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水家废物(一)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动动手指,思绪停留在卡车破风而来的瞬间,眼中晕染开朵朵妖娆的血色。恍惚间看见一道飞驰而来的身影,模糊的五官好似痛苦到了极点。开开合合的薄唇似在呼唤着什么?只是那熟悉的身影,深深刺痛了染颜的眼。 哥哥眼中日渐深沉的内疚与无奈,那个疼她如命的哥哥,怎可以再让他为难。 哥哥,颜儿真的累了,很累很累。原谅颜儿此刻的任性,就这一次就好。 绝望的眸子,闪过一抹释然,红艳的樱唇,勾着一抹笑,这一笑,惊艳了她此生不老的幻梦。眉间的阴郁,凄艳了天边红霞! 什么都结束了,她不再是那个男人锦绣人生里的耻辱,那个视她如眼中钉的爸爸. “小姐,你醒醒啊,不要再睡了,奴婢求求你别丢下奴婢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人世间,好不好?”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仿佛来自远古的虚空,又好似就近在耳畔。声音中的凄凉,听着让人揪心。 是谁?在我耳畔,一遍遍呼唤,‘小姐’是谁? 全身上下犹如被一刀刀凌迟般,彻骨的痛。她不是死了吗?葬身于那辆大卡车的车轮下,难道自己没被撞死?现在正躺在医院。 亦或是死了,灵魂下了十八层地狱,此刻正受着各种酷刑? 与此同时,一群丫鬟婆子正簇拥着两位衣着华丽的少女向着染画院缓步而来,走在前方的少女一脸傲慢之色,看着前方隐现的破败院落,精致的五官笼上一层阴狠之色。妩媚的双眸微眯,射出道道冷芒。 紧跟在少女身后的少女一脸沉静,姣好的面容较之前方的少女更显艳丽,看着前方的少女,明净的双眸闪耀着算计。 一行人很快来到染画院,看着眼前破败的门扉,犹如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在风中瑟缩着,摇摇欲坠。一位婆子上前,一脚将面前这本就破败不堪的门扉狠狠踢开,那力道,要说有多狠便有多狠,好似那门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嘭’的一声响彻在这个寂静的午后,随之一阵烟尘起,少女急忙抬袖掩鼻,急急向后退去,末了还不忘狠狠瞪了那婆子一眼,如不是看在她是她乳娘的份上,水染离定先拿她开刀,然后再去收拾那贱人也不迟。 婆子额头顿时浸出了大颗大颗的冷汗,身子不由向后缩了缩。她深知这位相府三小姐的脾性,不仅刁钻跋扈,更是心狠手辣,染离院命丧她手的丫鬟婆子不计其数。如不是看在她是她乳娘的份上,单凭刚才这件事,就够她死一百次。 婆子惊惧的同时不由心生一抹侥幸,三小姐纵是手段毒辣,平时对她这个乳娘还是挺照顾的,自自己那老头子去世后,那不成器的儿子终日在外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上次仗着她是水府三小姐身边的红人,欺凌了一位员外的小妾,后来此事竟然闹到了相府,幸好三小姐出面,才在不惊动水丞相的情况下将此事化解。 后来为了避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三小姐直接将他弄到前院谋了一个副总管的职位,为此,婆子更是心生感激,自己那儿子虽是自己亲生的,但自小却从未被她奶过,她刚生下儿子,便被重金聘进了相府,成了三小姐的乳娘,论起情分,三小姐在她心中的份量毫不逊色于自己的儿子。 婆子姓赵,进相府也有十多年,却没有人知道她叫什么?平日里那些下人都叫她赵妈妈。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些年,这位赵婆子跟着水染离,也做过不少有损阴德的事。 待烟尘平息,一行人方又继续向里走去,有了上次的教训,赵婆子也学聪明了,这次赵婆子支使身边的小丫鬟上前推门,自己可不敢再鲁莽行事。 小丫鬟平日本就有意讨好这位三小姐身边的红人,如今见赵婆子这般,自是自己大献殷勤的时候,如果赵婆子一高兴,兴许能在三小姐面前替自己美言几句,那她可就飞黄腾达了。