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花魁君知 - 夫君难伺候 - 慕容夏雪 第1章花魁君知 温弦翘着二郎腿,半眯着眼躺在房顶上,娴熟的一颗颗的丢着瓜子,薄薄好似两片桃花瓣般润泽的唇轻巧的接住瓜子,嘎嘣脆的磕着,噗的一声,瓜子皮整齐的从她嘴里吐出来,落在了房顶上。她的周围已经铺了一层厚厚的瓜子皮,唯独身上一颗都没有。 院子内流淌着悦耳动听的琴声,宛若空谷幽音。温弦侧目视之,院子内那蓝色的美丽身影正低头弹琴,纤纤玉指从琴弦上缓缓滑过,弹奏出了让她心绪安宁的曲子。那头柔软的如同绸缎一般的黑/丝披散在身上,沿着那玲珑的曲线蜿蜒下垂。那低垂的头,偶尔露出的尖尖下巴,肌肤光洁如雪,让人忍不住摸两把。秀美的颈子露出一抹净白,更让人心肝乱颤。 温弦抬眸望着清朗的天空,伸了一个懒腰,懒懒散散的坐起。院子内的声音也忽然消失,那蓝色人儿站起,露出那静美无双的面容,标准的瓜子脸,丹凤眼,眸光若一潭沉静的湖水,让人望之便心生宁静,再也生不出半点的烦躁。他身形偏瘦,站在院中,弱不禁风,让人忍不住的恋爱,但那种柔弱中又带着坚韧,宛若风中细柳,不管风刮得多么的大,它都坚韧如一。 君知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抬眸静然相望。温弦利落的从房顶跃下,也带落一房的瓜子皮,如细雨纷纷落下,落得她一身都是,还掉进了脖子里。温弦浑身不自在,伸手抓挠着。忽然伸出一双白净的手温柔的拍着她身上的瓜子皮,温弦浅笑,君知亦浅笑,如同静夜盛开的昙花,美得不可方物。 君知一只手伸进她的手背,触碰她的肌肤,温弦微僵,君知也微僵,温弦看到他脸上染起一层淡淡的红。他柔软的指肚蹭过她的娇肤,温弦略显不自在,稍稍离开,自己在一旁用力抖着,丝毫没有发现君知眼中闪过的微暗。 “好了!”温弦将瓜子皮抖落才浑身舒服,君知淡淡的开口:“郡主,要走了?” 温弦一手将他楼了过来,捏着他尖尖的下巴,色/迷/迷的说:“君知舍不得我吗?” 她将君知紧紧扣进怀中,发觉君知身子越来越僵硬,脸色越来越有可疑的红色,某人还贴在君知的耳边,看着那玲珑的小耳朵,坏坏的调/戏着:“君知,每天都盼着我来么?” 她的唇若有若无的蹭过君知的耳垂,惹得那漂亮的耳垂一点点的变红,她才放开君知,捏着他的脸蛋:“君知,你好可爱。晚上等我,今晚我来看你。” “郡主这次莫不是又拿君知开玩笑?”君知掩饰住眸中的异动,又静静开口。温弦又在君知脸上卡了两次油,她才说:“我何时那你开过玩笑?今晚亥时,我来敲你的窗户,不要不开门哦。” “君知记下了,不管多晚,君知都会等郡主。”君知淡淡的笑了,温弦点头,放开了君知,一手比划着让他等她,一边跃上墙头就走了。 第2章 和亲(1) - 夫君难伺候 - 慕容夏雪 第2章和亲(1) 温弦走在大街上,一会儿从一个小摊上抓一把瓜子,一会儿又摘一串糖葫芦,摊贩皆恭敬的称呼她一声郡主,没人敢拦着,她一边极快的吃着栗子,一边又极快的吃着糖葫芦,一会儿她身后就是一堆栗子皮。 身旁,有个女人手里搂着两个男人大摇大摆的走过,手还不断的捏着男人的小腰,让那两个男人几乎贴在了那女人身上。偶尔,又有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健步如飞的走过,身边的男人小心的伺候着。自家门口的,还有男人抱着孩子,看到女人回来破口大骂:“挨千刀的,你死哪儿去了!” 这就是她穿越之后来到的地方,一个女尊男卑的世界,女人在这里有极高的地位,这里最大的特点是重妇女、轻男人,国王和官吏都是女人,男人不能在朝廷做官,只能在外面服兵役。这里一妻多夫是普遍的现象,男人争宠更是常事。 她所在的国家名为辰国,统治这里的是女皇,参与政治的是女人,比如她奶奶麟王。女人虽然承担了生子的责任,但男人却扮演了“家庭妇男”的形象,管理家事、养孩子,女人在外吃喝玩乐,瓢男人,养小爷,比比皆是。 初始,温弦还对这里的一切赶到无比震惊,无法相信,在这里呆了十年后,她已经见怪不怪了。而且,她自己也逛青楼玩小倌,君知就是她的蓝颜知己之一。不过,与那些逛青楼纯粹玩男人的女人不同,她与君知十分清白,比洗衣粉都白,况且她能调戏男人,却不能容忍男人调戏她,若是动手动脚,非要被废了手脚。总之,她在这个女尊男卑的世界,并没有发展成淫/魔,而是颇洁身自好的人。 她现在的身份是麟王的孙女,也是郡主,等麟王一死,她就是新一代麟王。她那还没来得及继承麟王之位的母亲战死沙场,父亲听闻噩耗,不顾病体去找母亲,看到母亲马革裹尸,万念俱灰,一朝病发,便撒花人寰。五岁的她也就成了麟王府的遗孤。奶奶王爷对她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坏了,七岁之前,她是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小魔王。 当然,是七岁之前的温弦,七岁之后她穿越过来,一改小魔王之陋习,认真的读书习武,让奶奶王爷不禁热泪盈眶,愣是请法师做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来感激老天终于睁开了它那双瞎眼。 优哉游哉的往麟王府而去,砰的一声,迎面撞到一人,温弦一手扶住她:“小四,你干嘛呢,这么着急?” “郡主,郡主……”小四一见到温弦,立刻死死抓住了她的衣服,上语不接下语,“王爷要见你,说有大事,非常非常大的事情!” “什么事情?”温弦问道,小四直摇头:“我不知道,王爷说是非常非常大的事情!” “说了一堆废话!”温弦一脚踢走小四,进了麟王府去见奶奶王爷。 第3章 和亲(2) - 夫君难伺候 - 慕容夏雪 第3章和亲(2) “奶奶,你找我!”温弦推开书房,看到奶奶王爷一身官袍在身,温弦不禁一怔。奶奶王爷早已不参与政事已久,看这打扮是去上朝了。 奶奶王爷负手而立,阳光透过窗户打在她的身上,斑白的头发早已没有一丝黑发,身体却依旧硬朗,神情威严,不怒自威。奶奶王爷转身,一脸严肃的看着她,看得温弦心里七上八下,她略迟疑,走了进来,搂住奶奶王爷的手臂:“奶奶,你去上朝了?怎么连衣服都不换?小四说你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找我,是什么事情?” 奶奶王爷看着已经长大的孙女,一手拍上她的手臂:“阿弦,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亲了。已经两年了,你也该忘记他,成家立业,为王府开枝散叶了。” 温弦的脸色微僵,提到‘他’时,心思还是拧着一般的疼痛,打量着奶奶王爷,探问:“我早就已经忘了他了,奶奶怎又提起?莫非,皇上要为我赐婚?” 奶奶王爷又很慎重的拍拍她的手:“的确,皇上今日向我提过要为你赐婚。你也知道,三个月前,忌沙国与我朝发生战事,青老将军领着青家军击败忌沙国,两国缔结和约,忌沙国要与我朝和亲,将一位皇子嫁过来……” “但皇上的几位公主均有正夫,而忌沙国的皇子不能做侧室,又不能随便找一个人来娶他,只能是地位显赫的皇室之人。奶奶不仅是麟王,更是沙场老将,名声显赫,虽不在朝堂之上,但武将皆多是奶奶的旧部,可谓威名远在。我母又是为国捐躯,虽死犹荣,所以,身为麟王郡主的我来娶这忌沙国的皇子最为合适。对吧,奶奶?”温弦接话道,奶奶王爷捏了捏她的鼻子。 常年征战,奶奶王爷的手很粗糙,长着厚厚的茧子,此时奶奶王爷却很温柔:“阿弦,你现在已经17了,奶奶在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有了你母亲。已经两年了,温子繁已经嫁给奉启国晋王为夫两年了,我的孙儿也该放下了。你真的想要奶奶临死的时候也抱不上曾孙女?你让奶奶死了以后怎么跟你爹娘交代?” “奶奶,你胡说什么!”温弦立刻急了,“奶奶会长命百岁,会一直陪在阿弦身边!”望着奶奶王爷期盼的目光,温弦问道:“奶奶,皇上可定下了?” “还没有,只是现在最合适的人选就是阿弦,奶奶不敢随便为你做主,只应承下来要问问你的意思。阿弦,忌沙国之人皆长相俊美,尤其是那些皇子们,个个都跟一朵花似的。忌沙国的国君说,他的那些皇子任你挑选。而且,这次适逢忌沙国国君寿辰,各国皆派使臣而去,奶奶也想让你去见识见识,有朝一日也可为国出力,也不愧你这么多年刻苦读书学武。” 会派各国使臣,那么……他会去吗? 温弦的心思一跳,发现自己依旧想着那个人。 第4章 答应和亲 - 夫君难伺候 - 慕容夏雪 第4章答应和亲 温弦望着奶奶王爷苍老的面容,奶奶王爷是她在世上最后一个亲人了,她已经和温子繁没有可能,还要虚度光阴让奶奶为她操心?那她真的是不孝了。 “奶奶,你希望我成亲?”温弦慢慢的问道。 “奶奶当然希望你能快点儿成家立业,再找一个可心之人,与他生女育儿,开枝散叶。奶奶希望阿弦过得幸福快乐,不要再被从前的事情羁绊。”奶奶王爷说道,温弦浅浅一笑:“好,我答应和亲。” 她看着窗外的阳光,三月正是春光明媚时,桃花开得璀璨,那么柔、那么美,那桃花仙子一般的人儿似乎还站在桃花树下对她明眸一笑,翩然间化作桃瓣纷飞,再也不见。 子繁,你过得可好?你知道吗,我也要成亲了…… ―――― 寂静的黑夜,黑得不见五指,柔软的夜风吹过,吹得花瓣四溢。