灵魂穿越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灵魂穿越 耳边传来嘈杂的说话声,云凰不耐的想要发声喝住他们,却发觉自己的喉咙十分干涩。舒悫鹉琻 缓缓睁开双眼,因扯动伤口,微蹙了眉头。 忍住眩晕,开始打量眼前的一切。 吊脚竹楼已经不在,在她眼前的是一座气派非凡的王府,处处张灯结彩,红幔漫天。 她记得她正在闭关修习天灵诀的最后一层,究竟是谁在身后击了她一掌。 脑子里疯狂的涌现出什么,涨的她的头疼痛难忍。 “公主既然无事,那继续拜堂。”尖利的声音阴冷地说道。 话音刚落,两个小厮上前,还未碰上女子衣角,只觉耳边带过一阵冷气,“碰碰”两声,身影飞了出去,重重落到地上。 顿时,在场的人均被这股煞气吓住,惊愕地望着站在正中的云凰。 那开始发声的太监见此,不由得出口道:“凌若公主,如今你已经与别人拜过了堂,以后是绝不可能入皇家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云凰这才注意,如今的她,竟是一身红衣,一副新嫁娘的装扮,而且,这身行头明显就是北齐的装束,莫不是谁将她挟持到了北齐。 扫视了周围一圈人,皆是仆人打扮,目光不善地盯着她。 好大的胆子! 云凰下意识眉梢微挑,眼底闪现出一抹杀意。 “究竟是谁派你们来的,若是说出幕后之人,本座尚且可以留你们一具全尸。” 众人一听,惊愕地瞪大了眼,什么? 觉得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错,可是看那女子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分明是在考虑怎么拆分才省事且不血腥。 这么一想不由得后退一步。 云凰的脑子也渐渐清醒,脑海中涌现出无数陌生的记忆。 南诏皇帝唯一的公主,安凌若,空有美貌,但为人刁蛮高傲。 南诏与北齐干戈,南诏大败,不得不将公主下嫁求和。 却没想到,她那未婚夫为了不娶他,竟然随便将她塞给一个男人,坏她名节。 这个南诏公主也是着实不争气,竟然因为这个就撞死了。 不顾众人省视,也无人敢拦,云凰走至水井旁,望着那张与自己全然不似的脸,静默了一会。 终于愿意承认自己二十二岁的魂魄竟然穿到了一个十六岁少女的身上。 “詹台域名在哪,让他出来见我。”云凰静身侧立,目光直直落到那管事太监身上,知道这群人里面他是主管。 那太监被云凰命令的口气气得跳脚,指着云凰大骂:“你竟然敢直言八皇子名讳,简直是吃了豹子胆,我告诉你,就算你顶了个公主的名头,充其量不过就是一个质子罢了,只要南诏被我们北齐拿下,你就是个亡国奴,你...” 手指被一把捏成粉碎,掐住他的咽喉,云凰冷眉:“再啰嗦一句老娘宰了你。” —————————————————————————————————————————————— PS:新文开张大吉,希望各位捧场,多多指教! 处罚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处罚 云凰清眸中满是冷漠,如同寒风过境,冰冷刺骨。舒悫鹉琻 有多少年不曾有人胆敢违抗她的命令甚至是教训她,这个人妖算是什么东西。 若不是考虑这具身体从没杀过人,她可是不介意将这死ren妖跺成肉酱! “他...他在前厅。”那太监从没有感觉死亡离自己是如此近,心脏险些忘记了跳动。 望着那被捏碎了的食指,不知是谁终于发出了惊叫,这声音盖过了前厅的。 少顷,脚步声朝着这方院落涌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 “中间那个丑八怪是谁啊?” 云凰一身染满血迹的红衣,双目如刀,一手掐住管家,桀骜地望着众人。 不少宾客也掺杂在了其中,正冲着她指指点点。 接二连三的嘲笑声紧接着传来,笼罩了整个后院。 “哈哈,你看她那样子,莫不是从哪个狗洞钻进来的吧。” “就是,多半又是哪家的小姐想八皇子想得发了疯,竟然穿着一身红衣跑到这里,也不撒泡尿看看她那恶心样子。” 云凰身形未动,森冷的目光挨个扫过,配合上她额头上的腥红,十分渗人,那些人下意识闭上了嘴,心中却在腹诽,是哪家的姑娘这么不要脸面。 最终,云凰的目光锁定在被众人众星拱月护住的男人身上。 男人身材高大,五官俊美,棱角分明,一身与她相同款式的喜服剪裁合体,更衬得他身姿挺拔,只是眉间的浮夸让云凰厌恶。 “你是谁,竟然擅闯八皇子府,来人,给我拿下他。”一个长得肥头大耳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跳出来,面上掩不住的惊慌,正是八皇子府的管家吴用。 话音刚落,左右两边的家仆都冲上前,想要将面前这个奇丑不比,看不清容貌的疯女人弄出去。 几步轻移,云凰已经立于一身红衣的男子身前。 众人甚至没看清她是怎么摆脱那几人的,只觉得十分诡异。 正午的日头特别毒辣,照的人心都烦躁起来。 詹台域名恶狠狠地瞪着她,面前的女子半张脸都是血,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就好像,是来索命的厉鬼。 云凰本能地眯起了眸子,“詹台域名,本宫可不记得有允许你可以娶除了本宫以外的女子为妃,怎么,北齐的皇帝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先不说我南诏不是女尊国,不许夫君纳妾,就算是旁的,在我的新婚之日,你却娶了旁人,还真是大国风范吶。这倒教我南诏长了见识,知道了什么叫做偷梁换柱,釜底抽薪。” 一字一句,目光直瞪着男人,令人发寒。 “既然错了,就应该受到处罚。” 说完,不等男人回答,右手呈手劈之势,就要朝着男人脖颈间的大动脉砍下。 栽赃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栽赃 凌若虽不是被他所杀,却是因他而死,既然占用了这具身子,就应该为这具身子做些什么。舒悫鹉琻 不知是受到惊吓还是詹台域名根本不相信面前的女人有这样的胆子,就这么站立不动。 手落到半空,却被人一把截住,莲藕白的小臂被一股凉意覆上。 云凰恼怒回头,却撞见了一双深邃无情的眸子。 男人身躯高大,双肩宽阔,一身黑色长袍上用金线点缀着,华贵无比,如墨的长发随意扎在身后随着微风轻轻荡着,凤眸微斜,薄唇轻抿,容颜冷漠,周身萦绕着森冷之气。 “竟然敢袭击当朝皇子,罪诛九族。”男人冷道。 云凰并不知晓面前的人究竟是何等身份,劈头就道:“那意图破坏国婚,损害两国邦交的小人又该当何罪!” 话音刚落,整个院落沉寂了下去,众人倒吸了口冷气,从没有人敢这么跟王爷这么说话,这疯女人当真是疯了。 可是,等等,刚才这个女人,一口一个本宫,一口一个我南诏。 若不去看她的脸,那气势,还真像个尊贵的公主。 “你是何人?”男人难得开口,显然是被面前的女子挑衅的眼神所激,只是声音没有半点起伏,让人听不出他的变化。 “我乃南诏国前来和亲的公主安凌若,你又是谁?”云凰挑眉反问。 趁着男人蹙眉分神的功夫,云凰虚晃一招将自己的手解放出来,发现竟然已经泛紫,可见用了多大的力道。 面前的男人,云凰确定这具身体没有关于他的半点记忆。 却见男人很快地对着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那人转身而去,过了没有多久,竟然带着一个同样一身红衣的新娘出来,只是那新娘走路都战战兢兢,哪里像个公主。 盖头已经被人揭去,云凰也已经看清了这人。 竟然是她的婢女春荷。 春荷则满目震惊地望着云凰。 公主?公主竟然没死?她不是已经喂了毒药给她吗?那怎么会。 “春荷,本宫自问待你不薄,自你随我来北齐之后,什么时候缺了你吃还是短了你穿,竟然做出这等丑事,想要代替本宫出嫁,凭你也配!” 春荷当即吓得跪倒在云凰脚下,精致的妆容已经被泪水打湿花了脸。 “公主,原谅奴婢,是八皇子,对,是他,是他说只要我代替公主您出嫁以后就让奴婢做侧妃,奴婢原先不想的,奴婢是被人蛊惑的。” 原先计划好的一切被打乱,春荷有些慌不择言。 只要向公主认错,公主一定会原谅自己,虽然外界传公主刁蛮任性,但是她对下人却是极好的,所以春荷肯定。 只是她刚说完,心口处就被人踢了一脚狠狠摔到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胡说八道,本皇子根本不认得你。”詹台域名脸涨得通红,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的。 使计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使计 “你是想要踢死她好来个死无对证吗?”云凰冷笑。舒悫鹉琻 “都说了本皇子不认识他,我根本不知道你被人掉包。” “那那个男人难道不是八皇子的杰作?只要我跟他拜了堂就不可能嫁给你,你打的是这个算盘吧?你以为你詹台域名是个什么东西,人人都要来巴结你,我告诉你,你充其量就是一坨有着华丽外表包装的牛粪,本公主这朵鲜花还不屑要你!我们退婚!” 众人没有反应过来,怎么最后竟然演变成了这样,这个公主竟然要退八皇子的婚! 她竟然敢骂八皇子不是个东西。 “你......你......你竟然敢骂本皇子不是个东西!”詹台域名气结,瞪大了双眼。 云凰冷嗤:“难道本公主说得不对,你八皇子不是人,是个东西?” 谁敢说八皇子不是人,或者说八皇子不是个东西? 詹台域名心里这个窝火啊。 “你不用在这里对我冷嘲热讽,说不定这一切就是你自己亲手策划的,故意要装作一副受辱的样子来逃避和亲。”詹台域名怒道。 “呵,本宫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睁眼说瞎话,你的王府那么多人在,请问我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人掉包的,还有那跟我拜堂的男人又是怎么回事,根本说不通,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我就是不想嫁给你!光是想想我要跟你这样人头猪脑的人过一辈子,我都觉得是对我人格的一种侮辱。” 云凰吐字清晰,一个字一个坑,砸得詹台域名头嗡嗡直响,像是被雷劈中,一时间忘了场合,怒吼道:“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敢退本皇子的婚,要退也是本皇子要休了你这个悍妇!本皇子早就想退婚了,不过是可怜你千里迢迢来和亲不忍让你丢人罢了,如今就算是你跪在地上求本皇子,本皇子都不会娶你!” “哦,如果八皇子食言呢?”云凰嘲讽道,眼底却在不经意间闪过锋芒。 “如违此誓,天打雷劈!”詹台域名此时已经没了理智,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中了云凰的陷阱。 云凰勾了唇角,转头去看向一旁虽然没有说话却一直有着强烈存在感的男人:“你听见了,他口口声声说不愿与本宫结亲,本宫也不是那种厚着脸皮往上贴的人,明知他与婢女设计害我,若是还装聋作哑,岂不是将南诏的脸丢进了护城河里,与其这样颜面尽失,不若死了倒还干净。” 男人望着面前只及他胸口的女子,一副委屈的口气,只是那双眼睛中却是放肆之极的笑容,满是自信。 刚才他并没有说话,便是为了看看她究竟会如何处理,想不到她如此聪明,竟然做出示弱的姿态,以退为进。 ———————————————————————————————————————————————— PS:既然都看到这了,亲们赏个脸收藏吧。 推人入水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推人入水 男人薄唇微启,声音自带着威严:“来人,将一干人等带至皇宫,由皇上定夺。舒悫鹉琻” 詹台域名一震,扭头僵硬地看向面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男人:“平南王,我看就不用麻烦......” “带走。”凤眸不带丝毫感情,说完转身朝着大门走去。 入宫后,云凰久不见传召,又过了一盏茶的时辰,皇帝传来口谕告知云凰先回公主府。 云凰自知皇家会护短,不过今日之事已经传扬了开去,皇家的脸算是丢尽了。 走在皇宫花园之中,花香扑鼻,云凰跟着前面的太监,目光却在打量着四周,虽然有记忆,可还是觉得是在看梦中的场景。 北齐的皇宫与南诏并不相同,一个着重华丽,一个着重实用性。 一道目光冰冷地打在她的身上,她敏感地抬头去看,却与正被众人簇拥着的女子对上目光,对方眼中满是傲慢。 是北齐皇帝最喜爱的小公主,詹台青青。 自与她见第一面二人就不对盘,二人年纪相仿,经常互相冷嘲热讽。 云凰撇嘴,没将她放在心上,将目光移开,大步向前。 “慢着。”傲慢的声音自身后传来,随即有宫女小跑着跟前面的太监说了句什么,那太监为难地看了一眼云凰,最后与那些人一起离开。 耳畔,传来詹台青青冷嘲的声音:“安凌若,你也有今天,不是处处拿八皇子妃的身份来招摇撞骗么,就凭你这狐媚样,我八哥怎么可能看上你,你充其量也就够资格与个阉人配个对食,能看不能用,享受那深夜寂寞。” “本宫知你不易,若是实在不行,本宫可赠你一些闺房用具,让你排遣打发那饥|渴的漫漫长夜。” 詹台青青说完,还自以为幽默地闷笑两声,似是看到了面前的人在夜深的时候用那些用具的场景,笑得尤其猥亵。 谁能想到,堂堂一个公主,竟然会说出如此粗俗不堪的话。 云凰转头,满是深意的目光对上詹台青青的,笑意渐浓,长袖微动。 “公主如此懂得深闺寂寞,想来是深有体会,不知那闺房用具您用得可好,质量比之旁的效用如何?莫不是也差强人意,如同隔靴挠痒?” 云凰这话刚落,詹台青青的脸色一变,羞恼起来:“小贱人,竟然敢如此编排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说着就朝云凰扑来,云凰等的就是这个时机,身子微侧,隔空一掌击在女子身上。 眼见詹台青青像只球一样摔进一旁的池塘,平静的湖面掀起阵阵涟漪,哗哗的水声一片。 转晕的人儿连呼救都忘了喊,径直沉了下去。 云凰转身欲走,脚步却是一滞。 就在青石路的另一侧,男人一身黑袍,行走间虎虎生风,一双凤眸落到她身上,深晦不明。 再推一次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再推一次 云凰后背一阵冰凉,在这个空当,男人足尖轻点,已将池塘中喝饱水的詹台青青提了出来。舒悫鹉琻 詹台青青悠悠醒来,本来要发飙的念头却在看见一旁静立的男子后及时掐住。 转动了两下眼珠,随即眼眶微红,模样中说不出的委屈,凄婉叹息道:“凌若,我不过是关心一下你与八哥之间的婚事,你怎么就将我推进池塘,就算我不说,外面的人也都知道了,就算你再羞恼,也不该拿我撒气啊。” 云凰听得冷笑连连,这皇家的人个个都是演戏高手,若是不知道的,定要教她骗了过去。 一把将詹台青青按在心口的手捏在手里,一边暗暗施劲,一边无辜地瞪大了眼,震惊地说道:“公主你怎么能睁眼说瞎话,明明是你说要送我劳什子闺房用具,用来打发无聊的时光,我不过是问问你她与一|般的乐器有什么不同之处,你就突然恼火地想要将我推下湖,我下意识的躲了一下你就自己滚下去了,如今怎么反倒来怪我?莫非是跌进池塘变傻了不成?” 说着将刚才二人的话重复了一遍,随后做出以袖拭泪的动作。 詹台青青听到云凰这样说,不敢置信地瞪着云凰,胸腔中已经燃起了火焰。 这个向来只懂强势的草包何时竟然有了这么好的口才,简直有将死人说活的本事,竟然在众人面前诋毁她。 那手腕上的力道让她吃疼,狠狠地甩开,眼中不加掩饰地恨意爆发出来。 詹台青青双手握成拳头,指甲陷进了掌心,恨不得狠掐住云凰的脖子,在那张脸上扇上几个耳光。 “安凌若,你何必如此,虽然你将我推下湖,可我并没有责怪你,只要你以后小心一些,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你现在如此推脱,倒是真教我看不起!”詹台青青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原本苍白的脸倒是红|润了不少。 云凰只觉好笑,便真的笑了起来,声音清脆,好似黄莺入谷。 “也罢,你说是我推你入的池塘,那我们不妨来个犯罪重演,看看以我们两个的姿势,能不能将你推进池塘,如何?” 闻言,平南王的眉头微扬,却没吱声。 “好,开始我是站在这里,她站在这里,然后我一回头,她就是这么将我推下去的。”詹台轻轻站起来掩饰着,面容兴奋,想着安凌若这次死定了。 “哦,公主,你确定我是这么推你的?而不是用脚这样踹的你?”云凰说着,伸腿一蹬。 可怜的公主再次顺着原先的轨迹摔进了池塘。 “你听见了,这跟她说的不符,足以证明我的清白,告辞。” 嘴角撇了下,云凰转身离开。 平南王蹙眉,竟有人胆子大到这样的程度,敢在他的面前如此放肆。 冲撞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冲撞 云凰刚出园子,直觉一股铺天盖地的冷气自后传来,与此同时,云凰身姿一跃,随即回身一脚朝来人胸口踢去。舒悫鹉琻 谁知被男人一把扯住脚踝向前,身影瞬间压迫着她,那双犀利的眸子一瞬不瞬地落到她脸上,不放过一丝一毫。 “想不到南诏公主竟不像传言中那般草包,不但胆识过人,还会些拳脚。” 云凰心中一惊,莫非他在怀疑她,可又马上回过神来,谁会想到灵魂附体这种事。 “是么?多谢王爷夸赞。”云凰突然发出轻笑,脸与男人靠的极近,近的男人能感受到那纤长的睫毛碰触上自己的脸,痒痒的,那说话时的热气散在他的脖颈间,一时间心神恍惚。 “啪”的一声,云凰一掌击中男人胸口,借着力道离男人三四米远,眸光冷漠地看着他,做出防御的姿势。 平南王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薄唇微抿,脸色格外难看。 云凰下巴微扬,亦是面沉如水。 她并不想与面前这人有过多的摩擦,对于现在的她而言,这个男人太过强大。 二人皆沉默着,仔细观察着对方的神情。 “碰”瓷器破碎的清脆声音自背后假山传来,落入二人耳中。 “什么人!”平南王大喝一声,冲着声源处怒喝道。 一个婢女战战兢兢地捧着碎掉的花盆跪倒在地,吓得脸色苍白,双|腿一曲便跪了下去。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婢该死,惊扰王爷,求王爷饶命。” 那宫女头重重磕到地上,额头片刻便血肉模糊。 男人俊脸黑沉,厌恶地扫了那猩红一眼,语气冷漠“滚。” 随即回头,看向身旁的女子,依旧满是戒备地看着她,星眸灿亮,眼中却没有如别人一般的惧意。 眸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惊讶,原本的那身威压,也慢慢地压下。 “你不怕我?”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 “王爷高高在上,只是小女认为并没有做错什么事,自然不怕。”云凰说得轻松,可动作却依旧带着防备。 平南王挑起浓眉:“没做错什么?先是辱骂皇子,后又行刺公主,这会见到本王却不下跪,这哪一条不是死罪,你竟敢说不怕本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云凰红唇微撅,不屑道:“八皇子悔婚在先,公主辱骂在后,再加上刚才王爷先在背后偷袭,小女不过是被动还手罢了。” 云凰知道,自己的小把戏在这个男人面前就是小打小闹,与其狡辩还不如大方承认,他若是真要找她算账,也不会与他说那么多。 平南王深深看了面前的少女一眼,十五六岁的年纪,容貌尚算中上之姿,只是这脾气实在是不怎么样,这样的人在宫里恐怕活不长。 公主府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公主府 “人小胆子倒是比天还大,知道我是谁敢这么跟我说话。舒悫鹉琻”话语中莫名地带上了一丝笑意,只是女子没有听出来。 云凰心中一沉,她自然知道他是谁,刚才宫女的议论她听了不少。 面前的男人是先帝的义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少年成名,十二岁领兵,十四岁以区区十万兵马大破敌军五十万,直入敌军腹地,连夺十座城池。 年仅二十岁时,打过的仗不计其数,被封为平南王,是北齐建国以来唯一的一位异姓王。 “那你想怎么样?”云凰反问,言语直接。 平南王眸子中闪过一丝笑意,真是个好玩的人儿。 “本王要你留着自己的命,好好活着,本王倒是要看看,你能翻出多大的浪来。”随后男人扬长而去。 瞪着男人健壮的背影,狠跺了跺脚,差点咬碎银牙。 ** 云凰回到公主府时已是晚上,来不及思考,倒chuang便睡。 直到第二天才有空来打量自己的府邸。 安凌若来北齐已有一年,当时北齐皇帝体恤她背井离乡,特意将这座府邸仿造得与南诏的公主府一模一样。 房间奢华得可以,用夜明珠照亮,镶了金边的铜镜,上好的檀香木chuang,就连那帘子都是用一颗颗玛瑙串成,当真是极尽奢侈之能事。 就在她感叹间,院子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停了下来。 云凰警惕地躺了回去,做出熟睡的假象。 “公主?公主您起了吗?”门外的声音格外地小声,试探着。 过了一会儿,门“吱呀”地响了,一个小婢女探头探脑地进来,在chuang前站了一会,随后跟门口的人说道:“公主还未起,赶紧的。” 紧接着又是一个婢女进来,手忙脚乱地将房间内那颗巨|大的夜明珠摘了下来,用布包着。 “还有那些玛瑙也带走。”监视云凰的那个婢女指示道。 她微微开了条眼缝,想起了这二人是谁,这二人一直是听从春荷调遣的。 随即睁开眼从chuang上坐起,“你们做什么?” 声音冷漠,惊得鬼祟的二人瞪大了双眼。 最近的人咬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随手抄起一个梅瓶就要朝云凰头砸去。 云凰侧身,一脚将那人踢出老远。 剩下的一人转身便要跑,被云凰随手挥出的物什砸到小|腿绊倒在地。 “公主,公主出了什么事了?”夏荷端着洗漱用品着急忙慌地冲了进来,眼见云凰没事这才舒了口气。 转头看见了那滚出老远的夜明珠,以及那婢女手中攥着的玛瑙,恍然大悟,恼怒道:“难怪公主房间里的东西总丢,原来是你们这些吃里爬外的东西偷了,我现在就带你们去见官。” 偷听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偷听 夏荷说着上前拖起她们就要走,云凰满意地点点头,这个夏荷倒是个忠心护主的。舒悫鹉琻 “公主,公主,请您饶过我们吧,我们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您,求您不要将我们送官。” 已经被带到外院的二人扔不死心地嚷嚷道。 “你们知道什么,说吧,看你们要说的话值不值你们这条命。”云凰抱手道。 这二人一旦送官,便是乱棍打死的下场,她们自然知道。 “公主,我们姐妹亲眼看见李家小姐给了春荷金银,要她在您的安神茶中下毒,本意是要您成不了亲,没想到春荷竟然顶替了您嫁去了王府。” “是的公主,这是千真万确的,您就饶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云凰正努力想着李家小姐是谁,又听见她们的吵闹声,烦躁地挥了挥手手,“将她们打发出府,张贴告示说明此二人被驱逐理由。” 二人闻言,一阵寒凉,一旦有人知道她们手脚不干净,今后谁还敢招她们,她们完了,真的完了,公主太狠了。 “夏荷,你去将这件事传到外面,不用亲自去,找些乞丐便可,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夏荷虽然觉得公主有些奇怪,却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很快院子里便只剩下她一人,云凰脚下踢起一块石子朝墙角的树杈飞去。 “看过热闹就想走?”冷淡的语气中是不容置喙的强势。 原本正打算遁逃的少年狼狈地跳下树来。 “爷看你热闹是看得起你,别人的热闹爷还不稀得看呢!”拍了拍身上的落叶,整了整衣冠,少年牛气哄哄道。 十五六岁,还显得十分稚|嫩,一张脸却是好看至极,只是骄纵惯了,难免有些矫气。 “敢看我热闹的也不是一般人,既然如此,你就留下来吧。” 云凰几步上前,几下便将刚才还鼻孔朝天的少年制服,双手反扣在后。 “说,到底来干什么的。”云凰喝道。 “士可杀不可辱,我是不会屈服的。”少年带火的目光狠狠瞪着云凰。 “是么,那我就不问了,既然你敢私闯民宅,那我总该给你些教训,让我想想”云凰手抵下颚,开口道,“这样吧,我将你身上的衣服全部bā光,然后绑起来扔到大门外。” “你敢!”少年的语气中多了丝不确定,盯着云凰的目光多了丝畏惧。 云凰也不废话,一手便将少年腰间的白玉腰带扯了下来,又要动手去扒他的衣服。 “好了好了我说了,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实在是你那两个丫鬟声音太大吵到我午休了,我这才过来看看的,我就住在你隔壁。”少年下巴朝着隔壁的墙指,生怕云凰真将她bā光了。 ———————————————————————————————————————————————— PS:喜欢的亲们收藏个吧,么么。 点拨夏荷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点拨夏荷 云凰挑了挑眉,“原来是这样,那我倒是有些错怪你了。舒悫鹉琻” 少年声音激动,“对对对对,恶女...不是,姑娘,既然是误会,就这么算了吧,咱们以后就是邻居了,应该互相关照才对。” 云凰作势点头,“恩,你说的不错。” 然后不等少年反应,眼疾手快,白玉腰带一捆将他绑成大粽扔回了隔壁的院子。 “这次就饶过你,既然你说互相关照,我就送佛送到西送你回去吧。” 虽然处理两个丫鬟算不得什么,可是她十分反感有人偷听她的墙角。 少年养尊处优,什么时候遭过这样的罪,不由得在墙那头跳脚起来,边跳脚边骂。 “再骂就将你全部bā光。” 云凰只淡淡的说了一句,那边立马熄了火。 果然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虽然现在她比那个小屁孩还小些。 在公主府中溜达了一趟,总算是有了些大致的了解,在路过一处花坛时停下了步子,目光微闪,唇角难得地泛起了狡黠的笑意。 夏荷过了不大会便回来了,刚停下便听云凰吩咐道:“一会你命人将这些牡丹花全拔了,若是我看见一条花根就唯他们是问。” 夏荷不由咋舌,那些花可是小姐最喜欢的,今儿个是受什么刺激了? 脱口而出:“全拔了那咱们种什么?” “种草。”云凰随意地说道。 “种......种草?”把那些名贵的品种拔了,竟然是为了种草。 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夏荷一向以公主的话为圣旨,只要公主喜欢,她做什么都行。 “恩,对了,事情都办妥了吧?”云凰随意拨|弄着一朵牡丹,静静地看了两眼,微微叹了口气。 如今花犹在,人却不是原先那人了。 夏荷以为自家公主是在为昨日的事难过,不由得安慰道:“公主,皇上定会为咱们主持公道的,就算再不行,王爷也不会不管您的,您......” “好了。”云凰猛然回头,严厉打断道:“夏荷,你是奴婢,不要随意去猜度主子的想法,你只管回答我问的问题就好。” 夏荷这人虽然衷心,却不够小心,既然她要培养她,自然要从微小细节开始,首先便是这猜度主子的做法便不可取。 夏荷脸色“刷”一下惨白,唇角哆嗦道:“是,奴婢已经办妥了。” “夏荷,我并不是在指责你,你须知道,北齐不比南诏,一言一行都须谨慎,若是你这话被旁人听见,咱们在北齐将会更加艰辛,你可懂我的话?”云凰放柔了声音,分析着厉害关系。 夏荷点头,眼中满是感激,公主将她当做自己人,她定然不辜负公主的恩德。 冤家聚头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冤家聚头 北齐地处整个大陆的北部,拥有广袤的良田,肥沃的土地,民风彪悍,加之列国先代的开创,更加繁荣昌盛,与南诏,傲天并属强国。舒悫鹉琻 前世云凰并未踏足过北齐,对北齐的认识仅仅是听说。 高坐茶楼之上,靠在窗前,目光扫过热闹的一楼大厅,那里,说书先生正在唾沫横飞地说着史书,台下的人三五聚众在一起。 “嘿,你们知道吗,昨天那南诏公主和亲被人掉包的事,是李家小姐派人做的,为的就是自己嫁给八皇子,结果识人不清那丫鬟竟然自己想做皇子妃后来被平南王给查出来了。” “真的假的,那李家小姐不是北齐一介才女吗,怎么会干出这事。” “才女不才女我是不清楚,所以说,女人的妒忌有多可怕,之前那李家小姐跟南诏公主走得还ting近的。”又一个人扶着下巴说着。 “我还听说了,那八皇子原是看上了公主的婢女了,联合了那婢女一起李代桃僵,这皇家的事真是说不清,那南诏公主也着实可怜,好端端成个亲,被这么多人算计。” “可不是么,皇孙贵女不好当啊。” “碰”的一声闷响,云凰隔壁包间门被人一脚踢开。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再嚼这些个舌根子,我将你们全都抓进宗人府去赐你们死罪。”少年气冲冲地声音在整座茶楼传开。 那些人仰头看向二楼,少年衣着华贵,一看便知是不能招惹的,一个个连忙夺路而逃。 “十皇子,你别冲动,这些市井谣言你理他们作甚。”又一个声音传了出来,温文尔雅,倒是顺耳不少。 “柏文,我早说过,若是之前我跟父皇请旨让若华嫁给我,哪里还会有这么多事,如今倒好,偷鸡不成,反惹了一身骚。”男人垂头丧气地道,竟是八皇子詹台域名的声音。 云凰正准备直起的身子微微顿住,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真是冤家聚头。 想不到昨日的小鬼竟然是十皇子詹台锐,难怪说话那么狂。 “八哥,那个刁蛮公主真的说要跟你退婚,那你退了不就好了,反正你也不喜欢她。”就那恶婆娘,谁都不可能喜欢,詹台锐在心内补充道。 李柏文摇头,扇子来回扇动着:“十皇子,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这婚,不好退,如果退了,八皇子的名声可就坐实了,而且这是国婚,现在南诏那边还没有动静,如若借机发兵可就不妙了。” “就你们顾虑多,若华姐姐一心一意等着八哥,你们怎么忍心让她变成老姑娘,詹台锐索性坐到桌上,不高兴地晃荡着双|腿。 —————————————————————————————————————————————— PS:求收! 药铺相遇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药铺相遇 李柏文又何尝愿意自己的妹妹被外面的人如此编排,可实在是,身不由己。舒悫鹉琻 “这样吧,实在不行咱们就买通公主府的下人下|药,毒药我去找,等她死了我立马娶若华入门。”詹台域名突然仰头道。 话音未落,一根筷子自窗户纸she出,直朝詹台域名眉心而来。 男人险险躲过,后背冷汗直冒。 三人奋然起身,只见隔壁桌上放着一杯茶,早已无人。 此时的云凰,已经到了北齐最大的药材铺,万货行。 药铺中品种齐全,每一种药材都放置在一个透明的器皿中,或用木匣子隔开,井然有序。 云凰挑了一些,又随口问有没有幼苗。 那药童挠头:“姑娘,这药铺的药都是现成的,要是想要苗的话得上青松岭去采,只是那里野兽众多,怕是不安全。” 云凰心中暗自将青松岭记下,付过银子便打算离开。 刚到门口,闻见一股血腥之气,是一种中了毒后发出的腥臭之气。 一脸苍白,浑身血迹的男人闯了进来,后脚一带将门关了个严实。 一双阴骛的眼来回扫过云凰二人,一道风声刮过,男子挟持住药童,一把精致的匕首抵在药童脖颈间。 “你,去将那几味药抓些过来。”男人看出云凰没有内力,指使道。 云凰不由得蹙了眉头,脚步却是开始移动,嘴上道:“你刚指得太快,我没看清。” 男人不耐烦了,可又念及自己身上的伤,拿着刀子的手刚动便被云凰一把握|住,一个擒拿压制住。 “该死!你......”男人咬牙道。 那药童被吓得虚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手脚直打颤。 就在这时,关紧的门被大力推开。 一众士兵冲了进来,将受伤的男人压制住。 云凰抬头,目光与士兵身后的男人对上。 男人高踞马上,剑眉微扬,薄唇轻抿,一双黑眸居高临下望着云凰。 那马随着男人的动作发出一声嘶吼,一人一马立于阳光之中,俊美异常。 人被带了下去,云凰也跟了出来,并不打算跟男人打招呼,调头就走。 只听马声嘶吼,马蹄声响起,女子直觉腰间一紧,已经被男人带到马背上。 还未说话,便听男人声音沉沉地自头顶传来:“你这女人的胆子是有多大,自以为有些花拳绣腿就不自量力,若不是那人深重剧毒,你身上早就被扎了几个窟窿眼了。” ———————————————————————————————————————————————— PS:感谢绯色木槿的10朵鲜花,阡上菊的荷包,么么。 同乘一骑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同乘一骑 云凰蹙眉,身子一矮就要逃离男子的挟制,男人力气却大得惊人,令她半点挣脱不开。舒悫鹉琻 她甚至能感觉到对方浅浅的鼻息,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墨竹香。 “我送你回去。”头顶传来男人淡淡地声音,很轻,却少了平日的冷意。 身后的士兵惊愕地瞪大了眼,几时见过他们王爷与女子这般亲近过,就算是说话都是少有,何况还是同乘一骑。 云凰坐于马上,身后便是男人的怀,只能ting直了背,难受异常。 平南王将马骑得飞快,劲风拍打在她脸上,她只得眯起眼,唇紧紧抿着。 “你很紧张?”男人的声音沉沉的在女子耳边响起。 云凰背ting得更直,心中却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废话,你老人家身上发出那么大的压力,谁能不紧张。 眼见离公主府越来越近,云凰的心也忍不住松了松。 却见男人压根没有放下她的想法,竟然带着她径直从门口越过,云凰猛然回头,不想却与正低头与他说话的男人撞个正着。 云凰能清晰地听见男人喉间发出的闷|哼,还有咬牙切齿的声音。 心中平衡了不少,撞死你,早知道就再大力一点。 “今晚皇上给你办了个压惊宴。”头顶再次传来男人的声音,又是一副高贵冷艳的态度。 云凰恍然大悟,也就不再抵触,心安理得地用起这个人力马夫。 男人将她带至宫门便将她扔了下去,甚是不耐,云凰也浑不在意,反正他也不想与这个男人同行。 由人送到了御花园门口,云凰眼尖地瞅见了走在她前面的詹台域名一行。 詹台域名今日穿了件紫云袍,紫玉金冠,看上去英姿勃发。 身旁的詹台锐亦是一身华服,身边的李柏文倒是一身白衣,温文如玉,倒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打扮。 这些皇族中人,虽然穿着华丽,其实不过就是衣冠禽|兽,心肠歹毒,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折手段。 想到适才听到的话,云凰唇角露出一丝森冷的弧度。 詹台域名正与身边的人相谈甚欢,冷不防感觉到一股冷气射在自己的后背,不由得想起茶楼中那莫名飞来的暗器,心不由得浸了几许凉意。 转过头并没有看见其他的可疑人物,却与云凰的双眼对上。 女子一身简练的劲装,并未过分修饰,素颜朝天,如丝绸般的黑发因为刚才骑马被风吹乱,形象算不得好,詹台域名见此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连忙转过了头,似乎与她对视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 ———————————————————————————————————————————— PS:感谢素痕残妆的鲜花,么么。 狐假虎威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狐假虎威 云凰唇|间的笑意更冷。舒悫鹉琻 过了不大会,云凰见詹台域名鬼祟地朝着一处假山行去,悄悄跟了上去。 “名哥哥。”柔弱又带着凄惶的声音在假山后面响起。 只见一妙龄少女身着天水兰的软烟罗,质地轻薄将那腰|肢衬得更加不盈一握,正柔若无骨地被男人抱在怀里。 “华儿,这些日子以来,我每天都在想你,想你想的心都痛了,听说你前些日子病了,现在可好些了。”男人声音饱含深情。言语中是对女子的百般怜惜。 “不碍事,只要名哥哥不要不要华儿就好。”女子言语凄婉,言语中的做作令云凰做呕,偏生詹台域名十分享受,将女子抱得更紧。 “华儿,你放心,我已经想到办法了,我在那草包的酒里下了药,过了今日我便奏请父皇将你嫁给我,我们永远在一起。” 树荫幽暗,将云凰的脸上的表情照得斑斑驳驳,看不真切。 轻灵地转身,并未惊动缠|绵中的二人。 御花园中奇花异草不胜枚举,云凰扫视一圈,趁人不注意,摘了些许藏进了荷包中。 刚拐进内殿,便与出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哎呦。”一个娇|呼声响起,二人同时撞上了额角,身后适时伸来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身子稳住。 熟悉的墨竹香让云凰一下子僵住了身形,是平南王。 “你眼睛瞎了是不是,没看到本小姐过来竟然还敢撞上来,简直是不知死活。”那撞了人的姑娘语气不善地骂道。 那姑娘身高与云凰相当,可长得虎背熊腰,满脸堆肉,样貌更是让人不敢恭维。 “小姐,八皇子不在这边,奴婢刚才看见他人往假山附近去了。”那丫鬟自以为声音小,可云凰却听见了,一个念头逐渐成形。 云凰抬头,正看见男人站在身侧,眸中含|着淡淡地看热闹的意味。 拢在袖中的手紧了紧,这个男人,真是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地想要看她笑话,她偏不让他如愿。 “这位小姐,你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若不是我在前面,你刚才那一撞险些就要撞到王爷,宫中重地,那能如此冒失,现在还不赶快向王爷请罪。” 那人这才注意到面前的男人是谁,厚重脂粉下的脸颤动了两下,腿脚开始打晃,差点就要摔倒,恰好被身边的丫鬟扶住。 “好了,王爷,我已经替您教训过这个不懂事的了,那我就先进去了。”云凰对着身后的男人甜甜一笑,朝着内殿行去。 平南王眉头微扬,他刚才可没看漏云凰眼中的狡黠,这小丫头竟然借着他的名声狐假虎威,唇角捻了丝笑。 收回目光,再看向面前的人,黑眸转沉,道“念是初犯,罚跪一炷香时辰。” ———————————————————————————————————————————— PS:谢谢【cx0564335】送的荷包,么么!! 智斗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智斗 大殿由汉白玉铺就,头顶是精雕吊顶,四周翠瓦飞虹,金柱ting立,气派非凡。舒悫鹉琻 殿内的人已经差不多坐满,云凰刚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原本的喧闹变成了交头接耳,那些人目光放肆,在她身上来回打量。 云凰无视,眼观鼻鼻观心,直到矮桌前出现一根用金线描成的白玉带,精美雅致,奢华尊贵,一看便是皇家之物。 果不其然,詹台青青一身金衣华服,头戴飞凤玉冠,眉心的梅花印记更加衬得她俏皮美丽,只是眉目间的厌恶让她的美丽消减了几分。 “安凌若,你竟然敢踢本宫下湖,你好大的胆子!”女子压低了声音暴怒道。 这事除了安凌若与平南王和几个宫女其他无人知道,她自然不敢声张,只是有仇不报向来不是她詹台青青的作风。 云凰好笑,声音却没有刻意放低,熟络地笑道:“公主今日是给我带了好玩的玩意来的么?那真是有劳公主惦记了。” 众人听闻,目光齐刷刷地落到二人身上。 她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詹台青青更是头顶冒烟,却又惧怕云凰将那天的话一字不落的说出来,当着这些文武百官的面,若是众人皆知,她这公主以后别想许个好婆家了。 狠狠地甩了甩衣袖,詹台青青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便回了自己的座位。 “哈哈,你是怎么做到的?她向来就是这般嚣张跋扈,你竟然能将她气成那样。”原本在自己位置上的詹台锐好奇地端了杯酒跑过来问道。 云凰斜眼看他,他们很熟吗? 随即目不斜视地吃着自己桌上的水果,皇帝还没出现,只有一些水果酒酿,她剥了颗葡萄放在自己嘴里。 被她无视的詹台锐闹了个大红脸,狠狠跺了跺脚。 “你这女人,难怪我八哥不喜欢你,你就活该守一辈子活寡!” 宫殿内一片惊讶,不少倒抽冷气的声音。 詹台锐话一出口也后悔了,虽然这刁蛮公主脾气不好,但是自己样说会不会太过份了? 那徘徊在嘴边的歉意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瞪着一双眼睛盯着女子的头顶。 半响,女子将口中的葡萄嚼碎咽下,抬头看他,唇角缓缓笑了,柔声道:“谢谢十皇子的提醒,我会慎重考虑的,也请转告八皇子,保重身体,总有一天会好的。” 说着话时,少女眼角微眯,一双眼微弯成了月牙状,眉眼纯净,那原本一般的五官竟是出奇地精致了起来。 众人没有注意到云凰的笑容,皆被她的话语吓了一大跳。 十皇子被她的言语惊得狠咽了一口口水,这下却是有口难言。 待詹台域名进殿时,便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那些眼神中或可惜或同情,有些胆大的还在他的某处停留,让他下意识地微侧了双|腿。 此举在有心人中更是一种默认。 “八哥。”詹台锐内疚地唤了一声,却不敢说出实情,只在心中默默地补了一句,我不是故意的,都怪那个恶婆娘。 PS:求收! 不满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不满 詹台域名正想问是怎么回事,殿门口便响起了尖细地传报声:“皇上驾到,皇后驾到。舒悫鹉琻” 殿内的人纷纷朝着高位跪拜下去,风云若只得随波逐流跪了下去。 明黄的龙袍,精致尊贵的凤袍,华贵的金丝叠在一处,随着步子在地上摩擦出沙沙的声响,四周静寂无声,只有清浅的呼吸。 众人低着头,所以并没看见,那身着华贵袍子的女子朝着云凰的位置走来,将地上的女子扶起,笑道:“若丫头,快起来,本宫好久不见你了,想你得紧。” 云凰也不做作,随着力道起身,借机打量起面前的女子,锦衣华服,容颜俏|丽,驻颜有术。 看上去不过三十几岁,一张丹凤眼此刻满是熟络地在她身上打量着,一副很亲近的样子。 可云凰却看出了她的笑意并不达眼底,此番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心中一冷,手轻轻的挣脱开。 “谢皇后娘娘抬爱,凌若很好。”淡漠的语气,不卑不亢。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阴郁,望着面前的女子,意味深长,换做平日,得她这般,定然是兴奋得满脸通红,趾高气扬,如今却是有些不一样了。 “众爱卿都起身吧,今日大家随意一些。”皇上像是解围的话刚落,地上的人纷纷起身,原本只能偷瞄的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注视着眼前的情形。 皇后娘娘早已恢复了她那满是慈爱的笑,缓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皇上正要说话,只听外面再次传来了太监的吟唱:“平南王驾到。” 重臣闻言不等皇上发号施令,已经跪了下去,高呼王爷千岁。 云凰有些迟疑,一个王爷竟然有如此大的权力,险些凌驾于皇权,抬眼看去,却见皇帝并没有丝毫不悦,反而是理所应当。 男人一身墨色长袍随意穿于身上,头发依旧随意地披散在身后,仅仅发尾处用一根白绸绑住,很是随意,一张妖|艳的脸上满是凌冽之气,丝毫没有给人一种女气,反而气势逼人。 平南王越过云凰直直走到皇帝座前,正要拜,皇帝上前一步一把扶起他,笑道:“不必多礼。”说罢让重臣平身,很是亲热地与平南王攀谈,后者则是相对冷淡地一一做答。 “父皇,刚才南诏公主没有给平南王行礼,应该罚她。”殿内突然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带着幸灾乐祸的语气。 随着十皇子的音落,平南王再度注视上了云凰,唇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片刻又转了回去,一副冷漠的样子。 众人谴责的目光纷纷落到了云凰身上。 詹台锐得意洋洋地看着云凰,眉毛扬了扬,小人得志。 果然,皇帝面色微沉,“南诏公主,你对我国平南王有何不满?” PS:求收藏啊!求咖啡! 管教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管教 虽说今日是专门为云凰举办的宴会,可到底,在重臣及皇帝看来,如今她这般,就是不给北齐面子。舒悫鹉琻 毕竟平南王就是北齐的门面,正因为有平南王的存在,诸国才不敢来犯。 众人皆知皇帝与平南王虽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 云凰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心中虽恼怒,面上却是从容一笑,大步走出来,微微欠了欠身。 此举落落大方,举手投足间皆有大家风范,皇帝见此怒气稍微收拢些许。 “皇上明鉴,凌若并非对平南王不敬,实在是平南王英姿飒爽,气度翩翩,凌若一时间晃了心神,所以才在殿前做出如此失礼之事。” 虽然她的本意并非如此,可此番句措,也能解释她刚才的举止。 闻言,众人释然,不免得意,那是,他们平南王的俊美是出了名的,若不是那一身的煞气,恐怕求亲的姑娘早就踏破王府的门槛。 “哦,本王就如此让公主失神?”男人的俊脸没有表情,却是大刺刺地吐出这么一句。 殿内,再次死寂。 他们的王爷竟然会开这种玩笑,还是开一个十几岁小丫头的玩笑,这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云凰嘴角微抽,这男人是故意跟她作对的吧。 心中想着,头却是迅速底下,做出胆怯的模样,“凌若不敢。” 犹如受惊的兔子一般。 平南王冷哼:“不知礼数,不服管教,在大殿之上做出如此失礼之事,今后你可是要成为王妃的人,怎可如此,宴会过后搬至平南王府,禁足三月,本王亲自教你规矩。” 云凰秀眉一蹙,面色微变。 其余的人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心中更多的却是在为云凰感到惋惜,竟然要与这个煞神朝夕相对,王爷怕是记恨上她了。 毕竟敢当面调|戏王爷的人,她是第一个。 没有人想到平南王会对她有什么不正当的企图,云凰虽然长得不差,却还不足以让他们高高在上的王爷倾心。 甚至能想到云凰到了王府会受到怎样非人待遇。 男人深看了云凰一眼,随后冰着脸,漫不经心道:“你不愿?” “这是凌若的福分。”云凰微微侧身行礼,心中恨不得将男人揉圆搓扁,学规矩,你才应该好好学学绅士风度,竟然跟一个小女子计较,不要脸。 “如此甚好。”皇上满意地点点头。 ------------------------------------------------- PS:评论区好空荡啊,大家有什么意见可以在下面提哦。 计谋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计谋 又说了些安抚的话,恩威并施,打算将八皇子换婚一事揭过去。舒悫鹉琻 云凰坐在下首并不作声,做恭听状。 丰盛的食物陆续上来,身后宫女挨个倒上美酒,皇帝举杯,众人起身回敬。 云凰将那酒凑到鼻尖,一股浓厚的合huan散味道溢入鼻息。 合huan,故名思议,就是春|药,可却又比较高级,就是掺入酒中饮下之后半个时辰便会发作,外人查不出来,只以为是不胜酒力。 云凰扫了一眼来自四周的几道目光,含笑饮下,借着宽大衣袖将其吐到手绢中。 半响,做头晕状,被身后早已准备好的宫女扶着就朝殿门口走。 宴会上杯酒换盏,歌舞正到兴头,周围的人都没有注意到云凰的离席。 云凰被带到一处宫殿,放在chuang上,殿内早已经有一侍卫等候。 上前就要将云凰的衣服tui下,谁知手还未碰触到她,便闻见一股香气,晕了过去。 云凰扬了扬手中的荷包,里面正是她临时配置的mi药,这二人最少要睡一天才会醒来。 将二人安置好,换上宫女衣衫复又回到了宴席中。 云凰虚着眼,瞧见那个撞了她的姑娘正由丫鬟扶着脚步虚浮地走进来,面色凶恶,那丫鬟时不时被掐打两下。 “都是你,若你提醒我我怎么可能会被平南王责罚,你是想要看着我死是不是,你这欺主的奴才,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女子本就丑陋的面孔因为生气更加扭曲。 那丫鬟捂着手臂却没有坑声,仍由自家小姐撒气。 云凰头微低,恭敬地走到那小姐身边,递了一张纸条。 女子疑惑地接过,在纸条打开的一瞬间云凰屏住了呼吸,任那股香气全部朝女子飞去。 女子看了眼随即羞红了脸,娇羞地望了眼上首的詹台域名,跺了跺脚就满心欢喜就要朝那处跑去。 云凰制止了她:“主子有令,您去纸上的地方等候,他一会过去找您。” 轻|咬唇角,任那满脸横肉如同波涛一样晃荡,女子独自跑了出去,带动着地面发出颤动。 “八皇子,将军府小姐约您偏殿一徐,有事相商。” 詹台域名刚才早已瞧见那丑女对着他流口水的表情,心中不悦,却又不能得罪她身后的将军府,起身离去。 “慢着。” 云凰嘴角一勾,就要退下,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云凰心中哀嚎一声,却只能回身福礼。 “王爷吉祥。” “恩,带本王去换身衣。”平南王没有看她,蹙眉盯着自己面前的衣衫,瞧着xiong口的那团水渍,十分不悦。 PS:亲们,求收藏啊,从明天开始是两更了。 计谋(二)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计谋(二) 他右手边,正跪着一个年迈的尚书,看样子是不小心将酒洒到这鬼见愁的身上,正战战兢兢不知如何是好。舒悫鹉琻 云凰点头,眼角渗出一丝笑意,恭敬地带路。 可怜的尚书没有得到赦免只能一直跪着。 刚走出侧门,门外是茂密的丛林,两边都有士兵把守,一人恭敬地递上一套衣衫,一看就知与男人身上的衣衫款式一样,云凰低头接过。 一路无话,二人行到了一处宫殿,云凰在门外停住脚步。 “奴婢在外等候。”云凰低头,尽量不让平南王看出是自己,说着便将衣服塞到男人手中。 这处宫殿,便是刚才那宫女带她来的地方。 平南王蹙眉,正要呵斥这奴婢竟然如此不分尊卑,却耳尖地听到了里面发出的声音。 大步跨进,一脚将殿门踢碎。 云凰嘴角轻抽,这个平南王真是好生cu鲁,想踢就踢。 房门大开,一地凌luan的衣衫横七竖八地躺着,可见战况ji烈。 一件紫色的蟒袍尤其刺眼,平南王自然认出了这衣物的主人。 主房内,发出了chan绵shenyin,男女的呼吸此起彼伏。 “来人!”平南王沉声道。 适才消失的侍卫现身,进ru殿内将全身赤luo的男女提了出来。 只见男女身上皆是青青紫紫的吻痕,鲜红的指印,有几处还被划破露chu血丝。 詹台域名被那侍卫一提一摔这会又吹了风,早已清醒过来,瞧见挂在自己身上的女子,怒目大张将人狠狠推到地上。 女子神志不清又想覆上,嘴里难受地嚷着还要。 平南王面沉如霜:“将他们弄醒让皇上与樊将军过来一趟。” 说着大步跨出了门,身上的酒气与粘|稠的感觉让他心情十分不爽,突然怒目一瞪,那个宫女,有问题。 可现在哪里还有她的踪迹。 云凰换下了自己的衣衫,算准时间,这才又回了大殿。 果然,皇上与樊将军并不在。 ** 偏殿内,詹台域名闷声不吭地坐在椅上,闷声不语。 皇上平南王与樊将军亦是不说话,一室沉静。 脚步声响起,樊素一身牡丹裙迈着小碎步慢慢走来,眉目含情,嘴角不自觉地勾起,看着坐在一侧连侧面都如此完美的詹台域名。 “拜见父皇,皇叔,爹爹。”樊素刚刚跪下,便脆生生地唤道,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只是那一张脸让人倒足了胃口。 一双眼睛比绿豆大不了多少,鼻子歪斜,嘴唇往外翻就想香肠一般,臃肿的身材,就算是换上宽松的衣裙都掩盖不住。 PS:求收藏!求咖啡! 计谋(三)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计谋(三) 本就气闷的詹台域名,听到她如此唤,突然站了起来,指着地上的樊素道:“贱人,你陷害我。舒悫鹉琻” 樊素睁着那双绿豆眼,嘟着嘴:“相公,你在说什么啊,明明我们是两qing相yue,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会很伤心的。” “就凭你这幅尊荣,我会跟你两qing相yue,告诉你,你给我趁早打消这个念头。”詹台域名气的连本皇子都不说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沉着脸,虽然他也知道自己的皇儿不会饥不择食,可事实摆在眼前,如今樊将军也在,不好说什么。 “皇上,臣查过了,他们没有中药。”这点也是让他费解的,在整个大殿都没有查到有mi香之类的东西。 本想将那古怪的宫女抓出来,却在刚才有侍卫来报,有一个宫女被扒了衣服昏了过去,现下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父皇,您要为儿臣做主,是她派人来说有事跟我相商,我才一进去她就抱住我,我是中了药的。”詹台域名见皇帝眼中犀利,赶紧解释,若是与这个丑女成了婚,他会被全国耻笑的。 “相公,明明是你让人给我送纸条的。”樊素委屈地从怀中拿出纸条,一副珍贵的模样。 詹台域名一把抢过,扫了一眼撕个粉碎,“这个根本不是我的笔迹。” 一直没有说话的樊将军跪到地上,开口道:“小女顽固不逊,竟然敢陷害皇子,老臣无颜苟活,只求皇上赐老臣一死。” 那模样,视死如归,活像蒙受了什么不白之冤。 詹台域名亦是站在一旁,鲠直了脖子,寸步不让。 皇上静默片刻,遂淡淡地动了嘴角,说出了四个字。 “择日完婚。” 詹台域名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皇,双chun微颤,满目震惊。 脑中“轰”地一声,眼前一阵天昏地暗。 “父皇,您......”声音讶然。 “不要再说了,朕累了,你们都退下。”面上一派冷硬,丝毫没有转圜余地。 “谢父皇,父皇万岁万万岁。”樊素乐颠颠地朝着地上拜了三拜,随即起身就要朝詹台域名跑过来。 男人一脸厌恶,转身便摔门出去。 平南王摇头,詹台域名虽聪明,可却是太年轻,皇帝这么做,是在帮他。 皇帝有心扶他上wei,自然要为他排除不安因素,若在此时与樊树不和,他日定是登基的障碍。 宴会中的人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当是前线有战事传来。 皇上传旨,今日的宴会就到此处,于是众人一贯而出,云凰悠哉地行在最后。 转过一条长廊,詹台域名寒气逼人地迎面走来。 PS:今日两更完!谢谢大家的阅读。 宣战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宣战 一张俊脸早已没了平日的俊雅,此刻面目可怖。舒悫鹉琻 “安凌若,过来,我有话问你。”男人没什么耐心,说着就伸手欲拽住云凰,云凰轻易躲开。 “八皇子有什么事就在此处说吧,人多眼杂,本宫怕被人传了些不好听的话,损害了本宫的清誉。”云凰站直了身子,声音淡然的说道。 声音不大不小,吸引了前面人的目光。 正是李家小姐李若华与李柏文,二人皱眉望着这方,更有要上来的架势。 詹台域名眼中波涛汹涌,强忍住掐死她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原来以为你只是性格刁蛮还算识大体,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狠毒!” 若不是怕李柏文听见,他早就要怒吼了,不得宣泄,心中的怒火迅速窜高。 云凰嘴角的笑意渐冷,眼底凝霜,狠毒? 她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就觉得她狠毒,那他当初逼她自尽的时候怎么不觉得狠毒,设计想要毁她清白的时候怎么不觉得狠毒。 当即冷飕飕地甩出一句:“我再狠毒也及不上你的万分之一。” 詹台域名没想到她竟然会承认,面容有一瞬间的凝固,随即扭曲,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想过她会狡辩会哭诉,唯独没有想过她会如此。 詹台域名一张脸已经铁青,甩下衣袖怒指云凰:“你给我记着,今日之辱,他日我定十倍还之!” “好,本宫必定奉陪到底。”她云凰还从没怕过谁,更何况是这个乳臭味干的臭小子。 “名哥哥,你们怎么了,怎么都一脸的不高兴。”李若华由着丫鬟缓步走来,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精致的脸颊上是得体的笑意,多一份则太过,少一分则太淡,如此,刚刚好。 李柏文站在身后,与詹台域名眼神对视着,后者摇头。 “凌若妹妹看上去消瘦了不少,是不是前几日太累了。”李若华担忧地望着云凰,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热情地望着她,一副十分熟稔的模样。 见她发丝微乱,随手就要为她整理,云凰受不了她的做作虚伪,微微转过头,李家小姐唇角一滞。 正巧看见一名侍卫朝着这边走来,正是刚才帮平南王取衣服的侍卫。 “公主,我家王爷有令,今夜您就搬到王府学习规矩,奴才接您回府。”侍卫面色冰冷,微微侧身道,却并不管在场的其他人。 扫见李若华眼中一闪而过的幸灾乐祸,云凰微微一笑,点点头,就朝着殿门口走,在转身的时候“不小心”将她的裙摆踩住,李若华正要朝着詹台域名的身边走去,冷不防直觉裙摆一紧。 PS:今日第一更! 入住王府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入住王府 “噗嗤”精致的衣裙瞬时间变成了抹布。舒悫鹉琻 可怜的是李家小姐的衣服质量太差,竟然一下子将整件衣服撕成了好几块,全身上下只剩一件中衣,隐隐能看见里面穿的天水兰小衣。 李若华一时间红了眼,泫泫欲泣。 云凰转头,故作不知,毫无诚意地说了句:“不小心。”便扬长而去。 到了宫外,一辆精致的马车静静地停靠在汉白玉石柱旁,天色已经黑透,几颗星子寥落地挂在天际,十分寂寥,衬得那马车也多了丝深沉。 云凰绝对没有想到马车里还会有人,搭在布帘上的手有些僵硬。 平南王正闭目养神,双手自然放在膝上,身子往后仰,霸气彰显,借着外面明灭的光,俊美似妖。 云凰蹙眉,这个男人竟然没有骑马。 “你不上车愣着做什么?”平南王并未睁眼,催促道。 莫名的,对这个男人的抵触占了上风。 云凰没动,反而跳下马车,转身朝着黑衣侍卫道:“给我找匹马,我骑马走就行。” 那人迟疑,透过那挡得严实的车帘,看向马车内的主子。 “依她。”低沉的声音从车内传出,不带丝毫感情。 那人不一会儿迁出来一匹马,正是白日里平南王的坐骑,通体雪白,全身无一根杂毛,正是大宛国进贡的宝马,马中的翘楚。 那人将缰绳交给云凰,便退到了马车旁边,马车疾驰而去。 后面的侍卫小跑着跟上,训练有素。 云凰抿唇,拍了拍马身:“马儿,现在就剩咱们俩了,咱们走吧。” 马儿喘了几声粗气,十分不满自己要被一个小丫头驱使,它可是主人的专属坐骑。 云凰像是知道她的心声,拍了拍它的耳朵,在它耳边念念有词了一阵,随后跨上马背,马儿不再抵触她,欢快地朝着马车跑去。 “王爷,那刁蛮公主竟然能使唤白灵,真是不可思议。”一直跟在马车边上的侍卫瞧了眼跟上来的一人一马,口中满是吃惊。 都说好马烈性,不会轻易屈服,除了他们王爷,还从未有第二个人驾驭过。 平南王眸中泛起笑意,道:“她不是使唤,不过是狐假虎威。” 一人一马赶了上来,与马车持平,就这样相安无事地到了平南王府。 王府门口,侍卫静立两旁,装备统一,声势浩大,恐怕皇帝出行也不过如此,可见平南王在北齐的权力。 ————————————————————————————————————————————————— PS:今天两更完! 纵容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纵容 平南王府 飞阁流丹,气宇轩昂,八角凉亭屹立在一湖泊旁,周围笼罩蒙蒙雾色,在碧绿的荷叶映衬下,越发的清幽碧绿,远远看去若如烟雾弥漫,清雅,幽然。舒悫鹉琻 云凰无事般地支着下巴看着水中的鱼儿,四周几个侍卫静立守护,说是守护,不过是监视罢了。 整个王府除了王爷就是侍卫,除了花草就是树木,比公主府还无聊。 至于平南王,至昨晚就没有再见过,她也不想见。 过了没多久,有侍卫前来禀告,宫女的教养嬷嬷已经到了,请云凰到前厅去学习基本礼仪。 当云凰踏入大厅,所见的便是腰有水桶粗的两个嬷嬷正一左一右地坐在那里,见云凰进来,放肆的打量着她,眼中jing光闪现,一看就知是宫里的人精。 “这位就是公主吧,我们是皇后娘娘派来教导您宫规的,我们北齐是礼仪之邦,站立行走,衣食住行,都需按规矩来,你们南诏是怎么样我们不管,可现在既然马上就要嫁到皇家,自然是要学习的。” “没错,皇宫不比宫外,礼仪繁多,还请公主配合我们。” 云凰冷笑,她知道皇后不喜欢她,想不到竟然是如此迫不及待地来找她麻烦。 二人轻蔑地说完,便开始绕着云凰转圈,头不断地摇动,似是有许多不满。 “首先您这套衣服就太过随意,身为公主,怎能穿这等不男不女的装束,还有发饰也太过寒碜,我们北齐讲究优雅大气,端庄......” 眼看那嬷嬷喋喋不休将她说的一钱不值,云凰chun间的笑意更深,只是眸中渐冷。 “公主,您的笑不对,身为公主......啊”原本说的正起的嬷嬷捂住嘴,只见指尖血汹涌地流了出来。 “南诏公主,你敢如此对我们,皇后娘娘不会放过你的。”另一嬷嬷义愤填膺道。 回答她的是一记虎拳,鼻梁骨断裂,血流如柱。 ** 书房中,光可鉴人的大理石桌面上,放置着一叠叠的公文。 平南王背手立于桌前,身躯逆光,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就这么静默不语,却让人难以忽略。 “知道自己错在哪了?”男人的声音黑沉,声音自有一股威严。 云凰心头猛跳,却还是倔强道:“我没有错,皇上是说让你来管教我,没说让两个婆姨对我评头论足,我就算是再不好,也还由不得他们评说。” “那你将她们揍了一顿,就算是正确做法?”男人微微侧身,将脸转了过来,瞬间就到了她的面前,低眸看向女子的眼。 纤长浓黑的睫毛下,黑眸中,竟是云凰看不懂的深沉,眼角竟带丝无奈,还有些许纵容。 洗澡水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洗澡水 面前的女子,一张精致的小lian,与她胆大妄为的心真是极端的对比。舒悫鹉琻 现在的气氛太过诡异,却又说不清是哪里不对。 云凰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沉声道:“你想罚我就罚吧,反正我现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 平南王一听,面色微沉,这个小丫头一语双关,是在骂他。 “看来本王真是太纵容你了,让你如此不知天高低厚,从今日开始,你就负责给本王烧洗澡水,等什么时候乖顺了,什么时候停止。” 云凰心里有股怒意,就这么爆发了出来,一掌便朝着男人劈去。 平南王一手扯住她,吼道:“你发什么神经。” “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被囚禁在平南王府,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被两个婆姨如此奚落。”云凰怒瞪着面前的男人,趁他不备,一脚狠狠踩上男人的脚,随后推开他,破门而去。 平南王狭长的眸子狠瞪着门口,半响,沉声道:“来人。” “王爷。”黑衣卫出现在门前。 “将那两个婆姨送回宫里去,告诉皇后,tiao教安凌若是本王的职责,她的手别伸那么长。”语气虽是淡漠,却不难听出里面的怒意。 晚上,云凰将热水提到男人屋内,平南王并未回来,她捶了捶肩膀,有些酸疼。 随后又走向厨房,走在拐角,不知从哪落下一黑衣人,什么都不说,从她手里塞了一封书信便离开。 云凰朝着四处查看,见没人瞧见,这才坐在围栏下将书信打开,只见上面只写了寥寥数语。 思君不见,半月之期,重逢佳节。 落款是月。 谁是月?难道是安凌若曾经的旧相好? 云凰蹙眉想了半天都没有结果,最后突然反应过来,那个鬼见愁的洗澡水还未弄好,赶紧趁他还没回来准备好。 云凰一边提着水一边走,靠近房间便听见了轻微水声。 莫不是他回来了,细听又没了,便觉得自己是有些神经质了。 提着水走到浴桶旁正要倒下,只听水声晃动,从中冒出一个头来,一头一脸的水。 黑色的头发披散在背上,水沿着脸颊滴落xiong膛,顺着赤luo的xiong膛,缓缓流下。 精壮的身体,肌肉分明,流线一般的轮廓下,那蕴藏的爆发力,令人心惊,映衬着晶莹剔透的水珠,美的不可思议。 无比的震撼人心,无比的俊美。 男人双目定定的注视着云凰,大大方方让云凰看。 ps:让云凰烧洗澡水,王爷你想做什么了,人家不懂的啦。 惩罚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惩罚 云凰不辜负平南王的大方,上下扫了两眼,表情很淡漠的伸手把桶中的水缓缓倒下。舒悫鹉琻 平南王见云凰镇定的很,不由挑高了眉头,双手抱xiong看着她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要什么态度?”云凰一派淡然的看着平南王。 男人见云凰如此反问,竖起眉头磨牙道:“你……” “虽然现在天气不错,可王爷您还是快些洗,否则水一会凉了那云凰可就没办法了。”说完淡然转身,就那么朝着门外走去。 平南王脸色青黑,居然就这么被人无视了,该死! 他就那么没有吸引力,还是说这个女人真就这么大胆,看见男人的身体竟然没有反应。 “走水了,走水了”一声尖利在王府中炸响。 伴随着这一身叫喊,四处人潮涌动,几名黑衣卫火速从暗处跳出,朝着声源处而去。 平南王一跃而起,将浴桶中的水带起大半,将一旁的衣物迅速裹起,朝着门外冲出。 王府戒备森严,怎么可能会失火。 莫非有强敌入侵,竟然连他都没有发觉。 云凰蹙眉,也跟了上去。 到了厨房门口,火已经被扑灭,几个人正往外搬东西。 一黑衣卫正跪在男人面前禀告情况:“王爷,火势是因为厨房的灶台引起的......” 浓重的夜色下,男子身着月白中衣,半干的发丝在空气中散发着墨竹香气,高大的身子散着冷气。 云凰在听见那侍卫的话时便已经停下来脚步,此时开始慢慢向后磨蹭,她好像,忘记灶台上还烧了水。 “安......凌......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平南王气得想要杀人。 这个惹祸精,才来他王府几日,打人,放火烧他王府,再过几日,岂不是要跑到他头ding作威作福了。 “我不是故意的。”云凰有些心虚的说完,便大步跑开。 男人哪里会让她如愿,一把zhua住她的yao肢,迅速朝着房间跃去。 云凰的房间在西厢,与平南王的房间隔得最远,男人不过转眼便到了。 将云凰一把扔进chuang内侧,大马金刀地坐在chuang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云凰心中揣揣,却是大着胆子鲠直了脖子:“不就是烧坏了你的厨房,多少钱,本公主赔给你!” 男人眼中的怒火一沉,望着那倔强的小lian,忍不住将云凰一把拉过,按在膝上,左手重重地朝着她的tun部打了两下。 云凰瞬间就如跳蚤一样弹了起来,脸上燥红,却又气得不行。 PS:老男人,真急se!想非礼小凰儿就明说嘛。 夜半习武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夜半习武 前世的她已经二十二岁,就算是这具身体也已经有十六岁,这个男人,真把自己当成他叔叔了,要知道,虽然辈分大,可是他也不过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 平南王也反应过来,手心感觉火辣辣的,站起了身,丢下一句:“你若再这般顽皮,本王家法伺候。舒悫鹉琻”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云凰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技不如人。 若她还是以前的云凰,肯定将这个男人毒哑,然后再将他做成傀儡人,生不得死不得。 接连几日,云凰皆在众人睡下之后在后院练武。 如今敌强我弱,她需要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 手执枯枝,一手指天,半月长空,身形飞快,使出的剑法让人眼花缭乱。 剑走偏锋,没有太多花哨,但无一不是招招致命。 云凰以为自己的动作已经足够隐秘,殊不知早已经入了别人的眼里。 平南王一身黑袍随风翻飞,此时立于高处,透过茫茫夜色望着空地的女子,眼中神色莫名。 不时将左手伸出,盯着怔怔发呆。 背后的月光明亮,将二人的影子拉长,竟是莫名契合。 这日云凰照旧在所有人睡下后来到凉亭附近,树枝置于身后,正准备开始练武,却不想听到不远处传来嘈杂之声,随即躲到暗处。 声音越来越近,云凰抬头去看,只见月色下,男人一身黑袍裹住qiang健的身形,一头墨发散落在背后,俊美无匹,一张脸轮廓分明,与往常一般的淡漠疏离。 云凰蹙眉,她虽身在王府,可真正能见到这个男人的时间真是不多,每每都是一眼即过,再无交集。 “王爷,已经为您准备好了,绝不会有人打搅您。”侍卫躬身道。 “恩,不准任何人进ru。”男人声音低沉,随即朝着深处走去。 侍卫连忙与其他人分散开来。 云凰被这一神秘吸引了注意,一抿唇,跟了上去。 这是一篇茂密的竹林,她曾来过,并没有什么特别。 黑暗中,疏影婆娑,斑驳稀疏,看不真切。 云凰双眼眯成一条直线,视力渐渐清晰,这才又往前走,没走几步,只见男人指尖轻挑看似平平无奇,却隐隐夹有风雷之声。 一根被削好了的竹枝轻松地落到他的手中。 云凰瞪大了眼,好俊的功夫,光凭内力都那么强悍,至少她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身为南疆圣女,最擅长的是控蛊,其次才是武功,如今这具身体没有半点武功基础,实在是太差。 竹枝在他手中微侧,剑风划破天际,锋芒忽现,宽大的衣袍猎猎作响,举手投足飘然欲仙,潇洒灵动。 云凰心中惊艳,将那套剑法记入心中,反复揣摩。 PS:喜欢的亲们收藏啊,这样就不会找不到了。 清风馆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清风馆 云凰在王府一待便是半月,半月后,武功精进不少,便想寻件衬手的兵器。舒悫鹉琻 并且,她想要找个时间去一趟青松岭。 瞅准了每日王府后门的把守会松懈一些,她趁机溜了出来,只要在黄昏之前回去便没有什么问题。 半个时辰后,云凰一身便衣出现在了一处打铁铺,将自己的要求说给了工匠,并付上订金便打算回王府。 却没想到迎面撞上了一个“熟人”。 不是十皇子詹台锐又是谁,此时带着几个小厮背着手迎面朝他走了过来。 詹台锐现如今已经正式入住王府,今日便是出来找乐子的。 正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自然瞧见了云凰。 随即痞痞地笑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三月之期还未过,你竟然敢出府,规矩学完了?来,先给本皇子行个礼。” 云凰眸子一凝,瞪的詹台锐心里发寒。 面上有些过不去,羞恼道:“来人,给我zhua住她。” 云凰无谓地笑了笑,身子朝后弯去,瞬时间避开二人的攻击,随即一脚踢中一人心窝一掌劈向一人xiong口,二人同时倒地,半天爬不起来。 詹台锐退后一步,想起了这个女人武功不弱,余光不经意扫到一处地方,计上心头,挑衅道:“你恃强凌弱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你随我去一个地方,咱们一较高下。” 云凰拍了拍袖间并不存在的灰尘,这才又看向他,漫不经心道:“我可没说过自己是什么英雄好汉。”没空搭理他,转身就要离去。 詹台锐立马冲到她面前拦住她:“你只要这次赢了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找你麻烦。” 云凰抬头看他,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奸诈。 微微一笑:“走吧,让你心服口服。”掷地有声,不管他有什么阴谋,她会让他后悔惹她。 “那就走吧。”詹台锐嘴角带笑,转身就走,也不管云凰是不是跟在后面,潇洒恣意。 他知道云凰虽然目中无人,却是守信之人。 一行人走过长桥,到了西岸。 那些屋檐下都挂上了红红的灯笼,红艳艳的十分好看,不少衣衫单薄,香jian微露的女子站在二楼,正娇tai无比地冲来人招手。 在其中一座楼停下,云凰抬头,看见了牌匾上的三个大字,“清风馆”。 不同于其他楼门前的景致,没有迎来送往的女子,也没有奇怪的红灯。 踏门之后,云凰这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大堂中整齐地放着几张桌椅,桌上几碟酒菜,而那搂抱在一起的,竟是两个男人。 —————————————————————————————————————————————— PS:小十简直是在老虎头上拔毛啊。 窜门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窜门 这些人,有的五大三粗,有的娇小玲珑,真是应有尽有,有的十七八,也有的十三四岁,白白净净,样貌端正。舒悫鹉琻 云凰就算是再不懂,也知道了这是什么地方。 看着云凰脸上的表情,詹台锐窃笑,转身上了二楼的包间。 “今日怎么连姑娘都来这找乐子了,真是天下奇闻啊,姑娘您还是早些回去吧,几位公子里面请。”一个清瘦的男子扭着腰甩着帕子走过来,自动忽略了云凰。 瞧见詹台锐眼中的嘲笑,云凰杏眸微眯:“你这人好生奇怪,你这外面也没贴上姑娘免进的牌子,你打开门做生意,来便是客,只要出的起钱,你管我是姑娘还是公子。” 那人被云凰说的话噎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待云凰上了二楼才喃喃地说了一句:“这年头,姑娘都逛小馆了,这叫什么事啊。” 二楼的包间雅致舒心,比大厅清净了不少,很快有人上来一桌酒菜。 虽比不上宫里的美食,却也算是精致得紧。 云凰一手举了酒杯,给自己斟满了一小杯酒水,就着杯口一饮而尽,那风liu模样胜过了面前这三个难堪忸怩的大老爷们,仿佛她才是来这边花天酒地的少爷,桌上作陪的都是她点下的小倌。 詹台锐从未来过这些地方,之前也不过是听那些官家少爷神情暧mei地说过,真到了这样的地方,显得有些束手束脚。 可碍于面子,只能装作一副十分老道的模样。 云凰见此冷笑,端着酒杯朝着候在外头等着他们随时吩咐的小斯道了一声:“去,将你们馆中最红的价钱最高的小倌请出来,怕我们付不起钱是不是?” 说着随手弹出一锭金子,正落到那人手中。 那顺溜的姿态俨然是一派烟花之地的常客模样。 眼见那小厮飞快地跑下楼去,詹台锐瞬时间像是凳子上有钉子一样,坐不住了。 在他几乎要夺路而逃的时候,小倌的门口又来了一拨人,那人搂着两个娇mei的花娘走进了门来,勾着美人就要往楼上走。 一开始的清瘦男子在后头呼天抢地地喊着:“小侯爷,奴家这里是清风馆,可不是什么花楼啊,您这两个姑娘可不方便进啊!” 少年回头朝着男人神秘一笑,道:“无碍,我来窜个门,都是一条胡同的街坊邻居,你拘泥个什么,窜完了门本少爷就回去还不成么!” 男人气的直跺脚,一开始来了一个姑娘正大光明地来小倌馆也就算了,这侯家的小侯爷竟还是带着花娘来窜门,窜个什么门啊,当尼姑和尚本是一家不成?! PS:今日两更完! 不速之客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不速之客 碍于官家yin威,那个男人任由少年飘飘然上了二楼,进了二楼的某一间包间。舒悫鹉琻 少年生得面冠如玉,一副好相貌,只是在花楼中呆惯了,难免有些脂粉气。 原本在花楼与姑娘tiao情正欢,瞧见了詹台锐竟朝着有名的清风阁来了,忙迫不及待地奔了来。 詹台锐瞧见他,脸色更加难看,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撞上这个人。 安平侯最小的公子,安平侯老年得子,加上上头得的全是女儿,对这个孩子是千万chong爱,要星星绝不给月亮,于是养成了现在这种纨绔的性格,与一向正直的李柏文一行可说是互相看不过眼的。 每逢见了面少不得要讥讽两句,今日难得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 云凰坐在一边打量这二人,自然看出来其中的苗头,却不言语。 小厮很快带上来几个小馆,水嫩嫩的,比詹台锐大不了多少。 小厮行了礼,道:“官人,您要的人都到了。” “好!”云凰扬唇,道“还愣着作什么,还不来伺候着几位爷?该怎么xing事,还需要我教你们不成?这么没有眼力见?” 那姿态十成十的纨绔,詹台锐看得嘴角一抽一抽的,只觉得云凰要是生成一个男儿,只怕这长安城之中的纨绔之名就要易主了。 “诶哟我说十皇子,之前我三催四请你想让你去花楼坐坐你不愿,原来你竟是好这口,这下,全城的女子怕是该哭断肠了。” 官家之地,有几个是不留恋烟花之地的,原先以为这詹台锐是正人君子,想不到竟然是喜好龙阳。 小侯爷这么一想,面上流露出sese的表情。 “你休得胡言,本皇子怎会是这种人,敢诽谤皇族,你不想活了!”展台锐怒目,皇家的威仪竞显。 若是他十皇子喜好龙阳的消息传出去,就算不被全城的口水淹死,他父皇只怕都会剥了他的皮。 小侯爷非但没有住口,瞧了一旁的云凰一眼,反而脱口而出:“这不是南诏公主么,想不到你十皇子不光喜好龙阳,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与自己的嫂嫂私会,简直是不知羞耻。” “小侯爷,你说话注意点!”詹台锐冷脸道。 他虽看这女人不爽想要戏弄她,让她知难而退,却没想过要毁她名声,女子的名声是何其重要,若是叔sao私会一说被传出去,谁知道今后别人会怎么想她。 包间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奇怪了起来,只能听见酒水吞咽的声音,随即是酒杯被放置在桌上的声音。 PS:今天的第一更,喜欢的亲们手藏下了,你们的认可是对作者最大的肯定。 云凰之怒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云凰之怒 “我说话注意?那也好过你们整天装一副清高圣人的模样,其实骨子里还不是一样男dao女chang。舒悫鹉琻”小侯爷一脸不屑。 他的话音一落,只听耳边传来“啪啪”的声响。 随后只觉自己的脸颊发zhang了起来,竟是疼痛异常。 “贱人,你敢打我?”言语中是难以置信。 云凰动作太快,若不是她袖间的晃动,小侯爷肯怕还吃不准。 “皮糙肉厚,打痛了本公主的手!”云凰一脸鄙夷。 小侯爷自小被人捧在手心,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经历,当即红了眼,就要朝云凰冲去,半道被詹台锐截住“你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詹台锐虽然武功不如云凰,却比一个整天只知道趴在女人肚皮上,只会吃喝玩乐的公子爷好的多,三两下就将他反手制服。 “你......你们这对狗男女!”小侯爷不甘,怒红了眼,竭尽全力的喊了出来。 云凰当即眉目一挑,一脚将少年踹到一边墙上,竟出现了裂痕。 “小侯爷,话可以乱说,饭可别乱吃,否则可是会消化不liang的。”詹台锐抱手淡笑道,心中却是别提有多畅快了。 以往八哥总是劝他要顾全大局,不得与别人起冲突,难得能够将心中的愤懑全部抒发出来,真是舒坦。 詹台锐第一次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还不错。 小侯爷捂着快要散了架的身体,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事,随即发出一阵诡笑,:“敢惹我,本少爷就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 随即将手中的物件朝着他们抛了过来,云凰眸子微眯,不祥之感顿生。 那身后的侍卫护主心切,抢上前来一刀将其砍碎,与此同时,云凰惊呼:“别动它。” 可是,为时已晚。 随着破碎声响起,一道绿色的雾气在空气中四散开。 “赶快,屏住呼吸!”云凰脸色苍白。 站在最前的詹台锐闻言赶紧照做,只见顷刻间,整间屋子已经被一团浓绿覆盖。 快速将詹台锐及其两名侍卫的百汇穴与人中各点一下,云凰这才回头,只见地上的人已经借着她手忙脚乱的时机逃走。 不等解释,云凰迅速将清风馆所有门窗关紧,飞身从二楼跃到大厅,挡在了大门口,:“从现在开始,谁都不准出去。” 众人不明所以,瞧见是刚才那姑娘,不由得调笑:“小姑娘,想找男人就上隔壁的花楼去,哥哥们可不好你这口。” 说完,在场的男人纷纷笑了起来。 云凰眉间的戾气瞬时间燃起,将为首的一男子手中的刀一把抢过,狠狠掼到地上,刀身没ru一半,瞬时间满场静寂。 女子黑发无风自舞,像极了黑夜中的鬼怪,狰狞惊悚,不敢直视。 火烧小馆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火烧小馆 平日里人来人往的清风馆如今闭门不出,让人十分不解,但也不会联想到别的,脑子里第一反应过来的也就是莫非是有了新的玩法? 直到五百精兵将其围得水泄不通,众人始知,有大事发生。舒悫鹉琻 黑衣黑袍,男人一匹高头白马立在最前头,为这平日里的花街柳巷平添了一丝肃穆。 在他后方,黑衣卫侍卫长正低声报告:“清风馆内一共五十七人,如今中毒人数五十人,施毒之人属下已经派人捉拿......” 平南王闻言微哼了一身,大手一挥:“gong箭手,准备射击。” 话音刚落,后方的gong箭手挨个排开,箭尖直指清风馆各处,只待一身令下,这火箭便会将这座楼烧成灰烬。 四周的人早听说过平南王的残忍弑杀,今日一见,果然如传言般不尽人情,心中讪讪。 远处传来马嘶声,只听噗通一声,一人从马背上被人扔下。 一看,不是那小侯爷是谁。 “参,参见平南王。”小侯爷此时早已没了平日的嚣张,看着高高在上的男人,心中又怕又畏。 平南王并未瞧他一眼,目光盯着那紧闭的房门。 “放箭。” 随着话音一落,满场静寂,只能听见衣料摩擦声。 “平南王,住手!” 一道娇喝自紧闭的房门传出,如平日一般的清亮。 箭羽离弦,盖过了那道声,平南王利目微张,“停!” 声线未落,矫健的身影已经飞窜出去,将那几十枝箭矢卷起,汇作一团。 空气中火yao味刺鼻,刚刚燃起便已经被男人的雷霆手段掐灭。 千钧一发。 平南王严厉的目光扫向正狼狈立在下首的小侯爷,“还有谁在里面!” 小侯爷被吓得双tui一软,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这时黑衣卫侍卫长凑道男人耳边,低声道:“有侍卫来报,今日公主溜出王府,来了清风馆,您在宫里,这消息一时间忘了禀告。” “平南王,听到没有,这里面的人我有办法救,你不要杀他们。”女子的声音再次传出,如平日一般,难掩自信。 四周传来倒吸口冷气的声音,谁那么嚣张,竟然敢指挥平南王。 当事人显然已经习以为常,目光已经恢复淡漠,看向门口,走了两步,微顿。 凤眸中看不出表情,薄唇轻启:“你要是救不了,本王扒了你的皮!” 侍卫长抬头,眼中满是震惊。 王爷竟会答应,要知道这毒若是晚一会,谁也说不准他会不会变异成为别的毒,这天子脚下,怎么能容许这不稳定因素的存在。 王爷这是怎么了。 门里门外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门里门外 “是平南王,安凌若,门外全是gong箭手,我们是不是要死了。舒悫鹉琻”稚|嫩的声音中满是沮丧。 詹台锐双手扒拉在门边,自门缝看向外面的严阵以待,自然也看到了平南王的身影,更是忐忑不安。 “你与其担心你是不是要死了,还不如想着怎么活下去,难道你想让别人都知道你十皇子在清风馆一ye暴毙?”云凰拨|弄着手中黑漆漆的东西,淡淡道。 詹台锐虽然觉得女人说的话不中听,可焦躁的内心却奇迹般的平静了下来。 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走到云凰身边,道:“你说得对,我不能死,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云凰倒也不客气,将手中的活扔到詹台锐手中,自顾自在取了桌上的笔墨写着什么。 之后大手一挥扔到那侍卫面前,“站到门口念,让他们将这些东西送进来。” 二人接过一看,顿时嘴角微抽。 这都是什么啊。 “玫瑰花瓣,茉莉花瓣,白ju花瓣......还有大浴桶,公主是打算沐浴么......” 门外的黑衣卫听到里面的喊话,一边记录下来,一边碎碎念着。 平南王脸上的表情隐晦不明,一双明眸注视着门里。 ** “公主,东西都拿进来了,接下来做什么?” “恩,刚才让你们烧的热水呢,倒进去。”云凰用手捻着让詹台锐搅动的东西,随口道。 “安凌若,你别告诉我,你打算在这个时候沐浴?!”詹台锐咬牙切齿。 “搅你的东西,别废话。” 云凰并不解释,眉头难得蹙起。 清风馆的其他人早已经被点了xue道,此时心中也慌乱起来,外面是万箭齐发,里面这几个人也不知道靠不靠谱,难道他们真得死在这里? 一切准备就绪,云凰将那两个花娘扔进了水中,已经凉透的尸体经过温水的浸泡变得柔ruan。 扳|开嘴查看二人的咽喉,詹台锐看到这里内心翻滚,险些都要吐出来。 磨磨蹭蹭地到了云凰身边,踟蹰了好一会之后才出声道:“你会医术?!” 云凰白了他一眼,詹台锐讨了个没趣,也就乖乖坐在一旁看着云凰对着两个死人这里momo,那里momo的。 女子的发丝微乱,有几缕挡住了眼睛,詹台锐下意识地替她别到耳后,待回过神来有些惴惴不安,却见云凰并未恼怒,心中莫名有了丝甜。 脑子开始不受控制地天马行空。 “把这个喝下。”云凰随手递了一碗漆黑的东西过去。 詹台锐回过身来,为了掩饰心虚,也不问,直接一口喝完。 罚谁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罚谁 “主子......”眼见自家主子将那碗东西喝下,二人只觉咽喉干涩,双目泛白。舒悫鹉琻 “怎么?”詹台锐迷茫地扫向二人。 “没,没什么。”二人不约而同地摇头。 难道要说主子的那碗药是那团黑漆漆的东西加上那两个花娘的血液混合的? 想想都觉得恶心。 “将这些都给他们送去,照着我刚才做的。” 云凰淡淡道。 半个时辰后,门外的人已经焦急起来。 “王爷,咱们不能再等下去了,按这小侯爷的说辞,这毒如此凶猛,若是拖延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啊。” 黑衣卫着急劝导。 平南王面沉犹如锅底,心情莫名烦躁,突然冲里面喊了一声:“安凌若,你死了没有!” 那声呐喊更像是宣泄心中的不安,在四周静寂回荡,浑厚有力。 “你死我都不会死!”房门大开,为首的女子一身轻装走出,黑发如绸,披星戴月,得胜归来。 士兵分成两列,平南王站于众人之前,望着面前女子,巧笑焉兮,朝他走来。 那双杏眸,微微上扬,莹莹生辉。 “该死的,你怎么会跑到这鬼地方来的。”平南王蹙眉,所有的情绪都被这句话压下。 云凰正要回话,身后却响起来詹台锐小心翼翼的声音。 “平南王,不关她的事,是我强拽她来的,你要罚就罚我吧。” 眼见平南王就要发飙,展台锐站出来想为云凰出头。 平南王冷哼:“想为别人出头,先看看你自己是几斤几两,罚你?你觉得身为皇族,你来这等乱七八糟的地方,本王会姑息你?” 詹台锐闻言身子下意识地缩了两下,面色苍白。 “平南王教训得极是。”詹台锐眉眼微低,后退几步,将几近窒息的空间让给二人。 云凰鄙视地瞪了詹台锐一眼,这个胆小鬼。 詹台锐回了个无可奈何的眼神。 二人的小动作落入男人眼中,却又分明是另外的意思。 男人面色微沉,伸手将云凰拉过,女子冷不防被这么拉扯,身子有些踉跄,好不容易恢复了平衡,却已经落到了马上。 “丁临,剩下的事交给你解决。”话音落下,人已经到了远处。 回了王府,问起她为何会解南疆蛊毒,云凰只推说是碰巧,无意中在一本书上看到。 平南王不再追问,只是罚她抄了三天的女戒。 云凰捂着酸疼的手,只能无语泪流,心中将平南王骂了个遍。 PS:亲们抓紧收藏啊,没有意外的话这个月就要上架了。 不近女色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不近女色 南诏公主救人的事不知是谁传了出去,在全城传得沸沸扬扬,而本人却是浑然不知。舒悫鹉琻 书房内,平南王坐于桌前,眉头紧锁。 盯着面前的公文沉思,云凰进屋时发出了很大的声响,却没有引起男人的注目。 云凰不管不顾,上前走了两步,头微微侧起,扫向那段文字。 一同下嫁! 云凰心中冷笑,这詹台域名竟然还敢打她的主意。 “偷看朝廷机密,你不想活了?”平南王的低沉的声线传来,云凰下意识地立正站好。 嘴里却是不由自主的道:“这事事关我自己,我有什么不能知道的。” 平南王扫了眼云凰抄写的女戒,摇头:“原以为能磨磨你的心性,想不到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云凰撇嘴,不置可否。 “晚上宫里有宴会,皇上特准你入宫,暂免你的刑法。” “切,他想罚就罚就罚,想免就免,我还不乐意去了,我回去睡觉去了。”云凰满不在乎地说完就要朝门外走。 男人神情依旧冷漠:“今晚这份公文就会被递到皇帝手中,皇帝会不会下旨你就不好奇?” “老狐狸。”云凰心里暗骂。 ** 王府外,众人车马行列,端端正正,平南王坐于马车正中央,闭门养神。 “王爷,公主还未出来,要不要奴才去催一催?”丁临立于马车前,小声询问。 眼见时辰已过,进宫的时间已晚。 “无碍。”男人低声道。 四周响起一倒抽冷气的声音,丁临蹙眉,转眼看去,也呆住了。 只见一红衣女子潋滟而来,头ding一朵牡丹绚丽多姿,身上的宫装礼服将她的身子衬得更加瘦弱修长,一双狡黠的大眼顾盼生姿。 一款同色的面纱遮住她的面容,让人更想一探究竟。 云凰今日如此盛装,与平日的随意相比,太让人震撼,惊艳。 上了马车,平南王只觉一阵香风拂过,微抬眸子,端详片刻,复又闭上。 云凰瞧见他的无动于衷,撇了撇嘴,传闻平南王不近女色,果然如此。 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平南王的嘴角轻轻扬起。 行在官道上,浩浩荡荡一大队人,十分壮观,云凰正坐得无聊,透过帘子却看见了前方的马车,车上印了个樊字。 云凰二话不说,掀开车帘,抢过丁临的长鞭,看准了前面马车的薄弱地点,狠力一甩,马声嘶吼,撒开蹄子朝着前方奔去。 正有条不絮走着的人马冷不防被后面的马车撞上,马车呼啸而过,车内的人被甩了出来,不是樊素又是谁。 PS:今日第一更! 小惩大诫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小惩大诫 “哎呦,哪家奴才那么不长眼,竟然撒野到老娘头上来了,看老娘不拔你三层皮!”樊素一边拖着肥胖臃肿的身子起来,一边喘着粗气咒骂。舒悫鹉琻 若说之前她还只是像个泼妇,那么自那日皇帝口头上的赐婚便已经让她的双眼长在头ding,谁都不放在眼里了。 刚站直身子,便看见不远处停着的马车,上面坐着的一男一nv,其中女子手中正拽着马鞭,不由得气恨交加:“小贱人,你竟然敢在这里纵马行凶,你爹娘没有教过你规矩吗!你爹娘死绝了是吧?” 云南王虽然坐于车中,却还是敏锐地察觉到女子在听到爹娘死绝的时候兀地僵直了身子,四周的空气变得低沉,仿佛漩涡一般在她周围来回翻jiao。 云凰眼色一沉,手中的长鞭像是有意志一般,倏然飞出去,狠狠抽打在樊素的身上。 顿时,皮开肉绽。 樊素还未站起来,直觉眼前一黑,长鞭自xiong口延伸到鼻间,血液迅速淌下来。 樊家人被吓傻了,直到听到自家小姐的鬼哭狼嚎这才回过神来,一边扶着自家小姐,一边将马车围了个严实。 “将她给我抓下来,我要将她凌迟处死,处死她!”樊素一张口都是血如泉注,却还是咬牙切齿道。 云凰索性一脚撑在横档上,手支着下颚,轻磕眼皮,丝毫不受影响。 身后原本拉下一段距离的士兵冲上前来,将樊家人团团围住,虽人数少,可那森冷的气势还是让他们吓得退了几步。 “是黑衣卫,好好好,小贱人,你竟然敢动皇子妃,我定教你生不如死。”樊素恨不得仰天长啸,样子十分恐怖。 “王爷受惊。”黑衣卫众人匍匐跪地,训练有素,整齐划一。 云凰不觉自己有什么,任由平南王自另一边下车,索性懒懒地倚靠着门框,像只没睡醒的猫儿。 男人高大伟岸,身姿qiang健,气势逼人,不是平南王又是谁? 樊素瞪大了眼,来回扫视着平南王与云凰,根本不能将二人联系到一起。 “平南王,这个女人纵马行凶,现在又将我打伤,你可得给我做主。” 吃不准二人的关系,樊素只好这般说道。 平南王闻言,眉眼微斜,看向车旁一身yan丽的人儿,低道:“是吗?” 云凰瞥他一眼,随后倨傲地看着樊素道:“这个丑八怪先是挡了王爷您的马车,之后又辱骂我父皇母后,我不过是给她一点教训,按理说,辱骂公主,按例应该是要诛九族的,不过本宫今日心情好,小惩大诫罢了。” 樊素一听,身子猛然一怔,莫非面前的这人竟然是皇帝最chong爱的公主,詹台青青? PS:今日更新完,喜欢的亲们收藏下了。 老男人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老男人 她虽然没有与詹台青青有过接触,可是却是知道,她不是一个会轻易饶人的主,自己竟然撞见这么一个难缠。舒悫鹉琻 想到刚才竟然骂了她,岂不是间接性骂了皇帝? 面色顿时苍白,踉跄跪倒在地,:“樊素谢公主开恩,谢公主宽宏大量。” “恩,以后记住不要乱说话。”云凰淡淡道。 樊素一个劲地磕头谢恩。 ** 云凰此刻坐在车内,内心忍不住放声大笑。 她从不是宽宏大量的人,有仇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 平南王瞧见她那副得意的模样,心中无奈,面上却是冷声道:“冒充北齐公主,罪该万死。” 云凰转头,狡黠道:“请问我从头到尾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北齐公主了?是她自己想多了而已。” “你就不怕我拆穿你?”平南王面色黑沉,用他的马车撞人,她倒是敢! 那么笃定他不会对她怎么样? 云凰淡淡道:“听说王爷与樊将军向来政见不合,若我说是王爷指使,而我因为寄人篱下不得不做出这样的事,相信樊将军是会相信的吧?” “本王倒是不知道,你小小年纪手段倒是毒辣。”平南王不怒反笑,原以为她不过是逞匹夫之勇,想不到思维竟是如此缜密。 颇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感。 云凰闻言,红唇微扬,身子竟是向着男子的肩头靠去,素手触上男人xiong口,用su麻的声音娇嗔道:“王爷不觉得毒辣的我和残暴的你刚好是天生一对么?恩?”说着,一双慧黠的眼冲男人眨了眨。 黑暗中,平南王闻见那突然而至的香气,耳根一红。 口气恶略道:“胡说八道。” 顺势将女子推开。 云凰撇撇嘴,:“我就开个玩笑,这么紧张干什么,我还能占你便宜不成?老男人。” 声音极低,料想他不会听到。 到了皇宫,受不了马车内的低气压,云凰迅速地跳下了马车。 待她走远,平南王依旧坐在车上,丁临正要询问,却听自家主子出声道:“丁临,我很老吗?” 果然,刚才那句老男人让某人听见了,不光听见,而且十分介意。 丁临自然也听见了,却只能干干笑两声。 平南王冷哼一声,大袖一甩,跟上云凰。 鹅暖石蜿蜒而上,一nv一男,一前一后,难得和xie。 二人进ru殿内,所有人早已经入座,瞧见平南王都开始一一见礼,目光却是瞄向一旁的女子。 身姿妙曼,红衣长裙,好一个妙人儿,莫非是? 一个个双眼瞪得老大,皆是不敢置信。 早些年他们为了巴结平南王,没少给他送美人,环肥燕廋,应有尽有,却没见王爷有任何的喜爱之色。 原谅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原谅 每每都是退了回来,并且少不得一番责骂,自然也不敢再动那心思。舒悫鹉琻 现下见他身边竟然有了一名女子相伴,纷纷想要看看能够入得他眼的人该是何等模样。 云凰自他们的目光中看出了好奇,却没做声,只是跟着平南王一起请安。 皇帝并未多说什么,点头之后便让他们坐下。 云凰顺势坐在了平南王身边,四周的人更加肯定,面前的女子不一般,却不敢轻举妄动,只在心头揣测着女子身份。 云凰扫了四周一眼,正巧看见詹台域名身边樊素,此时已经换了一身衣装,仍是一身宽大的羽衣,只是面上也罩上了一款黄色的纱,将那狰狞的伤口捂住。 因她的呼吸实在太大,那黄纱动荡得十分厉害,随时都有落下的危险。 樊素怕扯动伤口更加不敢说话,而詹台域名更是自樊素来了之后便脸色不好,更别提说话了。 樊素目光与云凰的撞上,立马就像老鼠见了猫一般避开,唯恐“公主”想起她来,借机发难。 詹台锐亦是打量着云凰,只觉得面前的女子莫名有几分熟悉。 直到云凰的目光与他对视,调皮地冲他眨了眨,他突然端着酒杯站直了身子,目光呆滞地看着云凰。 这一举动顿时引来了不少目光,正打算顺着那目光追去,詹台锐也不笨,赶紧将目光收回,慢悠悠地坐了回去。 心中却不如面上的平静,外面传言说她被平南王管的十分严,动辄打骂,就算是跪祠堂都算是小事,可现在看来,分明不是那般。 原本自那晚起的担心终于放下些许。 过了一会,云凰见到詹台锐的暗示,起身离去。 “你要去哪?”平南王沉声问。 “茅厕,你要去吗?”云凰笑道。 平南王面色一黑,手一挥。 云凰离席,从侧门离去。 大殿外,詹台锐在暗处打手势,云凰一路跟随,二人到了一处池塘。 碰巧,正是上次踢詹台青青落水的地方。 “安凌若,你还好吧,平南王有没有虐带你?要不要我去向父皇求情赦免你?”詹台锐见了云凰劈头盖脸就问。 如果不是那天他硬要她去清风馆,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在他看来,云凰被罚,都是他害的。 手下操练的士兵谁不说平南王冷酷无情,她在他手里少不得要吃苦头。 云凰将他眼中的真诚看得真切,淡淡道:“不用,谢谢十皇子关心。” 云凰性子本就淡,这话说出来却是让詹台锐心里堵得慌:“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那模样,活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睁着水汪汪的眼睛,乞求着主人不要丢弃。 PS:今天两更完,明天见! 结识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结识 云凰正想说什么,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唏嘘,下意识将詹台锐拽进了一处草丛,自己也躲在了暗处。舒悫鹉琻 只见樊素独自一人朝着湖塘那边走来,目光躲躲闪闪,十分避讳。 在湖边站了一会,一人行至她的身边,鬼祟地说了什么,她连连点头,十分谨慎地将那东西收进怀中,待那侍婢走远,这才将那物什掏出来看。 默了发出一阵诡笑,“安凌若,我看你如何跟我争!” 待樊素离开,云凰这才出来,詹台锐扶着下巴瞧着,笑道:“想不到你竟然这么不受待见啊。” 云凰挑眉:“不是要我原谅你么?只要你帮我做件事,我就既往不咎。” 詹台锐双眸晶亮:“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一声击掌声在空气中响起,清脆十足。 二人一前一后回了内殿。 云凰回到座上,却意外地不见了平南王,连皇帝也不在座上,想必二人议事去了。 而那些肱骨大臣一见了她立马围了上来,询问她与平南王相识几何,她姓甚名谁等等。 浓烈的酒气一阵阵涌上来,云凰强忍住眩晕的冲动,蹙眉道:“都给我滚开。” 锵锵有力,不容置喙,竟与平南王的语气一般无二。 四周围绕着云凰的地方瞬间形成一股真空地带,那些人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这个女子竟然敢这么跟他们说话,却没有一个人敢出言驳斥她,最后只得悻悻离开。 詹台锐见状,在无人注意的地方比了个大拇指,笑得灿烂。 “你认识她?”詹台域名眼尖瞄见他的动作,扬眉问道。 若是自己的huangdi认识这个女子,他便可以借这个机会去与她结识一番,进而与平南王扯上关系。 詹台锐momo鼻头,讪讪道:“算,算是吧。” 詹台域名听完拽了他便从座位起身,而樊素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见他们起身,朝着那个方向,便想当然以为是兄妹叙旧。 兀自攥着袖间的东西,十分邪恶。 樊家在gong|内布了眼线,听闻要在今晚下旨赐婚,她与安凌若同时下嫁,可卧榻岂容他人酣睡。 一心一意注意着殿外的动静,专心致志等着安凌若的到来,孰不知。 一切早有定数,最终将自己弄得个万劫不复。 “姑娘有礼,初次相见,在下詹台域名,排行第八,听说你与我十弟认识,那便是自己人了。”詹台域名自信满满,一手端着一杯酒,一手放在身后,温文尔雅。 云凰斜瞅他,并未回答。 PS:还有一更在下午,不知道能不能审核出来,不能审的话就只能明天一起看了,不好意思。 一同下嫁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一同下嫁 此举在男人看来,便是云凰被他的搭讪惊住,不由十分得意。舒悫鹉琻 虽然他的外表与平南王相比稍逊一筹,可他对自己的笑容很有自信,一般的人绝对抵挡不住。 “敢问姑娘现在与平南王是什么关系?”詹台域名继续道。 詹台锐一手扶脸只觉头大,他分明已经感受到了来自对面的滚滚波涛。 云凰冷笑,詹台域名的心思她看的真切,心中对他更是不屑。 红唇微勾:“詹台域名,想不到今日我也有幸能看到你如此璩媚逢迎的一面,真是三生有幸。” 略带熟悉的话语令詹台域名下意识地蹙起眉头,目光不再温和,锋利地紧盯那双眼。 半响伸手就要去扯面纱,云凰身子一侧,顺势卡住男子手掌脉门。 詹台域名疼的冷汗直流,碍于身份不好动手,不由得怒气横生:“你到底是谁,不要以为仗着平南王的关系就为所欲为!” “这句话我送给你,不要仗着你是皇子就可以随意欺辱一介弱女子!”云凰冷道,詹台域名被她推了个踉跄。 男人眸中波涛汹涌,看了詹台锐一眼,甩袖离开。 四周的人见此,更是不敢再轻易招惹云凰。 “记住,按计划行|事。”云凰见平南王与皇帝自内殿走出,与詹台锐低声道。 “是不是趁我不在你又闯什么祸了。”平南王|刚一坐下,淡淡道。 “怎么可能,我这么乖巧懂事。”云凰答得爽利,男子的酒杯微微一顿,才又继续送往嘴边。 詹台域名怒气冲冲地回来坐下,樊素忙jiao声劝道:“您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消消气。” 詹台域名听见这做作的声音更加火大。 正在这时,台上的皇帝说话了,满场停住手中的动作。 皇上一脸的笑意盈盈,开口道:“朕有件事要与众卿家商议,我儿域名之前与南诏公主有婚约,只因一些差错,拖了些时日,打算再挑个吉日,你们看如何?“ 听到皇帝的话,附和之声在大殿响起。 云凰眉目一沉,就要起身,却半途被平南王压下,只能气闷地坐在原处。 “朕亦觉得樊将军之女樊素,十分有乃父之风范,欲将其同立为正妃,众亲家可有异议?” 闻言,樊素露出娇羞的神情,满怀深情地望着詹台域名。 “既然无人反对,那这事朕就做主了,二人一同下嫁,待钦天监择个良辰吉日便成婚。” 众人山呼万岁。 三人上前叩谢皇恩之时,当詹台域名与樊素看见那一身红衣,皆瞪大了眼! 脸色一时间变得五颜六色,十分精彩。 下毒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下毒 殿内一阵死寂。舒悫鹉琻 云凰缓步上前:“凌若谢皇上恩典。” 不等二人,便屈膝跪了下去。 既然自己不能退婚,她自有办法让皇家退。 “凌若,朕知你前几日受了委屈,已经应了你皇兄的要求,将那贱婢打入死牢,你皇兄书信上也说待你大婚时必定会来观礼。”皇上笑得十分和睦。 云凰心中不屑,面上却是惊喜:“谢皇上,万岁万万岁!” “恩,不错,看来平南王的礼仪没白教,既然如此,你的惩罚就免了吧,回公主府准备你的婚事去吧。” “是。”这对她来说,倒算是个好消息。 詹台域名见此,与樊素一起,咬牙跪下。 樊素本想揭发云凰的所作所为,却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对云凰的恨意更甚。 云凰敏锐地收到那抹视线,微敛了眉。 “好好好,朕今日高兴,开怀畅饮。” 三人下来,云凰正要往下走,却被樊素拦住,虽看不见样子,可云凰能感觉到她是在笑,十分刻意。 一时间心中有数,倒不急着走了。 “公主,刚才樊素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今后我们就要嫁给王爷一同服侍他了,希望我们能够如姐妹一般。”樊素说得真诚,随后将一杯酒递到了云凰手中。 云凰扫了一眼,接了过来。 樊素兴奋得满脸通红,不住地搓手,目光紧紧的盯紧酒杯。 云凰冷笑,下毒下得如此没有技术含量的,她是第一次见。 樊素正要劝云凰喝下,却见一名宫女对她说了什么,她双眼发光,可又有些犹豫。 “你去吧,酒我会喝的,今后我们可要互相关照。”最后两字落得极重。 云凰端着酒杯回了座位,正要将那杯中的毒倒掉,一旁的平南王却一把接过,放在鼻尖细闻:“什么酒,好香。” 说着就要饮下,云凰眼疾手快将酒杯打落,有几滴液体滴落到云凰手背,立马响起哧哧声,带着一股腥臭气。 大半酒洒在汉白玉桌上,发出哧哧声。 “怎么回事!你想谋害本王。”一把攥|住她的手,男人的声音已经失了平日的镇定。 云凰表情变冷,一把甩开他的手,“你放心,对方的目的是我。” 都是聪明人,自然都懂各自的意思。 平南王想开口,却不知说些什么,只能看着女子一身淡然地朝着大殿走出,那纤细的身影,竟是莫名孤寂。 平南王盯着自己被洞穿了的袍子发呆,想起女子刚才几近苍白的脸,放在腿上的手攥得青筋直冒,却没有勇气追上去。 白衣男子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白衣男子 云凰一路行到皇宫门外,早已有人吩咐过,将她一路送回了公主府。舒悫鹉琻 夏荷早已经等在了门外,见她上来赶紧行礼,二人朝主房行去。 路上,夏荷递给她一封书信,云凰拆开来看,目光冷凝,这书信上的字迹与上次在王府那封一模一样。 “你说这是我皇兄给我的?”云凰沉声道。 夏荷点头,:“王爷说他过段时间会来看你,还说......” “够了。”云凰伸手拧了拧眉心,不知为何,一提到这个传说中十分疼爱她的皇兄,她便十分抵触。 “那小姐您先去沐浴,奴婢待会再来服侍您。”夏荷见自家主子十分疲惫,便体贴道。 云凰进了屋子,tui下自己身上的衣衫,泡进了水中。 安逸得她险些入睡,若不是窗户传来轻微的关闭声。 快速将一旁的浴袍包裹在身,云凰一招神龙摆尾,已经坐于chuang上,目光直射向暗处,眸光冷厉。 “什么人,滚出来。” 暗处的人似也无意隐藏自己,抱了手斜倚在窗口,温润的声音响起:“请问这是南诏公主安凌若的房间吗?” “是又怎样?”云凰挑眉反问。 男人轻笑起来“听闻南诏公主竟能解南疆密毒,在下素来喜爱解些奇珍异毒,所以冒昧前来打扰,还请姑娘见谅。” “躲在暗处不敢见人,这就是你的求人之道?”云凰说的冷硬,心中却是跳动得厉害,仿佛即将知道什么真|相一般兴奋,全身的血液都凝结到了一处。 只因这音,这调,都让她想到了那人。 “姑娘说得极是。”男人话音刚落,一身白衣,翩然而出。 男人身材修长,墨色长发被发带高高绑起,眉心处一粒圆润的朱砂痣将男人的面容衬得更如仙人一般,贵不可言。 肤白如凝脂,一双会笑的桃花眸下是粉红的chun瓣,竟如三月暖阳一般,动作优雅高贵,恍若谪仙。 云凰的心跳加速,手指骨节泛青。 十年不曾相见,她没有想过自己竟会在这个时候遇见他,换了个身份,换了面容,而他风采依旧,且更胜从前。 “小丫头,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我长得那么丑么?”男人蹙眉道,带着揶揄之色。 云凰回神,却是侧头,不敢与其直视,轻道“没有,你,很好看。” 男人闻言,笑靥如花,轻道:“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有趣的小丫头了,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知道要这么解这毒的。” 云凰抿唇,一一将过程说与他听。 男子坐在一旁,修长好看的手指边听边敲打着桌面,节奏缓慢,待云凰说完,这才停下,若有所思:“妙极,我且问你,与南疆什么关系。” 给你上药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给你上药 云凰如何说,难道告诉他,在他面前的就是他的小师妹,昔日的南疆圣女,如今却是个连自己婚姻都无法掌控的落魄公主? 无言的沉默在彼此之间穿梭游荡。舒悫鹉琻 男子扫了一眼云凰luo露在外的手,笑道:“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为难你,你手上的伤口是腐蚀散所致,我有办法让你治好且不会留疤,怎么样?” 但凡女子都是爱美的,应该没有人会愿意让自己有残缺吧? 却没想到云凰摆摆手,淡淡道:“不用了,留着也好,好时刻警记,对别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男人微微挑眉,扬声一笑:“也罢,我云九天既然得了你的秘方,自然也不会亏待你,你尽管提一个要求,只要我能做的,我都尽力办到。” 云凰眼中一亮,也不矫情,:“好,那三天之后,陪我去一趟青松岭。” “好。”他爽快应道,桃花眸笑得更加灿烂。 云凰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没了踪影,想到他的来去无踪,云凰也就淡然了,顺势就躺倒在了chuang上。 刚闭上眼,又听见声响,懒得睁眼,径直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刚才谁在这里!”冰冷的语调犹如寒冬一般笼罩在整间房。 云凰翻身坐起,瞪着面前的男人,不是平南王又是谁。 男人见女子原本挂着的笑颜在见到他后变成了疏离,心中怒火更甚。 “你来这里做什么!”三更半夜进女子闺房,是他一个王爷该干的事吗? “刚才谁来过这里。”男人再次重复。 空气中残存的属于男子的气息让他十分不爽。 二人寸步不让。 平南王眼睛自然朝下,目光缓缓扫过女子仅用浴巾包裹的身子,雪白的手臂,圆润的肩头,还有那小巧的粉红色脚趾,气息一个不稳。 “你往哪看呢!”云凰恼怒,将被子拉过来遮住春|光。 “咳咳。”平南王一手掩嘴咳嗽几声,待呼吸平缓,从怀中拿过一支药膏,递到女子面前,偏头看向某一处:“诺。” “什么?”云凰一时间没弄清楚他的意思,并没伸手去接。 “这是大内的御药,对你的伤口有好处。”男人别扭道。 “谢谢,你收回去吧,我用不着。”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她云凰可不吃这套。 平南王急了,坐下来将云凰一把制住,粗糙的大手触上滑|腻的肌肤。 “我给你上药。”语气柔和,带着诱哄般,难得没有用“本王”。 云凰原本要挣开,却见他望着自己的伤口,流露出心疼的神色,没再拒绝,头微侧不去看他。 待客之道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待客之道 女子的手在他的手心,小小的,软软的,因刚沐浴过,还散着香气。舒悫鹉琻 那指尖的热意竟慢慢传递到了心脏,再借其传到了四肢百骸。 “好了,你可以走了。”女子冰冷的话语让平南王十分恼火,却又无可奈何。 内心似有所挣扎,他对自己说,自己不过是一时间软了心肠。 “樊素今晚擅闯禁宫,如今已经被乱箭射死,八皇子请旨,将李家小姐ding替了樊素的位置,与你一同下嫁。”平南王说完,也不再停留。 男人走后,云凰吐了口气,张口开始唤夏荷。 夏荷急急忙忙跑进来,便听云凰道:“将水倒出去,另外,打听一下宫|内的情况。” 第二日一早,樊家独女被乱箭射死,并且南诏公主与李家小姐一同下嫁八皇子的事传遍了整个长安,一时传为佳话。 樊将军虽痛失爱|女,却自知理亏,不敢再有怨言。 云凰除了暗叹皇家无情,也就再没什么。 临近正午,云凰折腾了一上午终于将开辟出来的花坛种满了药草。 曲身蹲下,趁四下无人,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对着自己的手心就是一刀,鲜血顺势流出。 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女子嘴里念念有词,只见伤口处的血液流得更加欢快,落进土壤里,深了颜色。 见差不多,随手拿了手绢包扎了一下。 却听夏荷来报,李若华前来拜访。 黄鼠狼给鸡拜年,明显的不怀好意。 昨日才被赐婚,今日就来炫耀,原先以为这李若华是个人物,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慢吞吞朝前院移去,索性连身上的污渍都懒得整理,原本也不是她的本意。 刚走近,便听得里面传来男子爽朗的大笑声,还有女子的轻笑声。 云凰眯了眼立了会才步进,正看见女子举止得体地坐着,詹台锐正站在她的对面,摆|弄着夸张的造型。 李若华一身淡黄色长裙,脸上的妆容经过精雕细琢,唇角扬起,眉眼动人。 “谁让你来我的地方的。”云凰语气冷冷,没有半分对待客人的熟稔。 话语直指詹台锐,用她的地方讨好别人,他倒是敢做! 说完坐到了主位之上,端起一边的茶杯,神色难辨。 “若儿,不可如此,这虽是你的地方,可十皇子终归是皇室,礼不可废,该由十皇子坐主位才是。”李若华声如黄鹂,柔柔的十分惹人怜惜,让人一听感觉十分懂事,可云凰不是那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公主。 冷声道:“李小姐,这是我的地方,不用你教我怎么待客吧?” PS:亲们抓紧收藏啊,咖啡什么的快到碗里来! 败坏门楣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败坏门楣 “若儿,我......”李若华声线一颤,看向那双凌冽的眉眼,心中一颤。舒悫鹉琻 世间女子怎会有那么一双眸子,单单是一眼,便让人从头凉到了脚底。 “李小姐,我们其实没有那么熟,请叫我公主殿下,虽然这是北齐,礼不可废。”云凰淡漠道。 李若华目光微颤,袖下的手却是抖得厉害。 “哈哈,无事无事,这里不是皇宫,不用讲那么多规矩。”詹台锐爽朗一笑,也不管云凰的阴阳怪气,知她虽嘴上坏些,心却是极好的。 这段心理不知被曾经杀人如麻的云凰听到会做何感想。 云凰闻言只是白了他一眼,倒没说什么。 倒是詹台锐瞅见云凰的伤口,上前两步一把抓起云凰的手,心疼道:“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谁弄的?” 云凰将手避开,淡淡道:“无事。” 李若华瞪大了眼,脸色微微发白,向来顽固的十皇子什么时候跟这个草包公主走得如此近了? 一定是她,是她勾yin了十皇子。 “若华姐姐,你不是说有事要说吗,你赶紧说呀。”詹台锐突然想起来,催着她道,他还有事要跟云凰说呢。 李若华回过神来,连连点头道:“是这样的,若...公主殿下,名哥哥今日差人来知会我,说是我们马上就要成亲,应该按照祖制去他府上居住一段时间,我想到姐姐也要与我们一同成婚的,所以特意过来邀请姐姐与我过去同住,相信名哥哥知道应该会很高兴的。” 言语真诚,只是那话语隐隐透露着得意,她说的时候,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云凰面上,想要看看她是如何神情。 云凰心中想笑,詹台域名会想见她?只怕一看见又会将他扔出来,这个才是李若华想要看到的吧。 詹台锐没有听出李若华话中深意,高兴地点头:“对,我们北齐是有这么个风俗,这样婚前相处一段时间,夫妻关系会更好。” 云凰闻言,摇头,面色严肃,一点都不赞同:“你们北齐的风俗着实奇怪,在我们南诏,若是未婚男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那就算是败坏门楣,该浸猪笼的,本宫还是安心呆在公主府吧,万万不会去学那些个不要脸的。” 料定他们不知道真假,云凰这话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詹台锐本也不笨,终于察觉到了这二位竟是在暗中斗法,苦于自己竟然撞到了枪口上。 李若华顾不得淑女,上前一步,恼怒道:“你说谁败坏门楣不要脸?” —————————————————————————————————————————— PS:亲们上脸收藏下了。 黄口小儿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黄口小儿 云凰蹙眉,无辜道:“李小姐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本宫只是说在我们南诏是如此,各国跟各国的风俗不一样罢了。舒悫鹉琻” 李若华心中有气,却又发泄不出来,脸色涨的通红。 半响,恨恨道:“既然贵国有这风俗,那若华就不强人所难了,告辞。” 李若华前脚刚走,詹台锐便腆着脸围了上来,讨好地看着云凰。 “那事我已经帮你办了,现在咱们算是朋友了吧?”少年如同孩子一般,目光带着期待,亮晶晶的。 “何时我说过我们是朋友?”云凰面无表情道。 詹台锐蹙眉,好像她确实没说过这话,随后却又舒展开来:“那你说,要怎么样你才能接受我?” “接受你?”云凰闻言扬了扬眉,“那就得看你的表现了。” “好,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少年心性被激了出来,詹台锐自信十足,眼中满是光辉。 二人正说着,詹台锐身边的小厮在门外求见,刚一奔进来就着急的说道:“十皇子,您快快进宫去吧,贵妃娘娘她,快不行了。” 詹台锐只觉天昏地暗,正要出门却又拐了回来,一脸渴求地望着云凰:“求求你,随我去宫里看看我母妃好吗。” 云凰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比宫里那群庸医靠谱。 那不经意流露出的脆弱让云凰心微微一动,点了点头。 夏日里最常见的便是雷雨天气,马车在雨帘中疾驰,车中的人却没有任何声音,云凰换了一身男装,这是她答应进宫的要求。 安贵妃的住处在一处清幽之地,刚进|入殿内便可见许多花草,可以看出主子是一个极爱花的人。 殿内,已经站了几名太医,正凑在一起抓耳挠腮。 “你们可查出我母妃出了什么问题?”詹台锐一进屋便开始喝问,身子却朝着内殿走。 一个年纪最长的太医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摇头,:“臣等至今没有找出贵妃莫名晕倒的病因。” “饭桶,你们全是饭桶!”詹台锐望着塌上带着病容的女人,怒骂道。 扫到云凰,赶紧让她过来把脉。 那些个太医跪在地上不屑地瞄了云凰一眼,一个乳臭味干的小儿,也敢在他们这些行医几十年的人面前班门弄斧,简直是贻笑大方。 云凰立在塌旁,掀了掀贵妃的眼皮,又请了脉,又低声询问了一旁侍奉的宫女,这才肯定地点头:“贵妃这是中了毒。” 闻言,詹台锐还未发声,那跪在地上的老太医纷纷出言反对:“黄口小儿胡说八道,诊断不出来就自认技不如人,竟然拿中毒来随便搪塞!皇宫大内岂是你这江湖术士可以胡言乱语的地方。” 舌战群医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舌战群医 云凰笑了笑,浑不在意众位太医的倚老卖老,做出请的姿势:“小民才疏学浅,不敢堪当大任,还是请太医首座们来为我等解惑吧。舒悫鹉琻” 几位太医气结,若是他们能诊,何苦会落得如此田地,纷纷偃旗息鼓,低头不语。 詹台锐索性任由他们跪着,将期待的目光投向云凰:“你能解这毒吗?” 云凰摇头,:“病入膏肓,无药可解。” “什么?”詹台锐心中大恸,面如死灰。 “十皇子,我看他就是妖言惑众,贵妃娘娘不过是因夏日炎热中暑而已,过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的。”一个稍年轻的太医大着胆子反驳云凰的话。 闻言,云凰始终淡淡的神情终于变得犀利,凌厉地将那太医一把拉过,甩到床前。 “你给我睁大狗眼看清楚,贵妃手心是否有几个犹如蚊虫叮咬的红点,指甲盖泛紫,唇色泛青,这明明就是中毒之兆,枉费你们个个自命不凡,竟连医者最基本的望闻问切都做不到,简直是庸医!” 那人的脸色随着云凰的话而泛红,却还是不死心,辩解道:“不对,贵妃娘娘的脉搏分明平和无半丝异常,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了。” 云凰不屑,冲一旁的宫女示意,那宫女开口:“贵妃娘娘自半月前便开始便血,原先以为是天气干燥便没有多加在意。” 几位太医闻言,纷纷争相求证,果然如云凰所说,贵妃的指甲上面有一圈淡淡的紫色,若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而且,宫女所说的,他们更是一点不知。 一个个垂头,不作声了。 “身为医者,没有一颗救人之心,反而虚荣做作,真是枉为医者。”云凰冷道。 “安......你既然知道得这么清楚,应该能救我母妃才是,我求你,求求你,就算你让我给你当牛做马我都愿意,只要你能救我母后,我母后为人和善,从不与人树敌,她不该是这个下场的,求你了。”詹台锐跪到云凰脚边,昔日的贵气已经被眼眶中的泪水取代。 都说男人|流血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时。 云凰叹了口气,让众人退避,随后从桌上取出几根银针,封住病人的几处大穴,将毒素锁定。 半时辰后,又将银针除去。 詹台锐及众太医一直候在门外,见云凰出来赶紧迎了上去:“怎么样?我母妃醒了吗?” 云凰扫了四下一眼,吩咐道:“将这些花草全部拔掉,一根不许剩,用烈火焚烧,一点灰都不许留。” 随后这才看向詹台锐:“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你母妃的毒太深,现在只有用孔雀翎才能将毒引出来。” 孔雀翎,鹤顶红,皆是世间顶级毒药。 皇家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皇家 “那是什么,只要能够救我母妃,我什么都给你弄来。舒悫鹉琻”詹台锐不知孔雀翎的珍贵性,豪气干云道。 “十皇子,您有所不知,这孔雀翎并不是想有就有的,据说,也只有青松岭那等邪门的地方才会有那些异物,青松岭特别大,里面什么样的危险都可能有。”一太医心有余悸说道。 “又是青松岭,看来这一趟是有必要了。”云凰暗想。 皇宫高楼上,男子一身黑袍气势逼人,清风拂面,墨发微扬。 远远瞧见朝内宫走出来的二人,眉头微蹙:“十皇子旁边的是谁?” 丁临低语几句,平南王黑眸微眯,未再言语。 又看了会儿,转身离开。 云凰似有所感,迅速抬头,却只见高楼之上,再无一物,唯旌旗翻飞,天高云淡。 是她太敏|感么。 怎么会觉得有人在看自己。 “安凌若,真的不用我派人保护你吗?”詹台锐不放心道。 女子不语,詹台锐见此,说道,:“安凌若,谢谢你,还有,活着回来。” 二人一路沉默,云凰并不识得皇宫的路,詹台锐一个走神,二人走进了御花园。 只见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正悠闲地坐在贵妃榻上,手执茶杯正欲往嘴边送,身边两名宫女正为她扇风祛热。 容颜艳li,看着不过二十五上下。 “容妃娘娘。”詹台锐拉了拉云凰的衣袖行礼。 云凰结着行礼的空当打量,这容妃的容貌艳li,五官精细,竟是比一般的北齐女子多了一分英气,想必很得皇帝盛chong。 “十皇子殿下是回来看你母妃的吧,真是个孝顺的孩子,你母妃想必十分高兴,适才我也听人说了,你母妃应当是中暑,很快便会好的,殿下无需担心。”容妃微笑。 詹台锐看来对这容妃十分信任,想也不想,出口恨恨道:“我母妃是被人陷害的,中毒已深,如今......” 话还未说完,云凰伸手捅了捅詹台锐,后者打住,低头迷茫地看着云凰。 云凰躬身:“殿下,我们该出宫了。” 容妃这会才好似看到云凰一般,展开迷人的笑意,红唇微弯,:“这个少年倒是有意思,既然殿下有事,便先去忙吧,不用理会我这老太婆。” “容妃娘娘怎会说如此话,娘娘您怎么会是老太婆,只是事情紧急,锐儿之后再与您祥谈。” 得到恩准,二人离开御花园,走了一段距离,云凰回头,只见那女子正含笑望着这个方向,只是眼神冰冷,好似眼镜蛇一般,让人胆寒,云凰忍不住后背冒凉风。 这皇宫中的人,个个都深藏不露。 寻药之险(一)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寻药之险(一) 云凰回到公主府便将自己关在了自己临时当做炼药房的房间,不许任何人进ru。舒悫鹉琻 直到深夜,才将自己做好的瓶瓶罐罐收拢好,此时已经是四更。 正准备回自己房间,只见斜对面稍远的一间房,烛台亮起,一道身影清晰地映在窗纸上,只是很快闪过。 云凰大惊,本能地跃到房内,将门推开,一时间烛光闪动,迷了她的眼。 只见那山水屏风后,优雅踱出一道身影。 俊逸入仙,邪魅地桃花眼中溢满笑意,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云凰。 云凰心中有处地方变得松动,那种亲人相聚的感觉,半响哑声:“你来了。” 是云九天,只见男人笑得越加温柔。 清早,云凰与云九天上了青松岭,青松岭顾名思义,山上多是青翠茂密的松树,遮天避日。 白日还好,一到晚间,便瘴气密布,又被称为鬼山。 一近傍晚时分,林中光线就整个的暗淡了下来,几乎与平原上的黑夜差不了多少。 临时搭建的帐篷内,二人在四周步下了陷阱,以防野兽袭击。 云九天从与她碰头开始便表现得十分淡定,这会见她将预防工作一一做好,才难得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小若儿,你一个公主从未离开过皇宫,怎么会知道这些野外知识?看上去完全是个老手。”男人手抵下颚饶有成趣。 云凰四平八稳答:“书上教的。” 男人不相信,又问:“你上青松岭想寻什么?难道单单是这些野草?”说着指着地上竹篓里的药草。 要知道,这些药草若是在药铺,绝对是千金难买的,可到了这人眼中,不过也就是一些野草罢了。 云凰避重就轻:“我要孔雀翎。” 男人觉得无趣,刚准备闭上眼稍做休息,便听外面机关被人启动。 男人出去看,半响提着一个少年进来,不是詹台锐又是谁。 少年正一脸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小|腿,詹台锐一见她,顿时双眼泪汪汪。 “安凌若,我不是要拖你后腿的,我只是想来帮忙的。”简单处理完伤口,詹台锐有些弱弱地说道。 云凰头也不抬,将一粒药丸扔给她,这是她用药材临时制作的解毒丸,可以抵制一般的毒素和漳气。 云九天已经大概习惯云凰自学成擦的说辞,并未多言。 第二天一早,山上的瘴气刚退,云凰等三人便朝着东边行去,顺着足迹,一路寻到了一处山洞。 “就是这儿?”詹台锐问道。 云凰点头,还未说话,便见詹台锐直直地朝着洞口冲去。 云凰一把将他拉住:“我有办法引它出来。” 刚说完这话,云凰便感觉到了云九天落在她身上的,那若有所思的目光。 寻药之险(二)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寻药之险(二) 云凰从袖中拿出一个黑色的瓶子,在山洞周围洒了一圈五彩的粉末,用绳索摆了一个阵法,随后示意所有人躲到一个野孔雀不会感知到气味的地方。舒悫鹉琻 树影婆娑,点点暖光透过茂密的树间洒下来,一片璀璨,减少了不少阴森气氛。 静静聆听着来自山洞内的脚步声,“嘚嘚嘚”,野孔雀特有的叫声慢慢变得清晰。 云九天立于树梢之上,闻到一股香味,扬眉,是炒熟碾碎的豆子香味。 詹台锐躲在树下,险些将那洞瞪穿,却迟迟不见动静,不由烦躁地踢了两下树干。 只见树上一只偌大的蜂巢就这么晃晃悠悠地掉了下来,碎了一地。 云九天与云凰并未注意,依旧注意着洞口。 终于,那野孔雀摆动着高傲的尾巴,仰着头走了出来。 周身彩色的羽毛光彩夺目,头ding的红更是耀眼。 眼见就要进ru阵法,却听詹台锐一身惨叫,那野孔雀一听,感知到了危险,扑闪着翅膀飞进了山洞。 野孔雀居住的山洞,向来是毒气密布,无人存在侥幸心理。 云凰来不及遗憾,已经拔|出了长剑,朝着詹台锐飞去。 只见詹台锐周围,成千上万地大黄蜂朝她聚拢过来。 衣袖一甩,放出毒粉,只见最前面一批大黄蜂倒下,后面地的逼上来。 就算是云九天,也未想过会碰上这样的问题,一边放毒,一边大喊:“数量太多了,快跑。” 随后卷起云凰与詹台锐,施展轻功朝着来路跃去。 他们速度快,大黄蜂的速度也不慢,誓要追到他们,报灭家之仇。 云九天虽然武功高强,可也架不住带着两个大活人四处奔逃,詹台锐如今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 “咱们分开跑。”云凰说完,将云九天的身子一推,自己朝着另一个方向逃。 云九天回身看了一眼,眸光复杂,只得加快了步伐,一边放毒一边奔逃。 “该死的,这么多。” 云凰手中的剑已经成了一团银光,连消带打,却没感觉到大黄蜂有减少的迹象。 嗡嗡声在耳边四处响起。 就在这时,骏马飞驰而来,一根长鞭将云凰卷起,随后搂住云凰腰上的手一紧,二话不说,另一手一把扯下罩在身上的黑袍,从头到脚的给云凰罩了进去,整个包围了起来。 “前方不远有一水塘,从那边走。”男人有条不絮地指挥到,随后双|腿一夹马腹,朝来路奔去。 头ding上传来嗡嗡声,耳边却是男人强有力的心跳,淡淡地墨竹香萦绕鼻间。 云凰脑子一片空白,直到男人低声道:“屏住呼吸。” 寻药之险(三)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寻药之险(三) “噗通” 一时间,水花四起。舒悫鹉琻 大黄蜂在湖面上来回飞窜,却苦无办法,坚毅地盘踞在湖上。 水下,女子被黑袍捂住了面孔,紧紧地贴在她脸上,只感觉窒息得难受,身子又被男人抱紧,来回的扭|动着。 未过多时,头上的袍子被拿走,男人薄淡微凉的唇贴了上来,强行撬开她的,将氧气渡到她的口中。 云凰震惊地瞪大了眼,双手攥紧男人的手臂。 却见男人双眼紧闭,一双长长的睫毛在水下微微荡起涟漪,那平素淡漠的脸上竟是带了一抹妖|艳。 待云凰缓过来气,忙将男人一把推开,躲在安全距离之外。 平南王见此并未介意,在水下与其他人做着手势,几人见之连连点头。 几人当做诱饵吸引住大黄蜂的主意,剩下的则用打火石点燃了池塘边的野草,顿时,只见星火燎原,火光冲天。 大黄蜂噼里啪啦从空中掉下,不过多久便没了踪影。 众人湿哒哒地从水中起来。 “你们去找寻十皇子下落。”平南王沉声道。 “是”五人训练有素,转身遁走。 云凰全身湿透,好在是男装。 “过来。” 平南王并未看她,转身走到一处大石坐下,云凰撇嘴,也跟了过去。 “叫我|干嘛。” 二人离得太近让她想起水下那个莫名其妙的吻,声音也小了不少。 男人却是一如往常,淡漠如常,将自己的衣衫一脱。 云凰瞪眼:“你干嘛。” “给我上药。” 云凰这才看到,男人的背上一片红肿,几个硕|大的包在上面张牙舞爪。 森林中的大黄蜂比一般的毒辣,若是被咬上几口,说不定就要见阎王去了,想到刚才平南王一直将自己护在怀中,咬了咬唇,乖巧了不少。 “真是个惹祸精,遇上你真是什么事都能遇到。”男人半讽刺的话冷飕飕传来。 云凰原本在心中好不容易有些内疚的心情立马消失,一掌狠狠按下,男人顿时冷汗密布。 “平南王,平日里最好积点口德。”悠悠说完,这才继续手上的动作。 闻言,男人转身狠狠瞪了她一眼,便不再理会云凰,那神情,竟有些别扭。 待云九天带着詹台锐过来时,云凰一眼便看见了詹台锐猪头一样的脸,连说话都成了问题,好在云九天医术高超已经为他驱了毒。 几人开始商量如何抓|住野孔雀,如今已经惊了它,怕是再想引它极是不易。 “野孔雀乃是独立生存,如果有同伴的召唤声,想必能够将其引出。”云九天提议道。 寻药之险(四)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寻药之险(四) 云凰闻言,看了云九天一眼,点头。舒悫鹉琻 她是知道他的本事的,拥有模仿动物的能力,于是在一番精密的计算之下,抓捕野孔雀的行动再次展开。 “嘚嘚嘚,嘚嘚嘚。”云九天藏身于密|林深处,嘴里发出野孔雀一般的声音。 云凰与平南王立于树上,翘首以盼。 四周树上分布着侍卫,只要野孔雀出来,必定要它有去无回。 “嘚嘚嘚”的回应从洞中传来,带着试探。 云九天也回了一声,顿时一搭一喝,犹如两只孔雀正在述说情爱,野孔雀兴奋的飞了出来。 头来回在四周打量,又是高叫一声。 见此,平南王打了一声口哨,瞬时,树上的五人从树上跃下,呈半包围之势将洞口堵住。 平南王随即一跃而下,野孔雀见上当,双眼怒红,扑闪着翅膀朝着他扑去。 它速度快,男人的速度更快,抵挡住它的利爪和嘴。 “嘚嘚嘚!”野孔雀怒吼瞧见自己回不去,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朝着云凰扑去,声势浩大。 云凰嘴角微扬,这禽|兽是看准她是里面武功最弱的么,那就要让她大失所望了。 从身后拿出一把通体黑亮的竖琴,一个重音,气旋回转,野孔雀被这一击击中,重重从半空摔下。 身后五人立刻掏出大网将野孔雀捕获。 “想不到小若儿还有此等绝技,佩服。”云九天从林中步出,唇角带笑,目光饶有成趣的望着云凰手中的琴。 正是她命工匠打造的两件兵器之一,琴弦用千年玄铁所作,是无意中在南诏给她的陪嫁中找到的,她便将其“拿”了出来。 只是如今她的内功太差,还无法最大限度的使用驭音,不过在这个程度,已经难能可贵。 “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云凰将琴收到腰间,嘴角挂着笑意,显然,能得到师兄的赞扬,她十分高兴。 “驭音之术我从前也只是听过,如今还是头一次见,这是利用周围空气的流动造成气流来对付敌人,所以心神合一的要求很高,你很不错啊。”云九天的笑道,伸手揉了揉云凰的发丝。 二人的互动刺激了某人,平南王扫了他们一眼,十分冷漠:“还不走,想要在这里做野兽的餐点吗?” 云凰撇嘴,显然已经习惯了平南王的冷嘲热讽。 什么时候他不这样了,她才会觉得他疯了。 原本有些介怀的吻也慢慢释然。 “既然已经完成了任务,我也该走了。”云九天看着云凰,桃花眼中有着一层朦朦胧胧。 PS:前几天的更新审核不稳定,所以暖今天1点了还在码稿子,应该能赶上早上十点的审核了。 生离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生离 “你要去哪?”云凰下意识问,问出口才觉得有些唐突,自己现在的身份毕竟只是与他有过几面之缘的陌生人。舒悫鹉琻 “小丫头,我啊,要去找我的师妹去了,我们应该还是会见面的。”云九天眸子微眯,笑着说道“她啊,是个跟你一样善良的人,想想,我也已经许久没有看见过她了,整整十年了吧。” “你师妹......在哪啊。”压下心中的奔腾,云凰忍住心酸道。 “她啊,在最北边,那里叫做南疆,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地方,也是原先我以为,我再也不会踏入的地方。”云九天声音中杂了些沉重。 云凰依稀想起了南疆,想起了前世与云九天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那些年,他们师兄妹相依为命,她不知道师兄为什么会在有一天突然离开南疆,离开那个他曾经打算用生命守护的地方。 因为南疆是师兄的梦想,所以她强迫自己,只有强大起来,才能守住自己在乎的人,才能守护在乎的人所在乎的南疆。 总有一天,在她有能力的时候,她必将夺回那里。 害她之人,她必定以牙还牙。 “人都走了,你再看也没有用。”耳边传来男人冷飕飕的话语。 云凰这才中沉思中回过神,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对着云九天离开的地方,失神了。 若是平日,云凰还会与他一争到底,可现在她只感觉特别累。 平南王见她脸上的表情十分疲惫,没再说什么,将其带到马上,连夜回了城。 到了宫门外,平南王瞧见女子面上有些疲倦,额头有微微的薄汗沁出,额间的发丝有几缕粘在额头上,一时之间倒显得她有几分的稚气。 心中一软:“本王先送你回去罢。”她的状态很不好。 云凰摇头,抿了抿苍白的唇色:“还是先送我入宫救治贵妃娘娘吧,晚了只怕来不及。” 生怕男人不同意,立马像只松鼠一样跳了下来,眼中带着坚毅。 男人身ting拔,高坐骏马之上,嘴角微微勾起,突然在毫无预兆之时伸手触上她的脸,捏了捏,手|感好得出奇。 顺着划下,勾起她的下巴:“女子太强并不好,依附男人活得轻松些不好吗?” 云凰原本有些怔忪的眼神顿时犀利,将他的手一把打掉,多了些防备,冷冷道:“女人不是男人的附属品,没有男人,女人一样能够活出自己的风采。” 真是有够大男子主义的,云凰在心中啐了句。 却没见男子眼中一闪过的微光,并未再说什么,打马而去。 云凰并未想到,自己会在贵妃这里遇上那两个难缠,李家小姐与詹台域名。 侍疾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侍疾 云凰刚到殿门正准备入内之时,便瞧见了那二人,正若无旁人地亲昵,一旁的宫女奴婢跪了一大圈。舒悫鹉琻 “名哥哥,我们应该将若儿也并带来的,这样说不定为贵妃娘娘祈福的人多了,贵妃娘娘就能够醒来了。”柔柔的声音听得人身子整个都酥ruan了。 贵妃虽是十皇子的sheng母,可因八皇子sheng母早逝,所以他是与十皇子一同由贵妃带大,其间的关系,自然非同小可。 果然,闻言后,男人俊朗的外表顿时黑沉如锅底。 “若华,你提她作甚,就让她死在公主府好了,你忘了上次她是如何羞辱于你,往后你离她远些,免得她针对你。”男人生气的说道。 李若华心中窃喜,那天回去后她便添油加醋将事情告知了男人,果然詹台域名对安凌若更加厌恶。 云凰听见她们的对话,嘴角一勾,也不言语,进了内殿。 内殿的太医见他来了纷纷起身,做恭敬状。 云凰正在为贵妃检查身体,那二人便相互依偎进了来。 隔着纱帐询问着太医状况,李若华上前两步对着纱帐道:“求老天爷保佑贵妃娘娘,信女愿吃斋念佛以示诚心。” 说着竟跪到地上,头触地上,十分虔诚。 詹台域名双眼中盛满心疼和感动,将她扶起,二人眼中的柔情蜜|意越加缠mian。 “若华,若今生不能娶你,便是我詹台域名一生的遗憾。”男人动情道。 “名哥哥。”女子娇柔的身子半倚靠在男人身上。 “小姐真是菩萨心肠,既然小姐如此担心贵妃娘娘身体,愿吃斋念佛,刚好我也需要一个帮手,说不定小姐的诚心还真能够护着贵妃娘娘平顺。小姐不知道是肯还是不肯?!” 云凰坐于chuang头,突然扬眉冷声道。 李若华在听到要给贵妃侍疾病的时候,她微微有些迟疑,但是转而想到自己现在又是八皇子面前,这正是自己表现的好时候,当下就是一点头,笑道:“能为贵妃娘娘侍疾也是小女的福气,这自然是荣幸之至。” 云凰难得露出了笑意,眸子中尽是星芒。 “那就请小姐进到帘帐中来,其他人退出帐外。”云凰吩咐道。 李若华刚进帐内,云凰冷声命令:“跪下!” 女子抬头,瞅见面前之人脸上的寒气,下意识想要后退,想到众人都在帐外看着,随之咬牙跪下。 云凰心中暗笑,这就熬不住了?这才只是个开始,一会才有你受的。 将被捆绑住的野孔雀递到李若华手中,“一手抓|住它的一只脚,不能放手。” 随后将绳子解开,本就野xing的孔雀见有人竟然敢倒抓|住它,扑扇得更加厉害,尖利的爪子将李若华细腻的小手连抓几道口子。 身孕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身孕 李若华脸色惨白,下意识就想将其甩出去,却听云凰不紧不慢道:“这鸟一旦逃了那贵妃娘娘的病也就回天无力了。舒悫鹉琻” 吓得她更加大力地拽住双|腿,恨不得使出吃奶的劲。 云凰抽|出短刀,将野孔雀头ding的孔雀翎迅速削下些许,随后迅速喂进贵妃唇中。 野孔雀因为头ding的疼痛死劲挣脱,对束缚它的李若华恨极,干脆伸了嘴死命的琢她。 反观李若华,整个人已经没有了端庄可言,双手死死按住野孔雀,像一市井妇女正在宰一只公鸡,脸上手上全是血迹。 殿外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只见李若华的身影扭成及其怪异的姿势,时不时冒出几句咬牙切齿的诅咒,心中对这个大家闺秀产生了质疑。 不过就是侍个疾,竟然这样不情不愿,原以为这李家小姐人长得漂亮温柔,想不到也是表面一套罢了。 那些个宫女在心中鄙夷地想到,只因云凰说不许任何人插手,都静立在帐外。 詹台域名对李若华的表现也蹙起了眉头。 云凰用银针封住贵妃身上八处大|穴,随后将腰间的竖琴取出,拨动琴弦。 琴曲如净水一般流淌而过,很舒服,四周萦绕着那种安静灵动的气息。 殿内的人皆被这声音吸引住。 贵妃眉头微微蹙起,突然怒目大睁,刚直起身子就趴在塌边“哇”一声吐了出来,面色泛紫,吐出来的血尽是黑色,带着腥臭之气。 原本野孔雀听到这舒缓的琴声,已经开始变得温顺,李若华心中也长呼了口气,却没想到,刚转过头,便看见了那一滩地上的东西,当即没忍住呕吐了出来。 殿内被一股腥臭加上酸臭味道弥漫。 云凰撇了李若华一眼,淡淡道:“李小姐,你这症状在小民看来,怎么有些像是害喜呢,莫非是怀了身孕了?那倒是恭喜了。” 李若华一听,原本就对这个江湖术医不满的心情顿时起伏起来:“你这庸医,胡说八道什么!”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 众人虽知李家小姐已经住到八皇子府上,可这也不过几日的功夫,怎么可能马上就怀上,除非在还未定亲之前二人便已经...... 这么想来,看着李若华的表情就更加复杂。 云凰嘴角带笑,好心道:“那要不要我给你诊治诊治?” “用不着!”李若华大声拒绝。 这话听在别人耳中便成了恼羞成怒,正巧贵妃娘娘抬头,目光与李若华的对上。 那双平日里慈眉善目的眸子此时看去竟是有些冰冷,刚刚的一切她都听到耳中。 小野猫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小野猫 “李小姐如果不是怀yun,那就是因为闻到了刚才贵妃娘娘的污秽之物作呕,对吧?”云凰道。舒悫鹉琻 “是是,就是这样......不......不是这样。”李若华直觉后背冰冷。 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不善地看着她,只觉心中气苦。 此时已经顾不得整理自己的仪容,面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伸手就想要将贵妃托起。 贵妃手虚推一把,将其推开,云凰上前将其扶到chuang头端坐好,李若华咬紧唇|瓣,绞着手指怨怼地望着二人。 “来人,将李小姐送回去吧,本宫这一身怪病,没准过几日就将一身灾痛过给了李小姐。”贵妃面色苍白,说出的话却是不容拒绝。 李若华听到平日温柔贤惠的贵妃竟然这么跟她说话,心中咯噔一声,见到来人,目光一闪,遂委屈低头,双眼红肿。 詹台域名一进来,瞧见贵妃安然无恙好好地端坐在chuang上,脸上笑意大开,冲过去几步将贵妃的手攥在手中,:“母妃,您醒了?担心死孩儿了。” 贵妃点头,目光扫向李若华:“李小姐,你没听见我的话么,来人,将李小姐送出去。” 几个嬷嬷上前连拉带提将他请了出去,詹台域名张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云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这个贵妃一看就是个明白人,在后宫多年更是混到了贵妃的位子,可不是单靠chong爱而已。 看人的眼睛毒着呢,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李若华那点小伎俩,想要挑|拨离间,她太嫩了。 贵妃醒来的消息传到皇上那里,不消片刻,皇帝来了。 宫|内的人全跪了下去,:“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云凰跪于地上,入眼处便是一片明黄,待明黄走过,一双黑靴落入自己的眼,靴子的主人半天不动一步,云凰撇嘴,她给皇帝下跪是无可奈何,别人可别想占她便宜。 不动声色地挪了挪位子,谁知那靴子主人有心还是无意,又挪到她面前。 云凰抬头。 入眼便是男人淡漠的脸,与平日无异,可云凰却捕捉到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云凰恼怒,这个该死的老男人,一天到晚就以欺负她为乐。 夹带着报复的心理,云凰用腿上前挪两步,遮住自己动作,伸手在那双靴子上挠起了痒痒。 平南王一时傻眼,没想到这个小东西会来这么一招,脚背上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 云凰索性一手死死的抱住男人的腿,挠得起劲。 让你一副冰块脸,让你欺负我。 平南王无奈,嘴角的幅度却是慢慢柔了下来,看向云凰的眼神如水一般。 低声道:“小野猫。” 对他笑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对他笑 声音低沉婉转,竟不自觉带上那么丝魅惑,云凰窒息,有些喘不上来气,这个男人真是个妖孽。舒悫鹉琻 这么想着,手攥成拳,重重击上男人脚趾的地方,男人见她的动作,不避不挡,眼中的笑意更甚,末了还故意蹙眉。 果然,云凰见他疼痛的模样十分解气。 “那个神医在哪,朕一定要好好谢谢他,重重的赏!。” 皇上高兴爽朗的声音大声传来。 因这一声,原本聚拢在chuang榻的众人都移了目光看向这边。 云凰立即放开自己的手,索性刚才众人的目光都在贵妃那里,无人注意二人的小动作。 “你就是为我爱妃治病的神医?”皇上道,有些不敢相信这么个年轻人竟然治好了太医院众人都不治不好的病症。 云凰低头,道:“神医不敢当,不过是一些偏方罢了,能救得娘娘,纯属侥幸。” 众人连连点头,不骄不躁,是个有为青年。 那些太医院首座皆用感恩的目光看着她,像是看救世主一般,毕竟若不是有云凰在,贵妃一旦有个三长两短,他们的脑袋也就不用要了。 “皇上,神医医治娘娘已经费了太多体力,让他起来答话吧。”低沉的声音淡淡道,是平南王。 “对对对,快平身,赐座。”皇上一时高兴,忘了云凰还跪在地上。 待云凰坐在座上,皇上才道:“不知神医贵姓?” “在下姓云,名九凰。” “哦?那毒医云九天可是你什么人?”皇上像是想起什么,突然问道,面色有些奇怪,只是一闪而逝,无人察觉到。 云凰摇头,“巧合罢了,小民怎么会与大名鼎鼎的毒医有关系,在下的师父也只是一个村里的郎中而已。” 皇上闻言,有些失望的点点头,转而又问到了云凰是否愿意到太医院供职。 这下倒是让其他人有些傻眼,平日里赏赐也不过就是些金银,今日倒好,一出手就是三品官职。 周围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纷纷落到云凰身上。 云凰并未惊喜或恐慌,只是淡淡拒绝:“谢皇上好意,只是这次为贵妃娘娘治病,不过是我与十皇子之间交换的一个约定,就算是要感谢,也该是他,九凰不想做个不守信用的人,还请皇帝见谅。” 空气静谧,还是贵妃打破了沉寂:“皇上,臣妾倒是觉得云先生说得对,锐儿也快到弱冠之年了,应该是时候让他自己承担了,咱们做父母的也该支持才是。” 皇上点点头,脸上这才又有了笑意:“爱妃说的对,那便如此吧。” 云凰起身离开,在临出门时冲平南王笑了笑,梨涡深陷。 平南王伸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感觉到了痛意,这才反应过来,那个小东西刚才真的冲他笑了。 出头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出头 云凰出门时,一阵清风吹来,将她额头的发丝吹起,她伸手自然捋了捋,露出了小臂,雪白细腻。舒悫鹉琻 詹台域名微微抬眼,正好看到这一场景,眉头微微扬起。 心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却又捕捉不到。 “八皇子何故呆站在门口。”平南王冷硬着声音道,自然知道詹台域名看见了刚才的一幕,脸色不渝,那神色好像是自己珍贵的东西被别人窥探了一般。 他只觉自己的心口压上了一口大石,沉甸甸的。 詹台域名自然听出男人的语气不善,赶紧让路,:“平南王公事繁忙,还请先行。” 男人冷哼一声,大步离开。 詹台域名十分纳闷,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了平南王。 云凰的轿子在皇宫中穿行,兀地,轿子一沉,停住了。 云凰本在闭目养神,此时悠悠睁开,不悦地看着拦轿之人。 粉色水裙,纤柔的身躯在风中微微撑着,好像下一秒就能被风卷走。 不是刚刚被“请”出去的李若华又是谁。 “李小姐,有何贵干?云某提前说好,今日看病时间已过,明日请早。”声音中带着讽意,面对这种虚伪之人她向来没有什么好脸色,特别现在她已经累及。 李若华不答话,目光朝着身后的二人示意。 二人身着太监的服饰,神情猥亵,严厉道:“李小姐说她有一只珍珠翡翠簪不见了,跟我们走一趟。” 声音傲慢,双眼贪婪地看着云凰。 云凰自然懂那种眼神,若是跟他们走了,什么屈打成招都是轻的,只怕会死得不明不白,到时候她有没有偷簪子已经不再重要。 这二人明显已经收了她的好处,云凰冷笑。 李若华此时已经想到了这个江湖术士会受到的酷刑,想到自己被贵妃如此嫌弃,对云凰的恨又多了几分。 “还不上去将他抓下来。”她命令道。 云凰叹气,本想不在皇宫动手,只是她向来不是被动之人,既然有人敢挑战她的脾气,那她也只好奉陪了。 云凰刚想出轿,前脚刚伸出去,身后已经传来了男人的声音:“你们怎么还未将云神医送出宫去!” 男人跨步而来,一手紧握腰间的宝剑,身姿笔ting,黑袍翻飞,在他身后,两队御林军整齐划一,步伐统一,一行人几步便走到他们身前。 云凰的身子微微放松,耸了耸肩,做无辜状。 “平......平南王吉祥!”两个太监赶忙跪倒地上。 他们这些人在宫中作威作福,可还是十分惧怕御林军的,如今就连平南王也在,心中突突。 他们收了李小姐好处要收拾这个小子,却没想到他竟与平南王认识,早知道,借他们天胆,他们也不敢老虎头上拔毛啊。 两月之期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两月之期 “怎么回事?”平南王声音冰冷,凝眉问道。舒悫鹉琻 “平南王,这个小郎中偷了我的簪子,这两位公公正在盘问他们,您来的正好,赶快派人将他抓起来。”李小姐真是想要报仇想疯了,就这么大刺刺的说出来。 若是詹台域名或是其他人一定会大吃一惊,一贯温婉说话细声细气的官家小姐今日怎么会如此反常。 平南王却是极淡定看向云凰:“你先走,晚点我去找你。” 云凰虽是觉得奇怪,却没说什么,坐回轿子,轿子起行。 “不准走。”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李若华伸手就要去拦。 抬轿子的却是脚底抹了油一般,转瞬消失在了众人视线。 李若华追了两步,回头看向平南王,委屈道:“平南王,你怎么能纵容凶手。” 男人声音凉凉,出口却是对那两个太监说道:“传本王令下去,李小姐在大婚之前不用进宫了,以后所有宴会通通不用参加。” “是。”二人诺道。 “平南王,你......”李若华面色一变。 能够进宫,代表着一种荣耀,如今,这种荣耀被剥夺了,这对她来说,简直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李小姐不日便要成婚了吧?用不用我奏请皇上请两个教养嬷嬷教教礼仪?”男人淡道。 若说刚才只是变色,那现在便是完全没了力气,虚脱般地跪到地上,讪讪道:“请平南王宽宏大量。” 平南王眼中的鄙夷之色一闪而逝,冷哼了一声,离开。 四下人都离开之后,一身影自暗处走出,正是一身男装的云凰。 怀着好奇之心,这才半路下了轿子,这会见再无热闹可看,这才离开。 公主府的主院,此时一片灯火阑珊,云凰沐浴过后,此时正梳理着一头青丝。 夏荷将洗澡水担出去倒了,来到云凰身边,一脸喜气道:“公主,奴婢刚才收到消息,王爷两个月之后便会来北齐,到时候那些曾经欺负你的人王爷都会帮你收拾他们的。” 那满口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云凰一手拨|弄着头发,状似无意道:“我这位皇兄,很厉害?” 夏荷满脸自豪:“那是自然,咱们王爷天资聪慧,用兵如神,只要有他的带领,南诏早晚是要大一统的。” 云凰沉眸,这个皇兄如果真的如此厉害,又如此chong爱自己,又怎么会同意将自己和亲嫁到北齐? 说不通,难道其中有什么阴谋? 云凰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只零星记得,这位皇兄丝毫并不怎么与她亲近,又何来的chong爱,莫非只是做给别人看的障眼法? 质问(修)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质问(修) 云凰从不怀疑夏荷对她的衷心,可她却是她皇兄的人,所以这衷心便在一定的范围。舒悫鹉琻 月色朦胧,主房内的灯早已熄灭。 男人双脚分立,站于枝头上,片刻,飞速地从窗头跃入。 云凰听到耳畔有动静,刚一醒来就看见男人正静坐chuang头,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似乎已经有些时辰。 “嗯,你来了,要跟我说什么啊。”因为刚睡醒,声音有些暗哑,却是带上了一丝妩媚。 瞧着女子伸手揉着眼睛,睡意惺忪的模样,男人轻抿了唇|瓣。 云凰也没觉得气氛有什么不对,下chuang将灯点亮,又将一个箱子打开,是一个医药箱。 “将衣服脱了,我看看你背上的伤。”女子声音自然道。 平南王心中一动,突然站直了身子,那一双闪着势在必得的眸子,让云凰感到愣怔。 半响,那目光却淡了下去。 平南王将衣衫褪到一旁,露出上身,趴到了云凰的chuang上,将头埋进了女子的枕上,闻着那淡淡的馨香,那是她身上的味道,不由得贪念地深吸了几口气。 感受到那手指轻|盈的在背上跳动,平南王后背紧绷。 云凰为男人上药,自然也瞧见了他身上的旧伤疤,可见他当时在战场是如何激|烈,不由得对他肃然起敬。 男人的皮肤很好,滑滑的,那些伤疤mo上去也十分舒服。 云凰起了玩心,手顺着那些伤疤轻滑,来来回回,玩的不亦乐乎。 直到雪白细腻的小手被男人厚实宽大的手紧握|住,她还尚未反应过来。 男人的眸子犹如烈火一般,将她紧紧包围,密不透风。 男人仰头,看着女子那疑惑却淡然的双眼,就这样的表情,现在看来都该死的让他心动。 他盯着那双眼,一字一句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云凰听男人说的斩金截铁,眸子上下眨了眨,随后淡定的摇了摇头:“不喜欢。” 男人闻言顿时一愣,当下蹙眉:“你不喜欢我你对我笑?不喜欢我你给我上药?不喜欢我你看光我的身体?” 对视着男人的双眼,短暂的沉默中,云凰突然出声道:“我对别人也笑,你救我受伤,给你上药只是表达谢意,至于看你的身体......” 男人骤然将手收紧,捏痛了她的手,也打断了她将要说下去的话。 男人死死地瞪着云凰,寒着脸,咬牙切齿道:“最好不要喜欢我,因为我也不会喜欢你!” PS:今天就这样了,明天见,么么!还是那句话,喜欢的亲们抓紧收藏吧。 误会(修)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误会(修) “啊?”云凰讶异。舒悫鹉琻 难道她哪里做的不对,还是说了不该说的话,让平南王以为自己喜欢他,所以跑这来警告自己? 想到这里,云凰开始在自己心中深深检讨。 “啊什么啊,赶紧给本王上药,别忘了我是为了谁受的伤!”男人恶狠狠说完,甩开云凰的手,又趴回chuang上,只留下一颗后脑勺供云凰瞪视。 僵持了半天,身后传来一声冷哼,随后,背上那温柔的触感又覆了上来。 搽完了药,云凰回身过去洗手。 男人chi着身子坐了起来,将衣服一件件穿上,慢条斯理。 见他一副淡漠的样子,云凰不由开口道:“诶,我说,你来找我难道就是为了警告我这个?” 谁知刚一扭头,原本就松散的头发散了开来。 女子脖颈雪白修长,发丝浓黑,造成极致的对比,额发斜在一侧,露出光洁的额头,灵动的大眼就这么看着他。 平南王略一愣神,已经将女子的发丝握了起来,半潮的发丝在自己的手中冰冰凉凉的。 手上的动作温柔,声音却是冷得吓人,半含讥讽:“不然你以为本王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跟你这个小丫头调|情不成?” 说完,目光还上下鄙夷地扫了云凰一眼。 云凰双手抱xiong,狠狠啐道:“你给我滚!” 平南王难得听话,从chuang头站起,见云凰生气,离开之前还好心地提醒道:“生气的女人容易变老!” “再老也没有你老!”云凰瞪着窗口低吼道,怕被人听见却不敢大声。 看着男人潇洒踏上枝头,只得咬牙切齿地关紧了窗户。 第二天起来,云凰眼脸下面起了深深的黑眼圈,这让她对某人更加的深恶痛绝。 用了些胭脂才将其掩盖,刚准备出门却听得老远传来了詹台锐的声音,欢快得很。 云凰莫名心情就好了起来,将不快放置一边,索性抱了手臂倚靠在门口等着男人犹如大男孩一般朝他奔来。 “安凌若,多的话我不多说,以后若有什么要我做的,你尽管说,如果我詹台锐皱下眉头我就不是个男人!”詹台锐啪啪拍着xiong脯说道。 云凰噗嗤笑了一声,面容俏皮,容貌竟俏li了几分。 詹台锐突然脸红脖子粗道:“安凌若,如果不是你就要嫁给我八哥了,我一定娶你做我的妃子,虽然你的脾气不怎么样,但是我知道你心地善良。” 善良! 这两个字在有生之年竟然跟她沾上了边,真是莫名讽刺。 PS:第一更! 名讳(修改)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名讳(修改) 想当年,为了学习毒术,她亲自用人体做实验,那些人何其无辜,如今,竟然有人跟她说她很善良。舒悫鹉琻 这些话听得云凰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哈哈,你这是打算以身相许么?其实也不是不可以,要不你跟你八哥商量一下,他做大,你做小,怎么样?”云凰坏笑着逗|弄他。 为了逼真,还一手挑起少年的下巴,轻佻恣意。 吓的詹台锐连退好几步,脸涨得通红,指着云凰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他就不该小看这个女人,她可是什么话都敢说的。 詹台锐结结巴巴,不知说什么好。 直道云凰真的笑起来,笑得直不起腰来,詹台锐这才后知后觉,他被这个女人耍了。 “小姐,奴婢在树下捡了一件东西,不像是您的。”夏荷手中攥着一件东西。 云凰伸手接过,詹台锐也探过头来看,突然“啊!”了一声。 云凰沉眸:“你认识?” 手中的是一块玉牌,正面是一个由奇怪花纹组成的“琰”字,背面则是一直腾飞的飞鹰,眼处是一颗晶莹的红宝石,一看就是宫中之物。 詹台锐不敢肯定,迟疑的说道:“这个是念琰,我虽没有见过,却听说平南王的名讳中便有这个字。不过应该是我想多了,他的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公主府。” 展台锐光是想想平南王身子便无端有些害怕,云凰却是沉思。 这样看来十有八|九就是那个男人的物事,自然不能跟詹台锐说,还是自己找个时间扔回平南王府去吧。 想到那个男人临走时说的那句话,云凰脸色黑沉。 吩咐了夏荷几句话,二人便出了门,朝着长安最热闹的大街走去。 “什么?你要开药铺?”詹台锐的声音太过,引来四周人的注视。 云凰斜瞅他,扬眉道:“怎么,不行?” 詹台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反应有些太过,忙搓手赔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那活又脏又累,你一个姑娘家不想着相夫教子,成天想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如果是缺银子就只管跟我说好了。” 云凰摇头,也不指望这个天子骄子能懂,古往今来,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向来为人不齿,可谁又知道,商人每每都能牟取暴利。 想要积攒钱财,从商便是捷径,她若从药材生意做起,相对会容易些。 只是有一点詹台锐说对了,北齐女子从来便是恪守妇道,就算真有出来抛头露面的也是因生计所迫。 PS:第一章,喜欢的亲们就收藏下了,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找麻烦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找麻烦 而她的身份又太过敏|感,若是被人知道难免落人口舌。舒悫鹉琻 于是,成衣铺外,詹台锐背手等候在外,待云凰从成衣铺出来之后,只见一翩翩佳公子手执折扇立于闹市之中,清尘脱俗。 眉清目秀的五官引来周围女子的蹙足,折扇大开,一副名仕风|流的模样,那样子,哪里还有半分女气。 “安......” “九凰,云九凰,詹台兄莫要忘了。” 刚出口便被云凰的声音打断,再听她如此说,展台锐不由得黑线直冒,看来这个女人是当男人当上瘾了。 云凰一路背手张望,表面上是欣赏风景,实际上是查探地形,最后选中了一处地方,虽不是中心,却是一处人|流往来比较多的地方。 此处正是一处药铺,细细打听一下这才知道,这药铺正是安平侯爷府的名下。 本是不打算起坏心的,可是新仇旧恨,让云凰都不忍心放过。 “伙计,你们少东家呢。”云凰大刺刺坐于堂中,两腿交叠,鼻孔朝天,十足一个纨绔像,倒是有了些那宋小侯爷的风骨。 詹台锐正想说些什么,却听那小厮神秘兮兮道:“公子您现在找我们公子怎么可能找得道,您这会应该去天香楼找他呀?” 听到这话,詹台锐脱口而出:“他不是被关到宗人府去了吗?” 这下,倒是那伙计傻眼了,疑惑道:“你们不是我公子的朋友吗,怎么连这事都不知道?” 不怪那小厮说漏了嘴,实在是她给人的感觉实在是与宋小侯爷太像。 云凰自然清楚这点,悠悠道:“恩,这事我知道,只是你面前这位今日刚从外地回来,不知道也不奇怪。” 那小厮这才点头笑道:“我就说嘛,原来是这样。” 又听有人叫他,小厮笑了笑朝着那头走去。 云凰眼尖瞅见那小厮从箱子里拿出一包什么东西,递给刚才叫他的青年男人,那青年递给他一锭黄金。 “那不是尚书府的公子么,莫非是得了什么病?”詹台锐奇怪道。 待那青年走了之后,詹台锐逮了那小厮问,却见那小厮猥|亵一笑,用一副你懂得的眼神盯着詹台锐看,直看得他眼神发毛。 再次追问之下,这才知道,刚才买出去的哪里是什么药,分明就是一邪物。 原来这宋小侯爷不知从哪里整来一种名为“七欢”的药。 这药,顾名思义,便是与女子欢好时所用,对于那些纵欲,而后不举的男人尤其管用,只是服用时间长了以后,肾脏便会亏空,用不了多久就会散精而亡。 想不到宋小侯爷竟然会有这些邪门的东西,云凰开始好奇给他提供这些的人的身份。 不祥预感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不祥预感 出了门,詹台锐还在震惊于宋安平竟然敢干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冷不防肋骨处被人戳得生疼。舒悫鹉琻 皱眉去看,却是云凰正用折扇戳他,又好气又好笑,向来只有他詹台锐欺负他人的份,如今自己倒是被一个小丫头吃得死死的。 云凰见他回神,神秘到:“有没有兴趣去为民除害?” 詹台锐迷茫的瞪视了云凰几秒,随后反应过来,坚定的点点头。 可过了半个时辰后他便后悔了。 只见天香楼门口,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但见一长相俊朗的少年正拽着一个年纪相当的少年衣袖,苦着一张脸恳求着:“咱非要进去不可吗?” 不是詹台锐又是谁。 云凰毫不留情用扇柄打落他的手,恨铁不成钢地道:“连花楼都不敢进,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当初为了捉弄我进小倌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扭捏。” 詹台锐心想,那能一样么。 要是跟一帮男人也就罢了,现在是跟一个女子出入这种地方,心理上压力很大好不好。 詹台锐还想再劝却见人已经进了天香楼大门,跺了跺脚,只得跟了上去。 花楼的妈妈早已经看见这二位爷在外面拉拉扯扯,这会见二人进来赶紧围上前去,涂得惨白的脸上满是谄媚的笑意:“二位公子面生得很,想必是头一次来,喜欢什么样的姑娘蕙娘我立马去安排。” 云凰随手从衣袖中拿出一张银票,蕙娘一见,伸手就要去抢,云凰却将她手一推,笑道:“我们要见柳花魁。” 果然蕙娘的脸色立马变了,手也放了下来,讪讪道:“公子你换换别的姑娘吧,柳儿今儿个有客,我们其他的姑娘也很漂亮的。” 云凰摇头,冷冷道:“你道是谁都能挣本公子的银子?那些庸脂俗粉本公子可不放在眼里。” 蕙娘见云凰身上散出的霸气,心知面前这人怕也是不好惹的人,只是宋小侯爷在,她可不敢惹恼他,从他手里抢人。 云凰看出她眼中的动摇,带着蛊惑地说道:“你只管带我们去,剩下的事就不用你担心了,又赚了银子,又避免了麻烦,一举两得,要知道,本公子可不是好相与的人。” 这一软一硬,竟真将蕙娘说动,后者咬咬牙,将银票揣进兜里,复又笑道:“公子里面请。” 詹台锐眼见云凰被众星拱月一般迎进去,心中大震,脚步却是越发加快跟上他们。 就在此时,一处包间悄无声息地将窗户关上,丁临回身低道:“王爷,十皇子也来了,身边跟着一个少年,有些眼熟。” 男人坐在桌上,手执酒杯自顾饮着,闻言,蹙眉,有种不祥的预感。 大家来找碴(一)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大家来找碴(一) 天香楼在长安城中属于中高档类型,进ru大厅入目的便是一座一米高的台子,上面的女子一个个衣着bao露正跳着撩人的舞蹈。舒悫鹉琻 彩色绸带包住红漆柱,刻意制造出一种暧mei的气氛,昏暗的灯光下,男男女女搂作一团,追逐打闹,嬉笑声汇成一片。 所有的包间已经爆满,可见天香楼的红火程度,云凰见此,心中一动,若是开一间天下第一的花楼,岂不是快速敛财的好方法? 打定了注意,边走边这瞧瞧那看看,仿佛现在天香楼已经是她的一般。 幸好詹台锐不会读心术,否则肯定会吐血而亡。 二人的气质皆是上乘,一路上不断有人上前,可刚一走近便被云凰那双冷肆的双眸吓退,不敢再近前。 此举也令蕙娘更加肯定自己的决定是对的,恭敬地将二人送到二楼最里的包间门外,正好在某人的隔壁。 平南王长身玉立,伟岸的身姿立于窗口处,清楚望见朝拐角处进ru里间的白衣身影,面无表情,眸光幽深。 手上的酒杯不知何时已经被捏成粉碎。 丁临自然知道主子怒了,但还是硬着头皮道,:“主子,要不您先行,奴才一会带了宋安平直接去宗人府就行。” 心中却是冷汗直冒,原本得知宋安平被李代桃僵后,本是派他前来抓捕的,可主子也不知是怎么了,像这种小事一般是不出面的,今日不但来了,而听说是这等污秽的地方,也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也好。” 什么也好? 果然是主子心海底针啊。 丁临在心中念叨,却不知平南王心中此时亦是翻江倒海。 缘分真的是件很奇怪的事,就在几个月前,他与那个女人还不认识,也从未见过面,仅仅是听人说起,而现在,不管他如何遏制自己想起那抹身影,她都会悄然出现,不论是在梦中,还是现实。 就连他来了这里,竟然都能遇见她。 而这边,云凰与詹台锐已经进了包间。 暖阁内明显比大厅华贵了不知多少倍,隔间里依稀能听见动听的琴声,外间,宋安平只身着中衣,闭着眼享受地在座上顺着节拍敲打桌面。 身边坐着两个花娘,而边上还有两人,亦是同他一般衣衫不整。 云凰也不啰嗦,上前去一脚踢翻了桌子,任酒水洒了一地,随后搂过在偏房奏乐的花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宋安平,纨绔道:“哪里来的野小子,竟然敢跟本公子抢人,活腻歪了!” 只见在座的几人身上皆被酒水菜汤溅脏了衣服,有一个头上甚至还ding着一根菜叶,滑稽之极。 PS:亲们,我千呼万唤,为什么还是没有收藏呢,点击简介下方的“加入书架”就好了,谢谢配合! 大家来找碴(二)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大家来找碴(二) 宋安平没有想过,长安城内,竟然有人敢这么与他说话,看上去,还是一个生面孔。舒悫鹉琻 当即大怒,沉着脸道:“你是谁,敢来砸我的场子!” 云凰虽只换了一身男装,可那气场根本让人联想不到是个女人,宋安平只是觉得有些眼熟。 云凰张狂一笑,扫向怀中的花魁,魅惑一笑:“乖,告诉他,我是谁。” 姑娘顿时一阵头晕目眩,好容易才在美色蛊惑下清醒过来,娇颜通红,看到云凰的示意,这才看向宋安平,神色清冷道:“安公子,这是我今日的客人,你们走吗,恕柳儿照顾不周了。” 宋安平瞪大了眼,这个花魁十分难搞,他今晚是打定了注意要办了她的,到嘴的鸭子怎么能让她飞了。 当即将怒火转移到蕙娘头上:“蕙娘,你赶紧给我将这个人赶出去,否则你们天香楼就等着关门吧。” 蕙娘心中一慌,面上却是淡定道:“小侯爷说笑了,既然进了我天香楼,便都是我天香楼的客人,哪有把客人赶走的道理,至于柳儿,那就要看你跟这位公子谁的本事更大些了。” 蕙娘的话说的十分有条理,临危不乱,云凰暗暗点头。 “让人重新摆一桌酒菜,蕙娘,帮我将闲杂人等赶出去,本公子吃饭的时候不喜欢有外人在场。”云凰随手指着宋安平一行人,那欠扁的模样,恨得让人牙痒痒的。 宋安平怒瞪着云凰,冷不防听见云凰说的这番话,脸又黑了一层,暖阁的气氛达到冰点。 “你找死!”宋安平狂叫一声就要朝云凰扑来,云凰暗笑,等的就是你发怒。 却见半路冲出来一人将宋安平抱住,小声劝阻道:“小侯爷,你忘了你爹怎么跟你说的,不能让别人发现你,难道你想回宗人府不成?” 云凰闻言,状似不经意道:“十皇子,来,这里有位子,过来坐,站在门口多累啊。” 詹台锐原本还算放松的身子瞬时间僵硬,果不其然收到了来自各处的目光,神色不明。 “其实,你们可以继续......无视我。”詹台锐嘴角僵硬小声地说道,他自然明白刚才他被云凰摆了一道,却又不得不陪着将戏演完。 叹了口气,陡然转变了表情,一手背到身后,将背ting直,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不屑地看着宋小侯爷:“宋安平,原来真的是你,听说宗人府戒备森严,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还是......” 话头到这里打断,故意让人留有余地。 在座的人都不傻,原先听说宋小侯爷被关进了宗人府,原先以为是以讹传讹,如今连十皇子都如此说,想必不会错。 蕙娘一听更是后怕,若是被人发现,她的天香楼岂不是算窝藏了罪犯? 废了你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废了你 “十皇子明鉴,我们不知道这个人是罪犯,求你千万不要将我们抓走啊。舒悫鹉琻”蕙娘苍白着脸恳求道。 宋安平怒道:“詹台锐,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总有你哭的时候!” 云凰讥笑:“我当谁呢,原来是个阶下囚,如此一来,倒真不值得本公子动手了。” “就凭你这个杂碎,也配和本公子作对,我爷爷爹是两朝元老,你敢对我怎么样?我就算是进了宗人府也能完好的出来,如今你惹恼我,让你死都是轻的!” 嚣张的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 云凰松开花魁,手执折扇,一步一步缓缓朝着宋安平而去,走至他跟前。 嘴角的幅度冰冷,在宋安平的眼中,倒映出深深的涟漪。 无端的,男人感到了一丝恐惧。 “我就让你看看,惹恼本公子,本公子可能会做出什么事来。”云凰的话一字一字地在他耳边炸响。 说完,一手快速翻转,将男人的双手骨骼卸下,随即一脚将男子踩到腿上,脚尖在xiong骨上来回碾压。 宋安平发出一声压抑地痛叫。 在场的花娘已经被吓呆全奔了出去,只剩下与宋安平一起的二人,想要上前却又迫于云凰的yin威,只得在旁边干着急。 “怎么,你们想要跟他一样?”云凰冷笑道,随即冰冷地吐出一句:“还不给我滚。” 二人对视一眼,立马跑了。 整间房只剩云凰詹台锐与被踩在脚下的宋安平。 “九凰,你打算怎么处置他。“詹台锐十分好奇。 云凰弯唇,又是一脚,突然冷声问道:“宋安平,那些药是谁给你的,不要想着欺瞒我,在北齐是不可能有原材料制作的,既然你有“七欢”,说明你跟那边的联系还没有断,你要是说了,本公子还能饶你一命。” 宋安平大惊,呆傻地望着云凰,却像是想起什么,咬牙道:“你在说什么,本公子怎么听不懂。” “不说是吧?”云凰问完,随后撤开脚。 就在宋安平刚喘匀一口气后,却见云凰从内间拿出一把剪刀,想必是哪个姑娘用来绣花的。 摆|弄着剪刀,云凰淡淡道:“既然你如此喜欢男女之事,那我就将你那宝贝剪了,看你以后如何风|流快活。” 詹台锐对云凰的话深信不疑,一听急忙大叫:“这怎么行,你一个......怎么可以随便碰。” 她还记得自己是一个女人吗! 就算是为了查出背后的人,也没必要这样吧。 云凰回头挑眉道:“要不你来?” 说着还晃动了两下手中银光森森的剪刀,詹台锐一见下意识夹jin了双|腿,两手捂住,坚决摇头,这等下|流事他才不会做。 宋安平怒吼:“你敢,你要是废了我,我就让我爹砍了你全家!” 云凰不与他废话,只用实力证明,一脚踩住他的双|腿,只见剪刀在手中翻飞,听见布绵破碎之声,身上的疼痛让宋安平彻底变了脸色。 小祖宗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小祖宗 听见隔壁发出的痛苦嘶叫声,丁临看向自家王爷。舒悫鹉琻 “王爷,奴才过去看看。” 说着就要出门,却不防被一股力道推至一边,眼见黑色的身影转瞬消失在了门边。 丁临大惊:“王爷,您不能出去!” 若是被人传出去堂堂平南王上花楼,那他家王爷的一世英名岂不是毁了。 只是,男人哪里会听他的,一把将隔壁的门推开。 “平......平南王。”站在门口的詹台锐眼见面前站着的正是平日里威风八面的平南王,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他看见这一幕。 当即堵住大门,嬉笑道:“王爷,您怎么来了,我带你上别处逛逛吧。” 在平时只要看见平南王就跟小猫叫一样的嗓子此刻十分利索,说着就要去扯平南王的袍子。 平南王懒得跟他废话,一把将障碍物推开,入目的便是一身白衣的云凰正蹲在宋安平身边,带血的剪刀已经扔到一边,此时正在用帕子擦手。 而宋安平,双目呆滞,眼角处隐有泪光,裤子已经被剪得粉碎,只剩重点部位有点遮挡,腿上全是血迹。 “你在做什么。”男人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 “你不是看见了。”将带血的帕子随手扔了,云凰撇撇嘴回道。 “皇叔,她不是有意的,一时失手,对,是一时失手。”詹台锐自然不会傻到觉得平南王认不出云凰,连忙为她开脱,只是说出的理由让他自己都觉得假。 无言的沉默在暖阁蔓延,平南王与云凰双双对视,前者眼中隐隐有火光四溅。 “哎呦,我的天吶,这究竟是怎么了。”蕙娘听见动静从楼下冲上来,瞧见眼前的情景,吓得大叫。 大着胆子上前掀开宋安平零碎的衣物,拍着他呆滞的脸说道:“还在,它还在。” 宋安平神情木然,这会听见蕙娘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伸手探了探,喜极而泣,:“还在,还在,我没有成太监。” “咳咳。”丁临在门边示意,努力捂住嘴边的笑意。 “平,平南王!”宋安平双眼瞪大,剧烈的情绪波动让他终于昏了过去。 “把他带走!”平南王看也不看地上的人,径直说道,转身离开之际又停下:“你们两个跟我走。” 詹台锐心中侥幸,还好安凌若没有闯下大祸,平南王也没有特别生气,应该还有救,却听见云凰说:“你先走吧,我还有事。” 果然,男人眉头一蹙。 詹台锐见此赶紧走到云凰身边,拽了拽她的袖子低声提醒道:“小祖宗,你在花楼还能有什么事,赶紧走了,不然一会平南王真发怒了。” 云凰小声反驳道:“他发什么怒,自己还不是来花楼了,那凭什么管我们,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哪有这样的道理。” 玉佩的用途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玉佩的用途 不等詹台锐劝说,上方传来一记低吼。舒悫鹉琻 “詹台锐,给我放手!你拽她做什么,她爱呆在这里就呆在这里,走!” 随后男人大袖一甩,转眼消失在了门口。 丁临总觉得自家王爷说的话有些怪里怪气,怪在哪里却不清楚。 詹台锐面色为难地看了云凰一眼,只得垂头丧气地跟在平南王身后离开。 屋子里很快只剩下云凰与蕙娘二人。 对上云凰深幽的目光,蕙娘只觉这偌大的暖阁也变得十分狭小,让她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公子,您这么看着老身做什么。”蕙娘故作轻松道。 云凰轻摇折扇,头发自后飘逸飞扬,说不出的风|流潇洒,只听她冷笑一声:“大祸临头尚不自知,该说你是天真还是蠢,你以为宋小候爷在你这里被人抓走你会相安无事?宋侯爷爱子如命全城皆知,宋小侯爷是从你这抓走也是事实,窝藏罪犯之名你可担得起?只怕你这天香阁从此以后也将不复存在。” 此言一出,蕙娘只觉脚底生凉,面前的男子目光沉静,让人看不出情绪。 突然像是打定了主意一般,双|腿一曲,蕙娘目光恳切地看着云凰:“求公子救天香楼一命,老身愿将天香楼双手奉送。” “蕙娘,蕙娘不好了,外面有人将咱们天香阁包围了,是宋家的人。”柳儿在门外喊道。 随后又被嘈杂声淹没。 “公子,这......”蕙娘急得手足无措,难道真是命中注定? “慌什么,这点风浪都经不起,怎么配跟着我。”云凰斥道。 “是。”奇异的,蕙娘心中莫名安心。 ** 天香楼外,黑压压地跪了一大|片人,上百个官兵将天香楼围个水泄不通。 宋侯爷坐于软轿子之中,年近六十的身体微微佝偻,问道:“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欺负老夫的儿子。” 轿边立着的正是逃跑的二人,二人摇头。 “告诉他们,不将人交出来,我就烧了这天香楼。”说出的话让地上的一众人抖了个激灵。 “侯爷息怒,老身有话要单独与侯爷说。”人群中,蕙娘后背ting直,一步步走至众人前面。 “你这bao妇,也配与本侯爷对话。”侯爷不屑。 “侯爷可识得此物!”突然,蕙娘将一件物事亮了出来,侯爷大惊,别人不识得此物,他却是认识的,那是平南王的随身佩玉,见此玉如亲见王爷。 将蕙娘唤到近前,抖着身子问道:“你怎么会有这块玉,这是谁给你的!” “来人将宋公子带走以后,一位公子留下这块玉,要奴转告您,养儿不教,父之过。” 幼稚得像个孩子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幼稚得像个孩子 “平......平南王竟亲自来了,完了,宋家完了。舒悫鹉琻”侯爷神色颓然,随后,领着人离开。 蕙娘深吸口气,恢复了平日的笑脸,转身对围观的人说道:“天香楼今日起暂时停业整修,半月后请各位务必赏脸光临。” 云凰将天香楼的整体改装方案交给蕙娘之后便回了公主府,此时已是星辰满布。 回到房间,一片漆黑,感觉到桌前坐了一人,以为是夏荷。 “夏荷,给我打些水来,我要沐浴。” 说着便将身上的男装tui下,黑暗中,只听男人一声冷哼。 云凰只觉寒毛倒竖,快速将卸下的竖琴握在手中,按下三重音,一股力道风驰电掣地朝着男人呼啸而去。 “砰”的一声,毫不意外地被男人截下,趁着他分神的功夫,云凰将衣衫穿好,点上了灯。 男人双|腿大张,大马金刀地坐于桌旁,气场强大。 “舍得回来了。”男人冷冷道。 “我的丫鬟呢。”云凰反问道,目光毫不犹豫地与他对视上。 “一个不知道主子去哪的丫鬟,留着有什么用。”男人道。 气氛,一下子僵冷。 明明是她站着,他坐着,可他身上那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如何都遮掩不住。 “咕噜”,滑稽的声音打破二人的剑张跋扈。 云凰伸手捂住小|腹,顿觉无力。 这才想起她从早上出去到现在还没有进食,只是又在这个男人面前丢丑,她恨不得拍死自己。 反观平南王,冷峻的眉峰蹙着,情绪不明。 这样的局面,已经没有谈话的必要了。 “站住,就站在那里不要动。” 淡淡的一句话,后面紧接着:“如果不想你的丫鬟有事的话。” 浓浓的警告意味。 背对着门,云凰敏|感的听到门开了随后又合上的声音。 “转身,过来。”命令式的语气令云凰额头青筋暴跳。 待回过身来,望着那桌上清清淡淡的四菜一汤,心中有块地方竟然粘chou起来,她的视线,晃动,良久在他面上焦距。 昏暗的烛光下,他轮廓柔和,坐在那里,为她布菜。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云凰一边吃饭一边问道。 “刚好本王也未用膳。”男人语态平静,细细咀嚼的动作分外迷人。 云凰扬了扬眉,不在说话,二人静静用膳。 男人微抬头,望着女子,羸弱的肩头,瘦弱的小lian,这样的她,与白日那个杀伐果决的女子大相径庭。 用完膳,照例让云凰为他搽药。 美其名曰,做事要有始有终。 云凰发现,这个男人平日里高高在上,可有时,却又幼稚得像个孩子。 扯平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扯平 躺在带着女子馨香的软榻上,雪色的帘纱映衬着暖黄的烛光,望着女子因仔细凝视而微眯的眼,平南王口气如平常一般淡漠:“下次不要再进那样的地方,你一个女子,成何体统。舒悫鹉琻” 云凰手上动作不停,得心应手的问:“那样的地方?那样的地方是哪样的?” 难怪刚才对她那么好,原来是打一巴掌给一甜枣然后再打一巴掌。 “咳。”被云凰的问句骇住,平南王蹙眉:“反正你以后不准再进天香楼半步,否则......” “否则就让我在也见不到我的丫鬟。”云凰顺着说下去。 心中鄙视,这个大男人威胁人能不能换个新颖的,每次都用一个借口他不烦她都烦了。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男人的语气带怒。 一副被人说中恼羞成怒的模样,看他整日一副冰山脸,原来也会有别的表情。 “好好好,我不进天香楼,我保证。”云凰一手指天发誓道。 她发现,这个男人的脾气还真是拧,得顺毛捋,果然,听过她的保证后平南王舒展了眉头。 涂完了药,云凰有些累,索性脱了鞋上chuang,抱膝坐在chuang头,长发蜿蜒而下,此刻眉目慵懒,微微眯着。 平南王觉得若不是自己霸占了她的地方,可能她早已经呼呼大睡。 大手微微推了推云凰:“快去洗洗,洗完再睡。” 此刻的云凰就像一只在夏日屋檐下懒洋洋晒太阳的小猫咪,收起了尖利的刺,变得乖顺,平南王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话语竟比平日温柔不少。 云凰揉揉眼,伸腿蹬了瞪平南王光luo的腰|腹:“你赶紧走了我要睡觉了。” 动作自然,一气呵成。 平南王苦笑,自己就如此被一个小丫头嫌弃,枉费自己刚从宗人府回来就在这里等她,结果她一回来就跟他吵架。 如今还要赶他走。 可腰间传递过来的软软触觉却让他忍不住将视线落到女子玉zu上,脚背适宜,脚趾圆润伴着粉红。 见平南王毫无反应,云凰又伸腿踢了踢他,却被男人反握|住,只有手心大小,竟是那般娇小可人。 男人淡道:“你知道女子的脚被男子看到意味着什么吗?” 云凰撇嘴,她自然知道,可出口却是:“是么,我看过你一次,你也看过我一次,正好扯平。” 说着将脚收回,放进被子里。 平南王气结,什么叫扯平,她看的面积那么大,他不过才看了她的脚,他吃亏了好不好。 —————————————————————————————————— PS:王爷你吃亏在哪了? 疯子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疯子 云凰睡意浓浓,竟是无知无觉就这样睡到第二天,只觉神清气爽。舒悫鹉琻 掀开被子正准备穿鞋,却被脚上的东西吓了一跳。 原本的雪白被漆黑的墨迹覆盖,一只展翅翱翔的大鹰生动地停在脚上,有些眼熟,凑近一看,正好扫过脚底的一行字,“百里琰到此一游”。 混沌了一秒,云凰反应过来险些气炸。 平南王!你这变tai! 最后,云凰没有将墨迹洗去,她要将平南王狠狠地踩在脚底。 每到走路的时候云凰便会十分解气,可每到深夜望着脚背上那只嚣张的大鹰她就心里犯堵。 五天之后,平南王被派遣率领五万精兵到边陲小国平乱,朝廷上下至宫门送行。 作为准皇妃,云凰自然得到场。 云凰一路晃晃悠悠地坐着马车,吩咐马夫能有多慢就走多慢,她不着急。 希望等她到的时候大军已经出发,她就不用再看见那张脸了。 “公主,我们好像挡住人家的道了。”车夫望着身后妄图想要超越的马车为难道。 云凰神色慵懒一副没睡醒的状态,哦了一声,不予理会。 这条道路通往皇宫,身后的人多半是哪家大臣,她可没有兴趣做好人好事。 正准备闭目养神,突然一道力道自后传来,准确地将云凰腰|肢卷住,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马车。 淡淡的药香味充斥鼻息,云凰蹙眉,这人好快的身手。 “小姑娘,把你的马车挪开一点,让我先行怎么样?”身后,动听的声音近在耳边,虽是商量的语气却是毋庸置疑。 云凰迅速回头,跌进一双琥珀的深水眸中。 细细发丝自鬓角处垂下两缕,其余用紫玉束成高髻,身上大红衣袍将面上的肌肤衬得几乎透明,一丝病态之美,令人动容。 “是你?”男人眼中多了一丝兴味。 云凰自知不认识这么一号人物,挣脱开:“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怎么会有让不让这一说?” 男人笑颜如花,风情万种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却之不恭了。” 只听车外一声长啸,马车飞速前行,朝着前面的马车撞去,瞬时间,大路开阔。 云凰恨声道:“你这个疯子。” 男人低下男女莫辨的脸颊,吐气幽兰:“许久未见,你脾性大变啊。” “你认识我?”云凰惊疑,她的记忆到底是有多么匮乏,怎么谁谁都不认识。 “或许吧。”男人笑笑意味不明。 神经病。 云凰掀开帘子就要下车,却被男人一把拦住,:“顺路,我送你。” “用不着。”云凰蹙眉。 “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举手之劳而已。”男人不温不火道。 “离我远点。”云凰炸毛,今天真是出门不利,竟然撞见这种疯子。 大白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大白 “今日平南王出征,百官需全体送行,你这般的龟速,只怕等你到了,大军都要行到关外了。舒悫鹉琻莫非,你是故意的?这可是欺君之罪。”男人嘴角绽放出妖冶笑容,如罂粟一般。 “要你管!”云凰一掌推过,男人轻松化解,一来一往,就这样一路“平静”地到了宫门外。 摇摇瞧见正坐于高头大马之上身着铠甲的男人,云凰一时恍惚。 见惯了他的束带当风,如今一身铠甲,发丝高束,将他原本的洒脱改为了肃穆,令人肃然起敬,这便是北齐战神的风姿么,果然无人匹敌。 慢吞吞下了马车来到众人身边,詹台域名狠狠剜了她一眼,她也懒得理会。 “儿臣参见父皇,皇后娘娘。”身后传来一丝病态的声音,正是刚才与她大战了三百回合的男子。 神色比刚才更为苍白,由一人扶着,连走路都颤颤巍巍,犹如暴雨中饱受摧残的娇花,稍不注意便有夭折的危险。 原来他也是位皇子,只是这病就不知真假了。 “回来了。”皇帝不温不火道,没有因见到儿子而兴奋的神情。 “四皇子回来了,看来去云来山静养还是有些帮助的,比之前气色好了不少。”皇后温和笑道。 男子含蓄的笑笑,突然不适地蹙了眉头,身边人立马伶俐地递上一块白帛。 “咳咳” 两声压抑的清咳后,只见雪白上已经多了一朵绚烂的血花。 众人见此,脸色一白。 “快带四皇子下去看太医。”皇后着急道。 “不碍事,老|毛病了。”四皇子虚弱笑道。 “今日是出征之日,不吉利,赶紧下去。”皇上蹙眉道。 男人点点头,对着不知何时已经打马过来的平南王行礼道:“半月失礼了,祝王爷早日凯旋。” 平南王点点头,男人由人扶着离开。 “凌若公主莫非是不想见到本王,所以姗姗来迟?”男人驾着高头大马,骑至云凰身边。 云凰伸手触上白灵的眉眼,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小白,你乖乖的去吧,要是大白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帮你揍他。” 白灵像是能听懂它的话一般,叫了一声高扬着脖子对云凰示着友好。 上头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你说谁是大白!” “谁应谁就是。” “你再这样叫本王现在就砍了你。”说着作势就要拔|出手中的宝剑。 云凰毫无惧意地看着他,男人薄唇微抿,神色中有着一丝无奈。 随之转身,将剑拔|出,高喊一声:“众位将士,随我一起保家卫国。” 一呼百应,排山倒海一般的呼声将在座的心都烘暖。 强词夺理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强词夺理 奔腾的马匹朝着城门奔去,仅剩尘土飞扬,众位大臣随即跟着御驾离开。舒悫鹉琻 云凰正要离开,詹台青青气势冲冲地上前来,右手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就要朝着云凰脸上扇去,半路却被云凰截下。 云凰眼中的怒意显而易见,其中的火光恨不得将詹台青青吞噬。 “你竟然敢跟那个恶心的怪物一起来,你是想让我们家国不宁吗!”詹台青青怒气冲冲地看着云凰,提到那人时眉心都是满满的厌恶之色。 云凰蹙眉,那个詹台半月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这么不受待见。 云凰扼住她的手,悠闲地道:“我爱与谁在一起就与谁在一起,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不着。” 詹台青青挣脱不开,惊怒之下,空出的左手从头ding拔|出一根金簪就朝云凰的手腕刺去,快狠准,没有半分留情。 云凰顿时双眸生寒,二话不说就将詹台青青的右手拽过,一切只在转瞬之间,周围的人只听一声惨叫。 “啊!”詹台青青脸色惨白,手腕的疼痛让她几乎昏厥。 詹台域名飞身上前将自家妹妹抱在怀中仔细查看,右手腕上金簪穿过手臂,鲜血四溅。 默了,仰头怒视云凰:“安凌若,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青青不过就是一个孩子,你竟然下此毒手。你不要以为做了我的王妃就能够无法无天!” 云凰静立一旁,冷笑道:“我蛇蝎心肠?在场的可都看见了,是公主自己用金簪刺的自己,跟我有何关系?” “如果你不躲,她怎么可能会刺到自己?”詹台域名激动道。 云凰黑线,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冲上前去,一掌拍向詹台域名的头ding,不快不慢,足以让詹台域名躲避。 “被我说的无话可说了就要动手吗!”险险躲避,将詹台青青护在怀中,詹台域名面色难看。 云凰轻蔑道:“我刚才出手,八皇子不也照样躲了么,我仅仅是手,公主手中的可是利器,只要不傻的人应该都会躲吧?” 詹台域名气结,这个安凌若何时学得这般牙尖嘴利? “公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青公主年幼,任性恣意,你顺着她给她点教训便是,如此实在是太过了,还不赶紧向公主道歉。”李若华娇娇弱弱的上前,像是鼓住了巨|大的勇气一般。 “哦,李小姐觉得道歉有用么?”云凰淡笑问道。 李若华嘴角扬开一抹笑意:“自然。” “好。”云凰轻应一声,原本要扇在詹台域名脸上的巴掌完美无缺地落到了李若华脸上,霎时,肿得老高。 PS:亲们,咖啡什么的都送一送了。 蛛丝马迹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蛛丝马迹 云凰看着自己的右手,蹙眉,随后左手作势就朝右手打去,口里念念有词:“该死的右手,怎么来了北齐那么长时间还是学不乖呢,看见美女就往上凑的习惯还改不过来。舒悫鹉琻” 说完爱|抚性的拍打了两下,随后不好意思的说道:“李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代她向你道歉,回去罚她剥花生米,你大人大量又深谙礼仪之道,应当不会怪罪她的,对吧。” 李若华捂着脸颊,早已经呆在了原地不会言语。 詹台域名还想再说什么,眼见怀中的人已经|痛的昏厥过去,只得任由云凰扬长而去。 城门拐角处,一高一矮两道身影隐在暗处。 正是刚才半死不活险些丧命的四皇子詹台半月与身边的小厮。 一身大红衣袍如浪花翻滚,只见袍角处,曼珠沙华地狱莲蔓延开来,鬼魅邪气。 原本苍白的面容此时饶有成趣地望着城门前的场景。 “主子,那夜你为何要让我送那种信给那个刁蛮公主,那信上的内容,我现在想想都还觉得瘆的慌呢。” 莫言mo了mo身上的鸡皮疙瘩,煞有其事道。 男人风情万种地掀开唇角,顿时,曼珠沙华盛开,在男子的衣袍上肆意翻涌,徒增浓颜。 “既然她失忆了,那我们就来看看她失忆到了什么地步,还能不能为我们所用。” “那种只会逞匹夫之勇的草包能有什么用。”莫言不屑道。 “你很讨厌她?”男人眉心微拢,竟是难得没有笑意。 莫言点点头,咬牙道:“刚才她竟然敢对主子你动手。” 詹台半月若有所思,点头,附和道:“恩,实在是罪大恶极,那就杀了她吧,以免碍了你的眼。” 莫言摇头,不情愿道:“还是算了,她虽然一无是处,但是好歹曾经救过主子的命,小言不能恩将仇报,可是主子您以后还是离她远些,我觉得她迟早是个麻烦。” 詹台半月妖|艳的脸微微上扬,望着已经已经没了人的城门,mo着下巴思索道,:“麻烦么。” 日暮降临,黑夜包裹住整座城池,云凰待夏荷睡熟之后身着夜行衣到了宗人府。 宋安平的事一直令她耿耿于怀,若说那蛊毒是意外,那么第二次便是有预谋,云凰有种预感,这一切跟她的死有关系。 前几日因为有平南王在,她不敢轻举妄动,现在便再没有顾虑。 行走在宗人府内,如履平地。 在地下牢房发现宋安平之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男子双目呆滞瞪着前方,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云凰在他身上发现了曾被人施过消忆咒的痕迹,这种咒除了南疆再无出处。 刚欲离开,只听ding上传来簌簌声,云凰将身子掩在暗处,双目凝视上方,静待时机。 撒娇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撒娇 刚欲离开,只听ding上传来簌簌声,云凰将身子掩在暗处,双目凝视上方,静待时机。舒悫鹉琻 突然间,一道白光朝着这边射来,云凰倒吸一口冷气,自己竟然被发现了。 身子一矮,险险避过那呼啸而来的飞刀,只见身后的木桩竟被生生砍断,可见来人内力之强。 敌暗我明,云凰不是莽撞之人,双|腿一曲翻身而上,朝着来路奔去。 只是身后的影子步步紧逼,不像是要对她开杀戒,好像只是在玩猫抓老鼠的游戏,享受这老鼠临死之前的恐惧盛宴。 云凰几步窜高,将铁琴握于手中,五指飞速在琴身上跳动,无数看不见的气刃朝着来人射去,无形物影,下手毫不留情。 来人无心进攻,一味防守,显然是杀手型的对手,没几下就掌握了云凰的音攻攻击路线,自身后跃去,立于树梢之上。 “你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云凰五指不停,问出的话带着寒冰。 来人道:“没想到你竟会驭音,本想杀了你,现在我给你选择的机会,要么死在这里,要么归顺于我。” 云凰反应过来:“就是你们在身后操控一切,你们是南疆的人?”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你知道得太多了,不能再留你。” 话音落下,男人朝着云凰的面门而来,大有要玉石俱焚的势态。 “铮”的一声,竖琴发出一声尖利声响,无形的兵刃朝着男人飞驰而起,噗嗤,手臂上划出巨|大的口子,鲜血涌动。 男人一意孤行,动作不改,就在将要欺上云凰脖颈之时,只听一道悦耳之声恍若从天际而来,美的动容。 无形剑刃划过男人脖颈,倒地而亡。 月光下,男人坐于树梢之上,雪色长衫,眉间的朱砂似华贵的宝石一般,闪着明灭微光。 “云哥哥!”云凰睁大了双眼激动道,恨不得冲上前去抱住他。 云九天将笛子收好,从高处跃下,伸手习惯性地将云凰的发丝揉乱。 “云哥哥,你不是回南疆了吗,怎么会在这里?”云凰好奇,从这里到南疆少说得半个月路程,他此时不应该在这里。 云九天淡笑:“是啊,原本是去南疆的,只是在途中听闻有一批南疆死士大具朝北齐聚拢,我担心有什么事,所以临时赶了回来。你这小丫头当真是天不怕地不怕,自己的功夫那么弱也敢跟这职业杀手叫板,还好我及时赶到。” 云凰嬉笑:“云哥哥怎么可能看着我出事嘛,对不对?” 云九天摇头失笑,拿这小丫头没有办法。 将云凰送至公主府,拒绝了她的邀请,男人转身便要离开,云凰急道:“云哥哥,若我想要找你该去什么地方?” 云九天想了想,笑了:“我暂时住在天香楼。” 报备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报备 闻言,云凰恨不得一口口水呛死。舒悫鹉琻 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就连她的云哥哥也一样。 突然,头上被狠敲了一记,云九天假意生气:“小若儿,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我去那里只是住宿而已,其他什么都没干,你可要相信你云哥哥的清白之身才是。” “......” “对了,天香楼如今进行整改,明日便是开张盛典,有很多新奇的玩意,哥哥带你去见见世面?”云九天眨了眨眼道。 明明该是一副稀松平常的动作,可由他做来,却又是如此的出尘,让人丝毫不觉得唐突。 云凰点头,“好啊。” 原本她是不打算出面的,现在既然云九天邀她,她去看看也无妨。 ** 天香楼今日开张,酒水一律半价,吸引来了不少人。 经过了整体的整改,除去了那些姹紫千红的纱帘与红灯笼,天香楼一片明亮。 每张桌子用屏风遮挡,保证了客人的*性,前方的表演台上舞娘扭|动着柔美的身姿,与以往相比高贵典雅。 姑娘们统一穿着同一款式却不同颜色的衣裙,素淡的妆容别有一番韵味。 云九天与云凰坐于二楼包间内用膳,内间便是云九天现在住的地方。 二楼的窗户直对着一表演处,便于众人观赏表演。 “云哥哥没说错吧,这天香楼可不是旁的那些个花楼,可算是出淤泥不染吧?”云九天笑意暖暖地说道。 “恩,不错。”云凰四平八稳地应道,她可不会说这是她的主意。 长安的有钱人什么场面没见过,也不缺银子,缺的就是调子,只要能衬托出他们的身份,多少银子也愿意砸。 这里的一桌一椅都是用上好的楠木做成,只比皇家专用的金丝楠木低了一等,那些达官贵人自然趋之若鹜。 今日开张,邀请了不少其他花楼的花魁再此相互切磋,为天香楼提升了不少人气。 望着楼下爆满的大厅,云凰十分满意,对着大厅中的蕙娘点了点头。 离花魁比赛开始只差了一炷香时间,二人谈天说地倒也不算太难等。 期间,云九天有事出去了一趟,云凰百无聊赖的地朝着一楼张望着,这一望便与人群中正左顾右盼的男人对上了眼。 他怎么会来这里?云凰蹙眉。 他不是跟平南王出征了么? 丁临也看见了她,眸子一亮,不多时就上了二楼。 “公主,您真的在这里。”男子面上欣喜,声音却特别哀怨。 心中却是暗自佩服自家的主子,果真是料事如神。 云凰挑眉:“我在哪里还得跟你报备?” 生气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生气 正说着,云九天推门进来,倒没有特别吃惊,友好地点了点头。舒悫鹉琻 丁临抱拳作了一记,回身担忧地冲云凰说道:“公主,王爷想见您,您跟奴才走一趟吧。” 云凰摇头:“转告你家王爷,就说本公主没时间,他要找人消遣就请找别人吧。” 丁临这下真急了,看了云九天一眼,咬牙道:“公主,您就去看看主子吧,他现在身受重伤,他是私自回来的,不能惊动太医,求您了。” 说着朝云凰跪下,头触地,发出砰砰砰的响声。 云凰目光微闪,下意识想到他背上的伤,心中做下了决定,对云九天抱歉道:“云哥哥,看来我不能陪你看花魁比赛了,我们下次再聚。” 话虽如此,她却也清楚,这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聚。 罢了。 云九天淡淡笑了笑:“这样吧,我与平南王也算有过一面之缘,就随你走一趟吧,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云凰感激地冲男子点了点头。 倒是丁临,抱拳道:“云公子,怎敢劳烦您,您在这坐着看表演就好。” 若是将这尊大佛请了回去,他不好跟主子交代啊。 “无妨。”简简单单的二字,落地有声,好似珠玉落盘,却又不容置疑。 从天香楼出来,坐上了马车,云凰问丁临:“他现在在哪?” 既然是偷偷回来的,自然不会回自己的王府。 丁临mo了mo鼻梁,并没言语,驾着马车一路前行,直到在公主府停下。 云凰冷哼一声,:“真不知这是我家还是他家,他倒是一点都不认生。” 丁临嘿嘿赔着笑。 反正他的任务就只是将人带回来,至于别的,可就跟他没关系了。 目送二人进房,丁临盯着二人,王爷若是看见二人一起,怕是又要恼怒了。 云凰将房门推开,风将chaung上的帘帐吹起,吹起一角,隐约可见chuang上的人影。 男人睡得很沉,睡觉的时候不像一般的男人那般打鼾,他很安静,中规中矩地躺着,双手放在身侧,嘴角微微勾起,淡化了平日的冷漠。 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高ting的鼻梁让人忍不住想去触碰。 云凰感觉自己好像上当了一般,这男人好端端的,哪里受伤了? 这么想和伸手就要去推男人,刚触到男人的xiong口便感到手中一阵湿re,平南王也在疼痛中醒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云凰,嘴角正要扬起,随后目光猝不及防地扫见一抹白衣,正是云九天。 男人的瞳孔猛烈收缩,嘴角原本微掀的幅度掩去。 原本扬手的动作垂下,将手中的东西握得死紧,脸色惨白,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 占本王便宜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占本王便宜 云凰望着手上的猩红,再扫向男人的黑袍,这才发现鲜血已经溢满了大pian衣袍。舒悫鹉琻 下意识就要去伸手抽男人的腰带,却被平南王一把推开。 男人气血不足,说话都带着颤音,虚弱道:“你又想占本王便宜!” 言语悲愤,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 好像他是什么贞洁烈妇,云凰就是逼良为chang的恶贼。 云凰脸色顿时想是结了一层黑雾,额头青筋暴跳,恨不得将面前的男人生吞活剥。 云九天并没觉得二人之前有什么过深的渊源,以为平南王只是不想让女子触碰自己,便将手搭在云凰肩上,暖暖道:“若儿你先回避吧,我来为王爷疗伤,你一个女孩子在这里确实有些不方便。” 平南王尚未松开的眉头更是深蹙,盯着那只放在女子身上的手,眼中的火更是烧的旺|盛。 男子一身白衣,桃花眸中满是暖意,修长的身子与云凰站在一起,竟是莫名契合,自二人身上散出的那股出尘气息那般相似。 云凰闻言,抬头对着男人笑了笑,眉眼弯弯,此举,更是刺激了某人。 “就不劳烦云公子了,本王适才一想,公主之前也为本王上过几次药,现在还是由她来比较合适。”男人转眼便恢复了平日的高贵冷傲。 “这?”云九天有些迟疑地看向云凰。 “云哥哥你先回避吧,我处理就好。”云凰柔声道。 平南王心中冷笑,他怎么不知道这个女人竟然也会有这般柔情似水的一面。 “是啊,云公子,以我和若儿的关系,你确实不适合在场。”男人不冷不热地加了句。 迎着探究云九天的目光,云凰一阵无语。 忽而,云九天蹙眉,道“若儿,我想到我临时还有些事,就不多留了,你好好照顾平南王。” 说完,云九天冲平南王微微颔首,便离开了。 云凰蹙眉望着云九天消失的门口,心中微微失落,好不容易才能见一面的。 “哼,人都走了还看什么看,本王倒是不知道,你想要与八皇子退婚原来是喜欢上了别人,就是不知道人家云公子看不看得上你。”平南王双手抱臂嘲讽地说道。 “我喜欢谁关你什么事。”云凰转身冷声道。 这个男人的毒舌就算是受伤都不能让他消停。 “火气这么大,刚才怎么不见你说话这么冲。”平南王想到她适才对云九天的态度,面色又是一沉。 “他是我喜欢的人,我自然要格外珍惜他爱护他,这有什么问题。”云凰学着他的模样双手抱臂道,用他刚才的话反将了他一军。 喝药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喝药 平南王果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对着云凰干瞪眼。舒悫鹉琻 “好了,有空跟我耍嘴皮子,不如好好养伤。”云凰道。 男人冷哼一声,躺回chaung上,四肢大张。 云凰微微屈着身子将他的腰带抽开,一件一件将他的袍子敞开,只见月白中衣内,一个拳头大小的血窟窿正流着血。 白色的衣衫已经便变成了血衣。 云凰仔细地为他缝合着伤口,豆大的汗水自她额头滴下,抬头去看男人,一脸平静,只有额头处的青筋暴起。 平南王此时心神整个都在xiong口处那颗小脑袋身上,感受到那微热的鼻息吹在自己的xiong口处,几次强忍住要将其纳入怀中的冲动。 终于,强大的意志还是抵挡不住身体的虚弱,男人终于晕了过去。 平南王醒来之时已经深夜,xiong口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他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丁临听见声响从暗处落下,恭敬行礼道:“主子。” 平南王声音沙哑,低道:“她呢。” 丁临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谁,回到:“公主正在厨房为您熬药,她一听说您出事立马赶了回来,可见她也是关心主子您的。” “哼,谁要她关心。”平南王冷冷道,嘴角却是不由自主地扬了了扬。 主子你就接着傲娇吧,反正谁冷谁知道,丁临心中吐槽道。 “她当时跟谁在一起?”平南王接过茶杯悠悠喝了一口,瞄见光洁的xiong口,心中道,又被那小妮子占了便宜。 “云九天。” 男人的笑唇在提到某人后迅速敛去,眉头深深蹙起。 云凰将熬好的药端过来时,见chaung上的人迟迟不见醒来,心中疑惑,不对啊,按她的估计,此时应该可以醒过来了才对。 伸手便欲去碰男子的额头,半路却被一只手截住。 犀利的眸子冰冷地瞅着云凰,像是要将她碎尸万段一般。 云凰吓了一跳,挣脱开来,:“醒了就赶紧起来喝药。” 平南王目光深邃,盯着那弯药,流露出厌恶的神色。 云凰见此有些稀奇,心中有个想法一闪而过,端着药碗步步逼近,和善地笑道:“你流血过多,这药是补气养血的,你还是趁热喝了吧,这样药效快。” 平南王窘迫的神情一闪而过,有些狼狈低说道:“放着吧,本王一会喝。” 云凰哪里会放过整他的机会,舀了一勺药喂至男人身边:“我知道你手不方便,你张口就行了,啊。” 平南王见她竟然像是逗小孩一般的对待他,整张脸都气黑了,劈手一把夺过云凰手中的药碗,憋着气一口喝干。 粗|鲁地将碗塞回她怀中,心中十分郁卒。 “百里琰!”突然,男人听见女子严肃地叫了他一声。 他下意识回头没好气回到:“干嘛!” PS:本文明日上架:看傲娇的平南王如何抱得美人归。 后续阴谋不断,绝壁宠文,希望喜欢的读者们能够充值阅读,支持正版,请认准。 亲们,在大家热情有力的支持下,我的小说正式上架了!感谢你们对我的喜欢和认可,也希望你们能一如既往的支持我、陪伴我,我一定会努力更新,写出更精彩的故事来回报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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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凰指了指自己,不敢置信道:“你要我给你沐浴?” 男人挑眉,上下扫一眼,随即嫌弃地说道:“凑合着吧。” “你那随身侍卫呢?”云凰额头黑线,他想凑合,她还不乐意凑合呢。 “我命他出去办事了,你也不用指望府里的人了,我来这里之前已经让他们集体进ru睡眠了,不到我离开他们绝不会醒来。”