心里越想越兴奋,小丫鬟踩着轻快的步子,推开了眼前这扇虚掩的房门。 首先映入众人眼中的是一张破败的木床,此刻上面正躺着一位瘦骨嶙峋的少女,惨白的小脸毫无血色,樱唇紧闭,微微泛紫,如不是胸前那微微的起伏,众人定以为那只是一具早已死硬了的尸体。 求收藏!!!求收藏,三十个收藏加一更!!!!!!!!!!!!!!!!!!!!!!!!!!!!!!新手上道,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芷茗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第2章 水家废物(二)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首先映入众人眼中的是一张破败的木床,此刻上面正躺着一位瘦骨嶙峋的少女,惨白的小脸毫无血色,樱唇紧闭,微微泛紫,如不是胸前那微微的起伏,众人定以为那只是一具早已死硬了的尸体。 床前跪着一位衣衫褴褛的少女,此刻正一脸惊惧的盯视着进来的几人,垂下的双手紧握成拳。 明亮的眸低闪过一丝恨意,如不是这群自认高高在上的贱人,小姐便不会受如此重的伤,如果小姐就这样去了,那她便先杀了这些人,然后再去陪小姐,这些年来,都是她陪在小姐身边,黄泉路上,没有了她,小姐会不习惯的。 如今小姐这般光景,也熬不过今日,既然如此,那她便豁出去,与这群贱人拼个玉石俱焚,为小姐报仇。 这个人情炎凉的人世间,除了小姐,再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 注意既定,怜蕊只是冷漠的瞥了众人一眼,便转过眼,目光落在床上人儿那张苍白如纸页的小脸上,眼中满满的都是心疼。 水染离在离木床一米开外的地方站定,一脸晦气的看着这间几乎是家徒四壁的房间,幸灾乐祸的笑道:“哟,如不是看到了五妹妹正安睡着,本小姐还以为你们这群贱婢将本小姐带到猪圈来了呢。” 赵婆子配合道:“小姐说笑了,就算是借老奴一百个胆子,老奴也不敢带小姐到那种污秽的地方。可是纵然不是那种地方,老奴依然有错。” 水染离挑挑眉,道:“哦,那赵妈妈你倒是说说你错在哪里?” “老奴错在将小姐带到了一个连猪圈都不如的地方,实是老奴的罪过。” …… 听着水染离主仆两一唱一和的在那唱着双簧。静立一旁的绝艳少女突然‘呀’的一声,打断了主仆两的对话,水染离一脸疑惑的瞅着水染翎,不悦道:“四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水染翎抬手指着床前衣衫褴褛的丫鬟,道:“三姐,那贱婢仗着五妹妹的‘宠爱’,竟然失了下人该有的礼数。” 听水染翎这么一说,本是一脸淡漠的怜蕊陡然身子一颤,袖中的手不由握紧了几分。 水染翎不说还不打紧,经她这么一说,倒提醒了水染离,当即目光一凝,斜了赵婆子一眼,“给本小姐掌嘴,想仗势,也得看看是仗了谁的势。” 赵婆子上前,恶狠狠的拽过跪在床前的怜蕊,怜蕊本就瘦弱,哪经得起赵婆子这么大力一拽,当即便倒在地上,挣扎着撑起身子,迎面而来的便是一记耳光,怜蕊当即只觉头昏眼花,耳中翁鸣一片。 赵婆子这是下了死手的打法,几个耳光下来,怜蕊清秀的小脸顿时青肿一片。纵是再痛,怜蕊也未曾吭一声,从头到尾都只是紧咬着唇,嘴唇几乎咬破。 小姐如今尚有一丝气在,她便得忍,只要不反抗,她们便会觉得无趣,自然会离去。 怜蕊怎么也想不到,这次,水染离并不会像以往那般,只是羞辱水染画一番那般简单。她早就听说昨日六妹妹水染仙狠狠教训了水染画一顿,以六妹妹凶残的手段,一出手便不紧紧是教训这般简单。 果不其然,看着床上这个几乎是出气多进气少的五妹妹,水染离阴险的笑开来。 众所周知,如今相府中她和水染仙是丞相水轩弈最疼爱的女儿,可是水染仙是相府嫡女,而她只是相府中一位小妾生的孩子,纵是得水轩弈百般疼爱,终究只是一个庶女。在水染仙面前,只觉矮了几分。每次见面,水染仙那张恶毒的小嘴,说出的话足已让她无地自容。高傲如她,又怎能忍受这样的欺凌。 如今便是一个机会,扳倒水染仙的机会,虽然不至于让水染仙失势,弑杀亲姐的罪名也足够让她身败名裂。 