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她是太监?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小喜子,小喜子?快醒醒!” 风倾染还在梦中,她梦到自己终于摆脱了风家继承人的身份回了现代,正要和家中唯一疼她的爷爷久别重逢,却被一阵又一阵恼人的声音给吵醒了。 “小喜子,快起来!小喜子?” “吵什么吵!没看见我在睡觉吗?”风倾染不满的嘟囔一声,侧过身子躲开推攘她的手,蹭了蹭脸颊下有些硬的枕头,准备继续睡…… 等等!硬?!她在风家的枕头都是用最好最软的鹅毛填充而成,怎么可能会硬! 风倾染的睡意顿时去了大半,抬手摸向脑袋下枕着的东西。 确实是硬硬的,又窄又短,一点都没有她的羽绒枕舒服,而且,这枕头怎么还有一截像柱子一样的往上伸?她又探手往上摸去,嗯,结实还富有弹性,像人的肌肉一样! 轩辕清墨满脸青黑的瞪着脚边犹不睁眼的小太监,胆敢将他的脚当枕头还不怕死的摸来摸去的人他还没遇到过,就算是有也早在碰到他衣角的前一刻就去见阎王了。这个小太监,是向天借了胆子吗?! “怎么样,摸着可是舒服?”越是怒极,他脸上的笑意就越是温和,声音低柔的仿佛能化出水来。 一旁原本推着风倾染的几个小太监早已经吓得跪成一片,摄政王发怒了,老天保佑小喜子可别死的太惨啊! “摸起来不错,睡起来不舒服。”某女仍不自知的继续闭眼蹭蹭,诚实的说道。 居然还敢嫌弃他?轩辕清墨的脸已经黑如锅底,一脚将脚上的小太监踹了出去,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现在呢?感觉怎么样?” “靠!哪个不长眼的混蛋敢踹老……”风倾染脑袋砸到地上一痛,猛地睁眼瞪向踹她的人。在看清头顶轩辕清墨的长相后,一个“娘”字堪堪的堵在喉咙里没发出声音。 美男啊!帅!真是帅!就连风家旁支被称为这一代最出色男子的风陌离都没他好看! 白皙如玉的肌肤,丰神玉朗的容貌,灼灼其华的风姿。 那两条微微挑起的眉,漩涡般深不见底的凤眸,高挺的鼻梁,完美的唇形、恰到好处的色泽弧度,无一不彰显着眼前这男人是上帝精心打造的宠儿,生来就是迷死女人嫉妒死男人的。 前提是忽略他眼中显而易见的玩味与危险的话。 “不长眼的……混蛋?嗯?”轩辕清墨眯起双眸,似是在细细咀嚼这两个字,打量着地上突然怔怔盯着他出神的风倾染。 自从他十岁以后,就极少有人敢与他对视,连朝中那些自诩开国功臣的老家伙见了他都是恭恭敬敬不敢造次,而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太监,居然敢直视他? 要不是他很清楚的看见她的眼中除了一开始的惊艳之外什么都没有的话,现在躺在地上的绝对是一具尸体!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想不到闲来无事的逛逛御花园,居然会碰上这么个有趣的小东西!他的直觉告诉他,此人绝对能给他索然无味的生活带来乐趣。 “没有!什么都没有!您听错了!我怎么敢骂您是混蛋呢?呵呵,呵呵……”风倾染闻言眨巴眨巴双眼,谄笑着打着哈哈。 与生俱来对危险的敏锐感知让她知道眼前的男人绝不是好惹的,一个不留神搞不好小命就交代在他手上了,虽然以她的武功未必会怕了他。 风倾染揉揉脑袋坐起身子,飞快的打量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很大很豪华的花园,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处处透漏着一股尊贵与庄重。男人身后的不远处跪了一地的小太监,为首一人还不停的冲她使眼色。 这是什么情况?她不是正在密室练功吗?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了?难不成是一不小心睡着了,梦游? 轩辕清墨一脸黑线的瞪着又莫名出神的某人,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无与伦比的长相。有他这么一个存在感十足的美男站在面前,他居然敢给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神?! “大胆奴才,竟敢在本王面前自称是‘我’,谁给你的胆子!”轩辕清墨面色一变,话语中已是带上了几分凌厉。 奴才?风倾染左瞧瞧,右看看。不对呀,那些太监都在他身后,哪里还有别的奴才? 抬眼看向他直勾勾逼视着她的凤眸,风倾染一愣,一个想法忽然在脑中成形,不敢置信的抽搐了下嘴角低下头,入眼便是蓝色灰边的太监服,顿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老天啊,她绝对是在做梦,快点让她梦醒了,她保证以后绝不抱怨长老给的一大堆功课,也不再整天想着离家出走,更会听长辈的话好好练功绝不偷懒,只求老天爷快点让她从梦境中醒过来吧…… 风倾染晕在地上念念有词,可苦了不远处跪在地上的另一帮小太监们。 这小喜子平时看上去乖巧听话闷不吭声的,居然敢在摄政王面前如此放肆。见到摄政王一个激动的扑过去磕在他脚上也就罢了,竟还拿摄政王尊贵的脚丫子当枕头枕、对摄政王的的问话也敢爱理不理口出狂言,就是皇上也不敢在他面前如此啊! 唉,小喜子这回死定了…… 也许是出于同僚之间的不忍,跪在最前面长得还算眉清目秀的小太监一咬牙,重重的磕头求情道,“摄政王息怒,小喜子刚来不久,脑子不太好使,想是见了王爷受了惊吓才会如此,奴才求摄政王饶他一回!” 风倾染一个激灵,睫毛颤了颤没动,继续装晕。 轩辕清墨自是没有漏过她的反应,薄唇一勾,突然觉得今天御花园的花儿开的真是好,他都想坐下来仔细观赏一番了。 他的脸上依旧是温和勾人的笑意,但是口中说出的话却没有任何温和的感觉,“脑子不好?既然如此,本王就大发慈悲一回,派人给他治治脑子!来人呐,将此人重打一百大板,不用拖出去了,就在这儿打,本王今日心情好,要亲眼看着他的脑子变好!” 修长白皙的手指一指仍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风倾染,轩辕清墨一掀衣摆在一旁的大理石凳上坐下。 很快就有侍卫搬着长凳板子上前,拉起软绵绵躺在地上的风倾染绑好,正要一板子打下去,轩辕清墨突然抬手制止道,“等等。” 风倾染紧绷起来的肌肉瞬间放松,幸好,他不是真的要打她板子,要是再晚一秒她恐怕就憋不住了! 一百大板呐!打在她娇嫩的小屁屁上,就是不死也要去了大半条命,她还年轻,她不想死,呜呜…… 然而他接下来的一句话立刻将她的侥幸心理击得粉碎,“你不是替他求情吗?即使这样,就由你来给他治脑子吧!”轩辕清墨一抬眼扫向跪在地上簌簌发抖的小太监,侍卫立刻会意将人拽起来拎到风倾染旁边,将板子塞到他手里,躬身退到一旁。 “王爷,奴才……”小太监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多嘴了一句,摄政王竟然要如此责罚小喜子。一百大板,那是要把小喜子活活打死啊! “怎么?你想要违抗本王的命令?”轩辕清墨话是对他说的,眼睛却是看向某个被绑在凳子上视死如归状的人,他倒要看看,他还能忍多久! “奴才不敢!” “不敢还废什么话!行刑!”冰冷无情的话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小太监腿一软,哆嗦着嘴巴再不敢说话,举起板子就朝着风倾染的屁股打去。 丫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就算你是美男也不能说动手就动手吧! 眼看着板子就要落到身上,风倾染一咬牙,猛地睁眼,目光如箭射向几步外坐着的男人,脚尖勾住凳脚,腰间一个使力往边上一侧,连人带长凳的摔在地上,小太监的一板子瞬时落了空。 这一连串动作发生在不过眨眼之间,饶是淡定不惊如轩辕清墨,也在她那一眼中顿住,忘了反应。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松绑!”见轩辕清墨愣住,风倾染连忙一脚踢向旁边的小太监,拖着长板凳的身子往他那边挪去。 “啊?哦!”许是被她话语中的凌厉慑住,小太监连忙丢了手中的板子,蹲下身给她解绳子,完全忘了轩辕清墨才是掌控着他们生死大权的人。 “本王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本王的命令连一个小小的太监也是能够反抗的了!”轩辕清墨的愣神只是在短短一瞬间,很快就回过神来看见小太监给风倾染松了绑,凤眸微眯涌上暗沉的颜色,显然是真的动了怒气。 “王爷饶命!奴才……奴才……”小太监才意识到自己犯了足以令他脑袋搬家的大罪,跪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他也不知道刚才怎么像是魔怔了一般,对小喜子的吩咐半点不敢质疑,连眼前的摄政王都给忘了。 “来人!将这两个太监拖出去斩了!”轩辕清墨站起身,不再看向地上的两人,抬步往御花园门口走去。 ------题外话------ 新文求收,已有完整构思,亲们放心“放入书架”哦o(n_n)o~ 002 她崇拜他?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等等!我有话说!” 就在侍卫要架起她拖出去的前一秒,风倾染猛地冲向轩辕清墨,抱住了他——被她枕过的那只脚,手臂一环死死扣住。 身后的侍卫反应过来想要拉住她已是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脏兮兮、头发衣服都沾满了草叶泥屑的小太监挂在摄政王腿上,一副死也不放手的赖皮样。 众人禁不住纷纷大汗,先前那个为她解绳子的小太监早已经被一波又一波的惊吓吓得眼看就要晕过去了。 轩辕王朝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他们高高在上、受尽尊崇的摄政王殿下有着极重的洁癖,旁人便是靠近他一尺之内都会被乱棍打死,更何况碰到他的一片衣角了。 曾经徐大学士的孙女因为钦慕于他,借赏花之际想要将女儿家的香囊塞到他身上,结果被他命人生生的毁了那双颇擅弹琴抚箫的素手,徐大学士因此一病不起。 也正是因为如此,摄政王虽然长得俊美无铸天人之姿,但以他现今二十有五的年纪,王府里连一个暖床的侍妾都没有。此事不知碎了多少京城闺中女子的芳心,也不知全了多少大家闺秀的美梦,毕竟只要是女人,谁都妄想着成为这个男人唯一的例外! 眼下,小喜子他显然是在加快自己死亡的速度啊! 轩辕清墨有洁癖这种事风倾染知道吗?她当然不知道。不过以她的性子,就算她知道,她也还是会这么做,或许更是直接巴拉到他身上去!横竖都是死,她当然要选择让他也难受的方式! 没有看到众人或同情或担忧的眼神,风倾染依旧毫无所觉的抱着某男的“贵脚”,微微垂下的水眸中思考计算着每一种“不死”的成功率。 照这周围的环境和人来看,她应该是在皇宫,这样的话逃是不可能了,只能智取!换言之,此刻正是考验她忽悠人的本事的时候! “放开本王!”轩辕清墨额冒青筋的瞪着像牛皮糖般黏在他腿上的风倾染。 他不认为刚刚那锐利非常的眼神是他看错了,敢与他对视,又有那般轻巧娴熟的身手,他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太监那么简单! 而他只不过是想要看看这个小太监还有什么有趣之处,才故意下令斩了他们,为的就是逼他露出獠牙,却没想到惹了自己一身骚。 “不要!”风倾染拒绝的毫不犹豫,双臂将他的小腿环得更紧。 她又不是笨蛋,才不要放开呢!一放开岂不是找死的节奏?显然某人并不知道她此刻的举动和找死没啥区别。 “本王再说一遍,放开!”轩辕清墨的额角瞬间挂满了大大小小的“井”字,他居然敢跟他说“不要”? “说多少遍都一样,就不放开!”风倾染白皙的小脸紧贴在他腿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除非你同意收回成命,不杀我……和那个太监。” 他这是在威胁他?轩辕清墨眯起双眸,有些不可思议,“本王凭什么同意?” 让他想想,上一个敢威胁他的人现在在哪里呢?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好像被他丢进蛇窟里喂蛇了! “你们一个个都没长眼吗?还不将他拖走!”轩辕清墨提了提脚挣脱不得,便把怒气发到了无辜的侍卫身上。 “是!”四个侍卫连忙一窝蜂上前,两个扯着风倾染的胳膊,两个拉她的腿。 奈何风倾染抱得实在太紧,侍卫们又要小心着不敢碰触到轩辕清墨的衣服,以至于此情此景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几人仿佛连体婴儿般连成了一长串搞笑的姿势。 “一群饭桶!” 轩辕清墨的眉心渐渐拧成一团,微一拂袖,众侍卫便被一阵强烈的罡风摔了出去,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他本想直接一掌劈了挂在腿上的人,但在低头看到他蜷成一团可怜兮兮的模样时,手上凝聚起的内力不自觉的消散了,竟是怎么也下不去手。 “你先放开本王,本王不杀你便是。”似是无奈的一声叹息,话一说完,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向来冷心冷情不把任何物事放在眼里的他,竟然会对一个小太监妥协? “真的?”风倾染狐疑的问了一句,又生怕他反悔的快速补充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嗯。”轩辕清墨眼角一抽,咬牙应了。 风倾染仍觉得不太可信,稍微放松了一点手臂的力道,想了想又添了句,“骗人的是小狗!不对,是猪狗不如!” “……”轩辕清墨突然觉得他是脑抽了才同意饶他一命,某人非但不感恩戴德,还蹬鼻子上脸了! “……算了,姑且信你一次。” 风倾染等了半晌没听到他的回答,只感觉一股阴沉的低气压逐渐蔓延开来,顿时懂得要见好就收,撇撇嘴连忙松开手,飞快的窜逃到他三尺之外。 不管怎么说,小命要紧,谅他堂堂王爷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尔反尔。 轩辕清墨狠狠地抽了下嘴角,什么叫做姑且信他一次?他的信誉很差吗? “哼!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冲撞了本王是真,本王答应不杀你,自己去刑房领五十杖责吧!” 卧槽,他还不打算放过她?五十杖责虽然不至于送命,但是至少也要在床上躺个把月吧! “回王爷,我……额,奴才要为自己申冤!”自己去刑房领罚?当她傻了啊! “哦?你有何冤?”没想到他都同意放他一马了,他竟然还不满足? 轩辕清墨此时也不急着回府了,眼底的兴味越来越浓。 “我、奴才并不是存心冲撞王爷,请王爷明察!” “不是存心?”他倒是头一回听说,冲撞了他还要分存心不存心的。 “没错!”风倾染当机立断,抬起头满眼崇拜的看着他道,“奴才是因为太崇拜王爷了,以至于手脚不听使唤,回头奴才一定会好好教训它们,您就放过奴才可怜的小屁屁吧,它才是无辜的!” 这男人虽然性格不咋滴,外貌身材确实是无可挑剔,说她崇拜他也不吃亏。某太监老脸偷偷一红,好吧,她承认自己一开始是被他的美色迷惑了一下下。 “咳咳……”轩辕清墨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崇拜他?当他是三岁小孩吗?他的言行举止哪一点能看出他崇拜他了? “是真的!王爷,您看您长得如此英明神武国色天香,貌比潘安风华绝代,就算是天仙下凡也难有您一半的风姿!奴才有幸见得王爷金面,一个激动扑了过去……这也是情有可原的是吧?” 言下之意就是,要怪就怪你自己长得太好看了,连一个小太监都能迷惑!而她只是受美色所惑,罪不在她! ------题外话------ 新文求收,喜欢风倾染这个逗比货的还等什么呢,赶快放入书架吧~ 群么╭(╯3╰)╮ 003 皇帝是个小正太!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这么说来还是他的错喽? 轩辕清墨挑挑眉,国色天香、天仙下凡……那是形容女人的吧?他确定他是在夸他? 奉承的话他不是没听过,相反,从小到大各种各样真情假意、赞美巴结的话他都听了不少,不过还真没碰到过如此大胆妄言的! “倒真是个有趣的小太监!”轩辕清墨轻笑一声,也不计较她暗讽他像女人的话,颇有耐心的问道,“那依你说来,这一切都是本王的错,本王不该罚你是吗?” 有趣你个头啊!你才有趣!你全家都很有趣! 风倾染暗自垂下头一阵咬牙切齿,想要点头说是,但是理智拉回了她的冲动,只能继续冒着星星眼将崇拜的小眼神甩向他,“当然不是,王爷怎么会有错?王爷的一切都是正确的,王爷就算犯了错那也是对的。在奴才心中,王爷就算放了个屁那也是香的!谁敢说王爷做错了,奴才第一个要他好看!” “……”轩辕清墨带了笑意的脸一僵,他突然有些后悔不杀他了,“既然你如此……咳咳,爱戴本王,就算本王反悔要杀你了,想必你也认为本王做得很对是吗?十三!” “王爷请吩咐。” 十三身为轩辕清墨的随身暗卫,早就在暗处为王爷今日种种反常行为惊得连嘴巴都合不拢了,一听王爷召唤,立刻现身跪在他身前,眼角余光却是不住的拐向那个能令王爷失常的罪魁祸首。 “你亲自送他去刑房,本王开恩,许他自选一种死法,事后提他的头颅来见本王。” “是!”十三身子一凛,十分熟练的走到风倾染身边一把提起她,想来这种事情他干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风倾染冷不防被拎了起来,挣扎未果之下丧气的垂下头,谄媚的小脸完全垮了下来,恨不得甩自已一大嘴巴子。 让你多嘴!让你嘴贱!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吧! 该死的混蛋!杀千刀的势力阶级!明明说好了不杀她,居然出尔反尔,还拿她的话堵她! 鄙视他!诅咒他!画个圈圈ko他! “等、等等!” 这厢风倾染正在不住的碎碎念咒骂轩辕清墨,思考着要如何从十三手中脱身,不远处的花丛后面突然传来声音,软软糯糯的,让听者心中一阵软意。 风倾染立刻停止内心戳小人的举动,眼神灼灼的望向声音的方向。 艾玛,想不到她人品这么好,危难之际有人挺身出来救她!果然以前在祠堂每天被长老们督促着上的香不是白烧的! 轩辕清墨眼底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同样转身看去。 只见花丛处一阵窸窸窣窣的窜动,接着像是有重物落地的闷响,一抹明黄色的衣角随着被压弯的几株牡丹展露在众人面前,然后是一双柔嫩胖嘟嘟的小手…… 风倾染惊讶的瞪大了眼。 “皇上!小心!” “皇上,您慢点……” “快!快把皇上扶起来!” 一连串惊慌失措的声音接连响起,花丛后又有几人手忙脚乱的站直身子,忙不迭的上前围在一起。 “都给朕闭嘴!”稚嫩的童声,年岁不大却自成一派威严,顿时把那些手忙脚乱的宫女太监震住了。 没了一大堆人的围堵,小小人儿很快从地上爬起来,煞有介事的拍拍有些褶皱的龙袍,从花丛后面慢慢走了出来。 好……好漂亮的小正太! 风倾染一时也忘了自己此刻正被人提着,双眼定定的停在小人儿身上。 阳光下,年约五六岁的小小男童一袭明黄。肉嘟嘟白皙光滑的小脸,纯洁清澈的大眼睛,粉嫩水润的双唇,就算身上穿的是象征威严与霸气的龙袍,也丝毫无损于他的漂亮和可爱。 风倾染眼中的粉红泡泡越冒越多,原本垂在身侧的手也忍不住向上抬了抬。 呜呜,好想把他抓过来捏捏,那样粉嫩有肉的小脸蛋,捏起来肯定很舒服! “原来是皇上,臣轩辕清墨见过皇上。”轩辕清墨冲着小人儿微一弯腰,见他出来也没有任何诧异,显然是早就察觉到了他的存在。 “皇叔免礼。”小正太,也就是轩辕国的皇帝轩辕初凌一抬手,软声说道。 “不知皇上不好好在书房看书,跑到御花园是为何故?”轩辕清墨依言起身,凤眸扫向跟在他身后的一大串宫女太监,清冷的声线透着几分凉意,“本王不是早就和皇上说过了?您是一国之君,怎可行如此鬼鬼祟祟之事!说!你们中的哪个教唆了皇上,给本王站出来!” 霸气逼人的杀气笼罩开来,不同于对待风倾染时的闲散,轩辕清墨显然对有人胆敢教唆轩辕初凌抛下功课之事极为动怒。 “摄政王饶命啊!奴才(奴婢)不敢……是,是……”轩辕初凌身后的宫女太监们立马跪了一地,左右相顾看了看,俱都伏在地上支支吾吾,不敢再抬头。 轩辕初凌秀气精致的眉头一皱,迈开小短腿跑到轩辕清墨身边,仰着头一派天真的瞅着他,求情道,“皇叔别生气,不关他们的事,是朕自己看书看闷了跑出来的,你不要杀他们。” “前几日本王让皇上看的那一本治国策看完了吗?”轩辕清墨没有回应他的求情,淡淡反问道。 “额……”轩辕初凌迟疑的皱起鼻子,看了眼跪着的几人,权衡之下一咬牙说道,“回皇叔,快看完了,还有一点点……” 天知道,那本厚的要死的治国策一直被他枕在小屁股下面当垫子,迄今为止一页也没翻过。 “既是快看完了,明日午时本王便来考校皇上学到了多少,没问题吧?”轩辕清墨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小心思,轩辕初凌所谓的一点点,有没有看还是未知数。 啊?明天就要考? 轩辕初凌漂亮的小脸皱成一团,眼看轩辕清墨凌厉的视线扫过来,只能蔫巴巴的应道,“没问题,朕明日午时在御书房等候皇叔。” “嗯。”轩辕清墨这才看向那群宫女太监,凤眸微微眯起,“既然皇上替你们求情,本王今日便放你们一马,全部贬到浣衣院,着高总管来见本王!” “是,谢摄政王开恩——” “皇叔——” 见那群人没事了,轩辕初凌轻舒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扯着轩辕清墨的一边袖子,肉嘟嘟的小胳膊一抬,指向犹自出神盯着他的风倾染道,“小喜子是朕身边的太监,皇叔能不能饶过他?” ------题外话------ 有没有人喜欢小皇帝的呢?他可是很萌!萌!哒! p:求收藏求评论,喜欢的亲们动动你们的手指“放入书架”哦(*^__^*)…… 004 对付小正太?捏!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风倾染显然没料到小正太会突然指向她,呆愣愣的目光停滞几秒,猛地一下扑过去把轩辕初凌按进怀里,小脸埋在他颈侧声泪俱下,“呜呜呜……皇上您终于来救奴才了……刚才真是吓死奴才了,再晚一点,奴才恐怕就再也不能伺候皇上了,呜呜……” 果然是个软嘟嘟可爱的小正太啊!身子软软小小的抱起来舒服极了! 风倾染满足的在轩辕初凌颈侧嗅嗅再嗅嗅,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冲进她的鼻翼,让她不禁又将人蹂躏了几下。 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她竟然还有皇帝这座大靠山!虽然靠山现在的年纪好像小了点,看起来也似乎有点怕眼前这个男人,不过那又怎么样!官大一级压死人,咱比的就是身份和地位! 轩辕清墨抽回小皇帝手中的袖子,看到她毫不犹豫的冲过去抱住轩辕初凌时凤眸一暗,不同于先前的漫不经心,周身散发着一股凛冽的杀气,“如此不分尊卑、目中无人的奴才,皇上留着何用!” 小皇帝乍一被风倾染抱进怀中揉揉捏捏,也是完全没有料到的囧了,想要挣脱却是动弹不得。 轩辕清墨毫不掩饰的杀意即便是久经沙场的将军都难以抵挡,更何况是自小在深宫中养尊处优毛还没长齐的小皇帝了,再加上经年累月下来对这个皇叔本能的畏惧感,小皇帝顿时吓得脸色一白,张开口连“朕”都忘了说,“皇叔,我……” 轩辕清墨脸色铁青,显然没有听他说下去的意愿,忽略掉心中油然而生的莫名不舒服感,墨袍下的手重重一扬,一道比先前打晕侍卫更强烈的罡风刮向风倾染,却又控制极好的避开了她怀中的轩辕初凌。 风倾染眼眸一眯,想要躲开已是不及,只能快速的放开怀中的人往后一仰,罡风刮起她的太监服,堪堪的贴着她的面颊而过,带起一阵刺痛的冰凉。 看着地上破破碎碎的衣摆,风倾染毫不怀疑,如果她的反应有了哪怕一秒钟的停滞,那么掉在地上的就不是她的衣摆,而是她脖子上的脑袋了! 轩辕清墨一击未成,眼底闪过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庆幸,墨袍一抬正要再度出手,凝神望去却是怔在了原地。 风倾染往后一个凌空翻越,双脚稳稳地落在地上,抬头之时头上的太监帽因激烈的动作飘落下来,一头青丝瀑布般倾泻而下,略显凌乱的披散在身后、胸前,配上她本就白皙精致的巴掌脸,显得似魅似妖。 风倾染皱眉,看着几步外明显失神的男人,正要趁机出手报那一掌之仇,冷不防被人一下拽住了手,不由分说的往御花园的小径跑去。 直到跑到一片寂静无人的梅园,前面的人才停了下来,小短腿一伸,坐在地上呼呼地喘着气,还不停的用小手轻拍胸膛,“吓死朕了,呼……呼……还好朕跑得快!” 风倾染嘴角一抽,看了看后面没人追上来,想来那个男人也不会做追孩子这种幼稚的事情,便也跟着两腿一伸,在小皇帝身边坐下。 真是的,一醒过来面对的就是一个恶劣阴险到极点的家伙,小命差点丢了不说,害她到现在为止到底什么情况都没弄明白。 她明明是在密室练功,究竟为什么会跑到皇宫来的啊?还穿了一身丑巴巴的太监服!真是太不符合她的审美了! 小皇帝缓过气,一回头就看见某太监皱眉瞪着身上的衣服,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 他吸了吸小鼻子,凑到风倾染面前仔仔细细的盯着她猛瞧,突然冲她大喊一声,“喂!” 风倾染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被他一吓,顿时回过神来,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肉嘟嘟可爱的包子脸,两指一伸,捏! “唔……泥……库……话……开……这……”小皇帝挣扎着想要掰下风倾染的手,奈何他小胳膊小腿的力气实在不大,最终只能颓然的放下手,两眼逐渐凝聚起委屈的神色,水汪汪的瞪着她。 坏人!枉他冒着被皇叔教训的危险将他救出来,他竟然还捏他! 眼看着小皇帝越来越委屈的小眼神充满控诉的瞪着她,风倾染似乎也终于反应过来眼前之人不是普普通通的小正太,而是高高在上的一国皇帝。 讪讪的缩回手,风倾染留恋似的握握拳又感受了一下手感,这才一脸狗腿的冲着轩辕初凌笑,“嘿嘿……皇上,您长得太可爱了!这不,奴才一个没忍住,就……嘿嘿、嘿嘿……” “闭嘴!不许说朕可爱!”小皇帝轻揉了下被捏得发酸的双颊,包子脸一鼓一鼓的,臭屁的说道。 风倾染笑容一僵,伸手狠狠地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直到他的头发变成一团疑似鸡窝头的不明物状,这才满意的收回手,“明明就长得这么可爱,为什么不许说!” 瞧这瞪得圆鼓鼓的大眼睛,还有气得嘟起的小嘴。呀!更可爱了!怎么能这么可爱的! “闭嘴!快给朕闭嘴!”小皇帝似是被人踩到了雷区,指着风倾染跳脚道,“不许再说可爱这两个字,不然的话,朕就……就……就把你送回到皇叔手上去!” 真是不乖的小正太!风倾染撇嘴,刚刚在那人面前乖巧听话的小正太哪里去了?难不成这小子都是装的,现在才是本性? 对付萌系生物,特别是还敢威胁她的小皇帝,风倾染搓了搓手,奸笑一声,两手又一次抬起,继续捏! ------题外话------ 打滚~求收藏求评论咩╭(╯^╰)╮ 005 惹上轩辕清墨的下场!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泥……大……胆……”轩辕初凌显然没料到风倾染居然还敢捏他,瞪大了眼睛连委屈都懒得装了,小眼神刷刷刷的往她身上刺。 污点!败笔! 在他横行霸道的五年多小生涯中,除了在皇叔面前不敢造次之外,还没有人敢对他如此没大没小的!这简直就是他辉煌人生中的一大污点! 小皇帝的眼神很锐利,年纪不大,身为帝王的威仪已经隐隐散发了出来。这也是跟在他身边那群宫女太监就算有轩辕清墨的命令,最终也不敢违背他的原因。 但是风倾染会怕他吗?当然不会! 无视他恶狠狠的目光,风倾染两指并拢继续揉揉捏捏,却控制得很好的不会伤到他,“我就大胆了,怎么样?有本事你咬我啊?” 也许是真没碰到过敢不把皇帝当一回事的人,轩辕初凌眼看她竟真的一点都不怕他,锐利的小眼神瞬间变得挫败,脸上一阵又一阵火辣辣的感觉直入心底。 他眼珠一转,顿时小嘴一扁,“哇――”一声哭了出来。 哭……哭了!他竟然哭了! 风倾染倏地缩回手,心虚的左右张望了下,幸好没人过来!要是有人看到她把皇帝惹哭了,那就完了! 她飞快的伸出手捂住他的嘴,见他还欲扒掉她的手继续哭,心思一转,连忙凑到他耳边轻哼道,“切,果然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这样就哭了!” 激将法什么的,对付别扭傲娇的小屁孩最有效了! 风家那几个连长老都头疼的捣蛋鬼,还不是照样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 果不其然,几乎是她话音刚落,轩辕初凌的哭声就止住了。 轩辕初凌强忍住眼眶聚集起的泪水,小手一抬狠狠地抹掉,扁着嘴巴反驳道,“朕……朕才不是小孩子!朕没哭!没哭!” 看那架势,大有她敢再说一句他哭了,他就和她拼命! “……”果然是小屁孩! 得逞的风倾染自然不会再去招惹他,于是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说道,“是是是!您没哭!咱们英明神武的皇上怎么会哭呢?都是奴才看错了……” 天知道,她已经快要忍不住肚子抽筋了,好好笑……这小屁孩怎么这么可爱的…… “哼!本来就是你看错了!” 轩辕初凌傲娇的扭过头,脸上两块红红的印子加上一双被水浸过的黑眸,怎么看怎么戳中萌点。 眼看风倾染又要忍不住笑场了,轩辕初凌若有所觉的回过头,瞪她一眼,又恨恨的别过去。 好吧,她不逗他就是了嘛…… 风倾染撇嘴,真不禁逗,要不是她还得靠着他在皇宫混,早就把他吊起来打屁屁了,居然还和她大小眼! “呐……皇上,奴才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啊?”风倾染凑近他软乎乎的面颊,轻轻地用肩膀拱他。 轩辕初凌斜她一眼,不知怎的,被她轻轻一拱怒气竟消了大半,“……说。” 大概是没有人敢如此对过他吧……身为皇帝,就算还只是年岁不大的小孩子,周围全是些唯唯诺诺的奴才,即便是不小心打翻了一个茶盏都会诚惶诚恐跪上半天,哪里会有人像风倾染这般与他玩闹还敢对他动手动脚的。 以至于风倾染虽然捏了他的脸,又气他还凉凉的和他说话,轩辕初凌心里其实并没有真的生气,只觉得一股从未有过的亲切感。 风倾染见他的脸色缓了下来,在心里暗忖一声“真好哄”,依旧笑眯眯的推搡着他的小肩膀,“奴才刚刚摔了一跤,很多事情都有点记不清了,皇上知不知道奴才以前是做什么的?” 既然他说她是他身边的太监,那么应该很清楚才是吧…… “你以前做什么的,朕怎么知道?”轩辕初凌闻言鄙夷的看了她一眼,理所当然的反问道。 “……皇上不是说奴才是你身边的人吗?”风倾染嘴角抽搐,难不成是她听错了? 谁知轩辕初凌听了她的话,水汪汪的大眼睛中鄙夷更甚,似是不敢相信她竟然会提出这么愚蠢的问题,“朕如果不那么骗皇叔,他怎么会放过你?笨!” “……”鄙视!她居然被一个小屁孩鄙视了有木有! 风倾染内流满面,她就说嘛,如果她是皇帝身边的人,怎么可能还会是区区的低等太监! 在她以前学到的历史里,蓝色灰边的太监服,只有刚进宫什么都不会又没人撑腰的太监才穿的! “那皇上为什么要救奴才?”照这么说,他根本就不认识他吧? 难不成小皇帝还有所谓的慈悲心肠,见不得人死翘翘? 说到这个轩辕初凌顿时来劲了,一改先前傲娇臭屁的脸色,小短腿一屈端正了坐姿面向她,目光灼灼带着几分崇拜,“朕当然要救你了!你可是朕出生以来见过的第一个敢和皇叔呛声的人诶!快和朕说说,你是怎么惹到皇叔的?” 他到御花园的时候看见的只是风倾染抱着轩辕清墨的腿不撒手的一幕,先前发生了什么并不知晓。 早知道,他就早一点摆脱功课逃出来了! “……”所以她该觉得荣幸吗? 风倾染一撇嘴,添油加醋的把她醒过来之后如何被轩辕清墨“惊吓”、“毒打”的过程说了一遍,完全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什么都不知情、差点被处死的可怜人,而轩辕清墨则是不分青红皂白、草菅人命的混账王爷。 轩辕初凌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地点点头,直到风倾染讲完,他的眼中已经充满了敬佩与崇拜,“小喜子,你真是太厉害了!你是唯一一个招惹了皇叔还活着的人呢!朕决定了,以后你就跟着朕吧!” 以他对皇叔的认知,换了别人,早在刚扑到皇叔脚边的时候,就已经命丧黄泉了,更别提把皇叔的脚当枕头枕了! “什么意思?”风倾染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听他一说,顿时感觉后背凉凉的,“以前难道没人敢惹他吗?” “不是啊,有很多。”小皇帝摇头,很认真的低头掰起了手指,“朕记得,一个被他直接丢进蛇窟了,一个被他拆了骨头喂狗了,一个被他废了手脚丢进猪圈交配了,还有几个好一点的直接挫骨扬灰了……” ------题外话------ 呜呜呜~收藏捏?评论捏?小妖都把小正太放粗来卖萌了,还不快来蹂躏蹂躏?! 006 谁斗得过谁?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风倾染越听嘴角抽搐得越厉害,到最后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了…… 她就说那家伙一看就腹黑阴险,绝不是什么好鸟的样子,白白浪费了张好看的脸,没想到手段这么毒辣! 呜呜……要不是她命大,说不定现在也要变成小皇帝口中的“一个一个又一个”了…… 不过,听起来好像很好玩呢…… 风倾染脑中浮现出轩辕初凌描绘的场景,突然觉得她以前教训那些得罪她的人的手段根本不够看!怎么就没想过还可以这样呢…… 呸呸呸!风倾染回过神猛地驱散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真是的,一不小心差点就被黑化了!她会被长老们念到死的! 轩辕初凌疑惑地看着某人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纠结样,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宫里还有这么个人呢?害他每天那么无聊,也没有人陪他玩…… “皇上!奴才还有一个问题!”风倾染想了想,觉得还是搞清楚现在的处境比较好。 轩辕初凌皱皱眉,实在想不通一个小太监还能有这么多问题,不过还是很豪气的一挥小手,“问吧。” 风倾染琢磨了一下怎么问才不会显得自己是个奇葩,最终发现她的问题本身就是奇葩,再想也没用,便只能继续搬上失忆这一招,“奴才刚刚也说过,摔了以后很多事情记不清了,所以,请问皇上这里是哪个皇宫?” “……”轩辕初凌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远古而来的稀有生物,小脸蛋上的鄙夷之色较之先前更甚,“你是猪吗?这里当然是朕的皇宫了!” 废话! 风倾染强忍住把他揪起来猛掐的冲动,强自微笑道,“奴才是说,这是哪个国家?年号?” “轩辕王朝仁熙十三年。”轩辕初凌尚未成年亲政,自然年号也还是先代皇帝的。 轩辕王朝仁熙十三年……那不就是她所处的时间嘛!这让某个以为自己连睡一觉都会穿到某个陌生国度的女人长长松了一口气。 “那今天是几月几日?” “九月初十。”轩辕初凌现在已经很肯定眼前的太监确实是摔坏了脑子,连这么蠢的问题都问得出口,这些事情他三岁以前就记得清楚了! 风倾染刚松下的嘴角顿时一僵,九月初十?她记得她练功的时候是八月十五……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了好了别想了,看你那蠢样就知道想不出什么东西。”小皇帝拍拍衣服上的草屑站起身,颇为同情的扫她一眼,“朕等会宣太医给你瞧瞧,喝点补脑的药就好了。” 卧槽她既不是脑瘫又不是神经病,喝什么补脑的药! 风倾染忍不住在心里将某个自以为是的小屁孩颠来倒去蹂躏了n次,方才恨恨的松开了蠢蠢欲动的双手。 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早晚有一天,她会把这小子收拾的服服帖帖,然后她就能在宫里横着走了哈哈哈…… “小喜子,还不跟上?”小皇帝走了几步转身,见他还愣在原地,目光有些凶狠的想着什么,过不了一会儿又开始奸笑,不由心里有些发毛,更加坚定了要给他宣太医治病的想法。 “皇上,奴才不叫小喜子……” 什么破名字?太监都是叫这么诡异难听的名字吗? “那你叫什么?”小皇帝停下脚步,他刚刚听他的叙述中,他是叫小喜子没错啊! “奴才叫风……” 要不要把真名说出来呢?风家在整片大陆上都是隐匿的存在,应该不会有人知道风家继承人的名字,用真名也没事吧。 风倾染刚想把名字说出来,谁知小皇帝却是小脸一皱,喃喃道,“风?小风子?” 你才小疯子!你全家都是小疯子! 风倾染风中凌乱,完全打消了说出真名的想法,“算了,还是叫小喜子吧……” 叫什么都比叫小疯子好听! “嗯。”轩辕初凌点点头继续往前走,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小脸上闪过一抹奸猾得逞的笑意。 小喜子能在皇叔面前鬼扯瞎说占到上风,还不是照样栽在他手里!看来他很快就能超越皇叔了! 正沉浸在得意之中的轩辕初凌根本不会想到,不过是逞了一时口舌之快,最终的结果却是被某女压得死死的,剥削到连皮都不剩…… “皇上,奴才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小皇帝心情好得简直要飘起来了。 “奴才刚刚听摄政王和您说,明天要考治国策,您不是还有一点没看完吗?” “!”小皇帝脚步一僵,笑得快要裂开的小嘴倏地合上,肉扑扑的小脸蛋瞬间皱成一团包子,“朕居然把这事忘了!快回去!今晚朕要在御书房彻夜看书!” 要是被皇叔检查出来他还没看,他就完了…… 眼看着小皇帝一溜烟消失在了路口,风倾染得意一笑,不紧不慢的跟上。 小样!想跟她斗?哼!他还早一百年呢! 与此同时,皇宫门口一辆沉香木打造的精致马车。 轩辕清墨上车后,十三第一次在自家主子面前多嘴了句,“王爷,您刚才其实没打算真杀了那个太监吧?” 不然也不会任由皇上把他拉走,还把另一个太监也放了。他十三虽然不见得有多聪明,但王爷的心思,多少还是看得出来的。 轩辕清墨也不否认,脑中闪现风倾染青丝飘扬的模样,薄唇一勾,“他很有趣,不是吗?本王很久没碰到乐子了……” 也很久没碰到能碰触到他而不被他厌恶的人了,除了她…… 深不见底的黑眸蓦地划过一丝怀念,又像是什么都没有过的很快消失。 轩辕清墨轻笑着微眯起眼,单凭这一点,他就有足够的理由饶他一命了不是吗? 好像是叫小喜子没错吧……希望他争气点,不要太快让他失去兴趣呐…… ------题外话------ 亲们要不要猜猜另一个不被小墨墨厌恶的人是谁?(*^__^*)嘻嘻…… 007 她究竟是谁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轩辕初凌一回到御书房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还不忘使唤某个打算坐着看戏的懒太监。 “小喜子,快帮朕把治国策找出来,时间不多了,快点!” 那么厚一本书,现在距明日午时也就只剩下十个时辰左右,肯定没办法看完。 小皇帝对自己在轩辕清墨面前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为表示很忧桑,治国策那么枯燥无味的东西,只要一页纸就能让他睡着,怎么可能看得下去嘛! 风倾染撇撇嘴,无奈的站起身走到那一排排书柜前,上下左右瞄了几眼之后,视线停留在轩辕初凌用来垫脚的一摞书上,最顶上一本大大的“治国策”三个字几乎晃花她的眼。 “皇上――”伸出一指戳戳兀自在一排排典籍中苦苦寻找的小人儿,风倾染实在怀疑这小子的眼神是不是长偏了。 “又有什么事?别废话,快帮朕找!” 轩辕初凌有些不耐烦,他明明记得前几天随手把书丢在这附近的,怎么就不见了呢? “……!”风倾染脑中名为理智的弦砰一下绷紧,又啪一声断掉。 她伸出双臂直接穿过轩辕初凌腋下,轻松地将人凌空抱到一旁,弯腰拿起那本明显被小皇帝踩皱了的治国策,随手抖抖书上的灰尘,一甩手扔到他怀里。 “喏,是不是这个?” “咦?就是这个!什么时候跑到地上去了?”小皇帝看清手上的书,惊讶的长大了嘴,难怪他怎么找都找不到,原来根本不在书架上啊! 风倾染很想说“它一直都在地上,尼玛你没长眼睛踩的时候看不见吗?”,但是看小皇帝急匆匆跑到书案后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很快又被他的表情娱乐到了。 俗话说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看来小皇帝真的很怕他那个皇叔,那她想要借小皇帝的手收拾轩辕清墨的想法不也得跟着泡汤? 不行不行,必须把他们的身份地位给掰回来! 风倾染内心小九九打得啪啪响,如若不然,以后再碰到那人岂不是又要被压得死死的,连他一时兴起要杀了她她都必须笑着谢恩? “小喜子,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快来陪朕看书!”轩辕初凌咬着笔杆,小手拍拍书桌上一大摞不知道是什么方面的书,招呼她。 他才不要一个人孤伶伶的呢,让他抱着这种艰涩难懂又枯燥的东西啃十来个时辰,他绝对会无聊到死的! 风倾染闻言,看向那些在学者看来珍贵无比的典籍,脚下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又后退了一步。 “那啥……皇上,你看奴才现在身上脏兮兮的,衣服也破了一大片,要不奴才先去沐浴换身衣服,顺便带些点心再来陪皇上?”……才怪! 风倾染在心里默默地否决了自己的话,治国策什么的她十岁以前就被长老们硬逼着看完了,为了把她培养成一个优秀的继承人,几乎风家藏书阁里所有的书都被灌输进了她的脑子里,以至于她很长一段时间对看书有一阵很强烈的后怕感。 所以,她才不要又巴巴的送上去荼毒自己的眼睛呢!只要小屁孩一点头,她绝对跑得影儿都不留一个! 轩辕初凌顺着她指的地方看向她被轩辕清墨一掌刮得破破烂烂的衣服,还有满是草灰黑点的小脸蛋,犹豫了半晌勉强点头道,“……好吧,那你要快一点,就在朕寝宫的隔壁那一间洗吧。” 皇帝的寝宫旁边一间是专门给留夜的太监或宫女轮班休息用的,轩辕初凌年纪还小,必须要随时有人伺候在旁。 “好嘞~”风倾染回答得很欢快,挥挥手一蹦一跳的往门口走去。 虽然不认识小屁孩说的地方在哪里,不过找个人带路就好了,她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好好泡个热水澡然后滚到床上睡一觉了啊…… “……”不知怎的轩辕初凌总有一种小喜子走了就不会回来的感觉,为了避免自己一个人寂寞无聊,他歪着小脑袋思考一阵,在风倾染另一只脚即将跨出门槛的前一秒开口道,“唔……小喜子,只要你陪朕过了明天皇叔那一关,皇叔一走,朕立刻升你的官!” 升……升官! 风倾染跨出去的脚立时顿住,脑袋咔咔咔的转回去,眼睛突然变得闪亮闪亮的,“真的?皇上真的要给奴才升官?真的真的真的会给奴才升官?” 轩辕初凌小嘴一扬,颇为认真的点头,眼底满是可爱的狡黠之色,“真的哦,所以小喜子你一定要快去快回哦。” “没问题!皇上您先慢慢看,奴才去去就回哈!” 她才想着要用什么方法才能升个官摆脱低等太监的身份,没想到小皇帝就把机会送上来了。为了升官,看几本书算什么!她绝对要攒够资本,才不至于在某些人面前连挣扎的能力都没有。 在门口随便揪了个侍卫带路,风倾染在内室刚准备脱了衣服泡到浴桶里,眼睛扫过屏风对面的一面铜镜时蓦地停住,然后猛地冲到铜镜面前,把头发什么的全部往后撩,露出一张白皙精致的完美小脸。 眉如柳叶,眼眸含水,琼鼻小巧,红唇如火,整张脸漂亮而又透着几分清纯和妩媚的混合,堪称绝色。 但是,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根本不是她的脸! 风倾染颤抖着双手抚上脸颊,她的眉毛比起铜镜里的还要上挑英气一些,面部轮廓也没有这么柔美,是那种偏中性有些帅气的脸型。 而现在…… 脑袋里像是有一根针穿过,她不敢置信的将自己完美的脸蛋揉揉掐掐捏捏,再三确定不是幻觉以后,忽的颓然跌在地上,她不会是……又穿越了吧? 上一次穿越是在现代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小心掉海里了,这次呢?丫的难道她好好练个功也能嗑屁了穿越?太扯了吧!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风倾染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不由分说的宽衣解带直到把身上的衣服都扒光了,看到自己明确的某些特征之后,方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事情并没有糟糕到令她想去撞墙…… 将自己整个人除了头部以外全部泡进浴桶里,风倾染盯着房顶怔怔出神。 继上一次无法预料的穿越成为风家继承人出生后,好不容易适应了那个身份和身份后面所代表的种种意义,竟然又来到了另一个地方变成了另一个人?! 据她所知,当初她是因为在海中三天三夜无人搭救最终溺水死亡,才来到了这个时空。那么是不是也意味着,她作为风倾染的那个身体,也死了呢…… 在她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就死了吗……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的她,又究竟是谁…… ------题外话------ 嘛,嘛,继续不要脸的求收藏求评论,打滚~ 008 两个臭皮匠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直到浴桶中的水渐渐泛凉,风倾染的神思才慢慢回拢。 低头看了看水中平板瘦弱的小身板,她的嘴角溢上一抹苦笑。 难怪,在御花园时她有一种内力提不上来的感觉,还以为是刚睡醒有些脱力,原来不是内力提不上来,而是这具身体本身根本没有任何内力,弱得几乎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 抬眼透过窗外看了看天色,不知不觉竟是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之久。 风倾染从水中站起身,拿过原先从柜子里坑出来的崭新太监服换上,湿发披散在身后,将与衣服一起找到的太监帽随意的戴在头上,托着一盘糕点往御书房走去。 嘛,不管怎样,她现在是名叫小喜子的太监了,本来还想着找个合适的机会离开,现今没有势力又没有武功的她,只能留在这深宫中走一步看一步。 当然,最重要也是最有利于她往后生活的,就是把那个傲娇臭屁又可爱得紧的小屁孩皇帝哄好了。 太监……太监又怎么了!历史上有多少宦官是从默默无闻的小太监变得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肯定也能做到! 到时候……她就能不用怕那个心思叵测的轩辕清墨,甚至能在整个轩辕王朝横着走了哈哈…… 不得不说,某人的接受能力果然已经到了非人水平,不仅没有换了一个身份的不安与焦虑,甚至已经开始妄想着要对抗轩辕王朝最尊贵最深不可测的男人了。 “皇上——奴才回来了!” 把手中的糕点搁在小皇帝手边,风倾染双手支着下巴,笑得一脸讨好。 现在,她的美好人生美好未来全都得靠着眼前这位,虽然是个没张开的小屁孩,不过小孩子才好哄呐!单纯幼稚又好骗…… “嗯。”轩辕初凌没有抬头,也没有质问她怎么去了这么久,双眼牢牢的锁在书上,小小眉头皱得简直能夹死一只苍蝇! 肉嘟嘟的小手一手紧按着一支狼毫,一手随之翻过一页纸,风倾染正要感叹他真是用功,下一刻小皇帝却是毫无预兆的脑袋一垂,脑门重重的砸在书上! “碰——” 风倾染看着都觉得额头一阵泛疼。 果然,可怜的小皇帝瘪着一张嘴,泪眼汪汪的抬起头来,娇嫩的额头已是红了一大块。 他双手捂着额头,可怜兮兮的瞅着风倾染,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转问道,“小喜子,帮朕想想有没有办法能让皇叔明天不检查功课,想到了有赏!” 一个多时辰了他才看了薄薄的五六张纸,不但差点被那些“之乎者也”给绕晕,里面还有一些太傅没有教过的生僻字,他肯定看不完了呜呜…… 他想来想去,让皇叔放弃检查,才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但是这也是最不可能的。 风倾染嘴角一抽,瞥一眼书上密密麻麻的小字,确实,六岁不到就要在十个时辰之内看完这一本书还要融会贯通,太苛刻了一点。 “要不,派人去刺杀他?”风倾染兴致勃勃的出着主意。 最好能刺他个三五七个窟窿,躺在床上半死不活才好! 让他再想打她板子!让他再想要她的小命!她不整死他她就跟他姓!(‵′)凸 小皇帝眼睛一亮,但很快又垮下脸摇头道,“不行,皇叔身边的人个个武功很高,朕的人打不过他们。” 而且他身边有不少都是皇叔派过来保护他的,怎么可能听他的命令去刺杀皇叔? 不行啊……风倾染失望的耸下肩,差点忘了,小屁孩虽然是皇帝,但是还没有实权呐…… “那就偷溜出去,让他明天找不到皇上,自然就不用检查功课了?” 这是她以前在风家常用的招数,只要在长老们出现之前躲到外面,任他们怎么找都别想找到!而且还能借机在外头玩几天,可谓是一举双得! “不行。” 谁知小皇帝又摇摇头,苦恼的说道,“朕以前也用过这法子,但是还没出宫门就被皇叔逮住了。”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十分悲惨,他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有些后怕。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风倾染一拍桌子,把轩辕初凌吓了一跳,疑惑的抬眼看她。 “刺杀不行,躲也不行,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小皇帝眼睛晶晶亮,还有办法? “嗯哼~”风倾染一挑眉,在小皇帝期待的目光中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最笨也是最直接有效的一招——坦白从宽!” “坦白从宽?”轩辕初凌喃喃的跟着重复。 “没错!明天他一来,皇上就直接告诉他您没看完,让他过几天再来检查。顺便朝他撒个娇卖个萌,一切就都解决了。” 坦白加拖延,再配上小屁孩萌萌的小脸蛋,想是任谁都无法拒绝的吧?虽然她也不确定有那种气场的男人会吃撒娇卖萌这一套。 囧—— 轩辕初凌一听完整个小身子都无力的趴在桌上不动了。 坦白?什么破方法?!他要是敢跟皇叔坦白,今天还用得着撒谎嘛! 如果被皇叔知道他不仅没看完还敢骗他,那他往后的三个月都别想踏出御书房了…… 风倾染一看轩辕初凌的神色就知道他不敢,在心中暗呼轩辕清墨果然是个性格恶劣到极点的男人,连小孩子都欺负! 很显然某人完全忘了她不久前也盘算着要怎么欺负小孩子,从他那里捞到好处,甚至于还动手捏了他。 半个时辰过去了,小皇帝依旧趴在书桌上唉声叹气,风倾染无趣的左摸摸右瞧瞧,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坑到了一本《奇闻志异》,靠在边上津津有味的看着。 轩辕初凌纠结的鼓着双颊,眼睛定定的在风倾染抱着书猛笑的脸上停留几秒,又转移到她手中颇厚的《奇闻志异》上顿了几秒,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般的一跃起身,但因为太激动小腿一滑,脚踩着龙椅边缘差点滚到地上去。 “小喜子,朕想到办法了!” 清脆透亮的一声大喊,惊得风倾染差点把手中的书丢出去,她无语的扫了眼轩辕初凌兴冲冲的小脸,又看向手里的书,随口问道,“啊,什么办法?” 谅他那颗小脑袋瓜子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既然注定看不完,那么能记住一半甚至三分之一不也就够了? 轩辕初凌开心的摇头晃脑一阵,忽的蹦下龙椅跑到风倾染身边,踮起脚尖抽走她手里的书,然后一把将她拉到书桌旁,小手一推,厚厚的治国策便到了她手上。 风倾染一愣,顿时有点不妙的看向又爬上龙椅的轩辕初凌,那张包子脸一鼓一鼓的哪还有半分先前的萎靡? “皇上,您这是……想做什么?” 老天保佑,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然而,忙碌的老天爷显然并没有听到她的祈祷,小皇帝得意的一扬眉,像是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小下巴高高的翘起,“朕决定了,就由你帮朕把这本书在明天之前看完,看完以后再说与朕听!” ------题外话------ 小染染很记仇有木有,以后小墨墨可惨了……捂脸,遁走~ 谢谢亲爱滴2892504354送的鲜花,各位看客们,不要大意的把收藏评论鲜花钻钻砸过来吧,砸死小妖也没关系吼吼 009 她不识字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轰―― 一道天雷霎时劈在风倾染头顶,顿时将她劈得一阵头昏眼花,恁得外焦里嫩。 不是吧?这小子的脑袋是怎么构造的,这也能想得出来? 但她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前提是被强制要求看书的倒霉鬼不是她的话。 风倾染轻咳一声,淡定的把手中的治国策塞回到小皇帝手边,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皇上,奴才不识字。” “什么?你不识字?”小皇帝满脸不相信的看着她,“朕明明看见你刚刚在看那个――” 小手一指不远处被他丢在一旁的《奇闻志异》,他都观察他好久了,小喜子明明就看得很认真很专注的样子,怎么可能不识字! “额……”风倾染笑容一顿,跑回去把书拾起来,哗哗哗翻了几页之后,指着某一页小角落里巴掌大的配图道,“皇上误会了,奴才是在看书里面的插画。” 饶是鬼灵精怪如轩辕初凌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回事,将信将疑的看看书中的画,又看看某太监一脸本来就是这样的表情,歪歪脑袋又道,“可是朕看见你都翻了好几页了。” 他看过那本书,里面的内容很有意思,但是配图却少得可怜,几乎整本书也就只有五六幅。 而且她翻的速度很快,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就看完了好几张纸的样子,这也是他坚信小喜子一定能在天亮之前把治国策看完的原因。 风倾染撇撇嘴,丫的小屁孩真不好糊弄,于是继续很淡定的胡扯,“皇上您看见了就好,奴才一直翻啊翻的,就是在找插画。” “……”原来是在找插画吗? 虽然总觉得小喜子表情很奇怪,理由很牵强,但他一时也想不出其他理由。 小喜子翻书的速度确实很快,就像他曾经有一次偷溜到摄政王府找皇叔时,皇叔看兵书的速度就是这样的,他可不认为小喜子会有和皇叔一样一目十行的能力。 但是他为什么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呢,脑中一闪而过高总管曾经私底下嘱咐手下人的话,“摄政王吩咐了,以后宫里新进的太监和宫女都要识字,原本在宫中的也要学起来,不用有学识,认字就行……” 对了!就是这个!虽然不清楚皇叔为什么会有这种命令,但是小喜子是新进宫的太监是事实,高总管不会违背皇叔的命令! “小喜子,你大胆!竟敢欺君!”想清楚了之后,轩辕初凌小脸一板,学着父皇还在之时说话的口气,怒道。 风倾染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被看穿了? “不知皇上为何这么说,奴才确实不识字啊。”她才不相信小屁孩能多精明呢,现在只能死也不承认,她绝对不要把那种噩梦般的东西再看一遍,绝对会脑细胞流失过多而死的! “哼!高总管说过,新进宫的太监和宫女都要识字,所以你肯定是骗朕的!” 嘎?还有这条狗屁规定? 风倾染在心里对制定了规矩的人默默地圈圈叉叉又叉叉圈圈了个遍,做太监又不是考状元,要识字干嘛?闲得发慌吗! 天可怜见,其实轩辕清墨突然下了这条命令,为的只不过是让他们不至于笨手笨脚到连主子都伺候不好。毕竟识字的人总是比不识字的有脑子多了。 此时远在摄政王府的轩辕清墨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惹得十三紧张的自己现身了出来,“王爷,是不是着凉了?属下去给您宣太医?” “不用。”轩辕清墨继续埋头在纸上作画。 不一会儿,一个灵动狡黠的女孩便已在他笔下成形,有些锐利的双眸似是能透过薄薄的宣纸看着他。 “回皇上。” 御书房内,某太监忽的一袖子掩住红唇,状似十分委屈百般无奈千分不好意思的说道,“奴才其实是走后门进来的!” “走后门?皇宫哪来的后门?”可怜的小皇帝不仅跟不上她的思维,而且有再一次被绕晕的趋势。 “哎呀!”某太监一跺脚,无限娇羞的捂脸撇头,“奴才的意思是说,奴才当时不识字就能进宫,是因为买通了挑选的人!” 买……买通?! 原谅咱们不谙世事的小皇帝实在没往那方面考虑过,而且尼玛小喜子你一脸娇羞的说出自己买通了人是想作甚! 小皇帝看她那样子,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但是风倾染的效果很显著,轩辕初凌稍一琢磨便觉得说得过去,相信了。 唉,都说了小孩子就是单纯幼稚又好骗呐…… 风倾染放下捂嘴的衣袖,重又把治国策摊到轩辕初凌面前,十分同情的说道,“皇上,您还是快点能看多少就看多少吧,这都只剩下八个时辰了……” 轩辕初凌颓然的低下头,只能又回到最初的状态,小嘴咬着一支狼毫和密密麻麻的艰涩文字作斗争。 半晌,风倾染走到一边的椅子里屁股还没坐热,轩辕初凌又一次抬起头,炯炯的大眼盯在她身上,“小喜子,朕又想到一个法子,朕来教你识字,然后我们一人看一半!” 卧……槽!风倾染简直想掀桌!你tm就是见不得我闲是吧! 最后的最后,风倾染实在是懒得再和他绕圈子了,任命的搬着椅子坐到小皇帝身边,尽职尽责的充当一个“不识字”的白痴。 嘛,算了,小皇帝交了差她才能跟着升官不是?为了她以后的美好生活,拼了! 这一战,小皇帝pk假太监,小皇帝完胜! ------题外话------ 号外号外――明天小染染和小墨墨又要正面交锋了…… 亲们还不速速放入书架,看小染染有没有机会反压小墨墨一回,哦呵呵呵,小妖欢脱的飘走~ p:小妖一个手抖的二更了,各位走过路过的亲耐滴们,也一个手抖的收藏吧*^_^*…… 010 考校开始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翌日午时。 轩辕清墨踏进御书房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一个被头发遮住了面容的太监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脑袋下面枕的是几本千金难买的孤本。小皇帝龙袍凌乱,同样四仰八叉的躺在太监的肚子上,小小的脸蛋上盖着皱巴巴的治国策,嘴里似乎还在念叨什么。 两人同样的睡姿,同样的呼吸频率,谁都没有发现轩辕清墨的到来。 轩辕清墨俊挺的眉头皱起,嫌弃的看着地上脏乎乎的两人,转身走到御书房门口,俊容无波看不出喜怒,“高总管!” “奴才在――”矮矮胖胖的老太监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轩辕清墨话音刚落,他就出现在了御书房门口,恭敬的垂着头听候吩咐。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一个个都瞎了不成!竟然放任轩辕初凌和一个太监睡在地上! 高总管闻言腰更是弯了几分,也不敢看向御书房内的景象,战战兢兢回道,“回摄政王的话,皇上昨天夜里吩咐了,不准任何人踏入御书房半步,奴才也是没有办法啊……” “没有办法?需要本王亲自教你吗?” “奴才不敢。”高总管一惊,整个人连忙跪到地上。 “念在你是伺候皇兄的老人,本王便暂且饶过你,自己去刑堂领罚吧。”轩辕清墨正要回到御书房,眼角在拐到地上的某人时顿住,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测,“里头那个太监是谁?” “是一个叫小喜子的低等太监。” 果然是他!轩辕清墨脚步不再停顿,走到两人身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们,不怒而威的霸气充斥在御书房每个角落。 小皇帝犹在睡梦中的小身子蓦地一抖,继而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危险的东西,一把拍掉盖在脑门上的书,小手轻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去。 一张俊美无双的面容慢慢映入眼帘,周身冷漠疏离的气质,寡薄冷淡的神情,除了他的皇叔不会再有第二人! 一夜未眠的瞌睡瞬间被吓走,轩辕初凌腾地一下站起来,结结巴巴的问道,“皇……皇叔,你怎么来了也不通报一声?” 在看向轩辕清墨的同时,还不忘一脚狠狠地踢在风倾染大腿上。 丫的他都说了让小喜子望风通知他,结果竟然连皇叔来了都不知道,睡得像死猪一样! 风倾染会没发现轩辕清墨的到来?怎么可能! 那个男人不容忽视的存在感即便是远在百里之外也能轻易感知到,就算她现在没了武功没了内力,但是天生的警觉性还在,又怎会没发现呢。 要不是她不想一醒来就面对那个黑心黑肺的男人,也不至于装睡啊!该死的小屁孩居然还踹她! “本王来御书房何时需要通报了?” 轩辕清墨眉一挑,淡淡反问。 别说是现在,就连当初皇兄在世之时,他进御书房也是从来不用通报的,这在一方面暗示了他不容置疑的身份的同时,也能看出他是有多受帝王的信任。 “皇叔说的是。”轩辕初凌一哽,想想确实是如此,皇叔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难得进一次御书房也是随兴所至,根本没人拦他。 “小喜子,还不起来!”见风倾染依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小皇帝登时怒了,低声警告道,“再不起来就别想升官了!” 说罢又是一脚踹在她腰间,竟然让他一个人应付可怕的皇叔,太不仗义了! 风倾染被头发遮住的小脸一僵,尼玛这小屁孩吃定她了是不是!竟然动不动就拿升官来威胁她! 更可恨的是,偏偏她还很吃这一套! 透过某人凌乱的发丝,依稀可见其龇牙咧嘴的可笑嘴脸,不知为何,轩辕清墨的心情突然变得十分的好,也不急着让小皇帝交功课了,慢悠悠的在椅子里坐下,看戏。 “皇上――奴才陪了您一夜都累死了,您不体恤奴才也就罢了,还踹人家。” 风倾染可怜兮兮的揉着被踹的腰间和大腿,丫的小屁孩力气真大,肯定青掉了有木有! “哼,能陪朕看书,那是你的福分!”小皇帝傲娇的一扭头,见她终于站起来和他一起面对皇叔了,心中渐渐有了些底气。 很奇怪,明明是个无权无势喜欢胡言乱语的太监罢了,他竟然会觉得他很有安全感? 风倾染无语的撇撇嘴,真是个臭屁又自大的小屁孩! 转过头对上轩辕清墨似笑非笑的凤眸,风倾染似是现在才发现他也在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才参见摄政王――” 轩辕清墨眼底的笑意更甚,风倾染跪下去时的扑通巨响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他几乎可以想象那张垂下的小脸是如何的懊悔纠结了。 很显然,轩辕清墨猜的没错,风倾染几乎是膝盖一落地,就后悔没有控制好力道了,她还是头一次发现地面居然这么硬,膝盖好脆弱。 等了许久不见轩辕清墨让她起身,风倾染第n次在心中将他圈圈叉叉的无数遍,偷偷调整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 想要她跪着是吧?那她就跪给他看!看谁耗得过谁! 轩辕清墨自然是没有错过她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觉得有趣的同时也确实没叫她起身,侧头看向站在一边的小皇帝,“皇上,可是准备好了?” “回皇叔,准备好了。”在风倾染起来的档口他已经默默地又确定了一遍,应该不会有记岔的地方。 “那便开始吧。” “是。”小皇帝小嘴一张,朗声开口道,“凡治国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则易治也,民贫则难治也。奚以知其然也?民富则安乡重家,安乡重家则敬上畏罪,敬上畏罪则易治也。民贫则危乡轻家,危乡轻家则敢凌上犯禁,凌上犯禁则难治也。故治国常富,而乱国常贫。是以善为国者,必先富民,然后治之。” ------题外话------ 不出意外的话下午还有一更,嗯~ 011 靠!又想打她?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轩辕清墨端起茶盏的手一顿,若有所思的看了小皇帝一眼,没有出声,长长的睫毛盖住了他眼中的思绪,让人无法窥测分毫。 小皇帝刚念了一段,有些紧张的盯着轩辕清墨,见他依旧若无其事的喝着茶,小手握拳,继续道,“昔者,古往之君,法制不一,号令不同,然俱王天下者,何也?必国富而粟多也。夫富国多粟生于农,故先王贵之。凡为国之急者,必先禁末作文巧,末作文巧禁则民无所游食,民无所游食则必农。民事农则田垦,田垦则粟多,粟多则国富。国富者兵强,兵强者战胜,战胜者地广。” 轩辕清墨将茶盏搁回桌上,一手把玩着另一只手上的白玉扳指,脸色平静。 风倾染悄悄抬起的头在对上小皇帝忐忑不安的神色时,极为不雅的朝天翻了个白眼。 要不是昨天晚上被他缠得烦了,她才不会把有名的《管仲治国》教给他交差呢,居然还敢怀疑能不能过关? 经过了中华五千年的历史沉淀,管仲都能名垂千古,可见他的治国策论也足够在这个时空流芳百世了。 一口气背了大半,小皇帝正想要喘口气,不防轩辕清墨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地上正冲小皇帝使眼色的风倾染,淡淡道,“还有呢?” 小皇帝一时拿不准轩辕清墨究竟是觉得好还是不好,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背道,“是以先王知众民、强兵、广地、富国之必生于粟也,故禁末作,止奇巧,而利农事。今为末作奇巧者,一日作而五日食。农夫终岁之作,不足以自食也。然则民舍本事而事末作。舍本事而事末作,则田荒而国贫矣。”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御书房内瞬间陷入一阵死一般的寂静。 轩辕清墨还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手指上的白玉扳指,良久,久得轩辕初凌禁不住头皮发麻之际,他才没头没脑的说了句,“起来吧。” 御书房内总共就三个人,轩辕清墨坐着,小皇帝站着,剩下的也就只有还跪在地上的风倾染了。 风倾染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草草的谢了恩从地上站起来,却因为跪的太久膝盖发麻,小腿往下一阵酸软无力,差点又摔下去。 “皇上,适才你背的那些,都是谁教你的?” 没有称赞他,也没有批评他,轩辕清墨只是这么不咸不淡的问了句,却足以令小皇帝蛋疼的想哭。 他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半圈,眼角瞥到风倾染拼命摇头的脸色,暗自一琢磨,正要笑嘻嘻的跑过去扯轩辕清墨的袖子撒个娇,却在接触到他幽深似海的凤眸时停住,再不敢前进半分。 “嗯?皇上,是谁教你的?”轩辕清墨很有耐心的又问了遍,凤眸微微眯起,手下扳指亦不再转。 “是……是……”小皇帝哪里敌得过轩辕清墨的气势,顿时小脑袋一垂,乖乖的低头认错状,“回皇叔,是小喜子教朕的。” 从小对皇叔的认知告诉他,皇叔是天底下一等一的聪明人,骗谁也不能骗皇叔。 太傅也曾经说过,没有人能在皇叔的眼皮子底下骗过他,除非那人不想活了。 “哼,算你老实!”轩辕清墨似是早料到会是这个答案,面上不见丝毫惊色,只是淡淡的说道,“将你背的治国论抄写一百遍,三日之内送到本王府上。” 一……一百遍? 轩辕初凌惊恐的张大了嘴巴,等到抄完了一百遍,他的小胳膊还能动弹吗? 但是转念一想,皇叔知道了他作弊,却没有罚他一个月不准出御书房,只是抄三天的书而已,怎么说都是比较轻的惩罚了。 至于小喜子…… 轩辕初凌颇为同情又愧疚的看她一眼,只能对不起她了,希望皇叔不会一怒之下砍了她。 他发誓,如果皇叔要杀她的话,他一定会求情的! “是,皇叔,朕现在就开始写。” 急匆匆的小身子一拐跑回到龙椅上坐好,拿起那支被他咬得不像样狼毫,有模有样的开始奋笔疾书。 这回他可不敢再找人作弊了,皇叔认得他的字,如果找人代写了,肯定就不是简单的罚抄能了结的。 风倾染眼睁睁的看着小皇帝无视她的意思将她供了出去,还没心没肺的就那么跑开了,不由在心中狠狠地给他画了个叉。 该说果然不愧是姓轩辕的魂淡吗?大的小的一般黑!亏她还好心帮了他一把,结果他倒没事了,屎盆子全扣她头上了! 唔,等轩辕清墨这尊煞神走后,看她不打得他屁股开花!呜呜……前提是她不会先被轩辕清墨打得屁股开花…… “嘿、嘿嘿……王爷,这个……那个……奴才只是随便想的,您千万别当真哈!” “随便想想就能有这番言论,怕是当朝大学士都不及你。”轩辕清墨凤眸微微含笑的看着风倾染讨好的谄笑,依旧是那副不瘟不火的语气,“小喜子,本王倒是没看出来,你还有此等大才,做一个太监还真是埋没你了!” “不埋没,不埋没。”风倾染心里一咯噔,连连摆手,你丫皮笑肉不笑什么的最恐怖了,一看就没好心眼,“奴才觉得当太监挺好,呵呵……” “是吗?可是本王就是觉得埋没你了,怎么办?”轻柔无比的声音,性感低沉的男性声线,如果不是他有些阴测测的眼神,风倾染差点就要被美男迷倒了。 “那个……额,王爷要是实在觉得奴才有才的话,就赏赐点什么吧?奴才不介意的,真的!” 显然某人的脸皮已经厚到了连城墙都难以企及的地步,尼玛人家轩辕清墨一看就不怀好意有木有!你居然还敢问他要赏赐?赏你去死吗? 轩辕清墨闻言笑了,端的是风华绝代姿容无双。在风倾染有些痴迷的目光中,薄唇微启,“好,本王就赏赐你――五十大板!来人,小喜子妄议国事,迷惑皇上,拖下去重责!” 靠!又想打她,她的乌鸦嘴有那么灵验吗?! 某太监看着自己又一次被侍卫架起的双臂,欲哭无泪―― ------题外话------ 二更来了,哇咔咔,亲们多多支持呦,小染染的屁股开不开花可全看你们的意思了^0^ 012 噩耗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听到轩辕清墨的话,小皇帝正在任命抄写的手一颤,一大片墨色渲染开来,眼看就要完成的第一遍治国论就那么――废了。 他有些纠结的歪了歪脑袋,漂亮的小脸几乎皱成一团。 要不要跟皇叔求情呢?小喜子看上去就瘦弱的不得了的样子,五十大板下去还不得疼死!而且他还帮他交了功课…… 可是―― 偷偷抬眼看了看轩辕清墨一派淡然含笑的表情,小皇帝脖子一缩,刚想跨出去的小脚又缩了回来。 在他的印象里,皇叔一直都是冷漠疏离不近人情的,突然笑得那么温柔魅惑通常暗示着有人要倒大霉了。他如果贸然求情的话,皇叔会不会把怒火牵连到他身上啊? 还是算了吧…… 小喜子,你慢慢被打,朕会记得给你多宣几个太医的。 风倾染几乎是在被侍卫架起的瞬间就将期待的目光投向了轩辕初凌,你丫把罪责都推到她身上就算了,难道还要看着她被打吗? 说好的升官呢?说好的美好生活呢?尼玛她什么都没享受到就要被打死了么…… “皇上――皇上您救救奴才啊,奴才不想屁股开花,奴才还没娶媳妇儿,还没生孩子,一不小心被打残了可怎么办啊……” “……”呱呱呱―― 一群乌鸦飞过,轩辕清墨差点捏碎了手里的扳指,难以抑制的抽搐了下嘴角。太监还想娶媳妇儿生孩子?他脑子果然是有问题吧。 看着小皇帝跨出半步又缩了回去,风倾染只觉得一千万头草泥马在头顶奔腾而过。 该死的小屁孩欺善怕恶!她不把他那张可爱的包子脸捏成大饼她就不是风倾染! 眼看着风倾染就要被拉出御书房了,十三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在看到风倾染又是一副被架走的姿态时,僵硬的面部轮廓诡异的抽搐了下,直接越过她走到轩辕清墨身边,附在他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消息属实?”不同于几秒钟前的浅笑淡然,轩辕清墨的声音透着仿佛来自地狱的幽冷与阴森,磅礴的杀气霎时喷薄而出,“十三,你当知道,本王绝不容许任何人拿她的消息开玩笑!” “属下万不敢欺骗王爷,十一此刻还在王府等候王爷指示!” 十三也是同样表情严肃,甚至还带着几分莫名的伤痛。 身为王爷的贴身暗卫,他们几个没有人不知道那个人对王爷的重要性,而今天十一带回的消息会对王爷产生多大的影响,他们谁也无法想象。 “即刻回府!” 话音刚落,轩辕清墨人已经飞出了几丈之外,没有淡然优雅,没有温柔魅惑,甚至连一向沉稳有度的气场都消失了。 轩辕清墨施展轻功飞过风倾染身边的时候,连一个眼角都没甩给她,他心心念念却苦于无法接近的人儿啊,竟然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 不,不可能的,她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就死的…… 他还没有重新回到她的生命中,他还没有将她带到他身边,没有他的允许,她怎么能死,怎么敢死! “皇叔已经走了,朕命令你们,现在立刻放开小喜子。” 轩辕初凌眼见自家皇叔头也不回的离开,连忙从桌后匆匆跑了出来,小手一指驾着风倾染的两个侍卫,大声道。 侍卫们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却又有些犹豫着不敢放开风倾染,“可是皇上,摄政王的命令――” 他们不敢不听圣命,也不敢得罪摄政王啊! “皇叔那边朕来解决,怪不到你们身上,快点把小喜子放开!”轩辕初凌小脸一板,帝王威严尽显,两个侍卫相顾望望,不敢再犹豫,连忙放下了风倾染退下。 风倾染似乎对于自己又逃过了一劫毫无所觉,怔怔的看着轩辕清墨离开的方向,心口仿佛有一阵不知名的痛意席卷全身,很快却像是她出现了幻觉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喂,小喜子,你没事了,不用挨打了。”小皇帝摇着风倾染的衣袖,见她还是愣神的模样,以为她被刚才的惊吓吓住了,不由加大了声音冲她喊道,“小喜子――你已经没事了,快回神!” “别吵!”回答轩辕初凌的是一记直接敲在他脑门上的暴栗,风倾染依旧沉浸在方才的思绪里无法挣脱。 她不会听错,刚才那个暗卫好像确实是禀报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重要到能令泰山崩于前也不变其色的轩辕清墨失去了镇静从容,只是不知轩辕清墨口中的他还是她,会是谁呢? 轩辕清墨,早在她还是风家继承人之时就早有耳闻的男人,这世上有谁能神通广大到入了他的眼,乱了他的心…… ------题外话------ 那啥,客套话都不说了,姐妹们直接点击“放入书架”吧,小妖就等着你们投入我的怀抱了 013 太监总管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从皇宫到摄政王府,一个时辰有余的距离,被轩辕清墨硬生生缩短到半个时辰就回到了王府书房。 身穿黑色劲装的十一站在书房外,不苟言笑的五官,生人勿近的冰冷寒气,比之同样身为暗卫的十三更多了几分冷峻与沉稳。 “属下参见王爷。” 轩辕清墨走进书房,凤目凌厉的射向着跟进来的十一,眼中隐隐有风暴聚集。 “她到底怎么了?给本王一五一十交代清楚!说!” 浑厚的内力,夹杂着几欲喷发的怒意,十一被震得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唇角一丝血迹蔓延而出。 十三的轻功自然及不上轩辕清墨,好不容易跟着回到了王府。一靠近书房,迎面而来的就是自家王爷毫不掩饰的杀意,连忙脚尖一转退回到院外的一棵树上,心里为十一默哀。 “回禀王爷,风小姐确实在一月前……仙逝。” 艰难的吐出最后两个字,十一终是抵抗不住受损的筋脉,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但他仍旧坚持着站在那里,不曾颤动分毫。 “仙逝……?”轩辕清墨蓦地杀气一敛,竟是低声笑了出来,“她怎么会仙逝呢?不可能的……本王不相信!绝对不可能!” 强硬的语气,也不知是在说服别人还是说服自己。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的笑容有多丑,有多苦涩。 “王爷请节哀!” 轩辕清墨凤目一凝,声音低沉冷寒得没有任何情绪,“她如何会去世的?” “……属下不知。”十一低下头,他早已经多方查探过,就是查不出那人的死因,就像是……突然暴毙而亡一般。 “不知?呵呵!好一个不知!欺骗本王的下场是什么,你应当很清楚!” “王爷恕罪,属下确实查不出风小姐死因,风家众位长老也都还在调查,俱是一无所获。”十一恭敬的把他的调查结果说出来,“属下也曾怀疑是风家误传的消息,后来亲自去风家灵堂查探,棺木中的人——确是风小姐无疑!” “……她的遗体呢?”半晌,轩辕清墨似是失去了所有力气,有些不稳的退回到椅子里坐下,俊脸上是显而易见的苍白与疲惫。 “三日前,众长老以家主之礼将风小姐下葬于风家祖坟。” 十一等了许久,也不见轩辕清墨再次问话,抬眼见他仰着头靠在椅背上看不出神色,便默默退出了书房,顺便将门合上。 刚一出院子,十三便一个旋身站在他面前,紧张兮兮的问道,“怎么样,王爷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十一摇头。 “王爷有没有很伤心?” “不知道。”他没看到王爷的脸色。 “喂,你说……王爷会不会一个想不开寻短见呐?” 十三想想觉得极有可能,以他对王爷的了解,越是平静情况就越严重,现在王爷什么状况都没有,但是却比他发怒了还可怕。 “……”十一斜眼看他,不苟言笑的五官难得呈现出鄙夷之色。 王爷是谁?他可是轩辕王朝最尊贵的摄政王,年方十岁便能征战沙场平定边疆的战神,更是他们所有人心目中的神。 王爷会因为一个女人寻短见?别说天要下红雨,先皇都能从坟墓里爬出来了! “诶,我说你别不相信。你想想,咱们几个跟着王爷那么多年了,你何曾见过王爷在意谁到这种地步?” 就连当年是王爷同胞兄长的皇上驾崩了,王爷也不过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就结束了。 十一没理他,脚步却是有些慢了下来。 十三往后看了看依旧紧闭的书房门,一手搭在十一肩上悄声问道,“你在风家呆了也有两三年,那个风小姐长什么样你总见过吧,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 能把王爷迷得神魂颠倒的,肯定是个绝世美人! 十一闻言,对某个八卦的家伙更加鄙视了,“打听王爷的女人,你想死吗?” “吼!你别吓我!”十三果然被吓得跳开一大步,心有余悸的拉着十一远离书房所在的院落,“不是已经……了么,问问应该没关系吧,你快告诉我……” …… 轩辕皇宫。 风倾染闲适的嗑着瓜子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里,不时吐出几片瓜子皮在一旁的盘子里,又顺手拿起几颗葡萄慢慢剥着。 轩辕初凌略显局促的站在她边上,可爱的包子脸上满是苦恼。 小喜子从回神之后就没再和他说过一句话,不管他怎么吓他哄他或者装傻充愣,小喜子就是不理他,没听见似的坐在这里嗑瓜子,看都不看他一眼。 “小喜子,你和朕说说话嘛,朕一个人好无聊的,都没有人陪朕玩。” 上一批太监宫女都被轩辕清墨贬到浣衣院了,新来的一个个都木讷又古板,每一个敢和他玩的。 风倾染把剥好的葡萄丢进嘴里,嗯,很甜。 “小喜子,朕现在就给你升官好不好?提你做高等太监?”小皇帝绕到她的另一边,仰着小脑袋眼睛闪亮闪亮的看着她。 高等太监是什么?能吃吗? 风倾染继续认真的剥葡萄,哎呀,要是有荔枝就好了,相比葡萄她更喜欢吃荔枝。 小皇帝见他都要给她升官了小喜子还没反应,纠结的对着手指,半晌试探着问道,“要不,副总管?” 风倾染剥葡萄的动作微微一顿,继而像是没听到般又拿过一个苹果,慢腾腾的削皮。 轩辕初凌自然没有错过她微小的一顿,双眼一亮,有戏! 他有些犹豫的看了看御书房外不远处站着的高总管,心下一横,小脸凑到风倾染面前,“朕让你做新任总管?” “成交!”风倾染放下手中的苹果和小刀,笑得一脸得逞。 ------题外话------ 好吧,小妖果然是藏不住秘密的有木有,小墨墨的那个她一看就知道是谁了吧o(╯□╰)o 014 男子汉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小皇帝没料到她会突然同意,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风倾染纤长的手指又一次“亲吻”上他的脸颊,他才痛得连忙拉扯她的双手。 “小……许……子……库……话……开……唔唔……” 知道装狠这招对小喜子没用,轩辕初凌眼见扒不下她的手,旧技重施,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眼眶逐渐聚满水色。 风倾染脑门瞬间滑下一排黑线,不仅没有如他所愿的放开他,反而捏得更加用力了,小皇帝可爱有肉的小脸蛋顿时变成了一张白嫩嫩的大饼。 “皇上,那篇治国论是奴才教你的,是也不是?” 轩辕初凌点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答应过奴才,绝对不会把奴才供出来的,还记得吗?” 尼玛要不是这小屁孩又是保证又是发誓他绝对不会出卖她,她才不会教他这么深奥的东西! 小皇帝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 “可是人家摄政王才问了一句话,您就老老实实的将奴才供出来了呐,还真是让奴才心寒呢……” 在小皇帝委屈惊恐的目光中,风倾染缓缓凑近他的大饼脸,笑容温暖和煦,“还有哦,皇上,您刚刚对奴才见死不救,嗯?” 小皇帝老实的点点头,在看到她骤然眯起的双眼时,连忙狠狠摇头,但因为摇头牵扯到了她捏他的双颊,可怜的小皇帝痛得眼泪都快冒出来了。 不是装委屈的猫屎泪,他是真的很痛啊!呜呜,为什么明明宫里的所有奴才都怕他的,只有小喜子一点都不把他当回事? 更想不通的是,他居然还很喜欢小喜子不对他恭恭敬敬的感觉,难道这就是书里所说的……犯贱? 小皇帝心里森森的囧了,连带着拼命挣扎的双手也丧气般的垂了下来。 风倾染又捏了几下,觉得有些腻了,无趣的松开手。 小皇帝正想逃离她的魔掌,冷不防被“啪”一下轻拍在后脑上,还来不及抬头,那双白净纤长的双手又一次袭上他的脸颊,改捏为揉。 “皇上,奴才揉得您不舒服吗?”看着小皇帝泪汪汪的大眼睛,风倾染还算有良知的问道。 轩辕初凌连忙点头,想了想又摇头,半晌又狠狠点头。 不舒服,很不舒服!皮都要被揉掉了! 风倾染看他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可怜样,感觉一下子圆满许多,轻柔的捧着他红通通的小脸诱哄道,“皇上这您就不知道了吧,奴才是在为您锻炼面部肌肉,只要每天这么捏几下揉几下,不出一年,您的小脸蛋绝对能够软的掐出水来!” “朕又不是女人,为何要掐出水来!” 小皇帝不服气的大吼,在接触到风倾染骤然垂下的唇角时,有些怕怕的缩了缩脖子,但还是小声嘟囔道,“皇叔说过,男子汉当征战沙场,血染银枪,砍敌人的头颅,饮敌人的鲜血,脸上要有风霜的痕迹,白白嫩嫩的,那是娘娘腔。” 嗯?轩辕清墨那混蛋居然还对一个小屁孩说这种话? 风倾染稍稍惊讶了一下,随即颇为不屑的敲他一记,“笨!你皇叔那是骗你的!你想想,你皇叔的皮肤好是不好?” 小皇帝努力回想自家皇叔俊美的不似凡人的容颜,剑眉凌厉,凤眸狭长,白皙完美的脸庞一看就……很光滑很嫩! 见他愣住,风倾染继续不遗余力的诋毁某男,“要奴才看来,恐怕连倚梅楼的姑娘皮肤都没他好,那你说你皇叔是男子汉呢,还是娘娘腔?” “倚梅楼是什么地方?”轩辕初凌歪着脑袋,他貌似没听说过。 “倚梅楼啊……”风倾染怀念般的长长一叹,“那里是全天下貌美女子的聚集地,男人享乐的天堂!” “居然还有这种地方?朕怎么没听太傅说过,小喜子,你什么时候带朕去玩好不好?” “玩个屁!”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想要去青楼寻花问柳? 风倾染一巴掌又想拍上他脑门,轩辕初凌脖子一缩躲了过去,“不能打了,再打朕就不升你做总管!” 风倾染正想回一句“不做就不做,你当老娘真稀罕啊!”,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不值,她可是差点把小命都丢了半条啊! “别扯开话题,皇上你想想,摄政王是男子汉还是娘娘腔呢?” “皇叔当然是男子汉!朕以后也要征战沙场平定四方,做一个像皇叔一样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小皇帝胸膛一挺,十分自豪的说道。 虽然他有些怕皇叔,但无疑皇叔是他最为崇敬的人,比父皇还仰慕。 “所以奴才不是说了吗,你皇叔是骗你的。他自己长得白白嫩嫩的一副小白脸模样,还误导你不注重保养,以后五大三粗的娶不到媳妇儿!” “嘎?”小皇帝得意洋洋的表情瞬间僵住,第n次被风倾染诡异的思维逻辑绕晕了。 皇叔长得像小白脸?小白脸是什么意思,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话有木有! “嗯,就是这样。”满意的拿起果盘里削了一半的苹果啃了一口,风倾染摆摆手走出御书房,“呐,皇上您不是还有一百遍治国论没抄吗?奴才就不吵您了。您慢慢写,奴才去外头逛逛。” 一脚跨出正要跟上去的轩辕初凌立刻杯具了,完了,他都忘了还有这回事了! 小身子一转连忙跑到书桌后坐好,他要快点写完,然后让小喜子带他去倚梅楼玩! 这厢风倾染跨出御书房,门外几个侍卫的视线唰唰唰投注到她身上。 风倾染泰然自若的无视那些目光,径直走到同样盯着她的高总管面前,红唇一扯,露出两排明晃晃的大白牙,“高总管,恭喜恭喜,同喜同喜。” ------题外话------ 可怜的小皇帝被吃的死死的了,明天会有新人物登场哦,要不要猜猜会是谁? 015 清乐公主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高总管,恭喜恭喜,同喜同喜。” 高总管老脸一阵莫名其妙,拂尘一甩,兰花指指向风倾染鼻尖,“小喜子,你见到咱家怎的不见礼?进宫时管事太监没教你吗?” “高总管这说的什么话,咱们也算是同僚,行礼什么的太见外了!”风倾染哥俩好的拍拍他的肩膀,瞄了一眼他粗壮的腰肢,继续说道,“再说您也一大把年纪了,这要是突然给奴才行礼,一不小心闪了腰是小事儿,折了奴才的寿就是大事了!” 什……什么?要他堂堂总管给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低等太监行礼?小喜子脑子有问题吧?莫不是傻了? “你大胆!”尖细的嗓音,配上皱皮嗒啦的兰花指,风倾染心里一阵恶寒,卧槽她以后不会也变成这副德行吧? “高总管明见,奴才的胆儿一向很大。” 风倾染显然是个从来都把无耻信奉为美好品德的人,和她斗嘴?抱歉,你能比她还没节操没下限吗? “哦,对了,有件事高总管还不知道吧?”风倾染见他老脸皱成一团菊花,十分好心的提醒他道,“皇上刚刚答应奴才,要提拔奴才做新任的太监总管,旨意应该一会儿就下来了。高总管,不,前任总管大人,以后就要劳烦您多多指教了。” “你、你你你……”高总管眼睛越瞪越大,指着风倾染说不出话来,蔫巴巴的菊花脸配上他一脸搞笑的表情,显得尤其喜感,“你大胆!竟敢迷惑皇上!” “高总管,奴才知道您没知识没文化没见识,但也不至于说来说去只会‘大胆’二字吧?”风倾染掏掏耳朵,极为不雅的将手指竖到他面前,一吹。 “奴才差点忘了,您的理解力也有待提高,您现在只是前任总管大人,按理说见到本总管要行礼的才对。不过本总管念在您年纪大了,本总管也不是在意那些虚礼的人,就算了,算了……” 说罢还一脸“你赚到了”的表情,绕过他往回廊处走去,随手一指一个长得还算清秀的小太监,“你,对,就是你,给本总管带路。” 艾玛,狐假虎威的感觉还真是好! 高总管的菊花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风倾染一走,便直奔御书房喊冤。 天可怜见,他又没犯什么错,莫名其妙要被摄政王殿下罚一顿也就罢了,皇上居然还受奸臣迷惑要贬他?在宫里劳心劳力了大半辈子他容易嘛他! 理所当然的,小皇帝对没大没小喜怒不定的风倾染没辙,不代表对忠心耿耿又谨守君臣本分的高总管也同样没有办法。 高总管大喊委屈的求皇上不要受奸臣蛊惑,害得小皇帝手一抖,眼看就要完成的一遍抄写便被一条长长的墨迹毁了。 小皇帝小嘴一扁,怒气顿起,立刻下旨升小喜子为新任太监总管,高总管降为副总管,协助小喜子处理宫中各项事宜。 于是一切尘埃落定,小喜子只一晚就从低等太监升到了总管的消息传开后,不知羡煞了多少人,众人纷纷拿出仅有的一点积蓄送礼讨人情只求这位新宠大人能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让他们也跟着沾沾光。 而事件的主人公则在轩辕初凌新赐的一间小宫殿里睡得昏天暗地,浑然不知有关她的传言已经在宫里满天飞了,随行的两个小太监收礼收到手软。 美美的睡了一觉过后,再次醒来已经是翌日清晨了。 风倾染沐浴完换上崭新的太监总管服,拿起案上的拂尘轻飘飘一甩,随即颇为嫌弃的丢下,出了内室。 “总管大人起了?” 门口的小太监见她披散着头发,唇红齿白一脸魅惑妖娆的模样,心下暗惊难不成那些传言是真的?小喜子真的蛊惑皇上,还大不敬? “嗯。”风倾染随口应了一声,一屁股坐在梳妆镜前道,“我不会梳头,你来帮我梳一下吧。” 她只会梳寻常的女子发髻,而太监头?她不会也不想学。 身后小太监乖巧的替她梳着头发,风倾染眉头一皱,“你叫什么名字?” 昨日她回到房间后,就派人把那天在轩辕清墨面前为她求情的小太监找出来,现在想想她似乎还不知道人家叫什么? 小太监古怪的瞅她一眼,还是老实回道,“回总管大人,奴才名叫小六子。” “小六子啊……以后你就跟着我混了,要是有谁欺负你,尽管报上我的名字!”风倾染豪气的一拍胸脯,就像是街头流氓在诱拐小弟。 “是。”小六子挽好发,又为她戴上崭新的太监帽,问道,“总管大人要去伺候皇上吗?” 去伺候那个小屁孩?风倾染皱眉,“皇上起了吗?” “皇上五更就起了,正在御书房抄书。”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要去打扰皇上了。”风倾染站起身,拍拍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走,陪我在皇宫逛逛,本总管要巡视大家的工作。” “总管大人,拂尘……” “那东西本总管不需要!” “可是……” “废什么话!走了!” “……” 在皇宫巡视了大半圈,几乎所有人都从她穿的衣服一下子就推断出了她的身份,纷纷朝她见礼。 风倾染一直都是微笑着点头,到最后面部表情都有些僵硬,不由得加快了巡视速度,往人迹罕至的皇宫西侧走去。 “不长眼的东西,你想烫死本宫吗?”一道清亮的女声从不远处的亭台传来,风倾染一挑眉,原来皇宫有女人啊! 她逛了大半圈除了宫女之外就没见到其他女人了,还以为偌大的皇宫多么无趣呢! “公主殿下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公主饶命,啊――” 凄惨的求饶声夹杂着像是有什么东西打在*上的声音,风倾染脚步一转往声音的方向走去。 “闭嘴!没用的贱东西,还敢求饶?本宫就是打死你也是你罪有应得!” 绕过长长的走廊,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身穿华美宫装的美貌女子,正手执鞭子狠狠地抽打在一个宫女身上,茶具糕点散了一地,边上几个宫女太监都是战战兢兢的看着这一幕,谁都不敢说话。 “这是谁?”公主?小屁孩才那么点大,那玩意儿估计也就毛毛虫大小,怎么也不可能是他生出来的吧。 小六子似乎也有些惧怕亭子里的女人,小声说道,“那是大长公主清乐殿下,皇上的姑姑,先皇在世时最宠爱的公主殿下。” “清乐大长公主……?”风倾染喃喃,看着女子毒打宫女的狠辣劲,看来是个脾气很不好的公主呢,估计不好相与。 女子显然是习过武的,隐隐似乎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不由停下了手中的辫子转过头,入目便是风倾染若有所思站在一旁的身影。 “你是谁?”她好像没见过他。 风倾染嘻嘻一笑,对女子略显凶恶的小脸视而不见,“回禀大长公主,奴才是新任的太监总管,公主叫奴才小喜子就是了。” 大长公主闻言上上下下扫了她一眼,最后目光停在她笑容灿烂的脸蛋上。 “长得倒是唇红齿白的,想当本宫的娈、童吗?” ------题外话------ 公主狠剽悍有木有,也不知道咱家的小喜子是否招架得住o(n_n)o哈哈~ 016 小喜子PK变态公主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嘎?娈、童? 风倾染一愣,也仅仅只是微小的一愣,便施施然弯下了腰道,“能得大长公主殿下垂青,是奴才的荣幸。” 此言一出,大长公主笑了,她身后的一众宫女太监下巴齐齐落地,呆了。就连地上原本被她毒打的宫女,抱着头想要躲避的动作也是停在原地,傻了。 身后小六子被她的话吓得冷汗直流,悄悄伸手拽她的衣袖,“总管大人,这万万不可啊。” “为何?”风倾染侧头,笑得一脸坦然。 “这……”小六子正纠结着要如何告诉小喜子大长公主的秉性,冷不防对上大长公主投来的阴冷视线,垂下了头再不敢开口了。 “哼!看来你身后的这个小太监倒是有几分见识。怎么,你们很怕本宫吗?” 说罢,大长公主又回过头狠狠地朝地上的宫女打了三鞭子,方才泄愤了般将细长的鞭子随手扔在地上,立刻有宫女和太监上前,一人给她净手,一人给她准备锦帕。 大长公主看也懒得看她,凉凉的说道,“本宫今日心情还算不错,便饶你一命,滚吧。” “奴婢……谢公主殿下开恩。” 似乎是在啜泣又拼命忍住的声音,风倾染听得连连摇头,这公主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呐…… 一脚踢开伤痕累累的人儿,大长公主净完手走到风倾染面前,鲜红的豆蔻在阳光下有一种诡异而又妖娆的美感,似乎是生活在西方世界的吸血女妖,美丽、魅惑,却危险十足。 苍白纤长的食指轻轻挑起风倾染的下巴,大长公主细细端详着眼前白皙精致的小脸,吐气如兰,“嗯~还真是一个可人儿,做太监有点浪费了呢……” 该说果然不愧是兄妹吗?尼玛要不要连说出来的话都一样! 风倾染在心中暗自腹诽,可怜的轩辕清墨无故躺枪。 “奴才区区陋颜怎及得上公主天姿国色,公主,这日头正晒,小心不要中暑了。”风倾染伸手握住大长公主勾着她下巴的手,心疼之情溢于言表,“奴才若是不做太监,又如何得遇公主这样的美人呢?” 淡淡上翘的尾音,刻意压低的魅惑声线,再加上恰到好处的一个媚眼,大长公主怔怔的被她拉着手往长廊一边走去。 “愣着做什么?本总管要带大长公主回宫歇着,还不带路?”凌厉的黑眸一扫杵在亭子里石化了的众人,风倾染的气势又回来了。 “那个……”一个稍微胆大点的宫女忍不住出声,小心翼翼的伸手指了指长廊的另一个方向,道,“总管大人,公主的寝宫在另一边……” 囧—— 风倾染淡然含笑的表情僵硬了0。1秒,随即若无其事的掉转过头,鼻子一哼,“本总管才刚刚上任,记不得路很正常,不然要你们何用?” 小六子闻言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汗颜的看着前方一脸理所当然的某太监。 总管大人您能在一个时辰之内左右的路走错二十九次,上下台阶走错十七次,这已经超过“刚刚上任,记不得路”的极限了吧…… 所幸大长公主的寝宫距此不远,风倾染跟着领路的宫女穿过两条回廊就到了。 看着眼前大大的“长乐宫”三个字,风倾染不禁感叹,大长公主肯定是在这宫殿住久了,一不小心乐过头,往变态的方向扭曲了。 直到进了寝宫,大长公主才终于回过神来,暗暗心惊她居然中了一个太监的美男计? 看向屏风后正在指挥众人为她烧水准备花瓣沐浴的风倾染,大长公主红唇一笑,艳红的香舌撩拨般的轻舔下唇,指尖一勾,繁复的宫裙哗然落地,只剩下绣有大片紫色牡丹的大红肚兜和亵裤。 “所有人都下去,本宫只要小喜子一个人伺候就够了。把门外的侍卫都撤了,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许任何人打扰本宫和小喜子的雅性,记住了吗?” “奴才(奴婢)遵命——” 所有人应声退下,只有风倾染依旧站在屏风后,没有丝毫被单独留下来的惶恐和不安。一手掬起冒着热水的花瓣浴,似乎连声音都带着几分朦胧与飘渺,“公主殿下,您再不进来水可就凉了哦……” “呵~怎么,你等不及了么?”大长公主魅惑一笑,莲步轻移,满头青丝在走动间披散直下。 雪白细腻的肌肤,红似火的华美肚兜,漆黑如瀑的及臀长发,给予视觉强烈的冲击感。 饶是风倾染这种“没根”的假太监也不得不承认,大长公主虽然性格有些……奇怪?但确实是个足以挑起男人谷欠火的尤物。 不过很可惜,她的性取向很正常,没打算往百合的方向发展。 “奴才这不是怕公主殿下的玉体着凉嘛!”风倾染扶住大长公主伸过来的素手,一个用力将人拽过来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妖娆的脸颊,诱惑的朝她耳侧吹出一口气,“公主,要奴才和您一起洗么?” ------题外话------ 啊啊啊——小妖自己也好鸡冻呐! 大长公主媚眼一挑,长长的鞭子一甩:收藏捏?花花捏?钻钻捏?不交粗来本宫通通小皮鞭伺候! 017 小皮鞭走起!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你想跟本宫一起洗么?” 涂满鲜红豆蔻的手指划过风倾染娇嫩的脸颊,慢慢往下流连在她的心口处,指尖技巧性的一抵,细腰一扭便离开了她的怀抱。 还不待风倾染有下一步动作,修长白皙的双腿缓缓迈进了浴桶,轻飘飘的媚眼挑起,嗔道,“本宫可不想这么容易就便宜了你!乖乖去外头候着!” 这是在……欲擒故纵? 风倾染脑后滴下一大滴冷汗,这大长公主对付男人的手段还挺多,看来早就“身经百战”了。 “那奴才就去外头等候公主了。”风倾染温柔一笑,信步走到外间,开始寻找“凶器”。 随手拿起果盘里的几根香蕉垫了垫,风倾染很嫌弃的丢了回去。 不经意的抬起头,半面墙上挂着的各色皮鞭几乎晃了她的眼,有长有短,有粗有细,有的能如细丝般散开,有的还带有锋利的倒刺…… 风倾染兴致勃勃的研究完这根又去研究那根,尼玛这都是珍品呐!居然连情、趣小皮鞭都有!真是品种多多,一应俱全! 拿过一根最粗的皮鞭缠在腰间,又将其中一根须状的小号皮鞭在手心里搔了搔,风倾染这才满意的勾起唇角,往那张垂了纱幔的圆形大床走去。 屏风后很快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大长公主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红色透明纱衣,微湿的乌发有几缕垂在胸前,堪堪的遮住了某些重点部位,却在她妖娆的走动间若隐若现。 风倾染再一次无比庆幸自己不是个男人,不还还不得被这“女妖”给吸光了精气? “小喜子,你怎么还穿着衣服?快把你那身碍眼的太监服脱了,嗯……就留一条亵裤吧,本宫可不想见着你那肮脏的残缺玩意儿……” 风倾染闻言抽了抽嘴角,肮脏的残缺玩意儿?她敢肯定换了不管是哪个真太监听到这句话,绝对会哭着跑出去的! “回大长公主,这您就有所不知了。奴才即便是没有……也保证能让您乐不思蜀,体会到谷欠仙谷欠死的滋味儿……” 风倾染邪邪一笑,并没有如大长公主要求的把衣服脱了,只是将腰间的皮鞭抽出,风声赫赫的一鞭子甩在地上,“啪”一声似乎也同样甩在大长公主心上。 大长公主美艳的眸子一闪,走到风倾染身边一手覆上她执鞭的素手,轻轻摩挲,“想不到小喜子也喜欢玩这物事儿,本宫可好久没遇着如此得本宫心的人了……” “是吗?” 一刻钟后,大长公主躺在床上香汗淋漓,而风倾染却是衣衫整洁神清气爽。 大长公主正到风倾染所说的谷欠仙谷欠死的关键时刻,不防风倾染突然退开一步,在她疑惑的视线中,把手中须状的鞭子一丢,唇一扯,“公主殿下,奴才突然想起来还要伺候皇上用午膳,就不陪您玩了哈!” 说罢也不管大长公主被她绑起的双手,径自往宫殿外走去。 虽然她能比变态更变态,但是她也是很有节操的,第一次见面就把陌生人圈圈叉叉什么的,她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小喜子!你敢骗本宫!”大长公主美艳无双的俏脸瞬间染上怒火,目光粹毒般直直射向即将走到门边的风倾染,“只要你敢踏出长乐宫半步,他日本宫绝对会将你碎尸万段!” 风倾染脚步也不停顿一下,不甚在意的挥挥手道,“那奴才就等着公主大驾了。” 当她是被吓大的吗?不过是个连轩辕清墨一个手指都及不上的黑化程度,她还不放在眼里! 于是,可怜的轩辕清墨又一次躺枪…… 与此同时,摄政王府内紧闭了一日夜的书房门终于打开,十一和十三立刻惊喜的围上前,“王爷,您没事真是太……” 一个“好”字在看到轩辕清墨苍白的脸色时卡在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十一和十三相顾望望,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轩辕清墨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同样苍白的薄唇一掀,“今日皇上可是又有惹什么祸?” 十三在心里默默地汗了一把,可怜的皇上啊,您拼命想要塑造的英明神武的形象,在王爷眼中不过是“又惹祸”这么悲惨的事实呐。 “回禀王爷,今日皇上一大早便在御书房抄书,并没有什么动静。”反而是另一个人,似乎一不留神招惹上了大麻烦。 轩辕清墨看他有些吞吞吐吐的样子,俊眉一皱,“还有何事?” “额,是那个新任的太监总管小喜子……” “太监总管?” “是,昨日王爷走后,皇上就下令升小喜子做新任的太监总管,高总管降为副总管。” 十三说完也是不甚唏嘘,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来倒是真的! 轩辕清墨沉吟不语,良久才缓声问道,“他怎么了?” “回王爷,暗卫回报说小喜子公公在巡视皇宫的时候遇到了清乐大长公主,被公主当娈、童带走了。” 娈、童?轩辕清墨嘴角一抽,果然是个有趣的小太监,他该说他确实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吗? “清乐她怕是斗不过他,现在如何了?”轩辕清墨摇摇头,一点也不意外自己的皇妹会做出这种事。 “王爷明见,小喜子公公在一刻钟前已经离开长乐宫。至于大长公主……未曾露面。” “嗯。”轩辕清墨意料之中的应了一声,抬步往前厅走去,“派人挡住清乐的暗卫,小喜子此人……本王还有用处。” 是还没玩够吧?十三默默地在心里加了一句。 不过能见到王爷从风小姐去世的消息中恢复过来,他还是很高兴的。至少,他一定会如王爷所说的保护好小喜子,绝对不会让王爷感兴趣的人这么快又失了性命。 018 夜杀,相救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深夜。 风倾染翻来覆去了一个多时辰都睡不着后,猛地坐起身,双腿盘膝开始修炼以前的内功心法。 风家作为不世出的武学大家,其随意一本武功秘笈都足以令江湖人士趋之若鹜。而风倾染作为指定的家主继承人,从小修习的自是只传嫡系的“凤舞锦绣”。 但因为这套“凤舞锦绣”只适于女子修炼,所以风家历代家主即便有所涉猎,却终无法习得。 穿越之前她正是修炼到凤舞锦绣最后一重“凤鸣九霄”的关键时刻,一旦她突破大关,便能成为风家除了首任家主外第一个将凤舞锦绣修至最后一重的人,长老们估计得乐得几天几夜合不拢嘴了。 想到那几个虽然聒噪却真心对她好的几个长老,风倾染不禁有几分怀念,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了,还会不会一天到晚跟个老小孩似的喜欢吹胡子瞪眼…… 暗自将凤舞锦绣的入门心法运行了一个周天,她的额上已隐隐有细汗流出,风倾染呼了一口气,低下头看着自己柔弱纤长的双手苦笑。 果然不是什么身体都适合习武的啊…… 这具身体,根基差又羸弱不堪,如果想要修炼凤舞锦绣这种至纯至阴的武功,不仅要有强健的体魄,先将体内的秽气排出才是重中之重,只有至纯至净的清灵之躯方能承载最为精纯的凤舞锦绣。 如果能有洗髓丹就好了。 风倾染皱眉,她幼年曾从鬼医仙处骗了他一颗洗髓丹和好几瓶千金难求的顶级丹药,不过都被她放在她房间的暗格了,以她现在的身份自是不能回去取,难道要再去一次鬼谷? 很快她自己又摇头否决,先不说鬼谷的入口处布满毒瘴机关重重,单是鬼医仙那诡异坑爹的性格,她也不能保证她还能再骗到一颗丹药来。 再加上若是被鬼医仙得知她就是风倾染,估计会直接被他一扫把赶出来…… 风倾染正准备再运行一次凤舞锦绣心法,突地门外似乎有细微的声响传来,很快有一大片黑影被月色照在她房间的门纸上。 风倾染眯起眼,她可不认为她的行情好到会有“朋友”在深夜来拜访她,既然不可能是友,那就是敌了。 眼看着黑影逐渐接近她的房门,风倾染神色不变,默默思考着该如何安然脱身。 喊救命?外头的人肯定都被收拾完了,叫破喉咙也没用。 自己出去打?估计被砍成肉泥会比较快。 那么,要怎么办呢…… 正想着索性躲进柜子里算了的风倾染刚想站起身,耳朵一动,敏锐的感知到又一拨人降落在她小小的宫殿外,人数似乎比第一拨人还多。 没想到,才来没几天,就有那么多人想要取她的命呐……她是不是该感到万分荣幸呢…… 她基本上可以猜到第一拨人大概是大长公主派来的,那么第二拨呢?她可不记得自己还得罪过什么人啊…… 出乎她意料的是,第二拨人并没有如她所猜测的靠近她的房门,反而一落地就和第一拨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原先被刻意隐藏的杀气瞬间释放而出,伴随着愈渐浓郁的血腥味飘入屋内,风倾染一挑眉,重新盘起双腿修习内功。 看来是没她什么事了,外头的人想打就打吧,只要记得到时候清理干净就行了。 要是被正劳心劳力为她斩杀杀手的十三知道她是这种想法,只怕会气得直接冲进来再把她揪出去,让她好好的受点“惊吓”! “王爷吩咐,只需留一个活口回去报信!”十三一剑刺向身边人的颈项,剑法快准狠,对方几乎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瞪着眼睛命丧黄泉了。 “是!”一众暗卫当下也纷纷使出全力,没多久就将另一方尽数剿杀,实力的悬殊差距显而易见。 风倾染依旧在房中一动不动,仅有紧闭的眼帘微不可察的颤了颤。 王爷?尽管刻意压低了,她还是能听出十三的声音的。这么说来,救她的人是轩辕清墨了? 果然是个难以捉摸的男人,一会儿想杀她一会儿又救她,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等到外面又一次回归平静,风倾染才收回思绪,静下心来继续平气吐纳。 长乐宫。 大长公主一掌掀翻桌上的茶壶果盘,阴狠而又扭曲的怒道,“废物!统统都是废物!连区区一个没武功的太监都抓不来,本宫养着你们这帮废物有什么用!” “公主息怒,对方似乎早有准备,不仅人多势众,而且身手皆在属下等人之上!” 大长公主的脚边单膝跪着一人,黑色劲装裹着他清俊削瘦的挺拔身材,身上有多处衣衫被剑气割破,汩汩鲜血缓慢流出。 这是大长公主直属的暗卫头领,无夜,十三特意放过的人。 “废物就是废物!找再多理由也掩盖不了你们任务失败的事实!” 大长公主一想到那个胆敢欺骗她的小喜子,就觉得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千刀万剐也难解她心中的恨意! “是,属下失职,请公主责罚。”无夜恭敬的垂下头,听候发落。 “哼!你以为这样说本宫就不会罚你了吗?” 大长公主冷声一笑,一直被她攥在手中把玩的鞭子狠狠一甩,瞬间便在无夜本就伤痕累累的背上抽出一道血痕。 这根鞭子是小喜子白日里用来绑她双手的,解下来之后她就一直捏在手心里不曾放开,她要用这根鞭子饮尽小喜子的鲜血,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无夜被大长公主一鞭又一鞭狠狠的抽打着,一声闷哼也不曾发出,低垂着的头掩盖住了他满眼痛苦而又压抑的爱意,只默默地攥紧了双拳。 直到无夜背后血肉模糊的一大片,大长公主才仿佛满意了般的停下手,款步走到软榻上姿态万千的侧躺而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她如血般鲜艳刺目的豆蔻,“看出对方是谁了吗?” “回公主,是摄政王的人。” 十三他们本就无意隐瞒,或者说就是要让无夜知道他们的身份,然后通过他告诉大长公主,小喜子是摄政王救下的。 “什么?是皇兄的人?!你确定吗?”大长公主听到“摄政王”三个字顿时一坐而起,美丽的眼眸满是惊疑。 仔细看的话,似乎还带着一点微小的恐惧。 “属下确定,为首之人是摄政王的随身暗卫,影十三。” 说到此处,无夜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细密密的冷汗,背后的疼痛感似火似灼,却硬生生被他全部压抑了下去。 “影十三?那就没错了……”大长公主长长的指甲刺进手心犹自不知,皱着眉头低声喃喃道,“皇兄为什么会派人保护一个太监?难不成小喜子是皇兄的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岂不是根本不可能把小喜子怎么样! 皇兄护短天下皆知,再加上他阴晴不定难以捉摸的性格,谁要是惹怒了他,就算她是他的皇妹他也完全不会心慈手软。 况且,他们还不是一母所出…… “暂时先不要动小喜子了,明日之前给本宫查出小喜子是不是皇兄的人,办不到的话,提头来见吧!”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大长公主看都没看地上的人一眼,往内室走去。 “是,属下告退。” 大长公主从来嚣张跋扈惯了,便是先皇在时,只要她不做出过分之事,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随她去了,也因此养成了她逐渐扭曲的性格,做起事来越来越肆无忌惮、变本加厉。 整个皇宫上下,人人对其唯恐避之不及,但有一人却能仅用一个眼神就将她制住,让她单是直视着他的双眼便忍不住低下头颅,像只乖巧的小猫。 那人便是轩辕清墨了。 大长公主凝视着铜镜中美艳无双的容颜,眸底阴狠一划而过。 小喜子,你最好幸运的是皇兄的人,否则的话…… ------题外话------ 今天上传得早啊早,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所以姐妹们就不要大意的把文文收了吧^_^ 019 出宫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呼……终于抄完了!” 两日后的上午,小皇帝重重的吐出一口气,伸手抹掉额头上的细汗,小身子一软,累瘫了般的趴在桌上不动弹了。 风倾染依旧是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里嗑瓜子的痞样,听到轩辕初凌的声音,眼皮都没抬一下,凉凉的道,“不就是一百遍吗?皇上您抄这么久也该抄完了。” 至于么,起早贪黑的窝在御书房拼命抄书,居然还真的花了三天才抄完,小屁孩写字的速度是乌龟爬的吗? 小皇帝一听就不乐意了,侧着脸透过桌上一小叠又一小叠纸张的缝隙瞪她,“还不都是你的错,让朕背这么长的文章给皇叔听,害朕抄得手都要废了!” 从记事以来,他还从来没有连着三天写这么多字呢…… “嗯?皇上您刚刚说了什么?奴才没有听清楚。” 风倾染同样侧过脸,小粒的瓜子肉也能被她嚼得咯嘣儿响,她笑得一脸温柔,几乎是见牙不见眼。 “……朕,没说什么。” 大概是被捏怕了,小皇帝现在一看到风倾染笑得温柔,就感觉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只能十分没骨气的改口,脑袋一扬冲外面喊道,“高副总管,即刻将朕抄写的这些送到皇叔府上,一定要在午时之前送到,不得延误。” “奴才遵旨。”高副总管弯着腰接过纸张,菊花脸上的委屈经过几日非但没有消退,反而愈见明显。 他一把老骨头前日里在刑堂领的罚还隐隐作痛,刚能下床就到皇上身边安排膳食安寝,而那个只会迷惑皇上的粉面小子在做什么?他居然每天像个大爷似的吃了睡睡了吃,还时不时出去转悠两圈,美其名曰饭后消化? 深深地在心里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泪,高副总管表示有点蛋疼,他做了大半辈子的“高总管”,不成想居然在半只脚即将跨进棺材的时候,变成了跑腿的“高副总管”。 “皇上,您伤了高副总管的心了。”对高副总管经过她时狠狠的一瞪眼视若无睹,风倾染拍拍手站起身,夸张的做西子捧心状。 小皇帝顿时一阵恶寒,情不自禁的抖了抖身子,鄙视她,“小喜子,你确定你真是一个太监?朕怎么越看越觉得你像人妖呢?” 人妖这个词还是他从小喜子嘴里学来的,在他看来放在小喜子身上最为合适。 “……”风倾染动作一僵,顿感无趣的放下手。 死小孩,明明那么可爱的一张小脸,怎么说话嘴这么毒。他没长眼睛吗?她可是货真价实的女人!女人!虽然不是很明显…… 难得能在言语上把她呛住,小皇帝登时乐了,感觉连日抄书的疲惫都减缓不少,跳下龙椅跑到她身边,拽着她就往御书房外走。 “等等,这都快用午膳了,皇上要到哪里去?”眼疾手快的一把拖住他,风倾染表示自己最近有点懒,她可不想饭都不吃就陪着小屁孩到处跑。 “宫里的东西朕都吃腻了,趁高副总管不在,我们出宫去玩!”小皇帝满脸兴奋的继续用力拽她。 之前每天有高总管从早到晚的看着,他都好久没有偷溜出去玩了,现在好不容易把人给支走了,他才不要一直在宫里闷着! 而且他有预感,小喜子是一定不会拦着他出宫的! 不得不说,轩辕初凌在某些时候的直觉是很准的。 风倾染一听要出宫,双眼亮了亮,一身的懒散劲立时没了,几个跨步走到他前面反拉着他道,“出宫?好呀!奴才这就陪您出宫,快走快走!” “等一下。”这回换成小皇帝傲娇了,扯着风倾染的衣袖显得有些不乐意,“要朕带你出宫可以,但是朕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要带朕去倚梅楼玩!”小皇帝垂下的眼中闪过算计,语不惊人死不休,直接把人惊得愣在了原地。 风倾染无语的扯了扯嘴角,尼玛这小屁孩还惦记着倚梅楼呢! “那个……皇上您到底知不知道倚梅楼是什么地方?”要是被轩辕清墨知道她敢带小屁孩去倚梅楼,估计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知道,反正肯定是个好玩的地方!” 风倾染囧,眼皮莫名的跳了跳,决定先跳过这个话题,能出宫再说。 “……皇上您打算就这样出去?”指了指他身上的龙袍和自己的太监服,这个样子的话,估计他们一出皇宫就会被抓回来。 “哎呀!朕差点忘了!”小皇帝一拍脑门,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扯着风倾染就往寝宫的方向跑。 没多久,两人一人换了一件相对来说低调点的衣服,虽然风倾染是不这么认为。 精致华美的一青一白两件袍子,配上两人出众的容颜,乍一看倒不像是主仆,反而像是大户人家的兄弟。 不过,他确定他腰间挂的价值连城的玉佩和一看就鼓囊囊的小钱袋不会招来劫匪?想想都觉得有些悬…… “皇上,我们要从哪里出宫?”皇宫到处都是守卫,大摇大摆的出去肯定不行,不过一看小皇帝那样就知道有前科,风倾染也就尽职的当着小跟班。 “嘿嘿……跟朕来就是了!”小皇帝笑得得意,突然提醒道,“出宫以后记得要叫朕‘公子’。” “是,公子。” 风倾染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然而在看到小皇帝带她来的所谓的出宫的地方时,整个人囧囧的站在那里,蹲在地上手指颤巍巍的指着墙角处半米高的“狗洞”? “这不会就是……”挂着满满的一头黑线,风倾染觉得小心肝有点接受不能,“皇上,您不会以前出宫都是钻的……吧?” “嗯哼!”小皇帝一扬眉,更为得意了,“这可是朕好不容易找到的,寻常根本不会有人来。好了,别废话,赶紧出去!” 话落一脚踹在某太监的屁股上,某太监顿时菊花一紧,扑通摔了出去。 ------题外话------ 二更来了!花儿呢,钻钻呢,收藏呢,快到碗里来! 020 糖葫芦引发的围观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半个时辰过后,轩辕王朝天子脚下最繁华的皇城出现了引人驻足的一幕。 那是两个面容精致仿佛从画里走出来的人儿。 走在前头的是一个约莫五六岁的男娃儿,浅淡的剑眉微挑,狡黠灵动的黑眸正骨碌碌转着,似是在寻找什么,可爱的包子脸软嘟嘟得令人恨不能抱在怀里狠揉两下。他一身月白色上乘锦袍,小小年纪一派贵气十足。 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身形不高的青衣少年,相较于小男孩出众的外貌倒是平凡许多,但也眉清目秀,自有一身通透清灵的气质。 此二人自是轩辕初凌和风倾染无疑了。 两人从那个形似狗洞的地方爬出来以后,稍稍整理了下便来到这条整个皇城最为繁华的大街,有说有笑漫步闲逛。 看了看周围一众妇女小姐盯着小皇帝如狼似虎的目光,风倾染无奈抚额,她早在出发前就让他低调点,脸部可以稍微伪装一下,可是这自恋又臭屁的小屁孩怎么说来着? “朕当然是英俊潇洒俊美无双的,太傅说过,朕是天颜,哪有把天颜遮起来的道理?” 天颜你个头啊掀桌!风倾染实在是忍不住要爆粗口了,毛都还没长齐呢谈什么英俊潇洒,他的自恋到底是跟谁学的?! “公子,您这是打算去哪儿?”从出宫开始,他们已经走了好长一段路了。 看他熟门熟路的在大街小巷里穿梭来去,风倾染很怀疑他已经爬过多少次“狗洞”了,瞧他那利索劲儿。 “别问那么多,跟着就是了。朕……咳咳,本公子带你去吃好吃的!” 轩辕初凌像模像样的走在前方,时而抬头看看房屋店铺,然后继续不停的向左拐向右拐。 吃好吃的?风倾染嘴角一抽,任命的跟上。 在又一次走过一个拐角时,眼角处似乎看见了什么东西,留下一句“等她片刻”后,径自跑向街对面的一个小贩处。 一分钟后,风倾染一手举着一根糖葫芦回到小皇帝面前,大方的将其中一根递给他,“喏,尝尝,很好吃的。” 从小到大,她最喜欢吃的东西就是糖葫芦了! 小皇帝没有伸手接,颇为嫌弃的瞪着眼前红通通的一串,他才不要随便吃路边的不知名玩意儿呢! “你不要?那正好,都留给我了。”见他完全没有要吃的意思,风倾染嘴里一颗嚼得津津有味,手一缩便把糖葫芦收到自己嘴边,单是闻着那甜甜的味道,她就满足的眯起了眼。 “谁说本公子不要的!”小皇帝看她吃得美味,忍不住连连咽了几口口水,好像真的很好吃的样子…… 连忙勾住她的手臂拽回来,小手一伸将糖葫芦抢在手里,看也不看的咬了一颗慢慢嚼着。半晌,小皇帝眼睛一亮,紧揪着那根糖葫芦不撒手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笑嘻嘻的凑到他面前,风倾染冷不防张嘴一咬,从他长长的一大串上咬掉一个。 “喂!那是本公子的!”小皇帝一个不察被她偷咬掉一个,顿时跳脚,狼吞虎咽的将嘴里的糖葫芦下了肚,一边护着手里的,一边伸手想要抢她的。 可惜他人小个子矮,自然斗不过“人高马大”的风倾染,最终的结果当然是他城池皆破,风倾染两串兼收了。 两人在巷子口为了几颗糖葫芦打打闹闹的一幕当然被不少人收入眼底,路过的百姓尽皆笑笑,似是也被他们的欢乐所感染。 不远处一家客栈的二楼窗口,一袭黑色蟒袍的男子隐在暗处,看不出他的样貌,锐利如鹰的目光饶有兴味的看着风倾染二人的一举一动,良久薄唇轻启,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暗沉之意,“想不到轩辕王朝还有如此景象,倒是有趣!” 身后有随从大步走过来,面上带有异色,“主子,轩辕摄政王派人问候,说是欢迎主子来访,有意与主子一叙。” “哼!孤才刚进皇城他就得了消息,果然不愧是轩辕清墨!”男子的话听不出褒贬,却含着浓浓讽意,“去告诉他,戌时孤在倚梅楼恭候!” 传闻轩辕清墨不是洁身自好不近女色吗?他倒要看看是否传言属实! 吩咐完随从,男子再要转头看向那个巷口,却哪里还有一大一小两个有趣的人影? 另一边,风倾染正拉着轩辕初凌快步走着。她的直觉不会错,刚才在巷口的时候肯定有人盯着她,要不是她能感觉到那人似乎没有恶意,他们也不可能轻易离开。 “小喜子――”小皇帝被她拽着绕了一大圈,眼看她还想要继续绕下去,连忙急急地喊住她,“喂!反了反了!不是那个方向!小喜子你听到没有?喂!” 使出了吃奶的劲才停住脚步,小皇帝气鼓鼓的瞪着眼,“没听到本公子说话吗?你瞎跑什么呢!” 风倾染皱眉跟着停下,仔细辨别了一下确定周围不再有人盯着他们,方才松了口气般松开他的手,严肃道,“刚刚暗处有人。” “啊?是谁?”小皇帝果然被吓了一跳,紧张兮兮的四处望望,小声问道,“是不是皇叔的人?”不会才出来就被发现了吧? “不知道。”风倾染摇头,却很肯定,“但绝不是摄政王的人。” 轩辕清墨的人不会给她那种毒蛇般阴冷的感觉,她在风家时对外头的局势不是很清楚,但是直觉告诉她那人绝不是善类。 “哦,那就没什么关系了。”小皇帝没心没肺的笑了,拉着她又开始走,“本公子说的地方就在这儿,吃完了咱们立刻去倚梅楼!” 风倾染狂汗,她是真没想到小屁孩竟然对倚梅楼热忱到这种地步,看来不带他去一趟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了,“公子,倚梅楼白天不开张的。” 你听说过哪家青楼是白天营业的吗? “还有这等怪事?”小皇帝顿感奇了,略一思考,“那就晚上再去!” 反正已经溜出来了,晚点回去应该也没大碍。 此时皇宫内,高副总管汗涔涔的从摄政王府赶回来,迎接他的是空荡荡的御书房和皇帝寝宫内随地乱丢的龙袍。 高副总管菊花脸一惊,跌跌撞撞的跑出门,一声大吼,“快来人呐!皇上不见了――” ------题外话------ 打滚求收~ 021 齐聚倚梅楼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当然,宫里再怎么乱成一团两人都是不知道的。 轩辕初凌带风倾染到了一家名曰“望云楼”的酒楼。 据传此酒楼原名为“凌云楼”,但因触了新帝的名讳,故而改凌为望,气势上终是弱了不少。然即便如此,望云楼依然稳坐于天下第一楼的宝座。 原因无他,望云楼不仅菜色新颖别致、服务周全,更是天下首富慕瑾瑜的产业,其一天的盈利就足够一个普通老百姓吃穿不愁一年有余。 风倾染没想到在这里也有望云楼,也没想到小皇帝居然会带她来望云楼用膳。想想也是,除了望云楼的菜色与品位,还真找不出另一家能满足小屁孩吃惯了皇宫御膳的嘴了。 风倾染不禁有些怀念的砸吧砸吧嘴,当初她偶然结识了慕瑾瑜,打着他的名号在望云楼白吃白喝了半个月,那日子过得,真是惬意又*啊。 两人在望云楼点了一大堆的招牌菜,等到吃完已将近傍晚,又在街头小贩处晃荡了几圈,才慢悠悠的往倚梅楼而去。 “小喜子,你不是说倚梅楼如何如何的好吗,难道你没去过?”居然还随便拉了个人问路,真丢人。 “那是因为奴才以前没钱,当然去不起了。”风倾染回答的毫无心理负担,似乎没钱是一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公子,您的小钱兜里还有多少银子?奴才听说倚梅楼的姑娘可是一夜千金的……” “嗯?为什么要按一夜来算?”小皇帝对倚梅楼是越来越好奇了,小手一伸抓了几张银票出来,“这些够不够?” 风倾染连忙夺过他手中的银票,仔细一瞧上面的面值,额角的青筋忍不住跳了两下,“公子的银票都是一样的?”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望云楼掌柜一脸诡异的看着他们了。 原来这个败家子儿居然吃完饭直接把一张价值一万两的银票一扔,还豪气万丈的说――不用找了? 尼玛她就算现在是总管了,据她了解一个月的月银也不过百两,炫富者通通去屎! 然而小皇帝一点都不懂得收敛为何物,还很认真的点点头道,“嗯,不够的话这里还有几张。本来还有一些银子的,不过因为太重了,本公子就没带出来。” “还有?都拿出来!小孩子身上带那么多银票不安全,还是由奴才帮您保管吧。” 风倾染笑得一脸猥琐状,冠冕堂皇的手一捞把他腰间的小钱袋扯在手里。打开一瞧,里头果然如他所说的还有好几张。 “本公子才不是小孩子!”又一次被踩住痛脚,也不管被抢走的银票了。小皇帝气恼的瞪着眼,到底要他强调多少遍! “是是是,您不是小孩子,是大孩子……”银票在手,风倾染哪里还有心思和他斗嘴,喜滋滋的把小钱袋收进怀里。唔,今天的夕阳真美…… “……”小皇帝已经不想再和她说话了。 倚梅楼。 倚梅楼虽然只是青楼,但却享誉在外,才刚入夜不久,大门口已是人声鼎沸,不少穿着富贵的公子哥进进出出,怀里都搂着一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 风倾染和轩辕初凌默默地在距倚梅楼不远的巷子口观望了片刻,对视一眼,齐齐顺着人流走去。 “呦!两位公子面生得紧,是来找乐子的?告诉素娘喜欢什么样的姑娘,素娘马上为您送去!” 门口的花娘一看两人衣着华贵气质不凡,常年在风尘里打滚,自然能一眼看出他们非富即贵。当即让人招呼着其他客人,一脸媚笑的迎上前来,帕子一甩,对着风倾染问道。 强烈的脂粉味扑鼻而来,小皇帝有些难受的捂着鼻子,小手轻轻扯着风倾染的衣袖,冲她使眼色。 风倾染全当没看见,都到门口了还想走?也得等她进去玩玩再说! 熟练地挂着玩世不恭的调笑,风倾染一勾花娘下巴,充满魅惑性的反问道,“哦?倚梅楼还有比素娘更漂亮的姑娘吗?” “公子您真是爱说笑!”素娘扑满脂粉的脸亦是一红,似是没碰到过还会调戏她的客人,“奴家倚梅楼的姑娘个个国色天香,哪里是素娘能比得上的。” “是吗?”风倾染一手把轩辕初凌扯到身前,一手掏出一张刚刚兑换的一千两的银票塞到素娘手里,“那就麻烦素娘为我家公子找几个漂亮点的姑娘来伺候了。” 素娘一看手里的银票,笑得更欢了,一瞥眼前锦衣玉带的小人儿,连声应道,“好嘞!两位公子稍等,奴家这就安排姑娘去陪你们。小武,带两位公子去上房好生伺候着!” 虽然他们倚梅楼基本上不接待小孩子,但凡是都有例外不是?身为商人,又怎会放过到了嘴边的大肥鱼呢? “是,两位公子里边请。”门口一名小厮立刻上前引路,风倾染拉着轩辕初凌跟上。 倚梅楼内部比外面显得更为华丽,处处洋溢着甜腻荒糜的气息。衣不蔽体的各色美女,花红酒绿,或坐或倚在男人身上,欢笑低吟声不绝于耳。 轩辕初凌好奇的瞪大了眼睛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水灵灵的大眼中逐渐泛起厌恶,看上去真恶心!又脏又乱,小喜子说的好地方就是这样的? “这里是大堂,多是些不入流的江湖人士和商家子弟,两位公子楼上请。”小厮似乎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弓着腰请他们往楼上走。 “有劳。”拍拍轩辕初凌的脑袋示意他跟上,风倾染对大堂内的景色视而不见,稳步走上楼梯。 倚梅楼三楼最角落的一间厢房内,隔着一张桌子,两个同样气势凛冽的男子相对而坐,房中一片寂静,与门外的喧嚣仿若两个世界。 022 为他而来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轩辕清墨一袭墨袍高贵优雅,闲散的端坐着,手指把玩着指尖一枚白玉扳指,目光时而落在对面之人身上,凤目凌厉又不失温雅,眉宇神态间是贵不可攀的矜高尊荣和不可侵犯的霸气威严。 相较于他,对面之人则显得闲适的多,胸膛半敞的倚靠在桌边,怀中一名绝色女子只着薄纱乖巧的偎着他,红唇似火,柔荑如玉,惹火的身段完全贴在男人身上。 男人面不改色,大手紧紧地掐在女子腰间,鹰目丝毫不离轩辕清墨,褐眸深处是沁人骨血的阴冷狠绝,女子的挑逗对他无半分影响。 “素闻轩辕摄政王不近女色,孤还不信,今日一瞧,摄政王果真是天下男人中的异类,哈哈!”这话一出,却是有暗讽轩辕清墨不像男人的意味了。 “呵……”轩辕清墨无谓一笑,修长有力的手指一寸寸摸索着酒杯的边缘,凤眸一片平静如水,“澹台太子有所不知,本王早已有心上人。在本王看来,世间女子无一人及得上她分毫,自然也就入不了本王的眼了。” “哦?还有这等事?” 被称为澹台太子的男人显然没听说过这件事,褐眸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两指捏上怀中女子娇嫩的下巴抬起,似是仔细端详着她的绝色容颜,“不知是哪家女子能得堂堂摄政王青睐,可是比倚梅楼的美人更能讨人欢心?” 轩辕清墨仿佛这才看向对面的绝美女子,然不过一眼便淡淡的移开视线,薄唇微启吐出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庸脂俗粉!岂可同明月争辉!” 澹台明渊勾着女子下巴的手一顿,继而无趣的松开她。长臂一甩,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女子甩在地上,如鹰般慑人的双目泛起阵阵杀意,“不错!庸脂俗粉罢了,还没有资格得到孤的宠幸,滚!” 女子显然从没遭到过此等待遇,不敢置信的摔在地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半晌,盈盈美目似幽带怨的嗔视着突然变得无情的男人,“公子,是奴家哪里伺候得不好吗?” 她好不容易从素娘那求来了伺候两位贵客的机会,若是就这样被赶了出去,还不被众姐妹笑话死,日后还有何颜面自诩倚梅楼三大花魁之一? 美人娇弱,薄纱半掩,泛着水意的双眸饱含委屈嗔怨,任是无论哪个男人见了,只怕百炼钢都会化成绕指柔,夜夜沉浸于温柔乡中。 可惜在她面前的两个男人又岂会被美色所惑,自取其辱而已。 轩辕清墨依旧面色冷淡的坐在那里,连眼角都不给她一个,轻泯了一口薄酒方道,“早闻澹台太子府中美妾男宠无数,个个貌若惊鸿才艺过人,倚梅楼的姑娘怕也是不及。” “不过是孤养着的几个乐子罢了,登不上大雅之堂。摄政王消息倒是灵通!” 澹台明渊褐眸一暗,略显厌恶的睨了女子一眼,“既然不想滚,就把命留下吧。” 话落,也不见他如何出手,地上的女子已是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面上犹是那似幽带怨的凄楚神情,只嘴角处流出丝丝血迹,竟是比她红唇上的胭脂更艳。 “果然还是死人清静!青衣,清理干净。” 自怀中取出一块锦帕擦了擦手,澹台明渊随意丢了出去,不偏不倚刚好盖在女子脸上。 “是。”一名青衣随从立刻现身将女子尸体拖走,并仔细的将地上染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澹台太子在我轩辕皇城脚下杀人,是不把本王和皇上放在眼里吗?”自始至终轩辕清墨都没有出手,扫了眼骤然出现的青衣,对着澹台明渊冷声问道。 澹台明渊闻言同样冷冷一笑,不屑道,“一个青楼妓子罢了,奴才尚且不如,想来摄政王也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妓子与孤过不去?” 轩辕清墨不赞同的摇摇头,声音清冷听不出喜怒,“澹台太子此言差矣,妓子奴才皆是我朝子民,自然容不得外人打杀。太子且记得,今日你欠本王一条人命!” “哼!”澹台明渊一手重重拍向桌子,褐眸微眯,“摄政王是在向孤漫天要价?” 一条人命?他以为他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这条人命若是欠下了,日后他想要谁的命来偿? “澹台太子言重了,本王只不过是就事论事。” 轩辕清墨气势也随之陡然一变,浑厚的内力对上澹台明渊释放出的杀气,空气中似乎只要一个火星子就能引发大爆炸。 “不如澹台太子告诉本王,身为漠北太子,却突然出现在我轩辕皇城,是为何故?” “孤若说是沿途领略了下山水风光,摄政王可是相信?”澹台明渊被他的内力一挡,只觉胸口一阵堵塞,心下不由暗惊,轩辕清墨的武功是达到了何等境地,竟能轻而易举伤到他? “澹台太子觉得本王会相信吗?”轩辕清墨不答反问,耳朵一动听到了楼梯上传来的几个脚步声,凤眸不禁微微一闪。 澹台明渊同样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他坐的地方正对着门,只需稍一侧脸,就能透过帘子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景象。 楼梯口,小厮带着风倾染二人上楼的身影逐渐映入眼底。 澹台明渊褐眸一亮,蓦地染上了几许诡异的色泽,抬手一指正往厢房方向而来的风倾染道,“孤是为他而来!” ------题外话------ 有人要和小墨墨抢人了!咱家小墨墨还能忍吗?! 023 她是家仆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风倾染刚走到楼梯口就感到有一道视线停留在她身上,阴冷玩味,带着掠夺者的高傲与强势。 这个感觉她并不陌生,不久前在街头巷口才体会过一次,通常来说只意味着两个字――麻烦! 顺着视线的方向抬眼望去,入眼的是一间房门半敞的厢房,里面的人因为有帘子的遮挡看不清楚,但是丝毫不影响他浑身狷狂不羁的气势。 风倾染不禁皱了皱眉,她很不喜欢那人给她的感觉,虽然有些阴沉有些危险,但是更多的却是无所畏惧的自由,而这也恰恰是她现在所没有的。 “公子,不如我们去二楼的房间吧?”风倾染停下脚步,低头问轩辕初凌。 对待未知的危险,特别是在她现在没有对抗的资本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主动远离。 轩辕初凌有些疑惑的歪了歪脑袋,不解。 都已经到三楼了,而且三楼的环境明显就比较好,为什么要回到相对嘈杂的二楼去呢? 他摇摇头正要拒绝风倾染的提议,不防对面房里的帘子突地被一阵大力掀起,隐约露出里面相对而坐的两人。 “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进来陪孤喝几杯!” 无礼至极的话,仿佛在他眼里,她和倚梅楼的姑娘们没有区别,他想要她如何,她就得乖乖的应承。 “神经病!”风倾染一听,脸色顿时不豫,低骂了一声,转身拉着轩辕初凌就走。 “公子,三楼垃圾老鼠太多,还有疯人院跑出来的野狗污染空气,咱们还是去二楼吧。” “嗯?哪里有垃圾和老鼠?本公子没感觉有什么不好啊……” 小皇帝被拉得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听到垃圾和老鼠的第一反应是蹙眉,但是左右看看根本没有她所说的东西,于是好奇宝宝似的扯着她的手问道,“小喜子,疯人院是什么地方?好玩吗?” 听上去好像很厉害,不过他怎么有一股后背发凉的感觉呢…… 他没看见的是,身后房内澹台明渊的脸色已经黑得跟锅底有的一拼了,阵阵低气压不要钱似的拼命往外放,看向风倾染的目光也从一开始的玩味变成了*裸的杀意。 神经病?垃圾和老鼠? 从他出生以来,还从未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如此辱他!这个人真的敢! 还有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疯人院,肯定也不是好话! 而原本听出两人的脚步声后面色有异的轩辕清墨,此刻眉头却是渐渐舒展了开来,凤眸带着微微的笑意看向澹台明渊。 虽然他也不是很懂小喜子话里的意思,不过倒是怎么听怎么顺耳,形容得真贴切!作为奖赏,回去以后就不计较他私自带皇上出宫的罪责好了…… “很好玩,好玩的不得了。”浑然不知自己无意识地逃过了一劫,风倾染边走边点头,“改天奴才带公子去找一家疯人院玩玩。” 没有她也要造一家出来,顺便把这个整天就知道玩的小疯子也丢进去调教调教! “两位公子稍等――”带路的小厮见他们说走就走,稍一愣神过后,连忙回身拦住他们,“公子稍等,咱们倚梅楼并没有公子所说的……还请公子留步。” 楼里人多嘴杂的,这位公子说的话要是一不小心传了出去,影响了倚梅楼的名声和生意,素娘还不活剐了他! “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角落处微不可见的灰尘,风倾染挑眉反问,“你敢保证倚梅楼上上下下一点垃圾都没有?” “这……”小厮霎时犯难的失了声,这位公子明显就是在强词夺理嘛!倚梅楼每天进进出出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又怎会真的没有一点垃圾! “怎么,说不出来?那不就得了!” 虽说为难一个不相干的人有些缺德,但是风倾染现在满脑子只剩一句话:珍爱生命,远离危险人物。 所以―― “公子,走吧,俗话说高处不胜寒,奴才觉得二楼刚刚好。”见小皇帝不再反对,风倾染当即绕过挡路的小厮,眼看两人就要走下楼去。 “孤准许你们走了吗?” 阴冷的声音如毒蛇般令人不寒而栗,澹台明渊一手有规律的敲击着桌面,一手扬起酒杯递到唇边,薄唇轻触却不急着喝下,“青衣,拦住他们。” “是。”青色一闪出现在两人面前,青衣面无表情的举起腰间佩剑,“两位留步,我家主子有请。” 风倾染皱眉,这是要来硬的? 正想着要如何才能安然离开,后面突然传来一道两人都无比熟悉的声音,“小喜子,既然澹台太子有请,你便带着你家公子进来一坐吧。” 是轩辕清墨! 小皇帝和风倾染对视一眼,齐齐一惊。 风倾染不由头皮一阵发麻,怎么到哪都能碰到那个腹黑的瘟神! 条件反射的一手悄悄捂上自己的小屁屁,某人脸上两条宽面条泪蜿蜒而下。 呜呜,他不会又想打她吧…… 等等,她刚刚好像有说一些那啥啥的话,然后轩辕清墨也在三楼的话,貌似一不小心把他也骂进去了…… 果然是天要亡她…… 小皇帝同样也是皱巴着一张小脸,慢动作般的徐徐转过头去,小手轻轻扯着风倾染的衣袖,无声的询问她,“怎么办?” 等了片刻也不见小喜子有回应,小皇帝一抬头就是某张同样僵硬着的脸,顿时丧气般的垮下肩,小腿一抬,任命的往那间房间走去,还不忘顺便扯上仍旧石化着的风倾染。 “怎么,摄政王也认识他?” 澹台明渊见他看中的人竟是听轩辕清墨的话慢慢走了过来,顿时心里各种不是滋味,低沉着嗓音问道。 轩辕清墨摇摇头,不置可否的一笑,看着正跨进门的风倾染缓缓道,“这是家仆,本王府中规矩懈散,让澹台太子见笑了。” 风倾染身子一抖垂着头不说话,小皇帝也是乖巧的一声不吭。 澹台明渊当即蹙眉,家仆?这样的人竟是家仆? “鸿之,小喜子,这位是漠北澹台太子,还不快来见过澹台太子。” ------题外话------ 终于熬到首推了,喜欢的亲们快快收藏吧(*^__^*)…… p:鸿之是小皇帝的表字,小妖临时想出来的,不好听不要打我…… 024 奴才是王爷的人!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小皇帝闻言有些诧异的看了澹台明渊一眼,板着小脸神情严肃的说了一句“澹台太子有礼”后,径直走到轩辕清墨身边坐下。 他是一国皇帝,不需要向任何人行礼,也不能在漠北的太子面前失了身份。 不得不说轩辕清墨和众大臣对小皇帝的教育是极为成功的,才六岁不到的年纪,除了在某些亲近之人面前会展露小孩子心性,对待其他人还是极具帝王威严的。 轩辕清墨没有点明小皇帝身份,澹台明渊自是不知道眼前的小孩就是轩辕国皇帝,而他又素来心高气傲,不会和孩子一般见识,便也没有在意,随意地一点头,褐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站在门口的风倾染。 风倾染被几道视线齐齐盯着,在心里暗啐了一声流年不利,弯下腰重重的行了一礼道,“奴才小喜子,见过澹台太子,太子殿下万福。” “小喜子?”澹台明渊轻声念叨着她的名字,薄唇一弯,“听着倒像是个太监的名字。” 说话间,锐利的视线竟是直接从盯着她的脸改为盯向她身下,似乎能透过薄薄的几层布料看清楚内里乾坤。 风倾染嘴角一抽,腰部又弯下了几分用身体挡住他的视线,“太子殿下明鉴,小喜子本就是太监。” 艾玛这不是太子,是变态才对吧? 哪有男人第一次见到另一个男人就往人家胯间看的?就算你是gay也应该稍微矜持一下吧! 风倾染垂着头又开始蛋疼了,要是早知道会碰到禽兽,她应该多穿几条裤子再出门的! “哦?原来真是个没把的!”澹台明渊先是一愣,继而撩撩自己敞开的衣袍,风情无限的一手撑着下巴靠在桌上,“起来吧,抬起头来让孤好好瞧瞧。” 轩辕清墨闻言没有阻止,只是把玩指间扳指的动作却是慢了下来,眼尖的看见某人垂在袖子下的双手逐渐紧握成拳,然后又慢慢放开。 深不见底的凤眸染上一抹笑意,如涟漪般慢慢散开,衬得整个人更是风华无双,比起澹台明渊邪魅中带着阴冷的风情,他却多了几分引人沉沦的高贵清华。 果然是个有意思的,若是死在澹台明渊手上就可惜了…… 风倾染依言抬起头,刻意伪装过的容颜虽然显得有些平凡,但是却无法掩饰她一双狡黠晶亮的双眸。 澹台明渊看着她有些怔愣,良久眉梢一挑,食指在侧脸轻轻一点,“刚刚你骂的人是孤?神经病?还有……嗯?” 声音很低,但是不难听出其中咬牙切齿的味道,后面的垃圾和老鼠消失在唇缝间,愣是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澹台明渊每说一个词儿,风倾染额角就跳一跳。要不是场合不对,她真想朝天翻一个白眼。 丫的没见过一个大男人还这么斤斤计较的,不就是骂了他几句吗,不痛不痒的,让他骂回来行不行? 想是这么想,但是风倾染脸上表现的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几乎是澹台明渊话音刚落,她就立刻挂上了谄媚无辜的笑容,一口大白牙明晃晃的呈月牙状,“太子殿下听错了,奴才那句神经病是在骂自己。” 轩辕清墨突地咳嗽一声,见澹台明渊看过来,连忙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凤眸有些诡异的看着风倾染。 小皇帝则是坐在轩辕清墨身后冲着风倾染猛竖大拇指,小喜子真厉害!逮着人都能忽悠! 风倾染偷偷的回给他一个嘚瑟的眼神,继续道,“至于垃圾和老鼠……” 眼尖的看见他褐眸眯起,风倾染抬手一指房间一角的花盆底下的一些不知名碎末,对着澹台明渊真诚道,“太子殿下没看见吗?那里就有垃圾,奴才刚刚上楼的时候还有一只大老鼠从奴才脚上爬过呢,差点吓死奴才了!” 说罢还煞有其事的拍拍胸脯表示自己真的吓得不轻,殊不知这话要是给楼下正在为她挑选姑娘的素娘听见,保不准会直接气得晕厥过去。 倚梅楼红红火火的生意数不清多少年了,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在他们楼里看见老鼠爬过的,真是给她的脂粉脸上蒙羞啊! 澹台明渊嘴角不华丽的抽搐起来,淡淡的审视了她几秒,一口气被卡在喉咙口吞也不是吐也不是,阴阳怪气的冷哼道,“倒是个牙尖嘴利的!” “奴才多谢太子殿下夸奖。”风倾染笑,没脸没皮是她的专长,能气死人不偿命就更好了。 澹台明渊又是一噎,放下撑着下巴的手站起身,慢悠悠的走到她面前停住,修长有力的两指猛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俊美的容颜逼近她,他的鼻息和她的鼻息混在一起,暧昧的仿佛连空气都飘起了几个粉红泡泡。 “小喜子,孤看上你了。跟孤去漠北,孤会许你荣华富贵一生。” 跟孤去漠北,孤许你荣华富贵一生! 铿锵有力的一句话,回荡在突然变得寂静的房间内,小皇帝瞪大了眼,小嘴微张显然是被吓到! 轩辕清墨刚举起的酒杯猛然在手中捏碎,凤眸一凝,定定的停在风倾染身上,奇异的有一股难以忍受的陌生情绪忽然袭满心头。 他看着两人暧昧的姿势不说话,周身的气压降至零点。 他敢答应他!如果他敢答应澹台明渊,他就…… 就如何?轩辕清墨自己也不知道,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居然如此轻易就失了控,轩辕清墨沉下脸,凤眸一时晦暗莫名。 而风倾染冷不防被澹台明渊捏住了下巴,看着突然凑近的俊脸,她眨眨眼,再眨眨眼。 默默地在心里暗叹,这人白白浪费了一张好看的面皮,性格却比轩辕清墨还恶劣。 她长得就那么小白脸吗?怎么一个个不是想让她当娈、童,就是想拐她当男宠? 眼神一扫不经意的看见轩辕清墨正定定的盯着他俩,风倾染启唇一笑,素手一抬,施了巧劲让自己的下巴脱离澹台明渊的掌控,一字一句道,“太子殿下恕罪,奴才是王爷的人,不能跟您去漠北!” ------题外话------ 首推第二天,继续打滚求收~ (感谢亲“我喜欢吃青菜”“水漾涟涟”“北宫倾城”“茗人丨清殇”“天使与恶魔的仇恨”的花花,多谢支持,群么~) 025 王爷,您想吃了不认账?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啪――” 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众人循声望去,却是小皇帝不知何时偷偷拿在手中的酒杯掉了,浓郁甘冽的酒香飘散开来,冲散了一室尴尬的寂静。 小皇帝哪里承受过众人如此齐刷刷紧迫盯人的视线,想要弯下去捡回酒杯的手默默地收了回来,双眼无辜的眨巴了两下,脑袋摇的频率堪比拨浪鼓。 “没、没什么事……” 那啥,他真不是故意在这个时候发出声音的…… 如果可以,他能不能现在就选择回宫去?皇叔好可怕,那个漠北太子好变态,小喜子朕同情你…… 而此刻被他同情了的风倾染则在暗自叹息,小屁孩的道行还太浅,需要多多磨练。身为总管,她会把这项艰巨的任务扛起来的。 澹台明渊皱了皱眉,原本掐着风倾染下巴的手还停在半空保持着那个姿势,此刻收回来背在身后,看了看她又看看面部明显有些抽搐的轩辕清墨,笑了。 “孤倒是没想到,原来摄政王也好这一口。莫不是刚刚摄政王所说的心上人不是女子,而是眼前这个小太监?” 要是被人传出轩辕王朝最尊贵的摄政王其实是个断袖,不知道天下人会是什么反应…… 闻言,轩辕清墨的扳指亦不再转,凤眸饱含深意的看了风倾染一眼,成功的让她心里一阵发毛后,淡淡的移开视线,寡薄的唇瓣微张正要开口,风倾染突然惊叫一声,猛地扑到他脚边隔着衣袍紧紧抱住―― 于是乎,咱们尊贵无双的摄政王的贵脚第二次落入风倾染魔掌。 隐在暗处的十三原本饶有兴趣的观看着事态的发展,在听到她一句“奴才是王爷的人”时脚下一滑险些栽倒。 紧接着看到她居然又抱住了王爷的双腿,在心中默默地赞叹果然是“人不怕死天下无敌”之后,任命的倒在地上呈抽搐状。 然而,某太监给他的“惊喜”还不止于此,下一秒听到的话让他恨不能堵上自己的耳朵晕过去。 “王爷啊!您不是前两天才说过奴才很有才华您很喜欢的吗?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奴才不要去漠北,奴才死也不会离开王爷的呜呜……” 风倾染“哭”得那叫一个声泪俱下,还不忘拿他崭新干净的衣袍擦掉硬挤出来的几滴猫屎泪,眼泪鼻涕什么的全部抹在他墨色的袍子上,不一会儿就晕染出一小片一小片的粘滞透明物。 澹台明渊俊眉一挑,难得的没生气她竟敢拒绝他,反而噙着一抹冷笑回到桌旁坐下,颇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突然浑身僵硬的轩辕清墨。 据他所知,轩辕清墨的洁癖是出了名的,居然能忍受别人接近还用衣服擦眼泪,看来这个太监说的十有*是真的。 小皇帝原本坐在轩辕清墨身边,几乎风倾染一扑过来,他就很有眼力见的后退一步,再后退一步,远离危险区域。 “你是本王的人?”想要抬腿却挣不开她的双臂,轩辕清墨的声音很轻柔很平静,让人听不出丝毫情绪。 风倾染这项抱人大腿的功夫可是有过经验的,双臂展开紧紧环着他的腿肚,整个人像是挂在他腿上般一动不动。 乍一看,仿佛是只怕被主人随手丢弃的小猫。 “王爷,难道您想吃了不认账?”风倾染微微顿了顿,哭得更凶了。 “奴才的第一次和第二次差点屁股开花(被打板子)可都是拜您所赐,当时可是有不少人都看见了的,王爷您不能这么对奴才啊……” 想想前两次在宫里小命差点呜呼的惊险,她是能怎么诋毁就怎么诋毁,能抹黑他也好! 风倾染说的是事实,但是经过她一番巧妙的变换说辞,听在别人耳中的意思就不一样了。 澹台明渊看着轩辕清墨的目光从幸灾乐祸变成了满满的惊讶和诡异,没想到他不仅好男风,还喜欢玩暴力?围观? 啧啧,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再看看地上某太监的小身板,以残暴嗜血著称的漠北太子头一次对人产生同情的情绪。 轩辕清墨额角的青筋剧烈跳动得仿佛能跳出来,加上澹台明渊盯着他的越来越奇怪的视线,真恨不得一掌下去直接将人劈了了事。 可是,他从心底窜出来的莫名愉悦感是怎么回事?莫不是魔怔了吗? 低头一眼就看见被抹在衣服上的污秽,轩辕清墨脸一黑,稍稍运了些内力想要震开她,可是无济于事。 风倾染连着几天修炼凤舞锦绣已是小有所成,暗自将体内凝聚起来的微薄内力移到双臂,就是不撒手。 “放开本王,本王今日可饶你一命。” 没有去回应她带有歧义的话,有些事情只会越描越黑,一般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之。 轩辕清墨伸手搭在风倾染的颈侧想要弄开她,然而在碰到她肌肤的那一刻却突然像是灼烧了般的缩了回来。 “那王爷答应不会把奴才送出去,奴才不要离开王爷身边……” 虽然有些不满他绕过那个话题,风倾染撇撇嘴还是坚持要让他答应。 那个澹台太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阴阳怪气的,跟着他绝对比呆在皇宫更危险,说不定没几天就被他一个心情不好打杀了。 轩辕清墨抿着唇不说话,淡淡觑着她头顶的凤眸没了冷意。 “好不好嘛,王爷……”等了半晌没听到他的回答,风倾染心一横,嗲着声音撒娇。 澹台明渊感觉身上一阵麻意,原来轩辕清墨还喜欢这种调调? 小皇帝此刻的眼神已经不能用佩服来形容了,果然不愧是他看上的唯一敢与皇叔对着来的人,牛掰!太牛掰了! 轩辕清墨的嘴角抽搐,按在桌上的左手已是深深地嵌入了一个五指印,看得出是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两位看来是真心……”相爱两个字卡在喉咙口没说出来,澹台明渊很明事理的一笑,挥手道,“既然如此,孤也不自讨没趣,拆人姻缘了。想来美人还是主动些的好,孤可不喜欢强迫小喜子。” ------题外话------ 首推第三天,都是大家的支持小妖才能走到现在,继续打滚卖萌求收~ (p:谢谢亲13767590088的花花,雨雪枫飞的票票,还有倩小狸ali的钻钻,么么) 026 陌生的悸动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闻言,风倾染猛地抬起头看向他,水汪汪的双眼中饱含感激与感动,还夹杂着几分莫名的羞涩。 她今日是要把一个和轩辕清墨“两情相悦”的小太监饰演到底了,别说她还真不想去漠北那么偏远的地方呆一辈子,就当能报前几日惊吓之仇,她也要不遗余力的抹黑轩辕清墨! 澹台明渊被她充满感激的微笑看得怔住,就算眼前只是一张平凡的小脸,他的心竟也在她的视线下不住的剧烈跳动,一时忘了言语。 轩辕清墨此刻的脸色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俊美无铸的容颜显得有些暗沉扭曲,凤眸如炬盯着正和澹台明渊“眉来眼去”的小喜子。 不是说是他的人,不想离开他的吗?那么现在当着他的面和另一个男人公然调、情是怎么回事?! 满腔不知名怒意的摄政王殿下没有发现,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某人带偏了,连生气的方向都变得有些不正常。 “小喜子,本王再说一……”轩辕清墨眼神阴鸷的扫了澹台明渊一眼,想要让腿上的牛皮糖先自觉地滚下去,然而话刚出口就被风倾染第n次打断。 “王爷,呜呜……小喜子保证以后都乖乖的,绝不再惹您生气了。您看澹台太子都成全咱们了,您就不要再和奴才置气了好不好?奴才绝对不会离开王爷的,呜呜……就算、就算王爷再要奴才屁股开花,奴才也不会反抗了,王爷……” 这话一出,俨然把自己说的像是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小媳妇儿,而轩辕清墨则是那个喜欢闹别扭又嘴硬暴力的傲娇情人。 众人听得脑后齐齐滑下一排黑线,这看似哀求实则更像是在哄人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莫非摄政王还喜欢从被哄中获得乐趣? 小皇帝在后面连连咳了几声示意小喜子要懂得适可而止,趁着皇叔还没生气还没爆发,可别一不小心真把人惹过头了,他可不敢再去捋皇叔的虎须…… 正沉浸在全力演绎加控诉中的风倾染权当没听到,她第一次发现示弱也是这么有趣又好玩的事情,唔,貌似有点上瘾了怎么办…… “小喜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然而轩辕清墨并没有如小皇帝所猜想的生气或者爆发,也没有澹台明渊自动脑补的浓情蜜意,只是十分平静的问了一句,不再纠结于被她抱着不撒手的双腿。 嘎?什么真的假的? 轩辕清墨思维跨度有点快,风倾染眨眨眼有些没反应过来,努力回想着自己刚刚一个激动都有说了哪些话。 “还是你其实都是在欺骗本王,嗯?”见她像是在努力思考并不回答,轩辕清墨俊脸一沉,淡然无波的声音带着一丝威胁的上扬语调。 风倾染当即浑身一个激灵,立马狗腿的用脸蹭蹭他的大腿,谄笑道,“王爷说得哪里话,奴才怎么会欺骗王爷呢?真的!绝对是真的!比真金还真!” 尼玛果然是个黑心肝的恶势力,她怎么有一种搬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轩辕清墨被她蹭得浑身又是一阵僵硬,尽管隔着衣袍,大腿上传来的某人脸颊的柔嫩接触,还是让他感受到了丝丝不正常的麻意,仿佛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下腹出突生一股陌生的骚动感,即便轩辕清墨没有过某些方面的经验,但是该知道的还是有些了解。 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趴在他脚上蹭着他的可是一个太监啊! 不是女人,甚至连男人都算不上,只是一个不男不女的太监,居然会令他…… 不,绝对不可能,肯定是她的死让他产生了错觉,潜意识的把第二个能接触他不令他排斥的人当成了她而已。 嗯,一定是这样的…… 在心里极不优雅的低咒了一声该死,平复下心情压抑着那股子莫名的骚动,看向风倾染的眸子更是复杂难辨。 这个人究竟会是谁?十三他们查出来的消息上说,小喜子从小生活在贫民之中,因为生活所迫,不得已进宫当了太监。 像是被刻意展现给他们看的,因为太正常,反而显得尤为不对劲。 普通贫民怎么可能有那么快的反射神经和身手?而且还能轻易写出那样的治国言论,再加上一次又一次的胆大妄为…… “咳咳,轩辕摄政王,孤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若是想要就此回府和美人行颠鸾倒凤之事,孤自不会拦着。摄政王和孤若是有什么切磋,可以改日再叙,哈哈……” 此刻轩辕清墨和风倾染之间的一言一行在澹台明渊眼中就是*裸的郎有情妾有意,看轩辕清墨那么深情款款的盯着小喜子,澹台明渊向来阴冷的眸子涌上了一抹奇异的恶寒。 真是个有趣的小东西,竟然能令轩辕清墨失态至此…… 轩辕清墨闻言冷冷的睨他一眼,凤眸冰寒锐利如刀,澹台明渊的笑声戛然而止,稳重了神色同样森寒的回视他。 良久,轩辕清墨淡淡收回视线,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站起身,探手一抓便把风倾染提在手里,稳步走向门口,“在轩辕国的地界,本王奉劝澹台太子还是慎言得好!家仆脑子不好,本王就带他先行一步,告辞。十三!” “属下在。” 听到轩辕清墨喊他,原本倒在地上“晕厥不醒”的影十三立刻现身,不用他吩咐,就十分利落的走到小皇帝身边同样一把提起他,跟着自家主子往王府而去。 “两位公子,奴家把姑娘给你们带来了……哎?这是怎么回事,公子?公子!” 倚梅楼的素娘带着两三位美人刚到三楼,就见到轩辕清墨提着风倾染从房里出来,连忙出声叫喊。 轩辕清墨又是皱眉,脸上寒气更重,身后被十三提在手里的小皇帝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小脸苦巴巴的皱成一团。 完了,这下可惨了…… 单是一个眼神扫过去,素娘和几位姑娘恍若被人定住,惨白了脸不敢言语。 轩辕清墨冷哼一声,足尖一点,提着风倾染直接飞身出了倚梅楼。 ------题外话------ 这一章我写得也是有点小激动呢,激情快来了哈哈,姐妹们还不快把文文打包带走~ 027 似曾相识,醋意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有趣,真是有趣!孤好久没有碰到如此有趣的人了!” 轩辕清墨走后,澹台明渊看着突然空荡荡的门口,兀地低笑出声,带着少有的真实的愉悦,“青衣,查清楚小喜子的身份,孤要知道关于他的一切!” “是,主子。”暗处传来一声答应,然后便是隐约的气息变动,片刻间已换了一人随侍。 轩辕清墨的轻功很快,几乎是足不点地,就算手中还提着风倾染,也丝毫不会影响到他的速度。几个起落间呼吸绵远悠长,生生不息。 深不可测! 这是风倾染在感受到一阵又一阵疾风刺脸的疼痛时对他做出的评价。 即便是以前全盛时期的她,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眨眼间的功夫,轩辕清墨就在府中书房前停下,随手将风倾染丢在院子里,看都不看一眼的往书房走去。 风倾染撇撇嘴,摸了摸鼻子决定还是不要自讨没趣的跟上去,偏过头开始打量王府的环境。 轩辕清墨的书房是在**的一个院落,书房边上还有好几间藏书阁,透过隐约的砂纸,风倾染也能看见里面一排排的书架,可见藏书十分丰厚。 周围的环境十分清幽,假山碎石,梧桐古树,处处透露出一股沁人心脾的气息,很难想象这样宁静悠然的环境会出现在摄政王府,那个在朝堂上指点江山、战场上杀伐果决的男人,私底下竟然如此安然。 风倾染边看边暗自点头,她向来喜欢在这种恬淡怡人的环境下生活,以前是为了能让疼爱她的爷爷过上好日子,后来是不想让风家严厉又可爱的长老们失望,她一次又一次的放弃了自己的追求,选择满足她所在乎的人的期望,但是似乎都无疾而终。 想想她的情绪变得有些失落,她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为自己活过…… 轩辕清墨走进书房后就站在里间的窗前淡淡望着院中的人影,凤眸逐渐幽深似海。 很像!真的很像! 不知为何,此刻浑身笼罩着哀伤气息的他让他有一种想要抚平他的忧愁的情绪,就像是当年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神色悲戚的望着远方,然后在一瞬间揪住了他寡淡的心。 “小喜子,你怎么了?是不是皇叔打你了?” 在风倾染思考的间隙,负责提着小皇帝的十三也跟了上来,小皇帝一落地就看见小喜子神不守舍的站在书房前,小眉头一皱有些担心的问道。 正要飞身离开的十三听到小皇帝这句话脚下一滑,无语的抬头望了望天。 王爷会打人?怎么可能!他们王爷绝不会做出那种有*份的事情! 王爷若是想折腾谁,通常都是由他们哥几个代劳,而且他们也不喜欢打人,直接杀了比较干脆。 “小喜子……”见风倾染不答话,小皇帝跑过去晃着她的衣袖。 风倾染怔然的随着力道转过头,满目的悲凉沧桑如潮水般似能将他淹没,小皇帝被吓得骤然松开了手,不受控制的后退了一步,可爱的包子脸上是明显的惊恐。 这不是他认识的小喜子…… 似乎是小皇帝脸上惊恐的神色触动了她,风倾染空洞的双眼逐渐聚焦,想要伸手抚摸他的头顶,在看到他不自觉缩脖子的动作时猛然僵住,苦笑一声,“皇上,奴才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故意吓他?还是其实她不是真正的小喜子?事到如今,说出来又有谁信呢…… 看见她眼底的受伤,小皇帝有些犹豫的上前一步,挥挥手示意她蹲下来,小手一伸拍在她肩膀上,非常正经的说道,“小喜子,别难过,以后有什么事朕罩着你!朕保证,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啊!” 小孩子的心思都比较单纯,哪怕是轩辕初凌这种生为帝王的,在看到风倾染满脸哀伤之时,第一反应是他肯定想起了以前被欺负的日子,所以只能用小孩子的方式安慰她。 风倾染一听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悲伤的情绪也因此烟消云散,笑开了脸十分感动的一把捏住他的小脸往怀里带,“嗯,奴才知道了,谢谢皇上。” “喂!朕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再捏朕的脸!你……” 恼怒的声音在风倾染温暖的怀抱中渐渐消失,小皇帝揉揉被捏的脸蛋,决定看在小喜子心情不好的份上放过他一次,下次绝不会轻易饶他!不,不能有下次…… “进来!”看着院子里一大一小温情相拥的场景,轩辕清墨莫名的觉得心口微涩,沉着脸回到书桌后坐下,冷声开口。 没有指名道姓让谁进去,小皇帝登时从风倾染怀里跳出来,有些怕怕的看着那扇半掩着的书房门,扯扯她的衣袖,无声的询问她该怎么办。 风倾染无奈的一耸肩,她也不知道,看着办呗!逃又逃不了…… 两人面面相觑半晌,一小步一小步的往书房挪去。 在看到端坐在书桌后面无表情的轩辕清墨后,小皇帝身子一抖,乖巧的低头认错状,“皇叔,朕知道错了……” 看着两人相携进来,都是一脸同甘共苦的表情,轩辕清墨此刻觉得自己这个侄儿真是怎么看怎么碍眼。 一手轻轻敲击着桌面,轩辕清墨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角,“哦?皇上错了?错哪了?臣倒是不知道!” 小皇帝顿时后背都涌起阵阵寒意,苦着脸继续认错状,“皇叔,朕真的知道错了,朕不应该私自出宫,还跑去倚梅楼……” 进了倚梅楼之后他才慢慢意识到,那里就是曾经听人说过的青楼。他私自跟小喜子跑到那种地方,还被皇叔抓个现行。呜呜,他已经无法想象皇叔会怎么罚他了…… “王爷恕罪,是奴才硬带皇上去的,不关皇上的事,奴才一人做事一人当!” 看小皇帝那么担惊受怕的样子,风倾染皱皱眉,上前一步说道。 “好个一人做事一人当!本王还没处置你,你倒自己凑上来了!”就是看不惯他维护小皇帝的姿态,轩辕清墨眯起凤眸,怒意明显加剧。 “奴才只是实话实说,王爷想要如何处置奴才,悉听尊便!” 很有骨气的一句话,自从变成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太监之后,风倾染第一次这么有骨气的和轩辕清墨说话。 轩辕清墨一挑眉,似是没料到她会这么说,轻飘飘的睨她一眼道,“本王记得,你方才才说过,绝不再惹本王生气,会乖乖的,本王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就算本王要你屁股开花,你也绝不反抗……是也不是?” 轩辕清墨越说到后面,风倾染的脸色就越是黑上几分,丫的记那么清楚干嘛!小肚鸡肠的男人!他肯定连心都是黑的! ------题外话------ 谢谢亲耐滴天使与恶魔的仇恨的6朵花花,抱住狠么一个~ 王爷吃醋了啦啦啦,开始翻旧账了…… 028 留在王府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嗯?怎么不回话,难道本王听错了不成?” 见她脸色微变,轩辕清墨的心情突然变好不少,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少了几分阴霾。 风倾染在心里咒骂了他千百遍,方才一咬牙,声音低若蚊吟,“……是。王爷没听错,奴才确实说过。” “嗯,很好。”轩辕清墨一点头,显然很满意她的识相。 凤眸转向哭丧着脸的小皇帝,他还是觉得看着甚为碍眼:“皇上,你可知道倚梅楼是什么地方?身为皇帝竟然私自和奴才去那种地方鬼混,本王有教过你小小年纪就去寻欢作乐吗?看来段太傅的官帽也是不想戴了!” 严厉训斥的语气,再加上与生俱来的强大威压,恐怕放眼整个天下,敢如此教训当朝皇帝的也仅有他了。 只是可怜对此事一无所知的段太傅无故躺枪。 “皇叔,朕知错了。”小皇帝依旧低着头,诚恳认错状。 “认罚么?” “……认罚。” “既然如此,那皇上就休怪本王不通人情了。”轩辕清墨对小皇帝的态度还算满意,点点头扬声道,“十三,即刻送皇上回宫。一月之内,不许皇上出御书房和寝宫半步!” 原本躲在院外生怕被殃及的十三听到声音,立刻出现在书房内,同情的面向小脸瞬间灰败的轩辕初凌,一弯腰,“属下领命。皇上,请吧!” 小皇帝丧气般的垂着脑袋迈开步子,走了两步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回过头看着还站在一旁的风倾染,问轩辕清墨道,“皇叔,那小喜子呢?” 难不成小喜子不和他一起回宫? 轩辕清墨瞥了眼立刻紧张期待状的风倾染,凤眸划过一抹深意,对小皇帝摇头,“小喜子暂且留在王府,待本王教会了他宫里的规矩,再派人送回皇上身边。” 留在摄政王府教他规矩……留在摄政王府……在摄政王府…… 风倾染只觉得一片黑压压的乌云笼罩在头顶,内心无数个小人把轩辕清墨咒骂毒打了千万次。 她要是被一个人留了下来,没有小皇帝罩着,不是会被轩辕清墨这阴险的腹黑货给折腾掉半条命?虽然小屁孩现在自身也难保,但是好歹能护住她的小命啊…… 呜呜……老天爷到底是和她有多大仇,竟然如此见不得她舒坦?! 但是再多的不满与咒骂也只是想想,风倾染没敢骂出来,抽泣着不知从哪掏出一绢帕子咬在嘴里,泪眼婆娑的咬着帕子和小皇帝挥手别离状。 “皇上,呜呜……奴才不能回去伺候您了。您记得早饭一定要吃……午饭替奴才多啃两个鸡腿……晚上睡觉不要踢被子,还有还有……” 所有人满头黑线,小皇帝默默地转过头当没听见。 他果然根本就不必担心小喜子,说不定到时候头疼的人会是皇叔,相较之下还是自己悲惨多了…… 轩辕清墨嘴角不优雅的抽搐着,把她从头到尾的表情都收入眼底,当然也就不会漏过风倾染在心中咒骂他时的神色,俊脸微僵,凤眸一片幽深似海。 眼看着小皇帝就要走出书房了,轩辕清墨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十三,吩咐高副总管把手下人看好了,若是皇上出现在御书房或者寝宫之外的任何地方,所有人人头落地!” 怎么说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小皇帝什么样的性子轩辕清墨当然清楚,只怕憋不了几天他又会偷溜出去,所以要先制住他。 小皇帝脚步一顿,小脸上本来残留的一点小聪明的表情消失殆尽,只剩下满满的忧伤。 “另外,派人即刻去皇宫北侧的废弃宫殿,明日之前本王要见到一面完整的宫墙。” 言下之意,就是他早就知道小皇帝偷溜出宫的地方,只是以前饶过了他,往后小皇帝再也别想从那个半人高的“狗洞”偷跑! “属下遵命!”十三面色一紧,暗道皇上果然是把王爷惹怒了,以前皇上再顽劣,王爷可从来没有这么严肃的关他禁闭过。 小皇帝此刻已经颓败的连路都走不动了,更别提敢回头和轩辕清墨理论了,两条小短腿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平地上走着,像是人生已经没有了希望。 风倾染默默地在心里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开始祈祷自己不会死的太惨。 送走了轩辕初凌,十三还很“好心”的把书房门带上了,书房门一片寂静,只剩下零星的纸张翻动声。 风倾染眨眨眼,看看自小皇帝走后就开始认真处理公务的轩辕清墨,任命的窝在旁边充当透明人。 “站在那里干什么?过来帮本王研墨!” 轩辕清墨抬头就见某太监百无聊赖的踮着脚尖在地上画圈圈,脸色一黑,不满的道。 风倾染画圈圈的动作停下,快速立正站好,摇头,“回禀王爷,奴才不会研墨。” 轩辕清墨皱眉:“不会就学,本王还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奴才!” 连研墨这种最基本的都不会,他是怎么通过选拔进宫当的太监? 你才笨!你全家都笨!你祖宗十八代全都很笨! 风倾染撇撇嘴,内心已经把轩辕清墨折磨得千疮百孔了。 任命的走到书桌旁拿起墨条,用足了力气狠狠地在砚台里死命磨,俨然是把她自己当成了墨条,而轩辕清墨则是被强力研磨的可怜砚台。 轩辕清墨凤眸一眯,没说什么任她粗暴的研墨,低下头继续看各地呈上的奏折。 不多时,轩辕清墨的衣袖连着左手手背溅上一大块乌黑的墨渍。 原本在专心批阅奏折的右手停下,轩辕清墨很淡然的抬头,看向一脸无辜的风倾染。 “那个……王爷,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也不知道它怎么自己就跑出去了……奴才和王爷说过不会研墨的……” 风倾染很无辜很纯良,天知道其实她已经快要憋笑憋到不行了,轩辕清墨不是有很严重的洁癖吗?叫她研墨?好,那她就给他研墨研到一身黑! ------题外话------ 今天下午编辑刚刚通知我过了初审,小妖一个激动连码字都不太利索了,以至于晚晚的才传了上来。嗷呜,我果然心脏承受能力还是弱了点(默默低头偷笑中……) (p:谢谢亲雨雪枫飞、天使与恶魔的仇恨、魔鬼入世、风吹心动的评价票和花花,艾玛人家还没有一次性收到过20朵花呢,好鸡冻的说,羞涩捂脸,抱住所有支持小妖的亲们狠么n次!) 029 本王没拿你当人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风倾染内心得意洋洋的等着某人嫌恶暴走,最好是立马拍桌子走人,那么她就可以趁他无法忍受去沐浴的时候逃得远远的了! 问题是——轩辕清墨什么反应?生气?暴怒?掀桌? 不,他什么都没有做。 他只是很平静的抬起手,薄唇勾起一抹理解的笑容,像是在看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无碍,待本王将衣服换下来之后,你亲自洗干净便是。至于这里——” 他右手如玉修长的食指指指左手手背上的一块乌黑,微笑,“舔干净。” 舔舔舔……舔干净?! 风倾染睈大了眼,手中的墨条“啪”一声掉在砚台边缘,被砚台边缘的角反弹而出,又“啪”一下掉砸她衣服上,然后扑簌簌滚落到地上,留下一长条深深浅浅的黑色墨迹,看上去比轩辕清墨狼狈多了。 然而她可没心思去管自己身上的墨渍,现在脑子里只剩下轩辕清墨淡然微笑的嘴脸和她嗡嗡作响的耳朵。 那啥,她没幻听吧?她真的没幻听吧?她真的真的没幻听吧?轩辕清墨要她给他舔——干净?舔他的手背? 她勒个森森的去,他的洁癖呢?他的生人勿近呢?到底是谁传出的谣言轩辕清墨从来不许女人近身三尺之内的?! 好吧,她现在的扮相确实不是一个女人,但是男人就可以吗?轩辕清墨所谓的没有女人原来只是因为他其实是断袖吗? 风倾染的脑子里自动浮现出冷着脸的轩辕清墨抱着一个赤条条的男人滚床单的场景,顿时一阵恶寒,看向他的目光变得诡异无比。 虽然说远在21世纪的未来还是有不少据说是基友的存在,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她也很萌那一款,可是如果轩辕清墨成为那其中的一员,她就是觉得很无法接受。 “那个……王爷,奴才的嘴脏,您还是找其他人来吧……最好是找一个女人,对,女人,女人好!奴才这就去给您找一个哈!” 风倾染强自笑着慢慢后退,她如果现在去随便哪一个大臣家里说摄政王想要一个女人,想来没人会拒绝的吧?应该都会欢欢喜喜的双手奉上要多少有多少对吧? “不必,谁闯的祸,自然应该由谁负责。” 轩辕清墨在看到她眼底的古怪时就知道她肯定又不知道想到哪去了,对她奇特的想象力无语的同时,更多的却是想要进一步逗弄的乐趣。 也许连他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反常,这要是换了其他的任何一人敢故意把墨渍溅到他手上,恐怕下一刻溅出来的就是那人的血了! “王爷……奴才真的不是故意的……”在他的眼神逼视之下,风倾染只能停下脚步,可怜兮兮的皱巴着脸,就算真是故意的她现在也后悔了行不行? “嗯,本王知道。”轩辕清墨点头,左手又往上抬了抬朝她示意,“所以本王不罚你,只需要你舔干净。你应该知道,本王从不许人近身的。” 言下之意,还是她赚了? 风倾染此刻真恨不得时间能退回哪怕一分钟前,那她绝对会乖乖研墨认真干活有没有? “王爷……奴才也是人……”所以也不要近身了好不好? “没关系,本王没拿你当人就行。” 轩辕清墨笑得无害,对上小喜子,他似乎总能变得特别耐心。 你妹!风倾染很想爆粗口有木有!没拿她当人?那当什么?当¥……反正当什么都不行! “王爷,您这么说是对奴才的人身攻击。” 努力平复下想要冲过去把他暴扁一顿的冲动,风倾染的表情很严肃很认真,好似他的话真的很伤她的心似的。 虽然没有听过人身攻击这个词,但是光听上去轩辕清墨就大致能理解其中的意思。在感叹小喜子的脑袋果然非寻常构造的同时,他的眼神飘向手背上快要干掉的墨迹。 “小喜子,不需要转移本王的注意。你是自己过来,还是本王抓你过来?” 不知不觉,风倾染已经慢慢地挪到距门口只剩下两米左右了,轩辕清墨用右手撑着下巴抬眼睨她,淡笑着出言提醒。 囧,被他发现了…… 苦逼的又一小步一小步挪回去,风倾染此时的脸色堪比苦瓜。 这男人心眼那么坏,身上肯定都是细菌吧?她要是真……会不会中毒死翘翘?不对,她才不会给他舔手呢!脏兮兮的墨水,他也没洗手…… →_→话说小喜子你没发现你也跑偏了吗? 皱皱眉看着她与乌龟没两样的挪动速度,轩辕清墨直接探手虚空一抓,风倾染就像被一股大力吸着,情不自禁的向他飘去。 轩辕清墨对内力的收放控制自如,风倾染刚刚好在他面前停下,他手一抬,很坚持。 风倾染面部狠狠地抽搐了好几下,最后心一横,一手抓过他的手横在嘴边,红唇慢慢的凑过去。 莫名的,轩辕清墨的心跳漏了一拍,似乎有电流从他们接触的指尖传递到心底,看着她逐渐靠近她手背的唇,他觉得整只手都开始有些发烫。 “呸——” 一阵湿濡濡的凉意袭在手背上,轩辕清墨含笑的眼睛瞪大,一时忘了反应。 他竟敢?他竟敢!竟敢往他的手背吐唾沫?!谁给他的胆子! 风倾染浑然没发觉他的异样,“呸——”地又一口唾沫吐了上去,然后抓起衣袖狠狠的在上面抹。 直到轩辕清墨手背上的墨迹被尽数擦去,整只手背都被擦得泛了红,她才满意的收回手,把那半边擦得惨不忍睹的衣袖直接一撕,扔在地上。 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残留痕迹之后,风倾染恭敬的放下他的手,退后一步站好,抬头,微笑。 “王爷,干净了。” 030 她轻薄了他?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王爷,干净了。” 风倾染微笑,现在应该不会再让她舔了吧? 艾玛,她怎么这么聪明的呢?竟然能想出如此好的方法。既恶心了他,也没有恶心到自己。 抬头的同时自然把他眼底的不敢置信和嫌恶看在眼里,风倾染在心中乐开了花,嘚瑟的不能自已。 让你黑心黑肺!让你仗势欺人!老娘的唾沫可是滋补佳品,绝对能让你终生难忘! 轩辕清墨死死的盯着被擦得通红的手背,那湿濡濡的黏腻触感似乎还留在上面,让他光是想想就恨不得冲进浴池泡个几天几夜,连带着自己的手都有一股剁了的冲动。 “小、喜、子……”暗自磨牙的声音,轩辕清墨的拳头握得咯嘣儿响。 “奴才在。”风倾染立正站好,露出整齐的八颗牙的完美笑容。 轩辕清墨默念了几遍“莫生气”,那只左手依旧搁在案上没有收回来,“本王觉得更脏了,怎么办?” 怎么办?办你妹啊! 风倾染的笑容甜甜,双手捧起他的左手仔细端详一阵,无辜摇头,“王爷,不脏了呀。再擦下去,您手上的皮都要破了。不过……如果您非要坚持的话,奴才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罢,她努努嘴,脸颊鼓囊了两下,眼看又一口唾沫就要吐上去。 轩辕清墨身子一颤,眼疾手快的收回手,风倾染抓着他的手一个不察,顺着他的力道往前扑去。 身体不平衡,风倾染条件反射的一手往下按寻找着支撑点,另一手虚空一抓扯住了什么紧紧抓住,整个人却是完全的撞进了轩辕清墨的怀里。 她抬起头想要挣扎着站起来,然而越是慌乱越是手脚不听使唤,一只脚刚刚站直却是拐在了椅子腿上,又一次跌进轩辕清墨怀里,嘟起的红唇好死不死的紧压在他完美无瑕的脸侧…… 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儿同时僵住。 刚回到院子想要回禀的十三几乎甫一落地就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看了看紧闭的书房门和静悄悄没有任何声音的四周,想到某个敢在老虎嘴上拔须的太监,身为影卫,他生平第一次选择了延后再禀。 他偷偷摸摸的闪到书房一侧的窗口,透过窗缝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然而眼睛转了一圈都没找到小喜子的身影,当他把目光转向坐在书桌后的自家王爷时,入目的景象直接把他雷成了一座石像。 一阵风吹过,石像扑簌簌散落了一地。 那个什么……原来王爷屡次三番的放过了小喜子没杀他,竟是为了这个吗?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就是轩辕清墨把小喜子整个圈在怀里,而小喜子正亲吻着他…… 十三顿时哭丧着一张脸像是死了儿子。 王爷呐!就算人家风小姐去了,您也不能自甘堕落喜欢上一个太监吧? 黄瓜和黄瓜是不会幸福的啊…… 艾玛,不对,小喜子连黄瓜都没有啊…… 书房外影十三苦着脸比死了儿子还难受,而其实书房内的两人也好不到哪去。 风倾染的唇印在轩辕清墨侧脸上,透过双唇,她甚至能感受到底下细腻清凉的触感。 她的一只手本来抓着轩辕清墨的肩膀,挣扎之后改为揪在他的胸前,而另一只手…… 风倾染眼角悄悄的瞥过去,顿时欲哭无泪,她的另一只手刚刚好撑在轩辕清墨的两腿之间,世界上所有男性同胞的禁地! “王爷,奴……”刚说了几个字她又立刻闭上嘴,脖子往后仰了仰离开他的脸颊,白净的小脸以光速爬满了红晕。 该死!她竟然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犯这种低级错误! 她的唇还贴在他脸上,一讲话不就像是真的在亲吻他了吗? 天啊……让她死了吧…… 轩辕清墨也是怔住,脸颊上滚烫柔软的触感犹在,他有些不自然的别开眼,一时竟忘了某太监大半个人还倚在他身上。 藏在发间的耳尖同样以可见的速度染上红晕,他的脑子有些晕,所有的算计与掌控此刻都消失无踪。 “王爷恕罪,奴才真不是故意的……” 风倾染右手撑着他的胸膛想要站起来,同时左手稍一使力,然而异样的触感又一次让她浑身僵硬,再不敢动弹一下。 轩辕清墨浑身一震,寡薄的唇瓣也染上了一丝血色,他有些恼羞成怒的回过头,一拂袖将风倾染整个人扫了出去。 “你摸够了没有!”雷霆万钧的怒气,只是为了掩饰他狼狈的尴尬。 差一点,他竟然差一点就对一个太监起反应了……? “摸够了!”想也不想的回答,话一出口风倾染就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眼看着轩辕清墨眯起眸子危险的瞪着她,连忙改口道,“回王爷,奴才什么都没摸到……不对,奴才摸到了但是不知道是什么……也不对,王爷,奴才真的不是故意摸您的……” 嗷呜,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去狠狠地洗几遍手有没有…… “小喜子,你可知轻薄本王该当何罪?”轩辕清墨越听她的话脸色越是青黑一片,一道掌风劈出,窗口的十三顿时倒飞出去挂在树上。 可怜的十三在晕过去的前一刻脑子里还在消化着一个令人更为震惊的消息:原来不是王爷看上了小喜子,是小喜子霸王硬上弓想要对王爷不轨…… “回王爷,奴才真不是故意的啊……王爷明鉴,奴才轻薄谁也不会轻薄王爷的……” 轩辕清墨靠近一步,风倾染就在地上往后挪一点,拼命的摇着头,丝毫不知自己一不小心又说出了找死的话。 “嗯?你说什么本王没听清楚?”轻薄谁也不会轻薄他?他还真敢说! 眼珠一转意识到嘴巴一个没管住又乱说话了,风倾染现在是真的很想哭。 “……奴才不是那个意思。王爷天人之姿尊贵不凡,借奴才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轻薄王爷啊呜呜……” 她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啊,你丫被摸了能别那么高调嘛…… 而且不过是摸了一下,有必要像是良家妇女被qj了一样嘛,她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俗话说人一冲动就容易做出无法挽回的事,而此刻风倾染脑子里一阵热血上涌,强烈的郁闷感使她想也不想的冲着轩辕清墨一声大吼。 “王爷您又不是女人,不过是被摸了一下而已,难道还想像女人一样以身相许吗?” ------题外话------ 今天编推,大家多多支持呦~ 031 伺候他沐浴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此言一出,轩辕清墨走向风倾染的脚步顿住,俊脸古怪的纠结起来。 他哪只眼睛看到他要以身相许了,啊?!他明明是想要杀人灭口才对! 但是不可避免的,轩辕清墨的耳尖还是稍稍红了一下。 没办法,对上某个没脸没皮、势要将无耻这项美德发扬光大的假太监,在某些方面其实还很纯洁的摄政王殿下表示有点招架不住。 红了!竟然红了! 风倾染惊讶的紧紧盯着他发间露出的红红耳尖,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 从她被摔在地上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轩辕清墨发间露出的一截耳朵,红红的耳尖配上男人俊美无双的面容,有一种另类的萌感。 艾玛,他不会是害羞了吧? 被男人别扭的表情深深萌到的某太监脑子一蒙,胆子一肥,心里想的话就那么问了出来,“王爷,您该不会是……害羞了?” 闻言,轩辕清墨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铁青,凤眸凶狠的瞪着地上的太监,长腿一迈走到她身前蹲下,两指捏着她的下巴正对着他,强势逼人的气息扑面而上。 “本王害羞了?小喜子,你以为你是谁,嗯?” 危险至极的上扬尾调,加上两指间刻意加大的力道,仿佛只要风倾染敢说一个“是”字,她的下巴就立马会在他指尖化成粉末! “呵、呵呵……王爷您不要激动,奴才开玩笑、开玩笑的……” 还说没害羞?瞧这恼羞成怒的傲娇样! 眼前骤然放大的俊脸,完美的没有任何瑕疵,男人清冽好闻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风倾染老脸偷偷一红。 艾玛,美男当前什么的太刺激心脏了,偏偏还是个黑心有毒的,吃不得。 轩辕清墨细细的打量着她的表情,半晌薄唇微抿,哼了一声放开她,站起身大步往门口走去,“十三,备水,本王要沐浴。” “是,属下这就去。”原本倒挂在树上躺尸状的十三立刻“苏醒”了过来,足尖一点往北侧的方向而去。 “奴才恭送王爷,王爷慢走――”风倾染一听他终于要去沐浴了,连忙机灵的跪安。 沐浴好啊,他一沐浴她就能趁机逃跑了。在摄政王府除了轩辕清墨,要躲过其他人的眼睛溜出去,对她来说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轩辕清墨跨出门槛的动作一顿,回过头就看见某太监挥着小手一脸的窃笑,嘴角一勾,正色道,“不用恭送了。小喜子,由你伺候本王沐浴。” 嘎?伺候他沐浴?那她不就跑不了了? 风倾染挥着的小手僵硬,喜气洋洋的脸蛋垮了下来,浑身被摔的酸痛都比不上她无比纠结的内心。 尼玛你没长手吗,洗个澡还要人伺候?你丫的暴露狂不怕走光她还怕长针眼呢! 而且,她要是一不小心没抵制住男色扑上去了怎么办,会被劈死的吧…… 风倾染的内心很郁闷,表情很苦闷。 轩辕清墨看着她苦闷,心情又恢复愉悦,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又做出了足以令摄政王府上上下下所有人大跌眼镜的决定。 “奴才遵命。”纠结归纠结,在恶势力面前风倾染只能乖乖低头。 跟着轩辕清墨弯弯绕绕,来到了王府北侧的一间房间,门口十一和十三一左一右守着。 看到轩辕清墨,两人齐齐的跪下行礼,“王爷,汤水衣物已经备好,请王爷移步。” “嗯。”淡淡的点头应了一声,轩辕清墨越过他们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风倾染低垂着头跟在他后面,犹豫了一下,脚一伸也跟着踏入房间。 “唰――”两柄利剑齐齐出鞘横在她脖颈上,风倾染的脚停在半空,脸上苦逼的神色更深! 十三这才看见她居然也跟了过来,脸部一抽,说道,“王爷沐浴,从不许人伺候在旁。” 所以,就算你觊觎王爷,也别想在他们眼皮底下凑上去! “……”风倾染小心翼翼的移开他的剑锋,脚步收回,满脸谄笑,“好好好,奴才本来就没准备……” “让他进来。”风倾染话没说完,里面传来轩辕清墨的声音。 十三和十一对视一眼,两人的脸上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但是王爷的命令不能违抗,只能收了剑放行。 “……进去吧。”十三死死的瞪着她,似乎能在她身上戳出一个又一个的血窟窿。 如果他敢对王爷不轨,他一定、一定要在关键时刻挽救王爷的贞操! 不明白为什么两人都恶狠狠的瞪着她,风倾染很无辜的只能再次迈开脚步,怎么算吃亏的都是她好不好,为什么这两个家伙一脸她要把他们王爷怎么怎么着的表情! 房门在身后“啪”的一声关上,风倾染环顾一周,这才发现这间房间真是大得出奇。 并不是普通的浴桶沐浴,这件房间内有一个大大的浴池,股股热气从浴池弥漫而出,蒸的整个房间都洋溢着暖意和湿意。 在浴池的东侧是一张软榻,榻上整齐的搁放着轩辕清墨的衣物。而西侧则是一面的墙壁,上面是一个个没有上锁的小阁子,也不知放了些什么。 此刻,轩辕清墨就站在正对着门口的浴池边,背对着她张开双手,侧过脸,“过来为本王宽衣。” 门外的十一和十三内力深厚,隔着门板听到这话两人齐齐一倒,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绝望。 王爷,没了风小姐,外面的女人还是一抓一大把,您真的不要栽在一个太监身上啊…… 风倾染拍了拍胸脯深吸一口气,大步上前。 尼玛不就是看一个男人洗澡嘛!在现代她又不是没看过男人的*,片子里什么高矮胖瘦的长短身材没有,她还不信轩辕清墨身上能长出一朵花来! 三两下上前扒了他的衣服扔在屏风上,风倾染的表情很凶狠,活像是一个借胆逞凶的恶霸。 长袍?扒了! 衬裤?脱了! 里衣?撕了! 亵裤? 风倾染眼眸一眯,邪邪一笑,伸手探去―― 032 男色撩人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柔软光滑的上好丝绸布料,攥在手心似乎还能感受到上面紧贴着的男人身体的温度。 风倾染的脸上露出一抹猥琐的笑容,用力往下一拽―― 咦?拽不动? 连试了好几下都没扯下来,风倾染疑惑的抬起头,正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睨着她的凤眸。 轩辕清墨一手箍着她扯他亵裤的手,眼中的笑意透着了然和危险。 “想脱本王的亵裤?小喜子,你果然对本王心怀不轨!” 轩辕清墨的语气很笃定,似乎不过是在陈述一件事实,成功的在风倾染头顶炸响一记惊雷。 她对他心怀不轨?他哪里看出来她心怀不轨了?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的,会选择啃他这株黑心的草! 见过自恋的,还没见过自恋成他这样儿的,他也不想想是谁叫她脱衣服的,明明是他对她图谋不轨还差不多! “王爷,奴才对您的仰慕有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天上的星辰都比不上您那智慧的瞳眸,遍地的野草也烘托不了您伟岸的身影……所以,王爷您千万不要误会奴才会对您有什么非分之想,您见过有谁会对佛祖心怀不轨的吗?” “噗――”门外的十三实在没憋住喷笑了出来,在十一的狠瞪下只能硬生生的捂着嘴巴憋回去。 艾玛,太有才了,竟然把王爷比喻成佛祖?小喜子到底是哪里长出来的一朵奇葩! 轩辕清墨听得也是眉头一跳一跳的,唇边泛起一丝妖异的弧度,“没想到小喜子你居然如此仰慕本王。也罢,看在你这么真诚的份儿上,本王就当发一回善心,勉强就留你常侍本王身边吧。” 风倾染谄媚的嘴脸僵住,常侍在他身边?神马意思,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然而,下一秒轩辕清墨的话就立刻证实了她的猜想。 “十三,去宫里回了皇上,就说本王感念小喜子的一片赤诚之心,特许他往后留在摄政王府伺候。小喜子,你可是满意了?” 后半句话是对着风倾染说的,轩辕清墨看她愣住,心情颇好的抬步跨进浴池,闭目靠在池边。 “属下遵命。”门外是十三很明显满是笑意的声音,然后似是有轻微的脚步声离去。 风倾染浑身一凛,恨不得把自个儿的嘴巴缝起来。 苦着脸回过头趴在池边,小眼神幽怨的仿佛能挤出酸水来。 “王爷,要不您再考虑考虑?” “不用。” “王爷,奴才现在是总管啊,不能擅离职守的。” “无碍,明日本王就让皇上撤了你的职。” “王爷,奴才做事很笨手笨脚的,在王府肯定会招您嫌。” “笨就学,王府的管家和十三都能教你。” “王爷……” “……” 说破了嘴皮子都没让这个男人松口,要不是打不过他,风倾染简直想直接把人从水里拎起来暴殴几下泻火。 趴在了浴池边上,风倾染才注意到这根本就是一个温泉! 汩汩的热气翻滚着弥漫而出,男人白皙精壮的胸膛在水中若隐若现,配上那一张俊美无双的容貌,显得似仙似妖,魅惑非凡。 男色!*裸的男色啊! 感觉到鼻子痒痒的似乎有液体流出,风倾染连忙仰起脖子侧过脸不看他。 “王爷,就算您真的长得很好看,但是奴才如果一直待在王府的话,早晚也会视觉疲劳的……” 老天,原谅她睁着眼睛说瞎话!如果不看这人的性格,要她日日夜夜面对着那张脸她也愿意啊! “嗯?视觉疲劳?什么意思?” 轩辕清墨睁眼,深不见底的凤眸透过浓浓水汽看向她,薄唇一勾,周身散发出一阵邪魅的妖娆气场。 “视觉疲劳的意思就是……” 风倾染一回头就是男人魅惑撩人的姿态,话音顿住,鼻子里的热意不受控制的蜿蜒而下,“啪嗒”滴在池边的毯子上。 卧槽!他这是在勾引她?不知道她定力很差的吗?尼玛就不怕她真的控制不住扑上去啊! “……王爷,奴才突然想起来毛巾忘拿了,奴才去给您拿毛巾……” 抬起头捂着鼻子一溜烟窜出好几步,风倾染捂着自个儿剧烈跳动的小心脏,偷偷的往后头瞅了一眼,又快速的回过头来,四处摸索着寻找“忘记”的毛巾。 轩辕清墨的目光还停留在池边的几滴血迹上面,俊脸抽了抽,凤眸深处的笑意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逗弄这个小太监果然是能让他身心愉悦啊…… 轩辕王朝皇城外两百里,清音山,天隐寺。 一名老仆打扮的妇人匆匆往天隐寺后山的寮房走去,头发花白但是脸部保养得极好,年过花甲步履依旧稳健,显然是有功夫底子的人。 在西侧最靠里的一处寮房停下,她轻轻敲了两下房门,语态恭敬有度。 “主子,老奴回来了。” 寮房内规律的木鱼声停下,良久,传出一道清丽的女声,“容姑姑么,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推开,被唤容姑姑的妇人一进门就看见跪在寮房中间诵经礼佛的女子,摇摇头反身关上门,走到女子身边扶起她。 “主子,老奴说了多少遍了,这后山湿气重,您的身子又一直都不大好,这万一感染了风寒,您金贵之躯,老奴可如何担待得了啊!” “我哪有那么娇弱。”女子笑容温婉,顺着容姑姑的步子走到桌前,一坐下就忍不住抓着她的袖子,轻声问道,“怎么样,最近可有他的什么消息?” “老奴就知道您肯定憋不住。”容姑姑覆上女子扯着她袖子的手,叹了一口气道,“主子,不是老奴说您,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而且您也……为何还是放不下那位呢?” 他们注定是不会也不能有结果的啊…… “容姑姑,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早在五年前初见,我就已经无法……”说到最后,女子竟是嘤嘤哭泣了起来。 “唉,主子,您别难过,老奴告诉您就是了。”容姑姑无奈的为她擦拭着眼泪,开始将她探听到的一切娓娓道来。 说来说去,这一切都是命啊!主子这般强求,终归是祸多福少…… ------题外话------ 要不要猜猜这个女人是谁?(^o^)/~ 033 女人心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容姑姑,你是说,王尚书府的三小姐扬言要嫁与他?” 听完容姑姑打探来的消息,女子蹙眉轻声问道。 “回主子,老奴是听尚书府的丫鬟私下里说的。王三小姐在一月前京中贵女的品茶会上,无意中瞧见了外出办事的王爷,回府后便央求王尚书上折子求皇上赐婚。” 