一个黑色的人影在房顶上以极快的速度飞跃着,那人脚不点地,几乎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黑影落在一个林间的屋子内,闪身进去,略过桌子上的一张信:奉启国客商欲求千年雪莲,藏于忌沙国青宫殿,酬金十万银,事成后于忌沙国都城交钱交货,时间一月。 温弦看过之后,放了一枚小巧的桃瓣形状的木雕,又揣信进怀中又急速的消失在黑夜中,宛若从未出现一般。 温弦站在院子中的桃花树下,周围萦绕着点点的清香。一阵微风吹过,花瓣似雨一般的落下,落在了她的肩头、脚边,温弦抬头看着那夜色中摇动的星星点点。她拿出那封信,又看了一遍。 柔软的桃花瓣落在了她的脸上,犹如那年那个人轻柔的吻,温弦闭上了眼睛,信在须臾间变成了粉末,随着刮过的春风吹过。粉色的裙边飞起,长发妖娆,温弦负手而立,子繁,子繁,子繁……刹那间,那个名字堵在了心间,再也走不出去。 温弦一直这么站到了子时,听到更夫打过了子时的更,身上微冷,脚下一片缤纷。那如桃花一般的男子终究是不属于她的,如同桃花的花瓣一般,春去花谢,不留痕。 ―――― 当她翻墙又到了“倾国之色”,里面依旧****盎然,女人搂着那些娇嫩似花的小倌上下其手,呻/吟不断,那些小倌面含无限春/情,娇/喘连连。偶尔传来极为娇媚的唱词,内容亦不堪入耳。 她一向不喜这种地方,若不是君知在这里,恐怕,她不会踏入这里一步。 君知是这里的花魁,也是一个只卖艺不能卖身的清倌。寻常人要见他非要花上几千两,这还要看他的心情。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君知的入幕之宾。唯有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君知也未曾留她。 此时已经过了子时,她与君知约的是亥时,但君知的房间依旧光影绰绰,有个清雅的影子映在了窗边。温弦站在院中望着君知的影子,不知要不要进去。 第5章 我要成亲了 - 夫君难伺候 - 慕容夏雪 第5章我要成亲了 温弦视君知为知己,而不是一般的青楼小倌,此时她心烦意乱,但又在犹豫要不要见君知。 提脚,准备离开。 身后,窗户推开,她转身,看到君知站在窗边。院子内的桃花随风扑向他的面,那蓝色的衣角飞起,衬上那静美的容颜,让人窒息。 “怎么不进来?”君知声如其人,亦是安静沉稳的,他似乎永远都不会出现慌乱,在他身边,只会让心境平和。 温弦推门而入,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口未动的酒菜,略感内疚:“君知一直在等我?” “郡主已经遵守诺言来看君知,不必内疚。”君知嘴角带着浅笑,温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有君知为知己,真乃温弦之大幸。”她拿起筷子便要吃,君知一手拍过去:“菜都凉了,我让人再做一桌吧。” “君知不知凉菜也可口?”温弦握上君知的手,他的手很凉,连忙为他搓着,“手怎么这么凉?现在虽是三月,但到了晚上还是会有凉风,要多穿一些。”君知低眸看着她小心的搓揉着他的手,表情愈发的温柔,直到温弦搓热了他的手才放开。 君知坐在她对面,看到她将酒倒入玉杯之中,一杯给了他,而她端着酒杯仰头喝下。君知见她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眸中掩藏的悲伤铺泻而来,他伸手盖住了她的酒杯:“郡主,有什么不畅快的事情吗?” 温弦看着君知纤长的手指,又注视着眼前坐着的人儿,三个月前,君知被一女人当街调戏,她不过施以援助之手救了他。之后,再来‘倾国之色’,君知主动见她,从此君知成了她的蓝颜知己。 心中的不快,还有想起温子繁时的隐隐心痛,都是在君知那悠远的琴声之中渐渐抚平,君知从未强留于她,更未打听过她的任何事情。她难过与否,他便一眼能看出来,一张琴、一壶酒,两人可这般相处一夜。 爱慕君知者并不在少数,她也并非他唯一的入幕之宾,但二人的关系早已超越身份的界限,无关情爱。 温弦微醉,拄着头看着君知,伸手摸着君知柔滑似水的脸蛋:“想我初见君知之时,亦被君知容貌惊呆,今夜见之,愈发的我见犹怜。君知,你我相识已三个月,我知道你性子好静,为人温婉,亦不曾卖身,为何不寻个好人家,将自己嫁了。你在这风尘之地并非长久之计。” “再如何清白,入了这青楼都是个身份下贱之人,即便嫁为他人夫,也不可能立君知为正夫,他日黄花易老,也让人弃之如敝屣。我早已习惯这里的生活,若有一日再无人喜欢我的容颜,君知便为自己赎身,寻一处幽静之处,泛舟江上。”君知淡淡的说着,脸上出现了向往之情,温弦勾起唇角:“想想都美,一壶好酒,一张好琴,但一个人太孤单寂寞了,君知不怕么?” “早已习惯,何所惧之。郡主,今晚如此多愁深感,到底所谓何事?”君知一向淡如清水,温弦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声音极低:“我要成亲了。” 第6章 君知我心否? - 夫君难伺候 - 慕容夏雪 第6章君知我心否? 屋内瞬间安静之极,君知的手一抖,玉杯落地碎成千片,脸色也微微惨白。 温弦见君知怔忪之色,忙问:“君知?” 君知迅速掩去脸上的惊慌:“手滑了。”他低身去见,温弦连忙阻止:“别捡了,小心割伤手。” 可惜还是说晚了,君知的手指上滑过一道猩红,温弦连忙为他止血、上药、包扎,动作小心翼翼。君知望着她垂下的漂亮脸蛋,长长的睫毛忽闪着,君知静静开口:“不知是谁家男子有此好运,能与郡主共结连理?” “是与忌沙国和亲,皇上欲让我娶了忌沙国的皇子,我已经答应了,明天就会有圣旨下来。”温弦替君知小心的包好伤口,“这几日不要沾水,小心伤口感染。” 温弦抬眸看到君知一直看着她,抿唇一笑:“你是想问我是否已经放下了那人?放下如何,放不下又如何,他已经嫁给了别人是不争的事实。奶奶年纪大了,我不想再让她伤心难过,也该成家立业,让她尽早抱上曾孙女。过几日,也许我就要出使忌沙国,要有一段时间不能来看君知了,君知要照顾好自己,待我回来,我们再把酒言欢。” 她的神情中没有丝毫的快乐与轻松,君知没有再问,而是陪着她喝酒。温弦喝得酩酊大醉,隐隐约约中被人抱起,她搂住君知的脖子,喃喃说道:“君知,若是有一天没人要你了,我要你!” 她的身子被人紧紧的搂着怀中,似要闷死她一般,随后她就感觉到唇上一片柔软,柔软的唇瓣摩挲着她的唇舌,犹如记忆中子繁的吻,那软软的舌头钻进了她的唇中,上下追逐着她的舌尖,吻得她轻吟:“子繁……”那人微震,那一抹清甜也从唇中退出。 温弦醒来的时候躺在了君知的床上,而君知睡在了贵妃榻上,被子从他身上滑落。君知睡颜即为的端正,宛若一个贵妇一般。发丝垂落在他的脸上,更添了几丝诱人。温弦轻轻的将被子为君知拉上,手指轻轻蹭过君知柔滑的脸庞,让人爱不释手的触感。她看了他一会儿,起身又轻轻的拉开门离开。 清晨的太阳冉冉升起,温弦伸了一个懒腰,昨晚好像做了一个春梦,又梦见她与子繁接吻,那桃花男子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 温弦的心依旧很痛,她提脚飞了出去。 ―――― 上午的时候,辰文帝即宣旨,封温弦继承麟王的王位,即刻启程前往忌沙国娶亲并祝贺忌沙国皇帝大寿。奶奶王爷一心想让她报效国家,而她并无此大志,练武不过是为了不受人欺负。且这麟王之位不过是她家世代忠烈,女皇给的一个虚荣。 出发之时,一条长长不见尾巴的队伍,那些强悍的士兵手持跨刀,旌旗猎猎,着实壮观。与奶奶王爷告别后,她登上马车,这次随行的有几个官员,而她带了几个暗卫。 马车晃晃悠悠行了几天,坐得温弦连连打哈欠,浑身都不自在。遂,她让几个官员慢慢行走,自己易容跃上了一匹马飞奔而去。 第7章 劫色美男 - 夫君难伺候 - 慕容夏雪 第7章劫色美男 如此行了几天,实在疲惫不行,温弦翻身下马进了一个城,又在客栈要了一个房间,吃饱喝足后便又出来溜达。 街市上很热闹,不时有人走来走去。温弦左看看右看看,还是随手拿起一个苹果要走,结果被商贩拉住:“哎,你还没给钱呢?”温弦懊恼,在凤阳她习惯了顺手牵羊,所有的摊贩都认识她,会自动的去麟王府要钱。温弦将苹果塞给了商贩:“还你!”惹来商贩的白眼:“有病吧!” 温弦拍拍手,在那商贩转身之际,又顺手摸了两个,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她一边啃着一边嚼,咔嚓脆脆的咬了一口,她的目光盯在了不远处的一红衣男子身上。 那红衣男子戴着白色的斗笠,那男子背影修长祈高,大红的衣衫格外的耀眼,宽大的袖子如流云般垂在身侧,他从头到脚裹得都很严实,那垂至臀间的黑发从那飘逸的白纱中露出来,极为的柔韧华顺,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上一摸。 让温弦盯上的不是他隐藏在面纱下可能极美的面容,而是红衣男子身上所戴的玉佩。 温弦熟练的抛着苹果,苹果在她指间滴溜溜的转悠。温弦盯着那红衣男子,一边走一边啃,看他身形飘渺,虽然身边有很多人,却没有碰到一个人,可见这个人会武功,或许武功还不弱,可还没有能从她手上逃脱出去的东西。 