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怪异星空 - 太古玄黄 - 欧阳华逸 () 我心如剑,刺破天穹惊云渺 梦里挥刀,斩尽天下负我人 脚蹬太岁,命犯孤星,试问苍天谁敌我? 名驰宇内,气鼎长空,万古神威震海天! 道不尽天道渺渺cāo谁手?说不完人生茫茫归何处? 生? 还是死? 俱是一个问题! 童蒙默立于十八层楼的天台之上。一步步靠近楼台边沿,直至脚尖与边沿平齐。楼底广场上不知何时已聚集了大量人群,正驻足向楼顶观望。 “呜呜呜呜”,人群被分开一条大道,jǐng车鸣笛驶入,从车上走出三名jǐng员,皆双眉紧锁,满腹焦虑,不时朝楼顶观望。此时又驶进一辆豪车,从车上走出一名中年人,只见他西装革履,眼戴金边眼镜,一脸斯文之相。 “文浩博士,您来了我就放心了,您是业内有名的谈判专家,相信这次您一出手,必能挽救一条年轻的生命!”一名胖胖的jǐng员满脸堆笑的向中年人说道。原来那中年人叫文浩,是专门和罪犯以及试图自尽的人进行谈判的专家。 文浩淡淡一笑,并不言语,他打了一个手势,助理递给他一叠资料和一个扬声器。他翻了一下资料,双眉微微一锁,便又将资料递给了助手。然后举起扬声器,朝楼顶喊道:“爱情诚可贵,金钱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二者皆可抛。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阁下一味只顾轻生,可曾想过要侍奉双亲么?女人会有的,事业会有的,可惜生命却没了,阁下三思!” 正在他说话的当儿,下面的气垫已然充满了气。童蒙漠然的朝下一看,又茫然的望着远方那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夏。此时天晴rì朗,云白风清,而他脸sè却寒气逼人,煞白如银。底下人群渐渐增多,三名jǐng员已有两名不见了踪影,而那博士的叫喊声,已转为嘶哑。 正在纳闷之际,忽听身后有轻微脚步声,猛一回头,只见有两名jǐng员低头屈膝,蹑手蹑脚的溜了过来,童蒙猛的摸了一个方位,往下一跃,此方位底部并无气垫防护,如此跌下去,血肉之躯定然顷刻化为齑粉。 只听见广场人群一片尖叫之声,不过眨眼之间,广场一片静默,人人眼鼓口张,身形呆立,好似被定身法定住一般。半晌,那胖胖的jǐng员才颤颤巍巍的问道:“文……文……文博士,你……你看……看见那……那跳楼的人没?”文浩脸如白纸,目露惧sè,身子也抖个不停,那扬声器也不知何时掉在地上,他并没答言,只朱唇颤动,皓齿碎响,脑袋乱摇。 那两名jǐng员趴在楼顶边沿,探出半个脑袋,疑惑的向楼下张望。童蒙瞑目从楼顶跃下,只听见地下一片尖叫之声,猛然间一片寂静,身子下落之势顿止,犹如漂于水面一般。他本来决心向死,义无反顾,如今却突起变故,死志已消去小半。 微微撑开眼帘,将眼睛露出一条缝隙,向外探望。这一望没把他吓个痴呆,鼓起双目,左右顾盼,竟发现自己头上脚下,及身体四周,皆是rì月星辰,似黑幕中镶着无数珠宝钻石,夺目生辉。 “难道自己身处太空之中?”童蒙不敢动这念头,明明自十八楼跳下,为何会到太空?他使劲的否定一切,他宁愿这是在地狱之中。但瞧这形势,又端的和太空无二。螺旋形的星系云层,来来去去的陨石行星,只是一片孤寂,没有响声。心底莫名的升起一种无限的苍凉孤独之感。 他悬浮在这真空中,身子没有凭借之处,无法zì yóu移动,只能似大海中的一叶孤舟,任其漂流。以前只听老师在课堂上口水飞扬,讲宇宙如何浩瀚,人类如何渺小,他当时只是哂笑,且嗤之以鼻,很不以为然,觉得人类驾飞船遨游太空,载卫星收集各大行星的数据资料,在地球上开创了如此高度的智慧文明,为何还言说人类渺小?如今只觉得自己无依无靠,甚为孤寂。 正在浮想当儿,忽闻一股苍老之音来自于深邃暗黑的宇宙深处:“尔生时犯了太岁,又命犯孤星,注定孤独终老,一世凄凉!”童蒙手舞足蹈,试图翻转身子,探寻声音来源,弓腰缩脚,连抓带爬,手足并用,摆弄半天,却枉自白费气力,身子仍在原地。 “你是谁?为何出言无状?诅咒于我?”童蒙吼道。那声音只是一阵狂笑,音sè苍老之极,仿佛来自于一座亿万年前的古墓之中。说不尽的古老沉珂,似乎比这片星空的年代还要久远。 父亲的声音陡然又在他脑海间被记忆捉住:“常言道‘女人如衣服’,别人天天换衣服,换了一件又一件,并且每件各不相同,而你呢?二十八年来,竟天天赤身露体,连条内裤也没穿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你这不孝甚于隋代弑父杀兄的杨广皇帝!” 正在思绪萦绕间,一阵翻书的声音清晰传来,童蒙极目四望,屏气凝神,只差把耳朵拉长。但任由他冥神静探,到底还是寻不出声音的来源。翻书过后,依然是那苍老之极的声音:“好好好!应聘二百二十五次,被拒;相亲九十六次,九十五次被拒,哎,怎的仅有九十五次被拒?岂有此理!哦,原来有位姑娘双目失明,难怪难怪!哈哈哈……” 这古老的声音自问自答,童蒙挣扎时久,皆白费气力,索xìng瞑目养神,听之任之,他早已在电视上见过飞船粥中的宇航员失重的情形,无可奈何。良久,耳中再也不闻其声,似油灯乍灭,他终究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耐不住时间的枯寂,又缓缓的睁开那茫然若失的双眸,仍是星光灿烂,浩渺无垠,头上脚下,身体四周,依然空空荡荡,无所依靠。 正在怅惘之际,忽见脚下现出一片无sè光芒,同时一股奇强的吸力猛的将他拉将下去……待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气垫之上,周围人群围得水泄不通,不久后便被送往医院检查,结果是身体丝毫无恙。 父母赶来,抱着他痛哭一场,便即带回家。此事之后,再也不逼他做任何事,而是顺其自然。 两月之后,童蒙的后背出现一组神秘的星空图案,他让好友杜潜用相机拍下来。用电脑更换背景皮肤之sè,又将曝光及杂sè一一清除,一阵细腻严谨的摆弄之后,两人再一细看,不由得惊叫连连,两人眸子jīng光闪烁,直勾勾的盯着那张照片:将各个星辰用线连起来,赫然出现两个大字:天道! 杜潜哆嗦道:“何不再复制一张寄给国家宇航局?”照片寄出去一个星期后,依然毫无音信。童蒙坐立不安,终rì惶惶,杜潜勉强安慰道:“可能照片还未寄到,再等等吧!” 一月之后,童蒙收到宇航局的回信,信中言道:“用超级计算机查阅历来各个国家卫星发来的数千亿份数据,以及当今最先进的shè电望远镜所探测到的数据中,均无此星空分布的数据!但请宽心,我们会继续跟进的!” 童蒙的思绪又回到三个月前的那次奇遇:古老的声音,孤寂的星空,以及无边的孤独,正在冥想的当儿,猛的忆起当时的星空形状和照片上的几位相似,岂止是相似,简直是一般无二! 他不敢向别人诉说那次遭遇。当今世界,以科学为第一生产力,科学把地球闻名创造得前无古人般的灿烂辉煌,又有谁会听你说神道佛?即算三大宗教并立当世,也只不过是信仰zì yóu罢了,图个心理安慰而已。 但杜潜和其他人不一样,不仅是童蒙的至交好友,只比童蒙小一寒暑,且对世界的思索向来包容开放,并不墨守一格。童蒙便小心翼翼的跟他讲了,杜潜听后兴奋异常,一面斥责童蒙何不早说,一面拉着童蒙去图书馆查阅古籍,但限于对古汉语知识的了解,虽忙碌一通,却毫无所获。 此时已是疏林挂月,暮sè苍茫,此处是城外近郊,自然之景尤胜城市zhōng yāng,远远的便望见城中已是万家灯火,那五sè的霓虹灯光,破空shè出,直击天宇。 两人立于图书馆顶楼,四目赏景,童蒙仰视星空,喟然长叹道:“景sè虽美,可惜人类寿元之多不过百十年而已,待到灯枯油尽之时,还不是枯骨入黄尘?”杜潜长相俊美,且生xìng好动,凡事都极想得开,不似童蒙犹豫寡决,内敛呆板。 “哈哈,历来只有皇帝yù想长生,想不到你这落魄书生也嫌岁月匆忙,好啦,佛家不是言明我们这世界乃婆娑世界么?生老病死,何其凄惨绝伦!死反而也是一种解脱,现今既然活着,就图个逍遥自在吧!”杜潜满脸轻松的答道。 童蒙脸上的忧郁之sè依然化解不开。看了杜潜一眼,依旧仰视繁星,此时一颗流星划过天际,疾若闪电,眨眼间便消逝在苍茫的天幕中,童蒙兀自思索,见流星划过,忽的触动灵机,天真灿烂的道:“虽说冥冥中自有天意,皆是天道使然,但若能突破天道的鸿沟,岂不是能主宰自我?” 杜潜古里古怪的望着童蒙,不知如何答话。彼此静默半晌,夜sè愈来愈暗浓,周围尽是夏虫的低鸣,两人走下图书馆,各负心事,分别回家。 一星期后,杜潜致电童蒙,言道他通过一个朋友,找到了一本《太古星空辑录》的古籍,很可能找到一些线索。 第二章 沈寒 - 太古玄黄 - 欧阳华逸 () 童蒙听后,迅疾来到杜潜住处,二人经过一番摆弄研究,惊觉此书所绘的星空与当代科学所探测出来的星空截然不同。更加令人费解的是书的末尾两页已被撕去。 翻了一遍,已然不见照片所现星空图案,二人一阵颓然。“据此书所述,当时的星空分布与现代不同,但此书成于宋代,据今尚不足千年,何以星空变化如此之大,难不成当真有甚神异未知力量能移星换月?”童蒙双手托住下巴,低首思忖道。 杜潜去洗手间用冷水冲了脸,用手指轻揉了脑部诸多清神穴位,又拿起书翻了翻。“啊呀!”童蒙听到杜潜的惊讶之声,不禁问道:“何事惊慌?”“此书所载星空图案乃临摹而成,书中有夹层!”童蒙猛的探过头来,果见书后页封面里层是一夹层,里面有一落款:沈梦溪于神宗元年临摹于朱雀石上。此书逾数百年,其纸sè枯黄发旧,初时不曾注意,及至杜潜再次重阅时才发现。 “沈梦溪是何人?”杜潜问道。“姓沈,单一括字,宋代有名的科学家,著有《梦溪笔谈》。”童蒙答道。“哈哈,原来是老沈啊,干脆注上沈括嘛,何必弄个沈梦溪呢?”童蒙并没答话,只是紧紧思索,脑海中时时浮现那无法否定的画面:怪异的星空,古老的声音,以及无边的孤独。尤其是各个星宿连线而成的“天道”两字,更是令他一阵窒息。 杜潜看了一会书,忽的道:“不知那朱雀石在何地方?如果能找到那块奇石,想必可以解开若干谜团。”童**个儿正在思索间,听他这么一说,忽触动了灵机,便道:“现今距宋代也不足千年,想那朱雀石必定还存于世,此《太古星空辑录》想必当时并未刊行于世,只此一本,应是沈先生的后代保存至今,若不然,那块石头恐怕早就毁于庸人之手了。” 又问杜潜道:“给你书的那位好友姓甚名谁?”“沈寒!”杜潜回答道,忽又笑道:“你是疑心此人便是老沈的后代了。”童蒙点点头。杜潜深知童蒙平时沉默寡言,内敛呆滞,但思虑却很周详,只是为何他应聘屡次被拒,且二十八年来从无一次恋爱,从无一个女子青睐于他,就不甚清楚了,直至后来听他说起那次误入太空的奇遇后,才瞧出些端倪。 “要不我约一下沈寒,三人一起参详参详,或许有些眉目。”杜潜说道。童蒙立即道:“如此甚好!”三rì之后,三人相约在一家酒吧见面。照例又是杜潜先到,又是他买单。童蒙转了两趟公交,花了六元钱,才到达目的地,此时正值盛夏的午后,酷热异常,在车上闷了一个半小时,弄得他脸sè蜡黄,天旋地转。 走进茶吧,转了三个拐口,就望见杜潜和一妙龄女子对坐着。杜潜微笑着招了招手,又向服务员要了三杯茶。童蒙挨着杜潜坐定后,杜潜就向双方互为引见。童蒙斜睨了一眼对面的沈寒,只见她唇似樱桃,齿如编贝,两道柳眉斜飞入鬓,特别是那双眸子,如一泓秋水,清澈晶莹,不禁暗赞道:“好一个容华绝世的沈寒!” 童蒙虽然心里称赞,但脸sè仍旧是木然内敛,只生硬的说道:“沈姑娘是沈梦溪先生的后人,也可说是书香门第,沈姑娘本人更是容华绝世,英气外露,真可谓是女中大丈夫!”沈寒听他一赞,顿时一阵脸红,羞涩的笑了笑。杜潜笑道:“哈哈,一见面就说了这么一大推溢美之词,你还以为在相亲啊,来,喝茶解解渴吧。” 三人各执茶杯,“叮”的碰了一下,便细细的品味起来,茶香沁人心脾,清神醒脑,直将这酷暑的炎热之感埋入九霄。品了一会茶,只听童蒙说道:“此《太古星空辑录》的纸sè枯黄发旧,字迹有常年显现的压痕之感,想必是沈寒姑娘的祖传之物吧?” 沈寒朱唇微启,声若银铃,静静的道:“确然如此,此书是先祖宋代沈括所遗之物,当时并没有刊行于世,天下间只此一本!”“那怪不得史书仅记载令祖沈先生单著《梦溪笔谈》了,世人却不知还有一本《太古星空辑录》。”童蒙道。 杜潜望了望窗外的rì光,那rì光好似在将空气燃烧,直将那街道旁树枝上的叶儿炙烤得颜sè发白,他快速的收回目光,又品了几口清茶,忽的问道:“那《梦溪笔谈》已然刊行于世,此书却为何只手抄一本,倘若两书一齐刊行,老沈之名,岂不更噪当时?哈哈,跟你相识两年,居然还不知你藏有奇书,可笑得紧。” 童蒙道:“杜兄何以玩笑沈寒姑娘,其祖沈先生名贯当时,又留名千古,此书既只此一本,当然弥足珍贵,以沈先生之名,纵然只是在书中题字,也是一件艺术瑰宝,况且如今书中所绘的是奥妙无穷的太古时代星空图案,即令当今最尖端的探测仪器,也没摸到此些星辰的边缘,其价值之巨,其内容之珍,可想而知,此书简直就是一件绝世奇珍!” 杜沈二人望着童蒙,竟插不进话。童蒙喝了口茶,又续道:“此种宝书,莫说是相识两年,即便是相识数十年,也不一定会示于人前。”杜潜知童蒙虽一向命运不济,但慧心犹存,才气横生,更兼他洁身自好,从不沾污,似蓝天碧水间的闲云野鹤,兀自高鸣飘逸,想到这,顿将散漫嬉笑之状收敛,正sè道:“童兄所言,自有道理,只是还有些许疑难,尚待考究:其一:为何末尾两页被人撕去?其二:为何如此奇书,老沈只手抄一本,而不刊行于世?” 三人听后,俱各沉默不语,三个年龄相若的人,俱凝神锁眉,各作思想。不知不觉,斜晖落地,天sè苍茫,晚霞生辉,披红戴绿,仿佛那暮霭苍穹也是妙龄的姑娘,爱好装扮。 沈寒猛的抬起头来,道:“其实童大哥对此书过誉了,原本这话不好说,只是据杜大哥说起童大哥的遭遇,实是奇异非凡,小妹要说的,虽比不上童大哥的奇异,但也是让人匪夷所思。 其实小妹本命沈星寒,自从家人帮我取这名字开始,我便屡遭不顺,虽然每次皆有惊无险,办事之时总有某种神异力量阻碍,令我事事不顺,后来家人带我去一座大寺院拜佛,顺便请了一位得道高僧释疑,那高僧星目一闪,眉心隐隐放出一道奇特的金光。他只看了我一眼,便闭目凝神,缓缓道:“尔等祖上曾有人显名于当时,因其颇具慧根,且又以其深厚的学问福泽苍生,功德无量,上天垂怜,将些许天机置于朱雀石上,让其jīng研,然其先祖以笔墨将此天机临摹于纸上,并集结成一书,已见罪于上天,故此书业已通魔,凡后辈中,名讳中夹有‘星’字者,皆流年不顺,事事难成,直至寿终。家人见高僧如此言说,立即将星字去掉,改名为沈寒。” 童蒙喜道:“姑娘何不及早言明,如此一说,便有道理了,沈先生不愿泄露天道机密,故没将此书刊行于世,故而能避开天谴,才得善终,后两页可能极为致密,故而只能忍痛撕去了。” 此时三人皆点点赞同。“倘若那块朱雀石还留存至今,我们便可亲睹了。”杜潜歪着头道。“我是闲云野鹤,既无事业,又无配偶,家中父母年岁也不甚高,了无牵挂,正好可去寻朱雀石了。”童蒙朗朗说道。 杜潜见童蒙如此说,心中也有探寻之意,便望了望沈寒。沈寒知道杜潜想邀自己一起探寻,我本是极为愿意去寻祖上所言的朱雀石,但奈何自己是一孤身女子,同两男子一起出远门,总是有些许不便。 第三章 神秘少林僧 - 太古玄黄 - 欧阳华逸 () 杜潜知她心意,忙道:“你就将它当作一次旅行就行了!”童蒙向来不勉强人,他只是木然的看着他俩。 到得后来,沈寒终于咬咬牙,道:“既然二位大哥如此盛情相邀,小妹当无再次相拒之理,况且朱雀石是先祖所言之物,端的也要看个究竟。” 杜潜松了口气,微微一笑。而童蒙却想:自己已置之事外,并没邀她,她如何又连同我也说进去了?现今烦心事本来很多,也不必在此事上纠耿不休了。 只听沈寒又言道:“家人虽将我名字改为沈寒,但彼此相互友好的几个朋友仍呼我原名,二位哥哥不如叫我沈星寒把。”“莫若叫你星寒吧。”童蒙木然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此时已暝sè四合,星斗满天,三人相约翌rì去图书馆查阅朱雀石的所在,好去探寻个究竟。 翌rì他们在图书馆内呆了两个时辰,翻看无数书籍,终究还是寻找不出朱雀石的下落。三人此时业已倦乏,只得先出图书馆,带着一身疲惫,无jīng打采的漫步于城市的角落。在一个小公园的拐弯处,遇见一位化缘的年轻和尚,三人眼睛一亮,只见他穿一身黄sè僧衣,下巴瘦削,白净无须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微笑,三人见他身材如此瘦弱,想必在寺院中清规戒律较多,肯定是成天被责罚,食物又是清汤寡水,又看他年纪约在十八到二十四岁之间,越发同情怜悯,便多布施了些钱物。 那小僧也没有俗家人的客套感谢之语,仅是双手合十,略微躬身,便缓步扬长而去,似乎世间的人情有如明月清风,淡如水,纯如露,不必耿耿如心。三人平时读书颇多,颇杂,类型五花八门,虽不能说已有遁入空门的慧根,但已不拘于世俗之礼了,彼时他们也只是会心淡淡一笑,又继续前行。 在平淡寡味的生活中身心疲惫后,突遇一位满是禅意的僧人,便使这种倦乏之感消减了不少。只是信步漫游,到得一个无人之处,忽听见几声呼救之声,仔细一听,知是少女遭遇了强人非礼。童蒙举步便要走开,杜潜急忙低声道:“童兄怎的见难不救?”只见童蒙平静的悄声答道:“我等本是为寻清静而来,若去插手,倘若惹恼了强人,后果不堪设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杜潜深知他洁身自好,从不沾污,不禁暗赞道:“好一位洒脱镇定的世外之人!”心念间,不禁又脱口低声道:“童兄深深悟彻人事,对世间一切皆淡然自若,让小弟深为钦佩!”而那边,兀自听见少女的惊叫声,以及撕碎衣服的声音,又听见粗重的男子声音:“他nǎinǎi的,真该死,大热天的穿这么多作甚么?撕了半天还没看见你的肉!” 沈寒却连连跺脚道:“二位哥哥再不相助那少女,小妹可要自己去了!”童蒙道:“星寒妹子何必去管人家闲事,不论何事皆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又岂是我等凡夫俗子能干涉得了的,那强人想必只是发泄一时兽yù而已,未必就会要了那女子的xìng命,我等还是快快离去才是,免得惹得一身的祸!” 杜潜见童蒙彻悟甚深,又有一种超然于世的圣人之感,便也想听从童蒙之意,急速离去。正在这当儿,忽见一道黄影飘过,如一阵风,只见那黄影闪进草丛深处,就猛听见一声男子的惨叫。三人眼前一晃,便多出了一个长相凶煞的汉子何一位黄衣僧人。 三人定睛一看,却原来是适才化缘的和尚,只见他若无其事的按住那汉子的手腕,而汉子却脸sè铁青,兀自一脸苦相,不得动弹,似乎曾受过一阵剧痛一般。那汉子身高怕有一米八五,满脸黝黑,也剃了个光头,穿着体恤衫,脖子上戴着两条粗如幼儿小指般的金项链,手上青筋爆出,粗犷的手臂上纹了一些花纹,那和尚的头顶却正好和汉子的肩膀平齐,汉子整整比和尚高出一个头和一个脖子! 三人心中一惊,均想不到如今社会中还有如此本领高强的好手。此时草丛中走出一位约莫二十岁左右的妙龄少女,只见她泪眼婆娑,衣服虽已穿好,但业已被撕破了好几处。露出了白皙娇嫩的皮肤,她兀自战战兢兢,双手抱着身子,低头斜睨着众人,有不胜娇羞之感。 只听见一声断喝,如雷暴泄地,众人心里一颤,这声音正是发自那年轻的和尚。只听见他向那汉子说道:“我来自千年古刹嵩山少林寺,习武已有十余年,虽未至上乘境界,对付你这区区小狗之辈,已绰绰有余,如若还被我撞见你欺凌弱小,定将不饶,滚!” 话声刚落,和尚手一扬,那汉子庞大的身躯便已摔出了丈余远,那汉子也不顾痛楚,就势滚到一颗树旁,扶着树干,一颠一拐的拔足便走,临走时,那汉子又回头看了一下那和尚,和尚朗声笑道:“你是想细观我的脸目,牢记于心,以便将来伺机报复不成?那我奉陪即是!” 说着顺手捡起一颗石子,手一扬,“嗖”的一声,那石子应声打在一根chéng rén小指粗的树枝上,“啪”的一声,树枝被石子击断,半截掉在地上。汉子一见,哪敢停留,低腰弓背的消失在拐弯处。 “小师父好身手!”杜潜赞道。沈星寒望了一眼童,杜二人,哼了一声,又满脸钦佩的看着和尚,发出银铃般得声音:“小师父德艺双全令人敬服,不似某些仁兄,只顾将自己维护周全,任由恶贼猖狂,今rì若非小师父,恐怕这位姐姐已遭恶棍毒手了!” 那被辱女子羞涩的向和尚道了谢,又感激的望了望沈星寒,将头一低,便即离去。童蒙平静的微笑道:“据闻时下有一流行之语:浓缩即是jīng华,想小师父如此瘦矮,却将那偌大的汉子视若玩偶,端的是jīng华无疑了,只是双拳难敌四掌,如今又不明对方实力雄厚与否?倘若对方果真邀集多人上门复仇,小师父岂不大难临头?我等只是路人甲乙丙,与此事毫无瓜葛,届时还烦小师父不要提及我等才是!若今rì不幸我等面貌被那汉子认了去,还请小师父明明白白的说与他听,说小师父与我等并不相识才是!” 杜潜心想:“童兄果然思虑周详,若非这么一说,那汉子定然以为我们和那和尚有甚关系,常言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是不能不防! 沈星寒气得脸sè煞白,但又不便当面表露,只是高声说道:“小师父休得有甚顾虑,届时提我便是,我是这两位仁兄的妹子,若我失事,他们定然不会袖手不管。” 那和尚叹了口气道:“我已被逐出少林,爹娘又早逝,如今是举目无亲,孑然一身,了无牵挂,怕他怎的?姑娘如此侠义心肠,在少女中很是少见,姑娘好意,我心领了!”说完双手合十,略一躬身,又作势要走。 童杜二人见和尚要走,顿时心中一宽,吁了口气,却没想沈星寒却一把拉住那和尚,朗声道:“从此我家便是你家,我父母亲也会欢迎你的,我枉自活了二十三年,今rì才得遇见如此侠义之人,当今社会,已属凤毛麟角,若不嫌弃,就将我当做干妹子吧!” 第四章 朱雀石 - 太古玄黄 - 欧阳华逸 () 那和尚怔怔的望着沈星寒,平时他在寺院中只知习武健身,很少和同龄的少女打过交道。如今才出少林,便遇到如此绝sè端庄,且英气逼人的女子,那颗心便咚咚的跳动起来,自己举目无亲,没有安身之所,只得羞怯含糊的答应着。 童蒙和杜潜听说这和尚要长住沈星寒家,这一惊非同小可,且不说一个和尚和一少女同住一起是大大的不便,单单就和尚适才救人来说,得罪了那大汉,以后便不知何时会上门报复?是明斗还是还是暗算?纵使这和尚武功了得,也难免不吃亏,更可能会将沈星寒和自己三人拖下水!这和尚就是一颗定时炸弹,让人不得安身! 那星寒见和尚答应住下,兀自欢喜得眉飞sè舞,满脸chūn风。浑然不管这边的童杜二人向她连使眼sè,示意她三思。只见她笑吟吟的道:“小师父的名姓可否能见告小妹?”那和尚想必初次和少女这般亲热的闲聊,双手在身上这里抓抓,那里挠挠,那双原本jīng亮且坚毅的眸子已然显得游离不定,东瞅瞅,西瞅瞅,就是不往星寒身上瞅,诸般小动作做了个遍,才强作镇定的道:“小僧俗名姓陈,名问天。” 沈星寒拍手笑道:“原来是陈问天哥哥啊,嗯,问天哥哥跟那唐朝的玄奘法师一个姓,又都是高僧,想必渊源甚深!”陈问天在少林习武十余年,定力颇佳,只是此前从未和少女如此闲聊过,故而初时显得局促不安,眼神离散。但经过一番呼吸吐纳之后,已然镇定从容了许多。 沈星寒见他初时脸sè煞白,站立不安,还以为是擒贼时受了内伤,及至看到他片刻功夫便脸sè转为红润,吐纳悠长,不禁赞叹道:“少林易筋经果然甚有奇效!”陈问天先是一愣,后来回想起适才情景,才知她意,便道:“易筋经无甚奇特之处,只是一本活络筋骨的普通书籍而已,我们寺院中凡习武僧人,皆看此书。” 杜潜见他们越聊越起劲,在一旁无明中便有些许妒忌之火,便冷笑道:“星寒妹子想必是小说和电视看多了,故而有此胡言乱语之话,须知那些皆是认为编造的,不可信的,哪有什么专练内功的易筋经呢?我们还是须得考虑陈师父的安置之事!” 童蒙也道:“确然如此,当今社会复杂多变,不可不防,刚才那汉子也不知他势力如何,星寒妹子留住陈师父,自是一番好意,但却有些许不妥,先不说那汉子复仇与否,单单是说陈师父以僧人之身,入住一个单身女子之家,将有大大的不便,妹子好意也是美中不足了。” 