容姑姑说时一双老眼中也是带着讽刺,果真是个不谙世事的深闺小姐,也不想想王爷是什么身份?区区一个尚书府的女儿,居然妄想爬上枝头变凤凰吗? “求皇上赐婚?皇上准了吗?”女子搁在桌上的一手渐渐攥紧,温婉的眸子厉光一闪而逝。 “主子您说的哪里话,王尚书也算是朝中的老人了,又怎会不知道王爷的脾性?那折子,他自然是不敢拟的。” 容姑姑摇头,若是真敢求皇上赐婚,恐怕王尚书的官职也到头了。 女子攥紧的手心兀地松开,似是松了一口气。 伸手接过容姑姑递过来的茶盏,女子慢悠悠的用盖子拨弄着茶盏边缘,轻轻嘬了一口,良久才道,“那三小姐年方几许,样貌如何?” 容姑姑略一细想,回道,“王三小姐前几日刚过十五岁生辰,其容貌尚不及主子半分,但也算是清丽可人了。” 主子当年轩辕第一美人的称号可是天下皆知,至今无人能出其右。在京中,她还没见过容貌和才情能与主子比肩的女子。 “嗯。”女子点点头,绝美的容颜掠过一抹浅淡的笑痕,“我记得,孟将军府上的二公子还未娶亲吧?” “主子说的可是孟二公子孟广?确实还未曾娶亲。”孟二公子在京中是出了名的纨绔风流,不学无术,只怕就是想娶也没人愿意嫁给他。 “嗯,明日你进宫一趟,去皇上那里拟个旨意。王三小姐贤良淑德,赐婚孟二公子为正妻,由我做主,择日成婚。” 一句话,已是敲定了王三小姐凄怨悲惨的下半生。 “是。”容姑姑对女子说的话没有丝毫诧异,恭敬应是。 女子嫣然一笑,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院内挺拔参天的古树,唇边的笑容柔和而又美好。 容姑姑静静站了片刻,想了想下还是说道,“主子,老奴听说前几日大公子在宫中受了重伤,至今未愈。” 大公子和小姐一样,都是执念太深…… “大哥?”女子偏过头,秀眉微蹙,“又是为了她吧,爹爹可有说什么?” “丞相大人什么都没说,只是让主子不用管大公子的事情。” “既然爹爹这么说了,大哥又是个固执沉闷的性子,我也管不了,便随他吧。” 说起亲人,女子的表情也很平静,并没有任何关心或者思念的情绪。 走回到香炉前焚了一枝香,女子嘴边一直带着温婉得体的笑意。眼角余光看见容姑姑还站在桌旁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随意的问道,“怎么了,还有何事?” 容姑姑满脸犹豫,似是在斟酌用词,但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委婉一点的说法,只能如实说道,“……主子,是关于王爷的事情。” 女子手下一个用力,刚插上去的一炷香不慎折断。 然而她却没心思再去点一枝香,款步走到容姑姑身边,绝美的容颜罩上一层冷霜,“他怎么了?容姑姑,你有事情瞒着我?” “主子息怒,老奴不敢。”容姑姑当即跪到地上,一五一十的说道,“主子放心,王爷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只是老奴听说前几日宫里出了一个小太监,似乎十分得王爷喜爱。” 能几次三番从王爷手下免除责罚,说是喜爱也不为过吧? “小太监?查清楚是什么来历了没有?”女子双眼眯起,一个太监居然也能入他的眼吗? “回主子,那个太监的来历十分平常,看不出有何特别之处。但是他很有手段,皇上似乎也十分宠幸他,短短两三日就哄得皇上升他做了太监总管。今日还私自和皇上出宫去了倚梅楼,被王爷带回了王府。” “倚梅楼?你说他去了倚梅楼?”敏感的抓住了容姑姑口中的字眼,女子语气转急,竟是一下子失去了温婉的仪态。 容姑姑立刻惊觉自己失言,连忙道,“主子莫慌,王爷去倚梅楼是办正事,并没有寻欢作乐。” 女子这才缓缓平复了下呼吸,但是眉头依旧没有舒展开来。 “你说他把那个太监带回了王府?他怎么会……”以她对他的了解,他应该是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啊,难道那个太监真有什么特别的? 不,不行,她绝不容许任何超脱她掌控的人接近他! “容姑姑,你去和普善大师说一声,过几日我们就离开。三年已过,也是时候回去了。” “老奴遵旨――” 容姑姑激动的伏下身子,她等着主子主动离开这里已经等了好久了…… 此时,摄政王府。 风倾染左摸摸右摸摸的终于找到了一块毛巾,屁颠屁颠的挥舞着毛巾跑到池子边,不怕死的“啪”一下甩在轩辕清墨那尊贵无比的脑袋上。 揉揉脸感觉到鼻子终于没了热意,这才大大方方的欣赏起美男沐浴的景色来。 男人属于那种典型的脱衣有料型,肌理匀称,肤色白皙如玉,完美的下巴被蒸汽熏染上了淡淡的粉红,诱人的水珠顺着他的颈侧滑到胸膛,然后消失在水中,简直无处不散发着一种引人犯罪的气息。 啧啧,风倾染摸着下巴连连摇头,这要是放到现代,绝对分分钟就被一群狼女给生吞活剥了去! 冷不防被软乎乎的毛巾甩了一脸,轩辕清墨黑着脸扯下毛巾,一抬眼就见某太监摸着下巴色眯眯的审视着他。 泡在水里的身子微微一僵,轩辕清墨重重咳了两声,随即像是个没事人般的一手搁在池边,凤眸一挑。 “小喜子,过来帮本王擦背。” 尼玛他这是在得寸进尺有没有! 风倾染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转念想到她可以借此机会摸到美男的肌肤,起了色心的某女稍一琢磨,便乖乖的往他那边走去。 “等等,先把左起第三个格子里的玉凝露拿过来。” 难得见小喜子这么听话不顶嘴,轩辕清墨也就大发慈悲的不计较他拿毛巾甩他脑袋的事了,抬手一指西侧占了大半面墙的许多格子,说道。 玉凝露?传说中千金难求,只需抹上一点就能生肌活血的顶级膏药? 风倾染瞪大了眼,几个跨步跑到轩辕清墨所指的方位打开格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三个瓷瓶,每一个瓷瓶上都贴着“玉凝露”这三个字。 据她所知,玉凝露也是鬼医仙所炼的珍品之一,估摸着全天下也找不出五瓶,轩辕清墨居然一个人就有三瓶!还如此随意的放在这里!尼玛他是在炫富吧?是吧是吧? 本着不看白不看的好奇秉性,风倾染稍稍犹豫了下,打开旁边一个格子。 轩辕清墨看着她的动作也不出言阻止,背靠着池边光滑的石壁,凤眸幽深难测。 ------题外话------ 一开学就要做课设,小妖的老师要求我们设计一套房子,画六张详细图纸,最近简直就是各种昏天黑地啊…… 每天*个小时都在画图纸的生活太惨淡,亲们抱抱,俺要寻求安慰~ 034 谈钱伤感情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等到把四周的六七个格子挨个儿看了个遍,风倾染已经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玉凝露、活肤膏、百毒丸、大还丹…… 特么全都是有价无市的药用圣品啊! 玉凝露生肌活血、滋养经脉,活肤膏能使人的肌肤如初生般白嫩光滑,百毒丸可解江湖三大奇毒外的所有毒性,大还丹能将奄奄一息的半死人恢复生机…… 尼玛这已经不是千金难买,就是万金也难求了吧! 世界上多少人抢破了头都想要得到的东西,就这么随意的被搁置在浴池旁边?还不带上锁的? 风倾染第n次森森的鄙视某个大资本家的*程度。 要是她哪天一不小心把这许多宝贝在摄政王府的消息泄露了出去,摄政王府会不会变成马蜂窝? 一想到那种场景,风倾染邪恶的笑了。 艾玛,她好想见到轩辕清墨应付小偷应付到心力交瘁的情景啊…… 还剩下最后一个格子,和其他格子一样平淡无奇的外表,风倾染深吸一口气,慢慢的将手伸向了它…… 刚打开一条缝,一阵浓郁的清香之气扑鼻而来,不同于前几个格子清淡的药香,那是能让人心定神宁的清冽之气,似乎全身的骨血都因此舒畅活跃了起来。 风倾染面色一变,一个大胆的猜测在脑中成形。正要打开它,身后却传来轩辕清墨慵懒低沉的声音。 “都看完了?看完了就把玉凝露拿过来,不要让本王说第三遍。” 探出去的手蓦地一缩,风倾染在心中暗啐了一声,随手拿过一开始那个格子里的玉凝露,腆着笑脸蹭蹭蹭跑到他旁边,递给他。 轩辕清墨斜了她一眼,并不伸手接过,只是慢悠悠的伸出那条结实白皙的左臂,将手背处凑到她面前,先前被她擦得通红的手背在被水浸泡过后有轻微的红肿,不过要消下去也至多是半天左右的时间。 轩辕清墨眉一挑,手一抬,“涂上去。” 涂上去?风倾染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敢置信的指着手里的瓶子问道,“王……王爷,您该不会是让奴才把玉凝露涂您手背上吧?” 一点点小红肿居然要用到生肌活血的疗伤圣品玉凝露?再怎么浪费也是要有限度的吧? 然而咱们的大资本家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十分鄙夷的看着她夸张的表情动作,慢悠悠的反问道,“不然呢?” 他的手被他弄脏了,让罪魁祸首给他涂药不是很正常的事情?说起来小喜子还应该感谢他的不杀之恩,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碰上他心情好网开一面的。 暗暗的在心里骂了一句败家子,风倾染瞪着那豆腐干大小的一点红肿,肉痛的往他手背上倒出一小滴玉凝露,抹匀。 很清凉的感觉,不愧是天下间所有男人女人争相追逐的良药,只是轻轻抹过,红肿之处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淡了下去。 轩辕清墨蹙着眉头,不满的看着某太监小心翼翼心痛无比的表情,兀地开口道,“多抹一点!” 又不是什么珍贵无比的东西,在他看来,这一瓶全都倒上去也不为过。 风倾染被他骤然出声一吓,手一抖,半瓶玉凝露倒了出来,沿着轩辕清墨的手背滴到水里,很快消失无踪。 于是,某个在特定方面吝啬到极点的假太监瞬间就炸毛了。 “卧槽!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玉凝露啊!千金难求的玉凝露!你他妈用来抹手上那一点连伤都不算的红肿就算了,还让我一不小心漏了半瓶!你他妈到底有没有一点节约意识,不知道浪费可耻吗?” 眼明手快的把瓶口凑到他手边接住滴下去的露水,风倾染喋喋不休的骂了一通,继而把瓶口一塞,揣进了自己怀里。 tnnd,她也是有脾气的!让她伺候这么一个阴险狡诈腹黑成性心眼小还浪费的男人,她!不!干!了! 不就是一顿板子一条小命吗?又不是没死过,想要就拿去!说不定她还能因此回到原来的生活中去呢。 轩辕清墨被她一通爆吼亦是愣住,凤眸古怪的瞧着她护犊子般的动作,想了想她刚刚吼的那些话,修长如玉的手指轻抚着手背上倒开的一大片玉凝露,漫不经心的说道,“你想要,就给你好了。” 卧槽这不是想不想要的问题好不好!他到底知不知道她在生气什么啊! 等、等等,他刚刚说……玉凝露给她了?她没听错吧? 风倾染脑子一空,刚涌上的脾气瞬间消散了开去,贼兮兮的凑上前,“王爷,您说真的?” 这多不好意思……骂了他,不仅没被打板子,他还大方的把半瓶玉凝露都送她了。艾玛,他的心眼也没那么坏嘛哈哈…… “嗯,反正已经脏了。”轩辕清墨的语气很随意,表情也很随意。 “……”果然她会觉得他心眼不坏是她脑子秀逗了! “王爷,那些……”风倾染一指对面她翻过的几个格子。既然他那么大方,就一起送给她好了,她不嫌多的,真的! “想要?”轩辕清墨凤眸一勾,端的是风情万种。 “嗯嗯嗯!”风倾染点头如捣蒜。 如果她的鼻子没闻错的话,最后那个格子里的东西很有可能是洗髓丹!她目前最需要也是一定要得到、能助她顺利修炼凤舞锦绣心法的洗髓丹! “想要……你拿什么来和本王换?金银?条件?你有什么能向本王讨要的资本?” 风倾染表情一僵,两手在身前搓了搓,扭扭捏捏的朝他抛了一个媚眼,“王爷,谈钱多伤感情啊,以咱们俩的关系……您说是吧?” 这脸都亲了,那啥也摸了,衣服又扒了,还差点连亵裤都脱了,他还跟她谈钱谈条件,多伤人。 轩辕清墨脸色一黑正要说话,门外传来十三急匆匆的脚步声。 “王爷,端阳侯世子求见。” “让他在前厅候着,本王随后就到。”懒得再和风倾染耍嘴皮子,轩辕清墨薄唇上扬,他的鱼儿上钩了! 话音刚落,风倾染眼前一花,原本在水中泡着的某男已经穿上中衣站在了她的面前,两手一展,意思不言而喻。 风倾染额角蓦地爆开一个大大的井字,特么这货是使唤她使唤上瘾了是吧! “本王的那些丹药……”轩辕清墨凤眸平静,语气淡淡。 “穿!奴才给您穿还不成嘛!”为了洗髓丹,她忍! 这厢风倾染苦巴巴的为轩辕清墨穿着衣服,殊不知头顶某男的眼中满是笑意,柔和了整张俊容。 ------题外话------ 又有人要粗现了,关系有点复杂,大家注意不要看晕了哈(某妖已经彻底晕菜……) 话说俺的花儿呢?钻钻呢?收藏呢?快来点支持吖,小妖的动力在哪里?! 035 十三的悲惨命运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一刻钟后。 十三眼角抽搐的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出来,暗叹端阳侯世子来得真是时候,王爷要是再和小喜子单独待下去,保不准就真的要进展到黄瓜打架的地步了! 宽衣、搓背、抹玉凝露…… 他本没有听王爷墙角的嗜好,也没那个胆量,但是今天一个没忍住偷听了一下子,顿时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小喜子太威武,王爷的前途堪忧,他一定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决不能让王爷走上断袖的不归路…… 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十三周身源源不绝的幽深怨念终于感染到了他家王爷。 轩辕清墨刚踏出房门就感受到一阵强烈的怨气,眉峰一敛偏头看去,入眼就是十三纠结着一张脸,就差嘴里咬帕小手绢儿挥泪了。 单是从十三流连在他和小喜子之间的诡异视线,轩辕清墨就基本上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俊脸阴沉,眼角眉梢却是染着笑意。 “十三,你很闲?”闲得都有功夫肆意揣度他的心思了? 被轩辕清墨轻飘飘略带上扬的语气惊得回了神,十三幽怨的情绪一收,立刻跪地告罪,“属下知罪。” “哼!既然你这么闲,本王就指派你一项任务。”轩辕清墨袖袍一甩,凤眸认真冷冽,“本王要知道侍竹轩的幕后主人,你伺机潜伏进去,不满三日不许出来!” “啊?王爷!不要啊!属下知错了……” 听到“侍竹轩”三个字,十三的脸色瞬间就变了,那表情简直比担心轩辕清墨会变成断袖还悲惨。 侍竹轩,同倚梅楼一样扬名在外,却是皇城最大的伶人馆。 和倚梅楼相反的是,侍竹轩里面没有姑娘,有的只是形形色色不同风格的男人,亦称小倌。侍竹轩接待男人,也接待女人,那里有的是名副其实的断袖,攻受皆宜。 王爷要派他去侍竹轩?十三想着想着菊花一紧,难以言喻的悲痛感袭满全身。 他真的知道错了……要是在那种地方混个三日,他就算有再高的武力也护不住贞操啊…… 而且,照王爷一贯以来的风格,他要是敢在侍竹轩动用武力泄露了身份,估计下场会更加悲惨…… “怎么,你不想去?”轩辕清墨淡然反问。 不想去?那也不是不可以,他有的是能令他不会感到闲得无聊的法子! 十三跪在地上的身子一抖,咬牙道,“属下不敢。可是王爷……属下还有前几日的账本没看。” 他除了随身保护王爷之外,还要处理埋在各处的暗卫们传回来的消息,以及一些地下产业账目的运行。 “无妨,那些账本暂时由十一接手。”轻描淡写的驳了回去,轩辕清墨根本不把十三的垂死挣扎看在眼里。 站在旁边一声不吭的十一同样跪地,领命,“属下遵命。” 在轩辕清墨点头转身的时刻,十一微侧过脸,从来不苟言笑的五官难得的抽搐了起来,投给十三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心下为他默哀。 早就对他说了不要越职管王爷的事,这下好了,引火烧身了吧? 伺候王爷这么多年,居然还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王爷是什么样的人他难道不清楚?典型的自寻死路! 十三神色恹恹,犹不放弃,“王爷,属下……” “再多啰嗦一句,就待满七日!” 此言一出,十三立刻闭嘴,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家王爷远去的背影。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风倾染从头到尾就没有多话,津津有味的看着事态的发展,越来越觉得十三是摄政王府的一朵奇葩,很有开发的潜能! 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当然前提是他能完整的从侍竹轩出来。 眼看着轩辕清墨走远了些,风倾染哥俩好的一把搭上十三的肩膀,一手拍上他结实的胸膛,挤眉弄眼道,“十三啊,好好玩哈!侍竹轩可是个好地方,千万不要辜负你家王爷的一片心意啊!” 艾玛这招真是太绝太损了,她要好好学学,以后对付哪个敢惹她的男人,就直接打包了扔到侍竹轩里去! “滚,一边去!”嫌弃的扒拉开风倾染搭着他的胳膊,十三表示很怨念,他不想和罪魁祸首说话! 风倾染撇撇嘴,暗道真是个不可爱的侍卫,果然应该丢到伶人馆里去好好调教调教。 视线转向面无表情的准备跟上轩辕清墨的十一,风倾染皱皱眉,她可没兴趣和冰山搭话,半天憋不出一个闷屁来不说,到最后还郁闷了自己。 不过,她怎么觉得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呢?在哪里呢……貌似想不起来了…… 目送着十三满身怨念的离开后,风倾染犹豫的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房门,想着要不要趁机把洗髓丹顺走,刚想踏回去一步就被人一把拎住了后领提了起来。 “卧槽,是谁敢偷袭老子?”欺负她现在没武功吗? 风倾染怒气冲冲的一回头,她最恨被人提着衣领了,尼玛偏偏变成小喜子以后还没有反抗的能力! 艰难的抬起头对上十一面无表情的酷脸,风倾染在心中给他打上了一个大大的红叉。信不信等她得到了洗髓丹,凤舞锦绣大成后,把他全部扒光了挂到城墙上去?! 十一莫名的感觉背后一凉,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低头就对上某太监龇牙咧嘴的表情,剑眉一蹙,“王爷有命,带你去前厅伺候。” 说罢足尖一点,片刻的功夫就已经到了王府前院,十一手一松一甩,风倾染随即被丢在了正厅门口,以极其不雅的狗吃屎姿势摔在一人脚边。 沐逸扬手中把玩的竹扇停下,脚边突然多出来的一抹人影打断了他正要和轩辕清墨说的话。 “尼玛就不能好好放我下来啊!该死的混蛋,等哪天你落到我手里,看我不把你吊在树上三天三夜……” 风倾染很生气,非常生气! 特么轩辕清墨欺负她她还不了手就算了,连一个暗卫都折腾她!她记得他叫十一是吧,很好,她记住了!乖乖洗干净脖子给她等着! 怒气冲冲的话,轩辕清墨坐在主位上看着某人趴在地上的姿势,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似乎在御花园她摔在他脚边骂骂咧咧的时候也是这模样吧?还真是一个德行呢。 沐逸扬温润的眉眼间绽开一丝忍俊不禁的笑意,微微俯下身,探手伸向趴在地上哀嚎怒骂的风倾染,“你没事吧?” ------题外话------ 俺们家十三就是来搞笑的o(n_n)o哈哈~ 亲耐滴们中秋节快乐!好歹也算一个节日,亲们是不是应该有什么表示啊?默默地对手指ing,矮油,难道非要人家直白的说粗来?偶要鲜花,偶要钻钻,偶要被一大堆的收藏砸晕~ 036 端阳侯世子,王爷吃醋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咦?好温柔的声音!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光是听着就觉得被治愈了有木有! 风倾染停下怒骂,一脸期冀的抬起头。 美男!而且是那种令人看一眼就很舒服的温润型美男! 光洁如画的眉眼,双目含笑带着浅淡的流光,淡粉色的薄唇微微向上勾起,适度宜人的温雅浅笑,年纪虽轻但是能给人很沉稳的踏实感,似乎只要静静的看着他,再狂躁的心都能慢慢沉静下来。 风倾染打量他的同时,沐逸扬也在细细的观察着她。 很平常的家仆装扮,身上的衣服布料却是十分精致。巴掌大的小脸因为摔在地上所以沾了些灰尘,但是并不影响他清秀精巧的五官。一双慧黠的双眼此刻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似乎掺杂着类似于惊讶激动的情绪,竟是奇异的能轻易吸引人的目光。 轩辕清墨一声不吭的看着两人静静对视,凤眸从一开始的揶揄带笑渐渐变得幽暗漆黑,周身弥漫起一股郁郁阴沉的低气压。 见色忘主的混账奴才!随便见着一个男人就连自己主子是谁都给忘了,不过是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子而已,有他英俊潇洒、有他英明神武吗? 人家不过是对他笑了一下就能把魂儿都丢了,真是没出息! 不轻不重的咳了两声,轩辕清墨的脸色很臭,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心情急剧而下。 他决定了,刚才谈的那些条件都不作数,绝对要把沐逸扬的利用价值完全用尽,之后再把他扔到侍竹轩去和十三作伴! 所幸轩辕清墨的咳嗽成功唤回了两人的神志。沐逸扬一愣,温润的眸底极快的闪过一抹思绪,眼角往轩辕清墨的方向扫了扫,依旧淡笑着朝地上的人儿伸出手。 “你没事吧?地上凉,仔细别染了风寒。” 艾玛,不仅长得很治愈还超级温柔有木有! 风倾染合上了嘴巴避免一不留神会有可疑的分泌物流出来,同样无视主位上脸色越来越黑沉的男人,颤抖着小手搭向眼前修长漂亮的男性大手。 在即将接触到他手指的一刹那,风倾染又猛地把手缩了回来。 轩辕清墨正暗想着还算这奴才识相,下一秒却见某太监狠狠的把手在自个儿衣服上擦了几下,方又一脸娇羞的朝沐逸扬的手搭上去…… 轩辕清墨嘴角抽搐,搭在桌上的手不自觉的深深嵌进了一个五指印,凤眸冰冷骇人。 好!很好!他竟然还真敢! 轩辕清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总之现在他很想把小喜子狠狠的教训一顿,但是更想立刻把沐逸扬丢出去!不,丢出去太便宜他了,他要把他的手砍下来喂狗! 沐逸扬也对风倾染的动作感到有些懵,继而甚觉有趣的扬起了唇角,稍一用力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只觉得握住的手绵若无骨温软娇嫩,令人不想松开。 “咳咳!”轩辕清墨又重重的咳了两声,眼睛死死的盯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凉凉说道,“世子果真不愧是贤名在外,对本王府上的一个奴才也能如此礼遇!小喜子,还不过来伺候着,你一个太监和沐世子站在一起像什么话!” 很明显强调了“太监”两个字,如愿看到沐逸扬温润的笑意僵了一下,松开了握着小喜子的手。轩辕清墨这才稍稍满意了些,抬手一拂不着痕迹的将小喜子逼退两步,扩大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嗯,果然这样子就顺眼多了。 “王爷恕罪,是我唐突了。”沐逸扬站起身朝着轩辕清墨行了一礼,对风倾染太监的身份只是稍一惊讶便看不出其他神色。 “世子哪里话,分明是本王府上的奴才不知轻重。” 轩辕清墨扯着一抹笑意,瞥了眼被松开手后一脸失望继而暗暗冲他张牙舞爪状的风倾染,冷声道,“小喜子,还不快给沐世子告罪?王府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风倾染还在回味着美男温暖厚实的大手,冷不防轩辕清墨凉凉的声音透入脑中,顿时浑身一凛,那些粉红的臆想消失殆尽,只剩下眼中某个黑心男人一脸阴测测的笑。 卧槽,看他那样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不好,肯定又在打什么折腾她的坏主意了! 风倾染撇撇嘴,不甘不愿的上前一步,端正行礼,“奴才小喜子,见过沐世子。” “免礼。”沐逸扬折扇伸出将她扶起,点点头笑得温和有礼,“小喜子?倒是个讨喜的名字,王爷取得好。” 一般王府或者侯门那种高官显贵家族里的奴才都是由主子赐名的,沐逸扬不知风倾染的来历,便以为是轩辕清墨给他取的名字了。 “沐世子误会了,奴才并不是摄政王府的人。”风倾染悄悄觑了轩辕清墨一眼,纠正道,“奴才是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只是暂时留在王府考察学习。” 所以,别再给她安上轩辕清墨的名头了,要真成了摄政王府的人,还不得被那男人折腾死!十三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估计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被轩辕清墨留下来所谓的教导规矩,经由她嘴里一说瞬间变得高大上了不少。 沐逸扬虽然有些不明白他所说的考察学习是指什么,但还是温润浅笑着点点头,一拱手道,“原来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小喜子公公有礼了。” “哦呵呵呵,叫什么小喜子公公,多生分啊,叫奴才小喜子就好了哈!” 风倾染掩嘴一脸娇羞状,艾玛,真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比某人好太多倍了! ------题外话------ 明天开始窝要定时更新!时间不是13:55就是14:55,具体定了就通知大家~ (谢谢亲耐滴janech好多花花和五分评价票,还有雨雪枫飞亲的三张月票,水漾涟涟的花花,爱你们不解释,么么╭(╯3╰)╮) 037 王爷很阴险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看着两人熟稔的你来我往,轩辕清墨凤眸幽深,臭臭的表情收了起来,换上一副高深莫测的完美笑容。 “小喜子,本王和沐世子还有要事相谈,你去沏壶茶来。” 打断两人之间含情脉脉?的对视,轩辕清墨转头面向端坐下的沐逸扬,不再是先前和他谈条件时的漫不经心,倒是带上了些许认真的情绪,“沐世子,本王刚才的那些话,不知你考虑的如何了?” 淡笑着看了眼一步三回头冲他哀怨扁嘴往隔间而去的小喜子,沐逸扬折扇轻摇,点头道,“王爷高瞻远瞩,逸莫敢不从。” 轩辕清墨果真不负享誉天下的盛名,单是刚刚那一番信手拈来的计策,只需行动得当,里应外合之下,便足以将朝中蠢蠢欲动的一干势力清扫干净。 至于这个出人意表的太监……小喜子?以前倒是没听说过,能有如此可爱有趣的性子,在宫中也算是独树一帜了,难怪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总管太监。 如果他记得不错的话,以前的高总管就是摄政王的人吧?看王爷对小喜子异样的态度,莫非小喜子也是他的一步暗棋? 若真是这样,那他也不得不赞叹一下摄政王选人的眼光了。 如此妙人,必非寻常之法能驯服之。 “沐世子是聪明人,能明白本王的意思那是最好。” 轩辕清墨满意的一勾唇,眼底快速泛过一抹精光,“本王还有一事,沐世子不妨听听?” “王爷但说无妨。” “邕城水患一案,牵连甚广,本王有意世子前往调查此事,安抚民乱,世子意下如何?” 半月前轩辕边境一带发生了巨大水患,堤坝溃塌,附近城镇都遭到了水流的冲击。其中以邕城受害最为严重,大半个城池被洪水洗刷,百姓流离失所,陷入了极端的恐慌之中。 自古以来,天灾无法避免,但若是人为,那其中的厉害关系,又牵连到了多少人的切身利益,就有待商榷了。 沐逸扬手中的折扇亦忘了摇,俊逸淡雅的面容也是染上几分忧色,半晌叹息摇头道,“逸才疏学浅,恐不能担此重任。邕城之事关系重大,监察御史覃大人铁面无私,断事公正果决,必能为王爷分忧。” 沐逸扬是谁?那可是出了名的闲散世子。京中若论起安逸不问政事,他排第二,无人能排第一。 但偏偏他风采卓然,待人待事俱是温润有礼进退有度,众人便只觉得是公子不染凡尘,不能以世俗之事扰之,也就无人会议其长短了。 为此端阳侯不知急白了多少根须发,沐逸扬是这一辈的独子,自小聪慧异常满腹才华,却愣是不热衷于官场名利,要让他做些什么比登天还难。 可惜他今天碰到了轩辕清墨,而且在几分钟前还无意中惹到了那个小心眼的男人,注定没办法全身而退了。 轩辕清墨闻言不禁冷笑,他会不知道沐逸扬的本性?笑话!他既然决定钓这条大鱼,必然是能将他掌握在手里的。沐逸扬那点小心思忽悠别人还可以,想要糊弄过他?那就得看他的心情了,不巧的是,他现在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 “沐世子不必过谦,你的才能本王自是十分清楚的。此事本王斟酌许久,非世子之才不能为之。” 啊呸!他明明是才想到的把沐逸扬赶出皇城的法子,还能借此让某个懒到极点的世子爷劳心劳力一阵,扯下他那张温文尔雅的假面具,简直就是一举多得! 轩辕清墨说得那是一个信任有加,冠冕堂皇! 风倾染本来乖乖的在隔间泡茶,耳朵一直高高的竖着,听到两人看似客气实则暗藏锋芒的对话,风倾染不由悄悄对沐逸扬投去同情怜悯的一眼。 可怜的孩子,被轩辕清墨这个黑心肝的大资本家盯上了,他只能祈祷自己不要被压榨的太惨。还是认清楚形势早点应下吧,不然说不定还有更悲惨的在后面等着他。 也不想想轩辕清墨何曾那般面不改色的夸过谁,就算是小皇帝站在他面前,犯了错照样罚,生气了照样冷嘲热讽的教训,下起命令来眼都不带眨的。 可惜沐逸扬没有听到她的心声,他只觉得自己一旦答应了轩辕清墨的请求,那么他这么多年来无拘无束的闲散生活也就宣告结束了。 所以,什么都好说,就是此事决不能松口! “王爷的赞赏逸愧不敢当,只是……”皱了皱眉正想着要如何推脱,却被轩辕清墨抬起的手制止了。 “就这么决定了,事不宜迟,明日世子就启程上路吧。” 凤眸一敛将沐逸扬还待拒绝的表情收入眼底,轩辕清墨淡淡一笑,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不咸不淡的继续说道,“本王记得老侯爷年事也高了,听说有意早日请辞颐养天年,世子若是不愿去邕城,就留在侯府侍奉老侯爷,接下端阳侯的重担吧。” 预料中的沐逸扬立刻就闭了嘴,俊容失去了一贯的温雅,握着折扇的手蓦地收紧。 轩辕清墨笑得很得意。 看,他还是很好商量的,要么乖乖去邕城滚出他的视线,要么滚回去当他的端阳侯,他照样可以扔一大堆更繁重的事务给他! “……能得王爷器重,逸……恭敬不如从命,明日一早逸就启程前去邕城。” 一句话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沐逸扬实在想不通他怎么就招惹上轩辕清墨了,竟然卑鄙到用他爷爷威胁他! 想他沐逸扬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家里那个烦人的老头子,一天到晚打着主意要让他继承侯位。如果轩辕清墨也来掺一脚,那他估计下一秒就被赶鸭子上架了。 “能有沐世子相助,本王就放心了,哈哈……” 轩辕清墨得意的笑声在某太监“砰”的一下将茶杯搁在桌上时戛然而止。 风倾染重重的将滚烫的茶水放在他手边,里面的水滴因为用力过度而飞溅出来洒在轩辕清墨的手上,刚刚好还是那只被墨水口水连环攻击的左手手背。 风倾染露齿一笑,恭恭敬敬的把盘子收回身前,“茶泡好了,王爷请用。” ------题外话------ 当阴人已成习惯……大家一起为沐世子默哀,o(n_n)o哈哈~ 038 王爷请喝茶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小喜子,本王的手和你有仇?” 因为擦过玉凝露,轩辕清墨的手已经不再有任何红肿的痕迹,但是此刻被热水一溅,还是能感到一阵轻微的刺痛感。 难以想象这话会从轩辕清墨的嘴里说出来,沐逸扬手中的折扇“啪”一下掉在了地上,温和的笑容又一次出现了裂痕。 那啥,是不是他眼睛出问题了?怎么感觉摄政王和他以前见过的不太一样?说好的清贵傲然,说好的不近人情呢?为什么眼前的摄政王会给他一种黑化的萌感? 似乎是听到了他内心深处的疑问,风倾染一手偷偷背到身后做出一个“v”的手势,另一手则故作惊讶的捂上自己的嘴,眼睛瞪得圆圆的可爱极了。 沐逸扬一愣,复又笑着弯腰拾起折扇,折扇一头轻轻敲击着手心,看戏! “回王爷,没仇。”风倾染似乎也才看到自己的杰作,眼中泛起浓浓的自责。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不知道奴才看见了会心疼的吗?王爷您疼不疼,奴才给您吹吹?” 说罢她搁下盘子上前,不等轩辕清墨出声,双手捧起他的手凑到唇边,啧啧摇头叹息了两声,红唇一张。 “呼——” 一口热气吹在他手背上,温温凉凉的带起一阵麻意。 轩辕清墨手一颤,唇边若有若无的挂起一丝浅笑,却是没有收回来。 沐逸扬已经被两人的言行惊得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了,但是不可否认,实在是很逗很有爱啊有木有! “好了,没事了。”重复着吹了好几下,又悄悄地捏了两下手感良好的修长指节之后,风倾染将他的手放回桌边,端起茶杯以同样的方式轻轻吹凉,然后递给他,“王爷,茶不烫了,您喝喝看?” 某太监挂着狗腿的微笑,小眼神饱含期待的看着他。 喝吧喝吧,只要你喝一口,保证回味无穷,永生难忘! “嗯。”轩辕清墨点点头,伸手接过茶盏,凑到唇边轻轻嗅了一下,却并没有急着喝下去。 喝啊!快喝啊!有什么好闻的,喝下去才有效果! “怎么了?”轩辕清墨淡淡的扬眉,小喜子似乎……很激动很在意的样子? “哦呵呵呵,没事,没事。王爷您慢慢喝,别客气啊。” 风倾染讪笑着摆摆手,端起泡好的另一杯茶走到沐逸扬身边,轻巧的放在桌上,“世子,请用茶。” “有劳小喜子公公。” 沐逸扬伸手端起茶水,低眸间见他垂在身侧的手拼命的晃着,沐逸扬了然一笑,扬起袖子遮在唇前,仰头的瞬间茶水顺着轨迹滑进一边的衣袖里。 片刻后,放下空空如也的茶杯,拿起帕子似模似样的擦了擦嘴角,笑,“小喜子公公泡的茶甘甜清凉,没有茶叶中一贯的苦涩之感,实乃一绝。” “艾玛世子您真是太有眼光了!其实奴才也就是随便泡泡,您这么说奴才会害羞的!” 矮油!要不要这么配合,真是太有眼力了,她决定了,以后就带着他一起混!势要扳倒轩辕清墨的恶势力,翻身农奴把歌唱! 说话间风倾染的眼角却是偷偷的拐向某男依旧端着茶水的手,尼玛快喝啊!真是要急死人了! 似是听到了她的心声,轩辕清墨抬眸睨了沐逸扬和小喜子一眼,低头,扬唇,缓缓喝下。 喝了!他喝了!真的喝下去了! 风倾染激动地差点跳起来抚掌欢呼,但是理智还是迫使她保持淡定,强制压抑下躁动的内心。 “时辰不早了,逸还要回府收拾一下准备启程。王爷,告辞。”同样注视着轩辕清墨喝下茶水,沐逸扬站起身。 虽然他也很想知道茶里面到底放了什么,但是如果小喜子加的是那种会令人失态出丑的药物,那他还是不要留下来欣赏摄政王的失态了,他还是很惜命的。 “沐世子慢走,本王就不送了。”轩辕清墨点头,依旧稳稳地端坐在椅中,看不出丝毫异样。 “诶?这么快就走了?”不留下来看看效果再说吗?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啊,下次再想阴他就没有机会了! 风倾染惊讶的回头,却见沐逸扬冲她淡然一笑,说了声“告辞”就径直离开了。 “诶诶诶,世子你等等,奴才送你啊——” 看出了沐逸扬眼中的深意,风倾染顿时意识到干了坏事还留下来等着被抓确实是个不太明智的做法,一抬脚跟着追了出去,没有看身后某男骤然冷下的眼色,只留下一句,“王爷,奴才去送客,您该干嘛就干嘛去啊……” 囧—— 小喜子你那随口招呼赶人的口气是神马情况啊喂! 轩辕清墨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只是冷淡的看着两人逐渐消失的身影。 良久,一甩袍子站了起来,往后院走去。 039 戏耍沐逸扬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于是,偌大的摄政王府前院出现了千里追夫般戏剧性的一幕。 短短几日之间大名响彻王府的新任总管太监小喜子正撒丫子狂追――端阳侯府的沐世子?偏偏沐世子还完全没听到般的连头都不回一个。 众小厮婢女管家齐齐风中凌乱,难不成十三统领的传言有误,小喜子公公看上的其实不是王爷而是沐世子?他们英明神武的王爷是被抛弃了的节奏吗……吗…… “喂,沐……沐世子,你等等奴才啊,慢点慢点……” 卧槽走那么快干嘛,后面又没有人追,腿长了不起啊! 风倾染好不容易小跑着追上了走在前头的沐逸扬,特么哪有人送客送成她这样的?竟然快到门口了才跟上。 “呼……呼……都叫你走慢点了,丫的像是后面有野狗在追是什么情况?” 某人丝毫没意识到她这么说完全是把自己定位在了“野狗”的位置上,还一副“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就不让你走”的架势,两臂一展拦在他面前。 只要不是面对轩辕清墨,风倾染和谁讲话都没啥顾忌。用她的话来说,那就是――不爽?有胆儿你来拍我呀拍我呀,我可是有皇帝罩着的,一看你那怂样就知道不敢惹我…… 但是沐逸扬是什么人?轩辕清墨在查到他的资料后只归结为六个字――典型的笑面虎! 至于他温文尔雅的面具下究竟藏着些什么,恐怕只有他肚子里的蛔虫最清楚。 所以就算突然被人拦在距门口几步之遥的地方,沐逸扬脸上的笑容也是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声音中像是刻意带了几分惊讶,“咦?小喜子公公?你怎么出来了,不在里头伺候王爷?” 风倾染简直是想要森森的去了!她一路追着喊着跑出来,估计半个王府的人都知道了,这丫竟然还给她装傻?骗谁呢! 想到之前她竟然还觉得这娃子很治愈是个好人,其实是她眼瞎才对吧? 风倾染内心深处油然而生一股被欺骗了的感觉,她此刻很后悔干嘛要提醒他茶中有料,多一个人喝下去多一些实验效果不是更好吗?被美色所惑发个善心什么的果然不适合她! 喜欢装是吧?那好,她就来看看他能装到哪儿去! “矮油,沐世子说的哪里话。奴才都追了您一路了,连王爷都比不上您在奴才心中的地位,你居然还无视人家,真是让人好生伤心呢……” 娇滴滴的抛了一个媚眼,风倾染一跺脚,那叫一个欲语还羞人比花娇,直接把堂堂沐世子电得、电得……好吧,沐世子还是在笑,而且笑得更温雅更柔和了。 “哦?能得小喜子公公垂青,是逸的荣幸。”沐逸扬翩翩然一拱手,门口端阳侯府的小厮听到他的话,脚下一个不稳直接栽倒在台阶上,欲哭无泪的看着自家世子。 世子爷,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您守身如玉二十来年,要是和一个公公……侯爷会哭死的!不对,侯爷哭死之前会先砍了他们的啊…… “真的咩?世子真的这么想?”扒拉一下挂到沐逸扬肩上,风倾染眨巴眨巴眼,丝毫没有雷翻了一群人的自觉。 沐逸扬扫了眼她搭在肩上的双手,并没有将她拨下来,而是郑重地点点头,“逸从不虚言。不过逸要提醒小喜子公公一点,王爷性情难定,能得他的另眼相待,你可千万不要怠慢了。本世子不及王爷开明不拘小节,暂时并没有断袖的想法。” 一句话,已然表明了他的立场。要玩断袖你和摄政王自己割袍子断去,他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太监,更对和摄政王抢人没兴趣! 所以拜托你,放下你的爪子,乖乖回到摄政王身边去吧,他还想再安逸几年呢…… 风倾染被他最后温润无奈的一笑怔住,继而反应过来他说了些什么后,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挨得更紧了。 断袖?断你妹的袖啊!老娘性向很正常,喜欢的就是男人了怎么着! “世子这是在嫌弃奴才?您不知道,王爷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天天都变着法儿的欺负奴才找奴才麻烦,今日奴才被人硬生生丢到您脚边就是血淋淋的证据。所以啊,世子爷,您一定要想办法救奴才于水深火热之中,奴才是一刻也不想在摄政王府再待下去了呜呜……” 一番话说的是声泪俱下情真意切,摄政王府一干仆从们颤着耳朵听了她的话,一个个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都在犹豫着该不该把这番话原封不动的转达给王爷。王爷知道的话,会发怒的吧…… 众人不禁齐齐一抖,眼观鼻鼻观心,还是当没听见好了。 然而沐逸扬会相信她的话?当然不会。 他可是才见识到了某人敢在轩辕清墨茶水中加料的行为,摄政王找他麻烦倒是有迹可循,至于他会生活的水深火热?抱歉,他两只眼睛看到的都是某人自得其乐,与王爷“恩爱”有加! 因为挨得近,所以风倾染很清楚的看到了他眼中不相信和看好戏的神情,就连嘴角温雅的笑容也似乎带了几分戏谑。 他不接话,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她,直把某太监比城墙还厚的脸皮给盯得讪讪了。 扁扁嘴不情不愿的撤下爪子,风倾染小脸一垮,“好嘛,奴才承认刚才的话是有些夸张……” 这丫果然是个能装的,她都这样泪眼汪汪真心真意了,居然还没能卸下那张笑嘻嘻的脸,尼玛一天到晚的笑着不累吗?脸都要抽筋了好不? 没了某个人形牛皮糖贴着,沐逸扬整整衣袍撩了撩头发,端的是俊逸潇洒清韵自成,风倾染差点又一次看呆。 沐逸扬噙着千年不变的温柔浅笑,一甩折扇,说道,“小喜子公公与王爷的事情,逸无权插手。只是有一件事,还请小喜子公公不吝指教。” 看他带着疑惑又感兴趣的样子,风倾染脑子一转就猜到了他想问什么,“世子言重了,奴才知道您要问什么,不就是那杯茶里面加了什么嘛!想知道就直说,奴才――” 风倾染一挑眉,贼兮兮的凑到他耳边,在他略微有些期待的目光中,微启红唇,一字一字道,“偏!不!告!诉!你!” 倒!沐逸扬温润的笑容就要破功了有木有! “既然如此,那逸就不多问了,告辞。”强忍住把眼前的太监吊起来抽一顿的冲动,沐逸扬僵硬着嘴角,举步往王府门外走去。 临上马车前,沐逸扬停住身子看了眼站在门口贼笑着朝他挥手的某太监,薄唇微扬,“小喜子公公还是赶快去看看王爷吧,免得一不小心……咳咳,改日逸定在酒楼设下一席与公公把酒同欢,届时还请公公不吝赏光。” “好说好说,奴才一定去哈!”艾玛第一次见面就要请吃饭,被她耍了也不生气,难道真的是脾气好到一定程度,是她想多了? 嘛,不管怎样,有饭吃还是要蹭的,至于轩辕清墨―― 卧槽!风倾染这才意识到,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药效肯定也发作了吧!不行,她要赶紧进去看看,绝不能错过轩辕清墨的丑态! 急匆匆的转身往回走。 前厅?没人! 书房?没人! 浴池?没人! 尼玛他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啊!不知道她才来,王府里认识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居然还要玩躲猫猫吗? 王爷您快别躲了,乖乖粗现让奴才看看药效笑话一下不就好了?又不是多么丢人的事,只是非常丢人而已…… 无头苍蝇一般的在王府中转来转去也找不到人,风倾染眼看着药效的时间还有一刻钟就要过去了,脑中顿时灵光一现,随手抓住某个路过的小厮。 “喂,你知不知道王府中最隐秘的地方是哪里?最好是那种外人不能踏足,只有王爷一个人能进去的地方?” 虽然知道这种类似于机密的存在随便问一个人估计也不会得到答案,但是令她吃惊的是,被抓住的小厮只满眼鄙视的看了看她,想都不想的答道,“这不是废话嘛!王府中最不能涉足的地方当然是王爷的卧房了!” 那可是连管家和统领们都不能随便进去的!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风倾染一拍脑门,尼玛她居然把那家伙睡觉的地方给忘了,可是…… “王爷的卧房在哪?” 王府这么大,难道她要一间间的找?等她找到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闻言小厮的眼神更鄙视了,仿佛是在控诉她“王府里你哪都能不认识,就是不能不认识王爷的卧房”般,随手一指某个方向。 “看见没?最高最清雅的地方就是王爷卧房的院子。不过我奉劝你最好不要靠近,否则小心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放心,放心,我就随便问问……”放走了那个不知名的小厮一号,风倾染转过身就往轩辕清墨卧房的方向冲去。 笑话!不知道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吗?越是不能靠近的地方,就越是吸引人有没有!而且里头还有着更吸引她的事情…… 然而,与小厮所描述的不同的是,风倾染一路走下去根本就是畅通无阻!连一个拦着她的人都没有,甚至几乎一进院子就找着了轩辕清墨的卧房! 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敲门才能看到最真实的一面,风倾染邪邪一笑,两手猛地一推,大声道,“王爷,奴才回――” “来了”两字在对上正对着房门一边的软榻里的男人时消失在嘴边。 轩辕清墨一改平日清冷淡漠的姿态,整个人以一种极其撩人的姿势侧卧在软榻里,至少风倾染看到了是这么觉得的。 他一手举着一本书似是在静静阅读,听到她的声音方才抬起凤眸,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这么快就把沐世子送走了?本王还以为你会跟他回端阳侯府呢!” ------题外话------ 收藏基本上都不在涨,好难过好捉急,让我静静的哭会儿…… 040 她的未婚夫?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风倾染很惊吓,非常惊吓。 她惊吓的不是轩辕清墨衣襟半敞魅惑勾人的姿势,也不是他阴阳怪气疑似吃味的语气,而是他竟然什!么!事!都!没!有! 她好不容易才找着了机会想要扳回一城,为什么会没用?! 难不成是药效过了?不可能啊,按她下的那个分量,普通人至少会持续一天,而对于轩辕清墨这种功力深厚的,应该也能维持个把时辰啊! “你你你、你……为什么会没事?”因为惊吓过度,某太监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然而轩辕清墨却是一点兴师问罪的意思都没有,只懒洋洋的抬了抬眸,又像个没事人般的低头把书翻过一页,淡淡反问,“本王应该有什么事吗?” 没有人发现的是,在他垂眸看向书页的瞬间,眼底极快的掠过一抹精光,稍纵即逝。 风倾染立刻反应过来,讪笑两下打着哈哈,“呵、呵呵……王爷能有什么事?奴才只是一时嘴快随口胡说的,您别在意,千万别在意哈!就当奴才童言无忌好了,呵呵……” 童言无忌?轩辕清墨嘴角一抽,他还真敢说! 真以为他会那么容易就中了他的计?不过是一些连毒药都算不上的敏感性药物,他还不放在眼里。 哦,差点忘了,他好像没有告诉小喜子,他从幼年开始就已是百毒不侵的体质,只要不是百毒榜上排名前三的毒药,都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这也是他为何能在阴谋暗涌的朝堂之中安然无恙至今的原因之一。 但是,这种事情风倾染当然不知道,所以她现在苦恼的想要直接冲过去抓着他的肩膀使劲晃啊晃啊晃。 到底是为什么啊啊啊! 她自制的骚动痒痒粉,为了试验成效她还特地让小六子去抓了好几只野猫给她,结果无一例外那些野猫差点都用爪子抓破了皮。要是试验到人身上,绝对是浑身瘙痒难耐加谷欠火焚身才对吧? 为什么她所期待的轩辕清墨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在身上抓来抓去得不到缓解的画面会变成这样?小伙伴们还怎么愉快的玩耍?! 正想要想办法进一步确定那药粉是不是真的对他无效,卧房外一袭黑色劲装的十一飘身而落。 “王爷,风……”将要禀报的话语在看到房内站着的小喜子时倏地停住,征询着王爷的意见。 小喜子此人来历不清,他不确定王爷是不是真的信任他。 轩辕清墨凤眸一紧,坐起了身子。 “小喜子,你先下去,不用伺候了。” “是,奴才告退。” 风倾染虽然疑惑到底是什么重要消息要避着她,不过她也知道换了谁都不会把一切都摊开在一个刚认识的人面前,看轩辕清墨骤然凝重的神色,她皱皱眉乖乖的出去了。 门一关上,十一就立刻将一份密报呈了上来。 “王爷,初七传回消息,风家已选定下一任继承人,是风家旁系中天赋仅次于风小姐的风陌离。” 初七是当年和他一起潜进风家的影卫,现在他回来了,初七还在内部继续为王爷打探消息。 “风陌离……”喃喃念叨着这个名字,轩辕清墨眸光一闪,不屑道,“区区一个旁系不闻其名的废物,何以继承她的位置?风家那群老家伙们都眼瞎了吗!” 她的天赋异禀从小时候初见就令他吃惊不已,又怎么会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代替得了的! 十一被轩辕清墨突生的怒意一慑,冷汗噌的爬满背部。 风陌离是废物?好歹他也在风家待了几年,风陌离的大名在风家可谓是仅次于风小姐的存在。不仅天赋极高英俊不凡,而且更重要的是…… 十一暗自咬了咬牙,还是如实说道,“回王爷,风家众长老早年便已内定风陌离为风小姐的未婚夫。” 没错!风陌离天赋高不高继不继承风家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曾经是风小姐的未婚夫!单这一点,他就能预想到王爷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了。 果不其然,几乎是在十一话落的瞬间,靠近轩辕清墨的一张桌子倏地一震,木屑横飞,顷刻间便成了一堆废木。 “未婚夫?哼!好一个未婚夫!他还真敢!”他轩辕清墨看上的人,就算仅仅是一个名头,也决不容许任何人占了去! “十一,命初七密切关注风陌离的一举一动。本王有预感,风陌离和她的死肯定脱不了关系!” 天下间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她刚去世,身为她未婚夫的人不仅不悲痛,反而立刻接替了她的位子?他最好祈祷别被他查出什么端倪,否则即便是百年隐世家族,他也不介意为她倾覆了他们! “是,属下遵命。”十一恭敬应是,转身步出房门。 一出房门,十一的眼前就突然跳出来一个人,要不是他反应快看清楚了来人是谁,只怕下一刻风倾染就不慎成了他的剑下亡魂。 然而风倾染可顾不得那么多,探眼看了看房内依旧坐在软榻上动也不动的男人,一把拽着十一就往院外走去。 “来来来,我有些事要问你,跟我过来一下。” 好不容易到了一处较为隐秘的假山后,风倾染紧张兮兮的看了看左右,方在十一明显皱眉不耐的神情中,悄声问道,“你刚刚和王爷说的风家,是哪个风家?在哪里的?” 关上房门的那一刹那,她耳尖的听到了“风家”二字,多年来的直觉让她觉得很有可能就是她的那个风家,但是天下之大,她又无法确定。 等到她想要再听些其他消息时,门已经关上,而房内的两人声音压得太低,她什么都没听见。 然而十一显然没有十三好说话,风倾染刚一问出口,十一的剑锋就已抵上了她的脖子。 “你偷听?究竟是谁派你来的!快说,你听到了多少,接近王爷有什么目的?” 卧――槽!还有没有天理了?不就随便问一句吗,真要是听到了她还会问他? 风倾染想要把剑推开,一推、推不动,再推、还是不动。 于是,某个最讨厌被人拿剑抵着脖子的假太监立刻就怒了,“我去你妹的偷听啊!不就是听到你说了‘风家’这两个字,好奇问一下要死啊!尼玛老子最恨有人抵着我的脖子了,轩辕清墨都没说要杀了我,你凭什么啊!卧槽,简直背死了……” 喋喋不休的怒骂,十一不苟言笑的五官亦是有些抽搐,再三确定她似乎没有说谎后,才慢慢的收回了剑。 “最好你说的都是真的,否则就算王爷没有下令,你也活不了!”留下这么一句令风倾染又一次抓狂的话后,十一足尖一点,消失在了原地。 抬手狠狠地冲着十一离开的方向比了个中指,风倾染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尼玛拽屁啊!早晚有一天她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041 皇上,您的粉掉了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被轩辕清墨强行在摄政王府“扣留”了三日后,某男终于良心发现,大手一挥,放人了。 于是乎,风倾染涕泗横流的挥别了摄政王府的一众管家仆从,直奔皇宫而去。 皇上啊……她终于逃脱魔爪回来了!你有没有乖乖的想她呢,没有的话可是要打屁屁的呦…… 在侍竹轩煎熬了三日,十三森森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菊花残,满地伤”,颤巍巍的爬回了王府,一进门就听说小喜子已经打包回宫了。 于是,某个即使身陷狼窝依旧担心着自家王爷的小雏菊的忠心影卫,最终脑袋一歪,放心的惨白着脸晕了过去…… 小六子一早就得了消息在宫门口等着她,见风倾染满脸“劳资终于活着回来了”的表情,白净的脸颊不禁狠狠一抽,很有眼力见的上前接过她的从王府带出来的包袱,引着她往御书房走去。 “总管大人啊,您可算是回来了,皇上每天都念叨着您呢,要不您先去看看皇上?” “也好。”风倾染点点头,两三天没有那个傲娇臭屁的小屁孩围在身边,她还真有些不适应呢! “皇上真的每天都念叨着我?” “是,皇上这几日连膳食都少用了一半,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小六子低垂着眼回答的毫不犹豫。 他可不敢告诉总管大人,皇上除了第一天回来时疑似郁闷的把自己在寝宫里关了一个时辰,后来的时间都是在御书房写写画画睡睡,压根儿提都没提过他! 然而这些事是绝对不能让总管大人知道的。 皇上今日一早就交代过了,见到总管大人,一定要把他说得要多惨有多惨,最好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寐那种,那样方能体现皇上的真情切意,关爱下属。 “哼!算他有良心!”风倾染闻言傲娇的一甩头,颇为嘚瑟的扬起了下巴,大摇大摆朝着御书房走去。 小六子跟在后面狂擦汗,皇上,奴才终于知道您为什么要特别交代了,果然总管大人就是个“他不舒心,别人也休想顺畅”的性子啊有木有! “皇上——奴才回来了!”还不速速……? 风倾染大步跨进御书房,甫一入门就被桌上某个奄奄一息?的小人儿给吓着了。 再看看御书房内左一堆书右一枝笔的满地狼藉,尼玛这是台风过境还是怎么了?乱成这样都没有人收拾的吗? 还有桌上那一坨,脸上白白的脂粉厚得能拿来糊墙了,她在门口都闻到味道了好嘛! “小……喜……子,你……回……来……了……朕……” 话没说完,朝她伸出的手兀地坠下,“啪”一下甩在桌角,小皇帝身子抖了抖,愣是没喊出声,继续趴在桌上装死。 风倾染嘴角抽搐了两下,艾玛,估计小手都被磕青了吧,她看着都觉得有些犯疼。 挥挥手示意小六子先下去,风倾染踮着脚尖一蹦一跳的来到小皇帝身边,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睨着他。 小样,装得还挺像,瞧这没精打采我见犹怜的样子,换了别人恐怕还真就相信他、感动得要死要活了。 本来她还有那么一点相信的,结果看来只是这小子无聊犯抽了,迫不及待的送上门给她调教呢。 小皇帝静静趴了许久也不见小喜子有动静,忍不住偷偷睁开一条小缝,眯着眼睛觑她,刚好对上一双晶亮狡黠的水眸,连忙重又闭上眼,不敢再动。 呵!还真是玩上瘾了啊! 风倾染凉凉一笑,蹲下身与他齐平,伸出一根手指,戳! 戳到他脸上就感觉有一层黏腻的触感,有些恶心的甩了甩手,风倾染嫌弃的皱眉,尼玛他到底是抹了多少粉啊! “皇上,皇上?”随意的推搡了他几下,见他似乎是准备装到底了,她想了想,两手张在嘴边对着他的耳朵大喊道,“皇上——您的粉掉了——” “啊?嗯?粉掉了?不会吧,朕明明擦了好几层的啊……”小皇帝被她一吓,惊得瞬间坐了起来,小手慌张的摸着自己的脸颊,“哪里?哪里掉了?快拿铜镜来!” 风倾染无语的看着他紧张的样子,不雅的朝天翻了个白眼,“行了,别玩了。皇上,奴才有事要问你。” 摄政王府的人一个个嘴巴紧的跟涂了502似的,任她怎么旁敲侧击都打探不到所谓“风家”的消息,小屁孩是轩辕清墨的亲侄子,应该也知道点吧? “哼,什么事,说来听听?”好不容易盼着小喜子回来了,结果他都不陪他玩,小皇帝一撅嘴,不爽的扭过头。 风倾染可没功夫理会他别扭的小孩子心性,满脸正经的凑上前问道,“皇上,别闹,快告诉奴才,您知不知道摄政王在调查风家的事?” 不管是不是那个风家,她都要搞清楚,还有关于她莫名其妙的穿越,她不相信练个功都能把命练没了。 “风家?什么风家?朕不知道。”小皇帝摇头,“皇叔的事朕也不清楚。” 应该说,皇叔在想什么做什么,没有人能猜到。 “切——”恹恹的转过身子,风倾染无趣的甩甩手,“没什么事奴才就先回去休息了,皇上您继续好好的关、禁、闭呦……” ------题外话------ 没想到支持沐逸扬做男二的人好多啊⊙﹏⊙b汗 042 他暗恋的女人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一句话,戳中小皇帝痛处。 轩辕初凌扑着厚厚脂粉的小脸似乎更白了些,冲着风倾染的背影一阵张牙舞爪。 半晌,他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摸着下巴做高深莫测状,未料一摸却糊了自己一手的黏腻,不由嫌弃的拿出帕子使劲擦。 眼看小喜子真的就要走了,小皇帝一急,连忙喊道,“小喜子,你站住!” “皇上,您又想干什么?”风倾染依言站住,无奈耸肩。 她可没兴趣陪小屁孩一起关禁闭,她要想办法搞些宝贝来,然后去和轩辕清墨换洗髓丹! 想到这里风倾染不由一阵憋屈。轩辕清墨果然是个黑心狡诈的万恶资本家,一点亏都吃不得! 她数次想要偷偷潜进浴房偷盗洗髓丹,但是他就像在她身上安了跟踪器似的,几乎她一靠近浴房门口,就会在第一时间被逮到,然后开始漫无止境的奴役生涯。 到最后他大概也是被她坚持不懈的行为扰得烦了,放下一句“本王从不做亏本生意。想要里头的东西,就用同等价值的物什来换!”之后,他、他居然直接就把门给锁了?而且还是外力无法扯断的千年玄铁锁链! 对此,风倾染表示森森的不爽,不就是一枚洗髓丹嘛!至于宝贝得好像他的命根子似的……虽然说确实很珍贵。 不过幸好她现在是在皇宫里混,皇宫最不缺的是什么?当然就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了!想要找出一件和洗髓丹同等价值的东西虽是不易,但也并非全无可能。 所以,小屁孩没什么事就先放她几天假,等她找着了宝贝换到了洗髓丹,再和他愉快的玩耍哈。 大概是被她明显有些不耐的表情刺激到,小皇帝顿时又傲娇了,本来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变成一声冷哼,鼻孔朝天不再开口。 风倾染默,扯下头顶挂着的一排黑线,撇撇嘴转身继续往外走去。 耍脾气嘛,谁不会! 眼见小喜子连哄都不来哄他了,小皇帝嘴一瘪,委屈的大喊,“朕告诉你就是了嘛!” 太可恶了,一个太监的脾气居然比他皇帝还大! 话音刚落,风倾染脚步倏地停下,狐疑的转过头来,“皇上真的知道?”刚才她问他的时候他一脸茫然的表情可不像是骗人的。 呃……小皇帝被她怀疑的眼光一扫,底气立刻就不足了,但还是挺起胸膛牛气哄哄的说道,“朕虽然不知道你说的风家是什么……诶你别走啊!朕知道另一件事!” 在风倾染的目光逼视之下,小皇帝犹豫了一下,继道,“皇叔的书房里藏着一幅画像,好像是个很重要的女人……” 应该是很重要的,他只记得很久以前他偷闯皇叔的书房,无意间发现了那幅画,结果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皇叔赶了出去,为此还狠狠地责罚了他。 “画像?一个女人?”风倾染有些意外的挑挑眉,倒是来了些兴趣,“该不会是你皇叔暗恋人家吧?” 艾玛,想不到那个黑心眼的家伙还是个闷*,喜欢人家都只敢偷偷地藏起来吗? “……”一看小喜子的表情,小皇帝就知道自己多嘴了。要是小喜子跑到皇叔面前说三道四,死的最惨的还不又是他? 呜呜……他可不可以把话收回来啊…… 风倾染暗自点点头,有一种无形之中抓住了某人把柄的感觉,她挥挥手道,“谢谢皇上提醒,奴才真的有事,就先不陪您了啊……” 小皇帝囧,他被赤果果的忽悠了有没有!小喜子朕和你没完! 回到自己的房间,刚一靠近门口,风倾染就明显的察觉到里面有很陌生而危险的气息。 凝眉缓步走近,慢慢的推开门,入眼便是一人黑纱裹身背着她站在屋内,看身形倒是个女人。 那人似是听到了风倾染进门的声音,慢慢的转过身子,露出一双阴冷如毒蛇般的双眼,声音低哑,“你终于回来了!” ------题外话------ 这章略短,少的字数会在明天的章节里补上~(>_ 043 想做我女儿?你不配!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你终于回来了!” 风倾染睫毛微颤,垂下眼睑并没有说话,踏进一步反手关上了门,方才眼眸微眯警惕的打量着她。 她有直觉,眼前之人虽然给人一种危险阴毒的感觉,但还不至于会伤害到她。不要问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大概是这具身体本能的感应吧。 看年纪女人应该在三四十岁上下,全身裹着黑色的斗篷一般的衣物,隐约可以看出隐藏在黑衣下的玲珑身躯。她的脸上罩着一层同色系的黑纱,只露出一双有着浅细鱼尾纹的双眼,脑后是高高盘起的妇人发髻。 对于这种装扮,风倾染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鸟,而且脑子也不好使。丫大白天穿一身黑她是有多蠢啊,一走出去肯定分分钟就被发现当刺客了好嘛! 刺客……对了,她现在可不可以直接喊刺客啊?虽然觉得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但还是很不安全的赶脚呐…… 风倾染静静地打量她的同时,来人也是极为厌恶的扫了她几眼。 没错!就是厌恶! 女人在看见风倾染脸的那一刻先是涌上一阵强烈的恨意,然后便是极为不屑的鄙夷和厌恶,仿佛风倾染是一坨恶心的烂泥,瞧着都脏了她的眼。 见风倾染一点反应也没有,女人眼中的恨意逐渐扭曲,换成一副高高在上的嘲讽姿态。 “怎么?几日不见,连娘也不认识了?” 卧……槽!尼玛这个乍一看就像和她有深仇大恨一般的女人是她娘?有没有搞错! 风倾染简直想仰天长啸外加捶胸顿足一番,不科学啊不科学,屎也不相信这个女人会是她娘有木有!想当初她在风家那个娘虽然性格有些脱线而且短命,但怎么说她也是深刻体会过“有妈的孩子像个宝”的,尼玛现在这个“妈”显然是把她当草啊!而且是狗尾巴草! 这要是多来几次,玩儿的可是心跳啊! 脑子里搜罗了一圈都没找到有关这个女人的信息,在风倾染第n次深刻认识到真正的小喜子已经完全消失了以后,对待未知的危险人物,她向来都是―― “娘――您怎么要来也不先通知人家一声?我好去接你呀……”声音要多甜有多甜,小蛮腰可劲儿的扭啊扭。 风倾染哂笑着一小步一小步迎上去,在距她三尺之处站住,保持安全距离。 谁知某太监明显讨好卖乖的模样不仅没有取悦对方,反而招来了漫天的杀意。 女人几乎在她开口叫“娘”的那一刻就变了脸色,抬手就是毫不留情的一掌,“住嘴!谁允许你喊我娘的!” 亏得风倾染时刻保持着警惕心理,在她出掌的同时就运足所有的内力避了开去,但还是免不了被她凌厉的掌风刮到了一点,半截衣袖零零碎碎的飘落而下。 心有余悸的抚了抚胸口,风倾染回头一瞧,好好的一张紫檀木圆桌已经回归原始状态,变成了一堆碎木。 艾玛,这是来真的! “卧槽!不就是喊了一声娘嘛!还不是你自己说的,你以为我想啊……” 特么她才是最无辜的好嘛!莫名其妙冒出来一个阴森森的女人说是她娘就算了,结果她不过是有礼貌的喊了一声,人家就想劈了她?要不是她现在功力不济,不然管她亲娘后娘的,先打一架再说! 这一刻风倾染无比痛恨的不是眼前气势汹汹想要杀了她的女人,而是某个在摄政王府悠哉悠哉的王爷,都是他不肯给她洗髓丹造成的!都是他的错!回头做个小人诅咒他一辈子不举! “你还敢叫!” 女人作势又要一掌劈过来,风倾染见状连忙改口道,“不叫了不叫了,死也不叫了,那请问您怎么称呼?” “哼!你以前唤我姬夫人。”姬夫人冷冷的放下手,连看她一眼都不愿,似乎会透过风倾染看到某个更令她厌恶的人,“果然是什么样的人生出什么样的种!想做我女儿?你还不配!” 所以说,您老大白天的来她房里吓人就是为了对她说一句――你不配? 风倾染现在很想掀桌有没有!可是桌子已经被姬夫人劈了,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了。 而且,姬夫人是吧?她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情? 前一刻还说她是她娘,下一刻又来一句“什么样的人生出什么样的种”,这人神经有问题吧?她还没见过能把自己骂这么顺溜的。要去太医院出门先左转,不谢。 “不知姬夫人大驾光临,有何贵干?”风倾染背在身后的指尖捏着几根银针,袖子口她暗自调配的药粉悄然滑下,只要姬夫人一有动作,她就用淬了毒的银针招呼她! 她对她不客气,那她也不必给她好脸色对吧?反正这是在皇宫,外头有的是成百上千的侍卫,就算打不过,人海战术也够撑死她的了,而且她也不是好欺负的! 姬夫人却是不再有什么动作,闻言只是有些诧异的看她一眼,眼中浓烈的厌恶与蔑视丝毫不变。 再三确定风倾染确实是不认得她之后,姬夫人才冷哼一声说道,“本来听说你性情大变我还不信,看来是真失忆了。可惜,那一摔怎么就没有直接摔死你!惹了轩辕清墨还能活到现在,果然是天生的贱命一条,连阎王都不愿收你!” ------题外话------ 字数还是没补上去,嘤嘤嘤,偶去面壁思过。啊不,偶还是去努力码字吧~(>_ 044 她的任务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那一摔怎么就没有直接摔死你!直接摔死你……摔死你……死你……你…… 我靠这女人绝壁不会是她亲妈!都不用验dna了,真要是亲妈她就把脑袋拧下来给大家当球踢! 当然,要拧也是拧姬夫人的脑袋…… 风倾染有脾气吗?当然是有的,而且还不小!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当成蝼蚁随意轻贱,叔能忍,婶婶也不能忍了好嘛! 风倾染当即就收起了痞痞的神色,眉宇间的冷傲狷狂较之姬夫人更甚千分,她冷冷的睨着她,姬夫人是阴冷毒辣,那她就是仿若来自九幽地狱的彻骨冰寒,让人望一眼就如坠冰窟。 “姬夫人,阎王收不收我不牢你费心,但我知道你只要再口无遮拦半句,下一秒阎王收的可就是你了!” 虽然以她现在的功力打不过她,但她依旧有无数种方法让她知道什么叫下场! 姬夫人很幸运,她是她占了这个身子以后第一个成功惹到她的人。 当初轩辕清墨虽然几度要打杀她的样子,但她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过这种挑战她极限的情绪,反而更多的却是一种恼羞成怒的萌感。 所以即便轩辕清墨是个不能招惹的极度危险人物,但她其实本身并没有怎么怕过他,那样的男人,天生冷漠高贵,除非是他放在心上的人,其他所有人都不过是生活中的过客而已,是死是活于他无碍。 而她几次三番的有意无意招惹他,其实也不过是想要看到他把她放在心里后的样子…… 想到这里,风倾染目光一凝,眼底逐渐泛起一抹不可思议的光芒。 她在想什么?居然想要轩辕清墨把她放在心里?她是疯了吗…… 摇摇头甩开脑子里那些愈渐可怕的想法,风倾染抬眸,心情不由得更烦躁了些,看向姬夫人的脸色也带上了明显的不耐烦。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很忙,没工夫招待你。”她需要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刚刚那一瞬间,她居然对轩辕清墨…… “口出狂言!”然而姬夫人却被她明显不待见的口气刺激到了,手腕一转一条通体漆黑的长鞭出现在手中,猛地一扬朝她甩了过来。 长鞭带着倒刺气势如虹,如毒蛇般卷向风倾染,其冷冽之气似乎能把空气划开。 风倾染恍若未见,嘴角的冷笑和不耐也没有丝毫改变,只在长鞭即将袭上她脸颊的瞬间,猛地向后一仰,柔软的身躯弯成一个诡异的弧度,如同一把被拉到极限的弓,又在眨眼间反弹回来,顺着鞭子的力道手腕一勾一抬,鞭尾缠绕在她手掌之上,纹丝不动。 呵!貌似这里的女人都喜欢玩鞭子啊…… 先前一个大长公主在自己寝宫内挂了整整一面墙的鞭子用以调节闺房之乐倒也罢了,身在皇宫中性格稍微扭曲点可以理解,所以她也乐得陪她玩玩。 但是无缘无故被人甩鞭子?不好意思,她没有被虐的倾向。 而且看她的架势,以前估计没少打她吧?说不定她沐浴是无意中在镜子里看见的背上那些有新有旧、交错杂乱的鞭痕就是她的杰作! “你居然敢还手?”姬夫人显然没料到风倾染居然能躲过去,而且身手快得超乎想象。 姬夫人面纱下的容颜更添怒意,拽着鞭子的手猛地使力,不防风倾染就在同时手掌一松,姬夫人用力之下鞭子快速缠了回去,连带着她整个人也后退了两步。 “小贱蹄子,翅膀硬了是不是?摔坏了脑子连我都敢忤逆,你忘了萃伶还在我手里吗?” 姬夫人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声音愈见恼恨,只要风倾染敢回答一个“是”字,她就立刻回去把萃伶的头颅提过来给她! 萃伶? 风倾染一歪脑袋,那是谁?完全没有印象诶,她以为她还是以前那个逆来顺受的小喜子吗…… “萃伶?呵呵,反正我也不记得了,你想杀就杀,何必多言!” 不要说她没心没肺,她从来不会允许自己有弱点抓在别人手上,会成为她弱点的,只要不是重要到能令她自愿以命相抵的人,都去死好了。 “你!”姬夫人没想到她连萃伶都不在乎了,鞭子一甩正要再度朝她抽去,冷不防紧闭的房门传来轻轻的敲击声。 小六子靠在门口,听到里面有声响,似乎隐隐还有几句说话声,不由疑惑的左看看右瞧瞧,敲门问道,“总管大人?您没事吧,您在和谁说话?” 姬夫人甩鞭子的手一顿,阴冷的目光紧紧锁住风倾染的双眼,其中的警告之色不言而喻。 只要她敢开口叫人,下一刻鞭子洞穿的就是她的脑袋! 对此,风倾染还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头也没回轻飘飘的说了句,“没事,我就无聊砸桌子玩玩,你先去给我备水准备衣服,一会儿我要沐浴。” 门外小六子一脸黑线,无聊砸桌子玩玩?总管大人您确定您的脑子还正常吗? 不过他听风倾染声音无常,便也没有多想,乖巧的应了声是,慢慢走远了。 站在风倾染对面不远处的姬夫人同样满头黑线,倒是没有再出手,冷哼一声抽回鞭子缠在腰上,掏出一个小竹管射向她,风倾染伸手接过,抬眸。 “哼!算你识相!里头是他交给你的任务,本来我还觉得以你的本事怎么都完不成的,没想到你竟然当上了太监总管,倒是好运气!” 话音刚落,姬夫人就一旋身消失在了窗口,最后还留下一句,“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调教萃伶的,要是她知道你这般无情,哈哈……” 风倾染只是淡淡的扫了她离开的方向一眼,并没有放在心上。 将小竹管里的纸条抽出来展开,上头只有简单的五个字,但还是令她瞳孔微微一缩。 后归,助,可诛。 045 宝贝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风倾染的视线停留在最后的“诛”字上,红唇微微抿紧,似乎能透过纸张感受到对方写这个字时满身的诛罚之意。 是想让她杀了谁?听口气好像她当了太监总管后行事会方便很多,那么该锁定的区域也就局限下来了。 小屁孩,轩辕清墨,大长公主……这些都是她接触过的最有可能会被人当成目标的人。 至于“后归,助”…… 风倾染冷然一笑,暗暗运起内力,纸条在她指尖逐渐化为碎屑。 不管姬夫人口中的“他”是谁,又想让她做什么,她都已经不是以前的小喜子了,她不讨厌下棋,但也绝不会沦落为别人的棋子。 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拿到洗髓丹,她的凤舞锦绣这几日已经无法长进,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但如今看来,已是不能耽搁了…… 打定主意后,风倾染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袍,打开门。 “咚――” 刚把耳朵贴到门上的小六子一个趔趄,直挺挺的栽倒在地上,可怜巴巴的抬起头,“总管大人,您开门怎么也不说一声?” 风倾染嘴角一抽,她发现几天不见小六子的性格貌似变化了不少,虽然还是那么乖巧伶俐,但是不是伶俐过头了?居然还听墙角! 难不成是近朱者赤?啊呸呸呸,她才不是朱!肯定是小屁孩把他带坏的! 无视躺在地上揉着老腰哀嚎的小六子,风倾染脚一抬,直接跨过他走了出去。 “诶?总管大人您去哪儿啊?奴才都给您备好水了……” 小六子就地一滚,猛地扑到风倾染面前,手一挥就有两个小太监扛着一大桶水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风倾染停下脚步,看了看身上还没来得及换下的出宫衣物,点点头,反身折回去,“好像是该先洗个澡换个衣服,抬进来吧。” 小六子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使唤着两个小太监倒水生炉。 走进房间入目便是一地的残木碎屑,想到刚刚总管大人一句“无聊砸桌子玩玩”,小六子后颈微微一凉,原来总管大人不是说笑啊哈哈…… 半个时辰后,风倾染翘着二郎腿坐在新抬上来的桌边,一手擦着头发一手冲着小六子招呼,笑得一脸神秘。 “小六子,来来来,我有话问你。” 小六子头顶着大大的一个冒号,慢慢走近,“总管大人想问什么?” “嗯……我问你啊,咱们的……”风倾染眼神一拐发现门还开着,连忙住了嘴,冲小六子使了个眼色道,“你先去把门关上,外面的人也都赶远些。” “……!” 小六子心里一个咯噔,突然很好奇总管大人到底是想问什么。 但瞧着她一副“先关了门咱们再好好说话”的表情,生性单纯的小六子还是转过身走到门边,支走了门口守着的几人,“啪”一下关上门,“总管大人,你想问奴才什么?” “等等,去把窗户关上。”风倾染抬手一指,姬夫人走的时候窗户没关好,还留着一条小缝。 “……”又乖乖的跑去把窗户关上,小六子一福身,“总管大人,都关好了。” “嗯嗯嗯,很好。”风倾染满意的一点头,冲他招招手,“你把耳朵凑过来。” 小六子心中更是疑惑,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小心的凑过去,竟是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小六子,我问你啊……咱们的宝贝在哪里啊……” 没错!想要得到洗髓丹的第一步,就是问清楚皇宫的宝贝藏在哪儿,然后去偷,啊不,拿出一件去和轩辕清墨交换! 不防小六子一听完腿瞬间就软了下去,又一次载到了地上,战战兢兢的抬起头,连说话都有些结巴,“总、总管大、大人……您您您想要去找……宝贝?” 相较于小六子如被雷劈的惊悚表情,风倾染却是皱皱眉,一个暴栗直接敲在小六子头上,“行了!小点声!被人听见就不好了。” 瞧他这点出息!不就是问个藏宝的地方嘛,又没叫他去偷,至于吓成这样? “快告诉本总管,那地儿在哪里?” 她要先摸清楚路线,然后找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嘿嘿…… 又听她问了一遍,小六子才知道总管大人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想要去看宝贝! 忙不迭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满袖子的灰尘,躬身道,“总、总管大人,奴才这就带您过、过去。” “啊?”现在就过去?不是应该会有重兵把守吗? 像是想到了什么,风倾染眼睛一亮,急声问道,“我可以随时进去吗?” 难不成这是当上总管的专属福利?嘤嘤嘤,好鸡冻有没有! “是,总管大人随时都可以去。”看总管大人一脸激动的不能自已的样子,小六子有些不解的蹙眉,说真的他其实一点都不想去,或者说那地方是没几个太监愿意过去的。 “哈哈!好,那就快走吧!”说干就干,风倾染一下站起身打开门,当先跨了出去,“小六子,带路!” 弯弯绕绕大半个时辰后,风倾染看着眼前只有两个太监守着的屋子,上头只写着两个字――“净房”! 一时没想起来净房是什么地方,风倾染颤着手指回头问他,“小六子,你确定这里就是藏宝贝的地方?” 特么太破败了吧!都没有重兵把守的!而且……怎么有一股淡淡的怪味啊! “回总管大人,所有人的宝贝都在这里了。”小六子紧低着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脸色比扑了脂粉还白。 “都在这里?”风倾染哪里还去管他什么表情,一听到这里有很多宝贝,连忙大步跨上前,两手一推―― 门内,一片阴冷潮湿,顶上挂着一个个或布包或锦囊的小袋子,每个里面都是鼓囊囊的一块,而正中间最大看起来最豪华的一个绣着金丝的小袋子下,赫然贴着“小喜子”三个大字! 风倾染如遭雷击,脑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瞬间串了起来,小脸上赤橙黄绿青蓝紫的色彩变幻了个遍,半晌爆出一声惊天大吼。 “小!六!子――” ------题外话------ 小妖貌似邪恶了一下,偶吼吼吼… 046 把本总管的宝贝拿下来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小!六!子!”―― 这一声大吼不可谓是石破天惊、震耳欲聋,小六子当即腿一软,顾不得痛念自己失去“宝贝”的悲惨时刻,连滚带爬来到了门边。 “总管大人,您有何吩咐?”小六子问的小心翼翼,比起风倾染连房子都能掀了的怒吼,他的声音算是几不可闻了。 呜呜,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总管大人会是一副想要劈了他的表情啊?不是说想要看宝贝吗?他都已经顶着惨痛的回忆带总管大人过来了,究竟还要怎样嘛! 难不成是总管大人触景伤情,一怒之下把失去宝贝的痛苦全都转移到他身上了? 想到这里,小六子瘦弱的小肩膀不由一抖,油然而生一阵草泥马的坑爹赶脚,内心两行宽面条泪蜿蜒而下。 “本总管让你给我找宝贝,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脑子被狗屎糊住了吗?啊?!” 风倾染在经受了始料未及的惊吓之后,所有的情绪都转化为浓浓的恨铁不成钢,伸出一根手指戳着小六子的脑门,大有要戳开他脑门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的架势。 “特么这些鬼东西是宝贝?你丫的追求低不要拉低本总管的档次好不好?这种‘宝贝’白送出去都不会有人要的好嘛?你以为本总管是睁眼瞎啊!” 人和人的智商差这么多真的好吗?尼玛居然连最简单的沟通都成问题了!她怎么会眼瞎到挑这么一个蠢萌蠢萌的太监做小跟班的,思维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 “……”小六子被戳的脑门犯疼,可怜兮兮的抱着脑袋缩在一角,“可是……奴才们的宝贝……不都是这个吗……” 他抬头看了看挂在一边的贴着“小六子”字样的小袋子,吸了吸鼻子无比委屈的道,“别人不要,奴才可是做梦都想着它的,呜呜……” 好委屈!好可怜! 他们做太监的本就不容易,顶着“残缺人士”的名头,就连走在路上都不免会有侍卫和宫女在背后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们,人森简直就太辛苦太缺爱了! 现在居然连总管大人都看不起自己的宝贝,难道他都不觉得下面会……疼吗? 风倾染扯下脑后的一大排黑线,在听到那句“做梦都想着它”时,嘴角控制不住的狠狠一抽。 那啥,她貌似一不小心戳到人家的伤心处了啊…… 收回手望望天又看看地,最后视线停留在中间那个贴着“小喜子”的锦袋上,风倾染现在比较在意的一点是―― “那里面装的是什么?” 抬手一指。她又没那玩意儿,总不可能真是装的……吧? 小六子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半晌眨了眨眼,理所当然道,“那里面自然是您的宝贝啊!” 这不是很明显的嘛!为了避免混淆,一割下来他们就会在袋子底下标上名字的。 “卧槽!那里面怎么可能是我的宝贝?我又没有――” 眼看小六子看向她的目光转而疑惑,风倾染立时住了嘴,装模作样的轻咳一声道,“本总管的意思是,为什么我的要挂在正中间?” 太高调了好嘛!又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有必要这么大喇喇的让人观赏吗? “这……”看她一脸“我现在很不高兴”的表情,小六子抓了抓脑袋说道,“这是以前就定下的规矩,总管大人身份比奴才们高贵,所以就……” “好了,不用说了,本总管知道了。” 抬手止住小六子的话,风倾染点点头,一扬眉冲着门口两个早就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小太监说道,“你们两个,去把本总管的那个拿下来给我瞅瞅。” 两个守门太监闻言大惊,伏在地上不敢动作,“总管大人三思,此举……万万使不得啊!” 以前就有过太监偷偷把自己的宝贝拿下来看的,结果无一例外都悲痛的晕了过去,这是对心灵的极大挑战啊。 风倾染一撇嘴,不屑道,“有什么使不得的?叫你们拿下来就赶紧去拿!磨磨蹭蹭的,信不信本总管回头就把这间屋子给烧了?” 烧……烧了?! 总管大人您确定您现在是清醒的吗? 两个小太监面面相觑,在听清楚她的话后,两人齐齐站起来朝里面冲去,“总管大人息怒,奴才这就去拿、拿下来……小六子公公的要不要也一起拿……” “不用!”不等他们问完,可怜巴巴窝在地上的小六子猛地站了起来,连声制止道,“你们只要为总管大人取下来就好了,不用管我……” 嘤嘤嘤,他怕他看了以后会一个月睡不了觉……所以,绝对不可以! “是。”两个小太监一人举了梯子一人拿过钩子,小心翼翼的想要把“小喜子”勾下来。 风倾染退后一步,皱眉看着他们两人的举动,就在钩子勾上袋子边沿的时刻,突地一甩手,转身就走,“算了,本总管不想看了。” 要是里面真的是某个男人的……她怕长针眼,更怕反胃。 正在努力勾钩子的太监闻言手一抖,“小喜子”一个倾斜就要掉下来,他连忙伸出双手接住,在感受到里面的触感后脸色瞬间发青,忙不迭的甩手一扔,尖叫着跑了出去。 呜呜,他再也不要在这里当差了,好恐怖……他的小心脏实在承受不住鸟…… 两个小太监接连从净房里跑了出来,好像后面有恶鬼在追。身后的地上,静静地躺着一个绣着金丝的锦袋,上面的“小喜子”三个字沾了湿气有些模糊,似乎隐隐有什么红色从袋口露了出来…… 047 夜访王府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是夜。 满城的灯火逐渐开始熄灭,偶有打更人在大街小巷中穿梭。 一抹黑色的身影从窗口闪身而出,避过皇宫的重重守卫,径直往宫外掠去。 就是这里! 风倾染在王府后院外的一棵树上观察了一刻钟之久,瞅准四处暗卫换班的空档,从最隐秘的几个死角潜了进去。 这是她前几天住在王府时就已经找好的路线,暗卫的换班时间本不固定,个中规律旁人或许无迹可寻,但却难不了她。 摄政王府固若金汤是出了名的,别说毛贼刺客,哪怕是一只小小的飞虫都很难飞进去。 要不是凭借着在现代时的精密计算和死角测定,以及在风家学会的隐匿身形的功法,她也不可能仅仅几天就能摸索出潜入王府的方法。 若是王府的暗卫知道在这几秒的空隙都能有人潜进去,恐怕齐齐自刎谢罪都是有可能的。 风倾染小心的避过一波又一波巡逻的守卫,直奔浴房而去。 作为王府中守卫最薄弱的院落之一,浴房门口自然是没有人守着的。 风倾染窝在暗处看着那间灯火通明的屋子,秀眉紧紧蹙了起来,这都快半夜了,怎么还亮着灯? 静静地等了一炷香的功夫都不见有人出来,眼看再等下去回宫的时候天都要亮了,风倾染一咬牙,悄无声息的往屋顶飞去。 小心翼翼的掀开一片瓦片往下看去,透过浓浓水汽,入眼的景色差点让风倾染一口气提了上来没把自己给憋死。 卧槽!轩辕清墨这个死混蛋,竟然大半夜的还在洗澡!要不要这么没有时间观念,不知道睡晚了容易变老吗? 啊呸呸呸,不是老不老的问题,应该是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来闯一次龙潭虎穴,竟然还给她碰上了这货,中奖率都没这么高的好嘛! 浴房内,轩辕清墨闭目靠在池边,俊美无铸的容颜一片淡然平静,长长的青丝早已湿透,大部分披散在身后,随着水流的涌动泛出黑亮的光芒。 有几缕青丝紧贴在脸侧,遮住了些许撩人的俊颜,顺着精致的锁骨垂在胸前,恰恰好挡住了水中若隐若现的茱萸,露在水外的胸膛白皙精壮,每一处肌理都蕴含着致命的诱惑。 此刻,他就闭着眼睛安静的靠在池边,寡薄的唇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风倾染看着看着脸色越来越红,双目紧紧的盯着他隐藏在水下的完美身躯,脑中不自觉的回想起当初脱他衣服时看见的美景,不禁虎躯一震,鼻尖似乎隐隐有热流涌下。 然而等她意识过来想要捂住已是不及,一滴热腾腾新鲜出炉的红色滴了下来,由于挨得近,那一抹红毫无阻碍的穿过掀开瓦片的小洞,“啪嗒”滴在浴房内的地上。 好吧,其实本来是没有什么声音的,但风倾染就是觉得听到了那滴血接触地面的巨大声响,瞪着眼睛死死的捂着口鼻,心中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 让你色迷心窍!让你见色起意!呜呜,该不会……就这样被发现吧?她会丢脸丢到太平洋的啊…… 可惜老天似乎没有听到她的祈祷,水中轩辕清墨的嘴角似乎又往上勾了几分,缓缓睁开凤眸,他并没有抬头,只是看着水中朦胧的倒影,俊脸几乎在瞬间就染上了可以称之为愉悦的笑意。 “看够了就下来,本王可没有被人偷窥的兴致。” 偷窥你妹啊!风倾染一听就炸毛了,正想要冲进去把他贬得一文不值,但一想这么做那她不就暴露了? 嗯,他又没指名是她,还是静观其变吧。 某太监左右看了看,自欺欺人的拍了拍受惊的小心脏,继续伏在屋顶上一动不动。 院外,隐在暗处的十一和十三一听到轩辕清墨的声音俱是大惊,亏他们一直守着附近,居然没有意识到有人潜入! 两人正要现身把刺客毙于剑下,又听见自家王爷咳了两声,双双对视一眼,收剑入鞘,又蹲了回去。 王爷既然不让他们出手,可怜的刺客估计下场会比死还惨了。 这一小小的异动风倾染自是不知道的,她正洋洋得意自己的“小聪明”时,轩辕清墨突地抬手一招,强劲的内力穿过屋顶席卷住她,风倾染只觉身子猛然一沉,不受控制的往下坠去。 “扑通”―― 刚刚好掉在温热的浴池里,溅起好大一片水花。 轩辕清墨收回手,邪魅一笑,“不过大半日不见,想不到你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见本王,竟然深夜来王府偷窥本王沐浴,还敢说你对本王没有企图吗?小、喜、子?或者也可以说是――总、管、大、人?” 048 共浴?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冷不防呛了好几口水,淡淡的硫磺味充斥着口鼻,风倾染脑袋一阵晕乎乎的,没听清轩辕清墨在说什么,只觉得耳朵嗡嗡嗡吵得厉害,让她的脑子更晕了。 轩辕清墨依旧懒懒的倚靠在池边上,饶有兴味的看着某太监在水中扑腾来扑腾去。 风倾染一袭黑色劲装早已完全湿透,此时紧贴在她身躯上,勾勒出纤细瘦弱的身体线条,若非她成为小喜子后会习惯性的束胸,不然此刻女子的身份就显露无疑了。 风倾染在水中扑腾了好一会儿没有往下沉,脚一伸却是触到了池底,昏沉沉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不少,连忙将头伸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好不容易又呛了几下缓过气来,哪知一睁眼就对上一双明显含笑看戏的凤眸,风倾染这才意识到她刚才的动作有多逗比,头顶一个大大的囧字砸了下来,差点没压断她的脖子。 “怎么,不认识本王了?”见她冒出来后就傻愣愣的盯着自己,轩辕清墨一挑眉,笑问。 “想不到你不仅偷窥本王沐浴,竟还故意掉到池中,想要与本王共浴就直说,念在你对本王的‘忠心’,本王勉强可以考虑一下。” 轩辕清墨的表情很认真,语气很真诚,似乎是在责备她过于莽撞的行为,话语间的浓浓揶揄和暗示不仅吓坏了还在神游状的风倾染,更是崩坏了自家手下的小心脏。 “咚!”十三的脑袋一下子砸在树干上,小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浴房紧闭的门窗,似乎能透过门窗上的砂纸看到里面的情景。 小喜子,居然又是小喜子!王爷,不管您想做什么,一定要三思再三思……万万慎重啊…… 想起白日里从十一和众管家仆从处打听到的前几日王爷和小喜子之间发生的事情,十三有预感,他所担心的事早晚会变成现实。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强派到侍竹轩呆了三天,十三在苦着脸纠结了片刻后,脑子里不自觉的开始浮现出王爷和小喜子干起来互咬的画面,那啥,以王爷的能力和脾性,应该不会趋于人下吧…… 此时若是轩辕清墨知道了自己最得力的下属竟然敢在这方面yy他,估计直接把他的脑袋卸下来当球踢都有可能。 相较于十三的杞人忧天,风倾染却是沉浸在某男刻意显露的风情里。 她不是第一次看轩辕清墨沐浴,但是每次见到他的半*都会忍不住生出旖旎的心思。 啧啧,俊美无双的容貌,完美的身材,白皙如玉的肌肤,健壮有力的肌肉线条,这男人从上到下没有哪个地方不诱人的。特别是在他还故意撩拨人的情况下,别说是女人,就是男人也难逃他的魅力吧。 见小喜子一脸神不守舍的样子,轩辕清墨也不出声喊她,两人相距着不到三米的距离一起浸泡在水中,气氛和谐的不可思议。 良久,风倾染感觉全身都热得不行,湿衣服贴在身上也难受得紧,这才反应过来轩辕清墨那厮说了些什么,一口老血一提差点直接喷出来。 卧槽!睁眼说瞎话也不带这样的吧!他哪只眼睛看到她想和他共浴了?自恋也要有限度好嘛!而且她刚刚在想什么?她居然在yy他?! 老天啊,下一道雷劈死她吧…… “王爷……咳咳……” 风倾染一开口又是一阵呛鼻的咳嗽,脑子回归清醒后,顿时想到她刚刚呛进去的全是轩辕清墨的洗!澡!水! 她一时也顾不得说话了,一手抠着喉咙一手捶打自己的胸部,恨不得把胃也吐出来,“呕……呕……” 轩辕清墨原本含笑的嘴角蓦地一沉,俊脸无意识的抽搐了两下,随即快速离开了浴池,抬手一吸,眨眼间衣服已裹在身上。 他嫌弃的看着在水中不住干呕的某人,薄唇微掀,凉凉道,“恶心!” 风倾染正在死命干呕的动作一僵,恨恨的抬起头,笑容却是极甜,“王爷,您刚刚在说谁?” “嗯?这里还有别人吗?”轩辕清墨俊眉一扬,抬手将满头青丝拂到身后,万分惬意的在软榻上靠下。 “本王池子里的水都被你弄脏了,记得给本王换一池干净的来,知道了吗?” 风倾染的笑容更甜了,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脸上,竟是显出几分独属于女子的娇柔来,“矮油,王爷,奴才进来洗澡还不是您请的?说什么弄不弄脏的多见外啊!而且呐……您自己恶心恶心也就算了,奴才有眼睛看得见,您又何必说出来呢!哦呵呵呵……” 这间屋子里除了她不就是他?她很善解人意的,知道他肯定是在暗指他自己恶心。嗯,就是这样。 轩辕清墨的脑子里回荡着她一连串“哦呵呵呵”的笑声,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眯起凤眸看向水中兀自笑得花枝乱颤的某人,在对上她娇柔的面容和被水湿透的纤弱身材时,下腹竟是隐隐涌起一阵熟悉的热潮,就像那天在书房里她整个人跌在他身上时…… 意识到自己竟然对小喜子有了不正常的感觉,轩辕清墨的眼底一瞬间闪过凌厉的冷芒,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甚至还拍了拍软榻上多出来的一块空位,示意她过来。 “一日不见,小喜子的嘴皮子倒是越发磨人了,来给本王看看,可是被什么脏东西染了秽气……” 049 不试试怎么知道!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过、过去? 看出他的意思,风倾染第一反应就是摇头,想要往后退一步,却忘了自己此刻还在水里,脚下一个不稳差点又摔回去。 惊魂未定的拍了拍湿漉漉的胸脯,她连忙游到池边上,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却是谨慎的不靠近他。 “王爷您身份尊贵,奴才怎么有资格坐您旁边呢,呵呵……而且奴才身上都湿了,夜里风凉,您要是染了湿气就不好了,您说对吧?” 风倾染全然一副为他考虑的关心口吻,若是不看她谄笑的有些过分的嘴脸,说不定还真有人相信。 说话的同时,她的双脚慢慢往房间西侧挪去。 只要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很快就到那些丹药的旁边了。 嗷呜,洗髓丹,凤舞锦绣,快投入她风倾染的怀抱吧! 可惜她忘了,现在在她面前的不是别人,是轩辕清墨,再细微的动作都逃不过他的双眼。 他只是惬意的单手撑着身子,凤眸微微一抬,“小喜子的关心真是令本王好生感动。说起来本王还没有告诉你,今日一早本王就把那些丹药移走了,现在放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你也不用为本王担心丹药会失窃了。” 什么?移走了?他的动作要不要这么快!而且她什么时候担心过他会不会失窃了!她根本还没来得及窃好嘛! “呵呵,王爷您真爱说笑,王府防守严密,怎么可能失窃呢,呵、呵呵……” 弯弯的唇角在看到轩辕清墨眼中并没有玩笑的成分后,蓦地往下一拉,转过身把最近的一个格子打开,没有! 旁边的,没有! 上面,下面,左边,右边,通通都空了! 别说是丹药,就连一个空瓶子都没剩下! 轩辕清墨淡笑着看她翻来覆去挨个儿的找,眸底极快的掠过一抹异色,并不出声阻止。 直到风倾染将所有的格子都翻了个遍,确定他说的都是真的后,才蔫巴巴的耸拉着脑袋,一小步一小步的朝软榻走去。 猛的一屁股坐在他旁边,风倾染眼珠一转,不等轩辕清墨开口说话,整个人软软的趴到他身上,湿透的娇躯隔着薄薄的几层布料紧贴着他结实有力的胸膛,满头散下的青丝垂落在他的脸上、榻上,一时暧昧莫名。 轩辕清墨只穿着一件白色的里衣,白皙精壮的胸膛半遮半掩,只是一个简单的侧躺姿势,恁的风华无双魅惑至极。 风倾染扶到他身上的那一刻,他先是微不可察的一僵,继而凤眸轻挑,大手一揽箍上她的腰际,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为负,抬眼轻笑间俱是风情。 “怎么,你便是如此急不可耐的投怀送抱?本王可不是随便的人,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到连一个太监……” 他的眼神往下扫了扫,看到的却是两人紧贴着的胸膛,她的脸颊靠在他颈侧,露出大片细致如瓷的锁骨。 薄唇缓缓靠近那片嫩白如珠的耳垂,他的声音温柔似水,“……都能下的去口。” 白嫩的耳垂沾染上了他的气息,眨眼间便红的滴血,连带着脸颊与颈侧都染了淡淡的嫣红色泽,诱人采撷。 轩辕清墨凤眸微暗,盯着眼前的美景,眼底深邃复杂,喉结竟是不自觉的翻滚了下。 “咯咯咯……”风倾染却是启唇娇笑,仿佛那个被调戏的根本不是她。 小手慢慢的从榻边爬上他胸前微敞的衣襟,在接触到他细腻滚烫的肌肤时,本能的就要缩回去,但是强烈的不服输的情感驱使着她探手伸了进去,在他的心口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圈儿。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话音刚落,鲜红欲滴的唇瓣袭上他微凉的薄唇,轻轻吮住,在他愣神的刹那,瞅准机会,舌尖灵巧的撬开他的唇瓣,长驱直入,极尽缠绵。 轩辕清墨显然没料到她会大胆到此等地步,一时竟忘了反应,等到他反应过来想要推开她,唇齿间甜软香滑的触感却令他抬手的动作顿住。 凤眸对上她略微朦胧的目光,抬起的大手转而按住她的后脑,紧紧的压向他,转守为攻,身子一翻将她压在身下,加深了这个吻。 风倾染本来只是小小的试探,哪里料到会发展成这样。 她吻他的“熟练”完全是虚张声势,此刻沉浸在他炙热强势的攻势下,渐渐软了身子,不自觉溢出一声轻吟。 这声轻吟几不可闻,此刻在两人耳边却是如钟如鼓,风倾染混沌的思绪一下子清醒过来,喘息着脱离他的掌控,心里恨不得甩自己几个大耳刮子。 卧槽她肯定是脑子秀逗了才会去亲这个黑心货! 这下亏大发了,她的初吻啊…… 别说是在风家,就连当初在开放的21世纪都没有献出去的初吻……竟然毁在了他的嘴上! 呜呜,她可不可以申请时间倒流,她发誓她绝对是脑抽了才会干出这种事,不然、不然她绝不会被反压的! 咦,貌似有点跑偏了?重来一遍,她才不承认她刚刚沉溺在他的吻中了呢…… 风倾染闭着眼睛碎碎念了好一会儿,感觉头顶一点动静都没有,不由悄悄地睁开眼,一睁眼就对上了某王爷深不见底的双眸,他的薄唇因为方才的吻而显得红润许多,此刻却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不知是喜是怒。 靠!他这是什么眼神!亲她很吃亏吗?明明该瞪眼的是她才对吧! 秉着破罐子破摔的找死精神,风倾染心下一横,双臂如蛇般缠上他的颈项,借力撑起身子攀在他的耳侧,学着他之前的动作,呵气如兰。 “王爷,您刚才的反应可一点都不像是……下不去口呢……” 050 你亲够了没有!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轩辕清墨的身体绷得像一根弦,狭长的凤眸紧紧锁着她的动作,原本按在她后脑的大手渐渐下移,转而托在她纤细的脖子后面。 然后。 扣住。 只要稍稍用力一捏,她的小命也就到此结束。 “小喜子,本王有没有说过……你的胆子,真的很大……” 要说青涩,轩辕清墨二十来年不近女色洁身自好,不管是谁都别想进他三尺之内,算得上是男人中的异类了。 然而这项铁则却在小喜子身上再三破例,甚至还…… 一想到自己竟然情动亲吻了一个太监,轩辕清墨的脸色黑得堪比锅盖,手指开始慢慢收紧,指尖全是她头发衣领的湿意。 随着轩辕清墨手的动作,风倾染的后背窜起一阵凉意,越发揽紧了他的肩膀,一根泛着光泽的银针抵在距他后颈一厘米处,散发出森森寒意。 “是吗?奴才多谢王爷赞赏。”风倾染挑眉轻笑,笑意却是不达眼底,甚至还带了几分不甚明显的凝重与警惕。 只要他的手再收紧一分,银针便会毫不留情的没入他的后颈死穴! 就算没了前世的武功,她的性命也绝不会掌握在别人手里,大不了鱼死网破,谁都别想在她手上讨到便宜! 轩辕清墨,也不行! “呵……果真是藏着利爪的野猫。”轩辕清墨自是能感知到颈后的危险,凤眸飞快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芒,面上线条却是柔和了下来,“要不要猜猜,是本王快,还是……你快?” “好啊。”风倾染答应的毫不犹豫,“奴才还是那句话……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话音刚落,两人手指同时猛地一扣,其凌厉凶狠的程度完全是要致对方于死地。 几乎在手用力的同时,风倾染的脑袋就往下一缩,一下脱离了他手指的力道。同时轩辕清墨也是猛地侧头往下一沉,避开了银针刺下的方向。 然而令他们更意想不到的是,风倾染往下缩仰起脖子躲的动作加上轩辕清墨向下沉降下脑袋的动作,其结果就是——两人的嘴唇又一次狠狠地碰撞在一起,眼睛对着眼睛,鼻尖对着鼻尖,呼吸交融,甚至连对方有几根睫毛都能数得一清二楚。 轰—— 风倾染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连脖子根儿都带上了一层诱人的粉色。 第一次脑抽般的亲了他,她还可以厚着脸皮扮流氓,但这一回完全不在计算范围之内,饶是风倾染再没脸没皮故作镇定,眼下也是懊恼羞囧的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 失策!太失策了!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她的克星!她绝对绝对和他犯冲! 轩辕清墨也没料到会有这一出,凤眸深处逐渐有风暴凝聚。两次!他居然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内犯了两次同样的错误! 他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忘了两人此刻暧昧的连月亮都禁不住娇羞捂脸的姿势,嘴一张刚好把某太监的娇艳欲滴的唇瓣含进了嘴里,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风倾染的眸子蓦地睁大,唇上被包裹的湿热感告诉她这一切不是幻觉,轩辕清墨这个无耻的混蛋……竟然又一次轻薄她! “你亲够了没有!”丫的他不会真有断袖之癖吧?居然连她这个太监也能亲了一次又一次! 风倾染狠狠一咬,双手抵上他的胸膛用力推开他,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就地一滚离开他的禁锢,此时她也顾不得自己来王府的最初目的了,逃也似的跑到门边一把打开门,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天色不早了,奴才还要回宫伺候皇上,以后有空再来看望王爷……”紧接着便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显然是某人跑太快又看不清路,绊倒了不少东西。 在经过院外的一棵大树时,风倾染边跑边冲着树上的十三挥手,“呦~十三,好久不见了,在侍竹轩过得怎么样?今天还有事,改天一定要和你探讨一下,等着我啊……对了,要是你家王爷追出来了,记得帮我拦一下,谢啦……” 说完就风风火火的跑了过去,等到十三回过神来铁青着脸拔出利剑想要和某人大战三百回合时,眼前哪里还有风倾染的人影! 靠之!鬼才和他探讨侍竹轩的生活!明知道那是他的噩梦还敢戳他痛处,死太监绝逼是故意的!下次再见到他,绝对要拔了他的舌头,然后剁烂了喂狗! 十三暴走般的刷刷刷随手就把身边的树砍了,毫无意外惹来了还蹲在树上数树叶的十一的一剑。 等到情绪终于稳定下来,十三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尼玛什么叫做“要是你家王爷追出来了,记得帮我拦一下”,小喜子你到底对王爷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啊啊啊! “十三,进来。” 十三还在纠结着酷脸风中凌乱,浴房内传来轩辕清墨低沉的声音,连忙一闪身飞了进去。 “王爷?” “把这药给他送去。”伸手在旁边的墙壁上轻轻一拍,立刻有一个暗格凸了出来,轩辕清墨拿出其中的一个碧绿色瓶子,丢给他。 十三抬手接过,在看清瓶子上的字后眼睛倏地瞪大,失声问道,“王爷,您要把洗髓丹给……小喜子?” 他没看错吧?真的是洗髓丹!王爷居然要把这么珍贵的丹药给那个太监?! 王爷……您的花儿还好吗……还是说,小喜子的花儿还好吗…… “怎么,你是在质疑本王的决定?”轩辕清墨转过身,语气淡淡。 他想要,就给他好了,反正洗髓丹对他自己也没什么用处,正好可以用来试探小喜子的底细! “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去送给小喜子公公。”虽然王爷的语气没什么变化,但是十三还是知道王爷要动怒了,立刻往外走去。 一出门,十三直挺挺的身影蓦地一软,感觉脚步踏出去都失去了力气。 如果他刚才没看错的话,如果他没看错的话,王爷的嘴唇……是破了没错吧?!而且还很明显的有些红肿有没有! 呜呜,王爷对不起,都是十三护主不力,没有及时阻止小喜子的阴谋,要是王爷真的断袖了,他绝对会先把小喜子砍了,然后以死谢罪…… 十三走后,轩辕清墨淡淡的扫了眼满地水迹有些狼藉的屋子,缓缓勾起了唇角,不料牵扯到唇上的伤口,“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抚上伤处,轩辕清墨凤眸一闪,轻哼了声离开了浴房。 051 找她负责!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半个时辰后,十三回到了王府,脸色竟是比去之前更苍白了几分。 “王爷,属下已经将洗髓丹交给他了。” “嗯,他什么反应?”轩辕清墨看完最后一份密函,随口问道。 想到某太监先是惊讶后来手舞足蹈疯了般的样子,十三的表情有些扭曲,“回王爷,小喜子公公……很开心。” 何止是开心,那种癫狂的模样他这辈子都不想见第二次好嘛!要不是他眼明手快的捂上了他的嘴,估计某人就要被巡逻的侍卫当疯子抓起来了! 尼玛小喜子绝对是他有生之年见过的最奇葩最危险的人物,没有之一! 轩辕清墨点点头,似乎单靠想象就能料到某人欣喜若狂的样子,薄唇一勾,提起笔在纸上下达最新密令,喃喃道,“本王想也是,以他疯疯癫癫的性子,高兴起来怕是能把房子也拆了。” 十三囧,王爷您这副很了解小喜子的腔调是什么情况啊喂!而且您怎么知道小喜子拿到药后一个激动,进门就把门给卸了啊!还是他好心又给安了回去的说…… “小喜子有没有说什么?”轩辕清墨想了想问道,按理说正常反应该是感激涕零发誓要一生一世效忠于他,虽然有些偏,但效果应该差不多。 “这……” “但说无妨。”接连下完三道密令,轩辕清墨将纸折起,逐一塞到不同颜色的竹管中。 “回王爷,小喜子公公说……王爷您是好人,他爱死王爷了!” “嘶——” 最后一道密令在手中散成碎片,轩辕清墨抬眸,扬眉,“他真这么说?” 十三闻言身子抖了抖,一咬牙道,“是,属下绝不敢欺瞒王爷……” 其实真实场景是这样滴—— “洗髓丹?王爷让你给我的?” “是。” “艾玛,他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心,绝对有猫腻,小十三你过来试试,看是不是真的……” 某太监刚把手递出去,一秒钟又收了回来,“不行不行,只有一颗洗髓丹,万一是真的,被你吃了就太浪费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 某太监做贼似的左右看看,见十三还直勾勾的盯着她,顿时蹙眉,抬手一指他身后的方向,“看!灰机!” 然后趁着十三疑惑“灰机”是什么东西而转过头的同时,快速把洗髓丹塞进了嘴里,一口咽下。 药效很快,几乎刚吞下她就感受到一股热气涌向七经八脉,顿时激动的一把拉住了十三的小手,笑得满脸猥琐,“是真的,是真的诶!艾玛十三你真是好人,伦家爱屎你了……” “……这是王爷给你的。”所以你个死断袖,快放开他的手啊擦! “没事儿!不管是谁给我的,我都很耐你呦!” 十三被某太监一个媚眼吓得口吐白沫,倒地抽搐。 …… 于是,不知情的王爷就这样被十三忽悠过去了,以致于躺到床上后满脑子都是那句“爱死王爷了……王爷了……了……”,再加上两个脱离掌控的吻让他的唇一直隐隐发烫,最终——可怜的摄政王一夜未眠。 第二天天一亮,轩辕清墨按例进宫和群臣议事。等到处理完朝政已是日上三竿,去御书房敦促考校了小皇帝的功课,却是没看到某人的身影。 轩辕清墨稍一琢磨,想到服用洗髓丹后的药效,便举步往小喜子住的宫殿走去。 此时某宫殿房间,风倾染刚换完第三次水。 服下洗髓丹后她整整在水中泡了三个多时辰,才终于把身体里的污浊都排了出来,经脉通畅的感觉真是舒服得令她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现在她浑身肌肤粉嫩光滑得连一个毛孔都看不出来,背后的旧伤鞭痕也都消失不见,身上甚至还带着微微的光泽,就算穿上了丑巴巴的太监服,眉目流转间也俱是异样的风情。 进来扛水的太监包括小六子看见她都有一种惊艳的感觉,明明人还是总管大人,脸还是那张脸,可是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瞧,如今就算总管大人翘着二郎腿狼吞虎咽的吃着早膳,甚至嘴角沾了糕点的碎屑,他们也移不开眼,总管大人变得更好好看…… 吃饱喝足后,风倾染正准备趁着药效闭关练功去,却见小六子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总管大人,摄政王来了。” 风倾染皱皱眉,“你没告诉他我不在?” 不是昨儿晚上就吩咐了,不管谁来找她,一律都说不在!她还特地大半夜跑到小屁孩寝宫把他从睡梦中挖起来请了个假的说。 “奴才说了,可是摄政王不信,说是、说是……” “他说什么?” “摄政王说,总管大人昨晚上污了他的清白,他要找您负责!” 小六子说完就承受不住的软了下去。艾玛,信息量太大,让他先晕一晕。 “什么?!”风倾染闻言拍案而起,“不就是不小心偷看了他洗澡吗?清白个屁!他怎么不找他的洗澡水负责?” 又不是第一次看了,负个屁责啊! 很明显,那丢死人的献吻事件已经被某人选择性的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么说,总管大人是不准备负责了?”轩辕清墨即将跨入门扉的脚一顿,找洗澡水负责?亏他想得出来! “当然!本总管又没有断袖之癖,王爷,难道你有?” “……”轩辕清墨嘴角狠狠一抽,十分鄙夷的扫了她一眼,“所谓断袖之癖是男子与男子……咳咳,恕本王直言,总管大人,你算男人吗?” “……”靠之,鄙视她没有小弟弟吗?有种你也长两个馒头出来! 风倾染恨恨的瞪着他,眼神逐渐下移停留在他的腹下,手里不知何时变出一根黄瓜,忽的冲他妩媚一笑,“王爷您说得对,奴才不算是男人,所以……” 她把黄瓜往他面前一递,“王爷,这是奴才的一片心意,请笑纳。” 052 一次?两次!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轩辕清墨盯着她手中的黄瓜,疑惑道,“这是何物?” 目测有孩童胳膊粗的绿色条状物,上面布满了细细密密的小刺,顶端还开着一朵黄色的小花儿,长得倒是蛮奇特的。 风倾染惊奇的又将手往上抬了抬,盯着他问道,“王爷您不知道这东西?” 尼玛居然还有人不认识黄瓜君的,果然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王爷。这么说来他岂不是也不知道黄瓜的功用了? 风倾染暗自叹息,算了,看在他送了她洗髓丹的面上,她教他用! “本王没见过,是用来……吃的?” 不得不说轩辕清墨作为掌权者,他的敏锐性还真不是盖的。虽然是第一次见到黄瓜的原形,但也能仅凭直觉就断定其主要用途。 “王爷果然惊才绝艳聪明绝顶,仅一眼就能看出黄瓜是用来吃的,奴才佩服,佩服。” 风倾染将黄瓜举到他眼前,用指腹极为温柔的轻抚过黄瓜的表面,像是在膜拜一件非常神圣的东西,“王爷有所不知,这黄瓜不仅能用来吃,还有美容养颜之效。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此物能为王爷排解寂寞止瘙淡痒,实乃居家旅行必备良品!” 轩辕清墨本欲接过的手在听到她那一句“排解寂寞止瘙淡痒”时骤然僵住,扫向黄瓜的目光有些扭曲,抬袖一挥便将黄瓜君拂到了门外,“十三,本王将此物赏你了,用完后把效果写下来交给总管大人。” 最后一句话说的时候直接看进风倾染眼底,薄唇缓缓勾起,轩辕清墨笑得危险而魅惑。 居然暗讽他寂寞难耐谷欠求不满,好!很好! 十三本来躲得远远的,冷不防被一根壮硕的黄瓜砸了头顶,在听清自家王爷的话后脚下一个踩空从树上摔了下来,面如死灰,惨叫道,“王爷,属下一点都不寂寞啊……” 黄瓜什么的,用了绝对比出人命还可怕有没有! “嗯?”轩辕清墨淡然转身,看向十三的目光带了一丝不爽,“本王说你寂寞了就是寂寞了,即刻去用,换十一来守着!” “属下……遵命!”被主子毫不留情的当做了炮灰,十三表示很委屈,委屈的感觉人森都没有了希望。 身为属下不仅要为王爷处理杂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暗耍阴招的事儿做了不少,受罚的时候还要牺牲色相跑到侍竹轩打听情报,好不容易护住的贞操,到头来居然要被一条黄瓜夺走吗? 尼玛躺着也中枪也不带这样的,他要辞职!他要抗议! “咳咳,王爷……高见!”眼看十三一脸苦大仇深的瞪着黄瓜一瘸一拐走远了,风倾染心知不能把某黑心货惹急了,当即冲他竖起一根大拇指,还不忘朝远处的十三吼道,“十三,记得写详细一点哦――” “咚――”十三被一粒碎石绊了个狗吃屎,暗自磨牙一阵,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跑远了。 呜呜,王爷对上小喜子,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好了,你的礼本王收了,现在是不是该谈正事了?” 轩辕清墨掸掸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款步逼近她的身子。 “什……什么正事?”他逼近一步,她就后退一步,直到后腰抵上了桌子边缘再无退路,他却还是没有停止靠近的意思。 风倾染不觉一阵头皮发麻,在他凑过来之前急声开口提醒道,“王、王爷,您是不是……” “怎么?” “靠的太近了……”尼玛说好的不近身三尺之内呢?都喂狗了吗?! “有吗?本王不觉得。”轩辕清墨挑眉看了看两人之间越缩越短的距离,声音蓦地一变道,“总管大人连本王的清白都敢玷污,如今却是想和本王划清界限了吗?” 卧槽!她哪里污了他的清白了?被人听见了绝对会误会的知不知道! “王爷,您可不能冤枉奴才!当时您泡在水里,奴才什么都没看见。” 虽然没看见重点部位,但光是露在外面的都足够她口水鼻血一起流了……想到当时的美景,风倾染觉得有些口渴。 轩辕清墨摇头,一本正经道,“你亲了本王。”别想不承认! “……那是意外!奴才也不想的……”她当时就后悔死了好嘛! 风倾染侧过头小声咕哝,声音不大却是足够令他听清,“一个大男人居然还计较这个,亲了一下而已,又不会是初――” “那是本王的初吻。”不等她咕哝完,他凑到她耳边,同样小声强调,“不是一次,是两次。” 嘎?什么一次两次? “你亲了本王两次。”丝毫不觉得由一个男人说出这种话来有什么不妥,轩辕清墨很认真的又强调了一遍。 纳尼?!刚刚有了苏醒迹象的小六子一听到这句话,脑袋一歪继续晕。 那个啥啥,他暂时还是不要醒了…… 风倾染立刻瞪眼,“明明只有一次,还有一次不算!”这个必须搞清楚! “两次。” “一次!” “两次。” “第二次明明是你亲我的!” “两次。” “……” “……” 高公公一到门口就听到这般信息量爆表的对话,菊花脸一皱一红,轻咳一声道,“奴才见过王爷――” 身为宫中的老人,自然很清楚什么话该听,什么话不该听。 “高公公?有何事?”轩辕清墨逗弄某人的兴致正浓,不防被人打断,语气顿时不善。 “启禀王爷,皇上请王爷即刻去御书房觐见。”高公公俯首说道。还不等风倾染长舒一口气,又道,“皇上还宣总管大人一同前往。” 轩辕清墨皱眉,“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那个皇帝侄儿,没事的时候躲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主动找他? “回王爷,奴才不知,只不过……太后娘娘身边的容姑姑正在御书房见驾。”高公公不敢隐瞒,如实道。 容姑姑?轩辕清墨俊脸一沉,他们终于忍不住了吗? “本王知道了,你去回禀皇上,本王马上就到。” “是,奴才告退。” 高公公一走,轩辕清墨稍一沉吟,举步就往外走去。回头见小喜子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凤眸倒是重又染上几分笑意,“还愣着干什么,随本王去见皇上。” 053 下马威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御书房。 轩辕初凌板着一张小脸,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书,粉嘟嘟的小嘴紧抿成一条直线。 此刻的他少了六岁孩子的可爱与纯真,看起来倒是和轩辕清墨严肃时的表情极为相像,隐隐散发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帝王威严。 距离桌子不远处垂首站着一名宫装老妇,雪白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梳着宫女高髻,面色恭敬,双目泛着精光,浑身上下透出一股严谨庄肃的气息。 她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似乎在纸上写着什么的轩辕初凌,眼底闪过满意之色,随后一言不发的偏转过身,看着门外。 几乎是在她转身的刹那,轩辕初凌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握笔的手慢慢攥紧,白嫩的手背上青筋若隐若现,力道大得仿佛能将笔捏断。 好一会儿,他才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般松开了手,长长的睫羽垂下,遮住了眼中莫名的情绪。 御书房寂静的只有轩辕初凌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高公公匆匆忙忙跑回来回禀后同样安静的守在门外,挥退了几个平时爱嚼舌根子的宫女太监,心里盼望着摄政王赶快出现。 差不多半盏茶的功夫过去,长廊拐角处才闪现一角墨色。 轩辕清墨浅浅勾着唇角款步走来,在他身后三米处慢悠悠的跟着一人,唇红齿白目露俏色,正是风倾染。 “奴婢参见王爷――”轩辕清墨一踏进御书房,容姑姑就快速福下身子,行了个标准的宫礼。 轩辕清墨扫了她一眼,并没有立刻让她起身,而是走到一旁的椅子里坐下,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才道,“本王道是谁这么大面子能让皇上请本王来此,原来是容姑姑!多年不见,容姑姑倒是一点都没变,精神更甚往昔!免礼吧。” 容姑姑闻言一惊,不仅没有起身,反而更是弯下了腰,正色道,“奴婢不敢,请王爷恕罪。” 轩辕清墨这一番话摆明了是在说她倚老卖老,不分尊卑。 “本王可没有要治容姑姑罪的意思。”轩辕清墨看着她几乎福到地上的身子,眼底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起来吧,容姑姑这样子,要是传到太后耳里,还以为本王故意和一个奴才过不去呢!” 不过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嬷嬷,竟然敢煽动皇上宣他觐见,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东西了! “王爷息怒,奴婢知罪――” 听到轩辕清墨连太后都搬出来了,容姑姑心知他真的动了怒,再不敢摆什么姿态,膝盖一弯规规矩矩的跪在了地上。 “本王叫你起来就起来!莫非容姑姑离宫几年,连本王的话都听不懂了?” “是,奴婢遵命。”容姑姑不敢再跪,连忙起身,脸上满是小心翼翼的恭敬神色。 摄政王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此番一见到她就给了个下马威,实在不像是他一贯的作风,难不成……王爷知道太后娘娘要回宫的事了? 然而不等她琢磨着要如何再度开口,门口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隐隐带着几分变质的尖锐,“奴才小喜子参见皇上、王爷。” 风倾染站在门口看完了整出戏,直到容姑姑直起身,方才踏入门槛,恭敬的朝小皇帝和轩辕清墨行礼。 在陌生的不确定因素面前,她向来不会留下让别人抓住她把柄的机会。 这个容姑姑一看就属于那种精明强势型的,好像还是太后娘娘身边的人,但是听轩辕清墨的语气又似乎极不待见她。所以她几乎一下就断定,此人是敌非友,远离为妙。 “小喜子平身,到朕身边来。” 小皇帝在见到轩辕清墨后稍稍放软的身子这一刻才完全放松了下来,冲风倾染招招手,待她走到身边,掩在桌下的左手立刻一把抓住了她,手心满是湿意。 风倾染有些疑惑的觑他一眼,见他脸色明显不太好,便也没有挣扎,反手在桌下同样攥紧了他的手,默默地传递着力量。 按理说容姑姑如果是太后的人,小屁孩应该不会陌生才是,怎么有这么大反应? “小喜子,这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容姑姑,以后在宫里的规矩,你当多向她请教才是。” 两人在桌下的小动作瞒得过别人,却是瞒不了轩辕清墨的眼睛,他放下茶盏的动作微微一顿,凤眸含笑,缓声道。 风倾染自然能听出轩辕清墨话里的意思,连忙抽回了手,转而又朝容姑姑行礼道,“小喜子见过容姑姑,以后还要烦请容姑姑多多指教了。” 容姑姑正想审视一番传闻中能得摄政王另眼相待的新任总管太监,不防他突然来这么一出,又有轩辕清墨在一旁看着,连忙回礼道,“奴婢不敢,总管大人言重了。” “好说好说。”风倾染进退有度的打着官腔,第一次正正当当的像了点太监总管的样子,随后面不改色的退回到小皇帝身后,垂着脑袋不再开口。 看这情形就知道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小皇帝和轩辕清墨两个人都在,她在旁边看戏就好,免得惹祸上身。 风倾染能明白的道理,容姑姑这个久浸宫闱的老人自然知道,当即放下了想要审视的心思,转向轩辕清墨恭敬道,“启禀皇上、王爷,奴婢此次回宫,是奉太后娘娘之命,想请王爷能答应太后娘娘一个请求。” 轩辕清墨摄政王的身份非比寻常,再加上他本身深不可测的势力和威望,没有人能要求他,就算是当朝太后,说到底也只是“请求”二字。 “哦?不知太后有何吩咐?”轩辕清墨俊眉微扬,凤眸笑意不变。 “回王爷,太后娘娘懿旨,两日后从天隐寺返宫。娘娘三年身居佛堂,于皇城已是陌生至极,届时还请王爷能出城迎接,以宽娘娘之心。” 054 太后回宫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太后两日后回宫?! 轩辕初凌听到这句话猛地转头看向容姑姑,眼中闪过惊讶、怨怼、复杂的情绪,唯独没有喜悦。 “容姑姑,她……母后真的两日后回宫?” 不知是因为太久没喊出这个称呼,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母后”这两个字让他觉得异常艰涩难启,陌生的恍如隔世。 从小就没有体会过母爱的感觉,甚至在他的记忆里,她对他连一个真心的笑容都不曾有,有的只是那一层莫名可笑的血缘关系。要严格说起来,太后对他的意义,还没有才认识没多久的小喜子来的深切。 容姑姑垂眼应道,“回皇上,太后娘娘确实两日后回宫,娘娘离开的三年,一直都惦记着皇上的。” 惦记着他?呵!除了让他下旨的时候会难得传一两句话回来,其他时候怕是连他的存在都忘了吧。 小皇帝藏在袖下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包子脸已经恢复了镇静的漠然,他点点头,面向轩辕清墨,“皇叔,你……” 小皇帝刚说了一个字就被轩辕清墨抬手打断,看到他依旧淡然无波的表情,轩辕初凌缩了缩脑袋闭上嘴,将话咽了回去。 有皇叔在,他就只当宫里多出一个人好了,至于多出的是谁,都没什么差别。 虽然很多时候轩辕清墨都给他一种威严疏远的感觉,但无疑他是小皇帝出生以来最亲近的人。若说先皇和太后赋予了他生命,轩辕清墨就是亦师亦父的存在,他的地位谁都无法撼动。 轩辕清墨自然知道小皇帝心里的想法,手上玉扳指轻轻转动,凤眸扫向容姑姑时蓦地凌厉,直到容姑姑在他的目光逼视下禁不住颤着身子后退了一步,他才缓缓开口道,“容姑姑,太后真要本王出城迎接?” 她还真是敢说!上官箬那个女人,在天隐寺为皇兄守孝三年,如今还是一样不知天高地厚,真令他失望呢…… 容姑姑纵使心生惧意,但为了自家主子多年的执念,还是咬牙说道,“回王爷,太后娘娘说了,王爷若是不愿,娘娘自是不会勉强。两日后奴婢会陪着娘娘从天隐寺走回宫的。” 容姑姑在“走”上面特意加重了语调,说完背后已是湿了大片,不敢看轩辕清墨的脸色。 这句话是她走之前主子最后加上的,“容姑姑,你告诉他,如果他不来接我,那我也不勉强他,我可以自己一步一步走回去!” 她当时就觉得这样说不妥,万一惹急了摄政王,那后果绝对不是主子能承受的,就算丞相大人出面,摄政王也未必会卖他的面子。 可惜主子执念太深,再加上多年未见王爷,不论她如何劝诫,主子都听不进去了。 “容姑姑这是在威胁本王?”轩辕清墨语气淡淡,却是很明显带了杀意。 上官箬的胆子倒是变大了,居然敢威胁他!走回宫?天隐寺距皇城两百里有余,上官箬说这话摆明了是让他必须答应。 太后回宫无人迎接,只有一老仆相伴而走,要是传出去,不仅轩辕皇室面上无光,就连整个轩辕国都会被人耻笑,她倒是无所顾虑! “奴婢不敢。” “哼!你有什么不敢的?本王看你可不像是不敢的样子!”轩辕清墨冷哼一声,兀地站起身朝外走去,“太后回宫,百官相迎。你回去告诉她,本王……应了!” 直到轩辕清墨走得没了影儿,容姑姑才满头是汗的回过神来,匆匆朝小皇帝跪了安就往宫外走去。 摄政王在离开前一刻散发的威压和内力,她拼尽全力才抑制住了呕血的感觉,她要赶快告诉主子,万万不可再如此任性妄为了!摄政王还是当年那个杀伐果决冷酷无情的摄政王,不,比起当年,摄政王更加深不可测了,绝对不能轻易招惹他! 等到容姑姑也走远了,站在小皇帝身后的风倾染撇撇嘴,上前一步用肘子捅捅他,“诶,皇上,太后娘娘……是你生母吗?” 问完风倾染就觉得真是废话。早就听说上一任皇帝是个情种,一生只娶了皇后一个女人,小屁孩不是太后亲生的,总不会是抱来的吧?!还是换个问题好了! “皇上,刚刚那个问题您不用说了,来,悄悄告诉奴才,太后娘娘是不是对摄政王有意思啊?您只管说,奴才保证不泄露出去!” 一看就知道有猫腻啊!走了三年突然回来,连儿子都不过问一下,偏偏要轩辕清墨那货去迎接,要说太后对他没私心,傻子都不相信! 等了许久都不见小皇帝回答,风倾染这才转过头看向他,却见小皇帝只阴沉着一张脸,圆鼓鼓的双瞳复杂难测,良久才憋出一句不明不白的话,“小喜子,以后在朕面前,不要提太后!” 不是母后,是太后,简单的一个称呼,让风倾染瞬间明白了他的态度。看来太后回宫,没什么人欢迎她啊,轩辕清墨和小屁孩的态度可都不咋滴…… 两日后,城门口。 以丞相为首,百官在后,齐齐官袍加身,从早朝之后开始就站在那里,恭候太后回宫。其盛大景况吸引了无数老百姓围观,热闹非凡。 轩辕清墨站在城墙之上,凤眸冰寒凝望着远处,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直到接近午时的时候,远远行来一辆凤撵,容姑姑在一旁随撵步行,前后各有数百名侍卫开路,随着凤撵的轻微晃动,隐隐露出撵中人绝美的侧脸。 “臣等恭迎太后娘娘回宫,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055 将她们的眼睛都剜了!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众卿免礼――”凤撵内传出一道温婉清丽的女声,声音不大,威仪十足。 轩辕清墨看着底下黑压压跪成一片的官员,广袖一扬,如大鹏展翅般从城墙上一跃而下。衣袂飘扬,其势如虹,端的风华无双,卓然倾世。 上官箬从垂帘的缝隙隐约看到那一抹从天而降的墨色,绝美的红唇划过喜色,急声低问道,“容姑姑,是他吗?” 他真的来接她了!他真的愿意来接她!这是不是代表着……他其实并不是全然对她无情的? 不等容姑姑回话,她就等不及的掀开帘子一角,目光触及阳光下那人天神般俊美的容貌和张扬睥睨的气势,化成深深的痴色。 她有多久没见到他了?她记不得,尽管他的容颜早就在她心里描绘过千万回,却始终不及这一秒来得震撼和满足。他是她从少女时就追逐的梦,而这个梦,此刻就在她入眼所及的地方,并且即将走向她,将她带到有他的地方。 容姑姑一看主子竟自己撩开了帘子,还探出半个身子痴痴地凝望着半空中的摄政王,连忙上前唤道,“娘娘,您别急,是王爷,是王爷!” 主子贵为太后,此举实在有失体统,若是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恐对主子不利。 然而上官箬恍若未闻,用眼神细细描摹着那人的面部轮廓、衣袍、身形,温婉动人的脸庞一瞬间闪过扭曲坚毅的神态,纤长的指甲刺进了自己的手心犹不自知。 他来接她了,不论如何,他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容姑姑摇头轻叹了一口气,抬手一挥止住了前进的车队,等候摄政王到来。 轩辕清墨跃下城墙的动作潇洒绝伦,风声赫赫,然而落地却是轻若无声,闲散从容。他的内力收放自如、已臻化境,只此番片刻功夫,若是风倾染在此,也不得不赞一声绝妙! 轩辕清墨停在距离凤撵二三十步距离处,淡然掠过撵中女子美貌如昔的俏颜,即便发现了她眼中毫无掩饰的期待与惊喜,凤眸也没有丝毫波动,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臣弟恭迎太后回宫,太后请移步吧。” “你……叫我什么?”从他嘴里吐出的“太后”二字像是冰渣子般刺入了她的心。上官箬的脸色骤然煞白,握着帘子的手有些发颤。 轩辕清墨心下嗤然,视线不着痕迹的扫过身后不远处站着的一众官员,冷声道,“太后娘娘,时辰不早了,皇上还在宫中等你。” 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那一大片的官员,特别是为首之人还是她爹,上官箬眸光一紧,立刻变回了原先那个温婉威仪的太后,放下帘子坐回撵中,轻声道,“容姑姑,起驾吧。” 没错,现在还在宫外,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不能乱了方寸。只要回了宫,她相信自己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得到他的心。早晚有一天,她要从他口中听到“箬儿”这两个字,而不是冷冰冰毫无感情的“太后”! 凤撵经过皇城的主大街一路直通皇宫,轩辕清墨不紧不慢的走在前面,一袭墨袍尊华无双,不知倾了多少女子的芳心。 上官箬透过缝隙紧紧注视着他的背影,在看到两边含羞带怯朝轩辕清墨抛媚眼的女子时,盈盈水眸陡然阴沉,贝齿紧紧咬着嫣红唇瓣,突然后悔自己一时冲动的非要他来迎接。 “容姑姑,今夜派人将这些女子的眼睛都剜了,一个都不许留!”所有敢肖想他的女人,都得死! 这些个不知廉耻的小贱蹄子,既然管不住自己的眼睛,那就全部收走好了! 容姑姑一惊,显然没料到自家主子对王爷的占有欲竟然到了此等地步,犹豫劝道,“娘娘,这……您三思啊!” 这街上的女子加起来怕是有数百人之多,如果真的都……后果不堪设想啊! “那就将这个、这个、还有那个的眼睛剜了,命暂且留着。”上官箬随手一指,挑着人群中长相相对出众的几名女子说道。 懒洋洋的垂下手敛下眸子,上官箬松开紧咬的红唇,目光缱绻温柔的看着前方的男人。她的决定一直都是正确的,只要没了眼睛,就算长得再好看,也不足为患了吧。 上官箬声音再轻,自然躲不过轩辕清墨的耳朵。轩辕清墨闻言只是抬眸看了眼周围的女子,凤眸无波,薄唇逐渐勾起一丝浅薄的弧度,并未出言。 上官箬深知以他的功力肯定听得见她的话。她只是在赌,如果他让她放过那些女子,她会答应他,而且能借此提出交换条件。 相反如果他并不阻止她夺了她们的眼睛,那么是不是至少也可以证明,在他心中其实是有她的存在,而非无足轻重?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皇宫门口,大臣们早在进城后尾随了一段路程后就散了,现只余轩辕清墨和跟着太后回宫的大队人马,缓缓在宫门口停下。 小皇帝和风倾染站在门口看着车队缓缓靠近,看着车队慢慢停下,然后从凤撵上走出一个绝美出尘的女人,由容姑姑搀扶着,缓步走近。 “儿臣恭迎母后,母后万福。”小皇帝敛下眼中复杂的情绪,跨前一步微微躬身。 风倾染见状紧随其后,跟着行礼,“奴才小喜子恭迎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喜子?上官箬看向小皇帝的目光一寒,猛然转向那一抹跪在地上的蓝色,温婉的眸子渐渐眯起,莲步轻移,先是走到小皇帝身边将他扶起,然后才在风倾染面前站定,清声道,“你就是小喜子?” “回太后娘娘的话,奴才正是小喜子。”风倾染有些不明所以,难不成这太后还认识她?不科学啊! “嗯,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是长着如何一副狐媚皇上和摄政王的模样!” 056 验身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嗯,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是长着如何一副狐媚皇上和摄政王的模样!” 风倾染心里一紧,狐媚皇上和摄政王?尼玛她哪只眼睛看见她狐媚了?刚回宫就给她扣上这么一顶帽子,看来来者不善啊…… 可是她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了太后呢?似乎还真没什么印象,之前连见都没见过的说…… “母后,小喜子没有……”不知道为何太后一见面就针对小喜子,轩辕初凌僵硬着身子,急道。 “皇上!”上官箬淡淡的看着他,美目不含半丝见到自己儿子的喜悦,“哀家不会将他如何,皇上不必紧张。” “……儿臣知道了。”小皇帝一噎,垂下眸子有些担忧的看了眼小喜子,双拳紧握,片刻后又慢慢松开,不再开口。 “抬起头来。”上官箬再一次说道,眼角余光留意着几步外轩辕清墨的反应,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风倾染顿了顿,依言抬起头,略显无辜的看着她,“太后娘娘?” 然而这一抬头却是让她不由瞪大了眼,美人!大美人啊! 刚刚离得远没看清,风倾染这才近距离的看清楚了太后的模样。 眉如远黛,眸若秋水,琼鼻朱唇,细腰如柳,浑身上下无处不透露出一股温婉柔美的气息,当然前提是忽略她眼中显而易见的敌意的话。 虽然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而太后娘娘的长相也还算符合她的审美观,但是她还不致于会对一个看她不爽的人有好感。这太后的脸上很明显写着“哀家早晚要弄死你”几个大字,显然不好相与。 欣赏完太后绝美的姿容仪态后,风倾染随即有些嫌弃的皱皱鼻子,尼玛她是擦了多少胭脂水粉喷了多少香水啊?不知道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忌讳用这些东西吗?丑女可以用胭脂遮丑,而美女多用就遮美了啊! 小屁孩才那么点大,太后看上去也很年轻,有必要化妆化这么厚吗?! 风倾染不知道的是,以前上官箬也是不屑用那些玩意儿的,可惜对一些视容貌重于一切的女人来说,年龄就是摧毁她自信最强大的凶器。 上官箬严格算起来比轩辕清墨还大上两岁,再加上生过孩子,便越发觉得自己容颜不再,而她心心念念的人却依旧俊美无铸姿容无双,心焦急躁之下,便也落了俗套。 在风倾染打量太后的同时,上官箬也在细细打量着她。 这就是他最近看上的小太监?长得确实是一脸的狐媚相!一个太监长得如此女气,难怪会……等等,女气? 上官箬像是想到什么,目光一凝,眼睛慢慢的扫过眼前之人平坦的胸部、纤细的腰肢、柔嫩白皙的双手…… 半晌,她柔柔一笑,轻声道,“容姑姑,带他去验身。” 虽说太监举手投足间都不像男人,但也不会如此女相,如果小喜子真是女人,那就正好给她一个光明正大除了他的理由! 欺君之罪,当诛九族! “娘娘?”容姑姑疑惑的蹙眉,验一个太监的身?难不成娘娘怀疑他还留着宝贝? 看见容姑姑眼中的疑问,上官箬并不解释,只催促道,“按哀家的意思去办。” 如果她的猜想是真的,只要她的猜想是真的,那就算他真的对这个太监有兴趣,也救不了他! 不得不说女人对女人的直觉是很强烈的,风倾染扮太监扮男人那么久都没被人发现,上官箬仅是一眼就产生了怀疑,并且还很笃定。 验身?风倾染垂在身侧的手指一颤,她看出来了?不可能啊,连轩辕清墨眼睛那么毒的人她都能蒙混过去,怎么想都不可能被一个才见面的人看穿…… “奴婢遵旨,来人!” 容姑姑一挥手,立刻有两个侍卫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风倾染,就要将她带下去。 “住手!”轩辕初凌眼看小喜子竟然一声不吭的就被侍卫抓了起来,忍不住开口道,“母后,小喜子是朕的太监总管,为什么要验身?” 他虽然年纪小,但也不瞎,母后对小喜子的敌意那么明显,现在居然还要验身,太过分了! “皇上,正因为小喜子是你身边的人,所以哀家才格外重视。”上官箬此时是认定了小喜子是个女人,虽然奇怪于他的不反抗,但也绝不容许出错。 “哀家这是为皇上好,免得有些奴才鱼目混珠,最终害了皇上!验身证明小喜子真是阉人之身,哀家也就放心了。” 上官箬笑得慈祥,美目一横被轩辕初凌喝住的两个侍卫,“还不快去!” 说完暗地里朝容姑姑使了个眼色,容姑姑会意,快步跟上。 “王爷,想来你也不会阻止吧?”柔柔的牵起小皇帝的手,上官箬往宫内走去,走过轩辕清墨身边时,嫣然笑问。 轩辕清墨自始至终都微挑着眉,只在风倾染被人带走时降了降嘴角,但还是没说什么。 “太后多虑了,太后能为皇上忧心,本王自是不会阻止。” “那就好。”上官箬点点头,心下十分满意,看来小喜子也并没有容姑姑所说的得他心,不足为患。 半个时辰后,太后的寝宫。 容姑姑带着两个随行验身的太监匆匆走了进来,恭敬的行了一礼道,“回禀娘娘,小喜子确是太监无疑。” 057 清墨不是你叫的!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毓庆宫。 容姑姑身后跟着两个太监,恭敬的跪在地上道,“回禀娘娘,小喜子确是太监无疑。” “砰――”上官箬手中的茶杯砰然落在地上,零散的碎片茶水溅到了她的裙摆上,然而她此刻完全没心思顾及。 “容姑姑,你确定他真的是太监?没有看错?” 不,她不相信。适才她说要验身的时候明明看见了小喜子刹那的僵硬,如果不是心虚,还能是为什么?! 况且容姑姑跟在她身边那么多年,不可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就算他真是个阉人,只要验的人说不是,那他就不是! 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抬眸的瞬间冷不防撞进了一双幽深沉暗的凤眸,上官箬浑身一颤,难道是他? 然而等到她再要仔细看清楚轩辕清墨的表情时,他却依旧是那副冷漠淡然得好像什么都放不进眼里的样子,让她不禁怀疑刚刚那一瞬是否只是她的错觉。 “容姑姑,哀家再问你一次,你确定你看清楚了?” “娘娘,奴婢很确定,小喜子确实是阉人之身,他们也可以作证。” 容姑姑回过头,跟着她进来的两个太监也连忙回道,“启禀皇上,太后娘娘,王爷,总管大人确实是和奴才们一样的太监,奴才们都检查清楚了。” “不,这怎么可能呢……”上官箬不敢相信,这些都是她安排的人,为什么都帮着小喜子说话? “怎么不可能?小喜子不是太监还能是什么,有什么可奇怪的。” 轩辕清墨挑眉,凤眸饱含深意的扫过中间跪着的三人,在容姑姑略显呆滞的面容上轻微一顿,继道,“本王倒是有些疑惑,太后该是第一回见小喜子吧,为何就一口咬定他不可能是太监呢?难不成太后还能看见某些本王和皇上看不见的东西?” 被他冷冽的眸子扫过,上官箬俏脸一白,颤声道,“我……清墨,我不是……” “太后!”轩辕清墨打断她的话,凤眸冷凝,显然是带了怒意,“清墨这两个字,不是太后可以叫的,太后还是叫臣弟王爷吧。” 不算客气的话,透着强烈的不容置疑,上官箬本就发白的脸色此时完全没了血色,纤长的手指紧紧揪着裙摆,良久才道,“王爷说的是,哀家失态了。” 说完,见轩辕清墨连应都不应她,上官箬眼底急速闪过一抹恼恨,径自站起身道,“既然是哀家误会了小喜子,容姑姑过会儿去赔个不是。哀家累了,皇上和王爷日理万机,哀家便不强留了。” “既然如此,太后好好休息,臣弟告退。”几乎是在她说完的同时,轩辕清墨就站了起来,也不行礼,无视她瞬间尴尬的脸色走了出去。 轩辕初凌本就强逼着自己坐在这儿憋了好久,见此跟着起身行礼道,“母后好好休息,儿臣告退。” 说完小短腿一迈,快速的跟上了轩辕清墨的步伐,“皇叔,等等朕。” “皇上还有何事?”见走远了好一段距离他还跟着,轩辕清墨停住脚步,问道。 “呃,那个……皇叔,小喜子他……没事吧?” 他以前听人说过,太监好像对是不是男人这方面很在意,小喜子被当众带下去验身,想必很不好受吧。 轩辕清墨一愣,倒是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随即摇头道,“皇上放心,谁出事……他都不会有事的。” 小喜子若是会让自己吃亏,那就不是敢和他呛声的小喜子了。 “小喜子,你说是不是?”轩辕清墨凤眸一扫身后的某处,轻笑道,“跟着本王和皇上一路,怎么,是不打算出来了?” ------题外话------ 今天忙着收拾东西回家,字数又坑了,汗颜一万次。明天开始更新时间会定在上午~ 058 王爷,您是在吃醋?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轩辕清墨凤眸一扫身后的某处,轻笑道,“跟着本王和皇上一路,怎么,是不打算出来了?” “嘿嘿,王爷好眼力。”回廊拐角处慢慢现出一个人影,水眸灵动,简单的太监服都能被她穿出不一样的入眼感,不是风倾染又是谁。 她先是贼兮兮的左右看了看,再三确定已经离开了太后宫殿的范围后,方才拍着胸脯长呼了一口气,“艾玛,吓死我了,这太后真不要脸,刚见面就想脱我裤子……” 轩辕清墨和轩辕初凌齐齐黑线,人家那是想脱你裤子么,明明就是想要你的命好吧!而且你丫当着他们的面骂太后不要脸,这样真的好吗? 嘀嘀咕咕了好一阵,风倾染像是才发现小皇帝二人还站在几米外,此时正直勾勾万分无语的睨着她。 某太监老脸一红,忽的跺脚掩面娇羞状,“哎呀你们真坏,偷听人家说话!” 轩辕清墨嘴角猛抽,轻咳一声移开眼。真是对不起了,耳力好是他的错。 轩辕初凌依旧冲她瞪着一双呆萌呆萌的大眼睛,扁着小嘴包子脸上满是担忧,小喜子果然是被母后吓坏了吗?瞧瞧脑子都不正常了…… 风倾染自是没漏掉他眼中的同情,顿时掩面的袖子一垂,蹬蹬蹬跑过去,抱住小皇帝的脑袋按在怀里就是一阵狠揉。 “呜呜呜,皇上,想不到您这么关心奴才,奴才真是太感动了。为表谢意,奴才决定以后一定好好督促您读书,一定要把皇上培养成流芳百世的千古明君,受尽万人景仰……” 风倾染说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声泪俱下,恨不能把前世学过的成语都搬上来。 那啥,百千万后面是什么来着?貌似不太记得了啊,不管了,先揉再说!好多天没感受到这手感了,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轩辕初凌被她揉得头晕眼花,冷不防又听到这一番话,像是有几千匹草泥马从头顶奔腾而过,可爱的包子脸一扫先前的担忧之色,全部转化为浓浓的不爽。 他敢用他脖子上这颗尊贵聪明的脑袋瓜子发誓,小喜子绝逼是故意的!明知道他最讨厌被关在御书房成天成天的看书了,有皇叔的人盯着还不够,现在连他都要来参一脚吗?小喜子什么的,肯定不是真爱呜呜…… 轩辕清墨刚缓过的脸色又是一阵抽搐,忍不住又咳嗽了两声。 看了看一脸恶狠狠笑得阴恻恻的小喜子,又看了看被强按在怀里蹂躏挣脱不得满脸苦色的自家侄子,轩辕清墨突然就圆满了,原来一直以来小喜子对他都是很好的啊,至少从来没有过如此……粗鲁的动作。 可怜的王爷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忌惮他的武功和“小肚鸡肠”的黑心眼的话,风倾染想对他做的远远不是蹂躏那么简单。 农奴被压抑久了,若是一朝翻身,你以为真是把歌唱就结束了?别天真了! 而且,王爷呐,从一个小孩子身上寻找安慰感之类的,是您的身份所允许的吗?这完全是被崩坏的节奏吧…… “化……开……朕……”小皇帝可不知道自己被蹂躏的凄惨景象居然在不经意间娱乐了轩辕清墨,兀自死命挣扎着。 原本白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来的小脸此刻红扑扑的,如果忽略他可怜巴巴充满控诉的小眼神的话,倒是显得更加诱人了。 见小喜子还是没有住手的架势,轩辕清墨终是皱眉,抬袖一拂将小皇帝从某人爪下解救了出来,“小喜子,以下犯上这种事,你倒是做的熟练!” 小皇帝连忙捂着脸蛋后退三步,暗自比划了一下和小喜子的距离,小短腿一迈,继续后退三步。 手中没了软嘟嘟的触感,风倾染有些遗憾的撇撇嘴,闻言觑他一眼,闲闲道,“王爷,您莫非是在……吃醋?” 她怎么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醋味儿…… 轩辕清墨面色一僵,瞧着她眼中赤果果的揶揄之色,隐藏在头发里的耳尖无法控制的红了红,淡然道,“满口胡言!本王又不是……怎么会吃你一个太监的醋!” 艾玛!好萌! 风倾染眼睛一亮,原来他还有这么别扭可爱的一面?为什么她觉得轩辕清墨此时有一种另类的萌感?没想到他居然还隐藏着如此强大的傲娇属性,搞得她倒是像一个调戏良家妇男的纨绔了。 风倾染嘿然一笑,双手在胸前猛搓两下,突然又变换成一副泫然欲泣的姿态,“王爷还真是无情呢!前几天还特地跑到奴才房里非要奴才对您负责,这会子翻脸就不认人了吗?让奴才好生心寒呐……” “……”额头猛地爆出n个井字的轩辕清墨。 “……”似乎发现了什么双眼闪亮盯着他们猛瞧的轩辕初凌。 “……”暗处一个倒栽葱从树上栽进石板里的十三。 “听你的意思,怎么,如今是准备对本王负责了?” 轩辕清墨不愧是轩辕清墨,只在短暂的一个愣神之后,便迅速做出了反击。凤眸轻扬,眼角眉梢俱是笑意。 呃,剧本貌似不应该是这样发展的吧?刚刚那一瞬间纯纯的会耳朵红的轩辕清墨难道其实只是她的幻觉? “呵呵,呵呵,今天天气真不错啊……”风倾染干笑两声,仰起头做欣赏状。 然而下一刻,一片阴云慢悠悠的遮住了日光,风倾染脸顿时一沉,尼玛老天是成心跟她作对的吧! “嗯,天气确实不错。”轩辕清墨笑,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也不和她纠结负不负责的问题了,转而问道,“本王现在比较感兴趣的是,总管大人是如何逃过容姑姑的验身的呢?” 刚才在毓庆宫,他可没忽略容姑姑抬头时眼中明显的呆滞色彩。 容姑姑浸淫宫中几十年,武功阅历皆非寻常,以上官箬的个性,容姑姑很明显是得到了她的授意,小喜子不管是不是太监,最后的结果都只有一个――不是。而他竟然能逃过去,肯定是做了什么极有意思的事情。 可惜了,他没看到。 风倾染心里一咯噔,故作不解道,“王爷这是说的什么话?奴才本就是太监,有什么好逃的?容姑姑验身还能验出一朵花儿来?” “是吗?总管大人以为本王会是太后,一个没脑子的蠢货?”他会乖乖躺着被人验?不好意思,他比较愿意相信皇兄会从皇陵里爬出来。 “这可是王爷说的,奴才什么都没说。”风倾染窃笑着捂嘴,没脑子的蠢货?还真是贴切呐…… “哼!总管大人最好不要考验本王的耐性!不然本王不介意亲!自!派!人!给!你!验!身!” 他说的又如何?上官箬那个女人,还没资格让他放在眼里。 “……”王爷其实你的名字是叫轩辕无赖吧? 风倾染一摊手,无奈道,“好吧,既然王爷诚心诚意的发问了,奴才就大发慈悲的告诉您。” 她冲他招招手,在他疑惑俯身的刹那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其实……是容姑姑觊觎本总管的美色,然后就什么都没检查的愿意帮奴才了……” ------题外话------ 大家国庆快乐呦!群么~ 收藏票票花儿钻钻什么的,新的一个月通通都砸过来吧(*^__^*)嘻嘻…… 059 摄魂之术,脱衣舞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小、喜、子――”轩辕清墨面色陡黑,他自己脑子有坑就以为所有人都和他一样吗? 容姑姑多大年纪了,不管是第二春还是第三春都不会开到他这棵长歪了的豆芽菜身上! “行啦行啦,奴才知道自己叫什么,王爷不用喊这么大声。” 风倾染掏掏耳朵,被他浑身骤然阴沉邪魅的气息缠绕之下,不知为何竟是想起了当日在王府浴房中的缠绵热吻,禁不住微红了脸,说话时不由带上了几分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嗔意,“不过就是简单的心理暗示而已,王爷您不是早就看出来了嘛!” 以这个男人眼光的毒辣,他明明一开始就察觉到容姑姑的异样了,居然还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来问她。 “心理暗示?”轩辕清墨蹙眉,很奇怪的词,与他所猜想的并不相同。 “啊!差点忘了这里没这个词了!”风倾染一拍脑袋,以一种“专业术语你听得懂才怪”的眼神觑着他,解释道,“通俗一点就类似于催眠,有些邪派将此术称之为――摄魂。王爷您见识广博,应该不会没听过吧。” 虽说是问句,用的却是肯定语气,显然她断定了他不会不知道。 催眠术这种东西在江湖中有时也会出现,不过大多因为施术者自身精神力不够,不仅达不到预期的效果,反而会自受其害,因此也被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认为是邪术,通常不会去学这玩意儿。 很不巧,她在现世的时候曾因为一时兴趣而去听了几次世界有名的心理学家的讲座,包括一些简单的催眠技巧,再加上她似乎与生俱来在这方面的悟性,催眠术在出任务的时候也是极有用处的。 “催……眠……”轩辕清墨细细的咀嚼着这两个字,凤眸一片幽深,“本王如果没记错的话,摄魂乃是南蛮人用以控制人心的异术,从不流传在外。总管大人是不是可以告诉本王,你是如何习得此秘术的,嗯?” 风倾染心下暗嗤,他是在怀疑她是南蛮来的奸细?要是以前的小喜子倒是不排除这个可能,至于她的话―― 不要说她眼界高,实在是南蛮那种专以操控术和蛊术自诩方外之族的小地方,她在幼年去过一次之后就没觉得有啥新奇的了。 遍地都是毒虫蛇蚁湿林古木,当时还浪费了她不少硫磺和驱毒粉,让她心疼了好一阵子。不过那只蛊王长得倒是蛮可爱的…… “如果奴才说是我天资聪颖,无师自通,王爷信不信?”风倾染眨眨眼,一副自恋到极点的模样。 就算她真告诉他她是怎么学会的,也只会被当做疯子吧。活了三世还保留着前两世的记忆这种事,任是谁都无法相信的吧。 “信。”轩辕清墨回答的毫不犹豫,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她会这么说,“不过本王对此术一直都极有兴趣,总管大人不介意为本王演示一番吧?” 嘎?这么容易就相信了,还让她演示给他看?风倾染脑子里yy出来的轩辕清墨怒不可遏的让她老实交代的画面霎时破碎,眼前倒映的是某男笑意满满的狭长凤眸。 没来由的,她的心似乎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暖意包裹,那是一股被相信的满足感,而对象,竟是她视为最危险人物的他。 “王爷有命,奴才当然愿意效劳。” 风倾染忽的展颜一笑,却是对几步外眨巴着大眼睛似懂非懂瞅着他俩的小皇帝摆了摆手,“皇上,奴才接下去要做的事情小孩子不能看哦,不然晚上会做噩梦的,您还是先回御书房去吧。” 被如此赤果果的鄙视了自己的胆量能忍吗?当然是不能忍的! 小皇帝当即气鼓鼓的双手叉腰,扬起小下巴哼唧哼唧的道,“朕才不是小孩子呢!有什么招数你尽管使出来,朕要是皱一下眉头,就……朕就是小狗!” “……”轩辕清墨甚觉丢人的别过脸,这么容易就中了小喜子的激将法,他才不承认这小子会是他教出来的,太丢脸了! “……那好吧,皇上您千万不要强忍啊,奴才不会笑话您的!” 风倾染内心憋笑不已,表面上却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转了转眼珠子开始四处寻找实验品,目光触及远处仍旧以倒栽葱姿态栽在石板里的十三时,双眼猛地闪亮。 十三兄弟,就决定是你了! 这厢十三刚准备从地上爬起来回到暗处去守着,就感觉似乎有人在拽他的裤腿儿,等到他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被风倾染拽着一只脚丫子拖出了好一段路,本就砸的有些晕乎乎的脑袋被地上高高低低的台阶石子一碰,鼓起了一个又一个大包。 “小喜子,你干什么!”两腿一蹬用力挣脱了她的爪子,十三狼狈的蹦起来退后几步,满眼谨慎。 不管怎么样,小喜子这种高危生物,能离多远就离多远!想到那个晚上一句惊悚到极点的“耐屎你了”,以及后来那根让他做了好几晚噩梦的黄瓜,十三心中的苦,又有谁能懂…… 风倾染拍拍手,原来是醒着的啊,那正好,省的她还要想法子把他弄醒了。 她无辜的朝远处的轩辕清墨努努嘴,“王爷有事要拜托你,身为属下,你当然是义不容辞的吧?” “……当然。”十三有些犹豫看看自家王爷,后背窜起莫名的凉意,“真是王爷的命令?” “不相信的话你自己去问他。” 说完,风倾染当先朝轩辕清墨走去,“快点,磨磨唧唧的,是不是男人?!” “魂淡,你才不是男人!”十三忍不住吼了回去,但还是跟着走到了轩辕清墨身边,一脸等待指示的表情。 风倾染朝他勾勾手指,话却是对着轩辕清墨说的,“王爷,奴才借您属下一用,您应该不介意吧?” 轩辕清墨点头,“不介意。” 十三泪奔,双腿不由一颤。王爷您算算一个月内您把属下卖了多少次了!这回又是干什么?他可不可以辞职?他要旷工啊啊啊! 风倾染虽然内心对他也比较同情,不过蠢蠢欲动的邪恶念头战胜了一切,她拍着十三不住抖动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十三啊,你放心,只要你意志坚定一点,接下来我要做的事对你是不会产生什么影响的。但是如果你意志不够坚定,那就怪不得我了……” 啊屁!当初在风家的时候连混进来意图偷盗风家机密的死士都没抵得住她的催眠,可怜的十三你自求多福吧…… “来,看着我的眼睛……对,就是这样……很好……现在你是一个来自异族的舞者,你受不了这些繁琐的衣物,要把它们都脱了……听到我说一、二、三,你就可以开始跳舞了。” 轩辕清墨看着十三逐渐呆滞的目光,嘴角狠狠一抽。 “一……” “二……” “三……” “啪”的一个响指落下,十三颇为嫌弃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精壮的腰身一扭,开始缓缓摆动。 随身佩剑被丢到了一边。 接着是腰带…… 外衣…… 里衣…… 随着缓慢的脱衣服动作,十三还不忘僵硬着四肢跳出疑似机器人的舞蹈,不甚熟练的朝在场之人抛了几个媚眼,做出一个又一个欠抽的表情。 小皇帝先是觉得惊奇,到后来被十三连抛了两个媚眼又摸了一把脸蛋之后,惨白着一张小脸撒丫子跑到回廊后躲着,又忍不住探出一个小脑袋来瞧。 好……好可怕……小喜子对十三做了什么?呜呜呜,他以后再也不会和小喜子作对了…… “够了。”在十三扭着腰肢朝轩辕清墨靠过去,正要把身上仅有的一条亵裤脱掉的同时,轩辕清墨身形一闪,俊脸抽搐的近乎僵硬,“十三,停下!” 眼见十三像是没听到般的又朝他靠过去,轩辕清墨伸手一扯风倾染离开原地,“小喜子,让他停下来!” 他可没兴趣欣赏一个男人的*,而且还是以这种姿态。 “嘛,真可惜,奴才本来还想看看奴才没有的那个东西呢……”风倾染万分遗憾的撇撇嘴,却也不想十三清醒过来以后追杀她,当即“啪”的又一个响指。 “好了,就到这里吧,归!” 060 长得太丑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一个“归”字落下的同时,十三的所有动作瞬间停滞,大概僵硬了两秒之后,呆滞的双瞳渐渐回复了色彩。 他先是感觉到身上一阵诡异的凉意,有些疑惑的低下了头,然而这一低头却是让他眼珠子都差点从眼眶里掉出来。 他、他刚刚做了什么?不对,应该说,是小喜子那个魂淡对他做了什么?!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条薄薄的亵裤?而且他的一只手正抚在自己的胸膛上,另一只手搭在亵裤上一副下一秒就要将它扯下去的样子? 啊啊啊啊啊,他不要活了! “小!喜!子!我!要!杀!了!你!”死之前他要先把罪魁祸首拖下去陪葬! 风倾染躲在轩辕清墨身后的小身板蓦地一颤,眼看十三气势十足的一掌挥了过来,正犹豫着要不要正面接下,这样会不会暴露武功之类云云,就见轩辕清墨极为散漫的抬袖一拂,将十三的掌势尽数化了去。 “王爷?”十三停手瞪眼,他都被整成这样了,难不成王爷还要包庇小喜子吗? 轩辕清墨鄙夷的扫他一眼,随即像是看到什么病菌般的别过眼,在他意识过来的时候,已经顺便挡上了小喜子的双眼。 “把衣服穿上。” 他可没有看一个同性裸奔的兴趣,当然异性也没兴趣。 纳尼? 十三傻愣愣的放下手,傻愣愣的再次低头,又僵硬了0。1秒之后,猛然爆出一声惊天大吼,飞快的蹿离出去抱起衣服佩剑,身影一闪消失在两人面前。 太大意了!太可恶了! 他绝逼是被小喜子气昏头了,居然什么都不穿的在王爷面前晃荡,简直是在作死! 风倾染可惜的看着刚找着的乐趣这么快就走了,挥舞着不知从哪儿掏出来的一块小手绢儿,朝十三离去的方向说道,“十三,身材不错呦——” 虽然比不上轩辕清墨白皙如玉细腻紧致,不过光看脸蛋两人就不是一个层次的,没有可比性。 正躲在远处树后急急忙忙穿衣服的十三闻言手一抖,单薄的里衣被他扯出一个好大的口子,眼看是不能穿了。 “小喜子,我跟你没完——!”在内心咆哮怒吼了n遍,终究是考虑到自己此刻的模样没有喊出来,十三恨恨的决定回去要立刻做一个名叫小喜子的小人,天天扎! “他的身材很好?”轩辕清墨脸色黑黑,语气不善。 又黑又丑的,哪里好看了? “没你好。”风倾染下意识的回了一句,想要捂嘴已是不及。 轩辕清墨顿时圆满了,颇为赞赏的斜她一眼道,“算你有眼光!” 风倾染囧——和十三比身材神马的,王爷您确定您还是正常的吗? 此时,毓庆宫。 上官箬一脸阴沉的坐在榻上,容姑姑低头恭敬的垂手站在一旁。 “容姑姑,到底怎么回事?”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定了小喜子不是也不能是太监,结果成了一个无理取闹的笑话?而促使她变成笑话的还是她自小信任的人。 容姑姑目光呆滞,一板一眼道,“回娘娘,小喜子确实是太监。” “哀家说的不是这个!”上官箬温婉的面容有些扭曲,抬手打翻了榻边案上刚泡好的茶水,“你跟了哀家那么多年,难道不明白哀家的意思?” “回娘娘,小喜子确实是太监。”容姑姑对她的怒气恍若未见,依旧重复着这一句话。 上官箬眉心一皱,似乎终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她眯眼细细的打量着容姑姑,良久道,“抬起头来。” 容姑姑依言抬头,呆滞的目光透过她看向不知名的某处。 上官箬面色陡变,“来人,宣太医——” “怎么了这是?皇嫂刚回来就不舒服吗?”随着门外太监宫女急匆匆跑远的脚步声,紧接着有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 “大长公主殿下,奴才还未通传,您等……”门口的太监见到来人吓得脸都白了,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拦到。 “怎么?本宫来探望皇嫂,还需要你一个阉人的同意?”女子身段妖娆妩媚,美艳无双的面容带着毫不掩饰的蔑视和高高在上,不是大长公主轩辕清乐又是谁? 她抬脚直接将拦路的小太监踢到一边,随即万分嫌恶的盯着他的脸道,“长这么丑还敢出来污本宫的眼睛,来人,拖下去!” 自从小喜子之后,她对自己身边太监的长相是嫌弃到了骨子里,怎么就没有一个能像小喜子一样能讨她欢心,又能招她……杀心的人呢? 想到小喜子,大长公主红唇缓缓勾起,等着吧,早晚有一天,你会落到本宫的手上…… “大长公主饶命,饶命啊……”小太监完全不知自己怎么突然就大祸临头了,被两个突然冒出来的侍卫拖了下去,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能派到太后身边伺候的,容貌性子都不会差,此时却被大长公主轻飘飘一句“太丑”拖下去丢了性命,毓庆宫门口其他的宫女太监纷纷低垂下头,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轩辕清乐? 上官箬绝美的容颜瞬间恢复平静,对她无故处置了自己宫里的太监也没什么意见,轻声道,“是清乐吗?进来吧。容姑姑,你先下去。” “是,娘娘。”容姑姑欠了欠身往外走去,在经过大长公主时也没有停留。 大长公主睨她一眼,冲着房内的上官箬笑道,“皇嫂,看来你宫里的奴才,没有一个把本宫放在眼里的?” 061 本宫喜欢他的味道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大长公主嗤声一笑,冲着房内的上官箬道,“皇嫂,看来你宫里的奴才,没有一个把本宫放在眼里的?” 大红色的华美宫装,配上她美艳的容貌和媚骨天成的气质,与姿容绝美温婉出众的太后共处一室,竟是各有千秋,难较高下。 上官箬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变,起身将人迎了进来,说话间透出一股很明显的喜意,“清乐可是恼了皇嫂?这群奴才都是刚派来的,不懂规矩,哀家又向来不愿意去管教他们,本来都是容姑姑处理的,只不过……算了,不提也罢。算起来哀家也有三年没见清乐了,清乐还是那么漂亮!” 被人夸赞漂亮总是女人最爱听的奉承话之一,尽管大长公主进门时语气不善,这会儿被上官箬当面一夸,面上的嗤色也是维持不住了。 “皇嫂才是,十年如一日的第一美人,难怪当初连大皇兄那般的人都拜倒在皇嫂石榴裙下……”说到那个英年早逝疼爱自己的兄长,大长公主不禁神色有些恍惚。 都道皇室无情,可是轩辕皇室向来子嗣单薄,她这一辈出了两儿一女已是百年之中的例外,更别提会有什么储位之争了。 而她刚出生就被立为太子的皇兄轩辕清麟,可以说是从小就把轩辕清墨和她疼到了骨子里,主动揽下了所有身为皇室所应该承受的重担,让他们可以尽情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以说,大长公主最敬慕的人不是从小就天赋超群、有经天纬地之才所向披靡之风、甚至被众大臣断言为轩辕开国大帝转世的轩辕清墨,而是温润儒雅、从来都能笑着包容他们的轩辕清麟。 对轩辕清墨,她仰慕,但是惧怕更甚;对轩辕清麟,才更像是那种对兄长的敬慕与爱戴。 听她说起先皇,上官箬温婉的笑容微微一滞,眼底极快的划过一抹厌恶,然后像是没事人般的挽着大长公主的胳膊坐下,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 “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提还有什么意义。清乐现在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大长公主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她收敛了恍惚的神色,一手覆在上官箬挽着她的手上,媚眼轻挑,朱唇似乎也勾着意味深长的弧度。 “本宫听说皇嫂一回宫就让人把小喜子押下去了,本宫和他还算有些渊源,便来瞧瞧。” 为了小喜子? 上官箬睫毛微垂,掩住了眼中一闪即逝的异色,问道,“哀家倒是孤陋寡闻了,区区一个太监,清乐的意思……是看上他了?” 大长公主娇淫无度是出了名的,偏偏先帝宠着她任由她,而轩辕清墨又从来懒得把心思放到他不感兴趣的人身上,以致于养成了她如今这般的性子。 “小喜子……”大长公主微微眯起了眼,红艳的香舌慢慢舔舐过整齐的贝齿,嫣然笑道,“他的味道不错,本宫很喜欢。” 可不是不错么,敢把她收集的小皮鞭用到她身上的人,目前为止可只有小喜子一个。 “只可惜小喜子是皇兄的人,就算是本宫……也不敢轻易动他呢……”大长公主万分可惜的摇摇头,看向上官箬的目光有些奇异,“听说皇嫂怀疑小喜子是假太监?正好,本宫其实也有怀疑,不过本宫和皇嫂相反,本宫更愿意相信小喜子是个――男人。” 上官箬闻言只是淡笑,状似嗔怒的瞪她一眼,道,“胡说什么呢,哀家也只是关心皇上,才让人去验了他的身。容姑姑已经确定了小喜子是太监,又怎么还可能是男人呢?” 怎么可能是男人?本来她还只是怀疑,现在几乎有了六成的把握,小喜子这个人,绝对有问题! “是吗?那还真是可惜了……”大长公主妖娆一笑,也不知到底是在意还是不在意,“皇嫂下回做事可小心些,倘若惹恼了皇兄,便是本宫也无可奈何呢……” ------题外话------ 话说其实偶一直在纠结,是叫清乐(yue)好,还是清乐(le)好… 062 画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摄政王……很在意小喜子?”上官箬轻轻拨弄着指甲,漫不经心的问道。 仔细看的话便会发现,隐藏在她漫不经心动作之下的,是黑沉的没有任何异色的双眸,在说到“小喜子”时,声音轻柔的不像话。 大长公主不觉有异,探手拿过桌上一颗晶莹欲滴的葡萄慢悠悠的剥着,十指鲜红豆蔻在折射进的阳光下泛出妖冶的红光。 “皇嫂离宫三年莫不是忘了?从小到大,皇兄何曾有过在意的人?不过皇兄此人最是护短,皇嫂可还记得,当年镇远侯庶子见色心起,强行侮辱了皇兄府上的一名婢女,他的后果……啧啧,本宫想想都替镇远侯不值……” “呵呵,清乐说的是,摄政王对他的人自然是极好的。”上官箬扯了扯嘴角,温婉的笑意有些勉强。 记得!她怎么会不记得?当初她就是无法接受能有女人接近他得到伺候他的机会,就算那女人只是一个低贱的婢子也一样。 于是她便暗中派人撺掇了镇远侯最喜花天酒地的二儿子,并借机绑了那名婢女送到他床上,让她再也没有脸面留在他身边。 只是在她意料之外的,却是那名婢子居然会武功,为此还折损了她不少的好手,幸好最后的结果往她预想的方向发展了。 在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在他身边看见其他女人,而镇远侯的二儿子在事发第二天便传出了再不能人道的传言,镇远侯也在半月后被调往边疆镇守,成了真正的镇、远、侯,至今未被召回皇城。 “皇嫂明白就好。”大长公主抖抖纱裙,艳红朱唇沾了葡萄的汁水,显得尤其娇艳,“不过哪天皇嫂若能抓住小喜子什么把柄,记得知会本宫一声,本宫想他想得紧,可惜却是个没良心的……” 说完她又径自轻笑了声,似是想到了什么极为有趣的事情,“时辰不早了,本宫就不打扰皇嫂休息了,皇嫂若是得空,便常来长乐宫坐坐。” “清乐还真是爱说笑,小喜子既是摄政王的人,哀家自然也把他当自己人,说什么把柄不把柄的……” 上官箬长长的睫羽忽闪,俨然大家都是一家人的口气,“清乐有空常来陪哀家说说话才是,皇上自小不与哀家亲近,这偌大的皇宫,也就只有清乐你还念着哀家了。” 大长公主凉凉一笑,并不接话,太后对她皇帝侄儿是什么态度,她还能不知道吗? “皇上有皇兄亲自教导,皇嫂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本宫告退了。”大长公主说完便往门外走去,较之先前妖魅绝艳的笑容,此时竟是晦暗莫名。 “清乐慢走,哀家……”上官箬忽的出声,见大长公主疑惑的回过头来,笑了笑又摇头道,“算了,无事。” 大长公主媚眼微挑,冲着空气淡淡下了一道命令,“无夜,留下来陪陪太后娘娘,本宫暂时不需要你跟着。” “是。”暗影一闪,一袭黑色劲装面无表情的无夜出现在上官箬面前,黑眸是一贯的冰寒。 “无夜参见太后娘娘。” 上官箬看着眼前俊朗冰冷的男人,想要抬起的手却是僵硬在半空,她看了眼大长公主走远的方向,半晌低叹道,“大哥,你……又是何苦。” “太后娘娘请自重,无夜是大长公主的暗卫,并非娘娘的大哥。”无夜后退一步,俊脸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你……唉,你可是还在怨恨爹爹?你和大长公主的事……我和爹爹都是为了你好。” 上官箬说着说着抬袖掩住了唇,浑身笼罩着一股悲伤难过的气息。 无夜眉头皱了皱,看着她泫然欲泣的姿态只是皱眉,“无夜想跟在公主身边,与太后娘娘和丞相大人无关。太后娘娘若是没什么事,恕无夜告退。” 说罢也不等上官箬有何反应,瞬间消失在了她的面前,在她面色骤然极差的同时,一句话从空气中飘了过来。 “看在公主的面上,无夜提醒太后娘娘听公主的话,小喜子此人,不可动。” 又是小喜子! 上官箬顿时脸色难看的狰狞起来,扬手将身边的一个花瓶高高举起,在砸下去的前一刻又收回了手,将花瓶稳稳地放了回去。 稍稍整理了下衣裙倚回榻上,上官箬的唇角习惯性的扬起一抹温婉的笑意,哪里看得出她在一秒前还差点怒摔了房内的东西。 动不得是吗?不过是一个狗仗人势的小太监,只要让轩辕清墨对他失去兴趣,她就不信除不了他! 真令她伤心呢,身为大哥居然不了解她,不知道越是所谓的危险不能触碰的东西,就越是能引发她摧毁的*啊…… 御书房―― 轩辕清墨走后,风倾染跟着小皇帝回了御书房,百无聊赖的翘着二郎腿左翻翻右翻翻,良久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出一声大吼。 “皇上!奴才知道自己长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貌比潘安才华横溢……您也不用一直偷瞄奴才吧?老实交代,您暗恋奴才多久了?” 噗―― 小皇帝刚入口的一口茶立刻喷了出来,桌面上刚刚完成的功课全都遭了殃,化成一堆湿哒哒的废纸。 然而他却是没有像往常一样的厉声反驳,也没大声呵斥小喜子害他毁了辛苦一下午的功课,只是默默地把那些湿透的纸张揉作一团,放下茶杯提起笔,垂着小脑袋开始重新做功课,从头到尾没有对风倾染的话做出任何回应。 真是――见鬼了! 风倾染烦躁的猛抓一把头发,在把太监帽扯下来后,瞪着手中的帽子一眼又戴了回去。 所以说,她不是早就告诫小屁孩少儿不宜了嘛!还非要硬着骨头留下来观看,结果呢,被十三吓着了吧? 问题是你丫被十三扭着小腰跳脱衣舞的样子吓着也就算了,现在十三都已经跟着轩辕清墨回摄政王府去了,你做出一副时不时偷瞄她一眼又不说话,甚至被她一看就缩脖子垂脑袋的举动是作甚?作死吗! 极为不爽的踢了身下的椅子,风倾染起身往小皇帝身边走去,在看到小皇帝默不作声的更垂下了脑袋后,风倾染面色一黑,停下脚步。 偏过头随手从书架顶部抽出一个长盒,轻抚过上面复杂的纹路,打开。 长长窄窄的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幅画轴,看纸的色泽应该已经有些年月了,但却被保存的很好,只在卷轴处有很明显的摩擦痕迹,看来是被人打开观摩多次。 风倾染撇撇嘴,心想着这大概是哪一任皇帝描绘的美人图,闲散的随手打开。 下一秒,风倾染执画的手猛的一紧,眼睛紧紧盯着画中之人,嘴巴大张的似乎能塞下一个鸭蛋。 银甲裹身,英雄烈马,冷酷杀伐,一片尸横遍野的背景之下,俊美的恍若天神的少年银枪染血,狭长的凤眸似乎在下一刻就能够吸走人的魂魄。 这个人就是化成灰她也不会看错――正是少年时期的轩辕清墨! 063 包子和团子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这幅画中轩辕清墨大抵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眉宇间虽然不乏沉稳肃穆,更多的却是独属于少年的张狂不羁。 那种仿佛天下尽在他枪下的睥睨之气,即便是隔着纸张,她似乎也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战场杀神的锐利嗜血。 年仅十二岁就被封为战神的男人,并非虚名,在此刻,便是风倾染也只剩下敬佩的情绪。 就算她和轩辕清墨有不对盘的地方,她也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除了得天独厚的出身和容貌外,他本身更是有着不容忽视的强悍实力。 再加上他所作所为从不会危及百姓,甚至一手为轩辕子民创造了如今繁华安定的生活,无怪乎有那么多百姓将他奉若神明,远超对历代皇帝的爱戴。 风倾染盯着画中人淡漠的双眼,指腹轻抚上其流畅的线条,寡薄的唇角,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盔甲。 作画人的功力,可谓是炉火纯青,而从那精致的一眉一眼的勾勒中,不难看出作画人对轩辕清墨的了解程度,以及在画中倾注的深厚感情。 风倾染的目光不自觉的飘向落款处,入眼却是空白一片。 漂亮的眉宇轻蹙,风倾染将画往旁边移了移,果然看到极其浅淡的一点墨色,似乎是作画人在落款的前一刻又打消了主意,快速收回了笔。 “皇上,您知不知道这幅画是谁画的?” 风倾染第一反应就是这会不会是哪个倾慕轩辕清墨的女子所画,仔细一看却又否定了这个可能性。 整幅画给人的感觉柔和而刚烈,每一个笔锋转角处都暗含内劲,普通的大家小姐肯定画不出来。而且,更不用说这幅画是出现在御书房这种地方了。 心念电转间,一个大胆的猜测骤然成形,风倾染又仔细看了看画轴的材质,视线定格在画轴边缘的金色图腾之上。 小皇帝本来强自按压着心神重做功课,听到小喜子问他,条件反射的抬起头看去,只是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奋笔疾书,随口道,“哦,那是父皇画的,那边还有很多。” 他随手一指御书房某个不起眼的角落,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的放下笔跃下椅子,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将角落的画筒扛了过来,直接往地上一倒,林林总总十多幅画轴滚了一地。 他此时似乎也忘了几分钟前自己还对小喜子退避三舍的行为,兴奋的朝她招手道,“父皇画得很好是不是?连皇叔都说,父皇画的画比当世很多大儒都要好!” 上一任皇帝去世的时候轩辕初凌还不记事,懵懵懂懂的连自己父皇长什么样都不是很清楚,在他的记忆里轩辕清墨是更接近于父亲的存在。 皇叔说他的父皇是个好皇帝,那就一定是好皇帝。皇叔说父皇画画很厉害,他也看过,确实画得很好很好。 风倾染汗,皇上您就这样把先皇的真迹遗物随便乱扔真的好吗?你亲爹知道的话肯定会在梦里打你屁屁的…… 腹诽归腹诽,风倾染在刚才看到轩辕清墨的画像之后,对上一任皇帝其他的画也产生了兴趣,衣摆一掀蹲到了小皇帝身边,随手打开脚边的一幅画。 梨花树下,两名男子相对而坐,三分相似的面部轮廓,一人温雅,一人淡漠。 风倾染眯眼,原来先皇长这模样,比某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赏心悦目多了! 小心的重新把画卷了起来放在一边,探手打开另一幅。 莲花池边,美人如玉,低眉浅笑,温婉醉人。却是当今太后上官箬了。 风倾染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虽然不怎么认识,可她看见的太后可不是这样的,莫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随意的将画继续搁置在旁,风倾染有些无趣的打开剩下几幅,到最后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十多幅人物画,除了刚开始的一幅太后和后来的两三幅大长公主外,其余的画里都是同一个人――轩辕清墨。 少年的,青年的,浅笑的,淡漠的,冷酷的……可谓是把轩辕清墨每个有特色的一面都记录了下来。 “先皇和摄政王的感情真好。”将画重新收拾回画筒后,风倾染最终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在小皇帝看不见的角度,她的眉宇却还紧紧皱着。和先前那幅战衣图一样,只有轩辕清墨的画没有落款,其余的不仅落了款,还都有题字,她可不觉得这会是巧合…… 是先皇故意为之,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轩辕初凌当然不知道她心里的弯弯绕绕,听到她的话重重一点头道,“嗯,朕虽然不怎么记得父皇的事情了。但是父皇在世时和朕说过,不管将来如何,皇叔是朕唯一可以无理由相信的人。” 要一个小孩子理解这句话实在是有些困难,不过他就是记住了,并一直都乖乖的遵从着字面上的意思,相信皇叔。而事实证明,皇叔真的是很厉害很强大,什么都难不了他。 风倾染这回倒是没有给轩辕清墨抹黑,赞同的点点头,“你父皇说的不错,摄政王虽然人比较坏,不过绝对是真心对皇上好的。” 小皇帝斜她一眼,愣愣的抽搐了下嘴角,皇叔人比较坏……比较坏……坏…… 眼见小喜子将画都收了起来,小皇帝眼珠子转转,嗫嚅着开口道,“小喜子,你说……父皇会不会不喜欢朕?他给那么多人作画,可是偏偏没有朕的……” 而且他还是父皇唯一的孩子…… 小皇帝的表情很落寞,似乎整个人都笼罩着一层阴影,这个问题在他第一次发现这些画的时候就想过了,可是他从来不敢去问皇叔。皇叔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在意的样子,但是一旦他对父皇产生质疑的情绪,皇叔的脸色就会变得很差,也会很不耐烦。 “皇上怎么会这么想?”风倾染放下手中收拾的东西,疑惑道。 看着小皇帝的样子,她觉得有必要把小屁孩的思想拉回来,虽然她不认识上代皇帝,但单单从他的画她就能看出来,他肯定是个好兄长好丈夫,那样的人,如果还活着,肯定也会是个好父亲。 “皇上你想想,先皇驾崩的时候,你几岁?” 小皇帝掰了掰手指,抬起三根,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道,“三岁。” “嗯,三岁。”风倾染一本正经的点头继续问,“皇上三岁的时候,长得什么样?” “朕……朕当然是英俊潇洒气宇轩昂……”小皇帝理直气壮的话语在风倾染毫不掩饰的鄙夷神色中渐渐消声,不情不愿的嘟囔道,“好嘛,朕也不知道……不过肯定是很好看的……” 屁!一个三岁的孩子就算长得再粉雕玉琢,也不能用形容成人的词来称赞吧? 风倾染无语的看着某个自恋到极点的小屁孩,不介意狠狠的打击他的自信心,“皇上您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每个人三岁的时候,不管长得丑还是漂亮,归根结底也只是包子和团子的区别。” 她伸手一提将小皇帝提到了书案后,随手画了一个白白嫩嫩的包子和一个外形粗糙还点缀了一层黄色的麻团,继续煞有介事的忽悠道,“喏,皇上觉得自己三岁的时候长得像哪个?” 小皇帝被她忽悠的一愣一愣的,脑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竟还真的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相对好看的包子,认真道,“朕一定像这个!” 那个叫团子的丑死了!上面的是麻子吗?他的脸上才不会长那种可怕的东西! 风倾染满意的笑开了眼,“那就是了,皇上自己都说了,您三岁的时候就长这个包子样,那先皇还有什么好画的?画您还不如去画一个真的包子!” “……”小皇帝这才反应过来小喜子是在耍他,可爱的小脸蛋顿时鼓起,气嘟嘟的倒是真和至少的包子蛮像,“小喜子你才是包子!你全家都是包子!” 于是乎,小皇帝不仅成功遗忘了自家亲爹不给自己画画的事,并对包子一类的东西表示了极大的怨念,恨恨的将纸揉成一团扔到角落,扁着小嘴继续做功课。 哼!他发誓绝对要半个月不理小喜子!就算小喜子得罪了皇叔他也不会担心他了魂淡! 风倾染满头黑线,果然是小孩子,这种别扭的臭脾气…… 无谓的扯了扯唇角,她的视线移到桌案上尚未放回书架的长盒上,双眼缓缓眯了起来。 064 爬墙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太后回宫,按例是要设宴群臣,为太后接风的。 钦天监夜观星象,五日后乃大喜大吉之日,时间便推到了五日之后。 而风倾染,今日正奉小皇帝之命,把百官呈上来的厚厚的几大摞奏折送到摄政王府去。 以往这些事都是高公公操办的,不过他现在要忙着宴会的各项事宜,这件庄严而神圣的小事儿――就落到了身为总管的风倾染身上。 作为勤勤恳恳大半辈子的上一任太监总管,高公公对小喜子的工作态度从一开始的不满愤怒已经消磨到只剩下了无奈与哀叹。 太监总管,毫无疑问是要管辖宫中宫人的调配和工作等各方面琐事,包括新进宫人的分配,每个宫里主子的吃穿用度,还有宫里每一处景致角落的修葺情况。 在高公公眼中,小喜子除了一张脸外没一处及得上他的地方,先不说其令人发指的懒惰程度,单是敢对皇上和摄政王没大没小这一点,就足够革他的职,砍他好几回脑袋了。 可偏偏皇上和王爷都不介意,甚至还很“器重”他,那他一个失宠了的老太监还能说啥?只能兢兢业业的顶着副总管的头衔,做着以前总管时的所有工作,还附赠在副总管一职上的更多琐事。 不过今天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尼玛他一大早像牛一样的早起忙来忙去东奔西走,可小喜子在做什么?翘着二郎腿陪皇上在御书房画画?还把进贡的葡萄荔枝吃了个精光! 叔可忍婶也不能忍了!于是他决定眼不见为净,让皇上派小喜子出宫送奏折去,免得让他看见了心里堵得慌! 出乎意料的是,一向不让小喜子离身的皇上竟然想也不想就同意了,高公公表示皇上肯定是贪图一时新鲜,等到他腻烦了小喜子这种惫懒不讨喜的性子,一定还会把他召回去的! 果然小喜子一出宫,就连空气都好闻了许多有没有?!高公公笑开了一张菊花脸,抖着老腰跑得飞快,干活都带劲儿了不少。 而此时,小喜子,或者说是风倾染,正吊儿郎当的叼着一根不知打哪儿来的狗尾巴草,慢悠悠的朝摄政王府走去。 你说奏折呢?瞧,不都被他塞到了麻袋里,拖在后面嘛! “来者何人?” 两个侍卫乍一见像是街角混混般出现在王府门口的人,狐疑的扫了眼她穿戴不整的太监服和歪歪咧咧的太监帽,警惕的目光停留在她身后拖着的一个大麻袋上。 宫里来的?可是面生得紧,比起是个公公,他们更愿意相信那身衣服是他打劫来的。而且那个袋子里装的是什么?难道是刺客? 风倾染“呸”的吐掉了嘴里的狗尾巴草,稍稍整理了下仪容仪表,两根食指抵在两颊旁,做出一个极可爱的卖萌动作,“两位大哥,你们不认识我?” 好歹她也是在摄政王府待过三天的,王府上上下下的人没少唠嗑过,虽然这两人确实似乎没见过,但她脸盲就算了,别人要是见过她敢说不认识,她绝对会把对方揍得连他亲妈都认不出来! “什么大哥?少来攀亲带故的!”其中一人皱起眉,扬起剑显然是要赶人了,“摄政王府不容放肆!不想把命留下的,请回!” 我靠!好狂! 风倾染瞪大了眼,放下双手原地踱了几圈,在侍卫明显不耐烦的表情下,突地打了个响指,牛气哄哄的道,“本总管是皇上派来将这些奏折呈与王爷的,还不去通知王爷?” 论资排辈王爷确实比小皇帝牛上不少,不过再怎么牛谁是君谁是臣还是很清楚的,狐假虎威谁不会,她可是皇帝罩着的,尔等还不速速过来跪舔! 什么?那个麻袋里的是奏折?两个侍卫面面相觑,谁见过敢把奏折堆在麻袋里拖的?不好意思,他们更不信了。 风倾染看着两人面无表情的依旧站在原地,一点进去禀报的意思都没有,不禁怒了。 丫的狗眼看人低是不是?她不就没有穿戴整齐么,居然不鸟她!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笔账果断记在轩辕清墨头上了! 此时正在书房处理公务的轩辕清墨突地打了一个喷嚏,抬起头看向门的方向,奇怪,刚刚一瞬间被人惦记上的感觉是什么情况?他在期待什么呢…… 风倾染眼见门口的两人是真不打算通传或者放她进去,右手握拳敲在左手手心,有了,她可以翻墙进去! 哼哧哼哧的拖着大麻袋走到上次潜进王府的那个角落,风倾染刚爬上围墙,一低头就对上持剑而立冷冷睨着她的十一。 风倾染贼贼的笑意一僵,拎着麻袋的手举起,“嗨――” 却不料麻袋在拎起时勾到了自己的脚,还未站稳又被头顶的树枝给弹了一下,整个人以一个极其壮烈的狗吃屎姿态栽了下去。 十一很有眼力见的跳开一步,还算有良心的接过了那个装满奏折的大麻袋。至于风倾染?在吸取了十三的教训后,十一才不会像那个蠢货一样每次都傻傻的凑上去呢! 一刻钟后,风倾染一瘸一拐的揉着小腰跟在十一身后来到了王府书房,身上头发上沾满了细碎的青草,和雍容华贵坐在桌后的轩辕清墨相比,显得狼狈极了。 轩辕清墨挥挥手让十一下去,放下笔嫌弃的瞅着她满身的泥屑草屑,薄唇似乎也带着几分讥诮,“总管大人这是爬墙爬上瘾了?亦或是――独独爱爬本王府上的墙?” ------题外话------ 上大学难得一次把书带回了家,结果作业只做了一道题,我果然是越来越不爱学习了(⊙o⊙)… 065 王爷,您输了!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风倾染揉着腰的手一顿,看到他眼中很明显的嫌弃,心中蓦地烧起一股无名火,她可不会蠢到认为十一会站在墙下是个偶然,肯定是他早有预谋的! 天可怜见,这回她可真是错怪他了。 轩辕清墨是有叫十一加强王府的守卫没错,不过今儿个却是十一自己跑到墙下等着的。 原因无他,十一在给轩辕清墨送账本过目的时候,刚好瞥见了门口正和两个侍卫周旋的风倾染。 王府的守卫早在风倾染上次潜入之后就全都换掉了,这么多人防不了一个武功低微的太监,再留在王府也只是废物而已。当然,他和十三首当其冲,主动去刑堂领了重罚。 看到小喜子逐渐抓狂的姿态,十一略一思索之下,非但没去把人放进来,反而靠着他那冷静缜密的头脑,预先来到了墙脚――守株待兔。 而小喜子如预料中的出现和惊吓表情,让向来除了王爷的安危和命令之外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十一第一次有出了一口恶气的泄愤感。 真以为摄政王府是你家后花园了?想爬墙就爬墙?不弄死你也要吓死你! 不过若是十一知道他的行为竟无意中使得自家王爷给他背了黑锅,不知道会不会因此羞愤的抹脖子。 “王爷府上的墙巍峨挺拔,奴才一时情难自禁,忍不住爬了一爬,不算犯事吧?” 风倾染伸手拍掉身上头发上沾的草屑,大喇喇的走到旁边把十一顺手扛进来的麻袋往他桌上一扔,顿时一阵尘土草屑飞扬。 轩辕清墨当即便沉下了脸,一拂袖又将麻袋掀了下去,凤眸恶狠狠的瞪着满脸无辜的风倾染。 “小喜子,你以为本王对你有那么几分兴趣,就不会动你了?” 明知道他爱洁,还三番两次挑战他的底线。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他不是兔子,而是一只危险的猛兽。 “呵呵……”风倾染展颜一笑,缓步走到轩辕清墨面前,微微俯身直视着他的双眼,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薄薄的几张纸,呼吸交融,她身上的淡淡青草气清晰可闻。 “那王爷是不是认为……奴才该对您的几分兴趣……感恩戴德?” 自大的男人!这男人嚣张的让风倾染很想把他驯服,继而看到他乖乖顺从的模样! 这肯定是一件极具挑战性的事情! 风倾染的双眼渐渐迷离,通常想要对付这样的男人,通常让他爱上一个人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却也是最不可能的事情。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和她是一类人,因为太孤傲,所以往往对身边的人都保持着很明显的疏离感,却对散发着同样气息的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大概也是隐约察觉了这一点,才会对她产生兴趣的吧…… 想要征服她,然后看到她在他面前俯首称臣,最后没有了那一层疏离冷漠的外衣,再狠狠一脚踢掉! 轩辕清墨从来都不排斥她的接近,正如她所想的,从她扑在他脚边睁眼以后的那一秒开始,他就敏锐的察觉到了,很熟悉的感觉,像是孤寂二十多年终于找到了与他契合的人,所以即便那人是个太监,他也不介意撕开他的面纱,把他不为人知的一面挖掘出来。 他并没有避开她可以称之为亲密的举动,反而顺势揽上了她的腰,入手不盈一握的柔软触感让他微微眯起了眼,然后不等风倾染反应过来,反身将她抵在身下,凤目直勾勾的盯着她精致的容颜。 “感恩戴德本王不需要,总管大人应该知道,有多少人求着本王的青睐,本王也未必会赏他一眼。”一如既往的狂妄语气,但是两人都清楚,他说的是事实。 后背传来椅背的硬实触感,风倾染脸上却依旧笑颜如花,一点都没有被反压制住的不快,她轻吐了一口气,柔声道,“奴才当然知道,所以……” 青葱般的纤长玉指着迷似的轻触着他的下颔,她的双手移到他颈后交缠,骤然施力,两人之间的距离接近于零,“王爷是要奴才……以身相抵吗?” 话音刚落,娇艳欲滴的红唇触上他一瞬间有些僵硬的唇角,缓缓厮磨,直到感觉到唇下的僵硬逐渐被柔软取代,她的眼中浮现一抹狡黠的笑意,离开了男人清凉的唇。 “王爷,您输了!” 066 情动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王爷,您输了!” 掷地有声的一句话,打破了书房内氤氲着的暧昧氛围。 轩辕清墨俊脸陡然一沉,不知是在懊恼还是在愤怒,狭长的凤眸紧紧盯着风倾染狡黠含笑的双眼,原本稍稍柔软了下来的唇角,又逐渐变得僵硬。 大约过了半刻钟之久,风倾染无奈的眨巴眨巴眼,看着两人之间一成不变的暧昧姿势,笑眯眯的道,“呐,王爷……您是不是应该……放开奴才了?” 被紧紧地抵在椅子里,身上还压着一个俊美无双的男人,风倾染觉得很累人也很有压力。 更重要的是,看着男人深不见底的双眸和掩在发丝中隐约可见的嫣红耳尖,风倾染比较担心自己会忍不住再一次扑上去。 这个男人真是可爱极了!哪有人不红脸却红了耳尖的,真符合他闷骚的性格。 堂堂轩辕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出乎意料的纯情呢…… 这一念头刚一出来,风倾染就猛地回过神,垂下眼睑遮住了眼中骤变的神色。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的印象居然不是阴险狡诈黑心黑肺,反而变成了可爱纯情之类的暧昧的令人脸红心跳的字眼。 这绝对不正常,她需要好好想想,她只是一时被美色蛊惑了,而不是…… 内心一阵风起云涌的风倾染拼命想要寻找借口说服自己,却忘了在以前,她还是风家继承人的时候,就算也像现在这般爱捉弄人,却从来没有过亲密至斯的举动,更遑论主动亲吻一个男人了。 到底是真的被美色蛊惑,还是情难自禁…… 然而轩辕清墨并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在她垂下眼的刹那,他似乎一瞬间想明白了什么,修长有力的手指紧紧钳住她细腻完美的下颔,迫使她直面自己。 “放开你?”他轻笑了声,不知是在笑她还是在笑自己,“小喜子,你以为招惹了本王,是可以由你随便喊停的吗?” 近乎蛮横的,在她还来不及消化他话中意思的同时,淡薄清凉的双唇就紧紧贴上了她柔软火热的红唇,趁着她愣神的空档,撬开牙关,以强悍的姿态一举攻破了她的壁垒,使她的防守在一开始就溃不成军。 他的唇冰凉,她的唇火热,唇齿间似乎还夹杂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青草味儿,他扫荡了她所有的领土,侵占、烙印,在每一处都留下了属于他的气息,将她后知后觉想要抵挡的举动轻易化去。 强悍之后,慢慢变成了足以溺毙人心的温柔…… 风倾染原本惊讶瞪大的双眼在他强悍到温柔的攻势中缓缓闭上,鬼使神差的,揽在他肩后的双手逐渐扣紧,小小的回应换来的是更加肆无忌惮的攻城略地。 淡薄清凉的吻,从唇上渐渐往下,优美细致的颈项,漂亮圆润的粉肩…… 直到腰间传来不同寻常的触感,风倾染才找回了一丝理智,猛然阻挡住他似是还要往上的手,气息不稳着道,“想不到王爷……对一个太监……也如此有性致……” 该死!她竟然会大意到如此境地!差一点!就差一点!轩辕清墨就会发现她女儿身的事实了! 兀自懊恼的风倾染不知道,她此刻满脸绯红娇艳欲滴的姿态,喘息着微微起伏的胸膛,哪里还有半分男儿样?只怕比许多女子都妩媚了千分不止。 轩辕清墨的动作倏然僵住,原本只是微红的耳尖,此时像是终于蔓延开来,染红了他英俊迷人的侧颜。 染上了*的凤眸在对上她揶揄清亮的目光时,像是被一记闷棍敲上头顶,带回了他所有消散的理智。 滚烫的大手从她衣襟处移开,轩辕清墨凝视着她略微红肿的唇瓣,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和刚才疯狂的证据。 半晌,他稍稍直起了身子,却依旧没有放开她,拇指轻轻抚过那一抹娇艳,却是满意的欣赏着她因他而绽放的娇媚。 “小喜子,是你勾引本王的……主动送上门的厚礼,本王哪有不收的道理?” 067 你是谁的人?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小喜子,是你勾引本王的……主动送上门的厚礼,本王哪有不收的道理?” 不可否认,他不仅不排斥他的味道,甚至可以说是贪恋。 很难想象,有一天他会对一个人产生这种匪夷所思的感觉。 轩辕清墨凉薄的唇瓣似是通过方才一吻沾染了她的温热,连带着勾起的笑意都透露出些许暖意。 “是吗?王爷还真是来者不拒!”不同于轩辕清墨有些邪肆的暖暖笑意,风倾染却是面色陡沉。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就是觉得他后半句话很刺耳,刺耳的让她很想――咬死他。 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像是一只被主人逗恼了的小猫,被逗弄烦躁到一定程度,就会反扑上去,用软软的肉垫拍上主人的脸颊。 风倾染眯着双眼,一仰首直接咬上了男人线条完美的下巴,小巧的贝齿轻轻使力,势要将内心难以言喻的不爽借此发泄出来。 近乎于*的动作让空气又紧绷了起来,轩辕清墨皱眉,感受着下巴处传来的一阵又一阵轻微刺痛感,终是抬手制住她,“小喜子,你属狗的吗?” 啧,居然还咬人?该说不愧是胆大包天的小喜子吗…… “不。”风倾染很认真的摇头,纠正道,“奴才是属狼的。” 