温弦脚步轻快的靠近红衣男子,苹果正好啃成核儿,她伸手朝着一女人打过去,那女人朝着红衣男子靠过去,红衣男子极快的一闪,避开了她,让那女人摔成了狗吃屎。 温弦也极快的略过红衣男子身边,没有几秒她遍转悠到一个巷口,手中伶着一枚十分精致的玉佩,玉佩上有静美的花纹。她握着玉佩,便感觉到清凉之意,果然是冬暖夏凉的好玉! 忽然一道凌厉的掌风□□,温弦灵巧的一躲,就见那红衣男子站在自己面前。温弦伶着那玉:“追得还挺快么,想要回去吗?你先让我看看你长得美不美,要是美人的话,我就考虑还给你。”她媚眼一挑,冲那面纱中的人放着电眼,赤果果的目光丝毫不掩饰调戏的意味。 说着间,那掌风已经带着破空之势而来,温弦被他逼着一路后退,嘴上不忘调侃:“动啥子气么?你要是让老娘看得上眼,老娘就收了你做小爷如何?我们再生几个孩子,人生多美妙,当然,你是美男才行,要是丑的就算了!否则老娘会吐的!” 那人一掌朝着她面门而来,温弦用手一挡,一手抓住他的手腕,看到露出一截白皙如雪的肌肤,她嫣然一笑:“真滑!”红衣男子也攥住了她的手腕,似要捏断了一般。 “美人,别捏得这么紧啊,你这么猴急,咱们也要找个没人的地方上床吧?”温弦一脚朝着他踢过去,似要掀开他的面纱,红衣男子松开她,瞬间没了影子,待温弦发觉时,他已经绕到了她面前,劈掌而来。 第8章 你在勾引我么? - 夫君难伺候 - 慕容夏雪 第8章你在勾引我么? 温弦心惊,反手和他一对掌,内力相碰,温弦手握那玉佩似要捏烂一般,红衣男子这才急了,连忙收掌,温弦后退两步。 “还给我,我饶你一条狗命!”红衣男子低沉的说道,温弦知道这个人的武功不弱,痞疲一笑:“美人接稳了!”温弦将玉佩丢了出去,红衣男子闪身去接,温弦同时飞走:“美人,等我啊,我一定会再去找你的!” ―――― 在这个世界最可怕的不是男人,而是女人,譬如她。 夜深人静最适合偷鸡摸狗,最合适野合,当然也最适合当采花贼。 某人一身黑衣融入了浓浓夜色中,她轻巧的吊在房梁上,待小二打着哈欠也去睡觉了,她才从房梁上轻巧的落下,看了一眼天字三号的房间,她猫腰窝在窗户下,用口水点破了窗户,闭着眼睛往里面望去,里面一片漆黑。 她拿过一个竹管,透过窗纸吹了进去,等确定那人昏迷后,她吃了解药推开窗户轻巧的进去,在黑暗中跃到了床边,刚伸手去抓,忽觉迎面飘下一黑影,直直朝着她劈来。温弦手中丢出几个药丸,身体一平擦着地而去。 砰,药丸在空中爆炸,咚的一声,一具身体就华丽丽的落了地。温弦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抱臂看着躺在地上不动的人。她走过去蹲下,一脸得意之色:“是不是动不了了?”地上的人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温弦准确摸到打火石点了蜡烛,又回身看着红衣美男。他如一条美人鱼一般的躺在地上,脑袋枕着一只胳膊,宽大的红袍覆在那线条极好的身上,如同迷幻的红纱。一双玉足露在外面,那玉足莹白的紧,连脚趾都长得很好看,若是色女看到会忍不住吞口水。一双狭长的眸子,黑眸中燃烧着似火的烈焰,眼角稍挑,又有着一股邪魅之气。白皙的脖颈,露出凝脂的雪白雪白的肌肤,胸口微开,那紧致的肌肤想要让人碰触。 美人地上怒视于她,她伸手掐了掐他的脸,僵硬的很,她一摸便知道这是面具。美人的脖颈肌肤白皙,这张脸也应该差不到哪里去。但温弦没有掀开他的面具一看究竟。在这个女主外男主内的世界里,养在大户之内的多是大家闺秀,平日不会出来走动。看他皮肤保持的这般好,衣衫华丽,应该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只怕揭了这面具,反而麻烦。而她也带着面具,自是不想让人认出来。且这个男人还会武功,说不定是武将之后。温弦掐着他的下巴,戏谑道:“你是在勾/引我么?” 她的手沿着他身上一搜,摸到了极为瘦弱的腰身,感觉男子身子微僵,她伸手掐了掐,再转头碰到了男子喷火般的眼神。她的手摸进了他的胸口,这手感真是没话说。男子的身子更是僵硬,温弦还纯真一笑:“美人对我有反应诶。”却见他眸子怒火更盛,但却无处发泄。 第9章 等我娶你 - 夫君难伺候 - 慕容夏雪 第9章等我娶你 温弦伸手摸到他的腰带处才摸到了那玉,她手指勾着玉佩在他眼前晃荡:“对不住哦,从现在开始它就属于我了。”她将玉直接踹进怀中。 本来玉到手了,她也可以走了,但难得调戏一次美人,而且此美人如此有趣。 温弦又蹲在他面前,手指慢慢勾画着他的脸蛋:“美人可知你为什么闭了气还动不了?” 她掩嘴呵呵呵笑起来,“告诉你哦,我的药就是你越闭气中的越深,起码你明天才能动弹。美人,不如陪我一夜吧?” 美人只能怒瞪、怒瞪,却无可奈何。温弦一手勾着他的腰带,瞬间就解开了,红色的衣袍散落,露出那更让人流鼻血的肌肤。两条白嫩修长的大腿蜷曲着,在烛光下更加的耀眼。她的手摸向他的大腿,沿着那腿下滑,美人的身子更是僵硬。 温弦从头摸到脚趾,揉捏他的脚:“美人就是美人,连脚趾都这么漂亮。”等她又摸回来,摸到了他的腹间,美人呼吸登时发紧,身体僵得更紧,脸上还出现了可疑的红色。温弦摸着那绸缎一般的肌肤,美人脸上绯红更甚,脸部就跟要裂开一般,面色铁青。 温弦拇指摩挲着美人的唇瓣:“生气会容易老的,来,给大爷笑一个。” 看到美人更旺盛的怒气和浓浓的不见头的杀意,温弦愈发的心生趣味。她掀开美人的袍子,看到美人手腕上的红线,手指轻轻掠过,又让那肌肤一阵轻颤。她直接压上去,拨弄着美人的耳朵,一边吹气一边暧昧的说:“美人还是个处子之身呢。” 手背滑过美人嫩滑嫩滑像豆腐一般的肌肤,看到他脸色红云片片,连续数日的阴云也在逗弄他时渐渐消失。 她的手又伸进美人的后背,手指若有若无的擦过,唇也在他耳边、颈子上擦过:“美人,要记得我给你的感觉,希望你一辈子也不要忘记今晚。” 温弦的薄唇沿着他幽美的颈子滑落,那身上还带着好闻的竹叶清香。那身子微微颤抖,她却没有去吻他的唇,即使那唇如此的勾/引人。沿着他的肌肤寸寸下滑,美人半含春情,半含痛苦夹杂着无尽的恨意。 “嗯……”美人终于又溢出一声轻吟,温弦却在此刻照着美人的肩膀狠狠咬了一口,又凑在他耳边道:“这是我的印记,你不要想跑哦,我想来找你时还会来找你。”随后不顾美人现在被她撩得过高,为他拉上了衣衫,还好心的讲他抱到床上,拉上了被子。 “等我娶了正夫,我就纳了你,让你做我的侧室好不好?”温弦扯了扯美人的脸,也不管,美人愿意不愿意,在他脸蛋上烙上一吻:“乖乖睡一觉吧,爷先走了。”她熄了蜡烛,从窗户飞了出去。 平稳落了地,又拿出那玉来,回眸望了一眼那客栈,今天还真是没有白走一趟。 此玉名为蟓凰蠡龙佩,具有冬暖夏凉之用,想起君知那总是微凉的手,这玉佩送给他正合适。只怕那位美人不会善罢甘休啊…… 第10章 不期而遇 - 夫君难伺候 - 慕容夏雪 第10章不期而遇 忌沙国国都忌沙城。 温弦勒住了马缰,不远处有官兵把守着,不断盘问着过往的车辆马匹,皆是因各国派使者来贺寿,所以才盘查得如此之严吧。她比后续部队提前十天左右到达这里,自然也要掩人耳目。 “让开!”听得有人暴吼一声,温弦还未来得及骑马退让,那鞭子已经招呼而至,好张狂的狗东西! 温弦徒手接住了那鞭子,一手扯着马缰一手就将赶车的狗奴才揪了出来:“哪里来的狗仗人势的东西!” 那车夫嗷嗷一叫重重的摔在地上,像个王八,直接摔掉了一颗牙,满嘴流血。那马车也缓缓停下。很快官兵也围了过来,拔出亮晃晃的大刀将他们团团包围。 “大胆,竟敢在天子脚下闹事!”为首的一官吏说道 温弦骑着马没有下来,看着那装饰精美的马车,想着里面坐着的人定也不是普通人。她一条腿盘在马上,吊儿郎当道:“不是我想闹事,而是他们视人命为草芥,刚才官爷也看到了吧,若不是在下躲得快,那一鞭子抽下来惊了我的马,此刻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道就这么宽,按照他们的这么个走法,若是撞上了他国的使者,不知几位官爷该怎么交代。” 一句话说得那小将军脸色微紧,指着马车大吼:“车里的人出来!” 马车掀开一角,就有一穿着墨色长袍的女子出来,温弦看到车内有个带着面纱的粉衣之人,心思微微一颤。她又看向出来的女子,手更情不自禁的握紧了缰绳。面前的女子高挑伟岸,斜飞的剑目,大有一种王者的气势――奉启国晋王唐红玉。 那,车里的人,就是……她朝思暮想两年的人,温子繁? 温弦的心瞬间像被人抽紧了一般,她紧紧盯着马车内的人,子繁,子繁,是你吗? 晋王唐玉红看了一眼温弦,车夫连忙爬到了她脚下,哀嚎着:“王爷,王爷,这个狗东西竟敢拦王爷的车!” 王爷?忌沙国的官兵一听这称呼都互相望着彼此,惊得目瞪口呆。唐玉红一脚踢开车夫:“该死的东西,本王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在外面不可狂妄自大,你就是不把本王的话听道耳朵里。”唐玉红拿出一令牌:“本王乃奉启国晋王,奉我皇旨意来恭贺皇上大寿。” “见过晋王!”忌沙国的官兵立刻对晋王行礼,为首的小将说,“晋王赎罪,是我等慢待了晋王。来人,护送晋王进城!” “兄台,是这奴才不知好歹冲撞了你,本王代她向你道歉,还望海涵。”唐玉红抱拳施礼,果然如传说般平易近人。 温弦也行礼,最终牵着马让开了路。唐玉红钻进了车中,车夫又窜上车愤恨的看了温弦一眼,驾车离开。