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挑起帘幔起身进了内室。 云凰盯着男子的背影一阵无语,随后换做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抱着手臂盯着男人。 她就不相信,这个男人真敢当她的面脱。 清澈见底的水微微荡漾着,正盈盈的泛着阵阵氤氲的暖雾。 平南王解开外袍正要脱下,却扫见了云凰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平静而大胆,目光上下移动着,倒是一时间让他有些吃不消。 “转过身去。”平南王蹙眉道。 云凰双眸一亮,嘴角带着笑道:“王爷,我来伺候您更衣吧,反正该看不该看的都看的差不多了,凭咱们的关系,不必那么见外了。” 说着伸手就要去抓平南王的外衫,男人身子一动避了开,面上有些羞恼,还有一抹可疑的红。 云凰见此更是不管不顾:“王爷,不要乱动,若是扯动了身子让伤口裂开就不好了,我帮你会快些。” “安凌若,你再靠近本王一步试试!”平南王眼中嘭出寒光,出声威吓道。 云凰也不是吓大的,此时若是不趁他病要他命,来日还不知道要怎么被他报复呢。 呼了一口气,双手紧握,就这么朝着男人的袍子扑了上去,让你一副冰山脸,就让本姑娘撕下你的面具。 血液在血管中沸腾,云凰只觉得有个声音在心里一再叫嚣着,脱了它,扒光他。 平南王一手微拢着外袍,看着女子毫无形象的冲来,身形微微一侧。 云凰收腿不及直直朝着浴池冲了进去,“噗通”一声,只见浴|室内水花四溅。 全身无一块干的地方,云凰狼狈地站了起来,一把抹去脸上的水花,利眸狠狠瞪向岸上的男人。 一边心中咒骂一边缓缓地朝岸上爬,就在这个空档,男人已经褪去了衣衫坐进了池中,微微闭上了眸子,嘴角的笑意却是如何也掩不住。 他缓缓的倚上了池畔,将手臂张开,搁在了池沿上。 轻轻阖上眼眸,男人慵懒的开口道:“既然那么想帮忙,就为本王擦背吧。” 云凰咬牙,只觉男人嘴边的笑意十分碍眼,扫了一眼池旁的工具,阴测测地笑了,说道:“遵命。” 云凰干脆下水,轻薄的暖雾正的缓缓在二人间缭绕的升腾而起。 也不管身上是不是湿的,将擦背工具按上男人的背脊,她开始狠狠的用力擦拭着,用尽了全力,像是木工在锯木头一样,不遗余力。 片刻功夫,平南王白|皙的背脊上便呈现为一片通红,原本就未好完的伤口被磨出了血痕。 火辣辣的疼痛没有引得男人的注意,平南王微阖着眸子,嘴角由始自终都扬着。 倒是云凰手都酸疼得厉害了却不见男人有任何表示,不由得挫败地摔了工具,恨恨道:“擦好了。” 说着就欲朝岸上走,还未迈开步子被一股力道拉了回去。 被咬得hong润的唇微微张着,热雾将女子的脸照得红扑扑的,十分惹人怜爱,修长白|皙的脖颈下,美好的身子若隐若现。 平南王低声道:“礼尚往来,我是不是也该帮你擦背?” 说着,滚烫的手指触上她的背脊,本就湿透的衣衫明显感觉到那阵热意,微微颤了颤。 一把将男人推开,云凰惊慌道:“不用了,我不用洗。” 说完慌不择路地上岸奔回了自己房间,好像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自己一般。 夜晚的星辰格外繁多,云凰躺在软榻上对着窗户数星星,面上满是懊恼之色。 刚才在浴|室,自己的表现实在是太逊了,她早该猜到那个男人是在故意吓她,而她竟然逃了。 这么想着,不由得懊恼地狠拍了下软榻。 若是刚才那一回合她没输,那么此时在软榻上睡的就该是平南王了。 回头扫了眼正霸占了她chuang的某人,云凰十分抑郁。 第二日一早,云凰悄悄地起身,刚离开了房间,原本应该睡得正熟的某人便睁开了眸子。 眼底深处一片青黑,一双深邃的眸子注视着女子渐渐离开视线。 昨晚他满脑子想的不是别的,正是全身湿透的女子的身体,始终在他脑海里闪现。 云凰刚到大厅,便正与进门来的詹台锐碰了个正着。 “赶快收拾收拾,随我进宫。”詹台锐坐下二话不说,一边端着杯茶灌了几口,一边着急的说道。 “怎么了?”云凰蹙眉。 “今日平南王班师回朝,宫里为他设了宴。” “谁?”云凰蹙眉,下意识望向自己房间的方向。 “平南王啊,消息早就传开了,平南王大败敌军,今日便会率领将士回来。”詹台锐眼中是掩不住的对平南王的崇拜。 云凰挑眉:“回来就回来呗,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詹台锐这回却是暧mei一笑:“我听说,父皇这次有意要为平南王选妃,毕竟平南王身份在那里摆着,所以今日受邀参加赴宴的小姐家都是二品大员以上的。” “王妃啊......这跟我有关系么?”云凰只觉得展台锐好像一直没有说到重点。 詹台锐气得要死,一脸朽木不可雕地看着她:“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平南王文武双全,虽然生性冷漠,却是众多少女心仪的对象,人人皆知他对你有所不同,所以今日势必会对你格外殷勤,我现在是给你提个醒,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云凰失笑:“他们觉得平南王能听我的?我让他娶谁他就娶谁?要真这样,我还不如让他娶我呢,你说是吧?” 说道最后,云凰冲詹台锐俏皮地眨了眨眼。 詹台锐被云凰大胆的说辞吓了一跳,结巴道:“你...你喜欢平南王?” 云凰狡黠一笑,意味深长道:“这个谁说得准呢,比起你八哥,还是平南王更能吸引我。” 詹台锐震惊地瞪大了双眼,不想相信面前的女子竟然有这么大的野心,竟然将主意打到了平南王的身上。 云凰今日着了一件粉|白的衣裙,一条金丝腰带将yao肢显得异常纤细,头发挽了个髻,戴上一ding金冠,看上去雍容华贵。 望着与平日的装扮明显不同的云凰,詹台锐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云凰喜欢的人是平南王。 云凰坐着马车,詹台锐则骑着马在一旁,时不时与云凰说两句话,二人一路行在官道上,十分的引人注意。 少年本就生得俊朗,再加上云凰,俊男美女又带着小厮,一看便知身份不凡。 詹台域名正在马车中闭目养神,冷不防却听见自家仆人禀告十皇子正在前面,掀开帘子正准备招呼,却瞅见了少年正与自己的未婚妻相谈甚欢。 女子的侧脸柔和,嘴角的幅度恰到好处,不知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眉眼笑得微微眯起,成了一双漂亮的月牙,嗔怪地瞪视着少年。 目光呆了一呆,手无意识地攥紧,安凌若,她难道忘了自己是个有夫之妇不成,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跟自己的小叔子离得如此近,简直是在打他的脸。 “主子,咱们用不用跟十皇子打个招呼?”身边的小厮躬身问道。 “你去将十皇子叫过来,就说本王邀他一起走”冷冷地扫了二人一眼,詹台域名说道。 听到来人的话,詹台锐有些迟疑,下意识地看向云凰:“八哥邀咱们一起走,你怎么看?” 若是云凰不同意,他就拒绝来人。 云凰耸肩,做随意状,詹台域名的话,她还没有放在眼里。 詹台锐看着云凰提到自家八哥后明显淡下去的表情,正打算回避,却见詹台域名的马车已经赶了上来,与云凰的马车持平。 “八哥。”詹台锐有些迟疑地叫道,目光却是扫向了另一ding轿子。 云凰的轿帘紧闭,明显是没有要打招呼的意向,他只得干笑道:“八哥今日进宫有些晚啊。” “华儿身体有些不适,我刚从李府赶过来。”詹台域名不动声色地说道,目光却是扫想云凰的方向。 却见轿内的人分明没有要搭理他的意向,就连跟詹台锐也不说话了,不由得眉头微蹙。 心中的不悦之情越加明显,却什么也没说。 一路沉默地进了皇宫,詹台锐被她母妃临时叫走,云凰与詹台域名一前一后地朝着百花苑赶。 云凰一路上走的闲庭信步,并不着急赶路。 适才她回房换衣的时候便没看到平南王,想来是已经离开,他身上的伤不知道有没有裂开。 云凰这么想着,渐渐脚步偏离,竟是朝着另一条路线走去。 詹台域名见此,也不提醒,只默默跟上。 “说吧,你跟着我想干什么。”云凰回身,看向詹台域名,双手抱臂,一副不屑的模样。 詹台域名直觉不喜这样的感觉,努力压着愤怒的感情,冷冷的说道:“我就是想要告诉你,既然已经是我詹台域名的未婚妻,就要有身为人妇的自觉,整日对着别的男人笑,你的礼义廉耻都到哪儿去了。” 云凰听见男人斥责的话,眸色越来越深。 嘴角挂着冷峻的幅度,语气生冷:“詹台域名,你凭什么让我对你三从四德?老实说,你除了有一个皇子的头衔有一副好皮囊,你还有什么?你所依仗的不过就是你托生了一个好身份,你敢保证你如果什么都没有了还会有那么多人对你趋之若鹜?” “你——”詹台域名青筋直跳,可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她。 身为皇子,原本该是他的优势,没想到这竟成为了这个女人讽刺她的利器。 这话简直像是踏在了他的心坎上,让他无法辩驳。 趁着男人愣神的功夫,云凰步出了这片林子。 正打算往回走却听见了一道嚣张的声音:“我告诉你,就算你那一脸的可怜相让爹爹同意了带你过来,你也不可能飞上枝头变成凤凰,平南王才高八斗,怎么也不可能会看上你这种xiong大无脑的庶女。” 女子弱弱道:“我从没想过要与你争些什么,姐姐你想多了。” “是我想多?你就跟你那不要脸的hu媚|娘|亲一样,想要飞上枝头变成凤凰是不是,我早就看透你了。”女子恶狠狠地说道,手还对着女子一指一指的。 那女子眼底满是不屑,可说出的话却极弱:“姐姐您是天子骄子,自然是王妃的不二人选。” 嚣张的女子自然没有察觉到柔弱女子眸底的真实意图,高仰着着头,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 又是一出姐妹争夺戏,云凰无聊地蹙了眉,从他们身边走过,却没想到会被人叫住。 “公主殿下请留步。” 正是那适才嚣张的女子,此刻已经换了一副讨好的嘴脸,:“殿下是要去百花苑么,臣女亦是,咱们一起吧。” 云凰不置可否,正好她不知道百花苑的路,乐得轻松。 “公主,这边请。”女子满脸笑容的招呼云凰坐在那,立时,几大千金小姐通通围了上来做着自我介绍。 云凰自嘲的笑笑,这平南王可是害人不浅呐,她今日算是来赴鸿门宴了,众女不敢朝平南王下手,便在她身上来想办法,可她与他有什么关系,若要说有什么关系那就是敌人关系,这些女子在她身上可是白费功夫了。 当下却也微笑着道:“多谢。” 适才的女子闻言笑着道:“殿下,臣女是王丞相的女儿,名唤玉颜,看公主你年岁尚轻,我叫你一声妹妹可好?” “王小姐,你可是丞相家的千金小姐,你的妹妹可是在你旁边呢。”云凰还没答话,旁边一|女子带着笑声,却言辞锋利的话插了过来。 “张小姐,听闻你在家中可不受chong啊,今日来参加这百花宴,不觉得有些不合适吗?”被称为王小姐的女子立马还以颜色。 一时间几个女人满脸微笑,话中却你来我往,暗自较量。 三个女人一台戏,如今七八名女子围坐在这里互相揭短,云凰只能感叹平南王的魅力实在是太大。 就在此时,随着太监的一声传唱,皇上与平南王双双自后殿步出。 众人跪拜,借着众人下跪的功夫,云凰抬头,望着众星捧月的男人。 一ding紫金羽冠将乌黑的发丝高束起,紫色锦袍彰显出无与伦比的气质,轮廓分明的脸上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肤白如玉,眸色清浅,薄唇轻抿,无丝毫情绪。 正是众女谈论的对象,平南王。 若不是知道真|相,云凰不可能会把受伤与平南王联系上。 察觉到有人看他,平南王眸子急转,正好与云凰来不及躲避的目光对上。 云凰眉目一转,随后斜斜地冲男人抛了个媚眼,男人的身子瞬时僵硬,不由自主地又想起昨晚在浴|室所看到的景色,不禁黑了脸色,冲云凰狠瞪一眼。 随后将目光朝别处瞅去。 云凰无语,是谁说她与平南王关系好来着,误传,绝对是误传。 皇上看着一脸脸色不佳地平南王,温和地笑了笑:“啊琰,你别光坐着,下去看看自己比较中意哪个。” 平南王神色如常,冷漠道:“谢陛下好意,不用了。” 皇上没好气道:“赶紧给我下去,这里没你的位置了,来人,将王爷的位置撤了。” 平南王一头黑线,只得端着酒杯站起了身。 几名女子眼见平南王站起了身,心中难免激动,有人鼓动云凰道:“公主,您与平南王是旧识,平南王如今凯旋而归,您是不是该上前去敬杯酒啊?” 云凰闻言眉头微蹙,冷冷道:“我与平南王不熟,你们有什么话想说,自己去找他好了。” 说完便起身离开了位置,朝着无人的地方走去。 几位官家千金一时间脸黑一阵白一阵的。 詹台锐坐于殿中,看着云凰丝毫不给众位小姐面子,唉声叹气一般地摇了摇头。 在他眼中,云凰赫然就是在吃醋。 ** 树梢枝头,云凰卧于枝头熟睡,昨夜的失眠让她精神不济,再加上适才那些官家小姐的叽叽喳喳,让她身心俱疲。 睡梦中,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挠她的脸,云凰伸手ba开,过了一会又开始了,如此反复,终于让她炸毛。 恼怒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不分男女的面孔,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正饶有成趣地看着她。 一侧头,便看见詹台半月的半边脸,几乎要跟自己的脸颊贴在一起了,说话的时候有微热的气息打过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男人带笑的声音轻轻问道。 云凰不动声色地后退,道:“你没看到么,我在睡觉。” 詹台半月瞧着女子一头青丝早已散乱,柔顺地贴着身体垂下来,发尾随着微风轻轻摇曳,衣衫上沾满了泥尘,哪里还有大家闺秀的模样。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女子,竟是那样的与众不同,詹台半月笑了起来。 云凰蹙眉,终究还是问了出来:“你怎么没有参加宫宴,刚才也没看见你。” 男人撇嘴:“那个有什么好参加的,若是想要吃什么东西,去御膳房取些来便是,为何要坐在那里当猴一样供人观赏?” 云凰倒是不曾想过这么一个病秧子竟然会有如此见解,眼见男子空置在一旁的手臂,趁男人稍不注意便握|住他的手腕按住他的脉搏。 男人身体里有一团阴影将身体笼罩住,她一时也不知是何缘故。 “你们在干什么?” 正要放手,只见不远处的地面上,紫玉金冠的男人渐渐走进,看不清神色,目光盯着二人。 树上的二人姿态暧mei,形成半拥抱的姿势,再加上云凰一手握|住男人的手腕,更显暧mei。 “二位在此私会,想好要接受什么样的惩罚了吗。”男人语调不改,目光紧紧盯着云凰。 云凰蹙眉:“说什么私会,这么难听,是不是只要是一男一|女在一起就是私会,王爷您未免也太胡搅蛮缠了吧。” 这个男人其实也比他们大不了几岁,可怎么就那么喜欢教训人呢,而且思想那么封建,难道一男一|女一起就是不正当的? 那他不还和她单独相处过吗? 听到女子说他胡搅蛮缠,平南王冷冷道:“本王胡搅蛮缠?安凌若,若现在是别人撞见你们二人,恐怕就不是胡搅难缠这么简单了,而是应该将你们扭送到皇上面前!” 云凰撇嘴:“横竖都是你说的,谁知道真假!” “你还敢ding嘴!”平南王突然大喝一声。 他是真的怒了,这小妮子竟然如此不给他面子,多次反驳他的话。 青天白日与陌生男子在一起,上一次是云九天,这一次是詹台半月,还经常与詹台锐在一起,她招蜂引蝶的本事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这一声怒喝突然让云凰想起了那时在平南王府自己惹怒了面前这个男人时被痛揍一顿的事情,下意识捂住自己的tun部,倒是不敢再ding嘴。 这时候,一小太监疾步跑了过来,讨好地对平南王说道:“王爷,皇上到处找您呢,说若是您再不去,他就要亲自为您指婚了。” “知道了。”男人清冷的眸子扫了一眼云凰,低沉道:“还不走。” 云凰撇撇嘴,虽然知道这个男人不可能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她pipi,可还是心有余悸,只得悻悻地跟在男人身后离开。 詹台半月扬眉注视着二人之间的互动,mo了mo下巴,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进ru前厅,果不其然收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当云凰坐到平南王身边,更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殿中热闹非凡,几位贵女依着皇上的示意,各展所长只为吸引平南王的主意。 只可惜,妖|娆的舞姿,优美的歌喉,使了浑身解数却没有令某人展颜,平南王始终面沉如水,如同看客一般,不发表任何意见。 皇上眼见有些冷场,朝着身后的人做了个手势,身后的太监会意道:“皇上赐众位小姐御酒一杯。” 立刻身后便有几个公公,端着酒水走上前去。 平南王迟迟不表态,众女都有些尴尬,陛下赐酒安抚,也算是让她们少了一丝尴尬。 杯中酒色透明,一股醇香扑鼻,那是皇宫大内的极品美酒,众位小姐门谢过,齐齐饮下。 “嘭”的一声,一道纤细的身影重重倒下,瞬时间口吐鲜血血流不止。 周围本来嬉笑热闹的气氛,瞬间一僵,几个女子更是尖叫起来,场面顿时混乱。 “鸠毒”平南王查看了一下女子所中的毒,轻吐出两个字。 中毒的正是适才在林中那个嚣张跋扈的丞相府王小姐,云凰低头扫了一眼,正是鸠毒。 按毒发|情况来看,正是一个时辰前下的毒,遇酒便加快了速度。 眸底划过一抹冷色,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公然在皇宫里行凶。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许走,否则就地正法。”男人毫无感情的话语吐了出来,所有的大臣以及官家小姐一时怔住,不敢四下逃窜。 老丞相上前将地上的女子抱起,老泪纵横,柔弱的女子亦是哭得格外凄惨。 “一个时辰前谁跟她在一起。”平南王扫了一周,凝眉问道。 突然,那柔弱的女子娇弱地说道:“一个时辰前先是我与姐姐在一起,后来凌若公主过来了,姐姐便一直与她在一起。” 瞬时间,各种目光都凝到她的身上,就连皇上也将目光投了过来。 “不是她。”平南王沉声道。 “可是当时只有他们二人在一起啊。”有些人不服气道。 独孤绝脸色一沉,眉眼中杀气一现,怒声道:“你在质疑本王。” 那些话音顿时消弭,只是心中还是怀疑,毕竟她竟然懂得蛊毒,那么她身上有鸠毒,也不是不可能。 独孤绝一声沉声道:“来人,将她带下去寻太医。” “别动她。”就在此时,一淡淡的声音响起,云凰上前,蹲下|身子查看起来。 平南王闻言低头狠狠的瞪了云凰一眼,眉眼中包含|着警告和愤怒,现在出手的话若是治好便罢,若是没有治好,不管是不是她下的毒,她必定会惹上麻烦。 云凰冲他使了个安心的眼神,取出手中的银针,朝着女子身上的穴位就扎了下去。 那娇弱的女子不知从哪来的勇气,声嘶力竭道:“你下毒害我姐姐,现在还想阻止她就医,你这个坏女人,你不得好死!” “想救她就给我闭嘴。”云凰一边施针一边警告道。 过了片刻,只见女子脸色由黑转紫,由紫转青,慢慢汇聚到了脖颈处,继续往上,随后女子大口吐出了一滩黑血。 面色渐渐好转,王小姐虚弱的目光感激地看向云凰,苍白的面容展开一抹微笑。 云凰低声道:“仔细想想然后告诉大家,之前谁给你喝过或者吃过什么东西。” 女子稍微想了想,面色一沉,凭借着自己的力气坐了起来,用尽全力一巴掌扇在了娇弱女子的脸上,顿时起了五道指印。 众人吃惊,这王小姐莫非是中邪了,怎么掌掴自己的亲妹妹。 却听王玉颜虚弱地尖声道:“贱人,你竟然敢害我,你之前端给我的茶有问题!” 那娇弱的女子早已经被那一巴掌打晕了,待反应过来后捂着脸颊,泪水静静流了下来:“姐姐,我没有,真的不是我。” 那娇弱的模样让众人有些不相信,这么一个柔弱的人竟然会干出这么恶毒的事。 云凰撇嘴,走上前去将女子两只手抓起,凑道鼻尖深嗅了一口,随即抓起她的右手扬眉道:“你的身上有鸠毒的味道,虽然有点淡。” 甩开云凰的手,女子摇头悲愤道:“你休想冤枉我,不是我做的。” “你不承认?那我就让你心服口服。” 话音一落,将女子的袖口一把撕下,露出半截雪白的藕|臂。 云凰生平最恨别人冤枉她,这个女子挑战了她的底线。 凑到平南王身边轻轻说了什么,平南王点头,招来人耳语几句。 很快,一只嗅觉灵敏的狗被侍卫带了上来,侍卫指挥着它闻了闻那半截袖子,随后将绳索放开,任它在殿内四处走动。 望着众人疑惑的目光,云凰淡淡道:“动物的嗅觉最是灵敏,既然我已经说了她是凶手,只要这只狗寻着这袖上的气味找到放置鸠毒的容器,那她是凶手的结论就是成立的。” 话音落下,众人的目光都看向那条狗,睁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的变化。 原本在四处游荡的狗耳朵竖起,像是发现了猎物一般,朝着一处草丛奔去。 立刻,那一面所有的人飞速的退开,把场地露了出来。 只见不过多时,那只狗叼着一个小瓷瓶摇着尾巴高傲地走了出来,众人的目光瞬时间落到了王二小姐身上。 女子早已褪尽了血色,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在北齐,毒害嫡姐,罪当处死。 她进行了如此周密的计划,到头来竟然被一只狗给破坏了。 “启禀皇上,里面正是鸠毒的残余。”一旁的御医回禀道。 皇帝满是怒气:“毒害嫡姐,嫁祸未来皇子妃,罪大恶极,给朕拖下去,削发为尼,不得还俗!” 皇帝转身,望着平南王,愧疚道:“啊琰,今日本是为你庆功,想不到竟会出这些事,朕改日再为你重办一次接风宴。” 平南王蹙眉:“微臣愧不敢当,皇恩浩荡。” 皇上满意地点点头,这才看向云凰,带着笑意:“公主今日受惊了,多亏你今日救了王小姐,又聪明机智,查出真凶,实在是功不可没。” 云凰淡淡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皇上闻言一愣,随后笑了起来:“公主果真是快人快语,王丞相你可要好好谢谢公主才是,老八,你有一个如此聪慧的皇妃,可要珍惜才是。” 詹台域名神色不明,闻言微敛了面容。 今日发生了这件事,为平南王选妃的事也就只能不了了之。 云凰站在宫门外等马车时,詹台域名气冲冲地走了过来,:“安凌若,你与平南王是什么关系!” PS:后面更精彩! 我不抱你抱谁(催泪求首订,1w!)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我不抱你抱谁(催泪求首订,1w!) 云凰站在宫门外等马车时,詹台域名气冲冲地走了过来,:“安凌若,你与平南王是什么关系!” 云凰嗤笑了一声:“我跟平南王是什么关系跟你有什么关系。舒悫鹉琻” “你是我的未婚妻!”詹台域名怒声道。 云凰冷笑,:“当初是谁发毒誓说绝不会娶我的,现在又说我是你未婚妻,真是人不要脸鬼都害怕,人至贱则无敌。” 詹台域名又气又恼,口不择言道:“我告诉你,我就算是娶了你我也不可能会碰你,我要狠狠地折磨你,你不过就是一个花瓶而已,还不守妇道到处招蜂引蝶,你以为平南王会看上你这样的货色吗?你做梦去吧!钿” 云凰正要发飙,身后却响起了詹台锐的声音,有些阴测测的:“八哥,你说话太重了。” 他从没想过,一向温文尔雅的八哥竟然会对一个女子说出如此恶毒的话,若是一般的女子只怕早已经愤然离去。 詹台域名扫了詹台锐一眼,冲云凰冷笑:“这才几日就让我十弟拜倒在了你的石榴裙下,安凌若,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吗!匝” 詹台域名的话音一落,只听“啪啪”两声,利落地声音在脸上响起。 “詹台域名,原先我还以为你只是一个人渣,现在才发现你简直就是一条疯狗,逮谁咬谁。若是现在还没有清醒,我可以免费再赏你几个耳光。”云凰甩了甩手掌,挑眉说道:“你想碰我?就你那身有隐疾的身子,别开玩笑了,本来我是不屑说的,没想到你自己不想给自己留脸,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八皇子身有隐疾,只怕此事被众人知道,你这被万人爱慕的翩翩公子就会变成万人厌恶的可怜虫了吧?” 詹台域名一时之间没有听懂,随后恍悟过来大怒道:“安凌若,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此时已经有不少官员以及小姐们出来,瞧着这边,听见云凰的话,震惊地瞪大了双眼。 “我胡说八道?长安城早就传遍了,你当真以为你自己不说别人就不知道吗,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事关男人尊严,加上又一次被这个女人当面扇了耳光,詹台域名的怒气就此爆发,二人就在宫门口动起手来。 詹台锐武功不如二人,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八哥,你别打了。” “你们别打了。” 詹台锐伸手想抱住詹台域名,男人哪里肯让,一推手就将他推出老远。 云凰出招没有任何的逻辑,逮哪打哪,一打一个准。 詹台域名也不留情,手上的力道亦是实打实的。 二人正打得难舍难分之际,四周传来一阵惊呼,一身紫袍金冠的男人从门内踱出,一双清眸扫向这边。 身后传来男人的低沉的威吓:“都给本王住手!” 闻言,詹台域名下意识停了手,云凰见机五指成爪勾上男人xiong口,封住了男人的xue道,再动弹不得,只能怒瞪着云凰。 一脚将詹台域名踢翻在地,又狠踹了一脚,云凰这才解恨。 二人身上多少都挂了点彩,云凰仅仅只是胳膊上,而詹台域名,整张脸已经没有完好的地方了。 “安凌若,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男人身体虽动不了,嘴上却是不罢休。 “不用等,本姑娘现在就不放过你!”云凰说完又是一脚踹上男人的俊脸。 回身去看男子,某人面色黑沉,俊美的五官面无表情。 詹台锐没有想到,女子竟然会下死手,而且就当着平南王的面。 她不是喜欢平南王么,怎么敢在他面前露出这么粗|鲁的一面? “在宫门口,当着百官的面如此失态,你二人到底又没有将国法放在眼里!”冷飕飕的话语犹如寒风扫过,落到二人身上,詹台域名只觉得手脚发凉。 “平南王,安凌若胆大妄为,殴打皇子,应该给他治罪!”詹台域名被人扶了起来,脸上的伤肿了起来,俊美的面容就像发面的馒头一般,说话都带着口齿不清。 那个女人下手真重,他几乎都感觉到了牙齿的松动。 平南王冷冷扫向他:“身为皇子,不以身作则,身为男人,连个女子都打不过,现在还有脸说别人打你,莫非你还想因为这等小事引起皇上的注意,为你劳神?” 平南王的这话不可谓不毒,硬是将男人憋得说不出话。 本就惧怕平南王,现在更是不敢再多言。 “我知错了,平南王教训得极是。” 目光扫向一旁抱着手臂看好戏的云凰,女子带着讽刺的眼神看着他,好像在说,你不是喜欢告状么,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吧。 手指发颤,他气愤地想要还手,可是当着平南王的面,他不敢。 可是,别想他会就这么算了。 ** “没有一点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本王是这么教你的?”王府里,平南王靠在潇湘竹椅上,看着面前一派悠然养着茶的云凰,语带讽刺的道。 云凰将紫砂壶中的茶慢慢倒了出来,放在鼻尖深嗅道:“我什么时候说我是大家闺秀了。” “有自知之明就好。”男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反正人我已经揍了,要么你也揍我一顿,反正让我道歉不可能!”云凰双手抱xiong倨傲道。 “倔强。”男人低低道,不知是赞是讽,伸手将桌上唯一的杯子端起,就着喝了一口,唇齿留香,舌尖甘甜。 云凰撇撇嘴不搭话。 正好丁临此时端着药进来,恭敬道:“王爷,换药的时间到了。” “恩,放那吧。”男人话虽如此,却并没有打算要换药。 “好了,你骂完了没有,骂完了我就回去了。”云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让平南王的脸色沉了几分。 “你这礼仪是越加没有规矩了,看来很有必要重新学一学。”男人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 云凰干笑了几声,狗腿道:“不用了不用了,不好劳烦王爷,本宫自己平日注意一下就好了。” 开玩笑,她可不想再被留下来日日面对这个冰山脸,她会崩溃的。 云凰猛地将平南王的双手抓|住,目光真诚道:“王爷,我帮你敷药吧。” 细白的小手握|住男人厚实的大手,男人的手微微僵了下,将她的手挥开。 云凰状似不小心地碰掉了男人另一只手的茶杯,平南王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手心一烫,右手的茶已经洒了一地。 “啊,王爷您没被烫着吧,都怪我笨手笨脚的,我给你擦擦。”云凰着急的说着,从袖间拿出一块手巾为男人擦拭,一股清淡的花香气溢入鼻息。 男人蹙眉,正要说话,只觉得一时间头重脚轻,抬头去看,依稀看见女子关切的小lian。 “你”字才刚吐出来,身子已经重重向后倒去,心中明白,他竟然着了这小丫头的道。 “王爷?”丁临听见动静推门进来,瞅见二人姿态暧mei地抱在一起,不疑有他,忙低头道歉,顺道将门关上。 殊不知,云凰便趁这个时机从窗口离开了平南王府。 长安街道,灯火阑珊,云凰自王府出来便独自在大街上游荡,一边走一边欣赏着四周的风景。 正在这时,云凰的身子还没转过来,突然一阵疯癫的马蹄声狂飙的响起,一队五六匹疯了般的大宛良驹,撒开四蹄,就朝云凰所在的方向横冲直撞而来,马眼通红,所过之处一片混乱,其速几如闪电,转眼功夫就冲到了云凰眼前。 云凰却站在原地没有让,她身后正好站着一妇女和一小女孩,她若让开了,她们便是首当其冲,她们哪跑的过这般的良驹。 一声马嘶,当头红了眼的黑色宝马,马蹄腾空,几乎完全直立,夹杂着雷霆万钧之势,仿佛要践踏一切挡在它眼前的东西。 马蹄前云凰淡然的站在原地,一袭粉|白衣衫,卓然而立。 周围众人一片尖叫,马蹄踏下,这女子必然成一肉酱,有的壮硕男子ba出大刀,呼啸着就朝这边冲来。 一片惊叫中,眼看那疯狂的马蹄就要践踏上云凰,突然一声破空之声传来,一柄利箭穿云破月,一箭正中黑色骏马的额头,强悍的一箭之力,居然连带的扑上来的骏马,整个的朝后仰空而倒,直在空中翻转了一圈,才轰然倒地。 此时远处的墙脚边,那刚才从云凰身边走过看了云凰一眼的男子,见此脸色一冷,不再观看,转身快速离开。 云凰扫了一眼死在她眼前的几匹马,面上带着浅浅的微笑,转头朝出手之人看去,顿时,唇|间的笑意凝住。 只见身后不远处立着三匹马,当头一男子,看起来二三十岁年纪,星目剑眉,一身粗布青衫,一头黑色长发松松的束在脑后,很是随意,眉眼懒散,嘴角含|着一丝笑意正看过来,容颜俊朗,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浓浓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而他身后一左一右两人,此时正收回手中的长gong,眉清目秀的,居然是两个十几岁童儿般大小的男孩,左边一个笑呵呵的满脸笑意,右边一个冷着脸没一丝表情,酷酷的,鲜明的对比。 围在周围的路人,看清三人容貌后,不由又是一惊一乍起来。 云凰敛下神情,淡淡拱手道:“多谢。” “没事,助人为乐嘛。”那笑呵呵的男孩,挥舞着手,很是不在意的道,好像他们刚才的动作,就是射死了一只鸡,而不是几乎算射飞了一头疯狂的马,轻松的让人嫉妒。 周围众人顿时一阵惊叹声,三人浑然无视周围人崇拜,佩服的眼神,挥鞭御马上前。 近前,当头那男子一边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一边懒懒的笑着,朝微笑着让开路的云凰点了点头,云凰礼貌的晗首。 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看向离去的三人,他怎么会来北齐? 云凰回到公主府已是深夜,蹑手蹑脚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并未惊动夏荷。 “若儿。”屋内,云九天的声音淡淡传来。 云凰一见是他,上前几步迎了上去,笑道:“云哥哥。” “我来这里只是想碰碰运气,听说你在平南王府,没想到你会突然回来。”云九天笑道。 云凰将夜明珠拿出来,顿时整间房亮如白昼,却并不刺眼。 “南海东珠?”云九天吃惊,一贯温润的神情中多了丝意外。 “东珠?这不就是一普通夜明珠么?”云凰一愣。 云九天扬眉,解释道:“不是,这是南海边境一个小国的国宝,你从哪里得来的,要知道,这珠子无辜被盗,这小国现如今找这珠子都快找疯了,没想到在你这里。你平日里小心些,别被人看见了。” 云凰闻言心中有些意外,这夜明珠的出处也已经不言而喻。 “若儿,我今天来只是想要请你帮我个忙的。”云九天盯着云凰淡淡道,眉间的朱砂夺人眼目。 “是这样的,我收到消息,南疆大长老现如今在北齐出现,若不是南疆出了什么事,他是绝对不会出南疆的,听说他是来面圣的,你能不能查一查他们来北齐的目的?” 云九天说到这里有些为难道:“我知道这事对你来说有些难,如果不行我也不会勉强。” “不会。”云凰摇头,正好她也正打算查查他们的行踪,如今有了云九天的线索,倒是省了不少功夫。 “你与平南王是什么关系?”最后,云九天还是问了出了他比较关心的问题。 云凰蹙眉,难道她看上去跟平南王很好? “我跟他没关系。” 云九天若有所思,没待多久便悄然离去。 此时的八皇子府,房间灯火通明,男人的脸上过药后已经有了好转,此时对窗而立,面色不佳。 正在这时,一道人影出现在房内,男人跪在地上请安。 此人赫然就是守在平南王府外,跟踪云凰的男人。 “怎么样了,有没有得手?”詹台域名急切问道。 男人道:“人一路出来我们便开始跟踪,原本制造了个意外,可惜被突然出现多管闲事的三人破坏了。” “得手了没有。”詹台域名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属下失职。” 利眸生厉,待房中只剩一人之时,詹台域名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咬紧牙根道:“安凌若,你不会每一次都如此好运的!咱们走着瞧!” ** 第二日夏荷进来收拾房间的时候瞧见睡着的云凰吃了一惊,却放轻了声音并没有惊扰他。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云凰才醒转过来,夏荷过来禀告,王小姐已经在客厅内等了一个时辰。 随意穿了件外袍,将头发利落地绑成一束马尾,云凰就这么慢慢悠悠地晃去了客厅。 对这个丞相家的嫡出小姐,她并没有什么了解,只觉得有些刁蛮倒是不算太讨厌。 王玉颜今年十七岁,比云凰需长一岁,出落得十分漂亮,此时仪态万千地坐在客厅,见了云凰,十分有礼。 瞧见云凰简便的装束也只是诧异了一下,随后在交谈中发现面前的女子其实跟传说一点都不相同。 独到的见解,幽默精简的话题,还有好多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奇人异事,总得来说还算是相谈甚欢。 临走前送了一张请帖,再过几日便是王丞相五十大寿,希望云凰能够出席。 云凰生性淡泊,生平难得与王玉颜有些话题,欣然同意。 将王玉颜送走,夏荷将昨日收到的来自南诏的书信递给云凰。 只见信上男子说道,一个月后便会到达北齐。 云凰将书信攥紧,她的时间,已然不多了。 几日后的正午,云凰如约到王府祝贺,王玉颜热情地将她带到了后院。 那里,已经有了几个少男少女坐在那里,正在十分热闹的说着什么。 云凰刚一坐下,王玉颜便为她们互相做介绍。 几人早已在前几次的宴会中见过云凰,昨日又听说了这南诏公主不但救了王小姐,更是抓到了凶手,对她都十分好奇。 “哎,听说你会解毒,对不对?”一个仅仅只有十岁的少年望着比他高了一个头的云凰,好奇的问道。 一双圆|滚滚的眼珠滴溜溜地转着,一看便是个鬼灵精。 “玉郞,你不要顽皮。”王玉颜嗔道,倒是没有生气,看样子十分chong他。 云凰在与王家小姐的接触下来才知道,王玉颜其实生性并不嚣张,性子极淡。 只是因为生|母早逝,仅仅只有她与一个体弱多病的弟|弟,面对众多狐媚的姨娘,为了生存不得不将自己变得强势,嚣张。 看样子,这个便是她的亲弟|弟,王玉郞。 云凰嘴角挂着浅笑,半蹲下了身子,摸摸玉郞的头,随手从袖中拿出一件精致的戒指,套到玉郎的手上,调整了大小。 “这是我自己做的一个验毒戒指,只要一有毒性,戒指就会变黑。” 玉郎早年便是因为莫名中了毒,这才一直体弱多病,听闻这个东西可以验毒,当即笑开了。 其他人嘴角不屑,这种骗小孩的东西,她也敢拿出来。 “这里好热闹,希望我的到来没有让你们不快。”女子淡淡的声音顺着拐角处走来,风姿绰约,暖黄色的纱裙子在空中微荡。 目光在扫见云凰时有些错愕,没有想到她会参加她们这种上流的聚会。 错愕之后便释然了,心中生出一个念头。 来了也好,她要让她知道,这种聚会不是她这种什么都不懂的草包可以轻易踏足的。 可坐下后不久,瞧见几乎所有的人都被云凰所说的故事吸引过去,李若华不能淡定了。 从来便是聚会主角的她何曾受过这种冷落。 清了清嗓子,她柔柔说道:“现在时辰还早,咱们不如来玩游戏吧,也好打发一下时间。” 原本她是想将众人的注意力从云凰那拽回来,却没想到竟起了反效果。 “等等,刚刚被若华姐姐打断了,公主您在再重复一遍。”一个清脆的女子心直口快地说道。 其他人虽没话说,但眉头微皱,也不高兴被人突然打断。 云凰扬唇,清楚地看见李若华僵直了背,继续说着自己在南疆发生的事,只是以旁人的角度说了出来,让这些从没有离开过深宅大院的公子小姐们心施神往。 “若姐姐您再说一个,再说一个。”众人吵闹着,被云凰口中的神秘世界吸引了。 “好了,我也累了,就听李小姐的建议,来玩游戏吧。” 云凰这话一落,李若华又被众人埋怨的目光射了个通透。 轻瓣,她就不相信,安凌若能够跟她相比,提议道:“我们来玩猜谜语吧,一个人问一个人猜,错的人要为赢的人做一件事。” 云凰蹙眉,这些少爷小姐们一天就玩这些游戏,难怪看上去就跟智力低下的傻|子一样。 不光云凰,就连其他几人都有些兴致缺缺,每次都是这种游戏,都腻烦了。 玉郎鼓足了勇气,道:“不如我们来玩抱大树的游戏吧?” “抱大树?”几位小姐惊奇重复道,眼中倒是有了些兴味。 见众人都看向他,玉郎有些羞涩,对上云凰鼓励的目光,绞着小手继续道:“就是像捉迷藏一样的,一个人蒙上眼睛当鬼来抓我们,但是要求就是必须双手环抱,这样才能算数。” 闻言,开始问的两个小姐皆红了脸,因为在场还有几个男子,按这个说来,就会有亲密接触,一时间有些跃跃越试,却又有些迟疑。 “玉郎,你怎么拿出你们小孩玩的游戏来让我们大人玩。”见在座的人都有些尴尬,王玉颜借着埋怨玉郎来为几位圆场。 云凰蹙眉,见玉郎一副难过的样子,不忍拒绝,笑道:“这个游戏很有意思,我来当鬼抓你们好了。” 玉郎笑着拍手,用帕子为云凰围住眼睛。 阴凉的树荫下,女子站在凉亭中一下一下地数着:“九十五,九十六,九十七,九十八......一百,好了,我来抓你们了。” 云凰说完,一步一步走下凉亭,刚才她早已经将周围的地形记在心中,此时更是如履平地。 眼睛被挡住,耳朵便变得灵敏,敏|感的感觉到四周不断传来的呼吸声。 众人的心跳跳的快速,见云凰稳稳当当地朝着自己走来,心中慌乱,开始小跑不断变换位置。 李若华见此,趁着别人不注意,将自己手上的佛珠扯断,悄悄地扔到地上,只等云凰踩到摔个嘴啃泥。 因为不能用功夫,云凰只能寻着离自己最近的,感觉到身后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一下一下,低沉有劲,不疾不徐。 “王......”一道男声出口,随即嘎然而止。 云凰闻声更加肯定,面前的人应该就是王小姐无疑了。 迈着稳健的步伐一步一步摸索着朝着前面走去。 而众人望着那道方向,已经全都傻眼了。 只见路的尽头,站着两个男人。 一人身着黑色长袍,墨发清扬,只在发尾处用一根发带束住,俊美的面容清冷一片,一双凤眸淡然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站在男人身边的正是王丞相,他本是陪着平南王来的,见此情景正要出声却被男人制止,“爷”字卡在了喉咙口。 云凰嘴角扬起一抹笑容,随即飞扑上前将面前的人抱住,双手环住他的yao肢,发出一阵笑声“抓|住你了,跑不掉了吧!” 四周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心中兴奋,并未察觉有何不对,久久听不到王玉颜的声音,云凰心中有些忐忑。 手微微滑动,在男子的身上mo着,强|健的xiong膛,精瘦的腰身,平坦的小|腹,衣袍下完美的xiong肌令云凰的手逐渐变得僵硬。 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样的洋相,抱成了一个男人,也罢,一场游戏,不必当真。 云凰心中安慰道。 随后撤下了挡住视线的帕子,只是当他看见面前的男人时,只觉头发发麻,双tui莫名有些打颤。 虽说她不止一次地碰过平南王的身体,可从没有这一次这般震撼人心。 男人眸光微暗,紧紧地盯着她的眸子,并未放过一丝一毫。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男人的面上,所以无人知道,他袖下的手,早已经攥的死紧。 女子身上特有的香气仿佛还残留在他身上,她的身子暖暖的,柔柔的,令他流恋,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云凰被他看得及不自在,本能地咬了咬唇,嗫嚅道:“我不知道是你,不是故意的。” 话音刚落,云凰只觉面前的目光骤然转冷,又或许只是他的错觉,他的目光一直都是那般慑人。 男人声音低沉,却是异常清晰:“不是故意的?是不是任何一个男人,你都敢乱抱!” 想到此处,平南王的脸色更是黑沉。 想到面前的女子也会在不看不到的地方抱着别的男人,他的心被这突入其来的想法充满,变得有些慌乱。 他究竟是怎么了。 云凰脸色一时间有些难看,这个男人说的是什么话,都说了不是故意的了,他怎么那么小气。 又不是黄花大闺男,抱一下又怎么了。 李若华心中窃喜,安凌若得罪了平南王,恐怕不会有好果子吃。 “你自己跟一颗树似的杵着,我不抱你抱谁!”云凰气冲冲道,这么说着,更是气愤,将手中的帕子狠狠甩到平南王身上,掉头便走。 男人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竟不做任何动作,任由云凰气冲冲地离开。 半响后,平南王回头看向王丞相,沉声道:“入席吧。” 不动声色地将那块帕子收到自己袖中,随即大步迈开步子。 “好,好。”王丞相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李若华恨恨望着走远的人,狠跺了跺脚,一时不慎踩中一颗佛珠,摔了个四脚朝天。 云凰心情不佳,用过晚饭后便告辞,众人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唯一震惊的则是一向不与官员走的太近的平南王竟然破天荒地留下来用了晚膳。 ** 云凰最终还是顺利地将那间药铺盘了下来,稍微做了些修改便打算开张。 这日正好是她在店中,一身青衫长衫说不出的儒雅,一旁的夏荷扮作小厮的模样忙前忙后,一会拖拖地板一会擦擦桌子。 小lian红扑扑的,看的云凰只觉好笑。 “公子,您怎么想着要开药铺啊,又脏又累的,开个绸缎庄多好。”夏荷一边磨着药材一边抱怨道。 云凰扶着桌沿笑道:“也行啊,等过几日我再开个绸缎庄,以后等我们夏荷成婚的做嫁妆用好了。” 夏荷小lian一红,捂住脸:“公子,您再乱说我就生气了。” “有什么好生气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等以后你及屏了本公子就给你指一门好婚事,詹台锐你觉得怎么样。”云凰突然认真道。 “小姐!”夏荷大叫道。 自家公主真是胆子大的什么都敢说,那可是十皇子,也就只有自家公主一天把人家当成小厮使唤。 云凰正打算再揶揄夏荷几句,便听门口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 “请问云神医在吗?” 云凰回头看向门外,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冲她拱了拱手:“这位就是云神医吧,在下是四皇子府的仆人,听闻您医术高超,我家爷特意命我来请您去给他看病。” 詹台半月? 云凰蹙眉,对那人没什么好印象,按说她不该跟钱过不去,可是直觉不想跟他扯上什么关系。 “小店还未正式开业,请转告你家主子,过几日再来吧。”云凰冷淡回绝道。 那小厮见此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双手递上:“这是我家主子交给云神医的。” 云凰挑眉接过,只见信上字迹秀美不丝男子笔迹,字如其人,只是这心,就不得而知了。 “劳烦小哥带路。”云凰冷声道。 云凰跟随男子到皇子府时,饶是淡定如斯的云凰,也忍不住瞪大了眼。 与备受chong爱的八皇子府不同,没有雄伟的高门大户,没有威武的狮子,有的只是斑驳的围墙以及掉了漆皮的门。 来到这里,仿佛是进ru了另一个世界,没有金碧奢华,没有小桥流水,有的不过是黄花落叶,一片苍凉。 这哪里是一个皇子会住的地方,就算是异国的云凰,待遇都比他好上百倍,这个男人究竟遭遇过什么,才会被别人说成是怪物,且不得自己生父chong爱。 空旷的后院里,主人正慵懒地凭栏而立,大红色的袍子被风吹得猎猎着响,那一丝病态的侧颜此时微微上扬,媚|态横生。 詹台半月正专心致志地望着水中的鱼儿,好似没有注意到外界的事物。 莫言正立于离他不远的地方,虎视眈眈地瞪着云凰。 “爷,云神医到了。” 小厮恭敬的说完,不再耽搁,兀自离开。 将手中仅剩的鱼食洒净,詹台域名转过了身形,冲云凰微微点头。 “来了,请坐,小言,倒茶。”清润的嗓音像是糯米糕一般,黏黏软软的。 “这里三年未曾住人,有些乱,还请云神医不要介意。”男子温润的笑笑,琥珀眸子微微眯起,态度真诚。 云凰坐下后开门见山道:“无碍,请四皇子将手递到这上面来。” 云凰说着将一个软包放置在桌上,詹台半月听话,将手放上,将自己的袖子拉高,露出一只青筋密布的手臂。 白|皙得过分的手臂上血管清晰可见,瘦弱得令人心惊。 云凰把了会脉,将手收回,摇摇头:“抱歉,您的病症在下无能为力。” 詹台半月笑了笑,摸了摸鼻梁:“公主说话还真是直接啊,莫非是在记恨当日之事。” “四皇子不必激怒我,我既然敢做也就不怕被人知道,您对在下的事太过费心了。”云凰淡淡道。 也不意外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这个男人不简单,她从不怀疑这点。 “若是在下帮公主摆脱与我八弟的婚事,公主以为如何?”詹台半月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云凰与詹台域名在宫门外大打出手的事他早已经听说,自然不难猜出二人的矛盾。 PS:今日完! 对她有好感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对她有好感 “若是在下帮公主摆脱与我八弟的婚事,公主以为如何?”詹台半月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舒悫鹉琻 云凰与詹台域名在宫门外大打出手的事他早已经听说,自然不难猜出二人的矛盾。 “条件就是让我为你治病?” “聪明!”男人带着丝病态的眉眼越发生动。 云凰的心跳更快了些,詹台半月说的话无疑是个诱饵,与八皇子退婚,是目前她最想做的事钿。 可,“恕我无能为力。” 他的病若是一月治不好,她得在他身边呆一月,若是一辈子治不好,她岂不是要待一辈子? 她不愿意被别人管束,若是答应了他,日后难免受他威胁,身不由己杂。 这个男人不简单。 她实在难以将冲动暴躁的詹台域名跟面前这个犹如狐狸一般的男人联想到一堆去,她没有错过男人眼中那抹刻意淡化的煞气。 云凰的话引的身边的男人笑了起来,道:“好吧,那在下就不为难你了。” 话音刚落,云凰只感觉面门处一阵阴风袭来,她身子一凛,矮身向后退去,男人坐在远处,手上赫然就是云凰的发带。 万千长发顺势垂下,贴近女子脸颊,云凰杏眸微眯。 “身手不错。”男人轻赞了声,发带顺势落地。 而后又是一掌,险险朝着云凰的脸颊擦过,有一丝血气在鼻间蔓延。 几个回合下来,云皇的体力有些不支,就在她险险落地之时,男人大掌已经再度扬起,云凰闭眼,躲不过去了。 那一掌迟迟不见落到身上,云凰却听有一道杂乱的脚步声朝着这处跑来。 “公子。”莫言担心的扶住詹台域名你,男人唇角有一抹嫣|红绽放。 看来这人是真的有病啊,云凰在心中肯定道。 思虑间,和詹台半月的目光有了短暂的相触,他的眼神平静如波,没有丝毫波澜,让人看不穿他真正的心思。 “你走吧。” 云凰错愕,这个男人刚才还想杀他,现在又放过他,搞不懂。 虽是错愕,却是快速离开了四皇子府。 “公子,你这招术用得真烂,明明一掌就能劈死他,非要装的那么辛苦。”莫言一边为男人处理伤口,一边撇嘴道。 “招烂不烂,就看结果好不好。”男人气定神闲道。 “公子,看来她是真的失忆了,那我们的计划岂不是要有变动?”莫言道。 “再看看吧,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再过一个月,那人也该来了。” 云凰从四皇子那出来,只觉得身子异常沉重,药铺即将开张她这几天几乎忙的脚不沾地,每每到了深夜还在翻看医书,本已经着了风寒,刚才后背又出了一身冷汗,只觉得更加难受。 都说医者不自医,她的病情明显影响了感官的迟缓。 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烫的厉害。 稍人去药铺给夏荷口信,她迈着沉重的步伐行走在人群中。 四周人来人往,嘈杂的声音令云凰的头更加昏沉,眼前越来越暗。 不知被谁撞|击了一下,她步子一顿,在触上地面的前一刻,被一只强|健的大手顺势捞起。 意识恍惚之际,她闻到了男人身上的墨竹香,她眨了眨眼,他怎么会出现在闹市之中? “你跟踪我?”云凰出声,声音竟是异常沙哑。 男人眼中似有不悦,竟将她顺势抱起,朝着早已静候多时的马车走去。 云凰眼见男人面上的不耐,知趣地两只手拢住男人的脖颈,寻了个舒服些的姿势。 不用走路,她乐得清闲。 平南王眉梢微挑,考虑着要不要将怀中的女人扔出去,可那柔|软的感觉还不赖,就在天人交战中上了马车。 身子沉重,如同被巨石碾压一般,云凰睡的并不安宁。 一双手死死地拽住被子,冷汗密布,苍白的唇|瓣死死咬住。 男人望着马车一角缩成小小一团的身影,眼见她就要撞上一旁的桌沿,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将云凰一把捞起,抱在怀中。 沉重的感觉一下子消失,四周被温暖的感觉所替代,女子终于安分,嘴角依稀能见上扬的弧度。 马车内视线昏暗,但平南王还是清楚地看到埋首在自己怀中人的长相。 很恬静的一张脸,只有他的巴掌那么大,未施粉黛,皮肤却很好。 睡着时的她不像平日那么盛气凌人,让人忍住不生出几分亲切。 她的唇色很浅,却很魅惑,让他的视线流连。 许是察觉到他的视线,云凰偏了偏头,本就宽松的男装脖颈处大开,露出她雪白肌肤。 平南王鬼使神差,在女子的脖颈处来回抚着,最后竟是滑了进去。 修长的手指生涩地触着,那滑ni的肌肤让他莫名兴奋,忍不住又探进几分,直到触到了柔|软的地方。 闭着眼,平南王用手|感知着那陌生的区域。 直到女子嘤呤一声,他的手下意识chou出。 微红的双眼中染上一抹心虚,见女子并微清醒,下意识松了口气。 将痕迹抹去,平南王不敢再胡作非为,只是望向云凰的视线中有些发怔。 云凰醒来之时已是深夜,望着黑色的大chuang,黑色的帘帐,黑色的被褥,嘴角有些僵硬。 这还真是平南王式的风格啊。 这人还没死呢,就整天睡在这种类似棺材的环境里,这品位,她还真是不敢苟同啊。 坐直了身子正要下chuang,外屋已经传来了脚步声。 “醒了就吧药喝了。”随着稳健的步伐,平南王那张欠了别人二五八万的脸出现在云凰面前,手上还端着一碗药。 云凰伸手接过,一饮而尽,顺手将药碗递回男人手中。 平南王眉梢微挑,却没说什么,接过顺手放在一旁。 云凰感觉自己脸上的伤口已经经过了处理,心中有些压讶异,却还是说道:“谢谢。” 本就脸色不悦的男人听闻这声谢谢之后又是一声冷哼。 早就习惯这个男人阴阳怪气的云凰无所谓地耸耸肩,低头穿鞋打算离开。 平南王抱臂望着,女子的发丝披散,一低头便露出了一截白|嫩的粉肉。 突然想起马车之上滑|嫩的触感,那种奇异的感觉再次袭到心底最深处。 平南王抬手清咳掩饰尴尬,上前掀开帘子,语带生涩地说道:“你刚喝完药,明日再走。” 这话本是好意,出于对云凰的担心,但是某人从来没有低声下气过,这话说出来,就像是在发号施令。 云凰蹙眉,冷声道:“多谢王爷好意,我怕在这座棺材里面睡久了,哪天不小心被黑白无常认错带走了。” 听这明显的讽刺。平南王不禁黑了脸。 思考了整整一个下午的事情终于有了结果。 他是谁,北齐的平南王,要什么没有,怎么可能会对一个脾气不好,惹是生非,且没有一点淑女气质的女人有好感。 他现在就恨不得能掐死他。 “丁临,给我将她扔出去,断手断脚最好。”男人说完,摔门而去。 云凰古怪地望着气炸的男人,挠挠额头,是她烧糊涂了还是他烧糊涂了? 这不是他自己的房间么,怎么他反而跑出去了。 说是要将她扔出去,丁临却是用了马车将她安全地送回了王府。 临走时,丁临那种欲言又止,然后做罢的无奈眼神让云凰着实郁闷了一把。 第二日一早,云凰刚一起来便觉得脸上痒痒的,就像有小蚂蚁在上面爬一样,抓挠了几下还是没有任何用处。 对着镜子一看,只见脸上分明布着无数小红点。 正巧夏荷端了水进来为云凰洗漱,看见chuang上接近毁容的女子,吓得失手将水盆打翻。 “公......公主,您的脸。”夏荷结巴着嘴,手抖得不行。 云凰望着脸上的痕迹,也十分惆怅,虽然她并不是特别在意自己的样子,可是这样也未免太惊悚了。 脸上被詹台半月伤了的那条疤痕更是恐怖。 就在此时,宫里来了旨意,要在傍晚举行家宴。 夏荷听到这个消息哭丧着脸,望着云凰:“公主,怎么办,您这样子,要不咱回了吧。” 家宴啊。 那是皇帝一家子要在一起说长道短,不对,是在一起笼络感情的,公主如今成了这副模样,原本就不受未婚夫喜欢,只怕现在更加不受待见了,这可如何是好。 云凰给自己把了脉,原来在这具身体对昨如平南王给她喝的一味药犯冲。 想了想,突然就高兴了起来,兴致勃勃地要夏荷给她换上最漂亮的衣服,再梳一个最美的妆容,又戴了一张面纱。 夏荷一边整理一边夸云凰机智,这样一来只要不揭开面纱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她不知道的是,云凰的想法与她的背道而驰,却没有说什么。 云凰就是要让众人看到她的脸。 云凰一路坐了马车到宫门口,心情不错地哼着小曲。 就在要换轿子进宫时,身后来人老远叫住他。 她转身,只见多日未见的詹台锐正策马而来,俊朗的面颊上全是笑意。 “坐轿子慢,走,我带你。” 詹台锐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云凰也不矫情,将手递给他上了马。 因着二人的代步工具十分拉风,一路引人侧目,一ding轿子停了下来。 李若华一身精致地走下来,望着已经看不清人影的二人,蹙了眉头。 “安凌若,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同时,早已经有人将十皇子与南诏公主在宫中同乘一骑的消息禀告给了某人。 此时,云凰在马上狠狠地打了个喷嚏,险些将面纱震掉,还好她反应快一把按住。 詹台锐眼中全是惊艳,不加掩饰的赞赏道:“安凌若,你今天真漂亮。” 云凰嘴角微勾,有意要逗|弄他,斜斜抛了了一个媚眼,魅惑道:“什么叫我今天漂亮,难道我以前就不漂亮么?” 詹台锐险些腿软,这段日子的相处让他险些忘了,怀里的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十分有魅力的女人。 这么一想,只觉得怀中似有块烙铁一般,他下意识避了避。 “漂,漂亮,都漂亮。” 云凰察觉到他的异状,只觉好笑,却也不再逗|弄他。 詹台锐的马术十分好,二人直接到了举行宴会的御花园,索性圣驾未至。 云凰一下马便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今日|她一身湛蓝,发髻高束,面纱掩住容貌,一双大大杏眸顾盼生姿,此刻正与詹台锐说笑着,时不时地点点头,看样子心情不错。 今日虽说是家宴,但是皇上为了表示恩chong,也会招几个比较得力的官员子女前来陪同,称之为君臣同乐。 几名官家小姐望着云凰与十皇子相谈甚欢,眼中流露出嫉妒的神色,想要加入他们,可偏偏又要故作矜持,只得露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齐齐鄙夷。 “哼,到底是外国公主,简直是缺乏教养,公然与男子调笑,简直是有辱身份。” “听说八皇子不喜欢她,人家中意的是李家小姐,这公主也不傻,恐怕是将目标放到了十皇子身上了,你以为别人傻,人家可聪明着呢。”一位小姐酸酸道,目光时不时在十皇子身上流连。 詹台锐虽然还未及冠,可是俊美的模样早已让不少女子倾心。 偏他个性古怪,不爱与这些好像一碰就会掉眼泪的女子在一起,所以比起对谁都一副温柔样子的八皇子,这个总让人觉得难以亲近的十皇子,反倒是引起了这个官宦小姐的征服欲。 “你们够了,眼红凌若公主与十皇子关系好就直说,在背后诋毁别人算什么本事。”与他们坐在一起的王玉颜眉头蹙起。 那几个小姐见是她,不敢回话,只得讪讪的。 王玉颜也懒得与她们虚以为蛇,直接从凉亭朝着云凰走去。 云凰见王玉颜向她走来,也上前走了两步,余光却看到了不远处一直紧盯着她的李若华,眼中一丝jing光闪过。 偷偷踩上自己的裙摆,上前,眼见便要摔倒,正好被王玉颜扶住,面纱也“适时”滑落。 云凰假意惊慌,刚一站稳便将面纱戴上,眼中满是惊慌。 “若儿,你的脸怎么了?”王玉颜惊呼。 詹台锐起先也以为云凰是为好看才戴面纱,这才看见,也着急询问。 云凰故作羞恼地捂住脸颊,一副被人撞破的窘迫样:“不知道是怎么了,已经有好几日了,我请了大夫来看,大夫也说不出所以然,我这脸,怕是好不了了。” 说完叹了口气,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把zhua住二人的手,一人一个:“你们可千万要替我保密啊,否则我今天就丢死人了。” 见二人点头,云凰这才放心,三人朝着另一方向而去。 躲在一旁的李若华已经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想到云凰那张已经毁了的脸,发出了阴测测的笑容。 你不想让别人知道,那我就是要让你在众人面前露出马脚。 不久后,皇帝协同着众嫔妃过来,一路笑声不断。 待入了席,詹台青青挽着詹台域名这才姗姗来迟,女的活泼可爱,男的俊美温柔,倒是独好的风景。 “安凌若,你怎么可以坐在这里,给本公主让开。”詹台青青高扬着脖颈,像是一只美丽的白天鹅。 只是女子一出口便让人汗颜,仙女眨眼变成了巫婆。 詹台锐有些嘴角微抽,这个刁蛮公主,有些担心地看向云凰,他担心她忍不住出手将詹台青青收拾得太惨。 云凰闻言二话不说,优雅的站起,做了个请的动作,十分配合地坐到了詹台锐的旁边。 詹台青青只觉得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心中更是气恼。 詹台域名亦是沉了脸,若他没有看错,刚才女子起身让位时,嘴角上竟是挂着笑意,她竟是如此不待见他。 “青青,你太任性了。”皇上责备道,虽是责备,言语中却全是chong溺。 对这个小女儿,他向来有求必应。 詹台青青闻言,飞奔进了皇帝怀里,撒娇道:“父皇误会青青了,青青只是跟她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她竟然当真了,真没趣。” 娇嗔的话引的高位上的男人爽朗大笑,点了点她的鼻头:“鬼精灵。” 云凰撇嘴,这一家子都是演技派。 “你今天竟然没有发飙,太稀奇了。”詹台锐低声道。 凭对她的了解,她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云凰撇嘴:“早知道旁边坐的是他,就算是给我一万两银子,我也不会坐那个位置。” “......”詹台锐面容有些扭曲,他就知道,妖女就是妖女,是他太单纯了。 詹台域名厌恶地扫了云凰一眼,看向李若华的时候却是放柔了声音:“华儿,你就坐在我旁边吧。” 李若华假意为难地看了云凰一眼,随后点点头,坐在了云凰开始的位置。 云凰见此不发表任何意见。 她不要的东西,别人当成宝贝,还要在她面前炫耀,她若是回应,那岂不是说明她脑子也有问题? “李家小姐最近不知怎么了,总感觉给人一种俗气。”詹台锐憋了眉,看了半响,突然吐出一句。 云凰忍不住笑出了声,道:“我还以为在你眼里她就是天仙呢,我可是听见在酒楼你是如何骂我如何为她抱不平的。” 詹台锐闻言,十分窘迫。 PS:谢谢阅读! 小气鬼,喝凉水(6000)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小气鬼,喝凉水(6000) 云凰忍不住笑出了声,道:“我还以为在你眼里她就是天仙呢,我可是听见在酒楼你是如何骂我如何为她抱不平的。舒悫鹉琻” 詹台锐闻言,十分窘迫。 “我那时候不是还不认识你么?”詹台锐弱弱道。 自从知道那日|他说坏话正好被正主知道,他在云凰面前的姿态也变得越加小心翼翼。 总有种背后说人的心虚感铄。 李若华目光朝前,视线却很飘忽,她盯着云凰的方向,也将二人低头咬耳朵的样子收入眼底。 心中冷笑:“现在让你高兴,看你一会怎么哭。” 这么一想,身子不由舒服地向后靠去,表情安逸瑚。 就在此时,却听椅子发出一声响动,李家小姐狼狈地摔到地上,且她的身子向后仰,动作十分不雅。 周围发出一声唏嘘,想要笑又不敢,只能装作一本正经强忍着。 李若华的尾脊像是钻心一般的疼,泪眼汪汪望着詹台域名:“云哥哥,疼。” 帘雨蒙蒙,浓浓的哭腔中带着撒娇的味道,挠的詹台域名心里发|痒,对女子更加怜惜,赶紧将她从地上扶起。 “八皇子,李小姐的椅子被人悄悄将接口出的地方锯过,所以才会突然断裂。”小太监检查了一下碎成渣的木板,禀告道。 “究竟是谁如此缺德,赶紧给本皇子揪出此人来。”詹台锐恼火道。 李若华声音娇弱,指着云凰的地方道:“这位置原先是公主的,要不要去问问看她怎么说?” 一言惊醒梦中人,詹台锐立刻将目光移到云凰的地方,却见女子正和詹台锐有说有笑。 当着众人的面不顾他这个未婚夫的颜面,公然与自己的弟|弟调笑,她怎么敢! 三两步跨至二人桌前,怒声道:“安凌若,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不然没道理她坐的时候没事,华儿一坐就碎成渣了。 云凰眨眼道,:“八皇子这话说得好笑,本公主身轻如燕,身材好你也有得说?这个只能说明李小姐该减肥了。” 说完还回身鄙视地上下扫了李家小姐一圈,发出啧啧的声音。 那把椅子她早就知道有问题,只是懒得麻烦而已,没想到这样都能整到李若华。 如此气人的话让她这般说出来,詹台域名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生气,反射性问道:“你身材好?” 云凰挑眉,见李若华正望向此处,拼命地想听清他们说什么。 模样十分滑稽。 突然起了逗|弄李若话华的心。 云凰嘴角微扬,上前倾身,险些靠上男人的xiong膛,她魅惑道:“八皇子想知道?” “咳咳。”詹台域名尴尬地轻咳两声,目光却不自觉地看向云凰。 大大的杏眸内此时全是他的身影,令他有种错觉,这个女子是深爱她的。 闷闷地说了一句:“真的不是你做的手脚?” 心中早已经排除了她的可能性,毕竟她事先并不知道青青会让她起身,她没那么多时间。 二人的身子其实并未贴在一起,只是视觉差异,让人有种女子靠着男人的错觉,瞧着李若华险些将眼睛瞪穿的神情,云凰心中暗爽。 随即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男人硬实的肌肉,可怜兮兮地嘟着唇道:“八皇子,你不能这么偏心啊,李家小姐摔倒你如此着急,若是我,你是不是就不闻不问且在心中暗自叫好了。” 女子的娇嗔与香气在他四周肆虐,原本肯定的答案下意识否定。 “怎,怎么可能。”詹台域名咽了口口水,只觉得身子就要燃烧起来,赶紧离开。 “你跟八哥说了什么?他怎么脸红了?”詹台锐吃惊道。 云凰笑得邪恶,勾了勾手指,詹台锐立马靠近,只听女子一字一顿,吐字清晰道:“就不告诉你。” “......”内牛满面中。 李若华原以为二人会大吵起来顺便惊动皇上,她便可以趁乱让众人知道云凰脸的文章,却没想到詹台锐会一个人不自然地回来。 “公主怎么说?” 詹台域名闻言,响起女子在他耳边呼气娇嗔的模样,呐呐道:“没,没说什么,你换把椅子就好了。” 李若华倒吸口冷气,想不到男人竟会用如此冷淡的语气跟她说话,而詹台域名心中也有些乱,并没有发现李若华脸上的异常。 皇帝是个极喜欢附庸风雅的人,在御花园开凿了湖泊,水自城外引自皇宫,整座长安的水源皆从此处回流。 于是乎,众人可不用出宫,便可在御花园中畅游山水。 只是,方便来了,麻烦也接踵而至,皇宫本是牢不可破的,只是因这四通八达的水流方向,便让刺客有了可趁之机。 所以每每都需要有众多精兵侍卫把守。 跟着人|流来到了停靠龙船的方向,云凰跟着詹台锐上了皇帝乘坐的那条船。 刚一上船便看见了平南王竟然也在这条船上,正在安排侍卫,一边指挥一边走着,看样子十分忙碌。 一身黑袍多了丝沉稳大气,身后的发丝因走路的速度而飞扬,腰间的佩剑发出清脆的声响。 詹台锐见此微微侧身避让。 就在二人擦肩而过之时男人停下脚步,蹙眉扭过头来,并未搭理詹台锐,而是打量了云凰一眼:“怎么穿的花里胡哨的?” 这话本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好奇云凰今日为何会盛装出席。 只是男人的口气听在云凰耳中就好像是在说:“怎么这么难看?” 云凰半天憋出一句:“那也比全身包得像棺材的某人好!” 说完,也不管身后的男人作何反应,拉着詹台锐气冲冲地到到船舱的另一头。 平南王窘迫地看了自己的衣服,察觉到身边人打量的目光,随即横眉一眼,那侍卫吓得小心脏扑通扑通的,不敢再抬头。 夹板上人头攒动,皆是兴奋地指着沿岸的景色叽叽喳喳个不停。 李若华挽着詹台域名偷偷打量着云凰,准备找准时机下手。 詹台域名望着站在夹板上迎风而立的女子,心中有着恍惚,他好像从未如此近距离地看过她。 其实云凰的长相比李若华还要美上一分,只是以前太过刁蛮任性,让众人忽略了他的美,而现在,那种美又再次显现。 詹台域名内心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她长得那么漂亮,如果脾气再好些其实也不错,娶了就娶了吧,就当是花瓶放着也是美事一桩,别人都羡慕不来的。 一个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忘了她的如何作弄你的了,而且她如此水性杨花,娶了她给他戴绿帽子怎么办。 那边的詹台锐正跟云凰说着什么,突然来了一侍卫,对着他说了什么,他点点头。 “父皇叫我们了,我们过去吧。” “走吧。”云凰点头。 注意到李若华也朝着这处走过来的视线,云凰勾唇,故意放慢了脚步,让詹台锐走在她的前面。 刚走近,云凰只觉裙摆被人踩了一下,她下意识朝着詹台域名的方向倒去,李若华眼中精|光一闪,一手就朝着云凰抓去。 詹台域名下意识地扶住她,云凰脸上的面纱已经不见,露出一张满是红点,肿|胀如猪头的脸。 时间,在这一刻沉寂。 突然,詹台域名一把推开云凰,只觉心中有什么东西在翻涌着,十分恶心。 其实并不是嫌弃云凰长得丑,而是他有密集恐惧症,只要一看见密密麻麻的东西,就头皮发麻。 待他想去将云凰扯回时,已经晚了。 云凰心中鄙夷,面上却是一副受惊就要摔到的模样,只觉腰身被男人一把捞起,云凰心中猛翻白眼。 怎么又是他。 平南王也想起这个姿势好像昨日也用过,不知想到什么,手下意识缩回,原本停住的云凰身子摔到了地上。 云凰痛的龇牙咧嘴,心中暗叹,想起了一句话:“我猜中了这开头,却没有猜中这结局。 不由恼怒地抬头,瞪着平南王。 男人见她如此狼狈,嘴角一勾。 “怎么回事?”前方,皇帝遥遥看见这边的情景,出声询问。 云凰立马装作柔弱的样子,慢慢地转了过去,保证让四周的众人都能都能够清晰地看见她这张足以让世人“惊艳”的脸。 四周再次沉默了数分钟,没想到是詹台青青最先反应了过来,发出一声嗤笑。 皇上连忙将惊骇的表情收起,换做一副关心的神情“这是怎么了?” 云凰心里猛翻白眼,面上却是惶恐,眼眶发红:“惊扰圣驾真是该死,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东西,今日一起来就成这个样子。” “无碍,快去传太医来看看吧,这姑娘家最终相貌,可不要留疤了才好。”皇上语重心长道。 詹台青青可不管别人难不难受,丝毫不掩饰对云凰的厌恶:“父皇,还是让她下船吧,万一她这病会传染,染给了各宫娘娘,岂不是糟糕。” 闻言,那些娘娘们皆捂住了口鼻,生怕自己被波及。 “皇上,公主说得对,也不用请太医了,我自己上太医院看看开个药就好。”云凰道。 云凰行过礼后便径直下了船,她没有错过,李若华那幸灾乐祸的眼神。 而身边的詹台域名,眼中复杂,欲言又止。 下了船,云凰整个身心都轻松了不少,便走还边哼上了小调,哪里还有刚才的惶恐与惆怅。 “你的脸怎么回事?”平南王的声音突然而至。 云凰转身,冷冷瞟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难道你不是为了报复我故意弄的?” 平南王蹙眉:“什么意思?” “哼,昨天我还好好的,就昨晚喝了你一碗药今日就成了这样,八成是你放了东西在里面。” 云凰故意颠倒黑白,怒气冲冲地瞪着男人,心中却是一阵暗爽。 原来冤枉别人的滋味是这么爽。 平南王眉头蹙得更紧,望着云凰脸上的红疹,一颗颗颗粒饱满,就像晶莹的红石榴一般,可他却笑不出来了。 二话不说拽着云凰就走。 “哎,你拽我做什么!停下!”云凰气结,不肯配合。 平南王突然顿住身子,云凰一时不擦,狠狠撞上,秀ting的鼻子被撞疼,险些出了泪花。 男人二话不说,将云凰打横抱起。 一路上宫人的眼睛差点洞穿。 男人一路将她抱到了太医院,随后放在chuang上,冲着太医院大喊:“都给本王出来。” 于是,太医院出现了百年不遇的情况。 那些告假的,即将退休的,打酱油的,正在外面就诊的太医通通汇聚到了太医院,此刻正排成一队,挨个为云凰就诊。 眼见日落西山,望着还有半条长龙的队伍,云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你们快点,我都困得不行了。” 那些太医一个个也在心中叫苦,公主您只需躺在这里伸手配合就行,哪里累了。 可是平南王就像是一尊大佛一般立在门口,双手环抱在xiong前,气场强大,浑身的煞气让他们只得蹦紧了皮。 就在一个时辰前,平南王|刚刚下令,昨日去平南王府就诊的那个太医,已经被平南王处决了。 那个太医昨日回来还说平南王在府中私藏了一个女子,昨日就是为那女子做诊,只是隔着帘子并没看清模样。 昨日就诊,今日来就灭口,平南王残暴嗜杀的光辉形象在他们心中变得牢不可破,深ru人心。 那太医倒死都没有弄明白,他为什么死。 联合了众人的诊后意见,云凰只是对芍药过敏,又因身体发烧,所以引起了脸部过敏。 因着并不是会传染的病症,皇上传话过来,让稍后就上龙船一起用膳。 云凰看向窗外,捂住已经瘪平的肚子冲门口当门神的某人哀怨道:“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啊,昨日是毁我容,现在又想饿死我。” 平南王蹙眉,却没有反驳,转身走了出去,待再回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几个清淡的小菜,还有一碗开胃小米粥。 云凰拿着筷子拨|弄了几下,嫌弃道:“这么素,你是喂兔子么,我早就知道你对我心怀不轨见不得我好。” 闻言,果然平南王再次流露出窘迫的神情,却又无可奈何,谁让真是他将她害成这样,这样算是弥补吧。 他心中这么想着。 可若是让丁临知道,肯定会跳脚大喊。 主子你是怎么了,您竟然会内疚,那你在战场上砍杀敌人一刀一个就跟砍西瓜的时候您怎么不内疚? “太医说你过敏,不能吃肉。”平南王解释道。 云凰撇嘴:“你们都是一伙的。” 平南王嘴角微抽,神色慢慢受紧,恨不得将女子就这么掐死算了。 云凰见他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讪讪的,埋头就开始喝小米粥,呼哧呼哧。 平南王冷声提醒道:“注意一下,哪有大家闺秀是这样喝粥的。” 闻言,云凰抬头瞪他一眼:“我现在像大家闺秀吗,你见谁家大家闺秀是ding着一张猪头脸的。” 果然,平南王抿嘴不再言语。 云凰心中笑开了花,总是找到了可以制他的方法,故意将喝粥的声音放大,呼哧呼哧。 用过膳后又喝了碗药,二人出了太医院朝着龙舟的地方赶去。 女子在前面背手悠闲地走着,男子跟着后面,手上提着药包,跟他的身份气场极度不符。 “安凌若。”某人面色黑沉地叫唤道。 “做什么?”云凰一边走一边问,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 “自己提着药。”男人伸手示意。 云凰停下,转身摊了摊手:“你不想提就要我提这是什么道理,虽然你是王爷,可我好歹也大小是个公主吧?” “这是你的药。” “原本我也不用喝药的,可因为某人我才受了那么多罪,难道某人就没有一点点的愧疚之心吗?”云凰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平南王。 只见那大眼中,有两个他。 平南王黑脸,冷声道:“不如我将你砍了,然后饱含愧疚之心地跟你道歉,你也不用再吃药受罪了,你觉得怎么样?” 云凰身子一个激灵,赶紧接过男人手中的药包,狗腿道:“我就跟您开个玩笑,那么认真做什么,来来来,您是王爷您走前面。” 平南王面无表情上前,背对云凰时,唇角微勾。 只听身后的女子碎碎念道:“小气鬼,喝凉水,小脾气,大长|腿,来年便成罗圈腿。” 云凰用的是南疆的土话,平南王只觉调子古怪,却十分有喜感,面露诧异地问道:“你在念叨什么?” 云凰赶紧笑道:“我在说王爷您丰神俊朗,一表人才,风华绝代,一朵梨花压海棠。” “......”平南王眉头轻拧,却未再说什么。 鬼都知道她不会说什么好话,他再问就是自取其辱。 龙船停在船心,二人乘了小船过去,待到了船上,晚宴已经开始。 平南王走到皇帝身边低语几句,皇上闻言,看向她的方向点了点头,并未再说什么。 前排已经没了位置。云凰独自坐在后面,才用过膳,她并不饿。 正打算支在桌上小睡一会,却只听不知从哪传来一声惊呼:“船漏水了。” “不好了,这边也漏水了,水已经流满船舱了。” 整个湖岸,惊叫声连成一片。 PS:今日的更新完,喜欢请继续支持吧。 谢谢各位亲的荷包,鲜花,和咖啡,么么 误会,刺客是南诏人(6000)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误会,刺客是南诏人(6000) 正打算支在桌上小睡一会,却只听不知从哪传来一声惊呼:“船漏水了。舒悫鹉琻” “不好了,这边也漏水了,水已经流满船舱了。” 整个湖岸,惊叫声连成一片。 云凰正要转身,冷不防身后传来异动。 无数黑衣人自水中跃出,正朝着她们这艘船而来钿。 站起身,还没有站稳,几颗银亮的飞星迎面而来。 暗器从她的脑门偏偏飞过,砰的一声钉在身后的木桩上。 云凰额间飞过一抹冷汗,若她今日没躲过,岂不是就没命了杂。 拿出随身携带竖琴与那不断跃上的黑衣人展开恶战。 “杀了狗皇帝!”人群中爆出一阵声音,众人大骇。 “保护皇上与众位娘娘先行,船没坏的先行!”不远处,传来平南王低沉沉静的声音。 他的声音清淡冷静,就如天山下的冰泉,将众人暴躁的情绪抚平。 那些家眷被人疏散离开,剩下的侍卫开始一边疏散人群一边与水中的黑衣人对决。 云凰感觉自她周围的压力瞬时间减小,那些人已经朝着声源处奔去。 直见夹板上,平南王暴露在众人面前,无数的黑衣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将他包裹住。 不好,云凰心中咯噔一下,那些人的下手对象是他! 随即朝着他的方向奔去,一物瞬间缠绕上她的脚腕,心下一动,立刻抽身后退,五指一飞,就划上了腰间的竖琴,一道音刃拼射而出,朝脚下方击去。 船板破裂,龙船摇晃了下,平南王眼见朝着他来的女子,眉心一凌,想也来不及想,用剑一撑,人如剑般朝着云凰而来。 “你怎么不下船,想在这等死吗!”男人手中挽着漂亮的剑花,话却是对云凰说的。 云凰淡淡道:“谁让他们袭击我。” 意思就是不是我不想走,而是被逼无奈。 二人背靠着背,男的冰冷淡漠,女的神情严肃,四周的黑衣人愣是没有伤及6他们一分一毫。 那些人见无缝隙可插,眼睛扫过一条相距不远的船,跃了过去。 “放下兵器,否则我就将他们扔下去。”为首的士兵叫嚣道。 四周的黑衣人也停下动作,相持之间,云凰冷笑:“你扔啊,反正那些人我也不认识,我们放下兵器死的就是我们了。” 平南王凶狠的眉目朝着为首的几人狠瞪,没有要方兵器的打算。 xiong口处的疼痛让他的动作迟缓不少,加上刺客太多,他体力已经有些不济。 那些人眼见见此,将手中的人甩了出去。 云凰早已眼尖地看见了被提在手中的王玉颜,飞身将其抱住,扔向逃生的小船,自己因重力影响跌进了湖里。 平南王二话不说,飞身亦落进水里。 同一时刻周围嗖嗖的水流暗箭飞速的朝他身射来,那里面全部是冷绝的杀气。 云凰的音攻在水中用不了,只能取出身上的匕首与他们近身搏斗。 湖下的水流四通八达,平南王抓起云凰朝着水下深处游去。 那些人穷追不舍。 湖底里布满了暗自交错的河道,一个不小心,就不知道自己走入了那里,河道里礁石遍布,水流湍急,有的地方平平静静,有的地方暗潮汹涌,布满杀气,乱闯实在是太过危险。 二人好不容易将人甩开,跃出了水面。 新鲜空气让他们感觉到了生机。 “你没事吧?”平南王问道。 云凰摇头,“我没事。” 二人上了岸一路朝着山上走,尽量避开有人的地方。 终于在发现了山ding处的一户农家后,男人终于重重倒下,云凰这才想起,他身上的伤,现在怕是裂开了。 男人俊美的脸颊上全是惨白,一手按住xiong口的地方,全是血。 进ru茅屋,给了那几个农妇一些碎银子,被欢天喜地送进了一间茅屋。 房间不大,只有一只大衣柜一张木桌一张chuang,好在十分干净。 几人帮忙将男人扶上了chuang擦了身,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姑娘,这是老妇女儿的新衣还未穿过的,您将就一下吧。”农妇脸上挂着笑意,手上抱着一套麻布衣衫。 云凰笑着接过:“大婶,时间不早,您先去歇着吧,谢谢了。” “没事没事,你相公没事吧?” 闻言,云凰满脸黑线,却还是僵硬着嘴角道:“他也没事。” “恩,那就好,我已经打好水在你屋里了,你洗洗干净,万一感冒就不好了。” 云凰只跟他们说他们二人是出来踏青,不小心落了水,并无人怀疑。 回到房间,云凰抱着衣衫望着chuang前的男人,伤口已经被简单的处理过,这里药材太过简陋,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确定男人暂时不会醒来,云凰蹑手蹑脚地走到浴桶前,将身上的湿衣服tui下,一脚踏进了浴桶。 温热的水将女子冰冷的身子包裹,舒服的发出一声喂叹。 桌上放着一台煤油灯,边上放置着脏衣服。 走出浴桶,云凰将身上的水擦干,正要拿起干净的衣服换上,感觉到一抹灼|热的目光盯着自己。 迅速回头,只见微暗的烛光下,男人闭着双眼,安然地躺在远处,连手指都没有动过一下。 云凰觉得自己想太多,安心地穿起了衣服。 殊不知,她刚一转头,男子的眸子便轻轻睁开,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女子光滑的身子,眸中欲|火翻腾。 云凰换好衣衫,又将脏衣服洗了,这才又回了房间。 对着一张chuang发起了愁,这男人也是为了救他才跳下河的,她自然不能让他睡地上,让她睡地上更是不可能。 “你最好不要乱来,否则,本姑娘就阉了你。”恶狠狠地说完,云凰跨过男人的身子上了chuang睡到了里头。 手上握着一把匕首,若是男人半夜醒来乱来,她可不会心慈手软。 虽是这么想着,她原本就发烧还未好,如今又着了凉,躺下没多久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平南王一直闭着眼,在听到女子均匀的呼吸后这才睁开了眼。 望着云凰手上握着的匕首,微蹙了眉头,仅仅用两只手指嫌弃地将匕首抽|出扔出老远。目光直直地朝着女子的脖颈一下瞧去,刚才,就是这样,让他移不开目光。 扭脖子太累,男人干脆侧了身子用手支着头细细打量。 在单薄的衣衫下,女子浑|圆的轮廓十分明显,他手微微一扯,衣衫直接大开,直接开到了腰部以下,眼前的场景忍不住让他倒吸一口冷气。 比起刚才,现在的视觉更是震撼,雪白的身子在淡蓝色的chuang单上绽放。 雪白圆润的肩头,细白的yao肢上,一个娇小的肚脐眼十分讨喜。 静寂的房间内,只听喘重的喘|息渐渐加重。 男人不受控制的附上女子,感受着山下女子柔美的身子,意乱情迷地吻了吻白软的肩头,可是当他抬头时,犹如一桶凉水瞬时倒下。 心凉的彻底,欲|火瞬时消弭。 女子睡颜香甜,脸上的红点因为水里的浸泡变得更加红肿,可他还是能清晰地分辨出女子的容貌。 该死! 他怎么能够对她如此,他紧紧避了避眼,将女子的衣衫拉好,躺回了原处,一|夜未眠。 山里的空气十分新鲜,凌晨刚到便听见了鸡鸣,云凰起身之时,身旁的男子已经不见。 她迅速坐起,敲了敲肿g底发现了匕首,收好,起身。 刚出房门,只见数十名侍卫已经在门外征兵待发,为首的丁临面朝着她站着,见到云凰一身单薄,且从那间房出来,不由得挤眉弄眼。 想不到自家主子如此迅速,着就已经搞定了,实在是有够快的。 云凰自然看不懂他的意思,转身去后院去拿昨晚洗的衣衫,山里风大,干得也快。 二人换过衣衫后骑上丁临带来的马匹下了山,原来是平南王今日一早就发了信号,难怪他们二人来的如此之快。 此处距离长安也就一个时辰的路程,到了平南王府,男人跃下马匹不曾看云凰一眼,直接进了王府。 “公主,小的送您回公主府。”丁临上前讨好地笑着。 那神情,俨然已经将云凰当成了未来的平南王妃。 书房内,男人已经换了一身新衣,坐在桌前,正盯着书房内的一幅丹青发呆。 丁玉进来的时候险些以为自己走错了门,平日里忙于公务的王爷竟然在发呆,这才以前,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双瞳放空无神,紧盯一个地方,这不是发呆是在做什么。 “丁临将人送回去了?”男人问。 “是的。”丁玉赶紧回到,目光打量着自家主子,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昨日那些都是什么人,查出来了吗。”男人声音恢复了原先的淡漠,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丁玉松了口气,这才是他们的王爷啊,刚才那个多情善感的男人怎么可能是他。 “是,已经查出来了,为首的刺客虽然跑了,但是我们还是从他们身上知道,他们应该是南诏人。”丁玉严肃回道。 “南诏。”重复了一边,男人的眸子深眯。 “王爷,昨夜南诏公主与您同时遇险,属下以为,这里面定有蹊跷。”丁玉分析道。 “给我派人日夜监视公主府,有什么异动立刻禀告我。” “是。” 于此同时,长安的某处宅院,一黑衣人跪在地上,禀报着昨晚的战况。 “废物,都是废物,竟然连一个重伤的人都杀不了,主子要你们还有何用。” 儒家的学士袍将面前的男人身姿衬得越发修长,此刻面目狰狞地望着地上的男人。 “两千人,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杀手一|夜不到便损失大半,你自己去跟主子交代去吧。”男人大手一会,瞬时间有人将黑衣人带了下去。 此时,正好有书信传来,男人展开一看,信上写着六个字:“公主已归,勿念。” 男人长舒了口气,公主无事便好,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怕是他们这帮人都不好交代。 “昨夜是谁将公主扔进湖里的,暂去手脚,送往丹部。”森冷的话语不带丝毫感情,就好似在讨论天气一般。 那黑衣人停下,磕头道:“大人明鉴,我们真的没有伤到公主,我们扔的都是那些官家女眷,小人敢担保,决没有人动公主一根寒毛。” 此时,身后有人上前来报:“公主是被平南王的人送回来的,看样子应该是平南王救了他。” 此言一出,那人神色一眯,闪出一丝精|光:“赶快修书一封禀告主子,说不定能有对付平南王的办法了。” ** 云凰刚回王府不久,王玉颜闻言也来了,刚将轿子停在门口准备进去,就被人挡了道路。 抬眼一看,此人一身奴才服饰,眉眼上调,一副目中无人的架势。 “劳烦禀告,王玉颜求见。”女子以为此人是公主府的人,不由得恭敬说道。 没想到那人依旧岿然不动,抱了手臂趾高气扬道:“王小姐还是请回吧,我等奉命在此当值,你不要为难我们。” 王玉颜果然看见有七八个大汉将公主府围了起来,看样子不像是在保护,倒像是在囚禁。 “你们是奉了谁的命在此。” “这个你不用知道,赶紧速速退去,否则不管你是哪家小姐,我们可就要不客气了。”那人说完,得意地示意道。 王玉颜气道:“本小姐今天还就非进不克,你能拿我怎么样!” 说着推开那奴才就要往里进,那几个大汉立刻围了上来。 王玉颜常年养成的暴脾气一时间改不了,抡起拳头就开始跟眼前的大汉干起来。 云凰听见动静出来看,两帮人已经打得不可开交,王玉颜身边的轿夫被挨了好几下。 云凰上前将那几个大汉一把推开,将王玉颜扶起,问道:“怎么回事?” 王玉颜这下就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般, 站在云凰身后,指着那女奴道:“就是他们,不让我进去找你。” 云凰利眸瞬时间扫向为首的女人:“你们是谁,谁容许你在本公主府门口撒野的!” 那几人被云凰犀利的眼神吓住,下意识朝着身后退去。 那女人双手叉腰,走上前来:“我是皇后娘娘派来的,皇后娘娘知道你脸上上了天花,所以特命我等来此,为的就是不让你传染了别人,这位小姐不识抬举,奴婢只是给她一个教训。” 云凰听她这目中无人的话语,心中冷笑一声,眯了眼慢慢上前:“教训?你这倒是提醒了我,在我门口撒野,我也该给你些教训才是。” 那女人吓得倒退一步,强撑道:“你敢,我可是皇后娘娘派来的。” “你看我敢不敢!”话音一落,一记漂亮的左勾拳自冲女子面门。 两行浓烈的血红自女子鼻间流淌下来,扶着鼻息,那女人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那几个大汉见此,抬起女人,狼狈离开。 “若儿,这下如何是好,你打了她们,她们只怕会说三道四的。”王玉颜担忧道。 云凰笑道:“怎么你打人的不害怕,倒我担心起我来了?” 王玉颜呆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后亦笑了起来:“说的也是。” “走吧,咱们进宫一趟,可不能让她们在咱们脸上抹黑。” 一路上,王玉颜叽叽喳喳地询问着云凰昨日的境况,她昨天被救之后想去找她,却怎么都找不到人。 云凰握着她的手,心里暖暖的。 云凰带着面纱,所以无人发觉她的身份,见了王玉颜,纷纷行礼。 因着王玉颜经常进宫,并未为难便放行了,二人走在路上,相比云凰,王玉颜有些担心:“万一皇后怪罪这可怎么是好,指不定他们会如何说呢。” 云凰想了想,停下步子,将女子的身子扳过来,将她的衣衫扯碎,又将发髻弄乱,有从地上沾了些灰擦在她身上,这才满意地拍了拍手,笑道:“就这么办。” 王玉颜顿悟。 殿内,皇后坐在软榻上听着属下哭诉着在公主府所受到的待遇,一把鼻子一把泪,身上流着已经干涸的鼻血,十分恶心。 “母后,你都听到了,那个安凌若简直没有将您放眼里,你派人去保护她本是皇恩浩荡,没想到她竟然如此不知好歹还打人。” 詹台青青抓|住了机会就想陷害云凰,果然,皇后一听,眉头蹙起。 “来人,将南诏公主还有王家小姐给我找来!” “不用了,皇后,我们已经来了。” 云凰拉着王玉颜的手走在前头,微风轻抚面纱,可见她面纱下还藏着笑意。 “你既然来了,那本宫问你,为何打伤本宫的人,可是对本宫有何不满。”皇后沉声道。 “皇后明鉴,您派人在公主府守护,安凌若深深感激,可是娘娘您散布小女染了天花,小女现今就不敢苟同了,不知道娘娘是哪里来的凭据。” “你那满脸恶心的痘,不是天花是什么!”詹台青青大声道。 云凰嘴角的笑意带着讽刺,好似在看一个垂死挣扎的小丑。 “昨日在太医院,所有的太医皆证明我只是过敏,而且更有平南王作证,不知道公主是不相信小女还是不相信整个太医院及平南王?” “我自然是不相信你,你说你有人作证,谁信啊。”詹台青青道。 她的话音一落,只听殿外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朕怎么听到有人提到平南王了,还有谁又惹我宝贝公主不高兴了?” 云凰抬头,只见三人正朝着大门进来,赫然就是皇上,平南王以及王丞相。 PS:今日更新完! 百里琰,你给我等着(6000)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百里琰,你给我等着(6000) 她的话音一落,只听殿外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朕怎么听到有人提到平南王了,还有谁又惹我宝贝公主不高兴了?” 云凰抬头,只见三人正朝着大门进来,赫然就是皇上,平南王以及王丞相。舒悫鹉琻 三人跨着步子进ru内殿,皇帝坐到皇后身边,望着殿内的众人。 “你们二人也坐下吧。”皇帝说完,立马有小太监搬来椅子放置在一旁。 平南王大马金刀地坐下,手撑在腿上,目光不曾落到云凰身上钿。 倒是王丞相发出一声惊骇,刚坐下的身子立了起来,望着云凰身后的王玉颜,问道:“玉颜,是谁将你打成了这个样子!” 他的这声叫唤,也吸引了其余的人,纷纷将目光朝着王玉颜的身上,裙摆碎裂成几片挂在脚边,浑身脏污,脸上还有几道刮痕,哪里还有千金小姐的模样。 王玉颜心中暗笑,十分佩服云凰的计策,虽然她这个丞相爹爹并不见得对她如珠如宝,可是他这个人要面子,怎么会容许自己的女儿被外人欺辱杂。 况且,这又是当着皇上的面。 当下,王玉颜战战兢兢地扫了地上的女人一眼,轻道:“她。” 瞬时,地上那个女奴只觉王丞相精准的眼恨不得将自己捅穿,呐呐的摇摇头,有点点头,心中有着说不出的酸楚。 她就是推了她一把,可是她可不记得有这么狼狈啊。 云凰可不容她辩解,朝着高位上的皇帝凄切道:“皇上,凌若自知来自异国,行为处事便不能像自家那般自在,身患病症自己亦是无奈,但能得皇后娘娘眷顾派人在公主府照拂实在是感激淋涕,更幸得王小姐惦念看望,可让他们起了冲突,失手将王小姐打成这样,凌若有罪。” “什么?是你这刁奴,仗着皇后娘娘竟然敢无缘无故打我女儿,我跟你拼了!”王丞相闻言激动地想要上前,被王玉颜拦住。 那女奴害怕地往后退,哪里还有适才的嚣张,嗫嚅道:“皇后娘娘有令,任何人不得近公主府半步,奴婢只是奉命行|事。” 云凰接过话头,冷笑道:“皇后娘娘让你打人了吗?你说皇后娘娘说我身患天花,这话怎么说!” 若是假以时日,她身患天花的说辞被传出去,一旦三人成虎,她就是想解释也没人信。 皇上闻言,转头看向皇后:“这可是事实?“ 皇后被皇上问道,连忙矢口否认:“没这回事,本宫只是说公主有疾,不宜受人打扰,而且这又是病在脸上,女儿家难免比较爱美不喜别人见到这样的自己,所以本宫才想派几个人过去,至于打人,本宫更是从未授意。” 见皇后一推四五六,那女奴目光呆滞地坐到地上,不再言语。 “殴打重臣之女,陷害皇后,假传口谕,其罪当诛,来人,给我拉下去,乱棍打死!”皇上一声令下,霸气威严。 气氛有些僵滞,皇后看向从头到尾不曾说过一句话的詹台青青,用眼神示意她说点什么。 可奈何詹台青青看也不看她一眼,目光直直地望向云凰的方向。 云凰嘴角微扬,看清了皇后的小动作,把|玩着手中的几粒石子,手一动,石子打在詹台青青的某处,詹台青青身子微抖了一下。 身上的束缚消失,詹台青青恼怒的喊道:“安凌若,你竟然敢点本公主xue道,本公主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朝着云凰的地方跑来,云凰眼疾手快逃向平南王的方向,躲到她的身后拽住男人的衣袍,一脸的委屈:“公主,您要陷害我也要找个好的借口啊,人家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点你xue道,大家都看见了,你离我那么远,我哪里能碰到你。” 说着还用男人宽大的袍子遮住自己的脸,露出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在皇上看不到的地方,冲詹台青青扮鬼脸。 那神情就好像在说,就是我点的你,你有本事过来打我啊。 那欠揍的表情让詹台青青气怒交加,也不管面前的那个是她平日里看着腿都打颤的平南王,上前就要抓|住云凰。 于是,有史以来最有戏剧性的画面在皇后的内殿上演。 两个古灵精怪的女子绕着一张椅子来回跑动,玩起了老鹰抓小鸡的游戏,一|女面上惊惶,一|女满面怒容,而坐在椅上的男人,面无表情,眸色深晦难懂。 众人都十分担心二人,害怕平南王为难二人,皇上正要开口呵斥,却见一|女直直地朝着平南王倒去。 云凰正跑得兴起,没想到脚下一不小心碰到了椅角,眼见就要摔到地上,她立马转换了方向,朝着平南王的身上跌去。 她想的是,这个男人多半会接住他,让她不会摔得这么难看。 可是她明显高估了平南王的仁慈心。 就在她展开双手准备扑进男人的怀抱时,男人身形一动,已经立自另一旁,居高临下地望着云凰。 而云凰,则狼狈的摔到了椅子上面,虽是不太疼,但是早已经在詹台青青的笑声中颜面尽失。 “哈哈哈,哈哈哈,你活该,哈哈哈。”詹台青青插着腰,笑得眼泪都挤了出来。 撇了撇嘴,云凰站了起来,狠狠瞪了一旁淡漠的某人。 平南王亦抬头看她,仅仅一眼,便转了过去。 台上,皇上头疼地摆了摆手,道:“够了,朕都被你们给弄晕了,那么大个人还如此任性,还不快跟平南王道歉。” 詹台青青被皇帝这么一说,也想起自己在平南王面前的无礼,走了过去,恭敬地道:“青青鲁莽,还望王爷不要怪罪。” 平南王摇头:“公主不必多礼。” 倒是转而看向云凰,出声冷漠地斥责道:“当着皇上皇后的面前,岂容你如此撒野,来人,将凌若公主拉出去重打五大板以儆效尤,若是下次再如此无礼,刑法加倍。” 此话一出,全场静寂。 云凰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目光直直看向男人。 詹台青青则是得意地望着云凰,十分得意。云凰深看了男人一眼,目光沉静,却没有出声辩解,倒是王玉颜赶紧跪到男人脚下求情道:“王爷,您就念在公主年纪尚幼,而且是初犯的面上放过她吧。” 皇上也有些迟疑:“平南王,算了,警告两句就行了,没必要这样吧,毕竟是女子,挨了板子也不好看。” 平南王摇头:“若是这次不给点教训,下次难保出什么差错,来人!” 从始至终,云凰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被人拉了出去,板子打在身上她也不曾叫喊过一声。 王玉颜望着趴在那里的云凰,红了眼眶,扑了上去,那板子躲避不及落到了她的身上。 执刑人大惊,放下板子,望着站在门边男人道:“王爷,这......” “将人拉开,接着打。”男人的说话不带一丝感情,目光看向远处的天际,深邃地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云凰挨了几个板子后自己站了起来,咬着牙望着平南王,目光阴冷道:“百里琰,你给我等着!” 平南王目光凝住他,冷道:“好。” 云凰zhi觉下|身很疼,每扯动一步都疼。 王玉颜将拉住她的人一把推开,上前将云凰揽住,扶着她一步一步离开宫殿。 平南王望着越走越远的二人,目光久久停在走路踉跄的女子身上。 云凰每走一步都疼痛难忍,刚出了皇后寝宫,身后有小太监追上了王玉颜,恭敬回到:“王小姐,王丞相说他在宫外等您。” “你去告之我的父亲,我现在要送公主回府,一会自己回去。”王玉颜蹙眉,心中还记恨着他刚才没有为云凰求情。 “王小姐,丞相大人有令,让您马上去宫门外。”太监持之以恒道。 “你这奴才,本小姐......”王玉颜气极,刚直了身子便感觉背上疼痛难忍。 “你回去吧,我自己走也没有关心,不要让你父亲不高兴。”云凰握了握王玉颜的手,重重的。 “那好,你回去之后差人来告诉我一声。”王玉颜道,见云凰点头,这才看着刚才的小太监横眉怒眼道:“还不快给本小姐带路。” 云凰望着这已经气得没有大小姐样的背影摇摇头,转身慢慢朝着前面走去。 经过拐角却看见了平南王独自朝着一处宫殿走去,新仇旧恨齐聚心中。 云凰随即迅速打昏了一个宫女将她的衣服换下,低头朝着男人消失的地方走去。 “什么人!”正走到宫殿入口,冷不防出现一声冷喝,云凰心中有些吃惊。 云凰抬头去看,却见一个二十岁左右上下的男子手持宝剑立于殿门,带着审视的目光投注到她的身上。 只见来人的眉眼与丁临有些相似,云凰心中微动,压住声音低道:“我是王爷的人,要见王爷。” 这人正是丁风,丁家世代为平南王府服务,玉树临风四人更是从平南王还是世子开始便伺候在平南王左右,以至于气质唐突便于那些侍卫有着本质的区别。 “王爷身边从没有女人,说,你到底是谁!”丁风不信。 云凰咬牙,突然从袖中掏出那块玉佩:“我有王爷的随身玉佩,你还有什么话说。” 丁风大惊,仔细一看果真是王爷的玉佩,心中虽是怀疑,却还是立即放行。 云凰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内殿,凭着感觉一路前行,果然发现了廊檐下正背着手站立的男子。 黝|黑的发丝披在肩后直达yao际,宽肩阔背,细腿,高大的身子与红木柱一样站的笔直,正望着庭院中的花木出神。 想起适才在大殿云凰看他时那冰冷的眼神,他眉头蹙起,手轻轻拂过自己的xiong口。 百里琰,你给我等着。 那清脆响亮的声音言犹在耳。 这是她第一次唤自己的名字,没想到是在这样的场合。 平南王心神杂乱,故而没有想到身后正有人慢慢接近,正准备袭击他。 云凰一步一步,眼见与男人只有半米之遥,强压住心头的振奋,却听身后传来一道惊慌的声音:“王爷,有刺客!” 是丁风,他在外面想了半响,始终觉得不对劲,后来他恍然大悟,王爷的玉佩早已经丢失多日,哪里来的玉佩! 这才着急的奔了进来,正看到云凰鬼鬼祟祟的正欲袭击自家主子。 听道响动,男人正欲回身,云凰速度更快,立马像只八爪鱼一般双|腿缠上男人腰身,两只手狠狠掐住男人的脖颈。 “掐死你掐死你,竟然敢罚我挨板子,我掐死你我。”云凰口中念念有词,下手的力道毫不含糊。 “丁风!”平南王黑沉着脸恼怒道。 他怎么把这个疯女人放进来。 一手正想将云凰扯下来,但是云凰哪里肯让,手脚手得更紧,将全身的力道都放在上面。 “放开我家王爷。”丁风见那宫女竟然胆大妄为爬到王爷后背,手中的包间抽|出迅速朝着云凰刺去。 丁风虽然年纪最小,可在四兄弟中功夫最高,若是动了手,云凰身上绝对会留下不少剑花。 “丁风,退下。”男人俊脸蹦紧,一边隐忍着一边道。 丁风惊讶地扫了二人一眼,收剑离开。 院内只剩下二人之后,男人的声音淡淡的传来:“还不下来。” 云凰撇嘴,落地,因扯动了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男人扫了一眼,轻飘飘落下一句:“活该!” 云凰恼怒不已:“还不是你害的,反正板子没打在你身上你自己不疼。” 闻言,平南王迅速回头,目光犀利地看着云凰,唇角微动,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云凰瞧着男人脖颈上面的青青紫紫,稍微解气了些。 想了想,还是从袖子里将一瓶药拿了出来:“诺,这个是我新炼制的毒药,每日撒在伤口处,保证你血流不止,浑身如同蚂蚁叮咬一般,你敢试吗?” 云凰凶狠地威胁完,将药塞到男人怀里,转身就要离开。 “慢着。”男人攥着药的手就像被什么烧着一般。云凰停下,却没转身,她听见男人冷漠的声音轻道:“我打你只是不想让你被皇后记恨,她娘家势力太大,你不是她的对手。” 风轻轻吹动着,犹如一颗细石投进湖中,落水无声,仅仅是展开了一圈圈细小的涟漪。 云凰抿了嘴,轻道:“我知道。” 好似有什么将二人隔开,虽是近在眼前,却又好似远在天边。 ** 云凰独自坐着轿子出了宫,身|下垫了足够的软垫,一路颠簸着倒也不疼。 她哪里知道,平南王已经吩咐过,打得一定要狠,但是不能疼。 这就十分需要技术含量,一板子有气势地打下去然后再半空中减了力道,等再落到她身上的饿时候,力道就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倒是王玉颜,因为突然冲上去,反倒被实打实地挨了一板,为此,云凰有些内疚,想着改日一定要上门去感谢她。 正这么想着,只觉轿子狠狠往前一撞,停下不走了。 “姑娘,有人在收过路费,咱们要不绕道走吧?”一个轿夫跟云凰打着商量道。 夜幕西陲,天边的云彩早已经慢慢暗淡,化为黑色,此刻街道上早早地挂上了红灯笼,夜市已经开始。 街道四周,不少人冲冲忙忙地朝着这边逃窜着,像是在躲什么洪水猛兽。 云凰打开帘子摇摇望去,只见一辆马车正若无旁人地放置在路中间,马车四周,几个贼眉鼠眼的家丁正在收过路老百姓的钱。 “赶紧了,还有半个时辰城门就要关了,你们要是想过就趁早,否则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了。”一个家仆模样的小厮趾高气昂地吆喝道。 “你去问问,这些都是什么人?”云凰对其中一个轿夫说道。 那轿夫去了片刻,回来便道:“那个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儿,最近刚从阳城回来,平日里欺男霸女,这几日开始收起了过路费,只要是想要出城的必须经过这条道,那些着急出城门的只能交些银子买个平安。” “哦?若是不给银子会怎么样?” “看见那些家丁没有,若是强行通过,就是一顿胖揍。” 正说着间,正好轿子里的人跨了下来,一手拿着折扇做出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偏生眼睛太小,显得有些贼眉鼠眼。 云凰想到平南王说的话,沉yin了片刻,还是打算不管闲事。 “我们绕路。” 轿子抬起,绕过拥挤的人,朝着另一条道走去。 于此同时,一对青年夫妇正要过马路,十分配合地交了保护费,正要赶路,却听一个慵懒的声音喊了一声:“慢着。” 那人手拿折扇慢步朝着二人走来,拿着折扇轻佻地挑起那女子的下颌,眼中满是色|欲熏心。 “你的过路费不用交了,把你|娘子留下来让本公子乐呵乐呵便成。” 说完,那几个家丁带头猥琐地笑了起来。 那青年一看便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闻言脸上全是惨白,将自家娘子拉到身后,请求道:“公子放过我们吧,您要多少钱我们都给,只求您放我们出城。” “你要想出城门,就得用你|娘子换,老子若不是看你|娘子还有几分姿色,哪会这么便宜你。”男人脸色一黑,就要动手去拉,一边示意自己的人将男人拉开。 “不,我们不出城了,我不出了。”那书生喊道,却无奈双拳难敌四手,被揍得面目全非。 那女子挣脱不开,凄厉的叫喊声在四周传荡着,却无人敢上前管这闲事。 女子被拖上马车,发出了凄厉的叫声,男人迫不及待地脱去自己的衣衫就要朝女人扑去。 只听“砰”的一声。 原本坚固无比的马车不知为何突然碎成了渣,男人全身只着了短短的内衫的身子暴露在众人眼前。 PS:今日更新完! 秦受,是你儿子?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秦受,是你儿子? 只听“砰”的一声。舒悫鹉琻 原本坚固无比的马车不知为何突然碎成了渣,男人全身只着了短短内衫的身子暴露在众人眼前。 四周的人发出一阵哄笑,更有甚的还拍起了手掌。 “是谁暗箭伤人,赶紧老子滚出来!”那人从人群中扫视了一圈,最终将目光落到正对面的女子身上。 女子一身纱衣裹身,周身散发出一股令畏惧的寒气,利眸犹如冰刀一般扫视着面前的男人铋。 “是你使的坏?”男人有些不敢置信,完全想不到面前这个娇小的女子就是让他吃了苦头的罪魁祸首。 莫名的,他感觉女子的眉眼间有些熟悉。 云凰不答话,而是看向地上的书生,冷声道:“带着你的娘子快走。南” 那书生闻声赶紧爬起来将自己娘子护在怀中,转眼便消失在了人群。 “小丫头,你坏了爷的好事,爷现在要拿你来抵。”那男人露出恶心至极的笑容来回上下打量着云凰,不住地点点头,丢了个芝麻,来了个西瓜,不错,这买卖不亏。 云凰冷声一笑:“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男人一惊,眯眼望着眼前的女子,突然想了起来,当日八皇子大婚之时,他曾去贺喜,亲眼目睹了眼前女子是如何胆大妄为。 “哦,我想起来了,我倒是谁呢,原来是差点被八皇子退婚的那个草包公主,怎么,八皇子不喜欢你,所以你现在打算跑出来找男人的?正好小爷缺个暖被窝的,爷也不嫌你丑了,怎么样?” 这话说得好像他发了多大的善心,云凰像是看尸体一般地望着他,阴森森地道:“此话当真?” 男人有着片刻的迟疑,后又转念一想,不过是个会些拳脚的质子公主,自己就算是将她玩死了,他的皇后姑妈也有办法保他。 这么想也就这么说了出来:“老子就算今天玩死你,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就是一个被抛弃的废物公主。” “我就看看,今天是谁玩死谁。” 说话间,已经将竖琴收起,对付这些小喽啰,根本用不着。 几人瞬间围了上来,可还未近云凰的身就已经被揍飞了出去。 云凰脚步不停,直直走向那人,目光犹如冰刀,冷笑道:“你喜欢玩?那我便教你玩个新奇的玩法。” 如此说着,用脚一抬,将地上的腰带捡起,手腕快速翻动,转眼便将男人捆成一个粽子,绑住双脚,一头系在马上。 男人被惊呆了,这会回过神来,挣扎怒喊道:“我是皇亲国戚,我是皇后的亲侄儿,你不能这么对待我。” 云凰凉凉道:“大胆狂徒,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怎么会有你这样贼眉鼠眼的侄儿,冒充皇族更是死罪。” 话音一落,从头ding抽|出一根发簪,狠狠朝着马匹tun部刺下,马儿吃痛,扬起前蹄朝着路口狂奔,人群让开道路。 不过一会,马匹拖着男人朝着城外狂奔而去,卷起无数沙尘。 那几个家丁终于回过神来,顾不得找云凰麻烦,朝着城外追去。 云凰拍了拍手,坐了马车回了公主府。 差人去丞相府报了个信,云凰上了药便早早的睡下了。 她这边一帆风顺,可是皇宫|内早已经炸开了锅,皇后气得险些吐血,自己的侄儿被当众殴打,如今命在旦夕,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大清早便告到了皇上那里,云凰被传进了皇宫。 云凰没想到会在书房外|遇见平南王,一时间有些诧异。 平南王瞧见他,阔步朝着他走过来,眉头微微蹙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不是都说了让你不要招惹皇后家的人么,你究竟是有几个脑袋。” 他早看出她是个不让人省事的,却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能惹事。 好好一个女子竟然将一个大男人绑在马上,幸好带子被磨断,否则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那人死了没有,他叫什么?”云凰问道。 “那人姓秦名受,是皇后哥哥家的儿子,众人的心头宝,刚从阳城回来几日就出了这档子事,人家自然得找上门来。” 平南王声音冷淡,瞳孔微微有些轻荡,似有些担心。 “禽|兽?难怪会做出如此禽|兽之事。”云凰嗤之以鼻。 平南王见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有些无奈,门内,传来太监的传唤。 “好了,我自有分寸,你不用担心了。”云凰说完朝着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内,早已经站立了几人,正迫不及待地等着。 云凰刚进书房,一道身影便欲扑腾上来,云凰迅速躲过。 “小贱人,你害我孙儿,我要杀了你。” 嘶哑的声音中全是愤怒。 禽|兽的奶奶林氏被人拦住,一双血红的眼紧瞪着云凰。 云凰疑惑道:“老夫人,您老人家可看清楚了,我不认识你啊,谁是你孙儿?。” 那老夫人险些被气死,望着面前诡辩的女子,狠狠道:“我孙儿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用你的命都不够赔!” “母亲,在皇上面前,切莫失了礼数。”皇后坐在一旁看着神色不明的皇上,小心示意道。 皇上淡淡看了眼云凰,一身长裙,只简单梳洗过,并未有过多修饰,ding着一脸的疹子,神情却是不卑不亢,高扬着头颅。 殿内的气氛,有些诡异。 呼气声,抽泣声都无法打破这份沉闷。 “皇上,您召小女来有什么事,若是这些无关紧要的,那小女就要告退了。”云凰出声道,打破了这一沉静。 “听闻你昨日将秦家的小儿子挂在马上,让他受了重伤,可有此事。” “禀皇上,昨日我确实将一个骗子挂在了马上。”云凰回声道。 “我就说你这贱人不安好心,皇上,您一定要重重治她的罪,让她受到应有的教训。”老夫人恨声说道。 “皇上,这事确有其事,可是是他假冒皇亲国戚欺凌百姓小女才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惩罚。” “究竟是怎么回事?”皇帝问道。 “昨日小女出宫之后在出城的必经之地与一帮小贼碰见,当时他们正在收取过路费,并且还欺凌一个柔弱少妇,之后还想非礼小女,他自称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儿,小女暗想皇后娘娘为人宽厚,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侄儿,于是乎小女这才给他一些教训。” 说罢,云凰转身朝着皇后的地方拱了拱手道:“皇后娘娘莫要羞恼,如今那小贼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教训,只怕以后也不会再做这种坏事,也算是保住了您的颜面,您宽宏大量,就放过那小贼吧。” 皇后被云凰张口一个小贼闭口一个小贼,还有她的一顿吹捧说的有些分不清现在的情况,一时之间并未搭话。 倒是一旁的林氏开了腔:“你休要乱说,我孙儿是真真正正的皇亲国戚,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儿,什么假冒,我不但要告你伤人,我还要告你诽谤!” 一旁的秦尚书一边扶住自家老娘,一边也是愤愤不平:“南诏公主,你简直是欺人太甚,你最好搞清楚,这里北齐,不是你南诏,容不得你放肆。” 云凰转身看向此人,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一身文官的服饰,一双小眼睛内绽出精|光,一看便知是个野心勃勃的人。 此人多半就是权倾朝野的秦尚书,秦笙。 瞧瞧这一家子人取的名字,不是叫禽|兽,就是叫禽生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一家子全都不是人。 若她没有记错,好像高贵的皇后娘娘的闺名是叫秦芙吧,啧啧,云凰啧啧嘴。 心中鄙夷,面上却是十分诧异:“你又是谁?” 秦尚书瞪眼正欲说话,云凰做恍然大悟状:“对了我想起来了,你这模样跟那个假冒的小子还真有点像,莫非,他真是皇亲国戚?” 秦尚书清了清嗓子正去准备说话,云凰再一次打断道:“但是不对啊,大人你一直为国为民,日夜殚精竭虑,可是那个禽g的人渣,您怎么可能会跟他是一家人。” “那个秦受就是我儿子!”秦大人气得不轻。 “禽|兽是你儿子?这就难怪了。”云凰点点头,一脸的深以为然。 秦尚书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 “皇上,既然那人真是皇亲国戚,那他更应该罪加一等,身为国亲不爱护百姓,反而收取民脂民膏,您应当重罚才是。” “你少胡说八道你。”秦老夫人大喊。 “慢着,安凌若,你说秦家儿子收过路费,谁能够作证?”皇帝沉思了一会,问道。 皇上一开口,秦家人只能憋了口气瞪着云凰。 云凰正要开口,这时,门外的太监禀告,平南王在外求见。 男人高大欣长的身子一出现,书房内的声音本能都消了下去,他目不斜视地走到皇上身边,低头说了几句话。 平南王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皇帝展开,越看眉头蹙得越紧。 因着二人时常这般,在座的人都见怪不怪。 突然,皇帝狠拍了一下书桌,桌上的砚台都颤了两颤,他指着皇后一脸怒容:“秦芙,你们秦家做的好事!” 皇后脸色一白,自她为后,皇上还从未这般直呼过她的名字,到底信上有什么。 皇上将信扔到她面前,皇后越看脸色越白,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地上呼天抢地:“皇上,臣妾不知情啊,臣妾只知娘|亲思念孙儿才将他接来阳城,臣妾真的不知他身上竟然背着命案,臣妾发誓。” 皇上阴沉着脸不说话,将脸迈向一边。 皇后见此,赶紧转了身子扯着自家大哥和母亲,凄楚到:“大哥,母亲,你们怎么能如此害我,还不赶快向皇上解释清楚。” 秦笙与自家母亲对视一眼,心中大骇,忙跪了下来,诉说原委。 原来秦家世代居住于阳城,因着皇后的身份,在当地作威作福,秦受打死了当地的县令之子,不得已被召到京城,没想到还不知悔改。 这信上不光有他在阳城发生的事,更有昨日目击证人的说辞。 秦家没有想到,原本想要出一口恶气,反而惹了一身腥。 这时,云凰突然跪了下来,双眸中不知何时已经盈满了泪花,却倔强地不让他掉落。 “皇上,求您为小女做主!”云凰凄楚地喊了一声,我见犹怜。 若不知她秉性,恐怕平南王都要被她骗了过去。 他目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站在自身后,看着她怎么演什么戏。 皇上原本正在气恼皇后,冷不防被云凰这一声给惊住,疑惑道:“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委屈说出来朕给你做主。” 云凰重重地磕了两个头,隐忍地说道:“原先小女以为那人是小贼,本不打算将他的辱人之语放在心中,可是既然他是皇亲,那小女就有冤要诉。” 秦家三人突然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正打算喝住她,她已经接了下去。 “皇上,小女来自南诏,为的就是嫁给八皇子,可八皇子一心嫌弃,幸有皇上庇佑,可如今就连一个皇后的侄儿都能来随意捉弄辱骂小女,小女虽在北齐不得chong,可到底也是南诏唯一的公主,秦公子的那些话不堪入目,且是当着众人面说的,若是传扬出去,那小女还有何面目在北齐立足?” 说的凄凄切切十分惹人怜惜。 皇上十分动容,看向皇后一行的脸上更是难看。 缓和了下情绪,亲自将云凰拉了起来,温和道:“我与你父皇同岁,你虽与皇儿还未成婚,可我早已将你当做我的女儿,女儿受了委屈,我岂能坐视不理,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云凰心中一动,脸上的神色却是突然激动,十分受感动,一行清泪终于慢慢滑下。 皇上下令:“秦尚书教子不严,今日起发俸禄半年,杖责二十,皇后不分是非,罚俸一年,并让秦寿醒了之后亲自上你府上道歉。” “皇上,老臣年老,求皇上开恩。”秦笙跪在地上,就差痛哭流涕了。 皇后亦是哀求:“皇上开恩,我大哥年纪大了,您就看在他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免了他的刑法吧。” 皇上阴着脸,冷道:“年纪大?那还不如趁早回乡养老去吧。” 此言一出,全室静寂,就连一直在哼唧哭号的老夫人也没了脾气,嘴张的老大,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云凰心中乐开了花,眼见这几人不想受疼,又舍不得辞官的模样只觉好笑。 终于,秦笙说道:“老臣身为人臣,身为人父,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儿子,老臣甘愿受罚。” 云凰见事情已经到了尾处已经没有什么好戏可看,跟皇上又寒暄了两句,就准备告辞。 皇上转首看向她时,难得带了丝笑,温和地说道:“就让平南王送你回府吧,你今日受惊了,改日让内务府给你送些补品好生补一补。” 云凰与平南王一前一后走出,却正与来人碰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詹台域名。 望见云凰,瞧见那脸上的红疹子,厌恶地蹙起了眉头。 他并不知道适才发生的事,本能地对云凰有着一丝抵触:“谁准你ding着这么一副吓人的嘴脸出现在宫|内的!” PS:今日更新完。 花魁大赛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花魁大赛 “哦,那我现在就走,就不碍你的眼了。舒悫鹉琻”云凰顺口接道,脚步不停就要离开。 詹台域名受到如此冷遇如何也忍不下来了,拦在云凰面前,气怒地说道:“安凌若你站住,我今天来就是要跟你退婚的,不管父皇如何阻挠,我也不可能会娶你的。” 原本听见这段话的云凰果然站住了身子,双手抱xiong道:“詹台域名,我还就告诉你了,信不信由你,今天这个婚,你退不了。” 詹台域名听完嫌恶地望了云凰一眼,有些得意道:“怎么,知道自己的脸毁了,现在想要巴巴靠上来?本皇子告诉你,不可能,本皇子才不会娶一个心如蛇蝎面容丑陋的人为妻。” 云凰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啧啧称是:“那是,八皇子品位向来独特,就喜欢那种面容美丽的内心丑陋的女子为妻,李家小姐就十分符合你的口味,你们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过嘛......铋” 听云凰拉长了语调,詹台域名蹙眉沉眸:“不过什么。” 云凰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身子慵懒地倚靠在廊柱上,一字一句道:“不过,我不退婚。” 说出的话,就像一句魔咒一般,狠狠地击打在詹台域名的心上,疼得刺骨南。 身后一直听着二人对话地平南王,面色沉静,闻言眼中不见丝毫波澜。 云凰回头冲平南王笑道:“王爷,您不是要送我回家么,赶紧走吧。” 云凰说着回身过去,一手挽住男子的手臂,在绕过石化地詹台域名时低声神秘说道:“我就是要让你戴绿帽子,你能拿我怎么样?只要你一日不退婚,他在你头ding戴得安稳得很。” 道路宽阔,前方的二人一高一矮,缓步前进,竟是莫名刺眼。 詹台域名狠狠握|住了自己的手心,死死攥紧。 一路行走着,感觉不到身后的视线,云凰抽出了自己的手,拍了拍平南王,笑着说道:“谢谢你刚才的配合,现在你自由了,我自己回府就好,你不用送我了。” 平南王冷淡地拍了拍云凰挽住的手臂的地方,仿佛那里有无数灰尘一般,云凰见此,撇撇嘴,不置可否。 男人压根无视她的话,与她一同走在出宫的路上。 与她一同倒是有些牵强了,因为男人一路上压根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 出了宫门云凰坐上了来时的轿子,他则骑上自己的坐骑,一路将云凰送到公主府。 平南王依旧是那副生人莫近的模样,可云凰还是看见了他眉间的心事重重。 “为何不愿退婚。”就在云凰正欲推门进去的瞬间,男人低沉的开口道。 云凰脚步顿住,耸了耸肩:“退了婚对我有什么好处,我现在长得那么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抓住一个总比鸡飞蛋打好吧。” 云凰玩笑似地说道。 “你长得不丑。”男人气闷地道。 云凰只当他是在内疚,并未放在心上。 笑了笑一副潇洒地做派,随后进了公主府。 詹台域名最终没有退成婚,他刚一提了此事便挨了皇上一顿训斥,心中窝火的同时对云凰越加不满。 眼见婚期将至,已经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从这日开始,公主府开始谢绝访客,而最近被万人知晓的云九凰云神医开始挂诊,只是诊金极贵,足够普通人家吃上一年的了。 而长安也出了一间奇事,天香楼经过不到一月的时候,竟然从一间花楼一跃成为了长安城中数一数二的高级会所,里面不再仅仅是男欢女爱之地,更成为一个雅诗集会,文人互通文墨之地。 不少女子在这里施展才华大展拳脚。 云凰今日未施脂粉,羽冠玉面,柳眉朱唇,俊美绝伦,一双黝黑瞳眸晶莹剔透仿佛清可见底,又仿佛深邃无边,整个人灵动至极,随意一个动作都好看得叫人移不开眼。 蕙娘见他出现在门口心中一喜,连忙上去恭迎:“公子,您今日怎么有时间来了。” 云凰笑笑:“总该来看看现在的样子,做些改良。” 蕙娘闻言眼睛一亮,每次只要经过一次整改,天香楼的收入便会翻过一番,短短一月时间,天香楼一月的营业额已经超过往日一年的。 云凰刚坐进包间便见一个熟人出现在了大门口,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不怎么喜欢看见的詹台半月。 家里不是穷的揭不开锅么,怎么还有时间来逛花楼。 可就在下一秒,云凰惊得站了起来,只见詹台半月身后的人,不正是她找了许久的南疆大长老花衣领么? 她找了他足足半月,如今他怎么反倒出现在了这里,还在詹台半月身边。 “蕙娘,你将他们送到隔壁的包间。” 蕙娘点头去迎。 待二人进ru包间之后,云凰对着邻近那面墙上敲击了三下,只见墙体分离,露出一块只能容|纳双眼的空间。 这个开口开在chuang榻后面,不易被发现,这是她开始整改的时候做的调整。 她站在那里侧耳倾听。 只听詹台半月在一旁细心地为花衣领介绍着天香楼的新奇玩意,花衣领始终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身后的小虞小吉跟站在身后,亦是一副不想搭理的模样。 “四皇子,您说有办法帮我们查清事情真相我们才到这里来,如果你是想借此拉拢我们,抱歉,我们还很忙。” 花衣领弹了弹袖口的灰尘,悠悠说道。 小吉扬着一张笑嘻嘻的脸说道:“四皇子,我们不想扯出皇族纷争,只要找到那人我们就要回南疆,你就不要引诱我们了,我师父对女人没兴趣,你就算是带一个女人脱光他的衣裳他也不会多看一眼的。” 四皇子面上一凝,点点头。 云凰听得眉头微蹙,竟不知是有什么事会让一个常年不出南疆的男人来到千里迢迢的北齐。 花衣领身为南疆的大长老,年纪远远不像看上去那么年轻,事实上,他如今已经六十多岁,只是南疆的功法使然,令他的容颜衰老得十分缓慢。 以往云凰也只有在每年的大典上才能看见他一眼,平日里只有小吉会下山来代表他办一些事。 正这么想着,詹台半月不知道何时已经出去。 “师父,我看他不像好人,不如我们直接面圣,将那件东西交到他手中,让他给我们一个交代好了。” “事关圣女,不容有失。”花衣领淡淡说道。 是她的事?云凰大骇,一不小心泄露了气息。 男人戒备回头,一双利眸扫向墙面,大袖一甩,一阵罡风从袖中甩出飞直击向云凰,云凰下意识一躲,只见身后的桌椅竟成了粉碎。 “有人偷听。”小吉的声音从隔壁传来,云凰一惊,忙飞身从楼上跃下,瞬时间落至人群中。 心跳快得不是一点点,云凰捂住xiong口一阵后怕,还好自己躲得及时。 房间内,花衣领眉头微拧,清俊不食人间烟火的脸上闪过一丝情绪,遂起身:“走。” 一行三人走下楼来,云凰眼尖瞅见,正欲跟上,脚步行了两步又顿住。 花衣领的功夫高深莫测,自己若是跟踪肯定会被发现,不如...... 云凰眉梢一挑,将袖中的一瓶追风散拿出来,趁着三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撒了上去。 时至入夜,天香楼后院内便走出一队伶俐的丫头,素衣打扮,玲珑娇俏,大约十来个人,手中提着红彤彤的大灯笼,挂到了二楼各个雅室的四角,将整个二楼照出一层难言的绚丽光辉。 蕙娘手一挥,一层的灯火便熄了,成了大片红色中的一点暗影。 二层平日里客人所坐的包间显得格外突出。 众人皆知,自上次自天香楼的花魁比拼开始之后,那些花魁一个个声名鹊起,名声更是如日中天,那些公子哥更是将她们整日挂在嘴边。 这可让那些高傲的官家小姐气坏了身子,一个个都喷喷不平,皆来了天香楼。 于是乎,今晚不止京城名妓,连“王府三小姐”“尚书之女李大小姐”等等官宦人家有名的高洁美人也一个接一个进ru楼内,这就实在不太正常了! 云凰正欲离开,不想临出门时一道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抬头去看,只见不知何时,詹台域名与李若华走了进来。 二人身后的侍女抱着一把古琴,小心翼翼地托着。 “名哥哥,人家心里好紧张。”挽着詹台域名的袖子,女子羞涩道。 “华儿不用担心,凭你的才学,今晚第一名定是你的。”詹台域名笑着说道。 李若华腼腆却又得意地笑道:“有名哥哥在,华儿一定努力,拔得头筹。” 二人眼中柔意潺潺,好似飞流而下的流水,缠缠|绵绵。 云凰冷笑,想要夺得头筹,还得看她同不同意。 反正现在时辰还早,她就来捣捣乱,让她输得一败涂地。 云凰正如此想着,身后不远处传一个熟悉的声音。 詹台锐不耐烦地打发了缠着她的女子,面上的神情十分懊恼,他独自一人径直上了楼上,身后并没有人跟随着。 “主子,皇上与平南王也来了,咱们要不要先行离开,想不到这天香楼竟然如此有名。”莫言的声音自隔壁传来。 云凰正想着要不要跟他打招呼,冷不防听见这声音,云凰赶紧背过身子,不让他们看到自己。 “无碍,他们应该是听闻了今晚的比赛,我们就呆在这里,没人会知道。”詹台半月轻迈着步子,朝着楼上走去。 云凰见他们纷纷往包间走,于是将目光在二楼包间扫视了一圈,见四处窗口紧闭,不知还有多少熟人藏在其中,心中有数,转身去了后台。 于此同时,西面的房间打开了一扇窗户,一双淡漠的眼睛望着四周,扫视着进出的众人。 “皇上,四皇子,八皇子,十皇子都来了。”丁临在一旁禀告道。 坐在桌上的男人一派自然,挥了挥手:“不用管他们,今日难得有热闹看,就连朕都来了,更何况他们,啊琰,过来坐。” 闻言,立在墙边的男人沉沉走了过来,赫然就是平南王。 就在此时,抬下一声:“开始。” 原本喧闹的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皆望向下面。 几乎聚集了所有的焦点,白色帐幔一掀,其中的娇俏美人顿时在众人面前展现出真容。 “迎凤楼的禄月儿,一曲《望江南》独奏......” 话说云凰一路朝着后台走去,姑娘们都在准备着自己即将开始的表演,并没有注意到他。 云凰正打算随意推开一扇门,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呵斥声:“你是谁,怎么乱闯!” 云凰回头一看,不禁长叹,当真是冤家路窄,李若华好巧不巧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手中抱着一把琴,而且正对着她怒目而视。 “这位姑娘,请问您知道李若华李家小姐的房间在哪里吗?”云凰恭敬地作了一作揖。 李若华这下看清了来人,端的是仙姿玉骨,十分美貌,不禁柔和了几分,道:“我便是,请问公子找我来所为何事?” 云凰见此,连忙故作惊喜道:“在下云九凰,慕名姑娘盛名而来,为姑娘一会的比赛加油打气,希望姑娘旗开得胜。” 李若华双颊生红,十分羞怯,突然想起什么,望着云凰道:“你是云九凰,那个神医?” “正是在下”云凰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令女子的心神动荡得更加厉害。 “在下仰慕姑娘已久,听闻姑娘是未来的八王妃,在下心中伤心,可还是希望姑娘开心,若是以后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助的,随时欢迎到在下的药铺找在下,在下一定竭尽所能。”一口气说完,云凰忍住心中的恶心,偏了偏头,就这么离开。 留下李若华望着云凰离开的背影出神。 “下一位,李家小姐李若华,表演节目《风江月》......” 丝竹之声飘入耳中,云凰暗自腹诽着:形在神不在,根本就是不知所云嘛,曲子吹得再好也得不了神韵,就这种水平也想得第一,做梦去好了! 方要离开,她却突然顿住步子,黑眼珠一转,一抹狡黠的笑意泛上。 灵动的小人儿身形蓦地一闪,竟然原地凭空消失了…… 听着这曲欢快妙音下方的赞叹议论绵绵不绝,李若华美丽的脸上扬起得意之色,这次的花魁大会上的才女音律一道没有比她更为出色的,她必然能够夺魁。 “形在神不在,空有其表。”包房内,平南王冷声说道。 皇上摇头笑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如啊琰你一般精通音律的,李家小姐已经很不错了。” 平南王扬了扬眉角,不置可否。 场中琴声已经越发跳跃,越发欢快,眼看着就快到了高chao部分! 陡然,“嗡!”地一声,仿佛是从天外飞来的琴声,带着一种无与伦比的力量,蓦地打断了琴声的演奏! 这一声低沉脆响似乎灌注了难言的特殊魅力,众人脑子里仿佛被拍了一巴掌,像是突然清醒了似的,纷纷眼露惊讶。 ps:今日更新完! 花衣领,拜师大礼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花衣领,拜师大礼 陡然,“嗡!”地一声,仿佛是从天外飞来的琴声,带着一种无与伦比的力量,蓦地打断了琴声的演奏! 这一声低沉脆响似乎灌注了难言的特殊魅力,众人脑子里仿佛被拍了一巴掌,像是突然清醒了似的,纷纷眼露惊讶。舒悫鹉琻 那声音却突地一转,豪迈突然敛去,化为清澈婉约,宛如一股明净的涓|涓山泉,叮叮咚咚,沁人心脾。 随即,一阵悠悠扬扬宛如春雨沁人心脾的琴声,宛如一篷细雨,此情此景,实在是贴切得令人赞叹,妙不可言! 李若华狠瞪着此时正立在自己身边的女子,恨不得扯烂自己的袖子铌。 面前的女子一身女装,身上的布料少得可怜,一看便知是花楼中的服饰,竟然是谁如此大胆,竟然敢抢她的风头。 可是奈何自己的身子动不了,只能透过纱帘看向二楼的詹台域名,期待他来救自己。 可是楼上的人已经被这琴声震撼住了,詹台域名原以为李若华已经是琴中的行家,没想到眼前的女子,竟更具风骨桊。 平南王推开窗户,想要看清纱帘后的真面目,可是除了女子妙曼的身姿,什么都看不到。 余音袅袅,久久不散,直至收音许久,周围也未有一人能够发出半点儿声音,四下里静悄悄的,仿佛谁也不忍心先破坏掉这曲中的美好意境。 詹台域名清眸中一片朦胧,痴痴看着前方,双手一次次握紧一次次松开,心中的狂热激动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世间竟有如此美妙动听的乐音!世间竟有如此感人至深的歌声!世间竟然有如此妙人,将这二者完美融合在一起,用心用意那么随意便抓|住了每一个听众的心! “八皇子觉得奴家的琴声怎么样?”突然间,一个灵动地声音娇笑着响起,高傲中满是从容。 “姑娘的琴声惊为天人,第一更是当之无愧。”詹台域名毫不掩饰地赞许道。 云凰身后的李若华一脸震惊,一脸神往,一脸羞愧,一脸颓废挫败。 她知道自己输了,输得彻彻底底,且不说那曲子的演奏水平到了一个令她望尘莫及的地步,这能够将人打动感动的意境,能够让人情不自禁产生共鸣的神韵,便将她压得毫无翻身余地。 詹台锐虽然不懂音乐,此时亦是闭着双眼,回想着适才琴声中的意境,久久不能平息。 “姑娘,请问是哪家的小姐,可否让在下见上一面?”詹台域名此时已经忘记了李若华的存在,一心想要知道弹琴人的庐山真面目。 云凰淡笑不语,腾身跃起就要离开,就在此时,不同地方同时传来几道身影,朝着白帘而来。 云凰见此赶紧逃到后台,朝着后面的楼梯趁机窜上了二楼包间,原本打算进自己的想法一闪而过,凝神片刻便跃进了詹台锐房中。 “你是?”詹台锐此时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云凰有些无奈地看着早已经吓傻的詹台锐低声骂了一句:“白chi。” 随即警告道:“不要说今晚见过我。” 云凰说完打开窗户跳了出去,外面正对着一条弄堂,云凰没ru黑色之中,呼了口气。 可正当云凰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已经逃脱时,只见弄堂尽头处,一男子立于夜色中,一头发丝翩跹飞起,身上的气势无人可挡。 一双眸子盯紧了她,云凰只觉身子狠狠一颤。 “她在那里。”身后传来詹台半月以及詹台域名的声音,云凰一愣,想要逃已经来不及。 适才詹台域名跟着云凰进了后台之后,发现了早已昏迷被人扒去了衣衫的女子,这才发现刚才那女子是假冒的。 就在此时,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云凰身边,一手搂住云凰纤细的yao肢,喝道:“走。” 二人逃到了郊外的一处空地,漫天的繁星怪在天际,仿佛伸手可得。 四周幽静,萤火虫绕着二人的身姿飞舞,空气中国流淌着一股特殊的气味。 平南王望着一身奇怪装束的云凰,心中了然:“怎么穿成这样。” 此刻的云凰,人如玉,发如墨,眼如琉璃,眉如细柳,唇似红霞,齿似皓雪,一张俊美容颜绝世倾城。 明明就是这样一个绝美的人,身上偏又散发着难掩的狂放激扬的傲然气息,给人的感觉却又是那般空灵,她的一身气质独特不凡,宛如万物的chong儿,浑身上下无一不是好看得迷了人眼。 云凰抬起袖子在男人面前转了几圈,撅着嘴道:“难道我这样穿不好看吗?” 平南王斜过眼睛不看云凰,此刻的她,里面穿着一件大红色的肚dou,外面罩着一件粉红色的纱衣,看着,分外诱|人。 青着脸将身上的黑袍脱下,将女子的身子牢牢包裹住,脸色青黑:“不是答应我不去天香楼么。” 云凰有些委屈,拢了拢身上的衣衫:“你不是也去了?” 男人黑着脸不语。 云凰讨好地拉了拉男人的衣袖,讨好道:“你听见我弹琴了吧,怎么样,好听吧?” 平南王垂着眸望着女子的小动作,眸子渐渐柔了下来,漫不经心道:“还行吧。” 云凰唏嘘,不服气道:“你要求真高,你难道不知道男人应该让着女人一些吗。” 一边说着一边盘腿坐了下来,两只手支着下颚,眼睛望着天边的一轮圆月。 平南王哼道:“在我心里你可不是女人。” 话虽如此,身子却是像云凰一般坐了下来,却见云凰像是炸毛一样腾升而起,怒道:“看好了,我到底是不是女人!” 女子将头上束发的腰带扯了下来,一头乌发顺势滑落,明眸皓齿,右手执一根蓝色发带,左右摆出一个拈花一笑的姿势,yao肢以一个不可能的姿势弯曲。 瞬时间,身上的黑袍顺势滑下,露出女子莹白细嫩的肌肤,皓白的手腕自空中翻飞,纷飞的发丝,扭|动的yao肢,唇边的一抹淡笑,与此情此景融合一起,莫名契合。 快速的旋转,加速摆动的手势,女子犹如一朵一朵遗世独立,众芳不可压的净水白莲,深深攥刻进男子心底。 此情此景,一眼万年。 来日,就算千千万万的星,都抵不过今晚的月光,来日,总算见过了千千万万的舞蹈,也敌不过今晚她的一撇一笑。 最后,琉璃般的黑眸轻轻闭着,长长睫毛时而抖动,如羊脂玉般的纤纤十指拢在xiong前,呈半蹲姿势,圣洁高贵,无法形容。 突然,女子睁开眼睛,眸中绽放出神采,灵动地跳上前来,全然不管额头上滴落的汗水,蹲在平南王面前,期待地望着男子,自信笑道:“怎么样,我的舞姿是不是好看得你都移不过目光?” 平南王盯着就在自己眼前的女子,发丝将她的小|脸包裹的更加小,此时红扑扑的就在他面前,好似比他的一只手还小了不少。 男人正要说话,只因云凰的一声惊叫而咽了回去。 “糟了,我还有事要办。”云凰的惊叫声惊飞了几只燕雀。 云凰说着站起了身子,转身就要朝着来路跑去。 平南王俊眉一扭,望着地上的黑袍,冷道:“回来。” 云凰心中虽不情愿,却还是倒退了几步,有些埋怨地望着男人:“我真的有事要办。” 那像是控诉的表情令男子脸上的表情无法保持,静静看了她一眼,弯腰,将地上的袍子捡起,再度为女子细心穿好,一粒一粒地将扣子系上,宽大的衣衫在女子身上空荡荡的,平南王从怀中拿出一根绸带,细心为她系上。 云凰望着那绸带出神,这绸带,好像是他经常用来绾发的。 抬头一看,果然,平南王发尾处的地方少了根绸带。 云凰感觉有些怪异,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愣愣的。 “去哪,我送你去。”男人语气平静道。 云凰低头想了想,这个男人,应该不是个会趁人之危的人,或许,可以请他帮忙。 随即从腰间拿出一个瓶子,正是装追风散的,拿到男人鼻尖闻了闻,淡淡的香气溢入鼻息。 “先回天香楼,寻着这个味道帮我找个人。”云凰道。 平南王不愧是平南王,短短时间就带着云凰跃到了一处偏僻的院子。 若不是四周散着追风散的味道,云凰绝对想不到会在此处。 带着热意的温度熨烫着云凰的后劲,平南王的声音传递过来:“南疆的人,你找他们做什么?” 云凰双眸微眯,盯着大厅内正说话的三人不语。 “你能听懂他们说什么?”见云凰迟迟不回话,平南王忽然转身,一个水润的双|唇落至自己的脸颊,软软柔柔,还带着一丝热意。 一丝滚烫顿时席卷了平南王,他瞪了大双眼望着云凰,不对,是望着云凰那双水润的双|唇。 带着粉色的色泽,娇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云凰专心地听着下面的说话声,并未注意平南王的异常,拐了拐平南王的肩膀,问道:“我问你,你跟这个长老的功夫谁比较厉害?” 迟迟不见回答,云凰转头,正见男子望着自己发呆,不由得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平南王回神,有些窘迫,伸手掩唇咳了咳:“听说南疆长老基本都年过百岁,就算是最年轻的也接近古稀,我自然不是对手。” 云凰点点头,这样看来,自己只有用些手段才能将这三人制服了。 这么想着,凑近|平南王道:“你帮我引起他们三人的注意,我借机下yao。” 平南王望着那一开一合的小zui,心跳有些快。 闻言胡乱点点头,竟然也忘了问云凰的目的。 房内的花衣领正与两位弟子讨论,突然房内窜下一道人影,黑色劲装,面容英俊,气势逼人。 “你是谁?想做什么?”小吉一手按住剑,一边面色不善道。 “南疆大长老秘密潜入我北齐,该是本王问你们要做什么吧。”平南王挑眉道。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小吉小虞飞身上前,朝着男人一左一右攻去,平南王并未将他们放在眼中,眼见就要不敌,花衣领伸手卷起一阵罡风。 没想到他刚一催动内力,只觉全身酥|软,力道尽数被卸了出去。 “卑鄙小人,竟然用毒。”花衣领咬牙道。 “哈哈,对付前辈这等武功高深的人,自然需要用毒了。”云凰从屋ding落下,狡黠地吐了吐舌。 花衣领认出她的气息,冷哼道:“刚才在天香楼就是你在偷听吧。” “还请前辈见谅,晚辈如此只是迫不得已,只是想从前辈出探知一些事情罢了。”云凰用南疆土话与花衣领说道。 男人眼中满是惊异:“你也是南疆人?” 云凰不置可否:“你且告诉我,南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会出南疆,还有圣女究竟如何,回答我。” 女子利眸中全是冰冷,毫无玩笑之意,其中的漩涡竟令花衣领有些震撼。 “圣女前几个月被人暗杀,凶手不详,南疆现在群龙无首,众人为了推选新的圣女打得四分五裂,就在一个月前,一股不知名的势力竟然穿越死亡森林进ru了我们南疆腹地,展开激|烈的嗜杀,现在南疆实力已经不用与以往,摇摇欲坠,眼看就要灭族。” “有内鬼?”云凰虽是疑问,心中却已明白大概,那日晚上的黑衣人便是南疆人。 “对,我在那些外来侵略者的身上发现了北齐的配饰,所以这才赶来北齐查探。”花衣领莫名的信任面前的女子,忍不住将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知道这是一起阴谋,一场引发战争的阴谋,云凰眼中的冰霜再度加深。 南疆从不管这些战争之事,千百年来族人更是不出南疆半步,没想到这也没能避免祸端。 这幕后黑手究竟是谁,她定要将他揪出来,以告慰族人的亡灵。 “花长老,你现在现身北齐,怕是已经中了那些人的圈套,如果是一场有目的的屠杀,皇言之,若真是北齐干的,为何要留下配饰让你们知道。” 其实并不是怪花衣领纯,只是他多年来醉心武学,对人事知之甚少,不懂的人心的狡诈。 花衣领一张淡若清风终于不再淡定,多了一丝后怕。 他再次留心打量面前的女子,问道:“你究竟是谁?怎么知道我姓花。” 云凰嘴角轻笑,沉声道:“本座姓云名凰。” “圣女?”花衣领不敢置信,抬首望着面前这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姑娘,如何也不能联想到圣女身上。 只是身上的那抹威压,倒是与圣女一般无二。 云凰淡淡道:“被人暗杀后,我的灵魂毫无意识地重生到了这具身体,我现在的身份是南诏公主安凌若。” 再不疑有他,花衣领双|腿一区面色激动地跪下,朝着云凰跪拜了三下:“恭迎圣女归来,真是上天佑我南疆。” 平南王终于碰了碰云凰的胳膊,疑惑道:“你跟他说了什么,他怎么跪下了?” 云凰淡淡地哦了一声道:“他仰慕我,于是要我收他做徒弟,刚才在行拜师大礼。” ps:今日完! 云九天,为她逆天改命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云九天,为她逆天改命 平南王碰了碰云凰的胳膊,疑惑道:“你跟他说了什么,他怎么跪下了?” 云凰淡淡地哦了一声道:“他仰慕我,于是要我收他做徒弟,刚才在行拜师大礼。舒悫鹉琻” 花衣领嘴角微抽,却并未否认什么,他明白,圣女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 倒是小吉与小虞闻言,双双翻了翻白眼。 圣女睁眼说瞎话的功夫未免也太厉害了钿。 云凰狠瞪过去,二人皆低头,不敢与那双犀利的眸子对视。 从小巷出来,二人走在热闹的街巷,周围不少赶着回家的人时不时碰到云凰的肩头,男人蹙眉,伸手将女子揽过自己xiong口。 握紧了她的肩头,他低头看着他,那双深涡中微暖,云凰对上他的目光,双眸微弯,如同月牙一般,愉悦了男人,倏尔想起了那个薄如蝉翼的吻,双眼如嵌了暖阳杂。 平南王只身着一件蓝绸紧身束衣,上面绣着吉祥纹按,将男人的身材显得精瘦,想到这身衣衫下是男人肌理分明,云凰撇撇嘴。 平南王望见她撇嘴的动作,长睫下的眸子斜挑,眸底深谙,不自觉的用手抚着右脸颊。 冷漠的语调有些异常,问道:“本王问你,如果有一只猫抓了你一下,你会怎么做?” 云凰轻轻皱了下眉头,没说话。 她着实没有想到平南王突然问他这句话的意思,不敢贸然回答。 她一直觉得今晚的平南王有些奇怪,怪在哪里她也说不出来,她不自觉地轻抿了嘴角。 就是这个动作,使得男人的眸子半眯,身子朝着她微微压下,眸光中闪动着不知名的微光,嘴角翘|起。 男人犹如大山一样压下,云凰有片刻的惊愕,正要反抗,却听男人道:“本王喜欢,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男人声音微浓,呼吸湿run,就在近的就要凑近云凰鼻尖的时刻,却听到一个惊喜的声音,从正前方传来。 “主子,属下可找到您了。”丁临一跃而下,真落到二人身前。 男人瞬间直起身子,冷声道:“何事?” “您不声不响离开,皇上十分担心,让奴才来寻您。” “皇上呢。” “此刻还在天香楼。”丁临莫名觉得自家主子可能有些不高兴,可是为何不高兴,他却说不上来。 平南王这会终于想起来,他竟然将皇上一个人放在了天香楼,心中暗惊,正准备拔腿就走,眉间却扫过女子一双暗喜的脸。 云凰见他看了自己一眼,忙开口:“你去吧,我将衣服还给你。” 说着作势就要将腰间的带子扯开,还没使力就被一只大手按住,头ding上的男人面色铁青:“你再给我动下试试!” 云凰撇嘴:“你总不能让我穿着你的衣服回去吧,到时候被人说我与你有染,那我还怎么活。” 明知道这个女人就是在装,可平南王还是蹙起眉头:“你跟我去天香楼。” 不放心她一人回家,更不放心她会不会一转头就去找另一个男人。 云凰撇嘴:“之前还不准我去天香楼的。” 平南王见她如此倔强,只得放下|身段,诱哄道:“你跟在我身边安全些。” 云凰点头,弯眉笑道:“好。” 三人一路疾行,平南王走在最前面,丁临紧跟其后,云凰慢吞吞走在后面。 突然,黑色冷夜之中却突然响起了一声尖锐急促的哨音,好似被掐住了脖子的的夜莺。 云凰一变,知道哨音所代表的讯息——偷袭! 这个是南疆的专用紧急信号。 女子惊叫声在身后响起,平南王心中一慌,朝着身后看去,突如而至的袍子罩在男人的头ding,待他将东西拿下来,赫然就是他的外袍,而面前哪里还有云凰的身影。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又骗了他。 云凰一路疾驰在黑夜中,面上的神情十分急切。 花衣领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此刻能够释放着暗号的也只有云九天了,究竟是什么样的劲敌才会让他放出暗号。 冷风吹得云凰的心头阵阵发冷,明亮的眼此时比黑夜还要深邃吓人,黑影在夜空之中一闪而过,向着北面的方向疾速奔行。 惶恐不安的感觉越发浓重,云凰此时已经在心里骂死了自己的不警惕,怎么就没有想到既然那些人是有备而来又怎么可能会放过云九天。 云哥哥……你不能有事!千万千万不能有事! ** “师父,您先歇息吧。”房内,小吉望着花衣领招呼道,如今圣女没死,让他的心情更是雀跃了不少。 窗前,凝神淡望着漆黑夜空的男子宛如出尘的仙人,少年俊美的侧脸在摇曳的烛火下染上缥缈之感,遗世独立,幸而这是个无月之夜,否则那朦胧的月光一照下来,便真会让人唯恐他就此飘然而去。 “无妨,我不累。”男子随意地淡淡一笑,不知为何,他今日的心情竟是异常平静,一点儿倦意都没有,冥冥之中他似乎有一种难言的感觉,让他不想休息。 圣女归来,这无疑中是一个好消息,只是背后的暗手如今还没有头绪,他微微蹙眉。 花衣领正要转身,尖锐急促的哨音引起他的注意,随即大惊,道:“走。” 衣袂翩飞,神风百里,女子的矫健身影仿佛眨眼的功夫便扑到散发着肃杀气息的山前,数十道黑影与一血衣汉子斗得正酣,有部分已经躺在了地上,整个场内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味。 那道身影明显不稳,速度慢下不少,云凰正要身前,远远地看见一把刀就这般肆无忌惮地cha进了云九天的后背。 “云哥哥!”云凰声嘶力竭发出一声大吼。 听到这身呼唤,云九天全身一颤,目露讶异感动,俊美的脸上,欣慰和温暖悄然涌起。 冰冷剑锋带起一道鲜红血液飞上半空,少年前xiong的白净衣衫上顷刻洒上了令人惊恐的红,宛如一朵朵盛开的红莲,云九天脸色苍白人世不醒,身体好似断了线的风筝,从半空之上软软跌了下来。 这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素白人影一闪,上一刻还似在数丈之外的人此时一把抱住云九天的身体,人还在半空之中,顺手点了他xiong前几道大xue止住喷涌的鲜血。身影翩然落地,众人方才看清楚,那是一个异常娇小的身影,看起来居然只是个十五六女子! “你们这群小人,以多打少不算,竟然还暗箭伤人!”云凰怒红了眼,久久未曾燃起的怒火就此打开。 云九天,是她这一生,上一生,都想用尽一切去守护的人,这些人伤了云九天,她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们! 将腰间的竖琴取出,十指翻飞,吹动所有内力,只见一具具尸体犹如搭积木一般摞在一起,早已经没了气息。 不到片刻的功夫,沉着冷静的云凰转眼间已经成了另一个人,杀伐果决,嗜血残忍,跟杀人魔王一般无二。 待花衣领三人紧随其后来时,望着面前的场景惊呆了。 女子浑身沐浴在血泊中,不知身上的血是她的还是他们的。 当所有的一切尘埃落定时,平南王终于顺着云凰的踪迹寻来,望着那个抱着云九天的女子,他心中狠狠一抽。 原本应该娇|媚动人的女子,一身血色,满脸木然,正将另一个血人抱在怀里。 有什么东西在心内坍塌,他飞身上前将女子抱在怀里,眸中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慌乱,他颤动着手,哑着嗓子问道:“若儿,若儿你哪里疼,告诉我,快,我带你去看太医。” 平南王语言有些错乱,说着就越将女子抱起,将手伸到女子小tui与腰间,还未用力,却突然被云凰一把推开。 女子歇斯底里道:“给我滚开!” 平南王被她推倒在地,不得已用两只手撑着身子,眸中惊愕地望着她。 只见女子不曾看他一眼,反而是将手中的血人抱起,朝着山下走去。 平南王的心瞬时间沉寂了下去,那个男人,是云九天。 “王爷,您怎么了?”丁临见自家主子坐在地上发呆,忙将他拉起。 刚站稳了身子,丁临只觉得身前一阵飓风,已经没有了人。 云凰吃力地抱着云九天,突然只觉手上一轻,云九天已经落到了平南王怀里,她呵斥道:“把他还给我!” 犹如一只受了伤的独角兽,血红着眸子声嘶力竭地呵斥着他。 男人语气冷静,冷声道:“想要救他,就快点。” 说着大步朝着前面走去。 云凰脑中的弦蹦得死紧,刚走了两步只觉一阵眩晕,幸好花衣领将他扶住,用手托着她前行。 丁临纠结地跟着自家主子,伸手道:“主子,您有洁癖,就让我来抱吧,您身上还有伤。” 平南王眼眨也不眨,只是甩过去一个飞眼,丁临当即闭嘴。 就在丁临已经认命不再劝阻之时,却见自家王爷停下了步子,他正预备接过,却听他道:“我给他输些真气,你给我护法。” “主子,您开什么玩笑,不行,坚决不行!”丁临摇头。 身后,云凰终于回过神来,正想说些什么,可是瞧见云九天接近苍白的脸,她只得咽下话头。 云九天,是她不能舍弃的人。 花衣领由始到终一直未曾说话,一直冷眼旁观着云九天的伤势,此刻更不会用自己的真气,而小吉小虞内功不高,无法一蹴而就。 有些疲惫地坐在地上,云凰时不时望着不远处林子里,只是枝叶茂盛,又是黑夜,她什么都看不见,不禁心急如焚。 过了不知多久,平南王独自出来,一张脸苍白的吓人,剑眉微蹙,薄唇色淡,一手捂住自己的xiong口。 云凰迅速起身,朝着他跑来,面上尽是担心之色。 男人勉强抬起一抹笑容,正要朝她说自己没事,却见女子已经越过他跑进了小树林。 若说刚才云凰推开他他是心底一沉,那么现在,则是一颗热意满满的心碎成了渣。 停住了步子,再也迈不动一步,他的身子绵绵地倒下,嘴边,鲜血溢出。 “主子!”丁临心神大震,心痛之意毫不掩饰,“您怎么样了,您怎么那么傻!” 平南王摇头:“送......我回去。” 丁临抬头,望着小树林深处,女子急切地为地上的男子检查伤势,他再次看了眼自己的主子,馋着他,毫无留恋地离开。 ** 云凰将云九天的身体放到摆平,撕开他的衣物抹上伤药,却意外发现伤口并不是很深,只是堪堪划破了心口的一部分皮肉,并没有伤及内脏,只是男子脸色惨白,迟迟不见好转。 云凰想了想,正要起身,手腕却陡然被一个有些冰凉的手掌握|住,心头一惊,回视地上的云九天。 “你……醒了?” 男子苍白的面容上漾起淡雅温和的笑意,眉宇间却因为痛苦而紧紧锁住,云九天发出一声轻叹,绝色容颜上的笑容很朦胧,温润声音轻轻道:“凰儿。” 云凰全身一颤,星眸在惊讶中越瞪越大。 他叫她什么?他……知道?他竟然知道? “咳咳咳……”一抹鲜红从少年唇角缓缓溢出,nian稠的血液蜿蜒着从他下颚上滴落,怎么也止不住,云九天紧紧握|住云凰的手,闭目轻轻地笑:“凰儿……我……不成啦,所以……不用再瞒你,你也不必再瞒我……” 触目惊心的血迹和云九天这样的话让云凰破天荒地感觉到慌乱不安,少年吐血的样子让她心头阵阵绞痛,扑上他的身子,颤声叫了一句:“云哥哥……” 云九天握|住她一双白|嫩的小手,微微眯着泛着眼睛,眼圈却已泛起了青黑,感觉出他身体里不断流逝的生机,让云凰更加恐惧了,怎么会这样的?不过是一点点小伤,怎么会。 “凰儿,傻丫头啊……不要伤心……这是我心甘情愿,我都知道的……你的事情,我都知道……” 虚弱的少年眸中温柔chong溺的晶莹之色,和这样一句温和到极点的话,宛如一道雷鸣,轰然响在心间。 云凰愣愣的,眼圈突地一阵温热湿run,有些什么好像懂了,好像又不懂。“凰儿,十年前师父便算出你会有大劫,我便已经做好了要为你牺牲的准备,所以,能够将你的魂魄救回来,我很开心。”男子说着,嘴角竟是一抹绚烂,迷人的桃花眸深深眯起。 “你怎么那么傻!”云凰悲愤道。 “这些都是我愿意的,真的。”男子微笑道。 “其实我……”云凰突然很想将自己心事都告诉他,张了张嘴,却被云九天的修长手指堵住,他摇摇头,俊颜上透着倔强地神色,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凰儿,你不用说,我都知道的。”少年脸上淡淡的笑意更深刻了,无力地眯着眼睛。 她说不出话,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有清泪顺着面庞滴落,一滴一滴落在少年如美玉般的脸上。 逆天改命! 云九天为了她,竟然用了灭天诀,一个靠吸食人生命力的邪功,练了这种功夫表面上与正常人无异,可是一旦有了外伤,便是回天无力。 ps:今天的更新完,感谢各位亲的阅读! 小乖乖,平南王生气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小乖乖,平南王生气 逆天改命! 云九天为了她,竟然用了灭天诀,一个靠吸食人生命力的邪功,练了这种功夫表面上与正常人无异,可是一旦有了外伤,便是回天无力。舒悫鹉琻 “凰儿,小时候我就在想,我的凰儿......长大了会是什么样,一定会是一个大美人,肤白如雪,唇红齿白,明眸皓齿,有着一颗善良的心,我......咳咳,猜对了,呵呵。”云九天视线已经渐渐有些模糊,渐渐冰冷的手开始来回无意识地触mo着云凰的脸。 目光接触到云九天唇角再次溢出的暗红色血液,云凰身体一颤,手中的真气灌入他的身躯,摇头低吼:“不会的!云哥哥,你别说了……你不会有事的,我一定能找到办法救你,你不会有事的!” “云哥哥,你睡一会吧……睡一觉起来,一切都会好的。”她喃喃说着,安慰似的抱紧男子的身体,这一刻她突然那样愤恨自己的无力铌。 “是啊……我只是累了……所以睡着了……等我睡醒了……还会一样站在你的身边……站在你……身边……”轻轻地扯出一缕笑容,声音却越来越微弱。 云凰脑中嗡然一响,心中一颤,只觉得脸上一直抚|mo着她的手指一僵,就这么悄悄地落了下去…… “花衣领,我与你谈个条件,将你的真气借给我。”云凰冷声道梵。 “你想要救他?”花衣领声音平淡,丝毫不吃惊,就好像早已经料到了一般。 “说出你的条件。”云凰不想与她废话,多拖延一分钟,那云九天就多一分危险。 “好”花衣领爽快答道。 三天三夜,云凰的目光从没有离开过面前的那间房门,神情空洞,双手攥紧。 她的心情很矛盾,既害怕那扇门打开,又害怕那门就这么关着,她完全感觉到里面的生气。 莫非? 不会的,花衣领既然说有办法救她,那就一定没问题。 “好了。”房内,传来一个声音,云凰连忙奔了进去。 chuang前,男子惨白着脸如同死人一般,可鼻息间还有呼吸,终于还是救了回来,她长松了口气,云凰正要上前。 突然间窗柩被一阵疾风刮开,云凰正想阻止,奈何被重重推至门边,等一切平静下来,哪里还有云九天的踪影。 ** 天香楼内,灯火阑珊,云凰答应了花衣领的要求,重振南疆,在云九天消失了整整十天之后开始了这次的会议。 二十几名浑身嗜血的男人站成两列,全身上下散发出浓烈的杀气,此时眼里毫不掩饰地闪烁着露骨狂热,紧紧盯着上方那个一袭飘逸白色男装,墨发飞扬的身影。 一双黝|黑瞳眸晶莹剔透仿佛清可见底,又仿佛深邃无边,整个人灵动至极,随意一个动作都好看得叫人移不开眼。 这是花衣领暗中集合的旧部,可是说是他们仅剩的力量。 这些人已经听说了云凰的事情,知道这便是他们拼死效忠的圣女,眼中的火|热经久不息。 端坐椅上,云凰面沉如水,眸光严肃,一条一条不紧不慢地对下面发出命令。 这些人中,有的是南疆旧部,有的是花衣领暗中部署在七国的暗卫,专为盗取收集资料。 “花衣领!” “属下在!” “我们的实力实在太弱,没有人力物力财力,如何与敌人对抗,从今天开始,我们开始接杀手生意,不论大小。 只要出得起钱,我们就要接,没有人,我们就收养孤儿,教他们读书习字练武,并且拉拢那些江湖上的亡命剑客,只要是有用的人,我们不拘小节。” “遵命!”花衣领眸中火|热,原本淡然的脸上全是热情,有多久,他没有这般热血沸腾,多年以前,他也曾是个热血少年,只是在多年都的今天,原本的火|热,终于点燃,一发不可收拾。 “小吉小虞。” “属下在”二人异口同声。 “你们的任务是给我在北齐,乃至整个大陆建立起一个商业情报网络。 赌|场,qing楼,酒楼,钱庄,一样一样地开,慢慢渗透到各个国家内部,我要庞大的情报机构,我要多如繁星的据点。 既然要重振南疆,我就不打算让它仅仅只是南疆,我要让它成为整个大陆不可或缺的存在,身后的敌人想要灭掉南疆,我就偏要让它变得无人能撼动! 五年的时间,你们能做到吗?” 此话一出,所有在场的人,包括花衣领在内,统统同时倒吸一口冷气!惊诧的目光一时间全锁在云凰小小的身子上。 好大的野心!好狂的目标!好个霸道的人啊! 云凰嘴角微勾,并非是她不容人,并非是她霸道,她只是要让自己变强,强的可以保护任何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一开始的发展需要足够多的资金,天香楼所盈利的银两,你们尽管取用,若是不够,我还有南诏皇帝送给我的嫁妆。” 每个人都安安静静用极为震撼的目光看着她,那目光中,有折服,有感叹,有敬佩,有畏惧,每一个人眼里止不住的,是深深的惊叹。 “所有的我已经说完了,你们愿意同我一起开创锦绣河山吗?”云凰扫视四周,众人望着面前这个自称我的主子,目光中全是对未来的希翼。 “此生唯愿追随圣女大人!”整齐划一,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当众人散去,整间房只剩下了花衣领一行四人。 云凰斜倚在椅子上,眸中带上了一层忧伤,转瞬即逝,出声道:“还没有找到云九天的下落?” 自那日起,这是云凰第一次提到云九天这个名字。 几天的不吃不喝令她的身子迅速消瘦下去,花衣领不禁道:“对方既然是将他掠走,应该不会伤及他的性命,倒是你,应该想想半月之后你的婚期,莫非你还真打算嫁给那个自傲的北齐皇子?” 云凰mo了mo下巴:“婚是必然要退的,不过我得找个适当的时机。” 转眼夏末,天气带上了萧瑟,细雨蒙蒙,淅沥的雨丝宛如琵琶细语,打湿|了绿树红墙。北齐四季分明,此刻仿佛立寒冬又更近了一步。 朝着遥遥闻马蹄,辘辘车马声,一箱箱的聘礼自公主府送,再过几日,便是吉日。 云凰坐于大堂,气定神闲地喝着碧螺春,她的对面,王玉颜一脸的兴奋,不断着打开这个柜子关上那个柜子,忙得不亦乐乎。 “若儿,看这手笔,你此次出嫁可是按照公主的级别迎亲的,相不到你比我年纪小,可却在我前面嫁人。“ 云凰闻言哭笑不得道:“我本就是公主啊,而且,嫁的还是不喜欢的人,不过是场政治婚姻,有什么好羡慕的。” 王玉颜捂嘴笑道:“对哈,因着你的性子,我都快忘了你也是一国公主了。” 想到她后面的话,王玉颜脸色一暗。 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何其难。 狠狠甩了甩头,王玉颜蹙眉,自己怎么也开始秋风悲画了。 碰了碰云凰,王玉颜神秘兮兮道:“我跟你说个事,近几日听说有少年失踪,年龄皆在二十到二十八之间,长相俊美。此事已经牵扯到了官府,搞得人心惶惶的,有些有姿色的男子都不敢上了大街了。” 云凰明显被这话题吊上了胃口,她想的是这些人跟抓云九天的人是否是一人。 嘴上却道:“不可能吧,从来只有妙龄少女失踪,少男失踪,那算是什么事啊。” 王玉颜道:“是真的,我亲耳听到我爹说的。” 就在此时,突然大厅里一阵风似地多出一个人,迅速卷起桌上的一杯茶,一口喝干。 “詹台锐,你这是干什么。”不在他的王府待着,好端端跑这喝他的茶,云凰眸中不自觉带了丝坏情绪。 “好了好了,我改日给你送个十斤八斤的碧螺春行吧,别用那种眼神盯着我,莫非是马上就要嫁人了所以变得格外,恩,节俭,我八哥真有福气。”詹台锐明智地将抠门换成了节俭,谄媚着说道。 “福气?这个福气让你给你要不要?”云凰说着飞过去一个媚眼。 詹台锐后背一僵直,连忙摇头,开玩笑,这样的女人,他怕自己享用不起。 “你来不会是想要送茶叶那么简单的吧?“ “我刚才在门外听见你们说那少男失踪的事,怎么样,有没有空跟我去一验真假?”詹台锐一副跃跃越试的样子。 云凰眉梢微挑:“虽然你算不得美男,可是年纪正当,不怕人家饥不择食掠了你去?” 詹台锐被云凰这么阴阳怪气地一顿刺激,更加义愤填膺:“不管了,我们今晚就去,将那个少男杀手给绳之以法,本皇子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 **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夜风微凉,屋内,灯火妖冶,将房内的二人照的越加妖|娆。 “安凌若,你这个计策管用么?”詹台锐看着身着男装的云凰担忧道,原先他打算用自己做诱饵,可是他的武功太弱,云凰二话不说便打算自己做诱饵引出那人。 白日的时候便已经传了出去,这间客栈有一位外乡来的公子,长得风华绝代,倾国倾城。 “别废话,时间差不多了,我还打算抓|住人回去睡觉呢。”云凰将茶杯放下,催促道。 詹台锐只得躲道暗处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望着躺在chuang上装睡的云凰。 黑夜之中,原本关紧的窗户被打开了一条缝隙,云凰耳朵一动,双目大睁,只见窗口的位置突然伸出一节管子,从里面冒出青烟。 片刻,一个男人从窗内跳下,目光yinxie地盯着chuang上,不断地来回搓手,模样十分猥琐。 他走进chuang边,正要掀开帘子,只见yao腹下面被一个硬物挡住,他一看,进是一把匕首。 “少男杀手?”想不到只会使写下三滥的招数。 “安凌若,就是他?”詹台锐从暗处出来,望着面前的人,有些失望。 “你们最好放了我,否则我们可不会轻饶了你们。”那人冷哼道。 “哎呦,看样子还有同党啊。”云凰吹了一记口哨,突然沉了脸:“送到宗人府,我看你怎么逃。” 詹台锐命人将这个采花贼带走,自己走道云凰面前,却听云凰道:“没什么事我回去睡觉去了,困得不行了都。” 云凰施展轻功,一路在房檐上轻跃着,不远处正是平南王府,灯火通明,气派非常。 云凰顿下了步子,瞧着那头,自那日之后,二人便没有再见过面,想到当时的不理智,她是该去道个谦了。 睁眼的瞬间,忽见一红影从眼前飞过,她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却发现以前什么也没有,四下看了一眼,也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影。 此时,偌大的房间内,热气蒸腾,雾气飞扬,水珠滴落在地,发出清脆的滴答滴答的声响,划破夜的宁静。 平南王背靠在浴桶的边缘,一头墨发披散在身后,象牙般的肌肤浸泡在水中,肩膀上,点点的水珠弥漫,泛着淡淡的粉色,散发出莹润的光泽,闭目养神,极为舒适惬意,水珠从肩上缓缓滑落,诱惑至极。 “公子是在等奴家吗?” 那声音娇娇魅魅的,伴随着窗户被打开发出的声响,男人陡然睁开眼睛,看着跟前的女人,眉头有一瞬间的褶皱。 同一瞬间,那红衣女子却笑弯了眉梢,踩踏着小碎步,跑到男人跟前,那眼光,完全就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无可挑剔的艺术品,还不时发出啧啧的惊叹声。 “我杜丽娘纵横江湖二十年,还不知人间有这样的绝色,就由你当我的男后如何?” 她的手伸到木桶的边缘,咽了咽口水,满脸如花笑容,就要去抚mo平南王的背。 男人正想一掌击飞他,却不想全身无力,一探之下,竟然内力尽失。 “小乖乖,我既然敢来,自然有必胜的把握,你现在乖乖的跟我走吧。” 女人笑意yinyin,保养得体的素手,十指朱红丹寇,煞是惹眼,媚眼如丝,深情款款的看着男人,慢慢的向他逼近。“你还要在外边站多久?” 男人声音冷漠,隐隐带上了火气,就像是房间弥漫着的重重雾气,氤氲缭绕,似有若无,若不细听,根本察觉不出。 四周的空气急剧下降,带着一抹冷狠。 杜丽娘听了,只当这是平南王的调虎离山之计,根本没放在心上,丽娘闪过局促的笑意:“我丽娘纵横江湖二十年,睡过的男人至少上千,保准伺候的你欲|仙|欲死,一秒钟都舍不得与我分开。” 听说北齐平南王容颜俊美,今日一见,杜丽娘心中十分欢喜,一双手,迫不及待句要朝水下探去。 只听“铮”的一声,一道水柱冲天而起,飞溅的水花夹杂着惊涛之势,打在她的身上,恍若被石头击中,疼痛难忍。 捂着脸颊上的血渍,杜丽娘阴狠地看向来人,女子皆爱美,人道中年的女子更是,杜丽娘此时恨不得将眼前的人切肉剔骨。 “大妈,这么老了还来占俊美少年的便宜,不太好吧?”一个略微轻佻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强势告白(吼吼)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强势告白(吼吼) 捂着脸颊上的血渍,杜丽娘阴狠地看向来人,女子皆爱美,人到中年的女子更是,杜丽娘此时恨不得将眼前的人切肉剔骨。舒悫鹉琻 “大妈,这么老了还来占俊美少年的便宜,不太好吧?”一个略微轻佻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云凰没有刻意掩饰自己是女子,斜身靠在门框上有些放dang不羁。 “哪里来的臭丫头,竟然敢跟你姑奶奶抢男人。”杜丽娘险些气的吐血。 “大妈你放心,我对你身后那位帅的惨绝人寰的人没有兴趣,只是顺道过来看看你是怎么欺负美少年的。有些好奇。”云凰不置可否道铌。 “好,很好。”男人低沉的声音发出,怒极反笑,直直地看向云凰,眸中的神色若是教一般人看见必定胆寒。 只见浴桶中的水快速炫飞,掀起一道帘子将二人的视线全部遮挡,再转去看男人,只见已经包裹住一条布巾。 他竟然生生用内力将自己的毒逼了出来,这是杜丽娘没有想到的梵。 平南王双手扶在浴桶的两侧,看着云凰,重重的雾气,将那似有若无的怒气阻挡。 “我若是出事,你会比较开心?”那无声的威压从四面八方涌来,让云凰避无可避。 背ting得笔直,云凰的倔强不允许他在这个男人面前示弱,她将头扬得高高地,与男人的目光对视。 杜丽娘见他们没将自己放在眼里,越发生气,刚要发作,忽听到身后彭的一声巨响,水花四溅,杜丽娘想也不想,慌忙转身,飞溅的水花恍若海上飓风狂狷而来,她本能的用手挡住脸,向后连续退了好几步。 一切恢复平静,那滴答滴答的声音越发的响,杜丽娘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眼睛好似被什么东西黏住,伸手一抹额头,手上全是血,滴落在地上的鲜红与水汇聚,潺|潺而流。 女子爱美,杜丽娘更是如此,见自己精心保养的丽颜被毁,顿感愤怒,却改不了一贯色心,只将全部责任归咎在云凰身上,想要动手,却发现身上如何也使不出力来,抬头看着平南王,那被血模糊的眼居然也看出几分惊恐。 男子从浴桶中悠然走出,眨眼间已经将怒气收拢。 他低头,在腰上绑了个结,抬头看着云凰,冷冷的。 云凰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指着满脸是血的女人,道:“毁容了。” “百里琰,要怜香惜玉懂不懂?” 看着平南王的眼神,有些鄙夷嘲讽。 “如果是你,本王会手下留情的。” “主子。” 紧闭的房门被重重的推开,丁临丁玉闯了进来,瞧了百里琰一眼,满地狼藉,跪在地上:“属下来迟,保护不周,还请主子责罚。” 待二人将杜丽娘带下去,云凰耸了耸肩:“一出好戏没什么看的了,我走了。” 刚要转身,却被一股力道推自墙角,男人有力的手臂横在她头ding两侧,深邃幽暗的目光像是终年不化的冰雪,如攥刀一般刻在云凰的脸上,渐渐下移。 本该是chanmian的动作,可谁有知道,百里琰此刻的想法,望着搅动了他一池春水的人就站在眼前,如此默然的望着自己,浑然不觉自己有任何不对。 也对,她会有什么表情,她的眼中只有云九天。 当她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当她奔向另一个男人,为她着急绝望的时候,他始终是被遗忘的那个。 自那天回来他大病了一场,梦中全是她的身影,初见时她的杀伐果决,相识后她的古灵精怪,二人相处后的心中暖意。 “百里琰,你离我太近了。”云凰仰着头,提醒着某人。 “是吗,我觉得这样的姿势刚刚好。”男人冷道,温热的气息洒在云凰脸上。 “平南王,请自重!”云凰再次提醒他的身份,她觉得今晚的他,有些不太理智。 男人低沉着嗓子道:“我看我的女人,要何自重。” “什么意思?” 看着云凰那疑惑却淡然的双眼,心中微动,当即沉声道:“我看中你了,要你做我的女人,就这个意思。” “我没看中你。” 干脆利落的回答,不想陪他发疯。 百里琰一听脸色一沉,一双深眸锁定云凰,咬牙道:“那你看中了谁,云九天?” 提及云九天,云凰心中微疼,伸手就要挣脱男人的桎梏,yao肢却被男人握得生疼。 “安凌若,我告诉你,本王看中了你,那你就是我的女人,若是别的男人胆敢觊觎你或者你喜欢别的男人,我都会杀了他。” 对视着百里琰的双眼,短暂的沉默中,云凰突然出声问道:“你喜欢我?” 男人闻言顿时一楞,当下皱眉道:“谁说我喜欢你。” 云凰听之微微点了点头,淡淡的朝道:“那你为什么要我?” “那来那么多废话,要你就是要你,我要你一辈子都是我百里琰的人,只能留在我身边,永远都不能离开。”他可没想那么多,干脆霸道的很,却不知这样的心情到底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云凰闻言,点点头,伸手开始解自己的衣袍,随后是中衣,直到露出里面月白色小衣。 女子的肌肤大半baolu在空气中,百里琰眼中一暗,大手覆上,在她身上流连,嘴角有些喜色,呐呐道:“你,你愿意了?” 云凰一边解一边道:“王爷要的不过就是一副躯壳,既然你喜欢,拿去就是。” 一盆冷水倾盆而下,浇凉了百里琰原本火|热的心,就连手指也开始僵硬。 按住云凰jie衣的手,他低吼:“你真以为我不敢!” “你为什么不敢?” 说着另一只手也开始去解男人身上的结,他只围了一个布巾,一旦打开,二人便是坦诚相见。 眼中暗光一闪,紧紧扣着云轻的细yao,愤怒之极的几乎怒吼道:“你个该死的,跟着我哪里让你委屈了。” 云凰不避不让的迎接着百里琰的愤怒,反问道:“你强迫我,那里不委屈?” 百里琰听言几乎气的想杀人,怒声道:“那是你的荣幸,能被我看中的,普天之下就你一个,你还委屈。”云凰微挑眉接过话道:“我不觉得荣幸,你看中我是你的事,我没看中你,我既然不喜欢你,被你轻薄,难道我还要感激涕零,叩谢你的恩赐?”这话说到后面微微抬高的嗓子,夹杂着一丝讽刺。 也许放眼七国,能被平南王看中临幸,绝对是任何女子的荣幸,不过这里面不包括她。 “你……”百里琰被云凰这话噎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就是这么想的,但是看样子云凰不这么想。 两人就这般对视着,紧紧的搂抱在一起,远远看起来,还以为是怎样情意绵绵的事,不过近前就能感觉到那火花四溅的对峙。 “那要是你喜欢,就一切好说?”好半响,寂静中百里琰突然瞪着云凰咬牙切齿的冒了一句。 “是。”云凰也直接。 百里琰听云凰回答的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当下铁青着脸怒视着云凰恨恨的道:“好,好,要喜欢是不是,我百里琰还不相信了,这个什么鬼玩意的喜欢,我会做不到,混账,你给我听好了,我今天就放过你,你要喜欢,好,我就给你时间喜欢我,我百里琰还不屑bi迫一个女人。” 说罢,很不甘心的一低头对准那红唇亲了上去,两唇相接的一刻,他感受到了女子些微的抗拒,恼怒地用手后按出她的后脑,动作温柔han着急切,直到云凰双chun肿的不像话,他这才放开她,面色沉沉。 百里琰见云凰穿衣,沉默了半响,突然冷沉着声音道:“你给我听着,必须喜欢我,听见没有?要让我知道你喜欢别人,他就等着去见阎王。” 满含威胁和命令的强迫喜欢,要让其他人听见,真不知道要做何感想,喜欢是能强迫的吗?不过百里琰并没觉得他哪点不对。 ps:稍后还有一更,可能要晚上六点以后审核了。 皇兄被刺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皇兄被刺 百里琰见云凰穿衣,沉默了半响,突然冷沉着声音道:“你给我听着,必须喜欢我,听见没有?要让我知道你喜欢别人,他就等着去见阎王吧。舒悫鹉琻” 满含威胁和命令的强迫喜欢,要让其他人听见,真不知道要做何感想,喜欢是能强迫的吗?不过百里琰并没觉得他哪点不对。 这人从小就生长在勾心斗角的皇宫,见的最多的不是亲情,不是爱情,可以说就不是情。 再来进ru军队,那就更加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整天个的打仗,算计,只会用武力去征服,蛮横的去占有,喜欢就抢,要让对方心甘情愿,这个是从来不用考虑的,要知道敌国怎么可能心甘情愿放弃他们的城池和国土,他早习惯看中就出手,今儿个要心甘情愿,破天荒头一遭。 云凰懒的理会百里琰,这人今天晚上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当下飞速的穿上衣服就欲回走铍。 “听见没有?”百里琰见云凰不理他,不由双眼一眯一个闪身就站在了云凰面前,怒视着云凰。 “等你喜欢上我在说。”云凰扫了百里琰一眼,绕过百里琰,走人。 百里琰则被云凰一句话打发在了原地,皱着眉头,mo了mo下颚,喜欢她,怎么才叫喜欢?占有是不是喜欢?半响没理出个所以然,干脆不管了,反正他要定她了,管他是喜欢还是占有枇。 看着云凰远去的背影,男人一身邪火没处发,怒气磅礴的抓起墙上的剑,狠狠一剑横劈出去,那只浴桶瞬间碎成几半。 院外,丁临丁玉二人见云凰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紧跟着又听见房内的震天巨响,二人不由对视了一眼,各自使了个眼色,看样子,他们家王爷又吃瘪了。 正要进屋,却又见云凰倒了回来,冲房内的人喊道:“我要将那个女人带走。” “可以。”只见男人从房内走出,一手依旧握着剑,微挑眉继续道:“我王府的东西你可以随意拿走,反正你以后也会是这里的女主人。” “咳咳。”云凰闻言只是翻了翻白眼,倒是在这听墙角的二人忍不住清咳了几声。 自己主子的这几句话未免也太惊悚了吧。 难道他真打算跟自己的侄子抢媳妇不成? 云凰懒得理他,这个疯子。 回了公主府云凰便开始盘问她,饶是做足了准备但是在听到杜丽娘说她并没有掳过云九天时她还是十分失望,将杜丽娘带下去后她在大厅坐了许久。 ** 南诏公主近日嫁给八皇子,南诏王爷亲临的消息像是湖水投石一般在长安城内传开。 长安城城门下,云凰与夏荷一起站在那里等待着她那传说中的哥哥,安容楚的到来。 周围百米处拉起了警戒线,御林军秩序井然地站着。 队伍最前面,当先一人坐在一匹纯白色的高头大马上,黑色金边的长袍被城门外刮进来的风吹得猎猎作响,一头墨发在风中乱舞。 百里琰五官冷俊,狭长的凤眸微眯,遥遥望向官道,薄唇紧抿。 在他身后,詹台域名着一身蓝色长袍,亦是翘首以盼。 再后面,便是朝廷中的数十位大臣代表,与手捧着酒壶酒杯的太监。 尘烟滚滚而来,不大功夫前方的人就露出了本来面目,来者怕有上千人马,阵势俨然,盔甲灰亮,一身尘土,看起来满是风霜,来者是一只军队。 领头之人一身红黑色交织的盔甲,在百里琰等前方百米处停下飞奔,一人纵马朝男人走来。 百里琰见此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冷冷的看着对方。 云凰见来人一脸刚毅,面相很是威武和严肃,那双眼在看见百里琰等一行人后并没有表现得特别兴起。 “平南王海涵,我们王爷一路坐轿子,这会怕是不知道跑去了,我们先进城吧。” “护国将军言重了。” 男子恩了一声,朝百里琰点了点头,淡淡的道:“那咱们先进去吧。”说罢纵马就朝前走去,身后士兵不声不响的跟随。 百里琰见他也不多客套,行|事很直接,当下手一挥,他带来的千多个精兵强将,立刻前前后后的把独孤绝等一行若有若无的包围在了当中,形成一个保护圈在走。 这是詹台域名一个月后再次见到云凰,女子就像整个人变了个样子一般,不在会跟在他身后,反而时常与他作对。 如今不管是因为南诏的人在还是詹台域名突然觉得云凰还行,他都没有再针对云凰。 就在众人回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只听身后大门的地方,传来马蹄声滴答滴答的声音,尤为刺耳。 云凰回头,只见一ding通体雪白的轿子由远及近,正朝着他们行来。 “是王爷!”夏河惊呼道,云凰没有错过女子眼中那满是痴迷的目光。 依旧待人大摇大摆的前进,正行径间,几可见四周的微笑的容颜时候,突然风声一紧,一道黑色利箭破空而来,直轿子。 “啊,不可,有奸细。”城门处顿时慌乱起来,那些御前侍卫一方朝利箭she出的地方扑去,一边朝轿子扑来,看起来很是惶恐,反之百里琰边的人却并不慌张。 箭快如电,哪容周围人反应,就连离马车不远的夏荷也只来得及扑到马前,那箭头却已经到了轿子内间。 轿内的人眼都没抬,身形不动,手腕微微一挥,那黑色利箭顿时生生阻住了来势,被两指夹中中间部位,落在男子手中。 百里琰从前方赶来,扫一眼箭头来势的地方,满脸冷酷的抬头看着疾步朝自己行来的轿子,急切的道:“里面的可是南诏王爷?” “想不到小王|刚到长安,就有人用如此特殊的方式欢迎小王,小王不胜感激。” 不知是真的而不懂还是处于讥笑,云凰一时间拿不清,并未说话。 倒是轿子内的男人开了口:“皇妹,许久不见了。” 声音如同细流,韵味十足,男人好似从未发过火,就算是这样漫不经心的语气,也是这般迷人。 云凰蹙眉,不动声色地与男人保持距离。 “皇兄别来无恙。”云凰冷冷说道,她并不记得原先与这个皇兄的相处方式,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去说。 倏尔,帘子突然被人拉起。 一个俊逸修长的身影缓步走了下来。他身姿ting拔,发丝如墨,眉眼间的温润想是能够照亮所有阴暗。 轮廓分明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无疑这又是一记炸弹。 —————————————————————————————————————————————————————————————————————————————————————————————————————————————————————————————————————————————————————————————————————————————————————————————————————————————————————————————————————————————————————————————————————————————————————————————————————————————————————————————————————————————————————————————————————————————————————————————————————————————————————————————————————————————————————————— ps:今天总共更的是一万一,有五千是昨天的,今天的太晚了,暖先用————线代替,明天格外补出五百,亲们,不到一千的字都是免费的,明天我会更5千5,就这样了,困,睡了。 是不是对你太好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是不是对你太好 “皇兄别来无恙。舒悫鹉琻”云凰冷冷说道,她并不记得原先与这个皇兄的相处方式,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去说。 倏尔,帘子突然被人拉起。 一个俊逸修长的身影缓步走了下来。他身姿ting拔,发丝如墨,眉眼间的温润想是能够照亮所有阴暗。 轮廓分明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无疑这又是一记炸弹。 男人的容颜鬼斧神工,一身月色白袍上用金丝绣着一朵朵的金莲,那吹tang可破的肌肤细腻光滑,唇红齿白,本该是一副女气的脸上却因一双剑眉而显得英ting瑚。 他发丝高束,用一根玉簪尽数挽起,只余双鬓间各一缕发丝衬得书生意气铄。 手执一把山水折扇,扇上的山水话语竟似与他的衣袍上的金莲花交相呼应,他眉目如画,浑身上下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与詹台半月给人的阴斜鬼魅不同,安容楚的眉眼间尽是柔情,总给人一种一不小心就会腻死在里面的感觉。 此时的男子,因着云凰生硬的一句皇妹而微蹙眉,可却更加吸引人。 带着韵味的生硬开口道:“短短半年不见,不想皇妹竟如此生疏,倒是真教哥哥伤心。” 微微带着委屈的声音刚一出口,云凰已经感觉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斥责,就好像让这样一个男人委屈,她云凰是多么的十恶不赦。 云凰暗惊,听说这个男人是安凌若极为亲密之人,应该不会认出她不是她吧? “哥哥说笑了,皇妹只是觉得年纪不小了,不能再像以前一般对皇兄不敬。”云凰淡淡的解释道。 闻言,安容楚点了点头,倒是没再多说。 “容亲王,刚才让你受惊了,好在有惊无险,我皇已经为你准备了丰富的接风宴。“百里琰下马走到二人面前,站在云凰的身边冲安容楚说道。 “如此甚好。”安容楚点点头,一派雍容地起身坐回了轿子,走了两步停下,回身冲云凰笑道:“许久不曾见舍妹,可否让她上本王的轿子叙旧一番。” 虽是冲云凰,可话却是对着百里琰说的。 “那是自然。”百里琰不疑有他。 男子露出芳华一笑,随即上了马车,云凰慢吞吞走过,她没有错过当听到安容楚的要求时,身后那几个侍女愤恨的目光。 当她伸手扶住门框正要坐进轿子里,不知是谁,将她脚下的垫脚石一脚踢出老远。 云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身子开始向后倒去,就在要落地的时刻,她迅速反应过来,在空中翻了个身平衡了身子,安然无恙地站在了地面上。 四周传来一阵唏嘘,显然是有些失望。 云凰望向那些理应是南诏人的侍卫及侍女,眸中的疑色更深。 轿中人男人探出头来,疑惑地道:“皇妹?” 云凰这才收回看向那些人的目光,淡定回到:“无事。” 没了垫脚石,云凰的打算用巧劲跳上,却没想到安容楚一手握|住了她的,柔嫩细腻的肌肤就像是绸缎一般包裹着她,她微愣神间,身子已经被拉上了轿子。 这种轿子与马车类似,只是周身身类似于衣柜,是左右推门式的,原以为里面定是十分狭窄,不曾想里面竟是矮几软榻一应俱全,宛如小房间一般。 放开她的手后男人含笑蹲坐在一侧,自得地将矮几上的壶执起,倒了两杯,冲云凰示意。 轿子起行,房内并未有任何颠晃,想来那抬轿子的几人竟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云凰坐下,轻缀了口,并不打算说话。 面对此人她根本没有任何亲近之感,反倒内心中带着警惕, “半年不见,你的胆子倒是比以前大了不少,看样子是过得不错,”男人的声音温润如玉,可云凰还是听出了他话音里面的讥讽,并带着淡淡地笑。 笑? 她为何笑话他,或者说,他为何要如此讽刺她,他们是兄妹不是吗? 怀着诡异的气氛,一行人进了皇宫。 接下来的便不过是热情而又谨慎的接待,典型的礼部词令,云凰并不喜欢这种场面,一路上仅仅是跟着安容楚,神思并不在这些上面,朝堂之上这么多人,她仅仅记得那么几个。 坐在安容楚的身边,四周的人不断上来敬酒,今日来的都是北齐的肱骨之臣,由平南王做了表率,纷纷招呼着安容楚。 男子柔和的眉眼微扬,目光扫过众人,举起手中的琉璃杯,淡淡一笑:“容楚初来乍到,叨扰各位了。” 温润的话语,在四周大殿响起。 说罢,将酒杯移至唇边,一饮而尽。 各位大臣随即亦是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詹台域名抬着酒杯从人群中走出,一张明媚的脸上满是红晕,想来是之前已经喝过不少酒了。 只见他举杯,冲面前的白袍男人道:“容亲王,再过几日我们便是一家人了,往后有什么事还请多多照拂。” 这话本是客套,众人心里都有数,南诏国的国力虽然近几年有了增强,可是与北齐相比,还是差了一截,八皇子这话分明就是客套而已。 就在众人以为安容楚会将酒饮了,却不曾想,男人纤细的手指摩擦着杯沿,凉凉地说道:“八皇子想多了。” 詹台域名笑脸一凝,竟不知如何回话。 安容楚不再理他,径直取了酒绕过桌沿,带着云凰朝着百里琰那桌走去,目光看向来人,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崇敬:“平南王别来无恙。” 百里琰嘴角难得抬起一抹幅度:“确实,自战场一别,已是八年未见。” 二人正寒暄着,忽见一群歌姬缓缓从殿外踏进内殿,悦耳的琴声响起,飘扬在空气中,那些舞姬随即niu动起了细软的身子。 见此,百里琰不自觉地将目光移到云凰的身上,目光流连在她的yao肢处,眸中意味不明。 云凰狠狠冲他翻了个白眼,倏尔,收到了来自安容楚意味深长的目光。 “皇妹,我听说你前段时间闯了祸,是平南王几次三番救了你,你敬王爷一杯。”安容楚魅惑的声音随着琴声悠悠传进云凰的耳中。 百里琰正品着酒,听闻他的言语,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眸中透出了一抹兴致:“是吗?那公主这杯酒我是喝定了。” 云凰没有漏过他眼中的神情,嘴角微挑,恭恭敬敬地道:“皇兄说的对,平南王长我十岁,又是我未来的叔父,侄儿媳敬您老人家一杯也是应该的。” 酒杯的轻碰声在二人中间响起,云凰借着喝酒的空档望着百里琰,果见男人面色青黑,似有不悦。 嘴角微微上扬,可到了一半,她便再也笑不出来了,辛辣与苦涩夹杂在喉咙口,她难受地咳出了眼泪。 待睁开一双眼眸时,一双红通通如兔子一般的眼睛加上那无辜的表情,让百里琰心中的怒气一扫而空,嘴角微扬。 云凰的小lian蹙成了一团,谁能想到,原先千杯不醉的云凰,竟然变成了一个喝点酒便辣嗓子的普通人。 待回了自己的座位不远,一阵眩晕之感传递上了额头,她扶着额头微微皱了眉,想是那刚才的酒上了头。 她轻轻冲安容楚说道:“我出去透透气。” 男人微微点头算是认可,她起身,缓缓朝着偏殿走去。 头越来越晕,云凰迈着虚浮的步子一路晃晃荡荡地走到了一处凉亭,就这么趴在了桌上,半天没有力气爬坐起来。 待过了一会,清醒了不少她正准备站起来,却发现凉亭中不知何时已经立了一人,正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云凰没好气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么?” 百里琰微微蹙眉,嘴上却道:“平日看你牙尖嘴利,想不到竟然如此不胜酒力。” 看来以后千万不能让她喝酒,就算是喝酒也只能是在他的身边,男人心中嘀咕道。 虽是如此说着,男人却是上前两步就要将云凰拉起来,若是着凉怎么办。 云凰见有人抓她,伸手就是一掌,四处的御林侍卫都被惊动,纷纷过来察探。 百里琰黑着脸,道:“安凌若,你还想引更多人来看你发酒疯吗?跟我走!” 云凰恨恨地瞪住他,气血上冲,说道:“接招!” 每一巴掌每一拳头都是手劲十足,毫不留情。 男人斜步避开,脸色难看:“住手!” 云凰熏着眼,qiaolian上挂着淡淡的红run,听到男人的恼怒,只是勾起唇角:“偏不住手!”又是拳头甩了过去,此刻的她,自觉像个倔脾气上来的任性女人。 百里琰不再多言,与她交起手,两道身影缠到一处,快得令人眼花缭乱。 抓紧时机,男人一把搂住女子的腰身,越过城墙,饶过过来盘查的士兵,一路飞驰,终于落到一处宫殿处停下。 正是上次她进来捣乱的宫殿。 云凰又气又怒:“你.......你......”个半天天没有你过来,倒是头越加眩晕。 男人心情很好,一把将她搂起,靠近道:“我什么我,让你乖乖的你不相信,总我要惹恼我你才甘心。” 话语重重的,可是手上的动作却十分温柔,伸手将云凰落在额际的发丝拨了回去,一双眸子中全是火|热。 女子纤细的yao肢来回蹭着,奈何凭着平南王抱住,难受得紧。 平南王见此,目光闪烁,眼见云凰如此,闭眼朝着她的唇狠狠吻去。 他原本是打算止住她的动作,却不曾想回触及道女子的甜美后舍不得离开,带着酒香的唇边微微撅起,好丝与谁赌气的孩子。 云凰被他吻得喘不过来气,脸色涨得通红,原本已经昏沉的就快要不省人事,却被一阵吹来的劲风吹动,头脑瞬时间清醒了不少。 瞧见正在站自己便宜,吻得格外投入的男人,云凰眉梢一挑,一把匕首不知何时已经握在手中,她毫不犹豫地朝着男人身上招呼着,百里琰反应灵敏,黑着脸倒退两步。 “安凌若,你就不怕失手刺伤我然后守寡么?” 云凰可不会被他忽悠,嗤笑道:“皇叔父放心,我就算是多捅你几刀也不会守寡,我要嫁的可是你的侄儿。” 云凰原本只是顺嘴一说图个嘴瘾,可是没想到对面的男人居然再次黑脸。 “安凌若你记住,除了我,谁也休想娶你!” 云凰笑了笑不置可否,男人就是这样可笑,自己看中的东西便会有这种心理,就算他日后再不喜欢,也不喜欢别人觊觎。 云凰懒得理他,大要大摆地从大殿内走了出来,返回到了宴席的地方。 她并未发现,她红肿的双chun分外惹眼,落在有心人眼中,眸光收缩。 詹台域名原本瞧见云凰摇摇晃晃地出去,打算跟出去看看,没想到跟没有没有人,这会见云凰红肿着唇回来,面色黑沉的厉害。 反观安容楚,面色则比较平静,可却又更加不对劲。 他抬头看了看平南王的桌位,眼见那人不在,有些事便豁然开朗。 他看似无意地拿着纸巾,轻拭着云凰的chun瓣,一点点的,十分仔细,好像上面有什么脏东西。 很快,他的动作加快,好似在做什么机械的运动,竟将云凰的chun瓣险些擦破了皮。 云凰眸中一冷,抗拒地将头微微一侧,安容楚微蹙的眉这才好似清醒过来,将手中的布巾扔了,眯起了眸子,淡淡解释道:“刚才看见你唇上有些脏东西,现在没有了。” 说完,嘴角流露出温暖的笑意,让人不好意思责备。 云凰却是狠狠翻了个白眼,这话鬼才相信。 过了不大会,百里琰出了来,嘴角的地方有些红肿,怎么看怎么像是被女人咬的。 云凰双手抱xiong,见他自己的状况比自己还狼狈,心中一个激越,不想竟笑出了声。 顿时引来四面疑惑的眼神,云凰赶紧埋头,她感觉到有一道犀利的光落到了云凰的后脑勺上。 宫宴一直持续道了近午夜,所有的人都喝多了有些站立不稳。 皇帝传来旨意,容亲王在偏殿择一处地方歇下,安容楚谢过之后又人扶着去了自己住的地方。 云凰同时跟着宫女的脚步在宫|内行驶着,不疑有她,刚进了内殿,宫女出去便在门外落了锁。 云凰大惊,自己怎么那么大意,还未有所动作,内间却慢慢踱步出一人来。 双手背负在身后,一身黑袍彰显出男人独一无二的气魄身份,紧抿的chun瓣表达出她此时的不悦。 云凰蹙眉,他不悦,她还不悦呢。 唇上此时还有着火辣辣的感觉,该死的安容楚,竟然下死手,没有半点柔情,若不是亲兄妹,云凰都快怀疑安容楚是不是在吃醋。 百里琰见面前的女子双目呆愣,头一会点点,一会摇摇,根本没有拿出一点余光来看她,不由愤慨道:“安凌若,本王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以至于让他如此无视自己。 他在心中补出哪一句,可到底没有问出口。 ps:今日的更新完,欢迎阅读!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唇上此时还有着火辣辣的感觉,该死的安容楚,竟然下死手,没有半点柔情,若不是亲兄妹,云凰都快怀疑安容楚是不是在吃醋。舒悫鹉琻 百里琰见面前的女子双目呆愣,头一会点点,一会摇摇,根本没有拿出一点余光来看她,不由愤慨道:“安凌若,本王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以至于让他如此无视自己瑚。 他在心中补出哪一句,可到底没有问出口。 云凰撇嘴,双手抱在xiong前,冷哼道:“你哪里对我好了,明明是处处与我作对。” 百里琰见她一副白眼狼的样子,不由气得牙痒痒的。 屋子里此刻便只剩下两人,aimei的灯火照着二人,。 男人目光直接,直勾勾的盯着云铄凰 想要打她是决计打不过他的,她放下高傲,悻悻吐了口气,开口道,“王爷,您老人家该走了吧,夜深露重的,小心身体。” 言下之意就是王爷您老人家可以滚蛋了,别呆在这里碍眼。 男人看着她望着自己殷切的目光,淡挑眉,在她身边躺下,一只手肘撑着头,另一只手把|玩着自己的发丝,慵懒道:“嗯,所以本王就住这了。” “......”他一靠下来,云凰眉头当即蹙起,转了身子就想要破开那把门锁出去,只是她的手刚碰到门把,已经被男人袖中伸出的力道往后一拉,她瞬势便倒在了男人硬硬的xiong肌上。 云凰脸瞬时间红了,扶住chuang沿就要站起,却不想听到上面传来道低yin。 突然响起他xiong口的伤,只是现在还没好吗? 云凰有些怀疑,可转念一想,依百里琰这般骄傲的人,若不是真的难受,是绝不对轻易表现出脆弱来的。 “伤口又疼了?”云凰窝在男人怀中敢乱动,只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自己的力道让这疼痛加剧。 “一点小伤口算不了什么。” 男人低沉冷漠的声音传来。 云凰撇嘴,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又在傲娇了。 半晌寂静后,她沉下小lian起身:“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百里琰闻言心中一甜,面上却是十分沉着,淡定道:“不用了,男女授受不亲。” 云凰插腰做茶壶状:“快点,别让我改主意!” 百里琰闻言这才慢吞吞地开始解自己的衣衫,解腰带的动作让云凰都替他着急,索性挥开他的手,自己动手。 百里琰望着xiong前那颗黑色的小头颅,随即又看看自己已经露出的xiong膛,嘴角扬起一抹幅度,那神情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说出的话确实噎死人:“你想要就直说嘛,何必拿我的伤当借口,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要?” “要你个大头鬼!”云凰一边替他查看着伤势,一边嗤道。 想起刚才自己那么急切地解她的腰带,她的耳根子止不住发烫,她在心中斥责自己,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个男人的身子又不是没见过,矫情个什么。 百里琰啧了声,大掌摁住她的肩头,呼吸危险的压下,魅声哄,“什么时候要的时候就叫本王,本王乐意为你服务。” 有什么热热软软的东西从她耳上刷动,麻得云凰肩膀颤了颤,额头青筋一根一根地直突突。 她的眉眼又多了几分之前面对他时的愤恼,少了几分刻意拉出距离的拘谨。 她正要说什么,却听平南王低声道:“有人来了。” 她还未反应,身边已经没了百里琰的身影,云凰望着chuang边的微动的帘子,眉头微蹙。 怎么弄得就好像是tou情一般。 “嗯?这门怎么上了锁?”一个男声好奇地道。 随即,锁破碎的声音落在云凰的耳中,抬眼,只见二人一前一后地进了来,前面的竟是原本已经醉酒之后送到别殿休息的安容楚。 身后的男人一身儒雅,一身学士袍将他的面容衬得文雅,只见他右手攥拳放置左xiong,后背微曲,虔诚地道:“属下文戈参见公主殿下,殿下安康。” 云凰蹙眉却没有答话。 “你先下去,我有话跟若儿说。”安容楚温润的声音轻道。 门被关上,安容楚上前两步,双臂微张,眼看就要将她圈进怀中,她眼色立冷,举手作刀,狠狠朝那只手掌劈下。 “皇兄,你喝多了吧。”云凰后退两步,有些警惕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若儿......你”男人的眉头几不可见地微叹了一下,像是陈述实情一般地道:“你还在怪我。” 一声叹息揪紧了云凰的心,她莫名烦躁,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有什么好怪你的,实话告诉你,自从那天撞了柱子之后好多事情我也已经记不清了。” 安容楚眸子一暗,以为她说的是气话:“若儿,我是知晓詹台域名不会碰你我才会如此放心的将你嫁到北齐的。” “你怎么知道?”云凰眉头微蹙。 “詹台域名生性高傲,听到我放出的那些谣言,心中定是对你产生厌恶,必定不会与你圆房的。” 虽然男子眸色温和,可云凰还是清楚地看见了男人眼中的那抹自信,他自信自己的判断不会错,可就是这样的自信,让真正的安凌若在北齐所有人的排挤中最终香消玉殒。 随即冷脸道:“那还真是谢谢皇兄了,皇兄今夜来此,莫非是为了邀功?” 安容楚见她如此,也没了叙旧的心情,直接了当道:“我听属下禀告你与平南王关系不错,他对你也是百般关心,我想要你设计将他引出来,他一旦消失,北齐的江山也就相当于倒了一半。” 云凰神色微愣,望着面前依旧柔和的男人,冷笑道:“容亲王,安凌若早在成亲那天便已经死了,如今的我不会帮你害任何一条人命,另外,你也别想威胁我,除非我想,否则任何人都休想命令我。“ 安容楚脸色一变,低声道:“你当真不愿帮我?” 云凰坚毅的眸子看向他,那双眸子里全是决绝。 叹了口气,安容楚伸手执起云凰的手,淡淡道:“也罢,我安容楚的江山也不屑用一个女人去冒险,你且当我没有说过这些话,好好休息吧,成婚的事你放心,我不会让詹台域名对你乱来。” 待男人走后,云凰呆坐在chuang前,想着安容楚的反应,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在想谁?”男人低沉的声音字身后传来,云凰被吓得一颤。 却见平南王立在窗外,一个跃身跳进来,朝着她走过来。 云凰唏嘘了一下,还好刚才平南王没有躲在她屋子里,否则听到安容楚要设计他的话,她不敢想象。 “你自己不是有宫殿吗,干什么又跑到我这里来了。”云凰没好气道。 “我是来看管你的,防止你在嫁给我外甥之前与别人乱来。”男人说的大气禀然,好似正人君子一般。 可身子却是顺势窝在了云凰的chuang上,用手撑着头,懒懒说道。 “只要你不进来,我就不会与别人乱来。”云凰撇嘴。 什么叫贼喊捉贼,她算是知道了。 “这么说你是愿意和我乱来了?”男人抓|住他话语中的漏洞。 “如果我和别人乱来,你能把我怎么样?”云凰挑衅道。 眼眸瞬间一冷,声音也随之冰冷如寒水:“本王不会将你怎么样,但是会把那个奸夫千刀万剐。” “什么奸夫,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云凰狠狠跺脚,这个男人简直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她都快被她气死了。 “你要是背着我找别的男人,更难听的话你还会见识道。”百里琰冷声道。 被他气得无语,云凰冷笑道:“那我找我未来的相公,这种不犯你的法了吧。” “安凌若你是耳朵有问题是不是,除了本王以外的男人,都是奸夫,本王都不会放过!”百里琰脸上的青筋直冒,恨不得掐死这个总是让她生气的女人。 “有病,懒得理你。”云凰甩手一挥,裹了被子就闭上眼睛睡觉。 这个男人说过不强迫他,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但说出的话还是值得人相信的。 一ye很平淡的就过去了,百里琰难得没找云凰的麻烦,大家相安无事。 第二日一大早,皇帝的侍卫就专程去别院请安容楚,邀约朝中上下与百里琰作陪,一起去郊外皇家园林狩猎。 郊外十里处,乃是北齐皇室的狩猎场,里面圈养着大量的动物,适逢大场合,皇上就会在这里宴请贵宾,要知道对于安容楚这样杀场上的人物,狩猎比什么游湖,歌舞来的和胃口多了。 一片茂密的山林前的小空地上,摆满了美酒和座椅,因为有云凰的存在,所以皇上也带上了几个后妃,朝中的重臣也有的带了家眷,看起来颇有点聚会的感觉。 云凰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她并不想来,可安容楚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传了消息让她务必参加,真不知这狩猎有何好。 “哈哈,容亲王骁勇善战之名冠绝天下,今日可要小试牛刀,让朕开开眼界啊。”远处,皇上满脸笑意的看着独安容楚。 男子今日亦是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的模样,温润的脸上满是谦恭:“皇上哪里的话,贵国的平南王才是真正的少年天才,容楚有幸与他切磋,真是三生有幸。” 百里琰脸上看不到表情,只听其满是冷酷的道:“好。”一点也不知道谦虚是何物。 云凰闻言,冲他甩了个白眼,自大狂。 呜呜的号角声响起,驻守在场地边缘的,一身红黑色盔甲的士兵,顿时飞速的行动起来,一对对整齐有序,进退得当的入了林间,他们去围猎,把整个山林的动物围过来。 “公主殿下”云凰正百无聊赖间,坐她身边的文戈突然靠过来,低声的喊道,云轻不由侧头看着文戈,这人谋士出身,不会武,也只有坐着看的份。 文戈朝云凰微微一笑,朝那些士兵处努了一下嘴,声音压低的只有他们两个听的见的道:“感觉怎么样?” 云凰闻言摇头,她没什么感觉。 文戈见此不由轻笑着低声道:“你还真不关心身外事,这是北齐皇帝在给我们示威呢。”云凰听之顿时皱眉,扫了一眼众多的士兵。 云凰并不知普通皇家狩猎那会带这么多人,这些训练有素的分明是禁军,皇城禁军用来围兽,不免太小题大做,这是在隐晦的告诉安容楚,他们北齐的强盛,就算南诏如今不像以往,可到底还是差了北齐一截。 原先就知道南诏与北齐的关系十分微妙,可她却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僵。 “嗷……”一声声咆哮声突然远远传了出来,听起来份外的愤怒和凶恶,云凰和文戈不由一楞,齐齐扭头看去。 马蹄声声飞速的传来,夹杂着惊慌的吼叫,那本立在一旁的侍卫,顿时齐齐冲上来,把这些文臣和女眷所在的地方包围了起来,武器出膛,严阵以待。 “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王丞相唰的一下站起来,冲上前去。 “野兽们不对劲。”那最先从林子中跑出来的一年轻武将,面无血色的高声答道。 “它们发疯了,天,这是怎么回事情?” “前方有无数的黑衣人围攻我们,他们的目标是容亲王!” “饭桶,皇上还在里面,还不快给本相去找,快去。” “对,还有平南王他们,快,楞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林上大夫也跟着命令道。 “遭了,主子今日狩猎并没有带配剑!”文戈突然握着一柄宝剑脸色煞白道。 云凰心中一急,也顾不得别的,一把抓|住那剑随便骑了匹马就朝着森林中冲了进去。 文戈见此眼中闪过一丝内疚,可也仅仅是一瞬间而已,深深地看了眼云凰,也纵马跟了上去。 mi林中的鸟儿早已经因为这场变故惊飞,四周静的出奇,云凰顺着沿途留下的痕迹朝深处走。 云凰瞬着感觉一路飞奔,入目的便是安容楚肩部受了伤,血将白色的袍子晕染了大pian,此时,正有二名黑衣人正一前一后袭击他。 “皇兄,接剑!”云凰高喊一声,吸引了那二人注意,就在这个机会,安容楚已经chou出见将二人劈倒。 还不等二人又片刻的交流,又有一大批黑衣人朝着安容楚奔来,男人一手扯住云凰,一路朝着森林深处跑,那里,正是皇帝的所在地。 此时,百里琰正站在皇帝身边,无数的杀手朝着他们涌来,却没有人能近前一步。 他们的身边,全是满满的血腥味。 “你们快护送皇上离开。”远远地瞧见安容楚带着云凰过来,百里琰沉声命令道,随后飞身跃至云凰身前,堵住围堵的人。 黑衣人眼中闪过微光,不再重点攻击安容楚,却是将重点都落到了剩余的二人身上。 云凰见此目光一凝,好似有什么线索一闪而过,却又抓不住。 身后的文戈纵马而来,一把将安容楚拉上马背,安容楚回身喊了一声:“若儿。” ps:今日的更新完! 再胡闹你就自己走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再胡闹你就自己走 黑衣人眼中闪过微光,不再重点攻击安容楚,却是将重点都落到了剩余的二人身上。舒悫鹉琻 云凰见此目光一凝,好似有什么线索一闪而过,却又抓不住。 身后的文戈纵马而来,一把将安容楚拉上马背,安容楚回身喊了一声:“若儿。” 云凰心中一动,冲他道:“你先出去疗伤,这里交给我们。杳” 文戈拉动缰绳,冲云凰二人说道:“等在下将王爷送至安全地方便来接应你们。铍” 随即一鞭子狠抽在马身上,呼啸而去,有个把人想要追杀安容楚,被他手中挥动的剑斩杀。 云凰与百里琰对视一眼,便将目光放置在了对面的黑衣人身上,手起刀落,手中的剑毫不迟疑地朝着那些人袭去。 不断有黑衣人如潮涌一般,云凰渐渐有些体力不支,她惊恐地发现体nei的力量瞬间流失,眼看一击未中那黑衣人手中的剑就要刺向她,男人有力的大手一把将他揽在了自己怀中,躲过了击杀。 百里琰发现了她身体的异样,眉心微敛,一手将她护在怀中一手与那些黑衣人zhou旋。 不愧是身经百战的人,在护着一人的情况下也能游刃有余。 云凰轻舒了一口气,可还未等她将气喘匀,一股力量一排山倒海之势自山的另一头传来。 无数的走兽猩红着眼朝着众人奔来,四周不断传来惨叫声,正是那些黑衣人的。 二人可不敢高兴得太早,因为兽群此时已经逼近了他们,云凰自知自己已经成了一个累赘,狠狠推着百里琰:“不要管我,你快点离开。” 她知道,就算他受了伤,但想要逃出这片mi林是轻而易举的。 “说什么傻话。”男人犯着冷气的话语刚落,云凰直觉自己腰间的力道又收紧了几分。 云凰痛得蹙眉,这男人表达生气的时候能不能温和一点,当她是面团嘛? “别怕……”百里琰伸手揽住她的腰,眸底划过一丝怒意和杀气。 云凰蹙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什么时候见他害怕了。 这么想着却是拿出了自己手中的竖琴,冲男人道:“将你的内力输些给我,快。” 百里琰虽是疑惑,却还是伸出一只手贴到女子肩上。 源源不断的内力流至身体,云凰拨动琴弦,十指翻飞,悠扬平和的琴声荡漾在天际,远远的飘扬了开去。 咆哮依旧,凶恶如昔,清新咒没有作用,野兽们依旧疯狂着。 当先的一头野猪就要朝他们袭来,百里琰抱起云凰跃到一根树干上,树下的野兽群已经蜂拥而至,若不是他反应灵敏,只怕现在他们已经被踩成了肉饼。 二人并未打算离开,他们知道,这野兽群若是发狂撞出山门,这附近的人恐怕会遭殃。 心慢慢静下,宁静清雅的琴声飘荡在这一方天空中,好像在诉说着轻轻的话语,无比的温柔,无比的亲切。 没有曲子,没有音调,也不是清新咒,那是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那是云凰自己的心声,琴由心生,心里想着平和,那么它就是平和的,心是仁慈的,那么琴声所表达的就是仁慈的,琴音的境界就是心灵的境界。 一时间,如净水一般空灵温和的可以洗涤人灵魂的琴声,响彻在天地间。 汹涌的老虎,豹子,狼,依旧凶悍着,望着云凰这厢,眼中的红光依旧闪现,只是却不再狂躁了。 百里琰低头看向怀中的女子,再次被她的力量所震撼,女子柔和的侧脸令他狂躁的心渐渐平和,一双带着杀意的眸子此时也归于平静。 兽群退散,朝着原先的地方归去,天地间,除了一地的残肢断臂见证过之前发生的一切,再无其他。 百里琰望着眼前的一切有些惊奇,转头却见怀中的云凰面色惨白,浑身就想是被掏空了一般,软软地躺在他的怀中。 用音唤兽是一项十分损耗内力和精神力的,此刻的云凰只觉双tui发软幸好在男人怀中否则说不定就掉下去了。 百里琰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望着眼前令人啧啧称奇的场景却是一副平静的模样。 二人刚落到地面,云凰双tui一软便坐了下去。 四周的腥臭味令二人蹙眉,男子一身黑袍,在云凰面前身子微弯,转头道:“上来。” 云凰望着面前做出如此可笑姿势的男人嘴角忍不住放大,到底是没能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男人面色黑沉:“上来。” 云凰撇嘴,有便宜不占王八蛋,随即双手揽住了他的脖颈,却是虚弱却是调皮地说道:“驾,马儿快跑,哎呦。” 却是男人在听到她的话时一手掐紧了她的yao肢。 她不甘示弱地掐着男人的脖颈来回摇晃着,力道不大可却让男人额上的青筋暴起。 百里琰面色黑沉,恨不得将背上的小怪物扔下去。 简直就是在折磨人。 从没有人敢这般对待过她,这个女人一二再再而三地如此,他却不反感。 “再胡闹你就自己走。”男人的恫吓令云凰轻轻哼了一声,脸蹭着他的脖颈,这一声shenyin,立时就变了味,好像是在撒娇一样。 百里琰的身子瞬时间僵硬,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嘴角无意识地扯出一丝笑意,迈着步子朝着mi林外面。 背上的女子靠在男人宽阔有力的背脊上,腰上是男人有力的大手,她丝毫不怀疑自己会掉下去,安全感顿生,不由得将男人的脖颈又松了松,望着男人硬朗的轮廓,一双深邃的眸子望着前方,坚毅,顽强。 看着看着,云凰的视线模糊,就这么睡了过去。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脖颈上的手松了开,男人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三分温柔以及六分的不知所措。 若是有人发现,就能看见向来昂首阔步的平南王,此时却是用能踩死蚂蚁的速度前行,原本半时辰就能走出的森林整整花了一个时辰还多些。 出口处,丁临早已经在外等候,皇帝及众人已经安全的离开了皇宫,只剩下一批精兵正准备入林寻找他们。 “王爷,今日之事有古怪,属下以为......”丁临正打算说出自己的猜测,却见自家主子大手一挥阻止了他。 丁临早觉得自家王爷有些不对劲,平日里无论何时总是将自己的背ting得笔直,此时却是微微佝偻,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不少。 