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星连珠,穿越时空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云南,玉龙雪山之巅,一名身着黑色运动服青年远眺着远方,连绵的群山仿佛一条白色银龙蛰伏在天地之间,青年心中充满了对大自然的敬畏与欢喜。他闭上双眼,深深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感受着雪山的神圣与宁静。 胡枫一名天文爱好者,趁着国庆假期,青年胡枫独自前往大理旅游。 突然,天空中出现了一幅奇异的景象,此时日月同现,天空出现九个圆球,仿佛形成一道天桥。 “九星连珠!”胡枫惊异道,他知道,此时,宇宙中金星、木星、水星、火星、土星、天王星、海王星、冥王星和地球,这九颗星球正处在一条直线上,形成了一道罕见的九星连珠。这幅神异的星象,犹如一串璀璨的珍珠横跨宇宙时空,散发出耀眼的光芒。这样的天文奇观,即使是在漫长的人类历史中,也未曾有过几次,每次出现都伴随着奇异事件。 胡枫站在山顶,欣赏着这千载难逢的奇景,这一刹那,宇宙中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涌动。一道璀璨的白光从天而降,横跨时空,胡枫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叹,便被那道白光笼罩,整个人消失在了原地。 当胡枫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条古老而幽静的小道上,这条小道两旁古树参天,鸟鸣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古朴而神秘的气息,远处的山峦若隐若现。 胡枫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感觉并无大碍,只是头脑还有些昏昏沉沉。他挣扎着坐起身来,四处张望,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惊恐。这是哪里?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 就在这时,胡枫注意到身边不远处一块青石上坐着一个男子,男子身着青衫,容貌清秀,肌肤雪白,气宇轩昂,眉目之间流转着清澈的湖水般的温柔,眼眸深邃,仿佛星空般湛蓝。那青衣男子一脸怪异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胡枫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警惕地问道:“兄弟这是哪里?我怎么会来到这里?” 青衫男子见胡枫醒来,站起身来拱手说道:在下姓段,单名一誉字,今日游玩至此,见兄台随一道白光一闪而至甚是奇异,想必兄台也是武林中的好手,敢问兄台贵姓。 “难道我穿越了?”胡枫心中暗想,他注意到,段誉的衣着、发型和谈吐都与自己有所差异。胡枫感到一阵莫名的兴奋和紧张,但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持镇定,先把当下情况搞清楚再说。 “在下胡枫,是一个游历四方的旅人,在前方山巅游玩,不慎被一道雷电击中,而后便没了知觉,误打误撞来到了此处。”胡枫回礼说道。 “胡兄被雷电击中?”段誉围绕胡枫转了一圈,打量着胡枫接着说道:“被雷电击中却能安然无恙,胡兄定是洪福齐天之人啊。”段誉对此啧啧称奇。 “段兄莫要取笑在下,段兄不知,胡某因此也丧失部分记忆,甚至都不记得自己家住何方。”胡枫皱眉叹息道。 “记忆有所缺失倒也是正常之理,胡兄也莫要担心,或许一段时日后便能恢复。”段誉好言安慰。 “胡兄现在欲往何处?”段誉接着问。 “胡某现在无所去处,身上行李也遗失,正忧愁不已。”胡枫心中有些猜测,但还需要去证实一番,略微思索便有了打算。 “段某也是喜好游玩之人,胡兄既然不知去处,不如我们结伴同行如何?”段誉喜欢热闹,自然想找个玩伴。 “求之不得。”胡枫笑道。 胡枫向段誉讨要了一套长衫,换好之后,将自己衣服包裹起来背在背上,便一同前行。 胡枫与段誉一路闲聊,以记忆缺失为由,有意无意打探当下情况,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穿越到北宋年间,而今正身处在天龙世界之中,这种奇遇,他只在小说中看到过,没想到今天竟然真的发生在了自己身上。想到天龙中众人无人不冤、有情皆孽,心中自有意难平,如有可能定要改变众人命运,当下最重要的却是掌握自己命运。 段誉见识不凡而且极为健谈,本想说一些风土人情帮胡枫恢复记忆,看着胡枫的短发和衣着却也无从判断,最后归结为自己见识太少,推测胡枫可能来自某些极为偏远之地。 两人前行半个时辰,见不远处有一凉亭,快步而至,见亭中坐一男子,段誉上前打招呼,胡枫交谈得知此人正是大茶商马五德。 马五德,豪富好客,颇有孟尝之风,江湖上落魄的武师前去投奔,他必竭诚相待,因此人缘甚佳,武功却是平平。段誉从家里逃出来的,四处游荡,到普洱时身边没钱了,听人说那位马五德五爷很是好客,就到他家里吃闲饭去。段誉将胡枫经历跟马五德说了一遍,马五德得知胡枫被雷电击中记忆缺失,心中有些同情。 胡枫得知马五德为人,现如今刚刚到这个世界,有道是无钱寸步难行,况且他还有自己计划,便厚着脸皮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 “马五哥,我行李全部遗失,现在身无分文,可否借些盘缠,来日定当加倍奉还。” 马五德倒也大气,见胡枫穿着段誉的锦衣,认为胡枫家世定然不凡,同时又有些同情,当即掏出二十两银子递给胡枫,道:“出门在外谁都有困难的时候,自当相互照应。”胡枫接过银子连连感激。 “马五哥,我与胡兄也想前往无量山上长长见识,说不定还能帮助胡兄想起自己身世。”段誉早听说无量山风景清幽,在得知马五德要前往无量山观礼,便打定主意去凑个热闹。只是因为段誉去看一处风景耽搁了些时间,胡枫才一前一后与他们相遇。 “行,那我们便同去。”马五德虽然不知对方底细,但他生性随和,也不便拒绝。 三人前行四个多时辰,便在马五德的带领下来到了无量山上。一道颇有气势的山门立于山道尽头,马五德前去敲门,两门人询问来历,马五德自报家门,一门人客气地将三人引入,一人前往通报。 山巅之上的屋舍,古色古香,散发出一种古朴典雅的气息,胡枫满心好奇却也表现得镇定自若,不多时一道声音传来。 “马五哥来的正是时候,比斗即将开始,马五哥请入座。”左子穆,一位五十有余、长须飘飘的老者,拱手而笑,言语中透露出几分江湖气。他是“无量剑“东宗的掌门,沉稳而不失威严,但在这肃杀的气氛中,他的笑容却如春风拂面,让人感到几分亲切。 马五德轻描淡写地介绍了胡枫与段誉二人。当左子穆听闻马五德提及这位少年姓段时,心中微动。段,乃是大理国的皇族之姓,大理境内姓段的人数众多,如同繁星。然而,对于胡枫这个名字,左子穆却毫无印象。 左子穆并未太过在意,他猜测这二人或许是马五德的弟子。在他眼中,马五德虽非泛泛之辈,但其功夫却也难言高强。因此,他对于马五德所能调教出的弟子,自然也并未抱有太大的期望。他甚至连一句“久仰”都懒得说出口,只是简单地拱了拱手,便转身步入宾座,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 马五德轻步走向一锦凳,大方地落座。段誉则领着胡枫,两人一同在角落的低调位置安顿下来。胡枫保持沉默,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心思缜密。随着左子穆简洁的介绍,比斗正式拉开了帷幕。 原来,自五代后唐年间,无量剑派在南诏的无量山创立以来,历代掌门人都居住在那座传说中的剑湖宫中。大宋仁宗年间,东、北、西三宗分立,形成今日之格局。每隔五年,三宗的弟子们都会在剑湖宫中相聚,进行一场激烈的比武斗剑。胜出的一宗,将有幸在剑湖宫居住五年,享受此地灵气与福泽,观摩那神秘的无量玉璧,直至第六年再度比试。 北宗虽历史悠久,但近数十年来北宗声势日渐减弱,而东、西二宗却是人才辈出,实力强大。 五场斗剑,赢得三场者即为胜者。这五年间,败者自是不甘落后,他们苦心钻研剑法,日夜苦练,以期在下次比试中逆袭翻盘,再登剑湖宫。而胜者则享受着剑湖宫的宁静与神秘,却也时刻警惕着挑战者的到来。五年一轮回,比武斗剑成为“无量剑”派的一大盛事,也是三宗实力较量的最佳舞台。 四十年前,北宗技高一筹,夺得剑湖宫之主权。然而,五年后的一次挫败,使他们不得不黯然离开这片曾经的荣耀之地。掌门人愤怒之下,带领门下弟子迁往山西,自此绝迹于江湖比剑,与东西两宗断绝了往来。 此后的三十五年里,东西二宗在剑术上互有胜负,各领风骚。东宗以四次胜利登临剑湖宫,而西宗亦以两次胜利证明了其实力。 今年,两宗迎来了第七次单独比斗。两宗弟子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想要在这场比斗中一展身手,为自己的宗门赢得荣耀。 胡枫安静地坐着,目光游移于激战中的武者之间,他的眼神中满是迷茫与好奇。对于武学的世界,他犹如一张白纸,虽然看出了场面的热闹,却完全无法理解其中的深意。然而,这种无知并未减弱他对武学的向往之情,反而像是一颗种子,在他的心中悄然生根发芽。 时间仿佛在这激烈的较量中失去了意义,胡枫只觉得眼前一亮,便已经见证了三场比斗的结束。东宗以两胜一负的战绩暂时领先,而第四场较量也即将拉开帷幕。 东宗派出的选手是一名中年汉子,姓龚,他的眼中闪烁着沉稳与自信。而西宗的代表则是一名少年,姓褚,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服输的斗志。 青光闪烁间,少年手持青钢剑,迅猛地刺向中年汉子的左肩。少年并未给对手喘息的机会,手腕轻抖,剑锋已巧妙转向,削向那汉子的右颈。中年汉子反应迅速,长剑一挡,两剑相交,发出铮铮之声,双剑相击产生的震动嗡嗡作响。 在这刹那间的交锋中,两人已经进行了三招精彩的拆招。中年汉子的长剑猛然击落,直取少年头顶。少年身形灵动,避向右侧,同时左手剑诀一引,青钢剑如影随形,疾刺向那汉子的大腿。 两人的剑法快如闪电,全力以赴,展开了一场紧张而激烈的较量。 在练武厅的东侧,端坐着两位人物。上首处,一位中年道姑静静地坐着,她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姓辛,道号双清,正是“无量剑”西宗的掌门人。此刻,她的脸色铁青,仿佛乌云压顶,嘴唇紧闭,一言不发,透出一股威严而沉静的气质。 而在下首,左子穆悠然自得地坐着,他右手轻捻着长须,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两人的座位相距甚远,足有一丈有余,身后各自站立着二十余名男女弟子,他们肃然而立,目光紧紧盯着场中的角斗。 西边一排椅子上,坐着十余位宾客,他们或交头接耳,或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的对决,整个练武厅的气氛紧张而激烈。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场中的两人身上,仿佛这是一场关乎生死荣辱的较量。 那少年与中年汉子的对决已经进行到七十余招,剑招之间越来越紧密,仿佛两道闪电在空中交织碰撞。然而,胜负却迟迟未分,两人的身手都极为敏捷,招式之间毫无破绽可寻。 突然,中年汉子一剑挥出,用力过猛,身子微微一晃,似乎有些站立不稳。这一幕被在场的众人尽收眼底,众人不禁为之一惊。 段誉目睹这一情景,忍不住“嗤”的一声笑出声来。胡枫见状,急忙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注意场合。段誉却有些不以为然。 左子穆瞥了段誉一眼,心中顿生不悦。胡枫感受到左子穆投来的目光,心中不禁有些担忧,生怕因此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就在这时,场中少年突然左手一掌拍出,直取那汉子后心。那汉子反应迅速,向前跨出一步避开这一掌,手中的长剑瞬间圈转,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着!”中年汉子大喝一声,长剑已然刺中少年的左腿。少年腿下一个踉跄,几乎摔倒在地。他迅速用长剑撑住地面,站稳身子准备再战。然而,那中年汉子却已经收剑入鞘,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褚师弟,承让、承让,伤得不厉害吧?”龚姓中年汉子走上前来,笑着问道。那少年脸色苍白,咬着嘴唇道:“多谢龚师兄剑下留情。”他的声音虽然微弱,却透着一股不屈的倔强。 “东宗已经连赢三场,看这趋势,剑湖宫似乎又要被东宗占据五年了。辛师妹,你觉得我们还需要继续比下去吗?“左子穆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得意。 辛双清坐在上首,强忍怒气微微皱眉,看似随意地问道:“左师兄,你的徒弟真是调教得不错。只是,不知师兄对‘无量玉壁’的研究,这五年间可有所突破?” 左子穆一听,脸色微变,瞪了她一眼,沉声道:“师妹,本派的规矩,你难道忘了吗?” 辛双清被他的眼神一瞪,顿时住了口,心中却是怒气难平,冷哼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此时,场中龚姓中年汉子与褚姓少年的比试,已是今日比剑的第四场。龚姓汉子剑法精妙,更胜一筹,东宗四战三胜,已无需再进行第五场的比试。 在西首的锦凳上,坐着一些别派的人士。其中,有的是东西二宗掌门人共同出面邀请的公证人,他们颇有身份,神情庄重;而另一些则是前来观礼的嘉宾,他们或交头接耳,或神情专注,共同关注着场中的比武。这些人都是云南武林中的知名之士,他们的到来,为这场比武增添了不少色彩。 “辛师妹今年派出的四名弟子,剑术上的造诣着实可观。尤其是这第四场,我们赢得更是侥幸。褚师侄年纪轻轻,居然练到了这般地步,前途当真不可限量。五年之后,只怕咱们东西宗得换换位了。”左子穆笑道,突然眼光一转,瞧向段誉接着道: “我那不成器的徒弟刚才用一招虚晃的'跌扑步'侥幸取胜,我看段兄似乎对此结果有些不服。既然如此,不知段兄是否愿意下场,亲自指导我这徒弟一二?马五哥在滇南的名声可是如雷贯耳,强将手下无弱兵,我深信段兄的武艺必定也是高人一等。“ “不妙!“胡枫心中轻叹一声,似乎已被命运悄然标记,这场风波看来是避无可避了。 不断作死,钟灵出手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胡枫心知肚明,眼前这位龚姓青年,乃是左子穆的爱徒,深受师傅器重。而段誉,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却在他精心设计的假摔诱敌一幕中,不合时宜地发出嘲笑,让东宗的一干人等颜面扫地。 在场诸人并不清楚胡枫、段誉的来历,误以为他们是随同滇南普洱的马五德老前辈一同前来的弟子。岂料这段誉竟如此不知深浅,在左子穆的得意门生施展巧妙虚招的当口,竟敢嘲笑讽刺。左子穆自然心生不满,打算找个机会一试段誉的深浅,也好为自己挽回些颜面。 马五德讪讪笑道:“左贤弟,你开玩笑了。这位段兄弟,他可不是我的门生。你老哥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哪够资格做他的师父呢?左老弟,你可别拿我寻开心了。段兄弟他听说我要到无量山来,因为听说这里的山水风光极佳,便也想一同前来游览观光。”他话音一落,脸上掠过一抹淡淡的红晕,急忙补充道。 左子穆听闻此言,便将段誉视作寻常之客,心中愈发不客气。居然有人胆敢在剑湖宫之中,讥讽‘无量剑’东宗之武学,他必要让此人颜面扫地,狼狈下山。 “敢问段兄,如何尊称?又是在哪位世外高人的指导下修炼?“左子穆微微一笑,话语中透露出几分锐利,却又不失礼貌地问道。 “在下姓段,名誉,素来未曾涉足武艺之道。每逢观人摔跤,不论其是真心相搏还是戏耍作态,我总是不由自主地发笑。“段誉轻描淡写地笑了笑,如此说道。 “左宗主,我与段兄初涉江湖,尚有许多礼数不明,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左宗主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胡枫为段誉辩解,心中却暗自担忧,生怕这场争执引发更大的冲突,将自己牵扯进去。他心中不禁对段誉的稚嫩和不懂人情世故感到无奈。 “有何可笑之处?“左子穆听到段誉的话中毫无敬意,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气。他全然不顾胡枫的调解,坚持自己的立场。 “眼见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即将瘫倒在地,难道这一幕还不足以引人发笑吗?“段誉微微挥动手中的折扇。 左子穆见段誉言语之间越来越放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意。他转向马五德,沉声问道:“马五哥,这位段兄真的是你的挚友吗?“ “段兄弟、胡兄弟与我,虽未深交,却一路同行至此。段兄弟温文尔雅,不通武艺,适才那笑,想来是无心之举。既是如此,老哥哥我也饿了,左贤弟何不速备酒席,让我们举杯共贺三杯?今日如此良辰吉日,左贤弟又何必与这些晚辈小辈斤斤计较呢?“马五德如此说,敏锐地捕捉到左子穆语气中的不满,立刻巧妙地为他打了个圆场。 “段兄既非马五哥挚友,便请作壁上观。光杰,适才听他们讥笑于你,何不下场一试,请教高招?“左子穆仍旧不依不饶。 中年汉子龚光杰闻听此言,正中下怀,立即拔出长剑,跃入场中,反手将剑柄递于背后,对段誉一抱拳道: “段兄,请吧,是时候展现你的剑法了。“ “甚好,你自舞剑,我自旁观。“段誉不为所动,依然稳坐椅上,毫无起身之意。 “你……你这是何意?视我为戏耍之猴吗?“龚光杰勃然大怒,脸色瞬间变得紫胀如猪肝。 “若以猴戏论之,你的剑法或许更胜一筹。“段誉仍是那般云淡风轻。 “你……你……你!“龚光杰被气得差点咬碎满口银牙,手指颤抖地指着段誉,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手握长剑,东摇西晃,想必是欲练剑术。既然如此,那便练吧。我素来不爱看他人舞刀弄剑,但既然来了,便安心观看,也不妨一探究竟。“段誉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潜在的危机,反而火上浇油。 “龚兄弟,段兄实无武功根基,何必与我这等门外汉计较。“胡枫此刻真想把一块抹布塞进段誉的嘴里,以堵住他的言语。 “速速下场,我师父命你与我一较高下。“龚光杰厉声喝道,显然已经不耐烦了。 “你师父固然是你的指引,却非我所尊奉。我为何要听从他的教诲?君子以言辞交锋,而非刀剑相向,我惜命得很。我说不比试,便是不比试。“段誉悠然挥动折扇,轻轻摇头,神态自若。 龚光杰眉头一皱,厉声喝道:“你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还是故意装疯卖傻?“言罢,他大步上前,长剑直指段誉胸口。 段誉眼见剑尖距离自己胸口不过数寸之遥,只要对方稍一用力,便可直透心脏。然而,他脸上却毫无惧色,反而透出一股从容不迫的风度。 “我自然是真的不会,装傻有什么好装?不过你装摔还是很厉害的。”段誉想起之前的比武,他的脸上又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胡枫听后不禁心里吐槽:段誉啊段誉,想死你晚点,《北冥神功》《凌波微步》还没着落呢。龚光杰看着那张笑脸恨得牙痒痒,真想把那张笑脸给揍扁。 “你到我们无量山剑湖宫中来撒野,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快说出你的师承门派,是谁派你来的?又有何企图?若不老实交代,休想活着离开这里!”龚光杰想扣帽子。 “你这也太狠了吧?我平生最不爱打打杀杀。贵派叫做无量剑,因以慈悲为怀。无量寿佛者,阿弥陀佛也。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段誉双手合十,嘴里喋喋不休。 胡枫看着段誉唠叨叨的说佛念经,竟然有种看到大话西游中唐僧的感觉,只见龚光杰长剑回收,突然左手挥出,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打了他一个耳光。段誉将头略侧,待欲闪避,对方手掌早已打过缩回,脸上赫然出现一个掌印。 众人目睹此景,无不惊愕,原以为段誉乃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在扮猪吃老虎,如今看来,竟然真的是头猪并不扮的。毕竟,真正的武林高手,又怎会轻易受制于人,平白无故地挨上他人的一记耳光呢? “我曾以为此人是何等的英雄豪杰,却不料只是个软弱的胆小鬼!“龚光杰一掌之下,自己也略感意外,随即迅速扣住段誉的胸口,将他整个身体提起,然后狠狠地摔向地面。 段誉滚将出去,砰的一声,胸袋撞在桌脚上,顿时额角鲜血直流,半张脸都已经染红。 胡枫和马五德心中不忍,抢过去伸手扶起。 “龚兄,得饶人处且饶人,手下留情啊!“胡枫眼见龚光杰出手狠辣,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不满。他知道,江湖中争斗不休,但这并非对待敌人,也应有分寸。龚光杰今日的行为,似乎有些过了。胡枫虽然不便直接干涉,但心中却对龚光杰的做法颇为不满。 “看来老弟你真的不会武功啊,既然如此,又何苦卷入这趟浑水呢?“马五德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语气中透露出几分不解。 “我本是逍遥山水间,偶然邂逅胡兄,原想共赏江湖繁华。却不料,众人竟要挥剑相争,刀剑无情,岂是观赏之物?我意已决,就此别过,下山去观赏那猴戏,倒也别有一番风趣。马五爷,胡兄,请了,请了,小弟先行一步,不再奉陪。”段誉摸了摸额角,一边说一边就要往外走。 正当此时,左子穆身旁,一名左颊带着刀疤的少年弟子如猛虎出笼,一跃而前,挡在了段誉的身前。 “你既不会武功,就这么夹着尾巴而走,那也罢了。怎么又说看我们比剑,还不如看耍猴儿戏?这话未免欺人太甚。我给你两条路走,要么跟我比划比划,叫你领教一下比耍猴儿也还不如的剑法;要么跟我师父磕八个响头,自己说三声‘放屁’!”少年弟子说完看了看左子穆,一副讨好的样子。 段誉嘴角轻扬,眼中带着几分戏谑,道:“你此言,倒似在放屁,却不见其臭。”他这般言语,既不失风雅,又带着几分诙谐,令人忍俊不禁。 那少年弟子勃然大怒,毫不留情地挥起拳头,直取向段誉的面门。他的拳头裹挟着猛烈的风声,眼看即将与段誉的脸庞亲密接触。作为一名文弱书生,段誉若是被这一拳击中,恐怕非死即伤,后果不堪设想。 “住手!”胡枫大吼,心中焦急如焚,他既无法眼睁睁看着段誉在此丧命,又深恐自己的穿越之举已使原有轨迹扭曲不堪。 然而,无论如何担忧,或是大声喝止,这一切都毫无作用。眼看着那沉重的拳头,如同命运的审判,即将无情地落下。 就在拳头将要重重砸在段誉清秀的脸庞之际,突然间,半空中一个黑影飞掠而下,如同天降神兵,巧妙地缠住了那少年的手腕。这突如其来的东西冷若冰霜,滑如泥鳅,一旦缠上,便蠕动起来,仿佛是有生命。 那少年一惊,像是被冷水浇头,他仓促地抽回手,瞳孔紧缩。天哪,眼前这竟是一条赤练蛇,青红交织的斑斓色彩在此刻显得格外狰狞,每一片鳞片都似乎在跳动,让人心生恐惧,毛骨悚然。他惊恐至极,不由自主地大声呼喊,企图甩脱这诡异的束缚。但那条蛇仿佛获得了某种神秘的力量,紧紧地缠绕在他的手腕上,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这致命的纠缠。 胡枫见到那少年和龚光杰身上一人一条蛇,胡枫也吓一大跳。或许是人类对软体动物天生的惧怕,此时胡枫肌肉紧绷,身上有些直冒冷汗。 “蛇!蛇!“龚光杰惊恐地大叫,他脸色骤变,手忙脚乱地伸手往自己衣领里掏摸,却什么也没摸到,急得他双脚乱跳,像是一只被困的野兽般拼命挣扎。 这一幕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愕不已。就在这时,头顶突然传来噗哧一声轻笑。大家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坐在梁上,双手抓着数条蛇,她就像是个蛇女王,那些毒蛇在她手中如同玩具般温顺。 众人纷纷仰头望向钟灵,但只是一瞥,就被龚光杰和他师弟的惊呼声吸引过去。然而钟灵却悠然自得地坐在梁上,双脚荡来荡去,仿佛觉得这样很好玩。 胡枫看到那少女心下便明白了她的底细,钟灵登场了。 众人向钟灵仰视,也只是一瞥,就听到龚光杰与他师弟大叫大嚷的惊呼,随即又都转眼去瞧那二人。 而钟灵却坐在梁上,双脚轻轻摇晃,仿佛这高高的梁上就是她的乐园,带给她无尽的欢乐。 “姑娘,是你救了我吗?”段誉抬起头,望着钟灵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 “你这个呆子,那恶人打你,你为什么不还手?”钟灵反问道,她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嗔怪和不解。她的话语,像是春风拂过湖面,既清新又自然。 “我不会还手……”段誉摇头。 胡枫心中吐槽:你也还不了手,否则便是自取其辱。 突然间,“啊”的一声惨叫划破寂静,众人齐声惊呼。段誉低下头来,只见左子穆手执长剑,剑锋上微微带着血痕,一条赤练蛇已被他挥剑斩断,断成两截的蛇身掉落在地上,还在微微扭动。而龚光杰此刻已经脱光了上衣,赤膊上阵,一条小青蛇在他背上游走,他反手想捉却屡次落空,急得乱跳。 “光杰,别动!”左子穆厉声喝道。 龚光杰一愣神的功夫,只见剑光一闪,青蛇已被斩断,左子穆出剑如风,众人大都没瞧清楚他如何出手,青蛇已然斩断,而龚光杰背上丝毫无损。众人都高声喝彩起来。 “喂喂!长胡子的老头,你干嘛弄死我的两条蛇儿,我可要对你不客气了!”钟灵坐在梁上叫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娇嗔和恼怒。 “你是谁家女娃娃,到这儿来干什么?”左子穆眉头一皱,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同时心中也掠过一丝疑惑。他未曾察觉到钟灵何时轻盈地攀上了横梁,仿佛她的到来如同幽灵一般无声无息。尽管在场众人都全神贯注于东西两宗的比剑,但头顶之上藏匿一人,竟无人察觉,这若传扬出去,无疑是对“无量剑“莫大的羞辱。 胡枫微微警惕,他怕钟灵一言不合便向下面撒蛇。 钟灵倔强地坚持要求左子穆赔偿她失去的那两条小蛇。左子穆看着这个年幼的女孩玩着毒物,仿佛毫不在意,虽然她年纪小,看似无害,但他深知她背后的师长父兄或许来头不小。因此,在他的言语中,不禁对她忍让三分,让她从梁上下来说话。 “我不下来。”钟灵不依。 见钟灵不愿下来,左子穆身为一派宗师,终不能当着许多武林好手、门人弟子之前,跟一个小女孩闹着玩,便请辛双清道派一名女弟子上去抓她下来,辛双清巴不得他吃瘪,不愿配合。 左子穆脸色一沉,正要发话,钟灵掏出闪电貂,向龚光杰掷了过去。闪电貂扑在龚光杰背上,龚光杰双手急抓,可是他出手虽快,那貂儿更比他快了十倍,他每一下抓扑都落了空。闪电貂不停在他背上、胸前、脸上、颈中游走。 “妙啊,妙啊,这貂儿有趣得紧。”段誉笑道。 “段兄,事不宜迟,我们得赶快离去,否则性命难保。“胡枫趁着众人的目光都被钟灵吸引,悄然来到段誉身边,声音低沉而急切。他心中焦急,只想带着段誉远离这是非之地,毕竟他还没能习得那绝世武功,可不想就这样命丧于此。 “胡兄莫急,现在才有趣呢!”段誉笑道。 胡枫本想一走了之,但想到离开了段誉就不一定找不到那个神秘山洞,毕竟云南多山地,在这深山之中找一个小洞简直无异于大海捞针,便决定静观其变。 钟灵让闪电貂戏耍这龚光杰,左子穆几次出手都未建功,但其剑术也着实令人敬佩。甚至让辛双清都自愧不如。 钟灵感觉不够过瘾,又是嘘嘘两声尖呼,那貂儿爬上龚光杰左腿,立时钻入了他裤腿之中。 胡枫见此脸色有些古怪,这龚光杰之前便已经脱了上衣,此刻貂儿钻进裤子,他不会连裤子都脱掉吧。心里感叹一句:这小魔女有点坏。 练武厅上有不少女子,龚光杰哪肯脱裤子,双足乱跳,双手在自己小腹、屁股上拍了一阵,大叫一声,跌跌撞撞的往外直奔。却与来人相撞,两人摔倒在地。 “容师弟!”左子穆失声叫道。 钟灵感觉玩够了,随后“嘶”的一声呼叫,貂儿如同闪电般从龚光杰的裤管中窜出,沿着墙壁矫健地攀爬而上,奔向了横梁之上。白影一闪而过,几乎让人来不及捕捉其踪迹,貂儿已经回到了那位少女的怀抱中,安静地蜷缩在她的胸前。 胡枫、段誉前所未见,看得津津有味。只见钟灵轻巧地从怀中掏出一条小蛇,动作温柔地喂给那只貂儿。貂儿吃完小蛇后,便敏捷地钻入了钟灵腰间的皮囊。 “容师叔,你……你怎么啦!”龚光杰扶起那人惊叫起来。 胡枫也跟随大家上前围观,只见左子穆抢上前去施展推拿,双手熟练地施展推拿之术,然而这一切都已徒劳无功。他深知容子矩在进入此地之前,已然遭受了重创,生命垂危。于是,他匆忙解开容子矩的上衣,想要仔细查看伤势。衣衫敞开的一刹那,他的目光被胸口那八个触目惊心的黑字牢牢吸引: “神农帮诛灭无量剑。” 众人齐声惊呼,恍如一道惊雷炸响在静谧的空气中。那八个黑色字迹,犹如黑暗中的魔爪,深深地刺入肌肤之中。它们并非出自墨笔之手,亦非任何锐利之物刻划而成,而是以剧毒之药书写,犹如毒蛇之牙,腐蚀之下,使得字迹如同烙印一般,深陷肌肤,触目惊心。 胡枫两世为人,见此情形第一次感觉生命的卑微和脆弱,在内心深处,一股强烈的渴望变强的冲动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不断冲击着他的灵魂。 趁着众人目光聚焦于左子穆等人之际,胡枫蹑手蹑脚地溜出了人声鼎沸的大厅。如灵猫一般,他穿梭于曲径通幽的回廊之中,左顾右盼,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希望能在附近寻觅到无量玉璧的蛛丝马迹。 暗中尾随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胡枫孤身一人,在无量山古色古香的建筑中穿梭。身为穿越者的他,此刻无暇去欣赏这片建筑所散发出的古朴韵味,他的心中只有一个目标——找到那传说中的无量玉璧,以此来确定秘洞的大致位置。 胡枫最初如同无头苍蝇般四处乱撞,急切地寻找着目标,然而半个时辰过去,依旧一无所获。他深知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于是深吸一口气,稍作思索,便朝着这片建筑群中最为气派的一处建筑走去。那必然是无量山极为重要之地,或许是宗主的居所,亦或是众人口中的剑湖宫。 他步履稳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容错过的决心。他穿梭在曲折的回廊之中,越过一座座精致的庭院,最终来到了那座气势磅礴的建筑前。 然而,此刻他身处无量山的地界,这是他第一次在别人的地盘上秘密寻找某样东西,这让胡枫心中充满了忐忑。他知道,在这个地方,他就像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随时都可能被无量山的门人捏死。因此,随着他不断深入,他的心跳也逐渐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 好在无量山的人大多都去观看两宗比武,胡枫一路也是有惊无险。 终于,胡枫站在了一处气派非凡的院落前。巍峨的院墙、典雅的门楼,无不透露出这里主人的尊贵与显赫。他环顾四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深吸一口气,轻手轻脚地推开了大门。随着一阵“吱呀”的轻微声响,大门缓缓开启,在大门打开可容一人通过之时,胡枫闪身进入,立即将门轻轻合上。 一进门,胡枫就被院内的景致深深吸引。只见院内绿树成荫,花香四溢,一座座精致的房屋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四周。 他踏着青石板路,步履轻盈地向院内深处走去。突然,一座气势磅礴的大殿映入眼帘。那大殿古朴而典雅,散发着一种庄严的气息。胡枫心中一动,暗想:这莫非就是那传说中的剑湖宫?他迫不及待地向前走去,想要一探究竟。 满怀好奇与期待的胡枫,脚步轻快地迈向那座巍峨的大殿。大殿正门之上,一块镌刻着“剑湖宫”三个大字的牌匾熠熠生辉。他轻轻一推殿门,一股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只见殿内陈设简朴而不失雅致,一柄柄古剑挂在墙上,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历史。 深知此地必然是无量山的重地,顾不得去欣赏把玩那些宝剑,开始在殿内寻找,结果一无所获,胡枫心中不愿就此罢休,再次翻找,这一次他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可惜依旧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只在一面墙上看到八个古朴大字:月明之夜,仙人赐法。 “看似高人指路,实则误人子弟。”胡枫心里吐槽,这八个字对他而言,自然是半点用处都没有,胡枫心如明镜,清楚那所谓的“仙人赐法”不过是无崖子和李秋水两人练剑的倒影,他只想找到那块无量玉璧。 然而,胡枫所不知的是,这作为无量山最高机密,历代皆以口述相传,即便是无量山门人也只有宗主和数十名核心弟子才有资格去参悟,每次都立下毒誓不得泄露,况且无量玉璧所在之处并不在剑湖宫附近,周围更是被划为禁地。胡枫在这里自然找不到无量玉璧的线索。 经过长时间的搜寻,胡枫却连无量玉璧线索的半点影子也未找到,只能无奈选择撤退。“看来,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段誉身上了。“胡枫心中暗自叹息。 他将剑湖宫恢复如初后,匆匆赶回,却发现大厅内气氛紧张,剑拔弩张。显然,钟灵已经揭露了神农帮的阴谋,正打算带着段誉离开。然而,左子穆对钟灵的来历一无所知,疑心重重,想要将其扣留。 只见左子穆长剑轻颤,剑尖直指钟灵的左肩,他虽气势如虹,却并无真正伤人的意图,只是想要阻止她踏出练武厅的大门。 钟灵腰间的皮囊微动,口中发出两声轻嘘。突然间,一道白影闪过,闪电貂如电般跃出,径直扑向左子穆的右臂。左子穆反应迅速,立刻伸手去抓,然而那闪电貂的速度竟如闪电般迅疾,只听得一声轻响,已在他右腕上咬了一口,随后便灵活地钻回了钟灵的腰间皮囊之中。 “啊” 左子穆突然间大叫一声,长剑自他手中滑落,一刹那间,他只觉得右腕一阵麻木,惊恐地叫道:“毒!毒!你……你这鬼貂儿有毒!”他急忙用手紧紧握住右腕,生怕毒性蔓延全身。 “快,快拿解药来!”他焦急地呼喊着,若不及时解毒,他恐怕难以抵挡那毒性。无量剑宗的弟子们纷纷冲上前来,三人合力搀扶住师父,其余的人则长剑在手,将钟灵和段誉紧紧围住,形成一道严密的剑阵。 “我并无解药在手。你们只需去采摘些通天草,煎煮成一碗浓浓的汤汁,让他饮下,便可安然无恙。但需谨记,三个时辰内,他不得移动分毫,否则毒素将直入心脏,后果不堪设想。“钟灵语毕,独自放声大笑,笑声回荡在空旷之地。 见众人愣住,既不说话也不放行,她继续说道:“你们为何拦我?也想让这貂儿在你们身上留下一口吗?“说着,她从皮囊中取出那只闪电貂,轻轻捧在右手中,左臂挽着段誉,向外走去。 众弟子目睹师父的尴尬境遇,深知自己武艺尚浅,根本无法抵挡那闪电貂迅疾如风的攻击,只得无奈地看着钟灵和段誉二人从容离开练武厅。 来无量山的宾客们见到闪电貂的神奇速度和敏捷身手,都感到震惊不已,无人敢轻易出手,钟灵与段誉便毫无阻拦地并肩走出大门。 胡枫紧随其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只见无量剑派的弟子们有的仍在练武厅内商量对策,有的则在外严密把守,以防神农帮的突袭。三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剑湖宫,竟然未遇到任何一人阻拦。 胡枫察觉到钟灵的武功非同一般,心生忌惮,唯恐被其识破行踪,因此不敢过于接近,只是远远地尾随着两人。看着他们一路上低声细语,胡枫却无论如何也听不清他们究竟在谈论些什么。 钟灵虽已涉足江湖,但涉世未深,完全没有意识到身后已有一双眼睛在默默注视着她。她正与心有好感的人交谈甚欢,心中满是甜蜜与愉悦,自然无暇顾及周围的异常。 就这样,胡枫一路小心翼翼地跟随着两人,直到他们来到西北角的山坡。夜幕渐渐降临,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朦胧起来,但胡枫的目光却始终锁定在段誉的身上。 突然间,钟灵纤细的手指指向了东方,说道:“你瞧!” 胡枫与段誉不约而同地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只见东方的山腰间,青烟袅袅升起,如同十余条巨蟒盘旋。这些青烟数量众多,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对于胡枫来说,这青烟的含义他心知肚明,然而对于段誉来说,却是不明其意。 “你或许不想卷入杀戮与纷争,但若有人要伤害你,你又岂能坐以待毙?这些青烟,是神农帮正在炼制毒药的信号,他们准备以此对付无量剑派。我只希望我们能悄悄地离开此地,避免被卷入其中。”钟灵的话语中有些忧虑。 胡枫无心再听他们的闲言碎语,只是默默地保持距离,远远地尾随着。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段誉,只见他突然间改变了方向,向东边走去。 钟灵见他渐行渐远,心中一动,立刻施展轻功追去。她右手轻伸,犹如灵蛇出洞,迅捷无比地朝他肩头抓去。段誉隐约听闻身后的脚步声,正欲回头查看,忽觉右肩一紧,已被钟灵牢牢抓住。钟灵趁机一勾脚,段誉立足不稳,向前扑倒,鼻子重重撞在山石上,鲜血瞬间流淌而出。 胡枫瞳孔微缩,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惊讶。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眼前这小魔女出手毫无征兆,行事果真百无禁忌,随心所欲。内心暗自戒备,生怕一不小心就着了她的道,被她用那闪电貂给算计了。 凄惨神农帮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胡枫在远方静静地注视着,只见段誉愤然从地上爬起,他的脸上满是愤怒。紧接着,传来了他的怒吼声: “你为何要如此捉弄我?真是痛死我了。” 钟灵微微露出调皮的神情,吐了吐舌头,似乎是在向他道歉。然而,段誉依然余怒未消,他伸手一抹鼻子,只见满手鲜血淋漓。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流下,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形成了一片殷红的痕迹。 尽管他的伤势并不严重,但看到如此多的鲜血,段誉不禁惊慌地叫了起来,连连喊着“哎哟、哎哟”。钟灵见状,心中不禁有些担忧,她慌忙取出手帕,想要为段誉擦拭血迹。然而,段誉仍然心中气恼,他伸手一推,挡开了钟灵的好意。 他并不会武功,所以那一推全无章法,只是随手一挥,掌心却意外地对着钟灵的胸口。钟灵的反应却是迅捷而自然,她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顺着这股力量一带一送,段誉瞬间失去平衡,向后仰倒,头部重重撞击在坚硬的石头上,瞬间昏厥过去。 胡枫目睹了这一切,心中不禁有些郁闷。尽管他知道两人是堂兄妹,但看到钟灵那娇俏可爱的模样被段誉无意中冒犯,他的心中还是泛起了一丝醋意。这种占有欲让他感到烦躁,他开始琢磨着如何能让两人的关系止步于此,他盘算着,还是让给他们做亲兄妹的好。 段誉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昏迷。钟灵见状,心中一阵惊慌,急忙伸手去捏他的人中,双手用力地在他胸口揉搓,试图唤醒他。 胡枫见此也不禁有些担心起来,但此时并不适合现身,只能干着急。直到段誉缓缓睁开眼睛,胡枫才心道一句:果然既脆又难杀。 段誉迷茫地环视四周,他发现自己正倚靠在钟灵的怀中,后脑枕着她的腰间,这种亲密的接触让段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然而,随之而来的却是后脑撞伤处传来的阵阵剧痛,让他忍不住“哎哟”一声大叫。 尽管段誉嘴上说着不愿原谅钟灵的几次突然出手,但他的右手小指却不由自主地伸出,轻轻地在钟灵左右双颊上各弹了一下,用这种方式抵消之前的恩怨。 胡枫瞧见此景,心里吐槽一句:渣男!跟在段正淳身边久了,这书呆子的撩妹手段可是一点不差呀!这么会撩,我得向你学习啊,大舅哥。 胡枫看着两人你侬我侬情意绵绵,自己又不能上前阻止,巴不得神农帮的人早点出现。 段誉凝视着身前的女子,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仿佛只有咫尺之遥。她吐气如兰,美丽得令人窒息,段誉不禁看得入了迷,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割舍的情感,令他久久不忍离去。 过了许久,他才站起身来,终于开口:“好了,我的大仇已报,现在我要去找那个司空玄帮主了。” “他爸爸的妈妈的!终于知道起来了,还以为你要躺在人家怀里长睡不起了呢!”胡枫满心的醋意。 女子闻言,眉头微皱,语气中充满了担忧:“你这个傻子,去不得的!江湖上的事情你什么都不懂,万一触犯了什么忌讳,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 段誉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试图安抚她的担忧:“不用担心我,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你就在这儿等我吧。” 说完,他不再多言,大步流星地朝着青烟升腾的方向走去。 钟灵尖声急呼,试图阻止,但段誉恍若未闻,充耳不闻。钟灵愣了一愣,随后无奈地道:“好,你说过有瓜子同吃,有刀剑齐挨!”她快步追了上去,与他并肩而行,不再多言。 胡枫见状也赶紧跟上,再走不到一盏茶时分,只见段誉、钟灵两人与神农帮的人相遇。两名身穿黄衣的汉子迅速迎上前来,其中左首的一位年纪稍长,他粗声粗气地喝问道:“什么人?来此何事?” 这两位汉子,肩上各自斜挂着一只鼓鼓囊囊的药囊,手中则紧握一柄短刀,刀刃宽阔,显得极为实用。他们见段誉上前,声称要见帮主,稍加盘问,便毫不迟疑地转身,迅速前去通报。 胡枫深知司空玄的江湖阅历深厚,武艺高强,因此不敢过于接近。他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既能观察那几人的动向,又不会被发现。从那里,他只能隐约听到一些模糊的声音,无法分辨他们在说些什么。 不一会儿,那位老汉铁青着脸走了回来,显然,他刚从司空玄那里受了一番申斥。他向段誉说了些什么,段誉微微点头,随后便与钟灵跟随老汉一同离去。 三人转眼间翻过山坳,只见乱石丛中围坐着二十余人。段誉微微一笑,拱手作揖,随即与他们攀谈起来。司空玄并未起身,兀自坐着与段誉对话,忽地哼了一声。 胡枫虽未听清二人对话内容,却眼见一名大汉应声跃起,身手矫健地抓住了段誉的右臂,反手将他双手牢牢扣在背后,目光紧锁司空玄,只待他一声令下。另一名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则大步走向钟灵,意图将她抓住。 只见钟灵身形一晃,巧妙地斜退三步,而络腮胡子却迅速伸手,意图握住她的手臂。钟灵反应神速,右臂一缩,左掌瞬间如刀般斩向络腮胡子的颈侧。络腮胡子低头躲过这一致命的一击,但钟灵并未给他喘息的机会,右手握拳,猛击地面,砰的一声,精准地击中了络腮胡子的下颚,将他打得仰天摔倒。 “好身手!”胡枫心中暗赞,这古灵精怪的小丫头身手倒是挺敏捷的。 司空玄眼角一挑,向身旁一位身材高大的老者示意。老者立刻会意,身形一动,两步便跨至钟灵面前。他身材魁梧,居高临下,双手如鹰爪般伸出,狠狠地抓向钟灵。 钟灵眼见对方攻势如潮,急忙侧身躲避。高老者左手五指犹如鬼魅般从她面前疾掠而过,仅差五寸便能触及她的脸颊。钟灵只觉一股劲风扑面,心中惊恐万分,忍不住大声疾呼: “司空帮主,你再不制止他,休怪我不客气了。到时候我爹爹怪罪下来,你也难辞其咎!” 胡枫看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初始还有些担心,但想到段誉两人并不会殒命于此,便安心下来。即便自己现在已经穿越过来,对这世界影响可以说得上是微乎其微,应该暂时还改变不了大家的命运,影响不到世界运行的轨迹。 话音未落,高老者已连续发动三次攻击,每一次都被钟灵巧妙地避过。司空玄脸色一沉,厉声喝道: “抓住她!” 高老者手法矫健,左手斜引,右手划出一小圈,然后五指猛然翻转,牢牢抓住了钟灵的右臂。 钟灵娇呼一声,她脸庞瞬间失去了血色。她左手一颤,口中发出嘘嘘两声,就在这时,一道白光闪过,高老者闷哼一声,不得不松开了她的手臂,一屁股坐在地上。原来是闪电貂趁机在他背上咬了一口,然后轻盈地跃回钟灵的手中。 司空玄旁边的一名中年汉子见状急忙上前,伸手扶起高老者。他只觉得高老者全身颤抖,手背上更是一片漆黑。 钟灵再次吹响尖锐的口哨,闪电貂如箭般窜出,直扑向那位紧抓段誉的大汉。大汉仓促间试图抵挡,但闪电貂瞬间便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掌边缘。这大汉的武功本就不及高老者,此刻更是难以抵挡,他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大声惨叫。 胡枫见此心里不禁评估了一番:“这神农帮名字倒是挺唬人,就是武功有点不入流。” 钟灵趁机挽起段誉的手臂,两人转身便逃。司空玄身边围满了神农帮的精英,他们一生都在采药使药,自以为世间毒物无所不知,然而面对这来去如电、毒性猛烈的闪电貂,却无一人能识得它的真名。司空玄焦急地大喊道: “务必捉拿此女,绝不可让她逃脱!“ 四条大汉应声而动,如同猛虎下山,从两侧包抄而上。 钟灵一声口哨,闪电貂如同灵动的闪电,从这人身上跃到另一人身上,瞬间便咬遍了四条大汉。每个大汉都痛苦地滚倒在地,或蜷缩成一团,无法再战。 神农帮的帮众虽然看到这只小貂如此可怕,但在帮主面前,谁也不敢退缩。又有七八人怒吼着追了上来。钟灵大喝一声: “不想死的,都给我站住!” 七八个汉子手握各式兵刃,药锄、铁铲、大镐等不一而足,他们唯一的期望便是能借助这些武器抵挡那神速的闪电貂。 胡枫望着他们掏出的花式武器心里疑惑:这神农帮难不成都是农民组成的帮派?这些人武功低微,兵器都是干庄稼活的工具啊。或许改名农民帮更为贴切。 然而,这小小的貂儿速度之快,竟超过世间所有的暗器,只轻轻一点足尖,便如箭般射出,瞬间便咬中了敌人。转眼间,那七八个汉子又都狼狈地滚倒在地。 胡枫傻眼,感叹一句:“这个农民帮要被团灭的节奏啊!” 司空玄见状,急忙撩起长袍,从怀中取出一瓶药水,迅速倒在掌心,毫不犹豫地涂抹在自己的手掌和下臂。几个跳跃间,他已挡在了钟灵和段誉的身前,声音低沉而威严地喝道: “止步!” 闪电貂自钟灵掌中一跃而出,如银色闪电划破夜空,直取司空玄鼻梁。司空玄措手不及,仓促间抬起手掌抵挡,心中却是慌乱如麻,暗自忖度那秘制的蛇药能否抵挡这诡异毒貂。倘若这药无效,不但自身性命堪忧,恐怕整个神农帮也将因此遭受灭顶之灾。 胡枫见此也有些担忧,神农帮他是另有谋划,并不想他们就此团灭。 眼见貂儿露出锋利的獠牙,司空玄的心头如同绷紧的弦,紧张得几乎要断裂。然而,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貂儿却突然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后足轻巧地点在司空玄的手指上,仿佛一个轻盈的舞者,借助这一点的力量,反弹而起,重新落回钟灵的掌心之中。 原来,这闪电貂的体内汇聚了诸多蛇毒,而司空玄所炼制的秘制蛇药,恰恰是这些蛇毒的克星。药气四溢,如同无形的屏障,貂儿嗅到后,立刻感到如芒刺背,难以忍受,不得不迅速逃离。 司空玄见此不由得心中一喜,他突然运力于左掌,猛然拍出。掌风如狂潮般汹涌,余威震天,竟将段誉狠狠地击倒在地,仰面朝天。 钟灵目睹此景,惊恐之情溢于言表。她迅速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哨声,急召闪电貂前来助战。闪电貂身形矫健,闻声而动,再次疾速窜出。然而,司空玄掌中的蛇药却是这闪电貂的天敌,让它心生忌惮。尽管它数次试图扑向司空玄的头脸和大腿,但司空玄双掌舞动如风,巧妙地将它逼退,使其无法近身。 胡枫暗中不断地对众人实力进行评估,整个神农帮也就这司空玄还算得上是个三流高手。 司空玄眼中闪过一丝忌惮,注视着这只灵动如电的貂儿,连连发出号令。 数十名帮众如狼似虎地从四面八方围拢而来,他们手中各自握着一捆药草,一旦点燃,浓烟便如恶龙般翻滚而出。 段誉和钟灵在浓烟中摇摇欲坠,仿佛风中残烛,不一会儿便双双跌倒在地。两名帮众见状,立刻冲上前来,意图擒住钟灵。然而,闪电貂忠诚护主,一跃而上,尖锐的牙齿在两人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司空玄原想借助药气逼退这狡猾的貂儿,却不料这闪电貂竟对药气毫无畏惧,依旧灵活矫健,如同闪电般在人群中穿梭。一时间,众人竟束手无策,任由这貂儿在人群中肆虐。 “将他二人和那只貂一起埋了。”司空玄冷声厉喝,神农帮众听令立即挖坑掘土。 “这司空玄还不算太笨。”胡枫暗中有评价了一句。然而,司空玄心中却忧虑重重,担心若无那女子的独门解药,众人恐怕难以生还。于是,他稍作犹豫,改口道: “留他们二人性命,别盖住头脸。” 随着命令的下达,土石如潮水般涌来,迅速堆积至二人的颈边。他们被泥土紧紧束缚,仅头部和脸庞得以露出外界,一切挣扎都显得徒劳无功。 胡枫在远处静静凝望,司空玄命人似乎要烧钟灵头发,一名帮众小心翼翼地递过火把,司空玄接过后,步步逼近。火光摇曳,映照出钟灵惊恐的脸庞,她眼中的恐惧如潮水般涌动。司空玄的面孔在火光下显得更加狰狞,他高举火把,在钟灵眼前一晃,钟灵惊恐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的宁静。 短暂的交谈后,钟灵的言语似乎再次点燃了司空玄的怒火。他高举火把,正欲向钟灵的头发烧去。然而,就在这时,闪电貂如幽灵般出现在司空玄身后,一口咬住了他的后颈。司空玄猝不及防,剧痛之下,火把脱手而落,火焰在夜空中划出一道凄美的弧线。 “他大意了,竟然没有闪。”胡枫看着眼前被咬的司空玄,不由得想起来这样一句熟悉的话语。 司空玄脸色大变,急忙提聚内力护住要害,丢弃手中的火把,反手向颈后摸去。然而,就在此时,他的手背上又是一阵剧痛。 原来,那只闪电貂在土中潜伏片刻后,竟悄然钻出,趁着司空玄疏忽,发起了突如其来的攻击。司空玄接连被咬伤两次,心中惊恐万分,当下盘膝坐地,开始运功逼毒。 众帮众见状,纷纷挥动铲子,将沙土狠狠地铲向闪电貂。闪电貂身形灵活,跃起咬伤了两人后,便在黑暗中化作一道白光,迅速消失在草丛之中。 司空玄的手下迅速取来蛇药,他一边将药递入帮主口中内服,一边帮忙外敷,小心翼翼地服侍着帮主。接着,他拿出一枚珍贵的野山人参,塞进了司空玄的口中。司空玄咬紧牙关,拼尽全力运用内力抵抗两处貂毒。 然而,不到片刻,他已力不从心。他猛地抽出腰间的一柄短刀,瞬间砍断了自己的右臂。这就像是毒蛇咬住了手腕,壮士不得不断臂求生。然而,蛇毒已侵入他的后颈,却总不能将脑袋也砍了吧。 “此人倒是果断,不失为一条汉子。”胡枫内心有些佩服。 众帮众见状,心中惊恐不已,慌忙倒出金创药为他止血。然而,断臂之处血流如注,金创药刚一敷上便被冲走。 这血腥一幕,胡枫看着心中也有些不忍。 司空玄下令,手下立即将两人自土中拽出。他从药瓶中倒出半瓶红色药末,强硬地迫使段誉服下。钟灵在一旁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随后段誉轻轻脱下钟灵的鞋子,左手握住她的足踝,和钟灵相视而笑。 火光映照下,段誉看到钟灵脸颊上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但她的目光中却蕴满笑意,这让他看得如痴如醉。 胡枫在一旁看着,心中涌起一股醋意,不禁暗暗骂道:“真是个花痴。” 没过多久,段誉在胡枫的注视下便拿着钟灵的那双绣花鞋,口中哼着轻快的曲子,扬长而去。 胡枫见此长舒一口气,心中的紧张情绪终于得以舒缓,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激动与期待。 找到那个悬崖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离开神农帮众人,胡枫紧紧跟随段誉径向西行,段誉本就一介儒生,自然不能与常常户外活动、常年锻炼的胡枫相提并论。夜色渐深,月亮高悬,段誉才走了二十几里路,已经到无量山峰的后山,这里的地形变得复杂起来,山峰起伏,林木葱茏,只听得水声淙淙,胡枫判断前面有条山溪。 段誉心头顿时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渴意,他顺着声音的指引,缓缓走向溪边。月光如水,洒在清澈的溪面上,波光粼粼,宛如一面明镜。他刚要伸手去捧一捧清冽的溪水,却突然听到远处地下枯枝被踩断的脆响,紧接着是两双脚步的轻响,渐行渐近。 段誉心中一紧,慌忙俯身在溪边,屏息凝气,不敢稍有动作。他知道自己此刻的处境极为微妙,稍有不慎,便可能暴露行踪。 与此同时,胡枫也身形一闪,迅速钻进了路边的灌木丛中,如同一只灵敏的豹子,悄无声息。他深知在这荒凉之地,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因此他选择了隐匿身形,静观其变。 “此处溪水潺潺,不妨饮些水解渴再继续前行。“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原来是左子穆的弟子干光豪。 胡枫和段誉都保持静默,只听得两人向溪水上游走去。随后,掬水和饮水的声音此起彼伏。过了一会儿,干光豪又说道: “葛师妹,如今我们已摆脱险境,你行走劳累,不如先歇息片刻,再继续赶路吧。“ 那葛师妹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如微风拂过溪面,轻柔而细腻。溪边的蟋蟀已然又开始鸣叫,似乎暗示着两人已经坐下。 “你确信神农帮不会派人来此吗?”那个被干光豪称为葛师妹的声音微微颤抖,透露出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这两人看似胆小,实则是心狠手辣之人。若是落在他们手上绝难生还。”胡枫暗想。 干光豪转过头,望向她,眼神中满是关切和担忧。他知道,她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神农帮帮众武艺不高,但在江湖上颇有势力。此时,他仍然选择相信自己的判断。 “师妹,放宽心吧。此山道偏僻至极,即便是我们东宗弟子,也鲜少有人踏足。神农帮那些家伙,绝无可能知晓此处。”干光豪轻声安慰。 “师兄,你是如何得知这条隐秘小路的?” 干光豪微微一笑,回忆道:“每隔五日,师父便会带领我们几名核心弟子来此,深入钻研那‘无量玉壁’上的奥秘。这么多年下来,我们众人在那巨大石壁前驻足凝视,却始终无法参透其中的秘密。” 胡枫暗想:你们要能参透那石壁便是奇哉怪也,不过保密措施做得确实不赖。在无量剑山门中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玉璧线索,胡枫不禁有些感慨。 “师父常说:‘成大功者,须得有恒心毅力。’又说什么:‘有志者事竟成。’然而,那石壁对我来说,我实在是看得厌倦了,于是,我便会假装要大解,趁机溜出来四处闲逛。正是在这样漫无目的的游荡中,我意外地发现了这条隐秘的小路。”干光豪竟然有些自豪。 那葛师妹嘴角微扬,露出淡淡的笑意,轻声道:“原来你竟是个偷懒的小鬼,不用功,还逃学。在你的同门中,怕是你最缺乏恒心和毅力了。” “葛师妹,记得五年前剑湖宫的那场比剑吗?”他试图唤起她的记忆。 “别再提那场比剑了。”她打断了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你假装内力不足,故意让我赢。虽然别人看不出来,但我又岂能不知?” 胡枫、段誉两人隐藏在一旁听着两人情意绵绵、互诉衷肠,随后又是一阵山盟海誓。“他爸爸的妈妈的!穿越没两天,这狗粮倒是吃了好几波。”胡枫心里有些郁闷。 “唉!”那葛师妹轻叹一声,话题一转: “咱们这次背弃师门,私自逃离,恐怕在武林中再无立足之地了。必须逃得越远越好,我们要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不能让师父和同门发现我们的踪迹。每每想起,我心中便十分害怕。“声音中的忧虑胡枫也能清楚感受到。 干光豪轻声安慰道:“你也不必过于担忧。我观察神农帮此次行动,显然是有备而来。除了我们二人,东西两宗的其他人,只怕都难以逃脱他们的毒手。“ 那葛师妹再次叹气,轻声说道:“但愿如此。希望神农帮能够帮我们解除所有后患。“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期待。 “狠人!太狠了!这是希望自己门派被灭门呀!”段誉、胡枫两人一前一后深切感受到两人的狠辣,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万一发现两人必定会给杀了灭口。 之后,干光豪和那葛师妹两人又聊了一些关于无量玉璧的秘事,胡枫自然将其归结为无用的废话。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不由得有些心绪飘飞。 待胡枫回过神来之际,只听见干光豪对着那葛师妹深情款款: “自此以后,你我之间,再也不分什么东宗西宗啦。我俩,东宗与西宗联姻,如同水流汇入大海,融为一体,永不分离…………” 只听那女子鼻中唔唔几声,低声道: “别……别这样。” 胡枫离得较远又是夜间,看不到两人动作,听到声音脑中便有了画面。 想来干光豪是要与那名女子进行亲昵举动,显然并未得到对方的热烈回应,反而遭到了她的轻轻推拒。干光豪却毫不在意,他坚定地承诺道: “你若依了我,日后若我背叛你,就让我掉入这深水中,化作一只大王八。” 女子闻言,那如银铃般的笑声便响起,她娇媚地说道:“你若是做了王八,那我岂不是王八夫人?” 正在暗处偷听的段誉,实在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他虽然是个书呆子但也知道这时候这一笑声可能引发的后果,于是立刻起身,撒丫子狂奔逃跑。身后的干光豪却已经察觉,他大喝一声,声音充满了愤怒与威胁。 “什么人?滚出来!” 胡枫在内心深处咒骂道:大舅哥,真是惹祸精,跟着你总是心跳如鼓、胆战心惊。 干光豪的脚步声急促,他紧追不舍。胡枫却如磐石般纹丝不动,连一丝喘息都不敢泄露,生怕被干光豪两人发现灭口。干光豪急于追段誉,而那葛师妹更是巧妙地绕路堵截,试图拦截段誉的去路。他们二人一心扑在追捕之上,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胡枫的存在,而胡枫则小心翼翼地远远尾随着他们。 段誉心中叫苦不迭,拼命狂奔,眼角余光瞥见西方一道白光疾闪,一位手持长剑的女子正自山坡边疾奔而来,显然意图拦截他的去路。段誉大叫一声: “妈呀!” 他转身向东,心中默念:“南无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愿您庇佑弟子段誉脱离此厄。” 跟在后面胡枫也暗暗祈祷:大舅哥,你这害人精可千万别往我这方向折返,不然我可得感谢你八辈祖宗了。 段誉耳旁传来干光豪紧迫不舍的脚步声,他的心跳如同战鼓,不断加速。不过片刻,他已跑得气喘吁吁,背后干光豪的呼喊声清晰可闻: “葛师妹,你守住那边的山口!” 段誉心中只有逃命的念头,脚下却毫不迟疑,他慌乱中不择路径,只知往树木密集的地方钻去。 又是一阵狂奔,他的双腿已酸软无力,呼吸如同风箱般急促。突然,一阵震耳欲聋的水声传来,犹如万马奔腾,他抬头望去,只见西北角上一条瀑布如同银河倾泻,从高耸的崖壁上直落而下。而在这水声轰鸣之中,他依稀听到背后干光豪叫道: “前方乃我派禁地,任何外人胆敢擅闯,必将遭受严惩。你若再向前一步,触犯禁忌,定让你命丧黄泉,死无葬身之地。“ 胡枫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听到这话有些激动,同时心中冷笑:“他若不闯你无量剑派的禁地,难道就能逃脱一死?最多也只是个有土之墓罢了。有无葬身之地,又有何区别?“ 段誉毫不理会反而脚下加紧,跑得更加快了。 “快停下!你不要命了吗?前面是……“干光豪大声呼喝。 “我正是因为要命,才要逃走。“段誉笑道,话音未落,脚下突然一空,如踩在了无形的虚空之上。他并不谙熟武艺,这一急奔之下,又如何能够收得住势头?他的身体顿时失去了支撑,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向下跌落。 干光豪和那女子步至崖边,俯瞰着崖下深不见底的黑暗,仿佛是在确认着。干光豪沉声说道: “这悬崖,深邃莫测,即便是我们的太师父也不敢轻易涉足。那姓段的小子既不会武功,想必此刻已是身首异处,粉身碎骨了。” 言罢,他轻握着那女子的手,两人便转身离去,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崖边的密林之中。 胡枫在两人离去后,静静地等待了半个时辰,才缓缓地走出藏身之处。他目光深邃地凝视着悬崖,“终于找到你了!”胡枫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默默地记下了这个位置,随后也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在崖边的密林之中。 深入崖底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胡枫披星戴月,疾驰在夜色中。他深知在这个武力为尊的世界,前期的谨慎与低调至关重要,一句话就是:猥琐发育,别浪。他深谙苟之道,即便在茫茫夜色之中也尽可能的做到悄无声息,生怕一不小心惊扰了四周的宁静,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在与马五德的闲聊中,胡枫得知了附近有一家店铺的位置。经过两个多时辰的奔波,胡枫终于来到了店铺的门前。他抬头望去,只见店家的大门紧闭。他心中一紧,使劲敲了敲门。 门后传来了轻微的响动,不一会儿,一个睡眼惺忪的店小二打开了门。他看着眼前的胡枫,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然而,当胡枫从怀中掏出一块银锭子时,店小二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热情地邀请胡枫进店,胡枫早就料到此刻,便有了之前跟马五德借钱的一幕。 胡枫微微一笑,心中暗自庆幸。有些感叹:在哪都是没钱寸步难行呀。 经过一番挑选,购买好必须之物后,他步履匆匆地赶回悬崖边。沉甸甸的包裹里,两捆手指粗细的绳索,约莫五丈长,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冒险。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夜色中闪烁着寒光,仿佛是他决心与命运的较量。一支火折子,两支摇曳的蜡烛,还有些许肉干和半斤酒,这些简单的食物和饮品,将是他在悬崖下生存的依靠。 而那些雄黄,更是他此行不可或缺的防身之物。云南之地,蛇虫繁多,他将部分雄黄倒入酒中,喷洒在身上,以防不测。胡枫站在悬崖边,仰望星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他知道,时间紧迫,不能错过这难得的机缘。于是,他下定决心,连夜下悬崖,去追寻那隐藏在黑暗中的秘密。 他环视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一棵粗壮的碗口大的树上。他麻利地将一根绳子的一端牢牢地系在树干上,另一端则熟练地绕过了自己的腰间。手握锋利的匕首,他小心翼翼地开始沿着崖壁一步步往下探索。 当绳子的长度不足以支撑他继续下探时,他迅速地在附近寻找到了另一个坚固的固定物,将另一根绳子的一端牢牢地系了上去。然后,他再次借助之前的绳索,稳健地攀爬回了崖顶。 一旦到达崖顶,他毫不犹豫地解下了树上的绳索,并仔细地将其整理好。接着,他将整理好的绳索斜斜地套在肩上,再次踏上了缓慢而坚定的向下爬行之路。多年积攒的探险经验此刻也排上了用场,他的动作流畅而连贯,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胡枫对下方的深邃一无所知。他深吸一口气,利用绳索交替的方式慢慢下探。身穿伴随他穿越而来的登山鞋,手持锋利的匕首作为支点,他开始了这段艰难的探险。 每一步都异常费力,但他的意志坚定如铁。期间,他多次因失足而滚落,但绳索像忠实的守护者一样,总是在关键时刻拉住他,将他从深渊的边缘救回。 尽管这样的方法让他多攀爬了一个来回的悬崖,但他深知,这是保证他安全的唯一方式。他宁愿多费些力气,也不愿让生命在这未知的崖底终结。 崖壁陡峭,攀爬之艰难如登天。胡枫在途中不得不十几次停下来喘息,估计自己已下降了两百余丈。当他瞥见崖边一株古老的松树,其粗壮的枝干已然断裂,心中顿时明了,这必定是段誉在下落时留下的痕迹。见到这一幕,胡枫轻轻舒了口气,他心中暗自庆幸,毕竟自己费了那么大劲,若是跟错了方向,那可就真是亏大了。 胡枫紧贴着崖壁,小心翼翼地向下攀爬,又见一折断树枝的古松。胡枫向下望去,只见深谷中云雾弥漫,兀自不见尽头,在这幽暗而压抑的环境中,胡枫的神经紧绷,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正当此刻,他的身体猛然一晃,已经紧紧贴住了崖壁。他迅速伸出左手,紧紧抓住了崖边的一根短枝,双脚也找到了立足之地,虽有绳索但也极为惊险刺激,稍稍平复心情。他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体,贴近崖壁。 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山崖,只见崖壁中间裂开了一道深深的缝隙,虽然狭窄,但足够他攀附而下。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沿着崖缝缓缓下爬。崖缝中布满了砂石和草木,这让他不必过于担心会一滑而下。为了确保安全,他还是将绳索的一端牢牢固定,另一端系在腰间,仍旧采取交替式下爬的方式。 他小心翼翼地踩着崖缝中的凸起,双手紧紧握住崖壁上的草木,一步一步地向下移动。崖缝中的空气渐渐变得潮湿,他能感受到崖壁上渗出的水珠。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时刻保持着警惕。 就这样,他一步步地向下攀爬着,崖缝中的风景也在不断变化。他看到了崖壁上生长的各种奇特的植物,也听到了崖缝中传来的潺潺水声。这一切都让他感到有些的新奇和兴奋。 只是山崖似乎无穷无尽,爬到后来,衣衫早已被尖锐的荆刺扯得七零八落,手脚上布满了伤痕。 时间的流逝已经变得模糊,他无法准确判断自己到底爬了多久。然而,谷底依然遥不可及,仿佛在捉弄他的耐心和毅力。幸运的是,随着他逐渐接近谷底,山崖的倾斜度也越来越大,不再是那陡峭得令人望而生畏的危崖。 他停下休息,收好绳索不再使用,到得后来他坐在坡上,开始半滑半爬地沿着山坡向下移动,慢慢溜下,这种方式的速度不仅速度更快,更加灵活和省力。 然而,随着他不断接近谷底,耳边的轰鸣声越来越强烈。这让他不禁感到一阵惊慌:“难道这下面是怒涛汹涌的激流吗?那可就糟糕透了。” 尽管知道下面别有洞天,但毕竟没有亲眼见过心里也打起鼓来。这时天色将破晓,水珠如暴雨般猛烈地撞击在头脸上,带来阵阵刺痛。 此刻的他,无暇深思,片刻间便已到了谷底,站直身子,情不自禁地舒出一口长气。 左侧山崖上,一道巨大的瀑布宛如玉龙悬空,奔腾而下,咆哮着融入下方深邃的大湖。湖水清澈得仿佛能透视人心,瀑布的水流不断倾泻,却从未让湖水溢出,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泄水之谜。 在瀑布的冲击下,湖水翻滚沸腾,犹如被激怒的巨兽。然而,仅离瀑布十余丈远,湖水便瞬间恢复了平静,宛如一面镜子,映照着天空的明月。月亮的清辉洒落在湖面上,湖心也出现了一个同样皎洁的圆月,与天上的月亮相映成趣,仿佛天地间最美丽的画卷。 这瀑布与湖泊的奇妙景象,宛如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令人心生敬畏。而在这宁静而神秘的夜晚,一切都显得如此和谐而宁静,让人沉醉在这绝美的景色之中,无法自拔。 面对这般造化奇景,胡枫不禁叹为观止,他缓缓走向湖边,俯身捧起一捧清澈的湖水,轻轻品尝。湖水入口,清冽甘甜,一条冰凉的水线直通入腹中。稳定了心神,胡枫开始沿着湖边漫步,寻找着“大舅哥”段誉的身影。 湖面宛如一面椭圆形的镜子,大部分都被繁花绿树轻轻掩映。他自西向东缓缓行来,目光最终定格在那一片青翠的草地上,只见段誉正安静地躺在那里,仿佛陷入了沉睡。这一刻,他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安心地松了口气。 胡枫审慎地审视着谷底,四周一片死寂,不见一丝人烟,更别提野兽的踪迹。唯有清脆的鸟鸣,为这片孤寂的谷底增添了几分生气。谷底长约三里,四面环绕的皆是高耸入云的悬崖峭壁,仿佛将此地与世隔绝,让人绝望。 他们下来的山坡虽然陡峭,但相较于其它光滑如镜的崖壁,已算是唯一的出路。抬头仰望,只见白茫茫的雾气弥漫在谷顶,将一切掩盖。胡枫深知,想要再攀上这些峭壁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心中暗自想道:“或许,等到我神功大成之日,方能突破这重重险阻,重返崖顶。” 胡枫逆着瀑布的目光望去,只见瀑布右侧的石壁光滑如玉,心中暗自揣测,或许在遥远的千万年前,这瀑布的声势比今日所见还要浩大。岁月如梭,无数年的冲刷与磨砺,方才将这片石壁打磨得如此平整光滑。随着时间的推移,瀑布的水量逐渐减少,这才让这片如同琉璃般晶莹剔透、宛如明镜般的石壁显露出来。他心中思索:“莫非这便是传说中的‘无量玉壁’?” 为了寻找那传说中的密洞,胡枫沿着湖畔仔细探寻。他穿梭于花丛树影之间,每一个隐蔽的角落都不放过,然而,除了坚硬的花岗岩和巨石之外,他并未发现任何异常。每一块石头都仿佛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浑然天成,无懈可击。 胡枫回到段誉休憩之地,双腿如同棉花般软弱无力,颓然瘫坐,心想:“不会搞错了吧”。 难道要等段誉醒来后再一同寻找?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一丛酸果树上,那些被摘过的痕迹清晰可见。看来,段誉也曾在此饥饿难耐,摘些酸果充饥。我心中一动:“遍寻不着的地方,或许就近在咫尺。” 胡枫拨开酸果树丛,眼前的景象令他失望地摇了摇头。那片裸露的石壁光秃秃的,布满了藤蔓,哪有什么密洞可言。石壁平整得就像一面铜镜,虽然比起湖西的山壁小了许多,但依然光亮可鉴。 他伸手拉去石壁上的藤蔓,仔细观察起来。这石壁确实光滑平整,却并无其他异样之处。然而,胡枫心中明白,这正是“无量剑”数十年来一直追寻的“玉壁仙影”之谜所在。 胡枫瞥见那石壁,心中顿时明了“无量剑”派数十年来流传的“玉壁仙影”之谜。原来,是那轮皎洁的月亮,先将无崖子与李秋水两人的影子悄然投射在这块小巧的石壁上,继而又倒映在湖对岸那庞大的石壁之上。他们二人便如同置身于两面镜子之间,大镜子捕捉了小镜子中的影像,形成了一幅奇妙的光影画卷,也造就了传说中的“玉壁仙影”,而这个秘密一直困扰着无量剑门人数百年。 胡枫的目光在两面的石壁上来回游移,终于在西侧的石壁上发现了一处异常。那是一块看似普通的峭壁,却隐约间透出一丝神秘的光辉。他凑近细看,只见峭壁中央竟然有一个洞孔,其中似有光华流转,仿佛隐藏着某种秘密。 胡枫凝神细视,这才发现洞孔之中悬挂着一柄宝剑。那剑身之上,镶嵌着五彩斑斓的宝石,光华四射,令人目不暇接。然而,那宝剑所在的位置却极为棘手,距离地面高达数十丈,需要人身怀绝技,否则难以触及。 他心中虽然对这宝剑充满了渴望,眼下却也毫无办法。 他心中暗自琢磨:“这把宝剑,恐怕便是那两位高人放置在此处的。此山谷幽深险峻,即便是无量剑派中的高手,也无人敢于冒险攀爬下来探寻。而若站在高崖之上,既无法窥见那小小的石壁,也难以察觉峭壁中隐藏的洞孔与悬挂的宝剑。这个秘密,即便无量剑派的人在高崖上对着石壁凝视百年,恐怕也难以发现其中的奥秘。” 突然间,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将宝剑悬挂于峭壁之上,此事极为棘手,非有超凡武功不可为。如此煞费苦心的布局,背后定有深意。或许,那峭壁洞孔之中,还隐藏着某种武学秘籍。待我轻功大成之日,定要来此一探究竟。” 胡枫站在密洞入口前,眉头紧锁,心中默念:“这里应该有石门或者机关才对。”他环顾四周,试探性地触摸着石壁,用力推动,然而石壁却毫无反应。他的目光转向旁边一块巨大的岩石,决定走过去尝试推动它。 他走到巨岩旁,伸手推去,手掌触及到岩石上滑腻腻的青苔。出乎意料的是,那块岩石竟然微微摇晃。他心下一喜,双手用力推动,岩石摇晃的幅度更大了,他心中怦的一跳:“这里有古怪!”这块岩石高齐胸口,至少也有千斤之重,按理来说应该推不动,但眼前的情景却让他倍感惊异。 他蹲下身子,伸手到岩石底下摸索,这才发现,原来这块巨岩是凌空置于一块较小的岩石上。他心中明白,这必然是某种机关的作用。他小心翼翼地继续摸索,试图找到解开这个机关的方法。 双手合力推动岩石右侧,岩石微微晃动,却又迅速归位,石底发出藤萝之类断绝声音,知道大小岩石之间藤草缠结。 察看了那大岩周遭情景,小心翼翼地俯身,扯去岩石间的蔓草葛藤,清理掉泥沙,然后伸手再推,果然那岩石缓缓转动,仿佛一扇古老的大门缓缓开启,当岩石转到一半时,一个高约三尺的洞穴显露出来,神秘而诱人。 “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找到你了,哈哈哈哈!” 终得机缘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心下大喜,胡枫跃跃欲试,准备迈入这个神秘的洞穴。尽管他从未听人提及过洞内的危险,但出于谨慎起见,他还是决定稍作等待。 半刻钟后,他点燃了一支蜡烛,手中紧握着一颗拳头大小的石头,作为探路的工具。他弯下腰,缓缓步入洞穴。蜡烛的火焰摇曳,却并未熄灭,为这幽暗的空间带来了一丝微弱的光明。 洞内除了偶尔传来的石头滚动的声响,再无其他动静。胡枫心中的紧张感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欣慰。然而,他并未关闭洞门,因为担心一旦洞门紧闭,他可能会因缺氧而窒息。 胡枫步履沉稳,脚下的石板路异常平整,显然,这洞中的道路已经过人工的精心雕琢。然而,这路却不断地向下倾斜,仿佛正在逐步深入地下。 突然间,一座宏伟的大门映入眼帘,门上布满了数十颗坚固的门钉,显得庄严而神秘。两扇厚重的门上各有一个粗犷的门环,他伸出手去,试图推开这扇沉重的门。 这扇门仿佛是由铜铁混合铸就,其重量超乎胡枫想象。然而,门并未闩上,他用力一推,门便缓缓开启,发出沉闷的声音。暂停了片刻,倾听门内是否有什么动静,而后毅然决然地跨过了门槛。 洞内弥漫着霉湿的气息,刺鼻难闻,显然已久无人烟。他毫不退缩,继续向前探索,眼前又出现了一扇陈旧的门扉。他紧紧握住门把手,用尽全身力气,终于缓缓将门推开。刹那间,一股强烈的光线涌入,他不得不迅速闭上眼睛。 心中砰砰直跳,他过了许久才敢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圆形的石室之中,光线从左侧透射进来,却显得有些朦胧,不似自然天光。他好奇地走向光源,突然,窗外游过一只巨大的虾影,让他惊讶不已。 他继续前行几步,又见一条五彩斑斓的鲤鱼悠然从窗外游过。他仔细端详那扇窗户,才发现它原来是嵌入石壁中的一块巨大水晶,大小约莫与一个铜盆相仿。水晶晶莹剔透,透过它,外界的光线柔和而明亮地洒入室内,仿若置身梦境。 透过水晶向外望去,只见碧绿的水流轻轻摇曳,鱼虾等各类水族在其中穿梭游动,生机勃勃,仿佛一幅流动的画卷。目光所及,似乎永远没有尽头,只有无尽的水域延伸开去。 在这一刻,他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身处水底。回想当年,为了建造这座石室,耗费了多少心血与智慧,将外界的水光巧妙地引入室内。而眼前这块巨大的水晶,更是难得一见的宝物,晶莹剔透,宛如一颗巨大的明珠。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强忍住将这块大水晶弄下来搬出去的冲动。虽然如今他又是身无分文,还欠着马五德二十两白银和人情,但只要学会北冥神功想来也就不缺钱了。 胡枫心中暗自思忖:当务之急,是得找到那本传说中的秘籍。他转过身去,只见室内中央摆放着一张石桌,桌边几张石凳静静地守候。桌上矗立着一面铜镜,镜面因岁月的侵蚀而布满了铜绿,镜旁散落着一些梳子、钗钏等女子饰品,这里想必就是李秋水的闺房了。桌上积满了厚厚的尘土,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踏足此地,岁月的痕迹在这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室内寻觅间,只见一道斜放的铜镜捕捉到一束微弱的光线,折射向西南角落。那光斑在阴暗的石壁上投下了一道微妙的影子,细看之下石壁上竟似有一道缝,他心头一动,迅速趋步上前,双手用力推挤那石壁。石壁竟缓缓移开,露出一扇暗门。 他小心翼翼地步入其中,眼前豁然开朗,一条石级蜿蜒向下,消失在幽深的黑暗之中。胡枫沿着蜿蜒曲折的石级缓缓下行,向下步行了数十余级,尽头处,一道隐约的门扉映入眼帘。胡枫好奇心起,轻轻伸手推开,刹那间,眼前的景象如同画卷般展开,令人眼前一亮。 一位宫装美女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自画中走出。她手持长剑,剑尖直指胡枫的胸膛,神情冷峻而威严。胡枫心中赞叹不已,这玉像雕刻得真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环视四周,壁上亦满布明珠和钻石,光华流转,交相辉映,宛如星河璀璨。而西边壁上,更是镶嵌着六块巨大的水晶,透过水晶,隐约可见绿意盎然,映得整个石室比先前更加明亮数倍。 他仔细观察这座白玉雕成的玉像,只见它与人一般大小,身上的淡黄色绸衫在微弱的光线下微微颤动,宛如真实的衣料一般。更令人惊叹的是,那双眸子仿佛蕴含着生命的光芒,神彩飞扬,灵动而深邃。 这座玉像之所以如此逼真,仿佛具有生命的气息,主要得益于雕刻师对眼光的精准把握。那眼神中的灵动与神采,让人不禁怀疑,这玉像是否真的是一位活生生的美人被时间定格在了这一瞬间。 玉像的面容精致如画,其头顶的发丝竟然是真的人发,如云似雾,松松地挽成一个发髻。鬓边轻轻插着一支玉钏,上面镶嵌着两粒明珠,大小如小指头,晶莹闪烁,犹如繁星闪烁。白玉的肌肤纹理间隐约透出一抹晕红,宛如真人肌肤般细腻生动。 胡枫斜目望去,只见那玉像的目光似乎随着他的动作而转动,宛如有了生命一般。他不禁心中一惊,急忙转过头去,却发现那玉像的目光依旧紧随其后,宛如一道柔和的光线,无论他走到哪里,都始终向他投来。 胡枫站在那儿,感受着那玉像目光中复杂难明的情感,似乎在喜悦与爱意之间徘徊,又似乎在深情与悲伤之间游移。他不禁暗自赞叹:“难怪段誉会被这玉像迷得神魂颠倒。” 胡枫可不是段誉,他是来找秘籍可不是来看雕像的,片刻之后开始仔细搜寻,他目光落在东壁之上。那里经过精心刮磨,显得异常平整。上面镌刻着数十行文字,句句皆出自“庄子”之篇,飘逸的笔法宛如流水般自由,似乎是一位拥有强大力量的高手,用锋利的工具精心刻划而成。每一笔都深入石壁,几乎有半寸之深,显示出刻字之人极强功力。文字末尾,题着一行字,写道:“逍遥子为秋水妹书。洞中无日月,人间至乐也。” 目光逐渐转移到石壁上那几行古朴的字迹上:“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心中一动,便转回头去仔细端详那尊玉像。终于,在玉像前的两个蒲团边蹲下身子,发现玉像双脚的鞋子内侧似乎绣有文字。 凝神细看,右足鞋上绣着“磕首千遍,供我驱策”八个娟秀的小字,笔锋婉转,透出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左足鞋上则是“遵行我命,百死无悔”八个字,字体刚毅,仿佛蕴含着一种坚定不移的决心。 “这李秋水真的是偏执狂呀!”胡枫看到这十六个字,不由心下感叹。 这十六个字宛如蝇头般微小,藏匿于鞋面之上,难以察觉。鞋子呈现出一种淡淡的湖绿色,宛如初春的湖水。那十六个字则以葱绿细丝精心绣制,颜色比底色略深,仿佛是隐藏在绿色丛林中的秘密,等待着有缘人的发现。若非事先得知,怕是真要磕首千遍才能看到。 胡枫放下手中蜡烛,轻手轻脚地拿起两个蒲团,细心地拆开外层的布料。他的手指在大蒲团内仔细地摸索了一阵,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于是,他转而探索起小蒲团。指尖刚触及小蒲团,便感到一股柔滑的触感,里面是个绸包。 胡枫右手小心翼翼地取出绸包,左手紧随其后,稳稳地握住了它。也握住了自己的武学起点。 “哈哈哈哈!”胡枫终于拿到了他的武学入场券,忍不住放心大笑,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胡枫仔细打量这个绸包。 这绸包不过一尺多长,洁白的绸布上,以细若游丝的字体书写着几行文字:“汝既磕首千遍,自当供我驱策,终身无悔。此卷为我逍遥派武功精要,每日卯午酉三时,务须用心修习一次,若稍有懈惰,余将蹙眉痛心矣。神功既成,可至琅擐福地遍阅诸般典籍,天下各门派武功家数尽集于斯,亦即尽为汝用。勉之勉之,学成下山,为余杀尽逍遥派弟子,有一遗漏,余于天上地下耿耿长恨也。” 再次确认是他要的找的秘籍,胡枫捧着那绸包,心潮澎湃。他的双手,尽管极力抑制,却仍无法掩饰内心的激动,微微颤抖。他深知,这一刻,自己的武学之路已然敞开,未来充满了无限可能。 他放声大笑,声音中充满了豪迈与不羁:“我胡枫,从未向她低过头,更不可能成为她的傀儡,听从她的号令。那逍遥派,也将会成为我最得力的麾下,剑锋所指,所向披靡。” 胡枫怀着激动的心情,慎重地解开了绸包,里面露出一卷精致的帛卷。他轻展其卷,那盼望已久的秘密终于呈现在眼前。只见第一行清晰地书写着“北冥神功”四个字,字体优美且遒劲有力,比绸包外那隽秀的字迹更是飘逸潇洒。随后,字迹继续流淌: “庄子‘逍遥游’有云:‘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也。’又云:‘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 胡枫遍观全文便明白,逍遥派武功,首重内力积累,认为内力是武者根基,招式,不过是枝叶末梢,内力深厚,天下间的任何武功皆能为我所用,如同那北冥之海,无论大舟小舟皆能载,大鱼小鱼皆能容。 心想:“这北冥神功不亏是顶级绝学,出去后便试上一试。”左手慢慢展开帛卷,但见帛卷上赫然出现一个横卧的裸女画像,全身一丝不挂,面貌竟与那玉像一般无异。 胡枫眼前一亮,不由得心旌荡漾,他小心翼翼地翻开帛卷,只见画中裸女微笑如花,媚态横生。那眉梢眼角的风情,唇边颊上的妩媚,无不透露出一种别样的妖娆。与那庄严神圣的玉像相比,虽容貌相似,但画中女子的神情却是大相径庭,充满了生动而迷人的气息。 当下将那卷轴再次缓缓展开,字迹逐渐映入眼帘:“北冥神功,乃是引导世人之内力,化为我之所有。北冥之大水,非由自身而生。常言道:百川汇海,大海之所以广袤无垠,正因其容纳了百川之水。