狗是家养的温顺宠物,没什么攻击性。只有狼,在野外生存竞争,也是最能够在被侵犯领土的时候,给予敌人致命一击的猛兽。 相斗相杀……直到将它看中的猎物完全撕碎…… 然而她没有此时想到的是,狼在斗争中无疑是残忍嗜血的,但在另一方面,却彰显着比狗更胜一筹的忠诚。 狼的一生只有一个伴侣,至死方休。她现在的举动,其实更像是在要求另一匹狼仅对她一人许下忠诚。 轩辕清墨是狼?不,他是比狼凶狠一百遍的猛狮,敏锐而危险十足。 所以,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轩辕清墨就又一次欺压上她,大手抓着她的双手举到头顶,使她以一种挺身的姿态迎了上来,像是在向他投怀送抱。 他笑,凤目中的暖意同样变成了看见猎物的兴味。 “属狼?本王倒要看看,你是一头自由狂妄的野狼……还是一头被人豢养的恶狼!” 意有所指的话,让风倾染本就微沉的脸色更是皱了起来,毫不畏惧的对上了他审视的目光。 轩辕清墨没有在开玩笑,她看得出来,但她又岂是会乖乖受人钳制的,这样极度不安全的动作,让她娇嫩的脸上添了几分恼羞之色,连带着讲话也冲了不少。 “奴才不明白王爷的意思。”她不确定轩辕清墨到底知道了什么,直觉告诉她,轩辕清墨肯定是知道了一些她也想知道的事情。 脑海中姬夫人扔给她的那个竹筒一晃而过。 后归,助,可诛…… 后…… 风倾染目光一凛,难道是太后? 虽然才见过太后一面,但是很明显太后并不认识她,不然也不会刚见面就想验她的身了。要是验身有了问题,那她必然是会被治罪的。 可是除了太后,宫中又没有皇后或者是其他人…… 想来想去,太后是最有可能的对象。而如果“后”真的是指太后,那么他们要诛杀谁,轩辕清墨还是皇帝? 她的眼睛没瞎,太后对轩辕清墨很明显存在着异样的情感,而且很强烈!真要她使计杀他,恐怕她不一定能下得去手。而小皇帝又是太后的亲生儿子! 风倾染越想越是惊疑,看似一片和平的轩辕国,竟然隐藏着一个巨大的未知炸弹! 这种事轩辕清墨不可能完全不知情,究竟是连他也不清楚具体内幕,还是他根本就是成竹在胸、完全不放在心上…… 陷入了短暂迷惘的风倾染没有发现,不知不觉间,她竟是在担心轩辕清墨的安危! 风倾染一刹那的沉思没有逃过轩辕清墨的双眼,他似是低低笑了声,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变化。 “小喜子,你是聪明人,有些事不用本王多说你也知道该怎么做……” 他手下又用了几分力道,将她整个人完全纳入了自己的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本王只想知道一件事,现在……你是谁的人,嗯?” 他强调的是现在,风倾染微微眯起了眼,他果然知道些什么! 几乎都不用思考的,她兀地咧开了嘴,笑着迎向了他的怀抱,同样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奴才当然是王爷的人!王爷都放下身段让奴才负责了,奴才岂有不收的道理?” 068 血浓于水?屁!(入V通知)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奴才当然是王爷的人!王爷都放下身段让奴才负责了,奴才岂有不收的道理?” 这句话和他刚才的话很像,但这已经不仅仅是暧昧,反而像是挑衅了。 轩辕清墨因她毫不犹豫的话呼吸微微一滞,心脏也似乎加快了跳动,但他又岂是寻常之辈,稍一愣神就立刻恢复了常态,快得连近在咫尺的风倾染都没发现他一秒内的异常。 “大言不惭!”对于她要收了他的豪言壮语,轩辕清墨淡淡的给出四个字的评价。 然后,他用食指指腹勾起了她的下巴,漆黑幽深的凤眸直直望进她的眼底,玩味道,“你觉得……本王会相信你吗?” 卧槽这是在赤果果的鄙视她的信誉! 要不是她现在整个人还被压制着,风倾染简直要跳起来掀桌了! 你丫不相信她可以,她出尔反尔的时候确实不少,但是当着她的面就这么说出来,不知道很伤人吗? 她还未成年,小心脏很容易受到刺激的好不好! “王爷不相信我?”她做出一个伤心欲绝的苦恼表情,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晃了晃被他钳制着高举在头顶的双手道,“要奴才发誓吗?” 轩辕清墨深深的看着她不说话,久到风倾染脸上苦恼的表情逐渐垮下,他才缓缓松开了握住她的手。 “不必。” 誓言这东西,从来都是心虚之人做出来让别人心安的,其中夹杂了多少真实度,根本无从推断。而他——向来比较愿意相信实际行动。 “那王爷想怎么样?”不发誓,肯定是有别的坑挖好了等她跳进去,她才不相信他会有多好说话。 没有了轩辕清墨的压制,风倾染在椅子里直起身子,活动了一下扯得僵直的手肘,两手一摊,表示听候指示。 轩辕清墨也不和她拐弯抹角,习惯性的一手把玩着另一手上的白玉扳指,淡淡说道,“本王只想听真话,关于……总管大人和姬夫人的关系!” 姬夫人! 风倾染这一惊非同小可,轩辕清墨知道姬夫人,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其实早就知道了她是假太监? “王爷可真会开玩笑,奴才既然是王爷的人,自然和姬夫人没有关系。” 在这个时候她要是再和轩辕清墨耍心眼,那就是玩儿命了。所以风倾染大大方方的抬起头面向他,并没有否认她认识姬夫人。 “哦?”轩辕清墨挑眉,显然她的回答在他意料之内,但他还是继续说道,“常言道血浓于水,总管大人当真割舍的下?” 风倾染秀眉微蹙,看来他真的什么都知道,不过那又如何!血浓于水?啊呸!在她眼里根本连屁都不是! “王爷既然知道姬夫人是奴才的谁,想必不会不知道她是怎么对奴才的。” 她移开了眼睛,目光似能穿过门扉看到她口中的姬夫人正在何处,眼中的冷意便是轩辕清墨看了也觉得心惊。 她轻启朱唇,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而非有关她的生母,“她既对我不仁,我又何必对她有义!” 母女关系什么的,早在她背后伤痕逐渐淡去的同时,也随之一起消散了。 姬夫人的女儿是小喜子,而小喜子早就死了。 她,是风倾染,只是风倾染!风家的继承人,从来不会让自己掌控在别人手上! 风倾染的话一出口,饶是淡然如轩辕清墨也忍不住仔细看她一眼,确定她并非是在故意讨好他后,薄唇一掀,难得赞道,“当断则断,狠辣无情!小喜子,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你!” “多谢王爷赞赏!”风倾染嫣然一笑,仿佛刚才那个冷情冷酷的人根本不是她。 目光掠过他唇角满意的笑,她有些俏皮的歪了歪脑袋,问道,“那王爷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奴才,您都查到了些什么?” 她虽不会被姬夫人利用,但也不会将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知己知彼,才能随机应变,而以她现在的能力查不到的,不代表轩辕清墨查不到。 “这个不急。”轩辕清墨摇头,却是并不打算告诉她。 他微微低下头,本就比风倾染高了大半个头不止的身子笼罩下来,显得她尤其娇小可人。 “本王现在还不能保证,本王若是打算养这一匹狼……以后哪一天,会不会同样被反咬一口?” 他抬手拾掉卡在她头顶的一根青草,声音温柔的不像话,“小喜子,你说呢?” 风倾染目光一暗,果然不愧是玩手段的高手,他这是把他的戒备完全摊开来告诉她,让她知道背叛的后果吗? 不过轩辕清墨似乎没想得到她的答案,径自继续说道,“不过本王向来愿意赌,而且从来都没有赌输过!” 因为害他赌输的人,都已经去见阎王了吧……风倾染抽了抽眼角,没有接话。 “你放心,本王不会亏待自己的人,你的妹妹萃伶,本王会派人帮你夺回来。”他可不会忘了,眼前之人还有一张牌掌握在那个人手里。 萃伶?这是风倾染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了,可惜她不是小喜子,对此一点记忆都没有,原来萃伶竟是她的妹妹吗? “不用麻烦王爷。”风倾染笑得一脸无所谓,“萃伶留在那里,很好。” 虽然她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直觉告诉她,一直以来都被控制着用来威胁她的人,她的存在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是死是活,全看她自己的造化。毕竟她不是真的小喜子,萃伶于她而言,最多也不过是同流着姬夫人的血而已,一直被姬夫人看守着,想来也不会合她的眼。 轩辕清墨对此倒是诧异了,在十三后来查到的资料里,小喜子之所以会被姬夫人随意支配、打不还手骂不还手,归根结底是因为他妹妹在姬夫人手上,现如今却也是无用了吗? 想到宫内传出的小喜子失忆的传言,轩辕清墨停下了把玩扳指的手指,视线从她的头顶慢慢往下移,最后停在了她嫣红的唇上。 “既然如此,关于总管大人女扮男装的欺君之罪,本王也就先不禀明皇上了,总管大人以为如何?” ------题外话------ 《太监》明天就入v了,亲们期待已久的万更会奉上,奸情、激情、虐渣之类的也会在v后一窝蜂袭来o(n_n)o~ 还是那句话,要走的小妖也留不住,不过还是希望大家能一直支持我,首订对小妖很重要,希望大家支持正版!支持首订!群么拥抱(づ ̄3 ̄)づ╭?~ 069 他的怒火,回忆(求首订!)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既然如此,关于总管大人女扮男装的欺君之罪,本王也就先不禀明皇上了。” 他说得很平淡,仿佛不过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风倾染却是浑身一震,条件反射的抬眼看他,不出意外落入了一双深邃带笑的凤眸。 她飞快的别开了眼,马上反应过来这个动作显得自己太过心虚,于是又回过头,先是谨慎的后退了两步,才直视着他说道,“奴才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 她直视他的目光太过坦荡,要不是相信十三他们不可能查错,他几乎都要觉得真是自己想多了。 “嗯?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想要本王验明正身?” 轩辕清墨似乎早料到了她不会轻易承认,凤眸若有若无的扫过她的胯下,往前跨了一步。 卧槽!他的名字果然是叫轩辕变态没错吧! 风倾染几乎是一下子就抬手遮住了他的视线,迅速的往后跳开好几米。 “那啥,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王爷您身份尊贵,要是验了奴才的……咳咳,奴才怕污了王爷的眼睛!” 不是都说古时太监的下身是污秽不洁的吗?怎么到了她这儿,一个个都上赶着要验她? 风倾染丝毫不怀疑轩辕清墨话里的真实性,这个男人绝对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她要是不和他保持安全距离,说不定下一秒他就会直接过来把她裤子给扒了! “本王都不怕,你担心什么?”轩辕清墨嘴角噙着的浅笑似是深了些,他每跨前一步,她就后退三步。 “额……”风倾染被他一堵,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来转移他的注意力,想到验身,脱口而出道,“容姑姑不是才给奴才验过身么,她都说了奴才是真太监了!” 话刚出口风倾染就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她都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明知道容姑姑是被她催眠的了,这么说完全是在不打自招嘛! “本王记得那日你还告诉本王,你对她用了摄魂之术。” 轻描淡写的戳破她的谎言,轩辕清墨其实并非一定要她承认,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她能守口如瓶,当然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不过,他就是想要看见她炸毛的有趣反应,果真可爱极了。 “是吗?呵呵……”风倾染讪笑一阵,继续睁着眼睛胡诌道,“其实奴才那天是骗王爷的,奴才没有催眠容姑姑,所以她检查出来的结果都是真的。” 莫名的,她就觉得她是女子这件事不能让轩辕清墨知道,就算他真的知道了,她也要装傻蒙混过去。不然,她和他的关系肯定会有巨大的改变,至于具体会变成什么样,她也不知道。 “太医院十余名太医一同会诊,容姑姑确实被人迷惑了神智,难不成他们全都诊错了?”轩辕清墨淡淡挑眉,笑着斜睨着她。 装!再给他装!他倒要看看这只小狐狸要装到什么时候! 十余名太医一同会诊?风倾染嘴角一抽,有必要那么兴师动众么,不知道被催眠的人普通药物无效,只能等着心理暗示解除啊! 捕捉到她眼底飞快闪过的一抹嘲讽,他凤眸微闪,旁人看不见的眸底深处,是一簇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庆幸。 不会有人知道,在得知小喜子的真实身份的时候,他虽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庆幸自己感兴趣到逐渐能影响他情绪的那个人,不是真的太监。庆幸他心底产生的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并没有挑战他和世俗的极限。 他虽从不在意世俗的眼光,可若小喜子真是一名太监,他心里也会有一道坎,时刻提醒着他他是入了怎样的魔怔。 同样十三当初查到的时候也是惊讶而又庆幸的,惊讶于那个流氓劲儿较之市井流氓更甚的小喜子竟然是个女人!而他居然一直都没发现。不只是他,似乎小喜子什么都没做,只凭她没脸没皮的行为,就瞒过了所有人! 不过相对的他更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还好,还好小喜子是个女人,不然他真怕王爷一不小心就长歪了呜呜…… 一心一意为自家王爷着想的十三漏掉的一点是,他居然在一个女人手上栽了不止一次!真是太丢广大男性同胞的脸了,还是把腰间的佩剑擦亮了抹抹脖子吧。 “看来奴才现在说什么王爷也是不会相信的了。”风倾染停下了后退的步子,两手大张,一脸壮士就义的赴死表情。 “王爷想验明正身就验吧,如果验出来奴才真的是个太监,还请王爷能答应奴才一件事。” 轩辕清墨饶有兴味的看着她闭眼坚定的动作,倒也不急着上前了,闲闲问道,“哦?什么事?” “这个奴才还没有想好,以后想好了再告诉王爷。”风倾染没有睁眼,感受着不远处男人散发出来的阵阵威压,两道秀眉不禁越蹙越紧。 说实话,她这招破罐子破摔其实一点把握都没有,她不过也是在赌,赌轩辕清墨还残留着一点正常,不会真的过来把她扒了检查。 然而事实证明她选的方法固然很好,可惜用错了对象。 轩辕清墨连想都没想,淡淡的回了一个“好”字后,就漫步来到了风倾染身前,修长如玉的手指搭在她腰间的锦带上,只需轻轻一扯,她所有强装出来的镇定就会化为泡影。 此时风倾染的全副心思也都在他搭在她腰间的大手上,尼玛他不会是来真的吧?呜呜呜,她难道真的要在这种情况下被一个男人看光光?虽然这个男人是长得很帅很俊很酷没错啦…… 食指指尖轻轻勾起衣带,稍一用力,略显凌乱的太监服敞了开来,露出里面洁白如雪的中衣,隐隐透过衣缝似乎还能看见一片细致粉嫩的肌肤。 风倾染轻轻颤了颤,脸色一阵黒一阵红,咬了咬牙还是没动。 笑话!现在再反悔岂不是自打嘴巴?大不了真被他扒了她就扒回来,反正他的身子她也看得七七八八了。 风倾染黑红交错的脸色自然没有逃过轩辕清墨的双眼,感受着指尖薄薄的一层布料,独属于女子的馨香似乎穿过指尖钻入了他的鼻中,让他一阵心神恍惚。 原先还不觉得,在知晓了眼前之人的女儿身后,轩辕清墨顿时觉得自己更加不正常了,满心满眼都是她的一颦一笑,甚至连她以前故意惹恼他的那些行为,现在想起来都是那么可爱。 不知是不是指尖的传来的温度灼伤了他的手,正在风倾染憋不下去决心招认的那一刻,他倏地收回了手,视线转到别处,却依旧是那副不瘟不火的口气。 “罢了,本王说了不追究便不会追究,信你一回也无妨,你回宫吧。” 验明正身什么的本来就只是逗她玩玩,事实已经查明了,他不揭穿她,自然也有他的考量。 诶,真的放过她了?相信她了? 风倾染狐疑的睁开眼,恰好看到某男耳尖及侧脸上来不及掩饰的红晕,不禁更为惊奇的瞪大了眼,“王爷,您耳朵好红!” 特么差点被看光的是她才对吧,怎么到头来却是他一副羞涩的模样! 可是不得不承认,染了一层淡淡红色的轩辕清墨,还真是诱人的不得了!若非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今天不宜再调戏了,她都要忍不住再次扑过去好好瞧上一瞧。 “胡说八道!还不快滚!” 调戏未果反遭质疑的某男立刻就炸毛了,恼羞成怒狠瞪风倾染一眼,一甩袖回到了桌后,低下头继续处理着未处理完的公务。 “是是是,奴才这就滚了……”风倾染甜甜一笑,也不介意他骤然冷下的脸色,慢条斯理的整理好了衣服,把被他扫到老远的麻袋扛了回来,一叠叠奏章摆到他面前。 “王爷若是批阅完了便派人传唤一声,奴才自会来取。” 本来轩辕清墨批完了奏折都是直接让十三送到御书房的,不过此时风倾染觉得轩辕清墨这厮实在是太可爱了,他是怎么将黑心和纯情这两种性格融合到一起的?好神奇! “滚——”轩辕清墨头也没抬,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了一个字。 想了想,又觉得他和小喜子的角色好像突然之间颠倒了过来,不甘心的某男琢磨着又补了一句,“再不滚,就别想走了!” 果然,这话一出,笑嘻嘻的风倾染立刻收敛了脸上的调笑,飞快的将奏折一股脑倒了出来,推到他手边。 “王爷您千万表激动,奴才这就走了哈!” 她挥了挥手,转过身的时候衣袖不慎勾到了桌子的一角,桌角边缘一堆被玉石压着的纸张混杂着一个小东西被带了起来,纸张飘飞,清脆的小东西骨碌着滚到了她的脚边。 “咦?这是……”风倾染停下脚步,惊讶的捡起了脚边灵巧至极的小铃铛,铃铛上端的红绳打着一个漂亮的中国结。 她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铃铛,铃铛似是回应她般响起了清脆悦耳的铃声,风倾染慢慢瞪大眼,好眼熟的小铃铛…… “叮铃铃”的脆响仿佛一瞬间击中了轩辕清墨的某根神经,他怔怔的抬起头,眼中一闪而过的欣喜之色在看到小喜子手中的铃铛时全部转变成了滔天怒火。 “谁准你碰它的!” 阴沉的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在风倾染还来不及回神的空档,她整个人就被一阵罡风扫了出去,而她手中的铃铛也在转眼间到了轩辕清墨手上。 风倾染没有防备,幸好这些日子以来修炼凤舞锦绣已是小有所成,电光火石间身体比大脑先一步行动,运起心法抵挡住扑面而来的杀意,就地一滚退到了门边。 然而尽管她奋力抵抗了一下,轩辕清墨盛怒之下出手亦是非同小可,风倾染只觉得五脏六腑一阵隐隐作痛,强烈的罡风刮得她脸颊生疼,满头青丝披头散下,看上去狼狈极了。 轩辕清墨没有波澜的凤眸在触及地上的风倾染时微微一缩,似有一丝不忍划过,可在重新对上指尖兀自脆响的铃铛时,那一丝不忍就完全消失在了眼角。 薄唇微启,带着刺骨冰凉的冷意,“滚出去!” 这一回可不像前几句那样恼羞成怒的滚,小喜子再不出去,他按压不住的怒火绝对会要了她的命! 风倾染皱皱眉,反常的没有多说什么,她只是疑惑的盯着他手中的铃铛半晌,站起来抚平凌乱的衣服,也不管一头披散着的青丝,径自打开门走了出去。 “奴才告退。” 轩辕清墨自然是没有回应的,或者说,他的心神已经全部集中在了手心小小的铃铛上面,俊美的容颜在风倾染离开之后变得煞白,眸底一片复杂幽暗。 片刻之后,似乎是用尽了所有力气,他慢慢收紧手,苍白的俊容闪过无数种纠结痛苦的神色。 是他的错,他怎么会因为觉得小喜子和她有那么几分相像,就任由小喜子如此横行无忌。 这是他唯一拥有的属于她的东西,是她唯一留给他的东西了…… 小小的铃铛好像也感受到了他的心情,在他掌心闷闷的响了一声,却立刻惊醒了他的神智。 他连忙松开手,仔仔细细的检查着它,确定那上面没有任何破损的痕迹后,方才颓然在椅中坐下,怔然盯着又开始欢快叫嚣的小铃铛,凤眸逐渐迷离。 那年他十二岁,正是少年得志声名响彻大陆之际。 轩辕王朝周围的小国在他两年多的征战之下纷纷归降,剩下几个垂死挣扎的,最终也没抵过他的银枪铁骑,连归降都不算的被他吞并了。 那时父皇赞他乃上天赐予轩辕国的战神,可媲轩辕开国大帝,是以未成年就封王,手下兵权更甚太子。 少年英雄,自然目空一切意气风发,以致后来在他一次外出办事时遭到各小国杀手死士围攻,他也是狂妄的并不放在眼里。 然而事实证明,当年太过高估自己的实力的他显得有多么愚蠢。虽然在后来,他不止一次的庆幸过自己的愚蠢,甚至还隐隐感谢过那群杀手的卑鄙。 天下没有人不知道年仅十二岁的战神王爷的可怕,所以那些小国动用了他们手里的所有王牌,派出的杀手皆是万里挑一的绝世高手。 眼看着他的手下一个接一个的死在他面前,他杀红了眼,逼迫着自己使出尚未成熟的最后一重心法,势要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可惜他那时候太天真,对方来势汹汹显然是要定了他的命,又怎会光明正大的一直和他打下去? 在他全心接下身前之人一掌之时,他的背后突然冒出一人,朝他飞洒出大片的毒粉和飞镖。 他虽及时将偷袭之人一招毙命,然而那些暗器却是避无可避,肩上腰间各被一枚飞镖射中,汩汩鲜血掺杂着妖冶的黑色流出,鼻中吸入的毒粉使他的动作迟钝了下来,一时又中了好几掌。 拼着最后的鱼死网破击毙三人,就在他万念俱灰的刹那,一声清亮的声音响起,似是一下将他从地狱拉向了天堂。 “真有趣!一觉醒来,竟能一下子看到这么多的黑熊!” 稚嫩清亮的声音,便是一众没有感情的杀手,也同时顿住了动作。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树林子边的一棵高树上,一名粉雕玉琢的女童倚枝而坐,长长的青丝直直垂下,额际点了一枚玉饰,白衣飞扬,嘴角噙着一抹讽笑。 女童一看不过*岁的年纪,与普通女孩相比眉宇间多了一分英气,一双琉璃般剔透的双眸半睁半闭,慵懒的仿佛才睡醒般觑着众人。 “你是何人?”一名正要挥剑刺向轩辕清墨的黑衣人转过剑锋,扬声问道。 “你管我是何人?这么多人刺杀一个少年,打不过人家就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你也不嫌害臊?”白衣女童不答反问,素手一挥,一抹墨色飞起落在她手中。 众人此时才看得清楚,原来她手中抓住的正是轩辕清墨,此时他似已晕死过去,腰间缠着一根长长白绫,想来刚才正是这女童用白绫救走了他。 “你……想活命的,就把人留下,我们放你一条生路!” 所有人立即将杀气转向了她,可是也不知怎地,他们竟不想轻易杀了眼前的人儿。大抵是从未见过小小年纪就一身通透气质出尘的女孩吧,便是这群从血腥杀场中穿梭过来的死士,也起了一丝恻隐之心。 然而白衣女童却完全不把他们的威胁放在眼里,摇着头煞有介事的叹息。 “啧啧,这少年虽是英雄了得,可此时竟也给你们这些黑熊整得只剩半条命了,真是可怜啊!” 白衣女童单手提着轩辕清墨,一边摇头惋叹,一边飞快的扫过他身上的伤势,一个十二岁足足高了她一个头不止的少年被她提在手里,竟似提着一个婴儿般的轻松。 “废话少说,一起杀了!”一个粗嘎的声音响起,只见一身材粗壮的黑衣人排众而出,气势汹汹的一掌便朝她挥了过去。 众人只见眼前白光一闪,女童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啪”的一声,那黑衣人蒙面巾布上紧紧粘着一片树叶,乍一看像是封住了他的嘴。 “你的声音实在太难听了,荼毒我的耳朵。”白衣女童将轩辕清墨随手往树上一放,然后挥挥手道,“而且你说话口气太大,我很不喜欢,还是闭嘴为好!” “噗哧——”饶是众人此时站在一片血色浸染的土地上,也不免有人笑了出来。 他们本就来自不同的国家,当然没有互帮互助一说,如今也不过是为了杀同一个目标而聚在一起。 那黑衣人伸手撕下嘴上的树叶,一张嘴还麻辣辣的痛,心中是又惊又怒。 外行人不明白,但是他们这些人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又怎么看不出女童这一手中的门道?她仅用随便一片树叶便封住了自己的嘴,足见其功力之深速度之快,若非她手下留情,或许自己此时已是地上遍布尸体的一员了。 “这位姑娘,我们无意与你为敌,姑娘武功虽好,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你又何必多管闲事,枉自送了性命!” 一名似是几人头领的人抬起头,黑幽幽的双眼没有丝毫人气,仿佛女童和少年在他眼中都已是死人。 “这话倒是不错,我与你们无冤无仇的,自是不会把命留在这儿。”白衣女童颇为赞同的点点头,与此同时,她手边陷入昏迷的少年轻轻呻吟了声,约摸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白衣女童往他嘴里喂了一颗丹药,有些好笑的斜了眼发丝凌乱看不清面容的少年。以为她真的会丢下他,所以即便是在昏迷中,也警惕着没有彻底昏死过去么? 那群人听她此言不由松了一口气,要知他们与轩辕清墨缠斗许久,身上早就多多少少带了伤,这白衣女童对着他们这么多人依然谈笑风生,而且就从她的出手来看,决非平常之辈,何况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 “只是……”在众人松一口气时,白衣女童忽又拖长声音来个转折,足尖一点眨眼间便掠开数丈。 “这个人我看着甚是顺眼,倘若真被你们杀了,未免太过可惜。”她轻功卓绝,提着少年动作也不见丝毫停滞。 等到众人反应过来想要去追,眼前已不见了一白一墨的两道色彩,只余下女童清亮的嗓音回荡在林间,“想要他的命,有本事,便来找我风倾染吧!” 小轩辕清墨醒过来的时候,正躺在一张硬硬的木板床上,入眼是一片简陋的屋顶。 他先是怔怔的盯着屋顶,脑中昏沉沉的记忆慢慢回笼,最后停留在一张笑靥如花的侧颜上。 他被救了!而且是一个比他还小上许多的女孩救了他! 他转过头,然而屋子里除了空荡荡的桌子和零落的几张凳子外,哪里还有其他人影! 他想要坐起身离开这个地方,然而刚一起肩又重重的摔了回去,原先被他忽略的痛意似乎一瞬间全都涌了上来,他的内力早就已经透支,后果就是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何曾想过,有朝一日他也会落到如此田地。 门外传来“叮铃铃”的脆响,他立刻绷紧了神经,聪明绝顶的脑袋开始飞速运转,计算着每一种生和死的可能性。 “咦,你活过来啦?看来没有浪费我的那些药!” 清亮的女声,伴着“吱呀”一声门被推开,白衣女童一手端着药一手抓着几个果子,诧异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少年,歪了歪脑袋惊喜的说道。 她的话可以说是很不客气,可是听在那时的他耳中,却是他这辈子听过最动人的天籁。 “你是谁?为什么救我?”话一开口,才发现他的嗓音嘶哑的吓人。 他皱了皱眉,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走过来,大喇喇的坐在床边。 白衣女童,也就是小风倾染戳戳他的脑袋,一点也不体谅躺在这儿的是个伤患,漂亮的菱唇说话依旧毫不客气,“按理说不应该是个傻子啊……难不成是余毒入脑,变成傻子了?” 眼尖的看到他眼底闪过的恼意,小风倾染掩嘴偷笑,似是认真思考了一下他的问题,缓声道,“救你还需要原因吗?他们太吵了打扰我睡觉,又看你被围攻那么可怜,想救就救喽!” “说起来你的命还真大,中了那么厉害的毒都能不死,身上还有内伤……啧啧,幸亏你是碰伤了我,不然现在肯定是在阎王兄那里喝茶了!” 嘀嘀咕咕的念叨一阵,眼见少年傲娇的闭上了眼不再理她,小风倾染腮帮子一鼓,登时不依了。 什么臭脾气!明明是她救了他诶,居然还给她脸色看! 她用手肘拨了拨闭着眼的小轩辕清墨,手中的药碗往他嘴边一递,“喂!既然你已经醒了,就快点起来自己把药喝了,难道还想我喂你?” 小轩辕清墨眼皮一跳,闻着鼻尖浓郁的药味儿,漆黑如墨的凤眸缓缓睁开。 “你喂我喝药了?” “废话!”小风倾染一脸“你是白痴吗”的表情,“你一直昏迷着,不是我喂的是鬼哦?还是你以为不喝药你能这么快醒过来?” 他一噎,面对她如此明显的鄙视,竟是无言以对。 他沉默的盯着她充满灵气的双眸,大抵也是意识到这样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太无礼了,但他素来又不是会主动低头认错的性子。 犹豫了下,沉下眼低低咕囔道,“你喂我,我没力气。” “……!” 两人大眼瞪大眼,最终病患险胜一局,小风倾染任命的将他拖起来靠在墙上,给他喂药。 很快一碗药就见了底,小风倾染满意的拍上他的头,像是在夸赞一个孩子,“真乖,奖励你一个果子!” 说完不等他开口就塞了一个果子进他嘴里。 这么苦的药他居然眼都不眨的喝下去了,小风倾染津津有味的看他冷着脸嚼果子,突然想到她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喂,你叫什么名字?” 小轩辕清墨瞥她一眼,不说话。 她一手托着腮,看着他中毒后有些惨不忍睹的脸,拍手敲定道,“看你长那么丑,就叫你阿丑好了!” ------题外话------ 检查的时候发现后半段写岔了,让小妖改改弄弄再把万更剩下的传上来哈! 还有呐…扭头,搓手,伦家好不容易入v了,亲们手里头的鲜花钻钻票子之类的,也都可以甩粗来了~小妖很贪心的,什么都要哦(^o^)/~ 070 首订快到碗里来!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阿丑…… 小轩辕清墨惊得差点连核都吞了下去,呛得他连声咳嗽了起来,又因为受了重伤,每咳一下就觉得钻心钻肺的痛,但这些疼痛加起来,都比不上她一个称呼带来的惊吓。 说他长得丑?他的长相从出生开始就和“丑”这个字搭不上边好嘛! 虽然他才十二岁,但早就有不知道多少大臣请求父皇把女儿许他为妃了,要不是他对那些空长了脸蛋没大脑的女人不感兴趣,不然……好吧,没有不然。 总之他是绝对不会丑的,什么破审美观,他不和没见识的人说话! “怎么了?你不喜欢叫阿丑?我觉得很好听啊……”小风倾染歪着脑袋不解地看着他,其实内心已经笑作一团。 “要不然你告诉我你叫什么,我考虑看看会不会比阿丑好听。” 她嬉笑着凑到他面前,一点也不觉得身为女孩子主动问男孩名字是件多么羞人的事情。 从小因为她是指定的下任家主,又有各位长老看着守着亲自教导,导致风家的那群孩子都不敢跟她玩,好不容易偷溜出来碰上一个敢给她脸色看的,小风倾染觉得新鲜极了。 简而言之,她就是犯贱心理作祟。 “我不叫阿丑。”终是受不了她一口一个阿丑的叫唤,小轩辕清墨沉着脸,纠正她。 “嗯,那你叫什么?”小风倾染点点头,依旧双眼晶亮的看着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他此刻脸上恐怖的模样。 “……” 小轩辕清墨沉默了一会儿正要开口,抬眼时恰好对上了她目不转睛直视着他的双眼,自然也不会错过她眼中长着一张陌生丑颜的少年。 僵直的背脊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了,他瞪着她眼中的人,对方同样恶狠狠的瞪着他。他眨眨眼,对方也同样眨眨眼…… 后知后觉的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小轩辕清墨的脸色当场就全黑了,配上那张爬满黑斑甚至还有几个可怕浮肿的脸蛋,显得无比狰狞。 若是换了其他女子看见他这副模样,别说是救他给他喂药还敢直视他了,估计只需稍稍看一眼,心脏弱的就能直接吓晕了过去。 “镜子!我要镜子!” 要说对于小轩辕清墨而言,除了尊严外最不能受到挑战的,就是他无比自豪的容貌了。 身为一个自恋臭屁已成习惯的少年,因为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样貌优势,所以平常根本不会多么在意。但是一旦他的样貌出现了一点点瑕疵,那引发的风暴绝对是难以想象的。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他竟生生坐直了身子,一手挥开眼前的小风倾染,唯一与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不搭的幽黑凤眸瞪着她,嘶哑着嗓子吼道,“马上给我拿镜子过来!” 刚吼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喉咙,仿佛能把肺都一起咳出来,一条血丝慢慢从嘴角溢出。 小风倾染无语的看着这个突然发狂般的少年,镜子?荒郊野外的让她哪里去找镜子,连这屋子也是她以前无意中发现的小空屋,为了躲避长老们临时呆的。 “让你去拿镜子听到没有!咳咳……”某毁容少年完全没有这不是在自己王府的自觉,见她杵着不动,又吼道。 脾气还真大!小风倾染撇撇嘴,白嫩的双手一摊,“没有镜子。” 似是觉得他的刺激还不够,想了想又补充道,“你都已经长那么丑了,还照镜子干什么,不怕被吓到啊!” 回答她的是两道几乎能洞穿她的冰冷视线。 随手掏了一个果子擦干净丢进嘴里,看他依旧直直的瞪着她不说话,她的眼角不由抽搐了几下,挫败的叹了口气,“好啦好啦,怕了你了,我去给你找点水过来。” 没有镜子,有水也是一样的。就当是她突发奇想救人的报应吧,居然摊上这么一位比救命恩人还会拿乔的伤患。 没过多久,她稳稳地托着一张荷叶走了进来,小脸上沾了不知是泥还是什么的污点,眼睛却是比荷叶中的水还亮。 “喏,给你,先声明啊,要是吓到了可不关我的事。” 小轩辕清墨还维持着她走之前的姿势,她把荷叶小心的塞到他手里,然后飞快的退开一步,两手捂住了耳朵,小心翼翼的偷偷觑他。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水中倒映出来的容颜,神色从一开始的狰狞慢慢归于平静,期间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喂!阿丑?”他的表情太平静,她有些担心的轻声喊他。 换做一般人若是看见自己变成这副模样恐怕早就疯了,可他除了刚开始激动一点,在亲眼看见后反倒没了声音,于是她很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不是没反应,而是完全无法接受的傻了。 “那个……其实你也不用太伤心了,这个毒是鬼医仙前两年才发明出来的恶性毒药,虽然阴损了点儿,不过只要及时解毒的话以后还是会恢复过来的。” 鬼医仙的这个毒要说真正完成才没多久,除了其本身见血封喉的强烈毒性之外,更能使人在死后变得面目全非,连他亲妈都认不出来。 这人中的两只飞镖上都涂着毒,他能撑着没死就已经是奇迹了,现在只是容貌受损,又不是以后都变不回来,确实没必要大惊小怪。 说到底替他解毒才是最麻烦的事情,亏得她之前闯鬼谷时顺了不少好药,为了救他,她连唯一的一颗大还丹都拿出来给他吃了,当初大长老追着她讨要了好几天她都没舍得给,果然冥冥之中注定了是要被他吃的。 “嗯。”他看了她一眼,轻轻应了一声,忽略身上伤口和五脏六腑传来的一阵又一阵剧痛,慢慢的躺了回去不再说话。 “阿丑,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呐,阿丑今天你想吃什么果子,我可以给你去摘哦!” “阿丑,你是怎么做到每次都能把药喝光光的?我偷偷尝过一次,苦死了!” “阿丑阿丑,今天我只用五十招就打败了四长老,四长老可是族里的老人了,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 “阿丑……”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她每天都会来带药给他,喂他吃完后就开始讲她经历的事情。 她练功练到第几重,碰到了什么困难,长老们每天都会给她安排那些功课…… 一开始她还会为得不到他的回应而气上好一会儿,到后来却是慢慢习惯了他的不说话,通常她一个人也能叽叽喳喳说个半天。 她没有发现的是,尽管少年很少会接她的话,但是很明显每次她来的时候眼睛都会眨也不眨的盯着她,被她逮到后又极其自然的移开。 每天只要看着她的笑容,他就觉得很满足。难以想象,有一个女孩会给他这样奇妙的感觉。他突然很期待等到他的脸变好后,能从她眼中看到惊艳的那一刻。 然而,他最终没能等到。 她说,“阿丑,明天开始我就不过来了,你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从这里出门直走到尽头有一个分岔路口,往右是城镇,往左是山路,到时候你自己过去吧。这是盘缠,应该足够你回家的。” “……为什么?”时隔多日的第一次开口说话,他竟是有些紧张。 “嗯?”没料到他会突然回应她,她显然有些欣喜,“阿丑你终于肯和我说话啦?” “为什么?”他不答,继续问。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明天开始不过来了?”你不想见到我了吗?这句话他憋在心里没有问出口,但是有些受伤的眼神还是泄露了他的思绪。 “因为啊……长老让我明天开始闭关修炼,作为继承人,我一定要变得很强很强才行呐……” “阿丑这是不舍得我?”她突地想到这一点,兴奋的一下子蹦到他面前,双眼闪亮闪亮的瞅着他。 “……没有。”口不对心的回了一句后,他又开始沉默,不再看她的眼睛。 谁知下一秒她突然变得无比沮丧,抬脚拨弄着地上的小石子喃喃道,“果然呐,除了长老们,没有人会喜欢我的……” 他猛地抬起头看她。 “他们都说我一点都不像女孩子,还老捉弄他们,要不是有长老们护着,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 她的脸蛋虽然精致,气质也很出尘,但是长相偏中性化,带了几分男孩子的英气。不过却是一点都不会显丑,反而看上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至少在小轩辕清墨眼中,她长得比很多女孩子都好看多了。 “……谁说的?你不要相信他们。”别别扭扭的说了一句话后,他立刻红了耳尖,酷酷的继续板着一张脸没表情了。 “嘿嘿,骗你的啦!阿丑真是单纯呢,连这都信!”她吐了吐舌,笑着睨他一眼,哪有半分先前的幽怨之色? “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不然长老们又要念叨好几天。阿丑要是以后想见我,可以来风家找我哦,我叫风倾染。” “墨……我不叫阿丑,叫我清墨……” 他的声音太低,以致于她虽离得近也只听到了“墨”这个字眼,顿时笑着伸手揉上了他的发,“阿墨,后会有期了。” 明明他比她大,但是她揉上他头顶的那一霎却没有丝毫违和感。 直到她离开后,他还贪恋着她留下的味道。 第二天,她果然没有来,他的身体早已恢复了大半,之所以一直留在这里也是因为有她,现在她走了,他自然也该回到他的地方。 传递出的信号很快得到了回应,他的脸也在回宫以后慢慢恢复了以前的容貌。他派人寻找风家,寻找那个叫风倾染的女孩,却每每都是毫无头绪,仿佛世上根本就没有这一号人的存在。 后来,他又回过一次那个屋子,依旧是空荡荡的没什么人气,但他却在床榻边缘处发现了一个铃铛,他见过这个铃铛,一直都是别在她腰间的。她总是嫌铃铛吵,却说自己很喜欢那个铃铛。 再后来,他从父皇那儿听说这片大陆上有几个隐世家族,其中一个家族姓风,当时他就觉得肯定和她有关系。 在经历了漫长的调查之后,他派十一和初七等人潜入风家,果然探听到了她的所在。通过十一传回来的有关她的消息,他突然又不那么急了。 只要知道她在哪里,知道她一切安好,那他尽可以慢慢准备,届时以一种她永远不会忘记的姿态闯入她的生命,把她带到他的身边。 这么多年下来,他想来想去,救命之恩,还是以身相许最好。 只可惜,上天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所谓的等待恰当时机,到最后等来的却是她的死讯…… ―― 摄政王府,书房内。 轩辕清墨盯着指尖的铃铛,俊脸从一开始的煞白逐渐变得冷凝,他只是时不时轻晃一下小小的铃铛,听着它传出的脆响,凤眸慢慢眯起,最后闭上眼靠进椅背。 门外,风倾染捂着受伤的肺腑处站在原地,听着里面间歇性传出来的铃铛脆响,眼底的疑惑越积越深。 直觉告诉她,那个铃铛对轩辕清墨来说肯定存在着不同寻常的意义,难道是旧情人送的?不可能啊,看他那样也不像是会有旧情人的。 或者是他暗恋人家,人家不接受,到头来就只能睹物思人? 风倾染想来想去,觉得这个可能性虽然也不大,但也是有可能的。 话说小皇帝好像说过摄政王有一副很宝贝的画像,唔,在保证小命不会丢掉的条件下,她要不要找个机会潜进去偷偷瞧上一眼呢? 不过不等她再有什么思量,被轩辕清墨一击之下受创的五脏六腑又隐隐作痛起来,她狠狠地瞪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方才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外走去。 哼!虽然她貌似触了他的伤心处有那么一点点愧疚,不过这一掌之仇可不能当没发生过,等哪一天他栽到她手里,看她怎么xxxx他! ------题外话------ 之前发现一不小心把王爷写成了话唠,改完之后他又变成傲娇的呆货了,话说这里面小妖其实写得有点沉重,艾玛果然我不适合这种悲伤风啊~(>_ 071 阴谋,邀请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风倾染刚走到院子门口,一抹黑影突地从天而降,吓了她一大跳。 十一面无表情的看向她有些苍白的脸色,又望望她身后紧闭的书房门,稍一皱眉问道,“你把王爷怎么了?” 本来就憋着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的风倾染被他突然一吓,听清楚他话里的意思后,登时就不能忍了。 尼玛什么叫做她把王爷怎么了,明明是轩辕清墨把她怎么了好嘛!无缘无故被那厮轻薄加威胁就算了,到最后还因为一个铃铛被打了一掌,要不是她闪得快,不然大半条命就交代在里面了。 她暗自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莫生气”,确定自己保持呼吸平稳,不会因为心情而加重伤势后,方才指着十一恨声道。 “十一啊,你是没长眼睛还是眼睛有问题,王爷武功盖世聪明绝顶,我能把他怎么样?明明是王爷把我打伤了好不好!不信你把把脉,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说完她把手腕凑过去,一副“你只要把脉就知道”了的表情,见他根本没有配合把脉的意思,登时俏脸一沉,不由分说的抓起他的手往手腕按去。 十一没料到她会突然做出这个动作,冷不防被抓着往前倾,在手指触上她手腕的前一秒飞快收了回去,谨慎的往后退开好几步,英挺的眉峰皱得更紧了。 “小喜子公公,请自重。” “……”风倾染整个人更加不好了,卧槽他一副她要非礼他的样子是想闹哪样! 十一也不管她在想什么,十三查到小喜子是女儿身的事实之后,除了王爷之外,他也是知道的。而如今只要长眼睛的都能看出王爷对小喜子的不一样,他可不想无缘无故承受王爷的怒火。 “王爷为什么打伤你?” 以他的眼力当然能看出小喜子受伤了,但是比起小喜子,忠诚的十一更相信自家王爷,如果不是小喜子做了什么挑战王爷极限的事情,王爷是不会出手的。 “谁知道他突然之间发什么神经……” 说到这个风倾染顿时来火了,刚准备好好批判一下某男阴晴不定的坏脾气,身旁骤冷的气息提醒着她说话要注意对象注意场合,十一表示他不介意替他家王爷补上一掌。 风倾染抽抽鼻子,可怜兮兮的耸拉下脑袋,像是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猫。“好嘛,告诉你就是了,有什么好凶的,果然有什么样的王爷就有什么样的手下……” 自从成为轩辕清墨的直属暗卫后,十一就很少出现过除了面瘫以外表情,然而此时他也忍不住额角爆了一个大大的井字,一成不变的酷脸抽搐不已。 他突然有点手痒了怎么办,十三,兄弟我已经完全体会到你主动请求外出是多么明智的举动了! 风倾染可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噼里啪啦的继续她的念字诀。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刚才我本来是要走的,谁知不小心把王爷桌上的一叠东西打翻了,先声明我绝不是故意的哈。然后那叠纸啊什么的就散到地上了,我本来想替王爷捡起来,因为我实在是个负责任的好人啊好人。结果发现脚边有一个可爱的小铃铛,人家刚捡起来想看一下就被王爷吼了一通,然后王爷什么都不说就直接打过来了。要不是我躲得快,小命都差点没了呜呜呜……” 十一被她一大串的然后结果然后绕的有些头疼。他一向寡言少语惯了,王爷也命令他们禀报的时候只需捡重要的说,现在乍一听到如此详尽到啰嗦的描述,十一面部抽搐的频率默默地变大了。 打翻了王爷的东西……捡铃铛……王爷发怒打她一掌…… 等等!铃铛!十一面色一紧,该不会是那个吧…… 似是想到了什么,十一看向风倾染的目光透着诡异,难得多话的想要寻根究底一回,“那个铃铛上面是不是用红绳打着一个繁复的结?” “是啊,那是中国结,这个地方很少有人会编的。” 风倾染点头,所以她就是觉得很眼熟啊,和她小时候不见的那个铃铛好像,可是她是在一次偷跑出去玩的时候丢失的,怎么想都不可能会被十万八千里远的轩辕清墨捡到吧。 而且看他宝贝铃铛那样,保不准是在睹物思人什么的,她以前又不认识他,所以应该不会是她的铃铛。 风倾染自顾自的想着,十一却是满脸狐疑的盯向她,迟疑道,“你会编那个……中国结?” 不知为何,从她嘴里说出来,他虽然不懂,但还是默认了那是中国结的说法。至少以前王爷让他们问过很多坊间绣娘,她们没一个能认出来的。 “会啊,编起来又不难,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以前她就教风家的孩子们编过,他们都学的很快。 “……不用。” 十一别过头,他刚刚是疯了吗?居然觉得有一个会编那东西的人出现,王爷会很高兴?明知道王爷对风小姐的重视,估计真那样的话小喜子会死得更快。 不过单是她竟然能碰了王爷的东西还没被杀这一点,就足够他惊奇的了。 风倾染无语的看着十一脸色变来变去,到最后以一种“你居然还能活着”的眼神看她,心里升起一个不太好的预感。 做贼似的往后看了眼紧闭的书房门,她一把拽起十一的胳膊往外走去,直到确定离得已经足够远了,才小心翼翼的问他道,“十一啊,你看咱们都那么熟了,所以你就老实告诉我吧……那个铃铛是不是王爷的旧情人送的?” 瞧她八卦的小眼神,十一你知道的话就快点告诉她吧告诉她吧! “……不是。”十一酷酷的留下两个字,甩开她拽他胳膊的手,警告她,“不想死的话,就不要在王爷面前提这件事。” 据他所知,那是王爷无意中寻着的,并不是风小姐送的。 “诶诶?真有这么严重啊?”风倾染被他冷冰冰的眼神一扫,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却忘了自己还有内伤,这一拍差点把自己的胸口给拍裂。 她深深地吸一口气,默默运转心法,等她缓过劲儿的时候,十一已经走得快没影了。 她把头发往太监帽里一塞,快步追上去,嘴里还不停的喃喃道,“十一你慢点,快和我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喂!你别走啊!喂!” 眼见十一理都不理她的直接一闪身失去了踪影,风倾染不爽的撇撇嘴,越发觉得这摄政王府是和她犯冲,主子下人全都是下巴朝着天的,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尼玛早晚有一天她要翻身做主人,虐到你丫的哭爹喊娘! 无聊的踢着石子慢慢在小路上走,看着来来去去的一众小厮侍卫,风倾染眼睛一亮,对了!她怎么把十三给忘了! 随手抓了一个端着盘子的小厮扯到一边,她先是指着自己的脸问道,“认识我吗?” 小厮怕怕的点点头,前几天住在王府还听说很得王爷宠信,听说还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他们没少被他整过。 “缩脖子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风倾染看着他瑟缩的动作,脸一黑,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差点没把人直接拍地上去。 “我刚刚转了好久都没看见十三,你知道十三在哪里吗?”难道是被她的上次的催眠吓着了躲起来了? 小厮怔怔的摇头,见风倾染似乎微眯起了眼,又连忙点头道,“十三统领昨天就出远门了,现在府里是管家和十一统领管事。” “……!”我靠果然是躲出去了!十三你敢不敢更没出息一点! 此时远在外城一个分据点处理账务和情报的十三猛地打了一个喷嚏,脑子里一晃而过自己在御花园衣衫不整跳着舞的情景,不由又打了一个寒颤,在心里狠扎“小喜子”的小人一百下,方才继续听手下人的汇报。 风倾染气冲冲的甩开小厮离开王府,无视门口两个侍卫看到她从门里面走出去时见鬼的表情,一回到宫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里练功。 期间除了小六子早中晚按时将饭菜端进去又端出来,连小皇帝都见不着她的面,此事被高公公看在眼里,免不了又是一通数落,只不过没有听众罢了。 毓庆宫。 上官箬听着容姑姑探听来的消息,满意的点点头,随手拿过盘子里剥好的水晶葡萄,温婉的笑意带着几分嘲讽。 “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奴才,怎么就没有死在王府算了!这么多年他果然还是一点都没变……容姑姑,那个小喜子,过几天便随便寻个缘由处置了吧。” “奴婢遵命。” 催眠的时效早已过去,容姑姑如今也是对小喜子心中恼恨,再加上探子回报说小喜子是带伤出的摄政王府,她们就理所当然的觉得他定是得罪了王爷,想怎么处置都没关系了。 “对了,哀家让你办的事,你告诉爹爹了吗?” “回娘娘,丞相大人自是乐见其成。不过,他让奴婢给娘娘带一句话。” “什么话?” “丞相大人说,娘娘凡事不可太过强求,希望娘娘好自为之,万勿惹恼了……” 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不要惹恼了谁?他们都心知肚明。 上官箬嘴角的笑意微微一顿,有些不屑的冷哼一声道,“他倒是会说漂亮话!若是没有哀家当年在宫中助他,爹爹又怎么会有如今的权势地位!” 三年前丞相大人还只是挂着一个名头的丞相大人,现如今在朝堂上可谓是一呼百应,除了摄政王之外没人能越其锋芒,还不都是因为后头有她撑着! 容姑姑垂首应道,“娘娘说的是。” “哼!二妹妹那儿呢?可有说什么?” “二小姐和柳姨娘都愿意听从娘娘吩咐。” 上官箬一听这话,不仅没有高兴,反而寒了脸色,眼中的讽意更加明显了,“她们当然不会有意见,只怕恨不得哀家立刻下旨了吧!” 容姑姑垂眸不语,听着上官箬继续道,“一个姨娘和一个姨娘生的小贱人,真以为能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哀家都得不到的,她也配!” “娘娘息怒,二小姐的身份自是不能和娘娘相比的。” 上官箬随口应了声,招招手等着容姑姑附耳过来,轻声说道,“容姑姑,你去找个信得过机灵点的,让他到时候……” “娘娘放心,奴婢这就去办。”容姑姑听完点点头,躬身退了下去。 上官箬慵懒的躺在榻上,眯眼觑着容姑姑离开的方向,一抹温婉柔和的笑意重又染上了唇角。 轩辕皇城内的一处客栈,天字号房。 一名青衣随从手中拿着一张绣有凤纹的金帖,急匆匆走了进来。 “主子,轩辕摄政王派人投的凤帖。” “何事?” 一袭黑色蟒袍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结实迷人的胸膛若隐若现,鹰目褐瞳,面部轮廓带着草原般的狷狂之气,正是在京中逗留了数日的澹台明渊。 此刻他的怀中拥着一名年不过十五的少年,少年身形瘦弱,一张脸也是普普通通,稚气未消,然而仔细看却会发现,少年眼中的狡黠像极了使坏时候的小喜子! 青衣看了眼主子怀里的少年没有说话,澹台明渊伸手勾起少年的下巴,在看到少年不甚明显的羞涩和闪躲之后,微微眯起了眼。 “无妨,说吧。” “是。”青衣上前一步将凤帖放在澹台明渊手边,禀道,“一日后宫中摆宴,恭迎轩辕国太后还朝,摄政王邀请主子前往参宴。” 本来太后回朝这种事是不会特意邀请别国之人的,但因澹台明渊一直都在皇城,为表两国友谊,便给他递了个帖子。 “太后?孤对老女人可不感兴趣!”澹台明渊毫不客气的嗤了一声,“你去回了轩辕清墨,孤不去。” 此刻若是上官箬在这里听到有人骂她老女人,脸上的温婉估计再也维持不了,非要和澹台明渊拼个你死我活了吧。 “是。”青衣收回帖子,转身往外走去。 “等等。”澹台明渊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推开怀中眼神逐渐迷离的少年,改口道,“你去告诉他,届时孤一定会准时赴宴!” 他差点忘了,那个性子有趣又胆大妄为的小喜子可是个太监,轩辕国宫中设宴,以轩辕清墨对他的喜爱,小喜子定是不会缺席的! ------题外话------ 上了一天的课,现在才赶回来有了点上网的时间,亲们不要嫌字数少,来得及的话小妖会在晚上的三节选修课上偷偷补一点,回来以后再发(^o^)/~ 今儿个小妖完全被自己的智商蠢哭了,昨天有娃子问我第几个订阅,我找了一通没找到,以为是第二天才能看见的。然后今天一大早上课之前找了好久都没找到,问了朋友才知道在哪里可以看,结果那个地方只能显示当天的,也就是今天凌晨开始的订阅人次了,所以——昨天的小妖真的不是故意不告诉几位亲的啊(泪奔ing) 072 宴前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太后还朝,有皇上和摄政王相陪,文武百官齐齐参加,又有漠北太子赴宴,其规模自是小不了的。 宫里所有人忙碌着进进出出,短短几天,高公公的头发都花白了好几根,从桌椅布置到食材酒水的挑选,无一不得仔仔细细,容不得半点马虎。 太后颁下懿旨,百官可携家眷出席,意与众公子闺秀切磋,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皆可,表现突出者将有重赏。 当今太后在入宫前便有轩辕第一美女和第一才女的美称,经年过去,虽然才子佳人有过无数,但却不及当年太后名头之盛,现如今能有机会在御前一展才华,也足够令他们激动不已的了。 一时京中有资格参加的官家公子小姐都蠢蠢欲动起来,各自准备着要如何在太后和皇上面前博得头彩,当然更重要的,是最好能得到当朝摄政王的赞赏。 只需摄政王的轻微点头,其中意味着什么再吸引人不过了。 男子加官进爵得以光耀门楣不说,女子想的更是能借此得到摄政王的青睐,只要能接近那个男人,便是小小的妾侍她们亦是甘愿。 而与一众宫女太监的忙碌和公子小姐们的急切所相反,御花园正中间的亭子里,有个人正眯着眼睛懒洋洋的躺在软榻上――晒太阳! 一袭宽松舒适的太监服,帽子被斜戴在头顶遮着刺眼的日光,她就那么软软的侧躺在榻上,旁边的一个小碟子里还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精致糕点。 一只白皙柔嫩的小手时不时拈起一小块糕点送入红唇,细嚼,咽下,然后就是一声满足的喟叹。 那慵懒如猫般的餍足姿态,任是谁看了都禁不住心里一阵柔软,想要同她一般沐浴在阳光之下,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任一阵阵暖意笼罩全身。 小六子虽然也觉得总管大人这样躺着的模样很舒适很诱人没错,但是能不能不要这么高调啊! 总管大人麻烦您睁开眼睛看看四周,每个走过的人都恨不得用眼神往您身上射出几个窟窿来了,想要引起公愤也不用把他带上吧? 小六子苦着一张清秀的脸蛋儿,双手捧着一个托盘站在旁边,托盘上是应总管大人要求刚取来的一壶酒。 他满脸纠结的瞪着酒壶,感受着背后急匆匆走过的宫女太监们投过来的异样视线,恨不得立刻找个洞把自己埋起来,看了看依旧躺在榻上犹不自觉动也不动的人一眼,开始半个时辰内的第二十七次劝说。 “总管大人,皇上已经传召您很久了,高公公也希望您可以去紫宸殿商量一些事宜,您……”能不能不要再躺下去了?! 就算什么地方都不去也不要一直躺着不动啊摔! 向来乖巧听话的小六子此时也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特么摊上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上司他真是太不容易了呜呜…… 然而被森森怨念着的人儿却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连眼都没睁,一招手就将小六子托盘上的酒壶吸到了手里,仰起脖子慢慢的嘬饮着,像是品尝着世界上最美味浓醇的佳酿。 不到片刻功夫,满满的一壶酒就被她喝了个精光。 风倾染这才微眯起眼,白皙的脸颊染上了一抹醉人的红晕,她甩手将空了的酒壶扔到一边,抬眼睨着呆愣在一旁的小六子,嫌弃道,“小六子,本总管有没有说过,你真的很罗嗦!” 同样的一句话在一个小时之内都不知说了多少遍了,耳朵都要被他念的起茧子了好嘛! 没错!现在躺在榻上悠闲地享受着午后日光浴的人,正是关在房里练功练了好几天的风倾染! 那天从摄政王府回宫后,她思前想后,觉得当务之急就是要先把武功练回来,就算无法立刻达到以前的水平,也绝不能毫无招架之力! 有一个深不可测的轩辕清墨就够了,她可决不能再在其他人手上吃亏了去!特别是那个拽的能翻天了的十一,她绝对不会漏了他! 虽然换了一具身体,不过好在她有以前练功的基础,几个容易滞涩的地方在如今却是很顺畅的练了下去,短短两三天不眠不休的修炼,她就已经练到了凤舞锦绣第七重,相当于前世的六成功力了。 为了能让身体更好的吸收,她特意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舒展自己,结果她连半刻安静的时间都没享受到,满脑子都是小六子叽叽喳喳念经似的在身边吵来吵去。 小六子瞪大了眼怔怔的看着托盘中的酒壶被总管大人虚空一抓就飞了过去,傻愣愣的眨眨眼,再眨眨眼,确定不是自己看花眼后,腿一软有点踉跄的晃了晃,不敢置信的盯着榻上嫌弃他的人说不出话来。 谁谁谁谁谁……谁能告诉他?总管大人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么厉害的武功的! 隔空取物诶!他在宫中这么久还只有看见摄政王使过一次,只是摄政王取的是别人的命,而总管大人取的是一个酒壶罢了。 不过惊讶归惊讶,小六子在宫里也待了有些年头了,自然不会多问什么,心情平复之后低下头,小跑到一边把风倾染扔掉的酒壶捡起来搁在石桌上,犹豫了下开始第二十八次劝说。 “总管大人,皇上……” “停停停,不准念了!我都听见了。”眼看小六子又有荼毒她耳朵的趋势,风倾染连忙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慢慢的从榻上坐了起来。 她抓抓脑袋,苦大仇深的瞪着跟前很无辜垂着脑袋的小六子道,“我不就是想睡个午觉嘛!难道连睡觉都犯法?!高公公那里本总管去了也插不上手,皇上有什么事,是不是又想吃包子了?” 自从上次给小皇帝画了一个包子之后,“包子”二字几乎成了他面前的禁词。她闭门练功的那几天,如果小皇帝想要来找她,只需很淡定的提起“包子”,保管他铁青着小脸拂袖而去! 小六子自然也是知道皇上莫名产生的禁忌的,随即抖了抖肩膀低声道,“皇上没有告诉奴才是什么事,但是看上去很急……” 可不是会急么,轩辕清墨也不知道突然间犯哪门子抽了,说是小皇帝以前背的那一篇治国论因为是小喜子帮忙作弊的,所以不算,限他三日之内重新交一篇给他过目,接风宴过后就到截止日期了,他咬着笔杆子一整天也才憋了一页纸出来,而皇叔要他至少写满三张! 不找小喜子帮忙想想办法,要是皇叔那关通不过,他找谁哭去? “很急?他能急出什么幺蛾子,肯定没好事!”风倾染两指往脑门上按了几按提神,毫不客气的道。 说了几句话她的睡意是没有了,可是喝酒之后的红晕仍挂在脸上,嫩红的脸蛋显得尤其娇艳欲滴,此刻轻飘飘一个眼神扫过去,不见厉色,媚态流转。 小六子被她看了一眼,顿时脸红到了脖子根,急急地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她,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总、总管大人……这话可、可不能乱、乱说,被、被别人听到了是要……” “砍头?”风倾染嬉笑一声,淡淡的接了他没有说完的话,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当先往亭子外走去,“那就快走吧,免得皇上等急了,把你这办事不力者的脑袋一起砍了!” 她本是随口一说,小六子却像是吓到般的愣在原地,一张清秀的脸惨白惨白。 风倾染走了两步不见小六子跟上来,疑惑的转头看去,正好看见他不知所措的站在那儿,颤着双唇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模样。 “……”一大排黑线挂上脑门,风倾染无语的按按额角,突然觉得脑袋有些犯疼。 “算了,你留着把这里收拾一下,我自己去就行了。”跟在她手底下的人就这么点心脏承受力,走出去也太给她丢人了! 风倾染叹息着摇摇头,暗自琢磨要怎么好好锻炼小六子,顺便还有一个等着调教的小屁孩要教育,眼角不经意看到一抹墨色往她的方向缓缓走来。 几乎是想都没想的,她立刻往身边的一处假山里躲了进去,小心翼翼的透过假山缝隙往外看去。 依旧是一袭贵气自成的鎏金墨袍,如墨的青丝高高束在脑后,露出一张俊美的恍若天神的容颜,面色淡然,只在嘴角处似有若无的勾着一丝弧度。 黝黑深邃的凤眸状似无意的扫过风倾染藏身的假山之处,稍稍停顿了几秒,在她呼吸提上来的那一刻,又若无其事的移了开去,似是低低说了句什么。 风倾染这才看见轩辕清墨的身前还走着一人,一头银发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色泽,正是太后身边的容姑姑! 她瞪着双眼注视两人从御花园外经过,等到他们没影儿了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卧槽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躲什么躲啊,脑子秀逗了吗! 一看就知道那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肯定有猫腻,风倾染想到太后看轩辕清墨时的眼神,略一思索之下,左右看了看没什么人,蹑手蹑脚的跟了上去。 艾玛,好鸡冻,她是不是很快就能见到传说中激情四射的奸情了! ------题外话------ 这章的字数确实很少,小妖已经自顶锅盖了… 明天应该会二更的,早上一更晚上一更的节奏,亲们今天就放我一马吧嗷呜~ 073 看在哀家的面子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容姑姑,本王的耐性不怎么好,再继续走下去,本王是不是可以认为太后在和本王开玩笑?” 轩辕清墨扬眉看着前方引路的容姑姑,话里隐含的意思令她脚步一顿,冷汗倏地爬满了背脊。 “王爷息怒,太后娘娘只是想和王爷叙叙旧。娘娘三年未归,这几日在宫中觉得甚不安稳,凤体已是微恙,还请王爷能去看望娘娘。” 容姑姑能在太后身边屹立不倒这许多年,自然是个人精。听出轩辕清墨语气中的不善之后,连忙回身说道。 凤体微恙? 见他们突然停下,风倾染连忙闪身到一边,听此忍不住啧啧摇了摇头,太后娘娘早不微恙晚不微恙的,偏偏人家王爷一到宫里她就微恙起来了,让她想不多想都难呐…… 风倾染能想到的,轩辕清墨又如何会毫无所觉。 他依旧眼神淡淡的凝视着躬身站立的容姑姑,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却是对她最大的酷刑。 容姑姑在他的目光逼视之下几乎站不直身子,心底的惊讶与恐惧不受控制的席卷全身。 不过是短短三年,摄政王身上的气势怕是谁都抵挡不住。若非她强自靠着几十年的功力支撑,不然早就俯首跪到地上去了。 娘娘和丞相大人确保万无一失的计策,她此刻也禁不住有些迟疑。 是他们低估了摄政王,还是摄政王隐藏的太深,这样的男人,真的会乖乖受太后娘娘的摆布吗?便是当年先皇还在之时,摄政王也从未受过君臣之礼的束缚啊! 想到此处,容姑姑心下又是一惊,心念电转之间,脸色已是变了又变。 轩辕清墨淡然欣赏着容姑姑陡变的脸色,在她额头都慢慢布满细汗之后,方才收了全身刻意释放的威压,很平静的移开了目光。 “太后身有不适应当传召太医才是,本王不精歧黄之术,于太后亦是无益。”看似客气的话,其中的不耐烦和不待见却是谁都听得出来。 身子不舒服不找太医找他干嘛?他是王爷又不是大夫,生病了就想见他和他叙旧?不好意思,他不觉得和太后有什么旧值得叙的。 风倾染躲在树后一听又是摇头,艾玛王爷您真是不解风情,人家都说的那么委婉而又直白了,不就是想见见你以慰相思之苦吗,有必要懂装不懂这么认真,伤了人家的玻璃心就不好了啊。 但是想归想,风倾染内心深处还是觉得很解气的。无形之中有一种轩辕清墨对太后的不客气,就是间接性帮她报了验身之仇的感觉。 至于她和他之间越积越多的“仇怨”,嗯,太多了有点数不清,待她算完总账之后,再一点一滴的讨回来,保证会让他欲仙欲死终身难忘呦。 “这……”容姑姑被他的话一堵,保养的还算不错的脸僵硬之后现出许多皱纹,犹豫了下还是咬牙说道,“奴婢斗胆,请王爷移驾看望娘娘。” 天下谁不知道,轩辕摄政王天纵奇才,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医毒之术虽未有很深的涉猎,但也并非全然不精,不常出手却算是自成一派。 如今太后娘娘如何摄政王肯定不会听不出来,王爷摆明了对娘娘无意,娘娘的执着又是何苦?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王爷真的愿意对娘娘好,他们的身份也绝不容许有悖人伦的事情发生。 轩辕清墨仿佛这才仔细看向了眼前半弯着腰的人,太后当年能在皇兄面前荣宠不衰,容姑姑自是功不可没。 但是如今也被权势带来的利益迷花了眼,忘了谁才是真正的主子,更忘了……这个皇宫姓的是轩辕,而非上官! “容姑姑是宫中的老人了,这句话说出来要付出什么代价,想必你不会不清楚。” 区区一个嬷嬷就想左右他的决定,实属以下犯上不分尊卑,她已经不是斗胆,是大胆了。 “奴婢明白。”容姑姑身子微微一颤,低头应道。 “既然明白,应该也不用本王派人送你了吧?” 容姑姑脸色又是一白,应道,“是,奴婢自会去刑房领罚。” 想她进宫几十年,一把年纪了还会因为得罪王爷而去刑房受罚,这不仅是在打她的脸,更是完全不把太后娘娘放在眼里。 “嗯。”轩辕清墨淡淡应了一声,对于轻飘飘就处置了太后的人一点感觉都没有。当下也不再往前走了,转过身刚好面向了风倾染藏身的方向,略一顿足便往那边走去。 卧槽!难道被他发现了? 隐匿了气息躲在暗处的风倾染眼见他直直的朝这边走过来,开始思考着要不要主动跳出去打个招呼。 跟踪被抓包什么的太没面子了,她才不是―― 她的思绪还来不及继续进行下去,那厢容姑姑又是一弯腰,道,“王爷,太后娘娘……” “容姑姑!”容姑姑才要再次开口,不远处传来一声温柔却带着严厉都娇喝,阻住了容姑姑为出口的话,也止住了轩辕清墨的步子。 上官箬的脸色有些不好,像是真的生病了般,尽管身上穿着端庄威仪的太后凤袍,但却更显得她娇柔不堪,惹人垂怜。 不知道她在那里站了多久,也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她只在轩辕清墨看过去时稍稍垂下了眼睑,片刻后又挂着那一抹温婉有度的笑容,缓缓走了过来。 “容姑姑,哀家和王爷有些话要说,你先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容姑姑看了眼太后袖下微颤的玉指,心下叹息。 轩辕清墨对太后明显护着容姑姑的姿态视若未见,偏过头非常淡然的提醒道,“容姑姑,你的年纪是大了,有些事可别也跟着忘了。” 别以为有太后撑腰就真的可以爬到他的头上来,一个妄自尊大的老奴才,他要教训还不必顾忌着谁。 “是,奴婢不敢忘。”容姑姑低低应了一句,也没看太后一眼,匆匆退了下去。 “王爷,容姑姑她……”上官箬顿了顿,犹豫的看着轩辕清墨面无表情的俊颜,咬了咬唇还是求情道,“容姑姑好歹是哀家身边唯一亲近之人,王爷能不能饶她一回,算是看在哀家的面子……” “太后!本王已是顾忌着容姑姑陪伴太后多年,才没有亲自治她的罪。她冲撞本王,若不受罚以后岂不连太后也不放在眼里了?” 轩辕清墨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既表明了容姑姑绝对会受罚的决定,也提醒着太后,容姑姑是她的人,奴才会犯错归根结底就是主子没有管教好他们。他是在为太后管教奴才,太后应当感谢他才是。 上官箬俏脸一白,似是没料到她都开口求情了,他还是无动于衷,走近一步仿佛想要拉扯他的袖子,“哀家只是觉得容姑姑年纪大了,恐怕受不得那些苦。” 她虽然生过孩子,但是此时也不超过三十岁,再加上一直都保养的极好,以致于非但没有任何一丝的老态,反而充满了成熟女人的风韵,一举手一投足尽显柔弱之姿,极易冲破男子的心房。 此时若是换了其他任何一个男人站在这里,美人委屈垂首欲言又止的怜弱模样,怕是只消一眼就软下心来,揽人入怀,极尽疼爱了。 然而她面前的不是别的男人,是轩辕清墨。 别说轩辕清墨本身不近女色、不许旁人近身的怪癖,单单是上官箬是他已故皇兄的女人、是上官家的女儿这两点,他就不会对她产生任何一丝男女方面的心思。 更何况,他的心早就被另一个人填满…… 不知为何,他的脑子里才刚浮现出幼年风倾染古灵精怪的模样,就很快被另一张脸代替,然后渐渐变得清晰…… 闭了闭眼甩开脑中莫名闪过的小喜子嬉笑狗腿的样子,轩辕清墨后退几步避开太后伸过来的手,冷声道,“太后若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本王便先告退了。太后身子不好便要好好休息,届时可别在澹台太子面前失礼了。” 有别国太子参加的宴会,若是她身为太后精神不济失礼于人,丢的可是整个轩辕国的脸面! 上官箬伸出去的手一僵,还没碰到他的衣角就被避了开去,这无疑是在她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她有些难堪的收回了手,看着轩辕清墨冷漠的背影,尽量想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稳一些,可是肩膀却止不住的颤抖,“你放心,我不会失礼于澹台太子的。” “那就好,本王还有事,就不送太后回寝宫了。”轩辕清墨头也没回,丢下一句话就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风倾染看他改了路线,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还好她刚才没有出去,不然估计被太后看见了,又是一通麻烦事。 然而兀自庆幸的风倾染没有想到,为什么她会潜意识的认为太后看她不顺眼?她和太后无冤无仇的,她又为何觉得被太后撞见了她和轩辕清墨站在一起会有麻烦? 可惜这些事若是她现在就能想通,可怜的轩辕清墨也不会在后来碰那么多软钉子了。当然,这都是后话。 上官箬见他连看她一眼都不愿就要离去,心下一急,终是忍不住喊道,“清墨,为什么你总是不看我一眼?我对你、对你,我一直都等着你啊……” ------题外话------ 说好的早上变成了中午,我错鸟,晚上的二更不会没有的嗷呜嗷呜… 074 表白?真相(小虐太后)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咚――” 风倾染一个激动脑袋直接磕在了树上,但她一点痛意都没感觉到,只是条件反射的一手揉着撞树的部位,一手扒在树上小心翼翼的探出半个脑袋去看。 居然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对轩辕清墨告白诶!而且告白的还是当今太后!风倾染激动地恨不得直接拿爪子刨树了。 那啥啥,摄影机在哪,记者呢?还不快点记下这历史性的一幕!绝对能登上各茶馆坊间说书榜头条啊有木有! 只可惜现在宫中的太监宫女们都在紫宸殿来往忙碌,而他们所在之处已经过了御花园外的拐角,接近于一处废弃的宫殿了。 宫中的人都比较忌讳,对那些久无人烟又破败的宫殿,如非必要是很少有人会去的。 所以现在这里除了上官箬、轩辕清墨和躲着的风倾染外,别说人了,连风都是静止的。啊,差点忘了还有同样隐在暗处随行的十一! 上官箬突如其来的一喊,轩辕清墨果然停下了脚步,他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好像上官箬的表白于他来说根本就无关紧要,虽然事实上确实是不痛不痒没错。 上官箬一时冲动将心里的话喊了出来,原本就有些无措,此时见他回过头来,更是羞涩的连眼睛都不敢看他,轻声软语的似乎陷入了某段极其美好的回忆。 “你还记得吗,五年前在天隐寺后山的品诗会上,我被李将军府的李筠嫣推了一把,那时是你救了我。从那以后,我、我就……” 欲言又止的停住了话头,上官箬偷偷抬头觑他一眼,又飞快的低下头去。 那一年的品诗会是由当时还是太子的轩辕清麟主持,京中稍有文采的男子和女子都可以参加。 而她则是因为在诗会刚开始锋芒太露,结果招来了将军府大小姐李筠嫣的嫉恨,想要让她在太子殿下和王爷面前出丑。 李筠嫣特意选在了太子和王爷对弈的时候,将她往摆放棋盘的石桌一角狠狠推了过去,石桌的边缘虽然不甚尖锐,但却是极硬,一旦真的磕了上去,她就算不破相也必会受伤,更别提会乱了棋局惊扰太子殿下和王爷的雅兴了。 她本来已经做好了受罚的准备,可是就在她即将撞上去的前一秒,有一股力道将她托了起来,她不仅没有摔倒,还稳稳地站在了他的身边。 仅仅三步之遥,让她得以接近了这个男人,只是一眼,从此她的眼中再容不下其他男人,即便是后来娶她为妃、更封她为后的轩辕清麟! “爹爹让我嫁给太子,我本是不愿,可你那时不在皇城,圣意不可违,我没有办法……”说到这里她竟是委屈的低低啜泣了起来。 她本来应该是要嫁给他的,是轩辕清麟横插一脚!毁了她的梦,毁了她的幸福! 上官箬的眼底极快的闪过一抹恨意,轩辕清麟便是娶了她又如何?还不是照样死得早,给她留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她还可以凭借她的美貌和才华接近轩辕清墨,得到他的心。 说起来她似乎还应该感谢李筠嫣,如果没有她,就不会有今天的她。 李筠嫣现在如何了呢?啊,她想起来了,好像在几年前就被她赐婚给她不争气的庶子弟弟了,听说早就没了当年嚣张娇蛮的样子,日日以泪洗面呢…… 沉浸在思绪中的上官箬没有看到,轩辕清墨在她提到“太子”二字时凤眸骤然一冷,眼中的冰寒仿佛能将人冻住,看向上官箬的目光更是冷如冰箭! “太后。”他缓缓开口,待她怔怔的抬起头来之时,薄唇微掀没有丝毫怜惜,“太后是已故皇兄的皇后,是现任皇上的母后,是本王的皇嫂。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可能!今天的话本王就当是太后身子不适胡言乱语,往后还请太后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毁了皇兄的清誉!” 上官箬不敢置信的后退了一步,绝美的容颜刹那间煞白如雪。 “不,清墨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爱你啊,我爱的明明是你!是你皇兄,是他横刀夺爱,毁了我们的幸福!” 一切都是轩辕清麟的错!轩辕清麟根本就是个变态!要不是他,要不是他,现在她肯定已经是清墨的王妃了! 他的绝情让上官箬变得疯狂起来,想要再次伸出手去抓他的衣服,却被轩辕清墨随意地一抬手,挥到了五步开外。 “看来太后真的是病得不轻,连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都说得出口!”辱骂诬蔑先皇,就算她是太后,也逃脱不过罪责! 风倾染躲在暗处看的简直就要揪着心口大呼痛快了。 艾玛好精彩!比在现代的时候看电视剧还激动人心! 在这样强烈不顾一切的告白攻势之下,轩辕清墨居然还能毫不留情的拒绝人家。啧啧,他的心果然比石头还冷还硬。 不过,太后的那些话信息量真的很大诶,先皇横刀夺爱?太后您确定轩辕清墨以前有爱――过您吗?不然就算真的横刀了,夺的也不是爱啊。 这厢风倾染看戏看的津津有味,那边上官箬却是渐渐停止了啜泣。 她被轩辕清墨当头一喝,没了歇斯底里的情绪,泪水还徘徊在眼眶里,就那么委屈万分的看着那个无情的男人,希望能在他脸上找到哪怕是一丝一毫动摇的痕迹。 然而,即便是她努力睁大眼睛寻找了良久,他的脸上除了冷漠和不耐之外,剩下的却只有厌恶。 轩辕清墨最讨厌那种认不清自己的身份还觊觎他的女人。皇兄生前满足了她的虚荣心,满足了他们上官家对权势的**,她却还敢说出这种话,上官老狐狸生出来的女儿,果然和他一样忘恩负义不知满足! 将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看在眼里,上官箬略显娇弱的身体似乎有些支撑不住,轻轻晃了晃后强自站直了身子,不死心的说道,“我是病得不轻,我的病都是因为你!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对我真的一点情意都没有!若是你不喜欢我,当初又何必救我……” 是他先闯进了她的世界,怎么可能在她泥足深陷的时候,告诉她一切都只是她的妄想? 她今日既是挑明了,就一定要得到他的答案! 轩辕清墨闻言淡淡的蹙起了眉,救她?他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吗?完全没有印象啊…… “你忘了?你竟然真的忘了……”看清楚他眼底淡漠的不解之色,上官箬似是低嘲了一声,也不知是在嘲讽他,还是在嘲讽自己。 “那时在天隐寺后山,我不慎被李筠嫣推倒,你和你皇兄正在对弈,在我差点磕上桌角的时候,是你出手救了我……” 那日算是他和她的初识,是被她珍藏在心底最美好的回忆。 天隐寺后山,对弈,救她…… 轩辕清墨终于从脑海深处找到了那一幅画面,记起了当时发生的事情后,看向上官箬的眼神带了几许怪异。 “太后怕是误会了,本王当时出手扶你,是不想被太后打翻了和皇兄的棋局。” 说是扶,其实不过是用内力将她托了起来,根本连衣角都没沾到。 本王当时出手扶你,是不想被太后打翻了和皇兄的棋局! 不想被太后打翻了和皇兄的棋局! 像是一道惊雷蓦地打在她的头顶,上官箬霍然抬起头看向他,脑子一空似乎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你……你是在骗我对不对?我不相信,你只是不想对不起你皇兄,所以故意骗我的对不对……” 然而轩辕清墨眼中的不屑却是击溃了她所有的期冀,似是怕她打击的还不够,轩辕清墨皱了皱眉又道,“太后觉得本王在骗你?太后有什么地方值得本王欺骗的!” 骗她?他还不屑!这世上他还没遇到能让他费心思去骗的人。 太后脸色又是一白,她似乎失去了语言组织的能力,只会不停的重复着同样的话,“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是在骗我,一定是在骗我……” 在告诉她她所坚持的一切都只是妄想之后,他又在无情的告诉她她不仅是妄想,更是从一开始就错的离谱的误会吗! 他好狠心!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将心摊在他面前,换来的却是他无情的践踏! 轩辕清墨的眉皱得更紧了,他睨着太后几近癫狂的姿态,在她试图又想揪着他的衣襟接近他时,袖袍一挥往后掠开了好几步。 “本王看太后凤体违和,实在不宜出席之后的宴会。十一,送太后回寝宫,着太医为太后医治,若是严重,便让钦天监重新择定吉日吧!” “是,王爷。”十一蓦地闪身出现,在上官箬还来不及反应之时,又带着她迅速闪身消失,眨眼间便没了那一抹雍容华贵却娇弱似白莲花的倩影。 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风倾染遗憾的摇摇头,有一个不解风情冷酷拒绝的主子也就罢了,面对一个虽然上了年纪但还算娇滴滴的女人,十一你居然也能用提的将人带走了?太后肯定不会放过你的阿门。 “看了这么久,还不打算出来?要本王亲自去请你吗?”正在风倾染啧啧暗叹之际,轩辕清墨转过了身子,凤眸扫过她藏身的方位,冷声说道。 ------题外话------ 二更来了!虽然有点晚,但素小妖还是很厚脸皮的顶着锅盖求票…… 075 端阳老侯爷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果、然、被、他、发、现、了…… 风倾染闻声一抖,讪讪放下还在刨树的手,犹豫片刻后,慢腾腾的往旁边挪出几步,在感受到轩辕清墨投射在自己身上的凉凉视线后,蓦地抬手一挥,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道,“王爷,您也在散步吗?好巧哦……” 呱呱呱—— 一排乌鸦自带背景飞过。 轩辕清墨看着她不说话,风倾染嘴角的笑容维持了不过一秒,立刻变成一本正经的指天发誓状,“王爷您放心,奴才刚刚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没听见太后娘娘凄厉而又深情款款的告白,没看见王爷您眼都不眨的拒绝了人家,更没看到您把太后气着了以后又让十一把人提了回去。 所以,不要用那种直勾勾冷的发寒的视线盯着她了,她消受不起啊! 虽然说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但是牵涉到轩辕清墨的,估计没什么人敢和她探讨,更何况这牵涉到了皇室尊严问题。 而且她发现她看不透现在的他,他看她的目光太深、太沉,与以前黑心又纯情的模样简直天差地别! 轩辕清墨仍旧看着她不说话,半晌,他淡淡移开了目光,也不知是相信了她,还是根本就觉得无关紧要,一言不发的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嘎?什么情况? 还纠结着要不要再来一个毒一点的誓忽悠他的风倾染当场就愣住了,走了?就这样走了? 他这是……不理她了?几个意思?难道是还在为那天碰了他铃铛的事生气?未免太小肚鸡肠了吧,她都还没找他算那一掌之仇呢! 嘛,不过不管怎样,对于轩辕清墨不主动来找她麻烦,风倾染还是很开心的。 放下手看了眼逐渐消失在宫殿一角的轩辕清墨,风倾染哼着歌,叼着不知从哪摘来的一根狗尾巴草,一蹦一跳的往御书房走去。 …… 最终宴会还是没有取消。 据说太后回到寝宫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毓庆宫一众奴才全都遭了殃,后来太医来了也被她厉声赶了出去。 容姑姑去了刑房领罚,等到回来后看着跪了一地的奴才和太医,又看看满地狼藉的寝宫内殿,挥挥手将众人散了之后,忍着某个部位的强烈痛意进了内室。 再后来,大约在宴会开始的前一刻钟,太后重新整理了一下凤袍从内室走了出来,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中似乎还有未干的湿意,然而面上的笑容却是一如以往的温婉自如。 “哀家没事,摆驾吧。” 这句话是对跪着的四五个太医说的,他们是十一奉轩辕清墨之命从太医院找来的,自然也听了十一转告的命令。但是此时太后亲口说了没事,他们也只能相视一眼,齐齐退了下去。 紫宸殿。 文武百官早已到齐,各自带着家眷按官位高低坐在两边,与身边之人相互寒暄着。 殿上正中摆着一张龙椅,那是小皇帝的专属座位。龙椅旁微低一点的地方是太后的凤椅,太后虽是当今皇帝的生母,但是地位却高不过皇帝,因为她是宴会的主角,便同样安排在了殿上。 大殿中央左首和右首的位子都是空着的,其中一个当然是留给摄政王轩辕清墨。而另一个,原本朝中没有能和摄政王平起平坐之人,但漠北太子澹台明渊刚好正在轩辕皇城逗留,为尽地主之谊,便邀他一同出席了。 此时还没到开宴的时间,皇上和太后等人都还未到,一众官家小姐们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聊些女儿家的琐事,说话间还不忘有意无意的试探着其他人的文采,在心中暗自比较。 能有机会跟着来的基本上都是各自府中嫡子嫡女,官场中人大多好面子,庶出的儿子女儿都不被重视,很少会带到这种场合上来,那样会使官员在其他同僚面前丢了身份。 但是有一人却是例外。 丞相上官博的身后站着的不是传说中被丞相大人赶出了丞相府的嫡出大公子,也不是其卧病在床的正妻,而是丞相府二小姐,据传是由一个并不受宠的姨娘所生的庶女。 众人看着那有些局促的站在丞相身后,双手不停地将帕子搅来搅去,一脸我见犹怜战战兢兢姿态的小白兔,再一对比丞相府嫡出小姐也就是当今太后上官箬温婉出众母仪天下的端庄尊贵,不由都是在心中摇了摇头,同样是丞相府所出,差距还真不是一点两点啊。 也不知丞相大人把个庶出的二小姐带出来,打的是什么主意,难道那个二小姐其实有什么过人之处? 然而不等他们多想什么,殿外就传来高公公尖细的嗓音,“皇上驾到——” “臣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内众人齐齐跪在地上,有些小姐在低头的一瞬间看到小皇帝精致可爱的包子脸,不由心中一阵喜爱,换来的当然是各自爹娘的警告与瞪视。 小皇帝虽然还未亲政,但是应轩辕清墨的要求,每天的早朝都会参加,认清楚朝中官员是一方面,从小的耳濡目染能帮他以后处理国事能上手更快。 轩辕清墨培养出来的人,其气势威仪自不必说,轩辕初凌人虽小,小身体里散发的帝王之气却是一点都不少。 他静静地扫视过殿内跪着的众人,精致的小脸上威严尽显,略微一顿才开口道,“平身。” 风倾染跟在小皇帝身后,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挺得笔直,明明不过才五六岁,却硬生生比普通人家的孩子早成熟了五年不止,这便是身在帝王家的无奈吧。 而且他还从小就没有了亲娘的疼爱。太后回宫这许多天,别说关心他了,连小皇帝每天早上去请安她都是冷冷淡淡爱理不理的。 风倾染不由想起之前在御花园旁看到的那一幕,看来太后果然是对先皇一点感情都没有,不然也不至于连自己的亲骨肉都能狠得下心。 她正同情着小皇帝的故作严肃和孤寂童年,想着以后要对他好点,冷不防轩辕初凌突地回过头,飞快的对她扮了个鬼脸,然后又飞快的转过头去,继续板着小脸朝龙椅走去。 风倾染不由失笑,眼角可疑的一阵抽动后,强忍下把人揪过来狠狠揉捏一番的冲动,慢慢的跟了上去。 果然,她是吃饱了撑的才会觉得这小屁孩可怜,丫的小心脏不是一般的耐打耐摔好嘛! 待得小皇帝上了龙椅之后,大臣们才纷纷站了起来,所有人虽然早就听过传闻,但是亲眼见到风倾染后还是免不了一阵惊讶。 这样一个看上去就流里流气年纪又小的小太监,是如何同时得到皇上和摄政王的宠信,进而升为总管太监的? 风倾染理所当然的感受着众人的视线,她以前都没有跟着小皇帝去早朝过,一是因为她懒,二还是因为她懒,所以对于朝中的一众大臣,除了有时会去御书房辅导小皇帝功课的太傅,她是一个都不认得。 视线掠过大臣们脸上或鄙夷或疑惑的目光,风倾染安然的笑着,不服气?有本事你们也把自己阉了来当太监啊,她肯定……她才不会把总管的位子让出来呢! 左右一排排的看过去,在经过一名鹤发体瘦但是双目炯然散发着精光的老臣时,几乎是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那老臣身边的沐逸扬。 依旧是一袭浅蓝色的淡雅锦袍,光洁如画的眉眼,双目似乎带着浅淡的流光,淡粉色的薄唇微微向上勾起,唇角的一抹温雅浅笑在看到她时似是往上勾了勾,轻轻的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风倾染眼睛一亮,艾玛沐世子不是被轩辕清墨那厮派到什么邕城去了吗?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那他旁边那个,难道就是传说中一哭二闹三上吊想让他继承爵位的端阳老侯爷? 似乎是看懂了她眼中的揶揄之色,沐逸扬温雅的浅笑微微一僵,随即有些无奈的对她耸了耸肩,似乎在说:对,就是你猜的那样! 风倾染差点被他苦恼的模样逗笑,但是一看老侯爷直直的盯着自己,略一躬身便走了过去。 “逸扬,你认识这位公公?” 端阳老侯爷就不过问朝事,自是不清楚宫中太监总管的更替。他只觉得这个小公公看上去倒是蛮讨喜的样子,也很少看到自家令人头疼的孙子会主动和人打招呼。 “爷爷,这是前段时间刚上任的太监总管小喜子,孙儿在摄政王府时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沐逸扬收回视线,轻声的在老侯爷耳边老实道。 “哦?他就是那个得到王爷另眼相看的小喜子?” 老侯爷在几位老臣的聚会时听说过摄政王似乎对一个太监有些不同,未曾想却是长得如此水灵的人。 艾玛,虽说是个太监,但他看着还是觉得挺喜欢的,真不知道那群老家伙怎么就把人家说成了一个以色媚上的奸臣。 “是他。”沐逸扬没料到自家不问事的爷爷也会对小喜子感兴趣,但他对小喜子也是了解不深,轻点了下头之后就不再说话了。 风倾染一路左顾右盼,在即将踏上台阶时衣袖突然一紧一松,她霍然抬眼看去,却见一身穿朝服的中年男人眯眼笑看着她,“这位想必就是小喜子公公了吧?本官早就听闻小喜子公公的大名,公公一朝得势,可要尽心尽力伺候皇上……” ------题外话------ 刚刚电脑不知道抽的什么疯,刷了好久就是登不上作者后台o(╯□╰)o 小妖的课表每天都排的满满的,很抱歉字数和更新时间都不太固定,双休日会多更一点,以后偶会努力把时间定下来滴…… 076 王爷可愿成全?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男人看上去差不多四五十岁的年纪,保养得当的脸上除了额间和眼尾的几道皱纹外,浑身上下透出一股独属于儒士的儒雅,往往能让人下意识的就忽视了他的年龄,继而被他所吸引。 他的嘴角似乎微微有些向上弯起,那是习惯性以笑待人之人长年所形成的弧度,亦是其最好的伪装。他的双眼精明而又隐隐带着些轻佻,与他儒雅的外表融合在一起,尽管矛盾却又仿佛本该是如此。 这个男人肯定很风流,而风流的人大多无情。 这是风倾染对男人的第一印象,她几乎是一眼就觉得他肯定比表面看起来还要复杂的多。 “丞相大人说的是,奴才自当好好伺候皇上。” 能够站在百官之首的位置,风倾染略一思索就猜到了眼前男人的身份,丞相上官博,朝中地位仅次于轩辕清墨以下之人,也是太后的亲爹,皇上的外祖父。 “哈哈,好!好!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丞相大人大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惹得殿中众人不禁纷纷看向了他们的方向。 难道丞相大人想拉拢这个新任的太监总管?可是听说他不是摄政王看上的人吗? 他们都没有听到两人前面的两句话,只以为是风倾染做了什么讨丞相大人欢心的事。 只有风倾染自己暗自蹙起了眉,丞相很明显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话,不知是打的什么主意,很明显那些大臣们看她的眼神瞬间就变了,像是惊疑,又像是戒备。 “丞相大人过誉了,奴才区区一个阉人,哪能有什么作为。” 风倾染脑子一转,笑容淡淡,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奴才只愿常侍皇上左右,为皇上分忧。” 演戏谁不会?端看谁演得像能长久了。 话一说完,果然丞相大人有些复杂的看着她,还来不及再说什么,风倾染就转过身上了台阶,站在小皇帝身边,目不斜视的注视着殿门的方向。 丞相大人皱眉,略一顿首同样转身看着殿门的方向,眼底似有冷芒一闪而过。 原来是他! 风倾染眼角余光留意着丞相的一举一动,掩在袖中的右手攥着一个条状物什,这是刚才她上台阶之时丞相扯了她的袖子一眨眼之间塞进去的,光是一摸她就能感受到是和当初姬夫人给她的竹管一样的东西! 看来她的前身很有可能是丞相的人!那丞相刚刚的行为是在……试探她?是因为她太久没有传递消息给他了吗? 早在风倾染变成小喜子的第二天,她就在小喜子床板的暗格里发现了几个相同的竹管和一柱焚香,看过竹管内纸条上寥寥的几个字后,她很快就知道小喜子是被人送进宫的奸细。 只可惜这个奸细脑子太笨,连销毁“证据”都不懂,幸好她发现的及时全都给烧了,不然还不得莫名替她背了黑锅?虽然说如今她就是她没错。 风倾染凝神细想片刻,忽的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幽怨视线缠绕着她,疑惑的偏头看去,恰好对上丞相身后女子的一双盈盈水眸。 女子的容貌和太后有三分相像,但是比起太后温婉示人的大家风范,她就显得小家子气多了。巴掌大的小脸带着娇弱的苍白,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她的一双眼直直的盯在风倾染身上,似幽怨,似不服,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慢慢变成得意的傲慢。 莫名其妙!风倾染漠然移开视线,她可没兴趣和这种白莲花类型的女人打交道,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了她似的,看了就心烦,更何况—— 瞥了眼女子所站的位置,风倾染眼神一暗——她是丞相的女儿。有了太后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丞相的女儿她还是敬而远之为妙。 小皇帝到来之后,原本嘈杂的内殿顿时安静了下来,众臣时不时交头接耳轻声嘀咕一两句,最后都齐齐望着殿外,等待着太后等人的到来。 第二个到的果然是太后。 上官箬经过一番梳整后已经瞧不见之前狼狈泪流的模样,接受着众人的行礼之后款步走到了凤椅上坐下,在看到轩辕初凌身后站着的风倾染时,突地温和一笑,直把风倾染鸡皮疙瘩抖了一地,惊异着太后莫不是真受了刺激,脑子不正常了? 上官箬施施然坐在椅中,抬眸扫视过殿中官员及男子女眷之后,笑道,“哀家三年未在宫中,京内才子佳人涌现无数,今日哀家借着虚名,倒可一饱眼福了。” “太后娘娘才名冠绝天下,又岂是臣等子女可比。”殿中一坐在丞相之下不远处的官员拢了拢袖子站起身,正是传言对子女管教甚严的王尚书。 “王尚书此言差矣。”上官箬微微一笑,似是没料到一贯低调行事的王尚书会站出来,当即赞道,“哀家久闻尚书府三小姐乃是京中女子的翘楚,不知今日是否会一展才艺?” 王尚书吗?倒是生出了个好女儿,居然敢觊觎轩辕清墨,现在怕是日子过得不错吧…… 上官箬欣赏着王尚书突然变得僵硬的脸色,心下冷笑,“怎么,莫不是王三小姐今日没来?那可真是遗憾呢。” 王尚书的脸色青白交错,想到那个他一向引以为豪的三女儿,不知因为何故竟被太后赐婚给了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孟广,而她又在此刻提出来…… “太后娘娘恕罪,芷瑶已在前一阵子与孟将军的二公子成婚,无缘在太后娘娘面前献丑了。” 女子一旦成婚便是脱离了闺中少女的名头,自然没有资格再来参加宫宴,除非是被她的夫君带着。 而孟二公子是出了名的无才无德,孟将军恨不能没生过这个儿子,又岂会把他带过来给自己蒙羞。 “瞧哀家这记性!倒是把这事儿给忘了,王尚书可千万不要介怀。”说是忘了,其实只是想要借此让自己舒服些。 他不要她又怎么样,她得不到的人,绝对不会让别人得到。王尚书的女儿不行,她的妹妹——也不行! “微臣不敢。”王尚书行了一礼重又坐下,脸色已是不大好了。 上官箬微微点头,视线环顾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殿外逐渐走近的轩辕清墨和他身后几步处的澹台明渊身上,等到高公公一句“摄政王到、澹台太子到——”之后,素手一挥,示意身旁的礼官道,“既然王爷和澹台太子都到了,便开宴吧。” 礼官应声退下,一众宫女鱼贯而入,摆宴开始。 殿内众多千金闺秀乍一见两个风格迥异但都俊美无双的男人,俱是嫣红着脸羞答答的垂下了头,但又抵挡不住怦然跳动的芳心,大着胆子偷偷瞧着他们。 没想到澹台太子长得如此俊美,就算不能得到摄政王的青睐,便是能入了澹台太子的眼,也是多么令人心动的事情。 澹台明渊几乎是一眼就看见了殿上站着的风倾染,锐利的鹰眸眯起,寡薄的唇瓣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而对于龙椅中端坐着的轩辕初凌,似乎也没有丝毫惊讶,仿佛那天在倚梅楼所见的孩童竟是轩辕皇帝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在轩辕清墨身后跟着走了进来,在看到上官箬绝美的容颜时面色亦没什么变化,唇角一勾,一股阴邪之气自然而然的散发了出来。 “孤在殿外与王爷寒暄了一阵,若是耽误了时辰,太后娘娘天人之姿,想必不会同孤计较吧。” 看似是在称赞太后貌美的话,但是眼尖的就会发现,其实他的眼中没有任何惊艳或是告罪的模样,他和摄政王寒暄代表着两国友好,反而太后如果真要计较,那就是她不识大体了。 “澹台太子言重了,太子能与王爷交好,自是两国的福气,哀家又岂会怪罪。太子快快入席,哀家稍后还得向太子讨教呢。”上官箬飞快的扫过径自入席坐下的轩辕清墨一眼,温婉笑道。 “哦?能与轩辕王朝多年前的第一才女切磋,孤深感荣幸。” 澹台明渊眉梢一挑,说话时强调了“多年前”这三个字,成功的看到太后面色一变之后,方才笑着转向了另一人。 “小喜子公公,多日未见,别来无恙?” 当着皇帝太后和满朝文武百官的面,澹台明渊在给了太后一个软钉子之后,竟主动和一个太监打起了招呼,这无疑是在太后脸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上官箬跟着回头看向风倾染,顿了顿勉强维持着温婉的笑容问道,“哀家倒是不知道,小喜子竟与澹台太子是旧识?” 她这话问的极有技巧,风倾染若是承认,那她以后大可以给她安上一个私通他国太子的罪名。而她若是不承认,那便是得罪了澹台明渊,以澹台明渊素来阴狠毒辣的性子手段,必然不会放过她。 轩辕清墨闻言亦是倏然抬头,指尖刚递到唇边的酒杯停下,漆黑深邃的凤眸同样盯在她身上,凤眸深处是说不清的复杂之色。 上官箬能想到的,风倾染又如何会想不到。 在心中暗骂了澹台明渊的祖宗十八代之后,她躬身施了一礼,盈盈笑道,“多谢澹台太子挂念,奴才当日有幸跟着王爷一睹太子真容,实在惊为天人、甚是敬佩。奴才一切安好,多谢太子殿下还记得奴才。” 澹台明渊不是长舌之人,不会把倚梅楼的事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风倾染深谙这一点,所以她这样一说,众人也只当是轩辕清墨与澹台明渊是旧识,而她只是跟着见了一面。 “小喜子公公是王爷跟前的红人,孤怎么会不记得!”澹台明渊朗声大笑,阴沉的目光不着痕迹的扫过对面端坐着的轩辕清墨,在看到他骤然捏紧酒杯的动作之后,笑得更加张狂了。 有趣,果然有趣,这两人莫不是闹别扭了?轩辕清墨若是不要了,他可不介意把小喜子接收过来,带回漠北好好逗弄。 轩辕清墨听到澹台明渊的笑声,原本在那句“惊为天人”之时陡然僵硬森寒的脸色霍然重归平静,无意识捏紧了酒杯的手慢慢松开,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继续将酒送入了喉咙,淡然道,“看来本王亦是孤陋寡闻了,没想到澹台太子对我轩辕国的区区一个太监也是如此有兴趣!” 澹台明渊残暴之名在外,而与他残暴之名相应的,还有他荒淫无度广收美色的传言,据说漠北太子府内收罗了各色各样的美人,男女皆有。 而轩辕清墨这一说,更是暗讽他男女通吃还不够,居然口味独特到连太监也不放过。 上官箬温婉的笑容已是维持不住了,她不敢置信的猛然看向面无表情的轩辕清墨,心底更是把小喜子恨得牙痒痒。 他这是在为小喜子解围?凭什么?为什么连一个下贱的太监也能得到他的重视,而她却不行! 澹台明渊又是一笑,仿佛没有听出他话语中的嘲讽意味,阴冷的眸子在看向风倾染时,刹那涌满了兴味,“孤只对小喜子公公感兴趣,王爷若是肯割爱,自当再好不过。” 风倾染简直想一拳头直接走到他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上面,丫的什么叫只对她感兴趣?你要断袖滚回你的漠北断去,关她什么事!而且为什么要让轩辕清墨那厮割爱,她又不是他的谁,要割爱也该是和身为皇帝的小屁孩商量! 澹台明渊自然没有漏过风倾染咬牙切齿的表情,他调整了下坐姿,隐隐露出一片结实完美的胸膛,恰好映入她的眼帘。 在看到她骤然冷黑僵硬的神色后,澹台明渊撩起一缕头发把玩在指尖,邪魅一笑,“孤看小喜子公公很乐意跟孤去漠北,不知王爷可愿成全?” ------题外话------ 小妖最近琐事比较多,昨天一舍友生日,本来想吃完晚饭就回来的,可惜天生的路痴体质找不着路,只能跟着他们闲逛到11点左右才回宿舍,然后很抱歉的断更了。 今天一大早又有高中同学打电话说下午要来我学校找我玩,于是小妖的下午又没有了o(╯□╰)o表示真是身心疲惫啊…… 不过虽然有着一堆麻烦事,但是亲耐滴们可别忘了明天是个什么日子呦~ 明天早上8点开始开放领养榜,有感兴趣的亲们都可以在评论区留言领养一只带回家蹂躏哦!当然前提是亲是小妖的正版订阅读者,并且有能力把领养的家伙以后一直都养的肥肥的!具体可以看小妖的置顶评论。(p:如果实在有几位亲喜欢同一个人,经过商量双方都同意后,也可以共同领养~) 077 太后受挫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孤看小喜子公公很乐意跟孤去漠北,不知王爷可愿成全?” 澹台明渊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差不多所有人都下意识的齐刷刷看向了上方的小喜子,正巧将她还来不及收回的狰狞表情收入眼底。 众人嘴角齐齐一抽,这……瞧小喜子公公那恨不得撕了澹台太子的凶狠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很乐意跟他去漠北”吧?澹台太子您是不是会错意了…… 不过听说澹台太子是出了名的阴晴不定视人命如草芥,小喜子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无所顾忌的和他大眼瞪小眼,想来应是极为熟稔的吧。 众人的目光在小喜子和澹台明渊之间徘徊来徘徊去,最终又有志一同的停留在轩辕清墨身上。 同意不同意,可全在摄政王的一句话。 虽然他们中不少人并不待见这新任的太监总管,但不管如何小喜子都是轩辕国子民,而且是皇上身边的人,要是如此轻易就被澹台太子要了去,轩辕国未免会脸上无光。 风倾染看着众人先是齐齐盯着自己,几秒后又全都看向了一言不发的轩辕清墨,不由心中一阵恼怒,丫的真把她当物品了?!要与不要就一句话,送与不送也就等着人一句话? wqnmlgb行不行! 风倾染此刻是真的恨不得狠狠捅某人几刀,如果眼神能实质性的转化为刀子的话,恐怕澹台明渊早就被刺的千疮百孔了。 丫的哪只眼睛看见她想跟他去漠北了?没事露着胸口很好玩?想色诱她也得掂掂自己几斤几两吧!特么虽然肌肉看上去不错,可就你那诡异奇葩的性格和风骚的样子,送给她她都不一定啃的下去。 好歹她也是近距离欣赏过轩辕清墨的完美身材的,结实有力的胸膛,劲瘦强健的腰肢,修长笔直的双腿……那才真是会令她一个控制不住就扑上去啊…… 脑子里才浮现出某个美男出浴的诱人场景,风倾染就立刻反应过来一拍脑袋,抬手捂住了有些发痒的鼻尖。 呸呸呸,又想歪了,她才不会觊觎轩辕清墨那货呢,打了她一掌不道歉就算了,居然还索性不理她了?一个怪脾气更严重的男人,差评! 轩辕清墨似乎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满殿之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也不去管他们俱都屏息等着自己的回答,兀自浅浅斟酌着酒,直到壶中的酒一点一点的尽数饮尽,他才抬起眸子。 漆黑深邃的凤眸经过酒气晕染之后,原本有些不近人情的厉色似乎笼罩着一层薄纱,显得更为幽深迷人。 殿中女子见此不由个个都红了脸,倘若她们能有幸入那双眼,便是立刻死了也甘愿。 轩辕清墨目光淡淡的扫视过众人,所有人在被他目光扫过的一刹那都移开了眼,望天望地,开始细数上头有几根梁柱,脚下有几块大理石砖块。 最后他注视着还在胡思乱想状态中的风倾染,看到她脸上逐渐挂起的一抹红晕,然后在拍了自个儿一下后渐渐散去,但是眼角眉梢犹自带着几分春意。 轩辕清墨凤眸陡然暗沉如墨,她是在想谁?澹台明渊吗?难不成她真的想跟他到漠北去?! 酒杯被慢慢的放回到桌上,轩辕清墨眉梢轻扬,紧抿了一天的薄唇终于扯开一丝弧度。 他看着笑的张狂的澹台明渊,淡然道,“若是小喜子愿意,本王自然没什么意见。只是小喜子毕竟是皇上钦命的总管,澹台太子如此不征询皇上的意思,可是在藐视我轩辕天威?” 没有人看见的是,在他手底下的酒杯,正一寸寸的慢慢陷进桌子里,等到他最后一个字落下,已完全与桌面齐平! 真的没意见?不介意?为什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口好像被硬生生剐走了一块,空荡荡的,就像是当初听闻了“她”的死讯一样? 澹台明渊却是一点都没把他仿佛无意的误导放在心上,瞥过轩辕清墨按着酒杯盖在桌上的右手,眼底幽光一闪而过。 “是孤考虑欠周,皇上恕罪。”他站起来行了一个漠北礼节,道,“孤确实觉得小喜子公公有趣得紧,有他在,孤定不会再日感乏味。不知皇上可愿卖孤一个面子?小喜子公公,你觉得如何?” 如何?如何你个大头鬼啊!漠北那种鸟不生蛋狗不拉屎的地方,虽说草原人多是豪爽粗蛮之辈,但她可不想过那种每天都要担心项上人头的日子。 而且看澹台明渊那明显不怀好意的模样,保不准第二天她后面的那朵小花儿就不保了好嘛…… 风倾染继续瞪,死命瞪。 皇帝还没开口,她自然不能随便拒绝或是接受,官小人微,他们显然不会把她的意见参考在内。 所以,皇上啊……看在奴才每天勤勤恳恳伺候您陪您读书的份上,您可不能用过就扔啊…… 风倾染两眼巴巴的瞅着轩辕初凌的小脸蛋儿,大有“你要是敢同意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小皇帝会同意吗?他当然是不同意的!好不容易有一个愿意陪他玩还不怕皇叔的人,要是就这么被抢走了,他岂不是又要回到以前那种无聊到惨绝人寰的生活?有了对比之后,他绝对会疯掉的! 他努了努嘴正要说话,一旁的太后却是笑了笑抢先道,“澹台太子都开口了,哀家和皇上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她笑得柔和,好像真是卖澹台明渊一个面子,戴了护甲套的尾指微微扬起,漫不经心的拨弄着粉嫩的指甲盖,“小喜子能得澹台太子垂青,是他的福气!皇上,你说是吧?” 能被澹台明渊看上算是他命好躲过一劫,也省的她花心思动手了,反正她的目的只是让小喜子永远都不会出现在轩辕清墨面前,用什么方式她不并介意。澹台明渊愿意为她解决掉这么一个大麻烦,她高兴还来不及。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她本以为是卖澹台明渊的一个人情,殿内百官看她的表情蓦然就改变了。 轩辕清墨之前的那句话已经暗示了小喜子是轩辕国的人,是皇上的人,要是轻易就被澹台明渊要了去,无疑是在打皇上的脸,连带着整个轩辕国都有一种比漠北低了一等的感觉。 如今澹台太子只是随口要一个太监,谁也保不准往后他还会不会又想要什么,女人?男人?官员?甚至是城池?有一就会有二,难不成他看上了就都要给他? 而太后如此想也不想的答应了澹台太子,不仅是犯了风倾染的怒,更是令太后自己在文武百官心中的地位下降了好几个等级不止。 丞相当先皱眉禀道,“太后娘娘三思,小喜子公公是皇上的近侍,依臣看,此事还有待商榷。” 他好不容易安插进去的人,还出乎他意料的坐上了以前高公公的位子,并且深得皇上和摄政王喜爱,若是就这样被太后送了出去,岂不是前功尽弃? 虽说太后是她的女儿,但是他很清楚,凡事一旦牵扯到了摄政王,她就根本没有理智可言! 上官箬面色一紧,不敢置信的瞪着下方的丞相大人,为什么连爹爹也为小喜子说话?小喜子究竟迷惑了多少人! “孤很感谢太后娘娘的成全。”澹台明渊鹰眸一扫端坐着的上官箬,眼底似有不屑划过。 “但是这位大人说得对,孤是在和皇上说话,太后娘娘一介女流之辈……当然,太后娘娘不要误会,孤没有轻视您的意思。只是孤在进轩辕国界之前就听说过一句话,后宫不得干政,不知道您这算不算是……” 话没说完,就见上官箬脸色骤然变得很难看,长长的护甲套在手心一划,隐隐有血珠闪现。 澹台明渊无谓一笑,“太后娘娘若是不爱听,孤不说就是了。” 说罢当真就无视她铁青的脸色,转而重又面向了小皇帝问道,“不知皇上考虑的如何了?” 轩辕初凌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太后的脸色,又为难的看着小喜子可怜兮兮的扁着嘴,想要征求自家皇叔的意见,却见轩辕清墨别开了眼望着殿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冲着澹台明渊眨眨眼,再眨眨眼,表示很不喜欢这个一开口就跟他抢“乐子”的人。有皇叔在,他应该说什么都不会有事吧…… 小皇帝黑溜溜的眼睛转了又转,良久,可爱的包子脸鼓囊两下,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小喜子很得朕心,若是离了他,朕必定难以习惯。澹台太子若是喜欢太监,朕可以另外让你在宫中挑一个。” 小皇帝的意思很明确,要小喜子?不行。如果是想要其他的太监,那可以商量。 噗―― 风倾染闻言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艾玛小屁孩你要不要这么可爱,果然不愧是轩辕清墨的侄子,这毒死人不偿命的功夫还真是深得某人真传啊。她没有白疼他,以后她保证不会再随随便便蹂躏他的嫩滑脸蛋儿了! 小皇帝偷偷冲她一阵得意的挤眉弄眼,在看向澹台明渊时,又一秒变回了苦恼不堪的表情,配上他那张肉嘟嘟欺诈性十足的小脸,可谓是瞬间戳中了紫宸殿内所有女性同胞的萌点。 就连有些大臣都不满的怒视着澹台明渊,敢把他们的皇上惹委屈,是不想活着回漠北去了吗! ------题外话------ 晚上会有二更,嗯! 078 宴起,剑舞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饶是阴冷难辨如澹台明渊,在听到小皇帝的话后也不禁变了脸色,似乎很难想象这话是从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口中说出来的。 不仅毫无顾忌的驳回了他,还顺着轩辕清墨的话又一次讽刺他口味独特,连太监都下的去口!不知他们若是知道了小喜子其实是轩辕清墨的禁脔,又会是什么表情? 聪明一世的澹台明渊小盆友很明显被当日风倾染在倚梅楼的话迷惑了,再加上轩辕清墨对小喜子不同常人的态度…… 于是乎,难得单蠢了一次的澹台太子其实心里是比较相信两人的关系的,他会选择在宫宴上提出来,本意是想看轩辕清墨变脸,至于效果嘛―― 勉勉强强还算不错,至少他没有漏过那只被按进桌面的酒杯。不过没有把人要过来,还真是有点可惜呢…… “……既然皇上这么说了,那孤在轩辕皇城这几天请小喜子公公当个向导,应该不会令皇上为难吧?” 小皇帝皱皱眉头,抬手一挥道,“小喜子,这几日你就陪着澹台太子吧,朕不用你伺候了。” 澹台明渊微一拱手,“如此,多谢皇上。” “嗯嗯嗯,澹台太子不用客气。”小皇帝说完小脸一改先前的严肃姿态,眨巴着大眼睛兴冲冲的问道,“澹台太子要不要其他太监,除了小喜子朕都可以割爱呦!” 最好是把那个成天唠唠叨叨的高副总管送过去,那他的耳朵就不会被荼毒啦! 犹自尽职尽责的站在殿门口守着的高副总管突然背后一凉,暗道天冷该加件衣服了,可怜的他不会晓得,自己竟然分分钟就被小皇帝当成了头号贱卖人士。 风倾染闻言立刻双眼亮闪闪的接着说道,“是啊是啊,澹台太子考虑一下,其实宫中比奴才长得好看的小太监多了去了!您瞧!” 她随手一指站在接近殿门处的小六子,“那是小六子,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不说,性子还十分乖巧,您肯定会满意的!” 小六子腿一抖,差点没直接扑到地上去,连忙抬起袖子掩住了脸。 见澹台明渊连看都不回头看小六子一眼,风倾染歪了歪脑袋,不解道,“澹台太子不喜欢这款?那么您看高副总管怎么样,精明能干吃苦耐劳,定然能将您府上打理的井井有条;还有小德子、小顺子……” 风倾染滔滔不绝的说着,成功的看到澹台明渊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后,方才在心里泄了一口怨气,最后笑嘻嘻的加了句,“当然奴才这些纯属建议,澹台太子若是都不喜欢,皇上也不会强求您的。” 殿内几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低垂着头,唯有肩膀不停的抖动着。 艾玛小喜子公公太有才了,居然连高副总管都拿出来说,口味比澹台太子还重啊…… 澹台明渊褐色的瞳仁随着风倾染的话越眯越紧,等她全部说完后,忽的阴恻恻的笑了,“多谢小喜子公公关心,孤说过了,孤只对小喜子公公你一人感!性!趣!” “啊?这样啊,那还真可惜,奴才也有唯一感性趣的人,可惜不是太子您呢……” 状似无奈的摊了摊手,在其他人看不见的角度,风倾染微微拿眼斜向轩辕清墨,确定澹台明渊能看到后,对他似羞涩似甜蜜的一笑。 反正轩辕清墨已经被她抹黑过了,也不差这一次两次的,重要的是澹台明渊这货能相信! 然而说这话时心里止不住泛起的异样羞涩感是怎么回事?她明明是装的,为什么竟然会有“如果轩辕清墨也是这样想的就好了”这种感觉?真是作死! 她肯定是练功练过头脑子不清醒了,才会对轩辕清墨产生那样诡异的念头! 像是回应她的话,轩辕清墨同一时间回眸看向她,正好将她脸上刻意表现出来的娇羞与甜蜜收入眼底,手心一颤,内心一阵翻涌难当。 隐隐有一股疑似期待的情绪升起,她……说的可是他? 澹台明渊视线来回在两人脸上穿梭,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阴冷玩味的勾起了唇角,“哈哈,确实很可惜!那孤就只能祝福小喜子公公和……了。” 风倾染依旧笑得灿烂,施施然行了一礼回道,“承澹台太子吉言,奴才先谢过了。” 低调的坐在端阳老侯爷身边的沐逸扬同样看了风倾染和轩辕清墨一眼,温润的眸子一闪而过诧异的色彩,略一细想当日在摄政王府见到的情形,又兀自笑开。 有什么不可能的呢?摄政王从来不会在意世人的眼光如何,而小喜子……他可是亲眼见识过他敢对摄政王下药呢! “逸扬,你知道什么?”端阳老侯爷敏感的察觉到了孙儿的异样,低声问道。 沐逸扬摇摇头,手中折扇慢悠悠的轻点在膝上,“爷爷,我又没有断袖之癖,怎么可能去打听小喜子公公的私事?” 虽然心中隐隐有些猜想,但他可不敢真拿出来给他说,不然老爷子一个激动冲出去就完了。 “你这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端阳老侯爷白花花的胡子一竖,猛地一巴掌敲在了他脑门上,“爷爷还指望着你快点生个曾孙出来给爷爷玩呢!要是敢断袖,我就、我就把你赶出家门!” 沐逸扬无奈的揉着脑袋连声应道,“是是是,我一定会把袖子护的好好的,爷爷放心。” 端阳老侯爷点点头刚放下心,又被沐逸扬的下一句话给气得胡子更翘了。 “可是爷爷您是不是搞错了,孙儿是男人,可没办法给您生曾孙啊。”说罢他还在桌下比了比自己的肚子,其逗趣程度若是换了端阳老侯爷外的任何一人,必定当场就笑抽了去。 “臭小子!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你……你是成心要气死老头子我!” 那厢爷孙俩闹得欢快,其他人则一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看上头笑着退了回去的小喜子,又看看已经低头饮酒的澹台明渊,不明白他们是在打什么哑谜。 小喜子公公也有感兴趣的人?是谁?竟然连澹台太子都只能祝福吗? 而唯有轩辕清墨渐渐蹙起了眉,凤眸扫过风倾染笑意未收的唇角,心里的烦躁越来越难以压抑。想要猛灌一口烈酒下肚洗刷掉那种感觉,却发现酒杯早已被他自己压入了桌面,似乎也在张扬的嘲笑着他的情绪。 上官箬掌心的护甲套越刺越深,绝美的面容强自撑起一抹得体的笑容,将众人拉回了今日宫宴的主题,“好了,澹台太子届时可以和小喜子慢慢叙话,如今殿上可还有这么多的贵女等着一展才艺相互切磋呢,哀家可不能怠慢了她们。” 明明她才是今日宫宴的主人,为什么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小喜子身上?还敢大言不惭的说他有感兴趣的人?不要脸的狗奴才,若不将他千刀万剐,难泄她心头之愤! 她招了招手示意身边的宫女下去安排,很快乐官们娓娓奏起了音乐。 有一女子当先越众而出,不似众女普遍的娇柔飘逸之风,一袭劲装英姿飒爽,一出场就让人眼前一亮,正是当朝大将军之女沐心芸。 她抱拳如男子做派的行了一礼,清声道,“民女沐心芸,琴棋书画我不在行,特为皇上和太后娘娘献上一段剑舞,请!指!教!” “教”字一声落下,两边袖口兀地伸出两条锦缎,她竟是直接以缎为剑,用内力将其展平,动作凌厉毫不拖泥带水,顿时引起一片武将的喝彩声。 女子的柔和剑的刚融合在一起,不得不说沐心芸选在第一个出场,而且一改常态的剑舞,既大胆又合适,几乎所有人都一下子记住了她,男子对与众不同的女子总是会有强烈的兴趣。 但是有两个人却是例外,一是轩辕清墨,一是澹台明渊。 轩辕清墨从头到尾连眼角都没给她一个,兀自举着宫女重又备上的酒杯浅酌,深邃的眸底沉沉一片,不知在想些什么。 澹台明渊则是在一开始扫了沐心芸一眼后,就勾唇斜睨着风倾染,胸前衣襟在喝酒的动作间似乎又敞开了些,一线酒水顺着完美的下巴弧度划过颈项,最后消失在若隐若现的胸膛,引得一群偷觑着他的女子们俱是红了脸,却又舍不得移开目光。 随着音乐的渐渐激昂,沐心芸的剑舞也接近尾声,凌厉的水眸忽的变回女子特有的婉转,又丝毫不失英气。 她舞到大殿中心处,长长的锦缎被大力掷向大殿上方,带起一阵凛冽之风,又倏地散了所有力道,任锦缎飘飘落回,在即将接触地面的一瞬间,双臂蓦地朝两边伸展,夹杂着破空之力直直的朝那两个受尽瞩目的男人射去。 锦缎雪白如雪,其势如虹,面对着两个尊贵非凡的男人,竟是一点都没有要止住势头的意思。若是触上,虽然她的内力不足,但也绝对能伤到他们。 已经有稍微胆小一些的大家小姐惊声捂住了嘴,怨毒的瞪着胆敢明目张胆向摄政王和澹台太子同时抛出锦缎的沐心芸。 就连沐老将军都没料到她会有这一出,想要出声阻止已是不及。 沐心芸此时看不见任何人的表情,她的所有心思全在两条不同方向的锦缎上,孤注一掷的做法往往结果也很明显。 接,她就成功赢了头彩;不接,她就一败涂地! 079 不留情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雪白的锦缎夹杂着少女的满腔期待,如两条白色惊鸿,在紫宸殿内折射出锐利的锋芒。 所有人的眼神都紧紧跟随着锦缎射去的方向,生怕一不留神错过了什么,毕竟同时向两位同样位高权重的男子投彩,不管结果如何,都是非常激动人心的。 风倾染同样紧紧的盯着锦缎,然而她却不是像别人一样的在猜测轩辕清墨和澹台明渊的反应,反而将目光投向了殿内英气逼人孤注一掷的女子。 很胆大,也很笨。 明知道这两个都不是普通的男人,甚至随便惹到了其中任何一个她都有可能面临着全家一同获罪的结果,但是她还是这么做了,说到底无非是想要出其不意,以得到他们的另眼相看。 一旦成功,无论接住锦缎的是哪一个,她都可以直接飞上枝头变凤凰。当然,若是失败了,她必定会成为所有京中女子茶余饭后的笑点,连带着整个将军府都再也抬不起头来。 所以除了胆大之外,她其实更是在赌,赌这两个男人至少会有一个心软怜惜于她,不至于会眼睁睁看着她一介女子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 只可惜―― 风倾染遗憾的摇了摇头,此女子心思虽然深沉缜密,但任她哪怕算尽天下,也绝对算不准这两个男人的冷情程度。 轩辕清墨根本连头都没抬,不紧不慢的放下了酒杯,在锦缎将要打到他身上的前一秒,修长如玉的手指微微一抬,锦缎竟凭空在距离他一米开外顿住,再也无法前进。 沐心芸脸色一白,唇角一丝红色随之溢出。 澹台明渊仰头喝酒的动作同样顿也未顿,只在锦缎即将打到他身上之时将空了的酒杯随手掷出,小小的酒杯不仅刚好止住了锦缎的势头,更是挟着更为强劲的力道继续朝沐心芸飞去,不偏不倚打在她的肩头。 噗―― 沐心芸终于抑制不住,一口鲜血猛地喷出,已然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然而事情还未停止。 几乎是在澹台明渊的酒杯打中她肩头的同时,轩辕清墨眸底涌现出一抹厌恶,抬手一挥,被停在空中的锦缎仿佛突然接受到了命令一般,如游龙般朝着沐心芸疾驰而去,其速度较之她先前射出的速度快了十倍不止! 沐心芸大惊失色想要躲开,但是以她的微薄功力,又岂是他们中任何一个的对手? “唔――”随着一声痛呼,雪白的锦缎不偏不倚回笼到她的袖中。 不懂武的文官们看不出有什么门道来,只见本就苍白了脸色的沐心芸此时更是惨白如纸,似乎只要呼吸稍重一下就会立刻晕厥了去。 她的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几个有眼力的武官却是齐齐变了脸色。摄政王那一手看似只是把锦缎送了回去,但是随之送去的还有他强劲霸道的浑厚内力,直接透过锦缎渗入了沐心芸的五脏六腑,比澹台太子打在肩头的那一下更狠更绝。 沐老将军一下子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满是沧桑的双眼也跟着在颤抖,他大步跨出走到殿中央,在沐心芸支撑不住即将晕过去的刹那伸手扶住了她,重重的跪在地上请罪。 “臣管教不严,心芸鲁莽,惊扰了王爷和澹台太子殿下,实乃臣约束无方之罪,多谢王爷和太子殿下手下留情!” 确实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的,不然照他们两人的脾性功力,沐心芸非死即残,怎么可能只是受了比较严重的内伤这么简单。 “好说好说,沐小姐想要请孤指教,孤自然不好拒绝。” 澹台明渊说的冠冕堂皇,俊脸上阴毒嗜血的笑意却明晃晃的表露着他的真实想法:想要凭这种手段吸引他注意力的人多了去了,不过是一些花拳绣腿而已,自不量力! 沐老将军一咬牙,应声道,“……澹台太子说的是。” 他转而看向轩辕清墨,将晕过去的沐心芸交给走过来跪在一旁的婢女,老脸满是羞愧之色,“臣,恳请王爷治罪!” 轩辕清墨指腹轻轻摩擦着酒杯边缘,凤眸一扫而过晕厥了倒在婢女身上的沐心芸,仅是一眼又面无表情的别开了眼,没有任何同情或是怜惜的情绪。 他淡淡凝视着跪在大殿中央的沐老将军,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沐老将军在朝几十年了,应该不会不知道本王的忌讳。” 无论男女,皆不可近他三步之内,违者,后果自负! 这完全不是说着玩的,早些年早就有不知道多少血淋淋的例子彰显了他完全没有一丝一毫开玩笑的成分! “臣知道。”沐老将军低下头,对孙女这一鲁莽行为深感痛心,尽管心疼却又无可奈何,“心芸年幼不懂事,都是臣疏于教导,请王爷降罪。” 养不教父之过,沐心芸自小没了爹娘,他也一直当她是个明事理的孩子,不曾想…… “沐老将军为我轩辕戎马一生,本王看在你将军府世代功勋的份上,此次便饶了她。澹台太子大量不怪罪,但她殿前失仪是真,以后就留在将军府好好学习礼仪教化,不必出来了。” 轻飘飘一句话,已然定死了沐心芸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再到御前争辉,甚至想要在京中寻到一门好亲事也不大可能了。但凡达官显贵都好面子,沐心芸同时向摄政王和澹台太子献媚遭拒,名声已经败坏,有点身份地位的人都不会也不敢要她。 “……是,臣定当严加教导,不负王爷盛恩。”沐老将军已近六十的年纪仿佛一下子又苍老了十岁,派人将沐心芸抬了下去。 啧啧,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呢。 风倾染心中为沐心芸默哀,摊上这么两个不解风情的男人,该说沐心芸是倒霉呢还是倒霉呢还是倒霉呢? 嘛,不可否认看到轩辕清墨毫不犹豫的将锦缎打了回去,她的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要问她在高兴什么,为什么高兴?唔,她也不知道诶…… 上官箬原本紧紧抓着扶手的手蓦地松开,继而脸上浮现出一抹类似于失望的表情,叹息道,“沐小姐想必是一时紧张过度失了分寸,原本哀家还觉得沐小姐颇有女中豪杰的气度,倒是可惜了……” 真是可惜,摄政王竟然手下留情饶了她一命!胆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勾引他,只是重伤太便宜她了! 众臣连声应是,只感觉摄政王周身的气息似是骤然冷了不少,想来沐老将军的孙女是当真惹了他的怒气! 孰不知其实轩辕清墨的思绪早就飘到了别处。 一个小小的沐心芸还不值得他放在心上,而是今日沐心芸的举动,提醒了一个他已经习惯到快要忽视的事实! 他依旧无法忍受任何人或者是物不经他允许的触碰,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厌恶,而唯独只有她!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不管他有没有查到她进宫的目的和背后的人,他对她连一丁点儿的排斥都没有,甚至是喜欢着她的亲近! 等等,喜欢?他竟然会对除了“她”之外的女人产生喜欢的情绪?不,这太不正常,他一定是因为“她”的去世产生了幻觉,误把她当成了“她”而已。对,一定是这样。 极力否定着内心越来越难以平息的悸动,轩辕清墨的俊脸越来越冷沉,冷气不要钱似的拼命往外释放,离他较近的丞相等人都无意识的拢了拢朝服,往外看看天色。 有了沐心芸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之后上场的贵女们即便有着同样的心思,也不敢放肆了。认认真真的把各自准备好的才艺展示出来,在得到太后等人的点评和赞赏后,又静静地低垂着头退了回去。 直到――排在最末的丞相庶女上官莹走了出来。 按身份,她是丞相之女,自然要在最后压轴出场。但同时她只是个登不上台面的庶女,所以排在最后垫底也无可厚非。 总之算来算去,她几乎是最不被人看好的,有些自诩身份的名门闺秀已经暗自凑到了一起,对着走上殿的上官莹指指点点,眼中满是不屑。 上官莹穿着一袭天蚕雪纺材质的广袖连襟纱裙,火红的耀眼的色彩随着她的走动似乎能把整个大殿点燃,然而配上她那张可怜娇弱的小脸却显得极为格格不入,就好像―― 就好像本该是凤凰披的华丽羽毛,突然之间出现在了一只山鸡身上一样! 众人实在想不通作为一个庶女,她到底是凭什么资格穿上这一身大红的。 上官莹可不会去在意这些人的目光,她的太后嫡姐早已经允诺了她,不管她今日表现的如何,她都会将她指给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男人,成为他的侧妃。 尽管只是侧妃,但也足够她兴奋的几日几夜睡不着觉了。 那个人,她小时候跟在嫡姐身后才勉强能远远的瞧上一眼,而她只是个身份卑微的庶女,连与他说话的机会都不会有,更枉论能成为他的侧妃! 更重要的是,他的身边到目前为止还一个女人都没有! 能成为他的侧妃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将会是他的第一个妃子,以后更有可能是他第一个子嗣的娘! 080 所谓脑残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想到这里,上官莹不禁偷偷地抬眼觑着那个她以前想也不敢想的男人。 他的俊美,他的冷漠,他的权势,他的地位,无论哪一点都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为他痴迷,甚至愿意为他去死。 而她,即将成为他的人! 一想到自己能被这个男人压在身下,做着奶娘说过的那些羞人亲密的事情,上官莹就忍不住满脸羞红,双手绞着衣襟不敢再看他。 尽管,他根本连一个眼角都没有甩给她…… 太后在牵涉到轩辕清墨的问题时向来危机感敏锐,上官莹自以为是的小动作又怎么会瞒过她的眼,甚至有不少人都发现了她的异样。 不少安安分分坐在后排的贵女们心里一阵嗤笑。 呵!又是一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蠢货,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那位也是她一介丞相府庶女能高攀得起的? 太后莹润温柔的眸子此时淬满了细细碎碎的毒针,一根根的扎向殿中央正躬身行礼的上官莹。 不要脸的小贱蹄子!当着她的面竟敢肖想他,真以为她的侧妃之位坐定了吗! 要不是她怕真会有女人承了他的宠,又何必谋划着先在他身边占了一席之地! 上官莹这贱人诺诺不成器,除了那张长得和她有三分的相似的脸外没有一点长处,若非如此,她以为这种求都求不来的机会会落到她头上?简直愚不可及! 然而上官莹可不这么想,她只觉得有了嫡姐的允诺,摄政王侧妃的位子她是坐稳了。母亲和奶娘都教了她伺候男人的规矩手段,她有很用心的学,等到她得到了恩宠,母亲在丞相府的地位也会随之提升很多,再也不用看刻薄的嫡母的脸色! 上官莹的小算盘打得哗哗响,好似已经看到了自己华服加身受尽荣宠的模样,苍白小脸上的娇弱和不安渐渐褪去,她盈盈一笑,小女儿的娇态显露无疑。 “民女上官莹见过皇上、太后娘娘,民女不才,特献上惊鸿舞,请指教。” 惊鸿舞! 话音刚落,满座皆惊。 要说在这片大陆上何为舞蹈之最,必是早已失传多年的惊鸿舞! 据闻惊鸿舞是由轩辕开国皇帝的原配皇后所创,仅凭此舞名动天下,盛宠不衰。后来虽有女子想要效仿于她,却始终舞不出惊鸿舞轻盈飘逸、自由翱翔的感觉,最终渐渐失传。而如今相府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庶女,竟然会跳惊鸿舞?!未免太过匪夷所思。 澹台明渊一听倒是被勾起了几分兴趣,早闻轩辕国开国帝后一曲惊鸿舞艳惊天下,没想到今日能从一个如此不起眼的女子身上看到。此女周身一看便是半点气度也无,舞出惊鸿舞?有意思…… 他闲闲的支着下巴挑起眼,褐色的瞳仁散发着极富兴味的邪邪笑意,似乎遮盖了他本身张狂狠辣的个性,胸前衣襟拢也不拢的随意半遮半敞,麦色的肌肤和结实的肌肉暗示着他不可估量的爆发力,性感而又魅惑。 一众千金芳心乱颤,纷纷羞红了脸。 轩辕清墨仿佛也被“惊鸿舞”三个字触动,面无表情的偏头看了上官莹一眼,正巧对上上官莹娇羞不已欲语还休的目光,顿时不悦的蹙起了眉。 狭长的凤眸微微一拐,又看到她与一身火红纱裙极不相配的娇弱气质,轩辕清墨的眉皱的更紧了,无视上官莹骤然激动的神情回过头,继续闲闲的把玩着指间扳指,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扈气。 这是他思考问题时常常无意识的动作。上官博那只老狐狸,又在打什么好算盘!连这种上不得台面的都找出来了,是因为没了有用的棋子吗? 想着,他的目光不由得转向了正安静站在小皇帝身后的风倾染。 他本来没想那么快揭开她的伪装,好歹也要继续逗弄一阵子,等到他对她失去了兴趣或是她不再有价值了,再将她丢到上官老匹夫面前自生自灭。 没错,这样才应该是他的性情、是他会做的事才对。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真正牵扯到了小喜子,一切似乎都不在如他预想般的前进。先是在倚梅楼一见后莫名其妙的把她带回了府,后来又给了她洗髓丹,再后来…… 轩辕清墨盯着风倾染径自出神的时候,殿中上官莹已经舞了起来。 惊鸿舞舞姿轻盈、飘逸、柔美、自如,最能将女子的体态和美好表现出来,几乎能将半边天都染红的火红色,每个动作都能表现出鸿雁在空中翱翔的优美形象,韵味十足,浑然天成。 然而瞧瞧上官莹跳的是什么?! 众官员在她开始跳舞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频频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有志一同的微微摇头。 舞者讲究身随心动,身和心都是跳舞者所必须具有的,只是各人轻重拿捏的好与不好罢了。 然而上官莹在跳舞时双眼时不时飘向静坐着的摄政王,很明显心有旁骛。 而且她舞动间动作颇为生涩,即便极力掩饰,但是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歌舞表演什么的单是为官以来参加的宫宴中就看过不知多少,怎样是流畅、怎样是僵硬、怎样是生疏,都不用细看,从她手抬起的角度和弧度就能一目了然。 上官莹摆明了就是才刚学惊鸿舞不久,又驾驭不了如此高难度的舞蹈,一抬脚一转圈都透露出她勉强才称得上是一般的舞技,如此舞技就想在太后娘娘和皇上面前夺个彩头?那他们的女儿岂不都是才艺冠绝天下了?! 轩辕清墨一眼未看。 澹台明渊早在上官莹起舞一个甩袖的动作时就扭过了头,她的舞姿还不如杯中美酒来得吸引人。 整个紫宸殿内唯一看的津津有味的恐怕就只有风倾染了。 唔―― 袖子甩得太低了,没用力。 脚翘得太高,都快走光了。 脖子太后仰,快断了好嘛! 还有还有,你丫跳舞就跳舞,从头到尾斜着眼睛偷瞄轩辕清墨是想做甚?人家根本连看都没看你好吗?求别自作多情! 风倾染把上官莹的每一个动作都批判了个遍,像是挑刺儿般的细数着她哪里不规范,哪里不标准。 轩辕清墨看着她皱眉不满的表情和眼中逐渐显露的不爽,不知为何突然感觉很高兴,一股打从心底泛起来的愉悦,猝不及防就袭满了他的心房。 他几乎是狼狈的移开了眸子,把玩着扳指的指腹蓦地一个用力,差点就直接变成了一堆粉末。 上官莹一舞毕,香汗淋漓的在原地低喘着气,躬身等着太后娘娘的“指点”。 不想太后娘娘只是冷淡的睨着她,半晌才吐出一句道,“二妹妹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什么? 上官莹所有想好的谢恩之类的说辞堵在喉咙口,不明所以的抬起头看向高位上的嫡姐。 那啥?她刚刚是不是听错了?肯定是听错了,姐姐一言九鼎,不会出尔反尔的。 所以上官莹刚直起的身子又盈盈一拜,等着太后娘娘的夸赞和“赏赐”。 底下众臣不禁议论纷纷,连带着看向丞相大人的眼神都带了几分异样。 上官箬俏脸一沉,见她不仅没有乖乖下去,反而躬身等候封赏的样子,登时气得肩膀都止不住的颤抖。 不要脸的小贱人!她还想逼着她求夸奖吗?一曲好好的惊鸿舞被她跳成那副鬼样子,她不治她的罪已经给足了爹爹的面子! 上官箬深吸了一口气,强自扯开一抹笑颜重复道,“二妹妹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赶紧滚下去别碍了哀家的眼!等宫宴结束再慢慢收拾你! 上官莹闻言半蹲的姿势愣了一愣,疑惑不解的抬起头,提醒道,“太后娘娘,您还没有指教民女。” 此言一出,满堂鸦雀无声,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理直气壮的上官莹,有些个性子冲动的武将甚至想直接冲上去掰开她的脑袋来研究研究,里面到底有没有叫“脑子”的东西! 什么叫脑残?什么叫煞笔?来来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就在这儿呢,大家不用客气尽管看哈! 丞相大人儒雅精明的神情不变,依旧淡然含笑看着殿上殿中的两个女儿,仿佛她们只不过是姐妹间出了点矛盾,嫡姐教导庶妹理所当然。 这让一众想看丞相变脸的官员不禁有些失望,只能跟着回过头看向某个明显蠢字当头的女人,暗自琢磨着接下来会不会有什么其他好戏。 姐姐不是告诉她她跳完后所有人都会拊掌称好的吗?然后姐姐也会趁势大大的夸赞她,宣布她夺得了投彩,并问她想要什么赏赐。 她就能矜持一点的回答说能在皇上和太后娘娘面前献丑是她的福气,不敢要求赏赐。 再然后太后娘娘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她指给摄政王为侧妃,摄政王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太后娘娘难堪,必定应下,那她就是铁板钉钉的准侧妃了! 可是,为什么现在和说好的不一样? 她辛辛苦苦跳完那么难的舞蹈没人鼓掌就算了,大殿之上不能惊扰了皇上她可以理解。 但是姐姐为何也不夸她宣布她夺了彩头,反而叫她下去休息?她没有很累呀,光是想想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就足够令她精神充沛了! 081 上官莹之死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上官莹不明白,很不明白,事情的发展完全脱离了预定的轨迹,她能做的只是拼命的用眼神示意太后,希望太后娘娘能尽快应和她。 她怀疑是不是太后娘娘事务繁忙忘记了她的承诺,可仔细一想又不大可能。听爹爹说姐姐回宫这几天一直都是在毓庆宫休养,根本不会有“事务繁忙”一说。 上官莹就着半蹲的姿势,双眼眨也不眨的看着端坐在上方的太后,显得可怜而又无辜。娇弱苍白的小脸因为刚刚的舞蹈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倒是给她添了几分颜色。 只可惜她此时的一举一动都只能用“不识相”来形容,殿中零星的几个世家公子都是京中数得上名号的人物,什么样的美人才女和大家闺秀没见过,上官莹这点段数连入他们的眼都只是勉强。 无才无德,脑子还不灵光,就连唯一还算看得过去的脸蛋也不会好好利用,这样的女人居然能在御前表演?他们轩辕泱泱大国是无人了吗? “大胆!竟敢直视太后娘娘!”太后身后的大宫女春茳踏前一步,厉声斥道。 容姑姑受了板子不宜跟随,春茳是容姑姑一手训练起来的,气势和资历皆非普通宫女能比,她自然看出了太后娘娘的不悦,立即瞪向犹不自知的上官莹。 太后娘娘是天家的人,是天颜,岂容她直视!朝中官员见了太后娘娘都一律只能仰视其衣襟以下,上官莹藐视天颜,其罪当诛! 上官箬淡淡的扫了春茳一眼,面上似有责怪,但是眼底却蕴着不易察觉的满意。 容姑姑调教出的人,确实深得她心。 春茳见状连忙后退回去,垂下头不再说话。 这样一来众人便以为是太后娘娘阻止了春茳的指责,太后娘娘宽宏大量不与计较,而上官莹则理所当然的成了不懂礼数冲撞太后的无知之辈,连这么简单的规矩都不懂,丞相大人居然还敢把人带出来?丞相府果真是无人了吗! 丞相大人静静地品茶,精明睿智的眸子在扫过上官莹时没有任何停顿,轻轻吹走茶水上漂浮的茶叶,慢慢饮下。 “……民女不敢,求太后娘娘恕罪。” 上官莹莫名其妙被一个宫女喝斥,心中不服,毫不畏惧的反瞪了回去,在触上太后似笑非笑的翦水双眸时,猛然低头轻声道。 然而她此时已经认定了自己会是未来的侧王妃,身份尊贵,所以就算是在告罪,语气中也少了一开始的局促与娇弱,没有丝毫觉得自己有错的地方。 上官箬摇头微笑,仿佛一点都没把她刚才的无礼放在心上,柔声道,“二妹妹看来真是累了,快下去休息吧,哀家等会儿宣太医给你瞧瞧。” 换了寻常人听到这句话肯定是立刻谢恩退下了,但对于莫名少了根筋的上官莹来说,她只当太后是真的忘了答应她的事,连忙辩解道,“谢太后娘娘关心,民女不累。” 没有看见太后骤然寒下来的脸色,上官莹又偷偷瞄了轩辕清墨一眼,无比娇羞的说道,“太后娘娘您忘了您答应过民女,要为民女指……” “婚”字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上官箬忽的一拍扶手,美目陡然凌厉,“二妹妹说话可要谨慎,哀家答应你什么了!” 小贱蹄子,竟然真的敢说!回头她定要扒了她的皮,顺便连那不要脸的柳姨娘也一并办了! 众位大臣对太后突如其来的怒气有些不明所以,太后娘娘答应过她什么?要为上官莹指?指什么? 莫非―― 一部分人脸上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虽说这种御前表演夺彩之事肯定或多或少掺杂着水分,但如果真像他们所想的那样,太后娘娘此举未免寒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庶女说白了也就是和奴婢差不多的身份,先别说上官莹差强人意的舞蹈,就算她真的才华横溢,可若是名头盖过了其她官家高贵嫡出的小姐们,那她们便会沦为全皇城的笑话,连带着皇室也是面上无光。 所以谁都可以夺头彩,谁都可以受赏赐,就是上官莹不可以! 风倾染看戏的心情在听到上官莹未说完的话时亦是一顿,眯起眼默默地审视着那个智商为零的蠢货。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刚刚那女人的嘴型应该是想说“指婚”,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指婚,指给谁?肯定不会是无名之辈,而她在说话之前看的人是轩辕清墨,那也就是说…… 风倾染心里突然很不舒服,而她向来不喜欢把不舒服的情绪闷在心里,便全部转化为调侃讽刺的视线,直接射向正盯着扳指怔怔出神的男人。 了不得!果然不愧是轩辕王朝最尊贵最抢手的男人!竟然都有人求婚求到大殿上来了!她该说他魅力无边,恭喜王爷抱得美人归吗! 任谁被她这样满含嘲讽的视线盯着都会感觉到异样,轩辕清墨习惯性的皱眉,抬起头循着视线的方向望去,却见风倾染傲娇的轻哼一声,扭过了头。 “太后娘娘真的不记得了?您答应过民女要为民女指婚的……” 不得不说这世界上有一种生物连“脑残”“蠢货”都难以形容,那便是此时一脸认真疑惑状的上官莹! 她听到太后的话后,心里完全肯定姐姐定是忘了,一心想要提醒她让她想起来。 上官莹话音刚落,殿内立刻响起一阵又一阵的吸气声。 不知羞耻!道德败坏!身为一名女子,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简直是天下所有女人的耻辱! 多数面皮薄的贵女们早已捂上了嘴,羞红着脸,眼睛张的大大的看着殿中的人,难以想象身为一个有家教的女子竟然如此、如此…… 澹台明渊施舍般的看她一眼,继而阴邪的笑了。 有意思,真有意思,他还是第一次碰到如此愚蠢的女人,突然对她的下场很感兴趣呢…… 温润淡雅如沐逸扬此时也不禁正视了上官莹一眼,没有忽略她频频看向轩辕清墨的目光,手中折扇蓦地一收,薄唇缓缓勾起。 有好戏看了! 太后娘娘闻言秀眉蹙得死紧,又重重的一拍扶手道,“胡言乱语!哀家何时许诺过你此事!” 春茳连忙上前轻轻执起太后娘娘接连拍了扶手两下的右手,从怀中取出一支上好的凝脂雪露,在她隐隐拍红的部位细心揉开。 上官箬任由春茳为她涂抹,双眼不离殿下的上官莹,继道,“依哀家看二妹妹确实是累得不轻,连脑子都糊涂了。来人,请二妹妹去偏殿休息,宣太医医治!” 殿外立刻走进两个侍卫将上官莹架了起来,拖着她便往外头走去。 上官莹顿时就懵了。 什么情况?为什么太后娘娘要让人把她带走?她还没有被封赏,说好的侧妃之位呢?! 她抬头不敢置信的看向微蹙着眉头兀自摇头叹息的太后,太后的样子好似真的是在担忧自己的庶妹坏了脑子,正为她感到着急。 不!不是这样的!姐姐为什么不承认?明明是她先提出来的啊!她没有病!看什么太医! “太后娘娘,民女没有胡说,真的没有!是您答应民女的,您亲口令容姑姑传的话,您忘了吗!” 上官莹想要挣扎,但是素来羸弱的她又岂是宫内侍卫的对手,她的那点挣扎在侍卫眼中连挠痒痒都不算。 眼看着她就要被毫无形象的拉出紫宸殿,上官莹突地双眼一亮,转而向垂眸不知在看什么的轩辕清墨求情道,“王爷!王爷您救救民女!民女真的没有说谎,王爷您救救民女!” 上官莹焦急的大喊着,完全没有意识到那个男人根本不是她惹得起的,她的脑中还坚定的认为自己会是他的侧妃。 风倾染轻声吹了个流里流气的口角,笑意盈盈的睨着抬起眼的轩辕清墨。 瞧瞧!人家小姑娘指名道姓要您老人家相救呢!还不赶快英雄救美,好好带回王府疼宠着! 她的笑容很甜,灿烂的几乎能开出朵花儿来。然而离她最近的小皇帝却明显感觉到一阵阵冷到骨子里的寒意,疑惑的左右看看,没发现什么异样后,只能小幅度的往龙椅里缩缩,想要避开那抹奇怪的冷意。 轩辕清墨抬起眼冷冷淡淡的看向不停的叫着他的上官莹,凤眸幽深不见丝毫情绪。 无知的女人!她说没说谎与他何干?玷污了开国皇后的惊鸿舞,本就已经是死罪了! 而上官莹则把他的不屑和厌恶当成了犹豫,激动的挣扎更加剧烈了起来。 他看她了!他真的看她了!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相信她的话,他愿意救她,然后娶她? 两名侍卫也因为摄政王骤然投过来的目光停住了动作,摄政王是轩辕国所有子民心中神一般的存在,没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 “王爷!您救救民女!民女没病,太后娘娘答应了民女要给我和王爷赐婚的!王爷您相信我!” 见他只是看了她一眼不说话,上官莹连忙把话全都喊了出来,说完以后才意识到她还在大殿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说出了她和王爷会被赐婚的事…… 上官莹羞涩的满脸通红,随即小心翼翼的瞅着轩辕清墨的脸色,希望他在听到后会立即应了她,为她做主。 太后答应了给她和摄政王赐婚! 这句话无疑像是一个巨型炸弹,在此刻突然寂静的紫宸殿内炸出了轰然巨响,刺激着每个人的耳膜。 上官箬气得浑身颤抖,连说话都有些不稳,“胡说八道!竟敢诋毁哀家!还愣着干什么,把她拉出去!” 贱人!贱人!竟然敢公然把这些话说出来,她不折腾死她她就不叫上官箬! 风倾染看向轩辕清墨的目光之中讽意更甚,看吧,她果然没有猜错!不知王爷您打算怎么办?人家可是心心念念着等您救她呢! 沐逸扬嘴角温润完美的弧度亦是一僵,随即更是饱含兴趣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他突然觉得今天被爷爷强硬的拉来参加宫宴并不是一件那么难以忍受的事情。太有意思了,不是吗? 澹台明渊阴冷的褐眸又一次停留在轩辕清墨身上,遥遥的敬了一杯酒,张张唇无声说了句什么,却令轩辕清墨本来闲散的凤眸眯了起来,似有厉色一闪而过。 文武百官和众贵女们均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太后要把一个低贱的庶女指给摄政王为妃?不要笑掉他们的大牙好嘛!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们这些个名门闺秀还不如齐齐在殿门口的柱子上一头撞死算了。 上官莹看着自己又被侍卫架起往外走,而所有人几乎都是拿一种极为不屑和鄙视的眼神看着她,她的脸色煞白,转眼间又变回一开始楚楚可怜的小白兔模样,哀求着轩辕清墨能相信她的话。 “王爷您相信我,民女说的都是真的,民女是太后赐给您的侧妃,您不能不救我啊!” 她急切的想要朝轩辕清墨扑过去,却被两名侍卫牢牢的架着胳膊,侍卫见摄政王没有反应,继续把她往外拉。 侧妃! 上官莹的话无疑又在众人心中抛了一颗惊雷,不是普通的侍妾,是侧妃!看她喊得有凭有据头头是道的样子,众人即便不敢相信摄政王会看上她,心中却止不住的开始怀疑。 毕竟上官莹说的是太后娘娘指婚不是吗…… 轩辕清墨周身的气压在听到“侧妃”二字时急剧降低,他冷冷的看向兀自叫喊的女人,凤眸冰冷如刀。 他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胆敢以他侧妃自居的女人,很快几乎整个紫宸殿都感受到了他蓬勃的怒意,上官莹被他冷漠嗜血的凤眸慑住,别说叫喊,连呼吸都已忘了。 好……好可怕…… 轩辕清墨只是很淡然的释放出威压,然后又慢慢收回,举起酒杯回敬了澹台明渊一杯酒,薄唇轻启,怒意斐然,“拖下去!” 他相信她的话,上官老狐狸和上官箬绝对做得出这种事,既然敢把主意打到他王妃的人选上,他们是已经做好承接他怒火的准备了吗? 摄政王妃之位是他唯一能为她留着的,触之即死! “是!王爷!”两名侍卫此次更不敢怠慢,加大了手里的力道把人直接往外拖。 王爷的拖出去和太后娘娘的意思可不一样,王爷的一句“拖出去”,可是意味着直接拖到午门斩了的! “不要!你们放开我!”见轩辕清墨对她的哀求无动于衷,上官莹终于感受到了害怕的情绪,连忙把头转向另一个能救她的人。 “爹爹!爹爹救女儿,爹爹您知道女儿没有说谎的,您快救救女儿……” 自从容姑姑带着太后的意思到丞相府找她之后,爹爹这段日子一直对她和娘亲很好,爹爹不会不管她的,她也是他的女儿啊! 众人又纷纷将目光投向默不作声的丞相大人,公然和摄政王唱反调?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丞相大人不会做那种因小失大的事情! 丞相大人仿佛根本没有听见,已经不瘟不火的品着手中的茶,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不见丝毫停滞。 明明只是简单的一个喝茶动作,由他做来竟生生的给人一种儒雅悠闲的感觉,好似世间没有什么事能比他手中的茶水更加重要。 慢悠悠的喝下一口茶,丞相大人眼睑未抬,声音清润仿若慈父,“莹儿,你要听太后娘娘和王爷的话。” 让你死就乖乖去死好了,一颗没用的棋子而已,还不配让他费心。 风倾染猛然偏头,这便是丞相吗?小喜子背后的人,果然够狠、够绝! 上官莹面色更是惨白,无法相信这话是从几天以来对她颇为疼爱的爹爹口中说出来的,歇斯底里的叫嚷开了。 “爹爹你在说什么?您不能不管女儿!爹爹您救我!救我啊!――” 就算脑残已经无法挽救,但她隐隐约约的知道,一旦真的被拖下去,她不仅没机会成为他的侧妃,更有可能连命也…… 想着她双脚紧紧勾着紫宸殿的门槛,更加大声的求着丞相大人,“爹爹――女儿保证听爹爹的话!爹爹让女儿做什么我就去做什么,爹爹救我!啊――” 突地一声尖叫,原来是侍卫看她脚死死勾着门槛不肯走,直接双手一托将她提了起来,毫不怜香惜玉的继续拖,用力拖,死命拖。 轩辕清墨俊美又一次拢起,这回他连看都没往门口的方向看,放下酒杯只轻轻说了一个字:“吵。” 似乎有一道黑色的身影闪过,上官莹尖叫的声音顿时停住,众人只觉得耳朵瞬间清静了,方才疑惑的转头看去。 却见上官莹依旧保持着挣扎呼喊的姿势,两名侍卫也依旧在把她往外拖,不过很明显她已经不在挣扎了。 她的眼睛睁得很大,纤细的脖颈上慢慢显现出一条红线,然后似乎有鲜红的液体流了出来,逐渐和她身上火红凌乱的纱裙融为一体。 然后又过了几秒,她僵直着的身躯在侍卫手中慢慢变软,脖颈上已是鲜红一片,慢慢的,她的脑袋随着拖动的起伏,毫无生气的垂了下去! “啊――” “啊――啊――” “啊――啊――啊――” 反应过来的同时,殿内所有女人惊声尖叫起来,甚至有几个瞬间晕了过去。 死、死了?! 前一秒还在大声叫嚷的上官莹就那样死了! 自小被保护的很好的名门闺秀们哪里见过真人死在他们面前,而且是如此血腥猝不及防的死法!顿时觉得心头一阵梗塞,娇躯颤抖着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文官们也俱是吓得不轻,不过他们并不会像女眷一般尖叫出来,只是惨白着脸战战兢兢的看向刚刚说了一个“吵”字的男人。 是……是摄政王……一定是…… 就连见惯了生死的武将一时都有些愣神,死了?这么快就死了?王爷的脾气越来越捉摸不定了…… 听到身后不绝于耳的尖叫声,两名侍卫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小心翼翼的回过头看了眼从刚才开始就不在挣扎的女人,在看到她明显瘫软的身体和下垂脖颈间汹涌而出的鲜血后,先是愣住,然后飞快的反应过来,改拖为抬,将已没了生机的上官莹迅速抬了下去。 旁边随即有其他侍卫清理掉滴在地上的血迹,唯恐慢了一步碍了王爷的眼。 “本王的人不小心下手重了点,各位勿惊。”轩辕清墨冷眸一扫,殿内尖叫的女人顿时噤若寒蝉,哆嗦着用绢帕捂在嘴上。 他满意的点点头,果然安静多了。 然后才像是突然想起来般的挥了挥手,道,“十一,还不出来向太后娘娘和丞相大人请罪!” 正在暗处擦拭着剑刃的十一立刻收了剑闪身而出,单膝跪在殿上,“十一鲁莽失手,请太后娘娘和丞相大人治罪!” 风倾染已经从上官莹的骤然断气中回过神来,见此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她突然发现能跟在轩辕清墨那厮身边的,果然都不能用常人的思维看待。 鲁莽?失手?特么你把人都杀了还叫失手,那要怎样才算得手啊摔! 她突然想到旁边还有一个不宜观看血腥场景的小屁孩,正要后知后觉的伸手蒙上他的眼,一回头却见他正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小嘴,一眨不眨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十一。 风倾染以为他吓着了,不防小皇帝双眼猛地锃亮锃亮,堪比传说中的钛合金狗眼!他努努嘴,满眼崇拜的学着风倾染以前做过的西子捧心状,低声呢喃道,“好厉害……” 果然不愧是皇叔的人,他什么都没看见,十一就把那个讨厌的女人杀了! 风倾染满头黑线,放弃了拯救小屁孩幼小心灵的想法,无语望天。 是她太天真,俗话说的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小屁孩长大以后绝对会是第二个轩辕清墨啊有木有! 082 难测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十一鲁莽失手,请太后娘娘和丞相大人治罪!” 十一恭敬的单膝跪在地上,背脊挺得笔直,腰间佩剑寒意森森。 丞相大人面色不变亦不说话,太后在场,他无权对摄政王的人治罪。 上官箬慢慢从惊吓中回过神,看着殿外已经清理干净的地面和没影了的上官莹的尸体,视线怔然的在十一身上停留几秒,然后看向了轩辕清墨。 她不是没见过死人,当年她受先帝独宠的时候,不乏有其她妄想爬上龙床的女子甚至是宫女想要谋害她,她要保住自己的地位,就必须先下手为强。 但是上官莹是谁的人,她不信轩辕清墨不知道!虽然她不会让那个贱人好过,但他公然让手底下的人在她的宴会上杀了上官莹,不仅是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更多的却是在威慑她,连爹爹也入不了他的眼! 上官箬想想心里不禁一阵后怕,倘若是她惹怒了他,倘若是她惹怒了他……他是不是也会这般直接杀了她了事?!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又马上被她自己否定。 不,不会的,她是太后,上官莹那个下贱坯子怎么能跟她比!她在他心中肯定是不一样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上官箬的脸上重又挂起了温婉得体的笑意,仿佛刚刚被杀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而不是她本来想用来在轩辕清墨身边稳固自己地位的棋子。 “确实下手重了些,不过是上官莹胡言乱语有错在先,十一出手也算是正了哀家的声誉,有功有过,既然是王爷的人,就交由王爷处置吧。” 她说的没有任何不妥,不管是她还是丞相都不能随意处置摄政王的人,虽是十一自动请罪,但是交给轩辕清墨处理,既能在群臣面前表现出她的公正大度,也能将自己与指婚一事撇清。 反正死了的人是不会再开口说话的,不是吗? 轩辕清墨不由嗤然,现在想要示弱?晚了! 有胆子算计他,就要有胆子承受后果!区区一个上官莹,是死是活,还不配让他顾虑! “太后英明。十一,还不快谢太后娘娘开恩!”轩辕清墨轻轻转动着扳指,随意瞥了十一一眼说道。 人是他下令杀的,处置十一不就是他自打嘴巴?呵,他轩辕清墨做事,还轮不到谁指手画脚! “多谢太后娘娘开恩,十一告退!”十一机械般的重复了自家王爷的话,随后身形一闪,原本跪在地上的人影瞬间就消失了。 众人左看看右看看,最终见怪不怪的继续喝酒聊天,不去看太后的脸色,也不去看摄政王等人的脸色,很有默契的把刚才那一幕抛之脑后。 笑话!谁不知道摄政王护短是出了名的,他的人就是随便杀了在场的哪个官员,他们也只有大呼“王爷英明”的份,最后还要辛辛苦苦的把被杀官员的“罪证”一一列举出来,证明摄政王杀得好,杀得妙,是他们失察。 所以现在只不过死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他们连借口都不必准备,该吃吃,该喝喝,只当刚才不小心多眨了下眼睛。 轩辕清墨这一杀鸡儆猴的举动,无疑让在场的其她官家小姐们彻底死了心,就算有几个原先存着幻想的,此刻也被他狠辣的手段慑住,均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澹台明渊从头到尾只是懒懒的抬了抬眼没有说话,轩辕国太后和轩辕清墨的争斗他可没兴趣参与,一个故作姿态的老女人罢了,跟她多说话他还怕降了自己的品位! 唔,他果然还是对小喜子比较感兴趣,可惜他不愿跟他走呢,这可如何是好啊…… 不过话说回来,刚刚那个大嚷大叫的女人,轩辕清墨下手也太轻了,换做是他,可不会让她死得那么痛快! 宴会后来的时间过得很快,除了第一个和最后一个表演的人自寻死路之外,其他人都是安分守己的没有逾矩。 太后把头彩颁给了段太傅之女段洳,并赏赐了一堆绫罗绸缎和玉器珊瑚之类的小玩意儿,段太傅和其女谢恩后,太后推说有些疲乏,命摄政王好好招待澹台太子,便径自离席了。 本就是为太后准备的洗尘宴,太后一走,自然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 于是,咱们随心所欲惯了的摄政王爷大手一挥,散宴!请了澹台太子去御花园小叙,便也走了。 小皇帝看母后和皇叔都走了,哪里还坐得住,拉了小喜子直接从紫宸殿的偏门绕出去。美其名曰,有好东西给她看! 众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齐齐叹一口气,三位正主儿都走了,他们难道还留着大眼瞪小眼?各自带着自己的家眷,零零散散的散了。 “丞相大人,请留步。” 丞相此次进宫只带了上官莹一人,如今回去却是只剩下随行小厮,那小厮见是沐老将军叫住了自家相爷,很有眼力的立刻退下。 丞相回过头,一身威严整洁的朝服使他看上去庄严肃穆,但是配上他儒雅淡笑的脸庞,又显得柔和了几分,一股较之段太傅更偏向于儒士的气度扑面而来。 “原来是沐老将军,不知沐老将军叫住本官,有何指教?” 文官与武官不在一派,丞相和沐老将军分别作为两派之首,平时面上和气,说起来也只是同僚而已,并无私交。 而现在沐老将军突然叫住他,丞相心念一转,基本上猜到了他所为何事。 果然,沐老将军左右看看,见其他官员都走得差不多了,才走到丞相身边,慢悠悠的与他同行。 “丞相大人,您对王爷今日的举动怎么看?” 今天摄政王处置了两个人,刚刚好是他和丞相带的女眷,而他和丞相又刚好是文武两派之首,这让他忍不住多想,到底是真的巧合,还是有所安排的巧合? 丞相摇摇头,提起上官莹似乎也是极为无奈,“莹儿殿前失仪,受罚也是应该。” 只是罚得有些重罢了。当然这只是某些人的看法,他自己对轩辕清墨的做法没什么异议,就算王爷不动手,莹儿也不会活到明天。 沐老将军皱眉,眉宇间一股沧桑的铁血之气经过岁月的沉淀,已经慢慢演变成了对子孙未来的担忧。 “丞相大人说的是,只是……王爷的性子似乎越发难测了。” 面不改色的就伤一人杀一人,还是当着皇上和太后的面,他们这帮老臣是真的老了,该考虑考虑让下一辈接班,在家含饴弄孙便是福了。 “沐老将军慎言,王爷的言行,又岂是你我所能论断的。本官府中还有公事要处理,就先行一步了。”丞相冲沐老将军一拱手,唤了小厮便往宫外走去。 即将步出宫门的前一秒,他似有若无的往身后某个方向的宫殿望了一眼,微微一笑回过头,踏上了马车。 “皇上,这就是您说要给奴才看的好东西?”风倾染一手颤微微地指着眼前的几朵喇叭花,恨不得把小皇帝拎起来狠狠的晃几下。 喇叭花!喇叭花啊!说得好听点也只是几朵牵牛花,特么算是哪门子的好东西!他长这么大难道没见过吗?亏她还默默期待了一把的说! 小皇帝怕怕的后退一步,委屈的扁扁嘴,说道,“嗯,你不觉得它很漂亮吗?朕还是第一次发现这种花诶,御花园里种的都是牡丹,朕都看腻了!” 好吧,小皇帝成天被关在宫里,孤陋寡闻可以理解。 风倾染无语的伸手抚额,暗自说服自己不久前小屁孩还在紫宸殿为她说话,让她避免了被澹台明渊那货带走,她该知恩图报。 “皇上,你看啊。”她把小皇帝拉近凑到花前,正儿八经的问道,“您说这是什么?” 小皇帝不明所以,以一种看白痴似的眼光扫她一眼,“废话,这当然是花了!”小喜子脑子有毛病吧?这都要问? 风倾染不雅的翻了个白眼,为他普及知识,“这是牵牛花,也叫喇叭花、筋角拉子、勤娘子。除栽培供观赏外,种子为常用中药,名丑牛子、黑丑、白丑、二丑,入药多用黑丑,白丑较少用。有泻水利尿,逐痰,杀虫的功效。” 风倾染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见小皇帝听得津津有味似懂非懂的样子,忽的一拍手,站起身道,“好了,现在皇上已经识得这种花了。说白了,牵牛花从左边看是一朵花,从右边看是也是一朵花,从上面下面不管哪个角度看都只是一朵花……” 小皇帝小脸一黑,有一种莫名被鄙视了的感觉。 风倾染对他黑沉沉的小脸全当没看见,继续不客气的说道,“皇上您又不是花痴,身为男子汉研究花儿做什么?要是不小心被王爷知道了,啧啧,奴才觉得……搞不好皇上还会多出一份‘论花’的功课,那样奴才可就帮不了你了……” 她状似无奈的一摊手,面上表情很是苦恼,心里却是忍不住想要抽笑。 艾玛,不行,必须要忍住,都说了要把小屁孩好好培养的,他如果往花痴方向发展,估计分分钟被轩辕清墨剥掉一层皮! ------题外话------ 某妖拉肚子虚脱ing(泪奔~o(>_ 083 夜约冷华宫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轩辕初凌小手托着下巴仔细观察着蓝蓝紫紫的喇叭花,听到“论花”时小身子微不可查的一抖,他相信皇叔绝对做得出这种事,所以—— 小皇帝哼了一声直起小身板,鼻孔朝天,大摇大摆的往寝宫方向而去。 他才不是花痴,他是男子汉,长大以后要像皇叔一样顶天立地征战沙场受万人景仰,才不会喜欢这些女孩子喜欢的花儿呢! 走……走了…… 这么容易就走了? 风倾染没有料到他居然这么听话,按照正常的剧情走向,他不是应该鼓着那张包子脸瞪大了眼睛,然后和她据理力争抗争到底的吗? 突然改性,她还真有些不适应呢…… 呸!什么不适应!风倾染很快反应过来暗骂自己脑子不正常,又不是受虐狂,小屁孩听话她该高兴放鞭炮庆祝不是吗?想什么有的没的! 可是……好吧,她就是受虐狂体质作祟了! “皇上!”身体比思维快一步的有了动作,风倾染叫住他,看他扬着小下巴回过头来看她,又犹豫的抓了抓脑袋左瞟右瞟,道,“那个……您不赏花了?” 好歹是她顶头上司,大多数时间还是顺着的好,她以后的小日子还得指着他呢。 小皇帝驻足,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好几回,小下巴能翘到天上去,不屑鄙视的说道,“朕又不是花痴,赏什么狗屁喇叭花牵牛花!要赏你自己赏去,别来拉低朕的档次!” 说完,小皇帝又臭屁的哼了一声,可傲娇的扭过头,大摇大摆的走了。 靠靠靠靠……靠! 风倾染瞪着逐渐远去的小身影说不出话来,尼玛这熊孩子其实是有双重人格的吧?!是吧是吧?!特么一秒变脸还反过来教训她,她刚刚会产生那些想法简直是脑抽了! 风倾染转过头,夜风中一簇一簇的蓝色紫色牵牛花欢快的左右摇摆,仿佛也在跟着嘲笑她:花痴!花痴! 狠狠地一掌拍过去,运足了内力的一掌,虽然还不纯熟,但整片的小花儿还是四散开去,在风中细细碎碎化为了粉末。 她看着看着,脑子里无可预兆的蹦出“辣手摧花”四个大字,顿时嘴角一抽,晃了晃脑袋收回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冷华宫。 破败的院子,杂草丛生,老旧的围墙砖瓦,因为长时间没有人气,显得荒芜而又透出诡异的阴寒。 这里是历代被贬宫妃的居所,俗称冷宫。 先帝在世时因为独宠皇后而空置后宫一事众所皆知,冷华宫一直都只是冷华宫,没有人踏足。而如今小皇帝轩辕初凌尚未足十岁,后宫自然不会有妃子,于是冷华宫便继续破败萧条着,就连值守宫殿的侍卫和太监都不会到这儿来,方圆半里之内袅无人烟。 宫中的人或多或少都相信牛鬼蛇神之说,冷华宫以往关押过不少疯狂至死的宫妃,总有闹鬼之类的流言传出,为了避免沾染晦气,寻常宫里的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到了这儿都是绕道走,本就破败的宫殿因此更是阴气森寒,让人望而生畏。 然而现在冷华宫正门前,这个所有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正孤伶伶的站着一人。 夜色当空,一个单薄瘦弱的身影仰着脑袋懒散的站在冷华宫门口,月光把她的影子拉成长长的一条线,看起来与冷华宫一般无二的萧条瘆人。 风倾染已经盯着冷华宫的牌匾整整一刻钟有余。 想她好歹也来到这里老长一段时间了,居然没发现皇宫还有这么一个地方!身为一个太监总管,领导般的存在!她需要反省,回去罚小六子抄写皇宫地形图五十遍!作为害她在宫里转了五六个圈子才找到这里的惩罚! 风倾染点点头,为自己这一英明的决定点了个赞,然后摸摸袖子掏出一个翠绿色的小竹管,里面小纸条上是一如往常般刚劲有力的几个字。 夜,冷华宫。 这是在开宴之前丞相塞到她袖子里的,小皇帝走后,她本想直接回去睡觉,突然想起来还有这玩意儿没打出来看,一时好奇之下,最终的结果就是她在皇宫里绕来绕去寻找一个名叫“冷华宫”的宫殿,直到把压箱底的宫内详细地图坑了出来,才一步三回头的找到了地方。 对此风倾染表示怨念很大,尼玛不就是见个小面聊个小天的事儿,有必要躲到冷华宫来吗?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想做见不得人的事啊! 风倾染一手托腮眼珠子骨碌碌的飞速转动,为丞相大人的行为所不耻,对一个绝不会承认自己认不得路的路痴来说,让她到某某某地方会面比直接和她真刀真枪的干架还令人不爽。 她正在心里默默地琢磨着要不要把里头可能在的人绑了送到轩辕清墨跟前表个忠心讨个奖赏啥的,禁闭的冷华宫大门慢慢从里面打开,一阵冷风贯出直直的扑打在风倾染身上,把她脑袋里不切实际的想法立时吹散。 表忠心?讨奖赏?她才不要和那个眼高于顶的魂淡说话! 风倾染表情突然变得忿恨,一想到某人居然不理她,还在大殿上公然乱抛媚眼勾三搭四,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只想把他咬死了事。 冷华宫厚重的宫门大开,仿佛是黑夜里无声的邀请,一旦踏进去,生死不知与世阻隔。 风倾染一点犹豫也无,瞥了眼不早的天色,悻悻然放下托腮的爪子,大步跨了进去。 管他来的是猫是狗,一律赶走! 冷华宫内和它的外表一般破落不堪,倾斜的纱窗,灰尘满盖的房门和桌椅,小院内荆棘杂草都有,在最左边靠近宫墙的地方还有一口盖了盖子的古井,上面压了一块大石,古井周围的草似乎长得格外旺盛,高高的几乎遮住了过半的井身。 有养料自然生长的快。不知为何,她的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想到古井里面很有可能埋下了不少人命,风倾染不由低低一叹,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可却总有数不清的女人想往里头挤,何必! “怎么?得到了皇帝和摄政王的恩宠,就学会悲天悯人了?” 一声尖锐不屑的嘲讽打破了冷华宫内渗人的冷寂,像是幽魂索命一般缠绕在她耳侧。 终于出现了! 风倾染一扫低沉忧郁的气息,浅笑着回转过身,望向背光站在冷华宫正殿门口的人。 由于是背光,她看不清楚来人的面容,但是那人黑纱裹身下的玲珑身材还是能看到个大概,她隐隐猜出了来人是谁,等到遮住月亮的阴云散去,那人同样带着黑纱的脸逐渐暴露在了月光之下。 风倾染微微眯起了眼,果然是她!那个一见面就想置她于死地的姬夫人! 既然上一次可以算的上是不欢而散,这回她也不必给她好脸色,何况她并没有继续为他们办事的想法。 风倾染双手抱胸吊儿郎当的站在原地,想到姬夫人背后之人居然是丞相,聪明的脑袋瓜子飞速运转,已有无数种可能的猜测慢慢成形。 “哼!废物终究是废物!就算爬到了太监总管的位置,还是什么事情都办不成!”见她不说话,姬夫人眉头皱了皱更是不屑。 她早就想杀了她算了,一个时刻提醒着她那段耻辱过去的小贱蹄子,活着简直是脏了她的眼!可偏偏那个人不同意,她不会做出任何违逆他意思的事情…… 风倾染依旧双手抱胸站在那儿不说话,姬夫人的眼神阴冷如蛇,她的眼神更冷! 姬夫人见她不答话,有种一拳头打到了棉花上的感觉,让她不由得更加气愤不已。 寒光一闪,腰间长鞭骤然甩出,如蛇般飞速窜向站立不动的风倾染,较之上回快了两倍不止。 “贱人!我问你话呢,竟敢不回答!”长鞭上尖锐的倒刺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绿光,可见其不仅能生生将人的肉剜下来,更是涂满了阴狠致命的毒药! 风倾染冷冷的看着鞭子甩到她面前,在倒刺即将接触到她脸颊的前一秒,忽的往后平仰,纤长如玉的手指在鞭身一挑一弹,指尖巧劲夹杂着醇厚的凤舞锦绣三成内力,长长的鞭子转眼间便被反弹回去。 姬夫人内力虽然深厚,但是武学向来有三六九等之分,若论功法的精妙,天下间能和风倾染的凤舞锦绣相提并论的绝不超过三种,所以即便她只用了三成功力,也绝对够姬夫人喝一壶的了。 姬夫人被一阵大力击得后退了五步才堪堪停住,鞭子脱手而出落在脚边。她的面纱被劲风吹落,露出一张三十左右保养得宜的容颜,此时正阴狠狠地怒视着她。 “小贱人!你的武功是跟谁学的?”难道是他瞒着她派人教她的?不,不可能,就算真是他派人教的,这个贱人天生骨骼筋脉平庸,绝不是练武的材料! “啧啧啧,看来多日不见,姬夫人还是一样的目中无人、看不清楚形势,让我好生遗憾呢……” 风倾染十分可惜的摇头,对于一而再再而三主动挑衅的人,她的忍耐很好,限度也很低呢。 ------题外话------ 想着不能像昨天那么晚,然后也就只早了一点点Σ(°△°|||)︴ 某妖继续码字,来得及就二更,来不及就放到明天早上。明天开始更新时间一律移到上午,至于万更……革命尚未成功,小妖还需努力o(╯□╰)o 084 你是谁?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想知道我的武功怎么来的?”风倾染神秘一笑,冲她勾了勾手指。 黑暗里,颀长的身影默然站在角落,狭长的凤眸似有火光闪过,背在身后的双手不自觉紧握成拳。 刚才那一招,难道是…… 姬夫人美眸含怒,料想这小贱人也耍不出什么花样,刚往前跨了一步,却见风倾染“嘬嘬嘬”的摇摇手指,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儿。 “偏不告诉你!” “你!”姬夫人被她气得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儿上不来下不去的,右手一转一抓,地上的鞭子重新回到手中。 她一手持鞭一手放掌,源源不绝的内力随着怒意倾注到鞭子上,柔韧偏软的鞭子即刻坚硬笔直,如同一把钢刀。 “矮油,有话好好说嘛!何必动刀动枪的呢?” 风倾染见状依旧是笑眯眯的看不出任何惧怕或者求饶的情绪,袖中白绫飞天而起,与姬夫人的鞭子缠斗在一处。一手随意放出一掌,同样抵消了她那一掌的力度。 长鞭坚硬似铁,寒意森森;白绫柔滑若水,闲散飘逸。雪白无暇的白绫缠绕在鞭子上,竟没有被那一排排的倒刺割裂,反而紧紧地吸附着鞭身,令其不能再前进半步。 姬夫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什么时候!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武功!而且居然已经到了能挡下她杀招的程度! “贱人!究竟是谁教你的!是不是……” 多年来小喜子一直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就算上一次她找她时小喜子亦没有乖乖受打,但那时她失忆了,而且并没有武功内力的迹象,凭借的只不过是比常人灵敏了几分的反应力和冷静而已。 但是才过了短短的几天!即便是大陆上天生的武学奇才般的人物,恐怕也做不到几天内凝聚起这么多内力,并且还学会了如此绝美凌厉的武功! “是不是谁?丞相大人?”风倾染漫不经心的挡着姬夫人的攻势,在摸清了她的路子之后,顿感无趣的收回白绫,趁着她怔愣的空档一手轻飘飘在她胸口一拍,姬夫人顿时被打飞出去,狼狈的倒在地上。 就这点本事?还不够给她塞牙缝的!唉,改天还是去找十一他们比划比划吧! 风倾染不屑的嗤鼻,慢悠悠的踏着步子走到姬夫人面前,居高临下的望进她的眼睛,“怎么样,服了吗?还想不想再打一次?姬夫人如果开口的话,我肯定是奉陪的呦!” 姬夫人一个“你”字刚一开口,嘴角一抹血丝抑制不住的留下,显然是受了内伤。 风倾染微俯下身,一手轻轻捏起姬夫人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面向她,“哦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姬夫人,虽然我不清楚你到底是不是这个身体的娘……” 她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心脏处,继续道,“但是现在,我肯定不是你的棋子小喜子了哦,别妄想命令我,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呐……” 姬夫人不敢相信一直以来乖乖听话的小绵羊也有反扑的一天,黑沉的脸有些狰狞,“你敢伤我!你不顾萃伶的死活了吗!” “萃伶?”记不得这是她第几次听到这个名字了,上一回还是从轩辕清墨嘴里说出来的,他还表示愿意帮她把萃伶救出来,只可惜——她不需要! “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你爱杀便杀。”她承认她是有些冷酷,不过她不是小喜子,就算机缘巧合之下占了她的身体,但也并不表示就要一并接受她的“任务”和“弱点”。 她要变强不受掌控,就不能有弱点! “你、你!”姬夫人被她的态度刺激的完全失去了语言能力,下巴上传来的刺痛感提醒着她眼前之人并不是在开玩笑,她是认真的! “呵呵,你放心,我不会杀你……” 风倾染欣赏完她骤变的脸色,松开钳制着她下巴的手,转而温柔的抚上了姬夫人的脸颊,眼神有些迷离,轻声诱哄道,“我还有事问你,你都会告诉我的……对吧?” 姬夫人怔然点头,仿佛迷失在她比星空还璀璨的双眼中,没有任何抵抗。 风倾染见此笑得更温柔了,“你口中的那个‘他’,是丞相大人,是不是?” 姬夫人点头,“是。” “乖,很好。”风倾染嘉赏般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双眼依旧紧紧盯着她,“你们把小喜子送进宫,目的是想要谁的命?皇上,还是摄政王?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人?” 这个问题是她必须要搞清楚的,如果目标是是轩辕清墨,那么丞相再怎么蹦跶,她相信轩辕清墨都能轻易对付。但是如果是小皇帝……宫中人多手杂,想要发生意外什么的就太容易了。 姬夫人皱着眉头没有立刻回答,好似在思考些什么,脸上逐渐泛起挣扎迷茫的表情。 风倾染见此不由暗啐了一声,她没日没夜的练功练了好几天,虽然功力飞涨,但精神力却跟不上,没有好好休息过的身体无法承受长时间深层次的催眠效果。 她一转念头,只能挑简单的问,“你们的目标是摄政王吗?” 姬夫人这回听明白了,先摇头,又点头。 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什么意思? 风倾染直觉事情远比她所想象的要复杂的多,或者是说他们的直接目标不是轩辕清墨,但绝对和轩辕清墨有关。 风倾染心里一寒,小心翼翼的又问道,“丞相大人真正想杀的人……是皇上?” 姬夫人这回半点犹豫也没有,直接就点头。 真的是皇上! 风倾染这一惊非同小可,意图谋害皇帝!他们是想要造反吗! 等等,如果她记得不错的话,小屁孩貌似是丞相的亲外孙吧?连自己的亲外孙都想要拉下马,莫非丞相的目的是改朝换代,他上官家称帝?! 意识到自己似乎探索到了一个足够引发朝局大动荡的秘密,风倾染反而慢慢冷静了下来,白皙精致的俏脸凝重非常。 暗处似乎有人不屑的冷嗤了一声,但是声音太小,没有人听见。 风倾染想起上次的那张纸条,再加上最近刚好回宫的太后,以及太后和小皇帝不合的事实,又一个念头在脑中成形,“太后也参与了这件事?” 还是说,根本就是太后主使的?这样想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是皇室之中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而且太后还对轩辕清墨抱了那样的心思…… 想到这里风倾染不禁气恼的一跺脚,孩子气的动作刚好映入暗处那人的眼,黑沉的凤眸陡然愣住,继而缓缓晕开一抹柔和的色彩,竟是带了笑意。 姬夫人毫无所觉,目光呆滞的对着风倾染的瞳孔,继续点头。 心里的猜想得到了证实,风倾染顿时觉得很多事情就说得通了,但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太后如果是真的想要得到轩辕清墨,那她如果杀了小皇帝,她和轩辕清墨之间更不可能,而且以那厮的冷情报复程度,根本不会顾念她是先帝的女人,估计会因此死得更快。 风倾染微微晃神,在心里默默地把某人骂了千百遍不止。 说来说去都是轩辕清墨的错!沾花惹草不安于室,连兄长的女人都敢勾引,这下报应来了吧?依她看丞相和太后的目标不应该定在小皇帝身上,而是要直接把轩辕清墨给端了,让他以后再敢嚣张,再敢目中无人!再敢随随便便对她出手还不理她! 暗处的人仿佛感觉到一阵浓烈的怨气忽然袭上了他,后背阴凉凉的,他往外跨了一步,小半个身子暴露在月光之下。 然而就是这么一晃神的功夫,姬夫人木讷空洞的双眼突然清明了一下,风倾染连忙集中精力,漂亮的额角已是布满了细汗。 撑不了多久了,她现在的精神力只够问最后一个问题。 风倾染抛弃了一堆想要深入的疑问,想到同样重要的另外一点,“除了丞相大人和太后娘娘之外,你们还有没有其他同伙?你真正的主子是谁?” 没错,单是丞相和太后还不足以和轩辕清墨抗衡,他们的背后肯定还有人,只不知是飞蛾扑火,还是真正的猛虎相争。 这个问题似乎困扰了姬夫人,她紧皱着眉头,很快摇摇头,艰难的吐出几个字,“不……知……” 不知道? 风倾染放开钳制她的手,也对,姬夫人不过是丞相手底下的人,很多机密的事只有核心人物才会知道。 只是不晓得轩辕清墨又查到了多少,听他上次的口气,好像对她的来历很清楚。 风倾染看看天色已经不早,姬夫人的面色一会儿清晰一会儿茫然,显然是很快就能摆脱催眠。 她重新凑过去对上她的双眼,下达最后一个指令,“听着,今天小喜子很配合很听话,你回去告诉丞相大人,她会乖乖按照你们的命令行事。现在我数一二三,你就立刻从皇宫出去,一个时辰后你会忘记今晚发生的事情。” “一、二、三!” 她打了一个响指,姬夫人像是立刻受到牵引一般,自动自发的把鞭子缠回到腰上,足尖一点掠了出去。 风倾染暗暗舒了一口气,精疲力尽的瘫软下身子,抬手抚上眉心,用力的按揉着想要消除疲惫。 “啪!啪!啪!” 角落处传来清脆的响声,风倾染刚软下的身子立刻站直,目光凌厉的看向那个方位。 一抹俊朗挺拔的身影慢慢显现在月色下,狭长的凤眸有暗沉有温柔等复杂的情绪翻滚,让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慢慢的从角落处走出来,似乎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凤眸紧紧的停顿在她垂在身侧的手指上,声音低沉的带了几分黯哑,“你……是谁?” ------题外话------ 本来一大早就传的,谁知道竟然给我断网!人算不如天算,小妖已经彻底无语了o(╯□╰)o 085 心疼?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他还记得,那是他苏醒过后的第五天。 她一如往常般蹦蹦跳跳的跑进了屋子,兴冲冲的奔到他床前拉着他就往外走,丝毫没有意识到他重伤未愈,还没有力气跟上她的步伐。 “阿丑,快来快来,今天我学会了一个新招式,我来表演给你看!” 他几乎是用尽了所有力气才不至于在她身后狼狈跌倒,想要甩开她的手,却在视线触及她紧紧抓着他的手腕时,嫩白的耳尖很不争气的红了,别过头不去看她,少年爬满黑斑的亦是染上了几分羞窘。 她让他坐在小屋门口的一个竹椅上,小小的身影随意去捡了几颗小石子,然后在他面前站定,正对着十余米外的竹林。 “阿丑,看好了呦,我把这招叫做――‘弹指神功’!” 小风倾染说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俏皮的吐了吐舌,默念金庸老前辈sorry了,稍微剽窃一下您老取的名字哈! 带着不规则棱角的小石子出现在她指尖,小风倾染目光清冷的凝视着远方的竹林,浑身气势陡然一变,凤舞锦绣心法运转,小小的手臂一收一横,纤巧白皙的指尖轻轻弹出,细碎的小石子竟像是箭矢般倏地射出,眨眼间洞穿了最近的一棵翠竹,其势不止,接连又洞穿了两棵同样挺拔的翠竹,最后牢牢地嵌在第四棵竹子的竹身上。 小轩辕清墨震惊的双眼陡然睁大,心中疑惑不已,刚才她的手法他看得分明,很简单的把石子弹出去了而已,就算用上内力,最多也只是把石子嵌到竹子上,而她竟能一连贯穿三棵竹身,不可谓称得上是绝学了。 “嘿嘿,很厉害是不是?”小风倾染得意的一扬眉,金灿灿的阳光照耀在她明媚出尘的小脸上,那一刻耀眼的几乎灼伤他的眼。 意料之中的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小风倾染眯眼坏笑,趁他愣神的刹那凑到他面前,毫不介意眼前惨不忍睹的容貌,细细的打量着他。 小轩辕清墨一回神面对的就是一张放大精致的俏脸,淡淡的女儿香充斥在鼻端,那一刻他竟是紧张的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耳尖和脖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红透! “咦?你脸红了!” 小风倾染惊疑的伸出手指戳戳他丑陋可怖的脸颊,完全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羞耻观,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只是不知她是如何从那张黑乎乎的脸上看出“脸红”这种表情的。 小轩辕清墨被她的动作惊得差点跳起来,病中的身体一个不稳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小风倾染一惊,连忙环住他的腰际将他拽了回来,惯性使得他整个人又重重的跌进了她散发着浓浓女儿香的怀里! 他的脸更是烫如火烧,丑陋的黑斑也掩盖不住愈渐明显的红晕,心跳快得仿佛能从嗓子眼儿跳出来! 该死!他从未像此刻般痛恨自己的无力! 从他出生为止的狼狈似乎全都被她看见了,还没有过谁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戏弄于他! 他恼羞成怒的挥开她的手,退开她的怀抱,极力压下羞赧波动的情绪,故意臭着脸不看她。 小风倾染无语的摸摸鼻子,觉得这娃子真是坏脾气傲娇又难搞,她是吃饱了撑的才会善心大发的出手救他! 可是偏偏她就是觉得他很亲近,莫名感觉他比那个同样喜欢冷着脸的风陌离可爱多了,真真是受虐体质作祟! “阿丑,你生气了?”某人歪着脑袋萌哒哒的眨眼看他,轻柔诱哄的声音好似在他心尖挠痒。 小轩辕清墨双手一紧,憋住了气不说话,傲娇的又往另一边扭过了头。 “咦咦咦,真生气啦?”小风倾染没心没肺惯了,实在很难想象他生气的点是有多低。 小轩辕清墨僵硬的身子慢慢放软,脸上红潮在他的压制之下逐渐散去,但是仍旧扁着嘴巴不说话。 此情此景要是让他的父皇和皇兄,还有一干将士属下看到,估计会惊吓的下巴直接掉到地上去,然后欢欢喜喜的把小风倾染架回皇宫当神明对待。 太难得了,人生在世能遇到一个有本事令他们的冷情王爷变脸使性子的人简直太不容易了,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女人!好吧,现在还是女童。 小风倾染当然不知道她当时已是多么不同寻常的存在,只知道必须把眼前傲娇的少年哄好,不然她上哪儿再找一个愿意听她讲话、看她练功还不会怕她远离她的娃子! 见他真的没打算理她了,小风倾染投降的举起双手垂下脑袋,“好嘛,我不逗你就是了。” 一点玩笑都开不得,这家伙长大以后肯定是个奉行禁欲主义的闷*! 小轩辕清墨闻言扯了扯唇,一句“你敢”硬生生的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被自己吓得后背湿了大片。 他在想什么?他刚刚脑子里竟然下意识的想让她以后只对他一人这样笑这样俏皮可爱!他真是疯了…… 小风倾染等了许久也不见他有什么反应,顿感无趣的鼓起脸颊,随便捡了几颗小石子走到一边,继续练习她的“弹指神功”。 傲娇不理人了不起啊?!她也会! 于是,某个精致灵动的女娃气鼓鼓的把手中的小石子当成了某个臭屁黑脸的男娃,咻咻咻接连不断的弹出、射出、扔出。 小轩辕清墨的身边没了她的气息,顿感焦虑的回过头,却见她正在拿一颗颗的小石子撒气,嘴里老神在在的不知念叨着什么。 他不由失笑,想要拉下架子唤回她,漂亮的凤眸不经意扫到她手中的动作,到了嘴边的话停住,目不转睛的看她练功。 大概是感受到了他专注的视线,气呼呼的某人练功也渐渐没了一开始的毫无章法,手指的动作越来越纯熟,精致的小脸神采飞扬,一点点的尴尬完全被两人抛诸脑后。 他发现,在她指尖将小石子弹出的刹那,手心似乎总有红光一闪而过,速度快而浅淡,若非他眼力极好,寻常人根本难以捕捉。 事后他头一次主动挑起话题,问出了这个问题。 不料她却是惊讶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几回,高兴得意的反问他,“你看得到?你真的看见了?” 连大长老都没发现的地方,他居然发现了?! 小轩辕清墨皱皱眉,点头。 虽然细微并不清楚,但他确实有看见,怎么,难道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不是不是,你乱想什么呢!”看到他眼中明显的怀疑,小风倾染连忙甩手,解释道,“那是我修炼的独门心法,连长老们都没发现还会这样呢!” 后来她告诉他,她的弹指神功其实并不是功力有多深厚的打穿了那么多根竹子,而是她在练功时无意中发现了能把内力聚集转移的法子,稍加运用,在弹开石子前把内力聚到指尖,小石子自然就弹得远了。 而因为她的内功精纯独特,所以会在手心凝聚片刻,也就是那一闪而过的红色了。 再后来她闲得无聊,又把这一绝招教给了他,但因为他当时内力所剩无几,尽管学了却是施展不出。 等到他恢复了五六成的时候,她跟他说她要闭关,以后都不会来了…… …… 而现在―― 轩辕清墨的双眼紧紧盯着她垂在身侧的右手,声音低沉的几近黯哑,“你……是谁?” 他不会看错,以他的眼力怎么可能会看错,她刚刚弹开姬夫人鞭子的刹那,手心明明也有红光一闪而过,虽然很淡,但他绝不会看错! 她到底是谁!小喜子?丞相安插在宫里的棋子? 不,不是,她刚刚说了她现在不是小喜子,那她现在是谁?她认识……她吗? 风倾染一愣,被他眼中复杂而又浓烈的情绪惊到,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些心虚,略显不安的移开了眼,结结巴巴道,“王、王爷您说什、什么呢?奴、奴才当然是小喜、子啊,不不不、不然还、还能是谁?” “小喜子……”轩辕清墨咀嚼着这三个字,又想到之前十一禀报过她竟然认得中国结,心底的疑惑不减反增。 他从怀中掏出红色的绳结,精致小巧的铃铛在寂静的夜晚荡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你会编这个?” 风倾染眨眨眼一瞧,下意识的点头,老实道,“会――” 话一出口又立刻摇头,丫的这货很明显是在怀疑她的身份,虽然不清楚他把她认作了谁,但她是她自己,才不是他眼中谁谁谁的替身! “这是什么?奴才不认识!”很无辜很茫然的摇头,风倾染很讨厌眼前突然变得陌生的他,而这样的他,为何她竟会感到心疼? “是吗?可是十一告诉本王,你不仅认得此物,还会编制它。”他没有收回铃铛,反而将它提到了月光充足的方位,透过铃铛看向她的目光锐利非常。 相较于满口诨话不知所云的小喜子,他当然更相信十一的忠心,十一不会也不敢骗他。 风倾染顿时在心里把十一诅咒一通,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说道,“其实那是奴才骗他的。王爷您看奴才小眼睛小见识,怎么可能认得中国结呢?” 该死的十一,比女人还长舌! 话音刚落,风倾染猛然捂住嘴巴,恨不得一巴掌扇死自己! 086 逼问(必看!)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风倾染猛然捂住嘴巴,恨不得一巴掌扇死自己! 要死了!她肯定是精力不济脑子不正常了,居然会在轩辕清墨面前犯这种低级错误,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了呜呜…… 她小心翼翼的偷眼觑他,暗自祈祷他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听见,刚刚的一切都是幻听,她什么都没说…… 可惜上天似乎没有听到她的祷告,轩辕清墨俊脸陡然阴沉,“你果然认得!” 他上前几步,大手牢牢抓过她的手腕,强迫她面向自己,厉声问道,“你究竟是谁?!” 风倾染几经挣扎之下无法摆脱,眨眨眼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奴才当然是小喜子,王爷以为是谁!” 不能慌,绝对不能慌,总之打死都不承认就对了,她要淡定,穿越重生这种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她就算说了出来别人也只会当她是疯子。 所以,她现在就是小喜子,必须是小喜子! “哼!小喜子?你真以为本王什么都不知道!” 轩辕清墨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脸色黑沉的吓人,“小喜子是丞相送进宫的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小喜子资质平平才疏学浅。小喜子在贫民居长大,从出生起就性格懦弱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小喜子唯一在乎的只有她一母同胞的妹妹萃伶,为了萃伶她甘愿忍受姬夫人十多年的侮辱与毒打,只为能让她妹妹衣食无忧的长大……” 风倾染皱眉,听着他细数一项项“小喜子”本来的面貌,她想过他一定会调查她,但没想到他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轩辕清墨盯着她的眼,嘴角似乎有一丝嘲讽,“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你自己也觉得很奇怪,你和小喜子除了这张脸,竟然没有任何相像的地方!” 他本没打算和她说这些,一个能引起他兴趣而且他也不排斥的人,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不会影响到他的计划,她的所作所为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不管他做过什么决定,好像只要对象是她,结果永远都在他的掌控之外―― 派人把澹台明渊送出宫之后,他也不知着了什么魔道,脑子里全是宫宴上小喜子或狡黠或恼怒或嬉笑看他的样子,他从来没有如此烦躁过,不曾想过会有除她以外的人一颦一笑都能牵扯到他的情绪。 他让十一挥退了王府的马车,想要吹吹夜风理清自己的感情,却是无意识的走到了这处萧条荒芜的皇宫一角,看到了足以令他血液停止流动的一幕! 他不在意她深夜和姬夫人密会,以他对她的了解,他知道她不屑沦为丞相的棋子,她和皇上的相处也不是居心叵测之人会做的事。退一步来说,就算她真的会对皇上不利,他也有的是办法阻止。 可是他听到了什么?她说她不是小喜子!还有那句“不清楚你是不是这个身体的娘”…… 什么叫做“这个身体”?!会有人称自己为这个身体的吗?除非她原先不属于这个身体! 轩辕清墨幽黑的凤眸陡然睁大,想是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般,怔怔的松开她的手,退后了一步仔仔细细的看着她的眉眼,回想她皱眉鼓脸俏皮耍赖的小动作…… 如果她原先不属于这个身体,那她应该属于哪个身体!真正的她会是谁! 