只见百里琰上前走了两步,丁临这才看清,面色瞬时间变得丰富多彩,只见自家主子背上此时正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体,闭着眼睡得正香。 “王爷,她怎么会在一起,难道她是被安容楚派来的奸细?” 丁临大叫一声,脑中的话不自觉地说了出来。 百里琰瞬时间回头狠瞪向他,那冷气令丁临险些喘不过气来,自家主子的杀伤力威力ju大。 他不知道主子这是怕吵醒了背上的人儿还是怕吵醒了背上的人儿。 云凰本就睡得浅,被丁临这一声惊的抖了一下,醒了过来,见自己还牢牢地在男人后背,四周还有人,她动了动腿,挣扎着:“你放我下来。” 百里琰松手,她便跳了下来,只觉得脚有些麻。 男人抱臂好笑地看着她,好似在讽刺她逞强。 云凰气恼:“我走了。” 男人并未留她,好整以暇道:“你是打算走路回去?顺便一提,这里离长安也不过才三个时辰的马城,脚路的话明日也就到了。” 云凰狠瞪他,却看见一旁的白灵正在悠闲地吃草,她几步跑上前跃上马背得意道:“你自己走路去吧,本公主先走一步。” 百里琰见女子十分标准的骑马姿势不由得暗赞,待云凰已经骑出很远时,这才将两指放在唇边,一声清脆的哨声传了出来。 云凰正在心中开心却冷不防见白灵调转了头朝着来路奔去,眼见离百里琰越来越近,她脸色十分难看。 男人翻身一跃kua坐至云凰身后,一把搂住她的腰身将她横抱过来,女子随即稳稳地落至他的怀里。 “看你这般可怜,本王就捎带你一程,不用谢。”男人难得好心情道。 听那欠揍的语气,云凰伸手一把掐在男人腰间的ruan肉上,从左至右又从右至左地niu|动着。 见男人眉头蹙起却没有说话,她眉头微微上扬。 好一会见他没有了情绪,她也没了兴致,干脆在男人怀中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闭目养神起来。 百里琰见此失笑,却还是认命地做起了人力马夫。 眼见日落西山,离长安还有半个时辰的路程,众人决定现在临县的一家客栈停下,顺便吃点东西。 云凰一马当先地坐下,百里琰随后跟上,身后跟着丁临等人坐在另一侧,整间客栈再无别人。 云凰见他们竟然将整个客栈包了下来,不由得唏嘘,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想吃什么尽管点。”平南王低沉的声音说道。 云凰心中闪过一个捉弄他的念头,故作为难道:“可是我每道菜都想吃,怎么办?” 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他,那黑仁中全是他的倒影,尽管目光真诚无害,百里琰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小坏蛋使坏的心理,转头冲小儿说道:“你们店里的菜全部来一份,给你一盏茶的时间。” 这回轮到小儿苦脸了:“客官,这时间是不是太紧了,您看这......” 百里琰低头为自己倒了杯茶,冷冷道:“那是你的问题,待我这杯茶还未喝完你的菜还未上齐,本王就拆了这座客栈。” 话音一落,那小二吓的连连点头,拔腿就跑,看样子是去找自家管事的去了。 “霸道!”云凰小声嘀咕。 这个男人不自觉散发出的气势竟是那般的迫人生寒,曾几何时,她也曾被这股气势吓过,此时更是十分同情那店小二。 果然是棍棒底下孝子,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所有的菜式全端了上来,竟然有慢慢地五张桌子,实在是令人咋舌。 云凰握着筷子不知如何下筷,却听男人低沉的声音说道:“说好的每道菜都要吃的,赶紧吧。” 一头的黑线出现在了云凰头ding,握筷子的手险些甩飞,云凰咬着筷子示弱道:“人家吃不完的了。” 百里琰端着茶杯的手再次顿住,望着身边睁着水汪汪大眼睛的女子,静静地望了几秒,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就在云凰以为自己的温柔攻势生效时,男人悠悠地吐出一句:“不用吃完,每道菜尝过即可。” 噗通,云凰险些栽倒在饭桌上,指着桌上,结巴道:“每......每道菜。” 就算她每道菜都吃一口,那两百多道菜岂不是两百多口,一个成年男子都不可能吃完,当她是猪么! “吃吧,不是饿了么。”男人伸手夹了一筷子菜给她。 云凰正要起身,男子一把握|住她的yao肢,二人的距离拉近,近得云凰能闻道来自他身上的墨竹香气,隐隐的还有一股汗味。 男子自早晨便骑马去了狩猎场,期间又遇见了袭击,最后又带着她骑了两个多时辰的马,身上有汗实在是正常不过。 不过云凰有心揶揄他,故意掩鼻道:“你身上一股臭味,本公主没有食欲了,你自己吃吧。” 果见男子面色一凝,神色有些冷。 云凰以为他会甩开她,却不想他的脸色瞬时间恢复了平静,淡淡道:“是么,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估计是你自己身上的味道吧。” 云凰见他往自己身上泼脏水,气急推他一把:“你少胡说八道。” 平南王平日里见多了她的清冷,狡诈,怒气,却唯独未见过她像今天这般露出女儿家的jiao态,一时间有些失神。 待回神过来,面上也柔和了不少,夹起一根清炒竹笋递到女子唇边,低道:“等吃饱了再跟我置气。” 云凰白他一眼,张口咬住竹笋,使劲咀嚼,后知后觉的发现这盘竹笋十分香甜可口,抓|住男人的袖子道:“我还要。” 百里琰闻言点头,准备将一根竹笋夹进她身前的碟子,却见女子伸头一探将竹笋连同筷子咬住,殷虹的唇边微嘟,十分可爱。 他脸色微热,微微偏头:“还要吃什么。” 云凰却是一点头不客气,伸手指挥着:“这个,这个,那个,还有那个。” 百里琰却是耐心听着,留心注意她伸手指的方向,好脾气地为为她夹菜,在五张桌子间来回窜着。 云凰犹如女皇一般坐在座位上,晃荡着两条腿,只用张嘴。 一旁,一群士兵早已经石化,纷纷被眼前所见惊呆,一个个也不管嘴边是不是还留着未塞进去的菜叶,嘴里还放在未嚼碎的米饭。 面前这个男人是他们那个寡言少语的主子么? “吃饭,看什么看。”丁临在一旁呵斥道,众人这才回神,埋头继续吃饭。 丁临回身望着自家王爷那副没出息的样子,也是一阵无语。 主子,您叫了这么多菜本是为了戏弄公主殿下,只是怎么属下感觉您才是被算计的那个呢? ps:稍后还有一更! 小白,那个是什么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小白,那个是什么 “吃饭,看什么看。舒悫鹉琻”丁临在一旁呵斥道,众人这才回神,埋头继续吃饭。 丁临回身望着自家王爷那副没出息的样子,也是一阵无语。 主子,您叫了这么多菜本是为了戏弄公主殿下,只是怎么属下感觉您才是被算计的那个呢? 待云凰撑着溜圆的肚皮坐在一旁打嗝,百里琰这才开始用膳杳。 修长如玉的手指握着竹制的筷子,慢条斯理地将菜夹进碗中,随后放进口里,细嚼慢咽。 待将食物咽下,这才又夹起别的菜式, 云凰百无聊赖,望着面前吃相优雅的男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这个男人就连吃饭都是这般的神情,当真是没有半点情趣铍。 云凰在心中如此嘀咕着,却还是忍不住将目光移到男子的吃相上,突然,她眸子一眯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只见男子一手端着碗,一双筷子却是十分迅速地将一块胡萝卜拨到桌上,眉间几不可见地蹙起。 云凰愣在原地,没想到百里琰竟然出做出这种事,一双美|目瞪着他。 后者表面上镇定如常,执筷的手却是微抖了抖,微微飘动的眸子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任谁在吃饭时被人盯着看都会不自在吧,而且还是被人一瞬不瞬地盯着看。 他此时有种做坏事被大人逮到的心理,有些慌。 以往王府的厨子按他的喜好,胡萝卜是绝对不会上桌的,在宫宴也是尽量避免,旁人并不知道。 “看够了没有!”狠狠摔下筷子,百里琰冷声问道,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云凰不自觉地缩了缩脖颈,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果不其然,男子的眸色又暗沉了不少。 云凰呵呵干笑着,目光却是盯着桌上孤零零的胡萝卜,指了指:“小白,那个是什么?” 清澈明净的大眼闪动着,嗓音青涩懵懂。 那神情,真是要多无辜有多无辜,若不是知道她的虐根性,恐怕真会有人被她这幅样子迷惑了。 百里琰黑了脸,一声不吭转身而去。 那模样,就像是一个贞洁烈女在遭到流|氓的tiao戏羞愤至极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云凰脑海里想到这一幕,忍不住喷笑了出来。 将男人冷峻的脸与女子的贞烈连在一起,她笑得直拍桌子,眼角隐隐已经带着泪光。 听到女子嚣张的笑自后传来,百里琰脚步微顿。 云凰独自险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未发现四周的人已经尽数退去,整间客栈只剩下她一人。 直到发现有人靠近,她本能地睁眼,男人的脸在瞬时间放大几倍,她还来不及做任何动作,已经被一股强势的力道吻住。 她正要伸手反击,双手却被男人钳制在身后,整个身子被迫承受住他。 带着惩罚性的吻在女子娇小粉nen上来回肆意蔓延,微微粗喘声在脖颈间发出声音,犹如猫儿一般将百里琰的心挠得痒痒的。 眸光微暗,湿热的吻落到脸颊上,随后又落到她的脖颈,细密地在其中打转。 云凰感觉到男人突然见释放出的温柔,微微愣神,一时间忘了反抗。 直到男人捧起她的脸,眸中的冷色微微松动,露出些微细碎的柔光,低低道:“真是个乖孩子。” 她羞涩的反应以及怔愣的表情愉悦了他,他的语气中带着自己都不曾发觉的笑意。 云凰回过神,恼怒地一把推开他,指着他吼道:“百里琰,你若是再不经过我的同意吻我,我就......我就阉了你!” 终于想到一个带着威慑性地威胁,她脱口而出。 话音刚落,红晕爬上了脸颊...... 百里琰不理会她的怒火,意犹未尽一般舔瓣,好似回味。 伸手扶着她的下颚,他气息有些不稳地道:“我要吻你,你不说话就是同意了。” 话音刚落,不等云凰反应过来,低头han住了那泛着光泽的唇。 将甜甜的蜜津吸入自己口中,他的手也闲不住,在她玲珑有致的身上来回扶动。 云凰被他这大胆狂野的动作吓呆了,赶紧挣扎,可男人就像高山一般,纹丝不动, 许久,百里琰才满足地松开了她。 女子眉梢间带着丝丝媚意,狠瞪着他,早已经说不出话来。 “这么生气做什么,明明你刚才也很享受。”百里琰抱着臂扬眉道,目光盯着女子嫣|红的面容不放。 云凰低头,不语。 就在男人以为她真是生气时,只见云凰袖中的竖琴一翻,五指微张,刷刷两阵疾风自男子而来。 百里琰灵巧躲避,落下满头黑线,只因云凰刚才的攻击瞄准的正是他的要害之处。 云凰扬高了下巴,挑衅地看着他,好似再说,你再乱来我可是会说到做到的。 百里琰瞪她,告诉他,他想吻谁就吻谁。 二人僵持不下,最后还是丁临做了和事老。 站在门旁,望着剑张跋扈的二人,丁临道:“王爷,公主,此地离长安还有一个时辰,一会若是天黑了会麻烦很多,您们看是不是先将矛盾抛在一边赶路要紧?” “谁跟她有矛盾!” “谁跟他有矛盾!” 二人忽转过头来冲丁临吼道。 沉寂了一秒,二人对视吼:“别学我说话!” 云凰双眼瞪大,百里琰眉头紧锁。 丁临咽了咽口水,弱弱道:“你们......” “给我闭嘴!” “给本王闭嘴!” “......” 离开客栈,百里琰也觉得自己跟这女人在一起久了也变得小肚鸡肠了,原本打算大人大量一点率先与她说话。 可云凰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走到丁临身边拉着他的缰绳说道:“你带我。” 丁临瞬时间感觉到了来自前方如箭矢般尖锐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身上,将自己刺的体无完肤。 原本带着笑脸的表情顿时跨了下来,复杂地望着云凰,心中却是在咆哮。 公主殿下,丁临好像没惹过你吧,你又必要这么害我? 艰难地露出一丝弧度,僵硬地道:”公......公主,小人的骑术不好,恐怕会摔了公主,依小人看,还是让我们家王爷带您吧,我们家王爷骑术精湛,绝对会将您......” 却见云凰大手一挥打断他的话,不耐道:”没关系,本公主带你也是一样。“ 女子翻身一跃坐于丁临身前,抢过他手中的马鞭狠狠抽打两下。 马迅速奔了出去,卷起的沙尘落了男人一头一脸。 微风萧瑟地自众人面前卷过,鸦雀无声,那些士兵望着孤零零站在白灵身前的自家主子,狠狠地咽了咽口水。 云凰一路将马骑的飞快,身后的丁临三魂早已去了两魄,马背颠簸,他是决计不敢搂住前面女子的yao肢的。 开玩笑,若是被主子知道自己抱了他喜欢的女人,他的小命也就不保了。 心中一阵后怕,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在风中摇晃,做好随时会被甩下去的可能。 骑了十几年的马,丁临第一次觉得其实用马来做代步工具还是很危险的。 正在心中悲叹,他的身子被一股力量向后一拽,落到了身后侍卫的怀里。 丁临双手搂住侍卫的脖颈,回头去瞧那抹如大|鸟一般矫健的身影,泪眼汪汪。 心中感动得恨不得大吼一声,主子,您是世上最好的主子。 随后回头望向身边的侍卫,顺手mo了一把那人的xiong膛,双眼瞪大惊奇道:“哇,你的xiong肌好发达,怎么练的?” 那侍卫眉头紧皱,忍着丁临对他的上手,僵硬地道:“丁总管,您坐好。” 云凰只觉心中十分畅快,好久没有这么恣意纵马驰骋,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她一人。 直到yao肢被一股力道环住,她突然反应过来,黑脸道:“丁临,把你的手拿开,否则我就砍了它!” 这主子奴才都是一个德行,她紧蹙眉头。 “我再不抱紧你就要被你甩飞了。”男人的声音静静地传到云凰耳中。 云凰不屑道:“真没有出息,这点速度都受不了。” 她并未发现,这声音有何不同。 ps:第一更!剩下的晚上更,明天才能审核了,亲们明天看吧。 远嫁的真相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远嫁的真相 这主子奴才都是一个德行,她紧蹙眉头。舒悫鹉琻 “我再不抱紧你就要被你甩飞了。”男人的声音静静地传到云凰耳中。 云凰不屑道:“真没有出息,这点速度都受不了。” 她并未发现,这声音有何不同。 骏马在夜色中飞驰,直至到了公主府。 “好了,滚回那个se狼王身边去吧。”云凰看也不看马上的人便跳下了马车铍。 慢慢悠悠就要朝门内走,却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冷气,随后是男人暗沉的声音:“你说谁是se狼王。” “咯噔”云凰心中未惊,不敢回头,恨自己怎么会如此大意。 “转过来。”男人命令道。 云凰回头,月光下,男人身子挺拔,如同披星戴月的天神一般,此时不悦地盯着她。 “呵呵。”云凰经不住干笑,刚才与他吵架的底气早已经消耗光了:“不知王爷还有何吩咐?” “无事。”见她那副不想与他多做纠缠的模样,他也失了性子。 云凰见他如此,立即奔进了公主府,并上了锁。 平南王望着巷口处停着的马车出神,并不起眼,可却透着诡异。 “王爷,果然不出您的所料:“四皇子与安容楚本就是认识的,他们此时就在公主府,有人一路尾随他们进去的。” 丁临来自他的身边道。 “今日的伏击多半是冲本王来的,想不到要本王一条命会如此大费周章,竟然联合了两国王子。”他笑得讥诮,眸色却是越发的沉。 他在想,安凌若在其中占了多大的分量。 “王爷,要不要属下进去查看?”丁临道。 “不必,小心打草惊蛇。”平南王快速说道,理由牵强得他都受不了。 随后,烦躁期骑上了马背,朝着大街另一头奔去。 云凰刚进了公主府,夏荷见了她忙禀告道,有两位客人已经等了许久。 云凰神色微敛,能让夏荷做出这副样子的,只怕只有他了。 远远瞧见后院或立或站的二人,云凰的眉头下意识蹙起。 “若儿,你怎的如此糊涂!”安容楚此时脸上早已经没有了他的招牌笑脸。 云凰闻言,只觉得全身闪过一丝抗拒,目光微侧。 好似被这声音吓住一般。 还未出声,安容楚身边的男子微微摇头,抱手道:“容楚,我就知道事情必定会是这样,你想借用她的名义简直是不可能。” 与她始终不对盘的詹台半月低道。 虽然他一副无事随便说说的模样,可云凰明白,这个男人在找他麻烦。 她沉目凝眉道:“皇兄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王只是下个要告诉皇妹,得分清什么是亲,什么是疏。” 毫无头绪的话落入她的耳中,她敛眉:“我已经说过多少次,你们的事与我无关,这次我可以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帮你们一次,若是以后还拿我做幌子,那么对不起了,我无法认可。” “你......你真的失忆了?将所有的一切都忘记了?”安容楚眉宇间竟是痛楚,还有不敢置信。 随即神色黯然,竟倒退了好几步,连说不可能。 不知是在懊恼云凰的话,还是她话中的意思。 面前的女子分明是以前的模样,那一瞥一笑,那古灵精怪的模样,明明就是那个经常窝在他怀中的女子,怎么才短短半年不见,二人竟成了这样。 突然,他的身子一闪,几步便将云凰揽在了怀中,紧紧抱住,神色凄迷:“若儿,三哥哥在这里,你真的想不起来三哥哥半点吗?我们说好要永远在一起的啊。” 说着顾不得身边还有詹台半月在,一手拉起了女子的手臂,在看到足以证明云凰的印记,心中的疑虑少了些,可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忧愁的情绪。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云凰望着眼前的男子早已失了平日的矜持,不由得心中复杂。 她与自己这个皇兄的关心,竟是让她十分不解,不像是关系甚好的兄妹,倒像是一对缠绵至深的情侣。 “早知你会在北齐出事,当初就算是你一再以死相逼,我都不该同意你来北齐,那么也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再没有问她为何帮助平南王,安容楚将一切都归咎于云凰失忆的这一特殊的理由上。 “等等,是我自己要求嫁到北齐的?”云凰闻言立刻将目光落到他身上。 怎么可能,她困惑,有什么理由让她竟然会千里迢迢跑到北齐来,受尽了北齐的歧视,直到最后死在了自己的婚礼上。 安容楚点头,有些无奈道:“当时你与我赌气,一气之下便求了父皇答应嫁到北齐。” 原本父皇只打算从那些大臣家人子女中挑一个收为义女,之后却因云凰的自动请缨而该了初衷。 “我们因为什么而争吵,方便告知吗?”云凰道。 她总觉得,她跟前这个本该是自己皇兄的男人,对他有些不同于兄妹情的感情。 她想了想甩甩头,却在下一秒听说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我因要娶丞相家的女儿为妃,你一气之下便青父皇赐了婚,随后对我不理不睬,就连婚礼送嫁队我也没有再见过你。” 云凰还未说话,倒是詹台半月伸了个懒腰,慵懒自至立起了身子,眉眼横扫过云凰,道:“你们兄妹继续许久,本皇子句回去就寝了。” 经他这般,安容楚这才恍然大悟,深知此时不是与她叙旧的好时候,拍了拍云凰的肩道:“好吧,有什么想知道的你就问夏荷或者问我,时辰不早了,我先离开了。 云凰点头,还未说话,却听门外传来夏荷故意抬高了调子发出的声音:“平南王,这么晚了您有何要事?” 三人心中一惊,纷纷对视。 “他应该也是产生了怀疑,看来他也并不是全然相信你啊。”身旁詹台半月讽刺道。 “若儿别怕,实在不行我们一会就扮作刺客挟持你出去。”安容楚低声说道。 云凰翻了个白眼,道:“还挟持呢,难道你知道百里琰这次究竟带了多少侍卫?说不定你还没走出公主府便已经成了一只刺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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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凰并未说话,转而走到chuang的下方,暗了一个按钮,只见chuang铺翻转,一个足够一人通行的口子豁然出现在他们眼前。 “若儿!”安容楚挑高了眉头,满是不可置信。 他的若儿,想不到她的若儿竟然有如此远见,早已挖好了地道。 “废话少说,跟着我下来。”云凰伸手拿出一盏灯,点燃,随后跳了下去。 剩下的二人对视一眼,随即跳下。 四周的黑暗让他们有一瞬间的不适,前方有一处亮光,是云凰,他们快步跟上,却听云凰继续道:“别乱踩,当心触动机关。” 一句话令二人再次惊讶,看向云凰的目光越加zhou热。 烛光明灭,只能照见前方五米处,三人沉默的走着,只是心中各怀心事。 这条道看着还很新,最多不超过半年,是谁建的早已经不言而喻。 云凰也是一次无意中发现的这条通道,直直通到城门外一处僻静的林子。 “你们上去,我要启动机关。”云凰冷声对身后二人说道。 “若儿,想不到一直以来你骗了我那么多。”安容楚语气中带着酸楚,那倾城的样貌也生动起来。 他如何能够想到,面前的少女,早已经是如此陌生。 脸上一片阴暗,凤眸,涌上无比的悲伤。 是他不够细心吧,以若儿的聪慧,会这些东西根本不奇怪,倒是自己,究竟怎么了。 “三哥哥,我们以后一定会永远在一起的。” “三哥,如果我说我能帮三哥夺得天下,三哥会不会只有若儿一个妻子?” “三哥,你骗了我。” 记忆中一个身着素衣的女子音容笑貌撞进云凰的脑海中,掀腾起滔天巨浪。 “三哥?”云凰双眼朦胧,脱口而出。 “若儿!你没有失忆是不是。”安容楚惊喜地攥|住她的小手,他就说,他的若儿怎么可能会忘记她,一切都是詹台半月骗他的。 “你该上去了。”云凰回神,不动声色地推开她,强忍住内心那股眷念。 安凌若,我不管你跟他以前有多轰轰烈烈,可是我云凰告诉你,现在主宰这个身体的是我,你的那些情绪最好是收起来。 “咔嚓”头ding上的打开一条一尺多的口子。 二人武功不差,接着墙壁上的一根吊绳便跃了上去。 四周幽静,眼见已经离城门不远,身边的地面早已经合上,看不出半点异动。 “看你那么惊讶的神色,应该是不知道你妹妹竟然瞒了你如此多的事吧。”詹台半月已经恢复了他一贯的神情,悠悠然地说道。 反观,安容楚因他这话面色不悦:“这又关你什么事,就算她瞒了我,可到底,我是她最亲近的人。” 詹台半月撇嘴,突然像是想到什么:“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你妹妹救过我没有,想知道我是在哪遇见的么?” 他的神色中透着诡异,就连平日里惯常的笑都带上了邪气。 “什么地方?” “死亡森林。” “不可能。”安容楚立马反驳,她的若儿一向心地善良,胆子一贯不大,怎么可能会去那种地方。 可刚刚闪过这个念头他立马又否定了,嘴角带上一抹凄然的笑。 有什么不可能,最大的变故不是已经出现了吗,这条地道就足以证明,哪个胆小的女子会在自己的卧房中挖下这条地道。 云凰从地道出来,刚将chuang铺铺平,身后便被罩上了一道暗影。 云凰镇定地扫他一眼,坐到chuang上:“你来干什么。” 平南王双目扫过房间,低道:“就你一个人?” 他听暗卫禀告,那二人自进了王府便没有出来过,可他一路走来并未发现可疑之人。 云凰好笑道:“你进了我的房间不是见我一个人,难不成还想看见我跟好几个人?” “别打岔,我不相信你不知道今日刺杀的幕后之人是谁,你这样一味的包容没有任何作用,不过是引火烧身罢了。”男人目光狠戾地落到她身上。 云凰亦是冷笑:“我怎么样都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她心中是清楚的,一旦安容楚刺杀平南王的事传出去,南诏理亏,他日战场之上更会少了主动权,如今只能死扛到底。 平南王身上的冷气更甚,大步走了过来。 “你少跟詹台半月接触,那小子不是好人。”男人瞪了云凰半天,冒出这么一句话。 “你什么时候见我跟他接触了。”云凰翻了个白眼。 “反正以后你见他就躲远点。”男人霸道的说。 “笑话,要躲也是他躲我,我连你都不怕我怕他作什么。” 百里琰冷哼一声:“就你胆子大,旁人见了本王都是敬畏有加,只有你对本王忽冷忽热不加理睬。” 云凰拧眉:“百里琰,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做什么这么抓着我不放,难道就是因为我说我不喜欢你?” 云凰想了半天也就这个理由比较靠谱,可能是有地位的人都这样,你不待见他他的自尊心就十分受挫,然后非要在她这找回场子。 这么一想,还不等男人回答便抬头真诚地对上他的眼,说道:百里琰,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 百里琰身躯一震,目光精锐地扫过女子的脸,嘴角慢慢浮上一抹柔笑。 “你喜欢我?”近乎温柔的话语轻飘飘地吐了出来。 云凰强忍住不适,点点头,就差没有双眼冒小星星了。 百里琰心中得意,喜欢? 喜欢就对了。 他就说他百里琰魅力无边,风|流倜傥,不就一个女人嘛,怎么可能逃过他的五指山。 心情好了,谈话内容也就随意了,男人身躯一动,坐到云凰身边,一手揽过她,问道:“你跟詹台域名的婚事就这几天了,得赶紧退了。” 云凰傻眼,这情形,怎么跟她预想的不一样? 却还是硬这头皮回道:“这个就不用您老人家操心了,我自有分寸。” 老人家三个字令百里琰眸子微微眯起,伸手掐了一把她的yao肢,不悦道:“换个称呼。” 望着那张千年冰山脸,云凰眉梢一挑,露出一抹神秘,扳着手开始数起来:“那我叫你什么?百里?小白?小里?小白里?小琰?小琰琰?琰儿?啊琰?小......” “闭嘴”男人冷道。 “你不说我叫你什么我不得征询你的意见啊,我......” “啊琰。”男人言简意赅。 “哦。” “叫。” “汪汪。”云凰声音清脆。 “你是狗吗?让你叫。” “汪汪。” “神经病。”男人忍不住爆了粗口。 云凰闻言,也不反驳,张嘴就朝着男人的一旁的手臂咬了下去。 “嘶”百里琰长吸一口气,另一只手掐住云荒的下颚,终于制止了她的行为。 云凰裂嘴一笑:“你说对了,本公主就是属狗的。” 话语中满是嫌弃地道:“果真是属狗的。” 随后,在云凰的注视下,男人双手往后脑一放,就这么倒在了chuang上,模样十分悠哉。 看他一副赖着不走的样子,云凰满头黑线,公主府门外站了上百个侍卫,结果正主就在一个女子闺房呆着不走,这算什么事。 “把你门外的人给我带走,我看着不舒服。”云凰白他。 男人听言直起身子,难得地点点头,就打算从窗户走。 云凰一把拉住他,指了指大门,满头黑线,这男人是爬窗户爬上瘾了吧。 百里琰一脸的不自在,走到门边憋出一句:“本王|刚才是故意的。” 云凰一脸了然地点点头,挥手示意他赶紧走。 “本王其实可以让他们先回去。”百里琰转头道。 云凰咬牙,眼神磨刀霍霍。 “那本王走了。” 百里琰咽下心中的心绪,离开了房门。 平南王|刚离开,夏荷就奔了进来,盯着云凰上下左右打量着:“公主,您没事吧?” 云凰摇头:“无事,夏荷你来的正好,我正好有事要问你。” “小姐您说。”夏荷道。 “我跟我皇兄是什么关系?” 夏荷一副公主你吓傻了吧的神情,半天吐出一句:“王爷是您的三皇兄啊?公主您怎么会问这话?” 看来夏荷也不知道她与安容楚的关系,如果她的记忆没有骗她的话,她与安容楚应该是一对十分恩爱的情侣。 莫非他二人乱...... 剩下的事云凰不敢想。 次日一早,云凰起chuang,夏荷早早地端了一个汤盅进来,在一旁候着。 云凰洗漱过后接过,喝了一口,味道甘浓,十分好喝。 一看便知是熬了很长时间的。 “夏荷,辛苦你了。” 夏荷闻言赶紧摆手:“不是奴婢,是丁总管大清早送过来的,让奴婢先放在炉子上熏着,等主子醒来的时候喝。” 云凰闻言有些惊讶,随即黑着脸。 这男人是有病是不是。 用过早膳云凰便去了药铺打理生意。 寻常人家的女子大多都是在房内等着待嫁,她倒好,整天往外跑,显然是没有身为新娘的觉悟。 在药铺坐了一上午,按照惯例她应该是去天香楼巡查下的,可他没想到会在半路上遇见詹台半月。 此时坐在一处幽静的酒楼,云凰并未看面前的人,只是摇摇望着楼下的人群,神色有些冷。 詹台半月喝着茶,目光不时在云凰脸上扫过,带着打量的意味。 “你若是找我来只是大眼瞪小眼那就不必了,告辞。” 云凰起身欲走,却转来对面男人的说话声:“太后回宫了。” 云凰有些错愕,望着面前的男人:“她回不回宫跟我有什么关系?” 詹台半月笑了笑:“太后回宫自然是平常,可是对你来说,可算是好日子到头了。” “当年你初进北齐皇宫,失手打碎了太后最喜爱的花瓶,毒死了她放养的锦鲤还将她的花苗拔了,若不是因为皇帝跟你求情,只怕当时你已经被太后杖责了。 只是自那时候开始你便驱逐出宫不准进宫,再加上从北齐传来的南诏公主刁蛮任性为人草包,几乎所有人都是这般认为,连我险些也被你给骗了。” 詹台半月嘴角微勾,带着一份自嘲。 云凰心中有疑惑,面上却是冷漠:“你跟我说这么多有什么意图。” “没什么,只是告诉你,想要退婚,便从太后此处下手。” 云凰眉梢微挑,不再说话,转身便下了楼。 回了药铺,让人将小吉小虞召了回来。 最近担心人多眼杂,云凰并未将二人放在身边,不消多时,二人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 “主子,找我们什么事?”小吉调皮地仰着脸问道,小虞则是抱剑在一旁看他甩宝,冷冷地嗤了声。 “你们去帮我办件事。”云凰道。 随即将嘴凑到了小吉耳边,小吉捂嘴笑了起来,点了点头,离开了。 倒是小虞留下,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到云凰眼前。 云凰接过看了一眼,眉头微挑,夹着那张纸不满道:“谁那么贱,难道本公主的人头只值一万两银子?要我说最起码十万两,还得是黄金!不接,太掉价了。” “尚书府李若华。”小虞道。 云凰闻言双眼瞪大,气哄哄的,随即扔出十两银子到小虞怀里咬牙道:“我出十两银子,你去将李若华的头给我卸下来,本公主可是比她贵多了。” 小虞嘴角微抽,额头隐隐有冷汗冒了出来。 云凰心情不佳,早早地回了公主府,身上依旧是一身男装。 这是夏荷走上前来禀告:“公主,刚才丞相府的王小姐来了,说是找您有十万火急的事,等了您许久,这才刚走不远。” “她说了找我什么事吗?”云凰一头雾水。 “没有,只是奴婢看她的脸色十分着急,应该是很重要的事。” “给我备马,我去丞相府。” “公主,不行的,您还有几天就要嫁人了,如果被人看到会被人说闲话的。”夏荷一脸担忧。 云凰摸摸下颚道:“听说如果这个时候未婚新娘出门,新婚夫君会被克死是不是?” ps:今日更新完! 谁是背后黑手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谁是背后黑手 “给我备马,我去丞相府。舒悫鹉琻” “公主,不行的,您还有几天就要嫁人了,如果被人看到会被说闲话的。”夏荷一脸担忧。 云凰momo下颚道:“听说如果这个时候未婚新娘出门,新婚夫君会被克死是不是?” 夏荷以为她已经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点点头一脸的欣慰,下一秒却听云凰说:“既然如此我更要出去了,最好是越快越好。” 夏荷一脸的为难,这事她拿捏不好,若是一旦出了什么事怎么好。 就这么想着,有人来禀告,丞相府的王小姐派了马车来接云凰过府一徐铍。 “公主,咱还是回了吧,这王小姐也真是不分轻重,明知道公主您就要成亲了还让您往外跑。”夏荷不由得埋怨道。 “好了别说了,我去去就会,耽误不了多少功夫。” 云凰回房换上一身女装又简单地梳了个发式便打算出门,不想又被夏荷拉住:“公主,宫里一会会派人送嫁衣来,若是您不在岂不是事情都穿帮了?” “我去去就会,到底我是公主还是你是公主。” 云凰故作恼怒地说道。 夏荷果然刷地收回了手,讪讪的,任云凰出了府。 公主府们外果真有一辆马车,正是王丞相府的。 上了马车云凰看出这是王玉颜经常坐的那辆,靠在车臂上故作无事地问道:“你们家小姐现在已经回府了么?” 那车夫答得爽快,立马道:“小姐刚刚回府便让小人来接您,应该是有急事一定要见公主。” 云凰闻言点点头,只是多了份心眼。 从公主府到王府需要一个时辰的路程,按夏荷说的时间,玉颜此时应该才在半路才是,这个车夫却说她已经回府,有古怪。 感到马车在路上飞速地行驶,她皱了皱眉,“这是带我去哪?” 那车夫不语,将马车驾得更快,转眼便出到了一片陌生的空地。 云凰掀开帘子,只见车夫手背上一把斧头的刺青尤为明显。 这是江湖上的一个职业杀手联盟,只要出得起价钱,什么事敢做,什么人都敢杀。 伸腿将马夫一脚踢下了马车,云凰跨上了马,拉住缰绳,那马因为速度过快收腿不及眼见便要直直撞上前面一堵土墙。 云凰足尖轻点,在马就要撞上之际跃上土墙,轰隆一声,土墙倒塌,马车碎成了渣滓。 云凰借着冲劲在地上连滚几圈这才将停下了身形,望向那倒塌了的墙体,不由得唏嘘,若是自己反应慢些,只怕就成了肉饼。 还不等她有过多的反应,四周无数的箭矢已经朝她射来。 跃到破碎的马车后面,这里是盲点,箭矢射不过来。 “停。”一个威严霸气的声音传来:“抓活的。”后面半句已经多了掩饰不住的yin邪。 果然,四周的攻击停止,云凰扬眉,既然如此,那就是你们自找的了。 在那些人还在将她包围的片刻,她掏出一粒钢珠,狠狠朝地上掷去,随即屏住了气息。 深蓝的烟雾转瞬间朝着四周弥漫,被包围在其中的人瞬时间只觉浑身无力到地爬不起来。 意识十分的清醒,那为首的人怒喝道:“臭婆娘,赶紧放了我们,否则我们斧头帮不会放过你的。” 云凰一脚踩住他的脸,来回碾压,嘴里满是不屑:“说,谁让你来杀我的。” “我们是不会出卖雇主信息的。”那人忍辱说道。 拍了拍手,云凰为他喝了声彩:“真是条硬汉,我倒是要看看,待会你的硬气能坚持多久。” 大汉冷哼了一声,十分不屑,他并不认为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公主能有什么让他惧怕的。 而云凰只是打量了四周,发现了这是一处已经拆迁的民房,已经没有人居住。 刚才在车上她已经发了信号弹让小吉过来。 不多时,小吉施展轻功沿着房檐一蹦一跳地上前来,望着地上躺着半天起不来的人,双眼发光。 “主子!”喊出的调子欣喜万分,蹦得老高,就好像那不是一地的男人,而是一地的美人。 云凰淡定地点点头:“我听说你的剔骨刀已经练到了第三重,这几个人就送给你练习用吧。记住,别给我弄死就行。” “主子,我办事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对待他们。”小吉说完转头,看向地上的众人,贪婪地tian了舔chun瓣。 “小子,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是斧头帮的人,你敢动我们,等着死全家吧。”那大汉瞪着他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 其他的人也纷纷自骂娘。 “哎,你真不乖,骂人是不对的。”小吉诱哄一般的低笑道。 “就你那细胳膊细腿也想收拾我们,也不撒泡尿......啊!” 撕心裂肺一般的叫声响起,响彻天际。 云凰强忍住心中的呕吐,背过身去:“我在外面等你,你快点。” 那大汉疼得脸色泛白,抬眼只见那少年两手各提着一根白骨,那上面好似还泛着热意,残留的血液抵滴答滴答流淌着。 “剔骨刀,你是煞盟的人!” 一个新起的组织,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背景,没人见过他们的真容,因为见过他们样子的人已经死了。 “真聪明,可是叔叔这里没有糖。”小吉做惋惜状,随即眼也不眨地将他的手臂的骨头也剔了出来。 其他人早已经看的浑身发抖,四周还泛起了一股尿sao味。 “我说,我说,别杀我们。是李家小姐李若华出了五十万两银子让我们杀南诏公主,我们绑架了王家小姐用了马车将公主骗出来,求你们,别杀我们。” 求饶声虚弱的响起,恨不得昏过去的大汉此刻却因为身体的疼痛神智异常清晰。 “王家小姐在哪里。”云凰的声音远远飄来。 “她......她在不远处的一处茅屋,有两个人在看守着。” 云凰暗蹙眉,身影已经远去,声音落到众人耳中像是噩耗:“一个不留。” “啊!”无数的惨叫在空地响起,像是哭嚎,更像是悲鸣。 等云凰将王玉颜救出来时她还昏迷着尚未醒来,云凰将她带回了公主府。 夏荷见自家小姐一脸狼狈的进来,手里还抱着王小姐,不由得慌了神。 “公主,怎么回事?” “你去打一盆水来,她吸了g上,待夏荷端来水又亲自为她擦洗。 王玉颜悠悠转醒过来,望着面前的人,疑惑道:“若儿,我怎么会在这,我记得我正在马车上啊。” 云凰也不瞒她,说道:“你在路上被人挟持了,那些人是冲我来的,玉颜,是我拖累你了。” 王玉颜捂住双chun不敢置信,抓|住云凰的手上下查看:“那你有没有事,是谁要害你?” 云凰见她只是担心自己有没有事,心中微暖,摇了摇头,随即说道:“害我之人我已经知道了,定不会教她好过,她那点伎俩在我面前根本不够看。” 见云凰说的笃定,她也就不再说什么。 倒是不久之后,丞相府家人见自家小姐迟迟不回,又听巡逻官兵见到远处民房有打斗痕迹,现场的马车正是丞相府的,管家亲自带着人来了公主府。 王玉颜照着云凰教的说是二人在马车上遇到了匪徒,半路被人打晕,醒来已经在公主府,应该是被人所救。 管家见自家小姐神色疲倦,并未再多问,作揖告辞带着自家小姐离开。 云凰浑身脏乱,回到房间之后便让夏荷为自己打一桶水沐浴。 脱衣刚进去没多久便听夏荷在外面说宫里的嬷嬷来了。 “让她们进来吧。”云凰一边说着一边自浴桶中|出来,擦干身上的水,热水熏的脸色粉红,十分诱|人。 两名嬷嬷手上端着嫁衣王冠,十分恭敬地跪在地上。 “劳烦了。”云凰并未看她们,只是背对她们扬起了双手,任她们为自己试嫁衣。 二人起身,分别拉着一只嫁衣的袖子,就要往云凰身上套,可就在下一瞬,二人双手搂向云凰腰间,伸手就要去脱云凰的中衣。 云凰神色微怔,一手下意识抓|住那只手,对上了那人的眼睛,虽然装得很像,可分明是个男人。 心中闪过一丝计较,看向二人的眸子更显犀利。 “谁派你们来的!” 二人不说话,以为云凰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姐,抓g上推。 云凰目光微闪,抓过chuang上的匕首,手起刀落,那二人的手腕已经带上一丝血气。 “臭娘们,没想到是个刚烈的。”其中一个“嬷嬷”发出一声粗噶的男音,云凰扫见了他的手背,亦是一把斧头刺青。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这人与刚才的那帮是一路的,李若华还真是不折手段啊。 先是想要杀她,现在又想毁她清白。 二人见云凰如此,一把抓|住她的脚踝欲将她制住,在还未碰上她便被她一脚踢出老远。 隔空将自己的竖琴抓过,“铮”地一声,剩下的一人xiong口一道划痕,人已经倒地。 那被踢飞的一人见此大惊,抓开门逃了出去,云凰正欲动手。 只见那人被一股强劲的力道震了进来,恰好掉进了浴桶中,已经气绝身亡。 百里琰一身戾气地跨了进来,黑袍与空气的摩擦发出簌簌声,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体一样,走到云凰身前将女子捞进怀中。 强烈地气息顿时席卷云凰的全身,眸光深谙看不出情绪:“没事吧。” 好半天,男人吐出一句。 云凰看不到他的表情,多少有些怪异,皱眉轻道:“没事。” 随即伸手推开了他,见自己的衣服太少,忙将被子拿过来裹住。 百里琰见她如此避他,脸上又是一黑。 “你能不能省点心,一天到晚尽惹祸,这些都是你从哪里招惹来的。”语气又恢复了从前,毒舌又冷漠。 云凰舒了口气,她还是比较习惯这样的他。 耸耸肩:“谁让本公主魅力无边,没办法,本公主也很苦恼。” “这些人都是斧头帮的,敢动本王的女人,他们简直是不知死活。” “......”云凰自动过滤掉一些让她无语的信息。 百里琰转头看向她,云凰一头的墨发散下,一张精致小巧的脸被包裹其中,细腻的脸蛋因为刚刚沐浴过而更显粉|嫩。 见她整个身子都包在被子里像是个包子,他不由的伸出手指在她脸上摩擦:“放心,我会让那些人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温柔的语气吐出了最残忍的话。 云凰微怔,却又见他像是逗g物一般对她,奈何双手腾不出来,只得张口咬他。 百里琰躲得很快,见她像只发怒的小豹子一般,一双大眼不满地瞪着自己。 “呵呵”男人抿唇,微微压抑地轻笑敲击着xiong膛发出,带着说不出的磁性和xing感。 这是云凰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笑,第一反应却是,这个男人也会笑? 以往见过最多的就是他黑脸蹙眉,就算是他心情愉悦的时候最多也是勾一勾嘴角。 她见过太多的笑,花衣领笑得清贵,云九天笑得优雅,安容楚笑得雍容,詹台半月笑得邪魅,可从没见过,这宛如雪莲盛开,犹如冰雪融化般暖人的笑。 百里琰见她望着自己,脸色瞬间变回原先,若不是听见他的笑声,她恐怕都以为自己看错了。 “不准嫁给詹台域名。”男人的话语掷地有声。 汗,都说女人翻脸就跟翻书一样快,她觉得说这话的人肯定没见过百里琰。 云凰蹙眉:“我不嫁给他,难道嫁给你,你还真打算跟自己的侄子抢女人啊。” 云凰心中有数,早已经想到了办法,见他如此,却想逗逗他。 哪知,他并未接招,只是吐出一句:“又没有血缘关系。” “额”云凰汗颜,又试探地问道:“难道你打算抢婚?” “反正你不能嫁给他。”男人重复。 “这婚是退不了了,嫁不嫁也不是我说了算。”云凰故作幽怨。 突然,百里琰伸手抱住她,认真道:“一切有我。” 挣脱开他的怀抱,云凰一点都不买账,吆喝道:”这件事情我自有办法,你最好别捣乱!” 百里琰见她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点头道:“那便依你。” 百里琰从云凰那里回了平南王府,唤来了玉树临风四人。 大厅内,四人目光四顾,想从各人眼中看出王爷火速召他们来的目的,可只能看到那与自己一般的茫然。 百里琰高坐殿上,面无表情,低沉着声音道:“最近江湖上的斧头帮实在是太过嚣张,不光公然买卖妇女,更是刺杀朝廷命官,已经不能再留他们危害世人了,本王不希望他们再呼吸到明天的空气。” ps:今日更新完! 大婚日,惊魂(一)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大婚日,惊魂(一) 百里琰从云凰那里回了平南王府,唤来了玉树临风四人。舒悫鹉琻 大厅内,四人目光四顾,想从各人眼中看出王爷火速召他们来的目的,可只能看到那与自己一般的茫然。 百里琰高坐殿上,面无表情,低沉着声音道:“最近江湖上的斧头帮实在是太过嚣张,不光公然买卖妇女,更是刺杀朝廷命官,已经不能再留他们危害世人了,本王不希望他们再呼吸到明天的空气。” 其余三人闻言一惊,这江湖上的事朝廷是向来不插手的,王爷的命令怎会下的如此突然? 倒是丁临一副心领神会,险些杀害了自家主子看上的女人,屠门都算是轻的了铍。 “对了,你们去将李若华给我抓来,不要惊动其他人。” 敢动他的女人,他是该给她一点警告了。 男人深眸微眯,犀利的眸光闪过厉色。 “是。” ** 李若华坐在闺房中来回踱步,焦急的神色令身边的侍女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小姐,您别急啊,这个计划万无一失的,只要您明早去请太后娘娘一验知道那安凌若已非处|子,她自然不可能再嫁给八皇子的。” 侍女在一旁安慰道,自家小姐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谦和温柔的模样,可只有熟识的人才知,她为人记仇,谁要是敢抢她看上的东西,她必定不会让那人好过。 “你懂什么,百日去刺杀她的那批人最后竟然让她跑了,那么多人连一个女人都杀不了,简直是蠢钝如猪。”李若华精致的脸上满是狰狞,好看的眉眼也扭曲的不成样子。 那侍女被她这模样吓得不敢再做声。 “也不知那二人得手了没有。”李若华来回踱步,十分忧愁。 眼看还有三日就要成亲,难道让她眼睁睁看着安凌若与自己进门? “小姐,依奴婢看,咱不如还是请煞盟的人,奴婢听说他们虽然是最近才兴起的杀手联盟,可是接的单子从未失手,只要有银子,就算是想要皇上头ding的夜明珠都可以取下来。” “你懂什么!”李若华咬牙,她难道不知煞盟更好些吗,可是对方出口便是十万两,还得是黄金,她从哪里来这么多钱财。 “小姐......” “好了,别烦我了,出去,若是那二人有了消息就来通知我。” 李若华不耐烦地挥手,那侍女见此赶紧退了出去。 她刚离开|房内便跃下一人,李若华还未看清来人,迎面便是一个布袋罩在她头ding。 半个时辰后,在城东一处隐秘的地方,丁临将身上的布袋扔下,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 “主子,人带到了。” 李若华只觉身子被地面咯得生疼,又被适才撞到了头,只觉头晕眼花。 从布袋中爬了出来,瞧见立于身边不远处的人,小姐脾气也上来,一顿叫嚣:“你们是什么人,知道我是谁吗,我爹是尚书大人,我是未来的八皇子妃,识相地赶紧将我送回去,否则我要你们人头落地。” 将整段话说完,她整个人已经有些气喘。 回答她的,只是一声嗤笑。 丁临在一旁摇摇头,这天下第一才女的名号究竟是谁封的,依他看,这李家小姐简直就是草包一个。 别人既然敢上她府上掳她,还会不知道她的身份。 再则,别人就算不知道,她将自己的价值一股脑说了出来,也不怕对方更对她不利么? “本王倒是想知道,你想怎么让本王人头落地。”男人隐着怒气地声音自高处传来。 闻言,李若华迅速朝着前方望去,只见漆黑的夜里,依稀瞧见男人高大的身形,背对着她,只能看见男人飞扬的墨色发丝及飘荡地袍角。 “平南王?这里是哪里,你将我带到这里做什么?”李若华警惕地问道。 她是未来的八皇子妃,说不定还是未来的皇后,平南王充其量不过就是个异姓王,量他也不敢将自己怎么样。 “请你看好戏。”男人头也不回地说道。 李若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街对面,火光冲天,适才没有听见,此时只听无数凄厉地叫声在那处汇聚。 她身子一抖,那个地方,是斧头帮总部。 莫非她请斧头帮刺杀安凌若的事情已经被这个男人知道了? “我不明白。”李若华低头装作不解的样子。 “不明白?丁临,将她扔进去,明日就说李小姐被斧头帮劫持,本王来迟一步,李家小姐已被恶贼斩杀。”百里琰冷声道。 李若华心口一沉,强声道:“王爷,你不能这样,我是未来八皇子妃。” 丁临痞里痞气地走上前来,手中拿着个布袋,道:“李小姐,不要担心,只要八皇子还在,八皇子妃随时可以换,没了你还能有别人。” 眼看那布袋又要套到自己头上,李若华呼吸急促,后背僵直:“慢着。” 深吸了口气,她看向背对他的男人:“是我做的,我只是不想有人跟我抢云哥哥,爱情是自私的,我要我爱的人只能有我一个,我有什么错。” 百里琰闻言,终于背过神来,嗤笑道:“爱情,别侮辱了爱情,你肯定如果詹台域名不是皇子,你还会要他?” 李若华一时语塞。 “收起你那些心思,若是本王知道你再对她不利,本王不介意让你身败名裂。” 李若华双眼瞪大,不敢置信一向寡言少语的男人会对她说那么多话,并且是为了一个女人。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她可不认为一向嗜杀残暴的平南王是善心大发。 “你最好不要乱猜,本王现在就可以让你参加不了三天后的婚礼。” 李若华一阵后怕,咽了咽口水,艰难道:“是。” 既然事情已经如此,那就等她嫁到了八皇子府成为了皇子妃再收拾安凌若,如今就先让她多蹦跶几日。 如今面对着男人的施压,她不得不低头,可是她李若华不会一直输的。 斧头帮被灭门的事第二天便传到了云凰的耳中,此刻詹台锐正坐在她身边唾沫横飞地跟她讲斧头帮的灭门惨案。 “平南王真是够残暴的,斧头帮五百多口人,一个都没留活口。一个好好的杀手联盟,就这么一|夜之间陨落了。” 说得累了,端起一旁的茶水便是牛饮。 “你真该去当说书先生,说得活像你亲眼所见一般。”云凰不屑地说道。 这怕就是昨日百里琰说的让他们看不到今天的太阳吧,虽然手段残暴,却是最有效的。 毕竟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这个道理自然不是詹台锐这个从小在蜜罐中长大的人能够懂的。 “哎,你这人怎么忘恩负义呢,我就是知道你最近几日不能出府,所以特意偷偷过来陪你的,你还嫌我啰嗦。”詹台锐一脸委屈的模样。 云凰失笑:“陪我?我看你是自己寂寞了吧。” “诶,说真的,安凌若,你如果真的不喜欢我八哥,干脆我带你私奔吧?”詹台锐一手撑着下巴,一双眸子紧张地盯着云凰。 他发现她只要跟她在一起,整个人都会轻松起来,不用管那么多的礼节,没有那么多的烦心事,而且她懂的特别多,跟她一起他应该一辈子都不会无聊的。 云凰白他一眼:“你是不是听我说的爱情故事听魔怔了,竟然还想私奔,一边玩去,姐姐没空搭理你。” 被云凰无情拒绝,詹台锐也不气馁,只是又凑近了云凰一些,神秘兮兮道:“我告诉你啊,你这次的婚,多半结不成。” 云凰挑眉看他:“你怎么知道。” 詹台锐一脸得意,扫了一眼四处无人才继续道:“最近都在传你的八字跟我八哥犯冲,若是你们两个成亲肯定大凶,太后一向信佛,昨日|她特地宣了大觉寺的主持慧慈大师来算了一卦,大师只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尽人事,听天命。” ** 转眼到了成婚这日,云凰早早地被从宫里来的嬷嬷叫起来梳洗打扮,此刻准备妥当对着镜子打量。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话果真不假,云凰心中嘀咕道。 镜中的女子眉如远黛,大眼水眸,鼻梁高|ting,一张瓜子脸妩媚动人,鲜红的嘴唇令人垂涎欲滴。 大红的嫁衣上印满金丝花纹,将露出的小手衬得越加小巧白xi。 mo着自己的脸,云凰叹了口气,终究不是自己的脸,怎么看怎么怪异。 因为南诏这边只来了安容楚,于是王玉颜与夏荷从一大早开始就忙前忙后,此刻得闲,见云凰对着镜子发呆不由得取笑道:“好了好了,已经够美了,不要在那边陶醉了。” “公主,有件事。”夏荷拿着礼单一脸的欲言又止。 王玉颜蹙眉:“怎么?难道账目不对?” 说着拿过单子就打算上前厅去对帐,被云凰拦下,嗔怪道:“皇家的聘礼怎么可能不对,那么多人,咱们开箱不合适。” 说着不动声色地瞪了夏荷一眼,夏荷手一抖,不敢再说什么。 她哪里敢说公主的嫁妆箱子里已经没有几样是嫁妆,已经成了一箱一箱的石头,若是被八皇子发现这可怎么是好。 云凰倒是不怎么担心,反正今日这亲,是无论如何结不成的。 手中抱着一个寓意平安的苹果,由喜娘扶着步出公主府。 门口,安容楚一身白色金丝袍衬得他身子修长,见了她慢步过来,握|住她的手,重重的。 云凰心神微慌,想要挣脱却无法,她听见他说:“若儿,不要怕。” 随即他雍容地笑道:“皇兄送你一程。” 等新娘上轿之后,随即,翻身上马,带着一队士兵在前面为他们开路。 于此同时,尚书府的花轿也已经出行,一路上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李若华此刻正坐在轿中,心中的喜悦就好像要溢出来。 过了今日|她就是八皇子妃,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羡慕她。 随即她又想到今日与她同嫁的云凰,心口堵得慌,尖利的指甲在苹果上划出细痕。 安凌若,等入了王府,看我怎么收拾你。 正这般想着,只觉后劲一痛,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外面的侍卫只觉轿子突然轻了一些,却没细想,接着朝八皇子府行去。 八皇子府内,此刻红幔漫天,喜乐连绵,高朋满座,今日更有太后,皇上,皇后及平南王亲临,可算是荣chong之至。 远远地便听到了鞭炮的声音,众人纷纷跑出去看热闹,只见一辆花轿远远地朝着远处行来,最当头的马背上坐着的便是荣亲王安容楚。 众人想,那这花轿便是南诏公主安凌若无疑了。 “容亲王长得真是俊美如仙啊,我都快被那风姿迷倒了。”一个花痴|女捂着脸脸红道。 “容亲王的笑容真是迷人,可惜他已经有未婚妻了,真是可惜。”另一个花痴|女惋惜道。 詹台域名远远见到花轿来了,神色有些复杂,却还是迎了上去:“容亲王,有劳了。” 安容楚冲他点点头,并未说什么。 花轿进了八皇子府大门,终于停在了大厅外面,只等李家的花轿到了之后便可以行礼。 “容亲王,到这里来坐。”皇上热情地招呼着身边的位置。 长兄如父,南诏皇帝未到,安容楚坐在高堂的位置倒也不算唐突,他微微颔首,坐了过去。 百里琰立于太后身后,目光遥遥望向花轿,想要透过轿帘看向里面的人儿。 此时的云凰却不管那么多,正盘腿坐在里面啃着苹果,也不管唇上的胭脂会不会花。 自清早起来她便没有进食,此时更是饥肠辘辘。 就在她吃到一半的时候,听到了李家小姐花轿到了的声音,连忙将剩下的苹果塞到座下。 台上,司仪满面春风,高声道:“请新郎牵新娘出轿!” 詹台域名一身红衣,衣袂翩跹,俊美的脸上被映衬的更是俊雅,大步上前,他双手一左一右伸向轿中。 于此同时,高台上传来几道男人冰冷的视线。 詹台域名先是感觉到左手凉丝丝的,还有些黏,眉头微蹙,下意识收回手,在看到上面一只被啃了一半的苹果时,脸色瞬时间风云变幻,好半天他才强压住怒气道:“安凌若,你看清楚这是什么场合!” 幸好四周人的目光都被他的身子挡住,否则他岂不是要丢脸死。 轿子里传来云凰委屈的声音:“你不声不响伸手进来,我以为你也饿了想吃苹果。” 说着将自己沾了汁|液的手伸到詹台域名手上,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拉过他的袖子擦了擦手。 詹台域名满脸的厌恶却只能强忍住。 回头对着左边的轿子柔声道:“华儿,手递给我。” 轿子里许久没有动静,詹台域名耐着性子又唤了一声,正欲掀开帘子,却听高处传来一声笑声,嚣张跋扈。 ps:今日的更新完! 大婚日,惊魂(二)加更!!!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大婚日,惊魂(二)加更!!! 说着将自己沾了汁|液的手伸到詹台域名手上,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拉过他的袖子擦了擦手。舒悫鹉琻 詹台域名满脸的厌恶却只能强忍住。 回头对着左边的轿子柔声道:“华儿,手递给我。” 轿子里许久没有动静,詹台域名耐着性子又唤了一声,正欲掀开帘子,却听高处传来一声笑声,嚣张跋扈。 众人抬头朝着院墙看去,只见不知何时,墙头上站着一身红衣的男子,仔细一看,那人身上的红袍与詹台域名身上的别无二致,赫然是一身喜服枇。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随即目光不由自主地扫向了花轿旁的新郎。 “你是谁,连皇子府也敢乱闯!”詹台域名挥手示意,数百gong箭手齐齐对上高墙上的人铍。 无数侍卫将高台上的皇上保护得严严实实,百里琰站在前面,却分明没有出手的意思。 他往左侧轿子看了一眼,还记得昨日收到的书信。 墙上的红衣男子妖|娆带着异域风情,面纱遮住了他的容貌,一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朝着詹台域名抛去一个白眼,浑然不在意自己身陷囹圄。 踢了踢脚边的箱子,道:“听说今日八皇子大婚,诺,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 那是一个红色的箱子,用红色绸带绑着,十分精致。 男子轻轻一踹,那箱子在空中划过一抹幅度,稳稳地落到大厅正中间。 箱子落地发出沉重的声音,立刻有侍卫将箱子围住,并不打算打开。 “哎,我说,虽然这里面的东西有点贱,可是你好歹看看吧,怪沉的。”怨怪的语气带着娇嗔,配上那双邪魅的眸子,令在场的人一阵酥ruan,若不是知道是个男子,早教他吸去了心神。 詹台域名冷笑:“既然来了,就别想走。” 说着,右手扬起,还未下令却听身后传来惊吓声。 原来是箱子里竟发出了动静,令整个箱子开始剧烈晃动。 红衣男子苦恼得挠挠鬓角,勉为其难道:“哎,谁让我天生乐于助人呢,我就来帮你们打开吧。” 说着一粒石子微弹,箱子应声破开。 只见破碎的箱子中间,一个衣着破碎,浑身青紫的女子发丝散乱地躺在哪里。 一件牡丹色的du兜露出大半,雪白的yao肢若隐若现,长裤破碎地搭在膝盖上,双臂luo露。 在场的人大都是已婚之人哪里能看不出这是huan爱后的痕迹,女人们纷纷羞涩的低头,男人们则是双眼放光,将目光落到那些雪白上。 “华儿!”一直未曾说话的李夫人发出一声尖叫。 院中众人闻言,无一不露出惊骇的神色,詹台域名一时间呆愣在了原地。 迅速回身,伸手将右边的轿帘掀开,只见里面空无一人。 “好了,既然礼物已经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后会有期。”男子说完冲众人眨眨眼,随手挥起一掌,大厅中顿时一阵滔天巨浪,等风沙止,哪里还能瞧见男子的半点身影。 “华儿,你怎么样,你应为娘一声。”用身上的衣服包裹住李若华的身子,李夫人脸上全是心疼与震撼。 自己的女儿是她亲自送上花轿的,怎么会被人劫走的? “娘|亲。”李若华早已经被吓傻了,被李夫人这么一晃,一双眼睛瞬时间落下泪来,重重地唤了一声。 那委屈的哭音令李夫人心如刀绞。 “还不快将人扶到后堂去!”威严地声音自高台处响起。 高台上的妇人一身华服,双鬓斑白,脸上有几条皱纹,可精神头却很好,一看便知早年是个精明的女子,此刻面色黑沉地盯着周遭的一切。 李夫人闻言赶紧将李若华扶了下去,人群中的太医跟着一道入了后院。 詹台域名立于大厅之中,双眼发怔,好似尚未从此状况中回过神来。 “将今日执行此事地几个统领统统卸去官职,还有那几个迎亲的,拖出去乱棍打死!”太后怒喝道。 那些人不敢申辩,仍由着被侍卫带下去。 “慢着!”一道清脆却不失力道的声音凭空响起。 就在下一秒,那被遗忘了的大红花轿中,一道纤细的手映入众人眼帘,随即一席红衣的女子步入众人的视线。 纤长的手微微扬起,跃至xiong口处停住,拉住盖头的一头缓缓拉下。 霎时间,全场静默。 精致的妆容美丽雍容,发丝高束,含水秋眸,红唇微勾,瓜子般的脸盘是几缕散着的青丝,一身红色金丝嫁衣将她的身子衬得绝代风华,那一身的气度竟让人一时间移不开目光。 红衣美人,巍然而立,周身寂静淡漠,宛如雨后空山,空茫却无所畏惧。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指挥哀家!”太后望着夺去周遭所有注目的女子,眸中闪过厉色,想起那个传言,又结合到今日之事,再加上云凰以往的种种劣行,厉声道。 众人回过神来,目光在太后与新娘之间逡巡,不敢做声。 “启禀太后,小女只是觉得今日是大喜之日,不宜见血,况且杖毙对这些人来说未免太过,大家都看到那人武功高深,这些人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察觉。”云凰不卑不亢,双目沉静地与太后对视。 “哀家处置几个玩忽职守的下人也轮得到你来指责我!”若说她刚才是厉声,此刻便可以算是嘶声厉吼。 说完这句话,太后的身子剧烈的颤动着,幸好被皇帝与皇后扶着坐到座位上这才喘匀了气。 安容楚站起身子正欲说什么,却被云凰眼神示意,只得又坐回了原地。 云凰盯着此刻被人左搂右哄的太后,心中不屑,这个太后被人chong坏了,简直是嚣张得目中无人,她也并不认为自己的示好能够让她对自己改观,而她也更加不需要。 跪到地上,云凰对着皇帝道:“皇上明鉴,俗话说的好,民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是皇上不过因为一时的怨气就责罚他们,岂不是让百姓心寒,以后,谁又敢拥戴您,皇上您是明君,切莫做那些糊涂事。” 女子背脊ting的笔直,身上自有傲骨,丝毫没有跪在他人面前的低下之感。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皇上心中微微思衬着这句话,目光不由得多看了云凰一眼,想不到一个小女娃竟有如此远见,身为男儿,可惜了。 在场的包括安容楚,詹台域名以及百里琰纷纷目光惊异地望着她,好似从未认识过此人。 “你竟然敢骂哀家糊涂!”太后气的双目死瞪云凰。 云凰不看她,只是继续道:“小女是父皇与皇上亲自订的亲,自当珍重,若是今日血溅喜堂,那今后小女的幸福又有谁能买单?” 这话头说的刚毅,到了最后,更多的却是凄婉。 四周之人不禁唏嘘,内心亦是闪过一丝动容。 是啊,这南诏公主千里迢迢来嫁,可世事弄人,每次都不顺,若是今日喜堂溅血,那她这辈子也就算是毁了。 人都有那种心理,喜欢同情弱者,不论一开始的初衷是什么。 詹台域名满脸复杂地望着地上的女子,李若华此时已经被他抛到了脑后,脑海中不断回响的却是她的那一句:“我的幸福谁来买单。” 他几乎就要忘记,面前的女子,不是那个任性刁蛮的草包,而是那个为了她千里迢迢远嫁的未婚妻,他突然间,没有那么恨她了。 “太后娘娘,若是您执意要处罚他们,那么小女请求,与八皇子退婚,小女宁愿孤独终老一生,也不愿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令南诏蒙羞。” 云凰话音刚落,一旁的詹台域名几步上前,跪倒在太后面漆那,情真意切道:“皇奶奶,皇孙求您,收回成命!” “太后娘娘,请收回成名!”大殿内的众人跪下,纷纷说道。 皇上回头,亦是看向太后,为难道:“母后,您看这?” 太后气的发抖,看着一个个,顿时感觉到了自己的孤立无援,看向云凰的神色更显沉郁。 这个安凌若当真是厉害,竟然敢如此逆她。 ps:今日的更新真的完了。。。。 大婚日,惊魂(三)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大婚日,惊魂(三) 皇上回头,亦是看向太后,为难道:“母后,您看这?” 太后气的发抖,看着一个个,顿时感觉到了自己的孤立无援,看向云凰的神色更显沉郁。舒悫鹉琻 这个安凌若当真是厉害,竟然敢如此逆她。 手上划过一丝暖意,她回头去看,却是百里琰握|住她的手冲他示意枇。 她这才回神,是了,如今众怒难犯,就连皇上都偏帮她,她若是不同意,难免与皇上产生隔阂。 清了清嗓子:“既然有人为你们求情,哀家就饶你们一命,以后做事警醒些,还有,出了今日这档子事,婚期押后,南诏公主就先在八皇子府暂住,等请了钦天监重新选了好日子再重新举行拜堂仪式。铍” 说完这些,看也不看地上的人,由百里琰扶着气冲冲地回宫去了。 云凰不曾看他,却能感受到来自那处若有若无的视线,视夹杂着些许冰冷。 嘴角微撇,此刻她也有些后悔了,剧本根本没有朝她排的那般演她有什么办法。 好吧,她其实是在临时起了点不该起的怜悯之心。 她只是不想因为自己的计划害了这么多条无辜的人命。 皇帝与皇后说了几句场面话也起身告辞。 其他有眼色的官员也纷纷离开,只剩下安容楚带来的人以及李府的人。 “好了,带本宫去本宫住的地方,大清早就起来,真是累人。”见安容楚就要朝她的地方走过来,云凰伸了伸懒腰,朝着一旁的下人道。 那人看了自家王爷一眼,得到肯定后这才恭敬地将云凰带到了她的房间。 里面早已布置成了新房,云凰望着眼前全部都是新家具的房间有些惊异,冲那下人说道:“你确定这个是我的房间?” 云凰除非刻意,否则一般很少摆公主架子,不自觉就用出了我这个称谓。 那下人以为自家女主人不喜欢这个安排,吓得战战兢兢地,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看出他的紧张,云凰挥手示意她下去,让他去将她的婢女找过来。 “出来吧。”支开门外的人,云凰往桌上倒了两杯茶,径直端起一杯开始轻缀。 一身红衣的男子走出,一脚踩上一个凳子坐下,痞痞的模样,将桌上的茶一饮而尽,哪里还有适才那般令人惊艳。 “圣女,属下真搞不懂你,明明计划好的您怎么又变卦了。”他蹙眉,记忆中的圣女并不是有怜悯之心的人,这种怜悯之心对身在高位的人来说更是要不得。 云凰自然懂他的意思,她亦是有些发怔,随后低语到:“或许是这三个月来,沾了太多的凡尘之气。” “你说什么?”绯色愣眉问道,他没听清。 “没什么,下次不会了。”云凰定了定神道:“对了,那个李若华,你不会真的将她......” 她故意说一半留一半,视线若有似无地瞟向男子的腰间。 话落便招来绯色的一记狠瞪,随即男子一阵委屈地抱住双臂:“主子,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 这么一说,云凰也是有些赫然,自己的目光未免有些赤果果了。 正想说些场面话忽悠过去,却听男子接着委屈道:“您简直就是在侮辱我的审美观,对着那样一个女人,我完全没有感觉好不好,她那些痕迹都是假的。” 云凰虽然不懂什么叫审美观,可见绯色说得煞有其事,只得同样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过了没多久夏荷来了绯色便离开了。 “公主。”夏荷行礼道。 “恩,那边怎么样了?”云凰问道。 “围了不少人,李家小姐现在情绪很不好,竟说些胡话。”夏荷说着眼睛不敢看云凰。 云凰扬眉,自知那些不会是什么好话,多半说这些事是她策划的,如此云云,不过就算她知道,可是她一辈子都不可能找到证据。 “走,咱们也过去看看。” 一路走到李若华的雪华殿,果真如夏荷所说,李若华这里围了不少人,安容楚,詹台域,詹台锐名等等多个皇子都在。 还未进里屋,里面已经传来了李若华痴心裂肺地哭号。 云凰正欲走进,却有一只手横生出来看挡住她,正是安容楚。 “皇妹,现在这个地方不适合你,你还是先回去吧,我晚些时间过去找你,她现在情绪不稳定,我怕对你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安容楚担忧地道。 他现在不敢肯定这一切是不是跟云凰有关,毕竟太过巧合。 如果是真的,那他这个妹妹未免也太高深莫测了。 展颜一笑,云凰推开他,使了几分力道。 安容楚一时不查,回过神来时,云凰已经迈着步子进ru了房间。 一身的嫁衣还未更换,尤其醒目,当她的身影出现在李若华的眼前,原本嚎啕大哭的人停止哭声盯住她。 尖声道:“是你,是你陷害我的!你这个贱人,你为了嫁给八皇子竟然这么毁我,我要杀了你!” 此刻的李若华,披头散发,衣服已经换了一身,可依旧憔悴不堪,若不是李夫人拉住她,恐怕她已经奔下床来。 李夫人虽然心中也怀疑云凰,可是没有证据,这里不是李府,只得暂时隐忍。 云凰望着她,面无表情道:“李小姐,你该好好冷静一下。出了这样的事,本宫不也没成亲?若不是你是受害人,本宫都快以为是你策划的一切,为的就是栽赃我。” 她的话音刚落,四周的人都用怀疑的目光朝李若华看去。 刚才太医的话言犹在耳,李家小姐并没有被侮辱,身上的痕迹也是伪造的。 难道真是如此,可是事关女子清白,她会如此糊涂?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会那么做!”李若华险些被这颠倒黑白的话气疯。 “那你怎么觉得我会这么做?你出了事跟我成不了亲,孰是孰非难道我分不清?”云凰冷笑。 “可是......”李若华还想说什么,突然感觉到脸上一阵冰凉,她震惊地望着面前的端着茶杯正冲她冷笑的云凰。 “本宫觉得李家小姐要冷静一下,用凉水洗洗脸会比较好。” 李夫人回神赶紧用帕子为自家女子擦拭着,满腔的怒火终于燃烧。 “安凌若,你别以为你是公主就可以为所欲为,有我在,你别想欺负我女儿!”典型的母鸡护仔的模样。 云凰扔了茶杯,擦了擦有些水渍的手:“欺负?从本宫进来你女儿就往我身上泼脏水,你们有谁是将我当成公主的。” “若儿。”安容楚走过来将云凰的身子搂住,转身对着詹台域名说道:“八皇子,我们南诏国嫁公主是怀着诚意的,可如今你们屡屡羞辱我们,究竟是何道理。” 詹台域名闻言赶紧作揖,道:“容亲王见谅,李夫人李小姐情绪不稳,说话难免不中听,本皇子代为赔罪了。” 待抬起头来看向安容楚怀中的云凰倔强冰冷的小lian,闪过一丝心疼。 “既然如此,那本王先带舍妹走了,告辞。” 房内的李若华倒是没再嚎,她早已经被云凰彪悍的一杯茶吓傻了。 恐怕她这一辈子加上辈子都没有收到过如此待遇。 二人走在八皇子府的后花园,肩并着肩慢慢踱步。 夏荷早已经识趣地退下。 “若儿,你太莽撞了。”男子拧眉,语气严肃,可更多的却是像是无可奈何。 云凰扫他一眼,只淡淡道:“这是我的事,你别管。”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管谁管!”安容楚一把zuan住云凰的手,表情认真道。 云凰见他如此,抽|出手冷声道:“皇兄,请自重。” 低叹声响起,她听见他说:“是了,你失忆了,也罢,也罢。” 也罢什么? 云凰好奇,却没问。 “听说皇兄你已经有了未婚妻,什么时候成亲我好送上一份大礼啊。”沉默中,云凰无话找话。 刚一问完心中不妙,遭了,果然,安容楚面色有些难看:“若儿,我娶她只是权宜之计,我的心里只有你。” “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云凰转头朝着另一条路走去。 安容楚瞧着娇弱的人儿倔强地ting直了背脊,心神一阵恍惚,什么时候,那个偎在她怀中的女孩已经成长为一个独当一面的女子? 回了新房,并没有见大夏荷,盯着满室刺目的红,云凰有些恍然。 “怎么这幅表情,谁欺负你了?”内室里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仔细听还有些带着调侃。 云凰恹恹地拖着步子进去,果真看到百里琰正卧躺在自己的chuang上,极浓的红与极致的黑,搭配出一股说不出的xing感。 云凰并未朝他走进,而是去了桌上抓起一把花生狠狠砸像他,嘟嘴道:“是你欺负的我,你们全部都欺负我了。” 一个个都喜欢不请自入到她房间,当她房间是客栈吗。 她郁闷地打算抓另一盘的桂圆却不想身子已经被男子一拉抓进了chuang内,被压在身|下云凰只觉得腰部咯得慌。 “放开我,咯人。”云凰蹙眉道。 百里琰随即将她揽在胸前,自己躺在chuang上。 “太后回宫后大发雷霆,将宫里的东西摔了大半,你这回真是将她气的不轻。”男人双眼微闭,说出的话就像是梦话一般。 云凰撇嘴:“她的心肠这么坏,也不怕折寿。” 她嘀咕着,没想到被男人听到,伸手在她腰间就是一拧,她翻了个白眼,忘了自己这还有个奸细。 “我已经知会过钦天监了,若是太后找她推算时间,他自然知道该怎么说。” 云凰听他一副大局尽在他掌控的语气就来气,冷声道:“谁要你多管闲事了,我现在改主意了,觉得詹台域名还不错,今日还跟我一起向太后求情,比你可是有人情味多了。” 闻言,百里琰睁眼,嘲讽道:“真是肤浅,他对你好?对你好会让你住在这个东北脚?这里原先是个侧房,后来听说皇上要到场才临时布置的,你以为詹台域名有多重视你。” 云凰点头,这才恍悟,她就说这些家具怎么看上去像是新的。 男人见她这模样,这才又继续说道:“至于太后,被人捧惯了难免有些焦躁,今日|你们都如此bi迫她扫她面子,若是我再站在你这边,她要是破罐子破摔,我看你们怎么收场。” ps:下午六点时还有一更!今天还是加更啊,亲们继续支持啊。 顺手牵羊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顺手牵羊(加更!) 闻言,百里琰睁眼,嘲讽道:“真是肤浅,他对你好?对你好会让你住在这个东北角?这里原先是个侧房,后来听说皇上要到场才临时布置的,你以为詹台域名有多重视你。舒悫鹉琻” 云凰点头,这才恍悟,她就说这些家具怎么看上去像是新的梵。 男人见她这模样,这才又继续说道:“至于太后,被人捧惯了难免有些焦躁,今日|你们都如此bi迫她扫她面子,若是我再站在你这边,她要是破罐子破摔,我看你们怎么收场。” 见男人说的头头是道,云凰不再说什么,翻身就朝他身上下来,整了整衣衫,云凰问他:“那个斧头帮的事是不是你让人干的。” 说什么刺杀朝廷命官,买卖妇女,ding多骗骗无知百姓,她才不信。 怀中的软香离开,百里琰不满地微斜了云凰一眼,换了个姿势一手撑着头看向云凰:“是本王做的如何,不是本王做的又如何?” 云凰讶异的看他一眼,竟像是第一次见他一般。 “看本王做什么?”他蹙眉。 云凰摇摇头:“没什么,只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王爷也会说俏皮话。” 百里琰轻嗤:“胡说八道。铌” 这个女人,就是不能对她太好。 他哼了一声道:“缺什么就让丁临给你送过来,本王有时间会来看你的。” “这么关心我做什么?难道真的喜欢上我了?”云凰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地道,一边说一边喝了口茶。 她看的出,今日平南王的心情不错,都没有给她甩脸色,说话也就随意了不少。 百里琰横眉冷瞪她一眼:“这跟本王喜不喜欢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本王认定的女人,本王自然上心。” “滚,什么叫你的女人,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你女人了。”云凰斜眉冷瞪。 “你看过本王的身子,mo过本王,还说过喜欢我,难不成你想抵赖?”百里琰黑脸道。 “咳咳。”云凰觉得嗓子眼像是有茶叶一般,不住清咳,却又听百里琰继续道:“你以为看了本王的身子,本王还会放过你?” “你又不是什么贞洁烈男,看过就要娶。”云凰低声碎碎道。 “你说什么?”他大声道。 云凰仰头,撇了撇嘴:“没什么。” 百里琰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离开chuang塌,站直了身子负手道:“好了,皇上召本王入宫,本王改日再来看你。” 云凰满脸黑线,见男人像是到了自家一般随意,目光冷冷地瞪他离开的身影。 倏尔,男子突然转过头来,目光上下打量她,突然问道:“舍不得我?” “滚远点,我巴不得你一路顺风半路失踪!”云凰终于忍不住恶狠狠道。 百里琰并未生气,只是扭头蹙眉,低声道:“原来女人口是心非的时候是这样的。” 随即不等云凰做出反应,开门离开。 他的身影刚消失门外,一个茶杯“框”地碎在了他原本站立的地方。 云凰气的浑身打颤,怒道:“口是心非你个头,别让我看见你。”否则...... 男人刚离开不久,丁临便屁颠屁颠地抱着一个食盒来了,话还没开始说,眼眶就被揍了一拳。 他傻傻地抱着食盒,看着云凰,那眼神泛着无辜,好像在问:为什么打我? 云凰才不管那么多,双手叉在腰间冲着丁临恶狠狠道:“回去跟你主子说,他要是再不经过我的同意进我房间,我就将你的身子扒光挂到树上供大家瞻仰!” 丁临瞪大双眼,嘴角kua下,心中自语: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 夜色降临,云凰将夏荷打发走之后,换上一身贴身黑色劲衣,男装打扮,头发盘起,只用一根玉簪定住。 娇小的身子犹如狸猫一般,轻而易举的找到了门墙,纵身一跃,跳了出去,动作流畅。 借着夜色做掩护,并无人发现她的身影。 躲过巡逻的哨兵,云凰来到放置嫁妆的门外,从窗户中跃了进去。 房内,一个个箱子罗列在一起,十分整齐,分在两侧,左边的是公主府的,右边的是李府的。 云凰mo了mo下巴,并未想到詹台域名竟然会将李若华的嫁妆与她的放在一起,眸中闪过精|光,扬起一抹邪笑:“原本我只是打算毁尸灭迹的,可是现在看来,本座得来个顺手牵羊了。” 随即用药将外面的人迷晕,她大步从屋内走出,朝着天空发射了一枚信号弹。 不过多时,天空中黑压压跃下来十几个黑衣黑袍的男子,神态各异,每个人眼中都不可遏制的散出冷光,只是在看向云凰时便的格外恭敬,双膝跪地,掷地有声道:“见过主子。” 云凰伸手微抬,点头道:“起来吧。” 为了掩藏她的身份,她让属下门唤她主子而非圣女大人。 扫过众人,云凰并没有多说废话,只道:“将右边的箱子全部搬走。” “是!”众人异口同声。 一个个武功不弱,一手提着二口箱子,转眼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云凰嘴角扬起一丝满意的笑,momo下巴,又打起了坏主意。 想也不想,施展轻功,来到了另一院落。 雪华阁此时人潮涌动,十分热闹,几个丫鬟下人来回走动,抬着热水进出。 云凰扫了四周一眼,无人经过,琉璃宫灯摇曳,或明或暗,光影晃动交替瞬间,翻身一跃,身轻如燕,跟在那群下人的身后潜入了房间。 白天云凰便已经将这里mo熟,对这间房已经是了然于心。 “小姐,奴婢伺候您沐浴吧。”贴身婢女|体贴道。 “啪”的一声脆响,随即响起李若华不加掩饰地尖锐之声:“什么小姐,叫我皇子妃!” 也不去mo自己红肿的脸颊,那婢女显然已经习惯了李若华的掌掴,只点头道:“是,皇子妃,奴婢伺候您沐浴。” 李若华此时坐在榻前,还在想着李夫人临走之前的话,安凌若不是个省油的灯,她必须先下手为强,早日怀上皇嗣。 她比云凰大了两岁,如今正好十八,今夜本该是她与八皇子的新婚之夜,可惜一切都被安凌若那贱人破坏了。 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这件衣服怎么样?”李若华出口问道。 云凰好奇,伸头去看,只见一件优雅大方又不失情趣的服饰平铺在chuang上,美轮美奂。 “这件衣服巧夺天工,皇子妃穿上后更是明艳动人,等会八皇子来了必定会被您的美色所迷,奴婢先在这里祝您一举得男。” 点点头,李若华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她拧眉道:“等我在王府站稳了脚跟,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安凌若,我就不信,平南王能护她一辈子,等我有了子嗣,皇子妃的位置必定是我的,死人是什么都做不成的。” 说完,由婢女伺候着褪衣进了浴池,里面已经兑了药草,足以去除她身上那些青紫。 云凰在一旁听得真切,嘴角冷笑,想要她死,就凭她? 云凰觉得,这李若华也算是强人了,换了旁人,发生了今日之事,哪里还好意思见人。 她倒好,看她这样子是打算与詹台域名洞房了,哼,她偏就让她不能如意,不光如此,她要让詹台域名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碰她一下。 听说詹台域名此刻在书房,她转身朝着书房而去。 当然,临走之前,云凰“很不小心”地用一粒小石子将李家小姐的浴桶破成了碎片,身后一阵人仰马翻。 书房的守卫相对来说比较松懈,云凰轻易就将他们迷昏。 随即大摇大摆地推门进了书房,詹台域名此刻正如一滩水般地靠在椅子上,双眼瞪着她。 “你是谁,竟然敢私闯八皇子府。”詹台域名话语严肃,可声音却没有半分气势,整个是一纸老虎。 云凰见此也起了逗|弄他的心思,痞痞地道:“听闻八皇子乃是长安第一美男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瞧瞧这细皮嫩|肉,真是看着都让人食欲大振啊。” 这么说着,一个邪媚的眉眼朝着男子飄去。 闻言,詹台域名脸上迅速窜上一抹绯红,羞恼道:“大胆,你竟然敢tiao戏本皇子。” ps:今日更新完! 用刀在你心口刻下我的名字(7000+)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用刀在你心口刻下我的名字(7000+) 云凰见此也起了逗|弄他的心思,痞痞地道:“听闻八皇子乃是长安第一美男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瞧瞧这细皮嫩|肉,真是看着都让人食欲大振啊。舒悫鹉琻” 这么说着,一个邪媚的眉眼朝着男子飄去。 闻言,詹台域名脸上迅速窜上一抹绯红,羞恼道:“大胆,你竟然敢tiao戏本皇子。梵” 云凰见他这副良家妇男的模样不由得开怀一笑,慢慢走近,故意不正经地道:“我的胆子当然大,不大会敢来这里采|花么?” “你敢!”詹台域名只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云凰才不管他杀人般的眼神,将他搬到了一旁的软榻上。 男子双眸忽闪,长而浓密的睫毛不断地晃动着,犹如蝴蝶的羽翼般,此时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红着眼看着云凰。 噗嗤一笑,云凰伸手覆上他的脸颊,惊讶地发现,这男人的脸手|感好的出奇,就好似上好的绸缎一般滑ni,不由得又多mo了几把。 原本带着凉意的脸在她的手下渐渐发热铌。 詹台域名双眼一时间也变得有些迷蒙,女子细滑地小手在他脸上肆意游走,让他在羞恼的同时内心闪过一丝渴望。 这样被动的经历,让他的心起伏不定,泛着好奇。 云凰原本是打算用暗示术的,可见到詹台域名的眼神,脑子里不由得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 伸手就去解他的腰带,很快便露出了男子健美的胸膛。 “哇,没想到你也有胸肌!”云凰伸手戳了戳詹台域名雪白的胸膛,硬|邦|邦的。 想不到詹台域名看着瘦弱,身材这么有料。 “放开你的手!”詹台域名偏头,因为云凰半压在他的身上,他能清晰的地感觉到女子玲珑的曲线。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虽然现在被人所制,可还是会有感觉的。 “你放心,本姑娘今夜没有chong幸你的兴致,不过本姑娘向来喜欢在自己的东西上打上标签,你也不例外。” 云凰煞有其事地说完,拿出了自己经常带着的匕首,将匕首拔|出。 “你要做什么!” “刻字啊,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东西了,我当然得给你打个属于我的标签,刻个什么字呢?”云凰苦思冥想。 “什么,你竟然敢在本皇子身上刻字!”詹台域名脸色黑沉得可怕。 “想到了,我就刻一个凤凰的凰字,记住了,这个是我的名字,可不能让别人瞧见啊。”云凰边说着,尖端处却是朝着男人的胸口游移着。 “啊”心口处突入而至的疼痛令詹台域名全身剧烈抖动,可身子被云凰压着,根本动弹不得。 “你最好别动,否则我要是将字刻歪了还得重来,你还得吃苦头。”云凰说的轻松,手上的力道不减。 直到一个歪歪扭扭的“凰”字大功告成,她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配上我的字,你这身材也xing感多了。”她自夸自擂道。 “该死的,我要杀了你!”詹台域名双目猩红,那个字简直是他最大的侮辱! 云凰并不理会他过激的反应,只是拍拍他的头,语重心长道:“脾气那么暴躁,好了,我下次再来看你,再见。” 说着离开塌上,整理了下衣袍就打算开门离开。 “慢着,不准走!”詹台域名咬牙忍痛道。 云凰停住,拍了拍自己的头,道:“还好有你提醒,不然我又差点忘记正事。” 她对上詹台域名的双眼,十指大张,低沉鬼魅地声音异常飘渺:“不碰李若华,不能碰李若华......” “不碰李若华。”詹台域名双目无神,喃喃道。 过了一会儿,云凰见男子闭上了眼睛,呼了口气,看他luo露着身体,颇为好心地替他拉好,这才离开。 第二日,云凰尚在睡梦中与周公相会便被人摇醒,她面色不渝地挣开眼,望着面前一脸着急的夏荷,不悦道:“大清早慌里慌张做什么?” 夏荷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好几次说不完整,好半天云凰才将几个关键字自己组合,这才听懂。 原来是李若华的嫁妆被偷的这件事,她早就知道了,可是面对夏荷她还是得装作一副着急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快,伺候我梳洗,可别让八皇子久等。” 夏荷闻言立马点头,帮着云凰收拾起来。 待云凰到的时候,大厅里已经有了一屋子人,李若华,詹台锐,就连百里琰都来了。 云凰走到詹台域名左手边坐下,她左边紧挨着的便是百里琰,她稍稍向右侧了侧。 “既然人已经到齐了,我就开始审问了。”詹台域名说完回头冲地上的侍卫怒喝道:“还不赶紧将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 那几人正是昨夜守在嫁妆门外的人,此刻战战兢兢道:“爷,小的们真的没看清,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就昏过去了。” “说,是不是你们私通外来人坚守自盗”詹台域名脸色并不好看。 “小的们冤枉。”那些侍卫呼天抢地。 詹台域名随即又找来王府外的守卫,结果却是没有可疑人出入过。 那就奇怪了,难不成这嫁妆是飞出去了不成? “八哥,依我看,这其中一定是有内鬼!”詹台锐听了这些之后分析道。 “恩,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向你这借了人手,现在已经搜查得差不多了,可是还是没有嫁妆的下落。”詹台域名道。 “名哥哥,华儿觉得有一处疑点。”坐在右手处的李若华突然出声道。 “什么疑点?” “若是外人不可能那么清楚的知道物品的摆放位置,而且,刚才我去看过了,我的嫁妆被人全部搬空了,而凌若公主的” 说道此处,李若华目光中闪过一丝精|光道:“她的嫁妆一箱都不曾少,所以我做了个大胆的假设,那偷盗之人,怕是与公主熟识之人,而这个人买通了王府的侍卫,所以才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四十八个箱子带出了王府,又或者,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的嫁妆,说不定就藏在公主的嫁妆中。” 她话一说完,周围人皆面面相觑,也不无这个可能。 云凰闻言只是浅笑:“李小姐好口才。” 李若华不屑,道:“本小姐还有证据,我调查过了,昨夜你身边的婢女夏荷并未在你身边,而你是独自一人在房间,根本没有任何证人可以为你作证,所以你嫌疑最大!” “啪啪啪”云凰双手击掌道:“精彩,精彩至极,若主角不是我,我定会对你这话佩服得五体投地。” 她这颠倒黑白的功夫还真是厉害,刚才还在怀疑是认识她的人干的,这会又变成她干的了,云凰笑。 “事实如此,由不得你狡辩。”李若华撇嘴道。 “李小姐,事不尽然,你可不能这般武断,不能因为盗贼偷你的没有偷安凌若的就吧帽子扣到她头上,你又不是亲眼看见是她。”詹台锐脸色不渝,护短道。 指着云凰,李若华道:“除了她还能有谁!” “放肆!”一直坐着不曾说话的百里琰面色微沉:“身为官家女子,行为粗陋,说话不经大脑,简直是目无法纪。” 他的声音掷地有声,将在场的人纷纷震住,那些怀疑云凰的人不由得伸缩了一下头。 百里琰的话令李若华委屈地瘪了瘪嘴,下意识欲躲到詹台域名身后。 詹台域名心神恍惚,下意识地道:“王爷说的极是。” 李若华的脸色更加难看。 “哎,看来为了消除李家小姐的疑惑,本公主也只能走一趟了,不过很不巧。我嫁妆箱的钥匙昨夜无故丢失了,是吧夏荷?” 夏荷满脑子想的都是嫁妆箱中的石头,烦乱地点点头,结巴道:“公主......公主说得对,那钥匙不见了。” “这个简单,一会让一个会武功的一刀劈开不就好了。”李若华认定就是她偷了嫁妆,见她一脸心虚,更加肯定。 不由得眉飞色舞,就连百里琰投射过来的冷光她也只当看不见。 云凰点头,带着众人来到了装嫁妆的房间,定住了脚步。 “哼,对位置如此熟悉,还说不是你。”李若华嘀咕道。 云凰有些好笑,抱手道:“李小姐,我千里迢迢带来的嫁妆,我当然要随时知道它的行踪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且问李小姐,若你的嫁妆在里面如何,不在里面又如何?我怎么觉得李家小姐是在给我下套呢,不论里面有没有你的东西,我都是犯人。” 云凰这么一问,大家反应过来,个个看向李家小姐,想不到她竟这般有心计,真是杀人不用刀啊。 李若华脸色一红,那些小伎俩被云凰大刺刺地说出来有些尴尬,没错,她是打定了主意要将脏水往她身上泼,不管是不是她。 说着,也不管别人的目光,冲一名侍卫道:“将这箱子给我打开。” 那侍卫上前,一刀劈下一只箱子。 里面的细软丝绸成了两半,云凰低头叹息:“可惜了这些好布料。” “你有什么好说,你的东西可都是在的,就是你将我的嫁妆偷了,赶紧给我交出来,否则我不会善罢甘休的。”李若华咬牙道。 可就在下一秒,百里琰一手掌风刮过,只见原本规规整整的箱子已经碎了一地,里面的东西一一显现。 并不是里面的东西有多么贵重,反而是里面除了刚才那一箱子,其余的里面都是一个个大石头。 云凰故作惊讶道:“怎么回事,我的嫁妆呢?” 利目扫向李若华:“是不是你干的?” “你胡说,明明是你偷了我的嫁妆,说不定你的嫁妆里原本就是石头。”李若华狠狠道。 云凰mo了mo鼻梁,想不到李若华一说一个准,面上却是更加恼怒:“休要胡言乱语!” “世人皆知当日我来北齐觐见皇上之时曾亲自打开过让皇上过目,怎么可能是石头,你的意思是在说皇上老眼昏花还是说我与皇上是同谋,一起看上了你的嫁妆?” “你胡说,我没有这样讲!”李若华赶紧撇清,毕竟这种话,到底可大可小。 “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李小姐嫉妒公主,故意栽赃,真是妒妇所为,八皇子,虽然你们还未拜堂,可你还是该管教一下,这样下去成何体统?”男人说的直白,李若华的脸上渐渐变得惨白。 “是是,一定重重惩罚。” 詹台域名有心护她,只模糊地应了并未说什么。 众人见此就要离开,云凰上前将李若华扶起,浅笑道:“李小姐想必是太着急了才会如此,本宫不怪你,你也别往心里去。” 众人只觉得这南诏公主大方得体,哪有传说中那么不堪,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倒是这个李家小姐,太让他们意外了。 云凰在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低头到李若华耳边,冷笑道:“就是我拿了你的嫁妆,那又怎么样?你敢告发我吗?” 李若华闻言惊骇地推开了云凰,云凰装作柔弱地倒退了几步差点摔倒地上。 李若华却是不管她,跑到最前面的百里琰身边,跪下:”王爷,我有话要跟王爷说。” 百里琰见是她,面色冷冷的,开口:“什么话。” 她仰头,指着云凰的地方道:“刚才她亲口跟我承认,嫁妆就是她偷的,王爷您快将她抓起来。” 云凰心中哀嚎,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面上却是装作一副不敢置信又痛心疾首的模样道:“李家小姐,本公主原本是觉得同为女子我们不应该有什么误会,可是现在本公主深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随即又看向百里琰,神色凄婉道:“王爷,您英明神武,可一定要为小女做主了,她处处害我,还用这么蹩脚的谎话想要陷害我,您一定要重重地惩罚她。” 百里琰闻言,嘴角微抽,只因为云凰演的戏,在他看来实在是太假了。 李若华恨不得血溅三尺,怒目瞪着云凰:“刚才明明你是说的!” 云凰哭笑不得:“李小姐,我为何要这样说,难道你以为我的智商跟你一样低么?” 周围的人听到云凰的讽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百里琰嘴角也有上扬的痕迹,随即又隐去。 换上一副严厉的模样:“好了,事已至此,既然八皇子的惩罚你不怕,那本王就罚你去大觉寺为太后祈福一个月,这一个月你就自己呆在那里静思己过吧。” 说完不理会瘫软在地上的人,大步离开。 李若华当天下午便被人拖走了,那哭声出了王府的大门都还能听见。 詹台域名心疼得不行,可是平南王的命令,从来都不会更改。 可怜了李大小姐原本的回门之日变成了禁足之日。 此时的始作俑者此时正由着詹台锐陪着在后院喝茶,十分悠哉。 詹台锐目光来回在她身上打转,怀疑的目光就这么看着她。 云凰蹙眉:“你盯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 “我只是觉得你脸上的坏笑太刺眼了,不过就是被禁足了一个月你就这般开心?”他从刚才就见她一直笑。 云凰敛住心神,冷到:“有么?” “好吧,当我没说。” 二人正说着,詹台域名从外面进来,径直走到云凰面前道:“昨夜你去了哪里?” 云凰扬眉,似笑非笑:“王爷在说什么,本宫怎么听不懂。” “你昨夜有没有,咳,来过书房。”詹台域名有些尴尬的问道。 “没有啊,怎么这么问?”云凰瞪大了双眼一副迷茫之色。 盯着她的双眼看了半天,确信她应该没有说谎,他泄气地摆了摆手:“没什么,随便问问而已。” 今天他想了一天,感觉昨天那人给他的感觉与安凌若的有些相似,他还以为是她,看来是他想多了。 见他这模样,云凰又起了逗|弄他的心思,起身时故意脚下一滑,就这么稳稳地跌进了他的怀中,她双目微抬,有些羞涩地抬头。 詹台域名不妨有此变故,低头正与女子的目光对视,一阵电流在他身上急窜,他有些收不回心神。 直到一只纤细的手按上他的胸膛,他突然清醒,将云凰从身上拉起来,没好气道:“站稳了。” 一旁的詹台锐却是惊讶地瞪大了双眼,目光来回在二人身上扫视着,有些不敢置信,他感觉到二人对对方的态度好丝有些不一样了。 詹台域名感觉到了詹台锐打量的目光,不自在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詹台锐这才想起与詹台域名有事要商量,跟云凰说了声“告辞”转身就朝着兄长的地方追了出去。 云凰在身后望着二人身影笑的恣意,其实平时有事无事逗|弄一下他还是不错的。 “人都走的没影了,还看什么看!”一道不悦的声音自后响起。 云凰一怔,却见男子站在一棵浓密的树下,此刻面色黑沉的疾步过来。 撇嘴道:“你怎么又来了。” 百里琰脸色更黑,刚才他亲眼看见云凰故意崴脚栽进詹台域名坏里,还伸手mo他,想到此他薄唇微抿道:“怎么,因为我没走,妨碍到你勾|引野男人了?” 云凰瞪他:“你才勾|引野男人。” 这男人脑子有病啊,一副捉奸在chuang的样子。 “安凌若,你最好记得本王说过的话!” “你废话那么多,我哪记得你指的是哪一句?”云凰冲他翻白眼。 随即就迈着步子进屋去了。 百里琰一边跟着他的步子一边道:“本王说过,你要是敢喜欢别人,我就将那人送去见阎王,别以为我是开玩笑。” 云凰翻了个白眼,又是这些,不耐地说道:“谁说我喜欢他了?” “不喜欢你往别人坏里钻什么?”男人冷哼。 云凰受不了的转身就要跟他理论,冷不防撞进男人坚|硬的胸膛,秀ting的鼻梁立即红肿起来。 “没事吧?说了让你不要惹本王生气,这下受伤了吧?”男人虽是不近人情近乎冷漠地说道,却还是弯下|身子打量着她。 女子秀鼻红肿,大大的眸子里含着泪花,显然是撞得不轻。 伸手揉了揉,有些僵硬地安慰道:“揉揉就不痛了。” 云凰推开他的手,瞪他:“揉瘪了。” 百里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道:“那就将它捏ting。” 说完真就将她的鼻子用两指夹起,不住地捻弄。 “滚,拿开你的臭手。”云凰白他一眼,兀自坐回chuang上,懒得搭理他。 百里琰蹙眉,见云凰没看他,他悄悄将手凑道鼻间闻了闻,有些疑惑,他的手不臭啊,手指上还淡淡地飄来一阵香气,是来自女子的身上,他忍不住又闻了闻。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云凰回身看他。 百里琰下意识地将手藏到了身后,有些不自在地扭头至另一边。 轻哼一声:“本王是来找你算账的。” 他才不会告诉这个女人他压根就没走,一直在这里等她,谁知道她跟詹台锐竟然有那么多话要说。 云凰撇嘴:“什么帐?” 男子站在墙角一侧,云凰坐在chuang上看他,双方那神情,就好像是母亲在教训受了罚的孩子,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百里琰回头看她,道:“你昨天怎么把丁临打成那样?” “还不是因为你!”云凰咬牙切齿,一想到碰到这男的就没好事。 闻言,百里琰的薄唇微抿,有些委屈:“我这不也是担心你才过来看看你,你怎么好赖不分啊。” 随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将头往她身前侧了侧:“这样吧,要不你撞我一下还回来?” “行,你过来。”云凰转了转眼睛道。 百里琰随即走到chuang前。 “蹲下。” 犹豫了下,他蹲下|身子。 云凰掩耳不及地将他往chuang上一推,身子顺势压在他的身上,双手对着他的一张俊脸上下其手,左揉右捏。 百里琰显然被云凰吓呆了,下意识地就要搂她的腰。 “别动!”云凰命令道。 脸上闪现出兴奋之色,没想到这个大冰山的手感比詹台域名的还要好,细皮嫩|肉,滑滑的,望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难得闪现出一丝窘迫,她笑得邪恶。 “想不到你的手感比詹台域名的还要好。”云凰脱口赞叹道。 倏地,男人脸色骤沉,一把掐住云凰的手,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声音:“你——说——什——么?” 云凰突然恍悟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咽了口唾沫解释道:“我瞎猜的。” “哼”鼻尖嗤出一个声音,男子甚是不满,手上的力道却是小了下去。 云凰讪讪地起身,不敢再胡作非为。 ps:今日第一更!晚上六点还有三千字! 无题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无题 倏地,男人脸色骤沉,一把掐住云凰的手,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声音:“你——说——什——么?” 云凰突然恍悟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咽了口唾沫解释道:“我瞎猜的。舒悫鹉琻” “哼”鼻尖嗤出一个声音,男子甚是不满,手上的力道却是小了下去。 云凰讪讪地起身,不敢再胡作非为梵。 百里琰从chuang头坐起,看了看天色,道:“我该走了,快到用膳时间了,一会让丁临给你送饭,你别打他了。” 云凰埋头用手指抠着桌沿一角,并不说话。 下颚被人抬起,额头落下冰凉一吻,男人离开。 第二天,皇上为了太后举办了一场宫宴,云凰身为名义上的八皇子妃跟着詹台域名入宫铌。 马车徐徐而行,最后停在了宫门口。 车帘掀开,一袭银袍的男子步了下来,引的宫门外的小姐们一个个惊叫不已。 詹台域名望着面前众人目光痴迷地盯着自己,闪过一丝不悦之色。 等了一会,见身后那辆马车还是没有动静,不由得走到车前,眼神朝着旁边的车夫扫了一眼。 那车夫连忙躬身:“爷,奴才唤了好几声,皇子妃都没有动静。” “那南诏公主架子真大,竟然还想咱那皇子亲自接她下车,简直是任性至极。” “就是,她真吧自己当成一盘菜了。” “听说她把李家小姐都给弄到大觉寺去了,心肠真是狠毒,容不得人。” 詹台域名微眯了眼,眼底划过一抹厌恶,平日里就觉得这些女人多嘴多舌,很是聒噪,今日听她们如此编排安凌若,他不但没有幸灾乐祸的快|感,反而心底升起了怒意。 暗沉的视线朝着那几个女人一转,吓得她们疾步朝着宫门内走去。 目光一转,望向了车帘方向,有些疑惑地看着车内,有些不解。 那些人说的话声音并不算小,她没搭理竟然能按捺住? 伸手缓缓将帘子拉开,只见夕阳余晖借着他的手穿透进去,落在女子恬静的脸上,双手安静地交叠在头侧,睡得正酣。 这一幕映入他的眼帘,竟有种让他不忍叫醒的冲动。 若是那些女子知道刚才险险地逃过一劫,不知道心中会作何想法。 正在这般想着,女子眉梢微动,似察觉到了异样,发出嘟囔声:“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对上男人的目光,她回神坐起。 “既然起来了就走吧。”男人轻道。 二人到了宴会的地方已经来了不少人,太后等人还未道,四周的人散落着,正相谈甚欢。 当云凰跨进大殿,不少带着敌意的目光就朝着她射了过来。 其中赫然就有刚才在宫门外的几个女子,因着被詹台域名瞪的那眼,看云凰的眼神更加恶狠狠。 “你到那边坐着,我先去十弟那边。”詹台域名说完便朝着几个男人的方向走去。 云凰百无聊赖地立于池塘边上看锦鲤,眉眼耷|拉着,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这是她没睡醒是惯常的状态,可落到别人眼里却是别样的风情。 不少男子只敢偷偷打量她,小声议论着。 这些举动让那些女子更加地嫉妒,几个人使了眼色就朝着她这边走了过来,故意在一旁打闹着。 突然有一个女子故意喊了声:“别抢我的秀帕。” 云凰敏锐地感觉到了那欲撞上她的力道,眉心一跳,像是无意一般微微往身边一侧,左袖微晃。 于是不明所以的众人只依稀看到了几个小姐不知为何纷纷像是下饺子一般掉进了荷塘。 云凰冷笑一声,抬脚就走,离开了这个地方。 她独自走着,却没想到会被人拦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公主怎么好端端的人不做,偏要学那挡路的狗?” 拦在她面前的正是她的死对头詹台青青,听了她的话,詹台青青果然怒不可遏。 “安凌若你别以为你现在又多了不起,我八哥最听皇祖母的话了,只要皇祖母一句话,你就只能给本公主灰溜溜地滚回南诏去!到时候你连狗都不如” “不知是谁在这放屁,真是又丑又响。”王玉颜帮衬着。 云凰嘴角微勾正要放招,却听身后传来王玉颜的声音,她的身后还跟着王玉郎。 “哼,一个草包,一个傻|子,难怪会凑到一起。”安凌若端着公主的架子来回鄙夷地扫视着三人,十分鄙夷。 “你说谁是傻|子!”闻言,倒是王玉颜沉不住气了,以往她可以忍,可如今这个公主竟然当着玉郎的面说出如此重话。 “我就说你弟|弟是傻|子,怎么了?十几岁的人了说话还不完整,可不就是傻|子。”她饱手一副说你们怎么了的表情。 这话将王玉颜刺得生疼,玉郎因为在娘胎里身体就不好,影响了正常的发育,可是,她怎么可以当着一个孩子的面说这个! 王玉郎并不傻,见面前的女子说自己,目光瑟缩着。 詹台青青还想说什么,脸上却突然传来一阵火|***意。 不敢置信地望着安凌若,她没有想到,她竟然敢给她耳光。 她是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天下谁敢对她不敬,而这个安凌若竟然三番两次触她逆鳞。 她大叫了一声就朝着安凌若奔过来,她今天跟她拼了! 可还没碰到云凰的袖子倒教她束缚住。 回头看着王玉颜姐弟二人道:“还呆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有怨抱怨有仇报仇?” 她这一声唤醒了二人,目瞪口呆看着云凰的动作。 迟疑了一下,王玉颜冲上前来也是对着詹台青青左右开gong,十分凶悍。 “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我打死你我。”王玉颜一边动手一边道。 王玉郎见自家姐姐的动作,只觉好玩,也冲上前来撕扯詹台青青的衣服,嘴里不住说道:“打坏人大坏人。” 詹台青青一开始还能咒骂两句,这会却是进的气多出的气少,眼看着就奄奄一息。 等打过之后神经一阵放松,也开始担忧:“我们这下怎么办?” 云凰宽慰她:“无事,她不会告状的。” 王玉颜怎么可能不担心,这公主自小刁蛮,不告状才是不正常。 云凰只笑不语,上前将地上的詹台青青提起,照着那夜对詹台域名做的,只片刻,她便闭眼睡了过去。 “走吧。”云凰轻声道。 王玉颜望着地上被打的面无表情的人儿,随即拉着王玉郎着手紧跟上云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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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台青青努力地回忆,却丝毫不记得自己到了这路上遇上了什么人,遭遇了什么事。 疑惑的起身艰难地扶着腰离开。 这边,云凰与王玉颜带着玉郎来到了凉亭边上做的,二人逗|弄着玉郎,将他逗得笑声连连,刚才的不快也忘的差不多。 凉亭对面正是今日的宴会地点,梅园,听说太后年轻时格外喜爱梅花,于是先帝便将此处赐名为梅园,更从别国引来品种精心栽种,一到时节,满园的梅花飘香,乃是一绝。 因为还未到时节,院中还种了些别的花木,一片春意盎然,十分宜人。 梅园曲径通幽,不远处便是一处水榭,此刻早已在上面搭建了戏台。 太后喜欢看戏是出了名的,皇上投其所好,果然是孝子。 云凰正望着一处景致发呆,便听对面太监的传唱:“皇上驾到,太后驾到,皇后驾到,贵妃娘娘驾到......” 众人起身|下跪,黑压压的一片。 王玉颜见赶不及过去,连忙拉着玉郎跪下。 云凰是不喜这些礼节的,料想他们也看不见自己,借着繁茂的枝叶,索性就倚靠坐在了凉亭边上看着对面的众人。 黑压压的一群人,没有一个人敢抬头,路口处,一行人渐渐朝着主座而去。 皇上威严地行在最前面,龙腾虎步,云凰的目光不自觉地朝着身后瞧去。 只见太后今日一身的绿色宫袍,胸前挂着醒目的佛珠,右手亦是一串,左手正由人搀扶着,身后又跟着几名长相中等的女子,正恭敬地跟在她身后,排场极大。 而身后的皇后娘娘则是相对低调得多,随即是贵妃娘娘,云凰认出这正是她曾经医治过的詹台锐的母妃,这还是她在宫宴上第一次看见她。 随即又有几名宫装女子紧跟在后面,云凰料定她们应该也是皇上的妃子。 一个皇帝有那么多的女人,也不知道有几个女人是真心喜欢他的,云凰撇嘴。 正想得出神,只觉得一道视线直直地在自己脸上扫视,云凰抬头,正与百里琰一双冷眸对上,对方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 云凰心中一悸,迅速低头,随即又想,自己为何要怕他?于是迅速抬头朝着他的地方狠瞪了回去。 百里琰原本进园时目光便在搜索她,见她正在对岸,大不敬地并未下跪,并且盯着头正在发呆,想着提醒一下她。 谁想她看了他一眼后迅速低头,心中有些诧异,以为这女人是难得害羞了,正在此时却收到了女子带着威慑性的目光。 他不由得嘴角抽|动,是了,那个脸比城墙拐的人怎么可能害羞,他想多了。 待皇帝说了平身,众人这才起身入座。 云凰三人偷偷momo地窜了进来,并没打算跟詹台域名坐在一起,而是坐在稍远一些的丞相一家的席位上。 因为她的到来,原本排好的位置只能往后移一个,过了没多久,传来几个小姐不满的声音。 “自己不是有位子么,怎么还来抢我们的 ,真是讨厌。” “本来还能看到前台的,这下好了,什么都看不见了,该死的。” “哼,多半是八皇子不要她坐在那里,所以她只好来这了,可是也不能抢我们的吧。” 后面的几个小姐不满地碎碎念叨,碍于面子并不敢大声喧哗,可那声音还是清晰地落进了云凰的耳中。 几人正说得兴起,突然一个女子正张口说着什么,突然一个东西迅速she进她的嘴里,她只觉门牙一疼。 用丝帕捂住嘴,待放下之时,上面躺着一颗沾着血的白牙。 接下来接连几个女子都是如此,再没有了议论不满之声,一个个双紧闭,就算是家人跟她们说话她们也闭口不言。 云凰把|玩着手心的几粒花生米,笑得莫名。 高台上,百里琰自然看见了云凰的小动作,眉毛扬了扬。 “啊琰也喜欢这出戏?”太后看出身边的义子心情不错,不由得笑着问道。 百里琰抬头看着台上的戏,正是太后最喜欢的大闹天宫,里面的孙悟空正在表演后空翻的绝技,那娇憨的姿态引的众人捧腹。 他嘴角抽了抽并未说话。 倒是太后身边的女子温婉体贴的道:“太后姑姑,怕是您老人家弄错了,王爷自己就是个高手,怎么可能会被这种雕虫小计逗笑。” 这么一说,太后也跟着笑了起来,拍了拍她的手道:“还是你了解他,看来这戏也只有我老太婆自己看了。” “太后姑姑您怎么会是老人家呢,您啊,风华正茂,这戏,绾秀也喜欢得紧。”女子抱着太后手臂撒娇地说着,目光却是若有似无地扫想一旁没有什么表情的百里琰,见他并未瞧自己,脸上划过一抹失落。 太后老人精地洞悉着眼前的女子的心思,笑道:“每年都是看戏,连哀家也有些烦了,绾秀丫头,你给哀家弹首曲子听听吧,正好你表哥也在这里,指点指点你。” 她有心撮合二人,若他们二人在一起,对周家家族来说可算是好事一桩。 百里琰手握重兵,在北齐拥有不可撼动的实力,周家若是能得他的庇佑,必定是如虎添翼,说不定能一跃成为第一世家族。 她虽身为太后,儿子又是当今皇帝,可她总有老的一天,她也不敢保证以后的帝王能不能照拂周家,所以这想法早已经在脑海中酝酿了许久。 闻言,周绾秀面色一红,却还是得体地起身,冲百里琰腼腆的笑了笑,随后俏皮道:“若是绾秀弹得不好,还请表哥多多见谅。” 很快便有人送来了古琴,搬来了椅子,周绾秀颇有大家风范地坐下,试了试音,一手流畅的琴声就这么流淌出来。 琴声清越,曲意深长,就连云凰都忍不住要为其鼓掌。 一手完毕,周绾秀脸色微红,目光偷偷瞄着百里琰,从椅子上站起,做了个请的手势,打算让百里琰指点一二。 “指艺娴熟,渲染不够。”百里琰双手放出腿上,并不看周绾秀,淡漠地评价道。 “哈哈,啊琰就是厉害,光是听就能听出好在哪差在哪,既然绾秀想让你指教一下,那你就去吧,也让大家欣赏一下你的琴艺,朕也好久未听你弹琴了,甚是想念。” 皇上自然知道太后的意图,百里琰若是与绾秀结亲,他也是乐于见到的。 百里琰闻言,并不答话,只是从椅子上站起,众人以为他要开始弹琴了。 周绾秀见高大英俊的男子朝着自己走来,心里激动得无法言喻,双手来回绞着:“表哥,您坐。” 她强压下自己心中的情感,温婉的说道。 站到立女子还有三步远的地方,百里琰转头,目光扫向家眷席的某个地方,随即低沉的声音唤道:“安凌若,你上来。” 瞬时间,所有人的视线刷刷刷地顺着男人的看向云凰,皆是mo不着头脑,下意识反应都是那个公主莫非又是惹什么祸了。 此时的云凰正将一块芙蓉糕放在嘴里还来不及咀嚼,冷不防听到那人如同催命音符的声音,顿时清咳了起来。 < br>王玉颜被她这样子吓住,赶紧为她倒了杯水。 等终于将那芙蓉糕咽下,云凰这才抬头看向百里琰,忍不住翻他个白眼。 他是故意想要害她被噎死是不是,随即又看向四周好奇的目光,她无语。 “若儿,你快上去啊,王爷叫你呢。”王玉颜小声催促道。 云凰这才站起了身子,上前远远地冲高台上的皇上一行行了个礼,这才走向百里琰。 用眼神示意他找她干嘛。 百里琰并不答话,只是拉过她将她按在适才周绾秀坐过的椅子上。 云凰有些惊讶,抬头看他,却听他道:“弹琴。” 扫了眼身旁有些诧异的周绾秀,她清了清嗓子道:“王爷,您是不是找错人了,小女才疏学浅,怕是污了大家的耳。” 她下意识地拒绝,并不打算在皇宫出这风头。 高台上的太后原本脸色异常难看,但听到云凰说自己才疏学浅,眼中划过一抹精|光。 原本严厉的话转了个弯道:“不碍事,哀家就是图个热闹,就算再不济也应该差不到哪去,况且这里还有平南王与周小姐在,一会让他们指点你一二,你也就足够受用终身了。” 这话说的不轻不重,却是让四周精明的人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看来这太后真的是很不喜欢这个孙媳妇儿啊,想要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 谁不知道周家小姐的琴艺如何,太后此举明显就是要羞辱她。 詹台域名瞧见云凰,自然是不相信她能弹得好的,想要为她求情:“皇祖母,孙儿......” “瞧瞧,这还没拜堂呢就开始护短了,不过就是玩闹而已,你担心什么。”太后不耐地挥手,将他的话堵住。 詹台域名瞧了云凰一眼,只得坐下。 “锐儿,我看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啊?”曹贵妃望着身边一脸悠然自得的儿子,嘴角挂着清淡温暖的笑。 她素来知道自己的儿子与这女子交好,正奇怪他怎么没有求情,她并不知道她的病是云凰救的,只因詹台锐答应过云凰不与任何人说这件事。 詹台锐悠然喝了一口茶,摇头晃脑道:“有什么好担心的,儿臣根本想不到有什么是她不会的。” 说完坐等云凰一会的惊艳全场,他可是还记得她上次在天香楼弹的那首曲子,现在都还觉得十分激昂。 “哦?她真有你说的那么好?”曹贵妃惊讶地将目光再次落到云凰身上。 “您且等着瞧吧。” 云凰自然知道太后的心思,可她并不打算赌这口气,正要站起身来,却被百里琰一把按住了肩膀。 “百里琰,你给我放开。”云凰压低了声音道。 百里琰并不受她威胁,而是转头道:“将本王的琴取来。” “什么?王爷要用那把琴?” 有几个人低呼。 周绾秀面色也是一白,适才她弹琴时也不过是一把普通的琴,而现在,眼前这个女子,竟可以用那把琴。 琴被一人恭敬地托着上来,小心翼翼地放置在桌上。 身后紧跟着宫女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是净水,香炉。 百里琰将包裹着的绸布掀开,云凰无意中扫了一眼,立时双眸瞪大,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这......这是伏羲琴?”云凰话音里都打着颤。 虽是问百里琰,可是一双眼睛粘在琴上舍不得离开半分。 传说“伏羲见凤集于桐,乃象其形”削桐“制以为琴”。 音律时而高亢,时而低昂,或悲戚,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悲痛欲绝之时,音律中爆发出极高杀气,使人头痛欲裂,五脏俱焚而死。 传说开天辟地之时,有三大神族以人类为食,这时身 为人类的伏羲砍伐了神族的神木,制作出一把长四尺五寸的琴,唤伏羲琴,终于打败了三大神族,使其退出人界。 这虽只是传说,却为这把琴增添了许多奇异色彩,更是令无数爱琴之人疯狂追捧。 想不到这把琴竟然在百里琰手里。 净手,焚香,抚琴,一系列动作犹如祭祀一般庄严神圣。 不再等旁人催促,云凰仿佛入了魔怔一般,一曲《高山流水》,倾泻而出。 高山流水,除了峨峨泰山、洋洋江河还有皎皎明月、徐徐清风、袅袅炊烟、潇潇春雨…… 一张绝尘的脸,迷|离的眼神,沉醉,琴上的弦,正被她那双细白而纤长的手,拨|弄。天人合一,物我两忘。 众人深陷其中,无可自拔,有的人甚至还端着酒杯,忘了放下。 不知何时,箫声响起,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云凰终于抬头,望向身侧的男子,一身黑袍衣袂翩跹,一头青丝墨法被风吹乱,不安分地荡到胸前,让她无法看清他此时的表情。 一只通体碧绿的萧在他修长的指尖与瓣中跳跃,一双黑沉的眸子深凝着她。 她淡淡回他一笑,回头,深吸了口气,唱到:“ 山青青 水碧碧 高山流水韵依依 一声声如泣如诉 如悲啼 叹的是 人生难得一知己 千古知音最难觅 一声声如颂如歌 如赞礼 赞的是 将军拔剑南天起 我愿做长风 绕战旗……” 歌声清越飘渺,犹如一袭白练将青山辟为两半,带着骄傲的表情轰轰烈烈地向一池春水飞奔而去,雨雾便有如那一帘帘的幽梦。 天地间仿佛只余二人,立于高山之巅,畅谈理想,名利全抛。 一萧一琴,一坐一站,仿若时间最契合地存在,在没有什么可以插足其间。 曲终,余音回畔。 云凰收回手指,颔首道:“献丑了。” 好半天,终于有人回神,却没有人敢说话,生怕破坏刚才好不容易萦绕出来的氛围。 离得最近的周绾秀四肢冰冷,面色惨白,目光无措地望着眼前的二人。 只见男的星目剑眉,长身玉立,一手似漫不经心地擦拭着绿萧,嘴角淡淡含|着笑弧度,似千年融化的雪山,女的清贵绝艳,低目敛眉,目光留恋地望着面前的伏羲琴。 就像一个耳光狠狠打在自己的脸上,她只觉得自己恨不得找一条缝钻下去。 什么指点一二,什么才疏学浅,她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脚步一转,她奔出了大殿,与她擦肩的宫女依稀见她眼中凝了一层水光。 尴尬在上空蔓延,太后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原本想让云凰出丑,没想到出丑的却是自己的侄女。 无人敢击掌,无人敢赞叹,更是无人敢提及这一曲旷世曲目。 戏台子上此时上演的是《八仙过海》,众人该饮酒的饮酒,该吃饭的吃饭,谁都不敢对刚才的表演做任何评价。 他们知道,一旦赞了云凰刚才的表演,便是在间接的讽刺周家,讽刺太后。 云凰保持着平和的态度,并未因刚才的表演有任何自傲,也未因四周的目光而不适,她本就是骄傲的,不用刻意,便已经散着冷傲之气。 云凰坐回在了詹台域名的旁边,能清楚地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或惊艳或嫉妒或不甘的目光。 以琴会友,觅知音,不竞不求,不炫技,不卖弄,远离名 利纷扰,清修自娱。 身手皆静方能与妙道相融,与神灵相通。 这是百里琰在云凰身上看到的身为一个大家该有的品格。 他与她中间隔了一桌人,摇摇举杯,以示互相勉励。 云凰回一笑,亦举杯,笑饮。 PS:现在是五千八,有八百是补昨天的更不多收钱的,有五千是今天的万更之一,剩下的五千得明天审核了,亲们不用等了,明天10点见! 宫宴:不是个合格的皇帝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宫宴:不是个合格的皇帝 以琴会友,觅知音,不竞不求,不炫技,不卖弄,远离名利纷扰,清修自娱梵。ai緷赟騋 身手皆静方能与妙道相融,与神灵相通。 这是百里琰在云凰身上看到的身为一个大家该有的品格。 他与她中间隔了一桌人,摇摇举杯,以示互相勉励。 云凰回一笑,亦举杯,笑饮。 詹台域名并未注意道二人的互动,云凰刚放下杯子,便听他道:“我尚不知道,你还会弹琴。” 而且弹得如此好。 他在心里补充道。 他无缘无故想起那日在天香楼弹奏的女子,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他在想,她二人究竟谁的琴技更高一筹。 云凰难得没有对他竖起逆刺,只是淡淡道:“很小时候就开始学了。” 詹台域名点头,不再说话,专心地低头吃菜铌。 不知何时,詹台青青步入了内殿,脸上包得密不透风,径直坐在了原先周绾秀的位子。 太后见自己的孙女来了,神色也变得好看很多,亲切地握着她的手,笑道:“哀家还念叨着你这个小鬼灵精上哪去了呢,怎么这会才来?” 詹台青青微微垂眸道:“在寝宫里不小心多睡了些时辰。” 太后嗔怪道:“那哀家可得收拾你殿中的人了,都是怎么办事的,知道主子有事竟然不叫你。” “皇奶奶,青青下次不敢了,你也别怪她们了。” “真是奇了,我的小公主竟然也会为宫女求情了,看来是长大了,不错,哀家很欣慰啊。”太后笑着。 周围的人皆对着詹台青青一顿吹捧,只有站在詹台青青身后的宫女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公主这是怕若是太后惩罚,他们会将她的秘密说出去。 “你今日怎么戴了这么厚的纱巾,赶紧摘下来,别一会起痱子。”太后说着就要去摘,被她挡住,双眸中闪过慌乱。 太后最终没有摘下来,因为她的目光直直地看向了与詹台域名坐在一起安然自得的云凰。 云凰用过膳,正想着偷偷溜出去消消食,便听到太后威严的声音自高处响起:“安凌若,过来。” 没有任何情感,就好像是叫一个陌生人的名字一般。 云凰听得直蹙眉,这皇家一个个都有病了,想要找人的时候就直呼其名,没有半分礼貌可言,她可算是知道詹台青青的脾气是从何而来,看来是少不了这个太后的熏陶。 虽这么想着,云凰还是步上了前面,恭敬地行了礼,道:“不知太后有何吩咐。” 太后坐于高台上,收敛住不屑的目光看向她,道:“你刚才弹的曲子不错,这是哀家赏你的,这是刚进贡不久的雪芽,今年也不过进贡了几斤。” 云凰蹙眉,她可不觉得这个老太婆会对她这么好,还请她喝茶。 心中不由得对那杯茶多了些警惕,面上却是恭顺地行礼:“谢太后娘娘。” 上前几步走到那宫女身边,接过托盘打算回去却听太后道:“不用回去了,就坐在哀家身边吧。” 于是云凰端着托盘慢慢悠悠地朝着太后那处的席位走去,她托着托盘的手清晰地感觉到了茶杯的滚烫,心中明了太后的所作所为。 她是打算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打翻茶杯,这样好治她的罪。 正这么想着,云凰几步远的地方,一只绿色的绣花鞋大刺刺地横在中间,自以为别人看不见。 云凰冷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假意没有看到,就这么碰了上去。 场景在慢镜头回放,只见云凰身子慢慢前倾,手中的托盘飞了起来,她努力想要稳住身子却是不行。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那杯滚烫地茶丝毫不差地朝着太后的方向而去。 云凰见此,终于心满意足地朝着地上倒去。 眼前只见衣袍翻飞 ,是百里琰。 还算这个男人有良心,云凰想着。 预计的怀抱没有来,云凰结结实实地摔到地上,手先触地,能听见咔的一声,手腕错位了。 四周传来喧哗惊恐之声,只听茶杯啪地落地声,她抬眸望着。 只见男人一身肃然地挡在了太后身前,黑袍上沾上了几点水渍,只因是黑色没有人能看出来,就连他自己也仅仅只是微蹙了眉头便没了多余的表情。 太后被吓得心有余悸,按住噗通乱跳的胸口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就在刚才,她亲眼见那茶杯朝着自己的脸飞来,还好,还好。 她庆幸着,对上地上云凰的目光变得严厉,顾不得礼仪,大声喝骂:“该死的安凌若,竟然意图用热茶行刺哀家,给哀家拖下去重打一百大板!” 云凰忍痛起身道:“太后既然要罚,那就应该连同罪女的同谋一起罚!” 闻言,百里琰眸光瞟向她,惊讶于她竟然会认罪。 “你竟然还有同谋!好!好的很,说你的同谋是谁!” 太后气红了眼,简直是到了点火即燃的地步。 云凰眸光流转,转头指向一旁正自鸣得意的詹台青青。 “胡言乱语!本宫怎么可能跟你是同伙!”詹台青青气不过,站起了身子就要与云凰理论。 “安凌若,本宫原以为你是个敢做敢当的人,想不到竟这般不入流,为了逃避罪责,竟然敢污蔑我女儿。”皇后生气地道。 云凰冷笑着从怀中掏出一物,道:“若不是她用脚绊我,我怎么可能会失手打翻茶杯,太后娘娘,詹台青青虽然是你的亲孙儿,可我现在也是八皇子的妃子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您的心可别太偏了。” 众人眼见云凰手中的绿色绣花鞋,又看向詹台青青光着的脚,心中唏嘘。 “你怎么会!”詹台青青不敢置信地望着云凰,她究竟是什么时候,该死的。 云凰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不为,这里那么平整,若不是你的脚,哪里还有什么东西能够令我摔到。” “给哀家掌嘴,竟然敢诬陷公主!”太后厉声道。 詹台青青嘴角微勾,太后的心从来就是偏的,安凌若我看你今天怎么死。 云凰眸中闪过自嘲,是她太过天真,竟然天真的想要跟一群神经病讲道理,伸手欲与上前来的侍卫动手。 就在此时,詹台域名从桌上站起,径直挡在了云凰身边,求情道:“皇祖母,若儿年纪尚轻,难免紧张,打翻了茶杯也不是她的本意,还请皇祖母看在孙儿的面上原谅她这一次。” “哀家不同意,她三番两次与哀家作对,哀家要是不罚她,以后别人岂不是要有样学样,跑到哀家头上拉|屎!”太后恨声道。 云凰闻言,怒极反笑:“有这样颠倒黑白的太后,何愁国家不亡!” 她云凰从来不是一个良善之辈,从来就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如今这个太后竟然想要置她于死地,那就让她看看,到底是谁先死。 未受伤的手做出一个出招的动作,警醒地注意着面前的情况。 “放肆,谁许你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一直不语地皇上突然出声,四周更是没了声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云凰的这句话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惊。 她回声冷撇皇帝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任由自己的娘|亲妻子女儿在此诬陷好人,自己却不闻不问无动于衷,这样的皇帝,跟一个瞎子皇帝聋子皇帝有什么区别?” “安凌若,你简直是罪大恶极!来人,给本宫拖下去绞死!”皇后气结道。 云凰笑了,看向她:“你算是什么身份,也能替皇上来治我的罪?别说我没罪,就算是有罪也不是你能够指手画脚可以多言的吧。” “本宫是皇后!”皇后怒声道,从前温婉的笑早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狠戾,与太后相比丝毫不逊色。 “皇后?”云凰嗤笑:“你也不过是 个皇后,有什么权利代表皇上,莫非你已经凌驾了皇权?” “你......” “闭嘴,还嫌不够丢人!” 皇后气的发抖正想说什么,却听皇上吼道,当即不敢再言语。 云凰道:“言多必失,你虽然是皇后,但皇后之位却不是非你不可,一步踏错步步错。皇后娘娘这是我对你的一番忠告,你好好谨记。” 皇后望着云凰嘴边那么讽刺的笑意面色扭曲,藏在袖中的手忍不住狠狠攥紧,护甲刺得手心泛白。 “知道给别人忠告,怎么不见你忠告下自己,既然知道她是皇后,朕是皇帝,你如何敢说出这么一句大逆不道的话,要知道,你身为南诏公主,朕完全可以凭借你那句话赐你一个敌国奸细的罪名。”皇上说的冷静,可话语的意思却让在场的人心惊。 云凰听出他话语中的随意,就像是聊天一般,却没有放下心来,常言道,伴君如伴虎。 思索了一会她才回答:“容儿媳说一个典故与皇上听,皇上再决定罚不罚儿媳,如何?” 皇上见她自称自称儿媳,眉梢微微一挑,点了点头。 云凰清了清嗓子道:“邹忌修八尺有余,而形貌昳丽。朝服衣冠,窥镜,谓其妻曰:"我孰与城北徐公美?"其妻曰:"君美甚,徐公何能及君也!"城北徐公,齐国之美丽者也。忌不自信,而复问其妾曰:"吾孰与徐公美?"妾曰:"徐公何能及君也?"旦日,客从外来,与坐谈,问之:"吾与徐公孰美?"客曰:"徐公不若君之美也!"明日,徐公来,孰视之,自以为不如;窥镜而自视,又弗如远甚。暮寝而思之,曰:"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妾之美我者,畏我也;客之美我者,欲有求于我也。"” “这是一本古书典故,典故上的人不过是一个朝臣,他便懂得这个道理,皇上身为一国之君,想必懂得更多。越是能力越大,权力越大,受到的吹捧就越多,而大多数的吹捧都是假的。每天山呼万岁,那是否真的就能万岁呢,答案是否定的,人生在世,不过短短几十年。如今朝臣畏惧太后,您心怀孝心偏爱太后,长此以往,国无国法,家无家规,世人不敢伸张正义,别国正努力开拓自身之时,北齐还坐着天|朝上国的美梦,儿媳认为,就算到时候北齐余威犹在,却已经回天无力。” 一番慷慨陈词,令大殿近乎死寂。 这世上,聪明人很多,可是敢在皇帝面前说真话的聪明人实在是太少了。 一些官员在一旁为云凰捏了把汗。 皇帝喃喃:“万岁并不是真的万岁。”他的声音中带着迷茫,还有些微凄凉。 他十八岁监国,二十八岁即位,在位期间励精图治,将北齐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 有时候午夜梦回,他也会惆怅,若是有一日|他不在了,这祖宗留下的基业要交托谁手他才能瞑目。 看向云凰的眸子变得深沉,如果她不是南诏人,该有多好。 挥了挥手,他轻道:“八皇子妃说得有理,有功,功过相抵。” “皇帝,哀家不同意!”太后脸色一沉,她不可能放过这个女人,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骂她,还拐着弯向皇帝进言说她的不是。 “太后,这个天下,是朕的,朕说功过相抵就功过相抵!”难得一次,皇上对太后用了严厉的话语。 太后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这个对她向来敦厚的儿子如今竟用这个语气与她说话,她心口微滞,竟是生生昏死了过去。 皇上见此,将太后扶起,着急地道:“宣太医!” 云凰望着手忙脚乱的高台处,朝着皇帝的地方摇了摇头,他既然想做一个慈父孝子,那么注定做不了一个合格的皇帝。 趁着无人注意,离开了令人憋闷的梅园。 忍痛将手腕挪正了位置,她漫步在皇宫中,像一朵浮萍孤零零地飘荡在水面上。 夜色如水,云凰望着平静地湖塘,突然升腾起这样复杂的感情。 一抹黑影自头ding跃过,她敏锐抬头,喝道:“谁!” 低头一看,一个酒瓶在地上打着转。 &n bsp;“是我。”声音从树枝头ding传来。 她抬头望去,只见男子跨|坐于枝桠上,正抱着一瓶酒对影独酌。 孤寂的背影十分落寞,影影错错的树影照在他的周身,增添了悲伤之感。 或许孤影单只,内心触动,对着向来敬而远之的詹台半月,她不禁升起了共鸣,跃自树上,来到他的身边坐下,她撑着头望着他豪迈饮酒的样子,不禁对他产生了好奇。 心中微动,不自觉地开口问道:“你有什么烦心的事,说出来会好受些。” 男人长眸微眯,斜了他一眼,不多言,又是一大口酒灌下。 就在云凰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却听他罕见地开口道:“今晚,是我母妃的忌日。” 唇边的笑意凝滞,云凰突然间有些无措:“对不起。” 她不知道除了这句话还能说些什么。 詹台半月摇头:“无碍,怕是如今除了我,再没有别人知道这个日子了,那个人也是。” 云凰敏|感的觉得,他口中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他的父皇,当今的皇上,再说“那个人”时,他的眼中闪过复杂之色,有爱亦有怨。 “你|娘.....是病逝么?”她小心翼翼地问道,怕惊着了正陷在沉思中的男子。 摇头,詹台半月举目看向远方,那里,正是梅园的方向。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听到他用全然陌生的声音说道:“我的母妃,那个曾经被誉为后宫第一的美人,是被如今的太后,活活打死的。” 俊美如妖的轮廓高扬起,对着明月缓缓叙述,仿佛在回忆当时的惨状:“整整打了五百大板,全身血肉模糊,连着一起的,还有她肚中已经两个月大的孩子。” PS:今天的更新完! 再次无题 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再次无题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听到他用全然陌生的声音说道:“我的母妃,那个曾经被誉为后宫第一的美人,是被如今的太后,活活打死的。ai緷赟騋” 俊美如妖的轮廓高扬起,对着明月缓缓叙述,仿佛在回忆当时的惨状:“整整打了五百大板,全身血肉模糊,连着一起的,还有她肚中已经两个月大的孩子。” 他说完,回头看向云凰,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在月光的映衬下竟成了金色,将那张妖孽的脸衬得如同鬼魅一般梵。 云凰只觉一股冷气从脚底蹿上了头ding,胸腔中喷涌|出一丝|情绪。 男人说得越是平静,说明当时的情景越是凶险。 那老太婆的毒辣不讲理她是见识过的,对一个女子究竟是得犯什么样的错误才能让她下如此狠手。 她不敢问,亦是不忍心听。 这或许就是为何同样是身为皇子,他们的待遇却截然不同的原因吧。 她没有安慰他,亦是知道,他并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只管内心强大,强大到可以容|纳世间最悲惨的事就好铌。 云凰望着詹台半月,灵光一闪,从半空中跃下。 平衡站立住,她一手执剑,摆出一个剑招姿势,随即举剑在空地上飞跃。 剑招行云流水,并无多少华丽,却给人一种惊艳之感。 月光下,女子身姿扭转,男子视线并未在她身上停留,只是望着梅园的方向,时不时灌下几口闷酒。 有人循着声音寻来,只看见舞剑的云凰,连忙说太后已经醒来,想要见云凰。 云凰扫过那早已无人的枝桠吸了口气点头,随着宫女的步子尾随而去。 走了一段路,云凰见这条路完全不是通往梅园,一手掐住那宫女的脖颈,狠戾道:“说,谁派你来的。” 那宫女面色惨白,连连摆手。 “是本王。”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云凰果然见男人背手至林中步出,面上的神色很不好看。 撇了撇嘴,云凰将那宫女放开,那宫女回了礼立马消失在了二人眼前。 “找我何事。”云凰撇嘴,还记住适才她去救太后而未先救她之事。 “我说过不准跟詹台半月接触,你当我说话是放屁是不是!”百里琰冷着眉,忍不住爆粗口,周身皆是布满冷气。 云凰冷哼:“我与什么人在一起是我的自由,我乐意你管不着。” 百里琰听她这话,气的有些语无伦次道:“安凌若,你究竟要招多少男人你才甘心!在皇宫大内如此不知避讳,你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云凰不想无缘无故承受他的怒火,不耐道:“我们不过是凑巧碰见,他喝酒我舞剑,这就碍你眼了?” 碍眼,十分碍眼,碍眼到死。 他也不过是在平南王府时偷偷看过她习武,什么时候她给自己舞过剑了,男人心里有些酸。 百里琰在心中咆哮着,脸色还是十分难看。 二人就这么立在林子里僵持着,云凰懒得与他浪费时间,转身就打算朝着另外一条道路上走。 突然,一阵疾风越跃过,身子被男人抱在怀里,听得男人一声低嗤了声,全身僵硬不动了。 云凰不明所以,正要推开他,却见草丛里一个花斑蛇扭着自己的身子悠闲地离开了。 联想到他刚才的反应,云凰问道:“你被蛇咬了?” “恩。”男人闷喝声自头ding传来。 云凰闻言赶紧将他扶到一旁的一棵大树底下坐着,看着他唇角泛白,脖颈处两点肿|胀。 “这蛇有毒。”云凰道。 百里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自然知道,没看他现在都僵硬得动不了了吗,唇轻轻蠕动,说出一句云凰哭笑不得的话。 “本王就知道,一跟你在一起就没好事。” 云凰点头,附和道:“是了 是了,你遇见我就没好事,我天生就是来克你的,所以你以后离我远点,听到没有。” 闻言,男人蹙眉,一手攥着云凰的手放在xiong前,道:“祸害本王就好,不准去害别人,知道不。” 云凰失笑,这个男人就连这个时候后都是如此霸道。 “你别说话,小心毒气窜得更快。” 说完,在男人瞪大的目光中贴上他的脖颈。 柔|软的触感令他一向从容万古不变的脸上闪过震撼,脑海中神经一根根蹦断。 “主子,您怎么......啊,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不和|谐的声音不是时候地响起,丁临双手捂着眼睛,从指缝中看着眼前这劲爆的一幕。 现在的情形怎么那么像自家王爷被霸王硬上gong呢。 女子将自家主子按在树上强吻,然后他们主子正一脸享受的表情,好劲爆好劲爆。 “你乱七八糟想些什么,你家主子是被蛇咬了。”云凰吐出一口血,冷声道。 从丁临猥琐的眼神中看出他正在想什么,她郁闷。 丁临恍悟,随即对上了自家主子冰冷的眼神,他讪讪笑了笑。 云凰一口接一口地将毒血吸出,又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瓶子倒了些药粉,为男人敷上。 “伤口不要碰水,不要饮酒,不能吃辛辣食物。”云凰嘱托道,随即从地上站起。 “恩。”百里琰淡淡应着。 一起回到了梅园,此时太后已经醒转过来,众人正围在她身前安抚,她耸拉着眼皮爱搭不理的。 云凰摇摇见此场景,摇了摇头,贱人就是矫情。 都五六十岁的人了,还跟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似的,自己也不嫌燥得慌。 “安凌若。”詹台锐悄悄立在暗处,见他走近了赶紧唤过她。 云凰朝他走近,有些奇怪他怎么会在这里。 詹台锐撇嘴道:“有那么多人哄,也不差我一个。” 太后自进宫起便贵为皇后,一辈子基本上没遇上过大灾大难,身后的家族势力又大,难免脾气就比人刁些,再加上皇上的纵容,更是让她无法无天。 太后并未瞧见她,倒是詹台青青见了,从台上下来,攥了云凰的手就走。 云凰瞧见她面上的面纱,唇角微扬,也就不多加阻拦,只是装模作样地挣扎道:“你攥着我做什么,放开我。” 詹台青青恶狠狠道:“你将皇奶奶气成这样,还不赶紧跪在地上去向她道歉!” 云凰冷笑,道歉? 做梦去吧。 眼看即将走到大厅,众人应该都能看见的角度,她大手一挥,挣扎道:“放开我,我自己走。” 那看似没有多大力道的手却是将詹台青青脸上的面纱顺势撤落。 周围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陆续响起。 詹台青青连忙从地上捡起丝巾捂住红肿的脸颊。 可已经有不少人看见,惊呼起来:“天啊,你看公主脸上的伤痕。” “看上去想是掌印,,到底是谁那么大胆,看那力道,啧啧。” 惋惜之人甚少,大多都是幸灾乐祸。 太后自然也看见了,顾不得云凰,心疼地问道:“青青,怎么回事?” 詹台青青有苦说不出,只得闭口不言。 她如何能说出口,她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太后想着詹台青青怕是有难言之隐,下令移驾,带着公主回了自己的寝殿。 没再回梅园,皇上宣布散席,独自离开,皇后尴尬地跟在皇上身后,接着是众位嫔妃。 众人一贯而出,三三两两地小声谈论着今日的所见所闻。 云凰跟在詹台域名的身后,正漫不经心地想着事,詹台域名与 一旁的几个官员正聊得开心。 并未注意到,一只手快速地将她拉到了一边。 云凰转头,正是安容楚,此时面上尽是焦急之色,一双手在她手臂上mo索,确定她无事这才放下心来。 云凰有些不自然,虽然她心里并不排斥男人的如此亲近,可还是有些不适应。 “听说你在大殿差点被太后责罚,没出什么事吧?” 摇摇头,她扬起一抹笑靥:“我无事,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这里是皇宫的外宫,他身为外国王爷,没有得到传召邀请是不能进这里来的。 他这才放心,知道她的担忧,安抚道:“我进来并没被别人看到,并没有什么事,倒是你,真让我担心。” 云凰见他一路风尘,发丝也有着些许狼狈,心中微暖。 看来他是特意为了她进来的。 将云凰搂在怀中,安容楚道:“等我在北齐办好了事,我就带你一起回南诏,北齐不会为难你的。” 云凰张口想说什么,口里却是不由自主地恩了一声。 她有些懊恼,自己的嘴巴未免太快了,知道现在十分危险,她推他道:“这里很危险,你快走。” 皇宫宫门就在不远处,一盏盏宫灯将道路照的十分亮堂,已经有不少臣子坐车离开。 安容楚突然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柔声道:“明天来找我。”随即飞身跃起,消失不见。 “什么人?”不远处传来一声厉喝,云凰听得清楚,正是百里琰。 百里琰远远便瞧见这边的女子长得像云凰,走进一看却见男人在她的额头上深情落下的吻,他追上来却见那男人已经离开。 这会瞧见女子果真是云凰,不由得黑沉着脸,冲云凰怒吼道:“安凌若,本王说什么来着,这下好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你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竟然敢与奸夫在宫中相会,说,那男人是谁!” 狠攥着云凰的手臂,他双眼冒着火光。 因为天色太黑,他的注意力又全部在她的身上,压根不知道那男的是谁,只是依稀觉得是一个优雅俊朗的男子。 这让他心中更是烦躁。 云凰不多做解释,转身朝外跨出,瞬时间二人的身影暴露在众人面前。 原本看身边的人不知何时不见,詹台域名正要回头去找,却见众目睽睽之下,一男一|女拉拉扯扯地从暗处出来。 黑眸一下子便的深邃不可见,他的目光来回在二人身上扫视。 “你还不放手,难道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八皇子妃与平南王拉拉扯扯纠缠不清?” 云凰冷声道,眼睛并不看他。 百里琰咬牙切齿道:“安凌若,本王警告你,下次再这么对太后不敬,小心本王对你不客气,记住本王说的话!” 随后,他松开云凰的手朝着自己的坐骑而去,不顾他人的视线,策马远行。 他并不在意别人用何种眼光看她,却不想让别人乱嚼她的舌根,不允许别人玷污她的清誉,所以就算他心中十分不舒服,却还是说出了刚才的那些话。 云凰轻微蹙眉,朝着詹台域名的身边走来,还差二步的距离,只听男人说道:“既然已经嫁进了八皇子府,你最好给本皇子记清楚你的身份!” ** 太后寝宫|内,詹台青青哭哭啼啼地将自己的遭遇与太后说了出来,无辜被打已经很难过了,如今又在文武百官面前丢了脸,她恨不得死了算了。 太后在一旁安慰她,好半天都见她红着眼眶,心中也不好受,却还是低嗤道:“遇到事情只会哭,哀家怎么会有你这么没有出息的孙儿。” 詹台青青一听更是委屈,眼泪珠子掉得更快了。 “好了,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在后面整你?”太后出声诱哄道,果然,詹台青青停住了哭声。 “您知道是谁?” & nbsp;太后哼了一声:“宫里人是万万不敢如此大胆的,那些官家小姐一个个柔弱得很,我看多半是安凌若那个小蹄子。” 詹台青青被太后这么一说,又联想到刚才自己的百官面前失的面子,不由得点头,一脸的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只有她,处处与我作对。她定是知道我脸不能见人才会故意在众人面前撤我的面纱。” 眼中划过一丝寒芒,安凌若,她恨不得她消失在这个世界。 转头冲太后道:“皇祖母,我要她死,您一定要帮我。” 太后点头,她也十分讨厌云凰,既然不能大张旗鼓的除掉她,那么便要想些别的办法了。 深夜,某处地下联盟。 一黑衣人从外面步出,手上握着一封信,里面只有一张纸。 “这次是什么任务?”房内的另一人问道。 随即伸手打开,只见上面端端正正地写着几个字:“南诏公主安凌若。” “对方出价多少?” “十万两黄金。”最先的男子开口道。 “不过就是一个女子,怎么有这么高的价?” 二人正好奇的猜测这南诏公主是不是有三头六臂时,一男人从房内走进,随口问道:“接任务了?” “是的,花堂主,对方已经预付了五万两黄金。” “恩,目标是谁?”花衣领悠闲地躺坐在椅上,悠闲地端着桌上的茶喝着。 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安凌若。” “噗!”花衣领闻言,一股水柱从口里喷出。 ------------------------------------------------------------------------------------------------------------------------------------------------------------------------------------ PS:今天的更新完了,亲们看完就不用等了。还有就是周末编辑也是要休息的,审核可能会有些慢,可能在12点以后才能审核出来了,亲们可以明天2点以后看,拜拜。 王爷脸上的牙印(7000+) 与詹台域名闹了个不欢而散,二人回府一个向左一个向右,皆没有心思搭理对方。 一|夜无话,第二日云凰早早起身,夏荷伺候她梳洗完毕,交给她一封书信,是安容楚的。 并未用王府的马车,而是叫了一辆毂。 来到安容楚信上说的地方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铨。 为他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穿着一身学士袍的男子,文戈。 云凰正要进去,冷不防男人突然跪下,行礼道:“文戈恭迎主,上次因王爷在,属下不便行礼,还请主不要怪罪。” 说完,不等云凰回过神来,激动的双手将云凰的手握|住,虔诚地亲吻了下云凰的手背。 云凰簌地抽回手,眉头微蹙:“你究竟在说什么。” 文戈抬着隐晦的双眸正要说什么,却听身后传来脚步身,连忙低声道:“主,有人来了。” 随即起身,变回了平日里儒雅的男子。 迎面有一人正朝她走来。 风姿绰约,灼灼生华。 安容楚酷爱白衣,云凰亦是第一次见能将白衣穿的如此雍容不显单调的男子,见他朝她走来,眼中只有她一人的身影,心中不由升腾起一丝欢喜。 “若儿,你来了,快随我进去。”说着伸手自然地牵起她的手,云凰并未拒绝,目光在二人交握的手上凝住。 二人进ru屋内,桌上正放着一个大大的食盒。 安容楚将食盒打开,里面是一碟碟精致的点心,小巧而又精致。 “若儿,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糕点,我特意让你最喜欢的厨子做了许多给你带回来的。”安容楚此刻的神色与以往不同,话语间多了一抹讨好。 云凰点点头,正要拿筷子夹,却见一块精致的点心已经在她唇边,对上男子催促的目光,她张嘴轻轻|咬了一口。 入口酥脆,甜而不腻。 她点头,味道是不错。 安容楚将筷子放下,将云凰放在桌上的手握|住,满怀希翼地问道:“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有没有想到什么?” 唇边的笑容凝滞,云凰只觉心口微凉,抽回手。 起身,冷道:“我不想想起什么,如果你不能接受现在的我,那么你也不用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少女一身冷冽,立于逆光中,面上的神情如同寒冬,令人不寒而栗。 安容楚一时间有些无措,马上解释道:“不是这样的,若儿,你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心目中的唯一,我只是怕你的病症影响了你的健康,私心里,我也希望你能记起我,而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回忆我们之间,你明白么。” 男人掺杂着丝丝痛意的神色落入云凰眼中,她心口微滞,叹了口气。 对他,她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狠下心,因为她完全能够肯定,安容楚,是原本的安凌若最爱的人。 那真真切切融入骨髓的感觉令她感同身受。 “安容楚,你是不是喜欢我?”云凰深吸口气,悠悠问道。 “若儿,你应该一直都明白我的心意的。”安容楚流露出一丝笑意,眸中情意浓浓。 “不,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你既然喜欢我,为何还要娶别人,就因为我是你亲妹妹?”云凰道。 “若儿!”安容楚突然重重喊她一声。 严肃道:“你不是我亲妹妹,我也从未将你当做我的妹妹,一直以来,我都是用男人看女人的目光来看你的,你是我心爱的女人。” “我不是你亲妹妹?”她不是南诏公主吗?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不是,若儿,其他的你不用管,只管知道,总有一天,我会亲自为你披上嫁衣,你也只能嫁给我。”安容楚目光满怀深意地望着眼前的女子。 云凰坐回椅子上,并不言语。 “若儿,你难道就感觉不到我对你的情意?只要我一统大业,你就是我的皇后,与我一起坐拥江山,到时候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任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见云凰并不说话,他急于表明心意。 他的心中是慌乱的,眼前的女子分明与之前判若两人,她独立,会思考,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这样的她,让他陌生又着迷。 “皇后?我竟不知道我的命有如此金贵,我问你,一旦你成大事,成为一方霸者,你打算娶多少妃纳多少妾,我是不是要与众多女人分享你,还得为你掌管后宫女人?”云凰冷静地问道。 “你会是我唯一的皇后,这难道不够吗?”他疑惑反问。 云凰再次站起了身子,冷声道:“安容楚,我如果爱你,绝不会容许还有另一个女人与我分享你。” 安容楚此时还不懂云凰这话的意思,只觉得她太小气,也不过是小女儿的心态。 等到后来,他踏上了兄弟残杀的血液,坐上了王位,他终于再次想起了这句话,只是,她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给她惟一的男子。 瞧见面前男人的迷茫之色,云凰摇头,她怎么吧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她并不是安凌若,无法代替她做决定。 见她神色平淡下来,安容楚深吸了口气,柔和了脸色道:“若儿,咱们先别想这个了,先将这些点心吃了,我一会送你回去。” “这是你在京城住的地方?”云凰问。 “不,我住在驿站,这里是有要紧事时的临时据点,你知道,驿站毕竟是皇家的地方,什么都不方便。”安容楚耐心地解释着。 云凰理解的点点头,并未说什么。 “你来京城这么长时间的目的是什么?” 她不相信他迟迟不离京是因为她,她知道男人的事业比一个女人重要太多。 安容楚正要回答,门外进来一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脸上扬起一抹喜色,点点头。 回身冲云凰说道:“若儿,我有点事得先走,一会我让文戈送你回去。” 云凰原本想说自己可以,但是听到他提到文戈,想到他那怪异的举止,她点点头。 一直到上马车,云凰的表情都保持着淡漠,直到离开了那处宅邸。 文戈自然懂得云凰的心思,马车行驶道了王府门外的弄巷里自觉停下。 云凰倚靠在马车上,慵懒地问道:“说吧。” “属下是主亲自派遣到王爷身边做谋士的,主让属下发誓,一生一世都要听王爷调遣,不得有背叛之心,并且要回楼的所有人,皆听令王爷调遣。” “回楼?”云凰蹙眉。 关于回楼,云凰是有印象的,二十年前的回楼,几乎渗透了整个大陆以南的地方,他们的门生剑客遍布天下,几乎无孔不入,无人知道他们是从何时兴起,只是直到十五年前,所有回楼中的人几乎一|夜之间全部消亡殆尽。 有的人说他们是被人下毒谋害,有的人说他们厌倦了纷争,全部去了另一个大陆。 还有人说他们隐藏到了暗处,准备着一场暴动,为的便是统一七国。 可是无论哪一个猜测,都仅仅只是猜测。 云凰没有想到,安凌若竟然是回楼的主。 是主,不是主人,或许只有真正的回楼人才能明白这个字所蕴含的意义。 “是的主。五年前您亲自下的令,所有回楼人皆听令于安王爷。”文戈说这话的语气,面无表情。 云凰能听出他话语里的情绪,拍拍他的肩。 “主您曾说你无心参与争斗,所以属下理解的。”文戈笑得勉强。 “文戈,如果我说我反悔你在安容楚身边,你会怎么样?”云凰定定地看向他,那眼中的深意深深地吸引着文戈的心神。 随着他呆滞的目光变为兴奋,他再度激动,眼眶中竟然情不自禁流下了眼泪。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安凌若曾经究竟是做了多了大错事,为了一个以江山为重的男子抛弃了自己的族人。 “主,属下曾立下誓言若是背叛王爷愿天打雷劈永不入轮回,可只要您愿意回来,回来回楼,属下愿意承受一切罪孽,只求主回心转意。” 文戈跪倒在云凰脚边,匍匐着身子,做着最虔诚的仪式。 云凰伸手将他冲地上拉起,说道:“我现在回来了,那你愿意继续追随我吗?” 文戈颤抖着双|唇:“属下愿意。” 仿佛经过神圣的洗礼,二人的目光中传递这对彼此的信任。 云凰正想继续说些什么,身后传来一股森冷之气,那样熟悉,云凰迅速回头,果不其然正瞧见一步一步朝着他们走来的百里琰。 男人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森冷地打量,语气冷然:“安凌若,你无时不刻不在想男人是不是?” “砰”地一声,男人一脚将路边的石子踢向二人身后的马车,瞬时间破了个碗口大的洞。 云凰听男人狗嘴吐不出象牙,朝着他上前两步:“你一天到晚胡乱发什么神经。” “是我发神经还是你?就这么一个文弱书生你都看得上,你不光是神经病,而且眼睛也有问题。” 百里琰气极,也顾不得有外人在场,脸色黑沉的男人,身上的力量蓄势待发,隐隐有要对文戈下手的打算。 云凰转身冲文戈说道:“你先走,迟些我再联系你。” 文戈目光复杂地看着二人,点头上了马车,马车朝着另一条道离去。 “你还要联系他?”指着消失的地方,百里琰目光险些就要吃人。 云凰不理他就要离开,男人哪里容得她如此。 一把将她打包扛起,扔到马上,自己也上了马,白灵撒开蹄子开始跑起来,转眼前就没了踪影。 任云凰如何反抗男人都不为所动,最后索性点了她的穴|道。 来到一处郊外,将女子扔到草地上,百里琰也随即下马,蹲到云凰身前,怒瞪着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看样子气的不轻。 云凰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死瞪着他,打算用眼神杀死他。 二人一蹲一躺,你来我往,战况激|烈。 随着时间的流逝,百里琰的目光开始变了眼色,由怒色变得深邃难懂。 云凰的眼睛瞪得有些抽筋却还是不服输,突然眼睛被一只大手覆上,耳中传来男子的命令:“不准看着我。” 云凰很不服气,心里咕隆道:“我偏要看。” 百里琰自然听不到他的心声,犹豫着又嘱咐了一句:“只要你乖乖听话别跟我闹,我就松开你的穴|道,怎么样?” 好半天没有听到回答,百里琰有些奇怪:“你怎么不说话。” 云凰冲他猛翻白眼,你丫的被人点了穴|道还能说话? 百里琰将手拿下来,正看到云凰正在冲他翻白眼,这才反应过来,她是说不了话的。 “你别闹我就松开你的穴|道,答应的话就眨眨眼。” 云凰险些泪奔,一双眼睛就跟抽筋一眼眨着。 百里琰只觉十分可爱,伸手,替她解了穴|道。 “你......”他正打算说些什么,云凰哪里会容得他反应。 立马双|腿缠上他的腰,双手制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在草地上,张嘴毫不留情地咬上了男人的右脸颊。 她的速度太快,他根本没反应,直到脸上一痛,他将身上的人震开,伸手触上脸颊,只觉一阵热|流。 待看到手上的一点腥红,利眸瞪向一旁的云凰。 云凰毫不畏惧地回瞪他:“谁让你绑架我,还点我穴|道。” 说着还吐了一口口水,哼道:“你的血真难吃!” 挑衅地双手抱胸,望着他,那副神情好似在说,你能把我怎么样。 百里琰见她一副小人得志的可爱样子,心中的怒意也只剩下了无奈,面上却是一派冷然。 扶着伤口起身,渐渐靠近云凰,冷冷道:“本王的血不好吃?可本王怎么觉得,你的口水很甜?” 云凰坐着的身子慢慢朝后退,警惕道:“你要干什么?” 百里琰的脚步就这么顿了下来,无奈道:“没什么。” 云凰站起身子,拍拍地上的草屑道:“我要回去了。” 百里琰点头:“我送你。” “你将我绑来的,自然得你送我。”云凰恨声道。 “......”百里琰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不是来找她算账的么,怎么搞得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这么一想,只觉得脸上的伤口更疼了。 二人骑着马到了八皇子府,云凰下了马头也不回地进了府。 百里琰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口,惆怅地叹了口气,拍了拍身|下的白灵:“小白,要怎么样才能将那个女人身边的男人都赶走?” 白灵自然是听不懂的,百里琰重重拍了下她的头:“蠢货。” 白灵重重发出一声气,好似再说,难道你知道,你比我更蠢。 云凰刚回了房间便有丫鬟说八皇子要见她。 二人的房间一南一北,等云凰到的时候已经花了不少时间。 见房门打开,云凰也没作他想,直接走了进去。 屏风后面隐隐有水声传来,云凰额头黑线,她不会是来的不巧,正碰上詹台域名沐浴吧。 这男人的癖好竟是如此奇怪,大白天的而且房门也不关,怎么看怎么像是邀请。 其实云凰这倒是误会了詹台域名,只是他今早进宫了一趟,陪皇上练了会剑,浑身的汗,加上平日里未经他的允许是没有人敢来吵他的,这才没有锁门。 那成想会出今日这场乌龙。 里面人也听到了脚步声,发出一声喝问:“谁?” 带着一丝不安和警惕。 云凰突然想起那夜在詹台域名身上留下的字,不由得好笑,这小子现在怕是有些草木皆兵了吧。 想到他昨夜说的那些话,云凰起了逗|弄他的意思,也不说话,慢慢地走上了前去,随意地靠到了屏风上,媚|笑道:“八皇子这不是在明知顾问么,不是你派人请我来的么?” 詹台域名随即将身子沉下去,只留下头在浴桶中死瞪着云凰:“出去等。” 云凰哪里会走,倒是上前两步,弯下了身子,探出手试了试水温,笑道:“这水有些凉了,要不要本宫去替八皇子家点热水?” 詹台域名瞧见云凰嘴角笑得痞痞的笑,额头青筋直冒:“用不着,你给我滚出去。” 他伸手按住胸口的地方,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云凰玩味地笑了笑:“不用我帮忙?听说出去王府需要经过八皇子的首肯,可是本宫觉得每次都经过您的首肯您想必会很累吧?” 闻言,詹台域名的眸子眯起:“你威胁我?” “哪里,本宫只是想多出去走走,又不想麻烦你而已。”云凰笑得奸猾。 “一会我会传令下去,你可以随意出入王府。”詹台域名深吸了口气说道。 “好的,那八皇子您慢慢洗,本宫告退。”云凰没想到会捡到这么一个大便宜,虽然凭她的武功出入王府是没有问题,可是还是太麻烦,哪里有走大门好。 这么想着,她刚走到大门口又被男人叫住。 戏谑地回身,云凰好整以暇:“八皇子莫非是需要本宫亲自帮你沐浴?” 詹台域名听她这么一说耳根不由得泛起一丝红,避开云凰轻佻的目光道:“皇祖母懿旨,要我们三日后陪同她去大觉寺祈福,你准备一下。” 云凰早已经收到了花衣领的书信,知道了太后花十万两黄金买自己人头的事,此时听到詹台域名如此说,心下跃过一丝了然。 “好的。” 三日后,天朗气清,是郊外踏青的好日子。 皇家出行,必定引来无数人|流连观看。 大觉寺在距皇城足有半日距离的地方,早早的便已经出发。 云凰倚靠在马车上,打了个哈欠,随即挤出了几滴眼泪。 坐在一旁的詹台域名见她一副没有骨头的模样,蹙眉嫌弃道:“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你昨晚做贼去了?” 云凰本是因为无聊这才有些困倦,听到詹台域名这话,哼了一声:“还好意思讲,还不是怪你。” 云凰这话说的声音并不小,传到了外面某人的耳朵里却是变了味道。 手紧紧攥起,指骨发出“咔嚓”声。 听到云凰的话,詹台域名不自在地清咳了一声:“等回去本皇子誓要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有本事现在就来,谁怕谁是孬种。”云凰闻言睡意也消失了,挑衅地冲詹台域名道。 男人正犹豫着,那边云凰已经掀开了帘子开始叫人。 不一会,王玉颜与詹台锐便上了他们的马车。 百里琰作为护卫太后一行安全的最高统领,自然是应该来回在前后巡视的。 可自从听到云凰的那句话后便魂不守舍,一双眼睛时不时地扫向他们的车帘子。 她与詹台域名不会生米煮成熟饭了吧? 该死的,怎么没有人禀告他! 若此事是真的,看他不将那些人千刀万剐。 就在他觉得自己应该找个机会将二人分开之时,又见王玉颜詹台锐进去,之后马车内时不时发出一声声笑声。 随即,里面又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詹台域名,你别乱来啊,别碰我,啊。” 百里琰心中一乱,驾马跃到了马车前,跃上马车挑开了车帘,一时间,嘴角有些抽|搐,眼角突突。 不光他,车内的人都被他的举动惊呆了。 王玉颜与詹台锐原本正在呐喊助威,脸上贴着几张纸,眼见高大冷漠的男子利目狠扫过他们,随即咽了咽口水,缩头在一旁不敢再说话。 而剩下的二人似也没想到有人会进来,竟然忘了手上的动作。 只见男子一手抓着几根纸条,一手拿着一张纸正欲往女子脸上贴,而云凰则是缩着身子往后躲。 再扫一眼桌上散着几粒筛子,气氛有些尴尬。 “太后上大觉寺清修祈福本是件庄重之事,你们竟然在此聚众玩乐!”短暂的尴尬只是一瞬,百里琰冷着一张脸呵斥道。 “是是是,我们这就收起来。”詹台锐闻言赶紧将脸上的纸扯掉,又将筛子收起来。 云凰整了整衣服,没好气地冷哼了声,不看百里琰,干脆背过了身。 百里琰见她似有些生气,碍于有人在也不好说什么,退了出去。 “哎,你们刚才看见没有,平南王脸上好像伤,我刚才偷偷仔细看了,好像是个牙印,是谁那么彪悍啊?”詹台锐压低着声音,兴奋地道。 王玉颜也忙低声应和,她好像也看见了。 云凰只当没听见,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本公主不想结交你们 “哎,你们刚才看见没有,平南王脸上好像有伤,我刚才偷偷仔细看了,好像是个牙印,是谁那么彪悍啊?”詹台锐压低着声音,兴奋地道毂。 王玉颜也忙低声应和,她好像也看见了。 云凰只当没听见,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身子被拐了拐,睁眼去看时却见詹台锐正冲她挤眉弄眼的,略带疑惑的目光看向他,心中还是有些虚的,莫非她看出什么来了? “哎,安凌若你说,会是哪家女子?”詹台锐绝对是个有着八卦细菌的青年,此刻脸上已经兴奋得通红,哪里还有刚才怕得要死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是女子?难道那牙印上写名字了?”云凰斜他一眼。 “不是女人难道是男人?天啊!”詹台锐惊愕地瞪大了双眼,脑海中自动浮现出高大伟岸的平南王被一个同样高大的男人压在chuang上施暴的情景。 抚|摸着光滑的下巴,算是接受了这个可能,坏笑道:“也是,不然我也想不到世间哪里还会有这么大胆的女子,如果有我一定要拜她为师,简直就是我心中的女战神。” 云凰闻言一头的黑线,这次是真不打算搭理他了。 她不想被拉低智商下限。 而此时詹台域名却因为詹台锐的这句话变得沉默,不由想起那晚被一个女子压在chuang上刻字的情景,羞恼与侮辱让齐聚心头铨。 不知道过了多久,远远地传来了一记重重地钟声,散着余韵在天地间回旋。 大觉寺,终于到了,云凰不会忘记,这里,还有一个老朋友。 从马车上下来,云凰望着一个个从马车上下来的夫人小姐,微微扬了扬眉。 没想到这太后为了掩人耳目竟然这般的大手笔,邀请了这么多的人,不光如此,就连其他皇子皇妃都来了。 此时齐齐聚拢在山脚下,十分壮观,一级级台阶十分有序地排列,自下而上看去,仿佛通往天际,光是看着便让人头晕目眩。 原本四周还有些吵闹,可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太后来了”,四周瞬时间静了下来。 云凰回头去看,只见一辆高贵奢华的马车旁边,男人穿着一身的黑衣,那如墨一般的长发不过用玉簪随意地束着,那一路行来的姿态是有着说不出的风|流和随性,光是那一眼看去,便有一种四周瞬间黑夜里头独见一盏明灯的感觉,几乎是叫人移不开视线。 只是那脸上的伤痕让人忍不住遐想无限,云凰蹙眉,这个男人也不会找个东西遮一遮,他都不会难为情么。 思索间,马车已经停了下来,最先下来的是两个妙龄少女,一个是詹台青青一个则是周绾秀,二人将太后恭敬地迎了出来。 太后扫了众人一眼,目光在人群中快速地看了云凰一眼,便宣布众人登山。 云凰几步跃到百里琰身边,打趣道:“王爷真是艳福不浅啊,就连上个香都有美人陪伴。” 她可没有错过适才周绾秀下马时冲着他那娇羞的一笑,若是旁人,只怕早已经酥|软了骨头,也就是百里琰还能冷着一张脸不回应。 周绾秀有着漂亮的杏子眼,睫毛长长的,就像是一把小扇子一般扑闪扑闪的,淡淡的眉若烟柳一般,那殷|红的唇色即便是薄纱都掩盖不去。 她虽是站在太后身边,目光却是朝着百里琰的方向瞅。 百里琰哪里是不知道云凰这是在拿自己打趣呢,虽然他也已经预想到了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但是这些场景真实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百里琰还是觉得有些头疼,他哪里是不知道太后打算着的是什么。 见他不说话,云凰又接着说道:“本宫适才帮王爷看了看这周小姐,身材上佳,倒是个好生养的,而且容貌也是一等一的,虽然比王爷的美色差了许多,不过也能凑合着了。” 百里琰的面色微微一沉,他缓缓道,“八皇子妃这般喜欢帮着本王观察这些,莫不是八皇子妃中意本王,所以在这拈酸吃醋吧?” 原本还想保持着沉默,想着自己刚才得罪了她,任她说两句就算扯平了,但现在看来,她压根就是在耍着自己在玩了,这说话半点个正经都没有的,越说越是不着边际了,叫他哪里还是能够保持沉默下去的。 云凰听到百里琰这般一说,她也不觉得什么羞涩的,露出一笑道,“王爷这脸长得实在是太绝艳了,叫我看得实在是太中意了,每每瞧见恨不能是直接一脚踩上狠狠碾过。” “……” 百里琰看着云凰,他的眼睛眯得细长细长的,良久之后这才又道了一声:“姑娘若是愿意进本王家的门,本王随意。虽然身材不怎么样,也不一定好生养,但还能凑合着” 云凰被百里琰的话噎了一下,她当然知道百里琰这番话不是真心的,不过就是被逼急了说的话罢了,她道:“唔,王爷说笑了” 说完优雅地回身,走回了詹台锐一行人身边,开始上山。 詹台锐问道:“你刚才过去跟王爷说什么了,我怎么感觉他的脸色忽明忽暗的?” 他可没忽略适才百里琰嘴角扬起的一抹笑意,他几时见过他笑了,简直是让人不寒而栗。 不光是他,詹台域名与王玉颜也是张大耳朵听着她的回答。 云凰淡淡道:“也没什么,就是问他脸上的伤是不是男人咬的,他就怒了,说若是我说出去他就要杀人灭口。后来我又说会帮他找个英俊的男子,他就笑了。” 云凰说的越是平静,三人面上的神色就越是夸张,竟然忘了走路,直到云凰催促这才反应过来。 好不容易到了山门,那些和尚一个个已经排列得整齐,正冲太后颔首。 为首的一名老者身披袈裟,瞳孔中透出沉稳,那是岁月的沉淀。 想必这人就是慧慈了,想到他曾为自己算过卦,云凰对他自是十分好奇,目光不住地在他身上打量。 正与太后说话的方丈感觉到了云凰的视线,目光自然而然地将目光移到她的脸上,似在打量又似透过她看向别处。 太后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身旁的人却已经迈开步子朝着她的身后走去。 慧慈踱步到了云凰的面前停下,转动着佛珠念道:“阿弥陀佛,女施主,既已不复往生,为何又如此贪念红尘?” 慧慈的话犹如一石惊起千层浪,云凰只觉得心口一滞,脚步有些虚浮,好不容易稳住步伐,面色有些难看:“方丈是在与我说话?” 慧慈道:“这位女施主命相非凡,他日必成大器。”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云凰亦是似懂非懂。 一会说她不该贪念红尘,一会又说她他日必成大器,莫非出家人总是喜欢说些令人矛盾的话来体现他的智慧? “方丈说的话小女不是很懂,还请方丈示下。”云凰恭敬作手道。 方丈却是神秘一笑:“佛曰:不可说。” 随即走回了远处,指引着太后朝着大殿内走去。 云凰满脸黑线地望着那人背影,瞪视着。 到了大殿,与云凰所料不错,一道娇小的身影已经早早地跪在那里,恭迎着众人。 李若华得知今日太后要协同皇子皇妃以及官家小姐们上山祈福,早早地便起身换了件素净的衣服,未施粉黛,看上去十分憔悴。 詹台域名远远瞧见便有些心疼,毕竟是自己真心喜欢的女子。 “罪女恭迎太后娘娘。”李若华声音柔弱,再加上平日里她十分会讨太后欢心,自然惹得太后疼惜。 “华丫头在此受苦了,这几日就陪在哀家身边吧。”太后说着让人将李若华扶起。 经过一番折腾,太后去了方丈的禅房参透佛法去了,其余的人则由小沙弥带领着去了各自的厢房。 云凰刚刚踏进这个小院落的时候,就见那已经摘除了面纱的几位小姐正观赏着院中种植的竹子。 瞧见云凰走进门来,那为首一人倒是好脾气地朝着云凰行了一个礼数柔柔地唤了一声:“八皇子妃。” 其余的人看见她就跟没有看见一般,她也不在意。 同这些个平白无故就同自己打着招呼的人便是没有什么好感,这俗话说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再加之云凰同这些个官宦小姐从来都没有什么往来,自然也是没有什么旁的话好说的,正想要同人擦身而过,却是见那人一下子站在了自己的面前道:“即是有缘,八皇子妃切莫拒人于千里之外,悦盈一直想谒见八皇子妃,却一直不得机会,如今你我都在这小院落之中这可谓是缘分。” 云凰看了那悦盈一眼,只见这姑娘还是一脸柔和地看着自己,那脸上的笑意温温柔柔。 云凰自认自己没有什么好名声,眼前这位小姐的话更是说的假,想来这位小姐也是当人一套背人一套的主。 “本公主不想结交你们。” 云凰说完不再理她们,径直进了自己的屋子。 身后的几名小姐走上前来围住悦盈安慰道:“这个八皇子妃早先便听说刁蛮任性,为人傲慢,你还是离她远些吧,别被她平白欺负了去。” “就是,上次你因为有事没来宫宴,你都不知道,我们姐妹几个原本想要推她下湖,不知为何反倒自己跌进去了,丢尽了脸,不得不早早退出。”一|女子愤恨地说着,想起那日的事还气得牙痒痒。 “恩,我听说她还得罪了太后和公主,总之不是个好对付的,你离她远些。” 几个小姐叽叽喳喳凑在悦盈身边说个不停,倒是引起了悦盈的兴趣。 房内,云凰坐在房间内喝茶,将外面的话语一字不落的听了去,闻言不由得翻了白眼:“想不到王爷也有偷听的姑娘们说长道短的兴趣,还是躲在女子的闺房里。” 百里琰闻言背过手走近云凰身边坐下,扬眉道:“本王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你也会有好脾气了。” 云皇自然知道她说得是什么,他是在奇怪她们在说她的坏话而她竟然没有出去收拾他们。 云凰是懒得同那些人再多做什么计较,同这样的人计较起来也没有什么意思,她们的眼中都是想着如何能够吸引起皇子们的注意力,想着如何能够得到太后的欢心。 打着这样一门心思主意的人,就算是和她们多做计较也没有意义。 因为她们的脑海之中想着的就是如何能够让自己成为一个尊贵的女人拥有尊贵的身份,然后能够在后堂之中呼风唤雨,将旁人踩在脚底下,而她们的母亲多半就是这样过来的,所以也是这样教育着她们。 这样的人,云凰真心觉得可怜可悲,完全没有半点自己的思想。 她可怜他们,虽然更多的是觉得她们十分可笑。 百里琰伸手在云凰面前晃了晃,见她终于回了神,这才道:“你今日究竟是怎么了,怎么老是走神。” 云凰蹙眉:“有么,我怎么不知道。” “怎么没有,刚才那方丈说话的时候,还有现在。”百里琰认真道,低头目光与云凰的对视,想要从她眼中看出什么。 奈何云凰眸中什么都没有,只冷冷道:“你想多了。”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什么时候能够可以分享秘密了。 静了一会儿,百里琰索性坐到了厢房的塌上,双手振臂靠到了枕上:“骑了一早上的马,累死了。” 说着便打算闭眼休息,耳边却传来了云凰的声音:“百里琰,其实你没必要这样。” 他倏地睁眼,却听云凰继续道:“如果你是因为我之前冒犯了你,所以想要找我的麻烦的话,我可以给你道歉,只要你能消气,哪怕揍我两拳也行,只是,不要再这般关注我了。” 云凰也不知为何自己就这么说出了那番话,是因为百里琰时不时像诈尸一般地出现,还是因为她的内心中那一抹复杂心绪,她不明白。 百里琰目光对着天花板瞪了一会,复又闭上了眼睛,并不说话。 身|下是一股檀香的味道,他却从里面辨别出了一股来自女子身上的香气,十分安心。 因着房间被百里琰占着,云凰索性打开门走了出去。 大觉寺背靠青山,山高数千米,有一条瀑布直接从山ding灌下,犹如长虹贯日,时常能得见有长虹横挂其间,令不少名人雅士所称道。 云凰还未走进便被那瀑布撞|击巨石的声音所震撼,心情也愉悦了不少。 正打算往回走,迎面一匹急马奔了上来,正是百里琰骑着白灵,他不是在睡觉么。 百里琰眸光微敛,抬头看了那瀑布一眼,伸手到:“不想去看看?” 话语中竟是难得没有用他一贯霸道的口气。 云凰心中有个声音在附和着,望着男子宽厚的大掌,抿唇,犹豫着将手覆上。 百里琰唇边的笑意拉大,将云凰卷到自己身前,一手用袖子为她挡去风沙,一手拉住缰绳朝着瀑布奔去。 不过短短一盏茶时间,二人已经到了山脚下,由下自上望着那奔腾而下的激流,不得不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他们身处一个类似山谷的凹凸处,水流撞|击巨石的声音来回荡着,震耳欲聋。 二人需要很大声才能勉强听见对方的声音。 “啊!”云凰一时兴起,朝着瀑布大喊,那声叫喊被撞|击声压制住,没有人能够听见。 又喊了几声,云凰的喉咙有些哑,心中却是畅快不少,索性跑到了巨石底下坐着,脱去了鞋袜,将细白的小脚丫挡在溪水中来回晃荡着。 百里琰只觉得眼前的女子,美得像是精灵一般,移不开目光。 PS:今天的更新完,谢谢大家的阅读。 你杀了她然后我杀你 “啊!”云凰一时兴起,朝着瀑布大喊,那声叫喊被撞|击声压制住,没有人能够听见。 又喊了几声,云凰的喉咙有些哑,心中却是畅快不少,索性跑到了巨石底下坐着,脱去了鞋袜,将细白的小脚丫放进溪水中来回晃荡着。 百里琰只觉得眼前的女子,美得像是精灵一般,移不开目光。 漫天的雾气茫茫,落在她的发上,肩上,女子唇边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让他的心涌动了情绪,仿佛拨开了薄雾看到了那身后的风光霁月毂。 云凰的头发本就长,今日身着一件浅蓝色长裙,将身子更衬得纤细修长,周身萦绕着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魅力,他无法否认,她对他来说,是不同的。 她值得他对她的特别。 走到女子身边蹲下,将她的发丝掬起,嗓音低沉道:“你看,都湿|了。” 云凰并未听到男人说什么,只是感觉到身后的动静,扭头去看,却见男人从手中掏出了一块帕子,正仔细地将自己发丝上的水擦干,表情十分认真,好似在做什么庄严的事铨。 擦干了水,百里琰灵动的手指几个翻转,便将云凰的头发高高盘起,十分利落地一个髻。 momo头上的包子,云凰抿嘴乐了,说道:“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技艺,我以为你的手只会舞刀弄剑呢。” 虽听不到她的声音,却从她的唇形中看了出来,知她是在揶揄他,他故意蹙起了眉头瞪她。 云凰见他这幅努力装出来的的凶悍模样,一只手按在肚子上,不由得笑弯了腰。 身子被人腾空抱起,云凰下意识地搂住男人的脖颈,仰头看着他的唇|瓣,他在说:“水里凉,姑娘家的也不怕落下病根。” 见他眉眼中显而易见的柔,云凰瞅了瞅他,又瞅了瞅清澈见底的溪水,还是听话地点点头。 百里琰难得见她乖顺,正欲轻扬嘴角,却见她努努嘴道:“我想吃烤鱼了,你给我抓两条去。” 男人瞬时间满头黑线,在佛门重地烤鱼,亏她想的出。 “这里是佛门重地,不能杀生。”他道。 “恩,我知道,所以是你杀又不是我杀,我是吃鱼的,是帮他们超度的好人。”云凰晃荡着双|腿无比悠闲。 百里琰无言,只得将她抱到一处远离溪水的地方,又从湖里捞来两条鱼。 没过多久两条冒着香气的鱼便被二人吃得差不多。 云凰一旁用树枝削成的牙签剔着牙得意道:“怎么样,这水里的鱼好吃吧。” 百里琰道:“这鱼是本王抓的也是本王烤的,一个只会张嘴等吃的人也好意思这么得意。” 云凰哼了一声,十分不屑道:“你懂什么,我用的是脑子,如果不是我让你去抓鱼,那我们会有鱼吃吗?而且,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这下,百里琰眉眼中都染了笑,momo她的头道:“想不到我的若儿竟然如此聪慧,还懂得兵法。” “哎呀,你别碰我头发,碰坏了发型你赔啊。”云凰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百里琰笑了,点头道:“好啊,我替你梳。” 云凰撇嘴:“不需要。” 百里琰却是不依不挠,打定了主意要帮云凰梳头,二人就这么一进一退地闹在了一处。 丝毫没有注意到,瀑布不远处的一块巨石后,正站着几个目瞪口呆的女子。 正是与云凰住在一起几位千金,她们原本是来看瀑布的,没想到好不容易到了这里会看到面前的这一幕。 太震撼人心了,没想到传言中一向不言苟笑的男人竟然会对眼前的女子这么笑,而且举手投足间都散着对面前女子的纵容。 若非是那张脸还是那张脸,他们险些就觉得是不是别人冒充的。 惊讶之余不免又嫉妒云凰,想到她竟与权势大过天的王爷如此相处。 “悦盈姐姐,那女人真是好不要脸,明明已经是八皇子妃了,想不到还干这种勾当!”一人狠跺了脚恨恨说道。 “王爷肯定是被她给迷惑的,简直是个贱人,看她那笑得一脸的狐媚样儿。”另一人亦是愤愤不平。 倒是悦盈嘴角微微扬起,轻道:“各位妹妹先别生气,对付她,我自有办法。咱们先离开吧。” 几人都是以她为首,闻言也跟着她的步伐离开。 因为瀑布的遮掩,下面的二人并没察觉到已经被别人看见。 待回到自己的院落时已经到了晚膳时间,所有人皆在食堂用膳。 太后坐在为首的一张桌前,周绾秀在一旁伺候着,一边盛粥一边不住地朝着门口张望着。 “别看了,粥都快满了。”太后揶揄地话传来。 周绾秀瞬间便红了脸颊,低头将粥放置太后跟前。 “来人,派人去找找王爷,公务再忙,也该用膳不是。”太后冲身后的人说道。 宫人正要下去,却见百里琰已经自门口进来,一身黑袍尤其吸引人眼球。 男人在周绾秀面前坐下,女子温柔的就要为他盛粥,他拒绝道:“不用,本王已经用过膳了。” 周绾秀讪讪放下。 “啊琰,你这冷冰冰的语气得改改,怎么能这般,又不是对着你的兵,对绾秀说话和缓些。”太后埋怨道。 百里琰微微颔首,不置可否。 詹台域名与李若华坐在一起,与太后一桌,看上去其乐融融,詹台青青则是坐在太后的另一边,时不时逗着太后。 云凰进来时明显感觉到四周有几道视线都凝聚到她的身上,她还来不及去看便已经听到詹台域名的声音,有些埋怨有些关切:“怎么这么晚,快过来用膳。” 李若华闻言,原本带着笑意的嘴角敛了下去,面色十分难看,危机感顿生。 云凰闻言坐了下来,对面正好是百里琰,他浅浅扫过她便转过了目光。 太后自见了云凰面上的神色便未好转过,与詹台青青对视一眼,意味深长。 “你们吃吧,我不饿,先回去了。”云凰说着就要起身。 刚站起身子四下的一张桌子却是响起了个疑惑的声音:“想不到八皇子妃来得竟是如此之快,悦盈以为您与王爷在瀑布那里要晚些才会回来呢。” “嘭”碗碟破碎的声音响起,周绾秀尴尬地道歉:“对不起,一时手滑。” 众人见她手上隐隐有些颤抖,太后已经将目光射向二人,出口却是问悦盈:“悦小姐此话何意。” 悦盈起身来到太后桌前,将自己下午在瀑布看到的情景都说了出来,还将几位小姐拉出来作证。 云凰冷眉看向这几人,见正是自己院中的几人,这悦盈她就说不是什么好东西,果不其然。 太后羞恼地站起了身子,盯着云凰与百里琰恨声道:“她这话可是事实!你二人莫非真是......”剩下的话却是卡在喉咙口说不出来。 詹台域名脸色也十分难看,自己的皇妃被指与别的男人撞见,他情何以堪。 “名哥哥,你先别生气,公主不是这样的人,我们且听听看她怎么说。”善解人意地为詹台域名顺着气,心中却是喜悦不已,一旦云凰偷人的罪明落实,凭着她与八皇子的感情,八皇子妃还不是她的囊中之物。 望着地上的悦盈,她不屑地笑着,又是一个觊觎八皇子的人,她暂且不动声色,等收拾了云凰自然便轮到她。 云凰低头望着脚下的女子:“你们是谁,本宫认识你们吗?” 冰冷的语气,丝毫不因为她们的指控而动容。 “哼,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便装作不认识我们。”女子恨声道。 “李妹妹说话有些直接还请八皇子妃不要见怪,我们只是觉得皇妃与王爷独自在外,有些不大好。”悦盈目光盈盈,言语中满是真诚,好像真是在为云凰的清誉担忧。 云凰笑了笑,很快又敛去了笑容:“你们若是看本宫不顺眼,大可以冲本宫来,为何要扯上平南王,众人皆知他向来以国为重,为人正直,你要陷害本宫也该找一个靠谱一些的人吧,你怎么不说,本宫是与十皇子在瀑布约会?” 被点到名的詹台锐一脸茫然之色,抓了抓头发不知如何作答。 “怎么可能,难道我们看错了?”又是一|女子疑惑道,她们当时看见的男人虽与平南王相似,可也只是样貌,与平南王平日给人的气场全然不同。 闻言,云凰更是冷笑:“刚才那么笃定,现在又是看错了?分明就是你们无中生有。你们倒是问问王爷,他今日究竟去了何处。” 听女子这般说,众人都将目光移到了男人身上,只听百里琰冷声道:“本王是去过瀑布。” 见众人一惊,他这才又不紧不慢道:“本王是带着侍卫前去巡视的,他们都能为本王作证。” 这下,再无人怀疑是平南王,毕竟八皇子妃按辈分来算还得叫他一句皇叔,他怎么可能如此糊涂。 太后却尖利着嗓子喊道:“安凌若,你还不从实招来,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面上十分凶恶,心中却是险些乐开了花,只要抓到她偷人的证据,她必定将她往死里弄。 云凰桀骜道:“跟你们没有关系!” 嚣张的话语一出口,在场的人纷纷瞪大了眼,这女人竟然如此ding太后。 “没有关系!你今日若是不说出那野男人是谁,就别想从这里走出去!”太后怒吼道。 “张口野男人闭口野男人,太后难道不是已经心中有了定夺吗,那还问什么,直接定罪不就好了。”云凰唇边的笑意泛着冷光,又接着在后面补充一句:“欲加之罪何唤无词!” 太后听了她大逆不道的话连退数步,止不住的气血上涌,好半天才回过劲来。</ 百里琰眼见场面便要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眉心一动走到二人中间,正欲开口说话,太后却是摆手道:“啊琰你不用再说了,你的为人哀家是知道的,必定不是你。她今日若是不说出那人是谁,哀家便要将她扭送宗人府。” 宗人府,是专门关押犯了罪的朝臣的,偶尔公主皇子也会被关在里面。 正僵持间,一个慵懒的声音由远至近响起:“是我。” 众人回身去看,只见一身白衣的男子含笑前行,自身上散发出一股雍容之色,犹如一束暖光照亮夜空。 他走至云凰身边,牵起她的手,这才看向太后,略带歉意道:“是本王的不是,只因许久不见舍妹,心中甚是挂念,又听说太后今日邀了她来寺庙祈福,所以才会不请自到,还请太后不要怪罪。” 太后一时间也忘了怒气,来回扫视着二人,试探道:“你的意思是说,她们看见的男人,是你?” “正是本王。”安容楚含笑点头。 众人恍悟,哥哥想念妹妹,所以二人单独在一起说些体己话,自然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这下,悦盈面色变得急切,温婉形象也顾不得了,上前两步抓|住太后的衣摆道:“太后明鉴,悦盈所说句句属实啊。” 此刻若是再不辩解,那她诽谤平南王的罪名可就算是坐实了。 闻言,云凰也不由得失笑,如今,她看没看错已经不重要,这悦盈聪明是聪明,只是未免太看不清形势。 “够了,悦小姐老眼昏花,赶紧将她送回房间休息,还有这几人。” 立即有几人上前来将她们带了下去,没人再去听她们的辩解。 太后没了用膳的心情,詹台青青与周绾秀陪着她回了房间。 安容楚与云凰也离开了食堂。 来到一处幽静的地方,确定无人会偷听,云凰问他:“你怎么会过来。” 安容楚道:“我收到情报,太后请了几路杀手要来刺杀你,我担心你的安危,所以上山来保护你。” 云凰丝毫不奇怪他怎么会知道,回楼本就是当年大陆的第一情报组织,虽然今时不同往日,却也是不容小视的。 夜晚,云凰正低着头摆|弄着自己手中的药材,突然听见了上头砖瓦的声音。 她料想到会有人今夜偷袭,没想到这么快。 她稍稍凝视,只见房ding上慢慢伸进一根小竹管,云凰飞身跃上横梁,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塞子,刚好足够套上那小竹管。 只听见外面的人猛咳一声,随即身子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朝着房ding滚了几下重重地落到了地上。 这人脸色青黑,已经气绝生亡。 本就在不远处守着的安容楚见此立马从暗处跳了出来,于此同时,无数黑衣人从天而降。 目标朝着云凰攻来,这些人武功稀松平常,二人游刃有余地对付着。 刀剑的碰撞声以及撞上门框的声音吸引了院内其他人的注意。 悦盈等人听到院中的打斗声,心中愤愤,最先想到的便是云凰。 这女人搞什么鬼,大半夜的自己不睡还要扰人清梦,简直是让人无法忍受。 不光是她,其余几人也是如此,加上刚才才被太后责骂过,对云凰怨气十足。 几人不顾丫环阻拦开了门到了庭院之中,这不等她们开口斥责却见在浅浅的月光下,这庭院里头的一场腥风血雨。 胆子小的已经吓昏过去,那黑衣人见了这几人,眼睛一亮,飞身旋了过去,剑就这么架在了悦盈脖颈上,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地道:“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悦盈几时见过这等阵仗,双|腿抖动着,却不敢动,生怕那拿剑的手一抖便失手伤了自己。 云凰闻言双手抱胸,竟真停止了动作,可说出的话却是让那人差点失手伤了悦盈:“你快动手,等你杀了她我再杀你。” PS:今天的更新完! 逼太后发毒誓 胆子小的已经吓昏过去,那黑衣人见了这几人,眼睛一亮,飞身旋了过去,剑就这么架在了悦盈脖颈上,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地道:“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悦盈几时见过这等阵仗,双|腿抖动着,却不敢动,生怕那拿剑的手一抖便失手伤了自己毂。 云凰闻言双手抱胸,竟真停止了动作,可说出的话却是让那人差点失手伤了悦盈:“你快动手,等你杀了她我再杀你。” 几个黑衣人对视了一眼,为首的人再次威吓道:“少哄我,你们是住在一起的,想要松懈我们的警惕,想得美,扔了手中的兵器。” 云凰轻笑:“你们搞错了吧,她适才在太后面前告了我一状我没有落井下石杀她都不错了,还要为了救她丢了自己手中的武器,是我傻还是你们太天真?” 悦盈听到云凰的回答,原本就颤抖的身子更犹如风中落叶一般,柔弱的声音中的带着哭腔:“安凌若,若我真出了事,我爹爹不会放过你的。” 云凰掏了掏耳朵不耐道:“喂,那谁,你要动手就赶紧的,这臭丫头话实在是太让人不爽了。” 随即又冲悦盈说道:“悦姑娘你安心的去吧,我会杀了害你的人不会让你死不瞑目的。” 悦盈气得要死,明明是她现在要让这人杀了她,这会还在她面前做好人,当她傻|子么。 她现在恨透了云凰,同时又有些羡慕地上那些陷入了昏迷的姐妹们,最起码她们不用面对这些铨。 变动只在转瞬之间,就在那黑衣人目光微愣的片刻,一把银光闪闪的剑已经挑破了他的喉咙,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安容楚。 将险些吓呆的女子护在怀中,安容楚担忧地问道:“姑娘没事吧?” 悦盈只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只来得及露出一抹娇羞的笑,身子便已经落了地,顾不得自己刚刚所受的那些个惊吓,这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无比。 这边的云凰挑动剑身便将剩余的人全部斩杀,用不着留活口她也知道这些都是太后派来的人。 就在最后一人断气的当口,又从屋顶上跃下十几人,明显比刚才的那批不知道专业了多少倍。 云凰有样学样地将剑搭在肩上,冷喝道:“你们是谁派来的,竟然敢来偷袭本宫。” 那些人为首的男子眼中露出一丝笑意,有样学样地将刀架到肩上道:“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也活不长久了,是你们的太后娘娘花了十万两黄金要你的项上人头,识趣的你就自我了结了算了,否则等到我们出手可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 “胡说八道!”云凰吼道:“太后娘娘怎么可能会做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你们休要在这里挑拨离间!” 那为首的人像是真怕云凰不信,将手中一个信物扔到云凰面前道:“这是你们太后娘娘身边宫女的信物,就是她联系的我们,怎么可能有假。” 就这当口,院子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不少士兵听闻动静已经包围了这里。 百里琰一身煞气地来到院中,对上房檐上的黑衣人森冷到:“敢来行刺,留下你们的命!” 说着身形一转便同他们缠斗到一起,安容楚亦是加入战局。 云凰见势赶紧上去帮忙,装模作样地与几人过招,眼见那些黑衣人有几个已经受伤,她忙冲一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点头,一掌击向云凰,女子大叫一身朝着地面摔去。 百里琰与安容楚见此果然同时回身去救她,趁着这个功夫那些黑衣人已经消失不见。 见目的达到,云凰闭上眼,安心地“晕”了过去。 “主子,我带人去捉拿刺客”丁临现身到百里琰身边,正要去追。 “不要追。”先一步将女子抱在怀中,百里琰回道。 有什么好追的,别说他适才看见了她冲那黑衣人使的眼色,知道这一切是她策划的,只怕此事也与太后少不了干系。 安容楚见自己慢了一步,随即也停到了地面。 悦盈满脸羞红地走过来,一双美|目望着面前高大伟岸的俊美男子,盈盈一拜:“适才多谢王爷相救。” “姑娘不必多礼。”安容楚需扶了悦盈一把,淡淡道。 悦盈起身,不知道为何突然朝着安容楚的身上倒去,安容楚此时心中全是云凰的伤势,下意识一避,只听噗通一声,女子十分不雅地摔倒在地。 悦盈抬起一张灰头土脸的头委屈地看向安容楚,原以为他会将她抱住,可就算没有抱她,现在是不是也该绅士一点将她扶起来。 好半天不见安容楚动作,悦盈的脸皮越来越薄,突然站起身子哭着跑回房间去了。 詹台域名一众人听闻了此处的动静,纷纷朝着这边涌来,望着地上的尸体,又望向百里琰怀中的女子。 詹台青青忍不住喜上眉梢,想当然的认为是那些人得手之后才被平南王发现就地格杀的。 不由得假惺惺地说道:“这八皇嫂真是不够走运的,竟然被人刺杀了,不过看那些人已经死了她也算是死的瞑目了。” 话音刚落,便收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冷眼。 安容楚挑眉道:“公主怎么知道这些人是刺杀我皇妹的?莫非真像刚才那些人所说,这些人都是太后指使,而公主你,恰好是知情者?” “怎么可能!我什么都不知道。”詹台青青连忙矢口否认,后又觉得有些刻意,又说道:“我只是看见这样的场景才这样想罢了,谁让她跟具尸体一样的躺在那里。” 安容楚:“地上躺了那么多女子,那公主的反应也未免太奇怪了吧?” 詹台青青语塞,正在这时,“大晚上吵闹些什么?” 太后的声音威严地自外围响起,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让她通行。 云凰悄悄睁开一只眼睛望着眼前的场景,目光流转间,不经意与男人幽深的眸子撞上,心跳漏了一拍,身子下意识地直起,离开男人的怀。 “这发生什么事了?”太后不愧姜还是老的辣,装得十分像,目光转了一圈,在对上云凰的目光时吃了一惊,没想到她竟然还没死。 云凰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道:“我知太后不喜欢我,也并不奢求太后的喜欢,只是想不到太后竟然买通了杀手来刺杀我,若不是今日有平南王与皇兄照拂,只怕早就命丧黄泉了,现在小女也不过是想死个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不是你所为?” “你胡说什么!”太后脸色大变。 “适才杀我的人都已经全部交代了,他们说你用了十万两黄金要买我的人头,我竟不知我的人头这么值钱,这就是证据,你休要抵赖。” 云凰毫不客气地将一枚玉牌掷道太后脚下,动作十分不羁,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太后瞧着地上的玉牌,心中大惊,正是她身边婢女的,口上却道:“你从哪里随便找来一件物事就想指控哀家,你当哀家好欺负?” “太后自然不好欺负,不过,空穴不来风,既然那些人如此说,总是让人生疑。这样吧,太后德高望重,只要您对佛祖发誓,此事与您没有半分关系,那我立马跟你赔罪,如何?”云凰料定太后不敢,故意如此说道。 “誓言岂是随便发的,哀家看你是被刺客吓傻了,青青,扶哀家回去歇息。”太后故作平静道,拉着詹台青青正刚走两步,身后却传来云凰的声音。 云凰突然跪到地上,三指指天,庄严道:“既然太后老人家德高望重,那我安凌若便在此替太后发誓,若此事与太后有关,那北齐便家国不宁,人心不安,若这事是太后指使,她所重视之人皆病痛缠身,救治无效,若下次再有此事,那太后便白发人送黑发人,佛祖在上,见证所言。” 闻言,太后气血上涌,当即回头,眼前却是一黑,昏死了过去。 众人赶紧手忙脚乱地将太后抬回去。 很快院子里便只剩下了安容楚,他摇了摇头,满是无奈:“若太后早知道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恐怕就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派人来刺杀你了。” 云凰冷嗤:“有些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总得给她些颜色瞧瞧。” PS:六点还有一更! 她睡醒时像猫儿一样(加更) 众人赶紧手忙脚乱地将太后抬回去。 很快院子里便只剩下了安容楚,他摇了摇头,满是无奈:“若太后早知道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恐怕就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派人来刺杀你了。” 云凰冷嗤:“有些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总得给她些颜色瞧瞧。” 安容楚微笑:“在北齐呆了半年,你的性子活泼了不少,这样挺好。” 云凰指着自己,失笑:“你觉得我只是性子比旁人活泼?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这样你都觉得好。铪” “我的若儿,自然是什么都好。”安容楚温柔道。 云凰吃不消他那仿若会吸人的笑,侧头看向别处骟。 “你早些休息吧,我走了。”安容楚理了理她的发丝,随即亲吻上云凰光洁的额头。虽是短暂的停留,也足够让云凰感受到额头那骤热的触感。 院子里只剩下了一股淡淡的腥味,早在刚才,便已经有人将那些尸体解决干净,并且冲刷了地面,只是那股杀戮后留下的血腥一时半会无法消散。 转身进了院子,踏上台阶正打算推开自己的房门,同时,房门无风自动,原本黑透的房间骤然亮起,男人坐在正对门的凳子上看着他,二人的视线齐平。 黑色衣袍无丝毫纹饰,可若是内行的人便知道,这件衣服的衣料顶级,将男人健硕的身材衬得高大伟岸。 桌上放着一粒suo大的夜明珠,整个房间亮如白昼。 这是他送她的珠子。 他如巨山一般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目光冷冽。 不等云凰开口问他是否听到什么,他森寒的语调已经响起:“他是你的情|人?” 虽是问句,落到尾音处已然是肯定句。 “是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云凰语气中透出不耐。 疾风卷起,云凰的身子被迫卷进房间,房门紧闭。 挟制在百里琰怀中,云凰感受到他的浑身僵硬,伸手一掌挥向他的肩胛反被他顺势扭在身后,整个人前仰在他的腿上。 “安凌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是你亲|哥哥!”百里琰脸上青筋暴涨,若是此时他还不知道那夜在皇宫门外看见的男人是安容楚,那他也太蠢了。 云凰不知他怎会突然如此,语气生冷:“与你无关。” 百里琰眸中阴暗一片:“你趁早将他给忘了,禁忌之恋在哪个国家都是不被允许的,你是女子!你要怎么去承受那些是是非非!况且,他已经有了未婚妻,你以为他会为了你放弃自己的锦绣前途,你别做梦了!” “你才是在做梦!”云凰只觉头脑昏沉,混沌中下意识回骂了一句。 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身子瞬时间瘫软在了百里琰的怀里。 百里琰用手将她搂住,扫见她眼中的迷茫。 起身将她抱在chuang|上安置,却见女子双眼紧闭,额头上尽是冷汗,哪里还有平日的张牙舞爪。 将她头上的汗拭去,用被子盖住却还是见她浑身冰冷,双手都在打着颤,百里琰想了想,果断地脱去外衣钻进被窝将女子搂进自己怀里。 月色正好,朦胧中照进chuang榻上,一片白光。 云凰只觉得有两个人的对话在她的脑海中反复反复,令她的心揪疼。 “三哥,你为什么现在不娶我。” “若儿,等等三哥,等三哥可以主宰命运的时候,你就是三哥唯一的皇后。” 随即是马车滚动砂石地面的声音,她再次听到那柔弱的女声发出的悲鸣。 “三哥,你骗我!” 凄厉泣血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刺的云凰的四肢百骸都在疼。 冰冷的四周,徐徐有了一股温暖,云凰朝着温暖靠近,终于渐渐回暖。 百里琰瞧着四肢并用将自己包住的女子,亦是将她紧紧拥住。 这个时候,她在他眼里,是个柔弱得轻轻一碰就会碎裂的瓷器。 是因为他说的那些话吗? 他双眸愣愣地盯着chuang顶,一|夜天明。 翌日一早,云凰是被外面搬东西的吵闹声吵醒的。 云凰被吵醒的时候起chuang气极大,整个人像是被吞了一大堆的火yao一般看谁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这起chuang气一般是要等到好久等她彻底清醒之后才会消失不见。 所以一般夏荷轻易不敢再她还未起身的时候不知死活的去叫她。 出来时正见几家小姐都在往外搬东西,环顾一圈扫了一眼,云凰一脚踹翻外面的一张供人休息饮茶的石桌,见众人纷纷停下看她,这才满意地冷声道:“你们搬动东西归搬动,收拾的小声些,若是吵了本宫睡觉,昨夜那些刺客便是下场!” 不顾那些脸色瞬间刷白的小姐们,她转身进了门,将自己房间的大门关好落栓。 那几位小姐昨夜是见识过她手段的,没见识过也听了悦盈昨夜跟他们说的情景,方知自己身边住着一个怎样的牛鬼蛇神。 心中虽然有怒气,却还是动静小声了不少,随后带领着自己的丫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于此同时,另一处别院内,一堆人正围成一团。 人群中坐着的正是安容楚,对面正手执黑棋落子的正是平南王百里琰。 一白一黑,反差到了极致。 白衣荣光清贵,平易近人,黑衣容颜邪魅,森冷无情。 詹台域名詹台锐以及其他几位皇子站在两侧屏住呼吸注视着棋盘,只见白子黑子缠斗在一起,险象环生,稍有一步差错,便会万劫不复。 安容楚手执白子迟迟没有落下,额头上隐隐已经有了冷汗。 明明看上去是两军对战,可他却感觉到了里面的暗藏杀机,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都说棋如人生,男人一步一步给他下了个套引他入瓮,自己就像是一只猎物,一步一步被逼进敌人设下的陷阱。 而明知是陷阱,却不得不走。 詹台域名等人正在一旁沉思,如若身临其境,他们会如何抉择。 “我又输了。”深吸了口气,安容楚勉强一笑,可奈何嘴角太过沉重。 “再来。”百里琰二话不说,又开始摆棋,落子,动作行云流水。 这下就连围观的人也看出男人的不对劲,这已经是他们围观的第三盘了,莫非是安亲王什么地方得罪了平南王。 这个向来喜怒不外露男人今日很反常。 安容楚心中也是十分恼火,今日天还未亮透,百里琰便来找他要与他下棋,他没做他想就应下了,谁曾想着一下便到了中午。 自己在他手中尚未赢过,可以说是毫无还手之力,可他却未见对面的男人有任何喜色。 “王爷,快到午膳时间了,不如等用完膳再继续吧?”詹台域名有心为安容楚解围。 百里琰冷冷斜他一眼,随即看向安容楚道:“容王爷饿了?” “还好。”安容楚比较含蓄。 “恩,那再来。”百里琰将一黑子落下。 四周一阵沉寂。 “你们在做什么,还不用膳,都不饿吗?”清冷中带着疑惑的声音由远及近。 云凰一觉睡到中午,正好到了午膳时间便打算起来用膳,路过这院子见众人围在此处,不由得出声道。 仿若尘封多年的雕塑一朝间破冰而出,一束阳光照进黑暗。 隔着众人,百里琰的目光投向云凰,女子今日换了一身浅黄色的衣衫,那一双眼眸似醒非醒的,长发随意地散着,双手背在身后,脚尖掂起,妄图一探究竟。 灵动的眼珠中带着一丝好奇,脸上一派慵懒之色。 詹台锐闻言转过头去让云凰进来,冲她道了声早。 却见云凰难得地乖乖回了声早。 那般柔顺的模样倒是叫詹台锐有些意外,一贯见着云凰那般随性毒舌的状态,如今瞧见她对着自己点头,这的确是叫他意外不已。 “没睡醒呢。”百里琰眯着眼睛看了云凰一眼,精准地下了一个定论,一看那一双呆滞的眼睛就晓得她此刻正处于半是清醒状态。 那段时日,有时候在王府里,每每云凰睡到日上三竿的时候便是那副样子,乖巧的像是猫儿一般,有时正碰上他上朝回来,她便会凑上去闻一闻他的衣袍。 然后皱着鼻子嫌弃地道:“真难闻。” 一开始以为她是故意刁难,后来才知,她是闻见了他身上沾染了宫中的龙涎香。 然后,他是何时开始有了下朝之后先回行宫梳洗过后换身衣物再回王府的习惯的,他陷入沉思。 云凰在詹台域名身边站定,这才看清原来是二人在对弈,也不多言语,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棋盘。 那几位皇子并不是第一次见她,如今见她这样子,不知是谁小心地嘟囔一句:“你能看懂吗,不懂装懂。” 下意识地,有四人同时蹙起了眉头,对那位皇子的说话十分不悦。 云凰却是不甚在意,一手各抓起一把旗子,一手执白一手执黑,快速地将棋子落下。 “诶,你别......”瞧见云凰如此生猛的手法,所有人瞪大了眼。 待看清时却是瞪得更大,只见那棋子犹如雨点一般见缝插针落下,看似毫无章法,实则经过深思熟虑。 百里琰正陷入回忆,冷不防听见身旁的声音,回过神来,却正瞧见云凰停手。 “好了,可以去吃饭了吧。”云凰拍了拍手,一脸的悦然。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向她,平局。 原本一个时辰都不一定能下完的棋,就被她几下起落中,平局了。 平局,在他们的印象中,哪里是这么简单凑巧的,可到了云凰这里,一切好似都经过精密的算计。 可是看着那张稚|嫩的脸,他们迷茫,这样一个小女子会有这么大的心机? 他们心中已经震撼得无以复加,特别是刚才出口试图阻止的那人,只觉得此刻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掉才好。 究竟是谁说南诏公主胸无点墨,草包废物的,纯属扯淡。 他们瞧见的分明是一个惊才绝艳的女神。 是的,这一刻,他们看向云凰的眼神,简直可以用崇敬来形容。 随后,众人下意识地将目光移向百里琰脸上,预想中的恼火没有出现,却看见一抹微微上扬的幅度跃然在男人脸上,虽算不上是一个笑,可却已经足以融化他原先的严寒。 百里琰起身,理了理衣袍,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见安容楚眉宇中不敢置信,心情大好。 看来,不是所有人都发现了这匹赤兔马。 恩,不错,他很满意。 “走,用膳去吧。” 云凰此时脑海中已经恢复了清明,目光变回原先的清冷,回头看了安容楚一眼便被詹台锐架走了。 安容楚坐于桌前,久久没有起身,他忘不了,女子适才的举手投足都尽数收入他的眼底。 想到那日潜伏在宫中的人来报,说了她与百里琰的惊天一曲,他不相信,他认为那不过是众人以讹传讹夸大其词,可现在,事实摆在他的眼前。 那个他承诺给她唯一的女子,这么多年来,竟然骗了他。 PS:今天有加更哦。最近几天会不定时加更的,亲们记得支持啊,谢谢,么么。 不能让我的女人身陷险地 安容楚坐于桌前,久久没有起身,他忘不了,女子适才的举手投足都尽数收入他的眼底。 想到那日潜伏在宫中的人来报,说了她与百里琰的惊天一曲,他不相信,他认为那不过是众人以讹传讹夸大其词,可现在,事实摆在他的眼前。 那个他承诺给她唯一的女子,这么多年来,竟然骗了他。 当云凰被一众皇子们簇拥着出现在食堂时,所有人都震惊地瞪大了眼骟。 不光如此,就连平日最难亲近地十皇子詹台锐,此时也是柔和地与她对谈:“安凌若,你与我们坐一桌吧。” “对对对,八弟妹,你与我们坐到一起,我们还要向你讨教棋艺呢。”其他皇子纷纷附和着,眼中满是光和热。 无辜的詹台域名摸了摸鼻子,有些无语,貌似连他这与他们血脉相连的八哥(八弟)都没有这般的待遇吧。 其余几位皇子妃坐在位子上互相面面相觑,不知自家夫君着是怎么了,那神情,就像是蜜蜂见了蜂蜜,怎么扯也扯不开铪。 云凰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应付这样的场面,曾几何时会有陌生人用这样殷切的目光看着自己,这还是第一次,她有些手手足无措。 平南王立在后面,索性个子高大,将女子无意间流露出的窘迫看在眼里,心中某个地方柔得一塌糊涂。 这样的她才是真实的,才能让他感觉到是可以触碰到的,而不是像冰冷的雕塑。 世人都说他冷漠残暴,可是谁知道那是他的外在,内心又有几人知? 而她,却是由里到外全部是冰,坚不可摧,她只在乎她领域中的人或事,超出那个范围的人皆不在她的考虑范围。 如今能这样,已经算是打破天荒头一次。 “吃饭也如此闹腾,你们当哀家不存在吗!”威严的声音自高处响起,那站着的众人仿佛这才发现,这里还坐着一个活菩萨,一个个神情收敛了不少。 百里琰清楚地看到,那丝窘迫在听到太后的声音后消失不见,仿若从未在她脸上出现过,那张脸上带着淡淡的讽,令人生寒。 “吃饭就安分吃饭,讨论以后再说”百里琰提醒着众人,他们这才不舍地散去,悻悻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云凰最后随意地坐在一处空位上,背后挺直,目光从左至右将她所在的一桌人扫了个遍。 那些一直盯着她打量的小姐们被她这没有丝毫杀伤力的目光扫过,身子却是下意识一抖,将目光迅速投向身前的碗筷,不敢再看她。 太恐怖了,她们甚至感觉到,那双无波的瞳孔中,好似一块沼泽地,稍有不慎她们便会尸骨无存。 “老八家的,你睡到日三上竿不说,如今起来连头发都不梳任由自己披头散发,这成何体统,你别忘了,这是佛门重地。” 太后逮着机会便开始数落云凰,如今想要接着刺杀是不可能了,她不想再惹一身腥。 可就这么放过她,她气怒难平。 云凰并未回应她,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掀起,只是慢慢地将手伸进袖中掏着什么。 众人疑惑地目光看着她,猜测着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却见她只是从袖中拿出一根绸带,随后将自己长长的发丝随意用手梳理了一下,用绸带系上。 那柔顺的发丝上堪堪地一根白绸,甚至有人担心那白绸会不会顺着头发滑下来。 “你这样算什么。”太后气结,这与不扎有何区别。 云凰终于施舍般地抬头看她一眼,眸中满是悲悯,好似在怀疑她的智商,随即右手微抬,食指指向百里琰的方向。 众人默契地将目光看向百里琰,恍然大悟。 人家平南王不也只是用一根绸带绑着自己的发梢么。 谁敢说这样不行,不是在变相的质疑人家王爷衣衫不整么。 谁不知,平南王除非重中之重的场合会将发丝束起,否则常年如一日,就连上朝都是这般行头。 百里琰见所有的目光都看向自己,面上依旧是一片严寒,众人回神,天啊,他们竟然敢盯着平南王看,而八皇子妃更是大胆,竟然还敢用手指他。 男人心中却不如面上那般,早已经乐开了花,只因他分明看见,那根白色绸带是那日在天香楼时她给云凰当做腰带使的,没想到她一直留着。 哈哈哈,若是没人,百里琰觉得自己肯定会忍不住大笑出声。 他不管她以前究竟喜欢谁,云九天抑或是安容楚,但他看上的人,便只能是他的。 他是谁,战无不胜攻无不取,世间再无敌手的平南王,什么事搞不定,今早那安容楚还不是在他手中连还手之力也没有。 或许,他下午应该去找他练练剑法,恩,就这么办。 众人哪里知道冰冷的面瘫王爷心思竟是这么千回百转,若是有人会读心术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只怕会大呼,奸诈,太奸诈,无耻,太无耻,没有之一。 太后明显知道了云凰的意思,忍下险些就要脱口而出的话,换了个话题。 “昨夜你被刺客行刺,哀家觉得大觉寺并不十分安全......” “一会我下山回府,太后不用担心。”女子语气淡淡道,终于算是说了进门以来的第一句话,随后整个用膳过程她都没有再出声。 太后话还未说完,突然听到云凰的通知,嗓子眼犹如吃了苍蝇一般恶心。 她是打算将云凰送下山,眼不见心不烦,可是那得是她说出来,这她先说出来算什么? 太后一身的邪火没地方发,开始一个劲地抱怨大觉寺的伙食太差,哪里是人能吃的。 她这话一落,那些正吃得津津有味的人们面色复杂,竟不知是该咽下去还是吐出来才好。 云凰心满意足地用完膳便离开了食堂。 身后有人疾步跟了出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正是昨晚哭着离开的悦盈,此时已经不见了昨夜的狼狈,一身的妆容无懈可击,整个人都仿佛容光焕发。 云凰站定,见她捏着手帕始终不说话,眉头微蹙就要大步离去。 “你给我站住。”见她就要走,悦盈忍不住伸手拉住她的衣袖。 被云凰森冷的一瞪,随即讪讪地松手,说道:“昨夜你险些害死我你知道吗!” 云凰眉梢微挑,这是兴师问罪? 低头却见悦盈面颊上不知何时已经泛起了桃花,眸中秋水盈盈。 “你三哥喜欢什么样子的女子啊?”女子娇羞地问道,说完用手帕捂住自己发红的脸颊。 嘎?云凰大脑一时间无法消化这两句话,前面的质问跟后面的询问,而且这两者反差也太大了吧。 “你喜欢我三哥?”云凰眸色复杂地问道。 “恩,还请八皇子妃告之。”悦盈脸上的粉渐渐变成朱砂红。 