星寒立即道:“要不然让问天哥哥住童大哥家如何?”童蒙猛的一怔,原本是想让沈星寒与陈问天撇清关系,分清界限,以免那大汉复仇时连累了诸人,将众人都拖下水,却没想沈星寒不但不领情,反而想将这颗定时炸弹往自己身上扔来,真是恩将仇报。 童蒙当下木然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强作镇定道:“妹子之意,甚是有理,但怎奈家父昔年是屠户出身,杀生无数,恐怕冒犯了佛祖,若邀陈师父来住,岂不就是玩笑了这位佛门弟子了么?” 沈星寒又好气又好笑,半笑半语道:“常言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屠户已是令尊昔年身份了,如今已改门路,正好迎佛!”童蒙见她纠缠不休,暗自恼怒,但不便发作,只得强颜欢笑道:“妹子之语让人茅塞顿开,但我家中面积狭小,容不得多人,这个杜兄也是知道的,是以我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杜潜立即点点头,示意说童蒙所说无差。沈星寒见杜潜点头,不好再说,又问杜潜是否愿收留陈问天,杜潜也是婉言相拒,最后沈星寒果断的道:“既然如此,那问天哥哥便住小妹家中,小妹家中尚有父母在,二位不必忧虑。” 童杜二人见星寒心意已决,也不再相劝,只得以后再相机行事。五rì后,杜潜从电视的本地新闻中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言说一少女在众目睽睽的商场旁边,被一光头少女劫持,凌空而去。杜潜立马给沈星寒打电话,沈星寒电话无法接通,又致电童蒙,童蒙也从电视上听闻了此事。两人一合计,便都认为是陈问天无疑,暗恨此人sè胆包天,恩将仇报,也埋怨星寒当初不听忠言,一意孤行。 正在恼怒之际,杜潜手机响了,只听杜潜说了一下童蒙的住址,便笑容满面的挂了电话。童蒙正在疑惑间,忽听杜潜神秘笑道:“将有嘉宾到来!”童蒙想自己孑然一身,向来形单影只,哪有什么客人?莫非是杜潜的友人?刚喝了一杯茶,便闻门铃脆响,开门一看,不禁一怔,却原来是沈星寒和陈问天。 童蒙见他俩已到门口,便请了进来。皱眉道:“闻听陈师父劫持星寒妹子凌空而去,却端的为何?”只听沈星寒一阵格格的娇笑,笑得童蒙瞠目结舌。笑了一阵,便兴奋道:“我们遇上坏人啦!” 童杜二人齐声惊道:“遇上了坏人还笑得这般开心?”说完又朝陈问天望了望,脸带不悦之sè。沈星寒娇嗔道:“你们古里古怪的望着问天哥哥作甚么?不是问天哥哥劫持我,是我们俩遇到那复仇的汉子了,他带了五个人,尾随我们俩,那些个粗犷的汉子怎比得上问天哥哥机jǐng?问天哥哥拉着我,快速步入商场旁的一个拐角处,将我一拉,脚一蹬地,我俩便凌空而起,又跨过几辆公交车,从车顶上横斜飞入了对面的树上,就这样连飞带跑得奔到这里来了,那些个粗汉此时恐怕还在那里东寻西找!” 陈问天一声不吭,若有所思。而童杜二人聚jīng会神的盯着眉飞sè舞的沈星寒,眼鼓口张。半晌才道:“大家只顾看你俩耍杂技了,彼时人多拥挤,,岂不有重大交通事故了?这还是微末小事,经你们这一下惊世骇俗的举动,路上主人便皆瞧见了,那些个复仇粗汉岂不顺藤摸瓜,直接摸到我的住所来了么?那我就永无宁rì了!” 星寒本想自己家中尚有父母在,若直接往家中跑,岂非连累了父母,杜潜家中亦然,只有童蒙单身一人,无甚牵挂,但听童蒙适才说来,亦觉不妥,但事已至此,无可奈何,只得好言安慰。 众人沉默了一阵,忽听童蒙道:“此处我是万万不能再呆了,此前准备去寻那朱雀石,因诸事而耽误了数rì,如今和不立马动身,一来躲避麻烦,而来遂了我等的心愿,岂不两全其美?” 三人一合计,均觉有理,正待出发时,只听陈问天道:“列位既不知朱雀石的下落,又如何寻找?”“边走边打听,先避开这些复仇之人再说。”童蒙道。陈问天道:“昔rì我在少林寺时,曾听一位师伯说过,南方有一座深山老林,那里行人绝迹,古木参天,多的是奇花异草,怪石灵泉,又有百鸟千兽。期间云雾缭绕,清幽静雅。某一rì,师伯云游时经过那里,他因那里风景甚好,便一路往深林走去,忽听见一声清脆的鸟鸣,扭头一瞧,只见一颗古榕树旁边,有一方怪石,石上停有一只发着红光的巨鸟,兀自高鸣不止,鸟声悠扬婉转,声达四野。师伯认为是神佛显现,点化于他,便要上前参拜。近rì听沈姑娘谈起朱雀石,我左思右想,确定就是那石无疑。 童蒙脸露欣喜之sè,以往那张呆板的木然的脸忽的变得笑容可掬,笑道:“陈兄这一席言语,省却了我等一番找寻的功夫,但不知此山之名?” “听师伯说,他从当地人那里了解到,那山名叫紫阳山。”陈问天答道。童蒙道:“事不宜迟,我们立即出发,为避免发生麻烦,我们分为两批走,由星寒妹子和陈兄先行,在火车站等候,我与杜潜在后,随后就来。” 沈星寒知他是惧怕那些个粗汉认出他与陈问天有关联,而惹祸上身。暗恨此人胆小怕事,也不答话,拉着陈问天便走。半个时辰后,童蒙与杜潜从后门悄悄另辟其他路径出发,去火车站与之会合。 一路上杜潜向陈问天问东问西,聊个没玩,他似乎对少林寺很感兴趣,并且在火车上无聊至极,不是闲谈便是瞌睡,而童蒙既已获知紫阳山的所在,想必寻那朱雀石便也不难了,也就不必依靠陈问天指点路径了,是以又恢复了原本呆滞古板二弟脸孔,不言不语,闭目养神。 如此走走停停,约莫过了七八rì,来到一个穷乡僻壤的所在。此处虽不如城市的繁华富有,但城市也绝没有此处的自然之景,只见在蓝天碧水之间,仅有几户疏疏落落的农家,余下的皆是清泉峭壁,芳草香花,岩壁上藤萝披拂,绿霭层层。峭壁下一条硕大的河流,河水清澈,可见水底游鱼,清风一拂,波光潋滟,直将这夏rì的炎热,消泯得无影无踪。 四人一打听,才知道这紫阳山还须往前再行十余里。其他三人倒是想休息一晚再行,可经不住童蒙软磨硬泡,生拉硬扯,只得咬咬牙,耐住倦意,发足向前行走。行了约七八里,众人皆倦怠之极,便席地而坐,童蒙也只得坐下,可心神却早已飞往了紫阳山。 正在众人歇息的当儿,忽听震天价一声巨响,便有沙石飞扬,乌风滚滚,数十道金光如匹练般从空而降,定睛一瞧,却见有许多怪人离地二尺,悬浮在空中,脚与地面之间,还悬浮着一个个发着紫sè光芒的圆球。 那些怪人头生双角,红眼碧须,耳似荷叶,发如金条,身高约莫两丈,穿一袭的黑袍,神气凛然的瞪视着前方,四人正在惊魂之际,忽有一股奇力,将四人凭空托起,往后拉了十余丈,四人刚刚站定,耳中便传来一阵细细的声音:“适才景象,世间凡人皆不可见,仅仅尔等四人才能见到,待会便有一场风云呼变的打斗,尔等只可在此处驻足观望,不可随意走动,切记!” 声音骤然消失,众人四顾环视,却不见其人,此时无法,只得依言不动。胡又见一股黑气自前方山峰喷出,黑气中飞出数十道如匹练般的白光,直向这边地面泻下,定睛一瞧,也是有数十个怪人,离地二尺悬浮在空中,脚与地面之间,悬浮着一个个发着白光的圆球,此些怪人与前面那些极为相似,只是头顶不是双角,而是如蟒蛇头顶一般的蛇信子。两方怪人就这么对视着。; 第五章 斗法获宝刀 - 太古玄黄 - 欧阳华逸 () 四人乍一见这些怪人,各自皆心惊肉跳,相互依偎在一起。 沈星寒平时虽胆大,但眼前之事实是她生平未见,比一场儿时的噩梦还要怪异; 陈问天出身少林,平时听惯了师父师伯们讲佛祖菩萨们降妖伏魔之事,但都将他们视作劝人向善的说辞,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会出现在眼前。他在少林极少见过少女,跟少女如此近距离的呆在一起更是生平罕见之事,对女sè之事极力回避,如今却骇得紧紧的抓着星寒的手,颤颤巍巍,将沈星寒的手骨捏得格格作响,星寒痛得龇牙咧嘴,眼泪汪汪的向他示意松开,但陈问天兀自紧盯着那些怪人,浑然不觉沈星寒的苦楚 童蒙杜潜本来怕事,人间之事尚且都躲闪不已,更何况此种灵异之事? 四人不分男女彼此,皆兀自紧紧抱住对方,仿若四只待宰的羔羊。 此时只见一溜烟火在众怪人上空炸开,化成一片幽蓝之光,场中一片乌蓝,那炸开形成的气流,猛的扑向地面,立即便沙石飞扬,黄尘蔽天,而四人所站方位,却清静无尘。 那些个怪人脸面僵硬,仿若石膏塑成的雕像,就是身上的黑袍,也没被这强大的气流冲击得飘动一下,只剩下脚与地面之间悬空的紫光球与白光球,兀自滴溜溜的旋转不停。 四人心中雪亮,这些怪人绝非雕像,不动则已,一动便有毁灭天地的威力! 那悬空的紫光球与白光球越转越快,光也愈来愈亮,刺得人眼隐隐生痛。四人既恐惧至极,又不忍闭目静待,生怕一闭目,便错过了场中任何一个jīng彩的细节。 猛的,那急速旋转的球儿发出一声声刺破长空的尖啸,yù要飞出一般,尖啸声越来越大,仿佛天上的星辰也要被这啸声震碎! 四人中只有童蒙平常如旧,其他三人皆用双手紧捂双耳,表情苦楚。忽的,只见几十个紫光球向前shè出,形成几十道耀目的紫sè光华;对面的白光球也同时shè出,几十道白光迎面而上。 “嘭”的一声巨响,每个紫光球和白光球皆同时jīng准相撞,一刹那,白光球化成四散的流光,落地而灭,而紫光球则更显明亮,重回原处。 那些原先踩着白光球的怪人们忽的高举双手,手掌向天,同时又仰面向天,张口一吸,一道道幽蓝之光都争先恐后般的钻进口中,他们身体逐渐呈现蓝sè,最开始是双眼放出蓝光,紧接着满脸一片蓝sè,那碧须及金发,亦逐渐转为蓝sè。 “嗤嗤嗤”数声响起,无数条蓝线自他们身体发出,将裹身的黑袍划成碎片,应声着地。四人只觉眼睛一花,在黑袍全碎的刹那,怪人身体全部转为耀目的淡蓝sè,随即变为深蓝,溜溜的光华好似灵动的眸子,兀自在他们身上抖动不止。 “呼”的一声,蓝sè怪人口中吐出一大片蓝焰,蓝焰既不着地,也不上升,只是裹住他们,不一会,蓝焰消散,嚯的一声,飞出一把颜sè深蓝的刀,那刀好似深通灵xìng,虽无人把住,却兀自在空中挥砍不定,迎风一晃,又变成一把巨刀,刀身长三丈,刀刃宽八尺,刀身发出的幽蓝之光照彻天地,将这片黄尘覆盖的场地映得清朗无暇。 只见那刀自动跳跃,朝踩着紫光球的怪人身上砍去,刀行疾速,隐隐有破空之声,似乎也要将空气砍裂一般,那些踩着紫光球的怪人们嚯的猛向后退去,看情形也极惧怕那刀一般。 那刀得寸进尺,丝毫没有停留,又一刀幻成一圈夺目的蓝光,横扫过去,那蓝光在空中久久不曾散去。这一刀好生厉害,刀风将地面的沙石卷起,那些沙石皆是质地异常坚硬,但是一旦沾到刀身,就似米粒流进旋转的石磨一般,即刻化成齑粉。 此刀疾似闪电,那些怪人已退无可退,又无宝物抵住,只得呆在原地,坐以待毙。童蒙只觉生出一股奇力,凭空跃起三丈,脚一沾地,又似离弦疾箭一般,向那刀奔出,眨眼间,已站在刀旁,不由自主的摸着刀柄。 那刀微微一颤,猛的又变成平常大小,童蒙将刀握在手中,正好合适。他从来未拿过刀,此时拿起来,一时好奇心起,便忘了适才的恐惧,又加上身体的这股奇力,不由自主的在场中挥砍起来,虽力气浑厚,但舞得杂乱无章。 忽听有人哈直笑,童蒙顿时停止舞刀,静止倾听,这笑声好似来自遥远的天际,却又听得这般清晰,忽的,笑声止住,变成一个苍老的声音:“蓝魂老兄,这乌蓝刀已有主人,我们的争斗也该休止了吧?” 另一个怪异的声音同时响起:“呸,此一战,将我的蓝魂石之jīng尽数炼化,我那蓝魂幽冥域元气巨损,要三万六千年才得以复原,你烈火老鬼好生心狠!” 童蒙四面环视,除了那些怪人,见不到半个人影,甚至声音的来源也莫可明辨!而沈星寒他们三人却恐惧中含有惊讶,惊讶童蒙为何突然之间就这般力气浑厚,又能跳得如此高和远?更惊讶他为何拿着那把神秘的刀如同掌中玩偶一般! 此时声音又响起:“烈火老鬼,且让你再逍遥三万六千年,走着瞧!” 声音戛然而止。童蒙拿着刀兀自横在身前,凝神四面的动静。忽听一声破空的声音,一溜火光从空而降,眼睛一花,面前便多了一人,童蒙猛的一吓,坐倒在地,那刀自动将刀身一扭,又将童蒙拉起,童蒙惊恐的看着此人。 只见此人捋着一丛绿须,头发枯黄,脸上皱纹满布,好似千年古树的树皮一般,沧桑富有质感,全身裹着白袍。让童蒙吃惊的是:此人头顶有三团黄sè火焰,离头顶约莫两寸,火焰闪烁不定,而火焰根部却像钉住一般,牢牢不动,犹如戴着一顶火焰帽。 童蒙在猜想这火焰是用什么物质作燃料,是汽油还是煤炭?或者是氢气,亦或者是核能,这人居然不怕烫,万一那三团火焰掉将下来,落在头顶,岂不将那仅有的几根黄头发尽数烧掉? 正在兀自思索的当儿,只听那人微笑着道:“你即是乌蓝刀的主人了,把你那些朋友叫过来吧。” 童蒙心中恐惧,此时又孤身一人,恨不得身边凭空冒出几个人来陪他,一经那人提醒,你、马上使劲的朝三人挥手,三人此时哪敢过去,只是一脸的恐慌的望着这边。那人笑了笑,温和道:“他们既不过来,那我们就过去吧。” 又向后面那几十个怪人道:“你们也歇歇吧。”话音刚落,那些怪人便化作一道道金光,钻入脚下的紫光球中,数十个紫光球在空中排成一线,径直飞入那人头顶的火焰中。 那人拍着童蒙的肩膀,童蒙只是眨了下眼,待眨完之后,就猛的看见沈星寒他们三人即在眼前。童蒙心想:他们三人离自己尚有十五六丈之远,怎的眨一下眼便到了他们身旁? 只听那人悠悠道:“尔等休得惊慌,此位小兄弟既已成为乌蓝刀得主人,也就和我烈火元尊有莫大缘分,只是此刀虽已颇具灵xìng,能自动御敌,但若对手十分强大,便就毫无效果,需要你的驾驭,方才显出刀的威力!” 童蒙呆了半晌,听了个迷迷糊糊,顺声道:“小可只是来紫阳山游山玩水的,一时糊涂扫了老先生比武斗法的雅兴,还请见谅则个,老先生如若对这乌蓝刀很是喜欢,便将此刀收了去吧。” 只见他倒转刀柄,递送给那烈火元尊。那刀却似幼儿怕生一般,立即自动扭转刀身,缩入童蒙怀中。童蒙和沈星寒他们见此刀如此依恋主人,情状又滑稽至极,不禁笑出声来。 第六章 烈火元尊 - 太古玄黄 - 欧阳华逸 () 沈星寒这么一笑,顿时将恐惧气氛消解了大半,又见那烈火元尊虽长相怪异,但一脸的和气之相,绝不至于加害众人。 沈星寒越发胆大,又加上她个xìng最是要强,昔时的胆怯竟一扫而光。娇声道:“童大哥,你手中的乌蓝刀甚是厉害好玩,可否借与小妹耍上一耍?” 童蒙迟疑了一下,递了过去。星寒大喜,伸手紧握刀柄,童蒙松手的一刹那,星寒只觉乌蓝刀猛的沉了下去,竟没抓住!她想这下此刀可要深深插入土中了,低头一瞧,却只见乌蓝刀笔直的悬浮在空中,刀柄朝上,刀尖向下,那刀尖离地面还有两寸哩! 沈星寒看那乌蓝刀笔直的浮在空中,一动不动,心想肯定是此刀不愿让她拿,不禁大怒,提起一双玉手,狠狠吸一口气,紧紧抓住刀柄,奋力向上一抽,谁知此刀纹丝不动,好似蝼蚁去推万斤巨石一般,她又想用力左右摇晃,却又似蜻蜓憾柱一般。 急得她两眼通红,眼泪也掉了小来。陈问天和杜潜瞠目结舌的看着乌蓝刀,童蒙站在一旁一声不吭,而烈火元尊一边捋须,一边微笑着,乌蓝刀趁沈星寒疲乏松手之际,将身一扭,又将刀柄贴在童蒙手中。 童蒙此时对乌蓝刀又是喜欢又是惊疑,怔怔的望着烈火元尊。烈火元尊道:“你不用惊疑,因你生时犯了太岁,又命犯孤星,故而到现今仍旧单身一人,与美sè无缘,幸而如此,才得以确保元阳未泄,甚至连梦遗都不曾有过,又屡次应聘遭拒,只得呆在家中养心修身,故虽处尘世之中,但却不沾尘世之污,此两方条件,尘世的亿万人中,难寻一人!又谦你不喜管闲事,深窥天人之道,更是天地造就的好人才。你背上有一副太古玄黄图案,想必彼时曾有一场奇遇,此图善能吸取天地真元,在不知不觉中,你体内元能骤增。而此乌蓝刀是蓝魂石之jīng经蓝焰锻炼而成,蓝魂石本是混沌初期天生地长的灵物,聚集了先天之神盘古的jīng血,是以更能吸取天地真元,现今乌蓝刀已经炼成,刀身的元气与你体内的元能一经交融,便活跃当前,不仅使你体力倍增,且你的吸元之力更显jīng进,故而便能成为乌蓝刀之主人!“ 童蒙心中一阵狂喜,原先相亲与应聘连连遭挫,心想这辈子肯定与女人和事业无缘,不曾想反倒因祸得福,不仅获得一口如意宝刀,更是大受烈火元尊的青睐,rì后必定好处多多。 心中是这么想,但表面仍旧呆滞淡然,不显丝毫喜意。 烈火元尊斜睨了一眼童蒙,心内暗暗吃惊:此子内心喜意不逊狂涛巨浪,在如此狂喜的境地下,脸面居然如此镇定,大出老夫意料!果然是天下间独有的良材! 沈星寒怔怔的望着乌蓝刀,艳羡之情油然而生。 而陈问天不仅艳羡,内心更是一阵阵自责,彼时在少林时,那些师父师伯们常常教导自己要戒嗔戒怒,可一旦有不平之事出现,却就怒发于心,不能自已,恨不能将那些个地痞流氓之辈除得干干净净。适才一听烈火元尊之言,才深悔自己业障现前,慧眼蒙蔽。 杜潜与童蒙最为要好,童蒙得了好处,肯定也不会少了自己的一份,是以他最为心宽。 烈火元尊一看众人情状,不由得哈哈笑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等既能同童小兄弟凑成一道,那也是天缘甚深,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众人一听,立时心宽。 童蒙不解道:“老先生连小可姓名也详熟于心么?” 烈火元尊捋了一下绿须,眼神布满着一种古老沧桑之情,似乎这双眼睛是两颗古老沉珂的宝石,不知被多少亿年的时光岁月打磨过,让人愈看愈深遂,深邃到宇宙暗黑深处。 烈火元尊略略迟疑了一下,便道:“本座生于洪荒初期,那时天地刚开,一切皆始,心中好不孤独凄凉。内心空白纯真便独自修炼起来,也不知过了多少亿万年,才至今rì,世间一切,哪能避过我的双眼,区区一人名,更不在话下!” 童蒙一想也是,一般仙人颇能前知,何况烈火元尊生于开天伊始,若按现代科学推算的宇宙年龄来算,当有两百亿年之久,相当惊人!岂是一般仙人可以比拟的?能知道自己姓名,当然不必惊奇。 只听沈星寒努着嘴巴道:“老爷爷,童大哥有乌蓝刀与太古玄黄图,我也想要几样仙家宝物,以后遇到不平之事,当可管上一管了!” 烈火元尊修眉微微一蹙,细目看了一眼沈星寒,叹了口气,星寒大急,连忙道:“老爷爷认为我是女流之辈,不堪早就么?” 烈火元尊笑道:“本座生于开天之初,那时尚未定yīn阳,万物皆浑然一体,不便雌雄,更别说男女之分,本座岂有重男轻女之念?” 星寒转忧为喜,过了一会,忧虑之sè又显现出来,不解的问:“那老爷爷适才为何这般对童大哥青睐,而对我只是摇头叹气?” 烈火元尊道:“你喜好打抱不平,嫉恶如仇,戾气最盛,若让你修得这参悟天地的秘术,岂不又将天地闹得一片浑浊?” 星寒知道理论不过这位修炼了亿万年之久的先天之神,亦不能消去这股爱管闲事的习xìng,只得假意应承自己会一心修炼,清心寡yù,不与世人相争。 烈火元尊笑了笑,道:“个人秉xìng与生俱来,岂可一时改变,不过你却也有莫大的天缘,自有他人传你仙家秘术。” 星寒忙道:“此人是谁,他的秘术端的怎样?” “她修炼已逾千年,同你一般也是女儿之身,你一会便能见到她。” 元尊又转向对着陈问天和杜潜道:“你等也有诸般天缘,不过你们之师也是旁人,届时本座自会送你们去。” 杜潜想到要与多年好友童蒙分开,难免有些不舍,但又怎能错过这万世难逢的机缘呢,只是暗自欢喜不已。 烈火元尊对童蒙道:“你虽有乌蓝刀与太古玄黄图,又是元阳未破的童子之身,根基甚厚,但还远远不够,我有一套烈火重生诀,若修得此诀,必定受益多多,我先送你此些朋友几个极妙所在。” 元尊轻轻的拍了一下星寒的肩膀,童蒙就看到星寒化作一溜火光,驰往天际,接着又拍了陈问天和杜潜的肩膀,陈杜二人亦同样化作一溜火光,疾若闪电,又如流星,转瞬即逝。 童蒙看着几个一同来的朋友皆相继离去,也不知他们去往何处,要去多久,何时见面,心中莫名有一种孤寂感,以前对星寒和陈问天的喜管闲事颇有嫌隙,总以为会连累自己,寒苦大家,如今想来,却只是一桩小事,反而成了怀念的旋律。 正独自在思绪间,只听烈火元尊道:“我们也该走了。” 只觉得肩上被人拍了一下,眨眼睁开后,便是另一片天地,内中有五彩氤氲,仙石奇花,飞瀑高峰,祥云缭绕间,仙鹤高鸣,无垠的天空却是一片纯蓝,无rì月星辰,,河水并不随地势而流,有时从头顶流过,有时又急速在身旁化成几道螺旋形状,驰往天际, 童蒙想这完全与自然科学不符,肯定是仙家妙术使然,超越任何科学,也不去管它,径直往前就走。 元尊拉住他道:“已经到了,你还往哪里去?”童蒙一怔,不知如何回答。半晌才道:“老先生住所在哪?待小可进屋后再行拜见。” 烈火元尊道:“现在就一在住所了。” “老先生是否和小可玩笑?或是小可生就肉眼凡胎,不能辨得老先生的寝卧之处了。”童蒙既不知住所,又不便强行争辩,只得说得自己茫然无知。 元尊微微一笑道:“我住所无定,或在滴水之内,或者一叶之间,又或在蚊蝇之腹,rì月星辰,皆是我家。现今是在滴水之内。” 童蒙睁大眼睛,极目四望,分明是清清朗朗的一片广袤天地,四面皆无边无际,又怎的处身滴水之内呢?佛家所言: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难道妙处就在此么? 第七章 人刀合一 - 太古玄黄 - 欧阳华逸 () 烈火元尊道:“你的命格虽属异数,根基又颇为深厚,但究竟是凡人种族,慧根尚未形成,此些玄妙,我也不必过多释疑,你rì后自知。” 童蒙又向元尊求取烈火重生诀,元尊道:“此重生诀共为七卷,其妙用一卷高过一卷,极难练成,非得有奇缘异根之辈,再参以天地真元的调和,才得以练成第一卷,以你现今之资,练成第一卷倒不是难事。至于其他六卷,能练成最好,不能练成也不必强行修炼。” 童蒙只听此重生诀有些许妙用,到底妙到甚么程度,烈火元尊却未说明,此处并无房舍,yù休息一下却是不能,好在此处空气清爽,又无rì头照晒,体内又有一股真元,身体每处皆满是活力,自从得到乌蓝刀后就不曾有过疲惫之感。真要休息反觉多余。 于是诚心道:“请老先生授予第一卷烈火重生诀!” 烈火元尊头顶那三团黄sè火焰忽的一阵爆闪,火焰暴涨到三尺高,似是油灯添满清油一般,嗖的一声,从火焰中飞出几片金黄sè的薄片,薄片径直飞向童蒙手中,童蒙接住一看,此薄片sè如黄金,形似树叶,共有七片,上面有许多密密麻麻的蝇头文字,虽小但却清晰。 正看得好奇时,只听元尊道:“此些金箔上记载的即是七卷烈火重生诀,你在此处好好参悟吧。我还有事,先去了。” 童蒙正待挽留,却只见一溜火光早已疾驰天际,消失不见。 童蒙又剩下孤零零一个人,他一直以来既未恋爱娶妻,又未工作,朋友也少得可怜,孤单惯了,便习以为常,此时他又想到手中的乌蓝刀,不禁提起刀细目详观,此刀通体深蓝,刀身泛出的幽蓝之光如一泓蓝sè秋水,灵动不已,好似那幽蓝的光芒要从刀尖和刀身上滴下来一般。 “刀是好刀,只是整天拿着不方便!”童蒙嘀咕道。 话声刚落,只觉刀柄微微一颤,蓝光一晃,乌蓝刀在空中一转,变成一枚蓝晶晶的戒指,童蒙捧在手中,十分欢喜,便自戴在左手食指上。回想起适才那七片金箔,就是烈火重生诀的七层仙术,不禁取出金箔,单看第一卷。 第一卷是需童蒙坐于河水之上静心冥想太古玄黄图,童蒙“呀”的一声,水乃无形液体,如何坐得?万一沉入水底,岂不糟糕,兀自思索了半天,还是拿捏不准,自想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到底还是不敢坐上去。 只得低声对乌蓝刀道:“刀兄,你是天生地长得灵物,本领远在我之上,还请你先去试试!” 话声刚落,只见他左手食指泛出一圈蓝光,好似有一股无形巨力将自己往前拉去,童蒙就像一头羔羊,无力反抗,只得前行,边行边大喊道:“刀兄,我是叫你去试,何必将我拖下水?” 兀自怒意填胸,气喘吁吁。此时又是一道蓝光晃目,蓝光直shè水下,童蒙低头一瞧,自己已然好端端的立于河面之上。 童蒙又惊又喜,道:“刀兄,原来你早知道我可以立于水面呀!” 那食指上的戒指的蓝光又滴溜溜的转了三下,好似是回答童蒙的问话。童蒙愈加喜欢,便盘坐于水面之上。 刚一坐下,周围就完全变了,到处是奇禽怪兽,索命冤魂,无头少足的;红舌垂至胸间的;双眼外翻的;还有六足人头马身;丈许的蜈蚣;百丈巨蟒,有些只剩下头颅,亦或手足,乃至只剩下五脏六腑的,也在空中舞动,一时间乌云盖天,电闪雷鸣,狂风乱扫,把如此清清朗朗的仙境之地化chéng rén间的炼狱,好不令人恶心丧胆丢魂! 童蒙已吓得死去活来,心胆皆裂,忽的一只披头散发的头颅张开血盆大口从左边飞了过来,此时童蒙正好转过头向左看,一眼就瞥见了,吓得急忙左手去栏,同时将眼睛闭上,心想这只手必将被这只头颅咬掉。 