车帘被颠开,温弦又瞥见马车那粉色的人,白色的面纱遮住了他全部的容颜,此时正依偎在唐玉红的怀中。那一抹浅粉色犹如此路旁开放的桃花花瓣,飘逸如风,渐渐消失在她的目光中。 第11章 斯人入他怀 - 夫君难伺候 - 慕容夏雪 第11章斯人入他怀 子繁…… 温弦的心顷刻变得很痛很痛,她现在早已没有了去拦马车要见他的资格,他早已不属于自己了。 子繁,你现在应该过得很幸福吧? 温弦也进了忌沙国,此刻依旧易容成了一江湖游侠。投了一家客栈,她揭下面具,脱了衣衫,泡在木桶中,脸上搭着一块热毛巾。她的双手架在木桶上,美丽的胸部隐藏在水中若隐若现。她闭着眼睛,任记忆扑面而来。 那时少年轻狂,凭着一身的武艺肆意而为,不学着那些江湖游侠救死扶伤,就是学着那些侠盗盗遍天下,不经意间也得了“盗侠”、“行云侠”,江湖都以为盗侠、行云侠是二人,却不知都是她一人易容而成。 盗侠能偷到世间任何的宝贝,皇宫于她而言如同虚设;行云侠因她轻功了得,故得此名,她经常利用这个身份去锄强扶弱,也得到了不少武林人士的支持。 那一年,她倚在繁花似锦的桃花树上,手里拿着的是从皇宫里偷来的御酒瑶洫,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喝着小酒。 忽听树下有声音,她透过层层叠叠的粉色桃花瓣看到一张瞬间让她迷离的桃花面,那桃花面正抬头穿过层层叠叠的花瓣望向她。他面纱轻挽,面容雍容华贵,一身浅粉色的衣衫站在桃花树下,肩头微湿,是她喝得酒滴落在他身上。 那张脸,她找不到任何可以形容的词汇,雍容而高贵,两条细叶一般的弯眉,浓而黑的大眼,眼中风情无限,面色若桃瓣一般的柔软,却比桃花更迷人。近白色的粉色衣袍更让她恍惚,这男子是否是这桃花仙?因闻到了她的酒香,所以才会出现在她面前。 风吹过,桃花纷飞,吹起了他的衣衫,垂落了他的面纱,那长至膝盖处的漆黑长发随风飞舞,花瓣亦围着他跳着舞蹈,如梦似幻。 温弦手中的酒落了地,她的人也落了地,平生第一次懊恼竟然以那么丢人的姿势落在了那桃花仙面前。她却听到一阵如桃花盛开的香气弥漫的笑声,她抬头仰望,也窘迫的笑着,第一次为一人失了心,迷了魂…… 温弦拿下毛巾,脸庞跟煮红的鸡蛋一般,水已经有些凉了。她从木桶中起身,低头看着自己纤细的手臂、修长的长腿,极致的腰身,还有洁白的肌肤,身前的两个桃子更是粉嫩欲滴。 曾经,她想和子繁厮守一生,将这身体献给他,从此娃娃成群,只羡鸳鸯不羡仙,偏偏……至今这身体一点儿荤腥都没碰触过,如同男子一般保持着自己的童贞。 穿上了黑色的劲装,温弦又带上面具,扯过了黑纱巾,腰上别着一把短刃,她推开窗户跳了下去,如风一般行驶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随后在一个地方站住――驿站,晋王下榻的地方。 温弦轻巧的跃上一棵树,黑色的身影完全掩映在树叶中。她的目光透过打开的窗户看向屋内,便看见了那桃花仙子一般的人儿。 第12章 撕心裂肺的痛 - 夫君难伺候 - 慕容夏雪 第12章撕心裂肺的痛 温弦心中一紧,他依旧素爱穿浅粉色近白色的衣袍,衣袖上绣着精美的桃花,他长发如瀑,披在身上,风吹过,发丝微扬。 那美丽的容颜此刻显现着温柔的笑容,似是王母瑶池上那惊鸿一现的嫦娥仙子。唐玉红握着他柔软的手,摸着曾经只能让她抚摸的长发。唐玉红凑在鼻尖闻了闻,眼神中带着宠溺,还有爱人之间那炙热的情感。唐玉红搂过温子繁的腰,唇瓣落下,两个人似是缠绵的鸳鸯。 温弦的身形晃了晃,她曾想过他与那人如何相处,原来竟是这般的恩爱。原来,她早已是他的过去,只有她可笑的抓着过去不放。 那一夜,桃花纷飞,却美景不再,佳人不再;徒留一地的姹紫嫣红满是伤。 那一夜,春雨微微,浇透了她的衣衫,淋湿了她的发丝,连心也泡在冷水之中。 那一夜,她看他与她人欢爱,衣衫褪尽,尽是婉转低吟,终于让她的心彻底的破碎。 子繁,终究只有我固执的守着过去与你的情,终究只有我这般的可笑吧。 ―――― 她在细雨中飞驰,任那冰凉的雨打在脸上,可也无法让心不再疼。当她恍然停下时,已经到了忌沙国的皇宫外。 细雨渐渐停了,有雨滴动树叶上落下,落在了她的脸上,温弦望着黑压压的天空,心中亦是如泰山压顶般的难以喘息,如果她不去做些什么,她想她会闷死自己。 温弦系上了面巾如同精灵一般飞上了皇宫的屋顶,又如猎豹般在风中疾驰。她要去做什么?她,不知道,只想发泄。她探身到了忌沙国皇宫藏宝之地――青玉宫。青玉宫处于一片小桥流水中,青玉宫外不断的有人巡视,青玉宫内却无一人,可越是这样,越是要小心为上。看似绿树、流水、小桥,只怕都是害人的机关。 温弦避开这些侍卫轻而易举,她轻灵的身影踏入青玉宫内,刚刚掩藏在一丛草下,便听到了水流之音,再侧耳听之,不光有水流的声音,还有哗啦啦的似人在水中洗澡,手捧着水,水又从掌间滑落的声音。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在青玉宫内洗澡?若不细听,定会被那从假山上如瀑布一般流下的水声掩盖。 温弦身形轻灵的朝着假山池水而去,她趴在假山上,微微探头,就看到漆黑的夜色中,有一人正泡在清透的水池中,旁边放着一只灯笼。烛光跳跃中,让温弦将那人看得清清楚楚,饶是她现在心肝剧裂,也被眼前的美景震慑得一时移不开眼球了。 春雨过后,整个青玉宫都弥漫着浓郁的花香。那男子懒散的坐在池水中,似假寐又似真的睡着了。红纱遮面,遮住了他的容颜,春风调皮的从他脸上刮过,掀起了那红纱,露出了精致白皙的下巴,仅那微微露出的一角,便是春光无限,让人不禁想着那薄薄的红纱下又是怎样一张倾国之色啊! 第13章 谋杀亲妻 - 夫君难伺候 - 慕容夏雪 第13章谋杀亲妻 一双魅/惑之眼生得那是风/流韵至又媚比妖精,温弦从来不知有这样一双眼能将婀娜妩媚与邪魅张狂表现得淋漓尽致,且又不失那谪仙般高贵的气质。 他的长发披散在身上,沿着如雪般白皙的肌肤蜿蜒下垂,一直落在了水中。随着水流飘荡,犹如暗影浮动的荷叶。那紧绷的肌肤、漂亮的让人流口水的腰身隐藏在水中。清澈的水滑过他诱人的身体,愈加的蛊惑人心。偶尔掉落的花瓣随着湖水滑过他的周围,亲吻着他雪白的玉足,在他周围打转,似是不肯轻易的离开。 温弦趴在那里,简直看呆了,看痴了。她知道忌沙国出美男,但不知忌沙国竟有如此媚惑人心的美男。 “盗圣,可看够了?”美人斜睨,一眼就瞟向了她,温弦心中一惊,她可是将自己的气息全部隐藏,但他居然发现了她,还一语道出她的身份。 美人一掌水起,直逼温弦,温弦起身后略,水花击打在假山上,也浇了她一脸水。水雾之中,美人长袍一飞,整个身子在水花之中一惊快速的裹进了白色的衣袍之中,只露出一双玉足赤脚踩在湿地之上。 “我要是说没看够,你准备脱了衣服再让我看一次吗?”温弦飞下假山,眼睛在美人身上一略,放肆而充满色欲,像是已经将他扒光了衣服看个精光。美人如一株美人蕉立于她面前,面色清冷,眼带杀意。 几乎瞬间,一张网从天而降,朝着温弦扑来。温弦一躲,嬉笑道:“美人,你就这般忍心对待看过你身子的人?按照传统,你被我看过身子,就该是我的人了,你现在可是谋、杀、亲、妻!” 又一张网子袭来,两张网同时朝她扑过来,温弦站在那里未动,美人依旧站在外面冷眼旁观。就在两张网扑过来时,她忽然一个旋转,那两张网子扑在了一起,温弦漂亮的旋转下来,一脚将那些已经撞晕的人踢开。一个转身朝着美人袭去,一道黑影闪过,一劲装黑衣侍卫打扮的女子护在了美人跟前:“主子,今日就让别雀拿下她!” 别雀两手摆开阵势,两只手上皆戴着锋芒毕现的铁爪。别雀朝着温弦而来,那锋利的铁爪带着排山倒海之势袭向她。而且别雀的脚上还穿着带勾子的鞋,温弦只能一步步的后退而无法进攻,啪的一声,那锋利的勾子滑过她的衣衫,哗啦一声,扯下她的衣袖,露出纤长的手臂还有一道长长的血痕。温弦浅笑,对那美人说道:“亲爱的,伤在我身,痛在你心啊,你怎忍心看我流血啊!”别雀一听不禁十分恼火:“闭嘴!” 呼啦啦,外面也拥进一群黑压压的侍卫,将她团团围住,温弦心道不好,有人设套今晚专门是为擒她。别雀攻势不减,温弦一朝一朝的躲避着,只听后面搜的一声,竟有暗箭□□。前有别雀、后有暗箭,温弦心中一凛。 第14章 美人师父 - 夫君难伺候 - 慕容夏雪 第14章美人师父 别雀的攻势不减,温弦一招一招的躲避着,只听后面搜的一声,竟有暗箭来袭。前有别雀、后有暗箭,温弦心中一凛,在别雀又出招的时候,她忽然一闪就闪到了别雀身后,一脚踹上了她的腰,别雀站直,呲拉……尖锐的剑穿透别雀的肩膀,别雀站在那里忘了反应,大片的血顺着黑衣流下。 “暗地伤人实在是无耻之举,亲爱的,你生得美,心也要美才对。”温弦说道,手中的飞刃飞出,直击假山上的弓箭手,噗通一声,那弓箭手就落在了水池中,激起了巨大的浪花。就在这时,渔网又至,温弦连连后退:“能不能不要总用这么烂俗的招!我都看腻了!有点创新好不好?”她正调侃之际,忽从天上飞下铁笼,脚下飞出利剑,四面八方飞来刀刃……温弦想,她要变成刺猬了。 轰的一声,白烟升起,众人乱成一团,那白影忽然如闪电一般飞入白烟之中,温弦的手臂被一拉,温弦看到了那美人精准扣住了她的手,她邪魅一笑,忽然,四周都是她的身影,他手中的手腕也凭空不见!白烟过后,哪里还有温弦的身影,徒留地上一片血迹,美人握拳站立其中。 “七皇子!人不见了!”