云凰眉目轻转,含笑地看着悦盈,她露出了一个笑来,一手把|玩着自己的头发,缓缓地道:“谁同你说,我三哥喜欢的是女人来着……” 听着云凰这么一说,悦盈不由得迷茫起来,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胡说,我听说你三哥都有未婚妻了,若他真喜欢......喜欢那个,他怎么可能有未婚妻。”悦盈下意识反驳,可心中却在思量着。 若那安容楚不是喜欢男人,昨夜她的暗示都如此明显,可他明显不接招,她想了一晚上觉得是她暗示得太隐晦,此刻却也开始相信云凰的那番说辞了。 看着那悦盈的那一张渐渐苍白的脸,云凰只觉得十分有趣,只觉得这些个姑娘到底是看上男人的哪一点,是看上他王爷的这个名号,还是看人家那一张脸长得好看还是不好看。 她不过三言两语她便开始动摇,简直就是典型的胸大无脑。 随后云凰又补上了一句,“也许我三哥也是喜欢女人的,不过他自个儿那张脸便是那样的绝艳,这天底下也不知道有什么女子能够让我三哥能够看得入眼,你说是吧,悦小姐?” 悦盈就算是再丑,也听出云凰这是在暗里说她长得难看。 羞恼地说道:“安凌若,我告诉你,你若肯帮我,昨夜的事情我既往不咎,否则,相信你也知我家是什么背景,若我将你昨夜将我置于危险之中还让刺客杀害我,就算你是一国公主,我爹爹也不会放过你的” 悦盈这话说的十分有气场,奈何云凰只疑惑的来了一句:“你爹是谁?” 悦盈瞪大了双眼,双手叉腰,鄙视道:“你竟然不知道我爹是谁!我爹是北齐的大将军悦峰!” 云凰了悟,原来是顶了樊家的空缺上来的悦家。 懒得与悦盈多费唇|舌,转身便走,悦盈又想故技重施上前拉她,被她袍袖一扫,瞬时倒退好几步。 这下,悦盈不敢追了,对方可是会杀人的女魔头,惹恼了她,杀她灭口怎么办。 收拾了东西,云凰便于安容楚下了山,安容楚绝口不提今天早上的事,只是目光时不时地投向云凰,有些意味深长,云凰只假装看不到,并不打算解释。 突然,自斜前方飞来一柄飞刀,云凰伸手夹住,将上面的字条抽下来放入怀中并未打开。 于是,安容楚原本打算吐出口的疑问也咽进了喉咙。 将云凰送回王府,安容楚心中还未释然,未再与云凰多说,转身便纵马离开了王府。 云凰这才将手中的纸条打开。 信是从煞盟传来的,他们发动了全部煞盟的人,差不多已经找到了云九天的踪迹。 这个消息,无疑让云凰心神一震,也不进府,随即朝着信上约定的地方而去。 到了目的地,花衣领以及小吉小虞已经等候多时,并且身|下都有着一匹马,看样子,路途遥远。 四人正打算前行,身后再次传来马蹄声,一黑一白两匹骏马在朝着远处驶来,卷起飞沙,隐隐约约能看见二人身上身着黑衣。 直到进到眼前,云凰有些无语,看着自马上下来的男人,一把攥着她的双肩喘着粗气问道:“你要去哪?” 百里琰说不清在听丁临说她出了城门时是什么情绪,只是快速地骑着白灵出了城门一路追了过来。 他心里在担心,她是因为昨晚他说的话,所以离开了,她是不是绝望了,所以打算离开。 云凰瞪了丁临一眼,不用想也知道是这个家伙跟踪他。 将身上的手拨下,云凰也不瞒他:“我去救人,你别管。” 闻言,百里琰眯着眼睛看着云凰,随后扫过花衣领三人,肯定道:“你去找云九天?” 他并不知道云九天被人掳走的事,只是看见花衣领,想当然这么以为。 云凰严肃道:“我去是有正事要办,他现在命在旦夕,耽误不得。” 百里琰也肃然道:“本王陪你去。” “那个地方很危险!” “那本王更得去,我怎么能让我的女人身陷险地。” PS:今日照常加更,不过得在六点的时候了,嘿嘿。 沙漠中的漂亮女人(加更) 云凰严肃道:“我去是有正事要办,他现在命在旦夕,耽误不得。” 百里琰也肃然道:“本王陪你去。” “那个地方很危险!” “那本王更得去,我怎么能让我的女人身陷险地。” 云凰自知无法改变他的决定,也就由着他们去了,他们一路向西,出了北齐之后又走了有七八天之后方才到达了西岳国和东丹国的边境骟。 在边境小城之中,他们将马车停在了驿馆之中换了几匹骆驼,装满了水囊之后方才进ri了东丹的国境——济城。 虽是位于东丹边界,东丹地广人稀,又属于沙漠地带,所以只有很少的人居住在此铪。 但又因为此处是进ri西岳的必经之地,所有人|流较多,多是商旅行人。 他们无意中打听到,东丹国有个小城镇,最近半年无缘无故会失踪长得俊美的男子,而云九天,很有可能就在这里。 沙漠之中风沙颇大,除了那些个旅人也甚难见到会在沙漠之中居住的人,但边境之中却是有不少人做向导的,专门带着过往的旅人穿越茫茫的沙漠,然后收取这带路的费用为生,所以云凰他们一行人出发的时候也请了一个当地的向导。 这是百里琰第一次来到东丹国,从前每每听到东丹国入目全是金灿灿的沙子,四周没有绿洲有的只有一望无际的荒原。 一路上他已经听说了云九天的事,并未有什么异常,只是时不时看向云凰,每每见她敛着眸子,里面载着希望与胆怯。 她既担心他在,又担心他不在,她不知道此时的他,是不是早已......她不敢去想。 云凰早已经换了一身轻便些的女装,此时在正在一旁跟那向导寒暄,那向导姓陈,十分豪爽,是东丹的本地人,长得十分高大。 他们称作商旅路过,老陈一路上十分殷勤,坐下休息时云凰漫不经心地问道:“听说这里有个组织叫做海定归,是不是?” 老陈闻言原本满是褶皱的眼眶一惊,迅速地朝着云凰看了一眼,精|光乍现。 袖中的飞刀飞射而出,云凰早有防备躲开,身后的百里琰已经默契地将老陈制住。 “带我去你们的老巢!”云凰脸上再没有初时的平静。 他们一行人故意在沙漠上走走停停为的就是试探老陈是否是海定归的人。就在昨夜,他们亲眼看见老陈放出了一只信号弹,大致是说有肥羊上门,兄弟们好生“招待”的意思。 老陈还来不及多说,口里已经被喂了一粒药丸,入口即化。 “你给我吃的什么!”老陈惊愕道。 “自然是毒药,你若能将我们平安地带进里面的组织,我就将解药给你。”云凰双手抱胸,道。 别无他法,老陈只能将他们带到了一处土堡,从外面看去不过是一层三楼的小土堆建筑。 门口守着二人,见是老陈一行,警惕地拔剑看着一行人。 “老陈,这些猎物是怎么回事。”其中有一名守卫道。 老陈早已经想好了措辞,忙道:“这几人是西岳国的商旅,路过此地,想要求见阁主,打算将他们手中的毛皮尽数献给阁主,我得带他们见阁主。” 云凰一行人假扮贩卖毛皮的商旅,将从西岳国时买来的毛皮全放到了马车里。 说到毛皮云凰不得不想起百里琰的霸气侧漏。 一开始他们便打算假扮商旅,于是去了批货店老板那,云凰原本打算只买些次的冲冲数,谁知道人老人家掏出一万两的银票往桌上一拍道:“将你们店中所有的皮毛拿出来,要最好的。” 那老板哪里见过如此金主,立马将他们请到了包间,好茶好点心伺候着,自己则是快速调货。 如今云凰想到要将这些上等的毛皮送人,心中还是有些不舍,这么一想,又忍不住瞪向百里琰,令后者有些莫名其妙。 车上的毛皮被留了下来,老陈与其中一个守卫将他们护送进了土堡,里面果然别有洞天,一路走来,宛如道路一般宽阔。 一路上有不少人稀奇地看着云凰众人,只觉得他们身上仿佛被踱了一层金边,只因为不知是谁走露了风声,知道她们是来送厚礼的。 他们暗中打量着几人,将身为女子的云凰忽略,却是扶着下巴奸笑起来,这几个男子长得都不错,阁主应该会喜欢。 其中有人更是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百里琰好多回,他要不是瞧见那喉结,他实在是不敢相信,这样好看的竟然是一个男人!一个比女人生的还好看几乎可谓是国色天香的男人! 百里琰被这人的眼神看得十分的不爽利,如果不是不知道这里头到底还有多少人实在是不适合打草惊蛇之外,他实在是恨不得将这人的眼神直接给剜了出来。 百里琰整个人目光森冷,一脸的生人勿进,他猛地抬眼,凶恶地瞪了这些人一眼。 百里琰这人神色一贯清冷,又是透着一股子疏离的味道,所以被他这一眼扫了过去之后,那人还没来得及收回来的眼神被他盯了个正着,那修罗一般的冷意惊到了众人。 云凰一行六人暂时被分到了三个房间暂时休息,云凰与百里琰一间,剩余四人两人一间。 云凰望着百里琰有些郁闷:“我|干嘛要跟你一间房......” 百里琰淡淡看她:“你自己不是说跟我是夫妻关系么,夫妻不住一间房难道还分房睡?” 云凰这下没了脾气,只是倚靠在门旁听着动静。 于此同时,一处阴暗的底下角落,一盏暗淡的烛光照射下,一个男人恭敬地站在一副棺木前,双手抱住诚恳地说道:“主人,这次大漠中来了几个长相俊美的男子,特别有一个男子,长得与前两个月咱们从北齐掠来的男人可是毫不逊色,您一定会喜欢的。” 棺木发出声响,随即盖子被移开,一个长相极为妖|艳的女子慢慢地抬高了身子,面容上全是鬼魅的神色。 男人不敢看那女子的脸,只是将头放低,做出虔诚的动作。 他正是海定归的阁主,原本他是打算放那几人一条生路的,只是月圆之夜将近,若是他还没有找到适合的人选,只怕面前的女人不会放过他们。 “哦?那我倒是要去看上一看的。”女子发出娇美的声音,让人听了只觉浑身舒畅,而阁主本人则是打了个冷战。 只见女子将身上的那一件白色的中衣褪尽,露出那如雪一般的娇艳肌肤,她看着低头的阁主,勾|出了一抹几乎是勾魂摄魄一般的笑容,她道,“你说,我好看么?” 阁主看了一眼眼前这纯洁的像是初生的孩子一般纯洁的躯体,那曼妙的身段无处不勾人,光是看了这一眼,他便是觉得气血翻涌心猿意马的很,但他却是半点也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他匆匆忙忙地低下了头去半眼也不敢看,他道:“主人,属下不敢。” “你觉得我不好看?”她咄咄逼人地问了一句。 “不,主人这般的容颜当然是好看之极的!” 阁主急急忙忙地道,他在这个荒漠之中已经整整十个年头了,这也不是他第一次瞧见自己的主子在自己的面前脱|光了问他好不好看,这个女人的确是好看的过分的,那一张脸漂亮的和天仙一般,就连那身体也是娇|嫩无比,只要是个男人的,看到这样的绝色美人哪有一个是不心动的,但他却是不敢心动也不能心动,甚至连看一眼都不敢的,因为一旦心动了,那就是他的死期到了。 石棺中的女子闻言满意地点点有,下了身就这么大刺刺地走到了一旁的衣柜旁,从里面拿出一件鲜红的衣裙来,仔细穿上,又对着镜子一阵梳妆摆|弄自己的脸,待十分满意后这才起身道:“走吧,我去看看那男人究竟有多好看。” 云凰几人在屋中等的焦急,却突然见整个堡中的人都没了踪迹,就连那老陈都不知去向。 正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去外面打探一下情况,刚打开门,却瞧见自楼下慢慢走上来一|女子。 红衣黑发,身姿窈窕,瞧见了在二楼上的云凰,她漾出了一抹笑来,十足的美艳。 云凰抱着手回头喊了一声道:“百里,出来看美女了,比你还美的美女。” 坐在房内正要起身的百里琰面色有一秒钟的凝滞,头上黑线,这是什么*喻,比他还美。 他是男人好不好。 隔壁的四人也听到她的唤声出来,也瞧着那名女子。 在这沙漠之中又怎么会突然之间出现那样的一个漂亮的女人,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不对。 百里琰被绑架 坐在房内正要起身的百里琰面色有一秒钟的凝滞,头上黑线,这是什么*喻,比他还美。 他是男人好不好。 隔壁的四人也听到她的唤声出来,也瞧着那名女子。 在这沙漠之中又怎么会突然之间出现那样的一个漂亮的女人,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不对骟。 百里琰走出房间,下意识将云凰护在身后,一身的便衣掩不去他浑身的霸气。 冷硬的轮廓,天生的军人铁血气势显露无疑。 红衣女子就是在此时看见百里琰的,带着绝美的笑容看向他,声音柔得可以捏出|水来:“小女子是阁主的女儿,闺名烟儿,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听着那热切的对话,百里琰眉心微蹙,腰间却传来云凰拿手指戳他腰的痒意,低头凝视着云凰,云凰正冲他挤眉弄眼铪。 他看着云凰,眼中满是不情愿,似乎在说,本王怎么能干这种曲媚逢迎的事。 云凰瞪他,似乎在说,既然你跟来你就得做。 百里琰到口的“滚”字咽了回去,面上却依旧冷硬,冷冷地回了句“百里。” 云凰翻了个白眼,果然是一个天生适合发号施令让万人臣服的人,就算对面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也没见他眸子里的冰霜能少些。 可那女子分明是对他充满了兴趣,丝毫不介意她的冷淡接着道:“听说你们远道而来为我们海定阁送上了上好的毛皮,小女特意上来想要感谢这位公子。” 百里琰不给半分好脸色,带着云凰退后几步道:“这是我夫人的主意,你要谢就谢她。” 烟儿这会才好似看见了云凰一般,嘴角边扬起一抹不屑的笑意,面前的女子在她眼中顶多算得上是清秀,身材姿色也就那般,她完全没有压力,又将目光移到了百里琰身上。 突然,她伸手,出其不意地将手探上了百里的琰的胸膛,后者飞快反应过来,一把将其挥开,森冷的眸子闪过一丝杀意。 看着百里琰那越发紧绷的脸孔,她的笑容更加的美艳无双,整个人同刚刚完全判若两人一般,如果刚刚的她还是一个人,那么现在的她就完全成了一个妖,一个千年女妖专门吸人精血的女妖。 望着那张脸,云凰突然像是想起了一件什么事,看着烟儿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百里琰的面容上,她对这人的身份产生了更大的怀疑。 烟儿笑了笑,朝着百里琰抛过一个媚眼,道:“瞧瞧,我如此待你,你这夫人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可见她根本不爱你,若你不嫌弃,可以考虑来找我,我住在离你们不远的靠右厢房。” 话音落下,烟儿迈着小碎步离开了,步子轻摇,待走到了拐角处她又扭过头来,趴在墙边来回蹭着,一条纤长雪白的大腿在空中蹭着,带着引诱的意味。 舌头绕着唇边来回tian弄两下,这才消失在了众人视线。 云凰瞧着那玲珑的身段,她甚至敢肯定,那一身红衣下的身体,什么都没穿。 百里琰身子高大,想必只要一低头便什么都能看见,她正见他出神,自以为所料不差,冷哼道:“好看么?” 百里琰听出她的阴阳怪气,有些困惑,随后却是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笑,心中窃喜,莫非,她这是吃醋? 有些别有意味地看着云凰,云凰这才觉得自己的语气有异,清了清嗓子道:“我看那烟儿有古怪,你没看只要她一出现,这里面的人就消失不见了么,她刚一走,那些人就出来了。” 花衣领点头:“确实,看样子,她更像是海定归的主人。” “或许,是更凌驾海定归阁主的存在。”云凰杏眸微眯,意味深长道。 “我看他对王爷你很有好感,不如王爷你就牺牲一下,去探听一下敌人虚实如何?”小吉说话向来心直口快,抱着剑一脸的坏笑。 “敢侮辱我家主子,你找死。”丁临显然是护主心切,将剑横在身前,眼中冷光毕现。 与百里琰相伴十余载,别的没学会,就这个眼神他是学了八成。 小吉哼笑,虽是在笑,眉目间却是冷了下来。 眼见剑张跋扈,云凰不由得出声道:“此事容后再议,你们先回房间,我与王爷再商量一下。大家各自小心些。” 这个海定归中,充满着诡异。 待回了房,云凰毫无仪态地坐在chuang上,连鞋袜也未脱,百里琰蹙眉朝她撇了一眼,走过去将她的鞋子脱下来,正要着手脱另一只,却被云凰一把推开。 “你干嘛,真当我是你夫人了?”云凰没好气道。 百里琰却是淡淡扬眉:“若是你把chuang榻都弄脏了,今晚我怎么睡?” 云凰警惕地看他一眼:“这是我的chuang,你要睡,睡地板去。” 百里琰这下真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竟然敢让我睡地板,你有几个胆子!” “我有几个胆子你不用知道,我只知道,我累了,这张chuang我看中了就是我的,你要是非要睡chuang,出门走向右拐,慢走不送。” 见她一副能奈我何的表情,百里琰全然当做没瞧见,“我比较喜欢身材差点的。”言外之意便是他说什么也不会同那个女人呆一处的。 云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教训道:“到嘴的肥肉你还能给放走了,你真是......” 百里琰也不理她,朝着chuang的另一侧坐下,还没躺稳,云凰已经压了上来。 一手开始解男人的腰带,三下两下,百里琰腰间的带子便被云凰甩到了一边。 伸手又要去扯他的腰带,百里琰一把按住她的小手,脸色微红:“你干什么。” 云凰将他按在chuang上,唇在他脸上亲了两下,随即委屈道:“你刚才什么都看见了是不是,你对那女人动心了是不是,你不爱我了是不是?” 百里琰感受到脸颊上的湿意,女子如今就坐在他的腰上,娇美的小|脸此时满是醋意地看着他,他大脑一阵空白。 只能难耐地从口中溢出一句:“若儿......” 随即伸手就打算将女子搂住,云凰此时却是怒目圆瞪,举着两个拳头在百里琰身上打了几下,愤怒道:“你说不出来是不是,你就是喜欢那个女人是不是?” 百里琰一时从意乱情迷中回过神来,瞧见云凰正冲他使眼色。 “那烟儿正在用精神力监视我们。”云凰又打了几下,百里琰听到了她的话语。 有些哭笑不得,却不得不配合,接住她的拳头道:“你不要无理取闹了,这样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随即在她耳边道:“你要让本王使美男计,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谁要讨你喜欢了,你现在就嫌弃我了是不是,好,你去找她吧,你去啊。” 云凰将百里琰从chuang上拉起,推出了门。 云凰低声道:“等成事后再说,若是有什么情况你就喊我。” 这时花衣领四人闻言从房内出来,便见云凰就像一个泼妇一般将百里琰推道了烟儿房门。 不再多作停留,只因她已经看见门内有一个人影一直在门口偷看着。 云凰恨恨地说了句:“百里,从此以后我们夫妻情分已尽。” 花衣领四人从头看到了尾,不知这二人唱得哪出戏,随后听到云凰的那句话后算是明白了过来。 小吉笑嘻嘻地劝了一句:“嫂子,您也别恼了,这年头,哪个男人不沾腥,况且那姑娘长得真是国色天香秀色可餐,可惜人家没看上我,否则我一准得屁颠颠的追上去。” 云凰“气极”回头怒骂:“天下没一个好男人,都去死吧,随即狠狠地关上了房门。” 百里琰朝着房间冷哼了一声:“我若是进去了,你可别后悔!” “噼里啪啦”的破碎声自云凰的房间传来。 与此同时,百里琰前面的房门打开,烟儿站于门口,正风情万种地看着他,脸上的喜色如何也掩不住:“白公子您来了,快进来” 她故意忽略了自己听到的,她十分自信,她有让所有男人为她抛弃妻子的魅力。 百里琰沉眸走了进去,烟儿也不在意他的冷淡,为了二人倒了一杯酒。 百里琰接过,并未喝下,只是在指尖来回蹭着。 烟儿看他不饮倒也没有什么急切的,她妩媚地笑道,整个人软弱无骨地贴了过来靠在百里琰的身上道:“你怕什么,我又不会给你下毒的,安心饮用便是。” 百里琰忍无可忍,将她一把推开,道:“我不习惯别人靠我这么近。” 若不是怕坏了云凰的大事,他真想一掌拍死眼前这个女人。 “你二人故意吵架,不就是为了靠近我?”烟儿突然厉声笑道。 百里琰心中微惊,正要出手,却觉得浑身无力,他恍然大悟:“你身上的香有毒?” “聪明,可惜太晚了。” 烟儿将他一把抓起扔到chuang上,同时,云凰听见里面的动静冲了进来,正瞧见房内的chuang榻落下,那二人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 云凰将铁琴横在身前,几个重音下,chuang榻变成废墟,却不见洞口。 花衣领将海定归的所有人抓来,挨个问他们密道路口,无人敢说。 二话不说,小吉小虞二人一剑一个,很快只剩下十余人。 其中便有海定归的阁主。 “说,密道在哪里,若是不说出来,我有一千种毒药可以让你生不得死不得。”云凰阴冷道,戾气自她身上生出,那是南疆圣女身上独有的杀伐果决。 那阁主掂量了一下屋中的几人与那婆娘之间,还是选择闭口不言。 他可不想事后那老婆娘跟他算账,到时候整个海定归的人必定死无葬身之地,他不能拿他们的家人来赌。 云凰从身上拿出了一个药盅,强行将他们其中一人的手放进盅中,只听一声惨叫,顷刻之间,那人浑身漆黑,身体不住痉|挛,双眼中流出|血水。 剩余的人看着这一幕惊呆了,这简直比那老婆娘给他们下得毒还要狠! “别,别杀我,我说,我可以给你们带路,但是之后你得给我们解药,我们被那婆娘下了毒,这才会听从她的命令,四处为她搜罗俊美男子的。” 那阁主战战兢兢地说道。 “俊美男子!那两个月前你们可曾在北齐抓过一个昏迷不醒的男子!“云凰急切道。 “有,有的,那个男人一身白衣,眉目如画,与你的夫君不相上下。”为了表明诚意,阁主就像倒豆子一样说了出来。 与花衣领对视了一眼,这个烟儿的身份已经不言而喻。 专门要俊美男子的婆娘,数来数去也只有那个老太婆了。 昏暗的地下,百里琰被烟儿随意地扔到一个角落,此时她正坐在自己的梳妆台前仔细地瞄着眉,时不时回头看他一眼,随后抿嘴浅笑。 配上身边又一副棺材,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PS:今天的更新完! 百里琰的儿子 与花衣领对视了一眼,这个烟儿的身份已经不言而喻。 专门要俊美男子的婆娘,数来数去也只有那个老太婆了。 昏暗的地下,百里琰被烟儿随意地扔到一个角落,此时她正坐在自己的梳妆台前仔细地瞄着眉,时不时回头看他一眼,随后抿嘴浅笑。 配上身边有一副棺材,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不要害怕,我的技术很好,我会很温柔地在你脸上开一个口子,然后沿着那个口子快速地撕下你的面皮。” 烟儿高兴地双手在空中比划着,百里琰注意道,她的指甲很长很尖,像极了猫的利爪铪。 “那这些人也是被你扯了面皮死的?”百里琰扫过地上的森森白骨。 “不错,他们都是在跟我逍遥到极致的时候被我揭下了面皮,我甚至现在都还记得他们发出的惨叫,哈哈,真是让人兴奋。”烟儿说的意犹未尽,随即慢慢靠近了百里琰。 “今夜就是月圆之夜,原本我是选定那个昏迷多时的男人的,如今,我有了更好的选择。” 百里琰默了默,冷道:“你敢!” “我不会要一个只会反抗的男人,我要是的两个人的欢愉。”烟儿诡异的笑着说道,随即,尖利的指甲刺破了他的衣衫,刺进他的肌肤,他感觉到一阵酥|麻,随即是上涌的一阵热意。 该死! 这个女人敢对他下yao! 烟儿轻车熟路地将他的衣衫扒|开,露出男人精硕雄伟的胸膛,贪婪地抚摸着。 百里琰只觉得十分恶心,没有半点的愉悦。 他的意识十分清明,他拥有强大的自制力,就算是chun药也奈何不了他,只是内力尽失动弹不得的感觉让他十分不好受。 他此时一边催动内力,一边心中埋怨云凰,尽出些鬼主意,他也怨自己,竟然会听那惹祸精的话。 那双手抚过喉结又顺着肋骨划到了他的腹部。烟儿贴近百里琰的脸,声音之中带着魅惑,她道:“怎么,觉得难受不成?你放心,一会你会觉得舒坦的。你是我的猎物,我又怎么能够叫你觉得有半点的不舒服的呢?” 百里琰闭上了眼睛,他心中厌恶到不行,看着眼前这一张脸他的心中就会忍不住地想起这地上那么多的尸骸,那些人应该基本上都是男人,他们或许就和他一样被这个女人带到了这个地方,然后死在了这里。 手中的力道聚齐,他头上已经冒了一层冷汗。 这边,烟儿已经将自己身上仅穿着的红衣褪去,整个人像魅惑书生的妖精一般在百里琰身上游荡。 “你难道还觉得那个小丫头会来找你不成,一个只知道争风吃醋的小女孩,你心里惦念着她做什么,她有我美吗?”烟儿感觉到他的冷淡,撇嘴道。 百里琰正打算发力,却感觉到了不远处有人靠近,原本正准备出掌的他生生忍耐住。 只是将烟儿狠狠一把推到了一边,爬了起来将自己的衣衫穿上。 “你还打算为那女人守身如玉?别搞笑了,爱情不过就是两个寂g的一个借口罢了。” 说着就要上前去扯百里琰的衣衫,突然一道剑气生生将面上的石壁破开,一行人出现在二人面前。 “啊,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小吉在看清里面的场景后大声叫道。 除了花衣领以及云凰,其余的人纷纷将目光移到别处。 “鬼姬,就你那副上百岁的躯体,还是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吧。”云凰看着对面什么都没穿的女子蹙眉道。 花衣领则是没有一句多余的话,指尖一根银针飞射而出,直指鬼姬的眉心。 只消片刻,原本光滑的肌肤便成了死灰一般的枯树皮,脸上的褶皱犹如树皮枝叶一般,虽还是那张美艳的脸,却分明有哪里不对劲。 小吉十分好奇,上前飞身一跃将那脸上的东西扯下,发现是一张人具,再去看鬼姬,吓得差点失手将面皮扔掉。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没有脸皮,脸上是无数堆积的刀痕,一双眼睛在上面转动着,恐怖之极。 鬼姬最先惊叫出声,她摸着自己的脸发出惨叫。 云凰来到百里琰的身边,男子喘着粗气,顺势靠在她的肩头,目光顺着她的肩头看着小虞背上的昏迷男人,低低的声音委屈道:“我以为,你丢下我不管了。” 云凰只觉心头微动,一手放到他的背上,安抚道:“不会。” 百里琰随即搂住云凰的腰,眼中闪过一抹奸计得逞的得意。 丁临在一旁看着自家正占着便宜的主子,心中直叹腹黑。 若不是主子故意暂时破了自己的内功,这些雕虫小计怎么可能让他中招,他一直不相信自家主子会被捉走,多半是装的,果然。 鬼姬最后还是被花衣领杀了,连同整个海定归的人一起。 来时一路匆忙,走时候几人则是相对慢了些路程。 百里琰因为强行逆行了经脉受了内伤,只能慢慢调理,而云九天,尚在昏迷中,所幸已经有了好转的迹象。 来时只花了六七日的时间,等再回到北齐境内时已经整整用了十天。 太后早已经祈福完毕回了后宫,云凰临走时已经让煞盟的人易容成了她的模样呆在王府,所以并没有知道她消失了半个月。 这天,他们一行人终于到了城外,却正见又两辆马车堵在了城门口,双方争执不下,互不相让。 花衣领师徒三人已经带着云九天回了煞盟,此时她与百里琰丁临三人一起。 “你赶紧给我让开,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嘛!小心说出来吓死你。”一个小厮在马车门外叫嚣着。 “那你又知道我们家小公子是谁嘛,识相的赶紧滚。”另一辆马车也不相让。 “我们小姐乃是太后的亲侄女,周家的嫡出小姐,未来的平南王妃!你要是不想死就赶紧让我们先过。”小厮叫嚷道。 云凰闻言将头探出些许,瞧见周家的阵仗不由得唏嘘,一个小姐出行,十几个家丁跟随,这气势,可是够大的。 想不到表面看上去如此温和的女子也会如此。 回头去看闭目养神的男人,云凰抬脚踢了踢他道:“你未婚妻被人欺负了,你还不出去帮忙?” 听到“未婚妻”三字百里琰微微蹙眉,冷冷道:“不去。” “太后都有意让你们两个成婚了,这事多半是这样了,你还不赶紧出去保护你的未婚妻?”云凰逗着他道。 百里琰瞧着她脸上的神色,也换上了一副悠闲的样子,倚靠着车壁道:“若是你被人欺负,我肯定为你出头。” “哼,我才不稀罕,我们又不熟。”云凰撇嘴。 “不熟?你说了你喜欢我,你亲过我,我也亲过你,还一起睡过,你敢说你跟我不熟?”百里琰蹙眉。 云凰张口结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百里琰见她这模样,顺势将她的身子一把揽过,安放在自己胸前,十分愉悦:“虽然有些瘦,但手|感不错。” 云凰推了他一把:“别碰我,小心我削了你的手指。” “我只是实话实说,你是我的女人是迟早的事,我不过是提前履行义务罢了。”这么说着,男人的手又搂紧了几分。 这几日的相处,这个男人便是这般强词夺理,知他没什么坏心,云凰也就没有太过强制。 百里琰见此,心中更是欣喜了几分。 “哼,未来的平南王妃?我这做儿子的怎么不知道,我爹爹给我找了个后娘?我娘可还是活得好好的。”车外的车帘子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话语中泛着的冷意与百里琰莫名相似。 空气中泛起一丝诡异,云凰从他的怀中直起了身子,面色古怪地看着百里琰。 那模样好似在说,你都有儿子了还如此老不正经。 而百里琰面色却是沉了下来,犹如吞了苍蝇一般。 那边的周绾秀却是沉不住气了,一把掀开了车帘,也顾不得自己的仪态,不敢置信地望着对面马车问道:“你说你爹是谁?你是谁的儿子?” “哼,就凭你这蠢笨的样子也配问小爷的名号。”那稚|嫩的声音中满是不屑,声音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欠扁。 周绾秀面色惨白,直接下了马车去掀帘子,不知是不是授意,那些人并没有拦住他。 云凰也探出了头去,想要看看百里琰的儿子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 PS:今天的第一更! 挨这么近不热么? “哼,就凭你这蠢笨的样子也配问小爷的名号。”那稚|嫩的声音中满是不屑,声音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欠扁。 周绾秀面色惨白,直接下了马车去掀帘子,不知是不是授意,那些人并没有拦住他。 云凰也探出了头去,想要看看百里琰的儿子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风动帘帐,随着周绾秀的动作,马车上的人儿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人群中,不知是谁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张粉雕玉琢的脸颊上一双黑亮的大眼,一双红唇微微抿这带着一丝桀骜,一头墨发用一顶紫玉金冠束起,此时正端端正正地坐于马车的正中央,左右也不过五六岁的年纪,见众人的目光看向他,也仅仅只是微微挑眉骟。 好像,他生来便应该是万众瞩目的,受到这些关注是理所应当。 可令众人吃惊的不是他过分精致的容貌,而是他的着装铪。 一件宝蓝色的长衫上,上面绣着五彩缤纷的花鸟,仔细看去,还能看见肩膀上有着花孔雀的羽毛。 按这件衣服的主人的话来说,这叫行为艺术。 丁临面色抽|搐地看向自家王爷,愁眉苦脸道:“主子,还真是昭宁少爷。” 百里琰瞅着马车内的孩子,眉头不其然地蹙起:“为何没有人禀告本王。” “看来,应该是夫人怕您不同意,所以来个先斩后奏吧。”丁临擦着冷汗。 他可没有忘记这个混世魔王上次来平南王府,将王府上下折腾得乌烟瘴气的情景,那场景,至今惨不忍睹。 云凰听着二人奇怪的对话,正要询问,却听外面传来一阵不屑的冷笑。 “小小年纪不学好,平南王怎么会有你这么大的儿子,你想爹想疯了不成,我们家小姐现在要进宫见太后,你最好给我让开,否则等你家大人来了,我们家小姐一定让你们一家吃不了兜着走。” 那小厮见百里昭宁穿得花里胡哨,一点也不显尊贵,不由的叫嚣道。 “哼”地发出一声冷笑,百里昭宁支着下巴,问的却是对着马车前的周绾秀:“百里琰是你未婚夫?” 周绾秀下意识地面色一红,下一句又听他道:“你眼睛是瞎了不成?他就是一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大冰山,除了有点钱还有那张暂时长得好看点的脸有什么好的,脾气又差,对小孩子又没有耐心,我劝你换人吧。” “噗嗤”周绾秀听得愣愣的,却被这声毫不含蓄的笑声给惊醒了。 百里昭宁眯眼看向不知何时已经下了马车正在一旁看好戏的云凰一眼,不屑地双手放到脑后,身子往后仰问道:“你笑什么。” 云凰摊了摊手道:“只是感叹英雄所见略同罢了,我也觉得平南王脾气差,除了长得好看点就一无是处了。” “恩,你也认识他?”像是找到知音一般,百里昭宁干脆跳下了马车来到云凰身边。 云凰摸摸下巴,煞有其事道:“见过几次,不是很熟,你呢,听说你是他儿子?” “哎,我是他侄子,就他那样的,哪家正常姑娘能看上他,他估计得一辈子打光棍,老了以后还得我帮他送终,真是麻烦。” 只及云凰大|腿处的孩子一脸小大人一样不耐的神色令云凰只觉好笑,下意识弯腰捏了捏他肉呼呼的小脸。 “不要装大人,一点都不可爱。” “哎,女人,有没有人告诉你男人的脸是不能随便掐的。”百里昭宁挥开他的手提醒道。 周围的行人好奇地望着现在的场景,三辆马车并立在城门口,他们想要进城很不方便。 “哎,谁家的马车,你们让让啊,没看见有人要出城门吗!” 有百姓开始按捺不住了。 这时城门官也跑了出来,见了周家的马车,一脸的笑意,十分恭敬。 转头朝着百里昭宁的马车时却换上衣服严肃的表情:“诶,你,说的就是你,你怎么带孩子的,竟然让他把马车停在这里,不知道会堵塞交通吗!赶紧将马车移开让周家小姐先行。” 云凰指了指自己,有些委屈,她跟这孩子才认识不过一会,怎么就把他们算作一路的了? “凭什么,本小爷的马车想停在哪就停在哪,我看谁敢动!”百里昭宁换上一副桀骜的表情,就是不让。 周绾秀自然看见了云凰,想到了上次宫|内的事情,止住了声音,扭头不看她。 “来人,给我将这些人抓起来,敢妨碍城内治安,我让你们吃牢饭。”城门守将得意洋洋道。 百里昭宁身边的几人急了,连忙道:“我们真是平南王府的,这是我们的小少爷。” “荒谬!平南王怎么可能会有你们这些穷亲戚,周小姐是王爷的表亲,若你们是亲戚,怎么可能会互相不认识。” 城门守将自作聪明道。 “她也配是百里家的亲戚,哼。”百里昭宁分明没有半点危险的觉悟,只是从鼻尖嗤了一声。 周绾秀留心观察着这少年的气质,心中有着一丝怀疑,就在她想喊停手时,一个威严低沉的声音响起:“给本王住手。” 随即,原本安静的马车车帘被掀开,丁临跳下了马车,随即掀开了帘子,百里琰那张冷峻绝美的脸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男人站立于马车上,高大的身影忍不住令万民臣服。 城门守将曾有幸几次见过平南王,此时双|腿忍不住打颤,不详的预感顿生。 “作为城门守将,你做的是守卫王城秩序,不是让你来溜须拍马的。”男人声音中透着不悦。 竟然想将他的女人及侄子抓起来,不知死活。 “昭宁,你也别得理不饶人。”百里琰低头看向身前的孩童道。 “爹爹,你怎么会在马车里。”百里昭宁丝毫没有说人坏话被人逮住的觉悟,反倒是先发制人道。 “本王还想问你,为何出现在这里。”不耐的语气能看出他十分不喜看到这个侄子。 “还不是我娘,非要我来,否则你以为我稀罕对着你这张冰山脸?”百里昭宁嗤之以鼻。 云凰在心中暗自叫好,难得有人不怕百里琰敢跟他公然叫板的。 周绾秀此时面色已经难看得彻底,她上前盈盈一拜喊道:“表哥。” 百里琰淡淡应了一声便不作对应,对那句未婚妻十分反感,虽然不是她说得话,却也是由她授意的。 ”哎,你去哪,我送你吧。”百里昭宁问云凰,瞧着十分对眼。 云凰自然是不希望周绾秀知道自己跟平南王是一起的,随即笑道:“我路过而已,你不用送我,我自己走就行。” “既然是昭宁的朋友,那便上车吧。”百里琰淡淡扔下一句,随即进了马车。 不知情的可能还会以为他是看在昭宁的面上,可云凰怎么会不知道,他是怕她借这机会跑了。 昭宁见此二话不说将云凰拉上了百里琰的马车,自己也坐了上来,末了还不忘吩咐自己人跟上。 “诶,你叫什么名字?”上了马车,百里昭宁出声问道。 云凰自觉这个小孩应该不认得自己,笑了笑“我叫安凌若。” 心中却想,到底是孩子,竟然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就打算送她。 百里昭宁嘴上轻轻默念着云凰的名字,低着头沉思着。 百里琰瞧着二人相谈甚欢的二人,不由的悄悄将手伸到了云凰的腰间,食指来回地抚|摸着她的软|肉。 云凰正襟危坐,目光凶狠地瞪着他,他勾唇一笑十分无赖。 她伸手将他的手指捏住,使劲,二人你来我往,只是因为身边坐着个孩子,尚且还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有了,啊若,我就叫你啊若吧。不错,不错,我就说我这头脑非常人可比。”百里昭宁十分臭屁地笑道。 随后他发现了有些不对劲,适才,他分明记得那二人的身子并未靠如此近啊。 “你们挨这么近不热吗?” 幸好二人今日的衣衫都比较宽松,并没看出有什么不妥,百里琰只轻飘飘地来了一句:“车子太颠簸。” 好在就算百里昭宁再精明也不过是五岁的孩子,很快便被忽悠了过去。 PS:今天的第二更完! 除了本王谁受得了你? 随后他发现了有些不对劲,适才,他分明记得那二人的身子并未靠如此近啊。 “你们挨这么近不热吗?” 幸好二人今日的衣衫都比较宽松,并没看出有什么不妥,百里琰只轻飘飘地来了一句:“车子太颠簸。” 好在就算百里昭宁再精明也不过是五岁的孩子,很快便被忽悠了过去。 百里昭宁望着车外的小摊贩瞧见有几个小孩正围着一个老人做糖人,起了好奇心骟。 “停车,我要下车。”百里昭宁道。 可惜,没有人搭理他铪。 他转了转眼珠,拉着云凰的手指了指那糖人店,如同大人问小孩一般问道:“让我来考考你,你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吗?” 云凰的目光扫过那个店,又望着百里昭宁眼珠转动,又望向一旁正襟危坐的男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陷入明暗交替的光线里,近乎冷淡的表情显得拒人于千里之外。 正巧,男人的侧头看向她,四目相接,云凰的呼吸微微乱了些许,很快回头神来笑道:“这个我也没见过,我们那个地方没有这个东西。” “真可怜,这么大了都没见过这种东西。”小家伙煞有其事地拍拍她的手,而后朝着百里琰道:“爹爹,啊若想看看那个东西,咱们停下来吧。” 云凰一脸黑线,她什么时候说过。 小家伙却端坐在那里,抿着小|嘴,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马车停了下来,百里昭宁拉着云凰下了马车往回走。 到了那个摊位面前,百里昭宁十分大方地道:“喜欢什么自己拿吧,小爷买给你。” 话是这么说,他的目光却在上面半天没有收回来,瞧着老人一会吹出个牛一会吹出个小人,津津有味地瞧着。 云凰则是一眼看中了一个小人,那小人有着冷峻的面容,不言苟笑,云凰脑海中不自觉出现了百里琰生气敛眉的样子。 “看中哪个了?”头顶传来一个冷漠熟悉的声音,云凰抬头,却见百里琰正背着手望着她,询问她。 没想到他会下马车,她有些意外。 云凰忍了笑,指着那小人道:“哈哈,你看那个小人像不像你?” 百里琰蹙眉,看去,而后眉头皱得更深,冷冷道:“哪里像,本王有那么丑?” 云凰冷汗。 最后百里昭宁买了两个糖人,一手一个,昂首阔步走在最前头,看样子很是满意。 云凰手中拿着一个小糖人,正是刚才说像某人的那个。 是某人非要塞到她手里的。 将马车停在八皇子府,云凰冲他们摆摆手便走了进去。 马车上,百里昭宁拿着两个糖人摆|弄着,瞧见百里琰正望着自己手中的糖人,不由得伸手护住,之后还是犹豫地递出一个,讨好道:“爹爹,送给你。” 百里琰原本想说不要,却瞥见眼前的小糖人,是个女子的形象,长发及腰,她微微地笑着,娟秀的眉眼弯弯的模样,竟是与那女子有几分相似。 于是,当王府的守卫们瞧见自家的王爷与小少爷一人拿着一个糖人步下马车,不由得有些凌|乱了。 云凰回到自己的房间刚将自己的替身打发走,不速之客便来了。 李若华由两个丫鬟搀扶着慢慢走进了房间,也不打招呼径直坐下,伸手扶着自己的yao肢抱怨道:“哎,这腰疼得厉害,总感觉到断掉一样。” 身旁的一边替她捏着,一边抿着唇笑道:“皇妃您白天要打理王府,晚上还要伺候爷,当然会累了,奴婢给您揉揉。” 另一个宫女接话抱怨道:“要我说,爷真是大意,每天晚上都去您那,也不知道怜惜皇妃您。” 李若华一边观察着云凰的反应,一边假意骂道:“青天白日的,说这些做什么。” 最近几日|她天天都来这里说这些,为的就是激怒安凌若让她知道这个王府是她说了算,可是每次对方就像是没听到一般,更是让她恼火不已。 正在她以为今日又要无功而返时,云凰终于收回落在书上的视线,将视线落到了她的腰上。 “依我看,你这就是纵|欲过多了,加上你年纪也大了,也别搞一些难度太高的动作。”云凰毒舌的话一出,李若华的脸霎时间由红转黑,然后又变成了紫色,气的半死。 “你不害臊!”她只能说出这句话来了。 谁曾想,云凰扬眉道:“你一个女子跑来跟我说些与丈夫的密事,你就不害臊?简直就是有碍观瞻。太后赦免你的惩罚让你从大觉寺回来,可不是让你一天到晚跑到别人这里说这些的吧?” 李若华只觉得脸上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也不管身后的丫鬟,转身便跑了出去,却没想到被门槛绊倒摔肿了膝盖。 两个丫鬟上前去扶她,被她一把甩开,她转头过来恨声道:“安凌若,如今王府的管事女主人是我,你不过是空有个名头罢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连这个名头都没有,你给我等着。” 失败者总会给自己的失败找一个不那么失败的借口。 夏荷在一旁看得拍手直乐。 “公主,你好久没有这么神气了,看她下次还敢不敢拿跟姑爷的事来说。”夏荷十分解气。 云凰起身在面盆里洗净了手,漫不经心问道:“这几日除了她还有别人来找过我吗?” 夏荷虽然觉得奇怪,公主不是一直都在怎么会问这话,但还是认真回答。 “文先生曾说想要见您一面,您回说改日。” 云凰点头:“你去回封信给他,就跟他说明日一早我在一品楼等他。” “公主,不行啊,明日是秦尚书家的公子娶亲的日子,您得跟着姑爷去参加婚礼的。”夏荷提醒道。 “无碍,照着我说的去做。”云凰声音微冷,她不喜欢有人质疑她的决定。 “是,公主。”夏荷点头。 晚上,詹台域名气势汹汹地来了云凰的住处,刚推开门,便被眼前的情景惊住,一双眼睛险些挪不开。 眼前的女子应该是刚刚沐浴完毕,一头的湿发服帖地披在自己身上,美丽的大眼冷然地望着突然闯入的他。 那目光落到他身上,他忍不住窜着一股火g前,借着倚靠chuang侧看着她。 脑海中不由得想起她在大殿之上的精彩表演,她在大觉寺时的高超棋艺,而如今,这样惊才绝艳的女子,是他的妻。 他心中忍不住溢出一丝满足。 说话的语气也忍不住和缓了许多,原本是打算质问的话语也变得轻柔:“你在这里,住得可还习惯。” 云凰像是看怪物一般地看着他道:“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关心我习不习惯?” 这倒是有些出人意料:“如果你是来为你的心上人出头,我想我还能接受些。” 詹台域名面色发窘,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是闻着她身上的清香,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 “你今年也快十七岁了。”男子眼神微暗,手朝着云凰细白如雪的脸蛋就这么伸了过去,云凰目光微敛,一个擒拿手将他拦住,右膝上抬就去顶他的腹部,詹台域名眼疾手快地躲开。 有些懊恼:“我们是夫妻,有些事早晚是要经历的。” “哼,若你想我在你胸口再刻一个几个字,你尽管过来试试。”云凰冷声警告。 詹台域名怒气冲冲地瞪着云凰,不敢置信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好话不说二遍。”云凰好整以暇地坐在chuang边。 “你,你怎么敢!”詹台域名气得跳脚,那个在他胸口刻字的人,竟然是眼前这个他名义上的妻子,甚至,他还对她有了些好感。 “安凌若,你竟然敢如此羞辱我,我......”我掐死你,詹台域名气愤地奔向云凰。 气恨交加与惊讶都在他的脑子里来回交错,他更恨自己,因为甚至有几夜,他梦里都有那个刻字女子的身影,可恨的是他竟然有了反应,更加可恨的是,他竟然是下面的那一个! 而此时,他脑海中那个原本面容模糊的女子竟然变成了云凰的脸,这让身为男人的他情何以堪! 夏荷正好奔了进来,看见这一幕惊叫出声,赶紧拦在云凰面前:“姑爷,公主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想干什么、” 她自然不会觉得自家姑爷与公主在做什么不道德的事,因为二人脸上的表情都是恨不得掐死对方的。 詹台域名哪管那么多,将她一把挥开,随即就朝着chuang上的云凰扑了上去。 云凰伸手掏出自己匕首,詹台域名望着那把匕首,双眼更是冒出火光,就是那把匕首! 现在已经说明了一切,那晚就是这个女人羞辱了他。 “嘭!”重物落地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夏荷惊愕地望着房内突然多出来的一道身影,高大挺拔,一脸的生人勿进,平日里便冷漠的面容此时更是布上了一层寒霜。 夏荷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已经突然被人从身后打晕了过去,人事不知。 云凰翻了个白眼,将匕首收起,也不看屋内的男人,只是径直走下chuang打开门指挥着丁临,将詹台域名丢回他的房间去。 然而还不等丁临动手,百里琰已经走到晕倒的那人身边,一把撕开他的衣袍,露出了胸口,上面一个刻字在百里琰眼中分外刺眼。 “给本王将他丢到院子里!”男人的声音带着寒风。 丁临不敢怠慢,速度比以往又快了许多。 很快房内只剩下二人。 “你来干什么。”语气不好不坏。 “你何时与詹台域名这么熟识了,都让他到你的房间里来了!” 强大的冷气,在百里琰的周身弥漫,一点一点蔓延到云凰四周。 “他是我名义上的夫君,他来我房间有什么好奇怪的,倒是你,一个单身男人,大半夜跑到良家妇女的房间来,才是大大的不妥吧。”云凰反驳道,最恨他这种高高在上藐视众人的姿态。 “他不过是你名义上的夫君,而我,才是你堂堂正正的男人,你以后少让他到你房间来。”男人命令道。 “我的男人?你真以为亲过抱过我就算是你的人了?”云凰鄙视地望他一眼,随手拾起自己尚未看完的书,饶有兴致的模样。 百里琰闻言气消了大半,眯着眼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云凰道:“你是在提醒本王,有些事还未做吗?” 云凰听懂了他暗含的深意,脸上染上一朵红晕,手上的动作更快,将书狠狠掷到他的身上,怒斥道:“你离我远点。” 百里琰却是靠近她的chuang坐了下来,心情甚好地随手从架上取了块布巾为云凰擦拭起了发丝。 口上也没闲着:“说了多少次,洗完头发以后一定要擦干,否则老了以后得了头痛的毛病怎么办。” 随是说教的口气,手上的动作却十分温柔。 云凰有些窘迫地伸手推了他一把,径直躺在了chuang上侧过身不理他。 百里琰好脾气地将她拉起来,半是强迫的放在怀里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就你这臭脾气,除了本王,谁还受得了你?” 云凰撇了撇嘴,对他这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表现嗤之以鼻。 将发丝擦干,百里琰满意地点点头,却听云凰把|玩着自己的发丝笑着说道:“百里琰,我怎么觉得你就像我父亲一样。” 男人脸色一黑:“我可没有你这么大的女儿。” 她这是在嫌弃他年纪大吗? 百里琰心里没底,面上更是难看。 云凰吐了吐舌,显然是踢到了铁板,正打算朝着自己chuang倒去。 “先别睡,先做完最后一件事你再睡。”百里琰拉住她的手臂阻止道。 云凰疑惑地看着他拿出一把利刃,听他认真的说道:“你也得在我胸口上刻一个字。” 云凰吃惊地瞪大了双眼,不怕死地伸手扶上了他的额头,疑惑道:“你不会是发烧了吧,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不对,你得给我刻两个字,笔划得比那个凰字多的。”百里琰坚持,一脸的严肃。 “哎,我说,你是在吃醋吗?这么幼稚。” 百里琰被她说得面色发囧,也觉得自己这样有些太奇怪了,收起了匕首,清咳了一声站了起来。 “你现在没有跟詹台域名拜堂,别一天以他皇妃的身份自居,我先走了。”百里琰说着朝前走了两步,又清咳了两声,并未回身,背着手仰着头沉声道:“如果你晚上怕黑想要人陪的话,本王倒是可以勉为其难......” 他话还未说完,回应他的是一个枕头狠狠砸向了他的背脊。 被无声的拒绝,他有些气恼,大步离开了房间。 云凰气的一拳打在chuang榻上,这百里琰,现在是越来越不要脸了,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 夏荷从昏迷中苏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在门外,她赶紧奔进了云凰的房间,却见自家公主好端端地已经睡着了。 想要问刚才自己看到的人是怎么回事,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她悄悄来到了后院,将这个消息写到了纸上用信鸽传信到了京城的某处庭院。 次日一早,云凰早早地起chuang换了身新衣,派了个人去前院通知詹台域名她会自己去秦府,让他们不用等她。 随后自己乘着马车来到了一品楼。 到了二楼靠窗的位置,那里,文戈已经等候多时。 整个二楼此时只有他一人坐在那里,十分醒目,云凰猜想他定是怕别人听到他们的对话,所以包下了整个二楼。 “主。”文戈起身恭敬地跪下,照例抬起云凰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 PS:这是29号的更,更晚了,不好意思了。因为六点以后就没有编辑审核了,请大家多多包涵,以后会尽量早更的。 “禽”兽公子的成亲之喜 次日一早,云凰早早地起chuang换了身新衣,派了个人去前院通知詹台域名她会自己去秦府,让他们不用等她。 随后自己乘着马车来到了一品楼。 到了二楼靠窗的位置,那里,文戈已经等候多时。 整个二楼此时只有他一人坐在那里,十分醒目,云凰猜想他定是怕别人听到他们的对话,所以包下了整个二楼骟。 “主。”文戈起身恭敬地跪下,照例抬起云凰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 云凰还是有些不适应这些回楼礼节,有些尴尬地抽回了手,文戈也未做他想,为她拉开椅子坐下。 “跟我说说回楼的情况吧,你也知道,如今我将所有的事情都忘记了。”云凰并未说什么客套的话,直接开门见山道。 文戈点点头:“咱们回楼是以收集情报为主,虽然这些年来也因为安王爷的命令有一部分人做起了刺杀的行当,但总体还是以情报为主。回楼兴起于千年前,采用的是世袭制,到了小姐您这一代是第四十八代,历代楼主有一块千年血玉作为凭证,这玉现在在安王爷手中,是当年您派人亲自送到他手上的,并且还专门为他组建了一支死士。铪” 云凰听得云里雾里,听到这里不由得打断,脸上分明有些些怪异的情绪:“我?你确定这些都是我做的?” 文戈笑着点点头,眼中满是对自家主的崇拜:“主您不必谦虚,您自小|便记忆过人,智慧非凡,若不是因为您刻意隐藏,只怕您的才华就算是女尊国的青鸾公主也是无法比拟的,可惜您自小善良,凡事不愿与人攀比,所以在南诏并不是十分出众。” “我在南诏并不出众?我在南诏是什么模样?”云凰有些好奇,外界都传她是刁蛮任性,无知草包,既然这些都是安容楚散布的谣言,那真正的她又是怎样的。 话到此处,文戈有些面有难色。 “难道我真的刁蛮任性?”云凰见他这表情,不由得咯噔一声。 “不不不,在南诏,主您是个没有存在感的人,您的父皇连同您在内有五儿一女,您是他唯一的女儿。您的母妃在您三岁那年被人追杀死在了回国的路上,只有您免遭了毒手,而后皇上便开始对您不管不问,您小小年纪在后宫生活艰难,是安王爷一直照拂您,之后您便一直对他十分亲近。” 文戈每说一句便是斟字酌句,话语中显然是要含蓄很多。 云凰这才知道,这个安凌若原来是个亲娘早死,亲爹不爱哥哥们欺负的角色,于是也就养成了她胆小怕事的性格,虽然有着过人的智慧,却不敢显露出人前,而安容楚则算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也难怪她会如此待他。 云凰这此这般想着。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出现了一副画面,在皇宫一处废弃地角落,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正欢快地肆意奔跑,男孩俊美和煦,女孩虽衣着破旧,脸上却是掩不住地出尘之气。 那便是小时候的安容楚与她吧。 “若是没有那块千年血玉会怎么样?” “若在平时,想要调动回楼一小部分的力量,只要属下下令就成,若是要用到更加精良的队伍,比如那些渗透到了敌国王宫等等的细作或是与长老们见面,那块千年血玉便是证明您身份的凭证,并且那块血玉凝聚着千年来历代楼主的鲜血,是回楼精神象征所在,尽量还是取回来比较好。”文戈表情凝重道,千年血玉需滴血认主的这件事他尚未跟主说过,所以安容楚也并不知道。 他心中庆幸,若是安容楚滴血认主,那回楼千百年来的血统岂不是要换成他人。 云凰想了想,觉得既然自己要用到回楼的力量,那那块血玉必然是要拿到手的。 “对了,安容楚迟迟不回南诏一直滞留在北齐所为何事你可知道。”距离那日成婚已经过去快一个二十多天,而安容楚一直留在北齐,只怕还有别的事。 “是的,安王爷想要将炸毁北齐的军器库。” 北齐之所以强大,不光是因为有战神百里琰,更是因为有座军器库,里面有着最精良的团队制作着适合作战的兵器,是其他几国所忌惮的存在。 既然那军器所是如此的重要,北齐的国君又怎么可能任由他被别人炸毁,只怕安容楚这回只能无功而返了。 “那个军器所是由谁看管的?” 云凰随口问道。 “平南王百里琰。”文戈严肃道。 “是他。”云凰闻言,神色有些复杂。 “是的,自他横扫西北多国之后,战神之名也为多国忌惮,于是北齐的先帝便将军器所交到了她的手中,并且用了一块千年黑玉所做的玉牌作为凭证。” “等等,你说的玉牌是不是一块黑玉石上刻着“琰”字,然后背面是一直腾飞老鹰,鹰眼上是一颗红宝石?”云凰突然有些心慌。 文戈点头,有些惊奇:“莫非主见过?正是那个玉牌,此刻那块玉牌就在王爷手中,属下无意中曾见过,莫非是王爷给主看的?” 玉牌在王爷手中,云凰脑中响过好几遍这几个字。 好半天,云凰心不在焉,思绪仍未回归。 文戈也不打扰,认真等待着。 “有件事我让你去确认一下,你如此......”云凰凑到文戈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几句话,文戈的眼神从惊讶到了然。 “属下会办妥此事。” 恰巧此时,楼下传来了争吵声:“客官,二楼已经被人包了,您别为难小人。” “包了?小爷今儿个就非在你们这用膳不可。”百里昭宁的声音不耐烦地响起。 “爷,您别为难我们,二楼的客人已经付过银钱了。” “怎么,有人已经付过钱了你还打算再收一次小爷的钱,给我滚一边去。”说着就朝楼下走了上来。 云凰冲文戈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从另一处楼梯离开。 百里昭宁上楼来瞧见整个二楼只有一个女子背对着自己坐着,不由得横了那小二一眼:“不是说两个人么,还想骗我。” 说着上前大步走到桌前,摆出了二世祖的架子,却在看着那人的正脸时惊住。 “美人,我们一起......啊若,怎么是你啊。” 云凰却未看他的脸,而是饶有兴趣盯着他正欲勾她下巴的手,有些哭笑不得,这小屁孩是打算tiao戏她么,这都是跟谁学来的。 “嘿嘿”百里昭宁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索性一屁|股坐在她的身边道:“我陪你用早膳吧。” 随后不等云凰点头,他回头冲小二摆手道:“我们是一起的,赶紧伺候我们点菜,我要点吃的。” 小二将目光移向云凰,后者微微点头。 于是乎,百里昭宁支着下巴,口中不停地冒出些吃食的名字,那小二急得满头大汗,手上的笔险些握不稳。 云凰也是听得啧啧不已,光那些菜名她都未曾听说过。 见百里昭宁一直说个不停,云凰终于大汗漓淋地捂住他的嘴,冲小二说道:“够了,你就按刚才点的那些样式选其中几样上来就行,至于喝的,就要刚才他说的莲子银耳薏仁翡翠汤吧。” 待小二下去云凰这才放开百里昭宁,长呼了一口气。 “啊若,你干什么啊,这些都是我每天早上都要吃的。”百里昭宁一脸的不满,眼中隐隐有些生气,好似自己就是那可怜的小白菜。 云凰冷汗:“你一个早餐就点这么多,能吃完吗?” “吃不完就吃不完呗,有什么关系。” 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她突然想,百里琰是不是也是每一顿饭要吃上百道菜。 “你爹爹也跟你这样?”云凰试探问道。 谁曾想,小家伙立马翻脸,横了云凰一眼:“别跟我提他,我已经离家出走了,才不想跟那个大冰山呆在一块。” “哦。”云凰应道,百里昭宁见她当真不肯再问,又急了:“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离家出走啊?” “我为什么要问你为什么离家出走。”云凰只觉得有些好笑,说这孩子小吧,却能像大人一样分析事物,调理清楚。说他是早熟吧,他却时常说出些啼笑皆非的话,当真是让人费解,摸不着头脑。 “你要问了我为什么离家出走,我就会告诉你原因了嘛。”百里昭宁一副理所当然你怎么那么笨的神情。 云凰无语,却还是配合道:”那你为什么离家出走。“ 正好早点上来,云凰将东西都放到小家伙的身前,她出门前已经用过早膳,并不怎么饿。 百里昭宁手中拿着一个水晶包,狠狠咬了一口,恶狠狠道:“都是那个百里琰,我跟他不同戴天,今早我睡得真香便被他从chuang上拽了起来,说什么一日之计在于寅,非要让我绕着王府跑两圈才让吃饭,我就想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然后我就以掩耳不及之势跑完了,结果到用早膳时,竟然没有我最钟爱的水晶包,只有一碗烂稀粥几个饼还有一小碟榨菜。一点荤腥都没有,这是要让我当和尚么。于是我就果断起义了,带着虎子离家出走来这里用早膳了。” 说着,将手里的水晶包狠狠地塞进了嘴里,就好像那水晶包就是百里琰的化身一般。 云凰这才想起,好像百里琰特别钟爱清淡些的菜式,就算是之前给她带的饭菜也都是十分清淡的。 待回过神来,瞧见百里昭宁的嘴角上全是油渍,随手拿过帕子自然地为他擦拭起来。 昭宁一边用膳不边不忘冲她笑笑。 不远处,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隔得有些远,像是在隔壁街。 云凰想到昨夜夏荷曾说过今日是秦尚书的家的小公子成婚。 秦家适婚的貌似也就只有那个“禽|兽”了吧? 云凰如此想着,嘴角开始扬起一抹邪恶笑容。 “你的笑容好邪恶。”百里昭宁已经吃饱了,见云凰不知想到什么,嘴角扬起一抹邪恶,不由的说道。 “有么,你看错了。”云凰说着站起了身,站在围栏边上看着已经与聚越多的人群,再过不久,新郎的队伍应该就会从这里经过。 云凰看向百里昭宁:“给你看一场好戏。” 随即将楼下的小二喊了上来,递出一百两金子,道:“去将这些钱在对面钱庄换成一文钱送上来,要快。” 那小二目光大亮,接过金子后听云凰的后半句话有些迟疑:“姑娘,这恐怕时间不够啊。” “你就说是平南王府的人要的,若是错过了时间,要他们提头来见。” 云凰目光一冷,那小二赶紧奔着去了。 “你想做坏事?”百里昭宁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盘腿坐在一张空桌上,望着远处的人潮亦是止不住的兴奋。 好奇云凰要一文钱有什么用。 果然平南王府的面子就是大,不过多大会,一个浑身发着金光的肥胖男人就在小二的带领下来到了云凰二人的身边,恭敬的作揖道:“不知平南王府的人到来,小人是对面吉祥钱庄的掌柜,这是贵人您的一百两金子,小人怎么敢用平南王的银子,这两条街都在王爷的管辖范围,小人收你们的钱不是找死吗。” 说着又招呼了两个伙计抬了个箱子上来,掌柜亲自打开,憨笑道:“这是昨夜正好到的一批银钱,若是贵人不嫌弃。尽管拿去用。” 云凰扫见这男人身上的珠光宝气,又看看箱子里的铜钱,点了点头:“如此,谢谢掌柜了。” 不花自己一文钱就有这么多钱,她的心情甚好。 “不用不用,只要贵人能在王爷面前替小人美言几句日后能行个方便那就再好不过了,那小人感激不敬。”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云凰点头,心中却想,我是贵人嘛,能不能记得住这件小事再说吧,不是都说贵人多忘事么。 待将众人打发了下去,整个二人只剩下了云凰与百里昭宁。 “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百里昭宁感觉全身上下都被要做坏事这件大事激荡了,十分激动。 特别是云凰能够用他爹爹的身份脸不红气不喘地骗了这么一箱铜钱之后,对她的敬仰便已经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眼见那花轿已经快到一品楼下,楼下传来沸沸扬扬的议论声。 “禽|兽”今日十分春风得意,想到此刻花轿中的娇|妻,他面上的红光又更甚了。 适时,鞭炮放完,大部分仪仗队也已经到了一品楼楼下,在这间隙,一个突兀的声音横插了进来。 女子清脆地声音道:“热烈祝贺秦府禽|兽公子新婚之喜,在场的各位皆有彩头,接好了。” 话音刚落,四周的行人还在想着有什么彩头时,只见无数的铜钱就像洒水一般从天而降,落到地上。 一开始人们都面面相觑不敢捡,而后越来越多的铜钱撒下,地上已经积攒了厚厚的一层,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赶快捡啊。” 于是乎,人们全都弯下了yao肢去捡地上的铜钱。 禽|兽公子呆坐在白马上尚未反应过来,而后兴奋得不行,口中大喊道:“捡啊,都给我捡,哈哈,这铜钱洒得好,谁想的主意,回头我一定重赏他。” 可怜的他还以为是谁计划的惊喜。 那些仪仗队见自家主子也不着急赶路,索性自己的弯腰开始捡铜钱。 捡铜钱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更多的百姓朝着这条巷道涌来,而铜钱还在继续抛洒中。 禽|兽公子的马被人左推右搡,他终于开始慌了,大喊道:“别捡了,都给我起来,都不准捡了。” 可是现在谁还会听他的,禽|兽公子挥起马鞭抽打在最近的几人身上,那几人吃痛,仰起头来怒瞪着他:“你凭什么打我们。” PS:今天的更新完! 有本事你来打我啊(6000+) 那些仪仗队见自家主子也不着急赶路,索性自己也弯腰开始捡铜钱。 捡铜钱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更多的百姓朝着这条巷道涌来,而铜钱还在继续抛洒中。 禽|兽公子的马被人左推右搡,他终于开始慌了,大喊道:“别捡了,都给我起来,都不准捡了。” 可是现在谁还会听他的,禽|兽公子挥起马鞭抽打在最近的几人身上,那几人吃痛,仰起头来怒瞪着他:“你凭什么打我们。” “赶紧给本公子滚,不知道今日是本公子的大喜之日么,都给我撤开。”他高昂着声音,可是落在人潮涌动的人群中,不过就是汪洋中的一滴水,完全无用武之地。 若是平日,那些百姓见了这些当官子弟,早就被他这副凶狠的样子给吓退了,只是今日,他们不但人多势众,并且,地上有那么多的钱财让他们捡,他们若是听他的,这才是有鬼了铪。 “禽|兽”公子见如何鞭打那些人都没有用,眼见自家的家丁也在捡铜钱,他顿生出一种无力感。 他举目望去,只见黑压压的一片,整个街道仿佛是由人群组建的一座座拱桥,他就像大海中的一叶浮萍,无法靠岸。 只是,这还远远不够,不知是谁嫌他所在的地方碍眼,一个劲地推搡着,楼上的云凰见状,一手夹住一枚铜钱朝着他的腰间击去,禽|兽公子瞬间从马背上倒栽了下去。 云凰将整箱铜钱全部朝着他的方向洒去。 “禽|兽”公子还未来的及站起身子,便被蜂拥而上的百姓被再次按倒在地,不知是谁的手指印黑兮兮印在他的衣衫之上,头上的束冠被人抢了下来,身上也不知被哪些胆子大的狠踹了几脚,骨头疼得厉害。 他的吃痛的叫喊声被埋藏在大家抢夺铜钱的热情中。 云凰站在二楼的围栏上支着下巴望着失控的人群,又看了会这才道:“看完好戏了,我得走了。” 百里昭宁望着人群中被人踩得面目全非的新郎,嘴角抽|搐,平日里他没少恶整别人,今日看到云凰这样不花一分一毫的力气就将别人整得那么惨,他对云凰的崇拜简直上升到了极致,看着她的目光中不由得冒出了小星星。 听她要走,于是不管不顾地伸手搂住她的yao肢,耍赖道:“你去哪里,你得带上我。” “我去参加婚礼,现在应该快迟到了。”云凰伸手去扳|开他的手,她可不想带着个小尾巴。 原本百里昭宁也没有那么强烈想要跟着她去的欲|望,却听着她要去参加婚礼时亮了起来。 这孩子从小就玲珑剔透,心里亮得跟明|镜似的,这会也知道云凰必定是参加底下被恶整的禽|兽公子的婚礼,这么有趣的事,不带上他怎么行。 于是当下也不管什么威仪不威仪了,两只胖胖的小肉手就这么紧紧地抱着云凰的大|腿,双|腿盘住她的小|腿,全身的重量都落在云凰的右腿上。 虽然百里昭宁才五岁,但是差不多有四十来斤,云凰试着走了几步,终于停下了步子,故意虎着脸道:“你跟着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你的谁。” 百里昭宁一听,低头酝酿了一会,再抬起头来时娇俏的脸蛋微皱,开始扯着脖子哭嚎起来:“娘你可不能不要我啊,娘你不能因为爹爹有了别的女人就不要我啊,我只有你一个娘啊,娘您不能跟隔壁卖猪肉的一起私奔啊。” 云凰气得无语,拍了拍他的头嗤道:“我可没有你这么大的儿子,想跟我走就下来。” 她可不想因为他的声音将狼给招来。 百里昭宁见阴谋得逞,从云凰身上下来,瞬时间又转变成了一个翩翩佳公子的形象。 不知从哪弄来一把较为精巧些的折扇,来回在胸前扇动着,远远一看,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走吧,今日咱们就去禽|兽公子府中游览一番,这也算是本小爷到了京城的第一站了,他们应该会感到十分荣幸。”百里昭宁煞有其事道。 秦府今日往来的宾客络绎不绝,因为身为国舅,皇后的娘家人要办喜事,自然是风风光光的,当然,这样的风光只限于官员之间,与皇族自然是无法比拟,也是不能比。 在皇权至上的国家,你的婚事比皇族的亲王皇子们办的还隆重,这不是在打皇上的脸嘛。 云凰带着百里昭宁到了秦府的时候,毫不意外地被秦府拦在了门外。 “你不能进去。”守门的家仆说道。 四周进出的人们不由得停慢了脚步,目光皆看向这边一个女子一个小孩,认出了女子正是未来的八皇子妃。 “哦?为何他们让进,他们让进,唯独不让我进?”云凰用手指了指四周的宾客,嘴角冰冷。 “他们都是我们宴请来的宾客,自然可以进,而你,我们秦府不欢迎。”那家丁一脸的盛气凌人。 原本云凰对秦府就没有好感,如今更甚,低头笑着跟百里昭宁说道:“宁儿,你不是说不知道禽|兽跟禽|兽的仆人都长什么样么,诺,看看吧,就是这样的。” 百里昭宁笑着拍手做天真状,道:“恩,看见了看见了,而且还是些穿着衣服的衣冠禽|兽,真好玩。” 一瞬间,四周的人群全都静了下来,这个皇子妃这不是连皇后都一起骂进去了吗? 那家仆反应过来,指着云凰怒骂:“你敢羞辱我们秦府。” 云凰冷眉道:“不要用手指着淑女,这样很不礼貌!” 说着袍袖微动,那仆人的手被云凰生生扭断,那仆人发出了嘶声裂肺的惨叫。 旁边的家丁见事不好就要簇拥而上,云凰警告道:“你们给我记好了,我好歹还是八皇子名义上的妃子,你们确定要动我?” 在那些家丁迟疑间,云凰已经带着百里昭宁跨进了门槛。 “快去通知,人没有拦住。”一个家丁吩咐着仆人。 就这当口,云凰已经到了正厅,那里不少大臣都在那里。 李若华的目光一直望着外面,心不在焉的,生怕云凰突然出来,搅了她的兴致。 在这里,所有的人都唤她八皇子妃,就连有几个皇子妃也是唤她八弟妹或是八嫂,她就是绝无仅有的唯一。 “那安凌若是怎么回事,说自己能到,这时间都快开始了却还未到,真是不该相信她。”詹台域名也望着路口的地方不住的张望。 李若华听得心中微疼,这么多年的青梅竹马,到头来竟然比不过他与安凌若的几日相处。 面上却是巧笑着安慰道:“妹妹爱玩,忘了时辰也是难免的,夫君切莫生气。” 詹台域名拍了拍她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也不再多说什么。 李若华一边与四周的人打着招呼一边眺望着,心中冷笑,安凌若,她怕是来不了了。 就在这时,一抹身影出现在了拐角的地方,她大惊。 怎么会! 于此同时,一仆人来到她耳边说着什么,李李若华心中气苦,现在才来告诉她有什么用,全是废物。 詹台域名发现了异状,朝着云凰看去,下意识就丢下李若华朝着云凰的方向而去,看得李若华心中的怨毒更甚。 “你怎么现在才来。”詹台域名语气不善。 “路上被几条狗挡了道,这不来了吗。”云凰漫不经心。 “我昨晚怎么会被丢到院子里,是不是你!”声音低沉道,像是害怕被别人知道,但这情景落到别人耳中却是ai昧至极,就好像是情|人间在说什么私|密的话语。 “我怎么知道,你一个大男人我一个弱小的女子难不成我还能搬动你不成。” 弱女子,若云凰是弱女子,这世上就没有弱女子了,她分明就是个女汉子。 詹台域名正要与云凰辩驳,却看见她手上正牵着一个孩子,模样竟又几分熟悉,却又一时间忘记了像谁,不由得低眉冥思苦想,俊美微蹙。 “这孩子是......” “路上捡的。”云凰答得随意。 百里昭宁闻言瞪了瞪云凰,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 “这孩子长得怎么那么像是......不对啊。”詹台域名想了想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哎,这孩子反正不是你的。”云凰说着推开他就要往里面进。 “安凌若,你还有没有将我们秦府放在眼里!”一个中气十足的男音在前方响起,秦尚书一双怒目此刻瞪圆了眼睛,手中的拐杖很不得就这么劈头盖脸地朝着云凰抡下来。 人群被这震天的呐喊惊住,自动为他们分开了一条路。 尽头处,女子一袭紫色衣裙,裙角翩跹,黑亮的发丝随着微风摆动滑动着优美的舞姿,眉目清凉,嘴角上扬着一抹薄笑,带着一丝无所畏惧地正气凛然。 她的身侧立着一个孩童,圆润的脸蛋,秀|挺的眉头,一双黑亮的瞳孔亦是瞧着来人,那眸中带着一丝倨傲,那是身居高位的人对下等人的藐视之色。 这二人皆是一副下巴上扬,桀骜不驯的姿态,险些气煞了秦尚书。 李若华反倒一喜,如今她伤了秦府的人,秦家不会放过她的,安凌若,跟我抢东西,你想都别想,既然今日|你来了,我必定会让你颜面扫地。 “安凌若,今日是我秦府的大好日子,你却到我府上来伤我下人,究竟是何道理!”秦尚书脸现怒容,双手微颤,浑身是掩不住的怒火。 云凰淡淡勾唇,对他的怒火熟视无睹:“我自然是得知秦家公子秦寿今日大婚,所以特意来恭喜的,并且,还特意带了礼物前来。” “不需要,请你马上离开这里,我们秦府不欢迎你。”秦尚书眼中全是厌恶。 云凰摇头,也不再与他啰嗦,直接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本宫来的不是时候了,大人可否记得当时皇上曾与你说过什么,可是我却迟迟不见你与令郎来我的公主府上谢罪,后来又想,大人想必是不知道本宫近日住进了八皇子府,所以今日特意上门,省得大人找不到谢罪的地方。” 她语气淡淡,丝毫看不出恼怒之色,就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般。 四周的宾客都面面相觑,不知她说的谢罪是何意,莫非秦家有什么地方还得罪过她,此事还经过皇上,而他们竟然不知道,一个个皆竖起了耳朵。 官场之上,明争暗斗,谁不是表面粉饰太平,其实一个个道貌岸然恨不得将对手踩下去好取而代之。 周围及其安静,一个个望着云凰与秦尚书,眼中有着八卦,野心还有幸灾乐祸。 秦尚书脸色煞白,没有想到云凰会在这个时候拿出这个事情来说事。 “这件事改日再说,难道我堂堂秦府还会赖你不成?” 秦尚书心中虽然恨透了云凰,却又不得不妥协退让,秦家的脸面,他丢不起。 詹台域名扯了扯云凰的袖子:“你见好就收吧,毕竟是你先打人在先的。” 云凰瞪他一眼,让他哪凉快哪呆着去,抬头看着秦尚书说道:“这可不好说,我一个柔弱的女子,若是你们真赖我,难道我还得为了这件事跑去跟父皇哭诉不成,我可不想因为这件事自掉身价。” 她说得义愤填膺,眉眼中却带着数不尽的神采。 詹台域名再次听她说自己的弱女子,不由气得胃疼,弱女子,弱女子会将人家家丁打伤,弱女子会几次三番将他气得跳脚,他才不信。 秦尚书也是不信的:“你是弱女子?你是弱女子会将我的儿子打得一个月下不了chuang,让他险些不能......”话到这里他突然打住,响起这是在大庭广众,这里还有女方的亲戚,他不能贸然说出来。 “那你怎么不说你儿子tiao戏良家妇女,而后又胆敢对我动手动脚,若不是本宫大人大量不过是对他小惩大诫,只怕你们秦家早就因为你那禽|兽儿子而灭门了吧?” 云凰冷冷道。 众人哗然,看向秦尚书,似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看人家女孩家不可能拿此事开玩笑,虽然她是前来和亲的,但身份好歹也是公主,现在也是八皇子的妃子了,这秦家竟然还用这种态度对人家,真是无理搅三分。 秦尚书脸气的涨红,指着云凰说不出话来。 詹台域名则是眉目一暗,这个秦寿好大的胆子,连他的人也敢觊觎!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锣打鼓声,是新郎与新娘到了。 可是谁都没有心情出去围观,很快,几个车夫扶着一身伤的新郎进来,人已经奄奄一息,眼皮耸拉着,随时都会晕过去。 百里昭宁吃惊地捂住嘴,没想到他会被揍成这样。 身上的喜服像是破布一样挂在身上,左右的袖子不知被谁撕去了,发丝散乱,脸上横七竖八地有着几个脚印,唯一完好的裤子上也全是脚印,看上去惨不忍睹。 这哪里像是去接亲的,倒像遇见了山贼。 “寿儿,这是怎么回事?”秦尚书心疼地望着自己的儿子,这是他唯一的儿子啊,他们秦家三代单传就他一根独苗,如今被人打成了这样,让人如何不心疼。 “老爷,是这样的,我们路过一品楼,突然有人朝着上面撒钱,然后那些百姓就疯了一样去捡,少爷不小心摔倒落进了人群就变成了这样。”那几个车夫有些心虚地说着。 秦尚书在官场呆了半辈子,哪里能看不出他们那点小伎俩,怒斥道:“那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几个车夫缩了缩脖子,当时他们忙着捡钱,等发现少爷的时候,他已经这样了。 秦尚书一听是百姓,心中也堵了,若是伙山贼倒还好办,这百姓那么多,那不可能全抓起来吧。 就在这时,秦寿张开了耸拉的眼皮,扫见了云凰的身影,突然攥|住了秦尚书的袖子,激动道:“就......就是她,爹,就是他,我隐约看见是一个穿紫衣的女子在往楼上洒铜钱,还有......她身边那个孩子也......也是帮凶,抓|住他们,爹,不要放他们离开。” 众人的视线随着他的手指看向云凰,眼神各异。 云凰却是蹙眉一愣,指着自己道:“你在说我?真是好笑,我明明一直在这里,什么时候给你洒钱了,要是让我洒,我一定洒粪水,让你从头淋到脚,去去晦气。” 狠! 这是众人发自心声地对云凰发出的赞叹。 光是想到那么气势磅礴的场面他们一个个都激动不已。 秦尚书怒斥:“你简直无耻至极!伤了我儿如今还死不曾承认,来人,给我去将一品楼的掌柜请来,我倒要看看,告到了皇上哪里究竟是谁理亏!” 云凰抱着手臂不动,倒是百里昭宁出口道:“你儿子是被别人踩的,管我们什么事,你今早起chuang没有刷牙吧,好臭的口气。” 说着像是闻到了什么异味一般捂住了鼻子。 “小杂种,你说谁口臭!”秦尚书觉得自己今天已经丢尽了脸,儿子被打成这样,自己竟然被一个几岁的孩子骂,他情何以堪。 “小杂种骂谁!”云凰厉声道。 “小杂种骂他,怎么了!”秦尚书仿佛终于出了口恶气,十分爽利地问道。 云凰了然地点点头,看着百里昭宁道:“不错,正是小杂种骂的他,既然秦尚书已经承认自己是杂种,那昭宁我们就原谅他这一回吧。” 一听此话,秦尚书恨不得血溅三尺。 “来人,将她们两个都给我绑起来,我要面见皇上!”秦尚书大喊。 “秦尚书,这事情尚未有个结果,这样冒失不大好吧,不如等查清楚真|相再说。”詹台域名上前拱手,将云凰二人与挡在身后,劝道。 其他皇子则是呈观望态度,虽然他们也想帮云凰,可是秦家背后是皇后,他们并不想横生枝节。 李若华将詹台域名往回拉,劝道:“夫君,此事您就别管了,这是她与秦家的事,咱们不宜多言。” 詹台域名没动,却也没再说话,他已经回过了神,想到了皇后的那一层关系。 云凰从詹台域名身后探出头来,讥笑道:“你儿子是我伤的又怎么样,有本事你来打我啊,白chi。” 她从不是良善之人,既然有人要找死,那她就送他一程。 “你!我跟你拼了!”秦尚书怒红了眼,朝着云凰扑了过去。 云凰一把将詹台域名推开,朝着秦尚书迎了上去,就在要出手的瞬间,听到了身侧百里昭宁惊喜的唤声:“爹爹!” PS:今天的更新完! 替子道歉(3000+) 云凰从詹台域名身后探出头来,讥笑道:“你儿子是我伤的又怎么样,有本事你来打我啊,白chi。” 她从不是良善之人,既然有人要找死,那她就送他一程。 “你!我跟你拼了!”秦尚书怒红了眼,朝着云凰扑了过去。 云凰一把将詹台域名推开,朝着秦尚书迎了上去,就在要出手的瞬间,听到了身侧百里昭宁惊喜的唤声:“爹爹!骟” 云凰下意识慢下了动作,回眸,望见正由几人簇拥着朝着这边走来的男人。 众星捧月,大抵如此。 男人一袭黑衣,身后的三千墨发无风自扬,他周身没有一件标识他身份的物件,可众人在看见他的第一眼,不管是认不认识他的人,都会被他这身尊贵睥睨天下的气质所震慑。 他不言语,周身的威压便让四周的宾客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就连盛怒中的秦尚书,也不得不收敛了心神铪。 百里昭宁从没有像此时这般爱他,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又讨好地唤了一声:“爹爹!” 这下,众人都听清了他的唤声,四周,更静了。 瞧着一大一小有着五分相似的脸孔,宾客中不乏朝中大臣,一个个脸上满是震惊之色,从未听闻平南王什么时候有了个那么大的儿子。 然而在这寂静中,突然响起了一记清脆地巴掌声,众人被这耳光声所惊吓,也从中回了神。 一记火辣的五指山赫然出现在了秦尚书脸上,且他本人险些被那股力道带倒,云凰收回手,有些疑惑:“秦大人不是说要跟我拼了么,怎么没动手,那真不好意思,我手太快了。” 说着,甩了甩有些红肿的手指,有些麻。 秦尚书吐了口口水,只见血沫中混杂着几粒白色,那是他的牙齿。 这个臭丫头竟然打掉了他两颗牙! 还是在所有同僚以及平南王面前! 秦尚书顾不得什么脸面,径直跪倒在平南王面前,呲牙咧嘴道:“王,王爷,您要为下官做主啊,这人在我儿成亲之日来闹事,现如今又打了老夫,那可是殴打朝廷命官的大罪。” 久久,没有人回应,他疑惑地悄悄抬头,却见平南王一直将目光落在女子的手上,眸光深邃,是他看不懂的光。 他心中一喜,连忙指着那手道:“王爷,就是那只手,就是她用那只手打的我。” 百里琰却不似众人所想那般,他是在心疼。 想到那娇|嫩的手掌心一定很疼。 收回视线,他低沉的声音低低道:“安凌若,你来给本王解释一下。” 不了解他的人都以为,这个女子大祸临头了,被平南王这么一问,肯定会吓个半死。 而熟识他的,比如丁临,比如詹台域名,都想着云凰这回又要逃过一劫了。 丁临立在百里琰身后同情地望着秦尚书,他的场子是不可能找回来了,他不知道,王爷可是极为护短之人。 云凰闻言嘴角无意识地扬起一丝笑意,侃侃而道:“我适才到了秦府,仆人说不让我进来,可名帖上明明说的是八皇子协同其妃子一同,若是名帖不管用,那我认为,这帖子发不发也就没有什么大用处了。” “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一来就将仆人的手扭断,王爷不要听她信口雌黄。”秦尚书打断她的话,他从来没有说过不准她进来。 “你可以将受伤的那仆人带上来我们当面对质,当时四周还有些宾客围观,不信王爷可以问问。”云凰摊了摊手无谓道。 “这......”听她如此笃定,秦尚书一时间有些拿不准,说不定是秦府的旁人交代的也未可知,迟迟不敢着人去遣人。 “至于我刚才那一巴掌就更加冤枉了,明明是秦尚书污蔑我打了他儿子,可众所周知他是被百姓所伤,跟我有什么干系,秦尚书要对我动手,我出于自卫应该算不得错吧。”云凰半是疑问地看向百里琰。 百里琰心中冷哼了一声,现在打完人了知道问问他意见了,不过却是对她这一眼十分受用。 秦家那儿子为什么会成这模样,他怎么会不清楚。 昭宁一走便有人跟他禀告了行踪,顺便将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描述了一遍。 得知二人去了秦府,他想到这惹祸的丫头势必会惹出什么事来,所以这才赶了来,否则真当他有闲情逸致来给秦家贺喜? 秦尚书此时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他呆呆地听着云凰的诡辩,听她说得有理有据,自己丝毫找不到可以辩驳的。 终于,平南王将目光移到了秦尚书脸上道,冷冷道:“秦尚书,你作为北齐大臣的一方表率,又是北齐的国舅,就是这么协助我国的?没有尽到自己作为臣子的责任,却在这里与一个女子如此计较。还有,虽然你的身后是皇后,可是你得记住,她好歹是皇上而儿媳,是南诏的公主!君君臣臣,你分得清么?” 他的声音冷冷淡淡,却听得云凰死水微澜,她怎能不知,他在护她。 秦尚书心中委屈啊,自己的儿子成亲之日被打成这样,自己也被一个小丫头羞辱,他以后还怎么面对自己的下属,乃至同僚。 他不知道的是,若不是平南王及时赶到,那么此时他就不是挨一个耳光挨一顿骂那么简单,适才,云凰是对他起了杀心的。 他不甘地仰头回到:“那她如此羞辱我又该如何,好歹下官也是一方官员吧?” 他已经没有什么脸面了,现在他满心想的就是就算死也要拉一垫背的。 下一刻,他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为何要挑起这个话头。 云凰闻言支着下巴做恍然大悟状:“对了,若是秦尚书不提醒我险些忘记了今日来的初衷,当日王爷也在,今日也正好做个见证。” 秦尚书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果然,云凰接下来的话让他眼前一黑。 “养不教父之过,令郎前些日子得罪我的事就由你来替他道歉,秦尚书是慈父,应该会替儿子做这一切的吧,当然了,若是秦尚书不愿意,那我这就将秦寿公子弄醒,然后让他亲自给我道歉,秦尚书觉得如何?”云凰的询问之声刚落,人已经踱步到早已昏迷过去的秦寿身边。 秦尚书还在想着自己被一个女娃儿给打了,现如今还得给她道歉,她在开什么玩笑。 抬眼去看云凰,连忙大声阻止:“慢着!” 心仿佛要跳出来一般,他看见了什么,那女人正抬脚准备用最直接的方式将她儿子踩醒,依着她刚才个自己那个耳光的力道,只怕那一脚下去,他的儿子不死也要残废了。 云凰扬起一抹了然的笑,故作不解:“秦大人唤我何事?” “我...我道歉。”深吸了口气,秦尚书双手攥紧手心,咬牙蹦出几个字。 云凰这才停下了脚,就这么立于原处,等着秦尚书的道歉。 秦尚书的背脊微勾,不敢看向四周看好戏的人,他此刻真想干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一番,可是却是只能慢慢迈着沉重的步子到了云凰的身边。 “我代替我儿子向你道歉,请你原谅他。”秦尚书有气无力道。 “嗯?秦尚书你是饿了吗?还是嗓子不舒服,我怎么感觉你的声音怎么还没有适才的一半大呢?”云凰掏了掏耳朵,十分不解。 “请你原谅我儿子的冒失!”秦尚书嘶吼道,恨不得吓死眼前不知好歹的女子。 “秦尚书,我怎么觉得你没有诚意呢。”云凰疑惑。 秦尚书这回索性闭口不言。 “够了,秦尚书一朝元老,能代他儿子跟你道歉实属难得,你别得寸进尺了。”百里琰淡淡道,意思是让她见好就收吧。 云凰却是冲一直关注着他的百里昭宁使了个眼色。 百里昭宁心领神会,拽了拽百里琰的袖子,用着撒娇的口气开口道:“爹爹,宁儿想要问你个问题。” 百里琰眉心微蹙,自然知道这小子不是盏省油的灯,碍于人前只道:“说。” 百里昭宁指着秦尚书道:“爹爹,刚才这人说小杂种,我想问问小杂种是什么意思,是跟小麦水稻一样的农作物么?” 秦尚书脸色一白,“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PS:今日第一更! 你爹爹很好(5000+) 百里昭宁心领神会,拽了拽百里琰的袖子,用着撒娇的口气开口道:“爹爹,宁儿想要问你个问题。” 百里琰眉心微蹙,自然知道这小子不是盏省油的灯,碍于人前只道:“说。” 百里昭宁指着秦尚书道:“爹爹,刚才这人说小杂种,我想问问小杂种是什么意思,是跟小麦水稻一样的农作物么?” 秦尚书脸色一白,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骟。 若刚才的云凰戏弄他只是气恼,此时他便是害怕,害怕这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将他记恨上。 虽然好奇这个与平南王有着相同眉眼的孩子是什么身份,可是他不会傻到认为二人是叫着好玩,长得相似是凑巧。 天啊,他骂了那个孩子是小杂种,那岂不是连平南王爷也骂了? 四周的人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铪。 刚才秦尚书的叫骂声此刻还言犹在耳,他们可是听得分明的,小孩子的话最真,若是平南王有心计较,这秦家怕是离没落之日不远了。 其中不乏惋惜的,秦家百年世家,想不到因为秦尚书一时口误而毁于一旦,而那些幸灾乐祸的,则是巴不得看见秦家人就此倒台。 众人这么想着,又听云凰道:“小杂种嘛,就是野种qin兽的意思。” 果然,百里琰的眉心微蹙,有着一丝|情绪,目光在看向地上的男人时冷意更甚。 就在秦尚书心中将云凰诅咒了几十遍以后,却听她话头一转,道:“刚才秦尚书是想告诉我们,他生气起来像是qin兽一样,让我们最好不要惹他。秦大人,是不是这样?” 云凰“好心”地帮他解释道。 秦尚书此时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为了不让平南王冲他发飙,他只能点点头胡乱地应下了。 “哧哧哧”百里昭宁捂着嘴笑个不停,百里琰面上并无表情,眼角却是微微上挑。 秦尚书现在是无半点脾气,只想赶紧将面前的这尊大佛赶紧送走,别再让人看笑话了。 “秦尚书,那我们现在可以认真真诚地道歉了么?”云凰笑得风清云淡,抱着手饶有成趣地扫了秦尚书一眼。 拧眉闭眼,而后像是下定了决心,秦尚书到了云凰身边,突然弯腰鞠了一躬,道:“我代我儿子向你赔罪,希望你能原谅他。” “可以。”云凰淡淡道。 而后,将目光看向了李若华,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 她的视力很好,早就看到门口跑来通风报信的人跟她站在一起。 既然她那么想当八皇子妃,那么她就让她只能肖想,却永远不能实现。 “李小姐,我竟不知何时你与秦府的仆人竟然能够如此熟稔,已经到了可以咬耳朵的关系,难不成刚才阻拦我进来的是你?” 她的尾音落下时,调子却是一定,李若华冷不防被她这一唤吓住。 见识到她一巴掌将秦尚书打成那样,她心里有着一丝害怕,面上却是挂着笑意:“公主真爱说笑,我怎么可能驱使秦家的家仆,他不过是跟我说些旁的事情罢了。” “哦,那方不方便将这个事说出来与大家听听呢。”云凰上前几步,直直朝着她走来,李若华下意识侧身站到了詹台域名身边。 “这跟你没有关系。” 云凰笑得更加灿烂:“不知你与一个家仆能有什么好说的。莫非是像说书的一样,郎有意妾有情?恩,我瞧着这个仆人长得虽然不如八皇子,但是好在身强体壮,也还算是一表人才吧。” 说着,目光看向八皇子,意味不明。 詹台域名生性多疑,将目光来回在二人身上扫射着,眉目黑沉。 她的话说得并不隐晦,在场人都听懂了她的意思,离李若华近的几个宾客窃窃私语,刚才的确看见有一个仆人与李若华凑得很近,只是没有在意,此时加上云凰的暗示,可见其不单纯啊。 面对众人眼中的口诛笔伐,还有詹台域名怀疑的眼神,李若华的笑意再也掩藏不住,拉住他的衣袖抽泣着:“夫君,我与那人没有半点关系,你一定要相信我。” 詹台域名迟迟不语,薄唇抿得死紧。 “夫君,你想想,我对你如何,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卑微的下人而毁了自己呢,难道孰好孰坏我还分不清吗?若夫君当真怀疑我,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李若华眼眸一暗,一副伤心越绝的模样。 詹台域名神色动容,如此想想也觉得有理,自己身为皇子,地位尊贵,就算是瞎子也该知道怎么选择,自己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怀疑自己的妻子,确实是不该。 他伸手,正与伸手拉过李若华安慰,却听云凰笑着说道:“李小姐说的是啊,八皇子地位尊贵,又是皇上最喜爱的皇子,你自然是选他的,毕竟八皇子妃不是每个人想做就能做的,若不是他有这么个尊贵的身份,只怕你早就......” 后面的话不用多说,詹台域名及众人又怎么可能听不懂。 李若华这下再也忍不住了,回头冲云凰怒斥:“你给我闭嘴,你知道什么,我根本不稀罕八皇子妃的位置,我是真心爱我的夫君的。” “哦?原来是真爱啊,既然你说你爱的是他这个人,也为了证明你是真的跟这个仆人没有关系,那你敢不敢当着众人的面说,你不想当八皇子妃?” 云凰的话音一落,李若华脱口而出道:“凭什么?” 她自然知道她安凌若想要诈她,假若她说了这句话,她安凌若日后扯住这话头不放,那她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李小姐不想发誓是因为还是在意八皇子妃的位置,还是你真的跟那个仆人有什么?”云凰一副我就知道你是这反应的表情令李若华险些陷入疯狂。 这下,李若华是半个字也吐不出了,她发现自己着了云凰的道,如何说都是错的。 百里琰在一旁站了会,算是听出了些眉目。 黑眸扫向那个仆人,低沉的声音有力道:“身为仆人,竟敢与主人如此亲密,皇家名誉,岂容他人染指,将他拖出去,乱棍打死。” 百里昭宁听闻头顶的声音,非但没有丝毫的惧意,反倒是十分兴奋。 一手攥着百里琰的衣摆,一边饶有兴趣地望着那人被家丁架起。 “不要啊,王爷,小人冤枉,小人与她没有关系啊!” 那仆人怎么能够想到自己一时贪念会有这样的下场,赶紧呼救想为自己争取一命。 听着”奸夫“的抵赖,众人对李若华越加的怀疑,心中想着,这个男人还真是情深,到死都不愿意说出真|相。 门外传来“啪啪啪”的*拍打声,听得屋内的人心惊胆颤,那些守在门外的家丁仆人们心中突突,心中祈祷着。 随后,百里琰又下令道:“身为主人家,将客人拒之门外,押出去一同行刑.” “轰隆”心中的坚强尽数崩塌,那几人同时跪了下去,双|腿打着冷战,听着身后同伴的渐渐微弱的叫喊声,只觉得自己的头皮后背都在发麻。 顾不得别的,异口同声道:“求王爷饶命,是八皇子妃,她给了我们银子让我们拦住公主,说公主不配陪着八皇子一同出现在秦府,我们一时鬼迷了心窍,求求您饶过我们吧。” 李若华只觉得心中一颤,双|腿一曲,顺着詹台域名的衣角跪了下来,面色惨白。 众人恍然大悟,那些原先对着她阿谀奉承的人嘴里说着什么她都已经听不见了,她只觉得,自己完了。 不想再呆在这里继续让人指指点点,她用尽了全力,爬起来,奔出了门去。 詹台域名面色复杂,看了云凰一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不放心李若华,擦着云凰的肩头追了出去。 一旁的人群见男主角走了,将自己的另一位皇妃留在了这里,一时间唏嘘不已。 云凰独自立于人群中,原本她是不觉得有什么的,可是,这似曾相识的场景,竟是让她的脸一下子苍白了下来,额上渐渐沁出了汗珠。 这在众人看来,就好像是一个被抛弃了的弃妇。 周围有人在说:“斗赢了又怎么样,八皇子还不是追另外一位去了。” “到底是青梅竹马,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这么强势的女子变心,她以为自己的离间计多高明么。” 那些议论的声音虽小,可是却一字不落地落进了云凰的心。 云凰真想大声地告诉他们,自己根本不在乎他们所说的东西,可却如何也张不了口。 天边艳阳高照,而她的自己手脚却是冰凉。 秦尚书望着如此狼狈的女子,冷笑了一声,着人将自己的儿子安置进房内,这婚,还是要成的。 敲锣打鼓的声音又紧接着响起,新娘进门了,宾客们没了八卦的兴致,纷纷奔出门去看新娘了,院子里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宾客慢慢踱步着。 突然,一双暖暖的手握|住了云凰的,令她有了一丝清明。 云凰强撑着低头,看见了身前正仰着头一脸担忧望着她的百里昭宁。 “啊若,你的手好冷,爹爹,你快来看看啊若。” 小家伙着急地冲不远处的男人招手。 百里琰眸中晦暗,就这样立在那里,没有动作。 云凰蹲下来,吃力地抱着百里昭宁,笑道:“我没事,应该是太饿了,你不用担心,赶紧跟着你爹爹回去吧。” 百里昭宁有些扭捏,却还是没有睁开她的怀抱,道:“你的脸色也很苍白。” “恩,我回去睡会就好了。”云凰背对着百里琰,能感觉到男人朝着这边望来的目光,他也想像那些人一样嘲笑自己吧。 这不是他最擅长的么,他说的话能比那些人说的还狠,就是个毒舌的家伙。 百里昭宁看着无动于衷的百里琰,下定决心道:“啊若,我送你回家,如果我爹爹不答应,我就离家出走再也不回去了。” 声音故意说得老大,为的就是让远处的男人听见。 百里琰扬眉,这是,威胁他? 云凰被他的样子逗笑了,点头:“好,若是你爹爹不同意,我就死皮赖脸坐车上不动弹。” 百里昭宁听她终于有了说笑的力气,这才松了口气。 “不是说送她回家么,还不走?”身后,百里琰淡漠的声音传来,没有人知道,他的声音中带着怎样压抑的感情。 看着那娇小的身影立于人群中,他恨不能冲上前去将她搂在怀中,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他的身份注定他不能堂堂正正地站在她的身边保护她,只有用这样迂回的不让任何人怀疑的方式。 早在东丹的时候他便清楚,她在他心中的地位,远比他预想的,多得多。 坐到了马车上,百里昭宁坐在她旁边一会momo她的脸一会揉揉她的手,生怕她突然又不舒服了。 百里琰坐在旁边看得十分不是滋味,却又不好明说,只能厉声呵斥他:“给我做好,你上蹿下跳做什么。” 因为刚才百里琰的表现不错,他难得不忤逆他,乖乖地哦了一声坐好。 过了一会他忍不住还是开口问道:“阿若,刚才那个男人是你的夫君吗?他真差劲,我觉得你比刚才那个只会哭的丑八怪好了千倍万倍,他配不上你。” 百里昭宁拍着云凰的肩,一副那种人渣你不必太难过的神情令云凰失笑。 伸手刮了刮他的鼻梁,取笑道:“小孩家哪有那么多形容词。” “什么小孩啊,你也就只比我大了,七...八...九...十...”百里昭宁扳着手指开始数,见自己的指头不够用又用了云凰的两根。 “十一,十二,十二岁不到而已。“百里昭宁不服气。 云凰失笑,确实是有些累了,将身子倚靠在一侧闭上眼睛。 百里昭宁仔细地瞧了瞧云凰,随后像是做了重大的决定一般,偷偷瞄了一眼百里琰,见正对方眯着眼休息,于是将头伸到云凰耳边冲她小声问道:“啊若,你觉我爹爹怎么样?” 云凰并不睁眼,只轻轻道:“什么怎么样?” “就是你觉得我爹爹长相怎么样?”百里昭宁难得耐心地解释道,若是以往,别人敢这样跟他说话,他早就发飙了。 云凰闻言抬眸,正好看见男人坐在对面,修长的双手放在膝侧,因为闭着眼所以少了些平日里的气势,平卷翘的长睫毛随着马车的动荡来回晃动着,剑眉微扬,薄唇轻抿,说实话他的五官很精致,可是在他脸上却没有丝毫女气,反而显得更加英姿勃发。 这样的人,在哪里,都是众人的焦点。 平心而论,百里琰十分优秀,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成就的,这世间,屈指可数。 “你爹爹,很好。”云凰突然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形容词来形容面前这个风华绝代的男人,只能用最平实的两个字说出她的感觉。 百里昭宁虽然对于没有听到云凰用那些四个字四个字的成语来形容自己的爹爹有些失望,但还是满意的。 他在心中打着小算盘:”他的容貌与小爹爹有着五分相似,将来长大了也定有不少与他的美貌,而智商自然不比说,那是家族遗传,至于脾气么,他的小爹爹脾气那么差都有那么多姑娘喜欢,他那么和煦可爱,在这上面就能强上小爹爹一头。” 这么想着,百里昭宁忍不住噗嗤噗嗤笑了起来,美美的哼起了歌谣。 PS:感谢凉凉西都的12张月票,trouble1983的月票,悍毛深的月票,lzh0322的月票和钻石,0615120woai的月票,旷日有云朵的五朵鲜花,还有一直以来送咖啡的亲们,谢谢你们的支持。 (再次再说一句,明天继续更八千!) 我的名字什么时候成了无理取闹(4000+) 他在心中打着小算盘:“他的容貌与小爹爹有着五分相似,将来长大了也定有不少于他的美貌,而智商自然不比说,那是家族遗传,至于脾气么,他的小爹爹脾气那么差都有那么多姑娘喜欢,他那么和煦可爱,在这上面就能强上小爹爹一头。” 这么想着,百里昭宁忍不住噗嗤噗嗤笑了起来,美美的哼起了歌谣。 声音将云凰吵醒,加上她本身就睡得不是很安稳,于是坐起了身子。 百里昭宁停止了唱歌,眸子却是时不时羞涩地看向云凰。 好不容易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好快。 “怎么?”云凰奇怪的摸摸自己的脸,问道:“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没有没有。”百里昭宁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随即两只小手对着手指低头小声道:“只是觉得啊若你长得真好看。” 但凡女子,应该没有人不喜欢被人夸的,云凰自然也不例外铪。 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以示亲昵,她笑道:“小骗子。” 百里昭宁的脸毫无预兆地红了,只是不知道是红的还是被云凰掐的。 瞧着对面的男人尚未清醒过来,百里昭宁突然拉住云凰的手道:“啊若,你跟我回家吧。” 云凰目光下意识看向百里琰的方向,这才道:“不用了,你若是想我就来八皇子府找我好了。” “你还回去做什么,那个男人根本就不关心你,满眼都是丑八怪,就这样了,丁叔叔,我们打道回府!” 百里昭宁吩咐道。 丁临见马车内迟迟未听到自家主子的声音,随即吆喝了一声,打道回府。 云凰看向对面的百里琰,她可不相信他此刻还是睡着的。 “啊若,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百里昭宁目光坚定地说着。 你以后就是我喜欢的女人了,我会保护你,他默默地在心中补充了一句。 听着他说着的温情话语,云凰被感动了,也就任由他去了。 下马车时,百里昭宁小心翼翼地扶着云凰下来,云凰的目光中则是一直注意着身后的动静。 百里琰由始自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她有些不适应。 注意到她的视线,男人微微侧头看她,云凰莫名有些心虚,有些不敢看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垂下眼摸着百里昭宁的脑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然后听到郁绍庭低沉的声音:“愣着做什么,还不进去,要本王抬你不成。” 云凰点头,拉着百里昭宁熟门熟路地进了王府,又朝着厢房的位置走去。 百里昭宁稀奇地看着她崇拜道:“啊若你怎么知道这里是厢房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这里住过很久呢。” 云凰冷汗,其实也就半个月,没有很久。 百里琰盯着女子慢慢远去的背影,心情突然好了不少。 刚才她才车上的话他都听见了,她说他很好,是不是说明她开始发现他的魅力了。 然后随即又想到自己的那个侄子,那小子看她的眼神怎么那么让人感觉不舒服呢? 进了原先住的一间厢房,里面的东西都还在,也未见挪动,云凰正准备坐下,就见百里昭宁正在为他铺chuang,小手笨拙地将chuang单抻平,为他忙前忙后,十分贴心。 “昭宁,不用这么麻烦,我坐一会就走了。”云凰忍不住出口道。 “好了,你先在这里睡一觉,我去给你找点吃的。”百里昭宁将她从座位上拉起,扶着她在chuang上躺下,小大人似的为她掖了掖被角,之后又不放心地嘱咐了她几句,这才开门走了出去。 云凰被这么一折腾还真的困了,眯着眼这么睡了过去。 等一觉睡醒过后感觉精气神都好了不少,她睁眼扭头,与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对上,一时间心乱如麻。 她没有第一时间去查看自己的衣物,她就是莫名知道,这个男人不会趁人之危。 她将呼吸放得很轻,轻到能听得见自己心脏跳的噗通噗通的声音,跟一个男人同chuang共枕,她虽然是江湖儿女,却难免心中有些小抵触。 云凰蹑手蹑脚地起身,尽量不吵醒身边的男人,越过他的身子,终于成功地将脚落到了地面。 待她出了门,chuang上原本正在熟睡的男人睁开了一双灿若星辰的眼,那眸中闪动着一抹细碎的光芒。 久久地,男人动了动身子,将全部的被子卷着自己,在chaung上辗转来翻转去。 埋头在云凰靠的过枕上,依稀能闻见那来自她发丝的清香。 不经意又想起云凰说的那句话,狭长的眼睛里闪过一缕笑意。 很淡也很轻,稍纵即逝,快得令人捕捉不到。 原本他是进来看看她的状况的,却在看见她乖巧的睡颜后临时改了注意,径直躺在了chuang的另一侧,就这么看着她,竟然有了睡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过了一会,他才起身,去寻那抹身影去了。 并不需要他刻意去寻,他只要听到哪里有百里昭宁的声音,哪里就是云凰的所在地。 果不其然,就在后花园的一处小池边,一大一小不知从哪找来一根鱼竿,正在钓鱼。 只是,钓鱼。 百里琰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线,他们究竟知不知道这里面的鱼全是珍奇异种,一条便价值连城? 云凰原本是打算告辞的,百里昭宁却将他带来这里,伸手递给她一根鱼竿,说是能陶冶情操,使自己的心放平和。 百里昭宁认为,自己真是个机智的人。 云凰转身,便看到了身后穿着黑袍的男人,那种无形的压力又再次笼罩了她,他的眸子深不见底。 云凰突然后悔自己怎么会接受了蛊惑坐在这里好端端的钓鱼,正要起身却见男人疾步走来,百里昭宁下意识躲到了云凰的怀中,望着已经被钓上来的几尾鱼,他有些心虚。 小爹爹该不会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让自己丢脸吧? 他这么想着,心里却没底。 想到以前在王府闯祸被狠揍的场景他还是心有余悸。 “在钓鱼?”男人的声音并没有什么情绪,说是看向百里昭宁,却是问的云凰。 云凰点头,有些郁闷:“这鱼不怎么听话,半天不上钩。” 听着这话,云凰自己也觉得有些矫情,无事跟他说这些干什么。 “鱼竿给我。” 百里琰手中握|着鱼竿,长身站在云凰一臂的距离。 瞧着眼前动作的小爹爹,百里昭宁狠狠揉了揉眼睛,有些惊讶地抬头看向男人。 不对啊,像这种做示范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是他能做出来的,按照以往的经验,他小爹爹应该会直接将鱼竿掰成两段然后将他扔进房间才对啊。 而云凰的视线则是不自觉地落到男人的手上。 拿着钓竿的手指修长,指甲被修剪得很整洁,还有露出的半截的手臂。 四周没有了吵闹声,三人就这么静静站着。 不多时,鱼竿有了拉力,百里琰眉心一挑,一手向上抬,金色的鱼鳞滑出|水面,折射|出美丽的光辉,而后轻而易举地落进了他们早已经准备好的桶中。 远处随时守卫着百里昭宁的影卫们一个个张口结舌,恨不得指着百里琰大骂一句:“你这败家玩意儿。” 若是他们没有看错的话,那条鱼可是鱼中的王冠,大红袍啊,是有价无市的珍品。 小少爷钓的鱼虽然珍贵,可是十条也抵不上这个一条啊,主子真是拿钱当纸花。 “看到了没有,钓鱼时候要沉心静气,像你们这样一边玩闹一边垂钓,能上钩的鱼都是聋子。”低沉的男音在云凰的头顶响起。 一根鱼竿出现在云凰的眼前,她下意识伸手接过。 在她握|着鱼竿等着对方放手时,对方却像是跟他耍赖一般,也拽住一头不放。 她伸手就要拽,鱼竿依旧纹丝不动,她抬眸,对上男人的目光。 深邃悠长,里面有着烫人的热意。 她索性松开了手,撇嘴道:“钓鱼真无趣,我不钓了。” 堵着一口气,云凰转身,高大挺拔的身体已经挡在她面前:“去哪儿?” “我要回府去了,就不打扰王爷钓鱼了。”她的语气生硬,像是与谁赌气一般。 百里昭宁在一旁也看出了不对劲,上前来握|着云凰的手道:“怎么突然不高兴了,是不是小爹爹惹你不高兴了,我帮你打他。” 说着举起拳头就准备往百里琰身上砸,就在要落下时瞧见百里琰森冷的目光,他很没骨气地干笑两声缩回了手。 “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男人低低的嗓音里说着,带着丝不经意的纵容,让云凰愈加的烦躁。 “关你什么事啊,我愿意像个小孩子一样,我就喜欢无理取闹那又怎么样!”云凰顶了一句,突然,一阵潮涌朝着下|腹涌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翻|搅着,她突然疼得弯下了腰。 身子还未蹲下便被男人打横抱在胸前,她听见他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什么时候我的名字改成无理取闹了。” 云凰疼的直蹙眉,却在听见他的话时下意识分析着他的话。 突然,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百里琰胸口给了一拳,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那句话按他说的来改不就是:“关你什么事啊,我愿意像个小孩子一样,我就喜欢百里琰那又怎么样!”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无赖,自以为很幽默么! 百里琰任她在自己怀里撒气,唇角微微勾起。 那chong溺的目光就这样肆无忌惮地照进了云凰的心里,“扑通”,犹如小石子落进平静的湖面,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云凰眼神恍惚,而后回过神来,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就在刚才,她屏住了呼吸,险些窒息。 这个男人是个妖孽,自己不能被他所蛊惑。 进了房间,云凰将自己卷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大一小,难得出现一抹窘色:“你们不用管我了,我自己呆会就好。” 真要命,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了葵水,真是丢死人了。 “我已经派人去叫了太医了,很快就会来看你了”百里昭宁十分担忧地开口。 “不用不用,你赶紧让他别来了,我这个不用看太医。” 不要吧,她不想成为史上第一个因为来了葵水而需要太医的人。 那样她会羞愧而死,尤其还在百里琰面前。 “那你到底是怎么了嘛?百里昭宁小手攥着被子一角。 云凰有些尴尬,她不知道要怎么跟一个五岁的孩子解释为什么女人每个月都要有那么几天这个问题。 门被推开,丁临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太医。 云凰望着太医,苦着脸:“太医,我真没事,就是平常的小病,你回去吧。” “脸色都发白了,还说没事。”一直不说话的百里琰恼了,上前一把扯开了云凰身上的被子。 PS:还有四千! 他未来的侄子媳妇(4000+) 云凰有些尴尬,她不知道要怎么跟一个五岁的孩子解释为什么女人每个月都要有那么几天这个问题。 门被推开,丁临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太医。 云凰望着太医,苦着脸:“太医,我真没事,就是平常的小病,你回去吧。” “脸色都发白了,还说没事。”一直不说话的百里琰恼了,上前一把扯开了云凰身上的被子。 本就天气炎热,云凰的身上早已经捂出了一层汗,衣服都是潮的。 伸手将她揽住,将她的脸藏在怀里,百里琰低沉道:“过来为她诊脉。铪” 太医不敢抬头,只是隔着布绵为其搭脉,片刻,一脸的为难:“这位的病症其实是...其实是...” 太医虽然已近中年,但是在平南王面前还是有些害怕,而且,还是如此病症。 “很严重?” 轻飘飘的一句落下,太医摇头,吞咽着口水道:“要不王爷召名女医过来吧?” 百里琰冷声喝道:“你到底说不说!” 太医被这一吓,伸了伸脖子一口气快速说道:“其实姑娘这是体质太虚弱,气血亏,所以来葵水时候才会有小|腹坠涨疼痛的情况。” 云凰的脸早已经涨红,好在将头埋进了男人的胸口,并没有人能看见,否则她非呕死不可。 屋内微风拂过,好半天,传来男子的声音:“那劳烦太医开些止痛的方子。” “诶?好好!”太医连连点头,面上喜悦不已,这还是王爷第一次如此对他说话,一会他回去可有得显摆了,当然,他是绝对不会说他看的是什么病,不然他绝对会被那些人鄙视个彻底。 待太医出去之后,百里琰随后也跟了出去,顺带着将百里昭宁也提了出去。 百里昭宁不住踢打着,却是无济于事。 很快有下人搬来了浴桶倒了水,又送来了一套女装,还有女生用品。 云凰愕然地望着这些东西,王府内没有女眷,这些东西是如何来的,她不敢想。 她自然不会认为那个男人会交代给那些侍卫去买,一时间,心绪复杂。 洗了澡换了身衣,云凰望着脏了的衣裙发起了愁,索性揉成了一团包着打算一会带走。 谁知她刚出了外间,便发现了外面书房外正坐着一个男子,正在看书的男子闻声抬头。 云凰大脑轰隆一声:天啊,他不会一直在外面吧,她竟然没有发现。 百里琰不说话,不动作,但那静寂而幽深的眼神足以让云凰浑身不自在。 烦躁地抓了抓发丝,云凰打算回身,却听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过来,先将药喝了。” 云凰停着脚步,望了一眼桌边放着的还在散着热气的药碗,走过去端起来闻了闻,随即一口气喝干,有些苦。 百里琰目光望着她豪迈的喝法,微微眯了眼睛。 云凰察觉道,挑眉:“怎么,是不是很崇拜我,我可不像某人,喝药还需要皱眉头。” 云凰说的得意,身子倚靠在书桌旁。 百里琰不语,只是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子,盯着她沾着黑汁的唇角,低缓着声音道:“这只能说你的药没有我的药苦。” 云凰撇嘴:“借口。” “我这是实话实说。”百里琰的眸中喷she出一丝诡异。 云凰浑然不觉,药刚喝下她便觉得小|腹内一阵热|流,确实是舒服了不好,说话也不由得硬气了起来,她不屑道:“反正是你怎么说都有理,谁证明得了?” 像是早就知道他会说出这句话,男人修长如玉的手指抚上她鬓间的发丝,手指微弯,关节不经意地划过她的脸颊,温柔得跟他平时给人留下的印象大相径庭。 云凰伸手推开他的手,他顺势一把将其扣住,将她逼得靠在书桌上。 云凰的惊呼还没来得及出口,她整个人就被一道高大的黑影覆盖,男人的双手撑在她身侧两边的书桌上,将她包围在自己的胸膛中,自成一个世界。 “谁说没有办法?” 话毕,吻准确无误地落下来,犹如疾风暴雨般压在她的口腔内横扫。 口腔中残留的药汁被席卷一空,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连基本的反应时间都没有,唇上的缱绻和掠夺让她的瞳孔微微放大,他一手已经圈住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强迫她接受这个吻。 云凰觉得他不能再跟百里琰这样下去,她甚至不知道她是哪里激发了这个男人对她的兴趣。 她由最开始的不在意到最后的羞恼,他不该这般对她。 可是男人的力量天生就大过女人,而且以云凰现在的状况也是避不开的。 “在想什么?”百里琰松开她,话语中连带着眼波都带着柔情。 “百里琰,我不喜欢你,现在不喜欢,以后也不会喜欢。”云凰冷静地开口道。 她就算再不谙世事也明白,百里琰看她的目光,不仅仅是如此简单,或许再往深一点想,他或许是喜欢自己的。 “那你喜欢谁?云九天?安容楚?詹台域名?还是詹台半月?”百里琰的脸色阴沉,逼视着她。 他的气息变得沉重,夹杂了一股无形的怒气。 “女人都是这般善变的吗,以前说喜欢我,现在又说不喜欢,你当我百里琰是垃圾吗,你想要就要,想扔就扔?” 云凰高昂着头不说话,百里琰一手捉住他的下巴,阴冷道:“你说你不喜欢被强迫,本王不强迫你,你说你喜欢本王,本王准你喜欢,现在呢?你想要本王放你走?” “我从来不曾被你束缚,何曾需要你放。”下巴的疼痛让云凰的话语有些吃力,她艰难地说道。 百里琰险些被云凰这句话气得吐血:“你好,你好的很!” “啊若,我给你送糖水来了,对肚子疼有好处。”门外,由远及近传来百里昭宁的声音。 孩童天真的话语打乱了房内原本的剑张跋扈。 随后,门被人推开,百里昭宁展开一抹讨喜的笑容正欲说话,却在看见门内多出的一人疑惑道:“小爹爹,你怎么会在这里?” 百里琰没有回答他,径直走出了门外,门哐的一声发出巨响。 百里昭宁奔过去将食盒放到桌上,走过来拉着云凰的手安慰道:“你是不是不想喝药所以被我小爹爹骂了,不要难过啊,他虽然长得凶但是心不坏的,我听我娘说我小时候生病大夫说可能救不过来了,可是小爹爹在我chuang前守了五天五夜,所以他也是关心你的。”因为你是他未来的侄子媳妇嘛。 后面的话,百里昭宁在心里说着。 云凰并未多做解释,与百里昭宁又呆了一会,她便告辞了。 百里昭宁虽然不舍,却不好强留。 待云凰一走,百里昭宁便跑到了百里琰那里,此刻的他正立在书房里对着窗外的风景生闷气。 整张脸比平日更显冷硬,生人勿进的姿态。 但百里昭宁明显是不会看人眼色的主,他小手啪啪的拍打在门框上,随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自顾自地坐在了椅子上,似是闲椅子太硬,浑身乱动着,终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这才看向了百里琰。 按百里昭宁的话来说,他的小爹爹无论是生气还是开心都是一个表情,所以他也不用去关注他高不高兴,自顾自地起了话头。 “小爹爹。”声音中有着忐忑和难以言喻的愉悦。 立在暗影里的男人并未说话,但百里昭宁知道他是听见了的。 继续道:“你觉得啊若怎么样?” 声音中带着询问。 听到那个名字,百里琰眉头下意识蹙起,想起适才,冷哼了声:“不怎么样,一个缺心少肺的女人。” 百里昭宁压根没想到自己的小爹爹会开口,却听他这么批评自己的心上人,不满道:“你怎么这样说啊若,她美丽善良大方,聪明机灵纯真,是难得一见的好女人,如果以后有了孩子,我相信她一定会是个好母亲。” 百里琰转头,冲他翻了个白眼:“那也得有男人敢要她,不然她哪来的孩子。” 心中想的却是,那个女人智商绝对有问题,竟然敢不要他。 他要不了,别人也休想要,谁敢觊觎她他就收拾谁,看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跟他抢。 百里昭宁想的却是另一桩,叹息道:“啊若的那个夫君真差劲,若是我,绝对不会选那个丑八怪,不过没关系,啊若现在有我了,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云凰回到王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房内并没有看见夏荷的身影。 她在柜子底下并未发现百里琰的那块玉佩,她分明记得,当日只有詹台锐与夏荷看过这块玉。 云凰不禁冷笑了声,果然,夏荷就是安容楚放在她身边的奸细。 想不到她云凰常年打雁如今倒是让雁给琢瞎了眼睛。 如此一来,许多的巧合便都能对上号了,为何安容楚每每总能知道她在哪里。 深夜,八皇子府的主房内。 借着月光,纹帐中依稀能看见两条人影交缠在一起,男子的低吼和女子的粗喘交相呼应。 未几,声音小了下来,随即传来窸窸窣窣的衣料声,詹台域名穿上衣衫下了chuang,点上了桌上的灯。 屋内瞬间灯火通明,他瞳孔中的yu火慢慢消散下去,回身坐回chuang上,一双白xi细腻的手臂立刻将他的腰身环住,他顺势搂住女子的身躯。 女子眼中的余韵未退,带着一丝天然的媚意,此刻未着寸缕,十分诱|人。 詹台域名拍拍她的背脊,轻笑:“你何时变得这般粘人。” 李若华却是作势就要往他怀里钻,娇|媚的声音中带着委屈:“我今天真怕你不相信我,再也不理我了。” 詹台域名心中划过一抹心疼,将她搂紧:“再也不会了,我们以后好好的过日子,就守着对方。” 若说他心中存着疑惑,可是在刚才的那场激情中,还有此刻的温香暖玉中,他再没有丝毫的怀疑。 李若华笑得更为动人,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嗜杀。 安凌若,你今日带给我的羞辱,我一定会十倍奉还,我与你,不死不休。 这一日,阴谋慢慢地凝聚在整个京城的上空,再也承载不住。 半夜,下起了一场大雨,雨声击打得屋檐噼里啪啦作响,好似在叫嚣着要冲刷一切的邪恶,可惜只是徒劳无功。 一大早,因为昨夜下过雨,天气格外清醒,云凰早早地便手执一本书等在了院子里,时不时地翻看着,目光盯着院子的门口。 夏荷并不知云凰会起得这么早,进来院子时还忍不住吓了一跳,见了云凰下意识地将脖间的领子拉高了些许以作掩饰。 云凰漫不经心地开口:“怎么起得这么早?” 夏荷下意识点头:“恩,奴婢适才去厨房看了看,奴婢现在就去给公主打水。”说完就进了房间,云凰眼尖的瞄见,夏荷的脖颈上有着一连串细碎的吻痕。 无题无题(3000+) 夏荷并不知云凰会起得这么早,进来院子时还忍不住吓了一跳,见了云凰下意识地将脖间的领子拉高了些许以作掩饰。 云凰漫不经心地开口:“怎么起得这么早?” 夏荷下意识点头:“恩,奴婢适才去厨房看了看,奴婢现在就去给公主打水。”说完就进了房间,云凰眼尖的瞄见,夏荷的脖颈上有着一连串细碎的吻痕。 梳洗过后云凰并未多说什么,径直去了煞盟。 云九天迟迟未醒,云凰为他把了脉,脉相平和,相信假以时日,他便能苏醒过来,她放心了不少骟。 与花衣领几人在密室中详谈了一番,而后云凰并未多做停留,径直去了安容楚的那处别院。 云凰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詹台半月,男人容貌yan丽,端坐在一侧,听见脚步声,微微抬头,瞧见是她后便又低头,好似未曾看见过她一般铪。 但云凰却能感觉到,隐约的,詹台半月对她的敌意似乎少了许多。 安容楚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云凰,又惊又喜,与詹台半月说了句抱歉就将她拉着朝后堂而去。 云凰蹙眉看他,却在见到他手腕的伤口时住了口,没有再多说什么,任由他拉着自己去了后堂。 进了房间,安容楚便开始找来了刀伤药,纱布,有些笨拙地打算给自己包扎。 云凰有些看不过眼,接过他手中的活,开始认真地为他包扎。 安容楚眉眼间都是笑意,一手扶上云凰蹙起的眉头,柔声道:“傻丫头,心疼我?我不疼的。” 云凰挥落他作乱的手,不满地瞪他一眼,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问:“怎么伤的?” 安容楚回到:“百里琰。” 昨夜他在驿馆休息,百里琰仿佛从天而降,与他说了句切磋武艺就开始朝着他各种打,所幸他也不是软柿子,虽然武功不敌,最后也只是伤到了手,并未有别的伤痕。 云凰不做声了。 她心中疑惑,莫非是自己多虑了,昨夜跟夏荷在一起的根本不是他? 私心里,她是不愿相信这个真|相的,这个男人,毕竟是安凌若真正爱过的男人,也是到死都不能忘怀的人。 她如何忍心让她不能走得安心。 罢了,她揉了揉有些疼的额头,索性直接问道:“我问你,夏荷是不是你派来监视我的人。” 安容楚讪讪地:“若儿,我只是担心你而已。” “担心我,所以让她密切关注着我的行动,好随时禀告你?”云凰不信。 安容楚愣住,不由得面上流露出失望的神色:“若儿,我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是,我是让夏荷关注你,之前是想让她告诉我你的生活状况,而后|进ru八皇子府后则是想让她为你挡住八皇子,从始自终我想的都是你的安危。” 云凰有些惊愕地睁眼看他。 “那我问你,百里琰的玉佩你从何处得来的?” “你怎么知道他的玉佩在我这里?”安容楚一下子惊得站了起来。 “不是夏荷给你的?”云凰瞪大了双眼。 “不是。” 云凰烦躁的摇摇头,原本以为稍微能理清的头绪现在又乱了,一团乱麻。 安容楚看了看她,最终还是轻吐出来一句:“若儿,平南王不简单,你最好离他远一点。你涉世未深,我怕他利用你来对付我,到时候伤害了你。” 云凰眉尖一冷,驳斥道:“他现在利用没利用我我尚不清楚,只是当初你难道不是利用我来伤害他?” 安容楚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云凰心中溢出一丝酸楚,英雄自古爱美人,爱美人更爱江山。 说实话,她对安容楚这个人并没有好感,可是这具身体本能的会对他产生亲切感,对安容楚,若非必要,她是可以相对妥协一些的。 容许他对自己耍小心机,可也仅仅限于此。 “若儿,过些时日,她会过来。”安容楚突然吞吞吐吐地道。 “她是谁?”云凰心中本能地有了不好的预感。 “南宫世家的南宫玉儿,我的未婚妻。”安容楚凝着她的眉眼,像是想要将这个讯息牢牢地镌刻进她的脑海里,让他接受他是真的有了未婚妻这个事实。 突然见,云凰的怒火就这么上来了,她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你想说什么,想要告诉我你即将明媒正娶的妻子来了,让我往后以她为尊是不是?” “若儿,你冷静一点。”安容楚面上焦急,心中却是定下来不少。 原先他以为云凰现在变了,对他那么冷淡很可能是已经不爱她了,现在看来,是他担心得多了。 “我告诉你安容楚,如果你真将我当软柿子捏你就大错特错了,我是不可能跟人共事一夫的,你的如意算盘最好给我收起来。” 一个人的野心究竟有多大,大到可以以牺牲自己的幸福作为代价。 云凰突然觉得倦了,感情在这风云诡变的江山社稷中脆弱不堪,她怒吼了一声后渐渐安静了下来,她看着安容楚道:“希望你有一天回想起来之后不会后悔。” 安容楚十分不喜欢这样不知大局的她,却还是耐着性子道:“我看你累了,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二人从后堂出来,面色都不好看,也没有搭理对方。 云凰冲詹台半月颔了颔首就准备朝门外走去。 “公主等等。”詹台半月出声唤道。 “我正好也没什么事了,我也随你一道吧。”詹台半月说着站起了身子,朝着安容楚点点头。 上了詹台半月的马车,云凰靠在一旁闭着眼并不说话。 “还是不愿与我合作?”詹台半月说着,轻轻咳了一声,忙用布绵捂住了唇角。 云凰这才想起,这个男人是个病秧子,伸手替他顺了顺后背。 过了好一会,詹台半月苍白的面色终于好看了些,他微微扬了样唇角。 “有没有人告诉你要想活的长久得多行善举?”云凰法非所问道。 詹台半月哪能不懂她的意思,却是道:“我只听过,祸害遗千年。” “千年王八万年龟。”她小声嘀咕。 “听说你的情敌不日就要来北齐,你就这么打算放过她?” 云凰撇嘴:“我连情|人都没有,哪里来的情敌,四哥真是见笑。” “虽然我身子有病,但我的脑子没病,其实一开始并不是由你和亲的,而是她,只是不知为何,你父皇临时封她做了郡主,并且还指婚给了你三哥,让你来和亲。”詹台半月说得风轻云淡,说完这些便闭上双目,只有嘴角露出的笑意意味深长。 老奸巨猾! 云凰心中鄙视他,可却想到他最后说的话起了兴趣。 等回到八皇子府时,正好碰上了陪着李若华回了李府的马车。 云凰从马上下来,目光正与詹台域名的目光对上,他显然是看出了这个马车的主人。皱起了眉头。 詹台半月的马车缓缓朝着巷口离去,詹台域名依旧盯着云凰不放:“你竟然跟他在一起。” 身边的李若华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她,她浑不在意。 不理会二人,独自进了王府。 云凰刚进了房间,夏荷便迎了上来,云凰注意道,她脖颈上的那些痕迹已经淡下去不少。 云凰眯着眼睛装作无意见瞧见的样子稀奇地问道:‘夏荷,你何时受伤了?不要紧吧?” 夏荷一开始只是疑惑,手随后目光顺着云凰的视线摸去,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结巴道:“没。没什么,应该是天气太热被蚊子咬的。” “是么。”云凰嘴角微勾,眼中冰冷一片。 夏荷似发现了公主的情绪很不好,试探性地问道:“公主,您大清早就出去现在才回来,您上哪儿去了?” “怎么?我的行踪还得向你报|告?”云凰眯着眸子哼道。 夏荷瞬时低头,不敢再问。 “好了你下去吧。”云凰烦躁的挥了挥手,夏荷点头退下。 自从发现夏荷是奸细以后她就不想见到她,若不是想要揪出身后的那只鬼手,只怕她早就将她正法了。 哪里还由得她在她眼前碍眼。 要说着安凌若真够倒霉的,身边的婢女一个个包藏祸心,就没有一个衷心的,难怪她可以毫无顾虑的去死。 PS:六点时还有一更! 委屈了?(3000+) “好了你下去吧。”云凰烦躁的挥了挥手,夏荷点头退下。 自从发现夏荷是奸细以后她就不想见到她,若不是想要揪出身后的那只鬼手,只怕她早就将她正法了。 哪里还由得她在她眼前碍眼。 要说着安凌若真够倒霉的,身边的婢女一个个包藏祸心,就没有一个衷心的,难怪她可以毫无顾虑的去死。 晚膳时分,詹台域名派人来请云凰去用膳,被云凰用身体不适拒绝,婢女照着云凰与她说的推辞依样画葫芦与他说了一遍。 詹台域名此刻正坐在饭桌前,精致的菜肴还微动,分明是在等人锎。 想到刚才在门口遇见的场景,眉詹台域名头微蹙:“你去的时候她正在做什么?” 那婢女道:“皇妃正在翻看一本书。” “哗”的一声,桌上的筷子被狠狠掷到地上,詹台域名豁地站起了身,一言不发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旁李若华抚着胸口,明显被他这一下子惊住,似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见男人的身影没ru了门口处,她这才由着婢女抚着一点一点地走进那婢女。 金色的步摇随着她优雅的步伐轻轻晃动,紫色衣衫用丝线绣着兰花,花开烂漫,将她整个人衬得高贵清雅,一副当家主母的装扮。 染着鲜红|豆蔻的手指滑过婢女娇|嫩的肌肤,动作缓慢,她的声音轻轻柔柔,语调中满是诱哄,唇角微启道:“你刚才叫安凌若什么?” 那婢女身子一抖,听着那温柔的语气,呐呐重复道:“皇,皇妃。” 李若华狭长的丹凤眸中迅速胧上一层阴翳,目露凶光。 尖利的指甲在她出声的同时刺破她的肌肤,一抹猩红顺着那白xi的肌肤滑下,甚是吓人。 李若华浑身都带起了暴虐之气,她高声怒斥着婢女道:“该死的东西,这王府里只有一位皇妃,那就是我,听懂了没有。” 宫女捂着脸忍着疼痛,含|着泪点点头。 四周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眼观鼻鼻关心,生怕惹恼了面前这个疯狂的女子,招致她的迫|害。 原先他们还未有着这样的一位女主人而高兴,现在则是十分畏惧。 想不到温柔可人只是假象,这人才是真正的毒妇。 将众人眼中的惧意看在眼里,她冷哼了一声,用布绵将自己的豆蔻擦干净,这才回由身旁的人扶着离开。 一顿饭,早已因为一个女人的缺席而失了兴致。 云凰并不知道因为她而发生的这一切,依旧颇为自得地在房内翻阅着一本古籍。 夏荷早已经被她打发了下去,云凰不想因为看见她而影响自己的好心情。 夜色降临之后,她换上一身黑衣,借着夜色的遮掩,飞速地朝着与八皇子府完全相反的地方而去。 一双犀利的大眼注视着四周,警惕地朝着目的地前行。 到了文戈所说的军器所。 军器所,顾名思义,是整个北齐制作军器的唯一场所,专门研制一些在战场上能够用到的东西。 军器所就像一座城池一般,入口处就像城门一样的大门,而进去之后则是分门别类的部门,光是刀枪剑棍就有分成几个小组,分工细致,结构严谨,轻易不会有人敢混进去的。 他们城门口严阵以待,十人一队的侍卫来回巡视,目光晶亮有神。 看那服饰,与平南王府内的侍卫服饰统一,看来是平南王的精兵。 高处也有着不少高手潜伏在此处,若不是云凰离得远,否则必定会被捉住。 军器所戒备深严,堪比皇宫,完全一副固若金汤之势。 唯一的弱点恐怕就是那块不知为何会出现在安容楚身上的玉佩。 今夜,便是安容楚打算借着用玉佩让守卫打开门,随后自己乔装打扮混入其中盗取军器制作图的时间。 朝着文戈提前告知过的方位,云凰能够感受到微弱的气息,想来是故意压制住的。 而与此同时,另一处地方也有着相同压抑的气息,比安容楚这边的还要低,并不是说他们的武功低,恰恰相反,只怕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深不可测的。 云凰有预感,这背后指使之人说不定就是最开始的那股势力,与施展蛊毒的人会是同一批吗?云凰有些不确定。 采取逆向思维,如果背后的黑手就是那些人,在无意中知道她竟然有这么一块玉佩,想了这个计策,而夏荷,或许不过是他们的一步棋子,可有可无。 好像不管是哪一种,都将会引起北齐以及南诏的战争。 这群人的险恶之心昭然若揭,虽只是她的猜测,却已经足够赫人,她不敢想象,若是对方的目的比她想得更深,将会引起怎样的动荡。 如今,为了大局,她只能打乱这个计划,在不引起安容楚与百里琰猜疑的情况下,将对方的意图扼杀在摇篮里。 白日在王府内她便想到了这一层,所以此时的心情算不得好,借着很好的实力,云凰丈量了一下自己与城门的距离,随即深吸了一口气,俯冲了过去。 黑色的面纱下,小lian满是肃杀之气,唯今之计,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安容楚与身后的众位侍卫惊愕地望着面前突然冲过去的黑色身影,尚来不及行动,于此同时,一处隐秘的地方已经藏身了几十人。 那些人惊呼出声:“究竟是谁,敢破坏我们的好事。” “先别急,先看看再说。” 云凰的身子落在城门下,扬起小lian,杏眸望着眼前的侍卫,随手扔出几把飞刀后便朝着远处逃离开去。 “想走?当我这里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身后传来一声低声的斥责,声音没有任何感情和温度。 云凰刚刚逃开不过几十米,便感觉到了来自后背的压力,以一个诡异的弧度弯腰躲过男人的杀招。 入目是一个身穿铠甲,身姿英武,看不清容貌的人。 云凰不敢懈怠,下面就是说不清的精兵,唯一的逃生路线也被眼前的男人阻断,她只得孤注一掷,全身心地与他对战。 男人冷笑一声,并且将云凰放在眼底,却在无意见扫见那一双十分熟悉的眸子时动作有着一丝僵硬。 再瞧着身形,脸色不由一黑,分明是女子的装扮。 今日|他收到消息,有人会在今夜偷袭军器所,所以他这才亲自来这里坐阵,不会就是这个小丫头吧? 百里琰知道面前的女子身份之后,动作明显迟缓了下来,倒向是有意放水,其间反倒被云凰打了几下,避过众人的视线,他长臂一伸,将女子的一条手臂制住,声音中带着一丝恼意:“你大晚上不睡觉跑来这里闹什么?” 熟悉的口吻令云凰一愣,她这才抬头去看与他过招的侍卫,竟然是百里琰。 而后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一掌将其隔开,转身就要逃。 见她有些慌乱,百里琰一把抓|住她的衣领,朝着下面落下一句:“给本王看好军器所,除非本王亲自,否则任何人不准放进去。” 安容楚瞧见半空中离开的二人,心中长呼了一口气,还好半路出了个程咬金否则现在被抓的就是他了吧。 一旦被发现,两国势必开战。 而那群躲在暗处的人则是将云凰恨到了骨子里,好不容易精心的计划,就这么泡汤了。 百里琰将云凰带离众人的视线后便改揽着她的yao肢,一路在房屋上穿行,随后在一处野外停下。 云凰面上的黑纱早就被百里琰扯掉,此时她坐在草地上抱着双膝不说话。 “安凌若,你头上的脑袋是摆设吗,脑子里都是豆渣?什么地方玩不好,竟然跑到军器所去,你闲自己的命太长是不是?”百里琰的声音严厉,冲云凰怒吼道。 云凰心中其实还是后怕的,刚才若不是百里琰,而是那些高手围攻她,只怕她就得将命交待在那了。 但是倔强的她只是咬唇,不语。 见她依旧不说话,百里琰伸手将她一把从地上拉起,云凰被他抓得难受,又挣脱不开,一双眼睛瞪着他,就是不说话。 瞧着那双眼睛,百里琰再无法说出一句重话,只是轻轻问:“委屈了?” 没有跳过不清楚(6000+) 云凰心中其实还是后怕的,刚才若不是百里琰,而是那些高手围攻她,只怕她就得将命交待在那了。 但是倔强的她只是咬唇,不语。 见她依旧不说话,百里琰伸手将她一把从地上拉起,云凰被他抓得难受,又挣脱不开,一双眼睛瞪着他,就是不说话。 瞧着那双眼睛,百里琰再无法说出一句重话,只是轻轻问:“委屈了?郎” 云凰转着眼珠,还是不说话。 百里琰心中不由得烦躁,声音重了些:“你不会是吓傻了吧。” “你才吓傻了!”云凰像只喷怒的小豹子,脑海中却在组织着语言该如何与他解释,才能让他不会怀疑自己。 “恩,能正常说话就行,说吧,为什么会出现在军器所。”百里琰双眼看着她的双眼锎。 云凰心虚地垂下眼眸,嘀咕道:“你能不能不要拿这个眼神看着我,我又不是犯人,还有,你穿着这身衣服真难看。” 软哝的语气落进百里琰的心里,微暖,他松开云凰,开始解自己身上的铠甲,又将护心镜给取了下来,里面是一身黑色的劲装,将他的身姿衬得欣长。 云凰见他如此快的动作,抽了下唇角。 “你的玉佩之前在我那里。”云凰开口说道,上次她去他宫里用的就是那块牌子,他身边的侍卫事后应该会禀告他,奇怪的是他却一直没有找她要,最后就连她自己都忘了有那么一块玉佩,没想到反倒让别人有了可趁之机。 “我知道。”第二天未找到的时候他便知道在她那,但却没有要回来,就算是现在,他也猜不透当时的自己为何会那样。 “玉佩被我的侍女盗走了,她是别人派在我身边的奸细,我暂时不知道那人是谁。” 百里琰闻言眯眼看着云凰不说话,那眼中的意思云凰却是清楚的。 她否认他的想法,摇头道:“不是他,我已经问过了。” 闻言,百里琰黑脸,他们之间就那么信任对方? 没错,他就是怀疑安容楚,不会因为云凰的否认而否定自己的判断,但却没有反驳她。 “那你去军器所干什么,不知道那是军事重地,旁人靠近则死吗?” 怎么说半天又回到原先的问题了,云凰扶额。 “那你就当我跟安容楚合谋想要进军器所,我今晚是来打探情况的好了。”云凰索性不说话,反正他没有证据,他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百里琰双眼一眯,并不排除这个可能。 他是个理智的人。 气氛突然变得很是奇怪。 “你的那个怎么样了。”百里琰突然出声打破了这一沉寂,云凰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而后突然意识到他说的“那个”,耳根下意识一红。 他们什么时候熟到可以探讨这个的地步了。 云凰在心里嘀咕,好你个平南王,你大到管着生杀大权,掌着几十万大军,小到还要关心她的葵水怎么样,简直就是控制狂。 一边在心里编排着,脚尖开始在地上来回蹭着。 百里琰并未放过她脸上的表情,稍稍别过脸:“太医说那个痛的话就喝红糖水,你回去让府里的人给你煮,懂吗?” 谈到这个话题,他也有些尴尬,手心有些犯湿。 好半天见云凰还是不搭理他,他转过脸,却见她依旧低着头,脚在原地画着圈,口中念念有词。 他有些好奇,凝神细听,随即再次黑沉了脸,他听见她说:“画个圈圈诅咒你。” 叹了口气:“走吧,我送你回去。” 说着当先迈出了步子,走了两步,见云凰不情不愿地跟了上来,他会心一笑,她听得进他的话,这是个好现象。 二人就这么一前一后,保持着一米的距离。 百里琰将她送到八皇子府的门口便离开了,看样子是有要事在身。 云凰仔细检查自己房间,确定没有人趁她不在时进来过,她这才安心地睡下。 这一觉便睡到了正午,直到门外传来了詹台锐的唤声,迷迷糊糊间,她以为自己还在公主府,而詹台锐就住在她的隔壁。 这时,门外传来夏荷的声音:“十皇子,我家公主还没起呢,要不你改日再来吧。” 詹台锐还未说话,云凰的声音却从里面传了出来。 “你先等等,我马上出来。” 詹台锐闻言,得意地冲夏荷扬了扬下巴,坐到了院子里的凉亭等待着。 过了一会,云凰打开门走了出来,疑惑地看着詹台锐:“你怎么来了?” 闻言,原本十分高兴的詹台锐狠狠地瞪了云凰一眼:“安凌若,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就没有发现你已经很久没有看见我了吗?” 云凰经他这一提醒,一脸恍悟的点点头:“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见云凰没有丝毫的愧疚之心,詹台锐气得跳脚。 “原本我给你带了稀罕玩意过来,没想到你会这样,我生气了。”说完瘪嘴坐在一旁,扭头不看她。 云凰见他一副小怨妇的模样,突然噗嗤笑了起来:“好了,不逗你了,这些日子我没有进宫,确实许久不见你了。” 詹台锐哼了一声,却不像表现出的那么生气了。 云凰见状不动声色地道:“听说你给我带了东西,是什么?” 詹台锐一听,笑弯了眼,立马忘了心中的不快,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径直扔进云凰的怀里,得意道:“看你这么诚恳,这东西就送你了。” 云凰瞟了眼一副大|爷做派的少年,随后打开了锦盒。 锦盒内,上好的绸缎包裹一个物什,云凰轻轻拨开,只见两片奇怪的东西交叠着放在一起。 “这是什么?”云凰好奇,说着,捻起一块在手中把|玩,手掌大小,圆形。 色泽圆润,透明状,却又不似玉石,也不像是首饰,也不像是镜子。 詹台锐闻言得意地双手抱胸,道:“哈哈,也有你不知道的东西吧,这个东西叫做聚光镜,可以聚集光源的。” “这个做什么用的?”云凰果真产生了兴趣。 “你看这个东西是不是中间厚边缘薄?只要调整好角度,在有阳光的地方,就可以聚集阳光,至于做什么用,还不清楚。”詹台锐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云凰照着他说的,将镜子放在阳光下,只见有一束光柱出现在了地上,十分神奇。 云凰不断移动,那光柱也随之移动。 “十弟,怎么来了府上也不先来看看你八哥,他昨日还在念叨你呢,你倒好,先来了这里。”有些嗔怪的声音自院外响起。 詹台域名由着李若华挽着,二人迈着优雅的步子走来,女子妆容精致,脸上挂着得体的笑意。 詹台锐一到王府没有去见他们,反而先来了侧院,二人嘴上不说,心中却极是不悦。 “八哥,嫂子。”詹台锐冲他们打了声招呼,并未解释什么,原本他就是来找云凰的。 他听说了前几日在秦家的事,对云凰十分心疼,自己的夫君当着所有人的面弃她于不顾,他只恨自己没有在她身边,带她离开。 詹台域名也看出了自己这个弟|弟对他的疏离,蹙眉间正要询问,却听李若华惊喜的声音响起。 “这小玩意儿是什么,十弟搜罗来送给八嫂的吗?是玉石还是裴翠,我从未见过这样透明的。”李若华早已眼尖地瞅见了桌上的锦盒,眼疾手快地将另一块聚光镜拿在手中。 她自然知道这是詹台锐特意带来给安凌若的,不过,只要是安凌若的,不管好坏,她都要抢过来。 况且,当朝十皇子送的礼,又怎么可能会不好。 要知道,十皇子的生|母曹贵妃,其家族虽然不像皇后一样世代为官,可却是由先帝钦赐的皇商。 他的舅舅曹寅便是现在的曹家家主,曹家子嗣单薄,十皇子从小g爱,与曹寅十分亲厚。 这次曹寅作为皇商去往傲天国,十皇子更是陪同前去,手中的这个,应该就是从傲天国带来的。 詹台锐压根没想到李若华会来这么一出,心中虽不情愿,却又不好拒绝。 “这个,其实......”詹台锐有些抱歉地看向云凰。 却见云凰正低头捣弄着手中的另一块镜子。 李若华见此,心中得意,然而,她的腿突然感觉到一阵灼|热,她微微蹙眉,碍于有外人在场,也只能强忍着,她还等着看那女人抓狂的脸色呢。 “八嫂,你的裙子着火了。”詹台锐目光一斜突然指着李若华的裙子吃惊道。 一股烧焦的糊味往李若华的鼻子里窜,她低头,大惊,顾不得什么形象赶紧拍打着自己的裙子。 可是裙子的布料太薄,一路蔓延,眼见半条裙子已经没了,李若华焦急不已。 “前面有池塘,跳下去火就灭了。”旁边,一声天籁让她燃起了希望,也不曾注意是谁说的话,转身就跑了过去。 詹台域名也被这场景惊住,还没反应过来,却见李若华已经跳进了池塘。 精致的妆容,娇美的微笑,瞬时间不复存在,此刻正无助地在水中扑腾着直叫救命。 詹台域名一边让下人下去救,一边指责云凰:“那明明是个湖,你怎么说是池塘,这样跳下去会淹死人的。” 云凰摊手道:“那真不好意思,我以为那是个池塘呢,没有跳过,不清楚。” 詹台域名被她的话噎住,气急败坏道:“你就是故意的。” 云凰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我今日就把话放这,她要是再敢进我的院子一步,一旦丢了小命,我—概—不—负—责。” 她一字一顿地说完,拉着詹台锐的手捡起地上被李若华丢掉的那块镜子,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将房门狠狠关上。 詹台锐看着云凰在王府的日子并不好过,有些心疼。 “安凌若,要不我带你私奔吧。”詹台锐突然认真的说道。 他亲眼看见了云凰在这里的日子,被李若华刁难,被自己的夫君不分青红皂白的质疑,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云凰拿起桌上的书,碰的一声不轻不重地打在他的头上,道:“你又哪根筋不对了。” 见詹台锐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自己,云凰扬起嘴角道:“我迟早会离开这里,但不是现在,不用担心我,你该担心的是他们。” 詹台锐被她俏皮的话语逗笑,点了点头。 单细胞的孩子忧伤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见他小声问道:“刚才李若华的裙子突然烧起来,是不是你使的坏?” 云凰点点头,拿过那两块聚光镜道:“我发现只要将这个镜子调整到合适的位子,等这光柱变成一点的时候,热量是最强的,两块叠加在一起热量加倍,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让物品自燃。” 詹台锐接过之后用了一张白纸做试验,还真是,不由得对云凰翘|起了大拇指。 詹台锐又将自己去傲天国时的见闻一一讲给云凰听,随后又说了他们的人在傲天时几次被人刺杀的事。 云凰心中一动,问道:“你可与他们交过手?” 詹台锐摇头,继续道:“虽然我离得远,但是我听他们的口音就是傲天的。” 随即又说起别的,云凰却是陷入了沉思。 到了晚膳时间,迟迟没有人送晚膳过来,夏荷去催了几次,反倒被厨房讥讽了几句,红着眼跑了回来。 将他们说的难听话冲云凰学了一遍,云凰听完并没有什么反映,反倒是詹台锐坐不住了,扯了夏荷的袖子就要让她带他去收拾那些人给他们点教训。 “好好的八皇子府都被那个女人折腾成什么样子了,就连几个奴才都敢爬到主子的头上来了。” 云凰扫了眼夏荷,却是冲詹台锐说道:“算了,让她得意去吧,不过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而已。” 詹台锐见云凰这般,也不好说什么。 想了想,拉起坐在桌边看书的云凰:“走,小爷请你吃好的。” 云凰挣扎了几下,索性就顺了他,这孩子一下午都憋着气,若是不顺了他指不定回去怎么拿下人撒气呢。 二人前脚刚坐着詹台锐专用的马车离开,后脚便有人将消息告诉了李若华。 李若华在水里泡了太久受了风寒,此刻正躺在chuang上,听到这个消息双眼微眯:“把这事告诉爷,再告诉他公主的膳食已经被她身边的婢女夏荷倒了,还打了几个厨娘。” “是。” 詹台锐带着云凰去的地方是一个比较别致的小店,十分雅致,书卷气很浓。 “想不到你还会来这样的地方。”云凰打量了一眼这装潢,意味深长的说出这句话。 詹台锐白她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埋汰我。” 云凰笑了,发自内心的。 眼前的少年纯真善良,让她放下防备,总是忍不住要逗逗他。 菜上的很快,他们一边聊天一边用膳,很快便消灭了所有的食物。 从店里走出来,云凰摸了莫溜圆的肚子,叹了口气:“好不容易瘦下的肉,又长回去了,我决定了,从明天开始要节食!” 待上了马车,詹台锐怪异地看着云凰:“你不是吧,你那么瘦还节食,你想当柴火棍?” 云凰白他一眼:“你知道什么,哪个女人会觉得自己瘦的。” “你看看你那细胳膊细腿,我单手就能提起你来,你还是多吃点,胖点才可爱。” 云凰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不打算再搭理他,不懂女人心。 詹台锐送她到门外便离开了,云凰径直回了自己房间,却被婢女来告知迅速去前厅,八皇子有事找。 远远的大厅就在眼前,云凰觉得自己刚吃下去的东西已经被消化光了。 进门一看,只见夏荷趴在地上,背上已经是血肉模糊,此刻明显已经是恍惚状态,口里断断续续的说着“不是我。” 还不等她问出口,坐在高位上的詹台域名已经一掌击到了桌上,桌子应声碎裂,这动静将坐在一旁的李若华吓得不轻,嘴角却是偷偷扬起一抹笑意。 “安凌若,你还有没有将本皇子放在眼里,竟然指使你的丫鬟将厨房闹得鸡犬不宁,你既然觉得厨房的伙食不好,那以后就不要吃了,自己解决吧。” 云凰瞧了眼一旁的李若华,又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夏荷,心中了然。 又是李若华的诡计。 也不为自己辩解,云凰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话音还在空气中,却令其余二人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疑似着妥协的声音不是她发出来的。 詹台域名还好,李若华险些站了起来,这一切都是她栽赃云凰的,按理说此刻她应该与八皇子吵得不可开交证明自己的清白才对。 她早已经将厨房的人打点妥当,可是现在怎么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又听云凰道:“那我可以将我的丫鬟带走了吗,她受的伤很重。” 见她将询问的目光看向自己,詹台域名心中闪过一丝动摇,挥手道:“来人,将她抬到皇子妃房里。” 李若华双目瞪大,耳中回响着男人话语中的称谓,目送云凰远去。 回到了房内,云凰目光幽深地盯着早已昏过去,后背血肉模糊的夏荷看了一会。 这才着手为她治伤,并没有刻意小心,夏荷被疼得醒过来,瞧见身边的云凰,一把抓|住了云凰的一只手,眼眶中全是泪花。 云凰不动声色地抽开,忍下心中的厌恶。 为夏荷治伤已经算是不易,别指望她还会和颜悦色的对她。 若不是留着夏荷还有用,云凰恨不得自己亲手了结了她。 这才是为何她适才没有与詹台域名翻脸的原因之一,一则是不想李若华的离间计得逞,二就是她的性命她压根不在乎。 夏荷并未发现云凰的不悦,十分感动地看着她。 “公主,我是被李家小姐陷害的。”夏荷说道,正要算继续说下去,却被云凰打断。 云凰冷笑:“所以你打算让我为了你去得罪她,让我在王府的日子更加难过?你以为你是谁?” 夏荷就是这个意思,她想到云凰以往对她的维护,必定会为她报仇,此时听云凰如此说,脸色更是惨白,不敢再说话。 心中开始惴惴不安,莫非公主发现了什么? PS:感谢【android_14619204346323】的六张月票,谢谢。 小爹爹小时候很混(6000+) “公主,我是被李家小姐陷害的。”夏荷说道,正要算继续说下去,却被云凰打断。 云凰冷笑:“所以你打算让我为了你去得罪她,让我在王府的日子更加难过?你以为你是谁?” 夏荷就是这个意思,她想到云凰以往对她的维护,必定会为她报仇,此时听云凰如此说,脸色更是惨白,不敢再说话。 心中开始惴惴不安,莫非公主发现了什么郎? 因为夏荷只能卧病在chuang,云凰的心情好了不少,加之又有詹台锐的随时陪伴,二人经常结伴去吃京城的各处美食,所以日子还不算太坏。 只是这些都只是表面现象,云凰在外人面前装作一副碌碌无为,一天只知吃喝玩乐的假象,一到晚上便会换上黑衣接手任务。 不过短短半个月,煞盟便出了一个专门以音为令,用乐杀人的名之为凰的杀手。 这天,云凰正与詹台锐坐在一品楼的大堂内用茶点,便听到了茶楼内的人正在谈论这一新晋的杀手锎。 有人他是个男子,俊美无匹,眼眸中除了杀戮再无二致。 有人说凰其实是个女子,因为她的身材娇小,声音更是清脆动人。 詹台锐听得津津有味,回头望向云凰,兴致勃勃:“安凌若,你说这个杀手究竟是男是女?最近江湖上都在讨论这个人呢。” 云凰悠悠地喝了口茶撇嘴道:“杀手不分男女,只要他能完成任务,就是个合格的杀手。” 詹台锐对此十分赞同。 云凰是这么想的,她自己现在的实力实在是太弱了,在府里习武的话恐被人发现,正好她去煞盟,不但能随时关注煞盟的状况,而且还可以提高自己的实践能力与应变能力。 不光如此,她趁着这段时间,拟定了一套锻炼体力的方案。 煞盟成立已经有几个月了,也开始为整个江湖广为接受,如此,创新便是首要。 那些从各处收集来的孩子便是可持续发展的资源,只有将他们的体力与潜力最大的发掘,才有可能更快更好的早日成为一个合格的杀手。 因为安容楚手中的玉佩云凰还没有拿到手,所以云凰此时能够用到的回楼的资源还是太少,而且此时也不宜让人联想到煞盟的主子跟回楼的是一人。 所以回楼那边依旧是文戈在zhou旋,而煞盟则是由花衣领负责。 云凰今日与詹台锐出来也是意外,只因他的舅舅生日,所以他央求自己陪他逛街买礼物。 刚刚选定之后这才临时起义要在这里休息会,却没想到,会遇上了百里昭宁。 “啊若!”百里昭宁一进门便瞧见了坐在靠近窗边的云凰,也不管身后的人,来到了云凰的身边直直奔进了云凰的怀里。 云凰抱了个满怀,也有些诧异。 “宁儿,你怎么来了。”这话问出来云凰就有些尴尬了,人家来这里自然是吃饭的,难道是来打酱油的不成。 “啊若,你怎么那么久都不来看我,你是不是烦我讨厌我了。”百里昭宁说着说着,一张笑脸瞬间变成了小白菜,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额,我最近比较忙。”云凰有些冷汗。 她无事跑到平南王府去作什么。 不说那个玉佩的事情还没有查出来,而且她也不想见到那个男人,总感觉一看到她气氛莫名就变得怪怪的。 “哼,借口。”百里昭宁瘪嘴,却是将云凰抱得更紧。 这可让詹台锐看不过眼了,瞧着那个小子一脸色样的抱着云凰的腰,在她胸口蹭来蹭去的,当即拍了桌子:“小子,放开你的爪子,非礼人也不带这样的!” 那可是安凌若,是他罩的人,什么牛鬼蛇神都赶紧给他速速退散。 百里昭宁连眼睛皮都不屑地翻给他一个,一个劲哀怨地看着云凰,水汪汪的大眼望着云凰:“啊若,今天是我的生辰。” 云凰一听,线条果然柔和了许多,momo他的头:“是吗,难怪我今日瞧见你又俊朗了不少。” 听她这么赞美自己,百里昭宁顿时眉眼弯成了好看的月牙状,又蹭了蹭云凰道:“恩恩,等我长到爹爹那么大的时候,肯定会又帅又俊,到时候我也只抱你一个人。” 啊若,真想马上就长大,然后将你娶回家,一直抱个够。 百里昭宁心中期盼着。 云凰听到他提起那人,眉眼微眯,笑意也收敛了些许。 詹台锐见被一个小鬼头无视了,突然站了起来,伸手就提起百里昭宁的衣领,怒道:“你这小屁孩毛还没长全就在这犯花痴,你给我放开。” 百里昭宁死死抱住云凰的腰,挣扎道:“你欺负小孩,我不放,死都不放,小爹爹,小爹爹有人欺负宁儿了,你快出来啊。” “喊爹,你喊娘都没用,等你爹来了我定要问问他,是怎么教孩子的。”詹台锐见他不撒手,又重了几分力道。< “住手。”低沉的声音自楼梯口响起。 熟悉冰冷的语调令詹台锐精神一震,手像是触电一般松开。 他回头,看见了站在楼梯口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男人一身黑衣,面色冰冷地望着他们这边。 云凰能清楚的感觉到男人停留在自己脸上的目光,随即又挪开。 “王,王爷,这个小孩敢占安凌若的便宜,所以我才教训他的,您别误会。”詹台锐早已失了开始的气焰,忙慌乱的解释道。 开玩笑,若是他去他父皇那告他一状,说他欺负一个几岁的孩童,那他不是得被关进祖宗祠堂啊,他才不想。 可是就在下一秒,听到身边稚nen的声音唤了一声“爹爹”后,他彻底石化了。 张大了嘴,用僵硬的姿势慢慢地扫向了云凰,眸中全是呆愣,示意云凰:这孩子真是他家的? 云凰点头,詹台锐绝望了,看向平南王的神色中满是惊恐,结结巴巴解释:“皇,皇叔,我不是有意的。” 他不知,他现在套套近乎能不能让他死得轻松点。 百里琰并未看他,而是将目光移到还在云凰怀中的百里昭宁身上,声音微沉:“给我松开!” 语调中无声地带了丝威压。 百里昭宁瞧瞧云凰,又瞧瞧百里琰,松开了云凰,一步一步朝着百里琰身边挪,速度极慢。 百里琰不看其他人,转身欲朝着楼上走去,百里昭宁鼓足了勇气,攥zhu了他的衣摆。 百里琰回头,目光扫向他和他拽着自己的手。 在他发飙之前,百里昭宁恳求道:“今日是我的生辰,我可以邀请我的朋友一起用膳吗?” 说着,胖乎乎的小手,摇摇地指向云凰的方向。 百里琰目光瞬间变得幽深,看向身前的孩子冷冷道:“随你。” 随后步上了楼梯,消失在了拐角的包间处。 百里昭宁退去了脸上的脆弱,一蹦一跳地来到云凰身边,拉着云凰的手道:“啊若,今日是我的生辰,你一定不会忍心我一个人要面对那个只会摆冰山脸的老男人的是不是?” 说着,亮出了自己水汪汪的星星眼。 “额,这个,不大好吧。”云凰下意识拒绝,那个男人看上去心情十分不佳,她这么上去会不会有点不合适。 要是一会他说两句毒舌的话,只怕她也只能郁闷得直捶墙壁了。 “我娘每天都很忙,每次都忘记我生辰,只有小爹爹会给我带点礼物,我都不知道一家人围着坐在一起过生辰是什么感觉呢。”百里昭宁说着抽抽搭搭起来,小脑袋低垂着。 云凰心中有些不落忍,自己是孤儿,幸好有师父收养,又有师兄的陪伴,可是也曾想过有父母陪伴在身边的感觉是什么样,对于百里昭宁的话,她感同身受。 “好吧,那我就陪你一起过生日吧,先说好,没有礼物。”云凰拍了拍他的头。 “好,你能来就好。”百里昭宁瞬间扬起头来,一张笑脸灿若星辰。 云凰一脸黑线,她以为他哭了呢。 云凰指了指詹台锐道:“带他一起吧,人多热闹些。” 扫他一眼,百里昭宁冷哼道:“好吧,小爷大人有大量。” 詹台锐嗤了声,这小鬼头竟然比他还嚣张,但是一想到楼上的人,他顿时间就没脾气了。 进了房间,百里昭宁为云凰拉开椅子坐下,又为她倒茶,动作十分殷勤。 詹台锐看的连连咋舌,却不敢造次,因为他明显感受到了坐在主位的那个男人全身散出的冷气。 虽然他的面容还是那样,但,詹台锐有预感,这个男人的心情恐怕不是很好,他还是闭嘴当木头的好。 他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着进来受罪,若是早知道,根本不会谈什么江湖道义,他还是保命要紧。 “你能不能坐好,我看着眼疼。”百里琰看着站在云凰身边的百里昭宁,语气不善道。 “好的,爹爹。”出奇的,百里昭宁听话的应了声,欢快地跑回了百里琰的身边坐下,两条腿平放,双手规矩地放在大tui上,背挺得笔直,一副绅士的模样。 云凰目光微抬,正巧跟望过来的一双黑眸对上。 目光微闪,心中微慌,还未有所动作,男人却已经移开眼,不动声色。 百里琰看着身边的孩子,低声道:“离府前是怎么说的?” 在场的人都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却见百里昭宁已经低下了头,呐呐道:“不捣乱,听爹爹的话。” “一个男子汉,抱着一个姑娘家,成何体统!”男人的声音分明比之前严厉了很多。 闻言,百里昭宁突然抬头,指着云凰道:“可是她是啊若!” 小模样十分委屈,他选定的媳妇,抱抱又怎么了,人家啊若还没说什么呢,你干嘛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只是他这些话注定只敢在心中嘀咕,不能吐出来。 “那她就不是女人了?”男人反问。 百里昭宁颓唐地低头:“我下次不会了。” “还有,跟你锐哥哥道歉。”男人又加了一句。 这下,百里昭宁彻底没脾气了,憋着小lian不说话。 倒是詹台锐不好意思了,两只手在胸前一个劲摇晃着打圆场:“没有没有,我也有错,不该那样对待宁儿。” 说完又从自己袖中随手掏出几万两的银票,笑着说道“哥哥也不知道今日是宁儿的生日,这些银两就当哥哥给宁儿道赔罪的,看看买些自己喜欢的。” 百里昭宁一听,不等百里琰出声,两条腿立马站到椅子上将那银票抢到了怀中,看着几张银票上大大的一万两,小眼睛都眯成了线。 “不怪,不怪,都是不打不相识嘛,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百里昭宁目光盯着银票,一副小财迷的神色。 用膳期间,有人找平南王,他起身离开。 詹台锐这才凑到云凰耳边道:“我觉得今日平南王好像生气了。” 云凰扫他一眼,道:“你看错了吧。” 她早就看出来了,而且是从看到她以后。 “你们别理他,他就那样,装给别人看的,我祖母说了,小爹爹以前可混了,那张脸骗了不少人。”百里昭宁两只筷子拿得歪歪扭扭的,说出的话却是一副小大人的口气,令人十分好笑。 詹台锐却是起了兴趣,他除了知道平南王少年成名,被先帝封为平南王,对平南王到底师承何处,从何而来这事完全不知,听百里昭宁如此说,不由问道:“你爹爹以前怎么样?” 百里昭宁对于能够与人分享他小爹爹的丑事十分高兴,故意低声道:“听祖母说,小爹爹四岁的时候,有个比他大几岁的孩子笑话他长得跟个女人一样,然后半夜里,小爹爹就爬人家chuang上,把那个人的头顶上编满了辫子,还化了妆,那个人什么都不知道顶着那模样上了一天的学,被人笑了好久。” 詹台锐听得目瞪口呆,想不到素来严谨的平南王小时候,竟然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他的小心肝,真是一时间消化不了这个刺激。 云凰则是下意识联想到了那个男人曾经在他的脚上画过画,一时间也有些无语。 百里琰很快便回来了,屋内又恢复了原先的沉寂,就连碗筷碰击碗碟的声音都尽量减小。 饭后,百里昭宁热情邀请云凰:“啊若,你坐我们的马车走吧,顺路的。” 云凰黑线,当她是路盲吗,他们分明一个在南,一个在北。 “不用了,我早上是坐他马车来的,跟他一起就好。”云凰指着詹台锐道。 几乎是百里昭宁在云凰的话音落下的同时,他将凶狠的目光瞪向詹台锐,攥紧了拳头。 目光带着警告道:“小子,兄弟妻不可欺,你给我记着。” 詹台锐以为他是让自己不要欺负云凰,下意识地拍拍云凰的肩道:“你放心,我不会欺负他的。” 四道凶狠的目光射过来,詹台锐手一抖,他揉了揉眼睛,他刚才是不是看错了,为何觉得平南王的目光看上去那么恐怖,再一看时又没了。 詹台锐将云凰送到了王府的拐角处便停下了,待云凰下车后这才离开。 云凰刚转过身,下一秒身子僵硬在了那里。 百里琰欣长的身子倚靠在墙边,见了她,稍稍直起身子,朝着她走来,在离她只有一步的时候停下。 伸手就要扶上她的脸,云凰微微侧头:“这里是八皇子府。” 他眉梢微微一动,手上的动作不停,触上她的脸,淡淡道:“我知道。” 云凰懒得理他,正要推开他朝王府大门走,却听门正好被打开,情急之下,将身后的男子一把拽进了一旁的一条巷子。 等到进来之后,云凰这才有些懊恼,这样算是什么,他们之间又没有什么,怎么搞得好像是在tou情一般。 耳边传来轻轻的笑声,云凰脸上黑线,低声道:“都是因为你,不然我用的着躲这里?” 王府大门外,李若华与一个中年妇女走了出来,正在门口说着什么。 低得有些远,加上声音小,云凰不得不将全部的注意力都用到这上面,却没有注意道身边男人的动作。 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地将她的腰搂住,渐渐收紧,身子也慢慢朝着她靠了过来。 待云凰发现的时候,自己的身子已经被压在了墙上,男人的表情隐没在黑暗中,感受到脸上的热气,她别开头:“放开我。” 男人没有放开,反而将自己的身子往她身上压,她伸手按住他的胸口抵制他,感受到他肌理分明的胸膛,手心有些热。 百里琰没有再动作,弯身,一个轻如羽毛的吻到女子娇美动人的脸上,点到即止,随即他起身,声音笃定的说道:“你会是我的,我等你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喜欢我,也心甘情愿被我喜欢。 云凰不语,最后只静静道:“可以松开我了吗?” “今后除了我,不准跟其他男人笑,也不准其他男人抱你。”他的手紧了紧,霸道道。 云凰翻了个白眼,不语。 “你只需要说一个字:好”男人口气突然变得极差,硬声道,像是训诫孩子一般。 云凰的脾气也上来了,也不管外面是不是还有人,反驳道:“我想对别人笑就对别人笑,想要哪个男人抱就给哪个男人抱,你管不着。” “那你说,谁管的着!”他冷笑一声。 云凰懒得与他计较,伸手就要将他推开。 “听说这几日詹台域名都不准你在王府用膳是不是,我说你怎么都瘦了。”男人自顾自地低声道,大手开始在云凰的腰身上丈量起来。 云凰是个女子,现在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又掐又mo的,就算是江湖儿女也要脸红了。 她声音中带着羞恼和窘迫,伸手推拒着:“百里琰,你要再碰我一下,我就.....” 说到一半卡了壳,竟不知要怎么威胁他才好,心中急的不行。 这声音有些过大,很快便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云凰惊住,这是条死巷子,若是被看见,她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待王府的侍卫跑到巷子面前,却没有发现半个人影,又过了一会,这才离开。 巷子的墙上,百里琰将云凰搂在怀中,二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PS:今日更新完,谢谢各位了,一到周末审核都特别慢,这个暖也无能为力,只能在周一到周五的时候多更一些给大家解解馋了。 想知道就亲亲我(3000+) 说到一半卡了壳,竟不知要怎么威胁他才好,心中急的不行。 这声音有些过大,很快便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云凰惊住,这是条死巷子,若是被看见,她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待王府的侍卫跑到巷子面前,却没有发现半个人影,又过了一会,这才离开。 巷子的墙上,百里琰将云凰搂在怀中,二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放开我。”见剩余的人都进了王府,云凰终于毫无顾忌地吼了出来郎。 说着手中的力道将加大,伸手去扳那箍在自己腰间的手。 百里琰将她的身子收紧,见她如此挣扎,只低声道:“你不想知道你的婢女是谁派来的了?锎” 云凰一听果真放弃了挣扎,这些日子她也在派人寻找,可是一直都没有头绪,难道他找到了,不由得抬头望向他。 百里琰瞧见她这般,伸出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想知道就亲|亲我。” 云凰脸色难看,不由得怒骂道:“流|氓!” 百里琰微微叹了口气,想要让她主动一点还是太难了,随即将她带进了王府,一路朝着她的房间而去。 云凰冷冷哼道:“你这梁上君子的勾当倒是当得挺称职的。” 百里琰并未说话,搂住云凰的手却是微微放缓了些,声音温柔道:“她的事你先别管,我自有安排,一定会将那人引出来。” “你相信我了?”云凰抓住了事情的关键点,一手扯住他的袖子,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百里琰微微挑眉:“我相不相信你对你来说很重要?” 云凰点头:“自然,我说的话遭到质疑当然不高兴了。” 说完,云凰恍然大悟,为何她会在看见百里琰时表现出那样异样的情绪,原来是因为他不相信自己。 百里琰听见她的理由,眸子微沉,却并未说什么。 这算是他的一次不理性吧,她说的,他便信了,她说她没有与安容楚联合,只要她说,他就相信。 进ru房间将云凰放下,百里琰径直坐在了云凰的chuang上,双tui微开,拍了拍自己的腿:“过来。” 云凰看着他的示意,冷哼了一声,不作理会。 百里琰嘴角微勾:“半月不见,我以为你会比较想念我的怀抱。” 云凰做恶心状:“你能别寒碜我吗,就那钢筋铁骨一样的身材,送给我我都不要,还想念。” 说完还鄙视地扫了男人的身子一眼。 百里琰面上落下黑线,也有些坐不住了,有些试探性的问道:“我身材,真的有那么差吗?” 见云凰肯定地点点头,他眉目纠结。 他从未刻意去在意过自己的身材,自小习武的身子有着铜壁一般的肌肉,这也不是他能决定的啊。 云凰见他这幅表情,认真的脸终于憋不住了,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这个男人,不那么严肃的时候,怎么就那么让人觉得搞笑呢。 百里琰也终于反应过来,低沉着声音道:“本王的身子硬,正好你的身子软,正好相配。” 说着起身拉住云凰的手腕便往chuang边来,云凰没想到他会如此,惯性朝着他那边倒去,男人也被这力道带倒。 一时间,女上男下,四目相对,有着一丝电流在二人的眼瞳中刷刷流动。 百里琰的眸色暗了几分,一手改搂住云凰的腰肢,开口道:“若儿,我......” “对了,听说安容楚的未婚妻要来北齐,是吧。”云凰一边转移话题一边从男人身上下来,脸色带着微红。 “恩,后天就该到了,你三哥会亲自去迎接。”身上的软玉温香就这么离开,百里琰的声音有些沉,顺势在云凰的chuang上换了个姿势,掩饰住自己的某些反应。 一体到这个未婚妻,云凰的心中就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闷闷的。 “你是不是又在想安容楚。”百里琰敏|感地察觉到云凰的异样,有些不悦地问道。 “要你管。”云凰瞪他:“我问你,你知不知道她这次来北齐做什么。” “想知道,还是那个条件。”百里琰双手抱胸道。 “不说你就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 “小琰琰,快告诉姐姐,她究竟来做什么。”云凰带着诱哄的语气慢慢靠近chuang边,就停在百里琰头顶上空。 百里琰沉默了片刻,才低低道:“南宫玉儿的生母与秦家老夫人有些姻亲关系,这次来一是为了秦家老夫人的六十大寿,二来恐怕也是为了安容楚吧。” 云凰撇撇嘴:“那也没事没什么了,真无聊。” 百里琰见她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心中也不好受,寻了个机会便回了王府。 <百里琰几乎是刚走,安容楚便从窗户中出现了。看的云凰嘴角微抽,这些人真是,通通喜欢不请自来。 安容楚嘴角噙着浅浅的弧度,眉眼间的温柔带着chong溺。 若是以往,云凰只怕早已经溺进了他的怀中,只是今日,听她淡淡道:“有事?” 安容楚的笑意微微凝滞,他从未想过自己来到她的房间,会反被问了这么一句话。 随即反应过来她可能是在闹小脾气,不由得软了声音道:“若儿,玉儿后天便要到了,我希望你能对她友好一点,切莫吓坏了她。” 就算是云凰再听不出来也能感觉到安容楚心间的小心翼翼。 她暗自冷笑,什么时候开始,一向温润如玉的男子也会害怕自己,像是防狼一般的防着自己了。 若说她一开始还存着不忍伤害他的心思,想要给死去的安凌若一点慰藉的话,也最终被他这一句问话击碎。 她冷笑道:“我自然不会与她计较,不过是一个强夺了别人爱人的贱人罢了,哪里值得我去费心,既然你如此说了,我便成全你,祝你们百年好合。” 安容楚本能地听出了不对劲,正要说什么补救,却听云凰的声音已经变得寒冷恻骨。 她说:“将千年血玉还给我。” 安容楚面色一变,却是很好的控制住:“你在说什么啊若儿,什么千年血玉。” “不要跟我装蒜,回楼的千年血玉乃是回楼历代家主的信物,这东西已经在你手中十年,是该物归原主了吧。”云凰语气生冷地说着,目光朝着他全身上下打量着,查看着血玉的踪迹。 物归原主? 安容楚的心神有片刻的恍惚。 随即将所有的事情串联在了一起,他天资聪慧自然洞悉了云凰的意思,只是任他如何想也不会想到,当年,竟然是她将这枚信物送给了他,如今她又打算要回去了,没什么不妥的。 “你......你是回楼的家主?”安容楚面色有些吃惊。 他可以允许自己不知道她一直身怀武功,不知道她精通音律,不知道她有勇有谋,可是他不能容忍的是,她竟然是回楼的家主。 这个他执掌了十年之久的组织,他一直恨不得将他们统统纳入自己的羽翼,然后为自己所用,可是他没想到,结果竟是如此的可笑。 “是,如假包换。”云凰看他一眼。 ------------------------------------------------------------------------------------------------------------------------------------------------------------------------------------------------------------------------------------------------------------------------------------------------------------------------------------------------------------------------------------------------------------------- 一袭白袍倾天下(一)(3000+) “你......你是回楼的家主?”安容楚面色有些吃惊。 他可以允许自己不知道她一直身怀武功,不知道她精通音律,不知道她有勇有谋,可是他不能容忍的是,她竟然是回楼的家主。 这个他执掌了十年之久的组织,他一直恨不得将他们统统纳入自己的羽翼,然后为自己所用,可是他没想到,结果竟是如此的可笑。 “是,如假包换。”云凰看他一眼。 “当年是你派文戈来到我身边并将血玉交给我的?”他突然想到詹台半月曾经跟她说过的话,他是在死亡森林见到她的,并且,在那里见过她锎。 他自诩自己世间少有对手,可是今日,在云凰面前,他分明感受到了一丝无力。 那是一种你原以为一直掌控在自己手中的东西,早已经跳离了自己的掌控,从一颗需要呵护的小草变成了苍天大树郎。 他身为一国太子,自十二岁那年在众位皇子中脱颖后,他以为他再也不会有这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若儿,你,瞒的我好苦。”安容楚面容隐藏在明灭的灯光下,看不真切。 将所有的真|相说出来,云凰也有些触动,可是,她不后悔。 “将血玉还给我,你安插在回楼的那些人若他们愿意归顺我,我会对他们既往不咎,否则,我不介意除掉他们。”云凰的声音中带着上|位者的气势,哪里还有半点昔日柔弱的模样。 “好,血玉现在不在我手中,现在天色已晚,改日我给你送过来。”安容楚倒也爽快,也不问云凰打算收回回楼之后要做什么。 房间内变得安静下来,二人皆不知道还可以说些什么。 深叹了口气,安容楚目光停留在云凰的面容之上,他目光坚定,像是诉说誓言般:“若儿,三哥说过,会用世间最美好的一切来迎娶你做我唯一的皇后,这话我一直记得。” 云凰不知道安容楚是何时走的,自听了安容楚的那番话后,她便有些呆愣,目光恍惚,不知何时竟然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仿佛听见了一个小女孩银玲般的笑声,穿透墙壁一直到达天际,像只无忧无虑的孩童。 耳边不断回响着的是稚|嫩的少年说的话语:“若儿,在你及屏之日,三哥会用最世间最美好的一切来做迎娶你的聘礼,你会是我唯一的妻。“ 妻子。 这个字在脑海中久久回荡,最后化作一滴晶莹的热泪,自女子的眼角滑落最后隐没在了发丝中。 “三哥,不要娶她。”脆弱破碎的嘤呤自云凰的口中溢出,带着不属于云凰的口吻,仿佛来自另一个灵魂。 南宫玉儿的到来无疑像是在北齐上空炸响了一颗惊雷。 听说,那天,红妆十里,一眼绵延到了城外,百姓为见她一面挤破了头顶,街道两边的酒楼爆满,包间的窗户大开,不少人为见美人一面不惜抛洒金银只为一个能够看到美人的全貌的位置。 听说,那日彩旗翻飞,平南王亲自迎接,瞧见了南宫玉儿的真容,一时间惊为天人,坐于马上久久失语。 听说南宫玉儿的声音犹如珠落玉盘,声音宛若天籁,举止更是恍若天人,一身白衣犹如九天玄女,让人忍不住升腾起爱慕之心。 那日的阵仗,比之当时迎接南诏公主的礼仪,简直是天差地别,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次来的才是南诏的公主,上次来的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使者。 一时间,南宫玉儿的美名在北齐传遍了京城。 当晚,宫中举办了盛宴,欲为南宫玉儿接风洗尘。 南宫世家虽然立于南诏,可是他的势力却是不容小觑,在南诏,更是有着与皇家一般的制裁权力,所以得到北齐皇帝的如此重视,并不稀奇。 不少受邀的官员皆因能够受到邀请而感到荣幸,纷纷带上家眷欲看看这个在世家的嫡女究竟有着怎样的倾城之貌。 云凰作为准皇子妃,也在其受邀之列,因为钦天监的迟迟没有将拜堂时间上报,所以她与李若华暂时都先与皇妃自居,但并未入祖宗祠堂。 出发前,云凰已经通过回楼打听到这个南宫玉儿的消息。 一个惊才绝艳的女子,三岁习字五岁成诗,是南宫家家主最得chong的小公主,南宫家子嗣颇多,能够得到南宫家主的赏识,足见其能力非凡。 偏她待人随和,从不苛待下人,姊妹之间兄友弟恭,更是女子中的典范。 若是与云凰在北齐恶名昭昭相比,南宫玉儿简直就是聚所有的光环雨一体,一个是乌云一个是阳光。 云凰跟着詹台域名一行进宫之时,便在门口遇见了许久未见的王玉颜,二人许久未见,欣喜地拉在一起,也不管剩余的二人,径直寻了出无人的地方说话去了。 被彻底无视了的詹台域名怒色一现,李若华深解人意地道:“夫君,要不我过去将妹妹带过来,太后说了要见我们,妹妹若是一会迟到,怕是不妙。” 詹台域名一脸感动地看着她:“难得你还能为她着想,去吧。” 李若华娇羞道:”她也是您的皇妃,人家自然会爱屋及乌了。我也想咱们能够和和美美一起生活在一起。” “知道你懂事。“ 李若华笑了笑就朝着云凰二人离开的地方跟了过去,走在拐角的地方,见四下无人,李若华深深吸了口气,朝着自己的脸狠狠地左右各给了一个耳光,瞬间脸色变得红肿难堪。 她的眼眶中疼得忍不住流出眼泪,嘴角却是抑制不住地扬起。 随即迈着轻缓的步子离开,就在她离开不久,旁边一颗茂密地大树上,突兀地落下一个空酒瓶。 随即树叶被扒拉开,露出一张琥珀色的眼眸,里面溢着朦胧之色,似睡非睡,似醒非醒。 詹台域名站在原地等了许久,却见李若华正捂着脸,脚步有些踉跄地走来,头微微低着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华儿,怎么就你一个人,她呢。”说着詹台域名忍不住垫着脚看向身后,始终不见那道娇小的身影。 李若华低着声音道:“妹妹说她一会便来,咱们先走吧,别让太后等急了。” 说着不等詹台域名,低着头就要朝前面走,没有注意看路,脚扭了一下差点摔倒,幸好詹台域名从身后将她的身子扶住才没有跌得狼狈。 “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詹台域名一边说着一边查看着她有没有摔着,却见她始终将脸捂着,心中疑惑,将她的手拨开,随即看到了那张红肿的小lian,一双眼睛红的像兔子一般,像是偷偷哭过。 “她打的?”詹台域名胸腔中涌现出怒火。 “都是我,说话太不中听。”李若华声音细细地说着。 “她什么性格我还能不知道,一定是她不知好歹,走,我先带你去看看脸上的伤。”说着抱起她便先去了太医院。 云凰正与王玉颜一起慢慢朝着内殿走,哪里知道,自己又被人算计了。 待她们抵达宫殿时,殿内已经坐了许多人,有些甚至只能暂时站在外殿,却没有丝毫抱怨,言语中兴致勃勃谈论着的正是南宫玉儿。 宫女们正在布置着外殿,临时又加了十张桌子,这才勉强够数。 二人刚到殿外,殿门口的詹台锐便朝着她走来,张口便是一句:“若儿,你可算是来了。” 他这声音不算小,听在别人分明有些不对劲, 不少人的目光看向他们的身上,不等他们窃窃私语对着云凰一行展开讨论,一个欢天喜地的声音已经响起,比詹台锐有过之而无不及。 “啊若!”百里昭宁站在外殿,穿着一身艳|丽多姿的红袍,头上戴着一顶红帽子,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喜气,只是脚上怪异地踏着一双鞋子,之所以怪,是因为他脚下的鞋子各安置着两个圆轱辘。 他的身边立着一抹修长健壮的身影,与平日一样的黑袍不同,他今日一袭白袍,腰间挂着一条金色的腰带,腰带上绣着吉祥纹饰十分精细。 一块玉佩挂在男子的腰间,一个用梵文写着的琰字象征着他的身份。 他的头发不像以往一般随意散着,而是用一顶金冠束着,面如冠玉的脸上是终年不化的冰雪,可是依旧掩不住他浑身散出的贵气。 一袭白袍倾天下(二)(3000+) 他的身边立着一抹修长健壮的身影,与平日一样的黑袍不同,他今日一袭白袍,腰间挂着一条金色的腰带,腰带上绣着吉祥纹饰十分精细。 一块玉佩挂在男子的腰间,一个用梵文写着的琰字象征着他的身份。 他的头发不像以往一般随意散着,而是用一顶金冠束着,面如冠玉的脸上是终年不化的冰雪,可是依旧掩不住他浑身散出的贵气郎。 儒雅之气自他周身萦绕,却与平日里有了丝不同。 殿中的人将目光落在男子的身上,小心地屏住了呼吸,这样的平南王他们何时见过,又有谁曾见过他穿白衣,想不到竟是这般的震撼人心。 仿佛整个大殿都成了其的陪衬,四周的喧哗都只是背景。 云凰却是蹙眉,他今日的这身打扮,怎么让她无端产生了熟悉感。 可就是短短一瞬,她的目光便被那块玉佩吸引了注意,那块玉佩,不是在她手中丢失的令牌么? 莫非他已经从安容楚手中拿到了令牌?他是如何取得的锎? 容不得她多想,一个火红的身影已经朝着她滑翔了过来,百里昭宁滑动着脚下的轱辘,竟是直直朝着他奔了过来。 那小身影在人群中穿梭,云凰甚至担心他会不会因此摔倒,不由得张开了手准备将他搂住。 可是却在二人还有一米就要碰触的时刻,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站住。” 因着这一声,百里昭宁的步伐生生止住,有些懊恼地回头唤了一声:“爹爹。” 百里琰并不看他的眼神,而是目光迅速扫过女子,随即迈着步子走到百里昭宁的身边,离云凰只有一步之遥,随即,弯腰,将孩子软软的身子抱了起来,放在臂弯,不算温柔的声音响起:“地上不平,小心摔跤。” 这算是解释么,百里昭宁眨眨眼,随即眉开眼笑地搂住了男人的脖颈。 随着男人稳健的步伐朝着内殿走去,还不忘冲云凰招招手,却是安分了不少。 “听说那是王爷的侄子呢,看的出来王爷应该很喜欢小世子啊。” “世子?那个孩子究竟是什么身份啊,很了不得吗?我见他与平南王那个有着几分相似呢。” “这你都不知道?也是,知道平南王身份的人真是少之又少呢,你们忘记平南王姓什么了吗?” 因这一问,不少人有些懵了,他们还真不知道平南王的名讳,因为众人都尊称他为平南王,也只有皇上太后才会亲热地唤他啊琰,他们哪里知道那么清楚。 朝廷的老者闻言不得捋了捋胡须,一脸的高深莫测道:“平南王复姓百里。” 众人有些莫名其妙,又过了一会,才有人终于出声惊骇道:“百里?莫非咱们王爷竟然是百里家的人?” 因为平南王的突然出现,话题一路急转,变成了平南王的身世背景。 云凰与詹台锐借着众人的注意力已经不在他们身上,赶紧跟着进了内殿。 可云凰却还是将他们的谈话清楚地听到了耳中,关于百里家,她的记忆中以及她自己也是没有听说过的。 莫非,这百里家与南宫家一样,都是什么了不得的家族? 三人找了个相对幽静的角落就坐了下来,开始继续了八卦话题。 “若儿,我可是听说了,你这位嫂子,可是南诏第一美人。我原以为你就已经长得极美,却没想到竟然还有比你美丽的女子。” 云凰闻言不置可否,若是美貌,她原本的样子比本尊可是美了不知多少倍。 不过对于南宫玉儿,她却是十分好奇的,能够让安容楚一定要娶的女子,不说身家背景,想来文治舞功也必然首屈一指的。 这还未露面便已经引得众人议论纷纷,不知若是真的出现,会引起众人怎样的轩然大|波。 不一会儿,殿内的皇子公主们纷纷到场,场面一时间更加热闹,可却迟迟不见主角出席。 最后,皇上皇后一行,太后带着周绾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内堂出现,待坐定之后,众人纷纷请安。 太后一眼便瞧见了今日一身白衣的百里琰,身旁的周绾秀更是眼眸大亮,眉目中全是深情。 因为太后的注视,其他早就窥探许久的官家小姐以及公主郡主一行的女子纷纷将目光落到了男人面前,包括那些以前只觉得平南王心情冷漠残暴的闺秀们也忍不住被今日俊雅非凡的男子所深深吸引。 “平南王真是俊雅迷人,我以为你哥哥便是能将白袍穿的最为好看之人,没想到平南王更甚,简直就是一袭白袍倾天下。”王玉颜压住声音忍不住赞叹道。 云凰撇嘴:“你是没看见他无赖耍流|氓的时候,他穿白袍......” 说到一半她忍不住将目光移到男人的身上,双眼瞪大,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一个不切实际的可能。 百里琰今日穿成这样,不会是在模仿安容楚吧?</p随即狠狠摇头,怎么可能,那个男人傲娇得要死,怎么可能去模仿别人,意外,一定是意外。 百里琰的目光瞄向她,见她一副傻傻的样子,眉眼中微微亮了亮。 想起了早上时百里昭宁说过的话,小爹爹你一天都穿的跟个僵尸一样,是个女子都被你吓跑了,你应该穿穿别的颜色,让人看看你也有俊雅迷人的一面。 不知怎的,他就想起了安容楚一身白衣的样子,鬼使神差地选了件白衣。 “这便是小世子吧?上前来哀家看看。”太后将目光中自然而然地落到了百里昭宁的身上,眼中慈爱之色尽显。 百里昭宁也是高傲惯的人,瞧见太后身边的周绾秀,冷冷地哼了一口气:“我就在这里,你看不见吗?” 太后脸上的笑容有着一秒钟的凝滞,随即又恢复了原状:“好,哀家看得见,看得见,小世子仪表堂堂,真是有乃父之风啊,今后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百里昭宁掏了掏耳朵,对太后的刻意讨好有些厌烦,却是没有说什么。 倒是身旁的周绾秀想问为太后解围,忍不住柔着声音说道:“你叫昭宁是吧?太后的年岁都能做你祖母了,你对祖母怎么能这样没大没小的,太后如此看好你,你不该跟太后致谢吗?” 说完,周绾秀下意识将目光看向了百里琰的方向,想着他应该也说一说自己的侄子该如何与长辈说话吧,却没想,见他眉头轻蹙,她心中一紧。 下一秒,百里昭宁扬眉,抱着手臂道:“我祖母是谁人都能当的?我祖母可不会跟我说这种虚伪的话,而且,她说我前途不可限量,这本就是实情,我为何要谢她?还有你,你以什么身份来教育我?以我婶婶的名义,抱歉,我们家从来没听小爹爹说她何时有了个未婚妻。” 一段犹如连珠炮的质问将周绾秀问的哑口无言,眼圈有些红,转过头去向太后求救。 原以为太后开口斥责他,却没想到竟然是一旁的皇上先开了口,埋怨地说道:“你如何与孩子这般斤斤计较,真是失礼。” 说完,又冲百里昭宁友好地笑了笑:“小世子远道而来,尚未去京城各处逛过吧,要不要改日朕派几人陪同你四处踏青?” 那明显像是讨好的话语令众人惊愕的瞪了大了眼,周绾秀脸色却是惨白不已,可百里昭宁分明不想给面子,正欲不耐烦的推拒,小脑袋中却是闪过了一个人的样子。 随即终于冲皇上露出了一个笑容,难得道:“你真要派人带我出去踏青?谁都可以?” 皇上点点头。 百里昭宁目光在人群中迅速扫过,像是在寻什么人,待他终于看到了云凰这边,不由得眉开眼笑。 “皇上,我要......” 名字还没有说出口,大殿外缓缓走出二人,一男一|女相携而来,太监见机yin唱道:“八皇子到,皇妃到。” 李若华脸上的红肿消退了不少,可以依旧浮肿,由着詹台域名搀扶着,尤其显得弱小,惹人心疼。 云凰见此,眉头微微跳动了下,不好的预感顿生。 果然,太后在瞧见她脸上的印记之后询问道:“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李若华嗫嚅着躲在詹台域名的身侧,就是不敢看太后,偏生那张脸却是让众人看的更加清楚。 究竟是谁下的狠手,这明显就是羡慕嫉妒恨啊。 “没,没事,我不小心磕的。”李若华撒着蹩脚的谎话。 要怪就怪太后(5000+) ,说不定一会理就上她这来了,她得趁着这个机会让她无处翻身。 “你处处对哀家不敬,哀家就算今日活活打死你你也是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尖锐的眸子,狠狠地盯着云凰。 云凰被她的话语逗笑,却是冲着皇上道:“皇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否让我将想说的话说完,再由太后制裁如何?” “你有什么话跟阎王说去吧。”皇后刚开口,便收到了云凰似笑非笑的视线,随即她的目光看向皇上,徒然后背冷汗,突然响起上次云凰在皇上面前说的话。 “皇上,臣妾知错。”她赶紧开口,皇上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冲云凰点头道:“你说吧。” 云凰点头,指着李若华的脸道:“众人都知道,若是掌掴别人的话,比如左脸,那须是用右手击打,那大拇指印应该是在外侧,可她的大拇指印是在内侧,皇上猜这是因为什么原因?” 还能是什么原因,只有自己打的呗。 李若华闻言下意识将自己的双脸捂住,阻止别人窥探的视线,声音抖着说道:“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可能会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你休要乱说。” “你为什么会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我怎么会知道呢?”云凰耸肩道。 “安凌若,莫非你是想说,李小姐自己打了自己的耳光来陷害你?”一直未说话的曹贵妃出声问道。 云凰对这位詹台锐的生|母印象还是不错的,点点头道:“别说我并不知道太后召见我的事,就算是我知道后不想去,我也没有那么傻在皇宫里面对她动手让他人诟病吧,明知道我在这皇宫里的敌人都不少,我何必露出马脚让别人发现?” “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皇上道。 “皇上明鉴,在众人看来,我若是跟她有过节,充其量也不过是为了争夺chong爱,可是我对八皇子根本没有夫妻之情,我为何要与她争夺,若是因为皇妃的位置,我觉得这就更加不可能了,我既然有心教训她,为何要打在她脸上好让人看见后生疑呢?我安凌若自问没有那么傻。” 云凰分析得偷偷是道,皇上闻言也不禁点头。 李若华面色苍白:“皇祖母,您要相信孙媳,孙媳句句属实。” “安凌若,你不将哀家放在眼里,对哀家不敬在先,如今又颠倒黑白,哀家今日留不得你,来人,给我拿下!” 云凰的脸色终于彻底青黑,她生平最恨别人污蔑她,这个太后不但污蔑她,还想要杀她,她怎么可能是软柿子任由她捏。 “太后,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当真确定要如此斩尽杀绝不留余地?”云凰眼眸中流淌过一丝生硬,冰冷的话语自唇角蹦出。 太后根本不相信她一个人能翻出多大的浪花来,讥讽道:“别说你只是个不受chong的公主,就算是九天玄女,到了哀家这里,也只有被剥皮抽筋的份。” “好,好的很。”云凰话音刚落,一头黑发无风自舞,一声长啸自吼间溢出,一声尖利划破人耳膜的声音自大殿的正中心四处扩散。 音至之处,杯盘狼藉,众人只能双手抱头堵住耳朵,可那声音仿佛魔音穿耳,一个个的耳膜险些碎裂。 那些立于云凰身边的侍卫一个个口吐鲜血,捂住胸口,根本近不了她身前。 说也奇怪,詹台锐几人却好像是那声音隔绝了一般,没有听到半点声音,若不是四周的狼藉,他们只怕会觉得是出现了灵异事件。 云凰的功力这段时间有了迅猛提升,已经可以不借助乐器,只要有声音,便能成为她杀人的武器。 半响,她终于停下,看向狼狈躺在座位上的太后,目光中满是讥讽:“太后,你现在还确定,想要杀我?” 太后看向云凰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惧怕,她指着云凰大喊道:“妖女!” 被太后的这声惊醒,众人纷纷看向云凰的眼神中全是惊恐,莫非真像太后所说,这个女人不是人,是妖女? 否则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等邪门的事。 皇后最先反应过来:“快点火,将这个妖女活活烧死!” 李若华一听,也忘了惧怕,眼眸中闪过一丝兴奋,只要她死了,那么就没有人会跟她抢皇妃的位置了。 谁知,她还没有说话,云凰已经将她的意图看在了眼里,低头道:“皇后说的对,李小姐竟然会伸手打自己,想必是有鬼上了她的身,我自小看过不少奇人异书,有办法对付这种鬼怪。”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是鬼怪。”李若华瞪她,正欲站起身来,没想到被云凰一个大耳刮子抽得直接从殿中心滚到了殿门口。 眼角中满是冷意,云凰冷冷的道:“对付这种鬼怪,只能以暴制暴,李家小姐受累了。” 云凰说着,将李若华的身子拉起,又是一记耳光,原本盘好的发丝散乱开来,那张脸已经不成|人形 把刚才的话收回去(5000+) “太后这话不对吧,就算是一个宫女生的儿子,那也是皇子,更何况,他可是堂堂正正的妃子所生的皇子,若她的母妃是贱人,那她母妃妃位以下的众位娘娘岂不是比贱人还要不如?郎” 云凰声音痞痞地说道。 一时间,大殿内的众多娘娘同时将目光挪向云凰,恨不得用眼光杀死她。 云凰无辜道:“你们别瞪我,要怪就怪太后,一竿子打死一船人。” 众所周知,四皇子的生|母乃是一名异域女子,是皇上还未封王之时带回来的,被封了个侧妃的头衔。 皇上登基之后封了妃,而后又因为生下了四皇子,皇上大喜,封她做了四妃之一的梨妃,十分受皇上的喜爱,后不知为何一|夜暴毙,四皇子也身染重病,被送往云来山养病,自那之后,皇上也开始疏远了四皇子。 六年前四皇子从云来山养病回来,仅仅呆了几日便又回了云来山,皇上对他更是不闻不问。 太后对四皇子母子向来不喜,会说出这样的话根本不奇怪,却没想到,云凰竟然敢在太后面前提及梨妃。 “你大胆,提及一个死人,是想触哀家的眉头吗!“太后一听云凰说这话,面色难看至极。 不知怎的,梨妃死之前的惨状还历历在目,就好似怎么也挥之不去的噩梦,在见到詹台半月那张越发与梨妃相似的容颜后,她的语气也不由得冲起来。 “谁准你进ru哀家视线的,你给我出去。”太后指着大殿门外,也已经顾不得旁人在场,身上的雍容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掩饰不住的慌乱锎。 詹台半月目光淡淡地望着她,在众人看不清的地方,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殿中的声音更加寂静,没有一个人说话。 最终,皇上终于开口:“老八,赶紧将你媳妇带去太医院医治,再请大觉寺的方丈其前来为她察看,看是否是邪风入体。” 谁也没有想到,皇上会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这不是明显在偏帮安凌若这方吗? 谁知,皇上又开口道:“安凌若,目无尊上,于大殿对太后不敬,又对李小姐施暴,将她送往宗人府看押,等查明真|相再做定夺。” “皇上”人群中,一直未说话的百里琰终于徐徐起身,来到殿前,道:“皇上,今晚是南诏郡主的接风宴,若是就这样将南诏的公主送往宗人府多有不便,不如待宴会结束之后本王亲自将她送往宗人府审讯,您看如何?” “不行,哀家不想再看见她。”太后脸现怒容。 “对,明知她有罪在身,还容她参加晚宴,这让南诏的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们北齐怕他们呢。”皇后赶紧附和着说道。 百里琰面色黑沉:“我北齐兵强马壮,北齐上下君臣一行,南诏怎可小看,本王不过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难道皇后娘娘觉得本王在向南诏示弱?” 这一声疑问传递到了大殿四周,皇后忍不住抖了抖身子,不敢作答,太后一时间也不敢言语。 “既然如此,就依平南王所言,一会晚宴过后,由你亲自将她押往宗人府收押。”皇上果断决定道,随后他将目光挪向詹台半月的身上,只看了一眼便错开,随手指了指下首的一个位置:“今日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参加晚宴吧。” 詹台半月眉眼扫向太后,嘴角讽刺地一勾,没有拒绝。 王玉颜此时已经被大殿内发生的事情吓傻了,她明明与云凰没有见过李若华,这摆明了就算栽赃陷害。 宗人府是什么地方,那是进去之后就算不死也会掉层皮的地方,就算你没罪,一旦被动了刑法,自己都会熬不住什么都承认。 这些就算是一个铁血男儿都受不了,若儿一个女子怎么可能坚持。 她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准备跨出来,却被想到正好被云凰的眼神定住,她摇头,眼神中传递着让她别轻举妄动。 王玉颜如何能够坐视不理,从人群中奔出来跪倒在地:“皇上明鉴,安凌若一直与我在一起,我二人根本没有见过李若华,她又怎么可能会打她呢,求您网开一面。” 皇上冷言:“就算她是冤枉的,但是她以下犯上也是事实,若是不给她点教训,她怎么可能痛改前非。” 太后闻言连连点头,她想的是,只要到了宗人府,她想要她的命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王玉颜不知从哪来的胆子,突然冲平南王的地方求情道:“王爷,求您为安凌若求求情,她年幼无知,对太后不敬,罪该万死,可是那宗人府真不是她一个女子该去的地方,臣女愿意为她承担罪责,求您网开一面。” 云凰听得眼角有些热,望向王玉颜的目光微暖。 同时,原本一直在曹贵妃身边的詹台锐也终于摆脱了自己的母妃,跪了下来,求情道:“皇祖母,父皇,求您网开一面,我也愿意为她承担罪责。” “锐儿,你起来。”曹贵妃面上十分着急。 这个孩子就是一根筋,这事本就够乱了,他怎么还能接着往里面蹚浑水呢。 “皇祖母,我代替她向您道歉,求您原谅她的无心之过吧。”詹台锐目光中全是恳切,俊朗的脸上全是对云凰的担忧之色。 百里昭宁已经记得眼睛通红,可是奈何穴|道没有被解开,只能在心中干着急。 若是他未来的媳妇出了事,他绝对不会放过他小爹爹的。 百里琰面色黑沉:“大殿之上,岂容你们喧哗,给本王将他们拉起来,若是再闹,全部撵出去,安凌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谁替她求情,便与她同罪。” “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别找他们麻烦。”云凰看着百里琰说道。 她可以不在乎两国的邦交,可是她不可以不在乎对她好的人的命,她妥协不是因为她怕,而是为了在乎她的人。 而且她的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百里琰不会伤害她。 百里琰朝门口示意,便有两个侍卫上前来请云凰回到属于她的位置,就近看押她。 太后冷哼一声:“仗着自己的身份就如此嚣张,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遭到灭顶之灾而不自知。” 云凰刚坐到位置上,便听到这句话,冷不丁地顶了一句:“太后知道便好,这话我也送给太后。” 太后闻言,脸色极其难看,正待发作,却听门外的太监适时地yin唱道:“南诏玉儿郡主到,容亲王到!” 一时间,众人的注意都被吸引到了殿门方向,只听殿外,倒抽气的声音此起彼伏,众人像是看见什么超脱自己想象的事物一般,纷纷低呼。 不肖片刻,只见一对璧人出现在殿门外。 容亲王的温润如玉雍容华贵已经让众人挪不开视线,而众人的目光却纷纷落到他的身侧。 只见一道袅娜的身影徐徐向前,两名粉色侍女伴在身后,手执花篮。 所到之处,花香四溢,令人沁透心脾,心情也随之变得愉悦。 女子眉目清淡,嘴角见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 雪衣女子迈着轻稳的步伐迈进,雪色烟纱拽地,腰间挂着金色的穗子,随着她的动作俏皮的跳动,裙角处悬挂着小小的铃铛,行走间清脆动听,随着她的莲步,让人忍不住闭上眼聆听。 女子的肌肤柔白细腻,一双犹如琉璃的眸子清澈见底,像是能祛除世间的一切黑暗,给人散发出一种圣洁的光辉。 众人的目光久久定在她的身上移不开目光,直到听到一个柔美亲和的声音道:“南宫玉儿给太后皇上皇后及众位娘娘请安,姗姗来迟实在是抱歉。” 女子在殿中站定,犹如徐徐清风拂面,在众人的心间划过一丝涟漪,竟是无法生出半点的亵渎之心。 女子的举手投足间就好似一尊完美无缺的尊神,美的不食人间烟火。 皇上眸中亦是震动,微微抬手:“郡主不必如此,你来的时间刚刚好,不算晚,请入座吧。” 心中却是在赞叹,到底是大家族的女子,说话都那般中听。 女子微微垂眸,安容楚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她的眉目间闪过一丝柔意,随后跟着他的步子朝着早已经为他们准备好的位置走去。 就在她欲坐下之时,余光瞟向了不远处的云凰,圣洁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喜色,随即停住了步子,冲安容楚唤道:“楚哥,等等。” 还不待安容楚回头,她已经迈着轻稳的步伐朝着云凰的座位而去。 “若儿,许久不见,姐姐很想你。”南宫玉儿柔柔开口,眼眸中全是见到云凰时的喜悦之情。 云凰盯着面前犹如仙人一般轻灵的南宫玉儿,不由得微眯了眸子。 她看见南宫玉儿没有半点的情绪,无悲无喜,按照之前的说法,这个人应该是抢了本尊心爱男人的女子,她心里应该是很排斥她的才对,可她对她完全没有感觉。 没有特别开心,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 “恩。”云凰淡淡道。 见云凰如此冷淡,南宫玉儿轻灵般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酸楚,好似天地都欲为之疼痛。 “若儿。”她悲悯地叫着。 南诏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一撇一笑都尽是风姿。 云凰如此想着。 口上却是轻声叹了口气道:“想着人多嘴杂,等宴会结束后我们在细说吧。” “恩恩,若儿说的对,瞧姐姐都忘了,一会你就跟我一起回去,我们两姐妹一起好好聊聊。”南宫玉儿的脸上瞬时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 南宫玉儿回头看向已经走到自己身边的安容楚,开心地道:“今日能看见妹妹,楚哥,我很开心。” 她说完,嘴角微弯,就如梨花盛开一般,流露出娇美的弧度,一手若无旁人般自然地将自己的手挽住男人的手臂,巧笑焉兮。 安容楚一边呆着她往自己的座位中,脑子里想的却是 风波(一)(3000+) 百里琰见她小|嘴微嘟,也知她受了不少气,当下也不好责怪,反倒是低声哄到:“算了,你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不也没占到便宜不是。” 云凰语带讽刺:“我若是软柿子,此时恐怕你看见我的就是一具尸体了。郎” 百里琰见她说话一点都不带静寂,不由得捂住她的嘴,低斥道:“把刚才的话收回去,你才多大年纪,提什么尸体不尸体的,若是再教我听到,一定不饶你。” “这么紧张我?”云凰反问。 刚问出口便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因为她见他竟然点了点头,承认道:“紧张。” 云凰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怎么好端端会提到这个话题,连忙转移话题道:“真打算将我送到宗人府去?听说进了那里的人就算不死也难活。” 百里琰听她的语气中竟是带了好奇,冷哼道:“想知道自己去试试吧,也让本王看看你安凌若是不是真有三头六臂,竟然敢在皇宫中这样嚣张恣意。” “哼,我连你都不怕了,他们在我眼里自然是不够看的。”云凰顺口接道。 百里琰的眸光灼灼地望向她,瞧见她眉眼中的沉静与些许流露的tiao戏,一时间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眼前,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儿,他不再多想,抓|住云凰的两只小手,放在自己胸前,唇瓣上,软软的,嫩嫩的锎。 云凰料想不到这个男人竟然会来这么一手,一时间有些心神紊乱,感觉到唇上的湿|润与火|热,两只小手所触摸|到的是男子雄伟健朗的胸膛,硬硬的肌肉让她生起一丝好奇。 不由得伸手捏了捏,耳边适时听到男人心满意足的喘|息。 百里琰将云凰的手握在手中顺着自己的胸膛来回滑动,只感觉到一种冲动在脑海中叫嚣。 云凰心中悲愤,双眼中却是迷|离一片,她朦胧的双眼微微睁着,她能清楚地看到百里琰颤动的睫毛,弯弯的,十分浓密,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摇晃。 云凰第一次看见,男人的睫毛也能如此长,在眼脸下犹如蝴蝶振动翅膀一般降下一层阴影。 直到,云凰感觉到了口中的津|液被男人席卷一空,她空荡的脑子这才回转过来,开始挣扎起来。 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竟然有些迷恋起这份感觉,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上都充斥着男人的味道,一张口便是他的气息,她胸口不断耸动着。 百里琰满意地舔|了舔自己的唇|瓣,一脸的意犹未尽,云凰盯着他无赖的动作恨得直咬牙。 “百里琰,你简直就是无赖!” 百里琰嘴角微抬:“看来我在你心中的印象好了些,至少不是个流|氓了,看来你还是比较喜欢直接些的方式。” 他过于露骨的话令向来冷淡的云凰也破了功,忍不住脸色爆红。 跟这个毒舌的男人吵架,她多半是输的。 百里琰深深看了云凰一眼,也有些震惊,没想到他对这个女人的反应来的如此之快,他转身背对云凰道:“你走吧,不要让外面的人等急了。” 云凰咬牙:“要出去也是你出去,我还没换衣服呢!” 百里琰却是不看他,径直道:“你去隔壁的房间去换。” 云凰郁闷得直吐血,虽然她并不是说喜欢她吻他,可是想现在这种对她十分冷淡,她一时间也有些难以接受。 “忽冷忽热的,你这个毫无绅士风度的大混蛋!”云凰拿起一个茶杯就往他背上砸,并没有使劲,茶杯在地上转了几个圈停下。 云凰抱着衣服气愤地大步走了出去。 百里琰听到关门声,这才转过身来,有些郁闷地看了看自己的下|身,一脸的无奈之色。 云凰再回到宫宴之时,只见一座宫殿内灯火灰暗,与刚才的通明截然不同,一曲优美的曲子自大殿飘散开来。 她走至门边,便瞧见了这么一副犹如仙女一般的画面。 女子轻笑浅眸,薄薄的纱衣自她周身拂动,薄如蝉翼。 灵动的步伐平稳,摇曳生姿,下腰扭胯,一点一滴无一不是舞到了极致。 简直的魅惑得让人忘记了自己所处的环境,今夕何夕。 不知何时停止的,女子微微娇|喘着不卑不亢地来到殿前,行礼道:“还请皇上不要觉得粗鄙才好。” 皇上却是爽朗大笑,将刚才那短舞夸了个天上有地上无,本就身临其境的重臣,闻言更是将对其大加赞赏。 云凰趁众人不注意,准备低调地入席,却听玉儿欢喜的声音道:“妹妹,你回来了?” 云凰顿住脚步,不得不停下,心中嘀咕着,早不叫我晚不叫我,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众人这才将目光移向了云凰,有着南宫玉儿的仙姿玉容做对比,云凰此时便显的稍逊一头。 太后终于可以发难,指着云凰道:“既然宴会以及快结束了,来人,给我将安凌若拿下,送往宗人府!” 云凰冷笑,抬起头来正欲说话,却被护到了身后。 “太后,这是怎么回事?”南宫玉儿眸光澄澈,抬头问向高台上的太后。 “南宫小姐此时你别多管,这是我们的家务事。”太后不等她开口,便厉声警告道。 南宫玉儿摇头:“我将公主当成我的亲妹妹一般,今日|她有难,我如何能够袖手旁观。” 太后还未说话,一个稚|嫩的声音已经响起:“我已经决定要让啊若陪我出去逛逛,皇上答应过我,不断是谁,都是可以的,难道皇上也打算骗人?还是刚才只是当我将做小孩子,随随便便来糊弄我?” 穿得像只小钱包的百里昭宁将云凰护住,一双眸子间无意散发出的竟是与百里琰没有差别的冷意。 安容楚也来到了她们身边,回眸看向皇上:“皇上可否看在本王的面子上对她网开一面。” 没有笑意,没有客套。 随后,詹台锐,王玉颜等人纷纷跪了下来。 看着将安凌若护在怀中的众人,皇上的瞳孔微微放大,突然笑起来:“想不到安凌弱竟然有如此多的人愿意为她求情,倒是稀奇。” 听着皇上不痛不痒的话,太后大喜,皇后也十分高兴。 料想云凰此时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就在这时,百里琰的声音自大殿内响起,只见男人一阵俊雅的装扮与钦天监的人一起进ru内殿。 众人纷纷有些吃惊,这个钦天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平南王,你唤我来有何事?”人群中,詹台域名自门口也进了来,目光看向百里琰询问道。 百里琰冲太后皇上拱手道:“太后,皇上,是这样的,臣觉得近日里皇宫|内十分不安定,必定是有什么奇怪的事在捣鬼。正好本王便唤了钦天监来算八皇子妃与八皇子的婚事,正好算到了一件事。 “什么事”太后终于被他的言辞给吓着了,不由得将目光转向百里琰。 ——————————————————————————————————————————————————————————————————————————————————————————————————————————————————————————————————————————————————————————————————————————————————————————————————————————————————————————————————————————————————————————————————————————————————————————————————————————————————————————————————————————————————————————————————————————————————————————————————————— PS:今天暖去美容院,跟美容师大吵了一架,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美容师,简直就是在坑钱,所以心情十分不漂亮,今天的更新先只能到这了,我明早起来会多写一张补齐的,亲们放心! 风波(二)(5000+) 就在这时,百里琰的声音自大殿内响起,只见男人一身俊雅的装扮与钦天监的人一起进ru内殿。 众人纷纷有些吃惊,这个钦天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平南王,你唤我来有何事?”人群中,詹台域名自门口也进了来,目光看向百里琰询问道。 百里琰冲太后皇上拱手道:“太后,皇上,是这样的,臣觉得近日里皇宫|内十分不安定,必定是有什么奇怪的事在捣鬼。正好本王便唤了钦天监来算八皇子妃与八皇子的婚事,正好算到了一件事。 “什么事”太后终于被他的言辞给吓着了,不由得将目光转向百里琰郎。 百里琰素来谨慎,如今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想必是真有什么重大发现。 云凰亦是将目光疑惑地看向他,总觉得今日的百里琰不管是哪里都透露出几分怪异锎。 百里琰却是看向钦天监,示意他开口。 钦天监是专门为皇家推算婚丧嫁娶祸福吉凶,若是在南诏,那就相当与是国师一级的人物,不过在北齐,也不过是皇权之下的一种附属产物,不像有些小国,是凌驾于皇权的所在。 只见钦天监绕过平南王,跪在皇帝面前道:“启禀皇上,奴才奉了太后之命,测算了八皇子的婚礼,已经算出了时间,就在八月初七,乃是个极好的日子。” 皇上听说的是这件事,心中有些不满,面上却是点头道:“那就是下个月了,甚好。” 钦天监接着面有难色地道:“启禀皇上,只怕八皇子的拜堂之礼有恙,下官已经测算了许久,皆没有同时宜三人都吉利的日子,这个六月初七对八皇子与李小姐来说最好的日子,而对于公主来说,则有犯冲之象,但若是要同时宜两位新娘,那对八皇子又是十分不吉,下官以为,此事该由皇上定夺,不敢擅自决断。” 太后闻言,嘴角随即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来,开口道:“既然是好日子,自然是要用的,既然对南诏公主不是好日子自然不能同时拜堂了,那就先让他二人先拜堂。” 其实她心中更想说的是,那就退婚吧,若是安凌若被退婚,这辈子怕是都没有男人会娶她。 可是因为有南诏的王爷及南宫家的人在,她只能这样说。 皇后自然是听懂了太后的意思,立马附和道:“没错,皇上,母后说的对,您想想,先让他们拜一个总比都一直拖着好,况且钦天监也说了短时间也不会有吉利的日子,您说对吧?” 皇上沉yin了片刻,看向百里琰道:“平南王以为如何?” 平南王冷眉轻佻,沉着声音道:“微臣以为太后与皇后所言极是,若是再这般拖下去,只怕会被不知情的人耻笑,南诏公主尚未及屏,可以先将她挪出王府,搬回公主府,待时机一到,接回王府拜堂即可。” “那怎么行,妹妹是被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进的八皇子府,如今让她回公主府,日后要她如何见人!”