现在只要弄死水染画,嫁祸水染仙,以父亲大人对水染仙的疼爱,定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到时只要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外面散播谣言,想来没有人会怀疑此事是她从中作梗。 到时,就只等水染仙那贱人身败名裂。 这简直就是一箭双雕的好计,不仅除去了水染画,还挫败了水染仙。 在这个疯狂念头的驱使下,水染离怀着一颗忐忑的心一步步向床上的人儿走去,她不是没杀过人,只是现在这个人不是那些贱如蝼蚁的奴仆,而是她的亲妹妹,纵是心再狠,终究还是有些顾忌。 可是一想到水染仙那张嘴脸,她怨毒的话语仿佛还缠绕耳畔,撕扯着她最后的理智,心一横,拿过一旁的衣衫,便向着床上的人儿伸去。 第3章 水家废物(三)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可是一想到水染仙那张嘴脸,她怨毒的话语仿佛还缠绕耳畔,撕扯着她最后的理智,心一横,拿过一旁的衣衫,便向着床上的人儿伸去。 这时赵婆子也停止了掌掴,怜蕊清秀的小脸已经肿得辨不出原来的面貌,软绵绵的倒在一旁。眼见水染离向小姐走去,手中拿着小姐的外衫,眼神阴狠,怜蕊心下一凉,原以为水染离只是教训自己一番便会离去,万没想到她竟是这般狠毒的心肠,竟然弑杀亲姐。 原本混沌的思绪,在水染离缓缓伸出手的瞬间全数回笼,忽略浑身的痛处,自地上一跃而起,扑向水染离。 水染离只顾做着自己的春秋大梦,哪想到怜蕊还会有力气攻击她。一时不备,竟被怜蕊扑倒在地,双手紧紧掐着水染离细嫩的脖子,此时,苦苦压抑的恨意悉数流露双眼,她一定不会让这个女人再有欺负小姐的机会。 赵婆子等人顿时愣住,看着地上扭着一团的两人,久久回不过神。被掐着脖子的水染离扭头一看,差点没被气死,那群废物竟然只是愣在原地,没有一个上前为她拉开身上这个疯女人,呼吸越发困难,水染离低弱的吼道:“你们这群废物,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将这疯女人拉开。” 赵婆子最先回神,当即冲上前来,一把抓住怜蕊的头发,用力一拽,只见怜蕊痛苦的扭曲着肿得不成样的脸,但手上依旧没有放开掐住水染离脖子的力道,相反的,反而更紧了几分。几个小丫鬟上前一左一右的开始搬怜蕊的手,见怜蕊不放,几个丫鬟心下一狠,伸手便掐,长长的指甲几乎将那只瘦骨嶙峋的手连皮剥落。 水染离伸着舌头,开始翻白眼,赵婆子急了,再这么下去,三小姐非命丧当场不可,这可怎么办?赵婆子急得只在当场打转。 突然瞅见床上那不知死活的水染画,心下一凝,当即拿过一张木凳,高举着,对着怜蕊喊道:“小贱人,快放了三小姐,否则我便杀了水染画。” 怜蕊缓缓转过头,瞥见赵婆子手中高举着凳子正对着水染画的脑袋,心下一凉,如果自己将水染离掐死,那小姐也会死得很惨。 看着床上的人儿,目中满是痛楚,小姐,蕊儿尽力了。缓缓放开掐着水染离的手,几个小丫鬟顿时将她拖离水染离的身子,开始拳打脚踢的招呼着。 赵婆子急忙放下手中的凳子,跑到水染离身边,将正喘着粗气的水染离抱入怀中,声音颤抖着道:“小姐,小姐,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赵婆子一时老泪纵横,紧紧抱着怀中失而复得的人儿,就像抱着全世界最好的宝贝。 “鬼嚎什么?你想将本小姐活活捂死吗?”缓过气儿,水染离厌恶的推开赵婆子,自她怀中站起。 “小姐你别生气,都是老奴不好,都是老奴不好。”赵婆子急忙擦去眼中老泪,躬身告罪。 见赵婆子这般,水染离心知赵婆子这是太过担心她,才会这般,一时心下也软了几分,轻声道:“算了,看在你衷心护主的份上,本小姐便饶了你,如果再有下次,本小姐定不轻饶。”最后几个字说得格外阴狠。 赵婆子连连点头,一脸黯然。 水染离转过眼,看着地上卷曲着身子的怜蕊,眼露凶光。抬手示意几个小丫鬟停下,蹲下身子,伸手一把抓住怜蕊的头发,狠狠的拽住,缓缓提起,直到那张猪头般的脸近在眼前,冷笑道:“你这贱婢,谁给你的狗胆,竟敢对本小姐下手,是那小贱人吗?