他本不信鬼神之说,但是他的师父却是云游四方的方外之人,灵魂异动、天降异星、借尸还魂之类的例子他幼年听师父说过不少,当时只觉得师父佛祖拜多了,便想要一同感化他。 但是现在如果那个“借尸还魂”的人是“她”,那他愿意相信!哪怕全天下的人都嘲笑他觉得他疯了,他也愿意相信! 此时他想起十三岁那年,他遍寻找不到她后师父对他说的话,“轩辕小子,现在的她还不是她,就算你找到了也无法接近。等到她去了她该去的地方,自会与你相见。” 那一年他几乎派出了所有的暗卫寻找她的下落,等到他再要找他师父问清楚时,师父却以一句“天机不可泄露”轻飘飘的回了他,继续云游去了。 风倾染见他的神情有些压抑的偏执的疯狂,一时摸不准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在他的目光逼视之下,她竟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慌乱感。 “王爷既然将奴才调查的这么清楚,那也应该知道奴才那天惊吓过度,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所以没必要再听丞相和姬夫人的话,也没必要为了一个不记得的“妹妹”,做任何她不乐意做的事情。 轩辕清墨哪里还会听她狡辩,就算真不是她,那她肯定也和她有关系! “好一个不记得!”他冷笑,跨前一步重又逼近她。 “本王好像没有告诉过你,本王的师父和鬼医仙是至交好友,本王幼年时曾在鬼谷呆过一段时间,医术虽不是本王专长,但也读过不少孤本医书。你用失忆来搪塞本王,本王不愿追究便是相信,若是追究了……” “一个失忆之前就没有学识没有武功并且胆小懦弱的人,会在醒过来以后突然身手灵活随机应变?随口就是能令天下学子扼腕的《治国论》?三言两语就能哄得皇上升你做了太监总管?甚至……面对本王的威压也能从容镇定面不改色?小喜子,莫非你以为本王摄政王的头衔是摆设不成!” 就算是朝中元老级的大臣和沙场上的杀神都不敢在他面前大小声,若真是丞相调教出来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脾性,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动手动脚”! 风倾染被他吼得反而镇定了下来,也不再伪装什么失忆的小白兔,一股比他毫不逊色的气势从身体里爆发出来,正面迎上他的威压。 她很清楚,在轩辕清墨面前,一旦是被他认定或者看穿的人,再伪装下去只会让自己失去先机。 更重要的是,他很不对劲,若是以前她根本无法想象,轩辕清墨这样的男人竟然也会有情绪激动到失控的时刻,他是看出了什么?还是说,他把她认作了谁? 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感瞬间蔓延全身,想不到她风倾染也有会成为别人替身的一天,能影响轩辕清墨至此的女人,他怎么不去找本尊反而来质问她! “王爷既然都知道,何必还来问我!” 既然他挑明了,那她也不用自贬身价的自称奴才。她本是高高在上的风家继承人,不需对任何人卑躬屈膝刻意讨好! “你承认了,你居然承认了……” 完全没料到她会如此爽快的承认,轩辕清墨反而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就像是一个吹得鼓鼓的气球,在即将爆破的时候突然被人拿针扎了一下,同样的结果,但是感觉上很不一样。 风倾染眉峰蹙得更紧,不怒而威的气势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风家能凭一己之力单挑各大长老的风华时刻。 他在神不守舍什么?他在失魂落魄什么?该死的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杀人,想把他心里的那个人揪出来,然后―― 然后怎样?她为何要去在意这家伙心里的人是谁?!她管他将她认作了谁! 想不通,或者说是想通了不想承认,风倾染的脸色较之他更加阴沉慑人,“我承认了什么?我没有失忆,还是我不是小喜子?王爷不妨说说您希望我是谁?想让我承认我是谁!” 轩辕清墨被她突如其来的反问逼得连连后退,俊美的恍若天神的脸霎时苍白和无措接连闪过。 “本王不是……” 他没想逼她的,他想说他没有希望她是谁,也没有把她当做她的替身,他只是…… 他只是…… 从得知“她”的死讯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了!只有在她面前!只有她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才能不想“她”,才不会想起“她”! 双手无意识的慢慢攥紧。 她的不满,她的愤怒,她的一切的一切,他都能感受得到。 他突然觉得好累,原本破碎的心脏好像被填补了般的重生过后,他还来不及享受,就又被眼前之人的失望和愤怒狠狠撕碎! “叮铃铃――” 清脆的铃声适时地响起,轩辕清墨迷茫的神情顿时清醒过来,急切的摊开手察看被他无意识攥成一团的中国结和铃铛,慌乱而又细心的抚平。 风倾染心下不禁冷嘲,她果然是犯贱才会对他产生那种念头! 跟着他的视线转而望向他手里的铃铛,很熟悉的中国结样式,当时在王府她只是匆匆一瞥就被他抢了回去,还莫名其妙挨了他一掌。 现在想来,若非极其重要之物,他何至于会突然失去冷静,甚至十一还特地警告她! 想必这也是他心里那人送的吧…… 和她幼年所编制的一样的中国结,莫非那人她还认识?真是可笑! 她嘴角的笑意冷漠而嘲讽,和他一样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小小的铃铛。 铃铛清脆的响着转动着,在明亮的月光之下,一个小小的极不显眼的“风”字在缝隙中若隐若现…… ------题外话------ 民纳桑,明天就要正式认粗来了! 087 认出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风倾染没有看见,她淡淡的注视着那个铃铛几秒,然后淡然的将目光转移到他脸上,眼眸弯弯,巧笑嫣然。 “王爷不必紧张,我随口胡说而已,您不用往心里去。” 她浅笑着弯下腰行了一礼,疏离而又客气,“王爷若是想找什么人,奴才能帮上忙的话一定愿效犬马之劳。但若是王爷觉得奴才像您的故交,误把奴才认作了谁……请恕奴才失礼不奉陪了。奴才名唤小喜子,王爷该当清楚才是。” 风倾染说完抬起头,见他依旧摸索着手中的铃铛和绳结并不说话,娇俏的小脸划过一抹恼意,很快又消失无踪。 “王爷如果没什么其他的事,奴才就先告退了。” 很好!果然是个深情痴情的男人!见鬼的轩辕清墨!她再理他她就跟他姓! 轩辕清墨终于抬眸,他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生气,看着她恼怒,看着她别扭的马上就要转身离开…… 他莫名的感到很高兴,好像发现他一直想抓却抓不住的东西,其实从一开始就在他手里,只需他轻轻一握,就能牢牢地抓住。 他抬起手腕横在她眼前,中指屈起,小巧的铃铛抵在指尖。 风倾染疑惑的看他,不知道他又想玩什么把戏。 不是很珍贵的东西吗?他这么一副要把铃铛弹出去的姿势是想干嘛?! 轩辕清墨没有接她的话,仿佛几秒钟之前他的质问她的质问都不曾发生过,他凝视着指尖在月光下散发出淡淡光泽的小铃铛,突然毫无预兆的笑了,恁得一个风华绝代姿容无双,就连正在气头上的风倾染都禁不住微微失了神。 “小喜子,你刚刚的那些话,本王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吃醋?” 很轻柔很平淡的语气,好像他是在说今晚的月色很好,而非一句足以令风倾染抽搐抓狂的话。 吃――醋――?! 风倾染立刻从“美色”中回神,脸上一瞬间闪过羞窘心虚的神色,那是被人一语道破心思的猝不及防,也是摸不准他到底想做什么的不忿。 但她是什么人?她怎么会允许自己在他面前丢人一次又一次?! 风倾染挺了挺胸膛正要“据理力争”,却见轩辕清墨忽的目光一凝,指尖铃铛以一阵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飞射出去。 铃铛带着中国结在空中带起一阵凌厉的罡风,竟生生洞穿了冷华宫院中两人合抱粗的古树,然后深深的嵌在宫墙之中。 宫墙没有裂缝没有震动,小而深的洞口外,暗红色的中国结随风飘舞,带起一小撮砖石灰屑。 轩辕清墨的手掌心,一缕淡淡的青光凝而不散,像是一簇绿色的火焰,在夜风中慢慢变小直至熄灭。 风倾染从他出手的那一刻就惊得忘记了言语,直到铃铛穿过巨树,直到铃铛深嵌入宫墙,她的目光最后停滞在他手心的那一抹青色,原本恼怒羞窘的情绪已经完全被惊悚和诡异所取代。 她惊讶的不是他内力深厚到可以令软趴趴的中国结一起穿过古树,也不是他竟然把宝贝的不得了的铃铛随手射了出去,而是他所用的招式! 尼玛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这厮会她独创的“弹指神功”!动作和指法虽然有一点点出入,但是就凭他手心的那一团青色!她就可以肯定和她幼年无意中所创的招式一模一样! 当初因为练这一招需要极为精纯的内力和熟练控制内力的能力,所以她没有教给风家旁支的兄弟姐妹们,就连长老们也在学了一天最后发现内力不如她精纯之后,骂骂咧咧的说这是小孩子玩意儿,他们才不要学! 再后来她闭关修炼凤舞锦绣,这一招除了闲暇时使出来玩玩,并没有―― 等等!除了风家的人,她只在一个人面前演示过! 风倾染久远的记忆一角突然被某个傲娇臭屁到了极点的丑陋少年充满,漂亮灵动的双眼逐渐睁大,一个不切实际的猜想霍然在脑中成形,她瞪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那双凤眸和记忆中某人的双眼逐渐重合…… 不、不可能的,她肯定是和他一样脑子不正常了才会这样胡思乱想,阿丑怎么可能会是…… 没错,她才不会相信阿丑会是眼前这个以整她为乐的男人呢!肯定是他恰好认识阿丑,然后阿丑把这招教给他了而已…… 对,一定是这样!没错,就是这样! 风倾染沉静下小脸努力说服自己,不去想以轩辕清墨的为人怎么可能会屑于向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学习招式,也不去想为什么他会在她面前使出这一招,今晚所发生的一切,肯定是她太累了出现的幻觉,回去睡一觉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嗯嗯,现在立刻马上回去睡一觉,明天早上一切都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的! 想通了的风倾染默默点头,十分自然的迈开一步,再迈开一步,往冷华宫门口走去。 轩辕清墨从出手后就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表情,没有漏过她的惊讶,没有漏过她的深思,甚至连她眼底极为浅淡的那一抹追忆都没逃过他的眼。 他其实只是在赌,赌赢了,那就证明他刚才那些不切实际的猜想有极大的可能会是真的,虽然说出来甚至能把人吓死。但若是赌输了,他也不会硬要把她当成是她,他的理智不允许,他的情感也不会允许。 可是她刚才来不及掩饰的表情,足以令他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轩辕清墨紧迫的盯紧她的双眼,在她挪开第二步的同时,薄唇轻启,一个早在心中念过千百回的名字慢慢挤出。 “风……倾……染……” 风倾染脚步顿住,然而只是极为微小的一顿,然后以飞快的速度往门口走去,走着走着不自觉用上了轻功,再然后直接足尖一点,飞身而起消失在了距冷华宫门口不到三步的地方。 她闪得太快,步伐有些凌乱,内心突然涌起的惊涛骇浪令她狼狈的落荒而逃! 轩辕清墨没有阻止她的离开,或者说是他的脚步沉重的根本无法阻止! 她对风倾染这个名字有反应!她认得中国结!她认得那个招式!这些意味着什么? 轩辕清墨此时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表示他的心情,该高兴?还是该感谢?或者该是疯狂? 不,他要问清楚,他等了太久也痛苦了太久,如果她真是她,他一定不会再让她离开他的视线!一定! 他刚抬起脚想要跨出去,十一突然现身站在一旁,手里捧着被轩辕清墨射出去的那一个铃铛,恭敬的低着头,“王爷。” 十一的内心同王爷一样不敢置信,刚才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如果小喜子真是风小姐,那王爷这么多年的等待就不会成空…… 可是小喜子怎么可能会是风小姐?这太匪夷所思了…… 轩辕清墨回过头,怔怔的拿过十一手中的铃铛,铃铛入手的那一刻,他像是突然活了过来,脚步一点同样消失在了原地,比风倾染的速度更快更疾,往她离开的方向追赶而去! 他要弄清楚!他不会允许她再从他面前消失!决不允许! 风倾染脚步不停地往寝殿飞驰而去,强行催眠后萎靡的精神再次紧绷到极限,从一座座宫殿上方疾行而过的声响惊动了巡逻的侍卫也不管不顾,径直飞身闪进了自个儿的屋子,把凑上来的小六子挥到一边。 “全部下去!谁都不准来打扰本总管!” 她反手关上房门,脱力般的倚靠在门上,重重的喘息着,心跳却怎么也无法恢复正常。 她不是笨蛋,能被培养为风家家主的人才智必是超人一等。可她生平第一次恼怒自己的“聪明”,他叫出了她的名字!他叫出了她的名字!他居然会认识原来的她! 该死的她早该在看到那个中国结的时候就有所警觉的!难怪她觉得那么眼熟,原来根本就是她的东西! 而他不仅会她的招式,还将她的铃铛收在身边,甚至知道她的名字!除了他还会是谁,该死的他除了阿丑还会是谁! 以阿丑那种闷骚臭屁又傲娇的性格,根本不可能会把有关她的事情告诉别人,该死的她竟然没发现轩辕清墨诡异的令人发指的性格和阿丑一模一样! 轩辕清墨只晚了三秒便也来到了她的房前,挥手制止了正要行礼的小六子,将守在周围的一众太监宫女全部挥退后,犹豫了一下缓步走到门前,手抬了起来却不知该不该敲下去。 “风――小喜子,本王有话和你谈!”想再叫她的名字却发现喉咙干哑得厉害,尽管心中已有近十成的把握,但不听她亲口承认,他的心根本无法踏实平静下来! 风倾染几乎是在他声音响起的同时就给门上了栓,后退几步坐在桌边,清咳了几声强装镇定的赶人,“王爷请回,天色不早了,本总管没什么和王爷谈的。” 轩辕清墨刚要敲下去的手猛然顿住。 没什么和他谈的?她竟然敢说她没什么和他谈的?! 轩辕清墨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狗屁风度威仪了,两手一伸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小小的门栓在他手下形同虚设。 见他进来,风倾染瞪大了眼睛一拍桌子,直直的指着他的鼻子怒道,“你你你――你无耻!” 088 怒吻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见他进来,风倾染瞪大了眼睛一拍桌子,直直的指着他的鼻子怒道,“你你你——你无耻!” 随后跟来的十一刚找了个地方站稳脚跟,冷不防听到这么一句话,脚下一滑差点从树上栽下去。 他潜在风家几年,风小姐又向来不爱摆家主架子,对一帮奴仆下人一视同仁,所以他也远远见过几次风小姐与众人玩闹的样子。风小姐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潇洒不羁就连他都深感佩服,很多时候的古灵精怪和抽风脱线更是令人叹为观止。 现在想来,风小姐和小喜子公公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还真是相像,是他失职,居然没有一开始就发现这一点…… 十一有很强烈的预感,这小喜子如果真是风小姐的话,估摸着离天塌也不远了。以王爷对风小姐的在意,小喜子绝对能骑到王爷头上去! 沉着冷静如十一此时也忍不住同自家王爷一般焦躁起来,想到之前一次次把小喜子提来提去,甚至还把剑架在她脖子上…… 当初风小姐瑕疵必报的威名远扬整个风家,他是不是也该考虑着寻个时机和十三一样请求远调,躲上几天避避风头? 轩辕清墨嘴角一抽,听到小喜子熟悉的腔调,他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与生俱来的自控力和理智慢慢回笼。 他反手关上了房门,在风倾染警惕的目光中慢慢向她走去。 “染儿……” 他忽的展颜一笑,不是那种淡然疏离的冷笑,也不是那种满怀算计的邪笑,他笑得柔和而又笃定,好似已经确信了她就是他苦苦寻找的人儿。 “噗——” 风倾染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她抖了抖忽然觉得冷意袭人的身子,漂亮精致的脸蛋儿抽搐再抽搐,她发誓她不认识眼前这人,尼玛轩辕清墨是鬼上身了吧?! 丫的能不要这么瘆人吗?染儿?她活这么大把年纪还没有人用这么腻歪的称呼喊过她呢!从轩辕清墨这厮的嘴里说出来,绝对比他是阿丑这个可能性还吓人好嘛! 风倾染站起身,不着痕迹的往后挪了两步,与他保持着安全距离。 “呵、呵呵,王爷是在叫谁?奴才叫小喜子,不认识什么‘染、儿’……” “染儿”两个字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风倾染自己叫了一声都感觉毛骨悚然,尼玛太肉麻了,她好怕怕…… 轩辕清墨脸上一闪而过受伤的神色,他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你不记得本王了?” 也有可能,当年她救他的时候他中了毒,变成那副丑陋不堪的鬼样子,而且事情又过了这么多年,他凭什么要求她记住一个长相丑陋脾气还不好的他…… 轩辕清墨想到这里陡然显得落寞,从来没有想过找到了她之后,她不记得他或是不认他的话他该怎么样,直接说他是阿丑?那个低俗不堪简直是他人生一大污点的称呼他才不要承认…… 风倾染眼神蓦地闪亮,连连点头道,“王爷说的是,都过这么久了,奴才怎么可能还记得……啊不对,奴才的意思是,奴才又不是染儿,哪里知道王爷和她之间的事情……” 风倾染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想把自己的嘴巴缝起来过,尼玛说啥啥错还句句说漏嘴?她肯定是精神不济脑子长坑了,回头一定要去找太医配几幅补脑的药! 她说漏嘴,轩辕清墨可不会听漏,她的话摆明了她是记得他的,只是她不想承认! 轩辕清墨突然一改低沉消糜的脸色,嘴角含笑一步步的凑近她。 不承认不要紧,只要确定是她,他有的是办法让她承认! “染儿,你果真不想承认?”他给过她机会的,选择权在她自己手上。 风倾染坚决摇头,丫的现在承认岂不是自打嘴巴?她又不是傻瓜! 可是轩辕清墨尼玛凑这么近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啊呸!男人和太监授受不亲懂不?! “奴才不是……唔……” 未出口的话被一双冰凉完美的薄唇堵住,风倾染猛地睁大了眼睛,红润的小嘴因惊讶而下意识的张开。 轩辕清墨魅惑一笑,一手强硬的揽上她的腰肢将她压向他,一手按在她脑后,长驱直入,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唇冰凉,她的唇温软,唇舌交缠,相濡以沫,缠绵悱恻。 他强势不容拒绝的吻着她,好像要把十多年来积压的情绪一次性宣泄个够,他彷徨了这么久,他挣扎了这么久,他以为自己在得知她的死讯短短几天之后又对另一个女子产生了好感,在他痛苦着纠结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她居然还不认他! 她想让他怎么做?她还想让他痛苦多久!他要她记得,不管她承不承认,她是他的,他决不允许她逃避! 他决绝的近乎疯狂地吻着她,箍在她腰间的手臂愈发用力,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让她再也不会和他分开。 淡淡的血腥味逐渐弥漫在两人唇齿间,却像是催化剂更能引发男人的兽性。 风倾染被他强硬霸道的吻吻得有些窒息,她挣扎着抓紧了他胸前的衣襟想要呼吸空气,却被男人误以为是她想逃离他,更加用力紧密的吻落了下来,夺走了她所有的清醒。 风倾染渐渐放弃了挣扎,他的痛苦他的不满他的质问全都在这一吻中传递给了她,她的脑子一片混沌,任由他将满腔的思念和爱意宣泄而出。 “嗯……”娇软的嘤咛声仿佛炽热空气中的一个火星子,瞬间引发了燎原大火。 轩辕清墨微微放开无力的瘫软在他怀里的风倾染,在她迷离着眼轻轻喘了一口气后重又覆上那两片娇艳欲滴的红唇,辗转厮磨,不再同一开始般近乎粗暴的啃咬,转而极尽温柔的舔舐,轻吮…… 揽在腰上的手逐渐上移,大手一寸一寸的抚过她柔软玲珑的背部,两人之间紧密贴合没有任何空隙。 风倾染几乎被他的温柔溺毙,勉强找回一丝神智努力睁大眼瞪他,却不想自己此时瞪起来不仅丝毫没有威慑力,反而媚态流转万分勾人。 轩辕清墨深不见底的凤眸瞬间炙热如火,冰凉的薄唇似乎也染上了她的暖意,变得滚烫起来。 朦胧中不知是谁的低声叹息,风倾染颓然闭上了眼,紧抓在他胸前的手慢慢放松,犹豫了片刻后搭在他劲瘦结实的腰侧。 然后,环住。 轩辕清墨吻她的动作瞬间僵住,继而像是反应过来什么,欣喜若狂的更加抱紧了她,一个又一个的吻落在她额际、眼睛、鼻子,最后停留在他最为着迷的菱唇之上,温柔的仿佛怕吻碎了她。 她似是终被他的柔情感动,一点点的回吻引发的是彼此心意的融合,窗外的月亮仿佛也害羞的躲了起来,隐藏在云后小心的不去打扰他们。 直到风倾染再一次呼吸不畅的想要推开他,轩辕清墨才稍显餍足的放开了她,但是双手依旧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两人额抵着额,呼吸交融,不稳的喘息着。 “染儿……”他的声音低哑魅惑,嘴角的笑是从未有过的满足,“你还不想承认?” 这样的惩罚福利,他不介意再来一次,甚至她一直都不承认也可以。 风倾染羞恼的瞪他一眼,丫的前几次亲吻还有点青涩的样子,短短几天居然进步这么快,他肯定是找人练过的! “王爷想要奴才承认什么?”不满的别开脸躲开他火热的目光,大概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话语中的酸味能酸死一头牛! 轩辕清墨看着眼前人儿娇嗔可爱的样子,凤眸不禁又深邃了几分,强按下身体自然的悸动,他耐心的诱哄着她,“承认你是风倾染,承认你还记得本王有那么难吗?” “呵……”听不出什么情绪的一声轻笑,风倾染回眸对上他的双眼,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淡淡的反问道,“你不怕?” 借尸还魂这种事可不是胆子大就能相信的,这根本已经超脱了人类所能想象和接受的范畴。轩辕清墨会有所怀疑并不值得惊奇,奇特的是他似乎认准了她就是风倾染,完全没有考虑她突然变成小喜子是多么超出想象的事情。 原本还存在的别扭和生气早就在他不顾一切的吻中消散,反应过来的风倾染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她刚刚在不爽什么?她在生气什么?她居然在自己和自己吃醋?真是脑子秀逗了! 轩辕清墨听到她的问话俊脸先是一闪而过的阴沉,接着欣喜的在她唇边啄吻了一口,像是吃到了糖的大孩子,“你承认了,你终于承认了……” 风倾染脸色一黑想要挣开他的怀抱,轩辕清墨哪里肯让,双手紧紧的环着她轻声说道,“本王为何要怕?本王见过的死人何止千万,死而复生这种事要发生也没什么稀奇的。” 他眯了眯眼,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忽的恨声道,“还算那个臭老头没有骗本王,他说你自会与本王相见,若是再晚上几天半月的,本王定要追到天涯海角将他满口的天机地机毒哑了去!……” 害他苦苦寻觅了这么久,要是早知道小喜子是他的染儿,他何至于内心挣扎苦痛冷脸相待,算来算去都是那个臭老头的错!再让他听见一次“天机不可泄露”,他非将那老和尚塞到倚梅楼去关上几天! 089 你暗恋我?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什么老头?你知道我死了?” 风倾染皱眉,作为隐世家族,风家的事一向不会流传到外世,她敢说这片大陆上知道风家的存在的人绝对是极少数,就算知道的轻易也得不到他们家族的内部消息。 除非―― 风倾染目光一凛,“风家有你的人?” 虽是问句,但却是十足的肯定语气。 涉及到家族的安危问题,即便她现在不在风家,也不会允许风家有隐匿的危险因素存在。区区一个身份承认便承认了,何况本就是她,既然戳穿了,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轩辕清墨见她看他的眼神变得凌厉,心里顿时满不是滋味儿,她居然怀疑他! “你放心,本王对风家没什么兴趣,当初派人潜入风家只是为了……找你……” 说到这里,轩辕清墨别开了脸不让她看到他眼中的窘色,顿了顿继续道,“老头是本王的师父,法号普智,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和尚,你不认识也罢。” 风倾染点点头表示了解,普智和尚?据说是百年难遇的得道高僧,没想到是轩辕清墨的师父。不过竟然被他称之为“疯疯癫癫的老和尚”,不知道普智和尚知道了会不会被气死。 “这么说是普智和尚推算出了我的命格?” 曾经听说普智和尚喜好游历天下,弹指之间便能推算出一人命格,虽然听上去夸张了一点,但她当初倒还升起过逮了他让他给她算上一卦的念头。 说到普智轩辕清墨的语气很明显有些不屑,“那老头除了坑蒙无知百姓还会做什么?本王的命格他当初就一个字都推算不出,徒有虚名而已!一月前十一从风家带回了你的死讯,本王还以为……幸好,这回算是臭老头撞对了一回!” 听到他对普智和尚满满的不屑和嗤然,风倾染无语的望了望天,脑后齐刷刷滑下一排黑线,为普智和尚得了这么个不懂得尊师重道的徒弟默哀。 而此时正在某个黑漆漆的江边想要体会一回深夜垂钓滋味的老和尚突然一打喷嚏,惊扰了江水下唯一一条即将凑近鱼钩的鱼,某鱼漂亮灵活的鱼尾登时一甩,溅起好大一片水花,转眼间又失去了踪影。 眼看着鱼儿就这样被吓跑了,吹了半夜冷风的普智和尚猛地甩开空荡荡没有鱼饵的竹竿,孩子气的狠狠一跺脚咒骂道,“肯定是该死的轩辕小子又在诋毁为师,活该有人命中压制他!” 他抬头看看天象,左手飞快的掐指推算起来,忽然猛地一拍大腿,颇为幸灾乐祸的大声笑道,“好!好!活该!活该!哈哈哈哈……” 说罢他鱼也不钓了,鱼竿也不要了,挥袖一甩皱巴巴看不清本来面目的僧袍,大笑着踏江而去。 轩辕皇宫,某太监的房间内。 风倾染默然,后知后觉的抓住了某一个重点,漂亮的水眸微微眯起,“你在风家埋伏的人是十一?” 好家伙!难怪她总觉得她跟十一不对盘,看他完全没有十三来的顺眼,原来他是潜伏在风家的奸细! 让她想想,以前对付意图潜入风家的奸细是怎么处置的呢?生煎?油炸?还是直接剁碎了喂狼? 唔……看在好歹也算认识一场的份上,那就打个折,把他剥光了倒吊在倚梅楼门口好了,正好为素娘招揽生意! 这厢某人森森的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外头暗处正盘算着要不要把十三换回来的十一忽然感觉背后一阵凉意,面无表情的酷脸一僵,心里逐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轩辕清墨刚回过头就对上某太监阴恻恻不怀好意的笑容,唇角微抽很不道德的立刻把自己的属下卖了。 “嗯,你若是觉得不痛快,本王将十一交由你处置便是。” “真的?”十一不是他的得力属下吗?他舍得? “自然是真的,本王何曾骗过你?”大不了回头给十一加点奖金,慰劳他一下。 轩辕清墨凤眸深深地对上她的,为自己的疏忽和踟蹰导致她枉死自责不已。 “染儿,你放心,本王必定找出害你之人,为你报仇。”敢对她下手,不将其找出来挫骨扬灰难泄他心头之愤! 风倾染挑挑眉,她自己还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是谁害我?” 她就说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练功都练到翘辫子了,原来真是有人害她。 “本王还没有查清楚。”轩辕清墨手下一紧,那天听到她死讯的恐惧感仿佛还在心头萦绕不散。 “不过用不了多久,本王必定给你一个交代!” “这事不急。”风倾染略一思索,问道,“风家现在是谁当家?” 反正她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如果真是有人害她,有份的一个都跑不了!现在她比较在意的是,风家没了她,长老们会扶持谁做下一任家主。 说到这个轩辕清墨脸色顿时不好了,想到某人竟然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他恨不得现在就冲到风家将他埋起来! 风倾染没听见他回答,疑惑的抬起头,“嗯?你不知道?” 他连人都能埋到风家内部去,不太可能不知道风家的现状吧。 轩辕清墨不甘不愿的撇开眼,冷声吐出三个字,“风陌离。” 他搭在她腰间的手僵硬如铁,只要她一表现出对那人稍有不同的地方,他就立刻去把那人结果了! “风陌离……” 风倾染若有所思的念叨着这个名字,眉头紧锁不知在想先什么。 轩辕清墨见此浑身都止不住变得僵硬,脸色黑的跟锅底有得一拼,然而她的下一句话又顷刻将他的怨气冲散,轻轻松松抚平了他的不满。 风倾染皱巴着小脸想来想去想不起来风陌离是哪号人物,弱弱的问了句,“他是谁?” 她怎么不记得风家还有叫这个名字的? 轩辕清墨闻言顿时圆满了,眉开眼笑的舒展了俊容,不屑道,“跳梁小丑罢了,染儿不必记得他!” 最好永远都不记得才好,他好不容易找回的人儿,只记得他一人就够了。 “等等,我记得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风倾染无视某男臭臭的脸色,绞尽脑汁使劲儿的想。 到底在哪里呢?风陌离,风陌离…… 对了! 风倾染眼神骤然一亮,得意的飞扬起了眉,“我想起来了!” 轩辕清墨神经紧绷,却听她颇为嫌弃的继续说道,“好像五六年前在家族比试上出现过这么一号人,不到三十招就被我打败了,本事不大,性格却冷得很。长老们是眼瞎了还是风家没人了,竟然找他做家主……” 某太监丝毫不留口德的数落着自个儿的“未婚夫”,完全没有想过以她当年的天赋异禀和武学奇才之称,能在少年时期就在她手下过上三十招的,整个风家也找不出第二人来。 轩辕清墨长舒了一口气,撇撇嘴同样狠狠地鄙视“情敌”。 “确实没什么本事,你若想要,改天本王帮你将风家夺回来,免得落入蝼蚁鼠辈之手。” 从她的表情他能看出来她并不知道有这么一个“未婚夫”的存在,这个认知顿时让他内心积压的怨气又消散了很多,连带着语气都是轻松又愉快。 慢半拍的风倾染终于意识到了某些不对劲的地方,她双手抵上他的胸膛将他推开了些,诡异而又深思的看着他理所当然的表情。 从刚刚开始他就乖乖的有问必答,还满口附和她的话,他真的是轩辕清墨吗?性格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都不带这么快的吧? 她还记得当初常常她絮絮叨叨的讲上大半天,阿丑高兴了理她几句,不高兴了连屁都不放一个,他们真是同一个人?该不会是骗她的吧? “你是阿丑?” 轩辕清墨轻松愉快的脸色一秒变得黑沉,哼声道,“不许叫本王那个不华丽的名字!” “阿丑”二字简直是他人生的污点!作为一个自小俊美出尘高人一等的男人,他的容貌是因为没有瑕疵所以不用在意,可是一旦毁了容,那后果完全是无法想象的。 那时是为了隐瞒身份不得已接受了那个称呼,不代表他就真的默认了,说起来他当年不是告诉过他的名字吗?她居然敢不记得他! 想起当年分别之际她的一声“阿墨”,某男耳朵一阵发烫,突然很希望能再听她叫一次…… “既然王爷不是阿丑,那么恕奴才不奉陪了,天色已晚,王爷还请回府休息。” 不承认?行啊,她也可以当做不认识他,她幼年只救过一个阿丑,可不叫什么轩辕清墨。 轩辕清墨身子僵硬的简直想掐死她,都这个节骨眼儿了她居然反悔不认他?想都别想! 然而看她摆明了一副“我只认识阿丑不认识你”的样子,轩辕清墨无奈的扯扯唇,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道,“是我。” 风倾染掏掏耳朵,凑上去盯着他的眼睛,“王爷说什么?声音太小了,我没听见。” 使坏折腾她是吧?非逼着她承认很好玩是吧?该死的和小时候一样不可爱。 俗话说救命之恩不是应当涌泉相报吗?想不到她这么快就能翻身农奴把歌唱了,艾玛,好鸡冻…… 轩辕清墨双手紧握,狠狠的一咬牙,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一字一顿道,“是!我!” “行了行了,我又不聋,喊那么大声做什么?” 风倾染赶苍蝇似的将他挥开,然后又哥俩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惊奇道,“想不到阿丑原来长这样,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轩辕清墨黑沉着脸抓下肩膀上的爪子,他本来就长这样有什么好奇怪的,还有,“不准叫本王‘阿丑’,本王有名有姓,叫轩辕清墨!” 现在知道自己叫轩辕清墨,当初老娘问你的时候你的名字到哪去了? 风倾染一扭头没得商量,“阿丑好听!” “染儿……”看着她可爱撒娇般的小动作,轩辕清墨无奈,在某些方面一片空白的男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种情况。 靠之!某太监立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染儿染儿的你丫叫够了没有?你不肉麻我还肉麻呢! “想让我不叫阿丑也可以,不许再叫染儿,奴才叫小喜子,王爷别喊错了。” 轩辕清墨挑眉,她这是在和他谈条件?确实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宫中人多嘴杂,丞相一派又虎视眈眈不怀好意,她的身份揭穿反而多了分危险。 “好。”总有一天他会让她心甘情愿的接受这个称呼。 再一次惊奇于他的好说话,风倾染打量了他片刻,看到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宠溺和柔情,左手握拳猛地一拍右手手心。 她贼兮兮的凑上去,直截了当的问道,“王爷您该不会是……暗恋我吧?” 一下子就认定了她的身份不说,还把她的铃铛当宝贝似的保留了这么多年,口口声声的找她要为她报仇,连借尸还魂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能轻易接受,他敢说不是对他有想法?! 当了两辈子古人,骨子里还是二十一世纪开放思维的某太监一点都不觉得这样直接挑明是多么羞人的事情,亲都亲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有什么好矜持的! “咳咳,咳,咳咳……”轩辕清墨被她直白的问话一呛,俊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一层红晕,耳尖烧得似能滴血。 风倾染苦恼的一手撑着下巴,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唉,我知道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可是那时候我才这么一丁点大……” 她用手比了比她八岁那年的身高,继而怀疑的上下瞅瞅他,“你有恋童癖?” 想不到他当年闷骚臭屁成那样,原来早就对她有想法了呀! “咳咳,咳,咳咳咳咳……”轩辕清墨咳得更大声了。 刚才仗着一时情急强吻她逼她承认,实则骨子里很纯情的某男根本敌不过她的“不耻下问”精神,耳朵红红的可爱极了。 他抬手蒙上她晶晶亮盯着他的眼,另一手一拉一箍将她按在怀里,闷声道,“闭嘴!” 暗恋什么的,他才不要承认呢?不然岂不是被她吃得死死的,以后还怎么重振夫纲! 恼羞成怒的某男丝毫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完全被吃得死死的了,夫纲神马的,都是浮云啊浮云! ------题外话------ 妞儿们小光棍节快乐~某妖是只老光棍,一个人过节ing…… 090 害羞的王爷很可爱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风倾染被他按在怀里,脸颊紧贴着他结实的胸膛,耳畔传来的心跳声急促而有力,悄悄地泄露了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呐,王爷……” “……嗯?” 两人之间的气氛很旖旎,风倾染不动任由他揽她入怀,深入贯彻落实“不耻下问”的良好品质。 “你还没说……你是不是暗恋我呢……?” “……” 某男耳朵上的红色已经完全蔓延到脖子以下,他的回答就是――低下头狠狠地堵上了某太监的唇,让她再也问不出这种羞人的问题! “唔……”风倾染冷不防又被他偷袭成功,眉眼弯弯的笑着,双手勾在他脑后迎向他的吻,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果然他害羞时候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真难想象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居然还会害羞。 艾玛,害羞不红脸颊反而红耳尖什么的太纯情了,分分钟萌出一脸血啊有木有…… 直到两人的呼吸再次变得急促,他才略显不舍的放开了她的唇,强压下某处翻腾的**,克制着自己不至于刚相认就在她面前出丑。 “告诉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他问得小心翼翼,声音低沉沙哑,又性感又撩人。 风倾染无意识的舔了舔红唇,没有看到头顶男人骤然暗沉如墨的眸色,思索了一下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当时我是在密室练功,练到最后一重的时候好像失去了意识,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就在皇宫了……” 想到那天醒过来差点就莫名其妙挨了顿板子,某个很记仇的假太监顿时双手叉腰,开始秋后算账。 “说到这个我想起来了,你丫一见面居然就想打我板子!后来一次又一次找我麻烦不说,居然还为了一个破铃铛对我出手!” 害她养伤的同时又吃了好几天的飞醋! 当然后面一句话她是不会说出来的。 风倾染气冲冲的瞪着他,这男人现在的心肝比小时候还黑,脾气也更加阴晴难测捉摸不定,她还宁愿他闷骚臭屁的时不时傲娇一下呢,好歹那时候是各种萌! 轩辕清墨苦笑不已,他若是早知道是她,怎么可能会对她动手,百口莫辩的滋味儿真不好受。 不过有一点她说错了。 “这不是破铃铛。” 他把刚才十一奉上的铃铛重又掏了出来,递到她面前道,“对不起,那天是我冲动了。” 咦――他居然会主动承认错误? 风倾染惊奇的眨巴眨巴眼,毫不客气的探手拿过铃铛把玩,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室内“叮铃铃”回荡。 她对着烛光转动铃铛,很快在铃铛缝隙中发现了一个龙飞凤舞的“风”字。没错,确实是她的那个。 “你在哪里找到的?我记得有一年它莫名其妙就不见了,原来在你这儿?” 那时她找来找去都找不到,还伤心了好一阵子,没想到被他捡了去。 铃铛在她手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抛着玩儿,“叮铃铃,叮铃铃”的悦耳极了。 甜甜的旖旎氛围被铃声打散,少了几许暧昧,多了一分久别重逢的温馨。 “……你把它落在了竹林的那间屋子里。” 轩辕清墨伸手夺过被抛至半空的铃铛,不满的瞪了她一眼道,“现在它是我的。” 随随便便抛来抛去的,弄坏了怎么办? 某男完全忘了就在不久前,他还把这铃铛当暗器射了出去,那时候怎么就没考虑到会弄坏的问题。 “喂!” 尼玛他是属强盗的吗?都不会过问一下她这个主人给不给?! 手里的玩具被抢走,风倾染气嘟嘟的鼓起了脸颊,或许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现在和小皇帝卖萌的表情一模一样,可爱的令人恨不能抓到怀里使劲儿蹂躏几下。 轩辕清墨看在眼里,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看都不看的把铃铛又塞回了腰间,他将某个气恼的小太监重新收进怀里,下巴静静地搁在她发顶,十分淡然的转移话题。 “你让姬夫人今日回去传的话,丞相听了必定会起疑,要不明日本王奏请皇上把你调到王府……”丞相党的爪牙再多,也伸不到摄政王府去。 “不必。”风倾染想也不想的拒绝他的提议,调到摄政王府?她怎么觉得还没有呆在皇宫来的安全?眼前这人可比什么丞相太后姬夫人之类的危险多了。 “他起疑了更好,正好让我见识见识当朝丞相大人的手段!” 安逸的日子过久了也是会无聊的,难得有丞相大人和太后娘娘如此大的两个乐子主动凑上来给她解闷,若是不能让她满意的话,可是要受惩罚的呐…… “……”轩辕清墨无语的抽了抽嘴角,他怎么忘了,她最大的乐趣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不然当年也不会堂而皇之的从各国杀手中将他救下来了。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觉得好玩,至于后果?他们能打得过她再说! 不过,现在她的武功―― “你的功力恢复了?” 轩辕清墨现在才觉得那天一时兴起的让十三把洗髓丹送给了她是多么明智的决定,有洗髓丹的洗筋易髓之功效,不管“小喜子”的资质有多差,只要是她,想要达到巅峰时期不是问题。 说到这个风倾染顿时有些泄气,若是放在以前她说不定还有和他一较高下的实力,但是现在―― “没有,这具身体底子太差,幼年时期还遭过几次重创……”风倾染嫌弃的扁扁嘴低下头,一成不变的太监服有点凌乱,没啥好看的。 “不过对付一般高手不是问题,谅他也不会在‘小喜子’身上多花心思,正好拿来练手了。” 她现在的内力和功法不成正比,但是能被她定在“一般高手”以上的人说起来还真不多,丞相若是起疑了派杀手对付她什么的,她正愁找不到人活络活络筋骨。 凤舞锦绣第七重的威力,唔,太久远的记忆,她都有些忘了。 “……想做什么吩咐十一去做。”本就说了交给她处置,当然要保住她的安全,他不会让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伤到她一分一毫。 “好。”风倾染欣然应下,十一小盆友,未来的日子请多指教呦,咱家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 房间里两人气氛融洽,三言两语就决定了某暗卫苦逼惨淡的未来。 房间外,十一千年难得的缩了缩身子,疑惑的抬头望天,他怎么觉得今天晚上出奇的冷…… ―― 丞相府。 柳姨娘一用过晚膳就带领着一众丫鬟仆人候在了相府门口,翘首以盼的等着丞相大人和即将成为摄政王侧妃的女儿回府。 相府正房徐氏在生上官箬时染了寒疾,常年卧病在床不管事,这么多年相府后院的掌家大权一直空置。 众多姨娘侍妾们无不对此虎视眈眈,无奈相爷天性凉薄,从不愿涉足后院之事,她们就算用尽了手段,没有上官博的首肯,一切都是空谈。 好不容易前段时间太后娘娘的贴身宫侍容姑姑进了趟后院,竟然亲点最不起眼的上官莹参加宫宴。 于是,本来因为只生了一个女儿而在争宠之中一直处于弱势的柳姨娘,一跃成为了唯一一个在后院除了徐氏外享有特权的女人,一旦她的女儿真成了侧王妃,母凭女贵,柳姨娘无疑会轻而易举的将她们都踩在脚底。 几个平时仗着生了儿子而在丞相面前较为受宠的姨娘今日也都齐齐的聚在了相府门口,心里祈祷的自然是和柳姨娘相反的结果。 “柳姐姐今日打扮的还真是漂亮,恐怕待会儿相爷回来看见了,还不得被柳姐姐迷得神魂颠倒!” 说话的是半个月前刚进府的金姨娘,她的身份本是一名歌女,因为长相娇媚又有一副好歌喉,被想要攀上丞相的一名下等官员送来了相府,勾人的手段自然比四品官员庶女出生的柳姨娘高了一倍不止。 金姨娘最近正是得宠,丞相整日里在她的小院里听曲儿,不知有多少人暗地里嫉恨于她,她也本以为能借机哄得相爷高兴了,讨个侧室的位子,可是没想到…… “是啊是啊,金妹妹说的对,柳姐姐不仅人长得漂亮,最重要的……是生了个好女儿!哪像妾身家这个不争气的,连书都念不好!” 接话的是生了丞相庶二子的秦姨娘,徐氏生的嫡长子早年离了丞相府,她的儿子自然而然的成了备受瞩目的“二少爷”,她也因此能在丞相面前说上一两句话。 “莹姐儿一向乖巧懂事,想必到了皇上和太后娘娘面前,也能为咱们相府争光。” “王姐姐说的是,这偌大的相府在妾身看来啊,莹姐儿最是有出息!” “陆妹妹这话可不太妥当,莹姐儿有出息不假,可也不能和咱们的太后娘娘相比呀!” “哎呀,瞧我这张嘴,妾身向来快人快语惯了,柳姐姐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其他几个同样生了儿子或者女儿的也跟着附和,都是阿谀奉承的话。 她们平日里没少明里暗里挤兑过不受宠的柳姨娘,这会子她能凭借那个病秧子似的女儿得势,一时皆是人心惶惶,生怕她会秋后算账。 “众位妹妹说笑了,莹儿能入了太后娘娘的眼,是她自己的造化,我这个当娘的,还真是什么都教不了她。” 柳姨娘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心里却对这一帮子女人极为不屑,以前一个个嘲笑她家莹儿不争气的时候,她们可都没少落井下石,现在想来攀交情了?做梦! 柳姨娘今天穿了一身仅次于正房大红的粉红色衣裙,配上她那张已过三十的脸虽是有些不宜,却令她整个人看上去年轻了不少,但若论起漂亮,眼前的女人可是个个都比她年轻有资本,现今睁着眼睛说起瞎话来,可都是一溜儿一溜儿的。 “柳姐姐好生谦虚,众姐妹们谁不知道柳姐姐是大家闺秀,咱们哪里及得上!” “就是,莹姐儿自小就知书达理善解人意,还不都是柳姐姐教得好!” “秦姐姐说的在理……” “……” 相府门口一帮女人又是一阵奉承,柳姨娘面上依旧是温婉的得体笑容,心里却是得意极了。 等着吧!等她女儿成了堂堂摄政王爷的妃子,这些个平日里给她使过绊子的女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就连就不出户的徐氏,她也照样能把她挤下去! 她虽是妇道人家不懂政局,但是轩辕王朝上上下下谁不知道,这太后娘娘和王爷比起来,上官箬连王爷的一根手指都及不上! 等她女儿成了侧王妃,他日得了王爷恩宠再成为正妃,地位自然能盖过了上官箬那个小贱人! 正沉浸在幻想中的柳姨娘完全忘了当初容姑姑找她们母女俩时说的话,更忘了就凭上官莹一介庶女的身份,就算真的得了恩宠,侧妃已是最大的荣耀,至于正妃之位……想都不用想! 而且能不能得到恩宠……定局已下,上官莹直至死都没得到轩辕清墨的一个正眼! 当然,正沉浸在女儿攀上皇族喜悦中的柳姨娘此时是不知道的,她开始考虑女儿大婚那天她该穿什么衣服,定要到锦衣阁去专门定制一套,花多少银子都不用心疼! “相爷回府――” 空荡荡的路上逐渐行来一辆马车,“蹬蹬蹬”的马蹄声似是踩在众人心上,所有人当即福下身子迎接。 柳姨娘虽是心里焦急,但是丞相大人一向礼教严格,她便是再有可能得宠,也不得逾矩。 “妾身等恭迎相爷回府――”一众姨娘分别站在两边,身后各自带着自己的子女,恭敬行礼。 马车不紧不慢的从远处驶来,在丞相惯坐的马车后还跟着一辆平凡无奇的小马车,打马的是两个长相普通的小太监。 前方的马车停下,上官博一下马车就看见大门口站了两排的女人,温润儒雅的脸庞在看到为首的柳姨娘时微微皱起,心下顿时了然。 “都起来吧。” 他淡淡的应了一句,没有去扶谁也没有说宫里的情况,对后头紧跟着下了马车的小太监微一点头道,“有劳公公了。” “奴才不敢。”两个小太监从马车里抬出一个担架搁在地上,径自驾着马车回宫去了。 上官博目视着那辆马车远去,方才拍了拍官袍抬起步伐,往大门内走去,对那被搁在地上的担架,却是看都没看上一眼。 柳姨娘直起身子,大着胆子迎上上官博,看了看他身后的那辆马车,确定没有人跟着下来后,疑惑的问道,“相爷,莹儿没跟您一起回来吗?” 问话间她不由得抓紧了手中的丝帕,太后娘娘一言九鼎,说了会让莹儿成为侧王妃便应当不会骗她,可是莹儿怎么没跟着一起回来,难不成直接被送到王府去了? 满怀期待的柳姨娘完全没考虑过其他的可能性,一心想着莹儿未免太不矜持,还未出嫁若是就去了王府,以后肯定会被人瞧不起。 上官博看着她满怀担忧的脸色,似是才想到上官莹这么个人。 他笑得温和,目光定在柳姨娘刻意打扮过的脸蛋和一身崭新的粉红色衣裙上。 “你说莹儿?她不就在那儿吗?还是宫里的公公亲自送她回来的。” 他示意柳姨娘看向那个担架,好像上官莹能得两个太监送回府是一件多么有殊荣的事情。 所有人包括柳姨娘瞬间将目光转向了那个被随意搁置在相府门口的担架,看那鼓起的样子,担架上确实是躺着一人,但是那上头盖着的一层白布…… 众姨娘们纷纷后退了一步,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其中的可能性,脸色一闪而过苍白之后便是浓浓的幸灾乐祸,被盖了白布的担架,用脚趾头都能猜到那下面会是什么! 柳姨娘刚刚还暗自得意的表情立刻僵住,不敢置信的瞪着不远处凄凉的担架,几乎能将那上面的白布瞪出一个洞来! “不!不可能的!相爷您不要和妾身开玩笑!莹儿是跟着您进宫的,太后娘娘答应了妾身……” 上官博依旧儒雅的笑着,淡淡打断她的话说道,“怪只怪你这个当娘的没有教好,莹儿当殿诬蔑太后娘娘在先,又冲撞王爷在后,本官亦是保不了她啊!但愿王爷大量,不要追究我丞相府的过失才好。” 说完他意有所指的看她一眼,也不管身后一群女人骤然变了的脸色,一甩官袍径自往府内走去。 相府管家亦步亦趋的跟了上来,低声请示道,“相爷,那二小姐的尸身……该怎么处置?” 上官莹没有入族谱,按理是没有资格葬入上官家祖坟的,况且她还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上官博脚步未停,道,“随便找个地儿埋了便是,碑文也不用立了,免得王爷追究。” “是,相爷。” 管家应是,挥了挥手招上两名大汉,“你们,把二小姐抬到城外的山头埋了,动作利索点!” 两名大汉立刻上前抬起担架往路的另一边走去,连相府的门都用进,死人对相府来说没有一点用处。 柳姨娘这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尖叫了一声猛地扑了上去,死死的抓着担架不让他们抬走。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莹儿――” ------题外话------ 刷微博发现乌龟漫,沧月,匪我思存和玄色去宜兴面基了,嗷嗷嗷,为神马不是来南京,某妖表示这里面最稀罕沧月了~(>_ 091 相府好戏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上官博进了府,众姨娘们却是没有如往常般立刻跟进去,而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看着门口的好戏。 可不正是好戏么?瞧瞧那毫无形象巴拉在担架旁的柳姨娘,谁能想象她一会子前还眼高于顶的拿鼻孔看人,不把她们放在眼里! 柳姨娘紧紧抓着担架的边缘,两名大汉生怕伤到了她引来相爷追究,便只能停下脚步任由她慢慢掀起了白布一角。 众姨娘见此齐齐后退了一步,免得沾染晦气,但均是伸长了脖子观望着一探究竟。 有几个身边带着年幼儿女的,亦是在柳姨娘掀起白布的同时捂住了儿女的眼,生怕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污了孩子的眼,给孩子心理留下阴影。 柳姨娘掀起白布的动作很慢,尽管上官博说了这就是她的莹儿,但她仍旧不想相信。 她的莹儿那么乖巧,连大声说话都几乎没有过,怎么可能会在大殿之上冲撞了太后娘娘和王爷呢?相爷一定是骗她的,一定是在骗她。 薄薄的一层白布被慢慢掀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苍白毫无生气的面容。 “啊!” 有胆小的姨娘忽的惊叫一声,柳姨娘顿时阴冷的瞪她,手中的白布颤抖着滑了下去。 担架上,早已失去了生气的上官箬静静地躺在上面,脖颈上的血迹早已干涸,周围原本白嫩的肌肤被鲜血染红,与她身上同样鲜红的纱裙混在一起,看不清本来面貌。 她的脸部还保持着死前有些歇斯底里的表情,脖颈上一条细长的剑痕处隐隐有腐肉往外翻出,森凉恐怖。 一剑毙命的死法,手法干脆利落,宫中的侍卫没有人能做得到。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丞相大人的“冲撞了王爷”并非推托之辞,不然除了王爷还有谁会明目张胆的在宫宴上对丞相之女动手。 “哎呀,还真是莹姐儿呢!” 金姨娘的胆子是所有人中最大的,她探着身子看了眼担架上没了气息的人儿,一手执着绢帕捂住口鼻,状似可惜的摇了摇头。 她的声音娇媚入骨,闻者心都能软了三分。如今见了一个死人躺在几步开外的地方,她也没有丝毫害怕,看似是在可惜哀怜,嫣红的唇角却是很明显往上勾了勾。 “金妹妹说的什么话!能跟着相爷一起回来的,除了莹姐儿还能有谁?” 上前看清楚了的陆姨娘小心的捂住身旁五岁女儿的双眼,脸上的笑意连隐藏都不屑。 同样只生了一个女儿,她柳氏凭什么能有机会爬到她头上去?看吧,果然连老天都不助她,上官莹那个无才无貌的小贱人,连她女儿的半分都及不上,太阳打西边儿出来都不可能被摄政王那般的大人物看上。 “哎呦,是是是,陆姐姐教训的是。”金姨娘笑着轻摆柳腰,施施然行了一礼,顿时引来各姨娘之间的一阵调笑。 “你们都给我闭嘴!”身后的笑声很明显刺激了她,柳姨娘颤抖着手抚上女儿毫无血色的脸颊,厉声吼道。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她的莹儿,她唯一的莹儿啊…… 秦姨娘牵了自家儿子上前一步,嗤然笑道,“柳姐姐脾气还真大,褚儿你可看仔细了,往后要多听夫子的话好好读书,可千万别学柳姐姐的女儿,若是哪天有机会觐见天颜,记得相爷教给你的教养,别像某人一样丢了咱们相府的脸面!” 她的嗓门拉得老长,显然是刻意说给柳姨娘听的。上官莹死在皇宫,这柳姨娘以后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还有什么资格和她们斗! “娘放心,孩儿省得。” 跟在秦姨娘身边的少年完全继承了丞相儒雅的气质,一袭贴身舒适的青色长衫,书卷气浓郁的脸上带着浅淡温和的笑容,哪怕是见到了自家二姐横尸门前的惨状,笑容也丝毫没有改变。 “秦姐姐你可不用担心,谁不知道二公子一向刻苦认真,咱们京中最严厉的夫子都对他赞不绝口呢,日后肯定大有出息!” 柳姨娘没了凭仗,相府的格局还不又得像从前一般说不得准,秦姨娘有一子傍身,上官褚又还算是个争气的,巴结她的人自然不少。 “妹妹说笑了,褚儿没什么本事,不过最是懂得谨守本分!”她说是这么说,但面上的表情却是对儿子极为满意。 秦姨娘呵呵一笑,巴结奉承的话谁不爱听,她的儿子讨得了夫子的称赞算什么?相府的继承人这一头衔能落到他头上才是她所期盼的。 徐氏的儿子不服管教反出相府,日后若是还想回来?哼!可没那么容易! “你们统统给我闭嘴!笑什么笑!滚!滚啊!” 身后一连串或嘲讽或嬉笑的声音彻底刺激了悲痛中的柳姨娘,她赤红着双眼瞪向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恨不得扑上去撕烂她们的嘴! 贱人!全都是贱人!她的莹儿没了,她们居然还笑得出来! “呦!好大的脾气!真以为自己是主子了?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样子!”金姨娘的出身在众人之中最为低贱,当然也就看不惯某些人自诩清高的以“主子”自居。 姨娘说穿了也就是比下人稍微高出一个等级的奴婢,只有正房和正房所出的嫡子嫡女才能称得上是正儿八经的主子,当然稍微得宠一点的侧室要是有本事入了族谱,被当做主子也不是不可能。 只不过可不是谁都能入相爷的眼的,没了有可能成为侧王妃的莹姐儿,柳氏还能蹦跶到哪儿去?不就是个和她们一样的姨娘,凭什么命令她们闭嘴! 呀,瞧她的记性,就凭柳氏现今人老珠黄那样儿,相爷估计连看都不愿看她一眼,日后说不定就沦为粗使婆子了! “啧啧,莹姐儿死得可真惨,也不知道她怎么得罪太后娘娘和王爷了,她死了不打紧,可千万别牵连咱们才好啊……” 金姨娘微蹙着秀眉轻轻摇头,唱起小曲儿来清亮的歌喉此刻盈盈笑着,配上她那张娇媚入骨的年轻容貌,在经历丧女之痛中的柳姨娘眼中便是最大的讽刺。 什么叫做她的莹儿死了不打紧?贱人!她居然敢说这种话! “啪!——” 没有人看清她是怎么动作的,柳姨娘也不知怎么就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时,猛地冲上去狠狠地扇了正兀自得意嘲笑的金姨娘一巴掌! 金姨娘嘴角的笑意骤然停住,左脸上麻辣辣的痛感提醒着她刚刚的一切并不是幻觉。 柳氏竟然真的敢打她! “你敢打我?柳氏你凭什么——” 未出口的话被紧接而来的又一个巴掌打断,柳姨娘冷冷的睨着她,长长的指甲里似乎还带有血痕。 “贱人!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妓子而已!我打你怎么了?敢说我莹儿的不是,我打的就是你!” 她早就看这张狐媚子的脸不顺眼了,居然敢讽刺她的莹儿,她今日就毁了她! 金姨娘怔怔的抬手轻触上痛得麻木的脸颊,柳姨娘下手没有留情,实打实的用尽了力气,娇嫩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 金姨娘怔怔的看着指尖的点点血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突地惊声尖叫起来。 “啊——啊——” “我的脸,我的脸,你敢毁我的脸!我和你拼了——”说罢同样狠狠地一抬手就要挥下去,却被柳姨娘眼明手快的抓住。 金姨娘被毁容的可能刺激的失去了理智,也不管现在她们是在丞相府门口,身边还有不少姨娘小辈们看着,当即就和柳姨娘扭打在一块。 两人拉衣服扯头发,像是街上闹市里的泼妇,完全没有形象可言。 “贱人!敢骂我的莹儿!我杀了你!” “骂她怎么了?没有那个富贵命还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倒贴给人家王爷都不要!” “贱人!贱人!” “你才是贱人!一个大贱人生的小贱人,死了活该!” “……” “……” 所有人都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怎么说打就打起来了?众姨娘左右相顾看看,齐齐后退了几步,免得殃及自身。 她们可不会吃饱了撑的上去劝架,两个人都把对方打死了才好,她们刚好能少了两个竞争对手! 候在一旁同样持观望态度的相府管家见两人都撕扯的不成样子,直到她们都打得气喘吁吁没了多大力气,方才一挥手让两大汉放下担架,一左一右的把人分开了。 “两位姨娘可是打够了?若是打够了记得去相爷面前请个罪,老奴还有事要办,就不陪两位姨娘过去了。” 丞相府的规矩里有一条,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私下里发生冲突,小吵小骂也就算了,但若是动了手,就必须要领罚。至于罚的是轻是重,端看相爷的心情了。 管家冷眼看着两人突然一抖的身子,很平静的往外走去,“你们两个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这晦气的东西抬走!要是冲撞了相爷的官运,定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两名大汉闻言连忙重又抬起担架,也不管上官莹的白布盖没盖好,直接抬着快步往城外走去。 “莹儿!我的莹儿……”柳姨娘猛然想要扑过去把人抢回来已是不及,跌跌撞撞的走了不到两步便被台阶一绊,狼狈的摔倒在硬实冰冷的地面上。 “你们还我的莹儿!莹儿……你死的好惨啊……是娘对不起你,轻信了她们的花言巧语……莹儿……” 早在刚才的厮打中她的头发就散了开来,朱钗乱飞衣裙凌乱,就连嘴角都染了丝血迹。 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无奈只有冰凉刺骨的空气。管家带着人走得很快,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了人影。 金姨娘想要捂上脸颊却又怕加重伤势,此时也顾不得再去和柳姨娘打架,狠狠一跺脚疾步往府里走去,伸手拧住跟上来的丫鬟道,“贱丫头,刚刚看我被打的时候也不知道出来帮我,等会再收拾你!跟过来做什么,没长眼睛吗?还不快去请大夫!快!” 无辜被殃及的小丫头连忙颤抖着身子跑出去请大夫,金姨娘脾气不好,心里一个不痛快总是变着法儿找她们麻烦。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这大晚上的全都堵在门口不是给人家看笑话吗?传出去对相爷的名声不好。” 秦姨娘眼见事情差不多没了看头,浅笑着招呼众人回各自的小院。论资排辈她是徐氏之后紧接着入府的,别人就算心里不把她当回事儿,面子上总是做得足。 “秦姐姐教训的是,时候不早了,姐妹们还要回去准备伺候相爷呢。” 陆姨娘笑着应和一声,当先带着女儿往里走去。 今夜一过,柳氏在相府必定完全失势,金氏那张脸想要治好亦是不易,相府以后的天是由谁做主,还真是说不定呢…… 没多久的功夫相府门口就只剩下两个门侍目不斜视的站着,柳姨娘依旧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倒在地上,珠钗凌乱狼狈不堪,扑满了脂粉的脸上被泪水洗刷而过,留下青一块红一块的可怕痕迹。 她现在这个样子,说出去谁会相信她是堂堂丞相大人的女人,怕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也不会要这般丑陋粗鄙的妇人。 柳姨娘目光呆滞的看着空荡荡的路的尽头,她的莹儿没了,她的荣华富贵也没了…… 不,她不相信!太后娘娘身边的容姑姑明明说了会确保莹儿当上侧王妃的,为什么结果会这样? 太后娘娘……容姑姑……太后娘娘…… 柳姨娘忽的目光一凛,眼底爆发出浓烈的恨意。 太后! 一定是她设计的!她都已经是太后了还妄想着那个永远不会属于她的男人!欺骗她们母女不说,还害死了她的莹儿……她定要她身败名裂!以慰她的莹儿在天之灵! 强烈的恨意和报仇的信念使她又有了力气,柳姨娘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直直的朝相府书房走去。 她要去找相爷,她要去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她可怜的女儿啊,她绝不会放过上官箬那个人面蛇心的贱人! 092 她杀不得?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毓庆宫。 呯——啪擦—— 昂贵的花瓶,精致的茶盏,被主人盛怒之下狠狠扫落,碎了一地。 “太后娘娘息怒——” 正准备伺候太后沐浴更衣的宫女吓得立刻就跪了下来,紧接着毓庆宫里里外外所有听到动静的宫女太监们齐齐下跪,不明白太后娘娘怎么又动怒了。 这在宫宴开始之前太后娘娘被人从外面提了回来,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如果不是容姑姑及时赶回来,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而现在容姑姑正在偏殿养伤,他们都是高副总管才指派过来的人,连奉劝的资格都没有。 有胆大点的宫女跪在外间悄悄向里张望了几眼,入目便是一地的碎片茶叶,连忙推搡了身旁的人轻声道,“快,快去请容姑姑!” 上官箬端庄绝美的容颜此时气得通红,她坐在内室唯一完好的软榻上,桌椅器具倒的倒歪的歪,地上满满的都是花瓶和茶杯碎片,盆栽里的泥土碎屑也在摔下之后飞洒开来,满地狼藉。 两个宫女跪在一边,飞溅的碎片割伤了她们的皮肤她们也不敢吭声,战战兢兢的低着头伏下身子,眼睛连瞟都不敢往旁边瞟一眼。 “你确定你没看错?真的是摄政王爷?” 在经历一通发泄之后,上官箬终是稍稍平静了下来,但是那急剧起伏的胸膛还是泄露了她心底愤怒的情绪,一双美目更是死死的盯着跪在几米外的人影。 “是,属下确定。”暗卫面无表情的回答,即便亲眼见证主子疯癫了般的发泄行为,平淡无奇的脸上连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都不曾有。 “不要脸的狗奴才!哀家果然早就应该要了他的命!” 上官箬恶狠狠的说着,看向暗卫的眼神早不复人前的温婉雍容,“王爷什么时候进去,什么时候出来的,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事无巨细,说!” “回禀太后娘娘,王爷是人定(”人定“是晚上9点到11点,人定一刻差不多就是晚上九点半左右)一刻入的小喜子公公房间,至今未出。王爷武功深不可测,属下怕被王爷发现踪迹,不敢靠的太近,并未听到什么大的声响。” “好一个至今未出!不愧是能让皇上公然在澹台明渊面前保的人,哀家倒是小瞧了他!” 上官箬怒极反笑,想到宫宴上澹台明渊都亲自开口要人了,结果居然还被轩辕清墨和轩辕初凌叔侄俩齐齐保了下来,小喜子的手段不可谓是不高! 她爱了五年的男人,还有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她虽是不喜,但却容不得有人能取代她的地位! 跪在地上的两名宫女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恨不能把自己埋到地底下去。 她们听到了不可告人的秘事,太后娘娘竟然派人监视总管大人,不,应该说是监视摄政王爷!监视王爷一经发现,那可是杀头灭族的大罪! 两名宫女颤抖着身子直冒冷汗,头又往下低了几分希望能降低存在感,此时此刻她们多希望自己是个聋子,那样就不会听到这些足以令她们丢掉性命的东西! 然而她们不动还好,这么轻微的一动,上官箬眼角余光便瞥见了跪在旁边瑟瑟发抖的两人,漂亮阴沉的双眼微微眯起,绝艳的红唇勾起一抹冷笑。 “你们两个……” 纤长如玉的食指轻轻挑起脚边一人的下巴,在看到她眼中明晃晃的惧意之后,上官箬笑得温柔婉约,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都听到了什么,嗯?” 小宫女颤巍巍的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白皙的脸上满是惊恐和无措,只会拼命摇头。 上官莹面色不耐,长长的指甲毫不留情的刺进小宫女下颔处娇嫩的肌肤。 “说!” 小宫女被骤然袭来的疼痛一激,连忙“咚咚咚”的直磕头道,“奴婢弄兰,太后娘娘息怒,奴婢什么都没听见,真的什么都没听见,太后娘娘饶命啊——” 她拼命磕头,很快洁白的额头就一片乌青,沁出丝丝血迹。然而她仿佛不觉得痛,依旧用力的磕头求饶,机械般的重复着相同的话。 上官箬淡然的看着她磕头,视线慢慢转移到跪着的另一人身上,“你呢?” 另一名小宫女同样浑身颤抖,连连磕头道,“奴婢也什么都没听见,太后娘娘饶命,饶命啊——” “饶命?”上官箬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兀地掩嘴轻笑了起来,“哀家若是饶了你们,他日又会有谁……来饶过哀家呢?” 她也有过天真的相信别人的时候,但是到最后换来的是什么呢?不会有人知道,她当初被一群穿得像乞丐似的流氓堵在巷子里的时候是有多害怕,那一双双肮脏丑陋的手,光是想起来她就想再次把他们千刀万剐! 那时候,她不知怎的竟得了还是太子的轩辕清麟的注目,太子出游或是宴请好友都会邀她参加,她为了能有与轩辕清墨相见的机会,与太子走得近自然更加名正言顺。 但是!她却没料到她最好的朋友竟然爱慕太子,为了除掉她,她一心一意相信着的人,竟然伙同她的贴身婢女将她骗到城边口的一条小巷,找了十余名最低贱的男人妄图玷污她! 幸好当时被一名见过她的京中子弟看见通知了太子,太子在关键时刻将她救了出来,并且将所有同犯全部灭口! 她感激过那个男人,甚至在她苦苦追寻轩辕清墨依旧不肯正眼看她的时候,她想过选择嫁一个爱她的男人,结果?呵呵,轩辕清麟那个变态再次证明了她盲目的相信是多么天真多么愚蠢! 上官箬想到那段几乎被她所忘怀的过去,神情忽的有些飘渺,但是很快她就从回忆中脱离出来,看向地上两人的目光温柔的不像话。 “想要哀家饶过你们?” 两名宫女连大气都不敢出,吓得除了磕头再不会做别的事,“太后娘娘饶命,太后娘娘饶命……” 上官箬嫣然一笑,颔首道,“好啊!只要你们死了,哀家看在你们还算识趣的份上,就饶过你们的尸体好了!” 她的话音刚落,一道剑光飞快的闪过,两名宫女齐齐停在了磕下头那个动作的瞬间,然后缓缓的往旁边倒下,大睁着的眼还保持着恐惧的情绪。 直到死了,她们也不会想到,以温婉仁德闻名于世的太后娘娘,竟然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让暗卫当面杀人! 暗卫收起染血的剑,重又单膝跪在地上等候命令。 上官箬侧卧在软榻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随意地挥了挥手道,“继续去盯着,王爷一走,立刻动手!” “是!”暗卫应了一声马上消失不见。 上官箬的嘴角缓缓勾起,闲适的拨弄着漂亮的指甲,小喜子……哀家要你活不过明天! 视线一拐看到地上两抹无声无息倒着的人影,她脸色蓦地一变,转而换上惊吓,“来人!” 立刻有跪在外间的人走入,看到地上的尸体时差点惊叫出声,惨白着脸低下头,颤声道,“太后娘娘息怒。” 上官箬皱眉,疑似不解,“哀家何时发怒了?适才有一名刺客闯入妄图行刺哀家,亏得她们舍身相救,哀家才平安无事。” 她顿了顿,似乎是受到惊吓过后对死去的人的惋惜,“把她们带下去厚葬了吧,另外给她们宫外的家人拨出一百两银子,算是哀家感念她们护主的功劳。” “是,多谢太后娘娘恩典。” 尽管会疑惑关于“刺客”的说法,但是太后娘娘这么说,他们就只能选择相信。皇宫里哪个地方没有几件肮脏事儿,他们若是敢去怀疑,恐怕早就没命活到现在了。 在宫女太监们合力将尸体搬出去,并清理着屋子的时候,容姑姑在春茳的搀扶下也已到了门口。 容姑姑看着被运出去的两个尸体,苍白的脸上划过一抹深思,她摆手拒绝了春茳的搀扶,挥退众人道,“都下去吧,太后娘娘受了惊吓需要静养,你们明日再来伺候。” 所有人立刻加快了手里的活退出去,直到毓庆宫寝宫周围只剩下了她一人,容姑姑才蹒跚着身子走进去关上门。 “奴婢参见娘娘。” 容姑姑行了一礼,在瞥见软榻上只着一件单衣侧身而卧的上官箬时,眉心轻皱,上前几步拿过一条薄毯披在她肩上,“娘娘,仔细别着凉了。” 上官箬抬起眸子,一双美目幽光闪闪,“容姑姑,你的伤怎么样了,可有请太医看过?” “多谢娘娘关心,奴婢没有大碍。” 见她眉眼之间似有疲态,容姑姑弯腰替她轻轻按摩,低声问道,“娘娘可否告知奴婢,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她与太后娘娘相伴多年,要说到了解太后,她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一。 “也没什么大事,摄政王去了小喜子的屋子,至今未出罢了。”她说得云淡风轻,容姑姑却是立时蹙眉,手下的动作亦慢了下来。 “娘娘?” 太后娘娘一遇到摄政王的事情便毫无理智可言,现今得知摄政王去了小喜子公公那里,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小喜子! “无事,不过是一个下作的太监罢了,哀家还不放在眼里。” 太后娘娘表现的越是无所谓,容姑姑心中就越是不信,果然她的下一句话立刻就证实了她的猜想。 上官箬将头微微往后仰享受着容姑姑的按摩,淡然说道,“哀家已经吩咐了暗影,等到他一走,就提小喜子的头颅来见哀家!” “娘娘,不可!”容姑姑大惊,手下的按摩骤然停止,老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急态。 上官箬不满的皱眉,温婉的眸子同样满是冷意,“一个太监而已,哀家杀就杀了,有什么不可的!” 就算是查,谅他们也不敢查到她头上!她才不相信轩辕清墨会为了区区一个太监和她撕破脸。 此时的上官箬不会知道,倘若她的计划真的得手,别说是撕破脸,轩辕清墨恐怕当场就会要她和丞相府所有人陪葬! 当然,事情还没有发生,一切尚无论断。 容姑姑弯下身子附在上官箬耳边,将她今日才得知的消息告诉她,“小喜子是丞相大人的人,是丞相大人安排进宫帮助娘娘的。” “不可能!”上官箬想也不想的否决,爹爹派进宫的人,怎么会连她都不认识,还敢与轩辕清墨牵扯不清! “奴婢也有怀疑,但是此事是姬夫人亲口告知,不可能有假。” 姬夫人对丞相大人的忠心他们都很清楚,姬夫人说的事情,只要事关丞相,就一定是真的! “哼!那个妄想爬上爹爹的床的贱人!” 说到姬夫人,上官箬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就凭那不干不净的肮脏身子,连相府中的姨娘们都不如!” “即便小喜子真是爹爹派进来的,他敢惹得哀家不快,死有余辜!” 容姑姑皱了皱眉还要再劝,看到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最终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娘娘说的是,时辰不早了,奴婢伺候您沐浴。” 皎洁的月光下,毓庆宫正殿寝宫屋顶上一抹白色娇小的影子飞快闪过,倏地窜进正闲闲的躺在屋顶上的少女怀中。 “小肥,你又跑到哪里去了?”穿着一身鹅黄色衣裳的少女两指拎起扑进怀里的一坨白色,灵动的双眼与它对视。 白色厚厚的毛皮,娇小却很有肉的身子,茸茸的尾巴,尖尖的耳朵和黑溜溜充满灵气的眼珠子,赫然是一只肥嘟嘟可爱异常的白狐! 白狐乌溜溜的双眼与少女的双眼对视,蠢萌蠢萌的眨巴着。 更为奇特的是,这只白狐的颈部有一小撮暗红色的毛,配上它圆圆的小身子,显得有些诡异却又该死的和谐。 少女的目光与它对视半晌,然后停在它月光下闪亮闪亮的爪子上,登时就怒了。 “小肥!你又去偷吃!你都已经长这么肥了还敢偷跑去偷吃!你看看有哪只小狐狸像你一样肥的?别拿那种眼神看我,这次怎么装可怜都没用,为了不让你肥死过去,未来的一个月只准吃素!” 吃素?那肿么可以! 充满灵性的白狐立刻挣扎着表示抗议,却被少女揉成一团重新塞回怀里道,“抗议无效,再敢偷吃,就把一个月延长到两个月!” 听到刑罚时间可能要加长,小狐狸顿时就不挣扎了,小巧的鼻尖在少女怀中嗅嗅,狐狸脸恹恹的耸拉着,像是要去赴死了一样。 赴死?小狐狸表示那太容易了,和整整一个月不能吃肉比起来,它宁愿死!呜呜…… 少女见它不挣扎了,满意的点点头,抬脚一踢将她之前掀开的瓦片归位,足尖一点往皇宫的另一个方向掠去。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王爷居然会大晚上进别人的屋子诶!咱们偷偷去看看那人长什么样,顺便把某只不自量力的小虫子清理了。小肥,你乖一点,待会儿要是偷跑被人逮住杀了吃了,我可没那个闲工夫救你。” 回应她的是小狐狸在她手臂上极为不满的一挠,你才被人逮住杀了吃了!丫的小爷我是灵狐,灵狐懂不懂!就凭你们这群愚蠢的人类,小爷爪子里一点小小的毒就足够送你上西天! “反了反了!你还真敢挠我,罚你三个月没肉吃!” 少女一边施展着轻功一边和小狐狸两两瞪眼,很快就到了小喜子的屋子外。 她脚尖刚刚着地,一柄长剑散发着寒光朝她刺来,她连忙侧过身子躲开,在看清袭击她的人是谁后,连忙把怀中的小狐狸举起横在胸前,叫道,“十一!快住手快住手,是我啊!是我是我!” 093 十一的弱点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冰冷锋利的长剑在距小狐狸脖颈三厘米处停住,小狐狸浑身雪白的毛都炸了起来,像是被吓愣了,四只爪子呈大字型平展在空中,萌萌的黑豆眼集中在剑尖的一点上。 此情此景要是被风倾染看见,肯定会惊讶的发现那竟是传说中的斗鸡眼!哦不,现在是斗狐眼! 带着浓浓杀意的剑气忽的消散,十一在看清眼前的一人一狐后,忽的就收了剑,面无表情的酷脸似是抽搐纠结了几下,然后一言不发的重新往他隐匿的地方走去。 少女顿时就不依了,跺了跺脚立刻追上去拦在他面前,“喂!见到我就是这种态度啊?你刚刚差点就杀了我诶!快点道歉!” 说完少女将小狐狸随意的往地上一丢,双手抱胸扬起脑袋瞪他,大有“你现在道歉我就大发慈悲不和你计较了”的架势。 十一斜她一眼,紧了紧剑往旁边跨出,准备绕过她。 少女见他完全没有搭理她的意思,灵动的双眼忽闪忽闪的,然后嘴一扁,也不管他们是在皇宫内院,“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呜哇哇……十一欺负我!快来人啊……杀人啦!劫财劫色有刺客唔唔……” 她闭着眼喊得欢快,十一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两下,连忙上前捂住她的嘴,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拖着她就走。 幸好周围的人早就被轩辕清墨全都赶走了,要不然这会子她忽的一叫,不知要引来多少侍卫围堵他们。 十一将人拖了几步,少女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张嘴狠狠地咬在十一捂住她嘴的手上,力道之大,似要生生扯下一块肉来! “嘶——”十一另一手眼明手快的掐上她的腮帮,将手从她的口中解放出来,眉毛拧得几乎能打个结。 “南娇婵,你属狗的吗?发什么疯!” 饶是冷静自持如十一,碰到某些从不按排理出牌的人,也只能缴械投降。如风倾染,如眼前的少女。 “哼!谁叫你敢不理我的!” 少女,也就是十一口中的南娇婵揉揉被他掐得生疼的腮帮,不满的道,“难怪没有女孩子能看上你,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干他们这一行的,女孩子多么稀少娇贵啊,可不是随随便便被十一这样“疼”的! 十一抿抿嘴,不发一语的绕过她,继续走。 “喂!你敢再走一步试试!信不信我把你以前的那些糗事全部告诉素娘去!她肯定很乐意知道你的弱点是什么……” 这话一出,十一的步伐果然僵住,他回过头,平淡无波的黑眸似能冒出火来,说话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南娇婵得意的挑了挑眉,为自己抓有他如此大的一个把柄感到无比暗爽。 “我来之前还特意去看了看素娘,她可是很想念你呢,真的哦……”南娇婵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冲他一阵挤眉弄眼。 要不是她以前贪玩想要去传说中的倚梅楼见识见识,根本不会想到这个面冷心冷一天到晚顶着一张僵尸脸的家伙,竟然能得到倚梅楼老鸨素娘的另眼相看! 为了啃到他这颗嫩草,素娘可谓是下足了功夫,坑蒙拐骗搔首弄姿甚至直接求见王爷什么都用上了,偏偏这块木头愣是不解风情的有如和尚一般,除了逃就是躲,三年五载的让人家素娘连个面都见不上。 啧啧,可怜素娘一个人守着偌大的倚梅楼不说,还要惦记着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真是想想都替她不值。 十一一成不变的冷面具终于破功,他犹豫了片刻,想到南娇婵疯疯癫癫没什么做不出来的性子,最终还是没有再次走开。 南娇婵霎时更加得意了,可爱的娃娃脸笑开了花,“咦?怎么不走了?你走啊,走啊!我又没留你!” 这世界上总有那么几个人不知道“得寸进尺”这四个字怎么写,不过只要用对了地方,偶尔的几次得寸进尺是没有问题的。 十一感觉额角的青筋似乎爆出了几根,他深深吸了口气,强按下想要一剑杀死眼前人的冲动,冷声道,“你来宫里做什么?王爷好像没让你回来。” “我想回来就回来喽!”南娇婵蹦跶着跳到他旁边,双眼紧紧的盯着那个亮着灯的房间。 “喂,刚刚我听见太后那个老妖婆好像要派人杀了里头的人,我好久都没练练手了,等会你把人留给我玩玩怎么样?” 她说的语调轻快兴致高昂,好像对付一个暗卫级别的刺客和逗弄小鸡没区别,搓圆捏扁都由她说了算。 十一无语的抽了抽嘴角,很不客气的打消她的积极性,手中长剑未出鞘指向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小角落道,“你来晚了,他在那里。” 南娇婵循着他的指向看过去,登时就不乐意了,“怎么那么快就动手了,等我一下下会死啊!” 事实证明等她一下下却是很有可能会死,但是不等的结果同样是死。 南娇婵只郁闷了一小会儿,又贼亮着双眼凑到十一身边,直勾勾的盯着那个亮着烛光的房间问道,“十一呐,我问你哦,王爷是不是在里面?” 十一在这里,王爷肯定也在的吧? 说到这个十一身上的冷气似乎瞬间加强了不少,冷漠平淡的吐出两个字,“不在。” “诶?怎么会不在?王爷不在里面的话,你怎么会还在这里?” 他和十三不是基本上不离王爷左右的吗?除非是被派出去执行任务了。不过说起十三,十三哪去了?好像也不在啊。 十一撇过头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被某个无良的主子留下来送人什么的,他才不会让人知道呢! 然而他拒绝回答这种丢人的事情,不代表不会有人帮他回答。 “因为王爷已经把他送给我了呦!” 风倾染从回廊旁边走出来,得意洋洋的勾着唇角,一只雪白可爱的小狐狸乖巧的窝在她怀里。 “小肥!你你你,你快给我死过来!”南娇婵没有留意她的话,目光全被她怀中那一抹昏昏欲睡的雪白吸引住了。 靠之!她抓到它养着它那么久了,还没见过它如此乖巧的窝在自己怀里过呢!现在居然给一个陌生人那么大的福利,她要抗议! 某性子火爆的少女娃娃脸一板,抬手直直的指着某小狐狸,她表示她现在在吃醋,心情很不爽! 某小狐狸闻言赏赐般的抬了抬眸子看她一眼,又软软的趴了回去,肉嘟嘟的小身子还往风倾染怀里缩进了几分,完全没有“死过去”的意思。 风倾染眨巴眨巴眼,将怀里的一团提出来凑到眼前,仔仔细细的盯着它瞧了片刻,然后点点头道,“你叫小肥?好名字!贴切又好记!” 原本乖巧的小狐狸立刻就来精神了,滴溜溜的狐狸眼同样直勾勾的瞪她。 你才肥!你才贴切!小爷的身材明明就只是有点圆润好不好!哪里肥了? “噗哈哈哈!有意思的小东西,明天给你肉吃!”风倾染笑着将狐狸猛揉几下,又蹭又抱的各种折腾。 小狐狸原先想要挣扎的动作在听到“肉”这个字眼后立刻放弃,乖巧的任由她对它“施暴”,还主动将毛茸茸的尾巴缠上了她的腰,讨巧般的往她怀里拱去。 艾玛,她怎么知道小爷最喜欢吃肉了,给它肉吃的都是好人,揉几下算什么,它手感好! “喂那个谁!你放开小肥,它是我的!”南娇婵眼看着小狐狸即将有弃主的嫌疑,脚步跨出手成爪状向风倾染怀中抓去,另一手凝聚起掌风往她的肩膀打去。 风倾染依旧浅笑着逗弄小狐狸,仿佛一点都不把即将袭来的危险放在眼里。 南娇婵也不打算收手,眼看一掌就要落在她的肩头,风倾染忽的轻启朱唇,拨弄着小狐狸颈后的一小撮暗红色茸毛,随口道,“十一,还不将人拦着。” 几乎是她话音落下的同时,十一抬剑隔开了南娇婵的掌风,轻轻松松的将人又拎回了原处。 “十一,你干什么?”南娇婵不满的瞪他,他居然听这个太监的话! 十一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只在扫过风倾染身上时还会有一丝难以理解的异色。 “她是小喜子,王爷的人,你不能动。”动了你就死定了。 “什么?他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小喜子?!”南娇婵闻言更惊讶了,左右看看面无表情的十一又看看兀自逗弄着小狐狸的风倾染,声音明显很是激动。 风倾染逗弄狐狸的动作一顿,慢慢将视线移到几步外的少女身上,不解。 她什么时候变成传说中的人了?她怎么不知道。 然而不等她深入思考下去,方才还气势汹汹的想要夺回小狐狸的南娇婵忽然面色大转变,笑得分外友好的奔了过去,一把抓住风倾染的右手,深情款款的道,“小喜子公公对吧?我仰慕你很久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不可以和你聊天看星星谈理想?” “……”风倾染的脑后划过一大排黑线,她用力抽了抽手,抽不动,再用力,对面的南娇婵同样用力攥紧。 “不好意思,你是哪位?”无奈的停止了挣扎,风倾染想到之前看到的她和十一之间的相处模式,其实也有点好奇这样的女子会是谁。 该不会是……轩辕清墨那货的风流债什么的吧?风倾染脑中忽的闪过这种可能,眸光陡然一寒,看向南娇婵的目光变得审视。 南娇婵被她看得浑身发毛,忽然意识到他很有可能是误会了什么,连忙放开她的手摆手道,“你别误会啊,我和十一他们一样,只是王爷的下属而已,绝对不会和你抢王爷的!” 根据她左打听右打听得到的消息,这位小喜子公公可是和王爷有着不可告人的奸情的!最重要的是王爷似乎也对他很感兴趣,她要是一不小心让人家误会了什么,王爷肯定不会放过她的呜呜…… 对于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某黑心王爷的南娇婵来说,一旦被王爷记上了大过小过什么的,绝对会比死更难受嗷! “嗯,我知道了。”风倾染点点头表示听见,她看得出这小妞儿是真的蛮怕轩辕清墨的。 什么叫绝对不会和你抢王爷的?十一站在不远处嘴角抽了又抽,看着这两个人凑到一起,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作为一名资深暗卫,有不好预感的时候要先撤退是他们所奉行的,于是十一连忙低头行了一礼道,“属下先告退了。” 然后走到角落拖着某尸体立刻闪人。 一女人一太监齐齐注视着他离开,风倾染笑得邪气满满,兰花指一勾冲着远去的十一喊道,“小十一,记得要早去早回!本总管等着和你好!好!聊!呦!” 十一脚下一个踉跄,脚步更快了。 南娇婵饶有兴趣的看着十一被吓得溜了,疑惑的转头问道,“王爷真的不在?”问了还不忘探头探脑的往她身后的屋子看去。 “不在啊,一刻钟前我就把他赶回去了!”大晚上的不把他赶回去难道还留着他啊?她今天可没力气应付那货。 不在就好。 南娇婵拍拍胸口,似是松了一口气,然后一指十一离开的方向又问道,“那他怎么在这里?” “哦,你们王爷把他送给我了。”风倾染回答的云淡风轻,一手揪着小狐狸往房间走去。 “什么?送给你了?!” 南娇婵亦步亦趋的跟上去,听到这句惊讶的瞪大了眼珠子,继而又忍不住喷笑出来,那叫一个幸灾乐祸,“哈哈,哈哈哈!想不到他也有今天!哈哈哈……” “他以前是不是得罪过你?你想要怎么处置他?需不需要我提供建议?”说起整人南娇婵立刻来了兴趣,凑到风倾染面前开始细数以前伙同十三一起暗整十一的经历。 风倾染听得嘴角狂抽,在听到“曾经我和十三骗他去给王爷送厕纸,结果他居然真的傻傻的拿了一叠厕纸跑到书房去送给了王爷”时,她突然觉得十一的棺材脸说不定就是被他们给训练出来的! 可怜的娃子,这让她更想使劲儿的教训他了怎么破! 094 南蛮少女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啊!对了!” 风倾染正一手撑着下巴听得津津有味,冷不防南娇婵猛地一拍桌子,便了一张嘴脸凑近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 “公公小主子,你真是太监?”娇俏可爱的娃娃脸上写满了好奇与激动,里面的亮光几乎闪瞎风倾染的眼。 公公小主子?什么诡异的称呼! 风倾染无语抚额,开始对轩辕清墨看人的眼光产生严重怀疑,这一个个的,都是哪里找来的奇葩啊! 某个兀自抚额长叹的太监显然忘了,若论奇葩程度,她可绝对称得上是其中的鼻祖呢!南娇婵真要和她比起来,那才是小巫见大巫。 “当然。我叫小喜子,不叫公公小主子。”她认真纠正,把几乎要贴到她脸上的南娇婵扯开。 “还有,太监和女子授受不亲。虽然本总管在入宫之前也是个男人,但是本总管的胃口很正常,没有恋童癖。”她是个有格调的太监,暂时没有玩拉拉的想法。 眼前之人一看就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再加上那张令她看上去更小了两三岁不止的娃娃脸,她要是一不留神把她怎么着了,想想都有一种摧残祖国幼苗的罪恶感。 某个被遗忘到爪哇国的小皇帝立刻举手!朕呢?你丫的小喜子摧残朕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你有啥子罪恶感! 南娇婵被她扯开,不死心的又要贴上去,在看到她眼中不甚明显的嫌弃后,顿时内伤了。 从小到大她凭着这张人畜无害的脸蛋儿不知骗过多少人、得到过多少好感,今天第一次被人当面嫌弃!但是内伤过后就是浓浓的敬佩,不愧是王爷看上的人,说出来的话都很不一样! “公公小主子,恋童癖是什么意思?”选择性忽略了风倾染的第一句话,南娇婵显然对她的第二句话很感兴趣。 恋童癖?听上去是个很新鲜的词儿,没听说过呢! 风倾染不雅的朝天翻了个白眼,“自个儿查字典去!” 她又不是百科全书,这种专业名词解释起来麻烦得很,当小喜子闲适久了,她已患上一种无法根治的病——懒病! 南娇婵娃娃脸一垮,暗自琢磨了半晌,意识过来后立马就不服气的挺了挺胸,道,“我已经十五岁了,不是小孩子!” 十五岁?她确定不是在谎报年龄? 风倾染满眼怀疑的扫向某女挺起的胸膛,啧啧,十岁都没那么平的! 南娇婵跟着她的目光低下头去,入眼一马平川的某个部位顿时叫她羞红了脸,再大大咧咧厚脸皮的性格也抵不过风倾染直勾勾的审视表情。 风倾染神态自如的移开视线,继续低头逗弄某只正把她的手指当玩具的小狐狸。 眼见风倾染又不理她了,南娇婵讪讪的缩回身子,想了想又凑上去道,“公公小主子,我……” “小喜子,或者是总管大人,自己挑一个。”风倾染抬手打断她的话,什么公公小主子,听上去瘆死个人! “你不喜欢叫公公小主子?可是你本来就是个公公啊,而且王爷把十一都送给你了,自然就是以后的小主子,我觉得蛮好听的……” 南娇婵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在触及某太监莫名笑得灿烂的脸蛋时,连忙摆手道,“小喜子!小喜子好!我觉得还是叫小喜子好听!” 艾玛好可怕!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小喜子公公笑起来的阴险样和王爷一模一样!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妻相? 风倾染满意的点头,纤长白皙的手指戳戳点点。小狐狸被逗弄的恼了,正要张嘴咬上她的指尖,却被她先一步的卡住了嘴,黑溜溜的眼珠子配上张得圆圆的嘴,看起来呆萌呆萌的。 房外处理完了尸体回来的十一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某个神经大条到无药可救的女人无比狗腿的一句话,然而下一句直接让他有将她嘴巴缝起来的冲动! 南娇婵学着小狐狸的样子呆萌呆萌的眨眼,娃娃脸上的兴奋和猥琐眼看就要溢出来! “小喜子,既然咱们都那么熟了,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啊?” 说完又像是怕她拒绝似的,自顾自的继续问道,“小喜子你是个太监,然后王爷是男子,那你们……的时候,是谁上谁下?” 噗—— 风倾染一口口水险些喷她脸上! 卧槽其实你也是穿越的吧?腐女都不带你这么直接的!尼玛你这么腐你家王爷知道吗? 但是风倾染是何许人也,短暂的惊讶过后就是满满的得意,丫的轩辕清墨你也有今天!看我黑不死你! 风倾染立刻为难了脸色,眼看着南娇婵眼中的精光越来越亮,方才重重的咳了几声别过脸,状似犹豫的道,“这……事关王爷的声誉,我不能说。” 事关王爷的声誉…… 王爷的声誉…… 声誉…… 被误导着抓住了某个信息点的南娇婵瞬间就激动了,难道说!难道是!太不可思议了! 她贼贼的笑着,伸出一个大拇指万分佩服的道,“小喜子你太厉害了!我南娇婵决定了,以后和小肥一起跟着你混!” 能有本事压倒王爷的人,她要是不抓紧时间抱个大腿,以后被人抱走了怎么办? 咚! 门外十一一个踉跄,腿一软差点给跪下去!面无表情的脸早已无法再保持平静,只要一想到小喜子面不改色的暗指王爷是在下面那个,他就恨不得自堵双耳晕死过去! 风倾染却是正了正脸色,终于对某个不请自来的少女提起了兴趣,“南娇婵……你是南蛮王室的人?” “你怎么知道?”南娇婵闻言瞪大了眼,还是第一次有人光听名字就猜到她的身份的。 看来是真的了。 风倾染微微皱眉,南蛮王室的人居然在轩辕清墨手底下办事,该说他胆子大呢,还是他胆子大呢…… “小时候去过一次,南蛮王室的人,不是都姓南吗?”她记得当时还有个自称是南蛮王长子的家伙非要娶她,结果被她暴打一顿以后挂在了树上,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你去过南蛮!” 南娇婵顿时惊奇了,南蛮外围有大片的湿林抵御外来者,里面遍地都是毒虫蛇蚁,不是南蛮的人只要进去了肯定是没有活路的,小喜子居然说他去过!而且还平安无事! “嗯。”风倾染点头,不就是一片湿林吗?随身带点硫磺和鬼医仙独家研制的驱毒粉不就完了,有什么好怕的? 难得遇上一个去过南蛮的人,南娇婵觉得小喜子更加亲切了,忙不迭的凑上去道,“怎么样怎么样,南蛮是不是很好玩?那些小东西是不是都很可爱?有没有喜欢的?回头我找来送你一只!” 南娇婵十分大方的推销着南蛮盛产的毒虫蛇蚁,完全没有自觉那些都是常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东西。 风倾染被她一提想到了那段不是很愉快的回忆,撇撇嘴道,“一般吧,运气太差碰上个恶心的人,玩的兴致都被搅黄了。” 也不想想她从风家大老远的跑到南蛮有多辛苦,居然还有人敢破坏她的兴致,某太监顿时觉得当初只是打他一顿把他吊起来太便宜他了,应该剥光了挂到南蛮王的宫殿里去的! “恶心的人?” “好像是叫南惊羽,自称是南蛮王的儿子,记不太清了。”要不是那人确实恶心到她了,她肯定都不会记得他的名字。 南娇婵听到这个名字顿时就跳了起来,火烧尾巴般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喃喃念叨道,“南惊羽!怎么会是他?你是怎么碰上他的?有没有被怎么样?” 刚问完又立刻自我否定,“不对,连你连王爷那么难搞的都能搞定,南惊羽肯定讨不了好!怎么样?有没有教训他一顿?你不知道,那么多兄弟姐妹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他了!一天到晚欺骗小姑娘的感情,还总在父王面前告我的状!” “……”风倾染无语的看着某少女陷入自言自语模式,本就不太清醒的大脑感觉更加头疼了。 她抬手将桌上的小狐狸挥进南娇婵怀里,头一偏冲着门外喊道,“十一,你还要在门口站多久?进来!” 正打算闪人耳不听为清的十一冷不防听到叫唤,条件反射的抬起头迈开步子,等到走进了屋子才堪堪回过神来,静候吩咐。 风倾染上下打量了他片刻,抬手一指旁边来来回回走个不停的某女,“三秒内把她扛出去,今天晚上我就不找你麻烦了!” 虽然不清楚她口中的三秒是什么概念,但是一听到把南娇婵扛出去她就不找他麻烦,十一在她话落的瞬间就闪身来到南娇婵身后,果真听话的将人扛了起来就往外走。 “喂!十一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快点放我下来听到没有!” 正在碎碎念的南娇婵一时不慎,被十一牢牢的禁锢在肩上扛走,还是极为粗鲁的倒挂式,顿时手脚并用挣扎不已。 小狐狸眼明手快的在十一扛起南娇婵的同时跃上了他的肩膀,避免了被压扁的命运。 “十一!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就把你在这里的消息告诉素——” 威胁的话未说完,十一冷着脸一记手刀砍上了她的后颈,南娇婵霎时怒瞪着眼不甘心的昏了过去。 终于清静了! 风倾染满意的拍拍手合上房门,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应付了太多人,她需要好好睡一觉,明天就旷工一下吧。 095 大长公主的宠幸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于是,某个旷工已成习惯的假太监果真又放了小皇帝好几天鸽子,美其名曰―― 操劳过度,需要静养! 期间就连权势滔天的摄政王来找人,也被某总管身边的头号跟班小六子哭丧着脸请走了。 堂堂轩辕摄政王居然在一个太监那里吃了闭门羹,这简直可以列入皇宫百大奇闻了! 可关键是……王爷生气了吗?没有!特么这才是令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据说王爷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吩咐小六子一定要派人守好了,在总管大人休息够之前,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扰! 一时间宫里风言风语不断,都说小喜子是真的得了宠爱,以后宫里的风往哪边吹,还得看总管大人往哪边走! 毓庆宫接连几日宫门紧闭,太医院的太医们进出不断,传言是太后娘娘受了风寒,同样需要静养。 但是只有上官箬自己知道,第二天起床后没等到暗卫杀了小喜子的好消息,门口却有人送来一截断指时,那心里的惊惧和愤怒。在她怒极攻心的又一次摔毁了毓庆宫不少东西后,幸得容姑姑及时劝阻,半日以后便生病了。 长乐宫。 大长公主只着一件薄薄的红纱,一头青丝斜挽起大半,剩下些许恰到好处的垂在胸前,轻纱掩盖根本遮不住她曼妙迷人的娇躯。 她像是没有骨头般的靠坐在桌边,涂着鲜红豆蔻的玉指轻轻抚过桌上一条小皮鞭的鞭身,嫣红的舌尖轻舔过唇角,无意中的勾人动作能令天下间无数男子为之癫狂。 无夜静静地垂首而立,浑身僵硬似铁,与大长公主不过半米的距离让他能清晰地闻到女子身上浓郁而魅惑的香味。 “无夜……” 轻轻的一声叫唤,好似猫爪挠上他的心房,无夜神情一凛,条件反射的看向她,正巧对上大长公主媚眼轻佻的一眯。 “你觉得皇兄将影十一安排在小喜子身边保护,打的是什么主意?” 无夜默然不语,自从他将查到的消息禀报给大长公主后,大长公主就让他撤消了对小喜子的调查,并把他叫到身边,挥退了殿内所有伺候的人。 偌大的长乐宫正殿内,只余下他和大长公主两人,而且还是靠的这么近…… 无夜只觉得心脏不受自己控制的飞快跳动起来,长年压抑在心底的情感因为距离的靠近而似乎抑制不住的将要喷薄而出。 然而大长公主显然也并没有真的想听到他的回答,艳丽的红唇缓缓勾起一抹诡谲的弧度。 “本宫倒是没想到,皇兄竟然真会对一个太监产生兴趣。你说本宫若是早把小喜子变成本宫的人……”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日在房中未完成的事,大长公主嘴角的弧度更深了,继续轻慢的说道,“皇兄会不会杀了本宫?” 她还真有点后悔那日放走了他,倘若能在皇兄之前将小喜子吃了,她亲爱的皇兄可会一怒之下对她出手? 无夜听到此处眼底飞快的划过一抹痛色,但还是恭敬的回道:“请公主三思。” 确实是要三思的,先不论摄政王将自己的暗卫派给了小喜子,单是小喜子是王爷的人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与王爷抢人,就算是大长公主,也决计讨不了好。 “呵……”大长公主阴冷一笑,语气中带上了明显的不屑,“本宫自是三思而行的,可惜本宫那个皇嫂,偏偏不将本宫的好心警告放在眼里!还敢在明知皇兄对小喜子不同的情况下派出杀手,她的胆量,本宫可是望尘莫及啊!” 无夜脸色一沉,却未出言。 他是亲眼看着十一将太后娘娘暗卫的尸首处理了的,而十一也像是故意想要让他看见一般,从头到尾没有任何要避着他的意思,甚至于在处理完后将砍下来的一截断指装在锦盒中送到毓庆宫门口,也是光明正大的好似本就应该这么做。 他知道这是十一在透过此事警告于他和大长公主,摄政王培养出来的人,就算只是普通的一个暗卫,其所作所为也必定是经过考量的。 “怎么?你不想发表一下意见?现今得罪了我那护短又爱记仇的皇兄的人,可是你嫡亲的妹妹!”大长公主斜他一眼,媚眼中波光满溢却是没有丝毫温度。 “无夜是公主的人,太后娘娘如何,与无夜没有关系!”无夜低下头如是说道,身侧双拳紧紧握起。 自从他为了她反出丞相府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不是上官夜了,现在他只是无夜,只听命于大长公主的暗卫。 “哦?你是本宫的人?”大长公主似乎早料到了他会这么说,美艳无双的脸上霍然染上一丝异色。 在无夜还未来得及回答的瞬间,手中细鞭忽的一抖缠上了黑衣裹身下劲瘦结实的腰肢,然后轻轻一勾一带,无夜整个人没有防备的往身边倒去,竟是刚刚好坐在了大长公主的腿上! 身穿黑色劲装容貌俊美的男人,通红着脸坐在一个身形娇小媚态横生的女人腿上,这一幕是怎么看怎么诡异。 无夜俊脸通红,就连耳侧脖颈都透着浅浅的粉红,他连忙想要支撑着起身,却忘了他此时是跌坐在大长公主腿上,入手所能支撑的地方自然也只有大长公主修长暴露的双腿。 带着薄茧的指尖刚一触上轻纱覆盖下细腻光滑的肌肤,无夜立刻像是被灼伤了般的缩回手,别过头根本不敢看她。 “公、公主恕罪,属下立刻下去领罚。” 说完也不再想要寻找什么支撑点了,双腿略一使力便要直接站起来,不料此时一条纤细白净的藕臂轻柔且强势的揽上了他的腰,止住了他的动作。 “领罚?本宫说了要罚你了吗?”大长公主手臂微微一收,将男人往自个儿怀里带了一带,丝毫不觉得男人坐在女人腿上的姿势有什么不妥。 她伸出红艳的舌尖在无夜耳际轻轻一舔,满意的感受到手底下骤然僵硬的身躯后,笑得魅惑撩人。 “别动,你不是一直喜欢本宫吗?本宫宠幸于你,你应该高兴才是,嗯?” 最后那一个“嗯”像是透过耳际钻入了他的心里,深埋的感情被她**裸的当面指出,无夜内心羞窘的同时,更多的却是一股难以言喻的空虚和期待。 他守了她多久他自己也记不清了,他只知道她能对任何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笑,却从来不肯正眼看他一眼。他早已做好了一辈子就这样守着她看着她的准备,却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主动接近他,更遑论是――宠幸。 虽然说身为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宠幸可以称得上是言语和身体上的耻辱,但是对于一个苦苦守候满心爱意见不得光的男人来说,这却是他想也不敢想会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大长公主呵气如兰,媚眼微眯睨着男人脖颈边缘淡淡的粉色,不容置疑的将他的头掰过来,两条手臂顺势滑到他的颈后交缠,红唇毫不犹豫的堵上男人因惊讶而略微张开的唇。 单薄的红纱随着她手抬起的动作轻轻飘落,无夜浑身僵硬的好像下一秒就会化作雕塑,向来沉静的脑中一片空白,只能任由女人妖娆的缠绕在他身上,香舌顶入,攻城略地,夺走他所有的理智。 随身佩剑掉落在地,“啪”的一声像是导火索,点燃了他沉压已久的欲火。 大手颤抖着轻轻碰触上她滑软细腻的腰肢,在得到女人鼓励般的深吻后,不再迟疑,猛然扣紧。任由满腔的爱意化为实质性的索夺,让心爱的人在自己身下绽放出最美的一面。 一室凌乱,红纱飞舞,柔与刚的结合,甜腻的喘息与呻吟过后,最终归于平静。 大长公主轻轻拢起略微有些汗湿的青丝,莲足点地,拾起先前滑落在地的红纱披上,毫不留恋的离开男人宽厚的胸膛,好似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他的幻觉。 “来人,伺候本宫沐浴。” 她未看向无夜,妖娆的身段径自缓步走向隔间沐浴的地方,只传来轻飘飘一句似带嘲讽的话,“听说本宫的皇嫂不小心染了风寒,待沐浴完毕,随本宫去探望皇嫂。” 无夜暗自苦笑了声,垂下眼眸敛住了里头深得化不开的失望与悲哀,飞快的穿上衣服退回暗处。 “属下遵命。” 终究是奢求了,以为她愿意抱他便是他的机会,却忘了曾经她也如此抱过其他男人,同样的可有可无,而他只是多了一层暗卫的关系。 长乐宫的宫女们鱼贯而入,在看到大长公主身上浅淡却明显是欢爱过后的痕迹时,也丝毫不见惊讶,尽职的放水伺候她沐浴。 没有人看见,在大长公主将身子埋入浴桶的同时,骤然滴入水中的泪。 ―― 御花园。 且说轩辕初凌独自一人在御书房无聊的闷了两天之后,终是忍耐不住,在一番软磨硬泡撒娇耍赖之下,将某只懒洋洋的缩在房里睡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的家伙,从被窝里拖出来转移到了御花园。 陪!他!晒!太!阳! ------题外话------ 昨儿个傍晚电脑突然黑屏,大晚上的抱着出去修,等到修完回来已经老晚了,结果就什么都没来得及做,连今天上课要交的左右都还一个字没写,某妖表示真是森森的醉了… 096 小皇帝晒太阳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风倾染第n次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斜眯着眼看向不远处穿着龙袍正在草地里翻滚的某只。 果然是小孩子,就算平日里人前装的再老成严肃,骨子里的稚气却是脱不去的。 没错!这位从来都标榜自己不是小孩子的皇帝,此时正一个人在草坪上翻滚的不亦乐乎,而且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 这一来倒是彻底诠释了晒太阳这个词,可谓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晒! 小皇帝玩得高兴,小六子和跟在他身边伺候的一众宫女太监们可都是急坏了。 看着漂亮精致的小脸蛋儿沾上草屑,尊贵的龙袍染上污渍,其他人想要伸手去扶,可又不敢打扰皇上的兴致,最终纷纷把目光投向了一边靠坐着的风倾染。 风倾染全当没看见。 轩辕清墨对小皇帝各方面的严厉程度自是不必说,小孩子平时逼迫得紧了,适当的放松一下很正常。 只不过―― 咳咳,皇上,您没发现您的腰带被旁边的小枝条勾住了吗? 这一用力,腰带上挂着的玉佩饰物便散了一地。再一用力,腰带松散开来,本就凌乱了的龙袍哪受得住这般折磨,里头明黄色的里衣便跟着露了出来。 小六子急的脑门上细细密密布满了冷汗,连忙冲着围在草坪周围的几个小太监吼道,“你们几个没长眼吗?还愣着干什么!快扶皇上起来!若是皇上不小心伤到了哪里,仔细你们的脑袋!” 他这一声吼得急切又大声,此时倒是端出了太监总管身边首等太监的架子,那几个小太监一听,左右相互对看了一眼,连忙蜂拥着凑上去。有人去扶小皇帝的手,有人去托小皇帝的身子,甚至有人去抓了他的脚! 风倾染一见,登时就乐了。艾玛,瞧那小屁孩整个要被架起来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喜感来着。 小六子哪里料到他们会这样把皇上“扶”起来,双腿一软险些给跪下去。 他正要出声喝止他们大不敬的行为,被强行按住了身子的小皇帝却是先一步板起小脸开了口。 “大胆!谁准你们靠近朕的?通通住手!” 一众太监手底下的动作霎时僵住,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对皇上动手,不论轻重亦或是玩闹,那都是死罪!可不是所有人都像小喜子公公一样能得皇上欢心的。 几个太监个个惨白着脸,全都僵立在原地,一时竟是连告罪求饶都忘记了。 小皇帝被他们以一种极为不雅的姿势托了起来,整个身子悬在草坪上方大约两个拳头的距离处,漂亮的小脸阴沉沉的,任谁玩到兴头上被人这样强行打扰,都不会有好脸色,何况他是高高在上从不会有人敢忤逆他的皇帝! “快放开朕!都活腻了吗!” 气势十足的一声怒吼,周围太监浑身一凛,条件反射的齐齐松了手。 于是,咱们尊贵的皇帝陛下,在被人悬空托了起来后,又自食其果的被松手砸了回去。 “砰”的一声闷响,要大不大要小不小,却足以传进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小皇帝极为不雅的四脚朝天摔在草坪上,有底下厚厚的嫩草垫着,掉下去的距离又不大,要说痛是没多大感觉的,可问题就在于他是皇帝,稍微一个喷嚏就能吓坏太医院一大帮太医的皇帝! “皇上息怒!奴才等罪该万死――” 只停顿了0。1秒的时间,周围刷刷刷跪了一圈人,除了风倾染还悠然自得的坐在亭中石凳上,其他人包括小六子全都低着头跪在地上,惨白着脸直呼该死。 风倾染悠然自得?不,她现在的状态已经从一开始的慵懒悠闲变成了整个人软趴趴的笑抽在桌上,一边笑还一边单手握拳猛捶桌面。 “哈哈,哈,哈哈哈……” 艾玛,好搞笑,皇上你丫不知道现在的姿势很像一只被掀翻了的乌龟吗?简直不能更逗! “皇上,哈哈哈……活该,哈哈……”笑到最后她竟是一手捂着肚子弯下了腰,指着脸色铁青的小皇帝,根本停不下来。 瞧那两条小短腿扑腾的,哎呦,居然被他站起来了!等、等等,他朝这边来干什么? 小皇帝铁青着小脸反转过身站起来,随意收拾了一下,锐利的视线扫过地上跪着的一群瑟瑟发抖的太监宫女们,紧抿着唇也不开口说话,在听到风倾染肆无忌惮的笑声后,头一扭,小短腿一迈,坚定的朝她走过去。 然而尽管他表现的再若无其事,小身板摔到了是事实,脚步刚一迈出,屁股上就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小皇帝当即脸色一僵动作一顿,随即更是板着脸继续跨步。 这一小小的停顿可没错过风倾染的眼睛,看他面无表情气嘟嘟的小脸,还有走路时略显怪异的步伐,风倾染稍一细想就猜到他摔着哪儿了,不由又是一阵想笑。 可惜她脸上才又露出了一丝笑意,就被小皇帝锐利逼人的视线牢牢锁住了,那气势汹汹恶狠狠的小模样,倒是有几分像轩辕清墨恼羞成怒的缩小版。 真不愧是叔侄俩,这受熏陶久了,再加上本身的血缘关系,小皇帝长大后必定不会逊色到哪里去。 当然小皇帝的动作和表情别人是看不到的,跪在地上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特别是先前冲上去按着皇上的几人,此刻浑身都冒着虚汗,也许下一秒就龙颜大怒把他们拖下去砍了。 思考间小皇帝已是一小步一小步快速的走到了她身边,看也不看挡路跪在面前的小六子,轩辕初凌直接绕过他,一手夺过风倾染手边刚满上的茶,咕噜噜喝了个干净。 喝罢,还甚觉不够的自己动手倒了一杯,斜瞪了风倾染一眼,猛灌下去。 两杯茶水下肚,轩辕初凌才觉得一口浊气消散了些,斜睨着眼轻哼了声,仿佛是为了显示他的怒气一般,重重的往石凳坐了下去。 “嘶――”毫无悬念的,某皇帝显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重重的一坐,伤的还不就是他那两瓣儿小屁股! “扑哧!” 风倾染终是忍不住又笑了,艾玛,小屁孩就是小屁孩,怎么这么可爱的! 小皇帝脸上乌云罩顶,任谁摔伤了屁股还被人嘲笑都不会有好脾气,“不准笑!小喜子,没听到朕说话吗?不!准!笑!” “嗯,不笑了。”风倾染见他羞恼的眼睛都冒火了,当真就止住了笑,但是眼角眉梢的笑纹却是依旧荡漾着。 小皇帝鼓着脸颊和她瞪眼,眼角余光不经意扫到地上黑压压跪着的人,小皇帝脸一沉,当即开口道,“你们……” “你们都下去吧,皇上要和本总管单独说话。” 小皇帝刚开口就被风倾染接了过去,她随意的挥了挥手,还真就一副赶人的架子,“小六子,你也下去。” 地上跪着的人纷纷傻眼,皇上不处死他们?真的吗?幸福来的太突然,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稍稍抬了抬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小皇帝顿时就不乐意了,他虽没打算杀了他们,但就这样放过他们也未免太可气! “小喜子,朕没说……”要和你单独说话…… 下半句话在某太监一个阴恻恻的眼神中吞了回去,小皇帝扁扁嘴,可委屈的嘟唇鼓脸,傲娇的扭过头,不说话了。 小喜子是混蛋!他被欺负了还不准他欺负回去!讨厌!最讨厌他了! 风倾染则是笑着勾了勾唇,哪里会猜不到他那点小心思,当即轻声问道,“皇上,难道您想让今日之事宣扬出去?奴才是无所谓了,反正出丑的又不是我……” 这群人不管是被打还是被杀,到头来小屁孩摔了个四仰八叉的事情肯定会传出去,还不如恩威并施,让他们管住自己嘴巴的同时,还能完全的收拢人心。 她可没忘了,这些人中有好几个都是以前高副总管手底下的,高副总管听轩辕清墨的不会如何,不代表他手下带的人不会暗地里给她堵心,虽是些无关紧要的,但她一向讨厌麻烦。 轩辕初凌立刻就回过头,宣扬出去?那他的形象不就全完了!不行,绝对不行! “嗯哼!”风倾染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转而面向呆愣着跪在原地的人道,“还不快下去!记住,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若是让本总管听到一句有关皇上的话,这御花园的花,也是时候该施施肥了!” 言外之意,他们如果敢乱说话,竟是要把他们直接做成花肥浇灌这御花园的一草一木! 所有人立刻颤抖着身子大呼不敢,连忙躬身退下。 “小六子,你等等。”叫住了同样准备下去的小六子,风倾染抬手一指刚才轩辕初凌玩耍的草坪道,“把那些东西捡过来。” 真是的,随便乱丢东西,那些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啊,被别人捡走了怎么办?小屁孩不要了她就自己塞到小金库里去!银子嘛,谁也不会嫌多! 小六子听话的快速捡回了玉佩饰物搁在桌角,同样躬身退了下去。 ------题外话------ 大家双十一快乐!光棍节快乐!某妖露个脸继续写作业去… 097 总管大人,王爷来了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等到御花园这一角只剩下了小皇帝和风倾染两人,风静静地吹过,再静静地吹过,还是没有人说话。 风倾染一手撑着下巴昏昏欲睡,晒太阳就是这点不好,本来睡了两天没这么困的,太阳一晒又想睡了…… 终于在她无意识的第14次冲下头后,一直扁嘴瞪着她的轩辕初凌忍不住冷哼一声,恼怒的扭过身子,白嫩的手指不停的对着空气戳啊戳,俨然是幻想着要在她身上戳出几个洞来。 哼!陪他出来就那么无聊吗?不跟他一起玩就算了,居然还敢睡过去!简直、简直可恶极了! 想到刚开始小喜子对他的那股热忱劲儿,尼玛和现在一比完全是两个人啊!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貌似是那次小喜子在皇叔府上待了几天回宫以后,不对,好像还要早!总之,小喜子就是个欺负他的坏银! 这厢小皇帝怨念森森的背对着某太监画圈圈,没有发现风倾染眼底的困意倏然褪去,正支着下巴饶有兴味的看他动作,眉眼弯弯眸色清亮。 半晌,她轻轻地侧过肩膀顶他。 “呐,皇上,不高兴?生气了?” 小皇帝画圈圈的动作一顿,小脸一偏,不理她。 风倾染眉梢轻挑,还真有脾气了,居然不理她。 “真生气啦?那皇上您一个人静静地待会儿,奴才先走了哦……”这太阳也晒了,小屁孩既然不理她,她还不如回去练功。 小皇帝手中的动作停住,身子往她的方向动了动,但还是没有转过去。 风倾染自然没有漏过他的小动作,唇角一勾,故意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奴才真走了呦……” 耳边的热气突然离开,小皇帝就算没有转过身子,也能感受到旁边人起身带起的一阵风,然后是轻缓的脚步声。 小皇帝顿时又内伤了,尼玛小喜子果然是魂淡!欺负他就算了,现在连哄都不哄他了!不对,他又不是小孩子,才不要他哄!他是皇帝,没他的允许,小喜子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说走就走! 越想越觉得不甘心,小皇帝此时也不管里子面子的问题了,屁股一扭一回头就要叫住她。 “小喜子!你站——” 吼!一个“住”字在对上一双放大含笑的眼睛时骤然止住。 小皇帝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某太监。白皙如玉的肌肤,漂亮狡黠的双眸,长长的睫毛,清晰的他甚至能一根根数清楚。 谁能告诉他小喜子为什么没走?还刚好紧贴在他身后!那他刚才听见的脚步声是怎么回事! 风倾染笑盈盈的注视着他囧囧的包子脸,艾玛,几天不见真是越长越水灵了,好想捏…… 然而她的手还没有抬起来,小皇帝像是突然被什么刺激到似的,身子猛地往后仰避开了她的碰触,整个人也不受控制的跌坐在地上! “砰——”又是一声闷响! 轩辕初凌的小屁股再一次和地面亲密接触! 这回可是实打实的地面,比草坪硬多了,小皇帝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想要呼痛却在出口的刹那憋了回去,看上去可怜极了。 “噗!”风倾染差点又忍不住的要笑出来,但是一看到他明显气急败坏的小脸,还是堪堪的忍住了笑意,伸手将人从地上拉起来,习惯性的按进怀里揉揉捏捏。 “皇上,痛不痛,要不要奴才帮你揉揉?” 无视小皇帝的挣扎反抗,风倾染邪笑着伸出一只爪子虚空抓了抓,表情有点猥琐。 “不要!”小皇帝立刻涨红了脸,条件反射的伸手捂住了屁股,警惕羞恼的瞪着她。 唉,好遗憾…… 琢磨着还是不要把这只小豹子给惹毛了,不然还得顺毛,风倾染遗憾的收回手,小皇帝瞅准时机,头一低从她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小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晕,偷偷抬头看她一眼,然后脸更红的垂下。 风倾染没有在意他的表情变化,小孩子嘛,就是禁不起逗!想着又安慰性的揉上他的发,小皇帝低了低头,却是没有推开她。 然而这一幕看在刚踏入御花园的男人眼中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轩辕清墨原本要直接走进去的脚步顿住,凤眸微眯,看向小皇帝的目光带上了几分危险。 守在御花园入口处的小六子被骤然袭来的冷气冻得浑身一颤,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明白到底是哪个环节惹到王爷了。 小喜子和皇上的相处模式,没什么问题呀!只是皇上今儿个比较温顺罢了。 转念想到最近宫里盛传的谣言,小六子突地双腿发颤,脑子里蹦出来一个可怕到令他不敢相信的念头。 那啥啥,王爷该不会是——吃醋了吧?而且还是吃皇上的醋? 艾玛信息量太大,他的脑容量不够消化啊…… 像是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似的,轩辕清墨冷冷斜他一眼,道,“去禀报皇上,本王求见!” 明明是很平淡的语气,小六子偏就听出了一股子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正要听话的跑过去,轩辕清墨凭着内力听到了亭中两人的对话,随即止住他,“等会再去。” 小六子左脚绊着右脚差点摔下去,得!王爷的性子果然越来越难以捉摸了。只能乖乖地又回到门口站着,等候这位爷的命令。 而此时亭子里的两人却是又坐了下来,甚至反而是小皇帝紧紧的挨到了风倾染的面前,一改原先惨兮兮通红的小脸,那贼贼的样子像极了宫里某些爱八卦的宫女太监们。 “小喜子,朕问你话你老实交代,那天晚上你和皇叔做什么了?” 那可是皇叔诶!从他记事开始就严肃又严厉的皇叔诶!他居然大晚上跑去小喜子的房间,想想都是一件特别匪夷所思的事情! 做什么了? 风倾染脑子里蓦然浮现出轩辕清墨强吻她的一幕,还有那一声声情真意切的逼问,以及他结实滚烫的胸膛。 饶是向来厚脸皮的她此刻也禁不住老脸一红,一个暴栗敲上小皇帝的脑门,做贼心虚的撇开了眼道,“当然是什么都没做!小孩子家家的乱想些什么呢!” “朕才不是小孩子!” 委屈的揉着被敲痛的脑袋,小皇帝很怨念的远离她,吼道,“朕都听说了,你和皇叔之间有见不得人的事情,别想抵赖!” 说完他又似懂非懂的添上一句问道,“什么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 风倾染一秒石化,嘴角抽搐的频率仿佛下一刻整张脸就抽筋了。 小六子眼睁睁的看着王爷的脸色从刚才的黑沉转变到现在的笑意满满,不由抬头看了看高高悬挂在空中的太阳。天气明明就很好啊,他怎么觉得瘆的慌呢…… 轩辕清墨面带笑意的看着亭中囧在那里的某太监,很好心情的吩咐道,“去吧。” 于是,乖乖牌的小六子公公又怀揣着满心的惊异感,快步走到亭子外边通报,“启禀皇上,王爷求见。” 小皇帝皱皱眉,虽然想不通皇叔这个时间找他会有什么事,但还是小手一挥说道,“请皇叔过来。” 与他的疑惑所相反的,风倾染几乎是在听到“王爷”这两个字的刹那就从石凳上跳了起来,然后又在轩辕初凌和小六子双双被吓到的视线中坐了回去。 “没事,没事……” “真的没事吗?本王怎么觉得总管大人很不待见本王啊……” 还未等小六子回过去请他,轩辕清墨就自己走了过来,凤眸含笑直勾勾的看着风倾染。 “呵,呵呵,王爷一定是看错了。奴才哪敢呐……”风倾染讪笑着不看他,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皇上,本王找小喜子公公有些事情,皇上应该不会介意把她暂时借给本王吧。” 说完他跨前一步将人拽起,也不管小皇帝发表什么意见,拉着她就往御花园外走,“总管大人,本王有些问题要问你,还请不吝赐教!” 小皇帝愣愣的点头,瞪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视线范围内已经没有了轩辕清墨和小喜子的身影。小皇帝眼睛倏然瞪大,身子一歪差点又从石凳上掉下去! “小……小六子……” 同样处于惊讶状的小六子躬身,“皇上?” “朕刚才没有眼花吧,皇叔竟然不是来找朕的?” 小六子的腰弯的更下了,“回皇上,确实如此。” 小皇帝,“……” 尼玛亏他还琢磨了一下这几天的功课有没有做完,结果皇叔不是来找他的!小喜子骗人!他和皇叔之间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六子,摆驾!真要去偷听……” 看到小六子投过来的汗颜目光,小皇帝淡定的轻咳一声,补充道,“皇叔有不明之处,朕自当一起前去探讨!” 小六子,“……” 风倾染却是没有被轩辕清墨拉着有走多远,出了御花园之后他便拐到了一处隐秘的假山角落,用力一勾将人带了进去,紧紧地箍在他和假山之间,很严密的角度,从外面根本看不到他们。 风倾染汗哒哒的闻着男人身上清冽霸道的气息,声音有些不稳,“不知王爷找奴才……所为何事?” 轩辕清墨不回她,只深深的凝视着她的双眼,直到她略微不自在的侧过头,方才凑到她耳边轻声问道,“本王也想问问,那天晚上总管大人和本王做什么了?” ------题外话------ 真的很对不起大家,这个黑色星期终于过去了,小妖会恢复正常更新,有空的话会慢慢把之前断更的补回来。 真的很抱歉! 098 萃伶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一夜无梦。因为前一天睡得早,孟檀音起得也早。 将自个儿收拾得精精神神的,又对着镜子细细打量先前异变的右眼,灼痛在昨晚睡觉之前就停止了,先在重瞳已成,瞧着并不打眼,就像是戴着深色的美瞳一样。 孟檀音瞅着仪容都没问题了,才慢腾腾下楼。 宋正明夫妇要赶回梧桐市,都已经起了,正坐在餐厅里准备用餐――他们每周都要从梧桐市回来,偶尔也会像这样早上离开,宋家的人都已经见惯不怪了,就连宋奇峰也不会特意相送。 这会儿天色还早,老爷子跟宋皎皎还没起,也没见着宋奇峰,不知道是没起还是锻炼去了,餐厅里就他们三个在。 厨娘见到孟檀音就笑眯眯跟她打了个招呼,转身去厨房给她端了一份早餐。 早餐吃得是蔬菜粥,搭了两道造型精致的广式小点。 因为宋老爷子不在场,眼下又不是严肃的正餐,食不言的规矩就成了摆设。 宋夫人见她精神不错,脸色也比昨天好多了,稍稍放下心来,神色间还是有一分担忧,柔声问道:“夷光,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是不是昨晚失眠了?” “没有,昨天睡得很好。”孟檀音笑道,“妈跟爸要回梧桐市,我起得早,正好可以送送。” “这孩子,常来常往的,有什么好送的?”宋夫人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挺高兴,夷光这茬的小辈,二十来岁正是贪玩的时候,有几个会细心体贴家长的? 宋正明向来寡言,眼神却是温暖的,见爱妻跟爱女在一边说说笑笑,也开口道:“夷光,你这伤,是要每天换药吧?” 孟檀音点点头:“医生是这么说的。” 宋正明道:“我给常析打过电话,他这几天会住在宋家,你若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就去找他。头上的伤,疼了痒了,都忍着,别用手去抓。” “知道了,爸。”孟檀音笑着应道。 宋夫人看着软糯糯的小女儿,语重心长地教诲道:“夷光,我还是那句话,人争一口气。不主动招惹别人,但也别让人欺到头上来。皎皎的事,爷爷已经做了决断,我不便再插手。但你要知道,人生这样漫长,还会有第二个宋皎皎,第三个宋皎皎,你不能每次都退让。” 宋正明冷冷地道:“你是我的女儿,就算你杀人放火,爸也能给你摆平。” 孟檀音看着一脸正直严肃相的宋爸,哭笑不得:“爸……”这满满的父爱已经快要具象化了好吗? 宋夫人轻咳一声,软绵绵道:“老公,别教坏孩子。” 宋正明眼神温柔,立刻改口道:“夷光,杀人到底不是好事,让人生不如死才是本事。记住了?” 孟檀音乖乖地点头。 宋正明看向宋夫人:“老婆,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老公,咱们俩真是心有灵犀。”宋夫人微笑着送出一个飞吻。 宋正明回了一个,而后板正了脸低头吃早餐,一秒钟变脸,让人叹为观止。 “……”孟檀音觉得刚觉醒的灵犀之眼都要被闪瞎了,得亏她脸皮厚,要不然真心hold住。她有点儿理解宋奇峰为什么不在了,大清早就得近距离围观人秀恩爱真是太刺激了。 吃完早餐,稍坐了一会儿,司机将车来过来,宋夫人亲了亲孟檀音脸颊:“宝贝儿,周六见。” 宋正明打开车门,让宋夫人坐进去,转头对孟檀音道:“好好养伤,有事打电话。” 孟檀音略弯下腰去,冲着车里的两人摇了摇头:“爸,妈,一路顺风。” 直到车子开出去见不到了,孟檀音才慢腾腾往回走。豪门世家,面上光鲜,内中龌龊无数,她见多了貌合神离的,如今见到宋正明夫妇这样恩爱温馨的,反而觉得新鲜。 黄金易得,真心难求。希望他们能长长久久。 餐厅里碗筷都已经被收拾了,桌子擦得透亮,老爷子他们还是没动静,孟檀音就回房去了。她跟夷光自当年之别,就再没见过。一个人的本性很难改变,但细节方面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出现差别,她对夷光的一切都很好奇。 昨天身体不适,早早就歇下了,所以也觉得特别,今天细细一看,这个夷光亲手布置的房间真是无一处不可爱。 夷光从小就喜欢收集东西,长大了也还是这样。孟檀音在床头的柜子里,发现了一只三层的小木箱,长约三十公分,高六十公分。毫不费力地解开密码,打开箱子看了一眼,孟檀音就忍不住微笑起来。 漂亮的小石头小贝壳小珍珠,成套的碎钻耳钉发夹,还有一块玉。即使没有灵犀之眼,孟檀音也能一眼看出那玉价值不菲――那是宋夫人送给夷光十八岁的生日礼物,正阳绿冰种翡翠,价值七位数。 孟檀音将那玉拿起来,感受着细腻温润的手感,心中充满了对宋夫人的感激。夷光那样的性子,温吞软和,若是一直在孤儿院里或者被别的什么人收养了,不知道日子会过成什么样子。 宋正明夫妇给了夷光十几年安稳优渥的生活,让她始终被爱着,一直到最后。 孟檀音将夷光收集的小东西挨个儿拿起来看过,孟家遭逢大变,她跟夷光,总要有一个人幸福着,才不辜负父亲当年的安排。 孟檀音心下感慨,小女佣就在这时过来敲门:“夷光小姐,新的管家到了,老爷子让叫你下去认识一下。” “好。”孟檀音锁好那个小木箱,跟着小女佣下楼。 楼下厅里,宋家祖孙三人都在,前管家元伯身边站了个年轻人,身穿妥帖的西装,腰背挺直,头发梳得丝毫不乱。 “夷光,来,”宋老爷子冲她招招手,又指着那年轻人道,“认识一下,这位是接替阿元的管家,云湛。” “夷光小姐,你好。”云湛略微欠身,打过招呼之后才挑起眼帘,看一眼孟檀音,脸色微变,眼中却带着一丝惊喜,“是你?” 099 借人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摄政王轩辕清墨! 这几个字像一道惊雷在她的脑中轰然炸响。 指尖被细碎的石子划破了也没感觉到痛意,萃伶怔怔的抬起头看向姬夫人,确定她眼中除了嘲讽没有一丝一毫的欺骗之后,又怔怔的低下头去。 摄政王轩辕清墨……摄政王!轩辕清墨! 身处在轩辕国皇城内,没有人不知道摄政王的大名,那个已经被百姓们神话了的男人,就算是再偏远的地区再孤陋寡闻之人,也必定听说过轩辕清墨这个名字! 喜姐姐,她居然得到了那个男人的青睐!怎么会? “不相信?”姬夫人将她的不敢置信收入眼底,也不介意彻底打破她的幻想,“原本我也是不信的,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小喜子已经飞上了枝头,至于以后会不会一朝变成凤凰,那可难说……而你!注定了只能一辈子在这里自生自灭!”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诉你。你不用怀疑我,到了这个份上我也没必要骗你,小喜子早在半个月前就亲口说了不再管你,你是死是活都与她没有关系,她还把你交给了我,让我随意处置你呢!哈哈哈哈……” 姬夫人说完就冷笑着踏出了院子,仿佛她过来只是为了告诉萃伶这些事,说完了得到了想要的效果便能满足她的心理,而她连一刻都不愿意与萃伶共处一方土地。 直到姬夫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门口,萃伶还依旧沉浸在她讲的那些话里。 小喜子早在半个月前就亲口说了不再管你,你是死是活都与她没有关系,她还把你交给了我,让我随意处置你…… 是死是活都与她没有关系…… 随意处置…… 嵌在地上的手指缓缓收紧,萃伶静静地冲着门口的方向凝望了半晌,然后站起身,只穿单薄发旧的里衣在风中显得尤其怜弱,但她却仿佛完全没有感觉般的转过身,重新拎起翻了的水桶,继续先前的提水工作。 荒凉空旷的小院,一人一井,风依旧在吹,寂静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 丞相府,前院书房。 上官博端坐在书桌后面,斯文儒雅的面容经过岁月的沉淀,更是多了几分中年男人特有的魅力,再加上他身上那一股独属于文人雅士的风采,也难怪引得丞相府一干女人为他争风吃醋了。 他一手拿着本兵书静静地翻阅着,挥退了相府管家,耐性十足的等着来人主动开口说话。 容姑姑有武功底子,又有宫中御医诊治施药,经过一日夜的休养已是恢复了大半。 她从进来后便不发一语的站在距书桌三米左右的地方,同样静静地观察着这个她早已见过无数次的男人。可是不管见过多少次有过多少次的交锋,以她的眼力和阅历,竟还是看不懂、摸不透他的心思。 丞相,不愧是能在先皇和摄政王眼皮子底下有所作为之人,单是这一份冷静沉着不骄不躁的稳重,若是太后娘娘能学得半分,也就不至于会栽在一个太监手上了。 “奴婢参见丞相大人。”容姑姑自然知道丞相大人在等她开口,她本就是有事相求才来,做不得高态。 上官博放下手中的书卷,淡然而笑,“容姑姑免礼,请坐。” 他一挥手,立刻有门口的小厮下去沏了茶端上来,又备上了几样糕点,然后齐齐退下。 “不知容姑姑突然造访所为何事,莫非是太后娘娘有什么吩咐?” 上官博依旧是那副不瘟不火的语气,只在说到太后娘娘时稍稍抬眼看她,眼中似有慈爱的光芒闪过。 然而容姑姑却是知道,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要说到冷心冷情,丞相大人绝对是当仁不让,他那看似和蔼慈善的外表之下隐藏着多么暗沉的心思,根本无法想象。别说之前死了一个上官莹对他来说无关痛痒,估计就算死的是太后娘娘,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容姑姑当即又起身福下了身子,保养得还算不错的脸经过这段时间已是出现了丝丝明显的老态。 “回丞相大人,太后娘娘没有吩咐,是奴婢自作主张,有事相求。” “哦?是容姑姑自己来找本相?” 上官博倒是没料到会是她的主意,但转念一想多年来她为太后的谋划与步步为营,容姑姑可比他后院的那些女人有手段多了,不然也不会能一路压住自己女儿的性子,并将她扶持到现在的高位。 可以说,上官箬如今所拥有的一切,有很大一部分功劳来自于容姑姑。 容姑姑不卑不亢,沉声应道,“是。” “既是如此,容姑姑有话不妨直说。本相若是能办到的,自然不会推脱。” 容姑姑闻言忽的抬头看他,双目炯然饱含厉色,“奴婢斗胆,要问丞相大人借一个人!” 借人?上官博来了兴趣,“谁?” “绝心!” 绝心绝情,江湖排行榜上排名前五的双生杀手,据说只要他们出手就没有杀不了的人,但却在两年前双双失去了踪迹,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甚至连他们是死是活都没人知道。 江湖传言,绝心绝情杀的人太多惹上了仇家,被更厉害的人杀了报仇了。 但是容姑姑却知道,那两个人如今还完好的生存在世间,而且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就在丞相府里! 丞相大人双眼微眯,审视的看向她。 要借绝心?该说果然不愧是容姑姑吗,竟然能猜到绝心在他这里,这可是连江湖百晓生都不知道的秘密。 “丞相大人不必惊讶,奴婢也只是偶然中知道的。” 她虽不涉足江湖事,但对绝心绝情两兄弟还是略有耳闻的,他们以残忍独特的杀人手法而享有恶名,是江湖上公认的双刹。 她也是无意中看到过从相府后门抬出去的一具死状恐怖的尸体,才有此大胆推断。因为那具尸体露出来的颈部肌肤上,还留有被人用剑刻出来的鲜红“心”字,那是绝心杀人后必留的标志,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人是他杀的似的。 丞相大人只是短暂的审视过后,便重又挂起了那一抹温润儒雅的浅笑,快的若不是容姑姑一直盯着他的双眼,不然根本不会发现他那一瞬间的变化。 “既然是要借人,本相应该有资格知道容姑姑要用来做什么吧?”没有否认绝心是他的人,他只是问了个正常人都会问的问题。 容姑姑微一皱眉,想着太后娘娘之前的暗卫也是丞相大人拨出去的人,要瞒也瞒不住,当下简要的将那天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也没有漏掉摄政王在小喜子房中久留一事,以及太后娘娘派出去的杀手被悄无声息解决了的事情,而且他们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杀了他! 太后娘娘此次回宫在宫中的地位十分微妙,又少了随身暗卫的保护,随时都有可能遇到危险,向丞相大人要了绝心跟在娘娘身边保护,才是最为稳妥的方法。 “奴婢知道小喜子是丞相大人的人,但他和摄政王走的那么近,如果这不是相爷您的意思,那就……” 容姑姑的话没有说下去,但却也足够引人遐想了。 小喜子和轩辕清墨? 上官博垂眼掩盖住其中的深思,略一沉吟便朝着空气说道,“绝心,既然是容姑姑开口了,你便跟她回去,好好保护太后娘娘。” “是。”空气中传来阴冷肃杀的男声,却是至始至终都没有现身。 “奴婢代太后娘娘多谢丞相大人。” 容姑姑又弯下腰,然而这次她才弯到一半,就被书房外传来的一道同样阴冷的声音打断了,“等等。保护太后娘娘,我去!” “幽儿?你怎么来了?”上官博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女人。 黑纱裹身,体态妖娆,美目是长年不变的阴狠毒辣,正是刚从萃伶处过来的姬夫人! 姬夫人没有回应上官博的问题,或者说是有些刻意的回避了他,直接对着同样看向她的容姑姑说道,“你不是想要找人去保护上官箬吗?我去!” 上官博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连带着语气也少了几分儒雅,他从桌后站起来,有些严厉的瞪着突然出现的姬夫人道,“幽儿,不要胡闹!” “丞相大人,谁说我是在胡闹了。” 姬夫人目光无惧的对视上他,突然变得有些凄婉的刻意的疏离,“还请丞相大人注意自己的身份,‘幽儿’这两个字,不是您该叫的!” 说完她看向了书房内的另一人,容姑姑眼观鼻口观心,全当没听见。 “哼!”姬夫人见状冷哼一声,自以为是的老奴才,和她那主子一样惹人生厌! 上官博抬手捏了捏眉心,似乎是对姬夫人极为无奈。 他没有对姬夫人的话反驳什么,只是面向垂首站在一旁的容姑姑道,“让容姑姑见笑了,本相还有点事,就不送姑姑出去了。绝心,跟容姑姑回宫保护太后娘娘!” 说罢他没有给姬夫人再次开口的机会,直接板了脸色说道,“幽儿,你随我过来!” 100 怀疑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姬夫人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一看容姑姑临走前投过来的目光,终究是忍住了到嘴边的话,扭过头跟着丞相走进了隔间。 上官箬小贱人的人,果然和她一样,看着就令人恶心! 容姑姑目视着姬夫人步入隔间,老脸上忽的漾开一抹笑意,也不知是在笑什么,转身一言不发的跟着突然又冒出来的小厮离开了丞相府。 书房隔间。 这里不像外间那般严谨简洁的布置风格,而是秉承着轻松舒适的温雅风,就像是丞相给人的感觉一样,儒雅中处处透着一股宜人的书卷气。 丞相从进来后就背对着姬夫人站在窗边,脸色并不称得上是好,“幽儿,我不是和你说过,白日里不要来相府的吗?” 她今天不仅来了,还是当着容姑姑的面,这要是传到了箬儿那里,以她的脾气定然会对他的计划产生影响。 而他,向来不喜欢超出掌控以外的事情发生。 上官博站在窗边,即便是说话也是面对着窗外的景色,他略一皱眉,神态间似有不满,“还有,你刚刚越界了。” 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就擅自想要干涉他的决定,幽儿不该是如此不懂分寸之人。 姬夫人近乎贪婪的凝视着他的侧脸,盈盈美目中第一次完全褪去了阴毒之色,转而换上了满满的哀怨凄楚。 她自嘲一笑,抬手揭下面纱,“我就是故意想要看看,这么多年了,我是不是会有一点点影响到你的能力。” 然而最终的结果证明,一切都只是她的痴心妄想。 这个男人,没有心! 听到她自嘲的话语,上官博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似是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想法,或者说是知道她有这样的想法,但没想到她会直接说出来。 “幽儿,我好像告诉过你,不要把心思放在我的身上。” 他一直以为她懂他的意思,幽儿也从来都是谨守本分的,结果她还是令他失望了。 欲成大事者,必不能被儿女情长所累。他早就说过,他不会给她什么。 姬夫人娇躯一阵僵硬,满是苦涩的别开眼,“我又何曾想把心思放在你身上……” 已经过去十几年了,说试她早就试过不知道多少次,但却始终无法把这个冷心的男人从心底深处拔除。他早已在她的心上生了根发了芽,除非撕裂,除非死亡,否则她都只能任由他成长蔓延,最终占据她整个心房。 上官博对她今天的态度确实是出乎意料的,但还不至于会有什么情绪变化。 他转过身,目光淡然的扫过姬夫人凄凉却又美丽依旧的脸庞,没有任何波动,“幽儿,你还在恨我。” 这是陈述句,他知道她心中有怨有恨,也很清楚她是因何而怨因何而恨,但若是当年的事情重来一遍,他依旧会做出同样的选择。魔龙后裔 女人于他,只存在有价值和没有价值的区别。 而当年的姬幽,没有价值! “不,我不恨你。”姬夫人却是摇了摇头。 她对上他投过来的目光,还是一样的平淡无波,这个她恋了爱了又怨了半辈子的男人,在他面前,她总是卑微的可笑,因为她从来都没有站在他身边的资格,哪怕现在站在他身边的女人们同样得不到他的爱! 她的眼中蓦地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恨意,一只手已是不受控制的搭上了腰间长鞭,“我恨的是徐婉晴那个贱人!若非是她,当初我又怎会,怎会……” 一瞬间想到了某些她极力想要忘却的记忆,姬夫人的脸色变得狰狞无比,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口中的“徐婉晴”碎尸万段! “幽儿。”上官博沉声开口,即便看到眼前的女人满腔恨意,他的情绪也没有受到任何触动,他只是淡淡的阐述一个姬夫人知道的事实。 “你应该清楚,当年的事,是我授意的。” 没有他的点头同意,就算是徐氏,也不敢做出任何违背他意愿的事情。 姬夫人脸色一白,似是有些站立不住,过了好久才低低应了一句,“我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她才更恨,既恨一手将她推进火坑的徐氏,也恨当年无能为力的自己,而对上官博,她早已分不清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 恨之深,爱之切。 徐氏这些年深居简出,甚至传出久卧病榻的谣言,她却知道这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而已。上官箬对他还有用,所以徐氏暂时不能有事,他防的人其实是她。 上官博点点头不再多说,他从来就有令女人心甘情愿为他献出一切的本事,即便是他什么都不做。徐氏如此,姬夫人是如此,甚至丞相府的其他女人,也一样。 一时屋内一片寂静,上官博重又站回窗边不知看着什么,而姬夫人亦是安静的站在一边,时不时跟着抬眼望向窗外。 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直到有小厮来报说柳氏又在大闹了,书房的寂静才又一次被打破。 “我已命人查清楚了,那日你所中的是摄魂之术。” 上官博挥退小厮,思索着皇城谁会此秘术,“你且仔细想想,除了小喜子之外,你可有接触别的什么人?” 不是说他看不起小喜子,而是小喜子也算从小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她会什么不会什么,姬夫人清楚,他也很清楚。 除非―― 现在的小喜子不是以前那个小喜子! 姬夫人努力想要回想起那天晚上的情形,但是催眠暗示的效果就是将当天所发生的一切以另一种形式抹去,所以就算姬夫人现在已经脱离了催眠时间,但却依旧保持着同样的记忆。世家贵女 她凝眉细想片刻,最终摇头道,“没有。” 上官博正待要说什么,不防她又先一步开口。 “不对!还有一人!”姬夫人脑中白光一闪,她在去见小喜子前,还去了…… “谁?” “容姑姑。” 没错,那天晚上她先去了毓庆宫,后来才去的冷华宫。小喜子没那本事,但是容姑姑就说不定了,而且她们又一向不和。 可是容姑姑好像没有这么做的理由,要说帮小喜子的话,据她得到的消息来看,上官箬是要至小喜子于死地的。 容姑姑?上官博想到太后刚回宫那会儿传出的消息,摇头,“不会是她。” 容姑姑也曾中过摄魂之术,而当时与她接触过的人―― 上官博眸光乍冷,对着空气冷声命令道,“密切关注小喜子的一举一动,如有异常,即刻来报!” 容姑姑在被催眠之前,正是受命给小喜子验身之时!如此大的两个巧合合在一起,就不仅仅是巧合那么简单了…… 阳光下隐隐有一个黑影晃过,没有声音,却是带起一阵森冷寒意。 “幽儿,你觉得小喜子失忆一事,是真是假?” “你的意思是……” 姬夫人闻言上前一步,显然也是想到了什么,但还是不太相信。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小喜子似乎都不具备那样的能力。 “嗯,这段时间你也不用去找她了。轩辕清墨也不是省油的灯,凭他的本事,必定早就查到了小喜子的身份,小喜子不会再对我们的计划有所帮助。” 而且如果他的猜想是真的,那么小喜子很有可能反过来成为一号不好处理的敌人。会摄魂之术是不是代表着……她也会其他的南蛮秘术? “……我知道了。”姬夫人心下恼恨,但却本能的不会违背上官博的意思。 小喜子那个小贱人,如果真被她知道对轩辕清墨投了诚,她绝对会扒了她的皮! 饶是聪明而又思虑周全如上官博和姬夫人,恐怕也不会想到小喜子的内在早已是换了一个灵魂,而且还和轩辕清墨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所以他们现在所怀疑的背叛一说,根本不成立。 姬夫人从书房出来是在半个时辰后。 她没有如往常一般施展轻功离开,反而因为想着小喜子的事情,慢悠悠的从书房所在院落的正门走了出去,而这一幕又刚好落在正端着一盅补汤往书房而来的秦姨娘眼中。 “哎呦,我这不是看花眼了吧?冬儿你来瞅瞅,那位是不是痴缠了咱们相爷十几年的姬夫人?”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对于隔三差五就来找丞相的姬夫人,秦姨娘会摆好脸色才有鬼了。该死的温柔 “回夫人,是她。” 名唤冬儿的丫鬟同样不屑的觑了姬夫人一眼,什么姬夫人,该叫姬贱人才是。相爷又没有收她,连个姨娘都称不上的老女人而已,居然会有那么厚的脸皮三天两头跑到相爷面前献媚! 本来心情就不怎么好的姬夫人听到声音偏过头,见是上官博纳的妾室,再加上秦姨娘刚才的一番话,顿时满肚子的火气就找到了宣泄口。 “我道是谁,原来是人!老!珠!黄!的秦姨娘啊,怎么徐氏都称病那么多年了,相爷还没有把你扶正啊?” 秦姨娘脸色一黑正欲说话,姬夫人却是完全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又道,“瞧我这记性,别说扶正了,恐怕连相府后院的掌家之权……也还没有落到你手上吧?你说这都十几年了,你还是一样讨不得他的欢心……” 眼看着秦姨娘玉手一扬是想要动手了,姬夫人先一步抓住她的手腕逼近她,眼神阴狠仿佛一条即将吞噬她的毒蛇。 “秦氏你最好给我记住了,这相府后院的女人你想招惹谁都可以,而我,可不会顾忌着他的面子对你手下留情!今天我就先放你一马,再有下次,我抓着的就不是你的手腕,而是你的脑袋了!” 说罢她指间加大了力道一拧,秦姨娘痛的整个身子都开始发颤,唯有一双眼依旧死死的瞪着她。 “对了,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我也不介意告诉你,你生的那个蠢儿子……” 她凑到秦姨娘的耳边,在她微微瞪大的眼中,一字一句轻声嘲讽道,“这辈子都别想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你!”秦姨娘一瞬间像是被踩到了尾巴,想要挣脱她却是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只能任由姬夫人反手一推将她甩开好几步。 “我什么?再敢用那种眼神看我,这就是下场!” 说完她抬袖朝秦姨娘身边一拂,紧跟着秦姨娘的冬儿立刻哀嚎着捂住双眼在地上翻滚,指缝间有丝丝鲜血溢出。 冬儿的一双眼,转瞬间已被她毒瞎! 秦姨娘吓得连连后退好几步,待要再看向姬夫人的方向,眼前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拿药!”秦姨娘顿时气得狠狠摔了身后另一丫鬟手中端着的汤盅,手腕上的鲜红指印清晰可见。 “是!夫人。” 小丫鬟一福身立刻就要跑下去,看到还在地上打滚的冬儿忍不住问道,“夫人,冬儿她……” 秦姨娘闻言朝地上看了一眼,不耐道,“吩咐管家换个机灵点的来我身边伺候,至于她,该去哪儿就配到哪儿去!” 说完她朝着相府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狠狠一跺脚往自个儿的院子去了。 101 反常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风倾染好不容易将轩辕清墨打发走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了。 对于某王爷打着问话的幌子实则耍流氓的行为,风倾染表示很无语又亚历山大,一个人默默地缩在角落里拿小刀凿墙,郁闷的不能自已。 尼玛他到底是怎么从那个闷骚傲娇的小少年长成现在这明骚勾人的模样的?话没说个两三句就对她动手动脚……不,是动嘴,而且驾轻就熟就攻陷了她的壁垒。要说他真没什么经验,期间被好几次吻岔气的风倾染表示,不说别的,她现在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虽然在轩辕清墨刻意撩拨的男色面前她没啥子抵抗力,甚至还有些意乱情迷,但她也并非没有奉还,轩辕清墨现今嘴角的一抹殷红就是最好的证据。 敢强吻她,她咬死他! 然而,相较于她的羞恼郁闷,恨不得在墙角种出一堆蘑菇来,另一位当事人的心情可谓是相当的好。 轩辕清墨心满意足的砸吧砸吧嘴离开了皇宫,就连一路上守卫的侍卫都觉得王爷今天周身的气场不太一样。怎么说呢?就好像是久未开荤的人尝到了什么甜头一样,春风得意! 恰逢外出多日的十一终于收拾好被伤害的玻璃心回了王府,谁知一进门就瞧见自家王爷笑得骚包餍足的模样,王府一众下人俱是呆愣失神状。 十一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撞邪了见鬼了,然而在被两个时辰后恢复正常的轩辕清墨以提点之名揍了一顿过后,十一森森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差别待遇。尼玛等他知道能令王爷变成那样的家伙是谁,他一定要好好的—— 膜拜人家! 也就才一个月不到的时间,王爷居然会有那么大的改变,十一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当初外派离府了,虽说是为了绳命安全避开小喜子,可他貌似因此错过了很多可以称之为神奇的事情,待会儿必须要让十三一字不漏的说给他听。 当然,没有人告诉他十三被送人了的事情,他是找不到十三的。 十一顶着一身不轻不重的伤势在王府兜了三个圈子之后,终于意识到了十三不在王府的事实,便只能跑到临时顶替十三的影一处打探消息,换来的是头领影一浓浓的鄙视和无视,连屁都没给他放一个。 到底还是王府管家看不过某只像无头苍蝇一般团团绕的行为,挑着拣着告诉了他一些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于是半个时辰后,摄政王府又成功的多了一尊人形雕像,然后慢慢风干,风化…… 一连几天,王府内的氛围都非常融洽。王爷心情好,连带着其他人的小日子也一并好过不少。 直到第五天,消失许久的十三突然回了王府,在书房里细细禀报完几日里宫中的情况后,春风和煦的王府内院霎时寒霜笼罩,温度急剧降到零度以下。 轩辕清墨当先铁青着脸步出书房,凤眸微眯定定的凝视着某个方向,周身气压森寒可怖。 半晌,他薄唇一勾,通身诡谲嗜血之气令跟着走出书房的十三脸色登时一白。 他似是毫无所觉,只笑得越发瘆人,不屑冷嗤道,“一群跳梁小丑,果真是嫌本王太厚待他们了!十三,即刻去一趟慕贤山庄,把戚无涯带回来!” 戚无涯,江湖排行榜杀手榜第二位,杀人只凭喜好,不受拘束亦无多少仇家,唯二有过节的便是绝心绝情两兄弟。 同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杀手,但是各有各的底线。绝心绝情坏了他的规矩,他便势要取二人首级,只可惜在两年前他们的失踪后不了了之,戚无涯因此喜怒更是不定,一直隐居在慕贤山庄。 “属下遵命!”十三对王爷会召来戚无涯并没有多少意外,既然消失已久的绝心绝情能重现江湖,那么生生压他们一筹的戚无涯来凑个热闹,想来也是无可厚非的。 这厢十三刚准备去慕贤山庄,冷不防被等在门口的十一一把拽了过去,强硬的塞到了一个小角落“盘问”。 “十三,咱兄弟之间别打马虎眼,你老实告诉我,王爷真把你送给……小喜子了?”十一警惕的左右看看,“小喜子”三个字轻若蚊吟。 他已经用了好几天的时间想要消化这个消息,但是这里面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任凭他想破了脑袋,也猜不到王爷把十三送给小喜子的用意。 他们都是王爷的直属暗卫,只负责保护王爷的安全,还从来没有过送出去给别人的,更别提对方还是一个认识不深的假太监。 十三“……”了一阵拒绝回答,伸手拨开他就要往外走。 十一身子一晃继续挡在他面前,挣扎来挣扎去还是决定把这几天想到的一个可能性问了出来,“等等!就算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王爷是不是……” 他冲着十三一阵挤眉弄眼,两个大拇指意有所指的对在一起,还轻轻碰了两下,流里流气的问道,“……她了?嗯嗯?” 这是他觉得最有可能的了,在他离开皇城的这段时间,王爷和小喜子之间有了非比寻常的进展,而且依他的推断,绝对是小喜子把王爷给拿下了。 然后他们体贴的王爷为博心上人一笑,顺便保护她的安全,就屁颠屁颠的把十三送了出去。 当然这完全是他闲着没事yy出来的版本,若是被轩辕清墨知道了,估计不会是简单的提点教训一番,直接扒了他的皮显然更有可能。 十三脑后顿时滑下一大排黑线,看着十一猥琐又充满暗示性的动作,他抽搐了下嘴角,果断摇头道,“没有。” 王爷倒是有那想法,关键人家不乐意啊!自从那天以后,他可是亲眼看着风小姐怎么“不待见”王爷的,完全是翻身农奴把歌唱啊…… “王爷吩咐了,我还有事要办。” 没工夫在这和他瞎扯些有的没的,十三赶着去慕贤山庄办事,经过十一时轻声说了一句话就径直离开了,留下十一呆愣在原地,黑幽幽的双眼慢慢瞪大,空洞,充满惊吓。 过了好久他才堪堪的缓过气来,僵硬着身子朝天空大吼道,“十三!你给老子回来说清楚啊啊啊!” 什么叫“小喜子公公就是风小姐”?哪个风小姐?小喜子怎么可能会是风小姐啊?!她如果真是风小姐的话,以王爷对风小姐的在乎程度,岂不是天都要塌了! …… 风倾染没有了十三的跟随保护,轩辕清墨略一琢磨,当天就进了趟宫,准备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说辞堵了小皇帝的口,又无视某太监满脸抽搐的不合作行为,直接将人带出了宫,一路“压”回摄政王府。 美其名曰,保护她! 放眼轩辕王朝境内,不会再有比摄政王府更安全的地方。就连在宫中安插了无数眼线的丞相大人,花了十几年的时间也没做到把人安插到摄政王府里去。 十三禀报的消息里,不外乎是这几天他处理了多少个鬼鬼祟祟的刺客,甚至还无意中和躲在暗处观察的绝情交了手,负了点伤。 有人胆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轩辕清墨当然不能忍,更何况他们还把目标锁定在了他最在乎的人身上。 轩辕清墨什么都能容忍,就是不能允许再失去她一次,他们既然敢对她下手,就要做好承担他怒火的准备! 风倾染挣扎抗议n次未果,眼看着连小皇帝都只能泪眼婆娑的挥着手绢儿给她送行,嘱咐她“一定不能给皇叔添麻烦”,最终也只好认命的又一次踏进了摄政王府。 心境不同了,走进来的感觉也就不同了。 不知为何,一向以厚脸皮为做人基本准则的风倾染刚踏进摄政王府,就感觉浑身说不出的紧张感,再加上府内一众下人看向她时个个诡异的神色,要不是轩辕清墨一直在旁边跟着,恐怕某太监早就忍受不住的夺门而逃了。 风倾染来到王府的时候刚好是晚膳时间。 王府的厨房已经准备好了饭菜,他们一回来,就立刻摆了上来。 轩辕清墨将她带到主位旁边的一个位子坐下,殷勤的为她布菜添筷。 看着她红润润娇艳欲滴的双唇一张一合咽下饭菜,轩辕清墨眸色陡然变深,脑中闪过适才在马车上品尝到她的甜美,不禁喉间一阵干咳,胸腹间似有无名火亟待喷薄而出。 将一小块虾肉添进她面前高高堆起的小碟子里,轩辕清墨笑得柔和,“来,多吃点。” 话音落下,厅内候着的下人们齐齐抖了两抖,个个掉了满地的鸡皮疙瘩,惊悚的悄悄看向那个浑身散发着“贤夫”气息的某男。 那啥,他们是不是集体眼花出现幻觉了,要不然他们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又从来不对谁正眼相看的王爷,为什么会对一个太监那么殷勤!瞧那周身温婉贤惠的萌萌气场,还多吃点?尼玛王爷什么时候有这么温柔过!亮瞎他们的狗眼了啊掀桌! 轩辕清墨的反常举动吓呆了一群下人,身为主角的风倾染自然也是十分接受不能。 本欲下筷的手在触上面前转眼间就被堆成小山包的碟子时顿住,她无语的抽了抽眼角,抬眸,“王爷,您不饿吗?” 丫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也不带这么吓人的,看着她吃就能饱了吗?要布菜给自己布去,她又不是没长手,这样让别人看见了怎么想!她的清白啊…… →_→话说小喜子原来你还知道清白这玩意儿吗?难道不是早就碎成渣打水漂了吗?! 别人怎么想?他们当然是什么都想到了!看他们个个双眼发直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俩的样子,惊吓过后便是像打了鸡血般的激动。 艾玛他们的王爷终于要开荤了吗?虽然对方是个太监让人稍微难以接受了点,但是一看就知道王爷很在乎他,只要是王爷喜欢的,不管男的女的不男不女他们咬牙都可以接受啊啊! 同样候在一旁的王府管家掠过他们眼中激动异常的腐化光芒,无奈抚额,他手底下的人思想是怎么变得这么诡异的,他不记得有教过他们yy王爷啊。 听到她问,轩辕清墨立刻笑得更温柔了,染儿果然是关心他在意他的。 “本王不饿。”饿了吃你就好了。 风倾染拿筷子的手一颤,一股不太好的预感慢慢从心底升起。 顶着周围的巨大压力吃完饭,风倾染再一次深刻的意识到,在这个时候被拐进摄政王府是一件多么不明智的事情,她完全就是一种进了狼窝的赶脚啊!现在想溜还来不来得及? 一顿饭下来,风倾染吃的食不知味,轩辕清墨也只是简单的使了几筷子,见她不吃了,连忙又是一通嘘寒问暖,得到她吃饱了的答案后,方才不容拒绝的拉起她,往后院的方向去了。 事出反常必有因,轩辕清墨摆明了就是不怀好意,风倾染一番思量之下,也不再有所反抗,乖乖的跟着他走。 她倒要看看,这厮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102 画像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轩辕清墨竟是什么都没做,径直带着她去了书房,嘱咐她好好待着不许乱跑之后,便像没她这个人似的专心处理起公务来了。 风倾染坐在一旁细细的打量他长达半个时辰之久,终于确定他是真把她晾在这儿了,方才无趣的撇撇嘴,左摸摸右碰碰的自己找乐子。 想到很久以前小皇帝提过对轩辕清墨十分重要的一幅画,风倾染贼心一起,开始有目的的在书房中寻找起来。 她记得小屁孩说是放在书房没错吧,单论起找东西的本事,她可是从小在风家寻地儿偷溜磨练出来的,不可谓是一绝。 轩辕清墨虽是处理着一大摞的奏章军务,但却一直留意着她的动静,看她终于按捺不住的站了起来,嘴角划过一抹意料之中的笑意,直觉便是要陪她出去走走。却见她是像在找着什么般的在书房里晃来晃去,牵走了他满腔的心神。 想要再聚集精力于公务上已是不能,轩辕清墨索性搁下了笔,饶有兴味的看着她窜上蹿下。 向来平静如水的心湖随着她的动作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缓而慢的向外扩散开去,席卷了整个心房。 清凉,又蕴含着柔软与温暖。 俊脸上的表情随之一变再变,似乎只要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再枯燥无趣的生活也能变得充满了色彩。 因为有她,因为她在。 既然她回到了他的生命中,他便不会再任她离开。 轩辕清墨的眼中闪过坚定,视线缓缓从她身上质地良好的深蓝色太监服上掠过,最后停在她下意识紧抿的唇瓣上,娇嫩红润,诱人深入。 性感的喉结不禁上下滑了滑,明明才品尝过,他却又开始怀念起她的滋味。 像是中了罂粟的毒,戒不掉,梦萦绕。 自从确定了她就是自己苦苦追寻的那个人,就算是穿着一身极为碍眼的太监服,在他眼中也是唯一注目的存在。和所有世俗的男人一样,他也希望心爱的女人有一天能为自己换上红妆,向他展示独属于他的柔情。 这么一想他的内心就逐渐瘙痒了起来,凤眸紧紧的追随着风倾染的身影,脑中开始自动自发的幻想着她换上女装会是何种模样。 清丽?妩媚?绝美?出尘?还是一如现在的狡黠? 似乎无论是哪一种,只要是她,都能轻易撩动他的心绪。 风倾染可没空注意他的小心思,在她上上下下的把书房里的书架翻了个遍后,最终把目光停留在了轩辕清墨身前的书桌上。 都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轩辕清墨若是真的很看重那幅画,极有可能就把画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以便随时打开来看。 →_→虽然她不觉得轩辕清墨会是那么矫情的人…… 轩辕清墨见她将视线转向了他,不禁正襟危坐了起来,嘴角的弧度也是渐渐加大,含着笑意的凤眸轻微眯起,掩盖住里头一闪而过的精光。 “染儿,你想要什么?我帮你找。” 自己的王府,不用担心会有眼线,轩辕清墨自然就想叫什么叫什么。 换来的不出意外是风倾染顷刻滑下的三根黑线,她没理他,目光一寸一寸的从桌面上扫过。 奏折、砚台、笔架、书籍、卷轴…… 有了! 盈盈水眸蓦地闪亮,她定定的瞧着被隐藏在几份卷轴中突出来的一卷白色,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刹那,劈手夺了过来,展开。 背景是一片翠绿色的竹林,金黄色的阳光透过零零散散的枝叶,投射在竹林前的小屋一角上,最后照耀在少女比太阳还光芒四射的眸中。 不,那还称不上是少女,那只是一个年不过**的女童,白衣飞扬,额际点了一枚玉饰,粉雕玉琢的脸蛋儿不同于普通女孩儿的柔美,反而透露出一股不输于男子的犀利与英气。 她在空地上亭亭而立,双目直直的凝视着前方,纤嫩的指尖夹着一枚小石子,掌心隐隐似有红光闪现。 画上的女童风倾染再熟悉不过,画面中的景象也随之从她的记忆里被翻了出来。 她突然有些后悔一时冲动的把画拿过来看了,拿着画轴的地方忽然觉得无比烫手,好似手上举着的不是一幅轻飘飘的画,而是一个少年滚烫而诚挚的心。 心中骤然升起一股难以忽视的喜悦,风倾染在一开始稍稍的窘然过后,很快便收敛起了心神,收起画托在手中,面色平静的看向呆站着的轩辕清墨。 “王爷,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嗯?” 最后一个“嗯”字轻且慢,像是一片羽毛挠在他的心头,痒痒的,瞬间让他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轩辕清墨从她夺过画打开的那一刻就僵立着忘了反应,仿佛是个被戳破了心事的孩子,在他还未有所准备的时候,他多年来的思恋就猝然被他恋着的人儿逮个正着! 他想要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奈何她似是早就猜到了他的想法,一贯嬉笑慧黠的双眸此刻淡然无波,没有丝毫情绪。 风倾染没有情绪?不,她是有太多情绪了以至于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他。 尼玛小屁孩果然是个不靠谱的,说什么轩辕清墨的画像里藏着一个女人,这是女人吗?明明是个女孩好不好!白长那么水灵灵的大眼睛了! 除了想立刻把某皇帝吊起来蹂躏一顿外,她现在更想剁了自己的一双手。 叫你手贱!叫你好奇!丫的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嘛!瞧瞧轩辕清墨那小样儿,指不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轩辕清墨当然不会被她的故作淡定吓唬住,只僵了短短一瞬就恢复了寻常神色,薄唇轻扬,一点都看不出被抓包的尴尬。 “我是什么意思,染儿难道看不出来吗?”他笑得邪魅,凤眸中的暗示意味要多明显有多明显。 他不会避讳自己对她的感情,也完全没有必要,他只后悔没有早一些去找她,害她吃了那么多苦,最终连死因都还没调查清楚。 风倾染淡然的表情顿时僵硬,脸颊几不可见的抽搐了下,不咸不淡的吐出三个字,“恋!童!癖!” 恋童癖?这似乎是她第二次这么说他了。转念想想自己居然会死心塌地的暗恋了一个小女孩那么多年,貌似还真有那么点点恋童癖的味道。 但是轩辕清墨会承认吗?他当然不会承认!他喜欢她,和她是大人还是小孩根本没有关系,恋童癖的说法完全不成立! “既然染儿那么说了,若是我不表现的‘恋童’一点,岂不是辜负了染儿的希望?”他淡笑着从桌后走了出来,一口一个染儿叫的顺畅无比。 伸手抽走她手里的那幅画放回桌上,长臂一勾便把人勾进了怀里,垂眸看向她的眼神活脱脱就像是大叔在诱拐小萝莉。 好歹前几天他也是翻阅了不少书籍的,凭他过目不忘的绝佳记忆力,男女之间适当的角色扮演,这叫情趣。 风倾染自然不会知道他心中所想,只觉得在他这样的眼神逼视之下,她整个儿头皮都开始发麻。 谁能告诉她这厮是从哪儿学来的招式,尼玛以前那个被她稍微调戏两下就会害羞脸红的轩辕清墨到哪去了! 不甘示弱的某太监双臂一绕顺势搭上他的后颈,微一使力就将人勾了下来,纤长的玉指轻轻划过他坚毅完美的下颔,眯起眼不让他看清她眼中的思绪。 “真是不巧呢,我对大叔可没有兴――” 一个“趣”字还未出口就被门口传来的巨响打断,两人下意识的转头看去,就见一身温雅的沐逸扬正稳着身形,手中折扇亦忘了收,看样子是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下。 见他们突然都将目光对准了自己,沐逸扬轻咳一声立刻站稳了身子,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看不出丝毫狼狈之色。 温润含笑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他们依旧抱在一起的姿势上,他冲风倾染暧昧的眨眨眼,然后很自觉的转过身,挥了挥折扇道,“本世子不是有意打扰王爷的,你们继续啊、继续。” 继续?还继续个屁啊! 风倾染嘴角抽抽的立刻从轩辕清墨怀里挣了出来,狠狠地瞪他一眼后,不由分说的大跨几步将背对着他们的沐逸扬拽了进来,腆笑着说道,“沐世子说的哪里话,奴才和王爷有什么可继续的?您是来找王爷的吧?奴才还有事,就不打扰您和王爷商议了。” 说完她连看都没看轩辕清墨一眼,拍拍手就打算走人。 至于解释?只要是长了眼睛的都不会相信她的解释,她又何必浪费口水。 然而她要走的步子却是没有跨出去,一只白皙有力的大掌轻扣在她的肩上,阻止了她的动作。 “小喜子公公且先等等,本世子今日并非是和王爷议事,而是来找公公你的。” 尽量忽视掉猛然落在自己身上的锐利视线,沐逸扬依旧挂着一抹温润的笑意,似乎只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 轩辕清墨本就因为被打扰而不爽的心情瞬间又燃上了一个高度,狭长的凤眸定在沐逸扬搭着她肩膀的手上,仿佛下一秒就会冲上去把他撕裂。 ------题外话------ 花了几天规规矩矩的作息生活终于将手养好了,然后又因为忙着今天的考试耽误了两天,今天开始重新和大家奋斗,刚好今天也是小妖的生日,就当做是一个新的起点,谢谢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 103 老侯爷找她?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来找染儿的?打扰了他和染儿的相处还敢说是来找染儿的?姓沐的果然是日子过得太安逸欠教训了是吧! 而且染儿才被他接到王府,沐逸扬这厮后脚就跟上来了,他敢说他不是早就蓄谋的?! 轩辕清墨危险的眯起双眼,正想要把某只极度碍眼的爪子卸掉,沐逸扬却像是先一步感应到似的缩回了手,朝当事人歉意一笑道,“小喜子公公莫怪,本世子一时情急,唐突了。” 还愣愣的处在“沐逸扬竟然是来找她的”这一信息中没有反应过来,回眸就见沐逸扬向来温润的嘴角变成了苦笑,而轩辕清墨正在一旁双目似冰的削着人家脑门。 风倾染无语的瞪了某人一眼,拱手赔笑道,“沐世子言重了,大家都是男人,不必多做计较。” 话一说完气氛忽然就尴尬下来了,几乎是同时,轩辕清墨和沐逸扬的目光转向了某太监的裤裆处。 男人?染儿(小喜子公公)你确定你的性别为男吗?这年头说话是要负责任的,求不坑! 风倾染脸色立沉,丫的不知道太监最忌讳有人说他不是男人吗?就算她是假太监,也不容许有人侮辱她的尊严!掀桌! “咳!咳咳!”几乎是风倾染沉下脸的同时,轩辕清墨同样脸色黑沉的重重咳了两声,凤眸中的冰棱子不减反增,唰唰唰刮向几步外的沐逸扬。 尼玛沐逸扬果然是胆儿肥了想找shi,染儿的裤裆也是他能看的?那双招子不想要了是吧?他不介意帮他挖出来捣碎了喂鱼! 真!的!不!介!意! 沐逸扬在轩辕清墨咳第一声的时候就移开了双眼,暗忖摄政王看上小喜子的传言果真不是空穴来风。瞧瞧王爷现在一副想要杀了他的样子,沐逸扬突然觉得人森的道路一片灰暗,心里好酸楚。 不就是下意识的瞄了一眼裤裆,连太监服上面的纹路还没看清呢,这就被记恨上了,做人好难…… 显然轩辕清墨并不打算放过他,板着脸上前一步挡在风倾染身前,冷哼道,“沐世子往哪儿看呢?莫不是端阳老侯爷疏于管教,令沐世子连基本的礼仪尊卑也忘了吗?!” 别以为他没看见,姓沐的从进门开始双眼就一直黏在染儿身上,当他死的吗! “……逸知罪,王爷息怒。” 沐逸扬被隔断了视线,再一看轩辕清墨臭臭的脸色,只得弯下腰行礼,“沐逸扬参见王爷。” 哼!果然是欠教训! 看到沐逸扬伏低的姿态,轩辕清墨心情突然变得很好。让你眼睛乱瞟!让你爪子乱放!不折腾掉你一层皮老子就不叫轩辕清墨! 轩辕清墨嗯了一声也没叫他起来,转过身得意的看向风倾染,想要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看吧,果然还是本王最威风了有木有!染儿你一定也是这么觉得的对不对! 而风倾染回给他的是嫌弃到极点的一瞥。 她皱皱鼻子,直接将挡着的某王爷拨了开去,无视某男骤然黑如锅底的脸色,伸手将一动不动弯着腰的人扶了起来。 “沐世子何必行此大礼,王爷不过是在和你开玩笑,不用跟他一般见识!” 不用跟他一般见识…… 跟他一般见识…… 一般见识…… 沐逸扬顺着她的力道直起身子,然而她说的话却是差点令他膝盖一软又弯了下去。 小喜子公公!亲爱的总管大人!大家伙儿都知道您是王爷跟前的红人,甚至说和王爷有超出寻常的关系也早就想过了。可是朗朗乾坤咱能别光明正大的秀恩爱吗?心脏真心有点承受不住!无视王爷还带冷嘲热讽什么的,这样真的好吗?! “小!喜!子!” 轩辕清墨死死瞪着她扶沐逸扬的那双手,甫一松开就抓了过来紧紧的攥在手里,把沐逸扬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异直接当没看见。 他就知道不能让沐逸扬留在皇城,一切有可能成为威胁的萌芽都应扼杀在摇篮里! 前段时间的水患没想到沐逸扬这么快就解决了,看来下次要找个难处理的案子,最好让他三年五载都不会出现在他和染儿面前! 自认为想到了好点子的轩辕清墨心情立刻又舒畅了,拽着风倾染的手也稍稍放松了点力道,举世无双的脑袋瓜子开始运转着思考该给沐逸扬外派什么任务,或者让他接下端阳侯府会比较快?唔,貌似是个不错的主意…… 沐逸扬的后背不禁涌上一阵寒意,油然而生一股被算计的不安感,下意识的左右看了看,很快确定算计的来源就在眼前。 想不到清冷高贵如摄政王吃起醋来会这么锱铢必较,王爷您现在就像个吃不到糖的妒夫你造吗? “奴才耳朵又不聋,吼什么吼!”风倾染冷不防被他一拽,看他一脸防贼的表情,忍不住又冒出了n条黑线。 尼玛轩辕清墨绝对是脑子出问题了,先是莫名其妙对人家一个治愈系暖男甩脸子,然后又当着人家的面和她拉拉扯扯,要是别人误会她断袖怎么办?不对,肯定是已经误会了!嗷呜,她的一世英名啊…… 不爽的想要抽回手,抽不动。再用力,还是抽不动。 风倾染撇撇嘴,在心中默念了好几遍“莫生气”,方才傲娇的一扭头,用沉默抗议。 见此轩辕清墨的脸色又差了几分,但他还是没有松手,自然而然的把错误全都归结到了沐逸扬身上,看向他的目光更加不善。 “沐世子有话快说,小喜子很忙,本王还有其他的事情交代他去做。” 他才不觉得沐逸扬会有什么大事要找染儿呢,闲唠嗑的立刻给他滚蛋! 沐逸扬虽然很无语轩辕清墨对他的敌意,思量之下还是将来意说明了,“王爷误会了,并非是逸找小喜子公公。” 他顿了顿,似乎也有些疑惑和苦恼,“实不相瞒,逸此次前来是奉爷爷之命,务必请小喜子公公过府一叙。” 端阳老侯爷? 轩辕清墨和风倾染对视一眼,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端阳老侯爷早在先皇驾崩前就退居在后不问朝政,就连上次去出席宫宴已属难得,实难想到他会派沐逸扬到王府来请风倾染过去。 风倾染皱了皱眉,很快在脑海中搜索出端阳老侯爷的模样,再三确定自己之前和他并没有任何交集。 “沐世子可知老侯爷找奴才所为何事?” 她不认识老侯爷,老侯爷却主动让沐逸扬来找她,还真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沐逸扬摇头,温润之中同样带了疑色,“逸不知。” 这确实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按理说爷爷又不认识小喜子,要说见恐怕也就在宫宴上见过一次,实在想不出两人有什么好叙的。但是当时他问了,爷爷也只是挥挥手把他赶了出来,并不告诉他。 “本王和你一起去。”轩辕清墨略一沉吟,对着风倾染说道。 既然是老侯爷找她,那必定是有事情的,只不知为什么会独独找染儿。 “王爷,这……”沐逸扬眼角一抽,想到来之前爷爷另外说的一句话,犹豫着该不该如实告诉他。 老侯爷将沐逸扬赶出府的时候是这么说的:“臭小子!现在立刻马上去把小喜子请过来!至于王爷……随便找个理由打发了就行了,要是一起来了就你自己招呼着!” 所以说爷爷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只要小喜子一个人去啊!可是让他随便找个理由把王爷打发了……他还年轻,他不想死。 轩辕清墨当然看得出他的犹豫,当即俊眉一竖,不满道,“难道老侯爷还不愿本王去府上拜访吗?” 以他的身份,虽然端阳老侯爷的辈分在他之上,但却万没有将他拒之门外的道理。 “……当然不是。”沐逸扬此刻只感觉森森的无力,一个是自家爷爷,一个是得罪不得的摄政王,没想到他也会有夹在中间里外不讨好的一天。 想着他大着胆子朝风倾染使了个眼色,反正已经被王爷列入黑名单了,多一点少一点都一样。 风倾染收到他的求救视线,在心中默默地为他画个十字,却是很给面子的捏了捏轩辕清墨的手背,说道,“既然老侯爷是找奴才过去叙话,王爷您就留在王府处理公务吧,免得到时候觉得侯府招待不周。沐世子,您说是不是?” 言外之意就是没叫你去就不要瞎凑热闹,没看见人家不待见你啊! “小喜子公公说的是。王爷造访,爷爷必是不能草草接待的。”沐逸扬立刻顺着风倾染抛出的杆子往下爬,温润的笑容重又挂上了嘴角。 “嗯,既然这样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过去吧。” 说罢风倾染也不给轩辕清墨反对的机会,风风火火的就往外走,在经过他身边时嘴巴张张合合极快的说了几个字,成功将他想要跟去的步伐阻止了。 再一回神眼前已是没了风倾染和沐逸扬的身影,轩辕清墨回味着她留下的一句话,薄唇缓缓勾起一抹可以称之为愉悦的弧度。 她说,等我回来! 从来没有觉得短短的四个字也能这么合他心意。也罢,既然她不想要他跟着,那他不去就是,反正是老侯爷找她,他还不至于自降身份到和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沐逸扬吃醋。 →_→王爷您难道没发现您早就掉在醋坛子里了吗?整个摄政王府都能闻到醋味了好吧! 重新回到书桌后面提起笔,蘸上墨水在奏折上停顿了一秒,他淡淡的朝外面喊道,“十三,进来。” 别以为他不知道十三一直躲在外面,没有十三或者是管家的带路,沐逸扬想要进来还是得通传的。而管家从来都会先询问他的意思,不会自作主张把人带进来,所以只可能是现在正在外头守着的十三带来的。 想不到离府几天倒是把他的胆儿磨肥了,竟然敢打断他的好事还想看他的笑话,想到以前风倾染恶整十三使用过的伎俩,他是想念黄瓜的味道了吗? “王爷?”正琢磨着准备开溜的十三听到声音脚下一滑,哭丧着脸走了进来。 呜呜,好戏没看到还被当场抓包了,他不会被王爷给虐死吧? “嗯,今天天气挺热的,本王特准你去厨房领三条黄瓜,用完之后写三篇不同的感悟交予本王。”轩辕清墨头也没抬,手下飞快的批阅完一本奏章。 什么?!三根黄瓜! 十三简直连欲哭无泪该怎么写都不知道了,只希望是风太大他听错了,王爷不会那么残忍对他的,一点不会的嘤嘤嘤…… 三根黄瓜啊,还要用完了写感受?王爷您绝逼是被小喜子带坏了!这是要出人命的! “怎么,对本王的决断有意见?”没有听到十三应声,轩辕清墨抬眸睨他,凤眸平淡的看不出丝毫情绪。 深谙“没有情绪才最可怕”这一点的十三连忙摇头,乖乖应下,“多谢王爷,属下……遵命!” 他真的已经知道错了行不行,以后他绝对不会打扰王爷和小喜子的好事了,就算有别人想打扰他也一定先把人给削了,所以王爷您就大发慈悲放他一马吧…… 然而十三最终也只敢在内心腹诽一把,表面上即便是悲痛得要死也只能强自受着,转身跨出去的脚步厚重如石。 “等等。”轩辕清墨叫住他,无视十三骤然充满希望的惊喜眼神,吩咐道,“此事晚上再办,你现在马上去跟着小喜子,把沐逸扬给本王盯紧了!” 所以王爷您只是把他的刑期延后了吗? 十三头顶笼罩着一片大大的乌云,愁云惨淡的领命跟上去了。 他一定会好好盯着!仔细盯着!就算没有什么也绝对要找出些问题来,这样王爷说不定就会转而把黄瓜赏赐给沐世子了吧?“好东西”当然是要大家一起分享的…… 104 老侯爷是拉皮条的?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端阳侯府距离摄政王府倒不是很远,皇城里众朝臣的府邸坐落方位还是很有讲究的,一般依据官位的高低与皇宫呈众星拱月状,摄政王的袭位在朝臣之上,较之端阳侯略高一等,却也所差无多,他们只绕过几条街就到了侯府门口。 沐逸扬直接带着风倾染到了侯府后方一个僻静**的小院。 从外面看小院的布置简约又不失大气,清净宜人的环境,很适合老年人修身养性,颐养天年。 小院内零零散散的种着几棵梅树,淡雅高洁的白梅,种植格局有些诡异,但是不妨碍满院的清香,人还没到就闻到了飘出来的花香。 按理说白梅本不该在这个时节开放的,也不知是种的人用了什么方法,这里的白梅竟是比当季开的还美,当真是应了那句“到处皆诗境,随时有物华”。 小院与前院相距甚远,既不会被前院的嘈杂所打扰,又能依靠地势很好的掌握着全府的动向。端阳老侯爷从几年前就居住在此,除了世子沐逸扬可以自由出入外,其他人如非传唤,一律是不得入内的。 “爷爷,小喜子公公来了。”沐逸扬将风倾染带到院门口,却是没有径直走进去,隔着几棵零散的梅树朝里面扬声道。 几乎是他喊的声音刚落下,正对院门的屋子里走出一名老人,鹤发体瘦,白须冉冉,双目炯炯散发着精光,正是端阳老侯爷。 老侯爷一手还拿着个罐子不知在捣鼓些什么,闻声走出来后抬眼朝他们的方向看了看,随即老眼一瞪,不满了。 “臭小子!你杵在那里是想当花肥吗?还不快把人带进来!” 让他去请个人都能磨磨蹭蹭去了半天,回来了还站在门口不进来,这臭小子肯定生来就是气他的! 沐逸扬似是苦恼的一摊手,指指眼前花开灿烂的梅树,无语道,“爷爷您的阵法又变了,孙儿不才,进不去。” 对于自家爷爷闲着没事就喜欢变着阵法耍他玩儿的行为,沐逸扬除了无奈就是无奈。而且问题是他还不能破解的太快,老人家年纪上去了,必须掂量着不能一不小心刺激过度,所以直接认输才是最好的办法。 老侯爷一听果然就得意了,停下手里的动作扬起下巴,白花花的胡子似是能戳到天上去。 “哼哼!没本事了吧?进不来了吧?这个阵法可是我研究了好几个晚上的,你破不了也属正常。不过你也不用太灰心,以后只要你小子乖乖听话,爷爷就考虑把这阵法教给你。” 风倾染看着老侯爷得意那样儿,脚下一滑差点跌到地上去。 她无语的抽了抽嘴角,接收到沐逸扬投过来无奈至极的一个眼神,方才仔细研究了一下老侯爷所谓的阵法。 跟着过来的时候她还没发现,只觉得把梅树种成这么诡异的格局也真是煞费苦心了,没想到端阳老侯爷还有那份闲情逸致在自己院子里布了个阵法。 不过对于这个阵法…… 风倾染在研究了足足三秒之后,脑后成功的挂满了一大排黑线。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这应该形似最基本的桃花阵,说穿了也就是阵法入门的水平,端阳老侯爷研究了好几个晚上?他是在逗她吗?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沐逸扬惨淡无比的点头。 对,你没看错,爷爷的水平就是这样,可千万悠着点儿别穿帮了。 风倾染脚下又是一软,沉默是金。 “爷爷,孙儿进不去没关系,可是小喜子公公还等着呢,难道您就把他也阻在外面?” 沐逸扬冲她递了个眼色,把风倾染拽到身前面对着老侯爷,声音听上去颇为委屈。 人是你让我找来的,结果你用阵法把我挡在外面就算了,连自己要找的人也进不去是想闹哪样? 风倾染冷不防被他一拽,好巧不巧的一只脚跨进了阵法范围,爷孙俩谁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眼睁睁的看着她步入其中,阵法启动。 还真是天降的衰运! 风倾染瞪着眼前寥寥几棵晃来晃去的梅树,开始琢磨要怎样才不会让老侯爷面上无光。 要不她装模作样的在阵法里晃悠几圈?不行,太麻烦了,她懒。 那要不就站在原地等老侯爷来带她?算了,她不太相信老人家的水平…… 这厢风倾染苦恼的单手托腮思前想后,看在老侯爷眼中就成了她被阵法困住不得其解的焦虑,顿时一拍双手,乐了! “小喜子公公你先站着别动,老夫来教你怎么走啊!”老侯爷激动地几乎是立刻就丢开了手里的东西,沐逸扬还来不及出声阻止,他人就已经踏入了阵法的另一边。 于是,两双手数的过来的几棵梅树移动的更欢了。 “爷爷!”沐逸扬伸手抚额,看着自家爷爷在简单的阵法中来来去去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他该庆幸爷爷只想到研究阵法,而没有在阵法中设下机关障碍什么的吗? 然而他刚开口就被老侯爷厉声喝住了,像是怕被他瞧见什么宝贝似的,双手叉腰横眉竖眼的道,“臭小子你转过身去不许偷看!我告诉你,要是你不快点给我娶个像样的孙媳妇儿回来,我是绝对不会把阵法教给你的!” 得!看来老侯爷还真把自己当神人了,这样的阵法…… 沐逸扬摸摸鼻子背过身,他发誓,等会儿就算爷爷把自己困在里面了求救,他也不会去管他的! 至于孙媳妇什么的,谁想要谁娶去! 见他乖乖背过了身,老侯爷方才满意的捋了捋胡子,左右研究了下梅树格局之后,小心翼翼的往前迈开一小步,再迈开一小步,然后垂下脑袋,手指似模似样的飞快演算起来。 风倾染在另一边看的那叫一个瀑布汗,她发现自己突然有些同情沐逸扬了,有个这么老顽童心性的爷爷,他是怎么做到没有像老侯爷一样性格长歪的?而且还是现今颇受女性欢迎的治愈系形象。 “左、右、右……哎呀,不好不好,算错了!重来重来……” “右、左前、左、右……” “前、右、右前……” “不对呀,我记得明明是这么走的,这阵法怎么偷偷摸摸的变样了……” 老侯爷在原地前后左右的打着圈儿,半天都没走出几步,几乎是每次才走到第二步,就被忽然晃到眼前的梅树挡住了去路,只得退回去重新演算。 风倾染无语的看着太阳渐渐落下,这都快小半个时辰过去了,所以她就算“突然”破解了阵法,应该也不会太驳了老侯爷的积极性吧? 原谅她实在是受不了傻愣愣的在原地“站!着!别!动!”等他过来了,看这样子,恐怕得等到猴年马月…… 打定了主意的风倾染抬眼看了看眼前的梅树形势,随即慢悠悠的往左迈出一步,再往左迈出一步…… 从头到尾她只是一味的往左走,在迈出第八步后,刚刚好停在了老侯爷身后。 她正要出声,不防老侯爷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大腿道,“老夫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个走法是从门口进来的,出去的话要、要……不好!老夫忘了研究该怎么走出去了!……” 老侯爷讪笑着抓抓脑门,冲对面抱歉一笑,“小喜子公公,不好意思啊,老夫的阵法太厉害了,一时半会儿破不完,老夫还是用轻功把你带……诶?人呢?” 放眼望去,除了空荡荡的几棵梅树哪还有半个人影?就连一开始乖乖背身站在门口当石像的沐逸扬,也早在不知何时偷偷遁了。 “老侯爷,奴才在这里。”学着沐逸扬的样子无奈抚额,风倾染森森的感觉到有这么一个爷爷,绝对不是一般人所能体会到的辛苦。 “咦?小喜子公公?”老侯爷惊疑的转过身,一双老眼仿佛下一秒就会从眼眶里瞪出来。 他伸手指指对面,又指指身在眼前的小喜子,有点语无伦次,“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对,你怎么过来的?” 他不是让他在对面等他过去的吗?什么时候过来的?! 风倾染纯良的眨巴眨巴眼,两手一摊,道,“奴才看老侯爷好像在很认真的研究阵法,就随便走了几步,走着走着就过来了。” “随便走了几步……”老侯爷喃喃重复着她的话,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刺激。 他苦苦钻研了好几个晚上的阵法,结果被人家随便走走就破了? “小喜子公公!” 风倾染见他一脸深受打击的模样,正准备换个说法安慰老人家一下,哪知老侯爷忽的大喊一声,两手按着她的肩膀使劲晃,激动道,“快告诉老夫你是怎么走的?嗯?是不是先左再右,再左再右,然后往前……不,往右……也不对。不管了,你快告诉我,你是怎么走过来的?快说快说!” 风倾染被他晃得有些头晕,反手抓着他的胳膊,两人一起离开了阵法范围之后,使用巧劲脱离他的掌控,揉着额际无辜的扁嘴装傻,“老侯爷您在说什么?奴才并不懂什么阵法呀,刚才只是一直往左走,等到奴才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走到这边了。” 没错!从头到尾她就只是一直往左走而已,最基本的桃花阵有好几种破解方法,往左走八步是其中最简单的一种。 对于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会坐着的懒骨头风倾染来说,她才不会费脑子的去走那些个左左右右的复杂方法,无聊又费事。 “往左走,一直往左走……” 老侯爷听完也不管她了,风风火火的回到屋子抱出一大堆东西,一头热的又投入他的研究大业里去了。 又一次被赤果果无视了的风倾染抽抽眼角,跟着他走进去,饶有兴趣的看着老侯爷拿几根竹子在桌上摆来摆去,错误连连也不知纠正。 最后还是她实在看不过去,“好心”的给他指出了几处最明显的错误,算是勉强帮他搞懂了“一直往左走”的破解之法。 时间就在一老一少的沉迷钻研与哈欠连连中过去了,直到老侯爷心满意足的抬手伸了个懒腰,这才意识到他似乎怠慢了客人。 将东西一股脑塞到桌子底下,老侯爷讪笑着轻咳一声,恢复了正色道,“小喜子公公,真不好意思啊,让你陪老夫待了这么久……逸扬呢?那臭小子死哪去了?怎么没跟着一起进来?” “沐世子?他走了啊。”风倾染耸耸肩,自来熟的在椅子上坐下。 认清了老侯爷精明外表下的迷糊本质,她当然也就不用拘束。该怎么对待老侯爷这种性格的老人,在和风家几位长老相处了十余年后,她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 “走了?”老侯爷两眼一瞪,胡子可爱的往上翘了翘。 “是啊,您不准他看阵法,沐世子在门口站了没多久就走了。” 其实她也想走的,不过她有点好奇老侯爷找她会是什么事,就留下来了。 “这臭小子!没半点耐性!” 老侯爷啐骂一声,遂又上下打量了下歪坐着的风倾染,忽的嘴巴一扯,贼兮兮的轻声问道,“小喜子公公,你觉得我们家逸扬怎么样?” 105 老侯爷是拉皮条的(2)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小喜子公公,你觉得我们家逸扬怎么样?” 风倾染刚准备翘起的二郎腿“啪”一声掉了回去,不可思议的看向挤眉弄眼状的端阳老侯爷。 “老侯爷,您没发烧吧?” 觉得沐逸扬怎么样?这种问题问谁也问不到她头上来的吧! “啊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老夫的身子骨硬朗的很,没和你犯糊涂!” 老侯爷孩子气的挺起胸脯拍了拍,不甘心的又问道,“别扯犊子,快告诉老夫,你觉得我们家逸扬怎么样?” 得!还真是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了。 风倾染撑着下巴努力的想了想,她和沐逸扬不熟,说穿了也就是见过两三次说过几句话的交情,一定要她给个印象的话…… “沐世子是个很好的人。” 很客观很笼统的答案,相信每一个对孙子寄予厚望的爷爷听到了,都应该会满意的。 但是风倾染显然是忘了,端阳老侯爷绝对不是那其中的正常人。 老侯爷撇撇嘴不满的继续追问:“哪儿好?” 臭小子性格温吞吞的气死人不偿命,绝对称不上“好”字。那就是其他方面了?那会是哪儿好呢?难道是活儿好,办起事来更好? 想到这里老侯爷的眼睛顿时亮了,饱含深意的上上下下扫视着她,其中不加掩饰的猥琐目光令她后背发毛。 不着痕迹的往后靠了靠,不用猜风倾染也能看出来老侯爷肯定是想歪了。 默默地在心里为某世子掬了一把同情的泪花,风倾染森森的意识到,在老侯爷面前,说话一定要仔细思量! “沐世子对人对事都很好。” 这么说总没问题了吧?尼玛她现在油然而生一种见家长被盘问的感觉是闹哪样! “哼!逸扬那小子什么德行老夫还会不清楚吗?你不用在我面前为他说好话!” 老侯爷觉得自己被敷衍了,转念一想小喜子对自家孙子的印象貌似不错,激扬的情绪瞬间回笼到爆棚,“小喜子公公,既然你觉得我家的小子不错,有件事还请公公务必答应。” 风倾染眉梢轻挑,有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什么事?” “嗯……这个……那个……”老侯爷支支吾吾,红着老脸不晓得该如何开口,最后一拍大腿,急道,“你先答应老夫!” 为了那个臭小子,他这张老脸今儿个算是豁出去了,为了能尽快抱上重孙子,此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先讨个口头承诺再说! “……” 风倾染心中不好的预感愈演愈烈,要她先答应?老侯爷当她是傻子还是他自己在犯傻? “老侯爷想要奴才做什么直说便是,能帮得上的奴才一定全力以赴。” “小喜子公公言重了,此事不需公公全力以赴去做什么,只需要你点个头。”答应娶,啊不,嫁给我孙子就行了。 只需要她点个头?风倾染撇嘴,老侯爷您难道不知道越是听上去容易的事越不能轻易答应吗?这搞不好就是坑死人来不偿命的。 见她不说话,老侯爷心中顿时就没底了,但到了这份上,到嘴边的鸭子怎么说都不能随便飞了。 “老夫想把我那不成器的孙子交给你。” “什么?!”风倾染差点从椅子里摔下来。 那啥啥,外头风太大她产生幻听了是吧? “端阳侯府世子妃之位,不知你意下如何?”老侯爷咬咬牙,说完紧紧的盯着她的表情,满脸期待。 别看他年纪大了,但是一双招子可还没瞎,臭小子什么时候对一个人产生过兴趣,虽然还没有很明显的表现出来,但是身为爷爷,先下手为强的道理他比他懂得多。 所以说啊,快答应快答应!他老头子都冒着事后遭自家孙子白眼的风险了,要是不成功那该有多桑心。 这下风倾染是真从椅子里摔了下去,结结实实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郁闷的一边揉着可怜的屁股,一边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眼前的老人。 她很肯定,老侯爷不是发烧了,而是已经病入膏盲,没得治了! 端阳侯府世子妃之位? 很大的诱惑,换做一般女子,恐怕听到这个消息的下一秒就会激动地双眼冒心晕过去了。 谁不知道端阳侯世子仪表堂堂温文尔雅,而且多年来洁身自好,虽然玩世不恭心性不定了些,但这丝毫不影响他成为京中少女理想的待嫁夫郎人选。最重要的是他身后还有端阳侯府这一象征着无限尊荣和权力的头衔,只要攀上了,后半辈子绝对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的。 可是! 老侯爷您再怎么老眼昏花的看不清楚,也不至于把主意打到一个太监身上吧? 难不成沐世子其实事实上已经滞销到随便找个太监都能卖了吗?他知道了会哭的吧…… “老侯爷,奴才是个太监。”虽然是个顶着太监服的假太监,但是知道这件事的人之中应该不会包括端阳老侯爷。 老侯爷点点头,想也不想的回道,“这个老夫自然知道,你放心,只要你愿意,你所担心问题的都不是问题。” “……”特么这才是最大的问题好不好?你丫正经的孙媳妇儿不去找,非盯上她一个太监是想作甚?!以您老的威望,只要踏出侯府吼上一两句,多的是人想来踩你的脚后跟吧? 风倾染无语的揉揉屁股,还是那句话,“老侯爷,奴才是个太监。”轩辕国还不至于开放到允许一个世子和太监通婚吧? 不对,应该说是无论放到哪个朝代哪个国家,这都未免惊世骇俗了些。虽然她不是个遵守礼教的人,但老侯爷思想这么开放就有点惊悚了,难不成其实老侯爷您才是穿来的? 