南宫玉儿第一个不答应,出声阻止。 随后便是安容楚,他的理由是,堂堂一国公主,婚事怎么能如此朝令夕改。 太后却是安抚道:“她是我们皇家的媳妇我们自然是承认的,不过就是暂时搬出罢了,难不成我们皇家还会亏待她不成?” 云凰不知百里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中虽然急,却还是不说话,她相信他不会将她卖了的。 即便是卖她,她自己也有办法将自己买回来。 她只是望着太后皇后喜上眉梢的嘴脸,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敢算计她,她自会让她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只见双方各执一词,争相不下,而作为当事人的詹台域名以及云凰则是一言不发。 那些文武大臣们见此,面面相觑,也不由得在下面议论开来,整个大殿犹如一个菜市场般,闹腾得厉害。 “住口,你们眼中还有没有皇上,大殿之上,岂由你们在此喧哗放肆!”突然,百里琰阴冷肃杀的声音响彻大殿,他的声音刚落,大殿内瞬时间变得雅雀无声。 皇上点点头,看向云凰及詹台域名道:“你们二人有什么想法。” 詹台域名只消看一眼,也必然知道父皇心中已经有了答案,随即颔首道:“儿臣也觉得平南王所言甚是。” 皇上点点头,看向云凰道:“那公主可曾有疑异?” 云凰心中冷笑,这会又是公主了,不过就是在提醒自己的身份罢了,他以为她会在乎这个?” 只是,她心中已经大概知道了百里琰的意图,只这一次,她与詹台域名至少有一年的时间不可能会拜堂,而一年的时间,足够她做更多的事。 可是现在,她有更想做的事,比如,休了詹台域名,比如,杀了太后杀了皇后。 云凰抬头,大殿内的灯火落到她的脸上,犹如晚霞般柔和,只是那目光中泛着丝丝冷意。 她转头,看向詹台域名,出口到:“你确定,要接受这样的安排?”</p詹台域名目光微闪,对云凰生出一丝愧疚,毕竟,此事他确实对她有愧。 对她,他早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厌恶,甚至在知道她就是在他胸口刻字的人以后,他对她更是无形中多出了一分别样的感情。 他是喜欢她的,喜欢她的从容自信,喜欢她的偶尔任性,就连她捉弄她时的神态,他,心中也是欢喜的。 可是,君心不可违。 他凭借着自己的实力,没有母妃的庇佑,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的位置,不能因为一件小事而让父皇对她失望,他自然也看出太后皇后对她的不喜。 他对自己说,等他成了皇帝,他会对她好的,会补偿她今日所受的委屈。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安凌若,这是最好的结果,不是吗?” 不等云凰开口,安容楚握紧拳头怒道:“什么叫最好的结果,我妹妹自与你定亲开始,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如今竟然为了另一个女人就要这样羞辱她!” 虽然他并不会让詹台域名娶她,但是他也不容许别人如此欺负她。 原本詹台域名心中的愧疚也被容楚给提了起来,他随即想到了云凰与自己弟|弟的纠缠不清,还有跟平南王也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你妹妹有没有做错事,她自己心里清楚,她如此辱骂长辈,在我父皇面前如此嚣张根本没有一个公主该有的仪态,在王府与华儿难堪,难道这些,还不够吗!如今我不过是让她暂居公主府,倘若你们再胡搅难缠,莫怪我今日当着众人的面休了她!” 安容楚听到詹台域名如此言辞,双眼猩红,就要抬手上前收拾詹台域名,却被南宫玉儿抱住,不得上前。 詹台域名刚说完这话,心中便开始懊悔,他下意识抬首看向云凰。 女子一身与南宫玉儿相同的白衣,轻纱微微飘动,眉眼间竟是清冷之色,若是有人细看,则会发现,女子的眉眼之间竟是道不尽地傲然冷光。 她苗条的身姿微微上前两步,与詹台域名近了几分,浅淡的眸光看向他,冷冷道:“你当真要休了我?” 詹台域名以为云凰会怒火大发,或是像成亲那日一般不堪羞辱撞柱自尽,却没想到,她只是冷冷地问他,他一时间竟不敢接话。 云凰冷冷的道:“你们说那么多,无非就是想让我接受你们的安排,做一个安安分分的棋子罢了。” 她的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太后,皇后,皇上,众位贵妃,最后回到詹台域名的脸上,带着嘲弄。 “安凌若,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若是等到皇上下旨,只怕你的那张脸皮就丢大了。”太后见她竟然用如此嘲弄的表情看向自己,不由得怒道。 “刚刚华儿已经说了,你与锐儿过往慎密,你自己行为不检点,哀家没有让域名休了你都算是看在南诏皇帝的面子上,你竟然敢如此不知进退!” 她活了大半辈子,从未有人敢用这般藐视的眼神看过她! 詹台锐想要解释一下,可是他似乎根本插不上嘴。 云凰不理会她的咆哮,只是冲百里琰道:“烦请王爷借我纸笔一用。” 百里琰心中细细思量,冲宫人招手,他相信她会将这场面处理得很好。 众人只觉这个公主莫不是吓傻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那破玩意有什么用,若是他们,一准就请皇上开恩了,皇上念着她是一国公主,也不会太过委屈她的。 都说这个公主是草包,后来他们以为是以讹传讹,现在才知道,这个公主是真傻啊。 百里琰的服务十分到位,不到一会,一张方桌,文房四宝便出现在了云凰面前。 云凰伸手执起狼嚎,沾了浓黑的墨汁,顿了顿,随即在纸上笔走龙蛇,一挥而就。 安容楚与南宫玉儿被她的举动惊住,纷纷上前,在看到她所写的内容后,面色大惊,齐齐看向一脸沉静的女子面容,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 百里琰心中亦是疑惑,却是耐住了性子并未查看。 他身为平南王,现在又那么多人在场,总是要顾及自己形象的。 直到云凰收笔出声,淡淡的声音唤他:“烦请平南王将此物呈给皇上,也算是为小女做个见证。” 百里琰这才上前,接过之后看到纸上洋洋洒洒的内容后不由得将目光看向云凰,额角有些突突。 这烫手山芋怎么就落到了自己的手中,却是没有多言,将信亲自交到了皇上手上。 皇上将东西接过,看到上面的内容后怒目圆瞪,一手欲将那封信揉碎,却听云凰的声音犹如魔音一般道:“皇上大可以将这小小的纸片销毁,可是如此的话小女就不敢保证,明日过后,整个京城乃至整个北齐国会不会一夜间人手一份这个东西了。” 皇上闻言手一抖,赶紧将有些褶皱的纸张伸平,却是咬牙切齿:“你敢威胁朕!” “不,这不过是一项交易罢了。”云凰摊手无辜道。 “你觉得朕会你听的摆布?” 云凰不答,只是转身冲大殿众人的方向念道:“今六月二十,有子詹台......” “住口!”皇上闻言立马开口,脸上是心虚之色。 众人疑惑,这纸上究竟写了什么,竟会让皇上如此慌张。 皇上瞧见太后的疑惑,有些颓然地将信交到她手中,太后的脸色越往后看越黑,而在她身旁的周绾秀则是震惊地捂住了嘴,深怕自己控制不住将上面大大的两个字念了出来。 休书! 竟然是休书,安凌若竟然写了休书想要休了八皇子! 放眼七国,从来没有女子休夫的先例,这安凌若是脑子有问题不成! “安凌若,你以为你这样做了之后你就可以安然无恙吗,简直愚钝!古往今来,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太后试图用心平气和的态度让云凰打消这个念头。 开玩笑,若是让别人知道堂堂一国皇子被一个女子写了休书,不知皇家,整个国家都会成为一个笑柄,她怎么能够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云凰淡淡道:“那我们就来看看,是对我的影响大,还是对你们的影响大,俗话不是说的好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今我还有什么面子搁不下,不过就不知道是谁更没有面子了。” 詹台域名心中升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盯着云凰:“你究竟做了什么!” 云凰挑眉:“想知道?问你父皇去吧,我猜众位大臣应该也十分好奇那纸上写了什么吧,不如请皇上来给大家念一念?若是有不会念的字,凌若可以代劳。” 本是一句俏皮的话,却没有一个人敢笑,都一脸的肃然。 谁敢公然笑皇上。 皇上目光扫视众殿:“你们都想知道?” 虽是问大臣,目光却是直直射向云凰,释放着天子之压。 “臣等不敢。”众人噤若寒碜,有些胆子小的女眷们已经开始瑟瑟发抖。 来自天子的威压令他们齐齐低下了头,恨不得消失。 云凰却是不受他的气场影响,依旧高昂着头与他对视。 皇上心中闪过一个惊骇的念头,这不是一个上|位者对属下的对视,而是两个王者的对决。 “你想怎么做交易。”不知道过了多久,皇上收回目光,出声道。 闻言,云凰一脸的淡定,而安容楚则是目露震惊,不由得将目光看向了云凰。 她竟然真的让一国之君低头,这是何等的胆识与智慧,就算是他,也不敢保证会不会臣服在那森冷的目光下。 南宫玉儿瞧见安容楚的目光,亦是将目光投向云凰。 云凰启唇道:“自由,我要绝对的自由。我搬出公主府,不是因为我怕谁,而是我不想住在那里,并且,若是我想离开北齐,任何人不得阻拦,还有,公主府不再属于皇家的管辖范围,它的主人只有我一人,任何人就算是太后,在没有得到我的同意之下,也不准擅自进ru,否则,我不介意,花些银子请一些落魄书生,将纸上得内容每天誊写几千遍,大街小巷四处传发。” 殿内一片寂静,可是众人的内心却是在不断的叫嚣。 “这南诏公主有问题吧,还想霸占公主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以为她是谁?” “纸上究竟有什么内容,让她如此自信满满的狮子大开口。” “安凌若,你别欺人太甚!”太后怒道。 “我欺人太甚也是你们逼的,兔子急了也咬人,你们真当我安凌若是好欺负的?”云凰反问,随后看向皇上:“皇上,答不答应一句话,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我-很-忙!” 最后慢悠悠吐出的三个人让皇上几欲吐血。 PS:还有3000字,是昨天的补更。 风波(三)(3000+补更) “纸上究竟有什么内容,让她如此自信满满的狮子大开口。” “安凌若,你别欺人太甚!”太后怒道。 “我欺人太甚也是你们逼的,兔子急了也咬人,你们真当我安凌若是好欺负的?”云凰反问,随后看向皇上:“皇上,答不答应一句话,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我-很-忙!” 最后慢悠悠吐出的三个字让皇上几欲吐血。 百里琰嘴角微抿,强忍住几乎止不住的笑意,这只小野猫看样子是真的发怒了,也没有再刻意掩藏自己的性情,他真是越看越喜欢。 虽然此时正被她气得吐血的是他的义兄,他也只能不厚道的笑了锎。 谁让他是个五好男人呢? 自己的女人做的事永远是对的,若是她做的不对,那一定是自己想的不对。 其余的人脸上早已经没有多余的表情,因为震惊了太多次,已经变得麻木。 从坐下后便没有了存在感的詹台半月瞧见殿上容光焕发的女子,眼眸中掀起一层波澜。 若是他的母妃当年能及今日安凌若的十分之一狠辣,又怎么可能会死得那么惨。 就在他的转念之间,坐在上座的皇后也开始发难,一向装得雍容大度的她也被云凰的话刺激得再度失去了冷静,刚才她已经看见了那张纸,脸色气得青白。 “安凌若,你有没有家教,难道没有人教你礼义廉耻吗,这种下作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 她的话锋犀利,语调刻薄,换做是任何一个女子,只怕真会因为她的职责羞愧至死。 云凰却是眉峰一挑,纤长的手指摇指向旁边道:“诺,看见没,我的礼仪都是他教的,你要不满意就去找他吧,还可以提点意见。” 皇后顺着她手指得方向看去,险些气晕过去,只见云凰指的地方,正是百里琰所立的地方。 皇后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倒是被指名的百里琰难得好脾气地摸了摸鼻头,点点头,有些谦虚的道:“恩,是本王教的,难道皇后娘娘觉得本王教得不好?” 说着,他的眉峰亦是一挑,竟是与云凰相同的动作,不差分毫。 安容楚注意到这点,手心下意识收紧。 “平南王,本宫不是这个意思。”皇后想说点什么弥补自己的失误,却见皇上不耐地示意她住嘴,不由得有些讪讪的。 皇上盯着云凰,开口道:“安凌若,朕答应你,希望你能遵守诺言。” 云凰扬眉:“小女虽然礼仪廉耻不及皇后学的好,可是自认信守诺言这点还是可以的。” 这明显是贬低的话令皇后脸色又是一黑。 脸上泛起一股杀意,冲殿外的侍卫吼道:“还不快将她带到宗人府!” 是了,云凰的罪还没有查清,她还是待罪之身,只要她不声不响地死在宗人府里,所有的问题都能够迎刃而解。 太后阴翳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慢着”皇上迟疑道:“安凌若毕竟是公主,去宗人府会不会太严重了?” 虽然安凌若目无君主,可是刚才的那一眼对视中,他竟生出了一种惺惺相惜的共鸣,是同样处于上|位者之间的孤寂。 恼怒她是一回事,可是不可否认,她是一个极有主见极有才华的女子,这样的人就这样死了,未免有些可惜。 太后自然看出自己儿子开始心软,冷哼道:“送往宗人府收押是皇上亲自说的,君无戏言,皇上可得想清楚了,若是说出的话也能更改,那以后谁还会将你的话当成一回事?” 皇上闻言,颓然往后靠了靠,似有些疲惫,摆了摆手道:“带下去吧。” 身为皇帝的无可奈何,他受够了,也累了。 詹台半月瞧见他这幅模样,嘴角升起一抹嘲讽的笑。 目光转向太后,那个一生将权力牢牢攥在手中,将所有人的生杀大权掌在手中的女人,总有一天,他会让她知道,被人玩弄在手心的感觉是多么的糟糕。 詹台锐一行想要帮她求情,却深怕激怒了太后,反倒适得其反,一时间有些踌躇。 百里琰闻言正欲将云凰带下去,却听皇上道:“平南王留下,朕还有事问你。” 百里琰顿住脚步,看了云凰一眼,冷冷地说道:“丁临!你亲自将她送到宗人府,不准任何人探视,硬闯着,杀!” 他说的寒气森森,在场的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纷纷为云凰默哀。 由丁大总管亲自押送,怕是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了,谁不知道丁临是百里琰身边最得力的助手,手段与他的主人大同小异,落在他手里,跟落在铁血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平南王手里已经差不了多少了。 太后满意地点头,这下她就完全放心了,根本不用担心安凌若会半路逃跑。 丁临则是在心中猛翻了白眼,自家主子做戏的功力是越来越强了,面上亦是正装严肃道:“公主,请!” 云凰不看他,径直朝着殿外走去。 其余人想要跟上,被丁临身后的人拦住,只得顿住。 百里昭宁转了转眼珠:“丁叔叔,我要尿尿。” 说着跑上去抓|住丁临的衣袍就是不撒手,跟着出了大殿。 他得时时刻刻守在他媳妇身边,否则像是刚才一样被欺负了怎么办。 安容楚的呼吸微微轻了轻,随即又提了上来。 他心中又喜又忧,喜的是若儿在百里琰手里,他不会为难他,忧的是若儿在百里琰手里,会不会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南宫玉儿抓着他的手:“妹妹吉人自有天相,你别太担心了。” 安容楚笑得勉强,并未说什么。 王玉颜与詹台锐魂不守舍地目送云凰离开,皆是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若儿落到了平南王的手里,如何能有好果子吃。 看来有必要去平南王府一趟,虽然不一定奏效,试试总是好的,他们心中各自想着。 宴会提前结束,皇上召了百里琰离开,百官携着女眷出来。 李若华站在殿外不远处的地方等待着詹台域名,适才殿内的事她已经从出来的女眷口中知道了个大概。 她与詹台域名下个月就要拜堂,正式成为皇子妃,而那个安凌若则是迁出了王府,以后王府便是她一人独大,她此时心中十分舒畅。 又听说安凌若已经被平南王身边的人带去了宗人府,她的心情已经犹如一只翱翔天际的飞鸟,好的不能再好。 有什么能比自己平步青云然后再看着自己的敌人被摔得粉身碎骨还要令人高兴的事? 所以她压根忘记了那个女眷说的皇上与安凌若之间的交易。 与那些相比,已经没有比这些更好的了。 话说云凰自被丁临带着出了殿之后并没有去宗人府,而是被带到了百里琰的宫殿,百里昭宁在旁边陪着,倒也不算太闷。 她瞧见不断盯着自己看的丁临道:“我脸上有东西吗,你一直盯着我看。” 丁临连忙摆手:“没没没,公主你千万别误会,我对您绝对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他不能有也不敢有啊,他怕他要是说有被自家主子知道,说不定就将他给送进宫做太监了。 云凰也没再纠缠,又问道:“你将我放在这里,不怕你主子责罚你?” “是主子示意要属下带您来这的,看样子他应该是要亲自送您去宗人府,他会打点好一切,您放心吧。” 云凰的嘴角勾上一抹笑:“难怪都说朝中有人好办事,我这样的罪名他都能够打点,可见你们主子真是个大大的贪官啊。” 丁临听到安凌若如此诋毁自己的主子,突然脸色一正,沉声道:“主子行|事作风向来刚正不阿,从来没有贪过一两银子,虽然有人时常送上重礼请他帮忙,他也从没有接受过,这一次,是头一回。” 云凰一脸深思,眉间变得沉郁。 丁临回过神来,也觉得自己语气太生硬,赶紧道歉道:“公主恕罪,丁临知错了。” 云凰回神,反应过来他是因为刚才的话道歉,摇头郑重道:“你没错,是我的错,我误会他了。” 那样骄傲自大将所有人视若无物的男子,根本不屑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这仅有的一次,却是为了她。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PS:这是补更,谢谢各位的支持,么么。 我是来看管你的(5000+) 云凰一脸深思,眉间变得沉郁。 丁临回过神来,也觉得自己语气太生硬,赶紧道歉道:“公主恕罪,丁临知错了。” 云凰回神,反应过来他是因为刚才的话道歉,摇头郑重道:“你没错,是我的错,我误会他了。” 那样骄傲自大将所有人视若无物的男子,根本不屑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这仅有的一次,却是为了她。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百里昭宁对于他们二人无视自己十分的不高兴,拽了拽云凰的手道:“我也可以保护你的。锎” 云凰捏了捏他的小|脸,暖暖的笑着。 “啊若,你的公主府以后可以让我进去吗?我可以经常去找你玩吗?”百里昭宁的手扒拉着一旁的桌布,目光中满是期艾。 云凰看着他,此时的百里昭宁分明没有初见时的高高在上,就像所有同龄的孩子一样,希望得到大人的重视,得到大人的喜爱。 但是一想到百里琰,那个时而冷漠时而难缠的男人,她微微蹙眉,如果她同意让他去,那么那个男人想必也会经常出现在她的视线内。 见云凰一脸的深思,百里昭宁殷|红的小|嘴撅起:“我在王府里特别无聊,每天爹爹都会让我抄一大堆我根本看不懂的东西,还要我学武,我根本就不喜欢那些东西,我也时常看不见他,只有王府的下人,可是他们也不敢跟我说话,我一个人好寂寞的。” 云凰听他这么一说,有些不忍,刚想点头,门边被人从外面推开,男人高大的身影自门口进来。 百里琰目光扫过百里昭宁一张幽怨的脸,眉梢微挑,却是扫过他看向云凰。 “走,我送你去宗人府。” 送? 云凰神色有些怪异,感情这个宗人府还是什么好地方? 事实证明,因为有了百里琰的存在,这个宗人府成了一个不算太坏的地方。 宗人府办事的大堂之上,坐着一个与百里琰年纪不相上下的男人,一身深色的官服将他的样子衬得老成许多,此刻正支着下巴上下打量着云凰。 百里琰坐在右首,喝了一口狱吏送上来的碧螺春,低沉的声音道:“你看够了没有?” 大堂上的男人走下堂来,立在百里琰身边,也不在意他的冷气场,努了努嘴:“我竟然不知道你好的竟这一口?她的年纪未免也太......” “嗯?”一个音自百里琰口中发出,男人瞬时间收拢了自己的姿态,一脸严肃地冲云凰挥手道:“来人,将她带到天子号牢房,其余的人一律不准探视。” 云凰瞧见二人如此的相处方式,也知这个男人想必不会为难自己,也没有多加反抗,跟着下去了。 果然,狱吏将她带到了最里面的房间,里面的chuang榻书桌屏风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几本闲书,她注意到,上面的被子都是新买的,想必是百里琰之前吩咐过,否则不可能会那么快。 既来之则安之,她就当是来宗人府体察一下民情就好了。 刚一坐下,牢房门外便立了一道身影,云凰抬头有些意外。 “怎么是你?”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詹台半月。 此刻他正倚靠在门外,目光在四周打量着,啧啧道:“看不出来百里琰对你还不错,竟然将一间牢房弄得跟闺阁一样,看来是对你上心了。” 云凰闻言白他一眼:“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丝毫没有营养的话,如果是这样,请你圆润地滚出我的视线,谢谢。” 云凰说完,悠闲地坐在了身后的chuang上,架起了二郎腿一副慢走不送的样子。 “你倒是挺自得其乐的,你不知道这宗人府外究竟布下了多少太后皇后的眼线,都是在准备着一有机会就要害你的人,你还能这样心平气和地坐着,真不知该说你胆子大好还是缺心眼。” 詹台半月瞧见她这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心中莫名有些来气。 云凰好笑道:“她们下手的对象是我,我跟你有那么熟,值得你四皇子亲自来给我通风报信?你有什么目的就明说吧,我虽然自认自己不够聪明伶俐,可是也不傻,不会让人当枪使。” “不知好歹,我就是告诉你,你想要怎么做随便你,就当我多管闲事了。”詹台半月瞧见云凰这样子,心中也来气了,只觉自己多管闲事,说完转身就要走。 “诶,等等。”云凰叫住他。 “干嘛。”詹台半月并不回头,背对她不耐道。 “你既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这宗人府想必也有你的人,你能不能想办法带我出去。”云凰也不矫情,直接将要求说了出来。 詹台半月高贵冷艳地斜她一眼:“我凭什么帮你。” “你帮我这次,我想办法帮你找可以治你病的药。”云凰抛出橄榄枝,诱|惑道。 “好,成交,三个时辰后自会有人来带你出去,明日天亮之前你务必回来。”詹台半月并不问云凰出去做什么,彼此之间心照不宣。 达成交易之后詹台半月便离开了,云凰索性踢了自己的鞋袜躺上了chuang,盖了被子开始小睡,为晚上的行动积攒力量。 而她刚睡下不久,一阵脚步声便传了过来,云凰睡得浅,却没有将眼睛睁开。 不远处,两道人影一前一后地立在那里,纷纷将目光投向最里面的牢房。 深色官府的男人啧啧称奇道:“我的宗人府的牢房若是每一间都这样的话,赶明就可以开客栈了,想不到一向对儿女私情不感冒的平南王也有如此细心的一面,真是让在下刮目相看。我倒是好奇,能入你眼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模样,想必有什么过人之处吧。” “你说她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 “百里,我觉得这女子对你好像没有男女之情啊,你莫不是在单相思吧?” 男子一直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可是奈何身边的男人就如一尊雕塑一般,纹丝不动,甚至连眼珠都没有动一下,要不是他确定他还有呼吸,肯定会觉得面前的男人不是活的。 “你话太多了,先下去吧,明日将那份公文呈给皇上就行。”百里琰沉沉地说道。 “百里,这不好吧,我身为府尹,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乃是我的职责,怎么可以因为咱两的私人关系就徇私舞弊呢,我觉得你还是......” “听说我姑姑再过几个月要到北齐来......”百里琰随口吐出几个字,便不再往下说了。 赵公明的双眼瞬时间大亮,手拍打在自己的胸膛上,郑重其事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准办得妥妥的,你说楚楚她具体什么时候来?你说我要是去接她她会不会高兴?” 百里琰冷斜他一眼,赵公明立马噤声,眼珠一转道:“你先呆会,我就先走了。” 说完犹如疾风一般的消失了,来去匆匆。 云凰将听清他们的对话,知道赵公明已经离开,迟迟不见百里琰离开的脚步上,内心不断的叫嚣着,是睁眼还是不睁眼。 就在抉择间,脚步声再次响起,却是渐渐靠近,在chuang边后停了下来。 “没睡就睁眼,没见过有人在睡着的时候眼珠还在转的。”男人的声音居高临下地自头顶传来。 下一秒,云凰立马睁眼,白翻了他一眼,直起了身子。 “现在什么时辰了。”云凰受不了这样的静谧,无事找着话题道。 “离晚膳还差半个时辰。”男人一本正经地回答。 “哦。”云凰应了一声。 “恩。”男人鼻尖哼出一声。 云凰本就不善言辞,此时更甚,寂静了许久,她才呐呐道:“你没事的话就回去吧。” 狱吏想必是被他知会过不要打扰她,这狭小的空间就只有二人,她无端想起那个自己并没有拒绝的亲吻来。 那头静静的沉默,良久才传来低沉男声“你想多了,我是来看管你的,不是来陪你的,要是你逃跑了本王很难交代。 ” 一时间,所有的对百里琰奇怪感觉以及对他的感激瞬时间磨灭,她冷哼:“你看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逃得出去,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心中开始打鼓,若是一会詹台半月的人来了怎么办,唯今之计只有先将他弄走才行。 百里琰却是挑眉道:“说不定你就出去了,还是守着比较好。” “不需要你守着,你赶紧给我离开,一看见你我就烦。”云凰沉脸道。 百里琰双手抱胸,嘴角微挑:“刚好,我看见你心情很好。” 云凰转眼转动了几下,突然转变了策略,反而伸手挽上了百里琰的手臂,摇着手臂撒娇道:“讨厌,你怎么这么直接就说出来,人家一时之间有点难适应了。” 瞧见百里琰额头有些明显的抽|动,她更加起劲。 手臂摇得跟抽风一样,嘴里说着自己都有些恶心的话,可是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百里琰除了嘴角有些抽|动外,并无丝毫反应,也没抽手,任由云凰搂着。 云凰颓废地将他的手狠狠甩开,大步坐会chuang上,瞪着百里琰的背影,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这样都能忍,就那样的语气,她自己都快要吐了,可是他还是不改初衷。 她终于气哼哼吼道:“你不是王爷吗!你都不忙的吗,你赶紧忙你的去吧,你这样守着我我压力很大啊,我又不会跑,宗人府那么严,我还能从地下钻出去啊!” 看着坐在chuang上就像个小女孩一样闹情绪的云凰,他的五官依旧没有太多的表情,淡淡地,目光却很深邃。 在她的注视下,他慢慢走到chuang前,在她的身前蹲下,将她适才没来得及穿上的鞋子穿上,穿上之前还用他自己的手帕将她脚上的灰尘都擦干净了。</ 云凰看着这一切,心中有些发紧,好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她听见他叹了口气,随后抬头看向了她,目光中带着她看不清的光。 那句要让他离开的话她突然说不出来。 百里琰站起身,绕过她坐下,背靠着椅子,闭上眼养神,自始至终没说一个字。 他坐在最靠里的椅子上,牢房外是昏暗的灯光,他的脸庞半陷在淡黄的光线里,束起的发丝有些乱,神情看上去有些疲惫,深邃的眼窝,完美的下颚弧线,棱角分明的轮廓,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魅惑。 明暗两种极端交叠的光线里,那双眼睛突然缓缓睁开,正对上云凰凝视他的双眼。 那深不见底的眼神让云凰有些心慌,忙移开眼看向别处。 直到那股子迫人的气场消失后,她才收回视线,而他已经重新闭上眼睛。云凰踌躇了会儿,慢慢就着chuang躺下,目光却是下意识追随在他的身上。 牢房内静悄悄地,所有焦虑不安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从她的身体里离开。 云凰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终于在这静谧的氛围中睡了过去。 男人缓缓起身,来到了她的chuang边,迟疑了一会,还是坐下,手轻轻地搭在女子的小|脸上,柔柔的。 带着薄茧的掌心干干地,很温热,手指修长,形态很好。 突然,云凰伸手抓|住了在他脸上作乱的手,百里琰心中一慌,就像是做了贼一般双眸睁大。 却迟迟没有听到女子的声音,他仔细去看,女子的眉眼分明没有睁开的迹象,不由的低头望着那只紧紧拉着自己的微凉小手,唇边的笑意淡淡散开。 健硕的身子轻轻蹲下,却是将自己的手连同那只小手,放在了自己的脸颊上,轻轻地磨砂着。 云凰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百里琰的身影,她是被一阵奇怪的鸟叫声叫醒的。 来不及多想,她知道这是詹台半月口中的来接应她的人,她顾不得其他,跟着那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宗人府大牢。 与此同时,平南王府的书房内,书桌前摊放着一堆公文,男子稍稍倾身,专注地望着面前的公文,抿着薄唇,神情沉静得跟平时没异样,可若是有人在,便会发现,他正在很认真的发呆,时不时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虽幅度不大,却足以让别人吃惊的了。 百里琰性子偏冷,平日里给人高高在上的疏远感,可是此刻的他,虽算不上亲切,却是与冷漠挂不上边。 房门被人推开,一颗黑黑的脑袋瓜子在门边探出来,盯着男人唤了一声:“小爹爹。” 百里琰唇边的笑意收起,冷漠的问道:“有事?” 听出他此时心情不错,百里昭宁的胆子也大了许多。 乖乖地背着小手立在书桌前,他在拼凑着自己所能运用道的词汇来此图感染面前的人,让他同意他的提议。 “小爹爹,你觉不觉得,两个相爱的人是应该在一起的?”见百里琰没有表情,百里昭宁索性一鼓作气道:“我认为,如果喜欢一个人,必定是想要跟他永远在一起的,否则就是个玩弄感情的混蛋,这个小爹爹你怎么看?” 千万不要冷场,千万不要冷场,否则他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肯定会被打散的,说不定还会对幼小的心灵产生影响。 “恩,所以?”百里琰不冷不热道。 百里昭宁见他不反对,低着头兴奋地搓手道:“我就知道小爹爹你是个开明的人,这样的话我就直接说了。” “我喜欢上了一个女人,她温柔善良大方,我想要照顾她一辈子,恩,就是我想娶她作妻子,你也知道,成婚这种事是需要一个长辈来提的,我觉得你正合适,你能不能帮我去向啊若提个亲什么的,如果您能成为我们的主婚人,我会感激不尽的,以后我跟阿若一定会好好的孝顺你的。” PS:今日更新完! 太后皇后的下场(一)(5000+) 千万不要冷场,千万不要冷场,否则他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肯定会被打散的,说不定还会对幼小的心灵产生影响。 “恩,所以?”百里琰不冷不热道。 百里昭宁见他不反对,低着头兴奋地搓手道:“我就知道小爹爹你是个开明的人,这样的话我就直接说了。” “我喜欢上了一个女人,她温柔善良大方,我想要照顾她一辈子,恩,就是我想娶她作妻子,你也知道,成婚这种事是需要一个长辈来提的,我觉得你正合适,你能不能帮我去向啊若提个亲什么的,如果您能成为我们的主婚人,我会感激不尽的,以后我跟阿若一定会好好的孝顺你的。郎” 百里昭宁那边还说的兴起,在心中描绘着自己与云凰的蓝图,浑然不觉,四周已经漾起了一层冷气。 “啊楸!小爹爹,你的书房好冷啊。”百里昭宁突然抱住双臂哆嗦道。 “你刚才说,你要跟谁提亲?”百里琰目光就像是利芒一般扫向自己的侄子,他算是头一次知道了内忧外患是什么意思锎。 外面有詹台域名,云九天,还有安容楚等等对她的女人虎视眈眈的虎豹,他竟然没有发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多了一个白眼狼。 百里昭宁并未听出百里琰语气中的咬牙切齿,羞涩地低头道:“虽然我知道我的年纪还小,还不适合那么早成婚,可是既然遇见了啊若,我也不介意自己被婚姻束缚,这也算是一种甜蜜的责任吧,呵呵。” 说道这里,捂住嘴笑了出来。 百里琰额头突突,冷嘲道:“你一个牙没长齐的小不点你觉得她能看上你?” 百里昭宁不服气:“这说明我年轻,啊若就喜欢我这样的。” 百里琰斜他一眼:“她告诉你的?” “我就是知道,啊若才不是那些肤浅的女人,她不是因为我长得好看喜欢我也不是因为我的身份喜欢我,我们是真心相爱的。”百里昭宁这会就像是要化身为爱的使者一般,全然忘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 “她十七岁你如今才六岁不到,你不觉得你们之间差距太大吗?”百里琰的声音已经冷的可怕。 “爱情是没有不分年龄的,我比她年轻,以后也可以更好的照顾她。”百里昭宁信心满满,已经想到了等云凰老了以后他搀扶着她散步的场面。 ** 夜上眉梢,皇宫中此时已经是静谧一片,只偶尔有个把宫女极快地行走在小径上,片刻也就没了人影。 玉砌雕阑华灯明丽的慈宁宫中,太后以及皇后却是一点儿睡意也没有,都一脸焦急地等待着什么,皇后穿着鹿茸软靴不断在案几前踱来踱去,看看外面的天色,只觉得心头忐忑难定。 “你别晃了,你这样弄的哀家眼疼,派去的人还是没有得手吗?”太后手中捻着一串佛珠,心中的着急却是不比皇后少多少。 只是她身居宫中四十多年,早已经对任何事都能做到chong辱不惊。 “现在还没有消息,说是平南王早已下过严令。”皇后一边说着,一边不断张望着外面。 太后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她:“早知今日|你就该让皇上立马杀了她,此时还会有我们什么事,不过就是一个南诏公主,南诏还会因为一个公主与我们北齐作对,你们就是顾虑太多。” 被太后这般指着,皇后逆着光的脸上尽是不悦,面上却是谦恭的应和:“母后说的对,是儿臣的不是。” “那个小贱人没想到那么难对付,不过左右是逃不过哀家的手掌心的,进了宗人府,赵公明想必会对她用刑,她若是熬不住死了,那便省去我们一番功夫,只是怎么迟迟没有传出赵公明提审的消息?” 太后直觉有些不对,紧张道:“你说她会不会跑了。” “母后您别担忧,人是丁大总管亲自押解的,不可能会出纰漏。”皇后道。 太后捧起一杯香茗,点点头,心神稍定:“不错,她断无生还的道理,只是平南王这次未免有些太奇怪了……” 话还没有说完,一声诡异的“吱呀!”响起,像是拉开了噩梦的序幕,一股强烈的森冷寒风灌进来,案前的太后和皇后心间一阵狂跳,顿时双双打了个寒战。 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一道缝隙,却没有见到任何人影,门板和门槛之间不断摩擦出声,好似幽灵的嘲笑。 “谁!”皇后地尖叫了一声,远远传出去一阵回音,四下里一片静悄悄的,竟然完全没有半点人声! 俗话说的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可惜这二人生平做尽了亏心事,被这异动一惊,自然是三魂去了两魄。 两人面色如土,对着越开越大的门外望去,深邃的黑夜暗得让人心惊,屋外的狂风疯狂呼啸,,那扇大开的房门就好像是一张血盆大口,咆哮着要将人吞噬。 两人不自觉地紧张站到蜡烛下面,仿佛房门之外会冒出各种各样的妖魔鬼怪,只有站在灯火下才会借着亮光湮灭心中的恐惧。 “来……来人!来人啊!”皇后惶恐大喝道,企图唤来自己的侍卫平息心底的害怕,几声叫下去,却骇然发现,四周唯有自己的叫声空空荡荡一遍遍回响,连一点点回应的声音也没有出现…… 这不可能! 太后的慈宁宫房顶上,此时正大刺刺地立着两道人影,一白一青,负手而立,各自手中提着一个火红的灯笼,异常诡异。 “时间差不多了。”云凰说完,身影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到了慈宁宫的大殿之外。 “来人!来人啊!”皇后有些心慌,此刻的静谧对于她来说无异于酷刑,她三步并做两步地跑过去将门打开,瞬时间,屋门口蓦地灌入一阵狂风,屋内的烛火接二连三地熄灭下去,大风过去,睁开眼睛,竟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一片黑暗! 富丽堂皇的宫殿,顷刻间变得犹如阎罗殿般阴森恐怖! 皇后一声尖锐惊叫,回身跑回了太后身边,将身子都躲在她的身后,太后的面容上也带着恐惧,两人心跳如打鼓,心中的惶恐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被黑暗包裹住,二人战战兢兢地摸索到门口,想要一看究竟,一到门口,一阵狂烈的风就带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味扑面而来,被这血腥空气呛了一口,睁眼一望,瞳孔立刻在惊骇之中瞪到最大! 只见今夜的天空升起一轮满月,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亮,来的大,可是那光照在人身上,只感觉阵阵寒意往外冒。 月光笼罩下,一具具太监宫女侍卫的尸体安安静静地躺在二人门前的广阔院内,横七竖八堆满了院落,犹如修罗道场一般。 有的人脸上还带着极端的惊恐之色,舌头伸长,宛如催命恶鬼,似乎尚能听见流血的声音,粘|稠的深色液体正在从他们身|下慢慢延伸出来,汇聚成一湾看上去黑黝黝的血池。 分明不是剑伤,他们分明瞧见,那些宫女侍卫的身上并没有伤口,只是面容之上死状恐怖,犹如被死神操控了一般。 二人顿时吓得肝胆俱裂,拼命又缩回大殿,牙齿不住打颤,甚至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大批的宫人,连一句呼救声都没有发出便统统死于非命!这一切的一切都太过可怕反常,简直超出了人所能承受的范围! “什……什么人在装神弄鬼!给……给哀家滚……滚出来!”强撑着嘶吼了一句,太后二人的目光顿时被远远一处突然出现的,仿佛是回应了这句话的亮点吸引。 窗外最左侧,那一处红光像是鬼使的路灯,慢慢慢慢地一点一点漂浮着接近,二人十指紧紧抓|住衣服,简直是要将各自身上的衣服扯出几个洞来,掌心中全是冷汗,缩在案几之前背靠着红木,却找不到一点点安全感。 亮光终于来到了门口,红色亮光原来是一盏通体血红的纸灯笼,但是灯火极暗,根本照不见多少地方,又因为身在此处,平添了惊骇。 持着灯笼的人全貌出现在门外,素白衣衫,可因为手持红灯笼,让人看上去竟是犹如浴血之人一般,这人走路连一点点的脚步声都听不见,根本没看她怎么动,只是短短几个呼吸间,已经来到了门口。 只闻得淡淡一声飘忽的冷哼,白衣人蓦地将灯笼提到胸前,照亮了自己的脸。 “你们也知道怕?”冷笑声传来,红色灯火映照之下,女子的脸从下到上由亮到暗,一双眼睛散发着骇人的幽幽冷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乍一眼看去竟是如那索命无常般恐怖无比! 皇后全身寒毛倒数,一阵颤抖,两眼一翻,已经晕了过去…… 太后此时是何等地羡慕身旁晕倒了可以不用接受事实的皇后,她虽然也是满心惊恐,却还是硬生生看清楚了那张秀美绝伦的小脸,一瞬间仿佛瞧见了世界上最不可能的事情,好像被人掐住了喉咙,眼珠子瞪得几乎凸了出来。 “你……你是人是鬼?”颤抖地指着她,太后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此刻应该是在宗人府才对,怎么可能会跑到这里来。 还有殿外那些人,莫非都是她杀的? 太后的心越来越沉,看着女子的面容中全是不敢置信。 “啧啧,不过一天没到,太后竟然就将我忘了干净,枉费我记挂着太后的恩惠,特意来此地献上大礼,太后居然怀疑我是鬼?实在是让我好伤心啊!”白衣女子摇头轻叹,语气中带着惋惜,如果不是此情此景,太后还真以为她是来送礼的! 足下一跨,云凰便提着灯笼,带着令人发寒的岑岑笑意一步一步向太后两人走近。 太后险些咬伤自己的舌头,瞳孔中的惊诧之色越来越大,太多太多的不可思议袭击着脑袋,瞪着一脸讽刺笑意瞧着她的云凰,终于像是明白了什么,半晌,只憋出来一句没有任何意义的话:“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云凰眼底闪过一抹轻蔑,冷笑道:“自然是想来送礼的,你在宗人府中埋了不少眼线想要暗杀我,你以为我不知道?既然你如此重视我,我自然也只能礼尚往来了。” “太后比较喜欢在黑夜中交谈,虽然我不怕黑,但是我还是觉得我们面对面谈事情会比较好对不对?” 太后闻言几欲吐血,在心中颤抖地骂,这灯明明就是你吹灭的,现在又来说这些话。 只见云凰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大殿内的灯徐徐亮起,也因为这灯光,太后心中微微安定,这毕竟是皇后,谅她再嚣张也不敢乱来。 可是当她看清立在慈宁宫各处的黑衣侍卫之后,她整张脸都变了,惨白无比。 “詹台半月你真是的,来就来吧,还带了那么多属下来打扰太后。”云凰话语中带着埋怨,可是分明没有半点诚意。 而她话语中的男子,却在她话音落下的时候慢慢踱步进了来。 一身的风华绝代,俊美的脸上俊美如妖,整个人美得不似真人,在此时看时更加邪魅。 男子在看见太后之后,琥珀色的瞳孔中释放出了森冷的寒意。 太后吞了一口唾液,只能勉强判断出,自己这个孙子目光十分不善。 烛火再次将宫殿照得通明,太后眼光复杂,再次看向面前的二人,满是戒备警惕,她究竟是个太后,在后宫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一瞬间便想明白了许多事情,此时心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刚刚张口想说什么,却被云凰一声高声大喝吓了一跳。 “大胆!太后面前,居然有人敢如此不敬,当着太后的面睡大觉,简直是完全没有把太后放在眼里!来人,还不赶紧给我把人弄醒了!免得叫太后失了面子!” 云凰指着地上昏迷的皇后愤填膺,咆哮声之大又哪里顾忌到了太后的面子问题? 太后敢怒不敢言,只能听她颠倒黑白,此时她身在人家的砧板上,要杀要剐都毫无反抗之力,这个贱人居然还这般讽刺他,口口声声顾她的面子,其实根本是诚心要气死她! 一人哼笑一声,转身出去提了一桶冷水,太后瞧见他们的动作,一股寒意从脊背上倏地窜起。 —————————————————————————————————————————————————————————————————————————————————————————————————————————————————————————————————————————————————————————————————————————————————————————————————————————— ————————————————————————————————————————————————————————————————————————————————————————————————————————————————————————————————————————————————————————————————————————————————————————————————————————————————————————————————————————————————————————————————————————————- PS:今天更新完! 太后皇后的下场(二) “大胆!太后面前,居然有人敢如此不敬,当着太后的面睡大觉,简直是完全没有把太后放在眼里!来人,还不赶紧给我把人弄醒了!免得叫太后失了面子!” 云凰指着地上昏迷的皇后愤填膺,咆哮声之大又哪里顾忌到了太后的面子问题? 太后敢怒不敢言,只能听她颠倒黑白,此时她身在人家的砧板上,要杀要剐都毫无反抗之力,这个贱人居然还这般讽刺他,口口声声顾她的面子,其实根本是诚心要气死她郎! 一人哼笑一声,转身出去提了一桶冷水,太后瞧见他们的动作,一股寒意从脊背上倏地窜起。 天气虽然不热,可是晚间还是有些凉,一桶水尽数浇灌下去,一个女子的也是吃不消的。 皇后徒然转醒,模糊地看了一下周围,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全身湿透,不由得一声大叫起来:“谁如此大胆,竟然敢往本宫身上泼水,本宫要将你诛灭九族!” 全然一副忘记了刚才被吓昏过去的事,迟迟不见有人扶她起来,她恼怒的目光向上抬起,目光与一双泛着冷意森寒的眸子对上。 “是你这个小杂种,谁准你踏入皇宫的!”皇后看着詹台半月,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忘了顾忌平日的形象。 “砰!”一股可怕的劲力蓦地爆发,皇后的身体一轻已经飞了出去,狠狠撞在案几之上,力道之大竟然撞塌了桌子,地上顿时一片狼藉锎。 皇后全身剧痛,感觉怎么爬也爬不起来了,再看男子之时便多了几分恐惧,自然也看到了一身白衣正讥诮望着她的云凰,女子提着灯笼站在那里,眸中没有丝毫波澜! “皇后,俗话说凡事留点面,日后好相见,你这样是打算不要脸皮了吧,派人想在狱中害我,不知你可否想过会被我逮住呢?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收拾了你这个狠毒的恶妇!免得以后祸害别人。”云凰煞有介事地说到,眼睛都没有抬一下,淡淡对身后吩咐:“那谁,给我把这个罪大恶极的女人砍成|人棍,剜去双目,刺聋双耳,削掉鼻子,拔掉舌头,划花脸孔,全身浇上蜜糖,扔到乱葬岗去喂虫蚁!” “你敢,我是一国皇后,你凭什么对我动用私刑!”皇后仰高了脖子瞪视着云凰,这些刑法她一点都不觉得陌生,因为她曾用过这些手段给那些曾经试图勾|引皇帝的妃子的。 “一国皇后?现在谁能证明你是一国皇后?”云凰冷笑。 皇后狼狈底站起了身子,试图拿出自己的仪态来叫人,却在看见云凰身后,那躺了一地的尸体后没了声音,双|腿开始打颤。 “安凌若,你敢在这样对我,北齐不会放过你的,你知道我的身份,若是我死了,你罪劫难逃!” “恩?我不是好端端地在宗人府呆着吗?我可是有平南王给我作证,你要是想栽赃我,趁早省省吧。”云凰拨|弄着自己的指甲,淡淡道。 “我倒是听说,皇后因为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有人看不下去了花重金请了人过来将皇后杀了,可惜那人武功太高,并未被捉拿归案。” “你胡说八道!”皇后一听有些慌了,目光转向一旁的太后,用眼神求救着。 太后恨不得自己就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给掐死,竟然敢将祸水引到他的身上。 “安凌若,你不要以为你说了这些话我们就会害怕,想要对付我们你还太嫩了。詹台半月,想不到你是只白眼狼,竟然伙同外人来谋害哀家!"太后目光看向詹台半月,希望用这话能激到詹台半月,毕竟他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 “白眼狼?早在我母妃惨死在你手下的时候,你就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不可能,我告诉你,今日就算她不杀你们,你们也休想活过明日,我母妃死之前所受到的所有侮辱,我都要让你们来一遍!” 詹台半月眉梢一挑,眸瞳里露出一抹鹰隼且冽戾的暗茫。 事实证明,亏心事做多了自己都会害怕,一想到曾经梨贵妃的事,皇后本能便惊慌起来。 “詹台半月,你母妃的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放过我吧,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跟你作对,以后还让皇上原谅你,你放过我。” 如今皇后知道自己处境艰难,不由得打起了主意,只要将所有的事都推到太后身上,说不定就能保住一命,等以后自己再来收拾这二人。 云凰一眼便看穿了她的意图,冷笑连连,却没有说话,她倒是要看看,这太后与皇后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是不是都能够保持着他们平日的样子,都是高贵冷艳的气场,还是哭爹叫娘。 却没想到,皇后的话倒是让她觉得自己一点都没有看错她。 太后听皇后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自己身上,面色冷凝向她,冷笑道:“你以为你这样伏低做小他就会放过你?你未免太过天真了,当年梨贵妃的事你是没有参与,可是梨贵妃为何会被皇上猜疑与侍卫有染,这件背叛皇上的事难道不是你一手促成?” “你胡说八道。”皇后面色一白,当年的事只有详细几个人知道,太后怎么会看出来,简直是一个惊悚的事。 詹台半月在一旁听他们互相拆台,面上的冰霜已经不是一点点。 他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的母妃被人嫉妒,被皇后陷害,之后被太后处了刑法。 皇后只觉得突然刮起一阵凌厉腥风,随之厉声惨叫,自己的一截白生生的手臂被砍得腾空飞起,直直落到殿中。 飞入屋内的长剑钉在墙上,犹自不住晃动,剑锋刃口,鲜血一滴一滴缓缓滴落。 皇后望着突然没有了的手臂,陷入沉默,下一秒终于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 “你们都要死!”詹台半月淡淡的声音宛如鬼魅,再次响起,随之又是手起刀落,皇后的另一只手臂也在自己的眼前消失,她不由得嚎啕大哭,涕泪横流,凄厉无比。 詹台半月冷酷地一把拔|出沾血的长剑,一举剑,便要再砍,身侧却突地传出太后苍老了十年般的虚弱声音“够了!不要再拐弯抹角!你们到底有什么条件,说出来吧!” 事到如今,太后又怎么会看不出,这二人所为全是威慑之意,步步攻心,层层紧逼,让她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心神大乱! 如此手段,为的自然不光是折磨她,必定还有什么目的,可笑的是,她竟然无法反抗那个目的,听到皇后那令人头皮的惨叫,看见她求死不得的惨状,太后心中已经升起了无与伦比的恐惧。 “你觉得你有资格给我们谈条件?你不过是个将死之人罢了。”云凰目光单薄,丝毫不去关注詹台半月残暴的立威。 她三言两语,其实已经说得很分明,宫中没有一个人知道她来过此处,宫外自然也不会有人知道,看到的人都死绝了,天不说,地不说,她自己不会说,她和皇后若是静悄悄地死了,自然也不可能说,再捏造一个超级高手的谣言,把责任一股脑儿推出去,诚如她所言,还有谁会知道? 考虑竟然如此周密,手段竟然如此毒辣!丝毫不管那些宫人是否无辜,直接大批屠戮,宁杀一千,不漏一人,这份狠绝简直让人不寒而栗!一瞬间,太后突然发觉这个小小的人影如同高山,放大到一个可怕的地步,站在这座山下,他形同蝼蚁,连气也喘不过来,只要她一动脚,她就只能乖乖等死了! ———————————————————————————————— —————————————————————————————————————————————————————————————————————————————————————————————————————————————————————————————————————————————————————————————————————————————————————————————————————————— PS:今天实在是太累了,先更三千,六点之前会补上的。 太后皇后的下场(三)(6000+) 她三言两语,其实已经说得很分明,宫中没有一个人知道她来过此处,宫外自然也不会有人知道,看到的人都死绝了,天不说,地不说,她自己不会说,她和皇后若是静悄悄地死了,自然也不可能说,再捏造一个超级高手的谣言,把责任一股脑儿推出去,诚如她所言,还有谁会知道? 考虑竟然如此周密,手段竟然如此毒辣!丝毫不管那些宫人是否无辜,直接大批屠戮,宁杀一千,不漏一人,这份狠绝简直让人不寒而栗!一瞬间,太后突然发觉这个小小的人影如同高山,放大到一个可怕的地步,站在这座山下,他形同蝼蚁,连气也喘不过来,只要她一动脚,她就只能乖乖等死了! 平了下自己的思绪,太后开口道:“若是你们要杀我,恐怕早就连同外面的一起杀了,你们如此恐吓,肯定是我们对你们还有用处。” 她的言语笃定,心中却是不敢肯定郎。 面前的二人深不可测,她完全无法从表情上看穿他们内心的意图。 深深看了太后一眼,云凰忽而笑了,笑容明媚,若不是此情此景,只怕会以为她是个令人温暖的女子,可是,她注定就是个站满血腥,站在泰山之巅的战神。 “原来你也不笨啊,本来我是等你吃点苦头再跟你谈交易的,可是你这样识相,我到底该如何是好?”她有些忧愁的看了一眼詹台半月。 后者面色未变,执手的剑丝毫未动,目光始终游离在皇后太后二人身上锎。 太后气得几欲吐血,什么叫如何是好,难道她这样做不是为了逼她妥协,而是巴不得她死咬牙硬撑然后她好继续折磨她吗? 听到皇后的惨叫以及地上的两只手臂,她的傲气已经硬不起来,她问道:“说吧,你想怎样?” 云凰点点头,从手中拿出一卷黄绸,上面的凤爪龙章凤姿,此刻却像是个催命符般紧紧地盯着她。 她从何处偷来的谕旨! 谕旨与圣旨不同,谕旨由皇后专有,为的就是配合皇上打理后宫,是除圣旨意外最具效力的圣旨,只是当今的皇后没有这么好命,因为自太后接收之后,并没有将谕旨交给皇后,而是自己延续。 皇上本就孝道,自是不会说,皇后更是不敢说,所以太后在皇宫乃至整个朝廷,便是一个绝对权力的存在,在有些时候,甚至凌驾了圣旨。 云凰轻描淡写道:“我说你写,将皇后所有的罪状都写在上面,抄家灭族,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吧。再然后昭告天下,你觉得自己年事已高,又对梨妃之事心存愧疚,无法再胜任宫中之事,自愿将宫中权力交给几位贵妃。” “你要哀家交权?”太后不敢置信地望着云凰,她握在手中的东西竟然让她就这么放手,她如何舍得? 云凰冷笑:“看来太后觉得自己的命比荣华富贵还重要啊,那在下就爱莫能助了。” 云凰话音落下,便退后一步,詹台半月走了上来,剑上皇后的血已经干涸,那红红的血液刺激着太后的眼膜,她瞧见詹台半月眼中的杀意,心头揪紧。 “等等,我写!”太后咬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是太后,皇上的亲娘,就算她没了权力,可她依旧是后宫最尊贵的女人,想通这点,她心里好受些,连看向詹台半月的眸子也多一份坚定。 喘出一口气,她接过谕旨,摊开在桌上,动笔下诏,除此之外他也再无其他路可走,看这二人的手段,只叫人心中发寒,她可没有那个骨气真的能撑住。 不多时,谕旨已然拟好,厚重的章往上一盖,云凰顺手接过扫视一遍,确认了毫无差错,眸中的冷意顿时再无遮掩。 将手中的谕旨交给詹台半月,她嘴角微扬:“你欠我一个人情。” 詹台半月也不矫情,伸手接过塞在怀里。 太后刚呼了口气,却对上了云凰冷冷的目光,心中微紧,却是清了清嗓子:“我已经照你们的话做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云凰只笑不语,从身后拿出一个盒子,通体漆黑,有些诡异。 只见她将盒子打开,对着盒子念了几句话,晦涩难懂的符文从她的喉间发出,只见盒子里的东西很快动了动,竟是如同跳蚤大小,只见它一蹦径直蹦到了太后的手背上。 太后还没来的及甩掉,手上只感觉一痛被那黑漆漆的东西咬了一口,随后在她震惊的目光下往那个破开的口子里钻了进去,身子异常灵敏。 太后清晰地看着那虫子顺着自己的皮肤钻到了手腕的地方,随即停住不动了,从远处看,就像是一粒黑痣一般。 太后只觉得周身的冷气上涌,不断的在手背以及那个黑点出揉搓,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她冲云凰叫起来:“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不是说只要我写了那东西你就放过我吗?” 如此恶心的东西就在自己的手上,时时刻刻地提醒着她,她的内心受尽了煎熬。 云凰冷笑:“我答应放过你的意思是不杀你,没代表不折磨你,这个东西是嗜血虫,只要你的情绪过于激动或者是受到外界的刺激它都会从沉眠中苏醒不断的喝血,并且,会不断移动道心脏的地方,开始吃你心脏的肉,直到你死为止,痛到难以抑制。” 云凰将这残忍的话就这么说了出来,太后整个人呆滞在了原地。 等她从惊吓中反应过来,便发现身旁躺着的就是失血过多的皇后,身体已经僵硬,双眼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直直地瞅着她。 而那两道鬼魅的身影已经没了踪迹,地上泛着诡异红光的灯笼以及院外的尸体告诉她这一切不是做梦。 北齐皇宫遭受了最为严重的一次偷袭,一国皇后被人砍死,一宫的宫女太监无一生还,唯一没有大碍的太后却是受了惊吓高烧了三天迟迟没有醒来。 皇上大恸,罢朝三日,衣不解带伺候在太后身边,并且派人务必要将凶手捉拿归案以正视听。 皇上身边的王喜公公将皇后被人暗杀的事情说给了秦家人知道,此事是皇宫的耻辱,不能让别人知道,秦家毕竟是皇后的娘家,通知一声亦是无可厚非的。 秦家人一个个惊慌不已,秦家家主拖着年迈的身子要见皇上却被拒之门外。 他堵住皇上身边伺候的太监王喜,要知道事情的详细情况。 王喜得了他的好处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事情的说了一遍又将自己看到的详细情况说了一遍。 秦太守在一旁闻言,尖锐的声音问道:“难道凶手还没有找到吗!” 此事本就是宫中禁忌,有人在皇宫被人刺死,谁敢大声吐露。 王喜脸色一沉:“秦大人,您失态了,出了这事是谁都不想的,皇上已经暗中派人彻查,你们回去等消息去吧。” 虽是耐着性子,可是语气的冷淡已经表明了王喜的不满。 自知自己失态,秦家主点头,由着秦太寿扶着慢慢离开,满脑子想着自己的女儿死了,那么秦家大约也到了尽头了。 平日里已经树敌太多,这下是怕是要墙倒众人推了。 此时他们还不知道,还有更加糟糕的事在等着他们。 三日之后,太后醒来,将谕旨颁发了下去。 秦家教女不严,陷害妃嫔的罪名坐实,秦家被抄家,秦家男丁发配宁古塔,女的一律为婢女,秦家人永不得进ru官场。 詹台青青作为皇后唯一的女儿,虽然没有被获罪,却也已经与被监禁差不多。 众人这才得知,原来当年得皇上chong爱的梨贵妃不是突然暴毙原来是被陷害的,而梨贵妃的儿子詹台半月从小落下的病原来是皇后所为,并且传言他是断袖的谣言也是自秦府传出。 一时间,秦家被人人喊打,詹台半月成了众人怜悯的对象。 更令人惊异的是,一向不看好詹台半月的大臣们其中有大半联名上书,希望皇上能够给予四皇子应有的皇子待遇。 皇上本就对自己这个四儿子心存愧疚,早生了要弥补的心思,并且太后经过这次之后更是性情大变,要将权力移交给曹贵妃几人,还十分同意他的提议。 当即就在朝堂上封了詹台半月为裕亲王,取之富贵安康之意。 这下,詹台半月便成为了当朝第一位封王的皇子,更是太子的热门人选之一。 而发生这场变动的始作俑者此时正在宗人府的牢里十分悠哉的看着闲书,每到用膳时间便会有几家酒楼的招牌菜摆在她面前,任君挑选。 原本她是第二日就可以出去的,只是因为太后病了三天皇上并未看赵公明送的公文,所以她白白耽误了几日。 赵公明来提人的时候云凰正在用膳,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让狱吏开了牢门钻了进去。 瞧见云凰桌上丰盛的饭菜不由得唏嘘:“你们家王爷对你可是真爱,这是把京城最好的酒楼都搬来了吧,瞧瞧,这道菜可是每日排队限量供应的啊。” 赵公明看的眼红,见云凰低头夹菜分明没有邀请她一起吃的打算,不由得冷哼一声:“百里未免太过分了,你是来坐牢的,不是来观光的!他难道是嫌我们宗人府的伙食不好吗!就算不好也用不着这么嫌弃吧。” 想到那天他亲自送来的饭,刚好百里琰也在,瞧见那几道菜眉头微蹙,直接大手一挥将他精心选择的菜式扔到墙上滑下了美丽的弧度。 他到底知不知道宗人府的情况,有的吃都不错了竟然还挑三拣四,更可恨的是他还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帕子捂住了口鼻一副恶心的样子. 真是大少爷不知民间疾苦! 云凰眉头也不带挑的,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也知道这赵公明就是一个爱碎碎念叨的人,也就随他去了。 这可真是冤枉了赵公明,身为宗人府的最高执行人,怎么可能如此简单,他一向以冷漠嗜血的一面示人,像如今这种,能看见的人寥寥无几。 见云凰依旧不理他,赵公明不得不正了正姿态,将手背到身后,清咳道:“好了,吃完这顿饭你就可以走了。” 云凰停下筷子,看向他:“去哪?” 不怪云凰想多,实在是赵公明的表情太深沉。 赵公明知他想多,正想说些什么,却见自己的手下着急忙慌地来到他身边,他还没喝骂,便听他在自己耳边说了几句话。 云凰清楚地看见赵公明的脸色由平淡变得铁青,随后便得不耐烦。 他指着云凰愤愤道:“你!别吃了,你们将她给我带出去!” 随即自己先迈着步子大步离开,若是能冒烟,只怕云凰便能瞧见他的头顶已经七窍生烟。 该死的百里琰,太欺负人了! “立刻马上将我的女人送出来。” 你的女人!我算是看清了,你丫这可是单相思,既然你这么不顾兄弟,那我这兄弟也不得不在你求爱的荆棘之路上给你来点绊脚石了。 赵公明这么一想,嘴角挂上一抹邪恶的弧度,朝着自己的身边挥了挥手道:“你们去,给我修书一封,火速送到神王谷,就说......” 待属下下去,其余的人守在门外,皆听到房门内传出一阵阵女干笑声,令他们一个个汗毛直立。 云凰由狱吏领着走出了宗人府大牢,一出宗人府,便瞧见了正对着大门的一辆马车,正风sao无比地堵在大门口。 丁临下车躬身道:“公主,请上车,王爷在车上。” 云凰目光仰高,目光盯着马车车窗的方向,心中有着一丝喜色,慢吞吞地走过去,上了马车,却是淡淡地道:“其实你不用来接我。” 闻言,原本正闭目养神的男子眸光看向他,云凰原以为他会吼她,却没想到男人的下一个动作险些惊掉了她的下巴。 只见他突然转过头去,长指在腿上来回动作,薄唇微抿,一时间竟像个负气的孩子一样。 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像展翅欲飞的蝶,淡淡道:“不要我接你想要谁来接?”分明是淡淡哀怨的语气。 云凰被这话惊得浑身一抖,双眼惊恐地看着他,面前的男人莫非是别人假扮的,或者其实是她在做梦? 静默许久,男人终于眉头微蹙:“话这么多!走!” 云凰闻言这才放下心来,正常了。 丁临在外面应了一声马车便奔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家主子这几日是怎么了,在府里动不动就黑着脸。 百里琰原本心里想的是既然云凰喜欢百里昭宁那样的,自己也来卖下萌,说不定云凰对他会亲热些,可是她却看到他双眼中全是惊恐,自己也不由得厌恶起自己来,当即脸色沉得难看。 越想越是恼怒,他当即大手一伸,将云凰搂进了怀里,紧紧地,不让她挣脱开。 云凰趴在他的胸膛上,隔着衣衫,挡不住来自男人身上的体温,她的手撑着他的肩膀想起来,他却握|住她的手,包裹在大手掌里,本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就这么待着,别乱动。” 他的声音透着慵懒跟倦意,微微露出青色的下颚抵着云凰的额头。 她目之所及就是他凸|起的喉结,偶尔滑动一下,给她一种很xing感稳重的感觉,渐渐地,她也不反抗,乖乖地靠在他的胸口。 口鼻呼吸间是他身上墨竹香味,云凰学着他的样子闭上了眼睛。 百里琰嘴角微扬,他就是他,就算是喜欢一个女人,他也要用自己的方式去征服他,无可替代,这是属于他百里琰的风格。 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上传来男子的声音,低沉有力:“这几天都做了什么?” 他一说话,便带动了胸腔,云凰有些困倦,微微蹭了蹭,迷迷糊糊道:“看书,吃饭。” 百里琰感觉到她的动作,头微低,下巴便抵到了云凰的头顶,硬硬的下巴令云凰有些不舒服,她下意识伸手将男人的下巴往上抬,不让他抵着自己。 百里琰沉脸,将她的手抓在手里,云凰已经属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也就由她去了。 她没有注意到,那只握|住他的手轻轻移动,分开她的手指,最后与她十指相扣。 云凰睡了一个时辰,待她醒来之时发生自己还是那个姿势趴在百里琰的怀里,一时间有些愣神。 “擦擦口水,都流到本王衣服上了。”百里琰语调低沉道。 云凰一听连忙探了探嘴边,果然一阵ru湿,再看向男人胸前,一块深深的痕迹尤其显眼,云凰顿时间脸色爆红。 天啊,杀了她吧,她都做了什么! 这个男人可是有洁癖的啊,他不会要让她洗吧, 果然,百里琰嫌弃地将自己的衣袍当着她的面脱了下来,扔在了她的身上:“给本王洗干净,否则” “爷,到了。” 外面适时传来丁临的话,百里琰沉着脸不说话。 嘴角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微微上扬,适才瞧见怀里的小东西微微张着嘴流着口水的样子,他心动得不行,并不觉得恶心,反而觉得可爱得紧。 云凰狠狠地闭了闭眼,算了,都是自己咎由自取,谁让自己靠他身上睡的,这个就是冲动的惩罚,她忍。 马车在八皇子府停下,云凰抱着衣服正要下去,却听百里琰道:“明天我来取,你赶紧洗。” 云凰转身磨刀霍霍道:“你是穷得没有衣服是不是,你不能先穿别的啊!” 百里琰冷哼:“本王最喜欢这件。”眼底却是染了一丝笑,逗|弄她愉悦自己,这还真不是个好习惯啊。 云凰瞪剜他一眼:“算你狠。” 随即包起衣服跑下了马车。 丁临自然听见了内车内的动静,有些不赞同自家主子:“主子,你这样欺负公主公主不是应该越来越讨厌你,你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百里琰此时心情不错,也没在意丁临的以下犯上,微微挑眉道:“你不觉得让一个人一向冷静的脸上露出不冷静的表情是件很有趣的事吗?”特别是自己喜欢的人因为自己而改变。 丁临摇头不解:“属下不懂,属下只知道,这样产生不了美,只能产生距离,而距离会产生情敌。” 丁临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将自己听来的一句话说了出来,也没有过脑子。 瞬时间,百里琰原本还算明朗脸色瞬间黑沉下来,狠狠地说了两个字:“闭嘴!” PS:今天的更新完!有一千是补更!么么! 收拾夏荷(一)(5000+) 百里琰此时心情不错,也没在意丁临的以下犯上,微微挑眉道:“你不觉得让一个人一向冷静的脸上露出不冷静的表情是件很有趣的事吗?”特别是自己喜欢的人因为自己而改变。 丁临摇头不解:“属下不懂,属下只知道,这样产生不了美,只能产生距离,而距离会产生情敌。” 丁临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将自己听来的一句话说了出来,也没有过脑子。 瞬时间,百里琰原本还算明朗脸色瞬间黑沉下来,狠狠地说了两个字:“闭嘴!” 百里琰因为丁临这句无心的话阴郁了一路,直到回了王府也没有好转起来郎。 他回了书房,不久便瞧见一个脑袋在他的门口蹭啊蹭啊蹭,他冷眼看过去,百里昭宁讪讪地扶着门走了进来。 胖胖的小手扒拉着门边,一张脸粉嫩的,让人恨不得捏几下锎。 他扭捏着道:“爹爹,我听说啊若已经回家了,我想去看看她。” 他生怕百里琰拒绝他,那天晚上他告白之后明显发现百里琰看他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幼小的他只能理解为自家的大人觉得自己不省心,哪里知道什么叫做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百里琰看着面前的人儿,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尤其是他用这般兴奋开心的表情说着自己的意愿。 “去什么去,我让你习的字都习完了吗,还不赶紧滚回去写。” “明天不行吗?我今天想去看看啊若。”百里昭宁还是不放弃,目光倔强地看着百里琰。 “百里昭宁,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提要去看她的事,我就将你扔出去大街上要饭。”他冷冷说完就将他扔出了书房。 百里昭宁不死心,大吼道:“你不能这样,你不要以为你这样做就能拆散我们,你在这样下去,等你老了就一个人孤独终老去吧,别想我跟阿若伺候你!” 回应他的只是重重关上的房门。 ** 云凰刚回了八皇子府,便被眼前的情景愣住,脑子有一秒钟的混沌,满眼的yan丽红绸就像是舞姿yao娆的美人,此刻正在冲她张扬的挥手。 王府的下人们一个个都顾不得她,将她晾在一边,正准备将红色绸幔往高处挂。 云凰一路回了自己房间,夏荷的身子已经好了大半,已经可以起身。 见云凰终于进来,一双眼睛急切地奔向云凰:“公主,您终于回来了。” 云凰伸手将她推开,夏何讪讪地立到一边,嘴上却是开始说了起来:“公主,咱们是要离开八皇子府了吗,这样岂不是太便宜八皇子他们了吗,您应该乘胜追击将八皇子抢回来才对。” 云凰仔细瞧她一眼道:“你若是不愿离开,自然可以留在这里,只要你不怕被人拆分入腹就行。” 夏荷目光瞬间变得柔和,可怜兮兮道:“公主说什么呢,自然是公主在哪,夏荷就陪着您在哪,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您的。” 云凰冷哼了一声不说话了,将百里琰的衣服随手扔到chuang上,夏荷眼神一紧:“公主,那是不是......” “不干|你的事你最好别问。” 夏荷眼底迅速的划过一抹刀锋般的光芒,诺诺应道,寻了个机会溜出了门外。 主房内,李若华正端着香茗细细品尝,一脸的春风满面。 终于让詹台域名完全属于了她,她如何能够不开心,简直是恨不得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如今的得势。 先前还在担心因为皇后暴毙的事婚事会不会又搁置下来,这才知道秦家竟然被诛连,皇后的头衔也被削了自然不用举办什么丧礼。 她连忙叫人开始收拾起来,预备要让自己拜堂那天成为众人羡慕的焦点。 詹台域名对这些不反对也不赞成,她自得其乐,忙的不亦乐乎。 一个丫鬟匆匆进来,向李若华禀告:“皇子妃,南诏公主回来了。” 李若华放下手中的茶杯哼道:“回来便回来了,由得她去,反正她现在就算是回来也是回天无力了,阻止不了我。” 那刚才的丫鬟却不知是哪里来的伶俐,张嘴道:“皇子妃,您可别小瞧了南诏公主,您想想,当初八皇子那么讨厌她,现在不也对她那么好吗?如今太后娘娘病了没有人能压制她,若是八皇子被她迷惑,又不同意让她离府,那您岂不是得不偿失?” 李若华的心轻轻咯噔了一下,眯眼看着眼前的丫鬟,竟不知一向木讷的她竟然会说出如此有远见的话,一时间深思了起来。 “你说的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她安凌若打了主意要继续留在府里,说不定就会将他的目光夺去了,你们跟我走,我这就将她给赶走。”李若华说完,领着人风风火火地朝着偏房去了。 那丫鬟在出门后与躲在柱子后面的人对视了一眼,随之紧走了两步跟上了李若华的步伐。 李若华来时云凰正在整理自己的书籍,便见李若华带着二人迈着轻ying的步子一副女主人的样子进了来。 她脸色明艳,妆容精致,眼角上扬,嘴角亦是带着笑意。 云凰起身,好整以暇地看着不请自来的人,挑了挑眉。 “听说皇上将公主府赐给了你,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走?我也好派人送一送你。” 皇子妃的架子十足,说着高扬了下颚。 云凰笑道:“还没拜堂,你就还不算是王府的女主人,你觉得你派人送我?合适吗?” 她的声音成功挑衅了李若华的权威,她脸色骤变:“安凌若,你若是识相,就该知道,我是这场战役的赢家,既然你已经输了,那么你就应该愿赌服输,不是说了要搬出去吗,那就拿出你的气节了,可不要因为这点小事让你的形象大打折扣,虽然我认为你也没有什么好形象。” 发现她的气色红run,看来是这几天宗人府并没有让她吃什么苦头,这个认知令李若华十分恼火,话语间也忍不住刻薄起来。 云凰听她说这个,眼角一跳,笑着直接打断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你未免太高看你了,想成为我的对手,你也配?你最多就是一场炮灰罢了,还自认为自己是赢家,别笑死人了,这盘棋还没下多少,你这颗棋子就得夭折,你信不信。” 李若华脸色一紧,感觉受到了巨|大的侮辱,双眼猩红。 “安凌若,你就是个草包废物,就算你现在装得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也掩盖不了你是个草包废物。” 云凰只觉得跟这样一个疯子吵架简直是毫无乐趣,转身就要出门。 李若华抬头眼尖瞧见了拐角处的衣角,那是今早詹台域名身上穿的衣物,她眼珠一转,突然向后倒去,扑倒了桌上的茶杯,碎了一地,她的手“不小心”按在了上面,痛得她shenyin了一声。 她梨花带雨地仰头道:“我不过是问你准备何时搬离公主府,你何必恼羞成怒地推倒我!” 她的声音让正朝着这个地方赶来的男子又加紧走了几步,瞧见了地上的人儿,赶紧将她扶了起来。 云凰瞧见詹台域名旁边的男人,李若华的哥哥李柏文,正一脸怪怨地看着云凰。 李若华瞧见自家哥哥,眼泪珠子瞬间凝聚开来,就这么滴落在了脸颊上,我见犹怜。 “公主,您虽然讨厌我们家小姐,可是你也不能推她啊,皇子妃身子如此柔弱,现在伤了碰了都怪你。” “对,公主你不想离开王府皇妃也没说什么,可是你怎么能以德报怨,恩将仇报。”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令詹台域名的心情也变得沸腾起来。 “安凌若,刚刚回来便闯祸,你让我太失望了。”他气得要死,原本还有心心疼安凌若,特别带了吃的过来,却没想想到竟然会是这幅样子。 云凰听他如此说道,嘴角的唇角渐渐泛大,只是眼角的冷意越发隆重。 “是啊,我就是欺负你了,你能将我怎么样?”云凰十分强势的说着,随即从手中李若华一把拉了过来,一脚踹在了李若华的肚子上,女子只觉得肚子痛得连青筋扭曲了一般。 还不等她喊疼,身子已经又被人拉起来了,几个冲击在身子的各个地方,李若华只觉得身子就像是要裂开一般。 “你为什么不愿意让我留下来,难道是想怕你的男人爱上我,从而抛弃你吗?” 云凰眼角微斜,瞧见她一身狼狈,心中好了很多。 李柏文从中回过神来,亦是指着云凰道:“你太没有教养了,你这样就该将你关起来!” 云凰看他,笑道:“瞧了,你妹妹只怕也是你这个想法,只是我可是在宗人府被关过的人,如今除了低于宗人府的大牢,是不敢关我的,你觉得你该将我送到哪里?” 李柏文有些吃惊,他早听说这个公主的性子与全然不同,可是她此时的霸气却还是让他大跌眼镜。 云凰打的很有技巧,表面上就跟噗通女子轻轻一推,而其实是将力道都汇聚在了一起,詹台域名虽然恼怒,却也不能因为云凰的动作而迁怒与她,只得道:“你自己少说一句,既然知道她会吃醋,你平日怎么不处理好。” 云凰冷冷道:“她吃不吃醋跟我没关系,我收拾完东西就会离开,她要怎样跟我没什么关系。” 一听到云凰要离开,并不是别人逼的,而是她一心想走,他的心中便开始不舒服起来。 “你既然那么想离开王府,那你就立马给我离开,王府的东西都不准带,带着你的丫鬟滚。”詹台域名吼道,说不清是什么样的苦涩感觉,只觉得心中空落落的。 云凰笑了笑,摇头:“你还打算让我净身出户?我看你好像还忘记了一件事吧?” “什么事?”詹台域名蹙眉道。 “我的嫁妆一|夜间消失了踪迹,他是在王府消失的,我不跟你要跟谁要,你赶紧将我的嫁妆还给我,虽然你我是未婚夫妻,可是到底没有拜堂是不是,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不觉得你该吧我的嫁妆赔给我?”她说得一脸的认真,丝毫不脸红。 “你要多少?”詹台域名黑色顿时黑了下来,自然听出了云凰的话外之音,不管是不是李若华偷了的,这件事都算道他头上了,既然是他的妻子,那这事自然由他来赔偿了。 云凰抬手伸出一个大拇指道:“八皇子真是个好男人,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虽然我那些东西丢了你就按照清单上有的东西你给我准备就好,若是没有的话,我算了算,大概是二十万两银子,看看你什么时候方便给我吧。” 闻言,李柏文跳脚了:“二十万两,你抢钱去吧你,你知道二十万两可以做什么吗!那可是十座城市一年的税金,八皇子还未封王,又没有土地,你让他上哪里给你弄二十万两来!” 云凰鄙视地瞅他一眼:“既然是皇子,若是连二十万两银子都解决不好,那日后怕是也没有什么大作为了。” 李若华强忍着自己肚子的疼痛,说道:“安凌若,你别欺人太甚,你好歹是相公的妻子,怎么能如此赶尽杀绝。” 虽然她想让云凰离开,可并不想让她带着二十万两银子离开,她这几日管理八皇子得知,这整座王府的开销巨大,着二十万两,已经是八皇子一半的积蓄,若是给了她,只怕这八皇子府也就毁得差不多了。 “什么叫赶尽杀绝?我既然已经答应离开王府,已经是最大的让步,我现在不过是想要要回我的嫁妆,若是日后我回来,嫁妆不也回来了吗,他还是没有什么损失,若我跟他真的退婚了,那我的嫁妆本就是我的,提前还给我又能怎么样?” 云凰偏头看向詹台域名怀里的女人,只觉得好笑。 若她是个软柿子,只怕早被这个女人吃得死死的了,不过可惜,她碰上的可是她。 她现在想的,是将李若华引来的她那个好丫鬟夏荷。 她不用多想,她才跟自己说要自己别离开一定要留在八皇子府,她刚消失不久,这李若华便出现了要赶她走。 这个夏荷的目的,越来越明显了,看来身后的那只鬼手也快浮出水面了,越是到了紧要关头,出现的马脚也会越多。 她只需放出大网,静观其变,随后慢慢收网,总会补到大鱼。 --------------------------------------------------------------------------------------------------------------------------------------------------------------------------------------------------------------------------------------------------------------------------------------------------------------------------------------------------------------------------------------------------------------------------------------------------------------------------------------------- PS:这是7月17的更新,18号更新一万五,大家继续关注哈。 收拾夏荷(二)(5000+) 若她是个软柿子,只怕早被这个女人吃得死死的了,不过可惜,她碰上的可是她。 她现在想的,是将李若华引来的她那个好丫鬟夏荷。 她不用多想,她才跟自己说要自己别离开一定要留在八皇子府,她刚消失不久,这李若华便出现了要赶她走。 这个夏荷的目的,越来越明显了,看来身后的那只鬼手也快浮出|水面了,越是到了紧要关头,出现的马脚也会越多郎。 她只需放出大网,静观其变,随后慢慢收网,总会捕到大鱼。 詹台域名看向云凰的眼神中满是沉痛:“安凌若,想不到你竟是如此肤浅之人,也罢,二十万两银子,我给,但是我告诉你,除非我休了你,否则你就算到死,也是我詹台域名的女人。” 他那天便知晓了那封信的含义,这个女人,竟然敢写休书休他,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他怎么可能允许。 李若华一听慌了心神:“相公,不可。锎” 二十万两银子全给了安凌若,那她守着八皇子府这个空壳,岂不是无用? “既然这样,你就下去准备银子吧,明天一见到银子我就离开,日后你们就算是用八抬大轿请我过来,我都不会来。”云凰说完,开始下起了逐客令。 李若华直唤肚子疼,请了太医来看却是看不出所以然来,整个王府陷入一阵慌乱中。 倒是云凰所处的院子,自成一个世界,不被打扰。 晚间,待王府寂静下来,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偷偷摸摸地出来,裹着一身黑色的披风,在黑夜的掩护下出了王府。 王府的房顶上,云凰支着下巴打了个哈欠,这个夏荷也真够小心的,虽然知道她今晚必然会去见那人,可是却没想到这么晚。 王府门外停了一辆马车,已经很长时间,见夏荷出来,这才驾着马车离开。 云凰正打算施展轻功,却没想到拐角出来一辆马车,帘子被人掀开,百里琰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 “你怎么会在这里?”云凰有些吃惊。 “我已经找到跟夏荷联系的人,上车。” 云凰靠着马车壁,闭目养神,丝毫不担心对方会不会把她给卖了。 “你怎么知道夏荷今夜会与那人联系?”云凰好奇。 “我自有我的办法,我早就说过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这习惯可不好。”百里琰微微拧眉。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婢女背着我做奸细,我应该装作不知道?我心可没那么大。”云凰冷笑。 百里琰被她这话堵的不吱声了,跟女人讲道理原本就是找死的行为。 车帘掀开,接着月光,男人俊美的脸孔再次出现在了云凰的眼帘之中。他伸出一只手,递向她,唇边尽是足以迷煞万千年轻少女的笑容。 笑得那么灿烂,有病! 云凰在心底嘀咕了声,无视他递来的手,径自跳下了马车。 他们走的这条线不是夏荷的那条,所以不用担心会被发现,等到了地点夏荷还没来。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你没搞错地方吧?”抬头处,门匾上正好写着“自得居”三个字,听起来清雅,可是却透着邪气。 百里琰直笑不语,抬手搂过云凰的yao肢便一轮弦月高挂夜幕,月晕柔和。风拂,星星眨着眼,或明或暗。 朝着最里面的房间而去,停在一处隐蔽的墙角,没有被人发现。 女子倚靠在男人的怀里,此情此景,倒不像是来偷听的,倒像是来花前月下聊天诉说衷肠的。 云凰明显感觉到里面有人,不敢轻易乱动,只得任由身后的男人搂住自己,而百里琰则是仗着自己的武功,有恃无恐。 一身黑袍在夜风中飘动,男子目光深邃地望着眼前的女子,眸光间光华溢彩,忽明忽暗,百日的郁闷之气燃烧殆尽,此刻只剩下对女子的思念。 银色的光影落在二人身上,似镀上一层银色,异常和|谐。 月光下,云凰长发披肩,有几缕发丝在肩上跳跃着,偶尔在他的脸上浮动几下,月影中的女子犹如精灵一般。 云凰顾不得身后那双几乎洞穿她的目光,她的精神力都放在了房内的人里,猜测着里面的人会是谁。 四处偶尔有巡逻的护卫,他们为了不引人注意只得紧贴着墙面,身子贴得更紧。 终于,远处由着一队人的指引,一身黑披风裹身的夏荷慢慢走来,到了门口将自己披风脱掉,只见她里面穿着一身粉红色的纱衣,脸上更是精心画过妆容,面上全是娇羞之色。 待她进去之后,里面开始传来ai昧的shuai息和shenyin声,整个院子都异常清晰。 那些护卫明显已经习以为常,一个个目光如常,开始巡逻。 想到里面火|热的场景,云凰下意识地脸红心跳,若是平日|她倒也不至于如此,只是此刻,身后的男人在听到那些chan绵悱恻的声音后明显僵硬了身子,呼吸有些乱。 但她真正注意到的是男女动作时的交谈,夏荷在禀告那人这几日的情况,包括自己可能要随公主去公主府。 那个男人一直没有说话,若不是听到夏荷不断发出的声音她都快觉得里面只有夏荷一人了。 她正想将自己的身子往前挪一挪好看清那人究竟是谁,却只觉得自己的yao肢被更紧的圈住,男人的大手圈住她的纤细,盈盈一握,全握在了自己的掌心。 云凰觉得心跳莫名一滞。 她清楚的感觉到男人的chuan息加重,颈间的呼吸zhuo热发烫。 云凰偏头,视线上移,跌进一双带着热度的眸子,百里琰也适时看她,她的皮肤白如凝脂,面容上难得有一丝chao红,眸中点点柔光。 听着里面的叫声,他自动将其转换成了云凰的声音,心狂跳得不可思议。 云凰稍稍动了动,有些尴尬,想要摆脱男人的禁锢,却感觉到一个jian硬抵着自己,男人的呼吸跟着一重。 “别动。”他的声音粗噶低哑,少了平日的冷漠,却多了难以自制。 云凰一愣,回过神来,彻底石化。 这个男人,竟然,简直就是衣冠qin兽。 “下|流”云凰气恼。 同时,二人感觉到一股冷气自房间飘散出来,百里琰迅速将云凰带着撤离。 一双阴鹜的双眼将二人的身影收入眼底。 “平南王。”男人的声音晦涩冷硬,吐出的字如同冰锥一般。 二人离开了安全地带,云凰将身旁的身影狠狠一推,冷冷道:“百里琰,你这个下|流胚子,离我远点,否则我毒死你。” 说完云凰朝着夜空中离去,百里琰没有追上去,脸色有些难看,一脸的欲求不满。 丁临适时来到他的身边,有些不解道:“主子,您不会是对公主霸王硬上gong了吧,否则她怎么会如此骂你?” 百里琰冷瞪他一眼,也转身离开。 霸王硬上gong,他倒是想呢,那也得某人配合吧,不过,他可以等,他要是不是一时的欢愉,而是来日方长。 他懊恼的是,一向自制力极佳的他怎么每次碰到云凰便会如此,也难怪云凰会骂他。 若是让丁临听到自家主子的心声,只怕会一副恨铁不成钢。 主子,您是堂堂平南王,要什么女人没有,现在竟然栽在一个小丫头手里,被人骂了还为人家开脱,简直是让人啼笑皆非。 而百里并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离开后不久,云凰去而复返。 感知到里面那人的强大,她不敢靠的太近,只远远地立在一棵树上。 在等了许久之后,她终于听见他的声音,低沉阴翳:“将南诏公主毒死在府里。” 云凰心神一震,眸子微眯,夏荷的应答声她已经自动忽略。 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云凰大致能猜到她的意图,他的目的就在与要将南诏与北齐的战事挑起,一但两国开战他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将消息传给文戈和花衣领一定要查到这个男人的来历,她有预感,这个人与她的被杀有着息息相关的联系。 第二天,当夏荷端着一杯参茶敲开云凰的门时,她的目光看向她高高的衣领,想到上面的ai昧痕迹,云凰心中直犯恶心。 “公主,请喝茶。”夏荷恭敬地道。 云凰并未接,只是看着她漫不经心地问道:“夏荷,你跟了我多久了?” 夏荷心中本就虚,目光闪躲,低低道:“奴婢跟了公主六年了。” “六年,倒是也不算短了。”云凰淡淡道。 “公主,您先将参茶喝了再说吧。“夏荷端着茶杯的手有些抖,那是心虚的表现。 她其实并不像害公主的,可是为了心爱的男人,她也只能对不起自己的主子了。 云凰懒得与她虚以为蛇,她丝毫不怀疑回楼的能力,定能将那男人的身份查得水落石出,原本她还打算顾念主仆之情留夏荷一命,现在看来是她的错。 素手将那杯茶狠狠地甩到地上,摔得粉碎。 云凰伸手一挥,一挥,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出现在夏荷的脸上,十分恐怖,没有半分留情,夏荷被狠狠甩到地上,半天没反应过来。 夏荷艰难地抬起眼眸,惊恐地看向坐在那里的女子,面色狰狞。 “你干什么打我?” 若是以往,夏荷就算是被打了她也不会吱声,可是现在不同,她跟了那个有本事的男人,她的身份已经不同以往。 “我打一个背叛主子的贱婢,需要问理由?”云凰嘴角扬起一抹冷嘲。 这个夏荷简直肤浅之极,她以为,陪一个男人睡了几晚,那个男人就是自己的了?不过是一个暖chuang的工具罢了。 “你不过是个暖chuang的工具,难不成你还是将自己当成了主子不成,简直可笑之极。”云凰毫不留情道。 夏荷脸上带着怒气,显然是不信云凰说的话。 “愚蠢的女人。”云皇上说完从袖子里拿出一样东西来,一粒黑色的药丸:“这个是我新研制出的药,入口即化,然后你的身子立马就会变成一滩水,要不要试试?” 夏荷丝毫不怀疑云凰的话,惊恐之极:“公主,不要,我说,我什么都说。” 云凰摇头:“你知道的那点情报我自认为比你知道的多,恐怕,你现在连那男的究竟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吧?” 夏荷说不出话来,身子不断朝着后退,盯着那黑色的药丸咽着气,精神开始崩溃。 颤抖着双肩,她道:“公主,看在我伺候过你多年的份上,放过我,我不想死。” “呵,你也知道你伺候我多年,那你下毒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伺候我多年?为了个男人,你盗取我的东西,恐怕还将我的不少事都说给那个人听了吧。”云凰说着扳|开她的嘴,直接扔了进去。 夏荷退到一边用手抠喉咙,希望能够将那东西弄出来,可惜一点用处都没有。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感觉到了自己手指的疼痛,眼睁睁地瞧见自己的手慢慢被腐蚀,随后是腿,不过一会,她全身便化成了一滩清水。 前厅里,李若华正焦急地走来走去,李柏文坐在椅子上亦是蹙眉深思。 “大哥,怎么办,我不能让安凌若将那二十万两银票带走,我也不想让她继续呆着府里,你赶紧给我想个办法。 李柏文实在是宝贝这个妹妹,连忙答应下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去侧房看看,与她理论一番,不过一个小丫头,经不起吓。” “她能听你的?她可不是一般的小丫头”李若华十分怀疑,昨天被云凰说成那样他今天去也不能有好果子吃。 “没事,我过去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李柏文兴致满满。 李若华怀疑地目光瞧见他远去,心中却是动起了别的脑筋。 李柏文走到云凰的房间,还未走进便听到了一阵悦耳的琴声。 琴声熟悉,他仔细一听,这首曲子,不正是那日在天香阁的那位姑娘所弹奏的吗? 虽然场景不同,可是那一曲却是深深的刻印在她的脑海,他心中闪过一个想法,突然推开了门。 只见琴旁,坐着一个女子,长发披肩,一晃冷然的眸子正看着他,十分不满意自己被人打断。 李柏文这下被雷得不轻,连忙躬身请罪,又说了一堆没有营养的酸话,离开了。 走出好远才捂住自己跳的快速的心跳,天啊,他竟然见到了自己的梦中qing人,那个人正是云凰,简直不可思议。 半个时辰后,李柏文再次陪着詹台域名来到侧房,云凰已经没有再弹琴,而是正拿着一本书,一边跟自己下棋。 李柏文的目光深邃,痴迷地望着云凰。 “这是二十万两银子,你拿到以后就赶紧给我滚出府,我不想再看见你。”詹台域名心中还气恼着云凰的话,那银子一时没使好力,有一部分落到了地上。 云凰眸子都未动一下,只冷冷的道:“给我捡起来。” “想要自己捡。”詹台域名抱手不屑道。 李柏文见状,赶紧弯要将银票捡起,屁颠屁颠地跑到云凰身边,将云凰的书拿下来,银票放在她手心,一手趁机握|住云凰,心中陶醉。 他终于碰到了心中女神的手,简直是幸福死了。 云凰一甩长袖,冷风过处,李柏文手背被刮得生痛,本能地缩了回去。 “别碰我!”她冷下眼眸,冷冷望着李柏文,对这个李若华的亲|哥哥没有半分好感。 “谁让你碰她的。”詹台域名黑脸,这个李柏文竟然将注意打到他女人的身上,当他是死人? PS:还有一万字,应该是今天下午六点中审核,暖是现写现发。 给他的衣服绣上叶子(5000+)二更 李柏文见状,赶紧弯腰将银票捡起,屁颠屁颠地跑到云凰身边,将云凰的书拿下来,银票放在她手心,一手趁机握|住云凰,心中陶醉郎。 他终于碰到了心中女神的手,简直是幸福死了。 云凰一甩长袖,冷风过处,李柏文手背被刮得生痛,本能地缩了回去。 “别碰我!”她冷下眼眸,冷冷望着李柏文,对这个李若华的亲|哥哥没有半分好感。 “谁让你碰她的。”詹台域名黑脸,这个李柏文竟然将注意打到他女人的身上,当他是死人? 李柏文无辜的眼睛瞅瞅云凰又看看詹台域名,挠了挠头皮,讪讪的。 “既然银票已经到手了,那我就走了,后会无期。”云凰说完站起了身子。 不等詹台域名说话,李柏文狗腿道:“公主,你的东西多不多,用不用我帮你拿?” 李柏文发誓,这是他第一次想要讨好一个女子,只是,好像有些不尽人意。 虽然他极力想要表现出自己的善意,可云凰却是冷冷地扫他一眼,打开了门,冲屋顶上喊了一声:“小吉小虞,下来。”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冷一暖的两个少年便从屋顶上下来,恭敬地冲云凰点了点头锎。 “你......你竟然敢养男chong!”李柏文指着那二人冲云凰不敢置信道。 “安凌若,你怎么对得起我。”詹台域名额头上青筋暴跳,恨不得将那二人大卸八块,前提是他的武功足够高的话。 他能明显地感觉到在说男chong的时候那个冷面少年的脸上闪过一丝杀意。 云凰像是看白chi一样看那二人,懒得与他们解释,直接指着已经收拾妥当的东西:“将这些带走就行。” “等等。”詹台域名阻止着二人,看着云凰,眼中是怒火翻腾。 云凰翻了个白眼抱手道:“干嘛,我走了你不是应该很高兴吗,我一走你就可以跟你的华儿双宿双|飞了,你别告诉我你现在舍不得我走了。” 詹台域名被她这么一说,一口气险些上不来。 是,他是说了让她走,可那不是在皇上面前的权宜之计吗? 他怎么狠得过这个女人,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给他难看,给他写休书,现在更是,早早就将东西收拾好了,一拿到钱看也不看她一眼就走人了,他就那么让她没有留恋? 想要质问想要挽留的话被她这一记冷嘲刺激自然是说不出来,他踢了踢地上的东西,道:“既然要走,我们王府的东西你一件也不准带走!” “你放心,这里没有一件东西是你的,你以为你们王府能有什么好东西,我还怕脏了我的手。”云凰张口就来了一句。 詹台域名气得浑身血液倒流,握紧双拳,唇中吐出的话语更加气愤:“我不相信,我要亲自检查一下。” 小吉一脸笑意的看着詹台域名:“这位大叔,你未免太小气了吧,别说我家主子没拿你东西,就算拿你东西又怎么了,你是她未来夫君,难道你想让别人知道我家主子离开府上你一件东西都没有给他,你也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 詹台域名瞪他,却是说不出反驳的话。 云凰道:“你想检查也可以,若是检查出了还好说,若是没有的话,我要你这间王府的地契,如何?” 太狠了! 这下,就连小吉都恨不得为詹台域名捏了吧汗,主子这招,简直是兵不刃血啊。 这詹台域名要是没检查出来,就是自打耳光,还得送上一座王府,他要是检查出来有他们王府的东西,有了就有了,能怎么着,横竖自家主子都不吃亏。 可是哪个男人经得起女人这么激,詹台域名被刺激的热血上涌,张口就要答应,谁怕谁。 还未开口便被李柏文捂住了嘴。 “公主,既然你有朋友来接,那我们就不送了,我们自然是相信公主的人品的,而且就算公主拿了什么也是应该的,未婚夫妻嘛。” 云凰挑眉,看来这李若华的大哥还是有点脑子的。 也没心思在这跟他们玩文字游戏,云凰迈着步子出了房门。 小吉小虞提起东西就跟上。 谁知刚到了王府大门口,一排排侍卫将大门堵了个严严实实,李若华立在正中间,一双美|目紧紧地盯着云凰,以及她手中一叠厚厚的银票。 “你要走可以,把银子留下。”她目光凶狠地瞪着云凰。 詹台域名与李柏文随后跟来,二人面面相觑。 云凰甩了甩手中的银票:“这个是詹台域名给我的,你若是想要,大可以找他要去。” “安凌若,你休要胡搅蛮缠,若是你以为你拿着着二十万两银子就可以作为你以后jin八皇子府的保障,我告诉你,不可能,一旦我跟相公有了孩子,谁也别想拆散我们一家,就算是你,也不可能,我就不相信皇上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孙儿受苦。” 云凰不得不佩服李若华的想象力,竟然以为自己要着银子是怕詹台域名当真休了她,他若是休她,巴不得,反正丢脸的是南诏,跟她有什么关系,大不了她隐姓埋名,换一个名字便是。 “八字没一撇的事,你能不能别在这吆喝,还好意思说,我都替你脸红,你现在跟他拜堂了吗,还没拜堂就说这种不知羞耻的话,当真是你们李家的家教不怎样。”云凰说的话不可谓不重,作为从小将女戒当做法典一样来学习的大家闺秀,竟然听到别人说自己不知廉耻没有家教,李若华的心顿时碎得更渣滓似的。 愤恨的双眼紧盯云凰:“反正你今天不将银子留下就不准离开这里!” 她双臂展开,已经没有平日小姐的仪态,为了以后的日子,她豁出去了。 “主子,您让开,这事交给我们来处理。”小吉兴致勃勃地将东西放下,站到了云凰的身前,坏坏的笑容看着李若华,满脸的不怀好意。 同时,小虞也立在了云凰的另一边,做出拔剑的动作。 詹台域名二人见动起了真格的,赶紧将李若华护在身后,警惕地望着云凰:“这里是八皇子府,你别太嚣张。” 云凰抱臂,对他们这副样子逗得失笑,什么叫贼喊做贼,她算是见识到了。 “安凌若,你得饶人处且饶人。”詹台域名盯着她的双眼道。 究竟是谁饶谁,分明是他们在逼她,也罢,她今天就坐实了这恶人,她学不来柔弱的公主,那就注定只能恶毒的巫婆了。 “小吉,去,将那女人的舌头割下来,她说话的声音让我实在讨厌。”云凰高贵冷艳地吩咐道。 “好嘞。”听命,小吉摩肩擦踵朝着李若华的方向移动,李柏文忙将自家妹妹护在怀里。 “你们是一天不闹腾就过不下去是不是,难道真要闹得人尽皆知,知道八王府人心不和你们才高兴?”一道低沉威严的声音自大门口传来。 男人一身深蓝色的长袍,一条紫玉腰带将他的腰身束住,看上去俊挺伟岸,金色莲花在他的脚边蔓延开,随着他的脚步散出光芒。 披散着的墨发随着步子的动作在肩上来回翻飞,犹如一幅写意的水墨画,美不胜收,只是那张满是寒气的脸令人胆寒。 百里琰瞧见众人将那抹纤细的身影围住,脸色更加难看。 李若华瞧见平南王,想到那日|他的警告,眼神惶恐起来,将身子缩起,藏在兄长的身后,尽量降低存在感。 平南王今日怎么回来,未免也太凑巧了吧。 他应该不会因为自己跟安凌若作对就让皇上收回成命吧,她的心中烦乱的厉害,没有注意身边的男子在看到平南王时脸色下意识地一沉。 李柏文等人恭敬地对百里琰行礼:“王爷不知有何事造访?有失远迎。” “本王若是不来,指不定明日的饭后谈姿会变成什么,堂堂一个皇子妃,学着一个地痞无奈带着一帮人在大门口拦人,说出去本王都替你脸红,还有八皇子,不对自己的妻子多加管教就算了,竟然还跟着一起助纣为虐。” 李柏文正想出口求情,却冷不防被人平南王点名:“还有你,自己的妹妹都管不好,若是管教不好,本王替你管教!” 李柏文与百里琰同年,可是面对他,他总是下意识地伏地了姿态,不敢与之平视,只能一个劲地点头应和。 见如此,百里琰这才转头看向云凰这边,脸色好看了不止一点,就连声音都不自觉地柔了些。 声音淡淡道“今日就要搬吗?本王的马车就在外面可以带你一程。” “不用,我有马车。”说完,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离开。 小吉小虞是见过他的,二人双手抱拳,随后拿起东西便追上云凰,上了他们早已准备好的马车。 百里琰眼中微微闪过失落之色,快的让人捕捉不到,他又正了正脸色道:“太后最近身体有恙,你们与其有空给被人使绊子,还不如多进宫去陪一陪她老人家,本王走了。” 说完,径直离开。 云凰坐在马车上正闭目养神,小吉小虞在外面驾车。 一道身影神龙见首不见尾地的身影卷进来,云凰抬眼,入目便是百里琰一张放大的俊脸,学着云凰的样子随意地靠在马车上。 “你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百里琰目光中略带幽怨。 云凰懒得理会他,闭上眼睛,很快却感觉到一道热气越靠越近,云凰豁地睁开眼,一把将他推开:“百里琰,你最好别随便发qing,否则我就阉了你。”这话声音不小,至少外面的小吉小虞是听见了,二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尴尬。 小吉眼中满是兴奋,用眼神示意:“你说他们是不是在里面上演限|制|级?云公子跟平南王谁更有胜算一些?” 小虞没有理会他的八卦,只是满心想着,这个王爷的武功好高,他们竟然都没有发现。 车内,百里琰听见云凰脱口而出的话,开始有些愣,随即反应过来后,凝眸望着她,片刻后,嘴角微翘,脸部的轮廓也柔下来:“所以你是在生我的气?” 云凰双眼瞪大,她才不是生气,她只是不想跟他同处一室而已。 她的眼睛本就生得好看,此刻微微瞪大,幽黑的瞳仁显得格外明亮,仿若泛着水光,百里琰忽然抬起手想摸摸她的头,还没碰到就被她给打掉了。 “真是个别扭的小孩子。”柔柔的声音就如同羽毛一般。 云凰心神微恍。 趁着这个空档,百里琰低头,一个吻轻柔地落到她的发丝上,短短相接便离开了,她听见他说:“对不起,昨晚吓着你了。” “轰”,轻柔的一句话,让云凰原本压抑住的情绪突然爆发出来,脸红的像虾子一样。 她并不是个容易情绪外露的人,但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她的天敌。 每次狼狈时都能碰见她,每次的失控,也大部分是因为他。 百里琰瞧见云凰俏红的脸蛋,以及不自觉抿住的红唇,眸光暗了几分,却强行让自己看向别处,出声道:“我的衣服呢,该洗干净还给我了吧?” 他故意说得随意些,只是眼中的期盼却是泄露了他此时的情绪。 该怎么说呢,这种心情,除了他娘,这可是第一个女人为他洗衣服。 他的衣食住行都是由玉树临风四人一手操办,他不喜欢女人碰她的东西,可是她不一样,他喜欢她来着手他的一切,洗衣服,便是第一步。 云凰有些抓不住他的思维,沉默了一会才有些烦躁地拿出一个布包,随手扔给他,冷声道:“你拿着你的衣服就快滚,看见你都心烦。” 百里琰有些奇怪地看着云凰,清楚地感觉到她在焦躁不安,身子不住地扭捏,好像做错了事一般。 云凰是不可能会告诉她她昨晚将百里琰的衣服当做他本人一样蹂|躏,之后才不情不愿地放在水里死劲揉搓,以至于用劲过大将衣服给撕lie了。 他也不多问,将布包拿开,将自己的衣袍拿出来,里面散着一股与云凰身上一样的香气,十分宜人。 他仔细看着,随后又拿起另一件,这才发现袖口的地方被扯了个洞,他展开,发现上面已经缝好,只是那接缝的针线歪歪扭扭,看样子十分不熟悉针线。 图案有些看不懂,上面纵横着几条长线,明显是走不过去不得不直接穿过。 百里琰看的嘴角上扬,心中暖意洋洋,忽然像是想到什么。 一把拉过云凰的手,注意到她指尖的伤口,细小的红点密集,看着十分可怖,有的甚至还渗着血,他顿觉得所有的针都密集落在他自己的心尖上,疼痛难忍。 将手拉至自己的唇边,挨个吻过,他的心酸胀的紧,低低问道:“是不是很疼?” 他突然有些后悔让她洗衣服了,她一个公主,金枝玉叶的,哪里会干这些活。 云凰有些不适应,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是不能,偏过头道:“也不是很疼。” 十指连心,怎么可能不疼。 百里琰嗤道:“傻气。”却是在那纤细的指间不断吹着,车内只听得见细细的呼吸声。 其实并不是云凰金枝玉叶,只是她从小就开始学习制毒解毒,根本没有时间学些女子应该学的东西。 百里琰指着袖口的图案问道:“你这绣的是竹叶?” 云凰没想到这线都缠成了一坨他竟然能看出来,有些意外地点点头。 百里琰心中庆幸,还好她用的是绿色的线,否则就算他再聪明,恐怕都很难看出来。 “恩,挺好的。” 听男人并没有嫌弃自己,云凰偷偷地松了口气。 PS:还有五千! 醉酒谁来救我?(3000+) 百里琰指着袖口的图案问道:“你这绣的是竹叶?” 云凰没想到这线都缠成了一坨他竟然能看出来,有些意外地点点头。 百里琰心中庆幸,还好她用的是绿色的线,否则就算他再聪明,恐怕都很难看出来。 “恩,挺好的。” 听男人并没有嫌弃自己,云凰偷偷地松了口气锎。 呆了没多久平南王便离开了,云凰到了公主府,将里面的人的全都辞退了,又将花衣领找了来。 “我们已经查到那人,是隐族世家的人,他们一心想要统领中原,将七国统一,我们查到住在自得居的人正是隐族的大公子,他此次来中原的目的就是要引发南诏与北齐的战争,我猜想,背叛南疆的那伙人应该就是被他们怂恿的。郎” “隐族?莫非是与回楼一样的世袭宗族?”云凰蹙眉,这个她倒是有所耳闻。 数千年前,隐族因为内讧元气大伤,不得隐居起来,千百年来,从未踏足过七国,如今,他们是打算卷土重来? 云凰眉头微蹙,若是某一个过家的诡计她还能与之对抗,而隐族,没人知道他如今的实力,只怕是以卵击石。 想了想,她决定还是先将回楼的势力收拢到她的手中,这样日后也能作为她与隐族对抗的砝码。 安容楚自那日大殿之后便没有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云凰派人送了封信到了他住的地方,很快便收到了回信,约他在一品楼见面。 她到的时候安容楚已经到了,一如既往的温润儒雅,体贴地为他拉开了椅子。 坐下后又点了许多菜式,全是安凌若爱吃的,云凰见他这样有心,也就没有煞风景地提千年血玉的事。 安容楚又询问了一下云凰需不要要喝一点酒,云凰说随意。 很快菜就上来了,安容楚执起酒壶为云凰倒酒,云凰用手挡住,有些为难:“我酒量不好,就算了吧。” 上次喝醉被百里琰占便宜的事她心里还膈应着呢。 安容楚笑道:“怕什么,有三哥在,喝醉了我扶你回去。” 既然他都如此说了,云凰也不好拒绝,任由他为自己倒了酒。 二人碰杯,一饮而尽,安容楚又体贴地为云凰夹了些菜,酒足饭饱之后这才开始进ru正题。 安容楚从身上将那块千年血玉取出,交到云凰手中,笑道:“物归原主。” 云凰也不扭捏,接过来细细打量:“这块就是我给你的血玉么?不会是假的吧?” 云凰半开玩笑道,安容楚chong溺地笑笑,也不生气,指着上面的一条细线道:“你看这里,有一条线,还有这是上等的血玉,这世上不可能有一模一样的。” 云凰点头,讨好地笑笑:“我就开个玩笑,皇兄别介意哈。” 安容楚摆手。 “最近几日我就要回南诏了,你要不要跟我会南诏待一段时间?”安容楚邀请道。 “不用了,我暂时不想回去。”那里并不是她的家,对她来说不过是陌生的地方,而且那里也没有安凌若留恋的人和事,她没必要回去。 她的仇人,在这里。 安容楚理解的点点头,又有些为难地看向云凰道:“我跟玉儿就要成婚了,若你有时间,就来观礼吧。” 云凰突然感觉心中一痛,面上消了血色,却是强自镇定道:“恩,那自是一定的。” 随后云凰自己倒了杯酒饮下,这才缓缓地压制住了心中的心悸。 安容楚瞧见云凰又喝下一杯,欲言又止,最后却是什么都没说。 时间过了不久,云凰感觉到了自己的的大脑开始昏昏沉沉。 一开始她觉得是这酒太烈的问题,随后她便感觉到了不对劲,小|腹上不断的涌起热|流,席卷着她的神经末梢。 身体变得滚烫,额头上的汗珠开始一点点地淌。 她双手紧握成拳,咬紧了下唇,想要忍过身体的那一阵难过的感觉。 可是,她越是想抑制,那种感觉就越发的强烈,令她心yang难耐。 她大手一挥,将身前的酒杯挥落,目光看向对面已然看不清的男子,心痛,失望的心情齐聚。 “你好卑鄙。”她胡乱的吐出一句,却没有半点杀伤力。 安容楚眸中闪过一丝愧疚,随后便是坚决。 “若儿,你迟早是我的女人,这一切不过是早晚。” 不等云凰思索,他将云凰抱了起来,朝着身后的chuang榻走去。 难怪他要选在这里,这一切早有预谋,云凰昏昏沉沉地想着,等着安容楚的眼中全是怒火:“安容楚,你还是人吗!” “若儿,不要怪我,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我不想失去你。”安容楚将她放到chuang上,安抚道。 “闭嘴,你别说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了,你不过就是不想放弃到手的权力,想要回楼的权力罢了。” 安容楚被他说中了心事,也不再与她呈口舌之争。 他要回楼不假,可是他对安凌若的情也是真的,在亲眼看到全然蜕变成一个全然不同的安凌若以后,他感觉到了不安,他害怕她的眼中再也没有她,只有这样,她的身与心才是真正属于他的,不会再被别人抢走。 他相信,他只要事后哄哄她,她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的。 身体里有一团火,快把她烧着了,云凰想要将身上的男人推开,却是无力。 她在内心叫着,谁来救救她。 她听见了内心有个人在哭泣,那么的无助。 安容楚迫不及待地将云凰的腰带扯落,褪去她的外衫,zhou热的吻落在她的颈项间。 “安容楚,你放开我,你这个畜......”云凰大骂,很快便被点了que道,发不出声音。 安容楚的yu火也被挑动了起来,一边亲吻着云凰一边去脱她的衣衫,就在这时,一阵冷风拂过,他的后颈被人重重击打过,身子重重落到地上。 云凰此时双眼已经看不到眼前晃动的人影了,张开嘴也喊不出声音,就在惊慌之际,男人有力的胸膛将她抱起,一件宽大的衣袍罩住她的身子,带着他跃出了房间。 云凰依稀间闻到了浓郁的墨竹香,心中微微安定了些。 百里琰并未将他带到任何一处,只是另外一间房,刚解了她的xue道她便缠了上来,纤细的yao肢在他周身滑动,就像是没有骨头一般。 百里琰看出她是中了药,伸手将她制住,警告她:“你别闹我,否则我要是对你做了什么你回头又要恼我。” 云凰听到他的话竟然呵呵呵笑了起来,两只雪白的小手捧起了男人俊美的脸颊,两只晶亮的眸子满是雾气,她带着魅惑的声音道:“你这么害怕我生气么?”说着还嘟起了红唇。 “怕,当然怕,你可是我的小心肝。”百里琰瞧见她这幅模样,又爱又怜。 云凰呵呵笑着,比喝醉了还要迷人,纤长的手指顺着他的chun瓣往下,一直落到心口处,带起一阵电流。 “小心肝?是心,还是肝啊?”她傻傻地问道。 百里琰拉住她作乱的小手,抱起她,朝着浴桶走去,也不脱衣服,径直放了进去。 一时间身处水中,云凰开始惊恐不安,双手紧紧抓|住百里琰的手,死活不肯放开,身子不断在水中扑腾。 百里琰无法,脱了外衣自己也进到水里,水瞬时间溅出不少,云凰立马手脚并用往他身上缠。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全身都觉得热,只要这样抱着他会好些。 她全身柔ruan浑身滚烫的靠在他怀里,皮肤相贴着的地方带起一簇簇的火焰。 身上紧紧贴着的衣服让她十分不舒服,开始撕扯,这可吓坏了百里琰,赶紧捂住她的手,不准她动。 云凰扭|动着身子,像只小猫一般shenyin起来,那声音迷惑人心。 百里琰闭眼,将她的发丝梳理到身后,一遍遍地亲吻着云凰的脖颈,锁骨,脸颊,却不敢深ru,双手只敢固定在她纤细的yao肢上。 她时不时发出抗拒的呢喃,却更深刻的挑拨他浑身紧绷的弦。 见终于将她身上的药性都散了出来,百里琰深吸了口气,开始静下心来吹动自己的内力,双手对上云凰的,将她身上的药性过渡到自己身上。 期间云凰不断地lianbo他的敏|感,他几欲投降,待将毒解了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 PS:还有一章3000字的。 不准再为别的男人掉一滴眼泪(3000+)今日大更结束 百里琰闭眼,将她的发丝梳理到身后,一遍遍地亲吻着云凰的脖颈,锁骨,脸颊,却不敢深ru,双手只敢固定在她纤细的yao肢上郎。 她时不时发出抗拒的呢喃,却更深刻的挑拨他浑身紧绷的弦。 见终于将她身上的药性都散了出来,百里琰深吸了口气,开始静下心来吹动自己的内力,双手对上云凰的,将她身上的药性过渡到自己身上。 期间云凰不断地lianbo他的敏|感,他几欲投降,待将毒解了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 云凰软软地倒在他的胸口,他将她抱了出来。 “若儿,我替你将衣服脱了,好吗?”百里琰问道。 没人回应,百里琰清咳了声,这才慢慢地开始将云凰身上的衣衫脱了,又用干毛巾擦干,简单用浴巾包裹将她弄上chaung。 他自己则是又坐回已经凉掉的浴桶里,试图让自己忘记适才看见的景色。 终于平静下来,他随意穿上自己的外袍,坐到了chuang边,伸手拉过云凰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双眸紧紧地望着她熟睡的容颜。 云凰醒来时已经是后半夜,她的头感觉到昏沉,眼眸转动,扫向自己,随即看到自己仅是身着浴巾,脑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随后想到自己理智丧失之前的那一幕,是安容楚锎。 还不待她继续想,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男人端着一碗清淡的面汤走了进来。 “你?”云凰吃惊。 百里琰蹙眉:“不是我,你想是谁?那个给你下yao的安容楚?” 云凰瞪他一眼:“你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吗?不毒舌你就活不下去是不是?” 百里琰不管她的坏脾气,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喂她喝水。 见他这样,云凰也不好再黑着脸,顺从地喝几口。 “你肚子该饿了,把这碗面吃了。” 云凰应了一声接过面,慢慢地吃着,抬眼去看男子嘴角的笑意怎么掩也掩藏不住,连忙又低头吃面。 等云凰吃完了面,百里琰又自然的接过,放回桌上,回身去看时却见云凰用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 百里琰冷笑:“这会开始装贞洁烈女了?早先在我面前脱衣服威胁我的时候怎么不是这个表情,还有白天跟安容楚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小心,我是吃人的怪物还是qin兽,虽然我自认不是好人,但最起码我不会玩下yao这种勾当。” “你平日脑子里不是转得挺快的吗,怎么一碰上安容楚就成浆糊了?”他长呼了一口气,心中的怒火怎么也压不住。 当时要不是他估计着她,早就将安容楚打个半死了,他整理好一切回去的时候,发现安容楚已经起来离开,他恨自己怎么没有劈死他。 云凰原本被他前面的话气得要死,但是听到最后,也知道百里琰是为她好,担心他,一时间咬着唇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百里琰看她一副无辜的模样,更加烦躁,横了她一眼,索性坐在凳子上不去看她。 衣角传来拉扯,不动,又过了一阵,力道稍稍大了一些,他没好气地转过头:“做什么。” 瞧见云凰正光着脚蹲在地上看着他,大眼睛眨巴眨巴,一手正拽着他的衣袍,他又好气又好笑,竟不知是应该生气还是开心。 生气她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开心她到底还是在乎自己感受的。 叹了口气,他低沉的声音缓缓道:“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点心。” 云凰足足愣了一分钟,眨了眨眼,待明白过来时,身子已经被男人腾空抱起,憋着气,想了想,随后伸手慢慢地圈住男人的脖颈,防止自己掉下去。 低头看着她那双澄澈的眼睛,百里琰抬手拢了拢她鬓边的发丝,这才将她放到chaung上。 一阵清新的香气萦绕在呼吸间,男人一颗烦躁的心终于安静下来,他松开她缠绕在自己脖颈的手,她却更紧地圈住,他忍不住低笑:“舍不得我?那一起睡?” 云凰吓得赶紧松手,随即反应过来他是在吓唬她,撇了撇嘴。 “既然不困就来跟我说说,为什么要单独更安容楚见面。”百里琰又恢复了冷漠,好像刚才笑得人另有其人。 云凰拽着被子,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人审查的犯人一般,撇嘴:“他是我皇兄,我们出来跟我见面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不想说回楼的事,又不能说谎,真是伤脑筋。 百里琰冷笑:“你的皇兄竟然会对你下yao?我就算再蠢也知道你们不是亲兄妹。” 云凰开始发呆,想着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从与安容楚的第一次见面再到白天的一幕,就好像是做梦一般不真实,她从一开始对他的亲切慢慢转变成了陌生,她甚至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明明是王爷与公主,却又是一种ai昧不明的关系。< 时不时便会涌起对安容楚的爱意与恨意,让她的大脑时不时变得混乱。 瞧见云凰一脸的呆滞,百里琰不满地伸手按住她的双肩,十分不满。 她的这幅失魂落魄是为了另一个男人,他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 突然,只见女子的左眼无意识地落下一条水渍,滴到了他的手心,很烫,他稍稍低下头,在看到她眼角闪烁其泪光的时候吻了上去。 云凰想要推开他,他却拥得更紧,他的左手搂着她,右手捧着她的左脸,薄唇一点点地往下,最后覆在她有些干的嘴唇上,火|热地辗转si磨,一点点深ru,吮/吸她的舌,有些迫不及待,仿佛他忍耐了很长的时间。 他生气,他懊恼,他嫉妒。 想到她在他的身边,想的却是另一个男人,他就恨不得将那男人碎尸万段。 “安凌若,你给我听着,从现在开始,你只准想我,若是让我知道你再为哪个男人掉一滴眼泪,我就杀了他。”霸道的宣言在她的耳边响起,终于拉回了云凰的思绪。 她愣神,她哭了? 她轻轻问自己,这是否只是残留在心中的念想。 这天夜里,二人都没有回去,只是大眼瞪小眼地瞪了一|夜,直到天明时分,云凰终于因为困倦而睡了过去。 ** 云凰没有想到的是,安容楚还未离开北齐,倒是南宫玉儿约了她游湖。 她对南宫玉儿这个人十分不喜,本想拒绝,可是奈何人家说的情真意切,她也只有前往了。 到的时候她这才发现,不仅仅是邀请了她一人,还有几位京里的才女。 不少都是熟面孔,在皇宫见过几次。 几人看见云凰前来,面上都是十分客气,可私下里却是在不断地打量着她,想要看看这个公主究竟是有什么本事,竟然能够拿住皇上让皇上送她一座宅子。 一身舒雅的打扮,头上并未绾什么金贵的发饰,只是见到简单地用一根细绳挽住,仔细一瞧,竟与平南王的气质有几分相似。 这么一看,对云凰的态度也下意识收敛了一些。 却还是有不怕死的,出口问道:“南诏公主这身打扮,与咱们北齐的平南王有些相似啊,不知道是有意模仿还是只是凑巧?” 云凰看向那女子,嘴角上扬:“这位小姐想多了,只是今日起得晚,没来的及束发,而且这样也自在些。” 那女子听见云凰这个理由,心中暗自鄙夷,原来是这个原因。 倒是南宫玉儿出声道:“哎,不说那些个没劲的了,刚正说到我成婚的事呢,我成婚那天,姐姐妹妹们可要给我薄面,都要来赏光啊,到时候玉儿带你们欣赏一下南诏的风光。” “好啊好啊,那我们可说好了,玉儿姐姐可要做东道主招待我们啊,你嫁了这么个如意郎君,不知羡煞了多少女子呢。” “对啊,容王爷不管有勇有谋,长相又俊俏,关键是他脾气也特别好,可是七国少有的好男儿啊,听说他还没有那些癖好,当真是难得,姐姐真是好福气。” “妹妹快别取笑我了,我这还担心我自己不够好,楚哥会在外面有人呢。”南宫玉儿说的煞有其事。 其余几人点头应和:“这倒是,俗话说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而且又有不少女子不要脸皮,瞧见男人就眼巴巴地咬住不放,这个时候,身为正妻,自然要将自己的身份摆出来,让她们知难而退。” “恩,姐姐说的有道理,若儿,你觉得这话说得对吗?”南宫玉儿含笑地望向云凰,目光柔和,与平时无异,可云凰却觉得,她话中有话。 PS:今天的一万六大更结束!偶也! 云九天醒来百里琰发飙(一)(5000+) “恩,姐姐说的有道理,若儿,你觉得这话说得对吗?”南宫玉儿含笑地望向云凰,目光柔和,与平时无异,可云凰却觉得,她话中有话。 云凰下意识微蹙了眉头,又多看了南宫玉儿一眼,见她态度中果真带着一丝询问,她暗恼自己是不是想多了,虽然她是这具身子喜欢的男子的未婚妻,也总不能将人家的好心当做有预谋吧。 她慢慢浅啄了一口茶,南宫玉儿也不急,捻唇笑着看她。 “若不能让她真正的只倾心你一人,那就算你再管制小心,也不过是让对方不得解脱,自己也不痛快,与其如此,倒不如一人足矣,快意恩仇,也少些牵绊。” 她这话一出,几位小姐的脸色都不好看,云凰这话将她们适才的想法比对的十分粗俗。 可若是真心易得,谁愿意每日晨起昏落的操劳,谁不想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可是世间的事就是这样,她们早已看尽了自己的母亲在深宅大院是如何与那些姨娘斗法,如何除去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她们还未嫁人,可是她们已经预见了自己的以后。 就如同自己的母亲一样,进ru深宅大院,与那些女人争夺自己相公的chong爱。 或许她们运气好能嫁个门当户对的,相敬如宾,或许只是家族的利益嫁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 云凰的话,无疑是在刺激她们。 其余的三人还好,一直情绪不高的梁小姐豁的一下站了起来,脸上满是怒容:“你说的好听,什么真心情爱,到了我们这些高门大户这里,不过就是馊了的馒头,狗都不愿意吃,你说的这般大义凛然,不还是被你父皇弄到我们北齐来和亲了,只是你命比别人好,八皇子才华横溢待人谦和,所以你才能在这里做你的青天白日梦。” 说完,她也不曾坐下,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瞪视着云凰锎。 “梁小姐,你的遭遇我很同情,可是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同的,若儿没有贬低你的意思。”南宫玉儿知道她的遭遇,出声劝解,站起了身子要拉她坐下来。 可谁知梁小姐更加激动,指着南宫玉儿就骂起来:“你给我滚,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什么游湖,我看你就是来笑话我的,谁不知道你命好嫁给了容王爷,你们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我梁烟自问没你们差到哪里,凭什么我就要嫁给一个比我爹年纪还大还是死了一个妻子的鳏夫。” 其余几人见她如此激动,连忙上前拉,拉扯间,梁烟不知哪来的那么大力气,挥开几人从跑南宫玉儿身边,面目狰狞,一把将她推进了身后的湖里。 船上只有几个小姐,丫鬟与船夫都在另一条船上,眼见南宫玉儿在水中的动作越来越微弱,云凰将外袍一脱便跳进了水里。 四溅的水花引的旁边的几条船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不少人站在船舱上看,却没有人有去救的意思。 有几家画舫的姑娘们认出那船是官家小姐的,甚至还发出讥笑。 如同官家小姐看不起这些出卖色相的烟花女子一样,这些烟花女子也讨厌这些一整天装清高的官家子女。 云凰一跳进水里就开始寻找南宫玉儿,终于在水中看见奄奄一息的她,心中大喜,连忙夹住她的身子便往船上托。 可是溺水的人在身体碰到物体的时候却是本能地将她当做浮木缠住不放,云凰被她缠得几欲窒息。 突然,她只感觉腰间一疼,上半身瞬间麻木,手中的人又落进了水中,她连忙伸手拽住,顾不得太多,她连忙将南宫玉儿送到船边,上面的人将人拉了上去。 终于上了船,那边船夫也已经到了大船上,赶紧将他们送往住处,云凰换了身衣服,南宫玉儿在水中呆了太久,迟迟未醒,听说安容楚正往这边赶,寻了个借口便离开了。 云凰刚离开南宫玉儿的住处,小吉便寻了来,告诉她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云九天,终于醒了。 云凰一听大喜,顾不得别的,连忙赶去了煞盟。 立在房门外,她急切的心却突然颤抖了起来,竟一时间不敢推开那扇门,怕门的那边,不是带着笑容对他展开怀抱的云哥哥,而依旧是一具不能说话,不能笑的活死人。 突然,门被从里面拉开,云凰的手还放在门框上并未收回。 时间仿佛停靠在这一秒,男女的眼中都带着流光溢彩,闪动的星光,一句带着揶揄但是带着温柔的笑声响起:“是不是帅到你了?” 云凰这才缓过来神来,然后狠狠掐了一下手背:啊哟! 会疼,真的不是做梦! 面前的云九天,漫天的光华好似都聚到他的身上,沉睡醒来过后的他更加的儒雅清贵,眉心的朱砂熠熠生辉。 肤白如凝脂,一双会笑的桃花眸下是粉红的chun瓣,如三月暖阳。 瞧见云凰惊呆了的模样,他伸出修长的手指,那上面没有一丝细纹,饱满得像是一件艺术品。 轻轻触上云凰的眉心,轻道:“我回来了。” 云凰一听,眸中的水珠再也控制不住,她上前将男子的腰身一把搂住,将自己的身子完全陷进男子的怀抱,这真实的感觉终于让云凰感觉到,她的云哥哥,真的没事了。 那句轻轻的一句我回来了,就好像平常的一句话,仿佛他不是受尽了万千苦楚,昏迷多时,而是出外郊游踏青回来。 云九天发出一声满足的喂叹,这一刻,他已期待太久。 “何时醒的?”她的声音有些哑,有些压抑。 他轻抚她的发丝,唇边带着笑意,似安抚:“三个时辰前。” “都好了吗?”她有些担心。 “无碍。” 云凰并没有回公主府,她担心云九天的伤势,让花衣领做了详细的检查,得到的是他已经没事的消息,这才放下了心。 而此时的公主府云凰的房间,正是暴风雨席卷的时期。 俊挺伟岸的男子立在黑暗中,一袭黑袍将男子的冷面衬得越加黑沉。 百里琰在得知云凰跳下湖救了南宫玉儿的消息后便十分担心,得知他已经离开便赶到了公主府,可是迟迟不见云凰回府。 丁临派人来报云凰是随一个少年离开,而听那形容,那少年应该是小吉无疑。 “还是没有消息?”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怒气。 偌大的王府,竟然连一个人都找不见。 丁玉顶着头顶的威压,低头道:“还在寻找中,对方有意隐藏,找起来怕是不易。” “全是废物!继续找,若是再找不到,你也不用回来了。”百里琰发出最后通牒。 丁玉不敢懈怠,闻言赶紧退下。 后背已经凝结了一层冷汗,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失踪,主子竟然如此上心,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百里琰心中担忧,原本想亲自去寻,却又怕惊动了隐族的人,只得用到王府的精兵去寻,一直等到了接近凌晨,这才回王府换了身衣服接着上朝去了。 云九天躺了好了几个月,不想再继续休养,终于征得了云凰的同意,可以出来转一转,心情十分舒畅。 只是二人还未来的及好好逛逛市场,便被一路寻来的文戈拦住,他一脸的着急:“公主,王爷正在到处寻您,您快随属下走一趟吧。” 云凰蹙眉:“究竟是何事那么着急。” 文戈道:“郡主自昨日落水一夜未醒,听太医说若是再不醒来的话怕是凶多吉少,昨日那几位小姐已经都在了,你赶紧去看看吧。” 文戈吞吞吐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云凰听南宫玉儿迟迟不醒,打算去看看。 “云哥哥,不如......” 云凰还未开口,云九天便道:“既然这事与你有关,那我跟你去看看好了,说不定到时候我能帮上忙。” 云凰想到这里,也就不阻止,三人朝着南宫玉儿的住处赶。 刚到了大厅,地上已经跪了几人,赫然就是昨日那几位小姐,首当其冲的便是梁烟,此时早已没了昨日的盛气凌人,一双眼中全是灰白。 就在刚才,她那个夫君来了,当着所有人的面与她退了亲,想不到她梁烟自喻有才,到头来竟然落到被退婚的下场,还是被一个讨不到媳妇的老男人给退了婚。 以后若要许人家已经是不可能,她这一辈子,怕是完了。 她心中正自怨自艾着,一眼瞅见了云凰,就像是大海中捉到了一叶浮萍,她突然站了起来,就要冲道云凰面前,却被人拦住。 安容楚正好送太医出来,瞧见这一场面,眉头狠狠蹙起:“来人,将这个女人给我扔出去,省得耽误了郡主的休息。” “王爷,你听我说,人是我推下去的不假,可是安凌若差点淹死郡主这事也是真的,你不能光惩罚我一个,我不服。” 这时,有人在安容楚耳边说了什么,他眉头蹙得更紧,终于将目光移向了云凰。 这是那日之后二人第一次见面,云凰就那么站在那里看着他,无悲无喜,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会不会相信她。 在他对她做了那件事之后,她亦是不敢肯定了。 安容楚看着她,半响,痛心疾首地吐出一句:“若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轰,云凰几欲不稳,身子踉跄几下,幸好被一旁的云九天扶住,这才没有摔倒。 “你觉得我真的想害她?”云凰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带上了几丝无助,原来,她还是会失望的,对这个男人。 “若儿,我早已经与你说过,她对你产生不了任何威胁,你为何就是不听!”四周有人在场,安容楚说得十分隐晦。 云凰嘴角扬起一抹冷嘲:“是么,看来,王爷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查明了,那我也就不辩解了,告辞。” 说着,就要离开,这时从后堂跑出来一个婢女,唤住了云凰:“公主,郡主醒来了,想要见你。” 南宫玉儿的房间就如同她的人一般,简约大方,屏风后面便是她的chuang铺。 此刻,南宫玉儿发丝披散着,雪纺纱帘分作两边,云凰立在离chuang不远的地方不愿上前,身旁的云九天陪着他。 詹台域名正坐在chuang侧小心翼翼的为南宫玉儿擦拭着额头,看起来伉俪情深,倒显得云凰二人及其碍眼。 南宫玉儿被水泡了太久,身子太弱,她虚弱地冲安容楚笑了笑,随后从被子里伸出了一只手,摇摇看向云凰,脸上满是暖心的笑容:“若儿,来,让我看看你,还好昨日有你相救,否则我命休矣。” 云凰没有伸手,却是向后退了一步,神情冷漠道:“谢字就免了,以后救人这种事我也不会再做,你以后也最好离我远些,否则若你有个什么意外,我怕都会被算到我的头上,既然你已经没事了,我杀人的罪名也就不能成立,那我就先走了。” 云凰目不斜视地说完这些话,拉着云九天就准备离开。 “若儿,等等。”南宫玉儿连忙从chuang上起来,却因为没有力气又重重的摔了下去。 这下云凰倒是没有再走,只是也没有回头。 南宫玉儿拉着安容楚的手满脸的疑惑:“楚哥,怎么回事,要不是若儿救了我,我现在怕是已经见不到你了,究竟是谁恶意中伤她?” “不会的,你先躺下。”安容楚轻柔道。 “若儿,你别走好吗?”南宫玉儿一双眼睛水盈盈的,让人不能拒绝。 云凰不看她,道:“我还有些事,改日再来看你。” 南宫玉儿顺着云凰的手看向她身边的男子,眸光一亮,随即点点头:“既然你有事,那我就不留你了。” 待二人走后,南宫玉儿靠在安容楚的肩上,柔声问道:“若儿身边的男子是谁啊?难道是她的心上人?” 安容楚黑瞳一暗,脸上闪过一丝阴翳。 南宫玉儿没有注意到,欢快的小lian又皱了起来:“可是若儿已经与八皇子有婚约,现在跟别的男子这样抛头露面,会不会被人诟病啊,还有若是那个男子真是她的心上人,那岂不是......” 安容楚对南宫玉儿的话难得表现出一丝不耐烦,将她安置在枕头上柔声道:“你先睡会,我去给你熬药。” 南宫玉儿柔柔地笑了笑,随即闭上了眼睛。 云凰离开了南宫玉儿的地方后心情变得十分烦躁,她依稀听见了一个女子的哭声,好不悲惨。 这个声音好像就在耳边,她几乎觉得自己的精神出了问题。 云九天见她脸色不好十分担忧。 你是谁?我能感觉到你的存在,你究竟是谁? 云凰在心中不断的问着,却迟迟没有人回答,她的心神变得更加烦乱。 云九天拉过她的手,行走在宽大的集市上,时不时地指着周边的事物说笑话给她。 云九天游历多国,知道许多奇闻异事,云凰的注意力渐渐被吸引,耳边也听不到那哭声。 四周的人不断朝他们递来目光,特别是云九天,本就是那么绝艳的人儿,一双桃花眉目配上那颗妖冶的朱砂痣,不知道夺去了多少女子的心神。 云凰回头去看,十分无奈,将身上的帕子拿出来踮起脚尖将云九天那张妖孽脸遮了起来,否则她怕她会被那些少女的眼神洞穿。 云九天桃花眸眯起,拉过云凰的手,牢牢紧扣,对视的眸中全是默契。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不算小的惊呼声,太帅了,简直是帅的惨绝人寰,她们的小心肝扑通扑通跳的剧烈,根本停不下来。 “王爷,人就在那里。”不远处的高楼上,丁玉弯着身子,将街道上正十指相扣的男女指给男人看。 深邃的眼眸在扫间那道俊美如仙的男子时剧烈收缩,随即落到那一双拉着的手上,眸光犀利,恨不得化作一道剑光将其劈开。 PS:下一章就有好戏看了,哇哈哈哈。 终于说出来了——你是我爱的女人(霸气)(5000+) 【深邃的眼眸在扫见那道俊美如仙的男子时剧烈收缩,随即落到那一双拉着的手上,眸光犀利,恨不得化作一道剑光将其劈开。】 街上的人潮陆续流动着,一切都井井有条,繁而不乱,直至云九天的出现,人群中才引起了一片sao动。 所过之处,无一不是倒抽口冷气的声音。 容貌虽被掩盖,可是那双桃花眸,那夺人眼球的朱砂痣,还有那与生俱来的贵气,凡是张了一双眼睛的人都知道,面前的男人,堪称极品郎。 相比较而言,云凰的容貌虽好,却也被压住了风头,成为了一枚绿叶陪衬。 可当看见那样一个丰神俊朗的男子牵起了身边女子的手,众人的心都碎了一地。 瞧见那些恨不得将她瞪穿的眼神,云凰扫了眼与云九天牵着的手,做苦恼状:“云哥哥,都是因为你,让我成为少女公敌了。” 精致的唇线上移,云九天摸了摸云凰的头顶:“是有些引人注目了。锎” 云凰连连点头。 跟这样一个亮闪闪的生物逛街,心理承受力得足够强才行啊。 云九天蹙眉想了想:“不如我们去游湖吧,这样人会少很多。” 云凰扬起一抹瑰丽的笑容点头:“好” 徐徐的微风扬起她如墨的发丝,轻柔拂过她皎洁的素颜,飘渺若影的白色身影如梦幻一般,融化在了他的眼眸中。 高楼之上,百里琰眼睁睁看着二人默契地对视,微笑,抓在围栏上的手收紧,只见那碎屑一个劲地往下落。 “王爷,那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您又何必惦记着她,依属下看......” 他的话还没说完,周身的气温就骤然降下,惊得他浑身震颤了下。 主子发怒了,这是征兆,他跟随主子多年,最为清楚不过,他当即单膝跪了下来,垂头请罪。 男子冷冽如千年寒潭的眸光转动,犀利的目光投向了二人离开的方向。 他的耳力非凡,虽然隔着人潮与距离,他还是清楚地听见了女子欢快的声音:“云哥哥,前面就有座湖,风景很不错,咱们就去那头吧。” “好,都听你的。”男子chong溺的声音响起。 丁玉轻轻抬头,偷偷瞄着主人的脸色,发现他向来遇事镇定自若的主子此刻一张罩着冷霜的俊脸上却是显露出了慌张之色,尽管一闪而逝,他还是捕捉到了。 主子为什么慌张,难道就仅仅因为一个女子,听说那安凌若会用毒,难道她给主子下了什么毒? “你先回去,有什么事以后再说。”男人的冰冷的声音响起,随即跳下了高楼,循着二人消失的地方而去。 他的心仿佛沉坠到了深海之中,眼中都是云凰对着云九天的暖人笑意,那是自他面前不曾展露过的柔情。 云凰感觉到了莫名的寒意,不经意间回首,只见川流不息,入目的都是不认识的路人,可适才的感觉,却是如此清晰。 “怎么了?”云九天见她脸色凝重,循声问道。 “没事,我感觉到有人在看我,可能是我想多了。”云凰迟疑地说道。 二人路过一家琴行,云九天扣着的手进去买了一架琴。 云九天一手抱着琴一手拉着云凰,在出门的瞬间也感觉到了一丝寒意,身后好像有什么人正在尾随着。 转眸间,他的余光扫见了人群中的一抹黑色身影,他整个人浑身一震,有片刻的怔愣。 只见男人目光紧紧锁定在身边的人身上,微微侧脸,男人的目光与他的对上,幽潭一般寒彻入骨的眸子,一股股铺天盖地的寒意朝着他扑涌了过来。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没有忘记,云凰对百里琰的特别,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曾发现。 在他昏迷的那些日子,云凰总会跟他提到百里琰,说他如何欺负他脸上的表情如何,虽大多是埋怨,可若不是在意,何须如此。 隔着五米的距离,二人的视线你来我往,毫不相让,而造成这一切的女子却丝毫未觉,低头望着老者裹糖人。 云凰想到了百里琰,想到那个霸道别扭的男子将长得像他的糖人硬塞进她手中的样子,不知怎么,现在回想起来,竟觉的有些好笑。 这边,云九天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诡计,他故意弯下|身子与云凰靠近,亲密地说道:“想要吧,要的话就买一个。” 云凰摇头,她有过一个就好了。 云凰正要说些什么,云九天突然伸手将她的yao肢一抬,云凰一时不擦撞进了他的怀中。 “云哥哥?”云凰诧异的目光看向云九天。 “哦,我看着那人差点撞上你了。”云九天展开一抹无害的笑,余光却扫到了黑衣男子眼眸中瞬时间喷she出的汹涌怒火,犹如滔天巨浪。 他不曾想到,一向冷血无情杀伐果决的平南王,百里家的门主候选人,竟然也会动了情。 为何偏偏是云凰。 可任你再一手遮天,我也不会将自己心爱守护了十几年的女子相让,想到这里,云九天将云凰的yao肢收紧,对着百里琰挑衅地高扬了下巴。 他的嘴角上扬,桃花眸中流光溢彩。 云凰见他看向身后,下意识也要转头,却被他扳了回来,按在自己胸前:“咱们快走吧,晚了湖上人又该多了。” 云凰闻言,赶紧拽了云九天的手就朝着前面奔去。 百里琰双手攥的死紧,忍了许久才忍住不冲上前去收拾云九天,那小子简直就是欠揍,竟然敢公然藐视他,还有安凌若,竟然没有看他一眼。 他大步跟了上去,他不能让安凌若消失在他的视线内,这是他脑海中唯一残存的思绪。 他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如此挫败过,他从没有未任何事费神过,任何事他都可以做到,甚至是做得完美,可是唯独对于她,她总是让他束手无措。 他不知道她究竟要什么,他将他觉得好的东西统统给她,可是她都不屑一顾。 名利金钱,她要,可是却不能够让她臣服,她要的,他从不知道。 有一个女子钻进了他的心,他却不知道该怎么留住。 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敢指着他大声责骂对他没有惧怕。 第一次,有人称赞他长得好看,他觉得欢喜。 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哭,他的心亦是跟着揪紧。 她的每一个举动,他都觉得特别,他开始花费心思去围绕一个女人转,他明白,他现在要的不多,仅仅是将心比心。 他大步向前,步履沉稳,始终与前方的二人保持着十步左右的距离,眸子逼视着云九天的背影,那力道仿佛能穿透他的骨肉,将他彻底抹杀! 熟悉的感觉再次来临,云凰转身想要查看,却被云九天带着奔跑起来,直到到了湖岸方才停下。 “云哥哥,咱们跑那么快干什么。”双手按在膝上,云凰喘着气问道。 云九天此时已经感觉不到那如影随形的身影,心情大好,笑道:“我只想拉着你奔跑,享受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光。” 云凰闻言,有些不自在地清咳了两声。 云九天笑了笑,临时租了张小船自己朝着湖心划去。 云凰坐在船上十分惊奇:“云哥哥,你还会划船呢,看来这些年你学了很多东西啊。” 云九天笑得更加迷人:“会划船有什么稀奇,我会的东西多了,以后你慢慢发掘吧。” 湖岸两旁,杨柳依依,青山环绕,阳光明媚,青草地上绵延无边,期间野花朵朵美不胜收,是个男女交往谈情的好地方。 就在一开始云凰二人停下的地方,立着一个人,高大颀长的身影宛若天神,一张犹如雕塑般的俊脸上,笼罩着万年不变的寒霜,陡峭的眉峰微蹙,好似一抹终年不化的雪,霸道的气势,让人不敢仰望。 与四周不断往来成双结对的男女相比,他的出现显得尤为突兀,不少人路过他的身边皆被那股煞气吓住,脚步快了些逃离这个危险之地。 望着湖上相谈甚欢的男女,百里琰的心中酸楚,想着,如果今日与她泛舟的是他,她会不会露出这么宜室宜家的笑容。 悠扬的琴声自湖面响起,犹如层层波涛带起蝴蝶效应,无数人被这天籁吸引去了心神,纷纷闭上眼睛感受着大自然的芬芳。 不知何时,四周不断聚集了几只船只,船上的人纷纷朝着云凰的船只聚拢,她暗中运气,准备攻击。 云九天的琴声渐渐停了下去,他盘坐在船上,一双桃花眸中全是jing光闪现,早已经没有了对待云凰时的细心温柔。 “少主,主人让您回去。”为首的男人拱手道。 “少主,云哥哥你?”云凰一时间消化不了这个消息,云九天不是孤儿吗?怎么会跟这些人有什么关系。 云九天看向这些人的眸光带着冷意,警告性地看了云凰一眼,随即嘴角一勾,笑道:“我已经找到了我的家人,这些事之后在跟你细说,现在我有事暂且离开,过段时间我会回来看你的。” “可是你的伤势?”云凰十分担心,并且,这些人并非如此简单,她怕他吃亏。 “没事,已经没有大碍。”云九天眼角扫见身后的一人与抬刀对云凰下手道:“你们若是敢对她动手试试,虽然我在家中地位不高,可好歹还是二公子,你们最好掂量掂量,我对付不了大哥,不代表对付不了你们!” 在场之人皆被云九天的声音吓住,不敢再动,二公子生性温文尔雅,对他们说话十分客气,这还是头一次对他们发脾气。 他消失的这半年,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他,若是不将他好好带回去,只怕主人那里不好交代。 云九天随即将头看向了岸边,苦苦笑了,百里琰,为何每次都让你占了先机,可是你记住,我还没有输! 他回头,在云凰没有丝毫反应的时候,抱住她,深吻了下去,犹如qing人间的道别,无奈,苦楚,却又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凰儿,等我回来。”云九天说完,不等云凰反应,跃上了其中一条船,面上已经恢复了冷静:“开船。” 几条船瞬间靠着四处分散,转眼便没了踪迹。 云凰愣了许久,待从发呆中回过神来,脸上不由得出现了几条黑线。 天啊,谁来将她带回去啊,她不会划船啊。 她拿着浆试图学着云九天的样子滑动,奈何,船一直在湖中心原地打转。 她思考着,自己是否应该跳下湖自己游回去,可是这是湖中心,等她游回去怕是也没有力气了。 打定了注意,她又望着身上的衣衫发起了愁,她穿的是纱衣,遇水就透了。 就在她自怨自艾时,身边不断地响起惊呼声,她抬头一看,呆住了。 只见一男子凌空踏水而来,他张着双臂,犹如黑鹰展翅,脚尖轻点水面。 船头轻晃,他已于瞬间立于船头,与她相对而望,一身黑袍在空中飘荡,满头的青丝在身后飞扬。 默默相对着,直至他的视线落在了她的略显红肿的唇上,他眼底深邃的漩涡逐渐扩大,化成黑洞一般的可怕存在,冷硬的面部轮廓也愈加凸显,爆出了几根青筋。 云凰凝望着他,几乎迷失在了他黑洞一般的眼眸之中,心底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的手不自觉地顺着他的视线抚上了自己的chun瓣,她忽然间明显了他那可怕的眼神的涵义。 莫名有些心虚,低头,不敢看向那双眼睛。 百里琰冷哼了声,抓起了船桨,开始滑动船身,小船开始朝着湖岸靠拢。 云凰不敢言语,乖乖地坐在了另一边,时不时看向男人被黑衣包裹着的背脊,chun瓣抿紧。 什么意思嘛?为什么她忽然有种做了亏心事,被丈夫当场捉奸的感觉?他明明就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他这样不说话是几个意思? 虽然她不会划船,可是不会划船很丢人吗? 她有求他来给他划船吗? 简直是莫名其妙啊,她突然间被强吻她也很郁闷好不好。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静坐着,彼此保持着沉默,生着闷气,谁也没有说话。 突然,船身剧烈晃动了一下,云凰抬头,看见男人一脚蹬着一边的船身,像是泄愤一般。 云凰一时间也来了脾气,出口说道:“划不好就不要划了,没谁求着你。” 闻言,百里琰突然将手中的木浆狠狠扔进了湖里,背对她道:“你就觉得他好是不是,他就连划船你都觉得好看是不是?” 这都哪跟哪啊,云凰觉得,现在的气氛,十分不对,说多错多,索性一语不发,目光看着四周,此时船已经划了一半了,她想着自己若是跳船是不是还来的及。 “对着她,你就笑得柔情mi意,对着我你就无话可说了?你甚至还让他吻你,安凌若,你就这般来者不拒是不是!”百里琰瞧见云凰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双眸冒出怒火,大声吼道。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她完全搞不懂眼前的男人究竟在想什么,莫名其妙出现对她发出一通火,他以什么立场这么说她。 “你少胡说八道,我爱跟谁在一起就在一起,这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云凰大声吼了回去。 “谁说我管不着,你是我爱的女人!”百里琰大声说道,随即将背脊转了过去,背对着云凰,身子剧烈的起伏着,气得不轻。 你是我爱的女人——七个字犹如烙印一般深深地打进了云凰的心里,她的内心剧烈颤动着。 他说,她是他爱的女人,犹如咒语一般,将她定在了原地,张大了嘴不能言语。 PS:今天的更新完!下一集继续精彩。 情侣装——脸怎么那么红(继续甜蜜)(3000+) 【他说,她是他爱的女人,犹如咒语一般,将她定在了原地,张大了嘴不能言语。】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那种拨开云雾的喜悦,而后又是一声长叹。 她知道他或许是喜欢他的,否则不会对他一而再的纵容上心,她一直知道他不是个随便的人,他若说爱她,那便是真的郎。 抚上自己的chun瓣,云凰低声解释道:“今天云哥哥好不容易醒过来,我这才陪他四处逛逛的,他刚才那样,我也没有想到,若是我早知道,定是不会让他如此的。” 她越说到最后,自己也越觉得心虚,她干嘛跟他解释这么多? “他亲你就呆呆的让他亲吗,你平日里对付我的招数都到哪里去了。”低沉的说道,似有埋怨。 云凰听见他如此蛮不讲理的话,索性也转过了身子不理他,这个男人毒舌人的本事早就已经登峰造极,自己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可是,她的头没过多久便被一只大手扳了过来,一只大手抚上她的chun瓣来回擦拭着,她呆呆地望着他。 男人高大的身子弯着,修长好看的手指不断的抹着自己的chun瓣,好似上面有什么脏东西一般,直到云凰痛的失声叫出了声,他这才停手,面上的神情依旧不好看锎。 逐渐收回了目光,再次冷酷地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低沉的声音说了句:“这次饶过你,下次再让别人碰你,我决不轻饶!” 云凰盯着他的背影,低声道:“背过身子不理人说话不看人你以为就很有礼貌吗,还决不轻饶,你当你是天下无敌啊。” 百里琰回头,冷冽的目光扫向她。 看她倔强着一张小lian回瞪着他,他索性扭转了身子,与她相对而坐,二人又开始大眼瞪小眼。 “坐过来。”他出声命令道。 说着,伸手,递给她。 云凰心中冷哼,赤果果的威胁。 撇了撇嘴,不敢惹此时仍旧是寒气弥漫的男子,借着他的手坐到他身边。 “昨天为何不回府。”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夜。后面的话男人没有说出口。 云凰吃惊:“你怎么知道我没回府?” 男人的鼻尖发出一声冷哼,好似在说她的问题实在是太低级。 云凰见他这幅爱答不理的样子,心中也来了气:“你既然这么厉害,你自己怎么不猜猜我昨天去哪了?” 又是难言的沉默,随后,云凰眼睁睁看着百里琰将适才云九天弹奏的那把琴举了起来,在她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扔进了湖里。 “百里琰,你又发什么神经啊!”云凰心疼地看着那把琴,她喜好音乐,对乐器有种偏执的喜爱,虽然只是一把普通的琴,她也心疼。 下一刻,她就被包围在了一个宽阔的怀抱中,他的手臂越缩越紧,伴随着他浓重的呼吸声,几乎就要将她整个儿揉入了他的怀里,和他合成一体。 “不许想着他。”百里琰霸道地命令着。 云凰发现,这个男人有一生气就摔东西的怀习惯。 都是有钱惯出来的。 她哪里知道,是因为他看见了云九天用这个琴给她弹曲子,光是看着,他就恨得牙痒痒。 云凰也不再试图跟他逞口舌之快,没好气道:“你把木浆也扔了,我们怎么回去啊,我都饿了。” 并不是刻意撒娇,却是奇异地平息了男人原本足以燎原的怒火。 百里琰的身子明显得僵硬了下,他的手重新抚上了她的背脊。只是这一次,他的动作无比地轻柔:“那你说怎么办?” “都怪你!”云凰嗔怒道。 百里琰突然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薄唇压了上去,云凰瞪大了眼,四周可是还有不少船只的。 她推拒着,奈何百里琰打定了主意,就是不放过她,将她已经破皮的chun瓣包裹在自己的嘴里,不断的xi允,直到她的身上都是他的味道,他这才心满意是地放开她。 此时云凰已经双|腿发软,不得已伸手搂住他精瘦的腰身防止自己掉下去。 百里琰眸光轻转,视线穿过虚空,直直地投she到了方才他一直站立的位置。此刻,那个地方站着一个人,他白衣飘飘,青丝舞动,一脸深不可测的表情,在半空中与他的视线交汇,激起更大的火花。 同样的情景,只是人易了位,他面无表情,不是嘲笑,只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若是换作往日,凡对他有威胁的人物,他绝不会让对方存留下来。然而现在的状况有所不同,他清楚云九天在安凌若的心中是不一样的存在,倘若他执意对云九天下狠手,那么她会如何看待他?他心中犹豫。 想起当时她抱住云九天的身体大哭时的样子,他心中悲戚,叹了口气。 “少主,咱们真的该走了。”见自家少主迟迟不愿离开,手下只得上前提醒。< 云九天望着相拥的二人,目光狠狠地望着那处,冰冷的声音缓缓吐出:“你们最好不要骗我,否则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我说到做到。” 凰儿,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回来。 他转身,不再看身后一眼,不忍再看。 船上,云凰终于收回了心神,刚要从百里琰怀中退出,却听他低沉的声音道:“抱紧我,我们飞过去。” 云凰目光流转,投到男子精致的鼻尖上,随即双手牢牢地扣在他腰间。 男子搂过她纤细的yao肢,随即足间一点,竟是踏在了水面上,径直朝着岸边跃去。 上了岸边,不少人望着二人的目光都有些奇怪,不断地来回扫视着,云凰低头,不敢看向那些人的目光,脸有些烧。 她不是因为这些人看见了她跟百里琰的接吻不好意思。 而是就在刚才,百里琰吻她的片刻,她竟然想起了前天她中了药以后发生的事。 原本是不记得的,可是适才一直往自己的脑子里蹿。 她坐在男人怀里脱衣服,还对他上手,她已经不敢面对百里琰了,天啊,一道雷劈死她算了。 百里琰也在此时发现了一个问题,今日的云凰,一身轻纱白衣,将身材衬得纤长,而一头乌黑的发丝用根细绳绑住,他仔细看着,发现那根细绳竟与自己的一样,二人的衣服一黑一白,倒是像极了情侣装。 这么想着,他的心犹如灌了蜜一般,看向云凰的眼神也多了说不尽的柔情。 伸手抚上云凰的脸颊,温柔询问道:“脸怎么那么红。” “没,没什么,天,天气太热,呵呵,热,真热啊,哈哈。”云凰一边说一边扯着袖子不断扇风,顾左右而言他道。 百里琰奇怪地扫了眼天气,虽然有阳光,可是气温并没有很热啊。 伸手摸上云凰的额头,不解道:“没有发烧啊。”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云凰闻言狠推了百里琰一把,狠狠道:“你才发sao呢!” 说着气哼哼不理百里琰朝着市集的方向走,百里琰跟在身后。 几匹快马自云凰身边经过,眼看就要撞上她,百里琰心中一惊,眼疾手快一把搂过云凰的yao肢将他抱离原地。 云凰惊慌未定又落进百里琰的怀里,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口,手触之处是硬硬的肌肉,十分有张力,他的心跳剧烈,她的脑子不由得又想起曾经看过的百里琰的身材,完美的倒三角,肌肉硬实分明,却算不上肌肉男,属于是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身材。 云凰此时在心中想着百里琰的身材,难免有些愣神,却是将百里琰吓得不轻,以为她被吓住了。 冷骏的面容上流露出担忧之色,他抬手捧起了她的脸颊,专注地凝望着她:“凰儿,你应我一声!” 这一声凰儿将云凰的心神都给拉了回来,面颊上染了一层粉色,不及细想他为何会叫她凰儿。 远处的人群中走来一人,径直走到了云凰与百里琰的身边,也不避讳,似笑非笑地望着二人:“二人真是好雅致,想不到会在光天化日之下与二人相遇。” 文绉绉的口气听得云凰忍不住想揍他,什么叫做,想不到会在光天化日之下遇见,不在白天难不成是晚上! 赵公明瞧见二人脸上皆是不满的脸色,笑着说道:“看来我来的有些不是时候,不如我先走?” 说完作势就要离开,可惜分明没有人要留他的打算,他不甘心就这么走了,回头好似才发现一般地道:“你们二人今日是怎么了,这身装束好相似,莫非是刻意为之?” PS:还有一章3000字,得在下午六点的时候了。 他的告白她没有拒绝(3000+) 【说完作势就要离开,可惜分明没有人要留他的打算,他不甘心就这么走了,回头好似才发现一般地道:“你们二人今日是怎么了,这身装束好相似,莫非是刻意为之?”】 赵公明的话音一落,百里琰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倒是云凰炸毛了,跳到赵公明的身前,翻着白眼,冷瞪向他:“你赵大府尹一天闲着没事不去抓贼,跑大街上瞎晃荡什么。郎” 赵公明微笑颔首:“公主搞错了,抓贼是捕快干的活,本府在大街上晃莫非干扰到你二人了?” 说完还别有深意地看了二人靠得极近的身子。 受不了那样露骨的眼神,云凰毫不客气地道:“你今天出门没吃药吧,赶紧回去吧,替我问候你|娘|亲。” 一边说话还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硬硬的,看不出来赵公明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竟也是有肌肉的,云凰这么想着,又伸手戳了戳。 赵公明从未被人如此tiao戏过,双手护住胸口瞪大了双眼,受了不少惊吓。 手上多了力道,却是百里琰将云凰拉回了自己身边,面色黑沉,明显写着不悦二字。 深邃沉寂的目光朝着赵公明的方向轻轻一扫,带着一丝警告的味道,低沉的嗓音道:“你可以走了。” 明明被非礼的是他,怎么百里琰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你想被非礼是不是,要不换你来被人这么戳试试啊,会痛的锎。 赵公明内心大喊,却也收敛了心神,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 “不是说饿了吗,找间酒楼用膳。”百里琰不管身边的挚友,低头对云凰轻柔的说道,与之前判若两人。 云凰点头,二人随便进了一家酒楼,此时正是用膳的时间,人满为患,选了一张靠墙的位置坐下。 赵公明尾随而至,站在桌前瞪着桌面,不肯就坐。 就在云凰打算出声之时,他十分高贵冷艳地让小儿过来,让他将凳子及桌子再擦一遍。 那小二看三人的穿着都非富即贵,十分殷勤,手脚麻利地又擦了遍。 云凰出声正要取笑赵公明,却感觉到放置在桌下的手被一只大手握|住,她抬头,见男人冲他摇了摇头。 这厢,赵宫明显然是不满意小二敷衍地态度,随即一把夺过小二手中的毛巾,大袖一撸,自己动手擦拭起来,那仔细劲,恨不得将桌面的烘漆都擦掉一层。 没有想到,在宗人府给犯人用尽各种酷刑的赵府尹,竟然有洁癖,还是很重那种。 见桌子终于光可鉴人,赵公明这才安心坐下,拨了拨斜分的刘海,开始横七竖八地点菜。 “诶,我说,你们两现在是什么关系啊?恋人?叔叔跟侄媳?”菜点好后,赵公明若有所思,支着下巴打量着二人。 云凰感觉到自己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咬了咬chun瓣,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 百里琰见此,眉头轻皱了下,目光横扫向云凰,那意思好像在说,你今天早上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五来我就让你好看,若你说的不让我满意,我就让所有人好看。 云凰有些哭笑不得,这样的百里琰,怎么看怎么像是有些无赖。 她竟然无法|像之前那般清楚明白的拒绝他。 “那个,我还有婚约在身,不想别的。”云凰半天吐出一句不算回答地回答。 瞬间,百里琰满目的清华绽放,嘴角上扬,又伸手去握|住云凰,这一次,牢牢地拽住,不由得她挣开。 云凰索性伸出另外一只手去掐百里琰的yao肢,没有人知道,腰是百里琰的min感所在,就连他的亲娘都不知道。 百里琰压根没有想到云凰会如此,耳根瞬间红透,却是握着云凰细白柔嫩的小手不放。 娥眉微蹙,带着一丝撒娇,云凰清丽的容颜带着嗔怒地低道:“放开,你这样握着我我怎么吃饭呀。” 绵ruan无力的话语落进百里琰的耳中,很是受用,冷硬的轮廓也逐渐柔和。 他轻拍了下她的手背,平静的话语道:“我喂你。” “噗”一口香茶喷了出来,赵公明捂着嘴,不敢置信那句话竟然是出自一向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平南王之口。 云凰唇角紧抿,不再说话,手却是没有再挣扎。 略一沉yin,赵公明想起了比较实际的问题:“王爷,我说句不中听的,你真打算跟你的侄子媳妇在一起?你有没有想过你们的距离有多难,不说你们家族,就说是在北齐,恐怕都是不被允许的。”赵公明并没有可以避开云凰,有些事,她也应该知道,若她真做好了要跟百里琰在一起的打算的话。 “我的女人,我承认就好,别人想法我不在意。”百里琰伸手夹了一个糕点递到云凰面前的碟子,动作温柔,语调却是一如既往的冷。 云凰并未插话,这个话题,跟她好像有关系,又好像没有多大关系。</ 此时,离他们三桌远的地方,两个清俊的男子正一边与他们交谈,一边不断朝着云凰这边看。 “域名,我觉得你这个妻子不要也罢,出了王府这才几日,就与男子勾勾搭搭,你看,二人还牵着手,简直是有辱斯文,那个男人还夹菜喂她吃,竟然就是在老虎头上拔毛啊。”李柏文密切注视着云凰与身边男子的变化,因为背对着,所以没有看清楚与云凰牵手的男人究竟是谁。 一脸义愤填膺的表情,他是真切地替好兄弟不值,这种水性杨花的女子根本不配做他好兄弟的妻子。 况且他妹妹对他一片真心,他觉得詹台域名应该好好待她。 詹台域名却是不同于寻常没有动怒,一双精致的手在茶杯见来回穿梭,瞧见二人后只冷冷地笑了笑,仿佛一切了然于心。 “李兄,切勿动怒,为那样的女子,根本不值得。”说完他淡淡地喝茶,好像那边的女子不是与他有婚约的女子,而是一个寻常人家的女子。 “域名,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咱们现在应该过去将那个男人狠狠地收拾一顿,看他还敢不敢对天家的媳妇动手动脚。”李柏文义愤填膺道,他心中想的却是,竟然有人先他一步握了女神的手,他一定要上前去将那人的碎尸万段。 “收拾?”詹台域名眼角闪过一丝讥诮:“你最好看清楚,那个男人究竟是谁,这世间能有多少男子有那样的气度。” 他早该想到的,在最开始的婚礼上,安凌若撞柱的那次,他现在觉得只怕那一次他们的关系就已经不一般了,可笑了一直到了后面才发现。 经过詹台域名的提醒,李柏文将目光紧紧地盯住男子,男子好似感受到他的目光,视线微微一侧,虽然只是一小部分侧脸,却已经足够李柏文惊呆在原地,瞬间石化。 天啊,这个世界怎么了。 他看到了什么,那个男人竟然长着一张与平南王一样的脸,就连穿衣风格都是一样的。 “呵呵,安凌若竟然找了个长得像平南王的,还真是像啊。”李柏文呆呆地笑着,只是嘴角十分僵硬。 詹台域名白他一眼,打断了他的幻想。 “你看看坐在他们旁边的是谁。” 李柏文若是刚才还抱着侥幸心理认为只是人有相似,可是在看见赵公明那张标志性的脸后,他彻底笑不出来了。 赵公明跟百里琰关系素来交好,二人时常在一起聚会饮茶。 若他的眼睛没瞎,那那个人就是赵公明。 那么安凌若旁边的,就真的是—平——南——王! 噗通! 李柏文一下子没坐稳,直接摔到地上,好半天才捂着脸站起来,目光不断地往那张桌上瞅,正好看见令他惊骇的一幕。 百里琰小心翼翼地拿起帕子,正温柔地为云凰擦拭嘴角的油渍,晴天霹雳。 PS:感谢【忘忧贞子】的荷包,【靓靓宝贝2007】的鲜花,【13878131990】的钻石,【13878131990】的鲜花,【annimao】的月票,【13709026050】的两朵鲜花,【sungzz】的月票。 爱你们,这个原本是应该早就发出来审核的,可是暖的大姨妈撕心裂肺的来了,写不动,请大家原谅。 没有别的女人只有你一个(3000+) 【百里琰小心翼翼地拿起帕子,正温柔地为云凰擦拭嘴角的油渍,晴天霹雳。】 扯了扯詹台域名的袖子,李柏文面容呆滞地说道:“域名,你掐我两下试试。” 詹台域名看他那副不争气的样子,十分给面子地对着他的脸狠狠掐了下去,还扭了一把。 “嘶”地倒抽了一口冷气,李柏文阳刚的脸上瞬间红肿起来。 这下他终于相信,他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郎。 “平,平南王跟安,安凌若”伸出两根大拇指碰了碰,李柏文示意。 詹台域名冷眼扫他,李柏文缩缩脖子,委屈道:“也不是我跟你未来妻子有一腿啊,你这么瞪我gan什么。锎” 詹台域名原本淡若星辰的心瞬时间抖了抖,狠狠瞪向李柏文:“你不说话会成哑巴吗?” “你早知道这事了?那你打算怎么办?跟她退婚然后成全他们?”李柏文这么想不是没有根据的,如今詹台半月被封了亲王,又为皇上提了几个十分有用的意见,十分得朝中上下的认可。 原先他觉得詹台半月不过是一个病秧子,可是这几日上朝来看,他的气色都比以前好了很多,这么一看,詹台半月倒是詹台域名争夺皇位的有力对手啊。 若是能卖给平南王这个人情,说不定对夺位增添不少胜算。 詹台域名自然听懂了李柏文的暗示,嘴角冷冷地一笑:“不,我就算是死,也不打算跟安凌若退婚,就算我真没有当上皇帝,我也不会容许他们在一起,只要我不退婚,安凌若一辈子都是他侄媳,名不正,言不顺。“ 李柏文何曾看过这么不理智的詹台域名,他见到二人如此亲密都能淡然自处,他以为他是因为不在乎,所以才提出这个建议,毕竟一个女人换一个平南王,是个有头脑的人都会选。 “你爱上她了?”若不是因为爱,他想不出任何理由去说服自己。 詹台域名却不看他,径直望向此刻正吃着百里琰夹的菜的云凰身上,淡淡道:“我只是不想成全他们。” 目光在云凰的脸上蹙足,不知何事令她微微展颜,霎时,繁花盛开,花香一片,他心口处的烙印生疼。 那边,云凰看赵公明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随即放下碗筷,蹙眉:“看我gan什么,你倒是吃啊。” “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赵公明像是终于得出了结论一般,撇了撇嘴,也拿起了筷子。 堂堂一个平南王给她夹菜,她的脸上没有恭恭敬敬就算了,竟然还是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真不是个平常的女人啊。 就是不知道,等神王谷的那位来了之后,二人针尖对麦芒,会有什么好戏看。 这么想着,他的一双眼睛都眯了起来,光是想想他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云凰清冷的眸光闪烁,带着几分威胁的味道盯着他:“赵公明,你好像对我十分不满。” 她的话音刚落,百里琰的目光亦是冷冷地投向了他,刺得他头皮发麻。 对上她威胁的眼神,干笑了声,道:“怎么可能呢,你可是百里的新欢,我哪里敢得罪你,否则你要是给他吹点什么枕边风,那我这府尹还能不能做了?” 他此话一出,整张桌子的气温骤然下降了几重天。 不止百里琰身上释放出了煞人的寒气,云凰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寒意也不比他逊色,两股寒意直直地朝着袭面而去,冷得他直打哆嗦。 他乍一看,不由地怔住,此时此刻,他面前的两人神色和气势竟是如此得相似,在逼人的威势和王者的气息的压迫下,他霍然有种窒息之感。 “我...我说错话了,我先走了。”赵公明此时最恨自己的一张嘴,明明自己是高贵冷艳的范儿的,怎么在他们二人面前就变成一个话唠了,还是一个不招人喜欢的话唠。 下一瞬,云凰的手已经从百里琰的手中抽了出来。 浓眉深深地皱起,百里琰看向她,不知从何解释。 “吃饱了就走。”百里琰见云凰不动筷子,扔下一锭银子拉着云凰就离开了酒楼。 “放手,你拽着我做什么。”云凰伸手就要挣脱,抬眸却对上百里琰一双深不见底的眼。 内心更加憋屈,怎么突然又冷着一张脸,跟她有什么关系。 云凰心中也有气,被别人说成是新欢,她才生气好不好。 一直以来,她对百里琰便有种信任感,那种感觉来的十分莫名,每次她出事之后他都会出现为她解决难题,虽然他总是表情冷冷的,可是她知道,他对她是真心的,真心实意地喜欢着她。 对任何一个女人都不曾上心的平南王喜欢自己爱上自己,虽然她不认为自己喜欢他,可是一直以来他对他的关怀,早已经让她无法忽视她对他的感觉。 这个男人,刚刚才亲口说了他爱她,可是转头她却被人说她只是新欢,可是她又不能问,气恼得不行,偏偏这个男人还摆出一副生人勿进的死样子。 她不解释,是不是说明,这一切都是真的? 心中莫名失落。 跟着百里琰走的极快的步子,云凰的脾气也上来了,站在原地不动,仍由百里琰拉着自己的手,叫道:“我走不动不想走了。” 百里琰步子顿住,一手拉着她,一手背在身后,垂眸看她,女子yan丽的红唇抿紧,脸上分明带着委屈。 百里琰俊美的脸庞似染了层雾令其看不清,他将云凰的手放下,朝着云凰上前一步,在云凰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弯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大步离开。 他面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可手上的动作却十分温柔,云凰感觉到了,原本恼怒的心就这样静了下来。 干脆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闭上眼,仍由他抱着自己走。 “很累?”男人的声音没有多余的表情,却还是在他微颤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紧张。 云凰心中委屈,哼了一声,而后又觉得自己太过矫情,瞬间将头埋进了男人的胸膛里,落在别人眼里就像是撒娇一样。 百里琰此时却是没有去逗弄他的心思,脚步走的飞快,绕开四周人的视线,瞧见停在另一边的马车,抱着云凰就上去了。 到了马车上,脸上的冷傲才稍稍收起,伸手将云凰搂住,捏捏她的小手,又碰碰她的脸。 云凰推开他翻身往马车里面滚去,咬着chun瓣不说话了。 “凰儿。”百里琰低沉的声音轻唤。 云凰依旧不理,耳朵却是竖了起来,仔细观察着周遭的变化。 天边的光已经慢慢暗淡,白天已经过去,黑夜将要来临,街道两旁的灯火阑珊,照进马车内,只能依稀显示出二人的轮廓。 许久,男人低低的说了句:“没有别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云凰内心翻涌,双目突然睁开。 百里琰并未发觉她的动作,稍稍顿了下,继续说道:“你若是生气,可以打我骂我,不要这样不理我,我,会很难受。” 会很难受。 云凰将这几个字在心中反复着,慢慢坐起了身子,有些别扭地道:“明明是你听到别人揭你老底你就黑脸了,现在还说是我不理你。” 百里琰看着云凰的样子,眨了眨眼,难得有些傻眼,半响,忍不住低头,在云凰的额头落下一吻:“sha瓜。” 云凰被占了便宜,又被骂,立马抬头瞪他。 他伸手将她抱住,声音柔和地道:“我不是在心虚,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心里着急。” 说着,将脸别了过去。 “早知道,就早说了,原来你是在为这个生气。” 云凰闻言不由得挣扎扭捏起来:“我哪有生气,我才不在意。” 百里琰点头,应和道:“恩恩,你不在意,是我在意,在意着我的事你一点都不在意。”在云凰看不见的地方,他修长的手指挑起云凰的发丝与自己的纠缠在一起,嘴角上扬,却满是涩意。 听着他那犹如诱哄孩子一般的话语,云凰低低嘟哝着什么,却是没有将他的身子挣开。 PS:剩下的只能今晚上写明天审核了,大家明天看吧,依旧大姨妈凶残中。 我这就回去好好地休息(3000+) 【听着他那犹如诱哄孩子一般的话语,云凰低低嘟哝着什么,却是没有将他的身子挣开。】 “你为什么叫我凰儿?”云凰埋首在他的怀中,十分费解,他如何得知自己的名字,之前也从未这样叫过。 提到这个,百里琰的脸也随之沉了下来,面色不愉道:“我看见你跟云九天在大街上他就是这么叫的你。” 闻言,云凰有些吃惊地抬头:“你又跟踪我?” 声音中却没有生气,只是意外郎。 百里琰冷声:“刚好在外面办事,正好碰到。” “哦。”云凰应了一声锎。 她垂眸,揪起百里琰内里的衣袍忽然惊疑地“咦”了一声,这会才注意,百里琰此刻穿的衣服分明就是她给他洗坏的那件。 上面拙劣的针线还歪歪扭扭地在上面张牙舞爪,她伸手拨拉着上面的线条。 百里琰看着她慵懒把|玩的目光,嘴角微勾,柔声道:“这是第一次给我洗过第一次缝补过的衣裳,上面有你的味道。” 云凰把,心中满是复杂,不再说话,就这么靠在百里琰的怀里,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熟睡中的手依旧拉扯着男子的衣裳,十分依赖的模样。 百里琰夜视极好,就这么看着女子的样子,抱着他就这个姿势一直坐到了公主府。 “主子,到了。”丁临不知道云凰还在熟睡中,冲里面喊道。 百里琰低沉道:“先别出声。” 可是云凰已经揉着一双睡意惺忪的眼睛起身了,望着百里琰声音哑哑的说道:“到哪了?” 随即掀开帘子,见已经到了自家公主府,也不睁眼索性凭着感觉猫着眼下车。 不知是那个不长眼的在门口放了一块大石头,云凰下车时没有注意正好踩上面,就在她以为自己今天肯定要摔个狗啃泥的样子。 一只大手从身后环搂住她,将她的身子紧贴着自己的,说到:“我送你进去。” 随即不等云凰反应,抱着她便进了房间,之后也没再多留,将人送到便离开了,未说任何道别暖心的话。 云凰也累了,并不多说,直接倒在chuang上就睡了过去。 接连几日,守在云凰身边的眼线们都不曾看见云凰出过公主府,一时间,传言南诏公主伤心欲绝关门自养的消息也在不经意间传了出去。 而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云凰带着文戈及其几个回楼属下穿行在树林之中,朝着北齐与南诏的交界赶路。 谁能想到,千年回楼的主地,竟然是在两国交界。 云凰一马当先在最先,之后是文戈,剩余的几人在最后。 “主子,我已经飞鸽传书说明了情况,相信几位长老已经知道了您回来的消息,应该会派人来迎接咱们的。”文戈一边骑马一边冲前面的女子说道。 云凰回头冷笑一声:“迎接我?难道他们还能欢迎我这不速之客不成?” 文戈语塞,其实他也觉得可能性不大。 回楼向来讲究强者为尊,虽然世袭的传统,可是当初是她自己放弃了执掌权,如今随随便便要回去,谈何容易。 正如此想着,前方的林子突然出现了异常,随之而来的一阵箭雨自林子的四面八方疾飞而出。这一状况来得太突然,几人皆是仓惶挡箭,耳边箭矢的破空声嗖嗖嗖地作响,惊心动魄。 云凰的马在最前面,最先中箭,她旋转身子拿过身后的琴,八重音顺势推出将那些箭挨个击回去。 但是她很快发现了问题,这个倒像是个剑阵,自己发的力用不了多久就会反弹回来。 “八方锁龙阵?”文戈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只是奈何他武功太弱,腹背受敌。 云凰深吸口气,将琴身发挥了最大,形成一个包围圈将文戈及几人护在中心,随即冲文戈道:“告诉我怎么破解。” 任何阵法都有其破解之法,她不相信这个没有。 清澈的眸光微微流转,视线落定在了西南角的一棵树上:“那是整个阵法的主宰,毁了他便是。” 云凰闻言嘴角上扬,一边挥动琴弦,一边以掩耳不及之势抽|出靴子里的匕首,推出一掌。 “轰!”大树在她的掌力催动下应声劈成两半,轰然倒地。 森林中立马平静了下来,刚才的箭雨消失无踪。 此时,回楼的宗祠里,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正在商议着大事。 “二长老,你说你的八方锁龙阵能困住他们吗?”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一脸忧郁地问着。 “那是自然,那可是我捉摸了好久才从上古典籍里面学来的。一个小女娃都妄图领导我们,开什么玩笑,我可不会认她为楼主的。”二长老一副嫉恶如仇的模样。 “恩,我也比较欣赏安容楚,由他来带领也是不错的选择。”三长老亦是点头道。 三人正说着,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满头白发的男子慢慢踱步进ru,身后跟着几位老者。 他稳步坐于主座,扫了一眼四周,沉沉说道:“这次让大家来,是想让大家见一见这个人,这个人曾经放弃了我们回楼,如今她愿意重新回来,我们是否应该给她这个机会,毕竟,她身上流着的,是先祖的血。” 男人一开口便指明要害没有半点的啰嗦。 这个是回楼的大长老,更是回楼的直系血亲,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多大年纪,只知道,他的身份尊贵,武功深不可测。 二长老正要说话,白发男子身边的老者却是开口了:“既然是回族血脉,理应回归回楼才是。” “云长老,我觉得此事不然,咱们不能因为她的血脉就原谅她的所作所为吧,当年其实我就不同意一个小女娃继承回楼遗志,是大家都拿她的血脉说事我才勉强答应的,谁知她竟然将血玉转手送人,既然她已经选定了安容楚,现在又想改,哪有这样的事。” 白发男子眉头微蹙,点了点头,确实是个没有半点谋划的女娃,这样的人,不要也罢,他们回楼也不需要这样的领导者。 暂歇了片刻,云长老道:“大长老,要不咱们给她个机会,若她还是如之前一边没有半点进步,咱们就将血玉收回就好了。” “我看没有这个必要,我门中弟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不如让她从中娶几个,而后咱们从他们的下一代里面挑选下一任继承人,这样岂不是皆大欢喜?” 他的话音落下,立即得到了半数长老们的支持,纷纷附和。 白发男子的眉头下意识蹙起,you派羽翼已经渐渐形成顽固势力,虽然表面上还支持血脉继承,可是暗地里已经想取而代之,这样下去,回楼内部早晚分蹦离析。 就在这时,有人来报:“文侍长带着一个女子,已经来了,在门外候着。” 祠堂内有几位长老交换了眼神,似没想到八方锁龙阵竟没有困住他们。 “恩?”白发男子似没想到他们来的如此之快,眉头不悦地拧起。 今日之事事关回楼千年基业,若是这个安凌若只不过是个软柿子,那今日之后,只怕回楼就要变天了,一缕缕的担虑拢上心头。 而you派的长老们脸上,阴鸷的眸子里满是算计的神色。 他们大多是已接近古稀之年的前辈,曾经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如今仅仅因为一块血玉,就要对面前只有十几岁的女娃|娃俯首称臣,他们如何会甘心,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门外,云凰双手抱胸倚靠在柱子上,神色慵懒,暗地里却是在不断地打量着四周。 门被人打开,通报的人大声地说道:“文侍卫等人先进去吧,大长老有事要询问,至于血玉的持有者,长老有令,舟车劳顿,您先回去休息。” “休息?”冷眉轻佻,云凰不冷不热地重复着那人的话,眼眸中冷意闪现。 明眼人都知道,里面的人不待见她,若是按她的脾气,她此时只怕会一脚踢开门,指着那一群老不死的鼻子大骂。 你们不待见姑奶奶,姑奶奶还不想搭理你们呢。 可是她现在要借助回楼的势力来对抗隐族,她忍! 寒彻的眸光微敛着,她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勾唇道:“知道了,我这就回去好好地休息!” 争夺回楼楼主之位(一)(3000+) 【寒彻的眸光微敛着,她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勾唇道:“知道了,我这就回去好好地休息!”】 话音刚落,云凰转身便朝着外面走了几步,转身见那人还立在原地,冷冷地甩了他一眼:“还不带路!” 那人吓得后背一个激灵,赶紧|小跑上前为云凰带路,心中莫名存着一份敬畏。 文戈进去,正好看见大长老正望着云凰的背影一脸的沉思郎。 云凰到了住的地方,竟然在院子里看见了安容楚,当即掉头便打算走。 “给我换个地方。”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院子。 安容楚眉心轻拧,也没想到云凰对他的反应竟然如此之大。 夜凉如水,云凰躺在chuang上如何也睡不着,不知为何,索性披衣起身出了门来锎。 回楼所处的地方,依山傍水,风景秀美,远远望去就如人间仙境一般,云凰站在高处,俯瞰着整个回楼,深吸了一口这山间浓郁的灵气。 不自觉地走动着,竟不知走到了何处,随后听到前面有些动静,她的脚步更快,远处,一个白色的影子自她眼前掠过。 “谁?别装神弄鬼的,你给我出来。”云凰视线犀利的注意这四方,关注着一切动向。 随后,一股强大的劲流朝着云凰铺面而来,她急忙躲过,不远处的假山石壁上,一白发男子迎风而立,犹如仙人一般俯视着她。 这人出现在她的眼前无声无息,看样子应该是个高手,想不到回楼果真卧虎藏龙。 她正要出声,却见那人的目光跃过她看向别处,下一瞬间,身影竟是慢慢消散。 云凰大惊,竟是虚影。 她曾经听说过,若是武功练到登峰造极的时候,是可以移形换影的,即是俗话说的残影fen身。 受好奇心的驱使,云凰径直朝着男子眺望的地方走去,若是她没有看错,那人应该是从那边去了。 让她惊羡的同时,也在心底慢慢形成疑团。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不是轻功,倒像是瞬移,可是这样长距离的瞬移,未免太过超出想象了。 不知不觉中,云凰竟然是无意中走进了一处园子,并没有人看守,隐约还有人的呼吸声,身影被烛光投递在窗台上,可见正有三人相对而坐。 “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擅闯长老阁。”一声厉喝从园子里传来,一人行到门口,隐在门口的帘子后面,看不清真容。 “在下安凌若,拜见各位长老。”云凰见被人发觉,索性站了出来,走到了院子中间。 她的话音刚落,便感觉到了屋内人的视线齐齐落到她的身上,带着探究的目光。 为首的人正想着要不要给这个擅闯者一点教训,冷不防听见云凰的声音,停下了抬起的手,却没有走出帘子,似在思索着什么。 “安凌若,我问你,你来回楼所为何事。”里面一道低低的声音传来,就好似一柄剑划破了虚空。 云凰闻言,知道这怕是这三人中为首的,拱手道:“这次来是想接手回楼,遵循先辈世代的宏愿。” 一声冷笑兀自传出:“就凭你?” 声音中的不屑带着轻嘲。 云凰背脊挺直,看向房内,道:“对,就凭我。” 一道剑光自院内传来,无法抗拒的力量朝着云凰奔腾而来,云凰眼疾手快,身子下意识一侧,躲过了攻击。 一声轻嘲再次传出:“武功这么弱,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惭,先祖遗训岂是你一个小娃儿狮子大开口便能完成的,不自量力。” 云凰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想不到几位长老竟然是如此肤浅之人,一味只想用暴力解决问题,若是如此,就算回楼上下个个全是以一敌百的高手,可若是没有头脑,又有何用。” “你的意思是你很聪明?”男子很意外的没有生气,淡淡地问道。 “我不认为我是愚笨之人。”云凰自信一笑。 “世人皆知,回楼有数千年的历史,可为何最后会无奈隐居,成为末流世家,归根究底就是他已经成为了一个抱陈守旧的家族,一个个只顾着自己的利益,人心不齐,谈何打败其他三家成为第一世家,你们所有人都是罪人!” 云凰说的慷慨激昂,事前她便已经做好了说这番话的准备,她从文戈那里知道,回楼千年前曾经受到其他三家的重创,不得已只得隐居于此,千百年来,不再出世,已经渐渐被人遗忘。 楼中的人抱陈守旧,一味的挥霍前辈的心血,到了现在,大多变得自私自利,只有少部分人还想着将回楼变回之前一样的世家大族,其余的人都安于现状,身甚至为了自身的利益残害同族。 如今的回楼,早已不如从前。 云凰说完,里面的人久久不语,突然,门应声打开,迎面一股清香散了出来。 迈步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煮茶之人,她眼睛一亮,是他! 之前在门外见到的幻影,如今却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白衣男子对她的到来没有丝毫惊异,倒好像是故意引她而来。 其余的二位长老则是侧着脸打量她,十分好奇。 “过来喝杯茶吧。”白衣男子说道。 云凰听说过,这位就是大长老,回楼说话分量最足的人。 其余二人静静退下,房内只剩下二人,云凰望着男人静静煮茶。 “你刚才说,你有办法光复回楼?”男子的动作依旧,语调淡淡地问道。 这是考验? 云凰想了想道:“回楼之所以成为四大世家家族之一,必定是尤其足以令人自傲的资本的,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便是没有与时俱进,一味的强者为尊不该是回楼的宗旨,只有制定一套完整的秩序,严密严谨,这样,回楼上下才不会懈怠,人人都分工严密,那么回楼只会越做越大,没有衰退的可能性,自然也不可能让别的家族钻了空子,要制定完整的计划,我知道并不容易,只有具有了制定规则的权力,才能改变回楼,将回楼变得更加强大。” “你当初放弃了自己的责任,现在又来跟我说这番话,你觉得我会相信吗?”伸手递了一杯茶,白发男子眉眼也不挑,静静品茶。 “如果我是你,我会试试,事情已经这样,最坏也不过如此。”云凰目光镇定地说道,随后又加了一句“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抬了抬眼皮,白发男子道:“明日午时,你与安容楚比试一番,谁能胜出,便是我回楼的楼主,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说道这里,男子顿了顿:“不要让我失望。” 什么? 云凰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白发男子的意思,随后,惊喜若狂。 “好了,回去吧,早点歇息,准备好明日的比试。”白发男子低低说道,也不看云凰,待云凰起身告辞之后这才低低地说道:“但愿我没有看错人。” 公主府内,烛光微微闪动,桌前,男子执起一张纸条,只见上面写着,离开北齐几日,勿念。 冷硬的脸上满是不悦,却又舍不得将那纸揉碎,反复又看了几遍,在那个勿念两个字上来回抚|摸着。 “主子,我们已经查到了公主的大致地方,她与容王爷去的应该是一个地方。”丁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即刻出发。” 男人薄唇微抿,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寒意。 第二天,今日安凌若要与容王爷比试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少人早已经围在了广场上空,等着看好戏。 “哎,你们说她会舍得么,那可是她的情郎啊。” “可不是,当年小小年纪就吧象征身份的血玉给了容王爷,一会打架别是打假的吧,女人为了爱情可是什么都敢做的。” 不少无聊人士抱着手站在一旁猜测道。 今日这一战事关回楼家主的位置,自然引得不少人关注。 云凰与文戈到了会场之后才发现这里早就人山人海了。 经过几名弟子身边时,恰好听到了他们的议论声,与他面面相觑,果然不管是哪里都有爱八卦的。 正想离开,又听有人议论道:“依我看啊,什么比武也不用比了,直接让他们两个成亲算了,这样的话谁当楼主不都一样吗,一举两得,不是听说他们两个的关系十分ai昧么。” 争夺回楼楼主之位(二)(5000+) 【正想离开,又听有人议论道:“依我看啊,什么比武也不用比了,直接让他们两个成亲算了,这样的话谁当楼主不都一样吗,一举两得,不是听说他们两个的关系十分ai昧么。”郎】 斗大的汗珠自额前掉落,云凰被这些人彻底打败了,这也行? 他们的想象力真够丰富的。 云凰懒得理这些人,又上前走了两步,与迎面而来的男子撞个正着。 不是安容楚又是谁,他伸手拉过云凰,掉头就走。 文戈预感不妙,上前一步拦在二人身前:“王爷,您要将主子带到哪里去。” “文戈,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背叛我。”安容楚面上满是黑沉,谁能想到自己的军师,竟然一直跟他不是一条心。 文戈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我一直都是主子的人,何谈背叛一说,我不过是回到了自己应该回的地方。” 安容楚看向云凰,脸上有着落寞:“若儿,我们单独谈谈,好不好?” 云凰的心房猛地一下狠狠撞|击,似有重物敲打,想要拒绝的话如何也说不出来,只能任由他将自己拉到后面角落的地方。 “你真的要接管回楼吗?”他的声音中带着矛盾,痛苦地道锎。 “对。”云凰应道,随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对安容楚失望么,失望,这么一个曾经喜欢的男子,如此的对待自己如何能够不心疼,可是,她不能忽视掉心中对他的那丝眷念。 那是安凌若仅剩的温暖。 “若儿,你怎么会变成了这样,以前的你不会这样的,你明知道,明知道我不能输。”他抱着头,将头深埋进了双手中,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我也不知道你如何会变成今天这样,权势已经泯灭了你的人性,你也不再是当初的三哥。”她冷静地指出这个事实,也是希望能够说服内心的自己。 “我没有,若儿,我是爱你的,你难道不相信我吗?上次我只是太心慌,我害怕你被别人抢走,我才会那么对你,我没有想到你的感受,我错了,请你再原谅我最后一次好不好?只要我夺得了皇位,就再也没有人能阻止我们在一切,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安容楚突然情绪激动起来,将云凰抱在怀中,声音中带着满满的痛苦。 云凰眉头蹙起,十分不喜被他抱着,将自己一点一点地从他的怀里挤开。 “安容楚,麻烦你搞清楚状况,本小姐不愿意陪你玩了,我们的感情早就在我决定和亲的时候就已经断了,现在不是你要不要我,是我不愿意要你。” 身子顿在半空,安容楚苦笑:“若儿,我做不到,我不可能放弃你。” 能够将这些话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恐怕也只有他安容楚有这样厚的脸皮。 云凰只觉得,过去的安凌若眼睛跟审美都有问题,竟然会喜欢上这样一个自私自利,喜欢给自己找借口的男人,明明已经要娶别人,却还能理直气壮的在这里控诉别人变了心,简直是不断刷低自己的下限,无耻至极。 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安容楚,你最爱的是你自己,为了你自己的野心你可以不折手段,说什么不可能放弃,那为何我会替代南宫玉儿嫁到北齐,既然你当初能放弃我,现在又来说这些话,你不觉得虚伪吗?我听了都觉得恶心,告诉你,在离开南诏的那刻起,安凌若这个人你已经配不起,我不需要一个不贞洁的男人,就算是精神上的也不行。” 若不是唯一,甘愿不要,她不要祈求来的幸福。 “若儿,不要说气话。”安容楚沉沉道。 “气话?那你认为你哪里值得我爱?你长相不及詹台半月,权势不如百里琰,就连你那仅能令我动容的真心都是虚情假意,你觉得你全身上下哪里还有值得我爱的地方?” 安容楚一直温润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步子向后一颤,竟是连退几步。 他少年时不受父皇重视,久居冷宫,之后因缘巧合之下才被勉强接受,但也是举步维艰,好不容易爬上今天的位置,如今却是被云凰的话打击得体无完肤。 他的瞳孔剧烈的收缩,看着面前的女子,不敢置信,这样决绝刺心的话竟然是她说出来的,他们年少相识,也曾许过要娶她的誓言,他也是真心喜欢过她的。 那时她眼中对他的爱意是那样明显,难道,就这样如烟尘散去了,他不相信。 可是此时的女子站在那里,双目冷冷地看着她,冰冷无情,若有情,也只是厌恶之情。 “你当真要对我如此决绝?不会后悔?你以为平南王喜欢你?他不过是在玩弄你,等你的新鲜感已过去,便会毫不留情的踢开。”咬牙,安容楚攥紧了拳头,一字一句的说道。 “是吗?那便是我的事了,我愿意被别人玩弄那又如何,与你无关,以后不要再说什么为了我,你不配。”云凰说完,转身离去。 安容楚心中憋闷,十分笃定地大声喊道:“你跟百里琰是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 “砰”天边响起一阵惊雷,将整个天空炸得脆响,将安容楚的话衬托的阴森恐怖,风雨欲来。 云凰心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眉头轻轻蹙起,片刻,却是苦笑摇了摇头,笑自己怎么会被他的话影响了心神。 若是她愿意跟百里琰在一起,又怎么可能会在意这些个咒诅。 “安容楚,你听好了,一会如果不是你打败我,便是我打败你,我绝不会留情。”云凰冷冷地说完,不再看他一眼,转身回到比武场。 场上的正中央,立着一人,手执铜锣敲打着。 众位长老们纷纷到齐,二长老说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话,随后便将大致的规则说了一下,退出场地。 若说一开始回楼上下的弟子还觉得这场比武是场闹剧,可当男子一身劲装手握宝剑上场的时候他们齐齐被震住了。 他那双深沉如一潭死水的眸子,令人生畏。 锐利的目光看着云凰,犹如陌生人一般,此时的云凰在他眼中,只是对手,他不会手下留情。 云凰的目光也在瞬间变得幽黯,而在最幽深之处,点点冷意犹如碎光。 “安凌若,此人就是要与你对战之人,想必你已经认识了,你们既然要比试,就要用自己的实力,若是谁放水被我等看出,那么,不好意思,你们二人都将没有成为楼主的资格。”二长老假仁假义地说道,心中却是盘算着,他们其中一方受伤对他来说都是有利的,巴不得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而偏向安容楚的则是担心他会手下留情。 剩余的一些则是对安凌若采取观望态度,不排斥也不拥戴,全都用沉静的目光看向她。 风从西北吹来,天空开始变得黑沉暗淡,一场大雨在所难免。 二人站在高台上,衣袍猎猎,红色与白色的的强烈碰撞刺着在场的眼。 红色身影侧身先动,剑锋偏转,直刺对方心房。 动作没有太多花哨,简单明了,力度完美,引得在场弟子们的一声声倒吸冷气的声音。 回楼向来主管掌管情报,虽然其中不乏武功高手,可还是功夫一般占大多数,掌握着一切情报的传输工作,平日里并没有太多的时间习武,云凰的这一手出的十分漂亮,在他们心中加分不少。 没有人看清安容楚是如何出手的,自听场地内发出一声兵器的碰撞声,云凰剑尖所指的地方被一柄青铜剑抵住。 对方的剑仿佛是被附上了灵魂,在与她的长剑相击之后,竟然转了个诡异的角度,刺向了她的左肩。 云凰始料未及,想要抵挡,已来不及,只能侧身尽量地避开锋芒。 “嘶!”锋利的剑锋还是刺中了她的左肩,割破她的衣裳,渗出些许血丝来。 观台上的大长老眉头微蹙,似是没有想到安容楚竟然会隐藏实力,私心里他是不愿意云凰受伤的,毕竟是他的血脉分支,可是上了比武场,他如何能够阻止。 云凰扫了一眼左肩,毫不在意,她也注意到了安容楚之前一直隐藏了实力,看来他十分想得到回楼,她偏偏不让他如愿。 就这样,二人你来我往,在云凰的穷追猛打下,安容楚也不免刮了些伤口。 场上战况激|烈,云凰全身上下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却扔是咬牙继续。 她这样的行为竟然在无意中激|烈了人群中的人,不少人高喊:“大小姐,不要认输,你是最棒的。” 大小姐,是了,她是回楼上任楼主的女儿,她怎么可能输。 雨点稀稀拉拉地滴答地面,打下深深的痕迹,有些落到衣服上,分不清上面是血还是雨水。 离比武场不远的高墙上,借着茂密的树杈枝叶,一身黑衣袍子的男子藏身在这里,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场上的红衣女子,背挺直,若是靠近,定能听见咯吱咯吱的咬牙声和骨头捏紧发出的声音。 此刻,女子一身红衣,上下大大小小十几处破损,隐约可见雪白的肌肤上全是伤痕,形容狼狈,可是那一双眼睛却是倔强,一脸不服输的冷傲。 这样的她,让他心疼,又自豪,这是他爱的女人。 强忍着不冲出去,心中却是无比煎熬。 知道她竟然与回楼有莫大源远,他独自潜进这里,没想到会见到这副场面,而对她出手的不是别人,正是安容楚,令他着实费解,心中却是有着一丝高兴。 他眯着眼睛看着安容楚,招招不留情面,想到那夜他与安容楚比试,分明没有今日一半的全力,没想到他竟然玩这手,想到这里,不免又担心安凌若能否应付。 “安容楚,你敢伤她,你给我等着!”百里琰一拳击打在树干上,狠狠道。 他的气息波动太过明显,大长老的目光微微移向他藏身的地方,动了动唇,却是什么都没说,一副没有感觉到的样子。 场上的比赛慢慢变得血腥,安容楚明显因为久站而有些烦躁了,心中一动,打算用尽全力将云凰打下场。 手中的剑微微握紧,眼中闪过一丝jing光,安容楚剑身微偏,暗自将内力灌入了剑身,站在远处,等着云凰送上门来。 他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不想此举已经落进云凰的眼中,实在是他的眼中泄露太多,云凰见自己的策略终于起了作用,沉住呼吸,做出一副破釜沉舟的模样,朝着安容楚挥剑。 两柄剑同时碰撞,同时,剑身折断,巨|大的力量将云凰震飞了出去,眼看就要摔出场外,之前有说过,凡是先出界的便算是输。 众人的目光齐齐看向云凰,眼中似有惋惜。 就在此时,云凰借着被撞飞的力道身体不受控制地跃到半空,她从怀中掏出铁琴,将所有的力道都倾注到最后一根弦上,一记中音朝着安容楚汹涌的力道撞去。 “嘭”巨|大的浪潮将在场的每一处都掀刮起来,安容楚更是因为被自己的力量加倍反噬,以急速朝着身后的空地撞去。 云凰自半空中落下,再没有力气翻身,闭上眼等待断手断脚的命运。 疼痛许久未曾落下,她微闭的双眼缓缓睁开,与一双慌乱紧张的眸子碰在一处,一个略带寒意的怀抱将她的身子抱住。 嘴角无意识地绽开,她望着他的眉眼,繁花盛开。 在危难之时,他如同天神下凡,一身炫黑的袍子配上她的红艳,竟是莫名契合。 雨点加大,变得浓密,男子却是将她牢牢护在怀你,宽大的胸膛遮住了一切风雨,心,在这一瞬间,快速地跳动了几下。 “若儿。”沉闷的声音带着特有的磁性,落在云凰的心间,竟比平日好听了几分。 耳际吹拂的是他挠人心窝的气息,心弦被轻柔拨响,低而迷|离,字字醉人。 二人自半空中徐徐落下,比武场上的众人望着二人都处在了震惊中。 震惊于云凰的爆发力,也好奇这突然出现的男人。 安容楚重重落到了场外,一口腥甜自喉间上窜,他强行压下。 几人将他扶了起来,他的目光却是落在正飘然落在场地的百里琰身上,满是恨意。 “若是他对我,能如这个男人对你的一半真心,我或许都不会寻死。”就在这缠|绵之际,一个清淡的声音自云凰的耳边响起。 身子瞬时一个机灵,云凰的后背在一瞬间渗上一层冷汗。 “你是谁?”她蹙眉问道。 这个声音,竟是如此熟悉,好像听过千百遍一般。 没有人回答她,倒是百里琰伸手扶着她的额头,以为她是重伤出现了意识不清的状况。 云凰这才回过神,自己竟然与百里琰公然在众人面前抱在一起,微微有些不自在地推开了他。 她上前两步,看向高台上的大长老,抱拳道:“大长老,胜负已分,不知您说的话可否作数。” “长老,这怎么行,她分明就是耍诈,她刚才原本是要飞出场外的,是被这个突然闯入的男人救了,不能作数。” “长老,这个男人肯定是她偷偷带进来意图不轨的,应该将他们都抓起来,严刑拷问。” “对,将他们抓起来。” 场上不断的冒出这类声音,云凰的眸光渐冷,反观百里琰,一如往常,仿佛面前的人就是挑梁小丑,根本入不得他的眼。 他此刻满心满眼都在云凰身上,她的伤口还在流血,得尽快上药才行。 大长老将目光牢牢地定在二人脸上,不断地打量二人。 “大长老,此人乃是北齐的平南王,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是百里家族当代家主的三公子,百里琰。”安容楚的声音突兀地响起,瞬时间引来了一阵轩然大|波。 争夺回楼楼主之位(三)(3000+) 【“大长老,此人乃是北齐的平南王,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是百里家族当代家主的三公子,百里琰。”安容楚的声音突兀地响起,瞬时间引来了一阵轩然大|波。】 包括大长老本人,也开始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尽管是独自站在空地上,亦是带着王者霸气郎。 他身上的散发出来的气势,竟与当年的那人何其相似,不愧是那个人的孙儿。 他久未离开回楼,对外面的情况不甚了解,对平南王在七国所能引起的影响不怎么了解,只是,百里家三公子的身份,确实令人不得小觑。 目光在云凰以及百里琰的身上来回打转,陷入沉思中。 身边长老们却是炸开了锅,本就对百里琰的突然出现有些惶恐,如今发现竟然是他们的死敌,一个个如临大敌举刀相向。 安容楚见此,得意地继续说道:“大家听我说,三公子这次来的蹊跷,在下听说回楼的入口十分隐秘,若不是本门中人是不可能随意进出的,刚好又是今日比武的时间,三公子今日不请自来,恐怕其中有内应,会对回楼不利,大家各自小心。” 安容楚说的话十分有技巧,什么几天是比武时间,来的蹊跷,有内应,这分明就是在暗示云凰与百里琰是一伙的,这次来是联合了百里家要对回楼图谋不轨。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更加凶狠地连带瞪着云凰,都是这个人,当初不愿意接受回楼便算了,如今还假惺惺的来比武,分明就是借这个借口联合外人要毁了回楼。 倒是一个个感激地看着受了伤十分虚弱的安容楚锎。 安容楚的勇敢与机智十分得他们的心,若是他来统领回楼也不错。 在片刻的愣神之后,二长老一张阴沉的脸上露出了讥讽的冷笑,他继续鼓动着他的人,向着台上的两人声讨。 “原本以为她是痛改前非了,想不到以前为了个男人置回楼不顾,现在又是为了一个男人要毁了回楼,安凌若,你这样做,对的起先祖吗,对的起你身上流的回楼血统吗!”二长老站在站台上高喝道,心中喜不自胜,他可不在乎这事是不是真的,只要能将那小女娃拉下马,他愿意配合。 “回楼的人听着,这个人,不配为我回楼之主,我们人人得以诛杀之,还有那个百里家的人,也抓起来用来跟百里家提条件。”三长老配合二长老连忙表态。 “对,她不配为主。” “人人得而诛杀。” 群情激愤,一个个手握宝剑,只要一声令下,便准备随时上前将二人乱刀砍死。 喊杀声不断高昂,人群中,文戈费力地挤|进了人群,奔进了高台,护到云凰的面前,伸臂大呼:“各位听我说!” 人群中的人声小了些,文戈这才提着嗓子说道:“各位听我说,大小姐,是我们回楼的纯正血脉,她有千年血玉,是回楼唯一的继承人,这是无法更改的,难道你们要违背誓言,背叛回楼吗?” 沸腾之声渐渐弱了下来,看向云凰。 看台上一个声音也适时响起:“你们难道忘了我这个大长老的存在?竟然敢如此放肆!” 眉目横扫一圈,分明没有半点波澜,却是让众人忍不住颤动了心脏,噤声不语。 大长老的目光落到安容楚身上时,微微一顿,安容楚的心瞬时间漏掉了一拍,竟不敢与之对视。 “大长老,你不能因为她是您的血脉就如此偏袒她,这样对我们不公平!” 大长老斜眉看他:“你的意思是我公私不分,颠倒黑白?” 若是以往,二长老定是不敢再多说的,可是这次,却是鲠直了脖子回道:“我只是希望您能秉公办理,不要让大家寒心。” 话音一落,一众二长老一派的人纷纷附和,眼看情况即将不可收拾。 一阵狂风袭来,自高台扫向四周,磅礴的大雨顺势击打在空地上的弟子身上,花白的人群齐齐落地倒成一片,气势浩大。 袖口的罡风微微收拢,大长老不看众人,径直看向云凰,目光中深邃无人能解。 二长老被这一手惊住,原以为他多年的苦心修炼,自己的武功已经于大长老高处太多,却没有想到,如今一比,自己与他的差距,岂止千差万别。 长久以来的楼主之梦瞬间破碎,他怎么甘心,可又无可奈何。 云凰一直注意着四周的情况,瞧见被大长老制服的众人,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这个世界,向来只有强者才有说话的权利。 她的余光看着百里琰,猜想着他怎么会到了这里?难道是看见我给他留的纸条? 说道留纸条,她此时还有些不敢相信,她竟然会将自己的踪迹告诉他,为的仅仅只是不让他担心。 他的担心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面上的表情十分复杂,百里琰一直注意着她的情况,见她蹙眉,以为她是痛了,上前伤心将她揽在怀里,担忧的询问:“是不是很痛?我马上带你离开这里。” 百里琰的声音不小,听到这里,高台上的大长老的声音插了进来:“你要将我们的楼主带到哪里去?” 他的话音一落,所有的人都将目光看向了云凰,一时间,万众瞩目。 “既然赢了,按照约定,你就是新任楼主,接下来,你亮出你手中的千年血玉,举行仪式,你就是回楼的新任楼主,从今以后,以回楼为己任,以回楼先祖的遗训作为目标。” “大长老!”二长老不敢置信地惊呼。 “但是,你曾背弃回楼将回楼之物交给外人,理应受罚,不罚你不足以平息众怒,难以警戒众人,若你真心想回来,那便受那板钉之刑,若是不愿,交出|血玉,从此你与回楼再无干系!” 大长老说完这话,下意识地看向云凰。 百里琰闻言,将云凰往自己的身上按,利眸看向大长老,低沉的声音高昂道:“我的人,谁都不许动,若要伤她,先杀了我。” “百里琰,你私闯我回楼,我可以看在一位故人的面上不作计较,可你真要阻挠我回楼的家事,我可就不客气了。”大长老亦是横眉冷对,半点不让。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火花四溅。 云凰清晰的感受到了百里琰浑身僵硬的肌肉,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 百里琰感受到她的动作,微微低头,云凰安抚的话语响起:“你别管,这事我能够处理。” 百里琰担忧道:“你已经浑身是伤,而且依你的身子,怎么可能扛的过那种刑法,你不要做傻事。” 大长老的声音响起,平淡无波:“你若不愿,大门在那边,我会让人送你们离开。” “你不要威胁她,只要她说想离开,这里的任何人都无法拦住我。”百里琰霸气十足地说道。 云凰示意他松开自己,自己与大长老面对面对着,虽是一个在空地一个在看台上,却是自信十足。 “我愿意,在我没有得到我想要得到的一切以前,我不会放弃。”说完,将怀中的千年血玉高举在头顶,瞬时间,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们仿佛看到血玉放she出了金光,将云凰整个罩住,仅仅就一瞬间,好似幻觉。 大长老目光一震,闪现出兴奋的神采,是天翼之光,难道,传说是真的? 所有的契机都在这个女娃身上? “既然如此,来人,上刑!” 二长老原本想要阻挠,但是在听到刑罚之后便在一旁抱手冷笑,他敢确定,只要云凰上了铁板,就算不死也伤,活不了多久,楼主之位他还是有机会的。 安容楚一直沉默着,低垂着头,自与大长老有过片刻的对视之后便没有再说过话。 可当弟子将那长及三米,宽一米的铁板重重扔到地上时,他的眼瞳还是深深的震撼了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密密麻麻的铁钉已经生锈,差不多有上万根,这些钉子一根根犹如狰狞的巨兽,冲着众人张开大口,不少弟子都畏惧地后退了几步。 百里琰在看到那块厚铁板后冷眸顿变,就要上前制服上前来挟持的二人,却被云凰拉住。 原本遇事沉着的男子竟然像是一个矛头小子一般急了,手指着那地上的铁板跺脚道:“我不准你去!” 争夺回楼楼主之位(四)(3000+) 【原本遇事沉着的男子竟然像是一个矛头小子一般急了,手指着那地上的铁板跺脚道:“我不准你去!”】 “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的决定。”云凰看向他,手上的力道紧了紧。 “凰儿,相信我,我能保护你。”百里琰道。 云凰笑了,伸手,将男人的身子轻轻环抱住,头微微靠在他的胸膛,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心中微微安定。 有这么一个男人说过,会保护她,她心中微暖。 反观百里琰,云凰突然的投怀送抱显然让他十分不适应,随后便是大喜,以为云凰同意跟他离开,手揽上云凰的肩膀,正要说话,却听云凰道:“如果你真的想让我喜欢你,就不要阻止我的决定。锎” 一句话,瞬间打破了百里琰原本正欲微微上扬的唇角。 “罪女安凌若愿受其刑,希望各位长老能都说话算话。”云凰扫向高台的众位长老。 “若你真能如此,以前的事老夫既往不咎。”方长老回道。 “我也是。” “老夫也是。” 众位长老纷纷答应,云凰点头。 随即,她突然转过了身,朝着铁版而去,一步一步,走得坦然,头高高扬起。 在铁板前半米的地方,她微微闭眼,正要动作,却突然听到二长老不紧不慢的声音传来:“大长老,既然她是回楼楼主,那刑罚应该加倍吧,应该转两遍才对,否则,难以服众。” 这下,所有的人都傻眼了,两遍,岂不是要在这个铁板上滚两遍? “你休要欺人太甚!”文戈大声抗议。 “你算是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二长老阴阳怪气的说道。 “文戈,别说了,二长老一言九鼎,说出的话自然是不会食言,我就滚这两圈,希望大家能够明白我的决心。” “主子,我替您受罚。”文戈着急道。 “不能替,什么时候说过可以替了?”二长老立马道。 “你简直就是不安好心。”文戈恨声。 这下,就连那些弟子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这个刑罚未免太过了吧。 而大长老从始自终都没有再说话。 云凰不理周边,舒了口气,闭眼,倾身。 落下的瞬间,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yao肢上被环上了一只手,随即天旋地转,还不等睁开眼睛看,她感觉到了背上的疼意,随即又是一次天旋地转,而后又是疼意。 在云凰发蒙的瞬间,众人却是屏住了呼吸,双眼瞪得老大,看向那一袭红黑交错的身影,此时已经是血腥斑驳。 大长老的双眸亦是瞪圆,黑衣男子将女子紧紧护在怀中,自身承受了大半的疼痛,他的速度十分快,可以算是一路滚过去。 全场都安静了下来,纷纷看向了眼前的一幕。 “额”百里琰径直带着云凰滚落到空地上,背后已经是血肉模糊,却将云凰护在上面,伤口被压住,他忍不住shenyin一声。 云凰抬头看向下首的百里琰,瞧见一向目中无人的男人脸上满是苍白之色,地上慢慢渗出|血水,她突然想到什么,赶紧从男人身上下来,翻开查看百里琰的身子,眼眶突然就shi了。 只见男人的背后,已经没有一块好肉,身上的衣衫已经被锋利的钉子刺破,像破布一样挂在上面,而且那伤口极深,几乎是刺进骨头。 她突然想到定是他将她抱在怀中,她的重量压到了他的身上。