呵呵,马上本小姐便送那小贱人上黄泉。” 说完双手一放,怜蕊的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但怜蕊依旧伸手死死拽住水染离的衣角不放。 水染离看也不看那只瘦骨嶙峋的手,抬脚狠狠一踢,踢开那只手后,便向着水染画行去。 水染画,你也别怪三姐狠心,要怪就怪水染仙那贱人太狠,如不是她,三姐也不至于会现在便要了你的狗命。当然,三姐杀了你,你应该感谢我才是,以其如畜生般的活着,死了未免不是一种解脱,下辈子,请你绕着路走,别再碰上我。 眼看着白嫩的手指便要触上那细嫩的脖子,不料那本是紧闭双眼的人儿,陡然睁开眼,凌厉的目光落在那双白嫩的纤手上,以此同时,隐在被中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准、狠的捉住那双向自己伸来的手。 第4章 相处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咔嚓’一声,空落的院子顿时传出一阵凄厉的惨叫。 闻声,行走在路上的丫鬟小厮,抬头冷淡的瞥了眼染画院的方向,便继续该干嘛干嘛,这样凄厉的惨叫,早已是见怪莫怪。 这些大户人家,亲人不像亲人,倒更像仇人。你算计来,我算计去,无非就是活得不耐烦。她们这些下人,纵是生活得艰难,可是很惜命。 染画院内,只见床上的女子目光冰冷的扫过房中众人,秀眉紧蹙。看着赵婆子怀中的少女,瓜子小脸因为痛苦,几乎皱成一团。 目光刚接触到地上那奄奄一息的身影时,清眸微缩,脑中回荡着一些零星的画面。 收回视线,目光冰冷的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静立门处的少女身上,少女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但不得不说少女长得很美,纵是在现代见过那么多绝艳的明星,也不及少女一份风韵。 少女着一身淡紫色衣裙,身上绣有小朵的淡粉色栀子花。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鬓,斜插一只淡紫色簪花,显得几分随意却不失典雅。略施粉黛,朱唇不点及红。 只是那双秀美的眸子太过沉郁,五官虽是稚嫩,却完全感觉不到属于她这个年龄该有的静美。 这样的人不是心机过胜,便是极尽隐忍。迎上少女沉郁的眸子,水染画明显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目光一凛,此女定非等闲之辈。 错开眼,冷声质问道:“谁将她弄成这样的?”手指着地上卷缩着的身影,声音有如地狱传来的魔音,冰冷刺骨。 众人顿时颤了颤,靠在赵婆子怀中的少女陡然抬眼,阴狠的瞪着水染画,痛骂道:“你这贱人,竟然装死,原来往日的唯唯诺诺都是装的。” 水染画眼眸微眯,冷笑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能奈我何?” 水染离目光一滞,想不到往日懦弱无能的水染画,此刻竟然浑身散发着一股寒煞之气,清绝的小脸毫无表情,看着众人的目光,仿佛有了一种睥睨天下的霸绝之气。有那么一秒,心中竟生出一抹想要臣服的错觉。 转念一想,水染离感觉自己是疯了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一定是这小贱人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所以才在这装神弄鬼,哼,她才不会上当。 看着身后瑟缩发抖的几人,当即又是一阵恼怒,这群废物,简直将她的脸都丢尽了。 “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给本小姐将那小贱人拿下。” 经水染离这么一吼,三个小丫鬟顿时互视一眼,心一横,如果今日她们违背了三小姐的命令,定会累及家人。再看看床上那个瘦骨嶙峋的人儿,脆弱得仿佛一阵就能将她卷走,再看看她们三个,个个身强体壮,单在体型上就占了上风。