风倾染稳稳地站着,满脸狐疑的上下打量着他,很快在心里将这一可能性否决了。比起穿越,显然端阳老侯爷的脑子出问题了更加有可能。 “这好办,届时只要你在宫中寻个由头假死,老夫自然有办法给你一个清白的身份嫁进来。你放心,端阳侯府到逸扬这一辈已经没有什么争权的野心了,我们求的也不过是安逸二字,门户之见在老夫眼中都不是问题……” 端阳老侯爷滔滔不绝的讲着他的打算,甚至连怎么让她“死”了再嫁过来都想好了,“老夫有一个万全之策,只要你配合的好,保管是万无一失。” “这样,你回摄政王府后就向王爷要求回宫,然后老夫会派人在路上围剿你,然后……” 风倾染已经给老侯爷强大的想象力跪了,“老!侯!爷!奴!才!是!个!太!监!” 尼玛到底有没有听到她的重点啊!你让自己孙子娶一个太监,先不说她还没有答应,而且古人不是最讲究子嗣问题的吗?是她孤陋寡闻还是老侯爷神通广大什么的,男人和太监在一起,就算性福了也不会有后代的吧? 哎呀不对,她的重点也搞错了,她对沐逸扬又没那方面的意思,连性福都不会有! “……老夫当然知道你是个太监。”莫名其妙的被吼了一嗓子,老侯爷掏掏耳朵后退了好几步。 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一点都不知道要尊重老人家,在他身边吼那么大声做什么?他又不是听不见,声音太大把耳朵震聋了怎么办? “……”尼玛知道她是个太监还那么多废话,所以您老果然是要把孙子卖给一个太监吗? 风倾染发现和端阳老侯爷交流真是需要一个强悍的心脏,她的道行貌似还不够,求支援! 老侯爷完全是以看未来孙媳妇儿的眼光在看她,“老夫知道你肯定是不得已才进宫当了太监,丫头,委屈你了。” 丫头! 丫头! 丫头…… 几乎是老侯爷话落的同时,风倾染手中银针同时抵在了他的颈侧,不复适才的懒散随意,眼中的警惕和寒意甚至较之指尖银针更甚。 “还请老侯爷慎言,有些话……可不是能随便乱说的。” 端阳老侯爷知道她是女的?那也就是说沐逸扬也知道了?究竟除了轩辕清墨和姬夫人那伙人之外还有多少知道的?! 自从进入小喜子的身体以后,事情的发展似乎永远不在她的掌控之中,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很不喜欢! 然而老侯爷却是完全没有把颈侧能威胁到他性命的银针放在眼里,小喜子不会动手,不,应该说是不会杀他,他很肯定。 私下里做了个手势示意暗卫稍安勿躁,老侯爷哈哈一笑,淡化了面部皱纹,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看来老夫的猜测是真的。” 老狐狸!原来是在试她! 风倾染立刻就反应过来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都怪老侯爷的性格太像风家几位长老们,害她的警惕性都不自觉降低了,竟然会这么轻易就被试了出来。 她淡淡的笑了,不动声色的收回银针,顺便还帮老侯爷整理了一下在阵法中凌乱的衣袍。 “奴才不过是和您开个玩笑,您刚说什么猜测是真的?奴才的耳朵不太好使,恐怕是有些误会。侯爷如果没什么事,奴才就先回王府了啊,王爷还等着奴才回去研墨呢……” 106 老侯爷是拉皮条的(3)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研墨?自从上次被她故意溅了一手背的墨汁之后,轩辕清墨应该再也不会让她碰砚台了才是。 风倾染的脑袋里自动浮现出当初纯属报复的一幕,自然而然的也就想到了后续的暧昧,不由偷偷红了下老脸,随即轻咳一声转换好情绪,直接走人。 知道了老侯爷找她过来打的是什么不切实际的主意,她要是还留下来给自己找事儿,那就是脑子有病了。 至于老侯爷为什么会猜到她是女的这一问题,她相信轩辕清墨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 老侯爷见她甩手就走,不禁有些焦急,但他也不去拦她,老神在在的一捋胡子,缓声道,“难道你就不好奇老夫是怎么知道你的身份的吗?” 女扮男装混入宫廷当了太监,这一但爆出来,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就算小喜子在宫里再得圣宠,也抵不过宫规的惩处。 风倾染的脚步稍稍顿了一顿,没有回头。 从刚刚端阳老侯爷的话,她已经能肯定他还只是猜测,并没有实际证据。说到好奇?她又不笨,好奇了不就明摆着承认了吗! 老侯爷见她半点犹豫也没有的依旧往外走,眼看就到了阵法边缘,他终是面露急色,想也不想的一闪身挡在她的面前,吼道,“你敢走,老夫就立刻去太后娘娘那里告发你!” 十分孩子气的威胁,配上他孩子气十足的表情和动作,风倾染忍不住抽搐了下嘴角,如他所愿的停下步子。 尼玛老侯爷您也一大把年纪了吧?摆出一副“不听我的我就去老师那里告状”的欠扁模样是想做甚!咱又不是小学生,不带告发这种威胁的吧? 最无语的是威胁还起作用了!风倾染不爽的撇嘴,老侯爷是吃定了她怕麻烦不想应付太后对吧,肯定是这样的没错吧! 她退开一步,双手抱胸的睨着他,问道,“恕奴才愚钝,奴才是不是可以把老侯爷的言行理解为……您是在与摄政王宣战?” 嘎?与摄政王宣战?什么时候的事? 老侯爷茫然瞪眼,他拦着她想让她做他的孙媳妇儿,与摄政王有一个铜板的关系吗? “看来您并没有调查清楚呐。” 风倾染啧啧的摇头叹息,“好心”解释道,“奴才是与太后娘娘有些误会没错,可那全都是因为,奴才是王爷的人呢。太后娘娘与王爷之间有冲突,她动不了王爷,就只能发泄到奴才身上了。” 说到这里,她伤心又无奈的抬起袖子擦拭着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突然想起什么般的问道,“对了,老侯爷如今想打奴才的主意,可有先问过王爷的意思?” 让沐逸扬娶她?端阳老侯爷肯定是脑袋被驴踢了,如果这件事被轩辕清墨那个阴险可恶到极点的男人知道,她几乎已经可以预见沐逸扬的下场会是多么悲惨了,即便他也是很无辜的被蒙在鼓里。 风倾染煞有介事的点点头,缓缓重复道,“您问过王爷了吗?” 瞧她现在一副王爷怎么说她就怎么办的模样,要是轩辕清墨在场看见了,还不得乐到天上去! 果然不出风倾染所料,话一说完,老侯爷看她的眼神顿时就不一样了。 老侯爷怔怔的盯着她半晌,才意识到还有轩辕清墨这一号人物的存在,但纵使他的想法再大胆再离奇,也没有把小喜子和摄政王的关系扯到那方面过。 此刻被她稍一提醒,联想到宫宴上两人之间的“眉来眼去”,甚至王爷三番两次的将人留在王府,便是后知后觉如端阳老侯爷,也禁不住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满朝文武不知有多少想把女儿塞进摄政王府的,可最终却连大门都没能进去过。王爷对小喜子公公特别,然后小喜子公公是个女的…… 艾玛,这信息量太大,他老人家的心脏有点受不鸟。 以致于上一秒还理直气壮威胁她的老侯爷突然就结巴了起来,不敢置信的上下审视着她道,“小……小喜子,你,你和王、王爷是……” 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出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猜测他们的关系,老侯爷恍然惊觉让沐逸扬堂而皇之的去摄政王府带人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 如果小喜子真的和王爷……那就是赤果果从虎口夺食啊!现在想想,他家逸扬能活着回来还真是万幸! 风倾染虽然不太想承认她和轩辕清墨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但为了能让老侯爷打消某些不切实际的念头,还是咬牙点头,承认了。 丫的,反正轩辕清墨不在这里,借他的名头说点谎也不打紧吧?她相信老侯爷还不至于秀逗到真去找他询问。 “没错!就是您想的那样。王爷看上了奴才,但是奴才又没有断袖之癖,不肯从了他。王爷一怒之下就,就……就把奴才从皇上身边抢到王府当了娈童呜呜呜……” 风倾染用长长的衣袖遮掩住口鼻,只露出一双红通通可怜至极的眸子,哭得那叫一个上气不接下气,“呜,呜呜……老侯爷您,您不会,瞧不起,起奴才吧呜呜……” 她这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配上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两滴猫屎泪,既否认了自己是女子的事实,也在一定程度上将轩辕清墨彻底抹黑,把他从一个不近女色洁身自好的王爷一下子变成了强抢民男,不,强抢太监的“恶霸”。 老侯爷听得一愣一愣的,看她眼角真的有泪水涌出,瞬间便对她的话信了三分。 按照王爷的性子以及他说一不二的作风,说不定小喜子公公真是王爷强抢回府的…… 至于小喜子说的其他方面,老侯爷表示,本来他还不确定,现在他很肯定小喜子一定必然也必须是个女的! 他也算是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哪个真太监像小喜子这般不介意自己太监身份的,不是说,没了命根子的男人,最大的忌讳就是与“太监”擦边的字眼吗?哪有像她这样挂在嘴边随口胡说的! 断袖之癖,娈童…… 小喜子公公你这么说,王爷知道吗? 老侯爷见她哭的可怜,也跟着叹了口气,想要伸手拍拍她的肩,却在即将接触到的那一刻缩了回来,轻咳一声说道,“小喜子公公放心,老夫不会瞧不起你的。既然你是王爷先看上的,也就只能怪逸扬晚了一步。” 到嘴的孙媳妇儿居然早就被别人抢走了,老侯爷虽然满腔的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孙子和轩辕清墨比起来,确实是差了老大一截的。如果沐逸扬能像摄政王那般沉稳果决独挑大梁,他也不必一大把年纪了还整日里不得清闲,连婚事都要他操心。 “老夫也算是看着王爷长大的,王爷确实比逸扬那臭小子好很多,你既与王爷一起,便要记得为王府开枝散叶。轩辕王朝皇室一向子嗣单薄,皇上这一辈又只有他一人,你与王爷该当好好努力,早日为皇上生一个小王爷出来作伴,匡扶轩辕江山!” 得!才刚把老侯爷让她嫁给沐逸扬的心思掐断,他又自动脑补到其他地方去了! 风倾染汗涔涔的后退好几步远离这个满脑子怪异思维的老人,尼玛话题跳转的有点快,她接受不能啊擦! 什么叫为王府开枝散叶,什么叫早日生一个小王爷出来,她能暂时不尊老,对老侯爷爆一回粗口吗?! “老侯爷,奴才说了很多遍了,奴才是太监不是女子,谈何为王爷增添子嗣?” 究竟是她表达能力有问题还是老侯爷的耳朵不好使,她强调来强调去的重点结果就被他自动忽视了吗? 风倾染第n次为沐逸扬默哀,摊上这么个老爷子,换了她的话估计早就被折磨疯了。 老侯爷见她还在否认,当即双眼一竖,胡子一翘,怒了,“什么狗屁的太监!你真以为裹上一层太监皮就真成太监了?告诉你!老夫的一双招子还没瞎,别人看不出来的东西,那是他们蠢!不代表老夫和他们一样没长眼睛!” 老侯爷气哼哼的一段怒骂,竟是把所有没看出她身份的人都骂了进去。 骂完之后,他的心情登时就爽快了,诱拐孙媳妇计划泡汤后憋着的一股子闷气也随之散了出去,但他依旧保持着怒目而视的姿态,大有“你不承认我就瞪死你”的架势。 风倾染早在老侯爷开骂的当口就嘴角抽搐着无语到了极点,她往左走想要离开,老侯爷就往左移挡着她,她往右走,他继续挡着她,就是不放行。 在僵持了几分钟后,最终还是风倾染先败下阵来,耸拉着肩膀累极了般的看着他。 好吧,她投降了,特么纠结着她是男是女的问题有意思么,不是已经放下拉皮条的想法了吗? “ok,奴才就是个女的行了吧?!您想要怎么处置奴才的欺君之罪,是直接把奴才押到皇上面前,还是交给太后讨赏?如果两样都不是,那奴才就先回摄政王府了,王爷还等着奴才回去赏画呢。” 关于轩辕清墨的那幅画,她还需要仔细盘问一番,恋童癖是一种病,得治! 107 把她给我赶出去!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欧、欧什么?”什么奇怪的词,他没听过。 老侯爷气鼓鼓的瞪眼,他有说要把她交给皇上和太后吗?就算他真的说过,那不也还没实施嘛!身为年轻人和他一个老头子计较那么多作甚,真是不可爱!居然还说一些他听不懂的东西来糊弄他! “让他等着!老夫话还没说完呢,不就是一幅画嘛,什么时候赏不都一样?王爷若是怪罪下来,自有老夫替你担着!” 风倾染看着老侯爷豪气干云的模样,极为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任命的顺着他的意思留下,回到屋里趴在桌上装死。 随便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反正不干她的事,下回定要让沐逸扬看紧了老侯爷,这要一不小心放出了侯府大门,绝对会出事的。 “来人,去传晚膳,再把世子叫过来。”风倾染一进屋,上一秒还老顽童状的端阳老侯爷立刻就变了脸色,冲着空气沉声吩咐道。 没有人应声,一片树叶缓缓飘落,昭示着人的离去。 风倾染搁在桌上的手轻轻颤了颤,目光复杂的望着随之走进来的老侯爷,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又恢复成懒洋洋睡眼惺忪的样子,垂下眼帘,掩盖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厉色。 皇城中的人,果然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她怎么忘了,能让端阳侯府几十年稳稳地保有着原先的地位和权力,老侯爷又岂会只是一个性格脱线的老头! “丫头,饿了吧?老夫已经命人去传膳了,等会儿陪老头子我用完膳,我再让逸扬送你回王府。” 老侯爷笑嘻嘻的走到她旁边坐下,一口一个“丫头”叫得好不顺溜! “我说丫头啊,你真不考虑考虑我家这个臭小子?人比起王爷来虽说是差了点,但也还算过得去,闲暇时候逗弄起来也挺有趣的……” 老侯爷犹不死心的再次推销孙子,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串后,正要倒杯水解解渴,一抬头就对上风倾染直勾勾注视着他的双眼,顿时就吓得从凳子上蹦了起来。 “吼!你看着老夫做什么?”不知道盯着人家看是很失礼的行为啊?他老头子的心脏今天都被刺激多少次了,晚上睡不着做噩梦怎么办?! 很直接毫无掩饰的注视,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却幽深的令人心惊。饶是阅历丰富如老侯爷,自问也从未在一个小喜子这般年纪的人脸上看到过这种眼神。 但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风倾染的眼中逐渐盈满了无奈与怨怼,吸吸鼻子故作凶狠的说道,“奴才最后说一遍,我、是、个、太、监!再敢提‘丫头’二字,奴才就让您的孙子也做一回太监,让您这辈子都断了抱重孙的念头!” 她的身份暂时还是个不能公开的秘密,老侯爷这样肆无忌惮的瞎叫唤,难保不会隔墙有耳。而且,这事被人知道不可怕,传出去后惹得一身骚才最麻烦,单就一个莫名其妙的太后娘娘就够她头疼的了。 在她的字典里,祸不及无辜这种话都是虚的,别以为她看不出来,老侯爷心心念念的不就是想要沐逸扬早日娶妻生子嘛,好对付的很! 狠!太狠了! 老侯爷一下子被踩到雷区,指着风倾染连话都说不连贯了,“你你你……你敢!” 他这后半辈子就指着沐逸扬早日给他生个重孙子出来玩,小喜子居然想绝了他的念想,太狠了!她要是真敢那么做,他绝对会找她拼命! “老侯爷可以试试看奴才敢不敢。”风倾染一摊手,蓦地笑了。 他是在激她吗?难道他不知道她最是经不得激了,一个冲动就会把说的话变成事实呦…… 老侯爷胡子翘得老高老高,瞪眼鼓腮,怒道,“不试!” 万一逸扬真成了太监怎么办,到时候他找谁哭去! “嘛,真可惜。”风倾染一脸惋惜的摇头,“敢问老侯爷,关于奴才是女子这件事,除了您之外,可还有其他人知道?” 老侯爷的嘴依旧噘得高高的,闻言略显怪异的瞅她一眼,从鼻腔里冷哼一声,不清不楚的说道,“逸扬不知道。” 哼!以为他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吗?他尚且都不确定的事情,那个臭小子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那就好,这样奴才就不用费脑子想着要如何灭口了。”风倾染笑得云淡风轻,顿了顿补充道,“老侯爷最好也继续保持不知道的好,否则,奴才也不能保证沐世子会不会出什么事……” 虽然总拿沐逸扬威胁他有点不道德,但是重在好用,她向来只讲究最有效的法子。 “你你……”老侯爷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她到底是哪里来的胆子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他的? 简直太可恶了!而他竟然还起过让她当他孙媳妇儿的念头!幸好她拒绝了,不,应该是幸好他及时看清楚了她满肚子的坏水,差点铸成大错! “不知爷爷在和小喜子公公谈论什么,本世子会出何事?” 老侯爷正瞪着风倾染说不出话,门口传来一道温润清雅的男声,沐逸扬手执折扇缓步而入,闲庭散步般的穿过梅花阵,笑看着屋内二人问道。 “逸扬,你来得正好!把她给我赶出去!”老侯爷一见到沐逸扬,就像是猴子见到了救兵,猛地一跺脚指着风倾染,恨声道。 嘎?赶出去? 沐逸扬嘴角温润的笑意僵了一瞬,惊疑地将目光转向风倾染,小喜子公公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竟然能令爷爷不顾待客之道的让他把他赶出去? 强!太强悍了! 改天他一定要找小喜子讨教讨教,最好爷爷也能把他赶出去,那样就不会整日里被逼着继承侯府和娶妻生子了。 这厢沐逸扬双眼晶亮的盯着风倾染满心算计,那边老侯爷在接收到某太监一个挑衅的眼神后,终是忍不住的抓狂了。 “逸扬!还不快照做!老夫的话没听见吗?立!刻!把!小!喜!子!赶!出!去!” “既然老侯爷不待见奴才,那奴才就先告退了,下次再来陪侯爷用膳。”沐逸扬还未答应,风倾染先一步的站起身来告辞,微微低垂下的脸上满是得逞后的笑意。 艾玛,虽然知道端阳老侯爷肯定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但是他的性格真的很逗啊!太可爱了,让她忍不住的想多招惹他几下,看到他被她气得跳脚的样子,莫名的觉得身心很愉快呢…… “谁要你来陪老夫用膳?老夫才不想再看见你!” 老侯爷可傲娇的一扭头,面上怒意未减,然而嘴角却是极快的往上扬了扬。 风倾染无声的朝沐逸扬扮了个鬼脸,越过他往外走去。 天色还早,又是难得出来一回,她才不会傻傻的马上回王府呢!而且上次和小皇帝出宫的时候都没来得及逛完就被轩辕清墨和澹台明渊打断了,今天就继续去倚梅楼见识见识,为了亲爱的小十一,和素娘谈谈人森聊聊理想貌似不错! 沐逸扬先是一愣,看了看扭过身子很明显等着人去哄的自家爷爷,心下略一思量,朝风倾染追去,“小喜子公公慢走,既是逸扬请了你来,自是应当送你回去。” 说罢他没等老侯爷再次出声,足尖一点就朝着风倾染离开的方向飞掠而去。 等到老侯爷别别扭扭的回过头来的时候,偌大的屋内已经没了沐逸扬的身影。 一阵风寂寥的吹了进来,又一阵风寂寥的吹了进来…… 早先被他派出去的人适时地出现在屋内,恭敬的问道,“侯爷,晚膳已备好,您要在哪里用膳?” “人都走了还用什么膳!一边自己吃去!”老侯爷袖子一甩,怒气冲冲的进自个儿屋去了。 他的逸扬肯定是被小喜子带坏了,今天居然连哄都不哄他,他要绝食抗议! …… 风倾染才跨出端阳侯府的大门,沐逸扬后脚就追了上来。 “小喜子公公等一下,逸扬有事请教。” 沐逸扬下意识的伸出折扇想要点上她的肩,脑海中一闪而过轩辕清墨寒意凛冽的凤眸,伸出去的手又讪讪的收了回来。 据他所知皇城无处没有摄政王的眼线,为了能保持一双完整的手,还是谨慎为妙。 暗处十三恨铁不成钢的猛捶大腿,靠!丫的沐世子你快把手搭上去啊!那样王爷赏赐的三根黄瓜他就能转赠给他了!快啊!特么你都伸到一半了还缩回去干嘛?畏畏缩缩的一身娘们儿气! “沐世子,有事改日再说。”风倾染看了眼走在身边的沐逸扬,打断他的话,水眸微眯带着浓浓的诱导意味,问道,“奴才现在要去一个地方,沐世子有没有兴趣一起?” 温文尔雅如沐逸扬,不知以前去没去过倚梅楼那种风月场所呢? 话说按照老侯爷焦急的德行来看,极有可能是没去过的。那她就“好心”的为素娘带一笔大生意过去,再加上有十一用来卖卖,她一定会和素娘相处得很愉快的。 “什么地方?” 沐逸扬话一出口就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风倾染神秘一笑,抬手凌空指向某个方向,一字一字道:“倚!梅!楼!” 小妖前几天突发灵感,折腾了一个新坑,虽然暂时还不会填,但还是喜欢有感兴趣的妞儿们去支持一下,点个收藏放入书架是再好不过啦o(n_n)o~ 新坑《世子妖娆》会在《太监》的规模成型或者是完结后再更,目测也就是明年上半年的事情,所以大家不要大意的先收着吧,鞠躬~ 108 小喜子VS素娘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倚!梅!楼!” 三个字,成功的让沐逸扬薄唇抽搐,似乎不管什么事只要和小喜子搭上边,他就永远无法维持他的一贯形象。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向远处,良久,沐逸扬才收回视线,缓缓移过风倾染贼笑贼笑的俏脸,瘦削的身形,最后停留在她腹下三寸处,仅是一眼又立刻偏头移开。 他重重的咳了两声清清嗓子,似是在斟酌该如何开口,犹豫了片刻还是老实道,“恕逸扬直言,小喜子公公你这样……咳咳,好像不太适合去倚梅楼吧?” 他曾听朋友提起过倚梅楼那个地方,据说是皇城最大最红火的青楼,但他素来不是沉迷女色之人,是以其他府上公子相邀同行的时候他都拒绝了。 不过就算他没去过,但是该知道的也是一样都不少。据他所知,或者说是在他以往的认知里,还没有过太监逛青楼的先例吧? 究竟是他孤陋寡闻还是他跟不上时代潮流了,谁能告诉他小喜子一个深宫的“公公”,怎么也会想去倚梅楼的?! 他能“行”吗? 沐逸扬想到这里,条件反射的又往某太监的裤裆处看去,一回头对上的却是风倾染阴恻恻的黑脸。 “沐、世、子、你、想、要、试、试、吗?” 谁规定太监就不能寻花问柳的?他们这是对太监的鄙视!属于人身攻击! 风倾染上前一步,眼角余光在四周搜索着能用来当做“凶器”的物件。就算她没有男人的那玩意儿,连个太监都称不上,但她也有的是办法一棍子爆了沐逸扬这厮! “不、不用了。”沐逸扬谨慎的后退两步保持距离,与生俱来的直觉告诉他,只要再多说一个字,他将面对的绝对会是意想不到的后果。 而那后果……看到小喜子坏笑阴险的表情,他就知道死也不能去体验! “真的不用了?奴才保证会让世子欲仙欲死的哦……”风倾染挑眉,笑容变得邪恶无比。 脑后一大滴冷汗缓缓流下,沐逸扬在听到“欲仙欲死”时又不可抑制的抽了抽嘴角,继续后退,“真的不用了……” 为什么他突然觉得后背阵阵阴凉,特别是身后某处的那一朵小雏菊,竟让他有一种蛋疼的被人盯上了的感觉…… “那真是可惜了。”风倾染将人吓唬够了,方才摇头晃脑的摆摆手往倚梅楼的方向走去,“沐世子哪天要是改变主意了,一定要记得通知奴才,奴才绝对会让世子得到满足的呦……” “不可惜不可惜,小喜子公公千万别放在心上!”不会有那一天的! “这样啊,那好吧,不过奴才允许世子你随时反悔哦!这叫做‘小喜子的仁慈’,怎么样,是不是很贴心!”某太监回眸一笑,白花花的牙齿在夕阳下晃花了沐逸扬的眼。 贴心!贴的心都累了! 沐逸扬脚下一个踉跄,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了一遍又一遍,当任凭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小喜子所指的“欲仙欲死”和“满足”要如何办到。 男人和男人,不,太监和男人,难道也可以性福吗? 在某方面还是个雏儿的某世子郁闷的拿折扇顶了顶脑袋,眼看小喜子已经走出老远,连忙又把折扇收回追了上去。 “小喜子公公,你真要去倚梅楼?”原谅他的接受能力有点退化,而且小喜子你不是正在和王爷玩暧昧吗?你去倚梅楼找乐子这种事情,王爷造吗? “当然,奴才虽然有点玩世不恭,但决不虚言!”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玩世不恭”啊,不过其实早就超过玩世不恭的界限了吧!――by内心无比orz的沐世子。 在进入闹集的边角处,风倾染极快的掠进了一家卖衣服成品的铺子。几分钟后,沐逸扬亲眼目睹了一个太监到翩翩佳公子的华丽蜕变。 虽然那个“公子”略显瘦弱了些,但是毫无疑问的夺人眼球啊!这小模样可比一般的世家公子俊俏多了。 “十三,把衣服送回去!”风倾染走到一个阴影处,随手将手中的一个包裹往后抛去。 从十三跟上她的那一刻她就感觉到了,正好使唤使唤让他活动一下筋骨。 对于免费劳动力,浪费是可耻的。 十三应声而现,行动先于动脑的飞身而起接住了包裹,在往王府的方向奔出好长一段路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特么他为什么会这么听小喜子的话啊掀桌! 风倾染没有刻意避着,这一切沐逸扬自然是看在眼里的,温润的眸子渐渐眯起,看向风倾染的目光顿时变得有些高深莫测。 摄政王的贴身暗卫竟然会出现在小喜子身边,看来王爷远比表面上看起来的更重视小喜子啊,真是令他琢磨不透的关系呢…… 两人到倚梅楼的时候,正好是夜色降临酒醉灯谜之时。 素娘依旧浓妆艳抹的站在门口招揽生意,厚厚的脂粉掩盖了她本来的面容,但也不难从轮廓上看出她美貌成熟的风韵。 没想到在风月场中打滚的素娘居然会看上十一那种冷冰冰又沉默寡言的男人,风倾染不由暗自感叹了一把缘分的奇妙。 难不成是素娘在倚梅楼待久了,见惯了各色各样寻欢作乐的男人,结果就对十一那种禁欲系的酷男产生兴趣了? 风倾染一手摸着下巴,聚精会神的看着素娘招揽着生意,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心底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啪响,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深。 “小喜子,你喜欢那样的?”沐逸扬皱眉看着进进出出**嬉笑的男人女人,正想说些什么,却见风倾染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口一看就是老鸨的女人,一脸猥琐的笑意。 沐逸扬额角隐隐有些跳动,果然太监的口味就是和寻常人不一样…… “嗯?喜欢什么?”风倾染不在状况的反问了一句,很快就点头承认道,“没错,我就是喜欢她!”准确的说是喜欢她背后所能得到的好处。 她半点犹豫都没有的承认,以致于沐逸扬一时竟无言以对了。 小喜子公公您能给句准话不?您老到底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啊?!他可不想预见以后的某天,高高在上的摄政王殿下和一个青楼老鸨争宠―― 那画面太美,他不敢想。 风倾染吸了吸嘴角并不存在的哈哒子,劈手夺过沐逸扬手中的折扇,十分装逼的唰一下打开,拽上某世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呦~两位公子是来找乐子的?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尽管告诉奴家,奴家马上为你们安排……” 素娘一看两人身上的行头就知道他们非富即贵,特别是身量较高的男子,浅蓝色绣有祥云的江南织锦,可不是什么人都穿得起的,也不是人人都有资格穿的。 她曾听说皇城有一侯府世子偏好蓝色织锦,莫非就是眼前这位? 转眼间素娘心中已是绕过诸多心思,突然感觉肩上一沉腰间一紧,一双瘦弱的手臂已然绕过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搂在了怀里。 “本公子谁都不要,就只要你!” 此言一出,倚梅楼门口的画面瞬间被定格住,所有人俱都目瞪口呆的惊在原地,不约而同的擦了擦眼睛。 嗯,眼睛没花,倚梅楼“人老珠黄”的老鸨被人当众调戏了,而且还是被一个明显就小她很多岁的少年! 所谓的嫩草啃老牛,大抵就是这样的吧…… 那啥啥,倚梅楼头牌红牌的姑娘们千万表桑心,少男心海底针,小喜子的世界你们不懂。 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素娘,也不由被风倾染的动作一惊,下意识的就想要脱离她的怀抱,哂笑道,“小公子可真爱说笑,素娘都已是半老徐娘了,哪里能入小公子的眼啊!公子可万万不要埋汰奴家……” 女人的年龄是心中永远的痛,素娘二十七八的年纪,放在现代自是绽放成熟魅力的好时节,但在古代却能当得起一个“老”字。若她不是身在青楼,换做任何一个普通人家,都是好几个孩子的娘了。 风倾染在众目睽睽之下点名要她,如若只是心血来潮,难免不会伤到一个女人的本心。 “本公子说的可是真心话!”风倾染笑得邪肆,像极了一个调戏女人的风流少爷,“素娘不知道,自从上次的一面之缘之后,本公子是日日夜不能寐,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想的都是你的一颦一笑……” “噗――”素娘还来不及回话,旁边站着的沐逸扬听完她肉麻兮兮的一段话,终是没忍住喷笑了出来,在换来风倾染威胁的一瞥后,连忙又捂着嘴巴使劲憋笑。 艾玛这小喜子到底是哪里来的奇葩,太有才了!真是可惜了他是个太监,不然绝对是泡妞的高手啊! 素娘也是听得浑身僵硬,虽然知道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对方骗她的,扑满脂粉的脸上依旧不自禁的霞红一片,颇为不好意思的移开了眼,“奴家看小公子确有几分面善,不知是在何时见过?” 作为倚梅楼老鸨,认人的眼力自然是必须具备的,但是风倾染毕竟只来过一次,而且上次还是稍微改装过后的,所以素娘一时只是觉得有些眼熟,并没想起。 “素娘不记得本公子了吗?” 风倾染故作伤心的垂下眸子,离得近的人都感受到了她身上所缠绕的忧伤气息。 她空出一只手在旁边比了比高度,说道,“上回我是和我家小少爷一起来的,素娘当真不记得了?” 她这么一比划,素娘当即睁大了眼,“是你!” 她倚梅楼接待过的小孩子屈指可数,风倾染一说,素娘立刻就想起了那状况连连的一天。 哪怕是现在想起来,她依旧止不住的一阵后怕,那两位身份高不可言的贵客撞在一起,最后是怎么收场来着?好像是摄政王爷带走了…… 素娘的眼睛越睁越大,风倾染知她已经想起,淡然颔首,“看来素娘是想起来了,是我。” “你、你是摄――”素娘猛地住口,看向风倾染时已是变了脸色,当即笑道,“公子许久没来看望素娘了,素娘亦是想念的紧呢……” 摄政王的人,而且是和摄政王关系非比寻常的人。就算眼前之人说倚梅楼是他开的,她也得先应着,私下里再行解决。 于是乎,石化的众人又一次凌乱的看着两人在一场诡异的相认?戏码过后,鹣鲽情深?的拥在一起脉脉对视。 神啊!谁能告诉他们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疑似和老鸨有一腿的少年是谁?太特么碍眼了!还能不能让他们好好的找姑娘玩耍了! 沐逸扬脸上温润的笑容早已破功,特别是还有好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拼命的往他身边凑,还未开艹包的沐逸扬小盆友表示,他消受不起啊! “是吗?素娘真有想起本公子?那为什么本公子却听说,素娘一直以来念着的――”风倾染眉梢轻挑,凑到素娘耳边轻声道,“是、十、一、呢?” 109 卖十一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果不其然的感受到怀中的娇躯又僵硬了几分,风倾染淡淡扬起唇角,十一,艳福不浅嘛! “你怎么会……”素娘几乎是立刻就对上了她的眼,脸色红的连厚厚的脂粉都遮盖不住。 她喜欢十一这件事虽然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但也仅限于当事人十一以及摄政王等人,只因她曾冲动的去了摄政王府只为见十一一面,虽然后来的结果并不怎么理想。 眼前的小公子是如何得知,让她相信摄政王会嚼下属的舌根还不如让她相信母猪会上树,那么剩下的可能是――十一告诉她的? 不,不会。素娘苦涩的垂下眼,十一避她如毒蝎,又怎会主动与人提起她…… “公子既然是来看望素娘的,还请入内一叙。”好歹是风云场中打滚多年的老手,素娘仅仅是一瞬的工夫就收敛了情绪,轻笑着扬起素手。 “芸娘,我有贵客要招待,这里就先交给你了。”素娘冲着身旁的另一花娘吩咐了一两句,回眸看到明显被一群姑娘围着抽不开身的沐逸扬时,欲言又止的轻蹙秀眉道,“不知这位公子……” “我同你们一道进去。”见素娘的眼睛望向他,不等她的话说完,沐逸扬连忙开口说道。 “这……”素娘为难的看了眼风倾染,显然是让她拿主意了。 以她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沐逸扬是被风倾染带来的,而如果她所料不错的话,那位极有可能便是传闻中的端阳侯府沐世子,她同样得罪不起的人物。 “你跟进去做什么?”风倾染水眸一扫他身边的如花美女,笑得暗示意味浓厚,“逸扬莫要辜负了美人们的芳心啊……” 未免暴露身份,他们早在来前就说好了直呼姓名。这是风倾染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沐逸扬只觉浑身一震,一股奇异的感觉从心脏处蔓延到了四肢百骸,温润的黑眸对上她含笑的双眼,又极快的瞥开,唯有双手紧握成了拳。 许是他刹那间转变的气场慑住了周围的人,原本围在他身边的几名女子齐齐怔愣,俱是不敢再往他身上攀附。 沐逸扬越过众人来到风倾染面前,淡然如水的眸子却是停留在素娘的脸上,一贯温如软玉的笑容此刻竟是带了几分邪气。 “不巧,本公子亦是对素娘一见倾心,虽说君子不夺人所好,可我还是想要同小喜子你争上一争。”伸手取过原本就属于他的折扇,沐逸扬轻笑着展开轻摇,恁得是风度翩翩姿容不凡,好似完全不知道他的话会惊起怎样一波风浪。 又一名年轻俊逸的公子看上了素娘?在场之人的下巴已经齐齐掉到了地上,诡异的视线不住的在三人之间游移,最终有志一同的看向了素娘。 难不成这位倚梅楼的老鸨其实是个绝色佳人?到底是他们眼拙还是脂粉太厚遮住了她的绝世容颜,谁能告诉他们为什么向来无人问津的鸨母会摇身变成香饽饽一枚?而且是在众美环绕的倚梅楼门口引人争夺! 恐怕在场也唯有三个当事人清楚沐逸扬话里的真假了。 素娘惊得脸上的脂粉都差点落了下来,就算她早已练就了远超过一般人的心脏承受能力,此刻也是被沐逸扬的一番话吓得不轻。她还不至于自恋到真以为人家看上她了,沐逸扬的意思她当然听得出来。 “公子,你看……”她似是为难的轻咬唇瓣,征求风倾染的意见。 两个人她都得罪不起,眼看着看好戏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可不能因为自己影响了倚梅楼的生意。 风倾染嘴角微抽,难以想象沐逸扬这样的人居然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当街耍无赖,但她又岂是吃亏的主儿,当即抬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哥俩好的猥琐笑道,“没想到逸扬喜欢的也是这款,有眼光!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来吧!” 很豪迈的语气,配上她脸上猥琐到极致的表情,在场众人无不想入非非,暧昧的视线不住的在三人之间流连,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一幕幕三人成行巫山*的姿态。 噗!鼻子有点痒,好像有什么热热的东西要流出来了…… 清幽雅致的厢房,看布置正是之前轩辕清墨和澹台明渊对垒的那间。 风倾染,沐逸扬和素娘各据一方坐在桌边,有小厮悄悄地进来奉上茶,然后悄无声息的关上门退了下去。 风倾染闲适的好像是在自己家里,单手托腮“色眯眯”的注视着素娘的一举一动,完全把坐在另一边的沐逸扬当空气。 “呐,素娘……” 终于,在素娘第三次略显窘迫的换了坐姿后,风倾染开口了,“有没有兴趣和我做笔交易?绝对不会吃亏的呦……” 她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素娘是聪明人,对待聪明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说明来意。 “交易?”素娘一听反而是镇静了下来,徐徐喝了一口茶,看向风倾染的眼神媚意流转,“不知公子想做什么交易?奴家不过是一个花楼老鸨,可没什么资本与公子做交易。” 照那天的情形来看,眼前的公子是摄政王的人无疑。而王爷的手底下居然还有这般不按牌理出牌的人,她倒是不吝于会一会,更何况―― 她直觉眼前的小公子和其他寻花问柳的男人不一样,足以引起她的兴趣。 “素娘何必妄自菲薄。” 风倾染淡然一笑,在沐逸扬猛抽的眼神中覆上了素娘搁在茶盏边缘的素手,深情款款的说道,“本公子的交易说起来其实很简单,素娘一定办得到的。” “哦?公子如此相信奴家?” “当然!此事非素娘不可为。” “……” 沐逸扬无语的看着一个太监和一个老鸨深情对望,嘴角不禁抽了又抽,最终选择别过了头,眼不见为净。 素娘嗔然一笑,将手从她的禁锢中抽了出来,不置可否的说道,“公子有话不妨直说。素娘若是能办到的,自当尽力而为。” 她不确定对方对她的资料掌握了多少,以她多年的经验,没有人会一点准备都没有的就上门与人谈交易。这个名叫小喜子的公子既然来了,那便肯定是有交易的筹码的。 然而她便是再聪明也不会料到,风倾染的思维绝对是不属于普通人的范畴的,她来倚梅楼只是一时念起,硬要说筹码的话,那也只有现在归她管的十一了,但愿能卖个好价钱。 风倾染笑着不说话,但是眼神却是飘到了沐逸扬身上,暗示威胁的意味明显。 沐逸扬被她盯得浑身发毛,最终只能无奈的摸摸鼻子,保证道,“小喜子尽管放心,我就当自己是个聋子,什么都听不见……” 想他堂堂端阳侯府唯一嫡系的世子爷,竟然会被区区一个太监威胁,要说憋屈大抵也就是如此。但一想到自家难搞的爷爷都拿小喜子没辙,沐逸扬的心里得到了点安慰,也就不计较了。 他本不是好管闲事之人,别人做什么交易勾什么心斗什么角,只要不侵犯到他端阳侯府的方寸之地,他俱是没必要放在心上。 风倾染点头,继续笑眯眯的盯着他说道,“逸扬都这么说了我当然放心,相信你也不想太快接下老侯爷的担子吧?” 从轩辕清墨和沐逸扬的几次交锋中,不难看出他“怕”的是什么,不想立刻失去自由继承端阳侯之位的话,她相信他能把“聋哑人”这一角色诠释的很好。 “……”沐逸扬默。 特么一个个的都拿同一件事情来威胁他是想作死吗?偏偏他还真的被威胁到了! →_→果然摄政王身边的人没一个好鸟! 相较于沐逸扬的悲愤,素娘心下一震,媚眼轻飘飘的一扫而过,又不动声色的将目光移回了风倾染身上。 果然是传闻中公子如玉的沐世子,没想到向来洁身自好的沐世子也会来倚梅楼,令她不禁对“小喜子”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据她所知,沐世子虽然待人亲善,但却从来不曾和谁真正的走近过。眼前看上去年不过二八的少年,竟然能与沐世子交好,并且还和高高在上的摄政王有着莫名的关系,最重要的是以她的情报,在此之前都没有过这个少年的资料,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素娘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浓厚兴趣,风倾染面色不变,笑容有些欠扁,“怎么?素娘是不是也觉得公子我俊美非凡,决定抛弃十一那个不解风情的木头,投入本公子的怀抱了?” “噗――”回应她的是沐逸扬刚入口的一口茶水,全都奉献给了光洁的地面。 风倾染嫌弃的斜他一眼,“脏。”还世子呢,一点卫生观念都没有,幸好她离得远。 “……”沐逸扬表示他跟着来倚梅楼就是个错误,丫的他还从来没有这般招人嫌过,这“酸爽”――简直难以言喻! 没有理会默默蹲到墙角种蘑菇的某世子,风倾染朝素娘歉意一笑,随意的摆摆手说道,“家教不严,让素娘见笑了。”回头她会找时间在老侯爷耳边吹吹风的,就这样还想找媳妇儿?美人不都被他给吓跑了! “……”素娘和角落里的某世子齐齐黑线,家教……小喜子你确定你是清醒的? “好了不用理他,咱们继续说我们的事。”风倾染神秘兮兮的凑上前,一副“大家都这么熟了,万事好商量”的表情。 “想必素娘也知道,这年头要想在道上混,缺什么都不能缺消息不是?你说一个人大晚上睡得好好的,要是突然有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怪也只怪他没有防备在先……所以,本公子想让素娘给我提供些‘防备’的资本,让我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我想要的消息……” 她说得好像是混迹于市井之间的混混,偏偏眉宇间没有丝毫痞气,“……简而言之,我想要倚梅楼成为我背后的消息渠道!” 风倾染仰头喝下手中的茶,砰一声将茶杯重重的搁回桌上,眼中蓦地爆发出一股难以抗拒的威严犀利之色,“对素娘来说,这么点小事――应该很容易办到吧?” 点一下头的事情,要说简单,确实是很简单的,端看素娘怎么想了。 “呵呵呵……”素娘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一手捂唇笑得花枝乱颤,那双勾人的媚眼却是凝重无比,“公子真是说笑了,这若只是小事,那什么才算大事呢?” 让倚梅楼为他办事,说的倒是轻巧!想她苦心经营倚梅楼至今,还从未有人敢直截了当的开出这种要求! 眼前的小小少年,年纪虽轻胃口倒不小!再加上他突然散发出来的气势,若非她早有准备,不然还真着了他的道! “素娘不必紧张。”慑人的气势蓦然散去,风倾染又恢复成一脸浅笑无害的模样,纤长如玉的手指有节奏的轻轻敲击着桌面,一下一下,好似敲进了素娘心里。 “我只需要素娘在必要的时候提供一些小道消息,举手之劳,确实算不得大事。” 她讨厌麻烦,但是更讨厌凡事都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自从变成小喜子之后,她所掌握的主动权太少,当务之急就是夺回先机! 而素娘,就是能助她达到目的的最有利帮手! 不管什么时候,青楼永远是探查消息的最佳场所,轩辕清墨遍布在外的眼线再多,有时候却也及不上某些龙蛇混杂之地的口胡之说,往往一句酒后真言,就能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没有了那股子摄人心魄的压抑感,素娘悄然松开不自觉紧握的茶杯,眼底的厉色丝毫没有褪去,“不知公子所说的必要之时是指什么?公子想来也清楚,奴家是个生意人,公子想要从奴家手上得到什么,必然是需要付出同等的代价……赔本的生意,奴家可不做!” 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会这么说,风倾染在心中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十分淡定的开始谈“价钱”,“素娘觉得这个价怎么样?” 伸手蘸了点茶水,风倾染慢悠悠的在桌上写下两个字,邪恶的挑起了眉,“素娘放心,不能知道的东西,本公子不会强迫你告之与我。作为交换,我自有办法助你得到你想要的……” 红漆木的圆形雕花桌面上,湿漉漉的“十一”二字赫然在上! ------题外话------ 元旦快乐!伦家终于度过艰辛的考试周回来了! 110 你敢去试试!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简简单单的三个笔画,却在一瞬间吸引了素娘的心神。 素娘眸光不由一闪,看向她的目光更是幽深起来,能想也不想的把十一提到交换条件里的,必然是在摄政王面前有比十一高出不止一层的身份。 这个少年,究竟是谁?! 艳红的双唇间溢出一丝讽笑,也不知是在讽刺她,还是在讽刺自己。 素娘细细的审视了她片刻,说道,“恕素娘冒昧,公子何以保证……能助奴家得到他呢?” 几年来她什么法子都试过想过了,除了让那人记住了她的样子,其他的一点进展也没有。 她逼得越紧,十一便逃得越远,而他又不知被王爷指派了何种任务,竟让她连见到他的机会也失去了。 想到这里素娘心里一阵苦涩,自从她十余年前接管了倚梅楼开始,世间男子见过何止千万,不料偏偏栽在了那根冷心冷情的木头身上,就算她恬不知耻的送上门去,人家也能目不斜视的无视她离开。 他就像是一把冰冷的利剑,任她想尽了一切办法去捂,最终也只是寒了自己的心。到最后,连她自己都觉得她是在犯贱,怨不得人。 “这个素娘不用担心,本公子自有办法。”大不了到时候直接把人绑了送到素娘床上去,再喂上几粒药,保证一切水到渠成! 嗯!这个法子不错!省心又省力,而且以她天生敏锐的直觉,十一那小子也不是对素娘完全没有感觉的,不然按照他的性子,若是有谁敢纠缠他,估计早就成他剑下亡魂了。 这厢风倾染没心没肺的琢磨着怎么把十一绑上个大大的蝴蝶结送人,那厢正快马加鞭往慕贤山庄而去的十一忽的浑身一颤,莫名的寒意袭上背脊,害他险些不稳的从马上栽了下去! 右手一紧勒住马缰,他驻足往来时的方向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只有阵阵冷风呼啸而过。他皱了皱眉,回过头继续赶路,速度较之刚才更是快了一倍不止。 “奴家凭什么相信你?” “你已经相信了,不是吗?”风倾染显然是胸有成竹,她在犹豫怀疑的时候,就代表她已经相信她的话了。 “呵呵……”素娘嫣然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还请公子静待几日,此事奴家尚需好好考虑,三日后奴家自会派人告诉公子答案。” “好,本公子便等你三日,希望届时素娘不要让我失望。”风倾染也不多做纠缠,爽快的应了下来。 她重又倒了杯茶缓缓喝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悄声补充道,“见了你家主子,记得帮本公子带句话,有一个姓风的恶霸向他讨债来了,虽是些陈年旧账,可别想赖!” 说完,她也不等素娘作何反应,径直走到沐逸扬身边,无视他诡谲异常的目光,问道,“逸扬是想要继续留下来和素娘赏花弄月,还是……” 她话还没说完,沐逸扬已是一掀衣摆站了起来,“我同你一起走!”声乐之所,非他所爱。 风倾染随意的点点头当先迈了出去,两人身后,素娘一双妩媚的眸子布满了惊疑,直直的盯着风倾染的背影,直至他们完全消失在了视线之外,方才一扬手,冷声道,“来人!速去查探主子行踪,就说我有要事禀报!” 猜到倚梅楼背后的主子另有其人并不奇怪,但是此人一副与她主子熟识的口吻,就不禁令她深思了。 主子处事低调,倚梅楼自从交给她打理后主子就未曾露过面,知道倚梅楼真正主子的人屈指可数,但是决不包括这个叫小喜子的人! 姓风的恶霸……讨债…… 姓风…… 风…… 素娘微微眯起的双眼倏然睁大,主子认识的姓风的人,据她所知只有一个——可是,那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出了倚梅楼,沐逸扬果然是深刻贯彻“聋哑人”之风,哪怕心中有再多的疑问,愣是一个字都没有问,脸上的笑容也是恢复了一贯的温润优雅,翩翩如玉。 “小喜子,天色不早了,还是先回王府吧。”眼看着某太监丝毫没有回去的意思,反而一脸闲适的左摸摸右碰碰,沐逸扬抬眼看了看已然漆黑的天际,出声提醒道。 他可没忘把小喜子带出王府时王爷的脸色有多臭,要是再晚回去,估计小喜子不会怎么样,王爷会把气都撒到他头上!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有多大胆,他就有多惨! 不得不说在某种程度上,沐世子你真相了! 经他一提醒,风倾染仿佛才想起回去这档子事儿,连带着回忆起走时她还让轩辕清墨乖乖等她回去…… 某太监顿时囧囧的放下手里的小玩意儿,如果轩辕清墨真的在等她回去……如果他真的一直在等她回去……都这么晚了……那她怎么还敢回去,不是明摆着找shi吗! “……不急。”斟酌了良久,风倾染才缓缓吐出两个字,一手扯着沐逸扬的袖子往反方向走去,“先跟我去个地方!” 那个地方她想去很久了,能在民风保守的古代开的红红火火与倚梅楼齐名,她若不趁现在去见识见识,恐怕以后更难有机会了! 沐逸扬被她大力扯着,扯了扯唇角终是没有多言扰她兴致,默默地跟着走。 殊不知这一幕刚好落入某双危险的凤眸里,紧随而来的十三脚刚触地又倏地蹦了出去,与自家主子保持十米以上的安全距离。待看清前方人流涌动中扎眼的景象后,在心里默默地给沐逸扬画了个十字。 天要亡你,沐世子,您自求多福吧! 且说沐逸扬亦步亦趋的跟着风倾染的步伐,心中浅浅的不安感逐渐加剧,想了想还是抵不住心底的疑问,问道,“……去哪里?” 风倾染回过头,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高深莫测,红唇轻启,幽幽道,“侍竹轩!” “!”沐逸扬被她一吓,步子一乱左脚差点踩到右脚上去! 和倚梅楼一样,侍竹轩的大名他当然也听说过。可是!特么能不能不要这么猛浪啊! 逛了倚梅楼再去侍竹轩,找完了女人又去找小倌,尼玛小喜子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个太监!你这么欲求不满王爷造吗?! 哦不,他已经不敢想王爷造了会怎么样了,场面太血腥,他的脑容量无法涵盖…… “慌什么!又不是去卖你!”安慰性的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风倾染语重心长的说道,“作为男人,眼光要放的长远一点,这世上除了男人与女人,男人和男人也是可以性福的!” 沐逸扬绝倒!尼玛老子知道你和王爷是太监加男人的搭配,但是不代表他也有那种诡异的兴趣啊! 作为轩辕王朝根正苗红的新一代小树苗,他绝对是直男!坚决护住袖子不能断! 两人身后不远处,轩辕清墨的眼神定在沐逸扬肩膀上,凤眸晦暗看不清情绪。在听到风倾染状似教诲的话语后,薄唇极缓极缓的扬起一抹弧度,吓得十三顷刻间又往后掠出老远。 他本是俊美至极的容貌,墨袍凛冽无风自扬,两边一众女子皆是红着脸窃窃私语,有一个自诩美貌的女子大着胆子跨前一步,羞涩的笑了笑还来不及做自我介绍,冷不防撞进一双冰冷幽深的眸子里,整个人被震慑在原地,浑身冰凉。 这个男人目光扫过她的时候,冷的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轩辕清墨冷哼一声,紧紧盯着风倾染搁在沐逸扬肩上的那只手,终是奈不住的迈开了步子。 这厢风倾染还在循循善诱,浑然不知两个人的危险即将降临。 “……逸扬你若不去,我自然不会逼你,但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一不小心在老侯爷面前说点什么不可收拾的话……” 轩辕清墨的脚步一顿,很好!才短短几个时辰的工夫,居然连逸扬都叫出来了! 沐逸扬眼皮一跳,心口突然觉得越来越慌,但是以他的了解,小喜子威胁了就肯定做得出来,当下只能无奈应道,“我去!” 不就是一个侍竹轩嘛!只要小喜子不说他不说,应该——不会传到王爷耳朵里吧?而且只要他紧紧的护着袖子,难不成小喜子还能硬给他塞一个男人?! 尽管怀抱着美好的愿望,沐逸扬的内心仍旧无比悲壮,以致于完全没有发现距他们只剩下几步之遥的轩辕清墨。 “乖啦,走吧!”风倾染满意的点点头,正要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忽的就整个人僵住了。 与她面对面的几步外,沐逸扬身后,男人的凤眸简直要燃起火来了! 似是也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沐逸扬跟着回过头望去,只是一秒,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又华丽丽的多了一尊人形雕像! 沐逸扬从来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觉得,老天爷的安排是多么的巧妙,巧妙的他都想买块豆腐撞死算了!特么这玩儿的是心跳啊擦! 轩辕清墨的表情很平静,声音很平静,就连原本汹涌异常的凤眸也逐渐平静了下来,“侍竹轩?你!敢!去!试!试!” 111本王只动口!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沐逸扬从来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觉得,老天爷的安排是多么的巧妙,巧妙的他都想买块豆腐撞死算了!特么这玩儿的是心跳啊擦! 轩辕清墨的表情很平静,声音很平静,就连原本汹涌异常的凤眸也逐渐平静了下来,“侍竹轩?你!敢!去!试!试!” —— 摄政王府。网值得您收藏。。 “王爷!那个……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王府最东边轩辕清墨的院落内,风倾染连连后退,双手戒备的护在胸前,娇俏的小脸皱成了苦瓜。 呜呜……她错了还不行吗?要是早知道轩辕清墨会出来逮她,她肯定会另择良辰吉日再想去侍竹轩的…… 居然偏偏让这个天下第一号小心眼的男人听见了,踩狗屎都没她“好运”吧? 一想到某人竟然罔顾大街上无数人快要脱眶的眼珠子,直接将她一路扛了回来,风倾染在脑后挂满了一大排黑线的同时,恨不能当场就埋到地底下去! 没错!就是扛!轩辕清墨这厮,顶着一张俊美无匹好记又难忘的黑脸,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同样身着男装的她像抓小鸡一样提起来扛在了肩上,在她反抗之时还惩罚般的一巴掌打在了她的小屁屁上! 哦no!她的一世英名啊!特么轩辕清墨是要她以后都没脸出门了吗?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一群人指指点点诡异到了极点的目光,老天啊!下一道雷劈死她吧! 至于沐逸扬?抱歉,她自身都难保了,哪里还顾得到他的下场啊!不过以她对轩辕清墨小肚鸡肠又黑心的了解,沐逸扬作为“帮凶”、“纵犯”也绝不会好过,离开前她貌似看见是被十三给拉走了…… 一定是十三告的密!风倾染恨恨的想,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哪家暗卫像十三那样多嘴的,她几乎可以预见以后十三的死法了——肯定是话太多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的! “君子?”轩辕清墨勾唇反问,“谁跟你说本王是君子的?” “……”风倾染一噎,她果然是脑子被驴踢了,轩辕清墨从来都是明晃晃的小人作风,君子个屁! 他一步步的逼近,她只能继续一步步的往后退。 像是被刻意引导过的,等到她无路可退的时候往后一看,赫然正是在轩辕清墨的床边! 风倾染忍不住抽了下眼角,她怎么忽然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那谁谁,快把她的雅蠛蝶还给她! “不过——” 轩辕清墨话锋一转,眼看猎物没了退路,也不再急着上前,凤眸微眯掩盖住其中满满的算计之色,“既然染儿都这么说了,本王就勉为其难的当一回君子好了!” 风倾染眼睛一亮,小红帽一不留神就掉进了大灰狼的陷阱里! “君子好!君子好!王爷英明!您若是当起君子,一定比那劳什子慕瑾瑜像样百倍!”某太监狗腿的笑容浮现,马屁拍得啪啪响,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一时口快又犯了多大的错误。 “慕瑾瑜?”轩辕清墨的声音更轻柔了,很好,在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有胆子跟他提别的男人!他该说果然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吗?! “本王如果记得不错的话,染儿说的可是号称天下首富的慕瑾瑜?”他倒是不知道她何时识得那么一号人物了,还随口就挂在嘴边的说了出来。 这是不是代表着——她和慕瑾瑜很有交情? 随时随地都能打翻醋坛子的某王爷在问出这一句话的同时,脑中已经快速的闪过有关慕瑾瑜的资料。 慕瑾瑜,各种产业遍布大江南北的名符其实的首富,也是江湖上盛传的天下第一君子。 翩若惊鸿,素衣风华。这是世人给他的评价。 但在轩辕清墨看来,那都是狗屁!所谓君子本就是一群道貌岸然之徒强加给自己的光环,行商之人再怎么君子作风都掩盖不了满身的铜臭味! 风倾染虽然不解他怎么突然就把话题转到慕瑾瑜身上去了,但很高兴他能转移对她的注意力,于是毫不自知的又把慕瑾瑜给出卖了,“自然是他!” 江湖上当得起“慕瑾瑜”这三个字的除了那个伪君子还有谁?每天在世人面前表现的完美无缺的君子样,其实骨子里就是个死要钱的抠门鬼! 回想起她当初年幼不懂事的被他骗走了好几锭金子,风倾染肉痛的挤出了几滴鳄鱼泪,为自己傻傻的天真默哀。 奸商这两个字生来就是慕瑾瑜的代名词,很久以前她就发过誓,有生之年一定要想尽办法的败光慕瑾瑜的家产!以慰她一逝如流水的单蠢! “很好,本王记住了。”没头没脑的回了这么一句,轩辕清墨俯身将她困在他的双臂和床榻之间,掬起她的一绺青丝在指尖把玩着。 “你和他很熟?” 风倾染连忙摇头,“不熟!一点都不熟!” 靠!轩辕清墨突然又变得这么危险,打死都不能承认她和慕瑾瑜曾经同吃同住过一个月,她会shi的…… “染儿说不熟便是不熟,本王相信你。”轩辕清墨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不再纠结这个话题。 他放下了把玩着的头发,凤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右手慢慢扬起—— 风倾染不敢置信的睈大了眼,靠之!轩辕清墨这个杀千刀的魂淡,不会是想要打她吧! 眼看某人的大掌离自己的脸颊越来越近,风倾染在寻不到逃脱之法后,抱着壮士一去不复还的决心,闭眼吼道,“不是说了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吗?!打女人的男人猪狗不如!啊啊啊——” 不管丢不丢人形象不形象了,她发誓如果他敢打的话她一定叫得让整个王府都听得见!反正早在她被扛进王府的时候就没有形象可言了,破罐子破摔!端看谁更丢脸了! 轩辕清墨抚上她脸的动作一顿,错愕。 谁说他要打她了?她能说得出,他都做不出好吧?也不想想他怎么可能舍得的。 然而错愕过后便是止不住的笑意流泻出来,轩辕清墨看着她可爱紧绷的表情,终是忍不住满腔汹涌而出的幽怨与爱意,右手转而扣在她脑后,倾身狠狠地堵上了她的唇。 刺耳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令人脸红心跳的娇吟。 轩辕清墨近乎狂暴的吻着她。 他等了她半日的焦虑,他听闻她去了倚梅楼的不爽,他见到她和沐逸扬拉拉扯扯的怒气,还有听到她口中说出别的男人名字时的酸意,全都倾注在了这一吻中。 在他找到她的那一刻他就想这么干了,她是他的,他急于宣示自己的主权,可她偏偏总是记不住。 霸道狷狂的吻,将她未出口的声音和呼吸一并夺走,力道大得仿佛要借由这一吻将她整个人吞入腹中。 风倾染呼吸困难的瘫软在他怀里,被动承受着他所有的不满和热情。 她真的知道错了,她不该惹怒这个男人的,要是她成了史上第一个因为接吻被憋死的人,她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 唇齿交缠的美妙感觉消减了他的怒意,终于在她喘不过气捶向他的前一秒,轩辕清墨放开了她的唇,凤眸幽深的盯着她红肿水润的唇瓣,满意的眯起了眼。 这是他的杰作,只有他能看到的杰作。 “你混蛋!”风倾染缓过气来,第一件事就是没好气的怒骂出声。 你丫亲就亲了,又不是没亲过,居然不给她呼吸,是想憋死她吗?! 可她不知道的是,眼下她微喘着气怒瞪他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像是娇嗔,媚态流转的水眸配上因憋气而红通通诱人无比的脸蛋,足以让轩辕清墨在下一秒化身为狼。 长吸了一口气,轩辕清墨紧贴着她娇柔的身子,毫不介意她感受他对她的**。 “本王方才说了,今天要做一回君子。”他说的一本正经,好像刚刚那个险些失去理智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他的目光转而对上她的眼,扬唇说道,“所以,本王听你的,只动口,不动手。” 像是在印证他的话,话一说完,他又倾身吻住她,以实际行动告诉她他是真的只在动口,并没有动手。 风倾染瞪他。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君子动口不动手是这样解释的吗?孔老夫子会被气得活生生从棺材里蹦出来再气死过去吧? 但是很快她的身体就诚实的做出了回应,虽然嘴上不承认,但她心里从不否认她对他的感觉。 软绵绵的手臂自动自发的搭上他的后颈,这一回他给了她换气的机会,她迎向他轻柔缠绵的吻,在他放松警惕更加温柔的吻她的时候—— 一个用力翻过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轩辕清墨凤眸邪魅的看着跨坐在他身上的女人,却是一点都没有被反扑的不满,反而魅惑的扬起了唇,“原来染儿喜欢这个姿势?” 风倾染汗,对于这种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家伙,她的做法就是——同样以吻封缄其口! 佳人主动送上芳唇,岂有不收的道理? 轩辕清墨扣紧怀中人儿的腰肢,任由她掠夺般的在他唇上肆虐,心中的最后一丝幽怨也在她的主动中化为飞烟。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112 王爷,你是不是醋喝多了?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屋内的空气急剧升温,唇舌相交,口沫相濡,撩人的*从最敏感的心脏通过血液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她的呼吸变得甜腻勾人,风倾染心下一横,垂下的眼睑快速闪过一抹狡黠,盈盈素手撑上他结实紧绷的胸膛。 谁说只允许男人“欺压”女人的?轩辕清墨动不动就用这一套来欺负她,她同样可以以更激烈的手段欺负回去! 毕竟在很多时候,男人的自制力往往是及不上女人的不是吗? 调皮的猫儿似乎是玩上了瘾,轩辕清墨凤眸幽深的仿佛能将人溺毙,她不知道她现在是在做多么危险的事情吗?在一个对她有所企图的男人身上为所欲为,她是在考验他还是在考验她自己? 妖精!真真是磨死人的妖精!该死的她是想要逼疯他是吧?他会如她所愿的! 轩辕清墨几乎是粗暴的双手扣在她腰间将人提了起来,没有功夫去琢磨她脸上奸计得逞的笑容,惩罚般的覆上她的唇。 然而她却是早有预料的别开了脸,滚烫的薄唇只来得及印在她的脸侧,她埋在他发间吃吃的笑,完全不把欲求不满的某男放在眼里。 “染儿,你是在玩火。”轩辕清墨的声音因为*而变得有些嘶哑的暗沉,却掩盖不了其中深深的无奈。 点了火却不负责扑灭,小没良心的,他若是憋坏了,以后损害的还不是她的福利? “是啊。”风倾染大方的承认。 不过玩火*不是她的风格,焚他才是她最乐此不疲的。 听到她如此直接了当的承认,轩辕清墨眸色瞬间又黑沉了几分,不由分说的将埋在旁边的俏脸挖了出来,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想借由唇舌间的厮磨宣泄不满的情绪,最终意识到这只是在加重自己的苦果,只得放开了她的唇,凭借最后的一点自制力,生生压下了满腔蠢蠢欲动的情潮。 “下次可不会就这么算了!”他把她按进怀里,抓住她在他胸膛上作乱的小手,平复着呼吸警告道。 心心念念了多年的人儿就在自己怀里,还大胆的挑逗他,圣人都无法坐怀不乱吧!现在还不是时候,她才刚刚回到他的身边,还有很多潜在的威胁没有处理,他珍惜她,他等着她亲口说出她的答案。 风倾染在他怀里拱了下脑袋却是没有再动,点到即止的道理她还是懂的,男人的自制力本就薄弱,若是因为一时意气赔上了自己――好吧其实她并不排斥和他亲昵,甚至可以说是喜欢这种感觉。 两人静静地相拥躺在床上,屋里寂静的只剩下呼吸声,然而奇异的温馨和谐。 风倾染天马行空的yy着自己方才的猛浪行为,如果继续下去…… 某太监老脸悄悄一红,为自己满脑子色色的思想作检讨。咳咳,她是不是一不小心把节操掉了,必须找回来! 不安分的抬起头,风倾染眼尖的瞥见轩辕清墨耳尖未消退的潮红,不怕死的又凑上去轻呼了一口气,“呐,王爷,你的耳朵很红耶……” 真的是很新奇呢!作为一个男人居然会在这方面害羞?和他的实际行为完全不同步!而且一般人害羞不都是脸红的嘛,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萌萌的会红耳朵的男人呢…… 白嫩的指尖轻轻触碰上那一点嫣红,然后,风倾染惊奇的发现,本来耳尖上的一点点红色迅速蔓延开来,很快连白玉般的脖颈都染上了几分艳色。 她一直都晓得他是只闷*,可是外表邪魅内心纯洁的闷*神马的,会让她止不住生起逗他的*诶! 也就是秉持着这一想法,以致于在后来的无数个日子里,某女充分体验到了什么叫做不作死就不会死。逗弄一个充满兽性的男人,尽管过程很美妙,下场必然是惨烈无比的。 “……闭嘴!”恼羞成怒的摄政王爷才不会承认他也在想一些色色的事情呢!胆敢嘲笑他,他果然是太宠她了! 逗弄目的达到的某太监欣赏着他咬牙切齿有火难消的神色,思绪有一瞬间的恍惚。 命运真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谁能想到她幼年难得一次善心泛滥救下的阿丑,其实长得如此好看,而她和他竟会变成现在这般――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作为从一出生就受尽长辈们期望的风家继承人,同龄孩子们又嫉又恨的天才,阿丑算是唯一一个不怕她还愿意倾听她的人吧,虽然大多数时候他对她都是爱理不理的,但她当时确实是依赖着他,把他当做可以信任的人。 一想到他小时候臭屁又傲娇的德行,风倾染水眸渐眯,突然发力离开他的怀抱,滚到床的另一侧说道,“王爷,你还没有解释一下那幅画呢!” 明明就一直态度冷冷淡淡的,突然发现他其实暗恋了她这许多年,要说她的感觉――啧啧,难以形容。至于内心深处的暗爽,她是打死也不会说出来的。 怀里空荡荡的少了软玉温香的触感,轩辕清墨脸色一黑,朝她伸出手,“过来!” “不要!”很有骨气的扭过头,为表决心,她还顺手把枕头拿过来横在两人中间,挑衅的瞪回去。 轩辕清墨懒得和她废话,长臂一伸将人勾了过来,牢牢地禁锢在怀,那个碍眼的枕头则直接被他一脚踢到了床下! “本王、咳咳……”体内的躁动经过这一出早已平复,他清了清嗓子,耳尖无法抑制的又染上红色。 但是轩辕清墨是谁?在明确的知道自己心意的情况下,他岂会拖拖踏踏的不承认?他们已经错过了太多。 “如你所见,我喜欢你。”他凝视着她的眼睛,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不容她逃避的说道,“不管你是小喜子还是风倾染,不管你对我抱有怎样的感觉,我都不会放开你。这辈子,不,生生世世你只能是我的。” 他用的是我,不是本王,此刻他是以男人的身份在告诉她他的心意,而非王爷。 比起表白更像是霸道的占有欲,风倾染撇撇嘴,他这么说不是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嘛!万恶的霸权主义!而且还自作主张的把她的生生世世都算了进去。 但是不可否认,这对某个外表傲娇内心也很傲娇的假太监还是很受用的。风倾染鄙视自己,她居然犯贱的很满意他所说的话! 等了许久不见她有什么回应,轩辕清墨的手臂渐渐僵硬,笃定的神情也变得有点不确信。 “……你的回答呢?” 他问的小心翼翼,一出口就后悔的板着脸,耳朵红红的重又把她揉进怀里,语气生硬,“不用回答了,本王不会给你说不的权力!” 风倾染无语,搁在身侧的手忍不住掐上了他的腰间,毫不客气的一拧,“那你还问我做什么?” 霸道的男人!问了又不要她回答,这不明显是在逗她玩嘛! “嘶――”腰间骤然袭来的痛意令他不禁倒吸了口凉气,他按住她的手,凤眸邪魅的挑起,“本王只是在宣告主权,你听着记住就行了。” “……”她发誓她才不要理他!欠调教的沙猪! 得意的揽着她闻她发间的清香,轩辕清墨猛然意识到他同样有账没和她清算! “染儿,对于今天的事,你就没什么和我说的?” 让他在王府等她回来,结果她倒好,堂而皇之的带着另一个男人逛青楼,若非他赶到的及时,恐怕下一刻他们就该在侍竹轩找小倌了吧! 风倾染眨眨眼,粉无辜的一脸茫然状,“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老侯爷找你是为了什么?”不主动招供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和她耗!佳人在怀,他慢慢问,何乐而不为。 “老侯爷啊……”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她想了想说道,“老侯爷觉得我品质保证,值得信赖,让我给他孙子找媳妇儿。” 品质保证,值得信赖?啊呸!端阳老侯爷听到了估计得一蹦三尺高! 老侯爷的孙子?不就是那个碍眼的沐逸扬? 轩辕清墨暗自点头,默默地为他点赞,“确实该立个世子妃了,改天本王派人挑些女子送到侯府上去。” 虽然老侯爷会找上染儿为沐逸扬立世子妃有点说不过去,但他更关心的是沐逸扬的“幸福”。二十好几了还没有女人孩子,也难怪老侯爷着急,瞧他多体恤下属,可以考虑给他放几天婚假,为侯府绵延子嗣。 “……”风倾染默,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如此热心的? 轩辕清墨径自拍板敲定,继续道,“你和沐逸扬去了倚梅楼。” 犹记得上一次她还带皇上去了倚梅楼,她就那么喜欢逛青楼吗?倚梅楼里那么多低等级的男人和低俗不堪的陋事,万一眼睛受污染了怎么办? “……倚梅楼里都是女人,我没有特殊癖好。”风倾染觉得她今天脾气出奇的好,竟然有耐心回应他的“无理取闹”。 “你还想去侍竹轩。” 他曾把十三丢进侍竹轩三日,据十三后来禀报的消息,侍竹轩里尽是些无能的小白脸,靠伺候各种女人生活的男人,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当然,某个自视甚高的男人表示他不介意伺候怀里的女人,在床上。 风倾染不雅的朝天翻了个白眼,“这不最后没去嘛!” “连想都不准想!”他覆身压上她,危险的扬起了唇,“你若想要男人,我随时都可以满足你!” 汗!她看起来有这么饥渴吗? 看着她一脸不服加无语的表情,轩辕清墨眯起眼,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 “你叫了他的名字!” “谁?” “沐逸扬。”凭什么她只叫他王爷,沐逸扬那个家伙是叫名字?而且还是叫的逸扬那么亲昵!该死的明天他就要让十三送一堆女人到侯府上去,即刻拜堂成亲! “……”王爷你丫无理取闹也该有个限度吧?她已经无力吐槽了…… 然而某个淹在醋坛子里的男人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限度,“以后离沐逸扬远点!别忘了你的身份是个太监,以后就算见了他,也该称呼他为沐世子,不许叫他的名字!” 风倾染抽了抽眼角,他话语中酸溜溜的味道是怎么回事,未免太莫名其妙了点,这年头叫个名字居然还犯法了! “王爷,你是不是醋喝多了?”满房间都闻到了有木有! 这时候想起她是个“太监”了?那王爷你现在把一个太监压在身下一副要干坏事的样子又是闹哪样? 不出意外回答她的是男人再次封上的唇,风倾染的眉眼弯起,直勾勾的盯着他略显恼怒的神情,最终被一只大手覆上了双眼。 眼看着空气中的温度又一次越升越高,门外很不适时的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十三的声音透着不同以往的凝重,急迫严肃,“王爷,出事了!” 旖旎的气氛瞬间消散,轩辕清墨离开她的唇,皱了皱眉问道,“何事?” 十三从来是他的暗卫中最有眼力的一个,如果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难以处理的大事,十三没胆子来打扰他和染儿。 “皇上遇刺了!” 小屁孩遇刺?! 风倾染猛地推开身上的男人坐了起来,扬声问道,“十三,怎么回事?” 她才刚出宫小屁孩就遇刺了,究竟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 听到风倾染的声音,十三仅是一秒的怔愣,立刻回道,“从侍卫的尸体来看,是绝心的手法!” 能指使绝心刺杀皇上的,除了丞相,就只有容姑姑和太后了! 轩辕清墨脸色陡沉,稍微替风倾染整理了下衣服,便率先走出房门。 “皇上受伤了吗?”看来是不用等十一带戚无涯回来了,有人一心求死,他当然要满足他们! 十三沉声点头,“被绝心用暗器伤在左肩,太医们正在救治。但因为有倒钩,太医不敢擅自取出。” 112章 王爷,你是不是醋喝多了?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屋内的空气急剧升温,唇舌相交,口沫相濡,撩人的**从最敏感的心脏通过血液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她的呼吸变得甜腻勾人,风倾染心下一横,垂下的眼睑快速闪过一抹狡黠,盈盈素手撑上他结实紧绷的胸膛。 谁说只允许男人“欺压”女人的?轩辕清墨动不动就用这一套来欺负她,她同样可以以更激烈的手段欺负回去! 毕竟在很多时候,男人的自制力往往是及不上女人的不是吗? 调皮的猫儿似乎是玩上了瘾,轩辕清墨凤眸幽深的仿佛能将人溺毙,她不知道她现在是在做多么危险的事情吗?在一个对她有所企图的男人身上为所欲为,她是在考验他还是在考验她自己? 妖精!真真是磨死人的妖精!该死的她是想要逼疯他是吧?他会如她所愿的! 轩辕清墨几乎是粗暴的双手扣在她腰间将人提了起来,没有功夫去琢磨她脸上奸计得逞的笑容,惩罚般的覆上她的唇。 然而她却是早有预料的别开了脸,滚烫的薄唇只来得及印在她的脸侧,她埋在他发间吃吃的笑,完全不把欲求不满的某男放在眼里。 “染儿,你是在玩火。”轩辕清墨的声音因为**而变得有些嘶哑的暗沉,却掩盖不了其中深深的无奈。 点了火却不负责扑灭,小没良心的,他若是憋坏了,以后损害的还不是她的福利? “是啊。”风倾染大方的承认。 不过玩火**不是她的风格,焚他才是她最乐此不疲的。 听到她如此直接了当的承认,轩辕清墨眸色瞬间又黑沉了几分,不由分说的将埋在旁边的俏脸挖了出来,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想借由唇舌间的厮磨宣泄不满的情绪,最终意识到这只是在加重自己的苦果,只得放开了她的唇,凭借最后的一点自制力,生生压下了满腔蠢蠢欲动的情潮。 “下次可不会就这么算了!”他把她按进怀里,抓住她在他胸膛上作乱的小手,平复着呼吸警告道。 心心念念了多年的人儿就在自己怀里,还大胆的挑逗他,圣人都无法坐怀不乱吧!现在还不是时候,她才刚刚回到他的身边,还有很多潜在的威胁没有处理,他珍惜她,他等着她亲口说出她的答案。 风倾染在他怀里拱了下脑袋却是没有再动,点到即止的道理她还是懂的,男人的自制力本就薄弱,若是因为一时意气赔上了自己――好吧其实她并不排斥和他亲昵,甚至可以说是喜欢这种感觉。 两人静静地相拥躺在床上,屋里寂静的只剩下呼吸声,然而奇异的温馨和谐。 风倾染天马行空的yy着自己方才的猛浪行为,如果继续下去…… 某太监老脸悄悄一红,为自己满脑子色色的思想作检讨。咳咳,她是不是一不小心把节操掉了,必须找回来! 不安分的抬起头,风倾染眼尖的瞥见轩辕清墨耳尖未消退的潮红,不怕死的又凑上去轻呼了一口气,“呐,王爷,你的耳朵很红耶……” 真的是很新奇呢!作为一个男人居然会在这方面害羞?和他的实际行为完全不同步!而且一般人害羞不都是脸红的嘛,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萌萌的会红耳朵的男人呢…… 白嫩的指尖轻轻触碰上那一点嫣红,然后,风倾染惊奇的发现,本来耳尖上的一点点红色迅速蔓延开来,很快连白玉般的脖颈都染上了几分艳色。 她一直都晓得他是只闷**,可是外表邪魅内心纯洁的闷**神马的,会让她止不住生起逗他的**诶! 也就是秉持着这一想法,以致于在后来的无数个日子里,某女充分体验到了什么叫做不作死就不会死。逗弄一个充满兽性的男人,尽管过程很美妙,下场必然是惨烈无比的。 “……闭嘴!”恼羞成怒的摄政王爷才不会承认他也在想一些色色的事情呢!胆敢嘲笑他,他果然是太宠她了! 逗弄目的达到的某太监欣赏着他咬牙切齿有火难消的神色,思绪有一瞬间的恍惚。 命运真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谁能想到她幼年难得一次善心泛滥救下的阿丑,其实长得如此好看,而她和他竟会变成现在这般――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作为从一出生就受尽长辈们期望的风家继承人,同龄孩子们又嫉又恨的天才,阿丑算是唯一一个不怕她还愿意倾听她的人吧,虽然大多数时候他对她都是爱理不理的,但她当时确实是依赖着他,把他当做可以信任的人。 一想到他小时候臭屁又傲娇的德行,风倾染水眸渐眯,突然发力离开他的怀抱,滚到床的另一侧说道,“王爷,你还没有解释一下那幅画呢!” 明明就一直态度冷冷淡淡的,突然发现他其实暗恋了她这许多年,要说她的感觉――啧啧,难以形容。至于内心深处的暗爽,她是打死也不会说出来的。 怀里空荡荡的少了软玉温香的触感,轩辕清墨脸色一黑,朝她伸出手,“过来!” “不要!”很有骨气的扭过头,为表决心,她还顺手把枕头拿过来横在两人中间,挑衅的瞪回去。 轩辕清墨懒得和她废话,长臂一伸将人勾了过来,牢牢地禁锢在怀,那个碍眼的枕头则直接被他一脚踢到了床下! “本王、咳咳……”体内的躁动经过这一出早已平复,他清了清嗓子,耳尖无法抑制的又染上红色。 但是轩辕清墨是谁?在明确的知道自己心意的情况下,他岂会拖拖踏踏的不承认?他们已经错过了太多。 “如你所见,我喜欢你。”他凝视着她的眼睛,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不容她逃避的说道,“不管你是小喜子还是风倾染,不管你对我抱有怎样的感觉,我都不会放开你。这辈子,不,生生世世你只能是我的。” 他用的是我,不是本王,此刻他是以男人的身份在告诉她他的心意,而非王爷。 比起表白更像是霸道的占有欲,风倾染撇撇嘴,他这么说不是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嘛!万恶的霸权主义!而且还自作主张的把她的生生世世都算了进去。 但是不可否认,这对某个外表傲娇内心也很傲娇的假太监还是很受用的。风倾染鄙视自己,她居然犯贱的很满意他所说的话! 等了许久不见她有什么回应,轩辕清墨的手臂渐渐僵硬,笃定的神情也变得有点不确信。 “……你的回答呢?” 他问的小心翼翼,一出口就后悔的板着脸,耳朵红红的重又把她揉进怀里,语气生硬,“不用回答了,本王不会给你说不的权力!” 风倾染无语,搁在身侧的手忍不住掐上了他的腰间,毫不客气的一拧,“那你还问我做什么?” 霸道的男人!问了又不要她回答,这不明显是在逗她玩嘛! “嘶――”腰间骤然袭来的痛意令他不禁倒吸了口凉气,他按住她的手,凤眸邪魅的挑起,“本王只是在宣告主权,你听着记住就行了。” “……”她发誓她才不要理他!欠调教的沙猪! 得意的揽着她闻她发间的清香,轩辕清墨猛然意识到他同样有账没和她清算! “染儿,对于今天的事,你就没什么和我说的?” 让他在王府等她回来,结果她倒好,堂而皇之的带着另一个男人逛青楼,若非他赶到的及时,恐怕下一刻他们就该在侍竹轩找小倌了吧! 风倾染眨眨眼,粉无辜的一脸茫然状,“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老侯爷找你是为了什么?”不主动招供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和她耗!佳人在怀,他慢慢问,何乐而不为。 “老侯爷啊……”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她想了想说道,“老侯爷觉得我品质保证,值得信赖,让我给他孙子找媳妇儿。” 品质保证,值得信赖?啊呸!端阳老侯爷听到了估计得一蹦三尺高! 老侯爷的孙子?不就是那个碍眼的沐逸扬? 轩辕清墨暗自点头,默默地为他点赞,“确实该立个世子妃了,改天本王派人挑些女子送到侯府上去。” 虽然老侯爷会找上染儿为沐逸扬立世子妃有点说不过去,但他更关心的是沐逸扬的“幸福”。二十好几了还没有女人孩子,也难怪老侯爷着急,瞧他多体恤下属,可以考虑给他放几天婚假,为侯府绵延子嗣。 “……”风倾染默,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如此热心的? 轩辕清墨径自拍板敲定,继续道,“你和沐逸扬去了倚梅楼。” 犹记得上一次她还带皇上去了倚梅楼,她就那么喜欢逛青楼吗?倚梅楼里那么多低等级的男人和低俗不堪的陋事,万一眼睛受污染了怎么办? “……倚梅楼里都是女人,我没有特殊癖好。”风倾染觉得她今天脾气出奇的好,竟然有耐心回应他的“无理取闹”。 “你还想去侍竹轩。” 他曾把十三丢进侍竹轩三日,据十三后来禀报的消息,侍竹轩里尽是些无能的小白脸,靠伺候各种女人生活的男人,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当然,某个自视甚高的男人表示他不介意伺候怀里的女人,在床上。 风倾染不雅的朝天翻了个白眼,“这不最后没去嘛!” “连想都不准想!”他覆身压上她,危险的扬起了唇,“你若想要男人,我随时都可以满足你!” 汗!她看起来有这么饥渴吗? 看着她一脸不服加无语的表情,轩辕清墨眯起眼,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 “你叫了他的名字!” “谁?” “沐逸扬。”凭什么她只叫他王爷,沐逸扬那个家伙是叫名字?而且还是叫的逸扬那么亲昵!该死的明天他就要让十三送一堆女人到侯府上去,即刻拜堂成亲! “……”王爷你丫无理取闹也该有个限度吧?她已经无力吐槽了…… 然而某个淹在醋坛子里的男人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限度,“以后离沐逸扬远点!别忘了你的身份是个太监,以后就算见了他,也该称呼他为沐世子,不许叫他的名字!” 风倾染抽了抽眼角,他话语中酸溜溜的味道是怎么回事,未免太莫名其妙了点,这年头叫个名字居然还犯法了! “王爷,你是不是醋喝多了?”满房间都闻到了有木有! 这时候想起她是个“太监”了?那王爷你现在把一个太监压在身下一副要干坏事的样子又是闹哪样? 不出意外回答她的是男人再次封上的唇,风倾染的眉眼弯起,直勾勾的盯着他略显恼怒的神情,最终被一只大手覆上了双眼。 眼看着空气中的温度又一次越升越高,门外很不适时的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十三的声音透着不同以往的凝重,急迫严肃,“王爷,出事了!” 旖旎的气氛瞬间消散,轩辕清墨离开她的唇,皱了皱眉问道,“何事?” 十三从来是他的暗卫中最有眼力的一个,如果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难以处理的大事,十三没胆子来打扰他和染儿。 “皇上遇刺了!” 小屁孩遇刺?! 风倾染猛地推开身上的男人坐了起来,扬声问道,“十三,怎么回事?” 她才刚出宫小屁孩就遇刺了,究竟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 听到风倾染的声音,十三仅是一秒的怔愣,立刻回道,“从侍卫的尸体来看,是绝心的手法!” 能指使绝心刺杀皇上的,除了丞相,就只有容姑姑和太后了! 轩辕清墨脸色陡沉,稍微替风倾染整理了下衣服,便率先走出房门。 “皇上受伤了吗?”看来是不用等十一带戚无涯回来了,有人一心求死,他当然要满足他们! 十三沉声点头,“被绝心用暗器伤在左肩,太医们正在救治。但因为有倒钩,太医不敢擅自取出。” ... 113 小皇帝遇刺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轩辕清墨脸色陡沉,稍微替风倾染整理了下衣服,便率先走出房门。 “皇上受伤了吗?”看来是不用等十一带戚无涯回来了,有人一心求死,他当然要满足他们! 十三沉声点头,“皇上被绝心的暗器射伤了左肩,太医们正在救治。但因为暗器上有倒钩,太医不敢擅自取出。” 轩辕清墨拧眉,“即刻进宫!” “等等!我也去!” 跟着出来的风倾染面色冰寒,周身散发的气息竟是比轩辕清墨还要危险,她走到他身边,问道,“绝心是谁?” 她所知道的绝心只有一个人!一个不可能会出现在皇宫的人! 她不喜欢麻烦没错,但她有一个很大的毛病,那就是护短!她可以陪意图对付她的人慢慢玩,却不会容许触到她逆鳞的人多活哪怕一秒!那个叫绝心的,胆敢伤害她所在乎的人,必然是做好接受报复的准备了吧! 轩辕清墨扫了眼她身上的男装,带着她直接飞掠而起,简洁明了的解释道,“江湖杀手,丞相的人。” 摄政王府和皇宫相距不远,用轻功比马车快多了。 江湖上叫绝心的杀手,那就只有一个了!风倾染眯起眼,感受着夜晚的寒风吹刮在脸上的轻微刺痛感,眼底杀气乍现。 没想到连一向厌恶朝堂的江湖中人都能被丞相搜罗了去,她该为他的布局鼓掌吗?他最好祈祷小皇帝没事,不然的话,她不介意先毁了他的棋子! 想到绝心,风倾染的脑中自动浮现曾经听闻的信息,她想她知道该怎么教训不知死活的畜生了! “绝情呢?” 众所周知绝心和绝情是一对孪生杀手,孪生兄弟间的特殊情感在杀手这种职业上表现的尤为明显,绝心伤了小皇帝,那如果让他在有意识的情况下杀了自己的兄弟…… 啧啧,想想都是很美妙的场面呢…… “绝情在上官博身边,绝心如今听命于上官箬。”轩辕清墨在她问到绝情的时候就有了差不多的想法,他不会放过自寻死路之人,同样也不会放过幕后的上官箬! “上官箬?太后娘娘?”风倾染不由惊呼。 靠!她知道太后似乎是不待见小皇帝,不过好歹也是她的亲生骨肉,居然忍心下此毒手!俗话说虎毒不食子,蛇蝎心肠也不过如此! 上官博和上官箬,果然不愧是父女,一样的冷漠狠毒! …… 毓庆宫。 上官箬看着忽然出现在跟前的绝心,搁在膝上的双手不自觉紧张的握紧,“事情办好了吗?” 垂帘外站着一个灰衣人,绝心并不像其他暗卫那般恭敬卑微的屈膝,反而背脊挺得笔直,右手牢牢地搭在腰间长剑上,浑身笼罩着一股阴沉沉的煞气。 “回太后,已办妥。”木然的不带有一丝表情的双眼,即便太后是他现在的主子,他也冷漠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把剑架到她脖子上。 他是杀手,杀人是他人生中唯一要做的事,除了他一母同胞的双生兄弟之外,没有什么人是他不能杀的,就算是对他们有恩惠的丞相大人也是一样。 “很好,你下去吧。”上官箬的嘴角微微上扬,称病几日,终于再次露出了一贯的温婉笑容。 很快他就会来看她了吧?既然他不肯主动见她,那她只好采取其他的手段了。说她痴心妄想又如何,她想要的,从来都只有他而已…… “是!”随着空气中传来的冰冷回应,一丝极其浅淡的血腥味随之飘入她的鼻尖。 上官箬撩开帘子,视线在地上的一滩血迹上停留了几秒,继而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似的低声唤道,“容姑姑。” 容姑姑应声进来,“老奴在。” “去把新进贡的君山银针沏一壶呈上来。”时间不多,她还要好好打扮一番才是。 容姑姑正要退下,眼角忽的扫到地上那滩血迹,急声道,“太后娘娘,这是……” 仔细观察之下太后娘娘身上并没有受伤,那就是别人的血?她一直守在外殿,而连她都没有察觉到的人…… 容姑姑几乎是瞬间就猜到了一二,“娘娘,您动用绝心了?” 她忽的想到前几日刺杀小喜子未果后,娘娘在听闻皇上颇为信任和喜爱小喜子时的反应,再加上方才从乾祥宫传回来的消息…… 皇上遇刺,刺客逃逸―― 难道是!难道是!容姑姑霎时腿一软,太后娘娘可千万别做出了傻事啊! 上官箬执起粉黛的手一顿,铜镜中倒映出的双眼温婉如新月,“容姑姑为哀家从爹爹那里要来了绝心,哀家自然不能辜负你的一番苦心。” 容姑姑眉头紧蹙,忍不住上前一步急道,“可是娘娘,皇上毕竟是您的……” 虎毒不食子啊!皇上不仅是太后娘娘的亲骨肉,也是丞相大人的亲外孙,更何况,更何况皇上还只是个孩子!娘娘又如何忍心…… “你急什么?哀家又没派人杀了他!”上官箬手中的笔细细的描摹着眉梢的弧度,语气凉薄的好像在谈论一个陌生人。 “哀家只不过让绝心给他点教训提个醒儿,皇上是一国之尊,怎可整日与那些谗上媚下的奴才为伍,平白丢了皇家的脸面!” 她生出来的儿子,就算她不喜,也别妄想脱离她的掌控!不听话的话,给点教训也是应该的。一想到他的身上流着那个恶心的男人的血,她就恨不得亲手掐死他! 现今不过就是伤了点皮肉而已,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在她心里,唯有她和轩辕清墨共同孕育的后代,才有资格叱咤风云,执掌轩辕万里河山! 容姑姑面色陡变,谗上媚下的奴才…… 太后娘娘果然是因为小喜子才对皇上下手的! 可是这样一来,绝心必定是暴露了!且不说摄政王在皇上身边埋下的人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绝心负伤实属意料之内,恐怕他能逃脱都是侥幸! 而且绝心的招式太过明显,江湖中人特别是江湖杀手都有各自的傲气,他们是不屑于使用其他方法伪装的。绝心一旦出手,不仅是他自己,很有可能就连他背后的太后娘娘和丞相大人都被查出来,娘娘怎可如此大意! 但如今说什么都是枉然,容姑姑看着浑然不觉有何问题的上官箬,最终只能长长叹了口气,麻利的收拾干净地面退了下去。 随手招来一名宫女派出去打探乾祥宫的情况,她现在只愿皇上没出什么大事,不然的话,怕是难以收场。 摄政王的手段,她从来都是敬而远之的。 …… 与此同时,长乐宫。 奢美华丽的色调,长长的纱幔无风自舞,隐约露出中间大床上同样妖娆艳丽的身姿。 几条长短不一的小皮鞭和各色道具凌乱的散落在大床四周,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味道。 宫女太监们早就退了下去,大长公主依旧是一袭红色夺目的繁复宫裙,配上她那张魅惑绝艳的容貌,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勾魂女妖,专门吸收男人的精气。 此刻她宫裙散开一半,露出一大片雪白的香肩,正微微低着头俯下身子,如蛇妖般攀附着她身下的男人。 不,那不能称之为男人,那只是曾经是男人的一个小太监罢了。 小太监的脸色可以说是惨白与无措俱有,他的上半身已是光裸一片,可下半身的衣物还完好无损的穿在身上,瘦弱的有些单薄的身躯,被大长公主纤长的指尖慢慢滑过,带起一阵僵硬颤栗。 缀着细钩和软毛的小皮鞭一寸一寸的轻抚过小太监裸露在外的肌肤,身体敏感处传来的瘙痒和金属的冰凉触感,双重折磨着他胆怯卑微的心。 大长公主太了解男人身体的构造,即便是没了男人的欢好功能,一个太监,哪里最能激起**哪里又最能让人求而不得的难受,她再清楚不过。 看着身下面容隽秀的小太监脸上露出挣扎渴求的表情,大长公主轻声一笑,红唇一张一合,艳红的舌尖引人犯罪的轻吐着迷人的芬芳。 “怎么?想要了?” 小太监受蛊惑般的点头,正欲抬手搂上她的腰,紧闭的寝宫大门砰然打开又砰然阖上,带着一身凛冽刺骨的寒气,无夜目不斜视的走了进来。 “公主,无夜有要事禀报。”平静的没有波澜的声线,哪怕一抬眼看见的就是心爱的女人和别人纠缠在一起,他也就不自觉紧抱的双拳泄露了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大长公主连眼皮都没有抬,只是滑到小太监胸口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漫不经心的问道,“何事?” 她显然并不在意多一人在现场观看闺房之事,依旧不疾不徐的玩弄着身下人自无夜进来后就僵硬到极致的身躯。 小太监面色惨白,本欲抬起的手早已垂在两边,大长公主每抚弄过一寸,他的身子就颤抖一分,冰冷的好似刚从水里捞起来。 无夜面无表情的扫他一眼,回禀道,“刚从乾祥宫得到消息,皇上遇刺,王爷安插的皇上身边的暗卫尽数出动。” ------题外话------ 家里有急事回去了一趟,然后木有带笔记本,家里的电脑上什么都没有,就耽搁了几天~(>_ 114 小喜子的威严,取暗器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哦?皇上遇刺了?刺客是谁?”能令皇兄安插的暗卫尽数出动,刺客的来历显然不容小觑啊。 “听说是江湖上排名前五的杀手绝心。” “听说?无夜,你办事什么时候这么无用了,是嫌本宫最近待你不够严苛吗?!”听说的消息没有经过证实就来禀报,她长乐宫不是养废人的地方,平白扰了她的兴致! 大长公主语气轻柔,轻抚着身下小太监的葱白玉指蓦地一停,长长的指甲刺进他的肌肤,小太监疼的浑身哆嗦,但是在大长公主危险妖娆的目光逼视之下,只得将到了嘴边的痛呼咽了回去。 无夜当即跪下请罪,“是无夜失职,请公主责罚。” 大长公主的双眼紧紧锁着小太监忍痛不吭声的表情,手指又用了几分力道,满意的看到他的脸色更惨白了,牙齿紧咬着唇瓣,一双眸子中满是可怜的哀求。 “很痛?”她稍稍放松了力气,小太监闻言立刻摇头。 开玩笑!大长公主折磨人的时候谁要是敢喊出一个痛字,那下场绝对是比千百个痛还可怕! “不痛啊?那本宫怎么看你忍得很辛苦的样子?” 大长公主吐气如兰,眼底极快的闪过一抹阴狠之色,她五指紧扣,鲜红的豆蔻划出一道瑰丽的弧线―― 血肉翻飞! 五条血痕! 白皙的胸膛上五个鲜红的窟窿汩汩留着鲜血! 小太监当即疼的两眼翻白,晕了过去。 “没用的东西!”大长公主一巴掌狠狠地掴上去,小太监被脸上骤然袭来的刺痛一刺激,悠悠转醒,正好对上大长公主狠毒的目光。 “谁给你的胆子敢欺瞒本宫!本宫想让你痛居然敢忍着,哼!不痛是吧?来人!将他关到暗房,他若是敢说一个痛字,立刻给本宫拔了他的舌头!” 前一刻还温柔缱绻如同最完美的情人,下一刻就立马化身为狰狞索命的修罗。小太监吓得瞪大了眼睛连求饶都忘了,呆愣愣的任由两名宫人拖了下去。 **的上身血迹斑斑,两名宫人目不斜视,随意的拿他的衣服遮掩住伤处,以免有血滴下来污了大长公主的寝宫。显然是见怪不怪了。 随意的披了件轻纱,大长公主就着方才的姿势倚靠在床上,斜了眼依旧跪在地上的无夜,拿过旁边的绢帕细细的擦拭着指尖的血迹。 “到本宫身边来。” 闻言,无夜浑身陡然僵硬,犹豫了下,上前两步跪在床边。 “抬起头来。” 无夜依言抬头,紧绷的下颔立时被制住! 大长公主两指捏着他的下颔,力道不重,却刚好能令他无法挣脱。 不,对无夜来说,挣脱大长公主的掌控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是身体下意识的僵硬不能动弹,还是,他还在贪恋着那一抹永远不可能属于他的温度。 轻软的指腹细细摩挲过他俊逸的脸庞,大长公主端详着他疑似隐忍的表情,眼底极快的闪过一抹痛色,又很快消失无踪。 “看着本宫的眼睛!”她强迫他与她对视,在他将双眼对上她的时候,忽的收回了手。 “本宫那侄儿可有受伤?” 轩辕初凌是上官箬的儿子,她虽是不喜,与他不甚亲近,但他好歹也是大皇兄唯一遗留下来的血脉,若是这么轻易就死了,想必大皇兄九泉之下,也不会心安吧。 无夜重又低下头,如实报道,“皇上的左肩中了暗器,太医们正在合力医治,情况不容乐观。” “中了暗器?!”大长公主猛然从床上坐起,皱眉问道,“乾祥宫可有派人通知摄政王?” “王爷已然知晓,此刻应该已经到皇宫了。” “嗯,替本宫更衣,本宫要亲自去一趟乾祥宫看望皇上。” 随着话落,单薄的轻纱顺着她的肩膀滑到地上,大长公主赤足踩在上面,仅着一件绣有并蒂双莲的大红肚兜和亵裤,白皙修长的**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她极为缓慢的走到屏风前,双手平伸,漆黑如墨的发丝倾泻在其身后。 “跪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过来替本宫更衣!”大长公主不满的娇斥,媚眼带着一股子难言的戾气。 无夜才意识过来大长公主是在命令他为她更衣,黝黑的俊脸顿时染上霞色,却是不敢耽误,连忙起身走到她身边,为她穿上繁复的宫裙。 他本不会穿女子衣物,但是为了她,上至繁复无比的华丽宫装,下至普通的粗布罗裙,他都能娴熟的为其穿好。 大长公主欣赏着镜中自己的美貌,轻点朱唇,漫不经心的问道,“对了,可有探查刺客是谁派来的?” 无夜替她整理领口的双手微不可查的一顿,继而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收回手,恭敬的站在一侧。 “查清楚了,是太后娘娘。” 应该说是根本就不用查,与轩辕清墨安插在小皇帝身边的暗卫交过手后,绝心必不可能全身而退,在受了重伤之后想要追上当然不在话下。 但问题却是,绝心消失的地方刚好是太后娘娘的寝宫,而太后娘娘一口否认看见过刺客,以身体不适为由将搜查的侍卫挡在门外,这其中的猫腻,想想就能猜到。 闻言,大长公主眯起眸子,红唇冷冷一笑道,“上官箬?又是她?” 还真是死性不改呢!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下得去手,果然不愧是上官博那老匹夫的女儿! 够狠! 无夜低头不语,在大长公主坐到梳妆镜前时,拿过梳子为她挽发。 “惊鹄髻。” 大长公主吩咐完,透过镜子看到他熟练的动作,状似不经意的问他道,“无夜,你的好妹妹一心找死,你说……本宫要不要帮她一把,早日将她送去地下与大皇兄相伴?” 无夜轻柔小心的梳理着手中的发丝,听到她的问话,面无表情的回答道,“无夜与太后娘娘没有任何关系,但凭公主差遣。” “哈哈!好!记着你的话,他日你若敢背叛本宫,本宫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阴狠的厉芒自美眸中一闪而过,大长公主红唇轻启,明明是说着威胁毒辣的话,语气却轻柔的好似情人间的耳语。 …… 乾祥宫。 偌大的龙床之上,一抹小小的身影正死咬着唇瓣,忍受着难以言喻的疼痛,唯有一双明亮的瞳眸睁得老大。 轩辕初凌浑身止不住的冒汗,伤口处的血迹浸染龙袍,他硬是一声不吭,咬牙忍了下来。 肩头中暗器的部位早已失去了知觉,太医们将暗器周围的衣服剪开,露出白皙娇嫩的肩膀,此刻已完全看不出原先的样子。 尽管早就有暗卫替他止住了伤口处的穴道,但还是不断有血丝溢出来,漆黑的暗器散发着冰冷诡谲的幽光,竟是埋入了大半。 绝心混迹江湖所练就的多年功力哪里是一个六岁孩童能挡,亏得轩辕初凌机敏,在暗器射来的一刹那避开了要害,否则此刻暗器所在的位置,就是他的心脏了。 绝心是杀手,杀手哪有让人重伤而不死的例子,上官箬还是不免天真了些,她让绝心给轩辕初凌点教训,绝心的理解就是要了小皇帝的命! 轩辕初凌的脸色苍白如纸,有大滴的汗从额头上滴下来,他忽的转过头看向跪了一地的太医,厉声道,“周太医,现在就帮朕把暗器拔出来!” 他是一国之君,怎么可以因为一枚小小的暗器就投降,皇叔一定会失望的,小喜子看见了也一定会瞧不起他的! 被点到的周太医连忙伏在地上,惶恐道,“皇上,万万不可啊!此暗器名曰刺虻,通身俱是倒刺,如果贸然拔出,后果不堪设想,微臣医术浅薄,求皇上降罪。” 没有必然的把握,他怎敢拿皇上的性命做赌注?! 暗器拔出本不是难事,可那些倒刺必会牵扯出皇上的血肉,切肉之痛便是寻常大人都无法忍受,何况皇上年幼,内功根基未深,根本无法保证。 而且若是他手法有误,倒刺并未完全取出―― 周太医想想便是一身冷汗,与其他一众太医齐齐跪在地上,除了开些药方减轻轩辕初凌的痛楚,什么都做不了。 “确实应该降罪!” 冰寒刺骨的声音从寝殿入口处传来,然后便是一阵疾风刮过,风倾染穿着一身轻便的男装,一屁股坐在龙床之上,担忧的为小皇帝拭去额角的汗。 寝殿内众人立刻升起警戒,在看清所来之人是皇上的贴身总管太监小喜子之后,松了口气的同时却是深深地不以为然。 不过是区区一个太监总管,居然说要降罪一等太医,就算再怎么受宠,嚣张跋扈也该有个限度吧! 看到风倾染出现,小皇帝强自挤出一抹笑意,依旧是平时臭屁不可一世的表情,“小喜子,皇叔……放你回来了?你……你做出一副朕要死了的样子是给谁看?朕一点、一点都不觉得疼的,真的!不过是一枚暗器,朕……嘶――” 他想要抬起左手证明自己真的无碍,风倾染眼明手快的按住他,心中一时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纤指轻轻按上暗器周围的肌肤,不出意外听到小皇帝隐忍的痛呼。 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她此刻俨然只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孩子,“你闭嘴!” 看吧看吧,明明就很痛还偏要逞强,他的手臂不想要了么! 小皇帝当即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一时之间连肩膀上传来的伤痛都感觉不到了。 小喜子居然敢吼他?他都受伤了居然还吼他!小喜子果然是全天下最没有良心的太监! 跪着的太医们同样惊得愣住,看到小喜子的下一步举动,周太医怒斥道,“小喜子公公快住手!万不可碰到皇上的伤处,这是死罪……” “找死的人是你!”风倾染头也不抬,仔细查探着伤口和暗器的形状,声音冰冷的让人遍体生寒,周太医被她慑住。 风倾染从怀中掏出一枚丹药递到小皇帝嘴边,命令道,“张嘴。” 小皇帝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小喜子,气势凛冽的让他差点误以为是皇叔在此,当即乖乖的张嘴把丹药吞下,周太医等人想要阻止已是不及。 一股雪莲的清香在唇齿之间泛开,小皇帝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有了恢复,风倾染松了一口气,方才施舍般的向周太医投去一瞥。 只是一眼,周太医只觉从头冷到了脚,浑身僵硬不能动弹。 “身为太医不思其职,连皇上的痛意都缓解不了,暗器留在皇上体内不敢取出,医术确实浅薄得很!如此无用之人,还留着做什么!来人,将他们全部给本总管拖出去!” 在乾祥宫内当值的太监宫女自是以她为首,风倾染话一出,便立刻上前把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周太医年迈的身子一颤,怒视着风倾染,一把挥开来拖他的太监道,“小喜子公公,你这是妄下旨意,弃皇上的安危于不顾啊!微臣……”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道威严冰冷的声音打断,“总管大人的话都没听到吗?全部拖下去!” 轩辕清墨命十三重新布置好乾祥宫附近的暗卫,谁知一踏进寝殿就看到一群老不死的无能太医在怒斥风倾染越权,而小皇帝正躺在龙床上脸色苍白,一看就是失血过多的征兆。 周太医等人听得声音,挣扎的动作骤然顿住,老脸一片死灰。 “王爷恕罪……” 轩辕清墨却是连一眼都没有看向他们,径直走到风倾染旁边,门外的侍卫一拥而入,不多时,便将大呼饶命的太医全都拖了出去。 “如何?”他问风倾染,制止住小皇帝想要起身的举动,凤眸扫向他的左肩,微眯起的眸中隐有风暴聚集。 小皇帝一看到轩辕清墨,身体下意识的绷紧,换来风倾染毫不留情的一个暴栗,“乖乖躺着不许动,不然我就敲晕你!” 很明显威胁的话语,换做平时小皇帝早就忍不住与她争辩了,但是如今轩辕清墨在场,而他又没有多少力气,只能扁扁嘴乖巧的不动。 小喜子什么的,果然最坏了,居然敢当着皇叔的面敲他,更可气的是皇叔竟然完全当没看到! 风倾染可没空理会他的那些个小心思,她麻利的撩起袖子,手中忽的出现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在小皇帝的伤口处比划了下。 “暂时无碍,不过如果再不把暗器取出来,肩膀周围的神经组织就无法修复了。” 暗器在他肩膀上停留的越久,肌肉中受的损伤便越大,小皇帝的身体还没有张开,不能耽误。 轩辕清墨皱了皱眉,虽然不明白她口中的“神经组织”是什么东西,但是看到风倾染有些粗鲁的拿过酒水给匕首消毒,然后想也不想的就要下刀,嘴角还是不可避免的抽了抽。 小皇帝早在小喜子拿出匕首比划的时候就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眼看他抡着匕首便要刺来,连忙向轩辕清墨求助道,“皇叔!救命!” 风倾染被他突如其来的叫喊一震,手中的匕首一抖,小皇帝的衣服又划开了好几分,幸好她把握得稳,不然只怕不仅暗器没取出来,他的身上还得多一道口子! 风倾染没好气的又一个暴栗敲上去。 “瞎叫什么呢!你的肩膀不想要了是不是?留着点力气等会我下刀的时候再叫吧,我保证让你叫嚷个够!” 这个时代麻醉药是稀罕货,短缺的不得了,她之前倒是配过一些,但是全都在风家她的房间的暗格里,如今她要在没麻醉的条件下割开小屁孩的皮肉将暗器取出来,届时有得他疼的! 小皇帝闻言更委屈了,他眨眨眼,眼角觑到皇叔拧起的眉,顿时不敢再说话,脑袋一偏,眼睛一闭,牙关咬的死紧。 不过就是取个暗器嘛!他是皇帝,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怎么可能连这点痛都忍不得! 轩辕清墨的眼中闪过赞许,风倾染重新丈量了一下尺寸,眨眼间的功夫,就把伤口周围的肌肤切开,仔细的挑出倒刺。 她一边留意着小皇帝的呼吸,一边稳着心神专注手底下的动作,很快额头便布上了一层细汗。 ... ... ... 115 本宫来的不是时候?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小皇帝闻言更委屈了,他眨眨眼,眼角觑到皇叔拧起的眉,顿时不敢再说话,脑袋一偏,眼睛一闭,牙关咬的死紧。     不过就是取个暗器嘛!他是皇帝,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怎么可能连这点痛都忍不得!     轩辕清墨的眼中闪过赞许,风倾染重新丈量了一下尺寸,眨眼间的功夫,就把伤口周围的肌肤切开,仔细的挑出倒刺。     她一边留意着小皇帝的呼吸,一边稳着心神专注手底下的动作,很快额头便布上了一层细汗。     匕首的触感冰凉,小皇帝忍不住颤抖了下,却是没动。     不知是不是因为轩辕清墨站在旁边,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喊一个痛字,哪怕疼的满头大汗,眼泪悄悄在眼眶里聚集,他也是死死咬着牙关,将泪水逼了回去。     风倾染的动作很快,将暗器取出来后,她又迅速拿过边上早就准备好的针线,缝合伤口。     不过这一幕若是被周太医等人看到,估计又得一口气提不上来被吓晕过去。     用女子刺绣所用的针线缝合伤口?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太大胆了!     轩辕清墨从头到尾都只是看着,对于她与众不同的医治手段,除了一开始的皱眉外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在她执起针线的时候眼睛亮了亮,闪过一抹深思。     风倾染低下头将收起的线咬断,又利落的绑上纱布避免感染,抬眼便见小皇帝隐忍着没有晕过去,眼底不禁流露出笑意,赞赏的揉了揉他的脑袋。     “皇上,您真棒!”     不愧是轩辕清墨一手教导出来的,小小年纪就能有这般毅力,确实难为他了。     小皇帝费力的歪了歪脑袋避开她的手,肉嘟嘟的小脸上满是嫌弃,“脏死了,别碰朕的头发!”     满手的血,要是把他漂亮的头发弄脏了怎么办?     小喜子难道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吗?     风倾染嘴角一抽,不讨喜的小屁孩!她刚刚才救了他诶,居然还敢嫌弃她,这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想着她不爽的直接伸手捏上了他的脸,白皙的脸颊上立刻多了两道血色的捏痕,小皇帝瞪她,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意识渐渐流失,连瞪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瞪什么瞪,比谁眼睛大啊?这是你自己的血,我都没嫌脏呢你嫌弃个屁啊!”     她指着他的鼻子振振有词,发现他逐渐闭上了眼,轻声一叹,不觉又放低了声音道,“乖乖的睡一觉,醒过来就没事了哈……”     折腾了这么久,早就超过这副小身板的承载极限了吧?亏得他能撑到现在……     风倾染为他掖了掖被角,小心的避免碰到他的伤口,与轩辕清墨对视一眼,一起走到了外殿。     轩辕清墨将她带到一边为她净手,完全没有顾及自己严重的洁癖,凤眸深沉如墨,“染儿,你究竟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他从来不知道她的医术也这么好,用针线缝合伤口的技巧,就连他也只在鬼医仙收藏的典籍中见到过,据说还没有医者真正的实践。     如果将这种处理伤口的方法用到军队里……     轩辕清墨凝神锁眉,对于受了重伤的将士来说,绝对比简单的包扎恢复的更快更好,更有助于加强轩辕国在战场上的优势。     风倾染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这种在21世纪习以为常的医疗手法,对一群落后的古人来说,确实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     但是――     “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很多年前我也救过你。”     当时他又是受伤又是中毒的,她要是不会医术那他还能活到现在?     轩辕清墨眉心一皱,纠正道,“是十三年前。而且,本王并不觉得你那时的医术有现在好。”     漫长的十三年,几乎磨光了他所有的耐性,幸好,他收获到了他想要的。     “废话!都过去那么久了。”     风倾染一脸“你真笨”的表情,鄙视他,“王爷还不是从一个又丑又瘦的少年长成现在这样?阿!丑!”     很清楚阿丑两个字绝对是他人生中难以抹灭的污点,风倾染乐此不疲的叫着这个令某男瞬间脸色黑沉如锅盖的名字。     轩辕清墨拿过帕子为两人擦拭掉手上的水渍,危险的逼近她道,“你确定你想要在这里吗,染儿?”     “什、什么?”     直觉他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风倾染想要后退,却被他先一步的封住了退路。     轩辕清墨将她的一缕发丝拢到耳后,薄唇微微扬起,笑得妖魅而蛊惑,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本王知道……刚才突然被打断染儿一定也忍得辛苦,其实你不用刻意激怒我,染儿若是想要的话,只要你说一声,本王定当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满足你的!”     他刚说完,大手便以迅雷之势按上她纤弱的腰肢,迫使她完全的贴在他的身上,毫无保留的感受着他对她的渴望。     “你――”风倾染脸颊骤红,不敢置信的瞪着他。     他丫的是属狼的么,随时随地都能发情是闹哪样?!而且他哪只耳朵听到她想要了?不要脸的魂淡!     “嗯?染儿想说什么?是不是觉得本王十分善解人意?”     轩辕清墨挑眉,无视她羞恼的冷眼,也不考虑内殿还有个躺在床上休息的伤患兼未成年儿童,动作缓慢的挑逗着她敏感的耳垂。     “染儿放心,本王不仅善解人意,还颇为……善解人衣。”他顿了顿,似乎意识到这句话可能会产生歧义,又加了句道,“而且,本王只喜欢解染儿的衣服。”     撩人的情话仿若信手拈来,风倾染被他的一番挑逗,再加上先前为小皇帝取暗器时消耗了精力,顿时无力反抗,反而腿一软,更往他的身上倒去。     轩辕清墨魅惑一笑,正待下一步动作,忽的察觉到空气有一丝异样,眼明手快的为风倾染系上了他才拉开的衣带,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凤眸冰冷的往乾祥宫殿门望去。     大长公主推开紧闭的殿门,正奇怪于乾祥宫外竟无人把守,谁知一进门就看到这么一副出人意料的画面。     她先是被轩辕清墨冰冷的目光一慑,进而看清楚他的怀中确实搂着个人后,媚眼染上几分暧昧的色泽。     “看来本宫来得有些不是时候,打扰了皇兄的兴致,还请皇兄莫怪。”     听到她的声音,风倾染被强制埋在轩辕清墨怀里的脑袋僵住,一时停止了挣扎。     娘的!居然是大长公主那个死变态!特么的老天是和她有多大仇,非要让她一个个的冤家相聚?!     “清乐?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轩辕清墨的动作不变,目光却是透过门扉看向殿外。     看来最近他对十三确实是过于松懈了,让他重新安置暗卫都能去这么久,连有人来了都不知道禀报!     大长公主闻言媚然一笑,莲步轻移走了进来,“本宫听说皇上遇刺了,怎么说皇上也是本宫唯一的侄儿,一时情急,便来看看。”     她不着痕迹的避开轩辕清墨慑人的目光,径直走向内殿,看到龙床上安静的躺着的人儿,媚眼轻轻扫过搁置在旁边器皿内染血的暗器,锋利的倒刺闪着暗芒。     她在小皇帝苍白的睡颜上停顿了下,没有走近,很快又绕了出来,状似悲痛的一手掩住红唇,哀叹道,“也不知是谁下手如此狠毒,皇上还只是个孩子……”     她似是对暗杀之人极为痛恨,眼底泛着显而易见的杀机,直视着轩辕清墨道,“皇兄,你可查清楚刺客是谁派来的,人抓住了吗?胆敢将本宫的侄儿伤至如此境地,本宫绝不会放过她!”     言外之意,便是轩辕清墨想要放对方一马,她大长公主也决不答应!     然而,轩辕清墨会对此事毫不追究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他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大长公主的表演,对她的话显然不相信多少,“此事不用你插手,本王自有处置。”     多年来清乐和上官箬的面和心不合他自是清楚,清乐想要借此次行刺对上官箬有所动作,他也不会不知道。     大长公主当即眯起眸子,“哦?皇兄当真能保证不徇私枉法,为皇上讨回一个公道?”     行刺当今圣上,所谓的公道,当然不会是简单的一条人命就能结束的。     她想要的和他想要的从来都一样,就是让上官箬连同上官博一家彻底倒台,再也翻不得身!     “清乐,你是在质疑本王么?”     “清乐不敢。”     意识到轩辕清墨似乎是动了怒气,大长公主连忙缓了语气,视线一转停留在他怀中紧紧搂着的人儿身上。     穿的男装?     看来之前皇兄断袖的传闻,并非是空穴来风啊!一个小喜子还不够,现在这人又是――     风倾染在他怀中埋得喘不过气来,又不想正面面对大长公主自找晦气,便小心翼翼的侧过一点点脑袋,想要呼吸新鲜空气。     白皙精致的侧颜一瞬间落入大长公主的眼!     大长公主忽的媚然大笑,眼角竟是因大笑而沾染上了水光,“哈哈哈……想不到本宫今日竟有幸目睹皇兄与小喜子的好事,当真是赶巧了!”           116 大长公主的软肋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风倾染在他怀中埋得喘不过气来,又不想正面面对大长公主自找晦气,便小心翼翼的侧过一点点脑袋,想要呼吸新鲜空气。     白皙精致的侧颜一瞬间落入大长公主的眼!     大长公主忽的媚然大笑,眼角竟是因大笑而沾染上了水光,“哈哈哈……想不到本宫今日竟有幸目睹皇兄与小喜子的好事,当真是赶巧了!”     尼玛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     风倾染暗啐了一口,一听到大长公主的声音,她的脑子里就不受控制的浮现起大长公主寝宫内一排排的小皮鞭,顿时浑身一阵恶寒。     此女口味太重,她莫名的有点蛋疼……     轩辕清墨误以为她是在害怕,略一思索便想到两人之前的过节,幽深的凤眸陡然转寒,占有性的又将人揽紧了几分。     敢和他抢人,这几年清乐的胆子倒是长了不少!     风倾染拍拍他的手臂让他放松,转了个身变成背靠在轩辕清墨身上,毫不介意大长公主看到她与摄政王的“奸情。”     “奴才小喜子参见公主殿下,许久未去向公主请安,公主安好?”     她似模似样的弯了下腰,但因为轩辕清墨还是霸道的抱着她不松手,说到底她也只是点了点头的动作,微眯着眼露出小喜子牌的谄媚笑容。     大长公主倒是不计较她的失礼,她的心神已经完全被眼前两人的相处模式吸走了。     听旁人叙说与亲眼所见的感受毕竟相差太大,以至于大长公主虽然早就知道她的皇兄看上了小喜子,可也没想到他们是如此的——如胶似漆。     不过也仅是片刻的怔愣,她便扬起红唇,媚眼迷离,似是追忆似是可惜的道,“没了你,本宫上哪里再找一个像小喜子般得本宫心的人,自是不怎么好的。”     她暧昧的视线游移在风倾染的脸上,不去看某男骤然青黑的脸色,继续说道,“小喜子不愧是本宫多年来遇到的最特别的人,竟能讨得了皇兄的欢心,真是好手段!比起当本宫的娈、童,看来你更喜欢承欢在皇兄的身下……”     大长公主这番话说的极为露骨,可以说是在挑战轩辕清墨的底线了。     任何一个男人面对自己爱的人,都不可能毫不介怀对方的过去,何况是轩辕清墨这么尊贵的男人。     越是尊贵,就越是骄傲。越是骄傲,眼中就越容不得半粒沙子。     她就是想要看看,皇兄对小喜子的在意到了何种程度,是真的爱上了一个太监,还是只是一时的玩物。     轩辕清墨凤眸危险的眯起,他正要开口,却被怀中的风倾染拍了拍手背制止了。     风倾染双手环胸吊儿郎当的睨着她,没了一身时刻彰显着她身份的太监服,此刻的她看起来更像一个市井之中的小痞子。     “公主见谅,奴才虽然理解能力不是很好,但是刚才您的话却是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大长公主挑眉,听着她说未完的后半句话,“公主殿下,您是在吃醋吗?”     肯定是在吃醋没错吧!而且是在吃她自己兄长的醋。     风倾染暗自叹息,这年头太讨人喜欢也是错啊,谁让她长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性格还如此活泼可爱呢?一不小心就男女通吃了,其实她也很苦恼的有木有!     大长公主嘴角忍不住一抽,饶是她的性格早已经往不正常的方向扭曲了,但是对上眼前之人,她还是狂躁的想要掀桌。     尼玛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在吃醋了?!她明明就是、就是……算了,她还是继续掀桌吧。     轩辕清墨的眼底染上笑意,下巴轻轻蹭着风倾染柔软的发顶,一点都不介意当着大长公主的面“秀恩爱”。     既然是在吃醋,他作为皇兄,当然要让她喝个够了。     大长公主妖艳的笑容已经快要维持不住了,谁能告诉她,她冷漠高贵不可侵犯的皇兄,真的是这个一看就幼稚霸道的男人吗?     反差太大,她的膝盖在哪里?她现在就要送出去,请皇兄务必笑纳。     风倾染老神在在的欣赏着大长公主变来变去的脸色,末了还不忘问她一句道,“公主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非礼勿视?”     一直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她,她会害羞的。     大长公主怒极反笑,冷哼一声道,“小喜子和皇兄都不介意了,本宫又有什么看不得的?正好可以让本宫观摩一下男欢男爱是何种光景,以后你若是被皇兄玩腻了,看在你还算能讨本宫欢心的份上,本宫也好早为你的将来做打算,帮你另配良人。”     风倾染无奈摇头,啧啧,还不承认是在吃醋,瞧那怨念的小眼神,都快淬上毒针了。     她觉得大长公主的反应有趣,然而轩辕清墨就不这么想了,他本是带着浅笑的俊脸,在听到大长公主毫不避讳的“玩腻”二字时,立刻冷漠如冰。     他好不容易寻回他的染儿,珍视都来不及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发生玩腻这种事!居然还想为染儿另配良人?清乐是安逸的日子过太久,以为他不会拿她如何么!     轩辕清墨的脸色阴沉,他紧紧地箍着风倾染的腰肢,不轻不重的在她腰上捏了一下作为惩罚她忽然变亮的眼睛,凤眸望向几步外的大长公主。     “清乐,届时你若想让无夜为上官家陪葬,本王可以成全你。”     一句话,大长公主唇角的笑意凝住,在他慑人的气势之下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     她似是慌乱的左右看了看,很快想到无夜被她派去阻拦十三了,此刻并没有跟在身边。     大长公主当即长呼了一口气,强自镇定道,“本宫不知道皇兄在说什么。”     轩辕清墨笑,并不因为对方是自己的妹妹而有丝毫心软,“本王从来都是说到做到,清乐,你应该很清楚。”     上官家他势必会铲除,至于无夜,留与不留,端看清乐的态度了。     大长公主此时方才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不禁后怕的僵直了身子,后背渐渐沁出一层冷汗。     她怎么忘记了,和皇兄叫板,不论她是不是他的亲妹妹,最终都是自寻死路。     无夜……     无夜的命运,必须掌握在她的手中!     大长公主闭了闭眼,妖媚的眸子与风倾染在空气中一接触,又很快移开,“清乐知道了。清乐身体突然有些不适,皇兄若是没什么吩咐,就先行回宫了。”     说完,她也不去看风倾染骤然沉思的目光,匆匆离开了乾祥宫。     乾祥宫外长廊的拐角处,无夜和十三相对而立,无夜的剑架在十三颈项,十三手中两把匕首,一把抵在无夜腰后的死穴上,一把散发着冷冽的寒光正对着他的心脏。     天下武功,唯快者取胜,两人冷冷对峙,谁要是慢了一分,交代出去的,就是自己的命。     大长公主瞳孔微微一缩,连忙喝道,“无夜,不得无礼。”     十三是皇兄的人,皇兄已经生气了,她不能再做出任何有可能惹怒他的事情。     今夜来乾祥宫,虽是有惊,却不虚此行。没想到皇兄对小喜子竟是动真格的,她无法想象,若是她刚刚再继续说下去,会迎来什么样的下场。     无夜听到她的声音,先是仔细的看了她一眼,确定她没有受到任何损伤后,没有作声的收起剑隐回了暗处。     风倾染无语的看着空荡荡的殿门口,特么的,就这么走了?轩辕清墨的战斗力要不要这么强悍,一句话就把那个目中无人的变态公主给吓跑了?这不是在赤果果的鄙视她的战斗力嘛!     “无夜是谁?”     虽然是个没听过的名字,但能令大长公主失态,想必是个人物,而且看上去貌似与丞相大人有点关系。     轩辕清墨睨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对于从她口中总是在询问别的男人的事情,摄政王殿下表示很怨念很不爽,后果很严重。     没有听到回答,风倾染皱了皱眉从他怀里出来,一抬眼就对上某男黑沉的俊脸,还有满屋子浓郁的醋味。     尼玛这也能吃醋?王爷您确定您不是在醋缸里泡着长大的?酸的瘆死个人!     看到她眼中明显的揶揄,某王爷不自在的轻咳了声,视线飘向内殿静静安睡着的小皇帝,说道,“上官博的长子,上官箬的亲兄长。”     丞相大人的儿子?     风倾染点点头表示了解,心底的八卦因子蹭蹭蹭的往上冒,“那他和大长公主什么关系?”     大长公主的性格表现得再变态再扭曲,在乎一个人的心情也不会变,从她的反应来看,那个叫无夜的,应该就是她的软肋,传说中的弱点!     轩辕清墨皱了皱眉,一把搂过某个喋喋不休问个不停的假太监,往殿外走去。     “他在三年前反出丞相府,主动当了清乐的暗卫,对外与上官博已断绝关系。”     “原来如此。”     风倾染一听就基本上猜到了又是一出狗血的情感戏码,不禁感叹道,“看来那个叫无夜的倒是个可怜人,知道他爹和他妹妹都不是什么好鸟,就想要逃出来,结果一不小心落到一个变态手上了。”     轩辕清墨嘴角抽抽的听着她骂完上官博和上官箬又骂到轩辕清乐身上,想了想还是不发表意见了,免得引火上身。     将十三等人留在乾祥宫观察着小皇帝的情况,轩辕清墨搂着一路上喃喃自语的风倾染,径直往毓庆宫走去。     ------题外话------     啦啦啦,明天又要虐太后鸟~           117 本王看谁敢!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毓庆宫。     上官箬坐在镜前细细的描绘着红唇。     容姑姑早已将沏好的茶呈了上来,恭敬的垂手站在一边,一张老脸上布满着急,时不时担忧的看着殿外。     老天保佑,摄政王可千万不要来啊!     娘娘虽是一时糊涂酿成了大错,可她毕竟还是太后啊!若是谋害皇上的罪名一经落实,别说是娘娘往后的前程,能不能继续留在宫中也会成问题,恐怕届时就连丞相大人都保不了她!     先前被派出去打探的宫女急匆匆的走进来,容姑姑连忙低声问道,“怎么样,乾祥宫可有什么消息?皇上受的伤严重吗?”     “回禀容姑姑,太医院的众太医都在乾祥宫候着,奴婢听说皇上的伤势极为严重,太医们均是束手无策,但在半个时辰前,王爷和总管大人突然赶到,并把所有的太医都赶了出来,乾祥宫外都换上了王爷的人,如今情况如何,奴婢也不知晓。”     容姑姑在听到那一句“伤势极为严重”的时候就略显不稳的晃了晃身子,再得知轩辕清墨已然进宫,登时眼前一黑,几欲晕厥过去。     那名宫女连忙想要搀住她,却被容姑姑伸手挥开了。     容姑姑闭了闭眼,复又问道,“那摄政王呢?现在何处?”     “清乐公主方才去了乾祥宫,但是不到一会儿就离开了,现在……王爷似乎正在往这个方向过来。”     小宫女战战兢兢的说完,她虽是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也从容姑姑的神情中可以看出,皇上遇刺的事情……说不定……     她的背脊不由一颤,突然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脸色顿时苍白如纸。     容姑姑察觉到她的反应,老脸一横,不由怒道,“慌什么!一个下等婢子,主子们的事情也是你能妄加猜测的?!”     她一个巴掌掴上去,由于此时又急又怒,再加上她有些功夫底子,小宫女被她一巴掌硬生生的甩在地上,半边脸很快便高高的肿了起来。     “来人,将此贱婢拖下去拔了舌头,贬入浣衣院!”     小宫女害怕的睈大了眼,捂着半边脸想要求饶,但却没了机会,容姑姑的心腹春茳几步上前掐住她的下巴,一记手刀毫不留情的敲上她的后颈,将人拖了出去。     上官箬从内殿出来,华美端正的凤袍,淡雅精致的妆容,单是看着就知她在打扮上花了一番心思。     温婉如水的眸子淡淡的扫了容姑姑一眼,她径自走到桌前坐下,亲自斟了一杯茶凑到唇边,并不急着喝,良久问道,“方才吵吵闹闹的,发生什么事了?”     容姑姑强自按压下不平静的内心,回道,“老奴教训了一个不懂分寸的婢子,让娘娘受惊了。”     上官箬淡笑摇头,雍容华贵的气质顿显,“无妨,算算时辰,他也应该要来了……容姑姑,派人去外头候着迎接,他若来了,直接带到这里便是。”     “娘娘,不可!”     容姑姑闻言一惊,连声否决道,“这里是娘娘的寝宫,王爷即便是先皇的亲弟弟,按礼制,也不能踏入此处。”     皇宫是最讲究礼法的地方,虽然摄政王有出入后宫之权,但若真来了毓庆宫,那娘娘在前殿接待便是,万不可派人带到此处。这要是被有心之人传了出去,娘娘的声誉就全完了!     听她说到先皇,上官箬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暗沉,随后很快恢复了正常。她重重的将茶杯放回桌上,不悦道,“容姑姑,哀家是在命令你,并不是征求你的意见!”     她想见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好不容易终于能等到他亲自过来,什么礼制,什么教化,通通束缚不了她!     早些年她就应该这么做的,就是因为这些所谓的皇权和礼制,她和他才白白蹉跎至今,如今更被一个不知打哪来的小贱蹄子钻了空子!     想要那个完全被轩辕清墨护着的小喜子,上官箬恨得咬碎了一口银牙,温婉的眸中怨毒一闪而过。     有绝心在身边,她何愁杀不了她!     不,她现在已经不想杀小喜子了,她要把她抓起来,折磨到只剩一口气,然后丢到世上最肮脏的角落里去,让她被这世上最肮脏最低贱的人玩弄至死!     上官箬的眼神变得疯狂,她重又倒了杯茶水,狠狠地一口灌下去。千金难买的极品君山银针,在她口中已完全失了味道。     容姑姑知道在劝说也无用,只得默默地退了下去,保养得当的老脸上闪过绝望,太后娘娘若还是如此一意孤行,绝对是在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啊……     风倾染一路被轩辕清墨搂着走向毓庆宫,神游天外的想着要怎样为小皇帝报此大仇,是直接一刀子在对方的肩膀上也捅个窟窿,还是走文明路线,慢慢的在精神上折磨她……     脑子里无限YY着各种折磨人的方法,以至于她全然没有发现,她就这么大喇喇的穿着男装,被轩辕清墨搂着穿越了小半个皇宫!     就算此刻夜已深天色也黑了,但还是有不少人看见了他们的经过,两人所经之处,侍卫宫女太监无不呆愣而立,惊得魂儿飞到了爪哇国去。     唉呀妈呀,总管大人和摄政王殿下的传闻竟是真的!     之前还抱着美好的幻想,觉得他们英明神武的摄政王爷绝不可能是断袖的人,此刻已经妥妥的给跪稳了有木有!     容姑姑刚一走到殿外,就看到前方拐角处缓缓走来的轩辕清墨,后背不禁渗出大片冷汗。     竟然来得这么快!     匆匆交代了几句,她连忙折身回到后殿,一时竟没有注意到轩辕清墨怀里的小喜子。     上官箬听到容姑姑的禀报,再三确定自己的妆容没有丝毫问题后,拢了拢宽大的衣袖,快步走到寝宫门口,等着轩辕清墨的到来。     欣喜的眸子在看清缓步走来的两人时骤然冷却。     上官箬神色冰冷的瞪着轩辕清墨怀中的人,如果目光能转化为实质性的利箭,恐怕风倾染的身上已经被刺出万儿千个窟窿了。     许是被她杀气腾腾的目光注视着,风倾染回过神,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毓庆宫,而那位她想了无数种法子教训的太后娘娘,正满脸怒气的瞪着她。     “清墨,你终于来看我了。”     轩辕清墨一走近身前,上官箬便收敛了神色,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笑容温柔的好似一个迎接丈夫回家的妻子。     轩辕清墨薄唇紧抿,看到上官箬的那一刻,凤眸飞快的凝聚起一股厌恶,久久不散。     这个女人至今为止所做的,已经超越了他的底限,哪怕她是已故皇兄的女人,他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没有听到轩辕清墨的回答,上官箬的脸上闪过一阵黯然,选择性的忽略了他怀中的风倾染,她兀自笑道,“我刚派人沏了一壶茶,你我许久不曾好好的说过话了,先进来坐吧。”     轩辕清墨不置可否的睨她一眼,当先跨了进去,却是没有坐下。     容姑姑刚要上前倒茶,上官箬挥退了她,亲自倒了杯茶递到他手边,满怀期待的看着他,盈盈美目中满是柔腻的情意。     风倾染终于忍受不住的搓了搓手臂,抽搐着眼角举起手,提醒道,“奴才见过太后娘娘。”     丫的她这么个大活人站在这里也能装看不见?太后娘娘好眼力!     看这架势,太后是专门等着轩辕清墨过来呢吧,看来小屁孩绝逼是她派人刺杀的没错了。     上官箬不悦的嗤然,却是完全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哀家自和王爷说话,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奴才开口!容姑姑,将这个不守宫规的奴才拉下去,重打八十大板,以儆效尤!”     靠!这宫里的一个个除了打板子就不会干别的了是吧!     风倾染当即瞪眼,上官箬的一句话,令她想起了她刚来那会儿轩辕清墨三番两次要打她板子的事情,虽然最后都逃过了一劫,但是绝对给她“幼小”的心灵造成了极大地损伤和侵害啊!     容姑姑身子一颤,横竖都是一死,她绝不能让娘娘在一个太监面前落了下风!     她挥了挥手,春茳立刻会意上前,两人一左一右,想要将小喜子从摄政王怀中拉出来,但是一接触到他毫无波澜的凤眸,立刻吓得忘了动作。     “本王看谁敢!”掷地有声的冷漠嗓音,包含着雷霆万钧的怒意。     轩辕清墨威慑的气场全开,除了安然在他怀中带着的风倾染,容姑姑和春茳都被震晕了过去,而上官箬也被毫不留情的逼退了好几步,一缕鲜血自唇角缓缓滑下。     “清墨!你……”     上官箬刚一张嘴,胸口一股子闷气便袭了上来,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剧痛难当。     轩辕清墨震怒之下的气势非同小可,磅礴的内力有意的倾泻而出,哪里是上官箬这种娇滴滴的相府千金所能承受的。但是他又恰到好处的控制了力道,以至她不会像容姑姑一般当场便昏了过去。     上官箬死死咬着唇瓣,忍住一波又一波的痛意,美目盯在风倾染的身上,恨不得扑过去一口将她咬死!     ------题外话------     嗷呜,明天继续折腾太后……     话说(默默地对手指),俺能不要脸的求票么,虽然字数不多o(≧口≦)o嘛,我还是继续捂脸遁走吧。           118 孽种?!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上官箬死死咬着唇瓣,忍住一波又一波的痛意,美目盯在风倾染的身上,恨不得扑过去一口将她咬死!     都是她!都是这个贱人!     如果没有她,她何至于走到今日这般田地!     太监?呵呵……可笑!她以为她真会相信她是个太监?     任何男人都有可能是断袖,唯独轩辕清墨不可能!要说为什么,因为他太骄傲太尊贵,因为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轩辕清墨不悦的蹙眉,看向上官箬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死人,“本王似乎早就提醒过你,清墨这两个字,不是你能叫的!”     上官箬闻言低低笑了声,目光如箭般射向风倾染,反问道,“不是我能叫的?那是谁能叫,是这个小贱人么!”     风倾染挺直了胸膛,不甘示弱的回视过去。丫的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糟践,叔能忍,婶也不能忍了!     她微微眯眼,在轩辕清墨再次发怒前,先声问道,“敢问太后娘娘,小贱人骂谁?”     上官箬冷哼一声,擦拭掉嘴角溢出的鲜血,一手撑在桌子上稳着身子,不屑道,“除了你还能有谁!”     “不错,骂我的人,自然是小贱人!太后娘娘胸襟开阔,竟然自称是小贱人,奴才佩服佩服。”     她的眼中布满了鄙夷与嘲讽,依旧靠在轩辕清墨怀中,斜着眼睛看向摇摇欲坠的上官箬,闲闲的拿过轩辕清墨的手把玩。     若是换做往日,她说不定早就从轩辕清墨怀里出来了,但是今天上官箬派人刺杀小屁孩在前,又挑衅侮辱她在后,她一向奉行暇眦必报回敬百倍的原则,当然要往她的痛处踩!     喜欢轩辕清墨是不是?行啊!觊觎她的男人者,罪加一等!     此时若是轩辕清墨得知风倾染一怒之下终于把他划分为她的男人,估计乐得连嘴都合不拢了,上官箬这个助攻,干得漂亮!     上官箬被她的话一噎,气得脸色发青,温婉的表皮再也维持不住,恨声命令道,“绝心!给哀家杀了这个贱人!”     轩辕清墨和风倾染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很好,得来全不费工夫了!     一柄散发着冷冽寒意的长剑,人未到杀气先至,灰色的身影快如闪电,剑尖直取风倾染的首级!     上官箬脸上升起得意畅快的笑,光会耍嘴皮子有什么用,她会让她再也没机会开口!     然而沉浸在能亲眼见证小喜子死亡中的上官箬忘了,风倾染此时是在轩辕清墨的保护范围,而且就算没有轩辕清墨,她也绝不是能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眼看着剑刺到了跟前,风倾染连避都不避,止住身后人想要出手的架势,指尖凝聚起内力,淡淡的红色光芒萦绕在手指边缘,以迅雷之势夹住了剑身,然后用力一折——     “嘭”的一声脆响,长剑应声而断,风倾染完全不给绝心收剑抽身的时间,掰下来的一截剑尖随之飞射而出,较之绝心的速度更快更猛,直接飞向他的左肩!     她欺身上前,在绝心慌乱想要躲过剑尖的同时劈掌而出,一掌卸了他的右手腕,夺过他手中的半截断剑,反手刺入他的右肩!     她的反击只发生在短短的一瞬间,待上官箬反应过来的时候,半空中传来绝心的一声闷哼,然后便是风倾染将绝心踩在脚底的身影。     风倾染不屑的眯起眼,一脚踩在他的胸膛,微微用力,凤舞锦绣发挥至第八重的醇厚内力,绝心当即承受不住的吐出一大口血,动弹不得。     以她的眼力,她当然看得出绝心是负了伤的,能从轩辕清墨安排在小皇帝身边的众高手中逃脱出来,负这么点伤算是厉害了,但她可不会因此而手下留情,只能说绝心竟然不怕死的敢在负伤的情况下招惹她,算他倒霉!     “不、不可能!”上官箬不敢置信的后退一步,直直的跌坐在身后的凳子上。     容姑姑从爹爹处要来的绝心,不是说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杀手,至今鲜有敌手吗?为什么会被小喜子轻而易举的制住?     小喜子……小喜子!她竟然会武功!     风倾染懒洋洋的斜她一眼,对她那副痴痴愣愣的蠢样不屑到了极点。     她微俯下身子,紧紧盯着绝心依旧平静灰沉的双眼,半晌问道,“是你伤了皇上?”     虽是问句,但她的语气十分肯定,话音刚落,她的脚忽的抬起,又重重落下,踩在扎在绝心左肩的那截剑上。     “呲——”剑深入皮肉的声音。     上官箬看着她的动作,脸色惨白,哆嗦着嘴唇连话都忘了要说什么。     这样就完了吗?当然不!     风倾染忽然笑得灿烂非常,她一眨不眨的注视着绝心因刺骨的痛意而更加深沉的双眼,转而换上小喜子专用的欠扁口气,“怎么样,很痛是不是?还不够哦——”     她的手慢慢抓向刺在他右肩上的剑柄,在绝心杀气腾腾的厉眸下,用力一转!     他的右肩上,赫然出现一个又深又大的血窟窿!血流如注!     绝心终于抑制不住的闷哼出声,他对上风倾染没有丝毫笑意的双眼,脸颊动了动,牙关正要狠狠的咬下去,却被她眼明手快的卸了下巴,一脚踢到门边。     “想死?没那么容易!”     对于他们这些杀手喜欢在牙缝中存下毒药的行为,她早十几年前就已经见怪不怪了,她还没有让他付出更惨痛的代价,这样就想死了?想得美!     轩辕清墨睨了倒在门边不能动弹的人一眼,右手一道凌厉的掌风劈过去,两截断剑瞬间齐齐穿透了他的肩膀,绝心惨叫一声,痛晕过去,眼看着就只剩下一口气了。     轩辕清墨却是连表情都没有变化一下,在对上颇不赞同的瞪着他的风倾染时,凤眸染上笑意,“染儿,你的功力又精进了。”     他执起一块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绢帕,细细的为她擦拭着方才触碰到绝心下巴的手指,俊朗的眉峰皱成一团。     “下回你若想教训谁杀了谁,直接交给我便是。”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碰除了他以外的男人呢!不知道他会担心(吃醋)吗?     “知道了。”     风倾染不雅的翻了个白眼,任由他将她的手反反复复擦了三遍之后,转身走向坐着的上官箬,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道,“太后娘娘,派人刺杀自己儿子的感觉,是不是很不错?”     她真为小屁孩感到伤心,居然会有这么个狠辣无情的娘!     上官箬良久才回过神来,她先是看了眼倒在门边没了声息的绝心,在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后,仰头大笑道,“好!当然好!哀家早就想杀了他了,一个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的孽种,早在他出生的那一刻哀家就该掐死他!”     要不是轩辕清麟在他一出生就让人抱走了严加保护,他焉能存活至今!     轩辕清墨凤眸陡然一寒,冷声道,“太后,他是先皇的儿子!”     竟然称呼皇兄的儿子为孽种,上官箬果然是活得不耐烦了!     “先皇的儿子?呵,哈哈……”上官箬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话,目光涣散,已近癫狂之姿。     她指着门外的某处,温婉的容颜因为强烈的恨意而扭曲,“当年,若不是轩辕清麟强行娶我为妃,我又怎会被迫生下他的孽种!我的儿子……清墨,如果不是因为先皇,那本应该是我和你的儿子!”     她早就求得爹爹向皇上请旨,只待他破敌归来,她就会成为他的王妃!是轩辕清麟趁着他不在,先一步将她强娶了去!     她恨轩辕清麟,恨他娶了她又不爱她,偏生在世人面前伪装成一副为她空置后宫的样子,一切只是为了掩盖他肮脏变态的思想!     风倾染挑眉,不动声色的抬眼觑他,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一出啊,她倒是长知识了!     轩辕清墨见此对上官箬的厌恶又上升了一个等级,竟敢在染儿面前败坏他的名声,其罪可诛!     他长臂一伸,板着俊脸将双手环胸而立的某太监重又抱进怀里,修长如玉的指尖抬起她的下巴,瓮声瓮气的警告道,“染儿,不许乱想。”     那种没脑子的低智商蠢物说出来的话,听了都是降低他们的档次。     风倾染满眼尽是揶揄,无辜的眨巴眨巴眼,意思很明确:王爷,我没有乱想啊,你确定你不是在做贼心虚?     某男见状,凤眸危险的眯起。     不相信他?好啊!他不介意用自己的身体证明,他只对她一人感!性!趣!     风倾染当然看到了他眼中急速窜起的怒火夹杂着欲火,连忙双手抵上他的胸膛拉开些距离,讪讪道,“那个……你放心,我没有乱想,绝对没有乱想哈!”     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死男人,她绝对相信他这二十多年都没有开过荤,不然怎么能如此随性而发!     轩辕清墨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将目光瞥向上官箬,淡然不屑道,“即便皇兄没有娶你,本王的王妃也不会是你。”     他只是静静地陈述一句本就是事实的话,却遭来上官箬更疯狂的举动,她猛地扑过去,伸手想要分开这两个肆无忌惮的在她面前秀恩爱的人。     “不!我不相信!就算你不爱我,你的王妃也只能是我!只能是我!”     ------题外话------     好吧,万更神马的,果然是我高估自己了o(╯□╰)o,没多少字的打斗,竟然折腾了我将近一个小时啊掀桌!           119 惊天秘闻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轩辕清墨拥着风倾染后退一步,避开她伸过来的手,上官箬则因为一时没了支撑点,狠狠地摔倒在地上,头顶传来男人冷漠厌恶的声音。     “痴人说梦!”     显然他并不因为上官箬是女子而有丝毫的怜惜之心,只把她当成了一坨恶心肮脏的垃圾。     风倾染暗自“啧啧”摇头,还真是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不过——她喜欢!     她俯下身,毫不避让的对上上官箬怨毒阴狠的双眼,脸上不再是平日里漫不经心的痞笑,身为隐世风家指定继承人的气场全开,让人不寒而栗。     “太后娘娘,有件事我想你是有点误会。”     她说的平静,眼底隐隐闪现锐人的锋芒和不可一世,“之前你屡次想置我于死地,你以为我是不知道还是忍气吞声,嗯?对了,你应该早就清楚我是丞相大人派进宫中的卧底吧,至于我的任务……我想想,好像是协助你。不过,你处心积虑的把一个派来协助你的人欲处之而后快,是不是太对不起丞相大人的良苦用心了呢?”     上官箬听到她的话,原本趋近疯狂的瞳孔渐渐清醒,不敢相信她竟然敢当着轩辕清墨的面说出这些话。     “怎么,很惊讶我会当着王爷的面说出来?”风倾染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微微侧过脸,问向身后的轩辕清墨道,“王爷,你介意么?”     意料之中的换来轩辕清墨宠溺放任的笑容,“当然不介意。染儿若想要什么,本王必将双手奉上。”     如果想要的是他更好,他肯定会更乐于身体力行他的“不介意”。     上官箬此时方才听出他话语中陌生的称呼,不禁冰冷的望着风倾染,警惕道,“你不是小喜子!你是谁?”     染儿?她所知道的王公贵族之女中,无一人名字中带有染字。     不对!若她真是王公贵族之女,又怎会顶替小喜子的身份在宫中当太监?!     难道她其实是轩辕清墨的手下,一直以来都是他安插在爹爹身边的眼线?     上官箬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潜意识里已经认定了眼前之人不是真正的小喜子。如果她真是轩辕清墨的眼线,那他保护自己的人不受伤害亦是情有可原,并不一定是真的喜欢上她……     某个自我安慰功能强大的女人瞬间又自信心爆满,看向风倾染的目光重又充满了不屑。     不过是一个身份不明的下贱东西,凭什么和她争!     “我当然是小喜子,不然你以为是谁?”     风倾染自然不会蠢到在上官箬面前说出自己的身份,不过就算她说了出来,上官箬也肯定不会相信,毕竟不是人人都能有轩辕清墨那样不正常的接受能力的,搞不好她就直接被当成是疯子了。     “我想一定没有人告诉过太后娘娘,您的想象力可谓是普天之下无人能及,难怪嫁了人连孩子都有了还一直臆想着一个永远都得不到的男人!是不是丞相大人只顾忙着政事,所以忘了教你羞耻两个字怎么写?”     就算是在思想开放的现代,应该也没几个女人能像她这般自作多情吧?更别提会残忍到想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她这话说的直接,明明白白的讽刺她身为人妇却红杏在外,不知羞耻。     上官箬端庄绝美的脸涨得通红,气急败坏的连声骂道,“贱人!贱人!”     她出生官宦之家,自小学习的都是琴棋书画温婉柔静,哪里像风倾染般随性而为,是以一时之间除了贱人外竟想不到其它辱骂的字句。     风倾染叹息着摇头,“看来太后娘娘不仅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就连学识也不过尔尔,说来说去就只会骂一句贱人么?啊!我差点忘了,先前太后娘娘可是亲口承认自己是小贱人的,莫非这会儿骂的还是自己?嗯,你不用解释了,肯定就是如此。”     风倾染自顾自的说完,无视上官箬气得想要掐死她的杀人目光,气势陡然一转,又变得凌厉非凡。     “本来你喜欢谁想做什么都与我没有任何关联,但你偏要自寻死路,将矛头转到皇上身上。我小喜子想要护着的人,触!之!即!死!”     就连现在,她的脑中还会浮现小皇帝强忍着痛楚躺在龙床上的小小身影,其实比起他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她当时更希望他能叫出来,看着心疼。     轩辕清墨看着她不忍痛惜的目光,不由得有些嫉妒起乾祥宫受伤沉睡的某只来。     竟然能让染儿流露出这般情绪,他把染儿接到王府中的决定果然是正确的!不然那个小屁孩绝对会成为他和染儿之间闪亮闪亮的电灯泡啊有木有!     原本是准备过来兴师问罪的某王爷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没那么生气了,身为男人打小受点磨练是应该的,不过既然那小家伙受伤都能得到染儿如此大的注意力和关心焦急,如果受伤的人换成是他的话……     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点子,某王爷当即单手习惯性的敲击着桌面,开始认真思索苦肉计的可行性。     上官箬听到此处,终于意识到她是为轩辕初凌讨公道来了,她缓缓撑起身子,擦拭掉嘴角因内伤而不断涌出的鲜血,忽的笑道,“你是为了那个孽种?哈哈哈……看你这样子,他是不是死了?死了好!死了就不用哀家再另费心思除了他了!哈哈哈……”     风倾染眼眸微微眯起,很好,她从来没有过如此强烈的想要杀人的**,不,比起杀了上官箬,她更想看到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     咦,貌似有点黑化的趋势,好像一不小心被她激起自己隐藏已久的黑暗面了呢……     “很遗憾打破你的美梦。你想要他死,也得先问过我同不同意!不过是区区一个绝心,连二流高手都称不上,只有蠢货才把他当成利器!”     虽说是江湖上排名前五的杀手,但是前提是绝心和绝情兄弟俩一同出手,若单单只有一个,根本不足为惧!     “没死?竟然没死……”     上官箬喃喃自语,似是感到万分可惜,“那个人留下的孽种,连血都是肮脏的,还活着干什么!他为什么没死?为什么不去死?!啊——”     她近乎歇斯底里的怒吼,混沌的视线转移到静坐不语的轩辕清墨身上,想要扑过去抓住他的衣摆却扑了个空,但她似乎浑不在意,犹自说道,“清墨,去,你去杀了他!杀了他我们就能在一起了,只要杀了他我就不会再夜夜梦见那个恶心的男人了!你去杀了他,去啊!”     她的神智变得有些不对劲,特别是在提到她口中“那个恶心的男人”的时候,眼中很明显流露出不知是厌恶还是惧怕的情绪。     与生俱来的直觉告诉风倾染,这其中必定还有内情。     轩辕清墨也是神情遽变,凤眸黑沉的看不出丝毫情绪,他仿佛终于愿意正视上官箬一眼,修长如玉的指节带着凛冽的寒意,猛地捏上她的脸颊,一字一句道,“本王最后一次警告你,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一个诋毁他的字,本王就立刻诛了上官家的九族!别以为我做不到,上官博那老匹夫的底牌再多,也敌不过本王的铁骑!”     他说完又把人狠狠地摔了出去,嫌弃的拿过先前的绢帕细细的擦拭着碰触到她的手指,然后一并丢在她的身上。     他之所以还留着上官家,只是想将其有关联的同党查出来一网打尽,而且不久前他曾得到密报,上官博似乎还与南蛮的某个皇室子弟有密谋,若非是为了把这件事调查清楚,她以为上官家还能留到现在?!     “诋毁?呵呵……我说的句句属实,何来诋毁二字!”     上官箬此时满脑都是要杀了轩辕初凌,借此断绝那个男人肮脏不堪的血脉,哪里还把轩辕清墨的威胁放在心上。     “我就不信你一点都不知情!你那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兄,为哀家空置后宫的所有人眼中的好夫君,其实他真正爱的,是一个男人!而且是违背了伦理违背了道德,爱上的是他的亲弟弟!也就是你!轩辕清墨!”     她似乎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想到那个道貌岸然的恶心男人,她就想吐!恨不得下到地狱也不放过他!     风倾染震惊的立刻看向轩辕清墨,她以为是她听错了,但是他深沉的不见色彩的黑眸告诉她,上官箬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难怪!     难怪他每次听上官箬提到先皇的时候态度都不对劲!     难怪在御书房有那么多轩辕清墨的画像!     难怪其他的画像上都提了字,唯独轩辕清墨的画像上什么作画人的痕迹都没有,但皆保存如新!     然而上官箬却是还没说完,她似乎是找到了宣泄口,一直以来积压在内心难以言喻的忿恨,她都要在此刻一并说出来,哪怕如今还有一个她同样恨之入骨的风倾染在场!     “呵呵……你果然是知道的是不是?知道你那个假仁假义的皇兄,一直以来都对你抱着怎样龌龊变态的心思!清墨,你知道他当年为什么非要娶我吗?他是为了你!其实都是因为你!”     ------题外话------     好像一不小心说出了一件秘密……不过应该早就有人猜到了吧?某妖的节操已经完全丢掉鸟o(╯□╰)o           120 就想叫叫你(无节操的一章 ,望天)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呵呵……你果然是知道的是不是?知道你那个假仁假义的皇兄,一直以来都对你抱着怎样龌龊变态的心思!清墨,你知道他当年为什么非要娶我吗?他是为了你!其实都是因为你!”     轩辕清墨杀人的视线紧紧锁住她,声音阴冷的仿若来自九幽地狱,“闭嘴!太后,本王警告你,认清自己的身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还需要本王亲自派人教你么!”     上官箬浑身不自觉的颤了颤,她怔怔的盯着轩辕清墨冷酷无情的俊脸,蓦地大笑出声,眼角似乎有晶莹的泪珠缓缓滑下,竟是笑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你怕了?哈哈……你是怕了吗?怕我将你皇兄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都抖出来?!哈哈哈……”     她的眼中升起浓浓的怨恨,一贯温婉轻柔的嗓音变得尖锐,“我为什么要闭嘴?他既然敢做,我为什么不能说!轩辕清麟能为你抛弃一切,我也可以!”     轩辕清墨搭在桌面上的手渐渐握紧,薄唇微抿,眼底的杀意冷得慑人。     风倾染敏感的察觉到他是真的对上官箬动了杀念,虽然上官箬该死,但是她不希望他是在被激怒的情况下杀了她,那样就正中了她的下怀。     她略一思索,抬步走到他身边,主动将手覆上了他紧握的拳头,慢慢的将他的手指扳开。     “王爷……”     十指交握,她担忧的对上他的眼。     尽管上官箬的神智明显已经不清了,但是她还是能看出来,她说的都是真的。而且关于先皇的这件事,轩辕清墨估计也是一直知情的。     风倾染在心中暗自叹息,尼玛她虽然有时候也很萌所谓的基友这一款,骨子里的腐女资质会时不时出来作乱一下,但她还不至于会把轩辕清墨对号入座进去。     她喜欢上的男人,要是一不小心真被她YY成了一个弯的,她找谁哭去?     至于先皇――     她表示在封建保守的古代,那位先皇能有如此先进的男男思想,还是很值得钦佩的,更别提他爱上的人是自己的亲弟弟,不管是年上攻还是年下攻,单是想想就萌得一脸血啊!     咳咳,一不小心貌似暴露本性了……     风倾染正了正脸色,小心的觑着轩辕清墨的反应,他应该……没看出来吧……     轩辕清墨此时当然没心思注意她在想什么,拜上官箬所赐,他的脑中忽的浮起先皇临终前将轩辕初凌交给他时说的话:“清墨,朕这一生……最庆幸的就是生了一个像你的儿子……凌儿年纪虽小,但却足以看出他以后性子像你……而非如朕这般优柔寡断……朕把凌儿交给你……该如何教导他……朕都相信你……至于皇后……朕会下一道密旨……将她送去天隐寺长伴古佛,她若还对你心存妄念回宫扰你……便随你处置了吧……”     轩辕清墨的手无意识的握紧,不料却触上了不属于他的纤细柔嫩,他不禁回神,一抬眼便对上风倾染凑近放大的俏脸。     “王爷……王爷!回魂啦!再不回魂我就……”     风倾染叫着某个神游在外的男人,左瞄瞄右瞧瞧,忽的贼贼一笑,并指为剑偷袭向某王爷的胯下――     手指在距离裤裆还有三寸的地方被拦下,轩辕清墨满脸黑线,额角接连冒出好几个大大的井字,俊脸止不住的抽搐起来。     “染儿,你想做什么?”     特么他现在还感觉某处有一阵森寒的凉意啊有木有!     要是他的动作慢了一点半点,那她下半辈子的性福怎么办?他一握住她的手腕就知道她是来真的啊擦!     “嘿嘿……”风倾染十分淡然的收回手,一点都不觉得偷袭男人的那个地方是件多么缺德又猥琐的事情。     “我看王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想叫叫你,叫叫你……”     再三保证她真的只是想叫叫他,风倾染举起手对天发誓,然而左手刚举起来就猛地意识到什么,飞快的背到身后。     差一点!     差一点她就能圆她一直以来无耻猥琐的念头了!     傲娇腹黑外加闷骚别扭王爷的小鸟什么的,她承认她已经想一睹真容很久了!     “……”轩辕清墨会相信她才有鬼了!     他用力将人扯进怀里,一把抱坐在他腿上,温热的气息吹拂上她的耳垂,低沉的声音带着丝丝蛊惑,但却能听出其中咬牙切齿的意味。     “染儿叫本王的方式很……特别,等回到王府后,本王不介意和你好好探讨一下,你还用这种方法叫过多少男人,嗯?”     话尾处略微上扬的语调,风倾染一听就知道这男人被自己惹恼了,连忙甩手摇头道,“没!没有!绝对没有过!王爷是第一个!”     尼玛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果然有道理,她只是一时冲动,冲动是魔鬼,在恶霸面前,她已经知道错了,可不可以要求重审缓刑啊……     某恶霸王爷眉梢一挑,凤眸危险的眯起:不行!     说什么都要回府细细探讨!不然以后她要是时不时来这么一出,他就算没事也会影响到用“枪”之时的正常发挥的,问题后果很严重,必须解决!     风倾染嗷呜一声捂住脸,她现在好想剁手……     上官箬无力的倒在地上,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耳鬓厮磨尽显亲昵,恨意在眼中逐渐凝聚起风暴,指甲更是深深地扣进了地上厚厚的一层毯子。     “轩辕清墨!你竟然!你竟然真的爱上她!”     他们之间流露出的默契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如果不是因为喜欢因为放任,他怎么可能任由别人做出那种、那种令她羞于启齿的举动,还不加责罚!     直至此刻上官箬才真正意识到,轩辕清墨是爱上了另一个人,一个连他究竟是男是女都还没确定的太监!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本王喜欢谁爱上谁难道还需要跟太后报备?”     轩辕清墨现在是连看她一眼都嫌倒胃口了,凤眸凝视着风倾染垂头丧气的小模样,心中止不住的柔情四溢。     不论以前如何,皇兄如何,现在他有染儿,有她在他身边,便已足够。     “当然需要!”上官箬想也不想的出口,得意的抬高了头颅道,“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下贱坯子,凭什么得到你的青睐!她知道你的过去吗?她了解你吗?清墨,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是我,只有我才是能够陪伴你的人!”     “本王的过去,本王自会一一向她说明,用不着太后操心!”     风倾染不置可否的斜他一眼,继而将目光移到上官箬身上,双眼中满满的不可思议。     她真佩服上官箬,到现在还在幻想着成为轩辕清墨的女人,她的执念是有多深,她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     “太后娘娘,你说你了解王爷,那么我就好奇了,你到底了解他多少呢?你知道他的……咳!有多长有多米且,知道他一次能持续多久么?知道他一个晚上有几次么?要是连这些都不知道,你凭什么说自己了解他?!”     风倾染这番话说的那叫一个面不改色心不跳,上官箬的双眼渐渐因惊悚而睁得老大,视线来回的游移在两人之间。     “你、你们……”     轩辕清墨当即配合的点头,更加亲密的搂紧了怀中的人,道,“染儿说得是,这世上能如此了解本王的,只你一人。”     他很清楚的能让上官箬听到他的话,继而又凑到风倾染耳边,暧昧的低声问道,“本王倒是不知道,染儿何时如此深入的了解过本王?为了不让染儿的话变成空谈,本王答应你,一定会尽快让你亲身体验到你想知道的一切,你打算从什么时候开始数都可以……”     回应他的是一记毫不留情的肘击,轩辕清墨笑着伸手挡住,脑子飞快的运转起来。     染儿想知道的,他当然都会告诉她,而且是身体力行言传身教……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们……不可能的……”     上官箬仿佛是被严重刺激到了,抱着脑袋连声喊着不可能,头顶上插的钗子发簪散落一地,狼狈不堪。     然后,她开始冲着天上的某处咆哮,丝毫不顾忌会不会有其他人听到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轩辕清麟!都是你!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风倾染冷冷觑着她,看来是疯了,真是没劲,这么容易就疯了。     上官箬叫够了,最终无力的瘫软下身子,开始喃喃自语,不知是在说给轩辕清墨听,还是在给自己回忆。     “当年我好不容易求得爹爹同意向皇上进言将我指你为妃,但你为何不愿!轩辕清麟那个恶心的男人,他为了不让我缠着你惹你不悦,竟然硬生生将我强娶了去!可笑我还以为他是因为爱我……哈哈……哈哈……”     “后来我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是因为他爱的是你!他不敢将自己的感情公之于众,他怕你会厌恶他远离他,怕世人会耻笑你,便尽他所能的为你承担下一切!他知道我想要嫁给你,知道你无意娶妃,就在你出征的时候娶我,还警告我不许接近你!”     “呵呵……所有人都以为他空置后宫是为了我,其实是因为他喜欢的是个男人!所以根本无法忍受碰触一个女人!就连如今乾祥宫那个孽种,也是我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在自己和他的酒杯里下了药……哈哈哈……”     “清墨你知道么,他对你有多爱,我就对他有多恨!是他毁了我一生的幸福!毁了我和你之间的一切!幸好连老天爷都可怜我……让他早早的就死了……那种肮脏变态的男人,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世上!”     “清墨,清墨你相信我,我是被逼的,我爱的人一直是你,只有你……”     上官箬将手伸向轩辕清墨所在的方向,但因为内伤发作,手刚伸到一半就狠狠的垂了下去,她人也因为情绪起伏过大,一口血气袭上心头晕了过去。     风倾染静静地听完她所说的,在惊讶于先皇对轩辕清墨感情竟然如此深沉的同时,不免又觉得无奈。     看轩辕清墨的神情她就知道,他一定早就知道了这一切。     一个人默默背负着自己亲生兄长的爱,然后还眼睁睁的看着他为自己付出所有,是个人都会有所触动的吧……     虽然,也许这在古代的更多人眼里看来,是多么龌龊而变态的可怕畸念……     轩辕清墨似乎是感应到了她的想法,难得的冲她温雅一笑,邪魅的凤眸柔情似水,“染儿,不用为我担心,我没事。”     皇兄为他做的他都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不管他存了怎么样的心思,他永远都是他敬爱的皇兄。     他睨了眼躺在地上的上官箬,忽的站起身,扬声道,“来人!太后上官箬行刺皇上,意谋不轨,传本王的命令,关入冷华宫,任何人不得探视,违令者,斩!”     ------题外话------     咳咳,某妖这一章已经完全没有节操这种东西了,捂脸……           121 想杀了她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轩辕清墨睨了眼躺在地上的上官箬,忽的站起身,扬声道,“来人!太后上官箬行刺皇上,意谋不轨,传本王的命令,关入冷华宫,任何人不得探视,违令者,斩!”     毓庆宫内宫‘女’太监跪了一地,惊讶于向来深居简出的太后娘娘居然会做出此等谋逆之事,但均眼观鼻鼻观心,无一人为之求情,生怕会牵连到自己身上。.访问:щщщ. 。     摄政王所做的决定从来都是正确的,能做出所有正确决定的他,也决不会冤枉了太后娘娘。     很快有人进来将晕厥的太后娘娘连同容姑姑一起搬到了冷华宫,清冷孤僻的荒败宫殿,甚至没有人为她们请太医,就把曾经轩辕王朝最尊贵的‘女’人丢在那里,任其自生自灭。     不管在哪个皇宫哪个朝代,失了宠失了权势的‘女’人想要再翻身,几乎是没什么可能的。     轩辕清墨和风倾染又回乾祥宫看了一下小皇帝,确定没有任何异样后,风倾染本想要留在宫中照顾他,被轩辕清墨不由分说的直接扛走。     深夜,丞相府。     丞相大人挥退了前来禀报的探子,一个人静静地在书房中练字。     虽已中年却依旧保养得当的俊彦容貌,举手投足间尽显儒雅风范,他凝神倾注于笔尖纸上,好似全然没有在意方才接收到的消息。     哪怕因为上官箬的一己‘私’心,毁了他多年来费心经营的布局,所有的一切都要推翻重来。     时间悄悄地流逝,他搁下笔,一个大大的“棋”字赫然纸上,沉稳内敛,只在最后一笔处略微勾起,锋芒半‘露’。     人生如棋,千人万事皆如棋子,一旦有棋子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弃之便是。     他凝视着那个棋字,良久才扬声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你的警觉‘性’还是那么好。”姬夫人从‘阴’暗处绕出,目光复杂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虽没有刻意的收敛气息,但对于一个不谙武功的人来说,能有如此机敏的感官,也唯有他这般日日夜夜都处在‘精’神高度紧绷状态的人了。     “幽儿,是你?你怎么来了?”上官博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过来,而他之前也没‘交’代她要做什么……     他略一思索,随即苦笑道,“你也知道了?”     姬夫人点点头,有些担忧的望着他,“是,我都知道了。听说上官箬已被打入冷宫,我来你这里确定真伪。”     她恨徐婉晴那对母‘女’,如果上官箬真的被打入冷宫,那她心里不知道该有多畅快!     尽管她依旧爱着眼前的男人,但是对徐婉晴的恨早已超越了一切,哪怕她担心他,也绝不等于她会因此而消除她的恨。     徐氏闭‘门’不出,又有他常在相府派人保护,她动不得,但是徐婉晴偏偏有个不像他的‘女’儿,就算有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地位,最终也因爱而陨,不得翻身。     上官博看着她半晌,叹息道,“是真的。”     “箬儿此次确实做得太过,又有轩辕清墨先一步‘逼’她承认,事情已成定局,我也救不了她。”     他早就让容姑姑告诫过她,凡事讲究一个忍字,她这般不知轻重擅自行事,不仅达不到他们预期的目的,还一举将自己赔了进去。以后想要再实行他的计划,那便难上加难了。     “哼!我看你不是救不了,是根本不想救吧?”姬夫人冷冷一笑,确定他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消沉后,语气便恢复了以往的‘阴’毒幽冷。     上官博闻言看她一眼,慢悠悠的从桌后走出来,来到窗边。     他似乎特别喜欢站在窗边仰望天空的姿势,漆黑的夜‘色’尽入眼底,间或有星辰璀璨。     “幽儿,你既然知晓,又何必多此一问?”     没有否认,也没有狡辩和绕弯子,他就这么直截了当的承认,承认他不想救自己的‘女’儿。     不是不能,是不想。     “箬儿对轩辕清墨的执念已经根深到无法消除,即便我这次救了她,也不免还会有下一次。”     爱一个人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他再清楚不过了,他丞相府后院里的‘女’人,包括称病的徐氏和眼前的姬夫人,不都是很好的例子么?     只不过,上官箬较之她们,更加的不顾一切罢了。     姬夫人微微眯起眼,美目一闪而过的嗜血之‘色’,她同样直接道,“我想杀了她。”     杀了她应该能让徐婉晴伤心崩溃吧?只要是能伤害到徐氏的方法,她都会去做。徐氏加诸在她身上的,她若还不了,便拿她的子‘女’来还吧。     上官博略微蹙眉,淡淡的转过身,看到她眼中的恨意和杀意后,也不考虑,漠然点头道,“好。”     一颗没有用的棋子,杀与不杀,对他都没什么影响。     “但是,至少要在一个月后。”他顿了顿,补充道,“轩辕清墨不会这么快要了箬儿的命,你去便是自投罗网。”     轩辕清墨如果想杀了箬儿,他只需一句话,但他没有,那么他必然是想利用箬儿做些什么。     至于轩辕清墨打得什么算盘,只要稍微想想就能猜得出来,他真正想对付的,无非就是他而已。     他与轩辕清墨的较量,经过这一次,看来是要搬到台面上来了。     姬夫人的手慢慢按上了腰间的长鞭,嘴角划过一抹满意的笑,“好,我便让她多活一个月。”     冷华宫的生活,一个月足够让上官箬体会到其中的妙处了。     书房内陷入莫名的沉寂,‘门’外忽的传来一阵敲‘门’声,有小厮恭敬的扬声道,“启禀相爷,夫人请相爷去一趟婉居,说是有要事。”     姬夫人猛然抬头,素手下意识的就要‘抽’出长鞭,却被上官博大步走近按住。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温雅的脸上失了笑意,道“幽儿,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姬夫人媚眼直直的对上他,在看清他眼中的坚持后,终是慢慢的松开了握紧长鞭的手。     “你到现在还护着她?!”     徐氏那个贱人,除了当年为他谋得丞相之位出了点力之外,这么多年什么都没有帮到过他,凭什么还能得到他的相护!     上官博皱眉,似是很不满她质问的态度,然而事实上他也确实是不满的,“我护着她自有我的用意。幽儿,你该回去了。”     这一回他是直接下逐客令了,姬夫人恨恨的瞪视着他良久,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上官博看着她离开,目光晦暗深沉,过了会儿对着空气的某个方向吩咐道,“绝情,去探查绝心的消息,找机会将他救出来。”     按照他的直觉,绝心肯定是在轩辕清墨手上的,他同样很清楚,绝心绝情缺一不可,所以绝对要把绝心从轩辕清墨手中救出来!     倘若救不出来,绝情必然被擒,那就两个人一起去死好了。     他上官博的身边,从来不留无用之人!     空气中传来不甚明显的‘波’动,他整了整衣袍打开‘门’,越过等候的小厮,往婉居的方向走去,“走吧,别让夫人等久了。”     ……     摄政王府,地牢。     风倾染也算是在王府待过好几天,在那几天的时间里,她自以为把王府上上下下的角落翻了个遍,可她愣是没发现在王府后院的一处假山里,还藏有着这么一处地牢的存在。     而此时,她和轩辕清墨一人一把椅子的坐在一边喝茶聊天嗑瓜子,时不时抬一下眼,欣赏着十三审问犯人的“英姿”。     另一边,十三‘欲’哭无泪的将一盆浸满了辣椒的盐水泼到绝心身上,泼完后身子还自动自发的抖了两抖。     艾玛狠!太狠了!     以前他们审问晕过去的犯人的时候,最多就是一盆冷水浇上去将其泼醒,还没有过在水里浸辣椒和盐的。     看看那水面上嚣张的漂浮着的一大片红‘色’,十三的小心肝颤啊颤,尼玛这玩意儿浇在伤口上,那得有多疼啊!     他发誓,他以后一定见到小喜子绕道走!宁得罪小人勿得罪小喜子,这是他近一段时间以来悟出的真理啊!     偏偏王爷还一副宠溺到底随便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样子!这样下去,王府迟早有一天就会被小喜子给玩崩了有没有!     绝心被两肩处传来的剧烈痛意痛醒,十三见状当即眼睛一亮,顶着身后两道巨大的压力,开始尽职的进行审问工作。     说是审问,其实就是不间断的折磨吊打,同时在*和‘精’神上使劲儿虐他!     绝心刺杀小皇帝是事实,而且已遂,不管他是不是受人指使,都难逃厄运。而碰巧,轩辕清墨和风倾染都没兴趣从他嘴中去询问什么,他们感兴趣的,就只是看着他被打。     好吧,其实是风倾染一个人想要看人受刑,对摄政王府的地牢和刑具充满了好奇,所以才过来的,而轩辕清墨只是被她硬拉过来陪着嗑瓜子儿而已。     半个多时辰过去,十三在用完第八件刑具后,终于按捺不住的苦着脸,回过头向轩辕清墨求饶道,“王爷,您饶了属下吧。您看属下细皮嫩‘肉’的,怎么是做这种苦力的料啊!”     打人很辛苦的好不好!他的手都被各种各样的冷兵器磨红了嗷呜……--81969+dsuaahhh+25265020-->           122 王妃,蚀蛊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十三说罢,还似模似样的‘揉’捏着自个儿的手腕,那小媳‘妇’儿的委屈样,登时令风倾染差点一不小心把瓜子壳给咽了下去。。 更新好快。     “要不要脸!就你那皮躁‘肉’厚的,还会被磨红?骗鬼去吧!”     轩辕清墨当然不会无聊到去理会十三的哀嚎,回应他的是一个身穿鹅黄‘色’衣裳的少‘女’,娇小的身影站在地牢的入口处,对着十三止不住的笑。     一抹圆圆的白‘色’从少‘女’身后窜出,圆滚滚的黑豆眼在地牢内扫视过一圈后,牢牢地定在几米外椅子里歪坐着的风倾染身上,然后倏地一下扑了过去。     “小‘肥’!”     南娇婵连忙惊呼已是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小白狐一见到风倾染,就撒丫子的跑去邀宠了。     风倾染的揪住它,按在怀里使劲儿的一通蹂躏后,又笑眯眯的将脸凑过去和它的狐狸脸蹭啊蹭。     “小‘肥’,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艾玛,触感真好,又软又暖的一团。     小狐狸难得乖巧的任由一个人类对它“施暴”,只在风倾染稍稍与它拉开了些距离的时候,一双狐狸眼定定的瞅着她,里面满满的期待光芒。     喂!‘女’人!小爷记得你!你之前还欠小爷一顿‘肉’呢,别以为小爷我忘了,快把‘肉’拿来,不然小爷才不会乖乖的给你蹭!     风倾染愣了愣,看着某狐狸连变成‘肉’的形状,不由‘抽’搐了下嘴角,宠溺的扯了扯它的爪子道,“知道了,等会儿出去以后就给你找‘肉’吃。”     小狐狸的眼睛顿时瞪得圆圆的,呜咽一声猛地又钻进她怀里使劲撒娇,更是大方的把敏感的肚皮也‘露’出来给她戳‘弄’。     艾玛,真是太明白小爷心意了!小爷决定,以后你就跟着小爷‘混’吧!为了‘肉’小爷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忘恩负义的死狐狸!你你你……”     南娇婵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小狐狸说不出话来,丫的为了‘肉’!就为了一顿‘肉’!这死狐狸就把她这个主人抛到脑后了吗?!她平常也没有亏待它吧!     小狐狸听到主人的声音,不情不愿的朝她投去控诉的一眼,继而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似的继续在风倾染‘胸’口卖萌。     三天两头就拿吃素威胁它的主人,没资格说小爷忘恩负义,哼哼!     “哈哈……暴力‘女’!你活该!哈哈……连狐狸都嫌弃你,哈哈哈……”十三见此,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跟着小狐狸一起鄙视兀自跳脚的南娇婵。     “十三!你丫活得不耐烦了是吧?敢取笑我!”     南娇婵的怒火立刻就转移到了十三身上,娃娃脸一板,抬手便是实实在在的一掌。     十三连忙抵挡接住,“暴力‘女’!你疯了是不是!打我做什么……喂!你还打!”     南娇婵似是完全没听到十三抱怨不满的声音,径自一招接着一招的招呼过去,两人就在这不算宽敞的地牢中过起招来。     没办法,小‘肥’钻进的是小喜子的怀里,这要是换做别人她或许会去找正主儿打,可小喜子是谁?是他们王爷的人!是和王爷有着不可告人的‘奸’情的人!她可不敢得罪。     所以,只能把气撒到嘴欠的十三身上了。     轩辕清墨自从小狐狸扑到风倾染身上开始,整个平静淡然的脸‘色’就变了,嘴角勾着的一抹浅笑瞬间拉下,凤眸死死的盯着某只胆大包天的‘肥’狐狸。     眼看着小狐狸犹不自知的还拿爪子在风倾染‘胸’口处挠啊挠的,轩辕醋坛黑沉着脸,终于忍不住的爆发了。     好!很好!南娇婵养的这只‘色’狐狸是活腻了是吧?那可是连他都不曾享用的福利,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吃他‘女’人的豆腐!他绝对要把它剁碎了喂鱼!     敏锐的察觉到有危险在‘逼’近,小狐狸颤颤的从某太监怀中探出一个小脑袋,萌萌的黑豆眼在接触到轩辕醋坛杀狐的视线后,浑身的‘毛’瞬间就炸了起来,忙不迭的更往风倾染衣服里钻去。     妈妈咪呀!这个男人好可怕,它的一颗狐狸心都要被吓碎了啦……     “小‘肥’!”南娇婵眼角拐到轩辕清墨朝小狐狸伸过去的手,连忙往旁边一跃,避开十三的掌风,几步跑到风倾染身边,两指一伸,将小狐狸自她怀中拎了出来,立刻后退三米远。     吼!太惊险了!让你丫的死狐狸为了‘肉’抛弃主人我!差点就一条狐命丧在王爷手下了知不知道!     她后怕的抚着‘胸’口,食指不停的戳上小狐狸的脑‘门’,轻声告诫道,“看你还长不长记‘性’!不想死的话以后就离王爷远一点,王爷最讨厌你身上的狐狸‘毛’了!还有,公公小主子是王爷的人,你要是再敢扑过去,下一次我就得给你收尸了!”     她这番话说的虽轻,可在场的哪个不是内力深厚、百米之内风吹草动皆可闻的高手,顿时几人脑后齐齐挂满了黑线,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轩辕清墨。     风倾染挑眉道,“小‘肥’,过来,我保证他不会伤到你。”     ‘肉’‘肉’的一团刚好暖手,在这‘阴’暗的地牢里,暖融融的小狐狸来的正是时候!     说完她挑衅的朝轩辕清墨投去一眼,似是在说,小狐狸我护定了,你怎么说吧?!     怎么说?还能怎么说!     轩辕清墨凤眸微眯,不动声‘色’的瞅了眼再次跃跃‘欲’试想要扑到风倾染那里去的小狐狸,小狐狸登时蔫巴巴的缩了缩脖子,不敢再看风倾染,往自家主人怀里拱了拱。     呜呜……欺负人!啊不,欺负狐!小爷好男不跟男斗!     风倾染眼角一‘抽’,看着小狐狸可怜兮兮的缩脖子模样,无奈抚额。     得!在万恶的势力阶级面前,就连小小的狐狸都知道不逞一时之勇了……     南娇婵将小狐狸又忘怀里塞了塞,确定轩辕清墨不会对它出手后,依旧站在原地,恭敬的朝着两人行礼道,“王爷,公公小主子。”     公公小主子?什么诡异的‘乱’七八糟的称呼!     轩辕清墨不悦的皱眉,正待纠正她的称呼,风倾染却是忍不住的抢先开口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对南姑娘说过该怎么叫我吧?”     她的记‘性’要不要这么差,才几天就忘了?     南娇婵闻言抓了抓狐狸脑袋,娃娃脸在接触到某太监危险的目光时,连忙改口道,“记得!当然记得!小喜……不不,王妃!我这不一时‘激’动忘记了嘛,王妃见谅!”     “噗――”风倾染一口茶被她惊得直接喷了出去!     王妃?尼玛她什么时候成王妃了,她怎么不知道?这姑娘脑子有病吧?肯定忘记吃‘药’了!     十三同样被她的话惊得脚下一滑,差点栽到旁边的火盆里去。     那啥,他以为自己已经够狗‘腿’的了,没想到南娇婵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连王妃都喊出来了,高!实在是高!     相较于他们俩的惊呆,轩辕清墨对此称呼却是满意到了极点,难得赞赏的朝南娇婵点了点头道,“不错,以后就这么叫吧。”     从来没觉得王妃这个称呼如此好听过,染儿是他的王妃,光是想想就让他心‘荡’神驰。     看着南娇婵还算很有眼力见的份上,他就大发慈悲的不计较那只‘色’狐狸的罪过了。     “属下遵命!王爷。”南娇婵冲风倾染挤挤眼,还不忘得意的朝十三扬了扬下巴。     哼。以为就你一个人会讨王爷欢心么?!我南娇婵一出马,分分钟秒杀你!     风倾染瞥了眼依旧满意的笑着的轩辕清墨,满脸黑线的出声道,“南姑娘,我不是你们的王妃。”     特么她的身份是一个太监啊!太监太监太监!你丫的到底有没有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     叫一个太监为王妃,究竟是她太落伍,还是南娇婵的脑袋瓜子太非人类了!     南娇婵闻言不甚在意的摆摆手,故作娇羞道,“王妃叫属下娇娇就好了,不用那么客气……”     “……”风倾染表示她现在很想掀桌肿么破!丫的她哪只眼睛看到她跟她客气了?明明说的不是一件事好不好!     轩辕清墨握住她的手,凤眸染满了笑意,薄‘唇’轻扬,柔声道,“染儿,他们本就该这么叫你,不用害羞。”     风倾染默,头顶上一大群草泥马奔腾而过。     那个谁谁,有没有大蒜?或者是洋葱也可以,她现在很想拿东西糊他一脸啊!害羞你妹!     南娇婵两手捧心,一脸陶醉的看着自家王爷和王府情意浓浓?恩爱缱绻?的模样,内心的yy之火燎原。     现场版的王爷和小喜子公公诶!不知道她有没有荣幸看到传说中王爷在下的画面……     嗷呜!不行了!单是想想她就要忍不住的流鼻血了……     南娇婵仰起头,一只手在脸侧飞快的扇啊扇,美其名曰――散热!     眼看着风倾染就要暴走了,轩辕清墨脸‘色’一变,转移话题问道,“南娇婵,本王让你带的东西呢?”     “啊!带了带了!”     南娇婵闻言从怀里掏出一个两头封住的小竹管,十三在看到竹管的刹那立刻就远离她老长一段距离,怕怕的盯着她手里的东西。     她鄙视的斜了十三一眼,将竹管举到耳边听了听,接着放在手心里问道,“王爷,是要给谁用?”     她的视线在地牢中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奄奄一息的绝心身上,继而嫌弃的扁扁嘴,“不会是他吧?”     这么脏,她的小宝贝得多可怜啊……     轩辕清墨皱眉,面无表情的反问道,“怎么,你有意见?”     “没!没有意见!我现在就给他服下!”     南娇婵浑身一颤,说完就飞也似的跑到绝心旁边,小心翼翼的对着他的嘴打开一个端口,还不忘轻声哄道,“小宝贝,你的食物来了呦,快出来吧……”     随着话落,竹管忽的传来一阵极大地震动,出口处慢悠悠的蠕动出一条长约一寸的透明虫子,在接触到绝心身上传来的血腥味时,倏地一下钻进了他的口腔,没过几秒,绝心爆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喊,失去了意识。     风倾染惊奇的从椅子里站了起来,也没心思去和轩辕清墨计较王妃不王妃的称呼,快步走到绝心旁边,抬手撕开他‘胸’口处的衣服,定定的瞧着绝心‘胸’口附近不时拱起的肌肤。     “这是……蛊?”     南娇婵知道她去过南蛮,当即也不多做解释,点头道,“这是蚀蛊,我‘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喂养出一对,中此蛊者会在一个时辰内恢复身上大半的元气,同时也会被子蛊侵占意识,然后受到母蛊的控制。”     她给绝心喂的是子蛊,母蛊她种在自己身上,所以等到绝心再次醒来以后,他就是她的傀儡了。     风倾染眨眨眼,感兴趣的搓了搓手想要伸过去碰一碰,却被不知何时走过来的轩辕清墨拽住。     开玩笑!当着他的面撕别的男人衣服还不够,居然还想去碰人家的‘胸’口!     就这么一个连他一分俊美都及不上的丑八怪,能被蚀蛊吞噬都是他的荣幸!     “那个……娇娇啊。”风倾染被轩辕清墨拽着手挣脱不开,将目光转向南娇婵,突然笑得格外亲切,“你能不能再养几只出来给我使使?这年头当太监不容易,我可以拿来傍身。嘿嘿……”     之前去南蛮怎么没发现还有这么好用的蛊,要是用在轩辕清墨身上,嘿嘿……她就不用再受他欺压了!还能反过来控制他,想想都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呢……     “……王妃,可以是可以。”南娇婵为难的看着风倾染径自陷入幻想的样子,犹豫了下还是咬咬牙说道,“只不过这一对蚀蛊我养了将近十年才成形,王妃如果不介意再等上十年的话,我回去就可以准备。”     十年!风倾染震‘精’了,幻灭了,沮丧了。     十年以后她还要这个蛊虫有屁用啊!那时候肯定早就被某个黑心黑肺的家伙欺压到连渣都不剩了!     轩辕清墨从她的表情就基本上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不由嘴角‘抽’搐的将她揽进怀里,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染儿,本王有一个不用蛊虫也能任你控制的方法,要不要试试?”     只要她成为了他真正的王妃,他完全不介意受她控制,据说那也是夫妻间的一种情趣。     风倾染闻言抬头,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笑了,“当然――不要!王爷留着自己用吧!”     她转而面向南娇婵,问道,“此蛊在受到控制以后会怎样?”     说要将蛊用到轩辕清墨身上只是一时玩笑,她去过南蛮,因此也很清楚小小的蛊虫是一种多么可怕的东西,几乎没有哪个蛊是不会对人体造成伤害的,除了某些专‘门’用作医治的‘药’蛊外。     轻则受控,重则丧命!     南娇婵得意的勾起‘唇’角,把玩着手上已然空了的竹管,回道,“蚀蛊控心,中此蛊后他不会忘了自己是谁,也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和任务,但是他会对他所认为最重要的人完全转变态度,直到在其不加防备的时候杀了那个人。在那以后,蚀蛊也就再次发作,在把意识还给他的同时吞噬掉他的心脏,血尽而亡!”--81969+dsuaahhh+25265021-->           123 对肾不好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杀了他所认为最重要的人……     风倾染猛地抬头看向轩辕清墨,这不是她一开始想要对付绝心的法子么,他居然这么快就付诸行动了?     轩辕清墨邪魅勾唇,理所当然的道,“染儿想要做什么,本王当然知道。”     因为,他原本也是这么打算的。     他轻抚过她的青丝,牵着她的手往地牢出口走去,“你应该很累了,接下去的事情交给十三就行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南娇婵抬脚就要跟着出去,不防被十三一把扯住了后领,留下来帮忙。小狐狸从她怀里钻出脑袋左右看了看,一溜烟儿便窜了个没影。     风倾染怔怔的被他牵着离开,直到到了所谓的“休息的地方”,才霍然意识到自己一不留神又被坑了!     他的脸上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温柔的替她解开襟带,除去外衫,接着如法炮制的将自己身上的衣袍脱了大半,然后——     温柔的将她压在床上,他的身下!     “染儿,刚才的事情没有做完,我们继续……”     他一向贯彻凡事有始有终的原则,因为一些琐事让染儿憋了这么久,是他的错。     风倾染额头上唰唰唰的滑下三根黑线,眼看着某男的狼爪探向她的裹胸布,她猛地抬脚踹过去。     “王爷,时辰不早了,奴才要睡了,慢走不送。”     在他侧身躲过她的飞踢的同时,她一把拽过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闭眼,睡觉。     俨然忘了她是在他的房间,他的床上!     轩辕清墨温柔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停滞抽搐,继而无奈的和衣躺下,连人带被抱进怀里。     真是狠心的小东西!霸占了他的床居然还想赶他走?没有甜头,温香软玉在怀也是勉强可以凑合的……     鼻尖萦绕着男人干净好闻的味道,风倾染唇角悄悄勾起,更往他温暖的怀抱钻去。     ……     五天的时间眨眼而逝。     风倾染每日都会进宫为小皇帝处理伤口,辅以王府内收藏的一些疗伤圣药,小皇帝恢复得很快,下床蹦跶已经完全不是问题。     当他从十三处得知那日行刺的是太后娘娘的人后,除了小半日的消沉沮丧外,对轩辕清墨处理太后的做法没有任何异议,绝口不再提及此事。     不久后,他的目标开始转移到和自家皇叔抢人上面。     太欺负人了!明明小喜子是他身边的总管太监,照顾的是他的饮食起居,凭什么被皇叔一句话就拐到王府去了?!     就连小喜子进宫来为他换个药,皇叔都会跟在一旁及时把人带回去,没一次对他有过好脸色的。     丫的他以前怎么没发现皇叔竟然这么闲!那些个大臣难道没有递奏折呈公务么!说好的日理万机呢!     在第N次和轩辕清墨抢人无果之后,小皇帝一怒而起,丢掉被咬成一片一片的小手绢儿,略显滑稽的吊着手臂往宫门跑去。     “小六子!摆驾摄政王府!”     他要亲自去抓奸!一定要把皇叔和小喜子的奸情找粗来!然后、然后——继续抢人!     摄政王府。     风倾染懒洋洋的在后院晒太阳,左手高高的举着一块肉,眼看着小狐狸跳起来,又在它叼到肉的前一秒换到右手上,以此反复,逗弄的不亦乐乎。     南娇婵满眼同情的看着自家爱宠被人玩弄,默默地别过脸。     让你无肉不欢!让你为了吃肉抛弃我!小喜子公公的恶趣味你怎么会懂!     哎,小肥,现在知道我对你有多好了吧?不是主人不帮你,而是主人的主人也在旁边,淫威太大,我也无能为力啊!     轩辕清墨放下处理完的奏折,不经意的往旁边瞟了眼,正好将某小狐狸不爽磨牙的表情收入眼底,淡淡道,“染儿,本王近日也想吃肉,正好这白狐肥嫩异常,要不一锅炖了,看看味道如何?”     风倾染闻言手下一抖,小狐狸瞅准机会,娇小肥圆的身子化作一道白芒,抢过肉跳到一边。     然而它还来不及享用这来之不易的战果,却听到轩辕清墨要把它一锅炖了的话,一双黑豆眼顿时瞪的老大,带着肉飞快的躲到南娇婵身后。     太可怕了!居然想吃了小爷!你哪里看出小爷肥嫩异常了?这是虚胖!虚胖懂不懂!鄙视小爷的身材还想炖了小爷,简直不能再可恨!     南娇婵连忙护住小狐狸瑟瑟炸毛的身子,将它往身后塞去,“王爷,小肥不好吃的……一点都不好吃!真的!”     嗷呜,她虽然有时候也恨不得好好教训它一顿,但是炖了它什么的,口味太重也太浪费了啦!     小肥可是百年难遇的赤血白狐!一滴血的功效就抵得上无数灵丹妙药了!     轩辕清墨不置可否的挑眉,“你吃过?”     “我……”南娇婵脑后滴下一大滴冷汗,求助的望向风倾染。     王爷欺负人!她怎么可能吃过嘛呜呜……难道她的小肥真要命丧于此……     风倾染同样被轩辕清墨雷得外焦里嫩,无语抚额。     她才不会相信他是想吃肉,吃醋才是真的吧……轩辕醋坛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了,他的醋吃得越发没有道理,她表示无力招架……     她揉揉眉心正要开口,却见不远处十三急匆匆的朝这边走来。     “启禀王爷,绝心已被救走。”     轩辕清墨的视线终于从小狐狸身上移开,薄唇微勾,不屑的冷笑道,“终于救走了,上官博那老匹夫的能力也不过如此。”     王府地牢处的警戒已放松多日,他以为会早一点就有人来劫狱的,没想到是他高估他了。     “是,按照王爷的吩咐,绝对没有让他们看出破绽。”     “嗯。可有看清楚来救他的人是谁?”     “属下已找戚无涯确认过,是绝情。”     他们都没有见过绝情本人,唯一熟知绝心和绝情的戚无涯已在三天前被十一带到府上,不会看错。     轩辕清墨和风倾染对视一眼,来得好!他们很快就会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丞相府最近可有动静?”修长的指节轻轻敲击着矮几桌面,这是他思考问题时的习惯性动作。     十三想到丞相大人近几日的举动,摇了摇头,正色道,“丞相府一直都很平静,没有什么动作。一个时辰前丞相大人派人来告知王爷,说是太后娘娘一时糊涂谋逆犯上,他虽感痛心但是决不姑息纵容,一切听由皇上和王爷处置。”     风倾染一口瓜子猛的吐出,嗤然笑道,“他倒是懂得明哲保身!如此一来,太后娘娘可是一点倚仗都没有了!王爷,您不心疼么?”     “太后有没有倚仗与本王何干!”轩辕清墨凤眸危险的眯起,俊脸上的浅笑却是温和至极,“染儿难道不知道,本王会为谁心疼,嗯?本王以为这几天我们已经很‘深入’地交流过了。”     不要脸!     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某太监禁不住老脸一红,想到某个男人在床上魅惑勾人的模样,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发痒。     该死的男人总是诱惑她!明知道她最是经不起美色的诱惑了!     而且他们哪有很深入?一直都是点到即止好不好!虽然从本质上来说和深入也差不了多少了……     某个径自开始想入非非的假太监没发现自己脸上荡漾起一抹猥琐的笑,十三和南娇婵均是嘴角抽搐不止,恨不得立刻把自己埋起来。     艾玛,信息量太大!     好像一不小心知道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王爷和小喜子该不会杀人灭口吧……     果然是想什么来什么,十三心里刚生起闪人的想法,轩辕清墨凉嗖嗖的视线就射了过来。     “你还有事?”     “回王爷,没、没有了……”十三当即吓得一溜烟儿跑了出去,还不忘拉上还呆站在原地的南娇婵。     王爷的样子摆明了就是要和小喜子继续“深入”交流,他再继续留着,不是找死么!     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视线,轩辕清墨把面前的奏折推到一边,居高临下的逼近风倾染,温柔的带着淡淡诱哄意味的问道,“染儿,需不需要本王再次证明?”     “……证明什么?”     “当然是证明本王的心意。”他笑得邪肆,长臂一伸将软榻上的人儿横抱起来往屋里走去,补充道,“用更深入的方法。”     “……”风倾染瀑布汗。     更深入的方法?他们之间要是再深入的话,那不就是——     “王爷,今天天气很好,适合晒太阳!”     “本王和染儿已经晒了将近半日的太阳了,晒完太阳做做运动也不错!”     狗屁的运动啊!风倾染森森有一种轩辕清墨被玩坏了的赶脚。     “王爷,现在是大白天……”青天白日的,有伤风化啊!难得她想克制自己体内的猥琐因子的说……     “本王自是知道现在是白天,正好体会一下书中所说的白日宣淫是何种感觉。”     轩辕清墨说的一本正经,在没有人看到的角度,耳尖悄悄泛上了红。     风倾染被他一个“白日宣淫”噎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尼玛轩辕清墨你是偷偷地看了什么不良书籍!为什么她有一种无耻程度要被这货赶超了的预感!     “王爷,白日宣淫什么的……对肾不好……”     ------题外话------     咳o(╯□╰)o有点卡文,说好的上午一不小心延迟到下午了……     晚上会更今天的,握拳!           124 本王比猪好看萃伶求见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王爷,白日宣淫什么的……对肾不好……”     轩辕清墨脚步一顿,不解,“这与肾有何关系?”     “……”她果然是傻了才会和一个古人讨论这种“专业性”问题。     见她没了声音,他邪邪一笑,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无妨,不论是有何种关系,本王试过便会知道。”     眼看就要被他抱进房间了,情急之下,她指着天边的某处,惊呼,“看!王爷,有只猪在天上飞!”     轩辕清墨头也不回,嘴角略微的抽搐了下,淡定的回道,“嗯,本王看见了。”     “……”骗人!明明就没有猪在飞!啊不,她百试不爽的骗小孩招数,居然不管用……     →_→某太监的智商显然退化的不行了,居然把轩辕清墨和小孩放一起比较……     轩辕清墨一脚跨进门槛,风倾染挣脱不开他的怀抱,苦恼的抓了抓脑袋,依旧很坚持的望着“猪”的方向。     “可是王爷,我想仔细观察一下诶,人家第一次看见会飞的猪……”     丫的你回个头不行么!你一回头本总管就有法子治你了呐……     “……染儿,本王比猪好看。”轩辕清墨的表情很认真,很认真的说着一个事实,风倾染却是忍不住喷了。     王爷,和一只猪比美,您确定您还是正常的么?o(╯□╰)o     他的眼底飞快的掠过一丝暗色,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一时不慎说了多么愚蠢的话,不由紧了紧手臂,道,“染儿如果想看天上飞的猪,改日本王让十三他们找几只猪挂在树梢上便是,不必急于一时。”     所以,十三他们的作用已经low到在树梢上放猪了么?他们知道了会哭的吧……     风倾染满脸黑线,“……那不一样。”     光是想想几个面无表情的暗卫牵着猪挂在树梢上,她就忍不住的想捶胸顿足一番。     那画面太美,她不敢看,看了绝对会笑抽的……     轩辕清墨将她放在榻上,轻轻抽掉她头顶的发簪,打乱她的男子发髻,淡然道,“在本王看来都一样。”     “……”算了,再和他争下去她自己就要变成猪了。     风倾染脑中灵光一闪,探头往轩辕清墨的身后看去,“王爷!十三来找你了,肯定是有急事,你要不要先去看看?”     轩辕清墨俯下身子压上她,凤眸漾着浅浅的笑意,戳破她拙劣的谎言,“不用。染儿,你的方向,据本王所知是看不到门外的。”     而且十三才刚离开,他不会这么不识相的又来打扰他们。     被戳穿的风倾染瞬间又蔫了,无力的耸拉下脑袋,心里的小人把某王爷左勾拳右勾拳乱打一通后,耳尖一颤,眼睛亮闪闪的道,“王爷,十三真的来找你了。”     真的是真的,她听到院门口的脚步声了,说曹操曹操就到的技能,太NICE!     轩辕清墨动作一顿,他也听到动静了,莫名的很不爽呢,看来他近日确实是对十三太过松懈了……     十三急匆匆的走进来,在看到软榻上交叠在一起的身影时,连忙后退到门外,“王爷,王府外有人求见。”     艾玛,王爷刚才那杀人的视线盯着的是他的脖子么?他好怕怕……呜呜……他要和十一换班了啦……     “不见。”     每天想见他的人多了去了,他从来没有接见过谁。居然连这种小事都来禀报,十三果然是皮痒欠虐了。     被王爷声音中的冷漠慑得身板一凛,十三犹豫了下,还是说道,“启禀王爷,来的人是小喜子公公的妹妹——萃伶。”     萃伶?     风倾染闻言推开身上的男人,眼底精光乍现,“她来做什么?”     她的记忆里没有这一号人,就算之前从姬夫人的口中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本能的,她就是不喜欢那个据说是原小喜子妹妹的人。     “她说她很想念小喜子公公,听说您在王府,便想无论如何都来见一面,确认您平安无事。”     十三说的不以为然,这样的女人他以往见得多了,打着和王府中的谁的名号来认亲,实际上却是为了攀附勾引王爷的女人,他们从来都是直接丢出去,连禀报都免了的。     但是萃伶可不一样,那可是小喜子公公的妹妹,就算他知道现在的小喜子其实是风家的那位,但对于萃伶等人的对待处理方式,他们无权抉择。     更何况,在他调查到的资料里,小喜子和萃伶姐妹情深的背后,隐藏着一个人的真心还是假意,是个人都能看得明白。     轩辕清墨脸色黑沉,想也不想的回道,“不见。”     笑话!他的染儿是什么阿猫阿狗想见都能见的?那个叫萃伶的,未免也太自抬身价了!     “是,属下这就去将人撵走。”十三应了声,转身往外走去。     他就等着王爷的这句话呢!那个死皮赖脸的跪在王府门口装可怜的女人,看着就惹人生厌,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赶人了……     想到这里,十三阴测测的一笑,磨拳霍霍,连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风倾染坐起身随意地把头发挽起,拍了拍被压得有些褶皱的衣服后,略一沉吟,也往门外走去。     轩辕清墨一把将人拉住,“染儿,你去哪里?”     “当然是去见本总管的好妹妹喽!”     人家都亲自送上门来了,如果不去见见的话,岂不是太可惜了?要是一不小心害她丢失了一个调剂生活的乐子,她会感到很遗憾的……     “不是说了不见?”什么狗屁的妹妹?给他打哪儿来滚回哪儿去!敢打扰他和染儿的二人世界,通通无法原谅!     风倾染甩甩手,甩不开。她学着小皇帝的样子鼓了鼓腮帮子,直接将坐着的某男拽起来一起往外走去。     “那是你说的,又不是我说的。”单是她有能力成为姬夫人威胁小喜子的把柄,就足够她见上一见了!     轩辕清墨很想说出“本王说的就是你说的”这种话,但是一想到十三呈给他的资料里关于小喜子和萃伶以前的生活,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反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另一手占有性的搂上她。     不管那个萃伶是好是坏对染儿意味着什么,他都不会给对方抢走或是伤害染儿的机会!     绝对,不行。     王府门口。     一个身形纤弱的女子颤巍巍的跪在地上,苍白的面容显得有些憔悴,她依旧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淡青色粗布麻裙,手指慌乱无措的在身前搅成一团,目光楚楚的盯着王府的大门。     就在这里,她的喜姐姐,听说就在这座她连想都不敢想的王府里,享受着那个天底下最尊贵男人的宠爱,完全把她抛诸到了脑后……     她的喜姐姐,不是一直都会把最好的留给她么,这次应该也会一样吧,只要她向她开口的话……     萃伶不自觉的咬上唇瓣,垂下眼睑遮盖住眼底的异色,待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又是那个楚楚可怜惹人疼惜的娇弱女子。     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出来迎接她,她不安的扯了扯裙角,向门口的守卫哀求道,“侍卫大哥,求你们行行好,放我进去见喜姐姐一面,我只要见她一面就好,真的,绝对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门口的守卫目不斜视,却在她的手即将碰触到他的一刹那,腰间长剑倏地出鞘,寒光锃锃。     “统领大人已经去向王爷禀报了,姑娘耐心等候便是,如若擅闯,格杀勿论!”     骤然贴在脖子上的冰凉触感令萃伶浑身一震,面色惨白如纸,病恹恹的身子摇摇欲坠,她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一抬眼接触到守卫冰冷无情的目光,只得乖乖的跪了回去。     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地方!以喜姐姐的性子,她究竟是怎样进的王府,得到那个男人的青睐的!     十三躲在门内的一根柱子后面观看着这一幕,在心里暗暗地为守卫小弟点了个赞,直到萃伶又忍不住的第三次往王府里面望去时,方才慢悠悠的从柱子后面踱了出来。     “萃伶姑娘,请回吧,我们王爷说了不见。”     萃伶猛地抬头,脸色苍白的仿佛随时都能倒下去,“统领大人,求您再去禀报一声,我真的很想见喜姐姐一面……”     说话间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蜿蜒而下,十三当即一惊便要安慰,却在碰触到她的前一秒把手缩了回来,轻咳一声正色道,“萃伶姑娘,摄政王府并没有姓喜的女子。”     小喜子公公的真实身份还是个秘密,这要是一不小心被眼前之人泄露了出去,那他还不得被王爷抽筋扒皮了?     十三想着冷汗便爬满了背部,看向萃伶的目光更是不满。     都怪她!没遮没掩的连什么话该不该说都不知道,差点就害惨他了!     萃伶狠狠的抓紧衣裙,眼泪不要钱似的拼命往外流,连忙改口道,“是,是萃伶记错了,求统领大人去向小喜子……公公……通传一声,让她出来见萃伶一面……”     萃伶说完便一咬牙,对着十三磕头道,“求统领大人代为通传,求求统领大人了……”     见她磕头,十三一下子跳出好几米,脸色更显不耐,“萃伶姑娘,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王爷说了不见!”     他最讨厌这种死缠烂打的女人了,还不如南娇婵可爱!     “可是,可是我想见的是小喜子公公呀……”萃伶眼泪汪汪的抬起头,额头上乌青一片。     十三皱紧眉头,不悦的冷声道,“王爷的意思就是小喜子公公的意思!”     ------题外话------     偶又不要脸的冒粗来求票了~(≧▽≦)/~啦啦啦           125 我的不就是你的?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十三皱紧眉头,不悦的冷声道,“王爷的意思就是小喜子公公的意思!”     萃伶苍白的面容有一瞬间的僵硬,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接受的话,不停的摇着头呢喃道,“不,我不信,喜姐姐不会这么对我的,我不信……”     “统领大人您一定是搞错了,喜姐……小喜子公公不会不管我的,求求您再去通传一声,我叫萃伶,是小喜子的妹妹萃伶……”     她是下定了多大的决心和勇气才来到这里,要是连王府的大门都进不去,难道她还要回到那个破败的小院,去接受母亲隔三差五的嘲讽谩骂吗?     十三无语的看着她又开始磕头,很清脆实在的“咚咚”声,光是听着他就快有脑震荡的感觉了。     明明一看就是风一吹就会倒的身子骨,这磕起头来竟是比朝中一些迂腐古板的老古董还厉害,令他都不敢小看了。     很快萃伶额头上的乌青便泛起血丝,血红可怖的映照着她与之成鲜明对比的惨白小脸,更显得楚楚可怜,仿佛十三不让她进去找姐姐是一件多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风倾染刚扯着轩辕清墨来到门口,就看到这么“饱受欺凌”“赚人眼泪”的一幕,不由啧啧叹道,“瞧瞧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都糟蹋成什么样了……”     两人站在一个不易被门外之人发现的角度,风倾染静等片刻没听到某男接话,疑惑的抬眼望去,却见他根本连瞄都没瞄萃伶一眼,俊脸黑得堪比锅盖,脸上明晃晃的刻着四个大字:     欲!求!不!满!     风倾染顿时满脸黑线,不过想到她确实是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冷落了他,某太监心里发虚,左右看了看没什么人后,主动伸手揽上他的颈项,送上自己的红唇。     佳人投怀送抱奉献香吻,岂有不收的道理?     轩辕清墨眉眼稍霁,大手环抱着她纤细的腰肢,反客为主,攻城略地。     唇舌追逐嬉戏,暧昧缠绵,空气中的温度节节攀升,安插在王府大门四周的暗卫们齐齐侧过脸,不约而同的开始细数身边的树上墙上有多少片枝叶。     直到身体的力气渐渐流失,她略带控诉的捶打上他的胸膛,他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又接连着偷了两个香,方才餍足的拥着她瘫软在他身上的娇躯。     风倾染没好气的白他一眼,默默地运行内功心法一个周天,止不住的内流满面。     尼玛这厮的吻技愈发的好了,是男人天生在这方面比较有天赋么,明明之前她也能掌握主动的……     感觉到腰间的大手在不安分的往上滑动,某太监嘴角一抽,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拍上去,“王爷,光天化日的在大门口发情,注意影响!”     王府的风气也会被他带歪的好嘛!     等等,王府的风气被带歪关她鸟事啊!风倾染懊恼的捶了下脑袋,深刻意识到是她自己被带歪了。     轩辕清墨邪魅一笑,凤眸状似不经意的往周围某些角落扫了一眼,顿时一群刚数完树叶的暗卫又开始齐齐数天上的云朵。     天,好蓝啊……     他满意的勾唇,轻轻揉上她脑袋上被敲的地方,阻止住她下意识还要自虐的举动,“染儿放心,不会有人看见你发情的,就算看见了,他们也没那个胆子说出去。”     “……”她是在说他发情好不好!颠倒黑白也不带这样的……     “王爷同样请放心,我、以、后、是、绝、对、不、会、在、你、面、前、发、情、的!”     什么?那他岂不是没有福利了?     轩辕清墨顿时不赞同的抿唇,眉头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本王特许你在我面前发情,怎么发都没关系。”     风倾染懒得去和他争辩,视线重又转向门外,正好看到萃伶“虚弱不堪”的扯着十三的衣角在苦苦哀求,而十三完全是一副忍无可忍恨不得一掌劈下去的模样。     艾玛,好好地苦肉计演变成死缠烂打了?这个萃伶的是多想见小喜子啊,难道为了见她一面连命都可以不要?那她可真要佩服她的演技了,毕竟她可没漏过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忿恨怨色。     小样儿,隐藏得还挺深!     她捅捅身边怨念深沉的某男,摸着下巴闲闲的问道,“王爷,你说要不要让她进来?”     好歹是他的王府,征求一下他的意见总没错吧?     轩辕清墨正思考着如何让染儿以后主动在他面前“发情”,闻言不爽郁闷的往外头的女人斜了一眼,嫌弃道,“与本王无关。”     染儿难道不知道他有洁癖么,他虽然只是一眼带过没去看那人的容貌,但单是血迹斑斑手脚并用的邋遢相,就足以令他回房洗好几遍眼睛了。     恶心,碍眼!     风倾染无语的撇撇嘴,提醒道,“王爷,这里是你的王府。”别人想进你的王府与你无关那跟谁有关系?     “我的不就是你的?”轩辕清墨回答的理所当然,凤眸染上满满的宠溺和放任,“染儿喜欢怎样就怎样。本王还有些军务要处理,等你玩完乐子就来书房找我,我们一起用膳。”     这里有个肮脏的污染空气的女人,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待,洁癖严重的他表示需要会书房好好观摩一下染儿的画像洗眼。     风倾染眼睁睁的看着他不等她回答就迫不及待的转身离去,好像身后有野狗在追,不由无语抚额。     丫的刚才那啥啥无耻思淫欲的时候怎么没听你说有军务要处理?变得也太快了吧!     不过不可否认他的一句“我的不就是你的”取悦了她,风倾染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很快消失的背影,红唇不可抑制的悄悄上扬。     “统领大人!我求你带我见小喜子公公一面,只要一面就好……”     门外传来的哀求声唤回了风倾染的思绪,她稍微拾掇了一下情绪,眨眼间换上一副委屈苦闷的表情,跌跌撞撞的往外面走去,卡在十三不耐的将人推倒在地之时,连忙出声喊道,“住手!”     十三被她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手底一颤,顿时没有控制好力道,以至于萃伶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本就挽得松松散散的头发遮盖住大半张脸,显得尤其可怜哀婉。     “小――”十三恭敬的正要行礼,却被风倾染一个眼神制止住,待他看清她脸上浑然天成的凄楚表情后,硬朗的五官顿时扭曲在一起,拼命忍住满腔亟欲喷发的笑意。     咳咳,小喜子公公是特地赶出来搞笑的吗?王爷不是说了不见……     “喜姐姐!”萃伶冷不防被狠狠地推倒在地,还来不及呼痛出声,就见身穿简朴男装的小喜子略显狼狈的奔了出来,顿时满腔的委屈像是找着了宣泄口,柔柔弱弱的哭泣道,“喜姐姐……你终于……”     出来见我了!后面几个字在她看见小喜子的下一刻举动时堵在了喉咙口,双眸逐渐睁大。     风倾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到十三脚边,学着萃伶方才的样子重重跪在地上,豆大的眼泪说流就流,顷刻间布满一脸。     “统领大人!求求你看在我们共侍一主的份上,放过奴才这可怜的妹妹吧!你要有什么怒火尽管朝着奴才发,千万不要伤害奴才的妹妹,求你了!”     装可怜谁不会?要玩儿咱们就玩儿大的,先把你脑子里那些来摄政王府享受荣华富贵的念头消去,重新植入一些悲惨的连在姬夫人手下都不如的生活让你开开眼。     想要从一个人的肢体语言中看出其本质太容易了,对她而言,萃伶的表现还不是完美,至少她能看到她眼底隐藏不住的贪婪。     而为他人做嫁衣这种事,她风倾染上辈子和上上辈子加起来,都是不可能会做的。     且说十三被她突然的一扑一跪吓得魂儿都要飞出来了,哪里还有心神去听她在讲什么话,空荡荡的脑子里只反复的浮现出一行字。     他会被王爷杀了的!绝对会连骨头渣渣都不剩的被杀了的!     反应过来的十三下意识就要抽出脚来落荒而逃,无奈风倾染似乎早料到了他会逃跑,抓着他靴子的手用上了内力,趁着萃伶发愣的时候抬头威胁的张了张唇,然后飞快的低下头继续求怒火。     不想被王爷知道的话,就乖乖配合我!     十三看清楚她的唇形,背脊僵硬的挺直,努力克制住弯腰将人扶起来的心思,轻咳一声道,“小喜子公公,别以为你仗着在王爷身边伺候就可以目中无人,王爷说了不见的人,是你能随便见的吗?!待本统领禀报王爷过后,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不得不说十三演起戏来还是不错的,风倾染左手遮挡着给他比了一个大拇指,继续哭道,“统领大人,求你发发慈悲,千万不要告诉王爷,王爷若是知道了,奴才和妹妹定是没有活路。求你网开一面,我们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     得!做牛做马我可没胆子消受!十三此刻真是恨不得立刻逃离小喜子的视线范围,尼玛这玩儿的是心跳啊!他该庆幸王爷没有一起出来么……     可怜的十三不知道的是,若非他家王爷觉得某女人太脏看了恶心,不然他此刻绝对是他口中“吃不了兜着走”的那一个!     ------题外话------     咳咳,那啥子,听说明天是情人节……           126 比比谁会装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喜姐姐!你怎么……”萃伶想要扑到风倾染身边问她是怎么回事,却被她猛然回头一个眼神制止住。     “萃伶,乖,你先不要说话,交给我来处理。”     风倾染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情真意切,继续猛拽着十三恳求道,“统领大人,求求你了,奴才保证只是和妹妹叙叙话,说完就把她送回去!”     看她满脸真诚的恨不得指天为誓的模样,十三沉吟一阵,状似开恩的说道,“那好吧,既然你都这么求我了,本统领就破例一次,暂时先不告诉王爷了。你和你妹妹叙完话,就立刻让她回去!要是一不小心被王爷知道了,别说是她,本统领和你的脑袋都得搬家!”     “是是是!奴才一定谨记统领大人的教诲,叙完话就让她回去。”风倾染唯唯诺诺的连声应是,一把拉过萃伶,按着她的脑袋朝十三磕下头去,边按还边催促道,“萃伶,还不快多谢统领大人大恩!”     萃伶茫然的被风倾染按着脑袋磕头,想要挣扎却早已因为先前的种种失了力气,渗着血丝的额头重重磕上坚硬的地面,竟是比她自己磕的时候更痛。     十三嘴角抽搐的看着小喜子丝毫不怜香惜玉的举动,清咳了声后退两步,暗自猜测着她会用什么方法“戏弄”萃伶。不过最终琢磨来琢磨去,都确定萃伶绝对会不虚此行就是了。     “那……统领大人,奴才现在是否可以带萃伶进王府了?”面不改色的按着萃伶磕了三个响头后,风倾染连忙搀扶起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小声的问十三道。     谁知十三却是立刻皱眉不耐道,“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行了!你以为王府是什么地方?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吗?!”     不得不说十三是越来越入戏了,轻飘飘一句话就挡住了萃伶重新燃起的跟着小喜子进王府的希望,苍白脏污的小脸上除了显而易见的虚弱外,更多的却是深深地屈辱感。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母亲不是说喜姐姐深得摄政王宠信的么,为什么她看到的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一个甚至要看区区一名统领脸色行事的奴才,连带她走进王府的大门都做不到!谈何宠信!低贱还差不多!     风倾染似是也被十三突然不耐的语气吓了一跳,着急的看着萃伶额头上的伤以及她逐渐泛白的唇,急道,“可是,可是她的伤……如果不马上包扎的话,奴才担心会……”     担心个屁啊!风倾染内心止不住的orz,她可看清楚了,萃伶有那个勇气拿自己当赌注,难道赌输了还不许她落井下石?     可怜她现在满肚子的笑意拼命忍着,脸上还得做出一副心疼到极点的表情,真是够了。     “小喜子公公,王府不是医馆,不想她的脸毁了的话,就立刻把她送回去!本统领还有其他要事,没空和你们废话!”     强装淡定的说完最后一句话,十三急匆匆的转身进府,还没走几步,就突然加快了步伐,几秒钟没了身影。     萃伶在十三一句“不想她的脸毁了的话”说完就僵住了,惨白的小脸染上惧意。     不要!她不要毁容!如果她的脸毁了,那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喜姐姐……我的脸怎么了?统领大人是骗我的是不是,我的脸不会毁掉的……喜姐姐,你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她一边摇头一边努力的说服自己,额头上传来的剧烈的痛意提醒着她这很有可能是事实,她刚刚所做的一切……     不!如果她的代价是毁了她唯一引以为傲的容貌的话,那她至少要进入王府达到她的目的,让王爷能够怜惜她。     风倾染看着十三快速消失,双眼几不可查的微眯了眯,然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执起萃伶的手,心疼的看着她额头上血渍和泥灰浸染在一起的伤口,道,“萃伶,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护自己呢?本来长得多好的一个女孩子……”     她状似可惜的摇摇头,话里的意思则是把萃伶毁容的可能性给坐实了。     其实说起来她的伤口确实不好处理了些,但是立刻医治包扎的话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届时再用一些活血祛疤的药物涂抹一阵,她的额头肯定能恢复如初。当然,此刻把无良贯彻到底的风倾染,是绝对不会告诉她实话的。     她只能很心疼很可惜的凝视着萃伶仍在渗着血丝的伤口,小心翼翼的伸手凌空在她额头周围做抚摸状,“没关系的,千万不要担心呐萃伶,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喜姐姐都不会嫌弃你的……”     喜姐姐?如此恶心到令她感到毛骨悚然的称呼,乍然从自己嘴里说出来,额,那啥,让她先去吐一吐。     萃伶闻言惊恐的睈大了眼,指甲狠狠地刺入手心,她似乎也完全感觉不到疼。     半晌,她颤巍巍的伸出手想要触碰自己的额头,纤细的指尖接触到那黏腻的仿佛砂砾一般的触感时,她脸上柔弱不堪的表情终于破功了。     “不——喜姐姐,我的额头怎么了,绝对不是我想的那样是不是?喜姐姐,求你救救萃伶,我的脸不能有事……”     她错了!她不该为了营造孤苦无依的效果而下此重注,她能利用的只有她的这张脸……     风倾染不着痕迹的避开萃伶伸过来的沾满血污的手,面上神色愈发的苦恼和怜悯,“萃伶,别担心,喜姐姐这就带你去找大夫好不好?一定不会留下疤痕的。”     也许是和轩辕清墨呆一起时间长了的缘故,原本没有任何洁癖的她,此时竟然也无法忍受萃伶满手满脸是血的样子。     “大夫……对!大夫!”     对容貌的在意超越了一切,萃伶一时也没有注意到风倾染避开她的手,呆呆的重复着她的话,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恐惧的双眸浮现迫切的光芒。     “喜姐姐!你带我进王府好不好?王府的大夫一定是最好的,他们一定可以帮我恢复如初的。喜姐姐你救救我,你一向最疼萃伶的,你帮我求求王爷,带我进王府好不好?我保证不会给你添乱!……我的脸不能有事……母亲,母亲不会放过我的……”     想到姬夫人,萃伶浑身止不住的颤栗,苍白和惊恐交错的脸色显得愈发可怖,“喜姐姐我只有你了,求求你别赶我走,你一定会救我的是不是?”     她近乎哀求的望着她,执拗的想要听到从风倾染口中吐露的答应。     母亲要是知道她擅自来找喜姐姐还被赶了回去,肯定会更加看不起她,如果她的脸再毁了的话……     母亲这么多年如何处置一些没了用处的人,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不!她绝不要成为其中的一个!     萃伶紧紧地抓着风倾染的手腕,纤长的指甲毫无所觉的刺上她的肌肤,风倾染不禁皱眉,暗暗使力将手腕从她的魔爪中解救了出来。     “萃伶,我当然会帮你,可是刚刚你也听见了,统领大人不准我带你进去……王爷的脾气喜怒不定,这要是传到他耳朵里……”     她害怕的抖了抖身子,仿佛提起轩辕清墨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萃伶乖乖的,我带你去找医馆好不好?”     说是这么说,但是直觉告诉她,萃伶是绝对不会甘心就此离开的。     果然,萃伶听到她说完,眼底极快的闪过一道暗芒,继而委屈至极的抽噎道,“喜姐姐你不用再说了,萃伶知道自己如今不配跟着你,你也不用为难,我……我现在就走便是……”     说罢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竟是推开了风倾染的搀扶便要离开,神情哀怨无比。     呦!还知道以退为进啊!     风倾染双手环胸,老神在在的看着萃伶的背影。     一步。     两步。     三步……     哎呀,怎么跨出去的步子越来越小了呢?整个人也是摇摇欲坠状……     艾玛,不会是打算直接倒在王府门口吧?这种小手段也好意思使出来丢人现眼?     “萃伶,你等等……”想和她比比谁会装?唉,日子过得太无聊,她奉陪就是。     眼看着萃伶倔强的并不打算“等等”,风倾染偷偷沾了点口水涂在眼角,几步上前拦住她,泫然欲泣的说道,“萃伶,你明知道喜姐姐不是那个意思……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没有管过你,你这样子误会我,我……”     风倾染一番话说的是声泪俱下,宽大的袖子不着痕迹的在眼角处做擦拭状。     两天前素娘给她的回复自然是在意料之中,倚梅楼能够为她提供消息,条件是她必须亲自去见素娘的主子一面,她当然乐得答应。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轩辕清墨神经绷得比较紧,别说去倚梅楼或是其他什么地方了,连她想出王府散个步,他都一副要跟着去的模样。她当然不会傻到带着他去见男人,后果绝对是会很惨烈的,她暂时不想尝试。     所以她把素娘提出的会面延到了半个月以后,在此之前,先用小喜子早年的经历作为预付,而在她目前得到的有限的消息里,小喜子和萃伶的关系……是非常“好”的。     至于是真好还是假好,不好意思,她对这种绿茶婊本质的女人,真的是一眼就能看出来,辛苦萃伶还在全身心的演绎可怜被抛弃的角色,她怎么能不成全她。     “我”了半天没“我”出东西来,风倾染使劲儿挤着猫屎泪,乍看上去倒像是伤心过了头连话都说不完整。     果不其然,一看到她这个样子,萃伶当即便犹犹豫豫的不走了,委屈的控诉道,“喜姐姐不必勉强,萃伶都明白的,都是我不好,是我令你为难了……”     她说着说着眼泪更是不要钱似的拼命流,殊不知此刻配上她血迹和污渍斑斑的脸,不但没有达到她想要的楚楚可怜的效果,看着反而令人倒足了胃口,就连不远处尽职的守在王府门口的侍卫,也是不耐的别开了眼。     “我知道喜姐姐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是我恬不知耻的凑上来,是我自找难堪……”她避开风倾染伤心欲绝的眼神,双手拢在袖下越握越紧。     “萃伶本就是低贱的身份,这张脸毁便毁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喜姐姐不用自责……”     前一刻还死死的哀求她不能没了容貌,此时突然变得豁达看开,风倾染默默地在心里啧啧两声,女人呐,真是多变!     而且她哪只眼睛看到她自责了?她毁不毁容关她鸟事,自作多情也不带这样的吧!     听她话里的意思,她是在拿死威胁她?这要是换了哪个涉世不深的闺阁小姐,还不是傻了吧唧的被她骗,心一软就什么都答应她了?     风倾染脑子里飞快的过滤着要怎样给她一个满意的“惊喜”,看到王府内某处院落伸展出来的巨大古树,一个狡黠的想法在心里成型。     如果她的杰作没有被多事者发现并破坏的话,那里应该还留有能帮萃伶进王府的……     萃伶当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兀自抽抽噎噎的红着眼睛,泣不成声,语气顿转,“可是,可是我只是想和喜姐姐说说话……自从母亲把你带走,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喜姐姐了,母亲又不告诉我任何消息,我真的很担心,也很想念喜姐姐……”     表达完内心的真实心意,萃伶眼尖的看到风倾染眼中明显的情绪触动,晃了晃身子继道,“现在看到喜姐姐过得好,萃伶便安心了……”     然后,双眼一闭,苍白的唇哆嗦了两下,整个人直直的往地上栽去——     ------题外话------     忙碌的过完了年,前几天却和母上大人发生了一些口角,莫名其妙被突然不爽的母上大人找茬挑刺儿骂了一通,很久没有这么委屈难过过了,某妖不争气的哭了一个多小时,连着几天心情都很低落,现在一说起来又觉得很沉重……     嘛,事情过去了,俺的自我恢复能力还算可以,现在回来上文更新了!群么(づ ̄3 ̄)づ╭?~           127 钻进去?!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靠!晕的这么快,她是接还是不接?     风倾染嫌弃的看着脏兮兮的某女,一个犹豫间,萃伶已是直挺挺的摔在地上,坚硬冰凉的强烈碰撞,再加上额头上传来的阵阵又凉又痒的痛意,疼得她整个人止不住的抽搐。紫you阁     好像全身的骨头都被摔得散架了,饶是萃伶千猜万想,也绝想不到风倾染竟然会没有扶住她,任由她倒下去。     然而她此时应该是“晕”了的,若是突然之间又醒过来,岂不是自打嘴巴?     萃伶紧闭着眼,强忍着一波又一波的痛意躺在地上,心里把风倾染恨得牙痒痒。     喜姐姐!她怎么可以!怎么会没有扶她!     难道真如母亲说的那样,喜姐姐抛弃她了,想要抛下她自己去享荣华富贵?不!她绝不答应!     这厢萃伶脑中百转千回,那头风倾染则是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灵动的双眸环顾一周,半晌似乎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极不情愿的伸出拇指和食指拎起萃伶的一角衣服,使劲儿――     拖!     “砰!”隐藏在暗处的十三一脑袋撞在树上,但他好似丝毫感觉不到疼似的,下意识的一手揉着撞到的地方,双眼依旧紧紧地盯着风倾染二人的情形。     啧啧啧,对于这种自己送上门来找虐的女人,十三只想送给她两个字:活该!     你问他怎么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不好意思,从他有记忆以来,所接触的女性要么是和他一样强悍冷漠的暗卫,要么就是南娇婵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毒女,更甚者还有小喜子这种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生物,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怜香惜玉四个字要怎么写……     在他看来,萃伶很明显打着小喜子的旗号想要混进王府,若是放在往常交给他处置,萃伶恐怕早就见不到今天的夕阳了。     风倾染拖着“晕厥”的萃伶慢悠悠的往王府左侧的围墙走去,也不去管门口侍卫不住投过来的目光,一边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儿,一边特意着给萃伶挑“凹凸有致”的路面摩擦。     “摩擦摩擦……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     反正轩辕清墨早在把她拐到王府的时候就让十三他们交代过了,她在王府有诸多特权,虽然她也不是很清楚所谓的特权有哪些,但是绝不会有人来打扰到她想做的事就是了。     风倾染在心中默默地给轩辕清墨提了点印象分,回头看了要绷不住的神色,瞅准前方一片尚未成型的灌木丛,嘴角讥诮的弧度越发上扬。     倒是个有那么点骨气的!还想要继续装是吧?作为一个关爱妹妹的好姐姐,她怎么会不成全她呢?!     尚未成型的灌木丛,虽然没有错综横生的荆棘,但是少不了一些冒出尖角的枝条泥石。萃伶身上的衣服本就单薄,女孩儿的肌肤娇嫩敏感,经过风倾染的一番拖拖拽拽,粗糙衣料和坚硬地面的摩擦让她的半边身子火辣辣的麻痛着,哪里再能忍受得住灌木丛的折磨。     在风倾染埋头朝前苦拖的空隙,萃伶难以忍受的轻咬着唇,眼睛偷偷地挣开一条细缝,本来是想要看她打算把她拖到哪里去的,谁知一睁眼刚好对上近在咫尺的尖细灌木小丛,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要是从这上面拖过去,那她费尽心思包养的一身如水肌肤,岂不全毁了?     喜姐姐好狠毒的心思!亏她还把她当做姐姐,她就是这么对她的?!     萃伶的思维和行动从来都是连在一起的,脑子里刚窜起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她的身子就极其轻微的颤动了几下,紧接着是呢喃般的哼唧声,在肩膀刚接触到泥土的那一秒,便适时的幽幽转醒了过来……     “唔……痛……”     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像极了晕厥过后刚醒过来之人一瞬间脑子放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状态,然而她的表情看在风倾染和躲在暗处的十三等人眼里,除了可笑还是可笑。     艾玛,躲着看戏还要忍住憋笑神马的,十三抬起头望天,两指搭上不自觉向上弯的嘴角,按住。     他觉得有点累,心累……     小喜子绝地是上天派来考验人类的……也只有王爷那样的人才能hold住……     “呀!萃伶,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萃伶的动静弄得挺大,风倾染当然不会当做没听见,一看到她的表情,她就能猜到她在想些什么。     一个为达目的能对自己狠下心来的人,居然败给了一片小小的灌木丛么?真是会浪费她的期待呢……     亏她还打算给她准备一场饕餮盛宴的,她一定,会好好招待她的呦……     “嗯……喜……姐姐?”     迷茫的状态仅仅是极短的一瞬,萃伶在这方面一向很能把握好度,凡事装得太过,就会被人看出端倪,虽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但她能感觉得到,喜姐姐和以前,不一样了……     若是以前的喜姐姐,单纯盲目,无论她说什么或者是让她做什么,她都会毫不犹豫的为她去做,而今天,喜姐姐不仅在一开始就对她说不,而且对她的伤势视若无睹……     是金钱和权势迷了她的眼么?怕她抢走王爷的宠爱……     呵,连喜姐姐都逃脱不了的诱惑,她更有抢过来的**了呢,喜姐姐就应该是为她铺路垫脚的存在,她可以忍受任何人对她的蔑视,唯独她不能!她绝不能容忍她站在高处俯视她!     风倾染自然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看到她忘了掩饰的充满算计的表情,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大抵又是想从“老好人”小喜子这里予取予求了吧。     想要进摄政王府?好呀,看在她那么坚持的面上,她成全她就是了!     “喜姐姐?这里是……你要带我去哪里?”风倾染早在她出声的时候就松了手,一点都没有把握好力道的倏然松手,结果就是萃伶又一次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本就伤痕累累的半边身子痛得失去了知觉,让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不是想和我叙旧吗?我本来打算带你进去等你醒了再说的,既然你醒了,那我们……”     “我要进去!”生怕她下一秒就收回带她进王府的话,萃伶连忙大声说道,说完又立马恢复成孱弱脱力的模样,对上她惊讶的目光,软声解释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想要和喜姐姐多说会儿话……而且喜姐姐,萃伶现在好痛,浑身都痛……怎么办,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的后半句话绝不是骗人的,若是再不得到及时的治疗的话,她真的有一种死亡在逼近的感觉……     风倾染闻言淡淡的挑眉,眼睛掠过她身上不甚明显的擦痕,收回视线蹲到她身边,低声安慰道,“不用担心,喜姐姐保证你不会有事,你千万不要多想。”     离死还差得远呢,连不良于行的地步都没到好伐?害怕毛线!她都说了会留着她慢慢玩儿的……     说着她伸出一指,试探性的点上萃伶因摩擦而暴露在空气中的一寸香肩,好似现在才发现她已衣衫褴褛,惊声道,“萃伶,你的衣服怎么……都是喜姐姐不好,竟然到现在才看见,怎么办,喜姐姐太粗心了,都是我不好……”     说罢她作势要去搀扶她,但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扶住她的时候好几次手滑加手抖,直到萃伶又接着吃了几次闷亏,才意兴阑阑的将她扶起来,指着近在眼前的墙脚某处道,“萃伶你也知道喜姐姐的难处,一旦被人发现我私自带你进王府,那后果不是你我所能承受的。”     轩辕清墨那只黑心狐狸一定会因为她带了“垃圾”进去而要求补偿的!     风倾染一想到某个洁癖严重到令人发指的王爷,内心嗤然,脸上却是慢慢晕染出可疑的红晕。     轩辕清墨要求补偿的方式,她敢用她仅存的那么一点点正经发誓,绝对和她现在脑子里想的是一样的!     萃伶狐疑的看着突然止住了话的风倾染,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往墙脚看去,除了密密麻麻半人高的草丛,什么都没有啊,喜姐姐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她当然不会表现出无理取闹的样子,在这种时候,越是深明大义,越能达到她想要的效果。     所以,萃伶很轻柔的拂开风倾染的手,落寞的垂下了眼帘,道,“萃伶明白了,姐姐放心,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     又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风倾染脑后滑下n条黑线,丫的就算她真的无聊到打算逗弄这个女人,此刻也要被她恶心到吐了有木有!     特么装也要有个限度吧?她就这么自信她会拦住她?好吧,她赢了……     已经无聊到快要抓狂的风倾染表示,她还真不会轻易的放乐子离开,艾玛,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犯贱?她已经被轩辕清墨逼到这种地步了么……     “萃伶,你别这样,我带你进去就是了……”好似特别犹豫不决的长叹了口气,风倾染一脸拿她没办法的表情,柔声道,“不过你要先答应我,一切都要听我的话,不能出任何差错。”     此言一出,萃伶提到一半的脚步果然顿住,她几乎是强自压抑着满腔的欣喜,故作淡定的回过头,皱眉道,“喜姐姐不用勉强……”     她一皱眉,额头上凝固不久的伤口又裂了开来,污血流出,冰凉的痛意提醒着她伤势的刻不容缓,     “不勉强不勉强。”风倾染此刻像极了一个生怕妹妹产生误会的好姐姐,温柔的纵容着她想做的一切。     “你看,这是王府最偏僻的院落,你从这里钻进去,然后乖乖的等我过去接应,只要咱们小心些不惊动王府的守卫,应该是不会有问题的。”     她带着萃伶走到墙边,扒开墙脚处遮挡密实的草丛,赫然露出一个一尺有余的洞口!     然后,她推上萃伶的后腰,示意她走上前,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担忧关切,“你现在一身的伤,我怎么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去。萃伶乖乖的,听话……”     剧情急速倒转,眨眼间就从萃伶的用尽手段变成了风倾染逼着她进到王府里去――用钻的。     萃伶眨眨眼,再眨眨眼,一瞬间忘记了疼痛,不敢置信的指着突然出现的偌大一个狗洞,连声音都在跟着发颤,“喜姐姐,你让我钻……这个……?”     她把她当什么了!居然让她钻狗洞?那种颜面尽失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会做!这要是被不论是谁看到了,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不!绝对不可以!她不会妥协的!一定还有,一定还有其他的方法进去!     然而她一回头,对上的就是风倾染纠结无奈的表情,无声的告诉着她,没错,除了从这里钻进去,别无他法!     现在决定权就在她手上,钻,还是不钻,由她自己决定。     “不,我不要……”萃伶摇着头,刚后退一步,就被脚后伸出来的灌木绊倒,整个人刚刚好跌坐在洞口处,透过洞口,她甚至能清晰的看见里头院落的精美布局。     这样处处透着恢弘大气的院落,居然只是王府中最为偏僻的地方么……     她的视线专注的停留在里面的景色上,脑袋不自觉的往前伸了伸,内心深处的羞耻感开始动摇。     只要钻进去,只要从这里钻进去,她就有可能俘获住王爷的目光,享受人上人的生活……     是了,哪个人成功不用付出些代价的呢?如果仅仅是钻一个狗洞就能达成她想要的一切,十个狗洞她都钻!     很快她的心中就有了决断,但是当着小喜子的面,她又不能让她看轻了她,于是,她收敛起眼中的向往与坚决,继续楚楚可怜的向着风倾染摇头道,“喜姐姐,我不要从这里进去,不要……”     不要?我看你是恨不得立刻就钻进去吧?!     风倾染鄙夷,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甚至有些严词厉色道,“萃伶!你究竟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听姐姐一次,如果你不想从今以后毁了你这张脸的话!”     萃伶摆明了就是故技重施,想要她推她一把,风倾染被她折腾的不免烦躁,甩袖转身离去。     磨磨蹭蹭的烦死人了,害她连逗弄她的兴致都快耗尽了,爱钻不钻,她丫的不奉陪了!     ...     ...     (..)--35447+dqsumh+11074562-->           128 踹她屁股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萃伶怔愣的看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意识到喜姐姐是真的“生气”了,仿若一盆凉水浇在她的头上,将她脸上的伪装悉数浇去。     她的脸!没错,现在不是计较那么多的时候,她的脸绝不能毁,王府――她也一定要进!     眼看着小喜子的身影一拐走进了王府大门,萃伶不甘的咬了咬唇,最终心一横,低下头往里钻去。     不就是一个狗洞么,等她日后得到了王爷的宠爱,她定会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在她刚开始钻的时候,十三就忍不住的笑场了,眼中的鄙夷之色与风倾染如出一辙。     他还以为她多有骨气呢,原来这么迫不及待啊!小喜子肯定是早就料到了,所以才会直接往里头走去。     不过――     十三有些疑惑的单手托腮做苦思冥想状。     他怎么不知道,西侧院的墙脚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这么大的狗洞出来?别说王府了,这方圆十里都没有任何养狗的人家,哪来的狗洞?!     幸好今天他看见了,不然这要是被不明人士利用混进了王府,不用怀疑到最后死得最惨的那个人肯定是他,因为在他和小喜子之间,特么的根本没法儿比,他已经见识过太多次王爷的偏心了啊掀桌!     直觉这狗洞的由来肯定和小喜子脱不了干系,十三收敛了心神定睛看去,不料刚好看到了萃伶卡在狗洞里进退两难的盛况,不由得又是一阵憋笑。     狗洞不小,但也不大,主要的问题就是比较窄,萃伶就这样横着身子想要钻进去,再怎么瘦都会困难吧?     这人呐,一旦蠢起来,真是比猪还脑残!啊错了,他居然拿这种低智商的脑残花痴女和猪比,太降低猪的档次了!好歹猪老兄也为他们的口粮做出了巨大贡献啊!而萃伶呢?只会倒他们的胃口。     萃伶尴尬的卡在中间进退不得,被磨破的皮肤此刻夹在凹凸不平的墙壁中,好不容易淡去的痛意又一次席卷全身,心中更是对小喜子记恨上了好大一笔。     小喜子肯定是故意的!她发誓她以后绝对会要她好看!恼意令她脏污不堪的小脸更显可怖,萃伶咬牙略侧过身子,往里挤去。     “噗――”十三远远地看着她搞笑的姿势,手捂着嘴巴沉声笑个不停。     此情此景,他都不由得怀疑那个狗洞是专门为她而设的了,瞧这副弓着屁股恶心人的蠢样!以前小喜子和皇上从皇宫中偷溜出来的时候,听说也是钻的墙洞啊,人家怎么就偏偏如玉一点儿问题都没有?!这人比人确实是能比死人的。     十三略一思索,拍拍身边的暗卫兄弟,在他耳侧轻声交代一句,同时指指萃伶的方向。     嘛,他就当做件好事,助人为乐一回好了!千万不要太感谢他呦……     被指定的暗卫听到他的命令后,无语的抽搐着嘴角,纠结再三,只得任命的飞掠过去,无声站在萃伶身后,嫌弃的别过头,抬起脚――     猛力一踹!     扑通――     屁股上骤然袭来一阵剧痛,几乎要把她的屁股踢裂的力道,萃伶一个不防,呈狗吃屎的姿势再一次与地面亲密接触。等到萃伶软趴趴的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踹进了院子,而狗洞之外墙的对面,空无一人。     “谁?谁在那里!”被人看见钻狗洞和踢到屁股的屈辱感令萃伶羞愤欲死,眼中一闪而逝的冷芒让人毫不怀疑她下一刻就会把踢她的人撕扯至死!     “萃伶!你在干什么?小点声!想把王府的人都招过来么!”墙的外面没有声音,回应她的,是适时出现在院子口的风倾染。     她冷冷扫过萃伶狼狈的姿势,眼角微抬,不出意外看见远处十三笑眯眯的躲在隐秘处朝她比了个手势,见她看过来,又立马什么都没做似的缩回了脑袋,老神在在的吹着口哨研究树叶。     嗯,这几棵树的叶子长得不是很好,隐蔽性不够强,看来得派人施施肥了……     “喜姐姐?不,我不是……”一看到小喜子出现在门口,萃伶当即委屈的红了眼睛,抽抽噎噎的道,“我不是故意的,是刚才有人……”     风倾染微微眯眼,“有人什么?”     萃伶一愣,一手悄悄的揉着剧痛的屁股,突地改口道,“没,没什么。”     她还没有不知羞耻到会告诉小喜子她被人踹了屁股,这种难以启齿的羞辱,打死她都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     风倾染狐疑的打量她半晌,没有错过她揉屁股的动作,稍一思索,当即猜到十三做了什么好事,她有点忍俊不禁的别过头,没让自己当着萃伶的面笑出来。     艾玛,轩辕清墨养出来的人,鬼点子怎么都那么多!不过她不得不承认,十三此举,深得她心。     眼角拐到萃伶的视线飘过来,风倾染清了清嗓子,并不过去扶她,正色道,“既然没什么,那就赶快离开这里吧,虽然此地偏僻,但还是不宜久留。我先带你去房间上药。”     她背过身,看上去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嘱咐道,“一定要紧跟在我的后面走,千万别让巡逻的侍卫发现了。”     “是,萃伶明白。”萃伶连连点头,身上的伤痛也掩盖不了她激动雀跃的心情。     她似乎是忘了一切,脑子里幻想的都是即将住在王府享受的美好生活。她会养好身上的伤,然后制造完美的契机出现在王爷面前,没有男人能抵抗的了一名温婉柔弱的女子的投怀送抱,她向来对自己的容貌和身段很有自信。     但是,幻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她站得太急,以至于牵扯到了屁股上被踹的部位,顿时两腿一软差点重又摔下去,幸好她及时攀住了身边的树身,才没有在风倾染回过头来的时候再出洋相。     “快点!再过一会儿该到守卫换班的时间了,届时人多起来会被发现的!”风倾染催促道,看着萃伶咬牙奔走过来,脸上的神色依旧带着责备。     她走得很快,根本就没有顾及到身后的人身体还很虚弱,熟练的避开一排排守卫,往王府独立出来的下人房走去。     有好几处,萃伶都差点支撑不住的想要停下来休息一下,王府的格局如她想象一般的大,不,应该说比她所想的要大得多也华丽的多,但她此刻完全没有驻步观赏的心思,在她看来,只要她在王府住下了,以后想要细细观赏的时间多得是。     十三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啧啧两声回过头,用肩膀撞了撞在踹了萃伶后就立刻飞身回来的某暗卫,见他望过来,笑得有些猥琐的道,“怎么样?第一次感受到女人那里的触感吧?一看你就是个雏,千万不要太感谢我哦,大家兄弟一场,谈谢就太客气了。”     “……”某暗卫额头上瞬间爆出好大一个井字,抬手就是毫不留情的一掌,“十三!别以为你排在老子前面就能作威作福了,老子没开过荤又怎么样,总比你去被男人开荤有脸!”     十三当初被主子扔进侍竹轩是所有暗卫都知道的事,虽然他实际上守住了“贞操”,但是兄弟们没少拿这事儿糗过他,现今又被赤果果的说出来,嬉笑的嘴脸登时就挂不住了。     “靠!臭小子活腻歪了是吧?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一顿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没有料到他会突然出手,十三要躲过掌势已是慢了半拍,肩膀处袭来一阵阴寒的麻意,连忙还手招呼过去,两人就在同一棵树上打了起来。     四周的暗卫纷纷避开一圈,把空间留给他们,对他们的“自相残杀”则全当没看见。     风倾染带着萃伶绕过小半个王府,终于在一间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房间门口停下,道,“到了,你先进去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找些治伤的药来。记住,千万不能乱跑,听见了吗?”     看到她乖巧的点头,她指了指最里面的一间房,急匆匆的往外走去。     她没和轩辕清墨商量一下就把人带进来了,虽然不会放到他面前去碍他的眼,但是如果不主动点去捋一捋狮子毛,那个小心眼的男人指不定会以此得寸进尺呢!而且她还要去问他要点东西,用来招待她的“贵客”……     目送着小喜子离开,萃伶先是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格局,继而颇为嫌弃的撇唇,走进了小喜子指定的房间。     这里是王府里统一空置出来的下人房,简单又不失整洁的一排房间,虽然比她在外头住的地方好多了,但是和王府内其他的建筑比起来,云泥之别显而易见。     母亲不是说小喜子很受宠爱么?一看这屋子就知道不过如此,连日夜服侍在王爷身边的资格都没有,谈何宠爱?母亲定是为了刺激她才故意夸大了说法,不过没关系,很快她就会变成母亲口中的那个人,得到那个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的青睐。     一想到曾经有幸得见的那个男人在马上贵气逼人的英姿,她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那样的男人,能令任何一个女人甘愿躺在他的身下……           129 小皇帝来了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轩辕清墨在听到暗卫转述王府门口发生的事情的时候,正在批阅边关呈上来的有关请调粮草的文书。     得知风倾染竟然大喇喇的让人从某个他不知道的狗洞钻了进来,他先是一阵宠溺无奈的轻笑,继而便深深锁紧了眉。     他的王府里居然进了一个恶心到一无是处的女人,光是想想就令他有些无法忍受呢。最好那个女人自觉点不会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不然就算是要保全染儿的乐子,他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一时控制不住的手抖。     噢不,听到暗卫的描述,他估计自己连手抖的兴趣都不会有。     挥退了暗卫,轩辕清墨的视线回到手下的文书上几秒,批下一个鲜红的“准”字,然后果断放下了笔墨,凤眸轻挑注视着书房外的某处。     他都做出这么大的让步和牺牲了,讨要点福利不过分吧?染儿想必也是这么想的。     与此同时,正在往书房这边赶的风倾染莫名的感到背脊一阵寒意,一股不太好的预感袭上心头,然后便是头皮一阵发麻。     丫的,希望不是轩辕清墨那厮在惦记着她……     丞相府。     丞相大人一如他给世人存留的印象,正安逸休闲的在书房翻阅古籍,一派温文儒雅的学士风范,倒是不负他当年京都第一才子的盛名。     秦姨娘最近献殷勤特别利索,几乎是瞅准了时间,一有机会就到丞相面前晃悠两下,又是端茶又是递水的,每天按时准点的一碗养生汤,把丫鬟们该做的事都做全了,其心里打的算盘算是明晃晃的摆到了台面上。     自从上官莹死后,柳姨娘在丞相大人面前闹了一通,后来便莫名失去了踪影,丞相大人只是在一开始象征性的派人找了半日,后来便不再过问了。     对此相府的人眼观鼻鼻观心,完全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依旧井然有序的进行着各自手底下的事情。     不过是一个没了子嗣傍身的姨娘,失不失踪对他们和相府而言没有半点影响,就像是丢失了一个破旧的瓷碗,找不到再买一个就好了,没有人会大张旗鼓的非要把它找回来。     而秦姨娘没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做起事来是各种顺心顺手,只除了姬夫人难得来一次府上故意找她茬之外。     于是几日下来,秦姨娘的气焰愈发上涨,再加上丞相大人的放任由之,丞相府隐隐有了以秦姨娘为后院新主的架势,私下更有人暗传丞相的原配夫人徐氏命不久矣,秦氏保不准便会一朝翻身当上正经主子了。     对于丞相府内若有若无的骚动,上官博从来不加关心。     欲成大事者,女人只是彰显他们手握权势的一种工具罢了,除了解决正常的生理需求,其他时候,他们的目光是不会停驻在女人身上的。     当然,已经握有无上权力的轩辕清墨是个例外。     在他过去的二十五年人生里,女人于他无甚意义,自小的洁癖令他连欲都不会对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提起。而在二十五年的人生之后,则是出现了一个风倾染,方才知道了情动的滋味,此后――不提也罢。     上官博能够把一个女人捧上云端任她予取予求,也可以同样把她丢至废院自生自灭,一切看的不过是那人的利用价值罢了。秦氏还有用,所以,他会由着她自行幻想。     上官博姿势慵懒的斜靠在软榻上,双眼专注地看着书中密密麻麻的小字,他慢悠悠的拿过旁边矮几上温凉的茶水品了一口,然后慢条斯理的把书翻过一页,好像能就着这样的姿态度过整个下午。     丞相府的所有人都知道,相爷喜静,特别是在书房的时候,尤不喜被人打扰,是以秦氏虽然日渐恃宠而骄,但也在温上茶水点心后悄然退了出去。     随侍的小厮第三次上前添茶以后,上官博抬手将他挥退了下去,他姿势不变,甚至目光也没有从书上移开,只淡淡的问了一句,“人救出来了?”     “是!”随着话落,一抹修长暗沉的身影出现在屋内,绝情脸上的神情和他的名字一样冷绝无情,即便面对着他名义上的主子,也看不出任何卑微唯诺的成分。     “属下已将绝心安置,摄政王对他用了刑,还请大人能为绝心请大夫医治。”     绝情一板一眼的道,这是他难得说这么多话,为了自己唯一的兄弟。在说到轩辕清墨对绝心用了刑的时候,他想到救出绝心时绝心身上深可见骨的鞭痕,周身冷厉之气愈浓。     江湖中人自有一番有别于他人的傲气,就算他们归附了丞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亦是各取所需。他们把丞相府当做避事之所,与之交换的就是保护上官博的人身安全。现在绝心受伤,上官博想要他们继续为他效力,就不能置身事外。     绝心被用了刑?     上官博眸光一闪,却是没有迟疑,雅声道,“你放心,本相自会请最好的大夫为绝心医治。绝情,我且问你,今日你去王府救人的时候,可有遇到什么阻碍?”     仔细想想,绝情救人未免也太顺利了点,摄政王府是什么地方?整个皇城中堪称铜墙铁壁一般的存在,以前不是没有过刺客想要潜入王府行刺,但都还没进去就被周围的暗卫解决了,绝情武功虽高,但能突破层层守卫将人救出来,其中的疑点太多了。     他还不至于认为凭借一个绝情能和整个摄政王府的暗卫对上。     那么也就是说,绝心是他们故意让他救走的?轩辕清墨的目的是什么?     还是说,他们已经从绝心口中问出了什么?     上官博脑中飞快的闪过几种可能,脸上却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温雅之色,只听绝情冷声回道,“摄政王府戒备森严,十名黑羽卫无一生还。”     绝情并没有单枪匹马的去闯摄政王府,而是带上了丞相让他秘密训练的一支黑羽卫中的十人,黑羽卫自集结之日起就由他和绝心亲自操练,但是对上轩辕清墨的人,却只能拖延些许时间,毫无还手之力,这让他不禁深深地感受到了那个男人的可怕。     有那样一批堪比江湖一流高手的暗卫,那么驾驭他们的人,又会是怎样强大的存在。     上官博猛地抓住了榻边的扶手,眼中厉光乍现。     轩辕清墨!     竟让他一下折损十名黑羽卫!当初为了求速成,他的黑羽卫总共才不过百人!     见上官博脸色逐渐变得暗沉,似乎也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打算,绝情面无表情的退下,留下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在空气中。     书房的屋顶上,同样一道轻灵的身影快速离开,闪身进了后方独立开来的一个院子。     ……     摄政王府。     小皇帝带着小六子从皇宫出来,远远的就看见十三在重新部署王府周边的暗卫格局,顿时小心思一起,蹑手蹑脚的往某处围墙走去。     小六子疑惑地看着他做贼似的举动,忍不住提醒道,“皇上,王府不是就在这儿么?您……”     好端端的不走门,往一堵墙那边去是闹哪样?     然而他话未说完就被小皇帝猛地回头捂住了嘴巴,低声警告道,“闭嘴!要是泄露了朕的行踪,朕就把你调到冷华宫去!”     被捂住嘴的小六子呆了呆,似是一时不能消化小皇帝威胁的信息,待反应过来之后,连忙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     艾玛,调去冷华宫不可怕,可怕的是现在冷华宫住着一个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太后娘娘!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下得去手,他要是去了,指不定会被吞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呢……     再加上太后娘娘身边还有个手段更加厉害的容姑姑……     想到最近总听说宫里有些老女人耐不住寂寞在互相慰藉,甚至还觊觎上了一些年轻好看的太监强行对食,小六子下意识的低下头看了眼自个儿的小身板,条件反射的抖了抖肩膀,一副小心脏被吓得一颤一颤的样子。     谁能告诉他,这么阴损的招儿都是谁教给皇上的?威胁起人来都不带思考的,太有经验,太驾轻就熟了!     见他老实了,小皇帝满意的放开手,看上去颇有经验的避开暗卫蹲守的方位,径直往他的目的地而去。     小六子郁闷的伸手挠挠头,纠结着要不要告诉皇上,其实十三统领刚才一眼就看见他了,他所谓的行踪从一开始就不是秘密。但是转念一想小皇帝振振有词的威胁,小六子立刻又把脑子里的想法挥了开去,同样蹑手蹑脚的跟上。     咳,他还是不要扫了皇上的兴致了,没什么比自己的贞操要紧,他活了这么些年,可是连女人的小手都没有摸过呢!万万不能因此毁了……     转眼间小皇帝在王府侧边的一堵墙外停下,他先是谨慎的神经兮兮的上下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后,方才熟门熟路的拨开前方的一堆杂草灌木,露出一个一尺有余的狗洞来!     原本在暗处饶有兴趣的盯着他动作看的十三此刻下巴都有点脱节了,特么这不是小喜子刚才让萃伶钻的狗洞么!亏他还在事后把遮挡物拨了回去,皇上是怎么知道的!           130 欲擒故纵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眼看着小皇帝将衣服下摆一掀,作势就要低下头去,小六子抽搐了下嘴角,的拉住他,连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     “皇……皇上……您不会是准备……”     他比划了一下,艰涩的问道,“……从这里进王府吧……?”     小皇帝不耐的点点头,无法理解一向听话乖巧的小六子今天怎么这么啰嗦,用力扯回被他攥在手里的衣服一角,道,“没错!你不都看见了?还废什么话!赶紧松手,你想害朕被皇叔的人发现吗?!”     小六子这回却是异常坚持的紧了紧手里的力道,并没有乖乖的松手,而是一本正经的说道,“皇上,您是一国之尊万金之躯,这样不妥。”     不妥?     小皇帝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小六子,你是真想去冷华宫走一遭是不是?再不放手,朕现在就成全你!”     有一个小喜子隔三差五的忤逆他给他添堵也就罢了,有皇叔在后面撑腰,他斗不过她。但若是连小六子也和她一样触他眉头,小皇帝表示绝对不能接受,至于为什么差别待遇这么大,小皇帝可傲娇的一扭头说,朕高兴,关你屁事!     小六子手心一颤,当是没听到小皇帝的话,另一只手指着王府大门口的方向,说道,“皇上,您要把小六子送到冷华宫就送吧,是奴才福薄,不能继续伺候皇上和总管大人,但是在奴才临走前,希望皇上能听奴才一句劝,走正门。”     小皇帝,“……”     当威胁不仅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还被对方反威胁的时候,小皇帝头顶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一脸踩到屎的郁卒表情。     小六子!该死的小六子竟然拿小喜子威胁他!仗着小喜子宠信他是不是?回头他定要把他和小喜子一起关到冷华宫去!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小皇帝先败下阵来,没好气的应道,“朕知道了!还不快松手!”     “是,是,皇上请。”小六子听到他答应了,哪里还敢以下犯上的扯着他,忙不迭松了手退后几步,让出一条道来。     在不远处静静观望的十三正奇怪于今儿个皇上的好说话,一抬眼却见他黑溜溜的双眼中满是狡黠,袍子一掀,竟是又一次弯下腰去。     “……皇上!”     小六子完全没有料到他会出尔反尔,想要再次阻止已是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小脑袋探到了洞口,撅着屁股一副足以令摄政王罚他抄写《廉耻录》三百遍的姿势。     哼!想跟他斗?小六子还早一百年呢!     小皇帝心中暗自得意,然而还没等他钻过去,脖颈处蓦然一阵大力涌来,十三眨眼间出现在他身后,探手成爪,揪着他的衣领就将他硬生生拽了回来,毫不客气的提在半空中晃荡。     “皇上,王爷下过死命令,您若是再钻狗洞,钻一次,就在御书房面壁一个月。”     堂堂皇帝钻狗洞钻成习惯了,这要是被那些周遭小国知道,轩辕王朝的威严将置于何地?!     “十三统领!”     小六子好歹也是见过些场面的,愣神仅仅是极短的一瞬,一回神就见自家皇上狗洞没钻成被人像拎小鸡一样的提在手上,顿时惊呼出声,跑过去想要接他下来。     “唔……十三!你放开朕!”小皇帝被拎得难受,怎么也没想到十三会突然出现,小短腿在空气中可劲儿的扑腾着,恨不得踹他脸上去。     十三避开小六子探过来的手,笑嘻嘻的挑眉将小皇帝提到近前,问道,“皇上竟然还记得十三,真是万分荣幸!”     说是这么说,但他脸上促狭的笑意可一点都看不出感到荣幸的痕迹,小皇帝一时也不知是气得还是憋得,飞起一脚猛地踢向他那张惹人生气的笑脸——     特么的鬼才不记得他!每次都在皇叔面前打他的小报告,他早就想往他脸上踩几脚出气了!     “咳咳,皇上,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小豹子逼急了竟是会咬人了?     十三抬手轻松的隔住他踢过来的腿,小皇帝借力不稳,重心一歪,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在十三手中抡了半圈。     “十三……你……大胆!大胆!……”惊险万分的看了眼离他脚尖有好几米的地面,小皇帝忍不住破口大骂,谁和他君子动口不动手了!他居然有脸自称君子?不害臊!     十三一边挡着小皇帝不死心的攻击,一边飞快的往府内掠去,还不忘赞同的点点头道,“皇上骂得是,属下什么都不大,就是胆儿大!”     小皇帝:“……”     还有比他更无耻更不要脸的吗?     某个不要脸的伪君子却是丝毫没有被影响到,见他似乎不扑腾了,便稍微放松了力道,想了想问道,“皇上,可不可以告诉属下,您是怎么知道王府的墙上有狗洞的?”     身为专门负责王府安全的直属暗卫,他竟然没有早早的发现这一重大纰漏,而小喜子和皇上却都知道……     小喜子之前来王府也没几次,而且都有人在暗处盯着,按理说不可能不声不响的搞出这番名堂,那么剩下的可能就是……     十三不笨,这么一想心中已是大抵有了猜测,顿时额头上滑下n条黑线,看向小皇帝的目光诡异的不得了。     乖乖隆滴咚,皇上到底是怎么在王爷眼皮子底下培养出这么一颗爱凿洞钻洞的七窍玲珑心的?     小皇帝面色一变,随即傲娇的扭头冷哼道,“朕才不告诉你!”     他的秘密入口被十三发现了,意味着以后再也不可能悄悄地从那里溜进王府,他才不要告诉这个坏人!     还有小六子!一定是刚才小六子声音太大把他暴露的!     十三嘴角抽抽,“……既然这样,那皇上等会儿告诉王爷也是一样的。”     “……”小皇帝怒瞪他,“十三!你敢!”     十三垂眼恭敬状,“皇上恕罪,属下万不敢欺瞒王爷。”     小皇帝,“……”     他能不能下一道圣旨把十三拖出去砍了?     各就各位的一众暗卫:“十三又在欺负小孩子了,可怜的皇上……”     身后远处猛追的小六子:“十三统领,您慢点!仔细别摔了皇上……”     ……     安置萃伶的地方离王府主院有点远,风倾染脚步匆匆的往书房走,途中好几次背后感觉到嗖嗖的凉意,一回头却是什么都没有,不由暗自嘀咕不知道又是哪个嫉妒她的混蛋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全然没料到会有轩辕清墨和轩辕初凌叔侄俩一起念着她。     轩辕清墨远远地就看见她急色匆匆的走过来,略一沉吟便止住了出去迎她的步子,转身回到书桌后面,随手拿起一份奏折开始翻阅。     书上说,对待女人要先学会欲擒故纵,一味地惯着不仅会降低成效,还会有损男人的威严。而若是突然之间“冷落”她一下,必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轩辕清墨深以为然的强迫自己不去看进门的风倾染,蛋定的批完一份奏折,然后十分顺畅的拿起另一份继续批阅。     嗯,光是想想染儿会主动将自己送给他,他就觉得这些乏味的奏折都变得生动了……     啧啧,定是十分美味的温香软玉,就如他之前品尝过的一般……     书上说,对于女人的第一次投怀送抱,要做到坐怀不乱……     有点难度!他要加油!     收起嘴角忍不住泛滥开来的邪魅笑意,他执起笔,似模似样的在沈大学士呈上来的一份谏书上勾勾画画起来。     风倾染一踏进书房看见的就是他全神贯注处理朝务的侧脸,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此刻他目光紧紧地锁在奏折上,漆黑深邃的眸子透着凝重,完美俊逸的侧脸即便是面无表情,也似乎散发着一种温雅迷人的荷尔蒙的味道。     她微微眯眼,悄声走到他旁边,视线跟着落在他手边已经满是批注的奏折上,待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后,不禁有些傻眼。     那啥。     轩辕清墨不会是脑子不正常了吧?     这份奏折上从头到尾说的都是希望他能将皇上交给太傅教导,按照朝例让小皇帝尽早亲政。换言之,就是让他早早的放权,在后面做个闲散王爷完事儿!     以他的脾气不直接把人吊起来教训一顿就已经是奇事了,此刻看似一点也没有动气还颇有耐心的在每一句话旁边写上了批注是闹哪样?沈大学士看到了会一口气提不上来把自己梗死的吧?     深刻怀疑轩辕清墨是脑袋被驴踢了,风倾染眼角抽搐的伸出一只手探上他的额头。     奇怪,没发烧啊!     “呐,王爷,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宣太医来瞧瞧?”     不正常!忒不正常了!几个小时前还是见到她就跟狼见到羊似的,这会子无视她就算了,还来个性格大转变?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有猫腻!一定有猫腻!     额头上传来的柔软清凉的触感令轩辕清墨凤眸顿柔,几乎就要控制不住的一把将人揽进怀里,但他还是克制着在奏折的最后一句话旁边写上批注,淡淡回道,“本王没事。”     确实没事,染儿要是能亲亲他就更加没事了!           131 稀罕玩意儿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可是你老兄这样子完全不像是没事啊。     “王爷,你就算有什么隐疾也要说出来让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嘲笑你的,一定想办法帮你治好!”     简而言之:你他娘的有病就直说!不要放弃治疗!     轩辕清墨,“……”     书上说的明明就不是这样的!说好的投怀送抱呢?说好的软玉温香呢?     究竟是他表现的方法不对,还是染儿的思维有问题?     聪明绝顶的摄政王殿下难得的犯了难,苦苦思索着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风倾染一看他纠结的神色,以为他真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由深深地蹙起了眉头,自顾自发的夺过他的手腕把上脉门。     既然他不愿说,她查探出来也是一样的。     可是——     脉象平稳,没有任何受了内伤的迹象。     心脉……似乎过快?     风倾染下意识的抬眼看向他心口的方向,黑色蟠龙织锦流云袍上,绣有金色龙纹的领口微敞,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修长精致得连身为女人的她都忍不住艳羡。     轩辕清墨自然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他抽回手,状似无意的轻轻动了下肩膀,刚好把那一缕外泄的春光扩大了些,更加送入她的视线。     如愿听到一声极其细微的咽口水的声音,他眯起凤眸掩盖住其中的魅笑,清冷的又一次强调道,“本王说了没事。”     被他清冷的声音唤回了神,风倾染猛地一个激灵,尴尬的望天望地,狠抓一把脑门,讪讪道,“没事……呵呵……没事当然是最好……哈、哈哈……”     咳咳,明知道她对美男最没抵抗力了,轩辕清墨这厮刚才是在色诱她没错吧,是吧是吧?     尼玛,差点就中招了!     风倾染一边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连一点点的诱惑都抵挡不住,一边悄悄地再一次抬眼望去,将那一片半遮半掩的美景尽收眼底。     明明不是第一次看见了,说起来他几近全裸的样子她也见过不止一两次,但是该死的这个男人太知道利用自己的颜值和身材优势了,要露不露的给她看到一小片锁骨和胸膛,勾得她心痒难耐的同时,恨不得直接扑上去把他身上那件碍事的袍子撕了了事!     真真是磨人的男妖精……     轩辕清墨留意到她逐渐火热的目光,嘴角抑制不住的微微上扬,连带着语调都有些变样,失了平淡,“染儿,你在看什么?”     他转头对上她的眼,凤眸幽深的仿佛能把她吸进去,声音轻柔带着些许蛊惑,“染儿,告诉我,你现在想干什么?”     “想干……”一个“你”字堪堪的卡在了喉咙口,风倾染猛然惊醒后退几步,满脸惊魂未定的瞪视他。     他刚刚竟然用类似催眠的方式诱导她!要不是她对迷惑人的心智这一方面敏感异常,恐怕此时已经着了他的道,乖乖把自己送到虎口了!     该死的她果然是想太多,竟然以为他会突然性情大变改吃斋了,原来是准备好了套等着她钻呢!     轩辕清墨俊眉微拢,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一时之间有些怔住,倒是没想到风倾染会这么的……豪迈!     身为男人,被一个女人说出“想干你”这种字眼,王爷心里还真是有点醉醉的。     “染儿,你如果想要……咳,本王是不会同意的。”     说罢他还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证明他是真的不会同意。     虽然心里也有小高兴,但是别扭哒哒的王爷表示,床笫之上男人的雄风很重要,哪能第一次就跟个娘们儿似的“被干”呢?那他以后还哪来的威严可言?!     风倾染囧,“……”     他不同意个鬼啊!     “轩辕清墨!你丫的耍我呢!”     轩辕清墨也不否认,凤眸一挑,可傲娇的扭过头,强调道,“染儿你说什么都没用,本王绝对不从。”     她再怎么转移话题他都不会妥协的!     风倾染无语撞墙,他这一副贞洁烈夫抵死不从的样子是哪里学来的!为毛她有一种光天化日之下胁迫良家妇男的即视感?小伙伴们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事实证明——     老天爷也有点看不下去,所以不给他们愉快玩耍的机会了。     轩辕清墨等了半天没听她说话,一回头就见她拿着桌案上一本厚厚的书往脑门砸,显然是郁闷的不得了。     漆黑深邃的凤眸染上笑意,他抬手将书抽了出来放回桌上,薄唇微张想要说什么,眼角拐见书房门口的一抹黑影,到嘴的话顿时咽了回去。     很好,十三果然是胆子愈发的大了,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断他的好事!看来他定是怀念侍竹轩的日子了……     十三拎着小皇帝走到书房门口,还没透过大敞着的门看见什么,冷不丁就听见自家王爷极为坚定的一句“不从”,顿时脚下一拐,差点直接摔了个狗吃屎,一股子蛋蛋疼的忧桑蔓延开来。     他以前的预感果然是正确的!小喜子公公对王爷心怀不轨,王爷纯洁的小花儿是要不保了吗……     尽管经过了这许多天,十三内心还是无法将小喜子公公和女人这种生物扯上边,他正纠结着要不要誓死捍卫王爷的贞操,忽然感到一阵幽森的凉意扑面而来,菊花没由来的一紧,脑中莫名闪过他曾亲眼所见的某些旖旎花开的盛况。     随之落地的小皇帝鄙夷的斜他一眼,倒是不再挣扎着逃离,小短腿一迈,大步踏入书房。     哼!没胆子的怂包!刚才还胆敢大不敬的拎着他过来告状,这会子一到皇叔的书房前,就踌躇着不敢进去了。     “哎,皇上!您不能进——”去!     十三看他鄙夷的小眼神就猜到他在想什么了,甩了甩脑后滑下的三根黑线,却见他昂首阔步的甩开了他就往里走,不由急声呼道。     王爷和小喜子公公此刻都在里面,指不定正在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皇上就这么直冲冲的进去,不是找shi的节奏么?     但是从门口走进去也就几步路的距离,他的阻拦哪里还来得及,小皇帝更是打着先发制人的心思,绝不能让十三在皇叔面前打小报告,是以小身板跐溜一窜,十三话没说完,他就施施然站定在了内室。     他连偷溜出宫的理由都想好了,只要是打着请教政事的名号,皇叔总不至于一怒之下立刻把他打包关回去!     嗯,他真是太聪明了!     “皇叔,朕想请教……”     然而,当他酝酿好了一张求知若渴真诚无比的小脸蛋抬眼望去,入眼的却是皇叔和小喜子暧昧的靠在一起,皇叔的手停留在小喜子的头顶,狭长的凤眸“深情”的凝视着她,而小喜子大睁着漂亮的双眸,郁闷的扁着嘴瞪皇叔……     怎么看都是基情满满奸情深深相爱相……     小皇帝几乎是一下子就惊得愣住了。     下一刻,“基情四射”的两人齐刷刷将目光转向他,他浑身一抖,吓得有点语无伦次,“皇……皇叔……叔……朕……小喜……喜……”     艾玛,心里想着来捉奸是一回事,亲眼看见皇叔和小喜子“厮混”在一起又是另一回事了,皇叔的眼神好可怕,他不会被灭口吧?     轩辕清墨淡淡的瞥他一眼,随后毫不避讳的将手移到了风倾染腰间扣住,另一手轻易卸掉她的抵抗,声音凉薄听不出喜怒,“杵在门口当死人么?还不滚进来!”     十三两腿一颤,欲哭无泪的左右环顾了下,周围所有人皆默默地后退一步,怜悯的看他一眼,十三统领,您自求多福。     十三几乎当真是“滚”进去的,在王爷又一声疑似冷哼的“嗯?”后,强压下拔腿就逃的冲动,当即滚了进去。     “属下参见王爷!”     轩辕清墨凤目幽幽的望了地上的人一眼,“十三,前几日高副总管着人呈上来一册前朝留下的孤本。”     他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十三立刻努力回想,却压根儿想不出高副总管呈的孤本是什么玩意儿,只能试探着应道,“属下立刻把那孤本找出来!”     “嗯。”轩辕清墨淡淡的点头,十三才呼了一口气,却听他幽凉的嗓音再度响起,“那可是稀罕玩意儿,本王看在你尽心伺候多年,便赏你罢。”     十三正欲站起来找书的身子顿时僵住,心中不安的感觉愈烈,但是转念一想那只是本书,应该没什么可怕的,僵硬的眉目便又舒展开来,“多谢王爷赏赐。”     虽然不明白王爷怎会无缘无故赏他东西,但是身为暗卫能得到主子的赏赐,就是无上的荣耀。     静看着事态发展的风倾染直觉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高副总管呈上来的东西?一看这厮高深莫测阴险狡诈的样子,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怜的十三估计又要被他无良的主子折腾了。     好歹十三刚才还在王府门口帮她演了一场戏,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回他一份礼。     这样想着,风倾染一把拍上某王爷不安分的在她腰间游移的狼爪,笑容莫名的道,“王爷,什么孤本这么稀罕,难道是传说中的《葵花宝典》?”     高副总管一个上了年纪长了张菊花脸的老太监,能被他当做宝贝的,除了他胯间没了的“宝贝”,她脑子里一下子蹦出来的就是传说中的绝世神功——葵花宝典。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瞧瞧多省事儿,高副总管若是有此神功,连自宫都免了。但是如果送给十三的话,十三会哭的吧?     轩辕清墨偷香窃玉的手被她一拍,随即不满的觑她一眼,刚刚还一副想将他生吞活剥了的饥渴样,这会子翻脸就不认人了?     “葵花宝典是何物?本王从未听说过。”     江湖上能入他眼的秘笈少之又少,葵花宝典又是个什么玩意儿,他倒是完全没听说过,听染儿的口气,似乎还颇有点来头。     风倾染一脸“果然如此”的暗自点头,也是,那种金庸武侠小说中才有的东西要是真出现在了这个年代,被吓到的恐怕是她。     她眼珠一转,贼贼的勾起唇角,看向轩辕清墨的目光却是澄澈又真诚,“王爷若是感兴趣的话,不如改日我誊写出来,咱们一起研究研究?”     她忽然有些期待届时他的表情了呢……     “与染儿一道研究,本王自然是极有兴趣的。”     意味不明的一句话响在耳畔,风倾染老脸不争气的微红,稍稍将他推开了些距离,邪笑道,“但愿王爷到时候还是能有同样的想法。”     轩辕清墨淡笑颔首,不论是什么东西,总是不及他的染儿有趣的。     “是了,既然不是葵花宝典,那又是什么的孤本?”     风倾染话音刚落,便见十三在轩辕清墨的示意下将一本书捧在手心,小心翼翼的翻开一页,然后——     僵在原地。     风化成石。     ...     ...     (..)--35447+dqsumh+11158270-->           132 一马平川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陈旧古朴的书册,略微泛黄的纸张,每一页的页脚都有翘起后又压平的痕迹,一看就是被人翻阅过多次,但是依旧保存完好。书面略有些毛糙,大大的“孤本”二字赫然在上,力透纸背,竟是挟着一股子雷霆万钧的肃杀之气。     孤本,确实名曰孤本。     风倾染在看到书面上张狂至极的两个字的时候,嘴角不可抑制的微微抽搐,居然还有取这么省事儿的书名的,撰笔之人究竟是有多懒。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越是简单到令人无语的书名,越是能勾起她的兴趣。     眼见十三愣愣的站在那儿,一副风中凌乱的凄惨模样,风倾染刚要凑过去一睹真相,身后蓦然伸出一只铁臂揽上她的腰,将她牢牢地勾了回去。     “王爷,你又发什么神经?”     不知道打击别人的好奇心是要遭雷劈的么?     轩辕清墨凤眸危险的眯起,不容拒绝的加大了手下的力道,完全阻止了她又想往十三那边凑的动作。     “染儿,那是本王赏赐给十三的,不适合你。”     笑话!那孤本里面有什么他最是清楚,怎么可能让染儿去看!     不适合她?     风倾染本来并没有那么想看的,但是听他一说,心里却是发痒难耐,越发的想要一探究竟。     她暗暗地将内力凝聚到手上,想要借此摆脱他的掌控,可谁知他的手臂就像是长在她的腰上似的,任凭她使出了将近八成的功力,愣是没有移动分毫。     站在一边的小皇帝早已从呆愣中回过神来,他看着暧昧的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先是装模作样的摇头晃脑一阵,在心中默念了一句“世风日下”,然后悄悄地往十三那边挪了几步。     说实话,他也很好奇皇叔赐给十三的是什么东西。     他小心翼翼的探头瞄过去,只一眼,就如十三般僵愣住了。     这孤本竟是一本画册,画册上满满的都是两个人交缠在一起的画面,仔细辨认的话,很明显能看出交缠在一起的是两个男人,而十三正翻开的第一页纸上,两个随笔绘成的人儿正以颠鸾倒凤之姿――对食。     没错,就是对食。画册里面的人虽然都能辨认出是男人,但却奇异的都是没根的男人,画上细致的描绘令十三几欲当场喷出一口血来。     这这这……     他他他……     王爷把这玩意儿赏给他,究竟是几个意思!     十三此刻已经不仅仅是凌乱了,他只觉得蛋疼无比,甚至于身后的某花也跟着一起犯疼,内流满面。     轩辕清墨睨着踮起脚尖仰首的小皇帝,皱眉喊道,“十三。”     十三下意识的立刻把书合上,听出王爷的声音中隐含着不悦,可怜兮兮的抬头道,“王爷,属下……谢恩。”     回头他一定把这本书供起来,日夜上香三次,让兄弟们一起瞻仰!     轩辕清墨满意的点头,仿佛还嫌自己嘉奖的不够,想了想又道,“本王特准你三天假,书上内容全部看完之后,将此书交还给高副总管,他自会明白本王的意思……届时你若想亲自上阵,本王也不反对。当然,若是连这点小事儿也办不好,你便也不必再回本王身边了。”     十三的苦瓜脸在听到最后一句时蓦地一变,最终死死的一咬牙,沉声应了声是后,大步走了出去。     “诶?这就走了?”     风倾染看着十三一副壮士扼腕的神情离去,拔腿就要跟上去瞅瞅,却忘了她现在整个人被轩辕清墨箍在怀里动弹不得,伸出手臂弯腰的动作恰好把胸前的柔软送入他的掌心。     就算是裹了一层束胸,但是女子特有的柔软热度还是透过薄薄的衣衫准确的传达到他手上,特别是在很清楚怀中之人不是太监,而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女人之后,这种感官上的触觉就更是提升了好几倍。     风倾染,“……”     轩辕清墨,“……”     空气似乎都跟着滚烫了起来,轩辕清墨无意识的揉捏了两下过后,风倾染面色青一阵红一阵,终于忍不住一脚狠狠地踩上了他的脚背,尖声吼道,“轩辕清墨!你丫的摸够了没有!”     轩辕清墨吃痛缩脚,风倾染趁机身子一扭离他三米远,双手抱胸,警惕的觑着他。     不要脸的腹黑狐狸!当着小孩子的面居然对她袭胸!     某人显然自动忽略了是她自己动作太大把胸送到他手上的事实,直接把错都归结在他头上。     怀里失去了软玉温香的滋味儿,轩辕清墨心中一空,右手还保持着曲在空中的姿势,见她防备的退开老远,他凤眸幽幽,语气凉凉的道,“染儿,明日本王让御医给你开几个方子。”     风倾染一愣,莫名其妙,“什么方子?”     她没病没痛的,找御医作甚?     轩辕清墨视线微微往下,薄唇微张,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     “丰胸。”     “……”     风倾染跟着他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胸上,半晌一声大吼响彻了整座王府,“轩!辕!清!墨!你怎么不去死!”     居然敢嫌弃她胸小?她求着他摸了么!该死的她今儿晚上就去倚梅楼找十几二十个波霸给他丰个够!     小皇帝被吓得缩着脖子躲到一边,仿佛看神明一样的看着暴怒的风倾染。     天呐,自他有记忆以来就没见过谁敢吼皇叔的,小喜子果然不愧是他的偶像!他对她的膜拜简直难以用言语来形容了。     大抵是他的视线太过灼热,风倾染原本瞪着某王爷的目光转而移到他身上,然后嘴角一扯,阴测测的道,“皇上,您刚才听到什么了?”     小屁孩要是敢跟着说出丰胸二字,她……她去拿根面条上吊算了!不对,在上吊前她要先把这一大一小灭口!     小皇帝怕怕的捂着胸口,风倾染在看见他把手放到胸口的刹那微眯起眼,小皇帝连忙又把手背到身后,摇头摇得像拨浪鼓,“朕什么都没听见。”     他只听到皇叔说丰胸,至于丰胸是什么东西他不知道,但是一看小喜子可怕的脸色,他就明白打死都不能承认,不然真的会死的!     “真的?”     小皇帝点头如捣蒜,“真的!”     风倾染将信将疑的正欲再说什么,轩辕清墨抬手打了个手势,暗处立刻晃出一个人影将小皇帝抱走。     小皇帝这回乖乖的没有挣扎也没有发出声音,只一双眼还滴溜溜的在风倾染和轩辕清墨之间来回打转。     风倾染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难得的小女儿娇态令轩辕清墨脸色愈发的柔和,他上前一步,朝她伸出手,柔声笑道,“染儿,过来。”     好不容易把打扰他们的人都收拾走了,他当然要继续践行他的福利。     他方才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染儿会有这么大反应,还真是――可爱极了。     “过去个屁啊!”风倾染见他像招小狗一样的招呼她,看到他伸出来的那只手就来气,胸前似乎还停留着男人指节修长有力的触感,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耳根子逐渐变得滚烫。     “轩辕清墨,如果你不想被我折了那只该死的手的话,现在立刻马上消失在我面前!”     她满肚子的火气很快就要压不住了有木有!     轩辕清墨眉梢一挑,不退反进,果断的抓住了她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的纤长玉指,微一用力就把人带到了怀里,低声道,“染儿是在恼羞成怒?你放心,无论如何本王都不会嫌弃你的。”     说罢他还意有所指地又瞟了眼某太监一马平川的胸部,眼中的笑意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从来没有见过染儿这般模样,可爱的让他忍不住一逗再逗,哪怕最终很有可能会引火烧身。     风倾染感受着耳边男人湿热暧昧的气息,心中的黑暗因子却是不住扩大,她一手轻轻覆上了他先前不小心“轻薄”她的那只手,竟是怒极反笑道,“王爷,用不着您嫌不嫌弃奴才,因为奴才和您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您这么说未免太把自个儿当回事。至于恼羞成怒就更不可能了,奴才是什么身份,王爷又是什么身份,借奴才十个胆子也不敢跟王爷置气呐!”     得!玩笑开大了,小东西翻脸不认人了!     轩辕清墨听到她的话,嘴角的笑意一下子就僵住了,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什么叫自掘坟墓?他就是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啊!     他反握住她的手,十分真诚的改口道,“染儿……”     风倾染斜睨着他,慢悠悠的把手从他手中抽了回来,这回他没再用力,俊逸无双的脸上又是纠结又是懊恼,她全当没看见,依旧笑眯眯的说道,“王爷是在叫谁?奴才名叫小喜子,可不要把哪个胸器巨大的红粉佳人的名字套到奴才头上,平白认错了人!”     轩辕清墨,“……”居然连自个儿的名字都不承认了!     他这才意识到他是真的得罪了她,就因为无心逗弄的一句话。     看到她毫不掩饰的不爽和冷淡,轩辕清墨正想着该如何讨得佳人欢心,冷不防捕捉到她眼中飞瞬即逝的狡黠之色,一双波澜汹涌的凤眸立刻就沉静了下来。           133 风陌离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说吧,你想要什么?”     “诶?”风倾染被他突然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态度一吓,掀起的唇角呆愣愣的扯下。     靠!上一秒还面色惴惴恐她生气的样子,她尚且来不及得意一下,借此狠狠地敲他一笔晾他几天,这一刻就被直接看穿了那点子小心思,简直不能再愉快的做朋友!     “王爷,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讨厌?”     这么不讨喜又黑心的性子,难怪一大把年纪了连个女朋友都没谈过!根本没有哪位女子能忍受他的不解风情吧?     某太监眼中的鄙夷毫不掩饰,一点都不担心会伤害到摄政王爷“脆弱纯情”的小心脏。     轩辕清墨挑眉,想了想摇头道,“没有。”     除了染儿,谁敢当着他的面大放厥词,就算有那种想法,恐怕早在开口的前一秒,就不知道被他送到地狱的哪个角落种蘑菇去了。     风倾染了然的点头,“也是,光‘讨厌’二字根本无法概括王爷那般阴险狡诈恶劣腹黑给人的感觉。”     轩辕清墨嘴角一抽,“原来本王在染儿眼中是这样的人。”     阴险狡诈恶劣腹黑……     他的形象有那么差?     风倾染默然点头,“是了,还差了最重要的一点。”     轩辕清墨眼中一亮,问道,“什么?”     最重要的肯定是他的优点啊!不知染儿觉得他最好的是哪一方面,以后定要继续发扬光大!     摄政王爷美滋滋的想着自己数不尽的优势,全然忘了风倾染说这些话的前提是――讨厌。     风倾染眯起眼,红唇轻启,“无耻。”     轩辕清墨脸上的得意微顿,随即凤眸极快的闪过一道异芒,竟是欣然接受了她的评价,道,“染儿谬赞。”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饶是口舌伶俐如风倾染,一时也是被他浅笑温雅的俊容给呛住了。     半晌,她讪讪的赞道,“王爷的无耻果然无人能及。”     和一个把无耻当作赞美的人待在一起,她用她指甲盖那么大的一丁点节操发誓,她无力相斗……     然而风倾染若是知道就因为她今天的一句话,本来不怎么“无耻”的摄政王爷在日后的某些事情上深刻贯彻了“无耻”作风后,恐怕会后悔死了此刻的一时之勇。     快意恩仇,往往伴随着惨烈的代价。     于她而言,轩辕清墨的无耻和她所付出的代价体现在――床上,这是在一个清晨某太监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时得出的结论。     当然,这些事风倾染现在是想不到的,就算她心思玲珑算无遗漏,也绝料不到轩辕清墨在此时就将自己后半生的福利算了进去。     到最后,风倾染心满意足的捧着从轩辕清墨那里黑来的瓶瓶罐罐,无视男人不爽到了极点的表情,往来时的院落而去。     轩辕清墨很不爽,岂止是不爽,简直想直接派人去把那个叫什么伶的女人杀了了事!     不过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染儿居然舍得浪费他那么多的珍贵伤药!好吧,他承认他心疼的不是那些药,而是他和染儿的独处时间被破坏了!     就因为一个女人!     摄政王爷心情不好,连带着王府的其他人也跟着遭殃。     十一当即被自家王爷拖到校场上狠狠地操练了一把,完完全全的肉搏战,心中的忿气只能靠拳头才能发泄干净。据说后来十一是由下人们扶着回去的,一躺就是两三日。     南娇婵刚从丞相府探听情况回来,茶还没顾得上喝一口,就一刻不停的被打发到了萃伶身边,任务是必须让萃伶的王府生活多!姿!多!彩!前提是不能扰乱风倾染的计划。     南娇婵抗议无效,端的是可怜兮兮呼天抢地。风倾染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在心里又为男人的幼稚和小心眼记了一笔,抓起一把瓜子闲闲的嗑着,看戏。     轩辕清墨此举令萃伶受宠若惊,原本怕被发现的忐忑立刻被惊喜代替,一颗芳心颤动不已。     王爷会专门派人来伺候她,是不是意味着她在王府中的地位不一样?她就知道,只要是男人,没有谁会不喜欢漂亮柔弱的女人的。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俨然已是摆出了当家主母的派头,一举一动皆端庄大气,雍容富贵。     只可惜她忘了她从一出生就被姬夫人丢在郊外自生自灭,唯一相伴的只有同样不知世事的小喜子,没有正儿八经的礼仪嬷嬷提点教养,她那点东施效颦的自以为高雅,看在别人眼中就是笑话。     南娇婵简直要抓狂了。     仅仅半天,她对萃伶的“敬佩”就上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的?猪投胎的么!     矫揉造作,自恋恶心,他娘的顶着一张毁容脸还有胆子仰着下巴看人?!她是倒了多大的霉才会来接触这种脑子糊了狗屎的女人!     噢,她发誓她养的小宝贝们也不会愿意拿她当食物的!     王府上下有点眼力见的都看出了是怎么回事,纷纷对南娇婵表示同情,看来为王爷分忧不仅是项体力活,也是考验精神力的脑力活,太辛苦了!     少数有几个反应比较慢的,也很识相的懂得看小喜子公公的眼色行事。     摄政王府里如今连一只蚂蚁都知道小喜子公公是王爷跟前的大红人,至于为什么会受宠很多人都不清楚,但他们个个都是从军中挑选出来的佼佼者,服从是军人的天性,没有人会问为什么。     风倾染从偏院处回来,指尖轻轻摇晃着一个精美的白玉瓷瓶,笑得狡黠而又危险。     她亲爱的妹妹啊,好好享受“姐姐”赐予你的美梦吧,可不要轻易的就惊醒了呦……     ……     古书有云。     洹河之水湍急生险,自天上来,往黄泉去。     洹河,虽名为河,其实为海,纵千余里,横不见边,终日雾气缭绕,常有鬼怪出没。     轩辕国西临洹河,但却很少有人知道河的另一边是何种光景。曾经有许多江湖侠士想要凭借一身侠胆和志气横渡洹河一探究竟,但俱一无所获,甚至大多数都在洹河之上发生了诡异非凡的异象,不是失踪就是死亡,生还者寥寥无几。     久而久之,洹河的对岸就成了一个传说,尽管轩辕边界的老百姓们偶尔也会出海捕鱼,但是都不敢离岸太远,生怕河里的鬼怪冒出来把他们抓走。     不过奇特的是,每隔一个月就会有人驶着小船从对岸缓缓而来,在边镇待上一两日后,又慢悠悠的渡船而去。那在附近渔民们眼中不堪风雨一击的小船,竟是比他们精心打造的巨大渔船更能耐得住洹河的凶险?     于是一时间众说纷纭,都道是洹河对岸住着的是隐世的神仙,只有神仙才能用法力渡过洹河而安然无恙。再加上每次渡船来的人都是气质卓绝清冷傲然之辈,因此更是加深了沿海百姓心中的神化。     而此时。     一艘单薄的小船正慢慢的朝河对岸驶去。     湍急的河流仿佛都有意识的避开了它,满载着各种红色喜庆的丝绸轻纱,小船渐渐隐没在雾霭深处。     倾水竹楼。     这里曾经是风家正统继承人风倾染的住所,如今佳人既逝,竹楼便空了出来,稍作改造之后即将迎来风家推举出来的下一任继承人。     竹楼倚水而立,四周桃花锦簇,小桥流水,美不胜收。     竹楼二楼的栏杆边上,伫立着一抹清俊冷然的身影,没有人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似乎早已与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     男人青衣裹身,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他劲瘦挺拔的身材,宛如一棵屹立不倒的苍竹,站在高处傲视群芳。他一动不动的凝视着远方的某处,周身气息冷漠清寒,隐隐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哀伤。     “陌离哥哥……”     有少女欢快的声音在竹楼下响起,男人略显不耐的晃过神,抿唇往竹楼内走去。     “陌离哥哥!你等等我!”风妗央见似乎不打算理她,原本痴迷爱慕的眼中闪过一丝懊恼,不依的跺了跺脚追进竹楼里去。     僻静清幽的竹楼一隅,因为少女的突然闯入而变得吵闹起来。     风陌离在看到风妗央笑盈盈跑上楼时,一张冷漠的俊颜更显冷意,他双手负在身后,剑眉凌厉似带凶光。     “谁放你进来的?”     风妗央想要拉上他衣襟撒娇的手顿时一僵,仿佛不能接受他如此冷漠的态度,盈盈美目泛起了委屈的水光,“陌离哥哥,我……”     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陌离哥哥不问问她这几天在做什么和她叙叙话,居然一见面就凶她!     “说,谁放你进来的?”风陌离对她眼中迅速冒出的泪光一点情绪都没有,只不耐烦的冷声又问了一遍。     竹楼是风家禁地,乃每一任风家家主的居住之所,除了风家直系的继承人和亲属,以前就连他也是没有权力进来的。风妗央不过是大长老的孙女,借着以前大长老为风家立下的功劳赐了风姓,并不意味着她有这个权力!     “我……”风妗央见他生气,登时怕怕的缩了缩脑袋,小声嘟囔道,“我,我拿了爷爷的令牌……”     风陌离看她一眼,倒是不出所料,面无表情的别过脸,“来人,把她带出去,交给大长老处置。”     擅闯禁地,按例是要受刑的,偷盗大长老的令牌更是罪加一等,理应立刻提交刑堂。他把她交给大长老处置,已然是给足他们的面子了。     更何况,她的到来惊扰了这个地方!     风妗央被暗处突然冒出来的人架住,当即慌了神,可怜兮兮的哀求道,“不要!不要把我交给爷爷!陌离哥哥……”     她好不容易趁着爷爷小憩的时候把令牌偷了出来,若是被发现……按照爷爷那般刻板的性子,她会被打死的!     她只是想见他,她想见他有什么错?!     “陌离哥哥,你让他们放开央儿,央儿保证以后不会了,一定乖乖听话……”     女人的眼泪永远是最大的武器,风妗央深谙这一点,挣扎的同时泪珠子拼命地往下掉,架住她的两名奴仆力道已是有些放松了。     “风妗央。”风陌离淡淡开口,对她的服软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眼中寒芒直直的刺进她的心底。     “她的地方,你没资格进来。”     风妗央双眼逐渐睁大,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她”是指谁,一时竟是连挣扎都忘了,愣愣的被架着往楼梯口走。     “你还记着她……陌离哥哥,染姐姐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你忘了吗?”     她从小就喜欢他,他就一点都看不见吗?     风陌离浑身一震,眼底风暴聚集,怒气浸染了他的俊容,他闪电般出手扣住了她的脖子,毫不留情的渐渐收紧,“这件事,不用你来提醒我。”     她的死,是他的逆鳞!     “唔,唔唔……”     失氧导致的呼吸困难令风妗央慢慢涨红了脸,清秀可人的俏容因为不敢置信五官都张了开来,她想要掰开他的手,无奈男女力气悬殊,而且他又是风家除了风倾染外天赋最高的人,功力相差太远,越是挣扎,他的手就收的越紧。     直到她腹腔中的空气快要消失殆尽,风陌离才僵硬着收回手,看都不看她一眼,举步往屋内走去,“带她下去。”           134 报应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直到她腹腔中的空气快要消失殆尽,风陌离才僵硬着收回手,看都不看她一眼,举步往屋内走去,“带她下去。。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 。网值得您收藏。。”     他一秒都不想在有她的地方看到别的‘女’人!     眼前仿佛闪过当年比武场上意气风发的少‘女’,白衣如雪,清姿卓世。     他疲惫的闭上眼,紧握的双拳缓缓松开。     她的死因,他绝对会调查清楚!与她的死但凡有一点关联的人……     风陌离眼角拐向跌坐下去大喘着气的风妗央,深沉的黑眸中一点疑‘色’稍纵即逝。     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风妗(jin,读第四声)央软软的倒在地上,垂下的小脸满是怨毒之‘色’,她双手捂着脖子死命的咳嗽,但是一用力气就感觉被掐过的地方刺骨的疼,他指尖冰凉的温度仿佛还留在上面。     陌离哥哥,刚才是真的对她动了杀心!     就因为一个已经死了的‘女’人!     屈辱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倾泻而下,风妗央扬手挥开听命走过来的两人,疯涌而起的嫉妒‘蒙’蔽了她的心,两名奴仆惊奇的看着一向娇俏可人的风小姐变得如同一个无理取闹的市井‘妇’人,完全失了形象。     她楚楚可怜的凝视着风陌离无情的背影,强忍住猛然袭来的晕眩感,大声提醒他一个不容忽视的事实。     “陌离哥哥,爷爷已将我许给了你,我是你的未婚妻!”     爷爷和长辈们让他好好照顾她的,他当时也没有拒绝,她还以为,还以为她终于等到了……     对,陌离哥哥一定是不小心忘记了,他肯定不是故意这么对她的……     可怜的少‘女’被心上人伤害了还在傻乎乎的为对方寻找借口,自欺欺人的想象着会有人大意到连未婚妻这种生物都忘记。     风陌离的脚步顿住。     似乎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他慢慢回过身,看到风妗央眼中立刻升起的喜悦之‘色’,双眸黑沉无边无际。     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着她,风妗央紧张的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连脖子上的刺痛感都消退了不少。     她以为他会过来扶起她,然后安慰她哄着她,告诉她刚才他所说的和做的都不是故意的。     可是,她等了又等,他却站在原地一步都没有动,直到地上的冰凉逐渐渗透到她全身,她才听到对她来说是从地狱传来的声音。     “你放心,我会和大长老取消婚约。”     他语气平淡,仿佛说的不过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而非有关他的终身。     放心?放什么心?风妗央睈大了眼,纤长漂亮的指甲深深抠上了掌心,她却不觉得疼,她从记事起就喜欢他了,从小到大她唯一的愿望就是嫁给他为妻!     以前他是上任家主指给染姐姐的未婚夫,她没有机会,如今好不容易她凭借着爷爷的孙‘女’这个身份能配得上他,他却说要取消婚约,他考虑过她的感受吗?其他人会怎么看她!     “不,不要……”     她扑过去抓着他的衣襟,盈盈美目犹挂着未干的泪珠,满脸期冀的望着他道,“陌离哥哥你是在吓我是不是?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提染姐姐的事情了,我一定会很乖很听话,你不要取消婚约好不好?”     她小心翼翼带着讨好地笑,只要他一点头,她就会说到做到,以后绝对不会提起染姐姐这三个字,反正她也不想看到陌离哥哥再想着别的人‘女’人的样子,那样会令她忍不住连一个死人都嫉妒。     风陌离俊眉微蹙,他拉开她的手,没有回应她的期望,而是对不远处面‘露’尴尬的两人道,“如果还想继续在风家待下去,就不要让我的话重复第三遍!”     连把一个‘女’子拖出去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他们是在嘲笑风家的总管有多愚蠢?     两名身材高大的奴仆对视一眼,再也不敢因为风妗央的身份而有所顾虑,连拖带拽的将地上的‘女’子架起,快步下了竹楼。     在被强行带出竹楼的前一秒,风妗央听到楼上传来一道若有若无的清冷嗓音,“我从来没有答应过,倾染,你相信我……”     他从来没有答应过娶风妗央,一切不过是长老们的擅自安排,他没有许诺,所以他连一丝愧疚感都不会有。     在亲眼见证了那个绝世‘女’子的成长之后,又怎会有别的人能及得上她,能令他的心再次跟着颤动……     摄政王府,正笑眯眯的骗着萃伶服下特效‘药’丸的风倾染忽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鼻涕口水没有预兆的近距离喷了萃伶一脸。     南娇婵默默地后退一步,在心中给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小喜子公公整人的手段越来越层出不穷了!     萃伶莫名其妙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已经恢复了七八分的娇颜都要气炸了,她颤抖着手想要拿出手绢擦拭,却连碰触都觉得脏,擦上去一定会把恶心的口水晕开的!     “小喜子!你!”     她气得差点就要破口大骂,眼角忽的扫到静立一旁的南娇婵,顿时清醒过来,清了清嗓子柔声道,“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洗洗就行了,快,水……”说着说着她已是急得自行起身走到了水盆前。     很好,她还没忘了她要在王爷派来的人面前树立良好形象,毕竟没有哪个王爷会娶一个没有气度和教养的‘女’人为妃……     风倾染无辜的‘摸’了‘摸’鼻子,她确实不是故意的呐,谁知道又是哪个被她坑过的可怜虫记起她了……     不过她当然不会错过恶心别人的机会,顺手拿过一旁的抹布就往萃伶视若‘性’命的脸上抹去——     “对不起啊,我先给你擦擦,瞧,鼻涕都沾到头发上去了,你慢点别拿水扑,哎呀,好端端的衣服都给‘弄’湿了……”     萃伶避如蛇蝎的躲开她手上乌黑的抹布,恨不得整张脸都埋到水里去。     喜姐姐肯定是故意的!她在嫉妒她受到了王爷的重视!她绝不会忘了今日之辱!     一时间,简陋的厢房内乒乒乓乓的碰撞声和水声‘混’成一片,隔得老远似乎还能听到小喜子的‘奸’笑……     ……     皇宫内院。     要说到如今整座皇宫哪里是宫‘女’太监们都不愿踏足的地方,当属关押了曾经轩辕国最尊贵‘女’人的冷华宫。     比起以前的萧瑟凄凉,冷华宫在迎来了太后娘娘和太后身边的一等宫‘女’容姑姑后,连墙角的小草都长得有生气了不少。     唉,没办法,它们本就是靠着进这里的‘女’人的怨气滋养的,谁知上一任皇帝只娶了一个‘女’人,新皇又才是个不足十岁的小‘毛’孩,它们已经寂寞很久了……     “容姑姑,咳咳……”     冷华宫唯一的一间主屋内,面‘色’苍白的上官箬倚靠在冷硬的‘床’头,双‘唇’干裂没有一丝血‘色’。     那天的惊吓和刺‘激’令她一夜之间虚弱不堪,缠绵病榻几乎下不得‘床’,没有锦衣‘玉’食和每天必做的保养,甚至连太医都没有来过一个,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下来,气‘色’差的吓人。     容姑姑连忙放下手中的篮子,扶起她,“娘娘,您身子不好,先不要说话费神……”     她才刚从‘门’口新来的守卫处拿了饭菜,哪料到一进来就看见自家主子竟是想下‘床’!     天可怜见,娘娘的手臂都瘦得只剩下一圈骨头了……     容姑姑心疼的擦了擦眼泪,她可怜的主子啊,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苦……     “娘娘,奴婢拿了饭菜进来,您多少吃两口,啊?”     说是饭菜,其实只有简单的白米饭配了几根青菜,焦黄焦黄的,看了就没有什么食‘欲’。     御书房的那些个下贱坯子!竟然敢拿这样的东西来给娘娘吃,以前娘娘同一道菜连第二筷都不会下的……     可是她现在一点法子都没有,醒过来的时候她就发现一身武功俱是没了,她凭借着一点浅薄的医术为娘娘探病,却是什么也探不出来,当初见了她恭维着巴结的太监宫‘女’们早就不见了影子,她只能拿身上最后的一点首饰托人去请太医。     然而太医院那边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眼看着娘娘的身子拖到现在也不见好,她已经连丞相大人都恨上了。     太后娘娘怎么说也是丞相大人的嫡长‘女’,皇上的亲娘,皇上年纪小不谙世事,但是丞相大人若能在王爷跟前求求情,娘娘焉会凄惨至此?!     “娘娘,您看,今天奴婢问他们多要了一桶水,您吃完就可以好好净个身去去病气了。”     为了约束受罚的宫妃,冷华宫从一开始就有规定的饭菜和用水额度,以至于上官箬被关了好几天,连个澡都没有正正经经的泡过,这让一个爱干净到了极点的大家闺秀简直难以忍受。     “不用,我不饿,咳咳……”上官箬看了眼一成不变的饭菜,难闻的焦味飘到鼻头,她推开容姑姑扶她的手,趴在‘床’边艰难的干呕起来。     “娘娘!”容姑姑连忙放下饭菜为她顺气,脸上的皱纹皱在一起,老意竞显,“娘娘您哪里不舒服?跟奴婢说。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没用,照顾不好您,让您受委屈了……”     上官箬闻言虚弱的摆摆手,脸上不复以往的温婉和尊贵之‘色’,她干呕了一阵,直到把胃里的黄水都呕了出来,才满脸柔和的看向容姑姑道,“容姑姑,咳咳……去,快去外面看看,有没有王爷或者皇上的人来接哀家回宫……”     她知道轩辕清墨在和她生气,气她不该为了儿‘女’‘私’情伤害自己的儿子,现在她受过惩罚了,知道错了,好歹她还是他的嫂子,他不会那么绝情的……     还有皇上……     她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了他,不是让他连亲生母亲都记恨的!只要他还活得好好的,她对他做过的一切都可以被原谅。     容姑姑鼻子一酸,她已经多久没看到娘娘脸上如此祥和的笑容了?然而如今她只觉得异常的刺目,她宁愿娘娘还是那个为了心爱之人不择手段的太后娘娘!     “娘娘!您醒醒!不会有人过来的,奴婢已经打听过很多回了,皇上连一句关于你的话也没问过。”     被自己的亲娘派杀手夺取‘性’命,换了是谁都无法轻易接受吧?何况皇上还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娘娘又从来不愿去亲近这个儿子,他的内心恐怕已经大受打击了吧……     至于摄政王爷,那就更不可能了,那个男人的冷酷无情,娘娘不是才亲身体会过,又怎能如此自欺欺人的忘记?!他会把娘娘关进冷华宫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娘娘究竟还想欺骗自己到什么时候?是时候从那个不切实际的梦中清醒过来了!     “不会的。哀家是他的生母,他这样是大不孝!咳咳咳咳……”上官箬‘激’动地又一次克制不住的低咳了起来,肩膀一颤一颤的,肺部火辣辣的疼。     “容姑姑你还没出去看,凭什么就说没人来!哀家命令你,咳咳……立刻出去!咳咳咳……”     “好好好,奴婢这就去看,马上就出去,娘娘您别‘激’动,仔细身子……”容姑姑见她脸‘色’愈发不好,自是不敢再刺‘激’她,连忙扶了她躺下,快步往外走去。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走出房‘门’,一道黑‘色’妖娆的身影飘然而落,挡住了她的去路。     “上官箬!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哈哈……老天有眼!你和徐婉晴那个贱人终于遭到报应了!哈哈哈……”     ------题外话------     嘤嘤嘤嘤嘤,二更鸟!“‘花’‘花’”“票票”“钻钻”什么的,快来快来!当然订阅就不用俺多说了吧,挤眼……     本书由网 ,请勿转载!--81969+dsuaahhh+28446370-->           135 狗咬狗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上官箬!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哈哈……老天有眼!你和徐婉晴那个贱人终于遭到报应了!哈哈哈……”     依旧是一身扎眼魅惑的黑纱轻裹在玲珑有致的娇躯上,女人尖锐的笑声显示了她畅快的心情,双眼透过黑纱如同实质性的毒蛇般缠绕住上官箬,令床上虚弱不堪的女人冷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上官箬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女人,在外人面前绝不会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所以她几乎是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避开容姑姑跑过来扶她的手,高傲的扬起了下巴。     “你是谁?敢这么跟哀家说话,不想活了么!”     某个还没有认清现实的女人显然忘了她已经不是能随意处置别人生死的太后娘娘,现在的她,弱小得连最低等的太监都能骑在她头上撒野,如果没有一心为主的容姑姑护着她,她连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养病都不可能。     上官箬因为瘦而更显纤长的手指紧紧抓着盖在身上的薄被,脸色呈现着病态的苍白,她满脸戒备的望着转眼间站到她床前的女人,贝齿下意识的紧咬上唇瓣,倒是为她苍白干裂的唇添了几分血色。     来人不屑的看了眼浑身紧绷仿佛下一秒腰肢就会折断的上官箬,薄纱覆盖下的红唇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阴阳怪气的道,“太后娘娘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忘了改口了,您现在不是贵人而是贱人了呢,已经完完全全的变成一个连奴才都不如的低贱的女人了,确实没什么资格记得本夫人。没了你,徐婉晴那个老贱人也同样任我处置!哈哈……”     她笑得张狂几近疯癫,仿佛多年来沉积的怨气一朝得以释放,强烈的喜悦让她几乎控制不住的想要扑过去掐住上官箬的脖子!     不,还需忍忍,她答应过他,一个月以后才来取走她的贱命!     “姬夫人!”容姑姑却是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女人,她挡在上官箬身前,双手已经自动的挽成了一个抵御的姿势,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来做什么!”     现在不比以前,她的一身功力已经没了,要想阻止住姬夫人显然是完全没可能,但是只要她还留着一口气,就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娘娘!     “呵呵……做什么?你觉得我是来做什么的呢?”     她不答反问,被容姑姑识破了身份也没有任何意外,只是语调轻柔的低声开口,不知是在问她,还是在问自己。     容姑姑安抚性的拍拍上官箬的手,示意她不要紧张,随即警惕的望着又开始大笑的女人。     她完全不觉得自己的问题有哪里好笑,姬夫人来者不善,与太后娘娘和丞相夫人的关系一向势同水火,她要盯紧她的一举一动。     时间又过去小半盏茶的功夫,女人仿佛是终于笑够了,她微眯起眸,睨着眼前如同母鸡护小鸡一般挡在上官箬跟前的人,不屑冷笑,“怎么,一个没了武功的废人,容姑姑以为你能拦得住我?”     别说是她没了武功,就算是以前,也最多和她打个平手,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一个同样认不清自己身份的老女人!     “奴婢拦不下姬夫人。”容姑姑老实的摇头,但是并没有因此后退半步,反而更加无畏的迎上她的目光,道,“可是,这不代表你能从奴婢身上跨过去!”     拦下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种,其中一种,就是在强弱悬殊的条件下豁出一切重创对方,同归于尽。     她的功力或许做不到,但是她随时藏在袖子里的毒,可以。     “哼!不知死活的老东西!”她要是想杀了她们,就必定不会给容姑姑出手的机会!真是愚蠢!     薄纱后面传来女人恼怒的冷哼,她抬起同样包裹的密不透风的右手,慢慢揭开脸上的轻纱,露出一张保养得宜的美艳容颜,正是多日不曾出现的姬夫人!     姬夫人今天确实没有杀了上官箬的打算,她只是来看看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沦落到人人可践的地步后会是什么模样,是不是惊慌失措,连见人的勇气都没有,或者直接因为承受不住而发疯了也说不定。     不过现在她见到了以后很失望呐,真的真的很失望!     显然这几天的冷宫生活并没有磨掉她骨子里讨人厌的自以为是,反而更是散发出一种像是**食物的恶臭一般的味道,就像是没用了被人丢掉的垃圾,放在垃圾堆里以后,自然而然就染上了垃圾堆的臭味,偏偏她以为自己还是珍宝,会有人愿意将她捡回去!     这让姬夫人很不爽!不爽得想要把她骨子里的自尊和自傲狠狠的踩在脚底,令她失去她珍视的一切!     而上官箬最在乎的是什么,她很清楚!     姬夫人无视容姑姑戒备的姿态,慢悠悠的往床边唯一的椅子里坐下,悠闲的似乎这是她自己家里的后院。     “你们放心,今天本夫人不是来取你们的贱命的,有一个人想见太后娘娘很久了,太后娘娘想来应该没有忘了她才是。”     上官箬欠下的债太多,不过今天她带来的债务比较新鲜,太后娘娘应该还是记忆犹新的。     姬夫人拍了拍手,看着容姑姑和上官箬狐疑的神色,扬声道,“进来吧。”     门口很快出现淡蓝色宫裙的一角,然后是一双普普通通的绣鞋,来人穿着平常的宫女服,头上挽着寻常的宫女发髻,在进门后端端正正的行了个标准的宫礼,“奴婢见过太后娘娘,容姑姑。”     按理说上官箬被打入冷宫就意味着没了太后这一重身份,宫人自然也就没必要再向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行礼,来人举止间越是显得恭敬,越是让她们感到不正常的诡异。     容姑姑眯眼打量着女子低垂下的头,问道,“你是谁?伺候哪个宫里的?”     上官箬同样强撑着病体侧脸看去,苍白的脸色因为突然袭来的喜色而染上红晕,“快平身,咳咳……你可是皇上派来接哀家出去的?哀家就知道,皇上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他不会不管哀家的……”     上官箬已经很久没遇到恭恭敬敬向她行礼的人了,以至于她一时竟忘了此人是姬夫人带来的,又怎么可能和皇上有什么关系。     她朝那宫女伸出一只手,心里已经认定了对方的身份,于是急不可耐的想要下床梳妆回毓庆宫去,“容姑姑,伺候哀家沐浴,咳咳,把哀家那套百鸟朝凤的朝服拿出来……”     “娘娘,不可!”     容姑姑上前一步隔开那宫女同样伸出的手,阻止住上官箬的动作,强硬的将她扶回床上,在她耳边低声劝道,“娘娘您忘了?您的朝服在毓庆宫呢,不在这里。您等奴婢先问清楚可好?”     容姑姑越来越觉得娘娘无理取闹的像个孩子,偏执的认为皇上和王爷会放她出去,如今竟是连最基本的判断都失去了,姬夫人的人,怎么可以轻易相信?!     “不!不好!你滚开!哀家要回去,要回毓庆宫去!”     上官箬此时却是没有了耐性,她用身上最后一点力气挥开容姑姑的搀扶,结果上半身落下的时候一时找不到借力点,于是整个人直直的滚下了床榻。     “娘娘!”容姑姑大惊失色,略显佝偻的身子被一把推开,有个人比她更快的冲到了上官箬跟前,护住了她的头部。     “太后娘娘,您没事吧?”那宫女捧着上官箬的脑袋却不松开,低垂的瞳孔逐渐放大,呈现出一种兴奋的难以抑制的色彩。     上官箬本来就虚弱的身子经过这一折腾更是完全失了力气,她脑袋昏沉的想要摇头,却发现她的头被人固定住了,抓在她头上的手的力道大得令她连动一动都是牵扯到头皮的疼。     “大,大胆奴才……你快……快放开哀家……否则哀家,咳咳……哀家灭了你的九族……咳咳咳……”就算她是皇上派来放她出去的,抓伤了她尊贵的头发,也别想活下去!     “九族?”被上官箬有气无力的一通威胁,那宫女仿佛是听到了一个极为可笑的词,歪着脑袋桀桀的笑了,“太后娘娘不知道?奴婢的九族对奴婢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啊……”     她最重视最宝贝的人儿已经不在了,还要九族何用!     容姑姑一抬眼刚好看到那宫女的侧脸,她觉得有点眼熟,可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直到看到那宫女的手逐渐移到了上官箬的脖子,方才大叫着扑过去――     “娘娘!快躲开!她不是皇上派来的人!她是柳姨娘,是柳姨娘啊!”     娘娘害死了柳姨娘唯一的女儿上官莹,柳姨娘是绝对不会放过娘娘的!     然而她的动作当然没有柳姨娘快,几乎是在她认出对方的一瞬间,柳姨娘的手就已经掐上了上官箬的脖子,尖锐的指甲立刻在她颈部细嫩的肌肤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柳姨娘仿佛一下子被恶鬼附身一般,浑身涌上使不完的力气,她一脚踹开爬过来的容姑姑,整个人骑到了上官箬的身上,通红着眼要活生生掐死她。     “贱人!还我莹儿命来――”     天知道她等这一刻等了有多久,如今能有机会手刃仇人,不枉她将灵魂卖给了曾经不屑一顾的姬夫人!     她的瞳孔因为快意和仇恨越放越大,她要把上官箬苦苦挣扎死在她手下的样子记到脑子里,这样在她去了黄泉之后,就能重现给她的莹儿看了。     “上官箬你想不到吧?你也会有今天!也会有落到我手里的一天!我的莹儿死得那么惨,死之前我都没见到她最后一面!上官箬,你这个贱人!你怎么忍心那样对我的莹儿!我要掐死你!掐死你为莹儿陪葬!”     上官箬被她牢牢的压制在身下,呼吸困难连话都说不出来,但是刚巧因为脖子上传来的剧烈痛意,令她昏沉沉的脑子有了一刻的清醒,在听到柳姨娘说的话后,她无力挣扎,苍白的唇线却是缓缓勾起,甚至连看向柳姨娘的目光也从一开始的惊惧变得嘲笑。     上官莹?呵!她都快忘记那个低贱的妹妹了呢,居然妄想着得到不属于她的东西,就和她身上这个身份低贱的女人一样,死都是便宜她了!     柳姨娘的最后一丝理智在看见上官箬嘴角的嘲讽后彻底崩溃,她边掐边撕扯着上官箬单薄的衣服,用指甲在她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血淋淋的红痕,似要将她的血肉全部剜出来撕碎!     啊――啊――啊――     上官箬疼的想要尖叫,可是喉咙被紧紧压着发不出半点声音,她目疵欲裂的瞪着柳姨娘,手臂重重的抬起刮向她的脸。     贱人!贱人!竟然敢伤她!她若不死定将她碎尸万段!     柳姨娘躲开她的手臂,反手就是响亮的一耳光抽在她脸上,“想还手?我打死你!打死你!”     说罢她两膝盖压在上官箬的手臂上,左右开弓便是一巴掌接着一巴掌,“这一巴掌是为了莹儿,这是为了我,这是你替你那贱人娘受的,还有……”     不多时,上官箬清瘦的脸颊便肿成了两个包子,淡淡的血丝蔓延开来,哪里还看得出这是当年名动天下的第一美人芳容?     “你……大……胆……”艰难的从喉间挤出这三个字,傲气的上官箬终于不堪受辱,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姬夫人畅快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大戏,见上官箬似乎是真的晕过去了,便幽幽的说道,“够了,柳姨娘,别把人打死了。”     她抬起腿,刚刚被柳姨娘一脚踹到她脚下的容姑姑连忙爬过去,颤抖着手想要将上官箬救出来。     然而柳姨娘仿佛是长在上官箬身上似的,她打得魔怔了,见有一双手臂伸过来想要阻挡她,狠狠地抬手便是一巴掌勾出去。     “啊――”     容姑姑一声惨叫,双手捂着眼睛倒在地上,指缝中有鲜血汩汩流出,柳姨娘发狠随意的一勾,竟是将她的一只招子硬生生勾了出来!     圆滚滚的眼珠子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恰好掉落在上官箬因浮肿而合不拢的嘴边,幸好她现在是昏迷了的,不然恐怕不晕都会被此景吓得晕过去。     姬夫人眉心一皱,她看了眼光顾着发狠全然听不到外界讲话的柳姨娘,腰间长鞭倏地伸出卷上了她的腰,将她甩到一边。     “柳姨娘,我应该说过,上官箬的命,不是你的,你敢违逆我?”     ------题外话------     啦啦啦,虐上官箬虐的爽不爽?爽的话就跑到隔壁去把俺的《世子妖娆》收了咩,咱明天继续!吼吼……           136 晴天霹雳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柳姨娘,我应该说过,上官箬的命,不是你的,你敢违逆我?”     尽管她也很想要上官箬死,但是她答应过他的,会让她活过一个月,绝不能让柳姨娘这个贱人坏了她对他的承诺!     柳姨娘被毫不留情的甩出去,柔软的身体撞在又冷又硬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砰响,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五脏六腑仿佛都因为这一重击摔得移了位,柳姨娘痛苦的蜷曲呻吟,失去的理智渐渐回归,但是双眼依旧因为充血而泛着凶狠的红光。     上官箬……姬夫人……     所有阻止她为莹儿报仇的都要去死!     她挂着一抹越扯越大的笑,颤抖着将手慢慢伸到唇边,伸出鲜红的舌头轻轻舔了一口。     鲜血混杂着血肉的味道很快在嘴中泛开。     腥,涩,甜。     美味的令她恨不得扑过去将上官箬生吞入腹!     恨一个人到深处,便是食其肉,寝其皮,饮其血。     柳姨娘对自己唯一的女儿有多爱,如今对欺骗了她们的上官箬就有多恨,这个仇,上官博不愿替她报,她就选择跟姬夫人合作,只要能让她的莹儿在九泉之下安息,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大约是血的腥锈味提醒了她现在不是一个好时机,她斗不过姬夫人,她还没有将她们通通送下去给莹儿作伴的能力,所以,她只能忍。     柳姨娘平躺在地上等着身上的钝痛感消退,她舔干净了指缝里残留的血肉,然后慢慢的站起来退下。她没有去看依旧昏迷着的上官箬,她怕她看了以后会忍不住再一次扑上去!     姬夫人很满意柳姨娘的听话,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女人,愚蠢至极,除了听话就是死!     容姑姑紧紧地捂着一只眼睛挡在昏迷的上官箬前面,剩下的一只眼警惕的望着逐渐向她走来的姬夫人。     失去眼睛的痛楚不异于剜心之痛,若非她靠着一抹坚定的信念强撑着,只怕早已经痛得昏死过去,不醒于人事。     但是她不能,若是她死了,娘娘岂非任她们宰割!     姬夫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一晕一伤的两人,媚眼微微眯起,恰到好处的遮住了其中的阴狠之色。     “老东西,不想死的话让开!”     她答应过不杀上官箬,但是不表示容姑姑也享有同样的待遇。狗仗人势的老东西,她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容姑姑摇头,苍老的身子因为痛意止不住的颤抖,不,或许更多的是即将面临死亡的恐惧,大多数人都怕死,她也不例外,尽管那只是短短一瞬间的事情。     “你!你还想对娘娘做什么!”     容姑姑退无可退,一手悄悄地探入袖中,那里藏着无臭无味的致命毒药,至少十个人的致死量,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姬夫人当然不会漏过她的小动作,她停下脚步,长鞭如蛇般卷上了容姑姑的手臂,倾注了内力的鞭子越缩越紧,几乎能把她骨头捏碎,一声清脆的“咔擦”声响起,容姑姑终于吃痛的惨叫,手臂无力的垂了下来。     “不自量力!”姬夫人不屑的嗤了一声,抬脚将奄奄一息的老东西踹开。     没了容姑姑的阻挡,她的视线毫无阻碍的落在了上官箬身上。     上官箬的衣服已经被撕扯的粉碎,肉眼所见之处无不有血迹缓缓流出,甚至还有细碎的肉沫黏在上面,看上去可怖不已。     当然最凄惨的要属上官箬珍若生命的容貌,两边脸颊高高肿起,发丝凌乱,双眼红肿,嘴角还沾着丝丝扎眼的血色。     醒不过来了?那可怎生是好啊,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告诉她呢……     姬夫人满脸可惜的叹息,视线缓缓在房间内搜罗一圈,最终停在不远处架子上的水盆上。     冰凉的水带着刺骨的寒意倾头浇下,昏迷中的上官箬冷不禁打了个寒颤,痛苦的呻吟了一声,悠悠转醒。     “唔……痛……容……姑姑……”     她喊了半天没人答应,眼睫缓缓睁开,入眼便是嘴边一颗黑黑圆圆的颗粒物,似乎在直勾勾的凝视着她,旁边是一滩未干的血迹。     脑子空荡荡了好几秒钟才意识过来这是什么,上官箬惊声尖叫,整个人霎时被吓得又要晕过去,姬夫人眉心一皱,脚尖抵在她的尾椎处刺激了她的穴道,强硬她保持清醒。     “怎么,太后娘娘很怕这东西?”     姬夫人将上官箬的头重又扳向那颗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难得好心的解释道,“这可是你那好奴才忠心护主的证明呢,看来太后娘娘并不喜欢,嗯?”     上官箬被她阴森诡异的腔调吓到,在想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后,双眼立刻睁得老大。     那是,难道那是容……不!不可能!     她下意识的便要转头去看,未料一睁眼恰好和眼珠子近距离对视,嘶哑的喉咙忍不住“啊――啊――”的尖叫,晦涩难听。     姬夫人见此顿感无趣,这么简单就被折磨到痴癫了?未免也太不经吓了些,她还以为她有多能耐呢!     “太后娘娘莫慌,本夫人这次来可没打算取你的贱命,只不过发生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来和你分享一番,想必你听过之后也会十分欢喜的。”     她讲话声音轻柔,含着浓浓的幸灾乐祸的味道,上官箬呆愣愣的转头看她,继而死死的抱住了耳朵道,“哀家不听!不听!你滚!滚啊――”     精神上短时间内大起大落,上官箬此时的神经紧紧地绷成了一条线,触即反弹,她的脑中混沌一片,但依旧很清楚的一点是,姬夫人的口中绝对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这个被爹爹弃如敝履的女人,根本就是嫉妒!     姬夫人将她癫狂的举动收入眼底,艳丽的红唇缓缓勾起,嘲讽道,“事关摄政王府的那位,太后娘娘确定不听?若真是这样,本夫人就走了。”     她说是要走,脚却没有移动半分,因为她很确信,她会叫住她。     “等等。”     果不其然,一听到事关摄政王府,太后娘娘人也不疯了,也不尖叫了,她急切地放下双手,满眼期冀的看向姬夫人,“清墨……清墨他怎么了?他……哀家……”     上官箬问得有点迟疑,有点小心翼翼。     明明被无情的当面拒绝过,甚至连她的一腔真心也完全入不了他的眼,可她就是控制不住,对那个男人的爱早已经深入骨髓,除非挫骨扬灰灰飞烟灭,否则无论他怎么伤害她,她都无法放下。     姬夫人似乎是在笑,她轻抚着上官箬满是血污的脸,啧啧叹道,“太后娘娘不必忧心,摄政王爷好得很,佳妻美妾在怀,别提有多风流快活了!”     上官箬的双眼陡然睁大。     “你也不用太紧张,当初你许了柳姨娘会让你的庶妹代你嫁入王府,后来不了了之,着实令人扼腕。如今本夫人念在你一片姐妹情深,顺水推舟的将你的嫡妹送了进去,嫡庶有别,有她为你伺候在王爷身边,想来太后娘娘定是欢喜更甚,该感谢本夫人才是。”     说完她眉眼中竟是隐现慈爱之色,仿佛说的是自己的一对女儿,而上官箬恰巧是有点任性有点偏执的长女而已。     上官箬被她话中的信息量惊呆了,满脑子都是她的妹妹代替她嫁给了轩辕清墨,她的妹妹!居然还有她不知道的小蹄子敢肖想他!     “不!不可能的!你在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     嫡妹……     上官箬神色一凛,继而不屑的抬眼道,“哀家的娘亲膝下就哀家一位女儿,哪来的什么嫡妹!胡说八道!”     她只有一个嫡亲的兄长,如今却被大长公主那个人尽可夫的骚狐狸迷住了,连亲妹妹的死活都不管!     姬夫人连连摇头,耐心的引导着她的记忆,“有的。太后娘娘忘了么,在你七岁的时候,你那个贱人娘可是又怀了一胎!刚巧是个女儿……”     说到此处她便又忍不住一阵咬牙切齿的恼恨,当年她被徐婉晴陷害后过的是什么日子?每天每天饱受着精神上的折磨。而她呢?拖着要死不活的病弱身子,竟然还能为上官博生儿育女!     她怨!她恨!她发誓要把她所承受的痛苦全都报复在她的儿女后代上!     她不是喜欢生吗?那就生好了!生出来是男是女都不重要,反正都是早夭的命!     上官箬经她一提,显然是慢慢回忆起了久远的事情,她那时虽然还小,但却已经到了记事的年纪。所以――     “不对,娘亲是生了个妹妹不错,但是不出一个月便死了!”     也是因为小女儿无故丧命的缘故,身子骨本就不怎么好的娘亲更是缠绵病榻,忧思成疾,后来连她都见不了几面。     姬夫人媚笑着颔首,“确实是死了,可是本夫人心地纯善,又让她多活了几年。你那愚蠢的娘每天放在房中供奉的劳什子骨灰,不过是本夫人于心不忍,随便从乱葬岗上抓的一把野狗灰罢了。”     见上官箬眼睛愈发的睁大,姬夫人终于解气的扬起眉,毫不吝啬的继续抛下一颗加效剂,“太后娘娘大抵是不知道,你的亲妹妹同样长着一张绝好的容貌,本夫人看了就觉得欢喜,于是便好人做到底,略施小计将她送到了摄政王爷的面前。此刻,她正好吃好喝的住在王府享福呢!”     姬夫人的话不异于一个晴天霹雳,炸得上官箬精神惶惶,半天缓不过气来。           137 成亲?!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她嫡亲的妹妹没有死……     而且现在还在轩辕清墨的府上享福?!     而她呢?她却被关在冷华宫这种鬼地方不见天日!     强烈的待遇反差令上官箬根本不愿相信,捂起耳朵紧闭上眼,不听也不看。     没错,姬夫人向来嫉恨她们母女俩的地位,她为了能不让她好过,肯定什么谎话都能编的出来!     想到此处,上官箬缓缓地扯开唇角,却因为用力过大,不慎牵动了脸颊上大片的红肿,痛不堪言。     “姬夫人,你以为哀家会相信你说的话?别妄想了!哀家若真有那么一个嫡亲的妹妹活在人世,爹爹不可能不知道!”     如果真是姬夫人把人掉包了,她肯定早就到丞相府威胁他们了,怎么可能一点行动都没有的过了这么多年!     姬夫人……她骗不到她!     不料姬夫人听她提起丞相,竟是仰头大笑,赞许道,“看来太后娘娘还是有点脑子的,不愧是浸淫宫闱多年的人,本夫人倒有些小看你了。”     不等上官箬得意轻蔑的勾唇,她又道,“太后娘娘所料不错,丞相确实是很早就知道了你那妹妹的存在,不过那又怎么样呢?她自小在本夫人身边长大,本夫人说那是我的女儿,他立马就信了,把她安排进王府之事,你爹爹……也是出了不少力的!”     “不,不可能……爹爹不会这么对我的……他不会这么对我的……”     上官箬不住摇头,爹爹是最清楚她对清墨感情的人,一直以来也默许她所做的所有事情,就算是她使计弄死了上官莹那个小贱蹄子,爹爹也没有怪罪过她,因为她是最能在宫中帮他达成大计的人!     既是如此……     爹爹又怎么可能在明知她要轩辕清墨的情况下还将另一个女人送到王府里去!     “哈哈哈哈……他不会?太后娘娘,你究竟是真痴还是假傻,丞相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还需要本夫人告诉你么,嗯?”     在他温润儒雅谦恭有礼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怎样残酷无情的心,上官箬不会不知道,因为她将自己庶妹逼进死路的冷酷无情,就是遗传了他那更胜一筹的爹!     姬夫人心中不禁暗嘲,她也是其中一个最大的傻瓜啊,明明很多年以前就摸清楚了那个男人根本没有心,可是却甘愿付出一切,只为了他能正眼看她,永永远远记住她……     上官箬蜷缩在地上的身子一颤,没错,她知道爹爹能为了他的大计不择手段,就像当初他不顾她的意愿强行把她绑上花轿嫁到太子府一样……     她的脆弱一闪而逝,旋即冷厉的看着大笑的姬夫人,道,“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她的喉咙痛得仿佛被撕裂了,声音也失了以往的温软动听,像是干燥的木头在地板上摩擦一般,沉重嘶哑。     姬夫人闻言笑声渐止,细长的鞭子抵在她的脸颊边上,将她本就红肿不堪的双脸磨得生疼生疼,好不容易止住的血丝又缓缓溢出,蜿蜒而下,渗进她泛着一圈青黑指印的脖颈下。     “目的?”姬夫人阴狠的双眼扫过她全身,“本夫人的目的说来也简单,只是想要太后娘娘和你那贱人娘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而已,如何?太后娘娘可愿帮本夫人实现?”     这还叫简单?     上官箬哽在喉咙口的一口血恨不得直接喷她脸上去!     说来说去,姬夫人还是见不得她们好!她嫉妒娘亲丞相夫人的位置,因为那是她这辈子也得不到的!     上官箬不蠢,相反还很聪明,能令轩辕清麟空置后宫荣宠不衰,她的手段绝对少不了。若非从一开始就吊死在一棵名为轩辕清墨的树上,她现在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后娘娘。     所以,想清楚了这一层后,她也不怕姬夫人想要杀了她的目光了,反而有些怜悯的看着她道,“哀家可算是听明白了,说到底,你不就是嫉妒哀家和娘亲能得到爹爹的宠爱么?对了,算起来也该有小二十年了,恐怕爹爹还不曾宠幸过你那残破的身子吧?”     上官箬越说越解气,无视姬夫人骤然凶狠嗜血的视线,侧身轻咳出一口污血继续道,“哀家倒是忘了,一个被不知道多少低贱的男人玩弄过的身子,爹爹恐怕连看一眼都觉得脏,又怎么会要呢!”     “啊啊啊——小贱人!我杀了你!”     姬夫人被她刺激的双眼陡然突出,仿佛从地狱爬上来的女鬼,一鞭接着一鞭不停的抽在上官箬伤痕累累的娇躯上,很快大片大片的血迹便泛了开来。     上官箬在这时骨气倒是上来了,火辣辣的鞭子不停歇的抽在身上也不叫嚷一声,她没有力气去躲开或者是翻滚,索性摊直了受着,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即便有鲜血不停的从嘴角涌出,也依旧嘲笑不屑的看着仿若疯了的女人。     “你敢打死哀家吗?哀家好歹也是爹爹唯一的嫡女,是轩辕王朝的太后!哀家若是死了,你也活不了!爹爹肯定会为哀家报仇,亲手杀了你!”     俗话说风水轮流转,前一刻还被姬夫人的惊天秘密炸得痛苦不堪的上官箬,眨眼间便以更激烈的言辞还了回去,恰巧戳在了姬夫人的痛脚上。     她深爱了二十年的男人,从来不曾爱过她半分,甚至连一个夜晚的美好也不愿给她,生生将她送入了地狱!     这是她心中永远的痛,是旁人绝对不能触及的逆鳞,触!之!即!死!     姬夫人恨意加剧,持着鞭子的手就更是下了力气,不知不觉将内力灌注进去,每一下都抽得上官箬皮开肉绽,深可见骨。     “贱人!贱人!贱人!”她似乎忘了该如何说话,满嘴重复着“贱人”二字,竟是真的要将上官箬活活抽死。     全身早已经痛得麻木,上官箬此时方知自己一不小心激怒了她,按照姬夫人阴狠的性子和对她们母女俩的恨,她是真会杀了她!     “啊——救命啊——”     “去死吧——”     染血的长鞭蓦地高高扬起,姬夫人眼中杀意滔天,只要再一鞭倾注了她所有内力的鞭子下去,上官箬的一条命便交待在这里了。     “啊——啊——”     电光火石间,一枚铜钱从不知名的角落飞射过来,精准的打在姬夫人持鞭的手腕上,将鞭子击落的同时去势不减,竟是一半嵌进了姬夫人纤细绷紧的手腕。     浑身慑人的恨意倏然褪去,姬夫人握着手腕后退一步,警惕的扫视着周围,“谁?”     能有如此的准头和功力,暗处之人绝对不简单!最重要的是她根本没有察觉到这里还有其他人的气息!     上官箬早已因为死亡的惊惧晕了过去,没有人回答她,冷华宫整座宫殿寂静的落针可闻。     “你是谁?够胆子就出来!暗处伤人算什么本事!”     依旧没有人回答她。     一阵风吹过,外头墙角处的野草窸窸窣窣尽情摇摆。     姬夫人的后背逐渐被冷汗浸湿。     她不知道来人隐藏在哪里,但是她能感觉到一股死亡的气息,仿佛只要她再妄动一步,下一个铜板就会穿过她的喉咙!     这是高手与凡人之间的差距,她有预感,自己恐怕连对方的一招都接不下!     姬夫人一边谨慎的守住周身命门,一边在脑中飞快思索着会有谁要救下上官箬。     一个最不愿意承认的可能性飞速闪过,姬夫人媚眼微眯,一抹苦涩溢上唇间。     难道,是他?     是了,除了他,又有谁还会在乎上官箬的死活,甚至不惜对她出手呢?     他终究是信不过她,在她身边安插了人么……     姬夫人颤抖着手猛地拔出手腕上的铜钱,目光缓缓落在昏迷的上官箬和容姑姑身上,最终狠啐一口,“算你命大!”便拾了鞭子跃身离开了。     一个月就一个月,届时她将她们母女俩一起送给阎王!     房门大喇喇的开着,清凉的风透过门框呼哧呼哧灌了进来,吹散了空气中有些浓郁的血腥味。     “啧啧,真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啊……”     一道比风更清冷的声音悠悠的响起,似乎还有几分惋惜的味道。     一抹清瘦慵懒的身影随之从暗处走出,深蓝色的太监服,吊儿郎当的走路姿势,再加上脸上似狡黠似猥琐的夸张表情,不是风倾染是谁?     风倾染不禁感叹自己的好运气,一时兴起的进宫想要看看太后娘娘被关进冷华宫以后过得怎么样,哪里料到会看到这么一出精彩好戏!     至于救下上官箬也不过是不想她死的那么容易就是了,敢派刺客刺杀小屁孩的蛇蝎女人,怎么可以死在其他人手上呢?     风倾染蹲下身,伸出一根不知从哪里捡来的枯树枝在上官箬伤痕累累的娇躯上戳戳点点,再看一眼她比猪头好不了多少的脸蛋,默默地摇头,嫌弃道,“真丑,这年头的女人怎么就专挑脸打呢?变态啊变态……”     某个神神叨叨的假太监显然是自动忽视了她自己也喜欢打人脸的事实,特别是胆敢惹到她或是令她心情不爽的家伙,一拳下去连爹妈都不认识了也是常事,以前她闯荡江湖的时候没少做过这事儿。     戳了半天也不见底下的人有什么反应,风倾染顿感无趣的扔下树枝,想起姬夫人告诉上官箬的那番话,不由危险的眯起了眼。     真是意想不到呢,她可爱的妹妹居然是丞相夫人的女儿,上官箬的亲妹妹!难怪她第一眼看见了就喜欢不起来……     那么她呢?她会不会也不是姬夫人生的?     至少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发现自己有哪个部位长得和姬夫人相似呢……     ……     是夜。     摄政王爷好容易逮着了机会将某个敢因为一个女人冷落了他好几天的假太监压在床上狠狠厮磨一通,又一起泡了个激情四溢的鸳鸯浴后,餍足的搂着人儿躺在床上。     “染儿,我们成亲吧?”     天知道晚上怀里抱着心爱的女人睡觉还不能做到最后一步,这对一个各方面非常正常而且禁欲了二十几年的男人来说,是一件多么具有考验性的事情。     若不是顾惜染儿的身体早年有些亏损,现在还没有完全调养过来……     再过一两个月等染儿的功力恢复到九层,辅以一些调理的药,应该就差不多了!     而成亲,是他成为染儿的名正言顺的男人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男人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本来因为他的一番折腾而昏昏欲睡的风倾染一听到“成亲”二字,所有的瞌睡虫都被惊飞了!     她抽抽嘴角,皓臂一伸勾上他的脖颈,迫使他面向不远处地上被他乱撕一通变成一块块破布的太监服,提醒道,“王爷,我是太监。”     堂堂摄政王爷和一个太监成亲?这是要笑掉全国人民的大牙?边境被镇压的小国都会忍不住蠢蠢欲动的吧,才不会有人服气一个喜欢太监的男人呢!他的名声只怕会因此更加的响彻这片大陆!     轩辕清墨目光扫视过地面上他的杰作,随后顺着她洁白如玉的手臂缓缓落在她胸前露出的一片春光上,凤眸幽深似墨,刚平息下去的欲火隐隐有重新席卷而来之势。     薄被下,他搂在她腰间的手不安分的慢慢往下,低沉魅惑的嗓音响在她头顶,“太监?呵……需要本王深入真实的确认一下吗?”     他不介意现在就让她清楚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太监!     就算时候未到,以后慢慢补回来也是一样的。     听到他轻柔的声音停留在“深入”上面,风倾染娇躯一僵,阻止住他往下的动作,老脸不禁微微泛红,骂道,“下流!”     米青虫上脑的魂淡,折腾了这么久还不够么?!明明她的功力比他也没有差很多,为什么一触及男女这方面的问题,差距就那么大呢?     某太监无语望床顶,开始为自己的未来感到森森的担忧。     轩辕清墨眉梢一挑,下流?这倒是个新鲜的词儿,也就染儿敢这么说他。     他看到她眼底的疲惫,凤眸闪过一丝心疼,倒是没有继续下去,反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只耐心的重复了一遍道,“染儿,我们成亲吧!”     ------题外话------     卖个萌,继续新文求收嗷呜……     世子爷和国师大人已经在坑里等好久了的说~(>_ 138 阿墨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看清楚他眼中的认真,风倾染抿唇,难得乖巧的往他怀里缩了缩,却是坚决的吐出两个字,“不行。”     至少现在还不行。     虽然她确定了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但是还有很多谜团尚未解开,她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连自己是谁都没搞清楚就谈成亲这种大事,那样会使两人都置身于麻烦与危险之中。     她,已经赌不起了。     轩辕清墨听到她拒绝,凤眸不由得一闪,既没有生气也没有愤怒,他抱紧了缩在他怀里的轻软娇躯,只平淡的问道,“为什么?”     “现在还不是时候。”     风倾染不想瞒他,将白天在冷华宫听到的一切简单叙说了遍,然后问出了纠结了她一下午的疑问,“王爷,你觉得我会是姬夫人所生的吗?”     轩辕清墨在听到萃伶竟是丞相的小女儿时,俊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诧异,答非所问的道,“清墨,或者是阿墨,你自己选一个。”     在说到阿墨的时候,某王爷的耳尖悄悄的红了。     他才不会承认当年分开之时的一声阿墨,令他怀念至今呢!     两人独处的时候还喊“王爷”实在是太生疏了,更可恶的是染儿居然叫了沐逸扬也不主动叫他的名字。     醋意翻滚的男人在心里默默地又给沐世子记上了一笔。     端阳侯府。     正躲着摄政王以体恤下属为名送来的一大帮美人的沐逸扬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谨慎的看看外头寂静的黑夜,摸了摸鼻子决定近几天还是不要出房门了,不然他肯定会被生吞活剥了,清白不保。     ……     风倾染沉默,无法理解好好的他的思维怎么就跳跃到称呼这一块了,但还是很给面子的喊了个王爷以外的字眼,“阿丑。”     轩辕清墨俊脸陡黑,抽搐不已,“不行,换一个!”     阿丑这两个字很轻易的就让他回想起了当年一着不慎中毒毁容之事,他虽不是看重容貌之人,但阿丑也太有损形象了,这让他感觉自己在染儿面前永远是当年那个抬不起头的小鬼。     “你不喜欢?我觉得阿丑很好啊!以前叫了那么多遍也没见你反对过。”     风倾染当然不会不知道他的排斥,小小年纪就能板着一张脸傲娇的对此表示抗议,更何况现在了。不过她莫名的就是想逗逗他,难得有此机会,必须好好把握。     “……”     摄政王爷表示抗议的行动就是重又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低头堵上了她的红唇,让她再也吐不出半个字。     “唔——唔唔——”     直到身下的人儿因为缺氧涨得满脸通红,不住的想要抬腿踹他,他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的唇,舌尖轻舔过两人唇齿间晶莹的水渍,挑眉,“染儿叫我什么,嗯?”     明明是轻佻暧昧至极的举动,由他做来却处处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魅惑撩人,勾得她一阵心痒难耐。     妖孽!     风倾染暗骂一声,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汲取空气,“阿丑”二字又一次即将脱口而出之际,轩辕清墨轻眯起凤眸凑近,俨然是时刻准备着再来一次,只要她的回答不合他的意的话。     “……阿墨。”尼玛她居然会以这种方式被威胁!     风倾染简直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豆腐上!     她的呼吸还没有调整过来,此时嗔怒的一眼瞪过去,端的是软娇水嫩,柔媚的不像话,轻飘飘从牙缝间挤出来的一句“阿墨”更像是拿爪子轻挠在他心上,令他心痒不已。     轩辕清墨凤眸幽深,额头轻轻抵上她的额头,诱哄道,“乖,再叫一遍。”     风倾染大囧,他当是哄小孩呢!给他的颜色他还开起染坊来了!     于是,恼羞成怒的总管大人不依了,趁着他松开她钳制的刹那,银牙一咬,曲起光溜溜的膝盖顶向某男雄赳赳气昂昂的胯间——     轩辕清墨哪里料到她会在两人浓情蜜意之时做出此等大煞风景的举动,俊脸陡然黑沉似锅底,千钧一发之际带着怀中的人儿翻转过身,同时一手握住她的膝盖往两边带。     天旋地转之后,两人的姿势从经典的男上女下变成了风倾染跨坐在轩辕清墨的小腹处,而她上半身的娇躯同样紧紧贴在男人**精壮的胸膛上,形成一幅足以令人鼻血横流的春宫美景。     轩辕清墨感受着胸前不可思议的柔软触感,不免又是一阵心荡神驰,一双凤眸亮得惊人,也危险得惊人。     “原来染儿喜欢这个姿势?你且放心,本王会满足你的!”     染儿的这个顶男人要害的习惯很不好!非常不好!先不说倘若他没有避开,被她一击即中后,她下半生的性福堪忧,光是想想染儿很有可能习惯性的把这一招用到其他男人身上,咱们王爷就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     除了他,任何接触性的方式都不能发生在染儿和其他男人身上!     风倾染趴在他身上,很明显感受到男人小腹下方的热源在蠢蠢欲动,加上头顶上传来的男人饱含威胁的低语,突然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了。     她知道他肯定能躲开,想要顶他也不过是为了摆脱方才的困境,不料她的困境是摆脱了,却把自己陷入了一个更危险的境地。     她很想直接坐起来指着某男的鼻子破口大骂,谁他娘的喜欢这个姿势了!爱满足满足自己去!     然而她小心的审视了眼两人的情况,一经权衡之下,双方强弱势太明显,而她向来深谙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     “阿墨——”     娇滴滴的一声呼唤,话一出口,把她自己先肉麻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行为暴力不顶用的时候,美人计顶上!     轩辕清墨显然也愣住了,然后便是止不住的笑意弥漫,再多的怒气也被她软软的一声“阿墨”给驱散到了九霄云外。     本来他只是逗逗她,没想到会有如此大的福利,染儿会对他撒娇服软这种事,他是从来都没有想过的。     这感觉——虽然很不错,但是诡异居多。     耳边传来的男人胸腔的震动令风倾染臊了个大红脸,尽管他没有说什么,但是她还是能听出他在嘲笑她!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任她脸皮比城墙还厚,也禁不住自家男人如此不给面子的嘲笑!     风倾染当即甩掉满脑子不切实际的美人计的心思,双手食指和拇指陡然伸出,毫不留情的捏住男人俊美的脸庞,像是无数次对待小皇帝的那样,将他扯成了一张搞笑的大饼脸!     “笑!你再笑!信不信老娘灭了你!”     她下手一点都没有顾忌,眨眼间轩辕清墨白皙俊美的脸上就多了两枚红印子,出奇的搞笑。     轩辕清墨心情正好,也就任由女人撒泼般的将他的俊脸捏来揉去,反复折腾,直到她似是出够气了松开手,才重新将人揽进怀里,被中的双手上下游移在女人气喘吁吁的娇躯上。     “捏够了?”     “哼!”风倾染才不要理他呢!捏一个一点反抗都没有的人一点成就感都没有,还没有小屁孩来得有趣!     “喂!你还来!”感觉到男人的手不安分的覆上了她的小屁屁,风倾染登时从他身上窜起滚到一边,谨慎的觑着他。     折腾来折腾去的,他不累她还累呢!到底知不知道节制两个字怎么写啊掀桌!     怀里失了舒适的软玉温香,轩辕清墨的俊脸霎时就沉了下来,他朝她伸出手,“过来!”     “不要!”风倾染傲娇扭头,让她过去她就过去?那她岂不是很没面子!     轩辕清墨微微眯眼,“不想知道有关姬夫人和你的事了?”     风倾染猛地回头,“你知道?”     轩辕清墨不置可否,依旧朝她伸出手。     风倾染裹着被子在里头纠结再三,终于还是一小点一小点的朝他挪过去,刚碰触到他伸过来的那只手,就猛然被一把扯了过去,轩辕清墨二话不说,执起她的小手覆在他滚烫的谷欠望之上。     “帮我,我就不动你。”他不是没有看见她眼底的倦色,要放过她却也简单,只需她帮他。     风倾染刚要缩回手,转念一想男人憋多了确实不好,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她的,想想便顺了他的意,厚着老脸帮他解决他的生理问题。     房间里的温度越来越高,直到头顶传来一声极低的闷哼,风倾染立刻抽回手,嘴角抽搐的看着满手的白氵虫,恨不得一把糊他脸上去!     该死的浑球王八蛋!他他他——     轩辕清墨看她恨不能扑过来挠他的凶狠样儿,凤眸泛着宠溺,径自取过一块锦帕为她细细擦拭着,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欠扁的可恶,“今日暂且先放过你,往后可不能浪费了本王的绝世精华!”     绝世精华……     风倾染此刻方才深刻意识到摄政王爷的无耻程度进步的是多么神速,这么重口味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居然也能如此顺畅!她已经被完全反超了有木有!     于是,不服输的总管大人继续脑子一抽,想也没想的反唇相讥道,“莫不是还有驻容养颜,去肌活肤之效?”     他不要脸,她就能比他更不要脸!     轩辕清墨诧异的扫她一眼,深有同感的点头道,“知本王者,染儿也!瞧你那欲求不满的样儿,下回本王定当全了你的念想!”     风倾染,“……”     得,她不比了还不行嘛!果然脑子犯抽就没好事。     “王爷客气,您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呛不死你也恶心死你!     轩辕清墨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不过见她似乎是又开始恼了,的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倒是没有再继续逗弄下去,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     “染儿,你觉得你与那女人有几分相像?”     风倾染沉吟摇头,“不到一分。”有的那半分也是因为她们都是女的。     风倾染没有抬头,以至于没看见男人耳际还未来得及消散的一抹暗红,成为遗憾。     毕竟从出生以来就正经惯了的男人一下子完全变了一种风格,连他自己也是非常不适应的。若非对方是他的染儿,打死他都说不出那些**的话来。     轩辕清墨将她的手里里外外擦拭干净了,接口道,“没错,本王不久前才查到的消息,你与王府偏院那个女人,皆不是姬夫人所出。”     果然!     风倾染早有心理准备,此时听他说来倒是没有太大意外,“那我的身世?”     萃伶既然是丞相府不足为外人道的嫡出小姐,那她又是谁?莫非也是姬夫人的某个仇家所出?     “本王还未查到。”     轩辕清墨的脸色沉重了一瞬,继而很快又舒展开来,道,“不管染儿的身世如何,你就是你,你是风倾染,不是别人。”     似是感受到他的担忧,风倾染仰头,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跟着轻声道,“嗯,我是风倾染。”     她是风家最骄傲的风倾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无法击倒她!     轩辕清墨抱紧她,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道,“染儿,对不起,是本王没有保护好你。”     害你在风家受苦了……     风倾染以为他说的是姬夫人这件事,当即摇头道,“与你无关,这一切归根到底都是丞相的阴谋。而且我也是才来不久,你不知道情有可原。”     说到这个轩辕清墨的脸色更不好了,连带着声音也是闷闷的,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本王说的不是这件事。”     丞相他自会慢慢收拾,绝不会让他有任何伤到染儿的机会,他悔的是以前。     “你在风家的……给我一点时间,本王一定查的水落石出!”           139 慕瑾瑜,你丫的别想坑我!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到了嘴边的“死因”二字怎么都说不出口,风倾染却是一下就听懂了,顿时身体变得僵硬,她握住他的手,像是在给他勇气,也像是在给自己勇气。     她的眼神很坚定,周身的气势霎时冷得冽人,“这件事你不用插手!”     风家不比轩辕国,风家对外的防备有多重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就算他能安插进一个十一,也不代表他能探到内部的事情。     若是反被长老们发现,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连她都无法预测。     轩辕清墨脸色一柔,反手将她的手搁在心口,“你担心我?”     随后不等她回答,他突然一改柔色,狂霸而倨傲的道,“染儿放心,这天下,还没有本王办不到的事情!”     很狂妄的语气,但是由他说来却没有任何违和感,带着一股能让人信服的力量。     风倾染仰起头看他,看到他因自信而扬起的眉,微微勾起的唇角,还有满眼的宠溺、坚定和……心疼。     她忍不住轻吻了一下他的唇角,第一次清楚的认识到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有了男人,一个她爱并且爱她的男人,一个可以让她倚靠帮她分担的男人。     “好,我知道了。”她听见自己说,“既然如此,我们一起。”     男人的眼眸因为她的一个轻吻暗了暗,侧身将她压在身下,抬手轻轻抚过她的发丝,然后俯身——     “染儿,你在勾引我。”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轩辕清墨后来没有再提成亲的事,而风倾染,在她第二天发现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红色小草莓以后,就有了一项伟大的决定——     分!房!睡!     听说这个决定在经过一连串小厮侍卫传到王爷耳中的时候,王爷正在“审问”几个贪污受贿的官员。     轩辕清墨斜了眼旁边眼角直抽的十一,再看一眼跪着的苦着脸想笑又不敢笑的几人,冷哼一声,大步跨出了地牢。     看来是他的努力还不够啊,染儿竟然还有精力去想这些东西!     身后,十一抬手打了个手势,地上的几人齐齐被拖了下去,然后便是一阵整齐的惨叫。     会轻易被金银迷惑的人,就算他们现在没犯什么大罪,但是保不准明天就能因为银子而背叛他们正在效忠的主子。     没有留下来的价值。     ……     ……     且说轩辕清墨在王府中绕了一圈没找到人,却在自个儿的大床上面找到了一张纸条。     上面明晃晃的写着几个大字。     “轩辕清墨!你是个无耻下流的大!混!蛋!”     力透纸背,狂草流畅。     跟过来找人的十一正要下意识的探头过去,轩辕清墨把纸一收,轻飘飘的睨了他一眼,随后心情很好的进宫处理政务去了。     反正染儿总是要回来的,看在她那么可爱的份上,今天就勉强同意她出去转转消消气吧!     不过,要是他知道风倾染今儿个出门转转是去见别的男人的话,恐怕就不会一脸愉快的进宫去了……     届时又是一坛子打翻的醋……     ……     而某个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恩准逛街的总管太监,轻而易举的甩掉了身后几个王府的“小尾巴”,七绕八绕的换了一身装扮,最后手执一柄墨绿竹扇,风度翩翩的站在倚梅楼的门前。     倚梅楼外路过的人皆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她。     见过逛青楼的,还没见过大白天来青楼找乐子的!     明明长得挺清秀水灵的一个小伙子,为什么偏爱流连于烟花之地呢?     世风日下!     真是世风日下啊!     倚梅楼门口。     两名小厮坐在紧闭的大门前,此起彼伏的打着哈欠,眼皮一下接着一下的耸拉着,显然是困倦到了极点。     见有人突然站在了倚梅楼门前,下意识的便将他当做了不懂规矩的毛头小子,看也不看的挥手道,“去去去,咱们倚梅楼酉时才开张,现在不接客!”     风倾染大喇喇的在门口接受着众人的视线,被赶了也不见半分恼意。     她径自顿足片刻,然后在怀里掏啊掏的,半晌掏出一块四四方方乌漆抹黑的牌子来,往小厮半睁的眼前一晃。     那小厮正不耐烦的想要一巴掌拍开,眼角不经意的一抬,刚好拐见她手中牌子的全貌,不觉揉揉眼,再揉揉眼,所有的瞌睡虫全跑光了。     “哎呦!这位公子,天干物燥的,仔细晒坏了身子!里面请,里面请!”     他几乎是一下子就蹦了起来,一边狗腿的低头哈腰,一边麻利的把门打开迎她进去。     另一名小厮见状正欲拦人,凌空一块四四方方的物什朝他砸了过来,他抬手一接,待看清楚手中的东西是什么后,差点腿一软直接滑下去。     艾玛,这玩意儿可是主子们的东西,他们哪有资格碰啊,这是要折寿的啊喂!     于是连忙双手捧着高举过头顶,一溜烟儿跟着窜了进去。     紧接着大门从里面被人用力关上,阻断了街上路人好奇的视线。     白天是姑娘们的休息时间,倚梅楼里一片静悄悄的,偶尔有几名打扫和收拾的丫头走过,也都安静的垂着脑袋,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素娘忙了一宿,才刚睡了两三个时辰,就听下面来人禀报,说是有个手持黑鸦令的少年上门来了,于是立刻起身穿衣洗漱,连妆都来不及化的赶了出来。     “公子,您终于来了!”     素娘看见风倾染,连忙上前迎她上楼,一边挥退后头的小厮,一边将方才风倾染随手扔出去的令牌取了过来,重新递给他。     “公子,这是主子吩咐奴家给您的东西,请您务必收好了。”     黑鸦令,一块能调动慕瑾瑜旗下所有情报网的令牌,别看它不起眼,其中所代表的意义,却是足以令江湖豪杰为它争得你死我活。     日前,素娘随着消息一起送到摄政王府的,便是这块令牌。     风倾染当然知道它代表着什么,见素娘一脸紧张兮兮的样子,便笑着将它塞回怀里,顺手在素娘光洁的脸上揩了把油。     “素娘,依本公子来看,你还是这番模样好看多了!嘻嘻,若是十一有幸得见,只怕也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呢……”     素娘正值妩媚多姿的年纪,每天脸上被厚厚的脂粉遮着,看不出本来面目,再加上她手腕非常,自然而然的让人忽略了她的年纪,只把她当普通的鸨母对待。     如今她起得匆忙,脂粉未施,柔美的鹅蛋脸稍微有些苍白,但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有一种独属于成熟女人的风韵。     风倾染禁不住再一次感叹,十一的桃花运未免太匪夷所思,居然有本事得到素娘的另眼相待。     “公子又取笑奴家。”     素娘掩嘴轻笑,面色桃红,美目含嗔,端的是风情万种媚态毕现。     她将风倾染领到倚梅楼后方独立出来的一处院子,命人备上上好的茶水点心,恭敬的福了福身子道,“公子在此稍待,我家主子随后就到。”     风倾染点点头随意坐下,开始打量这一间清雅通透的房间。     屋内的摆设均很平常,但若有行家在此,则会惊奇的发现,整个房间内看起来稀松平常的各种摆设,都是由价值连城的黑檀木制成,就连桌上搁着的一套茶具,也是出自名家手笔,有价无市。     窗边的竹帘随着风轻轻晃动,带起屋内一阵清香怡人之气,让人单是坐在这样的房间里,也能感觉到无比的舒畅宁静。     风倾染忍不住摇头暗叹。     果真是慕瑾瑜那奸商的作风。     虚伪!奢侈!浪费!     对自己的衣食住行讲究到几乎变态,对别人却是吝啬的一毛不拔,整天盘算着黑人家银子挖某处金子,简直不能忍!     她正兀自一条一条的数着自己当年被坑的悲惨经历,冷不防背后袭来一阵阴冷刺骨寒气,直取她背心!     她立刻往旁边一滚,想也不想的抬手一道指风,往寒气的方向射去。     轻微的红光闪过,指风与寒气撞在一处,上好的黑檀木制成的桌子裂成两半,桌上的茶具也跟着摔在地上,顷刻间成了一堆碎片。     风倾染双目如箭往门口方向看去——     只见一道颀长的身影负手站在门口,恰好挡住了外面的阳光。     因为背阳,她看不清他的样貌,但是光是老远就能闻到的一身伪君子的味道,风倾染用脚丫子想都能猜到是谁了。     嗬!来得真快!     她正琢磨着该用怎样的身份打个招呼吓他一吓,哪料下一秒就听见门口处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鬼叫。     响天彻地。     魔音阵阵。     “啊——我的檀木香桌!我的紫砂一品醇!这可是古董啊——”     紧接着她眼前一花,就见一抹淡青色的人影蹲在一堆废木中,修长如玉的双手捧着茶具的碎片,伤心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不会是在哭吧?     风倾染脑后瞬间滑下一大排黑线。     地上蹲着那人小可怜的样儿,令尾随而来的仆从和素娘纷纷将视线移向了屋内的另一人——风倾染。     特别是为首的一名上了年纪的老仆,那淬着寒芒的小眼神,恨不能扑过来把胆敢“惹哭”他们主子的人撕了了事!     风倾染双眼微眯,缓缓站了起来。     她认得他,他是慕瑾瑜的家仆老祥,最是忠心护主,手段也是层出不穷。以往但凡是有招惹到慕瑾瑜的,下场都不会好过。     此刻他默默地审视了风倾染一眼,随后大步走到蹲着的男人身边,双手接过他手中的茶壶碎片,也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块清雅秀气的帕子,仔细的擦拭着男人脸上并不存在的泪珠。     一边擦拭一边苦口婆心的劝道,“少主,别难过,这紫砂一品醇是死物,人是活物!摔了咱们东西的事主还在这儿呢,相信他会赔给咱们的,届时老奴给少主挑一套更好的……”     闻言,男子顿时止住了抽泣,满眼期冀的望着他问道,“真的?”     老仆慈爱的笑笑,“自然是真的。”     话落抬眼威胁性的瞪了风倾染一眼。     好像是在说,不赔你就死定了!     风倾染被这主仆二人的话惊得眼角一抽一抽的。     几年未见,慕瑾瑜这货的装逼水平上涨了不止一个档次啊!     二三十岁的人了,这样蹲在地上装可怜博同情的戏码,咱换个小孩子来演好嘛?!     还有老祥你丫的,溺爱孩纸是不对滴,溺爱一个成年人更不对!你们考虑过她的感受么?     明明是慕瑾瑜这厮自己出手砸了东西,结果三言两语的怪到她头上是作甚!     但是显然根本没有人听到她的心声,主仆二人继续自顾自的“交流”坑钱,好容易才把男子从地上扶了起来,老祥立刻命人将屋子收拾干净,然后笑眯眯的提醒道。     “少主,您该接客了……”     慕瑾瑜幽幽的斜他一眼,“祥叔,我不是楼里的姑娘……”     风倾染深有同感的在一旁猛点头,老祥你说话要靠谱点,让慕瑾瑜这厮接客,天底下有付得起嫖资的人么?     老祥却是不再多言,只又瞪了风倾染一眼,领着素娘等人退了出去,还体贴的为他们关上了门。     生意场上的事情,少主的处理手段不用他帮忙,何况此人似乎是与风家那位有些干系,少主……     老祥垂下眼帘,总之,他不宜在场。     老祥等人一走,屋内的气氛顿时就不一样了。     慕瑾瑜缓缓转过身来,在对上风倾染双眼的一刹那,浑身的气势陡然一变,眨眼间就成了名动江湖的第一公子。     翩若惊鸿,素衣风华。     他朝她温雅一笑,一股仿佛是由内心发出来的温和之气扑面而来,令人不自觉的对他心生好感,卸下了防备。     当然,这是对于不认识他的人而言的。     风倾染一见到他满脸堆笑的模样,就忍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连忙一抬手先道,“得,你还是别笑了,本公子看了瘆的慌。”     慕瑾瑜微诧,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依旧笑得温和有礼,一股翩翩君子风。     “这位姑娘真爱开玩笑。”     说罢径自在房间主位的一边坐下,随手指了指旁边的另一个位置,道,“姑娘请。”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一举一动间仿佛有一阵清风袭来,与之前那个蹲在地上装可怜的男人判若两人。     他眉目如画,双眼含笑,粉唇微扬,一张俊容似乎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却丝毫不见女气,眼底隐隐有精光稍纵即逝。     现在眼前之人,才是真正的天下首富兼江湖第一公子——慕瑾瑜。     风倾染毫不客气的坐下,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     她很清楚慕瑾瑜的眼力,因此在见他之前,特地给自己做好了全套的伪装。     她甚至可以自负地说,除非把她的衣服扒了检查,不然绝对没有人能看出她的真实身份!     但是,她的自负一下子就被他打破了?     风倾染危险的微眯起眼,冷笑道,“慕公子说话前可要先擦亮了眼睛!你我两个大男人坐在这儿,哪来的什么姑娘?!”     慕瑾瑜微微一笑,笃定道,“非也,慕某看人从来不用眼睛,而是用心。”     说完他转向她,目光落在她喉间微微凸出的喉结和一贫如洗的胸部,最后对上她的双眼,“既然姑娘坚称自己是男子,那么慕某主随客便,称呼公子便是。”     风倾染被他笃信的语气一梗,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     也罢,既然被看穿了,而且又是在这货面前,她没必要藏着掖着,倒是显得矫情。     她一把打开折扇,借扇出来的风去除内心的燥气,“你怎么看出来的?”     她倒想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露出了马脚。     不料慕瑾瑜却一摇头,缓声道,“非也,慕某方才已经说过,慕某不是用眼睛看出来的,而是用心。”     说罢他伸出修长白皙的食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心口,一脸自得与自信。     风倾染,“……”     非也你妹!几年没见变成这么一副文绉绉的样子是想膈应谁?!     他似是没看到她纠结在一起的表情,温雅的继续说道,“皇宫内院一窜而红的太监总管小喜子,仅凭一张巧嘴就获得了皇上和摄政王的青睐,多次与王爷言语举止暧昧,更是轻而易举将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送入冷华宫,自此住在王府,独霸摄政王爷的专宠。”     风倾染听得嘴角狂抽不止。     他娘的早料到他会调查她,但是将调查结果说成这样,不是明摆着在说她欺下媚上,靠着勾搭小屁孩和轩辕清墨打败太后娘娘,然后享受独宠?!     这要是被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是什么小三打败原配上位的撒狗血段子呢!     上官箬那个女人落到今时今日的下场,和她根本就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都是她活该!     风倾染隐在袖下的手已是默默地抓紧了竹扇,只等他再敢废一句话,就敲破他的脑袋!     慕瑾瑜似乎是感受到了身旁传来的一阵阴寒之气,眉梢一挑,温和的解释道,“当然了,慕某自是相信姑娘的为人的,谣传当不得真。”     他这话的意思是,这些已经成谣传了?!     所以她是要成为轩辕王朝史上强悍的奸佞宦官的节奏?嗷,好羞射……     “哼,慕公子才是真的口舌生花。”她收起折扇轻轻点着手心,道,“但是这些和我的身份又有何干系?”     他的调查结果只显示了她很得小屁孩和轩辕清墨的宠爱,难道因此就能判定她是个女的了?     未免也太过武断。     但是这回她却是没想到,慕瑾瑜确实仅凭这个就确定了她的身份。     他毫不隐瞒的说道,“其实慕某相信的不是谣言,而是摄政王爷!轩辕王朝谁不知道摄政王是怎样的人,能得他倾心相待之人,怎会是一名身残志弱的阉人?而且慕某不才,曾辗转得知太后娘娘多次找姑娘麻烦,甚至狠下杀手。”     他伸手想要倒一杯茶解渴,却发现主位桌上的茶壶里并没有泡上茶,只得作罢,继道,“当时慕某便想,会令堂堂太后心生危机感的人,不可能会是一个男人或者是阉人,由此看来,姑娘的真正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风倾染闻言不禁冷笑,“慕公子好生聪慧!”     所以他猜到她的身份不是因为她装扮得不到位,而是从轩辕清墨那里猜到的?     她怎么不知道这厮什么时候连轩辕清墨是个怎样的人都摸清楚了,他不是最不喜和朝堂上的人扯上关系的么?     “不然。其实慕某最终确定自己的猜测,还是姑娘你告诉我的。”     她刚才若是不承认,他也顶多只是怀疑,并不确定。     风倾染顿时哑口无言,丫的一不小心又被这货坑了一把!     如此看来,此番交锋,她已失了先机。     “咳,本公子不管你查到了什么,今日我来是什么目的,相信你很清楚。”     她顿了顿,决定打破之前向素娘提出的要求,道,“我要倚梅楼所有的情报。”     只有掌握了所有的情报网,她才有和丞相以及以后风家交锋的资本,先发制人。     慕瑾瑜闻言目光一闪,摇头道,“这个不急,咱们还是先来算一下刚才姑娘打烂的桌子和茶具的价钱,先把赔偿结清了再谈生意也不迟。”     靠!     这只一毛不拔阴险狡诈视财如命的铁公鸡!     风倾染当即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慕瑾瑜,你丫的别想坑我!”     慕瑾瑜无辜的看她,双手一摊,脸上温雅的笑意依旧不变,“姑娘说笑了,这怎么是坑你呢?慕某是生意人,最是讲究公平公正。你砸了我的东西自然要赔,等你赔偿了此事一结,咱们才能好好的商讨姑娘口中的另一件事情。这样你我心中才不会有疙瘩。”     风倾染瞪他,“……”     疙瘩个鬼啊!你才有疙瘩!你全家都是疙瘩!她的心里明明就坦坦荡荡什么都没有好嘛!     “看来姑娘是同意慕某的话了。”     慕瑾瑜见她不说话,自顾自的将之理解为词穷,旋即满意的一点头,随手从腰间拿出一个金算盘,五指飞快的在上面飞舞——     “檀木香桌价值三万五千两,紫砂一品醇是三朝之前流传下来的,加上是由当时的天下第一窑瓷名家打造,价钱姑且算是十万九千七百六十一万两,壶中泡的茶水和点心差不多有三十八两,加起来一共是十四万四千七百九十九两。姑娘想来也不是吝啬之人,咱们就此取个整数,共计十四万四千八百两,你看如何?”     如何?     一巴掌掀飞你待又如何?!     风倾染睨着他推过来的金算盘,随手将其一抬一拍,清零。     “慕瑾瑜你听好,我!一!个!子!儿!都!不!会!给!你!的!”     十四多万两?他直接去钱庄抢劫比较快!     他以为她还是以前那个傻傻被坑的风倾染么?     才不会上他的当!           140 讨债还债(附小剧场)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见状,慕瑾瑜嘴角的弧度倏然扯下,满脸古怪的瞅着她道,“姑娘,赖账是不道德的。”     说到银子,他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笑容没了,温和也没了,浑身上下只剩下“严肃”两个字可以形容,认真极了。     风倾染一见他这样,就知道他又想唬人了,一旦涉及到银子的问题,就像是在和他谈命。     她努力收敛起怒气,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然就又着了他的道了。     良久,她挤出一抹笑容,用比慕瑾瑜更温和百倍的语气说道,“东西又不是我一个人砸的,为什么要我赔?”     最起码也该五五分吧!     不对,五五分也不行!风倾染猛地一拍脑门,丫的差点又脑抽被坑了!     “哦?”慕瑾瑜惊奇,“不是姑娘一个人,那还有谁?”     风倾染脚下一崴,差点直接给这位爷的装傻水平奉送膝盖,你装!丫的你再装个试试!     她抬手一指,像看傻瓜一样的看着他道,“当然是你了!想不到慕公子年纪轻轻,记性却是一等一的差。明明是你先无故向我出手,我出于防卫反击,天经地义!要说起损坏物品的赔偿,咱们彼此彼此,准确说来,应该是你的责任要更多些!”     对啊!     她还没向他要惊吓费和精神损失费呢,他倒是先倒打一耙了,不要脸。     风倾染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不由重重的点头,理直气壮得不得了。     “呵……”     见她如此,慕瑾瑜微怔之后,竟是慢慢笑了出来,眼前仿佛晃过一个同样敢和他大呼小叫谈价钱谈责任的少女,一时有些怀念,亦有些伤感。     他看着她,想到此人让素娘带的话,上上下下审视了她好一会儿,才道,“姑娘此言,倒是令慕某想起一个朋友!”     “谁?”     风倾染下意识的就问,一问完立刻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笨!真是笨!     他话里的意思明明就是说的自己,居然还傻乎乎的往坑里跳。     果不其然,在她懊恼之际,他显得更惊奇了,“姑娘竟是不知道吗?慕某还以为姑娘你也认识那位故友,所以为她讨债来了呢……”     他故意在讨债上面加重了语气,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不放过她任何一分的表情变化。     没有人知道,在他听到素娘转告的时候,有多么的惊喜和不敢置信。     他从风家得到的风倾染已死的消息确认不假,但他总是存在着那么一丝的侥幸,不愿相信。     那个女人是那么的强悍、那么的鬼灵精怪、没心没肺,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有可能突然死亡,也不会轮到她。     可是事情就是发生了。     无论他命人查探几次,得到的都是同样的消息。     风家继承人风倾染死因不明,新一任家主由旁系风陌离担任,不日将举行继承仪式。     而就在他心灰意冷准备接受现实的时刻,素娘说有个姓风的恶霸来向他讨债了!     姓风……     讨债……     普天之下,他慕瑾瑜只有向别人讨债、从没有欠债的份,只除了她。     