过了一会,不见手痛,便将眼睛眯成一条缝隙察看,这一下惊喜交加,只见一条巨大的蓝龙在空中飞舞,蓝光过去,那些个冤魂怪兽尽皆烟消云散。 童蒙定睛一看,却原来是自己的乌蓝刀,不知何时脱开自己的左手食指,从戒指大小变成长三丈,宽八尺的巨刀,兀自在空中胡乱挥砍。 童蒙欣喜的看着乌蓝刀,此刀可以自动飞出御敌,倒省了自己些许jīng力。 不过回转一想,却也不妥,此次乌蓝刀得能大显神威,全仗蓝魂石,那蓝魂石是天生地长的灵物,善能吸取天地真元,它又生于开天之初,亘古即已存在,不知存在了多少亿万之年,吸了多少天地jīng元,是以即使没有炼成乌蓝刀,蓝魂石本身就能辟邪镇魔。 但若碰上法术玄妙高深,而本身也不是妖魔的正道之士,蓝魂石的降魔之能便毫无作用,自己单凭一口通灵宝刀,如何能应付得了? 想到这,童蒙身体微微一颤,随即高声喊道:“刀兄,我来想助于你!” 狠狠的吸了口气,身体使劲,站在水面上双手一阵乱抓乱挥,那些奇禽怪兽及索命冤魂皆都露出鄙夷的神sè,放声yīn笑,对童蒙大有轻视之感, 童蒙大怒,叫道:“刀兄,将这一干无知业障统统斩掉,不必留情!”乌蓝刀刀身的蓝光又是滴溜溜的转了三下,示意懂他之意。那些冤魂却毫无征兆的就急速退离开来,真是来得快,去得更快。 霎时间,天地又是一片清朗无暇。乌蓝刀又化作一枚戒指套在童蒙的左手食指上。 童蒙取出烈火元尊给他的几片金箔,单看第一卷内容,仔细端详思考。每rì便依金箔内容所示,勤加练习。开始时坐于水面之上,不过盏茶功夫,便被河水冲出了十几丈远,身体的下半截也没入了河水之中,幸而河水不深,仅是过膝两寸而已。 此处好似只有白昼,没有黑夜,天地间总是一片明亮,天空又是一片纯蓝,并无rì月星辰,没有了rì消月长,星移斗转,且又是四季如chūn,花木长青,便更无从分辨时rì季节了、 幸喜金箔上的内容奥妙无穷,童蒙越练兴致越高,唯恐时间过得太快,他一生当中从未体味过如此快感,自然不会去探寻到底过了多久。 如今他已能稳坐于水面之上,再不会被河水冲走。他又在冥想背上的那副太古玄黄图,发觉只要依照金箔所示之法冥想,便感觉有一丝至真至纯的jīng元之气,源源不断的从会yīn及丹田之处钻入体内,深入血液和骨髓,直至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这股jīng元之气让他灵台清明,宝光外泄,似乎身体的所有污秽毒瘴,皆被驱除。原先在家里时,一天不刷牙,便有一股臭气从咽喉呼出,还不说跟他谈话之人,就是自己,亦觉得恶心。可如今许久不曾刷牙,但口内呼出之气却反而清爽之极,感觉即算患了重病之人,只要闻闻自己口中呼出之气,便能痊愈一般。 忽的又是狂风大作,天空堆积着几片厚厚的乌云,乌云缝隙之处,有几道金光闪过,便又有许多奇禽怪兽,冤魂冤鬼降落下来,形状古里古怪。 “我不去惹你们,你们反而时常进犯我的住所,那就休怪我出手狠辣了。”童蒙向来不喜管闲事,但若是别人犯到了他头上了,必定拼死相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加倍犯人! 只见他低头道:“刀兄,我们并肩作战如何?” 只见左手蓝光一闪,乌蓝刀顿时变得巨长巨宽,刀身附近隐隐有蓝sè火焰在奔腾闪烁,此些蓝焰将刀身团团护住,刀身隐现其中,似云层中盘旋的神龙。 童蒙心内暗喜,想必是自己练功得法,激起了乌蓝刀的灵力。此时童蒙臂力通神。挥舞着三丈长,八尺宽,刀身蓝焰奔腾的乌蓝刀,猛的一蹬水面,跃至半空,举刀逢迎。 经过此些时rì的冥思苦练,挥刀已不似前时那般杂乱无章,而是攻防得当,巧力施为,虽然自身元能似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但他该不用力时便不用力,合当用力时便以闪电之速一击即中。 他将乌蓝刀舞成漫天的蓝光,照得这片世界蓝莹莹的一片,那些个怪兽冤魂似乎比前次更为厉害,虽丝毫没伤到童蒙半分。但任凭童蒙使尽全力,也不能将他们驱散!童蒙暗暗心惊,想必是这些业障前次皆已领教过了乌蓝刀的厉害,今次便多多邀约了妖法更深的妖魔前来挑衅。况且自己修炼的当儿,那些怪物同样也在修炼,同时jīng进,若如此,怎能取胜? 脑海里不停的翻滚着那幅太古玄黄图,以及金箔上的文字,一时之间神思不定,差点被一个披头散发,摸样怪异的头颅咬住。童蒙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一惊触动了灵机,以往烈火重生诀第一卷中许多不明之处,此时便豁然开朗,想到此处,童蒙顿时心宽,依秘诀施为。 随着他对第一卷烈火重生诀疑虑的消解,身体周围也隐有火光出现,而刀身上的蓝sè火焰,也更增强大,那些蓝焰凭空熊熊燃起,陡然间升起了一丈有余,好似海中巨浪冲天,极为雄壮! 而童蒙身体四周的火光,也愈来愈明亮,那凭空燃起的奇黄火焰,约莫有两尺长短,此些凭空燃起的烈火,将童蒙团团护住,令人惊异的是,并没有灼热之感,只感觉身体一阵说不出的舒坦之感,体力相比适才更为jīng壮。 心念之间,猛的碰触了一股蓝魂,令他一阵惊异!难道那团蓝魂便是蓝魂石之jīng么?想不到此乌蓝刀还有魂魄,乌蓝刀既不能言语,那我便试着用言语和它的jīng魂交流,还没将心中所想开口说出来,那团蓝魂便缓缓而动,似乎是已懂他之用意了。 童蒙猛一拍额头,恍然大悟,原来我只需心念一想,便能引动蓝魂!那最好不过了,他身体呆着不动,将乌蓝刀望空一抛,放了出去,同时心里在默想着如何攻守防备,巧力施为去对付那群妖魔。 果然乌蓝刀分毫不差的照他心中所想在空中挥砍不定,刀身周围的蓝焰也因童蒙心中之念不同而闪烁不定,真正到了人灵与刀灵想通的境界了。 童蒙内心一阵狂喜,那股担山赶月的壮志雄心陡然增长了数倍,刀身凭空燃烧的蓝焰也猛增到三丈高,童蒙自己身体周围凭空燃起的黄sè火焰也伸出了八尺长的火舌,黄焰与蓝焰交相辉映,燃烧着整个天幕。 此时只听一声声鬼哭狼嚎,那些骇人的怪物全部露出了乞饶的神sè,满脸的苦楚。 童蒙大声喝道:“尔等接二连三的进犯我的住处,林林总总,不下千人,蓄意要我xìng命,何况你等既为妖魔,必定为害世人已久,今番定不能将尔等绕过了,看刀!” 那刀自动挥出,三丈长,八尺宽的乌蓝刀,在刀身周围凭空燃起的三丈蓝sè火焰的拥护下,诡异莫测的变换着各种刀势,向妖魔们劈去。 那些妖魔们哪里抵得住如此迅猛的攻势,都疾速后退不止,但纵然妖魔们退速疾似闪电,但仍躲不过已与童蒙心灵相通的乌蓝刀!童蒙呆立不动,乌蓝刀却在动,猛的蓝焰爆闪,乌蓝刀猛的斩将下来。 第八章 来到宋朝 - 太古玄黄 - 欧阳华逸 () 眼看着那些妖魔们即将形消魂散,忽听半空中有人喊道:“童小兄弟,还不快快住手?”童蒙急将乌蓝刀收回,定睛望去,却是烈火元尊。 “老先生,您回来啦!”童蒙喜道。 眼前一晃,烈火元尊已至眼前,满脸慈祥的微笑,头顶的黄焰也有节奏的闪烁着,捋着绿须道:“短短两月,你已将烈火重生诀第一卷练成,不错。” 童蒙眼睛张得老大,奇道:“老先生是说已过了两月了么?” 元尊点了点头。 “我还以为才不到一月呢!适才小可正待斩杀妖魔,老先生为何叫我住手呢?”童蒙眼巴巴的看着烈火元尊,等待解答。 烈火元尊望了望那些妖魔,一挥手道:“尔等先回洞府等候,届时自有好处给你们!”一阵狂风刮过,妖魔尽散。 童蒙更加不解,烈火元尊师太古时代便已超凡入圣的神圣,何故却与妖魔交好?何况此些妖魔曾两次三番上门挑衅,如果还送礼物,岂不是鼓励纵容它们为祸世人么? 正在思绪萦绕的当儿,只听元尊道:“此些怪物皆是我从奇山异洞中唤过来的,它们有的修炼了数千年,有的才几百年,功力参差不齐,但却皆是来相助你修炼烈火重生诀的。彼时我要求它们用尽全力围攻于你,第一次虽被你击退,但那是你依仗乌蓝刀之力,并非是你已经习得重生诀第一卷之故。幸而你颇能有自知之明,此后便开始勤奋修炼,我知你长进非凡,故又唤了修炼更深的山jīng鬼魅前来战你,却意想不到的是,你在斗法中居然已悟得到人灵与刀灵想通的境界了。” 童蒙心内一边感激着元尊这种让自己实战修炼的巧妙之法,一边又埋怨起来:倘若自己和乌蓝刀皆敌不过那些妖魔,岂不就被它们送上西天了? 元尊已然透知他的想法,便道:“因你有太古玄黄图护身,此些妖魔是近不了你身的。” 不等童蒙开口,又续道:“烈火重生诀第一卷你已然练成,也不负你背上的太古玄黄图了,我再送你一面宝镜。” “嗤”的一声,从烈火元尊头顶的火焰中飞出一面镜子,童蒙接住仔细端详,只见此镜直径尺长有余,呈圆形,宝镜的一面是无边无垠的广阔天际,明亮异常,另一面却是一幕幕太空景象:rì月星辰,螺旋形星云,还有兀自游弋的太空陨石。 正当童蒙看得惊异之际,只听烈火元尊道:“此镜名曰青龙镜,可携你去人类的各个朝代,你只需心里默祝,想去往哪一个年代,便能即想即到。此镜包罗万象,内藏无穷妙用,届时你自会知之。” 童蒙内心一阵感激,想不到自己潦倒了二十八年,不曾想今rì终有拨云见rì的时候,不仅已与乌蓝刀心意相通,又得了一面如此玄妙的宝镜,这一切皆是烈火元尊所赐,感激之情油然而生,他也不说话,脸面也无特别的表情,毫无征兆的双腿一区,跪下便拜。 只听元尊道:“不必如此,你的命格是个异数,所谓非常之人总遇非常之事,你只需坦然接受足可!” 又听烈火元尊道:“诸事已毕,你即可去往所思之地了。” 童蒙脑海中忽起一念,想去宋代看看,刚一神思张弛,便只见青龙镜“嗖”的一声悬在空中,直径增到丈许,同时自己的身体急速往镜面飞去,飞往的这一面便是浩渺无垠的天际,身体刚触及镜面,便只觉得四周白光闪闪,除白光之外,更无其他杂sè。 童蒙只觉白光刺目,弄得人头昏脑胀,索xìng闭目以待,才闭上眼,便听见四周有婉转的鸟鸣之声,一睁眼,只见四周是一片山林之地,这景sè好不醉人,花木妖娆,山泉汩汩,林疏影倩,鸟兽同鸣,一片盛夏之景。 “想不到宋代也有如此至美的景象!”童蒙一面感叹,一面缓步前行。忽听有女子嬉笑的声音,童蒙一怔,如此旷野山林怎会有人,即算有人,也应是猎户之类的人物,怎会是女子,仔细辨其音sè,却还是少女之声,他满腹狐疑,立即jǐng觉,昔闻山林多妖魅,这数百年前的山林,莫不是有狐jīng魑魅吧! 但反转一想,自己的烈火重生诀第一卷已然练成,已与乌蓝刀心意相通,其威力非同小可。更何况又有青龙镜,烈火元尊说此镜包罗万象,内藏无穷妙用,虽暂时还不知其用法,但总也该化险为夷了。再不成的话,心里默念二十一世纪,青龙镜必定会带自己回到二十一世纪了,怕它作甚? 寻思了一番,不仅忧惧之心顿时消失,反而有一种游山玩水的闲情逸致了。便循声走去,翻过一个小土坡,便只见有一水潭,潭水清澈,水潭周围有怪石奇花,右侧面是一座矮峰,峰上有一凹槽,有水流从凹槽流下,径直流向潭中,水潭左侧面有一弧形缺口,当水满将溢时,潭水便先从弧形缺口流出。 原来是一潭活水呀,怪不得如此清澈灵动。正在赏景的当儿,忽见水潭左侧有四名女子一丝不挂,兀自在沐浴嬉戏,此时童蒙已练成重生诀第一卷,目力远胜常人,和她们虽隔着五六丈距离,却依然看得清楚,分得明白。 只是他立于一株古松旁边,除非他张口说话,否则四名女子绝难发现他!这倒是个偷窥的好时节,在山林之中,又是朗朗乾坤之下,并非女厕所,也非女寝室或者女浴室,有什么不能看的,怪只能怪这些女子太也开放了,一点也不矜持,难道古代女子比二十一世纪的女子更加开放,童蒙一阵欣喜。即算被官府官差的发现,自己又不是宋朝之人,宋朝的法律管不住自己!又有何关系,再不成就让青龙镜将自己带到另外一个朝代嘛,那些古代人如何寻找? 童蒙边思索边看,到后来越发胆大的看,四名女子**的身体一览无余的映在童蒙眼中,只见其中有一名高挑女子堪称绝sè,肤如凝脂,娥眉飞鬓,眼若明珠,齿如编贝,浑圆美股之下,沟壑纵横,大腿之间,毛发漆黑整齐,特别是那双坚挺的rǔ峰,不时从潭水中露出,让人心荡神移。 其她三名女子,虽不能称为绝sè,却也是貌美如花,婀娜多姿。 面对四名嬉戏的**女子,童蒙看得痴痴呆呆,二十八年来九十五次相亲失败,前时便觉与女人无缘,何尝见过女人的身体,更别说如此绝sè女子的身体!他很感谢青龙能带他来到这个朝代。 边思索边看,边看边赞叹,这一赞叹,便惊动了正在嬉戏的**女子,她们一齐朝童蒙这边看来,出人意料的是,她们并没有尖叫,而是目光柔和,却带着惊异疑惑的神sè。 童蒙一怔,心想她们为何如此盯着自己看,就好似自己也**着身体一样,难道是现代人和古代人长得不同么? 童蒙立马取出青龙镜对着自己一照,方才恍然大悟,自己自从练烈火重生诀,到现在已有两月有余,不曾睡觉,亦不曾进食,更不曾修整脸面胡须,体内有由冥想太古玄黄图而得来的天地jīng元,使身体不沾任何污秽毒瘴,即算不沐浴,不漱口,身体照样清洁无暇。但这天地jīng元却不能使胡须自动脱落! 且头发也在疯长,深长的头发,满脸漆黑的络腮胡须,使他平添了几分成熟与粗犷之气。且他身上所穿衣服,乃是二十一世纪的服饰,T恤加水洗牛仔裤!这一身装扮出现在数百年前的宋朝,当然让人视为怪胎了。 难怪那些美女忘却了尖叫,忘却了自己正在一丝不挂的沐浴,反过来好奇的盯着这位来自另一个时空的男子。 第九章 神秘老人 - 太古玄黄 - 欧阳华逸 () 双方就如此呆看着,似是多年未见的恋人偶然相逢一般。过了许久,还是那四名**女子首先醒悟过来,羞得满脸通红,连忙一手捂住**,一手拿起潭边衣服,低着头,匆匆钻进一片茂林之中,消失在童蒙的视线中。 一刹那,童蒙也已从香艳的思绪中苏醒,猛的脸部灼热,似火烧一般,又是尴尬,又是欢喜,带着莫名的失落感扭头走开。 “想不到在这山林之中,竟然也有一场非凡的艳遇,真是运气来了,连门板都挡不住,只可惜时光太短,没曾好好观赏。”童蒙一面缓缓徐行,一面沉醉在适才的情景里。 走了一会,忽见前头有一大片竹林,竹叶翠绿,其茎修长,远远观去,凝碧如画。竹林中有一滑石小道,径直通往竹林深处,清幽至极,仅闻鸟啼,以及清风拂过竹叶的沙沙之声。 尴尬欢喜之后,又陡然遇见这样一个清幽的所在,给人一种神秘空灵之感。约莫走了里许,忽见竹林之内有几座小茅屋,乍一看极为简陋,但一看其格局分布,却是典雅之至。依山傍竹,又临清潭,一派文墨气息,其主人绝非普通山人,至少也是位学识颇为深厚的文人墨客。 一想到这,童蒙兴致渐浓,便加快步伐向前走去。到得茅屋前的台阶上,刚想直巴巴的闯进屋里,又顿觉不妥,不能冒犯了这数百年前得古人了。 于是轻声问道:“小可童蒙,在山林中迷失方向,误闯贵舍,不知屋内有人否?”话声落后半晌,只见屋内有一苍老声音传来:“哪位贵客临门?” 只见有一老者悠悠的走了出来,童蒙一看,顿时心中一禀,自己已有一米七八的身高,但这老人却能和自己比肩而立,身高在伯仲之间!古人,尤其是上了年纪的古人,居然有这份身材,本身就不同凡响了! 老人须发花白,头顶有用布绳扎成的发鬓。只见他神情矍铄,修眉入鬓,皱纹兀自盘旋,纵横捭阖,凸显出他的沧桑之感,但仍掩盖不住他年轻时的风采神韵。 老人一身粗布麻衣,虽朴素无华,却极为干净整洁。当他看到童蒙后也是一阵惊异,但只一会,老人便恢复平和,而且脸有欣喜之情。 “贵客远来,如不嫌弃寒舍简陋,请进内一歇。”老人脸露微笑说道。童蒙深深的鞠了一躬,便跟着走了进去。 一走进房内,便有一股书香之气扑面而来,一幅幅字画,倚立墙间,从宋代到汉代,各个朝代年间的字画,应有尽有。细观那些诗词歌赋之字,有的笔迹苍劲有力,有的又柔和至美;再观其画,有山水画,有油画,各种人物山水,乃至鸟兽虫鱼,无不栩栩如生,仿若现代用实物制作的标本一般。 童蒙正在看得如痴如醉时,便见有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此人约莫三十出头,戴一尖顶斗笠,面白无须,身高约有一米七左右,也是一身粗布麻衣,穿一双草鞋。只见他满脸通红,气喘吁吁,显然是奔跑了一段路程。 那人一眼瞥见正在赏画的童蒙,便立即jǐng觉了起来,喉咙咕咕作响,硬是将yù要说出口的话语吞了回去。只是垂手低头,态度恭敬的侍立在旁,显然对老人颇为敬重。 “赵兄弟,有什么急事么?”老人平静的道。那人又看了一眼童蒙,双眉紧蹙,满腹狐疑。“小兄弟,你且先在外堂喝茶休息,老朽去打理一下私事。”老人一脸慈祥的对童蒙说道。又转头对那人道:“赵兄弟,且随我进房再说吧。” 等两人步入书房后,童蒙又品了几口茶,对刚才之事也没在意,心想再要紧的事,也是数百年前得事了,跟自己又有甚么关系?还是先游玩一段时间后,再借着青龙镜的玄妙之功,去往其他朝代耍耍,岂不甚妙? 正在思绪间,忽听屋外一片吆喝之声。童蒙听到吆喝之声,便快步走了出来。只见竹林右侧的空地上,站着许多人。有将近二十余号人,皆背朝着他,此些人清一sè的粗布麻衣,头戴尖顶斗笠,腿上的裤管撸得老高,露出的肌肤处,还沾着些许稀泥,显然是适才在田里劳作。 令人惊异的是,此些农人皆一律仗剑在手,挺背直立的朝着前方。“农人应该是手执锄头等农具才对,却为何仗剑直立?如此看来,绝非等闲农人了。此些人若是来寻屋主人晦气的,却如何是好?”童蒙心里盘算着,他向来不喜管闲事,更何况此地是距他生活的年代有数百年之遥的宋代,更不好管。 忽听那堆人中有人说道:“大伙怕他作甚?我们此时二十号人已然聚齐,个个都身负上乘武功,难道还不能护得老爷周全?”童蒙心内大喜,原来此些人是保护屋主人的,那我就不必多管闲事了。 “刘兄不可小觑这秃驴,他是旁门左道之士,身怀旁门异术,我等武功剑术虽强,但总归是凡人血肉之躯,却怎敌得过他的妖法?”此人话声落后,众人又是一阵沉默。 此些人从始至终都是背对着童蒙,看不见他们的正面,正想绕到他们前面看个究竟时,忽听背后有言语之声,扭头一瞧,却原来是那老人与刚匆匆而入的汉子。 老人此时仍是一脸的慈祥,却多了几分英气与威禀,但神sè之间又流露出几分不易觉察的担忧! 那汉子垂手侍立在旁。老人和善的向着童蒙说道:“小兄弟,实在对不住了,老朽这里现今有些许私事需要处理,可能会对小兄弟引来麻烦,小兄弟可暂且回避一下!” “老先生不必替小可担忧,小可岂惧甚么麻烦,如若是涉及老先生的私事,小可自然不该探寻,若并非私事,老先生倒不妨顺其自然,小可或许还能助上一臂之力!”不知怎么的,童蒙对这老人充满好感,适才一见匆匆而入的汉子,以及空地上那二十余人的对谈,隐隐觉出老人此时xìng命堪忧,不由得有相助之意。 老人看着童蒙坚毅且满是自信的神情,赞许的微微点头。又扭过头朗声道:“大伙稍安勿躁,对方的目的只有一个,即是阻止我再次入朝为相,届时尔等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枉自送了xìng命!” 此时那二十余号人早已扭过身子,皆都恭恭敬敬的朝着老人。童蒙更是一脸茫然,想不出老人到底是何身份。 只见一名国字脸大汉单膝跪地,朝着老人抱拳道:“我等皆是仰慕大人的英名与为人,才心甘情愿的追随大人。我们有的放下高官厚禄,有的弃去江湖的逍遥生活,有的辞去掌门之职,皆都一心追随大人,放下一切名利,放下一切优厚的生活,誓死护得大人的周全!” 第十章 鸡蛋碰石头 - 太古玄黄 - 欧阳华逸 () 那汉子话声刚落,忽听一阵阵yīn森诡异的狂笑从树林深处传来。紧接着就是连续树木折断的脆响。 众人急忙朝前望去。只见有一团红sè的火焰在树林中凌空飞驰,那团火焰也不避开树木,以一条直线贯穿而来,那些被它撞上的合抱大树,皆被他撞断了上半截,令人惊异的是,那些树木的折断处却十分平整圆滑,似是用锯齿锯掉一般。 那红sè火焰越飞越近,到得后来,众人才看清是一名身披火红袈裟的光头和尚,这和尚在半空中连续以己身撞断数颗合抱大树,却浑然不觉,依然自若如常,眨眼之间,已至众人眼前。 只见此僧膀阔腰圆,两道紫sè的寿眉垂至耳间,眼睛却眯成一条线,鼻梁塌陷,胡须也呈紫sè,垂至胸间。一脸yīn测测的微笑。身穿火红袈裟,手握一柄五莲禅杖,此禅杖顶部有五个突起,分别镶着五多金莲。那金莲的花蕊极薄,而又层层叠叠,经风一拂,隐隐有震动之声。 只见他一手拄杖,一手合十道:“施主有礼了。”老人也微微欠身,而后昂然朗声道:“老禅师法号如何称呼,在哪方宝刹修禅?” “老衲紫眉,来自五莲寺。”紫眉僧一脸yīn笑,声音却极为恭谦。 那二十余号人皆紧握剑柄,剑尖指地,屏气凝神,挺身直立,作扇形状对老僧有合围之态。紫眉微微哂笑,那禅杖上的五朵金莲也随笑声一张一合,笑后方道:“施主招呼客人的方式颇为奇特,但是区区凡间剑手,能奈我何?”声音更加恭谦起来。 老人脸sè微微一变,眉间略微一紧,随即抱拳道:“老禅师不过是yù阻止老朽再入朝为相,区区小事,何必大动干戈,老朽既已辞官归隐,必定不会再出仕为官了,此事老禅师大可不必挂心,只是不知小女及三位侄女现下何处?老禅师慈悲心肠,还请见告则个。” 紫眉僧将手腕一扭,将禅杖打横,禅杖一端指着老人道:“王安石,别在老衲面前说出这等软话,天下人谁不知你推行新法的决心?此次迫于形势,而引咎辞官,但你岂会善罢甘休?此次有数十位乡绅巨富请得老衲下山,允诺只要老衲取得你xìng命,他们便为老衲建造寺庙,每年还会捐赠数十万两白银作为香火钱,待你身死之后,你的女儿及侄女就作我的妻室和小妾,享尽荣华,你死亦瞑目了!” 童蒙一怔,想不到眼前这位jīng神矍铄的老人便是北宋有名的王安石,他推行的新政福泽百姓,却得罪了那些个乡绅巨富,到了垂暮之年,还要遭人追杀,且女儿侄女也被掳去,可谓晚景凄凉。 童蒙本来对这老人颇有好感,如今又得知他便是王安石,一种敬仰之情油然而生。 正在思绪间,忽听有人喝道:“老秃贼,说出这等丧尽天良的花,简直是佛门败类,让我刘文送你去见佛祖吧!” 他握紧长剑虚空一划,隐隐有破空之声,可见他这一划的力道甚巨。只见一声刺耳的响声,紫眉僧的禅杖顶部有一朵金莲猛的花瓣齐张,变成一个花盘,花盘中隐隐有紫光闪烁。 那刘文手中的剑“嗖”的一声,径直被花盘吸去。其余仗剑之人齐齐剑尖指地,冲了过去,紫眉僧微微一笑,猛的又只闻嗡嗡作响,十几柄长剑化作一束束寒光,直入花盘。 众人又惊又怒,对方是深悟旁门异术的妖僧,任你武功再强,也无用武之地,与来人还未曾交手,兵器便被夺去,失了兵器,却以何为战? 只见那刘文**着双手,又朝紫眉僧冲去,他是想紫眉僧就仗着有一件吸人兵器的宝物而已,未必有甚么真实本领,如今兵器既已被夺,无妨就徒手一搏,万一侥幸取胜,便可护得丞相周全。 直到离紫眉僧三丈距离时,便放慢脚步握紧拳头,微微上提,待到离紫眉僧五尺距离时,猛的挥拳过去,yù击他太阳穴,只见金莲shè出一道闪亮的白线,那白线在刘文手臂上转了一圈,便又回金莲之中,几乎同时,刘文右臂离开自己的躯体,直往金莲飞去。 一条粗壮的手臂凌空飞入金莲之中,消失不见,刘文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臂毫无征兆的离体,已然惊得僵化,断臂处血流汩汩,却浑然没有疼痛之感。 只见他猛一挫钢牙,两眼发红,怒状如狮,左手五指齐屈,握紧成拳,又朝紫眉僧击去。 又见那金莲中shè出一道白线,迅疾在刘文身上螺旋绕圈,眨眼间,那白线将刘文身体层层裹住,仿若chūn蚕结茧一般,刘文就好似蚕茧中的蛹虫,身体全然隐匿。 众人齐声惊呼,王安石脸sè也转为铁青,双眉紧蹙,不无担忧的盯着那团覆盖刘文躯体的白线。 刹那,众人只觉眼睛一花,白线一晃便径回金莲。而刘文则成一堆白骨骷髅!散得满地皆是。王安石惨然“啊”了一声,向后便倒,童蒙连忙伸手扶住。其余人则身体僵化,朋友丧命的仇恨被这令人窒息的恐惧所掩盖。yù去复仇拼命,身体却不能移动半分。 只听“噼里啪啦”数声响过,那堆白骨已化为齑粉,随风一吹,便化风中尘埃。好端端一个热血汉子,只一瞬间便连骨头也消失不见。 众人再也支撑不住,一个个轰然坐倒在地,满脸惊惧。而童蒙心头也是七上八下,自己虽已练chéng rén灵与刀灵想通的境界,但何曾有见过这样的杀人之法,他很敬重刘文的忠心护主,且所护之人是王安石,是以一股杀气立冲心头。 紫眉僧一脸哂笑的看着这一干人等,看那情形似乎已在他意料之中。提着五莲禅杖毫无忌讳的步步逼近,口里喃喃念道:“阿弥陀佛,王施主,让老衲超度你一程吧。” 提着禅杖就要动手。