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鼻尖酸涩,扑上百里琰的胸膛,捶打他,哽咽道:“百里琰,你这个神经,你这个sha瓜,bai痴,坏蛋。” 云凰将自己匮乏的仅能骂出的几个词语都骂了出来,可是却还是觉得心中难受得紧。 百里琰虚弱地朝她笑:“我说过会保护你,我的女人,不准别人欺负。” 说完,他嘴角柔柔地扬了扬,结果却是被身上的疼意给压了下去。 “你起来,我们去看大夫。”云凰伸手将男人扶起,可是奈何百里琰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云凰根本抬不动他,加上自己也受了伤,体力不济亦是扑倒在百里琰的身上。 “虽然我喜欢你对我投怀送抱,可是你也得看四周有没有人吧。”百里琰故作神秘地冲云凰说到道,故意做出一副轻松点样子转移云凰的注意力。 可是云凰怎么可能那么好打发,狠狠的掐了他一把,她哽咽的声音还在继续:“你以后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这次,百里琰终于恢复了原先的表情,想到云凰刚才的话,他拉着云凰的手,认真道:“凰儿,我不需要你马上就喜欢我,只要那一天会来,我可以等。” 他说的笃定,眼中弥漫光辉。 “好。”云凰笑中带泪。 看着早已经消去一身霸气的男子,她道:“我扶你起来。” 好不容易终于将男人扶了起来勉强站立,他的伤口bao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一时全场鸦雀无声。 二长老不愧是二长老,见到此种场景,看向大长老:“大长老,这事你觉得怎么办,这个不能算吧?” “不能算?你他妈给我滚上去试试!”云凰的后背火辣辣的,又想到百里琰身上的伤比她疼了十倍不止,一时怒火滔天,不知怎么就冒出一句詹台锐竟然说的一句粗口。 “你...你....你....”二长老抖着手,气得冒烟,看着云凰,是怎么看怎么厌恶。 “大长老,二长老说的对,她这样与没有受罚有什么区别,我们不服。”三长老立马附和道。 “你们只会说什么大小姐背叛了回楼,可她不过是将这一切暂时交到别人手中打理一段时间,你们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若是如此算,那我们在进回楼的那片深林里时被人用八方锁龙阵攻击,那岂不是说明我们其中有内鬼出现?八方锁龙阵并非人人都能做,现如今回楼中能做的便是酷爱专研,这个阵法十有ba九就是你做的。残害回楼之人,理应与楼主的刑法一样。” 文戈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慷慨陈词地说完这些话,便走到云凰的身边,扶着百里琰,让云凰停来了双手来处理这些。 大长老眼瞳紧锁,看向文戈:“果真有此事?” 文戈点头:“千真万确。” 人群中走出一人,正是方长老:“大长老,楼主既然已经受了刑法,那改正的诚意我们是已经看到了,我们应该不计前嫌,真心以待。” 云黄看向他,似没有现道,竟然会帮她说话。 “大长老,您不要惩罚楼主,我也愿意为楼主受刑。”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出了这么一声。 随即,振臂一呼,无数的弟子纷纷求情,希望云凰能够无事。 站在旁边的二长老冷声道:“你以为你们空口无凭,会有人相信?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回楼,怎么可能会给你们使绊子。” 大长老眉头微蹙,眼见又要吵起来,喝道:“住口。”带众人沉默,这才开始又道:“老夫说过,只要你能赢了这场比武便是楼主,既然已经赢了,老夫不会反悔,至于这个埋伏,口说无凭。既然你们的刑罚已经罚了,那就算了吧,大家都散了吧。” 二长老还要说些什么,却是被三长老拉住,冲他使了个眼色。 二长老阴沉地眯起了阴鸷的眸子,沉思了一番,此刻形势对他不利,没有必要为了此事而丧失了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人脉和势力。 既然事情已成定居,那他不如按兵不动,等到了最佳时机,他再一举除了这些碍眼的人,成为搂住指日可待。 “好,既然大长老已经如此说了,我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但是这个男子,尽快离开。” 二长老指着百里琰,不屑地说道。 在他看来,百里琰不过是喜欢上云凰的一个傻小子而已,根本不成气候。 大长老沉思了一会,点头:“他必须尽快离开,回楼不能允许外来人进来,还有你,也要离开。” 众人目光偏移,只见,他指的地方,正是安容楚。 PS:今天的更新完,前几天有一次只更了三千,明天会加更的补上的,么么,大家明天见。 这个男人是我的(一)(5000+) 【众人目光偏移,只见,他指的地方,正是安容楚。】 安容楚惊愕地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回楼的人排除在外,成了一个外人。 “他现在受了伤,我暂时借出我的房间为他疗伤,之后自会送他离开,至于其他人,大长老请便。”云凰说完,与文戈上前,扶着百里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从始自终,没有看安容楚一眼。 “楼主留步,这即位仪式还没......”方长老在后阻止道郎。 云凰转身掷出一物,径直扔进方长老怀中,冷声道:“仪式明日举行!” 随即带着人扬长而去。 云凰的房间内,百里琰身上伤痕累累,衣裳也有些残破,尽管如此,却丝毫不减他冷傲之中带着的高贵,高贵之中蕴含优雅的风姿。 此刻躺在云凰的chuang上,双眼却是盯着云凰不放,生怕她跑了锎。 “楼主,我这就去请楼中的医师来为你们救治。”文戈将百里琰放到chuang上,便要离开。 “不用了,你去打点水来给我,其余的你不用管了。” 云凰说完,自己坐到了百里琰的身边,低头就去撕男子身上的衣物,百里琰倒也自觉,十分配合地扬起手臂。 瞧着眼前这一幕十分和xie的情景,文戈恍然大悟,原来二人竟然是这种关系。 难怪那时平南王在看见他跟主在一起时反应那么大,原来是吃醋了,没想到一向不爱与女子亲近的平南王,竟然被自己的主搞定了,简直是匪夷所思。 正这么想着,突然感觉到一束十分危险的光芒就这么照在了自己的身上,文戈抬头,随即身子一震,连忙低头退了出去,平南王的目光太恐怖了。 瞧见仓皇出去的身影,百里琰这才满意地扬了扬眉,这是什么属下,分明没有半点眼力见,难道看不出来该为别人制造二人世界么。 “嘶”地痛叫一声,百里琰回头看向故意下重手的云凰,一双利眸瞬时间化成了委屈。 云凰轻叹一声:“你伤得太重,多休息一下,一会我为你上药,知道么。” 话语中的心疼令百里琰窃喜,他伸手握|住了云凰的小手,相握的一瞬间,冷暖交织,逐渐融合。 身上的痛也似乎不见了,满身的轻松自在。 云凰瞧见他这幅模样,竟鬼使神差地攀上了他的脖颈,指尖轻轻地划过他喉间微凸的一点,顺着他脖颈的幅度抚上他薄削如刃的双|唇。 云凰眸光深暗,俯首轻吻他的眉心,他的鼻尖,随后落上了他的唇ban,她的动作轻柔,挠的百里琰心中痒痒的。 双目猛然抬起,闪烁着炯亮的芒光,牢牢地锁定了她。喉间的微凸上下滚动,他炯亮的眸底燃起了簇簇的火焰,他的手臂猛地一带,将她揽倒在了臂弯。 他的呼吸渐渐急促,握|住的手也逐渐向上游移,修长的手指来到她的发髻,轻轻一挑,扯开了发带。霎时间,青丝如瀑般散落,铺满她的双肩,也垂落在了他的臂弯。 薄削的双|唇掠过她的唇ban,斜斜地向上,han住了她的耳|垂。灼烫的热度激起阵阵的su麻,她浑身的力气顿时全失。 他的眼神mi离:“凰儿,凰儿。”一边轻喃一边将大大小小的吻落到她的脸上,脖颈,er垂。 这一切,犹如做梦一般美好。 云凰受不了他这样的温柔,大半的重量压上百里琰的身子,径直咬上他的唇ban。 一双小手扶着男子的胸膛来回抚|摸着,光滑的肌肤让人爱不释手。 直到门砰的一声被推开,打扰了二人的动作。 文戈抬着水尴尬地立在门外,房门大开。 半响,他端着水硬着头皮走了进来,将水盆放在chuang前,目不斜视地走过,随后体贴地关上了房门,一yao动作统共不过眨眼的时间,却足以让百里琰内心郁闷不已。 这是多好的机会啊,好不容易喜欢的女人能够主动一回,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呢。 “咳咳,我给你清洗伤口。”云凰已经回过神来,面上一片平静。 她伸手就要触上男人的肌肤,却没想到百里琰身子往后一退,蹙眉看着她。 云凰有些摸不着头脑,却听他道:“先把刚才没做完的事做完再说。” 云凰顿时双颊通红,不说话,身子已经被男人抱在胸前,将她的唇ban封住,不再似刚才那般小心翼翼,火|热异常,竟是恨不能二人的身子融成一团。 浓烈的男子气息传遍云凰的周身,她只觉得有一团火在自己的周身燃烧,待男人放开她时,云凰的双眸迷蒙,全没有平日的清冷,竟是带了丝女儿jiaomei,看的百里琰三魂差点去了两魂。 就在他准备继续对云凰上下起手时,云凰恨恨地瞪向他:“百里琰,你要是再这样,这药你自己上吧。” 说着还故意伸手捏了捏他后背的伤口,果见男人眉头蹙起。 瞧见云凰一副小人得逞的模样,百里琰却是低沉地说道:“受伤常有,而美人送抱不常有。” 说着一双染着情yu的眼睛微微发红,云凰见状,突然“哎呦”喊了一声,捂住自己的左肩直呼痛。 “凰儿,是不是很疼?”百里琰闻言着急地问道,将云凰的抱起来避免自己压到她的伤口。 云凰眼底眸光闪动,嘴角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微微上扬,随即蹙眉道:“到处都疼,肩上,背上,还有肚子,都好疼好疼。” 略带些撒娇的口气由她说来,竟是充满了you惑气息。 “好,不疼不疼,我给你上药,一会就不疼了。”百里琰见她指的地方都是些皮肉伤,放下心来,诱哄着她,语气中带着chong溺的语气。 云凰听得只觉一片眩晕,一直以来,这个外界盛传冷酷无情的男人,却是用他特有的方式,给了她无限的柔情。 “还是我先给你上药吧,你伤得比我重。”见男人低头在自己的伤口上细心擦拭,并且笨拙地怕弄疼了她还时不时吹口气,他以为自己的气是仙气么,云凰有些好笑,心中却满是感动。 “我的伤不碍事,你最重要。”他将她的身子板正,有些不满她的转头。 云凰瞧见他的额头已经覆上了一层又一层细密的汗珠,忍不住伸出袖子来为他擦拭,百里琰一愣,眼眸中满是神采,手上的动作更是温柔。 “你怎么会跑到回楼来?”受不了这种沉默的缠mian气氛,她没话找话。 “你消失的地方刚好也查到安容楚也不见了,所以......”话说到一半,百里琰不说话了,脸色也有点绷紧。 “我不是跟他一起来的。”云凰见他脸色沉了下来,瞬时解释道,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 呼了口气,百里琰道:“我知道。” “那个该死的男人竟敢伤你,我早晚会收拾他。”他冷冷道。 “等等。”云凰惊呼。 “怎么?我说要收拾他你心疼了?”百里琰听见云凰的话瞬时间脸色又冷了下来,比刚才更加难看。 云凰脸色发红,恼怒地喊了一声:“百里琰,你看清楚你的手放在哪里了!” 百里琰闻言一惊,眼睛微微往下挪,在看见自己的手正在锁骨以下某处呈半握的手势时,一时间也愣住了,手竟然还不自觉地捏了捏。 这柔ruan的触感,是......一时间,百里琰的脸色有些......羞涩...... 经过乌龙事件后云凰不要某人的好心了,自己敷上了药,又帮百里琰清洗,上药。 好在百里琰的底子好,身上的伤也都不是致命的,云凰的药又是自己亲自配置,倒也能缓解大半的病痛。 将百里琰送出回楼时,某人有些沉默,二人走在路上沉默不语。 林子里格外幽静,二人肩并着肩,皆是一身白衣,连款式都是一样,就连头发都是统一的模样,不同的是,男的清冷高贵,女的优雅jiaomei,走在一起莫名契合,犹如相恋多年的恋人。 百里琰的衣服已经被弄坏了,文戈为他寻了套新的,他却怎么也不愿将原先那套衣衫扔掉,坚持要带走。 云凰听见文戈如此说时笑了笑,却是突然变得有些沉默,那套衣服,是她曾经洗坏的那套。 二人的手皆是放置在两侧,随着走路的幅度轻微地摆动着,不知是谁先主动的,没过多久两人的手便碰到了一起,随即握|住,十指相扣。 “我先回去,你早日回来。”百里琰低沉的声音说道,说话有些硬声硬气。 倒是云凰,嘴角微微扬起,知道他不会说什么煽情的话,也不强迫他,点头道:“待处理完回楼的事情就回来。” 百里琰沉默了良久,这才道:“记得天天给我写信。” 云凰惊愕,她就算是天天给他写信,那也不能保证他天天能收到啊。 盯着男人微抿的薄唇,云凰觉得,自己若是不答应他的要求,他怕是会决定留在这里不走了,于是她决定沉默。 百里琰看着云凰不说话,只轻轻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道:“我听人家说,男女之间离别之前女方都会亲吻男方,这是礼节。” 说完这话,百里琰的眼睛瞬时看向别处,不敢看云凰,一双飘忽不定的眼睛时不时落在云凰的身上,心突然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云凰嘴角微抽。 礼节? 她怎么没有听说过?他是听谁说的? 见云凰半天没动,百里琰有些泄气,他刚刚就该直接抱住云凰一顿吻的,现在好了,看来是没什么希望了。 颓唐地松开云凰的手,低低道:“我走了。” 鼓足了一口气,云凰突然探起身,伸出的双手勾住了百里琰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ban,那画面,唯美动人。 百里琰从怔愣中回过神来,眉眼中都是笑意,双手下意识拦住她的yao肢。 软软的唇ban带着温热,他的心都险些融化其中。 待云凰放开他时,他用手掩住清咳了一下,煞有其事地说道:“其实我原本想说的是只用亲脸颊就好的,没想到凰儿你这么主动,真是让人苦恼。” 虽是故意想装的平静一点,可是他上扬的唇角却是出卖了他。 云凰闻言,脸色变得难看,han着怒气地说道:“你给我滚,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气得推了他一把,转身就要走。 却没想到百里琰身手更快,低低的笑意扑打在她的脖颈间,自身后抱住她,亲了亲她的er垂,柔柔地说道:“早些回来,我会想你的。” 随后,身子跃上树枝一个窜入消失了身影。 不远处的林子,响起了赵公明咬牙切齿的声音。 “百里,我好心赶来救你,你恩将仇报。”赵公明捂着眼睛看着面前一副像仙人一样打扮的男子,一副怨妇的模样。 “府尹大人,你也别怪主子心狠,谁让你谁人不好偷kui,竟然敢偷看主子的女人,简直就是找死。”丁临不怕死地在一旁煽风点火。 赵公明瞬时间气得哇哇叫:“丁临,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偷kui安凌若了,我只是偷kui他们二人在一起干什么而已。” 他的话音刚落,身后的暗影渐渐放大,他预感不妙,瞬间一个侧转,这才险险躲过百里琰的拳头。 “算你逃得快。”百里琰的心情看上去不错,见没打中赵公明也没有生气。 赵公明却是一副郁闷的挪进百里琰的身边,问道:“诶,你不说你姑姑要来么,你知道具体是什么时间么,你说我该准备些什么呢,你姑姑会不会喜欢我给他准备的东西啊......” 赵公明正说得起劲,百里琰转身便朝着自己的马车走去,身上的伤虽然没有伤及性命,可是铁板钉之型又怎么可能是如此简单,他此时觉得整个人都像是被剁碎了一般,疼得厉害,却还要装作无事的模样。 他沉稳地坐上马车,低沉地道:“在回到北齐之前,任何人不到打扰我。” 说完这一切,他面上的冷硬这才松懈下来,疼痛几乎使他整张脸变了型,他咬牙强忍,最终还是昏厥了过去。 车外,赵公明十分不满地看着马车,跟丁临吐槽道:“你家主子简直就是没有人性啊,自己有女人了就不想着自己的好兄弟还打着光棍呢,明明知道我喜欢他姑姑,却是一点没有帮我的打算,我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 丁临呵呵干笑,心中却是鄙夷,若是主子真帮你主子才是有问题。 现在你们以兄弟相称,若是你真的跟主子的姑姑在一起了,那我们主子不还得称你一句姑父,这简直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主子才没有那么傻。 将百里琰送走之后,云凰顺利地举行了大典,在万人瞩目中,她从大长老的手中接过千年血玉,随即弄破自己手指往血玉里面注入自己的血液。 大长老在看到这一瞬间时心险些跳了出来,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血玉,心中不断地祈祷。 可是,就在这一瞬间,那血液就像是蒸发了一般,并没有注进血玉中间的那条线上,大长老的脸色开始变得失望。 难道昨日所见是他的错觉,那天翼之光是自己看错了? 他怀疑自己,久久不曾言语。 台下的众人不知其奥妙,只觉得大长老的眼神格外古怪,就连云凰都有些奇怪地看他。 大长老这才回神,转身朝台下的中人喊道:“见过新任楼主!” 瞬时间,万人臣服,跪倒在高台之上,云凰的脚下。 她没有任何的不适应,这种气势,仿若与生俱来,她天生就是让万人臣服的。 待云凰处理完回楼的事宜,将安容楚安插的眼线清理出去后回到北齐时,已经是半月之后,刚刚带着文戈进ru京城,便听说了一向对女人不感兴趣的平南王,近日收留了一名女子住在府上。 这个男人是我的(二)(5000+) 【待云凰处理完回楼的事宜,将安容楚安插的眼线清理出去后回到北齐时,已经是半月之后,刚刚带着文戈进ru京城,便听说了一向对女人不感兴趣的平南王,近日收留了一名女子住在府上。】 一直到公主府,文戈都觉得自家主子兴趣不高,虽然平日里也是寡言少语,可是今日分明就在是生气郎。 文戈大概能够理解,换做是别人,自己的男人家里住进了别的女人,都不会高兴的。 文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眼见自家主子已经进了公主府,只能追上去干巴巴地说了一句:“主,平南王看着不是那样始乱终弃的人,那个女人应该是个误会,说不定是他们家的亲戚呢。” 闻言,云凰扭头看他,似笑非笑,正要说自己没生气,却见一下人上前来说道:“公主,平南王府送来一堆东西,说是公主用过的,给您全送回来了。” 公主府的人都是她从煞盟调过来的人,她十分放心。 云凰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对文戈冷冷说道:“他府里有没有女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他的谁。” 转头看向下人,说道:“将那些东西都给我扔了,我不需要。” 说完快步离开,依稀可见眉心蹙起。 云凰回到房间,将自己重重地扔进了chuang上,伸手用被子将自己盖的严严实实锎。 该死的百里琰,说什么喜欢我爱我,现在却不过分开半个月,就让别的女人住在你的王府。 果然,男人的话都信不得。 世上男人皆薄幸,男人说的话可信,母猪都能上树。 “你不能因为一个男人而打翻一船人吧。”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声音带着一丝玩味。 云凰迅速从chuang上弹起,眯着眼睛看向桌边的男人,正是许久未见的詹台半月。 有些尴尬,自己竟然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还被这个男人给听到了,简直是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 “你来找我|干嘛,那些药应该还够你坚持一段时间吧?”云凰学不来委婉,径直开门见山道。 今日的詹台半月,已经褪去了初见时的病怏怏,浑身上下满是矜贵,大红色的袍子风情万种地挂在他的身上,更多了数万种风情,听到云凰的话,他嘴角微扬,却是笑得神秘道:“我听说你今日回来,所以特意来此等你,感动吗?” 说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眸还俏皮地眨了眨,露出狐狸一般狡黠的眼神。 云凰身子抖了抖,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打着寒颤道:“你有话就说,别给我使什么美男计。” 一个大男人长得跟女人一样也就算了,竟然还像女人一样抛媚眼,还抛得比她这个正牌女人还销hun,这让她们怎么活。 “好,那个女人来自神王谷,跟百里琰乃是师兄妹关系,她是五天前到的王府,一直住在平南王府,看样子对你的平南王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啊,这条消息是免费送给你的。”他慵懒地倚靠在桌上。 云凰白他一眼:“少来,他的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詹台半月闻言嘴角上扬,拍手笑道:“如此更好,今晚宫中有个宴会,不知公主可否赏脸做我的女伴?” “不去。”云凰立马拒绝。 “听说今晚那个神王谷的女子会进宫献宝,那件礼物好像是他们谷中什么莲花池的什么冰火莲花......”詹台半月故意一副想不起来的样子,十分欠扁。 “你说的可是一千年才能长出三朵的冰火狱莲花?”云凰双眸中放she出|精|光,那可是好东西。 对于修炼筋骨,修补内伤有奇效,她瞬间想到了云九天,虽然他说自己没事,可是练了那等阴毒武功的人身体自然是比常人弱了不少,所谓伤敌一万自损八千,又加上云九天的伤一直没有痊愈,若是能取得此物,对他自然是再好不过。 “老规矩,事成之后一人一半。”詹台半月开始身出他的魔爪,磨刀霍霍。 云凰收敛住自己的心神,假装不在意地说道:“算了,虽然好奇它长什么样子,可是皇宫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偷的,既然禄亲王喜欢不妨自己去取。” 她才不想让他牵着自己的鼻子走,搞得好像她是他的属下一般。 詹台半月笑得玩味:“我听说这冰火狱莲花到时候是要由平南王亲自护送回宝库的,若是你能在他未入库之前从他手中得到应该会比较容易一些,或者,你也可以向他讨要,不也可以一试他的真心?若他真那版对你上心,应该会倾囊相授吧?” 云凰心中一动,面上却是道:“我可以去宫里,不过这东西我要不要再另说。” 她料想詹台半月并不知道她的回楼楼主身份,顶多知道自己是云九凰,她可以自己去查一下这信息的真假。 知道詹台半月的武功高强,自己的那些人根本奈何不了他,她也没有责怪,将詹台半月扫地出门后,自己也装扮了一番后去了天香阁。 在后堂那里见到了花衣领,得知真有冰火狱莲花会在今晚出现,她心中安下不少。 “那个,我听说平南王府住进了一个女子,这是那人的信息。”见正事谈完,花衣领从袖中拿出一张纸,上面写了那人的信息。 云凰嘴角微抽,怎么他们总是将她跟百里琰扯在一起,就算他府里住了女人又怎么样,干嘛一个个都要来跟她说这些话。 云凰心中郁闷,却还是伸手接过。 告诉自己,她不过是为了冰火狱莲花,其他的才不在她的思考范围。 青黛,神王谷谷主的女儿,二十一岁,性格温婉,乐善好施,对自己的师兄百里琰倾慕已久,神王谷谷主也有意将女儿许配给百里琰。 二人若是能成亲,可谓是强强联合。 一个是百里家家主之子,又是北齐手握重兵的王爷,一个是神王谷的女儿,地位尊贵,在江湖上也是一呼百应,在外人看来,简直就是般配。 师兄妹么。 云凰沉默不语。 这时有一人来到花衣领跟前,低语了几声下去了,花衣领将得来的信息告诉云凰:“青黛正在一品茶楼与平南王一起喝茶。” 话说到一半,花衣领不说了,云凰却是心领神会。 冷哼了一声:“他们在不在一品楼关我什么事。” 语气中带着强烈的愤慨,还有些许赌气的意味。 身为长者,又比云凰多吃了一百多年的饭,如何能不懂她的小心思,花衣领摇摇头道:“晚上不是要去宫宴么,你不如现在先去查看一下对方的底细,晚上也好下手。” 云凰闻言,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你说的倒也是,那我就走一趟吧。” 说完优雅地跨出了两步,等自己的背影消失在花衣领的视线,这才疾步离开,生怕自己一会晚了那喝茶的人就走了。 听到那个男人竟然陪着一个对他有情愫的女人一起喝茶,她恨得牙痒痒,有种被背叛被愚弄的感觉。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走在喧闹的大街上,云凰这才回过神来,别说他只是陪人家喝茶,他就算是真娶了她,那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他的谁,他不过是跟她说爱她,可是二人还不是那种可以随便吃醋的关系啊。 毕竟,他们还没有说要在一起什么的,她这样跑去是不是有些冲动了。 喧闹的大街上,云凰很是烦躁,恨不得立即找个清静的地儿,好好冷静冷静。 她是谁,是云凰,是南疆圣女,是发誓要终生为南疆奉献一生的。 如今南疆还没有收复,敌人还在暗处虎视眈眈,她却在这里儿女情长,她究竟是怎么了,怎么能因为一个男人而搅得自己心烦意乱。 她正这么走着,听到前方的声响,循着声音前去,这才看见是一个官差正押解着一个妇孺蹒跚的走在大街上,时不时推搡自己,那个老妇终于经不住他的推搡,摔到了地上。 身上的枷锁将她的手都磨出了血,已经凝固在上面,那官差却没有半点的怜惜的样子,见用脚踢没用,老羞成怒后举起鞭子一鞭一鞭的抽打在那老妇身上。 惨不忍睹。 “听说这个老妇的儿子是个酒鬼,只知道赌钱,喝醉了就打自己的老母亲,昨天还举刀要砍,没想到平日里没什么力气的老妇人突然上前争抢,无意中就把自己的儿子砍死了。” “那件事我也听说了,真是够可怜的,恐怕她这辈子只能在监牢度过了。” 冷眼看着那官差,然后听到了周围的人小声议论着。 路人当中也有打抱不平的,怒声向他质问道:“你光天化日欺负一个老妇,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那官差笑道,抬手举了举自己:“我大哥那可是平南王手下的精兵,精兵你知道是什么吗,那可是可以握刀在宫中自由进出的兵种,我现在就算把这个罪犯给打死了,也没人敢治我的罪。” 一提到平南王,那些原本想打抱不平的人顿时噤声了,他不敢保证什么时候自己的话就会被人听到,传到他的耳朵里面去。 那官宾得意地扫了眼四周,眼见鞭子又要甩下,却半天无法落下,他转头一看,却是一个白面书生模样的少年握|住了鞭子的另一头。 “小子,你别多管闲事,妨碍官差办公,你知道你犯了多大的罪吗?”他大声威吓着,典型的狐假虎威。 云凰冷笑:“不能为百姓牟福祉的官差,要你何用!” 云凰伸手一拉,便将那鞭子自那官差手中夺了回来,顺势举鞭子朝着男人打去。 每一下都用了内力,那官差没几下便被打的皮开肉绽,在地上来回翻滚,却还是不死心地道:“你敢打我,我是平南王的人!” 却没想到,少年嘴角扬起一抹邪肆的笑容,冷笑道:“我打的就是平南王的人。” 啪啪啪啪,那响亮的声音听得在场的围观者身上都冒寒气,忍不住摸了摸自己。 直到那官差被打得几欲昏厥,云凰这才松了手,将鞭子扔到地上,径直跨过男人走到那老妇身边,将她身上的枷锁取了,将她扶了起来。 老妇老泪纵横,血迹斑驳的手颤抖着握着云凰:“小伙子,你快跑吧,一会官差来了你就走不了了,你快走。” 云凰轻笑,道:“你不用害怕,你这就去宗人府找一位叫赵公明的府尹大人,就跟他说你是公主府的人,然后将你的遭遇告诉他,他会帮助你的。” 随后,云凰上前,踩了踩地上的人,邪恶的笑笑:“我就给你个机会,你回去告诉平南王,想报仇就来公主府找我。” 说完,他大步甩了甩袖子,离开了闹市。 很快便有人将这件事告诉了丁临,丁临神色一变,转头看向正在与桌边女子喝茶的百里琰。 男子此刻面容沉静,并没有而美人相伴的愉悦,不过就像是在例行公事一般。 见丁临似有事要说,百里琰从座位上站起,身边的女子立马抬头,目光盈盈地看着他:“师兄,你要去哪?” 声音su麻入骨,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悦耳之极,但语调清冷,只有在说着“师兄”二字时这才带上了些许温暖。 百里琰并未看她,径直起身:“我稍后回来。” “恩,那你小心,你身上还有伤在身。”青黛的声音之中带着些许担忧。 百里琰点头,离开。 待出了房间,丁临立马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知了百里琰,形容之间,那个少年他是毫不怀疑那是云凰。 “他果真这样说?打的就是平南王的人?”百里琰嘴角忍不住扬起一丝笑意,看样子她对他可是十分不满啊。 “是的。”丁临也对云凰的话十分无奈:“现在好多人都已经知道了公主府的人打了您的人,料定您饶不了公主。” 百里琰想了想,竟是吃吃的笑了起来,原本郁闷的心情变得极好:“走,既然大家都猜到了我饶不了她,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她麻烦去。” 半月不见,他真是想念极了她。 “那姑娘这边?”丁临试探地问道。 “算了,我自己去,你在这边陪着她,一会送她回去,就说我进宫了。”听到青黛,百里琰的眉头下意识蹙起,染上一丝不耐烦。 丁临有些苦逼的看了看房门,又看了看弃他不顾的主子,认命地进了房间。 殊不知,百里琰刚刚离开,云凰便进了一品楼,正一间一间地开始查看,突然就听到了丁临的声音。 “姑娘,王爷真是被临时叫到皇宫去了,不然他怎么可能会丢下您不管呢,他这不是都让属下护送您么,说明还是关心您的。” 丁临的声音中满是恭敬,比对待自己的主子还上心。 姑娘? 云凰在门外听得真切,莫非里面的就是那个青黛,喜欢百里琰那个? “既然如此,这下你总该告诉我,师兄心仪的女子究竟是谁了吧?”女子的语调清冷,隐约带着一股上|位者的架势。 “姑娘,属下真的不知道啊,主子心仪谁,哪里是我们这些做属下的可以猜度的。”丁临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若不说,我总会有办法知道的。”女子的调子微变。 丁临尴尬地立在屋子里,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讪讪赔笑着。 云凰十分好奇,究竟是怎么样的女子,让丁临这样八面玲珑的人也有些束手无策。 轻轻推开了半阖的门框,从门缝中,她看到了一个女子的背影,她倚窗而立,婀娜的身姿仿佛杨柳扶风,一身白衣洁净无暇,飘然若仙。 她的身周围仿佛有一层淡淡的光华笼罩,圣洁无暇,她只是静静地站着,也能感觉到她几欲飘然而去,飞升仙列。 这个男人是我的(三)(5000+) 【她的身周围仿佛有一层淡淡的光华笼罩,圣洁无暇,她只是静静地站着,也能感觉到她几欲飘然而去,飞升仙列。】 这个就是百里琰的师妹?看上去果然跟他挺配的,云凰酸酸地想。 失神间,她的手触碰到门框弄出了些许响动,很快惊动了门内之人郎。 “谁!”女子凌厉地发出一声冷喝,瞬时间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白衣女子蓦然转身,两道凌厉的清光射向云凰身上,那犀利的眸光,仿佛能将人撕|裂。 云凰心中一跳,怔怔地看向这个女子,那凌厉的眼神,竟带着杀气。 一时间,她的这番形象倒是与刚才那副清高孤傲的样子大相径庭。 这女子,美是美,但是眉目之间多了丝戾气,看着便有些令人望而却步了。 美的东西,所有的人都喜欢,而她的美是致命的,带有毒锎。 她不知道,这女子明明是一个狠辣的人,却要装作一副温柔可亲的模样,什么心地善良,她倒是不觉得。 果真是见面不如闻名,难怪百里琰看不上她。 “大胆,你竟然敢偷kui我家姑娘!”青黛身边的侍女眼见门口的少年竟然盯着自家小姐不放,当即厉声吼道。 云凰也被这道声音给拉会了心神,没想到她竟然走神了。 “抱歉,在下是来看个朋友的,无意偷kui,还望姑娘海涵。” 她想,自己已经先道歉了,她总不能拿自己如何吧? 青黛的容貌在整个大陆可算是数一数二的,就算是比之南宫玉儿,那也是不相上下,恐怕除了女尊国那位女皇陛下,再也没有人有这般的姿色。 她见这少年呆头呆脑地看着自己,以为又是哪里来的lang荡之人,专门冲她来的,当即面色一冷,命令自己的侍女:“既然看了我的容貌,就要受到惩罚,给我挖下他的眼珠。” 她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动听,可是那话语中的含义却是让人胆寒。 云凰蹙眉冷瞪立在那里发号施令的女子,究竟是什么蛇蝎心肠的女子,竟然只是看看就要挖人眼珠,你以为你真的长得天姿国色? 在她云凰眼中,不过是面皮一张,因为她的心已经坏透,令人作呕。 那侍女听到青黛的话,嘴角扬起一抹森冷的笑容,两指成钩就朝着云凰的眼窝探去,云凰怎么可能乖乖受罚,双手一勾扣住那侍女的脉门,冷冷地道:“不过是看了一眼就要挖人眼珠,那若是轻薄你,岂不是就要被剁成碎片?” 青黛冷哼:“就凭你这卑贱的人,有幸看本姑娘的真容,你就该三生万幸,现下不过是要你一对眼珠,简直是便宜你了。” 话毕,只见原本立在窗口的女子身形微动,云凰感觉到一丝寒气,身子下意识微偏,险险躲过青黛凌厉的攻势,虽然保住了眼睛,她却感觉到眼脸下面生疼。 云凰震惊地瞪大了眼,有生以来,她是头一次被一个女人给伤了。 若不是这具身体的武功太弱,她根本不可能受伤,这就是传说的虎落平阳被犬欺,她记住了。 云凰身上浓浓的怒意不经意间传到了青黛身上,片刻的吃惊后她转头不看她,不过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傻小子,能有什么好怕的。 “你是......”一直静立在一旁的丁临有些迟疑地看着云凰,不敢认,这个少年,好像是公主啊。 他的冷汗瞬时间流了整个后背,天啊,差点他就让主子的女人出事了,想到这里,又是一阵后怕。 连忙挡到二人跟前,丁临打着圆场道:“姑娘,误会,都是误会,他是来找王爷的,是府尹大人派来的人。” 青黛闻言有些不相信,怀疑道:“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这个人有些眼熟,怪我怪我,还有你,知道这是谁么,这是王爷的师妹,神王谷来的人,你还看,小心姑娘挖你眼珠子。”丁临说着拉了一把云凰,示意她低头。 云凰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更何况,若是青黛要杀他,丁临也阻止不了。 丁临这明显是将她与百里琰扯在一起的话令青黛十分满意,心中也愉悦了不少,对云凰也消去了杀心。 既然这个少年是赵公明的人,她是该给个面子的。 青黛冷哼一声:“既然如此,我就饶他一条贱命。”说着,转身。 “哼,还不快放开我。”那侍女被云凰挟制则,却是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 “王爷已经进宫去了,你去告诉府尹大人去吧。”丁临示意道。 云凰抬头,高傲地头颅看着背过身子不看她的青黛,像是发誓一般地说道:“青黛,你最好记住我的名字,以后这会是你一听到便会做噩梦的魔咒,我叫云凰!” 说完,她挺直了背脊,转身离去。 青黛瞪直了双目,恨不得用眼神将那少年刺透,这个男人,竟然敢直呼她的名字,他有什么资格。 那一瞬间,她的心中闪过一丝惧意,随即又释然。 她怎么会被一个少年给吓到,她可是神王谷未来的谷主,是百里家未来的家主夫人,有荣耀,有尊贵的地位,有人人称羡的一切,她怕什么。 多年后,当她匍匐在云凰的脚下磕头求饶,只为了一条性命的时候,她终于后悔,没有在今日,杀了云凰,以至于,再难翻身。 云凰怀揣着熊熊的怒火回到公主府,派人去给詹台半月送信,她同意他的提议。 原本她是打算不出席这场宴会的,可是今日受了青黛的侮辱,她气氛难平,若是不做点什么,她难消心头之恨。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脸下面是深深的沟壑,可能会留疤。 虽然没有特别在意自己的容貌,可是一看到这个伤口,云凰对青黛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弄了一小张假的面皮盖在上面,虽然还是疼,好在是看不出来了。 云凰今日穿了一身大红的衣裙,将她整个人都衬托的高贵无比,盘了一个十分精致的发髻,看上去十分诱|人,与平日的清冷风格不同,此时的她看上去十分yao媚。 当她从马车上下来时,詹台半月已经在宫门口等候他多时,此刻正斜倚在马车旁,笑望着她。 “你今日的样子很不错。”詹台半月依旧是早上那身大红一袍,十分张扬,云凰刚与他走到一起,便受到了四周人的指指点点, 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二人并不在意。 云凰抚了抚头上的发髻,问道:“你能肯定青黛会在今天献宝么?” 詹台半月笑得yao娆,随手将她的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却是靠近他的耳边说道:“其他人我都已经打点好了,只要你能将平南王搞定,那东西就是我们的。” “那我要再加一个筹码,我要今晚青黛在众人面前出丑,否则,那个东西你休想让我给你,你之前跟安容楚有什么交易我不管,但是现在,我要的是你的诚意。”云凰认真说道。 提到这个,詹台半月不动声色地蹙了下眉。 “好,我答应你。” “一会你就如此......这般......”云凰靠近詹台半月的身边,与他耳语。 此举落到有心人的眼中,却又是别有一番深意,直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待进了皇宫,云凰并没有去宴会宫殿,反而与詹台半月来到了一处进宫必经之路的一座小山上,坐在亭中歇息。 望着往来进ru的家眷,百无聊赖。 “无聊,好无聊。”她大呼。 “安凌若,你怎么在这里?”山下,一个惊喜的声音闻言奔了上来,看到安凌若高兴得几乎跳了起来。 詹台锐正要朝着她走过来,却在看见亭中的另一人时顿住了脚步,有些防备地看着詹台半月,喊了一声:“四哥。” 詹台半月也知道自己在这里不受待见,果断站起了身子,却是对云凰说道:“一会见。” 詹台锐好奇地看着云凰,有些摸不着头脑:“安凌若,你与我四哥关系怎么会这么好?我也没见你们经常在一起啊,四哥现在是去哪?” 云凰见詹台锐就像是问题少年一眼,翻了个白眼,却还是回了他一个问题:“他多半是又去找树睡觉去了。” “哦。”詹台锐傻傻地应了一声,赶紧坐到云凰身边道:“我听说你最近生病了,怎么样严不严重,要不要我让御医给你看看?” 云凰又是冲他翻白眼,这次索性就不理他了。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个托词,偏生他还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真是不知道这样的他究竟是怎么在宫里长大的。 见云凰这样的态度,詹台锐这才反应半拍的回过神来:“对啊,你自己就是大夫,那你肯定是没有生病,那你为什么一直在公主府不出来?” 云凰背过身子,依靠着亭子的围栏,将自己大半部分都露出亭子外面,看的詹台锐心惊胆颤的。 “安凌若,你赶紧进来,这里可高了,你要是摔下去不死也得变成残废。” 本就十分烦躁的心情被这像是小尾巴的詹台锐搅得更加烦躁,云凰站起身就要离开。 低头却见山脚下面男子的目光正朝着上面看,男人的瞳孔深邃,带着一丝探究,看来应该是听到詹台锐唤她的名字这才察觉到上面有人的。 云凰冷冷的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 “詹台锐,你说,平南王身边的女子长得怎么样?” 她的目光从男人身上离开,看向别处,问出的话却是令詹台锐一惊。 提到青黛,詹台锐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她很美,听说琴棋书画都很厉害,背景也很强,应该是对平南王来说最门当户对的女子吧。” “是么,你是男人,应该更懂男人了。”云凰沉思道。 谁说不是的,就算那青黛表里不一那又怎么样? 她不光长相出众,又是那样的背景,就算是嫁给百里琰也是理所应当,想到这个可能,她的心口却是堵得慌。 “宴会一会就要开始,你们怎么还在此逗留?”男人低沉的声音由远至近地响起。 云凰抬头,见他身边已经没了青黛,双眼略过他看向远处,却是不打算答话。 詹台锐见云凰竟然敢这样无视平南王,赶紧回答:“是是是,我们这就离开。” 说着伸手就要过来拉云凰的手,却被平南王的声音打断:“你先走,我跟公主还有些私事要谈。” “王爷真是好笑,本宫能有什么私事跟王爷说,王爷可不能因为有了佳人在侧就拿别人的名声不当数。”云凰冷笑着说道,拉过詹台锐的手就要离开。 詹台锐心惊胆战,小声地跟云凰说道:“我们就这么走了不行礼真的好吗?要是他跟父皇告状,我们两个就都完了。” 云凰停下,转头看他:“你很害怕他?” “难道你不怕?那可是平南王。”詹台锐心有余悸,回头去看假山上依旧站在凉亭内的男人,见他正看向二人的方向,忍不住又打了个寒颤。 云凰亦是回头,看到男人正聚精会神地望着她,眼中满是失落。 云凰迷茫,分明就是他将青黛留在王府,如今反倒做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他这样是做给谁看? 吸了口气,云凰顶了顶詹台锐:“你等着,我去让他告不了状。” 说着,不等詹台锐阻止,呼哧呼哧一口气跑上了山顶。 詹台锐只能眼睁睁看着云凰与平南王高大的身子越来越近,心中为她祈祷,希望一会她不会被王爷一脚踢下来。 “凰儿,你愿意同我说话了?”瞧着渐渐走近的云凰,百里琰的心中莫名紧张。 刚才看见云凰站在凉亭上冷冷的望着她,他只觉心如刀割,让青黛自己先进了殿,他赶紧跑上来解释。 “我刚才冒犯你了,你不会要惩罚我吧。”云凰双手抱在胸前,一双大眼看着他。 大半个月不见,他的样子她却是没有忘记,竟是在脑海中越加深刻。 这个认知越是强烈,她就越是生气。 “凰儿,那个是我的师妹,我跟她没有什么的,她来王府住也只是暂时的,她过几天便会离开这里回神王谷,你就别生我气了好吗?”百里琰有些紧张地看着云凰,凭他的智商,怎么会不知道云凰突然的转变是因为青黛的缘故。 平日里那双冷漠的眸子里面此刻全是她的倒影。 “但是她喜欢你。”云凰低头,手无意识地拽着自己的裙摆。 “我只在乎你。”百里琰伸手,将云凰搂进怀里:“所以,请不要怀疑我的真心,好吗?” 云凰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他的拥抱。 心里虽然还存着疙瘩,但无疑地,她的心情豁然间明朗了许多,眉目也变得开阔了。 山脚下,詹台锐瞪大了双眼看着凉亭内互相依偎的男女,只觉得这个世界突然变得那般疯狂。 安凌若,竟然跟平南王? 这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关系,他们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过了一会儿,云凰神情自若地走下来,看见陷入情绪的詹台锐,好心地拍拍他的肩。 “安,安凌若,你......你跟平南王,你们......”詹台锐不敢将后面的话说出来,可是他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一切。 云凰唇角牵得高高的,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只是霍然间觉得天也蓝了,空气也清新了,还有詹台锐的犯傻她竟然也觉得可爱了。 “你看到了什么吗?你确定你要说出来,不怕被某人灭口?”云凰呢喃着,吐出的话却是令詹台锐吓得不轻。 他突然想到,云凰曾经说她看上的是平南王,难不成,还真让她得手了? 这个男人是我的(四)(5000+) 【他突然想到,云凰曾经说她看上的是平南王,难不成,还真让她得手了?】 他回头看向正从凉亭上走下来的男子,那一双深如寒潭的眸子,此刻只装的下那小小的身影,詹台锐见此,狠狠地咽了口口水。 一个冷酷无情,一个邪魅腹黑,这两个人要是真在一起了,那岂不就是双剑合璧,天下无敌? 可是,安凌若不是已经是八哥的未婚妻么郎? 如果被人知道的话岂不是会被处死? 詹台锐想到这里,面色大变,转头看向还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的安凌若,见她面上带着笑意,与平时无异,可在现在的他看来却像是陷入情网而不自知。 安凌若对他有恩,他如何能亲眼看她走入万劫不复。 “安凌若,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怎么能够跟平南王在一起,不行,我不允许。”詹台锐脸色难看,十分坚决地说道锎。 “她为何不能跟本王在一起?”身后,冷冷的话语自詹台锐的头顶灌下,恨不能将他冻成冰块, 抖了抖身子,詹台锐忍住心中的惧意,回身对上平南王的一双黑眸,声音一颤,却是硬着头皮说道:“皇叔,安凌若还小,不通人情世故,希望皇叔看在她年纪尚轻的面子上饶过她的莽撞,若她曾经说过什么喜欢你或者是别的什么让人误解的话,还希望你皇叔当做没有这回事,本皇子感激不尽。” 百里琰的眸光顿时一沉,原本面对云凰的好心情瞬时间被詹台锐的这么段话浇灭。 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他冷声道:“你跟她是什么关系,你有什么立场跟我说这些话?” 虽然知道他们二人不会有什么,但他听见詹台锐一副与凰儿十分亲密为她说话的样子,他便浑身不自在。 詹台锐被惊住,结结巴巴道:“她,她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未来八嫂。” 百里琰冷哼:“朋友之间还轮不到你来替她说话,至于八嫂这个称呼,本王今后不想再听到,安凌若,是我的女人,你最好记清楚这点。” 詹台锐一怔,没想到百里琰竟然会这样说,连忙看向云凰,却见云凰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 莫非,是他想错了,二人的关系,平南王才是主动方? 不是吧?这一晴天霹雳就这么砸了下来,狠狠劈在他的头上。 那他刚才都说了什么蠢话? 安凌若瞧见詹台锐被男人吃得死死的,便想要帮他,凉凉的说道:“他说得没错,本宫年纪尚轻,恐怕跟王爷不大合适。” 心中一突,这下,换成百里琰不知所措了,他狠狠地剜了詹台锐一眼,随即道:“其实,本王也不是很老,这是成熟。” 虽然语气未变,可是话语的内容却是着实让詹台锐又狠狠地吃了一惊。 平,平南王竟然这样对安凌若说话,他大着胆子偷偷瞄着平南王,却见他的视线直直看向安凌若,而云凰则是将视线看向别处,他好像嗅到了什么端倪。 这二人的动作,怎么那么像是在谈情说爱啊,平南王的意思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是在跟安凌若解释他其实不老? 这下,他的脑子一乱,变成浆糊了。 云凰受不了百里琰那样的眼神,她总不能当着詹台锐的面跟他理论年龄这个问题吧,拉着詹台锐:“走吧,宫宴要迟到了。” 看见云凰主动去牵别的男人的手,百里琰的双眼急剧收缩,竟做出一个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的事,上前扛起云凰放在自己肩上就准备走,高大的身子不费吹灰之力,倒是云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离了地面,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双tui勾住可以攀附的东西。 她双tui勾住百里琰的yao肢,顺势起身,直起目光来与百里琰对视,蹙眉看他:“你干嘛?” 百里琰也没想到云凰的反应会如此迅速,他没有答她的话,只是目光微微下移,有些奇怪。 云凰瞬着他的视线,嘴角一抽,只见她的双tui正像藤蔓一样缠着他的yao肢,双手为了平衡搂住了他的脖颈,而平南王的大手,却是搂住了她的大tui。 此刻的她还高出百里琰一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快放开我。”云凰身子摇晃着就要下来,百里琰却是顺势将她的身子往下放,与她平时,目光也变得跟平日不一样,声音柔和:“真调皮。” 那语气,俨然是一副教训女儿的架势。 云凰一听,也顾不得有人在场,一边拧住平南王的耳朵就开始往外扯,唇角勾起:“还有更调皮的,你要不要试试?” 原以为百里琰会顾忌有人将她放下来,以免损害自己的威仪,谁曾想这人突然就像是变得没脸没皮了一样,竟是难得露齿一笑:“好啊,那咱们就试试,不过得到没人的地方。” 云凰听到这句到没人的地方,脸色顿时羞红,看向险些癫狂的詹台锐,云凰决定好心先不刺激他了,有些忸怩的小声道:“你赶紧放我下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百里琰就是喜欢看她这副难得不好意思的样子,可也不想让别人看见,他伸手将云凰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不让别人窥探到。 回头冲詹台冷冷地说道:“公主一会跟我一起进场,你先走吧。” 詹台锐闻言回神过来,看了眼二人亲密的姿态,茫然地点点头,脚下的步子就像是踩棉花一样,飘飘荡荡地下去了。 “你吓着他了。”云凰抬头看向詹台锐。 百里琰闻言黑脸:“你心疼他?” 云凰回头,瞧见他这翻脸就跟翻书一样,抿唇一笑:“是啊,我心疼他,怎么了?” 百里琰的脸色更黑,放在云凰腰间的手收紧,痛得云凰惊叫一声,一拳重重打在他的胸口。 百里琰却是不在意,干脆坐到凳子上,将云凰换了个姿势搂抱在怀里,头抵在下颚,目光眺望远方,一时间气氛难得的融洽。 “你最近......过的好不好?”云凰没话找话,实在是她活了二十多年来头一次这样呆在一个男人怀里,又是自己喜欢的男人,难免有些不自在。 云九天自然是不能算了,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她不过是把他当成了哥哥而已。 “好。”头顶上的男人,好半天才吐出一个单音。 “那你有没有想我?”带着负气的口吻,她问道。 他顿了顿,回道:“……想!” 云凰猛翻白眼,刚才不是挺能说吗,多说一点能怎么样? 女人向来都是感性的动物,就算是云凰也不能例外,听到对方好似在敷衍自己,她立马抬头,却正好撞上了百里琰低下的头。 瞬时间,一阵倒吸口气的声音响起,云凰冷汗落下,有些心虚。 而百里琰则是有些懊恼,原本想偷吻一下的,此刻感受到下颚火辣辣的疼,他心中有些郁闷。 “哎,你给我唱首歌吧。”云凰突然想到,这个男人整天不苟言笑的,那他唱歌的时候难道也是冷着脸念歌词吗? “我有名字。”男人语气生硬薄唇轻抿,自己也不知道在纠结什么。 “我知道你有名字。”云凰突然感觉到气氛不对,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叫我高兴了就叫哎,不高兴就是平南王,叫云九天就叫九天哥哥,你是不是对他比对我亲?” 话音刚落,头顶的乌鸦嘎嘎叫着飞过,寸草不声。 云凰冷汗直冒,这个男人现在怎么纠结起了这个,她叫云九天九天哥哥怎么了,那是从小就开始叫的。 “那我叫你什么?百里哥哥,琰哥哥?平南王哥哥?” 果然是没出息啊,云凰心中鄙视自己。 “为什么非要叫我哥哥?我有那么老吗?”百里琰又不乐意了,他为什么要跟云九天是相同的待遇,还有什么哥哥什么的,他有那么老么。 他心中还计较着云凰曾经说过嫌弃他年纪大,他心中委屈,年龄也不是他能决定的,他有什么办法,不过他是不会承认的。 云凰这也发现了百里琰开始使性子,索性从他怀中坐起来,叉着yao肢怒道:“横竖都不满意,那我叫你什么?” 百里琰听出云凰语气中的不耐烦,浓密的睫毛在眼间投下了侧影,薄而坚定的唇轻抿了下,低低道:“我字容若,百里容若。” 云凰见他拉着他的手,一笔一划地写自己的名字,十分认真,就好像要借着自己的手,将那个名字写了自己的心里去,云凰偷笑。 见百里琰抬头看她,她这才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那你给我唱歌吧。” “叫我。”男人低低道。 “是啊,叫你呢,快给我唱歌。” “叫我。”百里琰似乎铁了心一般,摇晃着她的yao肢。 云凰被他缠得烦了,无奈的撇嘴,那我叫你什么:“容若?容容?容儿?小容,若儿?若若?小若?啊容?啊若?” 瞪她一眼,百里琰冷冷吐出两字:“容若。” 他没有说,这个名字,只有他的祖母与父母才能叫。 她就是故意的,谁让她不给他唱歌。 转了转眼珠,云凰伸手揽上他的脖颈:“容若,给我唱个曲子吧?” 他既然精通乐器,那大概是会唱歌的,却听他低低地哼了声:“不会。” 云凰有些吃惊,竟然也有百里琰不会的东西,自他们认识以来,她几乎发现他是无所不能的,武功高强,精通音律,会打仗,还能帮皇上管理国家,这样的人竟然不会唱歌,就算是打死百里琰,她也不信。 分明瞧见云凰的一双大眼珠子转动,百里琰摸了摸她的发丝,柔和道:“我不是神,自然会有不会的东西,就好像你是个女人,绣工却是极差的一样道理。” 虽然百里琰说的是事实,但是云凰还是不爽,将他的手甩开:“谁说我绣工差了,你等着我给你做一件衣裳出来,你就知道本公主可是一枚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公主。” 百里琰点点头:“恩,好,我等着。” 那明显不信的语气,却是令云凰十分郁闷。 “九天哥哥才不会像你这样说我,他说我可以什么都不会,只要他会就好了,他会做好吃的饭菜,还会弹琴,还会给我做衣裳,还在到山上给我摘野花编花环。”云凰一边碎碎念着,一边拿目光斜瞅着百里琰,果然见男人的目光变得冷硬。 “这有什么难的,他给能给你做的我也能给你做,而且做的比他好,不就是一顿饭么,我还怕几个菜?”百里琰冷哼。 云凰心中偷笑,这男人认识久了,就会发现,其实他就是个傲娇男,“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刚才你不是都说了你是人不是神么,要是有什么不会都是正常的,你......唔。” 百里琰越听脸色越黑,索性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zhui,尝到那芬芳的味道,他心中喂叹,早知道早就用这招了。 待放开她时,云凰已经瘫软在他怀中,说不出半点话了,一双迷蒙的大眼朦胧地看向百里琰,似在控诉,又好似在邀请。 “还说不说了?”百里琰冷眸看她。 云凰赶紧狗腿道:“不用不用了,你不会唱歌是吧,没关系啊,我给你唱就好。” 说着趁百里琰不注意,从他腿上溜了下来,坐到了一旁的桌上,倒了一杯茶水,开始大口喝,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息。 “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宫宴都快开始了吧?”云凰试探问道,现在让她唱歌,她怕自己唱不出来啊,脑子里一团乱。 “无碍,我不去这宴席就开不了。”男人手撑在桌上,淡淡说道。 云凰呵呵笑了笑,静了静声,开始低低唱起来。 与上次的高亢不同,这次云凰的歌声chan绵,带着丝江南女儿香的味道。 百里琰沉醉在这一歌声中,拿起一个杯子,正是云凰适才喝过的,杯沿还有浅浅的水渍,他嘴角微勾,悄无声息地印上,连同里面被那粉色的唇ban浸过的茶水,一饮而尽。 许是内心作用,他竟觉得茶水比往日的都要甘甜。 待二人看天色确实不早,一前一后地从假山下来时,正好撞见詹台域名离去的背影,二人对视,其中想法不言而喻。 詹台域名是否看见他们在一起了,毕竟刚才的声音并不算大,他们也不敢肯定。 待到殿外,门外已经没有人进出,想必是在等平南王,云凰回头命令道:“你在这等着,等我进去一会你再进来。” 百里琰摸摸鼻尖,有些无辜,他有那么见不得人,就算是与他一起进去又能如何? 原本他是打算告诉他有一条近道可以直接进去又不被人发现的,不过自己的小女人既然喜欢这个调调,那偶尔陪她玩一玩也是可以的。 詹台锐久见云凰来,时不时地回头看,正想着自己要不要出去找一找她,便见云凰正从宫殿一旁走过,他连忙大喊:“安凌若,这里,这里。” 一时间,万众瞩目,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殿门口出的云凰。 云凰只觉得她上辈子一定是欠了这bai痴的,瞪了他一眼,干脆走了进来,冲皇上施了个礼。 今日坐在皇上旁边的正是詹台锐的生mu曹贵妃,那身打扮还真有母仪天下的样子,只见她冲云凰微微一笑:“公主来了,坐下吧。” 有了曹贵妃的这番话,旁人想要挤兑云凰,也不好开口了,只好作罢,可是偏偏有不长眼的。 “这位就是曾经在师兄府上教习过的南诏公主?”青黛的声音十分和缓,却令人感觉到压力,不像是询问,倒像是质问一般。 詹台锐暗惊,这两人怎么刚一碰面就杠上了? PS:今天的更新完! 这个男人是我的(五)(4000+) 【詹台锐暗惊,这两人怎么刚一碰面就杠上了?】 云凰循着声音自右手边看去,只见青黛坐在矮几后面,一袭白依胜雪,轻纱掩面,清冷的目光看向云凰,泛着冷光。 下意识摸了摸眼角被人具覆盖的伤口,云凰冷笑,什么叫做不是冤家不聚头,我还没有来找你,你就开始找我麻烦了,很好! 云凰与她的目光对视,冷傲而沉静的眼睛竟是让青黛微微一愣,竟是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不过想了想她便打消了念头,她久未出谷,不可能认识这号人物。 云凰的容貌在她眼中也不过就只算得上清秀,一开始她听说那些消息,还以为是多么了不得的人物,现在一看,根本不可能构成威胁锎。 “本宫正是南诏公主,你是什么人,敢如此跟本公主说话。”云凰摆出一副公主的架势,叉腰看着青黛。 闻言,青黛面上的表情更冷,她是谁? 她是神王谷未来的谷主,向来被人追捧,何时被人这般直言质问。 就算真不认识她,也该被她这副容貌给惊艳到吧,这个女子是不是没有羞耻之心了,竟然还敢来问她是谁,真是可笑。 想到这里,青黛美眸微眯,精锐的眸光射向云凰,若不是碍于现在在大殿之上,她一定会一掌击毙了这个刁蛮的公主,一开始还好奇师兄怎么会同意教习她,还以为是看上了她,现在却不会这么想了,多半是皇命难为。 云凰也读懂了她其中要表达的意思,也毫不退让地回瞪了过去,唇角冷冷地勾起一个弧度,伤她脸的仇,她可没忘记,她会从她身上全部讨回来,让她后悔莫及! 二女对视的目光太过强烈,余***及到大殿众人的身上,每个人都噤若寒蝉,气氛极为诡异! 曹贵妃清咳了声圆场道:“这位是神王谷谷主的女儿,青黛,也是平南王的师妹,一直居住在神王谷,你没见过也不足为奇。” 云凰点头,恍然大悟状,冲曹贵妃点点头,也未向青黛打招呼,径直走到了詹台锐的身边坐下。 “南诏公主真是好礼仪,让众人等你一个,好大的威风!”青黛冷嘲。 云凰嘴角微勾,道:“这你可就说错了,你师兄平南王不也没有来么?” “你也配跟我师兄相提并论!”青黛当即沉下了脸,冷声道。 “本宫为何不配?好歹我是皇族血统,你师兄权力再大也不过是一个臣子,君君臣臣,难道你分不出先后?”云凰讥讽道,虽是讥讽,与青黛的满面怒气相比,她可谓是表情平静。 不过几句话,便将青黛的怒火燃了起来,云凰的意思明显,就是你师兄都不过是个臣子,你不过是一个臣子的师妹,身份更是下等,就不要再在她面前叫嚣了。 “你,你简直是......”青黛气得说话都带着颤音,那蹙眉的动作令在场的无数男子心疼,暗怪云凰不该与美人为难。 还未说完,便被一道声音打断。 “看来本王是迟到了?” 灯火掩映下,百里琰一身华丽的青色锦袍自外走出,身形挺拔修长,黑色飘逸的长发,无风自动。他的面目冷峻到了极点,却又丰神俊朗宛若天神,犹如雕塑般的俊脸上,笼罩着万年不变的寒霜,陡峭的眉峰微蹙,好似一抹终年不化的雪,整个人充满霸道的气势。 他的眉目冷硬,只有在扫过云凰时,这才有了浅浅的波动,随即,又是死水微澜。 “不晚,不晚,刚刚好。”见平南王来了,皇上喜不自胜,嘴角咧得更开,连忙安排平南王坐下,正好是青黛的旁边。 果见青黛眉眼都化作了秋水,目光全放在了百里琰身上。 青黛此时已经收敛了自己的嚣张跋扈,一副温柔女儿家的模样,就连那双眼睛内的犀利都收了起来,全身上下散出女性的魅力,想要吸引百里琰的注意。 云凰暗中挑眉,狡黠的光泽闪过她的眼眸,她突然悄悄捻了一颗桌上的青豆,朝着百里琰砸了过去,百里琰耳力极好,第一次用两指夹住,看见扔他的是云凰,有些不解,头微微侧转看她。 “不准接!”云凰用唇形警告百里琰,唇角微扬,随即又扔出一颗,这次结结实实地砸在他的面门,不疼,有些痒。 百里琰就这么右手夹着一颗青豆,任由云凰将他当成了靶子,心中虽是疑惑,眉眼中却是带着纵容。 他哪里知道,云凰这是在惩罚他,谁让他竟然跟青黛坐在一起,任由青黛对他放电。 突然,角度一转,云凰用了力,手中的青豆直直砸在了青黛额头上,随即正襟危坐,一副一直在欣赏歌舞的模样。 “啊”青黛冷不丁被砸了一个大包,红红的包在额头上十分明显。 她一叫,她身后的侍女立马上前查看,瞧见她的额头,赶紧用帕子沾了水为她擦拭,被她恼怒地推开。 她捡起桌上的青豆来回查看,皆找不到可疑之人,随即扭头看向自家师兄想要寻求安慰,却见自家师兄正手中捻着一颗青豆唇角上扬,看样子心情十分不错。 她心中怀疑,莫不是刚才是师兄砸的她?难道是在暗中提醒她什么? 她又不好问,只好正襟危坐,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心中猜想着百里琰的意图。 云凰眉梢微挑,抓起几粒小青豆,轻松惬意的扔到半空,随即用嘴接住,十分俏皮可爱。 原本这事就这么算了,可是偏偏就有见不得云凰高兴的人,詹台域名一直注意着云凰与百里琰的举动,瞧见二人的亲密互动,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大殿里突然响起他的声音:“安凌若,你的手闲不住吗,青黛姑娘不过是与你有些口舌,你就在背后使坏害她,我虽然是你的未婚夫,也不好包庇你了。” 他的话音一落,殿内的歌舞识趣的停了下来,众人纷纷看向云凰与青黛,发现后者雪白的额头上有一个红色的包,看着都觉得疼。 纷纷用指责的眼神看向云凰,有的愤愤道:“你是不是嫉妒青黛公主的美貌,所以想要毁人家容,最毒妇人心。” “你太过分了,青黛姑娘都没有找你麻烦,你反而不依不饶还伤了她,真是小肚鸡肠。” “青黛姑娘你的伤没事吧,赶紧宣太医看看呀,要是留疤的话会有人心疼的。” 殿内七嘴八舌地开口,多是男子,皆是用狼一样的目光看向云凰,看向青黛时就划成了猫咪,恨不得在人家脚边喵喵叫博得人家好感。 云凰一副莫名其妙的指自己:“我?开什么玩笑,我一直在看歌舞,什么都没干啊,不信你们问十皇子。” 詹台锐被人点到名字,有些心虚,刚才他也看见了,只是没说。 “没,没有,公主什么都没做。”他出声道。 “那八皇子不可能会欺骗我们吧,他说看见了就是看见了。”一个男人出声道,明显已经成为了青黛的拥护者。 青黛见众人都帮自己,心中一喜,也不管是不是云凰做的,反正只要能整治云凰的她都配合。 随即言语凄凄地道:“我与公主有些意见不合倒不是些大事,只是今日窥得公主这般心胸狭窄,有些失望罢了,但凡女子,不都是该知书守礼的么?青黛原先以为,公主会比一般女子更加严己律人的。” 她这样一说,众人立马将对云凰的评价从嫉妒升华成了不知礼仪。 云凰听她这么一说,面上的笑容一冷。 百里琰见自己的女人被人围了圈的欺负,拍了桌子刚想站起来,却听云凰带着哭腔的声音已经传了出来,不光他心中一惊,其他人更是诧异。 “你说我不知书守礼,那你一直盯着我的男人看,我若是不打断你,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将他的心勾了去?”云凰这一句话出来,犹如晴天霹雳炸响了整个宫殿。 她这话一出,瞬间从恶意整蛊变成了难言之隐,将青黛推到了一个对有妇之夫心怀不轨的狐媚子形象。 原本正坐在一旁看好戏的李若华闻言,立马站了起来,在青黛与詹台域名二人之间来回逡巡,面上闪过惊慌。 莫非这个青黛看上了自家夫君,想要与他们争夺,一个安凌若她都已经如此棘手,如果再来一个长得犹如天仙一般的没人,那詹台域名的心岂不是要离她越来越远。 “青黛姑娘,你一个为婚嫁的女子,这么看着别人的相公,确实是不好。”李若华的一句话,更家将青黛压得死死的。 青黛脸色涨的通红:“谁看他了,你们不要胡说八道。” 李若华怎么可能容得她狡辩,近半年的王府生活已经将她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闺阁少女蜕变成为一个牙尖嘴利的夫人,这也是詹台域名至今没有纳妾的原因之一。 “青黛姑娘,我有心给你留面,你不要不知好歹,像你这样长相的女子,多少男人驱之若骛,你何苦要来觊觎我们的相公,众位夫人想必都深有感触,就是这些个长得像狐媚子的女子才让我们家宅不宁,可是说到底,我们才是正室夫人,那些个狐媚子也只能有一时的威风,待时间一长,也不过是粉红骷髅罢了,青黛姑娘可别不学好。” 李若华言辞犀利,她的话瞬间引来众多女子夫人的共鸣。 她们早就看这个青黛姑娘不爽了,原以为平南王的师妹有多么了不得,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喜欢gou引男子的狐媚子罢了。 自她进了大殿,所有的男子不管是已经成亲的还是未成亲的,纷纷将目光都看向了青黛,让她们好生郁闷。 可是碍于平南王的面子,没有人敢说她,如今见平南王一直没有出声阻止,一时间胆子也大了起来,开始小声议论。 从青黛的穿着打扮一直到她的眼神,无一不贬低埋汰,她们的声音虽小,可是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已经能够听得一字不落。< “你们休得胡言。”詹台域名脸色沉了下来,好你个安凌若,四两拨千斤的功夫是越加厉害了。 她这会到是置身事外,让他身上惹了一身***。 可是他这一句话只会让众人觉得他是在狡辩,有心帮助青黛,这对李若华来说,是个不好的预兆,所以对青黛说的话更加不客气。 “住嘴,你们这群长舌妇,我才没有看八皇子,我看的是......”青黛欲言又止。 “够了,大殿之上尔等休要喧哗。”高台上,皇上发了话,没有人再敢闹事,纷纷又坐回了原位。 百里琰瞥向搅坏了一池湖水的某人正怡然自得地吃着身边的食物,不由得失笑。 不过她刚才的那句“我的男人”却让他心头暗喜,犹如一股暖流在四肢百骸流窜,随即灌进心脏。 就算百里琰再怎么深沉,再怎么孤高自傲,还是难掩心底的丝丝雀跃。 皇上以误会一场解决了这次的争端,虽然众位夫人女子心中不愿,却也不得不遵旨,可是就在此刻,殿外突然闯进来了一名长相阴柔的男子,竟不顾身后侍卫的阻挡,径直跑到了青黛的身边拉住她的衣袖泪雨连连。 “黛儿,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怎么能够抛下我打算嫁入皇室?” PS:还有一更!今日加更的干活,嘎嘎嘎! 这个男人是我的(六)(3000+) 【“黛儿,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怎么能够抛下我打算嫁入皇室?”】 男子的声音伴着伤心欲绝,让人萌生触动,这该是有多深的情,该有多肝肠寸断才能发出这么凄楚的声音。 众人举目看向拉扯住青黛的男子,眉目精致,皮肤雪白,特别是那双拽着衣袍柔若无骨的小手,真是让不少人眼睛一亮。 真是个俊俏的男子。 “大胆,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擅闯大殿!”皇上出声质问郎。 心中却是在沉思,莫非这人真是青黛的老相好? 他面上平静,心中却早已经是滔天巨浪锎。 青黛的侍女上前狠推了男子一把,男子顺势摔倒,狼狈不堪,谁知那男子干脆坐在地上不起来,也不管是不是在皇上面前。 “黛儿,自你来过南风馆后我便对你一见钟情,我对你百般讨好,为了你更是守身如玉,没有再接过别的客人,你说过以后要将我接到神王谷我们二人长相厮守的,可是为何现在你会出现在皇宫,难道你忘记了我们那么多的日日夜夜?我真的爱你啊,黛儿。” “你少胡说八道,我们姑娘从来没有去过什么南风馆,我们连南风馆是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怎么会认识你这样的人,你究竟是谁派来要恶意中伤我们姑娘名声的?”黛儿的侍女赶紧将那男子的话打住,生怕他说出什么更加没脸没皮的话。 “我可是有证据的!”那男子一脸的不服气,伸手从怀中掏去,想了半响却是有些迟疑。 那动作看在别人眼里明显就是心虚,侍女料定他是威严耸听,抱手冷笑:“我看你根本拿不出来吧。” 云凰摇头,有这样的侍女,青黛何愁不被人黑啊。 青黛一直不曾说话,感觉自己被人下了套,却又抓不住什么头绪,听到男子说有证据,下意识就说道:“别!” 可是已经晚了,只见那男子不堪侍女的鄙视,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事,还将其摊开,明晃晃的肚dou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鹅黄的色的牡丹图案,上面用红色丝线绣着一个黛字,这肚dou的主人已经不言而喻。 所有的男人瞬间石化,看向地上得意不已的男人,心中厄痛,难道自己的女神,真的跟一个小倌有染? 詹台域名诧异,也被惊到了。 “这不是姑娘的肚dou吗?”那个侍女失声大叫,转头看向自家姑娘,却没想到脸上瞬间被掌了一个五指印。 青黛面色黑沉,看向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侍女,恨不得一掌拍死她。 她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看着男子:“你究竟是谁!” 那男子被她的凌厉眼神吓住,一时间竟然不敢说话,身子整个缩成了一团。 “说不说,不说我杀了你?你是如何进的宫,又是如何得到此物!”不愧是青黛,三两下便问出了重点。 众人也觉得开始半信半疑,莫非真是有人恶意中伤? 一个小倌是如何能够进的皇宫的,若不是有人帮忙,怎么可能如此顺利来到大殿? 云凰瞧见那男子被问得愣住,也有些着急,开始四下寻找詹台半月,这小子给她整了一出好戏是不假,可这戏演到一半演不下去可就不好玩了。 青黛的双眼扫过众人,很快捕捉到了云凰的,随即扫向云凰,伸手指向她,问地上的男人:“你可识得她!” 众人的视线又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云凰,纷纷有些莫名其妙。 那男子看向云凰的眼神中全是陌生,混沌的摇了摇头。 云凰知道她是在怀疑她,随即笑道:“难道青黛姑娘觉得我与你的爱好一样,也看上了这个小倌?” 她笑得轻佻,如同纨绔少年一般,将那小倌从头到尾扫了一遍,啧啧道:“本宫虽然喜爱美男子,可是长得如此与众不同的男子,还是不怎么喜欢的,看来也只有如青黛姑娘这般不常出谷不常见到男子的喜欢,本宫就不夺你所好了。” “噗嗤”暗处传来几处笑声,皆是因为听了云凰的暗讽再忍不住了。 那些个女子十分解气的看着青黛,长得好看了不起啊,这下看谁还会对你着迷。 忽然间,周围的空气渐渐凝固,气氛变得有些诡异,云凰眉梢微挑,一股不祥的预感顿生,只见青黛的袖子拂动,她身子一侧,下意识地朝着右边躲去。 “蹦蹦蹦”五枚银针齐齐钉在她身后的圆柱上,针孔处呈黑色。 青黛满脸的怒气,眼波阴狠,瞪视着云凰,这下,殿内的人纷纷不敢再放肆,屏住了呼吸。 “青黛,不要乱来。”一直没有说话的百里琰出声,瞧见她险些伤了云凰,厉声道。 “师兄!是她辱我在先!”青黛不服气地指着云凰。 “现在是你耍脾气的时候吗?究竟是谁在背后陷害你你就不想知道?”百里琰的话成功地将青黛拉回了心神,云凰则是心中直呼糟糕。< 百里琰可不是青黛那个急性子,若是被他知道,算了,他若是为了他的师妹与她为难,那说明这个男人,也不值得她喜欢。 正在这时,殿外悠闲地走进一人,一身大红的袍子无拘无束地挂在身上,嘴角扬起一抹绝艳的笑容,目光注视前方,只见他并未向皇帝行礼,而是目光直直看向地上的男人,出声问道:“你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吗?希望本王没有帮了倒忙才好啊,哈哈。” 詹台半月笑得豪迈,浑然不觉大殿内的气氛非同寻常。 “半月,这人是你来进宫里来的?”皇上半信半疑,对这个儿子他多有愧疚,所以他不向自己行礼,他也没有多加在意。 詹台半月点点头,整了整自己的袖口,浑不在意道:“恩,今日进宫时在宫外碰见的他,听说他与神王谷的青黛姑娘关系非同一般,所以本王顺手将他带了进来,没想到他倒在我前面到了,怎么样?可曾与她将误会说清楚?” 那个男人有些怯怯地看向青黛,冲詹台半月颔首道:“多谢王爷的帮助,小人并未找到自己要找的人,小人这就离开。” 说着站起了身子,跌跌撞撞就要离开。 他这样的举动在众人看来,就好像是在惧怕青黛,所以才假装不认识她。 李若华如何能放弃这样的机会,料定有平南王在青黛不敢对她怎么样,于是鼓足了勇气站了出来:“慢着,皇宫岂是你想进就进想离开就离开的,不说清楚不准离开。” 那个男子下意识地看向青黛,随即咬紧了压根,犹如壮士断腕一般道:“我不认识她,是我自己弄错了与旁人没有关系。” 说完,他转身,趁着无人注意,朝着桌角便撞了过去,一时间血花四溅,众人吓了一跳,纷纷捂住了眼。 云凰心中震动,她是打算诬赖青黛,可是,并没有打算要牺牲无辜人命。 男子的尸体很快便被人拖了下去,地板也很快被人收拾好,桌子亦是换了新的,有点上了浓郁的香料,遮盖住了那些血腥气味。 因为这一场闹剧,皇上面上十分不好看,百官纷纷噤声,殿内只剩下歌舞,再无别的声音。 云凰只觉心中压抑,偷偷地离开到了殿外,来到一处湖泊,见四周无人,将心中的沉闷都化作怒吼喊了出来:“啊!” “啊!” 喊了几声,她觉得心中好了许多,转身之时却见詹台半月正倚靠在一旁的树枝上看她,一双琥珀色的眼眸看不出情绪。 “这件事怪我,与你无关。”他的声音似乎有贯|穿力,渐渐缓和了云凰焦躁的内心。 “不,你没有错,是我让你做的,事情的后果自然也该由我来承担。”云凰走到男子身边,学着他的样子,倚靠在树的另一侧,二人就这么遥望天际,犹如两个紧紧抱着浮木般,通过大树互相依靠。 死人在云凰的世界里是很平常的事,也许是因为这个人的死并不在她的预料内,所以她才会这般,过了一会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你出来不仅仅是为了陪我的吧?”云凰侧头看向依旧仰头望天的男子,他眼中的寂寞她竟觉得感同身受,不再看他,她出声道。 “适才青黛已经送上了冰火狱莲花,皇上大喜,特命平南王在散宴之后亲自送到珍宝阁。” “好,我会处理。” 二人态度冰冷,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PS:7月30日更新完! 这个男人是我的(七)(5000+) 【“好,我会处理。” 二人态度冰冷,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又静静地立了一会儿,詹台半月便离开了,云凰知道他不可能会回殿内,多半又去哪处偷闲去了,也懒得管他。 索性爬上了树上坐着眯着眼看着不远处的湖泊,她知道过不了多大会百里琰便会来寻她。 果不其然,听闻詹台半月与云凰在湖畔独处,百里琰没多大会便借口摆脱了青黛的纠缠出了殿外,前来禀告的人说禄亲王已经离开,云凰还在。 他到了湖边四下搜寻却没有瞧见云凰的身影,眉头微蹙,暗卫是不可能说错的,正打算上另外一边去寻,头顶却是有一只绣花鞋砸了下来,径直落到他的脚边锎。 他低头,瞧见那鞋子有些眼熟,抬头一看,女子正坐在树影间冲他浅笑。 他捡起地上的鞋子,冲她招呼:“下来。” 云凰伸腿一蹬跃然而下,不偏不倚正好跳进男人展开的手臂中,将她抱了个满怀。 百里琰将她搂在怀中,走了两步坐在了湖边的一块石头上,微微弯腰仔细地给她穿好鞋子。 云凰伸手梳理着自己被风吹乱的头发,百里琰伸手接过她打散了的发丝握在手中,动作说不上熟练却也不显生疏,云凰闭着眼靠在他怀中任他动作。 云凰的发丝纤细柔|软,百里琰握在手中有些爱不释手,将她的头发分成小股编成了松松散散的麻花辫自她肩头垂放,配上她今日的衣着,别有一番异域风情。 感受到肩上的重量,云凰自他怀中直起身子,看着自己的头发,在胸前把|玩,眼珠子来回的转着。 百里琰瞧见她一副小狐狸的模样,又爱又怜,伸手刮了刮她挺翘的小鼻子,低声问道:“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云凰在心中思索,该如何与他说,直接与他要?他会不会给,并且他给了她,她又是否真的愿意拿,潜意识里,她并不愿意他们之间掺杂着别的并不纯粹的东西。 云凰坐在他怀里晃荡着小|腿,开始装傻:“我哪有打什么鬼主意,我只是在想,让堂堂一个王爷给我一个小女子穿鞋梳头,真不知道让人看见别人会怎么想。” 定定看了她一会,没有从里面看出异常,百里琰嘴角微勾,却是没有说话,将她的身子又收紧了些。 他自己又何曾想过,一想清高自傲到容不下任何人的他会为了一个女人心甘情愿地做这些,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一会我让丁临送你回公主府,我还有些事要办,晚些过去找你。” 百里琰交代着。 云凰装作不知道地问道:“你要去干什么?” “送些东西到珍宝阁,应该不会太久。” “听说你师妹给皇上送了冰火狱莲花。”云凰状似不经意地说道,心中却是有些紧张。 “詹台半月告诉你的?我有没有说过不准你与那些人走近,他们对你的心思不单纯。说到这个,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你跟詹台半月合谋设计我师妹的事,恩?”百里琰的声音有些冷,极是不满她与这些人走近。 “是我指使的,怎么了?我就是不喜欢她,看她不爽,怎么了。”猜不透男人的语气,云凰索性破罐子破摔,将过错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将他的胸膛一推就跳下了石头。 可是百里琰的速度更快,长臂一伸就将她卷了回来,将她脸上的人具一扯,她眼脸处的伤口便暴露在他的视线内。 云凰没想到百里琰会有这一手,一时间没有挣脱开,伸手捂住自己的伤口低头不吭声,独自生着闷气。 “手松开,我看看。”百里琰的语气你带着诱哄,那是对别人十分罕见的耐心,云凰偏头,就是不看他。 “青黛从小|便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师父自小就娇惯她,将她养成了如今的个性,你跟她计较这些做什么。”百里琰没有费多大劲便将她的手拨开,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瓷瓶打开,顿时芳香四溢,将那药膏涂到了她的伤口处。 伤口处凉凉的,十分舒爽。 云凰冷哼:“她是你师妹,自然非旁人可比。” 语气里多少有些酸酸的。 百里琰蹙眉:“那也不是你跟詹台半月应该走近的理由。” 云凰瞪他:“难道我跟你说你会帮我对付你师妹?况且我跟谁走近是我的自由,等你什么时候把你师妹请出王府再来跟我说这些话吧” 百里琰果然沉默不语,云凰心情也不是很好,二人就这么僵持着。 良久,百里琰轻叹了口气:“凰儿,不管再怎么说,她终究是我师妹。” 云凰撇嘴:“知道了,我可以走了吗?” 她不想再跟他讨论这个问题。 百里琰“......” 云凰见他不说话,从他身上下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便转身离开,百里琰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愣神,想要追上去,却又停下了步子,叹息了一声,随即朝着相反的地方离开。 谁知,就在离他们适才站立不远的地方,一身白衣的女子躲在树影后,阴郁的眼狠狠地盯着云凰离去的方向。 她是悄悄跟着百里琰来的,原本只是想要单独与百里琰相处,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一向不与女人亲近的师兄,如今竟然如此温柔的对待一个女人,让她的心中顿时生出不安。 隔得较远,她没有看向女子的长相,却是在看到百里琰替女子梳理发丝的时候恨不得冲上前去,好不容易才按捺住。 后来他看到二人发生了争吵,最后女子独自一人离开,她竟是从一向冷漠示人的师兄脸上看出了伤心,尖利的指甲划破皮肤,待百里琰离开后,她悄然跟上,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身影,竟然是适才在殿上令她诸多难堪的南诏公主。 她不敢相信,他犹如天神一般的师兄,竟然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什么都不出众的女子。 清冷的容颜上,此时罩着雷霆之怒,暴风雨即将来临,嗜血妖异的红布满了她的眼底。 云凰并未发现有人跟踪,径直走到暗处将一套侍卫服装换上,詹台半月已经跟她说过珍宝阁的位置,她施展着轻功朝着珍宝阁的地方奔去,夜色旖|旎,她细心地观察一切,没有敢贸然行|事。 她刚走到珍宝阁,为首的一众巡逻士兵便将她围了起来。 “你是哪队的,怎么敢乱闯?” 云凰苦着脸撇嘴道:“如你所见,我是新来的,禄亲王说他席间没有吃饱,让我去御膳房给他弄只烤鸡,我找不到路,正想问问你们呢。” 那些人见她神情真诚不像作假,而大半夜闹肚子饿也确实像是禄亲王的作风,随即跟他搭讪道:“那你也确实挺可怜的,你走反了,御膳房在那边。” 闻言,云凰一脸悲愤道:“我就说怎么感觉越走人越少,感情禄亲王大半夜是在拿我消遣呢。” 她话头一牵,其他巡逻队的侍卫们也纷纷感兴趣地聚了过来,一起吐槽。 “可不是,禄亲王欺负人的事还不止这一件呢,上次让我给他送酒,送到亭子里,结果我找了一圈找不到人,后来一个酒瓶子从我头顶砸了下来,你们猜怎么着,禄亲王在树上趴着睡觉呢,害我大半夜没睡觉。” 议论声越来越激|烈,云凰几乎就没有能插上嘴的时候。她摸着鼻子,听着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地说詹台半月坏话,不得不感叹八卦并不仅仅是女人的特权,可见詹台半月在皇宫里的所作所为真是令人发指。 聊得久了后,他们也就不再排斥他,将他当作他们的一员,什么内幕消息都愿意跟他分享。 “小兄弟,我看你现在还是个新人,还没跟什么人吧,不如跟了我们吧,我们可是跟八皇子的人,日后若是八皇子登了基,我们这些都是有功之臣。”一个人好心地邀请道。 云凰恍然大悟,原来这些人并不是百里琰的手下,她就说嘛,怎么可能差距那么大。 讪讪笑道:“改日改日。” 说完便一溜烟跑了,留下一群人还在那里回味着适才的八卦。 潜伏在了珍宝阁的附近,云凰静静观察着,看样子百里琰还没有将东西送过来。 一块精致的牌匾上,“珍宝阁”三个字在宫灯的照耀下格外明亮。 她停在珍宝阁的房顶上静待着,过了不大会,一队精兵开道,将珍宝阁守了个严严实实。 身后的男子由远及近,捧着一个盒子渐渐走进,只见那盒子长二尺宽一尺,被男人双手捧在怀中,云凰的眼眸瞬时间亮了起来。 百里琰捧着剑进了珍宝阁,没过多久便出了来。 随即带着精兵离开,云凰顺势跟着进了珍宝阁,青黛亲眼见了云凰进去,目光一凝,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云凰到了珍宝阁,瞧见里面各种珍贵的东西,却也只是一扫而过,扫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冰火狱莲花,有些着急。 她伸手一掌拍在一张方桌上,只听方桌发出咔咔两声,桌面上显出几个暗格的按钮,她试探性地扭|动几下,并没有动静。 她这才仔细去看,却发现这类似于九宫格,得完全移动道制定的位置方才有用,她刚才已经注意过,这里的巡逻是半个时辰一班,若是她不快些,恐怕会被发现。 她凭着自己曾经在书上看到过的方法,将一旁的香灰倒在暗格上,将香灰尽数吹开,只见上面有几个格子上显示出几个手指印,她欣喜万分,连忙按下去。 旁边墙壁的暗格打开,她连忙将那个盒子取出,打开一看,只见火红的冰火狱莲花正镶嵌在其中,她满意一笑,正打算背在身后,却感觉到背后有人,回头一看,却是不知道詹台半月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身后。 “你吓死我了。”云凰狠狠捂住自己的胸口,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詹台半月忍不住嘲讽她:“你的警惕心都跑到哪里去了,竟然连自己被跟踪了都不知道。” 若不是他不放心来看,怎么可能会发现这个女人竟然会如此大意。 云凰正要询问,却听外面传来青黛的声音:“我看见那个黑衣人进了珍宝阁,应该是还没有出来,你们仔细看看。” 詹台半月不等云凰反应,卷住她的yao肢跃上了珍宝阁第二层。 进来的侍卫不敢大意,里里外外都搜查了个遍,害怕跑了人自己的人头不保。 云凰二人躲在上面大气不敢出,瞧见下面的侍卫同样是身着侍卫服装,心念一动,冲詹台半月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又指了指詹台半月身上的。 詹台半月厌恶地摇头,要他换上别人又丑又脏的衣服,他不要。 又是一个洁癖狂,云凰猛翻白眼。 “你再不穿,一会大家都走不了。”云凰用口信恶狠狠地说道。 将冰火狱莲花从盒子里取出塞进自己怀里,悄无声息地跃下,顺势打晕了一个侍卫抛向詹台半月。 “贼人抓到没有。”百里琰的声音由远及近,云凰吓得赶紧低头做寻找状,见百里琰就是在问她,连忙压低了声音道:“还没。” 静默了许久,没有听到男人的回答,云凰的心中直打鼓。 好半响,这才听到百里琰的声音:“贼人应该还没走远,你们全部出去,本王亲自找。” 于是,所有的侍卫皆退了出去,云凰低头便要从他身后走过,百里琰冷声道:“你留下陪本王找。” 这下,云凰不用想也知道百里琰已经知道是她了,垂头丧气地立在一旁。 青黛还在外面等候,见百里琰久久不曾出来,心中焦急,不知道他能不能抓|住云凰,她料定若是师兄知道了她是飞贼那么大概就不会那么迷恋她了。 珍宝阁里,只剩下云凰与百里琰二人,詹台半月已经适才成功地乔装成侍卫离开了。 黑暗的空气中只能听见安静的呼吸声,云凰脖子有些酸,刚想抬头便听见百里琰出声道:“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 那语气,就想父亲训斥女儿似的,云凰当即不服气地反驳:“我怎么了,我自然没有你的师妹温柔和善了,那你大可以去找她啊,你也可以把我交给皇上去讨你师妹的欢心。” “说什么胡话。”百里琰忍不住斥责道。 感觉到自己的语气并不大好,他放缓语气:“你想要什么就跟我说,做什么要冒险来取。” 他说的是取,而不是偷。 云凰冷声:“我要冰火狱莲花,你会给我吗?” 她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为了云九天?”百里琰何等聪明,怎么会不知道云凰如此冒险是为了那个人。 云凰不说话,已经是默认。 百里琰不说话,走到原先那处暗格前,又是扭|动几下,这次出现的是一扇门,云凰偷偷打量着,男子见状冷哼:“还不进去?” 云凰不解。 “还不走等着别人来抓你?”百里琰有些不耐烦。 云凰出了密道发现出口正是御花园,心中暗自称其奇,为了避免怀疑,换了身衣服又回到了大殿,脸上的伤口已经用人|皮面|具盖住。 她眉目轻扫了眼对面空置着的座位,随即收回了目光,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过了不大会青黛也回了大殿,她的目光朝着云凰的地方扫了两眼,随即放射|出冷光。 适才师兄进去找了半天出来说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非说是她看错了,她没有证据只得作罢。 毕竟她没有亲眼看见冰火狱莲花被盗走了,任她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百里琰会帮云凰离开。 百里琰过了一会也回到了大殿,他起身来到皇上身边,不知与皇上说了什么,听得皇上连连点头,他这才若无其事地回到了自己的坐位。 PS:7月31日更新完! 这个男人是我的(八)(4000+) 【百里琰过了一会也回到了大殿,他起身来到皇上身边,不知与皇上说了什么,听得皇上连连点头,他这才若无其事地回到了自己的坐位。】 众人正奇怪平南王与皇上说了些什么,皇上的声音便已经自上传来,看样子十分高兴,得了冰火狱莲花这样的宝物,任谁都很开心。 “青黛姑娘,朕已经拟旨封你为北齐的青黛郡主,你毕竟是身为女儿身,又未曾婚配,一直住在平南王府确实有些不妥当,朕已经在宫里为你准备了一处宫殿,你留在北齐的这段时日,就留在宫中居住吧。郎” 青黛闻言抬头,神色微变,却是不卑不亢道:“谢皇上厚爱,只是青黛自小在乡野长大,怕是在宫中住得并不习惯,还是住在师兄府中便好。” “青黛郡主不必妄自菲薄,况且这就是你师兄的意思,看到你们师兄妹感情如此好,朕也很是羡慕。”皇上带着笑意地说道,那意思,已是不容更改。 青黛闻言,看向身边的男子,喉咙口直觉得堵了什么一般,最后却只是勉强地笑道:“既然如此,那小女今日就回去整理行装,明日就搬进皇宫来吧。” 百里琰一直未曾说话,见青黛的目光看向自己,他并未拒绝,却是不经意间将目光看向云凰的方向。 云凰见他看向自己,下意识将目光偏转,心中却是泛甜,刚才的不快也随之消散,唇边的笑意如何也掩不去。 晚宴结束,她瞧见丁临的坐在马车上正在等他,她走过去,看向车内,好心情道:“你主子呢?锎” 丁临想到自家王爷临走时有些阴沉的脸,看了看四周,咽了咽口水道:“公主,你是不是又欺负我们王爷了,王爷临走的时候脸色不大好看。” 云凰咯噔一声,大概知道他是为何不高兴了。 叹了口气,上了马车,让丁临送她回了公主府。 洗过澡后她躺在chuang上左右都睡不着,想到丁临说的话,有些烦躁地来回在chuang上滚着,最后开始在院子里练武,一套拳耍的虎虎生风,可是耳边却是不断地回想着在珍宝阁内男人问她的话,为了他?她极力想要忽略那样烦躁潮|湿的感觉,可是发现根本无济于事。 她烦躁地回房抓了件外衣便朝着外面奔去,很快便到了平南王府大门口,她却一时之间有些迟疑了。 她见了他该说些什么呢? 说她跟她师兄之间没什么,你不要介意? 这样的话让她怎么说的出口,她就在平南王府门口这么来回踱步,很快便引起了王府四周暗卫的注意,将这事禀告给了丁临。 云凰想了想,正准备打道回府却听见身后的门被打开,丁临笑容满面地出来将她不由分说迎了进去。 “王爷自回府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晚膳也没用多少,公主你来的正好。” 云凰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百里琰的院子的,她还未走进百里琰的房间便听到了一个柔媚的声音,在夜色中分外诱|惑。 “师兄,你开开门。” 云凰立马躲在在了一侧,只见百里琰的房门外,此时立着一名俏|丽的女子,绝艳的容貌在月色下更显出尘,甚至能看出她这一身明显是精心装扮过。 大晚上的穿的这么少,你不冷吗。 云凰心中鄙视青黛,此时女子身上仅仅穿着一件薄纱,里面是透明的细绸,将她的曲线完美地展示了出来,她的手中端着一盅莲子羹,里面散着甜腻的气味,远远的云凰都闻见了。 “何事?”男人的声音低沉,云凰闻言眉梢微挑。 百里琰这人向来是掩藏情绪的高手,他这一声若不是气得不轻那就是对青黛并不设防,可是带给云凰的讯息就是,她现在进去,绝对是找死。 正打算自己是不是先打道回府另作打算,却又听见这么一段对话。 “师兄,我见你刚才晚膳用的少,特意到厨房给你坐了些吃的,你开门我端给你。”青黛的声音比她煮的莲子羹还甜,云凰都险些招架不住。 “不用了,你回去休息吧。”男人不为所动。 云凰心中暗自叫好,就是,你赶紧回去洗洗睡吧,大晚上穿着这样送吃的,你是让男人吃你还是吃夜宵啊。 青黛有些难堪,却还是扬起迷人的笑容,犹如此刻男子就在她的面前:“师兄,我明日就要进宫了,很长时间看不到你,你就让我再最后为你做一点点事吧。” 终于,房门打开,见青黛进去,云凰立即走进贴近墙根。 青黛亲自盛了羹汤送到百里琰面前:“师兄,我看着你喝下我就走,你还没有尝过我做的东西呢。” 说话间,女子特有的风情展遗。 百里琰此时还在为云凰的事闹心,也不想与她多做纠缠,接过碗像是喝药一般一饮而尽,随即冷漠地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青黛眼中诡异的光芒一闪而过,接过百里琰递过来的碗,点头离开。 出房门时,嘴角的笑意再也掩盖不住,师兄,过了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了,我看你如何摆脱我。 若不是此刻还在百里琰的房间,怕是她已经要仰天长笑了。 云凰有些不敢置信青黛穿成这样竟然只是单纯地送个汤,这也太对不起她穿的这身了吧? 云凰正这么想着,头顶的窗户被人打开,她抬头,与一双深邃地眼眸对上,她讪讪直起身子仰头道:“这么巧,你也赏月啊。” 话音一落,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自己究竟是在说什么,有蹲在别人窗户底下赏月的么,每次碰上这个男人,她的聪明才智绝对打了对折都不止。 百里琰冷哼一声,十分傲娇地关上了窗户。 云凰擦了把额头的冷汗,这个男人又开始傲娇了。 过了半响,房内响起男人不耐烦的声音:“还不进来。” 云凰郁闷得想吐血,真|相怒吼一句:你是王爷了不起啊。却还是乖乖推门走了进去。 房内,百里琰装模作样地拿着一本书开始翻阅,余光却是扫向云凰,见她迟迟不说话,这才有些沉不住气了:“你这么晚来找我就是为了跟我大眼瞪小眼?离我近些。”最后一句声音比前面少了些寒气,心中有些安慰,至少这小妮子还知道自己生气了没有跟他抬杠。 云凰磨磨蹭蹭离他近了些,却越加觉得青黛的那碗汤太甜了,她站在这里都能闻见百里琰口中散出的甜腻,但不由得嘟囔道:“你都有师妹给你送爱心宵夜了,还管我是不是为了别人偷东西啊。” 百里琰蹙眉,伸手将她拉进怀里:“我都让她离开平南王府了,你还不满意?” 云凰撇嘴:“你若是舍不得大可以再接回来,反正我是不能说什么的。” 百里琰瞧见她那一张不饶人的小zui,也不再尝试跟她进行沟通了,低头便将她堵住。 随着这一吻,百里琰感觉到来自云凰身上的一股特殊香气越来越浓郁,他心中的火竟渐渐升腾起来,那份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侵袭上来,他感觉到一阵口干舌燥,随后将云凰放开:“你离我远一点。” 云凰冷不防听见他说这话,怒火蹭蹭就起来了,一会让她离得近一点一会让她离得远一点,当她是皮球啊! 却在看见他眼睛有些不对劲时有些预感不妙,伸手为他把脉,眉头一紧。 该死的青黛,竟然给他下yao了,多半是那碗甜的腻人的汤,让她一时间没有分辨出里面的成分。 百里琰也预料到了什么,当即起身又离云凰远了一些,生怕自己控制不住伤了她。 平日里冷漠森然的脸上染满情|欲,好似随时都可能扑上来。 云凰有些后怕,正打算离开,却敏锐地听见一个轻缓的脚步声渐渐靠近,百里琰也已经听见了,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猜到了来人是谁。 “怎么办?你不会是打算?”云凰说着指了指门外的青黛。 这个药是很难散的,就算要用内力也需功力深厚才行,若是百里琰稍有不慎,很容易就会走火入魔全身经脉逆流而亡的。 百里琰狠狠白了云凰一眼,也不知道按动了哪里的机关,一道密室门打开,云凰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被百里琰提了进去,密室门再度关上。 耳朵贴着密道口,她清晰地听到了上面开门的声音和有人房间的脚步声。 “师兄?师兄?”带着试探的声音自外面响起,青黛的声音中带着隐隐的失落。 “王府内只有我跟我的侍女,莫非师兄去了那里,遭了。”似是想到什么,青黛迅速奔出了房间,朝着侍女的房间跑去。 “你那么希望我去找别人?”身体被抵在男人的胸膛与墙壁之间,炙热的呼吸在云凰的脖颈间吹拂着,密室里太暗,她看不清男人脸上的表情,却也知道二人的姿势十分危险。 “自然是不希望,可我也不想稀里糊涂做了别人的解药。”云凰沉声道,尽管她的内心此时并不如她的语言来的平静。 她一直是个理智的人,理智到令人生恨,就算面前的人是她喜欢的人,她也不愿意。 不要说她冷血,她只是比别人更加爱惜自己。 百里琰的笑意在空气中震荡,连带着喉咙也震颤起来,在云凰的脖颈间动着,他笑:“刚好,我也不愿意凑合。” 云凰不懂他的意思,他是打算自己来? 随即,男人扭头轻咬她的耳垂,云凰的身子一颤,双手下意识按上男人的胸膛,可那处传来的湿热却是让她的手心发烫。 “放心,我不会碰你。”这次,男人给了她一颗定心丸。 云凰却没有任何欣喜之色,因为她的整个人已经被百里琰抱在了怀里,大手在她纤细的yao肢上来回的摸索,终于试探地伸了进去,触碰她腰间细软的肉,不断来回蹭着。 嘴也不闲着,在云凰的脖颈间来回大力地留下一连串吻痕,百里琰的表情似欢愉似难受,可动作却是不停。 云凰的身上也已经是一层薄汗,微微的喘|息自口中溢出,百里琰在她的细白的脖颈间轻|咬,她整个人浑身一颤,竟是四肢无力地险些瘫软在他怀中。 脖颈间一阵疼痛伴随愉悦,云凰轻|颤着开口:“你......你别乱来。” 百里琰在她的脖颈间痛吻了下,发出“吧唧”一声脆响,云凰整个脸爆红。 她还来不及斥责,百里琰已经吻住了她的唇,霸道急切地在云凰身上肆掠,好半天他终于停下,将整个身子虚压在云凰的身上,喘着粗气。 “吓点控制不住。”男人的声音紧绷,喉间低哑。 云凰脸上一团黑线,感情他现在还是清醒的? 伸手惩罚地狠狠掐了一把他的后背,却一点肉都没掐到,百里琰的浑身上下都紧绷着,后背硬|邦|邦的,皮肤有些粗燥,云凰想,多半是那次铁钉留下的疤还没好透。 PS:今天又是加更的节奏啊,不过会稍晚了,嘿嘿 这个男人是我的(九)(4000+) 伸手惩罚地狠狠掐了一把他的后背,却一点肉都没掐到,百里琰的浑身上下都紧绷着,后背硬|邦|邦的,皮肤有些粗燥,云凰想,多半是那次铁钉留下的疤还没好透郎。 “别点火。”百里琰将她手扯下来,警告道,随后松开她,将她拉到了一处地方示意她坐下,云凰伸手一摸,软软的,坐下去才发现是一张chuang。 百里琰低下|身子,因为药性,力道没有控制住,又是重重的‘吧唧”一声落在了云凰的额头,他僵硬道:“你在这里睡,不用管我。” 说完,百里琰起身,脚步有些急切,朝着密室的最里面走去。 云凰看不见他在做什么,只能凭借着男人的shenyin听出他此时的煎熬。 躺在chuang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云凰一把掀开了棉被,没有丝毫的犹豫,她快速地朝着百里琰的地方摸索过去。 适应了黑暗,一眼瞧见男子正坐在地上打坐,汗珠自他脸上滑落。 她伸手为他擦去薄汗,心情紧张到了极点。 百里琰睁开眼看她,一双眸子犹如烈火一般欲将她燃烧殆尽,他低哑着声音道:“你还没睡?我没事。” 云凰看着他,见他就算已经这副模样都不忘安抚她,心中又气又甜。 “我可以帮你为他解毒。”一个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响起,毫无预兆地锎。 云凰浑身一僵,莫非自己出现了幻听不成,否则她怎么可能会听到自己说话的声音。 “你没有听错,是我,安凌若,这具身体原先的主人。”安凌若的声音中带着特有的柔弱,与云凰的冷傲不同,她的声音十分软。 “你不是死了吗?怎么会?你在哪?”云凰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你想的没错,我已经死了,但是阎王说我的怨念太重,无法投胎,于是我只能回来,可却发现你已经占据了我的身体,我已经无法还阳,只能暂时寄居在这个身体的某个角落,靠着那丝怨念而存在。” “怨念?”云凰心中想的却是,她寄居在这具身体上,一具身体应该是不能居住两个灵魂的吧。 “不错,我心事未了,无法投胎,只要你答应帮我了了这件心事,我就将我的功力给你,让你为他散毒。”安凌若柔弱的声音坚定地道。 “你想要让我将身体还给你是不可能的,还有,安容楚已经离开北齐回了南诏,他马上就要迎娶南宫玉儿,你究竟还有什么好想不开的。”云凰有些可怜这个女子,年纪轻轻就丧了命,还是为了一个根本不值得的人。 “你不会懂我的,你只要答应我,你就能拥有我十年的功力,我自小开始习武,现在那些武功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用处,可想必对你却是有用的,怎么样,这么多的好处。”安凌若到底还是小姑娘,见云凰有些踟蹰,赶紧亮出自己的底牌。 云凰瞧见百里琰十分痛苦的模样,又听安凌若在耳边一边苦苦哀求。 “你想让我帮你办什么事?”云凰问道。 “我知道他要成亲了,可是我想在我走之前向他寻个答案,就是想问一句,这么多年,他可曾爱过我。”安凌若的语气低迷,十分迷惘,却又不肯死心。 “他爱过你如何,没有爱过你又如何,你已经死了,现在站在她身边的人也终究不是你。”云凰的声音十分平静,她同情安凌若的一颗痴心所托非人,却不可怜她。 俗话说的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当初若她不一意孤行,何苦有这么一出,将自己的一生寄放在一个男人身上,本就是不明智的。 就算他风采卓绝如何,待你千万般好又如何,与他的抱负来说,没有什么是不能辜负的。 “我只是想问一句,只是想问一句。”安凌若的声音中都带了哭腔,好似在对云凰说,却又好似在对自己说。 云凰受不了这样的气氛,连带着自己的心都变得十分沉闷。 “你想要我怎么做?我告诉你,要让我将身体给你,绝不可能。”这个身体的灵魂既然住的是她,那么就是她的,她有权不借给她。 安凌若的声音瞬间愉悦了起来,连忙说道:“不用不用,你只要带我去南诏,然后帮我想说的话告诉她,问问他有没有爱过我就可以了,这样,我也就可以走的安心,没有任何遗憾地投胎去了。” “就这样?”云凰仔细琢磨,确定对自己没有损害,这才答应。 随后,她听从安凌若的话,坐到了百里琰的对面,男子此时已经有些神志不清,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 “安凌若的声音响起:“虽然我无法知道你的功力如何,但是你还是太弱了,必须将你的经脉洗髓,这样我将我的功力给你你才能够融会贯通,不会走火入魔。但是要洗髓,除了我帮你之外,你的精神力要完全集中,不能有一丝中断,否则你跟他都会有性命之忧,现在我将一套心法传给你,这是回楼密传的心法,你听好。” 云凰一边听着安凌若的话,一边推出一掌击在百里琰的胸口处,闭上眼睛,开始呈入定状态。 安凌若一边将功力传给她一边惊叹与这个女子的力量,虽然她本身很弱小,可是她的灵魂里却蕴藏着巨大的力量,一旦发掘开,便是毁天灭地。 她拥有平常人没有的意志力,这样的她,注定是不凡的。 身上的内力源源不断地注入,云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质的改变,她能听到自己的骨头发出卡卡的声音,那就是重塑筋骨么。 她的额头发出一层汗,她顺势将这股力道专递到百里琰的身上,在他身上循环了一个周天后又回到她的身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凰终于抬眸,看向对面面色已经恢复正常的男子,她倾吐了口气。 全身上下好似莫名地多了一股力量,那力量比她之前的简直是强出太多。 “安凌若,这就是你的秘密?”云凰心中发出疑问。 她更加不能相信,这样的安凌若,回是一个柔弱的公主,她的身后究竟还藏着什么秘密。 “安凌若,你没事吧?”云凰关心道。 过了好半天,脑海中才传出来一道纤细羸弱的声音:“我没事,每次与你精神交流后我都会陷入沉睡中,我得去休息一下,等我休养好了会再联系你的。” “恩,你好好休息。”毕竟拿了人家的功力,云凰的声音中带着轻柔。 没有人再回应她,想来安凌若这次的沉睡不会短。 云凰转头看向累极睡了过去的人,叹了一口气,将他带出了密室,安放在了chuang上。 此时天已经大亮,云凰没有想到,竟然花了这么长时间。 她刚想起身,身后的门发出声响,她回声一看,却是与女子阴冷的目光对上,正是青黛。 她的容貌此时在清晨的早上尤其诡异,精致的五官中全是扭曲,青黛此时宁愿自己是看错了。 她竟然看见自己的师兄衣衫不整地躺在chuang上,看那样子明显像是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而chuang边的女子,她如何都没有想到,会是云凰。 昨夜她找遍了整个王府,没有找到百里琰,侍女那里也没有,没有人看见他离开,她正奇怪,原来是这个女人偷偷闯了进来,破坏了她的好事。 “安凌若,你一个有夫之妇深更半夜与单身男子在一起,你要不要脸!”她尖利的指甲恨不得画花这张脸。 “青黛,你一个郡主,竟然做出下yao这种勾当,老实说,我看不起你,你这样,就算得到了一个男人的身子,也得不到他的心。”云凰冷眸看她,竟然敢给她的人下yao,她也不是吃素的。 “这个男人的心我要,身子我也要。我今天还要,你的命。”她话音一落,“砰”的一声巨响,大门顿时被掌力轰击出了一道大口子。 云凰现在才不怕她的威胁,头微扬:“你尽管放马过来试试。” 可是她还未动手,青黛却是楞在了原地,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她的脖颈。 她下意识伸手触碰,伴着带有细微疼痛的感觉让云凰想起来昨夜男人在她脖颈上啃咬的事情。 “你,昨晚,你跟他,你们?”青黛双眼中满是痛苦,此刻在她眼中,云凰就是一个坐收了渔利的无耻小人。 云凰冷笑,漫不经心,就是要让她不好过:“不错,你想的都不错。” “我杀了你。”青黛一掌接着一掌连连轰击着云凰,云凰施展轻功跃到了外面,立在外面的院子中间,讥诮讽刺的道:“你连我的衣角都碰不到,竟然还想杀我,别自取其辱了。” 青黛不管,上前就与云凰纠缠起来,云凰的体内突然有了十年的功力,正愁找不到人练手,刚好有青黛这个免费劳力。 二人打的昏天暗地,院中的东西能毁的已经差不多了,他们的动静也引来了丁临。 丁临来到院子,在看到二人正在自家主子面前大打出手,连忙劝架,可是奈何二人打得正酣哪里管他。 丁临无法,只好进了房间求助自家主子,却见百里琰浑身衣衫不整,就好像是被人强了一般,他惊愕地瞪大了眼。 院外,身体内有着磅礴的内力支持,云凰竟然与青黛打了个平手。 青黛却没有料到云凰的身手竟然这么好,难道她一直都在假装,她的心有些慌。 青黛伸手从袖中掏出银针朝着云凰飞射而去,云凰的伸头就要避过,这时,只见那银针中又多出几根细入牛毛的小针,云凰双眼瞪大,却是无暇顾及。 一掌掌风自二人中间拂过,将那些细如牛毛的针尽数收回,云凰朝着来人看出,只见百里琰身披着一件外衣面色苍白地站在门口,一双眸子中泛着冷意,目光冷冷地看向青黛。 “师兄,你醒了啊。”青黛立马装出一副温柔善良的样子,正欲打算上前搀扶百里琰,却没想到百里琰微微抬高了手,那样子明显的疏离,让她有些难堪。 倒是云凰,迈着稳健的步子,上前将百里琰的手握在手心里,说了一句青黛足以疯狂的话:“这个男人,是我的。” 闻言,百里琰原本满脸肃然地的眼神望着身边纤瘦的身影时,眼眸中转换成一抹难以言喻的柔情。 云凰察觉他的目光,回头冲他一笑。 他的视线逐渐下移,无意间落在了她的脖颈上,眸子瞬间暗沉了下去,昨夜的事情,大部分他都是记得的。 青黛瞧见二人的互动,一双眼睛险些将云凰夹死,她转头看向百里琰,不敢置信:“师兄,她究竟有哪里好,你竟然会喜欢她。” 百里琰的目光看向她,难掩厌恶:“青黛,这是我对你最后的一次宽容,以后,我不会再对你手软,至于原因,你清楚。 冰冷的话语不带丝毫感情,他对这个女子,已经全然没有了耐心,原以为她只是年纪小,可是现在,这已经不是他可以触犯他底线的理由,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PS:八月一日的更新完! 这个男人是我的(十)(4000+) 【冰冷的话语不带丝毫感情,他对这个女子,已经全然没有了耐心,原以为她只是年纪小,可是现在,这已经不是他可以触犯他底线的理由,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郎】 “师兄,我是你的师妹啊,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绝情?”青黛双眼中满是痛楚,虽然百里琰对她的态度一直冷淡,却也从来没有说过这么重的话。 “若你真当我是你的师兄,就不该用那阴损的东西,那时候你可有想过,我是你的师兄。”百里琰的神情看上去十分疲倦,说完这些话头身形便有些不稳,云凰察觉到后,本能地伸出手去搂住他的yao肢。 青黛瞧见这一刺眼的一幕,心中犹如万箭穿心,对云凰的恨意加剧,咬了咬牙,她挥袖离开。 “丁临,你亲自护送郡主进宫。”百里琰冷冷的声音自后传来,青黛脚步一滞,迅速回头,却只见丁临一人。 云凰将百里琰扶进屋子让他躺回了chuang上,男人顺势将她的手握|住,一双凤眸盯着她,却是不说话。 “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云凰伸出另一只手遮住他的眼睛。 百里琰的眼里平日藏了太多的东西,她是看不懂的,可是在此刻,她竟然看懂了,那双黑色的眼眸里,都是她,她的心跳得又快了几分。 “留下来陪陪我。”男人的声音中隐约带了一丝眷念,伸手握|住云凰的手又紧了几分。 云凰松开蒙住她眼睛的手,抬头见这会天蒙蒙亮,想了想,点了点头。 刚准备坐在chuang侧,可是百里琰的速度更快,果断向里挪了挪身子,留出一大半的位置,一双眼睛晶亮地望着她锎。 那双眼睛泄露的情绪太多,让云凰不忍拒绝,只得期期艾艾地脱了鞋子平躺下。 百里琰伸手过来将她的yao肢搂住,头靠在她的颈脖间,薄唇贴着她的脖颈的肌肤,心满意足的模样。 云凰躺着不敢动,出声警告道:“我跟你说,你要睡觉就赶紧睡,敢使坏我就将你踹下去。” 百里琰淡淡的“嗯”了一声,十分疲倦的样子,半天没再动,不多时便响起了浅浅的呼吸声。 此时二人的姿势尤其怪异,百里琰一身月白中衣靠在云凰身上,一条长|腿压在云凰的腿上,左手揽住云凰纤细的yao肢,头埋在她的脖颈间。 而云凰,则是伸出左臂给他靠着,右手揽住百里琰的yao肢,整个身子直|tingting的,身上压了三分之一的体重,有些喘不过来气,可是昨晚实在是太累,却还是将就着睡着了。 过了不久,丁临将青黛送进皇宫后又返了回来,见天色已经不早,而自己的主子竟然罕见的没有起身,不由得在房门外轻声道:“主子,上朝的时间快到了。” 他心中有些担忧,适才看主子的脸色不大对劲,再加上百里琰身上的衣冠不整,不能不让他想多,难道是精力不济。 正巧,房内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动静有些大,丁临有些意外,这房内不止一个人? 莫非公主还没走?他在心中猜测,刚才听见青黛与公主打斗时曾经说起什么抢人什么的,他不是很明白,却又不敢问。 现在串联起来,莫非是昨晚公主和主子之间有了什么突飞猛进? 主子之所以衣衫不整是被公主给霸王硬上gong了? 正这么想着,却听里面传出了女子的娇嗔:“都怪你,那么重,我的腿都被你压麻了。” “我给你揉揉。”男人的声音没有多余表情,是他主子的无疑。 “还有手。”女子气哼哼道。 “还有哪里疼,我亲|亲就好了。”男人的声音依旧无波,好似在例行公事一般,仔细一听,又带着诱哄。 天啊,丁临在外面自动脑补他们在里面的动作,越听越是血脉膨|胀,是谁说他们主子不解风情对女人不好的,这哄女人的手段运用得是炉火纯青嘛。 看样子他们的主子依旧坚|ting啊,不愧是他誓死追随的主子。 他在外面意想得开心,里面的云凰却是叫苦不矢。 “我一会还得上朝,我派人送你回去。”百里琰一边给云凰揉着yao肢,一边安排着。 “你不用管我,倒是你,一|夜未睡,去上朝没问题吗?”云凰有些担忧。 见云凰没事,百里琰起身,将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来,露出强|健的身躯,背上还未好透的伤口令云凰一阵心疼。 百里琰从柜子里取出一件衣服正要往身上穿,却被某人上前伸手接过,给他帮忙,他迟疑了片刻,任由她为自己穿戴。 穿好了中衣,而后是外衣,见云凰十分认真的站在自己面前扣着扣子,百里琰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伸手替云凰将挡住她视线的发拨|弄到耳后。 此时的他们,像极了平凡的夫妻,这种生活,是他向往已久的。 云凰给他系腰带时,双手环过他的yao肢,他顺势将她搂住抱在胸前,像是对待珍宝一般,低头瞧见他昨晚的“战绩”,眸色深邃。 “别闹,你一会上朝晚了我可不管。”云凰伸手推他,有些不适应这么温情的他。 耳边是他低沉缓慢的声音:“既然知道我要晚了,还不赶紧给我梳头?” 云凰瞪眼,极是无语,却见他已经坐在了凳子上,只得从桌上寻了吧梳子给他梳头。 他的发丝很顺,比女人的还好,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保养的,云凰抓起一把在手里把|玩着。 男人的背后就跟长了眼睛一眼,漫不经心道:“你再这样看下去我真该上朝晚了。” 索性从她手中拿过梳子自己梳了起来,云凰见他拿过桌上的带子就要往自己头发上扎,不由得问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把头发挽起来?” 百里琰的手顿时,瞟她一眼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有些紧张地问道:“不好看?” 云凰实话实说道:“虽然你长得很好看,可是你总是这样披头散发的跟个仙人一样,老实说,我很有压力,总觉得自己是在跟一个道士在一起。” 沉默。 云凰有些忐忑地看着面前抿着嘴不说话的男人,自己是不是又说了什么不好的话,伤了人家王爷的自尊心了,说不定人家自己就喜欢这样的,自己也不能因为看不惯就这样批评人家吧。 正打算说些什么补救的话,手中被某人塞了把梳子,百里琰命令式地道:“你给我把头发束好。” 云凰无辜地指了指门外:“要不我让丁临进来帮你?” “本王不喜欢被人碰。” “那我......”云凰指着自己还未说话便被某人打断:“你不一样,你是本王的女人。” “你有没有听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本王不会。”某人仰高了头,浑然不觉得自己不会梳头是什么丢人的事。 “所以你一直披着头发不是在扮深沉,而是不会梳?”云凰嘴角抽chu。 越是与这个男人在一起,就越是能发现他不同于平时的样子,真是让云凰大开眼界。 于是乎,云凰开始帮百里琰束头,可是不知道是头发太过顺滑还是云凰的技术太差,弄了好几次都没有,终于,云凰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堪堪地挑了一束头发插上了簪子,一个发髻松松垮垮地出现在一向冷漠寡言的平南王头ding。 云凰自己都不忍直视,小心翼翼道:“要不咱还是拆了吧。”说完就打算伸手去抽簪子,百里琰避过,从镜子里打量了一下头顶上奇形怪状的一坨,淡淡地说道:“ting好。” 这倒是说得云凰有些不好意思,不由得搓手道:“我的头发都是别人帮我弄的,所以,技术不到家。” 百里琰微微一笑,打断道:“没关系,纵使你什么都不会,只要你还是你,我就喜欢。” 云凰脸色微微泛红,不再说话。 这个男人,你要不要时不时说些煽情的话,她的小心脏会受不了的。 “我去上朝,顺便先送你回去吧。”百里琰说着,拉着云凰的手,出了房门。 出门时,丁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二人相握的手,在看到自家主子头ding怪异地一坨时,忍不住将目光移向了云凰。 二人不知道的是,短短一个上午,百里琰与云凰同塌而眠的事便已经在玉树临风以及百里琰的暗卫中传扬开来。 都说自家王爷这回是铁树开花。 顶着那特别的发型上了一天的朝,面对无数官员以及皇上欲言又止的眼神,百里琰坦然以对。 百里琰在宫|内执行公务时,丁风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他及其淡定地冷声问道:“你看着本王作甚?” 丁风心思单纯,见此连忙摇头,生怕被自家主子询问出来,慌忙跑远了。 直到确定自家主子不会追上来,这才心有余悸道:“原来是真的,可是那个发髻梳得可真是丑,还不如我呢。” 话说云凰回了公主府换了身衣服连忙去了自己的后院,她最开始在后院种下的种子此刻已经长出了花朵,十分的鲜艳,正迎风招展着。 云凰盯着这些花看了许久,再次将自己的手划破,任由那鲜血在那些花瓣上滴落。 这次奇怪的是,没有一滴鲜血散落到土壤里,而是尽数都被那鲜花中部花|蕊吞食,若是近看,甚至可以看到,那些花|蕊中间,好像长着牙齿,好似开合着嘴,十分欢愉地享受这美味的血液。 “这次你们终于能够派上用场了。”云凰的笑容邪肆,带着诡异的色彩。 “宫商角徵[zhi]羽”云凰朝着空中唤了声。 “属下在。”瞬间从暗中跳出五人,一个个身手不凡,十分恭顺地站在云凰面前。 “你们将整个花坛,还有这两朵冰火狱莲花送回煞盟,亲自交给花长老,让他细心看管,不容有失。” “是。”五人异口同声,整齐划一。 这二人是她从南疆旧部中选出的优秀骨干,专门在她身边为她办事,她十分放心。 将事情交代完毕,她这才带着冰火狱莲花去了詹台半月的住处,依旧是在那个破旧的王府,就连那扇破旧的门都没有改变一下。 云凰有时候实在是搞不懂,这个男人究竟是在倔强什么,既然他接受了皇上的分封,为何又不接受皇上为他新找的住处。 到了客厅,詹台半月似是想到了云凰今日回来,特意将莫言留了下来。 莫言这次对云凰的态度明显改善了很多,他说,詹台半月已经于昨夜离开了京城,就算是连他,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他身上的病时好时坏,你怎么不拦住他?”云凰蹙眉,有些担忧。 莫言也十分无耐:“他是主子,他想去哪里,哪里又是我一个属下可以管的。” 云凰想了想,还是将那株冰火狱莲花拿了出来,交给莫言:“这个你等他回来交给他,我最近几日会暂时离开北齐,若是他回来你就告诉他吧。” 说完她没有再多呆,离开了王府,径直去了煞盟。 这个男人是我的(十一)(4000+) 说完她没有再多呆,离开了王府,径直去了煞盟。 煞盟有一处丹药房,是云凰专门用来研究药物的地方,一般人是不让进的。 里面一排排的架子上面全是瓶瓶罐罐,她的药房之中药品居多,这些药她都没有特意分好类,而是随意地放在架子上,每到要用时便闻一闻成分,就能知道是毒药还是解药。 可以说除了她之外,没有人知道这里面究竟放的是什么。 云凰在里面一捣鼓就是一整天,丹药房的角落里,从公主府移植过来的那些花草此刻病怏怏的在那里,看着好似没有了生气一般郎。 云凰将冰火狱莲花的其中一朵放进了炼炉中,随后又放入许多药材开始炼制,将火候控制好后她便没有再管。 而是转身朝着那些花朵走去,这些并不是普通的花朵,而是引魂之花,只要被这些花咬住,这辈子都只能听命与养花之人锎。 可是这些花又有些不足之处,那便是,只要到了没有阳光照耀的地方,便会显得奄奄一息,濒临死亡。 门外响起轻微的敲击声,云凰示意来人进来。 此人正是花衣领,他恭敬地朝着云凰拱了拱手:“圣女,您找我。” 云凰并没有与他客套,直接道:“几个月前,有人曾密谋使用南疆禁药,试图在北齐上空造成恐慌,之后将唯一的证人灭了口,我与那人交过手,那人是南疆人。 而后我从十皇子那里知道,有人刺杀他,那些人不是南疆人,他们用的是一口傲天的口音,所以我想,背后试图侵占南疆的应该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加难对付。” “所以你打算离开北齐,去傲天?”花衣领听出她的去意,眉头微蹙。 “不错,我打算过几日便动身,借着安容楚成亲的事,我可以先去傲天查探一番。”正好可以帮安凌若完成心愿,云凰在心里补充道。 “这样也好,只是你须得多加小心,既然他们想要在北齐造成恐慌,未必就不会对你下手,让你在别国出事,造成两国之间的矛盾。” “恩,我到时候会乔装打扮,不会让人起疑的,你最近多多关注南疆那伙人的动静,许久没有他们的踪迹,他们想必是在蕴量着更大的阴谋,凡事你多加小心才是。” 二人正说着话,炼丹炉发出了信号,云凰连忙奔了上去看,只见炉子里,一枚颜色晶莹透亮,色香纯正的药丸出现在了二人眼前。 云凰嘴角扬起一抹满意地笑,而花衣领则是眉头微微蹙起。 犹豫了许久,他还是说了出来:“我认为,你与云九天还有百里琰他们那些人,最好还是远一点,毕竟你有使命在身,而他们,也都有他们的责任。” 云凰的喜悦被花衣领这意味深长的话深深压住:“因为我是圣女?” “不,而是,他们的身份都不单纯,我怕他们知道你的身份对你不利,你现在占的是安凌若的身体,那便是回楼的主人了,是四大世家的之一,百里琰是百里家的三公子,你们的身份已经在哪里,家族是不会认同你们的。” 花衣领有些语重心长,一开始他并不担心,因为他知道,云凰的心里除了光复南疆再没有别的,可是如今,她的心境变了,自上次他便看出来了,只是他不知道要怎么说。 今日也是因为有了之前的话,他这才一次提了出来,虽然不中听,却是事实。 云九天的身份也不是那样简单,否则当初也不会被赶出南疆。 云凰听到花衣领如此说,转过头去,双眼微眯,冷声问道:“这么牵强的理由你也好意思说出来?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你知道我向来不在乎,究竟是什么理由,你想好了再说。别告诉我是什么因为我是南疆圣女不得与外族人通婚,又或者说什么四大家族之间勾心斗角我们不会被族人认同。你明知道这些对于我来说根本没有用。” 花衣领被她堵得哑口无言,又不能说出真正的理由来反驳的,心中着急,却又无可奈何,却也只好暂时作罢,还是先将眼前的危机渡过再说吧。 良久之后,花衣领才说了一句:“云九天的身份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你自己多留心些。” “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待见他?”云凰有些明白为何花衣领之前不愿意出手相救了。 花衣领冷哼:“云九天当年是别人有心设计送来南疆的,目的不单纯,之后被你师父发现,赶出了南疆,一直不曾回来,我虽不喜他却也没有到不待见他的地步,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若不是看在他曾经救过你,对南疆也算是有贡献的份上,就算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救他。” 云凰点点头,这回倒是有些好奇云九天的身份了。 与花衣领又说了一会,云凰便带着炼制好的丹药走了。 她来时是骑马,等回去时便换上了马车,不是她贪图享受,而实在是她的体力有些不济了。 本就炼制了一天的药有些疲倦,再加上她白天时喂养引魂之花耗费了太多血,这回有些眩晕。 小吉驾着马车行驶在小巷,云凰原本在车内闭目养神,突然感觉到了马车颠簸了一下,她蹙眉,小吉是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她拉开车帘一看,果不其然,一整排的黑衣人有备而来,再看见云凰之时,迅速地呈包围之势冲了上来,小吉连忙出手抵抗。 若是换做平时,小吉绝对是一个能够以一敌十的高手,这是今日这些个黑衣人个个身手不凡,有些吃力。 在没有弄清楚这些人究竟是谁之前,小吉并没有暴露自己是煞盟的人,不敢运用自己的绝招,所以形式上有些不利。 云凰厉声问道:“你们究竟是何人派来的,就算要动手也总该有个原因吧。” 没有人理她,可是她能够看出,这些人的目标,就是他。 不远处,赵公明刚从酒楼出来,便听到不远处有打斗的声音,身为京城的府尹,有着维护京城治安的使命,他迅速朝着声源处赶去。 “有人来了。”一边朝着云凰攻去,一边提醒着同伴。 云凰的武功现在已经能够收放自如,这会又见那些人乱了阵脚,手上的力道更加不留情面,夺过其中一人的刀顺势就是一劈。 很快,赵公明赶来,看见云凰先是一愣,在瞧见那些人的武功套路时,微蹙眉头,却是不敢伸张,上前开始帮忙云凰。 心中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而那些人明显也认出了赵公明,对他的攻击渐渐减弱。 赵公明朝着其中一人推出一掌,随即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赶紧离开这里。 那些人眼见任务已经办砸,云凰的命是要不了了,于是赶紧示意众人逃走。 “想逃,没那么容易。”云凰瞧见有四五人离开,就要追上去,却是被赵公明从后面拉住。 “穷寇莫追,你没见他们人多么,万一人家是专门引你前去,那你岂不是就中了圈套了。”赵公明一边擦着冷汗一边说着理由。 云凰怀疑地看他一眼:“你怎么会在这里。” “哦,我路过,听到打斗声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还好你没出事,不然百里肯定会扒了我的皮。”后面的话赵公明说的声音十分小,只能听见他一个人在碎碎念。 小吉这回也赶上前来:“没有活口,这些人全都自尽了。”小吉的脸上没有了笑意,有些恼怒。 赵公明闻言却是松了口气,将云凰送了回去之后他迅速进了宫,径直去找了青黛。 女子此时正坐在殿外面的竹椅上,闭着眼,神情十分恬淡。 赵公明见着这样的她,微微叹了口气:“青黛,你这是何苦,既然百里选了她,你又何必对她赶尽杀绝,派人去刺杀她。” 闻言,原本正在闭目养神的女子倏尔睁开了眼,冰冷的目光直直刺向赵公明:“我倒是要问问你,你究竟是跟她亲还是跟我亲,竟然出手帮她。” 刚刚那些人来禀告她,因为赵公明的出现,行动不得不罢手,而且,那个女人丝毫微伤。 这让青黛对云凰更加恼火。 “我不是帮她,我是在帮你啊青黛,若是百里知道你暗中派人伤害他喜欢的人,他不会原谅你的,你这么做岂不是将他越推越远,与其这样你不如大方的放手,这样你多一个朋友少一个敌人,这样难道不好吗?你还年轻,不要让恨意埋没了你的理智,你完全可以重新寻找你的幸福。”赵公明一直将青黛当成妹妹看,这次写信通知她,也只是想让她死心,没想到她会这么极端,竟然想要杀了云凰。 此刻的赵公明还不知道青黛昨夜已经做了多么疯狂的事,若是知道,他也就不会如此吃惊了。 “为什么是我放手,而不是她放手,我跟师兄从小就认识,我从小就喜欢他,我的梦想就只剩想要做他的新娘,我有什么错,是安凌若横插了一脚,若不是她,师兄就已经是我的了。”青黛受不了赵公明竟然也帮云凰说话,心中气愤难平,对云凰更加不满。 这到底是为什么,师兄也是,就连赵公明也是,处处帮着云凰说好话,她究竟有哪里好。 越是这么想着,青黛身上的戾气更重,恨不得马上就将云凰碎尸万段。 赵公明知道青黛此时是听不进任何人的话的,也就不再多言,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便离开了。 青黛闻言,一掌狠狠地将那竹椅震碎,她已经召集了神王谷的人,明日晚上,便是云凰的死期,到时候,她要血洗公主府,否则,难消她心头之恨。 公主府内,云凰正在房间内坐着,小吉兴冲冲地跑了来,一张笑脸上就像是开了花一样。 “可是查到什么了?”对于要杀自己的人,云凰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只不过是不想让赵公明起疑心罢了。 那些黑衣人原本是穷追不舍的,后来没想到赵公明以来,那些人没多久就离开了,如此只能说明两个问题,要么就是这些人是赵公明派来的,要么就是这些人认识赵公明。 “主子你所料不差,这些想要刺杀你的人都是神王谷的人,而这些只是青黛的下属,武功并没有多高。” “恩。”与云凰想的八|九不离十,她现在十分怀疑那个青黛多半是个baichi,否则怎么会派自己的属下来刺杀自己,她真是觉得自己武功低,还是对那些人太有自信? “主子,我还发现了一件事,青黛已经秘密联系了神王谷的人,明晚会来公主府再次刺杀。”说着,小吉将纸条递到云凰手中,云凰接过阅读,眉头黑线。 “既然她要来,那我们就准备好东西好好招呼他们,给他们来个终生难忘的一夜好了。”云凰笑得温柔,不知情的,还以为是远方来了贵客,要摆好酒菜招呼的意思呢。 只有与云凰接触比较深的小吉摇了摇头,为那帮人表情默哀。 PS:八月二号的更新完! 这个男人是我的(十二)(4000+) 【只有与云凰接触比较深的小吉摇了摇头,为那帮人表示默哀。】 这夜,平南王府多了一名贵客,书房内,百里琰立在窗前,身后男人的侧脸在摇曳的灯火下忽明忽暗。 他立在百里琰的身后,欲言又止。 “在神王谷时,你我二人关系甚好,怎么现在反而有些生疏了。”百里琰回头冲着男人说着,声音中似有无奈。 男子闻言嘴角也带了一抹笑意,他笑:“当年入门时,我两年纪相仿,又甚是投缘,就算后来你到了北齐,我们的关系也未曾改变,十年过去,你成了北齐的王爷手握重兵,而我呢,闲云野鹤,一事无成。” “与你相比,我倒是更希望自己一事无成,身为百里家的人,还有家族的责任在等待着我。”百里琰一双眸子微敛,一丝无奈溢满心间锎。 男子有些欲言又止,却终是叹了口气,不知如何接话。 他今日来的本意虽也是想见见自己这个同门,可是他还有一个任务,便是在今晚,无论如何看住百里琰,不让他离开王府半步,这个是他那个小师妹说的,他虽不知道是什么事,可也不能违背她的意愿。 “百里,青黛前几日在你府上住的好好的,你怎么无缘无故将她送到宫里去了,莫不是你们二人生了什么间隙?”长琴有些小心翼翼地说道,为的便是探听一下何事。 提到青黛,百里琰的眉头微蹙:“师父近几年究竟是如何教导她的,性格浮躁,还做尽了冲动之事,若不是看在师父面上,我早将她赶回神王谷。” 长琴目光一转,想了想还是继续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只是有些任性而为,本性却是不坏的,她从小|便喜欢你,你的话她总归是会听的,不然师父也不会让你代为照顾她,听说你们家的人也挺喜欢她的,我看你现在也没有成亲,不如你......” “长琴,这些话,我希望是最后一次听你说起,她既然是我师妹,那我也只会当她是师妹看,我不管师父是什么心思,总之不可能。”百里琰的话并不严厉,甚至可以说是十分温和,却是令长琴再无话可说。 罢了,这些事终究与他无关,最多回去被师父说两句罢了。 “对了,我听说你侄儿来了,怎么我适才来并未看见?” “我将他送到我姑姑那去了,最近他很是烦人。”百里琰想到百里昭宁,眉头便是一蹙。 而后他突然开始想念起云凰来,不知道她此时正在做什么,昨夜从宫里回来已经是半夜便没有去找她。 此时长琴在这里,也只好等长琴走了他再去了。 正这么想着,却听长琴说道:“我们二人许久未见,不知你的棋艺到了何等地步,我们今晚就来个彻夜长谈吧。” 长琴也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人家一个平南王爷,白天忙得脚不沾地,晚上还来陪你一个游散剑客下棋,可是师妹的命令难为,他也只好厚着脸皮了。 果见百里琰眉头微蹙,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天边突然响起了信号弹的声音,他面色一变,是公主府那边的。 因为云凰说过不许派人监视她,所以他只派人在远处保护,百里琰脸色一沉,就要离开。 长琴伸手拉住他,急切道:“百里,你要到那里去,我们还没下棋呢。” 他分明也看见了信号,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多半是跟师妹交代的任务有关系的,他必须得拦住他。 “长琴,我有急事,等我处理完再来跟你下棋。”百里琰说完不等长琴说话,一把挥开他的手就掀开窗棂,一跃而出。 长琴蹙眉,没能拦住百里琰,他想了想,赶紧跟在他身后也跃出窗户。 ** 公主府内早早地便熄了灯,万籁寂静,一眼看去,平静中又带着几分不平静。 一众黑衣人犹如黑夜中的大鹰一个个身手矫捷,黑衣人仿若青烟一般窜进了公主府内,手中的利刃明晃晃的反射着冷光,引人惧怕。 众人兵分几路,进ru各个房间挨个搜查,可是整个公主府仿佛一|夜之间人去楼空了一般,没有一个人。 “此处不妙,我们快走。”为首的黑衣人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赶紧说道。 “怎么也不喝杯茶再走,这样岂不是显得我们招待不周?”一个女子娇俏的声音自头顶响起,众人大骇,连忙抬头。 目光倏地盯住一棵树枝头,危险地咪起了眼睛…… 正巧被乌云遮蔽了的月光渐渐显现出来,落到不远处的树梢上,只见上面或坐或立了几人,看上去十分闲适。 这些人亦是全身黑衣,险些与树融为了一体,树梢枝头,一个人影却是格外突出,她一身黑色的纱衣在夜空中微微荡着,长长的发丝纠缠,就像黑夜中的使者。 “你们是什么人!”为首的人怒喝道,想要用此来消除自己心中的恐惧。 女子飞身跃下,俏|丽在她们面前,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来了我的地方,竟然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安凌若?”那人目光一闪,下令:“杀了她。” 数十人冲上前去,却在即将到达云凰身边的时候突然脚下不知绊到了什么,一时间四面八方的箭矢朝着他们飞来,不愧是神王谷的精英,一个个反应迅速,赶紧用剑抵御外来的箭矢。 而云凰,则已经回到了树上,树上的人正是云凰的暗卫,宫商角徵羽五人。 “一会下面只剩十人的时候再停止机关,将引魂之花的药丸喂他们服下,以后这些人就是你们的死士,只要你们用血与他们订立了契约,你们就是他们的主人。” 五人一听,心中充满着感激之色,看向云凰的眼神更加火|热。 “谢圣女!”五人齐声说道,这下好了,他们也是有跟班的人了,而且还是神王谷的人。 再看云凰,脚尖一点身子已经跃出很远。 她现在要去寻找罪魁祸首了,可不能让那人等得太着急。 云凰想的不错,青黛为防事态有变,将其中一半的力量派去刺杀云凰,一半留下来与她在林子里待命,只要公主府有信号传来她马上前去支援。 只是瞧着时间也已经过去不少,那些人既没有回来也没有信号,着实让人费解。 正在青黛想着要不要带人潜入之时,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自她后背响了起来:“晚上好。” 青黛瞬时间回神提出手中的剑就朝着背后刺去,却没想到手上的力道竟使不出半分,多半是云凰刚才的那一拍搞得鬼。 她瞪向云凰:“你给我下了什么毒?” 于此同时,四周剩余的神王谷人全拔剑对上云凰。 云凰嘴角的笑意未变,丝毫没有被眼前所见吓住,而是继续友好地说道:“你送去公主府的礼物我已经收到了,我现在来是想礼尚往来一下送你些大礼的。” 听到云凰的说辞,青黛有苦难言,她这边行动刚刚开始,便已经被云凰给洞悉了她的目的,这事业败露得太快了吧。 此刻她的性命还在云凰手中,她从小到大何曾有过这么狼狈的时候,看向云凰的眼神恶狠狠的。 “你是什么人,赶快放开我家小姐,否则对你不客气!” “哦,你们家小姐得罪了我,我倒是想看看你们要怎么个对我不客气法?”云凰漫不经心地扶着青黛一张精致的面容,啧啧道:“青黛,你说我要是将你的脸划花了再涂上蜂蜜,效果会怎么样?我可是听说,蜂蜜是美容的,你这么在意自己的这张脸,应该是很欢喜吧。” 青黛怒瞪她:“安凌若你别乱来,我是神王谷谷主的女儿,你得罪了我,不是你一个公主可以吃罪得起的。” “是么,那咱们就试试看。”说着云凰的手就要朝着青黛划下。 “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救我。”情急之下,青黛喊道。 话音刚落,十几把剑同时刺向云凰,云凰向上跃起,剑尖差点刺中青黛,那些人赶紧收回,云凰趁此机会,拿过青黛手中的剑,剑花翻转,一剑封喉。 青黛身边的人个个武功高强却被云凰像是切水果一般的一剑一个,一刀封喉,毫不手软! 青黛见此,双目大睁,趁着云凰不注意,朝着身后奔去,一边跑一边大喊:“救命啊!” 她算是看清了,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疯子,她杀人的手法如此老练,哪里像个不谙世事的公主了。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跑出多远,身后的黑影已经飘然而至,云凰并不着急抓她,就像是猫爪老鼠一般地玩弄她。 再身后紧跟,在她脚步变慢的时候适当地击出一掌,或是打中旁边的树木,或是落到脚下,为的就是给青黛加加速。 青黛绝望之际,恨不得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可是她不能,只能一个劲的奔跑,就算是累及也不敢停下来。 就在这时,天空传来一声厉喝:“何方鼠辈,竟然敢伤我神王谷人。” 青黛一听大喜,只见一人飞身来到她的身边,将她整个人护在身侧,顺势推出一掌,这掌的力道竟有排山倒海之势,云凰侧身躲过,只见她原先站立的地方,早已是一个深幽的大洞。 青黛大喜过望:“长琴师兄,快,杀了他,她杀了神王谷的所有人,不,先别杀她,她给我下了毒,跟她要解药。” 来人气质上佳,闻言看向云凰的眼神就像是看死人一般:“把解药交出来,然后我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云凰翻了个白眼,说狠话谁不会说:“你让你师妹给我磕三个响头,然后我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男人黑眸眯起:“你找死!” 说完全身散发出肃杀气息,云凰明显感觉到了压力,面色渐渐凝重。 男子怀中的青黛嘴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意,安凌若,我看你今日还不死! 长琴的内动高深,并不用刀剑,仅仅是一拂之力,也足够云凰喝一壶的,他使用了八分之力,打算先给这个小丫头吃吃苦头,让她交出解药。 云凰自从没有了铁琴之后便一直是在用剑,可是却如何都不能发挥出最大的力量,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住男人发出的迅猛攻势了,可是,偏偏无巧不成书,就在那股力道就要击向云凰时,半空中多出一股力道,比原想的更加狂傲更加强势,也更加的令人战栗。 轰隆一声,两股力道撞|击,引得所有人都朝后退了几步。 沙尘飞扬,待长琴再次看向对面之时,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只见一向不与女子接触的百里琰此刻竟然将黑衣女子小心地搂在怀中,并没有让她被刚才的气浪伤到一分。 “百里,你在做什么,这个女人伤了小师妹,还杀了神王谷的弟子!”就算他们认识,也不应该这样帮着外人。 “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女人。”百里琰的目光看向长琴,不容置疑道。 而青黛在看见那刺眼的一幕时,唇ban已经险些被她咬破。 云凰见此,双手一摊,耸耸肩膀,那意思是在说,这个男人可不是我叫来的,跟我无关。 那模样,格外欠扁,让青黛恨不得扯碎她那张得意的嘴脸。 PS:第一更完! 这个男人是我的(十三)(4100+) 【云凰见此,双手一摊,耸耸肩膀,那意思是在说,这个男人可不是我叫来的,跟我无关。 那模样,格外欠扁,让青黛恨不得扯碎她那张得意的嘴脸。郎】 “百里,你确定你要袒护这个女人!”长琴一手抱着青黛一手指着云凰气冲冲道,面色铁青。 “别用你的手指着她。”百里琰眉头一蹙,警告道,虽然长琴是他的好兄弟,可不代表他可以这么不将他放在眼里。 青黛恨恨地看着云凰,吼道:“安凌若,都是因为你,才会害两个师兄反目成仇的,你这个妖女!” 云凰冷笑:“他们若是真的关系好,会因为区区一个我反目,若是真是老死不相往来了也算是让他看清了面前这人,倒是你,害我不成如今倒成了我的不是了,你们神王谷贼喊捉贼的本事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长琴冷冷地看向她:“说我们陷害你,那你杀我神王谷弟子总不是假的吧?” “你们要杀我,我自卫,这也有错,那我现在砍你一刀,不取你性命,你是不是还得谢谢我的不杀之恩?”云凰不屑地扫他们一眼,若是比强词夺理,谁也说不过她。 不过,云凰看向身边的百里琰,若是他真跟这个男人是好朋友,自己是不是让他为难了? 百里琰显然看出了她心中的顾虑,厉目一扫,看向青黛:“我记得我跟你做过,上一次便是对你最后的宽容了吧?是不是我离开了神王谷,你便我忘记了我是什么脾气了?锎” 强烈的威压顷刻间席卷了青黛的四周,她险些喘不过气来,只得更加靠近长琴来获取一丁点的安全感。 她根本没有想到,她原以为天衣无缝的计策会失败,更加没有想到,百里琰会出现在这里。 看出他眼中的凶光,长琴将青黛藏到背后,不赞同地看着他:“百里,青黛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们的师妹,是师父唯一的女儿,就算她真的有什么错,你就不能看在师父的面上原谅她?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她竟然比我们师兄弟间的情谊还重要?” 百里琰的气息始终没有一丝收敛,他若是再姑息青黛一次,这次是云凰机灵先给青黛下了毒,若是下次,他若是晚些赶到,说不定看到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云凰见此,轻轻扯了扯百里琰的袖子,轻轻的晃了一下。 他们大人有大量,先让他们一回,等下次她再收拾青黛,她有的是时间。 百里琰伸手一边用搂着云凰的大手拍拍云凰纤细的手臂,低下头来立马换了一副柔和的表情,安抚道:“不要怕,我替你——”出头两个字没说完,他便被自己口水呛了一下,云凰在他怀里也正抬着头,歪着脑袋,睁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用一个极为可爱的表情打量着他,那无辜到了极点的眼神,一下子命中了某男的心。 此时的云凰像极了黑夜中的精灵,一身的黑色纱衣将她衬托得魅惑天成,纵使算不得最美,那双眼眸却让人移不开目光,逼人的轻灵之气令他着迷。 百里琰在心中暗下决定,不管今天是不是他小东西的错,只要她说是,那就算不是他也要给她反过来! 不理会长琴的威胁,百里琰低头问云凰:“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神态,哪里像是在审问,就好似情|人间的关怀,看得青黛整双眼睛都放着绿光。 若是师兄能用这样的眼神看她,这样的声音同她说话,她何至于嫉妒于这个女子嫉妒到发疯! 黑色的眼珠微微转动,云凰撇嘴道:“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大半夜正在睡觉呢,然后就被一大帮人偷袭,然后我的属下们为了让我逃出来,现在都还在里面浴血奋战呢,谁想我逃到这片林子,正好碰上他们。” 说到这里,像是为了增添可信度,云凰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尸体:“让后我们就打起来了,我迫不得已只能挟持她,要不然我肯定没命了。” 说完,一脸后怕的靠在了百里琰的坚实的臂弯里,心中险些笑翻,原来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觉,竟然是这样的。 青黛嘴角chou搐,恨不得就这么晕死过去。 她是要杀她不假,什么叫做她是逃到这里来的,她分明是故意来遇她的好吧? 还有什么叫这些人要杀你,可是这些人分明就是被你杀的,而且个个都是一刀毙命啊,这个女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偏生她还无法反驳,她派人杀她是真的,再次埋伏也是真的,这个女人刚才还气势汹汹,转眼就变得如此小鸟依人,真是气死她了。 “那这些死掉的人怎么说!”长琴可没有那么好糊弄,那些人的伤口可都是一刀毙命。 “那谁,我说你就是打算往我身上赖上了是吧,你到底看清楚了没有,这些人身上的伤口可是你师妹的剑,跟我有什么关系,是剑杀了人,你可不要诬赖我。”云凰干脆耍起了无赖,反正跟这个男人也讲不了什么道理。 <长琴只觉得不可置信匪夷所思,天下间居然会有这等死不要脸的极品人物! “事情都清楚了吧,原因就是青黛要杀我的人,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百里琰慢悠悠地说道,精明狭长的凤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百里琰话毕,不等长琴反应,突然徒手往虚空中一抓,原本在长琴怀中的女子狼狈地被拖移到他跟前,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青黛,你三番两次对付她,我若是不给你些教训,怕你是不会记住的。”言毕,袖手一挥,青黛感觉到一阵劲风扫过自己的脸颊周身,她感觉自己的脸颊一疼,下意识伸手一触,几欲昏厥。 手上的猩红在提醒着她,她的面皮被伤了一个口子,虽然不大,可是却足以让她呼天抢地了。 她如此珍视的脸,如今却是被最喜欢的男人给伤了,这种痛,比她脸上的痛厉害百倍。 可是更快,她就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因为她看到自己肩头的断发。 “你,你竟然将我的头发绞断了?”青黛从肩上执起一截断发,不敢置信地看着百里琰。 “你既然不想好好做人,那便不用做了。”百里琰此刻见她只觉得她令人生厌,空有一张美人皮,可心肠却极是歹毒。 此刻的青黛,原本及腰的长发被削至耳际,看着十分搞笑。 云凰有些咋舌,这个男人,真是太狠了,这样让一个姑娘家怎么见人啊? 不过内心,却是对百里琰qiao起了大拇指,他对这样一个美人都能下得去手,说明他并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至于自己,他应该是被自己广博的学识及内涵吸引住了,哈哈。 云凰鄙视了自己一把,真是有够自恋的。 长琴怒瞪着百里琰:“百里,你做的太过了,就算青黛派人刺杀她是她不对,你的惩罚未免也太重了。” “重?”百里琰轻轻落下一个尾音。 “若是明日|她还没有离开北齐,我会让她知道,做错事的下场。” “百里......” “最好斟酌你的话,我已经没有耐心了。若你是想用同门之谊来威胁我,那么,你是把自己看廉价了。”长琴的话还没有说完,百里琰冷冷地截下了他的话。 他给师父和长琴的面子,饶过青黛一名,不代表他们就可以狮子大开口。 “嘭。”长琴只觉眼前一黑,就这么歪着头晕了过去。 百里琰看向长琴身后的云凰,云凰吐了吐舌,道:“再说下去天都亮了,我都困了。” 百里琰闻言点头,冲她伸手:“过来。” 霸道的话语,平淡的语气,全身的气质犹如一个王者。 云凰瞧着这么一个霸道蛮横的人,难得没有扫他的面子,走上前两步,将手伸进了男人的大手里。 百里琰很满意,搂着云凰的yao肢,伸手朝着青黛一拂,后者双眼一闭,陷入了沉睡当中。 百里琰搂着云凰,朝着夜色中走去。 月影斑驳,夜色婉约,二人的对话远远传来。 “你身上怎么也有mi药啊?” “就许你全身上下到处带着毒药?” “你怎么知道我全身上下到处是毒药?” “你猜我怎么知道的?” “se狼。” “本王就只有你一个女人,不看你看谁?” “那你换一个好了。”某女气哼哼道。 “嗯。”十分淡定地应道。 “嗯?” “你死了我就换。” “我死了你也不能换。” ** 临行前,跟百里琰说了自己要回南诏观礼,他蹙了眉头,最后还是点了头。 但是条件是在离开之前的这几天都要住到平南王府,云凰也只得答应。 宫商角徵羽五人自然是要跟着自家主子一起的,白天百里琰在宫里,晚上陪着云凰。 这天,云凰呆着无聊,突发奇想准备下厨做些吃的,以前她曾经闲来无事的时候看过一些食谱,其中就有比较简单的,什么叫花鸡啊,牛肉烧烤之类的。 说做就做,她让下人们准备好食材,就在王府后院的池塘边上开始了烧烤大会。 将所有的蔬菜肉类都洗干净切成了片,又用竹签串上,又用麻油辣椒等作料搅拌在一起,将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之后,一圈人开始好奇的围着云凰打量,看自家从没下过厨房的主子如何做吃的。 云凰望着眼前十几双眼睛盯着自己,也有些紧张,却还是沉着气,一点一点地在那些蔬菜肉类上面刷上油,又刷上作料,开始上架烤。 不一会儿,浓郁的香味便窜了出来,gou引着几个馋虫的味觉。 云凰伸手拿过一串,试吃了一下,肉味香醇浓郁,好吃。 几人见云凰自己吃的享受,一个个争相从云凰手里拿过烤熟的食物开始吃,从一开始的怀疑变得赞不绝口,最后竟然开始嫌云凰太慢,将她生生挤了下来。 香味太浓,窜到了前院,丁玉以及一众暗卫们早就闻到这味道了,赶到后院一看见众人吃得正香,不用多说迅速加入站圈,有的甚至开始为了一块白菜动起手来,云凰不得不让人又准备了一个烤驾,这才算是解决了人人有份的问题。 临近黄昏,百里琰才从皇宫赶回来,丁临陪在他身侧,到了大门口,见门口竟然少了守门的侍卫,时不时有香味从里面溢出:“王爷,我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越往里面走,里面的香味更浓,丁临一直走到后院,在瞧见所有的人都在里面聚在一起,手上拿着黑乎乎的东西吃的正开心,他一眼瞧见自己的三弟正在里面抢的正欢:“丁玉,谁让你擅离职守的。” 丁玉见是自家大哥,十分讲义气地塞了一块肉到他嘴里:“好吃不,公主弄的。” 丁临吃到嘴里,只觉得是人间美味,再听到是云凰为首,心一下子放到肚子里,瞧见架子上的肉,大声喝道:“给小爷放下那块肉,我还没吃呢!” 身形一动,已经开始与那些人撕扯起来。 百里琰随后跟来,看见这一幕,脸上的表情一时间有些耐人寻味。 PS:今日更新完! 这个男人是我的(十四)(3000+) 百里琰随后跟来,看见这一幕,脸上的表情一时间有些耐人寻味。 “容若,转过来,快,容若。”角落里,一个鬼鬼祟祟地声音唤着他的名字,他转过头,眉梢微挑,怪异地眼神看向云凰,却是没有挪动脚步。 云凰见他十分不配合,只得自己跑到他跟前,将手中的食物全塞进他怀里:“快吃,我好不容易从他们的狼嘴里给你留的。” 百里琰瞅着自己手中油腻的一片,心中有些反胃,他是不怎么喜欢吃这些肉食的,不过,貌似,这个小女人却是个肉食动物,还是无肉不欢。 跟她相处的这几日,他大概对她的饮食有了了解,如果一天没有吃肉,整个人都会显得病歪歪的郎。 云凰拉着百里琰来到了假山处坐着,这里可以清晰地看清院子里发生的一切,而他们却无法轻易发现二人。 回头,见百里琰盯着怀中的肉有些纠结,云凰好心地道:“很好吃的,你尝尝看,我第一次做的食物。锎” 闻言,百里琰眉头一松,终于将一块肉往嘴里送,咀嚼了半天,咽了下去。 “感觉怎么样?”云凰期待地问道。 “挺好。”男子含蓄地答道,却没有再往嘴里放肉。 云凰听到他的话,恨不得手舞足蹈起来,一张小|脸上满是兴奋的神色。 不知是因为女子笑容灿烂,还是因为她脸上的油渍,百里琰就这么握着一把黑漆漆的食物,冲着云凰浅浅抿唇,有一种花开的味道。 云凰仰头往上看,他正低头望着她,四目相对,她的心跳有一些乱。 瞧着男子的头离自己越来越近,云凰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动得更快了,双眸下意识闭上,她感觉到男子的大手轻轻抚着自己的脸颊。 百里琰瞧着难得小女儿态的女子,扫了那粉|嫩的唇ban一眼,而后伸手替她拭去了脸颊上的黑烟。 “有脏东西。”男人的声音十分平静地说道。 云凰一愣,睁开眼睛看着男子另一只白xi干净的手上也染上了污渍,真是在为自己擦手,她迅速低头用袖子擦拭几下,心慌到:“哦,是么,应该是被油烟弄的。” 心中却极是别扭,这个男人,怎么突然间就那么正人君子了,倒是将她显得十分急切一样。 将食物放到一边,百里琰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云凰眼尖的瞅见他手上的帕子有些眼熟,却只当看不见,将目光看向别处。 他的眼神很温柔,里面还蕴含了一些其它感情。 百里琰低头认真的擦拭着自己的手指,这块是手帕是云凰,他一直留在身边,当时不懂是什么心情,后来知道,这原来叫做睹物思人。 “好了,可以继续我们接下来的事了。”男人煞有其事地说道。 云凰蹙眉,下意识地抬头疑问:“什么事?” 回应她的是男人压向她的温度,chanmian的,来着邀请的湿热来回在云凰的唇ban上描绘,耐心温柔,感觉到她的适应过后,慢慢地与她的纠缠,ai昧的银丝顺着二人的唇边留下。 二人的吻温柔而又生涩,假山底下便是烧烤地点,几十人在下面,若是一仰头便能看见这样jilie的场面,云凰的心跳动得乓乓作响。 因为紧张不小心咬破了对方的舌,一丝腥味伴随着烧烤的味道在口腔间肆意蔓延。 百里琰吃疼,一声闷heng在喉间溢出,正打算退出来,却没想到云凰反而缠了上来,在他伤口的地方反复的打着圈圈,这么一弄,将百里琰内心深处的yu望挑动了出来。 忍不住继续与她chanmian。 当他的手慢慢伸进她的腰带,轻轻挑开,伸手就要覆上那饱满的一团时,云凰一个激灵,瞬时间回神,瞧见二人的姿势实在是太过危险,将百里琰一把推开,开始系自己的腰带。 她刚将腰带系上,只觉身子一轻,整个人已经被百里琰抱在怀里,困在胸前。 “诶,你。”她惊呼。 男人脸上面无表情,又恢复了原先的冰山脸,他语气臭臭地说道:“你是打算让下面的人都看见我们是不是?” 云凰立马红了脸,一颗心又开始跳动起来,却是小声挣扎:“你快放开我。” “你自己挑|逗的我,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男人瞟了她一眼,语气不善。 “我哪有,明明是你。”云凰声音弱弱道。 云凰被他看得不自在,伸手拢了拢自己的发丝,不着痕迹地移开他的目光。 叹息了一声,百里琰将云凰头按在自己的胸膛,有些懊恼地说道:“真不想让你离开。” 云凰一听,抿唇笑道:“舍不得我?” 百里琰想了想,竟是点了点头,云凰心中一动,伸手将他的脖颈搂住,二人难得温情地拥在一起,一起看着下面的人。 热闹的场面也开始冲淡了离别的情绪,百里琰低低的声音说道:“办完事早些回来。” 云凰点了点头,她就知道自己瞒不过这个男人的眼睛,他果然猜到了自己的意图。 第二天一早,云凰起来时百里琰已经进了宫,却是派丁临在门口等着,手上捧着一件用布绵盖着的物什。 云凰推开门便瞧见了丁临,有些不解地挑眉:“你是不是站错门口了?” 丁临摇头:“这是王爷让属下交给公主的。” 云凰伸手将布绵扯开,只见伏羲琴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双眼一亮,不敢确定:“这是......给我的?” 那双杏眸闪现出惊喜,手想去触碰却又不敢,想要收回却又舍不得。 丁临看得好笑:“是,主子说了,这琴以后就是您的防身之物,您可以带着回南诏,另外这个是一些碎银子和糕点,担心您路上吃不好特意吩咐厨房做的。还有这是南诏的通关令牌,只要拿着这块令牌,您不管去到北齐附属的任何一个国家都会被他们当做贵宾对待,给予您最大的支持。” 云凰看着面前百里琰的心意,心间微暖。 她与百里琰说过自己打算只身上路,为的便是不引起人的注意,并且让宫商角徵羽五人先行上路在傲天再与她会合,想不到他竟然如此贴心,早已经为了准备好了一切。 云凰换上一身男装,又用黑色的带子将伏羲琴抱住背在身上,骑着马朝着城外赶去,她还未离开,便已经开始想念起这块土地上的那个人。 狂奔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店铺、行人,不住地在她身边倒退,她最终拉住了马绳,回身望去,竟有种想要回去的冲动。 或许是初次相见,他那深邃冰冷的眼神,或许,是她得罪他时,他故作恼怒的模样,或许是她一次次深ru险境,他舍身相救的场景,又或许,仅仅只是他说喜欢她时那天的天气很美。 因为不知何时萌生的感情,于是回首之前,每一句对话,每一个眼神,都是萌发爱情的可能。 不经意间,他们之间竟然有了那么多的回忆,这段感情,或许来得不是时候,可是却是那样让她感动。 他是平南王爷,他要保家卫国,她是南疆圣女,她要重建家园,二人的初衷,早已经将他们深深隔开。 云凰,理智一点,不要被感情冲昏了头脑,忘记这虚无缥缈的感情,还有更加重要的事让你去做,你背负的,是整个南疆。 城门楼内,男子一身黑衣,风将他的衣袍灌得满满当当,他的发丝在空中飞舞,俊美无匹,他的目光凝望着越来越远的娇小影子。 “王爷,咱们也开始动身吧?”随之赶来的丁临提醒道,这人都已经走了,还看什么看啊。 百里琰回首,看向玉临风三人,微微点头,若不是此次有要事在身,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将她一个人放到外面,虽然已经派了暗卫保护她的安全,他却不能放心。 黑眸在瞬间收回了所有的光芒,再次陷入沉寂和深邃,他转身跳上了马背,再次回首看向早已经没有踪迹的远方:“你们留意好她的动静,有什么情况,立刻禀报我,不要引起她的注意。” “是,属下会传令下去。“丁临点头应道。 于是,一行四人,黑色的背影疾驰消失在了城门口,去往全然相反的地方,距离越来越远。 PS:上卷完!下面开始下卷内容咯,咱们的云凰要开始成长了! 阴谋起(一)(3000+) 傲天国,与北齐南诏同属于三大强国,若说南诏是近十年开始强盛,北齐是借由先列的开创,典型的吃老本,那傲天国,则是临水,倚靠着天然优势。 傲天国整个被水包围着,既是屏障也是限制。 陵城作为傲天国的第一省会,自然是当仁不地占据了傲天国的经济文化的龙头老大,虽然不是都城,却已经相去不远。 傲天国的人个个通水性,水上往来船只络绎不绝,更有甚至,饭馆茶楼皆是在船上营生,又或是临在岸边建了木坊,东朝门外下船后,光景果然热闹非凡。 当初詹台锐便是在这里被傲天国的人追杀,云凰将第一站定在这里,自有其要意。 云凰坐在陵城最繁华的茶楼中,在大厅中探听着来自各处的消息,只听不远处的好事者冲四下的人说着今日在城门口的赏金已经悬赏到了三万两。 云凰仔细留意,原来是傲天国的将军之女与一个游散剑客相爱,将军一气之下将自己的女儿关了起来,后来将军女儿无缘无故染上了怪病,药石无用,将军心疼女儿,重赏求药。 怪病? 云凰心念一动,乔装打扮一番恢复了云九凰之名接下了榜文。 将军府的人在听说云凰在北齐的大名之后瞬间将她奉为座上之宾,好吃好喝招待着,并且说明天色已晚,让云凰先在厢房内休息,第二天再去查看小姐病情。 云凰乐得清闲,趁着晚上在府中四下打探,并无发现什么异常,只是听见几个下人说起那小姐女儿的相好,好像是神王谷的弟子。 云凰眉梢微挑,借着白日的查探,摸|到了那将军府小姐的院子,院落的格局跟北齐女子的闺房还是差不多的,云凰借着院墙下的影子遮住自己的身影,还未进屋,却听里面传来声响锎。 “长琴,你如何还来得,若是被我爹爹知道,你性命堪忧啊。”女子病态焦急声音,又听见桌椅碰撞的声音,想是女子正在推拒着男子。 “芙儿,你跟我走吧,就算被你爹爹毒死,也好过与你分离,要死我们就死在一起。”男子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坚决。 云凰无语至极,这算不算是冤家路窄? 没想到将军府小姐的相好竟然是长琴,她对这个人可是没有半点好印象,自大不讲理。 再听到他们的对话,云凰心中有了底,这将军府果然有古怪,一个堂堂将军竟然要下毒害自己的女儿,那为何还要请什么大夫?这根本说不通啊。 没有多想,云凰离开了院子回到自己房间。 第二天一早,将军的管家亲自送来晚膳,之后才领着云凰去了小姐闺房,原本未出嫁的女子是不能见陌生男子的,或许是应该小姐实在是病得太过严重,所以管家特意说明愿意全力配合云凰的治疗。 云凰心头满是疑惑,上前掀开帘子,随即便被里面的情景惊到。 女子的一张脸半人半鬼,好的那半脸皮肤雪白,美丽动人,而另一边却是犹如骷髅一般令人感觉生惧。 可这并不是云凰惊到的原因,而是,这种毒,乃是来自南疆,若不是南疆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管家赶紧凑上前来,小心翼翼道:“大夫您可认识此毒?” 云凰瞧见他眼中的精|光,那神情倒不是十分关心他们小姐的病情,倒更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云凰忽而想到昨晚听到的话,这个毒,是将军本人下的。 “本人才疏学浅,不认得此毒,不知道之前看过的其他大夫是怎么说的?”云凰试探地问道。 那管家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很奇怪,突然冷淡下来:“他们跟你一样,都不认识这种毒。” 随后,官家没有再将云凰当成座上宾,却是将他直接“恭送”了出去,云凰站在将军府外,摸了摸鼻梁,这是将她当成了白吃白喝的神棍? 想到这里,她转身离开,为防身后有人跟踪,特意绕了些原远路,进了一间镖局。 “主子!”宫商角徵羽五人已经到了傲天国两天,一直在这间镖局等待着云凰的到来。 这间镖局表面上是一家普通的走镖局,实际上正是他们在傲天国设立的据点,专门用来收集傲天国的数据。 “说说你们近两日的发现。”云凰并不直接说出自己的观点,而是先听取他们各自的。 五人知道云凰这是在考验他们,宫先回答道:“属下去查探了傲天国一番,傲天国表面上一派祥和,可是最近有不少士兵乔装成普通的百姓。” 商沉yin了下接到:“皇宫中最近盛传皇帝病危,莲贵妃打算拥立她的儿子当皇子,整个后宫都已经被她握在手中,对了,补充一句,大将军正是他的哥哥,将军府的小姐已经病了半个月,没有人医得好,而且,属下觉得,他们好像是在找一个人。” 其余的三人都各自说了自己的观点,云凰连连点头:“这就说明了问题,我刚才从将军府出来,发现将军府小姐中的毒正是我们南疆特有的毒,毒骷髅,想必你们也因为知道这种毒。” 五人本就是南疆人,听到是这样恶毒的毒,纷纷点了点头。 “究竟是什么人,将南疆覆灭了还不够,现在竟然还将手伸进了傲天国。”年轻气盛的羽一拳重击上桌面,恨恨地说道。 “很快,我就将头绪理出来了。”云凰嘴角微扬,笑意冰冷。 晚上,云凰照旧进了将军府查探,这次她直接在长琴之前进ru了房间,冷芙儿在看向突然闯进来的男子时下的正准备喊人,却听云凰抠了抠耳朵道:“若是你爹将我带走的话就没有人能帮你了,可要想清楚。” 闻言,冷芙儿迟疑了一下,看向白日里有过一面之缘的男子,偏头将那张恐怖的脸挡住:“你若是能帮我白天就能帮了,何苦到现在。” 云凰瞧见这么一个聪慧的女子,不由得点点头:“确实,你很聪明,我确实解不了你的毒,不过,想要帮你找到解药却还是可以的。” “你?”冷芙儿有些迟疑,还未说话,云凰突然点了她的xue道,嘴角一扬,暂时委屈你了。 她将冷芙儿抱到后面的隔间,自己跳到chuang上,盖上被子伪装成熟睡的样子。 很快,门被人小心翼翼地推开,昏暗的烛火将屋子里面所有的物什都渲染得十分昏暗,男子并没有发现半点一样,径直朝着chuang上的人儿而去:“芙儿,你睡了吗?” 长琴的声音温柔入骨,若不是云凰极力强忍,只怕此刻已经忍不住要吐了。 长琴隐约看见chuang上的人儿动了动,赶紧道:“芙儿,我错了,昨夜不该与你置气,你就原谅我吧,不要不理我。” 说着伸手就朝着chuang上的人儿摸去,云凰看准这个时间,翻身一下子点钟了长琴的xue道,使得他动弹不得。 “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落到我手里?”云凰双手抱胸,笑得极其欠扁。 “是你这个妖女!你将芙儿藏到哪里去了,有什么仇你冲我来,不要伤害她。”长琴怒瞪着云凰,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会跑到傲天来。 神王谷就位于傲天国境内的一座险峰,长琴会出现在傲天并不奇怪,这点云凰已经打探清楚了,包括他跟冷芙儿只见的点点滴滴她都了若指掌。 “是么,这下你倒是提醒了我,好像你之前得罪过我,还打算将我杀了抵命来着,我这个人向来睚眦必报,杀你没有挑战性,我看我还是将你心上人杀了好了。”云凰煞有其事地说道,目光却是瞟向气得冒烟的长琴。 “不要伤害芙儿,有什么事你就冲我来。” “好,只要你帮我办一件事,我就将你的芙儿还给你,你看如何?”云凰笑得勾人,只是那副模样,却是让长琴恨得咬牙切齿。 “说,你究竟想着怎么样?” “你将我带进神王谷,怎么样?” “不行,神王谷有令,非我门中弟子,一例不准进神王谷。”长琴态度坚毅。 “那你还问我想怎么样?我让你做的事情你根本做不到。”云凰眉头微蹙,看着长琴。 PS:一开始有点慢热啊,后面会引出阴谋来的。 阴谋起(二)(4000+)万更结束 “你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让你对神王谷不利的。”长琴恶狠狠地说道,对面前这个妖女是越来越恨,连带着也埋怨起了百里琰,究竟是喜欢上了什么女子,没有半点女人味不说,还如此血腥郎。 若是芙儿出了什么事,他是说什么都不会原谅她的。 “好,我问你,你们神王谷是不是有一块可以随时进宫的令牌。”云凰眉目微挑,也不再逗|弄他,开始说出自己一开始的目的。 “你要进宫做什么?”长琴问道。 “这你不用管,你只要答应将令牌给我,说不定我就能够将你心上人身上的毒解了。”云凰说着,头颅高高扬起,十分自信。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她都已经是那样了,怎么可能会好。”长琴明显不相信。 “好,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就告诉你,毒医圣手是我的师兄,云九凰便是我的化名,如此,你觉得我能不能救你心上人的性命?不妨告诉你,她中的是南疆秘毒,普天之下,仅仅只有几个人可以救治。” 云凰这次倒是说得不假,毒骷髅的毒虽然霸道,却也不是无药可解,只要她师兄在,多半是难不倒他的。 “好,只要你能救她,我就将令牌给你。”长琴打量了云凰许久,见她说得头头是道,不像是开玩笑,连忙答应。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锎” 云凰见此将冷芙儿从隔间里面抱了出来,点开了她的xue道,却没想到冷芙儿的第一句话并非是对长琴说的,而是云凰,只听她道:“你当真认识毒医圣手云九天?” 云凰挑眉,询问她为何有此一问。 冷芙儿扭捏了一下最终是说了出来,原来她是无意中听到自家爹爹说要将云九天引出来,因为云九天对这些奇毒十分感兴趣,所以他们专门打算用这毒来将引,只是这话被她听到,被发现之后他的父亲便将那要干脆下到了她的身上。 这种毒经历七七十九天的疼痛,首先是一边脸的皮肤被蹦坏,随后腐蚀的只剩下骨头,十分害怕。 每到十天便开始长新肉,新肉长出来又继续腐蚀,直到整个人受不了却有不敢死,最后毒发而亡。 云凰蹙眉,看向冷芙儿:“你可知他们要将云九天引出来做什么?” 冷芙儿腼腆地摇头:“不清楚,好像是牵扯到什么王位继承的,这些我也不是很清楚,听到一半就被发现了。” 从冷芙儿那里知道了有人要对云九天不利,云凰的心情算不得好,自将军府出来便有些恍惚。 这傲天国埋藏了太多的信息,全部是对南疆有关的,那些人找云九天,难道是知道了些什么? 云凰回到镖局,才刚刚到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叫嚷声,云凰走进看时,镖局内的人已经被全部打翻在地,这些人当众赫然就有宫商二人。 这二人武功应当是不错的,怎么会被打得没了招架之力,待她细看之下才发型啊,哪里是他们不禁打,而是被人下了毒。 无色无味,中毒之人神智会出现恍惚,手上的动作也灰尘迟疑,难怪大不多这些人。 云凰看向站在镖局门口趾高气扬地几人,也看到了左抱的一个少年,他一身华贵的衣袍格外耀眼,此刻正坐在一旁惬意地观赏着他的两个打手如何教训镖局的高手们。 “住手。”眼见那几人正准备对地上的人痛下杀手,云凰忍不住大声出口道。 人群立时分出一条路,供云凰朝着少年的地方而去。 云凰看着少年,目光却是打量着旁边的几人,武功皆是上等,并且那下毒的动作也十分熟练,不知道是从何处学来。 “你也是这个如意镖局的人?”少年不屑地看着她,手上依旧抱着一个女子。 “不,我只是如意镖局的客人,今日阁下将如意镖局的人打成这样,是不是该给镖局一个交代?”云凰尽量让自己不要太生气,尽量温和地说道,只是那眼角的冷意是止也不止不住。 少年一双邪魅的凤目上下打量着云凰,再听到他悦耳的嗓音,不由地心里痒痒。 他推开了怀里的两个美人,起身迈步走到了云凰的面前,调笑着说道:“美人不是来管闲事的,那是来做什么来了?难道是来找本公子要疼爱的不成?” 说着,伸出一只手就打算勾上云凰的下巴,被云凰伸手躲过。 身旁的一人连忙斥责道:“大胆,你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谁吗!他可是咱们傲天国的皇子,莲妃娘娘的亲儿子,将来可是要继承大统的人,你竟然敢对皇子不敬!” 云凰闻言斜了那个长相阴柔,身子早已经被常年玩弄女人为亏空了的少年身上,鄙夷地看了一眼:“就他那样的也会成为皇帝?你是在欺负我的智商跟你一样吗?” “胡说八道,来人,给我教训教训他,可不要把他给我弄死了,我要亲自教训他。”少年的眼中喷光,就好像在看一块砧板上的肉,不管怎么切都难逃厄运。 云凰凌厉的眸子扫向那些人,既然你们送上门来,那我也只有不客气了。 那些人想要故技重施,刚一开始对上云凰便开始撒药粉,云凰都一一避开,而后,假意体力不支,将手中准备多时的药粉瞬间扫向四周,顺带着自己闭住了呼吸。 撒毒,谁不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瞬间,那些个高手变成了全脚虾一个个开始,想只待崽的公鸡,一个个只能瞪大惊愕的双眼看着云凰,发不出半点声音。 那个少年看着云凰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想要逃跑奈何自己的腿|根本使不上劲,只能睁着眼睛看着云凰。 云凰看向四周,已经聚拢了不少人,她眉目一挑问道:“各位难道想一起进来坐一坐?” 那淡淡的语气就好像是在邀请,可看到那些尽数匍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的一众高手,他们还是为而却步,一个个飞也似地逃出了镖局。 云凰露出雪白森森地牙齿,看向少年:“听说你是皇子,应该是很有钱的吧?” 少年一听,连连点头:“对对对,只要你将我放了,我就让我母妃给你黄金万两,让你一辈子不愁吃穿,还让你再也不用为自己的生计所奔波。” 云凰嘴角微勾:“很好。” 随即一拳,将那少年打晕了过去。其余的热依样画葫芦,直截了当。 镖局的人索性都没有什么大事,云凰为他们解了毒,他们一个个这才站起来,宫有些羞愧地看着云凰:“属下给您丢脸了。” 云凰摇头:“你不是在给我丢脸,你是在拿你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我问你,若是这些人歹毒一些,直接给你下毒药毒死你,你觉得你现在还有时间来跟我忏悔吗?” 宫闻言羞愧地地下了头。 云凰点到即止,他们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她说得话是什么意思。 “凰儿,凰儿?”门外,传来一声熟悉的唤声,听上去十分着急。 云凰一回头,便看到男子一身白衣朝她飞扑过来,原本急切的目光在看向她时终于多了丝笑意。 “九天哥哥?”云凰似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云九天不由得有些吃惊又惊喜。 当时云九天走得匆忙,也并没有说她去了哪里,此刻就这么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只来得及被男子抱在怀中,淡淡的药香在云九天的周身蔓延。 “凰儿?你没出什么事吧?”云九天十分担忧地看着云凰,见女子只是呆愣地看着自己,他伸手扶着女子的发丝,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溢满心间。 “九天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云凰奇怪。 “我一直都有掌握你的消息,有些事情说来话长,等有时间我再跟你说吧。”云九天淡淡地笑着。 云凰见他如此说便没有再问,蹲下|身子,开始在那些男人的身上摸索起来,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云九天瞧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就这么没有顾忌地对着地上的尸体上下齐手,有些不是滋味。 云九天上前,将云凰拉起来,说道:“你一个姑娘家,搜身这种事怎么是你来做的,这不是有那么多人么。” 几乎是云九天的话音刚落,镖局的人都十分识趣地开始给地上的人搜身,别说云就天看不下去,他们也看不下去啊。 “对了,云哥哥,你来得正好,你正好可以帮我去救一个人。”云凰拉着云九天的手说到。 瞄见云凰与自己相握的手,云九天笑着点头,极为自然地牵起她的手,他的唇边带笑,笑容温柔又灿烂,让人挪不开眼睛。 “那个,我现在是男装,这么牵手被人看见有碍观瞻,还是算了吧。”云凰干笑了两声,挣脱开来,有些不自在云九天这么亲密的碰触,云九天的笑意突然变得极淡,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随后,再次将云凰的手拉起:“既然是兄弟,兄弟之间拉拉手有什么关系,而且这里又没有别人,你害怕别人说啊?” 云九天这回格外的坚定,任云凰怎么拽也不放开,最后只得作罢。 宫商二人看着二人交握的手,面色有些奇怪,好像懂得了什么。 看样子这个男人是喜欢他们圣女,但是圣女不是已经跟平南王在一起了吗?这个男人是打算趁着平南王不再挖墙脚? 晚上,云凰将云九天带到了冷芙儿那里,让他帮忙冷芙儿检查脸颊,当听到云九天十分肯定的说能治好时,冷芙儿险些抱着长琴痛哭了起来。 长琴按照约定,将从神王谷偷来的令牌交给了云凰。 云凰与云九天一前一后出来之时,十分默契地没有说话,二人静静地享受着这难得的静夜。 云凰从怀中掏出来一个瓷瓶,递给了云九天,他伸手接过打开一看,一张绝代风华的脸上竟全是愕然:“这是冰火狱莲花炼成的?” “恩,你吃了这个以后你的伤就能好的差不多了。”云凰没有多说,默契地没有提到百里琰。 可是云九天不是笨蛋,冰火狱莲花是神王谷专属,百里琰又曾是神王谷弟子,他听说青黛曾送给北齐此物,这药丸的来处不言而喻。 PS:【csp972】的月票,【xueronghua_2007】的月票,【18808|968562】的月票,【738002】的两朵鲜花,【思念在最美丽的段落停格】的月票,【yanping7020】的鲜花,【738002】的3朵鲜花,【18835796307】的钻石,【18835796307】的鲜花,【kanxiaodan5】的月票,【客户端用户】的六张月票,【yanping7020】的一张月票,【pz0218】的三张月票,【悍毛深】的一张月票,【738002】的3朵鲜花,【trouble1983】一张月票,【qqshannon】的一枚钻石,【qqshannon】的鲜花,还有那些为我送咖啡的亲们,么么哒,爱你们! 阴谋起(三)(4000+) 【可是云九天不是笨蛋,冰火狱莲花是神王谷专属,百里琰又曾是神王谷弟子,他听说青黛曾送给北齐此物,这药丸的来处不言而喻。】 “这是百里琰给你的?”云九天的声音有些僵硬,他心中有些复杂,毒医圣手,竟然需要自己的情敌来救治自己,真是讽刺。 云凰显然不会想到云九天此时的想法,点了点头:“这件事上,他出了不少力。郎” 提到百里琰,她的脸上扬起她自己都不曾注意过的温柔表情。 二人已经走到了岸边,径直上了客船,报了一个地方,便在夹板上吹着风,十分惬意。 “云哥哥,你从那日离开后又去了哪里?那些人叫你少主,莫非你还是什么了不得的身份?”云凰半开玩笑道,却心中存了不少心思,花衣领的话着实让她不能不多想。 云九天沉思片刻,还是说了出来:“我幼年时便被送到南疆学习毒术,在那之前,我以为我与你一样是被师父捡来的孤儿,后来才知道我是被我母亲密谋送去的,之后的事你也知道,我离开了南疆一直跟我母亲生活在一起。” 云凰点头,原来事情是这样,云九天当时的年纪又怎么可能什么都记得。 “上次听说你有个大哥,看样子你跟他的关系并不怎么好啊?”云凰没话找话锎。 云九天看样子并不想提他的家事,只是点点头便没有再说什么,云凰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二人就这么沉默了下来。 此时虽是夜晚,也是因为是水上之城,陵城的夜晚游人十分多,一个个划着小船或者坐在游轮上,上面都装饰着五颜六色的灯笼十分好看。 小船沿着狭长的河道缓缓前行——迎春花临水而载,袅娜地垂下细长的花枝。 突然,眼前景色一换,进入了一片宽阔的水域,周边船只一下多了起来,大部分是和我们一样的乌篷船,也有不少装饰华丽的游船穿插其中。 这便是陵城最长的水域——大运河,两边街道名唤秀水街,取‘锦绣天下’之意,当今圣上亲笔赐名。”云九天见云凰望着乌蓬边缘探头探脑看得兴奋的样子,便十分有兴致地说道。 有袅娜娇羞身着罗裙的女子,也有手摇折扇风度翩翩的公子,一弯明亮的上弦月静悄悄地趴在柔嫩的柳枝上。 “云哥哥曾经来过陵城?”云凰有些好奇。 “我在傲天呆过三年。”云九天的笑意暖暖,瞧见云凰的模样,心中的暖意融融。 自他离开南疆,进入了这纷乱嘈杂的世间之后,眼前的女子,便是他心中唯一的净土了。 “船家,停船,我们要上岸。” 当二人上岸之后,众人很快便将视线移到了他们的身上,只见一旁的青衣少年,腰系一血红玉佩,纹路复杂,那遥指锦缎的纤纤玉手似水葱般晶莹剔透,一身的轻灵之气怎么都掩饰不住。 而一旁的白衣男子身形挺拔,飘逸俊朗,举手投足之间,斯文儒雅,贵气流动,俊美如仙。 傲天国人游牧而居,个个长相粗犷豪迈,虽也有别国的人来此经商,但何曾有过这么精致俊美的人儿,一时间大街小巷的女子纷纷将视线放在二人身上。 “老板,你这个镯子怎么卖?”云凰拿起一家的碧绿镯子看了看,问道。 她一眼相中了这个镯子,觉得这个镯子与百里琰十分相配。 上面细致的纹路低调而不显庸俗,配上他霸道冷言的气质,刚刚好。 “客官真是好眼力,这个镯子可是我家所有首饰里最好的,收你十两纹银就好。”卖镯子的是个妇人,十分油滑地说着场面话。 云九天以为云凰喜欢,正打算掏出银子给那妇人,却被云凰伸手推开。 云凰蹙眉说道:“你这镯子并非什么好货色,竟然也敢卖这么贵,不值,一两银子卖不卖?” 那妇人瞪大了眼,脸涨的通红,指着云凰半天说不出话来,不光是那妇人,云九天也觉得云凰给的价钱未免也太低了。 谁知云凰撇嘴说道:“老板,你想想,你这玉镯不是什么和田玉或者裴翠玉吧?我可是要送人的,这叫我怎么送得出手?是不是还得买个比较有档次的东西来陪着一起送?可既然如此,我为何还要花大价钱去买你这个只能是陪衬的东西?” 那妇人一时间被她的歪理说辞说得有些晕,竟是下意识地点点头:“说得也是,但你这一两银子也太少了,都不够我的本钱的,这样,各让一步,五两银子怎么样。” 云凰闻言惊愕地看了那妇人一眼:“老板,你想必是没有听懂我的话,你的这个镯子我是可买可不买的,你看像我们这样的身份,需要买你这地摊的东西,不过是心血来潮罢了,一两银子在我看来已经很多了,一两银子,一口价,卖不卖。” 那妇人被说得有些赫然,打算做垂死挣扎:“三两银子,真的不能少了,公子,我可是小本经营,你不能让我一点赚头都没有啊?” “二两银子再加上这个吊坠,你要不卖我们立马就走。”云凰指着一个红色的琥珀吊坠,十分坚决。 咬咬牙,那个妇人按了按有些额头,点头:“成交。” 于是云凰递给妇人二两银子,心满意足地带着战利品回到了船上。 云九天下巴险些掉地上,有些不敢置信云凰真的就花了那么少的银子买了两样东西。 云凰得意地笑笑,将镯子收进自己怀里,转身将琥珀吊坠垫脚戴到了云九天的脖颈间,红色的吊坠配上云九天头顶的那朱砂痣相映成趣,仿佛活了一般。 “礼物,你若是嫌弃他不值钱也可以扔掉。”云凰俏皮地吐了吐舌,也真只有她了,竟然刚将买来的赠品送给云九天。 云九天却是满心的欢喜,看着云凰送给他的东西,摇头道:“凰儿送的,自然是最好的。” “恩,不错,这话我爱听。” 夜色渐渐沉了下去,湖水变成了黑色,只有船上的灯火照亮了那么一小小的一块。 “凰儿,我带你去听戏曲吧,这个也算是陵城的一绝。”云九天提议,云凰闻言点头,船再次绕转朝着梨园而去。 小船悠悠地转入一个水域岔口,进入一条河道,两旁灯火通明,正前方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白墙,约两米高,上覆黑瓦,墙头不是方正的平直线条,而是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正中一个月洞红漆大门虚掩着,有琴音和着曲声隐约传来,门上一黑色匾额,上书“梨园”两个烫金大字。 云九天将一锭银子交给守在门外的小厮,小厮便把门打开放船入内,随着船的缓缓驶入,我才看清这园内景观——原以为进来后便是陆地,可以登岸看戏。 哪知这园内仍是一片宽阔水景,只有水域正中筑着一个方形戏台,戏台上灯火辉煌,只见台上一女子身着色彩艳丽花样长褂,绑着勒头,描摹得已经看不出原本的容貌,正在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 台下,围了一圈游船,大半装饰精美,老爷公子们端坐船头边品茶边听戏,好不惬意! 只是,这份惬意云凰是注定欣赏不到的了,只见台上的女子突然自上空跃起,径直就朝着他们的船只扑了上来,随即四周的宾客突然全换了一张嘴脸,皆手举着剑朝着云凰二人刺来。 云凰出来匆忙并没有带上伏羲琴,只能赤手空拳与他们相对,长剑带着钝钝的摩擦声***了船身,二人只能上了一旁的船,因为四周都是水根本不方便,处处受制。 云凰眼见那些人皆是朝着云九天而去,她心中着急,云九天此时的身子羸弱,若是再次受伤,真是神仙难救。 就在危机时刻,一众黑衣人突然从天而降,甚至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出现的,竟然凭空加入了战局与那些刺杀的人对上。 “是你的人?”云凰来到云九天到身边,低声询问。 云九天摇头:“我还以为是你的人。” 算了,只要是不是敌人就是朋友,云凰见此,手上的动作更快,那群黑衣人犹如从天而降,在那些人都消灭之后也跟着离开,云凰想要拦住他们,却发现他们已经施展轻功,踏水离开,只得作罢。 留下了一开始那名唱曲的人,云凰剑尖直指女子:“说,你们是谁人派来的,为何要杀他。” 女子看了云凰一样,仰头道:“你杀了我吧,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你是傲天国的。”云凰勾唇,果见女子失了血色,竟是咬舌自尽了。 “云哥哥,你究竟是得罪了傲天国的什么人,这么有那么多人想要杀你,傲天国的大将军也在找你。”云凰将从冷芙儿那里得到的信息告诉了云九天。 云九天冷笑:“没想到她还是不愿意放过我。” “谁?”云凰蹙眉。 “莲贵妃。”云九天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走,等回去我再跟你细说。” 云凰没有反对,毕竟在这个死人堆里说事确实不是什么上上之选。 回到镖局,宫商角徵羽在得知云凰被人行刺,纷纷自责不已。 “主子,我们得到大长老的消息。”宫说道这里,看了一眼身旁的云九天。 云九天见此,也适时地说道:“凰儿,我先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你一会来我房间找我吧。” 云凰点头,待云九天消失在了门口,这才听宫十分严肃地说道:“就在这几天,有一大批神秘人兵分两路,一批来到了傲天国,现下已经在陵城住下,还有一批人已经秘密赶往距离北齐边境不远的地方,目的不详。” “北齐?”云凰有些吃惊,这些人之前一直没有什么动静,怎么突然会出现这么大的动静,这其中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是的,并且有人回报,在我们动身后不久,平南王也已经多日不曾上朝,我们怀疑他此刻根本就没有在京城,他身边的玉临风三人也已经多日未见。”宫继续说道。 这些消息来得太过突然,云凰有些措手不及,还有今日云九天被刺杀,那些黑衣人的突然出现,都让她有些抓不住思路。 “你飞鸽传书给文戈,让他尽快将这些人查到,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还有查查百里琰究竟去了哪里。”云凰有条不絮的吩咐下去,转头又看向羽:“白日那几个草包都安置到何处了?” “都在后院柴房,那个皇子实在是太能闹腾,所以我将他们点了穴道。”羽十分得意地说道。 “恩,看紧他们,有什么事记得通知我。”云凰说完便先回自己的房间换了身衣服,这才去了云九天住的地方。 房间是临时准备的,不知他们是有意还是无意,云凰与云九天的房间隔的有些远,敲了敲房门,听到男人温和的声音,云凰这才走了进去。 房间内,云九天已经换了一套中衣,此刻手中正把玩着脖颈的吊坠,正在沉思中。 待云凰坐下,云九天的第一句话险些让云凰有些坐不住,他说:“傲天国当今的皇帝,是我的亲生父亲。” 阴谋起(四)(3000+) 【待云凰坐下,云九天的第一句话险些让云凰有些坐不住,他说:“傲天国当今的皇帝,是我的亲生父亲。”】 云凰咋舌:“云哥哥,你可别告诉我,你跟被我关在柴房的那个皇子是亲兄弟。” “很惊讶是不是,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我跟他有过几面之缘。”云九天叹息了一声说道。 “那你怎么会被你娘弄到南疆去了,之后离开南疆却没有回到傲天国反而跟你母亲生活在一起,这么说,你母亲不是宫里的妃子?可是不对啊,你不是还有个大哥吗?好乱啊,我都有些听不懂了。”云凰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据她所知,傲天国分明只有一个皇子才是郎。 说道这个,云九天也有些赫然,避重就轻道:“我大哥是我娘跟另外的男人生的,我父亲只是她其中的一个男人,并且我并不只是只有我大哥一人,要真算起来,其实我有七个姐姐,一个大哥,两个弟|弟,一个妹妹。” 他的神色逐渐转为凝重:“凰儿,我也不想瞒你,其实是当年我的母亲途经傲天国,与当时还是太子的我的父亲相识生有了我,之后我父亲回国继承王位,而我母亲并不愿意当他的妃子,所以带着怀孕的身子离开,而后待我生下之后送到了南疆,之后辗转我又回到她的身边。” 云凰心中一酸,原来云九天看似无忧无虑的生活的背后竟隐藏着这样一段辛酸的故事。 自己自生下来便被母亲遗弃,而自己之前那么热爱的南疆也将他驱逐,那他这么多年,得有多难锎。 自己的娘有那么多的孩子,自然是不可能如何重视他的。 “那莲贵妃是如何知道你身份的,你父亲应该不知道你的存在吧?”云凰有些迷惑,按理说如果傲天皇帝一开始知道云九天的存在也不会让他在外漂泊这么多年了。 云九天点头:“一开始确实是谁都不曾知道的,只是有一年我游历到了傲天国,正好碰上傲天皇帝中毒,我当时便本着救人的心理进了皇宫,因为的样貌跟他的容貌太像,经过一番调查自然就知道了,只是没有对外公布而已。之后他想将皇位传给我,我并没有接受,离开傲天之后也再没有来。没想到就算是这样,他们也还是想置我于死地。” 云凰有些心疼地望着他,云九天顺势握|住她的手:“我没事,相反,能够遇见你,我很幸福。” 云凰呢喃:“云哥哥。” 云九天伸手将云凰搂在怀中,轻抚着她的发丝,安慰道:“我的小公主终于长大了,以后就陪在云哥哥身边,那云哥哥就会很开心了。” 云凰点头:“不会抛下你的。” 云凰最后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云九天,她现在怀疑,南疆的人已经渗入到了傲天皇宫当中,冷将军手中的毒药便是证据,恐怕那帮人已经跟莲贵妃搭上线,打算对傲天下手。 云九天虽然对皇位不感兴趣,却还是十分担忧自己的父皇的,那个待人十分儒雅的男人。 “明日我会用神王谷的令牌进宫一趟,查探一下宫内的状况,若是有什么事我会跟你商量的,你就在外面等我的消息就好。” “我跟你一起去。”云九天有些不放心。 “不行,你这张脸太引人注意,明日我会将她儿子一起带进宫里,放心,我不会吃亏的。” “好吧,你要记住,切记不可乱来。” 因为已经下过拜帖,并且在拜帖之上,云凰特意用的是神王谷女儿的名义,所以莲贵妃亲自接见,并且,还为此设立了一个席宴。 这是云凰第一次进傲天皇宫。 不同于北齐与南诏,傲天国的皇宫整个就是豪迈,并且还多了一份随性。 云凰穿着一身白纱,又蒙了面纱,只要不是认识青黛本人的人,绝不会认出她来。 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宫殿。 一路走来,都未曾遇见其他的宾客,云凰心中难免疑惑,她却不知那些宾客们出于对她的好奇,皆已早早地来到了宴席上,只等她这位最重要的客人到来。 因为神王谷的青黛是极少出谷的,与傲天国更是很少接触,神王谷出来的弟子大多是能人异士,这也是为何莲贵妃为何重视青黛的原因,想要借用她来跟神王谷搞好关系,对自己的儿子登上大宝更是一个保障。 刚进ru宫殿,立时就有侍者高声通报。大殿之中人头涌动,浓重的脂粉气便透了出来,处处飘香,一盏盏的宫灯照得整个大殿炫目耀人,辉煌一片。 满座的宾客高谈阔论,热闹不已,在听到侍者的传报后,谈论声孑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凝聚在了云凰的身上,她像是个发光体,在大殿的瞬间,就将整个大殿照得炫目闪亮。 “神王谷......青黛,好美,果真好美”不知谁结巴地说了一句,满座的宾客们终于从愣神中清醒过来。 面前的女子,美得冷傲,美得高洁,那眼中的目中无人都显得那么的特别,出尘,早就听说青黛是天下第一美人,果真不假。 高座上,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斜斜地倚靠在一侧,她身着一袭紫色的纱裙,容光明媚,姿容动人。 她仔细瞧着云凰,云凰亦是打量着她,四十岁的年纪,看上去却如三十岁一般,皮肤犹如二八少女,难怪会chong冠后宫。 “神王谷青黛见过莲妃娘娘。”云凰微微颔首,未再有多余的动作。 莲贵妃见此,眉头微微蹙起,却是没有再说什么话,转身赐座。 云凰坐下以后开始下意识打量四周,来参加赴宴的这些人,大多都是朝廷骨干,看样子这莲妃的能力果然不可小视,竟然能够有能力将这些大臣请来。 “莲妃娘娘,青黛十分感激您的热心相待,是这样的,我们与神王谷素来交好,家父听说皇上抱病,十分担忧,特意派我下山来代他向皇上问安。”云凰不卑不亢十分地说道。 莲妃的看向云凰,见她眼神中并无异常,暗怪自己太过小心,不由笑道:“难得谷主一片心意,只是皇上抱病已有时日,不让任何人前去看望,本宫也是爱莫能助,这样吧,我派人去问问,若是皇上愿意见你,我马上就派人带你去见她,如何?” 云凰点头:“有劳了。”浅浅地勾唇,心中自有一番计量。 莲贵妃眼珠子一直在不停地转动着,她有些讶异,这女子竟然没有坚持要去见皇上,神王谷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要知道她的腹中可是准备了无数的理由,正打算着搪塞她,她忽然间什么都不问了,这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心中不由得开始蔑视云凰,到底是一个小丫头。 突然,只听云凰拍了拍头,突然作恍然大悟状:“险些忘记了与莲妃娘娘说件事,昨日青黛到达陵城,遇到一伙人意欲侵犯,青黛便给了他们小小的教训,可到底是傲天国的子民,青黛觉得,还是应该让莲妃娘娘决定该如何处理的。” 莲妃娘娘还未说话,台下的宾客们已经开始愤愤不平:“这等小人,娘娘就应该将其处死,省得他们害人。” “对,这等轻浮之人,就该给他们一个教训。” 一个个愤愤不平,就差要为美人解围,去将那人狠狠揍一顿了。 莲贵妃不懂云凰突然提这一茬意欲何为,却是很有眼色地接口道:“不知道那帮人现在在何处?” 云凰十分豪迈地挥手道:“青黛就知道莲妃娘娘是性情中人,一定不会任由这等人为祸世间,所以已经将那人押到了皇宫门外,好让娘娘亲自惩罚定罪。” 莲妃的丽容抖了一抖,心中不悦却只得强笑道:“来人,将那人给我带上来。” 心中却是感觉到了有哪里不对劲,自己是不是被一个女子给耍了,可是左思右想始终不明白哪里不对劲。 很快,一个头上被包裹着黑布的男子被双手卷在背后绑成一个粽子提了上来,扭送着跪倒了地上,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应该是被堵上了嘴。 云凰解释道:“因为这个人在被我教训了之后一直说自己是皇帝的儿子,我见他实在是烦躁,便将他堵上了嘴,若是娘娘想要问话的话,可以让人先将他松开。” 阴谋起(五)(3000+)(万更结束) 【云凰解释道:“因为这个人在被我教训了之后一直说自己是皇帝的儿子,我见他实在是烦躁,便将他堵上了嘴,若是娘娘想要问话的话,可以让人先将他松开。”】 莲贵妃头疼的紧,想着自然不能得罪神王谷的人,不过区区一个登徒子罢了,于是挥手道:“你们将其拖下去,重打一百大板,随后拖到城门口示众,再有轻薄良家女子的行为,这就是下场。” 那个被包成粽子的男子闻言,浑身扭|动的更加厉害,恨不得将绳子挣断,可是却只能任由宫人将他提了下去行刑郎。 “啪啪啪”云凰喝彩似地鼓起掌来,双眼中满是感动:“莲妃娘娘真是善解人意,不愧是得到百官拥戴的后宫第一人,真是让青黛都自叹不如。” 莲妃听到她如此赞赏的言辞,不禁有些沾沾自喜:“青黛姑娘过奖了,这些不过是小事。” 又是客套一番后,宫人姗姗来迟,却不是最开始派去的那个人。 宫女声音极小地到莲妃的耳边说道:“大皇子不见了。” 云凰的耳力极好,却装作听不见,抬起酒杯假意喝酒来掩盖自己嘴角的笑意。 “怎么会不见,你们认真找过没有,他会不会出宫去了。”莲妃到底是个母亲,听见自己的孩子不见了,面上的焦急之色是真的锎。 待听见皇宫上下都找遍了却没有找到之时,她脑子突然灵光一闪,想到适才云凰说过的话。 那个男子自称自己是皇子,还轻薄她。 她心中不详的越来越强,越是想,就越心惊胆颤。 随即她大手一拍:“来人,将适才的那个人给本宫带进来!” 原本喧闹的场景因为她的这一声怒喝而吓醒,酒意瞬间就散去。 云凰安然坐在座位上,淡然凝视着大殿之中的百态,心底暗笑。 她的目光轻转,视线落在了一脸灰败的莲妃身上,忍不住嗤笑出声。 可是莲妃此时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儿子,她既怕刚才那人是他儿子,又怕不是她的儿子,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终于,当那个血肉模糊的身影被拖上来重重地扔到地上时,莲妃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那种母子连心的感觉在心田串联,她缓缓地站了起来,自座位上走下。 在众人的莫名眼神中,将男人头上的黑布取下,突然,她捂住了嘴,一声哽咽从自己的喉咙发出:“浩儿!” 此刻,轩辕浩整个人已经进的气少出的气多,浑身没有半点力气,只有那粗喘让莲妃知道他还活着。 莲妃对这个儿子十分溺爱,不管他是要什么,全部满足,从小到大更是没有碰过他一根指头,就算是他在哪磕了碰了她都得心疼半天,更何况如今是被打的皮开肉绽。 她突然厉目回神瞪向云凰,她现在就是觉得,这一切都是这个女子故意的,她一开始都在算计她。 云凰无辜惊慌地看向莲妃,十分的不解:“莲妃娘娘您是怎么了,难道这个登徒子真的是您的儿子?难道他说得都是事实?天呐” 云凰假意惊慌地说道,可双眼中的幸灾乐祸是如何都掩藏不住。 顾不得找云凰麻烦,莲妃赶紧唤道:“来人,快传太医,快啊。” 莲妃气得嘴都歪了,狠狠地往云凰这边瞪。 “娘娘,您是身体出问题了吗?怎么眼睛这么看着我?”云凰故作惊慌地说道。 莲妃勉强站起了身,用力推开宫女的搀扶,狠瞪着云凰,责骂道:“青黛,本宫看在你是神王谷人的份上对你以礼相待,你却如此不识抬举!你不对我行跪拜之礼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陷害我儿子,别忘了,这里可是傲天国,不是你的神王谷,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云凰冷眸一转,轻笑了起来:“莲妃娘娘莫不是喝多了,说醉话吧?第一,本姑娘为何要拜你,你算是那根葱,我是神王谷谷主的女儿,你不过是一个妃子,说好听了是妃子,说的难听了也不过就是一个陪男人睡觉的玩意,你以为自己很高尚,不过也就比那些花楼里的姑娘好些罢了。还有,什么叫陷害你儿子,你不要乱给我扣帽子,我什么时候陷害你儿子了,分明是你儿子对我无礼,惩罚也是你自己要罚的,现在你又来怪我,真是可笑之极。” 莲妃觉得自己的心口就要炸开了,被眼前这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险些气死,什么理由都跑她那去了,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 莲妃已经气得嘴唇发紫,从她进宫以后,最开始的几年便是与其他女人争chong,到了后来,在后宫中她一人独大,再没有人敢如此对她说话,没想到一个黄毛丫头,竟然敢如此藐视她,简直是找死。 一个神王谷算什么,等她的靠山来了,待他的儿子坐上了皇帝的宝座,她成为太后,傲天国的一切都是她说了算,谁都不敢再对她吆五喝六。 眼下正是关键时刻,她千万不能因为一件小事导致前功尽弃,神王谷与她的仇算是结下了,等她当了太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青黛凌迟处死! 双眼喷she出兴奋之色,让人看着生惧。 “青黛,我告诉你,今日我看在神王谷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可是你记住,这里是皇宫,我尊你你便是神王谷谷主的女儿,若是我不尊你,你便什么都不是!” 大臣中间也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一开始还相谈甚欢的二人突然就反目,他们身外臣子,只能为主子分忧,一个个开始帮衬着莲妃说话,无非就是莲妃乃是后宫之主,青黛无论如何也不该说这样的话,简直是丢神王谷的脸,如此这类。 云凰横扫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强大的威压瞬时间在大殿周围,游走在每一处,她冷眸笑道:“我青黛虽然再不济,也还是神王谷的人,你们确定要与我为敌?不过是一个王室,若是我想要,几个傲天国都不在我的眼中,我的师兄,那可是北齐的平南王,若是我连同他的力量,与他里应外合,你们傲天国就等着亡国吧。” 大殿上久久回荡着她的话,那一股股的内劲和气波也在四处猛蹿着。 “青黛,我告诉你,你不要太嚣张,你以为我们傲天国是好欺负的吗!你师兄?我呸,你也等他有命回来,他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你还想与他里应外合,哼,没有了平南王的北齐不过是一张纸老虎,根本不足为惧,等我儿坐上宝座,我们的第一件事就是拿下北齐,你如今得罪我们,你也休想有好日子过!”莲妃应该是真的气糊涂了,就这么将自己的底牌亮了出来,还一副大言不惭的样子,云凰心中为这个白chi女人默哀,一边却是思考着她的话。 若是莲妃所言不假,莫非,百里琰真的被那帮人盯上了? 她说得对,只要百里琰一出事,北齐势必会开始恐慌,这个时候若是开始趁乱偷袭,说不定真的能够一举拿下北齐。 云凰心中虽然着急,却还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哼,你说的轻巧,你以为我神王谷是那么好欺负的?” “青黛,你不要将话说的太满,我告诉你,我们背后的靠山来头可大着呢,四大世家之一的隐族你总该知道吧,那可是千年之前就有的族系,比起你们神王谷来可是强多了。你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隐族,你等着死吧。” 瞧着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云凰忍不住想笑,却还是配合道:“隐族的人啊,还真是不简单呢,看不出来你的背景还真是强大啊。” “不错,实话告诉你,傲天国的皇帝已经被我们控制了,只要他一死,我儿子便能坐上皇位,日后更是有大大的好处在等着我们,而你们神王谷,日后还有没有还是另说。” 莲妃是越说越高兴,根本不知道自己透露了多少信息,云凰也不拦她,让她说得高兴,她也听得十分满意。 直到她半天都只是重复着这几句时,这才冷笑了一声:“想要跟神王谷作对,还得看你们有没有那个胆量!” 说着,她运用内宫,狠狠一跺双脚,整个宫殿开始震颤,桌上的果盘倒了一地,有些人险些站立不住,待震动停止,他们这才看先,大殿中的女子,早已经不见了身影。 PS:万更完! 阴谋起(六)——百里琰归来(4000+)第一更 【说着,她运用内功,狠狠一跺双脚,整个宫殿开始震颤,桌上的果盘倒了一地,有些人险些站立不住,待震动停止,他们这才发现,大殿中的女子,早已经不见了身影。】 云凰从皇宫中|出来便直接行船回到了陵城,此时已经是第二日午后,她将自己在傲天的所有的势力都聚集到一起,一条条命令十分有条理地发了下去。 “宫带着那十名死士密切注意着陵城那边的人,但凡他们与外界有任何联系,你们务必将消息传回来。” “商,你们将煞盟能够聚集的力量全部调集起来,不要让人发现,最好是分头行动,最后在皇城集合。锎” “角,你将我的信物交到文戈手中,让他调集回楼力量,随时听从我的号令。” “羽......” 待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下去,云凰一眼看见立在一旁闷做不语的云九天,将昨夜她曾潜入关押傲天皇帝寝宫的事情告诉他之后,他便是那样的表情。 云九天在听到自己的父皇被人控制,面上虽然没有说什么话,但情绪却还是有些激动郎。 云凰安抚他:“云哥哥你不用着急,现在莲贵妃既然想要他儿子名正言顺的坐上皇位,那你父皇短时间内是不会有事的,你不必太过担心。” 握着云凰从宫中给他带出来的物什,云九天面色凝重:“我父皇,他没有别的话吗?” “你父皇说,他一切以你为先,这东西能够保你无忧,莲妃他们处心积虑要得到这个东西,是不会轻易要他性命的。”云凰将傲天帝的话告诉云九天,却没有说自己见到的情况,傲天帝已经整个下不了chuang榻,整个人一副病态一看便是积劳成疾。 “隐族的人此时已经来到了傲天国,想必他们也是在等待适当的时机,我们只要把握好时间,在他们计划开始之前救出你父皇就没事了,现在首要的是要暂断冷家的势力,现在傲天上下,有一半的兵力都在莲妃手中,我们有一场硬仗要打。” 正说话间,听空中一白色的鴿子突然晃了一下,朝下飞來,落在了她的肩膀。 看过信上的内容,云凰眸色一深,云九天扫过,只见上面分明有平南王等字样。 再看向云凰的眼神,那里面分明带着丝隐忍。 云凰看完信件便朝着后院而去,宫商角徵羽面面相觑,皆不知自家主子怎么情绪说变就变上,那纸条上面写的是什么? 只有云九天的面色沉了沉,百里琰在北齐某地遇到伏击,此时生死未卜。 ** 这一日,云凰用完了午膳便开始在后院的藤椅上坐着休息,就在此时一道凌厉的箭矢朝着她直直地射来,却见女子没有半分异样。 就此那箭矢就要cha进女子心窝时,那晚的黑衣人再度出现,将那支箭砍成了两截落到地上。 空中划过几道黑影,将那射箭之人径直抓举起来,扔到了云凰面前便打算离开。 “站住!”一直未曾有所动静的云凰突然睁大了双眼,看向那几名暗卫。 那些人对上云凰的目光,一时间有些头皮发麻,只因云凰的眼神,此刻竟然是跟自家主子的一模一样,冷傲冻人。 “公主,我等并不是故意要跟踪您,实在是主人吩咐我们必须保证你的安全,这才不得已,请见谅。”那为首的暗卫拱手道,他曾暗中见过云凰数次,也知道她并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你们的主人是百里琰?”她话语虽是疑问,话音落下之时却是肯定。 暗卫点头。 “百里琰怎么会出了京城,他现在究竟有没有事?”云凰顾不得面前的是暗卫,那担忧之色立马显示了出来,她一直闷在心里,险些就要急死了。 “主子能有什么事,他武功高强,老谋深算,公主不必担心。”暗卫对于云凰竟然直呼主子姓名这件事还是有些消化不了。 “说,到底出了什么事!”云凰才不相信他的这套说辞。 百里琰被隐族盯上这件事她已经知晓,只是他现在的情况究竟如何才是她关心的重点。 暗卫心想,面前的这位,依照着主子的重视程度,很有可能就会成为他们未来的夫人,若是自己告诉了她若是王爷怪罪下来也可以让夫人求情,若是自己不告诉她,一旦她日后朝着主子吹些枕边风,他就不用混了,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主子被人袭击,受了些伤,那些人都是高手又都是有备而来,所以主子逃了,属下也不知道主子究竟去了哪。” “受了些伤?到底是重伤还是轻伤”云凰冷眼扫向他,那暗卫十分委屈。 “公主,我们一直跟随着您,得到的消息也是有限的,并不知道确切情况,您就别为难属下了。”那暗卫十分委屈。 “以他的本事,应该不会有事。”云凰低头喃喃,那些暗卫离开之时她也好似没有发觉。 ** 夜色深沉,此时的冷将军府人头攒动,众人无心睡意。 “大哥,不要再犹豫了,若是我们再不动手,一旦云九天反应过来找到帮手,我们就鸡飞蛋打了。” 原本应该深处皇宫的莲妃此刻乔装打扮来到将军府,心中焦急,心中十分惶恐不安,总觉得要有什么事发生。 冷将军蹙眉:“我们还没有抓到云九天,此刻贸然起事,若是他日|他找出我们挟持了皇上的证据,那我们岂不是成了逆贼? 虽然大半的兵权在我手上,可是说到底,这里面有大部分的人效忠的始终是皇室,不是我们冷家啊。 “大哥,你还在考虑什么,我已经与隐族的人说好了,他们负责抓云九天,皇城的三万大军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剩余的一半兵权虽然不在我们手上,但倘若不是皇上亲往军营,他们是不可能听凭调遣的,除非……他们手上拥有兵符。只要我们攻进了城,总有办法找到另一半兵权。再不起事,你想眼睁睁看见别人登上皇位,将我们冷家连根拔起吗?” 冷将军眉头蹙起,心头的疑虑依旧不减:“昨天你也看见神王谷的态度了,若是神王谷有心要介入此事,对我们也是困扰,你又与青黛闹了不和,若是到时候他们与云九天一路,对我们便是不小的阻碍。” “大哥你放心,就算他们有神王谷做帮手,可是我也有帮手,实话跟你说吧,我早已经与隐族做了协议,只要我答应日后傲天国成为隐族的附属,他们会全力满足我们的需求。”莲妃一边说着,眼中冒出精光,就好像那宝座已经握在了手中。 冷将军的心中有些动了,若是他此事成功,他便是皇帝的亲舅舅,在朝野之上,谁还敢给他脸色看。 “好,就这么办!” 就在她们说话间,门外的人影一闪而过。 长琴摸黑道了冷芙的儿的房间,冷芙儿经过云九天的医治脸上已经有好转的迹象没有原先那么恐怖,此刻坐在chuang上见她进来还有些被吓到。 “长琴。”冷芙儿看了眼门帘,随即收回了目光。 长琴颓唐地坐下,恨恨地道:“该死的安凌若,原来骗我盗取令牌竟然是为了乔装成青黛嫁祸神王谷,可能过不了三日,隐族的人便会找上神王谷。” “长琴,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冷芙儿见长琴如此颓废,心中满是歉意,若不是为了她,他也不会偷了他师父的令牌。 “芙儿,为了你,我是心甘情愿的,你不用自责,所有的错都是安凌若,与你无关。”长琴赶紧安抚着自己心爱的女子。 这次,却听门帘出传来一声讥笑:“既然想要英雄就美,就不要说那些让我看不起的你的话,当初既然敢偷令牌,你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长琴瞧见云凰若无旁人地从帘子出来,看向冷芙儿,芙儿的目光垂下,却是不敢看他。 “你还来干什么!”长琴怒瞪云凰。 “我来,自然是救你,现在神王谷同时得罪了皇宫与隐族的人,想要相安无事已经是不可能,若你能够将你师父说通,愿意帮助我们将挟持皇帝的乱臣贼子一并灭掉,不光能够解救神王谷还能够得到皇室的感激,何乐而不为?更重要的是,只要他们的目的被破坏,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反对你们二人在一起,这不是很好吗?” “你以为我会被你三言两语说动?隐族的势力究竟有多大根本无人得知,我若是说通我师父与你们合作,成功还好,若是一旦失败,赔上的就是整个神王谷的性命。”长琴对云凰的话还是保持怀疑,皇族之争,他们神王谷向来是不参与的。 云凰嘴角冷笑:“你难道刚才没有听见莲妃说的话?她已经让隐族出马要对付你们神王谷了,你们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你以为你还有立场跟我谈条件?反正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她无所谓地双手抱在胸前,唇边挂着讥诮的笑意。 “好,我答应你,我会回去说服我师父。”长琴十分不甘地说道,而后又与云凰详细说了些情况便离开了。 云凰从将军府出来便慢慢悠悠地行走在路上,并不急着赶路,她正在想着事情,突然间,她感觉到身边传来了一股强大的气浪,云凰的警戒瞬间拉起。 这股内力十分磅礴,绝对不是她的力量可以抗衡的,没多做停留,她施展轻功刚准备拔腿逃,身后却传来了一个声音,好似在冷笑:“你往哪儿跑?” 云凰不用回头便知道百里琰的暗卫已经现身正在拦住那人,她心中揣揣不安,难不成今日就要把命交到这里? 镖局门外的一颗大树下,男子一身黑衣没有过多的纹饰,带着一身风尘之气,身上的冷冽气息生人勿进。 