同样,这无边无际的巨浸之水,也源于不断的积聚。”接下来的文字,详细描述了这门神奇功夫的修炼方法。 卷轴末尾写道:“世人修炼武艺,往往遵循常规路径,而我逍遥派却独树一帜,反其道而行之。我们只需拇指轻触对手,其内力便如流水般涌入我身,深藏于云门等诸穴之中。然而,若是敌人之内力过于强大,超我所能,便如海水倒灌江河,后果不堪设想,故需万分谨慎。” 胡枫赞叹,引人之内力而为己有,真是奇思妙想,不枉自己费这么大劲才弄到手。 展开这幅长长的画卷,眼前立刻浮现出一幅幅栩栩如生的裸女画像。她们姿态各异,有的亭亭玉立,有的慵懒而卧,有的展露着丰满的前胸,有的则露出优雅的背部。虽然她们的面容都如出一辙,但神情却各具特色,有的洋溢着喜悦,有的沉浸在淡淡的忧愁之中,有的含情脉脉地凝视着远方,还有的则带着些许嗔怪和薄怒。 胡枫看着画中的表情,不禁疑惑:不知道练此功法时需不需要配以相同表情,不这样会不会走火入魔?他第一次修炼,也有些拿不准,不管了,照做总没错。 这幅画卷上共有三十六幅图像,每一幅都细腻入微,仿佛能让人感受到画中人的呼吸和心跳。更令人惊奇的是,每一幅画像上都用细线标注着穴道部位和练功的法诀,这些线条如同魔法般引领着人的视线,让人不禁深陷其中。 在卷轴的尽头,赫然题着“凌波微步”四个大字,字迹飘逸,犹如波光粼粼的水面。随着视线的延伸,只见上面绘制着无数错综复杂的足印,每一个足印旁都标注着“妇妹”、“无妄”等字样,这些方位都出自古老的《易经》。 卷轴最后写着一行字道:“猝遇强敌,以此保身,更积内力,再取敌命。” 胡枫沉思:看来《易经》这旷世之作也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以后有机会或许可以多研究研究。 忽悠段誉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胡枫轻轻卷起卷轴收好。心中不禁疑惑,既然这是李秋水曾经拥有过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为何李秋水自己却不会。胡枫想不明白便也不再纠结,开始再次打量四周。 目光被左侧一个洞门吸引。他拿起蜡烛,缓步踏入门内,只见又是一个石室映入眼帘。室内摆放着一张简陋的石床,床前则是一个小巧的木制摇篮。环顾四周,室内并无被褥枕头衣物等物,唯独壁上悬挂着一张七玄琴,琴弦已然断裂,透出淡淡的沧桑感。 他微微转身,目光落在了床的左侧,那里伫立着一张石制的矮桌。桌面上,一幅十九道的棋盘静静展开,二百余枚棋子散落其间,黑白分明,如同两个阵营的士兵,在暗暗对峙。这局棋并未终结,留下了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悬念。胡枫凝视着棋盘,心中的涟漪缓缓荡漾开来。 他走近棋局,细细打量,立刻认出这便是传闻中的珍珑棋局。桌上,两座烛台静静地伫立着,上面留有半截残烛。烛台的托盘上,火刀、火石和纸媒整齐地摆放着。 他用手中蜡烛,将残烛一并点燃,昏暗的空间再次明亮几分。烛光映照下,棋局的复杂纹理更加清晰可见。虽然他对棋艺并不精通,但他深知这珍珑棋局的玄妙之处。于是,他取来一张纸,细心地将棋局一一临摹,准备将其带走。 他虽然自己不通棋理,但他自有办法去破解这千古谜题。 记录之后,确定一番后便将棋局打乱,一抬头,只见石床床尾又有一个洞门,门旁壁上凿着四字:“琅擐福地”。于是秉烛走进月洞门内。 一踏进门,举目四望,虽然心理有些准备还是颇感遗憾,这“琅擐福地”是一个极其庞大的石洞,与外面的石室相比,大了数倍有余。洞内整齐排列的木制书架,如士兵般屹立,然而,它们的怀抱却空空如也,连一本薄薄的书册也未能留下。 他缓缓持烛前行,光线在书架上跳跃,映照出密密麻麻的签条。那些签条上,各种门派名称琳琅满目:“昆仑派”、“少林派”、“四川青城派”、“山东蓬莱派”……宛如武林中的繁星,各自闪耀着独特的光芒。而在其中,一个签条显得格外醒目,上面赫然写着“大理段氏”。 仔细一看,却发现这些签条下都有着不同的注解。在“少林派”的签条下,注着一行小字:“缺易筋经”,而在“丐帮”的签条下,也注有“缺降龙十八掌”,“大理段氏”的签条下,竟然注着:“缺一阳指法、六脉神剑剑法,憾甚”。 胡枫感叹:这座巍峨的武学宫殿缺少了最璀璨的明珠。想象当年架上所列,皆是各门各派武功的图谱经籍,然而架上书册却已为人搬走一空。 胡枫毫不犹豫地将那些签条一一捣毁,他环顾四周,这所谓的“琅擐福地”似乎并无其他出路。于是,他再次返回到玉像那间石室,他注意到石室旁靠近石门处有一条不起眼的石级,斜斜地向上延伸。先前进来时,这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石阶正好在身侧后方,加之光线较暗便未多加留意。此刻,他毫不犹豫地踏上石级,开始向上攀登。 随着他不断向上走,石级逐渐转弯。当他走到一百多级时,已经转过了三个弯。这时,他隐约听到了轰隆轰隆的水声,似乎是从上面传来。他心中一动,继续向上攀登。 又走了二百余级,水声已经震耳欲聋,仿佛有瀑布从高处倾泻而下。同时,他也发现前面有光亮透入,似乎预示着出口就在不远处。他心中一喜,加快脚步,迫不及待地想要一探究竟。 终于,他走到了石级的尽头。眼前的景象吓得他心中怦怦乱跳。 一眼望出去,外边狂涛肆虐,江水奔腾,竟是一条浩瀚的大江。江岸陡峭,山石嶙峋,巍峨耸立,见此情景,显然已是抵达了澜沧江畔。 完成了此行的目标,胡枫转身返回段誉身边。此刻,段誉依旧在酣酣沉睡,却不知自己机缘早已落入胡枫之手,胡枫轻轻走出,将石门关闭,一切又重回寂静之中。 见段誉睡得甚酣,胡枫便拿出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修习,待得日已偏西醒转。 段誉才悠悠醒转,双眼一睁,便看到湖面上浮现出一条绚烂的长虹,美丽得令人心醉。他明白只有瀑布旁的水汽在阳光的映照下,才能形成这样的奇观。他不禁感慨,自己在这临死之际,还能欣赏到如此美景,真是福气不浅。如果能在这湖畔花下长眠,倒也不失为一种风雅。明湖如画,只是茶花稍显平凡,略有遗憾。 在深深的感慨之后,段誉这才注意到一旁盘坐的胡枫。胡枫此刻已经将卷轴收起,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静静地看着他。 “胡兄,你怎么也在此处?”段誉的声音中充满了惊喜与疑惑。 胡枫仿佛对此感到好奇,他微微皱起眉头,故作疑惑地反问道:“段兄,你又为何闯入了我的山谷呢?” 段誉听闻此言,心中一惊,立刻追问:“这是胡兄的山谷?莫非胡兄已经恢复了记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期待与关切。 见到胡枫点头,段誉心中涌起一阵喜悦,仿佛看到了逃出这幽深山谷的希望。于是,他迅速将事情的经过大致叙述了一遍。当提及撞破干光豪两人的秘密时,他只是含糊其辞地说是撞破了两人的某种不可告人的事情。 胡枫似乎有意捉弄他,追问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段誉的脸上顿时泛起一片潮红,支支吾吾了半天,却无法具体说出。胡枫看着他的窘态,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于是假装恍然大悟地“哦哦哦”了几声。 段誉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急忙问道:“胡兄,你可知道如何离开这个山谷?”问完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有些多余,毕竟胡枫是这个山谷的主人,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出路呢? “这是自然!“ “小弟,我身负紧要之事,能否指引我出去之路?“段誉言罢,手伸入怀中,轻抚那双精致的花鞋,感受到它们依旧安静地躺在那里,他才松了一口气。他心中暗自思忖:“此刻我思念她,她大抵也在思念我吧。“ 胡枫领着段誉走向石门,双手猛地一推,那沉重的岩石轰然开启。 “妙哉!妙哉!难怪我四处寻觅而不得出口,原来竟藏在这岩石之后!胡兄的巧妙设计,真乃巧夺天工,令人叹为观止!“段誉赞叹不已,对胡枫的话深信不疑,满心敬佩。 “哪里!哪里!“胡枫领着段誉步入其中,石门在身后缓缓合上。先前,胡枫曾持烛探索,又开门通风良久,此刻虽仍有淡淡的霉味,却已不再令人难以忍受。 两人沿着石阶缓缓向下,段誉的惊叹声不绝于耳。当他看到那巨大的水晶时,更是忍不住惊呼: “这,这,这莫非便是剑湖的湖底?“ 胡枫轻轻点头,神情凝重: “段兄,此事关系重大,还请你出去之后为我保守秘密。“ “我未经许可擅自闯入了胡兄的领地,这已是不敬之举。如今又蒙胡兄出手相救,我对你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从今以后,我必将遵循胡兄的教诲。”段誉信誓旦旦。 段誉环顾四周,发现室内陈设简单却别有风韵:一只古朴的石桌上摆放着铜镜,镜旁散落着梳子和发饰,显然是女子闺房的装饰。 “这是我夫人的静谧居所,临屋则是我师父师娘的栖息之地,他们是一对超凡脱俗的世外高人,厌倦了尘世的纷扰与浮华,于是亲手打造了这片人间仙境,作为远离世俗的庇护所。在这里,他们抚养我长大,可惜我无心习武,只愿逍遥自在。他们已于七年前,便携手云游四海去了。”胡枫解释。 段誉感叹不已,又听胡枫继续道:“前面还有夫人的雕像,她是我心中永远的痛。当年夫人出走,我便巡游四方四处寻找,只可惜……唉!” “胡兄莫要悲伤,我相信菩萨定会眷顾,你与尊夫人定有重逢之时。“段誉听到胡枫对武术并无热忱,心中顿时生出知己之感,他未加思索,温言安慰。 穿过一道门,段誉失声惊呼:“啊哟!” 眼前站立的,是一位宫装美女,她手持长剑,剑尖直指段誉的胸膛。段誉定睛细看,发现这女子虽然仪态万方,但似乎并非尘世中人。他恍然大悟,这原来是胡枫夫人的雕像。他忍不住细细观赏,瞬间被其美貌所震撼,惊叹不已。尽管他知道这样盯着雕像看是不礼貌的,但他的目光却无法从她的眸子中移开。段誉仿佛被她的美丽深深吸引,如痴如醉,眼中只有这尊雕像,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胡枫咳嗽三声,才将段誉从恍惚中唤醒。他愣了一会儿,然后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夫人雕像之美,令人叹为观止。段誉多有冒犯,请胡兄原谅。”接着又忍不住问道: “不知尊夫人如何称呼?段誉问道,随即又自觉唐突,询问他人妻子的名字实在有些冒昧。 “拙荆姓王,名语嫣。“胡枫微微一笑,“段兄若日后有缘得见,烦请告知一声,胡某必感激不尽。“ “甚好,甚好!“段誉点头称赞,“语嫣二字,婉约动人,气质非凡。出去之后,我定会留心打探,绝不食言。“他郑重承诺。 段誉眼中闪耀着由衷的赞叹,道:“尊夫人之姿,真乃人间绝色,令人瞻仰不已。”他心中暗自思忖:能得此等仙姿玉貌之妻,胡兄之才,必非凡俗,定是世间之龙凤。当下对胡枫的好感也直线上升。 说完,他竟不由自主地迈向那尊玉像,双眼失神地凝视着。看着她那如冰雪般晶莹剔透的肌肤,心中充满了敬畏与爱意,连伸出一根小指去轻轻触碰的勇气都没有。他的心被深深地吸引,仿佛能从空气中嗅到那股如麝香般浓郁的馨香。这种由爱生出的敬意,渐渐转化为深深的痴迷。 突然,他双膝一软,跪倒在玉像前,全身心地投入到这无比神圣的崇拜之中。 胡枫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差点被段誉的痴迷模样吓了一跳。这就是他们家族传承的深情种子呀! “段兄,段兄,你这是怎么了?”胡枫轻声问道,试图唤醒陷入情网的段誉,胡枫倒也不吃醋,毕竟自己的女人有崇拜者也算男人的一种成就,只要没有非分之举便可。 “哎,哎,哎,真是让胡兄笑话了。“段誉支支吾吾,尴尬得满脸通红,像只熟透的虾子。他急忙站起身来,想要解释,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得在那里手足无措。 “段兄,别愣着了,我们先出去吧。你不是还急着去救人么?“胡枫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他道。 “对对,钟灵还在等着我呢。“段誉一拍脑门,这才想起自己的使命,心中不禁一阵惭愧。他一边牵挂着救命恩人的夫人,一边却又将刚刚为他舍命的钟灵忘得一干二净。他在心中自责道:“段誉啊,段誉,你真是猪狗不如,忘恩负义至极。“ 尽管心知不对,段誉的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迟疑再三,屡次三番地想要回头再看一眼那位如玉般的美人。最终,他紧咬牙关,下定了决心,才勉强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胡枫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心中并无醋意,反而觉得段誉的举动颇为滑稽。 经历了一番曲折之后,两人终于艰难地爬出了山洞。段誉的心情复杂难言,既有惊喜也有失落。他们此刻身处的地方距离江面有十余丈高,即使江水暴涨,也无法淹没这个洞穴。然而,要想走到江岸却并非易事。于是,段誉和胡枫只得狼狈不堪地手脚并用,相互扶持着艰难地攀爬上去。 胡枫默默地在心中描绘着四周的地形,周围的树木巨石,都深深地刻印在他的脑海里,以便将来能够再次进入此地,取走里面剩下的机缘。 义结金兰和根治之术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上岸之后,明月已经高悬于天际,洒下柔和的银光。江岸之处,尽是错落有致的山石,如同历经岁月洗礼的古老守护者,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没有一条清晰的小路,两人只能顺着七高八低的地形,摸索着前行。 他们走了大约七八里地,为了补充体力,胡枫拿出随身携带的肉干,两人简单地吃了些。而就在这时,段誉发现了一株野生桃树。树上挂满了沉甸甸的果实,宛如繁星点点,散发出诱人的香甜。 段誉兴奋地采摘着桃子,两人享用着这意外的美味。吃完桃子后,他们的精神为之一振。在月光的照耀下,他们继续前行。 胡枫提议二人到附近的小镇找家客栈落脚,待明日再启程。段誉权衡之后,认为时间尚早,便随胡枫一同前往。两人很快找到一家客栈,安顿下来。 然而,胡枫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初来乍到这个世界,他不禁思念起远方的家乡和亲人,但无奈现实所限,却也无能为力。他心中默念:“既来之,则安之。”于是,他起身离开房间,来到客栈的庭院。 只见庭院中的石凳上,坐着一个人,正在唉声叹气。胡枫一眼便认出,那正是段誉。 “段兄,你也在这里?”胡枫轻声招呼道。 “我有些担心钟姑娘,睡不着便出来坐坐。”段誉看到胡枫,知道也必定有心事困扰,他自以为是地认为,胡枫是在思念自己的夫人,毕竟那样天仙般的女子,任谁都会为之魂牵梦绕,夜不能寐。 “既然我们都有心事,何不借此良宵,共饮一杯,以酒消愁?”胡枫打破了沉默,提议道。 “好极!”段誉欣然同意,立刻唤来店小二,备上一坛美酒和一些简单的吃食。两人便在月光下对坐,举杯畅饮。 酒过三旬,加上段誉又有借酒消愁之意,在胡枫的刻意诱导更是让他有了几分醉意,胡枫说道: “段兄,你这般豪爽,我胡枫生平罕见。你我如此投缘,咱俩结为金兰兄弟如何?” “小弟求之不得。”段誉大喜道,自知与神仙姐姐胡夫人今生无缘后,想着能作为自己嫂子也是荣幸至极,心中只有崇敬仰慕,却不敢有半点亵渎之意。 胡枫自然知道段誉为人可以算得上君子,知道段誉心中对王语嫣有意,也并不恼怒。 两人叙了年岁,胡枫比段誉大了六岁,自然是兄长了。当下撮土为香,向天拜了八拜,一个口称“贤弟”,一个连叫“大哥”,均是不胜之喜。 “我与你嫂子相识相交多年,我们情谊深厚,后来她却患上了一种奇怪的病症,仿佛将过去的记忆都遗忘了一般。一次我出门添置一些衣服,不曾想语嫣她却失踪了,我一边寻找夫人一边打探治病之法,虽然治病有了些眉目,可惜……。”胡枫向段誉讲述着自己精心编织的过往,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深沉的情感。 段誉急忙安慰,心中坚定要为大哥寻回失散的嫂子,同时他也敞开心扉,分享了自己的过往。 “爹娘总戏称我为‘痴儿’,说我自幼便对某些事物怀有深深的痴迷。记得我七岁那年,曾对一株名为‘十八学士’的茶花如痴如醉。从清晨到夜幕,我始终凝视着它,甚至在梦中也忍不住起身,只为再多看它一眼。那茶花成了我生活的全部,无论是用餐、读书,我的心都悬挂在它之上。”段誉眼中闪着一丝追忆。 “直到它凋零的那一刻,我泪流满面,连续数日沉浸在失去的痛苦中。而后,我迷恋上了下棋,那种痴迷如同昔日对茶花的执着。我日夜思索,心中只有棋盘上的千变万化,其他的一切都黯然失色。”段誉喝了半碗酒又接着说。 “记得那日,爹爹唤我前去习武,可我却正沉浸在《易经》的玄妙之中。即便是用餐之时,我亦心有所系,筷子伸出,竟在思索这一筷所指的方位,究竟是‘大有’之卦,还是‘同人’之意。习武之念与研读《易经》之心,两者在我心头交织,难以抉择。究竟是不愿放下这深邃的经书,还是真心认为那舞刀弄剑,伤人性命的武艺并非我所愿学?我自己亦是迷茫不清。”段誉叹了口气说道。 胡枫静静地听着,不打断对方的话语。 “父亲曾责备我‘强词夺理’,或许我真的有些强词夺理。然而,母亲最了解我的性格,她曾对父亲说,‘这孩子一旦爱上武功,你就算强迫他少练一会儿,他也不会听你的。现在既然他不愿意学,强迫他又有何用?’” “唉,要我立下什么远大的志向,可真是难如登天。但愿有一天,我能痴迷于武术的修炼,那样,父亲、母亲,还有伯父,他们必定会欣喜若狂。我若能练就一身好武艺,却又不滥用其力,不打人、不杀人,那便足够了。修炼武艺,并不意味着就必须走上杀伐之路。伯父的武功造诣如此深厚,但他的性情却仁慈宽厚,我从未听闻他亲手杀过一人。”段誉说道,但随即转念一想,他若真要杀人,他又何需亲自动手,自有人代劳。想到这不禁一声叹息。 “大哥,你我皆知,这世间以理服人者寥寥无几,打打杀杀似乎成了常态。然而,这样的日子何时能了?”段誉感叹道。 胡枫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是啊,若天下人都能如你我兄弟二人一般以礼相待、以理服人,又何需刀剑相向?” 段誉心中激荡,如遇知音,连饮两碗,醉意朦胧中仍不忘关切问道:“敢问嫂夫人之病,需何良策方能治愈?” 胡枫微微一叹,故作深沉道:“治法虽知,却如水中月,镜中花,难以触及。”他此言一出,便似有意激起段誉的好奇心。 段誉闻言,心中一动,忙道:“大哥但说无妨,小弟虽不才,家中尚有一些珍稀药材。大哥若有需求,尽管开口,众人拾柴火焰高,或许能助嫂夫人一臂之力。”他言辞恳切,尽显侠义心肠。 胡枫见状,心中暗笑,面上却作无奈之状,深知时机已到,便准备揭晓谜底。 “贤弟可能有所不知,我曾听一位老神仙提及,要根治语嫣的病症,我非得学会一门名为六脉神剑的武功不可。还需运用某种独特的夫妻房中秘术,方可助她打通筋脉,彻底消除病根。然而,这六脉神剑……”胡枫话说至此,不禁叹了口气,继续道: “你也知道,我向来对武学毫无兴趣,至今仍是武功一窍不通。这六脉神剑,我也是首次听闻,实在令人头疼。”言罢,他不再言语,举起酒杯与段誉共饮一碗。 “今日乃是喜庆之日,咱们兄弟二人不必谈论这些烦心事。”胡枫试图转移话题,让气氛重回欢乐。 “六脉神剑?六脉神剑?“段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醉意,话语重复了两遍。他已经有了八分醉意,神智已然模糊,只记得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但又难以想起具体的内容。 “贤弟!来!再干一碗!“胡枫端起酒碗,轻轻与段誉的碗碰了一下,随后大口喝了一口,趁着段誉不注意,偷偷将大半碗酒倒掉。 “大,大,大哥说的是,来,来,来,再干!“段誉虽然醉眼朦胧,但一听到胡枫提议喝酒,便也毫不犹豫地一口饮下。两人就这样不断碰碗畅饮,直到段誉喝了酩酊大醉。 胡枫吩咐店小二将醉成烂泥的段誉送回房间,自己则走到水盆前,洗了把脸清醒一下。回到房间后,他从怀中掏出那卷卷轴,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准备开始修炼北冥神功。原本,胡枫打算先掌握凌波微步,毕竟在江湖中行走,保命才是首要之务。然而,他深知凌波微步需要深厚的内力作为支撑,而且在仔细研读后,发现其中还有许多自己尚未理解之处。于是,他决定先从北冥神功开始修炼。 胡枫缓缓展开卷轴,仔细研读着第一图后的小字。他深知修炼武功不可大意,更不可急于求成,以免走火入魔。因此,他一遍遍地研读,将每一个字、每一个句都牢牢记在心中。几遍过后,他渐渐有所领悟,心中的疑惑也逐渐消散。他记住了画像上的经脉和穴位,便照着卷轴中所记的法门练了起来。 卷轴中所述,本派内功之法,与天下各门各派的内功截然相反。是故,凡曾涉猎内功之道者,必须忘却旧知,全心投入新法之中。若有分毫混淆,两功便会冲突,顷刻间便会陷入疯狂,吐血不止,经脉尽断,其凶险无比。文中再三强调,此乃修炼此功的重中之重。胡枫素无内功根基,于这最险要的关口竟无需理会,这对他而言,倒也更为方便。 短短半个时辰,胡枫便已准确无误地在心中勾勒出“手太阴肺经”的经脉穴道图。然而,体内却毫无内息流转,自然也无法驱动气息在经脉中顺畅运行。 于是,胡枫转而修炼“任脉”。这条经脉起始于肛门与下阴交汇之处的“会阴穴”,像一条隐秘的溪流,从曲骨、中极、关元、石门等穴位蜿蜒而上,穿越腹部、胸部、喉咙,最终抵达口中下齿缝间的“断基穴”。他想象着自己体内的气息如同涓涓细流,在任脉的引导下缓缓流动,逐渐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 任脉的穴位犹如繁星点点,错综复杂,而红脉却如一道流星划破夜空,简洁而明了。胡枫的目光如炬,瞬间便将这些穴位的位置和名称深深印刻在心。他伸出手指,如同探险家般,逐一在自己身上探寻这些穴位的存在。 这条红脉的走势,犹如一条逆流而上的溪流,从断基穴开始,承浆、廉泉、天突,一路奔腾向下,直至会阴穴才停下脚步。胡枫感受着每一个穴位在他体内散发出的微弱气息,他闭上眼睛,全身心地投入到这个过程中。 胡枫的手指在皮肤上轻轻滑过,仿佛在弹奏一首无声的乐章。他感受到了自己体内的气息在流动,仿佛有一条隐形的线在引导着他。他知道,他正在逐渐掌握这股力量。 修炼两个时辰,胡枫拿起卷轴暗自思忖:这门功夫太神奇,应该可以和传说中的吸星大法有的一拼。手太阴肺经与任脉,乃北冥神功之根本。其中,拇指之少商穴,两乳间之膻中穴,均为重中之重,前者引领后者。以少商穴汲取他人内力,存储于己之气海,滴水成河,积少成多,源源不断,此等神奇之技,唯有逍遥派之正宗北冥神功方能施展。 胡枫掩卷凝思: “这般神功,实乃逆天而行,修炼之人需心存敬畏,不可滥用。否则,恐有伤天和,损己福缘。” 胡枫再次翻看卷轴,在卷轴中,隐藏着诸多经脉修炼之法,每一种都是萃取人体内在力量的独特法门。当目光滑过卷轴的最后几行,那四个字“凌波微步”映入眼帘。 卷轴之上,步伐之图跃然纸上,伴随着易经六十四卦的方位注解,仿佛是一幅深不可测的迷宫图。但对于胡枫而言,这易经的玄妙如同云雾缭绕,让他在学习之路上步履维艰。 有时,卷轴上的步伐奇特异常,一步迈出,仿佛跌入了一个无形的深渊,难以寻觅下一步的踪迹。直至灵光一闪,他恍然大悟,需得在空中一个轻盈的转身,才能如丝般顺滑地接续上那断裂的步伐。 又或,某些时刻,他需得如猿猴般跃前纵后,如游鱼般左窜右闪,才能与卷轴上的步伐完美契合。每一步都仿佛在与易经的卦象对话,每一次转身都在探索着未知的奥秘。 尽管困难重重,但胡枫并未退缩。秘籍已然入手,难度再高,胡枫也决心攻克。他痴迷于探索未知,这份执着让他无惧任何挑战。时间虽紧迫,但来日方长,这秘籍他必将一一领悟。 当他再次深入钻研北冥神功的经脉图时,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灵光,一个念头便闪现了出来。 搬救兵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胡枫心中暗自琢磨,既然已经掌握了真气的经脉运行线路,是否可以尝试摸索一下点穴之法呢?毕竟,这两者在某种程度上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据他所知,点穴的精髓在于将真气凝聚于指尖,巧妙地封锁人体的经脉运行,使人无法动弹。然而,北冥神功的秘籍中并未详细记载点穴的具体方法,胡枫只能凭借对经脉运行的理解,自行推测其中的奥妙。 他深知,理论知识固然重要,但实际操作中难免会出现偏差。没有名师的指点,万一在关键时刻失手,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里,胡枫不禁心生警惕,决定在继续探索之前,先找些机会实践一下,以确保自己的安全。 夜幕退去,胡枫并未感到疲惫,反而沉浸在北冥神功的修行之中,感觉越练越精神。随着九个周天的流转,他仿佛掌握了这门神秘功法的精髓,于是开始探索卷轴上记载的步法。每当身体稍有疲惫之感,他便盘坐下来,继续修炼北冥神功,让内力在体内流转,驱散疲劳,滋养精神。 胡枫深知凌波微步是一门至高无上的武学绝技,因此特意将其列于卷轴之末。此步法需待修炼者掌握了“北冥神功”,能够吸取他人内力,自身内力达到一定深厚程度后,方可修炼。凌波微步的每一步踏出,都与修炼者的内力紧密相连,绝非简单的迈步行走。 胡枫没有半点内功根基,因此在修炼时步步为营,走一步,深思熟虑,退一步,又稍作停歇,让血脉得以舒缓,避免产生阻碍。他绝不敢贸然一气呵成,否则体内经脉必将错乱,甚至有瘫痪之虞。他小心翼翼地修炼着,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够真正掌握这门神奇的武学。 直到日上三竿,卷上的步法才学得了不到一成。 胡枫默默地在心中计算着时间,现在是第三天,段誉本应是第四天到万劫谷,他担心有变数,不利于自己计划,便计划拖延一日。 段誉昨晚醉得不省人事,加上近日遭遇,段誉这一觉,竟然直接睡到了未时,醒来后仍显得有些迷迷糊糊。胡枫以身体不适为由,提议两人明早再出发,他郑重地叮嘱段誉,关于嫂子的事情,绝不能向第三人透露半点风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段誉首次品尝大醉的滋味,头脑尚有些混沌不清。他见胡枫这般信任自己,不愿他人知晓的秘密却愿与他分享,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自我感动了一番,暗自感慨着这份难得的信任,同时也为自己能被如此看重而感到欣慰。 考虑到时间尚早,段誉便决定遵从胡枫的建议,再度休息一晚。就在他转身之际,胡枫突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段誉后背以天宗穴为起点,连点三下。段誉顿时感觉身体一僵,仿佛被无形的绳索束缚,动弹不得。 胡枫见状,并未多做停留,而是转身离去,暗中观察着段誉的反应。他推测自己所施的穴道手法,需一个时辰后才会自行解开。 “哪位仁兄,如此出手实非君子所为。”一个时辰过后,段誉体内的穴道果然自行解开,他恢复了行动能力,段誉大叫道。嚷嚷了半天,见四下无人,这才气呼呼回了房间。 胡枫沉浸在北冥神功与凌波微步的修炼中,他的步伐逐渐轻盈,已能施展出卷上记载的两成步法。在此期间他单独离开客栈做了些准备,还将凌波微步修炼之法单独誊写一份。 次日艳阳高照,胡枫唤醒了段誉,两人随即踏上旅程。胡枫以大哥的身份自居,坚称帮助段誉是他的责任。他们并肩行走,走过二十多里地,终于发现了一条小径。 他们沿着小径前行,黄昏时分,眼前出现了一座横跨江面的铁索桥。桥边石头上刻着“善人渡”三个大字,字迹古朴。 段誉心中一阵狂喜,钟灵的指引让他找到了正确的道路,正是那条必经的“善人渡”铁索桥。如今,他终于踏上了通往目标的正途。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铁索,稳步踏上桥板。这座桥由四条铁索构成,其中两条横卧在下,上面铺着坚实的木板,供人们行走;另外两条则矗立在两旁,如同忠诚的守护者,作为扶手。一踏上桥面,铁索便微微颤动,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当行至江心时,铁索的晃动更加剧烈,仿佛在与狂风共舞。段誉不禁瞥了一眼脚下的江水,只见它汹涌澎湃,卷起无数泡沫,犹如一匹匹骏马奔腾而过,一旦失足,便会被这狂野的江水吞噬,即便是水性再好的人也难以逃脱。 胡枫率先通过,段誉却不敢向下再看,他双眼紧紧盯着前方,心中默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步履蹒跚地终于走到了桥的另一头。 他们在桥头稍作休息,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然后按照钟灵的指引,继续快速前行。经过大约半个时辰的行走,他们看到了一片黑压压的森林,犹如一座巨大的屏障挡在了他们面前。 两人知道已到了钟灵所居的“万劫谷”谷口。 走近前去,果然发现左侧整齐排列着九棵高大的松树,它们直插云霄,蔚为壮观。段誉依照钟灵的指引,从右边开始数,走到第四棵树旁。他绕过树干,拨开周围的草丛,眼前出现了一个树洞。他不禁暗自惊叹:“‘万劫谷’的入口竟然如此隐秘,若非钟姑娘指点,谁又能想到它竟会隐藏在一棵大松树的树干之中。” 两人小心翼翼地钻进树洞,左手轻轻拨开里面的枯草,右手则摸到了一个冰冷的大铁环。段誉用力一提,伴随着一阵嘎吱声,一块木板被掀开,露出了下面的一道石级。 他们缓步下行,木板在他们的手中平稳托起,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然后,他们顺着石级继续向下走去。走了三十余级后,石级突然右转,蜿蜒数丈后又折而向上。再爬了三十余级石级后,他们终于来到了一片平地。 眼前,一片辽阔的草地展现在他们眼前,尽头处,一棵棵松树挺立如卫。他们穿越草地,只见一株硕大的松树上,被削下了一片丈许长、尺许宽的树皮,上面漆着白漆,醒目地写着九个大字:“姓段者入此谷杀无赦”。其中的八字是深黑色,而那个“杀”字,却鲜艳得如血,透出了一抹殷红的色彩。 “贤弟,钟姑娘当初对住址的保密之心甚重,如今我们已至此处,大哥不便擅入,便在此地候你归来,你觉得如何?“胡枫眼中闪过一抹深思,显然他已预见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他不愿自己的介入增添不必要的变数,更不愿将自身陷入危险的境地。 “大哥,你我兄弟情深,何分彼此。不如……“段誉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胡枫打断。 “贤弟,我们此行是求人救人,且是未经允许擅自进入他人之地,多一人便多一分不敬。“胡枫的话语坚定,不容置疑。 “那大哥在此等我。”段誉闻言,觉得颇有道理,便不再多言。 “哦,对了,贤弟,还有一事……“胡枫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到段誉跟前耳语几句。 “啊!这,这,这,这恐非君子所为呀!姑且钟夫人愿意给也不一定有。”段誉有些不情愿。 “贤弟多虑了。”胡枫轻轻一笑,随后又在段誉耳边低语了几句。 “大哥,此话当真?”段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胡枫坚定地点了点头。 段誉见状,心中一动,决定依言一试。他走向前去,目光落在树上的一枚铁钉上,钉上悬挂着一柄小巧的铁锤。他按照钟灵的指示,在九个大字的第二个字上轻敲了三下,然后提起铁锤向那“段”字上敲去。 铁锤敲击下,清脆的金属响声如玉石相撞,激荡人心。段誉猝不及防,心中微微一动,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段”字之下,竟隐藏着一块铁板。铁板背后是中空的,因涂上了洁白无瑕的漆,才让人一时难以察觉。他好奇地又敲了两下,随后将铁锤稳稳挂回原处。 过了片刻,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从松树后传来,那是一个少女的欢快叫声:“小姐回来了!”那声音如同春日的溪水,洋溢着喜悦和生机。 “我受钟姑娘之托,前来拜见谷主。” 紧接着,又听那少女惊讶地“咦”了一声,似乎对突如其来的访客感到意外,她好奇地问道:“你……你是外面来的人吗?” 段誉的目光被遮挡,无法看到那少女,只能说道: “钟姑娘此刻身陷险境,我特地赶来通风报信。” “险境?她怎么了?”那女子声音中充满了惊恐。 “钟姑娘不幸被人掳走,生死未卜。”段誉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天哪!你……你……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向夫人禀报此事。”那女子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慌乱。 “如此甚好,有劳了。”段誉轻轻点头,心中却暗想:“钟姑娘先前曾嘱咐我先去见她的母亲。” 胡枫趁此良机,寻了一处隐秘之地藏匿身形,开始潜心修炼北冥神功。 段誉静静地站立了片刻,耳中忽闻树后脚步声急促,先前那位少女的声音传来: “夫人有请。” 她转身走出,年纪约莫十六七岁,身穿丫鬟的服饰,轻声对段誉说道: “公子,请随我来。” 段誉好奇心起,不禁问道: “不知姑娘芳名如何称呼?” 那丫鬟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段誉见她脸上露出惊恐之色,也不敢再多问,便随同她一起进入。 胡枫心知肚明,段誉一旦踏入其中,必然难逃钟谷主的法眼,命悬一线,而且他还会作死地挑衅,引发钟夫人和钟谷主大打出手,钟谷主受伤,最后钟夫人会递给他一个黄金钿盒,指引他去找段正淳求救。 胡枫在专心修炼的同时,时刻保持着对四周的警觉。当看到来福儿带着段誉走出,他毫不犹豫地走向他们。来福儿见到胡枫,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这位乃是我义结金兰的大哥,亦是同样为救钟姑娘而来。“段誉急忙澄清,生怕有什么误会。 胡枫故作不知其中详情,只是温和地询问了事情的经过。段誉言简意赅地叙述了整个事件,却巧妙地避开了自己的身份,只是轻描淡写地提到了一些误会。胡枫听后,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 “既然谷主对贤弟有些误解,不如贤弟你先过澜沧江,到二十余里外的一个小市镇的客栈里等待我。我马术尚可,赶路的速度自会比你快上一些。“ “这……“段誉微微启唇,本欲直言身份,以此搬取救兵应会顺利许多。然而,他又顾虑到,一旦此事被父亲知晓,必将遭受严厉责罚。他心中纠结,犹豫不决。 胡枫见状,故意板起面孔,佯怒道:“贤弟,莫非你疑心大哥我不够义气,信不过我么?“ 段誉见状,心中一松,知道自己多虑了。他连忙陪笑道:“哪里哪里,大哥义气干云,小弟自然信得过。只是此事有些棘手,怕连累了大哥。“ 胡枫哈哈大笑,拍了拍段誉的肩膀,说道:“既是兄弟,何谈连累?你的事,大哥自会鼎力相助。“ 段誉感激涕零,便将一个精致的盒子和一个小纸包递给胡枫。他低声说道:“那便有劳大哥了。“ 胡枫慎重地接过段誉递来的小纸包和那只镶嵌着黄金的精致钿盒。他仔细端详着这个盒子,仿佛能从中解读出某种深邃的秘密。轻轻掀开盒盖,只见盒内躺着一张泛黄的纸片,上面沾染着几滴已经干涸的血迹。纸片上的字迹柔弱而笨拙,显然是出自女子之手,上面赫然写着“庚申年二月初五丑时女”这十一个字。 胡枫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他深知这纸片背后所蕴藏的重要性。他再次强调,要段誉在旅途中务必保持低调,不要惹是生非,一定要在原地等待他的归来。只有这样,才能确保钟灵的安全。段誉深知此事关乎钟灵的安危,因此郑重地点了点头,将胡枫的话牢牢记在了心中。 胡枫再三叮嘱段誉在途中务必保持低调,不要惹是生非,一定要在客栈中等待他的归来。只有这样,才能确保钟灵的安全。段誉深知此事关乎钟灵的安危,因此郑重地点了点头,将胡枫的话牢牢记在了心中。 置身险境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来福儿在前,步履矫健,领着胡枫穿过大片苍翠的松林。松涛阵阵,宛如海浪般起伏,微风拂过,针叶摩擦发出沙沙声响,伴随着远处不知名夜鸟的啼鸣,给这静谧的夜增添了几分神秘。 穿过松林,来福儿毫不犹豫地折向北方,踏上了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月光如水,铺洒在小路上,映照出两人长长的影子。他们默默前行,脚下的泥土和石子在脚下沙沙作响,回荡在空旷的夜色中。 行走了六七里路,一座大屋逐渐映入眼帘。屋舍古朴,飞檐翘角,在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泽。来福儿走到门前,伸手执着门环,轻击两下,随即停顿,再击四下,最后击了三下。显然,这是他们之间特有的暗号,是为了确认身份。 门啊的一声轻响,开了一道门缝。来福儿在门外与应门之人低声交谈,声音虽低,但在寂静的夜晚中却显得格外清晰。胡枫站在一旁,抬头仰望星空。疏星点点,宛如棋盘上的棋子,静静地悬挂在夜空中,为这神秘的夜晚增添了几分诗意。 忽闻门内传来一声悠长而响亮的马嘶,胡枫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赞赏之情,情不自禁地赞叹道:“好马!”随着大门缓缓开启,一个马头探了出来,一双马眼在黑夜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伴随着轻微的蹄声,一匹黑马优雅地跨出了门槛。 这匹马的步伐轻盈而稳健,虽然身形瘦削,但其四肢修长有力,显得雄伟而高昂。引领这匹骏马的是一位垂鬟小婢,尽管夜色朦胧,看不清她的面容,但从她身上透露出的青涩气息,可以推测她大约十四五岁的年纪。 “胡公子,我家夫人担心你们可能无法及时赶到大理,因此特地向此地的一位小姐借得了一匹骏马,以便你们能迅速赶路。这马儿脚力惊人,非比寻常。那位小姐与我家姑娘交情深厚,得知公子是为了救助我家姑娘,才慷慨借马,这可真是给了天大的面子。“来福儿一边解释,一边将马缰递给胡枫。 胡枫心知这匹马绝非寻常之物,定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千里良驹。他感激地点了点头,道:“多谢夫人的周到考虑,也多谢那位小姐的慷慨相助。“言罢,他伸手稳稳地接过了马缰。 小婢轻抚着黑马的鬃毛,语气温柔如水:“黑玫瑰啊黑玫瑰,今日姑娘将你借给这位公子爷乘坐,你要乖乖听话,早去早回,知道吗?” 黑马似乎听懂了小婢的话,转过头来,在她手臂上轻轻磨蹭,神情亲昵。小婢微笑着将缰绳递给胡枫,叮嘱道:“这马儿可不能随便鞭打,你越是对它好,它跑得就越快。” 胡枫轻盈地跃上马背,回首向小婢温柔地道:“你家小姐的恩情,我铭记在心。” 小婢眨了眨眼,嘴角挂着调皮的笑意:“那你就不打算感谢我一下吗?” 胡枫微微一笑,拱手为礼:“当然,多谢妹妹。待我从外面归来,必定为你带好吃的。” 小婢摆了摆手,眼中闪过一丝调皮的光芒:“好吃的就不必了,我可不想吃胖。不过,你骑马的时候可得小心些,别伤了我的马儿。” 胡枫点头:“我会的。”说罢,他轻轻一提缰绳,骏马便载着他消失在远方。 “沿着这条道路一直向北,便是通往大理的康庄大道。公子,前路多保重。“来福儿为胡枫指明了方向。胡枫点了点头,轻挥马鞭,那匹名为黑玫瑰的骏马立刻四蹄飞扬,几个疾驰之间,已在数十丈外。 黑玫瑰无需鞭策,于黑夜中奔驰如风,胡枫只觉得路旁的树林如同画卷般向后飞掠,不断地从眼前跃过。更令人称奇的是,马背之上平稳得仿佛一片静止的水面,几乎感觉不到任何颠簸。然而,当胡枫在骑行的间隙中回想起一件事情,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一股寒意,犹如深夜的冷风,刺骨而冰冷。 骏马疾驰,心中豪情万丈,胡枫几乎忘了眼前即将降临的致命危机。若非及时警醒,恐怕落一个神功未成身先死的下场。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得意忘形,往往就是人最大的劫难。 胡枫的神经紧绷如弦,不容一丝懈怠。不过短短片刻,他已疾驰出十里之遥。夜色深沉,微风轻拂,草木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却无法缓解他内心的紧张。 “贱人,休得逃脱!”黑暗中,一道刀光乍现,一把单刀带着凌厉的气势劈向胡枫。 早有准备的胡枫身形一侧,巧妙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当那单刀狠狠劈落时,黑马早已疾驰出数丈之外。 胡枫回眸一望,只见两名魁梧大汉,一持寒光闪烁的单刀,一握繁花似锦的花枪,迈着沉重的步伐急速追来。他们的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无耻贱婢!你以为女扮男装就能骗过老爷的眼睛吗?”转眼间,黑马已将他们甩开了近七丈远。胡枫轻轻一拉缰绳,口中呼出一声:“吁!”黑玫瑰便乖巧地停了下来。 “住手!”胡枫沉声喝道,“两位也是受王夫人之命,前来诛杀修罗刀师徒的吗?” 两人见胡枫突然停下,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听到他的问题,更是露出几分疑惑。不待他们开口询问,胡枫已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 “在下略通马术,乃慕容公子麾下。此次前来,是为了与你们协同行动,确保那狡猾的贱人无处可逃。平婆婆特地嘱咐我,先暗中牵走马匹,再一同前去围捕。若二位的目的与我们不同,还请高抬贵手,不要插手此事。曼陀山庄与燕子坞可不是好惹的。”胡枫看向两人,如果一旦不对马上跑路,他可不是两人的对手。 两人见胡枫并非女扮男装,心中已信了大半。修罗刀师徒素来对男人深恶痛绝,绝不可能是他们的同伴。而胡枫对他们的来历和目的了如指掌,这更加坚定了他们的信任。 大汉手持单刀,沉声说道:“公子,您误会了。我们也是为了诛杀那对小贱人而来。她们的身手相当不俗,还擅长使用暗器。我们的功力略逊一筹,没能追上平婆婆他们,只能在外围进行截杀。” 胡枫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如此甚好,那我们就将马匹拴在此处,一同前往吧。” 说罢,他率先行动,将马匹拴在了一旁的树干上,便向二人走去,二人见此并未作疑。 当两人准备转身离去时,胡枫突然催动深藏的真气,如猎豹般迅猛出击。他右手紧握匕首,直刺持枪汉子的后腰,而左手则轻灵如风,准确无误地点在了持刀汉子的穴位上。两人毫无察觉,对胡枫的突然袭击毫无防备。 胡枫的这一举动,实乃无奈之举。他修炼北冥神功的时间尚短,即便双手并用,也不敢保证能同时制服两人。因此,他决定将主要真气汇聚于左手,以确保能够牢牢制住持刀男子。毕竟,在近战中,刀的威胁远大于枪。同时,他也深恐自己功力不足,贸然吸取两人的内力,反而会如饮鸩止渴,适得其反。 持刀的汉子身体瞬间定住,而匕首也深深地刺入了持枪男子的后腰,血流如注。持枪男子吃痛,猛然转身,一掌向胡枫轰去。胡枫慌忙催动北冥神功,双手轻抵对方的掌力。 持枪汉子只觉得自己内力如洪水般涌出,他咬牙忍受着痛苦,急忙调动自身的内力进行抵抗。然而,每当他催动一次内力,便感到自身的力量流失一分,几个呼吸之间,他便感到体内的内力如同决堤的洪水,源源不断地流失。 他心中惊恐,想要推开胡枫,但胡枫的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扣住他的手腕。持枪汉子无奈,只能松开持枪的右手,全力向胡枫的双掌拍去。然而,他惊讶地发现,右手拍出的劲力也如同泥牛入海。 此刻的胡枫,如同一座沉稳的山岳,任凭对方如何挣扎,他的双手紧紧扣住对方。 僵持片刻,此消彼长,劲力便已及不上胡枫,内力越流越快,到后来更如江河决堤,一泻如注,再也不可收拾起,汉子满脸绝望,不多时胡枫就已吸干了持枪汉子的内力,汉子如同一堆烂泥躺倒在地。 胡枫立即捡起长枪将他扎了个透心凉,接着立即运转内力进行调息,真气在体内运行一个大周天后,胡枫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不确定持刀男子何时能够解穴,不到半刻钟,胡枫感觉准备妥当,便运功左掌抵住持刀汉子膻中穴,右手在其身上连点两下。 持刀的汉子在穴道被解后,试图运气,却感到内力如潮水般汹涌而出。不过片刻,他便步了持枪汉子的后尘,同样倒在了胡枫的剑下。 尽管这已是他第二次目睹杀人场景,但亲手杀人却是头一遭。方才生死关头,他无暇他顾,只知要护住性命。此刻,胡枫的双手仍在颤抖,内心难以平静。在这个以武力为尊、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大宋已危在旦夕,法治荡然无存,仅靠道德的束缚已无法保全性命。 他知道,自己必须变得更强,才能在这个混乱的时代中生存下去。胡枫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 经过对两具尸体的仔细搜查,胡枫从他们身上搜出了七十五两银票和六两碎银。而后将这两具无用的尸体遗弃在了一片隐蔽的草丛中。 胡枫将匕首妥善收起,随后捡起地上的单刀,而那把花枪则被他毫不留情地丢弃在一旁。他走向黑玫瑰,解开了它的缰绳,翻身上马,掉转马头,沿着原路疾驰而去。他口中不断吆喝着“驾驾”,黑玫瑰的四蹄犹如离地一般,奔腾着,奔跑着,向着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 胡枫在马上感受着自己吸取炼化的内力,那两名汉子虽然练功二十余年,但内功心法却是属于末流,胡枫渐渐明白修炼内力,就是在不断地积攒真气,人体就如同一个容器,修炼的过程就是在不断地扩大这个容器的容量,而当需要使用内力时,便是将这些平日积攒的内力真气用出,消耗后往往调息一段时间便能恢复,而北冥神功吸取对方内力就是硬生生在抢夺别人修炼的容器和积攒的内力,如同一个强盗不仅抢别人的饭食,还连碗一起抢走,具有不可逆性。 然而胡枫发现吸取的内力远远不如自己修炼的强,两者之间有种一袋棉花和一袋铁的差距感,想要将这股吸收来的真气真正转化为自己的力量,需要在体内运行几个周天进行转化。 胡枫尚未洞悉这两位汉子修炼的内力本质是真气,而世间顶尖的内功心法所凝聚的却是更为精纯的真元。须知,有时候十年的真气修为才抵得上一年真元的积累。 正因如此,即便同是修炼二十年,功法不同功力有高有低,尽管聚贤庄中不乏修炼时间远超过乔峰的高手,但却都敌不过乔峰,不得不联手应战。这种现象,无疑加剧了江湖中人对那些顶尖内功心法的眼红与争夺,使得一些人心生贪婪,甚至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据为己有。 当然天资对于修炼也有着不可或缺的影响,如同一块相同土地种好的种子和坏的种子,结果有着很大区别。即便修炼相同的时间和相同的功法,天资好的,扩容的速度就快,也就是功力越高升。所以天资好也需要好的内功心法。 胡枫一边赶路,一边运功炼化,炼化结束,感觉自己似有修炼北冥神功三年多的功力,也终于不再是弱鸡,胡枫转念一想可能也只算得上是一只强壮一点的斗鸡。 不多时,胡枫的视线中便又出现了那一处房屋,将到屋前,忽然间,两条棍棒如同鬼魅般贴着地面挥来,凌厉地朝马蹄砸去。 初见木婉清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胡枫完全没有预料到,不由得大吃一惊,由于骑在马上,胡枫正愁如何应对。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黑玫瑰无需胡枫的指示,便纵身跃起,巧妙地避过了这致命的一击。其后腿犹如铁锤般猛烈踢出,砰的一声巨响,将其中一名持杆棒的汉子狠狠地踢飞了出去。 在黑夜的掩护下,黑玫瑰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疾驰至门前。暗处,四五人个汉子一跃而起,粗糙的大手齐齐伸向那匹黑马的辔头。突然,一只手如同蛇一般迅速,紧紧地扣住了胡枫的手臂。 胡枫并未挣扎,他顺从地让那人将他从马背上扯下。黑暗中,一个粗犷的声音怒喝道:“小子,你来此有何目的?” 胡枫迅速环顾四周,他的目光在黑暗中极为锐利。他冷静地回应道:“我来找此地的主人,你们何需如此无理?”这时,另一个更加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声音中带着几分狠辣:“这小子骑着那贱人的黑马,定是与她有染。放他进去,我们来个一网打尽,斩草除根。” 胡枫见握住他手臂那人松开了手,便整了整衣冠,踏进了那道门。 穿过一个院子,石道上两旁种植的玫瑰散发着令人陶醉的香气,这条石道弯弯曲曲的穿过一个月洞门,胡枫顺着石道走去,但见两旁这边一个、那边一个,都布满了人。 忽听得高处一声细微的咳嗽,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越漆黑的夜色,落在远处的墙头上。那里,七八个身影若隐若现,手中的兵刃在夜色中闪烁着冷冽的寒光。 胡枫心中一紧,暗道:“卧草,这么多人,不会噶在这吧。”但见这些人在黑暗中向他恶狠狠的瞪眼,有的手按刀柄,意示威吓,胡枫心中有些打鼓。 胡枫定了定神,勉露微笑,石道尽头矗立着一座大厅,一排排高大的落地长窗中透出一丝灯火。他走到长窗前,朗声道:“在下有事求见主人。” 厅里一个嗓子嘶哑的声音喝道:“什么人?滚进来。” 胡枫并未动怒,他轻轻推开窗子,踏入门槛,目光所及,厅内人头攒动,粗略一算,竟有十七八人。中央的椅子上,坐着一个黑衣女子,背对着他,容颜难以窥见,但那苗条的背影和一丛乌黑发亮的秀发,却透出一股闺女的婉约之气。 “想必这就是木婉清。”胡枫心里暗想。 东边的太师椅上,坐着两位老妪,双手空空。而其他十余名男女,却都手持兵刃,显得戒备森严。 胡枫的目光落在下首那老妪的身前,只见地上躺着一人,正是之前领他前来借马的来福儿。他的颈中鲜血如注,已然无生息,显然已经死去。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胡枫的眉头微皱,但他并未显露声色,只是静静地观察着这厅内的一切。 坐在上位的那位老妇人,白发苍苍,身形佝偻,声音如同秋日里的风,沙哑而刺耳:“喂,小子!你找死吗?” 胡枫毫不畏惧地抬起头,回应道:“老婆婆,在下敬你是前辈,你可不要倚老卖老。” 那老妇人面庞宽阔而短促,布满了岁月的沟壑,白眉如同两条下垂的霜线,双眼眯成了一条细缝,其中却闪烁着凶狠而凌厉的光芒,她不断地上下打量着胡枫,仿佛在寻找什么破绽。坐在她下方的另一位老妇人则不耐烦地喝道: “臭小子,如此不识抬举!瑞婆婆亲自与你搭话,已是对你天大的恩赐。你可知道这位老婆婆的身份?真是有眼无珠,不识高人。“ 这位老妪体态丰满,腹部隆起,仿佛身怀六甲,白发斑驳,脸庞上布满深深的皱纹,声音粗犷,胜过寻常男子。她的腰间左右各插着两柄宽阔的短刀,其中一柄刀尖上仍残留着鲜红的血迹,显然,来福儿就是死于她的刀下。 胡枫嘲笑道:“蛮不讲理,可笑,可笑!” 那位身材臃肿的老妇人迅速向前跨出两步,左手中的刀锋毫不犹豫地朝着胡枫的脖颈劈去。从她的动作中不难看出,她对胡枫显然有些不屑一顾,这一刀并未倾尽全力。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胡枫心思电闪间还是决定按兵不动。他深知,若自己轻举妄动,尝试躲避,反而可能引来众人的注意,成为众矢之的。回想起段誉当年的经历,他并未没有殒命,胡枫自己也决定赌一把。 当然并不是说眼睁睁看着刀砍在脖子上,毕竟自己不是段誉,不一定有他的运气。胡枫精神紧绷,心中也是不断权衡,在他躲避不了的前一刻如果没人出手救他,他便不惜暴露自己选择自救。 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一根铁拐杖突然出现,巧妙地挡下了那柄短刀的攻势。出手的,正是瑞婆婆。她眼低声询问:“平婆婆,且慢动手,待我问清楚情况,再决定是否动手也不迟。” 铁拐杖倚在椅侧,平婆婆斜睨着胡枫,声音带着几分沧桑:“阁下是何人?” 胡枫笑了笑,神色坦然:“我只是个普通人。既然这位婆婆认为坏人该死,那我自然不在其列。” 瑞婆婆眉头一皱,上下打量了胡枫几眼,冷哼道:“你这小子倒是嘴甜舌滑,莫非与那贱人有染?”她手指一伸,直指身后那位黑衣女郎,正是木婉清。 胡枫嘴角勾起一丝微笑,不卑不亢地回应:“婆婆,我与你口中的这位姑娘素昧平生。不过,我劝你说话还是留些余地。你无端端的辱骂他人,虽然这位姑娘宽宏大量,不与你一般见识,但你的修养可就值得商榷了。” 瑞婆婆突然啐了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满:“你这小子,倒教训起我来了。既然你跟这贱人素不相识,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胡枫微微一笑,回答道:“我是来找此间主人传个消息的。” “传什么消息?”瑞婆婆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 胡枫叹了口气,轻轻摇头:“可惜,我来晚了一步,现在传不传消息都一样了。” 瑞婆婆眉头一皱,语气变得严厉起来:“小子,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你要传什么消息!” 胡枫耸了耸肩,故作无辜地说:“瑞婆婆,这个消息只能当面告诉此间主人,跟您说又有什么用呢?” 瑞婆婆瞪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你要当面说,那就快说吧。稍待片刻,你两个便得去阴世叙会了。” “此间主人是哪位?在下感激不尽,借马之恩,没齿难忘。“胡枫抱拳明知故问道。 此言一出,厅内众人的目光纷纷转向坐在椅上的黑衣女子。 木婉清冷冷地道: “马匹借你,全因那人的情面,你不必特地来谢。既然你不急于救人,又缘何折返?“ 她依旧面朝内,未曾回眸。 “在下骑着黑玫瑰途中遭遇埋伏,几乎命丧黄泉。有人误将在下当作姑娘,出言不逊,出手狠辣,在下觉得此事不妥,因此特来回禀。“ “有话快说。“木婉清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如寒冰般冷漠,不带一丝温暖,听起来让人心生不适。她似乎对世间万物都漠不关心,又仿佛对所有人都抱有深深的敌意,仿佛想要将整个世界都置于死地。 “在下见那两名恶徒意图对姑娘不利,我凭借马快逃脱,但姑娘可能并不知情。因此,我特地赶来告知,希望姑娘能提前防备,然而,我还是来晚了一步,敌人已经到来。真是抱歉,我来得晚了些。“胡枫言语中带了些自责。 “你装模作样地接近我,到底有何企图?“木婉清冷然启唇,笑意中满是讥讽。 胡枫心头一颤,暗道不妙,却佯装镇定:“姑娘,你我虽未曾谋面素不相识,但眼见有人欲行不轨,我又怎能袖手旁观?至于'讨好'二字,我实不敢当。“ 木婉清眼神如刀,追问:“你当真不知我身份?“ 胡枫坦然摇头:“不知。“ “我听来福儿说道,你兄弟全然不会武功,居然敢在万劫谷中直斥谷主之非,你胆子也不小。不会武功敢卷进这场是非,你待怎样?”木婉清又道。 “来福儿告诉我,你兄弟虽然不通武艺,却胆敢在万劫谷中公然指责谷主的不是,这份勇气真是令人佩服。不会武功却敢涉足这场纷争,你究竟有何打算?“木婉清再次问道。 “我本来只是想传递这个消息,然后就回家去。“胡枫说着,又叹了口气,“看来,你不但身陷险境,我也难逃大祸。只是,我不明白,姑娘你为何会与这些人结下仇怨?“ 木婉清冷笑一声,反问道:“你有什么资格问我?“ “旁人的私事,我原本不该多问。“胡枫说,“只是,我现在自己也身陷其中,无法置身事外了,但好在我讯已带到,这就对得住你了。” “你是否预见到会在这里丢掉性命?可曾有过半分的悔意?“ 木婉清的话语中透露出浓重的讥讽,胡枫却听得分明。他昂首挺胸,声音洪亮地回应道: “大丈夫行事,只求心中无愧,何需后悔?“ 木婉清轻轻哼了一声,嘲讽道: “凭你这点微末之技,也敢自称为大丈夫?“ 胡枫不以为意,坚持自己的观点: “是否是英雄好汉,岂在于武功高低?即便是武功天下第一,倘若行为不端,品行不正,那也称不上‘大丈夫’这三个字。“ “嘿嘿,你这路见不平,仗义直言的英雄,想必是想成为真正的大丈夫。只是,若是一会儿你被人乱刀分尸,十七八块,那所谓的英雄气概又何在呢?“木婉清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 就在这时,平婆婆粗哑的声音突然响起: “小贱人,你在拖延什么?起来动手吧!“ 逃出生天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平婆婆双刀相击,发出刺耳的铮铮之声,仿佛在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血腥战斗。 木婉清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说道: “你已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何必急于一时呢?那苏州的恶婆娘为何不自己来,却要让你这个老骨头来送死?“ “夫人乃千金之躯,岂是尔等贱民可轻易得见的?你若想求得夫人宽恕,非得费尽千辛万苦,方才有那么一丝机会。你若是识时务,便乖乖地随我们而去,向夫人深深叩首,或许夫人慈悲为怀,会饶你一命。若你再敢逃跑,那可就是自寻死路了。至于你师父,他现在何处?“瑞婆婆语气森然地问道。 “她正站在你身后!“木婉清的声音尖锐而清晰,仿佛穿透了周围的空气。 瑞婆婆与平婆婆等人皆是一惊,纷纷回头望去,却只见空荡无人。 胡枫看到这群人惊恐万分的神色,都被欺骗了,忍不住放声大笑。平婆婆怒声问道:“你笑什么?” “哈哈,笑天下可笑之人,真是可笑至极!”胡枫继续大笑。 “你说谁可笑之极?”平婆婆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 瑞婆婆打断了两人的说话,对平婆婆说道:“平婆婆,别再跟他纠缠了。” 随后,她转向木婉清,语气坚定:“姑娘,你从江南一路逃到大理,我们跋山涉水,历尽千辛万苦才找到你。你以为这就能善了?告诉你,就算我们这些人全都死在你手上,也一定要把你带回去。现在,动手吧!” 胡枫目睹瑞婆婆对木婉清流露出的深深忌惮,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惊异。眼前这大厅之上,群情汹涌,十七八个彪形大汉皆横眉怒目,手握兵器,蠢蠢欲动,然而竟无一人敢于擅自上前挑衅。平婆婆双刀在手,数次试图逼近那黑衣女郎,却又每每在关键时刻选择了退却。 木婉清扫视了一圈大厅内的众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她问道:“喂,报讯的,这些人都要围攻我一个,你觉得我应该如何应对?” 胡枫深吸一口气,沉声回应道:“黑玫瑰此刻就在外面,你若能从这群人中突围而出,便赶紧骑上那匹马逃离此地。那马脚程极快,他们绝对追不上你。” “那你自己呢?“ “我与他们并无交情,更无冤仇。或许他们不会为难我,谁又能说得清呢?“胡枫回道。 木婉清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中带着几分讥讽:“若他们真懂得以理服人,又怎会聚众围攻我一个弱女子?只怕我的小命是难保了。倘若我能侥幸逃脱,你若有未了的心愿,不妨告诉我,我或可帮你完成。“ “钟灵姑娘被神农帮困在了无量山中,她的母亲将这只盒子托付给我和二弟,要我送到段正淳手中,请他出手相助。若我……倘若我有什么不测,你可否帮我完成这个心愿?“ 胡枫故意说道,说着走上几步,将那只金钿小盒递了过去。当他走到距离她背后约莫两尺的地方时,一股淡淡的香气突然扑鼻而来。那香气既非兰花的清新,也非麝香的浓烈,它虽然并不浓烈,但却如同幽谷中的一缕轻风,带着几分神秘和沉醉。那气息,细腻而绵长,仿佛能够穿透心灵,让人不由自主地为之动容。 “钟灵生得很美啊,她,是不是你的心上人?”木婉清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好奇地问。 “不是。钟姑娘年纪尚幼,纯真无邪,我又怎能对她有非分之想?不过……” “不过什么?”木婉清似乎被胡枫的话引起了更大的兴趣,追问道。 胡枫顿了顿,才继续道:“然而,我的二弟对她却是情根深种。” 黑衣女郎左臂伸后,将金钿盒子取了去。胡枫注意到她手上戴着一只纤细的黑色丝质手套,完全不露出肌肤,他微微一笑,继续道: “段正淳住在大理城中,你只需……” “此事不急,容后再说。“木婉清冷声打断了对方,优雅地将钿盒藏匿于怀中。 胡枫听到此话,悬在心中的那块大石终于落下,显然她并没有打算弃自己于不顾。 接着木婉清又说道: “姓祝的老头儿,你给我滚出去!”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回应道: “你说什么?” “你快滚出厅去,我今天不想杀你。” 那老者手中长剑一挺,喝道: “你胡说什么?” 声音中既有愤怒之火,又夹杂着丝丝恐惧之颤。 “你并非那姓王的悍妇麾下,只是这两个多事的老不死强行拉你来此凑热闹罢了。这一路上,你对我尚算客气,不似那些粗鲁汉子,总是企图掀起我的面纱。而你,却始终在一旁劝阻。哼,看来你还不至于该死。既然如此,你就速速离去吧!“木婉清冷冷地道。 那老者闻言,面色如土,手中紧握的长剑也缓缓垂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突然之间,祝姓老者的脸色变幻莫测,时而犹豫,时而恐惧。在这瞬息万变的情绪中,长剑突然哐当一声落地,他双手掩面,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仓皇逃离了大厅。 就在他伸手去推厅门的那一刻,平婆婆右手一挥,一柄短刀如流星般疾飞而出,精准地刺入了祝姓老者的后心。老者一声惨叫,身体如被重锤击中,向前扑倒在地,挣扎着向前爬行了丈许,最终无力地倒在了血泊之中,生命之火瞬间熄灭。 胡枫目睹了这一切,故作愤怒地大叫道:“喂,胖婆婆,这位老爷子可是你们自己人啊,你怎么能下如此毒手?”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显得格外的刺耳和悲凉。 平婆婆从腰间又拔出一把短刀,此刻她双手各持一刀,全神贯注地盯着黑衣女郎,仿佛胡枫的话对她毫无影响。厅堂上的其他人也向前走了几步,摆出攻击的架势,只等有人一声令下,那十余件兵刃便会如雨点般砍向黑衣女郎。 胡枫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大声喝道:“你们这些人,围攻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难道就没有一点王法和天理了吗?” 他猛地跨出几步,身形如风,挡在了木婉清的身前,声音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谁敢对她动手?” 胡枫的声音中充满了正义和坚定,他身姿挺拔,气势如虹,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瑞婆婆看着他,心中不禁生疑。这个少年的模样,既不像是在故意装腔作势,也不像是一无所依。她猜想,他或许身怀绝技,或许背后有着强大的势力。而她此次奉命从江南追到大理,目标只是这个黑衣女子,她并不想在此地惹出更多的麻烦。于是,她试探着说道: “你,可是决心要趟这趟浑水了?“ 他的语气中竟带了几分难以察觉的客气。 “正是,我决不能容忍你们人多势众便欺凌弱小,倚强凌弱之举。“ “哦?敢问阁下所属何门何派?与这位小姑娘是何关系?又是受了何人指使来此干涉?“ “我虽然不会武艺,但我之兄,却是那威震江湖的丐帮帮主乔峰。我与这位姑娘并无血缘之亲,亦无深交之缘,但世间万事,终究离不开一个‘理’字。我劝各位好汉,得饶人处且饶人,众多英雄围攻一位弱女子,未免太过失体面。“胡枫借乔峰之名,意在震慑众人,使他们有所忌惮。随后,他转向木婉清,低声劝道: “姑娘,速速离去吧,我自有办法稳住他们。“ “你为我舍身涉险,当真无怨无悔?“ 胡枫眼神坚定,答道:“死而无悔。“ “你不怕死吗?“ “我自然怕死,然而……然而……“胡枫的声音有些颤抖,却仍带着一丝坚定。 “你手无缚鸡之力,何苦逞英雄好汉?“木婉清突然大声地质问,话音未落,她的右手一挥,两根彩带如同灵蛇般飞出,迅速将胡枫的双手双脚牢牢缚住。 瑞婆婆、平婆婆等人见状,无不惊愕失色。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她们完全无法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木婉清动手。而木婉清则毫不停歇,左手连续挥舞,似乎要将所有的束缚都施加在胡枫身上。 胡枫毫丝毫不反抗,只见左右两侧的人接连倒下,眼前刀剑的寒光如同繁星闪烁。突然间,大厅内的烛光全部熄灭,四周陷入一片漆黑,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腾云驾雾般悬浮在空中。 这一系列变故来得太过突然,胡枫知道这是木婉清将要带自己离开。耳边却传来阵阵嘈杂的呼喊声: “别让那贱人跑了!” “小心她的毒箭!” “放飞刀!快放飞刀!” 紧接着,一阵金属碰撞的叮当声和兵器出鞘的呛啷声响彻耳际。胡枫的身体再次被抛向空中,这次他感到自己已经坐在了马背上。 只觉自己后颈靠在一人身上,她身上的香气,淡雅而迷人,随风飘散,令人心旷神怡,胡枫知道这正是木婉清身上的香气。蹄声得得,既轻且稳,敌人的喧嚣和喊杀声,已渐行渐远,如同被黑夜吞噬。黑玫瑰全身黑毛,木婉清全身黑衣,融入黑夜中,同时有一股芬馥之气缭绕鼻际,为这夜晚增添了几分诡秘的色彩。 布局得手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黑玫瑰疾驰了一段时间,敌人的喧嚣声已经远去,消失在夜色中。胡枫感叹道:“姑娘,我没想到你有如此厉害的本领,能否请你将我放开?” 木婉清冷冷地哼了一声,并没有回答他。胡枫的手脚被带子紧紧束缚着,每当黑玫瑰跨出一步,带子就会收紧一些,加之他现在脚高头低,斜悬在马背上,这让他感到不适,于是他又说道: “姑娘,速速放我离去!“ 突然,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犹如烈火灼烧,胡枫的脸上瞬间火辣辣的疼痛。 “闭嘴,姑娘没问你话,你就给我安静待着!“木婉清以冰冷的语气命令道。 胡枫愤怒地瞪大眼睛,“为何这般待我?“ 又是啪啪两声,胡枫的脸上再次遭受了重击。这次,耳光的力度更加凶猛,打得他右耳有点嗡嗡作响。 “你动不动便打人,快放了我,不然以后我不客气了。”胡枫大声喝道,突然间感觉身体一轻,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他重重摔落在地。尽管四肢均被带子紧紧束缚,而那带子的另一端仍牢牢控制在那个女郎的手中。段誉也被黑玫瑰紧紧拉着,如同拖行一袋货物一般在地面上拖动。 胡枫心里暗骂:臭娘们,以后老子武功比你高,让你跪下来唱征服。 木婉清口中低喝,命黑玫瑰放慢脚步,问道:“你服了吗?还愿不愿意听从我的话?” 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胡枫大喊: “我服!”心下却想:“这些人口口声声骂你小贱人,原来大有道理。” “你怕了吧!”木婉清冷冷的道,说完一拉彩带,将他提上马背。 “哼。也就你现在武功比我高,将来你打不过我,小心我把你捉了让你做我娘子。”胡枫故意激她。 “打不过过你?这辈子你怕是没这机会了。”木婉清毫不客气地回应道。 胡枫不甘示弱,继续挑衅道:“你不信?那你给我等着。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怎么赌?” “五年之内,你要是打不过我便嫁给我,你可敢?” “那我现在就杀了你,我不就赢了吗?”木婉清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你是怕了吧?我……我……对你……对你……一片好心……你却这样对我。”胡枫露出个委屈表情。 木婉清不再理会,一声呼哨,催马快行,黑玫瑰放开四蹄,急奔起来。 胡枫的叫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他大声呼喊着,表示自己已经受不了了。然而,木婉清却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她冷酷地骑着马,继续前行。见状,胡枫只能无奈地选择装死,希望这样能让她停下来。 木婉清见胡枫不再有任何反应,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她纵马穿过一条清澈的小溪,让冷水浸透了胡枫的衣衫。虽然衣衫湿透让胡枫感到有些难受,但他仍然紧紧闭着眼,一动不动。 木婉清勒住了马,仔细端详着胡枫,想要确认他是否已经醒来。晨光逐渐洒满大地,东方开始泛起鱼肚白。突然,她注意到胡枫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怒气冲冲地瞪着她。木婉清心中一怒,忍不住大声质问道: “好的,你竟敢在我面前装死斗法,那我就陪你玩个明白,看看究竟是你手段高明,还是我更胜一筹。“他翻身下马,身形如燕,轻盈地跃上一株大树,随手折下一根树枝。树枝在他手中化作一道黑影,啪的一声,狠狠抽在胡枫的脸上,胡枫稍稍躲避,树枝抽在他的左臂上。 胡枫此刻首次与她正面交锋,只见她脸上覆盖着一层神秘的黑布面幕,只露出两个黑洞洞的眼孔,犹如夜空中的明星,闪烁着冷冽而明亮的光芒。他微微一笑,心中暗道:“自然是我更胜一筹。日后你自会明白。” “眼下亏你还笑得出来!你笑什么?” 胡枫向她装个鬼脸,咧着嘴又笑了笑。 木婉清见状,扬起手来,啪啪啪地连抽了他七八下。她下手极狠,每一下都精准地打在他最痛的地方。胡枫几次差点叫出声,但最终还是强忍住了。他心里暗骂着这个泼辣的姑娘。 木婉清见他如此倔强,更是怒火中烧,“好!你既然装聋作哑,那我就让你真的变成聋子!“” 她探手入怀,手中紧握一柄匕首,刃长七寸,冷光闪烁,如冬夜寒星。她步步逼近,目光如刀,对准他的左耳,厉声喝道: “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你这只耳朵,还想不想要?” 胡枫置若罔闻,木婉清眼中凶光毕露,手中匕首瞬间便要刺入他的耳中。 眼见匕首即将落下,胡枫心中一紧,急声喊道: “喂,你这是真刺还是假刺?你要是真刺聋了我的耳朵,那可有本事治好?” 木婉清呸的一声,嘴角一撇,嗤之以鼻,冷冷道: “姑娘杀人如麻,杀了人也治得活,治耳朵?哼,那是小意思。” 胡枫急忙道:“我信,我信!那就无需再试了。” 木婉清见他妥协,也就不再捉弄他,轻松地提起他放在马鞍上。她跃上马背,这一次居然将他放得稍微舒适一些,头高脚低,算是小小的优待。 胡枫摆脱了之前的倒悬之苦,虽然手足的束缚仍然让他感到不舒服,但比起之前在地上被拖拽的痛苦,已经有了极大的改善。于是,他决定不再去刺激木婉清。 他们这样行进了大半个时辰后,胡枫突然感到内急,想要请求木婉清放他下来解手。他只得硬着头皮说道: “我有点……需要方便一下,你能不能……” “哦?你终于愿意开口说话了?之前怎么一直装哑巴?“木婉清调侃道。 “事出无奈,不敢亵渎姑娘,姑娘身上好香,我倘成了‘臭小子’,岂不大煞风景?” 木婉清忍不住轻笑出声,心中却已有了决断。她挥剑割断了捆绑段誉的绳索,然后自行走开,算是默许了他的离去。 段誉解了束缚,看到一旁的黑玫瑰正在安静地吃草,温顺得让人心生怜爱。他拱手向木婉清请求:“姑娘,在下有要事在身,不知能否再借你的马儿一用?“ 木婉清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不借!“ “姑娘,你总得听我讲讲道理吧。我好心好意救了你一命,你不领情也就罢了,怎么还这般绝情?“ 木婉清冷笑一声,手中的长剑轻轻颤动,剑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你?手无缚鸡之力?我需要你救?真是天大的笑话。“ 胡枫被她噎得一时语塞,却也并未退缩,反唇相讥道:“哼,好心当成驴肝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木婉清的脸色更冷了,她握剑的手紧了紧,长剑从鞘中抽出半截,剑身闪烁着凌厉的光芒。“你如此放肆,难道我真的不敢杀你?你究竟倚仗谁的势头,竟敢一再冲撞我?“ 胡枫迎着她的目光,毫不畏惧。“姑娘,我对你所作所为,问心无愧。我何曾倚仗过谁的势头?我只是胡枫,一个普通的江湖人。“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胡枫的眼神坚定而坦然。木婉清眼中的寒光稍微收敛了一些,她似乎从胡枫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些不同的东西。两人相向而立,凝视半晌,刷的一声,木婉还剑入鞘翅,喝道: “你去吧!你的脑袋暂且寄存在你脖子上,等得姑娘高兴,随时来取。” 胡枫也不多说,之前缴获放在马背上的单刀也不准备要了,转身大踏步离去了。他走出十余丈,回头一望,只见木婉清兀自怔怔的站着出神,心想:“她会出手吗?” 当即不再管她,辨明方向,迈开大步,朝着与段誉约定的地点赶去。 澜沧江畔,荒凉无比,行人稀少,数十里间难见人烟。所幸,行囊中还剩下一些肉干,聊以充饥,胡枫边吃边继续前行,心中不禁忧虑,这荒僻之地,是否有野兽潜伏,伺机而动。 直至次日黎明时分,胡枫终于抵达了那个与段誉约定的小市镇。走进客栈,此刻段誉正沉浸在梦乡之中,他天生乐观,忧心了一会便似乎将之抛诸脑后。 此刻的他,手中握着钟灵的鞋子,脸上露出痴痴的笑容,显然是一个陷入爱情漩涡的少年。他随意吃了些东西,便又躺下了,似乎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胡枫估摸着时辰,开始部署下一步计划。他径直走向客栈,寻找段誉的身影。段誉一见到胡枫独自归来,并未带回救兵——段正淳,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安。 “大哥。”段誉轻声呼唤,眼中流露出询问和担忧。 胡枫见状,明白段誉心中的疑惑和担忧。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自己的遭遇。在途中,他遭遇了截杀马匹主人的杀手,生死关头险象环生。最终,马匹被主人紧急骑走,自己才得以逃脱。 听完胡枫的叙述,段誉脸色苍白,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然而,胡枫却在这时展露出一丝笑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他轻声对段誉说: “贤弟,你若信任我,便在此静候佳音,愚兄定有良策,既能救回你的灵儿,又可助你取得解药。“胡枫凝视着段誉说道。 “大哥莫要取笑小弟了。”段誉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而那句“你的灵儿”,却让他脸上不禁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于是安心地在客栈内等待。 胡枫随后又向小二要了一间房间,当他抵达镇上时,发现这里竟然没有卖衣服的店铺。于是,他在客栈里顺走了一套旅客的衣服,小心翼翼地放进包裹里。离开客栈后,他又买了两个麻袋,朝着镇上唯一的饭铺走去。 饭铺里客人并不多,胡枫便点了一些酒菜,并邀请掌柜一同入座。掌柜此时闲着无事,见胡枫举止大方,出手阔绰,猜想他或许是个有身份的人,于是便欣然接受了邀请。几杯酒下肚后,两人的话题逐渐展开。胡枫透露自己正在修行,希望能够体验人生百态。 掌柜一连夸赞马屁连连,盛赞对方境界高远。胡枫见状,顺水推舟地提出想在饭铺免费帮忙一段时间,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掏出五两白花花的银子,轻轻放在桌上。 掌柜一眼看到那五两银子,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想到有了这位免费的劳动力,还能额外赚钱,心中顿时乐开了花。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或是正在梦中。 然而,胡枫却提出了一个条件:他必须被当作普通伙计一般对待,绝不能有任何特殊待遇。掌柜一听,心中虽然有些不解,但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还是连忙点头答应。他心中暗想:有钱人的世界真是难以理解,但这银子可是实实在在的好东西啊。 不多时,掌柜让伙计又送给胡枫一套伙计的衣服,胡枫麻利地换上,当日巳时便开始忙活,胡枫端菜倒水都抢着做,让店里伙计心里乐开了花。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忙碌,店里的掌柜和伙计们似乎也逐渐习惯了胡枫的存在。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对话声: “娘子,瞧这家小饭店,我们进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看你那副馋相,真是饿死鬼投胎。”一个女子的声音,带着几分取笑。 胡枫一听这声音,就觉得耳熟。他心中暗喜: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干光豪的笑声在夜色中回荡,仿佛带着几分戏谑与欢愉:“新婚夫妻,怎吃得饱?” 葛师妹轻啐一口,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声音低沉而充满荡意:“好没良心!难道老夫老妻就能吃得饱了吗?” 两人步入饭店,干光豪的声音洪亮而自信地喊道:“店家,快拿酒饭来!有牛肉就先切一盆上来!” 胡枫见状,迅速潜入后厨,默默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在确定无人注意他后,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包药粉。这正是胡枫先前嘱咐段誉向钟夫人索取的蒙汗药。 段誉原本对此事心存抵触,觉得有些不妥,但胡枫解释说,如果拿不到断肠散的解药,他可以尝试自行配制,虽然成功的几率只有一半,但这过程中却需要蒙汗药作为关键的药引。此外,他还提到,如果钟夫人因故不能前来,这包蒙汗药或许能救钟姑娘一命。 段誉心系钟灵的安危,然而他对药理一窍不通。在胡枫的耐心劝说下,他才勉强答应。进入山谷后,他原本寄望能找到救兵,或许就不必使用这药了。但世事难料,钟夫人却突然表示不愿前往,段誉无奈下只能抱着一线希望向她索要蒙汗药。 钟夫人听闻段誉的请求,心中一惊。但想到他是段正淳的儿子,又是为了救钟灵,她心中一转念,便取出了一些备用的蒙汗药交给了他。段誉拿到药后,小心翼翼地出了山谷,将其交给了胡枫。 无量剑派的剑法确实非同一般,干光豪与葛师妹二人身手矫健,配合默契,在逃亡途中,对于陌生人的防备自然是严密无懈。在这样的情境下,想要对他们进行偷袭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胡枫只好采取这种看似不雅的计策。 他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小心翼翼地将蒙汗药混入酒水和饭菜中。就在他端着这些饭菜准备走出后厨时,他突然心生顾虑,生怕被干光豪和葛师妹认出。于是,他还没走出后厨,就借口内急,将饭菜交给了一名正在忙碌的伙计。那伙计并未多想,随手接过饭菜,便径直端了过去。 胡枫趁机走出后厨,换上了一套顺手得来的衣物,蒙上脸,静静地等待着机会的到来。 干光豪两人你侬我侬,全然不知被下了药。两人吃得正酣,突然一股莫名的晕眩感如潮水般袭来。干光豪脸色骤变,只来得及挤出两个字:“有毒。”话音未落,他便和同伴双双栽倒在地。 遭遇截杀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胡枫的身影如鬼魅般闪入客栈,蒙面的面纱下,他的双眼冷冽如冰。他压低嗓音,吼声如雷霆滚滚:“无量剑捉拿叛徒,闲杂人等速速回避!” 原本熙熙攘攘的客栈内,顿时一片寂静。掌柜和伙计们闻声变色,慌忙退避三舍。食客们也是惊慌失措,纷纷逃离这是非之地。 胡枫步伐沉稳地走向桌前,他扛起两人,大步流星地走出客栈。 在一片荒凉无人的角落,胡枫将两人塞进麻袋,动作迅速而熟练。随后,他迅速更换了衣物,提着两个麻袋返回客栈房间。他将顺手得来的衣物归还原处,一切仿佛未曾发生过。 胡枫麻利地从麻袋中拽出干光豪,迅速将他的双手反剪在背后。他狠狠地扇了干光豪两巴掌,但干光豪依旧昏迷不醒。胡枫毫不犹豫地端来两盆冷水,猛然泼在干光豪的脸上。冷水刺激下,干光豪的眼皮微微颤动,终于有了苏醒的迹象。 胡枫一手运功抵住干光豪的穴位,另一手则握着锋利的匕首,轻轻地在干光豪的穴位上敲打,试图唤醒他。 目前胡枫所练的北冥神功尚未达到高深境界,只有在对方运功时,他才能吸取对方的内力。而一旦对方开始运功,除非他们的功力远超胡枫,否则很难挣脱这种吸力的束缚。 在干光豪醒来之际,意识到危险他急忙运功,感受到了体内的内力正在不受控制地流逝。他惊慌失措,试图凝聚内力,但越是努力,流失的速度反而越快。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不知道自己究竟陷入了怎样的险境,不多时便完全没了抵抗的力气。 胡枫吸干干光豪内力,觉得并未到极限,便如法炮制,吸取了那葛师妹的内力,两人苦心修炼近二十年的功力便全部进入胡枫体内。得手之后,胡枫没有丝毫怜悯,果断出手结束了他们的性命。他迅速检查了两人的遗物,挑选了一些有用的物资留下,其余的一律随着尸体毁尸灭迹。 随后,胡枫开始调整气息,运转体内北冥神功,将新得的内力逐渐转化为北冥真元。经过一番转化,他感到自己的实力大增,仿佛已经拥有了修炼北冥神功五年多的深厚功力。他甚至能够施展出三成的凌波微步,身法飘忽,仿佛水中游鱼,难以捉摸。 胡枫心中暗自思忖:“也不知道能不能与平婆婆之流正面交锋斗上一斗。”他虽自信实力不弱,但实战经验却是匮乏得可怜,过去的几次胜利,多半依赖于出其不意的偷袭与精巧的计谋。 做完这一切已经过去半个时辰,胡枫立即往饭铺门口赶,耽搁了一些时间也不知道能不能碰上木婉清,刚刚出了客栈,一声悠扬的马嘶便传入耳中,抬头望去,只见木婉清骑着她那匹神骏的黑玫瑰,正从远处悠然走来。 “嘿嘿,果然还是来了。“胡枫的眉梢轻挑,步伐从容地向那方向迈去,一切尽在预料之中。 原本木婉清打算前往饭铺用餐,但掌柜经历了干光豪的事情,心中有些害怕,决定暂停营业以避风头。木婉清抵达时,只见大门紧闭,无奈只得转至附近的客栈暂作歇息。不料,在此巧遇了胡枫。 胡枫见到木婉清,友善地打了个招呼:“姑娘。”然而,木婉清却依旧冷漠,不予回应。 胡枫并未气馁,继续道:“姑娘,你既然有善心,何不将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救了我,何不顺便也将钟姑娘救出苦海?”他紧随其后,不愿放弃。 “钟灵是我朋友,我本来要去救她。可是我最恨人家求我。你求我去救钟灵,我就偏偏不去救了。”木婉清冷冷的道。 “好,好。我不求姑娘。”胡枫心里却说:犯贱。 “可是你已经求过了。” “那么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不算,就当是放屁吧。” “哼,你是男子汉大丈夫,说过的话怎能不算?” “我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我……我是全靠姑娘救了一条小命的可怜虫。” 木婉清轻轻地笑出声来,目光在他身上流转片刻,嘲讽道: “你对钟灵这个小丫头倒是挺上心的。