猛然又一脸jǐng觉的看着王安石身侧,口中“咦”了一声,拄杖止步。 原来童蒙看到紫眉僧如此凶狠,也暗暗心惊,不由得往自己身上摸去,这一摸,却摸出了一副太阳镜,心中顿喜,竟然忘了还有这样一件好东西,足以壮胆了,随手便戴上。 初时紫眉僧和那二十多号剑手对峙着,未曾注意到童蒙,及至迫近王安石,才猛然发现王安石身侧还有这样一号怪人,只见他头戴太阳镜,上身穿白sèT恤,下身穿水洗牛仔裤,双手抱胸,兀自孤傲的挺立着,脚上皮鞋还在不时的蹬着地面,“嘭嘭”之声不绝于耳。 正在紫眉僧惊异的当儿,童蒙又将一股jīng神念力传递至左手食指上,只见一圈蓝光从食指飞出,迎风变成一口六尺宝刀,那刀通身幽蓝,兀自笔直悬浮在童蒙身侧,刀尖指地,刀柄向天,刀身还在细微的作挥砍之状,破空之声久久不绝。 这回是紫眉僧,王安石,以及王安石手下的那二十余号武学高手齐聚目光,此些目光在童蒙身上扫了一遍又一遍,那二十余号人以为是紫眉僧邀请的帮手,心想这妖僧已然难以对付了,又多出了这样一号怪人,却如何是好? 第十一章 巅峰对决 - 太古玄黄 - 欧阳华逸 () “阁下是哪位?”紫眉僧一脸惊诧的问道。 “香港九戒刀!”童蒙干巴巴的迸出了五个字,由于他戴着太阳镜,故紫眉僧看不清他的神情。 “香港是哪座仙山洞府?老衲活了二百四十九年,却闻所未闻,阁下莫不是拿胡话诓骗老衲的吧?” “确然是诓骗你这大头和尚的!”童蒙藏在眼镜后的眸子眯成一条线,却尽力不显笑容,心想你活了二百四十九岁,又怎样,你处身于宋朝,岂会知道后世中有香港这座城市? 紫眉僧气得满脸紫红,两道紫眉的眉尾也倒竖起来,狰狞的脸孔上挤出一丝yīn笑,忽的他禅杖顶部一朵金莲中又shè出一丛紫光,熠熠生辉。 这丛紫光本是紫电磁魔所发,那紫电磁魔本是极南之地的一块磁石,因常年发出紫sè光芒,故名紫电,最初开始此磁石仅能吸附铁器,后经紫眉僧炼魔,遂通灵xìng,但凡金属之器,皆能被它吸附,到得后来,此石魔力更为增强,只需经紫眉僧念力催动,方圆里许之内,但凡紫眉僧心中所念及的金属,皆可被吸附,所以适才二十余号剑中高手尚未出手,手中之剑即被吸走。 忽的,紫眉僧本来yīn笑的面孔转为惊诧,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童蒙身侧的乌蓝刀,,那刀好端端的悬浮在空中,并未被紫电磁魔吸走! 他哪里知道,乌蓝刀是以蓝魂石之jīng再次炼成,非金属之类,又怎能被紫电磁魔吸去? 正在紫眉僧惊异不解的当儿,忽见蓝光一闪,乌蓝刀已兀自凌空飞来,而童蒙却立于原地纹丝不动,仍然是摆酷的傲立。 紫眉僧也非等闲之辈,只见袈裟一摆,即已飞身后退了七八丈,不等站定,举起五莲禅杖便即相迎,“呔”的一声沉闷之响,乌蓝刀斜挥在禅杖上,紫眉僧虎口被震得隐隐作痛。但虽受乌蓝刀沉重一击,禅杖上却没现一丝被砍之痕!足见此禅杖绝非凡品。 经这沉重一击,紫眉僧也不敢直接相迎了,每次皆是侧身抵挡,以卸去乌蓝刀得大半挥砍之力,饶是如此,紫眉僧依旧身感吃力,手腕渐有酸软之感,加之乌蓝刀并非由人握在手中,而是自动凌空御敌,是以不能主攻刀之主人,而若主攻乌蓝刀,就无异于自戕,是以只能防守。 而乌蓝刀已与童蒙心灵相通,是以此时的乌蓝刀附有灵长人类的灵xìng,而此刀既是以蓝魂石之jīng再次炼化,比世间至硬的金jīng还要坚硬千万倍,凡间兵器如何能伤得了它?是以你无论如何也伤不到它,它却可以伤到你!如此能自动凌空飞驰,又不惧敌方的攻袭,是以较之人类更为灵活千万倍,能从不可思议的角度袭来,令紫眉僧防不胜防! 紫眉僧拼尽全身力气与乌蓝刀比斗,速度亦愈来愈快,到得后来,就仅见一团红sè火焰和一把闪着幽蓝之光的宝刀在场中挥舞厮杀,蓝sè与红sè一经交相辉映,立马变成紫sè,就如一团紫sè圆球兀自在场中飞滚。 紫眉僧渐渐力竭,而乌蓝刀又防不胜防的自不同方位袭来,令他如芒在背,冷汗直流。 猛的,只见紫眉僧将禅杖打横,一端隔住乌蓝刀,禅杖另一端指向那二十余号武学高手及王安石及童蒙。 一道闪亮的白线迅疾shè出金莲,向众人袭来,初时童蒙并未看清那是甚么宝物,及至近前,才看清是一条极为细小,且浑身白莹莹的小龙,只有chéng rén拇指粗细,凌空飞行,疾若闪电,想必适才将刘文噬咬得尸骨无存的就是此龙! 众人一见那白线飞来,皆都闭目低首,坐以待毙,脑海里萦绕着刘文灰飞烟灭的惨状。平时豪气干云的汉子,此时却噤若寒蝉,浑若待宰的羔羊,足见其内心的恐惧。 此龙名为极地冰龙,是紫眉僧从极南的冰川之地捕获而得,此龙生xìng极其凶残,凡血肉之食,不论多少,皆可瞬间吞噬干净,滴血不留,片肉不存,吞食之时喜将猎物骨骼捣碎,故而可令猎物尸骨无存!加之它浑身坚若金jīng,世间所有利刃兵器之类,莫能伤它分毫。又兼它在极地冰川修炼成jīng,故一般的水火亦莫能伤它,。 童蒙也曾亲眼目睹此龙对敌噬咬之状,见它飞来,心都悬起来了,立马将一股jīng神念力传递给七八丈外的乌蓝刀,但此时乌蓝刀正与紫眉僧纠缠打斗,无法来援。 正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忽的从乌蓝刀得刀身上飞出一团火焰,直往冰龙袭来,童蒙定睛一看,却又是一口宝刀,此刀跟乌蓝刀一般摸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童蒙大喜,难不成这乌蓝刀也有分身之法么?历来只听说过仙妖深佛之类有分身之术,却不曾想这并非血肉之躯的兵器也会分身!如此最好不过了! 冰龙之速已然快过闪电,这分身出来的乌蓝刀却比冰龙更快,此时已分不清刀身之状,只能见到一道幽蓝之光猛的一闪,就挡在冰龙前面。冰龙还yù凌空向前,这分身出来的第二乌蓝刀“嚯”的一削,正削在冰龙背上,只听“嗷嗷”尖叫之声不绝,那冰龙兀自尖叫不止,想必刚才那一削,让它颇受痛楚,但是此龙却丝毫未曾受伤。 冰龙不敌乌蓝刀,正yù负痛逃逸,却只见乌蓝刀刀身周围凭空燃起了两尺高的蓝sè火焰,蓝焰“嗤”的一声,化成一圈蓝焰,将冰龙圈住,冰龙yù从蓝焰下方逃出。 那蓝焰好似深通灵xìng一般,将此火圈上下一划,霎时间就化成一方空心圆柱形的蓝焰,冰龙就处身在此空心圆柱形火焰的正中,兀自盘旋悲鸣不止。上下及四周皆是熊熊凭空燃起的蓝sè火焰,无处可逃。 此些蓝焰燃起以及变形,皆是童蒙jīng神念力所控,别说区区冰龙,就是世间所有物事,也没一样能快过人类的jīng神思绪!冰龙鸣声凄惨,充盈着即将陨灭的哀意。 童蒙心中不忍,便即驱使蓝焰将冰龙迫到身前,仔细一瞧,只见此龙浑身纯白无鳞,粗若chéng rén拇指,长有数丈,有四爪,其爪状若雄鸡之爪,嘴唇圆润,有如初生婴儿之嘴,龙角约莫两寸,状若海底珊瑚,亦呈白sè,龙眼圆溜溜的灵动不已,呈墨黑之sè,约有黄豆粒大小。 童蒙看着这冰龙,心想:此龙好生让人怜爱,却为何这般凶残?心内打定主意要将它驯服。于是问道:“你仗着自己浑身本领,食人无数,让人尸骨无存,此刻自己即将遭受灭顶之灾,感同身受,可否有些许悔意?” 只见那龙不停的点着小脑袋,其状甚是温驯,童蒙见它如此温驯,真想伸手去抚摸一番,但又恐那龙一时难以诚心归服,若让他见到机会,顺着自己的手一顿噬咬,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你既已归服,如此甚好,只是不知将你安顿何处?”童蒙双眉紧蹙的思索着。 猛然一扭头,只见紫眉僧离自己已不到两丈距离,乌蓝刀渐渐落败。童蒙心内大惊,原来要顾着以分身出来的第二乌蓝刀对付冰龙,自然就疏忽了那跟紫眉僧比斗的乌蓝刀了,是以渐渐不敌紫眉僧! 第九章 血芝 - 太古玄黄 - 欧阳华逸 () 眼看乌蓝刀不敌紫眉僧,童蒙大急,一面仍以蓝焰困住冰龙,一面将一股至jīng至纯的刚猛jīng神念力传给那与紫眉僧比斗的乌蓝刀。 紫眉僧初时见那乌蓝刀刀势大有衰竭之状,直道是童蒙心力枯竭之故,不由得大喜,连忙抖擞jīng神,使尽浑身解数,挥舞着那五莲禅杖,将乌蓝刀迫得连连后退,直至离童蒙仅有两丈之距。 正在越斗越勇的当儿,猛的只听嚯的一声巨响,眼前乌蓝刀变成一口长三丈,宽八尺的幽蓝sè巨刀,宝刀周身凭空燃起了八尺高的蓝焰,闪电般的变换着各种刀势。 此些刀势是童蒙从第一卷烈火重生诀中领悟出来的,以jīng神念力控刀,完全天马行空,不着边际,紫眉僧不能把控乌蓝刀的挥势,只得将五莲禅杖舞成一片寒光,闭门守城而已。 乌蓝刀本是一件如意宝贝,说大时便大,说小时便小,要重就重,要轻即轻。莫可捉摸。此时的乌蓝刀便是有数千斤的巨力,直如泰山压顶一般。 特别是刀身周围有凭空燃起的火焰,乌蓝刀若隐若现,有如云中时隐时现的神龙,让人无法分清它全然面貌,故而无从判断它的具体刀势。 紫眉僧哪里抵挡得住,不出一会,便已累的气喘如牛,浑身痉挛,汗湿全身,禅杖的招数渐现凌乱,迫得连连后退,乌蓝刀得寸进尺,努力向前。猛的刀尖向上一挑,隔开禅杖,在离紫眉僧头顶的六尺的距离就要劈下。 紫眉僧见那三丈巨刀凌空劈下,一颗心顿时悬至嗓子口,头顶直冒冷气,心想,这一刀下来还不将自己劈成两半?连忙朝童蒙挥手大喊道:“小兄弟,且慢动手!” 童蒙见他叫喊,便即收回乌蓝刀,不过并没将它变回戒指,而是似适才一般,让乌蓝刀悬浮在自己身侧。 “老和尚有什么话要说?”童蒙冷冷的道。眸子里shè出两道寒光,直逼紫眉僧 紫眉僧看着童蒙那两道如冰霜般的目光,心内一怔,忙陪笑道:“小兄弟刀述通神,老衲岂是敌手,只是老衲这把年纪,行将就木,小兄弟何必赶尽杀绝?此次比斗,老衲已然真元大耗,几尽油灯枯竭,可否让老衲调息一番,以不至于累死。老衲调息之后,便即自行离去,从此隐匿山林,再不问世!” “好,你且先调息。”童蒙干巴巴的道。 “童兄弟不可轻信,这老和尚恐怕还有后招,切不可给他喘气之机!”王安石见那紫眉僧目光漂浮,脸目凶悍,并非是信守承诺的善徒,不由得出言提醒童蒙。 童蒙见王安石一介文臣,平时只与文房四宝打交道,何曾见过如斯的打斗场景,刚才还是满脸惊惧,但不到盏茶功夫,不但神态恢复如常,而且思虑还这么周详,对这重重危机毫不惧怕;而那二十余号人,平时在战场上厮杀半生,过惯了在刀尖上添血过rì子的武将英豪,此时仍是战战兢兢,痴痴呆呆。两厢一比对,对王安石敬仰之情,又加进了一步。 于是极为恭敬的道:“王老爷不必忧心,小可当会竭尽心力护得老爷周全,那紫眉气力悠长之时尚且不是小可敌手,何况现在已真元大耗呢?小可初来贵地,也不便多与人结仇,只是护住王老爷即可。” 王安石赞许的点了点头。 只见那紫眉僧将五莲禅杖往地上一插,伸出右手食指,忽的从指尖shè出一缕金光,那金光破空有声,直往禅杖上端的第四朵金莲shè去,“嗤嗤嗤”数声响过,金莲花瓣大开,变成花盘。 从花盘里shè出数道红光,颜sè血红,就只见一个约莫两寸高的血红sè小人蹦了出来。 细观那红sè小人,只见他浑身既无衣物,也没有毛发,浑身通红,身高约莫两寸,直如剥了皮的幼鼠一般,但只是红光闪闪,却并无鲜血流出。 紫眉僧将右手手掌摊开,那红sè小人就一下蹦到手掌上,而后伸出血红sè的右臂。 紫眉僧甚是对他怜爱,刚才打斗时眼神还是凶神恶煞一般,待到现在看他时,却甚是柔和疼爱,直如父亲看自己的子女一般,久久的将他捧在手心,无限温柔的注视着他,又似乎若有所思,似是在决定某件大事一般。直看得童蒙及王安石他们莫名其妙,心想这恶僧居然也有温情的一面,当真难得! 过了良久,只见紫眉僧在那小人的耳边轻言了几声,那小人轻轻的点了点头,甚是温顺。紫眉僧又呆了一阵,最终还是咬了咬牙,从身上摸出一根金针,对着红sè小人的右臂,轻轻的刺了一下。 只见那红sè小人右臂yù有鲜血滴出,紫眉僧赶紧将摊开的右手抬高,与嘴平齐,而后张开口,伸出舌头。小人奋力一跃,蹦到了紫眉僧的舌头上,将鲜红的右手努力挤压,便有一滴鲜血滴在紫眉僧的舌头上。而后又蹦到紫眉僧的手掌上静静的看着。 紫眉僧卷回舌头,紧闭嘴唇,然后就听见他喉头咕噜一声,似是将一股浓痰吞进了肚内。 不出一会,原本jīng神颓靡,面sè蜡黄的紫眉僧,陡然间便容光焕发,面sè更现红润,似乎陡然年轻了几十岁一般!前后判若两人。 紫眉僧对着小人满意且欣喜的点了点头,那小人似乎受过重创一般,摇摇yù倒,一个站立不稳,便晕倒在紫眉僧的手掌之中。 紫眉僧小心翼翼的捧着他轻轻的放在禅杖顶端的金莲之内,又伸出食指,从指尖shè出一缕金光,直达金莲,“嗤嗤嗤”数声响过,那金莲便自动合叶。 童蒙曾读过不少古籍,猛然想到这红sè小人跟传说中的肉芝极为相似,传说那肉芝极为jīng贵,凡人饮它一滴血,便可长生不老;而修道之人饮它一滴血,便可抵去数十年乃至百年的炼气修为!不过古籍上记载的肉芝是rǔ白sè能走能跑的小人,芝血也应是rǔ白sè的。而现在的小人却通身血红,莫不是比肉芝更为罕见jīng贵的‘血芝’! 兀自思绪间,只见紫眉僧拄着禅杖,恭敬的走进童蒙和王安石他们,右手合十道:“王施主,令爱及令侄女并非我所掳,而是被噬魂老祖掳了去,囚于噬魂阵中,噬魂阵位于天邙山之中。能言的老衲便都言明了,其他的不便多说了。” “告辞!”紫眉僧倒着后退,他见冰龙被蓝焰困住,也不来向童蒙要回,待退到离童蒙三四丈远时,右手猛的随手一挥,一股黄雾从他衣袖中飞出,直往那二十余号人飞去。而紫眉僧自己,却化作一道红光,径直往树林深处shè去。 童蒙他们未想到紫眉僧还会来这一手,都皆惊慌失措,童蒙赶忙将一股jīng神念力传给乌蓝刀,乌蓝刀猛然向前一跃,化作一道幽蓝之光shè入黄雾之中,才一shè入,黄雾便即烟消云散,饶是如此,那一丛人中,还是有一人碰到了一丝黄雾,立马便即倒毙,全身焦黑,焦肉中隐隐有白骨现出,死状恐怖之极! “哎呦,真该死,居然没料到这老和尚还有这么一招,惭愧!”童蒙一手拍着额头,满脸的愧疚之感。 王安石也是一脸的痛惜,不过还是极度慈祥的安慰着童蒙。 那冰龙见那蓝焰重新的围着自己,想是童蒙即将将它处决,不由得连连尖叫,可怜巴巴的望着童蒙,两行清泪从它圆溜溜的龙眼中流了出来。 童蒙又爱又怜又气,于是道:“我实在想不出将你安置在何处?我身上有一面青龙镜,但我不知用法,且先问问它如何处置吧。” 于是掏出青龙镜,对着镜子道:“镜兄,我现下降伏了一条小龙,你看怎生安置?” 只听“啵”的一声巨响,那镜飞出童蒙手中,悬浮在半空中,陡然间变得直径丈许,将那有无边天际的一面对着冰龙,从镜中shè出一柱寒光,圆柱形寒光穿过蓝焰,直往冰龙罩来,那冰龙随着寒光飞到了青龙镜中。 “嚯”的一声,青龙镜又变回原来大小,径入童蒙手中,童蒙拿着青龙镜一看,那面现着无边天际的镜中,有数朵浮云兀自浮在空中,云中隐隐现着冰龙自在翱翔的情景。 第十章 难拒众人求 - 太古玄黄 - 欧阳华逸 () 童蒙见已将冰龙妥善安置,心情为之一畅,遂将第二乌蓝刀与第一乌蓝刀合并成一口刀。 王安石便请他入内,同时吩咐那二十余号人将那受毒瘴所毙的好汉埋葬后,去准备一桌丰盛的晚餐。 二十余号人一齐动手,再加上此时他们对童蒙敬若神明,无不佩服得五体投地,所谓英雄惜英雄,何况童蒙是比他们本领高出千万倍的英雄,还救过他们及王安石的xìng命。自然殷勤备至,哪消一炷香时间,便摆上了一大桌饭菜及美酒。 众人当即将所有桌椅搬了出来,拼成一个大长方形桌,二十余号人以及王安石,童蒙坐了下来。王安石坐于上首,童蒙偏右,其他人坐于下首。 童蒙望着这一桌子菜肴,早已垂涎三尺,自己在修炼烈火重生诀时,两月不曾进食,虽并没感觉饥饿,但却还是没有脱离人间烟火。 但看桌上佳肴,有用盐腌制好的鹿肉,野猪肉,还有刚刚烧烤好的兔肉,全羊肉,炖好的冬菇野山鸡,清炒韭菜;有用野果发酵而成的果酒。此时已暝sè四合,一轮新月挂于树梢,不时有阵阵山风拂过,令人心旷神怡,胃口大开。 王安石站起来举着酒杯道:“大伙和我一同感谢这位童英雄,来来来!”众人一齐恭敬的站起身来,举起酒杯,神态十分恭敬。童蒙也站了起来,恭谦道:“区区小事,大伙不必记挂于心,小可初来贵地,还要请诸位英豪多加照顾才是,来,咱们一起干尽!” 一阵咕噜声响,众人将杯中果酒一齐饮尽。复又坐下。童蒙感觉大伙虽十分热情,对自己也十分恭谨。但却隐隐觉得大家仍是满腹心事,有郁郁之感。 “想来应是王老爷令爱及令侄女被擒之事,那二十余号武学高手自愿跟随王老爷,却连王老爷的千金都没护得周全,自然是惭愧万分,个个皆是强颜欢笑,一来确是敬佩和感激我的临危相救;二来也是不便拂了王老爷的雅兴,其实王老爷自己的女儿侄女遭擒,有何雅兴可言?”童蒙兀自浮想着。 三杯酒下肚,童蒙已略微有些醉意,加之今天与紫眉僧对敌,胜了一仗,更是豪气顿生。 “王老爷,那些个乡绅巨富谋害之事,不知当今皇上可否知晓?”童蒙问道。 “皇上是肯定不知道的,皇上对我所行之法推崇备至,并曾在全国大力推行,也已获得不小的成效,若不是迫于那些大家族的排挤,使得我引咎辞官,归隐于山林之中,那新法早已普行于全国了,我大宋江山就更为稳固了,此次倒不是皇上主动罢黜我。皇上若知道他们暗害我之事,肯定会大发雷霆,肯定会追究此事的!”只见王安石一脸的愤慨,显然是对变法受阻之事仍谈耿耿于怀。 童蒙早就在历史书籍上读过有关王安石变法之事,对变法内容他也深表赞同,当时也同样痛恨那些阻碍变法的人。此时一见王安石本人,更是由衷的敬佩。 “王老爷但请宽心,有在下以及众位豪杰在此,必能不让他们伤到老爷分毫!”童蒙一脸坚毅的目光。平时他不喜管闲事,即算别人请求,他也懒得管,但碰到自己都义愤填膺之事,他反而是主动请缨。 只见一位黑脸大汉陡然站起来,昂然道:“童英雄的本事,大伙今rì都已见识,我们是心甘情愿的敬服,来,大伙一起和我拜谢这位大英雄!” 童蒙待要婉拒,却只听见一阵桌椅移动的响声过后,众人皆都向着童蒙拜服在地,陡然间有二十余号武学高手比童蒙矮了半截。 童蒙自出生以来,皆都是流年不利,命途多舛,哪受过如此礼遇,慌得连连摇手道:“诸位快快起来,小可怎生当得大家的跪拜,莫折杀小可了!”连忙怔怔的望着王安石,王安石当即会意。 “既然童兄弟如此谦厚待人,当大家是朋友,你们就不必如此俗套了,都起来说话吧!”王安石看童蒙不想受他们一拜,又看他如此窘相,连忙出来解围。 “如若童英雄不答应我等一个请求,我们便长跪不起!”二十号人似乎经过训练一般,都异口同声的道。 “有什么话也可以起来再说嘛,何必一定得跪着说呢?”童蒙隐约猜想到他们的请求,便是要他去解救王安石的女儿以及众侄女!围护王安石的安全是他欣然自愿的,但却并不想以身犯险,去救几个女人,没这必要!是以也不问他们所求何事,只是坚持礼貌xìng要他们不再跪着,因为人家跪着向他请求的话,就不好拒绝,一旦起来说话后,就可以搪塞敷衍一番了。 只是这二十余号人并不买他账,兀自跪着不休。他们一个个rì间早已见过童蒙斗败紫眉僧的情形,那紫眉僧身负绝顶的旁门异术,在世间横行了百十年无有敌手,今rì童蒙在身体未曾挪动半步的情形下,只以意念指挥宝刀对敌,居然将紫眉僧斗个元气大伤,这份能耐,世间能有几人有?是以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此次请求的机会。 便连王安石说的话也就充耳不闻了,只是一个劲的跪着不休! “诸位有何事要小可去做的?尽管说来便是!”童蒙见王安石也无法圆场,便知今rì他们请求之事无法再行推脱了,又或许他们所求之事并非是去解救王安石的女儿及侄女,带着这个侥幸,咬咬牙,便问了出来。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到得最后,还是由一个大胡子说了出来:“今rì我等见童英雄妙法神通,无不佩服投地。丞相以一己之力推行新法,福泽苍生,更使我大宋逐渐富强起来,如此国之栋梁,却受jiān人排挤,不得不引咎辞官,退隐山林,过着贫苦的rì子,如此那些贼子还不肯干休,竟然肆意追杀,连丞相的至亲,一介女流之辈也不放过,都被他们掳了去,使丞相不能得享天伦之乐。我等平时虽自负武功绝世,但奈何对方是修炼奇门异术之人,区区武功无法与之对敌,恐怕普天之下,唯有童英雄能解救丞相的女儿及侄女了!” 童蒙脑袋轰了一声,没想到还是被他猜对了,果然是要他去解救众女子,既已将话挑明,也无法拒绝了,只得先硬生生的答应了,好让他们起来坐下再行计较。 众人见童蒙答应了,个个眉飞sè舞,喜不自胜,适才的郁郁一扫而空,皆都极力向童蒙劝酒劝菜。 王安石眼尖,见童蒙虽是满脸的笑意,脸上却愁容隐现,忙问童蒙是否有解救把握,如果没有的话,可暂不行动。 “解救之事不足为虑,只是不知天邙山在何地方?”童蒙不想再让王安石挂心,便随便搪塞了一个理由。 “据在下所知,天邙山在南边,离此有千里之遥,不过以童英雄之能,区区千里之地,实乃小事一桩!”那大胡子又说道。 “不瞒大家说,我所修炼之术,还只是第一层,这飞行之术,得把第二层修炼了,才得以施展!”童蒙道。 又续道:“请给我三天时间,待我修炼了第二层秘诀,再去解救王小姐她们。” 大胡子道:“此去天邙山,少说也得半个月,童英雄若是能飞行而去,须臾间便到,三天时间已是节约了许多时间了,童英雄放心,此三天之内,我等皆替你护法,绝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修炼。” 童蒙心内暗自好笑,这大胡子倒是比我还知情,还知道要替我护法,只是太也心急了一点,不过也是对王老爷的一片赤诚之心,难得,在我们二十一世纪根本没有了这样赤胆忠心的人了。 王安石也见过童蒙的本事,心想要解救自己的女儿及侄女,也只有靠童蒙了,所以也只有同意了。 此后三天内,童蒙便依金箔上的秘诀修炼烈火重生诀第二层功夫,那便是借助于烈火遁,将自身元神与烈火融化一体,只是这是件极其危险之事,弄不好元神都被烧干,元神一灭,便即形消魂散,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三界之内。如若修炼好了,无论多远距离,总是瞬间可以抵达,在危急关头,更是可以凭空隐形,既可逃离,亦可攻敌于无形,还可以用烈火作为法宝。 “烈火!”童蒙冥想着, 脑海里浮现的是那幅太古玄黄图,用烈火重生诀第二层秘诀方法来冥思太古玄黄图,突的感觉热流传遍全身,仿若有股火山喷发的炙热岩浆沿着筋脉在流淌。 “太烫了,实在受不了!”童蒙的内心不停的叫唤着,仿佛那股岩浆点燃了一团黑乎乎的液体,发出了紫红sè的火焰,在炙烤着他的骨骼。 虚脱了,昏迷了,意识中自己已经脱离**,已从脑袋的泥丸宫逃逸了出来。 他清清楚楚的看见自己盘坐在地面上,想用手去摸自己,却扑了一个空,周围雾蒙蒙的一片,世界被一层白雾所遮盖。 陡的,发现一团奇奇怪怪的人形火焰冲了过来,将自己包围起来,仿佛拆机器一般,将自己拆的四分五裂,像是被肢解了! 而后那团人形火焰又将自己装上,而后又拆开,如此拆了装,装了拆。最后便看不见火焰了。 又猛的掉到了一个黑暗的洞穴里,他枯寂得发狂,似是死后的孤独,猛的,他全身发出耀目的光芒,将此洞穴照得如同白昼。 他惊喜得猛的眼睛一睁,便看见不远处那二十余号人和王安石坐在一起在讨论什么? 便走了过去,众人齐声喜道:“童英雄练车了么? “依口诀所示,应是成了!”童蒙点了点头。 第十一章 寒梅傲雪 - 太古玄黄 - 欧阳华逸 () 众人听说童蒙已将秘诀第二层功夫练成,个个喜不自胜,就好似是自己练成一般,一个个欣喜若狂,王安石的老脸上,也蹦出了欢快的笑意。 此时有人道:“童兄弟的飞行妙术可否能搭载一两个人呢? 童蒙一怔,知道他们是想和自己一同去,自己对天邙山一无所知,况且也没见过王安石的令爱及令侄女,若是单独上路,届时总有许多不便。但是这烈火遁之术,是元神和烈火融为一体而行的一门秘诀,又怎能似马车一般搭载人呢?何况即使能够搭载,此去亦是去对付身负奇门异术的人,此些人都只是倚仗招数和体力而取胜凡人的凡夫俗子,和自己一同去亦只是徒送xìng命而已! 于是诚恳道:“在下所习秘术,只能容留在下一人飞行。” 众人见童蒙态度诚恳,思量他所说的也是实情,于是也不便多说,只是不停的夸赞他的本领,打气加油。 “敢问王老爷,令爱及令侄女芳名可否告知在下?”童蒙忽然道。 王安石道:“老朽之女王傲雪,其余三名侄女分别为梅香,梅蕊,梅寒。” 