男子的发丝垂直落下,发尾处仅仅用一根细绳绑住,那随风微扬的身姿令人沉醉。 他的目光久久地望着镖局的方向,深邃地看不透他此时究竟在想什么。 “主子,公主并没有回府,她自下午出去后便一直没有回来过,要不咱们先去找个客栈歇息一下,明日再来找她也是一样的。” “这么晚了,她会去哪?”百里琰双眼看向丁临,说是问句,却又像是自言自语。 此时陵城中随时都可能有隐族的人出现,她半夜在外面实在是太危险了。 “属下这就给暗卫们发信号,一会就能找到公主。”丁临见自家主子这执拗的样子,也只能如此说道。 自家主子从北齐边界赶到傲天国陵城,原本应该七天的路程,他竟然用了四天便到了,一路上马不停蹄根本没有休息。 听暗卫说云凰住在这里,可是却没有人,他自己也很是焦急。 百里琰十分担心云凰的处境,会不会有人认出她的身份,威胁到她的生命安全。 突然,丁临大喊:“不好,公主有危险。” 适才跟在云凰身边的暗卫发过来信号,显示就在不远的地方,云凰遭人伏击,他们已经顶不住了。 阴谋起(七)——情敌见面分外眼红(4000+)第二更 【适才跟在云凰身边的暗卫发过来信号,显示就在不远的地方,云凰遭人伏击,他们已经顶不住了。】 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就在附近,只是想传一下消息,这是身为暗卫所要做的基本功课,为的就是让周边的人能最快知道具体状况。 百里琰显然也看到了信号,那是他专门指派来保护云凰的。 黑夜中,云凰一路奔逃,可是对方却是铁了心要抓|住她,可谓是不遗余力郎。 云凰还不曾这般狼狈过,竟然被一个还没见到脸的人追的满大街的跑。 可是她明显感觉到身后的威压越来越重,那人怕是已经追上来了。 云凰索性站直了身子,转过来面对半空中落下的人。 男子一张银色的面具,犹如暗夜中的死神飘然落于地面,目光森冷地看着云凰锎。 “你就是安凌若?”男人的声音好似冲地狱中传出,十分的低沉暗哑,十分慑人。 云凰点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小姐便是安凌若,你想如何。” “留下你的命来。”男子话音刚落,手中的宝剑都不知道是如何拿出来的,只见剑花飞舞,就这么朝着云凰飞身刺来。 云凰也不是吃素的,将随身藏在腰间的匕首拔|出,就要与男子相拼。 男子不屑地冷笑:“蠢女人。” 可没想话音刚落,云凰手中的匕首被他一剑挡住,迎面而来的白色药粉令他有片刻的怔愣,待反应之后只觉手背上火辣辣地疼,只见那上面血肉翻起,猩红一片,比被开水烫过还要吓人。 云凰抓|住时机,转身运起轻功便朝着远处奔逃。 银面男子阴翳的双眸看向云凰,眼神狠戾而冷绝,怔愣也只是在短短的片刻,看向云凰逃跑的方向,大怒:“别想跑!” 一股戾气在周身暴涨,他运气一掌朝着云凰离开的方向推去,嘴角露出一股阴冷的笑意。 云凰甚至没有来得及转身,身子向前一个踉跄,身子犹如断线的风筝,朝着前面的地面就要摔去。 就在要落地的瞬间,她冷嘲,这个男人真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啊。 “噗”一口鲜血自胸腔中喷she而出,将青石板地面点缀出许多红色鲜艳的花朵。 浑身上下使不出半点力气,躺在地上,云凰看向那男子,感觉到了力量的流逝。 在她闭眼的瞬间,她听到了一个声音,带着心痛的悲鸣:“凰儿。”仿佛来自天际,那么的不真切。 百里琰,有没有一次你看见我时,我能够不是那么狼狈。 云凰心里想要将话说出来却是张嘴都觉得费力。 她甚至觉得自己是出现了幻像,在临死之前,最想见的人,竟然是百里琰。 “凰儿,你怎么样了?”声音越来越清晰,原本混沌的声音再次传来,云凰身子能闻到男子那身上特有的墨竹香。 难道,百里琰真的从北齐赶来了?她不敢置信。 被抱在宽阔的的胸膛里,男子宽厚的大手抱着自己的yao肢,面上的情绪十分不好。 云凰视线迷糊,只得费尽地伸出双手,抚上男人的面容,一点一点地,拂过他的眉心,他的鼻梁他的唇,终于,那熟悉的轮廓在脑海中显现,她笑了起来却扯到了痛处,呲牙咧嘴地,好半天才道:“原来不是在做梦,是真的。” 分别一个多月,她开始想念他,想念他的霸道,他的柔情,他的吻。 百里琰亦是望着云凰,那娇小的身影此时就躺在自己怀里,可是那双眼睛却是黯淡无光,再看见她从半空中坠下时,他的心脏险些停止跳动。 将目光看向一旁的银面男子,他的眸光瞬时间变成了冷酷,恨不得将面前伤害他心爱之人的人碎尸万段。 “百里琰?想不到你竟然还活着,他们竟然让你逃了,好好好,今日我就连你一起杀了,永绝后患。”男子认出了百里琰,目光中精|光闪现。 眼见就要朝着二人下手,云凰赶紧道:“等等。” 男子瞧见半死不活的云凰,不知她哪里来的说话力气,却还是停手道:“何事?” 云凰忍着胸口的疼痛:“你既然要我们死。总该让我们知道我们是谁杀的吧,难不成你怕我们下了阎王殿跟阎王爷说出你的名字?” 虽然明知云凰的话是激将法,但他却十分自负,一个身受重伤,一个重伤未愈,能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跑才怪。 “你记清楚了,我乃是隐族的玉|面公子,你能够死在我的手下,是你们的荣幸。”男子十分自负地说道。 “什么玉|面红面的,没听说过。”云凰十分大声地说着悄悄话。 “你懂什么,孤陋寡闻,连我的名号都不知道。”男子鄙视地看着云凰。 百里琰则是搂着云凰十分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女人,这小东西,看那狐狸一样的小眼神,多半是又有什么歪主意了。 “好吧,我就算是我孤陋寡闻,那你一定是很厉害的大侠了?”云凰像是一些天真的小女孩一般,十分呆萌地问道,配上她此时身受重伤的虚弱声音令男子的心理得到巨|大的成就感。 “那是自然。” “好吧,你要杀我们,我们自然是无力还手,只是我们许久没见,若是一会我们去了阎王殿,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你可以让我们单独说几句话吗?”云凰问道。 “有什么好说的。”男子显然不同意。 云凰十分鄙夷地道:“我看你分明就是怕我们借着说话的机会跑了,你还自诩是大侠,竟然连一个快要死的人的要求都不能同意,简直是让天下人笑大方,还好你的名声不是很响,否则便是天下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不过谈的都是你如何胆小如鼠。” “闭嘴,我就给你们说遗言的机会,看你们有什么好说的,难不成我还怕你们跑了不成?”男子说着,双手抱胸,斜斜地看着云凰。 云凰这才看向百里琰,脸上的表情变的柔媚,将自己的身子更加紧地埋入百里琰的怀里,像个孩子一般,忍着身子撕心裂肺的疼痛搂住了百里琰的腰身,软mian绵地说道:“你怎么会想到来傲天找我?” 百里琰伸手扶着她的发丝,嘴角微勾:“想你了,顺便来看看。” 云凰乐了,看着百里琰:“这里跟北齐差着十万八千里呢,你顺便得挺近的哈。” 百里琰脸不红气不喘,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赞同云凰揶揄他的话。 “这么久没有见我,就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云凰瘪着嘴,十分不满意百里琰的冷淡。 百里琰十分无辜,现在是什么场景,面前放着那么大一个敌人,他若是还能与云凰谈笑风生,那才是正常的吧。 只听云凰在一旁絮絮叨叨,没有半点自觉,好似不是在说遗言,反倒当他不存在,正在与百里琰秀恩爱。 他厌恶地蹙眉:“你们说完了没有,老子可没有时间听你们说这些肉麻话。” 云凰一听,瞪他一眼,转头却换上一副哀怨的眼神,怨气横飞地说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啊,跟这个冰山在一起,我一天得浪费多少脑筋去与他沟通,如今马上就要死了,只好跟他说些平日里说的话了。” “废话不要多说,我不想听你们在这里秀恩爱。” 云凰突然嘴角一勾:“用不着了,因为你很快就听不见了。” 男子来不及反应云凰这句话的意思,身后一股强大的力量瞬时间席卷了他。 还来不及反应,身子已经直直地倒了下去,没了气息。 花衣领一边擦拭着自己被沾了血花的剑,一边看向云凰的伤口,轻道:“看你们这样子,这伤应该没有大碍吧?” 那轻讽的语气令云凰不自在地清咳一声,百里琰却不管那么多,径直将云凰抱起,朝着如意镖局的地方走。 其实,若不是云凰要求,百里琰是不愿意将云凰带到这里来的,因为这里有他不喜欢的人。 刚将云凰放回房间,门口便传来一阵sao动,云九天跑了进来,看见云凰脸色苍白,正是受了内伤的征兆,坐下来便打算为云凰看病,没想到却被百里琰伸手推开。 “换个人来。”他可不想让他碰云凰,这个人可是他的情敌。 “百里琰,你做什么,她此刻受了伤,要是晚了医治出了什么问题谁负责?”云九天也早就看百里琰不爽了,奈何云凰喜欢他又不能明着对他不待见。 “你不用忽悠我,内伤而已,换个人治。”这个人对凰儿有歪念,他决计不会让他碰的。 云凰看着一脸坚决的百里琰,有些摸不着头脑,却还是道:“容若,师兄他医术很好,你要相信他。” “没错,你出去吧,不要妨碍我给我师妹治伤。”云九天心中窃喜,凰儿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百里琰扭头看向云凰,黑脸:“换人,把花衣领叫来。” 虽然他都不喜欢男人碰他喜欢的人,但是相比下来,花衣领的话他会比较放心一点。 并不是说他蛮不讲理,试想一下,自己的妻子若是被别的男人挂念是什么滋味,然后你明知他心怀不轨,你若是还不予理会,那这个绿帽子,也差不多就要扣上来了。 “百里琰,你不要太过分,这里不是北齐,你说的话不算数,这里不欢迎你,你赶紧给我出去。” 其余的人也关心云凰,可是瞧见房间内的二人,还是退了出去。 眼看二人就要大打出手,花衣领终于出现,他让二人都出去,不要妨碍他医治云凰。 这会云九天很自觉地出去了,百里琰却是立在chuang前望着云凰,不愿意离开,倒是花衣领十分不满:“你也给我出去,你在这看着,她一直盯着你,我怎么给他治伤?” 花衣领没好气道,谁能想到,原本杀人不眨眼的平南王竟然有这么一面,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听到自己竟然也要出去,百里琰目光一冷,但是想到云凰的内伤要紧,脸色臭臭的,却还是依言出门,而后带上了门。 大堂内,宫商角徵羽五人十分默契的没有说话,寂静得有些不正常,只能听到人喝水时的吸水声和杯碟与桌面之间轻微的撞|击声。 左右看看一直不停喝茶的两人,再有耐性的人也不由地开始心浮气躁了,这两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都坐了这么久了,居然除了刚出来时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就一直没有出过声。 他们原以为,这二人会趁这个机会分个高下,来个旷世大战的,真是大失所望,大失所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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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突然伸手将云凰搂到了自己怀中,也不管自己的大力是不是会伤到她的伤口,只有这样将她抱在怀中的感觉,百里琰才感觉到了真实,那里的心跳剧烈起伏,随即是男子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安凌若,你就是这么好好照顾自己的是不是,将自己弄得浑身是伤。” 云凰身子虽疼得紧,却忍着没有叫出声来,任由男子抱着自己,心中亦是百味交杂。 终于,云凰出口道:“百里琰,你是不是好久没有洗澡了,身上有股怪怪的味道。” 一时间,云凰只觉得房间里的温度下降了好多,她果然是个冷气制造的能手。 百里琰将她的脸微微离开自己,凤眸微眯,十分危险地看向她:“你是在嫌弃本王?” 这个狠心的女子,他马不停蹄地赶来傲天找她,一路上根本没有时间停下来休息好好梳洗,想见到她的心是那么的急切。 可是这个女人,竟然嫌弃他身上有怪味,他不等云凰回答,恶狠狠地道:“熏死你算了。” 云凰清楚地瞧见男子的下巴磕竟然冒出了青色的胡渣,伸手摸着还是挺扎人的,什么时候见过一想严谨得一丝不苟的平南王如此不修边幅的模样,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她唇角忍不住扬起,伸臂便搂住了百里琰的脖颈,呵呵地笑了起来:“满满的男人味啊。” 银铃般的翠响明显愉悦了男子一开始的臭情绪,心里舒坦了,面上却还是冷冷撇嘴道:“小马屁精。” 伸手将云凰的腰肢搂住,见女子娇媚乖巧的模样,也不好在冷着脸,看着她的表情,伸手捏了捏她腰肢:“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痛?” 云凰摇摇头,就这么望着他,他一身风尘之气还没有散去,脚上的靴子都沾上了灰尘,发丝有些乱,云凰心里酸酸的。 “不痛,就是肚子有些饿了。”云凰乖乖地说道。 “我这就让他们给你做吃的,你现在受了伤,我让他们给你做碗粥。”他虽然是在做决定,可是目光却是看着云凰,深怕云凰不喜欢。 “但是人家想吃肉。”云凰嘟嘴,抱着百里琰的脖子摇了摇,她觉得,能够将这样一个冰山美男驯服得服服帖帖的女子真是极厉害的,云凰觉得,她就十分厉害。 百里琰眯着眼看她,将此刻像个小女孩一样的女子抱在怀里,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就算是此刻她要那天上的月亮,他也能眉头也不眨地派人摘下来。 “先喝粥,然后再吃肉。” 云凰作出流口水的动作,连连点头,顾盼间眉目流转,熠熠生辉。 唇边明媚的笑容徐徐绽放,好似涓涓细流般绵长婉约。 半响,不舍地将手从云凰的腰间放下,百里琰就要起身去吩咐属下,却见云凰就这么搂着他的脖颈,没有要松开的迹象,身子紧紧地像只无尾熊一般贴着。 他扬了扬眉梢:“先放开我,我出去让他们弄膳食。” 云凰此刻是病人,又难得死里逃生,对此时的百里琰有种莫名依赖,听到她说得话,却是十分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松。” 却是又将手上的力道紧了些许,若不是有些不方便,百里琰都觉得这小妮子准备像只无尾熊一样缠在自己身上不下来了。 这么想着,却是说到:“我身上有味,等我换身衣服你再抱。” 云凰立即十分委屈地摇了摇头,靠着百里琰的肩膀死活不松手。 无奈之下,百里琰只好抱着云凰的腰肢,带着他来到门边:“来人。” 藏在暗处的暗卫闻言立即现身在院子里:“属下在。” “让人做碗粥,一份八宝鸭一份鸡丝银耳一份素菜和两碗米饭,过后再送一套本王的衣服来。” “属下遵命。”那人很快便退了下去,百里琰这才抱着云凰坐回了床上,索性将她抱在了怀里。 “这下不嫌我身上有味了?”男子冷哼道。 想也知道她此时怕是还在后怕昨夜之事,所以这会才会如此温顺。 云凰冷哼,搂着他的手却是没有松开。 不到一会便有人送来了饭菜,百里琰亲自将粥一小口一小口地喂下去,云凰本来想说不要了,却争不过男人无声的眼神,只能乖乖张嘴。 当一碗粥见了底,云凰有些饱了,伸出小舌绕着唇卷了一圈,本没有别的意思,可落在百里琰的眼中却是明显的暗示。 伸手挑起女子的下颌,冰冷的唇瓣轻轻落下,云凰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一双眼睛望着男子沉醉你闭着眼,眼睛睁得老大。 “没人告诉你接吻的时候应该闭上眼睛吗?”百里琰有些无奈,低低地笑着,眉眼之间风华无限。。 云凰汗颜,却是没有说话,依旧呆呆地看着百里琰。 最后,百里琰伸出一只手,将她明亮的眸子遮住,这才将舌探了进去,横扫里面的甜蜜,只觉得美味的不可思议。 这顿午膳一直持续到了下午,百里琰已经换了身衣衫,此刻陪在云凰的身边,却依旧抵挡不了他面上的倦意。 云凰想了半天,拉了拉百里琰的衣衫道:“你也累了,躺下休息会吧。” 百里琰的眸子瞬间犀利地看着她,不想错漏云凰所要暗示的意思,最后只能看出云凰只是单纯地想要邀请他休息,他有些颓废。 “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云凰假意生气道。 他不再迟疑,快速除去了靴子和身上的外衣,就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云凰忍不住嗤笑出声,眼底满是促狭的意味。 “闭眼,不许笑。”男子冷冷的话语传来,却是伸手将云凰温柔的搂到了自己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自己的一只手轻柔地搂在她的腰间,另一只手则温柔地顺着她的发丝。 不知为何,听着百里琰如此生硬的口气,云凰却是笑得更加开心,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害羞了。 PS:第一更完! 阴谋起(九)——宫廷变第二更 【“闭眼,不许笑。”男子冷冷的话语传来,却是伸手将云凰温柔的搂到了自己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自己的一只手轻柔地搂在她的腰间,另一只手则温柔地顺着她的发丝。 不知为何,听着百里琰如此生硬的口气,云凰却是笑得更加开心,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害羞了。郎】 “容若,你怎么会想到到北齐来找我,我听暗卫说你在北齐也遭到了隐族的埋伏,没什么事吧?”云凰有些担忧地道,想到昨夜玉|面公子所说的,百里琰应该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其实,就在你离开北齐的那天,我也离开了,皇上的陵墓出现了问题,我带着人过去查看,也已经预料到了应该是他们做的手脚,所以我提前做了打算并没有出什么事,听说他们还派了人到傲天,所以我就来了。”百里琰说的轻描淡写,云凰却想到了其中的惊心动魄。 隐族的人绝非是泛泛之辈,就连昨夜的一个人都难以对付,更何况是那么多的人。 “容若,隐族的能力看样子并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的,既然他的目的是要七国,那我们只有联合七国和其他三大族系的的力量才能将他们彻底制服,不管是为了北齐,还是别的什么,我们都必须将隐族除去。所以,现在,当务之急我们就要阻止傲天国落入莲妃之手,然后得到其他几国的支持,打败隐族。” “隐族已经消失了近千年,关于他的信息我们都只能通过之前的古籍知道,你也看见了,他们手上的高手是外面想象不到的,现在我们只有尽可能的强大,才能与他们抗衡。” 百里琰低头看着说的十分兴起的小女人,她眼中的光芒是他所欣赏的,这么小的身体里面,蕴藏了数不清的力量。 可是一想到,她趁他不在的时候,与云九天天天同进同出,他心里酸得直冒泡锎。 不过就是笑得比他好看罢了。 “我答应你,准你帮助云九天夺回傲天国,但是我有个条件,事情一办完你立即跟我离开,不准再呆在这里跟他在一起,以后也少跟他见面。”百里琰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突然变得强势霸道,握着云凰yao肢的手也大力了些,向来是有些激动。 云凰感觉自己的yao肢差点被扭断了,脾气也上来了:“他是我师兄,我们经常在一起怎么了。” 百里琰瞧见那张小zui突然吐出一句他十分不喜的话,也不跟他废话,直接低头吻住了她,像是要表明自己的决心似的。 “你那师兄对你分明就是不安好心,我不准你再经常跟他来往,知不知道。”说完张嘴咬了云凰一口还不解气:“你要是在跟他来往,那我就派兵来傲天过边界天天操练演习。” “百里琰,你这人怎么那么不讲理啊。”云凰就不明白了,这一开始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说炸毛就炸毛了。 “不准。”他坚持。 他觉得自己若是再不控制清理云凰身边的那些情敌,日后他一定会后悔的。 “你怎么......”云凰张口就要跟百里琰讲道理,百里琰却没有那么好的耐心,自己就用行动堵住了他的嘴。 温热的大手不在那么安分,开始在她的身上来回滑动,中衣本就松散,百里琰索性直接探了进去伸手触上了柔|软,来回rounir着,身子已经大半压在云凰的身上。 云凰的脖颈忍不住扬高,后脑撑着枕头,只觉得百里琰的吻越发凶狠,连同手上的力道,让她想要挣脱都不能。 男子指腹上的肌肤摩擦着她柔|软,烫热的掌心划过她细腻的肌肤,她几乎招架不住。 喘着气,男子的声音低哑,满满的情yu,开口道:“事情一完就跟我离开傲天,答应我。” 云凰的脑子原本混沌一片,听到百里琰的这句话却变得有些哭笑不得,这个男人这样对她,就是为了让她答应这个要求,太幼稚了吧。 只是那还在作乱的大手却让她的面颊羞得通红,这个男人,真是会威胁人啊。 就在她迟疑间,百里琰的手正准备朝下面探去,云凰赶紧出声道:“我答应你,答应你。” 那突然冒出的一句话将百里琰的手打断,他十分不爽地将头探底,与云凰的鼻尖亲碰,脸臭臭的:“其实你可以不答应。”这样他就有机会了。 云凰一脸黑线,一拳打上他的肩膀:“你整天胡思乱想什么呢。” 百里琰闭了闭眼,又在云凰的脸颊上亲了几下,这才不情愿地从云凰身上下来,将她的衣衫整理好,躺在她的身侧。 “好,只要你想做的,便放手去做吧,我会为你扫清障碍。”百里琰低沉的声音带着安抚的意味,令云凰感觉到了莫名的安心,就这样靠在他的怀抱里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云凰明显感觉到了百里琰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见她已经醒来,低头冲她的额头落下一吻。 云凰拽住他的袖子,脸色却是有些红,正在不知该说什么好时,房间门被人敲响还伴着声音。 “主子,快开门,出事了。”羽在门外大声拍门喊道。 云凰闻言,与百里琰对视一眼,皆披衣下chuang。云凰虽然受了伤,但因为是内伤,没至于卧chuang不起。 原来是神王谷的人被一伙不知名的人围攻,那些人身手了得,已经攻到了神王谷山下。 “这个时辰,不算早,也不算晚。”云凰冷笑着说道。 “是隐族的人?”百里琰低声问道。 云凰点头:“神王谷的必经之地我已经设置了陷阱,不管是谁,武功再高也只能在陷阱中好好呆着。” 就这这时,有人来报,冷家造反了。 百里琰修长的之间敲打着桌面,看着云凰:“时机差不多了。” 云凰回以一笑:“他们看样子是等不及要让我们送他们一程了。” 此时的皇宫|内部,三万皇城兵马将冷家以及军队都拦在外面,拼死护卫,可是根本抵挡不住几十万大军,不过短短半日,便被攻破皇城。 皇宫中,连连报捷,莲妃的心也越来越pengzhang,过了今天,她就是太后,是傲天国最尊贵的女人。 她恨不得仰天长啸,却是碍于身边的人而不能,可是那轻ying的步伐,已经泄露了她此时欢愉的内心。 无论如何她都想不到事情会如此顺利,隐族的人已经攻上了半山腰,据说神王谷谷主刚好闭关,他们省了不少事。 现在只要将神王谷一网打击,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威胁到她的地位。 现在,只要她的哥哥进ru内宫,逼皇上写下退位诏书,那么一切就尘埃落定了。 这么想着她嘴角微勾,柔媚的声音说道:“随本宫去觐见皇上。” 一间辉煌的寝殿内,一身明黄的皇上躺在软榻,满脸病容的脸上死气沉沉,他虚弱地问着一旁的太监:“外面情况如何了?” “回皇上,冷将军已经打进最后一道宫门,他们一路势如破竹,只怕要不了几个时辰,就会直接进殿逼宫啊。” 太监是皇上身边的亲信,他的话自然不会有假。 皇上叹了口气:“罢了,我这命早已经是风烛残年,我只是希望,在我死之前,能够见天儿一面。” “会的,皇上您如此仁德,上天不会如此待你的。”公公安慰道。 “罢了,只要他无事,我也就算是死得瞑目了。” “皇上,您可不能这么想,那天晚上的女子不是说了吗,一定会有转机的,既然她是大皇子的朋友,那自然是与大皇子一起的,况且您已经将虎符交给了她,只要调配了军对,我们还是又有胜算的。”那太监分析的头头是道,若不是知晓他是个太监,只怕还以为是哪里来的那么会说话的说书先生。 皇上突然间觉得自己很失败,一辈子眼见就要过去了,心爱的女人不再身边,身边的人又包藏祸心,好不容易有一个优秀的儿子,儿子却是无心继承皇位,他真是个失败的父亲。 推门的声音打算了她的沉思,一脸威仪的女子在看向chuang榻上被病痛折磨着的男子,神色间的复杂显而易见。 这个男人,曾经是她最爱的男人,是她的天,是她一辈子的靠山。 可是就是这个男人,心里始终不曾有过他的身影,死人眼中的chong冠后宫不过就是豪华一点的冷宫罢了。 “娘娘、娘娘……”身旁的太监和侍卫们不住地喊她,她都充耳不闻。 chuang榻前的男子,温润如玉,与云九天的模样有八分相似,就因为这张脸,当年还年少无知的她入宫为妃,却不曾想他早已经有了心爱之人,她注定等不来他的爱情。 她也曾年轻过,也曾经向往简单单纯的生活,然后拥有一份纯洁真挚的爱情……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她? 或许是在那一年花灯节上心悸的邂逅,或许是心中有了期待,却无法得到爱人的回应,又或许是权势的色彩太过迷人,她已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那些辜负了她的人,她注定不会原谅,就好比现在,面前躺着的就是她的爱人,她却能高傲地仰着头颅。 她是最终的胜利者,不是吗。 “皇上,您还在等您的儿子吗?我看你就不用等了,他至今没有出现过,我劝你还是乖乖将退位诏书写了,这样也省去大家不少时间。”莲妃拨|弄着自己精致的豆蔻,说道。 皇上虚弱却是十分坚定地道:“轩辕家的血液不能混,他并不是我的儿子,朕不会将皇位传给他。” 莲妃闻言大怒:“你好狠的心,竟然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肯认。” 皇上却是笑笑:“莲儿,或许你并不知道,自我继承了皇位之后,我便已经没有令女子怀yun的能力了,所以,就算那夜你给我灌的酒很厉害,对我却是没有用的。” 这下,莲妃是彻底插不上嘴了,她哪里知道,皇上竟然知道自己儿子不是他的,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孩子。 宫门外,第一个士兵终于冲破了限制进来,冲进了皇上的寝宫|内,可是,迎接他的是一吧利剑。 冲在他身后的人也纷纷中箭倒下,使得随后即将冲入宫门的大军暂缓了步伐,正是这一稍缓的功夫,侍卫们护送着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皇帝往别处逃离。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不好了,皇上逃跑了。” 正在外面镇守指挥的冷将军闻言赶紧赶过来,打算抢夺病弱的皇上,只是皇上被一个人完好地抱在怀中,看不真切。 “将皇上放下,饶你们不死。” 看着这不知从何冒出来的众人,冷将军采取怀柔政策。 “你确定是你饶我们,而不是我们饶你?”人群中,女子清脆的声音讥诮地响起。 云凰由众人众星捧月般地走出来,却是从皇上的寝宫出来的,就连皇上都不知道自己的寝宫何时多的那么多人。 “本将军有三十万兵马,你们不过几百人,你们以为你们跟我有可比性?”冷将军不屑一顾地冷笑。 云凰伸手一挥,一个批头散发的女子被推了出来,正是昔日高高在上的莲妃,此刻就像要饭的一样,正狠狠地望着她。 “青黛,我劝你赶紧放开我,否则本宫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她见挣脱不了,出声威吓道。 云凰捂着小心肝“噗通”跳得不行,而后嘴角十分讽刺地道:“莲妃,事到如今你还是那么天真,你当真以为我是青黛?告诉你吧,我是南诏公主安凌若,还真得谢谢你们,帮我将隐族的人引到了神王谷,我这才能够放心大胆地报仇雪恨啊。” “安凌若?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你们干嘛破坏我们的好事,如果你放开我,我可以既往不咎。”莲妃狠狠地瞪向她。 云凰只觉得好笑,明明对方在自己手中,却能感觉良好地说出这样的话,真是让人佩服。 “安凌若,你要是放了我们,将皇上就给我们,不要管我们的家室,那日后你有什么困难,本宫都会尽力满足你。”莲妃也想到了云凰身后的势力,既然她敢带着这么点人来,没道理只有这么些人。 “是吗?”云凰冷笑了声,懒得理她,袖中一抖,朝着天空中抛出去一枚信号弹。 信号弹在半空中炸开,显映出了一个特别的图案,久久不散。 这时候,皇宫的各个角落,不知从何处冒出来许多的黑衣人,他们的行动迅捷、下手狠辣,往往一剑就是好几条人命,将那些意欲冲上来救驾的士兵们统统阻挡了回去。 冷将军望着突然冒出来的人有些懵,回神去看自己的人,却见四周的士兵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仅仅几个亲兵在一侧,他的手心开始冒汗。 “遭了,将军,大皇子带着士兵进宫来了,此刻正在往我们这边赶,我们该如何是好?” 冷将军身子不住地摇晃着,脚下也跟着一步步后退,不敢置信:“怎么可能,我推算得那么准确,分明都不可能有错啊,云九天他是如何得到的兵符。” 没有人回答他,云凰也不可能告诉他。 没有过多久,云九天率领着军队占领了皇宫,将皇上救了出来。 离宫廷政变已经两日过去,涉及到这次的大小官员,整个傲天国从混乱之中逐渐恢复了正常的秩序。 至于神王谷,因为隐族的突然袭击还是伤了些元气,好在有百里琰突然赶到,又有云凰留下的阵法相助,倒是没有什么。 PS:感谢【思念在最美丽的段落停格】,【泡面小攻主】【18808|968562】的三人的月票,么么哒 天琰对决——百里琰耍无赖胜 【至于神王谷,因为隐族的突然袭击还是伤了些元气,好在有百里琰突然赶到,又有云凰留下的阵法相助,倒是没有什么。】 此时,傲天国宫门外,一辆气势恢宏的马车停放在此,傲天国的御林军立在宫门外,目光却是时不时地看向那边。 马车旁,几百人的侍卫整齐划一,面上的表情都是一样的严肃,莫名就给人一种威压之势郎。 玉临风三人立在马车前,服饰明显比其他人要高级许多,正各自手执宝剑护卫在马车四周。 一名暗卫正低头冲车内的人禀告着云凰近日来与所有云九天接触的点滴。 玉临风三人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家主子的低气压,简直可以将他们冻死。 “逛街?牵手还乐呵呵的买东西?大晚上还在房间里面私会?”马车内,男人低沉的声音一句一句地吐出来。 那暗卫冷汗一个劲地往下掉,心中直哀嚎。 主子,属下明明不是这么说的,只是用十分平淡的语气说了公主的情况,您怎么能这么歪曲事实呢锎。 丁临已经闻到了空气中酸酸的味道,不由得好笑。 主子这是刚刚陷进去了,如今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如坐针毡,别说对方还是一直对公主心怀不轨的,云九天又是那样的身份,难怪主子会感觉到有压力。 他决定了,日后保护公主什么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参与的,实在是太遭罪了。 不光他这么想,就连其余三人也是这么想的。 百里琰在马车内也坐不稳了,自己的女人此刻一直在皇宫里还不出来,会不会跟云九天在里面逛园子? 越想心里的酸泡泡冒得更多。 “什么时辰了。”马车内,十分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 丁临身子一震,知道自家主子不耐烦了,连忙道:“已经两个时辰了,应该快出来了,说不定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丁临小心翼翼地说着,目光偷偷瞄向车帘。 心情也跟着忐忑起来,许久,车帘被掀开,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姿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优雅地踏下马车,他俊美的脸上满是冰冷:“进宫。” 所有人背后皆冷了一层汗,看样子主子是打算亲自接公主了。 皇上的寝宫,经过云九天的治疗,傲天帝的病症有了控制,精神状态看上去好了很多,此刻坐在chuang上望着对面正在研究着药房的男女,眉目中满是欣慰。 云九天的仙姿玉容完全是承袭了他的,那一身优雅的气质无一不像他当年,对这个孩子他是从心底里喜爱。 目光扫向边上的女子,一身冷傲的气质将她本就清丽的容颜衬托得超凡,嘴角微微勾着,目光望着手中的纸十分认真。 二人十分登对,看的傲天帝越看越是欢喜,不由得出声道:“你们二人研究了这么久,还没有研究出结果来吗?坐下说话,朕让人给你们倒茶。” 身边的小太监十分有眼力见地下去备茶去了,云九天只淡淡地颔了颔首,倒是云凰,冲傲天帝笑了笑。 在看见傲天帝的第一眼,她便十分喜欢这个温润的男子,想必在年轻时,也如同云九天一般是个风华绝代的翩翩美男子,可惜岁月催人老。 “皇上您不用管我们,您身体要紧,国家大事还得由您来守着才成。”云凰说道。 傲天帝看了看云凰,摇头道:“无妨,等你跟天儿成了亲,朕便传位给他,日后这傲天国便都交由你们了。” 他刚说完,云九天便出口冷漠地打断了他:“我说过,这个国家我不要,你要是不想让他被灭,就自己将身体养好自己守护它,别想让我帮你整理烂摊子。” 傲天帝脸色本来有些变,但是后来在听到他其实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劝自己养好身体时,嘴角的笑容笑得越加温润。 “恩,恩。”点头,十分讨好地看着云九天。 云凰嘴角微勾,云九天瞧见了,有些不自在地说道:“凰儿,我们去院子里逛逛。” 云凰想到今日百里琰应该就快回来了,自己也应该回去了,于是便跟着云九天走了出去。 二人一前一后地走在花园中,云凰打破沉寂说道:“云哥哥,当年的事你父皇也是不知情,看他这么爱你的份上,你还是给他一个机会吧,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云九天回身看着云凰,突然将云凰的手拉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胸口,认真道:“那你呢,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云凰突然游戏心发慌,双眸睁大,看着云九天一时间说话有些打结:“云,云哥哥,你,你在说什么呢?” 眉头蹙起,她如论如何不会想到,云九天竟然会做这样的动作,会不会是她想歪了? “凰儿,我并不是要逼你一定要跟我在一起,我只是想要让你知道,我的心意,我对你的定位,也不再只是一个妹妹。我爱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便爱上了你,我不想再你受伤生病的时候只能用一个师兄的身份来帮助你。” “云哥哥,你这又是何苦呢?”云凰不知为何,竟是吐出了这么一句话语。 云九天不在看云凰,而是看向远方,十分聚精会神地注视着,他嘴角扬起:“原来将自己的心意告诉自己喜欢的女子,竟是这样的感觉。” 云九天说完低头,深深地凝视着她,带着难言的光彩,那眼神仿佛能将她融化其中。 自她有记忆开始,这个像是哥哥更像是父亲一样的男人,陪她度过了所有快乐的时光。 他的纵容,他的chong爱,一切都像是走马观花一般地从她脑海中冒了出来。 她被害,他为了她,甚至不惜逆天改命将她救活,这份恩情,要让她怎么偿还。 跟云九天在一起,她敢肯定,她一定会幸福,可是她的脑海中,此刻却跳出一个身影。 冷漠的他,腹黑的他,恼怒的他,柔情的他,霸道的他,无数个她将云凰心中的恩情冲淡。 那个霸道的男人,霸道地说了她是他的人。 云九天看着云凰眼神中的动摇而后又是坚定,他心痛却仍是笑着,他看着云凰,低声问道:“凰儿,曾经我相信命运,因为命运让我遇见了你,可是现在,我偏偏不信命,我只知道,有志者事竟成,就算你跟别的男人成亲了,我也有把握,将你从他的身边夺过来。” 那一瞬间,面前温润的男子突然变了个人一般,大风起,将他的发丝吹乱盖住了他的面容,云凰感觉到有一丝害怕。 云凰只觉得被他握|住的双手有些颤抖,这样的云九天,让她害怕。 突然,云九天笑了,咯咯的清脆声音犹如珍珠落玉盘一样清脆,他伸出另一只手来揉了揉云凰的发丝。 “傻丫头,吓到了吧,骗你的。”云九天的声音多了丝飘渺:“若我爱上的是别的女人,我一定会不折手段将她从别人手中夺过来,可是那个人是你,所以我可以等,不管是一年,五年,十年,甚至一辈子,我对你的情不会因为任何事改变。” 云凰仰望着这个男人,心中的感动已经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他还是那么的体贴温柔,像从前一样。 云九天伸手,一手握|住她的一只纤手,那柔|滑的触感让他无限怀念,他低头看着那只手,指尖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地来回摩挲。 他看着云凰的面容,似有惋惜:“若凰儿没有遇到那样的大劫,真正的容貌分明是比那青黛还要美上好几百倍的,真是可惜。” 他的长吁短叹落入云凰耳中,有些哀怨。 云凰知道他是想调节一下气氛,亦是点头附和道:“就是,云哥哥你也是的,当初也不想着给我找张好看一点的脸。” 开着轻松适宜的玩笑,二人开始说起了小时候的事情,云凰一时间没有注意到脚下,不知是绊到了什么东西,云九天很快地将她的yao肢搂住。 “不用了,我没事,就是踩滑了而已。”感觉到男子的身子有些僵住,云凰转过脸望过去,随即顺着他的目光朝着身后看去。 角落里,翩跹舞动的墨色长衫,绸缎一般飘展的墨发,和那一张冷峻魅惑的脸孔,见二人看他,袍袖一挥,径直朝着二人的地方踏步而来,身后的玉临风三人挺直了胸脯,大有大干一场的气势。 他的眼神极淡,极近冷漠,修长的腿立在终于在二人面前停住。 云九天揽住云凰yao肢的手一重,仿佛是看着侵占了自己领地的敌人,温润的眼眸转为锋利。 云凰只觉得头一下变得很是头疼,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个男人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了,想到之前他看到她与文戈在一起时的样子,他一会不会揪着云九天的衣领揍他吧。 他站在后面多久了? 他会不会误会自己跟师兄有什么啊? 几个问题接踵而来,她一时间真想晕过去算了,不去理会这尴尬的场面。 百里琰此刻就站在她的背后,她甚至能闻见男人身上的墨竹香,她站稳了身子,将自己从云九天的身边退开些许,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做法。 百里琰的目光在云凰的静静地看了许久,目光深邃晦暗,眸底暗潮汹涌,让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丁临等人甚至已经感觉到了这剑张跋扈与蓄势待发,血液已经忍不住沸腾起来。 可是事情却是突然发生了转折,百里琰的身子突然晃动了下,直直地倒向了云凰。 云凰猝不及防,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双手却已经伸出去将男子接住。 “百里琰你怎么了?”云凰看着他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异常忧心。 云凰说着拉起百里琰的手,这才发现,他竟然是受了十分严重的内伤,伤势极为严重。 他的身手她是知道的,若不是遇上强敌,谁会伤到他,多半是在北齐的时候,又加上他之前受的伤并未好好调理,现在新伤旧上堆积到了一起。 百里琰虚弱的声音沙哑地道:“我没有什么大事,你们要谈什么事你们先谈吧,我先回马车上等着你。”说着就强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丁临等人见状就要来扶,男人在云凰看不见的地方狠瞪了他们一眼。 三人讪讪的松了手,自己差点破坏了主子的好事。 一个个连忙退开。 云凰并未察觉,见他就要摔倒连忙将他扶稳,嗔怪道:“受了伤还到处乱跑,我也没什么事了,我们一起回去。” 闻言,百里琰在云凰看不见的角度冲云九天扬了扬眉头,挑衅意味十足,并且不动声色地搂住适才云九天搂过的地方,云凰一回头,又换成十分虚弱的模样。 云凰回头冲云九天道:“云哥哥,那我就先走了。” 云九天看着百里琰的表情,随即低头不去看他,点点头,若有所思地道:“也好。” 玉临风看着自家主子啥都没干只是装装虚弱,便将云九天完败了,对他的敬仰简直如同滔滔江水乱绵不绝。 回到镖局,百里琰躺在云凰的chuang上,看着女子为他又是煎药又是把脉的样子,心中的郁闷得到了一点点的纾解。 想到他们二人之前在他不在的情况下都在做什么,还有云凰竟然陪云九天去听戏曲,而且还送了他礼物,他原本要柔和下来的脸色就又僵硬了几分。 许是他注视的目光太过强烈,云凰从忙碌中回首,对上他注视目光,她莞尔一笑,却不想男子却是将脸偏向了另一边。 云凰蹙眉,这男人又是怎么了? 她端着药,小心翼翼地走到了chuang边:“怎么又臭着一张脸,是不是想到要喝药不开心了,这个药没有那么苦的。” 百里琰略略垂眸,将所有的思绪掩藏在了眸底,有些负气地转首,冷声道:“不要。” 给云九天的就是礼物,给他的就是一碗黑漆漆的药汁,真是厚此薄彼。 百里琰承认,他嫉妒了,十分嫉妒。 要不是有事在身,他才不会让云凰离开他半步,让别的男人有机可乘。 这么一想,他又开始气自己,面上更加冷硬。 这么想着,他转头,看着云凰的眼睛,沉沉的:“我不要喝药。” 云凰冷汗,同样的意思一定要说两遍吗? 云凰蹙了蹙眉,她本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人,现在也被百里琰磨得有些火了,端着药往他手上一塞,生冷地道:“爱喝不喝,病死了我可不给你收尸。” “不喝!”他伸手将药碗扔到了一边的桌上,越想心中越觉得云凰待他十分恶劣,索性缩了身子躺回chuang上将被子盖到了头顶,顺势还将身子挪到了里面。 云凰抚额,对他很是无语,明明是个大人了,这脾气,怎么跟小孩一样。 算了,念在他是个病人,她就再哄哄他好了。 “容若?咱们喝药好不好,喝完了药我送你一件礼物好不好?”云凰试着放低声音和缓地说道。 男子依旧没有动作,就连身子都没有动一下。 云凰想到自己曾经买过的一个手镯,转身朝着柜子的方向走去,蒙在被子里的百里琰听见脚步声,心中又是一酸。 正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大度一点,原谅那个女人,便又听见了去而复返的脚步声。 随后,感觉到腰间的被子口被一只手拉来,他装作不知,直到一只小手慢慢地探进来,顺着他的yao肢往上,一点一点地顺着他的胳膊,握|住他的手。 在他的半推半就中,一个凉凉的东西被带到了他的手腕上,他斜眼去看,随后看向云凰,有些惊奇地看着她。 云凰摸了摸玉镯,笑着道:“我就说你戴上这个东西肯定好看,我的眼光真是不错。” 百里琰摩擦着那镯子,他的唇角微微上|翘,心情似乎颇为愉悦。 “高兴了吧,现在是不是可以喝药了?”云凰端着药来到他面前。 果然,在看到礼物之后,百里琰变得特别好说话,端过药来径直一口喝了下去。 见男子难得这么爽快,云凰伸出手指戳了戳百里琰的脸颊,惊奇地道:“你真的是百里琰?不会是别人假冒的吧?” 他的眸光一凛,抬眸时,朝着她的方向投递过来一道带着冷光,有些不满她的质疑。 云凰微微一怔,却是终于确认了,眼前的这人的确就是她所认识的平南王本尊。 “陪我去逛街。”某人十分高贵冷艳的吩咐道。 云凰有些哭笑不得,邀请女人去逛街不是都应该是面带微笑,然后十分温柔的说:“你可以陪我逛街吗?” 哪有这样就像是命令自己的属下去完成任务一样的。 “现在?你刚喝完药,应该休息。”云凰不赞同地道。 百里琰却没有理会她的话,径直从chuang上坐起,换上鞋走在前面。 云凰无语,也只得跟上。 坐着船来到那天与云九天一起逛的秀水街,下了船,男人的步子走得飞快,云凰一身男装就像是书童一样跟在他后面,十分幽怨。 百里琰的相貌也是一等一的,但是因为他周身的冷气,于是那些女子都只敢偷偷看他,自百里琰周围一米的地方都保持着真空状态,这在拥挤的街道上,简直算是一奇观。 云凰小步在后面跟着,没想到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人影,她仔细一看,想了会这才想起面前的妇人不正是前几天卖镯子的妇人么。 妇人像是找了他好些天,看见她便将她一把拽着,云凰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来不及反抗便已经被她拽到了自己的店面。 她看着云凰的眼神恨不得将云凰吃了。 “老板,你这样看我做什么,我好像没有欠你银子吧,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云凰顶着她的怒火有些弱弱地问道。 “就是你,我说你这小哥,穿的是一表人才,怎么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啊,你让大家来评评理,有你这么干的吗!”那妇人的嗓门特别大,一下子便将自己的摊子旁边聚集了许多人。 “大婶,你真的认错人了。”云凰冷汗。 “我问你,是不是你前些天在我这里买了一个玉镯?”那妇人语气激动地问。 “我是给了银子的。”云凰赶紧说道,她怕身边这些淳朴的百姓会不分黑白将她揍一顿。 “你是给了银子,可是十两银子的东西你竟然让我一两银子都卖给你,这也就罢了,他还飞说什么我的镯子不值钱,只能当做陪衬,我说多给点,你们猜她怎么说?”那妇人说话就跟说书先生一样,十分会吊大家的胃口。 立马就有人配合他:“他说什么?” 那妇人想到这里更是来气,说出的话简直是可以震碎别人的耳膜:“他竟然要让我二两银子卖给他,而且还要送一个吊坠,你们说有这样砍价的吗?偏偏她把我说得晕头转向的,我迷迷糊糊就被他给忽悠了卖给他了,这些天我已经找了他好久了,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话,你就别想走。” 妇人说完,上前一把就抓|住云凰的手腕,死活不肯放手。 云凰哪里会想到出这样的事,就在她打算跟那妇人理论之时,一只修长的手指伸到她的面前,将那妇人的手甩开将云凰拉到了自己怀中。 那妇人见来了帮手,就打算要人帮忙,却见男子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扔给了妇人:“抵镯子钱。” 说完拉着云凰的离开了汹涌的人群,只留下那对着金子发呆的妇人。 “百里琰你放开我,你怎么能给那人钱呢,我当时说二两银子时她是没有意见的,现在想要要钱,怎么可以那么便宜她。” “你怎么能给金子,你这个败家子,你知道一锭金子可以买多少这样的镯子吗?多的能够砸死你。” “以后一定不能让你带钱,太败家了,一点都不知道人间疾苦。” 云凰在身后碎碎念着,根本没有注意到前面男子的脸上正放射着柔光。 适才他听见吵闹声回头便看见云凰被一个妇人拉扯着,正要出手帮忙,却听到那妇人说云凰买了她的手镯,他看了看腕上的镯子,一时间没有动作。 直到听见那妇人说云凰是特意买的镯子,那个吊坠不过是送的,他心中的郁结就这么消散了,甚至是满怀欢喜。 扯了扯唇角,再次绽放出了一抹温和的笑意,思绪回笼,听见身边的女子正在控诉他如何如何败家。 他收敛笑意,故意摆出一副冷冷的表情,伸手晃了晃手上的镯子,低沉的声音道:“你就送我二两银子的镯子?” 云凰的声音突然就像是卡带了一样,一下子脸色涨的通红,狠狠地瞪着百里琰老半天,突然伸手就要去夺那镯子,口中嚷嚷着:“嫌弃就别戴啊,我没钱只送得起便宜的东西,我现在还觉得我二两银子给多了,应该给两文钱。” 百里琰哪里能让她如愿,将手臂伸得高高的,不让云凰触碰到。 “虽然不怎么值钱,可是戴在我的手上,便显得特别名贵,本王就勉为其难吧。”百里琰口中淡淡地说道,伸手摸了莫镯子。 云凰瞪他,却是没有再说话。 百里琰周身散发着贵气,确实将那玉镯子给戴出了珍品的味道,若不是知道它只值二两银子,怕是云凰都会觉得那镯子是汉白玉石雕的,哪里会知道它来自一个小地摊。 二人又去逛了别的地方,直到晚上这才回了镖局。 刚到门口,丁临便冲着平南王使了脸色,奈何百里琰压根不看他,他只好道:“主子,神王谷谷主带着女儿来兴师问罪来了。” 说着问罪,目光却是看向云凰的。 那意思十分明显,是因为云凰骗了长琴的令牌冒充青黛这才会出现这些情况,一开始是要合力打退隐族的人,现在危险已经解除了自然要来找回场子了。 镖局的大厅内,此刻剑张跋扈,神王谷的人与镖局内的人各据一方,好像只要一言不合就可能会打起来。 一名灰衣的老者气势汹汹地站在大堂的中央,对着大堂四周疯喊:“安凌若,你给老夫出来,你害了我神王谷如此多的人命,我要让你偿命!” “我们主子不在,请你们马上出去。”宫商角徵羽五人为首站在最前方,义正言辞道。 他们才不管谁是谁非,谁敢动他们主子,他们就跟谁拼命。 丁玉和丁风二人则是作和事老在其中周|旋,这也是这二人为何迟迟没有打起来的原因。 青松谷主看着这二人,大着嗓门道:“我知道你们二人要顾着什么邦交不邦交,老夫可不管这些,惹了我们神王谷,我可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之前还杀了我神王谷几十条人命,差点还害了我女儿,我跟她没完,你们赶紧将她交出来!” 他根本不相信安凌若不在这种鬼话。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如今被人欺负了,他的脸也被丢光了。 青黛立在后面,心中一阵冷笑,她将安凌若杀了神王谷弟子的事全部告诉了青松,却没有说自己给百里琰下|药还有刺杀云凰的事。 “谷主,公主真的不在,您还信不过我们吗?”丁风一边劝一边冲丁玉使眼色,赶紧想办法啊。 云凰刚走到大堂门口,恰好将这些的对话收入耳中,她冷冷地低笑,也不急着进ru,继续在一边倾听。 “那我就在这里等,总之我一定要让她血债血偿!”青松吹胡子瞪眼睛地说道。 “这说话口气那么大的老头是谁啊,宫,我记得我说过,脑子不好使的不能往镖局带吧,这样的话以后还有谁敢来找我们保镖啊?” 迈步走到了大堂中央,随意地拉了把凳子入座,柳眉轻挑,故作恼怒地冲宫道。 PS:今天是两章做一章发的,今天的都在这了,看完的亲们不用刷新了,今天要去参加聚会,清醒的机会会很小,所以明天的更新大概也是这个时间,六点左右。 感谢【客户端用户】送的三张月票,【738002】的鲜花,还有那些孜孜不倦送咖啡的亲么,群么么哒。 霸气侧漏——百里琰好腻害 “这说话口气那么大的老头是谁啊,宫,我记得我说过,脑子不好使的不能往镖局带吧,这样的话以后还有谁敢来找我们保镖啊?” 迈步走到了大堂中央,随意地拉了把凳子入座,柳眉轻挑,故作恼怒地冲宫道。 “你就是安凌若,果然无礼!老夫是来找你算账的!”青松瞧见云凰,吹胡子瞪眼睛地道郎。 原以为是什么样厉害的人物,没想到是这么一个黄毛丫头,青松心中的怒火更加燎原,自己的弟子们就是惨死在她的手下,愤怒的神色难以自抑,怒视着她,两眼直冒火光。 “算账?算什么帐,难道是昔日什么时候你欠过我银子?”云凰讶异,嘴角却满是讥诮。 这青松一看就是个极其护短之人,多半不会讲什么道理,自己就算跟他说是自己女儿的错想必他也会将气撒到自己身上,所以云凰并不打算跟他讲道理,就这么与他胡搅蛮缠,能将他气死就更妙了。 “胡说八道!黄口小儿,你杀了我众多弟子,还羞辱我的女儿,我今日要你血债血偿!” 云凰眼角扫过青黛,看见对方眼中得意的神色,ai昧不清地笑了笑:“本宫一介如何能够羞辱你女儿?爱|女的事本宫倒是有些耳闻,听说她与清风馆里面的一名小倌关系甚密,想必羞辱你女儿的应该是他吧?锎” 云凰这话一落,神王谷弟子的视线齐齐落到了自家师姐身上,有惊有怒。 他们一直将青黛当做女神,莫非女神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还是一个清风馆里面名叫小倌的男子,那个男子是什么身份,怎么会得到自家师姐的青睐? 他们的脑子里此刻满满都是这些问题,原本想要找安凌若麻烦的想法被这个问题所取代。 青松又气又疑,疑的是他的女儿难道真的跟别人有什么?气的是这个小女娃竟然敢如此模糊他所说的羞辱二字。 “你!给老夫纳命来!”青松眼中怒光大涨,突然掩耳不及抽|出腰间的剑径直朝着云凰刺去。 谁能想到,一堂堂宗师,竟然会做出偷袭的勾当。 云凰总算是知道青黛的小人行径是跟谁学的了,果然是父女! 云凰将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那一剑上,正想迎击而上,突然胸口一疼,转而想到自己受的内伤还未痊愈,冷汗瞬时浸透了她的后背。 她身子下意识做出反应,打算避开这胸口的致命一剑。 就在青松的剑已经近到眼前,宫商角徵羽以及丁家兄弟这才反应过来,惊光大现! 突然,两枚暗器一左一右地投了出来,正好击到青松的剑上,两股力道加注一起,竟然令青松失手脱出了剑,任凭剑落到地面上跳动了两下这才归于沉寂。 “是谁竟然敢暗箭伤人!”青松捂住发麻的虎口,左右四顾,抬首看见内室中缓步走出一人,那人身姿缓慢,随着走出的步子也让青松看清了男子的模样。 来人三十五岁上下,一身青色的袍子将他的面容衬得异常平静,他心中一惊,脱口喊出:“花大哥,您老人家怎么会在此?” 要知道,青松今年已经近五十岁,当年他仅仅十几岁的时候,面前的男子便已经是这副样子,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丝毫的印记,这让他的思绪忍不住回到了当年。 那个时候,他隐约记得,机缘巧合之下的那惊鸿一瞥,男子身边俏立着的少女,美得不可方物。 今日,事隔几十年,他竟然再次见到了这个男子,怎能不令他感慨万千。 花衣领显然是贵人多忘事,已经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物,闻言眉头微微一蹙:“你是谁?” 青松面上一阵尴尬,在自己弟子面前难得有些失了威仪,可是一想到自己面前的这位,可是在四十年前便声名赫赫的人物,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我是青松,我的父亲是青明,曾经泰山盛会之时,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您曾经救过我。” 提及泰山盛会,花衣领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怪异,随后点点头:“既然如此,今日便饶你一命,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 青松结舌:“花大哥,这人杀了我们很多弟子,跟我有血仇,还请你行个方便。” 花衣领的目光稍稍掠过云凰,淡淡地说道:“这名少女是我的师父,你若是得罪了她,便是得罪了我,你确定你要报仇?” 什么? 师父?眼前这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女娃竟然是花衣领的师父,有没有搞错? 青松恨不得一口老血喷在花衣领脸上,拽住他的衣领好好问问他,你身为排名十大高手之一的节操到哪里去了? 可是就在他抓狂的时候,身后的脚步声传来,身后丁家兄弟整齐划一,唤道:“主子。” 同时,神王谷众弟子齐声单膝跪下,齐声唤:“拜见琰师兄!” 那场景,就好似君王驾临,万民臣服。 百里琰绕过他们,径直走到云凰座位的身边停下,手拉过云凰的,语调平稳:“没受惊吧?” 云凰摇头,这场景,怎么感觉有些诡异呢? 虽然百里琰确实是周身霸气侧漏,可是这些人也用不着这种大礼对待他吧? 听到动静的青松苦着脸转身,有些难看地望着突然驾临的自己的徒弟,心中暗暗叫苦。 “师父既然下了山,怎么没有提前通知一声,本王也好派人去接。”百里琰的语调缓缓,随着话音落下,修长的手指执起云凰细滑发丝轻轻扫过,这才看向青松。 “不用,不用,哪里敢劳烦你,我只是处理一些小事。”青松连忙道,头上冷汗直冒。 一天之内撞上两座大佛,他这神王谷谷主的颜面扫地啊。 百里琰却是不管他的心中如何纠结,轻道:“适才本王听说你要找本王的王妃麻烦,不知究竟是何事?” 淡淡的话语就像冰碴子一样插|进了青松的心里。 啥?王妃? 他看向云凰,在瞧见女子安然地坐在凳子上,百里琰站在她的身侧,二人之间的动作深深刺激了他。 这个女娃,竟然是百里琰的王妃? 他迅速扭头看向青黛,用眼神示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青黛听到百里琰竟然承认她是她的王妃,自然也站不住了,连忙反驳:“你胡说,她明明是八皇子的皇子妃,怎么能够嫁给你?” 百里琰这回却是连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她,低头看着云凰的发顶,神定气闲地道:“婚可以退,她必须只能嫁给我。” “那她杀了我们神王谷的弟子怎么说!?”青黛不顾青松的示意,挑衅地问道。 百里琰这次终于施舍地看了她一眼,冷笑道:“他们竟然敢以下犯上,刺杀本王的王妃,你说,他们该不该杀?” 青松闻言,又见百里琰的表情,心中也明白了大概,多半是青黛嫉妒人家安凌若,所以派人去刺杀,却没想到反而被杀。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女儿喜欢百里琰,对她也是听之任之,若是自己女儿有本事能够让百里琰娶她,对他而言也算是好事,可没想到,竟然会成了今天这样。 神王谷的等级十分森严,就算你入门晚一天,也得尊称比你早一天的为师兄,而像百里琰这种特殊的人,得到神王谷上下的敬畏亦是必然。 要知道,虽然青松是百里琰名义上的师父,可是,百里琰是由神王谷内武功最高的青远真人唯一亲自传授武功的弟子,若不是青远真人曾发誓不收弟子,让当时身为谷主的青松代为收下,只怕青松按照辈分还得管百里琰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师叔公。 “师父,你说,这些人,该不该杀?”百里琰问得轻描淡写,却还是让青松感觉到了压力。 “该,该死,这些人死不足惜。”青松心中叫苦不失,若是他当时不那么冲动,看见镖局内的丁家兄弟在此时就早早地离去,哪里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对了,本王觉得师妹最近疏于管教,想必是师父太忙没有时间,所以打算修书一封让她去长老阁内打扫一段时间,不知道师父可有意见?”百里琰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青黛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瘫坐到地上。 长老阁,那可是一个堪比地狱的地方。 PS:第一更! 收小弟——天下第一杀手冷澈一(第一更) 【最近几日便是,他一边处理公文,一边有空的时候给云凰讲讲他小时候的趣事,一路上云凰看他的眼神果然不一样了。 他心中窃喜。】 云凰望着正在处理公事十分认真的男人,那不经意散发出的禁欲气质深深地吸引着她,转而想到这么一个极品男人心里装的是自己,她便觉得成就感油然而生。 突然,她想起师父曾经给她算过的命格,命运多舛,险象环生,又因生辰乃是至阴之时,这一世恐难安郎。 恐难安么? 云凰苦笑,可是她分明感觉到了幸福的感觉啊,若不是曾亲手触碰,她怎么会知道,幸福离她如此之近。 她突然坐起了身,跪行到了百里琰的身前,不顾男人偏头错愕的眼神,伸臂将其抱住,将头埋到他的肩窝处,呼吸着百里琰身上好闻的味道。 百里琰放下手中的公文,将她的身子搂住,也察觉了她的不对劲,声音沉稳地道:“怎么了?锎” 他感觉到了她内心中的恐惧,这在云凰身上是很少见的。 见云凰迟迟不回答,他也不再问,就这么抱着她,一直坐了半日。 云凰终于平复将头抬起,神色有些发窘,觉得自己又坐了蠢事,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百里琰,却撞见了一双犹如星辰般闪耀的眼眸,那眼中,满满的全是她的身影。 她想起身,却有踉跄了两下,这下发现跪得太久,都麻了,有些懊恼地捶打下腿,真是不争气。 手再次落下时却被男人伸手接过,将她抱到自己怀里,云凰有些不解他的行为。 男人微微侧下|身子,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膝盖上轻柔着,没有多余的话语,可却让云凰的心扑通扑通跳得更加激|烈。 她的目光中注视着男人,好像在看一个精美的瓷器。 黄昏时分,一行人来到了一处空旷的野地,马车徐徐停下,暂时稍作休息。 隔着一小片树林,另有一行人提前在此歇息,虽然相聚一段距离,但双方还是能够依稀见到对方的身影。 对方一行人足有十来人,察觉到他们的到来,一个个提高了警惕,带着浓浓的杀气。 云凰跳下马车后,不动声色地往林子方向瞄了一眼,这些人的实力都不弱。 对方的目标应该不在他们,他们也没必要管他们。 “丁临,我饿了,给我弄些肉来。”云凰十分大牌地吩咐道。 “是,公子。”丁临苦着一张脸,这一路上,公主已经不止一次停下来要吃的了,而且一般的食物还不能如她的眼,非得是野味不可,而且烤的难吃的长得难看的她老人家都不吃。 这可苦了一向对吃没什么讲究的丁临,不得不从一个烧烤门外汉,变成了野味大师。 只是,这荒天野地的,上哪里找野味去啊。 丁风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大哥,多弄些来,公子不说不觉得,一说我也觉得我有些饿了。”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也不怕自己以后飞不起来。”丁临看着这个不长进的弟|弟就来气,想吃你怎么不自己弄。 丁风十分委屈:“公子是叫你去,又不是叫我,你说我|干嘛啊。” 丁临无语地看着马车,真希望王爷能很威严霸气地出来说一说这些吃货,再这样走走停停,到底要何时才能到南诏啊。 这边一路打打闹闹,另一边的林子却是进ru了警戒状态。 “来了。”为首一人低声道。 “公子,有杀气。您进马车。”风护法压低了声音,脸色也逐渐变得凝重。 突然,只见一道犹如疾风般的速度自远方呼啸而来,近到身前云凰等人这才看清,这哪里是什么疾风,分明就是一个人。 一个如疾风一般的鬼魅身影,突然自林子的远处忽隐忽现,黑色的劲装,黑色的斗笠,黑色的宝剑…… 早已埋伏在暗处的人纷纷跳出想要拦截此人,不知是用了什么机关,无数根银针朝着来人飞射而去。 这些银针可谓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就算你怎么躲都只有被射成马蜂窝的下场,而后,情况却疾驰而下,只见空中|出现了无数个黑色的虚影,手持宝剑,竟是将那些银针尽数截下,众人用rou眼便能看出那些银针全部被反弹cha入了地面。 “好厉害的人物。”云凰坐在马车内掀开车帘张望,恨不得跳下马车去为那人拍手叫好。 “公子,那人应该是天下第一杀手冷澈,杀人如麻,出价极高。”丁临一边护卫在马车周围一边为云凰解惑。 “第一杀手啊。”云凰摸了摸下巴,对这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她听说过此人,生性孤傲,不喜与人结交,所以虽然是第一杀手,却只是个游散剑客并未加入任何组织,如果自己可以将他收到自己的手中,那岂不是如虎添翼。 光是想想,云凰的嘴角都忍不住勾起一抹森森笑意,十分诡异,看的丁临后背直泛凉气。 遭了遭了,公子这不会是看上这第一杀手了吧,若是这样,那他们主子怎么办? 云凰想到就要做,抱着琴就要下马车,一直闭目养神的百里琰见此按住她的手:“你要去哪?” 云凰飞快地在百里琰唇上落下一吻:“我去去就来。” 待百里琰从云凰的主动中反应过来时,马车外已经响起丁临的惊呼声:“公子,你不能去。” 他将车帘掀开,看着那成天不让他省心的女子竟然朝着打斗的地方去了。 “丁风,赶紧过去保护她,若是她少了一根寒毛,你就等着以死谢罪吧。”男人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温度。 被点名的丁风面色一苦,只得朝着冷澈的地方而去。 云凰挥动琴弦,三两下将那些人震开,一直不敢上前来进攻,只是看着云凰一行:“你们是谁,竟然敢坏我们好事。” “你们又是谁,竟然敢人多欺负人少。”云凰拨动着琴弦的手十分悠闲,话语婉转却又犀利。 “他偷了我们阁的东西,我们找他们要回来有何错,你们难道是一伙的?” “不不不,你们误会了,我只是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云凰十分诚恳地说道,在他们放松警惕之后转了个弯,继续说道:“但是,我打算帮他。” 云凰诡异地一笑,突然拨动琴弦,击向了为首之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那一边,冷澈身形步伐诡异,面对云凰的突然出现他没有任何的喜怒,好似将他们当成了空气,他的步伐丝毫不乱,反而出手狠厉。 每一剑都或劈风斩浪,势不可挡,令人防不胜防。 凶狠毒辣,干脆利落,不愧是天下第一杀手! 云凰看着他的身手,不由地赞叹。 这个男人,她要定了! 身边的人大不部分都被解决之后,只余几人逃走,多半是通风报信。 冷澈见挡路的狗已经消失便打算继续赶路,眼前却出现了一名笑靥如花的女子,看着她的笑容,冷澈的后背莫名发毛。 他的目光透过斗笠直直地看向云凰,眼中的冰冷犹如霜冻一般,没有语言,却已经渐渐杀气弥漫。 “冷澈,我出手救了你,你不该说声谢谢吗?”云凰偏头,表面有些不满,其实却是想透过黑纱将男人的真面目看清。 冷澈似早有所察,将头微侧,不理云凰,径直就要离开。 云凰冷眸凝视着冷澈,扬声道:“你说如果我要是昭告天下,天下第一杀手被千人围剿身受重伤,危难之际,一名绝世少女突然出现将其救出,你说你这天下第一的名头就要易主了?” 丁风闻言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公子又在使坏了。 哪里来的千人围剿,哪里来的身受重伤,冷澈的眉眼间杀气顿现,戴着斗笠的头颅向上扬起了一个角度,好似在说:“找死。” 云凰见有效果,继续说道:“你别不服气,你想想,你是一个人,我们是一群人,三人成虎,只要我将这个消息放出去,不到三日,你这天下第一的名头想保住都难,你说到时候你的仇家会不会全部来找你报仇?” 男人的眼中闪过一抹深思,他微微侧头看向云凰,云凰得意抱手:“想要我放弃这个念头也很简单,你从此以后当我的跟班,我给你付银子,以后你还是能接生意的接生意,咱们两不耽误如何?” 冷哼声自男子的鼻息中发出,十分不屑。 云凰觉得自己肯定是有读心术,否则怎么能将这个男人的表情分析得如此清楚,冷澈的意思是,还有一个办法,我杀了你们所有人,看你们如何出去胡说八道。 云凰挑眉:“你心里想的办法的确很美,可是我听说天下第一杀手冷澈有一个怪癖,一天只拔一次剑,今日|你已经拔过剑了,你已经不能再杀我们,除非,你想将自己的誓言破掉,那我们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寂静,冷澈望着眼前这个难缠的女子,一时间竟有些无言。 “怎么样,你是不是打算要当我的跟班?”云凰笑得无害,眼前这个男人的气质,她是越来越喜欢了,以后有了这么一个杀手做保镖,那得有多拉风。 这么想着脸上的表情不由变得奸诈。 冷澈一直没有动作,只是在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飞身朝着云凰的身上袭来,云凰下意识后退,不想他抓|住时机,竟然给他逃了。 “该死的,你逃不过本姑娘的五指山!”云凰一手叉腰,指着男人离去的地方恶狠狠道。 只是在她转过身子,在看向马车旁双手负于身后的某人时,脸色突然来了个大转变,笑得十分谄媚,迈着小碎步优雅地走到百里琰身边:“你怎么下来了,咱们赶紧赶路吧。” 百里琰看了看她,目光定定,却是最终什么话也没说,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开始行使,丁家三兄弟不约而同地听到了马车内传来女子十分谄媚的声音:“容若最好了,容若是世界上最最好的人了,来笑一个,你不笑么,那我来给你笑一个。” “一边去。” “别弄得本王脸上都是口水” “别妨碍本王看公文。” “哎呀,看什么公文啊,天都要黑了,这对眼睛不好。”某女偷奸耍滑地说道。 马车外的三人互相对视一眼,深以为然,自家王爷怕是终于遇见克星了,换了别人,早就从马车内轰出来了。 赶在落日后的最后时分,云凰一行终于进ru了一个镇子,可以不用再露宿在荒郊野外,真是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云凰一到了客栈便开始点菜,丁临去订房间。 小二殷勤地擦拭完桌子,垂挂在他肩头的抹布在他的手里熟练地一甩一挂,十分喜气地问道:“各位客官吃啥?” “鸡肉” “鸭肉” “鱼肉” “鹅肉” 一坐下,云凰与丁风便像是杠上一般,开始互相报肉类,生怕对方知道得比对方的多。 一行人出趟门,没有什么主仆之分,少了许多拘谨,丁风在几人中年纪最小,身份观念也不是很看重,与云凰说话也没有那么多顾忌,这让云凰很是欢喜。 最后的结果是百里琰出声点了几个菜,这个报菜名的游戏也就开始终止了。 等着上菜的功夫,云凰听隔壁的桌说起,南诏国内珍宝阁的珍宝被天下第一杀手冷澈夺走,所以珍宝阁的三当家才会派出许多人去追杀冷澈,为的便是继续五日后南诏的拍卖会,只要能抓到冷澈,赏金黄金千两。 “珍宝阁是南诏国最大的百货行,里面的东西应有尽有,为了招揽客人,提高知名度,珍宝阁每年都会在举办拍卖会,其中拍卖的东西无一不是价值连城,已经算是南诏的一种标志了。”丁临见云凰十分感兴趣,不由得解释道。 云凰点头,随后却在想,冷澈到底是偷了什么东西才让三当家不惜浪费财力人力也要将他抓|住。 “黄金千两,早知道我就该抓|住他。”丁风听着四周的议论声,不由得感叹道。 “就凭你?”云凰鄙夷。 她只觉得丁风整天就像个长不大的小孩一样,顶多算是办事伶俐,自然是跟武功高手联系不到一起的。 “我怎么了?你少看不起人了,我的武功可是我们四兄弟里面最高的。”丁风不服气,见云凰鼻间直哼哼,不由得道:“我看你是八成看上人家了,所以才觉得人家什么都不错,难怪你今日在林子你会去tiao戏冷澈。” “啪。”一个大耳瓜子毫不留情面地落到丁风的头领上,云凰恨声道:“我看你是癞蛤蟆插鸡毛想上天了,想象力这么丰富,怎么不去说书啊。” 丁风摸着脑袋有些不解,云凰这算是恼羞成怒么? “我不过就是说说,你这么欲盖弥彰......哎呦。“话没说完,丁风又挨了一记,这次打他的是丁临。 丁玉冲丁风使了个眼色,自己这个弟|弟是不是缺心眼啊,没看自家主子脸色已经不好看了吗? 虽然主子平日里也是一副冷漠不与人接近的神态,可是此时已经是浑身散着冷气,他们都觉得鸡皮疙瘩起来好几层了。 不光是丁玉,就是坐在他们旁边的几桌人也感觉到了急剧下降的温度,纷纷裹紧了衣衫。 “主子,其实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就事论事,哎呦。”这次打他的不是别人,正是百里琰本人。 一根筷子直直地she进了丁风头上的发髻处,将他的束冠生生刺穿,发丝散了一肩。 这下,世界彻底清静了,任谁都知道,主子这是濒临爆发了,谁敢点火就等着粉身碎骨吧。 云凰伸手覆上百里琰放在桌上的手背,挠了挠,虽然诧异于百里琰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也并不是很反感。 百里琰叹了口气,将云凰的手拖下桌面,隔着桌子在下面紧握着,心中的不安越聚越烈。 云凰正要安抚性地说些什么,客栈外再次进来一人,黑衣黑斗笠,不是冷澈是谁。 冷澈应该是没有看见他们,扔下银子要了一些酒菜便坐到了角落处。 云凰的目光瞬时锁定道了冷澈的身上,一副兴趣盎然的模样。 “唰”原本握在手中的手突然抽开,百里琰甩袖离去,丁风一副我就知道你心思不单纯的表情看着她。 PS:第一更!其中有两百多字是补昨天复制那段的,么么哒。 收小弟——天下第一杀手冷澈二(第二更) 【云凰的目光瞬时锁定道了冷澈的身上,一副兴趣盎然的模样。 “唰”原本握在手中的手突然抽开,百里琰甩袖离去,丁风一副我就知道你心思不单纯的表情看着她。】 丁临与丁玉已经跟着百里琰上楼去了。 云凰望着丁风,她的美眸轻转,冷光涟涟:“丁风,如果你不想失业的话,我警告你,一会必须配合我,否则,信不信我让你家主子让你滚回老家。” 丁风耸肩,明显是不相信。 她将主子气成那副样子,主子现在生气都来不及了,还会听她的,怎么可能锎。 云凰见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说,现在就你一个人跟我在一起,如果我现在跟冷澈走了,等你家主子知道了,会不会先将你宰了?” 丁风想到刚才主子那副吃人的样子,狠狠地咽了咽口水:“你,你敢红杏出墙?” 云凰横扫出一个媚人的眼神,电得丁风三魂险些去了两魄,那是被吓的,只听云凰笑得诡异:“那就得看你的表现了。” 丁风一阵后怕,只得答应。 冷澈用过饭菜便出了客栈,云凰早已在客栈四周洒上了药粉,他一出来暗处的她便朝着丁风使眼色。 丁风手执宝剑上前便是与冷澈一阵对打,云凰没有想到丁风这人看着不怎么样,武学造诣倒是不错,竟然与冷澈连过了二十几招还未败下阵来。 眼见时辰差不多,云凰再去看冷澈,果见男子动作开始迟缓,忽然一剑被丁风挑飞了剑。 男子随即重重地倒地不起。 “哼哼,天下第一杀手,还不是得落到我风小爷手中。”丁风十分威武地摆出一个风sao的造型,看的云凰有些无语。 “赶紧将这个男人抬到我房间去。”云凰开始下命令。 “啥!你竟然敢将这个男人放到你的房间,你不怕主子剥了你的皮,我还怕他剥了我的皮呢。”丁风拒绝。 “你再不快点,若是被里面的人发现这人是冷澈,只怕我们都得有麻烦。”云凰指着客栈内的人道。 丁风转念一想,也是,只得将人抗在肩上带到了云凰房间,放下之后立马飞也似地遁逃了:“千万别跟主子说是我将他带来的。” 房间内很快只剩下云凰与一具尸体,云凰点了他的xue道,随后替他解了身上的毒。 好在冷澈武功高强,没多久便醒了过来,冷眼看着云凰,眸中全是愤怒,想不到他一个杀手竟然着了一个女人的道。 云凰显然再次看穿了他的意图,笑眯眯地说道:“这个教训告诉你,不要小瞧女人,因为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就会输在女人的手里。” “我猜你一定想问我想怎么样,对不对?”云凰此时就像是诱|拐儿童的罪犯,带着诱哄的口气。 “其实我不想怎么样的,只要你跟了我,以后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以后有人欺负你我罩着你,有人给你下毒我给你解,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很强大?” 男子摇头,十分不好,他才不要有主人,一个人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自由自在。 “可是这可由不得你啊,如果你不答应我,你就只有一个作用了,就是成为我的试药品,我手里有上千种古方,可是因为已经失传多年,这些药的药性我不是很清楚,正打算找个人试试,我看你身体强壮,应该能多坚持一段时间吧?” 云凰见利诱不成,只有威逼了。 冷澈闻言双眼瞪大,自己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莫名其妙被人追杀不说,如今还被一个女疯子抓|住要让他归顺,他今年肯定是不宜出门的。 云凰见他的眼神中有迟疑,接着说道:“你不用忙着回答我,对帅哥,我一向有耐心,你可以慢慢地想,我会先一天在你的身上下个三五种毒,然后慢慢累加,你不用着急,你要是答应得太早我是会失望的。” 云凰说完便离开了房间,便走边哼唱着歌谣,十分开心。 来到百里琰的门前,她的手扬起落到半空却有松了下来,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她转身正要离开,刚扭头,们便被人从里面拉开,横过来的一条手臂就把她的腰给搂住了。 云凰错愕地望着百里琰:“你还没睡?” 她发现自己问了个很白chi的问题,随即也不好意思地底下头。 长臂一紧,就把她圈进了怀里,紧紧地,不容她挣脱。 略带委屈的声音自高处传来:“我在房间里等了好久,你一直不来。” 所以他才会那么快就打开门?还是他一直站在门外等她敲门? 云凰此刻脑子有些乱,突然听到头顶再次传来男子委屈得近乎呢喃的声音:“我生气了。” “啊?”云凰长大了嘴,觉得是自己的脑子不正常开始胡思乱想了还是百里琰的的脑子出现了问题? 瞧见她那副傻样,百里琰心中憋着的气越烧越旺:“你干什么去了?” 云凰突然有些心虚,不敢说自己去抓冷澈了,还将他弄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的手撑着他的胸膛想起来,他却握住她的腰,本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就这么待着,别乱动。” 云凰彻底不敢动了,半个身子在百里琰怀你,还有半个身子落在走廊里,好在走廊里人并不多,否则看见两个男人搂抱在一起算是什么事。 不知这样待了多久,头顶响起他低沉的嗓音,“解释。” 云凰抬头,不解:“嗯?” “说你跟那个杀手一点事都没有,你一点都不喜欢他。”男人的声音绷的紧紧的,好似云凰若是不照他的话说,那么他的双臂便会直接将她的手臂捏断。 瞧见这么别扭的百里琰,云凰虽然知道气氛不对,却还是咯咯咯地笑了出来,笑得太过,竟是不小心吸了太多空气,狠狠地重咳了几声。 百里琰有些埋怨地看了她一眼,却还是伸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厚实的大掌一下一下,令云凰的眼眸竟是不自觉地红了。 突然,没有任何预兆地,她重重地将百里琰推进了房间,她紧跟几步,抬脚将身后的门关上,将百里琰压在墙上垫着脚就要吻他。 许是百里琰身子太高,或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云凰要做什么,呆愣双眸看着她,一副傻傻分不清楚的样子。 云凰的吻只落到了他的下巴,再垫脚,这次却是吻上了他的喉结,那凸起的地方狠狠地咽了咽,十分xinggan。 这下,不等云凰说什么,百里琰已经地下头,二人的呼吸粘在了一处。 待再分开之时,百里琰背靠着墙壁,云凰靠在他的怀里,手正来回抚摸着他胸口处的衣衫边缘,有一搭没一搭。 那慵懒的模样看得百里琰心中柔软。 云凰心中思索着,是不是可以继续下面的话题了,告诉她冷澈的事情他应该不至于生气吧? 随即试探地道:“有件事,我想要跟你商量一下。” 那小心翼翼的语气听得百里琰好笑,伸手挂了挂她的鼻梁,取笑:“你难得有事是要跟我商量的,说吧,什么事?” 云凰转了转眼珠,道:“你先答应我,我再说。” “不行。” “你一点都不在乎我,我不过是跟你商量些事你都不答应我,还是会对我好,你这个骗子。”云凰开始采取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模式,开始蛮不讲理。 百里琰蹙眉:“你这是跟我商量还是强迫我答应?” “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着让你答应吗?” “那我不是有权知道是什么事然后再考虑答不答应么?”他觉得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云凰眼珠一转,抱着百里琰精瘦的yao肢一个劲撒娇:“哎呀,没有多大的事了,你最好了,你就答应人家了,好不好嘛?” 女子的声音su麻入骨,就算是平时百里琰都会受不了,再加上云凰在他怀里左右蹭着,他的大脑瞬间呈空白状,只得稀里糊涂地答应。 “好好好,我答应你,都答应你。” 云凰狡黠一笑,这才道:“我想让天下第一杀手冷澈当我的贴身保镖,你答应我的,不准反对。” PS:第二更完! 说人坏话被抓包 云凰眼珠一转,抱着百里琰精瘦的yao肢一个劲撒娇:“哎呀,没有多大的事了,你最好了,你就答应人家了,好不好嘛?” 女子的声音su麻入骨,就算是平时百里琰都会受不了,再加上云凰在他怀里左右蹭着,他的大脑瞬间呈空白状,只得稀里糊涂地答应郎。 云凰狡黠一笑,这才道:“我想让天下第一杀手冷澈当我的贴身保镖,你答应我的,不准反对。” “......贴...身”百里琰的嘴角轻吐出几个字,竟是冷冷地扬了扬嘴角,冷意横生。 云凰头顶冒出凉气,赔笑:“重点是保镖。” 百里琰最后还是将冷澈留了下来,然而在得知云凰竟然将他藏在了自己的房间,随即脸色便是一变,理所应当的,百里琰将云凰留在了自己的房间。 可怜的冷澈被点了xue道又中了毒,就那么躺了一天。 云凰说到做到,每日给冷澈身上放些毒,在他快要死的时候又用解药救起他,然后又继续中毒。 云凰乐此不疲,冷澈却是受到了精神与身体的双重折磨,就这样一路走来,竟也入了南诏地界锎。 到了南诏的都城费城,云凰掀开帘子,望着面前的城门。 此时正是清晨,又碰上赶集,街上叫卖声吆喝声不绝于耳。 “到了,咱们先去驿馆跟使者汇合。”百里琰轻声说道,目光看了眼云凰,见她并无异议。 马车接着朝里面行驶,云凰转头看向身后的马车,眯了眼。 那马车里面躺的正是冷澈,由丁风看着。 费城不愧是帝都,人杰地灵,又因为是多民族多信仰的国家,大街上随处可见身着奇异服装的男女,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朝气。 云凰一路行来,看见不少武林人士皆手执着宝剑朝着同一个方向而去,不由得好奇,派了丁临前去询问。 待他回来之后才知道,原来今日正是珍宝阁的拍卖日,珍宝阁虽然是晚上拍卖,但是此时便是人潮翻涌,若是再不提前去,只怕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原来珍宝阁今日要拍卖一份传世秘籍,这秘籍曾经号称是天下至宝,机缘巧合之下辗转到了珍宝阁的手中,这才有此一出,不光如此,珍宝阁今日还拍卖不少灵丹妙药还有各类珍奇,难怪如此多的人趋之若鹜。 云凰看向一旁的百里琰,那意思已经不言而喻,就算没有热闹可看,可她还是想知道,冷澈到底拿了他们什么东西,让他们如此穷追不舍。 百里琰沉吟片刻,点了点头:“那好,我们便去看看吧。” 临时改道,可总该是要有人去报个信的,便派了沉稳的丁玉前去,丁风说什么都要陪着云凰一起去看看热闹。 于是一行五人跟着赶往珍宝阁,不用疑惑,确实是五人,因为身中剧毒的冷澈是没有发言权的。 珍宝阁不愧是珍宝阁,竟然坐落在费城当众最繁华的地段,整个面积庞大,占地雄伟。 云凰原以为珍宝阁至多便是一座酒楼大小的规模,谁知,来到这里,这才知道,什么叫做有钱有势。 珍宝阁与皇宫遥遥相对,竟然不过差了三条街,没费多大功夫,云凰一行便已经来到了珍宝阁。 珍宝阁的大门四开,中间的是正门,正门旁边又各有两个拱门,每个门的两边都有人把守,那些人一看便都是有武功底子的人,眼神中没有对别人的鄙夷,却也没有特别的热切,对待每一个人都是那副客气疏离的模样。 没有精致昂贵的门面装饰,整座珍宝阁共有十层楼,高耸入云,里面又不知有多少楼阁,在整个新费城算得上是第一高的建筑物。 只是“珍宝阁”三个字,并没有特别特殊,仅仅是一块木牌上写了三个字而已,不过那三个字看上去龙飞凤舞,十分霸气,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不知为何,云凰觉得,写这块牌匾的人,应该是个女子。 字如其人,想必字的主人也该是个蕙质兰心的女子。 还未上前,便见前面的一名剑客已经被拦在了门外:“这位公子,您没有请帖不能进去,只能等到晚上。” “岂有此理,你们珍宝阁店大欺主是不是,是不是觉得本公子没有银子买不起你们家的东西!”那名剑客提了提手中的宝剑,十分不服气。 “珍宝阁的规矩,拍卖会开始之前,任何人没有请帖不让进。”守门人十分平静地回到。 那剑客明显是气不过,竟然提剑就要冲上前来,却是三两下便被制服了。 云凰回头看向百里琰,有些无奈,看样子只能打道回府了,真是可惜。 却见百里琰没有说什么,步子不疾不徐接着朝大门走去。 云凰猜想是百里琰唯我独尊的性格又上来了,正想让他别轻举妄动,却见那原本十分冷静的守门人看着百里琰十分激动地喊了出来:“世子爷您回来了?”</p云凰当即瞪大了眼看着百里琰的背影,世子爷? 她知道百里琰的身份特殊,地位尊贵,却没有想到,声名赫赫的珍宝阁竟然也与他有关系,想到自己先前在马车上曾经说过要趁乱打劫珍宝阁,这个不是闹乌龙了吗? 一直被丁风扶着的冷澈亦是吃惊地看向百里琰,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刚出了狼窝又入了虎穴。 百里琰淡淡地点点头,并未说话,朝着里面大步迈了进去,云凰撇撇嘴,跟着迈步。 此时得到风声的一个类似于管家的老人看见百里琰亦是十分高兴,对着百里琰嘘寒问暖,百里琰也卸下了自己平日里的冷漠,脸上带着淡淡的表情,听他说起最近的事情。 管家看看世子爷身后:“您回来得刚好,夫人已经为您挑选了好多佳丽,奴才看着个个都不错,一会您正好随奴才去看看,若是喜欢,过些世子就直接带回北齐吧。” 百里琰蹙眉,似有无奈,没有言语,却是慢慢地顿下了步子,管家有些奇怪,却见自家世子爷竟然伸手将身后一名少年的手握住了,还象征性地冲他举了举。 那人瞪大了眼,忽然撒开腿便跑了进去,好似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云凰心中原本的不舒服也慢慢地消散开来,冲百里琰展颜一笑,二人握着手径直走进了内屋。 身后丁临三人紧跟着。 内屋中,一位年轻的妇人听着管家正描述着适才见到的场景,嘴角微微勾起。 听到动静,她的目光紧紧地落到百里琰脸上而后是云凰的脸上,最后才视线下移,看向二人交握的手。 “小姑。” “你还知道我这姑姑呢,这么久也不来看我。” 女子面容yan丽,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妇人的装扮,但她的容貌极其美丽,大眼琼鼻,雪肤黑发,身姿玲珑,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难言的风韵。 女子的口气十分亲密,想来与百里琰的关系极好,百里琰只有一位姑姑,那么眼前这位应该就是让赵公明一直念念不忘的百里霜了,果然是美人胚子,百里家个个都是俊男美女啊。 只是,这女子看上去三十来岁,又是一副妇人装扮,难不成已经成婚了?那赵公明知道之后岂不是得哭断肠? “这不是来了。”百里琰的面色稍稍柔和,却依旧是剪短有力。 搂过云凰,酷酷的介绍道:“我的人。” 听到百里琰毫无顾忌地说出来,云凰有些不好意思,却只得硬着头皮道:“小姑,您叫我凰儿就好,还有,我是女人。” 补充完毕之后云凰便后悔了,果然,那边,百里霜已经响起了爽朗的笑声。 上上下下打量了云凰个遍,点了点头:“我一直好奇我这侄儿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原来是这样,恩,小清新。” 百里霜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得委婉,只得说道。 云凰有些尴尬,看了看百里霜傲人的身材,心中嘟囔:“奶牛才会有这么大。” 百里琰却是没有一点尴尬的神色,依旧搂着云凰。 百里霜突然面有难色地看着二人,有些不好意思。 还未开始说话,便听门外传来管家焦急的声音:“夫人,那些个小姐知道世子爷已经回来了,一个劲地想要来正院,您看如何是好?” 百里霜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云凰:“我不知道你们俩已经,所以这将给那些女子留了下来打算过段时间送到北齐的,哈,现在看样子是不用了,既然如此,就你们自己给人家解释吧,我先走了。” 说完不管百里琰是何表情,带着管家风也似地离开了大堂。 “这?”云凰嘴角有些抽|搐,这小姑未免有些太奇葩了吧。 百里琰面色也不算好看,自己与那些女人从未见过。 他们还来不及说话,便见二十几个女子纷纷迈着小碎步优雅地走进了大堂,进了大堂之后也没有乱来,而是井然有序地排好了自己的位置,五人一排,总共四排。 各色各样的美女陈列在大堂中间,就算是云凰看见这幅场景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手笔,与皇上选妃也差不多了。 百里琰见此却是整个的黑了脸,那眼微眯,冷沉得吓人。 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丁临见此自是不敢多言,只是将希望寄托道云凰身上。 你既然是我们主子的人,为主子分担总该是要的吧? 丁风则是抱着手等着看好戏,简直是百年难得一见,还好没有错过。 “小女参见三公子。”众女子异口同声,在礼教上看来十分到位,确实比一般的官家小姐多了几分气质与乖顺,没有一上来就搂着男人不放令人厌恶。 寂静,又是一阵寂静,百里琰没有任何回应。 “各位小姐们都辛苦了,世子旅途劳顿,不宜见客,还请各位姑娘行个方便,让他多多休息如何?”云凰的声音可以用成了男子的,这样并不会让那些小姐起疑。 随后,女子们一个个偷偷瞄向百里琰,果见男人眉眼中闪现出疲态,于是纷纷告辞,欲将最好的自己留在百里琰的心中。 百里琰见云凰不仅不生气,竟然还安抚那些人,面色更是沉沉。 却听云凰有些无奈地道:“我要是不这么说,那咱们今晚的拍卖会岂不是就白来了?” 百里琰一想也是,稍作歇息之后二人便进入了珍宝阁的贵宾间。 珍宝阁的贵宾间由来已久,除了君王以上的级别,其他人就算是银子都堆成了山,也别想打这主意。 贵宾间在整座大楼的最高层,能够将每一个角楼都尽收眼底,是个绝佳的观景圣地。 今日的拍卖场地就在大厅,此时已经开始了陆陆续续就坐。 云凰无意间看见了一对熟悉的身影,安容楚与南宫玉儿。 二人相携着出现在珍宝阁,云凰目不转睛地看着二人进来一间屋子,心中的顿时涌现出一抹伤感。 她明白,这是安凌若心中的不甘在作祟。 当初安容楚跟她说要迎娶丞相之女,因为那人能给他带来荣耀,所以她自己请嘤去了北齐,却没有想到,他身边的人早已经换了,从一手掌天下的丞相之女变成了南宫世家的嫡女,安凌若为他所做的一切皆成了泡影。 云凰不知是出自何心理,与百里琰说了个借口便离开了房间,来到了安容楚的房间,里面传来安容楚的声音。 “玉儿,你说那本剑谱会是真的吗?会不会是珍宝阁的人虚张声势?” “珍宝阁向来都是童嫂无欺的,况且,珍宝阁的大当家的主人现在乃是百里家的人,那更加不会有错。”南宫玉儿的声音轻轻响起,十分好听。 “百里家的人怎么会在珍宝阁?”安容楚身为朝廷世子,很多江湖与世家的事都是一知半解,连忙想南宫玉儿虚心求教道。 南宫玉儿摇摇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听说珍宝阁的阁主身份神秘,最后娶了百里家家主最小的女儿,二人十分恩爱,可惜最后阁主突然暴毙,阁主夫人也就守了寡,今年也不过就三十来岁,,家主曾要为她重找一个,谁知夫人烈性,一直留在珍宝阁并未回过府。真是可悲可叹。 云凰听得连连蹙眉,这二人一天如此关心别人的事,真是不知所谓。 在心中唤了安凌若几次,可是都无法与她连上,云凰有些担心,难道安凌若已经投胎去了? 眼见拍卖会就要开始,云凰转身打算回去,却不想对面正好打开了一扇门,一个看着就像是纨绔子弟的男子跨步走了出来,多半是想去哪里方便的。 可是在看到云凰的模样后便有些挪不开脚。 面前的少年唇红齿白,那娇小的身身姿不盈一握,看的他血脉膨|胀。 见云凰孤身一人,少年十分猥琐地走上前来打量着云凰,不时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跟爷喜欢的形象十分吻合,就是你,你合格了,以后你就跟着小爷混吧。” 云凰心中十分不屑,面上却是十分感兴趣地说道:“不知公子是哪里的爷?” 那少年十分牛气冲天地道:“南诏的丞相,便是我爹,怎么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我二姐,现在马上就要跟容亲王成亲,以后你跟着我,就只需要享受荣华富贵就好。” 男子说着,伸手就要来碰云凰。 云凰伸手挡住,故作奇怪道:“容亲王的妃子不正是南宫世家的南宫玉儿么?” 那男子不耐烦:“南宫玉儿怎么了,天高皇帝远的,我爹可是丞相,在皇上面前说的话那可是举足轻重,南宫玉儿算是什么东西。” 说来真巧,男子刚说完这一句,只听原本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 PS:感谢【忘忧贞子】的荷包,【哈士奇一族】的鲜花,【yanping7020】的鲜花,谢谢,么么哒! 南诏宫宴一 云凰伸手挡住,故作奇怪道:“容亲王的妃子不正是南宫世家的南宫玉儿么?” 那男子不耐烦:“南宫玉儿怎么了,天高皇帝远的,我爹可是丞相,在皇上面前说的话那可是举足轻重,南宫玉儿算是什么东西。” 说来真巧,男子刚说完这一句,只听原本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 安容楚为首立在墙边,而南宫玉儿,则站在他的身侧,面上冷凝,显然是将适才的话听进了耳中。 那男子被吓了一跳,根本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看见这二人,面上的表情由红变青再由青变白,就像万花筒一样。 “容,容亲王,南,南宫小姐。”男子出口都成了结巴,他虽然不曾与这二人打过交道,可是也曾在宴会上见过二人,说人坏话被抓包,确实是令人高兴不起来锎。 安容楚并未说话,一贯的儒雅气质,他身边的南宫玉儿更是个雍容大度的人,竟是走出了门来,轻轻冲男子颔首:“不知玉儿是哪里做的不够好,使得袁公子如何的不满意,竟是在这等地方出言相斥?” 南宫玉儿生的极美,又是对着他笑得如此温婉,瞬间摄去了他的心魂,连忙摇头,袁朗看着身边看好戏的云凰,连忙推诿道:“没有没有,在下没有那个意思,是这个小童子,都是他在下才一时情急口出恶言,并没有别的意思。” 云凰闻言,讥诮地扫了一眼袁朗,嘴角噙着一抹笑容,望着对面始终一眼不发的安容楚,很明显,他是将她认出来了。 听到袁郎的话,安容楚微微蹙眉,看向安凌若的眼神似有无奈,好似她是故意跟踪他来这里,又故意要让袁郎说那些话的。 云凰只觉得好笑,这样的伪君子,到底是谁说他温文尔雅,为人宽厚的,分明就是个小肚鸡肠内心邪恶的家伙,所有人只怕都被那张脸给骗了。 袁朗还在那边一直说,南宫玉儿却是将目光移到了云凰的身上,探究的眼神微微看向她。 云凰冲三人微微颔首:“三位慢慢叙旧,在下就不多加打扰了。” 可她还未来的及转身,手腕已经被一股力道挟制住,那手的主人正是安容楚,此时的他比最开始少了些笑容,多了些冷凝:“谁准你到这里来的。” 他不敢确定南宫玉儿是否认出了云凰,只能十分隐晦地问。 云凰十分讽刺地笑了,将自己手从他手中夺回,不屑道:“你又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我为何在此?” “你跟谁一起来的!”他疾言厉色,脑子里出现个人影,他的语气变得更加不好。 气氛僵直,就连南宫玉儿也开始正色面前的童子,看那面庞有些熟悉,还未询问,便听见一道冰冷的男声。 “她是本王的人,自然是跟本王一起来的,容亲王有何赐教。” 高大的人影从走廊的拐角处走出,黑色的长袍,披散的发丝,冷冽的气势。 云凰没有想到百里琰会出现,有些不自在地后退一步。 百里琰的目光稍稍朝着云凰的身上扫过一眼,随即看向安容楚:“容亲王,虽然这是你南诏的地界,可是这个珍宝阁却是本王的地盘,怕是还容不得你在此欺负我的人吧?” 说着,他站到云凰身边,呈绝对保护性的姿态。 目光飞转,南宫玉儿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在经过云凰的身上时,直接跳了过去,却是对着百里琰投去了不少的关注。 “平南王好久不见,原以为您还要过几日才到,想不到如此之快。”南宫玉儿摆出一副高贵优雅的姿态,走到安容楚的身边,一边冲百里琰微笑,一边暗中扯了扯还未回神的安容楚。 心中直叹,人与人的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想她,南宫玉儿,身为四大世家之一的南宫家嫡女,家声显赫,文韬武略琴棋书画哪样不是精通无缺,却不得不为了家族利益嫁给安容楚。 安容楚也算是一表人才,找遍南诏国也就这么一个,更是未来的储君之选,可是跟百里琰一比,便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她想,若不是当时她听闻百里琰性格残暴不好拿捏,或许她现在便已经是百里琰的未婚妻,何至于如此。 此刻,她柔媚地朝着百里琰露出了微笑,那灼亮的眼神颇有些勾魂。 云凰眼见南宫玉儿的双眼不安份地朝身边男人身上扫,眼中迸she出一道寒光,目光一挑,突然转身边伸出双臂将百里琰的yao肢抱住,娇嗔着说道:“王爷,刚才他们想要欺负人家,人家好怕怕。” 那神情,将一个小倌的无助都演绎了三分入骨。 瞬时间,除了百里琰,在场的人纷纷陷入了石化中。 安容楚是气的,她怎么敢,怎么敢当着他的面投入别人的怀抱。 而南宫玉儿则是心碎了一地,想不到这个男人竟然有龙阳之好,难怪至今不曾成亲。 袁朗则是可惜了这么一个小倌,竟然是有主的,可惜,十分可惜。 百里琰没有解释,只是顺势将云凰带进自己怀中,目光冰冷地扫过一圈人,森冷地道:“我的人,容不得别人欺负。” 而后带着云凰扬长而去。 拍卖会开始,云凰从一开始的兴起一直到最后的淡然无味,拍卖的东西虽然都很珍贵,但是对于她来说都没有什么用处,而一直到了结尾,都没有出现那本传说中的古籍。 拍卖结束之后并没有离开,百里霜特意请他们留下来吃饭,他们也只好晚上再回去。 临时百里霜已经为他们各自都准备了房间,一回到住的地方,云凰便将冷澈弄到了自己房间,开诚布公道:“那本古籍是不是在你手上?” 冷澈原本淡然的眸光闪动了下,随后又趋于平静。 云凰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随即道:‘看样子,你是还没有被我的毒制服是吧?” 提到毒又见云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朝着自己走来,那诡异的笑容令他浑身上下都不自在,竟是慢慢后退到了墙角。 “冷澈,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臣服我,或者死,我没有什么耐性了。”云凰的声音中带着决绝,冷澈内心满是挣扎。 他哪里能够想到,自己竟然会落到了珍宝阁人的手里,但看这个人,应该不是珍宝阁的,如果自己跟她,是不是就能化干戈为玉帛,不用再被追杀? 云凰故意等他思考了一会这才继续开口:“想清楚了吗?” 云凰已经发现了,冷澈的嗓子好像是曾经受过伤,所以不能说话,这也是为何他一直沉默的原因。 “若你归顺我,我可以为你治好你嗓子,你觉得这个交换怎么样?”云凰来时恩威并施。 最后,冷澈看了云凰一眼点了点头。 见终于将这个难搞的护卫搞定,云凰这才准备起进宫的事宜,虽然她现在是身份是南诏的公主,可以按照她在北齐混的这么惨的情况来看,她并不受自己父皇的待见。 并且,她也打算借着这次机会搞清楚,自己跟安容楚到底是不是兄妹关系。 晚膳时间,百里霜派人来请,云凰一出了门口便看到了百里琰修长的身子正站在廊檐下,听到门开的声音这才转过身来,面上的神情有些严重,在看到云凰后却是微微一松。 云凰见此也不再好多问,与他一前一后走在青石板路上。 终于,前面的百里琰还是忍不住顿下了步子,转过身来看着云凰道:“我刚得到消息,这次来北齐的使者里面有詹台域名。” “他?他怎么会来?”云凰蹙眉,按理说使者一般都是由礼部的人担任,他一个皇子来凑什么热闹。 百里琰眉头始终蹙起,略带沉思地说道:“我总觉得,他这次来的目的在你。” 云凰指了指自己,有些好笑:“跟我有什么关系?” 百里琰原本想跟她说得话临时咽了下去,算了,等到时候他退了婚再跟她说也不迟。 饭桌上,百里霜十分热情,时不时地为云凰还有百里琰夹菜。 饭菜正酣,百里霜装饰不经意地问道:“不知姑娘是哪家的小姐,既然你已经与我的侄儿确定了关系,那么是该让他上府见过你家父母,再让媒婆互换庚帖。我们百里家断不能亏待了你们。” 百里霜一个劲地说着,云凰却是满脸黑线,先不说她现在一心想着南诏光复的事,就算没这个,可是她现在还与詹台域名有婚约,自然是不能上门的拜见的。 百里霜见二人都不说话,看向云凰,试探问道:“你们家可是有何不方便?” 云凰正不知作何解释,却听门外传来一个奴仆的声音:“夫人,北齐前来迎接平南王的人已经倒了,是不是该让他们进来。” “恩,让他们进来吧。” 百里霜出声下令。 远远的之间一男子身姿高达,面上的神情看不清楚,却是一副十分熟悉的模样。 云凰抬头,竟是与詹台域名的脸对视了一眼,来人一双眼睛直直的投到她的身上,压根将在场的而所有人给忘了。 詹台域名竟然不管不顾,直接走到了云凰的跟前,一双眼睛看着她,等着看谁先说话。 “这位是?”百里霜并未见过詹台域名,将目光投向不做声的百里琰。 却是站在云凰身边的詹台域名微微转过身子,十分温文有礼地说道:“在下北齐八皇子詹台域名,至于这名女子乃是本皇子的未婚妻,正是南诏的公主安凌若。” “嘭”的一声,百里霜手中的筷子掉落到了地上,她的双眼望着立在她身前正冲她笑的男子,明明是优雅高贵的样子,她却觉得藏着什么古怪。 她看向云凰,声音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热切,带着些不敢置信:“你是南诏人?而且还订了婚约?” 云凰心中一堵,可是詹台域名说的都是事实,她如何反驳,只是点了点头,目光悄悄看向百里琰,男子的头微微低着,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原本的喜悦被冲淡,百里霜并没有当着云凰的面说什么,毕竟她是个涵养极好的女子,只是她礼貌地请了云凰与詹台域名离开,自己有事要与百里琰商量。 云凰只好告辞,对此百里霜并没有将她留下。 房间内,百里霜看着坐在桌上的百里琰,终于还是发了火:“啊琰,你简直就是在胡闹,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原本满心的欣慰,以为自己的侄子终于有了喜欢的女子,那她的一桩心事也就算是了了,却没想到,一向十分有分寸的男子竟然喜欢上了南诏人,而且还是一名已经有了婚约的公主。 从小,百里琰的思维便于别人不同,那些奇思妙想她都能够接受,可是虽然明知道今日这事分明就是詹台域名故意的,要在她面前将二人的身份理清楚。 可是她却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南诏与北齐历来便是水火不容,不过是前几年才开始暂时和平,那个女子的身份与自己的侄儿便已经是不适合。 “不过是一个女子,南诏与北齐的战事难不成还会因为一个女人而起?”百里琰冷声道,对百里霜这种杞人忧天不屑一顾。 “啊琰,我不管你如何,这个女子,决不能入我百里家的门。”百里霜见与百里琰多说无益,索性扔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离开珍宝阁,云凰看向身边的詹台域名,嘴角仰着一抹十分讽刺的笑:“想不到堂堂的的一国皇子,竟然是这样的小人行径。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得到我?” 詹台域名无视她的冷嘲,静静说道:“你既然是我的未婚妻,我是不是就有权阻止你红杏出墙?你与百里琰同进同出,难不成当我是死人?我不过是告诉他,你们二人的身份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你是南诏和亲的公主,他可是平南王,你以为平南王三个字是随便取的?一但南诏有任何异动,他随时都要做好踏平南诏的准备,你确定你还会跟他在一起?” 詹台域名说的有理有据,那严肃的模样看得云凰想笑。 “说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过就是不想让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想不到你对我的感情如此之深。”云凰语气讽刺。 云凰眯眼看着詹台域名,心中升起的那团火焰还未熄灭。 她早就该料到自己是两国的的弃子了,可是为什么今日亲耳从别人的口中听到,却是那般得刺耳? 詹台域名却是不管她说话是不是中听,二人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回到驿馆詹台域名已经将他们的消息给了皇宫,第二日,云凰换了身女装,进了皇宫。 进入皇宫之后,云凰就明显感觉到了它的奢华。 今日来到皇宫的宾客不计其数,而皇宫的卫队和士兵也增加了好几倍,来往的人群中有不少高手隐藏其中,想必也是为了防止有人趁乱刺杀楚王。 云凰今日是以公主的身份进入皇宫的,一切还算顺利,只是她那张脸还是惹来了不少关注,绝对不是惊艳,相反的,是无数厌弃的目光。 很多人甚至内心里替詹台域名不平,说如此英俊伟岸的人,怎么身边偏偏娶了这个女子? 云凰利如刀刃的眼神狠狠地刮过围观她和詹台域名的客人们,若是可以,她希望能用眼神直接杀掉这些无聊之人! 今夜皇宫盛宴,到处张灯结彩,一路行来,有无数的灯由红绳拴住,如此修饰,给一盏盏高悬的明灯增添了一种喜庆、一种绚丽。 甬路的尽头处设有一张大桌,桌上摆着各种精致茶点,应有尽有,所有这些不由地让前来的客人感觉到了皇宫的盛情。 身后不远处,一众人犹如众星拱月般前来,仔细去看,不是百里琰又是谁?他目空一切,竟是直直地看向了云凰,朝着她走来。 PS:今天的更新完,谢谢,么么哒。 南诏宫宴二 身后不远处,一众人犹如众星拱月般前来,仔细去看,不是百里琰又是谁?他目空一切,竟是直直地看向了云凰,朝着她走来。 他的身后跟着玉临风三人,整个人犹如王者降临,周身萦绕着别人无法模仿的光辉,无疑不在彰显着生人勿进,可却又无形中吸引着众人的视线落到他的身上郎。 “若是你们两的关系被别人知道,你觉得受到影响最大的是你还是他?”詹台域名的嘴角带着笑,可是说出的话却是令人生厌。 云凰仰头看他,半响,柔柔的说道:“八皇子,我怎么看见你头顶的帽子越来越绿了,真是差点亮瞎了我的眼。” 詹台域名面色一僵,却是很好的保持了风度:“安凌若,你最好注意你跟我说话的方式。” 云凰撇嘴,懒得与他争。 与云凰被人厌恶相比,百里琰无疑是在被人称颂和畏惧的。 看他走来,两边的人自觉地为他挪开了位置,云凰瞧着这样的他,心情中竟有些激荡,这样的一个男人,喜欢的是她。 百里琰在走到离云凰还有三米的距离时微微转了个方向,转而朝着詹台域名走去,淡漠地声音道:“来了?” 明明是自己来晚了,却给人一副理所应当的感觉锎。 众人原本诧异的目光转为平静,原来平南王看的是八皇子,他们就说,安凌若那样的女子怎么可能跟他老人家有什么交集。 “出来我们谈一谈。”百里琰话音落下,转身便朝着来路走去。 詹台域名看了云凰一眼,随后跟上,于是很快,宴会中人许多人将目光投到了云凰身上,猜测着八皇子与平南王为何突然将她扔下。 今日南诏本就是为了迎接各方使者所设的宴会,云凰也不过就是个陪衬,那些大臣们理所应当地将她与詹台域名对比,那些小姐们看着云凰的眼神,恨不得将她射死。 早先北齐传来消息,南诏公主被八皇子退婚一气之下撞柱自杀,可是这才没有几个月,二人竟然已经成了婚,他们并不知道云凰与詹台域名并未拜堂,毕竟李若华被人扒光了衣衫送到现场已经算是皇室的耻辱,对外并没有跟别人说起这事。 原本,安凌若和亲北齐,是南诏一个笑话,如今他们看到了仪表堂堂谈吐不凡的詹台域名,纷纷又开始嫉妒云凰。 原本就是一个被皇帝遗弃了的废物公主,被嫁去和亲也不过是一颗棋子的作用,想不到她竟然还好好地回来,与八皇子看着十分恩爱,时不时地眉目传情,真是好不要脸。 “不是你说八皇子根本就不喜欢安凌若的吗,怎么还会带她回了南诏?”丞相之女袁婷婷恶狠狠地看向身边的女子。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她到底是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制服了八皇子。”尚书之女刘然眉头紧蹙。 “该死的。”袁婷婷咬牙,冷冷地对着刘然道:“你去北齐使者那边随便打听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听说八皇子曾经心有所属吗? 也不怪袁婷婷如此愤怒,原本南诏派人和亲,是要从她以及其他官员的适婚女儿中挑选一个人,可是她觉得和亲公主根本就是一个牺牲品,她的大好年华怎么可以就这么埋没了,更何况,当时容亲王时不时约她出去,她与其嫁到邻国日后成为质子,还不如嫁给将来可能会成为太子的容亲王。 可是,谁曾想到,半路出现了程咬金,安容楚竟然最后选了南宫玉儿,那个身份背景都高过她一头的女子。 奈何人家是世家嫡女,她只能忍下一口气,可是安凌若凭什么也能如此幸福,她不依。 其他小姐跟袁婷婷都有一样的想法,当初若不是她们将机会让给她,她怎么可能会找到如此好的夫君,嫁得这么风光。 于是,以袁婷婷为首的一众小姐在看到詹台域名离开了之后便来到了云凰的面前,一个个十分轻蔑地看着她。 袁婷婷的衣服是一身绣着孔雀的羽衣,看上去光彩夺目,她站在云凰面前,显得云凰的装扮显得太过素淡。 “这就是咱们嫁到北齐去的八皇子妃啊,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袁婷婷十分挑衅地看着云凰,抱着双臂十分不屑。 云凰看看自己,一身淡黄色长裙,头发不过随意地扎起来,脸上更是连一点妆都没化,与这些大家小姐相比,确实有些寒碜了。 她的目光斜斜地落到在场的一众小姐身上,嘴角淡淡勾起一抹笑容,竟是让她们一时间挪不开目光。 “哼,就算嫁人了也依旧是那副下jian模样,别以为你就飞上枝头变成凤凰了,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别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刘然说的话也是毫不客气,料定云凰不过是在虚张声势。 她们已经不是第一次欺负这个所谓的南诏公主了,可以说是以往每次进宫,她们除了争取在众人面前博彩,便是戏耍这名义上是公主,实则比宫女还不如的安凌若。 若是以往,安凌若早已经被她们的架势吓的抱头痛哭,难不成她成了北齐皇子妃后,胆子也变得大了? 袁婷婷不信,转了转眼珠,突然对着云凰和善地说道:“凌若啊,我们许久未见,几个姐妹也十分想念你,不如你跟着我们一起去外面走走,我们也好笼络一下感情不是?” 女子的唇角展开的笑容中满是诡异,眼神中透着丝丝兴奋。 他们这些官家子女,注定只能是皇家的陪衬,可是就是因为有了安凌若这样不受待见的皇家子孙,这才能让他们多了一些调剂,能欺负她,她们的内心得到了暂时性的虚荣满足。 云凰还是不语,有一个官家小姐沉不住气,竟是伸手从她身后推了一把,云凰定住身子,犀利的眸子瞪向了她,那冰冷的双眸几欲令她窒息。 那女子瑟缩了下|身子,后退一步,显然是被云凰的眼神吓住,有些心有余悸。 不过短短片刻,云凰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转化为柔柔的视线,看向袁婷婷,点了点头:“也好,我有些事,也想要跟几位算一算。” 她这话说得柔弱,与往日的安凌若并没有丝毫差别,她们不疑有她,将她带着出了园子,来到比较寂静一块空地。 “就是这里吗?”云凰“柔弱”地说道,还左右张望了一下,十分好心地问道:“这里不会被人发现吧?” 袁婷婷笑得邪恶:“不会,这个时辰不会有人来,你放心。” 说着,她的身子慢慢朝着云凰走进,尖酸刻薄地道:“原以为你嫁到北齐去会变得聪明一点,想不到还是如此蠢笨,我们叫你来,你还就真来了。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回来了,果真是祸害遗千年。” “袁姐姐,你先等着,让我先教训教训她。”适才被云凰瞪了一眼的小姐此时站了出来,随手从身后拿出一根皮鞭,上面满是倒刺,若是被打上一鞭,必定皮开肉绽。 南诏公主自小在宫中不受待见,经常被宫人鞭打,这事她们都有所听闻,早就是跃跃欲试。 云凰眉眼冷冽,看向那名女子,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既然如此,那就先从你开始吧。” 袁婷婷光是看见那鞭子身上都有些发颤,迅速挥了挥手:“你快点,我离远一点等你,你下手别那么重,一会我还得问她话呢。” 说完径直朝着前面走了两步,不想看见接下来血淋淋的场景,其他人亦是,皆背对着云凰二人。 那女子抖开鞭子,伸手就将鞭子朝着云凰挥去,却在落到云凰身上之前被云凰一把握住,她瞪大了双眼,根本没有想到她的鞭子竟然敢有人伸手去接。 慢慢将鞭子收紧,云凰身后一提将那鞭子夺到自己手中,女子看的目瞪口呆,还未反应过来,只见所及视线,一道黑影自头顶而下。 “啊”肩上一道血痕,衣衫已然破裂,那女子惊叫出声。 这声惨叫听到袁婷婷等人耳中竟是后背伸出一道寒气,刘然小声道:“不会出人命吧?” 袁婷婷闭嘴不言,若是安凌若真出了什么事那也不关她的事。 又是一声惨叫,众人索性捂住了耳朵,直到女子用了全身的力气喊了一声救命,这才使得前面的人纷纷回头。 云凰也适时地将鞭子收起,那上面的血迹斑驳,原本的白色已经成了血红。 女子脸上没有丝毫笑意,眼中泛着冷意,犹如毒舌吐信。 “看什么,你们快帮忙啊。”女子凄厉地说道,她的肩胛骨就像已经碎掉,连站起来的底气都没有,背上那道痕迹甚至已经见骨。 “走”袁婷婷看了眼地上的女子,匆忙就要离开,她此刻已经顾不得安凌若何时变得这么厉害。 “想走?没那么容易。”云凰挥出鞭子缠住袁婷婷的脚,只听一声惨叫,袁婷婷的右脚被布满倒刺的鞭子缠住绊倒在地上拖移。 待松开之后,倒刺刺进了她细滑的肌肤。 “谁敢逃跑,下场跟她一样,现在,都给我蹲下。”云凰的声音掷地有声,没有人怀疑她说的是开玩笑。 在场的其他人纷纷看着云凰,不敢再动作,只能听话,一个个怀着疑惑和害怕地蹲下。 云凰的脸上,泛着慑人的寒光,手上的鞭子犹如死神的镰刀,这真的是曾经被她们任意欺凌的南诏公主? “说吧,以前都是如何欺负我的,挨个来说,只要是错过一条,那我就抽谁一鞭子,不要怀疑我的话,我说到做到。” 云凰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人,鞭子在草地上左右摆动,无形中给人造成一种心灵威压,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道鞭子就会落到自己身上。 “安,公主,我从来没有得罪过您,您放过我吧。”刘然哭的梨花带雨,早知道安凌若变得这么凶残,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去招惹的,一双眼睛犹如兔子一般通红,眼泪已经将她的妆容弄话,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云凰冷哼:“袁婷婷恶整我的时候,你没少在一旁出谋划策吧?” <p然哽咽着却再说不出话来,心中七上八下。 “你们是不愿说,还是没有将我的话听在耳中?”云凰轻声问道,目光扫向他们,随后,利鞭一扬,一旁的一棵足有小|腿粗的小树竟被拦腰弄断,发出一声重响。 “我猜,你们的胳膊,应该没有这树坚固吧?若我今日断了你们一人一条手臂,你们觉得这个惩罚怎么样?” “不要不要,我说,我曾经在你的馒头里放了泻药,还曾推你下过湖塘,还抢了你的......”袁婷婷尖叫起来,顾不得脚上的伤口一股脑将所有欺负安凌若的事都说了出来。 因为她打了头阵,其他女子也开始跟着说。 云凰听得应接不暇,想不到这些官家小姐一天闲着没事干净整人玩。 待他们说完之后,云凰这才开口道:“既然你们做了那么多曾经得罪我的事,如果我一一还给你们便显得我有些小器了,不如这样吧,我抽你们每个人十下,然后我们就两清,你们觉得怎么样?” 这略带商量的语气却是惊呆了一众人,所有人跪到地上开始求饶:“公主,我们再也不敢了,你就饶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您大人大量。” 云凰又继续道:“我也觉得一个个接着打十分费功夫,而且还慢,一会宫宴就要开始了,我总不能耽搁你们时间吧。” 几人闻言差点晕过去,你还记得有宫宴啊,你要是将我们打成这样,就已经不是耽搁时间的问题了。 她们是打定了主意不会放过安凌若的,可是现在,只能先逃脱她的魔爪之后再说。 “这样吧,你们两人一组,互相扇耳光,扇到我满意为止,如何?”云凰商量的口气说道。 看看那带血的鞭子,又看看手掌,没有人说话。 “如果你们不想动手,那就只有我自己动手了。”云凰冷冷地道。 随即,既然站成了三组,刘然与袁婷婷一组,二人面面相觑,随后,刘然抽|出手来,象征性地给了袁婷婷一下,不敢用力,怕事后被袁婷婷记恨。 袁婷婷亦是轻轻回敬,就在刘然抬手又要故技重施之时,云凰暗中施了力道,只听重重的一声“啪”。 袁婷婷的脸颊被打偏到了一边,她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脸颊上的肿|胀配上嘴角的血液,竟是显得十分狰狞。 “你竟然敢这么打我?”袁婷婷自小没有被人掌掴过,哪里受的了这个,刘然还来不及解释,左脸一阵火辣。 “袁婷婷,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明明是山鸡,还总穿一身孔雀装,我打死你。”刘然也不管不顾,使出了吃奶的劲。 二人就这么扭打在了一起,异常凶猛。 其他人也被云凰依样画葫芦,地上瞬间滚成了几团。 云凰斜身倚靠在一棵树上,看着那些人互相挠人脸,抓头发,用牙咬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想到的都用上了。 直到后来,看她们都已经精疲力竭还不忘踹对方一下,云凰这才让她们停下动作,可是谁都起不来。 云凰转身就走,迎面去看见了一身白衣胜雪的男子正朝着这边走来,身姿ting拔,发丝如墨,眉眼间的温润已经被微蹙的眉头所取代。 他身上的白袍上,金色丝线的滚边好似活了一般,随着他的步子一点一点展开。 袁婷婷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奈何身上的力气全无,只能无助地伸手召唤:“王爷救命,王爷救命啊!” 云凰听着她的声音十分吵,有些烦躁,伸手就一脚踢了过去,袁婷婷连滚了几圈,好歹是止住了声音,头感觉到了眩晕。 其他女子见此,不敢再吱声,却是一个个用渴望的眼神看着他。 PS:今天的更新完! 南诏宫宴三 其他人也被云凰依样画葫芦,地上瞬间滚成了几团。 云凰斜身倚靠在一棵树上,看着那些人互相挠人脸,抓头发,用牙咬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想到的都用上了。 直到后来,看她们都已经精疲力竭还不忘踹对方一下,云凰这才让她们停下动作,可是谁都起不来。 云凰转身就走,迎面去看见了一身白衣胜雪的男子正朝着这边走来,身姿ting拔,发丝如墨,眉眼间的温润已经被微蹙的眉头所取代。 他身上的白袍上,金色丝线的滚边好似活了一般,随着他的步子一点一点展开。 袁婷婷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奈何身上的力气全无,只能无助地伸手召唤:“王爷救命,王爷救命啊!锎” 云凰听着她的声音十分吵,有些烦躁,伸手就一脚踢了过去,袁婷婷连滚了几圈,好歹是止住了声音,头感觉到了眩晕。 其他女子见此,不敢再吱声,却是一个个用渴望的眼神看着他。】 偌大的空地,二人长身玉立,一个冷漠如水,一个笑意连连。 “安容楚,你不是说你爱的是我吗?你敢不敢当着她们的面说你爱我,这样这才让我相信你的真心,才能让这些个小姐死心。”云凰微微一笑,在安容楚还没有说话便开口道。 安容楚压低声音道:“安凌若你疯了!” 云凰突然大笑起来,笑得毫无形象,笑得令人心中发寒:“安容楚,你若你不说,那从此以后,你便是我的仇人,但凡是你要的我便夺,你喜欢的我便毁,你大可以试试看,我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们的声音不算小,已经足够在座的听见,袁婷婷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二人,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说道:“不可能,容亲王怎么可能会喜欢你!” 她没有用爱,她觉得像安容楚那样高贵的人,怎么可能爱上安凌若这样一无是处的人,别说他们还是亲兄妹。 曾经也有人看见他们独自在一起,但是大部分说的都是安凌若在不顾世俗勾|引自己的亲哥哥。 可是如今,她们都听到了什么,跟她们脑海中的认知差到了不是一点点。 云凰闻言鄙视地低头看她:“袁婷婷,你当初恐怕还因为我被嫁去南诏而沾沾自喜吧,以为自己会成为容亲王妃,可是事实呢?你现在什么都不是,跟一个怨妇没什么两样。” “你住口,我不相信你,你一定是在骗我的,你这样低贱的人怎么可能会被王爷喜欢。”袁珊珊红着眼睛冲云凰吼道,此时她已经顾不得云凰手中随时会挥到她身上的鞭子。 云凰双眼冰冷的看着她,犹如看一只脱离了水面就要死去的鱼,却不带丝毫怜悯,这些人,都是曾欺负过她的,她不是良善之人,做不到度化她们。 她要将这个女子拖到最黑暗的深渊,只听云凰平静的说道:“袁婷婷,你知道为什么你最后没有成为容亲王的未婚妻吗?原本,安容楚是打算娶你的,所以我一怒之下才答应了和亲要远离这里,可是,南宫玉儿出现了,她比你漂亮,比你有势,啧啧,真是可惜,明明你离容亲王妃的宝座只差一步之遥。” “南宫玉儿?”袁婷婷神色一顿:“是她取代了我?” 突然间,袁婷婷胸腔中涌动起一丝不忿,面色变得更加难看。 她看着安容楚,站在那里看着云凰,那神情,算是默认了适才的话,她的心渐渐下沉。 原本是废物公主的女人不是废物,更是伤人不眨眼,原本传她爱慕自家兄长道德沦丧,却没有想到,人家明明是郎情妾意,而她们这些人成了十足的傻瓜,竟然还奢求安容楚能为她们求情。 “我低贱?”云凰冷嗤:“比起从冷宫中出来的某人,我的身份不知道要高出多少!” “够了,我说便是”安容楚恼怒地打断了云凰的话,衣袖一挥,对着在场的人说道:“她说得不错,我们二人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她是我此生最爱的人。” 这下,所有人的心都碎成了渣渣,她们的伤心不比袁婷婷少多少,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今日之事,不准说出去,否则,本王决不轻饶!”安容楚沉声威胁,那眉眼中罕见的冷冽竟是无形中释放出来。 云凰闻言失笑,侧首看向身边的男人:“皇兄你这个话不会是针对我说的吧?” 安容楚的眸中染上一丝怒意,眸色复杂地看着云凰:“若儿,你何苦要这样来气我。” 云凰冷笑:“你一介王爷,我不过是一个不被众人所接受的废物,哪里敢来气你。”说完云凰甩掉了手上的鞭子,转身欲离开,手上冷不防多了一股力道:“若儿,我们谈谈。” 云凰伸手甩开,看向安容楚,冷冷地对上他的眼道:“安容楚,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什么废物公主,我安凌若不会再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女子翩跹的身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走的那样的不留余地,没有给别人以及自己留下丝毫的退路,她云凰的人生,只有前进,没有后退。 云凰的步子迈得极大,此时宫宴应该已经开始了,她刚走到门口,便看见南宫玉儿正与一名女子说着什么,二人时不时地点点头,扭头瞧见云凰,南宫玉儿嘴角扬起一抹比较友好的笑容,而后挽着那人进去了。 云凰进门,却见门口一个正手插着腰的老奴正在四处张望,见了云凰,竟是重重推了她一把,语气极为不善:“公主你莫不是嫁出去大半年就连宫里的规矩都忘了?” 云凰看着面前这个趾高气扬的女人,清楚地看见她眼底的贪婪,令人生厌。 “哦?本宫忘了什么规矩?” 老奴没有听出云凰语气的不对劲,盯着云凰贪婪地道:“奴婢曾经说过,你身上所有的值钱东西都是我的,若是你不乖乖交出来,我可就要打你了。” 云凰挑眉,大底是没有见过这样嚣张的奴婢,竟然敢上她这来打秋风。 “本宫若是不给,你试试看。”云凰冷漠地说道,竟然沦落到被一个宫女责骂,简直是令人好笑。 原来,这个嬷嬷曾经是专门伺候安凌若饮食起居的,当时云凰为了躲避宫中的纷纷扰扰,故意装出一副废物的模样,被这个女人欺负了不止一回。 这个嬷嬷应该也是在安凌若身上尝到了甜头,所以今天听说公主回宫,这才赶紧来这里打秋风。 “你最好现在给我滚,否则我不保证一会不会扭断你的手脚。”云凰出声警告道,凌厉的眸子横扫了了女人一眼。 “你敢,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被皇上不待见的野种,让你在宫中生活都算是给了你天大的恩德,你竟然敢如此对我,小心我将你的事全部抖落出去。”那宫女见云凰这次竟然不听她的当即叫嚣到。 回应她的是云凰的一道狠戾巴掌,啪的一声在夜空中分外刺耳。 “本宫就算再低贱,也比你这个老妈子高贵了不知多少倍,想要你死简直就像是捻死一只蚂蚁,你懂吗?”云凰危险的眸子看向这个嬷嬷,心中暗暗思量着她适才说的话,想必,这个女人知道些她自己并不知道的内幕,这也是安凌若不愿跟她说的原因吧。 “你这个贱人,你真以为你是公主,我呸,你不过就是一个野种,根本不是皇族血脉,你敢如此对我,我定要将你的事情公之于天下。”嬷嬷捂着脸,还没有分清楚现在是谁吃亏。 “我是不是野种,是不是皇室血脉,恐怕还由不得你来说,若我是告诉皇上这些话,你说他是先让我死,还是先让你死?”云凰不动声色地问道。 “你......”见自己以往的托词竟然不管用,嬷嬷有些发愣,以前她只要说了这些,安凌若便会将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大量珠宝给她,一度将她的胃口养叼,使的她如今竟然蹬鼻子上脸。 “我什么?我的身份岂是你这种低贱的宫人可以随意编排的,难不成你比皇上还厉害,竟然知道些他都不知道的事?”云凰反问,悠闲地抱着手臂看她。 嬷嬷浑身一颤,是了,她如今只是个宫人,一旦云凰不是皇室血脉的身份一旦曝光,那么死的第一个人就是她,她差点将自己弄进了死路。 这么想着,她就想起身离开,冷不防就被云凰拦住:“这就想走?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本宫考虑是不是可以饶你一名,可是若是你要藏着掖着,那么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莫名的,云凰森冷的语气令她身子一僵,只能将自己知道的全吐了出来:“当年您的母妃与皇上其实是青梅竹马,感情十分好,只是后来进宫不久,你的母妃被人掳走,再回来之后没多久你母妃就怀孕了,后来皇上龙颜大怒就要杀了你母妃,你母妃好说歹说终于让皇上相信你是皇上的孩子,可是直到生下来之后,皇上一眼都没有看过你,随后你的母妃郁郁而终,留下了你一个人并不受皇上待见。” “就是如此简单?”云凰直觉里面还有不少漏处。 见那嬷嬷在没有什么可说的,云凰放开了她,自己进了内殿。 殿内,云凰一眼便看见了百里琰,只身坐在皇帝下手,一身的气势并不比皇上的差。 云凰的目光朝着自己的父皇看去,南诏皇帝面容严肃地坐在龙座之上,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惊人之气,此时正伸手扣着座位上的龙头,侧着身子本百里琰说话。 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南诏帝将目光抬高,与云凰的目光对视,二人心中都是一震,随后都错开了门光。 南诏帝凝着殿下的女子,带着复杂的,深意的看着已经嫁做人妇的云凰。 “若儿,坐到这里来。”詹台域名出声喊道,说着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此举动引得南诏其他的小姐们一个个做捧心状。 没想到安凌若真是半点没有情趣,却是可怜了八皇子的一番柔情。 南诏帝在看见云凰出现在大殿之后便是一副十分奇怪的神情,说不上厌恶,反而是一种厌恶复杂却又内疚的神色,只是太过深沉,并没有人能看的出。 云凰依言坐到了詹台域名的旁边,刚坐稳,高台之上却是想起了一道柔美的女声:“若儿,怎么不跟你父皇请个安呢,你自离开南诏,他心中可是十分挂念你呢。” 云凰目光看去,却是对上了一双含笑的眼睛,只是那双眼睛是带着冷意,分明是对陌生人的一种惧怕。 她当真有这么惹人恨,没想到会一出现就被这么多人轮番的欺负。 虽然是这么想着,云凰还是举起酒杯,对着南诏帝道:“皇上,凌若不远千里地回到了南诏,以此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说完,也不等南诏帝说话,直接一饮而尽,十分豪迈。 一时间,不管是南诏帝还是在场的各位,脸色都十分尴尬,谁见过敬皇帝酒可以说是自己先干为敬的。 看向云凰的眼神中都是在冒火。 突然,南诏帝突然起身,举着手中的酒杯,身子挺直,一手交叠在身后,面色并没有多大改变,他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只见南诏帝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即坐回了龙椅。 皇帝身边的小太监见此,凌厉地替南诏帝倒好酒,乖巧的模样还没有坚持多久,便被一只黑色的利箭贯穿了整个脖颈,狠狠地瞪着前方。 百里琰见此,起身站起,却是站在了安全的地方并没有上前营救,毕竟这是南诏并不是北齐。 其他使者亦是纷纷躲到后面去,生怕这如同流星的箭会落到自己头上。 人群中,原本乔装进来的不少高手也不再假装,一个个拔出大刀,对着守在南诏帝身边的侍卫一刀一个,十分残忍。 一个黑衣人武功极高,转眼便已经要刺到南诏帝的身边,,却见他身边很快出现了一抹淡黄色的声音:“想要破坏邦交,凭你们也配。” 云凰语气中有点怒气,这些人会不会是隐族的人。 那人很快长啸了一声,原本其他地方的高手也朝着云凰聚集起来。 云凰早已经察觉到这些人不是省油的灯,将手中的腰带一扯,竟然用腰带挥舞着朝着那些人杀去。 就在这周|旋之间,御林军已经赶来,那些高手见早已经错失了之前的良机,没有能第一时间杀了南诏帝,随即逃开,有几人逃了出去。 “给朕将那些人抓住,碎尸万段!”南诏皇帝威严地说道,如今各国使者都在,竟然发现这样的事情,他这个皇帝的脸都快被丢尽了。 只见大殿内,此刻一具具尸体罗列在大殿之上,十分恐怖,很快就被整理干净,皇上的脸色依旧很难看。 他看了看各国使者,又看了看正在系腰带的云凰,大殿另一侧是安容楚,刺客刺杀之时他正好赶过来帮了不少的忙。 清了清嗓子,皇帝高声说道:“容亲王救驾有空,赏金百两。” 众人听见封赏,面面相觑,他们适才看的分明,刚刚明明是公主奋不顾身地救了皇上啊。 所谓君心难测,他们皆是闭口不言,不敢出头。 云凰嘴角冷笑,她并不在乎什么封赏,只是这个皇帝的心,还真不少一般的偏啊。 就在此时,门外,一群女子跌跌撞撞地蹦了进来,近了一看,原来是袁婷婷一行。 她们跪下之后开始嚎啕大哭,声音悲戚:“求皇上为我们做主,一定要重罚公主!” PS:今天的更新完,最近几天大家的订阅都不给力啊,脑子快被门栓扣住了,大家多多见谅,等一旦有空闲就会多更一些的,这几天就讲将就吧。 复制了三百字,明天补上吧 南诏宫宴四 【就在此时,门外,一群女子跌跌撞撞地蹦了进来,近了一看,原来是袁婷婷一行。 她们跪下之后开始嚎啕大哭,声音悲戚:“求皇上为我们做主,一定要重罚公主!”】 百官及各位使者看着面前的几位小姐,浑身上下血淋淋的,脸上肿得跟猪头一样,当即都被吓住,若不是从她们身上的衣服勉强能够分辨出谁是谁,怕是都无从辨别这几人的身份郎。 特别是袁丞相,看见自己的女儿几欲毁容的模样,赶紧连同几位大人一起将自己的女儿扶了起来,脸色皆是吓得惨白,谁能想到在皇宫重地,自己的女儿才离开自己没有多久就被打成了这样。 袁婷婷想要站起来,可是刚站直,右脚瞬间被一股钻心的疼意侵袭,原本站立的身子再次倒地。 身上的疼痛令她的头脑越加清晰,她索性跪直在了地上:“皇上,凌若公主将我们打成了这样,您若是不为我们做主,小女便长跪不起。” 她话音一落,其他暗自垂泪的小姐们亦是异口同声:“我们长跪不起!” 说着也跟着跪了下去,这一跪,那些大人们也纷纷跪倒在皇上面前要讨个公道。 皇上这下终于正眼看向云凰,眉头蹙起,看向云凰的眼神异常严肃:“这件事,是你干的?锎” 话语中是掩不住的鄙夷与不信,这个女儿他是知道的,生性懦弱无能,就连说话都说不完整,分明一点都不像他,却是像极了另一个人,这让他的情绪变得越加不好。 云凰抬头看他:“不知皇上说的是何事?” “皇上”二字明显触动了他心中的某一根弦,就在众人完全反应不过来的情况下,皇上突然抓起桌上的酒杯朝着云凰便砸了过去。 酒杯碎裂在云凰脚下,有水渍浸|湿|了她的裙角。 这突入其来的声音不光惊住啼哭的女子,更是惊住了在场的各位使者。 “什么皇上!我是你父皇!”南诏帝的声音好似带着压抑一般,那双犀利的瞳孔直直地瞪着云凰,好似云凰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皇上,你从前说过我只能称呼你为皇上,我不知道您现在是年纪大了忘记了还是要收回成命,还请您示下。”云凰的语气中满是嘲讽,故作不解的问道。 云凰能记起小时候安凌若悄悄跑去皇上常去的花园,都在树后看他,或是逗弄着她的皇兄皇弟们,或是欣赏风景,可是当她终于奔出去时,得到的却是他疑惑的眼神:“这是谁家的孩子?” 她亲切中怀着敬意地叫出一声父皇时,那只原本应该落在头顶的手掌停在了半空,回应安凌若的一句是他严厉的一句:“不要叫我父皇,叫我皇上!” 那时候,安凌若还不明白,这个男人眼中充满的怒气叫做恨。 都说皇帝金口玉言,自然是不能更改的,皇上一时间被她堵住,竟是说不出话来。 面上满是黑沉,心中却是带着震惊,昔日中吞吐两个字便会脸红的小丫头竟然变得这般牙尖嘴利,看着眼前的女子,他的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觉。 他转头看向地上的众人,安抚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若真是她的错,朕绝不姑息。” 这下,袁婷婷便开始将云凰如何折腾她们详细说了一遍,自动忽略了她们对云凰的侮辱以及她们脸上的伤是被对方互打所致,总之将所有能用的借口都套在了云凰身上。 闻言,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云凰身上,似没有想到这个公主竟然能够如此狠毒。 那些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这个公主不受皇上喜爱原来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想不到竟是如此刁蛮,想到她竟然是北齐的八皇子妃,纷纷将同情的眼神落到了詹台域名的身上。 詹台域名看着云凰,却是没有丝毫困惑,这个事,还真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百里琰的目光微微侧向云凰,随即冷漠的目光挨个扫过在出声贬低她的人身上,心中做着打算,一会若是南诏皇帝要将云凰问罪,他可就顾不得是别国的事,务必要管上一管了。 谁知他心中刚做此打算,云凰的目光便偏到了他的身上,那眼神中的意思分明就是让他别管。 百里琰又好气又好笑,她倒是挺了解他的。 久久不见皇上的声音响起,其他人便开始小声议论开了。 “这公主不是都已经嫁到北齐了吗?怎么今儿个一回来就跟这些女子为难,难不成是看人家长得漂亮担心自己守不住八皇子的心,所以故意弄坏了她们的脸。” “我看你这个依据不是没有道理,这几家小姐们都是长得不错的,而且个个知书达理,听说这几位都是曾经打算代替她参加和亲的人呢。” “就她这样,还想当八皇子妃,若是我,早就将她休了,小气不说,还爱嫉妒,简直就是丢自己的脸面。” “就算做了八皇子妃,行为也依旧让人喜欢不起来,活该。” 那些官员与使者们纷纷鄙夷地看着云凰,那行为,就好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一般,若是一般的女子,只怕早就被这样的眼神吓得只知道抱头痛哭了。 云凰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跪在地上梨花带雨的几人,嘴角讽刺地勾起:“你们几位因为之前没有代替我嫁到北齐所以对我心有不忿,想不到竟然合力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陷害我,真不知道是该说你们精明还是说你们蠢,你们陷害我也应该找些好点的借口,至少不要被人一看就看穿吧。” 袁婷婷听了她的话,一时间竟是忘记了哭,双手拿着手帕,面上的样子僵着,呆呆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云凰扬唇一笑不置可否。 这下,袁婷婷哭得更加撕心裂肺了:“公主,小女从没有想要跟你争些什么,不过是问了些你在北齐的境况,你也不必恼羞成怒要打小女啊,小女就算再不济,也还是丞相的女儿,你这样做,不是让我们这些人心寒吗?” 眼泪落于脸颊,袁婷婷低低道:“难道我们这些为人臣女的,注定只能是你们这些天子娇女的调剂么?” 这句话一出来,所有的官家子女脸色都不好看,她们都忘记了,站在面前的所谓天子娇女,没有一天享受过娇女的荣耀,她们只知道,她们可能会被这个人威胁道,袁婷婷的下场日后便是她们的。 于是,讨|伐云凰的声音越来越大了,誓要将云凰重罚。 台上的皇上终于发话:“安凌若伤害大臣子女,最大恶极,朕要将她......” 他的惩罚还未说出来,只听詹台于明光站了出来,先是恭敬的施礼,唤道:“父皇,请容小婿说一句。” 南诏帝打量着詹台域名,面前的少年一副好相貌,临危不乱,双眸中满是自信,倒是个不错的男子。 于是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的提议。 詹台域名微微侧了侧身子,看了眼云凰道:“父皇,小婿觉得这件事疑点重重,我的妻子向来不喜欢与人结仇,怎么会无缘无故与几个女子过不去,实在是说不过去,若是真是出于嫉妒,那就更不可能了,在北齐都没有这么回事,怎么会到了南诏就这么嚣张?而且,小婿听说,倒不是凌若欺负她们,倒好像是她们早先经常以欺负凌若为乐吧?” “虽然我北齐号称是野蛮之国,可是好歹,我们不会出现这种臣子竟然敢比皇室还大的情况,您不如好好听听凌若的想法?或许,事情并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我北齐的皇子妃也不是可以仍由别人想欺负便欺负的。” 詹台域名的一番侃侃而谈,将在座的人说的一愣一愣的,这明里暗里说着云凰现在不光是你南诏的公主,同时还是我北齐的皇子妃,若是你罚她将北齐的面子丢了,那我北齐也不是可以善罢甘休的。 南诏帝自然听出了这话中的意思,将目光投向云凰,再看向一直并未说话的平南王,也并不在意对方年纪比他年轻许多,柔和地问道:“不知平南王意下如何?” 百里琰适才本是打算站出来为云凰说话的,只是他还没张口詹台域名便说话了,这下,南诏皇帝问他意见,他装模作样地想了片刻,这才沉声道:“这事关两国的颜面,还是查清楚的好,本王与凌若公主曾有过几次接触,本王也觉得此事不像是她所为。” 眼见所有的人都帮云凰说话,袁婷婷急了:“我说的是千真万确的,真的是安凌若将我害成这样的,我身上的伤口都是被她打的。” 这次,回应她的是云凰突兀的笑声,这笑声来的莫名,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安凌若,你笑什么笑,你不要以为有北齐国罩着你,你就可以只手遮天,这里是南诏!就算你是皇子妃又怎么样!”袁婷婷皱眉道。 云凰觉得袁婷婷其实是很聪明的,她懂得该如何说才能挑拨所有人来针对自己,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惜她实在是太过聪明,完全忘记了,在多国使者都在的情况下,牵涉到两国的事情便会变得十分敏|感。 她这般如此明显的挑拨南诏与北齐的关系,落在那些使者眼中,说不定就能如何大做文章。 云凰笑得恣意,待笑过之后这才看着袁婷婷:“袁小姐,我适才一直没有说话,并不是因为我心虚,而是我想让大家知道,我说的跟你说的,究竟区别在哪。相信大家都清楚了在袁婷婷口中我是怎么对付她的,现在请大家来听听真实的版本。” 云凰说完,将自己的双手摊开,转动着身子,将自己白净的双手举给大家看:“大家看见什么了吗?” 众人迷惑,认定她是在拖延时间,一个个十分鄙视地看着他。 百里琰的嘴角却是微微勾起,真是个机灵的小丫头,只怕早就想到脱身之法了,难怪一点不着急。 “大家看好了,袁小姐说我掌掴了她们,你们看看她们脸上的伤口,再看看我的手,可有一点点的红痕,力道是相互的,我若是真打了她们,我的手没道理一点事没有。这足以证明,我是清白的。”云凰的话音一落,袁婷婷的声音便接了下来:“安凌若,你分明是威胁我们,让我们互相掌掴对方。” 云凰笑着反问:“我用什么威胁你们?还有就算是威胁你们你们就要听,而且还都出这么重的手?摆脱,就算是撒谎也该找个好听些的理由好吧?” 袁婷婷这下果然被云凰给问着了,她如何能说她们原本是打算去欺负她结果反而被她给打了?如今想要告状,却又被反咬一口。 袁婷婷此刻委屈的想哭,余光看到安容楚,目光一闪,一个念头成形。 “皇上,小女要告诉您一件事,原来凌若公主与......” 话音未落,袁婷婷的眼睛突然瞪大,身子竟是直直地倒了下去。 立马有人上前查看,而后禀告皇上:“启禀皇上,她断气了,是被人用银针刺穴。” 这下,那些个被打的女子们惊叫成了一团,她们大概知道袁婷婷是被谁杀害的,之前安容楚说过,谁敢说出去,他不会放过她们的,因为袁婷婷要说,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杀了袁婷婷。 南诏帝的目光顺着四周扫了一圈,皆没有看到可疑之人,大怒:“来人,赶紧给我搜,那人一定还在附近。” 他的目光直直看向云凰,有些怀疑,袁婷婷临时之前是打算说有关她的事,可是刚说了一般就死了,安凌若与什么? 云凰低头,没有去看安容楚,她知道是她。 如今,听了云凰的理由,又因为她的身份特殊,皇上就算是再不待见她,也的估计着北齐的面子,只得道:“既然这事与你没有多大的关系,那这次就不罚你了,日后得记住分寸。” 后面的那句话包含深意,分寸,什么分寸,云凰不屑。 因为死了个丞相女儿,原本那些女子无赖公主的罪名也就暂时搁置,也没有人有心情去参加什么宴会,皇上又说了几句话,早早地就将人放出宫去了。 云凰并没有跟着回驿馆,而是借着回国的名义,住进了自己曾经住的兰竹居。 据说这兰竹殿当年是由皇上亲自提名,因为安凌若的母妃喜欢兰花和竹子。 刚进ru兰竹殿,云凰便能看出这里面一草一木都花费了不少心思,每个一个拐角每一块砖石都是有寓意的,而且不同于冰冷的宫殿,这里竟依稀能感觉到家的感觉。 看来,这个皇上对安凌若的母妃是有爱的,只是当爱变成了爱而不得,便成了恨。 坐在一处殿外的石墩上,云凰抱着双手想着心事,一坐便是一个时辰,并没有发现身后立了一人。 百里琰来时便看见云凰瘦小的身子坐在殿外,双手抱着膝盖,看着更加的惹人怜爱。 他将身上的外袍脱下,将衣服披到她的身上,自己也坐到了她的旁边。 云凰并未回头,目光始终看着那些兰草,略显飘渺的声音道:“容若,你说相爱的两个人若是因为一些事不能爱了,是该放手,还是该这样互相怨恨对方一辈子,至死方休? 她依稀记得一些场景,就是在这个院落里,安凌若的母妃每日坐在这里,目光望着宫门口,每天每天地等着那个男人能来看她一眼,可是直到死,都没能等来。 或许那个皇帝是爱这个女人的,只是帝王的威严不可侵犯,当知道自己的孩子不是自己的,自己的女人跟别人有染,他已经做不到心如止水,因为爱,所以有怨,更是固执的不肯放过自己。 百里琰似是从云凰的话里听出了什么,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静静思考了一会,这才用低沉的声音回到道:“我从来不知道爱是什么模样,我只知道,不能失去你。” 云凰嘴角微扬,原本想要骂她傻,可是自己的眼眶却是红了,这个傻得有些可爱的男人,说的话都跟别人的不一样。 这一|夜,两个年轻的男女就在这宫门外坐了一|夜,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天上的星空,各怀心事。 第二天早早的,云凰还在入睡便已经被人叫醒,来人是皇上身边的,要她即刻觐见。 云凰梳洗完毕到了殿外的时候,正迎面碰上了丞相从御书房走出。见了她,一副凶神恶煞恨不得将她生吞的模样。 PS:今天的更新完!昨天的欠的三百字补上了,么么哒。 刺杀百里琰一 【 第二天早早的,云凰还在入睡便已经被人叫醒,来人是皇上身边的,要她即刻觐见。 云凰梳洗完毕到了殿外的时候,正迎面碰上了丞相从御书房走出。见了她,一副凶神恶煞恨不得将她生吞的模样。】 云凰一副眼高于顶目不斜视的模样迎着与他擦肩而过,将丞相险些气得要死。 进了御书房,云凰能够察觉到四周并没有其他人的痕迹,一个御书房的守卫如此松散,不应该啊锎。 云凰心中怀着困惑进了御书房,一眼便看见了正一手支在桌前,双眸微微眯起,一副正在偷闲的男人的模样。 听到她进来的声音,那原本还算慵懒的男人瞬时间睁开眼眸,犀利的眼睛差不多要将云凰刺穿,云凰毫不畏惧地与之对上,没有半点惧色郎。 随后反倒是南诏帝最先移开了目光,冷着声音道:“坐。” 坐就坐,难道我还怕你不成,云凰心中嘟囔着。 退后两步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后她便开始打来量御书房的四周,桌上放着一叠奏折,满墙的书架上面堆满了书,这期间,在没有人说一个字,气氛就这么僵持着。 终于不知道过了什么时候,南诏帝的面色变得稍微好看了点,他道:“听说你在北齐之前曾受人欺负?” 这并不算是一个好的开端,云凰不管说是対或不对都是不正确的,所以最后都没有说话。 南诏帝见云凰始终不说话,面上的神色也跟着阴沉下来,语气也开始变了:“朕知道你与八皇子的关系不错,看他也比较顾你,就算对你没有爱意也不算是会欺负你,朕也算是给你找了们好亲事,既然如此,你是不是应该帮朕一个小忙?” 云凰耐心地听完他说的话,只觉得内心想吐,那么虚伪的的话也亏得他说得出口。 她还得感谢他?简直就是个笑话。 云凰皮笑肉不笑:“所以你想让我做什么?” 南诏帝终于见此,双眼瞪着云凰,道:“如今平南王简直就是我的心头刺,你必须在他离开南诏之前将他给我处理干净,朕不希望他能活着离开南诏。” 云凰眯眼,看着南诏皇帝,只觉得有些好笑,他以为他是谁,可以命令任何人为他做任何事? 就这么想着,云凰竟是真的笑了出来,看着南诏帝一字一句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这一句,石破天惊。 南诏皇帝根本想不到,自己这个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养成了这样的脾气,就算是比之男儿都有过之无不及。 “你是朕的女儿,南诏的公主,帮朕处理些事怎么了,为了国家做一些牺牲又怎么了?”南诏皇帝十分懊恼,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她一定不是自己的女儿。 云凰冷笑:“十几年不曾记得你自己有过女儿,等要和亲了你知道你还有个女儿,等有事相求了才知道我是你女儿?这种殊荣,你还是留给别人吧。” 云凰一口气将对南诏帝的不满都说了出来,说出来之后她只感觉一声轻松,就在此时,脑子你的安凌若雀跃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早就想这么跟他说清楚了,现在你能够帮我说出这些话,我真是特别感谢你,谢谢你。”安凌若十分真诚。 云凰没有说话,她不想南诏帝以为她是疯了,只是抿紧了唇|瓣。 南诏皇帝面上的神色渐渐沉入湖底,他开口道:“朕好你们才会好,你以为一旦北齐的铁骑进入南诏,你还能够置身事外?朕告诉你,若是将这件事办好了有赏,若是没有,我听说你外公外婆当年在离开费城之后好像去了云城,你说朕要是将他们迎会费城,他们会不会十分高兴?” 那暗示性的语气听得云凰蹙眉,她的外公外婆。 “那是我的外公外婆一家,当年我母妃出事之后,他们也受到我母妃的牵连,一家人丢的丢官,被冤枉的被冤枉死然后剩下的人赶往了云城,没想到还是没有躲过厄运。”安凌若说的哀声叹气,竟是也无意中感染了云凰,安分血脉亲情是云凰早先最为重视的,如今自己身上流着的血虽然是别人的,可是那股血脉之情还是割舍不开的。 虽然安凌若没有明说,但云凰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百里琰是北齐的顶梁柱,一人能顶过南诏的数万人的战斗力,若是百里琰一出事,那对于北齐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云凰的双手握紧,闭上眼睛,那种无力感再次汹涌而至,半响,云凰抬头:“我答应你,但是,不准你动我的家人,一个也不许。” 南诏皇帝嘴角勾起一抹笑:“那就要看你完成的结果漂不漂亮了。” ** 夜晚,珍宝阁内的某间房,百里琰正与百里霜下棋,二人正下的难舍难分,一道黑影不一会儿便落了下来,在她身边将今早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包括他们在房间内堂的情况。 百里霜目光斜斜地看向百里霜:“你派人跟踪她。” 百里霜不认同:“我不过是不希望她威胁到你,你现在知道了,她为了她的家族打算抛弃你,你难道还打算想个sha瓜一样被他玩弄于鼓掌? 百里琰眼见这盘棋子是下不下去了,有些可惜,后来直接站起了身子,面色不善道:“姑姑,若是她要背叛我那也是我的事,请您不要再插手。” “啊琰,我看你简直就是疯了,你在北齐多年这才有了今日的成绩,难不成你想因为一个安凌若毁了?”百里霜十分严肃。 “我自有我的安排,不是一切还没有开始吗?”百里琰道。 当晚,百里琰与百里霜发生了不愉快,百里琰离开的时候脸上表情黑沉。 回到自己房间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同,而当他看见桌边的身影时,一双眼睛从惊异转变为了惊喜。 慢慢地走过去,正准备不打扰云凰将她抱到chuang上,却见女子已经听见动静睁开了眼,见到是她,眼眸中微微流露出一丝眷念,双手朝着身前伸开展开。 百里琰挑了挑眉,却是将她整个人像是抱孩子一样抱了起来,云凰双手环在百里琰的脖颈上,十分柔顺的模样。 “怎么不高兴的样子。”百里琰声音简洁有力,偏头看着没有什么生气的云凰。 白日答应了南诏皇帝之后她在宫中想了许多,这件事不能出出动南疆的力量,这样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想了想,她还是来了这里,犹豫着该不该与百里琰说起这件事,一时间面上的神情十分奇怪。 可是她要如何与她说,她的身份是南诏公主,她将自己父皇想要利用自己的事告诉他,这光是想想都会让人觉得另有阴谋。 所以她还是打算闭口不言,百里琰也没有勉强她,见她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也不忍心再逼她。 心中却是忍不住自己,莫非是自己给她的安全感太少?所以才让她这般什么都不愿跟自己说? 第二天早晨云凰刚回到自己的宫殿,还没坐热,詹台域名便来了她的殿内找他,行为十分怪异。 也不能说是怪异,而是各种言谈举止都透着君子之气,对她的态度也是三百六大转变,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举得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 见云凰正在梳头,詹台域名竟然自告奋勇地打算接过梳子来打算给云凰梳头,却是被云凰死死拽住,他这才作罢,一副温柔的样子坐在一旁看着她给自己梳头。 “詹台域名,你若是有什么事你就直说,不要这样子来折磨我,我感觉胃里十分恶心。” 再第十次云凰看着镜子你詹台域名那柔和的眼神之后,云凰终于将梳子扔到梳妆台,转头冲詹台域名大喝道。 果然,原本一副居家好夫君的詹台域名也不装了,那温柔的表情也换成了狠戾,瞪着云凰不屑道:“就算本王对你千好万好,看样子都比不得百里琰看你的一眼吧。”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酸呢,云凰蹙眉,又冷冷问道:“你大清早发什么神经?” 她都快被这个男人的阴阳怪气给弄出神经衰弱了。 PS:今天晚上回来太晚了,只能先更这么些了,大家凑着着看吧,明天我会万更来补偿大家的,今天的话希望大家多多海涵。 刺杀百里琰二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酸呢,云凰蹙眉,又冷冷问道:“你大清早发什么神经?” 她都快被这个男人的阴阳怪气给弄出神经衰弱了。】 詹台域名依旧那副没什么好气的样子,看着云凰的眼神中尽是冰冷,讥诮地说道:“如今你已经是我名义上的王妃,若是你敢背着我偷什么人,后果绝不是你能承担的,南诏皇帝应该不会因为一个你而跟北齐作对吧?你自己好自为之。” 詹台域名说完站起身子就打算离开,却被云凰拉住了手腕,“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郎” 詹台域名本来想跟云凰说些什么,却突然想到自己在来的路上听到那些宫女的碎嘴,心中更是气愤,面色更加鄙夷的将云凰的胳膊一把挥开,嫌恶地道:“想不到你与自己的亲哥哥竟然还有私情,真是肮脏!” “你听谁说的?”云凰蹙眉,不用想也知道那个所谓的哥哥是谁。 云凰冷冷地走回自己的位置:“我安凌若是怎么样的人,恶不恶心都不干你的事,你也少自以为是,以后最好少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我可不敢保证自己哪一天起来就会守寡。” 不知怎的,看着这样的云凰,又想到在宫内听到的那些宫女的碎嘴,詹台域名的心中满是酸意,低低的话语中竟是有些委屈:“我今日不过是进宫来看看,谁知道宫里的宫女竟然指着我说你的那些个破事,既然我已经是你的夫君了,你就算在再不喜我,也没必要让我受这份罪吧?锎” 天知道,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詹台域名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面对云凰时不时便会显现出来的那一份霸气,让他不自觉的就会流露出一种依赖。 虽然他不想承认,可是每一次见到云凰,他都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云凰却是没有想那么多,想到那些宫女可能会说的话,也有些头疼。 “那些人在哪里?”云凰冷声问道。 待詹台域名与她说了一个地方,她便拉着詹台域名朝着那处宫殿大步走了去,身后被他强拉着的詹台域名踉跄几下有些摸不着头脑,直到到了那个地方这才反应过来。 这个女人想要做什么? 却见云凰甩开她的手便朝着那几个背对着他们依旧说得十分兴奋的几个宫女走去。 “你们几人聚在一起说什么坏话,不妨让本公主也听上一听如何?”云凰的声音格外平静,丝毫没有让人觉得她此刻是处于生气的状态。 这哪里像是一个公主该得到的待遇,在宫中遭受排挤不说,就连几个宫女都可以随时随地地讽刺挖苦她。 “公,公主。”一个宫女咽了咽口水,被云凰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没想到云凰会来。 她们是亲眼看着八皇子过去公主的寝殿的,她们想的是八皇子会去找公主算账或者二人大吵一架却没有想到二人竟然手牵着手,就这么上门来找她们算账。 主子并没有跟她们说过会出现这种情况,她们应付不来啊。 “恩,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吧,本宫要听。”云凰抱着手似笑非笑地望着眼前的几个宫女,没有看漏她们眼中的躲闪。 终于,一个宫女大着胆子抬起头说道:“说的就是你又怎么样,你与八皇子竟然深夜幽会,好多人都看见了,我们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怎么,难道你做得还说不得了。” 云凰的眸子微眯,在唇角微微勾了一丝笑意,身子静身而立,目光直直地看向这个宫女,随后又看向她身后的几名,都带着对她的不屑,十分的刺人眼目。 “好多人看见,那你看见了?”落下几个重音,云凰的声音也有些冷。 “我没看见。”顶着莫名的压力,那名宫女稍稍弱了气势。 话毕,竟是不自觉的,那几名宫女都看向云凰,小心翼翼地观察这她面上的神色。 她们也已经发现,如今的公主,已经不是以往被人人辱骂的那个废物公主,而是完全具备了一个皇族气质甚至更甚的人。 詹台域名也是看向云凰的脸色,根本想不到她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云凰的嘴角微微勾起:“污蔑皇族,罪责祸及三族,本宫心地善良就罚你们杖毙之刑便好。” 那般的风轻云淡说出来,就好像是谈论天气一般。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个人。 几名宫女纷纷反抗,尖利的嘴一个个说的十分尖酸,也不管现在是不是有詹台域名在场。 将所有尖利的语言全部扔到了云凰的身上,什么野种,什么草包废物都全部骂了出来。 “你这草包公主,你凭什么罚我们,我们可是梅妃娘娘的人,就算要罚也只有娘娘才有资格罚我们。” “你不要以为你嫁了出去就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你以为会有人听你的吗。” 云凰耐心很好,看准了时间,在看看那些已经骂的差不多的人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这个时辰,快要下朝了。” 而后,在众人摸不着头脑的情况下,出声道:“将她们给我带到宣政殿外,本宫亲自监刑。” 宣政殿内,皇上以及众大臣正在商议国事,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彼此起伏的尖叫声,若是再听得仔细些还会有板子拍打在*上的闷声。 皇上闻言蹙眉,问道:“谁在殿外喧哗。” 很快有侍卫来报,南诏八皇子妃以及八皇子正在门外处罚一众宫女。 待南诏帝以及所有文武百官站在高殿之上,看着阶梯之下,五名宫女挨自排开,正被几名侍卫按住打板子,身上已经是血肉模糊一团。 口中被塞了布团的宫女们一个个奄奄一息,早已经没了意识。 只见空地的右侧,一处树荫下,不知从哪处般来的两把藤椅,一男一|女正悠闲地躺在上面十分悠闲地望着行刑的人。 云凰的这一招,无一是在立威,以前的她如何被人忽视她不管,可是既然如今她来了,那么所有的人,都不能再欺负到她的头上。 南诏帝见竟然有人在大殿外行刑,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面色黑沉大喝道:“都给朕住手!” 可是,这些侍卫正是宫商角徵羽五人扮的,哪里可能听从他的话,依旧一下一下打得实在。 梅妃听说自己的宫女被人拖到宣政殿外杖责,赶紧带着人兴师问罪来了。 一来便看见这番情景,看着云凰恨不得将其掐死,怒视着悠闲的云凰:“凌若公主,本宫自认没有得罪你,你为何要杖责我的宫女,就算她们有什么错,也轮不到你来越俎代庖吧。” 云凰的声音中没有丝毫敬意,冷冷道:“她们出言侮辱本公主,难道本公主还没有教训她们的权力?” “那你也没必要下这么重的手,你快要将她们打死了!”倒不是心疼那几个宫女,不过几条卑贱的人命,她不过是不想丢了自己的面子。 “梅妃娘娘真是个好主子,果真如民间所说,后娘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善待前妻的孩子的,不过是几个婢女娘娘便如此维护,可是听到她们曾对本宫出言不逊却是不闻不问,适才本宫还怀疑她们散布谣言说本宫与本宫的皇兄流言的事跟你没关系,现在看来,却是不尽然了。”云凰说的意味深长,那包含的一丝梅妃自然懂。 梅妃的脸涨得通红,退后一步不敢与坐在藤椅上悠闲自在的云凰对视,气势弱了几分:“你,你不要污蔑本宫。” 宫中流行着安凌若与安容楚的流言蜚语已经多年,皇帝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他却装聋作哑许多年,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 这几人正是如今皇宫中最得势的梅妃娘娘身边的宫女,几人得了梅妃的授意散布安凌若与安容楚的不伦感情,目的就是让詹台域名知道,以防安容楚与詹台域名联合,夺得了太子之位。 梅妃的儿子今年六岁多了,十分聪明可爱,十分得南诏帝的chong爱,梅妃自然要为她扫清障碍,打算从安凌若身上下手。 谁能想到,这个她并不在意的废物公主,不但破坏了她的计划,竟然还将了她一军。 当即红着眼眶回头去看已经紧随而至的皇上,原本狰狞的面孔变得异常娇媚:“皇上。” 那三分娇七分柔表现得恰到好处,南诏帝将梅妃搂到自己怀中,看着云凰的脸色变得暗沉。 看了她半响,迟迟不见她起身,倒是詹台域名站起了身子恭敬的行礼:“参见皇上。” 南诏帝冲他颔首,却是指着云凰怒吼道:“大殿外见血是为不吉,你可知道你犯了多大的忌讳!” 在场的人不敢呼吸,生怕惹恼了盛怒中的皇帝,看着依旧坐在藤椅上的女子,心思中千回百转。 身后的板子还在一下一下地打,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云凰抬头,看向南诏帝,嘴角却是倔强的扬了起来:“皇上也知道这个不吉利,那仍由流言在宫中扩散,让皇族成为笑柄,难道就微不足道?” 话音一落,明显听到不知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倒吸冷气的声音。 这个安凌若是去了一趟北齐是吃了虎胆不成,竟然敢直言斥责皇帝! 南诏帝没有任何思索地抬手,手掌虎虎生风就要朝着云凰的脸上打去,那股力道让周围的人看着都是一身的冷汗。 云凰眼中一寒,抬手自半空中将那手掌接过,嘴角的冷笑越加放肆,她慢慢地站直了身子,虽然还没有南诏帝高,却是无形中造成了一股威压之气。 “皇上,您的手还是留着盖玉玺吧,本宫脸上的蚊子就不劳烦你了。” 云凰说的轻巧,可是那冰冷的话语却是令南诏帝心中一惊,眯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从未睁眼看过的女儿,胸膛中的戾气就这么涌了出来,那些隐秘的往事也随之一一呈现:“大胆!” 那由内心涌出的杀意令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住,料定了今日这个凌若公主是活不成了。 南诏帝手上的力道加重,随后,下一秒,在众人再一次下巴掉地的时候,云凰笑着说道:“皇上年事已高,还是不要动气的好,否则哪里磕伤碰坏的可就不好了。” 她笑得随意,可是手上的力道却是一点一点的收紧,将皇上的手捏得发青。 皇上想要开口唤人,却又拉不下来面子,就在这时,云凰将他的手放下,淡淡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只是想要给辱骂我的人一个教训,就算我再不讨喜,也终归是个公主,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踩在脚底下的,更何况还是区区几个宫女的编排。” 梅妃见云凰竟然没有被打,心中那个窝火啊,当即不满意地说道:“我那几个宫女向来本分,怎么可能说你的坏话,若不是自己心虚,何必害怕别人的三言两语。” 她是皇上最喜爱的妃子,安凌若不过是个不受chong的公主,自己的人被打,自己还被她骂,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她就不相信,一个人的懦弱会随着环境发生变化,她就是要往她身上泼脏水,那又怎么样。 只要皇上帮她,她就算是错了也没有人能说她。 云凰自然看出梅妃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嘴角捻了丝笑,不经意地说道:“本宫刚进宫不久,听宫里下人说梅妃娘娘当年八个月就产子,我这小皇弟是不是皇上的,我十分担忧啊。” 她说的不经意,梅妃却是大惊失色,连忙道:“谁说的,竟敢如此大逆不道,本宫要诛他九族。” 梅妃不知道自己下了云凰的套,直到听到云凰讥诮的笑声,这才反应过来,恼羞成怒道:“你骗我!” 云凰弯唇:“污蔑你便是滔天大罪,污蔑却只是小事,梅妃娘娘好大的身份啊。不过按照位份来说本宫是正二品,你最多也就只是个从二品,位份应当是比你高才对,还有,就算是在民间,我母亲曾是皇上的正妻,我算是嫡出之女,而你不过就是个姨娘,一个奴才罢了,竟然敢在我这里耍官威,简直是不知死活。” 云凰的话条理清晰有理有据,一直之间梅妃竟然没有什么好反驳的,心中恨得牙痒痒。 此刻她的话语柔柔弱弱,梅妃自然不能再拿乔,只能将目光看向皇上,希望皇上能够惩罚她。 当皇上将目光从云凰的身上再次落下的时候,云凰嘴角的笑意已经消散了下去。 这个女儿,他蹙眉。 从未出现过这样的事,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所有的人现在终于将目光纷纷看向了这个不将皇上梅妃放在眼里的云凰,云凰十分坦然地立在那里任由别人去看。 皇上的心中怀疑,安凌若自小胆小怯懦,不应该是这样。 他一直以为,那天在书房看到的安凌若,便已经是最嚣张的时刻,可是没有想到,今日的安凌若,目中无人,就连他都不放在眼里,他开始怀疑,这样的她,他真的能够驾驭吗? 想到她的话,皇上心中自然也明白,传出这些消息,丢脸的本就是皇族,他只是忍不住就想要惩罚她的女儿。 思考不过只是一会,他的心却已经是千回百转,看着云凰,道:“那些奴才确实该死,竟然敢如此编排公主,一会将尸体拖到乱葬岗,以后谁要是敢碎嘴,下场一样!” 那边,宫商角徵羽已经看到云凰的暗示,停了下手,皇上瞧了那几人一眼,料定这件事是八皇子在给云凰撑腰,也没有多问。 离开之前,皇上冲云凰冷冷地说道:“这次朕就放过你,下次若是再这般不识大体,休要怪朕不念父女情谊。” 那话语中的威胁之意十分浓厚,后面的话多半是在暗示自己不要将他之前说的话忘了。 云凰点头道:“皇上慢走。” 她之前便是孤儿,谁曾想到,到了这具身体上,亲情更像是种奢望,不过,与其有这样一个父亲,她倒宁愿自己没有。 PS:第一更! 刺杀百里琰三 【她之前便是孤儿,谁曾想到,到了这具身体上,亲情更像是种奢望,不过,与其有这样一个父亲,她倒宁愿自己没有。郎】 她今日虽然有些冒险,可是她心中也清楚,南诏帝既然想要借用她手除去百里琰,那他自然是不会杀她的。 她的目的便是在南诏帝可以容忍的范围,将自己的威信立起来,南诏帝既然要利用她,她不妨也来利用他。 待所有人离开,云凰也跟着离开,刚走了两步却是被詹台域名拦住,男子蹙眉道:“安凌若,你的脑袋到底是用什么东西做的,刚才那个人是谁你知道吗?他是南诏的主宰者,轻轻松松便能要你的命,若是你刚才稍有不慎,你的小命就算完了!” 詹台域名一副后怕的样子看着云凰,不愿意承认刚才胸腔中快速跳动的心脏是因为这个女人。 云凰淡淡地看他一眼:“詹台域名,你若是恨我,就请你千万不要停下,若是对我有其他什么别的想法,我劝你趁早打消,我不可能会喜欢你。” 简洁,干脆,向来是云凰的作风。 她能接受世上所有之悲凉,却受不住外界传来的善意,因为她不想去区分那些究竟是真是假,不想接受任何可能会受到伤害的可能。 詹台域名听着云凰的话呆愣了几秒,待反应过来去看云凰的时候,她已经领着五人远去。 浑身的戾气一点点的释放,他低声道:“接受不了我,却是能接受百里琰是吧,好,很好。” 云凰一行六人正走在路上,突然窜出来几十人将云凰团团围住,看那架势就好像是流|氓地痞看上哪家的良家妇女打算轻薄一般锎。 云凰示意按兵不动,任由几个人将他们分别控制住,每个人的身边都围了五六名侍卫。 直到尘埃落定,这才从一条小道中走出一人,不是刚才被她弄得没了脾气的梅妃又是谁。 梅妃迈着猫步一步一优雅地朝着云凰走来,嘴角的笑意邪恶,她看准了詹台域名没有在他身边,所以这才带了人来要给云凰一些好看。 她也以为云凰今日敢这么嚣张都是因为有詹台域名的缘故。 “安凌若,看来你还没有分清楚形势,在这内宫中,本宫现在是最大的,任何人包括你都得对我恭恭敬敬的,今日,本宫就教教你规矩,来人,给我掌嘴,其他人若敢违抗,就给本宫往死里打!” 梅妃将话头一说落下,云凰身后其中二人就要箍|住她的肩膀,云凰脚下一错步,肩头一扭将这些人甩开,伸手挨个往他们身上点了几个xue道,不消几下那些人便被制服。 梅妃久居深宫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当下吓得手有些不听使唤,指着云凰半天说不出话来。 整条路上,只有云凰的人与她自己是站着的,看着对面的女子笑着朝她走来,她吓得浑身都在打颤。 “你,你别过来。”梅妃看着云凰故作镇定地道,可是眼睛却出卖了她。 云凰摇着头一脸惋惜地看着梅妃道:“梅妃娘娘,您真不懂事,像个不懂事的小孩,你知道我对付小孩是怎么样的吗?小孩太小,我只能让他记住犯错后的教训,他们就不会犯错了。” 说着,她袖间一挥,有白色的粉末落到其中一人身上,那人躺在那里动弹不得,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腿慢慢地消失,随后是yao肢,头部是最后的,所以他眼睁睁地看见自己是如何变成一摊水的。 地上的人以及梅妃都目瞪口带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吓得呼吸都忘了,直到云凰的声音再次响起。 “梅妃娘娘,这个惩罚你觉得怎么样?”犹如鬼魅的声音落到耳际。 梅妃大骇,后退好几步,因为裙摆太长一不小心踩了空狠狠摔倒在地,她却不敢停,用双手抓着地面继续往后退,头上的发髻也因为刚才被弄乱了,十分滑稽地扣在头上。 其实梅妃的年纪并不是很大,她十六岁进宫,今年也不过二十五六岁,看见这种死人场面还没有多少,况且又是这种血腥的阵仗,早就三魂去了两魄。 云凰缓步上前,蹲到梅妃耳边,轻声说道:“你知道北齐的皇后是怎么没的吗,就是因为她得罪了我。” 梅妃浑身僵硬,慢慢地转头对上云凰平淡的眼,那双眼中没有玩笑,有的只是看一个无助之人在她前面的挣扎。 “安凌......凌若公主,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求你饶过我吧,我再也不敢跟你作对了。”梅妃这下是真的怕了,说到底她不过是个妃子,连贵妃都算不上,而对方是个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的人,这样一个人,她怎能不怕。 云凰笑了笑,不置可否。 “公主,只要您放过我,我就告诉您一个秘密,是关于您身世的,只要你放过我,我就告诉你。”梅妃急切着想对云凰表着决心。 “我的身世,我身世不就是我是南诏公主,难不成你想告诉我我不是?”云凰的眼中泛着冷意,如此一来,当真是有些恐怖。 “不不不。”梅妃赶紧道:“您确实是皇上的女儿,这是千真万确的,本宫敢对天发誓。” 想到那日宫女说起,她不是南诏帝的女儿,而是她母妃与别人的孩子,如今这梅妃又怎会如此说? “那你有什么可以告诉我的。”云凰眯眼看她。 “当年与别人偷生了孩子的并不是你母妃,而是如妃,她与你的母妃乃是异性姐妹,她喜欢上江湖上的一名剑客,之后那剑客竟然追到了宫里来,将你母妃挟持带着,其实一起走的还有如妃,当时你的母妃已经怀了身孕,孩子怎么可能是别人的。” “你进宫才多少年,怎么会知道得这么多?” “是真的,我曾经为了找到扳倒几位皇子的把柄,对他们都做了详细的了解,后来我发现这个秘密,其实安容楚的生辰应该是往前推两个月,说明就在如妃进宫前两个月,孩子已经怀上了,安容楚并不是皇上的孩子。”梅妃生怕云凰不相信,还将当年的太医是如何偷梁换柱的事情说了出来。 云凰细细想着,随后抬起头说道:“我可以放你一马,可是你今后最好不要找我的麻烦,否则,你绝没有再求饶的机会。” 梅妃点点头站起身便跑了出去,云凰的声音散在了空气中:“去查查这件事。” 安容楚与南宫玉儿的好事将近,宫中开始铺红挂绿,大红的喜字贴满各处,皇宫整个变成了红色的海洋。 还有七日,便是他二人成亲的日子。 世家与皇家的联姻,怎能不令人艳羡,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云凰坐在房内,消化着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突然一件物什从门外扔了进来,云凰打开一看,一块石头包着一张纸条,上面的字迹清晰:“到后园来。” 云凰深吸口气,起身朝着后园走去,刚到了那里,安容楚的侧脸便首先映入了云凰的眼帘。 今日早上的事情怕是已经落入他的耳中,现在来又算是什么意思,嘘寒问暖?明显不可能。 “若儿,你今日的事情我听说了,你怎么能如此莽撞呢,若是被父皇怪罪,你的小命还要不要了?”他口中虽然说着关心的话,可是云凰却看到了他眼中的惶恐。 嘴角冷笑:“你在害怕什么?害怕皇上知道些什么?” 安容楚脸色一僵,看着云凰道:“若儿,自从我说要娶亲之后你便这般疑神疑鬼,我说了我这一辈子只有你这么一个皇后,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云凰道:“一个皇后?皇上可是有不少妃子的,你也要?” 安容楚现在看准了云凰是在别扭,强硬地道:“若儿,就算是民间,三妻四妾都算是正常,我若为帝,有多少妃子是必然的,可是只要我心里有你不就够了吗?” “安容楚,你现在还没当皇帝呢,现在就开始打这种官腔,你不觉得恶心吗?”云凰十分嫌恶地看着安容楚,感觉这个人在他面前越来越陌生。 “若儿,你还小,加上你忘记了我们的过去,所以我可以原谅你的行为,可是,你大可不必说话这么伤我,我知道我有些地方伤害了你,让你对我不信任,可是你要相信,只有我才是最关心你的人,别人对你都是别有用心的。”安容楚试着好好与云凰说。 云凰冷冷地看他,直言问道:“包括你让詹台域名在百里霜的面前拆穿我的身份,这个也是你的关心?” 安容楚脸上闪过一丝狼狈,他避开云凰道:“我只是想要让你清楚的知道,你与百里琰之间的差距,若是他们家族知道你的身份,是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百里家族世代有守卫北齐国的责任。而你是南诏国的人,怎么可能跟他们在一起。” “我又不是皇上的女儿,大不了我不做这个公主了便是。”云凰故意丧气地说出这句话,随后余光看向安容楚,扫见安容楚面上挣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忍了下去。 “若儿,不要说这些任性的话,以后也尽量不要去惹恼皇上,我得走了,咱们最近最好还是不要见面的好。”安容楚说完,留心看了看四周,以防被别人撞见。 云凰心中又是一阵心寒:“早之前不见你怕,现在怎么也怕了,真是不像你啊。” 安容楚没有答他,朝着假山旁边离开了。 云凰刚从假山那边出来,皇上身边的公公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了,云凰有些精神恍惚却还是被吓了一跳。 跟着进了御书房的门,男人身着龙袍背对着她站着,听到身后的关门声,这才转过身来,打量着云凰,一时间竟是有些失神。 面前人的模样,像极了那个女人,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女子,所以每每对上那双冰冷的眼睛,南诏帝心中都有些千回百转。 他甚至想到当初那个女人跪在她的脚下,一声声说着自己没有背叛,可是却不愿意说那一个月究竟去了哪里,那个人是谁。 这换了任何一个男人怕都是受不了的,更何况是富有天下的皇帝。 所有就算是他错了,他也不愿意承认是自己错了,皇帝是不会有错的,也不能有错。 在那个女人离开那么多年以后,他没有再去过那座寝殿,不愿意看那个人的女儿,就算有可能,那真的是她的女儿。 南诏帝的思绪渐渐回笼,望着面前的女子,与当初的她长得有八|九分相似,可是一双眼睛却十分冷傲,不像她,温润如水,好似能融进世间所有的不堪。 在南诏帝打量云凰的同时,云凰也在打量着他,这个南诏帝,无非是一个成功的皇帝,与北齐帝的重孝道相比,面前的男人,更适合做一个国君,因为他够狠。 “今天找你来,是因为计划有变,你必须提早诛杀百里琰,我听说百里琰可能近日就要返回北齐,所以我要你明日便将百里琰杀掉,我要看见他的首级,否则,你将会看到你亲人的首级。”南诏帝狠戾地说道。 “皇上,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做的都是错的,你所信仰和追求的都是错的,你能否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那些是我的亲人,可那些也是你所爱的人的亲人,你真的要这样赶尽杀绝,让我母妃在地下死不瞑目,半夜在你的榻前徘徊吗?”云凰看着面前这个早已经被权力冲昏了头脑的男人。 他无疑是英俊的,可以想见年轻的时候并不爱笑,整张脸时常紧绷着。 他曾经难道就没有因为她的母妃而展颜笑过吗?如今又是怎么可以这么忍心,说出那样狠绝的话。 南诏帝一挥袖转身:“从现在开始,朕会派人二十四个时辰盯着你,如果你没有完成任务,那么那些人必死。” 听着这样的话,就算是云凰,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盯着那个男人。 离开时,云凰转身看了一眼浑身陷在黑色中的男人:“如果我真是你的女儿,你也会这么逼|迫我吗?” 话落,云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御书房。 就在大门关上的一刻,南诏帝突然转回了身子,一双凤眸死死地看着大门。 刺杀百里琰一直是几国之间的头等大事,安容若此去,凶多吉少。 “啸天,如果我们以后生的是个女儿,就叫她凌若吧,滴水成凌,形如杜若,希望她能像我一样陪伴在你的身旁。” 云凰一天的心情都被这些事情压得沉甸甸的,自己的父亲要让自己去杀自己的心上人,而造成这一切是的自己曾经的恋人,真是有够乱的。 云凰一直在外面平静了许久这才回了寝宫。 心事重重,进了寝宫也没注意看路,竟是直直地撞上了一具强壮的身体。 百里琰一眼便看见了云凰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立刻将她搂住,一手探上她的额头,以为她是不是生病了。 突然听到百里琰的声音,云凰的身子狠狠地抖了都,眼睛不敢看他径直挪向别处,可是心中的不安却是稍稍缓解了不少。 百里琰就是有这样的魔力,有他在身边,总会有一种万事有他,什么都不用担心的感觉。 “怎么了,我看你从前天晚上开始便有些不对劲,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能不能帮忙?”百里琰的声音格外温和,试图要软化云凰强硬的内心。 “我没事。”这事又怎么好跟你说。 “你别跟我说没事,没事怎么会是你这个样子,告诉我。”百里琰冷声道,两只手按在云凰的肩上,一副你不说我就不放过你的架势。 “我真的没事,只是感觉有些累了,你应该也听说了,今天皇宫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我刚从御书房出来,不过就是一些警告罢了,我听听就过去了。”云凰摇头试图引开百里琰的注意力。 刺杀百里琰四 【“我真的没事,只是感觉有些累了,你应该也听说了,今天皇宫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我刚从御书房出来,不过就是一些警告罢了,我听听就过去了。”云凰摇头试图引开百里琰的注意力。俨】 “看样子,南诏帝说的话是真的很重,竟然让你吓得这小|脸都白成了这样。”百里琰捧着云凰的小|脸,说道。 云凰怎么能听不出他的话中有话,只能不做应答,这件事她不能告诉他,一旦他知道之后她不敢肯定百里琰会如何对付南诏,她并不想南诏因为这些出事,百姓是无辜的。 云凰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咽了下去,这些话她并不好跟百里琰说。 如果百里琰只是个平凡的男人,或许摆在他们面前的道路都不会那么艰难,可是现在,他们两个的身份实在是太过棘手。 她是南诏公主,这是无法更改的事情,毕竟她身上流淌着的血液是骗不了人的,而百里家,不见得就会接受她。 上天总是跟她开了这样的玩笑,无论她是云凰还是安凌若,摆在她面前的路都太过曲折,而她却又不得不选择一条。 云凰顺势搂住百里琰精瘦的腰身,将头依偎进他的怀中,头顶上传来男人略微不满的声音:“又给本王来这套。” 云凰一笑,哼道:“那你吃不吃。” 没听到回答,只是感觉到了腰上的力道渐渐收紧,云凰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日思夜想的女子就在自己的怀中,百里琰心中千回百转,喜忧参半,喜的是能与她这般接触,忧的是她还是不愿意信任他稔。 “一下午都呆在御书房?”男人坐在chuang上,云凰坐在他怀中把|玩着他的发丝,他低声问道。 云凰眼角瞧他一眼,有些揶揄道:“我去了哪里,你会不知道?” “我让你说。”百里琰淡淡道。 “去后园转了转。”她答。 “跟安容楚?”百里琰声音一沉。 那日安容楚下yao地事,百里琰心中一直耿耿于怀,古往今来,那个宫中没有密事,只是涉及到他的人,他就不能那么淡定了。 他今日进宫,也是听说了云凰在宫中杖毙了宫女的事,一直坐在这里等云凰却迟迟不见她来,却听暗卫来报,她跟安容楚在后园说了几句话之后去了御书房。 “他不过是来警告我不要与他走太近罢了。”云凰撇撇嘴。 “所以你不高兴?” 百里琰抿抿唇,见云凰不回答,自己也觉得自己这句话问得没意思,伸出手臂轻轻拍打着云凰的后背,一下一下,不急不缓,最后慢慢变成了抚|摸,长指在她纤瘦的背上打着圈,不知有意没意。 云凰察觉到之后,红着耳朵偷偷瞅着男人依旧是那副冷漠的样子,心中微微一松,应该是自己想多了,也就没有避开。 可是,慢慢地,男子的手慢慢伸到了她的腰间,顺着她的衣衫一点一点的磨蹭着,两只修长的手指探进衣衫内抚|摸着云凰的细腻的肌肤。 云凰被吓了一跳,抬头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像是在无声的询问。 男人开口问道:“最近几日怎么好似瘦了。” 似是在担心云凰的身体状况,云凰只好答:“是有些吃的少。” “恩。”男人轻声应道,手上的动手依旧不急不缓。 云凰额头落下一滴冷汗:“那个,其实我也没瘦多少,你不必......”摸得那么仔细。 云凰的手臂因为他的触碰生了鸡皮疙瘩,不知他摸}到了哪处,云凰的身子竟是冷不丁地抖了抖。 百里琰好似没有听懂她的话,将怀中云凰娇小的身子搂紧了些。 “我明日就要回北齐,等安容楚大婚过后你就回来吧,我吧玉临风三人留下来保护你。”百里琰沉声说道。 意识到百里琰说这些话时的郑重,云凰也点了点头道:“不用了,我这里有人,而且在宫里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百里琰蹙眉:“你确定没有什么事么,我可以先替你处理完再走。” 云凰的心嘎达一下,跳得飞快,莫非是百里琰看出来了什么。 “南诏帝对你不喜,你自己在宫中若是受了气就告诉我,不需要自己扛,就算是南诏帝欺负你,我都不会放过他,一定为你出气。”男人说的认真,云凰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百里琰厚实的胸膛:“我知道了,我是谁啊,人见人怕的,谁敢欺负我。” 如此说着,她的心中却是打定了主意,一定不能伤害这个男人。 这么想着,心情竟是有些激动,突然伸直了身子搂住了百里琰的脖颈,径直吻上了男人的薄唇,泛着凉意的chun瓣被她火热的唇覆盖着,竟是有些发颤。 随着亲吻的升温,云凰更是大胆地带着百里琰的手来到自己的身上,顺着自己的轮廓滑过。 百里琰凤眸一瞬间睁大,他一开始是生怕自己的yu望吓到了她,也才只敢抱一抱摸一摸她,想不到这个小妮子竟然敢真枪实弹地来刺激他。 这下,就算是冷静如他,也控制不住了,将云凰翻身便压在了chuang上,一双深邃的眼眸望着面前的女子,咽了咽口水,随后趴到她的身上。 云凰也没有羞涩,二人一阵折腾,竟都是衣衫半褪,云凰身上只着了一件粉色dudou,躺在红色的chuang单上十分youhuo。 百里琰的上身赤luo,下|身只着一条中裤,肌理分明的手臂伸展在云凰头顶两侧,一双发光的眼睛就这么看着面前的女子。 热息顺着云凰的脸颊而下,说过之处带起一阵震颤,云凰有些晕,只能任由百里琰摆布。 此时的男子丝毫不像平时的沉默寡言,口中喃喃叫着云凰的名字。 也是这声声的叫唤将云凰的思绪唤了回来,她偏头看向梳妆台上的镜子,镜子里面交缠的身子格外chanmian,旁边的是她爱的男人,可是,现在的她却不是她。 云凰的眼中无意识流下了眼泪,她想要变回曾经的自己的想法更加强烈,不想再顶着别人的身子与他这般。 百里琰感觉到云凰的身体突然的僵硬,抬起头看着云凰,心中一慌:“凰儿,你是不是不愿意,我......” 他是不是会错了她的意? 百里琰十分懊恼。 若在以前,他断不会在乎别人的感受,在他中心,只有绝对的服从,谁的能力大谁就说话,可是如今,他仅仅因为她的眼泪,便乱了心神。 骄傲的男人,垂着头,有些无措地为云凰擦拭着眼泪。 云凰瞧见他的样子,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内疚,可惜自己的身世实在是太过复杂,又不好与别人道,也只能苦了百里琰。 云凰伸手搂着他的yao肢,低低道:“你等我,等我完完全全是我的时候,我一定将自己交给你。” 百里琰并未深究云凰的话,只是任由她抱着自己,身上的变化也只能强迫自己忽略。 想到刚才二人的互动,云凰的脸也有些热,见百里琰此刻狼狈的模样,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今晚不要走了吧,留下来陪我。”云凰有些不好意思地挽留道。 百里琰想到自身的处境,浑身都处在紧绷的状态,实在是不大适合与云凰再单独相处,但看着云凰脸上令人怜爱的表情,只能咬咬牙点头。 将薄被盖在二人身上,他刚想说各睡各的,云凰的头已经非常自觉地靠近了百里琰的肩膀,仅仅只着了一件dudou的女xing躯体就在自己身边,还离的如此近,更重要的是,还是自己一直想要的人。 百里琰的脸蹦得紧紧的:“你睡远一点。” 云凰哪里肯,最后被百里琰拽起来硬是套上了一件中衣。 半夜,待百里琰睡着以后,原本应该已经睡着的云凰睁开了眼睛。 盯着百里琰的面庞,云凰有些失神,伸手隔空抚|摸着男子的面容,因为害怕他突然醒过来,她的动作十分小心。 眼角的泪珠竟是无意中流了下来,云凰口中喃喃道:“原谅我。” 随后,她伸手点中了他的昏睡穴,又看了他许久,云凰低头狠狠亲了百里琰一口,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 就在她的同时,chuang榻上的男人攥紧了指尖,薄唇紧抿。 丁临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殿内,冲榻上的男人颔首道:“公主适才出皇宫了,属下已经派人跟着。” 原本应该被点了xue道的男人从chuang上坐起,有条不絮地穿戴着自己的衣物,一件一件,仔细地将上面的褶皱一一抚平好似在做什么十分重要的事。 百里琰心中十分困惑,南诏帝让她刺杀他,她不但没有还将他点了xue道在这里,她自己又到哪里去了。 百里琰的面上一片黑沉,眸中冷意翻腾。 而且,她临走前那句原谅我是什么意思,还有她走之前那一吻是什么意思。 百里琰此时心中一阵烦乱,他从来都相信,云凰不会对他下手,可是也不曾料到她会如此。 似是想到什么,百里琰突然转身,大袖一挥就要冲出去,却是被丁临拉住:“主子,您稍安勿躁,不妨等咱们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我们再动作不迟,既然您相信她不会对你动手,那您也该相信她有能力能够处理好这件事啊。” 此时,有人来报,正是珍宝阁的人,禀告声在夜色中飞扬。 南诏公主刺杀北齐平南王,被抓。 夜色,很黑。 浓得化不开。 宫里宫外都因为这个消息,沸腾了。 此刻的珍宝阁,原本暗黑的深夜此刻却灯火通明,大厅中,数十人精神抖擞的立着,目光十分凶狠的盯着正中间的人。 云凰一身衣裙狼狈地被两名男子压制住,面前坐着的正是百里琰的姑姑百里霜。 雍容华贵的姿态,那双柔美的眼睛此时释放着冷光,狠狠地刺着云凰。 “想不到我们再一次见面,竟然是这中情形,你真是让我失望透顶,竟然真的敢来刺杀琰儿,他就不该对你存有厚望。亏得他在我面前为你百般辩解,想不到你竟然是这种人。我听丁玉说了你们之前的不少事。原以为你对琰儿多少还有几分情谊在,对你父皇不过是阳奉阴违,想不到你今晚真的来刺杀,若不是琰儿外出,只怕还真就遭了你的毒手!” “人心都是肉长的,你若是真的爱他,就算不说为他而生,也不该来刺杀她,今日,我断断不能再留你。” 云凰听着百里霜说了那么多,却只记住了一点,她抬头迟疑道:“你是说,他早就知道我跟那人的协议?” 然后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满心地想要帮自己解决麻烦,而自己却没有信任他,担心他利用这个把柄对南诏不利。 云凰在这一秒恨不得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百里霜,想告诉她百里琰所做的一切都不是白费,这些都是苦肉计,是为了让南诏帝死心的,可是她不能,她颓唐地低下头。 百里霜以为云凰是听到这里有些羞愧,冷哼了一声:“趁着琰儿不在,我也不想他为难,我就处置了你,省得他日后知道难过。” “来人。” 百里霜的声音刚刚说完,便瞧见了自门外风尘仆仆走进来的男子,身后跟着二人,看样子是通风报信的,百里霜心中暗怪了那二人一眼。 云凰只感觉自己的后背好像快被人瞪穿一般,回头一看,不由得一愣,他不是应该在chuang上睡着么,怎么会醒得这么快。 男子一头黑发,身上的衣袍一丝不乱,眸中的神色深沉如墨。 百里琰大步迈进,狠狠瞪了云凰一眼。 依着对百里琰的了解,云凰也知道,他这是在生气当中,她对着他使了个眼色,想说外面有南诏帝的人监视,男人却是看也不看径直饶过她走到百里霜面前。 云凰有些失落,但又一想,这样也算是正常反应,谁让自己欺骗了他。 百里琰冰冷的声音开口道:“姑姑何至于发这么大的火,不过是一个刺客罢了,拉出去就地正法不就行了。” 这下,百里霜与云凰的目光纷纷看向开口的男子,都不懂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百里霜想的是,你前日还在说什么相信她,今日知道她来刺杀你竟然没有丝毫挽留,难道说自己的侄子真的是个冷血无情的人? 云凰想的则是,这唱的是哪一出,虽然她不想让那些人发觉,可是也没有打算赴死啊。 斟酌了下,百里霜看着云凰,还是开口道:“琰儿,她毕竟是南诏的公主,北齐的皇子妃,咱们不能轻易动私刑法,不如咱们将他们押送道南诏皇帝面前,让他给我们一个公道,怎么样?” 百里霜并不是想为云凰求情,只是见不得百里琰就这么不重视人命。 百里琰闻言蹙眉,似有些不悦,却又不得不妥协的模样,不耐地挥手道:“罢了罢了,姑姑你怎么说就怎么是吧。” 百里霜见此赶紧说道:“你们将她先关押起来,等天一亮就带着她去面见圣上。” 百里琰点头,看了云凰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随后甩袖离开。 百里霜也没有兴致再与她多说,派人将她关进了地牢。 牢中,云凰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让百里琰察觉到了,分明是很小心翼翼的,难道是自己点的xue道出了错? 这时,丁风来到她的面前,痛心疾首指责道:“安凌若,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主子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竟然要刺杀他。” 百里琰很腹黑——终于退婚鸟(一) 【这时,丁风来到她的面前,痛心疾首指责道:“安凌若,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主子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竟然要刺杀他。”】 原先他对她还抱着希望,希望她能够看在主子对她那么好的份上,不要让主子伤心俨。 可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今日若不是他亲眼看见云凰拿着剑进了主子的房间,他还是不敢相信。 云凰咬唇,说道:“这是我跟你主子之间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是南诏皇帝让你来杀主子的吧,如果我们将你交给南诏帝,你说他会不会宰了你。”丁风说话向来直接,不管是对男人还是女人,一样的不留情面,更何况,他今日是真的太生气了。 本来她是挺喜欢云凰的,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是敌人派来的奸细。 “安凌若,我告诉你你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丁风还想再说,冷不妨身后飘来一道冷声喝道。 “丁风,你话太多了。”丁临警告道。 他的声音有些沉,相比与丁风的尖利,他的声音显得有些压抑,同时他同情地看了眼地上的云凰。 听到他的声音,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到了门口稔。 那里,一抹高大身影立在门边,看不清面容,可是那样的气质,不会有别人了。 “主子,您别心疼这个恶毒的女人,若不是您不在房间,只怕您今夜就凶多吉少了。”丁风立刻叫道,还十分不满地看了眼云凰。 “都给我滚,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百里琰低吼道。 看准了自家主子已经在怒火的边缘,丁风虽然不甘心,还是只能就此作罢,离开了地牢,整间地牢,只剩下了二人。 云凰有些不自在地低头,不敢看百里琰,怕看见他恼怒的眼神,不管怎样,她这样瞒着他私自行动是真的做错了。 一直没有声响,云凰有些好奇,稍稍抬头,却是不小心被百里琰那双恼怒地眼睛吓住,不敢动弹。 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外面,一门之隔,她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怒气。 百里琰的薄唇紧抿,下巴静静地蹦着,本就分明的轮廓更加的明显。 “就那么不愿意相信我?”百里琰的声音低沉,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低沉,就好像在凹凸不平的墙壁上打磨过一般。 云凰心中忐忑,不敢答话。 “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有了足够的信任,你可以完全的把你自己交给我,所有的事情,能做不能做的我都能为你做到,就算你要救云九天,我也可以眉头都不皱的陪你一起去,你可以不喜欢我,我可以等。”百里琰像是在回忆从前一般,每一句话都说得很慢,像是回忆一般:“后来你愿意跟我在一起了,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多害怕这一切都是假的。” 百里琰从来都不是多话的人,可是现在,他一直絮絮叨叨再说,虽然只是几句话,可是已经超出他平日里的太多太多。 到了最后,百里琰不说话了,只是轻轻一声自嘲的笑,却是令云凰紧了心跳。 “凰儿,你告诉我,我们彼此的信任在哪里。”百里琰的这句话,很冷。 云凰仰头看向百里琰,只能说道:“对不起。” “凰儿,你宁愿自己都不需要我,你觉得你牺牲了你的家人宁愿别人误会你都要这么做就是对的了?你这样想根本就是大错特错,我是个男人,不需要女人的牺牲来成全我,你可以自私一点,那样我可能会更加轻松一点。”百里琰转换了口气,淡淡吐出一口气。 这下,云凰再也忍不住,用手捂嘴口鼻,她再迟钝也该明白,百里琰什么都知道。 然而自己就在他的面前欺骗了他。 百里琰看着云凰,那双眼睛已经没有了适才的滔天|怒火,知道云凰为了他,选择了他而非他的家人,他的心在那一刻是无比激动的。 他的心,从没有一刻有如此大的波动。 从来,他都觉得,什么事情他都能自己去做,并且能做的比任何人都好,从来没有被一个女人,这个全身心的保护着,这种感觉,在他的四肢百骸传递着。 他不知道该如何抒发这种情绪,看着被她训斥得双眼发红的云凰,他终是叹了口气,上前,伸手抚|摸上女子的头顶。 半响,缓缓地用低沉沙哑的声音道:“小sha瓜。” 就是这样充满怜爱chong溺的词汇,终于令云凰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坍塌。 百里琰黑色脸说她,指责她,就算是冲她发火,她都能接受,可是在那之后包han着无限情意的小sha瓜,却将她心中深埋的委屈全部倾xie了出来。 她瘪着小zui,盯着百里琰,就这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委屈,甜蜜,心酸还有难过就这么倾xie了出来,所有的情绪,都只因为这三个字完全爆发,最真实脆弱的云凰就这么暴露在了百里琰的面前。 这一刻,云凰就像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哭出来。 这场可以光明正大的痛哭来的太晚太晚,现在,终于有了一个可以懂她,怜惜她,为她擦泪的人,她心中欢喜。 这下却是吓坏了百里琰,又因为隔着牢门,他无法将面前的女子搂在怀中抚wei。 “丁临,赶紧给我将这破牢门给我拆了。”百里琰的怒吼声在牢房的墙壁上撞|击着,发出阵阵回音。 终于,离得稍近的丁临迅速奔了进来,还没进来却又听自家主子吼道:“不准进来,给我滚远点。” 丁临瞬时间风中凌|乱了,又灰溜溜地离开。 百里琰一边安慰着云凰一边快速施力,生生将足有手指粗的链子捏碎钻进了牢房,将云凰搂在怀里。 听着云凰的哭声,百里琰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被哭化了。 好一番安慰过后云凰这才止住了哭声,抽抽搭搭的模样十分惹人怜爱。 云凰的双眼哭得红肿,一合上眼睛就疼,就像核桃一样,十分干涩。 她靠在百里琰的胸膛里,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不变,脖子和双肩都有些僵硬,一抬头,甚至还能听到咔咔声。 胸口闷闷的,她从百里琰的胸膛里直起身子,那一双核桃似的大眼也就暴露在了男人面前。 百里琰见此,俯身,羽毛般的吻落到了云凰的眼睛上,女子下意识避上了眼,那吻落在了她的眼帘上。 这样,算是和好了吧,云凰心中猜想。 一手拽着百里琰的衣袍,坐在他的腿上,垂着眼帘。 百里琰似是看出了她的意图,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 云凰看出他眼中的笃定,柔顺地点了点头。 ** 第二日一早,百里霜早早起身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刚出房间来到大厅便看见坐在椅子上的百里琰,像是在刻意等她。 百里霜瞧见他这幅神态,便知他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也就好整以暇地做到了他的身边。 昨晚地牢的事情她也是有耳闻的,自己的侄子是什么样的脾性她还算是有些了解的,昨晚险些就被他给唬住了,以为他真不在意安凌若。 百里琰迟迟不说话,修长的手指敲打桌面,来来回回,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百里霜有些沉不住气了:“啊琰,若你是想要让我放过安凌若,我现在就告诉你,绝无可能。” 百里琰看着自己这个嫉恶如仇的姑姑,叹了口气,或许自己不应该告诉她zhen相,真怕她一会在南诏帝面前演戏不够逼真。 “姑姑,你说错了,刚好相反,我要您去皇宫大闹特闹,借着这件事向南诏帝施压。” 百里霜不解:“你这玩的又是哪一招?” 百里琰勾唇,却是不语。 丁风从外室走进来,道:“主子,属下已经准备妥当,随时都可以进宫。” “恩,将安凌若带上马车,虽然她现在是以刺客的身份,你们也需善待他,可不要让南诏说我北齐不懂善待俘虏。”百里琰将头安稳地往身后靠,看上去心情不错。 “啊琰,你这是?”百里霜一时不解,眨着眼睛询问着。 “回来再与你说。”百里琰勾唇。 南诏公主半夜刺杀平南王的消息早就已经在宫中传了个遍,事隔一晚,更是沸腾,下到宫女上至贵妃个个都听说了此事,大殿之上,皇帝更是召集朝臣寻求解决办法。 南诏帝坐在龙椅之上十分不安稳,他就不该将希望寄托在安凌若身上,谁想到她竟然那么笨,竟然敢自己跑到珍宝阁去行刺,简直是愚不可及。 或许是自己逼得太紧,她这才狗急跳墙。 南诏帝此时已经顾不得猜想云凰为何会被抓|住,而是在应该如何才能平息百里琰的怒火,若是平南王一气之下率领军队踏平南诏,那可就不妙了。 虽然近来南诏开始强大,却不足以抵挡住北齐与百里家族的合击,更何况,这次是他们理亏在先,说不好其他国家就趁机与北齐结盟,将南诏瓜分了。 底下的臣子没有一个能够说得出一个好办法,而安容楚又因为要成婚,最近一直没有上朝,其他皇子都是些酒囊饭袋,除了说严惩安凌若便已经说不出其他好办法。 正在商讨字迹,外面的太监传来一声禀告:“北齐平南王,珍宝阁阁主,北齐八皇子求见。” 南诏帝面上一沉,麻烦这就上门了,却只得道:“宣。” 过了没多久,只见百里琰踏着稳健的步伐走了上来,随后跟着的是百里霜和詹台域名,最后面的是被绑住双手的安凌若。 并没有行跪拜之力,只是简单的晗了颔首,互相礼节过后,百里霜开始将昨晚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詹台域名这才知道了原本的情况。 当丁风今早来找他要他即刻进宫,说昨晚安凌若刺杀百里琰未遂,他心中便是疑惑重重。 安凌若与百里琰的那种关系,怎么可能会刺杀他。 这会又听百里霜说的话,不由得将目光转向云凰,一|夜的地牢生活,女子的面容憔悴不堪,一双眼睛下面是深色的黑眼圈,看着十分萧瑟。 詹台域名脑中疑惑,却没有出声。 百里霜的话语还在继续,看上去情绪十分激动,好似若是南诏帝不给她们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今天她就要踏平宣政殿一般,这点令南诏帝十分头疼。 按理说面对一个女子他应该是没什么好怕的,三两个大罪打下去这事就算完了,可是这个女人是百里霜啊,不光说她百里家小姐的身份,就算是她珍宝阁老板娘的身份都令他凡事得思量着来。 看她如此激动的情绪,他也只能尽量安抚。 看向云凰时面色一沉:“孽女,还不跪下!” 所有不能发泄的怒火,尽数撒到云凰身上。 孽女?云凰冷冷地勾唇道,不语。 “皇上,本王没空听你在这里教训女儿,我只想知道,你们南诏国的态度。”百里琰沉声道,不动声色地将南诏帝对云凰放的招挡了回去。 南诏帝当即赔着笑脸道:“平南王您也知道,我这女儿我已经将她嫁到北齐去了,她的言行朕自然不能顾及到,至于她行刺王爷你,也并非是我南诏的授意,依朕看,应该是她曾经与你有过旧怨,所以,这处罚,由你决定就好,我南诏没有什么异议。” 话音刚落,云凰冷冷地笑了一声:“皇上说的极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您自然是管不到了。” 南诏帝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感受,竟是有些哑口无言。 心中想到一种可能,他摇头将那想法摇出脑海,这不可能是他的女儿,不可能。 云凰见他语塞的模样,竟然险些笑出声。 事迹败露便一推四五,敢做不敢为,竟然不惜与自己的女儿划清界限,好,好的很。 还好,他不是她云凰的父亲,而她,也从未认过他。 百里琰点头道:”既然皇上如此说,那本王便明白了,公主是我国的八皇子妃,是拥有头衔的,本王没有权力剥夺,但只要皇上您将她公主的身份削去之后,她自然不能再为八皇子妃,而本王这才好治罪于她。” 话音刚落,四面八方的人纷纷将目光看向百里琰,纷纷暗骂:“好一个小人,连女人都不放过,果然如传言中一样冷血无情。” 而詹台域名却是面色青黑,想不到百里琰搞半天竟然是打这个主意,难怪叫他过来。 百里霜想的却是:“自己上当了,原来被自己的侄子当了棋子使呢。只要云凰不再是南诏公主,不再是八皇子名义上的未婚妻,她还真不好反对他们在一起。” 云凰低着头,抿唇,心想:“腹黑男。” 南诏帝仔细将百里琰的话咀嚼了几遍,总算是理解了百里琰的意思,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只将刺杀算到了安凌若的头上,他心中庆幸。 “好,既然如此,那朕......” 南诏帝正要下旨废了安凌若,詹台域名却是出声阻止道:“皇上不可,安凌若已经是我的妻子,哪里有废弃之理,您这样做,又如何对我父皇交代?” “这?”南诏帝迟疑的目光看向百里琰。 百里琰漫不经心地看向詹台域名道:“八皇子言重了,安凌若意图刺杀本王,已经不配为八皇子妃,本王这么做,就是为了皇兄的着想,有一个敢刺杀王爷的皇子妃,难保哪天她不会刺杀皇兄,本王只是为了给皇兄的安危多一层保障。况且,今日本王只打算降安凌若的罪,不打算牵连他人,若是换了以往,早已经将一干人等全部揪出来了,你说是吧,皇上?” 百里琰很腹黑——终于退婚鸟(二) 百里琰漫不经心地看向詹台域名道:“八皇子言重了,安凌若意图刺杀本王,已经不配为八皇子妃,本王这么做,就是为了皇兄的着想,有一个敢刺杀王爷的皇子妃,难保哪天她不会刺杀皇兄,本王只是为了给皇兄的安危多一层保障。况且,今日本王只打算降安凌若的罪,不打算牵连他人,若是换了以往,早已经将一干人等全部揪出来了,您说是吧,皇上?” “强词夺理,说不定这次行刺就是别有预谋的,你少在这里给我花言巧语!”詹台域名怒声道。 这一声,没有得到百里琰的关注,却是将南诏帝吓得不轻,连忙呵斥詹台域名道:“八皇子休要胡说,这一切都是因为小女与平南王有些小误会,能有什么预谋,你休要在这里危言耸听,破坏两国邦交。” 詹台域名心中着急,却又不能明说百里琰与安凌若的关系,简直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青白着一张脸,根本没有想到会变成这种情况俨。 难不成安凌若刺杀百里琰这一出是故意为之,为的就是有这个借口好退婚? 不可能啊。 南诏帝如此精明之人,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小伎俩就骗过,而且,看那架势,南诏帝比百里琰更想赶快了结此事。 詹台域名此时心中疑惑,整个人都是呈迷雾状态,完全不知道这些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稔。 南诏帝趁现在还没有人出声反对,赶紧继续刚才的话,语速比刚才快了不止一倍:“这事是安凌若不懂事,朕现在就将她贬成庶民,她与八皇子的婚事从此取消。” 詹台域名瞪大双眼,看着高台上的南诏地,随后视线转移,看想云凰,嘴角不知怎的竟是扬起一抹冷嘲:“原来你们早就想好了要退婚。” 盯着二人的目光,眸光she出怨恨。 就这么让自己强行退场,成全了这对男女,他怎么甘心。 云凰动了动唇,却是没有再开口,真|相如何,他并不需要知道。 虽然这不是最终的目的,却是最好的结局。 南诏帝不会再逼|迫她刺杀百里琰,而她也不再是詹台域名的未婚妻,她与百里琰之间的距离,也不再是那么隐晦。 百里琰此时面上平静,心中却是百感交集,终于,他等到了今天,恨不得将身旁的女子抱起来转个天旋地转。 云凰看向皇上的眼神中意味深长,她冲南诏帝道:“皇上,您这样做我没有什么异议,只是能否请皇上不要为难我的家人?” 那其中的意思,百里琰明白,南诏帝也明白。 他有些惊慌地看了百里琰一眼,见后者没有什么异样,料想他应该没有想到什么,随即看向云凰,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 清了清嗓子,说道:“朕自然不会为难他们,只要你专心悔过。” 