侍卫大喊,又一振臂大呼:“她受伤了,跑不远,追!” “哈哈……”空中传来温弦放/荡的笑声,所有人都吓得站立不动,那声音如鬼魅,如山中野兽,“原来美人是七皇子,谢谢七皇子的招待。七皇子要等我哦,我盗圣一定会再来拜访七皇子!” 声音消失,七皇子看到地上一片狼藉,所有的暗器皆被瞬间用内力震断,只有地上的一滩血说明她受伤了。她竟在自己的手上又逃了!七皇子不禁目光加深,唇抿得更紧。 ―――― 温弦逃出皇宫的时候几乎浑身上下都是伤,衣服也被暗器射得破烂不堪,犹如披着一块布在风中裸奔。她身上一道道的血痕疼痛交加,头晕目眩,身后更有追兵。 TMD,她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也会成为瓮中之鳖。那七皇子分明是色诱于她,可他又怎么知道她今夜会去青玉宫?并设了埋伏?她去青玉宫是为了寻找千年雪莲,难道,从一开始接受这个买卖的时候就是一场围捕她的阴谋?若不是用了迷魂术,她现在肯定已经成了阶下囚。 可是血液从身体中迅速的流失,她走了几步就一头撞在了墙上,浑身虚弱无力。耳边那些追兵的声音越来越响,她再不跑很快就被人追到。温弦吃力的跳上墙,却又从墙上掉下来,磕得她浑身都很痛。头也晕得很,鼻子全是血味。 该死的,老子今天要命丧于此吗?更担心的是,如果她被人逮到,揭穿了她的面容,只怕忌沙与辰国又会是一场血流漂卤的战争。 温弦一动不能动,正懊恼之际,鼻尖忽然飘来木兰花的清香。温弦心中一惊,转头看着如鬼魅一般出现的青绿色衣衫,那人负手看着他。温弦心中却略过惊喜,一手攥住了他的衣袍,低声喊了一句:“师父……” 第15章 色性不改 - 夫君难伺候 - 慕容夏雪 第15章色性不改 “快去那边看看!”有侍卫高喊,温弦似是听到师父一声无奈的叹息,抱起了她,温弦心中欣喜若狂:“师父……”随后浑身一疼昏倒在了师父那微冷的怀抱之中。 温弦昏迷之中感觉一抹温柔带着凉意的手指抚过她的身体上的每一处,动作小心翼翼,清凉的药膏抹在身上也很舒适。她被抱在一个略冷的怀中,旁边虽有火堆,但依旧让她觉得有些冷。那冰凉的手指滑过她的胸/部,带着奇异的感觉,她的嘴巴里飘出一声轻吟:“嗯……”抱着她的人浑身一僵,随后又很镇定的帮她涂药,又滑过她的大腿,让她不禁身体紧绷。那温柔带着凉意的触感让她颇为享受。随后,那人一直抱着她不肯松手。手指滑过她的脸庞,勾勒她的眉眼,似乎正在触摸珍宝。 温弦好像又做了一场春/梦,梦到自己被美男服侍了一夜,笑得嘴角都抽筋了。当她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她躺在床上,眨巴着眼睛望着床顶,身上盖着被子。她抬起手臂,两只手都缠着纱布。不仅手上、身上、腿上都缠着纱布,她敢确定她现在已经成了木乃伊了。而且,呵呵……她现在浑身赤/裸的躺在床上。 昨夜的一幕幕闯入脑海,昏迷之前她看到了久违的师父。那么……她的伤也是师父帮着包扎的?可屋内空无一人啊。温弦想要坐起,浑身疼得像是刀身上削肉片一样。她一滚,从床上掉下,疼得她只想哭,浑身更是凉飕飕的。连胸前证明她是女人的两个大桃子都用纱布裹了起来,她要是出去肯定能吓死一群人。 门外的人听到响声立刻推门而入,温弦看着那绿衣男子熟悉的面庞,眼泪立刻在眼中打圈,无助的叫道:“师父……”绿衣男子连忙过来将她抱起,她侧头靠在了师父的身上举着连个大包子手给了师父一个满满的拥抱,嘴巴扁扁的带着撒娇的意味:“师父,徒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师父了呢!” 师父将她放在了床上,温弦抱着师父不放:“师父,是你扒了徒儿的衣服,给徒儿上药吗?”师父的身子一震,拉下她的手,声音听不出一丝温柔像是万年寒冰一般:“躺好。”温弦又在师父的脸上蹭了蹭:“师父昨天给徒儿上药,师父的手指滑过徒儿身上的每一处,徒儿都记得一清二楚,师父,徒儿的身体美不美?” 硬生生的,师父被她逼得脸上起了红晕,师父扯过被子盖住她的身子,声音下沉了许多:“你再调侃为师,为师现在就走!” “不要!”温弦立刻恢复的正经,两只大包子手保住了师父的手臂,被子又从身上滑落,露出她丰盈的胸/部,师父脸上的红更甚,抬手将被子遮在她身上:“老实呆着。” 温弦抱着被子,笑容纯真:“那师父不走了?”她又毛手毛脚的想要摸摸师父的脸蛋,被师父一手抓住:“色/性不改!” 第16章 调戏师父 - 夫君难伺候 - 慕容夏雪 第16章调戏师父 温弦痞痞一笑:“色之本性也,师父让我摸摸吗!徒儿已经半年没有见过师父了,师父不想徒儿吗?师父都摸遍徒儿的身子了,徒儿也该摸遍师父的身子啊!”师父嘴角抽搐着,那木兰花般美丽的脸蛋又抹上几分红色:“你是想为师把你的手脚折断了?” 温弦立刻收回了手:“嘻嘻,师父我是开玩笑的。师父,你怎么在忌沙国啊?”师父从她身上移开了目光:“我若不在忌沙国,昨晚你就成了阶下囚。” 一提起这事,温弦彻底泄气了。又想起昨夜看到子繁,接着被人暗算,心中顿时懊恼不已,咬牙切齿道:“我是被人暗算了!若不是用师父教我的迷魂大/法逃了出来,师父看到的就是我的尸体了!” “何人?”师父的目光也变得很冷,温弦举着包子手:“忌沙国七皇子,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然后温弦又古怪的笑了,那个浑身长刺的玫瑰美人,她会让他趴在她脚下求饶! 温弦看着师父那美丽的脸庞,抓着被子不禁又靠近,努着小嘴:“师父,不能摸你,那让我亲一个好吧。”嘴巴刚凑过去,师父瞬间转移的身形,温弦眼中含着热泪,又糯糯的喊了一句:“师父……” 师父叹了一声:“好生躺着,我去看药好了没?”师父入仙一般的飘开了。 温弦看着师父那圣洁不染纤尘的身影,也叹了一声:“师父,你什么时候才对徒儿献身啊?”成功看到师父浑身一颤,温弦不可抑止的笑出来,躺在床上,浑身都笑得五脏六腑皆痛。随后眼中噙满泪水,闭上眼,她把眼泪生生逼回去了。 师父其实只是她奶奶王爷给她请的众多师父中的一个,但师父是众多师父中最美的一个。师父名叫溥画,行踪不定,这几年来聚少离多。做了她师父,也不过是一年中才有十天出现,但溥画交给她的都是一流武功,每次所教的都不多,却足够她用一年甚至几年的时间却琢磨、修炼。她的绝技迷魂大法便是师父所传,一身强劲的内力也是师父传授。 师父有着木莲花一般高洁美丽的面容,一双剑眉,一对眼尾略俏的蓝瞳,清高而不能让人亵渎,偏瘦的身形,总爱穿一身浅绿衣衫。师父体质微寒,所以总带着一股微凉之意。从前,她的乐趣之一便是调戏师父,看师父被自己调戏得脸红脖子粗,就高兴得不得了。 师父从未讲过他的过去,她曾经好奇的问过,师父的目光却定定的落在她身上,似乎透过她的身体看向谁,师父却一句话也没说。温弦也不是那么非要刨出别人祖宗十八代的八卦之人,师父不说,她也不问,只是不问,有些事情,她其实心中已知。 师父的年龄应在二十六七岁,二八青年,大好的年华。她曾偷看师父洗澡,发现师父一直是处/子之身,不知这几年被人破了没有。 第17章 溥画的秘密(1) - 夫君难伺候 - 慕容夏雪 第17章溥画的秘密(1) 很快,师父就端来了药。温弦躺在床上张着嘴巴等师父喂药,手里挥舞着拳头:“师父,你看我全身都被你包严实了,我怎么吃药啊?师父,你喂我啊。啊……” 溥画无奈,将药碗放到了一边。看她浑身都是伤,小心的扶起她,手抚过她的后背,触上那柔嫩的肌肤,想着昨夜抱着她为她上药,呼吸不禁又发紧。 溥画一面扯着被子,一面搂着她坐起。啪的一声,溥画完全僵硬在了那里,瞪着一双像是被雷劈了一般的眼睛,因为温弦亲了他。那柔嫩的嘴唇从他脸上擦过,带着得逞后的得瑟:“师父,你终于被我亲到了。” “你……”师父眼中闪过怒色,她挑眉看着他似乎千年才会出现的神情,有趣无比。吃定师父现在不敢拿她怎么样:“只亲了一下师父嘛,这是人家爱师父的表现啊。” 溥画的脸上又闪过红晕,扯了枕头让她靠着,一手点了她的穴道,她只能脑袋动着,手脚却动不了:“师父!”溥画拿过药碗,带着怒气舀了一勺灌进了她嘴里,立刻烫得她吱呀乱叫:“烫,好烫,师父你想烫死徒儿来掩盖师父你曾经摸遍我身子的罪证吗?” 溥画脸一阵绿一阵白,温弦憋笑快憋出内伤来了,溥画用力捏着药碗。温弦这才收起了调戏之心:“嘻嘻,徒儿不和师父开玩笑了。师父生得这么美,要常常笑才对,也就不用我总想逗你笑了。你看徒儿都这样了,我都没事。师父,快喂我吃药。”她张着嘴巴,又表现得很纯真,让溥画气得没有办法。溥画最后舀着一勺药吹了吹才喂给她吃,她像喝糖水一般哧溜哧溜的喝着:“由师父亲手为我药吃,真是徒儿平生一件快事!” 溥画不知道她那张嘴巴怎么就这么能说,溥画给她喂了药就要走。温弦躺在床上叫道:“师父,你去哪里啊?” “你先睡会儿吧,为师出去一趟。”溥画说道。 “师父,你不会又想丢下我离开吧?我现在受伤了,我要嘘嘘怎么办?师父啊,你不能这么残忍啊,你忍心离开徒儿,眼睁睁的看着徒儿被尿憋死吗?”温弦低声说道,溥画再也压制不住怒气:“一个时辰后我就回来!” “师父回来帮我带几块绿豆糕回来,徒儿想吃了!”温弦又马上甜甜的说道,溥画应了一声拉开门离开。 温弦又躺在床上,没了能调戏的师父,胸口又似压了一块石头一般。躺了不到半个时辰,她的肚子就开始叽里咕噜的叫了起来。温弦从床上艰难的起来,师父这包扎上口的手艺简直无话可说,她都可以当作一件艺术品出去展览了,只怕一出去,就会吓晕一群人。 