童蒙一一记住,赞道:“寒梅傲雪,果然是名门之女!” “童英雄谬赞了,此去天邙山危险重重,童英雄虽本领绝世,但还需多加小心,对方不仅已习得上乘的旁门之术,而且其人也yīn险狠毒,下手更是极为残忍,童兄弟当以自身安危为重,能救则救,若果真救不了,童兄弟切不可以身犯险,寻机自行抽身离去即可!”王安石之前已损了两名心爱的下属,心中还兀自痛惜不已。此时他已与童蒙相处时久,感觉此子天xìng醇厚,xìng至秉承,又兼他本领非凡,危难之时救了自己xìng命,心中便起了几分爱惜之意。 童蒙本来是不屑孤身犯险去救几个女人的,只是碍于这二十余号人的苦苦请求,特别是王安石的面子,这才勉强答应。今见王安石对自己如此疼惜,直如自己的父母一般,且和自己父母不同的是,他更是多了几分长者的风范,以及大人物的光环,这令童蒙感动不已。 童蒙温声道:“此地已被人发觉,王老爷怕是不能再行住下去了,王老爷可有其他的安置之所?” 王安石慈祥笑道:“这个童英雄不必挂心,老朽自有打算,到时童英雄只需打听翠阳居即可找到,无论能否救出小女及三位侄女,童英雄一定得来和老朽相聚,也好让老朽确知童英雄是否安然无恙。” 童蒙yù将离去,只见二十余号人一齐向他跪下送行,这一行人皆都眼中噙泪,脸sè悲苦。一脸瞥见王安石,只见他又苍老了好几岁,那偌大的身子骨也已消瘦了不少,在风中颤颤巍巍,几yù摔倒。 童蒙不忍多看,心一横,转身便化作一溜黄sè的火光,疾驰天际。 童蒙初次体尝在空中急速飞驰的快感,虽满腹心事,但在半空中眼望着身下斑斑点点的物事急速的往后退却,心中郁郁便消了一大半,反而是壮志陡增,心内暗暗发誓,一定得将王老爷的令爱及令侄女救出虎口! 他人刀合一,将自己的身形隐藏在刀光内,以烈火遁之法,借着一溜火光,其速快似奔雷闪电,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天际的一颗流星划过。估摸着已行了千里之遥,便降下火光,飞泻入地。 此时正值正午,阳光尤为毒辣,幸好此处也是一片山林之地,树木虽不致茂密浓郁,但足以遮yīn挡阳了。此处也有疏疏落落的数户人家,还有一个小小的酒家,但他此时并不饥渴,也不困乏,所以没有必要去住店投宿。何况他初来宋朝,身上也没有当时的货币-白银。 “今晚就在山林中过一夜吧。”童蒙心内暗暗打算。 “先去打听一下天邙山的所在。”童蒙觉得此事不能拖得太久,否则王小姐以及其他三梅就xìng命堪忧了。 于是便向一户破烂不堪的房子走去,只见房门紧闭,屋内似乎无人,这是童蒙第二次见到宋朝的房子。来宋朝只不过三四天的事情,初次来到一个陌生的时代,心里总有种愉悦神秘的刺激之感,那种刺激与神秘,直像突然自己变作了一个隐形人,大大咧咧的在女浴室偷窥女生洗澡一般! 一种愉悦之后,便弯曲食指和中指,轻轻叩击那扇又脏又破的房门。 数声叩击声之后,屋里丢出了一个怯生生的妇女的声音:“呀!谁啊?” “小可童蒙,路过贵方,特地来讨一杯水喝,不知大嫂可否行一方便?”童蒙尽量用极温柔的声音答话。 “我丈夫此时不在家中,只我一介女流在家,公子此时进屋,恐怕会多有不便啊!”听出来那是个少妇的声音,声音仍是怯生生的。 童蒙在这陌生的朝代陡然遇到这么娇滴滴的声音,心头一阵麻痒,据闻古代女子颇守妇道,全然不似二十一世纪这般一团糟,一般开放,一般的xìng泛滥。想到这,便起了一种调戏之心。 “小可只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因游山玩水,偶然路过此地,人生地不熟,还请大嫂行行方便。”童蒙可怜巴巴的略带哭声,装作孩子气。 屋内静了半晌,不见任何动静,童蒙等了一下,便yù再伸手叩门。 手刚伸出,便只听见“呀”的一声,房门徐徐打开,探出一张秀气的女人脸孔,那女人见童蒙头发深长,满脸的络腮胡须,又穿着怪异,惊得yù将房门再度关上。 童蒙眼见手快,一把撑住了门沿,抵力慢慢将门推开,那年轻妇女见童蒙闯了进来,又见他复又将门合上,吓得就要往内室跑去。 童蒙一把拉住道:“大嫂何故如此惊慌?小可并无恶意,只是见大嫂娇羞心怯,不仅起了好奇之心而已!” 那年轻妇女见童蒙虽长相粗犷,穿着怪异,但言语之间颇显正义之气,话语甚是平和,绝非轻薄yín辱之徒,神态便稍微平和了一些,但声音仍是怯生生的。 “妾身已是有夫之妇,今次又是单身在家,公子正值年轻力壮,如此男女共处一室,总是多有不便,适才妾身失态,还请公子见谅。”年轻妇女虽然惧意仍存,但已经放开了许多。 “小可进来,只是向大嫂打听天邙山的所在,不知大嫂可知?”童蒙道。 话声刚落,只见那年轻妇女陡然面sè惨白,全身颤颤巍巍,似乎听到了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童蒙大惑不解。 第十二章 激吻宋朝妇女 - 太古玄黄 - 欧阳华逸 () 童蒙见那年轻的妇女现出惊惧之情,颇为不解。 “大嫂如对天邙山熟知甚深的话,还请告知小可,小可有几位朋友被天邙山的噬魂老祖抓了去,正要去营救哩!”童蒙开门见山的说道。 那女人全身痉挛,瞳孔放大,嘴半张着,一张秀气的面庞顿时扭曲变了形。 “大嫂怎么了?是害怕那噬魂老祖么?”童蒙见女人如斯摸样,心中已猜到七八分了。 女人强自的点了点头,泪水已将她全身打湿,似乎曾经受过无尽的痛苦和惊惧一般,把这好端端秀美人儿折磨得身心俱损。 “那怪物到底有何厉害?值得你如此怕他,别人怕他,我童蒙可不怕他,想来这厮也只是专门欺负你们妇女而已!”童蒙见那妇女被吓成那样,故意壮一下她胆。 过得许久之后,那妇女终于从惊惧中挣扎了出来,慢慢有了一丝正常之气,脸上虽仍是惊惧异常,但已然好了许多。 “公子有所不知,此事还有一段来历,其历史颇为久远!”妇女惊惧的道。 “还有一段来历?还请大嫂不厌其烦的跟小可说说,小可幼时最爱听这类的奇闻异事了。”童蒙一脸轻松且好奇的问道。 “据说两百年前,此地还是一片繁华之地,方圆百里之内,有上万户人家,还有各种市集,作坊,酒店等,好不热闹。”妇女道。 童蒙初来时见到的尽是一片荒芜,只有疏疏落落几户人家,没甚么热闹可言,虽然过去了两百年,但总有些前时繁华的遗迹,不至于似如今这般荒芜,想来必有蹊跷。 只听妇女又续道:“到得后来的某rì,忽有一位怪异的老头举着一把赤红sè的宝剑,驱赶着一座山峰在天空中行走,那老头忽的将剑朝下一指,那座原先在半空的山峰陡然降落在地,将很多的人和房屋都压在山下。从此,这里便多了一座山。 “此人太可恶了,居然以山压人,将人命当做草芥!”童蒙咬牙道。 女人惊异的看了看他,深怕他还继续说下去,就又继续说道:“自从此山降落之后,附近就出了一些怪事,很多人在夜晚忽的没有了鼻息,全身冰凉,直如死了一般,到得第二天,却又活了过来,只是却像大病一场,特别是有些小孩子,极像是撞邪一般。” 讲到此处,女人又惊惧得说不出话来。 呆了半晌,又续道:“到了我们这一代,住这的人就很少了,大家都搬走了,只剩下很少的几户人家了。” “大嫂何不也搬走?”童蒙不解的道。 “搬不了,一动搬走的念头,便有一男一女凭空出现来阻止,这两人本事很大,我们都没有办法。” “大嫂现在就搬,有我在,怕他怎的?”童蒙坚毅的道。 妇女重重的摇了摇头,眼神空洞,神情颓然。 童蒙知道再劝也无济于事,索xìng道:“今晚我就住这儿,大嫂不必惊慌了!” “千万使不得,我是有夫之妇,公子怎么能单身住此呢?”年轻的妇女羞怯道。 童蒙好奇之心顿起,冷不妨一把抱住妇女的柳腰,那妇女惊叫了起来,童蒙急忙将自己的嘴紧贴她的香唇,便热吻了起来。那年轻的妇女连忙用手拼死抵挡,但童蒙身材魁梧,身上的太古玄黄图又能源源不断的吸取天地真元,劲力岂是一般人可比拟的?即算是身负上乘奇门异术的紫眉僧,也被他拖得半死不活,若不是有血芝,恐怕紫眉僧就被累死了。何况一介女流? 是以那妇女被童蒙一把紧紧搂住,丝毫也动弹不得。童蒙用二十一世纪的接吻方法,使出浑身解数,激烈的拥吻着妇女,同时用膝盖顶住女人的大腿之间,不断的摩挲。 约过了一炷香时间,那女人的反抗逐渐停止,相反是变得顺从起来了,不断的从鼻孔里透出娇滴滴的呻吟之声。到得后来,反而将双手搂住童蒙的腰,紧紧的抱住了童蒙。 童蒙乘势将她抱往内室,两人一同滚入床上,接着便是悉悉索索的脱衣服的声音,以及剧烈的呻吟喘气声,还夹杂着床的摇晃之声。 许久过后,两人慢慢起来。那女人处在封建礼教最为严酷的宋朝,从来都是顺从之态,在那时,妇女贞节比命更为重要,zhèng fǔ也提倡要节yù,又都是男尊女卑。以前和丈夫做那事的时候,都是任由丈夫玩弄,自己只能像一只温顺的小羔羊,不能有半点的主动和反抗,哪里像如今一样,享有这男女平等的鱼水之欢,这是她自娘胎出来后,第一次享受到的男女平等! 她深情的望着童蒙,心里很想再和童蒙干一次,童蒙明白她的意思,便照之前那样又和那妇女做了一次。 童蒙的jīng力似乎是无限的,纵送之间,直让那妇女,快活得好似马上便要成仙一般!童蒙在一时间和那妇女连做两次,jīng神反而越来越好。 “你现在就可搬走,我保证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童蒙道。 女人身体被童蒙一弄,立即便温顺了起来,似有不舍的道:“妾身的身体从此就归公子了,公子到哪,妾身便追随到哪?” “哈哈,我童蒙做事向来不拖泥带水的,让你立马离开,你离开便是了,我还要去对付那些个害人jīng哩!”童蒙大笑道。 女人眼泪汪汪,只得随便收拾了几样物事,便深情的看着童蒙。童蒙心想麻烦了,这女人一旦被搞上,就会永远纠缠不清,不如化作一道火光飞走,如此省事许多。 正在此时,忽的外面有一声巨响,直弄得这房屋也摇晃了起来,女人惊吓得缩在墙角。童蒙立即跑了出去。 只见外面的半空中,站着一男一女。童蒙喊道:“有本事的下来见个高低!” 那一男一女见童蒙出来,先是一愣,然后随即飘落在地。童蒙定睛一看,这两人生得甚是好看,男的英俊非凡,女的美丽之至。皆都身材高大。 “本座赤流金!”男子道。又指了指旁边的女人道:“这是不动银。” “二位来此是为了何事?“童蒙不屑的道。 赤流金望了望童蒙,拱手道:“阁下面孔生疏得很,想是初来此地,怎的反而来问我等之事呢?” 童蒙斜睨着眼前这两人,见他们颇有一股正义之气,不像是邪恶之人,于是道:“你们可否认识噬魂老祖?” 两人同时惊讶的“呀”了一声,不解道:“阁下来此,便是寻找家师的?” “正是,噬魂老祖捉了我几位要好的朋友,现在正想将她们领回呢?”童蒙若无其事的道。 “金哥,此人来者不善,怕是要与恩师寻仇哩,我们不可将他放过了!”那不动银道。 第十三章 阴阳合璧 - 太古玄黄 - 欧阳华逸 () 赤流金打量了童蒙半天,也没看出个端倪,只觉得此人头发蓬松,一脸络腮胡须,特别是穿着,有生以来第一次见着,只是此人身材确实高大,想来也就一股蛮力而已。 童蒙见赤流金古里古怪的朝自己看了又看,不禁笑道:“兄台是看相的么?” 赤流金也笑道:“本座见兄台你似乎只有一股蛮力而已,并不会法术,却怎敢寻找家师的晦气?”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兄台你不也是有一股书生之气么?”童蒙笑道。 赤流金先是一愣,继而也笑了起来,忽的,笑声止住,郑重的道:“我对兄台颇有好感,不想动武,其实我们也并不曾伤害过人。至于兄台的几位朋友,待家师完事后,定当毫发无损的送回。” “不曾伤害过人?那在两百年前,令师怎么驱赶一座大山将此地填埋,致使数千人被活活埋入山底?现今仅有的几户人家,其居民又都是直若撞邪一般。”童蒙愤怒的道。 赤流金道:“两百年前的事情,本座确然不知,只是兄台所言撞邪之事,实是事出有因!” “哦,怎么说?”童蒙顺声一问。 “据在下所知,家师是在修炼一柄神剑,此剑名为‘噬魂剑’,剑身呈赤红sè,可长可短,可大可小。此剑威力甚巨,可驱山填海,诛神噬魂。后经家师的炼化,威力更增。而修炼此剑所需的,就是魂魄,此魂魄不仅是人的魂魄,世间所有生灵,包括草木之类,其魂魄皆可为此‘噬魂剑’所用。”赤流金道。 童蒙听得一身冷汗直冒,此剑如此厉害,只怕自己的乌蓝刀都不是‘噬魂剑’的敌手了,那该如何是好?最好是不惊动噬魂老祖,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王傲雪她们救出。 只听赤流金续道:“我们也并无伤人之意,只不过是将人的魂魄迫出,放于洗炼池中,用饕经水将魂魄的jīng元吸出,再将‘噬魂剑’置于饕经水中,魂魄的jīng元就会被剑吸收。而后再将魂魄送还人的肉身即可。” 童蒙惊道:“怪不得适才那妇女说这里的人像撞邪一般,原来是那些人的魂魄jīng元被你们吸收了,魂魄没了jīng元,人如行尸走肉一般,跟植物人有啥分别?” “植物人?植物人是什么?”赤流金睁大眼睛询问道。 旁边一直不曾说话的不动银突然道:“金哥,何必跟他解释这么多,只要是跟咱们师父寻晦气的,都是应该除去的对象。这小子五大三粗,懵懵懂懂,身上就一股子蛮力而已,怕他怎的?你不肯动手,那我替你开头吧!” 只见她伸出纤纤玉手,随手虚空一抓,手中便凭空多了一柄宝剑,此剑没有剑鞘,剑身周围围绕着一道道金光,剑身颤动,活如一条灵动不已的毒蛇。 不动银柳腰一摆,脚下便凭空多了一块五sè玄冰。 “起!”不动银喝道。 只见这块五sè玄冰直托着她冲到了三丈高的半空。 “看剑!” 只见她将剑舞成一个六尺见方的圆圈,俯冲向童蒙刺来。 “银妹,他不会玄门法术,何必一开始就将‘度yīn剑’拿出来,也太凶残了一点吧!”赤流金喊道。 “嘿嘿,不会玄门法术更好,我一剑下去,将他弄得尸骨无存!”不动银yīn测测的笑道。 童蒙初时见不动银长相貌美,对她还颇有好感,及至听到她的此些言语,怒意顿生,心想:世人说美人蛇蝎,果真不假,而今切莫大意,中了这贱人的剑。 眼看着不动银挥舞着‘度yīn剑’从半空中刺来,那剑早已被不动银挥舞得变为一个金盘,黄灿灿的盘子映在半空,煞是好看。其实那盘中处处皆是剑刃,没有一丝缝隙,即算是无数只苍蝇飞过,也绝不会有一只能幸免! “来得好!看刀!”童蒙将一股jīng神念力传给左手,嚯的一声,一道幽蓝之光闪过,便凭空多了一口蓝幽幽的宝刀,那刀破空有声,迎风一晃,变成了丈来长,五尺宽,刀身周围凭空燃起了两尺高的蓝焰,不错,正是乌蓝刀。 只见一声尖啸,蓝晃晃乌蓝刀直向那金盘飞去。 “银妹小心!”赤流金慌了神,眼看着不动银将要得手,又猛然见到凭空出现了一口悬浮的宝刀,而童蒙的身体似乎纹丝不动,还以为是童蒙请来了帮手。 “银妹,我来助你!”赤流金也虚空抓来了一柄剑,脚下也凭空出现了一块五sè玄冰,直将他托到两丈的半空,与不动银平齐。 童蒙一见赤流金手中之剑,不禁一怔,此剑颇为奇特,剑刃周围两尺见方的地方,都是一片暗黑,仿佛有什么物事将阳光紧紧遮住一般,而剑,也是若隐若现,模模糊糊。现在正值盛夏的正午,阳光正盛,而那剑及剑身周围两尺见方之处,皆如新月照shè的夜空,模糊不清,实乃怪事! “金哥,你终于肯拿出你的‘灭阳剑’了,如此甚好,这厮法术厉害得紧呢!你我兄妹两人齐上,方可有制胜的把握!”不动银喜道。 赤流金心中一惊,忙道:“银妹是说,这口宝刀是那位兄台所放?” “正是!金兄弟宅心仁厚,不似令妹这般残忍兼蛮不讲理,何苦要白白受罪呢?我今只yù小惩一下令妹,金兄弟不必担忧!”童蒙见赤流金也来参战,心想双掌难敌四手,要将他们分开再做理会。 “兄台有所不知,银妹和我从小一块儿长大,亲如骨肉,这世上除了家师外,银妹便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如此怎能袖手旁观?”赤流金道。 童蒙一人力斗两大玄门弟子,本来足可应付,奈何他第二层烈火重生诀刚刚练成,还较生疏,难免有些捉襟见肘,兀自慌乱。 那‘灭阳剑’甚是厉害,剑锋所到之处,无不暗淡无光,连燃烧正旺的蓝焰,也被‘灭阳剑’剑锋削得闪烁不定,而颜sè也由深蓝转为淡蓝。但乌蓝刀不是平常之刀,蓝魂石是太古时代便已存在的奇石,不知吸取了多少亿万年的天地真元,威力岂同一般?那‘灭阳剑’剑锋每次扫过乌蓝刀时,必定会被震荡得离乌蓝刀五尺有余。如此一来,赤流金的气力便需再次凝聚,方才能全力施为! 而不动银的‘度yīn剑’本来就稍逊于‘灭阳剑’,剑身金光尽是护住剑刃不被乌蓝刀削断而已,哪里还有攻击之力。到得后来,基本便是‘灭阳剑’单独迎战乌蓝刀了。 赤流金和不动银一面在半空中应付乌蓝刀,一面不时的斜睨地上的童蒙,心想:“此人太可怕了,初时还以为他只是乡下的一名五大三粗的汉子,却真是真人不露相,我们两人用尽全力和一口宝刀在拼斗,他却悠然自得的看着,丝毫不费力气,如此一来,岂不将我们活活累死了?他这是使的甚么玄门法术? 两人剑法渐渐迟缓,气力也在悄悄消泯,汗水已然湿透衣襟。 “金哥,事已至此,我们只得使用最后的绝招了!”不动银气喘吁吁,面露恐慌。 “你是说‘yīn阳合一’么?”赤流金喜道。 “正是!若不用这一招,我们将再无机会逃出生天了!”不动银此时好似在低低的抽泣。 赤流金思索了片刻,陡然眼睛一睁,头一扭,似乎作了一个重大决定一般。 “灭阳度yīn,灭度无常,yīn阳合一。”只听赤流金大声道。 第十四章 犀牛古兽 - 太古玄黄 - 欧阳华逸 () “灭阳度yīn,灭度无常,yīn阳合一。”不动银也跟着大声念道。 两人念完后,只见那“灭阳剑”和“度yīn剑”剑尖抵剑尖,两柄剑忽的各自变成两丈长短,兀自悬浮在半空中,不断的相互扭转,时不时有咝咝之声发出。 童蒙见他俩的神情和那两柄陡然变化的宝剑,感觉事情越来越糟糕,起先本只打算小惩一下那蛮横凶残的不动银,岂知如此更加激起了他俩的奋战之心,王傲雪她们还没救出,噬魂老祖也没见到,就跟他的两个徒儿干上了,岂不打草惊蛇了? 童蒙兀自在埋怨自己的鲁莽,而那两柄剑却变得更加怪异了。 只见两柄宝剑的剑身周围八尺见方的地方,有一大团翻滚不止的乌云,乌云不仅聚集不散,反而越聚越浓,直将两柄剑隐匿其中。乌云中隐隐有雷鸣之声。 忽的,从乌云中放出数道闪电,那闪电直朝童蒙劈去,眼看着闪电就要劈中童蒙的头顶,忽见童蒙将身一扭,化作一溜火光直向八丈外的空地疾去。而那道闪电,硬生生的劈在适才童蒙所站之地,那方圆五尺之内的土地,皆被闪电劈得变成焦黑。 童蒙刚一站稳,另一道闪电紧随而至,不得不又化成一溜火光遁去。心想:若不是练成了烈火重生诀第二层功夫,恐怕今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这对兄妹也忒狠了一点,不能再这般逃了。若不降服这对兄妹,肯怕那噬魂老祖就更难对付了。 当即,只见他将一股jīng神念力传与乌蓝刀,那乌蓝刀竟一分为三,变成了三口乌蓝刀,童蒙心中大喜,原来此刀有三个分身,如此再好不过了。 只见他手中握着一口乌蓝刀,另外两口乌蓝刀兀自悬空紧随着他,童蒙运起第二层烈火重生诀,只见他周身三尺之内,皆是熊熊燃起的黄sè火焰,而他的身体,也在眨眼间便升至半空。 他首先用jīng神念力使紧随的两口乌蓝刀急速向那团乌云挥去,而后自己dú lì去迎战已无兵刃的赤流金与不动银。 这就是重生诀的第二层功夫的奥秘,一心三用,玄门护身。 那团乌云被两口乌蓝刀一绞,顿时烟消云散,而“灭阳剑”和“度yīn剑”也变回原来的大小。这两口宝剑虽然颇为神奇,但却不能似乌蓝刀一般,可以用jīng神意念控制。灭阳剑和度yīn剑一旦离开主人的手掌,便如两块顽铁,直直的往地面掉去。 而这边的赤流金与不动银,手中没有了剑,又不能徒手抵敌乌蓝刀,只得被手拿乌蓝刀的童蒙追着砍,只有闪躲只能,全无还手之力了。 在那度yīn剑即将跌入尘埃之时,其中一口乌蓝刀迎了上去,只将刀身一扭,便将度yīn剑削断,落入尘埃。而那灭阳剑比杜yīn剑虽略胜一筹,但其剑刃也被乌蓝刀砍了一个米粒大小的缺口。 不动银见自己的兵刃被毁,便大哭了起来,童蒙见已经达到挫其锐气的目的,便收刀止住,不再追击。 只听赤流金安慰道:“银妹不必如此悲伤,以往我们总是遗憾没有遇见真正的敌手,总以为当今之世除了师父外,便再无敌手了。如今遇见了真正的玄门高手,且分出了高低,心里难道还不释然么?” “他将我的度yīn剑削断了,还有什么脸面见师父?”不动银眼泪汪汪的望着赤流金。 此时的她全然没有了适才的蛮横残忍,似一只温顺的羔羊躺在赤流金的怀中,极为妩媚动人,柔弱无比,似乎任何男人见了,都对她有种保护的yù望。 “哈哈,不就是一柄破剑么?怎值得银妹伤心呢,区区一柄度yīn剑难道还比银妹的xìng命更加重要么?再说只要将此剑交予师父他老人家,以师父的玄妙法术,还不能还你一柄崭新的度yīn剑么?”赤流金抱着不动银,一脸轻松的神态。 此时只见童蒙已经将灭阳剑和已被削断的度yīn剑拾起,满脸歉意的递给两人。不动银铁着脸狠狠盯了一眼童蒙,迅速夺过度yīn剑,嘴里哼了一声,又立即将脸撇到一边。 赤流金则满脸笑容的接过灭阳剑,说道:“兄台法术高妙,只怕和家师都有一比啊!” 童蒙正待谦逊几句,忽见南面的山谷中发出一声声震耳yù聋的巨响。 “嘿嘿,大师兄来啦,金哥,这毁剑之仇终于可以报啦!”不动银满脸喜sè。 赤流金仔细倾听了一会,说道:“果真是大师兄来了,兄台,你年纪轻轻便有这么一身绝世本领,现下我大师兄来了,他的法术远在我们之上,兄台还是速速离去,免得毁了你大好的前程!” “哼,想逃,没那么容易,毁了本小姐的宝剑,就想如此轻轻松松的离去,天下哪有这等便宜之事?金哥怎的反过来帮着外人,再如此的话,我就不理你了!”不动银撅着樱桃小嘴,一脸的埋怨。 赤流金只好沉默不语。 “姑娘多虑了,我的朋友王傲雪她们还被令师关着哩,若不将她们救出,我怎会离去?童蒙生平最恨嚣张的人,所以便硬生生的应答着。 不动银哼了一声,不再看他。转过脸直直的望着南边的山谷。 只见山谷那边一声声的震耳之声传来,紧接着便散出一股股灰尘,只见半空之中,有一头巨大的犀牛踏空而来。 童蒙心内倒吸凉气,难道这头犀牛便是不动银口中的大师兄么?怎的这般巨大?远远看去,就好似一座大山悬浮在半空一般。 不动银斜睨一眼旁边的童蒙,一声哂笑,道:“吓傻了吧,这回让你长长见识,本姑娘不是好欺负的。” “姑娘又多虑了,小可并非是惧怕,只是很奇怪,姑娘口口声声说大师兄来了,我道是谁,却原来是一头犀牛而已。”童蒙并不相让。 “你……”不动银气得两眼直冒金星。 只见那头巨犀全身黝黑铮亮,似是生铁铸就一般,尤其是那犀牛角,白森森寒气逼人,那寒光幻化成数点繁星,兀自在犀牛角上流动不已。它离地约有十丈,在半空中行走甚是沉稳,每踏出一步,其脚底便凭空生出一圈水纹,直往地面冲去,水纹刚一触地,便有一声震天价的巨响发出,弄得地动山摇,同时黄尘四起。 似这般巨大的犀牛,童蒙估计应有数万斤重,如此之重,却能悬浮在空中,而且在半空中行走自如,若无高妙的玄门法术,实难办到。 “野兽也会法术?难道也是通灵之物么?不知它的法术是否和它的身体一般强大,适才听那可恶的不动银讲是她的甚么大师兄,应是不会错的,姑且先试试吧!”童蒙想。 此时只听见不动银朝那犀牛喊道:“大师兄,快快来相助我等,这里有一个玄门高手想要寻师父晦气,而且还对大师兄你出言无状,小妹和金哥皆都非他敌手,这厮自恃法术高强,意yù将我等斩尽杀绝,大师兄快些出手,将这厮除去!” 那巨犀忽的止步不前,在半空中直直的盯着童蒙,忽的张开血盆大口,从口中吐出三只小犀牛,也是一般的黝黑铮亮,那三只小犀牛都有猎狗般大小,而犀牛角却有尺来长。 三只小犀牛成合围之势,朝童蒙猛的疾驰而来。 童蒙将三口乌蓝刀抛向半空,以三股jīng神念力控制着乌蓝刀。 三口刀迎风一晃,变成两丈长,六尺宽,刀身周围蓝焰不绝,似蟒蛇一般,分击三只小犀牛。 那些犀牛也甚是了得,别看它们身子呆笨,舞动起来却比猿猴还要灵活千倍,它们只以犀牛角相迎乌蓝刀,而将自己的身子隐于牛角之后。每次刀刃和犀牛角相碰时,总有一阵极为刺耳的声音传来。 此种声音让人极为难受,而牛角和乌蓝刀,皆都没有丝毫的损伤。 第十五章 大战犀牛精 - 太古玄黄 - 欧阳华逸 () “看来这犀牛角也是稀罕之物,以乌蓝刀之锋利,居然削不断此牛角!”童蒙心里在盘算着该如何应付。 “能不能将自己身上通过太古玄黄图所吸取来的天地真元以jīng神意念传送给乌蓝刀?