昨晚你宁可舍弃性命,也要逞强做个大丈夫,现在却甘愿做个可怜虫了。哼,我可不会去救钟灵。“ 他叹了口气,无奈道: “哎,我这都是为了我那不成器的二弟啊。“ 木婉清又是一声冷哼,显然并不买账。 他继续解释道: “我师父曾说,世上的男人没一个靠得住,个个都会甜言蜜语地哄骗女人,心里全是坏主意。男人的话,一句也信不得。“ “那也不尽然啊,比如……比如……”胡枫一时举不出什么例子,索性逗逗她。 “比如我,再比如姑娘的爹爹,就都是大大的好人。” “我师父说,我爹爹就不是好人!可见你也不是好人。”木婉清一棍子打死道,胡枫感叹这女人逻辑根本不懂。 木婉清原本就是要和胡枫一起去救钟灵,见到胡枫连客栈都不进去了,直往前走。 “污蔑,赤果果地污蔑,姑娘,慢走啊!”眼见木婉清催得黑玫瑰越走越快,自己难以追上,叫道。 这一跑一追,刚刚走出小镇,突然间人影幌动,道旁林中窜出四人,拦在路中。黑玫瑰陡然停步,倒退了两步。只见这四人都是年轻女子,清一色的碧绿斗篷,手中各持双钩,居中一人喝道:“你们两个,便是无量剑的干光豪与葛光佩,是不是?” “你们眼瞎吗?我们哪里与他们俩有一丝一毫的相似之处?“胡枫故意以挑衅的口吻说道。 “你们一男一女,年纪轻轻的,又结伴同行,看这模样,必定是私奔的小情侣,不是无量剑派的干葛两个叛徒是什么?“那女子不客气地回应道。 “放屁!葛光佩那张脸上布满了麻子,哪里比得上这位姑娘的如花似玉,倾国倾城?她就像是月宫中的嫦娥下凡,有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葛光佩岂能与之相提并论?“胡枫心知肚明,女孩子都喜欢听别人夸赞自己的美貌,于是他顺水推舟,将木婉清赞得天花乱坠。 那名女子厉声命令木婉清:“把面罩拉下来!” 胡枫闻言,立即如惊弓之鸟般向旁边的树林逃窜,而对面的三名女子则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 就在这一刹那,木婉清迅速而准确地发出了四枚短箭。只听铮的一声,一名女子以铁钩巧妙地将两枚短箭格落。然而,另外三名女子因全神贯注于追捕胡枫,侧身对着木婉清,结果一名女子背部中箭,应声倒地;一名女子手臂中箭,疼痛难当;还有一名女子大腿中箭,步履蹒跚。 这四箭射出,无声无息,其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然而,竟有一箭未能命中目标。黑衣女郎身手矫健,一跃下马,半空中已利剑在手。她左脚刚落地,右脚便迅速跨前,剑光一闪,直刺向那名幸免于难的女子。与此同时,那名女子也挥动铁钩反击,与木婉清展开激战。 另外两名受伤之人见状,心知木婉清的箭矢带有剧毒,不敢怠慢,各自掏出一颗丹药服下。随后,她们继续对胡枫进行追击,因为胡枫似乎是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正在慌乱中狼狈逃窜。这让她们不再顾虑。 胡枫刻意隐瞒自己的武功,唯恐木婉清贸然前来相助发现自己会武功,同时也担心她分心之下恐难抵挡。眼前这四个灵鹫宫的弟子,武功均是不俗,一对一较量,木婉清未必能够占得上风。于是,他故意扬声大喊: “姑娘,你无需顾及我,她们已然受伤中毒,追不上我了。”言罢,他转身便钻进了茂密的树林之中,身影迅速消失在茫茫林海之中。 成功反杀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两名女子深入密林追踪,木婉清所施之箭毒非同小可,尽管她们已服下解毒丹,但那剧毒依然如跗骨之蛆,让两人痛苦不堪。解药虽能保命,却未能完全化解毒力,她们的实力因此大打折扣。更糟的是,她们都受了伤,一人的大腿伤势尤为严重,行动变得异常艰难。 胡枫察觉到两人一前一后地追来,他估算着距离,当那位离他较近的女子距离他不到六尺时,她突然发力,举钩猛刺。胡枫反应迅速,一个急转身,便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他施展出绝技凌波微步,身形飘忽不定,直接向那女子冲去。 女子完全没有料到胡枫的反常举动和诡异步伐,两人意外相撞,她刚想发力震开胡枫,却没想到胡枫已经运转起北冥神功。女子越发力,内力流失越快。 胡枫已经吸干了四个人的内力,此时的功力已然不浅。他感受到女子内力源源不断地涌入自己的身体,仿佛是一条湍急的河流。 女子在愤怒和绝望中全力发功,试图挣脱胡枫的束缚。然而,胡枫的北冥神功却如同一个无形的囚笼,将她牢牢地困住。她感到自己的内力在不断流失,而胡枫的内力却在不断增长。 胡枫绝非好色之徒,他所专注的,乃是人体经络之奥秘。'膻中'与'神阙'两大穴位,正是任脉中的关键所在,可以最快吸收他人内力。一旦触及,修行者会在瞬息之间感到内力流失大半,甚至连呼喊都无力发出。 就在此时,另一名女子匆匆赶来,误以为已经得手。她步履从容,直至走到侧面,才察觉到受伤女子的异样,脸色骤变,意识到事情不对。而胡枫,早已将那名女子的内力吸收殆尽。他之所以还撑着那名女子,保持这个姿势,无非是为了迷惑腿部受伤的女子,让她掉入陷阱,无法察觉真相。 待大腿受伤女人慢慢走近,刚要出手,胡枫便迅速抓起吸干内力的女人向她扔去,女人投鼠忌器,不敢用双钩去贸然劈刺,见同伴被扔过来,急忙上前将其抱住,胡枫趁此时机便欺身向前,扣住女人女人双腕,运转北冥神功,女人被扣住双腕,想要发力挣脱,却被胡枫吸住。 转眼之间胡枫已经将两人内力吸干,随手结果了两人性命。胡枫简单调息后便去寻找木婉清。 木婉清的心仍旧悬在胡枫身上,她眼前的对手,那位使双钩的女子,武艺超群,每一招每一式都透露出惊人的巧思与威力。两人激战正酣,转眼间,木婉清的左腿便被对方的钩子轻轻划过,裤腿上留下了一道刺目的破口。 她迅速反应,连续射出两箭,然而都被那女子巧妙地用双钩挡开。那女子语气中透露出急切与好奇,连续追问:“你到底是谁?你的剑法显然不是无量剑派的!”尽管她心知肚明,对方与无量剑派并无瓜葛,但双方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在这生死交战的关头,她仍想探明对方的真实身份。 木婉清没有回答,剑招却更加凌厉。突然,她惊呼一声,长剑被单钩牢牢锁住。敌人手腕灵活一转,她紧握不放,却无奈长剑还是脱手飞出。她身形急闪,跃开数尺。那使钩的女子双钩连刺,却被她轻巧地躲过。 那女子并不气馁,趁势猛攻。木婉清虽然避开了要害,却被一脚踢得飞了出去。眼看那使钩女子提着双钩缓缓逼近,木婉清命悬一线,香消玉殒在即。 就在此时,胡枫疾驰而来,眼见木婉清危在旦夕,胡枫抄起地下中箭而亡的那名女子,双手将尸体头前脚后的横持了,便似挺着一根木棒,向那使钩女子疾冲过去。 使钩女子陡然一惊,眼前出现的竟是自己亲姐妹的血肉之躯,心如刀绞。她右手的钩子瞬间转向,直取段誉的面门。与此同时,胡枫将身亡女子的尸体猛然抛出,身影如风,同时施展出令人眼花缭乱的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 女子见状急忙收回攻势,稳稳接住落下的那女子尸体,心中满是困惑。胡枫何时出现?其他两位姐妹又身在何处?即便身受重伤,她也绝不相信毫无武功的胡枫能够击败那两位身手不凡的姐妹。然而,胡枫却再次逼近,趁其不备,整个人扑了上去,紧紧抓住了她的右臂。 那名女子本以为胜券在握,未曾料到胡枫会施展出这等诡异的招式,一时间措手不及,被胡枫扑倒在地。胡枫趁机催动北冥神功,全力吸取她的内力。片刻之间,女子体内的内力便被吸得一干二净,她连挣扎的力气都失去了。 胡枫轻而易举地拔出了木婉清先前被射杀女子身上的毒箭,毫不犹豫地结束了女子的性命。三名灵鹫宫高手的内力被胡枫一吸而空,此时他感到体内热血如沸,全身胀痛难忍。于是,他随地一趴,开始专心致志地调息。 木婉清轻轻站起,眼前的景象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胡枫身下,两名女子已经瘫倒在地,鲜血如注,染红了周围的地面,显然已经没有了生命反应。而胡枫虽然失去了动作,但气息尚存,并未受伤。 她警惕地环顾四周,担心那两名受伤的女子会回来偷袭。同时,她的心中也充满了疑惑,那两人明明一直追着她,怎么突然之间就消失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两人已经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她戒备了许久,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动静。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风声和心跳声在耳边回荡。木婉清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波澜。 便向胡枫走去,见到他这等狼狈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想起适才这一战实是凶险万分,若不是先出其不意的杀了一人,另外两人失踪,又得胡枫在旁援手,只怕连一个使钩女子也斗不过,这四个女子究竟是什么来头?她们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强,真是令人匪夷所思。木婉清索性不再去想,对胡枫叫道: “喂,傻子,你抱着个死人干什么?” 胡枫此刻经过简单调息,已然好了许多,爬起身来,说道: “罪过,罪过。唉,真正对不住了。你们认错了人,客客气气的问个明白就是了,胡说八道的,难怪惹得姑娘生气,这岂不枉送了性命?其实,姑娘你大可不必出手杀人,只需掀起面纱,让她们看清楚你的面容,岂不是所有的误会都能烟消云散了?” “住嘴!我用得着你教训?谁叫她们说我跟你私……私……什么的?”木婉清厉声道 “是,是。这是她们胡说的不是,不过姑娘还是不必杀人。啊,你……你的伤口得包扎一下。”胡枫眼见她大腿上也露出雪白的肌肤,竟然看得有些痴迷。 木婉清听他老是责备自己不该杀人,本想上前挥手便打,听他提及伤口,顿觉腿臂处伤口疼痛,幸好这两钩都入肉不深,没伤到秀骨,当即取出金创药敷上,撕破敌人的斗篷,包所了腿臂的伤口。 “适才追你的两名女子,她们何在?”她语气冷淡,似乎对那两人的行踪并不十分关心,但眼中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关切。 “我跑着跑着,见她们中毒好像有些不支,便跌跌撞撞往那边走了。”胡枫随意指了一个方向。 随后,他逐一将这两名身亡的女子拖入草丛之中,轻声说道: “本来,我应当为你们建一座坟墓,可惜这里并没有铲子。唉,这两位姑娘,你们年纪轻轻,虽然容貌并非绝美,但也不丑陋……“ “喂,你怎么知道我脸上没有麻子,又怎么断定我是那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了?“那女郎听到他对容貌的评价,不禁好奇地问道。 “这,自是理所应当之事。“ “为什么‘理所应当’?” “火玫瑰的主人,理应天生丽质,风华绝代,倾国倾城。“胡枫微微一笑,心中却暗道:我自然明了你的美丽,否则,我又怎会如此煞费苦心。 “哼,你做梦也想不到我真正的相貌,我脸上布满了大麻子,丑陋无比!“ “绝不,我决然不信!你怎可能是那般模样?“胡枫斩钉截铁地说道。 木婉清见自己的衣袖裤脚被铁钩撕破,便从身旁一具身亡的女子身上取下斗篷,轻轻披在身上。胡枫见状,也从另一具身亡的女子身上取下斗篷,披在自己的身上。 木婉清又迅速从其身上拔出了那支短箭,胡枫见状,也帮她找回了那些打偏的毒箭,小心翼翼地递到她的手中。木婉清没有多言,默默地将毒箭收入囊中,随后在那名伤害过她的女子身上狠狠地踢了两脚。 胡枫之前已经仔细搜查过了树林中那两名女子的遗体,除了几张银票和些许碎银,还发现了几瓶丹药。此刻,他再次在这两名女子的尸体上搜寻,结果依旧是一些银票、碎银、丹药和些许杂物。他没有多想,一股脑儿地将这些物品都收了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猪队友?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木婉清看着胡枫在尸体上摸索,嘴角不禁上扬,露出了一丝戏谑的笑意。 “看不出你这大丈夫还发死人财。” “这叫物尽所用,天予不取,必受其咎。” 木婉清懒得跟他争辩这些歪理邪说,只是瞪了他一眼,吩咐道:“你穿上这件斗篷,简直就像个姑娘家。把斗篷拉起来遮住头顶,这样咱们再撞上人,也不会被误认为是一男一女了。“ “是,是。”胡枫依言,将斗篷的头罩拉起,罩在了头上。那女郎见状,拍手大笑,清脆的笑声在夜色中回荡。 胡枫瞥见那女郎斗篷的胸口处,绣着一头黑鹫,昂首蹲踞,神态威猛。他发现自己的斗篷上,也同样绣着这样一头黑鹫,不由得心生好奇,试探着问道: “姑娘,你知道灵鹫宫吗?” 女郎摇了摇头,一脸茫然:“不知。” 胡枫心中一动,低声耳语道:“无量剑和神农帮的人极为害怕灵鹫宫,我们只需如此这般,便可震慑他们。” 女郎听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看不出你这小滑头挺机灵。”突然,她冷哼一声,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屑:“男人果然喜欢骗人。” 胡枫心里无语,感叹这女人变脸速度真是一绝。 “你看看,这几瓶丹药是否有解毒的。” 木婉清拿起几瓶丹药,她的药理知识丰富,只需一闻,便知其中四瓶具有解毒功效。 “对了,你伤口痛不痛?要不要休息一下?” “伤口当然痛!我在你身上割两刀,瞧你痛不痛?” 胡枫心道:泼辣横蛮,小辣椒,你等着。 “你真的在乎我疼不疼吗?天下间哪有如此好心的男子。我猜你也是喜欢那钟灵丫头吧,只是碍于面子,说不出口。罢了,我这就去!“木婉清说罢,转身欲走。 “不,钟灵是我二弟心仪的女子,与我无关,我只……“胡枫的脸上闪过一丝假装的羞涩,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轻声说道。 “我只是纯粹担心你。“他轻声细语,随后又提高了音量,继续道,“如果事情危险,我倒希望你能远离,如果救不了人,我们便不救了。我只想……只想……“胡枫再次降低了声音,仿佛怕被人听见。 “你平安。“ 木婉清的心中涌起了莫名的喜悦,但她的脸上却依旧冷冰冰的,瞪了胡枫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她转身走向黑玫瑰,轻盈地跃上马背,手指指向西北方,道: “无量剑的剑湖宫是在那边,是不是?” “应该是的。“ 随后将胡枫也拉上了马背,两人共乘一骑,慢慢向西北方向行进。行走间,木婉清突然开口询问: “那个金盒子里的时辰八字,是谁的?“ “哦,那是钟灵的。“胡枫如实回答。 “钟夫人把她女儿许配给你了,对吗?给我说实话。“木婉清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严肃。 “没有,真的没有。那个时辰八字是钟夫人交给我二弟的,二弟不会骑马,就让我去送。我胡枫要是敢骗姑娘你,你就给我来个见血封喉。”胡枫坦然回答,没有半点隐瞒。 “你姓胡?叫作胡枫?” “是啊,枫叶的‘枫’。” “哼,你这名字倒挺有意思,糊里糊涂又爱发疯。”木婉清轻笑着,自己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联想逗乐了。 “姑娘,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胡枫带着些许的好奇。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的姓名是你自己说的,我又没问你。” 他们并肩走了一段路,木婉清突然道: “等会儿我们救出钟灵,那个小鬼头肯定会告诉你我的名字。不过,你不许听。“ “好,我不听。”胡枫忍笑道。 那女郎似乎也觉这件事办不到,说道: “就算你听到了,也不许记得。” “是,我就算记得了,也要拚命想法子忘记。” “呸,你又骗人,当我不知道么?” 胡枫沿途沉静下来,开始调节呼吸,启动北冥神功的玄妙法门,细细炼化那三名灵鹫宫女子的内力。这三人自幼在灵鹫宫修行,得益于宫内上乘的内功心法,其实力远胜王夫人手下的众弟子以及无量剑派,即便只是三十来岁的年纪,她们的内力也已有二十年多的深厚积累,天资可见一斑。 胡枫全神贯注,将三人的功力一点一滴地炼化,融入自己的内力之中。随着炼化的深入,他感到自己的功力在稳步上升,已然达到了修炼北冥神功十一年有余的水准。他心中欣喜,又在脑海中回顾了一遍凌波微步的步法,估摸着可以施展五成的样子。胡枫不由心喜,也算初步有了保命实力。 胡枫默默修炼着北冥神功,而木婉清误以为他在恢复精神,便安静地坐在他身后,没有打扰他。夜色渐渐降临,月光洒满了大地,两人便借着月光,寻找着前行的道路。 行走了约莫两个时辰后,他们远远地望见对面山坡上闪烁着微弱的火光,像是有人在烧着一堆篝火。火光之东,山峰挺拔,山脚下数十间大屋赫然在目,那正是无量剑派的剑湖宫。 胡枫指着火光所在的方向,对木婉清说道:“神农帮就在那边。我们得想办法把解药骗到手。” 他们下马后,两人相视一眼,然后继续向着火光所在的方向前行。 “你们这些男人,尽是满口谎言,我偏不。我要直接找他们讨要,钟灵和解药,一个都不能少!“木婉清坚决地说道。虽然她嘴上如此说,但心中却决定按照胡枫的计划行事。 两人并肩走向熊熊燃烧的火堆。就在即将靠近之际,胡枫迅速捂住口鼻,只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当他们行至距离中央大火堆数十丈的地方时,黑暗中突然跃出两个身影,他们手持药锄,横在胸前,警惕地喝问: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来此有何目的?“ 木婉清毫不犹豫地回应道:“叫司空玄出来见我!“ 月光如水,洒落在两人身上,只见远处走来木婉清和段誉皆披着碧绿的锦缎斗篷,胸口处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黑鹫,其形其状,令人心生敬畏。神农帮两人见状,顿时面色大变,急忙跪地叩首。 其中一人颤声道:“是...是...小的有眼无珠,不识灵鹫宫圣使驾到,多有冒犯之处,还请圣使大人大量,宽恕小的罪过。”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仿佛生怕一个不慎,便会引来灭顶之灾。 木婉清原本还有些忐忑不安,但见到这一幕,心中顿时安定下来。她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更加从容不迫,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她淡淡地说道:“快去叫司空玄过来见我。” 她的话语虽然平静,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神农帮的众人不敢有丝毫的迟疑和反抗。 “是,是!”两人齐声应诺,随即起身,小心翼翼地倒退几步,然后急忙转身向熊熊燃烧的大火堆奔去。 司空玄如风般赶到,抢到身前,跪下磕头,他恭恭敬敬地说道:“属下司空玄,恭迎圣使大驾光临,未能远迎,罪该万死。神农帮帮主司空玄,恭请童姥万寿无疆,圣安如意!” 木婉清微微颔首,淡淡道:“起来吧。” “是!”司空玄又磕了两个头,这才缓缓站起。此时他身后已跪满了人,都是神农帮的帮众,无一敢稍有懈怠,全部毕恭毕敬,等待着木婉清这位冒牌圣使的下一步指示。 木婉清下令道:“去把钟家那小姑娘带来。”两名帮众立刻如飞一般奔向火光处,将钟灵抬了过来。 “钟灵,到这里来。”木婉清淡淡地吩咐。 钟灵疑惑地仰起头,“你是谁?” 这一问把木婉清和胡枫吓了一跳,胡枫祈祷:千万别被猪队友拆穿呀! 解药到手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就在胡、木二人把心提到嗓子眼时。 司空玄眉头一皱,沉声喝道:“在圣使面前,不得无礼。她叫你过去,还不快去!” 钟灵心下一动,虽然对这位圣使充满好奇,却也明白形势比人强,尤其是在山羊胡子的帮主如此惧怕这位圣使的情况下。于是她顺从地走向木婉清。 “把断肠散的解药拿来!”木婉清的语气坚定而决绝。 司空玄心头一跳,虽觉事情有些蹊跷,但丝毫不敢怠慢,急忙吩咐手下取来药箱。他心中暗自揣测:“难道是那姓段的小子真的找来了灵鹫宫的圣使?这才会让她如此急切地索要解药。” 药箱很快被呈上,司空玄小心翼翼地打开箱盖,取出一个精致的瓷瓶,毕恭毕敬地递上,恭敬地说道:“请圣使笑纳。这解药需连服三日,每日一次,每次一钱便足够了。” 胡枫微微点头,接过瓷瓶。 “喂,山羊胡子,你还有解药吗?你答应过我,要为段大哥解毒的。若是你已将解药全数赠予他人,待段大哥求我父亲助你解毒时,岂不是自找麻烦?“钟灵突然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 胡枫心中郁闷无比,暗想:待得日后,我会告诉你,段誉其实是你的亲哥哥,到时看你如何应对。 “这个……这个……“司空玄支吾着,显然有些为难。 “什么这个那个的?你若解不了他的毒,我便叫爹爹也不给你解毒。“钟灵语气焦急,似乎真的担心段誉的安危。 “钟灵,休要多言!你段大哥性命无虞。“木婉清忍不住打断了钟灵的话。 钟灵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不由得“咦”了一声,转过头去。当她看到那女子的面纱时,她立刻认出了她,心中欢喜无比,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啊,木……”然而,她突然意识到不妥,赶紧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此时,司空玄在一旁焦急地禀报道:“启禀两位使者,我被这小姑娘的闪电貂咬伤了,毒性极为猛烈,求两位使者开恩相助。” 胡枫早已有了准备,他示意木婉清从怀中取出一瓶在灵鹫宫女子身上找到的解毒丹,轻轻扔向了司空玄。 司空玄瞥见那传说中的灵丹圣药,心中顿时涌上难以言喻的狂喜。他趴在地上,头如捣蒜般连连叩击地面,砰砰之声回荡在空旷之地,他口中连连道:“童姥大恩大德,圣使恩德,司空玄感激不尽。属下一十九人皆被毒貂所伤,命悬一线。” 木婉清轻描淡写地回应道:“这里有二十五粒解毒丹,足够你们用了。”她的声音虽轻,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司空玄闻言,如获至宝,连忙道:“是,是!多谢圣使赐药,属下定当尽心竭力,以报大恩!” 司空玄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药瓶,双眼低垂,不敢轻易正视其内的秘密。当他缓缓拔开药瓶的塞子,一股浓烈的香气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他毕生致力于研究药性,却也从未遇到过如此奇特的香气,更别提猜测其中的成分了。 随着丹药滑入掌心,那香气愈发浓烈,仿佛能够渗透到他的每一个毛孔,让他全身心地感到舒畅与愉悦。司空玄深知,这必然是天山童姥那神通广大的手段所炼制的灵丹圣药,绝非寻常之物。 心中满是欢喜,他连连向胡枫道谢,甚至情不自禁地磕起了头,以示敬意与感激。而胡枫则轻轻一笑,做了个手势,示意事情已经圆满完成可以离开。 司空玄突然上前一步,声音中满是恭谨与急切:“禀告圣使,左子穆那厮不识时务,仍然抗拒命令。我因中毒受伤,更失去一臂,未能迅速完成使命,辜负了童姥的厚望,实是罪孽深重,万死难辞其咎。我愿立刻整顿部下,誓破剑湖宫。请圣使在此高坐,看我破敌。” 木婉清却摆摆手,语气中透出一股冷静与坚定:“不用了,我自有安排。” 司空玄心头一凛,深知天山童姥的脾性。历来,她派出的使者语气越是温和,随后的责罚便越是严酷。灵鹫宫的圣使们常常言辞反讽,司空玄猜想,这位圣使此刻的温和言辞,实则是在责备他的无能。他连忙惶恐地开口: “属下有罪,属下有罪。恳请圣使在童姥面前为我美言几句。” 胡枫轻轻一挥手,拉着钟灵转身便走。司空玄高举左手,掌心托着药瓶,双膝跪地,声音洪亮地说道: “神农帮恭送两位圣使,愿童姥老人家万寿无疆,圣体安康。” 他身后的帮众们一直跪在地上,这时他们齐声高喊: “神农帮恭送两位圣使,祝愿童姥老人家万寿无疆,圣体安康。” 胡枫与二女渐行渐远,走出了数十丈之后,神农帮的声音便彻底消失在了风中。钟灵不住地吹起口哨,试图召唤她的闪电貂,然而始终不见其踪影。她轻轻地说: “木姐姐,多谢你和这位姐姐前来救我,但我现在想留在这儿。” “留在这儿做什么?等你的毒貂吗?” “不!我会在这里等段大哥,他去请我爹爹来为神农帮的这些人解毒。“她转向胡枫,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道: “这位姐姐,你那些断肠散的解药,能否给我一些?“她的眼中闪烁着期待。 木婉清却捉弄她道:“这位姑娘,你可别傻了,这姓段的恐怕不会再回来了。“ “不会的,不会的!“钟灵急忙辩解,“他答应过我会来的,就算我爹爹不肯来,段大哥自己也会想办法。“ 木婉清冷笑一声,“哼,男人的话,十个有九个是假的,他的话你又怎能信得过呢?“ 钟灵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但随即又坚定地说:“我相信他,他不是那样的人。“ “段大哥……他绝不会骗我。”钟灵眼中闪烁着信任,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胡枫微微一笑,温和地解释道:“钟姑娘,我二弟在前面等你。我担心他会冲动误事,所以让他先在那里等候。” 钟灵凝视着胡枫,眼中闪烁着疑惑与期待,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你真的没骗我吗?” 胡枫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钟姑娘,我胡枫以人格担保,绝无半句虚言。” 钟灵听说段誉是要来的,只是担心自己安危被胡枫强行劝住,心中十分欣喜,也不以为意,说道:“木姐姐,你们两人是怎么遇见的?” 木婉清哼了一声,不加理睬。 “咱们边走边说。”胡枫并不确定给予司空玄的药是否能起到预期的效果,心中难免忧虑司空玄会追上来。虽然他对此并不惧怕,但无疑,会给他们平添波折。 木婉清轻盈一跃,翻身上了马背,朝着远方的道路疾驰而去。 胡枫转身对钟灵低声细语,将两人分别后的经历简略叙述,却巧妙地避开了木婉清对他的虐待,只轻描淡写地提到她曾救过他的性命。 钟灵听完,心怀感激地看向胡枫,“木姐姐,你救了胡大哥,我真是不知该如何报答你的大恩大德。”她想到胡枫与段誉的情谊深厚,觉得自己也应当对木婉清表示感激。 木婉清却突然怒声喝道:“我自救他,关你什么事?”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不耐烦和冷漠。 钟灵被她的语气吓了一跳,急忙向胡枫扮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示意自己并不敢多言。 木婉清轻启朱唇,“胡枫,我的名字,不需钟灵多嘴。我叫木婉清。” 胡枫闻言一笑,适时拍了一下马屁:“木婉清,名字如画,意境深远。水木清华,婉兮清扬,真乃人如其名,妙不可言。” “好过你糊里糊涂的疯子。”钟灵和胡枫闻言,不禁相视而笑,气氛顿时轻松起来。 木婉清继续问道:“钟灵,你的貂儿找到了吗?” 钟灵摇了摇头,却并无多少失落,“还未找到,但也无妨。待这些恶人离去,我们再回来慢慢寻找。届时,让段大哥陪我来找。胡大哥你也要过来么?” “当然好啦!“胡枫轻松地回答。 “你不许来!如果她想要找貂儿,就让她自己来找好了。“木婉清语气中充满了不满。 胡枫向钟灵调皮地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两人相视而笑,气氛轻松。 三人默默前行,走了几里路。突然,木婉清打破了沉默,问道: “钟灵,你是二月初五出生的吧?“ 她骑在马上,连头都没有回过来。钟灵回答道: “是啊,木姐姐怎么知道?“ “钟夫人已将你许配给段誉了。“木婉清轻启红唇,话语如微风般传入众人耳中。 “啊!“胡枫与钟灵同时愣住,仿佛被这句话中的意外惊得措手不及。胡枫心中恍然,原来木婉清误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而钟灵则在短暂的惊愕之后,脸上浮现出难以抑制的喜悦。 “真的吗?真的吗?木姐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钟灵的脸庞染上一抹羞红,声音微微颤抖着问道。 见钟灵确实只是单纯地喜欢段誉,木婉清心中的担忧终于放下。她轻轻一扯马缰,黑玫瑰便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前方。而就在这时,西北角上突然响起一声低沉的呼啸,如同草原上的狼在呼唤同伴。 走投无路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东北角上,有人连续拍击了四下清脆的掌声,仿佛在寂静的夜空中划过了四道刺耳的闪电。随即,一条人影如离弦之箭,迎面奔来。待他距离三人还有七八丈远时,突然如豹子般敏捷地停住。他嗓音嘶哑,犹如风中的老树,发出愤怒的咆哮: “小贱人,看你还能往哪里逃?” 那声音,正是瑞婆婆的。冷不防,背后传来嘿嘿冷笑,胡枫回头一望,只见星月微光下,平婆婆的身影浮现,双手各握一把短刀,刀光闪烁。紧接着,左右两侧又各出现一人,左边是个白须飘飘的老者,手握铁铲如持重器,右边则是个年轻汉子,长剑在手,气势如虹。段誉心中一动,这二人正是在围攻木婉清时出现的身影。 “你们真是阴魂不散,居然追到这里来了,这份执着,倒也让我佩服。”木婉清冷然一笑,声音中透露出几分讥诮。 “小贱人,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你也逃不掉,死心吧!“平婆婆冷冷地道。 木婉清嘴角一撇,短箭如流星般射出。那持剑汉子反应迅捷,剑光一闪,轻松将箭挡下。然而,木婉清并未就此罢休,她身形一纵,自鞍上跃起,如灵猫扑蝶般朝那老者冲去。 老者白须飘飘,年岁已高,但身手依旧矫健。他手中铁铲一抖,化作一片寒光,向木婉清迎面撩去。木婉清身在半空,却丝毫不乱,左足轻轻点在铲柄之上,借力一蹬,身形如箭般射向平婆婆,手中长剑直指其咽喉。 平婆婆挥刀迎战,剑锋闪过,刀头已断,锐利的剑刃闪耀着寒光,直直劈下。瑞婆婆见状,迅速挥动铁拐,狠扫木婉清背心。 木婉清瞬间反应,长剑一挥,并未伤及平婆婆,而是剑刃在她肩头轻轻一按,借力飞窜而出。并不是木婉清有意留手,她若不及时借力避开瑞婆婆的攻击,长剑一挥之下,平婆婆恐怕早已一分为二。 这一系列招式变换如同兔子跃起,鹘鹰俯冲,迅速而果断。平婆婆英勇无比,刚刚从生死边缘逃脱,却毫无畏惧,再次挺身而战。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瑞婆婆与两名男子联手向木婉清发起了猛烈的攻势。木婉清剑法精湛,身法灵动,在这四人的围攻中如游龙般穿梭,剑光闪烁,霍霍生威。 钟灵站在数丈之外,焦急地向胡枫招手,急切地呼喊着:“胡大哥,快来!” 胡枫闻声赶来,心中疑惑:“怎么了?” 钟灵急切地催促道:“咱们快走。” 胡枫眉头一皱,不解地问道:“木姑娘正在受人围攻,我们怎能一走了之?” 钟灵误以为胡枫仍不会武功,安慰道:“木姐姐本领高强,她自有办法脱身。” 胡枫却坚定地说:“她是为了救你而来的,如果我们就这样舍她而去,于心何安?我们不能抛弃她,必须想办法帮助她。” “你这书呆子,留在此间,又怎能助木姐姐一臂之力?唉,只可惜我的闪电貂仍未归来。“钟灵跺脚叹息道。 此时,瑞婆婆与其他二女二男正与木婉清激战正酣。瑞婆婆的铁拐与那老者的铁铲舞动间风声呼啸。木婉清耳听四方,胡枫与钟灵的对话也清晰传入她的耳中。 “钟姑娘,你先行离去吧!我若背弃与木姑娘的承诺,便非为人之道。即便她难以抵挡敌人,我在旁以善言相劝,或许也能化解这场冲突。“胡枫看着交手的几人道。 “你若执意送死,又有何用?还是速速离去吧!木姐姐不会责怪你。“钟灵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 “若非木姑娘仗义相救,我这条命早已不在。即便现在死去,也已经是多活了片刻,但对我来说,这便是赚了。“胡枫的声音坚定而洪亮。 “你这笨蛋,真是说不通!“钟灵急得跺脚,尝试抓住胡枫的手臂,想要强行带他离开。 “我不走,我绝不走!“胡枫的回应中充满了坚决。钟灵吃惊于他的固执,尽管她使出了浑身解数,却依旧无法撼动他分毫。 就在这时,木婉清的声音突然尖锐地响起: “钟灵,你自己给我快滚,不许拉他。” 钟灵将胡枫拉得更快,突然之间,只听一声嗤响,她的头髻微微颤动,一枚短箭稳稳地插入了她的发间。木婉清厉声喝道: “你若再不放手,我便真的射你眼睛。” 钟灵深知木婉清的决绝,知道她说到做到。尽管两人相识以来,木婉清对她颇为照顾,但真正深厚的交情并未建立。面对木婉清射眼的威胁,钟灵不敢有丝毫犹豫,只得松开了胡枫的手臂。 “钟灵,快回到你爹娘身边去,快走,快走!你若再逗留此处,误了大事,我便真的射你三箭。”木婉清的声音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她口中说话,手上不停,连续架开袭来的几件兵刃。 “钟灵,你速去前方小镇的客栈,将这断肠散的解药亲手交给二弟。“胡枫将解药郑重地交到钟灵的手中,暗中又叮嘱了几句。 钟灵接过解药,心中既喜又忧。她欣喜于能有机会帮助段誉解除痛苦,但又忧心忡忡,担心胡枫将面临的危险。 “胡大哥,你一定要小心。“ “钟灵,要切记切记,一定要叫二弟独自过去,一定要准时,否则胡大哥必定身陨。” 钟灵点了点头,知道木婉清的命令不可违抗,于是掩面疾走,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木婉清让钟灵独自离去,她身形矫健,在四人之间穿梭,受伤的腿部疼痛不断,却并未影响她的剑法。剑招忽变,犹如流星划过夜空,又如柳絮随风飘舞,变幻莫测,让人目不暇接。 忽然间,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寂静的夜空,是老者的声音,他的肋下已经被利剑刺穿。木婉清的身形如鬼魅般飘忽,手中长剑连挥三次,逼得瑞婆婆和那使剑的汉子不得不跳出战圈,躲避这凌厉的攻击。 剑锋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瞬间又将平婆婆卷入其中。只见平婆婆身上连续挨了三剑,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裳,然而她却恍若未觉,如同疯狂的猛虎一般,毫不畏惧地向木婉清扑去。她的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仇恨都倾泻在这位冷酷的对手身上。 在这生死交关的刹那,木婉清的眼神却冷静得如同冬日的湖水,她身形一侧,巧妙地避开了平婆婆的扑击,同时手中的长剑再次挥出,剑尖直指平婆婆的咽喉。然而,就在剑锋即将触及目标的一刹那,她却又突然收剑,格挡开瑞婆婆一击。 余下三人再度交锋,平婆婆敏捷地滚到木婉清身边,手中短刀狠辣地朝她小腿削去。木婉清反应迅速,一记飞腿将平婆婆踢得翻滚一圈。而此刻,胡枫已悄无声息地发动攻击,他瞄准平婆婆的落点,如猛虎般扑去,牢牢扣住了平婆婆。即便平婆婆未受伤,以胡枫的有备而来和算计经验,她亦非其对手。更何况此刻她已受伤,胡枫占据绝对优势。 平婆婆被牢牢制住,无法动弹,她眼中怒火中烧,正欲破口大骂,然而话语尚未出口,胡枫已悄然催动北冥神功,开始吸取她的内力。平婆婆脸色骤变,心中涌起无边恐惧,她想尖叫,却被胡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捂住了嘴巴。 片刻之间,平婆婆毕生内力被吸得一干二净,胡枫面无表情地抽出一把匕首,轻轻划过平婆婆的脖子,鲜血如注。 与此同时,木婉清一脚将平婆婆踢飞,瑞婆婆的铁拐已直逼她的眉心。木婉清身形一闪,长剑疾挥,精准地格开铁拐,顺势一剑刺向敌人。剑尖所指,正是敌人的要害之处。 瑞婆婆身形一斜,巧妙地避开了对方的攻击,同时将铁拐横握保持防守。木婉清见状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变换招式,突然间一声闷响,她的左肩上传来一阵剧痛。原来那老者虽然受伤,但依然顽强,他拔出钢锥,不顾一切地扑了上来,趁木婉清不备,狠狠地刺入了她的肩头。 木婉清痛得差点叫出声,正欲反手回击,突然听到一声震天的怒吼:“啊!”她转头一看,只见胡枫挣扎着站了起来,满脸痛苦之色。木婉清心中一紧,担心他的安危,忍不住回头望去。就在这时,那老者趁机拉开与木婉清的距离。 几人好奇为何平婆婆躺着不动,定睛一看已经被割喉。瑞婆婆等人愤怒难抑,他们误以为平婆婆是被木婉清的暗器偷袭致死,却未曾想到真正的凶手其实是胡枫。 那老者怒吼一声:“这小贱人受伤了,不用留活口了,直接杀了就是。”瑞婆婆等人闻言,立刻再次发动攻击。 胡枫眼见木婉清受伤,心中涌起一股担忧。他本打算效仿先前的手段,将平婆婆的身体扔过去,但发现已经来不及了。情急之下,他扯下身上的斗篷,猛地冲上前去,使劲挥舞,用斗篷罩住那老者。 那老者眼不见物,大惊之下,急忙伸手去扯然而,胡枫却趁此机会,一个猛扑将他再度掀翻在地。他运转内力,如法炮制,将老者的内力一点一滴地吸走,直至老者体内的内力被完全吸干,最终无力反抗,胡枫同样用匕首结果了他。 木婉清此刻无暇顾及左肩上刺入的钢锥,咬紧牙关,忍痛向瑞婆婆发动了两波凌厉的剑攻,同时又对持剑汉子精准地刺出一剑。这三剑去势迅猛而巧妙,瑞婆婆的右颊瞬间划过一道血痕,而持剑汉子的颈边也险之又险地被剑锋轻轻擦过,差点当场毙命。尽管两人所受的伤势并不严重,但伤口却位于要害之处,不禁大惊失色,同时向旁跃开,伸手轻抚着剑伤。 木婉清心中暗叹:“可惜,未能一举除掉这两个家伙。”她心中有些遗憾。 深吸一口气,木婉清纵声呼啸,黑玫瑰如离弦之箭般奔涌而来。见状,胡枫身形一展,迅速自地上起身。与此同时,木婉清身法灵动,一跃而上,轻巧地拉住胡枫的后颈,将他稳稳地提上了马背。二人并骑,毫无迟疑地向西疾驰而去,留下一串飞扬的尘土。 待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远方,瑞婆婆二人才惊觉四人中已去其二,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恼怒,两人异口同声地大喊:“留住他们!” 然而,胡枫和木婉清并未停下。他们奔驰未出十余丈,树林后突然响起一片整齐的呐喊声,十余条身影如狼似虎地窜了出来,横亘在前方道路上。其中一位身材高大的老者,面容狰狞,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他大声喝道:“小贱人,老子在此等候你多时了。”声音中充满了狂妄与狠戾。 他迅速伸手,企图抓住黑玫瑰的缰绳。然而,木婉清的反应更为迅捷,她的右手轻轻一挥,三枝短箭如流星般射出。人群中三人应声而倒,他们的惨叫声在空气中回荡。老者惊愕之余,木婉清已经紧握缰绳,黑玫瑰骤然跃起,从众人头顶一跃而过,消失在夜色之中。 众人虽然愤怒,但也被木婉清的毒箭所震慑,只能手持兵刃,小心翼翼地追赶。然而,他们与马上的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只能无奈地怒骂:“这个狡猾的丫头,又让她跑了!” “不管她逃到天涯海角,我们一定要抓到她,让她尝尝抽筋剥皮的滋味!” “大伙儿追啊!”人群中的愤怒和决心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无形的风暴,席卷着整个夜色。 胡枫此刻端坐于木婉清身前,闭目调息,专注于体内内力的炼化。随着北冥神功的运转,他感到吸纳而来的内力如涓涓细流,源源不断地汇入他的真元之海。如今的他,内功修为已非昔日可比,短短片刻,便已将吸纳的内力完全炼化。 北冥神功的奇妙之处在于,功力越高,其吸力便越大,炼化速度也越快。对于胡枫而言,吸纳两人的内力就如同江河汇入大海,虽然波涛汹涌,但在他深厚的内力面前,却已不再掀起任何波澜。 胡枫微微感受了一下当前的状态,心中暗自惊讶。他发现自己此刻的内力修为,已然达到了修炼北冥神功十五年有余的水准。这让他对接下来的应对充满了信心,从容而淡定。 木婉清任由黑玫瑰在山中自由奔腾,她们来到一处山冈,只见前方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幽谷,只得无奈地调转马头,朝着山下蜿蜒曲折的小径深入。在这无量山中,道路如同迷宫般迂回曲折,时而向东,时而向西,让人难以分辨方向。 突然,前方传来人声鼎沸,嘈杂的声音打破了山中的宁静。 “那匹马奔过来了!” “快,向这边追!” “那小贱人又回来了!” 木婉清心中一紧,知道定是有人发现了自己的行踪。她紧握缰绳,催动黑玫瑰加速前行,试图在追兵赶到之前逃离这片险境。 木婉清身负重伤,再无余力争斗,慌忙之中,急忙拨转马头,自右侧斜斜驰去。她此刻心乱如麻,已无暇分辨路径,幸得座下黑玫瑰神骏非凡,即便在遍布乱石的山坡上,依然奔行如飞。又奔行了一段距离,黑玫瑰的前蹄突然一屈,右前膝在坚硬的岩石上撞了一下,步伐顿时变得蹒跚起来,一瘸一拐,颠簸不已。 胡枫见状,心中不忍,试探着开口:“木姑娘,让我下马吧。你独自一人,脱身更为容易。他们与我并无仇怨,即便被他们捉住,也无大碍。” “你又能知道些什么呢?”木婉清冷声问道,“你和我在一起已经有数日,要是被敌人抓住了,只怕一刀便送了你性命。” 胡枫闻言沉默,木婉清则因左肩伤势疼痛难耐,伸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肩头。她紧咬牙关,用力抓着,胡枫此刻不敢运功相抗,任由她捏着,好在他内力深厚,即便不运功,现在也只是略有痛感。 两人又奔出了几里路,黑玫瑰带着两人踏上了一条蜿蜒曲折的山岭。山路逐渐变得崎岖难行,黑玫瑰的步伐也不得不慢了下来。而背后,隐约可闻的呐喊声如同催命的符咒,不断提醒着他们追兵已近。 胡枫眉头紧锁,开始思考对策,嘴上焦急地催促道:“黑玫瑰,我们得加快脚步了!那追兵已经越来越近了!” 又行了一段路,回头望去,只见刀光剑影闪烁,追兵越来越近。木婉清不断催促着: “快点,再快点!” 黑玫瑰似乎感受到了紧迫的气氛,奋蹄疾驰,速度愈发加快。然而,突然间,前方出现了一道深不见底的深涧,宽度约有数丈。黑玫瑰一声惊恐的嘶鸣,猛然收住了蹄子,倒退了几步。 木婉清看着前方无路可走,后方追兵将至,心中暗自焦急:难道今日真要葬身于此了吗? 飞跃神涧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木婉清环视四周,前方是峭壁断崖,后方则是紧追不舍的追兵。她紧咬牙关,决然问道:“我若策马跃过这断崖,你愿随我共赴生死,还是选择留下来?” 胡枫没有片刻犹豫,他转身凝视着木婉清,眼中满是坚定与深情:“清儿,你若有生,我必相随;你若赴死,我亦无悔。” 就在这时,胡枫突然面色一变,手指后方,惊喜地喊道:“清儿,快看!是乔大哥!”木婉清信以为真,刚一回眸,胡枫便出手如电,一掌击在她的后背。木婉清顿时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胡枫轻手轻脚地将木婉清从马背上抱下,稳稳地放在地上。他迅速从包裹中取出一把绑着绳子的匕首,朝着深涧对岸猛地一甩。只听“嗖”的一声,匕首如流星般划过夜空,深深地刺入了对岸的岩石之中。 他轻拍了拍身边的黑玫瑰,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歉意与决断:“黑玫瑰,你要自己逃命了。我带着她过去。”黑玫瑰似乎明白了胡枫的决定,它没有嘶鸣,也没有挣扎,只是默默地转身,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中。 胡枫深知,若自己不伸出援手,那匹名为黑玫瑰的通灵宝马将不可避免地走向毁灭,坠落在那深不见底的悬崖之下。他无法忍受目睹这匹宝马的悲惨命运,决心要挽救它。 于是,他悄然准备好绳索,一端巧妙地缠绕在锋利的匕首之上。他打算借助这股力量,飞跃那宽阔的深涧。然而,胡枫并不确定自己的功力是否足够强大,能够带着木婉清一起跨越这数丈宽的深渊。毕竟,他从未真正测试过自己的极限。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提前做好了周全的准备,利用绳索和匕首制作出一个简易的借力工具。他紧紧地握住匕首,目光坚定地望着对面的山崖。 当黑玫瑰的身影消失在陡峭的山径上,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追捕木婉清的任务上,无暇他顾。胡枫回头瞥了一眼,只见追兵已近在咫尺,仅数十丈之遥。他心中一紧,知道此刻不容有失。 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真元如江水般汹涌澎湃。他纵身一跃,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左手紧紧搂住木婉清,右手则迅速抓住绳索,借助那股力量,竟直接飞越了宽阔的鸿沟,稳稳地落在崖边一丈有余的地方。 到了对岸,胡枫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得意,感觉似乎不用借助绳子也能过来,心想:“脱裤子放屁么?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别在阴沟里翻了船。” 正当胡枫心中沉思之际,对岸突然传来急促的呼喊声: “放箭!放箭!射死这两个小贼!” 胡枫猛地抬头望去,只见对岸已站着七八个身影。他心中一紧,立刻俯身抱起木婉清,转身疾奔。耳边突然响起尖锐的破风声,一支羽箭擦着他的耳畔飞过,险之又险。 他身体一蹲,紧紧抱着木婉清,在密林中穿梭。又一支箭矢从头顶呼啸而过,带着凌厉的风声。胡枫眼疾手快,见左前方有一块巨大的岩石,他当即扑向岩石后,将木婉清紧紧护在怀中。 紧接着,密集的暗器击打声不绝于耳,砰砰砰地响在岩石上,力道之大,使得岩石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得意。 胡枫站在原地,突然,空气中传来一声尖锐的呼啸,一块头颅大小的石子破空飞来,越过岩石,最终落在他的身旁。显然,投掷这石子的人臂力惊人,能将如此大的石头投出数十丈远。然而,距离过远,准头难免有些偏差。 胡枫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心中暗自比较:跟我比,这点臂力还差得远呢。若是有机会,定要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他不再多想,迅速抱起木婉清,全力向前疾奔。奔出十余丈后,确信敌人的羽箭暗器再也射不到他们,这才停下脚步。 他小心翼翼地将木婉清放在柔软的草地上,然后转身躲在一块岩石后面,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只见对面的山崖上,黑压压的人群簇拥而立,他们手舞足蹈,口中议论纷纷。偶尔,山风捎来几句他们的怒骂和呼喝,显然这些人一时间还追不上来。 胡枫心知肚明,他们会沿着山崖从另一侧攀登上来。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心中暗道: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 他转向山崖的另一端,眺望下去,只见崖下数百丈的地方,波涛汹涌,一条碧绿的大江滚滚流过。他明白,这里已经是澜沧江边了。 胡枫回到木婉清的身边,她依旧沉睡在无尽的黑暗中,背后的左肩上,一枚钢锥矗立,鲜血已经悄然浸透了她的半边衣衫,如同一幅凄美的画卷。 看着她那深受重伤的模样,胡枫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痛楚。他的脑海中升起一个念头:“她,千万不能有事。” 胡枫轻轻拉开她脸上的面纱,伸出手指试探她的鼻息。幸好,她还有微弱的呼吸。他伸手抓住钢锥的柄部,轻轻一拔,钢锥便应声而起。胡枫没有闪避,鲜血如注,溅满了他的脸庞。 钢锥的拔出让木婉清痛苦地大叫一声,她苏醒了过来,但跟着又晕了过去。 胡枫动作迅速,准确无误地点住了木婉清的穴道以止血。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到一块巨大的岩石下,那里避风且安全。胡枫深知山风的厉害,不想让她再受一丝一毫的伤害。他轻轻地伸出手,从她怀中掏出所有的物品,一样样地查看。 他的目光落在一支黄杨木梳子上,那是她日常梳理秀发的工具,充满了女子的温婉。一面小铜镜静静地躺在那里,映照着她的容颜。两块粉红色的手帕柔软而细腻,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还有三只小木盒和一个瓷瓶,都显得格外精致。 胡枫揭开其中一只盒子,一股幽香瞬间弥漫开来,盒子里装的是鲜艳的胭脂,那是女子妆扮的必备之物。他再打开第二只盒子,里面装着半盒白色粉末,看似神秘莫测。第三盒则是黄色粉末,他凑近鼻子嗅了嗅,白色粉末无味无香,而黄色粉末却极为辛辣,一嗅之下,顿时打个喷嚏。 他轻轻撕开她伤口附近的衣料,露出那殷红的伤痕。他指尖轻颤,撷取了些红色胭脂,小心翼翼地敷在伤口上。每当指尖触碰到那脆弱的肌肤,木婉清便从昏迷中微微颤栗,身体不自主地瑟缩。胡枫轻声安抚: “别怕,别怕,伤口已敷上了药膏,疼痛很快就会消散的。” 说来也奇,这胭脂仿佛有着神奇的疗效。没过多久,伤口中竟渗出了淡黄色的水泡,渐渐凝结成痂。胡枫不禁低声自语: “这金创药竟做得如此精致,犹如胭脂一般,女孩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啊。” 胡枫定了定心神,静静地聆听,对岸的喧嚣与叫骂已渐渐平息。他匍匐前行,小心翼翼地靠近崖边,眼前所见,正如他所料——对面山崖上,十余人正缓缓向谷底攀缘而下。尽管山谷深不见底,却终有尽头。这些人一旦抵达谷底,便能轻易攀上这边的崖壁。看来,最多再过两三个时辰,敌人便会兵临城下。 然而,胡枫并未因此而恐惧。相反,他竟选择在此刻修炼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随着他体内的真气缓缓流转,一轮又一轮的大周天循环,他的气息逐渐变得深邃而稳定。随后,他又开始练习凌波微步,每一步都轻盈而矫健,仿佛在水面上翩翩起舞。经过不懈的努力,他终于掌握了这门绝学的七成精髓。 此刻木婉清昏迷不醒,胡枫有些忍不住想悄悄揭开她面幕一看,她决计不会知道,他又想看,又不敢看,思潮起伏不定,毕竟没有亲眼见过,别费了半天心思是个大麻脸。 胡枫正盘腿修炼北冥神功时,一声细微的喀喇声打破了寂静。他立刻警觉地站起身,疾步奔到崖边。只见五六个汉子正小心翼翼地攀爬上来,他们的动作异常轻巧,仿佛怕惊扰了崖下上的什么。然而,陡峭的山崖使得他们的攀爬变得异常艰难。 胡枫静静地观察着这些汉子,心中明白,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猎物,是待宰的羔羊。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江湖中,谁是猎人,谁又是猎物,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蛮横木婉清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一名魁梧的大汉率先登上,胡枫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的嘴角挂着一抹难以捉摸的微笑,大汉感受到胡枫的目光,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寒芒刺中,浑身不禁冒出冷汗。他试图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就在这时,胡枫身形一晃,瞬间来到了大汉的身前。他伸出双手,一把抓住了大汉的“膻中”和“神阙”两穴。 大汉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吸力从胡枫的双手中传来,自己的内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牢牢抓住,然后被狠狠地吸走。他感到自己的身体逐渐变得虚弱无力,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生命力。 不到片刻,大汉的内力便被胡枫吸得一干二净。胡枫松开手,大汉瘫软在地,如同一滩烂泥。胡枫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然后随手将他扔下了陡崖。只听得一声惨叫回荡在山谷之间,那大汉摔得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接下来的几人,同样没有逃脱这悲惨的命运。他们一个接一个地登上那块山崖,却都被胡枫以同样的方式吸干内力,然后无情地扔下陡崖。甚至有两人试图联手对抗胡枫,但依旧无法抵挡他那强大的吸力。最终,他们同样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此刻,胡枫化身成了一位无情的死神。 下面见不断有人跌落,却无人知晓其中的缘由。众人误以为是木婉清出手所致,因此无人敢再冒险攀爬上来。胡枫借此机会调整气息,炼化内力。此时胡枫功力已有苦修北冥神功二十三年功力有余,这还是修炼的是一等一顶尖内功心法修炼出的真元。 感受着自身日益增长的功力,胡枫心中难免有些得意。然而,当他想起那位扫地僧时,又立刻提醒自己要保持低调,继续努力。毕竟,扮猪吃老虎才是最爽的。 就在这时,胡枫发现木婉清即将苏醒。他迅速回到她的身边,静静地守候着。几个呼吸之后,木婉清缓缓睁开了双眼,只见她挣扎坐起,倚身山石。 “木姑娘,你醒了!“ 木婉清没有回答,只是透过面纱上的两个小孔,目光如刀般射向他,带着几分严峻和凶恶。 “黑玫瑰呢?我为何会昏倒?我们又是如何来到这里的?“木婉清的问题像连珠炮般抛出。 胡枫早已准备好的说辞,流畅地说出:“我大哥乔峰恰巧路过,他不愿让你看到他,所以出手将你击晕。然后,他利用匕首和绳索,巧妙地借力,将我们两人带到了这里。“胡枫指了指身边已经收拾好的工具,他的语气平静而自然,接着,他继续解释: “大哥怕他们找让黑玫瑰泄愤,让它自行下山了!大哥将我俩带过来后,说有一件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处理,警告了他们几句就匆匆离去了。可是,这些人表面上是顺从了,等大哥一走,他们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木婉清听到黑玫瑰已经安全离开,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说道: “你现在性命攸关了。” 胡枫笑了笑,没有和她争辩,轻声劝道: “你还是再躺一会儿,休息一下。我去找些水来给你喝。” “有人想爬上山来,是不是?”木婉清问道。 胡枫点头如捣蒜,急忙回应:“我用石头将他们赶跑了,我不能让他们伤害你。” “为何?”木婉清追问。 胡枫迟疑了一下,然后坚决地说:“你曾经救过我,我自然也要保护你。而且……而且……”他支吾着,突然又说不下去了。 木婉清的眼神变得锐利,她缓缓说道:“我若问你一个问题,你若有一丝丝的不实之词,我袖中的短箭便会立即取你性命。”说着,她轻轻抬起右臂,箭头直指胡枫。 “呆子,你怕不怕我?” 胡枫看着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木姑娘,其实……我并不怕你。” 木婉清眉头微挑,疑惑地问:“为何不怕?” 胡枫直视着她的眼睛,坦然地说:“因为你并非那种滥杀无辜之人,我知道你不会无故杀我。所以,我并不怕你。” “你惹恼了我,说不定我会让你付出生命的代价。现在,我问你,你是否曾见过我的脸?“木婉清的话语中透露出凌厉的寒意,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冰冷的刀刃。 胡枫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和坦然,“没有,我真的没有见过。“ “真的?你真的没有看过我的脸?“木婉清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似乎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她额头的面纱湿润了一片,冷汗从她的额头滑落,但她的声音依然坚定而冷酷。 胡枫轻轻地叹了口气,“我为何要骗你?你其实不必如此怀疑。“ “那么,当我昏迷之时,你为何不揭开我的面纱?“木婉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甘。 “我全神贯注于治你背上的伤口,没想到此事。”胡枫摇头道,他知道木婉清性如烈火,如果现在就说见了面,说不定会杀了自己。 “你……你竟看到了我背上的肌肤?你……你还在我背上敷了药?“木婉清又惊又怒,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是啊,你的胭脂膏疗效惊人,我差点没想到它竟然是金创药膏。“胡枫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惊讶。 “你过来,扶我一把。“木婉清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虚弱。 “好!你原不该说这许多话,安静歇息,再设法逃出生天才是上策。“胡枫上前欲扶她一把,手掌尚未触及她手臂,突然之间,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左颊瞬间火辣辣地疼痛起来。即便在重伤之下,出手仍是极为有力。 “你……你为何要打我?“胡枫愤怒地质问。 “大胆贼子,你……你竟敢触碰我肌肤之亲,竟敢……竟敢窥视我的背脊……“木婉清愤怒地怒斥道,情绪过于激动,顿时眼前一黑,晕倒在地,横卧于地。 胡枫暗自感慨:真是头倔驴。也不再记她掌掴之恨,迅速冲上前去将她扶起。他瞥见她背脊上新的血水如泉涌而出,显然是刚才她出手过重,使得原本逐渐愈合的伤口再次崩裂。 胡枫毫不犹豫,撕下自己的衣襟,细心地为她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他注意到她肌肤如玉般晶莹,白皙如雪,甚至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他匆忙间从怀中掏出一些胭脂膏,轻轻地敷在她的伤口上。他苦笑一声,调侃道:“你再这样晕几次,我怕是连你身体的每一寸都要看得清清楚楚了。” 木婉清从昏迷中苏醒,眼中立刻闪过一抹凶狠的光芒,直射向胡枫。胡枫见状,心知不妙,赶紧保持距离,生怕再遭受她的攻击。 “你……你又……”木婉清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她感觉到背上的伤口处传来阵阵清凉,那是新药的痕迹,不用问,定是胡枫所为。 “我难道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吗?”胡枫反问,语气中满是无奈。木婉清只是喘着粗气,力气几乎耗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胡枫耳旁传来淙淙的流水声,他转身走去,发现一条清澈的山溪就在不远处。他洗净了双手,俯身畅饮几口,然后双手捧起一掬清水,小心翼翼地走到木婉清身边,道: “木姑娘,喝点水吧!” 木婉清微微踌躇,失血过多后,她感到口渴得仿佛能吞噬一切。于是,她轻轻掀起面纱的一角,露出了樱桃般的嘴唇。 此时,正值正午,阳光如金,洒在她下半张精致的脸庞上。胡枫瞥见她尖尖的下颏,白皙如玉的肤色,光滑得如同镜面,不见一丝瑕疵。她的嘴唇小巧而灵动,薄如蝉翼,微微张开,露出两排如碎玉般晶莹的细齿。这一幕,不禁让胡枫心头一动,心中暗自赞叹: “她,果真是个倾国倾城的佳人。“ 溪水从指缝间悄然滑落,点点滴滴溅落在木婉清的侧脸上,宛如晶莹的珍珠点缀在玉面之上,又似清晨的露珠凝聚在娇艳的花瓣之中。胡枫被这一幕惊艳到,却又不敢多看,只得匆匆转过头去。 木婉清一口气喝干了胡枫手中的溪水,然后吩咐道:“还要,再去拿些来。” 胡枫没有犹豫,立刻依言再次去取水。他来来回回捧了三次水,才终于让木婉清解了渴。 胡枫走到崖边,眺望对面。只见崖上站着七八名彪形大汉,他们手握弓箭,警惕地注视着这边。他再向深邃的山谷望去,虽然目前无人攀爬上来,但他深知敌人绝不会轻易放弃,必定在暗中策划新的攻山之计。 胡枫艺高人胆大,对此并不十分在意。他从容地解开包裹,取出一些肉干,与木婉清一同分享。 木婉清吃完肉干后,胡枫又小心翼翼地捧起一些清水让她饮用。片刻后,她好奇地问道: “你是如何结识钟家小妞儿的?” 胡枫详细叙述了他如何与段誉结识,以及在剑湖宫中首次遇见钟灵等人的经过。 木婉清静静地听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讥讽道:“你们两个不会武功的家伙,却偏偏要插手江湖上的纷争,难道真的不怕死吗?” 胡枫面露歉意,诚恳地说:“我承认,我这么做是自作自受,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姑娘你因为我而受到了牵连,我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 木婉清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你觉得自己连累了我?这些人的仇恨是我自己惹上的,即使没有你,他们还是会来找我麻烦。只不过,若是没有你,我或许还能更自在地应对这一切,甚至可以了无牵挂……杀个……杀个痛快,给他们乱刀分尸。” 木婉清轻声吐出了“了无牵挂”四字,话语间似乎有些迟疑。她心中暗自懊悔,觉得自己亲口承认对他有所牵挂,实在是大错特错。这个想法让她脸上涌起一抹羞红,好在面幕遮掩,胡枫并未察觉。 胡枫并未留意到木婉清声音的异样,只是以为她伤势未愈,言语间略显吃力。他宽慰道:“姑娘且安心休养几日,待背上伤势好转,再冲杀出去,到时他们也未必能拦得住你。”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关切与信任,让木婉清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你的话语如此轻松,然而我这伤势,又怎能在短短几天内痊愈?对方的高手众多,实力不容小觑...“木婉清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冷笑。 突然,对面山崖上传来一声尖锐的啸声,震动得群山仿佛都在共鸣。木婉清的身体不禁轻轻一颤,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那...那是谁?内功竟如此深厚?“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握住了胡枫的手臂,仿佛寻求一丝支撑。 戴高帽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在无尽的群山之间,一声悠长的啸声回荡,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让人心神不宁。这啸声如群鬼夜哭,又似厉鬼索命,让人不寒而栗。尽管阳光洒满大地,木婉清却在这刹那间感觉世界陷入了黑暗。她心中明白,面对如此高深的武功,自己的性命已是岌岌可危。 “你……你快走吧。”木婉清挣扎着说道,“别再管我了,去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这人的武功深不可测,我们无论如何也是斗不过他的。” 过了许久,那恐怖的啸声才渐渐消散,群山之间又恢复了宁静。然而,木婉清的心却仍然沉浸在深深的恐惧之中。 “木姑娘,你也忒小看我胡枫了。我虽是糊里糊涂的疯子,也不至于是这样的人。”胡枫微笑道。 “说什么糊里糊涂的疯子,那不过是我在逗你玩罢了,你不必真的往心里去。你又何苦陪我一起赴死,那样……那样又能改变什么呢?只要你能逃脱此劫,偶尔能想起我,那我就心满意足了。” 木婉清明亮的眸子紧紧锁定他,其中流露出的凄婉情感几乎让人心碎。她轻声细语,仿佛在微风中飘散的落叶。 胡枫听她这样说话,心中一阵惊讶。他知道她平日里言辞犀利,性格冷硬,这些温柔的话语对她来说并不容易。而她现在能说出这样的话,定是对自己也有意,微笑道: “木姑娘,我喜欢听你这么说话,那才像是个斯文美貌的好姑娘。” 她轻轻地哼了一声,突然之间,语气变得严厉起来,仿佛冬日里的寒风刺骨。 “你怎敢断言我美貌?难道你已经见过我的真容?快说!” 随着她的话语落下,她的手如铁箍一般紧紧扣住了胡枫的手臂,那份力度仿佛要穿透他的肌肤,直达骨骼。 胡枫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苦涩与无奈。 “木姑娘,我不过是在你喝水时,无意中瞥见了你的半张脸。即便是那半张脸,也足以让我惊叹,世间怎会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木婉清虽凶狠,但骨子里仍是个女儿家。每当听到他人的称赞,心中总会涌起一丝窃喜。尤其她常常戴着面纱,人们往往只称赞她武功高强,却鲜少提及她的容貌。此刻,听到对方如此赞美,她心中不禁一阵欢愉,手上的力道也随之放松了几分。 “你快去找个山洞之类的藏身之处,无论看到什么,都不得出来。恐怕那人很快就会追上来。”她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焦急,但更多的是对胡枫的关心与叮嘱。 “绝不允许他踏上此地。”胡枫瞥见岳老三的身影,凭借着他如今深不可测的功力,轻易地辨识出一个黄色人影正以惊人的速度冲向山巅。那山坡陡峭得几乎无法攀登,但岳老三却仿佛行走在平地上一般,他的动作比猿猴还要敏捷,仿佛一只展翅翱翔的山鹰。 胡枫故意高声喊道:“喂,你若再敢上前一步,我便用石头将你打得落花流水!”他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然而,岳老三却放声大笑,仿佛胡枫的警告只是耳旁风。他的速度反而加快,犹如一股狂风般向山巅冲去。 胡枫微微一愣,转眼之间,岳老三已如鬼魅般跃上崖边。 “木……木姑娘,那……那人厉害得紧,咱们得赶紧撤。”胡枫故意露出几分惧色,结结巴巴地道。 木婉清却是不动声色,冷冷地道:“已经来不及了。” 胡枫正要再言,忽觉后背一股劲风袭来,他早有准备,顺势一侧身,假装被什么绊了一下,一头栽入了树丛之中。待他爬起身来,只见岳老三已然站在了木婉清的身前。 胡枫身形一动,如疾风般窜至木婉清身前,双臂护住她娇小的身躯,双眼凝视着前方的黑衣人,沉声问道:“敢问阁下是何方神圣?为何要无端伤人?” 木婉清小脸苍白,眼中满是惊恐,她紧紧抓住胡枫的衣袖,急切地催促道:“你快走,别管我,这里不是你能应付的。” “哼,想走?没那么容易!”岳老三狞笑一声,声若洪钟,他自负地傲然道:“老子乃是名震江湖的南海鳄神,武功盖世,威震天下!你们两个小娃娃,一定听说过我的名号吧?” 胡枫的目光转向岳老三,乍见之下,便被他那颗异乎寻常的大脑袋所吸引。岳老三的脸庞宽阔,一口锋利的白牙在嘴中闪烁。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那双眼睛,小而圆,犹如两颗晶莹的豆子,却透射出锐利的光芒。这双眼睛在胡枫的脸上迅速扫过,令他不禁想起了那句俗语:“王八瞪绿豆”。 他身材中等,上半身粗壮有力,而下半身却显得有些瘦削。他的下巴上,生长着一丛浓密的胡须,就像钢刷一样坚硬,每一根都锐利如戟,却无法准确判断他的年纪。 他穿着一件黄色的长袍,长度刚好到膝盖,那袍子用上等的锦缎制成,显得极其华贵。然而,下半身却搭配了一条粗布裤子,裤子污秽破旧,颜色几乎难以辨认。他的十根手指尖细修长,犹如鸡爪一般。 胡枫初见岳老三时,只觉得他相貌平平,甚至有些丑陋。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发现,无论是岳老三的五官形相,还是他的身材四肢,甚至他的衣着打扮,都显得如此不协调,如此古怪,让人无法忽视。 “你过来,站在我身旁。” “他……他会伤害你的。” “以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岂能抵挡得住'南海鳄神'的威猛?”木婉清并不知道胡枫的武艺早已超越了她,还以为他和段誉一样,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然而,此刻他竟毫无畏惧地站出来保护自己,这份勇气和决心,让木婉清深感感动。 “哦?你就是那传说中的‘南海鳄神’?久仰久仰,你的名号如雷贯耳,武功更是号称天下第二,真是让人佩服。”胡枫一边观察着南海鳄神,一边恭维道。 “这几天我见识了不少江湖上的英雄好汉,但尊驾的武功确实是出类拔萃,尤其是在这险峻的山峰上,行走如履平地,让人不得不惊叹。” 胡枫心想也不知道自己和他交手会怎么样,这浑人浑浑噩噩,我便逗逗他。 南海鳄神被胡枫夸赞得心中暗自得意,他干笑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 “哈哈,你这小子倒是挺有眼光的。不过,我的武功嘛,确实厉害,你滚开吧,老子饶你性命。” “那大佬,您能不能连木姑娘也一并放过呢?“ 南海鳄神那双犹如铜铃般的大眼睛一沉,他伸出粗壮的手臂,轻轻一挥,胡枫就如受到巨力般连连后退数步,每一步都踩得地面咚咚作响。他声音低沉而威严地说: “你再上前一步,老子就绝不留情了。“ 胡枫此时并未发力,否则,这位岳老三恐怕难以将他推动分毫。 南海鳄神瞪大双眼,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木婉清,沉声问道: “'小煞神'孙三霸,是你杀的吗?“ 木婉清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坚定地点头回答: “是的。“ “你可知他乃我心头至宝,视如珍宝的弟子?“ “斩他之时,我并未察觉,直至数日后才得知真相。“ “你对我,可有丝毫畏惧?“ “无惧!“ 南海鳄神如狂狮般怒吼,声震四野,质问着: “你竟敢对我无惧?你……你胆大包天!究竟是何人给了你这般勇气?“ “我便是借了你的威名,有何不敢?“ “一派胡言!你何以倚仗我之势?“南海鳄神一愣,随即怒喝道。 “你身为‘四大恶人’之一,地位尊崇,威名赫赫,怎能与一个身受重伤的女子动手?“木婉清这几句话恭维之中暗藏玄机。 南海鳄神一愣之下,随即仰头大笑,豪气冲天道: “你这话倒是说得在理。“ “江湖传闻,南海鳄神乃是一位名震四方的英雄豪杰。传闻中,他不仅不会对受伤的弱女子动手,即便是受伤的男子,也会手下留情。更有传言,这位南海鳄神对单身男子亦不屑一顾,反而越是群战,他越是兴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彰显他老人家那超凡入圣的武功。” 胡枫在一旁添油加醋,赞不绝口:“这样的英雄好汉怎能不令四方敬仰。欺负毫无抵抗之人就是懦夫行为,南海鳄神又怎会屑于为之呢?” 南海鳄神那对圆溜溜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他一边听着胡枫的话,一边频频点头,他追问道:“这话倒是挺有意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无量剑东宗掌门左子穆,西宗掌门辛双清,神农帮帮主司空玄,万劫谷谷主‘马王神’钟万仇,他夫人‘俏药叉’甘宝宝,还有来自姑苏慕容复、丐帮乔峰,嘿嘿,太多,太多,如繁星点点,我亦难以尽数。” “你这小子,真是有意思。日后若听闻有人赞颂老子英勇非凡,定要铭记其姓名。“南海鳄神点头赞同,转而向木婉清问道: “我闻你武功高强,怎却身受重伤?究竟是何人所为?“ “他们四人围攻我一个,你是南海鳄神,或许无所畏惧,敌人愈多愈能显露英勇。但我却是不成,我木婉清可没那等豪情壮志。“木婉清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气恼。 “你这话倒是言之有理。四个人围攻一个姑娘,真是无耻之尤。“岳老三点头附和,显然对这样的行为嗤之以鼻。 “没错,真正的英雄豪杰,单打独斗才是他们的风采,又怎会有四人围攻一人的道理?只可惜你老人家当时并未在场,否则你一手一个,瞬间便能扭断他们的脖子。“胡枫深知岳老三的性情,因此言辞之间,恰到好处地挑起了他的豪情。 南海鳄神放声大笑,如同海浪冲击着礁石一般震撼人心:“哈哈哈,没错!没错!你小子说得对极了!” 胡枫继续说道:“你就是那个恶名昭彰的大恶人,有人说你是岳老二,哼,我第一个不服,依我看,你应该被称为岳老大才对。你一扭人脖子,谁还能有命在?” 南海鳄神闻言大喜,一把抓住对方的双肩,用力摇晃着,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哈哈,你小子果然聪明绝顶,知道我是多么凶恶的人。岳老大这个名字确实不太适合我,还是岳老二来得贴切。” 南海鳄神松开了胡枫的肩膀,转向木婉清,粗声粗气地说道: “岳老二我是个响当当的英雄好汉,不会杀受伤的女子……” “等你下次人多势众的时候,我再杀你也不迟,今天就放过你了。不过,我得问你一件事,我听说你长年戴着面幕,不让别人看见你的容貌,如果有人看到了,你要么杀了他,要么嫁给他,这话是不是真的?” 木婉清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这规矩真是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曾在师父面前立下的誓言,倘若不然,他便不会传授我武艺。” “你师父是谁?这般离奇古怪,乱七八糟,简直胡言乱语!” “我尊称你为前辈,故以老人家相称。然而你的言辞无礼,侮辱我师父,这我不能接受。”木婉清傲然回应。 南海鳄神突然一挥手,掌风凌厉地击在身旁一块巨石上,顿时石屑四溅。然而木婉清却眼神坚定,毫无畏惧之意。 “岳老二,你武功高强,无人能敌。下次若能与木姑娘的师父一战,定能展现你的绝世武功,让众人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 南海鳄神闻言,目光如电,紧紧盯着木婉清,半晌后开口道:“好,你说得有理。你师父是谁?嘿嘿,倒要看看他的功夫如何。” 木婉清恭敬道:“我师父名叫‘幽谷客’。” 南海鳄神皱起眉头,想了想道:“‘幽谷客’?这个名字听起来倒是挺响亮的,但我怎么从没听说过?哼,莫不是徒有虚名之辈?” 木婉清微微一笑,解释道:“我师父隐居深山幽谷,故而得名‘幽谷客’,您未曾听闻也是情理之中,怎能与你这般大名鼎鼎的人物相比?” “此言倒也不无道理。”南海鳄神点了点头,突然提高了声调,厉声喝问: “我那不成器的徒儿孙三霸,是不是因为贪图欣赏你的容貌,反而被你所害?” 木婉清的语气冷淡而坚定: “你应当清楚自己那徒弟的品性。只要他能学到你十分之一的本领,我便难以伤他分毫。” 南海鳄神微微点头,表示赞同:“此言倒也不无道理。” 然而,一想到自己门派的传统,历来是师徒单传,孙三霸一死,自己十余年来倾注在传功督导上的心血便付诸东流,这让他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他怒气冲冲地吼道: “爸爸的妈妈的!” 木婉清和胡枫看到他脸色突然变得焦黄,神情狰狞恐怖,心中不禁感到恐惧。只听他大声喊道: “我要为我徒儿报仇雪恨!” 情定胡枫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岳老二,你说过不伤她分毫,此言犹在耳畔。更何况,你那所谓的弟子,若论武功,竟未能继承你的一丝一毫,如此无用,死去或许更为痛快。他若活在世上,只会辱没你的威名,成为你英雄之路上的绊脚石。若他不死,我胡枫甚至欲亲手送他上路。你这位名震江湖的大英豪,怎会有如此不堪一击的弟子呢?“胡枫冷嘲热讽,言辞尖锐。 这番话听起来倒也有几分道理。岳老二的面子,那可是万万不能丢的。南海鳄神点头表示赞同,随后转向木婉清问道: “我徒儿有没有看过你的容貌?“ “没有!“木婉清干脆地回答道。 “好!既然三霸这小子没福气看到,那就让我来瞧瞧你的相貌吧。我倒要看看,这姑娘究竟是丑八怪还是天仙般的美女。“南海鳄神一边说着,一边向木婉清走近。 木婉清心头一凛,她曾在师父面前立下誓言,倘若南海鳄神胆敢擅自掀起她的面纱,她绝不能取他性命。难道她真要嫁给这个恶名昭彰的狂徒?她急忙说道: “你乃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高手,怎能做出这种无耻下作之事?” “嘿嘿,我乃恶贯满盈的大恶人,行事越恶毒越好。我这辈子就一条规矩:不杀无力还手之辈。除此之外,我无所不为,恶事做尽。你自己乖乖摘下面纱,省得我亲自动手。”南海鳄神恶声恶气地说道。 “你真的要看?“木婉清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无奈与哀求。 “你再敢多说一句废话,老子可不仅只是撕下你的面纱了!“南海鳄神恶狠狠地咆哮着,仿佛一只狂暴的野兽,准备随时扑上来撕裂眼前的猎物。他的眼中闪烁着凶光,仿佛真的要把木婉清撕裂成碎片。 木婉清心中一凛,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她咬了咬牙,心中默念:“我不能杀他,但我也不能让他得逞。”于是她向胡枫投去一个无奈而坚定的眼神,示意他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胡枫却摇了摇头,他看着南海鳄神那凶猛的样子,心中权衡利弊,准备随时应对南海鳄神的攻击。 只见南海鳄神钢髯抖动,他发出一声吼叫,像一只狂暴的鳄鱼冲向木婉清。他的五指犹如鸡爪一般锋利,猛地伸向了木婉清的面纱。 木婉清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她迅速掀起袖中的机括。卟卟卟,三枝短箭如闪电般激射而出,带着凌厉的气势,一齐射向南海鳄神的小腹。箭矢犹如闪电划过。 然而,就在箭矢即将命中南海鳄神的一刹那,意外发生了。南海鳄神身上突然发出啪啪啪三声响,那三枝短箭竟然纷纷落地,仿佛撞上了什么坚硬的东西。木婉清不禁一惊,她清楚地看到,南海鳄神的衣内似乎穿着一种神秘的护身皮甲,正是这件皮甲救了他一命。 木婉清心中震惊,她知道这件皮甲绝非寻常之物。但她更清楚,偷袭不成极有可能殒命在此,南海鳄神功力远高于自己,正面想斗,自己丁点胜算都没有。 一击不成,木婉清娇躯一颤,再次出手,手中毒箭如流星般射出,其中两箭如疾风骤雨般奔向对方的胸膛,然而却像是撞上了铁板,无力地坠落在地。第三箭更是在前两箭的掩护下,直取对方的面门,凌厉无匹。眼见这致命一箭即将得逞,南海鳄神却不慌不忙,伸出中指轻轻一弹那箭杆,那箭矢便如受惊的飞鸟,骤然失去了方向,消失得无影无踪。 木婉清抽出长剑准备自尽,剑刃瞬间触及娇嫩颈项,然而重伤之下,动作难免迟缓。南海鳄神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了剑身,轻松地从她手中夺下,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最终落在地上。 “我的规矩,向来是不杀无力还手之辈。你射我六箭,算是你先向我发起挑战。我定要一睹你的真容,再取你性命。这可是你先动手的,坏了规矩可怪不得我。”他嘿嘿冷笑两声,粗犷的嗓音中透露出几分戏谑和得意。 “错了,大错特错!”胡枫的声音如雷霆般炸响。 南海鳄神转过头,眉头一皱,不解地望向胡枫。 “你是个响当当的英雄好汉,岂能欺凌一个已经身受重伤的女子?”胡枫的话语中充满了正义。 南海鳄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看清楚了吗?是她先向我射出了六枝毒箭,那是身受重伤的女子欺侮英雄好汉,并不是英雄好汉欺侮身受重伤的女子。” “这还是不对。” “放屁,怎么就不对了?你这不是找茬吗?” “你定的那规矩,就是‘不杀无力还手之人’这八个字吧?” 南海鳄神瞪大了他那双小眼睛,粗声粗气地回答: “没错!” “那这八个字能不能改一改?” “老子定的规矩,自然是说一不二,怎么能改?”南海鳄神气得直嚷嚷。 “真的一个字都不能动?” “连半个字都不能改动。谁改我杀他全家。“ 胡枫挑衅地追问,“那如果你改了,又会怎样?“ “那我就变成乌龟儿子王八蛋!“南海鳄神愤怒地回应。 “好,很好!你没有攻击木姑娘,木姑娘却先放箭射你,这并不是‘还手’,而是叫做先发制人。对吧?“ “对!“岳老三肯定地点了点头。 “倘若你胆敢对她动手,以她那重伤之躯,绝无抵抗之力。故此,她只能趁隙偷袭,而无法还手。你若杀她,那便是背弃了你的规矩。而一旦你改变了规矩,那你便是乌龟儿子王八蛋。”胡枫狡黠地辩解。 南海鳄神闻言,愤怒地咆哮一声,紧紧抓住了胡枫的双臂,怒喝道: “你竟敢骂我是乌龟儿子王八蛋!”他五指如钩,似乎钉入胡枫手臂,要将他撕裂。 “你若动了那规矩,便是臭名昭著的乌龟儿子王八蛋。但若是规矩不改,那还能保住你的清誉。做不做这乌龟儿子王八蛋,全看你愿不愿改变这规矩。”胡枫怡然不惧地嘲讽道。 木婉清目睹他身陷险境,内心忧虑万分。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他仍是不改其嘲讽本性,使劲地火上浇油,不断骂着“乌龟儿子王八蛋”。 她深知南海鳄神的脾气,恐怕下一刻便会怒火中烧,扭断他的脖子。想到这一幕,木婉清的心中涌起一阵悲伤,泪水夺眶而出。她不忍再看,只得转过头去,任由心中的情绪流淌。 胡枫的话,像是给南海鳄神上了道紧箍咒。他内心暗自思量:倘若我此刻扭断他的脖子,岂非是杀了一个无力反抗的弱者?那我岂不成了那人人唾弃的乌龟儿子王八蛋? 他瞪着一双小眼睛,紧盯着胡枫,左手的力度逐渐加大。胡枫的臂骨在南海鳄神手中发出格格的声响,然而实际上并未受到任何损伤。他假装出一副痛苦至极的模样,几乎要晕厥过去,大声呼喊道: “我毫无还手之力,你就痛快地杀了我吧!快呀!” “哼,我南海鳄神岂会上你的当?你想引诱我成为那乌龟儿子王八蛋,做梦去吧!“南海鳄神冷哼一声,随即猛地提起胡枫,重重地将他摔落在地。胡枫惨叫一声,心中却暗自发誓:小样,你给我记住了,总有一天我会狠狠收拾你。 “啊!这南海鳄神也太机智了,居然没有上当。”胡枫似乎有些阴谋未得逞的感觉。 “不上当,不上当,我南海鳄神岂会杀你们两个小鬼?”他喃喃自语,一手伸出,轻易扯下木婉清身上的绿斗篷,斗篷撕裂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木婉清突然惊呼,身子瞬间后仰,避开了那突如其来的一击。南海鳄神手臂一挥,斗篷如被狂风卷起,化作一片巨大的荷叶,飘然跃过山崖,轻盈地落向澜沧江面,随着江流悠悠向下游飘去。 南海鳄神面露狞笑,威胁道:“你若再不摘下那面纱,老子就亲自来!” 木婉清没有回应他的威胁,只是向胡枫招了招手,轻声道: “你过来。” 胡枫假装步履蹒跚地走向她,脸色凄然,轻轻摇了摇头。木婉清转过身来,背对着南海鳄神,缓缓地掀起了面纱,声音低沉地说: “你是世上第一个看到我真容的男子。” 胡枫的心顿时像被春风拂过,激动得难以自持。眼前的景象宛如新月初升,清晖晕染;又似繁花似锦,玉树堆雪。那女子面容秀丽绝伦,却过于苍白,仿佛缺乏生气,想必是因为长时间以面纱遮面的缘故。她两片薄唇淡得几乎不见血色,更显得她楚楚可怜,娇柔婉转,如诗如画。 胡枫心中明白木婉清的用意,便低声细语地对她悄悄说道: “你去激他,让他收我为徒,以此保你安全。” 木婉清内心涌动着些许的感动,胡枫竟然愿意为她屈尊做岳老三的徒弟。她轻轻放下面纱,直视着南海鳄神,声音坚定而温柔:“你若想一睹我的真容,须得先征得我丈夫的同意。” 南海鳄神闻言,不禁露出惊异之色,好奇地问道: “你已嫁为人妇了吗?那你的丈夫又是谁?” 