这是师父住的客栈,温弦呲牙咧嘴的爬起来,抓起了已经被鲜血侵染的肚兜、亵裤,又在柜子里翻出师父的包袱。打开包袱,看到那熟悉的绿色长衫,微微一笑,师父就不能换个颜色吗?翻了翻师父的东西,她又看到了那支玉簪。 第18章 溥画的秘密(2) - 夫君难伺候 - 慕容夏雪 第18章溥画的秘密(2) 这是师父住的客栈,温弦呲牙咧嘴的爬起来,抓起了已经被鲜血侵染的肚兜、亵裤,又在柜子里翻出师父的包袱。打开包袱,看到那熟悉的绿色长衫,微微一笑,师父就不能换个颜色吗?翻了翻师父的东西,她又看到了那支玉簪。那白玉簪通体透亮,顶端是木兰花状。看得出师父很珍惜这颗簪子,至今这簪子没有一处损坏之处,花心也纤尘不染。温弦看着这白玉簪,想起曾经偷偷看到师父拿着这支簪子一直发呆,她知道师父是睹物思人,所思之人还是她的至亲……否则师父也不会教她武功。 师父啊师父,我的母亲都已经死了十一年了,为何你还要为她守贞洁,娘亲知道也不会开心的。温弦小心的将白玉簪放回锦盒中。她拿了师父的一件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衣服稍长过脚面拖着地,温弦叹了一声,系好腰带。又对着镜子梳了一个男子的发式,镜子中的她,脸色苍白,是失血过多的表现。 温弦慢慢站起浑身都像折断的木头一般,她小心的拉开门,扶着楼梯慢慢下了楼,问了小二茅房的地方,连忙寻着茅房而去。本想进女茅厕,但被一肥女一直盯着她看,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她奶奶的,在这个世界最不能做得事情就是当个男人! 温弦果断的进了男厕,竟然在男厕听到了一人念书的声音,真实奇葩到处有。温弦推开一扇门连忙进去,一泻千里,五脏通畅无比。一边拉一边听那人碎碎念着:“热烦渴,舌焦红或缩,斑疹,胸痞自利,神昏痉厥,热邪充斥表里三焦。宜大剂犀角、羚羊角、生地、元参、银花露……” 等温弦拉完才发现自己没带草纸,这可如何是好,隔壁的呆子还在念书。温弦抓着袍子起身,扒着门看到一个书呆子蹲在坑上,露着雪白的PP,一手翻书一双眼像长在了书上,脚因为蹲麻了就甩甩脚丫子,继续蹲。温弦摇头。 “喂,把你书给我。”温弦说道,书呆子抬头,露出一张鹅蛋脸,小麦肤色,肤色很细腻。一双明亮清澈、有着淡淡紫光的眼睛,鼻梁挺直,带着好看的弧度。下巴中间竖着一道明显的沟壑就是传说中的美人沟!这男人清澈的目光清纯得不含一丝杂念、俗气,就像春阳下漾着微波的清澈湖水,令人忍不住浸于其中。 “你要我的书?”书呆子开口问道,温弦点头:“快给我!” 她的菊/花都快被吹干了,书呆子把书呆呆的给了她,温弦抓了一把将厚厚的书页都撕了下来,又丢给他,还以教导的口吻说:“光看书是没用的,实践才能出真知,你要是一直只看书,以后只会成为一个会把人医死的庸医。” 书呆子抱着书木纳的点头,温弦蹲下拿着纸连忙擦PP。忽然那呆子站起,扒着门板还一脸求教的样子:“那我该怎么做?” 第19章 命在旦夕 - 夫君难伺候 - 慕容夏雪 第19章命在旦夕 温弦的动作一停,她正撅着PP擦着,那呆子却好像没看出什么不一样的来,还一脸诚恳的相问。 温弦拿着一张纸继续淡定擦腚:“拜师学艺啊,你这样死啃书本,不如去找名师学医。不要找那些小镇的大夫,要去找有名望的太夫。比如在奉启国术世山隐世的医圣公羊本,他医术了得,据说能把死人都救活。你要想学医,当立大志。”温弦淡定的将没用的纸塞给了那呆子,朝外走去。 “公羊本?”那呆子念着名字,温弦看他那呆样,又道:“你要是去找公羊本拜师,只要一路唱着‘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眼睛,真奇怪,真奇怪……’他一定收你为徒。” 等那呆子再出来找温弦,她人已经不见了。呆子握着书,望着天空:“公羊本?” 温弦并不知道自己的一席话就早就了未来的一个神医,这自然是后话。 温弦一扭一扭往屋子里走,抬头看到树上有一只灰色的小鸟儿翘着尾巴在树上蹦来蹦去。回了屋子,小二为她送来些吃的,温弦吃饱喝足后就等师父回来,但一直等到天黑师父都没有回来。她因为有伤在身,所以一直在睡觉。 半夜的时候,师父才回来。温弦感觉到师父长长的影子照在她身上,久久凝视着她。随后师父在她身旁坐下,替她拉了拉被子。手指停在她的脸庞,最终没有抚摸上她的脸,而是移开了。师父起身又移开。 温弦一直假睡着,她闻到师父身上极淡的血气。虽然师父极力掩盖,但从他指间还是传来那轻易就能被忽略的血气。温弦虽然受伤,但她的鼻子特别的灵敏,尤其是做了盗贼之后,鼻子更是和狗一样灵敏,有时能轻易辨别出别人无法察觉的气息。 师父……是去杀人还是和别人去比武呢?师父性子淡薄,万不会随意找人比武打架,所以最大的可能……师父是去杀人了。 清晨醒来时,桌子上留了一张字条,师父清秀的字体写得十分好看:为师有急事离开,十日之后在相思桥想见。 相思桥……师父是想和她月老牵线,桥上相汇,一诉相思之情么? 温弦将那纸变成了齑粉,再出来时,街上多了许多的人马,温弦为避嫌,只得远远躲开。听当地的百姓说唐玉红遇刺,其王夫以身挡剑,救了唐玉红一命,自己的性命却危在旦夕。忌沙国皇知道后震怒,命人全城搜捕刺客。 唐玉红……的王夫……命在旦夕……温子繁……子繁……命在旦夕…… 温弦的脑海中只有这几个字,心中一急,牵动伤口,她靠着墙疼得脸色煞白,又由于气火攻心,几滴血顺着嘴角往下落。 温弦回到自己住的客栈,吃了疗伤的药,打坐运功,却不能静下心神。满脑子都是子繁的身影,那瘦弱的人本来就如易碎的水晶一般,只想让人抱在怀中好生的疼惜,半点松不得手。他又抱着什么样的信念敢去为别人挡剑? 她甚至不敢去想那长剑刺入了他的身体之中的情景,不敢去想血液染红了他的衣衫,也不敢去想他现在如何,是否在死亡线上挣扎? 第20章 无力回天 - 夫君难伺候 - 慕容夏雪 第20章无力回天 越不想去想越想去想,温弦险些运差了气,走火入魔。她再也坐不住,换上了黑袍,将几瓶药都揣进怀中,连易容也省了直奔驿站。 驿站外有层层的侍卫把守着,温弦靠在墙壁处,因为运用轻功,伤口裂开,一阵阵的疼,让她脸上冒出冷汗。温弦抓了一把石子哗啦啦的丢出去,击中了几个人,立刻那群人离开驿站追了出来。温弦跃上驿站的墙,又翻上房顶,没多久就来到了那日来的院子。她堂而皇之的落了地,立刻有侍卫冲了出来:“有刺客,保护王爷!” 温弦负手站立在院子中,那些侍卫将她围得水泄不通。温弦气定神闲的高声道:“辰国麟王来访,求见晋王殿下!” 众人一愣,交头接耳:“她是麟王?” 不久,唐玉红匆匆出来,她一脸的焦急与憔悴,看到了温弦,惊讶道:“麟郡主?” “温弦见过晋王,温弦不请自来,打扰了。”温弦拱手施礼。 “退下!她乃新任麟王,是你们忌沙国皇帝未来的儿媳。”晋王说道,众侍卫脸色一变都看着这传说中的麟王,不一会儿都走了。 “麟王大驾光临,唐某有失远迎,王爷里面请。”晋王走过来,连忙说道。 “王爷,温弦就不与您客气了,温弦是在街上听到您遇刺,子繁命在旦夕,所以才冒昧闯入。不知子繁是否已转危为安?”温弦隐藏她的焦急,关心的问道。 唐玉红摇头脸色惨白至极:“子繁至今都没有醒来,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只让本王耐心等候,可让本王等到何时。温弦,你能不能帮本王救救子繁?本王不能让他死,本王不能失去他!”唐玉红握住了温弦的手,手都在颤抖。眼中布满血丝,看来一天一夜都没睡着。 “王爷莫急,温弦此来带了不少灵丹妙药。请王爷快让我去看看子繁,温弦保证定救活子繁。”温弦说道。 “那你快跟我来!”唐玉红一路拽着她急行快步来到了温子繁住的房间。温弦看到温子繁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那双美眸闭着眼睛,此刻就似一片即将凋零的桃花花瓣。 “子繁,子繁,你醒醒啊!你不能抛下我,子繁,你睁开眼看看我啊!”唐玉红跪在了温子繁床前,手握着他的手痛苦的叫着温子繁的名字。 “王爷,您小心身体,子繁一定不会有事的。”那日被温弦教训的车夫扶着唐玉红安慰她。温弦的心此刻也拧着,她扶起唐玉红:“王爷,先让我给子繁看一看。” 唐玉红这才哆哆嗦嗦的放开了手,温弦的手指也微微颤抖,她握握拳,身上的伤口强迫她镇定下来。她摸向那了柔若无骨的手腕,依如从前的娇软,似乎一松开这手,床上的人也会随风而逝。 她用内力探着温子繁的五脏六腑,将真气过度到温子繁的身上,护住了他险些被一剑刺穿的心脉,那心脉气若游丝,若无灵丹妙药只怕无力回天。 第21章 舍命相救 - 夫君难伺候 - 慕容夏雪 第21章舍命相救 温弦为温子繁运行了一周的经脉,松开手时,她身上涌出一层薄汗,伤口崩裂,侵染着身体,如同火灼了一般。 温弦从衣服中拿出一瓶药,打开瓶塞倒出一粒雪白的药丸,说道:“王爷请放心,我已经用内力护住了子繁的心脉。这是九阳回命丹,只要子繁服下,定能安然无事。”温弦捏碎了丹药塞进了温子繁的唇中,手指又滑过他娇嫩的唇瓣,她的手微微颤抖。 “九阳回命丹,可是公羊本炼制的神药?”唐玉红大惊,温弦点头,声音带着疲惫:“此药入口即化,有起死回生之效,子繁服了此药,明日早晨便可醒来。” “子繁,子繁……”唐玉红紧紧握住了子繁的手,摸着他的脸庞,眼泪不断往下流:“子繁,你没事了,子繁,你活了!