他欠过她一条人命的大债,而且那条人命刚好就是他自己,所以价值不可估量。     他几乎是立刻就派人查了有关小喜子的所有信息,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     像!实在像!太像了!     从小喜子被摄政王正视、得到小皇帝欢心开始,不论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还是在轩辕清墨的虎须上拔毛的狗胆,都和那个女人不计后果的行事作风一模一样,当然还有各种见风使舵逢迎卖乖的本事,也是如出一辙。     从来不信鬼神之说的他,竟也隐隐开始期待着某些超出常理的东西……     所以,他才会失了平时的冷静,一到房间就对她出手。     而效果――     意料之中的不错。     风倾染被他点破,也不躲闪,当即挺起了胸膛回道,“认识如何,不认识又如何?本公子今日就是来讨债的,你且说你给不给吧!”     他敢说不给,那她就抢!     慕瑾瑜闻言不禁眉头大蹙,连连摇头道,“不可。这可是关系到慕某性命的大债,除非她本人前来,否则一概没得商量!”     很明显他这是在逼着她承认了。     她一噎,气鼓鼓的瞪他,有种自己送上门来找不痛快的感觉。     慕瑾瑜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气恼暗恨的模样,没来由的一阵心情舒畅,下一秒却听她恶狠狠的说道,“她已经死了!”     他脸色顿时变了又变,温和的笑容重新挂了回去,问道,“姑娘此言当真?”     风倾染重重点头,“当真!”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慕瑾瑜将金算盘挂回腰间,拍了拍衣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温和而又疏离的道,“姑娘所要的情报,慕某只给素娘答应的那些。另外刚才的十四万四千八百两,看在姑娘也认识那人的面上,就给你折个八成,还请姑娘三日内送来倚梅楼。”     他望了望外面渐沉的天色,眼底的暗沉比天色更加多变。     “对了,作为姑娘调用倚梅楼的交换,我要轩辕国内的流动经商权,想来摄政王爷应该不会不同意吧。”     说完,他竟是抬脚就要走了。     风倾染双眼眯起,周身气势陡然一震,两指并指为剑攻向他的后心,“站住!”     不想他似是早就料到一般,右手迅速的往后面隔起,挡住了她的攻势。     “不错嘛!看来是学会一点三脚猫的功夫了!”风倾染冷笑赞道,双手如电封向他身后八大要穴。     慕瑾瑜不敌,回过身手忙脚乱的与她斗在一处,不一会儿额头便渗出了汗。     他自小钻研经商取财之道,于武学一术只懂皮毛,所以才会在几年前被商场上的仇家追杀险些丧命,幸得路过的风倾染相救,因此欠下了人命债。     而他在进门前出手,本就是讨了个偷袭的巧,再加上风倾染有意只用了两成内力,不然他早就血溅当场了。     此时两人四只手缠在一处,你来我往见招拆招,不拼内力,只看招式。     风倾染信手拈来姿态随意,二十余招后,她收回一手,只用右手划开他的反击。     慕瑾瑜双手动作不停,脸上却是逐渐带了喜色,即便被逼得手足无措,但他越挫越勇,毫不示弱。     顷刻间两人又拆过十招,慕瑾瑜瞅准机会,双手绞向她的手腕。     风倾染秀眉一挑,探手在他肘尖一托,他只觉大力涌至,顿时翻身坐倒,在地上划出丈余,“嗡”的一声,背脊撞着紫金香炉。     慕瑾瑜一阵头晕目眩,张口正欲说些什么,忽然房门被大力推开,老祥立刻就奔了进来,“少主!”     他扶起慕瑾瑜坐在椅中,然后挡在他的身前,怒视着风倾染道,“你这小子既是有求于人,又何故伤我家少主!”     不等风倾染回话,却听身后传来慕瑾瑜的厉喝,“祥叔!住嘴,退下!”     “少主?!”     “退下!”     慕瑾瑜难得的对自家老仆说了重话,老祥不敢违背,狠狠地朝风倾染哼了一声,只得咬牙又退了出去。     屋内一时陷入了诡异的沉寂。     慕瑾瑜端坐在案,内力运行三个周天,终于将体内翻滚的气流压下。     良久,他抬起眼,看向风倾染的目光似是带了一抹苦笑,“如此,你还是不肯相认么?”     他们刚才的斗招方式,乃她当年一时兴起教他的,手上功夫不仅速成,亦可用来近身相斗,对他这种内力稍弱的人来说,最是实用。     所以就算后来两人分别,他也不曾荒废此道,每日里必定和老祥互相切磋长进。     风倾染负手而立,反问道,“这很重要吗?”     她方才向他出招,不是已经间接承认自己的身份了?     慕瑾瑜点头,微笑,“很重要。”     “那好,你听清楚了!”     风倾染一字一顿,本来就没打算瞒他,“我、是、风、倾、染。”     “砰――”     回应她的是某男一个不稳坐到了地上的声音,不见半分江湖第一公子的优雅样!     风倾染额头顿时滑下一排黑线。     他不是早就猜到了吗?装出这么大的反应来做什么?     可她不知慕瑾瑜猜是猜到了大半,但是亲耳听到她承认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此刻只觉头顶嗡响一片,脑中风倾染原来的长相和眼前小喜子的相貌闪来闪去,最终仿佛融合成一个厉鬼朝他扑来――     “原来世间真有厉鬼还魂之说啊!”他感叹。     风倾染,“……你不怕?”     这年头她认识的和遇到的人是不是都有点不正常啊?居然没一个怕鬼的,相反还个个都逼着她承认她是死后穿越。     慕瑾瑜脸色一僵,咬牙道,“怕!”怕她一不小心真死了。     风倾染霎时鄙夷的嗤他。     他不以为意,动作优雅的从地上起来,仔细的将身上衣袍整理干净,然后嘿然笑道,“果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祸害遗千年!你风倾染这么个大祸害,阎王都不愿收你!”     风倾染懒得和他耍嘴皮子,话说开了,也就不再公子来公子去的牙酸,大喇喇的重新在椅子里坐下,二郎腿翘得老高老高的。     “废话少说!既然知道了我是谁,那就把你欠老娘的一身破债还了!你的这条命在我看来虽然不值几个钱,但是抵上倚梅楼也勉强够了,所以直接把倚梅楼送我吧!”     慕瑾瑜被她言语间贬得身价直跌,脸色青黑交错,在听到她最后一句时,立刻回道,“不行!”     把倚梅楼给她?那他得损失多少银子啊!未来的一年他还要不要睡个安稳觉了!     “不行?”     风倾染知道这铁公鸡不会轻易答应,但也没料到他竟一口回绝,顿时危险的眯起眸子瞥他,“你的命不值钱?”     “值钱!”     “值不值一个倚梅楼?”     “值!”何止一个,十个倚梅楼都抵不上他的半截手指头!     “那就把倚梅楼给我。”     “不行!”     “……”     风倾染简直想杀了他!     他娘的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吝啬的人!     “那你要怎样才肯给?”     要不是倚梅楼是个现成的好熔炉,又有他多年经营规划,其情报网必定遍布各地各行各业,不然她才不稀罕呢!     和这奸商讨价还价最是累人了!     慕瑾瑜认真细想片刻,道,“你先把砸坏我桌子和茶具的钱赔了。”     风倾染额角的青筋爆了一根,“……”     靠!他还记着这事儿!     她存心跟他杠上了,哼然道,“说了不赔便是不赔,你自己出手砸坏的东西,居然有脸赖到我的头上?”     真当她是冤大头呢!     明明是他自己先动手的,她顶多算是帮忙递了刀子,赔个屁!     慕瑾瑜一听没银子,顿时从椅上一蹦而起,俊逸温雅的面容皱成一团,“你你你……你敢赖账?!”     天底下也就她敢赖他的账了!     风倾染闻言不屑的瞥他一眼道,“有何不敢的?你又打不过我。”     一记冷刀子毫不留情的插在某公子心窝上。     慕瑾瑜气得跳脚,但是不可否认她说的是事实,别说他了,加上老祥和外面一帮子的人,也未必打得过她。     但他向来智谋过人,尽管此时气得不轻,可是稍加思索,便又笑眯眯的道,“你不赔没关系,我去找摄政王爷也是一样的。”     那个男人权倾朝野执掌天下,区区十几万两银子肯定不是问题,更何况是替她给的。     慕瑾瑜一下觉得自己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风倾染被他坑过几次后是不愿再给银子的,但是轩辕清墨不一样啊!人家有钱有权有势,他本来还在心痛要将大批的情报无条件收集给她,如今一想,却是可以借此从摄政王那里好好的捞一笔,不赚白不赚!     他径自想得入神,眼前仿佛有一座实质性的金山朝他压来,顿时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不止一个档次。     风倾染看他一脸贱笑的财迷样就知道他打什么歪主意了,再一听他要找轩辕清墨索赔,当即手中折扇往桌上一拍,悠哉悠哉的道,“啧啧,这一点恐怕要让你失望了,王府的财政大权如今掌握在我的手上,你找王爷要钱,我若不给,你连一文钱都拿不到!”     她决定了,等会一回摄政王府就找轩辕清墨要库房的钥匙,绝对不便宜这只铁公鸡!     ……     (小剧场:)     “王爷,小喜子公公要库房的钥匙!”十一面无表情的走到轩辕清墨身边,低声道。     轩辕清墨正看着手里的奏章,闻言头也不抬的道,“她要就给她!”     反正早晚也是给她的。     门外,风倾染扒着柱子听得连连点头,暗道轩辕清墨这厮果然上道。     不料,十一却是站着没动,又道,“小喜子公公要库房钥匙是为了和别的男人较劲。”     轩辕清墨奏折一扔,面色带煞,“谁?!”     “慕瑾瑜。”     风倾染只觉后背陡然袭上一阵凉意,暗骂了一声十一大嘴巴,随即小心翼翼的后退一步。     轩辕清墨往门外看了一眼,道,“传本王的令,小喜子公公若想管王府的库房,就让她先把身上的太监皮脱了!”     乖乖当他的王妃!     “是!”     十一正欲去找特定的人传令,又被轩辕清墨喊住,“等等!你先去把十三叫来。”     片刻,十三入。     轩辕清墨直接把手里的账本扔过去,冷笑道,“三天之内,把慕瑾瑜在京城的所有资产搬到王府库房,一一记录进去!”     十三有些莫名其妙,他们王府居然已经穷到抢别人家的银子了吗?     但他不敢多问,应道,“是。”     随即出。     风倾染的小身板在门外一抖。     高手!这才是真正黑遍天下的高手啊!     三日后。     慕瑾瑜接到老祥禀报,急匆匆的赶到已然空荡荡的库房处,泪流满面,哀嚎不止。           141 俊俏少年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慕瑾瑜怒极,指着她的鼻子恨声道,“你……你无赖!”     风倾染见他跳脚,只觉内心舒畅无比,以前被他坑蒙拐骗的浊气也似消失无踪,浑身说不出的精神。     她斜他一眼,十分同意他的话,冷冷道,“彼此彼此。”     她就是无赖怎么了?她觉得为人无赖是一门顶好的学问,他又比她好到哪里去!     慕瑾瑜语塞,指着她又一通乱骂。     他虽为商贾一流,但却出身江南名门,是以自小教养极好,骂来骂去,除了“无赖”“无耻”“混蛋”之类,再骂不出其他,顿时又是被风倾染好一阵嘲笑。     没一会儿,他似是骂累了,怒喘着气坐回位上,扬声叫道,“奉茶的人呢?都死光了么!”     门外立刻传来一连串的小跑碰撞声,很快就有老祥亲自端着沏好的新茶送了进来,一张老脸上大有奇色。     他家少主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待人温和有礼,就算是背地里把某些人阴了坑了,也能让人家浑然不觉的乖乖帮他数钱。可谁知少主今天竟然在一个刚见面的人面前失了风度,少主的这番模样,算起来他也才见过五次不到,而其中有两次,就是曾经和风家那位相处的时候。     这个名叫小喜子的少年,果然大有古怪……     老祥虽是慕瑾瑜的心腹,但是关于小喜子的真实身份一事,慕瑾瑜却没有告知过他。一是他自己也不甚确定,二是此事太过匪夷所思,未免给她招来杀祸,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老祥奉上茶,又命人备了几样精致的点心,见他二人俱无说话的意思,只得躬身告退。     且说慕瑾瑜品下一口茶后,顿觉精气恢复不少,心头的一股无名火也逐渐熄了下来。     他静下心神,再一细想风倾染先前所说之话,顿时发觉其中有诸多不合理之处,当即冷笑道,“风……咳,小喜子,你莫要欺我,你是很得轩辕摄政王宠爱不假,但是王府的财政大权?哼,按照你那惫懒性子,恐怕躲还来不及吧!”     风倾染这个女人有多懒他是见识过的,只要是和麻烦两字扯上边的事儿,她俱是躲得远远的,碰也不碰。     执掌摄政王府财政是麻烦事中的顶尖儿,她会愿意管才怪!     风倾染被他当面点破,倒也不急,慢悠悠的说道,“你既是知道他宠爱于我,那我只要开口不让他给你银子,你还不是一个子儿都拿不到?”     “对了!你说这样怎么样?天下首富慕瑾瑜仗着万贯家财,藐视皇族,嚣张跋扈,多次挑衅皇宫内务总管,是以查封他在京中所有产业,所缴金银,尽数充公?”     风倾染一边数着手指徐徐说着,一边挑衅的拿眼睛斜他,似是在说,你敢去摄政王府要钱,我就反将你的钱财全部夺过来,看谁先哭死!     慕瑾瑜听得目眦欲裂,几欲扑上去和她拼个你死我活。     藐视皇族?     嚣张跋扈?     挑衅皇宫内务总管?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狗屁不通!狗屁不通!     她要是真敢查封他的产业,他才不管她是风倾染还是小喜子,绝对和她拼命!     “你、做、梦!”慕瑾瑜咬牙切齿,手中的茶杯几乎被他捏碎。     他可是很穷的好不好!她丫的哪只眼睛看到他家财万贯了?胡说八道!     风倾染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一副随时扑过来与她拼命的架势,终于意识到玩笑有点开过火了,按他视财如命的性情,她若真借故封了他的资产没收了他的银子,估计他下一秒就会翻脸不认人!     不用猜,他绝对干得出那事儿!     听他说曾经有一个他父亲的新宠小妾,看上了他屋子里的一对玉珊瑚,趁他不在之时强行命人搬到了自己房里,后来那名小妾如何虽是不知,但他父亲一日之间赔了他好几样价值连城的宝物,并且从那以后再也没踏进过那名小妾的房里。     为了一个玉珊瑚他能和他父亲对上,若是没了京中难以估计的资产,嗯,估计他会疯掉。     风倾染想到此处,也不再和他胡扯,正色道,“赔偿你是别妄想了,至于这倚梅楼,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这人简直就是强盗!     慕瑾瑜脸色戚戚,忿忿道,“摄政王爷堂堂一代枭雄,怎会看上你这个无耻的女人!”     “过奖过奖。”     风倾染嘻然笑道,“正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就算是你这只铁公鸡,也会在某一天有只母鸡跳你头上,任凭她对你拉屎撒尿,你也打骂不得。”     慕瑾瑜闻言顿感一阵恶心,嫌恶的瞥她一眼道,“形容粗鄙,胡言乱语。你这女人真是没有半分女人的样子!”     他向来自恃翩翩君子,像风倾染这般将拉屎撒尿随口说来之人,真乃生平仅见,觉得她言语粗俗更甚市井流氓。但他偏又颇为欣赏她直爽敢言的作风,心中一时矛盾得紧。     “我有没有女人的样子,就不劳你慕公子费心了,倚梅楼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不谢。”     她朝他摆摆手,眼看天色已然不早,若是晚回去了,轩辕清墨那厮指不定又借此占她便宜,所以她随手塞了块糕点到嘴里,谈笑间便要离开。     慕瑾瑜不满的在她身后叫嚷,“等等!谁说我答应把倚梅楼给你了?”     一直都是她自己决定的好嘛,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风倾染驻足回头,不解道,“你真是不给?”     她都已经陪他闹腾这么久了,还玩呢?     慕瑾瑜见她眼中满是认真之色,顿时支支吾吾,不愿看她,“我……哼!你快滚!快滚快滚!”     原来他虽是视财如命,但却更重朋友信义。风倾染算是他走南闯北唯一的至交好友,前段时日闻她死讯,他伤心气闷了好久,所以才会在今日故意和她周旋,不愿轻易将倚梅楼送与她。     其实早在他猜到她身份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决定为她提供她所有想要的情报,先不说她救过他一命,单是她是他唯一的朋友这一点,他就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一个倚梅楼,他虽然会因此痛失很多银子,但是他还是给得起的!     风倾染见他如此,知他必定是吝啬模式又要开启了,她若不快走,说不定他下一秒就会矢口反悔。     她嫣然一笑,与她平日嬉笑狡黠的模样大有不同,似是柔和了整张脸庞,慕瑾瑜一时看得有些痴了,只听她道,“慕瑾瑜,我风倾染此生能有你这么一个朋友,实乃我幸!”     慕瑾瑜浑身一震,只觉此话炸在耳畔,脑中轰然作响。     他不由定睛朝她望去。     他们从认识开始,两人之间的相处一直都是讽来讽去,讲话夹枪带棍,他在她面前装吝啬,她在他面前扮无耻,从未有变。     他从未想过她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顿时觉得心头一紧,似有一股腥甜之感涌上喉间,抒发不得。     风倾染瞧他俊容浮现感动的色彩,双眸一转掩盖住了其中的狡色,伸手打开房门,摆手道,“千万不用太感动哦!我会不好意思的。”     慕瑾瑜满眼感动顿收,正待反驳,却听她悠悠扬扬的声音飘到他耳际,道,“还有一件事忘记与你说了,既然倚梅楼是我的了,你就好人做到底,把素娘一并送我吧!嗯,就是这样!哈哈……”     随后便是一阵畅快得意的大笑。     他忽然觉得刚才的那一丝感动简直就是脑抽,这个该死的女人剥削了他一座倚梅楼还不够,竟想将素娘也一并挖过去,岂有此理!     他想是这样想,一张俊雅的容颜却是缓缓溢出温和的笑来,发自内心的笑意,令人如沐春风。     不论如何,她还活着,就好。     随手将守在门外目瞪口呆的老祥和素娘二人招进来,他细细嘱咐一番,俨然是说做就做,正式交权了。     素娘惊异的看着她从未见过的主子的另一面,得知他竟是要将整个倚梅楼连同她一并交给小喜子,不敢置信的睈大了眼。     天呐!     她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那个叫小喜子的少年究竟是何种身份?与主子有什么关系?竟然能令主子这般舍得!     她和老祥面面相觑,均是大惊,但是慕瑾瑜不愿解释,他们只能压下疑惑,听令行事。     自此,轩辕皇城第一烟花之地倚梅楼正式易主。     ……     风倾染踏出倚梅楼,想到最后慕瑾瑜古怪的表情,顿时又是一阵好笑。     她正欲回摄政王府,不料一转身被人撞了个满怀。     一名身量仅到她肩膀的少年,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长得眉清目秀灵动万分,过些年头必定又是一个迷倒不少闺阁女子的俊朗男子。     少年跑得正急,一不小心撞到了风倾染身上,俏挺的鼻子经此一撞,隐隐有些酸意,他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伸手就要把她拨开。     “你是谁?作甚挡本……我的路?快闪开!”     说罢他一手捂着鼻子,探头往后面张望,眼见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就要追赶上来,连忙抬脚就走。     “老子看见了!那小子在那里!”     后方为首一人看向这边,粗嘎的声音响起,一大群人立时冲了过来。           142 哥哥?!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他们人多势众,再加上个个虎背熊腰身材壮硕,周围路人惊叫声此起彼伏,纷纷闪避。     眨眼间,十来个人已到跟前。     “这位……额,公子,还请将你手中之人交给我们,不要多管闲事!”     只见为首那人黝黑的国字脸,右边额头到眼角处斜斜的一道刀疤狰狞可怖,浓眉厚唇,看上去就像是从某个山头下来的山贼,凶悍无比。     他见风倾染穿着不俗,长相气质虽是文弱了些,但那笑眯眯的样子怎么看都令人遍体生寒,顿时不敢托大,强自压下满身煞气,指着她手中的少年说道。     原来刚才这少年想要推开风倾染就跑,不料还没迈出步子就被她一把拎住了后领提在手里,动弹不得。     撞了人不道歉就想跑?当她软柿子么!     风倾染两指拎着他后领,正欲好好教导一番,谁知突然冲上来这么一群人,开口就叫她交人,不要多管闲事?     她生平最不愿意管的就是麻烦事,当即想也不想,将手中少年往前一递,道,“喏,给。”     那刀疤汉子没料到此人这么好说话,顿时喜不自禁,一挥手道,“公子真是识时务,来人,拿下!”     立刻有两人从他身后出来,就要拿人。     那少年见风倾染想也不想就将他交出去,顿时拼命扑腾起来,小拳头雨点似的砸向她的手臂。     “你这坏人!快放开我!混蛋!小白脸!你和他们是一伙儿的!呜……放开我!”     说罢张嘴就咬向她的手腕,那小兽一般凶狠的模样,令所有人都不由一怔。     上前想要接过他的两人冷不防也被殃及,又打又踹了好几脚,其中一脚正中一人胯下,那人双手捂着裆部倒在地上,翻滚不止。     众人见此不禁唏嘘,看长相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公子,没想到撒起泼来这么凶悍!     风倾染闻言挑眉,新奇的瞪大了眼。     小白脸?     嗬!倒是没碰到过这么说她的!     她将他拎到面前平视,另一手捏着他的双颊迫使他没办法胡乱咬人,微笑着问道,“小朋友,你刚刚在骂谁?嗯?”     没来由的,刀疤汉子等人齐齐后退了一步,在意识到自己竟然因为一个文弱公子的微笑而吓得后退后,不由怒从心来,抄起家伙重又上前两步,警惕的看着风倾染二人。     “泥……才……素……小……盆……友……”     少年被捏住了脸蛋,手脚胡乱挥舞着想要打她,但是都被她轻易化解开去,风倾染略显不耐的眯起眼,抬手往他麻穴上轻轻一点,少年登时摊下手脚,只能耸拉着身子瞪她。     混蛋!居然敢这么对他,等他的人来了,定要叫他好看!     “小朋友,你的家里人没告诉过你吗?出来混,要有礼貌一点,特别是遇上我这种小气的人,绝对不能惹,知道了吗?”     她谅他也没胆子再想咬她,便松开手,转而朝那刀疤汉子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我有点事要先跟他交流一下,等会再把人给你,好么?”     听到她的话,再看她细胳膊细腿儿、浑身没几两肉的样子,周围远远观望着的老百姓齐齐绝倒,在心里为她擦了把汗。     可怜见的,估计是个没遇到过恶霸的,居然敢和那帮光看身板就是他好几倍的人这么说话,不想活了?     那刀疤汉子浓眉一扬,听她说完后脸色顿时变了,恶狠狠的道,“不行!还想要你的小命的话,就立刻把人交出来!不然,你也别想走了!”     他说话间手中大刀往风倾染拎着少年衣领的手腕劈去,来势汹汹,竟是想要直接把她的手砍了,强行抢走少年。     “啊――”     “不要――”     人群中有胆子小的,见到此处连忙捂上了双眼,惊声尖叫起来。     就连有些男人也是别过了脸,不忍看那血溅三尺的一幕。     少年见那把大刀夹着风声赫赫,迎头劈来,一时吓得脸色苍白,心想风倾染肯定是完了,而他等不来救兵,被他们抓走,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锃亮的刀面反射着光线,晃出风倾染一双浑然不觉的笑眸,少年不禁闭上眼,大喊道,“救命啊――”     时间仿佛忽然之间静止了下来。     没有预料中骨头碎裂和鲜血迸出的声音,也没有意料之中会响起的呼痛惨叫声。     只听那本该断手之人“啧啧”两声,摇头叹道,“我都说了等会再把人给你,你急什么?”     众人忍不住循声看去,入眼所见一幕令他们俱是怔住,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少年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抬眼便是风倾染无奈皱眉的样子,但她眼底却是全无笑意,只有冷色。     他浑身似从水里捞过,慢动作的转过脑袋想要看发生了什么,谁知才偏过一点,锋利的刀锋差点割到他的鼻子!     风倾染一手拎着少年岿然不动,另一手只用两根手指捏住了刀面,不仅刀无法再往下哪怕半分,就连那持刀的刀疤汉子,也跟着动弹不得。     那刀疤汉子没料到她一个文弱公子竟然能挡下他,而且她仅凭两指就捏住了刀锋,任凭他使尽了力气,也无法撼动半分。     他一张国字脸涨得通红,双眼瞪大宛若铜铃,朝风倾染怒道,“臭小子!给老子松手!”     风倾染还是摇头低叹,乖乖道,“噢。”     她依言松开捏着刀锋的两指,然后轻轻在刀身上一弹,只听“嗡”的一生脆响,那柄大刀应声而断,所断之处刚好是她弹的地方。     所有人见此又是一呆,张了张喉咙想要惊叹,却发现喉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竟是都被吓住了,双眼不约而同的往她纤细的手指看去。     他就用那几根葱玉似的细长手指,不仅挡下了一记势大如沉的杀招,还随便一弹就把那比他手臂还粗的大刀给弹断了?!     高手啊!     想不到这看似风一吹就能倒的文弱公子,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在场之人此时看向风倾染的眼神顿时变了,就连被她抓在手中的少年也是呆住忘了反应,一张嘴搞笑的张张合合,双目炯亮的看着她。     那刀疤汉子被她一弹,握着断刀蹭蹭蹭后退了好几步,他身后有人连忙上前扶他,不防风倾染一指弹出的余力不减,扶他之人竟是被生生撞了出去。     直到退到第十步,那刀疤汉子蓦地大喝一声,双脚一跨扎了个马步,可他的蛮力又岂能与风倾染的精纯内力相比,几乎是还没有站稳身子,上半身不由自主的往后一仰――     竟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手中大刀亦是同时脱落。     “哈哈……”     周围众人顿时哄堂大笑,看到此等凶恶之人吃瘪,个个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常言道,恶人终有恶人磨,他动不动就想断人手腕,手段残忍,活该碰个钉子吃点教训!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被他们暗自奉为英雄大侠的风倾染,内心却是烦躁苦闷不已。     她愣愣的松开手中少年的衣领,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方才弹开大刀的另一只手,忍不住轻叹。     唉,一不小心又招上麻烦了!她明明只需松手就好,怎么就那么顺手的屈指弹出去了呢?竟然还带上了内力!     佛曰,自作孽,不可活。     她原本无意扯上麻烦,偏偏麻烦总是喜欢往她身上绕。     那刀疤汉子被人当众如此羞辱,顿觉面上无光到了极点,翻身一跃从地上蹦了起来,厉声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全都给老子上!”     跟随他过来的一群人连忙哄然涌上,提起手中刀剑往风倾染二人扑去。     那少年得了自由却是没跑,眼见刀剑劈来,登时大叫一声抱住了风倾染的胳膊,躲在她身后。     “哥!救我!”     风倾染,“……”     迎面扑来的一众大汉,“……”     哥?     什么情况?     风倾染脑后滑下斗大的汗珠,转头瞥他一眼,正好将他眼中还未消散的狡诈之色收入眼底,一时又是无语到了极点。     敢情她堂堂风倾染,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朋友当枪使了?!     她想要抽回手,但是少年抱得死紧,仿佛整个人生在她手臂上一般,无论她怎么晃动都没法儿把他晃下去。     少年荡在她手臂上,闭眼叫道,“哥――烨儿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不管烨儿,烨儿再也不敢了!呜呜……”     他脸色苍白,说话间满是焦急与惊慌,紧闭的眼角似有泪珠溢出,看起来可怜到了极点。     见状,众人恍然大悟。     原来这少年和那功夫很好的公子是兄弟啊!难怪那位公子会挺身而出救他,原来如此!     他们相信眼见为实,从一开始看到的就是刀疤汉子一群人要抓走少年,而风倾染挺身而出,救他免遭毒手。     此时经少年口中一番叫嚷,几乎是认定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风倾染脸色顿时黑如锅底,刚想提起内力把人震下去,却听那刀疤汉子冷声怒道,“我说你这小子油头粉面,看起来怎么那么眼熟呢?原来竟是他的兄长!哼!臭小子竟敢诓我,老子饶不了你!”     他说完拾起那断了的大刀,沉喝一声,用足了力气扑将过来。     风倾染见到刀来,不屑的冷哼一声,侧身飞起一脚踢向他的手腕,这一脚她运足了力气,只见那截断刀立时脱手,刀疤汉子惨叫一声,倒飞出去。     他身材庞大,飞出去的同时将身后跟上来的手下横扫一片,五六个人齐齐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少年见她一招制服众人,双眼更亮,喜笑颜开的一拍双手,赞道,“哥哥好厉害!”     风倾染脚下一个踉跄,险些不稳栽倒!     她嘴角抽搐的看着满脸崇拜的少年,“谁是你哥哥?”     他娘的她明明是个女的,被他一叫,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有木有!     少年眨巴眨巴眼,见她脸上的怒气似乎消散了些,不由喜滋滋的道,“当然是你呀!”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风倾染虽然很不满被一个小家伙当枪使了,但是见他长得清秀可爱,而且听他叫着哥哥,心底莫名涌起一阵亲切之感,当即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见此,众人只当她是默认,不由又是一阵唏嘘。     咳咳,这一对兄弟可真会折腾,居然见面跟不认识一样!     奇怪!     大大的奇怪!     风倾染被他缠得难受,忽觉背后涌上一阵寒意,她回头看去,却是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她脑中一闪而过某个爱吃醋的霸道王爷,顿时又一次眯眼往四周细细看去,果然在人群之中发现了几抹刻意闪躲的身影!     尼玛!居然被轩辕清墨的暗卫找到了!     再一看犹自挂在她手臂上姿态亲密的少年,风倾染只觉得乌云罩顶,一股十分不好的预感几乎将她淹没。     如果那些暗卫回去在轩辕清墨面前如实一说……     嗷!她今天一定要坚持分房睡!不然绝对会出事的……     少年自是不知她心中所想,他只觉得靠在这个人身边安心无比,好像天大的事情压下来,都有她顶着!     这样想着,他似是真把她当成了哥哥,娇气的皱皱小鼻子,抬手一指不远处正爬起来的一群人道,“哥!他们欺负烨儿!你快帮我教训他们!”     风倾染无语黑线,喂喂喂,你丫的叫哥叫上瘾了?居然还使唤她当打手?!     那刀疤汉子等人听他一喊,顿时如临大敌,警惕的看着无奈撇唇的风倾染。     这小子武功太高,就算是他们一起上,也未必是他的对手,看来今日是决计讨不了好了!     他想到此处,浓眉大皱,看了看周围横七竖八的同伙,扬声喊道,“喂!你既是他哥哥,若要救他,那也好办。你只需替他把欠老子的银子还了,就放你们走!”     风倾染,“……”     靠!又是个欠钱的!     她好不容易没被慕瑾瑜那厮坑钱,谁知才出虎窝,又入狼群,竟然倒霉的被一个小崽子当成了还债的冤大头?     她看起来有那么好坑么?!     少年见她的脸色又沉了下去,登时急了,生怕她会将他踢给那群人,于是立刻嚷嚷道,“哥!你别听他们胡说!他们分明就是看烨儿长得俊,想要抢我回去,我不从,就追杀我……”     他说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肩膀一抖一抖的,让人不由自主就先信了三分。     众人不禁心想,他看起来年纪不大,断然是编不出此等谎话的,没想到那些人有龙阳之癖倒也罢了,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强抢男子,被撞破了还污言欠其钱财,真真是不要脸!     “我呸!小混蛋!小杂种!你竟敢诬蔑老子!今儿个你若赔不出银子来,老子定要逮你回去砍掉你的手足!”     刀疤汉子听他胡言乱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慑于风倾染的武功,只能站在几步开外,凶神恶煞的连声开骂。     “断他手足?未免太阴毒了些。”     风倾染摇头轻道,她将少年埋下去的脑袋挖出来,问道,“你欠了他们多少钱?”     少年吸了吸鼻子,委屈的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哥,你不信我……”     风倾染半分犹豫也无,一点头道,“嗯,确实不信。”     这小子古灵精怪,信他才有鬼了!     少年,“……”     娘亲不是说过谁都看不得他委屈的么?为什么眼前这人不仅视若无睹,连哄都不哄他一下的?!     那刀疤汉子听到他二人对话,粗声道,“哼!算你小子识相,没与他一般抵赖!老子也不和你废话,他在老子的赌场输了钱还闹事,总共欠老子三万两银子,你们若敢不赔,咱们就一起去见官!”     说到见官,刀疤汉子的底气似乎足了不少,看向风倾染二人的目光满是轻蔑。     “啊!我想起来了!他是龙黄赌坊的二当家――王大刀子!”     人群中忽的响起一声惊叫,他们一听刀疤汉子说到赌坊,立刻看出了他的身份。     “龙黄赌坊?是那个龙黄赌坊?”     “天啊,他们怎么惹上了这帮恶霸,听说这王大刀子横行霸道惯了,杀人不眨眼的!”     “是啊是啊!我听说龙黄赌坊的大当家有官府撑腰,所以没人敢惹他们!”     “……”     风倾染踏前一步,冷冷扫视一圈,此时她俏脸生寒,美目所过之处似有一道剑气划过,众人纷纷凛然,声音不知不觉的低了下去。     她本不欲招惹麻烦,但是这麻烦自动缠上身来,她也不会任人欺负!     有官府撑腰怎么了?天底下还有哪个官能大得过轩辕清墨去?!又有谁比小皇帝更能让人撑腰?!     她转而问身旁少年,“你欠了他们三万两?”     少年见她脸色颇为认真,顿时不敢再撒科打诨,老实道,“是……是他们坑我的!我瞧见他们赌坊强抢民女,想要救人,又打不过他们。于是他们便说,如果我能在赌桌上赢了,他们就把人放走……可是、可是……”     少年说着又垂下了脑袋,俊俏的小脸蛋上满是忿闷。     风倾染不用他说下去就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这小子一看就是个有勇无谋只会撒泼的,哪里会是他们一群赌中老手的对手?估摸着他一上赌桌,就被人给算计了。     她当即冷眼瞧去,那王大刀子经她一瞪,顿时浑身一抖,粗噶着嗓子恨声道,“你……你瞪我做什么?老子告诉你!这小子欠我们银子是铁铮铮的事实,休想抵赖!”     风倾染见他明明害怕还强行装得凶狠,忽的温柔一笑,声音轻柔好似从他们心头拂过,“我便就是抵赖了,那又如何?”     他连慕瑾瑜的账都是想赖就赖,何况别人?     少年闻言猛然抬头,眼中大有感动之色。     “你……!”王大刀子哪里料到她谈笑间居然光明正大的说出赖账,黝黑的国字脸青一阵红一阵,瞪眼道,“你不怕老子拉你去见官?”     风倾染不禁大笑,“见官便见官,你且先说说见的是何人?指不定我还认识呢!”     京中但凡有些品级的官员她基本上在宫宴上都见过了,虽然记不住他们,但相信他们应该不会忘了她的!     毕竟不管怎么说,她如今可是小皇帝和轩辕清墨跟前的大红人,朝中官员哪个不想巴结她呀!     王大刀子见她神色笃定,原本还有些迟疑,但是转念一想自家大哥的本事,便又不屑道,“臭小子胡吹大气,就凭你也配认识李大人?!”     风倾染皱眉,“李大人?”     好像确实没听说过。     王大刀子见她困惑,顿时更加得意了,“你们当然没机会认识李大人,李大人是老子大哥的表舅,如今更是投在了当今丞相大人门下,你小子就算有雄心豹子胆,也没本事和咱们龙黄赌坊叫板!还是乖乖的拿出银子来,说不定老子心情一好,还能饶你们两条狗命!”     围观众人听了,不由更是同情的望向风倾染二人。     那李大人听说仗着是个六品官,在京中下面一带向来目中无人,再加上他现在傍上了堂堂丞相大人……     唉,这兄弟俩恐怕是没有活路了……     没有人看见,少年垂下的双眸飞快的闪过一丝不屑。     他正要亮出自己身份,却听头顶传来一声更为不屑的轻笑,不由讶然看去。     风倾染在听到“丞相”二字时,原本心中还存留的一丝玩闹和戏耍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冷漠冰寒。     好啊!     真是好啊!     她还正愁找不到向丞相出手的机会,这倒是有人送上门来了?     龙黄赌坊?     龙……     区区一个赌坊,也配用上“龙”字!当真是司马昭之心!     她妙目含威,冷笑道,“你说你那个劳什子的李大人,是丞相的门生?”     王大刀子得意的扬起了下巴,只当她是害怕,傲然道,“没错!怎么样,怕了吧?只要你们现在立刻下跪磕头,叫老子几声爷爷,老子就大发慈悲,不告到李大人那里去了!”     他气势凛然,身后几人跟着站起后,听到他说完此话,连忙应声道,“你们两个臭小子,今日难得二当家起了善心,还不跪下磕头!”     “就是就是!还得叫几声爷爷呢!记得叫响亮些,让大家伙儿都听见!”     “哈哈哈……”     老百姓们纷纷闪避,只叹世风日下,奸人当道。     王大刀子嘲笑的看着一动不动的风倾染二人,只等他们过来磕头,再好好羞辱一阵,却不料一阵寒芒闪过,身后兄弟们的笑声戛然而止,诡异的停了下来。     他登时大惊,回身望去。     只见所有人俱是瞪着眼珠子大张着嘴,还保持着方才不屑嘲笑的模样,唯有颈间明晃晃的扎着一枚银针,泛出阵阵幽然冷光。     “啊――”     “啊――”     “死人啦――”     几乎是在叫声起的刹那,七八个人全都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已然气绝。     王大刀子脸色骤变,只觉裤裆处隐有湿意,探手一摸,竟是吓出了尿来。     他惊慌的左顾右盼,吼道,“谁?谁活的不耐烦了!敢动我们龙黄赌坊的人!”     然而,没有人应他。     四周老百姓早在看到出了人命的那一刻,就一哄而散,再不敢围观起哄。     唯有那俊俏少年面色古怪的盯着风倾染的纤长玉指,片刻之后,双眼之中盈满了崇拜与兴趣。     好……好厉害!     他都没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只看到她手中闪过一道红光,那些人就都死了?     这是什么功夫,竟然比爹爹为他请的武学师傅还要厉害百倍!     王大刀子吼了一阵,见四周并没有埋伏的人或是暗哨,不由又将目光调转到风倾染身上,恰好看到了她手中残余的三枚银针。     “是……是你?!”     他又惊又怒,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的颤道,“你……你当真敢……敢与李……大人……为敌?”     以往他一搬出李大人的名号,哪个不是吓得屁滚尿流的,今天他连丞相大人都搬出来了,这小子竟然还敢眨眼之间杀了他的手下!     风倾染跨前一步,倏地抬起手中银针,“咻咻咻”朝他射去,却不似先前一般直取性命,她此番用劲极巧,两枚银针射入他的肩头,另一枚紧贴着他的裤裆射在地上,完完全全的将他整个人钉在了地上。     “什么狗屁李大人?我不认识!”     她慢悠悠的走过去,在王大刀子惊恐的目光中,抬脚轻轻碾向他嵌入了银针的肩头,“其实我本来也不想与你为难的,毕竟今天这事儿确实与我无关……”     她可惜的摇摇头,轻声道,“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我面前提起丞相大人,要知道我这人最见不得为官的欺压百姓,特别是某些道貌岸然的官!场!败!类!”     她说话间脚下一个用力,王大刀子顿时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半边肩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塌陷了下去。     “呀!一不小心用力过度了!”     风倾染惊讶的收回脚,看他疼的刀疤脸越发的狰狞吓人,不由问道,“是不是很疼?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给你示范一下另外一边?”     眼看着她又抬脚踩上了他的另一边肩膀,王大刀子方才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怕李大人,甚至连丞相大人也不放在眼里!     “啊――公子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公子饶命啊!”     “嗯,你刚才叫我唤你什么?”     王大刀子一愣,肩膀上传来的痛意加剧,连忙喊道,“爷爷!祖宗!小的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哼!本公子可没有你这么恶心的龟孙子!杀你还脏了我的脚!”     风倾染啐他一口,转身便走。     王大刀子正暗自庆幸捡回了一条命,谁知下一刻从人群中窜出几道漆黑的身影,毫不留情的提起他未被踩碎的一边肩头,飞身而起。     “啊――救命啊――”     只几秒钟的功夫,王大刀子的声音便消失在了天际。     风倾染望着远处消失的几道人影,再一看依然远远跟在她身后的三人,不禁一哂。     轩辕清墨的人,倒是个个都很有眼力见!     她看天色已然暗了下来,略一沉吟,快步往王府的方向走去。     糟了!     要是被那群暗卫先赶回去,那她今天所做的事情岂非全都曝光了?     该死!     她走了几步忽觉不对,脚步一顿回过头来,果然瞧见几步外遥遥跟着一俊俏少年,见她转头看来,立刻狗腿的露齿一笑。     “哥哥!”     风倾染绝倒。     尼玛这小子怎么还没走?!     “我不是你哥!”     少年点头,一蹦一跳的走到她身边道,“嗯,我知道呀!”     风倾染眼皮一跳,“那你……”     “虽然你不是我哥,但我决定认你做哥了!以后我就是你弟弟,你要保护我!”     少年不等她说完,截住了她的话,径自一板一眼的说道。     风倾染只觉脑中名为理智的那一根弦蓦然就断了,她探手一抓,又将少年轻而易举的拎在手里,然后猛地朝反方向甩去――     “去你丫的!想赖上本公子?没门儿!”     她复行了几步,又觉不对,却见那少年皱巴着小脸从地上爬起来,两腿一撒又跟了上来。     “哥!你怎么可以以大欺小!”     风倾染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说了我不是你哥!”     特么的听不懂人话嘛?!     少年见她怒了,心中已生怯意,但他向来偏爱与别人唱反调,是以脖子一梗,大声道,“我说了要认你做哥,你若不答应,我……我找爹爹去!”     风倾染脚下一崴,满心怒意被他略显孩子气的话一激,倒是消散了不少。     “别说你爹爹了,找你爷爷来也没用!”     这又是哪里来的一朵奇葩?居然还能强行认哥的?!     她堂堂一个表面太监内里女子的太监总管,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头缠着认哥哥!说出去会有人信?     她想想就觉得无语到了极点,懒得和他废话,转身就走。     少年见她似是不理他了,略一迟疑,还是蹦蹦跳跳的跟了上去。     “哥!你等等我啊!”     “我告诉你哦,爹爹他最疼我了,只要我向他开口,你就变成我真的哥了!”     “诶,哥你刚刚拿银针射人的是什么功夫?好厉害呀,可不可以教我……”     “哥……”     ------题外话------     大家猜不猜得到这少年是谁?嘿嘿……           143 小皇帝VS萃伶(1)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少年喋喋不休的声音在到了摄政王府时戛然而止。     看着眼前庄严肃穆的烫金牌匾,再一看守在王府门口的面无表情的冷硬侍卫,他突然就不走了。     风倾染被他跟了一路心烦不已,也不跟他绕圈子隐瞒身份,直接到了王府。     见他停住,她冷笑道,“怎么不走了,怕了?”     这小子一看就是个被宠坏的,不谙世事、不知世间疾苦,所以才一点心眼都没有的去和龙黄赌坊硬碰硬,等到没本事处理了就撒腿跑。     看他通身价值不菲的穿着,估摸着不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就是哪个王公府第的公子哥儿,仗着父母宠爱私跑出来撒野了。     风倾染特意不紧不慢的由他跟着,就是想借此吓他一吓,看他还敢不敢说出乱认哥哥的话来。     少年走至拐角处,远远看到了王府的牌匾,本来想偷偷溜走,但是被她当面一激,硬着头皮道,“谁、谁怕了!”     风倾染上下扫他一眼,最终停留在他不自觉微微颤抖的双腿上,嘴角一抽,转身往大门走去。     她刚才好像看见十一出来了,但愿他不是轩辕清墨派出来找她的……     “等、等等。”     她步子还未跨出,一小片衣角被人从后面扯住,见她看过来,少年犹豫片刻,结结巴巴的问道,“哥,你住、住这里、里啊?”     这可是摄政王府啊!     乖乖,他不会是一不小心认了个认不得的哥吧?爹爹知道了会打断他的腿的!     风倾染坏笑着点头,“是啊!你不是要认我做哥么,正好,咱们进去找王爷做证人!”     她存心吓他,看到少年在听见她说“王爷”时,俊俏的小脸蛋儿立刻就白了,不由得啧啧称奇。     轩辕清墨那厮究竟是给自己树立了怎样一个可怕的形象啊,竟然让人一听到他的名号就怂了。     “我、我不……我还是……我……”少年语无伦次的猛摇头,一下子就松开了她的衣角,悄悄地往后挪脚。     风倾染暗自窃笑,轻咳了一声正欲说话,不料旁边突然窜出来一个人,立刻就吓了她一跳。     她捂着胸口,没好气的瞪着他道,“十一,你干嘛突然冒出来!”     她可怜的小心脏呦……     十一依旧刻板着脸,在看到那少年时的闪过一丝异色,然后对着风倾染恭敬的说道,“小喜子公公,王爷等你许久了。”     风倾染捂着胸口的手瞬间僵住,讪笑道,“好,好,我知道了……”     少年听到十一对风倾染的称谓,差点一个趔趄跌到地上去,颤巍巍的指着她道,“你你你……你是公公?”     公公是什么东西,那不就是太监嘛!     他居然对一个太监叫哥……?     嗷,爹爹知道了一定会杀了他的……     “嗯哼?你有意见?”     风倾染好笑的斜眼看他,然后兰花指一勾,故意嗲里嗲气的说道,“咱家早年净了身进宫,家中已无旁人,眼看这辈子是没什么指望了……这下好了,有了你这么可爱的便宜弟弟,咱家下半辈子也算有个伴儿,你说你是想要现在一起净身进宫?还是等咱家安顿好了再来接你进去?”     她双眼满含期待,笑眯眯的等着他做选择。     旁边十一安静的听着她的话,向来雷打不动的酷脸也忍不住抽搐了好几下,只想着这番话要是被王爷听见了,又会是何种光景?     至少他敢肯定,小喜子定然是笑不出来的……     少年一听他说净身,后背霎时就惊了一身冷汗,又见她说话间目光从他的腿间一扫而过,他下意识的就夹紧了双腿,双手牢牢地捂着中间的某个部位。     他涨红了脖子,一张脸却是青一阵红一阵,大吼道,“我、我不要!”     他是娘亲唯一的儿子,娘亲说了,等过几年他再长大些,就给他定门好亲事娶媳妇儿,他才不要净身!才不要进宫当太监!     呜呜……     他居然会以为她是好人……     这个人明明就比王大刀子还可怕……     风倾染看着他紧紧护住某处的动作,忍不住满头黑线,但她存心逗他,便故作凶狠的叉腰道,“由不得你说不要!十一!给我绑了他抓进去!”     十一默然片刻,最终还是抽搐着嘴角一挥手,不等少年转身逃脱,王府门口的两名侍卫大步上前,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根小臂粗细的绳子,逮了他就捆。     “唔……你混蛋!大胆!竟然真的敢绑我……呜呜……我一定要你好看!”     他嘶吼了片刻,见他们没一个人理他的,而且捆他的动作越来越粗鲁,眨眼间就新鲜出炉了一个人形大粽子!     “啊啊啊……爹爹救我!我不要净身!不要进宫当太监……救命啊……唔唔……”     放声大吼的结果就是,人形大粽子的嘴里多了一块方形布团,堵住了他愈发刺耳的大喊。     呼……     耳根子清净了……     风倾染得意的冲他挥挥手,意料之中收到少年又惊又怒的瞪视,她好整以暇的随意扫了被绑的某人,然后下一秒华丽丽的石化。     谁能告诉她,这是哪个鬼才教他们的绑人手法?!     许是那两名侍卫听到了她说要把少年抓进宫做太监,所以在绑他的时候也留了一个心眼,刻意将他的双手绑在身后,而后双脚往后吊起与手腕绑在一处,如此一来,他的主要身体部位就往前凸了出来,特别是他双腿间极尽遮掩的某处,被他自己的手脚在屁股后面一顶,就那么大喇喇的失了保护。     风倾染囧——     大囧——     敢情轩辕清墨不仅有一大批能力不明的暗卫,就连两个看门的,也是心灵手巧深藏不露之辈?!     她无语点头,冲着那两名重新站到岗位上的侍卫连声赞道,“不错,不错。”     然后她招来十一,让他随便吓唬两下就把那少年放回去,径自往书房走去。     才走了两步,却见十一忽然又出现在了眼前,面无表情的道,“小喜子公公,王爷此刻不在书房,在东厢房等您。”     东厢房?那不就是轩辕清墨的房间?!     风倾染只觉一千万头草泥马在她头顶哼哧哼哧跑过,踩了她一脑袋的马蹄灰。     “那个啥……其实我也有事情找他,你让他来书房,我们再谈……”     不管怎么说,远离房间远离床是谈判的第一要素!     轩辕清墨那厮生来就是欺压人的,在他的房间谈?要是一不小心谈崩了怎么办?她现在又打不过他……     十一站着不动,显然是没有要去传达她话的意思。     在他看来,小喜子这叫徒劳的挣扎,王爷若想做什么,岂是换一个地方说话就能改变的?     不过现在的小喜子,倒是和他以前远远在风家见过的风倾染不太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只知道她的不同都是因为王爷改变的,而王爷……     早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王爷了……     “唉,算了。”     风倾染颓然垂下眼,脚步一转往东厢房走去,十一默默地跟在后头,忽然听到她问道,“十一,你老实告诉我,今天我出去所做的事情……额,他知道了多少?”     如果全知道了……     风倾染在心里掰起了手指,慕瑾瑜一个,算上刚才的少年又是一个,估摸着轩辕清墨得打翻至少两坛子陈年老醋,也意味着她会被折腾二的不知道多少倍次,嗯,不值当,忒不值当了!     十一安静了一秒,答道,“龙黄赌坊。”     风倾染长呼了一口气,也就是说,慕瑾瑜的事情他们都不知道?那就好办了……     嗯,王大刀子被暗卫抓了回来,轩辕清墨知道也不奇怪。     她正暗自庆幸,十一扯了扯唇角,道,“王爷知道你去了倚梅楼。”     其实王爷本来一开始就打算去倚梅楼逮人的,可是那时候他人在宫里,又被皇上缠得脱不开身,所以才耽搁了。     后来一出宫,听说她已经出了倚梅楼,就干脆回王府等着,哪知道她眨眼间又惹出一档子事儿来,还惹了个俊俏少年当哥?!     风倾染脚下一拐,哀怨的回头瞅他,“十一,说话的时候不带你这样讲一半的……”     害她空欢喜一场……     不过她转念一想,她和慕瑾瑜又没发生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个少年也已经被送走了,她又何必怕轩辕清墨,恁得太怂!     想着她便挺起了胸膛,给自己加油打气,势必要在进房后先声夺人震住他,掌握主动权!     十一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一会儿苦着脸,一会儿又开始奸笑,无语望天。     王爷的品味,他们不懂……     “对了!你既是知道我去了倚梅楼,那你可有兴趣下回和我一起去见见素娘?她可是一直念叨着你,要还了自由身跟着你呢……”     风倾染忽的驻足,朝十一挤眉弄眼的左一个素娘右一个素娘,眼看着十一的酷脸顷刻间崩塌,单手死死的按在剑上,几乎是落荒而逃。     “属下刚才想到还有事……先告退了……”     然后便是风倾染毫不掩饰的一阵大笑。     哼!小样儿!想看她的笑话,下次她直接把他打包了送到倚梅楼素娘的床上去!     反正她现在已经把素娘从慕瑾瑜那里讨过来了,那就是自己人,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她对自己人向来慷慨,素娘想要十一,她乐得当一回红娘!     虽然素娘年岁大了些,但她可是个实实在在的大美人啊!便宜十一了!别以为她没看见刚才十一通红的耳根……     风倾染径自想了片刻,转眼间便到了东厢房门口,她一咬牙,才踏进去,不料迎面又撞过来一人。     这回她已有了防范,未免再被人撞个满怀,她侧身往边上一闪,伸出一手揪着来人的后领,滴溜溜在手上转了一圈,看清之后惊讶的松开了手,“小六子?你怎么会在王府?”     说罢她抬眸朝里面看去,并没有看到那一抹明黄色的小身影。     原来这匆匆忙忙从轩辕清墨的院落冲出来的,正是风倾染在宫中收的小跟班——小六子!     小六子横冲直撞的跑出来,收势不住,被她猛然抓住转了一圈后,仍是惯性的又晃了两晃,最后一屁股跌在青石地上,愣愣的抬起头。     惊讶,“总管大人?!”     这这这——     自从总管大人被接到摄政王府以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小六子傻愣愣的坐在青石地上看她,别人都说总管大人是走了天大的运气能被摄政王爷看中,接到王府来,原本他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现下一看,他怎么觉得总管大人的脸色——     嗯……似乎、不是很好?     风倾染见他发愣,无语的伸手拽起他,又问了一遍道,“小六子,你怎么会在王府的?”     他不好好的在皇宫照顾小屁孩,来王府做什么?     风倾染眸光陡然一凛,难不成是小屁孩又出事了?     “啊?奴才……”     小六子被她突然转变的气势吓得又是一呆,良久才愣愣的反应过来,猛地一拍脑门道,“奴才是来找皇上的!皇上中午的时候跟着王爷出了宫,刚才还在奴才眼前的,可谁知转眼间就不见了……”     他说着说着都要哭出来了,下意识的就拉着风倾染说道,“总管大人你快帮奴才一起找找吧!皇上万金之躯,要是出了什么事,奴才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风倾染被他拽着不受控制的走了两步,忽的想起了什么,指着里头道,“你不是来找轩……咳,王爷了么?难道他不在?”     小六子脸色一变,哭丧着脸道,“王爷说,说……”     风倾染不耐皱眉,“他说什么了?”     “王爷说,左右就是这么大的一座王府,人又不会丢了,有什么好找的!”     小六子胆子不大,可怜苦闷的小语气学着说出这一番话来,一点都没有轩辕清墨不屑霸道的气势,反而满满的都是笑点。     反正,风倾染一听他说完,当即就捧着肚子笑了。     艾玛,果然是轩辕清墨会说的话,一点都不把自己的亲侄子当回事儿。     “哎呀!总管大人您别笑了,快帮奴才一起找皇上吧!这都已经过去大半个时辰了……”     小六子见她只顾着笑,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慌不择路的随便择了一条道,抬腿便跑。     风倾染挑眉,淡定的出手拉住他,道,“等等,你这样找不对。”     她笑够了,瞥了眼轩辕清墨房间的方向,轻咳一声问道,“你仔细想想,皇上不见之前,可有说想去什么地方玩儿?”     小屁孩孩子心性,每次都会莫名其妙产生一堆稀奇古怪的想法,眼下突然不见,估摸着又是想偷偷溜到哪里玩去了。     小六子经她一提醒,连忙仔细回想了下,然后一脸古怪的望着她道,“奴才想起来了!皇上刚才在王府里听人说总管大人您有个妹妹,然后就说要去见识一下……”     说罢,他满脸狐疑的纠结着问道,“总管大人,您真有妹妹吗?”     他们进宫当太监的,在宫外有家人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可是总管大人的妹妹会在摄政王府?那就太奇怪了!简直不敢相信……     “妹妹?我哪来的什……”     风倾染下意识的就要说她没有妹妹,然后忽的住了口,一把揪着小六子的衣领道,“你说皇上去见萃伶了?”     小屁孩和萃伶凑到一起会发生什么事?嗷呜,总之绝逼不会是好事……     风倾染顿觉一阵头疼,只盼小屁孩长点脑子,可别三言两语就被人给骗了……     小六子被她提在手里,不知道她口中的萃伶又是什么人,但他向来机灵,一下子就猜到萃伶应该就是总管大人妹妹的名字,连连点头道,“是!皇上是这么说的。”     风倾染略一沉吟,丢下小六子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两天都是南娇婵在看着萃伶,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希望萃伶不要辜负她的期待,乖乖的学会在王府忍气吞声才好。     嗯,真是期待看到她的“好妹妹”有苦说不出的样子呢……     风倾染目光一闪,不,该说是上官箬的妹妹才是。     不晓得萃伶知不知道她自己的身份,丞相府的嫡出小姐啊,真是尊贵非凡……     不过想来她肯定是不知道的,不然定是眼睛都长到头顶去了。     风倾染一想到小屁孩会和萃伶对上,就迫不及待的走了,小六子微微一怔连忙跟上。     因此他们都没有看见,在风倾染身后的不远处,轩辕清墨负手站在院中,凤眸定定的看着她离开的方向,眼中的风暴愈演愈烈,最终归于一片无边无际的暗沉。     很好,区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东西和一个矫揉造作的女人,居然能令她忘了他转身就走?     好!真是好啊!     风倾染走了几步,忽觉周身窜起一股莫名的凉意,狐疑的环抱着双手搓搓手臂,加快了速度。           144 小皇帝VS萃伶(2)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风倾染还没走进安置萃伶的院子,就听见里头传来小屁孩稚气十足的一声大喊。     “你大胆!”     她立马拉住了要往里冲的小六子,寻了一处较为隐秘的大树,蹭地一下跃了上去,刚好能将里头的情形看个清楚。     南娇婵似乎是不在,她只看到萃伶和小皇帝面对面站在院中的石桌边上,四周一个人都没有。     石桌上摆放着一个竹编的小篮子,里面是一堆零零散散的针线和一块刚开始绣的锦帕,看来小皇帝过来之前,萃伶应该是正在绣花的。     风倾染不由蹙紧了眉,看样子萃伶的小日子过得很舒适啊!显然是完全把王府当自己家了,这样可和她放她进来的初衷差远了啊……     她还期盼着萃伶不安于室,闹腾出什么花样来呢……     她正思索间,忽听小皇帝紧接着又厉声喊道,“你大胆!见了朕……我,居然敢不行礼?!”     只见那小小人儿今日穿了一身与轩辕清墨相得益彰的紫墨锦袍,学得气势十足。     他单手叉腰,另一手指着萃伶的鼻尖,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一鼓一鼓的,胸前似乎也因为气愤而微微起伏,唯有一双乌黑清澈的大眼睛,在垂眸时飞闪过狡黠之色。     他今儿个是打定了主意要好好的树立威信,碰上一个完全不把他当皇帝对待的小喜子,小皇帝很开心有了玩伴的同时,不免也会苦恼,觉得自己身为皇帝的威严被冒犯了,所以一听说小喜子还有个妹妹,就迫不及待的赶了过来,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她的妹妹听话又怕他,这样他才能在小喜子面前抬起头来。     他年纪虽小,但是周身气度已然不凡,此时佯怒低喝起来,倒还真是把萃伶吓唬住了。     萃伶疑惑地蹙紧眉头,一条手帕在她手中已经被绞得变了形,她苦苦思索着眼前的孩童会是什么身份,可是怎么也想不出来。     经过几日的医治与调养,她额头上的伤已经好了七八分,如今剩下一个暗红色的大斑,南娇婵对她说,她伤势不轻,伤口又一再被感染,碎石砂泥的毒素侵入了肌理,所以不易恢复,需得细心调养半月,这暗红色的大斑才会慢慢消退下去。     因此她这几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乖乖的呆在这王府的荒隅一角,只等容貌恢复如初,再行去和小喜子争夺王爷宠爱。     可谁知她的伤还没好,竟等来了一个气势汹汹张口就吼的孩子!     她细细打量着小皇帝的穿着,见他小小年纪贵气十足,身上衣服她虽看不出材质,但也知道是极好极珍贵的料子,暗暗猜测他必是某个王公贵族府上的小世子之类,跟随着来摄政王府玩耍了。     她兀自思索,小皇帝却是眉头大皱,没好气的瞪着她道,“丑八怪!你看什么看?信不信朕……我让人挖了你的眼睛!”     萃伶身子一晃,没注意到他略显僵硬的自称,脑中只停留了刺耳的“丑八怪”三个字。     她脸色顿白,双眼染上了莹莹水光,颤声道,“你……你叫谁丑八怪?”     她向来自诩容貌,以前住在城郊的时候,周围老百姓家中没一个女子的长相及得上她半分,再加上她很懂得利用容貌的优势,仅凭一副乖巧懂事的弱柳之姿,就赢得了不少男子的青睐。     此刻被小皇帝一开口就叫丑八怪,当真是羞愤不敢置信到了极点。     小皇帝心想,这女人不仅长得丑,还听不懂人话,不由更加鄙夷的道,“当然是你了!长得又丑又恶心,你是小喜子的妹妹?居然比她还丑!”     闻言,上一秒还蹲在树上连连点头的风倾染动作一顿,随即恶狠狠的拿眼刀子射他。     小屁孩又皮痒了?居然有胆子说她丑?他丫的哪只眼睛看到她丑了,哪只!     风倾染气哼哼的鼓着腮帮子,小六子缩在一边身抖如糠筛,只觉得阴风阵阵,眼看就要一头栽下去,却被风倾染的抓住了一只脚踝往上面一甩。     他被甩到了更高处,牢牢地抱着一根粗壮的旁枝,正欲叫喊,风倾染凉凉的一个眼神扫了过去,“闭嘴!不许出声!”     小六子点头如捣蒜,想要双手捂嘴,但是刚松手身子就歪了,差点倒吊下去,他连忙又紧紧抱着树干,不敢动弹,亦不敢出声。     风倾染看着他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心里的不爽圆满了,却听底下传来萃伶弱弱的问句,“你认识喜姐姐?”     说罢,她好似突然惊觉自己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想要捂嘴已是不及,只能更加局促的绞着双手,眼睛偷偷的往小皇帝瞟去。     喜姐姐的女儿身不是秘密么?那正好,她借别人的口给她传播出去,看她到时候被安了个欺君之罪以后,还能不能在摄政王府待下去!     等到那时,她再凭借自己的本事取得王爷的宠爱,对喜姐姐恩威并施,定能叫她乖乖成为自己的狗。     她心中已是得意万分,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甚至惊恐的瞪大了眼,连声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没说……”     标准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要是换做旁人,恐怕她的小计策立刻就实现了。     但是如今在她面前的不是旁人,是把小喜子当做唯一的朋友并且依赖她信任她的轩辕初凌,他虽表面上时常与小喜子斗嘴打闹,但是在他心中,小喜子的地位早已经是仅次于轩辕清墨的存在了,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人的三言两语就怀疑她。     他厌恶的看着萃伶矫揉造作的姿态,觉得小喜子的妹妹浑身上下一点好的优点都找不出来,甚至连那些大臣家中他看一眼就想吐的女人都不如。     因为她丑。     在他见过的女人当中,她是最丑的。     额头上顶着一大块红色的丑东西还敢出来见人,回头他定要好好嘲笑一下小喜子,嘲笑他有个那么丑的妹妹!     他嫌弃的撇嘴,大声道,“你个丑八怪胡说八道!什么喜姐姐?我明明说的是小喜子,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管一个太监叫姐姐,神经病!”     他常听风倾染把“神经病”挂在嘴边,此刻随口说来,竟是顺畅得紧,躲在树上的风倾染一听就乐了,笑眯眯的露出一口白牙。     艾玛,看在这小屁孩这么够义气为她出气的份上,就暂时不和他计较说她丑的事情了。     萃伶听他左一个丑八怪右一个丑八怪,娇弱的身子不由更是摇摇欲坠,一张脸因为羞恼愈发的看上去丑陋可怖。     她见他曲解自己的话,一看就是对小喜子维护得不得了,顿时又气又怒的道,“你……你、不许说我是丑、丑八怪!”     小皇帝当即下巴一扬,哼唧道,“凭什么不许我说?!谁给你的权力直视我直呼我的?长得丑还一点礼数都没有,你该自称奴婢!奴婢!”     他是皇帝,直视他就是冒犯天威,称呼“你”就是以下犯上,除了他认可的人,谁敢对他放肆?!     这个丑女人是哪里来的村姑,连这种猪都懂的事情也不知道?     “我……”     萃伶被他的气势一吓,暗惊他定是身份高贵,连忙想要出口解释,谁知才说了一个字又被他打断。     小皇帝气急败坏的一脚踹向石凳,结果反而踹疼了自己的脚,于是抱着脚更加恼怒的强调道,“奴婢!奴婢!你是从哪里学的礼仪,山里么!”     他本是暗指她像山里的野猴子、什么都不懂,不料他无心的一句话刚好戳在了萃伶的痛处,她垂下头,双手在身侧紧紧地抓着衣襟边缘,眼中是触目惊心的恨意。     是!没错!     她是没有学过礼仪!     姬夫人从来都是把她和小喜子丢在那里自生自灭,她们能活下来已是不易了,又有谁会来教她礼仪这种上等人才会学的东西?!     正因为如此,她才时时在人前扮柔弱装可怜,男人大多是怜香惜玉的,一看她长得貌美性子又软,哪里还会在意她的礼数问题,只想着立刻把人拥入怀里好好疼惜一番。     可是没想到,她竟会在王府被一个小孩子指着鼻子骂!     萃伶紧紧揪着衣襟,强烈的羞耻感甚至比她在王府门前磕头更甚,屈辱的泪水瞬间就盈满了眼眶,她紧咬着唇瓣,僵硬的福下了身子,“奴婢萃伶,参见、见……”     她行礼的姿势和宫中受过正规训练的宫女比起来,简直就是不堪入目,小皇帝对她的印象急剧下滑,随意的摆手道,“我是王府的小王爷!行了行了,长得丑还哭哭啼啼,要不是以为你是小喜子的妹妹会是个有趣的人儿,我才不浪费时间跑来见你呢!”     皇叔很久以前就曾告诫过他,在皇宫以外的地方不能随意透露自己的身份,他是皇帝,要学会保护自己。就算是小喜子的妹妹,那也是外人。     小皇帝说着说着就开始自言自语,嘀嘀咕咕道,“差太多了,怎么就差那么多呢?肯定是我搞错了,说不定这不是小喜子的妹妹……”     他一遍遍的催眠自己肯定是认错人了,殊不知半福在他跟前的萃伶已是惊得什么都听不见了。     耳边只回荡着一句话,他是王府的小王爷……     王府的小王爷……     不是说摄政王爷不近女色尚未娶妃么?那又是哪里来的这么大一个小王爷!看上去少说也有五六岁了吧!     她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最终归为羸弱的煞白,衬得她额上那块暗红更加醒目。     她喃喃着“不可能,不可能……”,眼看小皇帝嘀咕完了转身就走,一时冲动的伸手按上了他的肩。     “不可能的,你……”     她本想问他究竟是哪个府上的小王爷,不料他突然大叫一声,竟是往后一仰跌坐在了地上,肉嘟嘟的小手捂着肩膀的位置,痛苦得小脸皱成一团。     小皇帝的肩伤本就极重,经过风倾染和一众御医的调养虽然好了大半,但是好得快的代价就是痛觉越发的明显,到现在基本上只要轻轻牵扯到一下,就是刺骨刺骨的疼。     但他生性坚忍,从来不在人前喊痛,就算是夜间伤口发痒如同万蚁噬心,他也是一个人缩在被窝里咬牙忍着,一声不吭。     刚才他觉得萃伶长得丑又不好玩,正打算回皇叔那里找小喜子去,哪里想到萃伶会大胆到伸手拦他,还好死不死的掐在他的伤口上!     她的手指纤长清瘦,就如同一只爪子攀在他的肩头,将他往后面勾去。     小皇帝疼得小脸惨白,被他手捂着的地方逐渐有血色渗了出来,墨紫的锦袍肩头很快湿了一片,显然是伤口裂开了。     见状,萃伶怔愣当场,吓得脸色竟是比小皇帝还白,她想要去碰他却又不敢,不住的摇头道,“不是,我……奴婢不是故意的……怎么会这样……”     她明明没有用多少力气呀,怎么会?怎么会!     小皇帝听她在旁边絮絮叨叨吵得难受,失血和剧痛令他脑子昏昏沉沉的,小身子一软,轻飘飘的往地上倒去――     “小喜子,皇叔……”     他话音未落,一道劲风席卷而来,风倾染脸色凝重的从树上一跃而下,在他倒地的前一秒将他抱在怀里,出手如电封住他肩膀周边大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了粒药丸喂到他的嘴边,轻声道,“小喜子来了,乖,张嘴。”     听到她的声音,小皇帝满是汗水的小脸顿时舒展开来,睁开眼睛看向她道,“朕,朕一点都不痛,真的……”     他才不会让小喜子看扁呢!     风倾染闻言更是心疼,抬眸看向萃伶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她强按下立刻杀了她的冲动,低头柔声哄道,“嗯,我知道了,快张嘴把药丸吃了,不然我就把你交给你皇叔。”     又哄又吓的语气令小皇帝脑子清醒了一瞬,乖乖的张嘴咽下药丸,肩膀上宛如刀割的痛楚稍稍褪去了一些,他挣扎着想要推开她自己站起来,被风倾染直接一个暴栗敲在了头顶。     “别动!”     嫌自己血流得还不够多嘛?!     她屈指一弹,小六子一下从树上掉了下来,也顾不上自己摔得生疼的小身板,连滚带爬的朝这边扑了过来。     “皇上!皇上您没事吧,皇上……奴才罪该万死,皇上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小六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想要察看小皇帝的伤势,被风倾染扬手避开了。     她示意小六子先站起来,然后将小皇帝横抱着塞进他的怀里,又一次命令小皇帝不许乱动后,才紧蹙着眉头道,“立刻将他送到王爷那里,我随后就到!”     小六子哪里还敢耽搁,临走之前狠狠地瞪了萃伶一眼,然后小心翼翼的抱着小皇帝往东厢房狂奔而去。     一边跑还一边抖着嗓子连声道,“皇上,您忍着点,奴才很快就到了啊……”     小皇帝脸色一黑,抬起不疼的手臂一巴掌甩向他的脑袋,“闭嘴!”     丫的吵得他头疼!     “哎呀,总管大人说了您不能动的,皇上您当心些,要打奴才您也不能亲自动手呀……”     “……闭嘴!”     “……”     风倾染目送着两人离开,双眼掠过地上的几滴血迹,然后慢慢的停留在面色惨白浑身僵硬的萃伶身上,双眼眯起,嘴角却是微微上扬。     萃伶看着她的样子,不知为何心中涌起一阵彻骨的寒意,她仿佛突然意识到眼前之人不是她所认识的喜姐姐,冰冷陌生得可怕。     她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口不择言的道,“喜、喜姐姐,不是,不是我……我不是故意要拉他的,是他自己……”     风倾染怒极反笑,冷哼道,“你的意思是,刚才是皇上自己伤了自己的么?!”     她让她突然觉得,留她在王府是一个多大的错误!     “不,不是……”     萃伶慌忙摇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她哪里知道他是那么的不禁碰,而且他的身份……     经由风倾染口中再一次确认后,萃伶终于知道了轩辕初凌不是王府的小王爷,可是他的真实身份比小王爷更加尊贵百倍!     那可是皇上啊!     轩辕王朝最尊贵的皇上!     九五之尊,高高在上,只要得到了皇上的另眼相看,那不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萃伶这才意识到自己错过了多么珍贵的一个机会,珍贵到足以改变她下半生的命运,而她――     亲手把那个机会推到了地上!     风倾染冷眼看着她目光呆滞、只会摇头,然后唇角的笑容越勾越大,恩赐般的决定告诉她一件她最关心的事情。     “萃伶啊,你有没有觉得皇上说得很对,其实你现在的样子就是一个**裸的丑八怪?”     萃伶立刻回过神,大睁着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风倾染视若未见,轻笑着开口道,“看在你叫我一声姐姐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免费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吧!说起来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么,额头上那么大那么深的伤口,竟然两三天就好了啊……又不是什么仙丹妙药,自然是会有一定的反效果的……”     她见萃伶下意识的就抚上了暗红的额头,不由讥讽的冷笑。     啧啧,小屁孩说的不错,确实是丑,用丑八怪来形容再适合不过了!     和她预想中的效果一模一样呢……     “你猜得不错,这药的反效果就是――你额头上那一片暗红色的斑这辈子都别想消掉!就算是去了那层皮,届时也还是同样会长出来!这辈子直到死,你都是皇上口中的‘丑、八、怪’呢……”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响在她的耳畔。     萃伶从一开始伤了皇上的害怕转而变成即将毁容的惊恐,她抱着脑袋,双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额头,不信道,“不会的,不可能会这样的,南姑娘说半个月以后就……”     风倾染轻吹了下手指,冷冷的打断她,“你以为南娇婵是谁的人?!”     她真以为在人家耳边说几句好话,再送一些针法粗糙的绣品,就能将南娇婵给收买了?     也未免太小看轩辕清墨的手下了!     萃伶被她转眼间打破了自欺欺人的幻想,毁容的恐惧战胜了内心油然而生的害怕,嘶叫着就朝风倾染扑了上去,尖利的指甲挟着破空之势划上她的脸颊――     “你是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贱人!枉我奉你为姐姐,你竟然这样对我,贱人!你把我的脸还给我!还给我!”     风倾染完全不把她的攻击放在眼里,侧身一闪轻松躲过,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拧,然后一脚踹向她的胸口,萃伶瞬间惨叫一声倒飞出去,砸在了冷冰冰的台阶上。     “不自量力!我就是故意的那又如何?”     看到小皇帝受伤,她又惊又怒,也懒得再和她表面和善恭维,不屑的道,“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以前那个任你欺负的小喜子早就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不是什么喜姐姐喜哥哥,是我!至于我是谁,以后你就知道了,过不了多久,我还会送你到你的亲生姐姐身边,让你好、好、陪、伴、她!”     说罢,她又嫌恶的看了她一眼,周身暗沉的怒气缓缓消散,她定定看着外头的某处,道,“看够了?还不进来!”     话音一落,立即有一道娇小轻灵的身影从暗处跳了出来,怀里还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肥圆白狐。     南娇婵讪笑着小步走进,狗腿的对着风倾染傻笑,“呵呵……总管大人……我刚刚只是路过、路过……”     艾玛,小喜子公公生起气来好可怕,她差点就以为是王爷附体了!     果然不愧是王爷看上的人,她以后一定躲得远远的,绝逼不惹她生气……     “把人看紧点,留着条命,至于她刚才伤到皇上的那只胳膊,就不必要了!”风倾染睨着她狗腿的样子,淡淡吩咐道。     南娇婵立刻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总管大人放心,属下一定办好。”     “嗯。”风倾染应了一声,正预备走,眼角拐到她怀中的那只白狐,白狐正同样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眨也不眨的看她。     她略一思索,伸手将白狐抓了过来,“把小肥借我用用。”     然后,不等南娇婵反应过来,眨眼间就走得没了影儿。     一刻钟后,呆愣的站在原地的某人才恍惚间跳脚起来,随手折了萃伶的右臂将她扔进屋里,大叫着追了上去。     “总管大人,等等啊――我的小肥――”           145 他是小侯爷?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小皇帝被送到东厢房后,安置在了轩辕清墨房间的软榻上,软榻下面垫了厚厚的好几层绒毯,刚好能托着小皇帝不让他碰到伤口。     风倾染一手拎着小肥走进房间的时候,太医刚刚退下。     小皇帝的肩膀已经重新包扎完毕,但因为短短几天内的又一次失血,导致身体变得极为疲惫,再加上服用了药物,她进来的时候,小皇帝已经歪着脑袋昏睡了过去。     轩辕清墨背对着门站在软榻前,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他回过头,凤眸幽深的盯着她,薄唇紧抿,看样子是在努力压抑着怒气。     风倾染随手把小肥往旁边的桌上一扔,几个快步走到了小皇帝的身边,探手搭上他的脉门,“皇上怎么样了?”     轩辕清墨定定的看着她,良久才淡淡吐出了两个字,“无碍。”     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她疑惑的瞥了眼某男冷硬的背影,在确定小皇帝的脉搏确实正常没有大碍后,伸手取过一条薄被盖在他身上,跟着绕出了屏风。     轩辕清墨并没有在外间,而是到了隔壁的小书房。     风倾染略一沉吟,从桌上拿了一个茶杯,然后重新抓过小肥,跟了过去。     南娇婵急匆匆的赶过来,一看她手里的茶杯和白狐,顿时眼睛都直了,哭丧着脸想要把小肥接过来,被她轻巧的躲过。     “那个……王妃啊,您不会是想……”     她抢不过风倾染,只能苦巴巴的伸出手指虚空戳啊戳的,做了一个不知是切还是拧的手势。     私底下没外人的时候,南娇婵总是讨巧地叫她王妃,为此风倾染不知道喷过多少次,但是没办法,轩辕清墨爱听啊,所以几番过后,她抗议无效,也就自动免疫了。     反正轩辕清墨姑且算是她的人了,除了听起来有点别扭,她还是挺喜欢这个称呼的。     看到她的动作,风倾染点点头,将小肥提到眼前仔细打量了下,道,“嗯,小肥长得很好,放点血应该没什么事。”     心里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南娇婵嗷呜着又一次扑上去,“王妃,不要啊——”     她家小肥的血千金万金也买不到,她平时连一滴都舍不得放,看王妃的架势和她手里的茶杯,那得是要放多少血啊!     被风倾染拎在手中的小肥似乎也听懂了她们话里的意思,四只小爪子开始不安分的凌空扑腾,雪白的绒毛根根竖了起来。     俗称,炸毛。     一双充满灵性的黑豆眼死死的瞪着风倾染,好像在说,小爷长得一点都不好,不能放血!不能放血!     风倾染直接选择无视之,轻松制住了它雪白的小短腿,绕过南娇婵惨叫着扑过来的身子,道,“不就是一点血么,你急什么!乖乖待在这里守着皇上,他若醒了立刻通知我,再多废话一句,我就烤了它!”     她话一说完,意料之中的看到南娇婵止住了动作,娇俏的小脸蛋满是惊恐委屈。     可怜的小肥啊,敌方太强,主人无能,护不了你了呜呜……     风倾染满意的看着她哭丧着脸走进房间,刚走一步,后面传来南娇婵小心翼翼的声音,“王妃啊,您真要放血的话,记得只要割破小腿的经脉就行了啊,过段时间它会自己长好的,记得千万不能抹脖子,那样就没救了呜呜……”     被自家主人凄惨的声音惊吓到,小狐狸顿时就不扑腾了,软嘟嘟毛茸茸的身子缩成一团,爪子脖子都缩了进去,仅剩一双黑豆眼警惕的看着风倾染。     艾玛太可怕了,居然还会抹脖子?小爷是绝对不会让她得逞的!     风倾染无语的瞥了眼一人一兽如出一辙的表情,她又不是脑残,放点血而已,至于抹脖子么?真是无法理解南娇婵的脑筋回路。     她走进小书房,见轩辕清墨似乎是在处理公务,便走到书桌旁边,毫不费力的揪出某狐的一只小短腿横在茶杯上方,朝他伸出手。     “王爷,借把匕首来使使?”     她话刚说完,忽然察觉到书房内有其他人的气息,立刻拧眉往一旁的椅子背面看去,“谁!”     回答她的是一阵似痛苦似挣扎的“唔唔”声。     她放下手中白狐,疑惑的绕到椅子后面一看,躺在地上、被五花大绑、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凸显出双腿间某处的可怜孩子,不是先前那个嚷嚷着要认她做哥的俊俏少年又是谁?!     少年一看见她走过来,先是惊恐的想要闭紧双腿,但是绳子捆得太结实,他连动一下都艰难,只能略显狼狈的在地上翻滚,随后可怜兮兮的看着她,脑袋又摇又点的不知在表达什么。     “咦,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让十一把人放走了么?     少年闻言似是想要瞪她,奈何他现在的样子实在搞笑,嘴巴里塞着布团发不出声音,唯有一双眼睛暴突出来,像极了一个球形小丑。     轩辕清墨见她轻易又被别的人事吸走了注意力,凤眸暗沉如墨,隐隐有危险的气息从他笔尖溢出,力透纸背,饱含杀意。     眼角瞥到她似乎是想要亲自去解那少年的绳子,轩辕清墨脸色更沉了,他搁下笔,喊道,“十一。”     十一应声走进,不用轩辕清墨吩咐,直接就赶在风倾染之前把人从地上拎了起来,取下他嘴里的布团,把他提到距离风倾染三米远的位置,并没有解开绳子。     见状,风倾染挑挑眉,没有作声。     她能感觉到轩辕清墨似乎是有些不对劲,但又具体说不上来。     不由疑惑的仔细看他,再看他,然后视线一扫被某王爷狠狠瞪过的少年,恍然。     原来,他是生气了。     或者更准确的说,似乎是又吃醋了?     不过对方还只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吧?真是无法理解……     轩辕清墨将她满脸的无奈收入眼底,凤眸不禁闪了闪,最终停留在她略微翘起的潋滟红唇上,俊脸浮起一抹高深莫测,让人窥探不得。     少年被十一拎到一边,刚好看到两人的眉目传情,他惊奇的瞪大了眼,如果不是被捆着,估计他的手就直接揉到眼睛上去了!     尼玛他不会是看错了吧?传说中冷漠到不近人情的摄政王居然会用那种眼光看一个男……额,太监?!回头他一定要告诉爹爹!好好吓他一吓!     似是猜到了少年心中所想,轩辕清墨收回视线,幽深如墨的凤眸微微眯起,不屑的扫他一眼,道,“想死的话,你尽可以告诉镇远侯试试!”     就凭他长得一副弱不禁风的小白脸样儿,居然还想靠近染儿?     哼!不自量力!     少年一听到镇远侯三个字,被绑着的小身板似乎都跟着抖了三抖,连忙猛摇头道,“不敢,不敢,王爷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绝对不在爹爹面前透露半个字!”     他从小就耳濡目染摄政王爷的狠辣手段,因此一点都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风倾染眨眨眼,仿佛突然之间听明白了什么,惊讶的看着少年,问的却是身旁的轩辕清墨,“呐,王爷,这小子是镇远侯的儿子?”     她好像在哪里听过镇远侯的大名,不过听说一直镇守边疆,并不在京中。     轩辕清墨对她口中的“这小子”还算满意,说明她只把人家当成一个小鬼头,而不是男人,因此他稍稍缓和了脸色,回道,“他是镇远侯府小侯爷,丰岚烨。”     “小侯爷?”不仅是儿子,还是嫡出的?     风倾染惊奇,她在大街上被人撞一下惹上麻烦事,结果对方竟是个小侯爷?     啧啧,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同样等级的身份,眼前之人和沐逸扬比起来,除了穿着光鲜,容貌气质俱是差远了。     那少年却是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当她是被他的身份吓到了,不由得意的扬起下巴,道,“没错!本小侯就是丰岚烨!哥,现在你总愿意认我了吧?”     他满脸当了他哥就她会有个大靠山的嘚瑟样,殊不知风倾染心中早在将他和沐逸扬对比后,把他看作了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简而言之,就是被宠坏了。     她蹙紧眉头,毫不掩饰她的嫌弃,道,“我不是你哥,再叫一句,就把你净了身扔宫里去!”     说罢,她还意有所指的瞄向他依旧被绑得紧紧的某处,不料才刚看过去,眼前就被一只大手捂住。     “不许看!”     轩辕清墨黑沉着脸,刚刚有些好转的脸色变得更阴沉了,他冷冷一个眼神瞟过去,十一立刻会意的解开少年的绳子,将他的双手双脚放回来,转而点住了他的穴道。     少年,也就是丰岚烨,憋得猪肝似的脸色这才稍微好转了些,但他向来是被家里宠惯了的,哪里遭过这份罪,是以又被点住穴道不能动弹之后,一时忘了轩辕清墨的存在,终于忍不住骂了出来。     “狗奴才!你大胆!竟然敢点住本小侯的穴道,等我爹爹来了,本小侯一定要你好看!你你你……听见本小侯说话没有?快点放开我!”     他见十一完全无视他,连眼角都不甩给他一个,不由更是气急,转而面向风倾染道,“哥!你……”     风倾染微微眯眼,截住他的话,问道,“你真想当太监?”     臭小子不谙世事自以为是也就罢了,还听不懂人话?欠教训!     轩辕清墨冷哼一声,十一长剑倏地出鞘,堪堪的停在丰岚烨小腹下方,雪亮的剑身散发出冷冽寒光,一下子就把人给吓住了。     丰岚烨的后背瞬间湿了一大片,冰冷的剑气似乎能透过他的裤子贴在皮肤上,吓得他汗毛根根竖起,连头都不敢摇了,生怕不小心动一下那剑就划破了他的裤子,虽然他现在被点住了根本不能动。     他的脸色惨白如纸,原本水润的唇此刻也不停的颤抖着,连声道,“不不不,我再也不叫了,哥,啊不,那个……额……嗯……总之我绝对不叫了!真的不叫了!真的真的不叫了!”     他毫不怀疑,只要他敢再叫一声,十一的剑就会立刻削下去。     嗷,不能想,光是想想就蛋疼得不行。     他不知道风倾染的名字,嗯嗯啊啊一阵也不知该如何称呼,只能满嘴告饶,内流满面。     呜呜……     爹爹,娘亲,快来救烨儿啊,摄政王爷好可怕,王爷身边的这个太监更可怕……     轩辕清墨拧起眉,凉凉的吐出一个字,“吵。”     眼看十一又将伸手过来,丰岚烨像是吃了哑药似的立刻住嘴,紧闭着嘴巴不再发出任何声响,只频频用眼神瞥向自己的胯间,示意他把剑移开。     那啥,他感觉他的整个下半段都凉飕飕的,完全失去知觉了有没有!     风倾染见此,更是无语的撇过脸,凑近轩辕清墨一点,轻声问道,“王爷,他真是个小侯爷?不会搞错了吧?”     她表示不信,这小子不仅皮还很懂得见风使舵,一点都没有她在其他王公贵族身上看到的傲气,虽然她认识的比较熟的王公贵族也就那么几个。     轩辕清墨见她主动凑近,大手在桌后蓦地一伸,揽上了她的腰际,风倾染猝不及防,差点跌进他的怀里。     从丰岚烨的角度看来,两人就像是在公然打情骂俏动手动脚,完全坐实了他内心的猜测。     爹爹一直挂在嘴边既敬又怨的摄政王,竟然真的和一个太监有染?简直令人无法想象!     直到风倾染的整个侧背贴在他身上,轩辕清墨这才面色稍霁,满意了,回道,“没有搞错。镇远侯膝下有三个儿子,长子早逝,次子是个庶出,早些年的时候被本王废了,如今只剩下一个最小的,他没得选择。”           146 你想再来一次?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轩辕清墨当着丰岚烨的面说出废了人家一个兄长的时候眼皮都不带眨的,好像那不过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虽然对他来说确实是不值一提。     风倾染无语的睨了眼浑身发颤的丰岚烨,好奇的问道,“镇远侯跟你有仇?”     不然怎么废了他的儿子?     轩辕清墨摇头,下巴磨蹭着她柔软的发间,道,“没仇。”     天底下跟他有仇的人都去见阎王了。     “那你……”     她正欲再问,不防某男的手突然在背后从她的衣摆处伸了进去,搁着一层薄薄的中衣轻抚着她的背脊,然后覆上她紧翘的臀部,暧昧的一捏。     风倾染当即大囧,才短短一天的功夫,他怎么变得这么流氓气儿了?他们几步开外的地方还站着两个大活人,他竟敢撩拨她?     特么的这厮究竟是有多饥渴!     饶是她一向自诩脸皮够厚,此时在轩辕清墨面前也不由得甘拜下风,她僵硬的扯了下唇角,空出一只手绕到背后,想要把他的手拿出来,但是他却连挪都不挪一下,甚至意犹未尽的又揉了两把。     “轩辕清墨!”风倾染瞪眼大吼,忍无可忍,怒了。     丰岚烨被她突如其来的大吼吓了一跳,然后又同情又惊恐的望着她,居然敢当面叫摄政王的名字,而且口气还这么不好,他已经无法预料她的下场了……     估计碎尸万段都是轻的……     他同情的看着大祸临头犹不自知的风倾染,下一秒却听到他所认为的大魔头低笑着应了一声,似乎心情很好。     轩辕清墨笑看着她,终于如她所愿的把手拿了出来,问道,“嗯,我在。什么事?”     他的染儿真是越来越可爱了,真想立刻吃了她……     见他双目坦坦荡荡,瞬间又恢复成一本正经的模样,风倾染无力了,想要错步离他远一点,可是腰间的手臂像是铁箍一般,纹丝不动。     她咬牙切齿一阵,在他耳边一字一句的低声道,“放、开、我!”     轩辕清墨摇头,“不放。”     不止是现在,他这辈子都不会放手的。     风倾染暗恼,用力去掰他,结果却反被他握住了双手往里一带,整个人从侧靠在他身上变成了完全窝在他的怀里,而且从丰岚烨的角度并没有看清两人手的动作,只当她是主动投怀送抱。     于是乎,本来就脑子一团浆糊的丰小侯爷,现在是完完全全消化不了事情的发展走向了。     似乎,可能,貌似,摄政王和这个太监的关系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入……     艾玛,不能想了,信息量好大,他会不会被灭口啊?     风倾染被某王爷难得一见的无赖劲儿缠住,怎么都挣脱不开,反而越是挣扎,身后的禁锢就越紧,直到她敏感的感受到后臀碰到了什么后,浑身一僵,再不敢动了。     丫的简直太无耻了,连场合都不看的随随便便发情,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好吧,此时的总管大人显然是忘了,她本身也是个将没脸没皮贯彻到底的“能人”,并不比她身后的男人好多少。     轩辕清墨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身体的变化有何不妥,甚至在怀中的人儿僵住之后,还变本加厉的更贴近了几分,滚烫的气息吹拂在她耳侧。     “怎么不动了,嗯?”     风倾染咬牙切齿,“我动你妹啊!”     说话间猛地抬手劈向身后,目标直指男人的两腿正中间!     轩辕清墨眼角一抽,的拂开她的掌势,挟杂着六成精纯内力的一掌偏了轨迹,轰的一声打在两人身后的桌应声碎成了渣渣,满桌子的奏折纸张毛笔砚台散在地上,满地狼藉。     原本被随意丢在书桌上的小肥正一小口一小口的啃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块肉,黑豆眼瞄见风倾染气势十足的一掌劈过来,下意识的将爪子中的肉举到了面前挡着,举到一半又觉不对,跐溜一下往边上窜了出去,疾若闪电,身后只余下一道白光。     等到它停下肥嘟嘟的身子的时候,正好落在了丰岚烨旁边的椅背上,两只后脚抓着背面稳住身形,小嘴一张,继续啃肉,蠢萌蠢萌的黑豆眼不屑的瞥了眼呆愣状的丰小侯爷。     见过没眼力的,没见过这么没眼力的,眼睛瞪那么大干嘛?看别的雄性和雌性打情骂俏会长针眼的知道不?!     丰岚烨还沉浸在风倾染竟然敢对摄政王的命根子出掌的一幕久久回不过神来,忽然听到旁边传来猛嚼东西的嗞嗞声,怔怔的转过头去,刚好对上某狐满含不屑的黑豆眼。     霎时。     小侯爷回神了,怒了。     尼玛他斗不过摄政王斗不过那个可怕的太监就算了,居然连一只白狐都敢嘲笑他?他绝对要剥了它的皮做围脖!     丰岚烨凶神恶煞的盯着白狐,他现在动不了,决定先用眼神秒杀它。     十一对少年的白痴行径直接无视,手中长剑依旧稳稳地架在他的小腹下方,双目低垂。     王爷和小喜子公公的异类“交流”,不是他能看的。     风倾染一掌落空,正欲再来一掌,轩辕清墨轻松地抬手挡住,顺势钳了她的手腕背在身后。     男人似是在低声浅笑,但是说出的话却带着丝丝冷意,“染儿,本王说过多少遍了,本王的……事关你后半生的性福,你该对它温柔点。”     说罢,火热的薄唇含上她的耳垂,轻轻啃噬。     风倾染一张老脸红得堪比被开水烫过,幸好不远处的丰岚烨正在和小肥干瞪眼,十一又是个识趣的,两人都不在看他们,不然她的一世英名绝逼被毁得连渣都不剩。     “轩!辕!清!墨!你丫的够了没有!”她恨恨的磨牙,纤纤玉指泄愤似的用力一握,意料之中听到男人变得急促的喘息。     “当然不够。”轩辕清墨惩罚性的移动唇瓣,在她白玉似的颈上吸了一口,留下一个嫣红的痕迹,“染儿,你是在挑衅本王?”     他俨然没把书房里的另外两人一狐放在眼里,一手握住她的手腕,腾出另一只手沿着她衣服包裹下的曲线,在他人看不见的角度缓缓撩拨。     风倾染咬牙咽下脱口而出的呻吟,想要瞪他,但是她现在被他撩拨得身子有些发软,瞪出去的一眼不仅没什么威慑力,反而水波泛泛、媚态横转,一看就是邀人品尝的样子。     该死,他丫的技巧又进步了!难怪说男人天生是这一方面的好手,果然是真的!     轩辕清墨收到她软绵绵水润润的一眼哪里还按捺得住,握住她的肩膀将她面向自己,脚步往书架的方向挪了些许,抬袖一拂,眨眼间两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一道白影跟着迅疾的一闪,消失在了椅背上,只余下地上零碎的几个骨头。     丰岚烨只听到咔哒一声,他循声转过头,哪里还见轩辕清墨二人的身影。     “吼!王爷呢?”大白天的不带这样吓人的!     十一看了眼紧紧阖着的书架,终于回了句,道,“王爷有事要办。”     “什么事?”     十一抿唇将手中的剑往下移了移,没有回答。     丰岚烨立刻僵硬的浑身冒汗,连忙道,“我不问,不问了还不行嘛……”     摄政王府里的人,连一个侍卫都这么高冷,要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是绝对不会脑子犯抽的想要认哥的,这儿根本是比虎穴还恐怖的地方!     十一点的穴道至少能封住他两个时辰的行动,如今才过了半个时辰不到,丰岚烨就觉得身上血液的流动都滞住了,手足失去了知觉。     他小心翼翼的想要将胯部往后移移,离那寒光凛冽的剑锋远一点,可是任凭他使劲了力气,连丹田里全部的内力都用上了,还是解不开身上的禁锢。     嗷嗷,功力完全不是在一个档次上的,好伤人!     丰岚烨欲哭无泪的扁扁嘴,扭头和十一打着商量,“那个……你叫十一是吧?可不可以先把我的穴道给解了?本小侯拿自己的信誉保证,绝对不会逃跑的!真的!”     十一连看都不看他,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不能。”     丰岚烨,“……”他都这么好声好气了,他们还想怎样?!     “那至少……你把剑收起来好不好?再这样下去,本小侯以后肯定会不举的!呜呜呜……”     赤果果的心理阴影啊有木有!他爹和他娘还指望着他传宗接代呢……     十一嘴角一抽,静默片刻,终是把剑收回了剑鞘。     自家的宝贝没了威胁,丰岚烨长呼了一口气,稍稍安下心来,但是脸上的委屈不减反增,继续可怜巴巴的道,“既然剑可以收起来,那解开本小侯的穴道应该也没关系吧?你的武功那么高,我就是想逃也逃不掉的,你放心好了!”     装可怜有用的话,他不介意一直装下去。     十一懒得理他,刚垂下的手重又搭上了剑柄。     “哎哎哎,不解了不解了,其实本小侯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呵、呵呵……”     “……”     一分钟后。     “呐,十一啊,本小侯的手脚都没知觉了,真的不能解开穴道吗?要不你扶我坐下也可以!”     “……”     “啊啊啊!你丫的说句话会死啊?王爷究竟还回不回来了,本小侯要在这里站到什么时候啊!”     “……”     “……算你狠!等本小侯回到了镇远侯府,绝对也要让你尝尝被点住了不能动弹的滋味!”     “……”     “嗷呜,我爹和我娘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十一兄,你放我回去好不好?我保证我不会把今天发生的事情泄露半个字!我发誓!”     丰小侯爷发誓的结果就是,十一嫌他太聒噪,随手点了他的哑穴,然后重新丢到了椅子后面。     等会王爷和小喜子公公就从暗室出来了,书房中暗室的位置,不能被外人看见。     ……     轩辕清墨握着风倾染的肩膀闪身进了暗室。     移开的书柜刚一阖上,炙热的吻就铺天盖地袭了上来,堵住了她未及发出的惊呼,变成一声声压抑不住的低吟。     她的背部抵着冰凉冷硬的墙壁,身前是男人滚烫的吻和肆无忌惮的双手,他的手指所过之处,带起一阵阵酥痒的热潮。     “阿……墨……”她艰难的吐出两个字,立刻又被男人以唇封缄。     两人的气息都变得紊乱,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风倾染觉得空气都变得稀薄了,男人才稍稍给了她喘息的机会,然后不等她开口说话,继续深深地吻住她。     墙壁上微弱的烛光照亮了两人的一方天地,暗室里只剩下此起彼伏的急促喘息,空气中充满了暧昧的味道。     一声极轻的低吼过后,轩辕清墨埋首在风倾染的颈项,汲取着独属于她的馨香。     他张口吮上她颈部白皙细腻的肌肤,在她挥手打过来的同时,轻笑着将她的双手钳制住,高举过头顶。     他逼近她,高挺的鼻尖抵着她微微冒着细汗的琼鼻,薄唇勾起,“染儿,你想再来一次?”     “去你的再来一次!”风倾染又羞又恼,第n次被这男人的无耻刷新了认知。     “呵……”轩辕清墨显然对她的反应见怪不怪,兀自噙着一抹邪邪的笑,道,“本王看得出染儿对我的……似乎很有意见?”     他故意停顿了下,确定她听得懂,然后又道,“有意见没关系,多接触几次就好了,本王有信心,过不了多久染儿一定会喜欢上它的。”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39961+d021-->           147 不用放血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风倾染额头滑下一排黑线,无语,“……真遗憾,我一点都不喜欢!” “是吗?”轩辕清墨不置可否的笑笑,脑中已划过千百种令她喜欢上的方法,正欲将其中最直接有效的一种付诸实践,脚边传来一连串颇煞风景的叫声。 “嗷嗷嗷——嗷、嗷嗷——” 小肥毛茸茸的大尾巴有一小半被卡在了合起的缝隙中,疼得它龇牙咧嘴。 它后爪紧紧地抓着地面,两只前爪抱着自己露在外面的尾巴,使劲儿往里拽,但是一用力又有一阵揪心的痛意袭上心头,爪子立刻就使不上力了。 一来二去,几次解救尾巴未果之后,它只得任命的双爪抱头,向头顶上秀恩爱的两人求救。 嗷嗷,小爷漂亮高贵的大尾巴被夹住了,尔等还不速速打开机关放开我! 它一边“嗷嗷”的叫着,一边揪着屁股往上抬,让他们能够看清楚它所表达的意思。 风倾染惊讶的看着双爪抱头,尾巴上一大截被拽得乱糟糟油腻腻的某狐,一时竟忘了自己也是被钳制着的一员,感叹道,“小肥,原来你会叫啊!” 除了吃肉的时候,她几乎没见这只肥狐狸有精神过,更别提听见它叫唤了,就连刚才从南娇婵手中抢过来预备放血的时候,它也只是挥舞着爪子挣扎了几下而已。 原来这不是一只哑狐狸呐! 风倾染恍然,回应她的是某狐更加起劲的叫喊,“嗷嗷!嗷嗷嗷——” 丫的小爷又不是哑巴,当然会说话!你个假太监快点解救小爷,没看见我的尾巴被夹住了啊! “嗷嗷,嗷,嗷嗷——” 某只叫得“欢快”的白狐显然同样是忘了这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而它的叫声还好死不死的打断了对方的“进食”。 轩辕清墨嫌弃的瞥了眼地上圆滚滚狼狈的一团,汹涌的欲望以这种方式被打断,令他很不爽,十分不爽,非常不爽。 而恰好,不爽的源头就在他脚边。 “闭嘴!本王很久没有吃烤狐狸了,再叫一声,今天晚上刚好让膳房加一道菜!” 他话音刚落,脚边某狐的叫声戛然而止,胖嘟嘟的小身子颤抖着缩成一团,往后退呀退的,直到整个背脊都贴在了冰冷的墙面上,一双黑豆眼透过爪子缝隙,警惕的盯着头顶上似乎是发怒了的男人。 嗷嗷,这个不公平的世界,小爷连叫嚷的权利都被剥夺了,说好的自由呢!这个男人果然是恶魔的化身! 眼见小狐狸真的是不敢叫了,风倾染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原来轩辕清墨的威胁不仅对人有效,对兽也是很有力度的啊,突然觉得自己好几次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也不是那么不可思议了。 咳,在一只兽的身上寻找安慰感什么的,好像……有点心酸? 轩辕清墨自然没忽视她无语又懊恼的神色,略一思索就猜到了她在想什么,绝艳的唇角轻轻上扬,完全当脚边的狐狸不存在,又一次低下头凑上她嫣红微肿的唇。 “别管它。” 他钳制着她的手渐渐下滑,停留在她平坦的胸前,一手扒拉着她胸前一层又一层的束缚,另一手伸进她的衣摆。 他在她的唇上辗转厮磨,半晌不满的轻声诱哄道,“染儿,张嘴。” 同时,覆在她腰间的大手轻轻一掐,风倾染吃痛皱眉,嫣红的唇瓣开启了一条细缝,迎来男人得逞一笑,毫不客气的攻城掠地。 小狐狸眼见自己好不容易刷的存在感一下子被无视了,黑溜溜的双眼死死的瞪着头顶上“不知羞”的两人,想叫又不敢叫,只能小心翼翼的挪动小屁股,让尾巴上的痛意减轻一些。 青天白日的,太伤风化了!简直是有辱狐眼!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小兽内心无比纠结的orz,风倾染又沉浸在某王爷“发情发个不停”这一囧囧的认知中,在他的手想要伸进她的衣摆的刹那,她蓦然睁开眸子,贝齿狡黠的咬上他肆虐的舌尖,成功脱离了他的掌控。 嘴里有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轩辕清墨不甚在意的轻舔过唇瓣,舌尖的一抹嫣红为他的动作更添了几分魅惑。 他不满的看了眼两人之间骤然拉开的距离,朝她伸出手,“过来。” “不要!”风倾染只当没看见他无意中展露的风情,抿了抿唇移开眼,想也不想的拒绝道。 过去把自己送给他又亲又摸的上下其手么?开玩笑!她又不蠢! 不过来?轩辕清墨挑挑眉,那他过去也是可以的。 对于染儿难得的使个小性子傲娇一下这种事,他一向是保持着纵容的态度,反正她跑不掉,而且书上说,这有利于增加情趣。 风倾染见他不仅没有预想之中的生气,反而一脸“我懂的”样子走向她,脑仁有点儿犯疼。 尼玛她以前认识的轩辕清墨和眼前这一个完全是两个人吧?是吧是吧?不然怎么会性格差距这么大呢?比那些个传说中的精分还可怕! 她抽搐着嘴角正要讽刺他几句,脚边突然传来极低的呜咽声,然后她鞋子的后跟被一只白白嫩嫩的爪子扯住了。 小肥可怜巴巴的压抑着嗓子不敢叫嚷,虽然那个男人是它家主人的主子,而且比主人经常形容的还要危险百倍,但是它真的是忍不住了嗷嗷! 尾巴末梢被牢牢地夹在石缝里,真特么是又痛又难受啊!它觉得它已经离残废不远了,两相权衡之下,尾巴也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啊!不然以后见到喜欢的同类,甩着一条挤压到变形的尾巴,它有何颜面去和雌性进行交配啊交配! 所以当风倾染无意识的退到它旁边的时候,小狐狸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然后悄悄地伸出一只爪子,挠向某太监的后脚跟。 风倾染一低头就看见它的可怜样,想到等会还要取它的血给小皇帝补补元气,就大发慈悲的没有计较快被它挠出一个洞来的鞋子,蹲下来端详一阵,果断点头说道,“乖了,我帮你!可能会有一点点疼,忍着哈!” 说罢她伸出双手抓住那条毛茸茸动弹不得的大尾巴,用力往里面一拉—— 似乎有一串轻微的呲呲声响起,小狐狸还来不及呼痛,就被惯性丢了出去,在昏暗的密室通道里滚出老远。 忽明忽灭的烛光中,有一把光洁雪亮茸毛从半空中飘下,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轩辕清墨顿住脚步,嫌弃的挥了挥衣袖扫开即将掉落到他靴子上的几根茸毛,原本残存的几分与风倾染继续温存的念头,至此消磨殆尽。 “染儿,把手松开。”他瞥了眼她依旧攥着的双手,淡淡说道。 “诶?”不是很明白他在说什么,风倾染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她的手有什么问题吗? 听话的把手松了开来,两三根雪白的茸毛从指缝间飘了出来。 风倾染当即无语,恨不得一把捞起来塞到某王爷的鼻孔里去! 特么的洁癖成这样也算是绝无仅有了吧?她等会是不是应该去泥巴地里滚个几圈膈应死他?! 然而她显然是低估了某男的洁癖程度。 轩辕清墨见她的手上没了不明附着物,于是把人拉到身边,从怀中掏出一块锦帕仔仔细细的里外擦了好几遍方才作罢,还不忘认真的嫌弃道,“勉强干净了一点,等会出去以后记得要净手三遍。” 风倾染已经无力吐槽,眼看着他把擦完的锦帕准确无误的扔到了不远处的小狐狸身上。 轩辕清墨冷哼一声,又道,“这么一只喜欢掉毛的畜生,果然还是早点宰了的好!太脏!” 爱屋及乌什么的,在洁癖面前都是个屁啊!而且小肥也不是染儿养的宠物,分分钟宰了都不会有心理压力。 几步开外,某狐一双滴溜溜的狐狸眼正满是心痛的哀悼自己少了一大块毛的尾巴,下一秒被一块锦帕劈头盖脸的砸了个正着,再一听轩辕清墨说的话,顿时觉得整只狐都不好了。 嗷嗷!主人快来救命啊!求带走嗷嗷!不然小爷就要被这两个魂淡玩死了嗷嗷嗷…… 风倾染任由他带着她往里走去,在经过小肥身边时,歪了歪脑袋求情道,“真要宰了?要不然还是留着吧,我先给皇上放碗血补补!” 说到这里她仿佛才终于想起刚才找轩辕清墨的初衷,一只手摊到他的面前,“我身上没有匕首,借我一把。” “本王也没有匕首。” 轩辕清墨将她伸过来的手握住,凤眸不着痕迹的睨了她一眼,似乎是在说,难道你以为本王杀人用得着兵器?或者是需要区区一把匕首来防身? 好吧,她确实是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风倾染耸拉下肩膀,她只是潜意识的认为轩辕清墨这厮什么都有,一不小心忘了他需不需要这一方面。 不过很快她又振作起来,反拽着他往进来的方向走去,“既然没有匕首,那就拿十一的剑凑活着用用吧,反正都是割,够锋利就行!” 虽然能让染儿这么在意的人是他的亲侄子,但是轩辕清墨还是不可避免的吃味了,暗自琢磨以后轩辕初凌绝对是重点隔离对象,至于现在—— “染儿,不用放血。” 他瞥向地上还在和锦帕奋斗的某只,淡然解释道,“赤血白狐的血虽是疗伤圣品,但是直接饮用的话,药效发挥不到三成,而且纯种血的药性颇为霸道,没有内力自行调息接收的话,喝了不仅无用,还会伤及自身。”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贸贸然的放了小肥的血给小皇帝喝,没啥效果是小事,而且会因为他没有办法自行接收,最后适得其反,承受不住血的药性? 风倾染医术好,对药理自然十分了解,听他说完就意识到他说的没错,不由撇撇嘴止住了步子,用和他一样嫌弃的眼神望向地上雪白的一坨,哼唧道,“要你何用?!没事把自己生成纯种的干嘛?很值钱么?” 小肥察觉到头顶传来的两道不友善的视线,立刻规规矩矩的蹦到角落充当隐形狐,以免一不小心真被宰了当下酒菜。 至于它本身值钱到根本无法用钱财来衡量这一点,它现在是绝对不敢出声表达抗议的。 风倾染打算为小皇帝补血的想法没了着落,不由深深蹙起了眉,“不行,我现在要去炼药,王府里有药鼎和齐全的药材吗?没有的话告诉我哪里有,我直接过去。” 小屁孩的伤反反复复又失血过多,他年纪还小,如果不及时修复损耗的话,难免会落下病根。 轩辕清墨压下心里对小皇帝愈渐浓郁的醋意,见她着急,却是无奈的轻笑道,“染儿,你要炼什么药?” “凝气丹。” 要说到补血养气修复元气,排名第一的自然是非凝气丹莫属,只不过凝气丹的炼制材料和过程都比较复杂,能炼制出来的人寥寥无几,因此成为江湖中人竞相追逐的顶级丹药。 轩辕清墨一脸意料之中地勾起唇角,昏暗的通道拐过一个弯却是通亮非常,入眼所见是一间不小的密室,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 他随手取下架子上的一个瓷瓶递到她手中,“染儿想要凝气丹的话,不用炼了,本王有。” 148 他很逆天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风倾染扫过架子中间三层罗列整齐的一排排玉瓶瓷瓶,微微眯起了眼。 她看了看眼前男人气定神闲淡然浅笑的样子,略一犹豫,便接过他手中的瓷瓶打开,凑到鼻尖轻轻一闻,扑鼻而来的丹药之香透着几分清冽,还有三成盐云草的苦味。 在炼制凝气丹的补血药材中,以盐云草最为珍贵,因其本身的种植过程需要耗费大量心力,产量又少,所以寻常药铺里根本不会有卖,而一旦是用盐云草炼制出来的凝气丹,那便是其中的上品了,药效也比其他的凝气丹高出一倍不止。 既然丹药有了现成的,小皇帝的伤势反倒显得不那么急迫了,风倾染将药瓶收进袖子,反而打量起了这一片不大不小的空间。 密室四周堆满了架子,架子上整齐的摆放着各种书籍、草药和瓷瓶,按照不同的属性分门别类,可见整理之人必然对各种草药的药性十分清楚。 正中间是个约莫有一个成年人高度的大药鼎,鼎下火力均匀,缕缕白烟从药鼎的孔缝溢出,风倾染走近两步,立刻就有一股清透刺骨的凉意扑向鼻尖。 她脸色陡然变了又变,好家伙!这药鼎里正在炼制的是—— “聚灵丹!” “染儿真聪明,只轻轻一闻便闻出了里头的是聚灵丹,不愧是本王看中的人。”轩辕清墨接收到她的视线,欣然颔首,说到聚灵丹的时候就像是在说普通的糖豆子。 “……” 风倾染默,夸别人的时候还不忘把自己带上,这种事情大概也只有他才做得出来吧。 但是她的注意力很快便被药鼎吸引走了,鬼使神差的走到药鼎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这可是聚灵丹啊!别说是千金难买了,就算万金也难求的珍品!只是很少有人知道它的珍贵之处罢了。 聚灵丹,顾名思义,有安神静气、修补灵魂的功效,哪怕是将死之人,只要尚且留有一口气,服用聚灵丹后,就能稳定心神,滋养灵根,从而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支撑到下一步的救治。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一种较为隐晦但效用巨大的救命丹药。 风倾染深吸了一口气后,顿时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原先因为小皇帝出事的焦躁平息了不少,就连灵魂深处都仿佛安宁了下来。 轩辕清墨看着她的动作,薄唇微扬,似乎也跟着心情飞扬起来。 墨黑的凤眸一刻不移地停留在她身上,眼底深处的宠溺与柔情仿佛能溢出来,他几乎是半点停顿都没有,跟着走到她身后,正要从后面拥住她,却被她抬手挡开了。 他不满的轻皱了下眉,还未开口,就听到他的人儿阴阳怪气的问道,“这是你炼的?” 风倾染一手挡开某男明显是想要贴上来吃豆腐的狼爪,一手指着热气腾腾的药鼎,阴恻恻的腔调让人摸不准她此时是在想什么。 但是轩辕清墨是谁啊?他想吃人豆腐的时候,难道会因为她没啥力度的一挡而放弃?当然不可能! 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瞄了一眼,随即不甚在意的收回视线,顺势拉起她的素手拽到胸前,稍一使力便将人抱了满怀。 直到温香软玉在怀,下巴上抵着的就是女子柔软馨香的发顶,他才好心情的应了一声,也不避讳这是一件多么令人不可置信的事情,淡然道,“没错。” 感觉她的身子在他回答之后微微一僵,他笑了笑,修长白皙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梳着她被他扯开的青丝,将她想知道的如数告知。 “本王幼年时跟随师父云游历练,正巧经过鬼谷的时候逗留过一阵,闲来无事,便看了不少医书解闷。” 只不过他对学医没啥兴趣,虽然被两个臭味相投的老头子相中天分,强制性的习了岐黄之术,但却从来没在这上面花过工夫,反而因为他过目不忘的能力,倒是将看过的医书记了个七七八八,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珍贵的丹药配方和炼丹孤本,后来他命人在书房打通了这一间密室,就是用来供他闲暇时自己炼制药物所用。 风倾染自然相信他说的话,但也因为相信,心底颇有些无语,连带着说出来的话都是一颤一颤的,“所以说……你丫的随便看了几本医书琢磨两下,就把这些丹药都炼制出来了?” 他娘的要不要这么逆天!他这样让那些一心寻求炼丹之法的人怎么活!恐怕哭死的心都有了吧…… “染儿,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炼丹而已,你也会的。”轩辕清墨笃定的说道,对她的惊讶连一丝异样的表情都没有,好像她说的只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虽然他是很享受染儿难得对他展露的“敬佩”与“崇拜”,但是他是个男人,他更希望她对他的“崇拜”表现在其他方面。 比如,在床上…… 某男心神荡漾的想着以后要如何在床上让染儿崇拜仰慕他,是小册上说的一夜七次?还是一次一夜?啧啧,要不然都试试好了,看染儿比较喜欢哪一种…… 被他拥在怀中的人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又被YY了,而且是各种香艳无比的无下限YY,她只沉浸在轩辕清墨竟然会炼丹这一认知里,突然觉得自己对这个男人的认识实在是有够浅。 在她以为她很了解他的性格,很清楚他的感情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忘了查清他的底细,或者说是被她有意识的忽略了。从她接受他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没有考虑过他有多少底牌有多大的能力,因为他的一切都不会对她产生威胁。 听到他平淡肯定的话,她的眼神不自觉的飘到他腰间挂着的铃铛上面。 自从他认出了她的身份,并且她也亲口承认之后,这个铃铛他便一直随身佩戴在象征着他身份的玉佩之上,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她盯着铃铛沉默了半晌,药鼎内不断溢出的清香令她神智一直都很清醒。 “轩辕清墨。” 她几乎没有如此正式的叫过他的名字,轩辕清墨微微眯眼,梳理着她发丝的手亦是一顿,然后就听到她用特别平淡冷静的声音问他。 “你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他位高权重,他心思难测,他武功卓绝,他暗中操控着轩辕王朝的一切,掌控着所有人的动向。哪怕丞相党耐心十足的潜伏了这么多年,他也不骄不躁的任由他们像跳梁小丑一般蹦跶,只在看不过去的时候出手整顿一下,然后静静的等着他们的党羽和阴谋浮出水面。 她甚至开始怀疑,凭他的能力怎么可能连区区一个丞相都收拾不了,只怕是嫌日子过得太无聊,故意放任他们坐大,然后等在最后一刻把背后的那条大鱼勾出来,一网打尽。 风倾染不知道的是,她此时脑子里胡乱冒出来的一些猜想,还真把轩辕清墨的打算猜到了七八分,轩辕清墨充满柔情的眼底仿佛突然染上了一层浓墨,幽深得不可思议。 他修长的手指留恋般的将她的一缕发丝卷在指间,柔韧的发丝调皮的从他的指缝溜走,他抿抿唇,又固执的把它们抓回来牢牢缠住,好像这样便是将怀中的女人牢牢抓在了手心,再也不放开。 风倾染对他孩子气的举动不置一词,换做平时她肯定免不了一通调侃,但是现在比起这些,她更想听到一个答案。 一个…… 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的答案…… “……轩辕清墨。” 等到她不耐的再次开口,他才仿佛终于玩够了一般,放开那一缕被他折腾了不下十遍的发丝,双手搭上她纤弱的肩膀,凤眸里的浓墨早已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很清晰很清晰的坚定。 还有笑意。 “染儿,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他没有自称本王,从他认定她开始,他对她就没有秘密,但是她一直都不问。 他们两个都是世间一等一的聪明人,一旦她问了,他答了,这将意味着什么,他们都很清楚。他等着她主动走向他,已经等了太久。 风倾染眸光一闪,甫一对上他灼热的有些烫人的视线,立刻就意识到自己问了多么愚蠢的一个问题。 丫的简直是脑抽了才会问他这么玛丽苏的问题的吧?这个腹黑无比的混蛋指不定会得意成什么样儿呢! 她有些艰难的移开目光,转而盯着他弧度优美的喉结,讪讪道,“那个……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似乎觉得这么说还不够,她脑子又是一抽,紧接着又来了句,“其实刚刚说话的不是我,真的!” 轩辕清墨,“……” 他好笑的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俊颜渐渐浮现一抹诡谲的色彩,对她的“出尔反尔”不作任何评价,只是不瘟不火的换了个话题,道,“还有五日,聚灵丹便大成了。” “……啊?” 风倾染一下子没能跟上他跳跃性的思维,傻傻的“啊”了一声,还没想明白这跟聚灵丹有毛线的关系,就被头顶上某男飘过来的一个疑似狡黠的眼神摄住了。 艾玛,本来他就长得俊美无双人神共愤特别符合她的审美了,这时不时的来个勾人的小眼神是闹哪样?无时不刻都在色诱她嘛?! 轩辕清墨则是很满意自己对她的影响力,刻意压低的声音透露出一股别样的诱惑风味,“染儿,聚灵丹是本王特意为你炼制的,还有五日,你就能永远留在本王身边了……” 149 玩坏?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还有五日,你就能永远留在本王身边了…… 风倾染禁不住浑身发毛,尼玛说话能别这么阴森森的么?很容易产生歧义啊掀桌!怎么听上去像是在说“五日后我要把你杀了永远留在身边”或者是“把你做成标本永远陪着我”之类的…… 某太监瞬间脑洞大开,眼角抽搐正欲反驳,忽然捕捉到他话里的另一层意思。 “等等,你说这里面的聚灵丹……是给我的?” 不能怪她太惊讶,据她所知,聚灵丹单是从药材的准备到炼制就会花费很多时间,就算他有齐全的药材,可还需要七七四十九日的炼制时间,而他说还有五日就炼成了,这岂不是说……他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准备了?! “自然是本王亲自为染儿炼制的。” 轩辕清墨一脸“本王就是这么有先见之明,快来夸我吧”的表情,搭在她肩上的长指轻轻摩擦着她颈侧的肌肤,凝脂般的细腻触感从指尖传来,令他忍不住想要更多,更多…… “那天从冷华宫回府之后,本王便命十三找齐了药材,事出紧急,就先炼了十颗,届时你每七日服用一颗,待本王将剩下的丹药炼制完成,不出一年,即可保你灵神稳固。” 他说得云淡风轻,风倾染却是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从他的话里不难听出,他指的“那天”是两人相认摊牌的那次,她在他的逼迫之下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而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在那一晚之后有了质的飞跃。 算算时间,这聚灵丹确实是他回府后就开始炼制的,那么他炼丹的原因和目的也很明显了。 她凝神望着他,犹豫了片刻,问道,“难道你是怕我……”消失? 后面的两个字消失在两人紧密贴合的唇间,风倾染从来没有看到过轩辕清墨那么可怕的表情,好像她只要再多说一个字,他就会把她生吞活剥了去。 蜻蜓点水的一吻充满了暴虐的气息,他的拇指点在她的唇上,修长如玉的大手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染儿,本王从来没有过害怕的事情。”他一字一句说得很慢,似乎是为了让她把每个字都记进心里,声音轻柔却暗含雷霆万钧。 “除、了、你。” 风倾染立刻像是被一棍子钉在原地,怔怔的盯着他黑沉的眸子,原本娇艳欲滴的红唇被他手指按着,甚至磕到了里头柔嫩的牙龈,但她丝毫没感觉到疼。 他说,“本王不信天不信命不信鬼神,唯独相信你变成了如今的你,哪怕你每天换一具躯体,你依旧是本王的人,这一点至死都无法改变。但是,本王已经在无意中失去过你一次,同样的错误本王绝对不会允许它发生第二次。你既然知晓聚灵丹能滋养魂魄,那便给本王乖乖服用,不许出现任何意外。” 一个人的灵魂附在另一个人身上这种事,他以前闻所未闻也毫不关心,但是想想也知道,不是自己原来的身体,怎么可能不产生排斥?他要做的就是把她牢牢地留下来,完完整整,用尽一切办法。 风倾染被他疑似告白的话雷得外焦里嫩,好半晌才理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简而言之,他是担心她会莫名其妙的再次穿越到别的地方去,所以专门炼制稳固灵魂的丹药让她在这具身体里面安营扎寨,再也不能离开?! 她的脑后滑下一大排黑线,“……” 丫的要不要这么雷人,他以为穿越是件很容易的事情?还是觉得她有灵魂出窍的本事? 不过他表现得这么在意,她才不会承认她心里其实已经乐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呢! 她收敛起内心止不住的得意,随之有些心疼他认真的样子,轻咳一声安慰道,“安啦安啦,我保证这回绝不会有事的,聚灵丹我也会乖乖吃,你放心。” 说罢她还特用力的拍拍他的肩,表示自己说话的分量。 轩辕清墨听到她的保证,神色稍霁,轻轻的“嗯”了一声,便看着她不再说话,好似要将她这一刻的表情话语刻进心底。 风倾染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正要说些什么轻松的话题转移他的目光,不料他突然收回了按着她的手,转而牵着她往外走去。 一直躲在角落装隐形的小肥见此连忙蹿了出来,远远的跟在后面往密室入口处蹦去。 风倾染小心翼翼的觑着他的脸色,确定他不再纠结这回事了,方才把心底压抑了很久的疑问问了出来。 “呐,王爷,你还会什么?要不今儿个一并告诉我吧,免得以后我班门弄斧给自己丢人。” 亏她刚才还想为小皇帝炼凝气丹的,这种和聚灵丹根本没有可比性的丹药,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low,倒不是她不会炼制顶级丹药,她的医术是经过几位长老承认的高明,炼丹自然不在话下,但是跟不加研究就有如此本事的轩辕清墨比起来,还是赤果果的差距啊差距。 轩辕清墨脚步一顿,回过头瞅了她一眼,还没回答,就见她蔫巴巴的耸拉下脑袋,又道,“算了,你直接告诉我你有什么是不会的吧……” 她怕他会的太多,说不完,刺激人。 轩辕清墨挑眉,似乎是仔细的想了想,随即头也不回的道,“本王确实有一件事还没有学会。” 他牵着她走在斜前方,密室通道里昏黄色的光线朦胧,以至于她并没有发现他嘴角噙着的那抹不怀好意的笑。 一听他真有不会的东西,风倾染立刻就来劲了,连忙问道,“是什么?” “本王还没有学会……” 他抬手在墙边微小的凸起处轻轻一按,外头的光亮顷刻间照了进来,后半句话低沉却清晰的响在她的耳畔,“本王还未学会如何将你绑在床上,玩——坏——你——” 密室的入口只打开了一条小缝就倏然阖上,刚好够两人一狐出来。 风倾染风中凌乱的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说出没下限的话,脱口而出道,“王爷,玩坏了就没得玩了。” 话一出口她就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巴缝起来,说什么鬼话呢,听起来像是很期待被他玩坏似的!嗷嗷,以前那个稍微逗一逗就会悄悄红了耳根的王爷在哪里?快来把这匹饿狼拉走啊! 轩辕清墨闻言亦是一怔,随即似笑非笑的点头附和道,“嗯,所以本王会克制的,除非——” 见她低垂着脑袋,耳朵却高高竖起的可爱模样,他眼眸一暗,微微倾凑过去,暧昧的轻舔上她莹白如玉的的耳垂,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侧。 “除非——染儿主动勾引我。” 吼!风倾染感觉鸡皮疙瘩噌噌噌的全冒了出来,条件反射的捂上耳朵想要后退,但她忘了身后是大大的书架,被她一撞,书架顶部的花瓶颤巍巍的倒了下来,轩辕清墨眼明手快的连忙接住。 他无奈的将花瓶放回去,眼角拐到她对他退避三舍的举动,心情却是极好。 “染儿,你若是真的那么期待,本王也不是不可以现在就满足你,虽然事后可能有些麻烦,不过本王会注意分寸,保证玩坏了也能治好,这点本事本王还是有的。” 他嘴角邪魅地扬起,与刚才在密室里严肃冷冽的模样判若两人,脚边跟出来的小肥谨慎地左右瞟瞟,确定他们的注意力不在它身上,连忙撒开小短腿,往书房门口疾奔而去,半空中还有零散的几根茸毛悠悠飘下。 嘤嘤嘤,主人救命啊!小爷我好不容易九死一生活着逃粗来了,必须立刻吃顿好的压压惊! 肉——小爷要吃肉——吃好多好多的肉—— 风倾染捂着耳垂接连后退了好几步,脸色青白交错,满心警惕不爽的瞪他。 丫的她居然被调戏了?她堂堂风家大小姐,向来自诩调戏耍流氓从无敌手的风家下任家主,竟然被个男人调戏了?!而且这不是第一次! 靠之,她已经无颜回去面见江东父老了。 正所谓兔子逼急了还咬人,而她显然不是兔子,所以她瞪着眼前节操被狗啃了的男人,终于忍无可忍的怒了,“去你妹的期待,你才期待,你全家都期待!” 哎呀,他的染儿似乎炸毛了。 男人煞有介事的含笑点头,“是,本王的确很期待。” 不愧是他的染儿,就连生气炸毛都这么可爱。 唉,真的好期待把染儿玩坏呢怎么办…… 不过染儿说的也没错,玩坏了就没得玩了,而且他也舍不得玩坏…… 风倾染一噎,急了,“你丫的给我闭嘴!”怎么以前没发现他这么嘴欠呢?好想撕了他…… 她不爽的盯着他完美的唇形,只一秒就打消了“撕了他”的想法。算了,长得这么好看的唇,撕了可惜,还是用咬的好了…… 他见她满眼纠结的盯着自己的唇,眉梢轻挑,难得听话的乖乖闭嘴,然后轻笑着扯开一个绝美的弧度,薄唇潋滟,勾人万分。 风倾染见此暗骂一声妖孽,颇为艰难的移开视线,又忍不住悄悄的瞥了又瞥,既鄙视自个儿的“没出息”,也对某男的妖孽程度有了全新的认知。 尼玛一不小心就被色诱了肿么破,他这样让她还怎么好好生气?一不留神就气消了有木有!她连生气的原因都快抛到脑后了掀桌! “……哼!” 成功被色诱的某太监沉默半晌,扯了扯唇瓣终是没有继续炸毛,可傲娇的一扭头,喃喃念道,“总有一天本总管要把你绑起来,一百八十般手段一一使来,让你丫的七天七夜都下不了床,看你再得瑟到哪儿去!哼哼!” 然而沉浸在无限YY世界中的总管大人忘了,摄政王爷一身的武功内力皆是深不可测,她喃喃自语的声音再小,两人离得这么近,就跟靠在他耳边说话没什么区别。 轩辕清墨不动声色的听完,缜密的大脑迅速运转起来,开始计算需要多久才能尽快助染儿实现这个“愿望”。 没想到染儿的志向如此远大,让他七天七夜下不了床?呵……想想就有点小期待呢……看来他一定要努力证明给她看,到时候下不了床的人究竟是谁…… 不过她口中的一百八十般手段是什么?染儿从哪里学来的?这种既期待又不爽的感觉很烦人呢,手痒了好久没亲自动手杀人了啊…… 风倾染自我催眠完毕,一抬头就见某男一会儿笑得邪魅阴险,一会儿又乌云密布气场凛冽,不由无语的撇撇嘴,懒得搭理他。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男人显然是给点颜色就开起染坊的绝佳代表,想要灭他的气焰,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他,不然最后引火烧身亏了的肯定是她自己。 她谨慎地从边上绕过他,入眼就是十一直挺挺的站在门边,一副“你们在说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见”的表情,目不斜视的注视着门外……的天空? “呦!十一你还在呀!” 风倾染随口打声招呼,走过去同样看了看天空,咦,什么都没有诶,十一在看什么? 十一回过头正欲答应,视线一触及到她立马又扭了回去,力道大得险些把自己的脖子扭断,一张冷酷的俊脸微微泛白,后背顷刻间湿了大片。 他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难道是天要亡他,王爷该不会杀人灭口吧…… 风倾染一脸状况外的疑惑,“诶?你怎么了?脑抽犯病了?忘记吃药了?” 干嘛一副看见她像是见鬼了一样的表情。 轩辕清墨不动声色的看了十一一眼,随即拧眉命令道,“染儿,过来。” “……不去!”又过去?她又不傻! 风倾染双手捂胸,做誓死不从状。 轩辕清墨的脸色更不好看了,不过他这回什么都没说,她不过来,他就自己过去,阻止了某太监下意识的后退举动,耐心地帮她把锁骨往上的扣子一一扣好。 是他疏忽了,竟然…… 直到确保她没有任何一处属于他的地方裸露在空气中,他才恋恋不舍地从她小巧的下巴处移开,冰冷的眸子瞥向门口一动不动的人。 “十一。”他一开口,十一瞬间站得更直了,风倾染光是看着都觉得背脊快绷断了。 十一在心中为自己掬了把心酸泪,连声应道,“王爷,属下明白了。” 总而言之,小喜子公公,啊不,应该说是风家主,她就是王府所有暗卫的克星,回头一定要找十三一起喝几杯,患难兄弟同病相怜啊! 轩辕清墨“嗯”了一声便没再看他,风倾染好奇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很快得出结论:轩辕清墨这厮刚才欺负她没过瘾,就转而欺负自己手下人去了,啧啧,真是恶劣到极点的性子。 她兀自摇头晃脑一阵,待得身边之人收回手,突然想起进密室之前书房里好像还有一个人。 “对了,十一,那个不听话的臭小子呢?” 她话音刚落,就见十一从椅子后面将人提了出来,依旧是扔在距她三米远的地方。 “唔唔……呜呜呜……”可怜的丰小侯爷自出生以来就没遭过这份罪,还被人明显嫌弃的丢来丢去,顿时觉得整个人生都毁在摄政王府了。 他的穴道还没解,此时动弹不得的横躺在地上,哑穴也被封了,只能堪堪发出一些虚弱的呜咽声,看上去好不可怜。 风倾染不由得瞪眼称奇,“王爷,这小子真的真的是小侯爷?” 瞧轩辕清墨和十一对他的手段,还真是半点都不留情,这真的是一个小侯爷该得到的待遇?未免也太憋屈了吧…… 至少在她的印象里,沐逸扬虽说也会被轩辕清墨暗地里拾掇,但是显然没到如此可怜的地步啊…… 与此同时,端阳侯府。 已经被一院子的女人堵在房里好几天的沐世子脸上温润如玉的浅笑早已不再,欲哭无泪的朝天狠狠比了个中指。 王爷,算你狠! 门外端阳老侯爷命人添了桌椅,闲适地坐在走廊的一边喝茶嗑瓜子儿,不时对着满院子花枝招展的女人指指点点道,“这个,这个,和那个,还有最左边坐着的,来人呐,把她们的身份来历拿来,本侯看着不错……王爷果然还是念着我这个老头子的,咱们侯府终于要有后了!” 身边管家连忙从厚厚的一叠公文里把那几个女人的资料抽出来,递到老侯爷手边,同时为屋内的世子爷捏了把汗。 世子爷啊,不是老奴不帮您,实在是摄政王爷这一招太绝了,简直戳到老侯爷心尖子上去了,老奴即便是有心帮您也无力啊…… 院子里被老侯爷点到的几人俱是一喜,纷纷摆出最完美可人的姿态,希望能入了老侯爷的眼,一举成为端阳侯府尊贵的世子妃。 这沐世子温雅出尘是京中出了名的,更何况他还洁身自好不近女色,偌大的端阳侯府里连一个通房丫头都没有,要是她们有机会当上了世子妃,岂不是跃上枝头成了凤凰?! 老侯爷一边看着手中的纸张一边练练点头,王爷送过来的女子个个门当户对知书达理,尤其这几个更是众口称赞的贵女,可以考虑。 他看完后将几张纸给了管家,吩咐道,“去给世子爷过目,另外把那几名女子也一并带进去。” 说完他又冲着紧闭的房门道,“逸扬,难得王爷一番好意,这会你再敢起了别的心思,老夫就打断你的腿压着你洞房,直到给老夫生出个曾孙为止!” 沐逸扬一听潸然泪下,不甘的第N次控诉道,“爷爷,孙儿与您说了多少次了,王爷他绝对不是好意,不是啊——” “闭嘴!管他好意坏意,你乖乖选了便是!” “……” 150 本王打断你的腿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摄政王府小书房。 风倾染绕着地上的少年左三圈右三圈的转了几转,托着下巴满是怀疑,“王爷,这小子真的真的是小侯爷?” 再次得到轩辕清墨肯定的回答后,她才终于是信了,若有所思的望了丰岚烨一眼,旋即摆摆手往隔壁房间走去。 小皇帝此番旧伤复发,既然凝气丹有了现成的,还是早点喂他吃了为妙,她风倾染护着的人,怎么能容许出现创伤后遗症那种不华丽的东西?! 于是,她很随意的摆手说道,“王爷,这小子就交给你处理了,他要是不听话,尽管阉了送进宫里便是,不用跟我客气哈!” 正巧她这段日子闲的都快要去墙角数蚂蚁了,自从当上太监总管以来,还没有体验过亲手调教的乐趣呢! 地上的丰岚烨听得冷汗直冒,眼见她说完后就不负责任的消失在了门边,顿时想叫也叫不出来,只能在心里把各路神仙菩萨拜了个遍。 南无阿弥陀佛,本小侯今日若是能逃此劫,回去一定跟着娘亲吃斋念佛一个月,再也不敢乱跑了呜呜…… 也许是他的“诚心”感动了上苍,风倾染走后,轩辕清墨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只重新回到了书桌后处理奏折。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他快速的处理完所有公务,正欲去隔壁把某女抓在身边讨论一下“下不了床”的各项准备事宜,冷不防瞥到依旧直挺挺躺在地上的丰岚烨,幽冷的凤眸似嘲似讽,“十一,你亲自将人送回镇远侯府,携本王的令牌,务必亲手交给镇远侯。” 既然敢死皮赖脸的缠上染儿,就要有胆子承担后果。 一个亲自,一个亲手,已然堵死了丰岚烨想要蒙混过关的念头,他几乎能预见爹爹的表情了。 嗷呜,绝对会被打死的…… “属下遵命。”十一解了他的穴道提溜在手里,少年面如死灰,连求饶的心思都没有了,因为求饶根本就没有用。 但是某王爷想了想却觉得还不够,临出门前轻飘飘的添了一句,道,“别忘了帮本王告诉镇远侯,本王很期待明天在早朝上见到他。未经传召私自归京,想必镇远侯已经想好该如何解释了吧……” 被外派的皇亲和诸侯,没有传召一律不得私自归京,否则视为谋反,轻则贬黜流放,重则抄家灭族,这是轩辕王朝自开国起就流传下来的铁律。 丰岚烨此时的脸色已经不能用灰败来形容了,爹爹说他们这次回京是为了办件私事,前后只逗留极短的一段时间,为此爹爹娘亲还特地严令他不许惹是生非徒增事端,这下可好了,他不仅惹了事儿,而且一惹就惹到了摄政王府上的人,简直背到极点…… 他垂头丧气的任由十一拎走,心道闯了大祸,连挣扎都不敢了。 轩辕清墨踏入房门的时候,风倾染刚给小皇帝服下药丸,正蹲在旁边盯着榻上又一次昏睡过去的人儿发呆。 “在想什么?”他走到她身后,将她从地上拉起来,然后极为自然的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坐下,仿佛这个动作已经演练过千万遍。 风倾染略显不自在的扭了扭屁股,想要摆脱他的掌控,但是一想到某男不管不顾的性子,顿时也不敢动了。 “没什么!”她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小屁股谨慎的往前挪了又挪,保持安全距离。 轩辕清墨好笑的任由她没什么效果的在他腿上挪来挪去,凤眸中的色彩越变越深,他亲昵的将下巴搭上她的颈窝,将她整个人笼罩在怀里,这才稍稍分神看了眼软榻上的超闪亮电灯泡。 “皇上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脖子上传来的痒意令她不自觉瑟缩了下,她抿抿唇,有些心疼的说道,“萃伶那一拉刚好捏在他的伤口上,原本愈合得差不多的伤口再次裂开,失血过多加病菌感染,就算有凝气丹保气养神,回宫后还需仔细静养半月不止。” 轩辕清墨闻言,修长的指节轻轻敲打着软榻边缘,俊脸上并无半分异色,显然是也看出了小皇帝的情况。 “别担心。”他蹭蹭她细腻柔滑的颈侧,不甚在意的安慰道,“身为本王的侄儿若是连这点苦都吃不了,那他以后如何有本事当好轩辕的皇帝。” 染儿是他一个人的,无论什么时候只关心他就行了,其他男人不论大小想都别想。别说侄子了,就算是以后的亲儿子,也得给他靠边站! 风倾染瀑布汗,为此刻昏迷不醒的小屁孩默哀。 摊上这么个没有叔侄爱的长辈,小屁孩你上辈子一定是干了很多坏事吧! 然而她为小皇帝的默哀持续了不到三秒,就轮到为她自己默哀了。 轩辕清墨见小皇帝的脸色没了异样,便打横抱起她,往床边走去。 “喂!你想干什么!”她大惊,想要从他怀里跳出去,但他哪里会给她得逞的机会? 他两手轻易制住她,稳稳地抱着,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只淡淡的吩咐了一句,“来人,把皇上送到宜院,再去宫里差几个太医过来,好生照料。” “是。”他话音刚落,就有两人出现在屋内,低头垂目,一眼都没有看向里面的景象,平稳地将小皇帝连人带榻一起抬了起来,往王府另一头的宜院而去。 风倾染看着他们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没好气的拍他,不满道,“他的伤不宜乱动你又不是不知道,瞎闹腾的搬什么搬!” 轩辕清墨闻言对自家侄儿更加不待见了,瞧瞧,瞧瞧,他还没对他做什么呢,染儿的心就向着他,还为此对他动手了! “小伤而已,不碍事。”想到此处,他目光一冷,哼了一声道,“本王连凝气丹都舍得给他吃了,残不了!” 既是他炼制出来的凝气丹,又岂是寻常的补血丹药?不止补血养气,在修肌复骨方面的效果也是顶好的。要他说男孩子就该糙着养,多吃些苦头才是真的,娇生惯养的像什么话! 风倾染,“……”她错了,她低估了这厮的“冷漠”程度,小屁孩栽到他手上,人生堪忧啊…… 他将她放在床上,见她忙不迭的往里靠去,他唇角挑笑,慢条斯理的开始解自己的腰带,“染儿,现在外人都没了,是不是该讨论我们的事了?” “我们?我们有什么事?”她一脸茫然状,看到他抬手解腰带的动作,就觉得脑仁犯疼。 丫的他脑子里除了那档子事能不能想点别的了!外头的那些个大臣们要是知道他们眼中不近女色的王爷其实在人后满脑子不纯洁耍流氓,会不会高兴得普天同庆?! “今天的事,难道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她眉心一皱,第一反应就是丰岚烨的事情,顿时无语道,“有什么好说的,不是都把人交给你处理了么,还要怎样?” 轩辕清墨不屑冷嗤,“本王指的不是他。”那小子还不配让他放在眼里。 他一把抓住某个想要伺机溜下床的假太监的脚踝,顺手脱了她的长靴扔到地上,然后把手中刚解下来的腰带缠绕上她细白的手腕。 “靠!轩辕清墨你想干嘛?”做甚要绑着她这么重口?难道他还有SM倾向?! 他薄唇微掀,眼也不抬,轻飘飘突出一个字,“你。” “……”眼前这个人绝对不是轩辕清墨,绝对不是! 你想干嘛? 你。 尼玛她居然在嘴皮子这方面被秒杀了?这不科学! 无视她没多少力气的挣扎,他轻而易举就把人牢牢的绑住了,力道控制得刚刚好,既不会伤到她,也不会轻易就被她逃脱。 她的双手被高举过头顶,以一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姿势呈现在他眼前,风倾染终于意识到事情有些大条了,略显僵硬的扯开唇角赔笑道,“那个……王爷啊……咱们有话好好说,冲动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真的!” 轩辕清墨一挑眉,“谁跟你说本王冲动了?”他抬手松了松领口,恰到好处的露出一小片白皙精致的锁骨,如愿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痴迷时,脸色才稍稍好了点,满意了。 “染儿……”他近乎呢喃的低下头,轻触上他怎么也吻不够的柔软红唇,“你说,本王打断你的腿,让你哪儿都去不了,好不好?” “……不好!”风倾染感觉自己冷汗都冒出来了,丫的究竟是什么情况,连打断她的腿都说出来了,一秒黑化也不带这样的啊。 “王爷……阿墨……清墨……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哈!打断了腿就不好玩了,你相信我,真的真的不能冲动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床里面蠕动,但是显然没什么用,刚挪动一点点就被揪了回去。 大概是她讨饶娇软的喊他名字取悦了他,他的眉梢带上了显而易见的笑意,“你放心,本王舍不得打断你的腿,最多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风倾染囧,被他这阴阳怪气的腔调激得恶从胆边生,脖子一梗,道,“哼!直说吧,你丫的抽什么疯呢,给老子痛快点!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151 镇远侯训子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好汉?呵……看来本王很有必要让你认清楚你的性别!” 他玩味的勾起了唇,漫不经心的说道,“既然你让本王直说,本王也不是喜欢拐弯抹角的人,今天你去倚梅楼都做了些什么,仔仔细细的说与本王听听,本王听得满意了,说不定就不与你计较了。” 风倾染身子一僵,该死,她竟然忘了还有这件事!这个男人的心眼比针尖还小吧?! 她眼珠一转正欲回答,轩辕清墨一眼就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毫不留情的拆穿道,“但凡你有半点隐瞒,那就是罪加一等,每说一句谎话骗我,那便在床上多待一日。” 他似是觉得这个主意极好,忍不住得意的扬起了眉,“染儿,你若是想要一辈子与本王待在床上,本王勉强也是可以满足你的。” 说罢,他还意有所指的让她感受到了两人的紧密相贴,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她浑身僵硬,脑后挂了满满的一大排黑线,撇嘴吐槽,“……王爷,你这是侵犯我的个人隐私,是不道德的!” 他“哦?”了一声,风倾染以为他是听进去了,随即肯定的点了点头,努力证明自己说的没错,“对!也许你没有听说过,但在我们那里,未经允许侵犯别人的隐私权是犯法的!” “你们那里?”轩辕清墨敏感的抓住了这几个字,疑惑的微眯起了眼,“据本王所知,风家似乎没有这一条规定。” 风倾染一噎,坚定道,“我说有就有!”这显然是蛮不讲理了…… 他虽是仍有疑惑,但现在有没有这一条规定什么的根本就不重要,他才不会中了她的转移话题之计,所以他特别给面子的附和她,“既然如此,那就算是有吧。” 她刚松一口气,就听他接着说道,“不过在轩辕国地界,本王就是王法,一切都是本王说了算!” “……” 特么的太狂太不讲道理了! 她审度了一下形势,再三确定自己没有丝毫胜算之后,任命的垂下脑袋,简单的将她拿下倚梅楼的事情说了。 轩辕清墨不发一语的听完,修长有力的大掌在她身上时不时点一把火,最后在她纤细的腰间重重一掐,“染儿,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嘶——我忘什么了?爱信不信!”她眸光一闪,尽管双手被制,但还是拱着肩膀背对了他,“你走开!我累了,要睡觉了!” “睡觉?别急,等你满足了本王,本王自然也会满足你。”他低声说着,灵活的手指挑开她的衣带,指尖划过之处,薄薄的几层衣服自动自发的往两边散开,露出雪白柔腻的肌肤。 身体乍然接触到清冷的空气,风倾染禁不住瑟缩了一下,暴露在外的肌肤冒出一层细微的小点,她猛然回头,没好气的怒骂道,“禽兽!” 丫的竟然直接把她的衣服给撕了! 他眸光一暗,声音变得有些暗哑,视线停留在她胸前雪白的沟壑上,看着那一处诱人的风光一起一伏,久久不能移开。 “染儿,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他靠在她的耳边,烫人的舌尖轻轻舔弄着白玉般的耳垂,满意的看到她极快蔓延到脖根的一层嫣红之色。 她低喘了一声,想要躲过他滚烫的气息,但却忘了他的手正移到她胸前,她一动,那薄薄的一层裹胸就散在了他的指下,他眼中的色彩陡然转浓。 “我……”刚要开口,男人饱含侵略的气息扑鼻而来,扫荡了她所有的芬芳。 “染儿,是你勾引我的!” 无风自舞的纱帐中,逐渐响起一声又一声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似乎还夹杂着女人羞恼的谩骂和男人的调笑,一室春色。 镇远侯府在京的别院里,比起摄政王府的春意融融,这里就算得上是寒风凛冽了。 自从小半个时辰前十一将人和话一并带到以后,整个前院可谓是落针可闻。 十一出示令牌把王爷的话转达后就离开了,丰小侯爷被他随手扔在一边,镇远侯不出声,侯府内的一众下人也只能远远的站着,谁都不敢去扶上一扶。 原本在摄政王府吵吵嚷嚷的丰岚烨此刻耸拉着脑袋,乌黑的大眼睛贼溜溜转了一圈,悄悄落在不远处的一位嬷嬷身上,可劲儿的使着眼色。 愣着干嘛呀!快去请娘亲过来! 那嬷嬷是看着他长大的,自然舍不得他受苦,眼见侯爷脸色确实不好看,连忙轻手轻脚的往后院走去。 “哼!”镇远侯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没有阻止,只是更加恨铁不成钢的怒瞪着儿子,重重的哼了一声。 丰岚烨听到声音,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立刻收拾了表情立正站好,情急之下却忘了自己仍未松绑,于是东倒西歪的砸回地上,屁股蛋儿险些砸开了花。 他疼得龇牙咧嘴,但是却不敢呼痛出声,感受到头顶越来越迫人的压力,哪里还见半分平日里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的公子样儿! 要说在这世上他最怕谁,爹爹排第二,绝对无人能排第一! 镇远侯为人严谨刚正不阿,因此他的童年就是在棍棒家法下走出来的,如果不是有一个爱子心切的娘亲为他求情,恐怕他早就被他爹丢到军队里磨练去了。 此时此刻,镇远侯脸色铁青,不发一语的看着儿子倒在地上的狼狈样,终于在他蠕动N次未果之后,忍无可忍的拔出佩剑,刺了过去。 “啊——”有胆小的丫鬟见此惊叫出声,丰岚烨下意识的闭上了眼,半晌并未感觉身上有痛意袭来,反倒是手脚能活动了。 他心中一喜,小心的觑着镇远侯的神色,稍稍舒展了下筋骨正欲起身,头顶随之传来一声冷喝,“跪下!” 身后的侍卫上前接过佩剑,镇远侯定定的瞧了他好一会儿,方才问道,“把你今天惹出的事情给我如实道来!胆敢有半分隐瞒,即便是你娘也救不了你!” 丰岚烨听得浑身一抖,下意识的低声嘀咕,“……我没有惹事儿啊……”那是别人先惹的他,他才反击的,至于后来发生的事情,完全不在他的控制之内…… 镇远侯浓眉一挑,“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丰岚烨老老实实的跪好,一五一十的将今天的事情交代了,说到他亲眼所见的王爷和小喜子的暧昧相处时,差一点就激动的把心中所想一并说了出来,但是突然想到某王爷冷冰冰的眼神和警告,只得把到口的话又吞了回去。 他说得事无巨细眉飞色舞,镇远侯却是听得脸色越变越黑,两道浓眉几乎拧到了一起。 “孽子!本侯一生为国效力征战沙场,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不思进取的东西!”兵法武功只懂皮毛,吃喝嫖赌倒是样样精通,真是丢尽了他的老脸! 丰岚烨心下不服,想也不想的反驳,“我哪里不思进取了?不就是在家呆着无聊,去外头找些乐子玩玩嘛,再说现在又不在打仗,整日里看兵书谋略的多无趣啊……” 他一边说着,眼角余光瞥见侯府的老管家在边上冲他使劲摇头,暗道不妙,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你还有理了!”镇远侯果然大怒,扬起大掌掴下去,匆匆赶来的侯夫人见此情景,不由尖叫一声,飞扑过来死死抱住了他的手臂,挡在儿子的身前求饶道,“侯爷息怒啊!咱们有话好好说,烨儿年纪小不懂事,您可不能因为外人随随便便的几句话就和他一般见识啊。” 她说完又立刻朝愣住的丰岚烨促道,“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向你爹爹认个错,乖乖回书房抄书去!” “娘亲,我不——”他刚想说他不想抄书,一抬头瞧见侯夫人焦灼的神色,连忙改口道,“爹爹,孩儿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说完他就要往书房去“领罚”,转过身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才踏出半步,就有一个人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个人他见过几次,是他爹的随身护卫,常年在外办事,只听爹爹一个人的命令。 “我准你走了吗?”镇远侯冷着脸拂开臂上的妻子,被他饱含杀气的目光一瞪,侯夫人也不敢再阻拦,轻轻的在一旁垂泪。 他顿时皱眉,不耐,“我还没将他怎样,你哭什么?今天是本侯当父亲的要教训儿子,你一个妇道人家不要瞎掺和,瞧瞧他现在这样子,都是被你给惯坏的!” “是,是我惯的又如何?”侯夫人一听更委屈了,抽抽嗒嗒的把儿子拉到身后,紧抓着他的手,不让他有任何妄动,“侯爷您要教训儿子,可他也是妾身唯一的儿子啊!正所谓打在儿身痛在娘心,王爷您就不能考虑考虑妾身的感受,饶过他一回么?” “饶他一回?”镇远侯怒极反笑,“本侯以前就是饶过他太多次了,以至于半点不长记性,连什么人能招惹什么人不能招惹都分不清楚,若非本侯尚有些军功在身,恐怕他早就身首异处了!” 摄政王府是什么地方,也是他那点小本事能随意撒泼的么! 152 他长得跟娘亲很像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侯夫人听到此处亦是一惊,连忙回头问道:“烨儿,告诉娘亲,你……惹上什么人了?” “我……”丰岚烨正欲对她诉苦,看到镇远侯横眉冷眼的模样,扁了扁嘴,终是没敢多嘴。 “怎么不说话了?你的胆子不是大得很吗?在摄政王府都敢撒野,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镇远侯怒极反笑,重重的哼道。 “什么?摄政王?!” 侯夫人一听到“摄政王府”四个字,顿时花容失色,拉着丰岚烨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无数遍,确定他没有任何损伤后,才松了一口气,急声道:“怎么会惹上那尊煞神呢?烨儿,你是不是……招惹上王府里的哪个丫头了?” 想当年王氏生的庶子就是因为色心不改,居然胆大妄为到侮辱了王爷的贴身丫鬟,最终被王爷派人当着侯府上下所有人的面废了下半身,至今还躺在床上,不仅再不能人道,就连走路都成了奢望。而侯爷也在短短的数月之内由京城被指派到边陲镇守,若非爵位还在身上,不然就跟流放无异了。 侯夫人越想越心惊,保养得宜的脸上再不见半分从容之色,脑中闪过好几种解决方案,但是一旦想到对方是轩辕清墨,就立刻没了主意。 丰岚烨原本慑于自家爹爹的气场,不敢多嘴,但是眼看娘亲想到了莫名其妙的地方去,不由无语的抽搐了下眼角,小声道:“娘亲,你想多了,我没有招惹王府里的丫头。” 据他的观察,王府里面基本上全是男人,哪里来的丫头给他招惹?若非今日看见王爷同小喜子调情,否则他也要相信坊间流传的“摄政王轩辕清墨其实是个断袖”的传言了。 诶?不对,小喜子虽然是没把的,可也算半个男人啊!那这么说,王爷原来真的是…… 丰岚烨一不小心把自己绕了进去,感觉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兴奋得就差摩拳擦掌了,如果不是镇远侯还在这里,恐怕他会跑出去在“王爷是断袖”那一栏里押下大注。 侯夫人闻言松了口气,拍了拍心口,“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但是她还来不及高兴,就听见镇远侯冷冷地说道:“有什么好的?他是没有惹上哪个丫头,可他招惹的是一个太监!如今王爷和皇上跟前的红人,新任的太监总管!” 他还宁愿这臭小子惹的是一个丫头呢! 镇远侯简直不知道该怎么骂他,混小子不学无术就算了,惹祸的本事倒是一年比一年见长,再不好生管教一番,早晚得栽个大跟头! 听到他的话,侯夫人和丰岚烨俱是一惊。 侯夫人惊讶的是自家儿子一直不屑与世家小姐交往,结果竟然会惹上一个太监,难道他的取向有问题?而丰岚烨惊讶的则是小喜子竟然还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太监总管?要不要这么牛B! “烨儿啊,你跟娘亲好好说说,你是怎么跟一个太监扯上关系的?你是不是……”侯夫人急得脸色都白了,一想到她唯一的儿子很有可能有龙阳之癖,她就……她什么都不敢想了! 镇远侯和丰岚烨一听,俱是无语的滑下一大排黑线,满眼不可思议的诡异的看向她。 “娘亲!您真的是想太多了!我没有看上王府里的丫头,也没有看上王府里的太监,更没有看上王府里的男人,这一切都是巧合!我当时被人追赶,就随便找了一个人求救,哪里知道他竟是王爷的人……”丰岚烨一口气把侯夫人可能产生的猜想都掐断了,大声说道。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娘亲想象力这么丰富的?居然会以为他喜欢太监?光是想想就能吓死个人好嘛! 侯夫人这下放心了,终于不再东想西想,嗔怪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啊,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看你娘着急很好玩么?” “……”周围的下人齐齐一倒,夫人呐!您真是够了!没看见侯爷的胡子都快气歪了么?哦不,侯爷没有胡子…… 镇远侯浓眉一竖,冷眼扫视一圈,“一个个都围着干什么?没事情做吗?侯府养你们不是来吃白饭的!都给我散了!” 话音刚落,一众下人立刻鸟兽散,侯夫人和丰岚烨相视一眼,跟着镇远侯到了书房。 镇远侯的书房跟他的人一样,处处透露出一股刚硬之风,书架上排列的都是形形色色的兵书谋略,正对着书房门的墙上挂着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剑,远远看着就感觉有一阵杀气扑面而来。 丰岚烨往侯夫人的方向缩了缩,等着自家爹爹开口发落。 镇远侯看了他们母子俩一眼,径直走到书桌后面,拿下挂在墙上的那把剑,然后坐了下来,从怀中取出一块洁白的绢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 书房里很安静,过了足足有半盏茶的功夫,才听到镇远侯嗓音低沉,慢悠悠的问道:“烨儿,我问你,你知道这把剑代表着什么吗?” 丰岚烨闻言一怔,随后站直了身子,不复先前吊儿郎当的模样,正色道:“回爹爹,孩儿知道。” “哦?说来听听。” “是。”丰岚烨认真组织了一下语言,方才一字一句的说道:“这柄剑是开祖皇帝御赐给我们丰家的传家之宝,丰家每位先祖都用它征战沙场、杀敌退兵,此剑饮尽了无数敌军将士的鲜血,劈荆斩棘锐不可当。此剑到爹爹这一代,已经是第七代了。” 他虽然平时玩世不恭的样子,但是涉及到家族荣誉的问题,骨子里属于军人的热血还是会沸腾起来,半点不会马虎。 “说得不错。”镇远侯擦拭完剑的一面,转而开始擦另一面,“既然你说此剑饮血无数,那我就用此剑,当着丰氏先祖的仙灵问你,你今日缠着那个名叫小喜子的太监,究竟是为何?你可要想清楚了,但有虚言,绝不轻饶!” 他的儿子什么样,他还是有点了解的,虽然平时玩世不恭不学无术,但是骨子里却极难与人亲近,就连边关的那些个世家子弟,他也从来只与他们做做表面功夫。像今天这样第一次见到对方就死缠烂打跟上去的行为,绝对不是他会做的事情! “侯爷!烨儿……”侯夫人眼见镇远侯连这把珍藏着不让人碰的宝剑都拿出来了,不由急红了眼,连连扯着儿子的衣袖,示意他赶紧说实话,别惹他爹生气。 丰岚烨无奈的摸了摸鼻尖,哎呀,被发现了…… 把剑和丰氏先祖都搬出来了,他还能说半句谎话吗?要是继续插科打诨的话,恐怕爹爹下一秒就直接一剑劈过来了吧? 他苦笑一声,安慰性的拍了拍侯夫人的手背,旋即跨前一步,“爹爹,我其实……” 他深吸了口气,对上镇远侯的双眼,说道:“不错,孩儿之所以跟着小喜子,想要认他做‘哥哥’,是因为……小喜子他,长得跟娘亲很像,而且给我的感觉很亲切,孩儿一时情急,就……”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也没有必要,因为镇远侯和侯夫人已经听不进他后面说的是什么了。 侯夫人不知道丰岚烨缠着一个太监是想要认对方做哥哥,此时一听他说小喜子长得跟自己很像,单薄的身子先是晃了一晃,然后猛然有一个念头窜进脑中,却被她狠狠地压了下去。 她收敛了情绪,强自笑道:“怎、怎么会呢?烨儿,你看清楚了么?那个人……不,不可能的……”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只是单纯的摇头。 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就算那个人真的出现,也不应该这么快啊,不可能的,不可能…… 镇远侯看她一眼,略微奇怪她的反应为何如此之大,但是此刻他已经没工夫深究了,他放下擦了一半的长剑,绕过书桌,紧紧地盯着儿子,问道:“你确定他长得跟你娘很像?有多像?五成?七成?他现在多大了?你还记得他具体的模样么,画出来给爹爹瞧瞧。” 说罢也不等丰岚烨回话,镇远侯直接拉着他走回书桌,铺开一张洁白的宣纸,将笔塞进他的手里。 丰岚烨一手拿笔一手按着画纸,无语汗颜。 这还是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爹爹么?竟然也会有这般急躁的时候,而且他一下子问了那么多问题,他该怎么回答?先答哪个? 算了,还是趁着自己的记忆还很清楚的时候,先把人画出来吧。 丰岚烨画画的功夫很一般,只能勉强把人的模样刻画下来,至于神韵……反正跟现实中的小喜子是半点都不像。 但是镇远侯却看着画纸怔怔的出了神,良久才连连说道:“像!真像!跟她年轻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她?丰岚烨不解,小喜子像的明明是娘亲啊,那个“她”又是谁? 不过他并没有多想,指着画像说道:“以孩儿的观察,小喜子公公约莫十八岁上下,武功高强,看不出出自何门何派,性格……” 他想了半天没想出来该如何形容小喜子的性格,却听到镇远侯颤抖着声音问道:“你说他十八岁上下?……算起来,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十八年了啊,如果他真是本侯要找的人,确实应该是这模样!” “哈哈!好!烨儿,这回你因祸得福,立了大功了!走!随为父去摄政王府走一遭!本侯要亲自见一见小喜子!” 镇远侯将画像收起来,笑着往外走去,高大的背影看起来说不出的畅快。 ------题外话------ 话说,王爷和小喜子上一章没滚成啊没滚成,小喜子还要调理身子的,王爷必须继续克制…… 153 身世疑云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摄政王府。 镇远侯和丰岚烨坐在前厅,在喝完下人端上来的第三杯茶后,十一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王爷吩咐,今天一律不见客。” 镇远侯浓眉微皱,沉声问道:“那小喜子公公呢?本侯听说犬子得罪了王爷跟前的人,特地带他过来赔罪的。” 丰岚烨一听镇远侯提到他,原本是在细细地打量王府内外布局,听罢立刻蹦到镇远侯身边,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我爹说如果我不亲自过来跟小喜子公公认错的话,就要狠狠地罚我呢!十一兄弟,你就当是同情同情本小侯,帮忙通传一声好吗?” “小喜子公公跟王爷在一起,同样不见客。”十一对丰岚烨的装乖卖萌视若无睹,依旧冷冰冰的说道。 说完他还不忘朝丰岚烨投去鄙视的一瞥,你丫的活蹦乱跳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会担心镇远侯狠狠地罚他?这不明显是当他傻,在逗他呢嘛! 丰小侯爷被他鄙视,登时就撩袖子不服了,他正要冲过去拳脚下见真章,忽见十一微侧过身子,一只手搭上腰间的长剑。 “……!”丰小侯爷的动作瞬间止住,看到那把剑,他就觉得身下某处莫名的有股寒意涌来,尼玛已经赤果果地形成心理阴影了,再也不能愉快的玩耍了有木有! 镇远侯见此情景,双眼一竖,喝道:“烨儿,不得无礼!还不退下!” 丰岚烨背脊陡然僵住,暗叫一声不好,连忙放下袖子整好仪容,乖乖回到镇远侯身后站着,“是,爹爹。” 他缩回去后,在镇远侯看不见的角度,不忘朝十一龇牙咧嘴地吐舌瞪眼,十一面不改色,单手把剑往身前移了些许,丰岚烨顿时停住,冷哼一声扭过头,心里已经把十一做成小人狠扎了几百下。 镇远侯征战沙场多年,两人之间的这点小动作自然瞒不过他的双眼,他想了想十一说的话,疑惑道:“小喜子公公……跟王爷在一起?敢问是在处理什么要事吗?” 丰岚烨闻言,不雅的朝天翻了个白眼,处理要事?爹爹若是知道小喜子公公和王爷的关系,恐怕就不会问这么令人无语的问题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庆幸自己没有多嘴,如果小喜子公公真是爹爹要找的人,而他又和王爷有着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的话,估计爹爹会一口气直接被气得背过去。 和丰岚烨一样,十一对镇远侯的问题也是无语到了极点。 处理要事?额,严格说来,确实应该算是要事,如果他们敢惹得王爷欲求不满的话,后果应该不是“严重”二字可以形容的吧。 想是这么想,但十一绝对没有那个胆量把实话说出来,“侯爷恕罪,王爷的事情,属下没有权利过问。” 镇远侯想了想,确实如此,再问下去倒是引人生疑了,“既然是这样,那本侯就改日再带犬子登门致歉了,劳烦统领大人代为回禀,本侯告辞。” 说完,他朝王府后院的方向深深望了一眼,然后带着丰岚烨离开了。 十一本能的感到今日镇远侯的举动有些奇怪,略一思索,还是去后面回禀了。 风倾染被轩辕清墨好一通折腾,早已没了力气,软软的瘫在他怀里,享受着王爷的亲自按摩。 “左边,左边一点,还有上面,你丫的轻一点啊!疼死我了……” 她没好气地瞪他,换来男人得意的低笑以及深深的一吻。 “染儿说的是哪里?轻一点?嗯?” 风倾染脸色一黑,狠狠地拍开他的手,咬牙切齿的骂道:“轩辕清墨,你!个!禽!兽——” 虽然她确实隐瞒了有关慕瑾瑜的事情,但是这惩罚未免也太狠了吧?即便是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可这禽兽已经不知疲倦地用各种方法将她从内到外啃了个精光,她现在连最基本的出掌的力气都没有了。 风倾染越想越觉得某王爷实在可恨,好一会儿才攒足了力道在他的锁骨处咬了一口,结果某王爷不仅不呼痛,反而特销魂地“嗯~”了一声。 风倾染满头黑线,看了眼那处明显的咬痕,觉得自己太特么仁慈了,对付这货就应该下手狠一点! 十一走进院子就听到房间里传出暧昧无比的对话,以及王爷尤其引人遐想的声音,顿时眼角一抽,刚踏进去的脚步又缩了回去。 那啥,他还是等会再来吧,现在好像不是时候…… 轩辕清墨和风倾染的武功都在十一之上,十一刚靠近他们就发现了,等了片刻却不见他来敲门,稍微细想一下就猜到原因是什么了,风倾染不由大囧,觉得以后再也没脸和十一好好地玩耍了,太特么丢人! “十一,有什么事?说吧。” 十一静静的候在院外,不出片刻就听到轩辕清墨的声音传了出来,他不敢怠慢,连忙到房门外把镇远侯说过的话一字不漏的复述了一遍,然后等候吩咐。 轩辕清墨按住风倾染不断作乱的手,把玩着她微微汗湿的青丝,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嗯,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十一依言退下,片刻也没有停留。 等到十一的脚步声完全消失,风倾染才把憋着的一口气吐了出来,拿过被子将自己里里外外地裹好,确认没有任何肌肤暴露在外面以后,才瞪着轩辕清墨说道:“王爷,我现在特别郑重的告诉你,你给我听好了,今、天、晚、上、开、始、我、要、和、你、分、房、睡!” 轩辕清墨已经穿上了单薄的中衣,一手撑着脑袋,看着她把自己全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并没有加以阻止,反而觉得染儿这副难得羞囧的小模样可爱极了,害得他刚平静下去的谷欠火又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但是,她再怎么地对他使小性子都无伤大雅,至于想要分房睡?那就别想了! “染儿,你刚刚说什么?风太大,本王没有听清楚。” 骗人! 风倾染继续瞪他,房间里暖融融的半点风都没有,他干嘛不直接说自己聋了?! 她觉得很有必要给自己维护一下合法权益,再加上裹着被子安全感倍增,想也不想的重复道:“我说,今天晚上开始我要和你分……唔唔……” 后面的话淹没在他热情似火的吻中,他的舌尖霸道地纠缠着她的,执意不让她把后面的几个字说出口。 等到他放开她的时候,她已经因为缺氧而涨红了脸,气喘吁吁的了。 “轩辕清墨!你犯规!” 哪有这样不许人说话的?她现在是连最基本的人权都没有了嘛?说好的百依百顺,说好的一切由她说了算呢?! 一只萌化的轩辕清墨突然落在她头顶,冲她笑得万分邪恶:染儿,在床上跟本王谈百依百顺,你是在开玩笑? “嗯,本王犯规。”轩辕清墨满脸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让风倾染满肚子的怨气连发泄都发泄不了。 他危险地靠近她,隔着被子将她压在身下,眉梢轻扬,固执的问道:“刚刚染儿说了什么?嗯?本王还是没有听清楚。” “……”风倾染气哼哼的一扭头,靠!她懒得理他!君子雅量,不跟轩辕小人一般见识! 轩辕清墨了然,“看来本王确实是听错了,染儿什么都没说,是不是?” “……”她理他才有鬼了!实际行动才是最重要的,决定了,今天晚上一定要锁了门再睡!另加三道锁! 她自顾自地生气,轩辕清墨将她连人带被地抱进怀里,“染儿,你可知镇远侯为何要来见你?” “不知道!我又不认识他!”风倾染还在生气,听到他问,想也没想的回道。 “嗯,染儿的确不认识他。”轩辕清墨紧了紧环着她的手臂,下巴轻轻靠上她的头顶,“有件事本王以前疏忽了,直到方才见到镇远侯府那小子才想起来。” 风倾染听他似乎是在说正事,便没有挣扎,任由他将她抱了满怀,低声问道:“什么事?” 轩辕清墨会在这时候郑重地向她提起,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跟她有关的。 不得不说她虽然顶着太监的名头,身为女人的直觉还是很准的,下一秒就听见轩辕清墨缓声说道:“你的长相,不,应该说是小喜子的长相,与一个人极为相像!” “……谁?” “镇远侯已过世的发妻、朝廷亲封的诰命夫人、现任侯夫人的孪生姐姐——苏流锦。” 风倾染没有听说过苏流锦这个名字,但是轩辕清墨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你是说,我,咳,小喜子极有可能是……” 轩辕清墨爱不释手地梳理着她满头的青丝,应道:“现在还只是猜测,本王没有把握,不过今日看镇远侯的反应,恐怕他也和本王一样起疑了。” 风倾染还是觉得事情有点出乎意料,“可是你不是说过,镇远侯的长子早逝,我一没死二不是儿子,和镇远侯府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吧?” “嗯,早逝只是镇远侯府对外界的说法,至于是儿子还是女儿,苏流锦当年孩子刚生下来就不见了,谁又知道是男是女呢?” 154 娃娃亲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风倾染嘴角一抽,“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镇远侯自己也不知道他老婆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吧?” “很奇怪么?”轩辕清墨不以为意,淡淡的说道:“当年与孩子一起失踪的还有一个产婆,镇远侯派人出去追寻的时候,产婆被人发现死在侯府前院的井里,而孩子却不翼而飞。后来不出半个月,苏流锦便郁郁而终,镇远侯府只能一起宣布了死讯。” 风倾染了然,所以说,不管是镇远侯还是苏流锦,都没有来得及见过自己刚出生的孩子一眼,孩子就被人给抱走了? 啧啧,这对爹妈当得可真够失败的,也够可怜的。 “不过这应该算是镇远侯府的秘辛了吧?而且又是那么多年前发生的,你怎么还知道得这么清楚?”风倾染疑惑的从他怀里退出来,仰头望着他。 严格算起来,轩辕清墨当年应该不到十岁吧?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就去查王公侯府的后院之事,他果然是变态转世吧?! “……”轩辕清墨一看她那怀疑的小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不由狠狠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染儿,别整天胡思乱想的,对智商不好。” 智商这个词是跟她学的,轩辕清墨相当懂得学以致用,特别是看到染儿吃瘪的表情,简直太可爱了! 风倾染默,“……” 靠!谁特么再说轩辕清墨不解风情榆木疙瘩,她绝对分分钟喷他一脸! 反观轩辕清墨,偷香偷得那叫一个欢乐而光明正大,见她瞪他,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双眼,方才慢悠悠地说道:“本王的母后与苏流锦是闺中密友,这些事情,都是母后说与本王听的。” 只不过他的记忆力实在太好,一不小心就记了十几年。 风倾染一听顿时脑洞大开,兴冲冲的问道:“呐呐,既然母后和苏流锦是好朋友,照正常的发展性思维来看,难道还给各自的儿女定了娃娃亲?像是什么生儿生女凑一对,如果都是儿子就做拜把兄弟什么的?” 她以前无聊看过不少的小人书,里面都是这么说的,当时还被她大肆批判了一把,这种封建式的顽固婚姻思想,有没有考虑过孩子的感受?! 然而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下意识的就随了轩辕清墨,称呼先皇后为“母后”。 轩辕清墨却很清楚的听见了,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抑制不住,“母后”二字从染儿口中叫出来,真是越听越舒服。 至于她问的那个问题,轩辕清墨并不想提及,所以他难得的沉默了下来,用另一种方法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 风倾染在第N次被偷袭强吻之后,终于有了抵抗美色的能力,她一边喘着气捂住嘴,一边推开他,确认两人之间的安全距离后,得意地挑起了眉,“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 他以为这种转移注意力的小伎俩会对她有效?未免也太小看她了吧!不过她现在更好奇的是轩辕清墨的答案,难道她随口一说的猜想竟然是真的?太神奇了吧! 轩辕清墨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眼见逃不过,无奈叹道:“娃娃亲谈不上,不过母后确实有过那样的想法,如果苏流锦生的是女儿的话,就赐婚给皇兄和本王之中的一个,如果是儿子的话,就送进宫做我们的伴读。” 他看着风倾染眼中闪亮闪亮的名为八卦的光芒,毫不留情的打击她,“很遗憾地告诉你,母后当初刚提出来的时候,就被本王和皇兄一同拒绝了,所以,你最好赶紧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打消了,不然本王很乐意让你再也没有力气想其他多余的事情。” 说罢他还意有所指地望了眼她捂得严严实实的身子,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风倾染后背不禁一凉,下意识的双手捂胸,满脸警惕的瞪他,“你敢!” “你试试本王敢不敢?”轩辕清墨挑眉。 “……我,我不问了还不行么?” 靠!这个混蛋是威胁她上瘾了嘛!该死的她偏偏还很没出息地受他威胁…… 轩辕清墨很满意她的识相,心里却开始飞快的思索起来。 如果染儿的身世真的跟镇远侯府有关系的话,他是不是应该找时间和镇远侯商量一下当年作废的娃娃亲的事?毕竟有了这一层关系的话,很多事情会好办很多——比如说他和染儿的婚事。 …… 丞相府。 绝情送走了第十一个请来为绝心医治的大夫,然后去向上官博复命。 “还是看不出病因?” 上官博正在把刚画好的一幅山河图裱起来,看见绝情突然出现在屋内,淡然问道。 绝情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抹沉痛,“是,所有大夫看诊的结果都一样,说绝心并无中毒迹象。” 闻言,上官博温温雅雅地一笑,笃定道:“绝心当然没有中毒迹象,因为他中的是蛊!” 蛊?绝情不由大惊失色,那可是比中毒还难治百倍的东西! “大人如何得知绝心中的是蛊?”绝情焦急地问道。 上官博不慌不忙地把画卷表面的褶皱压好,塞入框架,“本相并不能确定,只不过绝心的病症让我想起了一个老朋友,他一生最爱钻研蛊毒,医毒双修。待本相飞鸽传书请他过来,就见分晓了。” 绝情一听绝心有救,当即抱拳谢道:“多谢大人!待绝心康复,我们兄弟俩一定尽心尽力为大人办事,绝不敢忘大人隆恩!” “好了,你先下去吧,派几个人在周围多加监视,一旦发现有人接近绝心,立刻拿下。记住,要捉活的。” 虽然他对蛊毒知之甚少,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若绝心中的确实是蛊,那下蛊之人必定会来查看情况,只要抓住了人,不怕问不出解蛊之法。 可惜的是,哪怕丞相大人智计无双,考虑也很周全,但他绝对想不到绝心中的不仅是蛊,而且是近似于蛊中之王的存在,即使不用近距离操控,南娇婵也能轻轻松松地远程凭意念驱使。 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最近南娇婵很忙,根本无暇去管绝心的事情,她正忙着折腾萃伶,总管大人有令,一定要让那个胆敢伤害皇上的女人好好见识一下外面世界的恐怖! 绝情的离开如来时一样无声无息,上官博头也没抬,继续慢悠悠地裱画。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每一下都极为认真专注,好像裱这一幅画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值得最温柔最细心的对待。 姬夫人不发一语地站在外间,静静注视着他的动作,薄纱掩盖下的容颜泛起丝丝苦涩。 他总是这样,对任何的事物都充满了温柔和耐心,却从不愿将他的温柔分给她一点,可即便是如此,她也对他的一切如同着了魔,温柔的儒雅的狠厉的,她见识过他的每一面,却独独得不到他的身,更别提他的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太阳渐渐西斜,夕阳的光辉透过树木的枝缝倾洒进来,留下一地残影。 上官博裱好了画,双手扶起仔细地看了看,然后满意的放到一边。 他走到水盆前洗手,刚甩了甩手上的水迹,就有一块洁净的白帕递到手边。 他微怔,随后笑着接过来擦了擦手,问道:“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说话?” 姬夫人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走过去,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替他取下架子上的白帕,递给了他。 听到他的问话,她讷讷不知如何回答,“我……” 她只是很久没有见到他了,想来远远的看他一眼,但是她不能说实话,因为她知道他不想听到这些。 “你去宫里了?”上官博果然没打算听他的回答,擦完手后,径自走到了桌旁倒茶。 姬夫人美目一闪,莫名地有些心虚,“是,我只是想……” “不用解释,幽儿。”上官博抬手打断她的话,“我应该同你说过,一个月内不许动箬儿。” 姬夫人不甘的咬了咬唇,辩解道:“你只说不许我杀了她,没说我不能折磨她。” 而且她觉得,只是教训上官箬那个小贱人一顿未免太便宜她了,等到一月期满,她会让她以最屈辱悲惨的方式死去。 闻言,上官博喝茶的动作一顿,若有若无的睨了她一眼,向来温润的眸中散发出冰冷的漠然,“幽儿,你是在质疑我么?” “……没有,我下次不会了。”姬夫人别过头,她不想看到他冷漠的眼神,那会令她伤痕累累的心撕扯般的疼。 “嗯,听说你还带柳氏一起去了?尽快处理了吧,本相以后不想再见到她。” 姬夫人一愣,随即微微勾起了唇角,“好,不用你说,我也不会让她活得太久。” 一个一心只想为死去的女儿报仇的女人,上官箬一死,她就没有任何用处了。 上官博似乎早料到了她会这么说,没有任何惊讶,优雅的品着茶,“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我是想来告诉你一声,萃伶已经成功进入摄政王府了。”姬夫人听出他是在下逐客令了,连忙说道。 “是吗?可我得到的情报是,萃伶早在几日之前就进入了王府,你为何拖到今天才说?”上官博顿了顿,不等她回答,继续说道:“无妨,萃伶进不进王府都没有任何影响,轩辕清墨看不上她。” 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低陋女子,轩辕清墨要是能看上她才有鬼了。 姬夫人听罢不由冷笑,若是他知道萃伶的真实身份,不知还会不会如此无动于衷。 不,或许他知道以后会把萃伶接到身边亲自教导,但那绝不会是因为什么所谓的父女之爱,而是为了能把萃伶的利用价值发挥到极致。 上官博,他本身就是一个铁石心肠的男人。 姬夫人心下凄然,她听到远处渐近的脚步声,知道自己应该走了,“我知道了,我走了。” “等等。”上官博放下茶杯,突然叫出她,“有一件事忘了通知你,就在今日凌晨,镇远侯秘密回京了。” 姬夫人抓住门框的手猛地一紧,猛然回头道,“你说什么?镇远侯回京了?” “没错,我提前告诉你是让你不要冲动,乱了我的计划,如果镇远侯能够成为我的一大助力,那么幽儿,你将在其中起到最为关键的作用,明白了吗?” 姬夫人听完脸色煞白,就连脸上的黑纱都遮不住她苍白的神情,垂在衣袖下的手因为克制而紧紧握起,细长的指甲用力抠进了掌心,留下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痕迹。 她猛地闭了闭眼,然后陡然睁开,略显狰狞的恨意仿若实质般喷薄而出,“我明白了,你这么说不过是不想我去杀了他,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做的,因为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做。” ------题外话------ 抱歉,昨天太晚了,复制文档的时候迷迷糊糊复制错了,早上看到评论才发现,对不起大家啦(┬_┬) 155 萃伶的绝望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摄政王府最偏僻的小院内,有一抹纤细的身影慢慢扶墙走出。 她的一只胳膊无力地垂在身侧,暗红色的巨斑几乎覆盖了她的整片额头,在额前几缕发丝的掩盖下,显得尤为可怖。 她走路时一瘸一拐极为不稳,好像风一吹就会倒下,脸颊瘦削苍白,双眼却是亮得惊人,坚定地看着院门的方向。 近了,近了…… 只要再努力走几步路,她就能走出这个地方! 萃伶咬了咬唇,艰难的移动着双腿,她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进食了,不是没人来给她送饭,只是她看着每个给她送饭的人都不怀好意,他们肯定是想借机毒死她!然后去向小喜子邀功! 她一定要逃出这个院子,只要逃了出去,她就能有机会见到王爷,然后在王爷面前戳穿小喜子的蛇蝎心肠! 王爷一定还不知道小喜子的真实身份吧?如果他知道了小喜子女扮男装混进宫里当太监,那她受到的所有宠信都会化为云烟,然后被判欺君之罪处死! 萃伶只要一想到小喜子即将遭受的下场,就觉得浑身又有了力气,她一定要走出去,拼了命也要见到王爷! “咦?原来你还有力气起来走动啊?看来是我小看你了……”南娇婵怀抱着一个大大的瓦罐,正从王府的另一边走过来,惊奇地说道。 她的肩膀上懒洋洋地趴着一只圆鼓鼓的白狐,听到自家主人的声音,疑惑的抬起小脑袋扫了萃伶一眼,然后又懒懒的趴了回去。 艾玛,这么丑的雌性也敢出来乱晃?真是伤害小爷尊贵的眼睛。 听到南娇婵的声音,萃伶禁不住浑身一抖,在看到她手里抱着的大瓦罐后,单薄的小身子抖得更厉害了,“你……你又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和小喜子敢背着王爷对我做出这种事,王爷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经过这么几天,南娇婵已经对萃伶特别良好的自我感觉产生免疫了,她见她死死地盯着自己手中的瓦罐,眼珠一转,朝她的方向递了过去,一脸坏笑地道:“你说我要干什么呢?嗯?要不要看看?很好吃的哦……” “不!不要!拿走!拿走啊——” 见她凑过来,萃伶吓得脸色惨白,她下意识地要双手推开她,可她忘了她的一条胳膊被废了还没有医治,一时间身体失去平衡,狼狈得跌坐在地上。 这几天南娇婵每天都拿各种可怕的小虫子吓她,她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看到那么大的一个瓦罐,脑中自动浮现出各种蜈蚣蝎子之类的毒物。 南娇婵见状不由嗤然,不屑道:“哼!你以为这是什么?我的小乖乖小宝贝们?不要自作多情了,小宝贝们才不喜欢和你玩呢!” “……拿走!拿走——”萃伶一边摇头一边后退,无力的双腿在青石地面上蹬来蹬去,但是蹬了半天也没挪动多少。 她仿佛只会讲这两个字,惊恐而又紧张得盯着南娇婵的瓦罐,谁要跟她的小乖乖还是小宝贝玩了?居然把那么可怕的东西称作小宝贝,这个女人肯定是恶魔! “啧啧,野丫头就是野丫头,半点教养也没有,就你这满地滚的样儿还想见我们王爷?真是白日做梦!” 南娇婵连连叹息,在萃伶惊恐的瞪视中,慢慢将手伸进了瓦罐,然后捞出一块又大又鲜嫩的肉?她随手把肉往半空中一丢,肩膀上的小肥咻一下窜了出去,叼住后又准确地落回她肩上,两只前爪捧着,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 萃伶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行云流水般的一幕,已然愣住。 那个厚重的巨大的瓦罐里装的……全是肉?! 那她……是被南娇婵给耍了么! 意识到这一点的萃伶感觉莫大的羞辱,她又气又恨地瞪着她,眼中的凶狠仿佛要将南娇婵撕碎,“你和小喜子是一伙的,你们都是一伙的!我要告诉王爷……我一定要告诉王爷……让王爷把你们统统都赶出去……” 她口中喃喃不休,用完好的一只手撑着地面,往院门口爬去。 快了,很快就能接近门口了,只要她坚持下去,绝对能够翻身的!男人都会偏向弱小的女人,摄政王也是男人,肯定同样喜欢弱柳扶风的女人! “哎呀,我说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女人呢!总管大人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她可是我们王府未来的王……” 王妃的妃字刚要说出口,被她及时地收住了,总管大人的身份还是秘密,若是被她一不小心泄露出去,王爷不得扒了她! 南娇婵捂着嘴轻咳一声,见萃伶似乎没有注意到她话里的漏洞,舒了一口气,“总之,你下次见到总管大人的时候客气一点,不然……我就把你丢给我新养的蟾蜍当食物!” 她恶狠狠的威胁她,说罢还煞有介事地拍了拍鼓囊囊的腰间示意,她新养的血蟾蜍口味刁得很,必须以处子之血喂养,这几天她都放的自己的血,害她每天都吃一大堆东西补血,正好可以趁此给血蟾蜍换换口味。 她眼珠一转,伸出两指拎着萃伶的后领,轻轻松松就把比她略高挑一些的萃伶给拎了起来,往屋内丢去。 “你想逃啊?想去见我们王爷?啧啧,就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王爷见了你估计连饭都吃不下,也就只有可怜的我,受总管大人所托,隔三差五地来看看你了……” 南娇婵清楚的看着萃伶眼中的绝望,没有任何怜悯,可爱的娃娃脸瞬间转冷,“我差点忘了,你伤到了皇上,那就是死罪,只要敢逃出这个院子半步,等到你被凌迟处死的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心怀鬼胎满肚子算计的女人,不值得她怜悯,她愿意提点她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皇上虽然年纪小了点,贪玩了点,但是那股子惹人喜欢的可爱劲儿一点都不缺,她没有总管大人的胆量,敢随便揉着皇上玩儿,但是如果有人伤害到皇上的话,她也不会轻易放过她!更何况还有总管大人亲自开的口! “不、我不要被凌迟……我不是故意要碰他的,我是不小心……” 萃伶被她的威胁吓到了,一想到伤了皇上就会被凌迟处死,她就恨不得时间倒退,她肯定连头发丝儿都不碰他一下! 她虽然没受过教导,但是凌迟的刑罚人人都知道,据说会活活剐人三千六百刀才死,她不要——不要—— 南娇婵微微皱眉,她很想告诉她,皇上是九五之尊,不仅不能提及名讳,连“他”这个字眼都不能随便用在皇上身上,可是转念一想,萃伶这种连礼仪教养都没有的蠢货怎么会记得规矩,平白浪费她的口水。 “哦~原来你是不小心才那么做的呀?” 正在南娇婵纠结今天该怎么收拾意图逃跑的萃伶时,从院外传来一声轻笑,南娇婵肩上的小肥听到声音,“嗷嗷”地往她怀里钻,生怕被来人看见了又抓去放血。 虽然上次放血没放成,但是它已经充分见识过了那个假太监的恐怖之处,不愧是和那个更可怕的男人天生一对的存在。 南娇婵听到小喜子的声音,苦大仇深的娃娃脸瞬间舒展,开开心心地蹦跶着出去迎接她,“总管大人,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王爷他终于肯放你下床啦!” 她说话口无遮拦,话一出口,就遭到风倾染毫不留情的一个暴栗,“闭嘴!你丫的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该死的一开口就戳她痛处,害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心理阴影又开始成倍扩张了,追根究底都是轩辕清墨那厮的错!搞得现在王府上下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她都快抓狂了! 这不,好不容易轩辕清墨去上早朝了,她满肚子的怨气无处发泄,正好来找萃伶把她给的“承诺”兑现了。 “她怎么样?”风倾染一边问一边往屋里走,半晌没听见回答,一回头就见南娇婵可怜巴巴的指着自己的嘴巴,做出拉拉链的动作。 风倾染满头黑线,“你很想真的变成哑巴?”研制一种终生性质的哑药对她来说并不难。 “不要!我不要做哑巴!”南娇婵一听急了,连忙开口,谄笑道:“总管大人日理万机,到了晚上还要应付王爷的……额,我哪敢劳烦你动手,耽误你的时间呢?以后我一定管好自己的嘴,绝不乱说话!” 她信誓旦旦的拍胸脯保证,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又触了禁区,滔滔不绝的继续说道:“总管大人问萃伶是吧?说起来她的命硬得很,右臂被废,又连着几天没有进食,居然还有力气想要逃跑!要不是我今天来得巧,恐怕就被她走出院子了!” 南娇婵说话的功夫,两人已走到屋内,萃伶被丢在榻边还没爬起来,听到脚步声下意识的转头看去,“你……你还来……来干什么……” 那天她伤到了小皇帝后,风倾染与平时完全不一样的森寒模样还深深地印在她的脑海中,此刻见到她,萃伶立刻就被吓得语无伦次。 她一开口就废了她的一条手臂,把她害得毁了容没了美貌,现在她还想做什么?! “我来干什么你不知道么?”风倾染一脸无辜地侧了侧头,似乎在责怪她不把她说过的话往心里去。 “上次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我要带你去跟你的亲姐姐作伴的!择日不如撞日,趁着我有空,就今天吧!” 156 姐妹相见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不!我不去……”萃伶用尽所有的力气挥开了她的手。 虽然她不知道小喜子口中的“亲姐姐”是何许人,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小喜子选在这个时候带她去“认亲”,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而且—— 连母亲都没有说过她的姐姐另有其人,小喜子又是怎么知道的! 