童蒙猛的灵机一动,若能将自身所拥有的天地真元输送一些给这口通灵之刀,或许此刀对敌之能则比以前要更胜一筹了。 童蒙以重生诀第二层功夫冥想着背上那幅太古玄黄图,双手作抱球状,将大部分的念力传与双手掌心。 他只感觉双手越来越热,似乎有一团火球沿着双手筋脉,滚动至掌心,忽的眼前一亮,果真有两团黄sè火焰,从各自的手心发出,两团火焰相碰后即黏在一起,变成一团硕大的火焰。 那团黄sè火焰在两掌空心处凭空燃烧,愈来愈明亮。 童蒙双手一翻,将那团火焰迫了出去,火焰以流星之速朝三口乌蓝刀飞去,在半空中忽的嗤嗤嗤数声响过,立时便分为三团火焰。 此三团火焰各自将三口乌蓝刀团团护住。 乌蓝刀刀身周围本身有凭空燃烧的蓝焰相护,蓝焰外围又加了一层黄sè火焰。此刀颇通灵xìng,当黄焰加身后,似乎它的对敌之能更进一层。 刀刃与犀牛角又是数声相碰,才三下,即将那三只犀牛角削断,断角跌入尘埃,但仍然寒光不断。 童蒙大踏步走了过去,将三只掉入地上的犀牛角拾起,揣入自己怀中收藏。 不动银和赤流金同时“啊”的尖叫了一声。 “银妹,此番这位兄台又胜了大师兄,恐怕普天之下只有师父是其敌手,你不如先去跟他道个歉,免得他届时找你麻烦,难以收场了!”赤流金叹了口气。 “我不,要我跟他道歉,除非他将我杀了!”不动银大声喊着。 又转过脸朝着半空中的犀牛嚷道:“大师兄,你跟随师父时rì最久,师父的些许玄门妙法想必你也习得不少。何故连一个五大三粗的毛头小子都应付不了,太丢师父他老人家的脸了!” “银妹,不可对大师兄无礼!”赤流金赶紧拉了一把不动银,脸露惊慌之sè。 “啵啵啵”数声响起,只见那巨犀抬起右前肢,在半空中朝着地面的不动银狠狠的一踹。 犀牛右前肢脚底忽的凭空生出一圈淡绿sè的波纹,那波纹疾速朝不动银袭来。 “大师兄脚下留情!”赤流金面sè惨白,急忙护着不动银往后急退。 “嘭”的一声巨响,黄尘蔽天,沙石飞扬,地面被这圈淡绿sè的波纹震得深陷了两尺有余,仔细一看,却是被震出了一个方圆两丈有余,高两尺有余的圆形深坑! “哇”的一声,赤流金口吐鲜血,颓靡在地。 “金哥,你怎么了?”不动银几乎要哭出来了,紧紧的抱起赤流金,将赤流金的头埋入自己的怀中。 “银姑娘,赶紧带着金兄回到你师父那,你大师兄毕竟是一头古兽,并非人类。而此时它兽xìng以起,杀机顿现,你们不可再此久留,请速速离去,有我在此,晾这厮也不敢追击!”童蒙见赤流金受伤颇重,便劝他们赶紧离开。 不动银似乎感激的看了一眼童蒙,便抱起奄奄一息的赤流金,以五sè玄冰将自己二人起在空中,而后踏空而去。 那巨犀见不动银他们逃走,便又yù将右前肢抬起将他们击落。 “你这怪物,对自己的师兄弟居然下如此毒手,还yù背后袭击,好不知羞耻!”童蒙喝道。 只见他又以三股jīng神念力传与乌蓝刀,那三口乌蓝刀便又向那巨犀迎了上去。 那巨犀对乌蓝刀似乎有所惧怕,刚刚抬起右前肢便又放下,直直的盯着童蒙。 “啵啵啵”数声响起,那巨犀猛的又抬起右前肢,狠狠的朝童蒙踹来。 童蒙看到那淡绿sè的波纹又从它脚底发出,直接激荡而来,那波纹威力甚是巨大,直将三口乌蓝刀震落在地,落入尘埃。 眼看着宝刀落地,绿sè波纹从空而至,童蒙猛的将身一扭,化作一溜火光向半空疾驰。而童蒙刚才所站之地,也已坍陷成一个巨大的圆形深坑。 “好险!差点就被这厮击中!”童蒙身在半空,对刚才之事仍是心有余悸,再一次感受到,若不是已然基本练成烈火重生诀第二层功夫,恐怕此时已被这厮踏成肉泥了。 不等童蒙在半空立稳,那巨犀又一脚踹来,童蒙想也不想,又化作一溜火光逃逸。而童蒙身后十六丈外一座山的山尖,早已被这巨犀的怪异脚力削去! 童蒙忽的一扭身,将身子骑在犀牛背上,同时将一股jīng神念力传给掉落在地的乌蓝刀。 忽的蓝光一闪,三口乌蓝刀兀自从地面跳起,直往空中飞来。童蒙骑在牛背上,举起拳头就往牛背上砸,岂知那巨犀浑然不觉,而自己的拳头早已鲜血直流,有淤肿之相,而且痛得他龇牙咧嘴,连搓钢牙。 这巨犀全身黝黑铮亮,好似生铁铸就一般,童蒙一双肉拳,哪里是其敌手?只是他骑在牛背上,那犀牛的怪异脚力便再无施展的机会了。 乌蓝刀已然悬浮至童蒙身侧,童蒙分别将三股jīng神念力传与乌蓝刀。 “嚯”的一声微响,三口乌蓝刀陡然变得只有四寸长,一寸宽,极像三把小小的匕首。 那三口刀分别向巨犀的双耳之后,以及腹部刺去,此些地方皆是犀牛的软肋之所,最是柔弱,别说是像乌蓝刀这样的通灵至宝,即便是一枚小小的钢针,也能刺破此些地方的表皮了。 果然,那三口乌蓝刀刚一刺去,那巨犀便发出震耳yù聋的吼叫声,极为凄厉悲惨,显是颇为痛楚,只见它不断的扭转着身体,似yù摆脱那三口乌蓝刀,以及背上的童蒙。 童蒙骑在它背上,它那怪异脚力无从施展,区区只将身体扭动,又如何能将童蒙甩下,而乌蓝刀受童蒙jīng神意念所控,更是行动自如,而且行动起来更无先兆,全皆是凭童蒙的思绪所为,巨犀怎能知晓童蒙心中所想呢?是以那三口乌蓝刀就好似胶着在犀牛身上了。 弄得许久,犀牛扭动之速似乎渐渐放缓,犀牛的鼻孔中也呼出了一股股白气,牛头也巴巴的瘫软垂了下来。 “是否臣服于我了?”童蒙拍打着犀牛的耳朵。 那巨犀温驯的点了点头,眼里露出了乞饶的神sè,其状甚是让人怜悯。 “那好,现在就带我去见噬魂老祖!”童蒙喝道。 第十六章 古墓骷髅人 - 太古玄黄 - 欧阳华逸 () 那巨犀将身一扭,直往山谷深处飞去。 此处林木繁茂,厚厚的树叶将阳光挡住,在地上只留下斑驳的光影,当巨犀四脚着地时,童蒙从牛背上跳了下来。 四面环视,只觉得此处虽景致甚好,但却有一股yīn森之感,让人禁不住毛骨悚然。 再回头看犀牛时,已然不见了踪影。 “这家伙逃得倒是挺快的!”想起适才大战犀牛时的情景,心里充满了快意。便随步在山谷的树林中走了起来。 越往里走,便越是yīn暗,到得后来,便只剩下丝丝的光束了。且愈来愈感觉yīn冷难耐,直像深秋时节的清晨一般。 忽的,只见前方有一团淡淡的蓝光在飘荡不止,好似孤寂的魂灵。 童蒙心内发慌,便yù退出山谷,转头朝身后一看,身后光景也是一般,一样的yīn暗不可辨物,也有团蓝光在空中飘荡不止,看这情形,似是在跟随自己。 “只能朝前走了,后退未必就能安全!”童蒙找了个继续探寻的理由来安慰自己。 前面那团蓝光似乎颇具灵xìng,距离自己总是不远不近,飘荡的速度跟自己行进的速度一致。此时童蒙不再恐惧,反倒是越来越好奇。 身前身后的两团蓝光定然不是鬼火,因为鬼火是动物或人类尸身腐烂后,其骨髓里磷类物质的氧化燃烧,一烧即灭,不会在空中飘荡如此之久!况且此两团蓝光在空中所行路线以及行进快慢颇为耐人寻味,并非单纯的随风而动! 在树林中绕了一大圈之后,那两团蓝光骤然消失不见,就像从没出现过一般。 此时的四周皆是一片静寂,且yīn暗非常,只得摸着身旁的树枝前进。 忽的,童蒙摸到一大块东西,不但坚硬,且触手冰凉。他低着头,凑近一看,却原来是一块岩石,他将一股jīng神念力传给左手,左手食指上乌蓝刀化成的戒指便有蓝焰闪烁。 借着蓝焰,仔细一看,不禁吓得身体剧烈颤动,心悬至口。 居然是一块墓碑,墓碑上写着:李秋阳之墓。笔迹遒劲有力,字迹深入两寸。 “那两团蓝光带我来到此处,不知是为了何事?噬魂老祖还没见到,王傲雪她们还没救出来,却来到这个荒冢之地,真是晦气!”童蒙兀自抱怨着。 “呔”的一声,只见墓碑之后的地面裂开一道口子,从裂口处放出数道五sè光华。直将这yīn暗之地照得如同白昼。 “难道这古墓之下会有甚么宝藏不成?历来传说倘若地面现出彩sè光华,则必有宝物出世,却不知是真是假。今次既已来到此处,不若便下去走一遭吧,是福是祸全凭天意。”童蒙欣喜中藏着恐惧,恐惧中又包含着侥幸。 “刀兄,我们并肩齐行吧!”童蒙自语道。 忽的,他左手闪出一道幽蓝之光。一把蓝晃晃的宝刀便悬空在童蒙身侧,跟着童蒙行走。 为何他不持刀在手,而是任由乌蓝刀悬浮在自己身旁呢?因为此种情况之下,谁也保不准有甚么物事突袭。若持刀在手,假如自身的反应稍慢一些,便反而妨碍了乌蓝刀的相救之力。若让它兀自悬浮且寸步不离,当遇紧急情况之时,只需自己心念稍动,乌蓝刀便能随时凌空对敌,极为灵活。 “刀兄,不若你在我前头吧!”童蒙怕墓内隐匿着邪物怪兽,或者一些不干净的物事,便让乌蓝刀走在自己前面。 乌蓝刀颇具灵xìng,童蒙话音刚落,便只见一道蓝光闪过,乌蓝刀兀自漂浮在童蒙前面,凌空向前缓缓飘移。 待乌蓝刀钻入裂口后,童蒙也跟着跳了下去。 只见眼前尽是五sè氤氲的雾气,耳畔还传来哗哗的流水之声。 “古墓内难不成还有河流?哈!这水可不能喝,此水不知将墓内的古尸浸润了多少岁月,已然变成了极具腐蚀xìng的尸水了!”童蒙适时的jǐng戒着自己。 童蒙随着乌蓝刀,在五彩氤氲中缓步前行,只见雾气逐渐减小,墓中之景也越来越清晰可见。 四周房屋乍现,皆呈圆柱形,有门无窗,门是半虚掩的。 有乌蓝刀在前开路,童蒙的畏惧之心已然消失无踪。他推门而入,步入房中。 房中之景令他一阵眩晕,此房中所有器物,皆由水晶做成,桌椅板凳,茶几杯碗,无不jīng致透明,jīng光闪耀。 昏暗的墙角处透出一丝丝的亮光,童蒙走进一看,顿时心慌神乱。 呈现在眼前的,却是一口巨大的水晶棺材! 半透明的棺材内,隐隐约约可见到一具巨大的白骨骷髅! “棺材内是否有宝物呢?反正尸身已变为白骨,有甚么惧怕的呢?不若盗得一两件宝物,拿回二十一世纪去拍卖,够一辈子荣华富贵了!自己又不受宋朝法律约束,是一个来自未来时空的人,何不趁机捞上一笔呢?”童蒙满心欢喜。 “刀兄,揭开棺材盖。”童蒙道。 只见那乌蓝刀一扭刀身,便分身成四口乌蓝刀。四口刀每口刀选一个方位,且每口刀的刀尖都伸进棺盖的缝隙中。 “嘭”的一声,四口乌蓝刀便轻轻松松的揭开了水晶棺材盖,且将棺材盖托在半空之中。 童蒙急切的走近水晶棺材,朝棺材内一看,却只见一具约有丈许的白骨骷髅正睁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他。 童蒙吓得连退数步,坐倒在地,茫然的望着棺材。 幸而那具骷髅不曾跳出棺材,也不曾移动半分。但那双怨毒的眼睛,那对凌厉的目光,却狠狠的刺进了童蒙的心头。 他急切的冲出了那座圆形房屋,四口乌蓝刀合而为一,跟着童蒙飞了出来。 刀柄自动送向童蒙掌心。童蒙紧握着刀柄,将刀尖撑着地面,才得以站稳。 “那骷髅人怎么还似活着一般,眼睛这么滴溜溜的盯着我,莫不是对我下甚么诅咒吧!”童蒙越想越骇怕,便yù打算离开。 刚一动身,便又见到了适才消失无踪的两团蓝光,蓝光中忽然伸出两只蓝sè的手,在向他招手,示意他过去。 第十七章 巨蛋藏玄机 - 太古玄黄 - 欧阳华逸 () 童蒙见蓝光向他招手,好奇心起,便使乌蓝刀在前开路,自己跟着走了过去。 当童蒙离那两团蓝光约莫两丈时,那对蓝光又往前行走。童蒙心中不解,这蓝光究竟要将自己带往何处呢? “且先跟它们走一遭,届时见机行事罢。”童蒙心想。 直至已不能见到五sè雾气时,那两团蓝光突然止住不前。 “两位带小可来此,究竟有何目的?为何到了此处便止步不前?”童蒙喝道。 那团蓝光里忽的又伸出一只手,朝童蒙的右边指了指。童蒙顺着它手指的方向,向右边望去。只见右边地面摆放着四只巨大的鸡蛋,蛋高约半丈,蛋身还闪烁着碧绿sè的光芒。 “呀!这么大的蛋!怕比鸵鸟蛋还要大得多啊!”童蒙吃惊的道。 此时又见那蓝光中的手做了一个劈蛋的手势。 “两位莫不是要请我吃蛋么?呀!使不得,小可初来贵地,就蒙两位如此盛情款待,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想这巨蛋世所罕见,必然是件宝物,小可怎敢掠人之美?”童蒙见这蛋生在墓内,很是蹊跷,便就推辞了一番。 那蓝光中的手连连数摆,示意童蒙误解了它的意思,摇手过后,便又作了个劈蛋的手势。 “这两个家伙硬要我将蛋打破,不知究竟有何目的,莫不是蛋中藏有邪物怪兽,或许这些邪物怪兽以目前之力尚不能自行破蛋而出,需要借助外力才能出来,倘若一旦放它们出来,自己恐怕就麻烦了。”童蒙在心里嘀咕盘算着。 “两位的意思小可已然明白,只是如此巨大的蛋,蛋壳必然坚硬异常,以小可区区一双肉拳,恐怕未必能将此些蛋击破!”童蒙蹙眉道。 那蓝光中的手指了指悬浮在童蒙身侧的乌蓝刀,又作了个劈蛋的手势。 “唉,也不该将刀兄叫出来显摆,如今就是自找麻烦了。”童蒙此时有些后悔将乌蓝刀拿出来护身了。 “刀兄,不若你就去将四只巨蛋劈开吧,看看里面究竟藏有何物?”童蒙对蛋中所藏之物也甚是感觉好奇,便使乌蓝刀前去破蛋。 乌蓝刀划出一道幽蓝之光,在半空中一起一落,在四只巨蛋之间划出了三个弧形,犹如三座深蓝sè的拱桥。眨眼之间,乌蓝刀又飞回童蒙身旁。 只听四声震天价的巨响,四只巨蛋的蛋zhōng yāng皆裂出一道深深的裂口,裂口将巨蛋从中平分,每只巨蛋的蛋壳皆从zhōng yāng向两边倒落。 令人惊异的是,蛋中居然藏着人,还是女人。 童蒙走近前仔细一看,却原来是那天在山林中遇见的四名**的女子,如今的她们依然还是一丝不挂!四名女子皆都闭目盘坐,一动不动,好似睡着一般。 “事情也太是凑巧,她们为何在此?”童蒙又一次看到如此绝sè的**女子,忍不住一阵心荡神移。 “姑娘,醒一醒,醒一醒!”童蒙用手摇晃着那名最为秀美女子。 那女子缓缓的睁开眼睛,眼神迷离的瞧着童蒙,好似醉酒一般。童蒙又相继的摇醒了其他三名女子,那三名女子也是眼神迷离,好似还未睡醒一般。 “四位姑娘为何在此,能与小可说说么?”童蒙大声的喊道,试图将她们彻底唤醒。 可是无论童蒙如何的声嘶力竭叫喊,四名女子仍是痴痴呆呆,恍恍惚惚,自己一丝不挂,赤身露体的立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也没害羞之感。 “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宋朝比二十一世纪更要开放么?但无论如何开放,总不至于将自己的身体一览无余的展露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而毫无一丝不安之感吧!”童蒙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于是向那两团蓝光问道:“两位,这四位姑娘缘何在此,又端的是中了甚么邪术么?可否告知小可?” 那蓝光中的一只手在地面写了六个字:魂魄已离躯体! “魂魄离开了肉身?前几天都看见她们好好的在洗澡,怎么可能就离魂了呢?莫不是和噬魂老祖有关?”童蒙有些惊讶。 只见那蓝光中的手作了一个手势,示意童蒙猜想正确。 童蒙心内一怔,此事若与噬魂老祖有关,可就难办了。赤流金与不动银,以及那头巨犀虽皆都败于我,可是噬魂老祖玄门功夫端的如何?尚未可知,但身为他们的师父,绝对比他们高多了。 “此些还不足为惧,最为关键的是这四位姑娘的魂魄现藏何处?若不能寻到她们的魂魄,即算战胜了噬魂老祖,又有何用?”童蒙的担忧一下接着一下,双眉紧蹙,兀自在心中盘算不止。 “洗炼池,饕jing水!”童蒙喜道。 话音刚落,只见那两团蓝光将身扭动,手舞足蹈,示意童蒙的猜测丝毫不差。 “如此,就烦两位带我去洗炼池,只是这四位姑娘不知如何安置?”童蒙道 那蓝光便又向童蒙打手势,童蒙立即会意。 “刀兄,烦你载着这四位姑娘吧!”童蒙道。 只听嚯的一声,蓝焰爆闪,乌蓝刀迎风一晃,变成了一口三丈长,一丈宽的巨刀。刀身平放,兀自悬浮,离地两尺。 童蒙将四名女子逐个的抱上了乌蓝刀,让她们盘坐于平放的刀身之上。见刀面坐了四名女子后,仍闲置有大片的空白位置,便自己也坐了上去。 “刀兄,跟着前面的两位兄台走吧。”童蒙道。 于是,乌蓝刀载着童蒙及四名**女子,跟在那两团蓝光之后,缓缓朝前飞去。 第十八章 噬魂剑(1) - 太古玄黄 - 欧阳华逸 () 乌蓝刀载着四女及童蒙跟着那两团蓝光缓缓飞行,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就来到一座水池的旁边。 池水清澈,隐隐有寒意从水面袭来。 童蒙道:“此处便是洗炼池么?”那两团蓝光伸手挥了挥,示意确然如此。 童蒙看着泛着淡淡白雾的池面,猜想这池水定然有些寒冷,也不知四女的魂魄是不是就在这水池之中。寻到魂魄后,又怎么才能将魂魄送还四女的肉身。 正要下水去寻时,忽听远处传来破空之声,显是有人来了。 童蒙赶紧驱使乌蓝刀载着他们同蓝光一起隐匿在一块巨石之后。刚将身子藏好,就只见几道金光一闪而来,落在池边,定睛一瞧,却原来是一行六人,其中一人戴一顶黄金镂空弯月帽,两边月尾尖朝上。身穿一袭紫青长衫。颌下整齐的虬髯,髯sè花白,脸sè红润。冷丁丁的直瞧着池面,神态甚是威严。 其余五人则毕恭毕敬的侍立在旁,五人皆一律穿一袭纯白长衫,背上交叉斜插两柄长剑。头发结成道家发鬓,此六人皆为男子。看样子那穿紫青长衫的是这五人的头领。 那穿紫青长衫的人注视池面良久,忽道:“此池必定是洗炼池无疑,只不知那噬魂剑是否就在池中?” 五人中一名个子稍高的男子拱手道:“师父,五位师兄弟中,弟子的水xìng最佳,不若让弟子下池去走上一遭,看看那噬魂剑是否藏在池中。” 那穿紫青长衫的人此时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喜sè,道:“胡儿既有此意,如此甚好,下池后一切小心,此池中之水名为饕jing水,专吸人魂魄之jīng元,甚是厉害,我给你一粒固魂丹,你只要服食了这固魂丹,那饕jing水便就不能吸取你的魂魄了。” 那胡儿接过固魂丹后,便将它吞入口中,正要跃入池中之时,忽听远处传来洪亮的声音:“困月圣尊何故也喜欢吃独食了?” 六人急忙扭头一瞧,只见一道白华泄地,四丈外便立着一个人,只见此人头发蓬松,衣衫邋遢,穿着一双破芒鞋,但脸上却甚是干净,方头方脸,没有胡须。 “原来是仙鹤山的囚龙子,你那仙鹤山宝物甚多,为何也来凑这热闹,来争夺这柄噬魂剑?”困月圣尊此时脸上多了一分凝重之sè,却强自欢笑。 囚龙子眼皮半抬,无jīng打采的哈气连连,边哈气边用手拍打着嘴,犹似刚睡醒一般,过了半天,才缓缓的道:“我那仙鹤山确实是一块聚宝之山,但即算宝物再多,又怎能比得上这剑中之尊的噬魂剑?老兄若愿意,我将一山之宝尽数送你,但你却不可与我争夺噬魂剑!” 困月圣尊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极为洪亮,使得池水也有节奏的跳动着,忽的,只见跳动的池水向中间聚拢,形成一座高约三丈的水宝塔,宝塔凝聚不撒,好似坚冰。 困月圣尊笑声一止,那水宝塔即刻化为万点水珠,散落池中,却无一滴散落池外。 笑声过后,困月圣尊的脸sè更为红润,眼神凌厉,哂笑一声,道:“我困月为了夺取这柄噬魂剑,花了十年时间才将炼这固魂丹的材料找齐,为了炼这固魂丹,我困月门已有五名弟子前后丧了xìng命。今次你却大大咧咧的叫我将这噬魂剑拱手送你,当真是可笑之至!” 这时只见那胡儿恭敬的对困月道:“师父莫要与这囚龙子作口舌之争,那噬魂剑藏于池中,池中的饕jing水又是见魂便吸,甚是厉害,无人敢跃入池中取剑。师父若无固魂丹,也不敢入池取剑,何况那囚龙子?现在我已服下固魂丹,师父只需将那囚龙子拖住,待弟子入池取剑交与师父,届时师父有噬魂剑在手,那囚龙子还不望风而逃?” 那困月圣尊微笑点头赞许,道:“胡儿果然思虑周详,没有辜负为师的一番心意,那囚龙子虽玄门功夫甚深,又有诸多宝物在手,但为师岂可惧他?胡儿只管下池取剑,那囚龙子没有固魂丹,必定不敢下水,待你跃入池中后,他便不能奈何你了,也只能在岸上和为师怄气争斗了,哈哈!” 那囚龙子也哈哈笑了起来,粗声粗气的哼了一声,不屑的道:“饕jing水有何可惧?我仙鹤山的玉阳独角兽便就不惧这饕jing水了!届时我骑着这玉阳独角兽,便可轻易将剑取来!” 困月一听囚龙子之言,急忙仔细的看了看囚龙子身旁附近,良久才笑道:“既然玉阳独角兽有如此能耐,尊驾怎么没将它带来?” 此时躲在巨石之后的童蒙惊出了一声冷汗,饕jing水如此厉害,倘若这几位姑娘的魂魄就在这洗炼池中,那魂魄的jīng元岂不被这饕jing水吸了个干净!更让人担忧的是王傲雪她们,现在连她们的人影都没见到,是不是已经遭遇不测了?如若果真如此,却怎么向王安石交代? 此时又听那囚龙子冷笑了几声,笑声过后,只见他将袍袖一拂,一道黑影从袍袖中窜了出来,好端端的立于囚龙子的身旁。 众人一看,却是一只黑黝黝的怪兽,怪兽头顶只有一角,形貌状如猎豹,只是獠牙外露,尾巴极短,眼睛呈碧绿sè,全身上下皆是黝黑一片,唯独那只独角,却是雪白如银。 困月一见,立时惊诧,不安道:“这便是那玉阳独角兽么?” “正是!”囚龙子得意的点了点头。 困月见囚龙子果真带来了玉阳独角兽,心想不能让胡儿下池了,以囚龙子的玄门功夫,自己也无必胜的把握,何况胡儿?于是又取出一粒固魂丹自己悄悄吞服了,想来个措手不及,先于囚龙子下水,找到噬魂剑。 囚龙子眼尖,瞧了个正着。嘿嘿笑道:“老兄偷服固魂丹,莫不是想亲自下水取剑?” 困月见已给囚龙子瞧见,便朗声道:“以囚龙老兄的玄门功夫,我困月门的所有弟子皆非敌手,现下老兄又有玉阳独角兽,不惧这洗炼池的饕jing水,若让我这胡儿下水取剑,岂不是将剑白白让与尊驾么?” 囚龙子笑道:“如此也好,届时就让我和困月兄在水下见个高低吧!” 顿了顿,又看了一眼胡儿,便笑道:“困月兄的玄门功夫和我在伯仲之间,现下你那胡儿又吞服了固魂丹,届时我们比斗之时,不可让胡儿下水助你呦!” 困月连连答应,又向胡儿使了个眼sè,yù向池中跃去。 囚龙子看在眼中,微笑不语,也yù向池中跃去。 就在两人即将下水的当儿,又听见半空中有人喊道:“两位争夺噬魂剑,何不算上老头子一份?” 第十九章 噬魂剑(2) - 太古玄黄 - 欧阳华逸 众人齐齐向半空望去,却只见半空之中有一个身穿火红袈裟的大头和尚,牵着一头大牯牛,牯牛背上坐着一位极为苍老的老头儿。 那牯牛与大头和尚脚下踩着朵朵盛开的青莲,随着他们步伐的移动,那些青莲凭空产生,又凭空消失,仿佛是专为他们铺设的路面一般。 眨眼之间,两人便闪到了众人眼前。他们站立的地面上,依然是一大丛盛开的青莲。 童蒙一看那和尚,却原来是前时来谋杀王安石,后来却败在自己手上的紫眉僧。 “想不到这秃驴前次败得这样惨,今次却还敢抛头现眼,定然是牯牛背上那个老头作了他的靠山!”童蒙一想起紫眉僧前时败走离去时突施暗算,致使王安石手下一名江湖豪杰死于非命,就十分着恼。 困月圣尊及其门下弟子,以及囚龙子,见到来人后,也是惊诧万分。 囚龙子恭敬道:“原来是牯牛岭的万蛤毒尊,您老人家也看得上这噬魂剑么?” 还不等万蛤毒尊回话,却又听困月圣尊也躬身道:“毒尊驻世已有千余年了,似我们这些后辈人物的游戏,您老也瞧得上呀?” 那万蛤毒尊仍是坐于牯牛背上,并无回礼的意思,他须发皆白,却披发于肩,穿一袭黑袍。童蒙估计这毒尊有一米八五左右,满脸深深的皱纹,皮肤也较为黝黑,但是却显得精神矍铄,尤其是那双眸子,精光闪闪,深邃得让人捉摸不透,威严的眼神似乎要把人吞掉一般。 良久,只听他笑道:“对于你们两个小鬼的游戏,老头子并无半分兴趣,老头子在意的是那柄噬魂剑!” 困月与囚龙子各自心里咯噔一下,均想:这下麻烦了,这老家伙一来,那噬魂剑便想也不敢想了,凭他千年的玄门修为,即算在场的诸人联手,也休想赢过他一根小手指头! 两人正在思绪的当儿,又听见那万蛤毒尊悠悠的说道:“若不是今次那噬魂老祖正在闭关,修炼那无上的噬魂大法,你们两个小鬼还敢上门造次么?对于噬魂老祖,即便是我,也需礼让他三分。今次我乘虚而入,盗了他的噬魂剑,日后他若是找上门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为了能获取这柄神剑,便是让他削掉我千年的玄门修为也值得!” 困月圣尊与囚龙子对望了一眼,各自心想:万料不到噬魂老祖如此厉害,竟让那万蛤毒尊都惧怕他三分,幸好算准了那噬魂老祖闭关,才得以进入这天邙山的洗炼池。但是却料不到那万蛤毒尊也会插上一脚。他虽厉害,但也不能任由他将噬魂剑在眼前夺走,现下是该联吴抗曹的时候了。想到这里,困月和囚龙子不约而同的相互点了点头。 这时只听见那万蛤毒尊对着牵牛的紫眉僧道:“紫眉徒儿,下池去将噬魂剑给为师取来!