子繁……”那一声声的子繁深深的刺痛了温弦的心,她只能在心中一遍遍的喊着这个名字。 温弦艰难的起身,看着床上的人儿,她知道再流连,子繁也再也不会属于他了。唐玉红忽然对温弦跪下:“唐玉红多谢麟王的救命之恩!若是子繁死了,本王也不愿独活人世!王爷今日之恩,唐玉红永远铭记于心,以后不管王爷有什么差遣,我唐玉红都愿意为王爷效劳,赴汤蹈火也要报答王爷大恩!” “晋王,你快起来。”温弦扶起了唐玉红,“子繁是我辰国文宣王爷之子,文宣王与本王的母亲关系甚好,而两国联姻,只盼两国不再发生任何战事,百姓安居乐业。今子繁有生命之险,于请于理,温弦又怎能不救。救命之恩,温弦愧不敢当。” 温弦又拿出几瓶药:“这是培元丹、这是玉露膏,按时将丹药为子繁服用,再敷上玉露膏,定让子繁半月内痊愈。” “本王不知如何感激麟王,请再受本王一拜。”唐玉红又要拜她,被她拦住:“王爷不必客气,王爷还是照顾好子繁吧。本王此行是比先头队伍早几日到达,此刻要去见忌沙国的陶相了。温弦先告辞了。” “本王送你。”唐玉红说,温弦又深深看了一眼温子繁才和唐玉红出去,一边走一边问:“敢问晋王,是何人行刺晋王?王爷可看清了行刺者的相貌?是否有刺客的线索?” 唐玉红叹了一声:“本王也不知是何人要杀本王,要不是子繁为本王挡了一刀,恐怕今日躺在床上的就是本王。是本王没有保护好子繁,让歹人有可乘之机。” “那王爷也没有看清行刺者的相貌?”温弦又问,唐玉红摇头:“当时我与子繁一起吃饭,蜡烛忽然熄灭,刺客就袭了过来,待本王喊救命,侍卫冲进来时,行刺者已经破窗逃出了。” “王爷莫要担心,忌沙国的陛下已经派兵保护,并全城搜捕,相信不久就能将刺客缉拿归案。”温弦说道,她又朝唐玉红行礼:“王爷就送到这里吧,温弦告辞。” 第22章 不报此仇报誓不为人 - 夫君难伺候 - 慕容夏雪 第22章不报此仇报誓不为人 “麟王慢走,待子繁醒来,本王定再登门道谢。”唐玉红道,温弦点头,负手离开。 她刚刚转到一个小巷,强装的镇定顷刻不见,她靠着墙,剧痛袭来,手都握得发白。她连忙吃下了一颗丹药来缓解疼痛。血已经染红了黑袍,只是因为颜色太黑没有让人看出来。 那颗九转回命丹是她从公羊本那里偷来的,据说公羊本炼制了三个月,有起死回生之效,她本是作为危及之用。 “喳喳……”头顶传来鸟叫,一只灰色的小鸟儿停在墙头,一直叫个不停,温弦看着这只鸟儿有些眼熟,却不甚在意,她回到了客栈,温弦扯下了师父为她颤的层层纱布,又重新为自己上药,身上的伤口翻着,露出红肉,疼的她上窜下跳。该死的七皇子,她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但也有很多疑问盘旋在心中,为什么有人会刺杀唐玉红,又与师父有关系吗?唐玉红显然是不愿意对她和盘托出,唐玉红又在隐瞒什么?但看到唐玉红那般紧张温子繁,温弦低头看着自己这一身黑色的衣服,心头牵起苦涩,他现在生活得如此幸福,她还有什么理由出现。 整理好衣衫,退了房,她直奔忌沙国陶相处。临到之时,她停了脚步,直接朝着不远处的土堆走去,在土上滚了几滚,立刻,衣服上都是土,连她脸上也都是土。温弦满意看了看自己的落魄样,又朝着陶府而去。陶府门外立着两个威严的石狮子,朱漆的大红门敞开着,里面的景致可观一二。 温弦站在陶府门外,一直盯着陶府,让守卫的门外也一直看她,一人喝道:“看什么看,快滚!”温弦低头直接往里冲,立刻被人挡住,开口大骂:“让你滚,你没听到!” “我和你们丞相认识,你们让我进去!”温弦一脸讨好之模样,两个门卫一看她的样子,一脸的鄙夷,另一侍卫长得五大圆粗,往她脸上就啐了一口吐沫:“呸,你和丞相认识?天天不知道有多少人都说和丞相认识!你算哪根葱!臭三八,快滚!”她一脚朝着温弦踹了过来,温弦被狠狠踹了出去,她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转头看到有两顶轿子抬了过来。 温弦开始在地上打滚哀叫连连:“哎呦,丞相杀人啦,丞相杀人啦!堂堂忌沙国的丞相大人杀人啦,还有没有天理啊!”两个门卫一听温弦鬼哭狼嚎起来,丞相的轿子快到府上了,两人连忙跑下来,对着温弦就要补一顿拳脚:“乡巴佬,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 “你们在干什么?”陶敏华的轿子停下,有人怒喝道,两个门卫立刻吓得不敢下手了。温弦看到一穿着绿色衣裙的少女走了过来,她应该就是陶敏华的长女陶品秋。她继续捂着头大喊大叫:“丞相杀人啦,丞相杀人啦!” 陶敏华也从轿子里出来,见到温弦蜷缩在地上这般吼叫:“怎么回事?” 第23章 丞相府前耍泼皮 - 夫君难伺候 - 慕容夏雪 第23章丞相府前耍泼皮 “回丞相大人,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乡巴佬想硬闯丞相府,被我们拦了下来。她就在这里耍泼皮。”那五大三粗的侍卫立刻变成了狗样毕恭毕敬的说。 “给她几两银子打发她走吧。”陶敏华说道,抬脚就朝府上走去。 陶品秋拿出两锭银子放在了地上,声音也没有嚣张跋扈:“拿了银子快走吧。” “大小姐赏赐了银子,你还不滚!”门卫吼道,温弦从地上坐起,拿着两锭银子随手的抛着,声音清润明朗:“陶丞相果不负贤德的盛名,只可惜你府上有两个败坏丞相贤名的狗腿子,可惜,可惜啊。” 陶品秋回头就看到温弦风雅的坐在地上,手中抛着银子,虽然身上污秽不堪,但整个人都彰显着不一样的风采。陶敏华亦停住脚步,转身看过来。 “你还在这里罗嗦什么,还不滚!”那五大三粗的侍卫又要打过来,温弦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拧就听到手骨捏碎的声音,啊的一声嚎叫冲天,另一个也袭过来,温弦将银子抛过去,咔嚓一声,那人的双腿传来骨折的声音,被温弦硬生生的打断跪在了地上,顿时哀嚎冲天。 立刻有侍卫拿着刀围住了温弦,温弦扫了扫身上的土,拱手道:“辰国麟王温弦见过陶相!” “你就是温弦?”陶品秋有些意外,看向母亲,又道:“都退下!” 温弦拿出一枚玉佩一抛就抛到了陶敏华的手中:“这是麟王世袭之凭证,陶相过目。”陶敏华接到玉佩时并未感觉到任何的内力,眼前这年轻的少女内力掌控必然是极强的,陶敏华低头观之,这才走了下来将玉佩还给了她,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细看之,确实和她很像! “麟王何时驾临忌沙国,为何不曾听人通报?”陶敏华不客气的问道,温弦浅笑:“实在是本王好奇将要取何人为夫,所以比其他人提前数日到达。本想来见丞相叨扰几日,不想一过来就被丞相的两个奴才教训,我胸前的大脚印就是他们所为,陶相不会责怪我断了他们的手脚吧?这样的奴才,也委实不配给丞相看家啊。”她挺起肚子,衣服上就有一个大脚印,陶敏华脸色略青,喝道:“拉下去各自再打三十大板,轰出相府!” “丞相饶命!”那二人立刻被拖了下去。 “啧啧,本王不过是想教训他们两下,陶相不必还要打他们,也不必辞退他们啊。”温弦咂舌到,陶敏华脸色更难看:“麟王是我忌沙国的贵客,麟王里面请。” “请――” 跟着陶敏华进来,温弦看着沿路的风景又道:“陶相,本王想在府上叨扰几日,本王在外看陶府景致很不错,不知可否?”陶敏华凌厉看她一眼,她不再说话。 待进了堂屋,丫鬟上了茶,陶品秋遣走下人关上了门,陶品秋点头,温弦单膝跪在地上:“温弦代奶奶问候大姨、表姐。” 第24章 认亲 - 夫君难伺候 - 慕容夏雪 第24章认亲 “起来!”陶敏华一脚扫过去,温弦利落的跳到一边,“大姨,你就这么招待你的表外甥女?” “看招!”陶品秋也一掌打过来,温弦与她过了几招,两人随后相视一笑,两只手握在了一起,陶品秋打量着她:“原来你就是温弦表妹,表妹好武功!” “表姐也好厉害,表姐现居大理寺少卿,掌刑狱案件审理。”温弦笑着说,她感觉道了陶敏华温柔的目光,又给陶敏华一拜:“方才外甥女给大姨添乱了。” “起来,起来!”陶敏华扶起了她,用手蹭着她脸上的土,细细打量着她:“像,太像了,你和你母亲太像了,简直就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你奶奶现在可好?” “奶奶很好,就是天天逼着我娶亲啊,这不,被她老人家逼得没办法了,我只好来忌沙国挑一个娶回去,让她老人家高兴高兴。”温弦说道,陶敏华和陶品秋都笑了,陶敏华道:“你看你把自己弄成的猴样,品秋带着她去洗干净。” “是。” “还要给我准备一个温暖软软的大床,一桌子好菜,奶奶说,来见大姨就可以尽情的挥霍,大姨,你不要虐待我啊。”温弦说道,陶敏华一脚踹过来:“兔崽子,你就这么跟我说话!” ―――― 陶品秋带着她去洗澡,本来还让人伺候她,她接了衣服,把人都轰出去了。解开了衣衫,因为刚才剧烈的运功,有些伤口又裂开了,她紧紧扶着桌子,疼得皱眉,吃了一颗药,又重新敷上药,在屋内运功半个时辰,换上了深粉色的衣裙,重新梳了一个发髻。她又检查了检查原来的衣衫并未沾到血迹,随手丢在了一边。 所有人,甚至包括忌沙国与辰国的两国皇帝都不知道,忌沙国的陶相是她的大姨,她娘的结拜姐妹。只因各为其主,陶家在忌沙国一直占有重要的位置,所以陶敏华和她娘温疏紫的关系除了奶奶王爷外也无人可知。