云凰满意地点点头道:“自然。” 南诏帝看向百里琰,脸上堆着笑:“平南王看这样处理怎么样?可还满意?” 百里琰点点头,蹙眉看向云凰的方向:“既然贵国的诚意十足,那本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本王希望能将安凌若交给本王,由本王亲自惩罚。” 南诏帝有些迟疑,随后却是点了点头。 云凰冷笑,却是突然感觉到一阵眩晕,她扶住额头,感觉自己的力道好像在渐渐分离。 “云凰,我要见安容楚,带我去见安容楚。”安凌若的声音突然在脑中响起。 云凰一愣,安凌若?她的声音中带着急切,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追赶她一般。 “你怎么了?你好像很虚弱的样子。”云凰有些担忧地问道,安凌若的处境她是十分同情的。 “我这几天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身子莫名变得很轻,黑白无常应该很快就会发现我,你快带我去见安容楚最后一面,快,我没有多少时间了。”安凌若的声音急切地说道。 “他恐怕不会见我,他之前已经说了,最近一段时间他不想见到我。”云凰跟安凌若说起安容楚跟他说过的那番话。 若安容楚真的在意,昨夜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今日却没有来看他一眼,这足以证明,在他心里,只有皇位。 “你帮帮我,帮帮我吧。”安凌若的声音凄厉,一直在云凰的耳朵中重复。 云凰被她吵闹得不行,蹙眉,大脑一时间不听使唤:“叫什么叫,就那种男人,你有什么好留恋的。” 殊不知,就在她大叫一声吼,大殿内的人皆用惊恐的目光盯着她。 都以为她是被这一切打击刺激的疯了,盯着她的目光神色各异。 云凰有些尴尬的扫了眼四周,对上百里琰的目光,随后不动声色的移开。 心中暗骂安凌若绕乱了她的心神。 百里琰见她如此,沉思片刻道:“既然事情已经解决,那本王就带着安凌若下去了,丁临。” 丁临上前,将被束缚住的云凰带离了大殿,一路上安凌若还在与云凰纠缠。 无奈之下,云凰点头答应,命令丁临:“驾车去容亲王府。” 丁临原本驾车的手抖了抖,扭头有些愁眉苦脸地道:“公主,您这个时候去找容亲王,怕是不合适吧,一会主子就跟上来了,知道我带您上那去肯定得怪属下。” 云凰沉声道:“你不带我去的话我就自己去,你主子一样怪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丁临只得驾着马车,带着云凰一路驶向容亲王府,心中祈祷,自家主子不要太气恼才好。 这才刚刚踢走一个,公主又去找了另一个,还有那个云九天,主子,您的路还有很多障碍要闯啊。 云凰到了容亲王府大门口停下,并没有直接进去,盯着上面的牌匾看了一眼这才走进去。 门房一见是她并没有拦住,而是恭敬地冲他躬身行礼。 随着步进大门,安凌若的话随着响起,里面的一花一石一草一木都能都让她的心情时悲时喜,加上云凰脑海中模糊的记忆。 那棵雨天蕉下,安容楚曾为她拂过琴,她娇小的身子就依偎在他的怀里,一双眼睛痴迷地望着男子的脸庞。 都说回忆最伤人,云凰听着安凌若一点一点的回忆,声音那么欢快,她的心情极是复杂。 越是甜蜜,越能说明安容楚现在的无情。 安凌若的声音渐渐低下来:“早知结果这般,当初何苦为他死去活来,若不是这般,我也不会有今日这般,真是悔不当初。” 云凰笑笑,并未做答。 突然间,只听安凌若一声惊叫,云凰顺着视线看去,只见一块名为雪玉轩的屹立在此处,不愿处是一串小路,顺着路走过去,是一座凉亭。 安凌若喃喃:“往事仿若冷风吹。当初,这里分明是叫凌若轩的。” 他爱你时,你就是他的世界,他若不爱你,你便是阻碍他的绊脚石。 “是你自己要选的路,你也只能怪自己识人不清,你确定你还要继续走进去?或许里面还有什么玉屋,什么玉居的,或许你还会看到你曾经那个专属的怀抱怀中正抱着别的女人做着你曾经做过的事。” 云凰的话可谓是不留情面,将安凌若说久久无语。 若是她不是一介魂魄,只怕这会早已经手脚冰凉,面色惨白。 似是不甘心,安凌若反唇相讥:“那你呢,你确定自己以后就不会像我一样悲惨?百里琰就不会是第二个安容楚?他比安容楚优秀那么多,权力也更大,没有哪个男人在权力面前能够不动心的,一旦他因为权力抛弃了你,你还能不能这么冷静的掀开自己的伤疤。” 云凰摇头:“安凌若,这就是我与你你不同的地方,我不会像你一样将感情当做生活的全部,没有感情就活不下去,我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如果他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因为权力抛弃了我,那并不是我可悲,而是他可悲,因为他失去了一个世界最好的女人。不爱自己的女人,不配拥有爱。你看看你自己,就连自己都不爱,你又得到了什么?想要将爱人抢回来都做不到,只能在我这里做口舌之争。” 安凌若根本没有想到云凰会这么直接的否定她,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接话。 云凰的耳根子也清净了许多,她接着往里面走,若不是门房说容亲王在里面,她差不多就想掉头走人了。 这一路上全是喜气的红着,围栏,红木柱,上面都飘着红,或是贴着大红的喜字。 PS:暖昨天大姨妈,各种死去活来,所以昨天就没有加更,今天补上。 为janefxjbeb加的更,么么哒。 安容楚不是南诏皇帝的儿子(一) 云凰的耳根子也清净了许多,她接着往里面走,若不是门房说容亲王在里面,她差不多就想掉头走人了。 这一路上全是喜气的红色,围栏,红木柱,上面都飘着红,或是贴着大红的喜字。 云凰一一扫过,随即利光一闪,随手扬起一道掌风,横扫而过,顺势将那些红绸与喜字扫落,尽数扔到了地上,落了灰尘。 眸中的冷光闪动,云凰脚下不停,一路行走落下之处,地上尽是红色的绸带俨。 她云凰向来是睚眦必报之人,得罪了她,想要全身而退,没有那么容易。 转眼之间,大半个容亲王府的红色已经全部被扯了下来,下人们看着云凰,却无人敢拦,皆是面面相觑,有精明的下人赶紧去将安容楚找了来。 云凰瞧见那些下人的动作,却不阻拦,她就是想要逼出安容楚来,想要避开她,不可能。 “哎呀,楚哥,红绸全掉了。”身后,有些可惜伴着震惊的声音柔弱地传递过来,南宫玉儿挽着安容楚自云凰的身后渐渐靠近稔。 听着南宫玉儿这般做作的声音,云凰下意识蹙了眉。 以往她是怎么觉得这个女子不错的,想不到她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南宫玉儿,明显就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与李若华的不同点在于,她会装,将自己的心事藏在心里,不让别人窥探到。 若不是上次在珍宝阁看见南宫玉儿看着百里琰的目光,那恨不得将百里琰扑倒的架势,怕是她都还会被蒙在鼓里。 云凰转过身子,修长白玉的手指微微扶了抚衣袍,眸光轻|盈地透过虚空径直看向南宫玉儿身旁的安容楚,朱chun轻启:“皇兄,找你一趟真是好难,若是我不将这些东西撤掉,怕是今日还就见不到你了。” 女子的话语说的风轻云淡,安容楚听得却是有几分尴尬,他确实是在躲着她。 南宫玉儿面色也是微微一愣,感觉到了云凰对她有些冷淡,甚至都没有正眼看她一眼,面上的笑容有些凝滞,心中却是有些疑惑,以往安凌若早该生气发火了,只是她心中怎么看对方都好像是一副与她不相干的模样,莫不是在北齐呆的时间长了,所以面上的功夫厉害了些,心中一直在骂自己? 想到这个可能,南宫玉儿面上的笑容笑得更加充满善意,挽着安容楚的手臂又多一分力道。 那样子好像在说:“看到没有,你爱而不能的男子,现在正在我的身边,这辈子你都能这么干看着。” 安凌若心中的不平之气瞬时间涌了上来:“你这个贱人,竟然在我面前三番两次装模作样,看我撕破你的脸皮。” 她想要动手,却突然想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又是一阵无声。 云凰心中叹息,跟她说道:“你跟她见识什么,你生气了说明她做的一切有用,你生气在安容楚看来不过是你不懂事罢了,有什么意思呢?” “我不甘心,明明她是个小人,却非要在众人面前装出一副很好的样子。”安凌若死死地瞪着南宫玉儿。 “妹妹?你今日怎么这么奇怪,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我让楚哥去给你宣太医?”南宫玉儿一副很关心云凰地说道。 云凰笑了笑说道:“不用了,我只是过来找皇兄有些事情,还请你能回避就回避一下。” 云凰这句话说的有礼又直接,听得南宫玉儿脸上闪过一秒钟的凝滞,随即抬眼看向詹台域名,有些天真地问道:“你跟妹妹在一起要谈一些我不知道的话题么?我是不是该回避下才好?” 看似好说话的样子却是将安容楚原本想说的话给堵了回去,他有些担忧云凰接下来的话,看那架势,只怕是今天不是那么简单的,他心中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们兄妹之间有什么好瞒你的,只是怕你无聊罢了。”安容楚勉强地笑着说道。 南宫玉儿顺势道:“那我便一起坐下来听一听吧。” 云凰挑了挑眉梢,眼角微微扬了扬道:“姐姐既然想听就听吧,之前一直以为姐姐端庄大方是个十分有度的女子,今日一看,还是跟我们一样的,心里舒坦多了。” 云凰的话没有任何语病,可是却是像针尖一样狠狠扎进了南宫玉儿的心,这摆明了是在说她不够端庄有礼,不大度,可她还不能反驳,应该人家都说了跟自己一样,自己要是说她骂人的话,分明就是在说自己看不上人家,恐怕更加难缠。 这个安凌若怎么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少了些敌意,可是却是多了些头脑,她的目光不动声色地看向云凰。 就在南宫玉儿与安容楚说不出话的空当,云凰朝着前面继续走去,径直走进了大厅,随意挑了张椅子坐下。 她早就想到今日可能会遇见南宫玉儿,不过她并不在意,就算南宫玉儿知道她与安容楚曾经的关系,那又如何? 当年的事情都只当是年少无知,说好听点她是来帮安凌若讨回个公道来的,难听点,她今日就算来看热闹来的,如果南宫玉儿知道自己即将要嫁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皇帝的儿子,不知道脸上的表情该会是怎样,她内心十分邪恶的期待着。 云凰弯起唇角,她从来就不是个喜欢雪中送炭的人,尤其对方还是个觊觎自己男人的女子,她更加不会手下留情。 “若儿,你今日来府上是有什么事么?听说你昨晚行刺平南王,可是有什么麻烦。”安容楚嘴角挂着笑意,看着一副偏偏佳公子一般,可是此时给云凰的感觉再不是温润如玉,而是透着一股虚伪。 云凰的目光透过她,直视前方,视线中有些迷茫,她心中说道:“安凌若,人就在你面前,你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你想问什么赶紧问。” 安容楚的心中十分不安,静静地屏住呼吸,看着云凰。 面前的女子,满是强势,好似着偌大王府的主人,而他们,才是客人。 云凰的眉眼微微看向他,出声问道:“皇兄,我想问你,心中可曾有过我?” 凄凉的声音突然自云凰口中吐出,这句话,是安凌若借由云凰之口说出来的。 安容楚的面容一愣,看向这似曾相识的口吻,一时间有些百感交集,目光看向身边的南宫玉儿,想了想还是咬牙道:“皇妹,你是我最爱的妹妹,我心中自然有你。” 云凰的目光轻飘飘地看想南宫玉儿,嘴角扬起一抹苦笑,指着南宫玉儿道:“你因为她,所以才不敢承认与我有情的是不是?” 这一次,安容楚的脸色彻底变了,面色有些奇怪。 安凌若目光看向南宫玉儿,眼中闪过一丝怨恨:“南宫玉儿,你也别装了,你分明就是知道我们关系的,可是你却不说,暗中夺走了我爱的男人,你以为你不说这些事都不会发生吗?” 南宫玉儿闻言,面色忽而沉了下来,看着她不说话。 安容楚飞快地扫了眼南宫玉儿,果然见她面色不好,却好似早就已经知情,脸色沉了下来。 最近时日皇帝对他的态度十分奇怪,时好时坏,加上太子未立,他心难安,如果南宫玉儿不帮他的话,只怕他离太子之位会越来越远。 随即,他正要开口,却听南宫玉儿说道:“没错,我早就知道你们不是亲兄妹,你不是南诏公主。” 安容楚眼中眸光一闪,云凰嘴角微勾,面上却是装作大吃一惊的模样,一副你怎么知道的模样。 南宫玉儿心中冷笑,面上却甚是无奈:“当得知这个消息之时我十分痛心,我一直将你当做我的亲妹妹,知道你非皇上的女儿我十分痛心,却并没有想到要将你的身份公之于众,只是没有想到,你与容楚竟然是这种关系,我......你们若是真的有情,那我自会成全你们,你们放心,我回去就找皇上退婚。” 安容楚闻言,一方面为南宫玉儿的善良而动容,一方面听到她要退婚,当即吓得有些站不住了,伸手便将女子细白的小手握在手中,表明自己的决心。 云凰立即说道:“你真愿意离开他成全我们?” 南宫玉儿闻言点点头,继续假装:“我希望楚哥跟你能够开心,如果牺牲一个我这个愿望便能达成的话,我愿意。” 云凰强忍了很大功夫,这才将胃中的汹涌强压下去,南宫玉儿实在是太恶心了,她如此的“深情”,她差点都感动了。 没有哪个男人不会沉迷在这个温柔乡,不管南宫玉儿的内心如何,可她让人看到的表面是:善解人意,温柔大方,背景强大,且深情厚谊。 这样的女子,谁不想她是自己的红粉知己,更何况,她那强大的后台,可以让男人少奋斗多少年。 安容楚抬眸感动地看着南宫玉儿,执起她的手,深情地道:“玉儿,一生能有你相伴,我安容楚这一生已经别无所求了。我跟皇妹之间从来便只有兄妹情谊,就算他跟我不是血缘之亲,在我眼中,她只是我的妹妹,你才是我该一辈子珍惜的女子。” 云凰的心口猛烈一撞,一口气险些没上来,她知道,这感觉是安凌若的。 突然,她脱口而出:“安容楚,你辜负了我,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生生世世都只能在悔恨中度过,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我安凌若与你,生生世世不复相见!” 安凌若费尽了所有气血,将所有的内力化作了一句话,随后,慢慢地消散了开去。 离开之前,她虚弱的声音慢慢响起:“云凰,帮我好好看着这一对狗男女,帮我看好他们最后是如果狠狠底道尘埃中的。” 云凰因为安凌若的突然撤离,身子有些软,竟是摊做在了椅子上,好似没有了力气一般,后背上尽是大滴大滴的冷汗。 就在屋外的房顶上,一黑袍男子静立其上,不知道呆了多就,就那么静静屹立在那处,好似在看什么风景,对其中的对话丝毫不感情绪。 可是那紧握的双手却是泄露了情绪,男人面上的表情犹如寒冬,一双眼眸如同黑色的泉眼,看不清深低的翻江倒海。< 安容楚瞄见了云凰脸上的苍白,原本想上前询问,可是碍于南宫玉儿在场,只得强忍住,全当做看不见。 云凰定住心神,看着相偎在一起的男女,目光直直地注视着安容楚,这样的男人,是个彻彻底底的人渣,根本不配为人。 她云凰发誓,在她有生之年,这男人想要的东西将永远的失去。 嘴角扬起冰冷的笑意,她问:“南宫玉儿,你确定你调查的资料是对的,确定我不是南诏的公主,我怎么觉得你应该调查一下你未来的相公呢,说不定他也不是真正的皇子呢,这年头,看着人模狗样人不也是衣冠qin兽么,你可得防着些。” 南宫玉儿望着面前的云凰,听着她的话,心中闪过一抹沉思,并不说话,好似在思考她话的真实性,这可吓住了安容楚。 PS:今天的更新完,么么哒 安容楚不是南诏皇帝的儿子(二) 【嘴角扬起冰冷的笑意,她问:“南宫玉儿,你确定你调查的资料是对的,确定我不是南诏的公主,我怎么觉得你应该调查一下你未来的相公呢,说不定他也不是真正的皇子呢,这年头,看着人模狗样人不也是衣冠qin兽么,你可得防着些。” 南宫玉儿望着面前的云凰,听着她的话,心中闪过一抹沉思,并不说话,好似在思考她话的真实性,这可吓住了安容楚。】 他脸色微沉,看着云凰的表情有些冷峻:“安凌若,你若是再胡言乱语,破坏我与你嫂嫂之间的夫妻情谊,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虽是这么说,他心中却是虚的,还有适才安凌若发出的誓言,令他一阵后怕。 他潜伏那么多年,为的就是一朝能够成为南诏帝王,如何能因为一个女子而改变,谁都不能阻止她。 况且她是不可能知道当年的事情的,如此隐秘的事情,知道的人早已经死绝了。 云凰慢慢恢复过来,斜坐在椅子上,虽是不雅,却没有丝毫的违和感,眉眼淡然地望着他,吐出来的声音不急不徐:“怎么?你打算怎么对我不客气?” 她的面色平静,再没有了最开始的暴怒,没有丝毫的情绪,可就是这样的模样,更加让人惧怕。 不光是安容楚,就连南宫玉儿都感受到了云凰身上传递出来的凌厉气势,那是久居高位者身上散出的特有气质,怎么会出现在这样一个只懂感情用事的小姑娘身上。 她宁愿是自己看错了。 “本王也很想知道,你打算如何对她不客气。” 就在此刻,大厅门口传来一道威严的男声,身着黑袍的男子慢慢朝着大厅缓步走来,那双眼睛直视前方,问出的话更是令人打了个激灵。 百里琰是紧随在云凰身后到的,接到丁临的消息,他临时与百里霜分开,赶到了容亲王府,正好将他们的对话收入了耳中稔。 他从来没有见过云凰如此失态过,那声诅咒更是让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若不是曾经深爱过,又怎么会有那么多失望,那么大的怨恨,那一声声仿佛都是用心血泣成,扰人心神。 他的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心中却已经翻江倒海,心上人在向昔日的恋人问你爱不爱我这个问题,他是如何也不会好受的。 可是他更加不好受的是,他心心念念喜欢着的女子,竟然被一个样样不如自己的男人如此辜负,他恨不得将安容楚吊起来打一顿。 可是转念一想,若不是他的始乱终弃,他的凰儿只怕还钟情于那人,这么一想,心中更是复杂,总之,对安容楚整个很不满就对了。 不来找找他的晦气,他今晚怕是会睡不着。 云凰冷不防听到百里琰的声音也是吓了一跳,一时间竟然有些心虚,径直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有些手足无措,他难道一直在,他听到了多少,该不会以为自己对安容楚是余情未了吧。 云凰一眼瞧见守在外面的丁临,真是恨不得撕破他的嘴,真是多嘴。 “你怎么来了。”说着试探性都看向他的眼睛,没有恼,那还好。 随即又恼自己,现在怎么变得如此不洒脱,那么在乎那个男人做什么。 百里琰眉头微扬,眸中跃过淡淡的喜色,不动声色地走到靠近云凰的身边。 “王爷您怎么有空来了,赶紧坐下,我马上让下人泡茶。”南宫玉儿面露诧异之色,却还是礼数周全地招待着。 “不用了,我只是来接人。”百里琰挥手,淡淡道。 这句话,南宫玉儿没听懂,安容楚与云凰却是听懂了。 南宫玉儿知道百里琰的话向来简短,只当是听见他说来接人,一时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只当他是一个推脱的借口,顺着说道:“那不如在这用完午膳再走吧。” 百里琰不说话,看向云凰。 云凰径直将视线挪到地上,就是不看他,不好意思对上他那似笑非笑的目光。 南宫玉儿见到百里琰整个都好似有什么不一样,那心中激越的心情更是荡漾开来,甚至忘记了自己身边的安容楚。 只怪他全身上下的气场实在是太过强悍,让人不得不重视,加上对方不光样貌出众,又是那样位高权重的身份,在他眼中,更像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 可是现在山峰在她的面前,好像近了不少距离,不得不说,激起了她内心的挑战,若是能够吸引住他的注意将他变成自己的裙下之臣,那将会是何等的风光。 她这么想着,面上的表情更加柔和:“平南王,你我都身为四大家族的人,理应比旁人亲厚一些的,若是有什么需要,还请不要客气。” 百里琰闻言,收回落到云凰身上的目光,别有深意的目光看向南宫玉儿,嘴角竟是无意识带了抹笑意:“南宫小姐说的是,你我二人,自是与旁的人不一样的。” 南宫玉儿心中一喜,竟看到百里琰冲她露出了笑脸,她只觉得一股热|流流窜道了四肢百骸。 外界传言冷血不通人性,对女人冷若冰霜的男人,竟然冲她露出了笑脸,她的女性虚荣心升到了最高点。 她就说嘛,她南宫玉儿,长得就算不说最美,却也是凤毛麟角,身份更是尊贵无比,想必是百里琰也知道这点,所以对她的态度有所不同。 “王爷。”南宫玉儿无意识地唤着,好似被迷了魂魄一般。 见此,云凰有些坐不住了,这二人之间未免有些过于ai昧,心情有些糟糕,却是什么都未说。 最后安容楚也有些坐不住了,身为男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南宫玉儿眼中的火|热是什么,他好不容易要跟南宫玉儿成婚了,若是半路结不成,怕是会多生事端,如今顾不得百里琰究竟对南宫玉儿是何等心思,他都万不能让他靠近,随后不动声色地将南宫玉儿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南宫玉儿见此强压下心中的恼怒:“楚哥,你一会不是还要出去吗,你怎么还在这?” 百里琰适时开口:“容亲王若是有事就先去,这里自有南宫小姐会招待在下。” 这句话无疑就是在打安容楚的脸。 “本王并无要事,若是平南王有什么需要,大可以对本王提出来。”安容楚皮笑肉不笑,对百里琰简直是恨到了骨子里,若不是他,安凌若不会对他那么狠,不说不会离开她,甚至可能帮助他夺去霸业都未可知。 像安容楚这般病态的人,总觉得全世界都欠了他的,如今他看谁都觉得不顺眼。 百里琰不理他的话,跟这样的人说话,无疑是浪费唇|舌,他冲南宫玉儿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们下次再约吧。” 南宫玉儿又是期待又是失望,心中乐开了花,看着百里琰又忍不住将其做比较,心中也有了些计量。 若是自己退婚,改嫁给百里琰,那岂不是更加圆满,两大家族的联姻,那可是比与皇族结亲更加有力的牵绊。 利益就是如此可笑,当初费尽心机想要得到,如今却又是这般轻易地舍弃。 云凰似看出了什么,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这南宫玉儿本是个强势的女人,却在安容楚面前装作一副柔弱的模样,而安容楚,明明野心勃勃,却在人前装作一副温文尔雅淡泊名利的样子,这二人就像是互相戴上了面具,真是虚伪得可以。 百里琰果真是腹黑,只怕安容楚的婚事,怕是没那么好结了。 南宫玉儿一旦将目标从安容楚身上挪开,安容楚心中一急,必然会露出马脚。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将这罪犯带走了,这次的窝藏之罪就免去了吧。”百里琰淡淡地说道,冲云凰看了一眼,示意其跟上。 云凰假意做出蹙眉的动作,却还是不情不愿地跟着走出。 安容楚与南宫玉儿皆是一副茫然之色,南宫玉儿出声询问:“王爷,这公主犯了什么错,你为何要将她带走。” 刚问出口,恍然记起,安凌若昨夜刺杀百里琰之事,今日又见安凌若来此,莫不是背后的主使是安容楚? 她能想到,百里琰同样能想到,南宫玉儿抬头,果然对上百里琰深邃的目光,心中一惊,羞涩地低下头,心中却是在迅速想着与安容楚撇清的办法,万不可因为安容楚而得罪了百里琰。 她早就知道安凌若与安容楚的关系,不过她是谁,南宫玉儿,只要她想要的,没可能得不到,她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安容楚夺到手,在她看来,安凌若不过就是一个小人物,注定是他们这些人的踏脚石。 “她现在已经不是公主,意图刺杀本王,已经被南诏皇帝削去了公主的头衔。”百里琰道。 说完这句话,百里琰与云凰已经走出了大厅。 安容楚看向南宫玉儿若有所思的目光,冷声道:“别误会,这事不是我指使的,他们二人本就狼狈为奸,这些都是他们的计谋。” 南宫玉儿看他一眼,亦是笑,没有如同平时那般柔美动人,透着冷意:“是吗?我该走了。” 她明显是不信的,安凌若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根本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若说是安容楚威胁她,倒还说的过去。 这二人,渐渐开始对对方设防。 “玉儿”安容楚伸手拉她:“你不相信我吗?” 南宫玉儿安抚地拍拍他的手:“我信,怎会不信,我们可是要做夫妻的人,只是我真的该走了。” 安容楚只得任由她离开,眉头蹙紧。 安凌若如今真是打算跟她闹翻了,他的心中升起恐惧,若是皇上发现了真|相,那他该如何是好,看安凌若的样子,她不会是知道真相了吧。 从容亲王府出来,云凰与百里琰一前一后,上了马车,丁临朝着珍宝阁而去。 云凰有些累,安凌若走后,她的身子也好像是被掏空了大半,只能倚靠在车壁,那样子看在百里琰眼中,分明是因为失恋的缘故。 百里琰心中也有些气闷,坐在一侧并没有去将云凰搂在怀中。 云凰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迷迷糊糊中竟然靠着马车睡了过去。 百里琰见此,终究是叹了口气,将她伸手搂在自己怀中,云凰适时地将头朝着他的胸膛靠了靠,伸手握成拳头抵在他的胸前,他心中柔软一片。 将云凰送回房间躺下,百里琰并没有多留,而是带着丁临又出了王府。 此时百里琰在南诏国的一间酒楼内订下了一间包房,过了没多久,丁临带着南宫玉儿就到了。 南宫玉儿走在楼梯上,难掩心中的喜悦,想到才分开不久百里琰便找人来请她吃饭,想必对她是有所不同的,她得抓紧机会才行。 丁临敲了敲房门,随后恭敬地请她进去,南宫玉儿只觉得自己的身份竟是又提高了不少,挺了挺胸,怀着激动的心情,优雅地迈步走了进去。 丁临十分鄙视地看了女子的背影一眼,撇了撇嘴,自己关上房门,就守在房外。 百里琰挺直了背脊坐在正中间,一张俊美的脸犹如鬼斧神工一般,陷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中,十分吸引人的眼球。 南宫玉儿的心顿时停住,都差点忘记了跳动,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对面前的男人生出无限崇拜。 “坐。” 直到百里琰沉静的声音响起,她这才感觉到空气的流动,深深地呼吸了一口。 “让王爷久等了。”南宫玉儿十分有力地行了一礼。 百里琰并未阻止,抬手指了指对面,南宫玉儿这才一步一步地挪到了座位上坐下,低眉顺眼地,却是有意将头微侧,故意露出自己引以为傲的侧脸。 她曾经研究过,自己的这个角度可算是无懈可击的,没有那个男人看见后会不动心。 “不知王爷唤小女来可是有什么事?”云凰扬唇笑了笑, 很快便上齐了酒菜,百里琰开口道:“本王就直言不讳了,本王并不希望你嫁给安容楚。” 南宫玉儿心中一跳,强行掩住激动,他莫非是在向她表白? 她柔美的声音中带着微微疑惑:“王爷这是何意,玉儿与安容楚有婚约在身,不跟他成婚,那又跟谁成婚呢?” 她自认为自己问的很有技巧,眸子偏侧着看着他,只要百里琰说要她嫁她,她马上就回去退婚,得罪了南诏便得罪南诏,那又有什么关系,扔了芝麻捡西瓜,这个生意并不亏。 百里琰年轻俊美,手握北齐大权,就算是北齐帝|都得靠他开疆扩土,他又是百里家的人,尊贵无比,若是加上她的帮助,坐上家主也是指日可待。 察觉到男子落到她身上的目光,她装作不知,浅浅微笑,过了一会却听百里琰道:“先用膳。” 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百里琰打量着南宫玉儿,作为一个世家小姐,她算是合格的,却不得不成为一个牺牲品,实在可惜。 谁得罪了他的人,那么谁就是她的敌人。 南宫玉儿表明对安凌若处处关心,可是在他的调查中知道,她暗中不少给安凌若使绊子,那么利用她,也只能算是她咎由自取。 南宫玉儿正用着膳,手上的是动作就好像是表演才艺一般,到不是为了吃,纯属是为了给对面男人看的。 “南宫小姐的婚事在本王看来,并不是那么好,本王倒是听说,安容楚的母妃在进宫之前便已经与他人有染,这安容楚的身份,不太纯粹。”百里琰低沉地说道。 南宫玉儿一怔,抬头看上男子,喃道:“小女并不曾听说。” 百里琰自是不会告诉她,他是从以前伺候安凌若的老宫女那知道的事实,至于手段,不足为外人道。 安容楚不是南诏皇帝的儿子(三) 【南宫玉儿一怔,抬头看向男子,喃道:“小女并不曾听说。” 百里琰自是不会告诉她,他是从以前伺候安凌若的老宫女那知道的事实,至于手段,不足为外人道。】 “你不信本王?”百里琰鼻间嗤出一声。 南宫玉儿握|住筷子的手一抖,身子自动伸直,却极力不让自己显示出害怕的意思,脱口而出的话却是出卖了她的心意:“不敢。” 百里琰是什么人她很清楚,从来不屑说假话,若是他说出的话,必定是真的俨。 闻言,百里琰的语气这才轻了下来:“本王实在是不愿你委屈自己嫁给一个随时会被发现身份的假皇子为妻,毕竟,若是事情一旦被揭穿,你们南宫家,怕是从此就要被人所耻笑。” 谁说不是呢,南宫玉儿甚至已经想到族人被世人耻笑,而她被逐出了南宫家,不再是那个要风得风要雨得与的南宫大小姐稔。 她忍不住问探出身子伸手去握|住百里琰放在桌上的手:“王爷,您一定要帮我。” 百里琰强忍住内心的不悦,淡淡点头:“我自然不会放任此事不管,你放心。” 说着,百里琰罕见地冲南宫玉儿展开一抹笑容,伸手拍了拍南宫玉儿的手背,随即不动声色地抽开。 南宫玉儿沉浸在百里琰的笑容中,只觉得天旋地转,自然是满口答应。 见鱼儿已经上钩,百里琰自然不想再浪费时间,起身告辞,特意让丁临一会将南宫玉儿送回去,又是让女子浮想翩翩。 她不相信百里琰对她没有感觉,要知道,丁临可是代表着百里琰的存在。 虽然对于百里琰没有当面告白她比较失望,可他转念一想,百里琰是什么人,那可是北齐的摄政王,若是他公然与南诏王爷抢妻子难免会引人诟病,所以他是想先等自己退了婚而后再跟自己告白,南宫玉儿越想越觉得可能是,心中甜蜜得不行,压根没有看到丁临看见她时一副鄙视的眼神。 云凰睡醒的时候,百里琰刚好回来,她眯起眼,适应了四周的光线,她抬眼便见他正换好了衣衫,随口问了句:“你刚回来?” 百里琰心情不错,朝着她走过来,面上是没有掩饰的笑意,抱着手臂眯着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随后,弯下|身子,以掩耳不及之势,一手勾起云凰的下巴,一手扶着chuang榻,重重地吻上云凰的唇|瓣,留下一声脆响。 云凰拧眉看着面前这个情绪外泄的男人,到底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让他如此。 “你收拾收拾,起来用晚膳。”百里琰嘴角勾起,看着云凰脸上还未散去的睡意,只觉得舒坦。 云凰这才发现,自己这一睡竟然已经睡到了晚膳时间。 与百里琰一前一后到前厅时,竟看见了许久不曾见面的赵公明正与百里霜二人相对而坐,瞧见他们来了,百里霜迅速起身:“你们赶紧用膳吧,我去后面看看汤好了没有。” 随后便离开了座椅,发出一声桌椅划动地面的声音。 赵公明看着两个不速之客微微拧眉,地下头去看着桌上的饭。 云凰并不知道这二人的纠葛,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姑姑怎么好像是不好意思了。” 百里琰还没说话,赵公明迅速抬头瞪了百里琰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你这是好兄弟所为吗! 百里琰低道:“你现在不是已经知道了?” 云凰不知道这二人在打什么哑谜,却又碍于本人在场不好询问。 过了一会百里霜派人来禀告,她有些不大舒服,就不来与他们一同用晚膳了。 赵公明一听着急了,连忙问来传话的婢女:“她怎么样,是什么病症,压不严重,请大夫了没有?” 那一连串着急的问话将那婢女吓得不轻,更是将云凰吓着,看向百里琰,用眼神询问:你这朋友会不会对你的姑姑太过关心了? 百里琰却极是淡定地回他一个极是淡定的眼神,夹了一筷子菜到她碗中。 赵公明似也发现自己的行为有些冒失,有些颓废地坐回自己的位子,瞧见对面的二人若无旁人的秀恩爱,醋意大起。 “百里,这可是你的侄子媳妇,虽然她现在已经跟詹台域名退了婚,担是你将她带回北齐,怕是皇上也不会同意你娶的吧,而且以她的身份,想要进百里家怕是不容易吧?”赵公明支着下巴,看着二人,那眼中的幸灾乐祸怎么也藏不住。 百里琰看也不看他,只是十分隐晦地说了一句:“你想要进百里家,怕是也很难。” 赵公明一听像是被踩中痛脚,狠狠地朝着百里琰瞪了一眼,大步离开。 就在走了两步之后又不情愿地走回来,十分坦然地问道:“我的房间在哪?” 百里琰并未说话,隐在暗处的暗卫将赵公明带了下去。 云凰倒是有些看出名堂来了,出声问道:“莫非,赵公明喜欢你姑姑?那你们岂不是要......唔......” “闲事莫理。”百里琰道。 “哦”云凰不敢在说话,她能听出来百里琰好像有些不高兴。 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碗中的饭,一副没有食欲的模样。 百里琰见此,有些无奈,却还是开口道:“我跟赵公明认识已经许久,那时候我姑姑还没有成婚,他一直喜欢着我姑姑,后来我姑姑成了婚,他伤心失落去了北齐,一直留在那里,之后我姑父病逝之后他终于鼓起勇气跟我姑姑告白,我姑姑却拒绝了他,之后二人的关系就是如此。” 云凰诧异:“他们两年岁差得有些大吧?” 百里琰点头:“公明与我同岁,比我姑姑小了十岁。” 云凰咋舌:“想不到他那么早熟啊。” 头上被敲了一记,百里琰不满道:“既然都知道了,赶紧用膳吧。” 云凰摸了摸自己的头,有些发愣,自己这算是被教训了? 用过晚膳云凰去了冷澈那里,冷澈用过云凰的药之后,已经能够发出单音节,看见云凰十分激动:“云...云。” 云凰蹙眉:“你现在不要强行发声,这样会将你的嗓子弄坏的。” 难怪她来的时候有几人跟她说这里一到晚上就会有一种十分奇怪的叫声,想必就是冷澈发出来的。 冷澈听云凰这么说,赶紧闭嘴,生怕自己的嗓子坏了,云凰嘴角微勾,想不到这个大男人竟会那么听话,那就好办了。 “明日|你随我出去,我带你去见几个人,以后你就跟着他们一起,听从我的调遣就好,至于你的这身装束,你可不可以打扮得不要那么扎眼,你这个样子站在我身边,我怕吓坏小孩子。” 云凰看着冷澈的一身黑衣黑帽,有些不愿意。 “不....xi”冷澈拒绝换衣,这是他的标志怎么能换。 “你以为你这样就是帅吗?我告诉你,你这样只会告诉大家你就是天下第一杀手,目标很大,光是你手中那本秘籍,都够别人杀你千次万次了,我可不想身边随时有个定时炸弹威胁自己,我是要保镖,不是要霉神的。”云凰说的义正言辞,将所有的厉害关系跟他说明,冷澈想了想,又看了看自己,又看看云凰有些生气的模样,半响,迟疑地点了点头。 云凰原本冷然的脸瞬间换做一副笑脸,将身后早就准备多时的衣服拿了出来。 冷澈眼角直抽,他现在严重的怀疑,他被云凰算计了。 云凰坐在房间内等,待内室里窸窸窣窣的声音消失之后,她扭头去看,只见对面缓缓地挪出一人。 一身金色的劲装将男子的纤瘦的身材包裹住,那弱不禁风的模样任谁会想到他是天下闻名的第一杀手冷澈,只会觉得那是一名柔弱的书生,腰间陪着一把剑,有些突兀却不显得怪异,反而有种柔美的感觉。 脸上带着一张面具,上面一张龙的图腾,将整个人显得格外神秘。 那张面具呈不规则地遮住了男子的上半部分脸,只留下了他单薄苍白的唇|瓣,还有瘦削有形的下巴。 云凰只觉得眼前一亮,自己竟然不自不觉捡了个美男,看那身气质,谁能想到他的手上沾着无数人的血。 她走进还想再看一眼,只见眼前一黑,冷澈已经将原先的黑色斗笠戴到了自己头上,隔绝了云凰的视线。 云凰耸了耸肩,就暂且这样吧,迟早有一天,她就将他脸上的面具摘下来看个仔细。 安容楚不是南诏皇帝的儿子(四) 【她走进还想再看一眼,只见眼前一黑,冷澈已经将原先的黑色斗笠戴到了自己头上,隔绝了云凰的视线。 云凰耸了耸肩,就暂且这样吧,迟早有一天,她就将他脸上的面具摘下来看个仔细。】 第二日一早,云凰便带着冷澈出了门,这几日|她一直跟花衣领书信联系,持续掌握着南疆那边的动静,隐族的人动作越来越大,似乎是想将南疆另一半的势力也要全部渗透,加上之前傲天的爪牙已经被云凰暗中消灭。这事只怕已经惊动了他们,他们不会再坐以待毙,反击是迟早的事情。 只可惜隐族已经藏匿千年,轻易找不到他们的地点,敌暗我明,处处受制,云凰打算过一段时间亲自返回南疆俨。 待云凰他们到达花衣领所在的地方时,他们已经等候多时,这次竟然连文戈也在,自从在傲天时,云凰便已经开始暗中将南疆旧部以及回楼的势力糅合在一起,那么花衣领与文戈会出现在这里也就不稀奇了。 文戈看见云凰身后的冷澈,原本要说的话欲言又止。 云凰为众人介绍道:“这位是冷澈,是我的保镖,都是自己人,大家不用避讳,只管说就是。” 文戈见此,这才继续道:“主,咱们的人已经潜伏在北齐各处,一旦隐族之人出现,那么我们便能掌握他们的动向,借此找到他们的老巢,我们初步估计,隐族人的老巢,就在北齐境内。稔” 云凰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当初隐族的人对南疆下手以后并没有直接对南诏下手,而是对北齐动了手脚,所以我也猜到他们的地点应该就是北齐。” 几人又做了详细的周密部署,势要找到隐族将其一举消灭。 如今南疆已经有一半的势力在云凰手中,剩余的一半是隐族的残余势力,花衣领会亲自带着南疆的人将其一举歼灭。 冷澈一直在旁边听着,待大家都说得差不多之后云凰却拿到了冷澈递过来的一张图,上面墨迹未干,一看上面的字云凰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地看着冷澈。 “隐族地图?”云凰试探地问道。 冷澈手上的笔还未收起来,他继续写起来。 这下,花衣临与文戈不再小看他,而是看他快速地写到:“我曾误进过隐族的地界,知道他们的地点,就在北齐境内不远的一处山脉中,只是他们的人个个武功高强,你们进去怕是不易。” 云凰沉思了片刻道:“文戈,你先派些人去找这个地方,找到之后不用硬闯,标记之后便退出来。若是真像冷澈说的一样,咱们只怕得另想办法。” 云凰回到珍宝阁的时候,百里琰并不在,百里霜看见她并没有特别热络,也没有排斥她,云凰冲她点了点头便打算离开。 “我有话要跟你说。”百里霜出声道,想了想,应该是经过了一番挣扎。 云凰点点头,冲冷澈示意他下去自己坐到了百里霜的身边。 百里霜并没有与她寒暄,开门见山道:“我们家族不会认同你的,如此,你还是要跟着啊琰吗?” 云凰镇定地目光看向百里霜:“我不需要他们的认同,只要我们二人在一起,别人的看法,并不重要,如果他们是因为我的身份,那我只能说抱歉,这不是我能够更改的,也不是我想要舍弃就能舍弃的。” 百里霜原以为云凰会跟她说自己已经不是公主,身份完全不是问题。 若是云凰真的这样说,她决计是不会认同她的,一个连自己都能够抛弃的人,日后夫妻大难临头,谁又知她会不会各自飞呢。 百里霜点了点头:“这个确实不是你能更改的,啊琰的性子从小都是这样,想要做什么便要去做,小小年纪离开家族的庇佑,在北齐从一个小小的前锋做起,到了今日的地位完全是他自己的本事,我们家族为他感到自豪,我不希望他的荣誉被染上了污点,家族因为他而蒙上灰尘,一切,你自行处理好。” 说完,百里霜再没有多余的话,站起来径直离开。 留下云凰在原地思考,百里霜的意思是她不反对了? 一直坐到了正午,云凰还是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也不再去想。 身体的困倦让她感觉到了不适,早早回房睡觉去了。 百里琰进到云凰的房间,原本以为云凰在看书或者是做些别的什么,却没有看到人,进到内室一看,女子唇角挂着笑,红晕爬上脸颊,像是在做着一场美梦。 百里琰原本担忧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走到女子的chuang边坐下,仔细地打量着云凰的面容,支手侧卧,细细地打量着她,感觉到自她体|内不断外溢的异样气息,他很是讶异。 伸手探了探云凰的脉络,一切正常,这才稍稍放心,却依旧是不敢大意地查看着她的气色。 眉头微微拧了下,却是没有叫醒云凰,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云凰醒过来的时候感觉精气神终于回来了些许,适才在睡梦中感觉到了百里琰来过,可是醒来不见他心中有些失落,于是起身四处去寻找。 院子里,赵公明与百里琰正在一边小酌,一边享用美食,看上去十分惬意。 “你最近的动静有些大啊,有没有需要帮忙的?”赵公明举杯碰了碰,兜头一饮而尽。 “三日之后便是安容楚的婚礼,我自然是要大闹一番的,到时候自然少不了你的帮忙,你现在先帮我将詹台域名看好,我可不希望到时候他出来坏我大事。”百里琰转动则杯子,心不在焉地说着。 “我看你就是看不起我,这种小儿科的事情让我来做。”赵公明不服气地说道。 百里琰斜瞅他一眼:“老爷子过几日就要来珍宝阁看望他的宝贝女儿,要不你趁机去抱大|腿?” “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早说,我警告你,你可别给我说漏了,若是让老爷子知道,我们兄弟就不用做了。”赵公明威胁道。 老爷子,那可是百里家的前任家主啊,不是个省油的灯。 他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若是老爷子知道自己在打他宝贝女儿的主意,指不定就扒了他几层皮。 百里琰随意地坐在那里,优雅地喝酒、吃菜,闻言淡淡地看了赵公明一眼,浓浓地鄙视之意。 赵公明亦是回敬:“你别那么看我,老爷子这次来说不定就是为了你那破事,你别想拉我下水。” 百里琰瞧着赵公明,别有深意地笑了起来,这一下,赵公明感觉浑身都不自在,忍不住抱住自己的手臂搓了搓。 “事在人为,你若不能打动人家的心,趁早死心算了,我若是姑姑,我也看不上你,一味只知道瞻前顾后,你再这样拖下去,我姑姑都老了。”百里琰低沉的声音说道。 赵公明的神色也跟着沉了下来,望着百里琰的样子,若有所思。 确实,自己的顾虑实在是太多了,又担心百里霜不接受自己,又担心自己能不能给她幸福,若不是如此,当年的悲剧怎么会酿成。 半响,赵公明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两个男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猝然相撞,彼此的眼中皆有异样的光芒在闪耀着。 举杯,饮尽,一切尽在不言中。 赵公明举目看向不远处走来的女子,揶揄道:“看样子,有了家眷也不是什么好事,这不,估计是来逮你回去的。” 百里琰顺着他的目光回头去看,眼神中霎时间温暖。 云凰慢慢走着,一边走一边看着四周的风景,那份闲适令他的心也在不自觉间轻松了下来。 当云凰走近二人,很清晰的闻见了一股酒味,她下意识地捂住了抠鼻。 二人皆半趴在石凳上,手中的酒杯还在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容若。”云凰有些担心的唤道。 百里琰听到云凰叫他,这才转过头,一双原本深邃的眸子中全是迷蒙之色,瞧见唤他的人是谁,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笑意,像是三月的春花一般,各位邪魅,竟有种说不清的魅惑。 云凰上前扶住他有些不稳的身子,看向赵公明,后者挥了挥手:“百里,看来还是我的酒量比较好,你已经醉了。” 百里琰伸手一把揽住云凰的yao肢,低沉的声音中有些不清晰:“我没醉,你休想蒙我,继续。” 云凰清晰地听见了百里琰口里的醉意,再看看一地的酒瓶,顿时明白这二人怕是都已经醉了。 她伸手摸了摸百里琰的脸颊,有些烫,她有些无奈:“你们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自认识他开始,她从未见他醉过。 百里琰的手箍的她yao肢生疼,她伸手要将他从座位上拉起,却发现男人重得要死,根本拉不动。 “百里琰,你给我起来,谁让你喝这么多救的。”云凰有些急了。 赵公明虚着眼睛看着二人,叫嚷道:“你快将他给我送回去,我最讨厌跟酒疯子喝酒了,我要回去睡觉了才不看你们两个人秀恩爱。” 说着,赵公明站起身子,绕着走廊那边摇摇晃晃地离开了,那身形,摇摇晃晃,似是不小心就要摔倒。 云凰见院子里再没有其他人,只得将百里琰的手搭到自己的肩上,一边使力一边诱哄道:“容若,走,咱们回房去再喝。” 百里琰闻言冲她一笑,突然吧唧一下亲上了云凰的脸颊,气息不稳地说道:“真乖,走,喝酒。” 这边百里琰自己站了起来,顺势也将云凰给扯直,一手搂着云凰的yao肢,一手搭在她的身上,大半的力道都放到了她的身,一晃一晃地带着云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 云凰拧不过他,只能被动地扶着他的身子以防他摔倒。 拐角处,赵公明走了出来,继续坐回自己原先的位置,摇头晃脑地看着远去的二人。 “腹黑,太腹黑了,这么一个情商低下的小姑娘,怎么可能玩得过百里琰那个大尾巴狼,只怕得被吃的骨头都不剩。”这说话的语气,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举杯,继续独自痛饮,一醉解千愁! 夜晚,一男一|女紧贴着的身影一摇一晃地走在院子里,男子时不时地问出一句话,女子耐心地回答着,有时候被问得不耐烦了,便会吼出一句:“闭嘴。” 一旦百里琰不想再继续走就要坐到哪处,云凰就得费尽全力将男子抱在怀里以防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就不愿意起来。 “真不知道你喝那么酒干什么,都说酒品见人品,你的人品还真不是一般的烂。”云凰小声嘀咕着,若不是问道百里琰呼吸出来的酒气,她都要觉得这个男人是假装的了。 突然,百里琰的面容放大在云凰面前,低沉的声音说道:“我认得你,你是我最爱的女人。” 云凰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逗她:“你怎么知道是我,要是我换了张脸你肯定就不认识了。” “瞎说。”百里琰气息不稳地嗤道,停下步子将两只手抚上云凰的面颊,认真的说道:“就算我不看你的脸,我也能从你的动作,你说话的语气,你的喜好认出你。” 云凰心中有所触动,笑着回道:“好了,咱们拉钩,若是有一日|你不能认出我,你就自挖双眼好了。” 百里琰认真地点点头,或许是点头的动作幅度过大,他将头重重地靠在云凰身上,砸得云凰的肩膀生疼。 云凰无奈,自己怎么跟一个酒鬼一般计较起来了。 扶着百里琰继续朝着房间走,并没有看见百里琰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好不容易将百里琰扶进了房间躺下,云凰已经累得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湿g上看去,百里琰的面色酡|红,看样子是酒气上来了。 云凰打来热水仔细地给他擦拭着脸颊,百里琰伸手去扯身上的衣服,云凰赶紧按住他的手:“不能脱衣服,容易得风寒。” 男子好似听不懂一般,口里嚷嚷着“热”。 云凰经不起他的叫嚷,只好帮他把衣服脱了,又用毛巾给他擦拭着身上的汗,将一切弄好之后她刚打算起身,男子已经一个大力将她扯住,她一时不查撞进了男人火|热的胸膛,连忙将身子支起。 百里琰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看了云凰一眼,忽然如昙花一现一般地露出一个暖意融融的笑。 在云凰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只大手箍上云凰的yao肢,一个使力,云凰一个腾空被他甩进了chuang内侧,百里琰已经侧身将她牢牢地抱住,低声闷道:“睡。” 云凰蹙了眉头,半响试探地问道:“百里琰,你其实没醉吧?” 回答她的是男人一声长长的鼾声。 云凰嘴角轻抽,冲天花板看了半响,最后还是伸脚踢掉了鞋子,调整姿势躺在了百里琰的身边,头枕着他的肩膀。 男人的睫毛长长的,弯弯的睫毛随着风轻轻动着,此刻的百里琰看着就像个大男孩,嘴角还挂着弯弯的幅度。 他睡的很不安稳,身子动来动去,最后将云凰松开,自己背对着云凰转过了身子。 云凰望着他的后背,瞪视了一会,有些不甘心,自己好不容易决定要跟他睡了,他就这么转过去了? 她长|腿一伸,跨上了百里琰的腰身,伸手将他的脸板正,伸手就捏住了百里琰的鼻子。 若是平日里她自然是不敢这么干的,可是这回见百里琰喝醉了认不得人,她也起了要捉弄他的心思。 果然,百里琰眉头微蹙,伸手就要将云凰挥下来,云凰眼疾手快轻松躲过,百里琰不得不张嘴呼吸。 云凰立马低头,堵住了百里琰张开的薄唇,密不透风地将他吻住。 男人口腔里的酒味连带着传到了云凰的口里,她好似也有些醉了。 突然间,腰间突然伸出一股力道,将云凰狠狠挥下,半点不留情面。 安容楚不是南诏皇帝的儿子(五) 【男人口腔里的酒味连带着传到了云凰的口里,她好似也有些醉了。 突然间,腰间突然伸出一股力道,将云凰狠狠挥下,半点不留情面。】 好在cuang榻十分厚实,不然云凰此刻就要被砸成肉饼了。 云凰十分不服气,自己竟然连一个醉汉都打不过,伸手就朝着百里琰的手臂抓去,百里琰身子敏捷地一躲,顺势将她的身子压到了chuang内侧,一双眼睛哪里还有适才的迷蒙,显然已经清醒了不少。 云凰见他已经睁眼,此刻压着自己十分不舒服,不由得生气踢着双|腿:“百里琰,你这个莽夫,还不赶紧将我松开。” 眼前的女子,小女儿态尽显,百里琰二话不说将他搂到怀里就是一顿亲吻,脖颈脸颊上全是红痕,云凰完全没有招架之力稔。 云凰这回算是知道什么叫做自作自受了,面前的男人完全是没有任何余地的,带着酒气的唇像是带着电一般,所到之处掀起一阵阵的电流,电得云凰晕呼呼的,大脑完全成了一团浆糊,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过了好一会,百里琰喘|息着停下,双手抵在云凰的头两侧,一双凤眸直直地盯着云凰看,低哑的声音低沉地说道:“等事情办完,咱们就回北齐成亲去。” 说完这话,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云凰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没有再说什么别的话刺激他,将头侧过去,半张脸都藏在了枕头里,这个男人,算是在求婚吧? 可是,哪里有人求婚是这样的。 在南疆的时候她曾经见过,男子向女子求婚是要唱歌的,可是百里琰什么都没有做,就打算将她娶回家,这样会不会显得自己太廉价了? 她现在十分肯定,这个男人今天晚上是在装醉。 她蹙眉,伸手就要推开百里琰,这次百里琰没有抗拒,身子离开些许却是顺势将她搂道自己的胸膛上,任她骑坐在自己身前,两只大手握|住云凰的两只小手把|玩着。 云凰有些难为情,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你赶紧睡觉,少给我在这里借酒装疯。” “凰儿真聪明。”百里琰伸手刮了刮云凰的鼻梁。 云凰听着他就像是哄小孩子的语气,气的不轻,伸手就狠狠地拧上了男人胸口的那点,这下,百里琰终于变了脸色,迅速连带着按住了云凰那只做恶的小手,在胸口出rounie着:“好疼。” 那声好疼,不同于以往的冷硬,倒好像是在撒娇,云凰被自己这个认知吓了一跳,身子都跟着抖了抖。 云凰看着自己的手被他带动着做出这样的动作,脸色也有些发红,粗声粗气道:“谁让你气我,你给我放开。” 用力抽却抽不回来,倒是听见百里琰状似认真的口气道:“这次我就原谅你了,再有下次,我就要双倍奉还了。” 云凰一阵愕然,随即在明白百里琰说什么话后这下连带着脖颈都红了,埋首在百里琰的胸膛上半天不敢抬头。 她不想承认是她的思想太过*,实在是百里琰说的话太过令人遐想了。 抓起他的手,低头,在他手臂上轻|咬了一口,没舍得狠咬下去。 百里琰顿时笑逐颜开,搂着她,轻快地笑了起来:“咬吧咬吧,还记得以前你还咬过我的脸呢,好长时间都没有好,害我被大臣们取笑了好久。” 那声音中似有幽怨,云凰冷哼:“是你自己要顶着那张脸招摇过市的,而且我才不相信那些大臣们敢嘲笑你呢,他们难道不怕你治他们的罪?” 百里琰瞧见云凰在说这些话时微扬的眉头,心中掩不住的欢喜:“当着面自然不敢,背着肯定是会说的。” 云凰撇嘴,不置可否。 二人又闹了一会这才又睡了过去。 转眼间便到了安容楚成婚的当天,因为是世家与皇家结亲,场面自然非同一般。 加上南宫家算是四大家族中对外公开的家族,知道的人不少,多少江湖中人纷纷赶到容亲王府来捧场,王府上下忙得不行。 安容楚今日身着红衣,与平日里的仙人之姿不同,云凰现在是哪里看他哪里就不舒服,扫了她一眼便转过身子不再看他。 今日虽然只是在王府举办,但是隆重程度已经不亚于在皇宫,随处可见精致之处,听说稍后皇上会偕同梅妃一同前往为新婚夫妇献礼,并且各国使臣也会到场将礼物献上,可谓是盛况空前。 云凰如今已经被废去了公主头衔,自然是不能参加这场婚宴的,于是她扮作百里琰的侍卫,大模大样的跟着百里琰进了安亲王府。 百里琰一进去,便被众人众星拱月般围了起来,他的身份,自然是人人都想巴结的,那些以前不知道他是何身份的人也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了百里琰显赫的身份,不管他厌不厌恶,纷纷上前去与他寒暄。 还有那些害怕他的各国使臣,纷纷与他搞好关系,想要保持两国的和平,百里琰只好在其中周|旋,云凰站在他身后看了一会,觉得没什么意思,冲他使了个眼神便离开了。 百里琰想要叫住她,但云凰步伐快的跟泥鳅一样,他才看了一眼,小家伙已经跑到另一头去了。 云凰在人群中瞧见了鹤立鸡群的云九天,连忙跑过了过去站在云九天的面前。 云九天开始没有看清楚是她,待看清是她后欣喜不已,看了看她的打扮,又看向百里琰,心下了然。 “云哥哥,我就猜到你回来,是特意来看我的吧。”云凰亲切地与云九天交谈。 云九天无视不远处百里琰射来的逼人寒光,点了点头:“我猜到你会来,所以就自动请缨了。没想到一个亲王的婚礼也能这般,倒是让我大开了眼界。” “没关系,等云哥哥成婚的时候,凰儿一定为云哥哥办一个超级盛大的婚礼,将所有人都比下去,关键是云哥哥得赶紧找一个可以一起比肩的女子才行。”云凰冲云九天眨眨眼。 云九天点头,摸了摸下巴,煞有其事:“说的也是,婚礼办得怎么样不重要,新娘美不美才是最重要的。” 说完,二人对视一眼,皆笑了出来。 “对了,听说你被南诏皇帝给削了公主的名头啊,以后可就不是皇亲国戚了。”云九天玩笑道,又指了指安容楚的地方:“好歹是安凌若的旧情郎,你就这么放过他了,可不是你的风格。” 云凰笑笑:“我的风格是怎样?那样一个男人,还不配我劳心费神的,不过有一点你算是说对了,我可不能让他如此好过,他占了安凌若的位子有了今天的地位,我就要将他从那个位子上拉下来。” 安容楚远远地就看见了云九天与云凰,虽然云凰身着一身侍卫服饰,他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她来。 见她与傲天国的使者有说有笑,脸色沉了下去。 就在他万分苦恼时,有小厮跑进来说道:“皇上跟娘娘已经到了。” 安容楚一听赶紧出门去迎接,门外,跪了一地的官员侍卫,红地毯一直延伸到了御驾前,南诏帝由太监扶着下了马车,一步一步地朝着王府走来,身后的梅贵妃一身精贵的衣着,脸上画着精致的梅花妆,真是美不胜收。 二人的到来引起了百姓的攒动,最后不得不又调来几对侍卫这才勉强镇|压住。 皇帝坐下后笑着说道:“今日我儿成婚,欢迎各位使者到场庆贺,实在是不胜感激。” 众人连忙低头恭敬地朝着南诏帝拱手庆贺。 正在这时,一行身穿白衣的女子自大门走了进来,各自手上皆捧了礼物,为首的女子衣着清简得体,面容虽幼,却精致美丽,气质娴雅,一看上去就身份不凡。 只听身后的一名女子出声道:“女尊国使者到!” 众人将目光移到这十几名女子身上,这才注意到这些人纷纷将目光移到她们的右手腕上,这才发现她的右手袖子上绣着一个金色的尊字。 这是女尊国王室的专用象征,只有女尊国的皇族或者是女皇身边的亲信才能有此殊荣,看来这些人应该是女尊国女皇的亲信。 这些平日里看不起女人的官员们纷纷目露鄙夷地看着这些女人,女尊国女子为尊,这是自开国订下的规矩。 女尊国就像其他国家一样有制度有王室,不同的便是女尊国的男人是没有多少地位,反倒是女子,可以像男子一般进ru官场,三妻四妾。 然而男人反而只是女人的附属品,甚至可以买卖转让,只要女尊国的女子愿意,她们甚至可以换夫,所以在女尊国,男人是没有多少地位的,不过就是供女子玩乐,外加传宗接代的工具。 当然也有少数的男子也能入朝为官,虽然有,但是多数也是女官们的妾身,典型的阴盛阳衰。 为首的女子在站到南诏帝面前,一手放自胸口,恭敬地弯施礼道:“南诏皇帝,我是女皇陛下座下的女官水蓝,代女皇陛下向您献上最诚挚的祝福。” 南诏帝并没有气恼面前的女子没有跪拜他而生气,而是十分荣耀地点了点头,要知道,女尊国的人,只跪天神,其他的人,就算是在女皇面前都是不用下跪的,人家连自家的皇帝|都不跪,他也没有什么生气的必要。 “女尊国使者远道而来,朕十分欣慰,请入座吧。”南诏地高兴地说道。 水蓝点了点头,一张精致的小|脸上满是老成,点了点头后便打算入座,余光却不期然地看见了一旁身着白衣正与云凰站在一起的云九天,眼睛一亮。 突然欣喜地唤了一声:“娘子,原来你真的在。” 一句话,成功吸引了众人的主意,女子口中的娘子,自然不是指的女人。 女尊国的称谓跟其他男权国家正好是相反的,所以他们心中愤愤猜测,这个女子口中的娘子究竟是谁,难道他们其中还有这么一个倒霉的男人? 云凰明显地感觉到了云九天身子的僵硬,随后,她看着原本老成的女子瞬间变成了一只欢快的蝴蝶飞进了云九天的怀里,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光是他,原本在对着云九天暗送秋波的女眷们纷纷瞪大了双眼,心碎了一地,怎么敢相信,这样一个出众的男人,竟然是女尊国人的娘子。 云凰更是觉得匪夷所思,她的云哥哥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么一个水灵灵的姑娘,而且还是女尊国的,有古怪。 “水蓝,你怎么会来。”云九天的声音有些还是有些不自然,特别是听到水蓝唤他娘子,他只觉得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快要将他刺穿了。 然而,他却没有出声辩解,云凰能够看得出,云九天并不是讨厌面前这个如精灵般洒脱的女子。 “娘子,是这样的,女皇陛下说你在傲天国,南诏国的王爷大婚,猜到你会在这里,所以我从半个月前便已经出发朝着南诏赶了,若是你不在南诏,我也打算去傲天国找你的。”水蓝的小模样看上去十分自豪,能够找到云九天,她觉得自己的运气真是不错。 云九天苦笑,那个女人,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女官大人,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地盘,你稍后再跟云殿下叙旧吧。”身后的女尊国侍卫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她们的水蓝大人哪里都好,就是一看见自己的娘子就会化成成为花chi女,从前她们便见识过了,可是这里毕竟是外面,不是女尊国,她难道没有看见云殿下的脸已经黑了吗? 云九天的情绪确实不算太好,只是隐忍不发而已,水蓝经过提醒这才找回了自己的神智,她本就是个聪慧的女子,点了点头,不舍地道:“娘子,那等婚宴结束咱们再促膝长谈吧。” 随即,再看向自己的侍卫时,已经恢复了最开始的模样,端庄成熟,十分有气势地摆摆手,一行人坐到了对面的台子上。 云九天顶着众人探究的目光,抬高了下巴,恢复了最开始的俊雅模样,云凰也知道现在人多嘴杂,也不没有再多问。 南诏帝的目光来回在女尊国与云九天身上扫着,暗中猜测着女尊国与傲天国是否是在暗中有所交易。 正当众人心中诧异之时,花轿临门,众人立马忘记了适才的小插曲,全部一窝蜂似地围在了大门口。 只见南宫世家的领头人物,南宫家主亲自驾着马行至最前面,一双虎目望着四方,满是威严之感。 “这就是南宫家主,南宫承。”趁着人群不注意,百里琰已经走到了云凰的身边,低着头跟她说着面前的一行人。 “后面的是南宫玉儿的父亲南宫铭,也是南宫承的大儿子,右边的南宫克,南宫承的二儿子。” 云凰点头,这边安容楚已经上前去踢了轿门,上前准备将南宫玉儿扶出来,周围是一片叫好之声。 “凰儿,你说如果一会新娘出来之后说自己不愿意嫁了,你猜安容楚面上的表情会变成什么样?”百里琰的声音在云凰的耳际响起,带着温热的气息洒在上面。 若是此刻有人注意,看见堂堂一国王爷竟然弯下|身子与一个侍卫说话,恐怕会大跌眼镜。 云凰刚刚还在思量着百里琰的话,只见那边安容楚已经将南宫玉儿扶了出来,正准备拉着新娘的手往大门口走时,却见女子突然甩开了安容楚的手,一把掀开了头上的红盖头,一张妆容精致堪称完美的脸颊暴露在众人面前。 只听南宫玉儿用柔|软的声音坚韧的说道:“我不嫁!” 话音刚落,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王府内外的人都听得个清清楚楚。 空气中倒吸口冷气的声音明显盖过了鞭炮的声音。 南宫家主南宫承压根没有想到自家的宝贝孙女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威严的声音怒道:“玉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今天的婚礼若是结不成,丢的不仅是皇家的脸,更是他们南宫家的脸,他绝不容许任何人往他们南宫家脸上抹黑,就算是自己最喜爱的孙女也是一样。 他还没来的及发火,便听南宫玉儿道:“我要嫁的是南诏国的王爷,而不是一个冒牌货,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南诏的皇室的血脉!” 若说刚才的三个字至上激起千层浪,那么接着来的这一句话,无疑是火山爆发,排山倒海,台风过境。 安容楚面色晦暗,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内心在想些什么。 静了片刻,下面的人开始窃窃私语,皆认为这是南宫世家不想嫁女儿所说出来的借口,人家的儿子自己不清楚,反倒是你一个外人知道的清楚? 南诏帝面上难堪,看着南宫玉儿,面色不善:“你们南宫世家是当我南诏好欺负不是,若是不愿成婚退婚便是,为何要找这么蹩脚的理由,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吗!” 南宫承是极爱面子之人,原本也是对南宫玉儿的所为不满,可如今被南诏帝如此指责,面上也过不去,不由得老羞成怒,开始口不择言道:“你们南诏国血统不纯,那么多的子女不知道有几个是正统血脉,我们既然敢如此说,便是有证据,就怕你们到时候下不来台。” 南诏帝气得不行,大声说道:“你们就将证据拿出来让朕看看,若是一会拿不出来,你们南宫家的人就别想离开,不要以为你们是世家,朕就怕了你们。” 南宫承转头看向南宫玉儿,低声道:“玉儿,你有把握吗?” 南宫玉儿目光看向不远处的百里琰,男子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她顿时鼓足了勇气,点头。 “好,那你就将zhen相说出来,让皇上也知道知道,别帮别人养了儿子还不自知。”南宫承明显就是得理不饶人的,开始那句还是低着声音说的,到了后面,所有的人都听清了他口中的鄙夷之气,这南宫家主,说话真是不给别人留半分面子。 PS:昨天的八千字,加上现在的六千字是为【ailisa2007】童鞋加更的,她分别在八月十八日,以及八月二十四日送了各送了二十朵鲜花。 感谢【辰色微凉】的3张月票,【ailisa2007】的20朵鲜花,【ladyin】的鲜花,【janefxjbebe】的5朵鲜花,【忘忧贞子】的荷包,【0615120woai】的3张月票,【阡上菊】的10朵鲜花,【思念在最美丽的段落停格】的月票,【Real叶苍澜】的20朵鲜花,【素痕残妆】的20朵鲜花,【janefxjbebe】的五枚钻石,【janefxjbebe】的10朵鲜花,【ailisa2007】的20朵鲜花,【pz0218】的月票,【738002】的2朵鲜花,【738002】的2朵鲜花,【13918507887】的鲜花,【哈士奇一族】的鲜花,么么哒,还有那些一直给我送咖啡的读者们,也谢谢一直看文的大家! 安容楚不是南诏皇帝的儿子(六) 【“好,那你就将zhen相说出来,让皇上也知道知道,别帮别人养了儿子还不自知。”南宫承明显就是得理不饶人的,开始那句还是低着声音说的,到了后面,所有的人都听清了他口中的鄙夷之气,这南宫家主,说话真是不给别人留半分面子。】 南诏皇帝好歹还是有涵养在那,否则多半会与南宫承这老匹夫互掐起来,他狠狠地甩袖,给了南宫承一个不屑的冷哼。 南宫玉儿见众人都看着自己,扬起了她高贵的头颅,随即用优雅的声音开启了尘封多年的往事:“当年容亲王的母妃刚刚进宫不过一个多月便怀了身孕,当时皇上龙颜大悦,将其封为如妃。此事,皇上可还记得?” 南诏帝看着南宫玉儿,十分不屑:“是又如何?当年的事情你随便找人一问便是,难不成你想告诉朕,当时的如妃胆大妄为为了争宠买通了太医假孕欺骗朕,随后从宫外抱来孩子假冒皇子?这个老套的戏码连说书的先生都不会信,你以为能够说服众人?” 南诏帝看向南宫承的目光就像是看一个白痴一样,那意思就是在说,你就是那个傻子,竟然会信这种鬼话。 南宫承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示意南宫玉儿继续。 “皇上,您说对了一半,如妃当年确实买通了太医,不过不是假孕,而是她真的怀了身孕,也不是为了争宠,而是当年她跟一个剑客有染,私奔不成最后进了宫,之后却发现自己有了身孕然后为了不祸及家人,只好将这胎一直拖到了十个月。”南宫玉儿说的平静,听的人却只觉得心惊,关是想想都觉得后背直冒凉气。 “胡言乱语!你们当皇宫是什么地方,在朕眼皮子底下,怎么会有人敢做这种事!”南诏帝面色突然变得难看,跟适才判若两人。 周围一片寂静,除了怒不可遏的南诏帝,其余人皆皆屏气息声,边盯住站在厅中央一身红衣的南宫玉儿,边时不时看向经静立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安容楚。 男人不知是被南宫玉儿给气糊涂了还是在想什么事,对于南宫玉儿说的话置若罔闻,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此刻的安容楚,不知道是不是云凰的错觉,只觉得现在的他,十分的危险,像只匍匐着的雄狮,稍有不慎,便会被他扑上,拆吃入腹。 南宫玉儿亦是下意识地看了看他,手腕一滞,心中竟是有些不忍,毕竟这么长时间以来,安容楚对她的好她都看在眼里,虽然,那些好里面占了很多利用的成分,可是她内心还是动摇了。 直到她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百里琰时,眼中瞬时化为了坚定稔。 就是这一眼,令云凰清楚的捕捉到了南宫玉儿眼中的情意,也知道了这一切的大概,原来是百里琰策划的一手好戏。 云凰嘴角微扬,低头,眸子中星光闪动。 被人这样重视捧在手心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感觉像是全身的都灌满了力量,若不是因为这个场合,这个身份,她真想紧紧地将这个男人抱住。 他怎么可以这么可恶。 百里琰眸光扫到身边女子炙热的目光,悄悄地伸手,借着宽大的袍子,轻轻地握住了云凰有些冰凉的小手,十指相扣。 云凰面色有些尴尬,却碍于现在的身份,也实在是不愿甩开,只是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任红晕爬上脸颊。 南宫玉儿并未发现二人的异动,又继续说起当年的事,在说道当年安凌若的母妃,孝德皇后被人劫持时,南诏帝的目光中明显的一抹痛色划过。 似是原本好透的伤疤就这么被毫不温柔的揭开,然后发现里面竟然还是鲜血淋漓。 “什么!你说当年那个刺客的意图不是她?”在听南宫玉儿说到这里,南诏帝就连忙问道。 若是之前,他恐怕还是将南宫玉儿说的话当做玩笑,可是,此刻涉及到那个心底里唯一真正爱过的女人,他没有办法淡定,就像一个初出茅庐的楞头小子,听到心爱的女子没有背叛自己一样,急于要得到答案。 “没错,皇上恐怕不知道,当年那么此刻,就是如妃娘娘的相好,那人进宫来想要将如妃娘娘带走,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当时皇后娘娘也在,那人便将皇后娘娘与如妃一同带走。 之后如妃回宫,再到皇后娘娘只身前往,皇后娘娘担心皇上因为如妃与那人的事来治如妃的罪,所以就算是被皇上陷害,却还是将所有的真相都埋在了心底。” 南宫玉儿的话不过就是身为局外人对已经知道的事情的重复,可是对于南诏帝来说,那就像是一部幻灯片,每个场景都与他脑海中的场景契合,让他将这个故事圆满,变成了有血有肉的剧目。 他现在的心情很矛盾,既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是南宫家想要退婚的借口,可又希望这一切是真的,那说明自己心爱的女人并没有背叛自己,而是被自己诬陷,这样的任何一种,都令他高兴不起来,因为她已经死了,在自己一次又一次地伤她心以后。 “你可有证据?”问出这话时,南诏帝的话语中都透着一种悲凉。 南宫玉儿,不,应该说是百里琰做得很到位,什么证人都准备好了,南宫玉儿将证人带上来时,南诏帝其实已经信了,不然不会是那样一副表情。 当年的接生婆,太医,以及如妃身边的老宫女,所有的证人一应俱全,不光如此,百里琰竟然还找到了那名江湖人写给如妃的信件。 南诏帝久久不曾说话,随后狠狠地将那些信撕成了粉碎,他们甚至觉得,还好如妃已经去世,否则看南诏帝的样子只怕会将如妃捏死。 此刻的南诏帝已经顾不得自己一国之君的形象,就像所有平凡男人一样,急于想要为自己的妻子出头。 当年孝德皇后的事情可谓是人尽皆知,虽然众人暗地里不说,可是所有人都觉得,安凌若根本就不是皇族血脉,更是是因为她的母妃,所以没有被处之极刑已经算是人的宽厚。 “来人。太医在哪里!”南诏帝突然高喊了一声。 原本是来庆贺的太医身着便装便来到了皇上的面前,十分恭恭敬敬。 “将所有的器具准备好,朕要滴血认清!”南诏帝的话语已经带着煞气,看向安容楚的目光中已经泛着冷意。 “来人,将这些胆大妄为的人通通给我关到天牢!”南诏帝指着地上的人说道。 求饶声不绝于耳,南诏帝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安安容楚,好似在看什么仇人一般。 安容楚的身子朝着后面慢慢退慢慢退,看着南诏帝的目光充满不屑,终于,他开口道:“不用测了,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轰的一声,南诏帝只觉得自己的手好似要断掉一样,他双手扶着墙的两步,就好像是在看什么稀奇的东西,终于,他怒喊了一声:“竟然连你都知道真相!” 如此说来,那么安凌若真是自己的女儿,亲生女儿,可是瞧瞧她都做了什么。 将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别人,将自己的女儿推拒门外,不光让她远嫁成为政治的牺牲品,甚至还让她去刺杀平南王,差点造成大祸。 安容楚的面上也不好看,他看着这一切没有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心中也是震撼的。 他,没有想到,将自己推向深渊的人,竟然是这个自己曾经百般讨好的南宫玉儿。 当年的事他确实知道,因为如妃在去世之前便将自己叫到床前说明了此事,因为自己的年少无知害得自己的好姐妹饮恨而死,她是心怀内疚的,所以让安容楚发誓,会对安凌若好。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样的结果会将安容楚的整个人生轨迹都转变,因为自己母妃的早死,安容楚被迫在冷宫中呆了两年,于是他明白权势对人来说太过重要,他要做主宰者,不会再让历史重演,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都不得好死。 安容楚目光直直地看向南诏帝,没有求饶,而是静静地望着,离南诏帝不远,突然,他脚下一动,伸手竟是直直地朝着南诏帝袭去。 南诏帝压根没有想到,看上去已经打算束手就擒的假冒儿子会突然出手,手上的动作一滞。 云凰眼疾手快,早已经看着安容楚眼中的意图,心中不及多想,动作却是不慢。 安容楚不是南诏皇帝的儿子(七) 【南诏帝压根没有想到,看上去已经打算束手就擒的假冒儿子会突然出手,手上的动作一滞。 云凰眼疾手快,早已经看清安容楚眼中的意图,心中不及多想,动作却是不慢。】 或许是父女连心,云凰在安容楚出手的瞬间便已经开始动作,堪堪地将安容楚的必杀招给接了过来,因为这些时间的缓冲,安容楚已经失了先机。 众人见云凰身着百里琰侍卫的服饰,以为是平南王派的人,殊不知南诏帝却是一看见了帽子底下的容颜,再熟悉不过。 “若儿?”他喃喃,不敢相信,他一直以来忽略甚至是百般刁难的女儿,竟然出手救了他,他心中的酸楚此刻简直是不足为外人道俨。 安容楚与云凰就这么在空地上动起手来,安容楚看着云凰,低声道:“若儿,你何苦帮他,他那样一个自私自利只知道为自己的人有什么值得你救的,你可不要忘了,是谁害得你小小年纪便没有了娘亲。” 安容楚打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服云凰,毕竟自己今日能否离开这里怕是不易,若是能够激起云凰的情绪,那自是再好不过稔。 云凰唇角扬起一抹冷笑:“安容楚,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今日,你插翅难飞!” 云凰说完,攻势变得更加凌厉,安容楚只能打消这个念头,专心作战。 二人在房顶上你来我往,百里琰看得揪心,自己又不能亲自出手,只好派了丁临前去。 丁临与云凰二人配合夹击,安容楚无意中被丁临一掌击中胸口,从房顶上落下,重重地摔了下来,一口血气自喉咙涌了上来,与他身上大红色的衣袍相映衬。 “将他抓起来。”南诏帝道。 数十名侍卫手持刀械一拥而上准备将安容楚擒拿,就在这时,变故发生,一阵强风刮过四处,巨大的力量呈现在王府高空,就连南宫家主南宫承都感觉到了莫名的压力,他望向风口处。 只见那头,正站着一个人,看不清样貌,依稀能看出是个男人。 只见来人犹如一只大鸟朝着地面匍匐而来,没有丝毫停顿,深厚的轻功令人叹为观止,只见他径直朝着安容楚而去,待众人意识到那人想要做什么时,那人已经将身受重伤的安容楚抓在手中,随即几个跳跃,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中。 “迷,迷踪步,是隐族的人!”南宫承从变故中回过神来,指着二人消失的视线离去。 云凰蹙眉,隐族的人如何会与安容楚认识,看那架势,安容楚应该也不知道对方是谁,难道这又是他们阴谋中的一环。 丁临接过百里琰的暗示,施展功夫追击而去。 整个王府四处狼藉,哪里还有原先的热闹,宾客们都十分尴尬地站着,不知道该怎么做,自己目睹了这些皇家丑闻,心中直打鼓。 今日的婚事告吹,不用多说,南宫家与皇家的面子里子都丢尽了,双方都没有讨到好,弄得个两败俱伤。 可是事情是出在南宫玉儿的身上,南宫承想要找人算账都不行,面色黑沉一片。 而南诏帝也已经顾不得问罪南宫家,此刻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云凰身上,那眼中,竟是云凰从未感受过的浓浓情怀,她偏过头不去看他。 这世上只有耗子药,没有后悔药,就算是一国之君又如何,犯错就能原谅的话,那天理何在。 不管当初谁对谁错,造成的伤害已经成为事实,难不成能将人记忆抹去不成。 “若儿,我......对不起。”南诏地看着云凰一脸抵触的冰冷模样,眼中竟是觉得有些酸涩,一生中骄傲如他倔强如他,也只是一个痛失爱人对孩子悔恨的父亲。 云凰没有感受过父爱母爱,她只有师傅和师兄,可是她如今面对着南诏帝,望着那一双眼睛,没有触动是假的,她抬头看向百里琰,粗声道:“王爷,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趁早离开为好。” 百里琰望着云凰面上的表情,心中担忧云凰,点了点头。 随即,不等南诏帝开口,云凰一马当先,转头便朝着门口离开,没有给他说话的余地。 百里琰跟上,脚步有些急切,众人看着只觉得惊吓,堂堂一国王爷,竟然让一个侍卫走在自己前面,而看那架子,看上去比平南王还大。 平南王的人都是这般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 竟然连自家主子都不放在眼里,真是不知道平南王是如何管教下人的。 众人面面相觑,只觉得今天的这场婚宴,简直就是大开了眼界。 云九天见云凰离开,也跟南诏帝起身告辞,朝着云凰离开的地方追去,他的凰儿应该是伤心了。 水蓝见自己的娘子离开,也带着女尊国的人离开,她可不给谁面子,走得没有半分犹豫。 大大小小的使臣见那么多人散场,怀着侥幸的心态也要离开,殊不知,南诏帝阴冷的声音传来:“各位使臣怎么就急着走了,还没有留下来喝杯喜酒呢。”</ 什么? 众人又惊又怕,这如今新娘要退婚,新郎已经被人劫走了,而且还扯出这么多的宫廷内幕,这喜酒还怎么吃? 他们这么想着,却听南宫家主也发话了:“皇上说得没错,吉时已到,你们还不快扶大小姐拜堂!” 南宫玉儿瞪大了双眼看着自己的爷爷,他们这是打算为了堵住众人之口要将这婚礼继续下去瞒天过海啊。 “爷爷,不,您不能这样。” 她好不容易将一切调查清楚,为的就是退婚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可是现在,事情完全已经超过了她的预计。 她想向百里琰求救,可是男人早已经离开,她此刻孤立无援。 当她看见从内室中被抱出来的人时,她掉头就想走,却被南宫家的人按住,她是南宫家的嫡出小姐,怎么能够这么对待她,她已经有了心爱的男人,怎么可能另外嫁给别人。 南诏帝与南宫承的目的是一样的,绝对不能蒙羞,为了堵住众人的嘴,只能将错就错,既然安容楚被人劫走,他们就换一个新郎。 被抱出来的人正是梅妃的儿子,旭日,今年五岁,十分得皇帝喜爱。 南宫玉儿眼前一黑,径直昏了过去,现在她终于懂得什么叫作茧自缚,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身份高贵,会给南宫家带来无数荣耀,可是此刻她明白,自己不过是个权力的牺牲品。 在高门大户眼中,面子,才是最后重要的,什么亲情不过是假象。 看着昏迷中的南宫玉儿被人按着行了礼,南宫承看着南诏帝,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皇上圣明,以后我们便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荣共荣,一损俱损。” 南诏帝虽面色不好,可说出的话却是自带威严:“那是自然,传朕口谕,南宫世家南宫玉儿德才兼备,德艺双馨特封为齐王妃。” 后来的事,云凰自然是不知道的,此刻她正跟百里琰二人一前一后地走在乡间小道,丁玉丁风等人远远地跟着。 云凰一直不曾说话,百里琰就立在她身边,二人肩并着肩,男人的刚硬与女人的柔顺放在一起,说不出的和谐。 云凰低着头,百里琰的目光则是落到她白皙的颈子上,女子手中攥着根枝条,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 过了一会,百里琰听到云凰唤他:“你跟南宫玉儿什么关系?” 百里琰乍一听没反应过来,随后看着身侧的小人抿着嘴,可是明显甩藤条的动作重了不少,于是挑了挑眉,这小妮子感情一直在这里兜圈子是在想她跟南宫玉儿的关系啊,原来是吃醋了,恩,这是好事。 不由笑起来:“你以为我们是什么关系?” 云凰嘴角乱抽,柳眉一皱:“她今天说的那些事是不是跟你有关,你跟她合谋,许诺她什么好处了?” 听那口气,好像是百里琰为了这一出戏出卖了身体一样,百里琰脸色沉了下来:“怎么可能,本王没有那么傻,会将把柄落在那个蠢女人手里。” 云凰转过脸,淡淡道:“那可不一定,人家南宫玉儿长得又漂亮又有气质,你将计就计其实也不错。” 百里琰脸色一黑,正要与云凰争辩几句,却听云凰温柔的语气惊喜地唤道:“云哥哥!” 入南疆深陷险地而置之后生(一) 【云凰转过脸,淡淡道:“那可不一定,人家南宫玉儿长得又漂亮又有气质,你将计就计其实也不错。” 百里琰脸色一黑,正要与云凰争辩几句,却听云凰用温柔的语气惊喜地唤道:“云哥哥!”】 不远处,云九天踏着稳健的步子朝着二人走近,一眼瞧见二人的面色不大好看,不动声色地朝着云凰的身边又靠近了些。 百里琰的脸色黑得更加难看,转开脸,望着不远处的丁风等人俨。 丁风等人看着突然而至的云九天,再看着无声释放逼|迫冷气的自家主子,满脸的委屈,用眼神弱弱的回应,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跟上来的啊。 百里琰脸色一黑,也不管他们,转过身闷不做声,拉过云凰就要离开。 云凰的手被握住,看着男人一脸的不快,却没有跟着走,而是回头地看着云九天:“云哥哥,你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云九天正要说话,却听百里琰低沉的声音响起:“云太子,你相公来找你了。稔” 说着,百里琰嘴角扬笑地斜瞟着紧随而至的水蓝等人,那神态,典型的幸灾乐祸。 “凰儿,咱们还是不要妨碍人家夫妻团圆了吧。”虽是对云凰说的,目光却是看着云九天,带着挑衅的意味。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那么幼稚,可是他就是看不得云九天出现在他与云凰的身边,就算说他害怕,他也愿意承认。 云九天脸色一沉,有些不悦:“凰儿,我想与你说隐族的事,我在傲天国有所发现,所以特意赶来跟你说的。” 话音落完,已经换上了严肃的神情,他不想因为与百里琰的事而耽误了正事。 果然,云凰也一脸的严肃,沉吟了片刻道:“这样吧,我们回去再说。” 适时,水蓝人也已经到了近前,听到云凰说的话连忙应到:“我也去。” “不行啊水蓝大人,女皇有令,咱们找到殿下就该马上将殿下带回国,不能在此逗留的。”水蓝身后的女侍者连忙提醒。 水蓝的年纪本就不大,此刻又是跟一群同龄人在一起,话语间难免带着小女儿家的任性,她瞪了说话的那人一眼道:“你闭嘴,娘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等娘子愿意自己跟我回去,你们先回去告诉女皇陛下,我晚些回去。” 那些人互相看了看一脸的为难,水蓝大人从来没有离开过女尊国,这是她第一次来到南诏,这里的制度与女尊完全不同,水蓝大人如何适应得了。 想与水蓝说情,水蓝一双大眼瞪向她们,没有办法,她们只得先回国,交由女皇陛下定夺。 云凰看着水蓝,只觉得这个小姑娘还是挺可爱的,若不是因为她是女尊国的人,其实还是很配她的师兄的。 一路上只听水蓝絮絮叨叨说着自云九天离开后自己多么思念她,看着花儿想起他,看着鸟儿想起他,就连看到一块石头都会伤情好久。 云凰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不是典型的相思病么,看不出来这水蓝中毒如此深。 听水蓝说起,云凰等人这才知道,云九天原来是女尊国女皇的儿子,当年女皇还只是一国公主,偷跑出来游玩流落傲天,与当时的傲天太子相爱,之后却回国之后发现自己怀了身孕,生下云九天之后女皇登基,将云九天送到了南疆,阴差阳错与云凰成了师兄妹。 云九天也真是脾气好,就这么任由水蓝在他的耳边叽叽喳喳好久,也没有不耐烦的意思,只是在她几次因为说话忘记看路而差点摔倒之后提醒她小心看路,最后不得不一手搀扶着她边听她说话边走。 水蓝只觉得幸福得不行,小脸红扑扑的,时不时抬头看着云九天,像只欢快的小鸟。 云凰见此,忍不住小声笑了出来,头顶,传来男人异样柔和的声音:“那么好笑?” 她抬头看他,那双原本雾霭沉沉的脸已经柔和了下来,一双深邃的眸子柔柔地盯着他,云凰唇角笑意加深,百里琰见此哪肯放过机会,趁机搂住了云凰纤细的yao肢,二人并肩而行。 云凰心中喜悦,面上虽然没有何表现,却是悄悄的将身子靠在了他的怀中。 百里琰心中一喜,力道也随之加大了些许,与她更加亲近。 走在他们前面几步的云九天望着二人的亲密无间,美艳的桃花眸子微微敛了下来,那眉见的朱砂痣亦是有些颓然。 一行人回到珍宝阁,云九天也没有兜圈子,将自己从莲妃残党那里得来的信息说了出来。 “隐族现在的目的已经十分明确,打算将七国的势力化为他们自己的,然后与其他三大世家争高下随后统一这片大陆,据他们所说,现在的隐族掌舵是姓龙,龙家乃是隐族世家的大姓,五十年前龙家现在的家族龙震天打败了前一任家主,随后整个隐族便以龙家马首是瞻。 隐族里面高手林立,随便出来一个便是以一敌十,他们根基太深,我们不能贸然行动。”云九天说着将手中的一份地图拿了出来,铺开后指着位于北齐境内的一座隐秘山脉说道:“这个范围,便是隐族的活动地点,可是没有办法进去,似乎这里是由一个阵法控制住的,若不是隐族的人,绝不会知道这阵法的机关在哪。” 云凰看着那边地方,正与冷澈画给她的地图不谋而合,并且比这个还要详细一些,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冷澈对她还是有所隐瞒,他曾经进去过隐族的地盘。 百里琰听着这些信息,大脑中自动拼凑出关于隐族的脉络,抿唇,唤来丁风交代了一些事,丁风出去,正好与回来的丁临撞了个正着。 丁临满头的大汗,看样子追的路不算近,喘匀了之后他说道:“那个人将安容楚救走了,应该是临时起意,对南诏并不熟悉,我一直追着他们去了后山,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带着安容楚跳了下去,属下修为不济不敢轻举妄动。” “还是让他跑了,那人应该是隐族的人无疑。”云凰蹙眉说道,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安容楚竟然与隐族的人有联系。 那只怕她是回楼家主的事隐楼也会迟早就知道。 百里琰沉思了片刻,开口道:“看样子我们要赶紧赶回北齐,部署一切,这些人见各国都有所防备,肯定会将自己的力量集中到一个点上,既然他们所处的地方离北齐很近,那么必然是会将所有的攻击发动在北齐。” 云凰听百里琰分析完毕,目光不自觉的看向图纸上那片山脉,沉思了片刻,突然想到什么,惊呼道:“不好!” 众人的视线都落到了她的身上,见她面色苍白,于是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桌上的图纸。 随即,云九天的目光也蹙了起来,狠狠道:“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难怪他们会如此,原来他们的目标是南疆!” 云凰眸光微冷,刚才她只是粗|鲁地扫过隐族所在地的周边环境,这仔细看才知道,这隐族居住的地方,翻过一座崎岖的山脉便是南疆的腹地,难怪他们能够以掩耳不及之势将南疆搅得天翻地覆。 百里琰并不知南疆的具体范围在哪,闻言有些诧异地看了二人一眼,却是没有做声。 云凰只觉得大脑一片眩晕,疲惫感就这样毫无预兆地侵袭而来,云凰身子一个不稳,差点摔了下去,幸好被一旁的百里琰扶住。 百里琰瞧见云凰面色疲惫,又联想到这几日都是这样的模样,十分担忧,也顾不得在意云九天在自己面前晃了。 云九天伸手拉过云凰的手查看,发现其身体亏损得厉害,已经隐隐有油尽灯枯之兆。 云凰瞧见云几天的模样,偷偷冲他眨了眨眼,她的身体她大概能知道,只是她不想让百里琰担心。 自安凌若走后,这身体便每况日下,经常会觉得疲惫,她亦是有些无能为力。 云九天把脉之后,眉头微蹙,几次想要开口,最后却只是无奈地摇头。 “凰儿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百里琰开口,声音中带着焦急。 云九天之淡淡道:“疲劳过度而已,睡一觉就好了。” 百里琰听他如此说,心中的不安略微淡了些,一把打横抱着云凰便将她安置在chuang上让她休息,顺便将其他人都赶了出去。 入南疆深陷险地而置之后生(二) 是如此,他也没有逼他。 说完这句话,云九天便离开了,留下云凰独自坐在房中沉思。 云九天刚一出房门,便瞧见了站在廊下许久的百里琰,男子双手抱胸,身子笔直地站立在院中,一点也没有等候多时的疲惫,多年的军人生涯已经让他整个人形成了一种模式,不论在什么时候,或是站着或是坐着,都带着一股子军人的味道。 听见门声,百里琰的目光瞬时扫向云九天:“凰儿的病情怎么样了。” 他的话语平静,只是内心如何便不得而知了。 云九天恍然大悟,原来百里琰早就看穿了他与云凰的那点小把戏,所以自己假意配合将空间让出来给他们,但是心中又不放心,便在门口守着,这还真是,难为他了。 他从来不曾知道,北齐国的平南王还是这般难缠的人物,与这样的男人是情敌,还真是不知道该说是幸还是不幸。 云九天想了想,说道:“严重,也不算严重。” 百里琰冷声:“那究竟是严重还是不严重。” “你这么有本事,自己不会去猜?”云九天突然生出了逗弄百里琰的意思,平日|你见他一副高高在上谁都不管不理的模样,他倒还是真是好奇他能为云凰做到哪一步。 云九天说完就要走,百里琰上前便扯住了他的袖,二人就在这窄小的院子里你来我往,拳脚相加。 幸得云凰已经睡着轻易不会醒来,否则见这二人在这院子你只怕会头大。 水蓝一进院子便看到二人正在打斗,瞧见自己的娘子正被那冰块脸压着打,她二话不说拔|出剑便朝着百里琰刺去,三人一番纠缠,最后得了个平手。 云九天的一身白袍,风雅恣意,百里琰一身黑袍,气势滔天,水蓝则是一身天水兰的裙子,正支着剑大口喘气,一双大眼狠狠地瞪着百里琰。 “你觉得就算你打赢了我我就会告诉你?你别做梦了,凰儿的病情只有我与她知道,但是你觉得若是我不告诉你,她会告诉你吗?”云九天拍了拍身上落下的灰尘,那神态,好不潇洒,眉间的朱砂痣好像活了一般,配上唇角的笑容,简直是面若桃花。 百里琰沉默片刻,望着脚下的靴子,突然抬头,一双眼中满是深邃,他地低沉的声音说道:“请告诉我,她真实的病情,还有,我该怎么样才能救她?” 云九天闻言,唇角的笑意凝固,渐渐地抿成了一条直线。 水蓝亦是一副看妖怪的模样看着他,她有没有听错,这个自她见过第一眼便知道他自大得不行的男人,竟然愿意在别人面前低头,伏低做小,未免太过难以置信了。 云九天望着面前再没有脾气的男人,或许他开始明白,云凰为何选择他的原因了。 “凰儿的病情十分特殊,三言两语我没办法解释,我会暂时离开这里回女尊国,这段时日|她的病情可能会反复,你自己多多照看吧。”云九天还是没有将云凰的病情说出来,毕竟魂魄移体的事还是违反了大自然规律的,并不是大多数人的常规能够理解的。 百里琰看着云九天,没有看出对方眼中的玩笑成分,不再与他浪费口舌,推开门进去了。 云九天望着那扇门,随后对水蓝说道:“我们一会就启程回国。” 水蓝没有如同平日一般开心,而是十分敏锐地察觉到云九天的不对劲,她开口问道:“娘子,你知道你回国意味着什么吗?你若是回去,就算你不想争权,你的那些哥哥弟弟也会将矛头对向你,到时候你该怎么办?我知道娘子你自小生活在中原,所知道的都是与女尊不一样的,我不希望你后悔。” 云九天抬唇:“水蓝,我想通了,既然上天给我这个身份,我若是不好好利用,岂不是浪费,我愿意嫁给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你必须成为女皇。” 水蓝望着一脸坚定的云九天,看见了他眼中的坚定,随即自己也被这样的气氛感染,点头:“好的,娘子,我听你的。今后在外人面前你是我的娘子,但是在我们两人的时候,我便是你的妻子,我会想正常的女子一样,爱你敬你。” 听了这样的话,云九天并没有任何感动的情绪,他只是拍了拍水蓝握住他的手,随后抬步离开了院子。 二人并没有再等云凰醒过来便告辞了,云凰晚上醒过来的时候有些气血不足,一问才知道,自己竟然一睡睡了整整六个时辰。 精神已经好了很多,冷澈宫商角徵羽等人听说她病后醒来,都跑来看她,见她没有什么大碍这才稍稍放了些心。 宫开口说道:“去北齐查探的人已经回来了,证实了那里确实有阵法,大家不敢轻举妄动,所以便已经抽身回来。” 云凰点头:“明日,我们便启程赶往北齐。” “主子,以咱们现在的力量,恐怕并不足以与隐族硬碰硬,依属下之见,咱们应该联合七国,一起将兑付隐族,这样的话胜算也会大一些。毕竟隐族可是有千年的历史,必定是尤其不凡之处的。 入南疆深陷险地而置之后生(三) 【南宫玉儿指着百里琰,差点吐血:“百里琰,你对的起我吗?我现在嫁人了,对方是一个小毛孩,一个只有五岁的小孩,我南宫玉儿,是南宫家的嫡女,谁能想到我竟然会落到这样的田地,这些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那么惨!你利用我!” “这不过是对你的一点惩罚,惩罚你曾经竟然胆大妄为竟然欺负本王的女人!”】 百里琰的声音并无波澜,可南宫玉儿却像是被震住了一般,张大嘴,双眼瞪大,不敢置信自己所听到的话。 好半天,她才能够发出声音:“你的女人?你已经有女人了?那个女人是谁?” 由开始的小声疑问,到最后的歇斯底里,南宫玉儿充分将一个被瞒在鼓里的人演绎的鲜活起来,用怒吼抒发着自己的愤怒稔。 百里琰并未回她,不过是一个挑梁小丑而已,根本不值得他小题大做,他今日会来,不过是想让她死了这份心而已。 男子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南宫玉儿颓废地坐会椅子上,像是被抽走了力气一般俨。 她费尽了心思,到头来,不过是为她人做了嫁衣裳。 百里琰回到珍宝阁时,有人禀告,云凰已经被请到宫中去了。 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一般,安凌若乃是先皇后与皇上的亲生子的消息传得人尽皆知,有人将她传得神乎其神,但大多都是不实之言,有人说她韬光养晦,暗中与南宫家策划了这一切。 也有人说,安凌若其实就是一个草包,不过是皇权斗争太过激|烈,反倒是天上掉馅饼便宜了她。 如今皇上亲自为她设宴,怕是要为她正名。 云凰此刻坐在马车上,斜斜的躺着,身子有些乏却不影响她大脑的思考。 今晚的宴会来的太过蹊跷,或许是她太过杞人忧天罢了,但是按她来看,南诏帝或许会对她与她的母后心有愧疚,却不会如此明显,毕竟,要让一个君王当着天下人的面承认自己当年的错误,是需要多大的勇气。 昨日|他的那句道歉便已经让她足够意外,以至于对今日的宴会,她实在是没有好感。 原本今日打算启程去女尊国,却又不得不搁置下。 时光飞速,转眼间云凰便已经到了皇宫门口,瞧见那三个大字,云凰只觉得莫名的讽刺,就在前几日,自己那个所谓的父皇才为了国家险些要将自己牺牲,并且将自己贬为了庶民,却又在今日,竟然又邀她入宫,为她设宴。 皇宫中,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气氛竟然是莫名的严峻,云凰进ru之时下意识地蹙了眉头,常年处于紧张的处境,对于皇宫今日的氛围十分敏|感,云凰的眸中不自觉地敛了下来,带着一丝阴冷和莫测。 皇宫设宴的清华殿中,灯火通明,通宵达旦,这清华殿,是南诏中最为尊贵的殿,除非是皇上亲自宴请,否则没有任何人能够有资格进来。 众人都知道今日的主角是谁,一个个翘首以望,等待着。 当云凰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处,四周下意识地沉静下来,纷纷将目光落到云凰身上,赤luo,带着猜度。 云凰今日一身红衣,脸色因为苍白,临行前还画了些妆,所以看上去便像是精心装扮过的一般,优雅的步子一步一步稳健地迈进了殿内。 眉心中的冷傲与大度令人失神,若不是前几日还见过,脸也还是那张脸,他们几乎不敢认出,这样犀利的女子,会是一个被皇帝贬为了庶民的公主。 云凰望着殿内的人群,一些肱骨大臣,再往前是她所谓的皇兄凰弟们,而后是南宫玉儿,此刻面色不是很好,好似被什么拢住了心神,心不在焉。 她的身边坐着一个小男孩,孩子正开心的抱着一个盘子,里面盛着糕点,看上去吃得十分开心。 云凰这才注意道,南宫玉儿与这小男孩的服饰皆是红色,加上这孩子与南诏帝有六分相似,一副机灵的模样,应该就是梅妃的儿子,她的小皇弟了。 小家伙见她进来,并没有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而是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高台上,南诏帝与梅妃正望着她,面上的表情各异。 南诏帝心情复杂,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而梅妃,则是十分害怕,不敢对上云凰看过去的目光。 云凰见了这阵仗,不由微微皱眉,原还以为不过是个私宴,没想却是这般的场面,若早说是这样,她定然不会来了。 入宴刚坐下,高台上的皇帝便开口了:“今日这宴,是朕为了朕的女儿所设,她这一年来在北齐受尽了苦楚,为南诏立下了汗马功劳,大家随朕一起敬她一杯。” 云凰闻言疏离的点头,南诏帝的目光扫了一眼云凰的面色,见云凰并不打算抬起酒杯,便试着暖场般地说到:“若儿若是不便饮酒,那茶水代之亦可。” 云凰不想看到四周看她的眼神,于是端着手边的茶便像是饮酒一般,突然一大口灌下,随后将茶杯掷到桌上,发出重重一声。< 众人面色微变,皆是看向南诏帝,谁想却是没有看到男子的怒气,正像是一个包容的父亲一般满是慈爱地看着女子,让他们十分吃惊,亦是纷纷看向云凰,心中暗想,莫非,这位公主,从此便飞黄腾达了? 正在他们想着自己应不应该上前去与之亲近拉好关系时,突然听到高台上的南诏帝笑着说道:“若儿既然已经回国,那么以后便住到宫中吧,待过几日父皇便派人为你寻一门好亲事。” 众人都在想,这皇帝的意思十分明确,是打算对云凰弥补之前的事,这事落到哪个女子身上,只怕都会感恩戴得,赶紧叩谢皇恩。 没有想到的却是,云凰十分冷硬地回绝道:“多谢皇上的美意,只是小民早已经习惯了庶民的生活,只怕这个公主是做不来的,皇上就不用给小民留什么住的地方了,什么亲事什么的,也不是你们能够做主的。 “你......”南诏帝面色微僵,压根没有想到,云凰竟然会如此不给他面子,他好歹还是一国之君! 梅妃自然是看她不顺眼的,可是想到那日云凰与她说的话,她心有余悸,只能将不满压下。 可是南宫玉儿却是收不了了,这个云凰算是什么东西,竟然这么嚣张,就算皇上承认她是公主了哪由怎样,难不成她就以为她能够成为凤凰不成? 一直以来的优越感让南宫玉儿忍不住将所有对皇室的不满都落到了看上去比较好欺负的云凰身上。 “公主你这话未免有失妥当,皇上这话的意思就是要将您的身份恢复,你如此较真,并不是大度之人该所谓的,今日在座的都不是外人,你何必说出那样身分的话,平白惹他人嗤笑。” 南宫玉儿说这话的时候,依旧是一副善良优雅的模样,令那些大臣频频点头。 好歹是大家闺秀,懂礼节又会说话,转眼去看云凰,不由得一个个暗中摇头。 云凰自然知道南宫玉儿这是将自己当做踏脚石来提到自己,可自己怎么能够让她如意,她冷然一笑:“齐王妃,我可还是记得,你嫁给了齐王,若是按辈分来说,你尚需要唤我一声姐姐,你一口一个公主,难不成心中不愿做这齐王妃,并不将自己当做自己人?还有,皇上尚未说什么要将我的身份恢复,你这样猜度圣意,真的好吗?” 云凰的疑问声恰似一句警钟,重重地敲击在了南宫玉儿的心上,将她的心脏给予重重一击,她抬头看向高台,只见男子面上果然闪过一丝疑惑。 噗通一声,南宫玉儿惊慌失措地开始求情:“父皇,儿臣该死,不该揣度圣意,求父皇饶命。” 南宫玉儿的头碰到地面,不敢起身,就这么跪在大殿正中间,而肇事者则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 南诏帝挥手,似有不悦:“起身吧,你下次切记谨言慎行便是。” 南宫玉儿长舒了口气,起身后看向云凰,一眼便瞧见女子眼中的讥诮。 “大家听着,朕今日就封安凌若为平阳长公主,日后平阳长公主嫁人之后,其夫便身受二品官职。” 云凰无所谓地耸肩,还没动作,便听南诏帝紧接着说道:“都是自家人,便不用行礼了。” 今日如此轻松,倒是云凰有些不敢置信,听着身边人的动静,十分平静。 精美的歌舞,舒缓的音乐,空气中缠|绵的酒香,还有那看似和乐的谈话,看上去都那么自然。 直到一声尖利的声音划破这气氛:“北齐平南王到。” 南诏帝的声音随即响起:“朕请的贵宾终于到了,还真是不容易啊,哈哈。” 那话语中的高兴倒是勿让云凰以为,今晚的宴会是为了百里琰所设。 大殿里的众人立刻停止交谈,齐齐看向大门。 门口进来一名熟悉的身影,身姿伟岸,气势毫不收敛释放,散发着冷冷的色泽,那棱角分明的五官令见过之人不能相忘。 他的目光扫过殿内一圈,随后落在云凰身上,虽然只是短短一瞬,却也足够让云凰捕捉到。 这偌大的皇宫中,仿佛只有她与他,再也没有别人能够插足。 “皇上热情相邀,若是本王不到,不是显得很不识抬举?”百里琰淡淡的一句反问,不知有何深意,倒是下意识令殿内的气氛降了下来。 南诏帝僵了一下,到底是皇帝,反应过来后,举杯道:“平南王真是幽默,朕说错话了,朕自饮一杯谢罪。” 说着一饮而尽,百里琰瞟了一眼并未阻拦,只是缓步走着,前面的太监引路,他走了几步转换了方向,径直朝着云凰的桌子而来。 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刚够让整个大殿都能够听见:“皇上既然将我的人请进了宫,却是为何不与本王说一声,难不成之前给朕的保证只是一时气话?” 脚上的步子却是没有停,径直坐到了云凰旁边,目光看向南诏帝。 南诏帝自认为自己虽不是巧言令色的人,却也不至于会变成如此词穷的人,归根结底,只能怪百里琰整个人的气场太强。 好在百里琰并不是故意为难,他说完这句话后便看向身边的云凰,低沉的声音说道:“本王到处找你为本王弹琴找不到,想不到你竟然背着本王先到了皇宫。” 说着,竟是从自己的披风下拿出了一个用黑布包裹着的东西,放到云凰桌上,道:“给本王保护好这琴,若是它掉了根木屑,本王便削你三层皮。” 云凰望着那琴,正是那把伏羲琴,想不到他竟然将他带了来,看来他也感觉到了这次的宴会并不简单。 心中感动,谢字说出来太显生份,云凰只是深看了百里琰一眼。 亮如白昼的灯光下,不少人认出了伏羲琴,皆是羡慕嫉妒地看着云凰,就连南宫玉儿,目光也是止不住地朝着这边看。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戴罪之身的安凌容,竟然能够如此近地与百里琰坐在一起。 若不是听到百里琰与云凰说话的态度是那般冷淡,她差不多都要以为百里琰说的那个女人,就是云凰。 可是越是深想就越是不可能,云凰就算得到了南诏帝的重试,也不过只是一个公主,论身份长相没有一样比的过她,百里琰怎么可能会看的上她。 自百里琰来了之后,那些股肱大臣总算是开始有了价值,自南诏帝带头敬过酒之后,一个个开始轮番与百里琰敬酒,若是以往,百里琰是不可能会搭理的。 可是今晚有所不同,凡是有人来敬酒,他一律来者不拒,好像喝的不是酒,而是水一般。 云凰这边坐着看着都有些揪心,想要出声劝,却还是止住了。 “若儿,你母妃身前有些东西,说是要等你长大留给你的,朕之前一直忌讳,将她锁在了殿中,今日既然你来了,就让宫人带着你去看看吧。”南诏帝的声音突然响起。 云凰微微侧头,想了片刻,点了点头。 许这是今晚她第一次这般温顺,南诏帝十分高兴,命人将她带去那处。 云凰抱着伏羲琴走出宫殿,前面的小太监十分健谈,边说边往西侧指了一指接着道:“再走过这边就是,公主您跟紧些。” 云凰察觉到四周有黑影晃动,并且那小太监手指的方向,那里藏着至少几十人。 云凰利眸一闪:“找死!” 大殿内,百里琰已经被酒灌的差不多,一双眸子十分迷蒙。 南诏帝试探地说道:“平南王,你可是醉了?” 百里琰冷眸看他一眼,摇头:“没有,本王没醉。” 闻言,南诏帝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突然大声道:“来人,将他给我抓起来。” 话音刚落,涌|出几百人直直朝着百里琰而去,就在此时,原本醉意朦胧的百里琰突然直了身子,哪里还有醉意,一震内力,上百侍卫径直朝着四面倒去。 南诏帝见状大惊:“来人,快来人,一定要制住。” 大臣们已经逃到了门外,南宫玉儿担忧地看着百里琰。 南诏帝眼见那些人压制不住百里琰,急中生智:“平南王,安凌若在朕的手中,若是你再次反抗,朕就即刻杀了她!” 闻言,百里琰身子顿住,虽然只是短短一瞬,却也已经足够,头顶上一排铁栏从天而降,将百里琰反扣在了大殿中。 百里琰眉头微蹙,面色黑沉。 “给朕点火!”南诏帝的眼中满是决绝,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瞬时间,漫天的大火将整个清华殿吞噬,火光冲天而起,刚才还夜舞笙歌的大殿,转眼间便成了一片火海,看来是早有准备。 在夜空中,几乎照亮了皇宫的半边天,南诏帝及其臣子们,皆负手望着眼前的一切。 入南疆深陷险地而置之后生(四) 【瞬时间,漫天的大火将整个清华殿吞噬,火光冲天而起,刚才还夜舞笙歌的大殿,转眼间便成了一片火海,看来是早有准备。 在夜空中,几乎照亮了皇宫的半边天,南诏帝及其臣子们,皆负手望着眼前的一切。俨】 百里琰不再留情,将铁笼中同样困住的士兵全部斩杀,大火已经蔓延开来,四周人影闪烁,却分不出谁是谁。 眼前几乎手臂一样粗的笼子在大火的煅烧下变的火烫,用尽身上的力道,将宝剑往上边劈下,丝毫不见成效。 百里琰望着已经渐渐朝着他逼近的大火,一双眸子犹如染了一层寒霜。 云凰将身边的人解决完之后原路返回,还未到近前便已经看到了清华殿的火光冲天,那燎原的气势,几乎直冲云霄。 她一眼看见了立在门外的南诏帝等人,众人也已经看到了她。 云凰见他们这副样子,猜到里面的人必然是百里琰,二话不说便运起轻功朝里面冲。 南诏帝似是没想到她竟然能够摆脱那些人的束缚,蹙眉,赶紧道:“你们将她拦住。” 云凰挥动手中的伏羲琴,一连串的音刃将冲上来的人横扫一片,云凰趁他们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窜进了内殿稔。 南宫玉儿看的哑然,根本没有想到安凌若竟然会不顾自己的安危冲进去就自己的敌人,而后,脑子里突然嗡地一声炸开,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将所有的细节都串联起来。 她就说她怎么看着安凌若好似哪里不对劲,原来安凌若便是那日在珍宝阁上遇见的小倌,她竟然与平南王是那种关系! 那平南王口中所说的他的女人,莫非就是安凌若,随后,女子一双杏眸中尽是狠意。 “安凌若,你这个贱女人!”南宫玉儿脱口而出。 随即,四周的人都转头用十分诡异的表情看着她,好像是在看什么不正常的人。 一向端庄有礼,温文尔雅的南宫大小姐,竟然说脏话骂人,而对象,还是如今被皇上刚刚认回的女儿。 南宫玉儿也已经意识到什么,连忙低头,可是面上的情绪还是暴露了她此刻的内心。 好在南诏帝所有的心神都被冲进大火的女子吸引住,并没有听到她适才的咒骂。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将公主救出来。”他神色焦急,来回踱着步子看着眼前已经烧毁近一半的大殿。 那些侍卫几次想要冲进去,却都被火势逼了回来。 云凰进去清华殿,里面烟雾缭绕不可见人,她蒙住口鼻,凭借着记忆,朝着百里琰之前的位置去寻找,好在目标过大,一眼便在大殿正中央发现了正在疯狂砍着铁栏的男子。 一头黑色的发丝毫无章法地披散在他的胸前,男子此刻手握着大刀,一刀接一刀地狂砍着。 火红中映照出的男子犹如神明,轻易不敢亵渎,黑色的袍子在火海中差点要飞起来。 云凰冲到铁栏身前,大声喝道:“你退后。” 随即按住琴弦,三重重音齐齐发出,七七四十九道音刃朝着百里琰身前的栏杆砍下。 百里琰一见云凰竟然冲了进来,一直以来的沉静瞬间瓦解,他怒吼:“你怎么进来了赶紧给我出去,会烧死你的。” 云凰不语,手上的动作更猛,一身红衣潋滟,在烈火中犹如与烈火融为了一体。 见云凰如此,百里琰也不再浪费时间,与云凰配合,二人在内一人在外,将那铁栏当做发泄目标。 那炙热的空气将二人的脸照得通红,鼻尖开始溢出汗来。 瞧着男人隐忍的面容,云凰一手掬起散于肩头的乌发,拢到后背,云凰突然发出一声厉喝,右手突然快速地在琴上看似杂乱无章地拨|弄起来。 瞬时间,无数的利刃倾泻而出,不断地击打在那铁栏,终于,铁栏被劈开一截,百里琰顺势从其中跃出,径直朝着云凰的地方而来。 云凰身上的衣裙不知何时已经被烈火焚烧开,已经烧到小腿,一股臭味自脚底散发出,她无暇顾及,手上的力道不敢停,只要一抹熟悉的黑色跃至身前,她手上还在做着机械的动作。 百里琰将云凰拦腰搂住,一个手劈将云凰烧起来的衣裙切开,一手扯下自己身上的黑袍将云凰一裹,随后将云凰往自己的胸前一按,朝着火光处跃出。 消耗了太多的力量,加上本就虚弱的身体,云凰终于将心放了下来,那自见到火光便开始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下,她的双臂将男子的yao肢搂住。 没想就在这时,大殿的屋顶整个已经烧化,门口的石墙支撑不住,砰的垮塌了下来,正好堵在了大门口,挡住了百里琰的去路。 百里琰双眼微瞪,不等做出放应,手上的动作已经开始,将云凰呈抛物线一般扔出了大殿外面。 云凰一双眼睛似有所感应,待睁开之时只来得及看到百里琰将她抛出的双手。 心中震撼,不由得大喊:“百里琰!”这个白chi,他难道是觉得自己是那样贪生怕死的人吗! 云凰看不清他神色,但是那一身冰冷的杀气,却宛若实质,冰冷决绝的刺骨。 百里琰只觉头上猛烈的劲风雷霆般的压下,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不及往外冲,翻身一个倒灌斜斜后飞,身形才刚错开,巨|大的屋檐已经整个砸在了路上。 大殿中装饰物品,嘭嘭的砸了下来,无不带着可以炙伤人的高温。 百里琰险险被几块石头砸中,那灼|热的石块将他的后背灼伤。 云凰眼睁睁地看着一块巨石就这么坍塌下来,她的眼中满是担忧:“百里琰,你不准有事,你若敢死,我一定转身就忘了你!” “砰”大石被一股大力震碎,变得四分五裂。 男人一身冷然地立于火中,飞身跨出了火海,来到云凰身边,伸手将她揽在怀中,与平日的霸气如出一辙,十分有气势地道:“不准忘了我!” 云凰望着他一身的伤口,只觉得眼眶中全是酸涩,看着差点葬身火海的人,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就在这时,已经火海中的清华殿,突然碰地一声,全部移为了平地,完完全全成为一片废墟。 众人望着相拥到一起的男女,目光中全是不敢置信。 要知道,男的,是北齐国杀伐果决性格残暴的平南王,女的,不过是南诏国十六年未曾当作一回事的废物公主,二人此刻正在忘我的拥抱,说着情|人间的话语,那场景,诡异中透露出怪异。 “若儿,过来,你是我南诏的公主,怎可跟北齐人在一起!”南诏帝的声音突兀地想起。 就算是知道这二人是那种关系,他却从没想过会亲眼所见,他的女儿,如何能够跟百里琰在一起。 云凰转头望向南诏帝,脸庞罩上一层寒霜,她冷笑道:“我为何不能与北齐人在一起?” “凭你是南诏公主,是朕的子女,北齐与南诏势不两立,你如何能够与平南王一起,平南平南,他百里琰最终的目的就是要平我南诏,我如何能够放他归去!你身为公主,不仅不为南诏谋福祉,却还助纣为猖!” 南诏帝吐字清晰犀利,每说一句,就往前逼一步,竟是有咄咄逼人的气势! 云凰见南诏帝此时就像是一个破皮无赖一般,面上是掩饰不住地鄙夷之色。 “我安凌若从未有一天被人尊重过,没有人认为我是南诏公主,我也从来没有享受过身为你的女儿所得到的好处,怎么到了现在,反倒要为南诏谋福祉?这究竟是什么道理?” 她的语气平和,可是就是这番平静却是让四周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南诏帝,心中却是赞同了云凰的话。 “欠你的我会还给你,可是今日,百里琰必须死!”南诏帝听见云凰的话有些内疚,却还是坚定不移不肯打消自己的主意。 云凰冷飕飕地飘出一句:“你今日大可以试试看。” 大脑不断地发出嗡鸣,云凰只觉得自己的头就快炸开一般,可是她只能强撑着,不能让任何人看出她的虚弱。 百里琰身上的伤已经不轻,她若是不强势一些,只怕今日便是他命丧之地。 她已经给回楼发了信号弹,只要等待,便是胜利,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呼吸越来越困难,周围的一切开始不停地晃动,云凰使力地眨着眼睛,随即伸手悄悄地在琴弦上滑动,都说十指连心,这样倒是让她清醒了不少。 “安凌若,你怎么能这么跟父皇说话!”南宫玉儿只觉得那抱在一起的二人分外刺眼,就好像是大树与树藤,谁都不能将其分开,她的胸腔中一股妒火直冒。 云凰扫了她一眼,便转过了头直直对上南诏帝的,根本不屑与她对话,这令南宫玉儿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对放根本不屑将她视为对手。 这认知令她几欲疯狂。 南诏帝望着这样看她的云凰,心中的父爱升腾,不忍伤害她,毕竟自己利用了她那么多,他苦口婆心:“若儿,只要你将百里琰教给朕,朕可以保证不伤害他,只是用他来与北齐皇帝讲和,只要他们愿意签下合约,永不侵犯南诏,我便不为难他,如何?” 百里琰嘴角扬起冷嗤,身上的疼痛令他说不出话来,他并不说话,他相信她怀中的女人。 云凰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告诉你,办不到,若你今日肯罢手,他日北齐大军压境,我倒是还可以帮你求求情,不至于让你殉国,你自己考虑下吧。” “大胆!”南诏帝怒吼,这样的话怎么能够是她说得出来的,他狠狠一咬牙,权当自己没有生过这个女儿,挥手,示意gong箭手将二人就地格杀。 迟迟不见动静,倒是听见身后不断传来身体倒下的声音,他心中揣揣,转头去看,却差点惊住。 只因来人哪里是什么gong箭手,而是一群身穿白色锦衣的人,这些人犹如从天而降的神兵,手中握着利刃,只见他们身后的大门,御林军的尸体就好像小|山一样堆积起来,高高地叠在一起。 那些大臣们见到如此血腥的一幕,胆子小的已经昏了过去,那些胆子比较大的,也已经是蹲下|身子狂吐,正是太恶心了。 那些残肢断臂就这么真切地血淋淋地在他们面前,他们如何能够受得住。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在,这些人杀人就跟杀鸡一样,眼中全是冷漠,根本没有半点的感情。 白衣人为首的男子头戴斗笠,向前迈出两步,单膝跪倒在地,沙哑的声音低低唤道:“主。” 一个字,一个冷漠的音节,令在场的人都胆寒。 一个个既好奇又害怕地望着云凰二人,此时云凰已经将百里琰扶到了台阶旁边坐下,待回过身来时,她的眼中已经是带着一副清冷的煞气。 “既然你不想安稳地好好做皇帝,那便不要做好了。”冰冷的话语就好像是地狱修罗一般,带着逼人的寒气。 “你,你说什么?”南诏帝险些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云凰嘴角的弧度冰冷的响起:“今日之后,南诏皇位,从此易主。” 如此说着,云凰的手高高扬起,待落下之后,南诏帝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好像是在做梦一般。 那些身着白衣的男人,一个个手起刀落,刀刀见血,那些个官员见同伴躺在血泊中,双|腿都忘记了要跑,最后只能重复同伴的遭遇。 梅妃见着此等阵仗,跪下朝着云凰求饶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都不知道啊。” 等待她的不过是一刀带着血腥的凉气。 斩草除根,谁能肯定她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直到围攻的人全部倒下,那些身着白衣的男子们这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个个虔诚地望着面前的女子,齐齐发声,“主。” 那声音中的尊敬,犹如一种信仰,带着对使命的崇敬。 “你,你怎么会?”南诏帝不敢相信,自己这个从未注意过的女儿,怎么会有这么一股势力,那些人竟然将自己的御林军斩杀的如此随意。 他的双眼中是对云凰的恐惧,自己的这个女儿,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本事。 云凰并没有回答她,他而是被南宫玉儿的惊叫声震住的:“你们是回楼的人!” 南宫玉儿望着那些人手臂袖口上的标志,捂住了口不敢置信地望着那些人。 回楼,那个神秘的情报组织,千百年来没有人能够找到他们的踪迹,就算是同为四大家族之一的南宫家对他们的行踪也不明了。 回楼家族是四大家族中最为神秘的,千年之前,更是四大家族之首,只是之后因为太过隐秘而没落。 南宫玉儿目光直直地望着面前的女子,视线再未从她身上离开,此刻的云凰,就好像是伸出迷幻之中看不真切。 主,是回楼中人对家主的称呼,安凌若,竟然是回楼的家主! 瞬时间,南宫玉儿就好像是被打击了一般,从天堂掉入了地狱。 她一直看不起的安凌若,她原本以为她不过是个野种,却没想到,她是南诏正统的公主,可还是不能与她相比。 可是后来,这个女人竟然与她心仪的男人百里琰是恋人,这已经足够让她嫉恨她千百次。 可是如今,她才知道,什么叫做人比人气死人,这个曾经在她看来没有一样能与她相比的女人,竟然回楼的家主! 南诏帝也没有想到,自己从未放在心上的女儿,竟然是这么显赫的身份。 回楼,那是两个个南诏国加在一起也无法与之抗衡的存在,此刻他的脸色已经与其他人一样,近乎苍白。 入南疆深陷险地而置之后生(五) 【南诏帝也没有想到,自己从未放在心上的女儿,竟然是这么显赫的身份。 回楼,那是两个南诏国加在一起也无法与之抗衡的存在,此刻他的脸色已经与其他人一样,近乎苍白。】 若是早知道她是这样的身份,他怎么可能会将她放置在后宫一角,不管不问。 “你怎么会是回楼的人,你|娘|亲分明只是......”南诏帝不敢相信,他与皇后年少相识,知道她的身份再是清白不过。 回楼家是世袭体制,安凌若若不是回楼的人,继承是万万不可能的,可是,这分明对不上俨。 看出南诏帝的怀疑,云凰好心解释:“顾家人,不过是我娘|亲的下人罢了,当年进宫,她不能够以本家的身份进宫,毕竟回楼已经隐居千年,谁能想到,她所托非人,竟然会爱上了你,抱憾终生。” 此刻的她,高高在上,仿佛她才是掌控着万物生灵生杀大权的王者,而大殿内的所有人都不得不臣服在她的脚下稔。 云凰的话语冰冷,对这个南诏帝,最开始的血缘之情也被打消,现如今能够留他一命,便已经是看在安凌若的面子。 谁能想到,这一切竟然是如此的峰回路转。 她的两道目光,好似两柄利剑刺透了南诏帝的胸口,虽然不是穿心而过,却也千疮百孔,锥心之痛,痛不欲生。 云凰浑身上下散发出的上|位者的气势,不光惊到了众人,更是令身后的百里琰惊艳。 这个女子,时而任性乖戾,时而温顺可爱,时而又如同现在这般,动辄掌握生杀大权,这样的云凰,令他陌生而又着迷。 都说爱上一个女人,你或许会喜欢上她的其中一点,或是其中几处,可百里琰却是觉得,云凰全身上下,甚至是她身上的缺点,或者是她不经意间暴露出的霸气,都让他心跳加速。 女子太强容易给男人压力,那些都是因为男人本身的能力太弱,女人的能力太强,才会引起男人的更强的上进心,那种想要与之并肩,为其遮风挡雨的想法才能更加浓厚。 一般的男人需要是有一个能让他柔情蜜|意的女人,那个女人可以是温柔的,强大的男人则希望,自己的女人是足够与他共创天下的。 坊间传闻,南诏国原本想要设计除去北齐国的平南王,却没有想到会被自己的女儿渔翁得利反将一军,最后胁迫君主写下了退位书,将皇位传给了梅妃之子安旭日,由安凌若监国辅助,南宫玉儿顺理成章成为皇后。 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个不起眼的废物,竟然成为了最大的赢家。 先是梅妃死后,梅家一家首当其冲被新军清君侧,其余的官员个个人人自危。 南诏帝成了太上皇,封号崇礼帝,移出皇宫入住太庙。 安凌若成为南诏国史上第一位摄政公主,虽然不是皇帝,却因幼弟年幼,其权势已是滔天。 云凰将文戈封为南诏国的丞相,又将不少回楼之人安cha进了朝廷之中,终于在几日之后稳住了朝廷局势。 经过这一场不大不小的宫廷政变,南诏开始进ru了新纪元,开始成为回楼与南宫家势力的拉锯站,当然,这是后话。 朝里朝外,各国也因为南诏的政变发生了改变,各国开始对南诏虎视眈眈,可是又因为南宫家不得不三思而后行。 而珍宝阁内,一众人却是手足无措,门口被人重兵把守,一只蚊子也飞不进来。 云凰当日刚出了皇宫便再也撑不下去而晕了过去,直到第三天的傍晚,云凰才在黄昏的日暮中醒了过来,百里琰身上全是伤,却硬是要陪在云凰的身边不肯去休息,就算是百里霜与赵公明如何说也没有用。 云凰的病症越来越严重,他就算是躺在chuang上,光是想着,也是毫无睡意的。 云凰睁开眼的那瞬间,金色的阳光像是眨了下眼,旖|旎的光芒落在她的脸颊,带着暖色。 许是闭眼太久的缘故,云凰的眼睛适应了好半天这才完完全全地能看到周围的事物,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一人牢牢的握|住。 一转头,便瞧见了百里琰俊美的五官,深邃的眼眸此刻闭着,可是因为眉眼蹙着,脸上全是严肃,薄唇紧抿着,好似谁欠了他钱一般。 左边脸颊上,一块被烧灼的痕迹尤为明显,看上去粗目惊心。 许是云凰的打量太过专注,一直都睡不安稳的男人毫无预兆地睁开了眼睛,习惯性地朝着面前的人儿看去,正好对上了一双泛着心疼的眸子。 瞧见云凰醒来,因为熬夜而眼中布满血丝的眸子一亮,嘴角上扬,欣喜若狂,伸手扶着云凰苍白冰冷的小|脸,面上的神色才稍稍收敛了许多。 云凰感觉到他手心的颤抖,心中触动,轻轻唤了一声:“容若。” 像是羽毛一般的声音挠在了百里琰的心间,原本提到嗓子眼的心脏终于沉了下去,落回了原处。 “你能醒来,真好。”百里琰动情地说道,那眼中的情绪太深,云凰差点溺死在里面。 这个傻男人,虽然嘴笨,可是所有的话语已经在那双眼里,云凰看得懂,只觉得格外甜蜜。 当日|她突然晕倒,怕是吓坏了这个男人。 云凰笑着眨了眨眼,突然起身抱住了男人的腰,百里琰顺势将她拢进怀中,收拢。 这种怀抱,令二人都感觉出了一股安心,响起当日烈火中的紧要关头,无一不是在心中侥幸。 好在,安然无恙,彼此安好。 “安凌若!” 百里琰突然狠狠松开抱着云凰的手,也顺势将她的手甩开,一双眼眸十分冰冷地看着云凰,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在看什么危险,加上那冰冷的话语,云凰只觉得身子一颤。 自从他们在一起以后,百里琰大多就是唤他凰儿,何曾会这般连名带姓的叫她,这种情况,只能说明,这个男人现在很生气。 他坐在chuang头,离得很近,云凰身子能够感受他身上散发出的冰冷吓人的冷气。 那张本就冷漠的脸,阴沉难看,就连一向对百里琰没大没小的云凰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低头,小声地应了一声。 看着这样浑身怒火的百里琰,云凰觉得自己很没有骨气,可是她也明白,他的气愤依旧来源于爱。 果然,百里琰望着低头不敢与他直视的云凰气血上涌,怒道:“安凌若,你觉得你是什么,九命猫?怎么敢冲进火场的,你的胆子真的是大得没边了,连命都不想要了。” 在大火中看着云凰冲进来,百里琰的心脏差点都停了,若是她有了什么事,就算他得救了那有什么用。 说他霸道也好,说他强势也好,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命是用自己在乎的人换来的。 他喜欢主宰一切,却每每为她破了例,他容许她在她的世界你指手画脚走来走去,允许她有自己的空间。 他发现,自己有了牵挂,更害怕死亡,在大殿中时,他竟然在心中祈祷,千万不能死,若他死了,谁还能替他照顾她。 她究竟希望他怎么样? 他愿意照顾她,陪着她,可是却不能让她跟着自己犯险。 云凰无言以对,当时那样的情况,根本容不得她来细想,那时候,她忘记了自己还肩负着南疆使命,忘记自己还有大仇未报,她只知道,他的男人,在那里。 云凰的声音低低的响起,她闷闷地说,就像是将头蒙住了被子一般,却是令百里琰听了个真切。 “你想骂就骂吧,但是别指望我跟你保证没有下一次。” 分明不是多么温馨的话语,却令百里琰突然鼻尖泛酸。 真是是要被这个女人气死,可是真的是气吗,恐怕更多的是感动。 抓|住云凰的手,百里琰恶狠狠地道:“以后我上哪都带着你,死的时候都让你陪葬好了,反正你也不怕死。” 云凰眉眼弯弯,只觉得百里琰这样害羞的表情很好笑。 “不许笑。” 越说,云凰越是笑得厉害,挣脱开他的手,笑得柔柔的,软软的,却偏生带着一丝故意。 百里琰冷哼一声,偏过了头。 “你身上的伤,谁给你弄的,该换药了,我来帮忙吧。”云凰的声音传来,算是讨好,百里琰没有出生,算是应承了。 百里琰不光脸上,脚上,手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烧伤,他本人是不怎么在意的,不过看着云凰那么认真地为他上药,他也不介意将他当做重伤来治疗下,时不时配合地发出一声冷气。 随即,原本上药的那处便会有暖暖的气息轻轻地吹着,百里琰装作无事地低头看,眼角都整不住眯了起来。 正在这时,丁临敲门进来,瞧见二人的动作亲密,正打算识趣离开,却被百里琰叫停。 “有什么事就说。” 丁临一听,自然听出了自家主子现在心情十分不错。 于是嘴角也扬起了一抹笑容:“属下是来问主子,何时开始赶路。还有,南宫承特意求见公主。” “东西布置如何。” “全都准备妥当,只等上路。” 二人在商量着路上可能出现的问题,云凰正在给百里琰上着面上的药,手上动着,心中却是在盘算,自己耽误的这几日,怕是云九天已经赶了一半的路程了,这现在赶过去只怕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南诏这里还有一些烂摊子,虽说她手中有南诏帝的退位圣旨,可是总有不服之人,加上南宫家只怕是想仗着南宫玉儿的身份来与她分杯羹。 如今南诏虽然暂时不能发挥多大作用,可一旦自己要与隐族对抗,还是需要南诏势力的。 “你走神了。”百里琰十分不满。 云凰回过神来,便瞧见百里琰正用眸子瞪她,丁临已经离开。 云凰转了转眼珠,也不说话,迅速将手中的药尽数抹在了百里琰的整张脸上,诱哄地说道:“你这个伤口都被你给耽误了,你就这么铺满盖半个时辰,这样能好快点,否则可就毁容了。” 百里琰蹙眉,想要告诉云凰自己不怕毁容,可是刚动嘴唇便被云凰制止:“我刚弄好,你给我弄掉了你试试,我可不想要一个丑八怪当夫君。” 一句轻飘飘的话落下,果然,百里琰再没有动,以至于就算是手也都是搭在两边的椅子上,头上扬着,十分滑稽。 云凰偷笑,换了身衣服便出门去了,临了告诉百里琰,你别动,容易留疤。 什么奇怪的伦调,可是百里琰还是打消了要跟着云凰的意图。 丁临原本进来找百里琰,在看见自家主子竟然乖顺着躺在椅子上,面上被涂了一沉药膏,心中唏嘘。 他觉得,自家主子绝对有被虐倾向,什么温柔端庄的女人不要,竟然会喜欢这样的野蛮女友,偏偏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感觉。 俗话说的好,男人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丁临深以为然。 入南疆深陷险地而置之后生(六) 【他觉得,自家主子绝对有被虐倾向,什么温柔端庄的女人不要,竟然会喜欢这样的野蛮女友,偏偏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俗话说的好,男人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丁临深以为然。】 云凰出了门便径直朝着冷澈的房间而去,按着他离开的时间,他昨日应该已经回来了才对俨。 将门推开,迎面便是一具男人精壮的身体,因为背对着,只能看见他背部的肌肤,雪白细腻,带着病态的白|皙,上面还有着几道深深的刀痕,皮肉外翻,十分恐怖。。 冷澈瞬间将身旁的衣物拢上,这才扭头去看门外的云凰,并无意外,那张面具完好地戴着,云凰能够肯定,他必然是连睡觉都带着那张面具的。 那幅神情,早便知道来人是谁,带着几分不悦,好似在控诉一般。 珍宝阁的人都说安凌若昏迷三天未醒,恐怕有性命之忧,唯有他,听说之后只是撇了撇嘴便回自己房间了。 祸害遗千年,他才不相信这个祸害会死。 云凰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是这样的反应,忍不住笑起来:“你未免太过小心了吧,我又不能吃掉你。”并没有去问他背上的伤口是何人所伤,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过去稔。 冷澈冷哼一声,冲云凰翻了个白眼,随后将一封书信递到云凰手中。 云凰打开一看,正是花衣领寄过来的书信,他们已经秘密在回南疆的路上,经过商议他们决定,他们分作两派,花衣领负责牵制住隐族的前面势力,再由回楼长老们秘密潜进隐族,就算不能讲他们全部瓦解,也势必要打断他们在南疆的枝节。 经过大半年的部署,又有回楼的强大后盾,夺回南疆已经是指日可待,若是能够借机给予隐族重创,那更是再好不过。 南诏如今有文戈以及回楼的精英在,料想也出不了什么幺蛾子。 如今其他六国并不知道回楼已经暗中接手了大半的南诏国,只知道是南宫世家在后面操控,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南宫家,回楼正好可以大展拳脚。 南宫承想要夺取南诏的势力,可又在意自己那点面子,自然想要名正言顺,不会擅自乱来,云凰刚好可以借助他们的名号威吓住其他六国。 云凰为冷澈把脉之后,发现他中了内伤,还是就在近期的事,于是出声询问,没想到他扯开自己的手,将头扭向一边就是不肯透露。 云凰知道想要从他这里撬话比登天还难,写下yao方之后便离开了他的房间。 至于南宫承,云凰并没有见他,而是派了人打发去了,眼见侍从将气冲冲的南宫承送到大门口,云凰站在门后嘴角跃起一抹凉意。 就在此时,一道疾风自她脸颊刮过,云凰弯腰退后,只见一柄小刀稳稳地钉在了柱上。 云凰取下小刀,打开一看,瞧见上面陌生的字迹:“想要安容楚便跟我来。” 云凰思量片刻,最后还是唤出了宫商角徵羽,六人离开了珍宝阁,刚出门便见前面的黑影闪过,那步伐极快,若不是他有意留下踪迹,只怕他们还无法跟上他。 云凰一直尾随他来到一处山涧,他们看得清楚,那黑衣人来到此处便没有了身影。 “南诏公主既然已经到了,不若上前来坐坐?”正当云凰正在四处寻找之际,一道温润的声音自山涧顶传来了声音,云凰抬头,正与之对上,那人书生味道极浓,只是身上又有着与之不相符的自傲。 云凰肯定,这个人一定不是来约见他的人,只可能是下属,若说是主人,还差些意思。 “你们是什么人。”虽是问句,可心中有个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面前的人,就算不是隐族的人,也与隐族的脱不了关系。 “想知道,上来便是。”那人说完,身子已经消失在了山涧。 云凰蹙眉,难不成还怕你,六人上了山涧,一眼望去,之间不远处有一八角亭,正屹立在山涧上,颇有些悠远之境。 山水流窜而下,带来哗哗之声,悠远意清。 亭中,一男子正背对着云凰等人,头发高高的束起,一身月牙白长袍,看那架势,应该是正与自己对弈。 “主子,人已经带到。”那书生上前一拜,附身说道。 男子缓缓抬头,转过身子,将右手支在右膝上,声音温润,带着丝丝磁性:“来的倒是挺快。” 云凰望着面前的人,星目剑眉,斜鬓若飞,一双目光泛着冷意,又带着上|位者的自信从容。 望着面前的人,云凰只觉得,面前的人,若不是一方统帅,只怕也是一方霸主,只因那双眼睛,充满着侵略性。 云凰心思流转间,竟觉得面前的人,与百里琰的气度可一较高下。 “阁下引我来此,有什么目的就直说吧。”云凰收回打量的目光,沉静地说道。 “先不着急,你先来与我下盘棋。”男人的话语毋庸置疑,说着转身便坐回了位置, 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无礼,云凰想着,心念微动,随即上前坐了下来。 这人的目的怕是想借着下棋来了解她的行|事风格及性情的吧,也好,她也正好探探他的底。 白衣男子突然敲了敲手下的棋盘,朝云凰轻笑着:“咱们以棋为赌,若是你胜,我便应你一个要求,若是你输,那你便做我的跟班,如何。” 云凰撇嘴:“为何不是你输了做我的跟班,这对我根本不公平。” 白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一闪而逝,随即他便真笑了起来,只是笑不达眼底:“你对自己就那么没有自信觉得自己赢不了?” “激将法对我没用,这个赌局一开始便对我不公平,你知道我的身份我却不知道你的,我怎么知道我的要求你能不能做到?”云凰皱着眉头说道。 “好,那这样,我们先下一盘,你若是赢了我便告诉你我的身份。”男子倒是爽利。 云凰嘴角轻抽,这是什么逻辑,就好像自己多想知道他的身份一样,想了想还是点了头,直接伸手就在棋盘上布置了起来。 待归置整齐,云凰也不跟他寒暄,径直执起一颗黑子便放在了棋盘中央,并没有什么谦虚让对方先行的话。 棋场如战场,她清楚的明白自己若是相让对方,那么死的那个,就是她。 棋盘上的黑子十分突兀,引得白衣男子微微蹙眉,这一情绪波动被书生看在眼中,不由得多看了云凰一眼。 男子嘴角含|着笑,缓缓的在棋盘上落子。 他的棋子刚已落下,云凰的子随之落下,没有半点的迟疑,几乎就是前后脚的差距。 就这么一快一慢,围棋繁复,打结布局,一步错,步步错。 眼见黑子凌厉绝杀,白子步步围合,大有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意。 书生望着棋盘上的双足鼎立,随即将目光挪到云凰的脸上,竟是没有想到如此一个瘦弱的小身板,竟然下得如此好棋,若只是一味的蛮横倒也罢了,可她分明步下了天罗地网,稍有不慎便会跌入万劫不复之地。 云凰眯着眼睛满是悦然地望着面前的男子,将手中的黑子反复捻弄着,目光肆意,像是偷了腥的喵咪一般。 白衣男子放下白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输了。” “你的心境虽好,只是容易将自己陷入其中,忘了自己才是自己的主宰,既然胜负已分,告辞。” 云凰说着站起来身子便打算离开,白衣男子的声音却是幽幽传来:“在下来自隐族,在家中排行第二,名龙郁。” 云凰早在他报出自己名字时便已经停下了步子,她转身看向面前的人。 这个前半个时辰他还觉得像是百里琰的人,令她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若是仔细看,百里琰是冷中透着温情,这个男人便是笑容中透露出冷意,一人如美玉,虽是冰冷,可却还能捂热,一人则是冰雪,不是将人冻伤,便是融化了自己。 “你是隐族的人。”云凰强忍着心中涌动出的恨意,不动声色地出声问道。 这是第一次,她与隐族的人如此接近,近得好似她只要抬手,便能将面前的这人掐死。 可是她没有这么做,她明白,就算将这人杀了,隐族还是能够在那肆意的扩张。 “我是隐族的人不假,可是我却不是与你为敌的,收买夏荷的是我的大哥龙翌,想要杀你的也是他,与我没有多大关系,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只要我们合作,你便可以得到你想要的。”龙郁嘴角微扬,那笑意中的阴谋味道很浓。 云凰听出了其中玄妙,借着龙郁的话头说道:“你说的轻松,我怎么相信你,谁不知道你们隐族的人本就是同气连枝,你大哥想要害我,那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云凰故意装的义正言辞的模样,那神情,好像只是因为被自己的婢女差点害死所有的恼怒。 龙郁笑道:“为表诚意,我可以告诉你,安容楚现在就在我大哥的手上,事关我们隐族的秘事我并不方便与你说,但是你要相信,我与你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云凰闻言思索,这恐怕涉及到了隐族的内幕,如今并不是打听的最佳时机,也就没有再多问。 但她还是忍不住问出心中深藏的问题:“你们隐族是否就是灭了南疆的背后黑手?” 龙郁的笑容停滞,好似没有想到面前的女子竟然能够知道的如此多,思考了片刻,还是点头:“不错,南疆之事是又我大哥一手执行。” “那南疆圣女的毒手也是你大哥所为?” 这下,龙郁已经不敢再小瞧云凰,没有想到她竟然连这个都知道,不过转念一想,她既然是回楼的家主,那么知道南疆的事,那么也不无可能。 “不错,当年南疆圣女云凰闭关之期,我大哥亲自提出要先出击南疆,先是偷袭了南疆圣女,随后连同了南疆的几位不服从圣女的长老,里应外合,彻底将南疆纳入了我们的版图。只可惜南疆的民族性太强,根本无法让他们彻底归顺,最后竟然让一些南疆旧部有了可趁之机,眼见南疆就要陷落,我大哥害怕被家主责罚,所以已经赶回了南疆。” 云凰听得心中暗惊,看着龙郁的表情不想是说假话,她开门见山:“你找我合作,是想借用我回楼家主的身份与你大哥抗衡?” “不错,我想协助你里应外合,将南疆夺过来,让我大哥的计划落空,一旦我大哥被家主不信任下了马,待我上任,待统一了整个大陆,你们回楼也必定有一席之地。实话告诉你吧,当年南疆的事,百里家也掺合在了一起,否则,以我大哥的力量,根本不可能一举将南疆拿下。” 此话一出,云凰顿时脸色大变。 这说的是百里家,当下唰的转过身来,厉声道:“此话当真?” 龙郁点头,神色一冷:“我龙郁自问还不屑说假话,百里家虽然现在是为皇室服务,可是难保他就没有别的心思,说不定跟我大哥有了什么君子协议也未可知。” “再加上,你与平南王的关系,你确定平南王接近你就没有别的意图,毕竟,你的身份我能知道,难保他不会早就知道。” 云凰一听,眼微微的一沉,脸冷了下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云凰反身重新落座,对视着该人。 龙郁看着云凰顷刻间的一脸冷酷,不复刚才的温和,当下缓缓摇摇头:“都说女人在爱情中智商为零这话当真不假,想不到你身为回楼家主也会犯这种错误,百里琰是什么人,什么阴谋权术不会,既然百里家已经参与到了夺取天下的进程中,你觉得身为百里家一员的百里琰能够置身事外?” 见云凰不说话,龙郁微微挥手,慢条斯理的道:“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 说罢,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书生从怀中掏出一卷东西,放在了云凰的面前。 “这个给你,不过这个时间有限制,过了时,就会出现变动了。”龙郁依旧一脸微笑,温润之极。 云凰皱着眉,也不客气,直接伸手取过展开一看,只见上面显示的是南疆的地形,再仔细去看,便知道是隐族在南疆设置的布兵图,哪里有埋伏哪里的兵力强,什么时候换一般士兵什么时候粮草发生改变都一一跃然于纸上。 “十天之后这个步兵图便会发生改变,三天之后若你不动身,那么我便会派人将此图盗走引起注意,到时候这图就会作废,你自己看着办吧。” 龙郁说完,不再等云凰说话,径直带着仆人离开。 云凰浑浑噩噩地回到珍宝阁时,天色已经晚了,宫商角徵羽已经各自隐去。 她刚迈进大门,正好与从大门内出来的百里霜与百里琰碰见,视线相撞,云凰下意识与百里琰的视线移开。 此刻,她觉得自己竟然不能够与他心平气和的相处。 “不用进去了,陪我们一同在这里等着吧。”百里霜的声音不高不低,就这么传了过来,在夜间显得尤为清晰。 云凰蹙眉,见一众人都在门口翘首一旁,究竟是在等什么人。 云凰正觉得自己头晕脑胀想要接着说头疼的毛病回去躺躺时,一辆奢华低调的马车渐渐地靠近,最后在珍宝阁的大门口停了下来。 刚掀开一层帘子,云凰便一眼瞅见了扶在门把上的手,那只手,莫名地带给她一丝寒意。 随即,一个面目严厉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了众人视线,他走下马车,云凰这才发现他的身材高大,与百里琰的身高不相上下,甚至就连模样都有几分相似,只是他全身上下都散发出绝对的冰冷气势。 百里琰神色严肃地望着自己的父亲,上前双手抱拳道:“父亲舟车劳顿了。” 男人威严地点了点头,直到百里霜开了口男子点头之后,他的目光突然掩耳不及地看向了云凰。 云凰正冷着眼打量他,目光似是有些怀疑。 “你就南诏公主安凌若?”像是从鼻子里哼出的声音哼了起来,百里家主压根没有正眼看一眼云凰。 “启禀家主,这位正是,另外他还是我的未婚妻,请不要为难她。”百里琰的声音中透露出显而易见的维护。 百里家主冷哼一声,没有再看一眼云凰,而是大踏步走进了客厅。 百里琰伸手拉过云凰,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二人紧随其后。 云凰此时满脑子想的就是龙郁口中告诉他的消息,若百里家真的是策划者之一,南疆乃至她的性命,她该如何抉择。” 百里琰松开云凰,云凰沉着脸,不为别的,只是不知怎么打破这怪异的氛围。 “这个就是回楼的现任家主?”百里家主眉头微微挑起,喝着百里霜为他斟的茶,十分安逸的样子。 云凰依旧没有回答,就这么低着头思考着自己的问题。 百里家主的声音再次响起:“琰儿,我们可以同意你们二人成婚,可是,我还是有个要求,就是这个安凌若,必须随我回到百里家,呆上半年修习我百里家的的礼仪,只有符合我百里家的选妇条件,我才能同意你们成婚,否则,我不会答应。” 百里琰听到自家父亲的话,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竟然会松口,这个绝对不在他的预料中。 只是要回百里家待半年,这个要求,她如何会答应。 果不其然,云凰出声道:“百里家主,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并不觉得我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需要去学习,我也自认为我的礼仪很好,比起那些从进门开始就一副鼻孔朝天,看不起别人,不懂得尊重别人的人,我觉得我的礼仪已经是非常好的,最起码我不会在跟人说话的时候看着天花板。” 云凰说的话不可谓不毒,百里家主压根没有想到,面前这个看上去瘦弱的俄女子竟然能够说出这句话,着实令百里家主意外。 百里霜看着今日非同寻常的安凌若,不自觉地蹙了眉头。 若是她是想耍个性来想要得到这个哥哥的不一般对待,只怕得不偿失,自己的这个兄长从来便是说一不二,很少有人胆敢违抗他,今天安凌若只怕是撞到铁板了。 安凌若依稀听见周围人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冷然一笑:“百里家主你一进来就提你的要求,那你可有问过我,愿不愿意成为你百里家的儿媳妇?” 百里家主一愣,显然,他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自己的儿子那么优秀,谁会不喜欢,不愿意? PS:今天的更新完! 入南疆身陷险地而置之后生(七) 【安凌若依稀听见周围人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冷然一笑:“百里家主你一进来就提你的要求,那你可有问过我,愿不愿意成为你百里家的儿媳妇?” 百里家主一愣,显然,他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自己的儿子那么优秀,谁会不喜欢,不愿意?】 怔愣片刻后,他还是反应过来,眯着眼危险地道:“你想仗着你回楼家主的身份与老夫提条件?” 话音到最后,已是不屑俨。 怕是在想,不过是个黄毛丫头,不过是投胎投得好,竟然也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若是让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做了他们百里家的儿媳,他们百里家还不被闹翻了天? 原本是打算顾虑自家儿子的感受,娶了便娶了,哪个男人的王图霸业下还没有几个女人,可没有想到,这个女子,竟然胆敢说出这样的话。 “条件?你们百里家是世家又如何,若我云凰喜欢,那他就算是一介乞丐,我也嫁得,可我若是不喜,他就算是天,我亦不屑!” 云凰虽是对着百里琰说话,可这话,明显是在针对百里家主稔。 “好,这话是你说的,若你日后胆敢缠着我儿子不放,老夫绝不放过你!”百里家主狠绝道。 大堂内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云凰,都认为云凰是碍于自己的面子死撑,如今家主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她要是还端着架子,只怕得不偿失。 他们都等着看云凰露出惊慌的表情,看她如何推翻自己一开始一点点积攒的一种名之为骨气的东西。 可是,让他们失望了。 云凰面上的表情始终淡定如斯,并没有后悔或是害怕。 她一身素衣立在大堂之中,长裙随风飘扬,一头墨发挽了一个松松的发髻,那神态,竟是与他们家三公子相似,眉宇没有一丝起皱,一脸从容不迫。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她能得他们公子青睐的地方,不过,也就仅仅是青睐而已。 他们公子不是一直不曾说话么,看样子,也并不是特别放在心上。 毕竟,女人有点任性是可爱,太过任性,可就是恃宠而骄了。 他们三公子肯定是看清了这个女人的嘴脸了,所以借着百里家主要让她自己知难而退。 直到现在他们还认为,是云凰一直纠缠着他们三公子不放。 “好。”云凰的朱唇轻启,从中吐出一个字,无人发现,她的目光在不经意间,望向了一个方向。 大堂外面站了不少人,那些有的是珍宝阁的,有的是从百里家来的,还有几个侍卫,一身风霜地立在那里,几人都如石化了一般,正是一路从边关风雨兼程赶回来的丁风丁玉,距离他们两步远的地方,站着一个军装男子,面容与丁玉又几分相似,正是被百里琰从边关召来的丁树。 丁树与其余三人不同,他们是近身护卫在百里琰身边,而丁树则是镇守边关,除非必要,否则不能轻易离开,若是丁树离开,说明他手中的二十万大军也已经离开了边关。 百里家主听到云凰的应答,面色突然沉了下来,云凰此举,简直就是在他脸上扇巴掌。 他一开始便说了同意她嫁入百里家,没想到她耍个性竟然真的敢拒绝! 百里家主冷笑一声:“我不管你是叫云凰还是叫安凌若,今日这么多人在场,这些话是你自己说的,并不是老夫逼的,若是日后你后悔想要回来,别说我百里家不给你机会,我们身为世家,可不能像一些小辈一般嘴上没毛说话不算数,这代表的是世家威严!” 他的嗓门本就大,声音更是火药味十足,炸得在场的人都纷纷噤声。 看着那张装模作样的脸庞,云凰脸色一沉,再想到百里家做的那些事情,恨怒更是自心底腾然而起。 云凰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她的目光带着怒火扫了个遍,冷笑着说道:“你们百里家,自诩名门世家,难道就没有干过肮脏事,成王败寇,我云凰无话可说,可是我今日就在此扔下一句话,有朝一日,我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所有人惊愕地瞪大了眼,都不由住了口,而百里家主等人的脸色“刷”一下就变了。全场,一片静默。 百里家主的声音比刚才更加严厉,瞪着云凰的眼神几乎要将他撕碎,他吼道:“你竟然敢如此跟老夫说话,今日这门,你别想出!” 话音刚落,百里家主腾身而起,五指成抓横空而起,朝着云凰袭来。 众人心惊,这一爪下去,只怕云凰凶多吉少。 就在这时,一道冷风自众人眼前刮过,云凰正打算出手接住这一掌,谁呈想那人竟然就这么毫无顾忌地挡在了他的身前,没有半分犹豫。 入目是黑色袍子包裹住的背脊,宽大的背将云凰挡得严严实实,看不清此时的情况。 熟悉的低沉声音响起:“不要伤她。” 百里家主适才强行收回力道跌到座位上,身边的百里霜为自家兄长顺着气,若不是刚才百里琰突然出现,只怕云凰已经是一具尸体躺在地上。 百里家主青筋直跳,指着百里琰道:“你这孽子,她辱我百里家声名,你竟还处处维护她,让我结果了她。” 百里琰面色冷峻,背对着云凰,声音低沉:“让她走。” “主子,家主说的对,不能这么便宜了她。” 丁风瞪着云凰,这个女人,终究不是自己主子的良人,简直就是孽缘。 百里琰突然转身,朝着门外咆哮:“我说,让她走!” 这下,就连紧随着在云凰身后,刚刚现身出来保护云凰的宫商角徵羽也能够听出来,这个男人声音中压抑的怒火。 百里霜开口:“下去,让她们离开。” 她的目光扫了云凰一眼,失望,无奈,或许还有更多,只是云凰已经无暇顾及,她已经顾不得周遭的一切,她的脑海中过滤出来的便是适才百里琰满是怒火的声音。 二人相识,她从未见他有过如此暴怒的时刻,只是,在心中叹了口气,终究是向来缘线奈何情深。 “我们走。”云凰转身,径直朝着珍宝阁大门口走出。 身后,是百里家主传来的咬牙切齿的声音:“好,很好,好得很,我百里家与回楼,永远别想化干戈为玉帛,百里琰,我告诉你,若你敢跟这个女人在一起,那你就再也不是我百里家的人!” “阿琰,你父亲说的话没错,那个女子野性难驯,你就忘了他吧。”百里霜劝到,适才她听云凰的口气,只怕,他们之间还有什么过结。 百里琰面色冷尘,看着云凰消失的方向深望了一眼,随后命令道:“玉树临风,走!” 说完,走出大门跨上百灵,朝着云凰相反的方向女尊国而去,身后的四人紧随其后。 云凰,等着我将能够治好你的解药带回来,不管有什么误会,都无法阻挡我们二人在一起的决心。 此时,云凰从珍宝阁出来,径直出了城门,骏马如飞一般窜出,朝着南疆的方向疾奔而去。 时间飞逝而过,日夜兼程,一行人终于在六日之后踏上了南疆的土地。 越是往南疆深处走,越是能感受到南疆空气的湿热,南疆的气候适宜,所以在这片土地上,土地肥沃,各种飞禽走兽应有尽有,粮食产量更是七国总产量的两倍,十分富饶,所以才会成为隐族首先下手的原因之一。 走进南疆内陆中心之前必须经过重重高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山势起伏之大,之陡峭堪称之最。 当初若不是因为隐族与南疆长老们的勾结,南疆根本不可能会被jian灭。 越是靠近南疆,云凰越是觉得近乡情怯,望着熟悉的风景,一时间感触良多。 “主,再到前面便是一线峡,按照图上所说,这里有埋伏。”宫提马上前,凑到云凰耳边说道。 云凰按了按太阳穴,有些头疼,当年看着这一线峡还心中欣喜,可如今到了自己要闯时,倒是有些不是滋味了。 一线峡顾名思义,道路两边皆是万丈深渊,一眼看去下面雾气蒙蒙,几乎看不见底,头上是悬出来的山体,面目狰狞的笼罩在他们头上,只有山腹的中间,有这么一条几乎只有两尺宽左右,只能容许一匹马走过的山道。 PS:第一更!第二更在十点半左右! 入南疆身陷险地而置之后生(八) 【云凰按了按太阳穴,有些头疼,当年看着这一线峡还心中欣喜,可如今到了自己要闯时,倒是有些不是滋味了。 一线峡顾名思义,道路两边皆是万丈深渊,一眼看去下面雾气蒙蒙,几乎看不见底,头上是悬出来的山体,面目狰狞的笼罩在他们头上,只有山腹的中间,有这么一条几乎只有两尺宽左右,只能容许一匹马走过的山道。】 云凰说是为了试验这张图的真假也好,或者是轻敌也好,并没有多做布置,径直下马,牵着马匹朝着一线峡走去俨。 其余的人紧随其后,颇有壮士断腕的气势。 就这么一直走着,一直到了前面距离平底只有十丈距离之时,正好是一线峡的正中间,进不得退不得。 只见瞬间,那背后空地之上的岩石背后,冒出数十人,皆手执弓箭,正对着他们。 如今,他们一行人就这么悬在半空,进不得,退不得。 就是那么一瞬间,那些箭雨朝着他们急速射来,云凰等人连忙开始抵御。 只是空间太小处处受制,有些施展不开稔。 倒是那些马匹,被那箭雨吓得失了平静,有几匹甚至一脚踏空掉了下去。 云凰见此,将背上的伏羲琴取了下来,借着音攻之道抵抗那箭雨,一时间双方处于制衡。 冷澈拔剑攻击,起身跃起,竟是跃到了敌人众人,开始混战,云凰等人开始缓步地朝着前面前进。 就在此刻,对面的人群似是起了内讧,箭雨正在逐渐减少,云凰越加快速地朝前推进,待得近了,一眼便看见了那日龙郁身边的书生,正带人屠杀那些人。 很快,埋伏在此的人便被制服,那书生上前,恭敬地朝云凰施礼。 “主子派在下在此恭候公主大驾。” 云凰点头,并不奇怪他会在此。 书生名唤意之,他们带着云凰径直入了南疆,在南疆的某处宅院找到了住的地方,将云凰安置在了这处。 “主人说过,这上面的地图是真的,公主可以善加利用,不用担心。” “如此,那请转告你们公子,我们,合作愉快。”云凰意味深长地说道。 于是,云凰的夺取南疆计划正式开始,将南疆所有旧部召来,经过一番秘谈,借着那副地图,云凰开始夺去南疆所有政权。 并且将曾经背叛了南疆的那些个长老们纷纷赐死。 短短三个月,整个南疆已经成为云凰的手中之物,大公子龙翌并不知晓,自己的失误在哪里。 因为每次交战,对方都好似知道他要如何出招,令他腹背受敌。 终于在整个南疆都失守之后,龙翌弃车保帅,风雨兼城欲往隐族赶,只是在半路上,最终被云凰抓住,带回了南疆。 南疆某一处的地牢,龙翌被双手反绑在一根木桩上,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各种毒药毒粉都让他尝了个遍。 云凰到大牢的时候,龙翌刚被行完刑,整个人都昏昏沉沉,可是在看见云凰时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你笑什么。”云凰蹙眉问道。 “我笑什么?我笑你蠢,竟然跟龙郁那样的人合作,你以为你就能够与他分一杯羹?你玩不过他的。”龙翌并不是笨蛋,他有谋略,只是他的身份太让人在意,以至于令龙郁竟然联合外人来害他。 云凰冷笑,望着已然成为阶下囚的龙翌,龙翌与龙郁的长相酷似,都是少有的美男子。 看着这个杀害了自己的人,她恨极,却还是打算让他临死之前能够知道自己究竟为何会死。 于是她凑近了龙翌的身边,只说了一句话:“我就是南疆圣女云凰。” 随后,在龙翌双眼瞪大不可置信时一刀刺进了他的腰间,并没有就此拔出来,而是横切而过,一刀将龙翌的腹部切成了两半。 龙翌并没有马上死去,而是就这么看着自己的肚子,直到鲜血流尽。 他望着面前的女子,分明是陌生的容颜,他却从那张脸上看到了另外一幅容颜,南疆圣女。 可是,那人不是被他亲手所杀么,怎么可能会是面前这人,看来,他是真的死了,否则怎么会出现了幻觉。 看着龙翌死在自己的面前,云凰却没有感觉到复仇后的快感,她明白,面前的这个人,不过是隐族中的其中一员,她的仇还很远。 隐族,我云凰来了。 此时,云凰刚出了地牢,前面便有有人来报,一行人带着一具尸体来到了南疆,此刻正在大堂等候。 云凰心中奇怪,迅速赶去前面。 殿门矗立着八根白玉大柱,白玉大柱上雕刻着蜿蜒盘旋着的蛇皇图像,那一顶紫红的王冠更是活灵活现,除外便是树叶,花朵,看起来很怪异。 不似皇宫大殿的模样,反而有点像宗庙,高约十丈,宽约二十丈,在月光下散了着温润的光泽,熠熠生辉。 南疆不同与七国乃是君主统治,这里的人民都信仰圣女,这是种由生俱来的本能。 圣女居住的地方是凤雪殿,整个大殿是由水晶石一块一块搭建而成,最顶端是一个尖顶,每到祭祀大典的时候便由圣女亲自将圣火点燃,并且取其血供养天地,这样才能算是祭祀完成。 如今云凰虽然回来,但她身上的血液本就不纯,所以一直不曾主持仪式,虽然花衣领等人不说,但是云凰心中却是清楚的。 云凰刚进入大殿,却见与大殿的素净好不相符的一幕出现在眼前。 一人身披红衣,头上的发冠耀眼夺目,那欣长的身子就那么突兀地立在正中央,正在欣赏着他面前廊柱上的图纹,看上去十分认真。 莫言十分不高兴见到云凰,却还是碍于主子在场,冲云凰行了礼。 “你怎么会到南疆来。”云凰看着正转过身来的詹台半月,男子一张勾魂夺魄的眼睛就这么转了过来,与之相对。 此时的詹台半月,天庭饱满,已经褪去了早先的病态,真正成了一翩翩美男子。 “我在来的路上,受人所托,帮忙送一样东西到南疆。”他说完,转头看着莫言。 莫言无奈,指引云凰,将地上的一具用白布包裹着的尸体抱到她的面前,头迅速右转,与此同时将蒙住女人面部的布巾掀开。 瞬时间,一股恶臭味在整座大殿四溢,尸体的面部被整个黑色的东西笼罩住,十分恐怖,若是仔细看,便能知道,那是种毒物,若是胆子大些再仔细看,甚至能看到上面的毒物还会动,只是慵懒地依附在尸体的面部不愿挪开。 云凰伸手捂住口鼻,一把将身体连同莫言一把推倒,怒气冲冲地看着詹台半月:“你从哪里弄来的怪物,赶紧给我弄走!” 詹台半月笑得莫名,看着云凰,笑道:“你确定要让我将她带走?她的身份,你一点都不好奇?” “她是谁?”云凰问。 詹台半月只是笑,并不说话。 云凰转头,蹲下,莫言已经站到了半边,脸上是一脸的嫌弃。 云凰望着尸体身上的衣物,十分熟悉,尸体的四肢完好,没有一点僵硬,若不是那毒物太过吓人的话。 “这是?”云凰有些迟疑,却莫名生出些许熟悉之感。 “南疆圣女云凰。”詹台半月出声为他解惑。 云凰脑子嗡地一声炸开,看着地上被自己嫌弃的尸体,嘴角抽搐。 “怎么回事,那你将这具身体弄到我这里来做什么。”云凰十分警惕地看着詹台半月,她自认自己行事隐蔽,没有道理会被詹台半月发现。 “云凰,真相就在眼前,你还不愿意承认?我知道你就是南疆圣女,你不必再隐瞒,云九天便是为你回的女尊国,不过我没有想到你对百里琰的影响这么大,他竟然为了你攻打女尊国。” “胡说八道。”云凰心中烦乱,随手挥过一拳就朝着詹台半月打去。 詹台半月脚步微错,避开她这一拳,琥珀色的眼眸中带着笑意:“想不到几月不见你的武功倒是精进了不少,不过你觉得你是我的对手?” 云凰眼疾手快,朝后一指,詹台半月从容避开。 莫言嘴角不屑的扬起:“云凰,你竟然敢如此对待圣子大人,简直是罪大恶极。” 莫言的话成功的止住了云凰的动作,她眉心一拢,看向也正在打量他的詹台半月。 入南疆深陷险地而置之后生(九) 【詹台半月脚步微错,避开她这一拳,琥珀色的眼眸中带着笑意:“想不到几月不见你的武功倒是精进了不少,不过你觉得你是我的对手?” 云凰眼疾手快,朝后一指,詹台半月从容避开。 莫言嘴角不屑的扬起:“云凰,你竟然敢如此对待圣子大人,简直是罪大恶极。” 莫言的话成功的止住了云凰的动作,她眉心一拢,看向也正在打量他的詹台半月。俨】 云凰自小接受圣女的教育,熟读南疆古籍,自然知道圣子一说。 圣子,据说是天定的圣女的夫婿,协助着圣女通知南疆,保南疆万年昌盛。 可自上一代圣女开始,便没有再出现过圣子一说,云凰以为这只是出现在书中,不曾想,竟然是真的存在。 “你是圣子?”心中有些怀疑,毕竟,她并不觉得,詹台半月能与南疆有什么联系稔。 他不是北齐的四皇子么,怎么可能跟南疆有关系,南疆自从有史以来,从来不跟外面的人接触,就算是出去,也是隐藏住自己的身份,不可能会令身边的人知晓。 詹台半月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缓步上前,伸出修长的手指,在云凰猝不及防下将手伸到了她的面颊上,带着些许凉意的手指就这么在云凰的脸颊上来回抚|摸,唇角间竟然扬起一抹温情的笑意:“当年我们还在襁褓中时,你我便已经是夫妻。” 云凰嘴角微抽,一把挥开他:“一边去,我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 詹台半月笑得神秘:“这可由不得你。” 云凰懒得理会他,或者是说害怕他口中所说的事实。 将自己的身体抱了起来,朝着自己的房间而去,顺便去将花衣领去找了来。 詹台半月一直阴魂不散地在云凰身边,基本上唯一做的就是看着云凰,时不时的微笑。 花衣领在看到詹台半月时略微诧异,随后便径直房内,来到云凰身边,在看见那具身体时眉心一条,强忍住恶心的感觉。 云凰脸色发黑,但是她确定,花衣领对这个黑色的怪物并不陌生。 “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保护历代圣女的圣物,一旦圣女死亡,它便会从圣女|体|内生长出来,长此以往产生形体,至于样貌又各有不同,之后随着圣女进ru陵墓,早先并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曾经有人妄图进ru陵墓毁坏圣女身体,皆被此物所伤,后来后世圣女便将此物喻为圣物,意为圣女之物。”花衣领脸上怀着敬意地说完这些话,可是在看向那团黑漆漆的东西时,面色又是一阵恶寒。 为什么这件圣物那么丑,简直是让人不敢直视。 “有什么办法弄下来啊,我可是还打算回去的,总不能我回去之后便顶着这个怪物招摇过市吧?”云凰看着花衣领,一脸的黑线。 “转换魂魄逆天改命,只有云九天那个sha子才会做,将你换回来就算了,你现在还打算换回去,不说这具身体经脉尽碎,就算是完好,也不是谁想做就能做的。”花衣领摇头晃脑的说道,那神情,一脸的爱莫能助。 云凰蹙眉,这个老头子,怎么越看越像是在推脱,只是,她的眼神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他直往詹台半月身上瞅,有些费解,随后,她脑中灵台一闪。 只是她又有些怀疑,詹台半月有那个能力能够让他恢复? 詹台半月哪能不知道花衣领那故意说给他听的说辞,认定他不会舍得云凰死。 他伸手搭上塌上之人的手腕,将一股真气度进chuang榻上的尸体,一个小周天过去,那抹真气在身体中流窜了一圈,最后消失。 “好了,我已经将她的经脉接好,剩下的事情,不要找我。”詹台半月说完,抱手坐到一边,不再说话。 云凰搭上身体的脉搏,仔细探查,果然,经脉尽数接好。 花衣领点头:“现在只剩下将你的魂魄换回原本的身体中,这个我倒是勉强能够做到,只是,这圣物,我可就不能确定能够将他取下,毕竟,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他说完,眉间有些担忧:“我只怕,你日后便不能轻易将容貌置于人前了,这对女子来说,未免太过于残忍。” 云凰笑:“女子美丑,不过是一具红粉骷髅,况且,我还可以用人具,不会吓着你们的。” “圣物若是一直在你脸上,你如何使用人具?”花衣领白她一眼,真是个傻姑娘。 就这么想着,花衣领来回在房间内踱步,神色十分焦急,最后他打定了注意,说道:“倒是有个办法可以一试,我听说,世间万物,但凡有灵性的东西都是可以认主的,只要你用自己的心头之血喂养,便可以将其变成自己的chong物,你的鲜血便会成为你们之间的契约纽带,永远生效,除非它死亡。” “那就试试呗。”云凰耸耸肩,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自己顶着这个怪物一辈子而已,她还承受得住。 “这样,圣子大人来为我们护法,我来牵动引魂之力,将你的魂魄牵引回去。”花衣领一脸严肃的说道。 云凰正准备点头,却听花衣领意味深长的话传来:“云凰,一但你回归本体,你就是真正的南疆圣女,再也不是南诏的安凌若,你之前的一切就犹如镜花水月,从今以后,你只能一心为南疆,那些不相干的人和事你都不能再想。” 云凰心中一突,一张轮角分明的面容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她将其甩开,有什么好想的,再相见,他们只能是仇敌。 在心中做了思想建设之后,云凰这才点头,十分坚定。 于是,风雪殿外,一身红衣的詹台半月立于大殿之外,面色从容,只是那眉目之中带着些微警醒,只要是有靠近大殿的人,便都会被他无形中监视良久。 终于,在即将破晓之时,房门打开,花衣领一脸虚弱地走了出来。 房内的chuang榻上,两名女子并肩而躺,一|女子身姿瘦弱面色苍白,已然没有了呼吸,一人胸膛拂动,双眼紧闭,一张脸上,一个硕大的古老印记图腾在上面横生,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出上面的纹络还会动。 她的身侧,正做着一只通体黑色的像狐狸不是狐狸像貂儿不是貂儿的东西,仔细看去,还能看见他毛绒的身体微微的起伏着。 詹台半月走进来,看了半响,随即出口道:“将这具尸体送到女尊国亲手交给百里琰,就说南诏公主恶疾突发,暴病身亡。” “是。” 云凰醒来之时只觉得全身上下就像是散架一般,没有一点力气。 她起身时,正好看见詹台半月正端了杯茶坐在桌上,看样子应该是算准了他何时起来,所以在这里等着。 “我已经将安凌若的尸体送到百里琰手中去了。”他开门见山道。 “你!”云凰面色苍白,咬着唇角,瞪着詹台半月,恼怒地看着她。 百里琰对她的情她如何不懂,如今“她”的尸体送到了他的身边,他会发生什么事,她怎么可能会料想不到。 这个男人,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不错,我就是故意的。”詹台半月唇角微扬,笑得邪肆。 “如今南疆未稳,隐族未灭,况且,你与百里琰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我若是不断了你们的念想,只怕你日后还要兵戎相见,这何尝不是一种痛苦。如今,他知你已死,断了你的念头,何尝不是对他的一种救赎,他日|你们遇见,只管做不识便好,也好过你日后寻他家人报仇还弄得难看。”詹台半月说道。 云凰面色微变。 “隐族连同百里家偷袭南疆的事我都知道了,你觉得,你跟百里琰还回的去。” 心中徒然一凉:“关你什么事!” 詹台半月轻轻哼了一声,淡淡的说道:“你以为,我真的是在与你说笑?你是我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我难道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心中有他人,日后好藕断丝连?” “不要逼我对他下手,他虽然位高权重,但终究只是一国王爷。” 一句话,他的意思已经很清楚。 云凰生平最讨厌别人的威胁,闻言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不嫁给他就能够嫁给你?” “你不会忘了古籍上说的话吧?”詹台半月轻笑。 云凰回想,圣女与圣子是命定的夫妇,若是圣女不遵从圣名与圣子成婚,那么,圣子有权将圣女废除,重立圣女。 看了一眼云凰,詹台半月笑着说道:“你虽是南疆的信仰,可是,终究,南疆,是我说了算。你必须依附我才能强大,你确定,要拒绝我?” “我如今是南疆之主,我想如何,便如何!”云凰冰冷的话语倾吐而出。 “南疆之主,你确定你是?为何南疆轻易便被剿灭,为何那些南疆长老一个个敢叛逃?你以为正是因为隐族与百里家的联合?不,而是上一代的圣子的放任,当年你|娘与外人生下了你,幸得你的血统足够纯正,所以才会留下了你,成为这一代的圣女,你不过就是一个傀儡,一个那帮老顽固手中的一个傀儡罢了。” “那帮人?什么意思?”云凰从他的话语中好像知道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你真以为这偌大的南疆是你说了算,不,你不过是在仅有的范围内掌握着一点微末的权力,就如我一般,表面上是圣子,可是归根究地,只因我的母亲并没有按照他们的意思嫁给族人,而是逃出去成了北齐皇帝的一个妃子,于是最后被他们联合太后皇后弄得惨死的下场。所以,在我们没有能力对抗命运的时候,什么感情,都是虚无缥缈的,你信不信,若是你真的与百里琰在一起,不出多久,你只能看见他的一具尸体。”詹台半月的话语渐渐转冷,好像是回想起了什么恐怖的画面,面色变得有些僵硬。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不过是傀儡,南疆上面,还有这我们无法抗衡的势力存在,他们一直驾驭着我们?”云凰手脚冰凉,只觉得这一切就像一张密密实实的大网,将我们罩在了里面。 “不错,如今,我们只有合力将那股势力除掉,才能真正变成自由人。”詹台半月坚定地说道。 云凰从里面听出了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只是一脸的若有所思。 或许,这对于她与百里琰二人来说,都是好的吧。 百里琰的军帐中,此刻男人正在挑灯夜读,女尊国的地势险要,百里琰想要攻打十分不易,之前打算是佯攻,时到今日,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大军已经对阵几日,百里琰正在想着破阵之法,就在此时,云九天从外奔进来,开口焦急地道:“解药被偷走了。” 当日|他与百里琰商量好,百里琰假意攻打女尊国,在女尊国没有防备的时候他放进ru陵墓去盗取解药。 并没有说解药是什么东西,只是说解药在陵墓中。 百里琰一听,心中一慌:“怎么回事?” 云九天有苦难言,正不知如何说起,只见一见被棉布包裹得紧紧的东西被人抛进了营帐中。 百里琰顺势将东西接过,似感觉到了什么,他将布绵打开一看,在看见那熟悉的容颜后,他双眼瞪大,竟是愣住了。 只见女子苍白的容颜不见丝毫血色。 “凰儿?”百里琰反应过来之后,将女子的身体抱在怀中,暴怒的声音从营帐中传出来,听得外面的侍卫们皆面面相觑。 云九天听到百里琰的唤声,身子一僵,目光跟着一起看向那怀中已然冰凉的身体。 随后,他似看出了什么,只是看了眼百里琰在,最终沉默地站在那里,什么都没有说。 “平南王,你节哀,我......” 话音还没落,百里琰一撸袖子就往出冲,满身的杀气,氤氲的比烈火的炙热,还要狂烈。 云九天见此一个闪身拦在百里琰的身前,面色难看的急吼道:“平南王,你不要冲动。” “你让我如何不冲动,我的凰儿没了,我要去捉拿凶手。”百里琰怒吼道。 “让开。”百里琰脸色铁青,一拳就朝拦住他路的云九天攻去,云九天本不会跟百里琰动手,可这种情况下他不动手难道让百里琰出去,当下一咬牙一拳头就跟百里琰对了上去。 “凰儿已经死了,你就算追出去有什么用,凰儿是暴病而死的,不是被人所杀。”云九天试图将百里琰的怒火平息下来。 “主子,适才那人的踪迹属下已经有眉目了。”丁临的声音再门外响起,十分醒目。 “走。”百里琰寒着脸,掀开帘子大步离开。 夜晚的寒风格外萧瑟,百里琰一直追着人来到了十丈外的悬崖上,却根本没有见到半个人影。 男人的气息格外的沉重,身边狂怒的气息就好像是要毁天灭地一般。 “主子,公主应该不会有事的,若是她有事,云九天不会是那个表情,他应该是知道内情。”风中,丁临突然说道。 百里琰闻言回身看向丁临,回神间想起适才云九天在看见云凰的尸体时除了有差异却一点伤心之色也没有,莫非,他的凰儿并没有死?“ 狂躁的心一下就平静了,关心则乱,他也会犯这个错误。 冷冷的瞪着面前的景色,百里琰的眼中杀气氤氲,拳头捏的咔嚓作响。 他只觉得这一切都是云凰策划的,为的就是让他死心,可是他根本做不到。 凰儿,我一定会找到你。 那眉眼中的坚定,就算是天空中闪亮的星辰也无法比拟。 而此时的云凰却在南疆,望着天边的星辰,想着远处的百里琰,不知道此刻的他,在知道她已经死了以后,是何等的表情,他们之间,是不是就此断了? PS:明天进ru五年后! 还敢说你不是云凰 五年后。 就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百里家众人到齐,就连一直忙于政务的平南王百里琰也因为被家主紧急召见回来。 这些年,随着南宫家接着南诏国的越做越大,百里家也因为百里琰的关系而节节攀升。 反而,隐族已经在三年前整个消失,有人说是仇家寻上了门,被一锅端了,也有人说,应该是又隐居去了,众所纷纭。 回楼则已经彻底消失了踪迹,任凭如何寻找却毫无头绪稔。 百里家这次的聚会并不是为了闲聊家常,而是一封书信,只因百里家的守卫十余人在夜间守夜之时被人所杀,头部悬挂在了门上,其中一名尸体手中握着一份书信,上面写着:“血债血偿。” 百里家主于是将所有百里家的人都召集回来,商议对策俨。 百里家的守卫武功都不差,却没有想到会死得这么惨,这引得百里家的恐慌。 “事情你们已经知道,如今该如何是好,你们说说看。” “爹,我认为查清这件事是刻不容缓的,如今我们应该将背后的幕后黑手找出来。”大儿子百里赞说道。 “大哥说的对,但是在此之前,我们更应该加强府里的安全,我认为府中人的武功都太弱,咱们要不要试试从江湖上找一些杀手,来护卫我们家的安全,保护那些女眷也是不错的。” “不错,那你们可知道有什么合适的人选,用来担任起整个府上的安全。”百里家主蹙眉说到。 “爹,这件事是我们自己家的事,若是用官兵自然不好,不如,我们就找煞盟的人如何,最近他们的声明都不错,想必有几把刷子。”二儿子百里匀说道。 百里琰始终保持着沉默,低着头正想着什么。 百里家主见自家小儿子并没有反对,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么你们便去安排吧。” 众人散去,百里琰来到百里家的后花园,百里家后院有一个非常大的池塘,池塘里面满是荷花,层层叠叠的叶子点缀在这些荷花之下,红绿相间十分好看。 不少百里家的人在这里流连观看,但是在看到自家的三公子正立在那里时,一个个就像是看到鬼怪一般,径直朝着另一边走去,就算原本是打算经过的下人也会选择绕道而行。 最近几年三公子的脾气越发古怪了,总是时不时是发脾气,他们可不想惹怒他,只得纷纷避让。 可是偏偏就有人不知道害怕为何物,丁临望着手中的烫手山芋,再看看远处一脸生人勿进的主子,咬咬牙,还是决定上前。 “主子,天气太热,您喝一碗冰糖莲子解解暑气吧,这个莲子是姑娘特意为您在厨房熬的,您尝尝看?”丁临笑得谄媚,心中祈祷着自家主子能够接过去,哪怕就是喝一口都行,否则他会被青黛烦死的。 百里琰并未接过,只是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自己,那眼中的深意令他心中一颤,连忙跪下解释::”主子饶命。“ 丁临捧着手中的东西,战战兢兢,只觉得自己就不该一时心软,答应了青黛的要求。 虽然主子这么多年了还未有所表示,可见对那青黛是没有半分感情的,如今自己这么一来,岂不是让主子心烦。 百里琰望着丁临手中端着的东西,淡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冷漠:“丁临,你若想跟着我,这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什么,丁临自然明白,他点头,不敢造次。 “明日你便将青黛送回去,若是明日过后我还在府中看见她,你便不用再出现了。”百里琰说完,径直离开了花园。 青黛就站在离池塘不远的地方听着,一双美丽的眸中全是不甘,为何,她如何争,都争不过一个死人! 第二日,百里琰正准备启程离开百里家回到北齐,进到大堂,却正见自己的父亲正与一名身穿黑纱的女子交谈,并且他刚进去,明显感受到女子的视线在自己的身上有过片刻的停顿,他微微蹙眉,以为又是几个花痴女,并不作理会。 “父亲。” “恩,琰儿来了,这是煞盟的金牌杀手,冷凰,为父将她找了来保护府中的安宁,你见见熟悉一下。”百里家主看上去很是高兴,面前的女子黑纱遮面,全身上下都散着一种森冷之气,虽然年纪不大,但是看上去十分稳重,百里家主十分满意。 百里琰闻言目光只是轻轻扫了一眼,这一眼却是有些呆愣,只因为那样的眼神,他十分熟悉。 不由的上前,顿住了脚步,仔细打量。 女子目光直直的迎上,没有丝毫的迟疑。 只是无人看见她的双手,竟是无意识地缩起,好似是在挣扎一般。 百里琰低沉的声音传来:“将你的面纱摘下来。” 冷凰冷哼:“你们百里家让我来保护,并没有说要见我的面吧,束在下长相丑陋,不便相见。” 陌生的声音,却是相同的冷漠。 百里琰心中的疑云顿生,不管此时是什么场合,上前伸抓便要将女子的纱巾,她面上一冷,起身避开。 “百里家主,你们这算是对我的考验?”冷凰冷语道。 “琰儿,住手。”百里家主也觉得自家小儿子今日有些奇怪,好像心绪不是很稳。 百里琰此时哪里听得见他的话,一心要将女子的面纱扯开,虽然面容不像,可是他几乎可以肯定,面前的女子就是云凰。 冷凰被百里琰缠得烦了,直接拔出腰间的佩剑,作势就要与百里琰缠斗,却被突然闯进来的百里家主拦住。 “琰儿,够了。” 百里家主冷声。 冷凰借机说道:“在下有些累了,先行下去休息。” 百里家主闻言,赶紧让下人将她带了下去。 回到房间,百里家自然不会亏待她,将她带到一间布置十分精致的房间,她刚坐下,门却被大力关上。 男人沉重的脚步声落在云凰的心上,她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身子被人从凳子上拉起,那熟悉的墨竹香气,她一阵恍惚。 “你躲了我整整五年,现在终于舍得出现了?”男人的声音中带着恼怒,带着欣喜,说完不顾云凰的反抗,一把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云凰努力强压着自己汹涌的内心平静地道:“三公子,你认错人了。” “除了你,谁还会用那样肆无忌惮的眼神看我,除了你,谁还能在我怀里那么镇定的跟我说话,除了你,谁还能让我抱得如此安心,你就是凰儿,我的凰儿,你不准再否认。” 男人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控诉,控诉这个女人竟然能如此狠心,整整五年不出现在他的生命中。 云凰听着他声声句句,将头转过去,漫不经心地道:“三公子可真是痴心,可惜我不是你心中的那个女子,你的这番话我无法帮你转达,但若这只是你搭讪的手段,那我只能说你手段不错,只是用错了人。” 说完她伸手将男人一把推开,坐在床上不再搭理他。 就这样,云凰想的是不再理会这个男人,他自然不会再纠缠,百里琰,从来就不是一个会纠缠的人。 而她不知道的是,百里琰已经不是五年前的百里琰,他失去了云凰的五年之久,内心的痛苦已经不为外人所道。 云凰此举,在他眼中,已经算是默认。 他一步步靠近,走到她的身边,凤眸望着面前的女子,伸手搭上她的肩:“既然你已经回来,那我们......” 云凰转头,十分嫌恶的看着百里琰:“你到底烦不烦,说了我不认识你,你这个人是不是太不要脸了,我......” 将她话语止住的是百里琰突然而下的吻,他将对心爱女子所有的思念都化在了这一吻中,继而想到云凰对他的疏离,他胸中怒火翻腾,更加大力,隔着面纱来回缠绵着。 云凰原本要将他推开,奈何他将她的头压住,她慢慢沉浸在了他的火热中,竟是慢慢开始回应。 直到二人都有些气息不稳时,他才将她放开,望着女子的双眼迷蒙,他开口:“你还敢说你不是凰儿!” 云凰一听,瞪向他,伸手就要朝他脸上挥去,吼道:“百里琰,你就是个混蛋!” 瞬间,已经五年未曾真心笑过的男子,凤眸微眯,唇角微微扬起,竟是笑了起来,那么暖心。 我看上一个女人,要娶她 【云凰一听,瞪向他,伸手就要朝他脸上挥去,吼道:“百里琰,你就是个混蛋!” 瞬间,已经五年未曾真心笑过的男子,凤眸微眯,唇角微微扬起,竟是笑了起来,那么暖心。】 云凰从没见过这样戳穿确认别人身份的。 她来之前已经想了无数次遇见百里琰会发生的事,可能他不会认出他,他们就像陌生人一般相见不识,或者,就像只是对她的身份产生怀疑,但是根本没有想到,就是如此简单地,就将她认了出来,没有丝毫的迟疑。 此刻见他这幅欣喜万分的笑容,她心中有些复杂。 有些话蕴量了好久,她踌躇了下还是说了出来:“百里琰,我觉得我们之前的关系应该要画上一个句号了,安凌若在五年前已经死了,我现在是云凰,我们之间不应该再有任何牵扯,或许你对我这样突然的跟你说这些话很难以接受,但是我相信时间一长你就能接受。” 虽然已经过了五年的时间,可是每每想到那个男人对他的好,她心中还是会有些绞痛,她强忍着颤意接着说道:“我们以后就做陌生人吧。” “是陌生人你还让我亲你抱你?是陌生人你也让他们这么抱?”百里琰低沉的声音无喜无怒。 虽然他理解不了云凰为什么会以另一种形态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可是,他就是认定了他,就算他不再是原来的模样。 “你!”云凰伸手便掐住了男人精瘦的腰肢,五年不见,他身体的构造她还是十分清楚,那是他的敏感点。 百里琰身子下意识微闪,伸手捏着她的肩膀,面色柔和得都可以出水来:“只要你回来,我们可以慢慢开始。” 云凰没有想到他竟然就打算四两拨千斤将她的话抛开,她伸手推开他的手:“我不是在开玩笑,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你这样有什么意思?我觉得我跟你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五年了,什么事情都是会变的。” “你说什么清楚了?你什么时候跟我说清楚过?什么事都是你在做决定,你不跟我在一起就不在一起,说走然后就头也不会的走了,如今你终于出现,就不打算解释一下?我在你眼里究竟算是什么?”百里琰目光沉沉地看着云凰,无声的压力溢满满室。 云凰无所谓地耸肩:“我们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们百里家跟我是仇敌,就是这么简单。” “所以那封信是你做的,那些守卫也是你杀的。“百里琰笃定地道。 “是又怎么样,比起你们百里家对我做的,根本不值一提。”云凰道。 “所以你就打算抛下我,用这样的方法来折磨我?”百里琰的声音突然拔高,将她的脸抬起来面对自己。 云凰冷笑:“折磨你,你看清楚了,到底是谁折磨谁?” 云凰将黑纱突然一把扯开,露出了她此刻的真容,只见原本应该倾国倾城的脸上,黑色的印记贯穿了整张脸,看着只觉得恶心异常,犹如有蛇蚁盘旋在上面一般。 百里琰双眸微敛,瞪大了眼,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自己看到的一切,眸光中满是不敢置信。 云凰嘲讽异常地看着他,虽然有过思想准备,可还是被他这样的眼神伤到了。 她低头,声音冰冷异常:“你离开了,以后只当不曾看见过我。”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刚转过身子却被男人伸手拉回了原处,男人暖热的呼吸落在她的面容上,百里琰吻了吻那些印记。 随后,在云凰猝不及防的时候咬上了云凰的唇,速度太快,云凰只觉得唇上一疼,一抹铁锈的腥味已经蔓延在她的舌尖。 “不准怀疑我的真心。”他讨厌她唇边那冷嘲的笑容,让他浑身不舒服。 云凰已经听不到百里琰在他的耳边说的话,满脑子回响的都是男人温柔的在他脸上落下印记的样子,那么虔诚专注,就好像是对着珍宝一般虔诚。 云凰避开他的眼神,冷漠地说道:“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吗?” 百里琰眼中一亮,点头,这是第一次凰儿愿意跟他说他的事,他万分乐意。 于是,整整一个下午,百里琰知道了云凰的身份来历,包括她被人所杀不得不寄居到安凌若身上的事。 在知道所有的一切都与百里家有着说不清的关系时,他内心痛楚。 看见云凰时,原本的欣喜蒙上了一层灰尘,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可笑,他以为他们之间差的只是感情的深厚,却不想还有家族这一鸿沟。 “你给我时间,我来将害你之人的背后黑手找出来,然后我们就成婚,我不管你是南疆圣女还是南诏公主,只要你还是你,我就不会放手。”他望着云凰定定地说道。 云凰笑:“不管我其实现在换了身体,还是一个丑女?” “你不丑,而且,我爱的是你的灵魂,那个让我抓狂却又像毒瘾一样戒不掉的你,不是一具躯干。” “好话谁都会说,你赶紧走吧,我要休息了。“云凰说着,推开他,躺回床上,她实在是太累了,不是身体的累,而是心的累。 上|床之后,她背对着百里琰,索性闭上了眼睛。 可是很快,她便张开了眼睛,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怒瞪着躺在床上的男人:“百里琰,你这么纠缠有意思吗?你怎么那么厚脸皮,你以前可不会这样。” 百里琰躺在床上,闭着眼,深深呼吸着云凰身上传递过来的气息,笑得有些凉:“那你怎么不问问我,是谁将我变成了这样?” 云凰突然间便失去了所有的语言,一肚子想要刺伤他的话都再吐不出一个字,她躺回了床上,依旧背对着他,没有再有任何的反抗,因为他的这句话,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百里琰轻叹一声,转过身去将她的身子牢牢的抱住,一点一点的收进自己的胸口,想要将她从此收纳进自己的肋骨中,让她再也无法逃离自己。 他低沉的声音轻轻的说道:“不是累了吗,睡吧,我守着你。” 云凰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知道,自己的身子被勒得生疼,她清楚,他比她更疼,只是她疼的是身子,他疼的是心。 百里琰一直没有合眼,就这么听着女子的呼吸,直到她僵直的身子微微放松,呼吸变得很轻很轻,他才松了口气。 五年来,他无时不刻在想的人终于再次出现在了他的生命中,这一次,他绝不会让她消失。 云凰醒过来的时候百里琰已经离开,只余那一股淡淡的墨竹香气还在她的四周围绕着。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睡醒之前的一段时间,百里琰正在百里家的后院中,召集了玉树临风四人,将整个百里家上上下下的人都查了个遍,将当年与隐族接触过或者最有可能参与了此事的人都调查监视了起来。 其实当年他便已经在彻查此事,只是因为安凌若的尸体,所以百里琰便将此事停了下来,如今要重新开始,自然不用那么费力,没有多久,便将所有的情报都呈了上来。 “王爷,这三人是最有可能与隐族勾结的,这三人在百里家因为觉得没有得到自己心仪的位置,所以想要借助隐族增加自己的势力,理由与动机都有,应该是他们无疑,至于到底是谁,容属下点时间。”丁玉抱拳恭敬的说道。 他心中纳闷,主子为何今日又将这事提出来了,他原先以为是主子要顾念亲情,但现在看来不是那样啊。 “最迟今晚,我确定是何人,不管你用尽任何办法。”百里琰开口道,他已经没有时间了。 虽是不该说,但丁玉还是开口了:“王爷,当年您既然都已经决定不再查这件事,如今您突然又做这样的决定,究竟是为何?这样不是更加加速您与那些人的矛盾吗?” “本王自有打算,这些事,你们不用问。”百里琰不悦。 “是。” “王爷,公主已经死了,为何您不就能接受现实呢,您已经快要三十岁了,旁人三十岁时孩子都已经好几个了,您看您就连一房妻妾都没有,您这样实在是有些不妥当,不如属下......” “丁玉,你何时还当起了我母亲的说客?我今天还就告诉你,我看上了一个女人,要娶她,你去告诉我母亲,若是她能将那女子说动,我明日便可以成亲。”百里琰声音不悦,可到了后面却又化为了平静。 丁玉会说话,所以百里家的老夫人经常喜欢让他在百里琰的耳边说教,丁玉以为今日又会无功而返,却没有想到他今日竟然还真的将百里琰给说动了如何能不让他激动,他连忙问道:“是哪家的姑娘?年纪多大了?” 百里琰这次倒是十分有耐心,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道:“年纪么,应该是二十二岁,名叫冷凰,现在就在我们府上,她去打听一下就知道。” 是你跟隐族勾结 【指尖微颤的抚过红肿的唇|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百里琰的味道。 可云凰却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些微凉,当百里琰端着一盆水进来时,正好看见云凰正坐在chuang头发呆,身上只简单地披着一块chuang单,他的眉头紧紧地蹙起。】 “这样容易着凉。”他略带不悦的声音响起,随即将水盆放下,拿起他带来的心衣便要给她穿衣。 云凰看着他手上的粉红色肚兜,脸色微赫,转身避开,有些口吃:“不,不用你,我自己来。” 百里琰不由得她躲,为她换了衣,云凰瞧着他仔细地为自己系盘扣,大手有些笨拙,却十分仔细,眼神专注,她心中咚咚作响。 耐不住他这样装傻,她开口道:“其实我脸上原先是有印记的,只是最近才好,所以才如此,并不是有心......” 她还未说完,唇已经被男子的手指按住,百里琰道:“我明白,这些年,你过的不容易。” 昨夜,她睡着的时候,手还保持着警惕的状态,他一直握着,一直到最后她才渐渐软化了下来。 “晚上带你去玩可好?”百里琰嘴角微扬,眸光柔和。 云凰心中奇怪,印象中,百里琰并不是个好玩的人,如今怎么会有这个提议,虽然有些疑惑,却还是点头说好。 百里琰仔细打量着她的神色,见她同意,心中舒了口气,曾几何时,他也为一个女子变得患得患失,五年前是她,五年后还是她。 夏日的晚上,凉风习习,云凰带着面纱,身上的衣裙是百里琰特意为她选的红色。 云凰将脸上的印记尽数洗去,当她推开门时,百里琰被那张惊艳的容颜惊住。 之前他告诉自己,就算云凰脸上的印记一辈子都好不了,他也会对她不离不弃。 可在看到这么极度反差的一幕时,他忍不住呆住,女子的容颜没有语言可以比拟,雪肤琼鼻,双眸秋水盈盈,就算是青黛在她面前,也只能是自惭形秽。 他上前,将云凰的yap肢搂住,弯腰在她耳边低语:“你真美。” 但凡女子都爱美听到自己的男人这般夸赞自己,云凰垫着脚对着百里琰的唇|瓣便是一吻,而后偏过头。 百里琰心中满是甜蜜,像是刚开始谈恋爱的毛头小伙,忍不住将手扣在云凰的后脑,印上自己的唇,一番耳鬓厮|磨过后二人才坐着马车出了门。 西子湖畔,是北齐的一处风景,一到晚上,不少船坊便在此天窗靠岸,对月笙歌。 今日,只见五颜六色的船上,点着数不清的灯,欢声笑语,载歌载舞。 百里琰牵着她的手,径直上了其中最大的一只船。 此时,大船上正在表演着大型的杂技,独轮车,喷火,各种节目,看的人应接不暇。 云凰常年在南疆并未出外面的世界,南疆并没有这些,就算是云凰冷清的性子,也惹得她笑意连连,百里琰见她脸上带着笑意,心中的忐忑才下了去。 二人正看的兴起,却没有想到会来了不速之客。 一艘小船上,一名丰姿俊雅的男人身着低调的衣衫立在船头,身边站着几名侍卫,正是詹台域名,五年的时间,他已经成为了北齐的太子,当年因为詹台半月的突然消失,他成了朝堂中呼声最高的王爷,于是之后的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 詹台域名今夜是约了几名亲信在这里谈事,没想到会遇到百里琰,还是下属看见他们,他这才赶紧终止了会议,赶到了此处,却没有想到,会看到百里琰的身边正伴着一名看上去容色倾城的女子,男子的脸上带着罕见的柔和表情。 这样的表情,他只在五年前在他对另外一个女人时见过,时隔五年,没想到百里琰也有移情别念的一天,他心中的不屑又多了一分。 当年百里琰设计退婚,最后自己却没能与安凌若走到最后,简直就是一种讽刺。 “王爷,真是相请不如偶遇,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您。”詹台域名上前恭敬地道,只是目光却在打量着云凰。 云凰出门之前被百里琰临时戴上了一面白纱,遮住了容貌,那副不愿让人看见的模样,令云凰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此时看见詹台域名,云凰并没有多加主意,这个人,本就跟她没有多大的关系。 百里琰微微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将云凰的身子稍稍挡在自己的身侧,随后用着平日里冰冷的语气说道:“太子殿下今日在此会客,本王不便打扰。” 詹台域名闻言,已经听明白了他的赶客之意,并没有强行留下,只是离开之后命令下属,调查这名女子的来历。 又看了一会的杂技,直到丁临来报,百里琰这才带着云凰离开,一路上他并未多说什么,只是闭着眼在马车上休息,手却是牢牢地将云凰的手握住,待云凰下了马车这才知道百里琰将她带到了一处隐蔽的宅院。 很古朴的宅子,看上去已经历经了沧桑,云凰二人走进去的时候,只觉得这宅子阴森异常。 “琰儿,你是来看我的吧?”老远的,自大堂中|出现了一道男声,爽朗至极,听上去已经是人到中年。 大堂正中高坐着一名中年男子,望着百里琰的眼神中满是慈爱,室内还有十几名男女,看上去都带着善意,笑着看着朝他们走来的二人。 “这位是我的二叔。”百里琰介绍道,语气并没有什么起伏。 云凰跟着他喊了一声二叔,惹得中年男人又是一声大笑。 不知为何,云凰觉得这里的气氛有些怪异,并不是说他们不受欢迎,而是太受欢迎,反而有有些虚假,云凰本能地嗅到了些不同寻常。 “琰儿,这位莫非就是你要娶的女子,恩,不错,配你绰绰有余了,今日来我这里,难道是想讨二叔的贺礼?你放心,二叔不是小气的人。” 百里琰并没有要与这二叔寒暄的打算,低沉的声音开口道:“二叔,六年前的四月,你在哪里?” 中年男人蹙眉,做不解状:“这个,一时之间还真是有些忘了。” “不如我来帮你回忆,当时你正在隐族做客,勾结隐族,灭掉了南疆,并且想要借助隐族的势力抢夺百里家的家主之位!是也不是!” 百里琰说着,一双利眸射向高坐上的男人。 男人的笑容有了一瞬间的凝滞,随后又是一副慈爱的笑容:“琰儿,可真会开玩笑,你爹是百里家主,将百里家治理得这么好,我怎么可能会想要这么做呢。” 百里琰闻言缓缓摇头,笃定道:“你不用再狡辩了,我已经找到你与隐族勾结的证据。” 云凰一听,心中一惊,此时才去留心观察着高台上的男人,一张带着笑容的面上满是精明之色,一看便是在计谋中长大的人。 中年男人身边的黑衣男子怒斥道:“大胆,竟然敢这么对主子说话!” 百里琰扫了一眼那黑衣男子,长身玉立,冰冷的话语吐出:“我们说话,岂容你来插嘴!” 随即,长袖一卷,带起一阵罡风,将那男子径直扫落到院外,半天爬不起来。 大厅中的气氛一瞬间有些僵硬,中年男人微微一顿道:“琰儿,我不知你是怎么听来这些事,可是还是要说,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完全是莫名其妙那隐族在哪,他们的门朝哪开我都不知道。” “也是,二叔应当不会与隐族人勾结的,隐族的家主常年闭关,龙城天更因为失去了一只眼性格变得暴躁异常,我相信二叔是无辜的。”云凰出声解围道。 百里琰挑眉,还未说话,中年男人连忙点头,冲云凰笑道:“还是小姑娘明事理,那家主的眼睛自坏了之后便喜怒无常,我怎么会去触那眉头。” 云凰一听这话,深深地看了中年男子一眼,面色肃然沉下:“原来真的是你!” 中年男子无奈道:“你怎么也跟琰儿一样疑神疑鬼的,就像是现在,我已经说得很明白。” “胡说,我适才不过是说家主经常闭关,你如何得知家主就是龙承天,你若是不知道,怎么可能会知道他的眼睛是瞎的,分明就是你与他们有勾结。” 在云凰清冷的目光下,中年男人原本想要申辩的话却是咽了下去。 入南疆,深陷险地而置之后生(六) 【他觉得,自家主子绝对有被虐倾向,什么温柔端庄的女人不要,竟然会喜欢这样的野蛮女友,偏偏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俗话说的好,男人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丁临深以为然。】 云凰出了门便径直朝着冷澈的房间而去,按着他离开的时间,他昨日应该已经回来了才对。 将门推开,迎面便是一具男人精壮的身体,因为背对着,只能看见他背部的肌肤,雪白细腻,带着病态的白|皙,上面还有着几道深深的刀痕,皮肉外翻,十分恐怖。。 冷澈瞬间将身旁的衣物拢上,这才扭头去看门外的云凰,并无意外,那张面具完好地戴着,云凰能够肯定,他必然是连睡觉都带着那张面具的。 那幅神情,早便知道来人是谁,带着几分不悦,好似在控诉一般。 珍宝阁的人都说安凌若昏迷三天未醒,恐怕有性命之忧,唯有他,听说之后只是撇了撇嘴便回自己房间了。 祸害遗千年,他才不相信这个祸害会死。 云凰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是这样的反应,忍不住笑起来:“你未免太过小心了吧,我又不能吃掉你。”并没有去问他背上的伤口是何人所伤,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过去。 冷澈冷哼一声,冲云凰翻了个白眼,随后将一封书信递到云凰手中。 云凰打开一看,正是花衣领寄过来的书信,他们已经秘密在回南疆的路上,经过商议他们决定,他们分作两派,花衣领负责牵制住隐族的前面势力,再由回楼长老们秘密潜进隐族,就算不能讲他们全部瓦解,也势必要打断他们在南疆的枝节。 经过大半年的部署,又有回楼的强大后盾,夺回南疆已经是指日可待,若是能够借机给予隐族重创,那更是再好不过。 南诏如今有文戈以及回楼的精英在,料想也出不了什么幺蛾子。 如今其他六国并不知道回楼已经暗中接手了大半的南诏国,只知道是南宫世家在后面操控,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南宫家,回楼正好可以大展拳脚。 南宫承想要夺取南诏的势力,可又在意自己那点面子,自然想要名正言顺,不会擅自乱来,云凰刚好可以借助他们的名号威吓住其他六国。 云凰为冷澈把脉之后,发现他中了内伤,还是就在近期的事,于是出声询问,没想到他扯开自己的手,将头扭向一边就是不肯透露。 云凰知道想要从他这里撬话比登天还难,写下yao方之后便离开了他的房间。 至于南宫承,云凰并没有见他,而是派了人打发去了,眼见侍从将气冲冲的南宫承送到大门口,云凰站在门后嘴角跃起一抹凉意。 就在此时,一道疾风自她脸颊刮过,云凰弯腰退后,只见一柄小刀稳稳地钉在了柱上。 云凰取下小刀,打开一看,瞧见上面陌生的字迹:“想要安容楚便跟我来。” 云凰思量片刻,最后还是唤出了宫商角徵羽,六人离开了珍宝阁,刚出门便见前面的黑影闪过,那步伐极快,若不是他有意留下踪迹,只怕他们还无法跟上他。 云凰一直尾随他来到一处山涧,他们看得清楚,那黑衣人来到此处便没有了身影。 “南诏公主既然已经到了,不若上前来坐坐?”正当云凰正在四处寻找之际,一道温润的声音自山涧顶传来了声音,云凰抬头,正与之对上,那人书生味道极浓,只是身上又有着与之不相符的自傲。 云凰肯定,这个人一定不是来约见他的人,只可能是下属,若说是主人,还差些意思。 “你们是什么人。”虽是问句,可心中有个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面前的人,就算不是隐族的人,也与隐族的脱不了关系。 “想知道,上来便是。”那人说完,身子已经消失在了山涧。 云凰蹙眉,难不成还怕你,六人上了山涧,一眼望去,之间不远处有一八角亭,正屹立在山涧上,颇有些悠远之境。 山水流窜而下,带来哗哗之声,悠远意清。 亭中,一男子正背对着云凰等人,头发高高的束起,一身月牙白长袍,看那架势,应该是正与自己对弈。 “主子,人已经带到。”那书生上前一拜,附身说道。 男子缓缓抬头,转过身子,将右手支在右膝上,声音温润,带着丝丝磁性:“来的倒是挺快。” 云凰望着面前的人,星目剑眉,斜鬓若飞,一双目光泛着冷意,又带着上|位者的自信从容。 望着面前的人,云凰只觉得,面前的人,若不是一方统帅,只怕也是一方霸主,只因那双眼睛,充满着侵略性。 云凰心思流转间,竟觉得面前的人,与百里琰的气度可一较高下。 “阁下引我来此,有什么目的就直说吧。”云凰收回打量的目光,沉静地说道。 “先不着急,你先来与我下盘棋。”男人的话语毋庸置疑,说着转身便坐回了位置, 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无礼,云凰想着,心念微动,随即上前坐了下来。 这人的目的怕是想借着下棋来了解她的行|事风格及性情的吧,也好,她也正好探探他的底。 白衣男子突然敲了敲手下的棋盘,朝云凰轻笑着:“咱们以棋为赌,若是你胜,我便应你一个要求,若是你输,那你便做我的跟班,如何。” 云凰撇嘴:“为何不是你输了做我的跟班,这对我根本不公平。” 白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一闪而逝,随即他便真笑了起来,只是笑不达眼底:“你对自己就那么没有自信觉得自己赢不了?” “激将法对我没用,这个赌局一开始便对我不公平,你知道我的身份我却不知道你的,我怎么知道我的要求你能不能做到?”云凰皱着眉头说道。 “好,那这样,我们先下一盘,你若是赢了我便告诉你我的身份。”男子倒是爽利。 云凰嘴角轻抽,这是什么逻辑,就好像自己多想知道他的身份一样,想了想还是点了头,直接伸手就在棋盘上布置了起来。 待归置整齐,云凰也不跟他寒暄,径直执起一颗黑子便放在了棋盘中央,并没有什么谦虚让对方先行的话。 棋场如战场,她清楚的明白自己若是相让对方,那么死的那个,就是她。 棋盘上的黑子十分突兀,引得白衣男子微微蹙眉,这一情绪波动被书生看在眼中,不由得多看了云凰一眼。 男子嘴角含|着笑,缓缓的在棋盘上落子。 他的棋子刚已落下,云凰的子随之落下,没有半点的迟疑,几乎就是前后脚的差距。 就这么一快一慢,围棋繁复,打结布局,一步错,步步错。 眼见黑子凌厉绝杀,白子步步围合,大有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意。 书生望着棋盘上的双足鼎立,随即将目光挪到云凰的脸上,竟是没有想到如此一个瘦弱的小身板,竟然下得如此好棋,若只是一味的蛮横倒也罢了,可她分明步下了天罗地网,稍有不慎便会跌入万劫不复之地。 云凰眯着眼睛满是悦然地望着面前的男子,将手中的黑子反复捻弄着,目光肆意,像是偷了腥的喵咪一般。 白衣男子放下白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输了。” “你的心境虽好,只是容易将自己陷入其中,忘了自己才是自己的主宰,既然胜负已分,告辞。” 云凰说着站起来身子便打算离开,白衣男子的声音却是幽幽传来:“在下来自隐族,在家中排行第二,名龙郁。” 云凰早在他报出自己名字时便已经停下了步子,她转身看向面前的人。 这个前半个时辰他还觉得像是百里琰的人,令她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若是仔细看,百里琰是冷中透着温情,这个男人便是笑容中透露出冷意,一人如美玉,虽是冰冷,可却还能捂热,一人则是冰雪,不是将人冻伤,便是融化了自己。 “你是隐族的人。”云凰强忍着心中涌动出的恨意,不动声色地出声问道。 这是第一次,她与隐族的人如此接近,近得好似她只要抬手,便能将面前的这人掐死。 可是她没有这么做,她明白,就算将这人杀了,隐族还是能够在那肆意的扩张。 “我是隐族的人不假,可是我却不是与你为敌的,收买夏荷的是我的大哥龙翌,想要杀你的也是他,与我没有多大关系,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只要我们合作,你便可以得到你想要的。”龙郁嘴角微扬,那笑意中的阴谋味道很浓。 云凰听出了其中玄妙,借着龙郁的话头说道:“你说的轻松,我怎么相信你,谁不知道你们隐族的人本就是同气连枝,你大哥想要害我,那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云凰故意装的义正言辞的模样,那神情,好像只是因为被自己的婢女差点害死所有的恼怒。 龙郁笑道:“为表诚意,我可以告诉你,安容楚现在就在我大哥的手上,事关我们隐族的秘事我并不方便与你说,但是你要相信,我与你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云凰闻言思索,这恐怕涉及到了隐族的内幕,如今并不是打听的最佳时机,也就没有再多问。 但她还是忍不住问出心中深藏的问题:“你们隐族是否就是灭了南疆的背后黑手?” 龙郁的笑容停滞,好似没有想到面前的女子竟然能够知道的如此多,思考了片刻,还是点头:“不错,南疆之事是又我大哥一手执行。” “那南疆圣女的毒手也是你大哥所为?” 这下,龙郁已经不敢再小瞧云凰,没有想到她竟然连这个都知道,不过转念一想,她既然是回楼的家主,那么知道南疆的事,那么也不无可能。 “不错,当年南疆圣女云凰闭关之期,我大哥亲自提出要先出击南疆,先是偷袭了南疆圣女,随后连同了南疆的几位不服从圣女的长老,里应外合,彻底将南疆纳入了我们的版图。只可惜南疆的民族性太强,根本无法让他们彻底归顺,最后竟然让一些南疆旧部有了可趁之机,眼见南疆就要陷落,我大哥害怕被家主责罚,所以已经赶回了南疆。” 云凰听得心中暗惊,看着龙郁的表情不想是说假话,她开门见山:“你找我合作,是想借用我回楼家主的身份与你大哥抗衡?” “不错,我想协助你里应外合,将南疆夺过来,让我大哥的计划落空,一旦我大哥被家主不信任下了马,待我上任,待统一了整个大陆,你们回楼也必定有一席之地。实话告诉你吧,当年南疆的事,百里家也掺合在了一起,否则,以我大哥的力量,根本不可能一举将南疆拿下。” 此话一出,云凰顿时脸色大变。 这说的是百里家,当下唰的转过身来,厉声道:“此话当真?” 龙郁点头,神色一冷:“我龙郁自问还不屑说假话,百里家虽然现在是为皇室服务,可是难保他就没有别的心思,说不定跟我大哥有了什么君子协议也未可知。” “再加上,你与平南王的关系,你确定平南王接近你就没有别的意图,毕竟,你的身份我能知道,难保他不会早就知道。” 云凰一听,眼微微的一沉,脸冷了下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云凰反身重新落座,对视着该人。 龙郁看着云凰顷刻间的一脸冷酷,不复刚才的温和,当下缓缓摇摇头:“都说女人在爱情中智商为零这话当真不假,想不到你身为回楼家主也会犯这种错误,百里琰是什么人,什么阴谋权术不会,既然百里家已经参与到了夺取天下的进程中,你觉得身为百里家一员的百里琰能够置身事外?” 见云凰不说话,龙郁微微挥手,慢条斯理的道:“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 说罢,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书生从怀中掏出一卷东西,放在了云凰的面前。 “这个给你,不过这个时间有限制,过了时,就会出现变动了。”龙郁依旧一脸微笑,温润之极。 云凰皱着眉,也不客气,直接伸手取过展开一看,只见上面显示的是南疆的地形,再仔细去看,便知道是隐族在南疆设置的布兵图,哪里有埋伏哪里的兵力强,什么时候换一般士兵什么时候粮草发生改变都一一跃然于纸上。 “十天之后这个步兵图便会发生改变,三天之后若你不动身,那么我便会派人将此图盗走引起注意,到时候这图就会作废,你自己看着办吧。” 龙郁说完,不再等云凰说话,径直带着仆人离开。 云凰浑浑噩噩地回到珍宝阁时,天色已经晚了,宫商角徵羽已经各自隐去。 她刚迈进大门,正好与从大门内出来的百里霜与百里琰碰见,视线相撞,云凰下意识与百里琰的视线移开。 此刻,她觉得自己竟然不能够与他心平气和的相处。 “不用进去了,陪我们一同在这里等着吧。”百里霜的声音不高不低,就这么传了过来,在夜间显得尤为清晰。 云凰蹙眉,见一众人都在门口翘首一旁,究竟是在等什么人。 云凰正觉得自己头晕脑胀想要接着说头疼的毛病回去躺躺时,一辆奢华低调的马车渐渐地靠近,最后在珍宝阁的大门口停了下来。 刚掀开一层帘子,云凰便一眼瞅见了扶在门把上的手,那只手,莫名地带给她一丝寒意。 随即,一个面目严厉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了众人视线,他走下马车,云凰这才发现他的身材高大,与百里琰的身高不相上下,甚至就连模样都有几分相似,只是他全身上下都散发出绝对的冰冷气势。 百里琰神色严肃地望着自己的父亲,上前双手抱拳道:“父亲舟车劳顿了。” 男人威严地点了点头,直到百里霜开了口男子点头之后,他的目光突然掩耳不及地看向了云凰。 云凰正冷着眼打量他,目光似是有些怀疑。 “你就南诏公主安凌若?”像是从鼻子里哼出的声音哼了起来,百里家主压根没有正眼看一眼云凰。 “启禀家主,这位正是,另外他还是我的未婚妻,请不要为难她。”百里琰的声音中透露出显而易见的维护。 百里家主冷哼一声,没有再看一眼云凰,而是大踏步走进了客厅。 百里琰伸手拉过云凰,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二人紧随其后。 云凰此时满脑子想的就是龙郁口中告诉他的消息,若百里家真的是策划者之一,南疆乃至她的性命,她该如何抉择。” 百里琰松开云凰,云凰沉着脸,不为别的,只是不知怎么打破这怪异的氛围。 “这个就是回楼的现任家主?”百里家主眉头微微挑起,喝着百里霜为他斟的茶,十分安逸的样子。 云凰依旧没有回答,就这么低着头思考着自己的问题。 百里家主的声音再次响起:“琰儿,我们可以同意你们二人成婚,可是,我还是有个要求,就是这个安凌若,必须随我回到百里家,呆上半年修习我百里家的的礼仪,只有符合我百里家的选妇条件,我才能同意你们成婚,否则,我不会答应。” 百里琰听到自家父亲的话,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竟然会松口,这个绝对不在他的预料中。 只是要回百里家待半年,这个要求,她如何会答应。 果不其然,云凰出声道:“百里家主,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并不觉得我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需要去学习,我也自认为我的礼仪很好,比起那些从进门开始就一副鼻孔朝天,看不起别人,不懂得尊重别人的人,我觉得我的礼仪已经是非常好的,最起码我不会在跟人说话的时候看着天花板。” 云凰说的话不可谓不毒,百里家主压根没有想到,面前这个看上去瘦弱的俄女子竟然能够说出这句话,着实令百里家主意外。 百里霜看着今日非同寻常的安凌若,不自觉地蹙了眉头。 若是她是想耍个性来想要得到这个哥哥的不一般对待,只怕得不偿失,自己的这个兄长从来便是说一不二,很少有人胆敢违抗他,今天安凌若只怕是撞到铁板了。 安凌若依稀听见周围人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冷然一笑:“百里家主你一进来就提你的要求,那你可有问过我,愿不愿意成为你百里家的儿媳妇?” 百里家主一愣,显然,他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自己的儿子那么优秀,谁会不喜欢,不愿意? PS:今天的更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