“ 困月圣尊微微的笑了一笑,笑中似含哂意,却躬身道:“毒尊有所不知,这洗炼池中的饕精水,最是善于吸取人魂魄的精元了,紫眉老兄就这样下池的话,后果恐怕不堪设想了。“ 他因见万蛤毒尊并没有给紫眉僧吃什么丹药,猜想这毒尊还不知饕精水的厉害,利用这一点,便可拖住万蛤毒尊。 “哦,原来是这样!”万蛤毒尊眉头不悦的耸了耸,低着头,用手指不停的敲打着额头,那样子,似乎是不将额头敲破便不罢休! 忽的,只见他轻轻的拍了一下座下的牯牛,那牯牛就发出一声巨吼,骇得众人节节后退。藏在巨石后的童蒙也吓得差点从乌蓝刀上跌落下来。 就在众人惊魂未定的当儿,那牯牛已经离开地面,直接踏空朝洗炼池奔去,牛脚下连连生出朵朵青莲。而那紫眉僧却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困月和囚龙子见万蛤毒尊毫无征兆的突然发难,都在心里一边暗骂他老狐狸,一边追了上去,欲去阻止,却被紫眉僧挡住,仓促之间难以前进。 困月圣尊门下的五名弟子飞奔过来,敌住紫眉僧。困月和囚龙子便赶上了万蛤毒尊的牯牛。 只见困月在半空中扯住牯牛的牛尾巴,而囚龙子却双手抱住了牯牛的一双后蹄,各自皆使出了平生的气力。但那牯牛似乎力大无穷,牛尾一扫,便将那扯牛尾的困月圣尊甩出了七八丈远,后蹄一蹬,便将囚龙子掀翻在地,跌落地面后又滚了几下,才得以止住。 那万蛤毒尊回头微微一笑,道:“两个小鬼胆敢如此无礼,此次寻噬魂剑要紧,便饶了尔等性命,倘若再敢追击,便将尔等性命一一结果了!” 那困月和囚龙子自知绝不是万蛤毒尊的敌手,但又不肯看着噬魂剑白白的落入旁人手中,于是便前所未有的团结了起来。 只见囚龙子右手五指成爪,猛的一挥,便有千万缕白线凭空产生,那白线直朝牯牛射去;与此同时,困月圣尊嘴巴一张,一柄半月形亮晃晃的物事便从口中射了出来,直向万蛤毒尊头顶罩去。 万蛤毒尊回头一瞧,笑道:“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碧月修罗丝和玄天半月令,你们两个小鬼将自己的镇山之宝都拿了出来,看来为这噬魂剑着实下了不少本钱,嘿嘿,老夫就陪你们玩玩。 万蛤毒尊虽表面上满不在乎,但手面上却不闲半分,看来他对这两件宝物也甚为警惕。 那碧月修罗丝好似可以无限伸长一般,别看它只有头发丝粗细,丝线上面却是布置了数不尽的倒钩刺,且这丝线柔韧非常,世间任何利器也休想将其割断。即算被法宝割断,也能眨眼之间即可恢复成原状。凡人若是被这些丝线裹住了,其元神也就被控制住了,元神一旦被空,便任由囚龙子施为,是一件至阴的宝物,被他糟蹋过的妙龄少女不计其数,皆是得益于这碧月修罗丝了。 而那玄天半月令却是一件随困月圣尊多年修炼的至宝,已通灵异,通身可发出白光,而一旦被那光照射,则将会血脉倒行,五脏翻腾,直至最后七窍流血,窒息而亡。这宝贝水火不侵,刀剑不伤,是一件至阳之物。 猪头我每天想破脑袋的更新,流了很多的血和汗水,使猪头我真元消耗过半,急需各位的鲜花和票票补充猪头我的真元之气啊 第二十章 噬魂剑(3) - 太古玄黄 - 欧阳华逸 眼看着那碧月修罗丝即要将万蛤毒尊团团裹住,却只见毒尊用拇指在空中一划,便凭空多出了一个钵盂,钵盂的口子正好对着激射而来的碧月修罗丝以及玄天半月令。 “不好,宝贝快转身!”囚龙子和困月圣尊一看见那钵盂,顿感不妙,连连呼喊。 那修罗丝以及半月令闻声便欲返回,只见那钵盂口发出一道金光,金光里冒出一个人头来,还是一个女人的头,这女人长相甚是可怖,深蓝色的眼睛,火红的舌头,惨白的脸皮,两只高高竖起的耳朵。 只见那女人嘴巴一张,一股巨大的吸力便将两件宝物尽数吸入口中,然后将头一缩,又湮没在钵盂之中。 困月和囚龙子气得连连跺脚,悔恨的望着牯牛背上的万蛤毒尊。 忽的,只见困月圣尊拨出背上的长剑,架起一片五色氤氲的雾气,便朝万蛤毒尊飞去;囚龙子将身一扭,便骑在玉阳独角兽背上,随后轻拍了一下玉阳独角兽,便起在空中。虚空一抓,便抓来一根棍子,也朝万蛤毒尊击去。 困月将长剑一划,空气也扭曲变了形,在半空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连地面的沙石也被卷了起来。 而囚龙子将棍的一端对准那旋涡,“嗤嗤嗤”数声响过,棍端便激射出一团火焰,火焰随着那股气流而旋转,以极快的速度朝牯牛卷去。 困月和囚龙子都阴测测的微微一笑。困月的长剑名叫旋风剑,使剑之人只需催动真力,便可使此剑激荡空气而发出旋风,这风不是一般的风,而是裂月冥风,能吹天地暗,能吹鬼魂散,一般的炼气之人,受此风一吹,所有的修为瞬间化为乌有,变成普通凡人。 而囚龙子的棍棒名叫无极纵火棍,棍身为纯金打造,能喷射出地阴之火,这地阴之火也不是一般之火,此火能将四海之水尽数烧干,能将人的元神烧成灰烬,对方即算会使辟火诀,却也避不开此火! 此两件宝物才是困月与囚龙子的真正镇山之宝,前面两件法宝只是一个幌子,因为两人之前所遇敌手,不论有多强大,至多也只需使用碧月修罗丝与玄天半月令即可打发,而此旋风剑与无极纵火棍平生从未使用过,故久而久之诸人均认为修罗丝与半月令才是两人的镇山之宝。 今次面对的是牯牛岭的万蛤毒尊,力量悬虚,不得不将箱底都掏光了。而此两件法宝一出手,他们便也有一定的制胜把握,是以运用起来豪气顿生。 万蛤毒尊微微一笑,随手一挥,便有五朵青莲凭空产生,那些青莲不断旋转,从青莲中喷出一股清泉,经那清泉一浇,火焰顿时熄灭。又只见五朵青莲排成品字形,数道闪电从青莲中发出,刺目的光芒顿时划过地面,旋风立止。 困月和囚龙子齐声惊呼道:“这难道是五行青莲?” 万蛤毒尊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缓缓道:“确然是五行青莲,怎么?两个小鬼头害怕了?” 困月和囚龙子相顾默然。 那边的紫眉僧和困月圣尊门下的五名弟子正在酣斗,五名弟子脸上汗珠不断滴下,疲倦之色渐渐加重,有三名弟子执剑的右手还在微微颤抖,显然是被紫眉僧震得虎口发麻。紫眉僧嘴角略带哂笑,举重若轻,只守不攻,似是在跟困月门的五名弟子戏耍一般。 万蛤毒尊十分满意的看着紫眉僧,柔声道:“紫眉徒儿,别跟那些小孩戏耍了,干正事要紧!” “是,师父!”紫眉僧不敢懈怠,只见他将五莲禅杖一挥,禅杖顶部的一朵金莲忽的开花,射出一丛紫光。 童蒙见到那丛紫光,便替那五名弟子担忧起来,欲开口提醒,已然来不及了,只听见“铮铮铮”数声响过,接着便只见五道光华从五名弟子手中飞出,直向那发着紫光的金莲飞去。 “啵”的一声脆响,五柄长剑即刻湮没在金莲之中。不错,这便是紫电磁魔。 五名弟子齐齐失望的看着困月圣尊。 “师父,蓝光!”只见紫眉僧一脸恐惧的望着童蒙这边的巨石。 “怎么了。紫眉徒儿?”万蛤毒尊顺着紫眉僧的目光向巨石望去。 紫眉僧惊魂未定,哆哆嗦嗦的道:“前次弟子应那些乡绅巨贾之请,去取那王安石的性命,结果惨败于一名叫做香港九戒刀的少年手上,记得弟子跟师父提过。” 万蛤毒尊凝望着那块巨石,眉头微微一蹙,收敛了平日的傲气,正色道:“不错,徒儿确然提过。你今次如此恐慌,莫不是那少年已然至此么?” 紫眉僧直直的盯着那巨石,不安的道:“那小子有一件十分如意的宝刀,通身燃着熊熊的蓝色火焰。那宝刀能像修炼极深的炼气之士一般,能够分身,而且能一分为三!连我这紫电磁魔也莫能奈何它半分!” 天地之间一声雷 鲜花票票快送来 先天真元终有限 还需道友将票献 第二十一章 秒杀巨蟒 - 太古玄黄 - 欧阳华逸 万蛤毒尊脸色凝重,伸手拍了拍牯牛的头,那牯牛将身一扭,便从半空中飘落下来。 毒尊对着六丈外的巨石朗声道:“巨石后面的朋友,看了这么久,该看够了吧?是现身的时候了!” 童蒙见已无法隐匿,便对乌蓝刀道:“刀兄,莫若我们出去见见这些玄门高手吧,但我们不能失了锐气,你先将这块巨石劈开。”说完后顺便戴上了太阳镜。 只听一声巨响,巨石化为齑粉,巨石的粉末随着这股气流迅疾向四周散开。 尘埃里闪出一道幽蓝之光,众人定睛一瞧,只见一口蓝汪汪的巨刀从尘埃中飞出,巨刀之上坐着一男三女。 众人见此情景,均为之震撼不已,尤其是困月圣尊及其门下诸弟子,以及囚龙子更是唏嘘不已,一面惊诧,一面暗自庆幸,庆幸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不管此人对于自己是敌还是是友,反正对于万蛤毒尊是敌无疑了。 万蛤毒尊坐在牛背上冷冷的看着童蒙,而紫眉僧则不自觉一步步靠拢万蛤毒尊,困月及门下弟子以及囚龙子,则对童蒙投来友善的目光。 “阁下已有一口稀世的宝刀,为何还觊觎这噬魂剑呢?岂非贪心不足?”万蛤毒尊冷冷的道。 童蒙环顾一下四周,发觉除了紫眉僧与万蛤毒尊外,其余人对自己甚为友好,不禁胆量倍增,虽然适才困月与囚龙子以二人之力没有敌过万蛤毒尊,但若是再加上我童蒙的话,便可以扭转乾坤了。于是朗声道:“这位老同志,你所言差矣,区区在下只有一口宝刀,而你呢,身上宝物不计其数,且年龄也如此大了,却还跑出来与别人争抢,让人看了岂不笑话?” 旁边的困月与囚龙子一脸的哂笑,直盯盯的看着万蛤毒尊,看他作何反应。 万蛤毒尊老脸胀得通红,却顿时语塞,凝神的望着乌蓝刀上的童蒙,而童蒙此刻戴着一副太阳镜,将眼部遮得严严实实,别人无法看到他的眼神。 紫眉僧见万蛤毒尊被童蒙羞辱得哑口无言,便不知哪里来的胆量,张口大喝道:“哪里来的毛孩子,胆敢在毒尊面前言笑晏晏,看我……我……” 童蒙一眼望着紫眉僧,想起他败走时暗算王安石手下人的情景,便心生恼怒,怒道:“你要怎样?来来来,我们再来玩玩刀砍斧劈的游戏。” 紫眉僧一听到刀砍之类的话,便惊出一声冷汗,若不是有万蛤毒尊这么一座靠山,他早就求爷爷告奶奶了。 万蛤毒尊强自压下怒火,千余年来,还没人敢当面跟他如此讲话,今次他还没摸出对方的底蕴,只得暂不动怒,只是冷冰冰的道:“此事老夫暂不跟你计较,前次我这紫眉徒儿去取那王老儿的性命,阁下为何也横加阻拦,你与那王老儿是何关系?” 童蒙怒道:“王丞相志虑忠纯,为国为民,岂能丧生在你们这些贼子手中,我与王丞相素未谋面,但他的政绩之名却是远播域外,凡是有良知的人,都会助他一臂之力,保他性命无忧!” 万蛤毒尊嘿嘿笑道:“如此看来,你很自信你手中的那口宝刀了?” 童蒙狂笑道:“你信不信我不知道,但是我是信了!” 万蛤毒尊心中狂怒,拍了一下牯牛角,那牯牛便腾空而上,起在半空。 童蒙则从乌蓝刀上跳了下来,将一股精神念力传与乌蓝刀,只见蓝光一闪,乌蓝刀分身成三口刀,其中一口乌蓝刀仍然驮着那三名裸女退在一旁,另外两口刀嚯的一声悬浮在童蒙身侧。 万蛤毒尊凝神瞧着乌蓝刀分身的一幕,心中暗自惊诧万分:不曾想此人竟然能以念力驾驭宝刀,更难得的是一口刀居然也能分身! 只见他掏出一个紫金钵盂,望空一抛,“啵”的一声,紫金钵盂发出万道金光,金光里闪出一个极为丑陋的女人脑袋。 “又是这个怪女人,见到她就不想吃饭了,喂,老家伙,能不能弄个美女放在你那要饭的饭碗里呀?”童蒙嬉笑道。 万蛤毒尊一脸正色,毫无懈怠之情,毫不理会童蒙的嬉笑调侃。 “嗬”的一声,只见那女人张开嘴,吐出一条丈来长的火红舌头,舌尖分叉,红舌猛的朝童蒙卷来,同时一股极浓的腥臭味逸散四周,连三丈外的困月他们都忍不住用手捂住鼻子,双眉紧蹙,似是有种极不舒服的感觉。 童蒙伸手一挥,只见身旁的两口乌蓝刀同时激射而出,蓝光一闪,那丈来长的火红舌头即被两口乌蓝刀削成两段,坠落尘埃。那丑女人满脸痛楚,快速的钻入钵盂之中。 万蛤毒尊愈加恼怒,大喝道:“无知小子,竟然将我的千年巨蟒打伤,我要你付出千倍的代价!” 只见毒尊仰天张口一吐,从他口中飞出五朵金莲,金莲周身泛出七彩的光芒,每座金莲之上都坐着一个一摸一样的万蛤毒尊,那五名毒尊起初只有两寸来高,但迎风一晃,霎时间便变成真人大小。 五名毒尊皆双腿交叉,盘坐于金莲之上,皆闭目含笑,慈眉善目,宝相*,俨如一尊尊佛像。 只听见困月圣尊与囚龙子惊呼道:“五行金莲!这位小兄弟可要小心了,万蛤毒尊将他压箱底的玄门妙法都使出来了,看来是欲将小兄弟除之而后快了!” 求票票,求花花!!!!! 第二十二章 宝刀大分身 - 太古玄黄 - 欧阳华逸 童蒙看着这五个坐于金莲之上的万蛤毒尊,也暗自惊慌,忙将乌蓝刀唤在身旁护身。 他虽内心有惶恐之感,但表面上却轻松自若,大笑道:“老冬瓜,你以为你坐上莲台便就是佛了么?那万蛤毒尊充耳不闻,兀自垂目施法。 紫眉僧见童蒙被五个一摸一样的万蛤毒尊围住,便欲上前,助他师父万蛤毒尊共敌童蒙,却被困月圣尊和囚龙子拦住。 五个万蛤毒尊盘坐于金莲之上,离地约莫五尺,团团围住童蒙,跟着便转动起来,且越转越快,到得后来,就好像一圈金光围着童蒙旋转一般。 童蒙被转得晕头转向,摇摇欲坠,幸有乌蓝刀护持,不然真就晕倒在地了,照此下去,不消半个时辰,童蒙即会丧失争斗之力,乖乖束手就擒。 童蒙运气烈火重生诀第二层功夫,化成一溜火光,朝半空疾掠而去,然后降落在五丈之外的空地上。 万蛤毒尊吁了口气,冷冷的道:“逃得倒是挺快的!前次听我那紫眉徒儿将你吹得飞上了天,说当今之世除我之外,便再无一人是你敌手,今日看来,却是脓包一个!嘿嘿,不过你逃跑的功夫倒是俊俏得很呢!” 那边的困月圣尊与囚龙子则是大感意外,五行金莲阵法只是一个传闻,万蛤毒尊从没用过,因为之前他所遇之敌,无论对手如何之强,均只需他略施一下玄门之法,便可解决干净!根本用不到这五行金莲阵。今次初次使用,就被童蒙大大咧咧逃了过去。照此看来,两人有得一拼! 万蛤毒尊虽表面说话捡尽了风凉,在口头上占尽了便宜,实则内心也是极为忐忑,对方虽一味的只是逃跑,但并非对方毫无还手之力,只是他没摸清此五行金莲阵的奥妙而已,且那逃跑之法甚是高明,即算他确然敌不过我这五行金莲阵,但绝对也困他不住! 童蒙刚一站定,那五名万蛤毒尊便立即停止旋转,齐齐面向童蒙。 突的,那几个盘坐的万蛤毒尊口中发出几声“哼哈”的声音,张口一吐,便从口中吐出一只只蛤蟆来,此些蛤蟆皆通身金黄,背上长有两翼,犹若蝙蝠之翼,那些蛤蟆将口一张,便露出白森森尖锐的牙齿。这些蛤蟆兀自在空中乱飞,只听那牯牛背上的毒尊一声巨喝,那些蛤蟆便潮涌般的向童蒙疾速飞来。 只听那边的囚龙子喊道:“小兄弟切不可大意了,此些蛤蟆皆身有剧毒,不但生有双翼,能在空中飞驰,且浑身坚若精钢,水火不侵,刀剑不伤,即若我等被此些蛤蟆咬中,也得一年半载才得以复原。 童蒙感激道:“多谢老先生提醒,小可自会多加注意!” 蛤蟆不断从五名万蛤毒尊的口中飞出,渐渐的铺天盖地,四围一片昏暗。童蒙手中握着乌蓝刀,他身旁悬浮一口乌蓝刀,看着这些渐渐近身的飞天毒蛤蟆,坚毅道:“刀兄,准备好了么?”乌蓝刀点了点刀柄,刀身铮铮有声。 童蒙便提起乌蓝刀,将两股妙不可言的真元分别传送给两口通灵宝刀,“嚯”的一声,只见刀身周围凭空燃起熊熊的蓝色火焰,火舌足有两尺来高。 同时,童蒙又运起烈火重生诀第二层功夫,身子便似鬼魅一般,在这些铺天盖地的蛤蟆丛中冲杀不定。 那些个毒蛤蟆一触及乌蓝刀的刀身,便被碰得血肉横飞。 童蒙大喜,适才那囚龙子说此些蛤蟆浑身坚若精钢,怎的现在还没触及刀刃,仅仅只是碰到刀身,便即被碰得血肉横飞呢?如此再好不过了。至此一来,他的便更加充盈着雄心壮志。 此些飞天蛤蟆是玄门毒物,是极为凶残的邪祟。而乌蓝刀是以蓝魂石之精再次炼化,蓝魂石生于太古时期,不知吸取了多少亿万之年的天地真元,是以极克世间各种毒物以及邪物,此些蛤蟆碰到乌蓝刀,岂有不灭之理? 不大一会功夫,被斩杀的蛤蟆散落一地,蛤蟆血液染得地面一片殷红,那些残肢碎骨,更是在地面堆积了厚厚一层,踩上去,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而童蒙的身上,却无半点血迹,依然保持得干干净净,连太阳镜上也无半点血迹,童蒙猜想是背后那幅太古玄黄图护身只故。 那万蛤毒尊老脸铁青,双眉紧蹙,两眼射出愤恨的精光。 只见他两眼发红,狂喊道:“任你宝刀通玄,我这牯牛岭的蛤蟆何止千万,就凭你一人两刀之力,休想将我这些宝贝儿斩杀干净,老夫今日便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将你拖入幽冥地府。 只见万蛤毒尊拍了拍牯牛的双角,猛的只见金光一闪,那牯牛浑身长得十分巨大,约有十丈来高,从头到尾,约有二三十丈长,直若一条黑色的巨龙,那万蛤毒尊坐在牛背上,就如一名三四岁的放牛娃一般大小。 童蒙以及困月和囚龙子都惊了一跳,几人都迅速的扭头就往后退去。 万蛤毒尊一声爆笑道:“想跑,嘿嘿,晚了!” 忽的从牯牛嘴中冒出一道黑气,黑气中又是铺面而来飞天毒蛤蟆,此次飞来的毒蛤蟆比前次更为肥大,且飞行之速远远超过前次的蛤蟆! 童蒙紧握乌蓝刀,转身站定,威风凛凛的看着飞来的蛤蟆,又将数股极其精纯的真元传给了乌蓝刀。猛然只见漫天燃起了熊熊的蓝色火焰,照得天地间一片幽蓝。 童蒙定睛一看,却是数十口摸样相同的乌蓝刀兀自在半空中挥砍不定。 童蒙猛然明白了,前次在紫阳山时,曾有数十个怪人以蓝焰将自身炼化,便炼成了此刀,而那数十个怪人便是数十颗蓝魂石形成的,是以此刀聚集了数十个蓝魂石的精魂,便就有数十个分身了! 童蒙此刻欢喜异常,马上将数十股精神念力传给乌蓝刀,那些乌蓝刀迎风一晃,每口刀均变成三丈长,一丈宽的蓝汪汪的巨刀,更加有条不紊,巧力施为起来,特别是刀身凭空燃烧起来的蓝焰,更是壮丽非常,那些飞天毒蛤蟆,不是被乌蓝刀碰得粉身碎骨,便是给蓝焰烧成焦炭,如暴雨般纷纷坠地。 第二十三章 水下宫殿 - 太古玄黄 - 欧阳华逸 斩杀了一阵,就只剩下十几只蛤蟆了,万蛤毒尊一声悲叹,急忙将这仅有的十几只毒蛤召回。 他一面低头悲叹,一面暗中积聚一股极为玄奥的真元,冷不防猛然双手一推,只听见天地间一声尖啸,地面沙石飞扬,黄尘蔽天,三股金光同时向童蒙激射而去。 童蒙尚且还没明白过来,就只觉一股无形巨力直直的将他往后卷了起来,一直卷到洗炼池上空,而后巨力消泯,童蒙便落入洗炼池中,那驮着三名裸女的乌蓝刀一见童蒙落水,便带着三名女子化作一道蓝光也钻入了洗炼池中。 童蒙入水之后,本想此命休矣,却不想在水中极为舒服,且当头也完全没入水中时,身子居然还能呼吸顺畅,只不过这股温软舒适的气流并非由口鼻吸入,而是由后背直接流进身体,这便又是那幅太古玄黄图之功。 原来此池中融有无数的魂魄精元,是噬魂老祖用以修炼噬魂剑之用。而童蒙身上的太古玄黄图以及乌蓝刀,皆有吸噬真元的效用,此刻一落入水中,便就像海绵吸水一般,将此些无尽的魂魄精元尽数纳入自己的囊中,是以落水之后身体反而更为舒服雄壮起来。 童蒙心道:绝不能让万蛤毒尊他们识破了。于是便假装费力的从水中探出头来,显得呼吸艰难,大喊道:“救命啊,我的魂魄精元即将油灯枯竭了,啊……” 然后便沉入水中,水面再没动静,岸上只传来万蛤毒尊的狂笑,以及囚龙子他们的叹息之声。 在池水中一直往下沉去,依常理而论,越往水下沉去,便愈加黑暗,惊奇的是,此刻越往水下沉去,便越明亮,过了许久,便只见前方有座宫殿,并且宫殿周围毫无水迹,而宫殿周围两丈之外,以及宫殿之上两丈之上,皆是清澈的池水。 宫殿呈圆柱形,处身在童蒙的前上方,从童蒙此处到登上宫殿,约有十多级台阶。 童蒙加紧划水,此时身后驮着三女的乌蓝刀也已游到童蒙身旁,童蒙便索性坐在乌蓝刀上,由乌蓝刀驮着自己向宫殿飞去。 到了宫殿最上一级,发现宫殿上有三个字:地阴宫。童蒙打算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晾干,伸手一摸,却发现从头到脚,身上的衣服非常干净,毫无半点水迹,不禁莞尔一笑。 宫殿大门敞开,童蒙好奇心起,便欲往宫殿之内走去。 忽的只听身后处有一阵极大的声响,他惊恐的回头一看,却只见十多级台阶之下的水面处,有两只异常巨大的青黑色钳子朝台阶游来,童蒙心内颤抖,难不成在这坟墓内的水下之处,尚有生物生存么? 莫不是史前怪兽吧,以前处身在二十一世纪时,童蒙经常关注一些怪兽之类的信息,像尼斯湖水怪,像长白山水怪,都是童蒙颇感兴趣的怪兽,此刻真实的怪异景象出现在自己面前之时,却当真有些恐惧起来。 那两只钳子越游越近,当钳子爬出水面,爬上最低一级台阶之时,童蒙惊呆了,原来是一只异常巨大的青黑色螃蟹! 此螃蟹将八只脚一张,约有两丈方圆大小,头顶那两只突起的眼睛,却滴溜溜的瞪着童蒙,似乎对这位陌生的闯入者显得很不友善。 那巨蟹八脚齐动,缓缓的朝上爬来,童蒙心内暗惊,呆呆的看着巨蟹身上那两只异常巨大的钳子,只见那钳子呈青黑色,兀自朝天举着,那巨蟹似乎在炫耀自己的本事,不时将钳子在空中剪来剪去,隐隐传来破空之声,似乎空气也被剪裂一般。 忽的只见其中一只钳子狠狠的在台阶上一划,立即火星四溅,便见到一道深深的划痕。 童蒙倒吸了口凉气,此处的台阶皆是由极其坚硬的岩石铺就而成,其坚硬程度绝不亚于生铁,便就是让石匠用特制的铁器来击开这些坚石,非得用上半天功夫不可。而那巨蟹随便用自己的前脚这么一划,便就留下如此深的痕迹,可见那钳子似的前脚当比精钢更为坚硬! 那巨蟹缓缓的爬来,巨蟹每向前逼近一步,童蒙就只感觉一颗心就变得更为冰凉一些。 忽的只见童蒙手一挥,乌蓝刀破空而去,当乌蓝刀离那巨蟹约莫丈余远时,乌蓝刀便要往巨蟹身上劈去,那巨蟹的两只前脚钳子尖端处忽的迸射出两道红光,红光硬生生的撞在乌蓝刀刀背之上,将乌蓝刀撞退了两丈远。 童蒙迅速的往后一退,奋力的挡在三位裸女前面,以防那巨蟹前来侵犯! 只见那巨蟹爬到第七级台阶上时,便就不再向上爬了,傲然的站在第七级台阶上,那样子似是在讥笑童蒙不堪一击。 童蒙心中恼怒羞愤,自从得到乌蓝刀后,他就所向披靡,无论是前时在紫阳山时所遇妖魔,还是紫眉僧,以及适才的万蛤毒尊,无不被他击得惨败,后来虽被万蛤毒尊打落下水,一半原因却是毒尊的偷袭,另一半原因是童蒙自己本想下水探究之故。并非真的不及万蛤毒尊。 而此时区区一只螃蟹,居然就迫得乌蓝刀退后了两丈,简直岂有此理! 万幸的是此蟹爬到第七级台阶便就不再往上爬来,似乎对这座宫殿颇为忌惮。虽然暂无性命之忧,但有这个魔头守在台阶上,以后怎么出去呢? 无奈,童蒙只得让乌蓝刀带着三裸女随自己往宫殿内走去。 宫殿内明亮异常,各种陈设皆是以水晶做成,看上去整座宫殿都精巧之极,而此时童蒙却无心欣赏,直直的往宫殿之内走去,不过,越往宫殿内走,光线却愈加暗淡,到得后来,便变得幽暗异常了,童蒙虽有乌蓝刀在旁,但适才见过那巨蟹和乌蓝刀拼斗的情况,不禁十分担心,生怕黑暗处再跑出来一只巨蟹,若然如此,单单就只需巨蟹的前脚两只钳子,便足以将自己撕成碎末了。 忽的,只见前方处红光爆闪,恐怖异常,童蒙此时已经被吓得接近麻木的状态,不分好歹的便往里闯去。 才走进里面,呈现在他眼前的,便是一个极大的血池,血池中似乎还燃着熊熊的烈火,炙热异常。而血池的上空,却兀自悬浮着一柄赤红色的宝剑,剑尖朝下,剑柄朝上,笔直的悬浮在血池上空。 不时有金黄色的雾气从血池中冒出来,直向那剑散去,那些金黄色的雾气刚一触及剑身,便消泯得无影无踪,仿佛被剑吸收了一般。 第二十四章 水下怪兽 - 太古玄黄 - 欧阳华逸 剑身上有五个闪着金光的大字:如意噬魂剑! “嗬!原来这就是天下玄门竞相争夺的噬魂剑啊,果然有一股强大的霸气,好剑!”童蒙心内赞道。 若将此剑夺走,不仅可以对付那只讨厌的巨蟹,而且还可以将万蛤毒尊诛灭,这一来不仅报了适才被他打落下水之仇,而且也为天下人铲除一个祸害,两全齐美!童蒙心内盘算着。 他试着运起烈火重生诀第二层功夫,化作一溜火光,蹿到了血池的上空,身与剑齐,伸手就往剑柄上摸去,才一触及剑柄,他便惨叫了一声,忙又重回地面,龇牙挤眉,童蒙异常。 原来他的手刚触及剑柄,手掌上的一小块皮肤便被烫焦,手掌处还在兀自冒着带有焦臭味的白烟! “烫死我了!”童蒙用左手颤抖的抓住烫伤的右手,嘟着嘴唇,使劲的吹着那烫伤处,边吹边叫,情不自禁的就将一股真元聚集到了烫伤处,说也奇怪,真元刚一聚集,疼痛感便立即消失,继而连烫伤的疤痕也一瞬间便即痊愈,整个人好似没事一般,那烫伤的地方的皮肤反而显得更加白皙嫩滑! 其实在童蒙落入洗炼池之后,饕精水中的所有魂魄精元便如潮涌般的涌向童蒙体内以及乌蓝刀上,使得童蒙体内的真元之气愈加强大起来,这被烈火烫伤的区区小事,当然只需一运真元即可痊愈了,这吸取魂魄精元的美事当然是童蒙背后的那幅太古玄黄图以及蓝魂石的功劳了,而童蒙此时并不清楚,还以为是已将烈火重生诀第二层功夫修炼甚深的缘故。 