这次忌沙国会与辰国开战,一则是女皇忌惮陶家,所以处处制衡陶敏华,近些年来一直未受重用。而忌沙国军事膨胀过快,女皇凤后的妹妹吕艺兰是大将军,为人傲慢,数次进谏要与辰国开战,终于寻了一个由头发动战争,结果被请老将军杀得片甲不留,生擒了吕艺兰,忌沙国的女皇才慌了,这才重新启用陶敏华,并且将陶品秋升到大理寺少卿一职。陶敏华重新为相后立刻和辰国谈判、轻赋税徭役、惩治贪官,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没有多久,忌沙国便焕然一新,朝野、军队莫不对陶敏化敬之尊之。 温弦重新出来的时候,陶品秋站在外面等着。 “陶少卿,你一直在外面等本王?”温弦见到陶品秋还是保持着陌生的关系,陶品秋浅笑:“王爷是我忌沙国的贵客,如何能怠慢?家母已经进宫面见皇上说您已经到了,暂住王府。王爷请跟我来,家母已经命人为王爷准备好了房间。” 第25章 克妻的七皇子(1) - 夫君难伺候 - 慕容夏雪 第25章克妻的七皇子(1) 陶品秋浅笑:“王爷是我忌沙国的贵客,如何能怠慢?家母已经进宫面见皇上说您已经到了,暂住王府。王爷请跟我来,家母已经命人为王爷准备好了房间。” “陶相就是陶相啊,办事神速。那本王就在王府上讨扰了,令陶相和少卿费心了。”温弦说道,跟着陶品秋往西院走去。陶品秋一边走一边说:“王爷不必客气,日后喊我品秋吧。” “这里是西院,鲜有人来,王爷可安心在这里住下。”陶品秋推开门,温弦进去环视一圈:“的确是个好地方。”不一会儿,有人端着衣服、吃的、用的都陆续进来,陶品秋挥挥手:“都下去吧。”众人离开。陶品秋和温弦眼中均喊着笑意。 陶品秋关上门,一步窜过来,完全没了稳重的样子,拉扯着她上下打量说:“表妹,你长得真是一表人才啊,母亲说你和小姨长得特别像,我想我现在知道小姨长得什么样子了,小姨也是个美女子啊。” “表姐也是个美人胚子呢,有大姨的气度啊!”温弦捅捅陶品秋说道。 “你现在是奉旨和亲,皇子们可是认你挑啊。你应该听过我们忌沙国出美人,尤其是男子。皇子们更别提了,各个美貌如花,皮肤都像刚剥了鸡蛋壳一样嫩,你随便挑一个都是世间极品啊。”陶品秋口水似乎都要流出来。 “那你说说,谁最美,我要娶就要娶忌沙国最美的那个。”温弦很快就和陶品秋打成一片,现在俨然成了姐俩好。 陶品秋捏着下巴:“谁最好看?我觉得五皇子最好看,五皇子纤纤小腰不盈一握,而且极善舞蹈,听说五皇子能在莲叶上轻盈起舞。” “那……七皇子呢?”温弦倒了两杯茶,陶品秋刚坐下拿起茶,神情就嘎嘣一声定在了那里,似乎半天没反应过来:“七皇子?” 温弦坐在椅子上,轻轻一笑:“对,七皇子,我可听说他是个倾国倾色的美人儿,如他真是……” “你不能娶他!”陶品秋忽然打断她,神情严肃,一扫刚才的色魔之样。温弦晃悠着腿,悠闲的问道:“为什么我不能娶他?他也是皇子啊。” “我是为你好!表妹,你听我的,娶谁都不能娶这七皇子!你难道都没听说过吗?”陶品秋压低声音说,温弦配合着摇头:“听说什么,难道这七皇子还娶不得?” “就是娶不得!”陶品秋敲着桌子,一咬牙说道,“因为这七皇子已经克死七个妻子!” “他嫁过人?”温弦略感惊讶,这七皇子可还在忌沙国的皇宫内住着呢,怎么可能嫁过人? “因你是我表妹,我才和你说的。这七皇子曾订过七门亲,四次定亲,三次刚娶过门,但无一例外的,那些娶了七皇子的人都暴毙而亡。”陶品秋说干了嘴巴喝了口茶似乎是压惊。 “哦?表姐可以说说,这个七皇子都嫁给过什么人吗?怎么死的?”温弦很感兴趣的问。因为她对这个七皇子真是感兴趣的很,甚至可以说是“恨入骨髓”。 第26章 克妻的七皇子(2) - 夫君难伺候 - 慕容夏雪 第26章克妻的七皇子(2) “哦?表姐可以说说,这个七皇子都嫁给过什么人吗?怎么死的?”温弦很感兴趣的问。 “这七皇子曾经订过四门亲事,两个将军、一个学士还有一个户部尚书,但无一例外都在皇上下旨赐婚后死了。第一个在赐婚后的半月内落井而亡,第二个在此赐婚后十天内就被查出与子繁有染,株连九族;第三个五天内因为走路左脚绊右脚把自己摔死了,第四个在皇上下旨后直接死了。”陶品秋压低声音说似是生怕被人听到一半,温弦的手压在桌子上:“第四个,我猜是吓死的吧。” “的确是吓死的,那也是死了啊。” “那这七皇子又都嫁给谁过?怎么也都死了?”温弦一副很好奇的问,陶品秋神秘兮兮的说:“你是我表妹,我才告诉你这些。这七皇子第嫁给的第一个人是状元,结果刚嫁过去的第一夜就暴毙了。第二个嫁给的是一个侯爷,洞房时候忽然死了;还有一个是当今凤后的远方表亲,七皇子的花轿刚到门口,那人就死了。所以,表妹,你万不可娶这七皇子,其他的皇子们各个也都有沉鱼落雁之貌,不管你挑上谁,都比这七皇子好啊。”陶品秋语重心长道。 “表姐,你说得好吓人。”温弦一边吃着绿豆糕一边说,“这些不过是些巧合罢了,表姐身为大理寺少卿,怎也信起这个来?我想那七皇子不过运气衰点儿。” “我虽掌握刑狱,但命运之说不得不信。表妹切要听我一言,人间绝色尽是,莫要因为一时的美色误了自己的命运。”陶品秋嘱咐道。 七皇子,克妻夫?可她就想会一会这七皇子,能将她伤得这么重的人! “我来忌沙国便听说奉启国使者晋王被刺,所以前去看望了晋王,却是看到晋王夫昏迷不醒,表姐也知道,晋王夫温子繁乃我辰国文宣王爷之子,被皇上封为明昭王子,他要是在忌沙国出个好歹,只怕忌沙、辰国又起干戈,不知是何人这么大胆敢去刺杀晋王?”温弦轻饮一口茶,陶品秋脸色立刻就变了变,温弦只等着她说话。 “娘正在为此事烦忧,我和娘也是刚入宫才回来。昨夜,皇上已经命所有的御医前去医治晋王夫,晋王夫身为皇子,一定能受到上天眷顾,吉人天相。关于刺客一事,皇上已经下令追查。”陶品秋说道,说了也相当于没说。温弦也没有再问。 晚上,陶敏华回来,设宴款待于她,而只有她、陶敏华和陶品秋三人,陶敏华有八房小爷,陶品秋是陶敏华正夫所生,地位自然最高。而且,她娘和陶敏华的关系,只有陶品秋一人知道,足以见得陶敏华对这长女的喜爱与重视程度。 温弦并未多问,像陌生人一样三人客套一翻方坐下,下人摆满一桌子菜自动退下,将门也关上了。三人相视彼此笑了起来,陶敏华将菜夹给温弦,目光柔和:“多吃点儿。” 第27章 夜探子繁(1) - 夫君难伺候 - 慕容夏雪 第27章夜探子繁(1) “娘,不用给她夹菜,她都说了要在咱家尽情挥霍。”陶品秋说着也给她夹了一个鸡腿,温弦也夹了菜放到他们碗中:“姨娘、表姐放心,我一定尽情的挥霍,姨娘到时不要骂我才是。” 陶敏华慈爱的看着她:“上次见你时,你才三岁,一晃眼,你已经十九岁,长大成人了。你和你娘太像了,连这笑也像她。你娘在天之灵知道你继承了王位也会得到安慰。想当年我和娘在江湖偶遇,一见如故,一夜畅聊,第二日我们就义结金兰成了姐妹。虽然后来各奔东西、各为其主,也曾在战场上拼个你死我活,但我与你娘的姐妹情谊却从未变过。你娘,她真是一代英雄……” 陶敏华回忆着过去,脸上荡漾着温暖,说到后来神色越来越暗,温弦握了握陶敏华的手:“虽然我对娘亲的记忆并不多,但奶奶告诉我娘亲是这个世上最爱我的人,姨娘是娘亲最好的姐妹,所以奶奶交代,这次我来忌沙国,无论如何都要先来见一见姨娘。” “娘,表妹一路舟车劳顿,今晚是我们团聚的日子,就不要说这些伤感的话了。来,我们喝酒、吃菜!”陶品秋劝道,陶敏华拍拍温弦的手:“一看到你就情不自禁了,快吃菜、吃菜。” 吃过了饭,陶品秋送她回去,陶品秋说陶敏华去看过了温子繁,而温子繁的伤势已经稳定了下来,明日就可醒来。难怪陶敏华晚上的心情更轻松愉悦。 子繁,你终于没事了…… 温弦回到屋内又是运功疗伤,如今在陶府居住,十日后这些伤就能痊愈,而三日后她要去见忌沙国的皇帝。她没将自己受伤的事情告诉陶敏华,只怕陶敏华一看到她的伤就会知道她是盗圣了。 天微微亮,还有几颗闪耀的星星挂在天边。 哒,有露水压过草尖落在了另一片草尖上,滑过一道嫩绿。 温弦站在驿馆外,她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来看温子繁,明知道她不该来,她还是来了。她告诉自己,只要看到他平安,她就立刻离开。 温弦翻身进去,轻巧的推开窗户进了温子繁的房间,屋内伺候温子繁的丫鬟正手拄着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搭着磕巴。温弦过去点了她的穴道,小丫鬟就倒在了桌子上。 屋内,那层层叠叠的白色纱帐犯下,将躺在其中的人完全遮挡了起来,只给人一种飘渺的感觉。温弦走了过去,一手慢慢掀开了纱帐,帐子内的人盖着红色的锦被,只露出那张美人桃面还有白皙的脖颈。他的眸子安静的合着,小巧的鼻梁、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近乎透明的薄唇,让他此时看来来更为的轻灵,似乎眨眼间便能随风而逝。 温弦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思慕了两年的脸庞,她在她床边坐下。小心的伸出手来,摸向那张脸庞,她的手指在颤抖,当她慢慢碰上那软滑的肌肤时,她便不敢动了,生怕吵醒他。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