木婉清纤细的手指轻轻指向胡枫,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坚决与无奈: “我曾立下过一个毒誓,若有男子窥见我的真容,我必须选择杀他或者嫁他。如今,这人已经目睹了我的容貌,我不忍取他性命,便只能依誓嫁他为妻。不过,你若能收他为徒,我便成了你的徒媳妇。他天资聪慧,比孙三霸那种废物强一万倍,他成为你的徒弟,定然不会坠了你的威名。” 胡枫听到木婉清亲口说出要嫁自己为妻,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喜悦,嘿嘿,终于收了一个,看来自己的后宫终于要开张啦。 拒绝拜师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南海鳄神愣住了,他转过头来,一双小得如同蚕豆般的眼睛在胡枫身上上下打量,仿佛要将他看透。突然,他发出了几声赞许的“啧啧啧”声,脸上露出了喜悦的表情,兴奋地说: “妙极了,妙极了!快,快转过身来让我好好看看!” 胡枫依言转过身,南海鳄神又连连赞叹: “妙极了,妙极了!你简直就像我年轻时的翻版,太像我了!” 不论他他说什么话,那四个字“太像我了“却足以让胡枫与木婉清面面相觑,心中满是困惑。他们都在想:“这话真是匪夷所思,你容貌丑陋,究竟哪里像了?难不成都是男人就像吗?更何况还特地加了个‘太’字?” 南海鳄神身形一动,犹如兔子跳跃一般,瞬间便来到了胡枫身边。他伸手摸摸胡枫的后脑,拍拍他的肩膀,又捏了捏他的手脚,最后在胡枫的腰眼里用力捏了几下,那张大嘴便裂开了,发出爽朗的笑声: “你真像我,真的像我!”他紧紧抓住胡枫的手臂,仿佛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 “跟我去吧!” 胡枫微微皱眉,疑惑地问道: “你要我跟随你去何处?” 南海鳄神兴奋地挥舞着双手,急切地回答道: “只需跟随我便是,无需多问。快快磕头求我收你为徒,只要你一开口,我立马答应!” 他眼中闪烁着狂喜的光芒,仿佛找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藏一般,继续道: “你骨骼奇特,腰肋柔软,聪明机智,与我不谋而合,更添几分威风。年纪虽小,却是男儿身,是真正的武学奇才。你看,我右脸上这颗痣,不也与你一般无二吗?这便是天意,注定你要成为我的弟子。” 胡枫暗暗嘀咕:你会说,你说得对。 南海鳄神转过身来,笑容满面,声音中带着几分得意: “我南海一派,历来有个规矩,每一代只传一人,只收一个徒弟。我那已故的徒儿‘小煞神’孙三霸,骨骼虽强,却远不及你。他只学到了我皮毛的本事,死得倒也干脆,免去了我亲手清理门户的麻烦,好让我能收你为徒。” 南海鳄神猛然间大喝一声,声音如同惊雷般在山谷中回荡:“你们这些家伙,鬼鬼祟祟的在这里搞什么鬼?都给我滚出来!” 随着他的喝声,树丛之中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十几个身影如同鬼魅般钻了出来。其中,瑞婆婆和那使剑的汉子赫然在列。原来,南海鳄神一踏上崖顶,胡枫便不再阻挠敌人,这一行人便趁机攀了上来,试图一探究竟。 他们的出现,让原本平静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南海鳄神双眼如电,扫视着这些不速之客,而其他人也都在暗中观察着对方,气氛一时间变得剑拔弩张。 这些人潜伏在茂密的树丛里,尽管他们竭力屏住呼吸,保持静止,却仍然无法逃脱南海鳄神敏锐的听觉。胡枫自然也早已察觉到他们的存在,但他的心中却并无丝毫的畏惧。 岳老三突然发现胡枫这样的天赋异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喜悦。在这短暂的喜悦之中,他的脾气竟然也暂时被压制住了。他满面笑容地瞥了一眼瑞婆婆等人,然后大声喝道: “你们这些人上来干什么?难道是来祝贺我老人家收了个好徒弟吗?” “我等此行,便是为了缉拿此女,为同伴雪恨。”瑞婆婆指着木婉清,冷冷地说。 “此女乃我门下之徒的媳妇,谁敢动她一根头发?都给我滚!”南海鳄神咆哮道,声音如同惊雷一般炸响。 众人闻言,皆面面相觑,满脸惊愕。 “我不能拜你为师。我已有师父了。”胡枫此言一出,木婉清如同被雷击中,愣在原地。让南海鳄神收徒是你,拒绝南海鳄神收徒也是你,真当四大恶人脾气好么?此刻的木婉清心中如同乱麻一般,完全无法理解胡枫的用意。 “你师父是谁?他的武功竟敢与我相提并论?“南海鳄神勃然大怒,咆哮道。 “我师父的武功深不可测,你虽然英勇无双,却未必能稳操胜券。待得下次,我请师父前来与你一较高下,届时便可见真章。若你果真能胜过我师父,我那时再拜你为师也不迟。“ “你师父究竟是谁?我岂会怕他?何时比武,速速定夺!“ 胡枫心知对方绝非虚言恫吓,真有可能发起一场生死较量。他脑筋急转,正欲开口之际,远方突然传来尖锐而悠长的铁哨声。 这哨声穿越了数个山峰,仿佛无视了空间的阻隔,直刺众人耳中。那哨声绵绵不绝,仿佛吹哨之人胸中藏有无穷无尽的气息,仿佛永远不会感到疲倦,无需换气。 崖上的众人,除了胡枫和岳老三最初只是觉得哨声凄厉刺耳外,随着哨声持续,他们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惊愕,相互对视,都感到不可思议。 “老大在催我了,我没空跟你啰嗦。快告诉我,你师父何时何地要跟我比武?速度,速度!“南海鳄神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急不可耐地催促。 “我可不能随便替师父安排什么比武。你一旦离开,这些人就可能对我们下毒手,我怎么可能去告诉我师父?不如你先试试给他们都点上穴道,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厉害,也让我心里有个底。毕竟,光会杀人可不算真本事,能把他们全都制服住才是真厉害。“胡枫边说边指了指周围的人群,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狡黠。 南海鳄神突然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其巨大的身躯犹如幽灵一般,在众人之间迅速穿梭。瑞婆婆等人见状,心知不妙,立刻想要四散而逃。然而,岳老三的速度却犹如闪电一般,瞬间便将十六人全部制服,让他们毫无反抗之力。众人被吓得面色惨白,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扭断脖子那才叫做痛快,点穴可就太婆婆妈妈、拖泥带水了。喀喇一声,一切便了结,一个不够,便再来一个。既然你想看看我本事,我就露一手让你长长见识。”南海鳄神怪笑着,对胡枫说: “你师父有这份本事吗?若是你愿意拜我为师,我即刻便能教你这一手。你妻子武功不错,若她不听你的话,你便可点穴制她,或是干脆喀喇一声,扭断她的脖子,一了百了……” 突然之间,尖锐的铁哨声再度响起,这一次的声音是短促而紧凑的叽叽声,如同一阵急促的鼓点,连绵不断。南海鳄神大声喊道: “来啦,来啦!你爸爸的妈妈的,这催命的哨声,真是急死人了。” 他转头对胡枫说道:“你就乖乖地待在这里,别乱跑。”话音未落,他已如一阵风般疾奔而出,身影在崖边一闪而过,然后纵身跳下崖去,消失在茫茫的崖底之中。 胡枫急忙奔至崖边,目睹岳老三纵身一跃,如鹰击长空,直落崖下。每坠数丈,他便以惊人的身手,在崖壁上轻按一下,再次跃起,如此往复。不久之后,他的身影便在谷口缭绕的白云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胡枫看得目瞪口呆,伸了伸舌头,转身回到木婉清身边,带着几分调侃的笑容道:“姑娘,你不会是在戏弄我吧?” 木婉清微微皱眉,疑惑道:“戏弄你?我何时戏弄过你?” 胡枫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笑道:“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第一个见到你面貌的男子,你便会……嗯,那个……”他话说到一半,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谁骗人了?我发誓立誓,岂能轻易反悔?自此以后,你便是我的夫君了。只是,我绝不允许你拜这恶徒为师,若你习得他的武艺,岂不是用来扭我脖子。”木婉清轻启红唇,语气中透露着不容置疑。 “清儿,你尽管放心,我决计不会向他低头拜师。纵使我真的学得绝世武功,我又岂会舍得用它来伤害你,只怕我会心疼得无法自拔。“胡枫的回答诚恳而坚决,既然木婉清已经认定了他为夫,他便深知木婉清已是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改称她为“清儿“,语气中流露出无尽的柔情与依恋。 木婉清心头一喜,紧握着岩壁,挣扎着站了起来,说道:“我去将他们全部杀掉。” 她脚步踉跄,但决心坚定。然而,伤势过重,再加上先前对岳老三使用了暗器,此刻她只觉浑身乏力,双腿一软,便摔倒在地。胡枫眼疾手快,及时将她搂入怀中。 木婉清被他紧紧抱住,感受着那份熟悉的温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她想起了他们的身份,想起了他们之间的牵绊,脸上不禁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低声催促道: “快放开我。” 胡枫轻轻扶着木婉清坐下,让她依然倚靠在岩壁之上。他的声音充满了温柔与关切,“清儿,别生气了。这些人竟敢伤害你,作为你的丈夫,我怎能坐视不理?我怎么舍得让你受伤?我想亲手为你报仇。” 木婉清听着胡枫的话,心中涌上一股暖流。她轻轻点头,表示理解和支持。 胡枫继续道:“为了清儿,我将第一次杀人。我知道这可能会让我显得有些笨拙,我不希望清儿看到我面对敌人的凶狠一面。我只想将我的温柔和关爱留给你,清儿。” 他的话语虽然有些肉麻,但充满了真挚的情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不想让木婉清看到自己施展武功。 “嗯。”木婉清原本欲表示自己并不在意,但内心却是涌动着深深的感动,她并不想拂逆胡枫的意愿,于是顺着他的引导,微微侧过了头。 “我怕婉儿你忍不住偷看,那样我会很尴尬的,要不我帮你遮住眼睛,如何?”胡枫轻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柔情。木婉清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胡枫轻轻地摘下了她的面幕,那一刹那,他仍然被木婉清的美丽所震撼,心中暗道:这宛如天人的美丽仙子,如今已是我的人了。然后,他小心地将黑色面幕折叠了几下,轻轻地为木婉清蒙上双眼。 他情不自禁地轻轻在木婉清的脸颊上印下一吻。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让木婉清惊愕不已。她从未被人如此亲近过,一时间,她的手已抬起,差点忍不住要给他一记耳光。但转念一想,这是她的丈夫,心中的怒火顿时熄灭。 胡枫的气息轻轻拂过她的脸颊,让木婉清的心跳瞬间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她的内心充满了期待与紧张,犹如初次尝试飞翔的鸟儿。当胡枫的嘴唇轻轻触碰到她的脸颊时,她的小脸瞬间变得通红,心中涌动着无尽的甜蜜。 这一刻,她仿佛置身于梦幻般的童话世界,被幸福与喜悦包围。她知道,她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男人,愿意与他共度余生。 胡枫轻吻木婉清后,转身走向瑞婆婆。他迅速塞入一块布以封住她的嘴,左手牢牢扣住她的双腕,同时运转北冥神功,右手迅速解开她的穴道。瑞婆婆尽管想要挣脱,但在胡枫的掌控下却毫无反抗之力,她心中的惊恐如潮水般翻涌。原来,胡枫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不过片刻之间,瑞婆婆的内力便被胡枫吸尽。他如同例行公事般在她身上搜查,收起一切可用之物。随后,他轻轻地将全身无力的瑞婆婆扔入深不见底的涧谷。瑞婆婆的身体迅速下坠,最终粉身碎骨,消失在深邃的涧底。 这一幕令那使剑汉子等人惊恐万状,亡魂皆冒。他们心中充满了不解与震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化功大法?然而,由于他们的见识有限,他们并未能识破这其实是更为神秘的北冥神功。不过,这个细节对他们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因为他们马上就都要见阎王了。 胡枫运转北冥神功,将十六人一一吸干,随后将他们像扔垃圾一般统统扔下深不见底的深涧。在扔下之前,他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件有价值的物品,总是细心地搜刮着他们的身上,将一切有用的东西都留为己用。这是胡枫一贯的原则,他坚信任何东西都不能浪费,因此他乐此不疲地执行着这个原则,从未有过丝毫的疲倦。 胡枫完成这一切后,立刻抓紧时间闭目调息,全身心投入到内力的炼化之中。细数之下,他已经成功地吸收了三十四人的内力。这些人的功力虽然参差不齐,但对胡枫来说,每一分内力都是宝贵的。如今,他的功力已经达到苦修北冥神功四十年有余,效果显著,令人瞩目。 胡枫并非喜好血腥,亦非痴迷于掠夺他人内力而误入魔道。他坚守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斩草除根。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他会盲目地滥杀无辜。对于无意冒犯或是并未怀有恶意的人,胡枫决不会痛下杀手。但若有人胆敢对他起杀心,那么他亦会毫不犹豫地给予反击,因为他深知,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胡枫细心地检视着自己的战利品,只见手中银票累积起来,总数高达一千七百五十两,另有五十六两散碎的银两。除此之外,他还获得了一些药品:金疮药、毒药、解毒丹,以及一些不明用途的药丸和杂物。他轻轻地将银票和碎银收入怀中,如同守护珍宝一般,而将其他的物品一股脑儿地塞进了背包中。 在挑选武器时,胡枫的眼光独到而果断。他选中了那柄曾属于使剑汉子的长剑,剑身冷冽,透露出一种凌厉的气息;另一把则是一名老汉的玄铁刀,厚重而坚固,仿佛能劈开一切阻碍。这两把武器,无疑也成为了他此行的一大收获,虽然不一定用得上,胡枫秉持着先准备防万一的观念。至于其他的兵器,他毫不犹豫地全部扔下了深不见底的山涧,让它们在深谷中沉睡,成为此行的遗忘之物。 情意绵绵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胡枫轻步上前,细心地掀起了木婉清脸上的面纱。 木婉清环顾四周,发现并无血迹,她不禁疑惑又愤怒地询问:“你放他们走了吗?” 胡枫眼神坚定,声音中充满了忿怒:“我把他们全都扔下了深谷。那些胆敢欺负你的人,我怎能轻易放过?他们必将粉身碎骨,死无全尸。”他心中却暗想:要改变婉清这冷漠的性格和杀戮的作风,绝非易事,这需要时间和耐心。 “你本非嗜杀之人,却愿为我杀十几人,这份深情厚意,我木婉清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子,却也愿为我的夫君赴汤蹈火,生死相依。“木婉清的话语中透露着无比的坚决和深情。 “清儿,你的情意我深感在心,此刻你且安心养神。“胡枫眼中闪烁着感动之光。 木婉清依偎在胡枫的怀中,这是她生平第一次与男子如此亲近。她的脸颊紧贴着胡枫的肩膀,耳旁是他温柔的呼唤“清儿、清儿“,鼻间充斥着他的男性气息。在这温暖的怀抱中,她怎能不心动,怎能不沉醉。 木婉清的脸庞犹如熟透的桃子,娇艳欲滴,她紧紧地握住了胡枫的手,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胡郎,你若离我而去,我岂能独活?我愿随你赴阴曹地府,再续前缘,结为生死夫妻。” 胡枫深知她情深意切,却不愿她因自己而殉情,于是柔声道: “清儿,你不能这样。我希望你能为我报仇雪恨,然后每年清明时节,到我坟前献上一束鲜花,洒下一壶清酒。只有你在我墓前守候三十年、四十年,我才能安心长眠。” 木婉清听后,眉头微皱,似有些不解:“你这人真是奇怪,人死如灯灭,又怎能感知世间之事?我扫墓于你,又有何益?” 胡枫微微一笑,深情地望着她:“清儿,你的心意,便是我最大的安慰。只要你在,我便能安息。” “你这人真怪,人死之后,还知道什么?我来扫墓,于你有什么好处?”木婉清道。 “你若是陪我一起死去,我岂不是更吃亏。告诉你,你这么如花似玉,若每年能为我扫墓一次,即便我身在九泉之下,看着你也会心生欢喜。但倘若你随我而去,我们双双化作白骨,那可就大煞风景了。“ 木婉清闻言,心中窃喜,对他的赞美颇感受用。 胡枫的手轻轻地环住了她的纤腰,只觉得触手之处温暖柔软,仿佛没有骨头一般。他心中涌起一阵悸动,情不自禁地低下头,朝着她那诱人的唇瓣吻去。这是他生平第一次亲吻女子,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他不敢过于贪心,只是轻轻一触即收。 他抬起头,痴痴地凝视着她那美丽的脸庞,眼中满是惊艳和倾慕。他轻声说道:“清儿,你真是美得令人心醉。你的容颜如此美丽,让我无时无刻都想要一睹其风采。” 木婉清轻轻印下那一吻,心跳如鼓,脸颊泛红,娇羞之态宛若初开的桃花。她原本苍白的面庞此刻更显艳丽三分,声音微微颤抖着说: “你是世上第一个看见我真容的男子,我发誓,以后也不会让第二个男子瞧见我的真实面目。” 胡枫本欲劝阻,但心头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嫉妒,他实在不愿其他男子再见到她这般倾国倾城的容颜。劝阻的话语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另一个问题: “你当年究竟为何立下这样狠毒的誓言?这誓虽然古怪,倒也挺好!嘿嘿!” “你既是我的夫君,分享这些也无伤大雅。我本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自出生起便被遗弃在荒野之中,幸得师父相救,我才得以存活。她含辛茹苦地将我养大,并传授我武艺。师父曾告诫我,天下的男子皆是负心之人,一旦他们见到我的容貌,便会不择手段地诱使我误入歧途。因此,自我十四岁那年起,我便以面纱遮面,以避人耳目。 我在深山中与师父共度了十八年的光阴,与世隔绝,过着平淡而宁静的生活。原本,我以为这便是我的一生,直到遇见你。你的出现,打破了我原本平静的生活,让我开始渴望了解更多关于这个世界的事情。我想,这或许便是命运的安排,让我们在茫茫人海中相遇,相知,相恋。“ 胡枫轻轻点头,道:“你十八岁,比我小七岁。你的经历如此独特,让我更加珍惜我们之间的缘分。我会竭尽全力,守护你的笑容,守护我们的幸福。“ “今年春至,这日,山中来了一位陌生客,他自称是师父师妹“俏药叉”甘宝宝所派,特地前来送信……”木婉清微微颔首,神情间流露出几分凝重。 胡枫忍不住插话道:“‘俏药叉’甘宝宝?那不是钟灵的母亲吗?” 木婉清闻言,淡淡道:“正是她,她亦是我的师叔。”言罢,她脸色一沉,语气中透露出几分醋意。 “我不许你心里总是惦记着钟灵那小鬼。你既是我的丈夫,便只能一心一意地想着我。” 胡枫俏皮地伸出舌头,做了个调皮的鬼脸,心中却暗想:我那如花似玉的语嫣妹妹,可不会这么轻易答应。 “你不听吗?”木婉清娇嗔道,语气中满是愤怒,“我可是你的妻子,心里只想着你一个人,其他男人在我眼里,不过是猪狗不如的畜生罢了。” 胡枫苦笑一声,摇头道:“清儿,你这话我可不能随便应承啊。” 木婉清怒火中烧,扬起手掌便欲向胡枫击去,口中厉声喝问:“究竟为何?” 胡枫眼神闪烁,急声辩解:“你的母亲,还有你的师父,她们难道不也算是‘别的女子’吗?我怎能将她们与畜生相提并论?” 他此言虽出,心中却另有他念,王语嫣、李清露等人的影子在他心中掠过,只是此刻他深知不是时机。木婉清伤势未愈,情绪又需时间平复,且她此刻心态异变,食人肉而无半分愧疚,他自是不敢轻易触及。 木婉清微微一愣,随后缓缓点头,轻声道:“但你不应总是心系那小鬼钟灵。” 段誉急忙辩解:“我并没有时刻惦记她。只是你提到了钟夫人,我才想起了钟灵。对了,你师父的信中究竟写了些什么?” “我茫然无知。师父瞥了一眼那封信,怒气冲天,瞬间将那信撕得粉碎,只对送信的人冷冷道:“我已经知道了,你回去吧。”木婉清稍作停顿,接着叙述道: “那人离去后,师父沉浸在深深的悲痛之中,数日粒米未进。我尝试安慰她,但她置若罔闻,只字不提其中缘由,只是反复念叨着有两个女人对不起她。我心生怒火,对师父道:‘师父,您无需忍耐。这两个无耻的女人既然让您如此痛苦,我们就去杀了她们。’师父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点了点头。于是,我们师徒二人便踏上了下山之路,誓要讨回这公道。”木婉清情绪有些激动。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师父曾言,多年来她心中始终有个谜团,原来正是这两位蛇蝎心肠的女子,给她带来了无尽的伤痛。幸得甘宝宝的坦诚相告,不仅解开了她的心结,还指明了那两位罪人的藏身之处。” 胡枫暗忖:“钟夫人真是聪明过人,借刀杀人的手段真是用得炉火纯青。” “我们下山之际,师父曾命我立下恶毒誓言,若是有人胆敢窥见我的真容,我便必须取他性命,或者嫁他为妻。倘若那人有幸娶我为妻,却又背信弃义,我便必须亲手斩断这段情缘,为他不忠不义付出代价。若我违背此誓,师父一旦得知,定会决绝自刎。师父言出必行,绝非虚言恫吓。” 胡枫心中暗自腹诽:变态,太极端了,自己不幸福搞得女儿也不幸福。 随后,木婉清娓娓道来,她与师父一同前往风景如画的苏州,原意是为了诛杀那名为李青萝的王夫人。然而,因对地形生疏,二人并未与王夫人照面,反而遭到了她手下的猛烈追杀。在危难之际,她们逃至万劫谷,寻求甘宝宝的庇护。甘宝宝为人仗义,便安排木婉清暂居那幽静的庄子,静候师父的到来。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于是她轻轻闭上双眼,稍作休息。稍后,她再次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感慨: “最初,我以为你会像我师父所说的那样,像世间所有的男子一样,冷漠无情。然而,你借走我的黑玫瑰后,竟然还特意赶回来告诉我消息,这真的出乎我的意料。当那群奴仆围攻我时,你虽然不会武功,却勇敢地保护我。我……我并非无情之人,自然对此深感感激。” “你拖着我在马后,那时你的态度虽然严厉,但我知道你是出于感激。没错!如果不是因为内心的感激,你恐怕早就一箭射死我了。” 木婉清低声细语,“你给我治伤时,我曾让你见过我的背心,而你也无意中让我看到了你的光屁股。从那时起,我便知道,我这辈子不嫁给你为妻怕是不行了。南海鳄神步步紧逼,我只好让你看见我的真容。”她轻轻转过头,深情款款地凝视着胡枫,那双明亮的眸子里满是柔情蜜意。 木婉清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胡枫,你愿不愿娶我为妻,成为我的丈夫?”木婉清自然期望得到胡枫肯定的回答,但她同时也手握机括,准备在胡枫拒绝之际与其同归于尽。 胡枫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愿意。”他的声音坚定而温柔,如同春风拂面,温暖人心。 木婉清的手指微微颤动,听到他的言语,心中涌起了无尽的欢喜。她的俏脸如春花初绽,美丽动人,手指轻轻离开了机括,带着盈盈笑意,她紧紧地搂住了他,轻声呢喃:“好郎君。” 话音未落,她的红唇已经主动迎了上来,想要给予他最深情的吻。然而,胡枫却在此刻心生犹豫。他深知九阳神功需要保持童子身才能修炼到极致,他不愿因一时的冲动而导致遗憾。因此,他极力压制住内心的欲望,双手微微用力,只是紧紧抱着木婉清。 木婉清感受到了胡枫内心的挣扎,但她却误解了他的用意。她以为胡枫是在怜惜她,不愿伤害她,这让她更加感动。她的心中充满了喜悦,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美好起来。 突然间,胡枫心头一紧,察觉到一股微弱的气息正迅速接近。他闭目凝神,几个呼吸间,便断定那熟悉的身影——岳老三,又一次无声无息地出现了。相比之下,木婉清的感知似乎慢了一步,她刚刚察觉到岳老三的到来。 “啊!”木婉清惊呼一声,如同受惊的小鸟,瞬间扑入胡枫的怀中。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尖叫道: “他……他又来了……” 隐忍不发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胡枫转过头,崖边一抹黄影晃动,南海鳄神已如鬼魅般跃至眼前。他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参差不齐的牙齿,眼中闪烁着狡黠与期待。 他见到胡枫,裂嘴笑道: “你这小子,还没磕头拜师呢,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生怕哪个不要脸的家伙捷足先登,把你收为弟子。我老大常说,天下间的事,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好东西到手了才是你的,要是被人抢去,再想夺回来就难了。他的话,我自然是深信不疑。我虽然打不过他,但也得听他的话。所以,小子,别磨蹭了,快磕头拜师吧。” 胡枫心中暗自揣摩,此人性格争强好胜,偏好他人的赞誉之词,却又在输给那老大时毫不掩饰自己的败状。瞧他左眼肿胀,淤青一片,嘴角更是撕裂开一道口子,显然是被那老大狠揍了一顿。如此看来,这段延庆的武功造诣远超于他。 “适才老大吹响哨子召唤你,是与你动手较量了一番?”胡枫试探着问。 南海鳄神点了点头,直截了当地回应:“没错。” 胡枫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的笑容,调侃道:“想来你一定是大获全胜,将那老大打得落花流水,逃之夭夭了吧?” 南海鳄神摆了摆手,断然否认道: “错了,错了!老大的武功远在我之上。多年未见,我原以为自己即便不是他的对手,抢不到‘四大恶人’之首的位置,至少也能与他斗个上百回合,却不料三两下就被他打倒在地,动弹不得。看来,这老大的位置仍归他所有,我做个老二便心满意足了。 不过,我也不是毫无收获,至少在他胯下狠狠地踹了一脚。他还夸赞我:‘岳老三,你的武功确实有长进了啊。’能得到老大的夸赞,这话自然是不会错的。” “我们已多年未曾相见。老大他一时口快,随意称呼,显然是忘记了这一茬。”南海鳄神的脸色略显尴尬,微微带着一丝惭愧。 南海鳄神话锋一转,道: “小子,你若真心想拜我为师,就快跪下,苦苦哀求,我起初定会假意推辞。你需再三恳求,磕头如捣蒜,我才会装作勉强答应,其实心里早已乐开了花。这便是我们南海派的拜师之礼,日后你若有幸收了徒弟,也得照此办理,不得有误。“ “啊,这样呀,这规矩能否变通一二?“ “那是自然不能。”南海鳄神坚定地回应。 “哦?倘若你改了主意,那岂不是又成了反复无常的小人,如同乌龟儿子王八蛋一般?”胡枫嬉笑道。 “一点没错。”南海鳄神坦然承认,目光坦荡,毫无畏惧。 “这陈规陋习,倒是挺有意思。”胡枫道,“果真是雷打不动,一旦改变,就成了那乌龟儿子王八蛋。”。 “哈哈哈,很好!”南海鳄神放声大笑,声音如雷鸣般震耳欲聋,“既然你如此坚持,那就快点跪在我面前,恳求我收你为徒吧。”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不可一世的傲慢。 然而,胡枫却不为所动,他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我胡枫虽不才,但也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我既不会对你卑躬屈膝,更不会低声下气地乞求你收我为徒。” 南海鳄神怒火中烧,脸色瞬间由青转黄,如同一块焦土。他张开大嘴,露出锋利的牙齿,仿佛要扑上来将人撕成碎片,怒吼道: “你这小子,竟敢不屈服于我?不跪下磕头求饶?” 胡枫却毫无惧色,硬气地回答: “我不磕头,不求你。你有本事就动手吧!” 南海鳄神怒不可遏,向前迈出一步,威胁道: “那我就扭断你的脖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怕不怕呀?” 对方却依然平静,似乎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你尽管扭吧,我反正毫无反抗之力。” 南海鳄神伸出左手,如铁钳般紧紧扣住了胡枫的胸膛,右手则猛然掀起,如同狂风骤雨般直取胡枫的头颅。胡枫深知这恶名昭彰的南海鳄神的秉性,即便他此刻全力出手,也绝不会真的伤到自己。于是,他毫不畏惧地回应道: “我此刻无力反抗,你若真敢杀我,那你又能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南海鳄神嘿嘿冷笑,满脸的横肉颤动,恶声恶气地道:“我便是那乌龟儿子王八蛋。” 胡枫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道:“你说得没错。看来,你这人的信誉倒还真是不错。” 南海鳄神束手无策,心中泛起一丝苦涩:“既不能痛下杀手,又无法得到他的恳求,这可如何是好?”眼角余光瞥见木婉清满脸的关切,他心中一动,身形猛地一纵,便抓住了她的后领,将她娇小的身躯高高提起。 他反身疾跃,瞬间便到了崖边,左足轻挑,右足稳稳地摆出“金鸡独立”的架势,立在千仞峭壁之上,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与木婉清一同坠入深渊。 胡枫早已洞悉他的意图,但表面上却装作极为担忧的样子,急声呼喊道:“小心!快过来!你快快放手……” “小子!你身上有我的影子,我非得收你为徒不可。我要到那边山头上去等几个人……”南海鳄神面露狞笑,手指远处那座最高的山峰,傲然道: “我可没时间跟你在这儿磨蹭。快求我收你为徒,我便饶了你夫人的性命。否则的话,哼哼!” 他双手比划出一个扭断木婉清脖子的手势,然后猛然转身,一跃而下,右掌紧贴山崖,带着木婉清如流星般滑落。 胡枫疾步冲到崖畔,只见南海鳄神已提着木婉清滑下十余丈。眼见爱妻将被掳走,他情急之下大声呼喊:“岳老二,若是你胆敢伤我清儿一根毫毛,我胡枫誓死不从!” “只要你拜我为师,老子必然保她安然无恙。”岳老三的声音从山谷深处回荡而来。木婉清听闻胡枫如此担忧自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甜蜜无比。 待南海鳄神离去后,胡枫小心翼翼地尾随其后。只见木婉清被南海鳄神紧紧抓住背心,沿着陡峭的崖壁飞速下滑。岳老三左掌紧贴崖面,每当下滑速度过快时,他便以掌力轻轻一抵,使两人身形微微一顿,以减缓下滑之势。 此刻的木婉清,不仅无力反抗,更是不敢在半空中稍有挣扎。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干脆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像一片落叶般随风飘落。突然间,身子猛然向上一弹,原来已经落地。 南海鳄神动作迅猛,一落地就毫不犹豫地踏上前行之路。他虽中等身材,却蕴藏着惊人的力量。与身材修长的木婉清并肩而立时,几乎与她等高。然而,他轻松地将她提起,仿佛她只是个无助的婴儿,这惊人的力量在他掌中流淌,举重若轻,仿佛不费吹灰之力。 他穿越乱石嶙峋、水雾缭绕的谷底,身姿灵活如猿猴,每一步都轻盈而有力。转瞬间,他已经穿越了深邃的谷底,稳稳地站在山谷的另一端。他放声大喊,声音在山谷间回荡,震撼人心: “你既然是我未来徒儿的妻子,我暂且饶你一命。但如果那小子顽固不化,拒绝拜我为师,”他发出一声冷笑,“嘿嘿,到了那时,他不再是我徒儿,你也不再是我徒儿的妻子。你要明白,南海鳄神面对绝色美人,向来是先品尝后摧毁,绝不留情。”他的言辞中透露出野性的威胁,就像一头饥饿的野兽盯着无助的猎物,让人心生恐惧,不寒而栗。 木婉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她担忧地说道: “我丈夫对武功一窍不通,在那陡峭的高崖之上,他如何能够安然下来?他对我情深意切,势必会不顾一切前来向你拜师,只为能与我重逢。然而,那高崖危岌岌,一个不小心失足,便会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到那时,你便永远失去了这样一个出类拔萃的徒弟。如此与你相像的人才,你恐怕此生再也难以寻觅。” “这话倒是有些道理,我倒真没想过那小子要如何下山。”南海鳄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他突然仰头长啸,声音穿云裂石,回荡在山谷之间。 不久之后,两名身着黄袍的汉子从山坡边转了出来,他们毕恭毕敬地向南海鳄神行礼。南海鳄神大声地吩咐道: “你们两个,快到那边的高崖顶上去,给我盯着那小子。如果他愿意来拜我为师,就立刻背他来见我。要是他固执己见,就跟他干耗着,但千万不可伤了他一根毫毛。那可是我精挑细选的徒弟,绝不能让他投入别人门下。” “遵命!”那两名汉子异口同声地应道,随后迅速离去。 南海鳄神一吩咐完毕,便提着木婉清向四周最高的山峰大步走去,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而此时的胡枫,深知岳老三的为人。他虽然放荡不羁,但却是个有原则、信守承诺之人。想到这些,胡枫将从灵鹫宫那几名女子身上弄来的斗篷和衣服全部撤下扔掉,随后便转身返回。 好兄弟就应该做诱饵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胡枫内力一运,身形如箭般疾驰而回,不久便重返与木婉清共度的山崖之巅。他刚一站定,目光四下一扫,却不见段誉的身影。此处山崖虽视野开阔,但山路曲折险峻,林间草木茂密,找人实非易事。 “这小子,莫非又惹上了什么麻烦?”胡枫心中起疑,不再逗留,立刻下山往小镇方向寻去。行了约莫十里路,他终在一棵硕大的榕树下发现了正在休息的段誉。确认只有段誉一人后,胡枫心中稍安,脚下加快步伐,向那少年奔去。 “二弟,时间紧迫,我须言简意赅。你素不习武艺,亦无心争斗,然我手中有一份逃生之秘,与《易经》之哲理相通,实乃你之绝配。“ 胡枫迅速将誊录的凌波微步修炼法门递给段誉,语声凝重。 “大哥所教,小弟必铭记于心。“段誉轻声道,小心翼翼地将那修炼法门藏于胸前衣襟之下,正欲询问为何唯独召他前来。 “看!飞碟!“ 胡枫突然大叫一声,手指向段誉身后,满脸惊异之色。 段誉刚一回头,便觉头顶如风雷般猛然一击。那力道之大,几乎让他站立不稳。他心中一惊,还未及反应,眼前便一黑,陷入了昏迷。 出手之人,正是胡枫。他哪里容得段誉在那里婆婆妈妈、问东问西?他一把扛起段誉,如同扛起一袋粮食般轻松,然后飞也似的朝之前的山崖奔去。 当他们刚刚抵达山崖之上,胡枫便察觉到崖下有人影晃动。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心中暗暗道:终于来了。 胡枫轻轻地将段誉放下,让他靠在一块凉爽的石头上。他迅速而熟练地掐住段誉的人中,看着他的眼皮逐渐颤动,意识即将恢复。胡枫不敢有任何犹豫,他从另一侧敏捷地滑下山崖,以免自己的行踪被发现。 为了确保安全,胡枫选择了山崖下五丈远的一处隐蔽之地,那里有一块巨大的岩石。岩石下方有一个不到四尺宽的小斜坡,从上方看下来,这个位置完美地隐藏了他的身形,任何人都难以察觉。胡枫静静地藏在那里,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当段誉苏醒过来,他立刻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他挣扎着起身,转过头去,顿时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只见崖边陆续出现了数十个身影,他们似乎正在寻找着什么。段誉心中一紧,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眼前的人群中,神农帮帮主司空玄率先现身,其后紧跟着的是无量剑东宗的掌门左子穆与西宗的掌门辛双清。他们身后,是神农帮的帮众以及无量剑东西两宗的弟子,数十人混杂一处,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胡枫早已知道事情原委,心中暗想:“看来在灵鹫宫的威势之下,这些原本的敌人已经化为了朋友,这也算是件好事。” 正当他这般思忖之际,那数十人纷纷向两旁散开,躬身站立,恭敬之情溢于言表,显然是在静候某位大人物的到来。段誉不禁好奇,究竟是何等人物,能让这些人如此恭敬? 就在这时,崖边突然绿影晃动,八个女子如鬼魅般窜了上来。她们身穿一色的碧绿斗篷,斗篷上绣着黑色的鹫鸟,显得神秘而又威严。这八人的出现,立刻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段誉也不禁为之一振,这究竟是何方神圣? 段誉目光所及,只见八位佳人分列两旁,宛如仙女下凡,各自带着一份清雅与娴静。随后,一位身着翠绿色斗篷的年轻女子走上崖来,她的年纪约莫二十出头,容貌虽清秀,但眉宇间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煞气。她目光锐利地射向段誉,不客气地询问:“阁下是何人?在此地有何贵干?” 段誉闻言,恭敬地拱手施礼,温文尔雅地回答道:“在下大理段誉,与几位朋友一同造访左先生的无量宫,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左子穆打断了他们的话,插嘴道:“段兄弟,有件事得告诉你。无量剑派现已归顺天山灵鹫宫,我们的无量宫也更名为‘无量洞’。所以,以后不能再称它为无量宫了。” 段誉闻言,立即拱手祝贺:“左先生,真是喜事连连,恭喜你们弃暗投明,实乃明智之举。” 左子穆在心里苦笑:“MD,这叫弃暗投明吗?我是没办法,打不过他们才这样做的。”然而,这样的话他自然不能说出来,只能无奈地笑了笑,像是在默默地接受了段誉的祝贺。 胡枫在山崖下静听,那灵鹫宫的清丽女子对段誉的盘问如丝如缕,她细心寻觅着任何可能的破绽,想要找些那几个冒充灵鹫宫人的线索。然而,经过一番细密的询问后,却一无所获。 于是,那灵鹫宫的女子转向司空玄,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司空玄,你已经投在灵鹫宫门下一段时日,却真假不辨,险些误了大事,今年生死符的解药自己想办法吧。”司空玄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万念俱灰,面色顿时变得苍白,心中一片绝望。 那灵鹫宫的女子却似毫不在意,只是淡淡地吩咐辛双清带段誉下山,继续执行擒拿干光豪、葛光佩的任务。随后,她带着手下的八名女子,如同一阵风般飘然下峰,留下左子穆和辛双清等人面面相觑,心中各自有着不同的想法。 司空玄跪于地,待九女飘然下峰,他如弹簧般跃起,奔向崖边,急切地呼喊道:“符圣使,求您代为禀告童姥,司空玄辜负了她老人家的期望。”言罢,他转身奔向高崖的另一侧,毫不犹豫地跃入澜沧江中。 胡枫早已严阵以待,目光如炬,手疾眼快。在司空玄跃下的瞬间,他迅速将随身携带的绳子抛出,精准地套在司空玄的腰际,紧紧缠绕数圈。然后,他用力一拉,司空玄便如同被神力牵引,稳稳地落在胡枫的身边。 司空玄正要开口,胡枫眼疾手快,瞬间点住了他的穴道。崖上众人惊呼连连,神农帮的帮众们纷纷奔至崖边,只见浊浪滔滔,帮主却已不见踪影,一些人悲痛欲绝,捶胸痛哭。 无量剑的众人见状,都以为司空玄已然命丧江流,面面相觑间,神色皆是一片黯然。段誉心中也是愧疚难当。 辛双清指着两名无量剑东宗的男弟子,命令道:“你们,带段相公下去休息。”那两人,一个叫郁光标,一个叫吴光胜,立刻低头恭敬地答应。 在郁吴二人的搀扶下,段誉步履蹒跚地下了山,终于在山脚处停了下来,长长地舒了口气。他向左子穆和辛双清拱了拱手,感激道:“多谢二位相救下山,就此别过。” 然而,辛双清却说道:“段相公,你不急着走,随我去一趟无量洞。” “不,不,多谢辛掌门好意,我真的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段誉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恳切,他试图挣脱那两只犹如铁钳般的手臂,但他的挣扎显得如此微弱和无力。 辛双清冷冷地哼了一声,她对段誉的挣扎不屑一顾。她轻轻一挥手,那两名汉子便如同得到了命令,紧紧地挽住了段誉的双臂,将他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段誉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他的目光在辛双清和左掌门之间游移,试图寻找一丝突破的机会。 “喂,喂,辛掌门,左掌门,我真的没有得罪你们啊。”段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和困惑,他试图解释自己的无辜,但那两个汉子却没有丝毫放手的迹象。 “刚才那位圣使姊姊吩咐你们带我下山,现今山已下了,我也已谢过了你们,又待怎地?”段誉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迷茫。 但无论他如何挣扎和解释,那两个汉子充耳不闻,而辛双清和左掌门的目光则变得越来越深沉和冷漠,仿佛他已经成为了他们手中的一颗棋子,任由他们摆布。 段誉在郁吴二人的挟持下,无力反抗,只得顺从地随他们前往无量洞。 待众人离去后,胡枫转头看向身旁的司空玄,缓缓开口:“司空帮主,你行事果断,骨气犹存,看来你的帮众对你也是极为信服啊。”胡枫深知司空玄之所以选择跳崖,不仅是因为恐惧生死符,更是因为他不愿帮众受到牵连。 见到司空玄死后,神农帮众人表现出的深深悲痛和哀伤,甚至嚎啕大哭,胡枫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敬意。他们虽为江湖草莽,却也有着深厚的情谊和忠诚。胡枫感慨万分,心里自然有几分欣赏,同时也有几分同情。 胡枫直视司空玄,仍旧未给他解开穴道,接着说道:“天山童姥乃我师叔,五年之内,我必将执掌灵鹫宫。此刻,你只需唯我命是从,一年内,我便让你摆脱生死符的痛苦。此刻,我无心回答你的任何问题,但你需助我完成几桩要事。你,可愿答应?”他的话语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霸气。 他目光如炬,紧盯着司空玄,缓缓道:“若你答应,便眨三下眼睛。” 司空玄耳畔响起的话语,犹如晴空霹雳,震撼之余,又带着几分狐疑。眼下他找不到更好的出路,一想到生死符那无尽的折磨,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司空玄连忙眨了三下眼睛,胡枫见状,迅速为其解开穴道。 虽然司空玄的武功并不高强,但他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经验丰富。胡枫心中盘算,决定让司空玄负责情报的搜集与传递。他当即吩咐了两件紧要之事,要求司空玄务必亲力亲为,这两件事关系自己的布局,以后将有大用。司空玄刚从生死边缘挣扎回来,生死符的阴影仍萦绕心头,但眼前的希望之光让他重新振作。 “至于回到帮内如何措辞,想必不用我教了吧。”胡枫微微侧目,瞥了一眼司空玄。 司空玄立刻回应道:“主人放心,我明白该怎么做。“ “以后,叫我公子便可。“胡枫微微皱眉,似乎对“主人“这个称呼并不满意。 “是,公子。“司空玄恭声应答,毫无迟疑。 胡枫安排好一切后,便轻松地提着司空玄下了山崖。司空玄目睹胡枫在山崖上步履稳健,如履平地,不禁心生惊悸:这位公子显然非比寻常。想到这点,他内心安定了许多,毕竟,像胡枫这样的武林高手,似乎没有必要欺骗他这个已失去一臂的残废之人。 胡枫也有意无意地展现了自己的实力,以安抚司空玄的疑虑。转眼间,两人便来到了崖底的江边。胡枫从怀中掏出几瓶灵鹫宫的灵丹,这些都是之前从截杀他和木婉清的那几名灵鹫宫女子身上得来的。他将这些灵丹递给司空玄,作为保命之用。司空玄接过灵丹,心中对胡枫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同时也大感意外,但并未多问,当即告别胡枫。 在山崖下,胡枫静静地等待着。他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穿透着夜幕的厚重。 不久,远处便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两名黄衣汉子急匆匆地赶来。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与紧张,显然是受到了岳老三的命令,急于寻找胡枫的下落。 他身形如鬼魅般迅速潜行至两人身后,就在他们即将错过的瞬间,突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两人制住。他的动作迅捷而准确,仿佛一只捕食的猎豹,让人瞠目结舌。 胡枫深知岳老三的性格,这两人若回去,必然难逃一死。因此,他并未立即下杀手,而是取出一块黑布将自己的脸蒙上,以免被认出身份。他解开两人的穴道后,运转起北冥神功,将两人的内力吸干。这个过程如同吞噬生命的黑洞,让两人惊恐万分。 然而,胡枫并未就此罢手。他又从怀中掏出两颗灵鹫宫的灵丹,运功帮助两人将体内的毒素逼出。灵丹入体,两人只觉一股暖流在体内四处游走,将毒素逐一化解。虽然过程痛苦难熬,但比起岳老三的毒手,这无疑是他们更好的归宿。 最后,胡枫故意压低嗓子,用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命令两人滚得远远的。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两人不敢有丝毫违抗。他们深知自己已经失去了与胡枫抗衡的能力,只能乖乖地按照他的命令行事。 两人功力尽失,为岳老三所制的毒药虽已解除,但此刻他们身体疲软,只能勉强连滚带爬地逃离现场。这两人的武功本就不高,胡枫只需稍作调息,便便已经炼化。然而此时胡枫功力已有苦修北冥神功四十一年功力有余,此次吸取内力,并未有太明显提升。 胡枫心中牵挂木婉清的安危,他知道木婉清不仅容貌绝美,身材更是婀娜多姿。而云中鹤此人阴险狡诈,又极为好色,绝非善类,这让他更加放心不下。于是,胡枫决定先行一步,去看看木婉清的情况,以确保她的安全。 叶二娘现身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胡枫施展凌波微步,迅速来到岳老三所在的山峰。距离山顶还有一百余丈,他便收敛了声息,谨慎地接近。只见岳老三时而向东迈步,时而向西踱步,片刻不得安宁。这样的举动让木婉清看得心烦意乱,最终选择闭上眼睛,但岳老三的脚步声仍旧在耳边回响。... 她不禁开口问道:“你刚才上山下山,难道不累吗?为何不坐下来休息片刻?” “你别多管闲事!老子就是不愿坐下。他粗鲁地打断了木婉清的话,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木婉清只好不理他,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胡枫。想起胡枫,木婉清的心里涌上一股甜蜜的暖流。 突然,一阵细微而哀伤的哭声在空气中飘荡,像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那哭声如游丝般纤细,凄婉得让人心碎。隐隐约约中,胡枫似乎听到了一个女子在呼唤: “我的儿啊,我的儿啊!”她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思念,仿佛是在寻找着失散多年的孩子。 南海鳄神轻蔑地呸了一声,随地吐出一口痰,粗声粗气地说道: “哭丧的来了!哭什么丧?老子在这儿等得花儿都谢了。” 那声音依旧若隐若现,宛如风中细语:“我的儿啊,为娘的想得你好苦啊!” 木婉清闻言,不禁感到一丝奇怪,问道:“是你妈妈来了吗?” “什么我的妈妈?胡说八道!这婆娘就是‘无恶不作’的叶二娘,‘四大恶人’之一,她那‘恶’字还是排在第二的。总有一天,我这‘凶神恶煞’的名头得跟她换换。”南海鳄神大声吼道。 “哦,原来外号里那‘恶’字排第二的,就是这天下的第二恶人。”木婉清点了点头,随即又好奇地问:“那第一恶人的外号是什么?第四恶人的外号又是什么?” “你能不能少问点?老子不想跟你说。”南海鳄神烦躁地回应。 老大名为恶贯满盈,老四则被称为穷凶极恶。 一个女子的声音如幽灵般突然响起,打破了寂静。木婉清完全没有预料到叶二娘会如此迅速地出现在这里,她悄无声息地逼近,让木婉清不禁吃了一惊。她匆忙转头,看向了声音的来源。 只见她身披一袭淡青色长衫,仿佛是从遥远的天边飘落的云彩,清新而婉约。满头长发随风飘动,如瀑布般流淌在她身后,闪烁着淡淡的光泽。 叶二娘约莫四十来岁年纪,相貌颇为娟秀,但两边面颊上各有三条殷红血痕,自眼底直划到下颊,如同烈火焚烧过的痕迹,为她增添了几分坚韧和决绝。 她手中抱着个两三岁大的男孩,肥头胖脑的甚是可爱。小男孩在她怀中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她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温柔地安抚着他,仿佛他是她生命中最珍贵的宝藏。 胡枫暗自观察,难怪能迷倒玄慈,这叶二娘年轻时定然也是人间绝色。木婉清原本以为这所谓的“无恶不作”的叶二娘,既然能在“凶神恶煞”的南海鳄神之上占有一席之地,必定是个相貌丑陋、心肠狠辣的女魔头。然而出乎她的意料,叶二娘竟颇有姿色,这让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叶二娘对她露出了一抹微笑,那笑容之中似乎藏着深深的忧愁与悲伤,令木婉清心中一阵悸动,眼眶不禁湿润。她忙转过头去,不敢再与叶二娘对视。 “三妹,大哥和老四他们怎么还没到?”岳老三不耐烦的问道。 “看你现在这鼻青脸肿的样子,显然已经被我们老大好好教训了一番。可你还敢厚着脸皮,假装不知地问他为何迟迟未来。你心中清楚,你是老三,却总妄图超越我。你再敢称我一声三妹,我这个做姐姐的,可就不会再给你留任何情面了。”叶二娘叶二娘幽幽的道。 “不留情面便不留情面,难道你以为我会怕你吗?”南海鳄神瞪大了眼睛,他的尊严不容在徒弟媳妇面前被挑战。 “你要打架,随时奉陪。”叶二娘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声音冷冽而坚定。 “妈妈,妈妈,我要妈妈!”她怀中的小儿突然放声大哭,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衣襟。 叶二娘轻轻拍打着他的背,柔声哄道:“乖,宝贝,我就是你的妈妈。 然而,那小儿的哭声却愈发激烈,挣扎着哭喊:“我要妈妈,我要妈妈,你不是我的妈妈!” 叶二娘轻手轻脚地摇晃着孩子,尽量用柔和的嗓音,唱着儿歌哄着他:“摇摇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叫我好宝宝……”然而,那小儿似乎并不领情,依旧哭闹不止。 南海鳄神听在耳中,只觉得烦躁无比,他不耐烦地吼道:“你哄什么?如果要弄死他,早就动手了,何必拖延?” 叶二娘却仿佛没听见他的咆哮,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笑容,继续哼唱着:“……糖一包,果一包,吃了还要留一包。”她的声音仿佛具有魔力,逐渐安抚了小儿的哭闹,让他渐渐安静下来。 木婉清心中毛骨悚然,恐惧如潮水般涌来,难以抑制。南海鳄神的话语在她耳边回荡,叶二娘竟要对这个孩子下毒手,这让她愤怒与恐惧交织。她听着叶二娘不断轻声哄睡孩子的声音: “乖宝宝,妈妈拍乖宝,乖宝快睡觉。”那慈爱的语气如春风拂面,使她心中稍感安慰,开始怀疑南海鳄神的话是否真实。 “你每天害死一名婴儿,却如此虚伪地惺惺作态,无耻至极!”南海鳄神愤怒地吼道。 胡枫藏匿在远处,不愿被发现,岳老三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他在心中暗自评价:这岳老三虽然行为不端,但至少还懂得什么是原则。叶二娘本是一个值得同情的人,可惜她所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万死难辞其咎。 “你别嚷嚷得那么大声,吓着我的宝贝孩子。”叶二娘用温柔的嗓音说道。 南海鳄神突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那小儿抓去,意图将其抓住摔死,以阻止其连绵不断的哭声,扰乱众人的心神。 胡枫在心中暗自嘀咕,这南海鳄神虽然有些原则,但却并不多。 然而,就在南海鳄神即将得手之际,叶二娘却以更快的速度闪身躲过了这一抓。她身形矫健如鬼魅,让南海鳄神的一击落了空。叶二娘娇嗲地责怪道: “哎呀,三弟,你无缘无故地欺负我的孩子作甚?” 南海鳄神怒喝一声,声震四野:“我要摔死这小鬼!” 叶二娘却以轻柔如丝的声音安抚着那小儿:“宝贝乖,别害怕这个模样吓人的丑八怪三叔,他哪里是你的妈妈的对手?你白白嫩嫩,就像一团可爱的糯米团子,妈妈今晚还想多陪你玩玩,此刻真是舍不得你呢。” 木婉清听到这些话语,胃中不禁翻涌,恶心欲呕。她心中暗自思忖: “叶二娘的手段狠辣,确实应该在南海鳄神之上。岳老三这恶煞注定一辈子都无法超越她,只能在她的阴影下苟延残喘。” 胡枫见此一幕,又想起江湖传言,这叶二娘每天都要害死一个小孩,心里已经给叶二娘判下了死刑。 收服叶二娘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南海鳄神一抓未中,心知再动手也无济于事,只得焦躁地在原地踱步,口中不断嘀咕着:“那小子怎么还不来拜师?难道真的摔死了?” 木婉清心中早已有了决断,若是胡枫身死,她亦不愿独活。更何况,此刻她落入南海鳄神之手,即便不死,恐怕也要受尽百般折磨。眼见那两个汉子迟迟未有消息,她心中尚存一线希望,不愿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赴死。 “老大和老四这两个家伙怎么到现在还未现身?我耐心已经消磨殆尽,再也不想继续等下去了。“南海鳄神满脸烦躁,不住地嘟囔着。 “你敢不等老大吗?“叶二娘斜了他一眼,语气中透着不满。 “老大让我告诉你,咱们就在这山顶上等他,要等足七天。七天后,如果他还不来,就让我们去万劫谷钟万仇家里找他。他说不见不散。“ “我早就说过,你被老大狠狠地揍了一顿,这下子你可没法抵赖了吧?”叶二娘带着几分戏谑的口吻说道。 “谁说我抵赖了?我承认我打不过老大,被他揍了,这没错。但可不是狠狠地揍。我也狠狠踹了他一脚。“南海鳄神有些恼怒地反驳。 “哦,原来不是狠狠地揍啊……乖宝,别哭了,妈妈疼你……嗯,那就是轻轻地揍了一顿吧……乖宝,你是妈妈的心肝肉……“ “也不是轻轻地揍。你小心点,要是老大想揍你,你也逃不掉的。”南海鳄神有些无奈地补充道。 “我又不想做叶大娘,老大干么会跟我过不去?乖宝心肝……” “你别叫他母亲的乖宝心肝了,成不成?”岳老三面带愠怒,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和愤怒。 “三弟,你别发脾气,你听我说。”叶二娘试图平息他的怒火,但心中却充满了疑惑。 “你知不知道老四昨儿在道上遇到了对头,吃亏着实不小?”叶二娘继续说道,试图将话题转移到老四身上。 “哦?老四竟然碰到了对头?这是何方神圣?”南海鳄神挑起一丝好奇。 “这小妮子神色有异,心里正暗骂我每日滥杀无辜。待我先将她解决了,再与你细说详情。” “她可是我徒弟的媳妇,若我动了她,我徒弟岂会心甘情愿地拜师学艺?” “你那徒弟说不定已经在山谷中摔得粉身碎骨了。” “现在虽寻不见他,但他多半只是找个地方躲了起来,等会儿就会灰溜溜地来求我收他为徒。” “既如此,我便亲自动手吧,只需让你的徒儿前来寻我。她那双眼眸美得如诗如画,任谁见了都会心生艳羡,我亦不例外,真希望我也能拥有如此动人的双眼。那么,我便先取了她这对眸子吧。“叶二娘嘴角微翘,笑意盈盈。 胡枫暗自运气,随时准备出手,而木婉清的背后已是冷汗涔涔。然而,就在这时,南海鳄神却开口道: “不可!我已点了她的昏睡穴,让她陷入深深的沉睡,为期一天两晚。“ 叶二娘尚未回应,南海鳄神已伸出手指,在木婉清的腰间和肋下轻轻一点。木婉清只觉头脑一阵晕眩,随即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无知无觉。 叶二娘看着木婉清昏倒的身影,微微皱眉,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胡枫则暗松一口气,他知道,至少在这一刻,木婉清是安全的。 叶二娘向岳老三详细叙述了事件的经过,岳老三听后不禁放声大笑。 “老三,你在这等着老大,我带着我的小宝贝去买糖葫芦。老大一到,你就放响箭通知我。”叶二娘没有等岳老三回答,便抱着孩子施展轻功向山下走去。胡枫见状,悄悄地跟了上去。 叶二娘走了不到五里路,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对胡枫说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我叶二娘的魅力依旧不减当年。只是你这般鬼鬼祟祟地跟着,别吓着我的孩子。” 胡枫心头一紧,自己明明已经万般小心,却还是被识破了。看来在这等高手面前,自己还是嫩了些,日后得更加谨慎行事。 他蒙着面,眼神冷冽地盯着叶二娘怀中的孩子,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你若不想丧命于此,最好乖乖放下那孩子。”他的内力早已步入一流之境,对自己的实力有着清晰的认知。如今,他打算用叶二娘来检验自己的修为。叶二娘在江湖上恶名昭彰,实力足以跻身准一流高手之列,正是他此刻最佳的试炼对象。 而自己身怀凌波微步,胡枫即便不敌也可以全身而退,况且他掌握着叶二娘软肋,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失手被擒,也能拿捏叶二娘。 “心肝儿怪,妈妈将这个坏人打死给你玩。”叶二娘轻声细语,说着轻轻将孩子放在地上,仿佛真的是慈母爱惜自己的小孩一般。 叶二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突然,她身形一动,如同鬼魅般向胡枫冲去。胡枫眼神一凝,身形不退反进,迎着叶二娘冲去。 两人交错而过,叶二娘手掌如风刃般凌厉,径直朝胡枫的胸口劈去。胡枫看准时机,身形微微一侧,巧妙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同时,他掌中内力翻涌,一掌拍出,带着沉稳而磅礴的力量。叶二娘身形灵动如燕,轻盈地避过了这一掌。 叶二娘身法诡异,她的动作快如闪电,时而贴身近战,以雷霆万钧之势发动猛攻;时而又如同幻影般迅速撤退,始终保持着与胡枫之间的安全距离。胡枫则凭借着深厚的内力,有些手忙脚乱的抵挡着叶二娘的每一次攻击。 忽然,叶二娘从后腰抽出一把薄刀如闪电般劈向胡枫,这刀作长方形,薄薄的一片,四周锋利无比,抓着短短的刀柄,轻轻挥舞,便卷成一圈圆光,胡枫躲闪不及,聚集全身真元于右掌拍出,只听见砰的一声竟然将叶二娘兵器反震了回去。叶二娘犹自心惊,又迅速欺身而上。 一时间,拳风掌影刀光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激烈的气氛。叶二娘的攻势越来越猛烈,她如同一头凶猛的豹子,不断地寻找着胡枫的破绽。然而,胡枫的忽左忽右,出招势如泰山,让叶二娘始终无法得手。 随着时间的推移,叶二娘开始感到有些力不从心。胡枫的内力源源不断,仿佛无穷无尽。而她自己,虽然身法诡异、招式独特,但在长时间的对战中,体力消耗巨大。 两人交手数百余招,起初还总能抓住胡枫出招的破绽,胡枫修炼的北冥神功是内功心法,而凌波微步身法,胡枫凭借着深厚内力和巧妙身法与叶二娘缠斗。 可是随着时间推移,胡枫渐渐熟悉了打斗,越打越有经验,他的内力远在叶二娘之上,只可惜招式和经验欠缺,熟悉之后便在对战中轻松自如,叶二娘越打越心惊,叶二娘仿佛见证了高手一个从稚童学步到健步如飞的成长史。 叶二娘知道自己久战必败,一道劈出之际,左手射出三根毒针,胡枫施展凌波微步斜身避过,趁此空挡聚力一掌拍出,掌风中带着强烈的内劲。 叶二娘避无可避,只得硬接这一掌。两股内力在空中相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叶二娘只觉得胸口一闷,身形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十几步,一口鲜血忍不住喷出。 胡枫并没有乘胜追击,他平静地看着叶二娘,叶二娘站稳身形,抬头看向胡枫。 叶二娘想要再次出手,胡枫却以淡然的口吻悠悠问道: “叶二娘,玄慈这两个字,对你来说应该不会陌生吧?” 叶二娘心头一紧,脸上却强装镇定,矢口否认道:“什么玄慈?我压根就不认识他!你们休要在此胡言乱语!”她心中虽然慌乱,但杀意已起,只可惜自知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 胡枫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轻声说道:“哦?少林方丈犯了色戒,这样的消息若是传出去,想必会引起不小的轰动吧。” “你也不想他身败名裂吧!”胡枫说完这句话,突然想到了一些事,心中有些古怪。 胡枫的话语中透着一丝狡黠,仿佛已经看穿了叶二娘的心事。而叶二娘则在他的目光下,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心虚。 “什么玄慈?”叶二娘连忙矢口否认,“我根本不认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要在这胡言乱语。” “哦?你真的不认识?”胡枫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可是你最心爱的男人,甚至连梦里都喊着他的名字。现在却想撇清关系,保护他的名誉?” 叶二娘脸色一变,但随即又强硬地反驳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玄慈,更别提什么心爱的男人了,我叶二娘恨尽天下男人。” “叶二娘,我深知你的痛苦与不幸。你与玄慈苟合,最终却遭到他的背弃,生下的孩子更被夺走,这无尽的苦难足以让任何人心碎。正因如此,你的心中燃起了疯狂的火焰,试图以残害无辜的孩子来平衡你那失去的爱子之痛。 然而,叶二娘,我要告诉你,你的痛苦并不是你伤害他人的借口。母爱是伟大的,但它决不应成为你残害无辜生命的理由。你的丧子之痛,是天下母亲都难以承受的苦难,但因此而去夺走其他孩子的生命,这真的是一个母亲应有的行为吗? 你的心中充满了怨恨与痛苦,但你必须明白,仇恨只会让你越陷越深,无法自拔。我希望你能找到一条出路,从痛苦中解脱出来,而不是让无辜的孩子成为你复仇的工具。只有这样,你才能真正地找回你失去的自我。“ “但你的罪行,玄慈难逃其咎,绝对脱不了干系。“胡枫的声音带着几分恼怒。 “玄慈身为少林寺的方丈,乃是众人敬仰的高僧,却破了色戒,这已经是极大的过错了!“ “但玄慈身为你的男人,他传授你武艺,却对你的罪行视而不见,纵容庇护,这种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叶二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骇然无比,她颤抖着手指指向胡枫,声音带着惊恐: “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我不能让你伤害他!如果你不杀我,我自己来结束这一切!“说着,她已经将柳叶方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儿子的下落吗?“胡枫的话语如惊雷般炸响,令叶二娘感到一阵惊愕。 叶二娘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胡枫,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你知道我儿子的下落?“ 胡枫轻轻地笑了笑,脸上透着一股自信:“我既然能查出你与玄慈的丑事,知道你儿子的下落又有什么奇怪的。“ 他顿了一顿,目光深邃地看着叶二娘,继续说道:“我所知道的事情,远不止这些。我之所能也绝非你能想象!“ 叶二娘确信无疑,她与玄慈之间的那段隐秘爱情故事,世上知晓的人本就稀少如星。而眼前这人,原本并不在那少数知情者之列。 玄慈知道,叶二娘知道,再就是那个抢走孩子的黑衣人知道,甚至连四大恶人之首的段延庆也对这段往事一无所知。 “我求求你,”叶二娘的声音颤抖着,眼中泛着泪光,“只要你能告诉我我儿子的下落,让我再见他一面,我即便立刻死去,也心甘情愿!” 叶二娘突然跪在胡枫身前,前一刻还是江湖人人痛恨的大恶人,此刻却是一位无助而又可怜的母亲,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母爱与绝望,但这些依旧掩盖不了她作恶的事实。 “无论你是要杀我,还是要折磨我,我都毫无怨言,只希望你能满足我这最后一个愿望。我求求你了。” 胡枫的语气坚定而冷酷,仿佛手中的筹码足以让叶二娘屈服,“我会让你见到你儿子,耐心等待吧。你的罪行深重,休要再妄造杀孽。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你们母子有相见之日。如若不然那就永远见不到你儿子了!” 叶二娘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绝望,最终化为无奈的叹息,“我听你的。” 胡枫冷冷地继续道:“这些年来,你每日抢走一个婴儿,残忍地杀害他们,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是三百六十五条无辜的生命。你的罪行,真是罄竹难书。” “你屠杀婴孩已有十载有余,即便保守估计,也有三千六百个无辜生命因你而逝。你这般狠毒的妇人,真该千刀万剐。“ “我这些年的确犯下不少罪行,但每日杀一婴孩,不过是江湖上的恶意传闻。我并未亲手杀害他们,只是将他们送至陌生人家中。我所抢的不过是,为富不仁的富家子弟,将他们孩子交给普通人家收养,而那些无法养活孩子的穷人夫妇,我将他们的小孩交给了较为富裕的家庭。“ 叶二娘面色苍白,声音微颤,开始辩解: “说我每日杀一小孩,那些都是江湖传言,我又岂能每日都抢到婴儿?我也懒得争辩,何况,我也不是没事做。“ “这和拐卖儿童的行为又有什么区别呢?”胡枫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这难道不是穷凶极恶、天理难容的罪行吗?“ 叶二娘默默无言,过去,她从未真正关心过那些无辜婴儿送人后的死活。然而,现在当她得知自己的孩子还在人世时,过去的所作所为开始让她感到深深的懊悔。 这份懊悔不仅源于她对那些无辜婴儿的内疚,也因为她害怕自己的儿子无法接受她这样一个罪恶滔天的母亲。 “我求求你,告诉我,我儿子他现在怎么样了?我虽不能亲自去见他,但至少要让我知道他的安危,这样我才能稍稍安心。”叶二娘的语气中充满了焦虑和期盼。 胡枫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光芒,缓缓道:“他目前很安全,现在你帮我做几件事,我会慢慢告诉你儿子的情况。“ 叶二娘急切地问道:“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力。“ 胡枫沉声道:“我需要你保护岳老三抓住的那个女子,同时监视岳老三和云中鹤,确保他们不再作恶。“ “你就是老三提起的那个徒弟?”叶二娘脱口而出,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难以置信,在她的认知里,老三与眼前此人之间的差距如同天堑。老三怎么可能从他手中抢到人质,这简直匪夷所思。 胡枫的眼神如同寒冰,他冷冷地瞥了叶二娘一眼,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不该问的,就别问。只需按照我的吩咐行事。” 叶二娘皱了皱眉,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我会尽力的。“ 又跟她交代几件事后,叶二娘心头疑云重重,但她不敢违抗胡枫的命令。在她准备离去时,胡枫又补充道:“去吧,把孩子送回去。” 叶二娘虽然满心困惑,不明白胡枫为何在禁止她作恶的同时,又让她执行这样的任务,但她还是选择了遵从。 太阿现世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离云中鹤的抵达,尚有十余个时辰,时间似乎还颇为充裕。”胡枫心念一动,思绪已飘向那无量玉璧下的神秘洞穴,那里藏着的武学秘籍,曾经如同繁星般遥不可及,他只能仰望其光芒,却无法触及其实质。然而,时过境迁,如今的他自觉功力大增,心中对那些曾经高不可攀的秘籍已生出了挑战的勇气。 此地距离无量山并不遥远。胡枫脚下轻轻一点,施展出那独步武林的“凌波微步”,他的身形如轻风般掠过山林,不过数个时辰,便已经站在了沧澜江畔那隐蔽的洞口前。此次,他选择了与之前不同的路径,从上次离去的出口逆行而入,探寻那些传说中的武学秘籍,看看自己是否有缘得窥其奥秘。 这已是胡枫第三次造访此地,只有他独自一人,轻车熟路,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他的目的地——那座峭壁,就在前方不远处。 随着距离的拉近,胡枫的心跳也逐渐加速,仿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牵引着他。那柄长剑,依然如故地嵌在坚硬的岩壁中,闪烁着寒光,似乎在等待着有缘之人的到来。胡枫停下脚步,凝视着那柄长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 他深吸一口气,内力涌动,一股的力量在体内奔涌。身形一跃而起,他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如同一只展翅的雄鹰。半空中,他脚步连点,每一次落脚都如同精心计算的舞步,如行云流水般在峭壁上连踏两步。他的身影如同一位在峭壁间穿梭的精灵。 终于,他稳稳地站在了那柄长剑之前。剑身与阳光交相辉映,散发出一种神秘而庄严的气息。胡枫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剑身,仿佛能感受到那冰冷的金属下蕴藏的无穷力量。 只见这柄宝剑,剑身长三尺,剑柄乌黑如墨,触感冰凉,像是能吸走一切热量。剑格上镶嵌着七颗熠熠生辉的宝石,它们在光线的照耀下,宛如北斗七星闪耀在夜空,散发出神秘而诱人的光芒。剑鞘则散发着幽幽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触摸剑身便能清晰感受到那冰冷的剑意,犹如冬日里刺骨的寒风。 胡枫他曾以为,这剑身之中必有孔洞,以容纳这些宝石,从而使得月光能够穿透宝石,映出五彩斑斓的剑影。然而,当他仔细观察时,才恍然大悟,原来那晚上彩色的影子,是由剑鞘上镶嵌的一圈宝石在光线照射下透射而出的。这些宝石像是被赋予了魔法,将光线分解成五彩斑斓的色彩,使得整个宝剑都散发出神秘而迷人的气息。 胡枫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剑鞘的中部。他微微运力,试图将这把宝剑从镶嵌的石壁中取出。然而,出乎他的意料,尽管他如今功力大增,但宝剑却纹丝不动,仿佛这柄剑是天生长在石壁上一般。 胡枫心中一惊,眼中闪过一丝狠意,随即又增加了三分力道,再次催动功力,如同狂风骤雨般猛烈地冲击着剑鞘,终于,在一声低沉的轰鸣中,这才终于将宝剑缓缓从石壁中拔出。宝剑入手,分量十足,胡枫估计其重量绝不低于八十斤。他握住剑柄,缓缓拔出剑身,感受到手中的宝剑散发出的强大力量。 当剑身完全露出时,剑身上散发着淡淡的七彩霞光,如梦如幻。那光芒在胡枫的脸上跳跃,映照出他坚毅而深邃的眼神。 在阳光的照耀下,胡枫开始挥舞宝剑。剑身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轨迹,宛若一条银色的龙在空中飞舞。 “好一柄神剑!”胡枫翻来覆去地欣赏着这把宝剑,爱不释手。剑身流转着冷冽的光芒,仿佛蕴藏着无尽的神秘力量。当他注意到剑首处刻着的“太阿”二字时,激动之情难以言表。这,竟然就是那传说中的绝世名剑“太阿”! 他的思绪不禁飘回了那些令人心潮澎湃的诗句:“垂明月之珠,服太阿之剑”,“太阿初出闸,光射斗牛寒”。如今,他手中的这把剑,正是那诗中所描述的太阿剑。剑身透出的寒意,犹如斗牛之寒,令人胆寒。 太阿剑是楚国的镇国之宝,晋国出兵伐楚,就是为了得到太阿。世人都说,太阿剑是欧冶子和干将两大剑师倾尽毕生所学,联手所铸,但是两位大师却不这样认为,他们说太阿剑是一把帝王威道之剑早已存在,只是无形、无迹,但是剑气早已存于天地之间,只等待时机凝聚起来,天时、地利、人和三道归一,此剑即成。 昔日,晋国盛世繁华,晋君雄心勃勃,自以为天下无双,足以拥有世间至宝。传闻中,将有一柄天命宝剑诞生,锋利无匹,寓意着无上的权力和荣耀。晋君对此剑垂涎三尺,深信自己便是其天命所归的主人。 然而事与愿违,宝剑的下落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它竟在弱小的楚国铸成,剑身天然镌刻着篆体“太阿”二字,验证了欧冶子与干将的预言。 晋君得知宝剑在楚国,心中不甘,怒火中烧。他向楚王索剑,却遭到拒绝。晋君一气之下,以索剑为名,挥师伐楚,意图一举灭掉这个敢于挑战自己权威的弹丸小国。 在那一场力量悬殊的战争中,楚国的城池如同落叶般接连陷落,都城更是被敌军如铁壁般围困,岌岌可危。历经三年的围城之苦,城内的粮食和草料早已耗尽,连兵器和甲胄都难以寻觅。而今日,晋国的使者带着最后通牒傲然来到:若不交出象征投降的剑,他们便会攻破这孱弱的城池,鸡犬不留。 然而,楚王并未屈服于这威逼之下。他眼中闪烁着不屈的斗志,毅然吩咐左右备好战马,决心亲自上城头杀敌。他誓言,若城池一旦失守,他将以太阿剑自刎,以身殉国。同时,他命令身边的亲卫,拾得此剑后,快马加鞭,奔赴太湖,将剑沉入湖底,让太阿剑的传说随他一同长眠,永留楚国。 随着黎明的第一缕曙光渐渐染亮天际,楚王毅然踏上了城楼的阶梯。他的目光透过薄雾,望向那遥远的城外。只见晋国兵马如乌云般汇聚,铺天盖地,遮蔽了天空;而自己的都城,犹如一叶孤舟,在汹涌澎湃的汪洋大海中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被巨浪吞噬。 晋国的兵马开始发动猛烈的攻击,震天的呐喊声如同惊雷般在耳边炸响。城破似乎就在眼前,楚王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绝望。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双手紧捧太阿剑,剑身闪烁着寒光,透出一股凌厉的气息。他长叹一声,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太阿剑啊太阿剑,今日我将以我的鲜血来祭奠你!” 他猛然拔出腰间的长剑,剑尖直刺敌军阵地。就在这一刹那,一件震撼人心的事情发生了。一股雄浑的剑气从剑身中喷薄而出,犹如一条巨龙腾空而起,卷起漫天的尘土和砂砾,使得整个天空都变得昏暗无光。仿佛有猛兽在其中怒吼,令人胆寒。 晋国的兵马被这突如其来的剑气所震慑,阵脚大乱,毫无还手之力。仅仅片刻之间,战场上已经旌旗倒地,血流成河,晋国兵马全军覆没。 战后,楚王召来国内的智者风胡子,询问太阿剑为何能发挥出如此惊人的威力。风胡子沉思片刻,缓缓开口:“泰阿剑,乃是一把威道之剑,而真正的威力源于内心。” 后来,秦王政听说了那传说中的宝剑,一直心心念念,如同饿狼盯着肥羊,垂涎三尺。秦王政六年,五国联军,赵、楚、燕、魏、韩,他们试图以合纵之术挑战秦国的霸权,然而,他们终究不是秦国的对手,联军被击溃,败退而归。 楚国,那个曾经傲视群雄的国度,如今在秦国的逼迫下瑟瑟发抖。他们选择了屈服,将都城迁往了寿春,这是他们为了生存而做出的无奈选择。 秦王政并没有满足于此,他向各国索要土地和城池,而在这些要求中,他特别点名只要楚国献出太阿剑,便不用割地赔款。据说秦王政听一位隐士说过:这把剑,传说中蕴含着无尽的帝王之气,是天下至宝。 然而,此时的楚国,掌权者已不再是那位宁死不屈的楚王,而是他的后代,一群毫无骨气的子孙。他们担心秦国的报复,为了国家的安危,他们决定将太阿剑进献给秦王政。 当秦王政得到太阿剑的那一刻,他仿佛感受到了那无尽的帝王之气汇聚于身。史书记载:“今陛下致昆山之玉,有随和之宝,垂明月之珠,服太阿之剑,聚帝王之气,天下莫能与之争锋。”从此,秦王政的统治更加稳固,他的帝国之路也愈发光明。 “秦王骑虎游八极,剑光照空天自碧。羲和敲日玻璃声,劫灰飞尽古今平。”其中的剑光便是太阿之剑光。传言,秦始皇逝去后,此剑随他长眠地下,成为他永恒的守护者。 秦二世继位,没了太阿聚集帝王之气,国势迅速衰败,如同没有灵魂的躯壳,不久便走向了覆灭。 后来楚汉争霸,楚霸王项羽挥军横扫,竟奇迹般地挖开了部分始皇地宫。虽然他又重新封锁了地宫,但太阿剑却再次重见天日,似乎预示着新的传奇即将上演。 项羽并且把始皇地宫的机关地图,精心描绘在一张特制的古老羊皮卷上。项羽武艺高强,擅长使的是一杆霸气十足的霸王枪,而刘邦则精通剑法,然而江湖上流传着一句话:“得剑者得天下。”这令项羽心中有些不安,他不常用剑,岂不是在说自己不能的天下。 于是请他请来了当时名震江湖的铸剑大师欧冶公,宣称要将传说中的太阿剑一分为三,打造成三把绝世好剑。这一举动不仅是为了迎合那句流传甚广的谚语,更是为了在气势上压过刘邦,以此表明自己才是主宰天命之人。 事实上,众人对这把剑束手无策,即便是项羽率领的高手们全力以赴,配合欧冶公运用石炭熔炉,甚至引来地火与天火,都无法在太阿剑上留下半点痕迹。熔炼之力无法撼动其分毫,仿佛这把剑本身便超脱了凡尘俗物的束缚。 有术士提议,或许可以借助前秦皇道之气来熔炼此剑。于是,项羽下令火烧阿房宫与咸阳宫,企图以两地的皇道之气加以炼化。然而,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太阿剑不仅未受损伤,反而在这天火地火的淬炼中,吸收了天火地火之威和前秦遗留的皇道之气,其威力比之前更加惊人。 三个月后,火势渐渐熄灭,太阿剑完成了熔炼。在一阵刺目的光芒中,它冲破天际,一飞冲天。自此之后,无人再能寻得其踪迹。这把传奇之剑,仿佛在向世人宣告:它已不再是凡人所能驾驭之物,而是超越尘世的神兵利器。 项羽,一代枭雄,为了维护颜面,悄然下令封口。风声鹤唳之际,他委托欧冶公这位传奇铸剑大师,再度挥锤铸剑。欧冶公领命,闭关潜修,终于将逐日、奔月、追星三把名剑炼制而成。 项羽借此机会,放出风声,宣称太阿剑一分为三,化为这三把绝世神兵。而那张至关重要的地图,也被巧妙地分割成三份,分别藏匿于这三把剑的剑身之中。如此一来,虚虚实实,不仅掩人耳目,更让地图的下落成为了一个扑朔迷离的谜团。 传言项羽与众高手运功联手,试图以深厚内力协助欧冶公熔炼传说中的神兵利器——太阿剑。然而,在运功之际,太阿剑竟神秘地汲取了项羽身上的龙气,导致其气运瞬间消散。失去了这股无形的力量支持,项羽最终败在了刘邦的手下。 后来这太阿几经易手,最终落入了一位晚年逍遥自在、云游四海的世外高人手中。这位高人便是逍遥子。他将此剑传给了自己的女儿李沧海,亦即李秋水的妹妹。李沧海对江湖纷争并无兴趣,她视这把剑为一件普通的传承之物,便将其赠予了对自己照顾有加的无崖子。 李沧海不愿争风吃醋独自离开,后身患恶疾不知所踪,逍遥子与李秋水皆不知太阿剑背后的秘密。在他们眼中,这只是一把绝世神兵,威力惊人。逍遥子因睹物思人,心中难免泛起涟漪;而李秋水则因嫉妒妹妹的洒脱与无争,对这把剑更是心生厌恶,也不愿星宿老怪碰触,所以皆未取走此剑。 胡枫对此一无所知,心中暗自纳闷,为何李秋水和星宿老怪当初未曾取走这神兵利器。他苦思冥想,却始终不得要领,最终只能将宝剑归鞘。 回想起初次瞥见这柄宝剑悬空峭壁之景,胡枫总觉得这费力的布局背后必有深意。他猜想,或许这峭壁洞孔之中,还隐藏着某种武学秘籍。如今,他终于踏上了这片峭壁,心中激动不已。他取下宝剑后,立刻四处搜寻,希望能发现什么线索,然而结果却令人失望,一无所获。 逍遥御风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逍遥派,医术、机关、阵法,无一不是登峰造极。无崖子,那位传奇人物,会不会在这片隐秘之地,布下了重重机关与玄妙阵法,以此遮掩真相?”胡枫脑海中如电光火石般闪现出这个念头。 他的眼神变得锐利如鹰隼,紧紧盯着眼前的石壁,试图从中窥探出那隐藏的奥秘。他绕着石壁缓缓踱步,每一步都细致入微,生怕错过任何一丝线索。手掌轻轻贴在石壁之上,感受着那冰冷而坚硬的触感,仿佛在诉说着岁月与沉默的秘密。 在这静谧的空间里,胡枫的心跳声逐渐清晰,与周围的静谧形成鲜明对比。他的思绪如同流水般在石壁上游走,试图寻找那隐藏在石壁之后的秘密。 他深吸一口清凉的空气,体内的北冥神功如洪水猛兽般汹涌运转。在这股内力的激荡下,他的感知能力被无限放大,如春水般涌动,与周围的一切融为一体。 他细心地感受着石壁的每一道纹理,仿佛在每一块石头中寻找着无声的呼唤。此刻,他能清晰地捕捉到石壁内部那微妙的气息流动,它们如琴弦般振动,传递着无尽的秘密,又如同潺潺溪水般引导着他探寻真相。 顺着这股气息的引导,胡枫如猫儿般悄然前行,全神贯注地探查着每一寸石壁。这些机关与阵法,外表看似平淡无奇,如同普通的石壁一般朴实无华,平滑而冷硬。但在胡枫那锐利如鹰隼的感知下,一切伪装都无所遁形。 终于,他捕捉到了那一丝异常。石壁的另一端,似乎隐藏着某种秘密。他惊喜地发现了一个一寸见方的空洞,那空洞的表面与周围的石壁浑然一体,一模一样,几乎无法分辨,然而胡枫细心的感受到其异常,如同夜空中的微弱星光,虽微弱却坚定。胡枫心中一动,知道这便是他寻找的线索。 胡枫飞身而至,他沉稳有力地伸出手掌,慎重地按压着那神秘的空洞之上。北冥神功在他体内流转,他感到周围的空气仿佛与他的气息交织,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共鸣。这种共鸣,犹如琴弦上的和鸣,让他深信这个不起眼的空洞,就是解开机关之谜的关键。 随着他手掌的持续施压,空洞表面的石壁开始缓缓下沉。紧接着,石壁内部传出一阵低沉的轰鸣声。胡枫知道,机关已经被启动。 突然间,石壁仿佛苏醒,暗器中如同暴雨般向胡枫狂射。面对这密集的暗器攻势,胡枫身形如风,瞬间施展出绝妙的凌波微步。他的步伐如舞者在波涛中轻盈舞动,左躲右闪,巧妙地避开了所有暗器的攻击,竟无一能够触及他的肌肤。在这惊心动魄的瞬间,胡枫的身影如同幽灵般灵动,可惜无人观赏到。 紧接着,离、坤、兑、乾、坎、艮、震、巽,八个方位犹如八卦图中的节点,突然各自爆发出一根凌厉的箭矢。这些箭矢如同死神的信使,带着无尽的杀意,直取中央的胡枫。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胡枫的眼神却异常冷静。 他仿佛一位操纵风云的棋手,凭借着北冥神功与凌波微步的深厚造诣,在生与死的边缘翩翩起舞,巧妙地一一化解。 他先是脚踏坤位,仿佛踏在大地的心脏上,借助地势之力,顺势朝乾、巽两个方位各打出一掌,一股强大的气浪自他掌心喷薄而出,两道狂暴的龙卷风使得箭矢倒飞回去,重重地撞在石壁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随后,他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又巧妙地躲过了来自离位的箭矢。