然而,萃伶的挣扎在风倾染眼中连屁都算不上,她把萃伶从地上拎起来,嫌弃地看着她满身的污泥杂草,丢向南娇婵,道:“给她换身干净点的衣裳,脏成这样,我都没脸把她带出去见人。” “总……总管大人……你让我去?”南娇婵往边上一闪,避开了被扔过来的人儿,足足愣了好几秒,才后知后觉的指着自己,惊叫道。 她她她……她也不想碰这个脏东西好不好! 风倾染双手抱胸,挑了挑眉,她不想说废话,难道这里还有第四个人吗? “好嘛好嘛,我去还不行嘛!”南娇婵任命的垂下脑袋,捡起地上已经呈半晕厥状态的人,走进了内室。 一个时辰后,风倾染一手提着晕晕乎乎的萃伶,轻飘飘落在了冷华宫的屋顶。 萃伶还沉浸在“小喜子竟然会武功”的事实中久久回不过神,冷不防被随手扔在冰冷的地面上,顿时感觉浑身散了架一般的疼。 短短几个时辰的功夫,她已被南娇婵和风倾染接二连三的丢来丢去不知道多少次了,心中的恨意和屈辱已随着剧烈的疼痛感渐趋消散,她甚至觉得下一刻就有可能死去。 “什么人!”听到重物落地的声响,冷华宫内迅速窜出一个人,警惕的望着正门口地上的萃伶。 自从上一次姬夫人带着柳姨娘前来寻仇,将她和太后娘娘一齐重伤后,容姑姑这几天就一直处于神经绷紧状态,她怕姬夫人会去而复返,谋害娘娘,因为如今的她,已经没有了保护娘娘的能力。 值得庆幸的是,这段时间宫里防卫忽的增强了不少,她每天谨慎防备,姬夫人似乎没有去而复返的打算,她也终于能够沉下心来好好养伤了。 此刻,容姑姑仅剩的一只眼睛死死地盯着萃伶,再三确定她没有任何攻击能力后,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用脚尖试探性地踢了踢她,“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在宫里认识的人没有上千也有几百,她很确定,以前并没有见过整个人,而且,细看之下她竟发现,如果除去额头上那一块毁灭性的巨斑的话,眼前之人的容貌竟让她产生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我……” 萃伶被砸得迷迷糊糊,好一会儿才有了点力气,听到头顶有个苍老的声音在问话,她嘤咛一声,勉强睁开眼睛看过去—— 一个满脸皱纹的独眼瞎子正凑到她面前,用一只眼死死地盯着她,没了的那只眼因为处理不当,半开半合,显得空洞而阴森。 “啊——啊——”萃伶当即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容姑姑被她乍然而起的惊叫声震得脑仁疼,眼睁睁看着她在见到自己的模样后,又活生生被吓晕了过去,不由朝她啐了一口,连骂晦气。 她抬起头朝四周望了望,没有看到可疑的人物,暗暗猜测萃伶会是谁扔进来的。 “容姑姑是在找我吗?”风倾染轻笑一声,从冷华宫的一处墙角走出,问道。 她单手背在身后,另一手的小手指轻轻掏着耳朵,边走边疑惑的说道:“刚才看她半死不活的,原来还留着这么大的力气用来尖叫啊!啧啧,要不是我闪得远,估计耳朵都要被她给震聋了!容姑姑,你说对吧?” 容姑姑见到她,一只眼微微眯起,冷笑道:“老奴就想,时至今日还有谁会大驾光临冷华宫呢,原来是小喜子公公!” 她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翻起一阵惊涛骇浪。 小喜子是何时在那里的?以她的警惕,竟然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气息! 风倾染每前进一步,容姑姑便谨慎地后退一步与她保持距离,直到她走到晕过去的萃伶身边,容姑姑已经退到了门口,用佝偻的身子护着门内。 风倾染侧过头,萌态满满的眨巴着眼睛,一脸的无害相,“容姑姑离本总管这么远干什么呢?我又不会吃了你。” 这猫捉耗子的游戏,就是要离得近一点才好玩嘛! “哼!小喜子,你不用在老奴面前装傻弄痴,老奴是绝对不会相信你,让你伤害到娘娘的!” 容姑姑一动不动的守在门前,太后娘娘至今仍在床上不能动弹,再加上容貌被心狠手辣的姬夫人和柳姨娘毁去,她绝不会放小喜子进去刺激娘娘! “谁说本总管要伤害她了?容姑姑,你可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风倾染特别无辜的一摊手,然后蹲下身子,一下一下地拍着萃伶的脸蛋,想要把她拍醒,“本总管今天可是难得的发一回善心,让太后娘娘能在最后不多的日子里,见到她最亲的人一面。哦,对了,太后娘娘现在醒着么?该不会已经死了吧?” 容姑姑气得浑身发抖,佝偻的身子如抖糠的筛子般晃来晃去,“你……你大胆!竟然敢诅咒娘娘!” 太后娘娘金枝玉叶,凤体矜贵,岂是他能开口闭口一个“死”字的! 她因为太急太气,以至于一时间竟没有意识到风倾染所说的“最亲的人”,已经认定了他今天来者不善。 “本总管的胆子一向很大,还用你说?不过看你这样子,太后娘娘应该尚在人间吧,那就好,免得我今天白跑一趟。” 风倾染其实很清楚上官箬还活着,但是她一见容姑姑一脸防刺客似的表情就来火,忍不住刺激刺激她。 她说完又在萃伶的脸上拍了两下,眼看都快拍出鲜红的印子了都不见人醒过来,她只能无奈的起身,叹息道:“看来一时半会儿是醒不了了,容姑姑,屋子里面有水吗?麻烦端出来用用。” 她还等着看她们姐妹相认呢!若是任由萃伶一直晕着,那可如何是好。 容姑姑一听她问屋子里面,立刻想也不想的回道:“没有。” 进了冷华宫后,干净的水也成了奢侈品,她每天都要来回好几趟才能打到给娘娘净身的水,更别提能另作他用了。 “没有?那就有点麻烦了。” 风倾染岂会不知她所想,但她懒得戳穿,双手抱胸绕着萃伶转了几圈,脑中灵光一现,目光炯炯的对容姑姑说道:“本总管想到办法了!要不然容姑姑辛苦一下,学着她刚才的样子,在她耳边同样吼上一吼,肯定能有效的!” 艾玛,她简直太聪明了有木有!快被自己的机智惊呆了。 “……”容姑姑觉得她如果接了小喜子的话,那才真的是脑子有问题了。 她缓缓地把视线移到萃伶身上,问道:“这个人究竟是谁?” 若是到现在还察觉不到此人有问题,那她就白活了一大把年纪了!只不过任凭她想破了脑袋,也猜不出萃伶的身份。 难道是某位大臣家的女儿,曾经被太后娘娘赐罪过?容姑姑刚冒出这个想法,在看到萃伶露在外面的双手之后,立刻打消了。 王公大臣家的女儿,必是娇生惯养,又怎会有一双满是粗茧的手。 “我不是说过了么?她是太后娘娘最亲的人,算起来的话,也可以称之为你的小主子。” 风倾染无语道:“容姑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虽然正常,但是你这就有点严重了,得治啊!” 容姑姑哪里还听得见她的揶揄,脚下的步子晃了晃,指着地上的萃伶,颤声道:“你说她……不可能!老奴哪来的小主子?胡说八道!” “哦~看来太后娘娘没有告诉你,是不是胡说,你去问问便知。”风倾染恍然说道。 她纠结在三,最终还是伸出两根手指拎起了人,大步往屋内走去,废话说太多简直是浪费时间,还是见面再谈吧。 “站住!你——”容姑姑刚要阻拦,便被风倾染捏住了肩膀上的软穴,一起提溜着进了屋。 上官箬半睡半醒,正躺在床上喃喃呓语,风倾染一进来就闻到满房间的馊味儿,嫌恶的皱了皱眉,随手将手中的两人往床上扔去,转身打开了窗。 “哎呦喂!老奴该死!老奴该死!竟然砸到了娘娘!” 容姑姑手忙脚乱的爬下床连连磕头,忽然感到一阵冷风,回头却见门窗大开,阵阵寒风迎面而入,她又扑过去关窗,“小喜子!使不得呀!娘娘身子弱,吹不得风,你若有什么气就冲着老奴来,千万别伤害娘娘!” 风倾染飞起一脚把人踹回了床边,“慌什么?吹个风还能把人吹死了?再说本总管放的是吉风,你瞧,太后娘娘一下子就转醒了呢!” 容姑姑听罢连忙抬头。 可不是?不仅太后娘娘醒了,连萃伶也刚好被砸醒了,姐妹俩正呆呆地互相凝视着对方,同样被毁容了的脸,同样的苍白没有血色,看起来一样—— 丑陋! 风倾染终于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喜滋滋的说道:“姐妹相见,当真是令人感动万分呢!” 157 不认!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姐妹? 容姑姑只觉眼前一黑,仿佛乌云罩顶。 上官箬和萃伶静静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两张容颜,一张被尖锐的指甲划过后留下纵横交错无数道狰狞的疤痕,一张顶着额头上一大块暗红透黑的巨斑和侧脸逐渐清晰的指印,仔细看的话,依稀能从面部轮廓看出两人的相似。 “啊——啊——”两人同时发出惊天尖叫。 眼前这个丑八怪是我(哀家)的姐姐(妹妹)?不可能! 风倾染无语摇头,伸出手指掏了掏耳朵,然后凑到嘴边一吹,拍拍手,看戏。 “你是何人?竟敢躺在哀家的床上!容姑姑!” 上官箬躺了几天,力气恢复了不少,她把萃伶推到一边,连声喊道:“容姑姑!你从哪里弄来的人?给哀家杀了!杀了她!” 因为太久没有进水的缘故,她的声音嘶哑难听,刚说完就捂着胸口趴在床沿,重重地咳了起来。 “娘娘!”容姑姑立马扑过去,替她顺背,“娘娘,您的身子已经经不起动怒了,可千万要沉住气啊!算是老奴求您了!” 她们如今住在冷华宫,连太医院的太医都不愿意过来医治,她可是辗转去求了好几次,才为娘娘求来一副养身子的药方,太医嘱咐了,以太后娘娘现在的身体情况,若不潜心静养,恐怕撑不过晚秋! 上官箬咳过以后,就开始干呕,但是她的胃里空空如也,吐了半天也只吐出一点胃清,可把容姑姑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 “想……想让哀家……不动怒的……的话,你……你就……立刻把这个女人……杀了……”上官箬断断续续的说完,然后指着跌在床尾的萃伶说道。 她容貌虽毁,但是通身的气度还在,看向萃伶的眼中夹杂着彻骨的狠厉。 她一醒过来就听到“姐妹相见”的字眼,没有去管是谁在说话,只要一想到姬夫人告诉她的,再看到眼前实实在在出现的年轻女子,她的心底就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感。 既然是个在他们的记忆中早已经死去的人,那么她还出现干什么?送她去死才是最正确的! 容姑姑一边为她擦拭嘴角,一边应道:“好好好,娘娘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奴马上就杀了她,您别急,别急啊!” 她小心翼翼地安置好上官箬,然后从随身的腰带上解下一把匕首,慢慢走向萃伶,“这位姑娘,老奴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娘娘要杀你,你就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你放心,老奴下手很快的,能死在老奴的手下,也不算辱没了你!” 她说罢,匕首的寒光一闪,当头刺下—— 萃伶早已吓得动弹不得,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叮——”凌空飞过来一枚小石子,撞落了匕首。 风倾染射出的小石子暗含了内力,容姑姑持着匕首的手被震得发麻,虎口剧痛,蹭蹭蹭连退三步。 “容姑姑,太后娘娘和萃伶姐妹相见,体己话还没说,你凑什么热闹!”她说完后又一枚小石子飞射而出,点住了容姑姑的穴道。 上官箬此刻才注意到站在窗边的风倾染,她仿佛突然生出了无穷力气,竟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你!小喜子!是你!”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上官箬这一生最恨的人除了轩辕清麟和轩辕初凌父子俩外,当属夺走了她最心爱的男人的小喜子! “是我。”风倾染笑着回道,径自走到房内唯一的一张凳子上坐下,“看来太后娘娘的病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记性和体力都没什么问题呢!” 上官箬死死地盯着她,恨不得撕了她的皮! 风倾染对她满腔的恨意视若无睹,觑了眼已经恢复头脑清醒的萃伶,慢悠悠的说道:“太后娘娘可别误会了,本总管今天没有恶意,纯粹是答应了萃伶,要带她见她的亲姐姐的,恰好今儿个有空,就让你们姐妹认识认识叙叙旧。” 萃伶缩在床尾不敢动作,见她的眼神扫过来,顿时吓得又往里缩了缩。 太后娘娘?眼前这个脸上全是抓痕的女人是太后娘娘?而且小喜子说了什么?她竟然和太后娘娘是姐妹?这也太离奇了吧! 再说,太后娘娘不应该是天下间最尊贵的女人吗?为什么会住在一个跟冷宫没两样的地方,而且脸上还带着一看就是新伤的抓痕! 萃伶好奇地瞅着盛怒中的上官箬,心中百转千回。 如果,如果小喜子说的是真的话,眼前之人是她的亲姐姐,也是当朝的太后娘娘,那她不就是太后娘娘的亲妹妹,也是丞相府的千金?! 一个又一个可能的猜测堆得萃伶几乎喘不过气来,她的心情突然变得很激动,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等她离开这个鬼地方之后,是不是就能去丞相府认亲,然后受到相府小姐的尊贵待遇?! 萃伶越想越兴奋,恨不得立刻朝着上官箬喊一声“姐姐”。 若非上官箬周身的气势还在,萃伶一时不敢妄动,不然她非得呕死不可。 “姐妹?哈哈!哈哈哈……”上官箬不屑的睨了萃伶一眼,好像她是什么恶心的虫子一般,连仔细看上第二眼的欲望都没有。 “哀家的妹妹早在出生不久就死了!小喜子,你别妄想着拿一个冒牌货来刺激哀家,你、还、不、配!” “是不是冒牌货咱们稍后再谈。”风倾染不以为意的摇摇头,一手撑着脑袋,侧头看她。 “如果本总管记得不错的话,上次姬夫人好像跟娘娘说过了,你的亲妹妹不仅没死,还被捡回去养在了她的身边。当然,本总管很有自信,绝不可能记错,萃伶确实是尚未满月就被姬夫人抱回来养的。而且萃伶刚好还在摄政王府住过一段时间,直到今天本总管才把她带出来。你瞧,这一切不是和姬夫人讲的一模一样么?” 风倾染半真半假地说着胡话,将萃伶眼中的惊喜和上官箬的惊疑尽收眼底。 “你……你……上次你也在这里!”上官箬肯定地说道。 姬夫人来冷华宫的那天,是她一生中最狼狈的一天,她从相府嫡女到皇后,进而成为太后,竟然会被一个低贱的姨娘和一个连姨娘都称不上的贱人压在地上打,那是她最难以启齿的耻辱! 而这个耻辱,竟然被小喜子看到了! 风倾染用一种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她,“本总管当然在了,不然你以为最后救你的是谁?要不是本总管还不想你死,现在你就是姬夫人的鞭下亡魂了!” 说起来她还没有向她讨要救命之恩呢! “贱人!哀家宁死也不要你救!”上官箬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阴狠的视线逐渐转移到萃伶身上。 “你住在摄政王府?”一个丑陋不堪的贱民,凭什么能住在清墨的府上! 萃伶完全没想到她会突然和她说话,下意识地便点头道:“是……是!” 她甚至来不及解释自己只是住在王府最偏僻的院落,连王爷的面也没见过,就听到上官箬嫉恨地骂道:“贱人!凭你也配?” “我……”萃伶冷不防被骂,不甘地咬了咬唇,随即心下一横,颤巍巍的叫道:“姐姐……” “住口!”上官箬厉声打断她,扑过去将毫无防备的萃伶狠狠一推,萃伶的额角刚好撞上床角,顿时血流如注。 “哀家的妹妹早就死了!你这个贱民!谁给你的胆子叫哀家姐姐!” 萃伶本就虚弱不堪,此时捂着流血不止的额角,差点白眼一翻又晕了过去,她倒在床下,一手扶着床沿,满眼委屈的道:“我……我不是贱、贱民……姐姐……” “住口住口住口!哀家叫你住口听到了没有!” “可是,小喜子说……”萃伶不甘心,既然能有一个绝好的出身,那她就不能放弃这个机会,她一定要让太后娘娘认她! “你管那个贱人说了什么!哀家的妹妹早夭是众所周知的事实,贱民就是贱民,竟然妄想着凭一个子虚乌有的故事飞上枝头当凤凰?你们都妄想!” 上官箬冷笑一声,否认得彻底。 妹妹?哼!相府的子女从来没有骨肉亲情之说,就算眼前的萃伶真是她妹妹又如何?她不认!她绝不会让一个妄想取代她的女人夺走她的一切,就算是她的亲妹妹也不行! 更何况—— 上官箬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嘲讽道:“哀家美貌无双,乃轩辕国第一美人,又岂会有你这样丑陋不堪的妹妹!” 那张脸,那额头上丑陋的巨斑,她看了都倒胃口! “咳咳——咳咳咳——”风倾染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艾玛,这姐妹俩一个想认,一个坚决不认,撕逼撕得未免也太有趣了点吧?上官箬究竟是怎么做到顶着一张惨不忍睹的脸,说出“哀家美貌无双,乃轩辕国第一美人”这种话的?佩服!实在是佩服! “贱人!你笑什么!”上官箬转过头,恨不得立刻就撕了她! 她抓起身后的枕头,用尽力气朝风倾染砸去。 然而她大病未愈,又接连躺了几天油米未进,枕头才扔出去一点点距离,就呈自由落体坠落,刚好砸在被点了穴道的容姑姑脚上。 风倾染目光一冷,浑身漫不经心的气息陡然转变,变得凌厉而寒气逼人,“太后娘娘如果不会好好说话的话,本总管不吝于亲自教导一番!否则的话……本总管一不小心就会想起还有一笔旧账没跟太后娘娘算清楚,打扰你们姐妹相聚的时光就不好了吧!” 158 她是假太监!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旧账?”上官箬目光一闪,随即轻蔑的说道:“哼!笑话!你个贱人是什么身份,敢用这种口气跟哀家说话?” 她一点都不把风倾染的威胁放在眼里,在她的潜意识里,她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而小喜子只是一个低贱的奴才。 “好!好!好!太后娘娘果然有风骨。”风倾染拍拍手,颇为赞赏地称赞道。 然而,就在她“骨”字落下的一瞬间,她已逼近上官箬身前,单手托着房间里唯一的一个铜盆,铜盆里是容姑姑刚打好的水,用来给上官箬净脸的。 她把铜盆往床边的架子上一搁,有冰凉的水珠溅出来,染湿了大片单薄的棉被。 “太后娘娘想必许久未照镜子了吧?轩辕国第一美人如今变成了什么样儿,你可有兴趣瞧瞧?” 对于自诩美貌的女人,容貌就是她的致命伤! 果不其然,她话音一落,上官箬惊恐的瞠大了眼,双手捂着脸颊拼命摇头道:“不!哀家不看!哀家是轩辕国第一美人,哀家永远都是轩辕国最美的女人!” 她下意识地想让自己忘掉当日柳姨娘对她的脸所做的事,但是一旦刻意去忘,脸上一道道刺痛的鲜血流淌的感觉就越是鲜明,令她甚至没有勇气去触碰自己的脸。 不!不会的!她是轩辕国公认的才貌双全的第一美女,如果她没了美貌,那她还怎么配得上清墨…… 清墨是那么完美,他的身边绝对不容许出现一个丑陋的毁了容的女人…… “轩辕国最美的女人啊……”风倾染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一个女人的自我感觉好到这种程度,真是让人连吐槽的欲望都没有了。 她无视上官箬的惊恐和抵抗,轻轻松松把人按到了铜盆正上方。 清澈冰凉的水中倒映出一个纤柔苍白的轮廓,脸上纵横交错爬满了数道红痕,因为一段时间严重的营养不良,一头乌黑柔顺的青丝已变得干燥没有光泽,像杂草一般散乱在脸颊两边,看起来不像是太后,反而像是从某个疯人院里逃出来的疯婆子。 上官箬怔怔的盯着水中熟悉又陌生的容颜,瞳孔逐渐增大。 不,这个丑到令人作呕的疯子怎么会是她?一定是小喜子做的手脚,她才不要相信,一定是她嫉妒她的美貌! “啊——”她打翻了铜盆,张牙舞爪的冲向风倾染。 “贱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都怪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出现。因为这个贱人,她才会沦落到如此境地!如果没有了她,她肯定早就得到清墨了! 风倾染不屑的挥开她,冷笑道:“看来太后娘娘是看清楚自己的容貌了!怎样?是不是特别不甘心?不过你也别想太多,因为这是你作为一个母亲,谋害自己的亲生儿子,所应受到的报应!” 她又看了床下气息微弱的萃伶一眼,抬脚将她踹到了上官箬的身边,“说起这件事,你们姐妹俩倒真是有默契,一个派杀手行刺皇上,一个又心狠手辣攻击皇上的伤处,丞相大人生出来的女儿,个个犯的都是灭九族的大罪!” 她弯腰直视着萃伶的双眼,问道:“你瞧你和你姐姐长得多像,丞相大人若是见到了,你猜他会怎么着?” 萃伶已经虚弱的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风倾染本来也没指望她能回答,目光一转对上官箬说道:“萃伶猜不出来不奇怪,不过太后娘娘肯定很清楚吧,关于丞相大人是个怎样的人。” “不!不!哀家不要听!”上官箬捂着双耳,强烈的恨意令她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贱人!哀家诅咒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哈!”风倾染不由轻笑,漫不经心的拨弄自己的指甲,“对于一个已经死过两次的人来说,死有何惧?不过本总管知道太后娘娘一定很怕死,因为你做过的亏心事太多了!” “贱人!贱人!”上官箬除了重复这两个字,已经说不出其他的话了。 她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个被她害死过的女子,披头散发挥舞着尖锐的指甲向她扑过来,想要将她吞吃入腹。 而她,现在已经被丞相府抛弃,就算她在冷华宫受尽冷遇,被姬夫人和柳姨娘那两个贱人羞辱折磨,爹爹也从未出过面。 没有人会来救她,一子错,满盘皆输。 不!不对!她没错! 上官箬恍惚的双眼一下子变得清明,她忽然仰头大笑,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哀家没有错!哀家母仪天下,哀家要谁死谁就得死!她们不自量力,妄想接近属于哀家的人,就都得死!还有你!你们都得死!死!” 她形若癫狂,如果不是眼底的清明还在,风倾染都要以为她是疯了。 容姑姑穴道未解,一动不动地站在旁边看着上官箬如癫如狂,空洞的那只眼落下一滴一滴的血泪。 娘娘!都到了这般地步了,您为什么还是不肯放下心中的执念! 萃伶软绵绵的趴在地上,额头上的伤口渐渐地不在流血了,她被上官箬癫狂的模样吓到,强撑起最后的一丝力气,爬到风倾染脚边,沾满鲜血的手抓上她的皂靴,“喜、喜姐姐……求你……我不要呆在这里……求求你……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如果小喜子把她留下来的话,她一定会被她所谓的亲姐姐杀掉的,这个太后娘娘,完全就是一个疯子!她现在只能盼望着她还叫她一声“喜姐姐”,以及她们多年的情谊的份上,放她一马。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风倾染毫不留情地踢开她,嫌恶的看着皂靴上一丝一缕的血迹,道:“本总管只不过是让你们姐妹相聚,你还怕我杀了你不成?太后娘娘身份显贵,你既然能生为她的亲妹妹,丞相府的嫡小姐,心里应该很高兴吧?” 她不是爱慕虚荣,不甘做一个没有出身背景的孤儿,一心想要成为人上人么?她都大发慈悲给她这样的机会了,为什么又不要了呢?! 风倾染对她的忏悔视若无睹,上官家的女儿,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她连她们的血都觉得脏! 现在说不敢有什么用?道个歉就能把小皇帝受到的伤害一笔勾销了?她想得美! “喜姐姐……不、不要……求求你……萃伶只有你一个姐姐……求你……” 萃伶已经没了爬起来的力气,她低喃着望着风倾染的方向,缓缓陷入了昏迷。 “怎么又晕了?真无趣。”风倾染啧啧着连连摇头,她的身体素质未免也太差了点吧?不愧是装柔弱的一把手! 然而她并未察觉,在萃伶喊出第一声“喜姐姐”的时候,上官箬癫狂的神情怔了怔,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瞳孔猛地一紧,厉声道:“贱人!你果然是装的!” 风倾染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暗忖她不会是真疯了吧? “你是假太监!哈哈!你是假太监……”上官箬仿佛只清醒了一刻,然后又开始又哭又笑,按在床上的双手几乎要把褥子扯碎。 风倾染立刻就知道她的意思了,顺着她的意接口道:“没错,本总管确实是个假太监,这件事,太后娘娘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干嘛表现出一副惊讶的要死的样子?她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被上官箬派人拉下去验身了呢,后来也几次三番当着轩辕清墨的面口口声声说她是女的,她还以为她早就知道了呢! 上官箬的笑声戛然而止,是!她早就猜到了,但是她一直不想承认! 如果小喜子是个太监,那么她还能骗自己说清墨不喜欢她是有别的原因,但是既然小喜子是假太监,那她就没有了骗自己的理由! 为什么!这个浑身上下一点女人味都没有,长相也绝对称不上绝美的贱人,有哪一点比她上官箬好了?!她不服!不服! “啪嗒!”门外传来有东西落地的脆响。 风倾染眸光一凛,迅如闪电般掠出门外,一把扣住了来人的脖子。 她是假太监这件事虽然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但是依旧不能轻易泄漏,她不确定来人听到了多少,但是竟然能到了门外而让她毫无所察,应该是个高手。 但是当她轻而易举地掐住了脖子将人提起,定睛看去时,她还是不可避免的愣了愣,“小六子?” “总、总管大人……饶……饶命……”小六子脸部因为缺氧而涨得通红,手臂在空中不停地乱晃,却不敢搭到风倾染掐着他的手上去。 风倾染眉心微皱,看他神色痛苦不似作假,才稍稍收敛了力道,将他放回地上,但是依旧制着他防止他突然出手或者是逃跑。 “小六子,你不在皇上身边伺候着,来冷华宫做什么?” 她想到冷华宫里的上官箬,怀疑的眯了眯眼,“难道,你也是丞相的人?” “不是,奴才不是丞相大人的人,总管大人明鉴,可千万不要乱想啊!” 小六子一听她怀疑的话语,顿时连揉脖子都忘了,一个劲儿的摇头道:“奴才不是……哎呀,是皇上听说总管大人进了宫,特地派奴才来请您的。总管大人,奴才真的不是丞相大人的人啊……” 小六子的内心很崩溃,表情很委屈。 呜呜,他不过就是来冷华宫传个话,怎么一不小心就变成丞相的人了?王爷知道的话会杀了他的…… 159 什么?小六子也是暗卫!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风倾染将信将疑,把他掉在门口的拂尘踢了过去,“那这个你怎么解释?” 要说小六子是丞相的人,其实她也不太相信,但是小六子无声无息地接近了冷华宫是事实,而且她竟然毫无所觉,就算上官箬和萃伶二人分了她的心神,普通高手的脚步声她还是听得出来的。 “奴才……奴才就是一时手抖,没拿稳……”小六子惴惴说完,想哭的心都有了。 艾玛,总管大人好可怕,皇上救命啊…… “原来是这样。”风倾染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小六子以为她终于愿意相信他了,不由长呼了一口气,风倾染瞅准时机,并指成剑攻击他周身三处大穴,小六子措手不及,下意识地侧了侧肩膀。 然而他一动,就瞬间僵硬住了,暗道一声不好,白净的脸庞涌上一股挫败,垂头丧气地耸拉下脑袋。 唉,他怎么就忘了总管大人特别喜欢出尔反尔呢?这下好了,一不留神就暴露了…… 风倾染冷笑一声,见他半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心下生疑,一巴掌拍上他的脑门,说道:“和我斗?你还嫩着呢!” 她心绪急转,将小六子有可能的身份来历一一过滤,最后停留在一个可能性上,微微眯起了眼。 小六子骤然被敲,也不见恼,一个劲儿的赔笑道:“是是是,总管大人英明神武,哪里是奴才能比的!” “再油嘴滑舌半句,仔细本总管阉了你!”风倾染瞪他。 小六子闻言扁扁嘴,拂尘也不捡了,委屈的对着手指,低声道:“可是,奴才本来就是阉人啊……” 风倾染语滞,暗恼自己居然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她轻咳一声,正色道:“小六子,你最好别跟我扯些有的没的,你是谁的人,在宫里做什么,最好一五一十地给本总管交代出来,否则的话……哼哼!就算你是个太监又如何,不是还有后面的那朵小、雏、ju么!” 靠!不带这样威胁人的! 小六子顿时菊花一紧,欲哭无泪,他身为太监已经很可怜了,总管大人居然还惦记着他纯洁的小雏ju,她肯定是魔鬼!魔鬼!怪不得会和王爷那个大魔王凑一对…… 见他可怜巴巴地捂着屁股不吭声,风倾染眉梢一挑,眼底满是恶作剧的笑意,“嗯哼?本总管说中你的心事了?看来你很想试试!” “不想!奴才一点都不想!”小六子连连摇头,就差指天发誓了。 “既然不想,你知道该怎么做。” 眼看今天是逃不过了,小六子想了想,只能任命的老实交待。 他猛然抬起头,眼中不见半点方才的委屈和怯懦,他先是朝四周仔细检查了一圈,确定没有隐藏任何可疑的人,然后双手抱拳,单膝跪在地上,“属下初六,隶属摄政王府暗卫,拜见总管大人!” 虽然心中已有了猜测,但是乍然看着小六子来了这么一出,风倾染还是忍不住嘴角狂抽,“你叫初六?” 丫的轩辕清墨那厮给暗卫取名也太随意了一点吧!十一十三就算了,现在又跳出来一个叫初六的,照这情形推算下来,难道是直接按照数字排下去的? 此时若是轩辕清墨在这里,知道她心中所想的话,肯定会不吝于夸一声“染儿真是聪明!与本王心意相通”,王府的暗卫确实是直接以数字命名,不过他比较另类,只用数字取了前几个,而且还是跳着来的,至于剩下的,都交给十三他们去编号了。 小六子恭敬地应道:“是,属下名叫初六,受命在宫中贴身保护皇上!” 风倾染了然,难怪她以前好几次都觉得小六子见到轩辕清墨的时候表情不太对,她还以为是小六子怕他,现在想来,那不是怕,而是敬畏。 可是—— “我记得当初见到你的时候,你并没有在皇上身边。” 她指的是她穿越到小喜子的身体中来的那一天,刚醒过来就看见小六子跪着给她求情,而皇上……嗯,那个小屁孩躲在草丛里看戏! 小六子跪在地上的小身板一抖,眨眼间又恢复成了可怜巴巴的样子,满脸无辜的道:“奴才本就是伺候皇上的小太监呐,那天刚好是换班的日子,谁知道总管大人您居然冲撞了王爷,所以才……” 后面的话在风倾染目光扫过来的时候,小六子被她吓住,连忙咽了回去。 呜呜……这年头连实话都不许人说了…… 风倾染将他从地上扶起来,笑得那叫一个和蔼可亲,“你的意思是说,是本总管害了你么?” “不是!当然不是!”小六子一见她笑,浑身鸡皮疙瘩都拱起来了,连忙道:“多亏了总管大人,奴才才有机会一直跟着皇上身边,总管大人不愧是咱们王府的福星!” 他可不止一次地听兄弟们说了,自从王府里有了总管大人,王爷的脾气是一天比一天好,虽然还是时不时会喜怒无常几次,但是和以前惨绝人寰的被虐生活比起来,简直好太多了! 风倾染满意的点点头,算他识相,还知道逢迎拍马这四个字怎么写! “既然你是王府的暗卫,本总管还有一个问题要问问你。” 小六子立刻挺直了腰板,一脸狗腿地道:“是!奴才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行了行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风倾染摆摆手,她谨慎的看了看四周,然后靠近小六子,视线瞟向他裤裆下隐藏的某处,贼头贼脑地说道:“我是想问,王爷他把你丢进宫里做太监,是不是真的把你……嗯?” 她伸手比了个“割”的手势,小六子满头黑线,只觉身下某处阴恻恻的疼。 “总管大人,这个……奴才可不可以不说?”王爷如果知道了总管大人问他这方面的问题,就算他不是真太监,下一刻也绝对会被阉得连根儿都不剩的! 风倾染见他一副难以启齿、启齿了就要命的模样,顿觉无趣,“好吧,暂时放你一马,本总管回去以后问王爷也是一样的。” 小六子,“……”总管大人你还是问我吧问我吧,千万不要在王爷面前提起奴才啊! “你刚才说,是皇上派你来找我的?” 小六子哭丧着脸猛点头。 “皇上是怎么知道本总管进宫的?” 小六子想了想,比较委婉的回道:“王爷也在御书房等您。” 风倾染听完简直想掀桌!他娘的轩辕清墨是在她身上装了定位器吧?还能不能有点小秘密了! 她斜了眼小六子,语气一下子变得不太好,“你来多久了?” “……奴才刚到不久。” “本总管和太后娘娘说的话,听到了多少?” “……奴才什么都没……” “嗯哼?” “……回总管大人,奴才基本上都听到了。” 靠!基本上都听到了?风倾染气鼓鼓的瞪眼,那不就是说,他已经来了很久了么?而她居然没有发现! 小六子顶着来自总管大人的深深怨念,硬着头皮说道:“奴才没什么别的本事,只有轻功还算不错……” 风倾染深吸了一口气,“那你也听到本总管是个假太监了?” 小六子没想到她在意的是这件事,愣愣的点头,总管大人的真实身份是女子,而且会成为未来的王妃这一点,早就在暗卫里传开了好嘛!不然他们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承认她! “……你给本总管等着!”风倾染咬牙切齿地留下一句话,就一阵风似的又闪进了房间。 她把昏过去的萃伶丢到床上,顺手解开了容姑姑的穴道,说道:“萃伶我就暂时先留在这里了,如果她有任何损伤的话,一旦被本总管发现,就双倍在太后娘娘身上讨回来!容姑姑,你明白了吗?” 刚才上官箬想杀了萃伶的举动不是假的,她现在还不想让她们死,只能用这个方法制约。 容姑姑在解开穴道的同时,就扑到床边挡在了上官箬的身前,她想到如今小喜子的手段,再加上小喜子背后的摄政王爷,哪里还敢不应,“老奴……明白了……” 上官箬一听,立刻就想要推开容姑姑,连声骂道:“狗奴才!你吃里扒外!竟然帮着这个贱人……” “那就好。”风倾染抚掌而笑,她最喜欢和听话的人说话了,至于上官箬?直接无视就好了。 “本总管把萃伶留下来,是让她和太后娘娘姐妹之间多一点相处的时光,她的衣食住行,本总管会另外派人准备的,容姑姑只要负责她的安全就行了,很容易吧?” 上官箬在冷华宫受尽冷遇,而萃伶则会有专人料理衣食住行,等到这种差别待遇表现出来,后果应该会很有趣吧? 看着容姑姑再一次被迫点头,风倾染笑得更开心了,“很好,过几天就会有人来接她的,本总管还有事,后续的相关事宜,就交给容姑姑了。” 说罢,她无视上官箬在后面一声又一声地怒骂“贱人”,转身走出了房间,顺手提溜起又一次“不小心全听见了”的小六子,往御书房的方向掠去。 轩辕清墨那个冷血动物,小屁孩伤还没全好,难道就开始做功课了?还有没有点亲叔叔的人性了! 160 逼他立妃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风倾染走进御书房的时候,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她把小六子提到跟前,横眉笑道:“小六子,你不是说皇上召见我吗?人呢?” 小六子脖子一缩,讪讪的说道:“奴才、奴才确实是听皇上的旨意,总管大人,您相……” 他话未说完,御书房门口突然出现一人,却是十一,“小喜子公公,王爷正在与大臣们商议要事,王爷吩咐了,让您先回王府,他即刻便回。” “啪——”小六子被她随手丢到一边,揉着被砸痛的屁股,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风倾染直接将那一句“王爷的吩咐”当做没听见,转而说道,“本总管知道了,那皇上呢,他也在议事?” “皇上刚刚喝下药,已安寝了。” 小皇帝年纪还小,太医配的药方或多或少带了些安眠的成分,为了不让他在清醒的时候感到疼痛,睡眠是养伤最好的方法。 风倾染略一沉吟,快步走到小皇帝的寝宫,亲眼看见那抹小小的身影躺在龙榻上,她才放下心,悄声退了出来。 “小六子,好生伺候着,皇上醒了以后若是还想见本总管,就立刻派人到王府找我。” 她轻声吩咐着,小六子闻言,连忙躬身应是。 议事厅内。 轩辕清墨高坐在首位,底下跪着三个一品大臣,俱是战战兢兢的伏在地上,不敢吭声。 “段太傅,徐大学士,还有言太师。”轩辕清墨的视线从三人身上一一掠过,随手将桌案上的一堆折子推下去,清朗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令跪着的三人感觉到彻骨的寒意。 “三位都是朝中的老人了,本王之所以一直留着你们不动,是念在你们曾经为父皇和皇兄出过不少治国良策,可如今到了本王手里的折子,就只会写一些无用的东西吗?看来本王留你们是留错了,几位大人年事已高,是时候该告老还乡了。” 散乱的折子一本本砸在地上,有的摊开了,有的还紧紧合着,里面无一例外陈述的是同一件事:为了轩辕国皇室子嗣昌盛,请王爷择日立妃! “王爷明鉴,这、这怎会是无用的东西!”段太傅以头磕地,颤声道:“王爷乃皇上的皇叔,兼摄政王之尊,王爷的婚事便是我轩辕的大事,现今王爷您迟迟不立妃,又如何堵上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以王爷二十有五的年纪,即使是放在普通人家,都已经当爹并且儿女成群了,更何况是在皇家! 现在民间甚至传出不少王爷是断袖的谣言,若是长此下去,必定……必定动摇国之根本啊! “段太傅倒是好口才!不枉费读了几十年的圣贤书!”轩辕清墨冷笑道:“本王立不立妃,与天下人的悠悠之口有何干系!” 段太傅老迈的身子一抖,并不申辩,重重地磕下头:“请王爷择日立妃!” 其他两人见此情景,俱是齐齐磕头,“臣等附议,请王爷择日立妃!” 轩辕清墨怒极反笑,“好!很好!月前的邕城水患一事你们不关心,即将举行的科考你们也不关心,却来关心本王的府内之事!依本王看,你们头顶上的乌纱帽留着也是无用,一并都除了吧!来人!摘了他们的乌纱帽,拖下去!” 他话音一落,门外立刻涌进好几名侍卫,二话不说架起了段太傅等人,摘掉他们的乌纱帽,顷刻间,满头白发凌乱,三人俱是一点都不挣扎,三双老眼齐齐地盯着轩辕清墨,大声道:“请王爷择日立妃!臣等死而无憾!” 他们今日既然敢一起进宫,就都没想过活着回去,摄政王是怎样的脾气,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了,一旦触怒了他,血溅当场都是轻的!但是为了轩辕皇室的昌盛,他们不得不说! “请王爷择日立妃!臣等死而无憾!” “请王爷择日立妃!臣等死而无憾!” “碰——”以轩辕清墨为中心,离他最近的几张桌椅齐齐被震得粉碎。 三个老不死的东西,竟然敢联合起来逼他立妃?以为他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吗! 段太傅等人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镇住,一时间也忘了嘶喊,愣愣的被侍卫们拖走,眼看就要拖出门外了,轩辕清墨抬起手,三人同时被放下,瘫倒在地上。 他闲庭散步般地从他们跟前走过,绝艳的薄唇微微勾起,“想让本王立妃?可以,本王同意了。” 原本面露绝望的三人一听这话,眼底立刻爆发出惊喜的光芒。 老天保佑,王爷……王爷终于想通了……肯立妃了…… “先别急着高兴,本王还没说完呢!”轩辕清墨淡然轻笑,毫不留情地打碎他们的妄想,“本王的王妃由本王自己决定,身份背景一概不论!谁若是敢偷偷的在其中动手脚,或是想借机将女儿孙女塞给本王,那么本王保证,各位大人再次见到她们的地方,定是倚梅楼无疑!” 不就是想把自家的女子送进王府吗?既然敢众书陈情,那他不介意现在就断了他们的念想! 他的王妃只能是染儿一个人,别的女人,想也不要想!如果有自不量力的人出现,那她就去伺候全天下所有的男人吧! 轩辕清墨话一说完,段太傅等人只觉乌云罩顶,头脑发昏。 王爷的意思,他们又怎会听不出来! “这……如何使得呀!” 言太师老眼圆睁,急声道:“王爷三思!自轩辕国开朝以来,能入主皇室的女子,皆是二品以上官员家的闺秀,怎能……怎能不论身份背景呢!” 轩辕清墨连眼皮都懒得抬,“本王记得不错的话,言太师的嫡亲孙女,今年及笄了吧?” 言太师眼珠一颤,“是,王爷,老臣的孙女,今年刚好及笄。” “好一个刚好及笄!言太师难道就没想过,一旦本王同意立妃,就把她送进王府么?” 言太师伏在地上,不敢作答。 他……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还有段太傅和徐大学士,你们各自的府上,应该也已准备好了吧!” 原本还同样满是愤慨的两名大臣,转眼间一齐伏下。 他们……确实也有这样的打算…… 轩辕清墨轻轻的笑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王爷在本应该发怒的时候笑,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看来诸位大人是认为,本王的王妃人选,就一定要从你们的家族里出了?” “臣等不敢——” “不敢?本王看你们敢得很!”轩辕清墨唤来十一,当着三位大臣的面,说道:“传本王口谕,太师府言羽灵、大学士府徐莫云、以及太傅府段玉燕,秀外慧中,品性贤良,乃轩辕国之典范,特册封为郡主,择日和亲漠北,不得有误!” 段太傅三人听到旨意,俱是眼前发黑,恨不能就此晕死过去。 完了!完了!他们家族中精心培养的最为优秀的女子,一日之间全完了! 任凭他们想破了脑袋,也没猜到竟然会将王爷惹怒至此。 和亲漠北…… 漠北那样的地方,哪里是轩辕国娇滴滴的女子能生存的!王爷这是把他们的孙女往死路上逼啊! 偏偏他们还不能反对,一旦拒绝和亲,那就是抗旨,有损两国邦交,同样死罪难逃! 三位大人相视苦笑,面如死灰,“臣等……领旨谢恩!” 罢了,罢了,王爷连他们孙女的名字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想必早有准备,他们今天这一出,是撞在枪口上了啊! “既然领旨了,各位大人就尽快回府准备出嫁事宜吧。至于王妃的人选,本王自有定论,就不劳各位大人费心了。” 他一下子将段太傅等人的念头尽数掐断,他们哪里还能有意见,只得齐声告退。 王爷果然不愧是被称为最像先祖皇帝的人,他们老了,竟然不自量力地妄图触碰他的底线,一切都是罪有应得,罪有应得啊! 听王爷的口气,似乎早就有了中意的王妃人选,现只盼那位有能力令王爷另眼相看的女子,出身名门,系数大家了! 心里怀抱着美好念头的三位大人不会想到,他们的幻想,终究只能成为幻想。 若是他们得知王爷中意的女子乃是宫中的太监总管、官中传言媚君惑主的小喜子公公,恐怕会被刺激地一口老血吐出来,当场晕厥在大殿台阶上! 而此刻,那个他们无论如何也猜不到的王妃人选,正在御花园辣手摧花,咳,赏花。 风倾染无聊的看着眼前一大片一大片的鲜花嫩草,决定还是先回王府好了。皇宫里面太过无趣,回王府的话,至少还可以找十一十三他们玩儿! 她转过身,迎面突然走来一人,清瘦挺直的身形包裹在黑色劲装之下,显得干净利落,他面无表情,唯有一双眸子黑得发亮。 “无夜奉公主殿下之命,请小喜子公公到长乐宫一叙!” 风倾染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无夜?上官夜?上官箬的亲哥哥? 她才觉得日子太无聊,老天爷就把有趣的人和事送到她跟前了。 “既然是大长公主有请,本总管自然不敢怠慢,无夜兄,请。” 161 不情之请(已修)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长乐宫。 风倾染如同第一次来一般,驻足遥看那高高悬起的烫金牌匾,刺目的阳光令她不禁眯起了眼,直到前方传来“吱呀”一声,长乐宫的寝宫大门缓缓从里面打开了。 无夜带她过来后,就瞬间没了影,风倾染脑中闪过数十种大长公主召见她的可能,最终淡然轻笑,掀袍而入。 嘛,反正大家同是女人,她还不至于怕她吃了她。 寝宫内,依旧是奢华靡丽的格调,一层一层的红色薄纱迎风飘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醉人的香气。 风倾染只闻了一口便不再闻,玩味的勾起唇角。 大长公主倒是一点都不怕破费,竟然拿价值连城的惑心香来招待她,前一刻她还以为她不会吃了她,现在看来,似乎要悠着点了。 惑心香,顾名思义,用以迷惑人的心智,顺带还有催情的功效,但因为其味道与普通的麝香差不多,所以极少有人能分辨出来。 而很不巧,她就是那极少人中的一个,大长公主准备得很充分,可惜算漏了她。 掀开重重纱帐,映入眼帘的是那张记忆中的大床,鲜艳的花瓣从床边铺撒到床上,绝艳美人侧卧于层层花瓣之中,单薄的纱裙根本遮不住什么,反而增添了一股若隐若现的味道,引人遐想。 大长公主单手撑着后颈,露出一大截雪白的皓腕,另一只手的指尖正捏着一串水嫩的葡萄,慢慢地凑到嘴边,她伸出舌尖轻轻一舔,没有吞进去,勾人的媚眼朝风倾染的方向扫了过来。 “小喜子,你来啦,快到本宫身边来……”她朝她伸出手,吐气如兰,媚眼如丝。 风倾染只觉菊花一紧,头脑一热,心中啧啧称奇。 作为一个深宫里的公主,竟然比倚梅楼里最勾人的姑娘还妖媚,这样真的好吗?此刻她万分庆幸自己不是个男人,要不然估计早受不了的扑上去了。当然,如果她是个真太监更可悲,因为即使她扑了上去,也没有泻火的功能。 她定了定神,握住大长公主伸过来的柔荑,刚坐上床榻,大长公主就顺势缠了上来。 如同是一条妖艳的美杜莎,吐着鲜红的蛇信子,在一根名为小喜子的藤蔓上,蜿蜒而上。 大长公主轻抚着风倾染的脸庞,惑人的音色恍若低吟,“小喜子,你说你是不是很没有良心,这么久了,却不知来看看本宫,嗯?” 她双手攀着她的肩膀,红唇轻轻凑向她的耳廓,“本宫深夜寂寞,对你,可是时常想念的紧呢……” 她十指纤长,鲜红的豆蔻在空中划出一道瑰丽的弧线,然后,在风倾染的颈后交缠,整个人紧紧地贴在她身上,只要她略微低头,就能看见所有诱人风光。 风倾染挑眉浅笑,像足了一个专爱调戏美人的贵公子,她握着大长公主的手腕,只轻轻一个翻转,就将这条惑人的美杜莎反压在身下。 “公主美艳动人,又怎会深夜寂寞呢?只可惜本总管身下残疾,有心无力,无法为公主排解寂寞。”她笑吟吟的说着,水眸含春,手指巧妙地挑开大长公主似系非系的襟带,在她的腰间盘桓一圈,然后在大长公主突然幽深的媚眼中,悄然往下。 果不其然,她的手在腰下一寸处被倏地截住。 风倾染扬起了唇,似嘲似讽,“看来公主想念的并不是本总管,而是与本总管有关的人、或事,对么?” “你没中惑心香?!”大长公主忽的脸色一变,问了个与风倾染所说全然无关的问题。 为什么会这样?为保万无一失,她用的已经是最大份量了,没有道理一点用都…… “是啊,本总管没有失去心智,公主看起来很失望?”风倾染对美人一向厚待,没有半点隐瞒的意思,“本总管一进来就闻到了,大长公主真舍得下血本,竟然对区区一个奴才使用这等宝贝,不过既然是公主所希望的,本总管即便是装作被蛊惑了心智,也无不可。” 她在大长公主幽深的眸中低下头,噙着一抹贼坏的笑意,“如何?公主可需要奴才演上一段,也好让公主瞧瞧,被惑心香迷惑了心智的人,会是什么样子?” 大长公主闻言陡然大怒,方才还魅惑撩人的气质,一瞬间荡然无存,“小喜子,你在戏弄本宫?” “奴才不敢。”风倾染依旧浅笑吟吟,眸中春色如故,“本总管难得贴心一回,公主不领情就罢了,竟然误会我。” 她的语气委屈,脸上却无半分委屈的表情,落在大长公主的眼中,就只有两个字,欠揍! 眼看自己精心准备的计策失败,大长公主态度骤然转变,意随心动,闪电般朝风倾染出手,直扣她命门。 风倾染目光一闪,忽然间身子一软瘫在大长公主身上,恰到好处地避开了她擒过来的指风。 啧啧,今天进宫一趟的收获可真不小,不仅抓住了一个隐瞒着身份的小六子,还碰上一个同样隐藏武功的大长公主,难道这年头的人都喜欢扮猪吃老虎,装柔弱给别人看? 风倾染脑中刚冒出这个念头就被自己否决了,大长公主就算没有武功,她的性格也跟柔弱完全搭不上边,不过看她刚才出招的手法,怎么瞧着有几分眼熟呢? “小喜子,你想对本宫做什么?!” 大长公主一招落空,被风倾染猝不及防的一压,内力忽乱,差点没岔了气。 闻言,风倾染表情特无辜地眨眼,卖萌,“公主,饭不可以乱吃,话也不能乱说啊!从头到尾奴才什么都没做过,难道不是公主想对奴才不轨么?” 大长公主一口气梗在心口,出不得,进不得。 他丫的哪只眼睛看到她对他欲行不轨了?哪只! “哼!算是本宫今日算漏了你的本事,你若要到皇兄面前告本宫一状,悉听尊便!” 如果说失手第一次是巧然,那么失手第二次就是必然了,她亦不用再出手一次,自取其辱。 风倾染连连摇头,无奈的说道:“公主误会了,本总管行事向来光明磊落,又怎会做出向王爷告状的举动呢?” 轩辕清墨那厮若是知道她跟他的妹妹滚在一张床上,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呢!她可不想巴巴地凑上去求虐,又不是M,没有被他找借口折腾的兴趣! “再说了,公主今日定是有求于我,本总管如若现在走了,那公主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风倾染特真诚地说道。一点都不觉得在别人面前说对方有求于自己,是一件多么招人恨、不要脸的事情。 大长公主媚眼微微眯起,她用力推开压在她身上的小喜子,施施然坐起身,却不整理凌乱暴露的衣裙,风情万种的道:“哦?本宫有求于你,何以见得?” “难道不是?”风倾染惊讶的睁大了眸,“公主殿下连惑心香都用上了,不就是想趁奴才意乱情迷的时候,诱哄奴才么?难不成……” 说到此处,她拢了拢衣襟,忽然满脸戒备地道:“公主真是瞧上了本总管的美色,想要迷女干本总管?!” “你……休得胡说!”大长公主被她像模像样的动作气得差点翻白眼,她堂堂大长公主,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至于迷女干她一个太监嘛! 风倾染听话闭嘴,将掉在一旁的太监帽捡过来戴好,一只脚已然踏下了床,“既然什么都不是,那奴才就先回王府了,要不然王爷找不到奴才发了怒,奴才可招架不住。” 她面色戚戚地说完,正欲要走,身后传来一声清喝,“站住!” 大长公主怒视着她的背影,一个太监而已,居然也想在她的长乐宫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么?! “小喜子,除了以色侍主的本事,你还会什么!” 风倾染早料到她会叫住她,悠悠然转过身,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本总管还会借着王爷的名号以权压人,公主要不要试试?” “你!”大长公主语滞,她自小出身皇家,哪里见过如小喜子般没脸没皮的人,“皇兄日理万机,你当真以为他会为了你,对本宫出手吗?” 风倾染闻言毫不在意的点点头,道:“其实本总管也不相信,试试如何?” “……” 大长公主气结,她当然不会试,刚才那么说只是因为气不过,她早已见识过皇兄对小喜子的在乎,皇兄性情寡淡,能得他在乎的人,自然当得起以权压人这句话。 “公主可还有事?若是没事,奴才就告退了。” 风倾染嘴上说着告退,双腿却在原地动也不动,她很清楚,大长公主今日准备了这么一出找她,肯定是有事,而且……很有可能不是小事。 果然,她话一说完,就见大长公主面色纠结的瞪着她,双手紧紧揪着床单,咬了咬唇,最终气愤的别过头去,一双媚眼仿佛也失去了光彩,“没错!本宫今日唤你过来……的确有个不情之请!” 她身为大长公主,能说出对一个太监有所请求,需要的已经不仅仅是勇气了,若非心中有悲有恨,她何至于此! 162 沉痛过往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公主但说无妨。” 风倾染往门外的某处扫了一眼,红唇微微弯起。既然在意,又何必拼命克制,逼自己离得那么远呢?这无夜和轩辕清墨比起来,可真是闷葫芦到了极点。 大长公主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没有了迷茫,坚定道:“本宫问你要一个人。” 在风倾染疑惑的目光中,她一字一句仿若千钧,“上、官、箬。” 上官箬?! 风倾染心中诧异,终于收起了漫不经心的模样,问:“公主要她做什么?” “自然是要折磨她!”大长公主回答的毫不犹豫,突如其来的恨意令风倾染感到心惊,“本宫要她生、不、如、死!” 风倾染不由正了脸色,要说上一刻她还以为大长公主问她要上官箬是为了无夜,那么现在她可以肯定,大长公主是真的想要让上官箬生不如死。 她眼中的恨意,还有浑身极力掩饰的轻微颤抖,骗不了人。 这下子事情可有趣了,上官箬是无夜的亲妹妹,大长公主重视无夜,却和他的妹妹有私仇?真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而且她在宫中也算待过不少时日,竟然没发现宫中最位高权重的两个女人之间有如此深仇大恨,这不能怪她眼拙,是他们太特么能装了! 风倾染想归想,却是很直接的拒绝道:“不行,这件事情,恕奴才不能答应。” 大长公主这么变态,性格又扭曲到了一定境界,上官箬交到她的手里,肯定分分钟就被玩死了,那还了得?! “为什么!”没有想到小喜子竟会直接拒绝,大长公主怒视着她。 风倾染摇了摇头,不答反问,“奴才斗胆请问公主,太后被关进冷华宫后,您可曾去看过?” 大长公主不解,秀眉微蹙,答道:“不曾。” 她若是去过了,上官箬焉能苟活到现在?若非顾忌着上官箬是皇兄亲自下令关起来的,她又何必畏首畏脚,辗转来求他一个太监! “那就是了!”风倾染抚掌而笑,“倘若公主见到了她如今的模样,恐怕再大的怨恨,也能顷刻间消去不少。” 一个被毁了容又失去心中所有念想的女人,距离生不如死也差不多了。 大长公主虽然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但是她并不蠢,只稍微一想就猜到上官箬在冷华宫肯定发生什么事情了。 “此言当真?难道……你对她用刑了?”大长公主觉得有些不敢置信。 再怎么说,那也是当朝太后,小喜子区区一个太监总管,如果对太后动用私刑,未免胆子也太大了点!除非他是真的被皇兄宠上了天,要不然……也是会获罪的。 “自然是真的。”风倾染点头又摇头,“不过动手的另有其人,被奴才放走了。” 大长公主冷哼一声,嗤道:“恐怕不是放走,是另有所图吧!” 风倾染当即垮下脸,“公主明鉴,有些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说出来就不好了。” 她就知道大长公主是个聪明的,只不过外人通常会被表象所蒙蔽,认为她娇蛮残暴。可是在她看来,大长公主的心中藏着秘密,而那个秘密,说不定就是她会变成如今这般的原因。 “哼!既然皇兄留着她还有用处,本宫就暂且先等上几日。”大长公主下意识的认为是轩辕清墨的意思,她天不怕地不怕,唯独不敢违背的,就是性情难测的轩辕清墨。 风倾染也不点破,顺从的点头赞道:“公主英明,奴才佩服。” 大长公主对她的奉承视若无睹,她上下打量着微笑而立的风倾染,忽的问道:“小喜子,知道本宫为什么喜欢你吗?” 风倾染嘴角一抽,“奴才不知。”她自认为xing取向很正常,变态公主的喜欢,她可不敢当。 “呵!你当然不知道了,本宫喜欢的,就是你这不怕本宫的性子!” 大长公主媚笑着走下床,赤足踏在厚厚的绒毯上,纤纤玉指搭上风倾染纤瘦的肩,然后嫌弃的摇摇头,“只可惜,身板太瘦弱了些,幸好不是个男人,不然恐怕满足不了女人的需求……” 风倾染闻言,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了,她不能满足女人的需求,还真是对不起了哦,你丫的以为每个女人需求都像你这么旺盛吗?不对,思维好像走偏了,尼玛她又不是真太监,满足个屁啊! 再一联想同样“需求旺盛”的某王爷,风倾染不禁满头黑线,轩辕家的人,个个都这么如狼似虎吗? “公主有无夜,还需要奴才做什么?”她敛下眸子,故作诧异的问道:“难道是无夜有什么隐疾?奴才得王爷赏赐,手中有不少灵丹妙药,公主要不要唤无夜过来,看看有什么用得上的?” 她话一说完,从怀中掏出好几个瓶瓶罐罐,其中一个玉瓶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壮阳! 一提到无夜,大长公主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小喜子,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竟然妄想触碰本宫的底线!” “奴才确实不是东西。”风倾染笑眯眯的回道,她是人,干嘛要当东西使? “不过,公主殿下这是当着奴才的面,承认无夜是您的底线了么?” 都说沉浸在爱情中的女人最盲目,此话一点都不假,就算是人人惧怕的变态公主,一旦涉及到她心中所爱,立刻就露出了真面目。 “你!”大长公主一时语塞,她没料到,小喜子竟然真的如此大胆,敢反问她。 她正要发怒,却见小喜子退后一步,躬身道:“奴才逾矩了,请公主责罚。” 大长公主,“……”她想把桌子掀到小喜子的脸上去,皇兄不会找她算账吧? “小喜子,你真是比本宫最讨厌的那个人,还要讨厌。”大长公主抬起她的下巴,轻声说道:“不过你比他好一点,至少,本宫还不至于讨厌到想杀了你!” 风倾染无语,“……”丫的一会儿说喜欢她,一会儿又说讨厌她,究竟是闹哪样? 她对上大长公主的双眼,先是微微一愣,继而笑道:“公主,奴才没有中惑心香,媚术对奴才也是不管用的。” 瞧瞧,她都如此实话实说了,够有诚意了吧? 见天儿的被一个女人下迷药、用媚术勾引,她真的是消受不起啊…… 大长公主嗤之以鼻,稍显迷离的媚眼陡然清醒,她放开她的下巴,冷笑道:“本宫自然知道媚术没有用处,能学会摄魂之术的人,又岂会被区区惑心香和媚术迷倒!” “很奇怪本宫怎么会知道的么?”看到风倾染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大长公主挑了挑眉,恨声道:“因为本宫最讨厌的人,也会摄魂之术!” 风倾染暗暗心惊,据她所知,天底下会摄魂的人屈指可数,除去她,也就只有两个人!而那两个人,正远在南蛮! 大长公主一直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随即肯定地说道:“小喜子,你果然认识他!” “奴才不知道公主在说什么。”风倾染摇摇头,泰然自若。 先不说她尚且不知道她所想到的和大长公主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就算是,以她现在小喜子的身份,也不宜承认。 “哼!你不用狡辩,在你第一次用摄魂控制本宫回寝宫的时候,本宫就已经知道了。”大长公主踏前一步,毫不避讳的问道:“南蛮太子南惊羽,你和他什么关系!” 风倾染皱了皱眉,又后退一步,“回公主的话,奴才不认识南蛮太子。” 她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突然涌起惊涛骇浪,大长公主居然还认识南惊羽?看上去不仅认识,而且关系很不好! 难道是南惊羽那个臭小子沾花惹草,欺骗小姑娘的感情欺骗到大长公主身上来了?不至于吧,他胆子虽然不小,但是应该不会把魔爪伸到别国公主的身上去…… “你不承认也罢,改日本宫去问皇兄也是一样。”大长公主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话锋一转,又回到床边坐下。 这回换成是风倾染纠结了,去问轩辕清墨?那厮若是知道了她不仅认识南惊羽,还在童年时把人家扒光了吊起来,指不定会对她怎么样呢! 她无奈的耸拉着脑袋,“公主说奴才认识,那就认识吧。” 大长公主满意的勾起唇角,“你放心,本宫可不是上官箬,没兴趣去追究你的身份来历,你只需老实告诉本宫,你与南惊羽,究竟是什么关系?” “公主明鉴,奴才与南蛮太子,确实没有丝毫关系,硬说有的话,顶多算是幼年时见过一面罢了。”风倾染想了想,觉得说与不说都没什么影响,便简单地将小时候与南惊羽的一段渊源说了。 大长公主听完后,竟是大笑出声,“哈哈哈……想不到他南惊羽也曾有过那般狼狈的时候!本宫只恨无缘得见,难消心头之恨!” 她见风倾染面露疑惑,顿时不屑道:“有什么不解的?本宫几年前曾远嫁南蛮,此事天下皆知,只不过是事情过去得久了,如今没什么人提起而已,你又何必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163 陈年旧事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风倾染无辜的张了张嘴,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啊,近几年她一直都在风家闭关,难得溜出来晃荡一下,没几天又被长老揪了回去,哪里会知道哪个公主嫁了,又有哪个皇子娶了…… 她摸了摸下巴,暗自扬眉,没想到大长公主竟然成过亲?而且还是嫁到了南蛮去!不是说她曾经很受宠吗?一个深受皇帝宠爱的公主,又怎么会沦落到和亲的命运呢? 而且她既然嫁到了南蛮,又是如何回来的…… 风倾染越想越觉得事情太复杂,再加上大长公主对南惊羽莫名其妙的恨意,她嫁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南惊羽! 难道是南惊羽始乱终弃,娶了她又不要她了? 风倾染想来想去,依照儿时的印象,这确实是南惊羽会做出来的事,那家伙贪恋美人又喜新厌旧,怎么看都惹人生厌! 大长公主根本不在意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她仿佛陷入了一段痛苦的回忆,绝美的容颜也跟着失去了妖媚的色彩。 “都是些陈年旧事,本宫憋在心里很久了,小喜子,看在你还算入得了本宫的眼的份上,本宫便问你一句,他日本宫若要手刃南惊羽,你可会帮他?” 风倾染心下一惊,得,看来不仅是有渊源,而且很严重,居然上升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了。 她摇头回道:“不会。”她跟南惊羽又不熟,顶多算是一起学过几天摄魂之术的交情,南惊羽和大长公主不管是相爱相杀还是相恨相杀,她只需看戏就好。 “小喜子,本宫果然没有看错你。”大长公主却以为小喜子是选择站在她的这边,和颜悦色了不少,“如此,你就算是本宫的人了,往后你若在皇兄身边受了委屈,大可来长乐宫伺候本宫。” 风倾染,“……”她明明什么都没说,怎么转眼之间就成了大长公主的人了?! 大长公主没了顾忌,整个人瞬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哀愁,“小喜子,你向来是个聪明的,知道本宫为什么会问你要上官箬吗?” 风倾染不语,她知道大长公主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她回不回答都不重要。 果然,大长公主只停顿了几秒钟,便幽幽的说道:“也许你已经猜到了,本宫当年身为皇室唯一的公主,受尽万千宠爱,之所以会远嫁南蛮,就是因为大皇兄不顾本宫的反对,径自娶了上官箬为妃……上官箬趁着大皇兄酒醉,哄骗他写下了派本宫和亲南蛮的圣旨,等到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圣旨早已昭告天下,事情已成定局,本宫即便是再不想嫁,为了大皇兄和轩辕国,只能嫁!” 风倾染听得心惊,竟然是因为这样?这么说来,大长公主的人生就是被上官箬给毁了,难怪会这么恨她。 “在那之前,本宫原本已与无夜……呵,小喜子,你知道上官箬为何会使计将本宫远嫁吗?”她没等风倾染回答,又径自说道:“因为本宫在她出嫁的前一晚告诉她,就算她耍尽了心机手段,二皇兄也不会多看她一眼,而大皇兄,娶她只是为了让她不再继续缠着二皇兄!” 风倾染啧啧摇头,虽然是大实话,但是公主殿下您也未免说得太直白了些,难怪会遭到报复了。 大长公主见她面上丝毫不见异色,微微眯起了眼,“看来,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 “奴才确实略知一二。”风倾染也不隐瞒,既然大长公主把这些秘事都拿出来跟她说了,那么无论她以前是知道还是不知道,都没有差别,恐怕在大长公主的心中,已经认定了某些事情。 “哼!皇兄倒是真的宠爱你,连这等皇族秘事,也愿说与你听。”曾经她因为天真无知,当着大皇兄和二皇兄的面开过他们玩笑,后来被二皇兄罚了禁足三月,抄写佛经一千遍! 风倾染但笑不语,既然是皇族秘事,那她就不会在大长公主面前插嘴,何况逝者已矣,多说亦是无益。 大长公主没得到回应,却未与她纠缠,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本宫身为轩辕国公主,嫁到南蛮,迎娶本宫之人自然是太子南惊羽,他……本宫此生最为讨厌的人,就是他!” 一说起南惊羽,大长公主的脸色就变得纠结不已,似恨似怨,但是细看之下,却有一丝极难发现的惆怅。 “本宫与他打赌,本宫若能凭借一己之力,活着走出湿林,他就自请和离,放本宫回来。天可怜见,那一片据说无人生还的剧毒湿林,本宫历经三天两夜,终究是活着走了出来!” 她像是笑,又像是在哭,她心底的苦,压抑着不敢诉说的痛,终于在此刻释放了出来。 风倾染听得有些莫名其妙,湿林是什么样的地方她很清楚,别说是大长公主一介不懂医毒的女流之辈,就算是江湖上排得上名号的顶尖高手,也绝难从湿林穿过! 那里面不仅有各种一咬毙命的毒虫蛇蚁,还有终日不散的瘴气,如果没有丹药护体,只需吸入几口,就会陷入永久性昏迷。 大长公主说她凭借自己的力量走出了湿林,别人或许会相信,但是她,绝对不信! 这样看来,恐怕是有人暗中帮助了她,而她浑然不觉而已。 风倾染想了想,决定不跟她说实话,免得一不小心刺激了她,引火烧身。 她从怀中掏出一块手绢,递到大长公主面前,大长公主怔了怔,伸手接过,将眼中未及流下的泪水擦净。 再抬首时,她已恢复成了那个风情万种、绝美妖魅的变态公主,她将风倾染递过去的帕子展开,凑到鼻尖细细嗅了一下,继而抬起眸子,“小喜子,你一个太监,身上带着女子的手绢作甚,莫不是在下面呆的久了,连太监也不愿当了?” 风倾染见她笑得暧昧,才意识到她说的“在下面”是什么意思,不由抽了抽眼角,颇为无辜的说道:“回公主殿下,王爷不喜欢他人问起闺房之事。” 大长公主微怔,她说小喜子在下面,关皇兄什么事?然而她久浸房中术,只稍微一想,便有些明白过来,不由惊讶的睁大了眸子。 小喜子的意思,莫不是……莫不是皇兄是下面那个?不,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大长公主觉得自己的三观被刷新了,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她杀伐果决、喜怒无常的皇兄,竟然还喜欢这个调调?一定是她猜错了,猜错了…… 她正欲追问,长乐宫外突然响起刀剑碰撞的打斗声。 风倾染暗道不好,心中闪过一个可能的猜测,连忙闪身掠了出去。 长乐宫前的空地上,无夜和十一正在交战,而长廊的另一头,轩辕清墨身着一袭紫黑鎏金锦袍,腰束玉带,正缓缓朝这边走来。 似乎是有所感应,他抬起头,淡漠的目光与风倾染相撞,然后蓦然转变为魅惑人心的浅笑。 “染儿,你不乖乖回府等着本王,来长乐宫做什么?” 他步子迈得不大,转眼间却已到风倾染跟前,极其自然地勾起她的下巴,在红唇上落下温柔一吻。 紧跟在风倾染身后出来的大长公主刚好看见这一幕,瞬间石化。 她她她,她刚才是眼花了还是产生幻觉了?她竟然看见了皇兄在亲人?!在亲人而不是杀人?!原来她的皇兄和别人接吻是这个样子的啊…… 大长公主虽然看过轩辕清墨与小喜子搂在一起,但却是第一次见他们真刀真枪的亲上,以至于久久回不过神,有一种见鬼的错觉。 十一和无夜也忘了打斗,手中长剑停顿在半空,僵硬石化。 不能怪他们看得远,实在是王爷太肆无忌惮了!特么这是在皇宫啊!而且是长乐宫的正殿门口,台阶之上,阳光之下,他们想不看见也难啊! 风倾染满头黑线的推开他,擦了擦唇,无语望天。 人生中碰上这只作死的妖孽,想低调也难啊…… 轩辕清墨乍然被推开,凤眸微微一眯,朝台阶下石化的两人看了一眼,轻飘飘的道:“本王让你们停下了吗?继续!” 十一、无夜,“……” 等到下头又一次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声,轩辕清墨才像是满意了,转而看向大长公主,问:“清乐,你说本王是让十一砍了他的一条胳膊好呢,还是断了他的腿脚好?” 大长公主脸色煞白,再也没空去想皇兄和小喜子竟然当着她的面接吻了这件事,讷讷道:“清乐知错了,请皇兄责罚。” 轩辕清墨摇头,薄唇微微扬起,冷笑道:“你急什么,本王说你错了吗?” 大长公主语塞,摸不准他的心思为何。 “本王向来赏罚分明,既然是无夜强行请走了本王的人,自然由他承担后果。” 他话音刚落,手中有一枚细小的东西疾射而出,无夜顿时闷哼一声,吐出一口血来,又因为来不及格挡十一刺过来的剑招,右臂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顷刻间血流如注。 大长公主心中着急,深知轩辕清墨一向说到做到,连忙求情道:“是本宫有事请小喜子来的,皇兄要罚,就罚清乐吧。” 164 丞相投帖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轩辕清墨扬了扬眉,“哦?你想让本王罚你?” 大长公主身子一颤,没有说话。 台阶下方正捂着伤口的无夜见状,强行提起真气,纵身一跃,挡在大长公主跟前跪下,“无夜认罪,求王爷不要怪罪公主。” 他手臂上的伤口还在不断的流血,却好似全然感觉不到疼痛般,直挺挺的跪在大长公主身前,生怕轩辕清墨喜怒不定,会伤到了她。 轩辕清墨这才正眼看向他,不由嗤道:“吃了本王的碧微箭,还敢强行运行真气,你这一身功夫,是不想要了?” 他的碧微箭从不虚发,寻常人若是中了招,早就倒地不起了,这个无夜,倒是有几分骨气! 大长公主闻言大惊,想也不想的去推无夜,怒道:“谁让你替本宫认罪了?皇兄要处置本宫,哪有你说话的份!” 她本以为无夜还会如从前一般任她打骂,谁知此时她只是轻轻一推,无夜整个人就顺势倒了下去,双目紧闭,神情极为痛苦。 轩辕清墨的碧微箭,以松针为箭,内力为弧,直接射入人体的几大要穴,封住真气,令对方痛苦不堪,牵一发则动全身。无夜想要强行冲破不成,内力遭到反噬,如果得不到及时的治疗,轻则武功全废,重则全身瘫痪! 大长公主看得心疼不已,咬了咬唇,最终对着轩辕清墨跪下,“求皇兄救无夜!清乐甘愿受罚。” 骄傲高贵如大长公主,在心上的人生死垂危时,也会为他抛弃尊严。 风倾染看得不忍,检查了一下无夜的脉搏和鼻息,虽然紊乱不堪,但终究有迹可循,她从腰间拿出一颗丹药给无夜服下,然后伸手去扶大长公主,“公主,你赶紧宣太医给他医治吧,这些松针若是停留在身体中久了,那就真的不好治了。” 她说不好治,而不是不能治,因为她知道如果她出手,那无夜只会死得更快,轩辕清墨不会任由她给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一根一根取出松针。 大长公主跪着没动,轩辕清墨不发话,她不敢拿无夜的性命打赌。 风倾染见她不起身,不由瞪了某个罪魁祸首一眼,后者会以温柔一笑,“染儿说什么就是什么,清乐,起来吧。” 他话一说完,就遭到某太监更加凶狠的瞪视,丫的这厮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在大长公主面前也不知道收敛,一口一个染儿,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不是真的小喜子似的! “多谢皇兄。”大长公主依言起身,对风倾染微微颔首,“小喜子,多谢。” “公主客气了,本来就不关他的事,是王爷太小题大做了。” 风倾染刚要顺便把无夜扶到里面去,忽的感到背脊凉飕飕的,立刻挺直了身子,气势十足的挥了挥手道:“十一,把无夜扛进去,然后去宣太医。” 十一闻言,下意识的看向自家王爷,见王爷不说话,心中便有了数,老老实实的过去扛人,宣太医。 大长公主将小喜子和皇兄的互动看在眼里,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惊疑万分。在她的印象里,从来没见过有人堂而皇之的忤逆皇兄,而皇兄非但不生气,竟然还面不改色的默许了?! 她不由得再一次正视起小喜子在皇兄心中的地位来,暗自庆幸小喜子今日没有中惑心香,不然的话,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轩辕清墨含笑而立,对于风倾染像是王府女主人一般命令十一,他觉得怎么看怎么顺眼,连带着他那不讨喜的妹妹和上官家那小子,看上去也顺眼不少。 眼见风倾染有再一次跟进长乐宫的迹象,他长臂一伸,拦腰将人勾了回来,“染儿,人救好了,事情也谈完了,该跟本王回府了吧?” 风倾染满头黑线,白他一眼道:“谁跟你说事情谈完了?” 轩辕清墨没有回她,转而看向一旁的大长公主,淡淡的问道:“清乐,你说呢?” 大长公主此刻恨不得立刻把这两尊大神送走,忙不迭的点头道:“确实谈完了,皇兄请便。” 见他回过头一脸“你看吧”的表情,风倾染嘴角一抽,不予回应。 她怎么忘了,在轩辕清墨的面前,大长公主就跟只乖顺的小猫似的,完全没有平时张牙舞爪的蛮横劲儿,居然会期待她跟她一起抵抗轩辕清墨的霸权主义,果然是她太天真了。 于是,几秒钟后,大长公主眼睁睁看着小喜子毫无反抗之力的被皇兄抱在怀里,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末了还留下一句占有欲特别旺盛、特别意味深长的话,清晰的传到了大长公主的耳中: “染儿,你说本王该怎么惩罚你呢?居然敢在外头随意乱跑,若是受了委屈,受了欺负,本王可是会心疼的。对了,本王前日看到一种有趣的捆绑之术,事不宜迟,咱们回去试试可好?本王日日将你绑在床上,就不会找不到你了。” 风倾染,“……” 大长公主,“……” 跟在暗处的十一,“……” 小喜子,摊上皇兄(王爷)这样的男人,真是辛苦你了! …… 镇远侯府在京中的府邸。 一名小厮模样的男子手持帖子,呈在镇远侯面前,“侯爷,丞相大人送来拜帖,邀您午时望云楼一聚,说有要事相商!” “本侯知道了,你下去吧。”镇远侯接过拜帖,挥了挥手,小厮躬身退下。 “爹爹,丞相找您,会有什么事?”丰岚烨走上前看了一眼拜帖,上面盖有丞相的官印,确实是上官博亲笔所写。 镇远侯脸色铁青,握着拜帖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仿佛极力压抑着怒气,“哼!不管是什么事,本侯定不会让那只老狐狸得逞!” 他向来不涉党争,与丞相为首的文官一派更是从无交集,除了当年被设计陷害与一名陌生女子酒后乱性,他实在是想不出,上官博还有什么要见他的理由。 想起那名陌生女子,他直觉的有些歉疚,毕竟是他一时糊涂夺了她的处子之身,虽然后来他也派人寻过她,想给她一个名分,可惜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杳无音讯。 丰岚烨不明当年缘由,没有接话。 镇远侯收起拜帖,问他:“那位小喜子公公,还是没有回音?” 丰岚烨点了点头,无奈道:“是,孩儿今日又去了王府求见,王爷和小喜子公公都进宫了,并不在府中。” 镇远侯沉吟,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王爷不让他见到小喜子的错觉,这几天每次去王府拜见的时候,不是有事在忙,就是出府未归,以至于他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对小喜子的身份也越来越怀疑。 如果小喜子真是他想找的人,那么,他要如何接受一个已经成了太监的孩子?如果不是,那他当年丢失的孩子,又会在哪里? 而且经过他的打听,那位小喜子公公在京中的名声大得很,几乎连老百姓们都知道,宫中有一位名叫小喜子的公公,深受皇上宠信,不过两三日就一跃成了太监总管,如今更是摄政王跟前的大红人,据说他的另一个身份,是王爷养在身边的娈、童。 镇远侯纠结着脸,倘若他寻找了十几年的孩子落到如此境地,百年之后,他还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夫人! “爹爹?爹爹!”丰岚烨见他突然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忍不住出声叫他:“爹爹,现在已经将近午时了,您要去见丞相吗?” 镇远侯回过神,瞪眼道:“见!怎么不见?!” 他倒要看看,上官博能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和他商量!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确实已临近午时,连忙进后堂换了身衣服,去望云楼赴约。 …… 望云楼,身为京中皇亲贵胄和富流子弟的聚集地,每天来往的生意络绎不绝,虽然里面酒菜的价位很高,但却是别家酒楼所没有的美味,而能够在望云楼包下顶楼雅间的人,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而此时,望云楼顶楼从不外租的一间雅阁内,慕瑾瑜正眯眼躺在榻上,小口小口的喝着酒。 他一时冲动,把倚梅楼送给了那个没心没肺的风倾染,心疼不已,又拉不下脸去让她日后还回来,只能日日在这望云楼借酒浇愁,愁更愁。 身后老祥一边为他斟酒,一边暗自摇头叹气。要他说啊,少主就是矫情,明明一点都不后悔把倚梅楼送了出去,还假装自己很伤心的来望云楼买醉,需知这美人酿一壶千金,照少主这般视财如命的性子,该是糟蹋了多少银子呀!回头意识过来,估计又要哭天抢地了。 不过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却是那小喜子的身份,他从少主幼时就跟在他身边,他很确定,少主以前并不认识任何一个太监,那个小喜子,究竟会是谁呢? 慕瑾瑜小口嘬着酒,正在思索该不该到摄政王府拜访一遭,顺便从轩辕清墨那里想办法捞点银子过来,突然听到楼下传来隐隐的喧闹声,他放下酒杯,懒洋洋的问道:“老祥,下面出什么事了?” 老祥连忙出去查看,半刻功夫又轻声走了回来,“少主,今日咱们这望云楼,来了两位贵客。” “哦?莫不是摄政王和他的贴身太监小喜子来了?”慕瑾瑜闻言抬了抬眼,感兴趣的问道。 老祥摇了摇头,回道:“不是摄政王,是当朝丞相和镇远侯,掌柜的说了,他们订了咱们旁边的雅间,看上去似乎是要商讨什么事,而镇远侯的脸色,不好看。” 165 偷听四人组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脸色不好看还谈? 慕瑾瑜坐起身来,淡青色的长衫在空中划出一道流水般的弧线,转眼间他已优雅的坐在桌边,仿佛一名身家富足的清贵公子,看不出半分商人的铜臭之气。 “老祥。”他手中不知何时变了把折扇出来,遥遥一指墙上挂着的仕女图,道:“把本少爷藏在那幅画后面的西洋望远镜拿过来。” 老祥移开仕女图,恭敬的把那细长的西洋镜奉上,“少主,您难道是想……偷窥?” 除了偷窥,他实在是想不出少主还有什么别的理由,会在这时候让他把这嵌在墙身里的西洋镜挖出来,可是少主啊,咱们和人家的雅间是在隔壁,再怎么偷窥也用不到西洋镜这玩意儿吧? 慕瑾瑜接过西洋镜,随手丢在桌上的果盘里,闻言,鄙夷的撇了撇唇角,道:“胡说八道,本少爷光明磊落,像是会做出偷窥那种事的人吗?” 像!很像!而且您确实做过不止一次!老祥很想点头,但是碍于自家少主的颜面,还是硬生生憋住了。 对于老祥的识相,慕瑾瑜表示很满意,他抬手挥出一阵掌风,仕女图轻飘飘的回到了原先的位置上悬挂着,看不出丝毫被移动过的迹象。 他神秘兮兮的将食指抵在唇上,小声道:“本少爷当然不会偷窥了,我接下来要做的是——偷听!老祥啊,你放机灵点,接下来别跟本少爷说话了,不然会被发现的。” 老祥无语的抽搐着嘴角,沉默点头,内心却咆哮不止,偷窥和偷听难道不是一个概念吗?好吧,严格说起来,确实有细微的不同,但是,能把偷听这回事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恐怕世上只有少主了吧? 老祥想到这里,脑中飞快的闪过一个身影,随即神色有些黯然,是了,如果风家主还在人世的话,应该也算一个。 说话间,隔壁传来了吱呀的开门声,慕瑾瑜使了个眼色,老祥连忙屏气凝神,安静的站到一旁,跟着他——偷听! 与此同时,风倾染刚回到王府,就收到素娘传过来的消息:丞相与镇远侯接触,望云楼! 她大喇喇的将收到的纸条递给轩辕清墨看,然后拉着一脸没什么兴趣的某王爷,直接调头,往望云楼而去。 镇远侯进了雅间后,与上官博相隔而坐,桌上摆放着望云楼的招牌特色菜,小厮分别给两人倒完酒,就安静的退了下去,两人没动菜,不喝酒,谁也没有开口,雅间内一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哼!丞相大人请本侯过来,就是为了喝酒?”终于,镇远侯先沉不住气,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问道。 上官博温雅一笑,似乎根本不把镇远侯的怒气放在心上,“侯爷说笑了,咱们同朝为官多年,怎么说也有几分交情,如今你难得回京一趟,当然得出来聚聚了。” 镇远侯冷哼一声,“本侯跟你,没什么好聚的!” 虽然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是面对上官博这张老狐狸一般的笑脸,他是怎么看怎么讨厌,当初他就是因为轻信了上官博和他夫人的鬼话,才中了他们的奸计! 上官博被驳了相聚的由头,也不生气,依旧淡笑着说道:“如果本相说,我有令公子的消息呢?” “你说什么?!”镇远侯挺直的背脊陡然一震,猛地抬起眼盯着他,目光炯炯,似要将他吞噬。 然而一秒后,他又很快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道:“本侯的儿子,如今一个在京中,一个依旧在边陲静养,不需要丞相大人关心!” “非也,非也。”上官博微微一笑,举起面前的酒杯敬他,然后一饮而尽,道:“本相所说的,是侯爷十八年前丢失的大公子,不知侯爷可还记得?”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若非为了流锦唯一留下的孩子,他又怎会冒着违背摄政王旨意的危险,执意回到京中来! 镇远侯这一惊非同小可,他没有回敬丞相,按在桌上的大掌不自觉使出了内力,留下一个深深的五指印。 “难道当年暗中偷走我儿的人,是你?” 如果真的是他,那么他们之间的仇怨,大了! 上官博连连摇头,“侯爷不要激动,本相只是说有令公子的消息,并未说是我偷走的孩子,还请侯爷慎重思量!” 思量?有什么好思量的?他苦苦寻找了十八年的儿子,如今被他此生最不愿接触的人一语道破,这其中的猫腻,不用想都猜得出来! 好!好得很!难怪他怎么也追查不到孩子的消息,现在想来,如果是有意被上官博藏了起来,那就没有任何疑问了!这位当朝丞相,背地里的水究竟有多深,没人看得清楚! 镇远侯深吸了口气,再次睁眼时,眼中的精光危险而冷酷,“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而此时,隔壁雅间内。 原本紧闭的窗户一开一合,带进一大阵窗外的冷风,眨眼间,房间里就多了两个人。 风倾染笑意盈盈,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她只冲呆立着的老祥点了点头,然后一脚踢开坐在屋内唯一一张软椅上的慕瑾瑜,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仰头喝下。 呼……真是渴死她了!咦,这个味道好像有点不太对啊?她将瓶口凑到鼻尖细细一闻,靠之!竟然是千金一壶的美人酿!慕瑾瑜这个抠门的败家玩意儿! 而另一边,慕瑾瑜揉着骤然被踢的屁股,与轩辕清墨相对而立,良久,扯唇一笑,拱手作了个揖。 闻名不如见面,王爷果然风采不凡,有好好的大门不走,竟然学风倾染那女人跳窗?在下佩服,佩服! 轩辕清墨同样冷冷的扯唇,挑剔的凤眸从上至下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这就是号称天下第一首富的慕瑾瑜? 长得虽然还算清俊,但是跟他比起来,差远了! 身材似乎也挺匀称,可是肩膀太窄,胸肌?没有!一点都不如本王有安全感! 至于武功……哼!不是他自夸,眼前这个他一眼就能看穿武功修为的男人,如果动起手来,他仅凭一只手就能轻轻松松的胜他几条街! 轩辕清墨一眼望去,各方面评判下来,慕瑾瑜样样不如他,于是,咱们的摄政王满足了,得意了,大步走到正在美滋滋喝着酒的风倾染身边,将她从椅中抱了起来,然后掀袍而坐,把怀里的人儿抱坐在腿上。 至于正拱手作揖的慕瑾瑜?哼哼,他身份比他高贵,人品武功俱是远胜于他,受他一拜怎么了?! 风倾染乍然被调换了个位置,有些不悦的瞪他一眼,随即发现坐在他腿上也还算舒适,也就没有挣扎,依旧老神在在的喝着美酒,然后偷听隔壁的对话。 而慕瑾瑜——先是在轩辕清墨那里吃了个哑巴亏,等到转过身来的时候,差点被眼前的一幕刺瞎了狗眼。 丫的这两位是专门跑到他这里秀恩爱来了吗?姓风的你的腿没断也没残,而且还是一副太监打扮,坐在男人身上像什么话!还有王爷,说好的冷酷无情阴晴不定呢?究竟谁能告诉他,你丫为什么连粘到风倾染嘴角的一滴酒,不用擦的,竟然用舔的?而且还是当着他和老祥这两个外人的面! 慕瑾瑜绝望地捂着脸坐在了榻上,男的女的都不要脸,他的眼已瞎! 老祥依旧处在呆立状态,久久回不过神,这这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摄政王和小喜子那一对?小喜子他见过,绝对没错,原来堂堂摄政王真的是个断袖啊,他今儿个算是长见识了! 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望云楼这么多的房间,他们怎么就刚好挑了少主的这一间?而且看小喜子熟门熟路的样子,似乎不只是巧合?究竟这位仿佛从天而降般出现在少主生命中的太监,是谁?! 于是乎,只一会儿的功夫,原本安静的雅间内,骤然多出了两个人,然后继续秉承着安静的氛围,一起偷听隔壁的谈话。 镇远侯目光森然的盯着淡笑不改的上官博,“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上官博似乎微微皱起了眉头,然后又若无其事的展开了眉眼,摇头道:“侯爷误会了,本相不过是偶然之间得到了一些有关令公子的消息,所以才约侯爷出来,好心相告,并非是要以此要挟侯爷,完全不存在条件之说!” 偶然得知?好心相告?镇远侯当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他当初就是被他这副温文儒雅的面皮骗了,才会一着不慎,做出令流锦伤心的事情! 他浓眉上扬,脸色依旧很不好看,冷笑道:“丞相大人有何小儿的消息,本侯洗耳恭听!” “侯爷愿意相信本相,那一切就都好说了。”上官博笑得一派温和,漫不经心的抛下一个地雷,“首先本相要纠正侯爷一点,令公子,不,当年侯夫人诞下的,其实是个千金,到如今算起来,差不多该有十八岁芳龄了!” 这颗重磅炸弹着实把镇远侯炸得不轻,这么多年了,他一直认为流锦生下的是个儿子,现在上官博突然告诉他不是儿子,其实是个女儿?谁信啊! 166 两个女儿?!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不可能!”镇远侯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否定道。 上官博对于他的否定早就在意料之中,淡然反问道:“怎么不可能?据本相所知,当初令千金失踪之前,侯爷并未看到过她。” 不仅是镇远侯没有见过苏流锦刚生下来的孩子,就连见过孩子的产婆,也全都毙了命,所以一直以来坚信着是个儿子的镇远侯,其实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镇远侯搁在桌上的手不由一抖,打翻了酒杯,他没有去管衣摆上溅到的一大片酒渍,双目圆睁,一字一句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当年偷走我儿的人,果然是你!” 他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如果孩子不是他派人偷走的,那么他又怎会知道他没见过孩子,而且如此确定是个女孩儿! 上官博对他的怒气视若无睹,颇有耐心的解释道:“本相确实没有偷走侯爷的孩子,只不过偷走孩子的人,本相恰好认识,所以才会知道一些内幕罢了。” 镇远侯依旧不信,瞪眼问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不是你偷的,那么真正的凶手,究竟是谁?如今本侯的孩子,又在哪儿?” “这么说,侯爷是相信本相了?” 上官博温雅的笑了,替镇远侯扶起酒杯,然后重新斟上酒,“其实那个人侯爷也认识的。” “本侯也认识?”镇远侯一听更不信了,他向来远离是非官场,极少与人为敌,会做出暗中偷走他的孩子这种卑鄙手段的人,他想不出来。 “不错。”上官博点点头,微笑着说道:“她的名字叫姬幽,侯爷该不会不记得了吧?” 镇远侯浑身巨震,姬幽!他如何会不记得! “你指使她的?” 他当初没有识清上官博的真面目,应了他的邀约,去相府赴会喝酒,谁知一同在席的丞相夫人竟偷偷在他的酒中下药,然后将那个叫姬幽的女人送进了他的房间! 一夜荒唐之后,本着姬幽是个处子,他本欲将她接进侯府,随意给个姨娘的位子安置了,谁知她竟对他大打出手,直说是他毁了她,然后消失得干干净净,再没有出现。 他现在唯一记得的,就是姬幽那张与流锦有七分相似的容颜,所以才会令他在被下药后意乱情迷,将她当成了流锦,破了她的身。 上官博给他倒完酒,又给自己满上,笑了笑,并未举杯,“侯爷又误会本相了,姬幽会去偷走孩子,本相也是始料未及,等到本相知道的时候,侯爷已经远在边关,无从相告了。” “哼!满口胡言!”镇远侯嘴上不相信,心中却开始仔细思量,上官博说的这些,究竟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照你所说,那么本侯的孩子,现在在何处?” 上官博闻言,沾了酒水,在桌上写下斗大的“摄政王府”四字,道:“侯爷的千金,如今就在王府里,至于她的名字,也许侯爷也听说过,正是王爷跟前的大红人——小喜子!” 镇远侯冷哼一声,听到小喜子的名字,内心却是震动不已,已然相信了几分。 他面上不动声色,冷笑道:“丞相大人此言岂不是自打嘴巴?前一刻还口口声声说本侯生的是女儿,如今又说那孩子是个公公,你当本侯是糊……” 他话说到一半倏地止住,一个可能的想法猛地窜入脑中。 “看来侯爷是想明白了!”上官博笑道。 公公?说到底不就是个没把的男人?既然是个没把的,为什么不可能是个女的呢? 镇远侯心神剧震,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一直以来所认为的儿子,竟然是个女儿?而且按照烨儿画出的画像,上官博说的,极有可能是真的!虽然他还没有见到过小喜子真人,但是他有很强烈的预感,他要找的人,就是她! 镇远侯一旦想明白了这回事,考虑到的问题就更多了。 原本他以为小喜子如果真是他的长子,成了摄政王的娈、童,有辱门风。如今小喜子若是名女子,那么她随侍在摄政王身侧,女儿家的名节早已不保,更加令他无颜面对丰家的列祖列宗! 而此时隔壁房间内,轩辕清墨依旧面不改色的抱着风倾染,修长如玉的手指轻拈起一块桂花糕,递到了她的嘴边。 风倾染美滋滋的咬了一大口,正欲再来一口,却见他将手中剩下的半块送入了自己口中,她脸上满足的表情一僵,扑过去掐他脖子。 丫的桌子上一大盘的糕点他不吃,偏偏吃她咬过的,上面还沾着她的口水啊擦!说好的洁癖呢! 轩辕清墨顺势揽住她,任由她没用什么力气的掐着自己脖子上的命门,低下头准确的吻上她的唇,浓郁的桂花香在两人口中蔓延,风倾染只是愣了一瞬,立刻反客为主地迎上他的唇,热情地回应着他。 慕瑾瑜嘴角抽搐的看着眼前肆无忌惮的一对,禁不住抚额,世风日下,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呆立着的老祥刚刚从石化状态缓过来,立刻又被眼前赤果果激情四溢的一幕惊得差点跪下去,一张老脸因为尴尬而涨得通红,连忙移开了目光,不敢再看。 哎呦喂,虽然他老祥年纪一大把了,但是他从未见过如此开放的男女,想当年他跟他家里那位,在外头的时候连小手都不好意思牵一下,现在的年轻人,竟然直接当着他和少主的面,就旁若无人的亲上了…… 想到少主,老祥立刻朝慕瑾瑜看去,见他虽然一手扶着额,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那两人,老祥不禁老脸一沉,走过去捂住了自家少主的双眼。 这种败坏纲常的行为,倘若少主以后也跟着尝试,学坏了怎么办! 慕瑾瑜正偷看得欢快,眼前骤然黑沉沉一片,他笑容一顿,拉下老祥捂着他的手,等他再次朝风倾染看去之时,两人已经结束了绵长的热吻,又恢复到了你一半我一半的喂食状态。 老祥深吸了口气,也跟着看向仿佛毫无所觉的风倾染,心中的惊异早已翻江倒海奔腾不绝。 这位令少主另眼相待的小喜子公公,竟然是个女儿身?而且还有极大的可能是镇远侯府上的千金!剧情急转的太快,他有点接受不能…… 上官博悠闲自得的品着酒,他虽然极爱喝茶,但是望云楼的酒向来是京中一绝,他时常会派府上小厮前来买上一坛,慢慢品尝。 他欣赏着镇远侯千变万化的神色,最终微微一笑,放下了酒杯,道:“侯爷先别忙着激动,且听本相将另一件事情告知,再行细想也不迟。” 镇远侯此时已经连自己都搞不清,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了,他只能确定的是,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冲到摄政王府,把那传说中的小喜子找出来,亲自见上一眼! 他见上官博一副万事尽在掌握的姿态,哼声道:“还有何事?丞相该不会是要告诉本侯,你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在糊弄本侯吧?” “当然不是,本相所言句句属实,真诚相待,如何会糊弄侯爷?” 上官博诧异的挑起了眉,随即说道:“本相要说的另一件事,还是和姬幽有关。” “哦?” “侯爷或许不知,当年在侯夫人之后,姬幽也诞下了一名女孩,养在身边,取名萃伶,至于孩子的父亲是谁,就不用本相明说了吧?” “砰——”上官博话音刚落,眼前的桌子突然被震得粉碎,酒菜洒了一地,遍地狼藉。 镇远侯双目通红,手中还握着桌子的一角,逐渐捏成细细的粉末状,飘洒而下,“你、说、什、么?” 上官博要的就是镇远侯这样的反应,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沾染的桌子碎屑,“本相的话说完了,侯爷若有不信,大可自行查证。当然,侯爷如果还有任何疑问,可以随时来相府寻找本相,今日本相尚有一些公务还未处理,就先告辞了。” 他说完,朝镇远侯行了个朝中礼节,然后径自离开了。他有把握,镇远侯一定会去相府找他,在那之后,就是他的主导了! 镇远侯狠狠地盯着上官博离去的背影,脑中还回荡着他临走前所说的话,久久缓不过神来。 姬幽竟然也生了一个女儿?而且听上官博的意思,那孩子也是他的? 镇远侯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短短一个时辰不到的功夫,他没有了自以为的长子,反而多出了两个女儿?! 这与他原先的预想,差太多了!他需要好好的思量一下,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找到其中的关键人物——姬幽! 而找到姬幽最快捷的方法,就是去相府要人! 镇远侯面色阴沉,半晌重重的哼了一声,拂袖离去。 直到确认隔壁的人已经下了楼,风倾染才眨巴眨巴眼睛,从轩辕清墨怀中退了出来,满头黑线的问道:“萃伶是镇远侯的女儿?丞相脑子没病吧?” 姬夫人都亲口说了萃伶是上官箬的亲妹妹了,难道丞相大人不知道? 轩辕清墨皱了皱眉,似乎也对上官博所说的颇为惊讶,不过他只稍微一想,就反应了过来,淡笑道:“看来那位姬夫人,对上官博也不是全无保留,她的身上,藏着不少秘密呢……” 167 本侯是你爹!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风倾染眼睛一亮,同样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说,丞相也被她蒙在鼓子里?” 这可就有趣了,她本以为姬夫人虽然对丞相大人爱而不得,但是百依百顺,言听计从,现在看来,也不全然如此嘛! “极有可能。”轩辕清墨替她将胸前的一缕发丝别到脑后,轻声补充道:“前提是她对上官箬说的那番话都是真的,至于这里面盘根复杂的关系究竟如何,依本王看,只有她最清楚了。” 恐怕就算运筹帷幄如丞相大人,也不会料到,最终的秘密是掌握在姬夫人手中。 “我也这么觉得。”风倾染点头,忽然兴奋的揪着他的衣襟,提议道:“要不我们去把姬夫人抓回来盘问?那样不就一清二楚了么!” 轩辕清墨看着她的小脸因为兴奋而染上红霞,凤眸微微深了些,“染儿若是想这么做,也无不可。” 虽然这样与他的原定计划有些出入,不过如果是染儿想做的话,稍微把计划提前一点,无伤大雅。 风倾染闻言撇撇嘴,瞪他道:“你明知道我最懒了,居然还应和我,你这根本就是敷衍!” 把姬夫人抓回来?饶了她吧,她可没那么多闲工夫去找人抓人,最终的目的还只是为了她根本就没多大兴趣知道的“身份”!而且盘问之类的事情最累人了,她比较喜欢坐着看戏,顺便嗑个瓜子儿什么的,然后看丞相和姬夫人他们狗咬狗! 被怀中的人儿无理取闹蹬鼻子上脸了,轩辕清墨也不见恼,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嗯,染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嗷呜—— 好比是涨足了气的气球突然被人用针扎了一下,风倾染颓然的垂下脑袋,趴在他身上不动了。 丫的轩辕清墨是什么时候学会这种技能的?无条件放任的宠溺无下限,她根本招架不住啊!就连跟他斗个小嘴儿打场小架的兴趣都没了。 而慕瑾瑜—— 要说上一刻他还对两人的激情四射无语又无奈的话,现在轩辕清墨那柔情满满的“染儿”,以及风倾染的无理取闹胡搅蛮缠,则是把他雷得外焦里嫩。 他和姓风的认识了那么多年,从来没听过有谁唤她染儿,这般小女人气息十足的称呼,与她剽悍得无与伦比的性格武功根本搭不上边! 可是现在谁能告诉他,眼前这个突然像个小女人一般会耍小性子了的家伙,真的是他以前认识的风倾染吗?就算回炉重造也不带变化这么大的!他是不是应该感叹一下爱情的伟大? 轩辕清墨和风倾染自是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径自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间隙还喝口小酒来点小菜,转眼间,一壶美人酿就见了底。 风倾染将壶身倒过来晃了两晃,确定已经完全空了以后,随手将酒壶扔向老祥,道:“祥叔,再给我来一壶,顺便打包点送到王府去!” 老祥下意识的接住了酒壶,眼神一闪,除了少主有时候会叫他祥叔,天底下另一个叫他祥叔的人,就只有那个人了!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另有隐情? 风倾染见他不动,忍不住催促道:“怎么了?快去呀!你家少主不会有意见的,快快快!” 慕瑾瑜乍然被点到名,立刻抬眼怒道:“谁说本少爷不会有意见的?你想喝酒可以,把银子留下!” “你个奸商,又跟我提银子,太伤感情了!”风倾染一听顿时就炸了,拍案而起,怒视着他说道。 慕瑾瑜闻言笑睨了某王爷一眼,随意的摆摆手道:“得了吧你,我跟你哪来的感情可伤?别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回头在别人那里吃了亏,却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来。” 风倾染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轩辕清墨还坐在这儿呢,她竟然一个激动,把两人之间一直开的玩笑话随口说了出来! 轩辕清墨沉下了脸色,作为慕瑾瑜口中的“别人”,他当然不会让无关紧要的人看到他是如何让染儿吃亏的,不过这并不代表他现在就放过她了。 他一手捏着她的下颔,笑得极为温柔的问道:“伤感情了?嗯?” 最后那个销魂的尾音,直接把风倾染满身的鸡皮疙瘩都震了下来! 风倾染连连摇头,但是下巴被他捏在手里,摇头的动作也不利索了,“没感情,没感情!嘿嘿,你千万表误会……” 他们说话间,老祥已经重新换了一壶酒进来了,他把酒壶搁在桌上,走到慕瑾瑜的身边,俯下身在他耳边悄声说话。 几秒钟后,雅间内传出慕瑾瑜的惊天怒吼,“你、说、什、么?他们没有付钱就走了?!” 他一尖叫,轩辕清墨二人下意识的齐齐看向他,风倾染幸灾乐祸的嘲笑他,“天下第一大吝啬鬼被赊账了?哈哈,活!该!” 让他坑她银子!就该有人治治他,有事没事赊个账气气他! 老祥显然是对他这副样子见怪不怪,弯下腰,恭敬的问道:“少主,需要掌柜的把账单送到相府去吗?” “送!为什么不送?!”慕瑾瑜想也不想的说道,他掰开手指,开始细数,“酒水,菜肴,打坏的盘子,还有被劈坏的桌子,一样银子都不能少!你再去隔壁看看,还有什么稍微损坏了的,全部照价赔偿!” “可是……桌子好像不是丞相劈坏的,也问他索赔?”老祥迟疑的问道。 慕瑾瑜鄙夷的斜他一眼,似乎是在嫌弃他不知变通,“笨!连这都需要本少主教你吗?不管是谁劈的桌子谁点的酒菜,你往丞相府和镇远侯府各派一个人去要银子不就行了?这样本少主就赚了双份,半点也不吃亏了!” 风倾染听得满头黑线,心里为丞相大人和镇远侯默哀三秒,没错,这确实是慕瑾瑜的作风。 “奸商!你怎么没有被自家银子砸死!”风倾染忍不住埋汰他,一手伸向桌上的酒壶。 轩辕清墨微微蹙起俊眉,按下她的手,“染儿,你已经喝了一壶了,够了。” “一壶怎么够?我还没过瘾呢!”风倾染不高兴的努努嘴,拍开他的手,把酒壶抢过来抱在怀里。 轩辕清墨看着她孩子气的小动作,无奈的扯了扯唇角,却是没有再去阻止她。 慕瑾瑜嫌弃的撇了撇嘴,又道,“随便你想喝几壶,留下银子,否则我派人去王府要账!” 风倾染瞪眼,勃然大怒,“你敢?!” “嗯哼?你知道我敢不敢。” “奸商!你要银子,大不了我把倚梅楼的进账分你一点,想到王府要银子?门儿都没有!”风倾染话音刚落,轩辕清墨突然站起身,拦腰抱着她往外走去。 他不是圣人,还没有好脾气到看他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斗嘴取乐。 慕瑾瑜听到她没脸没皮的赖账,急了,忍不住跳脚道:“混蛋!倚梅楼明明是本少主的产业,怎么就变成你的了?不要脸!” 然而他的话消散在空气中,没有任何人回应,风倾染已被轩辕清墨强行带走,转眼间就到了几丈开外。 他们回到王府的时候,十一恰到好处的出现,禀报道:“王爷,镇远侯来了,已经等候多时。” 轩辕清墨挑了挑眉,和风倾染对视一眼,两人立刻达成共识,权当没听见,径自往后院走去。 镇远侯来了,他们就必须要去见他?谁规定的?一个连自己的妻子儿女都保护不了的男人,又何必在他们面前装什么思念孩子! 只可惜,镇远侯似乎早料到了他们不会轻易见他,并没有安分的等在前厅,在他们往后院的方向走了没几步,就刚好被走出来找人的镇远侯撞上了。 “微臣参见王爷!”镇远侯恭敬的对着轩辕清墨抱拳行礼,一双眼睛却是牢牢的定在风倾染身上。 像!真像!这就是传说中的小喜子?果然跟流锦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镇远侯激动得眼看就要扑过去,却在视线接触到风倾染和轩辕清墨交握的双手时,神色倏地冷了下来。 轩辕清墨玩味的勾起唇角,似乎是刻意在挑衅一般,揽在风倾染腰间的手微微缩紧,她心思玲珑剔透,只一秒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假装足下一晃,跌进了他的怀里。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镇远侯一看到他们抱在一起,脸色更加阴沉了,但是碍于轩辕清墨在场,他不好发泄。 “镇远侯今日前来,是有什么事情吗?”轩辕清墨凤眸漫不经心的一扫,明知故问。 镇远侯没有回答,此时他的全部心思都在小喜子那张和亡妻一般无二的脸蛋上,以及眼前这两个光天化日之下抱在一起的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怒气,朝风倾染伸出手,道:“王爷恕罪,本侯今天来,是找小喜子的。小喜子,你过来。” 风倾染惊讶的睁大了眼,无辜道:“本总管与侯爷素不相识,过去做什么?” 他丫的还真把自己当她爹了,还没认亲呢,架子就摆出来了,想吓唬谁呢! 镇远侯理所当然的说道:“你过来,本侯带你回镇远侯府去。” “侯爷这个玩笑就开大了,本总管在王府待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去镇远侯府?” “为什么?就凭本侯是你爹!” 168 父女?哼!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爹?”风倾染夸张的掏了掏耳朵,满脸无辜的说道:“本总管无父无母,区区一个低等的太监身份,哪里会有侯爷这么尊贵的爹啊?侯爷,您还是不要开奴才玩笑了,王爷面前,说话做事都得悠着点儿啊!” 想当初在风家的时候,虽然她爹娘在生下她没几年后就去了,她好歹也算是感受过所谓的父爱母爱。而眼前这位?说好听点,他是小喜子原身的便宜爹,说难听点,他和她风倾染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为什么要听他的? 她一说完,就感觉腰间的大手紧了紧,轩辕清墨眯眼瞪她,低等的太监?嗯?身为本王的人,凡事高人一等,只有脚踩别人的份,怎么可以妄自菲薄呢? 风倾染无语,要不是顾忌着镇远侯在此,她都想翻个白眼了,这厮的目中无人已经到达一种境界了,太招人恨! 然而,她的话听在镇远侯耳里,就完全变成另一种意思了,“小喜子,你是在责怪为父吗?本侯十八年来一直都在找你,可……” “诶诶诶,打住!”风倾染一听他有解释的迹象,连忙抬手制止他,道:“侯爷,您误会了,本总管完全没有责怪您的意思,也不是想听您的故事,而是,您说您是我爹就是我爹了?证据呢?” 她敢这么说,就是吃定了他拿不出证据,平白冒出来一个爹就想把她带回家?谁知道他家藏着几个夫人几个姨娘呢!她可没兴趣去招人白眼。 镇远侯很是不喜她这般流里流气的样子,身为女儿家,言谈举止没个正形,果然是从小没人教养的,他必须立刻把人带回去,请几个教习嬷嬷,好好管教! 他面带严厉,仿佛已经端起了父亲的架子教训女儿,怒道:“难道你以为本侯还会骗你不成?至于证据,就是你那张脸,你和你娘年轻的时候长得一模一样,本侯只需一眼就能确定!” 呦嗬!这样就生气了?身为镇守边关的一方主帅,定力未免也太差了点! 风倾染靠在轩辕清墨怀里,闲闲的抠着指甲,道:“仅凭一张脸就能确定了?这倒是个新鲜事儿,王爷,您觉得呢?” 轩辕清墨皱了皱眉,不耐道:“世上长相相似之人比比皆是,仅凭外貌就如此笃定,镇远侯,你平日里研究兵法谋略的时候,也是这样只讲究片面的么?” “这……”没想到轩辕清墨会拿兵法说事儿,镇远侯不悦道:“王爷此言差矣,兵法与人,怎可同日而语?” “确实不能同日而语。”轩辕清墨随意的扫他一眼,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但是,只凭着一张长得与侯夫人相似的脸,侯爷就想直接把王府的人带走,是当本王不存在吗?!” 别说现在他还没有证据,就算有了证据证明小喜子是他的女儿,他也休想将人带出摄政王府一步!染儿的去留,还轮不到他来决定! 镇远侯拧起了眉,不明白王爷为什么会突然生气,只能恭敬的弯下腰,告罪,“微臣不是这个意思,请王爷恕罪。” “不是这个意思?那侯爷是哪个意思?” 轩辕清墨难得如此咄咄逼人,如果镇远侯的女儿或者儿子是他王府里随便的一个人,那他想带回去,就带回去好了,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功夫管那么多,但是一旦涉及到染儿,他就不得不认真起来。 镇远侯语滞,原本他今天只是想来看一眼小喜子,看看她是不是如烨儿所说,跟夫人长得很像,可真看到了,他却是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想要先把人带回去,以至于完全没考虑过王爷会不放人。 风倾染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轩辕清墨是想收拾镇远侯了,连忙拍拍他的胸口给他顺气,“王爷,侯爷只是思子心切,认错了人,您就别怪罪他了。” 她还没看到镇远侯和丞相、姬夫人三人互撕呢!这要是一不小心被他收拾了,赶回边关去了,那她的戏去哪里看?! 轩辕清墨哼了一声,握住她的手,倒是没有再说话。 想让他不怪罪?容易啊!现在立刻马上滚出他的视线!再也别想来跟他的染儿攀关系! 镇远侯已经做好了承接王爷怒气的打算,可没想到那么喜怒不定的一个人,竟然被小喜子随便说了两句话,就顺毛了? 他不由得重新正视起了眼前这个极有可能是他亲生女儿的假太监,看来她和王爷的关系,还不只是纠缠不清那么简单,恐怕不仅是女儿家的声誉名节,连清白都已经毁了! 他的眼底染上怒意,强硬的想要把她抓过来,“小喜子,尊卑有别,你怎可不知礼数,贴在王爷身上!” 风倾染皱了皱眉,避开他的手,无语道:“侯爷,本总管和王爷爱怎么贴怎么贴,不劳您费心。” 她刚刚才好心帮他躲过一劫,这位镇远侯不知感恩就罢了,还敢教训她?难怪轩辕清墨不喜他们,果真是一点都不招人喜欢! 她这一番话,说得轩辕清墨是各种心情舒畅神采飞扬,染儿是他的人,他们爱怎么贴怎么贴,亲爹又怎么了?他是小喜子的爹,又不是染儿的爹! “镇远侯,你听见了?本王的闺房之事,尚轮不到你一介外臣来管,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就不要来打扰本王,送客!” 一句“闺房之事”,听得镇远侯膝下一软,眼前一黑,差点给跪下去!风倾染满头黑线,他娘的这种事情都摆到名面上来说,越来越没脸见人了有没有! 轩辕清墨话音刚落,十一就出现在了镇远侯的跟前,“侯爷,请。” 镇远侯不甘心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赶出去,虎目圆睁,猛地瞪向缩在某王爷怀中的风倾染,“小喜子,你现在不相信本侯的话,本侯可以理解,等到本侯找到了确凿的证据,证明你是我的……咳,本侯再来接你回府!” 他不确定有多少人知道小喜子的女儿身,如果王爷和小喜子已行……之事,那么必然是知晓的;如果没有,那他如果说了出来,小喜子以女子的身份入宫做太监,就犯了欺君,是要牵连九族的! 索性风倾染此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若是知道了,恐怕直接抡起扫帚赶人了,尼玛失踪了十八年的孩子,见了面不关心一下给点零花钱意思意思就算了,竟然满脑子想的不是教训她、就是她为人不检点、有可能犯了欺君之罪?这真是一个正常的爹吗? 轩辕清墨不悦的沉下脸,“十一,送客!” 十一立刻挡住了镇远侯看向风倾染的视线,重复道:“侯爷,请!” 镇远侯浓眉微挑,冷哼一声,抬脚就走。 王爷以为他很想来王府吗?镇远侯府和摄政王府的梁子结了不是一天两天了,若非为了流锦唯一的孩子,他根本不想来这里寻找晦气! 然而,他走了两步,又倏地顿住,转身问道:“小喜子,本侯还有一件事要问你。” 风倾染懒懒的抬眼,“侯爷请说,本总管知无不言。” “你可认识一名名叫萃伶的女子?” 他想过了,如果上官博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小喜子和萃伶肯定认识,甚至极有可能以前生活在一起! “认识啊。”风倾染眸光一闪,上官博一说他就相信了?果然是只会练兵打仗的莽夫,一点都耐不住性子。 “那她……现在何处?” 风倾染想了想,认真的说道:“她呀,在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 上官博突然有一个不太好的预感,“那是何处?” “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自然是皇宫了!”风倾染完全不觉得这件事有瞒他的必要,难得老实的说道:“本总管看她一个人寂寞无聊得很,就好心送她去宫里,和太后娘娘作伴了。” 什么?! 镇远侯脚下一晃,和太后娘娘作伴?他刚进京就得到消息,太后娘娘意图刺杀皇上未遂,被关进了冷华宫,小喜子的意思是,她把萃伶送进冷华宫去了? “你……你可知她的身份?” “身份?”风倾染眨眨眼,顺着他的意反问道:“侯爷是说,萃伶是姬夫人之女这个身份吗?” 既然他想听到的是这个答案,那她就说给他听,只望以后等他知道了真相,不会有任何后悔。 听到姬夫人,镇远侯神情僵硬,脚步虚浮,满脑子只回荡着一句话:萃伶是姬夫人之女! 姬夫人,姬夫人……好!好得很!看来上官博真的没有骗他! 他僵硬的抬起手,指着风倾染问道:“是你把她送进宫的?跟太后娘娘作伴?” 风倾染将他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点头道:“是。” 他这是……在为了一个一夜情的女人生下的女儿,而责怪正牌妻子生下的女儿吗?真是开了眼界了! “你可知、你可知她是……”镇远侯指着她说不出话来,最终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小小年纪如此歹毒,竟然将妹妹送到上官博的女儿身边,在冷华宫受苦。 他和流锦,绝不会生出这般心肠歹毒的孩子! 169 想成亲了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啊啦,好像生气了呢。”风倾染看着镇远侯气鼓鼓离去的背影,无辜的说道。 轩辕清墨抱紧了她,两人进了后院,他直接抱着她在床边坐了下来,凤眸含笑,肯定道:“染儿,你是故意的。” 她笑吟吟的眨了眨眼,不承认也不否认,“王爷,您说什么呐?奴才听不懂。” 听不懂?轩辕清墨眉梢轻扬,他不介意说得浅显易懂一点,“看到镇远侯生气,不是正合你意么?” “咳咳,咳咳咳……”风倾染故作姿态的咳了几声,然后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的说道:“王爷,有些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说出来就不好了。” “确实。”轩辕清墨深有所感,大手逐渐移到她敏感的腰间,轻轻一掐,意有所指的说道:“染儿此言极是,本王也觉得,有些事情直接用做的,会比用说的来得有效多了。” “……”风倾染满头黑线的推开他,“王爷,纵欲过度,会早死的。” 为什么无论她说什么话,他都能联想到那方面去?在遇到她的前二十多年,他真的是过得清心寡欲的生活吗?或者说,是清心寡欲过了头,出毛病了,控制不住了? 轩辕清墨对她的说法不以为然,点了点她的额头,纠正道:“染儿,你莫不是忘了,本王顾忌着你的身体,虽然纵欲,但从未过度,还是说,染儿想尝试一下本王纵欲过度是什么滋味儿?” 他危险地眯起眼,掐在她腰间的手慢慢下移,暧昧的在她身上打着圈儿,风倾染当即瞪眼,并指成剑钳住他的手腕,警告他:“你敢再动我一下,我就阉了你!” 她现在只要一想到床笫之事,脑中就会浮现这厮在床上龙精虎猛性感撩人的模样,妈蛋!要流鼻血了!她身上的不舒服劲儿还没缓过去呢,不想纵欲过度而死! “你舍得么?”他凑近她,就算单手被制,却丝毫不影响他的薄唇含上她精致小巧的耳垂,“染儿,看来你很喜欢挑战本王的耐性,是担心本王满足不了你么?” 耳垂处传来温暖湿润的触感,风倾染浑身一个激灵,谄笑道:“绝对不是!王爷您误会了,奴才就是嘴欠,说着玩玩的,您千万别当真哈!您的宝贝辣么尊贵,奴才哪舍得阉了它呢!” 呜呜……她的表情在谄笑,内心却是在淌血,她丫的又在关键时刻怂了! 众位风家列祖列宗以及长老们,风倾染对不起你们的培养教导,现在武功打不过人家,只能认怂,不过假以时日,她一定会翻身做主人的! “看来你很喜欢它,染儿放心,本王一向通情达理,以后会多给你些机会跟它亲密接触的。”轩辕清墨看她满脸懊恼的谄媚样,离开了她的身子,笑着说道。 风倾染不由长呼了一口气,闻言又不禁嘴角抽搐,忙不迭的摆手道:“王爷您太客气了,奴才哪有那个荣幸跟它亲密接触啊!” 跟它亲密接触的任务,就交给王爷同样尊贵的左右手吧!正好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不,许多个慢动作…… 风倾染还在自行脑补那“动人”的画面,轩辕清墨勾起了唇,淡淡道:“本王说你有,你就一定会有。”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几份奏折,递到她的面前,“今天朝中三位老臣联名上书,你知道他们奏请什么吗?” 风倾染无语的白他一眼,正想说“你是王爷你最大,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一切事情你高兴就好,我不奉陪了”,看了眼眼前的奏折,接过来,没有打开,“他们奏请他们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勾唇浅笑,神情一派高深莫测,“原本朝中之事是跟你没什么关系,不过他们今日奏请之事,却只与你一人相关,打开看看?” 只与她一人相关?不会又是弹劾她,说她欺上罔下、狐媚惑主的吧? 风倾染狐疑的打开奏折,迅速的看完奏折中所请内容后,仿佛它们是烫手山芋般,一挥手扔了回去。 “王爷,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啊?”他不像是会乖乖答应这种事情的人啊,这要是没有人逼他还好,一旦有人逼了他,绝对是找死的节奏。 不得不说风倾染某种程度上真相了,三位大臣确实在鬼门关徘徊一圈,不过最终他们命比较大,活过来了。 轩辕清墨挑了挑眉,问,“染儿,你看了以后,有何感想?” 他随手拾起散落在身上的那几本奏折,哪怕是被她迎面砸了,也丝毫不见生气,将奏折扔到外面的桌子上。既然已经给染儿看过了,那就没有继续留着的必要了。 风倾染额头上的青筋一跳,想也不想的回道:“奴才没有感想!” 丫的又不是她被逼婚了,她要感想干嘛?! 轩辕清墨“哦?”了一声,抬手捻起她的一缕发丝,似笑非笑的说道:“可是,本王已经答应他们了,择日就会立妃。” “哦。”风倾染低下头,择日立妃?那你自己择去啊,跟她说干什么。 他见她不甚关心,凤眸微眯,有些恼了,“染儿,本王的王妃只会是你。” 她要是再敢跟他若无其事,看他怎么收拾她! “哦。”风倾染下意识的又应了一声,随即发现有点不对,惊讶的抬起头,指着他说道:“王爷,奴才是个太监啊!” 那群大臣若是知道了他想娶一个太监为妃,绝逼会疯的! “无碍,本王不在意这个。” “……”但是她在意啊!她现在正值美妙年华,还没准备这么早就嫁人呢!虽然对一个古人来说,她的年纪已经算是老姑娘了。 轩辕清墨权当她的无语是默认,径自说道:“本王想过了,等到收拾完上官博,再将京中不顺眼的人杀了赶了,我们就立刻成亲。” 风倾染无语凝噎,弱弱的举手道:“王爷,您这样……是不是太随便了?” 他又擅自决定,想成亲就成亲,考虑过她的感受嘛!她她她、好吧,其实她也不是特别抵抗,毕竟她的内心深处,也想宣布主权,独自拥有他。 不过,他丫的还是太过草率了! 求婚呢?聘礼呢?什么都没有就想娶她?太欺负人了吧! 她仔细琢磨了一下,没好意思开口要聘礼,而是想到了另一个主意,“王爷,要不我过段时间去炼个药诈死?这样您就不用冒天下之大不韪,与一个太监传出绯闻了,有损您的形象!” 瞧瞧,她多体贴,多善解人意,连这点都为他考虑到了。 皇宫里的太监总管和摄政王成亲?虽然听上去气势磅礴牛气哄哄,但她还不想被人戳脊梁骨,成为天下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至少像是被慕瑾瑜他们知道了,绝对会狠狠地嘲笑她的。 “染儿的意思是,你以一个太监的身份嫁给本王,很丢脸?” 轩辕清墨自然听懂了她的意思,但是完全不赞同,他堂堂摄政王,皇上的亲叔叔,想娶什么人当王妃,关天下人什么事?何况诈死药太过伤身,他不会让她吃的。 风倾染连连点头,见他面色不豫,又猛地摇头道:“不不不,我不丢脸,王爷才丢脸,奴才这不是不忍心嘛,您堂堂王爷娶一个太监,多委屈啊……” 轩辕清墨笑了,虽然知道她的本意肯定不止如此,但他听得舒心,“本王不委屈,何况天底下又没有规定本王必须娶谁为妃,届时本王再寻个由头,将你的官职提上一些,刚好与本王相配。如此一来,才更能彰显出本王与众不同,高人一等。” 他轩辕清墨若要娶妃,自然是普天同庆,惊天动地。 风倾染听得万分无语,你丫的这何止是与众不同,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好嘛!她好心愿意变回女儿身,居然还被他委婉地拒绝了! 等等! 她突然抓住他话里的另一个信息点,兴致勃勃的问道:“将我的官职提上一些?怎么提?” 原来她当了太监总管,还是能继续升官的么?艾玛想想就有点小激动呢! 轩辕清墨不语,半晌淡然道,“时候一到,你自然就就知道了。染儿,你若想尽快升官,本王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什么办法?” “择、日、成、亲。”成了亲,她就是名正言顺的王妃,身份尊贵,除了将来的皇后,她就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风倾染,“……” 切,她还以为有什么好办法呢,结果又绕回去了。 她哼了一声,懒得再搭理他,反正他自己也说了,要等到上官博的事情处理完,急什么!她还想多逍遥些日子呢! 然而她浑然未觉,自己竟然无意间默认了与他成亲的提议,并将这件事提上日程,摆进了心里。 房间里安静了一瞬,十一持着拜帖突然出现在门外,犹豫再三,还是硬着头皮禀报道:“王爷,刚王府外有一老仆送来请帖,请王爷过目。” “随意处置了吧,本王没兴趣。”他甚至没问是谁家的,毫不关心。 若是每一个送来请帖的他都要去,那他早就累死了。无论是哪个官员请他,他向来是看都不看,直接无视的。 “这……”十一闻言,却没有立刻退下,继续禀道:“回王爷,是风家送来的请帖,邀请您参加风家下一任家主的继位大典。” 170 风家请帖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听到风家,风倾染不由正了神色,打开房门,“把请帖给我。” 十一将请帖奉上,她快速的扫了眼,请帖封面上有一片似云非云的紫金色图腾,那是风家的标志。打开以后,落款处盖有大长老的私印,确实是风家派人送来的无疑了。 她看了下内容,大致意思和十一禀报的并无差别,“送请帖的人呢?” “已经走了。”他也想先将人留住,但是对方的武功——似乎在他之上,转眼就从他眼前消失了。 十一汗颜,连风家一个老仆都留不住,他给王府丢人了。 风倾染拧眉,十一的武功如何她很清楚,风家一般的家族成员和下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那人的身材样貌如何,你看清楚了吧?” 十一点头。 她收起请帖,若有所思的说道:“描述与我听。” 十一退下后,她沉着脸色,将请帖递给了轩辕清墨,“四位长老广发请帖,请王爷下月十五去风家参加风陌离的继位大典。” 听到风陌离的名字,轩辕清墨幽深的凤眸微沉,旋即接过请帖,看了一眼内容,挑眉道:“只可携带一人?” 这风家的规矩可真有趣,邀请了他,还要顺便规定一下随从人数的?! 风倾染闻言,斜他一眼,撇撇嘴道:“风家又不比你轩辕国,那么一小块地方,你还想带多少人过去?” 而且风家一向不与外界之人往来,寻常族人未满十八岁之前不准出岛,更罔论外人想要进去了,这一次的继位大典,居然会邀请外人参加,完全是她始料未及的。 难道—— 风家发生什么事了?还是说,他们想要借由这一次的继位大典做什么? 轩辕清墨淡然轻笑,“本王当然是带染儿一人就够了。” 据他所知,风家所在的岛屿地广空旷,四周沿海雾气缭绕,仿佛天然屏障一般,远远看去,如同蓬莱仙境,那个地方,根本不可称之为小。 “阿墨,你最好有心理准备,我觉得这次的继位大典,似乎暗藏玄机。”风倾染没有一贯的叫他王爷,代表她现在是极其认真的。 轩辕清墨满足的将人搂进怀里,“哦?何以见得?” 他的染儿,无论是机灵调皮,还是严肃认真的时候,都令他觉得可爱极了。换做以前,他绝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对一名女子喜爱到如此地步,完全打破了他一贯清冷淡漠的处世原则。 “依照十一的描述,今日送来拜帖的,应该是大长老身边的贴身老仆曲钟,曲钟已经三十多年没有出过岛了,既然由他出面,风家必然是要有大动作了。” 至于会是什么大动作,她想来想去都想不透,风家向来与世无争,身为众隐世大家之首,自有一番莫名的高傲,不愿与外人交往。 轩辕清墨听她说完,不以为意的扬起唇,凤眸轻抬,眉宇之间的威严霸气浑然天成,隐而未发。 “他们是否有大动作,皆与本王无关,只要不伤害到本王的利益,本王自然不会为难他们。” 风倾染知道他这番话是说给她听的,风家特意送上请帖,怎么看都有些诡异,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收到这份请帖后,心中总有一股淡淡的不安。 只希望大长老此番,确实只是为了举办继位大典,她才“死”了没多久,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做傻事啊。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转而问道:“你不是在风家埋了一个眼线么?他就没有什么消息传回来?” “没有。”轩辕清墨把玩着她的纤长玉指,“小七办事向来稳妥,如若出事,他会想办法传信的。” 风倾染点头,他亲自培养的暗卫,确实用不着担心。 “对了,说起这个,你丫的居然没告诉我,小六子也是你的人!” 听他提起小七,她突然想到宫里还有一个小六子,他的暗卫个个隐藏得那么深,把她骗得团团转,哼! 轩辕清墨依旧专心的把玩着她的手指,闻言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口问道:“他告诉你的?” 风倾染,“……”明明是她发现的,他丫的能不能走点心! “王爷,你就没什么对我解释的?” 轩辕清墨终于挑眉看她,“本王以为,小六子已经跟你解释过了。” “……”解释个鬼啊!“难道说,小喜子一进宫你就发现她不对劲了,所以派小六子过去监视她?” 这是她觉得最有可能的,当初她一睁眼就是小六子在为小喜子求情,原本没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来,未免也太巧合了一点。 轩辕清墨满目诡异的扫她一眼,没有回答,不屑的反问道:“染儿,你不会是以为一个小小的太监,还需要本王的暗卫出动吧?” 这倒是!风倾染深有同感,没再追问。看来确实是巧合,她想多了。 …… 与此同时,正在望云楼啪啪计算该问摄政王府讨要多少酒钱的慕瑾瑜,也收到了一张请帖。请帖是有人交给了望云楼掌柜,然后由掌柜呈上来的。 慕瑾瑜饶有兴趣的看着请帖上寥寥的几列字,道:“老祥,看来本少主又能吃一顿免费的大餐,顺便看场好戏了?” 风家下一任家主的继任大典啊…… 肯定十分有趣! 姓风的那个女人应该不会不参加吧?亲眼看着属于自己的位子被别人抢走,那滋味儿,恐怕不好受。 他把桌上刚刚打好的算盘重新清零。算了,看在她勉强算是可怜的份上,他就大发慈悲,饶她一顿酒钱吧! 老祥纠结再三,还是提醒道:“少主,去参加风家举办的继位大典,依礼,您是要送礼的。” 而且少主身为天下第一首富,送的礼绝对不能太寒碜。 慕瑾瑜脸上的笑意一僵,靠!他怎么把这茬忘了? “那本少主便不去了。”一个继位大典而已,有什么好看的?当然没有他的银子重要! 老祥满头黑线,“少主,您若不去,被人知道了,肯定会说您小气,继而影响到望云楼和其他产业的生意的。” 慕瑾瑜语滞,好一会儿才无语的问他:“这么严重?” 影响到望云楼的生意?那可不是说着玩儿的!都是白花花金灿灿的银子啊! 老祥郑重点头,“很严重。” 少主的抠门已经上升到一种新境界了,必须克制着点儿,不然名声不好。 慕瑾瑜立刻变得垂头丧气,撇嘴道:“那就去吧,礼物由你准备,不用太好的,看得过去就行了。” 老祥恭敬应是,却完全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如果真听他的随便准备了,那岂不是会丢了自家的脸! 慕瑾瑜随手将请帖扔给他,想了想,重新拿过他的金算盘,啪啪啪打了起来。 给风家送礼就是跟风倾染那女人送礼,他越想越不甘心,还是去把酒钱要回来吧,不然太亏了。 …… 短短一天之内,轩辕、南蛮、北漠皇室,以及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名门大帮,都收到了风家的请帖,反应不一。风家作为隐世大族,知道的人本就极少,这次他们大张旗鼓的举办大典,势必掀起一场盛事。 …… 两天后,风倾染终于得了空,久违的去探望一下小皇帝。 宽敞威严的御书房内,小皇帝正手捧一本兵书,直挺挺的坐在书桌后面,认真的翻看着。 风倾染进去的时候,他以为是小六子又端药给他吃了,精致的包子脸鼓成一团,头也不抬的挥手道:“朕不吃药!端走端走!” 小六子安静地跟在风倾染身后,闻言,苦大仇深的盯着手中的托盘,朝她投去哀怨的一瞥:总管大人,皇上每天都不肯吃药,怎么劝都不听,奴才苦啊! 风倾染抽了抽唇角,接过托盘,挥挥手,小六子立刻眉开眼笑的退了下去。 她径自走到书桌前放下托盘,将热腾腾的药碗往小皇帝面前重重一搁,“喝药!” 温热的药汤溅出几滴在桌上,还有小皇帝捧在手中的兵书上。 “小六子你大胆!朕不是说了不吃……”一个药字在他抬头看见笑意盈盈的风倾染时,卡在了喉咙口,又咽了回去。 风倾染笑得可甜了,她把药碗端起来,凑到小皇帝的嘴边,问他:“皇上,你刚才说不吃什么?嗯?” 小皇帝看到她,眼睛倏地一亮,随即又若无其事的扭过头去,冷着脸小声道:“小喜子,你来干什么?” 他不是早就把他忘了么?有了皇叔,就完全把他忘到一边,连看都不来看他一眼。 小皇帝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强忍住满腔的幽怨,不想在小喜子面前示弱。 风倾染将他的小表情收入眼底,呦,几天不见还长脾气了! 她笑意不改,将药碗又往前凑了凑,道:“奴才这不是想皇上了,特意进宫来看你嘛!来,咱们先把药喝了,有事等会儿再说哈!” 鼻尖充斥着难闻的药味儿,小皇帝皱了皱眉,坚持道:“朕的伤已经好了,不需要吃药了!” “谁说你的伤好了的?” “当然是太医!” 风倾染一挑眉,毫不客气的说道:“那群庸医的话你也信?皇上,来,乖一点,这药是奴才亲自为你配的,绝对不会苦的,你试试?” 皇宫里的太医是一群庸医?估计这话全天下也就只有她才说的出来了。 171 萃伶不见了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一听说这药是她亲自为他配的,小皇帝的脸色没那么臭了,但还是不想吃药。 他扭过头,只当没看见她的讨好诱哄,心中既不爽又得意。 哼!现在知道来哄他了?他才不会轻易就范呢!他这几天在宫里无聊得快要发霉了,如果不小小整治她一番,怎么心理平衡呢。 然而,得意洋洋的小皇帝忘了,此时哄着他的不是任劳任怨的小六子,而是从来不按牌理出牌的风倾染,她见小皇帝一副“你快来哄我呀哄我呀,不哄我就不吃药,哄了我也不吃”的欠扁模样,忽的露齿一笑,二话不说就撩起袖子,按着小皇帝的脑袋把药灌了下去。 浓浓的苦涩在嘴中蔓延,因为来不及吞咽,稍微还有点呛到了鼻腔,小皇帝肉嘟嘟的小脸蛋涨成了猪肝色,挥舞着手脚想要脱离她的掌控,但是他人小力气也小,那点抵抗看在风倾染眼里,连挠痒痒都不算。 风倾染小心的将大半碗药灌了下去,然后放开他,药碗一扔,拍了拍手,将早已准备好的松糖塞到他嘴里,顺便替他擦干净嘴边残余的药渣。 “瞧!这不是喝完了么?皇上,奴才没骗你吧,是不是一点都不苦?” 她的动作一气呵成,小皇帝上一秒还在因为满嘴的苦涩皱巴了整张脸,下一秒就被一颗强塞进来的松糖甜到了心坎里。 他努努嘴,舔了舔糖,皱巴巴的小脸舒展开来,然后一下子跳到了椅子上,单手叉腰,指着风倾染怒道:“小喜子,你大胆!” 从小到大,敢按着他的脑袋喂药的,她绝对是唯一一个! 风倾染眯起眼,并不否认,“是,奴才大胆。” 小皇帝当即语窒,想了想又道:“你以下犯上!” 风倾染点点头,“是,奴才以下犯上。” “……”小皇帝无语了,靠之,她可不可以再无耻一点! 风倾染挑了挑眉,不以为意的问道:“皇上这么说,是想要治奴才的不敬之罪吗?” 小皇帝扁扁嘴不说话,什么话都被她说去了,他还说个屁啊! 她微微一笑,小皇帝这般郁闷不堪的样子,真是越看越可爱,就知道这小屁孩嘴硬心软,典型的口嫌体正直代表。 “既然皇上不治奴才的罪,那有一件事奴才不得不说。” 她见小皇帝使着小性子不看她,便伸手掰过他的脸,一字一句的说道:“皇上记着,在奴才亲口说您的伤势完全好了、可以不吃药之前,小六子每天早中晚端上来的药,你都要一滴不漏地全部喝下去,听清楚了没?” 小孩子都是不喜欢喝药的,但是也不能因此放任,必须采取强制手段。 小皇帝不满的吸嗒了一下鼻子,瞪她,“朕说了不喝,就是不喝!” 早中晚每顿都要喝一碗苦死人的药?那岂不是要了他的小命?! “皇上不喝也可以,为了证明皇上的伤势真的好了,奴才会为您安排相应的课程,早上用膳之前先练功一个时辰,用完早膳之后,再跟箭术师傅练箭一个时辰,如何?想必那么点运动量,对于伤势恢复的皇上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的吧?”风倾染早就料到了他不会乖乖答应,老神在在的说道。 要治一个六岁左右的小屁孩还不容易?她有千百种方法让他老实听话,再掀不起浪来。 小皇帝听完,顿时就感觉肩膀隐隐作痛,整个人都不好了。 以他现在这副小身板去练功练箭?小喜子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嘛! 他瞪眼,义正词严的说道:“朕的课程都是皇叔安排的,你没资格做主!而且皇叔说过了,朕还没到练习射箭的年纪!” 说完这话他有点心虚,其实按照轩辕清墨的安排,如果他不受伤,那么练箭课程也差不多该开始了。皇室子弟在习武方面向来起步较早,更何况他还是皇帝。但是他当然不会告诉小喜子实话,不然就是把自己往死里折腾啊! 风倾染对他的义正词严直接无视,漫不经心的挥手道:“这个皇上就不用担心了,奴才今天就回王府和王爷说明此事,相信王爷一定不会不同意的。” 他当然不会不同意,如果得知小皇帝的伤没事了,恐怕第一个把小皇帝丢到繁重的学习生涯中去的,就是他。 小皇帝又一次被她堵住了所有后路,虽然内心极度不甘心,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小喜子说得没错,皇叔是绝对会同意的。 风倾染笑眯眯的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脸颊,“怎么样,皇上考虑好了么?” 小皇帝,“……” “嗯?” “……朕吃药就是了。”以他现在好得七七八八的状态,要是按照小喜子的安排来折腾,他的胳膊肯定会废了! 风倾染闻言,又揉了揉他的脑袋,赞道:“皇上真乖。” 小皇帝气极,猛地拍掉她的手,转过身子不看她,暗自生闷气去了。 小喜子欺负人,他再也不要理她了,哼哼! 风倾染随手翻了翻他刚刚在看的兵书,比入门稍稍深了点,按他这个年纪来说,看这个,太过艰涩了,理解起来会比较吃力。 “皇上,是王爷让你看这本书的?”轩辕清墨虽然对小屁孩苛刻了些,但还不至于会为难他。 小皇帝悄悄瞥了眼她手中的兵书,没说话。哼!如果她随便问一句他就老实回答了,那不是太没面子了?! 风倾染没听到回答,知道他肯定还在别扭,便放下书,负手往外走去,边走还假装不经意地叹息道:“唉,既然皇上不愿与奴才说话,那奴才只好告退了,正巧好久没去外面玩玩了,今儿个天气还算不错,刚好适合出行!” 她在心里默默数数。 一。 二。 三。 果然,小皇帝立马回过头叫住了她,“小喜子,你站住!朕准你走了吗?” 她满脸无辜的转回去,“皇上不是不愿理睬奴才么?” “……”小皇帝气哼哼的拿起兵书砸她,“朕命令你,立刻过来!然后带朕出宫去玩!” 他都快在宫里无聊死了,感觉浑身透着一股霉味儿。 风倾染侧头接住书,淡笑着走了回去,“皇上,想出去玩可以,但是你得先回答奴才几个问题。” 小皇帝现在满脑子都是“小喜子他一个太监,居然敢跟朕谈条件!”,但是他想了想,权衡利弊,出宫玩和在宫里发霉,果断是选前者的啊! “那本书是今日镇远侯带进宫送给朕的,朕闲着无聊,便随便翻了翻。” 他说话时脸上带着明显的不喜和不屑,对于镇远侯进宫居然带兵书给他看的行为,他感到很气恼。 果然是只知道打打杀杀的武将,送的东西没有新意就算了,而且一点都不走心。他的御书房和藏书阁收尽天下各种类别的书籍,难道还会缺他一本普通的兵书入门? 风倾染脸上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不动声色的问道:“镇远侯进宫来了?他什么时候来的?” 小皇帝不明白她问这个干什么,粗略估算了一下,回道:“大约在你来的半个时辰之前。” 那就是刚来不久喽!风倾染沉吟片刻,又问:“那他有说要在宫里走走么?” “你怎么知道?”小皇帝诧异的看着她,难道小喜子刚才就来了,一直躲着没被他发现? 风倾染摇头,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连忙转身掠了出去,“皇上,奴才想起来还有一件急事要处理,先行告退了。” 小皇帝见此,猛地从椅子上跳下来追了出去,“小喜子,你又骗朕!说好的带朕出宫去玩呢?” 回答他的是吹到耳边的风声,风倾染去得极快,转眼间已经快没了身影。 小皇帝跺跺脚,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大声喊来小六子,追了过去。 风倾染在冷华宫停了下来。 小小的宫墙内空无一人,如她上次来时一样,处处透着荒芜灰败的气息。 她拧起眉,慢慢往冷华宫内唯一干净的房间走去。 容姑姑正端着一盆水出来,听到动静,下意识的往风倾染的方向看去,“谁!” “是我。” 风倾染走近几步,容姑姑的一只眼看清了她,随即冷笑道:“原来是小喜子公公,怎么,今天又带了什么人过来么?” 风倾染轻蹙着眉,完全无视了她的冷笑,问道:“萃伶呢?” 听她提起萃伶,容姑姑老脸上的笑意越发的冷了,隐约还带着几分嘲讽,“小喜子公公是想把萃伶带走了吗?只可惜,你来晚了一步,已经有人把她接走了,老奴武功低微,拦不住他。” 心中的预感成了事实,风倾染脸色微微一变,大步走进了房间查看,容姑姑见状立刻跟了过去。 房间里依旧弥漫着一股霉味和血腥味夹杂在一起的难闻味道,风倾染扫视一圈,确实没有萃伶的踪迹,而上官箬正躺在床上沉睡。 她看向容姑姑,眸色晦暗莫名,“是镇远侯把人带走的?” “是。”容姑姑同样冷冷的看着她,恨声道:“小喜子,你拿镇远侯的女儿来唬弄我们,谎称她是太后娘娘的妹妹,究竟是安的什么心!” 172 帝王的决心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风倾染眉心一跳,“谁跟你说萃伶是镇远侯的女儿的?” “镇远侯亲口说的,还会有假?”容姑姑已经认定了小喜子是骗她们的,所以她此刻看向她的目光满是愤恨。 就因为小喜子的欺骗,这几天她们的生活简直可以用水深火热来形容,太后娘娘因为萃伶的身份,气得几天几夜吃不下饭,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下去。而萃伶,则仗着她是太后亲妹,虽然虚弱,却对她颐指气使,端足了主子的架子。 要说这几日她们之中谁最憋屈,太后娘娘排第一,容姑姑绝对排得上第二! 而现在,事情真相大白,有镇远侯作证,看她还能掀出什么浪来! 风倾染缓缓勾唇,忽的笑了,“容姑姑凭什么认为镇远侯说的是真,本总管所言便是假的?” 容姑姑脸色微变,没有说话。 “也罢,既然容姑姑认定了萃伶是镇远侯之女,本总管多说亦是无益。不过太后娘娘那里,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容姑姑应该不会不清楚吧?不然的话,本总管若是一个不高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她没兴趣跟容姑姑辩驳,萃伶究竟是谁的女儿,与她本就毫无关系,她关心的,只不过是上官箬和丞相府的下场而已。 容姑姑气得浑身发抖,“小喜子!你、你这是欺瞒娘娘,威胁……” 风倾染错身逼近她,截断她的话,笑眯眯的说道:“本总管就是威胁你了,又待如何?” 只有弱者才会受人威胁,而她既然能抓住她的弱点威胁她,她就没有任何反驳的能力,除非,容姑姑不在意上官箬的死活了! 容姑姑憋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气得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仅剩的那只眼凶狠的瞪着她,显得恐怖非常。 “你!你……” “你什么?容姑姑,本总管看在你是宫中老人的份上,才喊你一声姑姑,若论品阶,本总管是皇上亲封的总管,而你只不过是前毓庆宫的掌事姑姑,见了本总管,按规矩应该喊本总管一声总管大人才是!” 一个又老又丑的刁奴而已,主子失了势,她已成为宫中可有可无的存在,就算她此刻杀了她,也没人会关心冷华宫少了一个奴才,难道她以为她还是当初那个连朝中大臣也要礼让三分的大姑姑了么! 容姑姑皱巴巴的老脸一片铁青,让她每次见着小喜子都恭敬行礼、喊她一声总管大人,她自问咽不下这口气! 若非仗着皇上和摄政王的宠信,就凭她假冒太监这一条罪,就够她砍头上百次了!可是、可是在轩辕国,得到了皇上和摄政王的宠信,她小喜子就有了蛮横的资本! “对了,容姑姑,本总管好心提醒一句,你有几天没有照过镜子了?每天以这副尊荣去照顾太后娘娘,难怪太后不愿醒来,只怕其中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被你吓的吧?”风倾染嫌弃的撇过头,不再看她,多看几眼的话,她怕她会吃不下晚饭。 真是一点自觉性都没有,主仆俩都丑出了新高度,却个个都不知道低调一点。 容姑姑下意识的捂上了空洞洞的眼眶,脸上闪过一抹惊惶,确实如小喜子所说,她这段时间忙着照顾娘娘,而忽视了自己失去了一只眼睛的事实,太后娘娘本就精神不好,如果再被她吓到…… 她内心惊慌失措,但是对上小喜子鄙夷的表情,不禁冷声道:“多谢总管大人提醒,总管大人身份尊贵,还是不要在冷华宫久留了,老奴不送!” 她恨恨地盯着她,“总管大人”四个字仿佛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说完便急匆匆的回了房间,照看太后去了。 风倾染没有拦她,她深深的看了眼紧闭的门窗,眼神冷漠毫无温度。 某些人和事,再不收拾,就太便宜他们了! 半晌,她转过身,正欲趁着天色还早,去镇远侯府走一遭,却在视线触及冷华宫门口的小皇帝时,猛然僵住。 “小六子,谁让你带皇上过来的?!”她看向跟在皇上后面的小六子,冷眼一扫,上位者的威严尽显。 小六子从来没见过她这般冷漠傲然的气势,不知为何,总管大人现在说话的神态和语气,竟让他有一种跟王爷很相似的感觉。 他抖了抖身子,当即跪下,不敢申辩,“奴才有罪,没有拦住皇上。” 身为王爷安排在皇上身边的人,他自然知道不能让皇上接近冷华宫附近,谁知皇上一路就跑了过来,他根本来不及阻拦,又不能出手伤了皇上…… 但是他不会为自己辩解,暗卫失职,按例应当重罚。 “既然有罪,就自己下去领罚吧。”风倾染冷漠的说道。 小六子没有抬头,应声退下了,他知道自己该去哪里领罚。 小皇帝同样被风倾染冷漠的样子慑住了,他印象中的小喜子,一直都是嘻嘻哈哈没个正行,而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冷漠威慑气息的人,和他平时所见的小喜子,差太多了!甚至令他有一种面对着皇叔的错觉! 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口中喃喃,“小、小喜子,朕是想、想……” 他想找小喜子干什么的?为什么突然想不起来了! 风倾染见到他惊吓的表情,忽而变了变脸色,收敛起周身不自觉散发的气势,走过去牵起了他的手。 “皇上受惊了,奴才送你回御书房。” 小皇帝怔怔的跟着她往回走,过了好一会儿,才惊觉身旁之人已经没了那股可怕的气息,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喜子,你刚才……怎么了?” “皇上多虑了,奴才什么事都没有。”风倾染已经恢复了常态,笑着回道。 骗人! 小皇帝气鼓鼓的瞪着双眼,明显不相信的样子。 她蹲下身,笑眯眯的捏上他因为生气而鼓起的脸颊,温柔的说道:“小孩子别管那么多,乖乖回去休息,如果休息够了,就自己找些功课来做,听到了吗?” 小皇帝,“……” 谁说他是小孩子了!她见过像他这么聪明机智的小孩子么!还有,小喜子这副循循善诱的教训口吻是什么鬼! 他伸手去掰她的手,但是一点用都没有,不由更加气恼地瞪她,“泥……化……开……朕……” 风倾染依言松手,顺便还替他揉了揉红通通的脸蛋,“皇上,奴才刚刚说的话,你记住了吗?” 小皇帝莫名地对她温柔的表情感到很恐怖,再一看依旧停留在他脸颊两边的罪恶的手,只能点头,“朕知道了。” “嗯,这样才乖嘛。”风倾染闻言,满意的揉揉他的头顶,继续带着他往回走。 小皇帝暗自吐舌,暗暗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重拾主权,骑回小喜子头上去!明明他是皇上小喜子是太监,为什么他会被小喜子教训呢?这样太奇怪了! 然而,他还来不及思索该如何一步步地找回皇帝的威严,就听到头顶又一次传来小喜子的声音,“还有一件事,想必王爷也同皇上说过才是,在太后娘娘尚未被处置之前,请皇上不要再踏足冷华宫了。” 上官箬早已泯灭了良知,完全不把小皇帝当自己的儿子,如果他贸然过去,难免不会被上官箬再次伤害。 小皇帝原本跟着她的脚步在走,听她说完,低下头停了下来。 风倾染疑惑的回头看他,却听他小声的、似乎颇为犹豫的问她,“母后……她一定要被处置吗?” 毕竟是生下他的人,就算没有尽过母亲的职责,但是他的心里,依旧是把她当作母后看待,甚至期待着某天能够得到独属于母亲的温暖。 风倾染眼神晃了晃,她想,她知道小皇帝此刻的心情了,换了任何一个人,也无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受到惩处,何况他现在只有六岁,依然是需要母爱的年纪。 而正是因为怕他伤心,她和轩辕清墨才觉得不能让他去见上官箬,免得他被疯狂的上官箬更加打击伤害。 “皇上,自开朝以来,行刺皇帝,无一例外都是死罪。” 风倾染顿了顿,似是斟酌了下用词:“至于太后娘娘是否会被处置,奴才不予裁决,相信王爷会给皇上一个满意的答复。” 小皇帝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她说。 “皇上,无论如何,你只需清楚,王爷是你的亲叔叔,他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到皇上的事情,也绝不会容忍皇上身边有任何不确定的危险因素存在。而奴才和王爷站在同一阵线,我们会一直保护你的。” 小皇帝眼神微暗,小喜子说的他都知道,从他记事开始,都是皇叔在他身边教育他督促他,虽然皇叔大多数时候严厉得可怕,但他从来没有怀疑过皇叔对他的保护。 他想了想,小脸上闪过一抹坚决,抬起头对她说道:“小喜子,你能告诉朕,在母妃的心中,朕究竟算什么吗?” 没有感受过亲情的温暖的孩子,一般来说都特别早熟又敏感,所以即便是不常跟上官箬接触,他也能感受到她对他的不喜。 “你自然是她的孩子。她是被心中的执念迷惑了心智,所以才会犯下大错。” 风倾染皱了皱眉,情况似乎比预想的还要糟糕,小皇帝的内心果然受到影响了。 她再一次蹲下身,直视着他的双眼,严肃道:“皇上,有些事情并不一定要寻根究底,等时机一到,你自然就明白了。” 小皇帝似懂非懂的点头,他不明白小喜子口中的执念是什么,但是既然小喜子说了他以后会懂,那他就静等那个时机的到来。 他回过头,凝视着远处冰冷孤寂的冷华宫,小脸上的疑惑和伤感渐渐消失,最终重又把手放入了风倾染的掌心,“小喜子,陪朕回御书房吧。” 这短短的一刻,年幼的帝王心中已下了一个决心:他要长大,以最快的速度成长强大起来,然后凭借自己的力量,知道所有他想知道的事,保护他和他身边重要的人。 173 与侯夫人短暂交锋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将小皇帝送回御书房后,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缠着她不让她走,反而随便寻了个由头,将她赶回了摄政王府。 一想到小皇帝举着本书,义正辞严地对她说,她在旁边会影响他看书的专注度,风倾染就一阵无语。 对于他没有追问上官箬的事情这一点,其实她是有点讶异的,不过这显然并不重要,只要不会对他的心灵造成伤害,他爱怎么样都可以。不追问更好,那样她就不必逼自己编制一个谎言去欺骗他了。 小皇帝目视着她安心离开,放下手中高举着的书,脸上闪过一丝落寞,然而他只落寞了几分钟,又被满满的坚毅所取代,重新捧起书,细细翻看,前所未有的认真。 …… 风倾染回到王府的时候,十一告知,王爷去机要处办事了,同时奉上镇远侯的亲笔书信,请她即刻去侯府一趟。 她快速的浏览了书信上的内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还没来得及去找他要人,他倒是先送上门来了! 没有换下身上显眼的太监服,她整了整衣领,重又往外走去,十一随后跟上。 刚走出王府大门,迎面急匆匆窜过来一个人,眼看两人就要撞上了,风倾染眼疾手快的闪到旁边,未料来人也同样机警地闪开了。 “逸扬?”风倾染挑眉,很诧异会在这时候遇到他。 依旧是风度翩翩光洁如画的眉眼,双目含笑,温雅宜人,但是与往常不同的是,今日他的温雅中带了明显的无奈和挫败,身上的衣服也是凌乱不堪,好似刚刚经受过一场大劫。 沐逸扬停下脚步,看向她,眼中含着莫名的光,“小喜子,王爷在府上吗?” “不在。”风倾染摇头,指着他大敞的外衫,疑惑道:“你这是……?” 沐逸扬后知后觉的低头看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连忙把外衫拢好,尴尬的说道:“不瞒你说,本世子今日来王府,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来求王爷收回成命的。” 想到依旧在他府上住着的一众京中闺秀,他就觉得快疯了,王爷这一招简直就是掐住了他的命门,让他每天身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更无奈的是,他还有一个更不靠谱的爷爷在一旁煽风点火,拼命盘算着把那些女人塞进他的房里。 风倾染从没见过一向温雅淡然的沐世子这般狼狈的模样,想到某王爷小肚鸡肠的个性,以及之前曾撂下狠话要给端阳侯府塞十个八个女人进去,她不由的满头黑线,试探性的问道:“王爷把你……怎么了?” 说起来她也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沐逸扬了,该不会真被轩辕清墨强行压着娶妻生子去了吧? 沐逸扬尴尬的脸色变了又变,被一群燕环肥瘦的女人缠得发疯的事,他当然没脸说出来,但是王爷当初是因为小喜子的原因才对付他,眼下能把他从地狱中拉出来的,应该也只有小喜子吧?! 想到这里,他不由正了脸色,纠结再三,还是咬牙说道:“小喜子,现在能救本世子的,只有你了!” “……?” “你能不能……让王爷把我府上的那些女子送回去?本世子实在消受不起!” 风倾染的嘴巴张成了大大的“O”状,“他真的那么做了?” 难怪沐逸扬一副历经大劫的可怜样儿,按照他的性格,如果真被塞了一堆女人进他的院子和房间,确实比大劫还惨。 沐逸扬欲哭无泪,沉重的点头。 “咳咳,逸扬,本总管很同情你。”风倾染轻咳了几声,拍拍他的肩膀,“这段日子辛苦你了,你放心,包在我身上。” 沐逸扬眼睛一亮,感激的俯下身子深深作了一个揖,“如此,就多谢小喜子了!” “不谢不谢,那件事本来就和你没关系。” 风倾染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严格说来,沐逸扬算是被她无故拖下水的受害者,再加上摊上一个轩辕清墨,自然是会吃点苦头。 她见他似乎终于喘了口气的模样,想了想,八卦的问道:“不过,逸扬啊,王爷应该往你府中送了不少姑娘吧?那么多人,你就没有一个瞧上眼的?” “……小喜子,连你也要取笑我吗?”沐逸扬苦笑不已,送过来的姑娘是有不少,但是京中的大家闺秀基本上都一样,他早已经见得多了,若有瞧上眼的,又岂会独身到现在? 他心中所向往的伴侣,理应不拘小节,不同于世俗一般女子的矫揉造作,开朗活泼,间或再有一丝可爱的狡诈,他下意识的看了眼眼前的风倾染,心中一惊,不敢再想。 小喜子明明是个太监,而且是王爷的人,他怎会胡思乱想至此。 风倾染不知他心中所想,见他神色尴尬,只以为他是在为府中的那群女人发愁,“逸扬,你不必太过忧心,王爷那里由我去说,他若不同意,你直接自己把人遣散了也没事儿,一切我替你担着!” 轩辕清墨的脾气她现在一清二楚,用什么方法能让他最快速地答应所有要求,她心里有数。 沐逸扬下意识的点头微笑,然而此刻他心里想着些什么,无人得知。 她说完后,想起还要去镇远侯府走一遭,正欲抬脚,转而问他道:“我要去镇远侯府看一场好戏,逸扬可要同行?” “你现在是去镇远侯府?”沐逸扬惊讶,随即笑着婉拒道:“本世子就不去了,端阳侯府和镇远侯府向来没什么交集,不宜贸然拜访。” 身在京中,这几天他虽然一直被堵在房里,但是对于镇远侯归京一事,还是略有耳闻的,再加上太后刺杀皇上的案件,他有预感,京城很快就会有大事发生了。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小喜子居然和镇远侯府有来往,是王爷默许的吗? 风倾染并不强求,微微颔首道:“也好,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沐逸扬目送着她远去,转身看向头顶代表着尊贵与威仪的王府牌匾,良久长叹了一口气,拧眉离开。 也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脸上一贯温文尔雅的浅笑,正在逐渐消失。 …… 风倾染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镇远侯府,门口的小厮将她带到后院,就退下了。 她挑眉观赏着侯府还算清幽的景致,抬脚走了进去。 丰岚烨正扶着侯夫人从房间里出来,一抬眼就看见身穿扎眼太监服的风倾染,不由讶道:“小喜子公公?你怎么来了?” 侯夫人正低头垂泪,闻言也跟着看向风倾染的方向,在看到她的脸的一刹那,她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中,僵硬不已,“姐、姐姐……” 不!不可能的!姐姐明明早就已经死了,她亲眼看着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绝不可能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侯夫人毕竟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她只僵硬了短短一瞬,想清楚后,便满脸警戒地审视着几步外的风倾染,“你就是小喜子?!” 风倾染将她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并不戳破,笑着应道:“是,奴才正是小喜子,见过侯夫人。” 看来她和那位传说中的苏流锦不仅仅是相像啊,瞧瞧侯夫人这样儿,见着她差点没把魂给吓没了。 侯夫人一听她自称奴才,脸上的惊疑转而变成轻蔑,长得跟姐姐很像又如何?一个奴才而已!就算他真是当年丢失的孩子,单凭他低贱的太监身份,也休想夺走烨儿的位置! “小喜子公公,擅闯侯府,你可知罪?”她反手握住丰岚烨的手臂,阻止他想要奔向小喜子的脚步。 风倾染无辜的眨了眨眼,看向侯夫人的身后,道:“侯夫人言重了,奴才可没有擅闯侯府,是侯爷派人请我过来的,侯爷,本总管说得没错吧?” 她对着侯夫人时自称奴才,面对镇远侯则端起了太监总管的架子,可见完全没把侯夫人放在眼里,她需要斗智斗勇的对象,只有镇远侯而已。 侯夫人一惊,连忙回身看去,镇远侯正负手站在房间外,满目深沉的望着她,“不错,是本侯请她来的。” 丰岚烨皱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摸不清究竟是什么情况,扶住侯夫人突然瘫软的身子,问道:“爹爹,那位姑娘诊治得如何了?” 侯夫人闻言心下更急,想要制止他已是不及,眼睁睁看着镇远侯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 “烨儿,扶你娘回去休息,至于其他的事情,不是你能管的!” 他的视线转向闲闲站在不远处的风倾染,冷声道:“小喜子,你跟本侯进来!” 说完,便不顾在场三人的反应,重又进了房间。 风倾染微眯起眼,很好,听到丰岚烨刚刚的那句话,她基本已经能确定萃伶就在房间里了,没想到镇远侯倒是疼爱这个“女儿”,迫不及待的请人医治了? 丰岚烨不敢违抗父命,扶着侯夫人往外走去,在经过风倾染身边时,他顿了顿脚步,“小喜子公公,你……” 风倾染没有看他,而是看向她扶着的侯夫人,朝她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无声的吐出三个字,“苏、流、锦。” 侯夫人脸色陡白,不敢置信的瞪着她,雍容的身子摇摇欲坠。 174 警告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房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味,镇远侯坐在隔间的桌子旁边,桌上的茶早已凉透,而他一口都没有喝。 风倾染走进房间以后,直接入了内室,镇远侯见状,两道浓眉深深蹙起,重重的哼了一声,最终不发一语的跟了进去。 风倾染不由冷笑,他是怕她会伤害萃伶么?真是没脑子,她若想动手,还会把人留到现在?! 她的冷笑看在镇远侯眼中,就变成了赤裸裸的嘲讽,他的脸色铁青,正欲出言教训她一番,视线触及床上昏迷不醒的萃伶,又强行把怒气压了下去。 萃伶此刻还没有苏醒,长长的纱幔垂下来,遮住了床里面的景象,但是风倾染还是一眼就看出了,是她。 三位大夫一字排开站在床前,似乎已经诊断完毕,正在商量医治之法。风倾染眼见地发现,中间那人正是太医院的周太医!没想到镇远侯竟是如此重视他“女儿”的安危,连专为皇室服务的太医都请出来了! “侯爷,这位姑娘她……”周太医听到脚步声,以为是镇远侯,他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一抬眼看到近在跟前的风倾染,吓得立刻噤了声。 “小、小喜……总管大人!”他摇摇晃晃地跪了下去,想不通这尊煞神怎会出现在镇远侯府。 难道是……他没有禀明皇上就出宫诊病,所以他是来抓他回去受罪的? 周太医跪在地上,身子抖得跟糠筛似的,自从上一次他无能,取不出皇上肩头的暗器之后,他在太医院中的地位就一落千丈,连带着许多太医都一起受了刑,再加上小喜子有王爷撑腰,他们根本什么都不能做。 另外两位大夫不明所以,但是都知道周太医是宫里出来的,地位比他们尊贵许多倍,连他都要下跪行礼的人,他们相顾不敢多言,俱是跟着跪了下去,“参见总管大人——” 镇远侯气得头顶冒烟,恨恨地指着地上跪着的三人,“你们这是做什么?都给本侯起来!”他好言好语、拉下一张老脸才从宫里偷偷请出来的周太医,居然见着小喜子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这不是在打他脸吗! 闻言,周太医脑袋垂得更低了,总管大人有多受王爷和皇上的宠爱,他是看在眼里的。这王爷和镇远侯相比,他当然不敢得罪王爷跟前的红人了! 镇远侯见他们完全无视他的话,既尴尬又气愤,怒视着满脸事不关己模样的风倾染,一只手高高扬起,“你!你!你——混账!” 他的大掌挟杂着厉风往风倾染脸上打去,周太医眼角拐见一丁点儿情形,吓得差点晕了过去。 镇远侯这是在……作死么?!回头王爷若是追究起来,他们全都会被牵连! 然而,镇远侯的手在接触到风倾染脸颊不到一寸距离的时候,被她轻轻松松的钳住了手腕,她微眯起眼,掩盖住了眼中铺天盖地般的杀气,清声道:“侯爷难道是恼羞成怒了,想要拿本总管撒气么?” 她话音一落,钳制住他的手运上内劲,只听“咔嚓”一声,镇远侯的手腕无力的垂下,眼看是脱臼了。 镇远侯不由大惊,被她挥开手时扑面而来的内力硬生生逼退了好几步,他纵横沙场几十年,除了摄政王以及江湖上少有的武学高手,他从来没有如此被动过! “这是本总管给侯爷的一点小小的警告,本总管是皇上亲封的太监总管,代表的是皇上的脸面,如果侯爷不想落了个叛国造反的罪名的话,最好不要往皇上的脸面上打!” 她眼神轻蔑,毫不掩饰对他的不屑,就像是在看一只摆不清自己身份的蝼蚁,她连出手教训都嫌浪费! 镇远侯此时的脸色不可谓是不好看,但他更关心的是小喜子的武功,如果烨儿能有她一半的功力,镇远侯府何愁后继无人……“小喜子,你的武功,是王爷教你的?” 这是他唯一能想出的答案,除了轩辕清墨,他想不出京中还有谁的武功会在他之上,并且能够教给小喜子。 他忍着剧痛给自己接上手腕,额头上冒下大滴大滴的冷汗,顷刻间后背湿了大片。风倾染确实是被他莫名其妙的一巴掌惹恼了,所以拧断他手腕的同时,在他手腕周围的穴道处施了巧劲,即便是他给自己接好了,也会疼上至少十天半个月,而且以那些个太医和江湖郎中的医术,绝对看不出任何异常。 风倾染不置可否,扯了扯唇角,“是不是王爷教的,很重要么?王爷说了,不许本总管在外头受人欺负,本总管是在履行王爷的命令,就这么简单。” 镇远侯听她这么说,已是暗自确定了心中的猜测,他不由重新审视起这个基本上能肯定是流锦为他生的女儿的小喜子,王爷既然能在武学上将她调教至此,必定不是一年两年就做到的,看来他有必要好好查查,他们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厮混到一起去的了! “侯爷是不是想知道本总管和王爷是何时相识的?”风倾染一眼就看穿了他心中所想,见镇远侯瞬间变了脸色,嗤然笑道:“其实这并不是什么秘密,不过本总管看你不太顺眼,偏偏不想告诉你!而本总管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不管你怎么查,都是查不到的呢……如何,侯爷要不要试试?” 一个刚刚回京的边疆侯爷而已,在京城能有多少眼线?她只需给素娘捎个口信儿,就能轻轻松松玩死他! “你……你混账!小小年纪心性狠毒狂妄自大,连亲……” 他的“爹”字还没出口,就被风倾染突然凌厉的眼神慑住了,她紧盯着他的眼睛,慢悠悠地走近,周身散发的煞气竟然比镇远侯这般征战沙场的将军还要浓烈。 “镇远侯,本总管最后一次警告你,千万不要试图触碰我的底线,本总管是什么人什么身份,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别以为丞相所说的狗屁血缘会对本总管有何影响,小喜子的血,早就在他一次次受到姬夫人鞭打的时候,就已经流尽了!” 镇远侯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却听她极为平缓的继续说道:“无法相信吗?姬夫人是什么样的人,侯爷总不可能完全不了解吧!你以为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随便派出几个人在外寻找就算了事了?你连一点为人父母的责任和义务都没尽到,凭什么在本总管面前假惺惺的让人恶心!” 镇远侯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因为小喜子的话句句戳到了他的心尖上,而他根本没得反驳!十八年来,他确实没有尽过身为一个父亲的责任,小喜子的性格会变得如此,归根结底与他脱不了干系! “怎么?侯爷现在这个表情,是在懊恼,还是在忏悔?”风倾染毫不留情地掀开他所有的表皮,“本总管劝你还是省省吧!无论你怀抱着怎么样的想法,小喜子死了就是死了!不可能因此有任何改变!” 她是风倾染,不是小喜子,没有必要为这样的爹买单! 镇远侯满脑子都回荡着“小喜子死了就是死了!”这句话,仿佛已经感受不到手腕传来的剧痛,手掌按在身后的案几上,手背和额头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她这说这话的意思是……宁死也不愿意认他吗! 风倾染见他阴沉着脸色不出声,冷冷勾起唇角,回身将伏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的周太医扶了起来,“周太医,辛苦你了,诊治得如何,嗯?” 周太医从头到尾将他们的对话听在耳里,冷汗涔涔地往下滴,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 他好像一不小心听到了很多不得了的东西!血缘、父母、小喜子死了…… 他似乎抓住了有关总管大人和镇远侯的关系,但是又想不通总管大人怎么会说出自己死了的话来,然而他常年浸淫宫廷,自然清楚什么事情该想,什么事情就算听到了也要当作没听见,所以风倾染将他扶起来后,他立刻想也不想的说道:“总管大人,下官发誓,下官什么都没有听到,他日如果乱说半句,下官、下官……不得好死!” 风倾染微微一笑,一把将他拉到床前,周太医没有武功,哪里禁得起她这一甩,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趴坐在萃伶床边。 “周太医,看来你很懂得察看形势嘛!倒是不枉费你在宫里吃了那么多年的饭。”她脸上带笑,眼底却是一片冷漠,厉声道:“本总管问你诊治得如何,谁让你说听没听见了!床上躺着的那位,可是咱们侯爷流落多年、心爱的‘女儿’呢!你若是治不好,恐怕别想轻易出了这侯府去!” 她说完轻飘飘地斜了镇远侯一眼,后者浓眉紧蹙,却依旧没有说话。 镇远侯还沉浸在“小喜子”不同寻常的霸气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周太医身子抖得更厉害了,镇远侯请他来治病,可没说那是他的女儿啊!难道这其中,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辛?他突然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暗恼自己竟会愚蠢到答应出诊,搞不好今天会把命搭在上面! “回侯爷,总管大人,这位姑娘,咳,小姐的病,并无大碍,只需仔细调养一阵,便可慢慢转好。” 175 预祝你阖家欢乐!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哦?是吗?周太医确定诊清楚了?”风倾染闲闲的抱胸问道。 周太医犹豫了一秒,咬牙道:“下官诊清楚了!” “另外两位大夫呢?都是同样的诊断么?” 那两名被点名的大夫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回总管大人,草民同意周太医的诊断。” “好!好!好!”风倾染抚掌而笑,仿佛得到了极满意的答复,“本总管竟是不知,周太医医术高明,毁容成那般模样了,也能想也不想地说养一阵就好。” 周太医闻言大惊,他、他并不知道床上那位姑娘还毁容了啊! “总管大人,下官愚钝,并不知小姐毁……”他没有说下去,如果床上那位真是镇远侯的女儿,那他就必须谨言慎行,“毁容”二字,万万说不得。 风倾染但笑不语,皇宫里那种只会拿俸禄的太医,如果能仅凭切脉就诊出萃伶毁容的话,那她用在她脸上那些药不就白费了! 她朝床上努努嘴,示意他掀开纱幔,“刚才不知道没关系,现在不是知道了吗?周太医,要不你瞧瞧能不能治好?要是能治好,本总管相信,侯爷也不会治你一个误诊的罪名。” “这……”周太医迟疑,大汗淋漓的看向默不作声站在一旁的镇远侯,躬下身不敢动作。 他算是瞧出来了,今儿个纯粹是侯爷和总管大人相斗,而他很不幸地成了中间的炮灰,一不小心瞎掺和,说不定会连渣渣都不剩。权宜之计,还是少说少做、明哲保身为妙。 镇远侯听着小喜子的问话,莫名的觉得有点奇怪,但是具体奇怪在哪里,他一时又说不上来,他面向周太医,促道:“周太医,劳烦你再给她诊治一番,能不能把额上的那一块红斑……给消了?” 那块硕大的红斑看了着实显眼,他刚看到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若非容姑姑一口咬定她就是萃伶,他必不敢相信他的“女儿”会是那般—— 惨不忍睹! 等等!镇远侯仔细回想了风倾染的话,一个可怕的猜测在脑中成形,他转而瞪着她,目呲欲裂,“小喜子,萃伶脸上的伤,和你有关!” 他用的是肯定语气,虽然不能确定,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伤和小喜子绝脱不了干系! 听他此言,风倾染忽的跳后一步拍了拍胸口,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侯爷,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本总管从头到尾都没有碰到过她的额头,她毁不毁容,关我什么事?!” 她可没说谎,萃伶的伤是她自己作出来的,后来她全权交给了南娇婵处理,确实没有碰过。 但是镇远侯已经认定了是小喜子容不下萃伶,所以千方百计的折磨她。他满眼怀疑,并未接话。 风倾染耸耸肩,早就料到了他不会相信,她转身掀开纱幔,将床头的那一侧暴露给周太医三人,“周太医,你们要仔细诊治清楚了,她的这张脸能不能复原,可全都指望在你三人身上了。” 周太医三人唯唯诺诺,狐疑地往床头看去,这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下一秒,他们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告罪,以周太医为首,俱是摇头道:“总管大人和侯爷恕罪,此伤……恕下官无能为力!” 他好歹行医几十年了,什么伤能治什么伤不能治,只需几眼就能瞧个明白,萃伶额头上的红斑,面积大,颜色深,细看已渗透到了表皮以下,治不得,治不得。 镇远侯面上一片灰败,尽管早就有心理准备,还是不死心的问道:“周太医,你医术高明,难道、难道就真的无计可施了吗?” 萃伶是一名女子啊!倘若脸上有那一块影响尊容的巨斑,那该如何嫁得出去! “下官无能,请侯爷恕罪。”周太医还是这句话。 如果最终的结果是让镇远侯失望,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给他希望,何况以他的医术,确实无法医治! 他跪在地上,眼角拐见风倾染的一抹太监服下摆,灵光一闪,俯首道:“总管大人医术超绝,远在下官等人之上,侯爷明鉴,或许总管大人能够……” “周太医,谁跟你说本总管医术超绝了?”风倾染打断他的话,毫不客气的问道。 周太医神色一僵,暗恼自己不该多嘴,但是祸已从口出,想收回亦是来不及了,“上回在乾祥宫,多亏总管大人妙手回春,才、才……下官无能,未尽绵薄之力。” 事关小皇帝,周太医不提还好,一提就踢到了某太监的铁板,“周太医,你也知道自己无能啊?既然如此,何必拿你的无能来和本总管相比呢?如果不是皇上仁善,洪福齐天,你现在就是一堆白骨!” “是、是、是,下官知罪。”周太医不敢辩驳,冷汗浸湿了背脊。 镇远侯知道皇上遇刺受伤一事,但却不知晓竟是小喜子治好了皇上,他心下惊讶不已,对这个女儿的怀疑越来越深,略一沉吟,道:“小喜子,你……” 他才说了个“你”字,就被风倾染冷眼一扫,打断他道:“不能!本总管只会往人的脸上身上动刀子,不会治病!更不会治毁容!” 骗人!周太医在心中呐喊,但是不敢说出来。 镇远侯霎时脸色又变得黑沉,他扬声唤了小厮进来,将周太医三人带出去,然后步步逼近,沉声道:“小喜子,本侯的耐心有限,你若真能医治好了萃伶的脸,本侯自会将你风风光光迎回侯府,让你享尽侯府小姐应有的待遇。” 闻言,风倾染眸光一闪,似笑非笑的把玩着指尖蓦然出现的银针,道:“谁说本总管想要风风光光的回侯府了?侯爷,你的耐心有限,不巧的是,本总管从来没有耐心这种东西,我劝你没事不要多想,本总管刚刚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本总管不是以前的小喜子,和侯爷没有任何关系,你没有权利决定本总管的去留!” 侯府小姐的待遇?会比风家继承人的待遇还好吗?镇远侯未免太天真了些,以为她会稀罕当他的女儿么! “你……小喜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镇远侯气极,这样桀骜不驯、只知道顶撞他的女儿,他不屑要! 风倾染笑意渐收,对他的怒气视若无睹,“侯爷说笑了,本总管酒量不好,什么酒都不喜欢吃。至于这镇远侯府的大门,本总管以后还是不要踏进来的好。” 她此刻深深的觉得,镇远侯就是一彻头彻尾的奇葩,作死的典范!以为人人都想攀上他,当他的女儿很值得骄傲吗?真是可笑!她终于知道丰岚烨为何会与沐逸扬差那么远了,毕竟家教摆在那里,没得比。 “……你!”镇远侯气得恨不得立刻把她关禁闭,一时有些口不择言了,“你以为不依靠本侯,你能在摄政王身边待多久?哼!小小年纪不知羞耻,跟一个男人同进同出,你的廉耻心都到哪里去了!就算摄政王现在宠着你,你能保证他一直都对你如此吗?往后等到他立了妃,王府焉有你的容身之地!” 风倾染不甚在意的掏了掏耳朵,“这就不劳侯爷操心了。” 她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刀,在他警惕的目光中,慢悠悠的坐到椅上修剪指甲,“镇远侯,本总管有没有廉耻心用不着你操心,不过床上那位是否有廉耻心那种东西,本总管倒是略知一二。啊,说起来你肯定还不知道吧?她额前的那一块……嗯哼,想知道究竟是怎么来的吗?” 她轻吹了吹莹润秀气的指甲,挑眉睨着他。 镇远侯的拳头越握越紧,双目圆睁,笃定道:“她的伤果然和你有关!” “……侯爷,如果你实在听不懂人话,本总管不介意帮你一把,索性让你以后都听不见好了。”风倾染叹了口气,阴恻恻的冲他比划了两下,手里的小刀在他脸上折射出一道寒芒。 “本总管已经说过了,从头到尾我都没有碰过她,等她醒了你正好可以问问她,为何非要跪在王府门口往死里磕头,单单是想要进府看我?不管侯爷信不信,反正本总管是不信的,不过本总管好心,顺着她的意将她放进去住了几天,至于有没有达成她所愿,就不得而知了。” 风倾染无奈的耸耸肩,视线在镇远侯和萃伶身上转了一圈,然后收起小刀,拍拍衣服站了起来,“侯爷今日请本总管过来,若是只为了兴师问罪,那就免了,因为不管侯爷想问什么罪,本总管一概不认!以后如果侯爷还有什么事情,那就直接去跟王爷说吧,在王爷立妃之前,本总管的事情,都归他管。告辞,不送!” 她说完就直接出了屋,走至门口,又笑眯眯的回头说了句,“本总管预祝侯爷父女团聚,阖家欢乐!” 有萃伶那样乖巧怜弱的“女儿”,镇远侯想必甚是喜爱疼惜吧!风倾染眼底极快的闪过一抹寒光,随后浅笑离开。 镇远侯目光深沉地盯着她的背影,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最终颓然而立,满目悲凉:流锦,这就是你留给我的女儿吗?真是一个“好女儿”啊! 176 显露本性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风倾染走了没多久,萃伶便悠悠转醒了。 入目是青玉色双层粉边碎花纱幔,长长的流苏垂在帐前,随着门口的细风,摆动出粉色梦幻的弧度,令她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在梦中,还是现实。 从她出生以来,她就没有睡过这么柔软这么精致的床铺,这是只出现在想象中的,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宦小姐的卧榻。 她茫然的眨了眨眼,许是昏睡的久了,稍微动一动就有一股说不出的疼痛感蔓延全身,尖锐的疼痛刺激着大脑,她想起来了,她被一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带出了冷华宫,然后……然后……然后她似乎吹了点冷风,又晕了过去?!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萃伶刚醒镇远侯就发现了,他迟疑片刻,还是走了过去,问道。 眼前这个,不出意外也是他的女儿,镇远侯府到他这一辈子嗣凋零,一经证实,他决不会任由侯府的血脉没名没分地流落在外。 萃伶被头顶突然冒出来的人影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要惊叫出声,见他眉心微皱,一副凶神恶煞的复杂表情,不由咽了咽口水,将到了嘴边的惊呼又吞了回去。 从小的生活和环境让她早早的就学会了察言观色,在还没确定镇远侯的身份,以及带走她的目的之前,她什么都不能做,如果一不小心惹恼了他,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是生还是死。 镇远侯见她不答,不耐地又问了一遍,负在身后的手指颤了颤,最终没有触碰上她额头上那一块触目惊心的红斑。 “我……我没事……”萃伶下意识抓紧了被褥,警惕的望着他,“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镇远侯府,你不用怕,本侯既然把你救了出来,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许是没有过和女儿的相处经验,镇远侯努力地想要挤出一抹笑,但是略显僵硬的面部轮廓却使他的笑比哭还难看,萃伶紧紧地揪着被子,镇远侯府?她怎么会被带到镇远侯府来? 她不由得重新审视起眼前的男人,四十左右的年纪,虎目浓眉,刚正的国字脸上满是风霜的痕迹,身穿紫色宽大朝服,腰佩金丝袋,每一个动作和表情都透着一股独属于军人的刚硬之风。 哪怕萃伶再没多少见识,也从他说的话和衣着身形推断了出来,眼前之人——就是据说常年镇守在外的镇远侯无疑了。 “奴婢见过侯爷!”萃伶心下一惊,便要起身行礼,被镇远侯拦住了,“你身子不便,就不要讲究这些虚礼了。” 镇远侯皱了皱眉,觉得她的那声“奴婢”刺耳非常,不由轻声道:“往后不要再自称奴婢了,在镇远侯府,你是主子,切不可自降身份。等你身子好些了,本侯再将你引荐出去。” 引荐?什么引荐?萃伶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她还不至于傻到开口去问,既然镇远侯亲口说了让她不用再自称奴婢,她不说就是了,反正她也不想自己永远低人一等。看样子,这位侯爷应该不是小喜子派来的,似乎其中还有一些误会,那她不如先住下来,等到时机成熟了,再让他送她去丞相府便是。 想到此处,她立刻展露出一抹柔弱惹人疼惜的笑容,感激道:“多谢侯爷,奴……我知道了。” 这厢萃伶的心中百转千回,镇远侯的心里何尝不是思绪万千,连一个尚未相认的“女儿”都如此懂得礼数,而流锦留给他的女儿,却是桀骜不驯傲慢无礼,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女儿样! “嗯,你既然醒了,就先吃点东西,然后把大夫开的药喝了,本侯给你安排了两个丫头使唤,有什么事就吩咐她们去做。本侯尚有政务在身,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想起小喜子和苏流锦,他心中悲戚莫名,便没有了与萃伶多聊几句的心思,随意嘱咐了几声,见萃伶乖乖点头应是,满意地离开了。 直到确认镇远侯已经走远了,萃伶才撑起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挑剔的目光打量着随之进屋的两个丫鬟,慢悠悠的伸出了一只手,见她们低眉顺目站着不动,不由怒骂道:“没有眼力见的东西!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扶我起来!” 既然镇远侯亲口说了她是主子,那她就要好好行驶一下主子的权利,在摄政王府的时候,连随随便便一个奴才都能欺负到她头上,她当然不会再重蹈覆辙,任人欺凌!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连忙上前扶她,面上虽然对她的怒骂不动声色,心中却是惊讶不已,按照侯爷的说法,这位小主子应该是性情温顺很好伺候的才是,怎会这般…… 侯爷前脚才刚走,她就迫不及待的显露出本性了吗? 侯府的丫头自然都是心思玲珑的,萃伶越是刁蛮挑剔,她们就越小心翼翼谨慎伺候。看来夫人的计划是行不通了,她们需要重新向夫人禀报一番,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姐”,不好对付。 萃伶轻蔑的扫过两人的衣着打扮,同样是丫鬟,镇远侯府跟摄政王府的比起来就差多了,等她以后回了丞相府认祖归宗,凭她相府嫡小姐的身份,就算当不成王府的正妃,要当个侧妃也是绰绰有余的,届时,她也要让小喜子这般低眉顺目地伺候她!最好是能亲眼看着她与王爷恩爱和鸣,然后狠狠地把她踩在脚底! 此刻若是南娇婵知道了她的想法,必然带着她的一众小宝贝们飞奔而来弄死她!她是堂堂南蛮王的女儿,在南蛮好歹也是个公主的身份,竟然被萃伶拿来跟区区几个镇远侯府的丫鬟比?简直不能忍! 萃伶第一次享受被人伺候的待遇,感觉是通体舒畅,连带着心情都飘忽之上,已然完全代入了自己是金枝玉叶的角色,她一手搭着一个丫鬟的手臂,身若扶柳,体态婀娜地走到桌边,施施然坐下,正欲举筷,看清桌面上热腾腾的饭菜之后,脸色腾地就变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是人吃的吗?!”她一拍桌子,筷子和碗重重地摔在地上,碗里清香四溢的白粥顿时倒了一地,丫鬟们避之不及,滚烫的粥溅上鞋面,轻易地渗透了薄薄的布料,脚背火辣辣的刺疼。 萃伶目光一转,看到她们被粥烫到了还不敢吭声的模样,心中涌起一阵变态的快意,她纤指指向烫得较为严重的一个丫鬟,挑高了眉梢,慢声道:“你,过来!” 丫鬟面色一白,应声走近。 萃伶见她走路似有不稳,单手捂唇故作惊讶的说道:“呀!看我多不小心,竟然把碗给摔了,怎么样?你们没事吧?有没有烫着,嗯?” 丫鬟双手不自觉的拢紧了衣袖,细碎的发间冒出一滴滴冷汗,“回小姐,奴婢们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萃伶浅笑着拍拍胸口,“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小兰。” “小兰呀,真是个好名字!”萃伶皮笑肉不笑,指着桌上简单到极点的白粥配小菜,“我来问你,侯爷吩咐你们要好好伺候我,是不是?” “是。” “那你们就拿这种东西来伺候我吗?!几根青菜再加上一碟咸菜就想把我打发了?拿去喂狗狗也不会吃的!” 萃伶说话间脸色陡变,将桌上剩下的几个碟子全都扫到地上。这些没钱没身份的下等人才吃的东西,她早就已经吃够了!她是相府小姐,应该享受的是锦衣玉食,而不是白粥青菜! “去,吩咐厨房,我要吃冰糖燕窝,水晶肘子,荷叶包鸡,玲珑蒸饺,西湖醋鱼……”她把能想到的名贵菜肴全都报了出来,丝毫没有注意到小兰愈发睁大的双眼。 小兰听着一个又一个菜名从她嘴里报出来,犹豫再三,终是忍不住轻声说道:“小姐,大夫说了,您身子虚,不宜大补,饮食要以清淡为主,慢慢调养。” 而且她报的这些菜,作为主子,哪个不是三天两头就能在餐桌上吃到的,有必要一次性地让厨房做出来吃么?小兰不由想起夫人把她们拨过来时,不经意间听到的夫人对萃伶的称呼——“乡野丫头”!她想,她好像有点明白了…… “大夫说的?”萃伶斜眼看她,额头上的红斑甚是吓人,“那侯爷说了没有?” “这……没有。”侯爷政务军务一大堆,怎会理会这等小事。 “既然没有,那就由我说了算!我饿了,赶紧把菜做出来,你们若是敢不听话,我就让侯爷把你们通通都赶出去!” 萃伶冷声命令,毫不留情地威胁吓唬她们,她是笃定了小兰区区一个丫鬟,没有胆子去跟镇远侯告状,就算她敢在背后嚼舌根,只需她稍稍在镇远侯面前诉点委屈,那就没有人会相信她一个下人的话! 小兰脸色微微一变,连忙福了福身子跑出去,另一个丫鬟紧跟着麻利的收拾满地狼藉。 “慢着!”小兰刚跑到门口,迎面而来的侯夫人喊住了她,视线一扫屋内乱七八糟的景象,怒极反笑道:“这位姑娘好大的脾气!还没成为我们侯府正儿八经的主子呢,小姐的架子倒是摆出来了!” 萃伶应声抬头,下一秒小脸上血色尽失,惊恐的低喃道:“母亲……” 177 以退为进 - 太监也撩人之摄政王妃 - 葉上小妖 “母亲……” …… 侯夫人脸色陡变,“姑娘方才唤本夫人什么?” 她年轻时也曾缠着家中父兄学过些粗浅功夫,后来嫁给了镇远侯,才专心在侯府后宅当起了贵妇人,只是还保留着当年的功夫底子,所以萃伶的声音虽小,却并未逃过她的耳朵,正因为听得清楚,她更觉得难以忍受。 区区一个身份不明的野丫头,居然敢不要脸地唤她母亲,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当主子的命! “没,没什么,是我认错人了……”侯夫人走进房后,萃伶便看清了她的相貌,眼前之人,与姬夫人的鬼魅阴冷完全不同,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高门贵族才有的贵气,或许是因为刚才背着光,所以她才会把她错认为是姬夫人,现在细看之下,两人虽有几分相似之处,但是迥然不同的气质根本不会让人将她们牵扯到一起。 侯夫人拧起秀眉,美艳的唇角慢慢拉了下来。 她身后的大丫鬟见状,上前一步冷哼道:“大胆!见了侯夫人为何不下跪行礼!” “……侯夫人?”萃伶迟疑的看着她们,突然有些拿不准镇远侯的意思了,他既是亲口说了她是侯府里的主子,为何眼前之人好似全然不把她放在眼里?甚至——还很鄙视嫌弃她的样子! 那种鄙夷不屑的目光就算掩饰的再好,也绝逃不过她的双眼,因为她在过去的十多年里已经受的够多了。 她迟疑了一瞬,便乖巧的从凳子上站起行了个礼,“萃伶见过侯夫人。” “母亲……” …… 侯夫人脸色陡变,“姑娘方才唤本夫人什么?” 她年轻时也曾缠着家中父兄学过些粗浅功夫,后来嫁给了镇远侯,才专心在侯府后宅当起了贵妇人,只是还保留着当年的功夫底子,所以萃伶的声音虽小,却并未逃过她的耳朵,正因为听得清楚,她更觉得难以忍受。 区区一个身份不明的野丫头,居然敢不要脸地唤她母亲,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当主子的命! “没,没什么,是我认错人了……”侯夫人走进房后,萃伶便看清了她的相貌,眼前之人,与姬夫人的鬼魅阴冷完全不同,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高门贵族才有的贵气,或许是因为刚才背着光,所以她才会把她错认为是姬夫人,现在细看之下,两人虽有几分相似之处,但是迥然不同的气质根本不会让人将她们牵扯到一起。 侯夫人拧起秀眉,美艳的唇角慢慢拉了下来。 她身后的大丫鬟见状,上前一步冷哼道:“大胆!见了侯夫人为何不下跪行礼!” “……侯夫人?”萃伶迟疑的看着她们,突然有些拿不准镇远侯的意思了,他既是亲口说了她是侯府里的主子,为何眼前之人好似全然不把她放在眼里?甚至——还很鄙视嫌弃她的样子! 那种鄙夷不屑的目光就算掩饰的再好,也绝逃不过她的双眼,因为她在过去的十多年里已经受的够多了。 她迟疑了一瞬,便乖巧的从凳子上站起行了个礼,“萃伶见过侯夫人。” “母亲……” …… 侯夫人脸色陡变,“姑娘方才唤本夫人什么?” 她年轻时也曾缠着家中父兄学过些粗浅功夫,后来嫁给了镇远侯,才专心在侯府后宅当起了贵妇人,只是还保留着当年的功夫底子,所以萃伶的声音虽小,却并未逃过她的耳朵,正因为听得清楚,她更觉得难以忍受。 区区一个身份不明的野丫头,居然敢不要脸地唤她母亲,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当主子的命! “没,没什么,是我认错人了……”侯夫人走进房后,萃伶便看清了她的相貌,眼前之人,与姬夫人的鬼魅阴冷完全不同,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高门贵族才有的贵气,或许是因为刚才背着光,所以她才会把她错认为是姬夫人,现在细看之下,两人虽有几分相似之处,但是迥然不同的气质根本不会让人将她们牵扯到一起。 侯夫人拧起秀眉,美艳的唇角慢慢拉了下来。 她身后的大丫鬟见状,上前一步冷哼道:“大胆!见了侯夫人为何不下跪行礼!” “……侯夫人?”萃伶迟疑的看着她们,突然有些拿不准镇远侯的意思了,他既是亲口说了她是侯府里的主子,为何眼前之人好似全然不把她放在眼里?甚至——还很鄙视嫌弃她的样子! 那种鄙夷不屑的目光就算掩饰的再好,也绝逃不过她的双眼,因为她在过去的十多年里已经受的够多了。 她迟疑了一瞬,便乖巧的从凳子上站起行了个礼,“萃伶见过侯夫人。” “母亲……” …… 侯夫人脸色陡变,“姑娘方才唤本夫人什么?” 她年轻时也曾缠着家中父兄学过些粗浅功夫,后来嫁给了镇远侯,才专心在侯府后宅当起了贵妇人,只是还保留着当年的功夫底子,所以萃伶的声音虽小,却并未逃过她的耳朵,正因为听得清楚,她更觉得难以忍受。 区区一个身份不明的野丫头,居然敢不要脸地唤她母亲,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当主子的命! “没,没什么,是我认错人了……”侯夫人走进房后,萃伶便看清了她的相貌,眼前之人,与姬夫人的鬼魅阴冷完全不同,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高门贵族才有的贵气,或许是因为刚才背着光,所以她才会把她错认为是姬夫人,现在细看之下,两人虽有几分相似之处,但是迥然不同的气质根本不会让人将她们牵扯到一起。 侯夫人拧起秀眉,美艳的唇角慢慢拉了下来。 她身后的大丫鬟见状,上前一步冷哼道:“大胆!见了侯夫人为何不下跪行礼!” “……侯夫人?”萃伶迟疑的看着她们,突然有些拿不准镇远侯的意思了,他既是亲口说了她是侯府里的主子,为何眼前之人好似全然不把她放在眼里?甚至——还很鄙视嫌弃她的样子! 那种鄙夷不屑的目光就算掩饰的再好,也绝逃不过她的双眼,因为她在过去的十多年里已经受的够多了。 她迟疑了一瞬,便乖巧的从凳子上站起行了个礼,“萃伶见过侯夫人。” “母亲……” …… 侯夫人脸色陡变,“姑娘方才唤本夫人什么?” 她年轻时也曾缠着家中父兄学过些粗浅功夫,后来嫁给了镇远侯,才专心在侯府后宅当起了贵妇人,只是还保留着当年的功夫底子,所以萃伶的声音虽小,却并未逃过她的耳朵,正因为听得清楚,她更觉得难以忍受。 区区一个身份不明的野丫头,居然敢不要脸地唤她母亲,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当主子的命! “没,没什么,是我认错人了……”侯夫人走进房后,萃伶便看清了她的相貌,眼前之人,与姬夫人的鬼魅阴冷完全不同,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高门贵族才有的贵气,或许是因为刚才背着光,所以她才会把她错认为是姬夫人,现在细看之下,两人虽有几分相似之处,但是迥然不同的气质根本不会让人将她们牵扯到一起。 侯夫人拧起秀眉,美艳的唇角慢慢拉了下来。 她身后的大丫鬟见状,上前一步冷哼道:“大胆!见了侯夫人为何不下跪行礼!” “……侯夫人?”萃伶迟疑的看着她们,突然有些拿不准镇远侯的意思了,他既是亲口说了她是侯府里的主子,为何眼前之人好似全然不把她放在眼里?甚至——还很鄙视嫌弃她的样子! 那种鄙夷不屑的目光就算掩饰的再好,也绝逃不过她的双眼,因为她在过去的十多年里已经受的够多了。 她迟疑了一瞬,便乖巧的从凳子上站起行了个礼,“萃伶见过侯夫人。” “母亲……” …… 侯夫人脸色陡变,“姑娘方才唤本夫人什么?” 她年轻时也曾缠着家中父兄学过些粗浅功夫,后来嫁给了镇远侯,才专心在侯府后宅当起了贵妇人,只是还保留着当年的功夫底子,所以萃伶的声音虽小,却并未逃过她的耳朵,正因为听得清楚,她更觉得难以忍受。 区区一个身份不明的野丫头,居然敢不要脸地唤她母亲,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当主子的命! “没,没什么,是我认错人了……”侯夫人走进房后,萃伶便看清了她的相貌,眼前之人,与姬夫人的鬼魅阴冷完全不同,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高门贵族才有的贵气,或许是因为刚才背着光,所以她才会把她错认为是姬夫人,现在细看之下,两人虽有几分相似之处,但是迥然不同的气质根本不会让人将她们牵扯到一起。 侯夫人拧起秀眉,美艳的唇角慢慢拉了下来。 她身后的大丫鬟见状,上前一步冷哼道:“大胆!见了侯夫人为何不下跪行礼!” “……侯夫人?”萃伶迟疑的看着她们,突然有些拿不准镇远侯的意思了,他既是亲口说了她是侯府里的主子,为何眼前之人好似全然不把她放在眼里?甚至——还很鄙视嫌弃她的样子! 那种鄙夷不屑的目光就算掩饰的再好,也绝逃不过她的双眼,因为她在过去的十多年里已经受的够多了。 她迟疑了一瞬,便乖巧的从凳子上站起行了个礼,“萃伶见过侯夫人。”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