而乌蓝刀刚才之所以被巨蟹所发出的红光撞退,亦是因为乌蓝刀本身吸了太多的魂魄精元,宝刀本身一时半会无法驾驭如此强大的真元之故了。 童蒙看到被烫焦的皮肤在一瞬间便即痊愈了,便信心大涨,一时不知哪里来了些许的豪情壮志,又化作一溜火光,飞到半空,将真元之气运于双掌之上,两手紧紧的握住剑柄,此时感觉就像握住寻常宝剑一般,剑柄再没有半点炙热之感了。 “嘿”童蒙猛的使尽全身气力,握住剑柄猛的向上一拔,宝剑却纹丝不动,状况就如当初沈星寒拔乌蓝刀一般,真如蜻蜓撼石柱了。 童蒙又试着将宝剑左右摇晃,情况仍然如同前次,无奈,只得又重回地面。 既然无法夺取噬魂剑,就只能和那只死螃蟹硬拼了,天幸那螃蟹最多只能爬到第七级台阶,暂时便就没有性命之忧了。 童蒙便大踏步的重回宫殿前门,一眼就瞥见那巨蟹还立在那台阶之上,看到童蒙又重新出来,便又举起那两只大钳子,耀武扬威起来。 童蒙看了就来气,暗将一股极其精纯的真元之气传给了乌蓝刀,乌蓝刀应声而出,此次童蒙变得精警起来,途中不断以精神念力改变乌蓝刀的刀势,此些刀势全是童蒙天马行空般想象出来的,无需自己亲身前往,只是一口刀在空中扭来扭去而已,是以可以说这些刀势神鬼莫测,诡异非常。 那巨蟹见刀劈来,便又似前次那般发出两道红光,但全部被乌蓝刀避开 “嗞”的一声响,乌蓝刀削在了巨蟹的背上,那巨蟹的背部被削去了一小块,哪还敢停留,几下便扑入了水中,消失不见。 乌蓝刀显得得意洋洋,闪着各种姿势向童蒙飘来,童蒙大喜道:“刀兄,真有你的,才几下就将那个讨厌的家伙赶跑了!”乌蓝刀听到主人这一赞美,便兀自将刀柄在童蒙的双肩上不断摩挲起来,似是在帮童蒙按摩一般,弄得童蒙一阵舒服。 经这几番大起大落之后,童蒙便舒舒服服的倚靠在殿前的水晶柱上沉沉的睡着了。 睡梦中,只觉得自己迷迷糊糊的立在海洋的上空,脚下惊风乍动,波浪翻腾,水中隐现不计其数的海怪,不时的向童蒙跃来,幸好无论那些海怪如何用力跃起,离童蒙的脚总有丈来远,忽的一个巨浪打来,那海怪借着这巨浪之力,猛的一跃,那血盆大口便欲将童蒙吞噬掉。童蒙只感觉一只手将自己急速拉起,抬头一看,便就见到一个金黄色的巨人。 “呀”童蒙从梦中惊醒,张眼一望,自己还是好端端的依靠在殿前的水晶柱上。一眼往台阶瞥去,不由得又惊得汗毛倒竖,冷气直冒,只见第八级台阶之上,立着一个怪物,仔细一看,原来就是梦中所见的那只海怪! 是一只有八条腿的蛇形怪物,怪物头顶两角,似麋鹿之角,角为黄色,似龙的头,却与龙有极大的差别,怪物浑身黝黑,且黑得发亮。凸出的双眼正直勾勾的盯着童蒙,却没有再往上爬的意思。 童蒙此时已然明白,这些都是被噬魂老祖捉来放在洗炼池中的野兽,可能是某些野兽灵根深种,使得饕精水无法吸取它们的魂魄精元,它们反过来却可以从饕精水中吸取其他生灵的魂魄精元了,如此一来,自身的真元愈加强大,本事也变得强大起来。只是它们皆都惧怕宫殿内的噬魂剑,所以只是呆在台阶上,不敢爬进宫殿。 童蒙记起适才梦中一幕,脑袋里浮现的是烈火重生诀第三层功夫的内容,不禁取出第三层诀的金箔一看,顿时心中大喜,金箔中言道:若第三层秘术练成,不仅可以发出天阳火,还可以召唤黄金力士! 童蒙立马盘坐闭目,静默冥想起来,使得灵与肉达到空无的状态。而乌蓝刀则兀自悬浮在一旁,帮童蒙护法,以防怪兽偷袭。 过了两个时辰,猛的只见童蒙眼睛一张,眸子里射出前所未有的精光,清澈空灵,整个人感觉好似得到了空前提升一般,精力充沛,宝相*,灵台清明,宝光外泄。 童蒙自己也感觉像脱胎换骨一般,极为舒畅。 第二十五章 收伏魔剑 - 太古玄黄 - 欧阳华逸 “呀哈,这烈火重生诀第二层功夫今次怎么练得如此容易?如此甚好!” 他将双手摊平,手背朝下,手掌朝天,两只手的手心处便形成了一团火球,此两团火球将周围的一切照得有些刺目,而童蒙却毫无炙热之感。 “噗”的一声响,只见童蒙双手往前一推,便有两道火柱径直往那怪物身上射去。 说也奇怪,那怪物见童蒙发出的天阳烈火射来,不仅没有丝毫的退却之感,反而显得无比欣喜!童蒙吓了一跳,满以为这无与伦比的烈火能击退此怪物,却不想那怪物竟将此种情况当作游戏一般,还兀自兴高采烈! 只见天阳火将那黝黑的怪物团团的包围住,不一会,那怪物便隐没在烈火之中。只见烈火的上端,有红光闪烁,且灵动不已。 烈火渐渐熄灭后,却只见刚才那怪物站立的地方,有一黝黑的剑鞘兀自横躺在第八级台阶上,而怪物则消失得无影无踪。 童蒙壮着胆子步步趋近,走近一看,只见此剑鞘通体黝黑,剑鞘的侧面有五个金色字样:如意噬魂剑! “哈,原来是噬魂剑的剑鞘。”童蒙拾起剑鞘,心中一动,便带着它往宫殿内走去。走到血池旁,便想用剑鞘将噬魂剑套上。忽的只见一道红光如匹练般直泄而下,“叮”的一声,那悬浮在血池上空的噬魂剑便归了剑鞘。 还不等童蒙反应过来,那噬魂剑的剑柄便轻轻的摩挲着童蒙的胁下,弄得童蒙一阵瘙痒,哈哈的笑了起来。 “是不是我帮你找到了剑鞘,你十分感激我呢?”童蒙笑着问道。 噬魂剑重重的将剑柄向着童蒙点了三下。 “那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了,你可愿意跟随我?”童蒙愈加欣喜,便又再问道。 那剑柄又极为轻揉的摩挲着童蒙,弄得童蒙一阵舒服,此时看那噬魂剑,甚是滑稽可爱,状如儿童。 “嘿嘿,那以后我就称你为剑兄吧,看你的名气以及你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霸气,似乎你的本领还在我的乌蓝刀之上啊!”童蒙感叹道。 话音刚落,只见蓝光一闪,便见到乌蓝刀悬在空中,将刀尖指着噬魂剑,狠狠的摇了摇刀身,那样子,似是要和噬魂剑比试一番了。 又见红光一闪,噬魂剑也从剑鞘里闪了出来,此时一刀一剑皆都兀自悬浮在空中,傲然对立。 猛的只见一红一蓝两道光华猛烈的撞在一起…… “呔”的一声巨响,一股强大的气浪以刀和剑为中心,向四周急速散开,宫殿也在猛烈的摇晃起来,殿内的所有器物,皆都一瞬间被这股强大的气浪击得粉碎,而童蒙也被冲得连连后退,最后颓然坐倒在地上。 看看那一刀一剑,皆都各自退了一丈有余,难分高下。 那乌蓝刀和噬魂剑见童蒙被自己强大的真元气场迫得坐倒在地上,连忙双双闪到童蒙身侧,乌蓝刀将刀柄送到童蒙左手心,而噬魂剑则将剑柄送到童蒙右手心,皆让童蒙抓紧,然后轻轻一拉,便将童蒙拉了起来。 童蒙又好气又好笑的道:“刀兄,剑兄,以后咱都是一家人了,何故如此计较各自的本领呢,如此有伤自家人的和气,不如到得真正需要御敌之时,再显神通亦不迟。” 乌蓝刀和噬魂剑连连点了点刀柄和剑柄。 那载着三位裸女的第二乌蓝刀此时也飞了过来,童蒙便跳上乌蓝刀,坐了上去。 左边悬浮着乌蓝刀,右边悬浮着噬魂剑,一路朝宫殿外飞去,直到水中时,童蒙猛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周围两尺之内,皆无池水,好似有一股无形巨力将他和池水分开一般。 童蒙猛的运起一股强大的真元气场,向水面冲去。 “嘭”的一声剧烈的水响,从洗炼池的池面爆出了一股螺旋形的水柱,冲出池面高达五丈!水柱迟迟不散,水柱的顶端,悬浮着一口巨刀,巨刀之上,坐着一男三女,两旁分别悬浮着一刀一剑。 童蒙站在半空中的乌蓝刀上,定睛望着池岸,发觉那万蛤毒尊,紫眉僧,困月圣尊及门下五弟子,以及囚龙子,仍然齐齐立在岸边,正在目瞪口呆的看着刚刚从洗炼池中冒出的童蒙。 众人之中,唯有万蛤毒尊和紫眉僧恐惧异常,万蛤毒尊此时已经跳下了牯牛背,正牵着牯牛扭头便走,紫眉僧连忙低头跟在牯牛后面拔腿就走。 “打完了人就想跑了吗?天下间难道会有这么美好的事情吗?”童蒙冷冷的喝道。 两人头也不回,理也不理,好似没听见一般,只是走的步伐更加快了。 童蒙大怒,拔出噬魂剑,便往两人逃走的方向虚空一划。 一道如匹练般的红光,随着这一划,便直泄而下,红光中隐隐可以见到许多的白骨骷髅兀自飘飞着,还隐隐可听到鬼哭狼嚎般的恐怖之声。 红光刚一触及地面,便只听到一声山崩地裂的巨响,万蛤毒尊和紫眉僧前面两尺的地方,地面塌陷,形成了一个万丈悬崖。 两人惊得立即止住了脚步。 童蒙恼怒的看着两人,一个曾经追杀过王安石,一个适才曾将自己打落下水,新仇旧恨,一齐上涌,便大声喝道:“两个贼子,纳命来!” 便欲运起天阳烈火掌,再加上噬魂剑,一招之内欲将二人斩杀干净! “小恩公暂且停手!”一个极为苍老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第二十六章 噬魂老祖 - 太古玄黄 - 欧阳华逸 童蒙听到这适时而来的声音,便收回天阳火以及噬魂剑,注目望去,只见前方远处彩云缭绕,香风阵阵。一头犀牛踏云而来,到得近处,只见犀牛背上,坐着一个老头。 此老者红发红须,连眉毛亦呈朱红之色,但脸面却是较为黝黑,虽皱纹满布,眸子却精光闪闪,精神矍铄,给人一种世外高人的感觉,穿一身金黄色的绸缎装,上面却绣满了一串串的白骨骷髅。 老头坐在半空中的犀牛上,与童蒙齐高。 “老同志是在叫我么?为何称呼在下为小恩公呢?”童蒙极其不解,自己刚来宋朝,除了王安石之外,还没对其他人施过恩呢。 老头捋了捋颌下红须,微微一笑道:“我们一见如故,此些事情说来话长,且听老夫慢慢道来,小恩公适才称我为老同志,这可是个新鲜的文字,不知是何意思?” 童蒙心内暗暗发笑,自己以前在二十一世纪时,称呼别人同志惯了,如今到了宋朝,还是没能改过这个习惯,也罢,我便随便解释敷衍一番,难不成处身宋朝的他还能知道二十一世纪的事情吗? 童蒙强自压住笑意,胡诌道:“老同志即是老神仙的别称了。” 那老头听童蒙这一赞美,乐得满脸都笑开了花,和颜悦色的道:“老夫虽然修炼已逾千年,已初窥天地玄妙,但老神仙之称还是担当不起的。” “当得起当得起,老同志仙风道骨,相貌不凡,我看神仙便就是这样子的。”童蒙恭维道。 当童蒙的眼光落在老头衣服上的那一串串白骨骷髅上时,不禁打了个寒噤,试探性的问道:“嘿,还不知道老同志的高姓大名呢?” 老头见有人问起他的名号来,便整了整衣衫,顿时收起满脸的笑容,肃容道:“老夫李秋阳,就是世人口中所说的噬魂老祖。” “啊——”几乎场内的所有人都尖声惨叫起来。 困月圣尊,囚龙子以及困月门下的五名弟子,都慌不择路的奔逃起来。那边的万蛤毒尊和紫眉僧的前面之路已经被童蒙用噬魂剑削成了一个悬崖,无法前进,只得沿着悬崖边奔逃。 这些人皆是玄门高手,平时云里来雾里去的惯了,皆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人物,此刻竟然被骇得忘却了使用法术逃走,而是像凡人一般在地面慌不择路的奔跑。 童蒙乍听噬魂老祖之名,惊得差点从乌蓝刀上跌落下来。 噬魂老祖只是微微一笑,神情中充满慈祥之感,仿佛这个世界的所有事物都对他有恩一般。 只见他在半空中用右手向他们轻轻招手,然后朗声道:“列位远来老夫寒舍,老夫由于闭关练功之故,怠慢了列位,使得各位连茶都没喝上一口,此刻为何不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呢?” 那些逃跑的人只感觉有一股无法抗拒的真元之力将自己拉了回来,只是眨眼的时间,各人又重新站在了原地。 其实万蛤毒尊和紫眉僧逃走,主要是想趁众人奔逃之际在混乱中躲避童蒙。他们虽早闻噬魂老祖之名,对老祖也敬畏三分,但此些皆是传闻罢了,他们从未见过噬魂老祖,对他的玄门法术也无所了解,并无真正害怕的因素,但适才与童蒙一战,却是真真实实的亲身感受到了童蒙的强大,适才噬魂老祖刚与童蒙交谈之时,他们便就想趁童蒙松懈之时逃跑,此时众人都在奔逃,自己焉有不逃之理? 众人被噬魂老祖的玄门真力拉了回来,皆都满脸羞惭,低头不语。 童蒙心中一动,正要说话,却只见噬魂老祖微微一笑,似是看透了童蒙的心思,提前说道:“小恩公暂且将宝刀上的三位女子放下来,让老夫将她们的魂魄归还她们的肉身吧!” 童蒙依言将三女放在地面之上,让她们盘坐起来,只见噬魂老祖衣袖一甩,从他衣袖中飞出三团淡蓝色的人形物体,那三团人形物体分别自三女的泥丸宫钻了进去,盏茶时间后,三女悠悠醒转。 那最为秀美的少女缓缓睁开眼帘,第一个见到的便是童蒙,她迷迷糊糊的看了一会童蒙,突然满脸通红,急忙向后退了好几步。 少女别过脸去后,又见到了噬魂老祖,便盈盈下拜道:“小女子拜谢老祖!”其他二女也向着噬魂老祖盈盈下拜。 童蒙失声道:“你……” 那几位女子见童蒙跟她们搭话,更是连小耳都红了,下意识的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体,发觉自己仍然是一丝不挂,赤身裸裸,羞得连眼泪都出来了。 噬魂老祖随便虚空一抓,便有三件女式衣服凭空出现在他手中,拿着衣服温和的对着三女道:“你们暂且寻个隐蔽的场所换上衣服吧。” 三女接过衣服拜谢而去。 童蒙心中大惑不解,噬魂老祖将三女的魂魄取走,三女为何还如此感谢他?先不想这么多了,还是先向他索要“韩梅傲雪” 于是道:“老同志,但不知王丞相的女儿以及侄女在何方呢?听那紫眉老和尚说是给老祖‘请’去了。” 他故意将抓改为请,是想此种情况下,不宜与噬魂老祖大动干戈,只得客客气气的。 噬魂老祖笑道:“刚才不就是王丞相的‘寒梅傲雪’吗?” 童蒙恍然大悟,但对于王傲雪她们为何对噬魂老祖如此彬彬有礼还是不甚清楚,但此时已隐隐感觉到噬魂老祖并非传闻中所说的十恶不赦之人。 第二十七章 墓内奇谈 - 太古玄黄 - 欧阳华逸 正在童蒙细目沉思时,只听噬魂老祖道:“小恩公此次能成为噬魂剑的主人,当真是天缘不浅呢!” “噬魂剑!”全场一片惊呼,目光齐齐聚集在童蒙的那把剑上,连眼珠都要快瞪出来了。 童蒙潇洒的看着在场诸人,微笑道:“各位心目中的剑中之祖,如今无意间被小可取去,当真是抱歉得紧啊。” 万蛤毒尊心里万念俱灰,悄悄斜睨了一眼童蒙,暗地里嘀咕道:“夺了宝贝还卖乖,当真是不讲道理的人呢!” 紫眉僧见童蒙又添加了件如意宝贝,心里在打鼓,脸上却满是笑意,虽然笑得很勉强,但是总比哭要好些。 而困月他们皆是一脸的艳羡之情,却又无可奈何,人家是凭真本事夺来的,有什么理由怨天尤人呢? “小可能取得此剑,也实属侥幸,若不是无意间寻得这噬魂剑的剑鞘,怕是连剑的边都摸不着呢。”童蒙如实的说道。 “此剑名为噬魂剑,其实此剑的威力远不止如此,此剑成于太古之初,是魔界的兵中至宝,那时神魔之间为争夺在天地之间驻世之权,经常发生惨斗,此噬魂剑诛杀了不计其数的神界风云人物,后来终因天道无常,飘渺难测,终由神来掌管天地,噬魂剑便也落入神界,但噬魂剑诛神太多,终被抛却,后来就不知所踪,剑身和剑鞘更是分离。据老夫所知道的,此剑可以驱山填海,诛神噬魂。除此之外,其他的威力连老夫也不知道,等待你来发掘。此天邙山,便是两百年前由老夫使用噬魂剑驱赶而来的……”噬魂老祖侃侃道来。 童蒙忽的满脸不悦,同时有一股巨大的悲痛感涌上心头,冷冷的道:“老先生好残忍啊!” 噬魂老祖正说得起劲,见童蒙这么一说,便微微一怔,又看了看童蒙,仿佛才开始认识他一般,有点不相信似的问道:“小恩公何故突然有此一说?” “你驱赶天邙山来此,然后把一镇之民尽皆埋入山底,数百百姓无故命丧于斯,你还用洗炼池中的饕精水吸取他们的魂魄精元,以此修炼噬魂剑,不是残忍又是什么?”童蒙恨恨的道。 “嘿嘿,小恩公错了,两百年前我刚到此时,便发现此处的居民皆已身死,他们之所以能似常人一般活动,全是因有妖灵附体之故,此些人的精神由妖灵控制,随时可杀人于无形,实是危害极大,当时我看他们已经无可救药,只得将整座山压降下来,然后取其妖灵的魂元,来炼噬魂剑,依小恩公适才所说,当是遇到了某种东西……” “遇到了某种东西?”童蒙全身像是遭了雷殛一般,顿时脑内嗡嗡作响。 “我在山脚下时,曾和一位普通的农家妇女交谈过,是她将诸般情况毫无保留的告诉了我,老先生怎将农家女子说成是某种东西呢?”童蒙心内惊慌,便试探性的问道,其实心里很期待噬魂老祖将刚才“某种东西”的言论否决掉。 “小恩公是否遇到了我的两个徒弟?”噬魂老祖道。 “是的,我还跟他们斗了一斗,他们便是赤流金与不动银。”童蒙提到那时争斗之事,心内又充盈着一种无可言喻的自豪感,只是没有显现出来。 “那就是了,今趟便是我遣他俩下山收服妖灵的,奇怪的是到现在也没见到他俩回来,如此一来,那个农家妇女恐怕不是人,而是某种东西了。”噬魂老祖心内也是暗暗焦急。 “什么!”童蒙大声惊呼,差点栽翻在地,自己今次还和那东西上床了呢!不由得全身乍起鸡皮疙瘩。 众人十分不解的看着童蒙,却又不便直接相询,还是噬魂老祖首先道:“以小恩公的本事,放眼宇内,能胜过小恩公的玄门人物为数极少,为何对一个区区的妖灵如此害怕?” 童蒙是有苦说不出,难道上床这种事情能当众说出来吗?况且是和一个妖怪上床,说出来将是对自己的极大污辱,就只好找些词语敷衍过去。 “小恩公乍进我这古墓后,有没有见到不寻常之事?”噬魂老祖突然神情有些慌张。 “也没甚么不平常的事情,起初在古墓之外,见到了两团蓝色的人形雾气,是他们引我进墓的。”童蒙回想道。 “恩,这是我新收的两个徒弟,可能是他们见我将寒梅傲雪取出魂魄,将肉身存于巨蛋之内,便起恻隐之心,趁我闭关修炼之时,引你前来相救。除了此事,还有没有其他的怪事?”噬魂老祖催促的问道。 童蒙不解的看了看噬魂老祖,心想以他的修为,这世上没几个玄门人物,或者妖灵恶鬼能是他的对手,为何今次看上去却是神色慌张呢?虽是这么想,却还是如实的回答道:“后来便在一座水晶圆形屋内看到一副棺材,里面躺着一个身高丈余的骷髅人!” 噬魂老祖双眉紧蹙,不断沉思,忽然道:“小恩公是否打开了水晶棺材?” 童蒙此时也有些慌张,特别是想到骷髅人的那双恶毒的眼睛后,更是脑后直冒冷风,小声道:“打开了!” 噬魂老祖依然是满脸凝神静思,又问道:“那棺材里的骷髅人是怎么样的?” “真的吓死我了,那骷髅人竟然睁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我,似乎我欠了他很多钱一样!”童蒙终于忍不住恐惧之感,便大声的说了出来。 “啊!遭了!”噬魂老祖全身也是一阵颤抖,几乎倒地,竟自强行扶着犀牛,才得以勉强坐稳,但眼神中发出了某种令人恐惧的眼神。 众人也是心中发毛,倒不是因为童蒙口中所说骷髅人的缘故,而是在惊讶是什么东西令堂堂的噬魂老祖怕成这样。 第二十八章 玄门齐护国 - 太古玄黄 - 欧阳华逸 噬魂老祖见众人皆已惊奇的目光看着自己,便回过神来,强自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区区一个骷髅人,也没甚么可怕的,今次更是有小恩公的相助,使我的噬魂大法提前练成,便更不必在意那些东西了。” 童蒙正要问他为何口口声声的叫自己为小恩公,便打蛇上棍的道:“老同志为何总是称我为小恩公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何时以何种方式帮助过老同志呀。” “小恩公寻到剑鞘,取走噬魂剑,便是帮助老朽的忙了。”噬魂老祖倍感欣慰的道。 他见童蒙和众人仍是以茫然的目光注视自己,便又补充道:“彼时我运用噬魂大法,皆靠着这柄噬魂剑,最多也只能达到噬魂大法的第四重境界,而此噬魂大法有七重境界,皆是因为此剑失了剑鞘,有股极重的怨气附在剑身之上,此怨气阻碍了我的继续深修,如今噬魂剑既已找到了真正的主人,便是怨气消泯之时,使我在闭关修炼时得心应手,真元气场充斥周身,大大加快了修炼的进度,如今大法已然全部练成,是以要多多奉谢小恩公了。” 童蒙见自己不但得到了这魔界的兵中至宝,又助噬魂老祖练成了大法,利己利人,两全齐美,心里甚是欣慰。 “为答谢小恩公的相助,老朽想请小恩公在老朽这挑选一件法宝,或者是老朽传授小恩公一门玄门绝技,不知小恩公作何思虑?”噬魂老祖道。 紫眉僧有点不屑的斜睨了一眼噬魂老祖,心里想,这香港九戒刀童蒙的玄门秘术连我师傅都抵挡不住,你虽略胜吾师半筹,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要收那童蒙作徒弟,岂不是将我师父的面子剥得干干净净了么? 紫眉僧此时虽表面看来是在帮着万蛤毒尊,实际却是不知不觉当中深深敬服了童蒙的实力,只是他自己却仍然不觉而已。 其他人也是有些难以置信,但却都是毕恭毕敬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因为噬魂老祖以及童蒙,这两人谁都得罪不起的。 童蒙一双眸子在那犀牛身上扫了一遍又一遍,当即道:“老同志太厚爱小可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想跟这位犀牛大哥学习一下如何才能拥有这么一双威力强大的怪异脚力呢?” 噬魂老祖朗声笑了几句,似乎是在说原来你在我犀牛徒儿身上挫败过啊。 童蒙此时的先天真元气场已然无比强大,他亦能通过自身发出的真元之气,配合精神念力的来回传送,使得噬魂老祖心中所想,也能感知一二,是以此时不禁脸面有些灼热,但为了能学到那强大的脚力,只得排除杂念,虚心请教。 “嘿嘿,小恩公是看中了我这犀牛徒儿的碧纹神腿吧。只是我这徒儿虽灵窍开了许久,但仍然不能说人话,如何让他教授小恩公呢?”噬魂老祖道。 童蒙立即道:“这个无妨,只需犀牛大哥在脑内想着这碧纹神腿的心法,我便可用精神念力感知到,无须它言语。” 噬魂老祖拍了拍犀牛的独角,那犀牛便呼啸一声,奔到了童蒙的跟前。这犀牛被童蒙打败后,便对童蒙的机智及仙家秘术甚为钦佩,它虽仍是一头畜生,但心中却有种对童蒙相见恨晚的感觉,此次授艺,它更是毫无保留的将心法在脑内一一浮现,童蒙通过自己的精神念力搜索,便将碧纹神腿的整个心法全部记了下来。 此时又见噬魂老祖双眉紧蹙,凝重的神情更甚适才,众人都大为惊讶,童蒙忍不住问道:“老同志有何心事,不妨说出来听听,大家也好出个主意。” “小恩公可否知道王安石王丞相呢?”噬魂老祖凝重的道。 童蒙浑身打了个冷战,如被雷殛,莫不是王安石出了什么事情吧? “恩,知道的,难道是王老爷子已遭不测了吗?”童蒙心内打鼓,满脸惊惧。 噬魂老祖不解的看了看童蒙,叹了口气道:“王丞相目前尚好,只是这大宋百姓将有大难了!” 童蒙吁了口气,如释重负一般,嘀咕道:“只要王老爷没事,一切都好说。” 噬魂老祖微微一怔,出其不意的道:“老夫大法已成,已初窥天地玄奥,知道小恩公并非大宋之人,小恩公的来历当是玄奥至极,不过凭老朽目前的修为,仍然不能猜透小恩公是何来历,不过老朽有几句言语要说。” 微微一顿后,继续道:“老朽修为已过千年,自然不是大宋之人,小恩公也非大宋之人,不过我们皆已获得了天地间强大的能量,拯救本朝百姓的性命,即就落在我等玄门之人的身上了。” “百姓自有朝廷护持,我们皆是乡野村夫,自己的事情尚且忙不过来,还有何能力去管国家大事呢?”童蒙对政治极为反感,现在见这位世外高人都在谈家论国,甚是不解。 噬魂老祖并没动气,仍然温和的言道:“一般的民众之事,当然由朝廷主管,只是此次之事,牵涉到了怪力乱神,非凡人之力能办到的,朝廷亦无能为力。” “哦,原来如此,是否和那水晶棺材里的骷髅人有关?”童蒙心里一动,便问道。 噬魂老祖默然的点了点头,忽的对困月圣尊和囚龙子道:“你二位玄门修为甚深,可否愿意帮小恩公打一下下手?” 困月圣尊和囚龙子见噬魂老祖突然对他们说话,先是一怔,然后立即恭敬的道:“童兄弟早已是我们兄弟心中的第二绝顶玄门高手,能够援手于他,当是大大的荣幸了。” 噬魂老祖点了点头,又向万蛤毒尊和紫眉僧道:“你二位又是怎么想的?” 万蛤毒尊老脸憋得紫红,无奈的道:“跟困月和囚龙子意见相同。” 紫眉僧也重重的点点头,以示极力赞同。 “那好,事不宜迟,迟则生变,小恩公和困月及囚龙子两位老兄去找王丞相,和他商量对策,而万蛤老兄及紫眉贤侄,老夫另有派遣。 困月圣尊又向门下的五名弟子吩咐了几句。 当下几人各按计划进行。童蒙化作一溜火光,而囚龙子和困月圣尊则化作两道金光,离天邙山而去。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