紧接着,他身形一闪,已出现在坎位,双手一挥,一股吸力将坎位的箭矢引入掌中,随即又甩向兑位,将兑位的箭矢击落。 在应对震位和艮位的箭矢时,胡枫的武学造诣更是展现得淋漓尽致。他先是运用北冥神功吸力将震位的箭矢稳稳接住,然后顺势一甩,将箭矢以更快的速度反射回艮位,不仅击落了艮位的箭矢,还使其深深地钉入石壁之中。 终于,面对那残余的巽位箭矢,胡枫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的身影变得如风般飘渺不定,就在箭矢即将触碰到他身体的刹那,他以一种几乎不可能的方式巧妙地避开了。箭矢擦着他的衣角呼啸而过,几乎未触碰到他分毫。 随着最后一根箭矢的落地,整个石壁内部仿佛失去了支撑般轰然崩塌,一道石门缓缓打开,露出了隐藏在其中的秘密。 然而,胡枫还不清楚,如果不是修炼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之人,必定第一时间会往上飞身躲避八个方位箭矢,或者打偏其他方位箭矢,如果不是按照乾、巽、艮三个方位的顺序撞击石壁,将会迎来漫天暴雨般箭矢,箭矢在机关的加持下,即便是以无崖子本人的功力,如果没有这两种武功的庇护,也难以抵挡这些机关暗器的攻击。因为这些箭矢在机关的强化下,威力倍增,足以令其喋血。 他走进石门,沿着阵法的纹路慢慢移动,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谨慎,生怕不经意间触动了隐藏的危险。在长时间的细致观察和精心推算后,他终于找到了那阵法的核心——阵眼。 胡枫伸出双手,同时向阵眼的几个关键点打出数掌,数股强大的气浪从掌中涌出。随着他双手的挥动,阵法开始缓缓消散。 突然,左前方传来一阵轰鸣声,震得整个空间似乎都在颤抖。胡枫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他的目光锁定在前方一丈处,只见一张石台如同抽屉般从石壁中缓缓拉出,暴露在空气中。 石台上,摆放着几件物品。一块巴掌大小的黑色三角形金属,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旁边是一个精致的玉盒子,晶莹剔透,让人无法移开视线。还有一本微微发黄的小册,封面朴素无华,却透着一股岁月的气息。 胡枫小心翼翼地走近石台,他的心跳逐渐加速,但表面上却保持着冷静。此时的石台已经没有任何机关阵法的迹象,他轻轻拿起那块黑色三角形金属,仔细端详。金属表面上的纹路错综复杂,宛如一幅不完整的山水画,引人遐想。胡枫凝视了许久,却依然无法参透其中的奥秘,于是他将金属小心收入怀中。 接着,他拿起旁边的小册。小册封皮上赫然写着“小无相功”四个字,小册的封面虽然朴素,但翻开后,里面的字迹却清晰有力,透出一股古朴典雅的气息。胡枫迫不及待地开始翻阅起来,几经推敲,确认无误。 胡枫心下大喜,知道这小无相功是一门威力强大内功,不着形相,无迹可寻,只要身具此功,再知道其他武功的招式,倚仗其威力无比,可以模仿别人的绝学甚至胜于原版,没有学过此功的人很难分辨。 然而,此时并非修炼良机,胡枫便将这份珍贵的小无相功秘籍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以待日后细细研究。 胡枫凝视着眼前那个精致的玉盒,心中涌动着难以名状的思绪。这小无相功已然不凡,却也只是摆放在玉盒右侧,这让胡枫不禁猜想,玉盒中藏匿的究竟是何等珍宝?他轻轻转身,走出了昏暗的山洞,随手捕获了一只憨态可掬的野兔。 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胡枫并未贸然触碰玉盒,而是巧妙地用剑尖轻轻挑开了盒盖。一道明亮的光芒从中射出,映入眼帘的是一卷厚厚的玉简。胡枫微微一笑,将野兔朝着玉简扔了过去。见野兔触碰后并无任何异样,他才放心地走向前,双手颤抖着捧起玉简。 他的心跳如擂鼓般急促,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玉简。那一刹那,他的眼中闪过一抹震撼与狂喜,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逍遥御风。”他低声呢喃,这四个字仿佛蕴含了无尽的奥秘与力量。 “竟然是传说中的逍遥御风。”胡枫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找到了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武功秘籍。 天源之谜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胡枫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狂喜。逍遥御风,这部逍遥派所有武功的总纲,宛如武林中的一颗璀璨明珠,是逍遥派各大武功最为高深、最为精妙的学问。它只属于历代掌门,是他们独享的武学宝典。这部功法包罗万象,博大精深,甚至连无崖子那等高手都未能掌握其中的十分之一。这足以彰显其恐怖如斯,深不可测! 传说中,修炼成逍遥御风之后,逍遥派的任何武功都能手到擒来,一学就精,一用就会。那时,武林上将再也没有高手能够阻挡其锋芒,天下之大,唯我独尊。想当年,逍遥派的祖师逍遥子便是修炼这部逍遥御风,从而踏上了天下第一高手的宝座,在江湖上留下了无数的传奇佳话。更有传闻,当逍遥子将逍遥御风练至大成之后,竟然破碎虚空、举霞飞升,成为了武林中的一个神话。 此时,胡枫的脑海中不禁回荡起宋太宗赵匡胤的赞誉:“抱道山中,洗心物外,养太素浩然之气,应上界少微之星,节配巢由,道遵黄老。”这是对逍遥子的最高褒奖,也是对所有追求武学至高境界的武者的鞭策与激励。 胡枫迫不及待地翻开这部武学宝典。只见这玉简极薄,宛如蝉翼般轻盈。而刻在上面的字迹虽然极细,但笔锋却显得异常锋劲有力。胡枫只是观阅,便感觉一股威压扑面而来,仿佛他正在与一位武道巅峰的高手直面相对。他平复了一下激荡的心境,运转起北冥神功来抵御玉简字迹所散发的强大气势,静心阅览。这厚厚的一卷内容,胡枫竟然足足花了两个时辰才翻阅完毕。显然,这其中的内容不仅比小无相功、北冥神功要丰富好几倍,而且深奥得多,宛如一个无底的武学宝库等待他去探索。 然而,修炼这部逍遥御风的前提却让胡枫感到有些无奈。原来,修炼此功法必须先掌握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这两大武功绝学。而且,除了需要百年功力作为基石之外,竟然还需要辅以一种名为“天源”的神物才能修炼。在未至大成之前,“天源”竟然不能离身。否则,穴位强度不够、经脉韧性不足的情况下,极容易造成穴位爆裂、经脉断裂的严重后果。 胡枫不禁感到遗憾至极,同时也对这部武学的博大精深感叹不已。他心中暗自嘀咕:这两种绝世武功竟然只是逍遥御风的入门武功,那么逍遥御风究竟有多么强大呢?他又疑惑不解地想:“这天源究竟是什么?” 在天龙世界里,逍遥御风一直是一个极为神秘的存在。而这玉简中提及的“天源”,对于胡枫来说却是一个全新的名词。他一头雾水地思索着这个从未听说过的物质。难怪无崖子作为掌门也没有修炼这部武功,想来最主要的也是因为没有“天源”这个关键物质。后来无崖子感觉虚竹资质愚钝,索性也没有告诉他这个秘密。 胡枫瞥了一眼手中的玉简,只觉得它厚重不便。他心中一动,当即决定强行记下玉简内容,之后将其毁去。如今他修炼了北冥神功,又吸取了多人内力,武学功底已今非昔比。他的记忆力也随之有了极大的提升,甚至快要达到过目不忘的境地。 胡枫小心翼翼地观阅了五遍玉简内容,而后便边背诵边对照,确保没有一丝差错。终于,在确信自己已经牢记无误后,他将玉简一分为四。最后一份被他小心翼翼地藏在湖底一块巨石之下;第一份则毁掉最开始的三片,藏于绝壁底部六尺地下,并进行覆土伪装,还移来巨石镇压,以防万一。 离开山洞后,胡枫将另外两份分别藏在距离山洞三里远和十里远的沧澜江底,皆用巨石镇压。尽管他已经将玉简内容牢记在心,但毕竟现在没法修炼。他极为担心万一哪一天记忆出错,这部神功就会绝迹人间、真的失传了。那时可就欲哭无泪、后悔莫及了。 胡枫收拾整理好随身物资后便向木婉清所在的山头赶去。当他看到木婉清仍未苏醒时,便躲藏到一边拿出小无相功秘籍暗暗修炼起来。小无相功因其“小”而能无迹可寻、难以捉摸;更因其能演化施展各派绝学而威力奇大、神秘莫测,在演化至极境时更是威力无穷、令人叹为观止,此时他才发现小无相功与北冥神功虽然都是逍遥派的武学,但它们的运功路线和修炼方式却有着截然不同的风格和特点,这让他对小无相功更加充满了好奇和探索的欲望。 细看之后,胡枫恍然大悟,此刻他才真正明白,为何李秋水与北冥神功无缘。原因无他,只因李秋水已深浸小无相功数十载,而北冥神功却有个极为苛刻的要求——修炼者必须忘却过往所学,专心致志地投入新功法的修炼中。若是心存杂念,或是功法间有所混淆,两种功法便会相互冲突,修炼者便会立刻陷入疯狂,口吐鲜血,全身经脉尽废,下场极为凄惨。 李秋水若想修炼北冥神功,唯有自废全部功力,从头开始。而无崖子则因先修了北冥神功,才得以在后来游刃有余地修炼小无相功,《小无相功》的修炼无需如此繁琐的步骤,不必担心两者之间的冲突。 胡枫手捧小无相功秘籍,逐字逐句地揣摩,他感到自己的北冥真元在体内流转,越发精纯与凝练。他的筋脉仿佛被拓宽,原本的单行道骤然变成了宽敞的双行道,使他感到自己仿佛能够同时驾驭两股力量,从而更快地提升自己的修为。 胡枫的直觉并没有错,修炼多一门顶级内功心法,确实能够使内力更加凝练精纯,同时也能够提升修炼的效率。然而,他并未意识到,修炼相同级别的内功,虽然能够带来内力的量变,但却无法引发质的飞跃。就像是一个人无论如何努力修炼,也无法将普通的真气转化为更为高级的真元。 这就好比是修炼十门普通的内功心法,虽然能够使真气变得更加凝练精纯,但无论如何也无法与修炼一门高级内功心法所产生的真元相媲美。这种真气的纯净度,最多只能接近,但永远无法达到真元的层次。 同时,修炼多门内功心法也存在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在修炼过程中,修炼者必须能够同时驾驭这些功法,否则一旦经脉运功出现混乱,就如同城市交通陷入瘫痪,轻则导致修炼进程受阻,重则可能损伤经脉,甚至危及性命。 对于那些修炼了十门普通内功心法的人来说,如果他们只专注于运转其中一两门功法,那么其余的功法反而会成为他们的累赘。这种累赘的影响因人而异,因此也有“学艺在精不在多”的说法。 在武林中,由于门户之见和传承的限制,大多数武者手中只有一部内功心法。能够得到另一部内功心法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即使是有条件的家族或者天赋异禀的武者能够修炼两到三门、甚至四到五门内功心法也已经到了极限再多就难以掌控了。 然而北冥神功却是个例外。这部功法注重强化经脉、建立秩序就如同在道路上设立多个行车道,并且还划定了清晰的界线和隔离屏障使得经脉运功不会出现混乱。但修炼北冥神功也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必须最先修炼这部功法以此为基础。 胡枫沉浸在修炼的世界中突然一阵诡异的笑声打破了这宁静的氛围。这笑声如同夜枭的哀嚎尖锐而刺耳让人不寒而栗。胡枫猛地睁开眼睛只见四周一片漆黑只有那诡异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胡枫心中一紧他立刻运起北冥神功护住心脉以防不测。那笑声时断时续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一般让人毛骨悚然。若在平时那诡异的笑声对胡枫并不能造成任何影响,此刻正在修炼小无相功,纵然胡枫艺高人胆大,但听得这笑声也不由得一阵心烦。 他环顾四周除了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确定周围没有强敌,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继续运功修炼。 这笑声究竟是从何而来?又是谁在装神弄鬼?胡枫心中也在暗暗警惕。 修成小无相功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胡枫心头一动,闪过一个名字。那是一位擅长音波攻击的高手,能够以声波撼动人心。他的眼中掠过一丝寒意,心中暗道:“原来是他。” 他回想起云中鹤,除了轻功超凡,似乎并无其他过人之处。这般一想,胡枫心中的担忧稍减,重新闭上眼睛,沉浸在修炼之中。仅仅过了一刻钟,他敏锐地察觉到外界的异样,内力流转瞬间中断。 与此同时,木婉清也从昏迷中缓缓苏醒。她的意识如同被迷雾笼罩的灯火,渐渐明亮起来。刚刚恢复意识的她,立刻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侵袭而来,仿佛置身于风雪交加的荒原之中。 胡枫对云中鹤的威胁毫不在意,但对木婉清来说,这却是如同大敌当前。那诡异的笑声,如同夜枭的哀嚎,忽高忽低,尖锐而刺耳,像是锯子在粗糙的木头上来回摩擦,不带一丝的笑意,反而充满了阴冷与威胁。木婉清心知不妙,这笑声背后,必定隐藏着某种极其危险的存在。 她的四肢虽然麻木,但头脑却异常清醒。她明白,此刻任何轻率的举动都可能激怒对方,后果将不堪设想。因此,她只能静观其变,寻找最佳的应对之策,此刻她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犹如战鼓般敲击着她的心神。 “老四,你这回可是栽了个大的跟头啊。“南海鳄神的声音,像是从深海暗流中冒出,带着一抹难以捉摸的戏谑与不屑,“三妹都告诉我了,你这次吃了大亏,难道还想抵赖不成?快说说,到底有多少高手围攻你?“ 老四的声音,如同鬼魅一般在空气中游荡,飘忽不定:“七个家伙围攻我一个,每一个都是江湖上顶尖的高手。就算我本领高强,也难以抵挡他们四面八方的攻势啊,毕竟双拳难敌十四手。“ 胡枫心中微动,眼前的身影,果然是那恶名昭彰的“穷凶极恶”云中鹤。此人轻功超群,性格却极为凶残,无恶不作,乃是四大恶人中的首恶之徒。胡枫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若有机会,定要将他除掉。 叶二娘的笑声如春风拂面,却带着几分调皮与狡黠:“老四,你就别夸大其词了。对方明明只有两人,你怎会冒出五个高手的说法?难道这天下的高手都齐聚一堂了吗?” 云中鹤脸色一变,怒意腾腾:“你何以知之甚详?难道你真的亲眼目睹了?那两人,一个手持钓鱼竿,一个挥舞板斧,可对?你倒是说说,我捏造的那五人又各持何种兵刃?” 胡枫心中暗自嘀咕:“这不正是二弟家中的那两个家臣嘛!兵器奇奇怪怪的。” 叶二娘却轻笑出声,娇媚地说道:“四弟,你的轻功冠绝天下,又有何人不知?若是斗不过他人,难道你还不能逃跑吗?” 这句话如同一把烈火,瞬间点燃了云中鹤心中的怒火。他的声音如雷霆滚滚,怒吼道:“我被人家玩弄于股掌之间,你竟然还乐在其中?我们‘四大恶人’此次聚集,难道不是为了替那个脓包钟万仇报仇雪恨?他既未将老婆女儿奉献给我,我又为何要为他赴汤蹈火?” 云中鹤顿了顿继续道:“老大与大理皇府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他一声令下,我们便义无反顾。如今我首战失利,你却冷眼旁观,看我笑话,待我禀明老大,再作计较!” 叶二娘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语气轻松地说:“四弟,何必动怒呢?你的轻功造诣,我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你那‘云中一鹤’的名号,果然不是浪得虚名。那两个家伙,岂能与你相提并论?就连我,也追不上你的步伐。否则,我又怎会袖手旁观呢?”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甜美与赞美,仿佛是在歌颂一位英勇无畏的豪杰,自然而流畅。 胡枫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有些好笑。他暗想:“这叶二娘,还真懂得如何奉承人。我还以为她只是个擅长动手的打手呢,没想到还有这一手。” 经过叶二娘的一番赞扬与安抚,云中鹤的怒火似乎被稍稍压制,只是从鼻孔中发出了一声不满的“哼”。南海鳄神,这位性格直率的汉子却忍不住追问:“老四,你这次究竟招惹了何方神圣?莫非真的是皇府里那些让人头疼的狗腿子?” 云中鹤眼中闪过一丝狠意,咬牙切齿地回应:“若不是那些皇府中的走狗,又有谁敢如此明目张胆地与我为敌?” 叶二娘轻轻地摇了摇头,叹息道:“我早就提醒过你,事情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如今,你总该信了吧?” 突然之间云中鹤语气变得有些紧张起来:“老大怎么还没到啊?约会日期已经过了三天了……” “还有四天时间呢。”南海鳄神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你急什么啊?老大是那种轻易就会出问题吗?” 然而,叶二娘却陷入了沉思,眉宇间透露出一丝忧虑:“莫非……真的出了什么变故?” 此刻场上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原本轻松嬉笑的氛围一扫而空。每个人都开始担心起老大的安危来,毕竟在这个险恶江湖中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胡枫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心中却是暗潮汹涌。他一直在盘算着如何得到六脉神剑,自己也不是段氏子弟,而且那几个老和尚可不是一般的顽固…… 南海鳄神嘴角泛着白沫,连吐唾涎,不屑地说道:“呸!呸!呸!咱们老大是何等人物,横行天下,何时怕过谁来?在这弹丸之地的大理国,他又怎会失手?真是笑话!”说着,他顺手拿起地上的一条肥硕的牛腿,在熊熊燃烧的火堆上熟练地烤了起来。不一会儿,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这手艺不错,岳老三以后可以做厨子。”胡枫开始给岳老三规划未来。 随着烤牛肉的香气渐渐弥漫开来,木婉清那空空如也的肚子也忍不住发出了咕咕的叫声。她已经在这座山峰上昏迷了整整三天,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胡郎的安危。她迫切地想知道他是否安全,是否有什么新的消息传来。四天来,她粒米未进,早已是饥肠辘辘,但心中的那份执着和期待却让她坚持下去。 数人耳畔忽然响起了木婉清腹部传来的咕咕声,众人的目光纷纷转向了她。南海鳄神深知云中鹤的为人,他痴迷美色,一旦目睹木婉清那倾国倾城的容颜,恐怕连性命都愿意舍弃。与自己迥异,云中鹤是那种为了美色可以不顾一切的人。于是,南海鳄神慌忙撕下一大块半生不熟的牛腿,猛地掷向木婉清,粗犷地喝道:“滚远点儿!别偷听我们说话。” 胡枫则丝毫不慌,毕竟如今叶二娘已成为他的人,况且他如今早已不同往日。 叶二娘默默站在一旁,心中早已有决断。她答应归顺胡枫,同时也做好了随时出手救下木婉清的准备。曾身为四大恶人的她,她不便出手,但此刻已不同往日,她已不再是那个冷酷无情的恶魔。她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更是一位女性,怎能容忍目睹一个柔弱女子遭受欺凌? 木婉清刻意压抑着嗓音,使其听起来粗哑不堪,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我丈夫,他……来过了吗?”她内心充满了期待,期盼着胡郎的身影已经出现在这里,然而又恐惧着即将听到的答案会让她心碎。 南海鳄神瞪大了眼睛,怒气在他的眼眸中翻涌:“我亲自去了那边的山崖和深谷,却连那小子的影子都没寻到。他肯定还活着,说不定已经被哪个好心人救走了。我会再等他四天,若是七天之内他还敢不出现……”说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哼哼,我就把你烤了吃!” “别吓着我媳妇儿,不然有你好看。”胡枫克制住出手的冲动。 木婉清听到这话,心中虽然惊恐,但也在混乱中寻得了一丝安慰。她想起了南海鳄神,岳老三武功高强,他曾亲自搜寻过胡郎的下落,并坚信他还活在世上。这份信念,就像黑暗中的一束光,让她稍微安心了些。然而,她又不禁忧虑,不知自己胡郎是否还会记得旧日的情谊,是否会来到这里救她于水火之中。 她颤抖的双手捡起地上的牛肉,步履蹒跚地向山岩后走去。长时间的饥饿和疲惫使她的身体更加虚弱,但幸运的是背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许多。 云中鹤目送着木婉清渐行渐远的身影,终于忍不住出声询问:“岳老三,那小子究竟有何特异之处,竟能让你这般另眼相看?” 南海鳄神,岳老二,闻言哈哈大笑,脸上满是得意之色:“这小子嘛,跟我年轻时如同一辙,是个武学上的奇才。哼,虽说我是天下四大恶人中的老二,但若要论及门徒传人,我的这位徒弟,嘿嘿,绝对是首屈一指,无人能敌。”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豪,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胡枫将来成为武学宗师的辉煌时刻,脸上的笑容更是愈发灿烂。 木婉清在远处静静地聆听着南海鳄神对胡枫赞不绝口的话语,心中却是百感交集。她为胡郎感到自豪和喜悦,但同时,对于自己未来的命运又充满了忧虑和不安。 “胡郎,他只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书生啊,”她在内心深处低声自语,“他真的懂得武艺吗?除了胆识过人,他似乎对世事一无所知。倘若南海鳄神真的将他视为珍宝般的徒弟,那南海派岂不是要倒大霉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好笑,但更多的是无奈和担忧。她在大岩下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坐下来,撕着牛腿慢慢地吃着。 “唉!这媳妇得好好管教管教呀!茹毛饮血。”胡枫见此,不禁对秦红棉的怨恨又多了一分,你自己恨段正淳,女儿却是无辜的,既然生下来为何不好好教导。 胡枫见木婉清虽然饿得厉害,但这三四斤重的大块牛肉,她只吃了小半斤就觉得饱了。 木婉清吃完后,陷入了沉思。她在心中默默计算着日子,“第七天,如果胡郎还不来找我,我就得想办法自己逃出去了。”这个想法让她心中一阵苦涩,她不禁自问,“就算我能逃出这里,那以后的日子我又该如何度过呢?” 她不知道答案,也不敢去深想。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胡枫身上,默默祈祷他能平安无事地出现在她面前,带她逃离这黑暗的日子。 转眼间,数日匆匆而过。在这漫长的等待之中,木婉清的心情如铅般沉重,难以释怀。她的心中充满了焦虑与不安,仿佛时间被无限拉长,每一刻都如同煎熬。 而在另一边,胡枫却沉浸在修炼之中,争分夺秒地钻研小无相功。经过这几日的刻苦努力,他终于完全掌握了这门功法。他轻轻地将秘籍置于左手之中,右手运功轻压,只听得一声轻微的闷响,秘籍化作粉末,随风飘散。胡枫微微一笑,将粉末撒向四周。 此时他感觉自己的真元有了些变化,似乎更加凝练与精纯,胡枫称之为北无真元,原本胡枫感觉自己功力已有苦修北冥神功四十一年功力有余,此刻北冥真元转化为北无真元后,竟然感觉修炼这种北无真元只有三十年左右。 然而,胡枫心中并不着急,他知道时间看似缩短,但真元的威力却有了显著的提升。他甚至有一种自信,若是之前的自己与现在的自己交手,只需一对掌,现在的自己必然能轻易地将过去的自己压制在下风。 多情木婉清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木婉清的心海此刻波涛汹涌,每一刻都如同被时间慢慢撕裂。这几日的等待,对她而言,仿佛被投入了一个无尽的深渊,每一秒都充满了无尽的煎熬。日升月落,星辰更替,她唯一的期盼就是从那遥远的山峰下传来一丝声响,哪怕不是胡枫的脚步,也能打破这死寂的沉默,为她带来一丝生机,胜过这漫长无边的等待,胜过这无尽白日与宁静长夜的苦苦煎熬。 时光如沙,每一个时辰的流逝,她内心的苦楚便如秋叶般增添一分。思绪如江水汹涌,无休无止,她反复琢磨:“若你真心寻我,即便翻山越岭,艰难险阻,第二日、第三日也必定能够抵达。然而,时至今日,你仍未曾出现,看来你是真的不打算再来了。你虽拒绝南海鳄神为师,但对我,难道就真的无情无义吗?那你为何还要亲吻我、拥抱我?为何还要许下娶我为妻的誓言?” 她的内心充满了疑惑和痛苦,每一个问题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刺入她的心房。她渴望得到答案,却又害怕真相的残酷。这种煎熬和等待,让她感到无比的疲惫和无力。 在等待的日子里,那份苦涩如同无形的毒药,无声无息地侵蚀着她的心。师父曾断言:“天下男子无不负心薄幸。”这句话如今在她脑海中反复回响,如同挥之不去的诅咒。她曾天真地告诉自己:“胡郎未必如此。”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那不过是她自欺欺人的幻想罢了。 好在漫长的等待中,南海鳄神、叶二娘和云中鹤并未对她多加为难。这或许是她在这片黑暗中,唯一能够感受到的微弱光芒。但即便如此,她心中的苦涩依旧难以消散。 三人焦急地等待着那位恶名昭彰的“恶贯满盈”,尽管他们的内心焦虑不及木婉清,却也如热锅上的蚂蚁,躁动不安。尽管木婉清与他们相隔甚远,但他们的争吵声却不时传入她的耳中,像一根无形的线,将她与他们紧紧相连,让她无法彻底忽略他们的存在。 时光如同蜗牛,一点一滴地向前挪动,直至第六日的暮色降临。木婉清的心中泛起淡淡的涟漪:“明日,便是约定的终结,那个薄情郎,怕是再也不会出现了。”夜色如墨,她深知,这是最佳的逃离时机。趁着黑暗的掩护,她必须悄然离去,否则,一旦曙光初现,脱身将变得难上加难。她轻轻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 经过连续六日六夜的精心调养,她的精神虽仍略显萎靡,但伤势已恢复了七八成。这一切,都归功于那神奇的金创药。她随后又躺在草丛上,心思早已飘向了远方,默默思索着逃脱的计策。 最好是趁那三人争执不休,无暇他顾之时,她便能偷偷溜走,逃出数十丈外,找个隐蔽的山洞藏身。那三人定会全力追赶,甚至可能追出数十里之遥,却绝不可能猜到她仍在这座山峰上。待他们远去,她便可趁机逃离,寻找生机。 这样的计划,既巧妙又稳妥,既能避免直接与那三人正面冲突,又能确保她的安全。她心中有了这样的打算,便觉得安心了许多,期待着能早日实现这个计划,重获自由。 然而,她的思绪瞬间飘向了另一个方向。她暗自疑惑:“他们与我并无深仇大恨,为何要苦苦追我?无论我选择逃跑还是留下,他们真的会在意吗?” 她几次三番地想要逃离,但总是被对胡枫的深深眷恋所牵绊。她心想:“如果这负心的男子明天真的来找我,那我该如何是好?若明天不能与他相见,或许此生再无机会。他既然决定与我生死与共,我又怎能忍心离他而去?万一他因不肯拜师而被南海鳄神所杀,那岂不是我对不起他么?” 木婉清的心在思前想后中如同被柔肠百转,纠结得难以名状,无法下定决心。夜色渐渐弥漫,山峰上的寒风也愈发刺骨。她紧紧地裹着单薄的衣衫,目光深邃地凝视着远方的天际,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期盼与苦涩。 她知道,无论胡枫是否出现,她都必须做出选择。然而,这个选择对她来说,却如同千斤重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心中的挣扎和痛苦,仿佛化作一片片飘落的秋叶,随风飘散。 夜色更浓,寒风更烈。木婉清思前想后,柔肠百转,依旧是下不了决心。 段誉练功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胡枫修炼至寅时,便停了下来,悄悄动身前往无量洞。 月光皎洁如练,洒落在这寂静无声的深夜里。而段誉,却被困于一间幽暗潮湿的小屋之中。那日,他如同一只无助的小兔,被无量洞的高手轻易擒获,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喀喇”,铁锁已将他与外界隔绝。看守他的郁吴两人凶神恶煞,如同饿狼猛虎,轮番把守,让段誉即便是想要振翅飞翔,也难以逃脱这囚笼的束缚。 最初,段誉还试图以言辞打动他人,他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的道理,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然而,很快他便发现,这不过是白费口舌,无人理会他的言辞。段誉无奈地长叹一声,心中默念着那句古训:“既来之,则安之。” 此刻的他,疲惫不堪,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他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处,屋内陈设简单,仅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段誉毫不犹豫地走向床铺,躺下身子,头一沾枕头,便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轻柔地洒在段誉的脸上。他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他打量四周,发现屋内虽然简陋,但窗上的铁条纵横交错,显然是为了防止囚犯逃脱。段誉心中一沉,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身处牢狱之中。 段誉在百无聊赖之际,忽地忆起胡枫所传授的逃命法门。他缓缓摊开那卷古朴的秘籍,只见“凌波微步”四字飘逸如仙,映入眼帘。这四个字不禁令他想起了“洛神赋”中那些曼妙如诗的舞步,仿佛洛水之神正在眼前翩翩起舞。 段誉粗略翻阅了几页,便深知这乃是一部超凡脱俗的步法秘籍,其玄妙之处足以成为逃命的绝学。他心中暗自赞叹:“大哥果然了解我,这‘凌波微步’不仅是一门绝妙的步法,更是逃生的无上法门。我修炼此法,既能自保,又不伤他人,可谓益处多多,而无半点弊端。” 想到此处,段誉不禁心生欢喜,对胡枫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他决定潜心修炼这门“凌波微步”,以便在日后的江湖生涯中,能够游刃有余地应对各种危机。 段誉天生聪慧,被誉为武学奇才,绝非浪得虚名。于他而言,钻研文字犹如囊中取物,轻而易举。只需翻阅秘籍一遍,他便已领悟其中要义;第二遍,便能倒背如流;至第三遍,更是心得颇丰。秘籍之上,既有精妙步法图解,又附有易经六十四卦的方位详解,而他恰巧对易经了如指掌,因此研习起来如鱼得水,毫无阻碍。 然而,这卷轴上的步法有时诡异至极,每走完一步,便似乎陷入了一个无解的死角,再难寻到下一步的踪迹。就在此时,他灵机一动,仿佛灵光乍现,恍然大悟,原来需得凭空转一个身,才能巧妙而自然地接上后续的步法。又有时,那步法要求他跃前纵后,左窜右闪,仿佛是一场精心编排的舞蹈,只有完全合于卷上的指示,才能演绎得淋漓尽致。 他身上的那股书呆子气一旦上来,便会陷入对这些难题的深深钻研之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那卷神秘的步法。每当他费尽心思,终于悟解出一个难题时,心中的那份喜悦与满足,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他不禁感慨道:“原来武学之中,也有这般无穷的乐趣,实不下于读书念经。” 在短短的一天时间里,他已经掌握了步法技巧的两三成。夜幕降临,享用完晚饭之后,他又勤学了十几步,直至心满意足地爬上床铺,陷入了梦乡。 然而,当他躺在柔软的床上,黑暗中却有一股莫名的忧虑悄悄爬上了他的心头:如果他们始终紧闭门户,那我苦练的这等高深步法又有何用武之地呢? 但这个念头很快被他驱散。与其无所事事,不如将心思沉浸在这步法的研究中,倒也别有一番乐趣。于是,他不再过多纠结,将这份忧虑抛诸脑后,权当是自己心血来潮的一场游戏罢了。 接下来的数日里,他如同着了魔一般,沉醉于苦练那神奇的“凌波微步”。他小心翼翼地翻看秘籍,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仿佛要将其中的每一个步法都深深烙印在心底。 他依照图谱上精细描绘的步法,一步步地尝试着演绎。这步法奇特无比,左摇右摆,时而前进,时而后退,每一步都充满了变化与灵动,没有一步是笔直地进退。他如同在舞蹈中穿梭,身姿矫健而优雅,仿佛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虽然身处室内,空间有限,但只要稍稍挪开桌椅,他便能在这小小的天地里尽情施展。他时而跃起,时而俯身,仿佛与这步法融为一体,感受着它带来的无尽魅力。 经过数日的努力,他又学会了十来步新的动作。每当他成功地完成一个动作,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欢喜。 他的思绪如流星划过夜空,突然闪现出一个绝妙的念头。他想象着,当送饭的人推门而入时,他将以一种斜走歪步的独特方式,巧妙地绕过那人,然后夺门而出。那人或许根本反应不过来,连抓他都抓不着。这样,他不就可以立刻逃离这个囚笼,免去在这里慢慢等到白发苍苍的命运了吗? 这个想法让他的心中涌起了难以抑制的喜悦。他暗下决心,要将这种步伐练得纯熟无比,因为只要走错半步,就可能被那人一把抓住。到那时,说不定他的脚上会被加上一副沉重的铁镣,再用一根铁链紧紧地锁住。那时,即便他的“凌波微步”再妙,也总会被那铁链所束缚,再也无法自由行走。他想要逃离这里的愿望如此强烈,他不愿意变成那个所谓的“老白脸”。 他反复在脑海中演练这个步骤,每一次都尽可能地做到完美无缺。无论如何,他都要尝试一下,否则,他可能会在这里度过余生,永远无法再见到外面的世界。 于是,他静静地闭上了双眼,将那一百多步繁复的步法,从起始到终结,一一在脑海中细细回味。他暗自下定决心:“我定要练到心随意动,举步即对的境界。”然而,随即他又自嘲地笑了笑,轻声叹道:“唉,我段誉,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子,却去学那洛神的宓妃那般轻盈飘逸的‘凌波微步’。我又怎么可能真的‘罗袜生尘’呢?恐怕倒是光着屁股跑,还能带起点尘土吧。” 话虽如此,他却并未因此而沮丧。他哈哈一笑,左足轻轻跨出,稳稳地踏在“中孚”之位,随即转身,立定于“既济”之位。然而,就在他连起来刚踏上“泰”位,准备一个转身,将右脚踏上“蛊”位之时,突然间,丹田之中,一股暖流如泉水般涌动,直冲而上。他全身麻痹向前撞出伏在桌上再也动弹不得。 段誉低垂着头,倚伏在桌面上,仿佛被无形的梦魇紧紧缠绕,四肢百骸仿佛被无形的锁链牢牢束缚,哪怕想要轻轻挪动一根小指,都显得异常艰难。他心中焦急如焚,然而身体却如同被魔法禁锢一般,完全不听使唤。 就在这时,胡枫曾经的告诫在他脑海中清晰回响:“‘凌波微步’这门武功乃是武学中的上乘之作,非有深厚的内力根基,难以窥其门径。”段誉心中猛地一颤,这才如梦初醒。原来自己竟如此冒失,全无内功基础,便贸然尝试修炼这等高深莫测的武学,实在是愚蠢透顶。 段誉全无内功根基,走一步,想一想,退一步,又停顿片刻,血脉有缓息的余裕,自无阻碍。他想熟之后,突然一气呵成的走将起来,体内经脉错乱,登时瘫痪,几乎走火入魔。幸好他没跨得几步,速度又不快,总算没到绝经断脉的危境。 然而,现在后悔已经无济于事,他只能暗自咬牙,努力寻找破解当前困境的方法。 他长叹一声,深知此刻,唯有顺应自然之道,方能驱散内心的烦躁与不适。于是,他如雕塑般静静地趴在桌上,眼前的书册就那么展开在眼前。百无聊赖之中,他的目光再次被那些未曾涉足的步法所吸引,心中开始模拟着步伐的流转,一步步地在想象中穿行。 时光如流水般悄然流逝,大半个时辰过去,他已领悟了二十余步的精妙之处。随着思绪的逐渐深入,他胸口的烦恶之感竟如春雪般悄然融化。这是一种难以言表的奇妙感觉,仿佛在他的内心深处,有一股清泉正在悄然流淌,舒缓着他的经脉。 未到正午时分,所有的步法终于在心中融会贯通。他的内心如湖水般宁静,倒映着卷轴上精细描绘的六十四卦步法。从“明夷”的起始,如同晨曦初露,踏出第一步;经过“贲”的绚烂,仿佛世间万物在脚下绽放;再到“既济”的圆满,仿佛一切困难都将化解;最后抵达“家人”的归宿,仿佛家的温暖在他的心中荡漾。 他心中有一位舞者,在六十四卦的舞台上翩翩起舞,脚步轻盈而坚定,每一步都如同一个音符,编织成一首美妙的乐章。当踏完最后一步,回到“无妄”的起点,他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掌握了这套步法。 心中的喜悦如同泉水般喷涌而出,无法用言语表达。他忍不住跳起身来,双手拍动,大声呼喊:“妙极,妙极!” 然而,当他喊出这四个字时,他突然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再受到束缚。原来,在他全神贯注于步法的学习过程中,他的内息已经自然而然地流转起来,内息随着思绪的运转而走动了一个大圈,那些原本胶结的经脉也因此而解开,他仿佛脱胎换骨,重新获得了自由。 他心中涌动着既惊又喜的波澜,细细回味着这一番奇妙的体验。那六十四卦的步法,在他脑海中反复盘旋,他一遍又一遍地默记,生怕稍有差池。 深知不可重蹈覆辙的他,踏出每一步都显得小心翼翼,步伐缓慢而沉稳。每踏一步,他都会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仿佛要将所有的杂念都排出体外。 当六十四卦的步法终于被他一一踏遍,他的脚步竟不知不觉间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圆圈。此刻的他,只觉得神清气爽,全身仿佛充满了无尽的精力,那份激动之情再也难以抑制。 他忍不住大声呼喊起来:“妙极!妙极!真是妙之极矣!” 然而,这欢呼声却如同打破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层层涟漪,引来了门外的怒喝。那声音粗犷而严厉,如同狂风中的雷鸣,震撼人心。 郁光标,这位平日里凶神恶煞般的存在,此刻更是面色铁青,他猛地开锁推门而入,目光如刀般锐利。他大步流星地走向段誉,恶狠狠地说道:“你刚才连叫三声,按规矩该吃三个耳光。但念在你是初犯,就让你尝尝一个耳光的滋味吧。” 话音未落,他已踏上两步,右掌高高举起,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地向段誉的脸上打去。 那一掌看似平凡无奇,不含半点高深的武学奥秘,但对于段誉而言,却仿佛重若千钧,让他无法抵挡。然而,就在千钧一发的瞬间,他的双脚仿佛被某种无形的神秘力量牵引,自然而然地迈出了“凌波微步”的步法。 他身形斜行踏移,犹如一片轻飘飘的落叶,随风飘荡,瞬间便飘到了另一个方位。那致命的一掌,就这样奇迹般地被他轻巧地避过,仿佛从未触及过他一般。 郁光标见状,心中怒火熊熊燃烧,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他左拳猛然挥出,迅猛而凌厉,带着一股无法阻挡的劲风,直取段誉。 然而,对于新习得的步法,段誉尚未能够驾驭得如行云流水,达到那炉火纯青的境地。面对这突如其来、迅猛如虎的攻势,他心中不禁微微一颤,一瞬间的迟疑,如同微风中的烛火摇曳不定。就在这一刹那的失神间,郁光标的重拳已然如同雷霆万钧般狠狠落下,准确无误地击中了他的“膻中穴”。 “膻中穴”,此乃人体之要害所在,郁光标一拳击中,心头却是猛然一颤。他心中忧虑,唯恐自己力道过于猛烈,伤了这位对手段誉的性命。于是,他急忙将力道收回五分,然而,即便如此,这一拳的威力仍旧非同小可。 段誉只觉胸口像是被巨石重重砸中,一股强烈的力量瞬间涌入体内,气血翻涌,如同狂风骤雨般肆虐。他身形摇晃,连连后退七步,直到背抵坚硬的墙壁,才勉强稳住那摇摇欲坠的身形。 此时,段誉只觉胸中疼痛难当,仿佛有火焰在燃烧,一口鲜血终于忍不住喷涌而出,洒落在地,显得格外刺眼。 郁光标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他狠狠地瞪了段誉一眼,仿佛要将对方的心神都洞穿一般。随即,他转身离去,走得毫不犹豫,只留下那紧闭的房门和地上那滩刺目的鲜血。 段誉此刻的伤势不轻,痛楚如同针尖般扎入他的身体,几乎让他难以忍受。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恨,那些复杂的情绪在他心底翻涌,如同被搅动的湖水,无法平静。 他默默地在心底咒骂着那个出手之人:“此人真是无理至极,我只不过是随口说了几句‘妙极’,又哪里碍着他的眼了?为何如此蛮横无理,平白无故地就给了我一拳。” 好在,那郁光标虽然出手,但内力并不深厚,并未尽全力。否则,以段誉此刻的身体状况,只怕早已承受不住那重击,经脉寸断,命丧当场了。 段誉的喘息渐渐平稳,心中却仍旧波澜起伏。他猛然间想起胡枫临别时的那份殷重嘱托,“凌波微步”这部武学秘籍,乃是大哥家族的传世之宝,绝不可轻易让外界得知。 他环顾四周,再三确认无人窥视之后,方才小心翼翼地取出那本书册。指尖轻轻滑过纸张,他心中满是不舍。 段誉深吸一口气,狠下心来,将书册一页一页地撕成碎片。然而,即便这样,他仍觉得不够稳妥。他深知,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火焰更能彻底销毁一切痕迹。 于是,他点燃了一盏油灯,将那些碎片逐一投入火中。火光跳跃着,吞噬着每一片纸片,直到它们化为灰烬。段誉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一幕,直到火焰完全熄灭,那些曾经记载着武学秘籍的纸张彻底消失在空气中。 做完这一切后,段誉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感到一种莫名的轻松和释然,仿佛卸下了心头的一块巨石。他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安心地进入了梦乡。 营救段誉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午后阳光斜洒,段誉又一次沉浸在“凌波微步”的修炼之中。他步履轻盈,每一步都踏得小心翼翼,仿佛行走在薄冰之上。随着脚步的迈进,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在汲取天地间的精华。踏出第二步时,他轻轻呼气,如同将内心的浊气一并排出。 如此周而复始,六十四卦的步法走完,段誉竟觉得四肢轻松,毫无麻痹之感。他心中不禁暗喜,看来这种呼吸与步法相结合的方式,确实对身体无害,反而有助于修炼。 于是,段誉决定加大难度,尝试更为高深的修炼方式。他闭上眼睛,心中默念口诀,开始尝试连走两步才吸一口气,再走两步方才呼出。这样一来,他的步伐更加稳健,呼吸也更为悠长,仿佛与天地间的气息融为一体。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映出一道道金色的光晕。段誉仿佛置身于一个神秘而美妙的世界之中,他感到自己的内力在不断地增强,身心也愈发轻盈。 不知过了多久,段誉终于停下了脚步,他睁开眼睛,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满足。 这“凌波微步”实则是以动功修习内功的奇妙武学,每当脚步按照六十四卦的方位周而复始地踏出,内息便会自然而然地随之流转,完成一个完整的周天循环。因此,段誉每行走一圈,都能感觉到内力在悄无声息中有了些许增长。 当初胡枫传授他这套步法时,只是简单地告诉他,学会之后要尽量多走几遍,以熟练掌握其中的奥妙。他并未透露这步法实则蕴含增进内力的秘密。毕竟,段誉向来对练功之事兴趣缺缺,若是知道了这步法还有如此功效,恐怕会心生抵触,难以静心修炼。 然而,段誉越走越觉得这步法妙不可言,心中涌动着对大哥的无限感激。他暗自思量:大哥竟将如此精妙绝伦的武学秘技赠予我,用以保我周全,这份深情厚意,真可谓重如泰山。他将我视作亲如手足的兄弟,这般情义,我怎能不铭记于心? 段誉下定决心,定要竭尽全力助大哥一臂之力,找到并帮忙救治嫂子才是。 他全身心地投入到了那神奇的步法中,仿佛与世隔绝。除了满足基本的饮食和休息需求,他的双脚仿佛被魔法牵引,从未停止过对“凌波微步”的练习。 段誉武学天赋奇高,经过数日的刻苦训练,他已经能够自如地施展出部分神奇的步法。 心中的畅快如同涓涓细流,淋漓尽致,他跨步前行,思绪渐渐飘回到那些与“凌波微步”紧密相连的诗意画面。“仿佛兮,若轻云掩映着明月,如梦似幻;飘飘兮,似流风回旋着雪花,轻盈而灵动。”他默念着,仿佛能看见那云月交织、风雪飘摇的美景。 特别是那最后的十六个字,“动无常则,犹如风中烛火,时而摇曳生姿,时而岌岌可危;进止难期,宛若流云逐风,时而疾驰向前,时而徘徊不定”,简直将“凌波微步”这门武学的深邃与玄妙,刻画得淋漓尽致。他心中虽已有所领悟,但要想真正将这份领悟融入到步伐之中,使之随心所欲、游刃有余,却绝非易事。 他明白这需要无数次的反复练习,才能逐渐掌握这门高深的武学。目前的他,面对敌人的攻击,能否真正做到游刃有余地躲避,心中仍是毫无底数。那种在生死边缘游走的感觉,让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因此,他下定决心,再苦练十天半月,不仅要熟悉那变幻莫测的步伐,更要领悟其中的精髓与真谛。只有这样,他才能在面对敌人的攻击时,真正做到心随意动、步随心动,确保自己的安全无虞。 而此刻,胡枫如幽灵般悄然现身,却并未急匆匆地去搭救段誉。他行事向来谨慎,深知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于是,他顺手擒住一名无量洞的弟子,从他口中打探出了厨房的所在,以及段誉被关押的精确位置。这名弟子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胡枫一记手刀击晕在地。 胡枫悄然潜入了厨房,他的目的并非投毒或破坏,而是心中早已锁定的无量山厨房深处的地窖。他迈着轻盈的步伐,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在堆积如山的酒坛中一一扫过,寻找着那最为甘醇、最为浓烈的烈酒。 终于,他的目光定格在了一坛酒坛之上,他小心翼翼地拔开坛口的封泥,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让人沉醉其中。他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竹筒,将烈酒缓缓倒入其中,那醇厚的液体在竹筒中荡漾,散发出更加诱人的香气。 紧接着,他又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了另一个竹筒,开始装起食醋来。那食醋虽不如烈酒般香醇,却也有其独特的酸辣之味,让人回味无穷。他装了大半筒的食醋,然后小心地将竹筒封好。 一切准备就绪,胡枫没有再多做停留。他迅速而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厨房,穿过一条条幽暗的走廊,来到了关押段誉的地方。 胡枫隐藏在暗处,默默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他耐心等待着最佳的时机,直到一名仆人托着饭盘走来,准备给段誉送饭。胡枫见状,迅速取出一块黑布蒙上面孔,从暗处一跃而下,悄无声息地落在仆人面前。 那仆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蒙面人吓得魂飞魄散,手中的饭盘脱手而出,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饭菜洒了一地,与地面的尘土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片狼藉。仆人惊恐地大叫起来,声音尖锐而刺耳:“啊哟!快来人啊!有贼啊!” 胡枫眼角一瞥,发现那仆人身上并无半点武功气息流露,于是信手一挥,轻描淡写地拍出一掌,那仆人便如断线木偶般,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郁光标闻声而至。他一眼便看见了胡枫,却只见胡枫身形一动,便如同鬼魅般闪入了与段誉相邻的那间房屋。 “何方鼠辈,竟敢在我无量洞撒野!”郁光标见胡枫进屋,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怒火,误以为对方是被自己吓破了胆,才躲入屋内。他冷哼一声,拔出腰间长剑,大步流星地追了进去。 然而,他哪里知道,此时的胡枫早已今非昔比。 刚踏入门槛,胡枫便如幽灵般施展出凌波微步。他的身形犹如一道闪电,眨眼间已抵达郁光标的跟前。他的右手悄然运转着北冥神功的奥秘。只是随手轻轻一拍,郁光标手中的长剑便凌空坠落。 与此同时,胡枫的左手如同闪电般伸出,精准地抵住了郁光标的膻中穴。这一刹那,郁光标只觉全身的力量仿佛被一股无形之力瞬间抽空,身体僵硬,郁光标本就内力平平,此刻连一丝一毫的动弹之力都失去了。 郁光标惊恐万分,他的眼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他大声呼喊着:“吴师弟,快,快!”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慌乱与绝望。 而此刻,吴光胜刚刚从茅厕中走出,听到那急促的呼喊声,他心中一紧,赶忙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然而,当他看到眼前的场景时,不由得大惊失色。 “拉……我……”郁光标的声音如同风中残烛,几近绝望的哭泣,显然他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惊吓和痛苦。 吴光胜手忙脚乱地解开裤带,急忙应道:“好!”他伸出双手,紧紧握住郁光标的双臂,试图将他从痛苦中拉起。然而,当他刚用力,一股奇异的虚弱感便如电流般传遍他的双臂,仿佛所有的力量都在瞬间被抽走。他咬紧牙关,催动内力,想要抵抗这股力量,但随即又是一阵强烈的酸软袭来,几乎让他无法站立。 原来,此刻的胡枫已经如同吸血鬼般吸干了郁光标的内力,而郁光标的身体竟成了他吸取吴光胜内力的桥梁。在这个诡异而危险的瞬间,郁光标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条通道,将两人的内力无声无息地引向胡枫。 吴光胜的双手如被无形的锁链束缚,酸楚之感如潮水般涌来,双脚则像浸在绵软的泥浆中,难以支撑。他的心中满是惊疑与不解,“奇怪,奇怪!”他喃喃自语。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那双手却始终无法松开。 因为胡枫吸取内力仿佛无穷无尽。顷刻间,吴光胜的内力在迅速流失,他知道自己已无法再坚持多久。绝望之中,他大声呼救:“快来人哪,快来人哪!” 无量洞的弟子们,在那一声突如其来的惊叫之下,纷纷从四面八方赶来。最先抵达的是两名弟子,他们气喘吁吁,脸上满是疑惑。紧接着,又有三名弟子急匆匆地赶到,脸上写满了不解与担忧。 “发生何事了?”他们纷纷呼喝着。 此时,胡枫正躲在屋内,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若隐若现,而郁光标,一只脚已经跨过了门槛,另一只脚却还在门外,与吴光胜一同,被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门框狭窄,阻挡了后来者的视线。他们站在门外,只能看到郁光标和吴光胜的背影,却无法窥见屋内的情形,也就看不见胡枫的身影。 郁光标此刻已是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喉咙里仿佛被什么堵住,再也无法挤出一句完整的话语。他的脸色苍白,汗水淋漓,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力气。 而吴光胜的情况也同样不容乐观。他的内力已被吸走了大半,剩下的力量也已是寥寥无几。他喘着粗气,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向郁光标吩咐道:“你……你先拉开我……快……快找人来帮忙……”他的声音微弱而无力,仿佛随时都会断气一般。 此刻的吴光胜已经是有气无力,连站立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此刻,两名弟子毫不迟疑地纵身而上,欲分别捉住吴光胜的双臂。然而,就在他们手掌触及吴光胜的一刹那,一种异样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他们只觉得手臂一阵酸软,仿佛体内所有的力量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抽走,无法再施加丝毫力道。 这股奇异的力量,如同一条隐秘的河流,从吴光胜流向郁光标,再从郁光标注入到胡枫的体内。 那两名弟子惊愕至极,他们突然感到自己的手臂仿佛被某种诡异而无形的力量紧紧吸附住,动弹不得。他们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急忙试图催动内力挣脱这股束缚。然而,那力量却如同泥牛入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他们体内,令他们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 他们越是用力挣扎,那股吸附之力便越是强大,仿佛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无情地吞噬着他们体内的内力。他们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内力在不断地流逝,而那股力量却越来越强大,仿佛要将他们完全吞噬一般。 此刻,他们心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挣扎了一阵,他们试图呼救,但声音却被那股越来越大的吸力所压制,无法传出。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内力被一点点吸走,却无法做出任何反抗。 剩下的三名弟子目睹了这一幕,脸上不禁流露出惊愕之色。其中一名弟子带着几分戏谑地笑道:“你们这是在演哪一出啊?难道是叠罗汉的杂技表演吗?”说罢,他伸出手去试图拉扯那后来的两名被紧紧吸附的弟子。 然而,他的动作只持续了短短的两下,便像被无形的力量黏住了一般,手臂再也无法挣脱。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之色。他大声呼喊道:“这太邪门了,真是见鬼了!” 此时,其余两名弟子也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对劲。他们见状,同时伸手去拉那名被黏住的弟子。然而,三人齐心协力,越是用力越是感到臂腕乏力,最后再也无法使力。 后来的三名弟子中,有一弟子聪颖过人,刚一触碰到那受制的同伴,便觉事情不妙。他立即高声呼喊:“快来人啊!有状况!”声音在庭院中回荡,充满了惊恐与焦急。 这突如其来的叫声,竟又引来了十名弟子。他们纷纷赶来,帮忙拉人,齐心协力想要解救被困的同伴。一时间,无量洞的十七名弟子都聚集在了那道狭窄的门口,他们的内力如同滔滔江河,不断汇入胡枫的体内。胡枫的体内,仿佛变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色旋涡。 郁光标和吴光胜此刻已是气息微弱,两人瘫坐于地,喘息间透出深深的无力。他们的内力,如流水般不断流逝,无力回天。而陆续赶来的十五名弟子,亦是惊慌失措,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内力被无情地吞噬,内心充满了绝望与无助。他们拼尽全力挣扎,但越是挣扎,内力流失得越快。 起初,还有人试图大声呼救,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声音渐渐变得微弱,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会熄灭。 呼救的人数也在不断地减少,十三人、十人……直至最后,再无一人的呼喊声响起。整个院内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笼罩,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死寂之中。 在这沉寂之中,唯有胡枫那粗重的喘息声显得格外清晰,它如同野兽在暗夜中的低吼。 挣扎过后,最后留下众人绝望的眼神,每个人都仿佛被束缚在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梦境之中。他们的内力被全数吸走,犹如灵魂被抽走一般,让他们感到无比的虚弱和绝望。而此刻的胡枫则像是掌控了他们生死的神灵,待吸干十七人内力后,这才松开郁光标开始调息炼化。 莽牯朱蛤出现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当他将十七人的内力全部吞噬殆尽,胡枫缓缓地收回左手。那十七人如同失去了生命的泥塑,软绵绵地向两边倾倒,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找寻不到。 胡枫闭目凝神,开始将那股汹涌而来的内力炼化为己用。此刻的他,仿佛经历了四十年苦修北无真元的磨砺,功力大增。若是没有修炼过小无相功,这吸收来的深厚内力,胡枫估计至少能增加北冥真气十五年的苦修。 然而,他却并未因此露出欣喜之色,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十七名无量剑弟子的内力,此刻已全然融入他的体内,成为他力量的一部分。他并未取他们性命,但这些无量洞弟子此刻却如同废人一般,失去了所有的内力。 胡枫知道,他们要想恢复到被吸之前的功力,又要苦修十几二十来年,不知要付出多少艰辛与努力。而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愧疚与无奈,但在这武林的江湖中,强者为尊,弱肉强食,他又能如何选择呢?这些人原本是会被段誉吸干,只是现在换成了胡枫而已。 忽地,一声尖锐的叫喊划破宁静的空气:“那贼婆娘偷走了我的孩子,快追啊!你们几个,守住大门,别让她逃出去!你们几个,赶紧上屋顶,盯紧了!还有你们,堵住东边的出口,别让她从那儿溜走!你们五个,西边的门也给我看好了!千万不能让那婆娘带着我的孩子跑了!”这虽是果断的指令,但每一字每一句都透露出说话人心底的惊慌与无助,声音在风中颤抖,像是被恐惧紧紧攫住。 “看来,叶二娘已经开始行动了。”胡枫心中明了,那慌张的声音,他一听便知是左子穆无疑。原本,他的计划是让叶二娘吸引众人的注意,以便她尽可能地少吸取无量洞弟子的内力。毕竟,这些弟子并无加害之心,原本注定有七人会被段誉吸取内力,对这七人胡枫心中并无太大愧疚。 然而,事态的发展却出乎他的预料。原本只有七人的目标,如今却变成了十七人。这让胡枫不禁感叹,事情往往难以按照人的意愿去发展。他心中虽然有些懊恼,但随后也想开了,毕竟天意难违,人力有时而尽。 他顺其自然将这十七人的内力全部吸取干净。虽然这样做有些残忍,但胡枫也有自己的打算。他想,日后自己可以庇护无量洞,让这些弟子能够安然度过一生。毕竟,在这个充满未知和危险的世界里,实力才是生存的根本。 如此一想,胡枫心中的郁闷也消散了大半。 实际上,以胡峰现在的实力,他并非没有能力将段誉救出困境。然而,他心中所虑,并非单纯救出段誉那般简单。他担忧的是,若不让段誉独自逃离,自己便难以寻觅到那件传说中那神物。 胡枫挥剑劈开了段誉房间的锁,随后便悄然隐匿在暗处。段誉听得门锁似是被外力破开,心中一惊,却并未见有人闯入。他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只见一群人伏在地上,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全然未曾察觉他的存在。 胡峰此举,既救了段誉,又为他自己留下了寻找神物的机会。他明白此事不可轻举妄动,需得谨慎行事,方能两全其美。而段誉,也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得以暂时脱离险境,心中虽感疑惑,却也暗自庆幸。 段誉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疑惑,然而此刻却无暇深究。他脚下如风,三步并作两步,迅速抢到了屋后。那些诸如“既济”、“未济”的方位概念,早已被他抛诸脑后,如同被风吹散的尘埃。至于那“轻云蔽月,流风回雪”的绝妙神姿,在他眼中也不过是曹子建笔下的空谈,毫无实际意义。此刻的他,仿佛一只惊弓之鸟,急切如丧家之犬,慌乱如漏网之鱼。 只见无量剑派的弟子们手持长剑,四处奔忙,口中大声呼喊着:“别让那婆娘跑了!” “快把小师弟找回来!” “你去那边搜,我往这边追!”他们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显得异常急切和紧张。段誉见状,心中更是疑惑重重,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耳边的呼喊声逐渐变得遥远,直至消失无踪,确信无人追来后,他转身向后山那片茂密的丛林狂奔而去。 狂奔了好一阵子,他才终于在一棵参天大树下停下脚步,倚着树干喘息着。胡枫紧随其后,尽管心中焦急,却也知道此刻并非放松的时刻。他故意压低了嗓音,大喊道:“那小白脸跑了,快追啊!” 段誉听到这话,心中一紧,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起身继续逃跑。他穿过一片又一片的树林,越过一道又一道的山岭,直到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叫喊声。 胡枫紧随其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默不作声地跟着。 突然间,耳边传来了两声细微的吱吱声响,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呼唤。紧接着,眼前一道灰色的影子快速晃动,一只小巧玲珑的小兽以惊人的速度从身前掠过。段誉依稀辨认出,那正是钟灵所饲养的那只名叫闪电貂的奇异小兽。 它奔跑得如此迅疾,仿佛一道闪电划过天际,让人几乎无法看清它的身形。然而,这般迅猛如电的小兽,除了闪电貂又能是何物呢? 段誉心中涌起一股喜悦之情,暗想道:“钟姑娘一直在四处寻找你,原来你这小家伙竟然逃到了这里。我这就抱着你去还给你的主人,她见到你一定高兴得不得了。” 于是,他学着钟灵曾经吹过的口哨声,轻轻地嘘溜溜地吹了几下,希望用这熟悉的声音将闪电貂引过来。 胡枫终于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之前的努力并未白费。若非有这天命之子段誉的助力,自己即便翻遍整个后山,恐怕也难以遇到眼前的这一幕。 一道灰影闪过,一只小巧的野兽从高高的树梢上跃下,稳稳地蹲在胡枫的身前,相距仅有一丈之遥。它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两颗璀璨的宝石,灵活地转动着,好奇地打量着段誉。这正是钟灵那只闪电貂。 段誉轻声吹了几声口哨,闪电貂仿佛听懂了他的指令,缓缓上前两步,然后乖乖地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段誉开心地呼唤道:“乖貂儿,好貂儿,跟我一起去见你的主人吧。” 胡枫心中纠结,不知是否该出手阻止。毕竟,那只莽牯朱蛤会被自己截胡。然而,一想到自己还怀揣着灵鹫宫的灵丹,他又稍微安心了些。 段誉曾轻触过闪电貂的背脊,深知它虽行动如风,牙齿带有剧毒,但对主人却极为温顺。他望着它灵动的小眼,心生喜爱,轻轻地吹了几声口哨。闪电貂闻声而动,缓缓走近。段誉慢慢蹲下,温柔地抚摸着它的背脊,轻声说道:“貂儿真乖。” 手感柔软光滑,让他不禁心生怜爱。闪电貂仍然伏着不动。段誉柔声道:“乖貂儿,咱们回家去啦!”左手伸过去将貂儿抱了起来。 突然间,段誉的双手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猛然震动,紧随而至的是左腿上一阵尖锐的剧痛。他瞪大了眼睛,只见一道灰色的影子在眼前迅速闪动,那闪电貂已经跃出了丈许之外,此刻依旧蹲在地上,一双小眼睛溜溜地转,仿佛带着几分戏谑地瞪着他。 段誉忍不住惊叫出声:“啊哟!你竟敢咬我!”他低头一看,只见左腿的裤脚管已经破了一个小洞,鲜血从洞口处缓缓渗出。他急忙捋起裤筒,只见左腿内侧赫然是两排清晰的齿印,正是那闪电貂留下的杰作。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神农帮帮主司空玄那自断左臂、血染衣袍的惨烈场景,那一刻的恐惧仿佛再次袭来,让他的灵魂都仿佛被剥离了身体。他颤抖着声音,结结巴巴地叫道:“你……你……怎能如此不近人情?我……我可是你主人的朋友啊!哎哟!”话音未落,他的左腿便传来一阵剧烈的酸麻,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肌肉,他无法忍受地跪倒在地,双手紧紧地按住伤口的上侧,试图阻止那股恶毒的力量继续向上蔓延。 然而,毒质的侵袭远比他想象的要迅猛得多。紧跟着,他的右腿也开始感到酸麻,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他一个踉跄,便重重地摔倒在地。他心中大骇,挣扎着用双手撑住地面,想要重新站起来,可是手臂也已经开始变得麻木无力,仿佛不再属于他自己。 他拼尽最后的力气,向前爬了几步,想要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然而,那只闪电貂仍然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涌上心头,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逃脱这个噩梦。 段誉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这才恍然大悟:这狡猾的闪电貂,原是钟灵精心驯养的,它只听命于她一人,旁人的话一概不理。他深知一旦被这闪电貂咬中,便应效仿司空玄的果断,立即挥刀斩断受伤的左腿,以求保全性命。然而此刻他手中既无刀剑可用,又缺乏司空玄那种临危不惧、果断决绝的刚勇之气。 他只得在心头暗自埋怨自己片刻,随即感到四肢百骸渐渐僵硬,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动弹不得。他心知剧毒已经迅速蔓延至全身,连眼睛和嘴巴都渐渐合不拢来,然而神智却仍保持着清明。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段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然而他也清楚,此刻除了寄希望于钟灵能够及时赶来相救,别无他法。他只能咬紧牙关,强忍着剧毒的侵袭,默默地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胡枫眼见形势紧迫,毫不迟疑地从包袱中翻出灵鹫宫的珍稀灵丹,对准了段誉的口唇,手指轻弹。只听“咻”的一声轻响,那灵丹犹如离弦之箭,稳稳当当地落入了段誉的口中。 然而,胡枫并未急于上前,运起内力助段誉祛毒。他还需捉到那传说中的莽牯朱蛤。于是,他打定主意,先让灵丹发挥作用,待寻得那神物,再助段誉彻底摆脱毒患。 段誉只觉有异物飞入口中,无奈身体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其落入喉间。他嗅到一股奇异的香甜气息,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涩。反正已是生死未卜,他索性心一横,将那灵丹咽了下去。 猛听得“江昂、江昂”三声震耳欲聋的怒吼,紧接着是“卟、卟、卟”一连串急促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急速接近。草丛中,突然跃出一物,其形诡异,其势凶猛,令段誉大惊失色:“啊哟,这又是什么怪物呀?” “它来了!”胡枫心中暗道一声。 吞食神物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胡枫在一旁观看,心中却不以为然:“莽牯朱蛤号称万毒之王,有人说一见此物,全身便化为脓血,这般荒谬幼稚的传言,真是令人啼笑皆非。若真如此,那见过的岂不是都已化成脓血,又何来这些江湖传言?... 这岂不跟那些声称能融化万物的神奇药水一样可笑?只需一问那神奇药水拿什么装的,这谎言便不攻自破了。”胡枫心中暗自琢磨着这些江湖传言,觉得实在是太过荒诞不经。 胡枫听江昂、江昂叫声不绝,那叫声此起彼伏,宛如不息的波涛。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转向一侧,只见莽牯朱蛤正盘踞在段誉的右侧。此时的段誉,头颈似乎被无形的力量所束缚,僵硬得无法转动分毫,无法一睹这奇异生物的真容。 突然,一连串的“卟、卟、卟”声响起,胡枫定睛一看,只见莽牯朱蛤突然跃起,目标直指不远处的闪电貂。 这只莽牯朱蛤,看似不过是一只小小的蛤蟆,体长不过两寸有余,然而它的全身却殷红如血,散发着诡异而诱人的光泽。更为奇特的是,它的双眼闪烁着金光,仿佛蕴藏着某种深不可测的力量。每当它张嘴鸣叫时,颈下的薄皮便会微微震动,发出那如同牛鸣般的低沉吼声。这小小的身躯,竟能发出如此巨大的声响,若非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胡枫实在难以置信。 这名字的取得,倒是颇为贴切。眼前这生物,其声如牯牛般洪亮,全身被一层朱红所覆盖,犹如烈焰燃烧,果真是那传说中的莽牯朱蛤。胡枫心中暗自忖度,暗自庆幸,母亲的,幸亏自己早有防备,否则真要生吃活吞这怪物,恐怕还真得费一番功夫才能下得了口。 闪电貂见到这莽牯朱蛤,眼中闪过一丝畏缩,似乎对其颇为忌惮。它转身欲逃,却又似乎被某种力量所束缚,不敢轻易离去。突然间,它纵身一跃,直扑向那朱蛤。 朱蛤见状,口中发出一声江昂的怪叫,仿佛是在示威。它张开大嘴,一股淡淡的红雾喷薄而出,直向空中的闪电貂袭去。闪电貂正跃至半空,被这红雾喷中,顿时失去平衡,翻身摔落。然而它并未就此放弃,而是迅速调整身形,一扑而上,狠狠地咬住了朱蛤的背心。 胡枫见状,心中不禁暗自惊叹。这闪电貂虽然体型娇小,但其勇猛之势却丝毫不逊于那莽牯朱蛤。 闪电貂一口咬向莽牯朱蛤,然而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那原本矫健如电的貂儿,在咬中朱蛤的瞬间,仰身翻倒,四肢挣扎了几下,便再也无法动弹,静静地躺在了那里。 段誉目睹此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痛惜之情:“唉,钟姑娘若是知晓了这一切,只怕会伤心欲绝。” 而此刻,那莽牯朱蛤却似毫发无伤,跃上了闪电貂的尸身,开始在其颊上吮吸。左颊吸完,又转向右颊,那贪婪的模样,仿佛在享受一场盛宴。 胡枫在一旁看得分明,心中暗自思忖:“这莽牯朱蛤果真是名不虚传的万毒之王。貂儿牙齿上的剧毒,本以为能伤到它,却不料反而害死了自己。如今这朱蛤又去吸食貂儿毒囊中的毒质,真是狡猾至极。” 莽牯朱蛤贪婪地吸吮着貂儿体内的毒液,直到毒囊干瘪,它才心满意足地从那闪电貂身上轻盈跃下,发出两声清脆的“江昂、江昂”的叫声。就在此时,草丛中传来一阵细微的沙沙声,一条红黑斑斓的大蜈蚣缓缓游出,其身长足有十余寸之长,显得异常醒目。 朱蛤见状,猛地扑上前去。然而,那蜈蚣身形矫健,游动速度极快,朱蛤的几次扑击竟然都未能得手。朱蛤不甘示弱,发出一声愤怒的“江昂”叫声,纵身一跃,竟跳起一人多高,似乎准备喷射出致命的毒雾来制服这狡猾的猎物。 “好机会!” 胡枫早已手持那只装满大半筒食醋的竹筒,静静地守候在一旁。当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映入眼帘,他立刻催动体内的真气,施展出那神奇的凌波微步。他的身影犹如一道闪电,迅速穿梭在丛林之间,直逼莽牯朱蛤的背后。 他右手紧握竹筒,准确无误地对准了莽牯朱蛤,而后猛地一装。与此同时,左手迅速盖上竹筒口,动作一气呵成,毫无拖沓。莽牯朱蛤还未来得及喷射出那致命的毒雾,便已被胡枫巧妙地装进了竹筒之中。 “江昂、江昂……”竹筒内,莽牯朱蛤的嘶鸣声此起彼伏,震得竹筒嗡嗡作响。它的叫声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力量之大仿佛要将整个竹筒撕裂。胡枫也不由得心中一紧,暗忖这莽牯朱蛤的力量果然非同小可,若非他手中的竹筒乃是用云南特产的铁竹制成,恐怕还真难以困住这只凶兽。 这铁竹的竹壁坚硬异常,即便是普通刀剑砍击也难以留下痕迹,因其竹材坚硬如铁而得名,胡枫也是凭借太阿剑的削铁如泥,才把它制成。 胡枫将其拿在手里暂不理会,又拿出装着烈酒的竹筒将那只大蜈蚣了装进去。 随后,他匆匆地走到段誉的身前,双手忙碌不已。一只手稳稳地抱着两只翠绿的竹筒,仿佛守护着某种珍稀的宝物;另一只手则从怀中取出一颗灵丹,毫不犹豫地塞入段誉的口中。紧接着,他又在段誉身上敏捷地点了七下,每一下都如同精准的音符,落在恰当的节拍上。 完成这一切后,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关切与焦急:“二弟,速速将灵丹嚼碎吞服。” 胡枫见那竹筒中的莽牯朱蛤已然安静下来,不再疯狂地乱撞,那原本尖锐刺耳的“江昂、江昂”叫声也消失无踪。他心中稍安,便将竹筒轻轻地立在一旁,仿佛怕惊扰了这难得的平静。 段誉先前已服用一颗灵丹,身体已有些许恢复,然而此刻,胡枫又出手相助,精准地点了他周身几处关键穴位,使得那肆虐的毒素无法再肆意扩散。紧接着,胡枫又喂给段誉一颗灵丹,那丹药入喉即化,带着一股清凉之感迅速蔓延至全身。 此刻的段誉,虽然仍觉身体有些僵硬,但已不似先前那般动弹不得,只是隐隐有些酸痛之感。胡枫见状,轻轻将段誉提起,令其盘坐于地,随后双手抵住其后心,开始运功相助。 随着胡枫的内力缓缓注入,段誉只觉一股暖流在体内流转,将那些顽固的毒素渐渐逼出。忽然,他一口污血喷出,顿觉胸中一轻,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胡枫见状,知毒素已被逼出大半,便让段誉平躺下来,双手运功自双肩处开始,将剩余的毒素向双腿驱赶。只见两条黑线自大腿开始向下缓缓收缩,如同两条黑色的藤蔓在皮肤上蔓延。 当黑线蔓延至左腿时,一股黑血沿着闪电貂留下的咬痕处猛然喷出,溅落在地。而右腿的毒素却堆积在右脚掌处,形成一个黑色的斑点,胡枫突然右手拔剑,将段誉右脚心划出一道半寸小口,一道黑血飚射出来。 经过一番努力,终于将毒素全部逼出体外,段誉的脸色也逐渐恢复了红润。 至此,段誉体内那毒素终于被全部逼出,他的身体仿佛被洗涤过一般,焕然一新。胡枫见状,立刻从怀中掏出金疮药,轻轻敷在段誉的伤口上。那药粉一触及伤口,便立刻发挥出神奇的效力,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结起了一层薄薄的痂。 “大哥,你……你现在竟然会武功了?”段誉看着胡枫,眼中满是惊异之色。他实在难以相信,这个平日里看似平凡无奇的大哥,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学会了武功。 胡枫笑了笑,脸上露出一丝苦涩。他拍了拍段誉的肩膀,说道:“兄弟,这几日我历经磨难,深知江湖险恶。若是不学些防身之术,怕是小命都难保。所以前几日我便开始学习武功,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今日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场,只是现在仍然学了点皮毛而已。” 段誉听后,心中更是感激不已。他深知胡枫这几次救下自己的性命,都是冒着极大的风险的。如今又得知胡枫为了自保而学习武功,更是对他敬佩有加。 “大哥,你多次救下小弟性命,小弟真是无以为报。”段誉诚恳地说道,“以后若是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小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胡枫佯装不悦地摇了摇头,嘴角却挂着几分笑意,对段誉说道:“你我二人情同手足,又何须如此见外?” 他见段誉已安然无恙,心中大石方落。随即,他拿起那支竹筒,轻轻晃动,只觉那莽牯朱蛤仿佛已化作无形。胡枫深知,毒蛇毒虫的毒质若是混入血中,便如同烈火燎原,瞬间便能夺人性命;但若是误食入肚,只要口腔、喉头、食道和肠胃无伤,便也无甚大碍。是以,人被毒蛇咬伤时,旁人可用口吸出毒质,以救伤者一命。 然而,常人的口腔、喉头、食道和肠胃,又怎能保证全无小伤?一旦有伤,吸毒之人便极易自身中毒,是以此法虽能救人,却也极为凶险,是以一般不采用口吮之法。 天下间的毒物,犹如世间百态,变幻莫测,实难以一概而论。这莽牯朱蛤,虽然身怀奇毒,但一旦进入胃中,人却也是安然无恙。然而,奇妙的是,胃液对于这莽牯朱蛤而言,却是致命的剧毒。一旦与胃液相遇,这朱蛤便会瞬间化作一团神奇的液体,消失得无影无踪。 胡枫深知这其中的奥妙,胃液之中,最为关键的便是那强烈的胃酸。于是,他灵机一动,开始计划利用食醋来对付这莽牯朱蛤。他想,既然胃液能够化解朱蛤,那么与胃液相似的食醋,或许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他决定再稍候片刻。趁此间隙,他悠然自若地取出了另一个竹筒,那里面盛着烈酒与蜈蚣。他的右手紧紧握着竹筒,左手则稳稳地压着筒盖,随后,他缓缓调动起体内的真元之力。 不久,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那原本平静的竹筒开始咕噜咕噜地冒起了气泡,烈酒在里面翻涌。烈酒在真元的催动下,竟然迅速升温,直至烧开。大量的蒸汽在筒内积聚,疯狂地冲击着筒盖,然而,胡枫却显得从容不迫,那蒸汽虽猛烈,却未能让他手中的竹筒溢出一丝酒液。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胡枫再次调动真元,这一次,他的真元之力仿佛化作了寒冷的冰风,瞬间将那滚烫的烈酒冷却。不一会儿,那原本热气腾腾的烈酒已经变得冰凉刺骨。胡枫满意地点了点头,将竹筒轻轻放在一旁。 此刻,他小心翼翼将那个装着莽牯朱蛤的竹筒缓缓打开。他的目光中满是警惕,时刻提防着这小家伙突然喷出致命的毒液。然而,当竹筒的盖子完全揭开,他并未发现莽牯朱蛤的踪影。 胡枫的视线落在了竹筒中那已经变得鲜艳如血的液体上,他犹豫了,心中在纠结着是否应该喝下这未知的液体。那红色的液体在竹筒中微微晃动,仿佛在诱惑着他,又似乎隐藏着某种未知的危险。 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他终于下定决心。他狠狠地咬了咬牙,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一口气将竹筒中的红色液体全部喝光。那液体滑过他的喉咙,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让他的心跳加速,神经紧绷。 接着,他又将装着烈酒和蜈蚣的另一个竹筒打开,将里面之物全部倒入先前装莽牯朱蛤的竹筒中。在倒换的过程中,他注意到蜈蚣已经变得熟透,仿佛已经被那烈酒烹煮过一般。这一发现让他心中的犹豫消散了不少。 胡枫带着一丝决绝和一丝期待,一口气再将这烈酒也喝了精光,甚至将蜈蚣也全部嚼入肚腹之中。 两恶相斗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刚刚将那一股脑儿吞下,胡枫便觉腹中猛然升起一股炽热的气息,如同熊熊燃烧的炭火,在腹内四处冲撞,难以平息。 “奶奶的,这下可玩大了,不会真要搞砸了吧?”胡枫心中忐忑不安,对于自己的决定开始感到有些不安。万一真的因此丢了性命,那可就真的成了天大的笑话。 他立刻闭目凝神,盘腿坐下,开始依法进行深呼吸,调动体内的气息。那团原本在他体内翻涌的热气,仿佛被他的意念所牵引,逐渐凝聚成一条热线,轻轻地流淌进了他的任脉之中。 这条热线如同一条灵巧的小蛇,在他的经脉中游走,随着他熟练的运功路线,一路畅通无阻地流入了膻中气海。那里,仿佛是一片广阔的海洋,包容着无尽的真元之气。 随着他的呼吸节奏,这股热气与他的真元相互交融,开始在全身范围内进行一次宏大的周天运转。它们像是一条条细流,汇聚成江河,再融入大海,最终化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渐渐地,这股热气完全融入了他的全身,与他的血脉、筋骨、脏腑融为一体。片刻之后,他感到自己仿佛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之中,身心舒畅,再无任何异感。 胡枫轻吐一口浊气,那气息中夹杂着浓烈的酒香,仿佛刚从醉乡中归来。然而,他却并未有丝毫的醉意,反倒觉得神清气爽,身心无比舒畅。他感到自己的经脉似乎变得更加坚韧,身体里涌动着一种难以言明的力量,似乎有了某种奇妙的变化。 胡枫只知道食用莽牯朱蛤后百毒不侵,他并不知道,他所遇到的这只莽牯朱蛤,乃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神物。在它的影响下,他身体的潜力和极限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 胡枫的眉头紧锁,似在沉思着什么,他喃喃自语:“也不知此刻的我,是否真能做到百毒不侵。”声音中带着一丝疑虑。随后,他的目光落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段誉身上。 他走到段誉面前,沉声道:“二弟,哥哥我需前往那远方的山头救人,世间万事,终究逃不过一个‘理’字。我就不信,凭你我二人之口,不能说服他们。你可愿与我一同前往,助我一臂之力?”他手指着远处那座巍峨的山峰。 段誉闻言,一开始听到救人心里还有点没底,但当他听到胡枫说要以理服人时,心中的顾虑顿时烟消云散。他挺直了胸膛,目光坚毅地回应道:“小弟自然义不容辞,愿随哥哥一同前往。” “好极了!二弟,我这便先行一步,你随后赶来便是。”胡枫说罢,不给段誉任何回应的机会,便施展出那绝妙的凌波微步,疾速向那远处的山峰奔去。 段誉望着地上的闪电貂,那曾经活蹦乱跳的小生命此刻已然静止不动。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哀伤与担忧,决定先将这小家伙安葬,再去助大哥一臂之力。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一些土石,轻轻覆盖在闪电貂的身上,口中默默祷告:“闪电貂小弟弟,你安心去吧。待来日,我定会携同钟姑娘前来你的坟前祭奠,捉几条毒蛇为你上供。你方才咬我那一下,我知你是无心之举,我绝不会向你的主人提及此事,免得她因此而怪你。你且安息,我会永远记住你的。” 胡枫此刻的功力早已今非昔比,他全力施展,不出一刻钟便疾驰至那险峻的山峰之巅。他小心翼翼地藏身于一块巨大的岩石之后,静静地窥视着前方的一切。 与此同时,木婉清心中却是五味杂陈。她望眼欲穿,等待着胡枫的到来,但时间一点点流逝,胡枫的身影却始终没有出现。她心中的怒火渐渐升腾,绝望之情也愈发浓烈。她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这个负心汉,无耻的王八蛋!你来也罢,不来也罢,我就在这里等死便是!” 就在这时,她的眼前忽然人影一闪,一股微凉的寒意从背后袭来。木婉清心中一惊,左脚急点地面,身形向前窜出数丈之远。只听身后传来一阵忽尖忽粗的笑声,一个声音说道:“小姑娘,跑得倒挺快嘛,你老公不要你了,不如跟了我!”正是‘穷凶极恶’云中鹤。 胡枫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只要有人敢对木婉清不利,他会毫不犹豫地出手,将那个云中鹤击杀。 云中鹤伸出了手,想要搭在木婉清的肩膀上。然而,就在手掌即将触碰到木婉清的一刹那,一道迅疾的掌风突然从侧面袭来,将那人的手猛地架开。出手的,正是那位身材高大、面貌奇特的南海鳄神。 他怒目圆睁,口中哇哇怒吼道:“老四,我南海派门下,岂容你如此欺侮!”他的声音如同雷霆般震撼人心,让人不禁为之一震。 云中鹤见状,几个起落之间已经避开了十余丈的距离,他站在远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道:“你徒儿收不成,这姑娘便不再是南海派门下之人。” 胡枫抬头望去,只见那位云中鹤身材极高,却又极瘦,宛如一根笔直的竹杆。他的脸庞也显得异常狭长,给人一种诡异而恐怖的感觉。 南海鳄神怒喝一声,声音如雷霆滚滚,震得周围空气都为之颤动:“你如何得知我徒儿不会前来?莫非是你暗中下手,害他丢了性命?定是你看我徒儿天资卓越,心生嫉妒,便将他掳走,想将他收为门下。你坏我大事,我今日先送你上西天!” 胡枫见南海鳄神霸道无比,行事全凭一股蛮劲,竟不问青红皂白,便朝着云中鹤猛扑过去,心道:看在你保护清儿份上,老子就不把你吸干了。 云中鹤身形如同飘渺的烟雾,灵动而难以捉摸。他巧妙地避开了南海鳄神那如同闪电般迅猛的攻击,同时口中发出一声冷笑:“你那徒儿长什么样,我云中鹤可从未曾见过,怎可凭空诬陷我掳走了他?你这般无端指责,简直荒谬至极!” 他边说话边闪躲,身手之迅捷,竟让南海鳄神连续两次的攻击都落了空。云中鹤轻功造诣不浅,每一次的躲避都显得游刃有余。 南海鳄神被他这般戏耍,心中更是恼怒,口中骂道:“放屁!你这般狡辩,谁会信你?定是你打架输了,心生怨恨,拿我徒儿出气!” 云中鹤冷笑一声,反问道:“你徒儿是男是女?我若真见过,岂能连这点细节都记不得?” 南海鳄神被他问得一愣,随即更加愤怒地吼道:“自然是男儿!我南海鳄神的徒弟,岂能是女儿家!” 云中鹤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既是男儿,我又怎会掳走?我只掳女人,你这般无理取闹,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胡枫听到这,心中不由有些愤怒,暗想:“云中鹤,不知道你祸害多少姑娘,老子迟早要把你废了。” 南海鳄神,原本已经跃上半空,听闻云中鹤此言,心中却觉得并非无理。他猛地运力,施展出那招威震江湖的“千斤坠”,身躯如流星般急坠,右足重重踏在一块坚硬的岩石上,震得石屑纷飞。他大喝一声,声音中充满了威严与不满:“那么,我那徒儿究竟去了何处?为何到现在还未前来拜师?” 云中鹤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他轻轻摇头,笑道:“嘿嘿,你南海派的那些屁事,我哪会去操那个闲心?” 南海鳄神心中焦躁万分,他苦等胡枫多时,早已按捺不住怒火。此刻听到云中鹤这般讥讽,更是怒火中烧,他瞪大双眼,怒喝道:“你竟敢如此讥笑我?”他的声音如同雷霆般滚滚而来,震得四周的空气都为之一颤。 木婉清心中暗自盘算:“倘若我能巧妙挑拨这两个恶徒,让他们自相残杀,直至两败俱伤,那对我而言,无疑将是极大的利好。”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高声说道:“正是如此,你那位徒儿,定是遭到了这云中鹤的毒手。否则,他身处那高崖之上,又如何能自行下来?这云中鹤轻功出众,定是潜上了崖顶,将你徒儿掳至偏僻之地杀害,以免南海派再出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否则,我们又怎能连他的尸首都寻不见呢?” “媳妇还是很机智的嘛。”胡枫心里不由得夸了一句。 南海鳄神闻言,一拍脑门,对云中鹤说道:“你瞧,连我徒弟的媳妇儿都这么认为。这其中的蹊跷,你难逃干系。” 木婉清缓缓道出:“我夫君曾言,能拜入你这般非凡之人的门下,真乃前世修来的福分。他誓将倾尽全力,研习武艺,以光大南海派的声威,让你的威名——南海鳄神,更加响彻四海,让那些所谓的‘恶贯满盈’、‘无恶不作’之徒,皆对你羡慕不已。然而,谁曾料到,那云中鹤竟心怀叵测,狠下毒手,害死了你心爱的徒弟。自此以后,你再也难觅得如此与你心意相通之人为徒了。” 她每说一句,南海鳄神便狠狠地拍一下脑门,心中的痛惜与愤怒难以言表。 胡枫听了也苦笑不已,心想:媳妇呀媳妇,你老公很厉害的好吗,南海鳄神老子能打十个。 木婉清再度启唇,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挑衅:“我的夫君,他的才智与你如出一辙,聪明绝顶。如此完美无缺的南海派传人,在这世间,怕是再也寻不出第二个了。可那云中鹤偏偏不识好歹,与你过不去。你,难道就不打算为你的乖徒儿出一口恶气吗?” 南海鳄神闻言,眼中凶光毕露,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他发出一声低吼,身形如箭般射出,直扑云中鹤而去。云中鹤心知肚明,这一切都是木婉清的挑拨离间之计,但此刻他却是百口莫辩。他自知武功与南海鳄神相比,尚差一筹,眼见对方扑来,只得拔腿就跑。 南海鳄神脚下一点,身形再度加速,如同怒狮般向云中鹤追去。他的每一步都沉重有力,仿佛要将地面踏碎一般。而云中鹤则是不断奔逃。 木婉清厉声喝道:“他既然选择了逃跑,那便是心中有鬼。倘若真非他所为,杀害了你那可怜的徒儿,他又何必如此慌张地逃离现场?” 胡枫心中不禁有些好笑:“果然女人都是有理的,左脚先迈都可能是错的,这蛮横小娘子也不例外。” 南海鳄神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怒气冲冲地吼道:“没错,没错!你说得对极了!奶奶的,必须还我徒儿的性命!”两人一前一后,身影在树林间穿梭,犹如两道狂风,瞬间便绕过了山峰,消失在了山的另一侧。 木婉清心中暗自窃喜,面上却不动声色。不一会儿,远处便传来了南海鳄神那震天响的怒吼声,声音由远及近,仿佛连大地都在为之颤抖。两人再度出现在视线之中,从山后疾驰而来,卷起一阵尘土飞扬。 云中鹤的轻功,较之南海鳄神,可谓是天壤之别。他那竹竿般的身形,瘦长而矫健,行走间摇曳生姿,时而向东一晃,时而向西一飘,仿佛一只翩翩起舞的仙鹤,轻盈且灵动。南海鳄神尽管也是身法不凡,但每每追逐,却总是与他相差甚远,好似一条笨重的鳄鱼,始终追赶不上那高飞的仙鹤。 两人刚刚掠过木婉清的眼前,转眼间便又转到了山后,那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待得第二次追逐过来,云中鹤突然一个长身而起,身形如飘絮般轻盈地飘到了木婉清的身前,伸手便朝她肩头抓去。 木婉清见状大吃一惊,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她右手急挥,一支毒箭倏然射出,划破空气,发出嗤的一声轻响。那毒箭直奔云中鹤而去,速度快得令人目不暇接。 云中鹤眼神一凛,云中鹤的身形突然向左微微一晃,仿佛风中的柳枝,巧妙地避开了那支冷冽的毒箭。他的动作迅捷而诡异,让人捉摸不透,而那双长臂却如同灵蛇一般,继续探向木婉清的面门。 木婉清心中一惊,仓促间想要闪避,却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扑面而来,面幕的一角几乎就要被扯落。 胡枫刚想出手,就在此时,叶二娘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她刚刚完成了胡枫的吩咐,便急匆匆地赶来,正好目睹了这一幕。她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毫不犹豫地一掌击向云中鹤。 云中鹤完全没有料到叶二娘会突然出手,他心中一惊,急忙收回长臂,转身抵挡。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南海鳄神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他的身后。他发出一声怒吼,一掌狠狠地拍向云中鹤的后心。 云中鹤心中大骇,他知道自己此刻已经陷入了绝境。他拼尽全力,右掌运气反击,与南海鳄神和叶二娘的两股掌风相撞。顿时,一声巨响在空中炸开,气浪四溢,震得木婉清几乎喘不过气来。 胡枫见云中鹤一口鲜血喷出,也便继续潜伏。 “老二,你何以无缘无故出手伤人?”云中鹤愤愤然道,眼中闪烁着怒火。 叶二娘却只是轻描淡写地回应:“看你不顺眼而已。”说完,她瞥了一眼安然无恙的木婉清,便不再有任何动作。 云中鹤借着南海鳄神那雷霆万钧的一掌之力,身形如箭般向前疾射而出,瞬间跃出了二丈有余的距离。南海鳄神怒吼一声,声音如同惊雷滚滚:“再让我送你三掌!” 然而,云中鹤却轻笑一声,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你虽追我,却未必能追上;你虽强我,我却未必会败。即便再战一天一夜,结果也不过是如此。” 两人追逐的身影已然远去,但四周的尘埃和沙砾仿佛还沉浸在他们的激烈追逐中,兀自未歇。 叶二娘缓缓转身,目光落在她手中那个被抢来的孩子身上。虽然这一切都是胡枫的指示,但她也深知,无论如何,孩子的安全都是首要的。 而木婉清的心头却是波涛汹涌,她想:“我必须设法拦住这云中鹤,否则他们两人便永远无法真正动手。” 终于,等到两人第三次绕着山峰而来,木婉清纵身一跃,身形如箭般射出。嗤嗤嗤的尖锐声响不断响起,六七枝毒箭如同闪电般向云中鹤射去。同时,她大声呼喊道:“还我夫君的命来!”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悲痛与愤怒,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恨都倾泻而出。 替段誉出气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云中鹤耳旁传来短箭划破空气的尖锐之声,心中顿时一凛,明白这箭矢威力非同小可。他身形灵动,时而跃起,时而俯冲,连连躲避着那致命的箭矢。 而此刻,木婉清已是挺身而出,手中长剑闪烁着寒光,向云中鹤猛然刺去。刷刷两剑,犹如两道闪电划破夜空,直逼云中鹤要害。然而,云中鹤似乎早已洞悉了她的心意,并未与她正面交锋,而是身形飘忽,巧妙地躲避着剑锋。 然而,这样的闪避终究只是暂时的。就在木婉清与云中鹤缠斗之际,南海鳄神已是悄然接近。他双掌齐出,左右开弓,掌风凌厉,将云中鹤全身笼罩其中。云中鹤顿时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袭来,心中不禁暗叫一声苦也。 云中鹤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的笑意,他狞笑道:“老三,我屡次忍让,不过是想维持咱们四大恶人的和气,难道你真以为我惧你不成?” 胡枫看到云中鹤双手迅速在腰间一掏,瞬间,两只手中便各紧握了一柄钢抓。这对钢抓柄长三尺,抓头各自雕刻着一只人手,手指张开,仿佛活生生的一般,而更为诡异的是,那手指上竟发出蓝汪汪的闪光,宛如鬼火。他左手钢抓向右,右手钢抓向左,封住了身前,摆出了一副只守不攻的态势。 胡枫心里吐槽一句:“武器越怪死的越快。” 南海鳄神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哈哈大笑道:“妙极,妙极!七年不见,你竟练成了这般古怪的兵刃,当真令人刮目相看。那就让老子来会会你!”言毕,他动作利落地解下背上的包袱,取了两件兵刃出来。 木婉清深知,自己若是贸然加入这场激战,只怕不但不能起到任何实质性的帮助,反而可能成为拖累。于是,她明智地后退了几步,静观其变。 只见南海鳄神威风凛凛地站在场中,右手紧握一把短柄长口的奇形剪刀。那剪刀极为奇特,剪口处布满了尖锐的锯齿,看上去竟像是一只张开的鳄鱼嘴巴,狰狞而恐怖。而他的左手则握着一条锯齿软鞭,鞭身柔韧而有力,末端犹如鳄鱼的尾巴,灵动而凶猛。 南海鳄神手持这两件威力强大的兵器,在场中显得霸气十足,令人望而生畏。木婉清虽未参战,但也能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云中鹤斜眼向这两件古怪兵刃瞧了一眼,右手钢抓挺出,蓦地向南海鳄神面门抓去。南海鳄神左手鳄尾鞭翻起,拍的一声,将钢抓荡开。云中鹤出手快极,右手钢抓尚未缩回,左手钢抓已然递出。只听得喀喇一声响,鳄嘴剪伸将上来,夹住他钢抓一绞。这钢抓是纯钢打就,但鳄嘴剪的剪口不知是何物铸成,竟将钢抓的五指剪断了两根。 云中鹤斜睨一眼那两件造型奇特的兵刃,心中暗自惊异。他右手紧握钢抓,猛然间向南海鳄神的面部发起了凌厉的攻击。南海鳄神反应极快,左手迅速挥动鳄尾鞭,发出啪的一声巨响,成功地将云中鹤的钢抓荡开。 然而,云中鹤出手之快,令人咋舌。他的右手钢抓尚未收回,左手的钢抓已经再次出击。这时,南海鳄神的鳄嘴剪猛然伸出,夹住了云中鹤的钢抓,发出一声刺耳的喀喇声响。 云中鹤心中一紧,只觉手中一轻,原来那钢抓的五指竟然被剪断了两根。他惊讶地发现,这钢抓虽是由纯钢打造,但鳄嘴剪的剪口却似乎由某种未知的坚硬材料制成,威力之大,竟然能够轻易剪断钢铁。 云中鹤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他深知南海鳄神手中的这两件古怪兵刃绝非寻常之物,自己必须小心应对。 胡枫见此想着应该给云中鹤裤裆上来上一下。 幸得云中鹤反应迅捷,及时抽回了钢爪上的三根指头,方才避免了更大的损伤。然而,他所修炼的爪法精妙绝伦,十指各有所长,如今少了两根指头,威力自然大打折扣。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懊悔之情,暗叹自己大意失荆州。 南海鳄神见状,更是得意非凡,狂笑声中,手中的鳄尾鞭犹如一条灵蛇般疾卷而上,直取云中鹤的要害。云中鹤虽然心中懊丧,但战斗经验毕竟丰富,他迅速调整心态,运起内力,准备迎接南海鳄神这猛烈的一击。 此刻,叶二娘按照胡枫的吩咐,轻轻地将先前擒获的小男孩抱了出来。这正是胡枫的精心布局,一方面旨在尽可能减少自身对这个世界的干预,避免引发不必要的波澜;另一方面,也是对叶二娘的一次考验,看她是否能按照计划行事,不擅自妄为。当然,这其中还隐含着对左子穆的一次小小惩戒。 胡枫深知叶二娘喜爱抢夺婴儿的习性,但之前他特意叮嘱,不可随意掳掠无辜孩童。而这次,叶二娘此次的目标,正是左子穆的宝贝儿子,胡枫还交代要保证小孩安全。那孩子约莫三四岁的年纪,身着锦衣锦帽,唇红齿白,面容娇嫩可爱,仿佛是上天赐予人间的小天使。叶二娘早前已将其擒获,安置在一旁,此刻才按照胡枫的指示,小心翼翼地将其抱了出来。 只听得那稚嫩的童声划破天际,清脆而急切:“爸爸!爸爸!山山要爸爸!” 叶二娘的声音如春风拂面,充满了母性的温柔:“山山乖,爸爸很快就来啦。” 岳老三与云中鹤此刻已然罢手,云中鹤打趣道:“二姊,老三这几年来新练的鳄嘴剪和鳄尾鞭,可是厉害得紧啊。方才我与他试了试手,当真难以应对。这几年你都在修炼什么武功?能否抵挡住老三这两样宝贝?只怕你也够呛吧。”他故意不提南海鳄神冤枉自己害死了他门徒一事,似乎想要用轻松的语气掩盖那曾经的误会和不快。 叶二娘在走向那男孩的瞬间,眼中早已捕捉到两人之间并非寻常的较量,而是生死相搏的决绝。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平静地开口:“这七年来,我全心修炼内功,对于兵刃与拳脚的技巧都生疏了不少,此刻与你二人相斗,我自知胜算不大。” 突然,山腰间传来一声高亢的长喝,宛如雷霆般炸响:“那妇人,你为何要抢走我儿子?速速归还!”声音未落,一道身影窜上了峰顶。 来人约莫四十余岁,身穿一袭古铜色的缎袍,手中紧握一柄长剑。 胡枫一看左子穆来了,虽然叶二娘带着无量洞众人兜了几圈,但显然这左子穆轻功差了叶二娘不止一筹。 南海鳄神突然大喝一声,声如洪钟:“你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跑到这里来大声喧哗。我的徒弟是不是被你掳走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些许怒气。 叶二娘则是嫣然一笑,似乎丝毫不受影响,她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位便是‘无量剑’东宗的掌门人左子穆先生。他的剑法嘛,虽然算不得上乘,但生出的儿子却是白白胖胖,可爱得紧。”她的言语间透露着些许的调侃与挑衅,显然对左子穆的剑法并不放在眼里。 接着,叶二娘又转向左子穆,脸上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左先生,你的儿子真是有趣得紧,我借来玩玩,明天便还给你。你不必太过担心。”她的语气轻松而随意,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然而她的话语却让左子穆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胡枫看见面色铁青的左子穆心中不由得替段誉出了恶气。 左山山一见到那熟悉的身影,便迫不及待地大声呼喊起来:“爸爸!爸爸!”。 左子穆闻声,立刻伸出左手,步履匆匆地向前走了几步。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恳求:“小儿顽劣,实在没什么好玩之处,还请姑娘高抬贵手,将他归还于我。在下感激不尽,定有重谢。”他心中暗暗担忧,生怕这女子一个不小心,便将他那宝贝儿子捏得没了气息。 南海鳄神见状,忍不住放声大笑。他的笑声如同海浪般翻滚,充满了戏谑与不羁:“这位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无恶不作’叶三娘,她手中的猎物,就算是皇帝的太子公主,那也休想轻易拿回去。” 左子穆的身躯猛地一抖,颤声问道:“你……你莫非就是江湖上盛传的叶三娘?那么,叶二娘……她与你又是什么关系?” 他心中早已听闻那江湖上恶名昭彰的“四大恶人”中,排名第二的便是一个名叫叶二娘的女子。传言此人每日清晨都会抢夺一名无辜的婴儿,肆意玩弄,待到傍晚时分,便残忍地将之杀害。左子穆心中暗自忖度,只怕这“叶三娘”与叶二娘有着姐妹或妯娌之类的亲属关系,若真如此,那么她们两人的性格只怕也是如出一辙,这可真是糟糕透顶了。 他心中虽惊,但面上却极力保持着镇定,试图从对方的言语中探寻更多的信息。 叶二娘格格一笑,笑声中透露出几分娇媚与不屑,她淡淡地说道:“你莫听他胡言乱语,我便是叶二娘,这世间哪来的叶三娘?”此言一出,左子穆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自从发现儿子被擒,他心急如焚,全力追赶而来,一路上已察觉这女子的武功远胜于自己。起初,他还心存侥幸,觉得这妇人素不相识,与自己无怨无仇,应该不会为难自己的儿子。然而,此刻一听她竟是那恶名昭彰的“无恶不作”叶二娘,他心中顿时乱作一团,既有怒喝的冲动,又有求恳的念头,却都被卡在咽喉之中,竟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左子穆的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他知道,面对这样一个恶名远扬的女子,自己似乎毫无胜算。然而,为了儿子的安危,他不得不鼓起勇气,面对这看似娇媚却心狠手辣的女人。 叶二娘凝视着眼前的孩童,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她轻轻道:“瞧瞧这小家伙,肌肤娇嫩如玉,养得真是结实!那红润的血色,仿佛透着晶莹的光泽,一看便知是出自武学世家的子弟,与那些乡野农家的孩子,果真是天壤之别。” 胡枫见她伸手轻轻托起孩子的手掌,迎着阳光细细察看。那小小的手掌在她手中显得格外娇嫩,阳光透过指尖,仿佛能看见那流动的血液,闪烁着生命的活力。叶二娘不住地点头,口中啧啧称赞,那神情,就好似一个寻常人在热闹的菜市里挑选鸡鸭鱼羊,挑剔而又充满期待。 “这是要做煲仔饭吗?”若不是自己安排,恐怕胡枫见此都有些疑惑。 左子穆目睹她那副垂涎三尺的模样,心中不禁惊恐与愤怒交织。那贪婪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的宝贝儿子生吞活剥,他怎能不心惊胆战?明知自己实力不及对方,但为了保护儿子,他仍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 左子穆紧握长剑,身形一动,便使出了一招“白虹贯日”。剑尖如同闪电般划破空气,直刺向那女子的咽喉。这一招迅猛而凌厉,尽显他心中的决心与愤怒。 叶二娘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浅笑,她轻描淡写地将山山的身子缓缓挪开。倘若左子穆此刻继续挥剑刺去,那锋利的剑尖,首当其冲的便会是他心爱的儿子。好在左子穆剑法高超,应变自如,他在千钧一发之际猛然收剑,剑尖在空中轻颤,划出一道炫目的剑花,随即便化作斜刺叶二娘右肩的新招。 叶二娘却似早有预料,她并未闪避,只是将山山的身子轻轻一移,让他挡在了自己身前。一时间,左子穆的剑招如狂风骤雨般袭来,上下左右连刺四剑,每一剑都凌厉狠辣,直取要害。然而叶二娘却如同一位优雅的舞者,在剑光闪烁间以逸待劳,只将山山的身子稍作调整,便将这四记猛烈的攻击化解于无形,使它们皆只发挥出了半成的威力。 山山被这一系列惊心动魄的变故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而叶二娘则依旧保持着那淡然的微笑,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这怕是要给孩子留下心理阴影呀!”胡枫也不愿伤及无辜。 云中鹤在南海鳄神的穷追猛打之下,已然被逼得绕着山峰转了三圈,那原本坚固无比的钢爪也在激烈的交锋中断去了两根指头。之前满腔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火山,却无处喷发,只能在他胸中狂乱地涌动。 突然间,他纵身跃起,身影如同一只愤怒的雄鹰,左手钢爪闪烁着寒光,疾速地向左子穆的头顶抓去。左子穆眼见钢爪逼近,手中长剑立刻挥动,一招“万卉争艳”使出,只见剑光闪烁,如同百花盛开,绚烂夺目,将头顶的上盘牢牢封住。 一声清脆的当响,两件兵刃在空中相撞,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左子穆趁势使出一招“顺水推舟”,剑锋犹如江河之水,汹涌向前,直取敌人咽喉。然而,就在这一刹那,云中鹤的钢爪突然手指合拢,竟将那锋利的剑刃牢牢抓住。 这一变化来得太过突然,左子穆心中一惊,手中长剑竟被那钢爪牢牢钳制,无法动弹。然而,云中鹤的眼中却闪烁着更为疯狂的怒火,他似乎已经等这一刻等得太久,此刻终于有了发泄的机会。 左子穆惊愕之余并未就此放手,反而急切地调动内力,试图夺回那柄剑。就在这一瞬间,云中鹤的右手钢抓犹如闪电般疾速插入他的肩头。幸运的是,这柄钢抓的五根钢指早已被南海鳄神削去了两根,因此左子穆所受的创伤尚算轻微,但仍是鲜血喷涌而出,剩下的三根钢指牢牢地钳住了他的肩骨,使他动弹不得。 紧接着,云中鹤一个箭步上前,狠狠地补了一脚,将左子穆重重地踢倒在地。这一切发生得如此之快,兔起鹘落间,一个原本声名显赫的名门大派掌门人,此刻却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也该适可而止了。”胡枫见此,打出暗号学了两声鸟叫,叶二娘会意,当即阻止再欲出手的云中鹤。 叶二娘的心思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叶二娘的心思 《天龙风云》 杨了个洋/著, 本章共2467字, 更新于: 2024-05-13 17:05 南海鳄神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粗声粗气地说道:“老四,你方才那两下子还真不错,总算是没给我们丢脸。” 叶二娘则是一脸笑意盈盈,她轻声细语地对左子穆说道:“左大掌门,你可曾见过我们老大?他一直在寻找你呢。” 左子穆此刻右肩骨被一只钢指牢牢钳住,疼痛钻心,但他仍强忍着痛苦,冷冷地回答道:“你们老大?哼,我左子穆行走江湖多年,却未曾听闻过。我又怎会见过?” 南海鳄神闻言,也继续追问:“那你可曾见过我的徒儿?。” 左子穆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你的徒弟?我并未曾见过。” 南海鳄神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怒气冲冲地反驳道:“你既然不知道我徒弟是谁,又怎能一口咬定没有见过?简直是放屁!三妹,别跟他废话,快把他儿子抓来吃了!” 叶二娘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柔和却又不失坚定:“老三,你知道的,我叶二娘从来不吃小孩。左掌门,你走吧,今日我们暂且饶你一命。” 她的语气虽然平和,但其中的威胁之意却是不言而喻。左子穆闻言,心中一凛,知道今日之事已无法善了,但孩子在叶二娘手上迟迟不愿离去。 左子穆沉声道:“既然事情已经如此,叶……叶二娘,我恳请你归还我的儿子。作为交换,我会去为你找寻三四个孩子来。这份恩情,左某将永远铭记在心。” 叶二娘脸上洋溢着诡异的笑容,她慢条斯理地说道:“看来你的儿子要比其他孩子来得更贵重呢!既然如此,那你就快去吧。” 云中鹤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他轻轻地松开了手中的机括,钢指瞬间舒展开来。左子穆咬紧牙关,强忍着心中的愤怒与悲痛,站起身来,对着叶二娘深深一鞠躬。他伸出颤抖的双手,准备去抱回自己的孩儿。 叶二娘掩嘴轻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她悠然说道:“你也是这江湖上打滚的老手了,怎地连这点规矩都不懂?没有四个小娃娃来交换,我又岂会这么容易就把你那宝贝儿子还给你?”她这番话显然是故意逗弄对方,实际上并非真的要求对方去抓小孩。 左子穆看着儿子被叶二娘紧紧搂在怀里,心中虽是万般不愿,但形势所迫,他也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好,我这就去为你挑选几个最为健壮的孩子过来,只希望你能够善待我的儿子。”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无奈与担忧,但在这江湖的残酷现实中,他也只能妥协。 叶二娘对他视而不见,口中又低声哼唱起那首儿歌,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她与孩子。她柔情蜜意地低语:“乖孙子,你奶奶疼你。”她的话语中满是宠溺,只是,在这左子穆的面前,她刻意回避了“孩儿”这一称呼,明摆着要占左子穆便宜。 “这女人是一点亏都不会吃的。”胡枫听到这心中偷笑。 左子穆听到这样的称呼,心中五味杂陈,哭笑不得。他转向自己的儿子,声音柔和而坚定:“山山,我的乖孩子,爸爸马上就会回来抱你。”。 山山听到父亲的话,哭声更加急促,他挣扎着,小手胡乱挥舞,想要扑进父亲的怀抱。那小小的身躯在叶二娘的怀中扭动着,眼中满是泪水,似乎能够感受到父亲那坚定的承诺所带来的安全感。 这一幕,在叶二娘的眼中却显得有些刺眼。她轻轻抚摸着山山的头,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左子穆深情地凝视着儿子,眼中满是眷恋与不舍。他左手轻轻按住肩头那处隐隐作痛的伤口,缓缓转过身去,步伐沉重地向着崖下走去。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铁哨声突然从山峰后传来,尖锐而悠长,如同划破天际的利箭,连绵不绝地回荡在山谷之间。南海鳄神和去中鹤一听之下,顿时面露喜色,异口同声道:“老大到了!”两人身形一展,如同离弦之箭般向着铁哨声传来的方向疾驰而去,转眼间便消失在了岩石之后。 然而叶二娘却仿佛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毫不在意,她依旧慢条斯理地逗弄着手中的孩儿,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她瞥了一眼左子穆那一步三回头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笑道:“左大掌门,你眼前还有一个选择。” 左子穆瞥见一线生机,心中虽是不甘,却也只得驻足,静待叶二娘的下文。 叶二娘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左子穆,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缓缓开口:“你无量洞日后,可愿听我号令?” 左子穆闻言,心头猛地一颤,惊疑不定。他心中暗骂流年不利,先是屈身归顺灵鹫宫,如今又遭这叶二娘以势压人,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他面露难色,吞吞吐吐道:“这……这……如何使得?我无量洞虽非名门大派,但也自有门规祖训,岂能轻易听人号令?” 叶二娘闻言,却不以为意,轻笑道:“门规祖训?哼,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能挡得住我手中的剑吗?左子穆,你若是识相,便乖乖听我吩咐,否则,你无量洞上下,休想有一个好下场!” 她的话语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道之气,让左子穆心中一凛,不敢再轻易反驳。他心知,这叶二娘绝非善类,若是惹恼了她,后果不堪设想。 左子穆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不甘和怒火,低声下气道:“叶二娘,您请说,只要是我无量洞能够做到的,定当竭尽全力。” 他虽说得恭顺,但心中却暗自盘算着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知道,自己绝不能就这样轻易屈服于身为四大恶人的叶二娘,否则日后在江湖上,他无量洞还如何立足? "你可得深思熟虑,如果只是临场做戏或者阳奉阴违,后果你是知道的。"叶二娘也是临时改变了主意,她虽然并未从胡枫那里得到这样的指示,但她毕竟在江湖混迹多年,多多少少看出了胡枫那颗勃勃的野心。 暗处的胡枫听得一清二楚,他心中不禁暗喜,叶二娘的反应之快,出乎他的意料。他心想:这叶二娘果然是个聪明人,懂得顺势而为,还算上道。 “请别伤害我的孩子,我发誓,我会立刻回去找众长老商议此事,我一定会说服他们的。”左子穆焦急地大喊,他生怕叶二娘一时冲动,伤到了他的孩子,因此他急忙保证,希望能换来一丝转机。 “堂堂无量剑派,居然要屈尊于四大恶人的脚下了吗?”一声充满嘲讽的讥笑在空气中回荡。只见一名军官身影映入眼帘,他身着明亮的黄衣,仿佛夏日的阳光一般夺目。手中紧握一柄鱼竿,仿佛寻常渔翁,却透出一股不容小觑的威严。 他看上去约莫三十来岁的年纪,正值壮年,英气逼人。那双锐利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令人不敢直视。他的脸上挂着一抹冷笑,仿佛是在嘲笑这荒谬至极的场面,又仿佛是在对无量剑派的未来感到深深的悲哀。 他不住地嘿嘿冷笑,那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仿佛是在无情地揭露着无量剑派的软弱与无能。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作者寄语: 下载17K客户端,《天龙风云》最新章节无广告纯净阅读。 17K客户端专享,签到即送VIP,免费读全站。 段家来人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叶二娘一眼便认出了他,正是那位七日前与云中鹤激战不休的壮士。他的武功,在江湖上也算得上颇为不俗,然而在她眼中,终究还是略逊一筹。她并未因此心生惧意,只是暗自琢磨,不知这位壮士的同伴是否也已抵达此地。... 她斜眼望去,果见左首站着另一位黄衣军官,腰间插着一对寒光闪闪的板斧,显得威武不凡。 叶二娘正欲开口询问,忽听得背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她心中一动,当即转身望去,只见东南和西南两个方向,各自伫立着一人。这两人所穿服色与先前两人如出一辙,黄衣飘飘,头戴璞头,一身武官打扮,显得颇为气派。 东南角上的那位手持一对判官笔,笔身细长,笔尖锐利,似乎蕴藏着无穷威力。叶二娘见状,心中不禁暗自戒备,知道这几位武官绝非泛泛之辈。她深吸一口气,准备应对接下来的变故。 “二弟家来人了,我得想办法跟着他回大理才是。”胡枫看见四人不禁有了些想法。 左子穆声音洪亮,朗声宣告:“原来宫中赫赫有名的褚、古、傅、朱四大护卫都到了,真是让左某感到不胜荣幸。我,无量剑派左子穆,在此有礼了。”言罢,他朝着那四人深深地一揖,显得极为恭敬。 只见那位手持判官笔的护卫朱丹臣,面带微笑,抱拳回礼,显得颇为谦逊有礼。然而,其余三人却仿佛未曾听见左子穆的话一般,面无表情,毫不理会。 这一幕,虽然显得有些尴尬,却也展现了宫中四大护卫的高傲与不羁。他们身为宫中重臣,自然有着自己的骄傲和尊严,对于左子穆这样的江湖人士,或许并不放在眼里。 然而,左子穆却并未因此感到不悦,反而更加恭敬地等待着他们的回应。他知道,这些护卫都是宫中的精英,自己能够与他们结交,也是一种荣幸。 最先赶到的卫护褚万里,他手持铁杆,整个人显得异常冷峻。那软索之上卷缚的长剑,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摇曳,发出清脆的响动。在烈日的照耀下,那长剑闪耀着璀璨的光芒,犹如一条银色的游龙,在空中肆意翻腾。 他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屑与愤怒:“‘无量剑’在大理,历来被视为名门大派,威名赫赫。可谁曾想,这掌门人竟是个如此卑鄙无耻之辈。段公子何在?他如今身在何处?” 褚万里心中怒火熊熊,对于左子穆的所作所为感到极为愤慨。他听闻左子穆竟然想要抓几个无辜的小孩来交换自己的孩子,甚至还要听命于那个恶名昭彰的叶二娘,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怒意。他紧握着铁杆,目光如炬,仿佛要将左子穆看透一般。 “段……段公子?”左子穆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丝慌张与疑惑,似乎正在努力回想,“哦,对,我想起来了。数日之前,确实曾有过几面之缘,与段公子有过短暂的交谈。只是……”他顿了顿,眉头紧锁,“只是此刻,我却无从得知他的去向。段公子他……他似乎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木婉清原已心灰意冷,决定与这个世界作最后的告别。然而,这突如其来的对话却像一股清泉,瞬间滋润了她干涸的心田。她听到他们在寻找胡枫的二弟,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 她暗自思忖,若这些人能出手相救,或许自己还有一线生机。于是,她强忍住身体的疼痛,努力调整呼吸,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微颤道: “段公子,他与我夫君情同手足,结为兄弟,可如今,却遭那恶妇的兄弟毒手,不幸丧命。”她说着,纤细的手指指向了叶二娘,继续道:“那凶手,江湖人称‘穷凶极恶’云中鹤,身形高瘦,犹如一根竹竿,矗立在地……” 褚万里闻言,面色骤变,惊呼道:“果真是他?”而那位手持熟铜棍的卫护傅思归,在听到胡枫遇害的消息后,悲愤交加,他怒喝一声:“段公子,此仇不报非君子,我这就为你讨回公道!”言罢,他挥起手中熟铜棍,如泰山压顶般向叶二娘砸去。 叶二娘身形轻捷地一闪,巧妙地避开了攻击,随即她发出一声哀怨的呼喊:“哎哟,我那大理国的四位英勇卫士,褚、古、傅、朱,你们是我的好孩儿,却如此短命离世,让为娘的心如刀绞,痛不欲生!我那四个可怜的短命孩儿,你们在黄泉路上,稍稍停留片刻,等一等你们的亲娘叶二娘啊。” 那褚、古、傅、朱四人,虽然年纪与叶二娘相差无几,但在她口中,却如同亲生儿女一般。她声声呼唤着“我的儿啊”,声声痛呼着“短命的小心肝啊”。 “以后就叫你毒嘴二娘吧。”胡枫听到这差点笑出声。 傅思归愤怒至极,手中的铜棍舞动得风声呼呼作响,一时间,棍影纷飞,犹如一团浓厚的黄雾弥漫开来,将叶二娘紧紧包裹其中。 叶二娘双手紧紧抱着左子穆的幼儿,身形在铜棍的缝隙间灵活穿梭,巧妙地躲避着傅思归的攻击。尽管铜棍舞动得如此猛烈,却始终未能触及她的衣角。而那幼儿,在叶二娘的怀抱中惊恐地大声哭喊,声音尖锐刺耳,令人心悸。 左子穆焦急地呼喊着:“两位停手,快停手啊!”他心中焦虑万分,既担心叶二娘伤害到他的孩子,又害怕傅思归的愤怒会一发不可收拾。 此时,另一个护卫古笃诚从腰间抽出了一柄板斧,他大喝一声:“‘无恶不作’叶二娘,果然名不虚传!今日就让我古笃诚来领教你的高招!”说着,他便身形一矮,如同旋风般冲向叶二娘,手中板斧化作一道道寒光,正是他擅长的“盘根错节十八斧”。 叶二娘的脸上浮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她轻轻地说:“这小孩在这儿碍手碍脚的,不如你先把他解决了,也省得我们麻烦。”说着,她手中的孩子被她轻轻一推,径直朝那寒光闪闪的斧头迎去。 古笃诚见状大惊,急忙想要收回手中的斧头,可就在这时,叶二娘突然飞起一脚,从裙底直踢向他的肩头。古笃诚虽然身躯健壮,但也被这一脚踢得一个踉跄,几乎摔倒。他急忙稳住身形,重新扑上前去与叶二娘缠斗。 叶二娘似乎并不急于取胜,反而以那孩子为挡箭牌,每当古笃诚和傅思归的兵器逼近时,她都会用孩子来牵制他们的动作。这使得两位高手在攻击时大为不便,不得不时刻留意着不要伤到那个无辜的孩子。 左子穆的嗓音中充满了焦灼与急切,他疾呼道:“小心啊!那孩子!那是我的小儿,你们千万要小心,别伤了他!傅兄,你那一棍,似乎打得稍高了些。古兄,你的斧头,也请……也请别朝我孩儿的方向挥去。” 在这混乱的局势中,一道清亮激越的笛声突然自山背后悠扬飘来。那笛声初时似乎还远在千里之外,但转瞬之间,便已经响彻耳畔,仿佛近在咫尺。 众人纷纷循声望去,只见山坡后转出一位宽袍大袖的中年男子。他三绺长须随风轻扬,形貌高雅非凡,透出一股超脱尘世的飘逸气质。他双手持着一枝铁笛,正兀自凑在嘴边,专注地吹奏着那动人的旋律。 胡枫悄然藏匿于暗处,目光锐利地穿透黑暗,眼前的一幕让他心中微震。那站在远处的身影,竟然是高君候。叶二娘本就不是高君候的对手,此时若是再陷入多人的围攻,恐怕性命堪忧。这样的情况,显然与胡枫的计划背道而驰,他绝对不能坐视不理。 朱丹臣见状,迅速迈开步伐,几步便来到高君候身边,声音压得极低,向高君候低声耳语了几句。而那吹笛的高君候,仿佛并未被周围的激战所扰,笛声依旧悠扬,曲调中透着一股悠闲自在的韵味。他缓缓朝着正在激烈交锋的三人走去,每一步都显得从容不迫,仿佛这场争斗与他无关。 突然之间,笛声如雷霆般炸响,其音之烈,震得众人耳中隐隐作痛。他,那位吹奏者,十指如飞,紧密地按住笛孔,鼓足了气息,急速吹奏。铁笛的尾端,随着他的吹奏,猛然间喷出一股狂风,直扑叶二娘的面庞。 叶二娘被这股突如其来的风势一惊,脸色瞬间大变,她迅速侧过脸庞,躲避那扑面而来的劲风。然而,就在她躲避的瞬间,铁笛的一端已经犹如闪电般指向了她的咽喉。 这两招的速度之快,简直令人瞠目结舌。即便是以叶二娘那敏捷的反应和应变能力,此刻也不禁有些手忙脚乱。在危急关头,她腰肢轻摆,上半身强行向后撤退了一尺有余,同时,她迅速将左山山朝高君候的身前一抛,企图分散对方的注意力。紧接着,她伸手便向那铁笛抓去,试图抢夺过来。 高君候的动作迅捷无比,不等那孩子完全落地,他的宽大袖袍已然翻飞而出,仿佛一只无形的巨手,轻柔却又坚决地将那孩子卷入怀中。 叶二娘刚刚触碰到那根铁笛,便感觉到手心传来一股灼热,仿佛握住了一块刚出炉的红炭。她心中一惊,暗想:“难道这笛子上涂有毒药?”她不敢有丝毫迟疑,急忙松开手掌,将铁笛抛了出去,同时身形一纵,跃出数步之外,以防不测。 高君候并未理会叶二娘的惊惶失措,他再次挥动大袖,将怀中的孩子稳稳地抛向左子穆。那孩子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落入左子穆的怀中。 叶二娘眼神微转,瞬间捕捉到高君候左掌心那片殷红,宛如刚被烈火焚烧过一般,心头又是一震。她暗自思忖:“原以为那笛子之上涂有毒药,却不料是他以内力之强,将铁笛炙热得如同刚从熔炉中取出。” 想到此处,叶二娘不由自主地又退了几步,随即展臂一笑,语气中透出一丝赞叹:“阁下武功之高强,实乃出乎我意料之外。想不到在这偏居一隅的大理,竟能遇见如此高人。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高君候闻言,微微一笑,拱手道:“叶二娘光临敝境,实乃幸事。大理国虽小,却也应尽地主之谊,好好款待才是。”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谦逊与从容,仿佛这突如其来的相逢,于他而言只是平常之事。 左子穆紧紧地拥抱着失而复得的儿子,内心的惊喜如潮水般汹涌,几乎让他语无伦次。他脱口而出:“敢问阁下,莫非是……是高君候前辈?” 高君候只是淡淡一笑,并未直接回应,而是转而向叶二娘询问道:“叶二年,段公子此刻身在何处?还望不吝告知。” 此时,胡枫才假装从山下匆匆赶来,脸上带着几分喘息,似乎是急于求证什么。他故作惊讶地问道:“前辈所说的段公子,莫非是指我二弟段誉么?”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同回大理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木婉清望着胡枫的突然出现,内心的喜悦如同山涧中的清泉,瞬间涌上心头。她为了等待胡枫,已经坚守了整整七日七夜,那份执着与坚定,仿佛能穿透岁月的尘埃,直达人心的最深处。然而,长时间的等待与焦虑,早已让她的身心疲惫不堪,此刻的惊喜,仿佛一股巨大的洪流,瞬间冲垮了她那早已摇摇欲坠的防线。 胡枫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歉意和愧疚。他深知,眼前这个深爱着自己的女子,为了他的计划,承受了多少委屈和痛苦。他快步走上前去,将木婉清轻轻揽入怀中,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他们两人相依相偎的身影。 胡枫低下头,轻轻地在木婉清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那个吻,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轻柔,带着他深深的歉意和无尽的爱意。他希望,这个吻能够传递出他内心的情感,让木婉清感受到他的愧疚与爱意。 木婉清在胡枫的怀抱中,仿佛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与温暖。她的心中充满了甜蜜与幸福,仿佛所有的等待与付出,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回应。然而,长时间的疲惫与紧张,让她无法再支撑下去,眼前一黑,便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请问阁下是?”高君候的眉头微皱,带着几分疑惑地问道。 “在下胡枫,乃是段誉的结拜兄长。数日之前,我刚刚帮他取得了解毒的灵药。然而,未等我等欢庆,他却再次身陷无量洞的囚笼之中。我费尽心思,方才将他悄然救出。但此刻,我心中仍挂念着清儿,便先行赶来此地,段誉兄弟亦会随后赶至。”胡枫的解释流畅而又不失深沉,目光不经意地瞥向了一旁的叶二娘。 叶二娘接收到他的暗示,身形一纵,如同轻烟般飘向远处的山峰,瞬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高君候一声断喝:“且慢!”他身形如风,疾追而去。突然间,眼前寒光四射,七八件暗器如流星般疾射而来,直指他头脸数处要害。宽袍客眼疾手快,铁笛挥动间,暗器纷纷被击落。然而,当他抬头望去,那女子已飘然而去,身影在远处若隐若现,显然已经追之不及。 高君候低头查看落在地上的暗器,每一件都精致小巧,各不相同。有的长命锁,有的小锁片,都是悬挂在小儿身上的金器银器。胡枫一眼便认出,这些正是小孩随身之物,叶二娘每次捉来小孩后,又转送给陌生人。她将小孩随身之物留在身上作为念想,这是一个作为母亲的柔弱。 高君候的脑海中突然闪过叶二娘那恶名远扬的影子,想到此,心中猛地一沉,误以为眼前这些孩童的遗物都是因她之手而丧失生命的无辜孩童所有。他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说道:“此等祸害若是不除,大理国中还不知将有多少无辜小儿丧命于她之手。” 褚万里紧握铁杆,身形一动,便向左子穆的方向飞掠而去。左子穆急忙伸手,稳稳地挽住了他,脸上满是羞愧之色,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褚万里眼神凌厉,直勾勾地盯着左子穆,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真如这位胡公子所言,你们竟然胆敢囚禁我家公子?” 左子穆正准备开口说话,突然,从半山腰处传来一阵急促而愤怒的叫喊:“大哥……大哥……你没事吧?”声音充满了焦急和关切。 高君候等人一听,顿时欢呼起来:“是公子爷!”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仿佛找到了救星一般。 “丹臣,你留在此地护送公子爷回家,确保其安全无虞。”高君候见段誉安然无恙,心中的担忧稍微减轻了些许。他立刻想到了要为天下苍生除去那个恶人,于是果断地下达了命令。他带着褚万里、傅思归、古笃诚三人,朝着叶二娘离去的方向疾驰而去。 朱丹臣依旧守候在那座山峰之上,目光如炬,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当见到段誉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视线之中,他心中一喜,急忙抢前两步,躬身行礼,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公子爷,您安然无恙,真是苍天庇佑!”朱丹臣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庆幸,想起刚才木婉清所说的话语,心中仍是惊魂未定,仿佛魂魄都被吓得飞散。 段誉见状,微微一笑,也拱手回礼,道:“原来你们都已经见过面了?我……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真是意想不到。” 朱丹臣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道:“我们四兄弟奉了老爷之命,特地前来接公子爷回去,这可不是什么巧合。公子爷,您孤身一人闯荡江湖,实在是太大胆了些。我们先是找到了马五德家中,得知您已经离开,便又马不停蹄地赶到这无量山来。” 段誉听着朱丹臣的叙述,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知道这些忠诚的下属一直在默默地守护着自己。他感慨万分,同时也为自己能够遇到这样一群忠诚可靠的人而感到庆幸。 段誉微微一笑,轻声道:“我也尝到了不少生活的苦涩。伯父和爹爹定是大发雷霆了吧,是不是?” 朱丹臣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那自然是心中不悦了。但我们离家之时,两位爷台的怒火已经平息了许多,这几日定是担忧得寝食难安。后来,善阐侯得知四大恶人竟然一同来到了大理,生怕公子爷与他们遭遇,便亲自赶了出来寻找。” 段誉闻言,心中一阵感动,道:“高叔叔竟然也出来寻我了么?这如何让我心安?他现在在哪里?” 朱丹臣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沉稳与坚毅:“方才我们众人皆在此处守候。高侯爷英勇出手,将那个恶女人驱逐,听得公子爷的呼唤,我们心中大石方得落地。他们嘱我留在此地,等候公子爷归来。此刻,他们已追踪那恶女人而去,以免再生事端。公子爷,我们还是尽快回府吧,免得两位爷台心中牵挂,忧虑不已。” 段誉目光落在胡枫怀中,他抱着一位蒙面的姑娘,心中不禁生疑,问道:“大哥,这位姑娘莫非就是你所说的那位需要救助之人?咦?观其面容,似乎与洞中那位宛若仙子的女子并不相符。”他心中原本的第一念头,便是胡枫怀中的姑娘便是那洞中的玉像真人,此刻看来,却是大相径庭。 “此事说来颇有些曲折,眼前这位佳人,实则亦是我的娘子。贤弟只需唤她一声嫂子便可。在她面前,还望贤弟切莫提及语嫣姑娘之事,两人性情不合,恐生纷扰。还请贤弟多多体谅,代为保密。”胡枫道。 段誉心领神会,转身介绍道:“大哥,这位朱丹臣朱四哥,乃是我生平至交,情谊深厚。”朱丹臣闻言,立刻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说道:“朱丹臣见过胡公子,久仰大名,今日得见,实乃幸事。” 胡枫抱着木婉清,亦还了一礼,微笑着道:“朱四哥客气了,今后大家便是自家兄弟,无需多礼。” 胡枫心中却仍挂着木婉清的情绪,生怕她因提及语嫣之事而不悦,于是小心翼翼地避免着这个话题。而段誉和朱丹臣也看出了胡枫的顾虑,默契地不再提及此事。 朱丹臣笑道:“不敢当此称呼。”几人相互寒暄过后,气氛渐渐融洽起来。 “朱四哥,此人真是文韬武略,堪称当代的豪杰,能唤他一声朱四哥,对我而言已是莫大的荣幸。朱四哥,贤弟,这山巅之上,风势凌厉,拙荆体质柔弱,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行下山吧。”胡枫说罢,便轻轻抱着木婉清,踏着山路向下方走去。 他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又说道:“胡公子言之有理,两位爷台都在府上挂念着公子,还请公子即刻回府。至于胡公子,若是没有要紧之事,也请光临府上,盘桓几日,我们也好把酒言欢。”他心中暗自期盼,若是能邀得这位英勇的大哥一同回府,想必段誉也会愿意随他回家。 段誉原是不愿随即返回,但脑海中闪过胡枫先前所言,心中念头一动:若是回去问问爹爹,或许能找到救嫂子的方法。如此一想,他便打定了主意,决定先随众人回去,再伺机偷偷溜出。 于是,他转身对胡枫道:“大哥,你便随我回去吧,我有些事情要与你商议。” “好,那我打搅了。”胡枫听段誉这么说,心里有些猜测。 朱丹臣在旁,亦是眉头紧锁,忧虑道:“那四大恶人武功高强,适才善阐侯虽能击退叶二娘,却也不过是出其不意,占了三分先机。公子爷身份尊贵,实在不宜涉身险地。我们还是尽快离开此地为妙。” 段誉微微颔首,应允道:“既然如此,我们便一同前行。朱四哥,那对头既然武功高强,你便去助高叔叔一臂之力吧。我则与胡大哥他们一同返家。” 朱丹臣闻言,轻笑道:“在下好不容易寻得公子爷,自当竭尽全力护送公子回府。且胡公子不通武艺,倘若途中遭遇强敌,恐有不便。还是让在下略尽绵薄之力,护佑众人周全。”他先前从马五德处得知胡枫不会武功,哪里料到此刻的胡枫已然武功盖世,鲜有敌手。 众人随即并肩下山,胡枫背起还在昏迷中的木婉清,他身上带着干粮,取了些食物出来,几人边行边食,谈笑风生,向着山下缓缓行去。 四人跋涉至峰下,又行了数里之遥,眼前豁然开朗,只见几棵大树旁,五匹骏马正悠然系着,原来是古笃诚等人先前骑来的。朱丹臣上前,轻轻解了三匹马的缰绳,这时木婉清依旧处于昏迷之中,朱丹臣便安排胡枫与她共乘一骑,随后又小心翼翼地扶起段誉,扶他上了马背。待一切都安排妥当,朱丹臣这才跃上自己的马匹,一行人缓缓前行。 夜幕降临,四人寻得一处幽静的小客店投宿,各自分占了三间房。朱丹臣心系段誉的衣物,便出门去买了一套新的衫裤。段誉换上新衣,终于摆脱了先前那光屁股的尴尬境地。 直到夜色渐浓,月光如水洒满大地,木婉清的意识才缓缓恢复。她感到自己正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本能地想要跳起来,但随即想到:“是胡郎来了。”她的心中瞬间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甜蜜,又有酸楚。 她慢慢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清澈如秋水的眼眸,那正是她心心念念的胡枫。胡枫见她醒来,心中一喜,脱口而出:“啊,你终于醒转了。” 木婉清听到他的话,心中五味杂陈,泪水不禁滚滚而下。她反手一挥,重重地给了胡枫一个耳光。然而,她的身体仍然无力地躺在他的怀里,无法挣扎起来。 胡枫抚摸着被打的脸颊,却并未生气,反而笑道:“你动不动的就打人,比那岳老三还要横蛮!真是让我又爱又恨。”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宠溺和无奈,仿佛对木婉清的任性早已习以为常。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夜色中,彼此的心跳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木婉清心中的情绪如同波涛般翻涌,而胡枫则默默地守护着她。 木婉清轻声说道:“那人家已经在此地守候了你整整七日七夜,难道还不够么?” 胡枫却故意露出疑惑的神情,问道:“对了,那岳老三没有对你怎样吧?他难道没有继续在这里等我吗?” 木婉清摇了摇头,淡淡道:“我并无大碍,岳老三也等了你七日之久。后来,他老大发出了信号,他便离开了。” 胡枫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说道:“这可真是太好了!我原本还担心他会硬逼我拜他为师,那样可真是麻烦了。” 木婉清不禁好奇地问道:“你既然不愿做他的徒弟,又何苦来到此处呢?” 胡枫轻叹一声,声音里充满了关切:“哎,你这般落入他手,若我不及时赶到,他岂会放过你?想到此,我心中怎能安宁?” 木婉清闻言,心中泛起一丝甜蜜,却又带着几分娇嗔,轻哼道:“哼,你这人,平日里总是嬉皮笑脸,看似没心没肺。这七天七夜,你又在哪里?为何不寻我?” 胡枫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我又何尝不想?只是那时我身不由己,受制于人,动弹不得。我心中日夜挂念着你,焦虑得几乎要发疯。好不容易脱身,我立即马不停蹄地赶来。”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佳人,那双明亮的眸子此刻正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心中不禁荡漾起阵阵涟漪。他忍不住俯下身去,轻轻地在木婉清那红润的唇瓣上印下一个吻。木婉清微微闭上眼睛,任由他的唇在自己脸上游走,脸上泛起一抹娇羞的红晕。木婉清也是渐渐眼神迷离,开始生涩回应。 “嗒嗒嗒。”一声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胡枫心中暗自咒骂,这不知是哪个冒失鬼,真是会挑时候。虽然此刻并不是与木婉清共度良宵的最佳时机,但至少可以偷得片刻的亲密,这突如其来的打扰,真是让人不悦。 木婉清被敲门声吓了一跳,原本白皙的小脸瞬间泛起了一抹红晕,如同朝霞初升,美得令人心动。 “我去看看是谁。”胡枫轻声安抚着木婉清,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 “嗯……”木婉清轻轻应了一声,随后将头埋进了柔软的被子中,似乎想要避开这突如其来的尴尬。 胡枫起身走到门前,打开门一看,只见段誉一脸神秘地站在门外,他压低声音说道:“大哥,你出来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路遇云中鹤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胡枫轻轻地将门扉合上,随同段誉踏入一处幽静之地。他暗暗环顾四周,确认无人窥视,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段誉此番神秘行事,定有要事相商,只是,他心中不免担忧,唯恐此事被朱丹臣得知,进而对胡枫生出防备之心。 “贤弟,究竟是何等大事,需如此小心谨慎?”胡枫故作懵懂之态,眉头轻皱,似在思索。 段誉深吸一口清凉的空气,缓缓道:“上次大哥提及嫂子病重之事,我那时酒意正酣,并未细思。后来清醒过来,忽地想起幼时爹爹曾提及,我段氏祖先曾创下一门‘六脉神剑’的绝世武功,威力惊人,非同小可。” “啊!”胡枫故作惊讶,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之色,“贤弟,此言当真?你可不能为了哄哥哥开心,就编造些不实之言啊。” 段誉见状,也显得有些迟疑,他挠了挠头,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但爹爹说,那也只是传闻而已,就连爹爹和我伯父都未曾亲眼见过。” 胡枫却仿佛听到了什么喜讯一般,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激动地握住段誉的手道:“贤弟,有线索便是最好的消息。不管真假,我们都得一试。说不定,这便是我们寻找的突破口。”接着道: “不管能不能救语嫣,大哥都替你嫂子谢谢你。” “兄长,你我早已义结金兰,生死与共,又何须在这些小事上过分拘礼呢?待我们重回大理,我必向爹爹和伯父询问此事,看看是否有可能。”段誉一脸诚恳地说道。 “只是,只是……”然而,胡枫却面露难色,似有话未尽。 “兄长,可是有何难言之隐?”段誉察觉出胡枫的异常,关切地问道。 胡枫犹豫了片刻,终于开口:“贤弟,我知你家有神功秘法,但那是段家的传世之宝,伯父他们恐怕会为难啊。”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段誉闻言,微微一笑:“兄长多虑了。你于我而言,如同至亲一般,何分彼此?再说,你家祖传之法也曾救我于危难之中,我又岂会忘记?我定会先向爹爹和伯父探明情况,然后再一起商议此事。”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胡枫轻轻地点了点头,对段誉说道:“那就有劳贤弟了。夜色已深,明日还需继续前行。贤弟这几日在无量山上,恐怕也是疲惫不堪,今晚还是早些歇息吧。”他心中虽有千言万语,但此刻却不敢多言,生怕打乱了段誉的思绪。 两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胡枫推开房门,只见木婉清已经安然入睡,那恬静的睡颜仿佛一朵盛开的白莲,清丽脱俗。他心中不禁一叹,这小妮子太过迷人,若是再多看几眼,只怕自己真的要把持不住了。 于是,他轻手轻脚地上了床,尽量不去打扰木婉清的睡梦。然而,佳人在侧,他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那淡淡的香气,那柔软的触感,都在不断地挑逗着他的神经。 胡枫心中苦笑,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下去。于是,他索性起床,盘膝坐在床边,开始闭目打坐,修炼内功。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心神也慢慢沉浸在了修炼的境界之中。 夜色如水,月光洒落在窗棂上,映照着胡枫那坚毅的脸庞。他坐在那里,仿佛一尊石雕般一动不动,只有那微弱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胡枫瞥见木婉清那双紧闭的眸子微微颤动,似乎即将苏醒,他急忙起身,尽量不发出声响,以免惊扰到她。木婉清缓缓睁开眼,看到胡枫并未趁机占她便宜,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她眼中既有对胡枫的幽怨,仿佛觉得他对自己过于冷淡;又有对他的感激,觉得他是个君子,懂得尊重自己。两人相视而笑,耳鬓厮磨,亲密无间。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段誉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打破了两人之间的甜蜜氛围。他大声叫嚷着让他们起床,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讨厌。木婉清被吵得心烦意乱,恨得牙痒痒,心中暗想:这个呆子,怕不是故意来搅局的吧。 四人匆匆吃了些早餐,便骑上马背,继续赶路。木婉清心中充满疑惑,不知道为何要前往大理。但她并没有多问,既然胡枫要去,她自然会紧随其后,夫唱妇随,形影不离。 一路上,四人策马疾驰,风尘仆仆。虽然旅途艰辛,但木婉清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和幸福。而胡枫也对她关爱有加,两人之间的感情在旅途中不断升温。 段誉虽然有些不识趣,但他的存在也增添了不少乐趣。他时而讲些笑话逗大家开心,时而又能想出一些妙招解决旅途中的困难。四人之间的关系也因此变得更加紧密和融洽。 众人策马疾驰,朝着东方奔驰而去。朱丹臣生怕段誉心生不悦,便沿途与他畅谈诗词歌赋,以期消解旅途的枯燥。只可惜,他对那深奥的“易经”一窍不通,否则定能更合段誉的心意。胡枫则趁机也趁机进行了些文学搬运,将一些文学佳作娓娓道来,段誉与朱丹臣听得如痴如醉,连连赞叹,仿佛见到了天人之作。 段誉更是兴高采烈,滔滔不绝地发表着自己的见解。然而,木婉清却觉得自己插不上一句话,只能在一旁默默聆听。但每当听到众人夸赞自己的丈夫时,她心中便涌上一股难以言表的喜悦,暗自庆幸:看来自己当初的眼光真是不错。 不久,一行人终于驶上了宽阔的大路。时至午牌时分,四人在路边的一家小店停下,打算享用一顿简单的午餐。店内环境虽简陋,但面条却香气四溢,令人垂涎三尺。四人围坐一桌,品尝着热腾腾的面条。 突然间,一道身影如鬼魅般闪入眼帘,一个身材高挑却显得异常瘦弱的人走进了房间。他坐下之后,立刻伸出手掌,在桌面上重重一拍,声音洪亮地喊道:“快快快,给我来两角酒,再切两斤熟牛肉,速度要快!” 木婉清并未回头看他一眼,只是单凭他那忽高忽低、刺耳难听的嗓音,便断定这必定是那位恶名昭彰的“穷凶极恶”云中鹤。她心中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此刻正面对着里厢,没有与他正面相对。于是,她迅速伸出手指,在面前的汤水中轻轻一沾,然后在桌面上写下了四个字:“第四恶人”。 朱丹臣急匆匆地舀着汤,简短地写下一句话:“快走,别等我。”木婉清闻言,迅速扯住了胡枫的衣袖。胡枫心中暗自盘算,此刻不宜过早显露自己的实力,于是他便拉着段誉和木婉清,悄然向内堂走去。朱丹臣则迅速闪身,躲入了屋角的暗处,悄然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云中鹤步入店堂后,目光始终紧盯着大路,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突然,他听到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心中一凛,立刻转过身来。只见木婉清的背影刚好在壁柜后消失,他立刻大喝一声:“是谁?给我站住!”说着,他离座而起,长臂一伸,便朝着木婉清的背后抓去。 朱丹臣手中托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汤,突然从阴影中窜出,惊呼一声:“啊哟!”他假装失手,将那碗滚烫的面汤猛地朝对方泼去。两人站得极近,朱丹臣泼得又是如此迅猛,在这狭窄的店堂里,几乎没有任何躲闪的余地。 云中鹤反应极快,立刻转身闪避,但即便如此,那碗热汤还是有一半泼到了他的脸上。顿时,他的眼前一片模糊,疼痛难当。怒火中烧的他,伸手便朝朱丹臣抓去,心中恶狠狠地想着,定要将他抓个破胸开膛,方能解恨。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朱丹臣的动作犹如闪电般迅捷,手中的汤碗瞬间脱手而出,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掀起桌子。桌上的碗碟杯盘,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齐齐朝着云中鹤的方向飞去。一声清脆的“卟”响,云中鹤五指犹如钢锥般插入桌面,而碗碟杯盘则带着一股凌厉的劲风,朝他猛烈袭来。 在这仓促遇敌的客店之中,即便云中鹤武功高强,也难免手忙脚乱。他急忙运转内劲,将全身护得滴水不漏。碗碟之类的器物撞到他身上,都被一一反弹出来,但汁水四溅,使得他一身狼狈。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云中鹤心知不妙,抬头望去,只见已有三人骑着两匹马向北方疾驰而去。 云中鹤轻轻一挥衣袖,将溅在眼上的面汤拭去,顿时眼前一亮。然而,他敏锐地察觉到一股凌厉的风声呼啸而至,似有暗器直取他胸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深吸一口气,胸口如同被无形之手猛地一缩,竟然缩进了半尺有余。 与此同时,他的左掌已经从空中猛然劈下,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掌风呼啸,带起一片气浪。他反掌疾抓,四只手指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抓住了那支射向他的判官笔。 朱丹臣见状,心中大急,立刻运起内力想要夺回判官笔。然而,他深知自己内力稍逊一筹,这一夺原本并无多大胜算。眼看心爱的兵刃即将落入敌手,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与不甘。 幸运的是,云中鹤的手中满是汤汁油腻,手指滑溜不堪,拿捏得并不紧实。朱丹臣抓住这一机会,猛地一抽,竟然将判官笔从云中鹤的手中夺了回来。 这一番争夺,虽然短暂却惊心动魄。朱丹臣虽然夺回了判官笔,但心中却是暗自庆幸。他知道,若非云中鹤满手油腻,自己恐怕难以夺回这心爱的兵刃。而云中鹤也是暗自心惊,他没想到朱丹臣的内力竟然如此深厚,差点就让他失去了判官笔。 一招过后,朱丹臣已然看出,对方反应之迅捷、武功之高强,均非等闲之辈。他心头一惊,随即放声大喊:“使铁杆子的,使板斧的,你们两个还不快快堵住门口,那形如竹篙的小子,他是逃不掉了!” 这番话,朱丹臣其实是在虚张声势。他先前听褚万里和古笃诚二人提起过,那晚他们合力对付一名身形瘦长如竹篙的对手,也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勉强获胜。此时,他借用这个信息,试图震慑对方。 云中鹤却未识破这计策,心中暗自叫苦:“不妙,原来那两个使铁杆子和板斧的家伙一直在外埋伏,若是我以一敌三,恐怕更难取胜。”想到此处,他再无战意,转身便冲入后院,纵身一跃,翻过院墙。 朱丹臣突然一声大喝,声音里充满了急切与愤怒:“竹篙子那家伙又跑了!快追上去,这次绝对不能让他再逍遥法外!”他一边喊着,一边急匆匆地奔到门外,利落地翻身上马,朝着胡枫等人逃走的方向疾驰而去。 三人策马奔驰了数里之后,便缓缓收缰,放慢了速度。没过多久,远处便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显然是朱丹臣已经追赶了上来。两人立刻勒住马缰,静静等候着。正待开口询问情况,木婉清却突然惊呼一声:“不好!那家伙追上来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大道上,一个身影若隐若现,仿佛一根纤细的竹篙在随风摇曳,飘飘然地朝着这边逼近。那身影时而一晃,时而一飘,看似轻盈却又充满了诡异,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心悸。 朱丹臣惊愕地叫道:“这人的轻功,竟如此惊人!”他扬起马鞭,在段誉的坐骑臀部狠狠抽了一记,三匹马瞬间便如飞一般疾驰起来,十二只马蹄在地面翻飞,仿佛是在奏响一曲奔腾的乐章。不过转瞬之间,他们便已将云中鹤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奔行了数里之后,胡枫和木婉清两人共乘一骑,却听得那坐骑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显然是已经力不从心。两人无奈,只得放缓了速度。然而,就是这么一瞬间的停顿,云中鹤便又如同鬼魅一般追了上来。 虽然云中鹤在短程冲刺上无法与马匹相提并论,但他的内力却是源源不断,仿佛永无止尽。他身形灵动,步履之间似乎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让人既感惊讶又觉得不可思议。 朱丹臣等人见状,心中不禁暗自警惕。他们知道,想要彻底摆脱云中鹤的追踪,恐怕并非易事。于是,他们只得继续策马前行,同时暗自盘算着如何应对这个难缠的对手。 朱丹臣已经洞悉了对方的狡计,此刻那些虚张声势的恐吓已无法再对他产生任何影响。他深知,在接下来的二十里路内,无论如何也难以逃脱对方的追击。然而,只要他们能够顺利抵达大理城,那么即便是天大的事情也不必再感到畏惧。 然而,眼前的形势却愈发严峻。三匹马儿似乎也已经疲惫不堪,速度逐渐慢了下来。朱丹臣心中焦急,却又无可奈何。 又奔行数里,突然,胡枫的坐骑突然前腿一软,跪倒在地。胡枫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前飞出。木婉清见状,身形一动,已经飞身下鞍,迅速抢上前去。她身手敏捷,一把抓住了胡枫的后心,然后轻轻一提,将他稳稳地放在地上。 朱丹臣远远地看着这一切,心中不禁暗暗赞叹。他知道,木婉清的身法极为出色,能够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出手相救,实在是难能可贵。他忍不住脱口叫道:“好身法!” 话音刚落,蓦地脑后一阵风声疾掠,兵器破空之声凌厉而至。朱丹臣反应迅捷,判官笔瞬间回旋,只听“当”的一声脆响,精准地将袭来的钢抓格开。云中鹤趁机一拖,那五根钢铸的手指却只在马臀上留下一道血痕,马儿吃痛,悲嘶一声,却仿佛被激发了斗志,奔跑的速度反而更加迅猛。转眼间,便与云中鹤拉开了不小的距离。 然而,三匹马有两匹马均已受伤,虽暂时摆脱了追击,但长此以往,终究难以支撑。朱丹臣和木婉清对视一眼,心中都充满了忧虑。 初见刀白凤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段誉尚不知此事的凶险性,面带困惑地问道:“此人武功当真如此高强?就连朱四哥也敌不过他吗?” 木婉清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几分无奈与惋惜,叹息道:“只可惜我此刻身上带着轻伤,体力大不如前,无法为朱四哥提供有力的支持,与他联手对抗这个恶徒。” 然而,她的眼中突然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似乎想到了什么主意,她继续说道:“我倒有个计策,我可以假装从马上摔下受伤,倒在地上,等他靠近时,我突然射出两箭,说不定能打个措手不及,将他制服。而你则骑在马上,随时准备支援我。” 胡枫听闻此言,心中一惊,双臂紧紧抱住木婉清,焦急地说道:“万万不可,此举太过冒险,我不能让你涉险!”他自然怕木婉清会因此受伤。 木婉清的脸上瞬间涌上一抹羞红,她微微嗔怒,低声说道:“你这个呆子,快些放开我。被朱四哥他们看着呢,这成何体统?” 胡枫如梦初醒,心中一紧,连忙道:“对不起,清儿,我……我并非有意冒犯。” 木婉清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道:“你是我丈夫,何须说这些。只是,我们此时身处险境,还是小心为妙。” 两人正说话间,木婉清忽然回头,只见云中鹤的身影在远处渐渐显现。朱丹臣见状,连忙挥手催促他们快走,随即跳下马来,将马匹让给了木婉清和胡枫。 段誉与胡枫共乘一骑,而朱丹臣则挺身拦在路中,虽然明知自己并非云中鹤的对手,但他仍义无反顾地想要多拖延一些时间,以便让段誉他们能够逃脱。 不料那云中鹤,却似一条不依不饶的饿狼,眼中只有那疾驰的木婉清,他陡然间改变了方向,斜斜地冲入道旁的田野,巧妙地绕过了朱丹臣的阻拦,直奔那三人而去。他的步伐越来越快,犹如一阵狂风,眼见着距离那三人只剩下数十丈之遥,似乎随时都能将他们追上。 此时,胡枫心中并不焦急,他有多种退敌甚至灭敌的手段,只是目前不愿暴露自己已是武林高手的事实。于是,他灵机一动,从怀中掏出半两碎银,趁众人不注意之时,轻轻一弹,那碎银便如同流星般向云中鹤射去。 云中鹤一心只想追上木婉清,哪里会想到胡枫会在此刻发动暗器攻击。他自负武功高强,对于四人早已不屑一顾,因此根本没有防备。直到那呼呼的破空声传入耳中,碎银已经逼近他的身前,他才猛地惊醒。 感受到那碎银所携带的凌厉力道,云中鹤心中大惊,亡魂皆冒。他急忙闪身躲避,但碎银的速度极快,即便他使出全力艰难避开心脏,碎银仍然穿透他的左肩。他惊出一身冷汗,心中暗自庆幸。 “究竟是何方神圣在暗中施此毒手?”云中鹤愤怒地咆哮着,他的右手迅速在左肩附近连点数下,试图稳住那突如其来的伤势。然而,四周一片寂静,无人回应他的质问。他环顾四周,眼中闪烁着警惕与疑惑的光芒。 段誉等人原本紧绷的神经在有人出手相助的刹那稍微放松了些许。然而,当那神秘人物并未现身回应时,他们的心又不禁提到了嗓子眼,紧张感再次笼罩了全身。 “在下大理段誉,今日得英雄出手相救,感激不尽!”段誉朝着虚空中抱拳施礼,声音中充满了诚挚的谢意。随后,他毫不犹豫地转身,与胡枫等人一同逃命。朱丹臣也紧随其后,迅速跟上。 在这危机并未解决的时刻,段誉等人深知不能有任何犹豫和迟疑。他们必须尽快逃离,赶回大理城去。 “我便是那恶名昭彰、穷凶极恶的云中鹤,你若是识相,还是莫要多管闲事的好。否则,今日一旦涉足其中,便是与我四大恶人结下了不解之仇。” 然而,云中鹤喊话之后,四周却仍旧一片寂静,无人应答。他摸不清对方的态度,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于是便撒了些金疮药在伤口上,借以缓解伤势。 等待片刻和,他小心翼翼地朝胡枫等人追去。这一次,他没有全力以赴,而是与他们保持着五十余丈的距离,同时时刻保持着警惕,生怕遭到暗中的偷袭。这也是云中鹤在试探那暗中之人的态度,想知道他是否真的会出手相助。 胡枫等人虽然跑得不算快,但在全力奔跑之下,依旧拉开了一些距离。 就这样,追逐了将近十余里地。云中鹤逐渐缩短了与段誉等人之间的距离,双方的紧张气氛愈发浓烈。就在这时,四人翻过了一座山岗,眼前豁然开朗,一条笔直的大道直通远方,两旁却并无任何遮挡物,让他们无法躲避,只有西首有一片绿柳丛。 然而,在这看似绝路的情况下,段誉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喜色。他指着前方,对众人说道:“好啦!咱们向那边去。” 木婉清闻言,却皱眉道:“不行!那是死地,我们无处可逃!” 段誉却自信满满地笑道:“你相信我,听我的没错。”说着,他轻轻拉动缰绳,将马头转向绿柳丛中。只见那片绿柳丛中,小湖旁隐约露出一角黄色的墙壁,似乎是一处庙宇或庄园。 段誉此刻却毫无惧色,带领着众人向那片绿柳丛中驰去,仿佛已经看到了逃出生天的希望。而木婉清虽然心中忐忑不安,但也只得紧紧跟随在段誉身后。 胡枫心知肚明此处是何地,也未多做解释,便紧随其后,快步追去。 临近时,木婉清方才发现那堵黄色的墙壁原来是一座寺观,匾额上依稀可辨“玉虚观”三个大字。她心中迅速盘算着:“这傻子逃到了这里,前面已是死路一条。我便躲在暗处,给那竹杆子射一箭,看他如何应对。” 转瞬间,她的坐骑已奔至观前,突然间,身后传来一阵哈哈大笑,那正是云中鹤的声音,听起来距离已不过数丈之遥。 段誉吓得大叫起来:“妈妈,妈妈,快来救我啊!妈!” 木婉清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恼怒,暗自嘀咕:“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里喊妈妈,难道喊声妈妈就能解决一切吗?”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要将这恼人的情绪驱散。 云中鹤却是不以为意,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说道:“这时候就算是叫爷爷奶奶,也是无济于事了。”说完,他身形一纵,犹如一只大鹏展翅,朝着木婉清扑去。 胡枫见状,拉着段誉迅速跳下马背,往观内狂奔而去。他一边跑,一边朝着木婉清大声喊道:“快逃进观里去!” 木婉清闻言,迅速策马向前冲去。她手臂轻挥,一箭向后射出,箭矢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奔云中鹤而去。 云中鹤见状,连忙缩头闪开。他见木婉清准备跃离马鞍,便飞身上前,右手钢抓攸地递出,直取她肩头。木婉清身子急缩,灵活地避开了他的攻击,整个人已经钻到了马腹之下,飕飕飕又连射三箭。云中鹤东闪西幌,后跃相避。 就在这时,观中走出一位道姑。她一眼便瞧见了狼狈奔来的段誉,随即上前,轻舒玉臂,将他揽入怀中,嘴角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打趣道:“你这小子,又在何处淘气了?为何如此大呼小叫,也不怕惊扰了观中的清净。” 胡枫瞥见这位道姑模样的女子,心中已然明了她的身份。虽说道姑的年纪比段誉稍长,但她的容貌却是清丽脱俗,宛若一朵盛开的山茶花,在晨光中散发着淡淡的芬芳。段正淳的眼光果然独到,不曾有半点偏差。 而一旁的木婉清,见到道姑对段誉如此亲昵,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她看到段誉伸出右臂,紧紧环住了道姑的腰肢,脸上满是欢喜之色,心中不禁生出几分鄙夷。心想,这出家之人,怎可如此轻浮无状,与俗世之人纠缠不清。 今日运气似乎特别眷顾云中鹤,他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得意的光芒,仿佛看到了双倍的猎物一般。他喃喃自语:“真是天助我也,一箭双雕,两个美人儿都要落入我的手中了。”原本,他仅是被刀白凤那惊艳的姿容所吸引,心中已是一喜,此刻更是心花怒放,无法自持。 朱丹臣在一旁听得真切,顿时怒火中烧,喝道:“大胆狂徒,竟敢如此放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屑,仿佛要将这无耻之徒的嚣张气焰一举压下。 然而,云中鹤却是毫不在意,他哈哈大笑,眼中闪烁着淫邪的光芒:“哈哈,两个美人儿都是如此的娇艳动人,今天都是我的囊中之物了!”说罢,他便向刀白凤扑去,企图将她擒住。 刀白凤见状,心中也是一惊,但她毕竟是江湖中的人物,身手不凡。她迅速挥动手中的拂尘,只见拂尘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似要卷住云中鹤的手腕。云中鹤感觉到拂尘上传来的力道不小,心中也是一惊,但他毕竟是身经百战的恶徒,反应极快。他迅速伸出钢爪,向刀白凤抓去。 此时,场中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朱丹臣在一旁紧盯着战局,心中暗自为刀白凤捏了一把汗。他知道云中鹤是四大恶人之一,武功高强且手段狠辣,绝非易与之辈。而刀白凤虽然武功不俗,但面对这样的强敌,也需万分小心。 就在此时,刀白凤身形一动,巧妙地避开了云中鹤的攻击。她手中的拂尘再次挥出,这次力道更猛,直逼云中鹤的面门。云中鹤见状,心中一惊,急忙后退数步,避开了这一击。 朱丹臣见状,心中松了一口气。 “玉虚散人!千万小心了,这是四大恶人之一!”朱丹臣赶忙大叫提醒,他知道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双方都有胜负的可能。他紧握着手中的长剑,随时准备出手相助刀白凤。 而云中鹤虽然暂时避开了攻击,但心中的贪婪与淫念却丝毫未减。他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刀白凤和另一位美人儿,仿佛要将她们生吞活剥一般。 随着“当”的一声脆响,拂尘柄重重击在钢爪之上,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云中鹤与刀白凤一招过后,两人各自退后一步,再次陷入了短暂的僵持。 云中鹤心中暗自惊叹,刀白凤的武功果然非同一般,不容小觑。他深知自己不能轻举妄动,只能静观其变,寻找对手的破绽。他心念一转,目光不自觉地转向了一旁的木婉清,那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贪婪与邪恶,仿佛在看待自己即将捕获的猎物一般。 木婉清感受到了云中鹤那令人厌恶的目光,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适感。她眉头紧皱,手腕一抖,两枚毒箭便如同闪电般射向云中鹤。 云中鹤冷笑一声,挥动着手中的钢爪,轻松地便将那两枚毒箭击落在地。他眼神中透露出不屑与嘲讽,仿佛在说:“仅凭这点雕虫小技,也想伤到我云中鹤?” 刀白凤原本看着段誉那满脸的天真笑容,心中涌动着母爱的暖流。然而,当她蓦地瞥见那支小箭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的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射向木婉清,声音冷厉地喝问道:“‘修罗刀’秦红棉与你究竟是何关系?” 联手退恶人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木婉清被这突如其来的喝问搞得有些莫名其妙,她皱了皱眉,摇头道:“‘修罗刀’秦红棉?我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段誉见状,心知不妙,连忙上前一步,挡在木婉清身前,对刀白凤劝解道:“妈,你别生气,这是我和结拜义兄的妻子,木婉清木姑娘。”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生怕刀白凤因为误会而迁怒于木婉清。 “妈,你别生气。”这五个字如同惊雷般在木婉清的耳畔炸响,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愕之下,脱口而出:“什……什么?” 段誉轻笑出声,调侃道:“适才我那一声‘妈妈’叫得响亮,莫非嫂子未曾入耳?”言罢,他又侧过头,对着刀白凤温言道:“娘亲,孩儿这几日在外,屡次遭遇险境,受了不少恶人的欺凌。好在有大哥在身边,屡次救我出险境,否则孩儿只怕难以再见娘亲之面。” 胡枫见状,也连忙上前一步,向刀白凤恭敬地拱手行礼道:“伯母安好,晚辈胡枫,您也可唤我小枫。前些日子,我有幸与二弟结缘,结为异姓兄弟。一直未能登门拜访您和伯父,实乃晚辈之过。” 段誉接着又简单叙述了自己与胡枫相识的经过,只是关于六脉神剑救人的事情,他并未提及。 “小枫,你深知这江湖的风云变幻,而誉儿初涉其中,尚不知其中深浅。你屡次挺身而出,救他于危难之中,我心中感激不尽。既然你与他结为了兄弟,我也就不再多说那些虚情假意的客套话了。你在此处,就当是自己家一般自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告诉我们。”刀白凤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胡枫的感激之情。 就在几人交谈之际,云中鹤却趁机行动。他趁着众人不注意,身形一纵,便轻巧地跃上了马鞍。那匹马儿之前乃是段誉与胡枫两人共骑之物,此刻见主人已入道观,便静静地留在观前。云中鹤悄无声息地骑上马背,伺机出手。 “两位佳人,何妨商议一番,究竟是谁愿随我而去,或者,若是愿意,一同陪伴也未尝不可。哈哈哈!”话音刚落,他便轻捷地跃上了马鞍,犹如一根挺拔的旗杆矗立于马背之上。紧接着,他身子猛然向前一探,右足巧妙地勾住了马鞍,双手中紧握的两柄钢爪,犹如猎豹出击般,直取刀白凤。 刀白凤身形灵动,侧身一闪,便轻盈地避开了他的攻势,同时拂尘轻挥,两枝小箭如同流星般射出。云中鹤眼疾手快,身形一拧,便轻松地避过了这突如其来的暗器。然而,刀白凤的攻势并未因此而停歇,她抢步上前,拂尘再次挥出,直取云中鹤的左腿。 面对这凌厉的攻势,云中鹤却显得异常冷静,他竟不闪避,反而左手钢爪猛地伸出,直勾向刀白凤的背心。刀白凤心中一惊,但身形却更加灵活,侧身一闪,便避过了这致命的一击。她手中的拂尘顺势回击,与云中鹤的钢爪相碰,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两人你来我往,攻防转换间,尽显高手风范。一时间,这片空旷的场地上,只听得见兵刃相交的声音和两人呼吸的喘息声,紧张的气氛让人屏息凝神。 朱丹臣厉声喝道:“下来!”随即他身形一跃,轻盈地跳上了马背,手中的判官笔犹如闪电般直点向云中鹤的左腰。云中鹤反应迅捷,左手的钢爪一挡,巧妙地利用长兵器的优势,向朱丹臣发起反击。 与此同时,刀白凤的拂晓麈已如疾风般袭向云中鹤的下盘。面对两人的围攻,云中鹤双手钢爪舞动得如同狂风骤雨,以一敌二,竟然丝毫不显颓势。 木婉清见状,心中一动,她见云中鹤站在马背上,不必分心守护胸腹,颇为占得便宜。于是她瞄准时机,手中长箭犹如离弦之矢,直射向那匹马的左眼。那马一声凄厉的嘶鸣,瞬间便跪倒在地。 趁此机会,刀白凤的拂麈已如灵蛇般缠住了云中鹤右手钢爪的手指。朱丹臣见状,心中大喜,他奋身扑上,与刀白凤一同围攻云中鹤。此刻的云中鹤已是腹背受敌,形势岌岌可危。 刀白凤与云中鹤二人同时发力,拼尽全力争夺兵器。 云中鹤内力浑厚无比,然而此刻却分心二用,一方面要抵挡朱丹臣手中那判官笔凌厉的攻势,一方面又要时刻警惕木婉清冷箭的偷袭。他的左肩膀仍然隐隐作痛,那是先前被暗器所伤的余波。在这紧要关头,他只觉手臂猛地一震,拂尘与钢爪竟同时脱手而出,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直冲向蔚蓝的天空。 云中鹤心知今日已难以占到便宜,说不得会栽跟头,心中不禁暗骂:“大理国的这帮家伙,就知道仗着人多势众来欺负人。”他双足在马鞍上用力一蹬,身形便如离弦之箭般疾射而出。左手一伸,钢爪便稳稳地勾住了一株粗壮的大柳树树枝。他身形一拧,一个漂亮的翻身,便已在数丈开外。 木婉清扣动机扩一箭如流星般疾射而出。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那支短箭便稳稳地钉在了柳树之上,力道之准,令人咋舌。然而,云中鹤却如同鸿雁高飞,消失在茫茫天际,身影已然难觅。 紧接着,又是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如同金石相击,回荡在空旷之中。原来,拂尘和钢抓因力竭而脱手,双双坠地,发出“当啷啷”的声响。 朱丹臣恭敬地俯身向刀白凤行了一礼,他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激与庆幸:“今日丹臣命悬一线,幸得王妃出手相救,才得以保全性命。” 刀白凤淡然一笑,道:“十余年未曾握剑,武艺生疏了不少。朱兄弟,此人究竟是何来历?” 朱丹臣回答道:“四大恶人已齐聚大理,此人是四大恶人之末,武功便已如此高强,其余三人更是难以想象。王妃,为安全起见,您还是先到王府暂避一时,待我等解决了这四个恶人之后,再做打算。” 刀白凤的脸色微微一变,语气中透露出丝丝不悦:“我还回那王府作甚?如今四大恶人齐至,我自知力有不逮,倘若真的不敌,那便一死便是。” 朱丹臣见状,心知自己不宜再多言,于是悄悄地向段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开口相劝。 段誉轻轻地将手中的拂尘拴起,递到了母亲的手中,随后将云中鹤的钢爪随手抛入湖中,轻声说道:“娘,那四个恶人确实凶恶至极,既然你不愿回府,那便随我去伯父那里暂住吧。” 然而,刀白凤却坚定地摇了摇头,轻声道:“我不去。”她的眼圈微微泛红,似乎随时都会有泪水滑落。 段誉坚定地说:“也罢,你若是不愿前往,我便在此陪你共度难关。”他转过头,对着朱丹臣恳切道:“朱四哥,烦请你跑一趟,去向我伯父和爹爹禀报,就说我和母亲在此,齐心协力,共抗四大恶人。” 刀白凤听了他的话,嘴角不禁浮起一丝笑意,轻声道:“你这孩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又能有何本事,与我并肩作战,抵挡那四大恶人? ”尽管她的话语中带着些许责备,但眼中的笑意却透露出对儿子的宠溺。先前积聚在眼眶的泪水,终于还是无法抑制地滑落脸颊,她默默地转过身去,抬起衣袖轻轻拭去泪水。 木婉清在内心深处感到十分惊讶:“段誉的母亲,她怎会是个出家人呢?看那云中鹤一旦离去,必然会与其他三个恶人联手来攻击,她又如何能够抵挡得住?她为何如此坚决不肯回家躲避呢?啊,我明白了!这世上负心汉众多,段誉的父亲必定是有了别的宠爱,这才让他的母亲心生恼怒,选择了出家。”这样的念头在她的脑海中闪现,她不禁对这位母亲产生了深深的同情。又想到她竟是自己义兄胡枫的结拜兄弟之母,木婉清便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伯母,我们来助你抵御敌人。” 刀白凤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木婉清,她的面容清丽,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有一股不屈的力量在她身上涌动。她看着这个年轻的女子,突然厉声道:“你给我说实话,到底‘修罗刀’秦红棉是你什么人?” 木婉清也被激怒了,她冷声反驳道:“我早已告诉过你,我从未听闻过这个名字。秦红棉是男是女,是人还是畜生,我对此一无所知,也从未关心过。” 刀白凤听到她提到“是人是畜生”的言论,心中的疑虑顿时消散。她暗自思索:“如果她真的是修罗刀秦红棉的后辈或亲人,那她绝对不会如此轻率地说出‘畜生’这两个字。看来,她与此事并无关联。” 尽管她的言语冲撞,但刀白凤的脸色却逐渐变得柔和起来。她微笑着说:“姑娘,请别见怪!我刚才看你射箭的手法和姿势,竟然让我想起了我认识的一个女子,甚至连你的相貌也有几分相似,让我心生疑惑。木姑娘,敢问你的父亲和母亲的名字是什么呢?你的武功如此出色,想必是出身于武学世家吧。” 木婉清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从小就没有父母,是师父抚养我长大的。我不知道爹爹和妈妈的名字。” 刀白凤听闻此言,微微皱眉,再次出声询问:“木姑娘,能否告知你的师父是何方高人?” 木婉清神色淡然,回答道:“我师父名唤‘幽谷客’。” 刀白凤低声重复:“幽谷客?幽谷客……”她目光转向一旁的朱丹臣,眼中流露出询问的神色,似乎在探寻这个神秘人物的身份。 朱丹臣亦是面露茫然,摇头回应:“幽谷客之名,我亦未曾听闻。” 此时,胡枫突然插话,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描淡写:“清儿的师父,我也未曾有缘得见。想来是位世外高人,隐居幽谷,不问世事。” 他心中却暗道:这幽谷客便是秦红棉无疑,但此事不久便会曝光,我必须先摆脱嫌疑,以免日后再生波折。 回到大理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朱丹臣微微摇头,面带歉意地说道:“丹臣身处南疆偏远之地,见识浅薄,对于中原的诸多前辈英侠,许多都未曾听闻。至于这位‘幽谷客’前辈,想来应是那隐居于山林之间的高人雅士吧。”他这几句话,实则是在委婉地表达,自己从未听说过‘幽谷客’这个名字。 话音未落,忽听得柳林之外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远处有人高声呼喊:“四弟,公子爷是否安好?” 朱丹臣立刻应道:“公子爷在此,一切安好,无需挂念。”不久,三匹骏马飞驰而来,在观前稳稳停下。褚万里、古笃诚、傅思归三人相继下马,面露关切之色,向这边走来,看到刀白凤,向她行礼。 木婉清自幼便在山野间自由生长,她的生活充满了自然的韵律和节奏,对于人世间那些繁琐的礼节,她向来都是感到厌烦的。此刻,她看着眼前的这几个人,虽然他们的武功都极为高强,但每次见面都要行那些繁琐的礼节,这让她不禁心生疑惑:“这些人武功如此高强,却为何总是见人便拜?这般的繁文缛节,真是让人无法理解。” 而另一边的刀白凤,她的眼神犀利,观察力极强。她看着傅思归、古笃诚和褚万里三人,他们的状态显然十分狼狈。傅思归的脸上被兵刃所伤,半张脸都被白布包裹着,而古笃诚的身上则血迹斑斑,显然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战斗。至于褚万里,他手中的那根长长的铁杆此刻只剩下了半截,这更是让她心中一惊。 她忙问道:“怎么了?这次的敌人很强吗?思归的伤势如何?”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傅思归听到她的询问,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他深吸一口气,大声道:“我学艺不精,真是惭愧,倒劳王妃挂怀了。” 刀白凤的声音如微风拂过湖面,带着淡淡的哀愁,她轻声道:“你怎还称我为王妃?你需得好好记住,不要再叫错了。” 傅思归闻言,低垂下了头,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歉意:“是,王妃,是我疏忽了,请您宽恕。”他虽这般说着,但口中的“王妃”二字仍是不自觉地流露出来,似乎这称呼已经深入骨髓,难以更改。 朱丹臣的目光锐利,他看向褚万里,问道:“高侯爷呢?他为何还未来此?” 褚万里叹了口气,回答道:“高侯爷在战斗中受了些内伤,此刻不宜骑马疾行,但他很快就会赶来。” 刀白凤闻言,心中一紧,不禁轻呼一声:“啊!高侯爷也受伤了?他……他不要紧吧?”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关切与忧虑,显然对高侯爷的安危十分在意。 褚万里缓缓叙述道:“高侯爷与南海鳄神的掌力交锋,激战正酣,形势紧张得令人屏息。不料,叶二娘竟从后偷袭,侯爷身处险境,难以抽身抵挡,终是让她一掌狠狠地印在了背心之上。” 刀白凤紧握段誉的手,神情焦急道:“咱们快去看看高叔叔的状况。” 母子二人匆匆走出柳林,木婉清紧随其后。褚万里等人将坐骑系在柳树上,也急忙跟上。 远处,一匹马缓缓行来,马背上趴着一个人。刀白凤等人快步迎了上去,只见那人正是受伤的高升泰。段誉急忙抢上前去,关切地问道:“高叔叔,您怎么样了?” 高升泰轻轻叹了口气,嘴角挤出一丝笑意,道:“还算过得去。”他抬头望去,正对上刀白凤关切的目光,随即挣扎着要从马上下来行礼。 刀白凤见状,急忙摆手道:“高侯爷,你身上有伤,就不必拘礼了。” 然而,高升泰已经坚持着下了马,他弯着腰,恭恭敬敬地说道:“高升泰向王妃请安,愿王妃万福金安。” 刀白凤也回以一礼,随后转向段誉道:“誉儿,你扶着高叔叔。” 接着,刀白凤又转向高升泰,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侯爷,你还是尽快返回大理休养吧。四大恶人一同前来,情况颇为危急,你还是先回王府去吧。” 高升泰点了点头,道:“王妃所言极是。四大恶人来势汹汹,确实不可小觑。王妃也请速回王府,以确保安全。” 刀白凤轻轻一叹,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决然与沧桑:“我这一生,早已打定了主意,是再也不会回去了。” 高升泰闻言,微微颔首,语气坚定地说:“既然夫人心意已决,那我们就守在玉虚观外,护您周全。”他转向傅思归,吩咐道:“思归,你速速回去禀报此事,不得有误。” 傅思归应了一声,便快步向玉虚观外系着的坐骑奔去。他身形矫健,几步之间便已接近马匹。 然而,就在此时,刀白凤突然开口叫住了他:“且慢!”她低头沉思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傅思归见状,立刻停下脚步,静待她的吩咐。 胡枫凝视着刀白凤,见她脸色忽明忽暗,显然是内心挣扎,犹豫不决。午后的阳光斜斜地洒落在她的面颊上,为她平添了几分晶莹的光华。虽已步入中年,但她的芳姿依旧不减当年,令人心动。胡枫心中暗自赞叹:“刀白凤虽已身为人母多年,但保养得如此得当,如今依然美得令人惊艳。” 过了许久,刀白凤终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好,我们一同返回大理,不能因为我一人之故,让众人都冒此奇险。” 段誉闻言大喜过望,欢呼雀跃,一把抱住刀白凤的脖颈,兴奋地喊道:“这才是我的好妈妈!” 傅思归沉声道:“我先去通报消息。”言罢,他转身疾奔,迅速解下自己的坐骑,身手矫健地跃上马背,随后便朝着北方疾驰而去,马蹄声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显得尤为急促。 褚万里紧随其后,他牵过几匹马,示意刀白凤、段誉、胡枫和木婉清上马。一行人准备前往大理,马蹄声声,踏过一片片黄土。五人骑在马上,而褚万里、古笃诚、朱丹臣则选择步行相随。 行出数里之后,迎面驰来一小队骑兵。褚万里见状,加快步伐,抢在众人之前迎了上去。他与那队长简短地交谈了几句,声音虽低,却颇有威严。 随着队长的一声嘹亮号令,众骑兵如同受到统一指挥的乐队,纷纷从马背上轻盈跃下,跪拜在地,显示出他们训练有素的纪律和忠诚。段誉见状,轻轻地挥了挥手,脸上洋溢着和善的笑容,温言道:“各位将士,无需多礼,起来吧。” 那队长恭敬地领命,随即下令腾出三匹骏马,供褚万里等人乘坐。他亲自率领着这支铁骑,铁蹄踏地,发出阵阵铿锵有力的声响,仿佛奏响了一曲激昂的战歌。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着大道上驰去,气势如虹,威风凛凛。 木婉清目睹了这等声势浩大的场面,心中不禁暗自惊叹。她意识到段誉绝非寻常之辈,定是身份显赫之人。然而,她心中仍不免有些失落,暗想:“段誉即便是皇亲国戚,或是朝中的大官,那又怎样?终究还是比不上我心中的胡郎。” 傍晚时分,大理城外二三十里的官道上,一片宁静被突然打破。远处,尘土飞扬,仿佛一阵狂风吹起,成千上万名骑兵整齐地列队疾驰而来。他们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两面杏黄色的旗帜迎风招展,气势磅礴。 一面旗帜上,醒目的“镇南”两个大字鲜红如火,仿佛烈火燃烧;另一面旗帜上,“保国”两个大字则以深沉的黑色呈现,显得庄严肃穆。 段誉见状,兴奋地喊道:“娘,看,爹爹亲自来迎接你啦!”刀白凤轻轻哼了一声,随即勒住了马缰,让马儿停了下来。高升泰等一行人也纷纷下马,恭敬地站在一旁,为即将到来的重要人物让出道路。 段誉迫不及待地纵马向前,胡枫和木婉清两人紧随其后。胡枫知道马上就能见到撩妹高手镇南王——段正淳的相见。 片刻之间,双方已经驰近。段誉高声呼喊:“爹爹,娘回来啦!”他的声音充满了喜悦和期待。 段正淳率领的骑兵队伍逐渐放慢了速度,最终停在了众人面前。他目光如炬,扫视着众人,最后落在了刀白凤的身上。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而后又看向段誉。 两名庄严的旗手轻轻向两旁退开,一个身着华贵紫袍的骑士,骑着一匹雄壮的大白马,迎面疾驰而来。他大声喝道:“誉儿,你真是胡闹到了极点,害得高叔叔身受重伤,看我今日不把你的两条腿打断!” 这位紫袍人,面容刚毅如国字,神态间流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威猛之气。他的浓眉大眼之下,隐隐透露出一股王者之相,令人望而生畏。当他看到儿子平安无事地归来时,虽然脸上还带着三分怒色,但眼中却流露出七分欣喜。胡枫一眼便认出,这位威严的紫袍人,正是大理国的段正淳。 段誉纵马上前,脸上洋溢着阳光般的笑容,他向父亲拱手道:“爹爹,您老人家身子可还安好?”。 段正淳故作怒容,喝道:“好在哪里?差点没被你气得半死。” 段誉却是嬉皮笑脸,回应道:“倘若不是孩儿此番出行,又怎能有幸将娘亲接回?这等大功,孩儿自觉委实不凡。咱们就将此功抵过,爹爹您就别再生气了,成吗?” 段正淳轻哼一声,说道:“即便我饶过你,你那伯父也绝不会轻易放过你。”说罢,他双腿轻轻一夹,那匹白马便如同离弦之箭,疾驰而去,直奔刀白凤的方向。 胡枫远远望去,只见一队骑兵昂首阔步,如同一条流动的锦绣长河,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他们身披华丽的锦衣,宛如身披五彩霞光,显得既威严又神秘。甲胄之上,雕刻着精细的图案,每一片都闪耀着金属特有的光泽。 他们手中的兵器更是引人注目,被擦拭得几乎可以反射出阳光,每一柄都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队伍的最前面,二十名骑士手执仪仗,引领着整支队伍前行。仪仗之上,一面朱漆的牌子上,赫然写着“大理镇南王段”六个大字,字迹苍劲有力,彰显着王者的威严与尊贵。另一面虎头牌上,则写着“保国大将军段”六个字,每一个字都仿佛充满了力量。 胡枫看着这支队伍,心中不禁暗想:还是古代人会讲排场。 入王府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胡枫曾仅仅在书中领略过这般威仪排场,此刻却是头一回亲眼所见,他暗自思忖:做皇帝果真是威风凛凛,气势磅礴,令人心驰神往。加油吧! 尽管胡枫心中涌起一丝好奇与感慨,但随着他自身功力的日渐精进,已然算得上一流高手,自信满满,处变不惊。他故作吃惊之状,向段誉询问道:“贤弟,这位镇南王,还有保国大将军,莫非便是咱们的伯父?” 段誉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双手抱拳道:“大哥,之前未曾如实相告,确实并非有意隐瞒。只因这身份在江湖之中多生事端,弟弟也一直未找到合适的机会向大哥坦言。还请大哥海涵,原谅小弟的隐瞒。” 胡枫闻言,哈哈一笑,大气地摆了摆手:“贤弟此言差矣。你我相交,贵在知心,岂会在意那些世俗的身份地位。若是你我情投意合,即便是路边的乞丐,亦是亲如手足的兄弟;若是不投缘,即便是皇帝老儿,我也不会多看一眼。你无需为此介怀。” 段誉听到胡枫如此豁达的回应,心中不禁暗自赞叹。他深知自己之前的隐瞒确实有些不妥,但胡枫的大度和理解却让他感到无比欣慰。他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大哥所言极是,是小弟过于狭隘了。今后无论遇到何事,小弟都会坦诚相待,不再隐瞒大哥。” 在这江湖之中,能够遇到一位如此知心的大哥,段誉心中感到无比庆幸和满足。 木婉清轻轻勒住了马缰,虽然眼前的景象与她并无直接关联,但这是她首次目睹此等场面,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紧张。她下意识地驱马向胡枫的方向靠近,只觉在这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的大道上,唯有与胡枫并肩,才能让她感到一丝安宁。 镇南王在刀白凤马前不远处也停住了马,两人对视一眼,却都沉默不语,仿佛在用眼神交流着彼此的心绪。 段誉见状,连忙打圆场道:“娘,您看,爹爹特地来接您了。” 刀白凤淡淡地瞥了段誉一眼,道:“你去跟你伯母说,我打算到她那里住几日,等打退了敌人,我再作打算。” 镇南王轻轻一笑,带着几分讨好地说道:“夫人,你的怒火还未平息吗?待我们返回家中,我必定细细向你赔罪,任你处置。” 刀白凤却仍然板着面孔,冷冷地道:“我不回家,我要进宫去。” 段誉连忙附和道:“娘说得极是,我们先进宫拜见伯父、伯母才是正理。娘,我这次私自外出游玩,伯父定是极为生气,爹爹恐怕也不会替我说情了。还得劳烦娘替我向伯父说说好话。” 刀白凤瞪了他一眼,嗔怪道:“你越大越不像话了,这次非得让伯父重重责罚你一顿,打几板子才能长点记性。” 段誉轻笑一声,嘴角勾起一丝顽皮的笑意,打趣道:“板子落在孩儿身上,娘亲的心却是如刀割般疼痛。还是手下留情,别打我的好。” 刀白凤原本紧绷着脸,此刻却被段誉这番话逗得忍俊不禁,轻啐一口,嗔怪道:“呸!打得越重越好,我才不会心疼呢。” 镇南王与刀白凤之间原本弥漫着尴尬的气氛,但经段誉这么一搅和,刀白凤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紧绷的气氛也随之缓解。 段誉趁机转移话题,笑眯眯地对镇南王说道:“爹,你那匹宝马神骏非凡,何不让给娘亲骑乘?她定会喜欢的。” 刀白凤却是不领情,冷冷地说道:“我才不骑呢。”说罢,她一甩马鞭,策马向前疾驰而去。 段誉纵马疾驰,迅速追上母亲,轻轻挽住她坐骑的辔头。镇南王早已下马,牵着自己的骏马在一旁等候。段誉满脸嬉笑,他小心翼翼地抱起母亲,将她稳稳地放在父亲那匹威风凛凛的白马鞍上。他笑着调侃道:“娘,您这般风华绝代的美人,骑上这匹白马,真是如虎添翼,美得让人移不开眼。莫非是观世音菩萨真的下凡了,特地来咱家看看?” 胡枫听到段誉说刀白凤是观世音菩萨,想起段延庆,脸上不禁有些古怪之色。 刀白凤闻言,笑得花枝乱颤,她嗔怪道:“你这调皮的孩子,竟敢打趣起娘这个老太婆来了?真是越大越没规矩。”她虽然嘴上责怪,但眼中却满是宠溺和欣喜,显然对儿子的调皮感到十分开心。 段誉瞥见一旁的胡枫夫妇,心头忽然涌起一丝愧疚,他自觉在父王面前竟未先引荐自己的救命恩人,实乃失礼。于是,他忙不迭地开口介绍: “爹爹,这便是孩儿结拜的大哥胡枫,以及他的爱妻。此番孩儿外出,多亏了大哥数次挺身而出,舍命相救,否则您恐怕再也见不到誉儿了。” 镇南王闻言,缓缓转过头去,目光落在胡枫夫妇身上。只见胡枫身姿挺拔,气质非凡,既不显得卑微,也不显得傲慢,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风度。而木婉清则容颜清丽,宛如一朵盛开的山花,眼中闪烁着野性的光芒,显得与众不同。 胡枫拉着木婉清的手,两人一同上前,向镇南王拱手行礼。胡枫并未称呼其为王爷,只是简单地唤了声“伯父”,显然在他心中,此刻的段正淳只是他兄弟的长辈,而非高高在上的王爷。 “贤侄,你气度非凡,实乃人中龙凤。誉儿能与你结为至交,实乃他之大幸。这一路行来,誉儿多受你照拂,这份恩情,我段家铭记在心,无需多言。日后若有任何难处,我段家必会倾尽全力相助。若贤侄无事,不妨在大理多留些时日,让誉儿陪你们好好逛逛这繁华的大理城,领略一番我大理的风土人情。”段正淳望着胡枫,眼中满是感激与欣赏。 段家如今只有誉儿这一根独苗,胡枫数次救誉儿于危难之中,这份恩情,段正淳心中感激不尽。 胡枫闻言,微微一笑,拱手道:“伯父言重了。我们兄弟相称,自当相互扶持。大理风光秀美,人文荟萃,我亦想多留些时日,好好领略一番。” 段正淳闻言大喜,连声道好。 段誉再次将他此行的种种经历,细致入微地向段正淳娓娓道来。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情感的波动,仿佛要将这一路上的喜怒哀乐,都倾诉给这位至亲之人。 段正淳听得专注,但心中却始终挂念着高升泰的伤势。他快步走到高升泰身旁,眼神中满是关切,轻声问道:“泰弟,你的内伤究竟如何?”说着,他伸出手指,轻轻搭在高升泰的腕脉之上,仔细探寻着那微弱而紊乱的脉象。 高升泰挣扎着坐起身来,脸色苍白,却仍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我督脉上受了些伤,但并无大碍。你……你不用为了我损耗功力。” 然而,段正淳却并未理会他的劝阻。他伸出右手食指,在高升泰的后颈上轻轻点了三下,随即右掌按住他的腰间。一股浑厚的内力自掌心涌出,缓缓流入高升泰的体内。他闭目凝神,全神贯注地运功疗伤。 一时间,段正淳的功力如同涓涓细流般涌入高升泰的体内,缓缓修复着他受损的内脏和经脉。 镇南王头顶之上,缕缕白气如薄雾般缓缓升腾,似乎承载着他深厚的内力。一盏茶的工夫过去,他才缓缓松开紧握的左掌,那白气也随之渐渐消散。 高升泰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却又不无担忧地说道:“淳哥,眼前强敌环伺,你何必在这紧要关头为我损耗内力?” 镇南王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坚定与豁达:“你内伤不轻,早治一刻便早好一刻。待会儿见了大哥,他必会出手,届时我便没有机会了。” 胡枫在一旁静静观察,心中暗自赞叹:这段正淳虽以风流著称,但为人却颇为仗义,更懂得收买人心之道。他的一言一行,都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深谋远虑的气质,难怪能在这乱世之中立足。 胡枫目睹高升泰的容颜,初时苍白得令人心悸,然而不过转瞬之间,他的双颊竟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胡枫心中暗自赞叹:“看来这段正淳并非只是虚有其表,他的内功修为竟是如此深厚。” 然而,木婉清却满心疑惑,不解地自语道:“奇怪,既是如此深厚的武学世家,为何段誉却丝毫不会武功呢?” 褚万里轻步上前,牵过一匹神骏的战马,恭敬地服侍镇南王段正淳上马。镇南王与高升泰并骑而行,两人低声交谈,似乎在询问着前方的敌情。 段誉、胡枫以及刀白凤等人则是有说有笑,气氛轻松愉快。而木婉清则紧紧跟在胡枫身后,默默无言。她无法像胡枫那般自在洒脱,心中满是疑虑和不安。 一行人在铁甲卫的护卫下,缓缓前行。 黄昏时分,一行人缓缓步入大理城的南门。城门口,两面巨大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一面写着“镇南”,另一面则书着“保国”。这两面旗帜所到之处,百姓们纷纷驻足,欢声雷动。他们齐声高喊:“镇南王爷千岁!”“大将军千岁!”声音洪亮,回荡在古城的上空。镇南王微笑着挥手致意。 胡枫环顾四周,只见大理城内人烟稠密,热闹非凡。青石铺就的街道上,行人络绎不绝,市肆中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眼花缭乱。他们走过几条街道,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条笔直的大石路。这条大路仿佛通向天际,尽头处耸立着无数黄瓦宫殿。夕阳的余晖洒在琉璃瓦上,金碧辉煌,璀璨夺目。 胡枫心中不禁感叹,这大理城果真是名不虚传,不仅人杰地灵,而且繁华富庶。 一行人行至一座巍峨的牌坊前,纷纷下马驻足。胡枫抬头望去,只见牌坊之上,四个大字金光闪闪,赫然写着“圣道广慈”。众人鱼贯而过,又见前方宫门之上悬挂着一面匾额,上书“圣慈宫”三个大字,金碧辉煌,气派非凡。 此时,一名太监急匆匆地从宫中走出,对着镇南王躬身道:“启禀王爷,皇上与娘娘已在王爷府中等候多时,特命小的前来迎接王爷、王妃回镇南王府觐见。” 镇南王闻言,微微颔首道:“知道了,我们这就过去。” 段誉闻言,忍不住笑道:“真是凑巧,如此一来,我们便可省去许多周折了。” 刀白凤横了他一眼,嗔怪道:“凑巧什么?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我在皇宫中等候娘娘便是。”说着,便领着众人向镇南王府的方向行去。 那位太监恭敬地禀报道:“娘娘有令,恳请王妃娘娘即刻拜见,娘娘有急事需与王妃商议。” 刀白凤轻轻皱了皱眉,低声自语道:“究竟是何等要事,如此急切?这皇后向来心思深沉,诡计多端。” 段誉心知肚明,这定是皇后娘娘的巧妙安排。她料定自己母亲不愿返回王府,于是先行前往镇南王府等候,实则是想促成他父母和好的美意。段誉心中不禁暗自欢喜,对皇后的这份良苦用心深感感激。 一行人踏出庄严的牌坊,随即纷纷翻身上马,骏马嘶鸣,蹄声铿锵。他们转向东方,沿着宽阔的官道疾驰而去,大约行进了两里路程,一座气势磅礴的大府第便映入眼帘。 府门前,两面巨大的旗帜迎风招展,旗帜上分别绣着“镇南”、“保国”两个大字,字迹雄浑有力,尽显王府的威严与荣耀。府额的金色大字“镇南王府”更是熠熠生辉,让人一望便知此处非凡俗之地。 门口早已站满了身着铠甲的亲兵卫士,他们整齐划一,神情肃穆,见王爷和王妃归来,纷纷躬身行礼,恭迎之声此起彼伏。 镇南王率先下马,步履从容地迈进了府门。刀白凤紧随其后,她踏上第一级石阶时,忽然停住了脚步。她的眼眶微微泛红,怔怔地望着前方,晶莹的泪珠悄然滑落。 段誉见状,心中一阵酸楚,他半拉半推地将母亲拥进了大门,轻声安慰道:“娘,我们回家了。”说完,他抬头望向父亲,说道:“爹,儿子得母亲回来,立下大功,爹爹有什么奖赏?” 镇南王心头涌起一股喜悦之情,他微笑着说道:“你向你娘讨赏,无论娘说赏你什么,我都会照办。” 刀白凤闻言,眼中泪光闪烁,却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容,她打趣道:“那我就赏你一顿板子吧。” 段誉闻言,顿时吐了吐舌头,脸上露出了一丝调皮的神色。 胡枫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感慨:人世间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享受这般的天伦之乐了。 随后,高升泰等人也来到了大厅之上,他们分站两旁,恭敬地等待着镇南王的吩咐。镇南王看着他们,关切地说道:“泰弟,你身上有伤,还是快坐下休息吧。” 段誉转头对胡枫等人说道:“大哥,你们先在此稍坐片刻,待我见过皇上和皇后,便立刻回来陪你们。”说完,他便转身向着皇宫深处走去,留下胡枫等人在大厅中等待。 面见段正明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胡枫微微颔首,轻轻牵着木婉清的手,一同在后排的座椅上落座。周围的其他人,仍旧恭敬地站立着。直到镇南王夫妇与段誉的身影消失在内堂深处,高升泰这才缓缓坐下,但褚万里、古笃诚、朱丹臣等人却依旧垂手肃立,神态恭敬。 胡枫趁机环视四周,目光掠过那宽敞明亮的大厅。只见正中悬挂着一块横匾,上面镌刻着“邦国柱石”四个大字,字迹苍劲有力,透露出一种威严与庄重。匾额下首,署着“丁卯御笔”四个小字,显然是皇帝亲笔所题。 四周的楹柱和中堂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字画,或山水,或花鸟,或诗词,每一幅都精心装裱,显得典雅而高贵。这些字画不仅增添了大厅的艺术气息,更彰显了文化底蕴和品味。 整个大厅布置得既庄重又典雅,既体现了皇家的威严,又不失家族的温馨与和谐。胡枫不禁暗暗赞叹,皇家品味果然不凡。 侍仆小心翼翼地捧着茶盘,双手举过头顶,仿佛捧着的不是茶水,而是稀世珍宝。胡枫接过那精致的茶杯,轻抿一口,顿时,一股独特的糯香在口腔中弥漫开来,甘甜而醇厚,仿佛能渗透进人的心脾。他忍不住赞叹道:“真是好茶!” 木婉清在一旁听着,心里不禁嘀咕:“这些人真是古怪,喝个茶也这么多讲究。”但见胡枫如此称赞,她也不禁好奇地端起自己的茶杯,轻啜一口。 整个大厅里,只有胡枫、木婉清和高升泰三人有幸品尝到这难得的香茶。木婉清环顾四周,只见朱丹臣等人虽然刚才迎敌时威风凛凛,但此刻在镇南王府中,却都恭敬地肃立着,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她心中不禁感到有些奇怪,这些人明明身负上乘武功,为何在此刻却显得如此拘谨? 木婉清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这镇南王府到底有何等威严,竟能让这些英雄好汉如此敬畏?”然而,她也知道此刻不是深究此事的时候,只能将疑惑压在心底,继续品味着那香醇的茶水。 半个时辰悄然而过,木婉清开始显得不耐烦,她眉头微蹙,对着身旁的胡枫轻声抱怨道:“那段誉,怎的如此磨蹭,还不见出来?真叫人等得心焦。” 高升泰在一旁,微微侧耳,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他笑了笑,轻声安抚道:“姑娘稍安勿躁,小王爷应该很快就出来了。” 木婉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什么小王爷?” 高升泰解释道:“段公子乃是镇南王的世子,自然便是小王爷了。” 木婉清听了,不禁喃喃自语:“小王爷,小王爷!瞧他那副书呆子模样,哪里像什么王爷了?”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解与好奇。 “清儿。”胡枫眼见此景,急忙向木婉清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她收敛言辞。段誉虽是他二弟,但此刻他们正身处他人家中做客,更有下属在场,内屋还有着长辈,言语之间自当谨慎。 木婉清见状,也便不再多言,默默端起茶杯,专心品茗。 没过多久,一名太监从内堂缓缓走出,声音不高不低,却足以让在场之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皇上有旨,着善阐侯、胡枫、木婉清进见。” 高升泰远远望见那太监从宫殿深处走出,早已整理好自己的仪态,恭恭敬敬地站立一旁,以示对皇家的尊重。 胡枫则注意到木婉清仍旧大大咧咧地坐着,并未起身迎接。他轻轻拉了拉木婉清的衣袖,示意她起身站立一旁。 木婉清本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但此刻听那太监直接呼出自己的名字,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悦。她低声嘟囔道:“这太监也真是无礼,姑娘也不叫一声,我的名字岂是他随便叫得的?” 高升泰并未在意木婉清的抱怨,他转身对胡枫和木婉清说道:“胡公子、木姑娘,我们这就去叩见皇上吧。” 木婉清虽然性格倔强,但听说要去见皇帝,心头也不禁有些发毛。好在有胡枫在身边,她紧紧跟在胡枫身后,穿过曲折的长廊,向着那威严的宫殿走去。他们穿长廊,过庭院,只觉得走不完的一间间屋子,终于来到一座花厅之外。 太监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内回荡,有些尖锐的喊道:“善阐侯高升泰、胡枫、木婉清,前来拜见皇上、娘娘。”随着他的话语落下,那厚重的帘子被轻轻掀起。 高升泰,这位善于察言观色的善阐侯,向身边的胡枫和木婉清投去一个微妙的眼色。他步履沉稳地走进花厅,向着正中央端坐的一男一女,深深地跪了下去,他的动作充满了恭敬与臣服。 然而,胡枫和木婉清却并未下跪。他们的目光落在那个男人身上,他身着黄袍,长须飘飘,面容清俊,气宇轩昂。胡枫心中了然,这便是大理国的当今皇帝,段正明。他是太祖神圣文武帝段思平的后代,身上流淌着皇室的血脉。 大理国,深藏于南疆的腹地,自古便是佛法昌盛之地。历代皇帝皆对佛法怀有深深的崇敬,即便自立为帝,对中原的大宋王朝,却始终保持着一份忍让与恭顺,两国之间,从未有过兵戎相见之事。 保定帝在位已有十一载,期间三度改元,依次为保定、建安、天佑。此时正值天佑年间,大理国内一片宁静祥和,百姓安居乐业,国家繁荣昌盛。 对于这位保定帝段正明,胡枫心中总是怀着几分敬意。他深知,这位皇帝虽然地处边陲,但治国之能却不亚于中原的任何一位帝王。他的智慧和仁慈,早已传遍了四方。 胡枫走上前,拱手行礼,声音中充满了敬意:“见过皇上。” 一旁的木婉清看着这位威严的皇帝,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好奇。她问道:“你就是皇帝么?”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涧中的清泉。 保定帝望着眼前的胡枫与木婉清,两人并未如常礼般向他下跪参拜,他心中了然,这是他们以江湖人的身份向他致意。特别是那木婉清,一开口便直截了当地询问他是否为皇帝,这率直之态,让他不禁莞尔。他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胡枫的敬意,随后转向木婉清,温和地说道: “我便是这大理的皇帝了。你初来乍到,可觉得我们大理城里好玩么?” 木婉清直言不讳地答道:“我一进城便来见你了,这城里我还没来得及好好逛逛呢。” 保定帝闻言,嘴角微扬,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说道:“既如此,那明日便让誉儿带你俩四处走走,好好领略一下我们大理的风光。” 木婉清眨着清澈的眼眸,脆生生地道:“甚好,你可愿与我们同行?”她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忍俊不禁,嘴角都挂上了轻快的笑意。 保定帝转头看向身旁的皇后,眼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他笑着问道:“皇后,这小姑娘邀我们与她同行,你觉得如何?” 皇后微微颔首,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却并未立即回应。木婉清好奇地打量了她几眼,赞叹道:“您就是皇后娘娘吗?果真是风华绝代,美丽非凡。” 保定帝闻言,放声大笑,眼中满是欣赏之色,他对皇后说道:“皇后,这木姑娘天真烂漫,性情直率,实在是有趣得很。” “清儿,她虽生于山野之间,却秉性纯真。今日,我夫妇二人随着二弟前来,特地向各位长辈们请安。若有任何礼数不周之处,还请各位长辈多多包涵。”胡枫连忙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恭敬与谦逊。 “我们身为长辈,自是不会与晚辈过于计较。木姑娘性情率真无邪,我们亦是喜爱有加。”段正明微微一笑,话语间流露出长辈的宽容与慈祥。 木婉清闻言,双眸闪烁着关切的光芒,轻声问道:“您便是段誉的伯父吧?我们回来时,听闻他此次私自离家,心中甚是担忧您会生气。请您别责怪他,好吗?” 保定帝闻言,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容,道:“我本来是要重重责罚他,让他尝尝五十记板子的滋味。但既然姑娘你为他求情,那便饶了他这一回吧。誉儿,你还不快谢谢木姑娘的宽宏大量。” 段誉目睹木婉清将皇上逗得开怀大笑,心中不禁泛起一股喜悦之情。他深知伯父性情随和,便对着木婉清深深一揖,诚恳地说道:“多谢嫂嫂为我求情,此恩此德,段誉铭记于心。” 木婉清还了一礼,低声道:“你伯父答允不打你,那就很好了,谢倒是不用谢的。” 说罢,她转头望向保定帝,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之色,轻声说道:“我只道皇帝总是个很凶很可怕的人,那知道你……你很好!” 保定帝自幼便曾受父皇母后盛赞,然而,自那时起已有十余载光阴流转。在此期间,众人对他总是恭敬畏惧,从未有人以“你很好”这简单的三字来赞誉他。直到今日,他遇见了木婉清,这位犹如未经雕琢的浑金朴玉般的女子,全然不通世故人情。她的纯真与率直,让保定帝心中更增三分喜欢。 他转头望向身旁的皇后,轻声问道:“你手中有何物可赏她?”皇后微微一笑,随即从左腕上褪下一只精致的玉镯,递到保定帝的手中。玉镯晶莹剔透,泛着淡淡的光泽,犹如皇后那温婉的气质一般。 皇后将玉镯递给保定帝,说道:“这只玉镯便赏了她吧。”保定帝接过玉镯,又递给身边的太监,太监将玉镯放在一个木盘上端着走到木婉清跟前。 木婉清偷偷地瞄了胡枫一眼,胡枫微微点头示意,她这才鼓起勇气,走上前去接过那物,轻轻戴在自己的手腕上。她嫣然一笑,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轻声道:“多谢你啦。下次,我也一定会找一件特别好看的东西送给你。” 皇后见状,也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她轻声说道:“那我可就先谢谢你的心意了。” 突然间,一阵异响从西首的几间屋外的屋顶上传来,像是有人正在快速接近。接着,又是接连几声类似的响动从邻室的屋顶上传来。 众人立刻警觉起来,心知有敌人来袭,而且速度极快。几乎在同一时刻,几道身影已经跃上了屋顶,其中褚万里的声音大声喝道:“阁下深夜潜入王府,究竟意欲何为?” 算计岳老三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一道粗犷而嘶哑的嗓音在静谧中骤然响起:“我来寻我那乖徒儿!快快叫他出来见我!”胡枫一听,便知这声如洪钟的嗓音正是出自那位赫赫有名的南海鳄神。 木婉清的心头更是涌起一股强烈的震惊。这王府之内,本已是戒备森严,卫士密布如林,更有镇南王、高升泰、刀白凤等武功高强之人坐镇,然而南海鳄神的凶名早已传遍江湖,他的武功实在令人难以应对。 更何况,若再加上那叶二娘、云中鹤,以及那位从未露过面的“天下第一恶人”,这四大恶人若是联手,即便是要在这王府之中强掳胡枫,只怕也非易事。木婉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忧虑,她知道,今日的王府,恐怕又将掀起一场不小的风波。 只听褚万里喝道:“阁下高徒是谁?镇南王府之中,哪有阁下的徒儿?快快退去!” 突然之间,一声嗤响划破了宁静,像是空气中骤然撕裂的口子。紧接着,半空中似乎伸出了一只巨大的手掌,犹如从天而降的巨灵神一般,迅猛而霸气。它一把抓住了悬挂在厅门上的帘子,毫不留情地将其撕扯为两半,瞬间,帘子的碎片如同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落。 就在这一刻,人影一晃,南海鳄神已经出现在了厅中。他那双豆子般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仿佛能够洞察人心。很快,他的目光便锁定了胡枫,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老四说得没错,乖徒儿果然在此!”南海鳄神哈哈大笑,声音如同洪钟大吕般回荡在厅内。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了一只鸡爪般的手,那手上布满了厚厚的老茧,看起来坚硬如铁。他猛地朝胡枫的肩头抓去,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镇南王见状,心中一惊。他看出南海鳄神这一抓来势汹汹,威力惊人,绝非寻常之辈所能抵挡。更让他担忧的是,胡枫看起来并不会武功,若是被这一抓击中,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镇南王忍不住出声提醒道:“贤侄小心!”然而,他的话音刚落,南海鳄神的手已经近在咫尺。胡枫并未露出丝毫惊慌之色,他迅速做出反应,身形一闪,巧妙地避开了南海鳄神的攻击。 南海鳄神见一击落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他没想到胡枫居然能够避开自己的攻击,反而更加兴奋地喊道:“好小子,算你运气好!再接我一招试试!”说着,他又一次朝着胡枫发起了攻击。 镇南王眼见岳老三那一抓来势汹汹,威猛无比,心中不禁一紧。他原以为胡枫不懂武功,但想到这孩子曾多次救了自己儿子的性命,他不禁心生感激。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挥掌拍出,意图护住胡枫。 两人的手掌在空中猛然相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内力激荡,两人均感到一股强烈的震感从掌心传来,直透心脾。 南海鳄神心中暗自吃惊,他瞪大了眼睛,盯着眼前的镇南王,沉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我前来带走我的徒弟,与你何干?” 镇南王微微一笑,道:“在下段正淳。这孩子与我儿子情同手足,结为异姓兄弟,我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带走他?” 他的声音平和而坚定,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南海鳄神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知道,今天想要轻易带走胡枫,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了。 胡枫轻笑出声,解释道:“这是四大恶人岳老三,他硬是要收我为徒,我告诉他,我早已有了师父,他却偏偏不信。” 南海鳄神瞪大了眼睛,在胡枫和镇南王段正淳之间来回打量,嘴巴里嘀咕着:“他又不是你儿子,你凭什么拦我?你武功虽然高强,但教徒弟的本事,嘿嘿,那可就差远了。你拦住我,真是白白浪费了这好苗子,可惜啊,可惜。” 段正淳眉头一挑,问道:“可惜什么?” 南海鳄神岳老三瞪大了他那双闪烁着凶狠光芒的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欣赏的意味:“这小子,简直就是我的翻版!他的筋骨奇特,是天生的练武奇才。只需跟在我手下学上十年,我敢保证,他必将在武林中崭露头角,成为一名令人瞩目的高手。” 段正淳心中暗自犯难,他深知南海鳄神的武功非同小可,刚才与他交手时,已经深切体会到了这一点。他正想向胡枫征求意见,看看他本人对此有何看法。 胡枫却已经按捺不住,抢先开口:“岳老三,你的武功虽然不错,但还远远不够资格做我的师父。你还是回你的南海万鳄岛再苦练二十年吧,等你的武功有所长进,再来跟我谈论武学之道。”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挑衅和轻蔑,显然对南海鳄神的武功并不买账。 南海鳄神勃然大怒,他瞪大了眼睛,声如洪钟般喝道:“你小子乳臭未干,竟敢说我武功不行?真是大不敬!”说着,他便要挥掌而出,向胡枫发起猛烈的攻击。 段正淳见状,急忙踏前一步,挡在了南海鳄神与胡枫之间,试图平息这场即将爆发的冲突。 胡枫却不以为意,他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淡淡地说道:“我师父乃是当世武林中的翘楚,他的武功秘诀深奥无比,你这种人哪里会懂?你自诩武功高强,却不过是个井底之蛙罢了。居然还想收我为徒,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你就算再学上十年,也未必有资格做我的师父。” 南海鳄神被胡枫这番话激得更加愤怒,他咆哮道:“你师父到底是谁?叫他出来,让我见识见识他的武功,看看是否真如你所说那般厉害!” 段正淳瞥见来者仅是江湖中恶名昭彰的四恶之一,虽其武功尚算不俗,但与自己相较,仍是稍逊一筹。他心中一动,暗忖何不用此人作为戏耍的对象,既能增添几分乐趣,又能博得皇上、皇后以及夫人的一笑。于是,他并未出言阻止,只是静静地在一旁观望。 胡枫望着眼前的南海鳄神,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道:“好,你若真有胆量,便在此地等候。我这就去请我师父来,你可千万别吓得逃之夭夭。” 南海鳄神闻言,双眼瞪得溜圆,怒喝道:“我岳老二纵横江湖多年,何时怕过谁来?快去,快去,我倒要看看,你师父是何方神圣!”胡枫闻言,得意地笑了笑,转身便走出了房间。 段正淳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心中暗自赞许胡枫的机智。他知道这南海鳄神虽然凶恶,但也是个极好面子之人,今日若不让他吃些苦头,只怕日后更加嚣张跋扈。于是他决定暗中相助胡枫,一同戏耍这南海鳄神一番。 一盏茶的功法,见胡枫独自一人出现,南海鳄神大笑道: “哈哈,怎么?难道是你那所谓的师父,一听到我的威名,就已经吓得屁滚尿流,连面都不敢露了吗?”南海鳄神狞笑着,语气中充满了挑衅与不屑。 胡枫闻言,眉头一挑,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炬,直视着南海鳄神,声音平静而坚定:“就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我还怕你临阵脱逃了呢。” 南海鳄神岳老三怒目圆瞪,他吼道:“我为何要逃?你这小兔崽子,还不快把你那所谓的师父叫过来!你若是执迷不悟,不肯改投到我这明师的门下,想必是你那暗师不肯放你走。哼,我就先把你那狗屁师父的脖子给扭断了,届时你没了师父,就只能乖乖拜我为师!哈哈,我这主意真是高明到了极点。” 胡枫冷笑一声,挑衅地回应道:“岳老三,你以为你是谁?我师父说了,你还不配他出手。若是他真的一动手,恐怕打得你连吃屎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故意激怒这位凶名赫赫的南海鳄神。 南海鳄神哇哇大叫,声音震天响,他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说道:“我岳老二若不将他摔个稀巴烂,我就拜你为师!”他心中却暗自思量:“这狗屁徒弟武功如此差劲,简直连条狗都不如,他的师父又能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我岳老二根本不用怕他,他现在不出来,多半是因为怕我,肯定没什么真本事。” 胡枫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说道:“可是我师父他老人家不愿自降身份和你动手,这样吧,我们也不用劳烦他老人家了。就以十招为限,若是你能在十招之内抓住我,我就拜你为师;若是你抓不到我,那你就得拜我为师了。” 先前,南海鳄神听得云中鹤说在去往大理路上遇见胡枫,似乎要躲着自己,他心中焦灼,急忙奔赴大理镇南王府。他此行目的明确,便是要捉拿胡枫,让他成为南海一派的传人。然而,当他与段正淳对掌之后,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惧意。他深知,在这众多高手的环伺之下,要想擒走胡枫,实非易事。 正当此时,他听闻胡枫竟愿与自己动手,心中顿时一喜。若能一出手便将他扣住,那么段正淳等人即便武功再高强,也定是不敢轻举妄动。届时,他便可堂而皇之地将徒儿带走,无人能阻。 于是,他放声大笑,豪气干云地说道:“哈哈哈,有何不敢,拿下你三招已经绰绰有余了。三招拿不下你,我就拜你为师。” 胡枫的双眸顿时闪烁出锐利的光芒,他坚定地说道:“你此言非虚?身为男儿,一旦出言,若不能信守承诺,那岂不是如同乌龟的儿子,又或是王八蛋一般,无信无义?” 南海鳄神闻言,顿时放声大笑。他深知胡枫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别说三招,就算是半招,胡枫也难以接住。于是,他大笑道:“好,我就此立下誓言,若三招之内未能将你击败,我便心甘情愿拜你为师。” 胡枫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着一丝狡黠与自信:“此处众人皆在,你的话语,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谅你也不敢反悔做那乌龟儿子王八蛋吧。” 南海鳄神面色一沉,怒气冲冲地说道:“岳老二我向来言出必行,说一不二!你休想拿话儿来挤兑我!” 胡枫道:“岳老三!” 南海鳄神道:“岳老二!” 胡枫嘿嘿一笑,挑衅道:“岳老三,你可别忘了,我们可是事先说好的。不论你是岳老二还是岳老三,输了不拜师,那就是乌龟儿子王八蛋!” 南海鳄神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随即又强行压下,冷哼道:“少废话,动手便是!婆婆妈妈的,像个什么样子!” 众人皆以为胡枫不过是一介书生,从未涉足武学之道,刀白凤见状,首先出声劝阻:“贤侄,这等乡野粗人,无需太过计较。” 皇后亦附和道:“善阐侯,你即刻下令,将这狂妄之徒拿下。” 善阐侯高升泰恭敬地应道:“臣高升泰遵旨。”随即转身,对身后的褚万里、古笃诚、傅思归、朱丹臣四人下令:“娘娘有旨,速速拿下这冒犯圣驾的狂徒。”四人齐声应诺:“臣等遵旨。” 南海鳄神眼望着众人即将一拥而上,顿时豪情万丈,他大喝一声,声音犹如洪钟大吕,震得四周空气都仿佛为之颤抖:“哈哈,你们尽管放马过来,老子今日便让你们瞧瞧,什么叫做以一敌百的威风!你们两个就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和皇后吧?来来来,也一并上来,让老子一并收拾了!” 胡枫见状,心中暗自焦急,他双手连连摆动,急忙劝解道:“慢着,慢着,各位且听我一言。这南海鳄神武功高强,咱们这般群攻,只怕胜之不武。依我看,不如让我先与他过上三招,试试他的深浅,再作计较如何?” 保定帝瞥见胡枫神色泰然,心中暗自琢磨,这小子如此自信满满,莫非暗藏了什么玄机?不过,既然南海鳄神岳老三承诺不会取他性命,再加上自己兄弟和善阐侯在旁照应,想来应当无虞。于是保定帝微微颔首,朗声道:“诸位且稍安勿躁,让这狂徒见识一下胡小友的高明手段,也未尝不可。” 胡枫闻言,转头望向南海鳄神,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意:“岳老三,你可准备好了?” 南海鳄神岳老三素来狂傲不羁,此刻听胡枫这般问询,顿觉被小瞧了,当即怒吼一声:“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我以三招为限,我岳老三今日对你不出内力,决不伤你便是!放马过来吧!” 收徒岳老三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胡枫心道:算你还有点良心,不然老子废了你。 他缓缓走上前去,与南海鳄神岳老三面对面站立。胡枫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手指轻扬,指向岳老三的身后,故作神秘地低声道:“你可要小心了,我的一位师父早已悄然站在你的背后……” 岳老三闻言,心中一惊,本能地回头望去。这一刹那,胡枫眼中精光一闪,身形骤动,如同轻风掠过,迅速向岳老三的胸口袭去。他的手掌精准地对准了岳老三胸前的“膻中穴”,只需轻轻一按,便可让对方内功尽失。 胡枫此刻并未使出全力,若真全力以赴,只怕岳老三能否苟延残喘都是未知数。他虽只是随手一抓,似乎只是在戏耍对方,但其中的劲道却是毫不含糊,足以令人心惊。 南海鳄神只觉胸口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紧接着,胡枫的左手又已如鬼魅般探出,准确无误地抓住了他肚脐上的“神阙穴”。 “北冥神功”的卷轴之上,所绘经脉穴道错综复杂,宛如一幅神秘的地图。而“膻中”与“神阙”两穴,正是这任脉中的两大关键要地,犹如武林中的两大门派,地位举足轻重。胡枫此番出手,显然是有意要惩戒这狂妄自大的南海鳄神一番。 南海鳄神心中一惊,暗道不妙。他急忙运起内力,试图挣脱胡枫的束缚。然而,就在他内力涌动的瞬间,却突然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力自膻中穴处传来,体内的内力竟如同江河决堤般急泻而出。 胡枫身形一动,已将那人整个人倒举起来,犹如秋风扫落叶般,猛然摔向地面。只听得“腾”的一声巨响,那人光秃秃的脑袋重重撞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回响。好在花厅之中铺着厚厚的地毯,才使得他并未受伤。他心中怒火中烧,猛地一个鲤鱼打挺,便翻身而起,左手如闪电般向胡枫抓去。 厅中众人目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无不惊愕失色,面面相觑。段正淳眼见南海鳄神出手狠辣,心中一紧,正欲出手阻拦,却见胡枫身形一晃,向左斜跨一步,那步法诡异莫测,似乎暗含天地至理。仅仅一步之间,他便轻松避开了南海鳄神那雷霆万钧般的一抓。 段正淳见状,不禁大声喝彩:“妙极!”他的声音在厅中回荡。 南海鳄神再次挥掌,狂风般的气势直逼胡枫。然而,胡枫却如同风中的落叶,轻盈地斜走两步,便再次巧妙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南海鳄神的两招接连落空,心中的惊愕与愤怒如潮水般翻涌。他瞪大眼睛,只见胡枫依旧稳稳地站在自己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三尺。南海鳄神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狂吼,双手如同猛虎出笼,猛地向胡枫的胸腹间抓去。他的臂膀、手掌、指尖都凝聚了所有的力量,仿佛要将眼前的对手撕裂。 在狂怒的驱使下,南海鳄神已经顾不得许多。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将这个所谓的“南海派未来传人”狠狠惩罚一番。然而,他不清楚,若是这一抓真的抓实不会武功之人,那人胸膛恐怕就要被撕裂开来,血流如注。 保定帝、段正淳、玉虚散人以及高升泰四人异口同声地喝道:“小心!” 只见胡枫身形一动,左脚轻踏一步,右脚随即跨出,动作轻盈如风,瞬间便转到了南海鳄神的背后。他伸出右手,准确无误地拍在了南海鳄神的秃顶上。 南海鳄神只觉一股寒意袭来,心头大震。他万没想到对方的手掌竟然能如此神速地拍到自己头顶,心中惊呼:“我命休矣!”然而,就在他的头皮与胡枫的掌心接触的瞬间,他立刻察觉到这一掌之中竟然全无内力。 南海鳄神心中一松,左掌迅速翻上,想要抓住胡枫的手腕。然而,胡枫却仿佛早已料到他的动作一般,瞬间缩回了手。南海鳄神一抓落空,余力未衰,五根手指顺势滑下,竟然在自己的额头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划痕。 这一连串的动作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胡枫的身法之快、手法之巧,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惊。而南海鳄神则是心有余悸,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胡枫灵活避过岳老三猛烈的三招,看似已稳操胜券。然而,他深知这位南海鳄神脾性倔强,绝不会轻易服输。于是,胡枫趁其不备,在岳老三的脑门上轻轻拍了一掌,随后身形潇洒地后退几步,保持距离。 在场众人目睹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惊疑。刀白凤心道:“真是奇妙至极的武艺,不是说他不懂武功么?” 木婉清见状,忍不住高声催促道:“岳老三,你三招之内未能将他打倒,反而被他摔了个踉跄,还不快磕头拜师?” 南海鳄神岳老三抓了抓耳朵,脸上泛起一抹羞红,嘟囔道:“他又不是真的跟我动手,只是以为逃跑,这个不能算数。”他的话语虽然含糊,但众人都能感受到他心中的不甘。 木婉清伸出纤指,轻轻划过自己的脸颊,带着几分戏谑地笑道:“你羞不羞?你若不拜师,那可就真是乌龟儿子王八蛋了。你倒说说,是愿意诚心诚意地拜我为师呢,还是甘愿背上这乌龟儿子王八蛋的骂名?” 南海鳄神闻言,怒火中烧,咆哮道:“我两者都不愿!我要与你一战,分个高下!” 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胡枫,只见他步法奇特,诡异莫测,实在难以捉摸其中的奥妙。 胡枫微微一笑,悠然说道:“你若能在三招之内将我击倒,那便算你懂事。否则,你便该拜我为师了。” 南海鳄神怒吼一声,双掌齐出,向胡枫猛击而去。胡枫身形一动,便如轻风拂柳般向东北角飘去,轻描淡写地便避开了这一击。只听喀喇一声巨响,南海鳄神的掌力击空,却将一张茶几击烂了,震得周围空气都为之一颤。 胡枫恍若置身无人之境,对于南海鳄神那狂风暴雨般的掌势来路,竟是视而不见,只听凭自己心中的节奏,左上右下,斜进直退,宛如游龙戏水,自在无拘。 南海鳄神双掌翻飞,越来越快,每一掌都仿佛能撼动天地,劲力犹如惊涛骇浪,汹涌澎湃。花厅之内,砰嘭、喀喇、呛啷、乒乓之声此起彼伏,如同天籁之音,又似末日狂澜。椅子、桌子、茶壶、茶杯,在他强大的掌力之下,纷纷化作碎片,四溅纷飞。 然而,无论南海鳄神如何施展神通,却始终无法触及胡枫的衣角。胡枫的身影在掌风之中飘忽不定,时而如柳絮轻舞,时而如流星划过,总能恰到好处地避开南海鳄神的攻击,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转眼间,三十余招已过,胡枫却故意将脚步显得虚浮不定,仿佛随时都会跌倒。保定帝与镇南王兄弟二人见状,心中不禁暗自惊讶。他们原以为他不会武功,后来还以为胡枫身怀绝技,此刻见其毫无招法,依旧认为不会武功。只是,胡枫似乎掌握了一套神奇之极的步法,每一步都踏着伏羲六十四卦的方位,让人匪夷所思。 若胡枫真的与南海鳄神交锋,恐怕只需一招便会败下阵来。但此刻他却只管按照自己的节奏行走,丝毫不理会南海鳄神的猛烈攻击。南海鳄神虽然掌力雄浑,却始终无法触及胡枫分毫。这一切,自然都是胡枫故意为之,降低他们的戒心。 两兄弟再次对视一眼,各自的面容上掠过一丝忧虑之色。他们心中同时闪过一个念头:“倘若南海鳄神此刻闭上眼睛,不去追寻胡枫的踪迹,仅凭感觉随手施展一套拳法掌法,恐怕在数招之内便能击中胡枫。” 然而,南海鳄神的脸色却越来越黄,眼睛瞪得越来越大,却始终未能想到这个办法。他的掌法虽然变幻莫测,但每次出击都与胡枫的身形相差了一尺两尺的距离,始终未能触及对手。 这场缠斗看似激烈,实则却陷入了僵局。胡枫虽然未受丝毫损伤,但要想打倒南海鳄神却也绝非易事。保定帝又静静地观看了半晌,说道:“胡小友,走慢一半,迎面过去,拿他胸口穴道。” 胡枫沉声应诺:“好!”他刻意放缓步伐,朝着南海鳄神的方向稳步前行。他的步伐看似随意,实则暗藏玄机,左穿右插,回旋而行,速度逐渐减缓。当他与南海鳄神面对面站立时,他故意避开对方的目光,双手伸出,看似漫不经心地朝着对方的胸口探去。 南海鳄神见状,心中不禁暗笑。他见胡枫出手虚软无力,似乎毫无威胁,于是放声大笑,斜身反手,意图抓住胡枫的肩头。然而,他却没有料到,胡枫脚下的步伐变化莫测,两人同时移身变位,竟然巧妙地一碰即合。南海鳄神的胸口刚好凑到了胡枫的手指上,这让他不禁大吃一惊。 胡枫早已看准了穴道方位。他右手迅速抓住了南海鳄神的“膻中穴”,左手也顺势而动。他的动作迅捷而准确,丝毫不给南海鳄神反应的机会。 南海鳄神顿觉要害受制,心中猛然一悸,他反应迅捷,双手迅速探出,直取对方门面要害。这一招,正是武学中的上乘之策——以攻为守。他意图攻击胡枫的眼目要害,迫使对方不得不回手自救,借此摆脱自己当前的困境。这本是极为高明的打法,足以令敌人措手不及。 然而,胡枫却似早有预料,他双手依旧紧紧扣住南海鳄神的穴道,毫不松懈。此时,他心中默念口诀,一股奇异的内力自丹田处涌出,直接运转起那神秘的北冥神功。 南海鳄神见对方竟能如此镇定自若,心中不禁暗自惊讶。他深知自己此刻已是受制于人,若无法挣脱胡枫的控制,后果将不堪设想。于是,他再次发力,试图挣脱束缚,但胡枫的北冥神功却似有无穷吸力,将他的内力一一吸纳,令他无法挣脱。 南海鳄神此刻体内气血犹如狂风巨浪,汹涌翻腾,一股股强大的力量汇聚至两处穴道,却突然遭遇无形的阻碍,仿佛前方有座坚不可摧的闸门,阻挡了内力的前进。与此同时,他胸前的“膻中穴”也仿佛成了一座喷发的火山,内力源源不断地汹涌而出,势不可挡。 南海鳄神双手猛地伸出,意图逼近胡枫的双眼,然而当手臂距离胡枫双眼仅有半尺之遥时,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束缚,再也无法前进一步。他心中一急,深吸一口气,再次凝聚内力,试图冲破这诡异的束缚。 胡枫则感觉右手大拇指的“少商穴”中,一股澎湃的内力急速涌入,如同洪流般汹涌澎湃,让他微微一惊。这南海鳄神的内力之强,远非之前他之前吸取的人能够相比。 段正淳与胡枫两人相距仅有几尺之遥,胡枫此刻却是故意装出一副力不从心的模样,似乎已是被逼得气血翻涌,难以自控。他见胡枫脸色如同涂抹了丹砂一般,越来越红,仿佛一团烈火在胸中燃烧,便伸出食指,轻轻抵在胡枫的后心“大椎穴”上。 大理段氏的“一阳指”神功名震江湖,威力非同小可。段正淳指法轻妙无比,一股温暖而融和的内力透过指尖,缓缓透入胡枫体内。胡枫只觉一股暖流在体内游走,仿佛沐浴在春日的暖阳之中。 南海鳄神岳老三见状,心中大惊,全身剧震。他本以为能以自身浑厚的内力压制住胡枫,却不料胡枫脸色好转起来。胡枫心中不忍,也不愿将岳老三的内力全部吸取,于是适时运转功力,与岳老三涌出的内力相撞。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岳老三如同被巨浪击中一般,整个人被甩出数丈之外,重重摔在了一片花圃之中。至此一会岳老三便失去近七年功力,这也是胡枫对岳老三的小小惩戒。 胡枫此刻的内息已经渐渐回稳,他将吸取南海鳄神的内力引入自己的手太阴肺经之中。这内力如同一条涓涓细流,缓缓流向他的气海,在那里,它开始被胡枫细心地炼化,转化为属于他自己的北无真元。 然而,当胡枫细细体会这份新生的力量时,却不禁有些失望。他原以为南海鳄神的内力会带给他更大的突破,但如今看来,这增长的力量竟然只相当于他苦修北无真元大半年左右的成果。虽然这样的进步已经不易,但与他预期的相差甚远。 胡枫不禁陷入沉思,他开始反思自己之前的判断。或许,南海鳄神体内所蕴含的力量,本质上依旧是真气,而非更为精纯的真元。尽管这真气的质量要比他之前所接触的那些人的真气高出许多,但终究还是无法与真元相提并论。 胡枫轻叹一声,心中虽有些不甘,但也知道修行之道急不得。 段正淳悄然施展出那绝世的“一阳指”绝技,暗中助阵胡枫。两人联手之力,方才将南海鳄神那霸道的武力制服。厅上众人皆是心中有数,虽心知是二人联手之功,但南海鳄神败在胡枫手下的事实,却是无可辩驳。 这南海鳄神当真非同小可,胡枫双手运力,将其震飞出去,他却在空中略一调息,便即如鹰隼般跃起身来。他眯起那双细小的豆眼,紧紧地盯着胡枫,脸上的神情复杂至极,既有诧异之色,又带着深深的伤心与愤怒。 木婉清见状,忍不住高声叫道:“岳老三,我看你是心甘情愿地要做那乌龟儿子王八蛋了,拜师这种事,你大概是打死不肯了。” 南海鳄神怒气冲冲地喝道:“哼,我偏偏要让你大跌眼镜!拜师就拜师,老子可不做那乌龟儿子王八蛋岳老二!” 话音未落,他猛地跪倒在地,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一连磕了八个响头,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他抬起头,大声喊道:“师父,弟子岳老二在此给您磕头!” 胡枫一愣,还未及作出回应,南海鳄神已一跃而起,身形如电,瞬间便出了大厅,跃上了屋顶。他的身影在屋顶上跳跃着,转眼间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胡枫望着那远去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也纠结要不要收他为徒,这个看似粗鲁无礼的南海鳄神,竟然会如此突然地拜他为师,又如此迅速地离去。 “唉!算他走运,傻人有傻福吧!” 横生变故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南海鳄神岳老三,此时已是怒不可遏,怒火中烧。他一路狂奔,直至撞上了王府屋顶上的一名卫士,岳老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伸出一根粗壮的手指,直指卫士的心脏,打算一泄心头之恨。 就在此时,胡枫眼见岳老三即将再次大开杀戒,心中不由得一紧。他迅速从怀中摸出一颗碎银弹,瞄准了岳老三的手臂。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碎银弹如闪电般射出,精准地穿透了岳老三的手臂。岳老三顿时疼得哇哇大叫,整个人摇摇晃晃,几乎站立不稳。 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在岳老三身上,却并未注意到是胡枫出手相救。胡枫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但面上却丝毫未露痕迹。 他走上前来,对着岳老三大声喝道:“徒儿,你既已入我门下,就必须遵守我门的规矩。不可再随意滥开杀戒,否则,你就是乌龟儿子王八蛋!” 岳老三被胡枫这一喝,顿时清醒了许多。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鲜血淋漓的手臂,又抬头看了看胡枫那严肃的面容,岳老三冷哼一声快速飞离。 木婉清怒火中烧,叱责道:“郎君,你收的这徒儿实在无礼至极!若下次再让我碰见他,我非得让他尝尝厉害的苦头!” 胡枫则故意装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叹息道:“我今日侥幸得胜,全赖伯父出手相助。倘若下次再与那家伙交锋,只怕我这颗小心脏都要被他挖出来了,哪里还有本事让他吃苦头呢?” 保定帝见状,不禁微微一笑,说道:“胡小友,你这套步法精妙绝伦,显然是从伏羲六十四卦方位中演化而来的。不知小友师承何人?竟能创出如此高明的武学。” 段誉轻轻道:“伯父,这乃是大哥的家传秘技,他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我。然而,我在独自练习之时,总是心中忐忑,不知自己的领悟是否得当,步法是否正确。” 胡枫点头,缓缓接过话茬:“二弟所言极是。我的师父逍遥子,本是希望我能够继承他的武学衣钵。只是我生来便对武学无甚兴趣,辜负了师父的一番心意。后来,师父他老人家也不再强求,而是将这门凌波微步的绝技交给我,说是我们胡家的家传武学。自那以后,他便外出云游四海,我们师徒二人便再也没有相见。后来,我见二弟你亦不通武艺,便想着将这门绝学传授于你,也算是一份保命的本领。” 保定帝目光如炬,缓缓道:“此六十四卦步法,看似寻常,实则深藏玄机,显然内蕴一门上乘内功心法。” 胡枫心中暗自赞许,不愧为武学界的泰斗,一眼便窥破了其中的奥秘。他侧过头,对着段誉温声道:“二弟,你这些日子也习练了不少,想必已有不少心得。不妨从头至尾再走一遍,让伯父们为你指点迷津。” “好!”段誉应了一声,心中微微一动,便凝神静气,开始一步步地演练起来。 保定帝、段正淳、高升泰等人,均是内力深湛的武林高手,然而面对这步法的玄妙之处,却也只窥得些许皮毛。只见段誉依照那六十四卦的步法,一路走去,竟不知不觉间绕了一个大圈,最终又安然回到了原点。 保定帝见状,脸上不禁露出欣喜之色,赞道:“好极了!这步法真是举世无双,胡小友能将之传授给誉儿,实在是他的福缘不浅。更难得的是,他能结交到如此情深义重的兄长,这更是他天大的运气。” 言罢,他又转头对段誉嘱咐道:“誉儿,这步法乃是你大哥家的独门绝技,你务必珍惜,不可私自外传。今日你母亲今日回府。吾儿陪娘多喝一杯吧。” 随后,皇帝缓缓转头,目光落在皇后身上,轻声说道:“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宫去吧。” 皇后闻言,优雅地站起身,微微颔首,柔声道:“遵旨。” 段正淳等人见状,纷纷躬身行礼,恭送皇帝、皇后起驾回宫。一行人行至镇南王府的牌楼之外,皇帝、皇后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回到府中,内堂早已张灯结彩,设下了丰盛的筵席。席上除了段正淳夫妇和段誉之外,还有胡枫、木婉清二人。宫婢们身着华服,穿梭于席间,为众人斟酒布菜。 木婉清一生之中,何曾见过如此盛大的场面?她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新奇,那么令人眼花缭乱。每一道菜都是她从未见过的珍馐美味,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 她忍不住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心中却也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她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够置身于这样的荣华富贵之中。 段誉观察到母亲玉虚散人对父亲的态度依旧冷淡,她既未饮酒,也未品尝任何荤腥,只是夹取一些素食,静静品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起身,小心翼翼地斟满一杯酒,双手稳稳地捧着,走到母亲面前。 “妈,”他声音温和而坚定,“儿子敬您一杯。愿您与爹爹重聚,我们三人能尽享这天伦之乐。” 玉虚散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轻轻摇头:“我不喝酒。” 胡枫见状,也起身斟酒,他向木婉清投去一个默契的眼神,微笑着说:“伯母,我和清儿也敬您一杯。”木婉清立刻会意,也捧着酒杯站了起来。 玉虚散人深知对眼前这两位年轻人不能太过冷淡,于是她唇角轻扬,露出一抹和煦的微笑,轻声说道:“贤侄啊,这些日子以来,你对我们家誉儿的关照,我这心里真是感激不尽。这孩子啊,淘气得很,我和他爹娘都管不住他。以后,你这个做兄长的,可得多多费心,多多担待些。” 胡枫听后,微微一笑,回应道:“伯母,您这么说就太客气了。我和二弟既已结为异姓兄弟,那自然就是一家人,相互照应,本是理所当然之事。” 玉虚散人和段正淳闻言,皆是点头微笑,心中对胡枫的这份懂事与担当,更是满意了几分。 木婉清则在一旁接口道:“他若是不听话,我便让钟灵来管教他,看他还敢不敢调皮捣蛋。” “钟灵是谁?”玉虚散人微笑着向段誉投去探寻的目光。 段誉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他结结巴巴地想要开口,却半天也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胡枫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接过话茬,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但刻意避开了钟灵是甘宝宝之女的身份。 “有时间的话,不妨将那钟灵小丫头带来家里玩玩。”玉虚散人提议道,语气中透露出几分亲切与期待。 “到时候,若是他不听话,我便让钟灵来好好教训她一番。”木婉清接过话茬,俨然已经将自己视作段誉的嫂子,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和玩笑。 玉虚散人闻言,轻嗤一声,眼角余光扫向身旁的丈夫。段正淳哈哈一笑,点了点头道:“婉清此言极是,若是誉儿调皮捣蛋,自当让钟灵出面管教一番。” 胡枫夫妇二人手持酒杯,原应先向段正淳敬酒,然而为了迎合他们一家人的心意,哄得刀白凤开心,便决定先从刀白凤开始敬起。只见刀白凤双手轻托酒杯,正准备与二人碰杯。 在摇曳的烛光映照下,木婉清清晰地看见刀白凤那双素净的手,纤细而优雅,宛如白玉雕琢而成。然而,在手背近腕之处,却有一块殷红如血的红记,醒目而诡异。木婉清见状,心中猛地一震,不由自主地后退三步,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你的名字,可是叫作刀白凤?” 玉虚散人闻言,轻笑道:“我这姓氏的确有些奇特,你是如何得知的?” 木婉清仿佛被雷击中,整个人呆立在原地,心头翻涌的震惊如波涛般汹涌澎湃。她颤抖着声音,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追问:“你……你……难道真的是刀白风?你是那摆夷女子,曾以软鞭名震江湖,是不是?” 玉虚散人见她神情如此异样,心中虽然疑惑,但并未过多猜测。她微笑着点了点头,轻声道:“誉儿这孩子,竟然连我的闺名都告诉你们了。没错,我确实是刀白风,誉儿有一半的摆夷血脉,难怪他的性格也如此不羁。” 胡枫站在一旁,早已察觉到木婉清即将出手的意图。他心中一紧,悄无声息地靠近了玉虚散人一些,双手紧握,已经做好了随时出手救人的准备。 木婉清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激荡。她紧紧盯着玉虚散人,再次确认道:“你,当真就是刀白风?”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玉虚散人微笑着点了点头,那笑容中透着一丝慈祥与宽容。她似乎并未察觉到木婉清即将爆发的怒火,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木婉清突然高喊:“师恩如山,师命难违!”她的右手迅疾扬起,两枚泛着幽光的毒箭犹如两道闪电,直取刀白风胸口。 筵席之上,五人正欢声笑语,亲如一家,谁也未曾料到木婉清会突然发难。刀白风的武功原本只比木婉清高出一线,此刻两人近在咫尺,变故突起,刀白风根本来不及反应。那两枚毒箭犹如死神的镰刀,眼看着就要割破她的胸膛。 坐在对面的段正淳惊呼一声“啊哟”,急忙伸指欲点,但他的指力虽强,却只能制住木婉清,却无法阻止那已离弦的毒箭。 胡枫眼见情势危急,手中迅速抄起一个菜碟,毫不犹豫地朝那两枚毒箭掷去。只听“当当”两声脆响,那两枚原本直取目标的毒箭,在菜碟的撞击下瞬间偏离了方向,失去了原有的准头。胡枫为了掩饰自己会武功的事实,故意挑选了一个较大的菜碟,仿佛这一切只是他运气好到爆棚,随手一扔便能化解危机。 段誉早就听说过木婉清箭上的毒药厉害非凡,乃是见血封喉的剧毒。此刻一见她挥动衣袖,便知情况不妙。他站在母亲身旁,心中焦急万分,却苦于不会武功,无法代为挡格。情急之下,他脚下使出了那绝妙的轻功“凌波微步”,斜刺里穿出,企图在毒箭射中母亲之前赶到她身边,卜的一声,一枚打偏的毒箭正中段誉大腿。 多情段正淳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木婉清只觉背心一凛,瞬间便如被无形之力所缚,无力挣扎,只得软软地伏在桌上,动弹不得。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态的发展。 段正淳的反应却是异常迅速,他眼中闪过一丝果断,手指如闪电般弹出,精准地点在段誉中箭之处周围的八处穴道上。这一举动暂且遏制了毒血的蔓延,使其无法直逼心脏。随后,他反手一勾,只听“喀”的一声脆响,木婉清的右臂关节已被他巧妙地卸脱,使得她再也无法发射那致命的毒箭。 做完这一切,段正淳这才轻轻拍开木婉清的穴道,让她恢复了些许行动能力。然而他的脸色却异常冷峻,厉声喝道:“快取解药来!” “清儿,快些,把解药拿出来!”胡枫也催促道。 木婉清的声音颤抖着,仿佛风中的落叶,她低声道:“我……我的目标只是刀白风,我并不想伤害他至此。” 她努力压制住右臂上那如火烧般的剧痛,左手迅速从怀中掏出两瓶解花,急切地道:“这红色的内服,白色的外敷,快,快!若是迟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她的眼中闪烁着焦急与关切,仿佛烈火般燃烧,却又带着一丝无助与慌乱。 “伯母,请您快些给二弟服下这解药吧。”胡枫的声音中充满了恳切与期待,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刀白风,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刀白风见状,心中已经隐约猜到了几分原委。她毫不犹豫地夺过了那解药,迅速将两颗红色的药丸喂入儿子的口中。而那白色的则是药粉,她小心翼翼地拔出儿子身上的两枝短箭,然后在伤口处轻轻地敷上了药粉。 整个过程中,她的动作既迅速又轻柔,仿佛是在呵护一件珍贵的瓷器。她轻声安抚道:“誉儿,没事的。” 木婉清双手合十,心中暗自庆幸道:“谢天谢地,他的性命总算是保住了。如若不然,我杀了胡郎的结拜兄弟,岂不是陷他于不义之中。” 三人面色焦虑,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担忧,然而胡枫却显得从容不迫,他深知只要有自己在场,只要不是箭矢直射心脏,导致当场丧命,他都有办法挽救。 只是段誉此刻大腿中箭,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忍受,而那毒箭所携带的毒药更是凶猛无比,段誉心中满是绝望,以为自己此次定是难逃一劫,在惊恐之中,他终是支撑不住,昏倒在了母亲的怀中。 段正淳与其妻刀白风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伤口,只见流淌出的血液在顷刻间由黑转紫,再由紫转红,两人这才同时松了一口气,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落下,明白儿子的性命已然保住了。 刀白风小心翼翼地抱起儿子,如同捧着一块易碎的珍宝,轻轻地送入他的卧室之中。她细心地替他盖好被子,然后再次轻抚他的脉息,只觉那脉搏跳动得均匀而有力,丝毫没有半点虚弱的迹象。她的心中充满了喜悦和安慰,但同时又夹杂着几分疑惑和诧异,于是她又转身回到了暖阁之中。 胡枫见状,急忙问道:“二弟无碍吧?”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关切和紧张,显然也十分担心段誉的安危。 刀白风微微颔首,目光转向木婉清,沉声道:“你且去告诉那修罗刀秦红棉——” 段正淳一听到“修罗刀秦红棉”这六个字,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怎又提及此人?” 然而,刀白风却仿佛没有听到丈夫的话一般,继续对木婉清说道:“你告诉她,若她真想要我这条性命,大可光明磊落地前来取走,何须用这些见不得人的卑鄙手段?岂不是让人耻笑不已?” 木婉清听后,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说道:“我并不知道这修罗刀秦红棉是何方神圣。” 刀白风惊异地问:“那么,究竟是谁派你来取我性命?” 木婉清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是我师父。她命我来斩杀两人。首当其冲的便是你,她说你手腕处有一块红记,名为刀白风,是个异族女子,容颜绝美,善用软鞭为武器。她并未提及你今日会以道姑的形象出现。我见你手持拂尘,又号称玉虚散人,全未料到竟会是师父口中那个要杀之人,更未想到你竟会是段誉的生母……”说到此处,她的话语已变得断断续续,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而下。 刀白风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尤为深沉:“你师父命你去除掉的第二人,莫非是那位江湖上人称‘俏药叉’的甘宝宝?” 木婉清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不,并非是她。甘宝宝是我的师叔,她曾派人送信给我师父,信中提及两位女子,她们让我师父一生受尽磨难,此仇不报,师父难安……” 刀白风闻言,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那另一位女子,姓王,居住在繁华的苏州城,可对?” 木婉清露出疑惑之色,诧异道:“奇怪,你是如何得知的?我和师父原本计划先去苏州除掉她,那恶毒的女人手下居然有那么多爪牙,住处又如此诡异。我甚至连她的面都没见到,就被她手下的奴才一路追赶到了大理。” 胡枫见段正淳在那静静地听着,脸色在月光下忽明忽暗,仿佛青一块,红一块,胡枫心道:看来她也猜到了木婉清身份。 刀白风忽然感到一阵心痛,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过脸颊。她望向段正淳,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望你好生管教誉儿,我……我要走了。” 段正淳轻叹一声,伸手握住刀白风的手,柔声道:“凤凰儿,那些都是过往云烟了,你又何必为此耿耿于怀呢?” 刀白凤的声音带着几分淡淡的哀愁,仿佛飘散在夜风中,她幽幽地道:“或许你觉得无足轻重,但在我心中,却如同巨石压顶,让人难以释怀。那些关注此事的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话音未落,她突然身形一动,犹如一只轻盈的燕子,从窗口疾飞而出,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段正淳见状,急忙伸手去拉她的衣袖,想要留住她。然而,刀白凤却回手一掌,狠狠地向他脸上劈去。段正淳反应迅捷,侧头避开了这一掌,但衣袖却已被她拉下半截,露出了里面的臂膀。 刀白凤转过头来,目光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怒声道:“你真要与我动手么?”她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然。 段正淳心中一紧,连忙解释道:“凤凰儿,我……”他的话还没说完,刀白凤已经双足一点,轻盈地跃到了对面的屋顶上。她身形连闪,几个起落之间,已经消失在了十余丈外的黑暗中。 段正淳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刀白凤消失的方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和惆怅。他知道,这次的事情已经触怒了刀白凤,想要挽回她的心意,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远远听得褚万里的声音喝道:“是谁?” 刀白凤冷冷说道:“是我。” 褚万里听到这个声音,瞬间明白过来,惊呼一声:“啊,原来是王妃……”他的声音渐渐远去,显然是已经离开。 胡枫望着段正淳,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缓缓开口:“伯父,看来清儿的师父,十有八九就是伯母口中所说的那位秦红棉了。” 段正淳点了点头,静静地站立了片刻,似乎陷入了沉思。他叹了口气,转身走回暖阁。只见木婉清脸色惨白,却并未逃走,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段正淳走近她身边,双手轻轻抓住她的右臂。只听喀的一声轻响,他巧妙地接上了她的关节。 木婉清内心波涛汹涌,暗自思忖:“我那一箭射向他的妻子,他究竟会如何狠狠地惩罚我呢?”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直言不讳地说道:“射向你妻子的那一箭,确实出自我手,并非胡郎所为。你若要寻仇,那便冲着我来,与胡郎无关。” 胡枫闻言,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惋惜:“清儿,你我本是同心同德,又何必分得如此清楚。只是你行事过于冲动,未经查证便擅自出手,险些害了二弟的性命。这样的行为,实在是不该。” 木婉清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愧疚之情,她低下头,沉默片刻,才低声道:“我……我知道我错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十分后悔。 段正淳的神情已然颓然,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缓缓坐入椅中。他的手颤抖着拿起酒壶,慢慢地斟满了一杯酒。然后,他猛地仰头,咕的一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的目光空洞而迷茫,一直凝视着妻子跃出的那个窗口,仿佛在试图寻找那已经消逝的身影。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滞了,胡枫静静地看着他,只见段正淳又慢慢地斟满了一杯酒,再次仰头,又是一饮而尽。这样的动作,他重复了十二三次,直到一壶酒被他喝得一滴不剩。他随即又拿起另一壶酒,斟酒的动作变得极其缓慢,但饮酒的速度却丝毫未减。 木婉清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躁,她大声叫道:“你若是有什么古怪惨毒的法子要整治我们,就快点动手吧!别再这样磨磨蹭蹭的了!”她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打破了这压抑而沉重的氛围。 段正淳微微抬起眼眸,凝视着眼前的女子,他的目光仿佛被磁铁牢牢吸附,无法移开。他静静地凝视了许久,仿佛想要从她的面容中读出更多的秘密。终于,他缓缓地摇了摇头,发出一声深沉的叹息:“真像,真像啊!我本该早就看出来的,这般的容貌,这般的性情……” 一旁的胡枫目睹了这一切,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感慨:“这段正淳,真是个情种啊。”他的声音低沉而柔和,仿佛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木婉清却听得一头雾水,她皱了皱眉,疑惑地问道:“你在说什么?简直是胡说八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和不解,显然对段正淳的话感到莫名其妙。 段正淳默然,倏地起身,左掌如风,斜斜劈向身后,只听“嗖”的一声轻响,一枝摇曳的红烛便在掌风之下悄然熄灭。紧接着,右掌又起,又是一枝红烛在掌风之下熄灭,如此反复,五掌连出,五枝红烛尽皆熄灭。他眼光始终凝视前方,出掌间仿佛行云流水,潇洒自如,令人叹为观止。 木婉清见状,惊得目瞪口呆,失声道:“这……这便是‘五罗轻烟掌’?你……你怎会此等绝技?” 段正淳闻言,苦笑一声,道:“你师父难道未曾传授于你么?” 木婉清轻声道:“师父曾言,这套掌法她誓不外传,待到百年之后,也要随她一同入土为安。” 段正淳微微颔首,道:“哦,她曾言绝不外传,要带入黄泉之下?” 木婉清轻叹一声,道:“正是如此。不过师父在无人之时,常独自演练这套掌法,而我则在暗中偷窥,久而久之,也记下了不少。” 段正淳眉头微皱,道:“她常常独自演练这套掌法?” 木婉清点头轻应,道:“正是。每次师父练完这套掌法后,都会怒气冲冲地责骂我。而你……你竟也会这套掌法,似乎还比我师父使得更为精妙。” 段正淳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这‘五罗轻烟掌’,实则是当年我传授给你师父的。” 木婉清闻言,心中大震,却又无法不信。她曾亲眼见过师父以掌劈烛,往往一掌下去,烛火却仍摇曳生辉,非得再劈上两三掌,方能熄灭。而段正淳方才施展此掌法时,却是那般随心所欲,挥洒自如,与师父的功力相比,简直天壤之别。她结结巴巴地道:“那……那你岂不是……我师父的师父,也就是我……我的太师父?” 段正淳却摇了摇头,道:“不是。”他抬手轻抚下巴,目光迷离,似是在回忆往事,自言自语道:“她每次练了这掌法,便会发脾气,总说这掌法如何如何不好。她哪里知道,这掌法的奥妙之处,其实在于心随意动,收发自如。可惜,她始终未能领悟。她还说这掌法决不传人,要带进棺材里去…”” 木婉清再次追问道:“那么,你……” 段正淳轻轻地摆了摆手,示意她别再多问。他静静地坐着,仿佛在回忆着一些遥远的往事。过了片刻,他突然打破了沉默,低声问道:“你今年十八岁,生日是在九月吧?” 木婉清闻言,猛地站起身来,眼中满是惊奇与疑惑:“你怎么对我的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你到底和我师父是什么关系?” 木婉清身世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段正淳的面容此刻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痛苦之色尽显无疑。他尝试着开口,但声音却显得异常嘶哑:“我……我亏欠了你师父太多。清儿,你……” 木婉清望着他,心中满是疑惑,她轻声道:“为什么?我瞧你这个人挺和气、挺好的啊。” 段正淳深吸一口气,似乎想要平复内心的波澜。他缓缓道:“你师父的名字,她可曾告诉过你?” 木婉清摇了摇头,答道:“师父只说她是‘幽谷客’,至于她真正的姓氏和名字,我从未得知。” 段正淳闻言,心中更是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他沉默片刻,似乎在回忆着那些过去的往事,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痛惜。 段正淳低声自语:“幽谷客,幽谷客……”突然间,他脑海中回荡起了杜甫那首著名的“佳人”诗篇,那诗句中的每一个字都似乎化作利刃,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世间有佳人,绝世而独立。她独自幽居在空旷的山谷之中,自称为良家女子,却如落叶般飘零,只能与草木相依为命……她的丈夫是个薄情郎,新娶的美人如玉般娇美……他只看到新人的笑颜,又怎会听到旧人的哭泣……” 过了许久,段正淳才缓缓开口,再次询问:“这许多年来,你师父是如何度过这些日子的?你们究竟住在哪里?” 木婉清轻轻答道:“我和师父一直住在一座高山背后的隐秘山谷里。师父说,那里与世隔绝,清静幽雅,虽然生活简朴,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段正淳深深地看着眼前的少女,沉声问道:“你可曾知道,你的亲生爹娘究竟是何人?你的师父,他可有向你提及过?” 木婉清闻言,轻轻摇了摇头,淡淡地道:“师父说过,我不过是个被爹娘遗弃的孤儿,是他从路边将我捡回,抚养成人的。” 段正淳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酸楚,他再次问道:“那么,你心中可曾怨恨过你的爹娘?” 木婉清闻言,微微侧过头去,用牙齿轻轻咬着左手的小指头,似乎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段正淳看着她这般模样,心中更是酸楚难当,两行清泪不自觉地从脸颊滑落。木婉清见状,不禁大为奇怪,问道:“你……你为何哭了?” 段正淳微微侧过脸庞,偷偷拭去眼角的泪痕,随即转过脸来,嘴角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他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轻描淡写地说道:“哪里的话,我哪里哭了?不过是多喝了几杯酒,酒气上涌罢了。” 木婉清却是不信,她眨着明亮的眼睛,疑惑地说道:“我明明看到你哭了。我一直以为只有女人才会哭,男人也会哭吗?我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男人哭,除非是那些小孩子。” 段正淳听着她天真无邪的话语,心中更是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温柔:“清儿,日后我会好好待你,尽量弥补我过去的过失。你心中若有什么愿望,不妨说给我听听,无论多难,我都会尽力帮你实现。” 木婉清用毒箭射了段夫人,心中顿时忧虑重重。然而,当她听到段正淳那番话,却不禁喜上眉梢,轻声问道:“我用箭射了你夫人,你当真不怪我么?” 段正淳微微摇头,沉声道:“正如你所说,‘师恩深重,师命难违’。上一代的恩怨,与你并无干系,我自然不会怪罪于你。只是,日后你需得注意分寸,不可再对我夫人无礼。” 木婉清闻言,心中稍安,却又有些犹豫,道:“可是,日后师父问起此事,我又该如何回答?” 段正淳微微一笑,道:“你只需带我前去见你师父,我自会亲自向她解释清楚。” 木婉清闻言,顿时喜笑颜开,拍手道:“好,好!如此甚好!” 她眉头微蹙,似乎陷入了某种深思,随后低声说道:“我师父常常告诫我,这天下的男子,皆是薄情寡义之辈,她生平从不与男子相见。” 段正淳的脸上掠过一抹难以捉摸的神色,他轻声问道:“你的师父,真的从未见过男子吗?” 木婉清点了点头,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坚定:“的确如此。师父日常生活中的琐事,比如买米买盐,她都会托付给梁阿婆去做。有一次,梁阿婆生病了,便让她的儿子代为购买并送到府上。可是,师父却因此大为不悦,她命令那少年将东西远远放在门外,不允许他踏入屋内一步。” 段正淳听后,不禁长叹一声:“红棉啊,红棉,你又何必如此执着于自己的苦楚呢?” 木婉清秀眉微蹙,轻声道:“你又提及‘红棉’二字,究竟‘红棉’是何人?” 段正淳心中略一迟疑,随即叹道:“此事终究不能一直瞒你,你师父的真名,实乃秦红棉,江湖人称‘修罗刀’。” 木婉清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难怪夫人一见我使那短箭的手法,便声色俱厉地询问,‘修罗刀秦红棉’与我究竟是何关系。当时我确实一无所知,并非有意欺瞒。没想到我师父竟叫秦红棉,这名字倒也别致动听,不知为何她从未向我提起过。” 段正淳轻声问道:“我方才不小心弄疼了你的手臂,现在可还疼痛难忍?” 木婉清望着他,见他面上满是关切与温柔,不禁心中一暖,微笑着答道:“已经好多了。咱们去看看……去看看你的儿子,可好?我总担心箭上的毒性未能完全清除。” 段正淳点了点头,温声道:“好,咱们这就去。”说罢,他站起身来,又缓缓道:“你心中若有什么愿望,不妨说给我听听。” 木婉清的神色此刻显得有些别扭,她的脸庞上带着几分难以名状的羞涩与不安。毕竟,就在不久之前,她还曾以狠辣的毒箭射向了那位无辜的夫人,而此刻,她却要为了自己的心愿去求助于她,这让她心里难免有些过意不去。她低垂着头,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只怕……只怕我伤害过你夫人,她……她会因此恼了我。” 段正淳看着她那犹豫不决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好笑,但他还是耐心地安慰道:“清儿,咱们慢慢来,好好向她解释,或许她将来便不会恼了。” 木婉清听了段正淳的话,心中的不安稍微平复了一些。她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坚定地说道:“我本来是不喜欢求人的,但是为了胡郎和他二弟,我愿意放下身段去求求她。” 胡枫听着她的话,心中不禁有些感动。他知道,木婉清是一个骄傲而独立的女子,能够为了别人而放下自己的尊严,这足以说明她对自己的深厚感情。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太过担心,然后两人便与段正淳一起走向段誉处。 随后,木婉清稍作思索,语气里透着淡淡的坚决,对段正淳说道:“镇南王,我并无太多奢求,只愿能与胡郎相守。至于其他的心愿,或许将来有了,我再向您提及,可否?” 段正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柔和的光芒,他轻轻点了点头,道:“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定会助你实现心愿。” 木婉清抬头看着他,眼中闪烁着信任的光芒,轻声说道:“您说过的话,可不能反悔哦。” 段正淳微微一笑,缓步走到她的身边,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深深的爱怜,仿佛要将她整个儿都融化在这份温暖之中。他轻声说道:“我自然不会反悔。” 胡枫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已然明了。他走上前来,对段正淳说道:“伯父,您就是清儿的亲生父亲吧!” 段正淳深吸一口气,缓缓道:“确实如此,清儿,我便是你的亲生父亲,而段誉,他便是你的亲哥哥。” 木婉清闻言,眼中满是惊愕与不敢置信,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瞪得溜圆,仿佛要将段正淳的话语深深烙印在心底。她颤抖着声音,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与疑惑:“你……你说什么?你说你是我的生父?” 段正淳望着她,眼中满是愧疚与柔情,他轻声道:“清儿,你知道你的师父是谁吗?她便是你的亲生母亲。而我,我便是你的父亲。” 木婉清的情绪如同暴风雨般翻涌,惊恐与愤怒在她心头交织,使得她的脸色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血色,苍白得如同冬日的霜雪。她愤怒地跺着脚,口中连连呼喊着:“我不信!我不信!我……我怎么可能相信这种事情!”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幽幽的长叹,声音柔和却带着一丝哀愁,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呼唤。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她轻轻说道:“清儿,别想了,咱们回家去吧!” 段誉被擒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木婉清猛地转过身,清脆地呼喊了一声:“师父!”就在这时,窗户“呀”的一声轻响,缓缓开启。窗外,一个中年女子静静地站在那里,她的脸蛋尖尖的,如同精致的瓷器,双眉修长,犹如新月挂于夜空,相貌美得令人心动。然而,那双明亮的眼眸中,却透露出三分倔强与三分凶狠,宛如烈火中的寒冰,既热烈又冷酷。 段正淳见到昔日的情人秦红棉突然现身,心中一阵惊愕,继而涌上一股难以言表的喜悦。他激动地喊道:“红棉,红棉,这几年,我……我对你思念如潮,心中之苦,难以言表。” 秦红棉闻言,脸色一沉,厉声喝道:“清儿,快出来!这等负心薄幸之人的家,我们片刻也不能停留!”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决绝。 木婉清目睹师父秦红棉与段正淳之间的微妙神情,心中的凉意如冬日湖水般渐渐扩散开来。她轻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师父,他……他欺骗了我,他告诉我你是我母亲,还说他是我的……是我的父亲。” 秦红棉面色一沉,声音中透着一股冷意:“你的母亲早已离世,你的父亲也早已不在人世。” 段正淳闻言,心中一急,抢步到窗口前,眼中满是柔情蜜意,轻声说道:“红棉,你进来吧,让我多看你一会儿。你从此别再离开我了,我们两人永远相守在一起。” 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能融化秦红棉心中的坚冰。 秦红棉的眼神突然变得明亮起来,她的嘴角泛起一抹欣喜的笑容,轻声问道:“你曾说我们要永远相守在一起,这话,可是真心实意的?” 段正淳眼神坚定,回答道:“自然是真心实意,红棉,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 秦红棉微微点头,却又突然话锋一转,问道:“那你舍得下刀白凤吗?” 段正淳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神色,他犹豫了片刻,却并未立即回答。秦红棉见状,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淡淡地说道:“你若真心相待,怜惜咱们的女儿,那就随我离开,从今往后,再也不要想起刀白凤,再也不要回到这个地方。” 段正淳听着秦红棉的话,心中五味杂陈,然而,在这关键时刻,他却无法立即作出决定。秦红棉看着他犹豫不决的样子,心中不禁感到一阵着急,但强忍着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木婉清静静地聆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不住地向下沉去,沉到无尽的深渊之中。她的双眼噙满了泪水,眼前的师父和段正淳的面庞变得模糊起来,仿佛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雾气之中。 她清楚地知道,眼前这两人便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这个事实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心头。她想要硬撑着不信,可是眼前的事实,让她无法抗拒。 她感到一种深深的悲哀和愤怒,原来师父就是自己的母亲,而自己一直想要杀掉的,竟然是亲哥哥的母亲。这个真相如同晴天霹雳,让她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一时间无法接受。 段正淳的声音柔和而低沉:“清儿,我知道这个真相对你来说太过突然,太过残酷。但我是大理国的镇南王,肩负着国家的重任,无法随意抛下一切。你的母亲也是因为种种原因,才不得不将你寄养在别处。希望你能理解我们的苦衷。” 段正淳转头柔声对亲红棉说道:“我也想和你双宿双飞,只不过我是大理国镇南王,总揽文武机要,一天也离不开……” 秦红棉厉声喝道:“十八年前,你便如此轻诺寡信,而时至今日,岁月轮转,你依旧言辞如故。段正淳啊段正淳,你这般薄情寡义的男子,我……我怎不恨你至深……” 就在此刻,东边的屋顶上突然响起了三声清脆的击掌声,仿佛有风拂过静谧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随即,西边屋顶上也传来了相应的击掌声。 紧接着,高升泰和褚万里的声音齐声响起,他们的声音充满了紧张和警惕:“有刺客!众兄弟,各守原位,切勿轻举妄动!” 秦红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的光芒,她喝道:“清儿,你还躲在何处?还不快快现身!” 木婉清的声音从暗处传来,充满了愤怒与不解:“不,你这个骗子!”她的身影如一只受伤的燕子,猛地扑向了胡枫,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 秦红棉目睹此景,只得苦涩一笑,心中滋味难以言表。 段正淳望着她,声音中带着几分凄楚,说道:“红棉,你当真要如此决绝地离我而去吗?” 秦红棉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起来,她轻轻说道:“淳哥,你身为王爷已有数十年,也该是时候放下这些身份束缚了。你随我走吧,从今往后,我会对你百依百顺,再也不敢对你半句责骂,半下动手。你看这女儿,如此可爱,难道你就不想好好疼惜她吗?” 她的话语中流露出对过去的怀念和对未来的期许,同时也透露出对段正淳的深深眷恋。段正淳听后,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他话未多想,脱口而出:“也罢,我便随你而去!”此言一出,秦红棉的面上顿时绽开了如花般的笑颜,她伸出纤细的右手,期盼着段正淳的掌握。 然而,就在这温馨的一刻,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女子清冷的声音,如同寒风掠过湖面,带着几分嘲讽与不屑:“师姐,你……你又被他蒙蔽了。他哄你几日,终究还是会回到他的王府,继续做他的王爷。” 段正淳闻言,心头猛地一震,仿佛被冷风灌入,他不由得叫道:“宝宝,是你!你也来了。”声音中充满了惊喜与复杂的情绪。 胡枫微微侧首,视线落在那名女子身上。她身着绿色绸衫,身姿曼妙,气质独特,正是万劫谷的钟夫人,亦是自己的师叔——人称“俏药叉”的甘宝宝。甘宝宝身后,静静地站着四人,如同四棵静默的古树,各自散发着不同的气息。 其中一人,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叶二娘,她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另一人则是云中鹤,他身形瘦削,目光狡黠。 再看那第三人,南海鳄神。他去而复来,此刻站在甘宝宝身后,一身肌肉虬结。他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最终定格在木婉清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然而,令木婉清最为震惊的,却是那第四人。那人赫然便是段誉,他此刻面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恐。南海鳄神的一只大手紧紧扣在他的脖子里,只要他稍一用力,段誉的脖子便可能被他扭断。 胡枫心中一紧,她知道南海鳄神是个心狠手辣之辈,他若是真的动了杀心,段誉恐怕凶多吉少。 于是,赶紧问道:“二弟,你怎么啦?徒儿不得伤害你师叔。” 段誉正躺在床上静养伤势,他因中毒而显得有些虚弱,然而那毒性原就不深,更何况木婉清的毒箭仅射中他的大腿,他随即服用了解药,伤势实则并不严重。然而,就在他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际,南海鳄神突然闯入房间,一把将他抱起,匆匆离去。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段誉顿时惊醒了过来。他神智恢复清明,心中却是惊疑不定。他听到暖阁窗外传来父亲的说话声,还有其他人的低语。他虽未听清全部内容,但凭着敏锐的洞察力,却也揣摩出了其中的大概。 窗外夜色朦胧,微风轻拂,却难掩那紧张而神秘的气氛。段誉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他知道自己身处险境,却又不知该如何应对。 段誉轻瞥一眼胡枫怀中紧紧抱着的木婉清,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与释然,道:“原本该称你为嫂子的,但如今,我们却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妹了。” 木婉清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愤怒的火光,她厉声喝道:“不!我不要这样的父亲,更不需要你这个所谓的哥哥!”她生平所遇,凡是不快之人,皆可一箭射杀,解决得干净利落。然而,此刻伤害她、欺骗她的,却是她的亲生父母,这份伤痛,即便是武功再高,权势再大,也无法弥补。一时间,她只觉得心中充满了委屈和痛苦,双足一顿,便如离弦之箭般向外疾奔而去。 胡枫望着木婉清远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暗道:“女儿生气,难道都喜欢往外跑吗?”虽然心中这般想着,但他的脚步却并未停歇,迅速跟了上去。 秦红棉急切地呼喊:“清儿,你究竟要去哪里?”她的声音充满了焦虑和担忧,但木婉清却像没听见一般,连头也未回。 “你欺骗了我,我再也不想理你了。”木婉清冷冷地说道,她的步伐反而加快了几分,仿佛要逃离这个让她失望透顶的地方。 胡枫见状,立刻对段正淳说道:“伯父,请允许我去看着清儿,以防发生意外。”他的语气恭敬而坚定,显然对木婉清的安危十分在意。 段正淳微微点头,算是答应了胡枫的请求。胡枫随即大声对周围的卫士说道:“府中卫士不要阻拦小姐,枉送了性命。”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不愿卫士被木婉清射杀。 在王府的深处,一名卫士正准备出手阻拦,双手已然摆出拦截的架势。然而,当他听到胡枫的话语时,不由得愣住了。与此同时,木婉清的脚步却未曾稍作停留,她迅速穿梭于夜色之中,仿佛一道幽灵般消失在黑暗之中。胡枫紧随其后,迅速追赶而上。 段正淳目睹着儿子被南海鳄神掳走,心中虽焦急,但见女儿有胡枫在身边照顾,也稍稍放心了一些。他伸出手指,迅疾地向南海鳄神点去,试图解救儿子。 叶二娘见状,挥手一掌向段正淳拂去,意图切断他的腕脉。段正淳反应迅捷,反手一勾,试图化解她的攻势。然而,叶二娘却格格娇笑一声,中指轻轻弹向他的手背。 在这刹那之间,两人已经交手三招。段正淳心头暗惊,这婆娘的实力竟然如此了得,让他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他深知自己不能有任何大意,否则就有可能陷入危险之中。 秦红棉的手掌猛然落在段誉的发顶,声音尖锐地喊道:“你,要不要你儿子的性命了?” 段正淳的手一顿,心头猛地一紧。他深知秦红棉的火爆脾气,且对那名义上的妻子刀白凤恨意深重。万一她真的掌力一吐,胡枫这孩子的性命恐怕就难以保全了。他急忙喊道:“红棉,你听我说,我孩儿已经中了你女儿的毒箭,伤势不轻啊。” 秦红棉冷冷地哼了一声,道:“他既然已经服了解药,那就死不了。我暂且将他带走。现在,就看你是愿意继续当你的王爷,还是想要你的儿子了。” 南海鳄神哈哈大笑,说道:“那小子是我师父,如果这小子拜我为师,以后我也是师父兄弟的师父,我们辈分就一样了,谁也奈何不了谁,哈哈哈哈,我真是个大聪明。” 段正淳心急如焚,他深知秦红棉的脾气,一旦发起火来,谁也拦不住。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而诚恳:“红棉,我求求你,放了我孩儿吧。只要你肯放了他,我什么都答应你,真的,我发誓!” 秦红棉听到段正淳如此情急地哀求,心中不禁一软。她对段正淳的情意,历经十八年风霜,依旧未曾淡去。她微微垂下眼帘,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你……你真的什么都答应我?” 段正淳连连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我答应你,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竭尽全力去实现。” 钟夫人却不以为意,她打断了段正淳的话,冷笑一声说道:“师姊,你又怎能相信这负心汉子的承诺?岳二先生,我们还是走吧!” 南海鳄神闻言,纵身一跃,抱着段誉在半空中一个漂亮的转身,便稳稳地落在了对面的屋顶上。紧接着,砰砰两声巨响,叶二娘和云中鹤分别出手,将两名王府卫士击得飞出了屋外,重重地摔在地上。 遇见段延庆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钟夫人一声娇叱,犹如春雷乍响,震得整个房间都为之一颤:“段正淳,今夜你我二人,是不是要来一场激烈的较量?” 段正淳心中明镜似的清楚,倘若他集结王府中的所有精锐,或许能够截住眼前的这群人。然而,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已然落入对方之手,他便如同手握热炭,进退两难。他深知,此刻若贸然动用武力,儿子的安危便成了最大的顾忌。更何况,眼前这对如花似玉的师姐妹,与自己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实在不愿与她们兵戎相见。 于是,段正淳心生一计,决定采用那最为擅长的美男之计。他目光如炬,紧紧锁定秦红棉,趁其心神稍有不宁之际,突然发动攻势,点住了秦红棉的穴位。 随后,他又故技重施,将目标转向了钟夫人,趁其不备他又在钟夫人身上点了几下,钟夫人便如同被定身法一般,动弹不得。 而后摆开宴席,打情骂俏,正要享受齐人之福时,刀白凤带着钟万仇走了进来。 原来,秦红棉独闯姑苏,意图行刺,却未能如愿,反而与心爱的女儿失散。按照先前的约定,她毅然南下,直奔大理,去与她师妹相聚。 与此同时,姑苏王家派来的瑞婆婆、平婆婆等人,正在全力追击着木婉清。秦红棉虽然落后了一日的路程,但这一路走来,却意外地平安无事。 当她抵达万劫谷,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便与钟夫人一同外出探访。途中,她们竟意外地遭遇了叶二娘、南海鳄神和云中鹤这“三恶”。 这‘三恶’是钟万仇请来向段正淳为难的帮手,当下向钟夫人说起经过。南海鳄神投入胡枫门下的丑事,那自然是不说的。秦红棉一听得木婉清失陷在大理镇南王府之中,当即偕同前来。 钟万仇对妻子的爱意深似海,又极度的善妒。自从她离去之后,他便心神不宁,坐立不安,简直无法忍受这种煎熬。他不顾自己身上的创伤尚未痊愈,便在半夜里悄悄跟踪而来。 在镇南王府之外,钟万仇正好遇到了怒气冲冲的刀白凤。她心中满是怨气,却无处发泄,正好遇到了钟万仇这个出气筒。两人一言不合,便即动手。 激战正酣,刀白凤渐觉力有不逮,蓦地,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自她身旁掠过,掩面啜泣之声隐隐传来,竟是木婉清。两人齐声呼喊,试图留住她的脚步,然而木婉清却置若罔闻,决然离去。紧随其后,胡枫也紧随其后,他仅简单地打了个招呼,便紧随其后,紧追不舍。 此刻,钟万仇与刀白凤并肩来到了王府。段正淳与秦红棉、甘宝宝这对师姐妹间的调情戏谑,宛如一阵风,轻轻拂过窗外,却重重地击打在刀白凤的心头。她听得真切,胸中怒火熊熊,几乎要炸裂开来。而钟万仇见妻子以礼自守,不卑不亢,心中却是欣喜异常,宛如枯木逢春,重获新生。 段正淳为秦红棉地解开被制住的穴道,而一旁的钟万仇面色阴沉,他既不愿见段正淳碰触自己的妻子,却又苦于自己不懂这解穴之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在这尴尬为难之际,段正明却适时地站了出来,他施展出那传说中的“隔空解穴”绝技,只见他轻轻一挥手,秦红棉身上的穴道便瞬间解开,仿佛有一股无形之力在默默地运作。 解穴之后,段家与钟家之间的约定也随之达成。段正明表示,三日之内,段家必会亲临万劫谷救段誉。钟夫人、秦红棉和钟万仇三人听后,虽心中各有计较,却也只得默默地出了镇南王府,径直返回万劫谷。 而此时的木婉清,却仿佛置身于一场迷离的梦境之中。她迷迷惘惘地从镇南王府走出,对于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失去了感知。胡枫一路小心翼翼地跟随在她身后,生怕她有个闪失。 他见到段王妃刀白凤和钟万仇向她打招呼,但木婉清却仿佛未曾听见一般,只是捂着脸,疾步而行。 胡枫心底不由得发出一声叹息,那位聪明伶俐、活泼动人的木婉清,感情却是异常脆弱。他默默地跟在木婉清的身后,像一道守护的屏障,始终不离不弃。 木婉清在荒无人烟的山野中四处乱闯,步伐匆忙而紊乱,仿佛想要逃离什么却又无处可去。直到黎明的曙光渐渐洒满大地,她的双腿已累得酸软无力,这才停下了脚步。她依偎在一棵大树旁,用力地顿足,口中愤愤地喊道:“骗子!都是骗子!” 她的心中充满了怨恨与愤怒,但却不知道应该恨谁、恼谁。左思右想,只是感到无尽的伤心与失落。然而,当她想到胡枫时,心中却又涌起一股暖流。胡枫,那个始终守护在她身边的人,让她感到了一丝安慰和依靠。 想到胡枫,木婉清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她知道,无论前路如何艰难,只要有胡枫在身边,她就有勇气去面对一切。 过了一会儿,木婉清自我宽慰道:“我原是一个孤苦伶仃的孤儿,无父无母,然而如今,我不仅有胡郎相伴,更有了疼爱我的爹爹、妈妈和哥哥,这本该是我最为快乐的日子。傻丫头,你又何必自寻烦恼,让自己陷入悲伤之中呢?” 木婉清一路奔跑,直至澜沧江附近。她耳边不断传来江水奔腾的轰隆之声,仿佛是大自然最原始的乐章。她又翻过一个山头,只见澜沧江如一条巨龙般浩浩荡荡地从山脚下流过,江面宽阔,波涛汹涌,气势磅礴。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脚步不由自主地沿着山坡走到了江边。此时,朝阳初升,金色的阳光洒在江面上,犹如给碧玉般的江水镶上了一层璀璨的黄金。江面波光粼粼,闪烁着迷人的光芒,美得令人窒息。 木婉清静静地站在江边,任由江风吹拂着她的长发和衣裙。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静静地立于江边,思绪如潮水般汹涌而至。突然,眼角捕捉到一丝异样的动静,视线投向了数十丈外的一块岩石。那里,竟然端坐着一个人。然而,他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仿佛与这静谧的江畔融为一体。他身上披着的青袍,与岩石的青色相互辉映,几乎难以分辨。 木婉清已经在江边逗留了许久,却一直没有察觉到这人的存在。她好奇地看了他几眼,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疑惑。她暗自揣测:“此人如此静谧,莫非已经离世,成为了一具冰冷的死尸?” 而在暗处观察的胡枫,却深知此人的真实身份。他便是那威震江湖的北宋F4之首——段延庆。他在此处静坐,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她一挥手臂,便立刻取人性命,对于已经逝去的生命,她自然无所畏惧。此时,一股强烈的好奇心驱使她,脚步轻盈地迈向那具尸体。 她仔细打量起这位青袍人,发现他竟是一位老者。他的长须垂至胸前,宛如银丝般闪烁着微光。他的面容黝黑,仿佛经过岁月的洗礼,显得愈发深邃。他的双眼瞪得大大的,凝视着江心,仿佛那里有着他追寻已久的答案。他的眼神如此坚定,时间在这一刻都凝固了,一瞬也不曾眨动。 这位青袍老者的死状奇特,让木婉清不禁产生诸多猜测。她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木婉清微微一愣,轻声自语:“原来并非真正的死尸。”她凝视片刻,那所谓的“死尸”双眼竟透着淡淡的光芒,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脸上也隐隐透出血色,与常人无异。 好奇心驱使下,木婉清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探向那人的鼻下。她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气息,似有似无,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她又不禁摸向他的脸颊,触感忽冷忽热,仿佛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在他体内游走。 木婉清心中愈发好奇,她索性将手探向那人的胸口。那里的心跳,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似停似跳,如同一个被遗忘在角落的古老时钟,偶尔才发出一下沉闷的敲击声。 她不禁皱起了眉头,喃喃自语道:“此人当真奇异,说他已死,却似还有生机;说他活着,却又与死人无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突然,一个声音毫无预兆地响起:“我是活人!” 木婉清心头一震,急忙回首望去,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她的目光扫过江边,只见遍地都是鹅卵大小的乱石,毫无藏身之处。她明明一直紧盯着那个怪人,可那声音传入耳中的瞬间,她并未见到他开口说话。 她大声喝道:“究竟是谁在戏弄本小姐?你可知道,这样做会是什么下场吗?”说完,她退后两步,背对着滚滚的大江,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这时,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无奈与悲凉:“我确实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你就去死吧!””胡枫的声音悠悠然从一旁传来,宛如夜色中的微风,带着几分清冷与决然。 “胡郎,是你刚才在说话吗?”木婉清一听到胡枫的声音,心中的喜悦如同泉水般涌动,她急切地迈开步子,向胡枫的方向奔去,似乎想要将整个身子都融进他的怀抱中。 “不是我在说话,是这位怪人在开口。”胡枫轻声解释,他的目光落在眼前那个奇特的人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可是我明明看到他嘴唇紧闭,不可能是他在说话呀。”木婉清脸上露出困惑的神色,她清楚地记得,那声音并不是胡枫那熟悉而温暖的声音。 “他的声音,是从肚子里发出来的。”胡枫指着那人,缓缓说道。 “这小小娃娃,见识倒真是不浅啊。” 木婉清听闻此言,心中的疑虑烟消云散。她确定无疑,那独特的声音,正是出自眼前这位青袍老者之口。虽然年纪尚小,但木婉清的童心并未泯灭,反而对于如此奇异的现象充满了浓厚的兴趣。她只觉得十分新奇,甚至有些许兴奋地说道:“用肚子也能说话,这可真是奇妙至极。” 青袍客微微一笑,似乎对她的好奇并不意外,他轻声说道:“你若还是不信,便伸手摸摸我的肚皮,自然便知真假。” 木婉清闻言,好奇心更盛,忍不住伸出了小手,轻轻地触摸青袍客的肚皮。那肚皮似乎与普通人的并无二致,但她却觉到他肚子随着声音而波动起伏,笑道:“哈哈,真是古怪。” 胡枫深知,延庆此刻所施展的,是一门罕见的腹语术。世间玩弄傀儡戏的人虽多,但像延庆这般能够说得如此清晰明了的,却属凤毛麟角。此等技艺,非得有深厚的内功基础,方可驾驭得游刃有余。 木婉清围着他转了几圈,目光如炬,细细打量。她心中满是好奇,不禁开口问道:“你嘴唇未曾动弹,又是如何进食的呢?”青袍客闻言,微微一笑,伸出双手,一手轻轻拉起上唇,一手缓缓拉下下唇,将嘴巴拉开,露出黑洞洞的口腔。 随即,他左手两根手指稳稳地托住嘴唇,右手则投了一块食物进口中。只听得他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微的“骨哮”,那块食物便被他吞了下去。他淡淡地道:“便是如此。” 木婉清轻轻叹息,声音中满是怜悯:“唉,真是令人心痛。他岂不是无法分辨任何滋味?这种生活,究竟是何等滋味?”她的话语间透露出对那人的深深同情。此时,她注意到他的面部肌肉紧绷如铁,眼皮似乎无法自主闭合,脸上更是没有半点喜怒哀乐的表情。初次相见时,她还以为他是一具死尸,此刻看来,这个印象愈发深刻。 胡枫缓缓地开口,语气中透露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自信:“我不仅了解你如何发声,更知道你究竟是何人。甚至,我还知道一些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段延庆闻言,眉头微挑,似乎对胡枫的话颇感兴趣:“哦?既然如此,那你倒说说看。” 胡枫微微一笑,目光柔和地转向木婉清:“清儿,你去三里外的凉亭等我。我有些事情需要与他单独商议。”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温柔与关切。 “我也要留在此处。”木婉清此刻的心情颇为复杂,既感到一丝孤独与无助,又夹杂着几分难以名状的好奇,她倔强地摇了摇头,不愿就此离去。 胡枫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无奈,轻声道:“清儿,此事涉及到他的私密,我担心他会因此感到尴尬。你先去那边稍候片刻,待会儿我会送你一件特别的礼物。听话,好吗?” 木婉清闻言,虽然心中仍有不甘,但看着胡枫那温柔而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去。 待木婉清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胡枫这才转过身来,对着那人说道:“你便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四大恶人之首——恶贯满盈。” “哈哈哈” “你还是延庆太子。” 段延庆的双眼如冰刃般锐利,紧紧锁定在胡枫身上,声音低沉道:“你竟知我身份?” 胡枫笑道:“延庆太子的生平而已,我知道的远远不止这些。” 斗法段延庆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你,本是大理国的正宗血脉,皇位的合法继承人,怀揣着满心的壮志与理想,原本应是那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青年才俊。 然而,命运多舛,大理国内部却早已是权臣当道,段氏皇族日渐式微。那曾经的辉煌与荣耀,似乎都已成为了过眼云烟,被权谋与阴谋所淹没。 想当年,杨义贞那场惊心动魄的叛乱,给大理国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动荡。而延庆太子你,也在这场风云变幻中,经历了无数的波折与磨难,最终落得了一个悲惨的下场。 世人皆称你为恶人,说他恶贯满盈,罪不可赦。但在我眼中,他却是四大恶人之中,最不恶的人反而是你。你的所作所为,或许有着自己的苦衷和无奈,但那份对大理国的忠诚与执着,却是无法抹杀的。” 胡枫看着眼前段延庆,表面似乎毫无波澜,但抖动的手指透露出他心中的不平静。胡枫接着说道: “对于延庆太子你的命运,我心中颇有感慨和惋惜。你本应是那大理国的希望与未来,却因为种种缘由,最终沦为了一个被人唾弃的恶人。这其中的种种曲折与辛酸,外人自然难以体会。” 段延庆的眼神深邃如渊,心中翻涌着无尽的惊异。他未曾料到,胡枫竟然对他的隐秘过往了如指掌,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胡枫居然能够理解他。 他发出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阁下果然非凡俗之辈,我曾有幸与北乔峰有过一面之缘,那时便以为天下英雄,非他莫属。然而今日,我却发现,世间又多了一位可与之并肩的英雄。” “延庆太子,你固然手段狠辣,但所杀之人皆是血海血仇,这在江湖的风云变幻中,亦算不得什么稀奇事。世人常说斩草需除根,以免春风一拂,又生新芽。你为了永绝后患,将仇家上下斩尽杀绝,倒也能让人理解一二。你对敌人凶狠赶尽杀绝,我并不反对,我也坚信: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胡枫缓缓开口,语气中透着一股深沉与理解。 段延庆闻言说道:“有趣!世人皆道我恶行累累,恶贯满盈,你却能如此坦诚相待,不随波逐流,倒是难得。” 胡枫轻轻叹息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悲悯:“只可惜,你虽能坦然面对自己的狠辣,却有一个大罪,是你无论如何也回避不了的。” 段延庆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何罪?” “你包庇其他恶徒为非作歹!你的武功也算得上是极为罕见,有你的庇护,那三大恶人更是肆无忌惮,为所欲为。”胡枫厉声喝道,“若要追究,你便是纵容盗匪、包庇恶徒的罪魁祸首!” 段延庆冷笑连连:“世俗的罪名?那不过是凡夫俗子的玩物,我岂会在意?” 胡枫摇头道:“你不在意世俗之名,只因朝廷不能因你而大动干戈。但天道轮回,总有一日,你会接受应有的审判。” 段延庆嗤之以鼻,满脸不屑。 “此刻,你若肯听我号令,他日我必能让你将功赎罪,逃过一劫。”胡枫沉声道。 “就凭你?”段延庆一声冷喝,手中的铁拐猛然抬起,指尖直戳胡枫的面部。他并不言语,只是用行动宣告自己的决心,那指尖之上,赫然凝聚起一记凌厉无匹的一阳指。 真元气劲汹涌而出,如同洪流决堤,透过铁拐的冰冷表面,化作一道锐利的劲风,疾射而出。那劲风之中,仿佛蕴含了万钧之力,所过之处,连空气都被撕裂开一道清晰的痕迹,仿佛连空间都被这股力量所撼动。 胡枫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好指力!”他轻笑道,声音中充满了兴奋与期待。他对于武学有着极深的造诣,此刻见到段延庆如此强大的一阳指,内心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战意。 他知道,这段延庆的一阳指,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每一指都如同利箭穿心,每一击都足以让人胆寒。然而,胡枫却并未因此感到恐惧或退缩,反而更加坚定了要与之一战的决心。 段延庆的武功造诣,早已凌驾于段正淳与段正明之上,他将一阳指修炼至段家当代的巅峰之境。对于这一阳指,他更有着自己独特的领悟,否则,又怎能仅凭一根铁拐,便施展出那威力绝伦的一阳指来。 面对段延庆的攻击,胡枫却显得从容不迫,他轻轻一挥手,便点出了一记逍遥指,与段延庆的一阳指正面相撞。 砰! 两股真气在空中激烈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胡枫的真气虽然后发,但却先至,与段延庆的一阳指形成了势均力敌之势。 然而,胡枫并未尽全力,他深知段延庆的实力,不愿过早暴露自己的底牌。而段延庆也同样有所保留,他并未使出全力,似乎也在试探胡枫的实力。 两人的对决,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暗藏玄机,每一次的交手都是对彼此实力的一次试探和了解。 “延庆太子,你的一阳指功夫,果然名不虚传。他以铁拐代指,出手迅捷,力道刚猛,威力惊人,实在令人叹为观止。”胡枫笑着赞叹道,“看来我那岳父大人和他的兄长,也未必能与你相抗啊。” 段延庆面无表情,淡淡地道:“阁下的指法也颇为精妙,令人刮目相看。不过,你方才提到的老丈人,莫非也会一阳指?” 胡枫微微一笑,道:“我的岳父正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淳,说起来,我们还算得上是亲戚呢。” 段延庆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冷冷地道:“段正淳的女儿已经嫁给你了吗?” 胡枫轻轻叹息一声,道:“这是迟早的事,不过,他确实是我的岳父,这一点无可否认。” 段延庆不再言语,只是目光中透出一股寒意。 胡枫轻轻叹息,声音中透露出无奈与疲惫:“我那老丈人,唉,他的生活作风真是让人头疼。他总爱在外面拈花惹草,似乎每个女人都能引起他的兴趣,让他心动不已。” “这样的行为,自然免不了会惹出一些麻烦。他可不止一个私生女,这让我这个女婿真是难做。” 胡枫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胡枫虽然无奈,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老丈人这样胡来。我只好硬着头皮,去为他收拾这个烂摊子,将那些小姨子一网打尽。可怜我一片孝心,却要面对这样的局面。” 说到这里,胡枫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笑。他想起了段正淳,那个同样的男人。段正淳也是见一个爱一个,而且每段感情都是真心实意。胡枫心想,这或许就是男人的本性吧,总希望能将自己的基因广泛传递下去。 他叹了口气,心中明白,这天下的男人,无论身份地位如何,似乎都有着这样的“优良”爱好。 “段正淳,此人确实是风流之至,习性难改!”段延庆冷然吐字,每个字都似冰刀,带着凌厉的寒意,“既然你身为段正淳的女婿,那便更无存活之理,今日必诛你于掌下!” 话落,段延庆手中铁拐舞动如风,一记记狠辣地点向胡枫。这一次,他再无保留,全力施为。 一阳指的功力,如同波涛般汹涌而出,每一道气劲都仿佛带着撕裂空气的锐气,汇聚成一股股气浪,直逼胡枫。 然而,即便面对如此强大的攻势,胡枫依旧显得游刃有余。他淡淡一笑,说道:“大理段氏的一阳指,确实名震江湖,但我逍遥派的逍遥指,亦非泛泛之辈。今日,我们便以指力定胜负,如何?” 言罢,胡枫不再多言,凝气于指,一记逍遥指迎了上去。两股气劲在空中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天地都在为之震颤。 一时间,气浪翻涌,尘土飞扬。段延庆面色凝重,他能感觉到胡枫的逍遥指力雄厚无比,丝毫不弱于自己的一阳指。两人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 但段延庆心中清楚,若论武功修为,自己仍稍逊胡枫一筹。不过,他亦非泛泛之辈,好在经验丰富,拼尽全力,仍能与胡枫斗个旗鼓相当。 其实,此刻的胡枫仍旧未尽全力。 “大理段氏的绝学果然名不虚传。”胡枫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闪烁着斗志,“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干脆利落些,以一招定胜负,如何?” 段延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化为坚定。他深知胡枫并非等闲之辈,也领略到这逍遥指的不凡之处。 “好!”段延庆沉声应道,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意。 胡枫深吸一口气,体内北无真元汹涌澎湃。他伸出手指,轻轻一点,一道无形的气劲瞬间激射而出,犹如一条银色的游龙,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直取段延庆。 段延庆面色凝重,他举起手中的铁拐,一阳指的气劲源源不断地从指尖涌出,凝聚成一道璀璨的金光,与胡枫的指劲相撞。 两股真元之力在空中交汇,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无形的气浪以两人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掀起一片尘土飞扬。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力量挤压得扭曲变形,令人感到窒息。段延庆紧紧盯着对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丝毫不敢分心。 “延庆太子,这场较量,你已然注定败北!”胡枫嘴角微扬,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段延庆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冷哼一声道:“我年长你数轮,更有奇遇傍身,练就了惊天动地的内力。你竟敢与我比拼内力,简直是自投罗网,自寻死路!” 胡枫听后,却是淡然一笑,仿佛并未将段延庆的威胁放在心上。他悠悠说道:“是吗?延庆太子,你可知道,这内力比拼,并不仅仅取决于修为的年岁和奇遇的多少,更在于内力的精纯与深厚。” 段延庆眉头一皱,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深知自己虽然内力深厚,但比起胡枫那精纯无比的内功来,似乎还是稍逊一筹。 胡枫心中却是暗喜,他就是要用这看似不可能的方式,压制住段延庆,让他对自己更加敬畏三分。 “延庆太子,你可曾想过,你的内力虽然强大,但未必能够胜过我这精纯的内功?”胡枫缓缓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可一世的自信。 段延庆听后,心中不禁一阵悸动。他深知胡枫所言非虚,自己虽然内力深厚,但论及精纯程度,确实不如胡枫。这让他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胜算来。 然而,段延庆毕竟是一代宗师,他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冷冷地说道:“哼,胡枫,你休要得意。内力比拼,不仅仅看精纯程度,更要看运用之妙。我这一阳指已经练至化境,你未必能够抵挡得住!” 说完,段延庆便催动内力,一阳指的威力瞬间爆发出来,向着胡枫猛攻而去。 胡枫见状,却是丝毫不慌不忙。他微微一笑,同样催动内力,迎上了段延庆的攻击。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内力碰撞声不断响起,仿佛天地都在为之颤抖。然而,在这激烈的碰撞中,胡枫的内力却逐渐占据了上风,将段延庆的攻击一一化解。 段延庆见状,心中大惊。他没想到胡枫的内力竟然如此强大,自己竟然无法将其压制。这让他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实力来。 段延庆今年五十七岁,历经岁月沧桑,一阳指真元已积淀五十年,威力深不可测。即便身负五十年一阳指真元也远远抵不上胡枫四十一年的北无真元,这实在是出乎段延庆的预料。 胡枫为二十五岁,年方弱冠,正值青春鼎盛之际。按道理,论起内力修为,他自然无法与段延庆这位老牌高手相提并论。他有可能凭借机敏与巧思,弥补内力的不足,与段延庆一争高下。 然而,当两人真正交手之时,胡枫所展现出的内力之深厚,却令段延庆也不禁暗自吃惊。他本以为自己内力雄浑,足以压制这位年轻后辈,却没想到胡枫远远超过自己。 “小子,你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当真是不简单。”段延庆沉声道,话语中透露出对胡枫的赞赏与警惕。他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位真正的对手,一位能够在全方位压制自己的“六边形战士”。 “你亦非等闲之辈。”胡枫与他进行了一场商业上的互捧,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在我所见的众多身有残疾之人中,你的坚韧与毅力堪称无双,我愿将你尊称为残奥会冠军。” 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 段延庆的额头已经微微见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些许的惊讶与疲惫。他原本以为自己的内力已经足够深厚,但在与胡枫的对峙中,他却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反观胡枫,他依旧保持着风轻云淡的姿态,仿佛这场较量对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他的面容年轻而俊朗,丝毫不见疲惫之色,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精力。 “这……这怎么可能?”段延庆看着胡枫那从容不迫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震惊与疑惑。他开始怀疑起自己的人生经历来,难道自己这么多年的修炼都白费了吗? 这位青年,年纪尚轻,却为何能拥有如此深厚且精纯的内力?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胡枫见状,却只是淡淡一笑,似乎并不以为意。他轻启朱唇,语带戏谑地说道:“延庆太子,你可别这么快就灰心丧气了。若是你能再坚持两个时辰,说不定我就真的束手无策了呢。” 段延庆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他自视甚高,何曾想过会在这般年纪轻轻的对手面前落得如此下风。 然而,时间却是不等人的。又过了一刻钟,段延庆的身体开始有些摇摇晃晃,显然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他心中惊疑不定,不明白为何胡枫的内力如此绵长不绝。 又过了一刻钟,段延庆的面色已经变得苍白无比。他惊骇地看着胡枫,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自己已经败了,而且败得如此彻底。 最终,段延庆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我认输。” 收服段延庆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段延庆此刻已是筋疲力尽,内力几乎耗尽,仿佛一只被榨干了水分的果实,干瘪而无生气。 反观胡枫,他却依旧气定神闲,面不改色,气息平稳,仿佛刚刚那番较量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胡枫的手指缓缓松开,那原本凝聚在指尖的力量,如同晨雾一般悄然消散。他的目光深邃而平静,如同波澜不惊的湖面,静静地映照出内心的沉稳与睿智。 他轻轻启唇,声音中带着几分淡然与超脱:“练武之道,若只重招式而轻内功,终是镜花水月,难以长久。江湖之路,崎岖坎坷,英雄豪杰们的较量,说到底,还是内力的比拼。延庆太子,你在这方面的修行,尚需深入磨砺,方能更进一步。” 话语间,胡枫神态自若,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他的语气虽然平和,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力量,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他暗自揣摩,段延庆的内力之深厚,恐怕已累积有五十年之久,这在风起云涌的武林中,已然是极为罕见的存在,足以令他在高手如云的江湖中占据一席之地,被尊称为一流高手。然而,在这场以内力为赌注的较量中,段延庆却似乎稍逊风骚,难以与胡枫相提并论。 胡枫早已心痒难耐,渴望将段延庆纳入麾下,成为自己得力的干将。他深知,未来的征途上,单凭一己之力是远远不够的,即便是一张微不足道的厕纸,也有其不可或缺的作用。 在他的设想中,将来若能设立一个煞神部,由段延庆这样的高手统领,那将是何等的美事。 “胡枫,你的手段我已经领教。我自愧不如,如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你休想让我成为你的下属,我段延庆的脊梁骨,是绝不会弯的。”段延庆很决绝的说。 胡枫闻言,轻轻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哎,你们这些人啊,怎么总是这么倔强呢?有时候,我真的不懂你们在想些什么。也罢,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就给你念首诗吧。” “诗?”段延庆微微皱眉,疑惑地看着胡枫。 胡枫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字一句地念道:“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化子邋遢,观音长发。” 话音刚落,段延庆的脸色瞬间大变,他双眼圆睁,紧盯着胡枫,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段延庆的声音颤抖着,语气中充满了惊恐和不可思议。 胡枫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不可测的光芒:“这个世界上,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段延庆,你以为你的秘密能够瞒得过我吗?真是笑话。” 段延庆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抬起头,看向胡枫的目光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栽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仅实力强大,而且智慧过人,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胡枫看着段延庆的反应,心中暗自得意。他知道,自己要击溃了对方的心理防线,就是收割才能收获胜利果实。 “那一天,对于你延庆太子而言,无疑是生命中最璀璨、最欢愉的时光。然而,世间并无真正的观世音菩萨,那位让你心醉神迷的女子,她为你诞下了一个儿子。那个孩子,面容俊逸,神韵非凡,仿佛继承了你延庆太子年轻时的风采,令人一见难忘。” 胡枫的声音低沉而幽远,如同从遥远的时空传来:“延庆太子,您难道真的宁愿舍弃生命,也不愿再见自己的亲生骨肉一面吗?” 段延庆站在那里,整个人仿佛被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他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震惊、疑惑、恐惧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怀疑胡枫并非凡人,而是来自阴间的鬼魂。否则,他是如何知晓自己在天龙寺外那段隐秘而美好的梦境?那段时光,是他心中最深处的秘密,从未向任何人提起。然而,胡枫却如数家珍般地道出,仿佛亲眼所见一般。 段延庆的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寒意,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真相。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与痛苦。 胡枫的话语仍在耳边回荡,如同一把锐利的剑,刺入他的心头。他不得不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他有一个儿子,一个他从未见过、也从未想过的儿子。而这个儿子,却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存在。 段延庆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他不知道该如何选择。这一刻,段延庆仿佛站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抉择。而无论他做出何种选择,都将改变他一生的命运。 然而,段延庆心中仍旧十分疑惑,当时周围根本没有人,除了自己和那个女人知道,再无其他人。段延庆开始各种脑补。 胡枫的年龄,恰好定格在二十五岁这个青春的年华。再加上他修炼神功有成,浑身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魅力。若是有人说他只有十九、二十岁,恐怕也会有人深信不疑。这种年龄上的微妙差异,在段延庆的心中却掀起了轩然大波。 胡枫的话语,仿佛一把钥匙,打开了段延庆心中尘封已久的记忆之门。他说自己的观音菩萨并非真正的菩萨,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这样的秘密,除了自己和那个女人,又有谁会知道呢?不是那个女人告诉胡枫的还会有谁?但这种事情谁又会告诉一个外人?段延庆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难道说,胡枫真的是自己的骨肉? 想到此处,段延庆的脑海中又不禁浮现出那个女人的面容。她曾为自己生下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难道就是胡枫?这个想法一旦在脑海中成形,便如同野火燎原般无法遏制。 段延庆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既有震惊,又有喜悦,还有一丝难以名状的惆怅。他望向胡枫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探究和期待。而胡枫,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异样的氛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莫名的光芒。 一时之间,段延庆真有些头晕了,事情太震撼,段延庆的大脑一片混乱。 胡枫泰然自若,嘴角带着一丝笑意,重新坐回原位,耐心等待着段延庆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的涟漪层层叠叠,让人难以平复。 试想,若是胡枫自己突然间得知多出一个儿子,恐怕也会如同被雷击中,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段延庆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他颤声问道:“小子,你姓胡?难道……难道你是……”他心中早已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却又不敢轻易说出。 胡枫见状,故意卖了个关子,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轻声道:“你觉得这世界上,除了我,还会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吗?”他的声音虽然平静,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在暗示着段延庆,他确实是那个人的儿子。 “延庆太子,可以告诉的是,你儿子长得跟我一样的帅气,哈哈,这可真是件值得庆贺的大喜事啊!“胡枫拍了拍段延庆的肩膀,笑得满脸灿烂。 段延庆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不定的神色,他紧紧盯着胡枫,声音微微颤抖忍不住再次确认道:“你...你是说,我真的有儿子了?” 胡枫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挂着那抹玩世不恭的笑容,“没错,你不仅有儿子,而且还是个出类拔萃的好儿子。他现在已经长大成人,前程似锦,将来更是会成为云南的王者,威震一方。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段延庆听了这话,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但同时又有些疑虑,“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胡枫轻笑一声,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这个嘛...嘿嘿,你猜呢?” 段延庆皱了皱眉,心中愈发疑惑,他忍不住再次问道:“胡枫,你...你究竟是不是我的儿子?” 胡枫闻言,顿时脸色一沉,怒骂道:“滚!我胡枫怎么可能有你这样的爹?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段延庆对此却并未流露出过多在意,他心中暗想,这或许就是儿子对自己多年未尽父职的怨恨吧。即便被胡枫怒骂,也依旧呵呵直笑,目光中带着几分复杂地打量着胡枫。然而,那笑容却比哭还要难看几分,显得既尴尬又苦涩,胡枫见状也懒得去多做解释。 胡枫淡淡地道:“延庆太子,你心中的愤懑与不甘,我自然能够理解。但如今你已有了血脉相连的儿子,你的生命得到了另一种形式的延续。你这一生虽然难以回头,但难道就不想为自己的儿子铺就一条平坦的道路吗?”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更何况,还有那位长发观音,她曾是你心中的白月光,是一位美得令人窒息的女子。难道你不想与她再续前缘,共同度过余生吗?” 按计划进行 - 天龙风云 - 杨了个洋 段延庆的心,仿佛被胡枫的话语瞬间击中,那最脆弱的七寸却已经被胡枫拿捏。 他一直以为,自己这残缺而颓废的生命,就如同飘零在风中的落叶,无依无靠,无牵无挂。但此刻,得知自己竟然有一个儿子,他仿佛看见了一片新的天地,那原本灰暗的世界,突然多出了一抹亮色。 他深深地感到,自己不能再像过去那样,肆意妄为,不顾后果。因为,他有了儿子,那是他生命的延续,也是他心中最深的挂碍。 他开始想象,也许自己一生的遗憾,可以在儿子身上得到满足。那种从未有过的期待和渴望,如同初升的朝阳,温暖而耀眼。 而那位女子,那位像极了观世音菩萨的女子,更是让他心中泛起层层涟漪。她的出现,仿佛是天意的安排,让他在这个荒芜的人生中,找到了一丝希望和慰藉。 段延庆知道,他的生命将因此发生改变。他不再是一个孤独的旅者,而是一个有了责任和牵挂的父亲。这份新的身份和角色,让他既感到陌生,又感到期待。 “你心中的女神,那白衣观音自是非一般的女子。”胡枫缓缓开口。 提及那位女子,段延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自惭形秽之感。他深知自己与她之间的差距,仿佛是天壤之别,让他无法不感到自卑。 然而,每当他设想与她一同生活的场景,心中便涌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感。仿佛两人能够琴瑟和鸣,共同谱写一段美妙的乐章,享受着无尽的欢乐与幸福。 这样的想象让段延庆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默默想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他渴望能够与她在一起,共同度过每一个美好的时刻,享受生活的点滴。 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段延庆知道,自己早已不再是当年的太子,他经历了太多的磨难和挫折,失去了当年的风采和自信。他心中充满了无奈和苦涩,仿佛被命运所束缚,无法挣脱。 “你说的这些,我又岂会不知。只是……”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苦涩与无奈,“只是如今的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延庆太子了。我有太多的遗憾和过错,还能奢求与她们再续前缘吗?” “儿子!”段延庆一声呼唤,声音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期待,又有无奈。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胡枫的一声冷哼,声音中透露出强烈的愤怒和不满,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手。 段延庆微微一怔,随即改口道:“胡枫,我本没有这样的心愿,但你的出现却给了我希望。你的武功已经超越了我,连手段也比我高明。”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既有对胡枫的赞赏,也有对自己败北的无奈。 胡枫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说道:“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我胡枫本就是经天纬地之才,你败在我手,也不会有什么遗恨。”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骄傲,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段延庆看着胡枫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既感到欣慰,因为自己的儿子如此出色;又感到失落,因为自己已经不能为其提供庇护。 段延庆微微沉思,眸光闪烁,仿佛正在权衡着某个重大的决策。终于,他像是下定了某些决心,抬头看向胡枫,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与疑惑:“你,要我为你做什么?” 胡枫缓缓走近,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踏在段延庆的心头。他贴近段延庆的耳畔,低声细语,声音虽轻,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 段延庆听后,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不解。他抬头看向胡枫,似乎在寻求一个更明确的答案。 胡枫却只是淡淡一笑,他的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穿段延庆内心的所有疑虑。他缓缓说道:“你现在只需要做这三件事。以后按照我的吩咐行事,便可安享晚年,尽享天伦之乐。而你的儿子,也将在我的庇护下,前程似锦,一片光明。” 段延庆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但一想到自己是胡枫亲生的父亲,段延庆心中自此毫无芥蒂啊! “嗯,从今往后,我会帮你的。”段延庆郑重地答道。 胡枫轻笑一声,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记住,一切行动都需按我的指示行事,切勿心急,否则恐会打乱我的全盘计划。我知道你与段正淳、段正明兄弟之间的恩怨深重,你尽可放手去做,我不会干涉。但有一点,切记不可滥杀无辜,更不可再让四大恶人的名头玷污江湖。” 段延庆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如今为了儿子的未来,自然是要开始注意影响,不能再像过去那样随心所欲地行事。 “好,我记住了。”他沉声道。 胡枫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嘱咐道:“去吧!记住,一定要保护好清儿的安全,她若是有半点闪失,我唯你是问。” “我知道。”段延庆话音一落,身形便如鹰击长空,迅捷无比地飞掠至木婉清身旁。他手法利落,眨眼间便点住了木婉清的穴道,随后轻轻提起她的后颈衣领,整个人便如一阵风般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之中。 “站住!快放开我的清儿!”木婉清依稀听见胡枫在身后焦急地大喊,声音充满了绝望与愤怒。她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恐惧,难道这人是那传说中的采花大盗? 段延庆似乎察觉到了她心中的不安,轻声安慰道:“小姑娘,你莫要害怕。我只是带你去见见你哥哥,并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你且放心,有我在此,绝不会让他伤害你分毫。” 胡枫眼见段延庆,这位武林高手,竟能双足离地,仅凭衣袖中伸出的一根纤细黑铁杖,在坚硬的岩石上轻轻一点,便如同飞鸟般纵身而起,而后又轻盈地落在数丈之外。那铁杖虽细,却似有无穷之力,支撑着他那魁梧的身躯,竟显得平稳异常,仿佛与地面融为了一体。 段延庆就这样,以那细细的铁杖代替了双足,向前行进。他单手提着木婉清,每跨出一步,都比常人长出一倍有余,显得霸气十足。他行走于山岭之间,就如同行走在平坦的大道上一般自如。他并不选择山间已有的道路,而是随心所欲,不论是乱石丛生还是荆棘密布,他只需铁杖一点,翻过几个山头,远远望见一座黑压压的大树林。 木婉清见到了万劫谷,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疑惑,然而她却苦于无法开口询问。 段延庆并未选择钻入那幽深的树洞,而是绕过了山谷旁陡峭的斜坡,径直走向谷后。他对这谷中的路径似乎了如指掌,左拐右拐,渐行渐渐远,直至深入谷的深处。 木婉清曾为了拜见师叔甘宝宝而在万劫谷中逗留数日,然而此刻,随着段延庆的带领,她发现自己所到之处,竟然都是她从未涉足的陌生领地。她未曾想到,在这万劫谷中,竟然还隐藏着如此荒凉而又幽僻的所在。 这里的景象与谷中其他地方截然不同,仿佛是一个被遗忘的世界,静谧而神秘。 再行数十丈之遥,前方景象突变。一株株参天古树紧密相拥,宛如一道坚固无比的石墙,将前路封得严严实实,再也无法前行。 段延庆左手中的铁杖轻轻一挥,倚在木婉清背上。她顿时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托起自己,身不由己地腾空而起,轻盈地飞越了那堵由古树构成的墙垣。 落地之后,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了一片宽敞的空地。空地中央,孤零零地矗立着一间石屋。这石屋的外形颇为奇特,看似由一块块重达千百斤的巨大石块堆砌而成,表面凹凸不平,犹如一座小山丘,仅留有一个山洞般的门口。 木婉清好奇地朝石屋内望去,只见里面一片漆黑。 突然间,段延庆的一只手掌犹如鬼魅般探出,准确无误地按在了木婉清的背心之上。他掌心所蕴藏的劲力如波涛汹涌,瞬间爆发,将木婉清整个人猛地推进了屋内。 木婉清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自背后袭来,犹如狂风骤雨般猛烈,让她无法抗拒。紧接着,她感到全身穴道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解开,身体重新获得了自由。然而,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心中一惊,立刻警觉地护住了面门,生怕黑暗中有什么未知的怪物突然袭来。 就在这时,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隆声响起,震得整个屋子都仿佛摇晃起来。木婉清心中一紧,暗道不妙。她急忙抢到门口,伸手去推那扇已经摇摇欲坠的屋门。然而,她的手刚触碰到门板,便感到一股粗糙异常的触感传来。她低头一看,只见一块巨大的花岗岩石已经封住了门口,将她和外界隔绝开来。 木婉清大吃一惊,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她用力推着那块巨石,试图将它移开,但无论她如何用力,那块巨石都纹丝不动。 木婉清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奋力地推动着那扇厚重的石门,然而,她的努力却如同一只蜻蜓试图撼动一根石柱,显得那般微不足道,石门连一丝一毫的动摇都没有。她心中焦急万分,不禁大声呼喊起来:“喂,你到底为何要将我关在这里?快放我出去!”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