权衡再三,心中早有了抉择。 下一秒,三人突然像疯了一样的向水染画蜂拥而去,水染画冷冷的瞥着向自己冲来的丫鬟,一脸不屑,眼角余光撇见站在门处的少女一脸冷漠的看着这边,她身后站着的两个小丫鬟只是静立在原地,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那样子,好似并不打算插手。 好一个坐壁观上,这个少女果然心机了得。 再看水染离,浮躁而且没大脑,被人当枪使还犹未知。跳梁小丑,不足为惧。 瞬间的功夫便将眼前两人看了个透彻,所谓龙生九子,九子九个样。 待得三人出手,水染画一个小擒拿手便将其中一人扭住,往面前一拖,挡住其他两人砸下来的拳头,两人想来也是下了狠手的,顿时只听小丫鬟凄厉的惨叫。 水染画这个小擒拿手在其他人眼中可能是不费吹灰之力,但只有水染画自己知道,只是刚才这个简单的动作,她早已是浑身乏力。额角隐有虚汗,只怪这具身躯太过柔弱,全身瘦得没一丝肉,好似几百年没吃过饭似的,饥肠辘辘。 鉴于自己目前面临的处境,时间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只有速战速决。下一秒,五指成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向被自己钳制住的丫鬟肩上,顿时只闻一阵骨节错位的‘咔嚓’声,随之而起的又是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在场的人听得毛骨悚然。见一招不成,正欲再次出击的两个丫鬟顿时也被眼前的一幕怔住。只觉脊背发凉,浑身颤抖着向后挪,这时候上去,便是找死。 看着丫鬟还来不及呼痛便直接晕过去,众人不由缩了缩了脖子。水染离白皙的小脸顿时一片灰白,妩媚的眸子闪过恐惧,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软软垂下的手,顿感庆幸,庆幸她只是卸掉自己的手,而没有将关节捏碎。手卸掉了可以再接上,可是关节被捏碎了,那就真成废人了。 只是这卸骨之恨,总有一天,她会千百倍的讨回来。水染离盯视着床上那个气场霸绝的女子,眼底闪过一抹狠厉。 第5章 倒霉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撇了一眼从始至终都只是站在门处的水染翎,眸低杀机隐现,原来这贱人竟比水染画这小贱人还可恶。刚才这场戏,她一定看得很过瘾吧。她也不是傻子,通过刚才的事,她多少也看出一些眉目,这贱人分明是想隔岸观火,螳螂扑蝉黄雀在后。 刚才如果自己真杀了水染画,嫁祸水染仙,将水染仙毁掉,然后她再将今日的一切透露出去。丞相夫人是水染仙的母亲,如知道是自己陷害了她女儿,想来自己也讨不到好果子吃。 父亲大人一生只育有一子六女,大姐二姐早已嫁着人妇,大哥也消失了十多年。如此算来,相府最受宠的两位小姐都身败名裂了的话,最后得益的人莫过于水染翎这贱人,就算只是相府庶女,凭借父亲大人的势力,想来最后一定是嫁给皇家贵子,荣华富贵享不尽。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今日便先放过这个小贱人,现在她要对付的不仅是水染画,还有水染翎,得好好部署一番,不可再鲁莽。 对于众人投来的异样目光,水染画视若无睹,径直将晕过去的丫鬟一把推开,厌恶的蹙了蹙眉。 不过一瞬,眼见一个体型比水染画几乎大上一号的丫鬟竟被她不费吹灰之力便解决了,而且手法狠辣,直接卸掉丫鬟的一条手臂,并将其关节捏碎。看得众人汗毛倒竖,心惊胆战。 瞪了一眼床上的水染画,水染离丢下一句狠话,便在赵婆子的搀扶下灰溜溜的离开了染画院。路过水染翎身边时,不忘恶狠狠的瞪视一眼。 对于水染离的怒瞪,水染翎只是扯唇苦笑,她本来只打算看戏,这下好了,躺着也中枪。戏没看完,倒惹了一身臊。 听着院外脚步声远去,水染翎一瞬不离的盯着床上的五妹,几分打量,几分揣度。心思百转。 侯门深似海,她们这些官家贵女们,众星捧月下,还得堤防背后的暗箭,明争暗斗中,一不小心,便万劫不复。在这样的深府大宅,选择一位合适的盟友是很有必要的,盟友无须有强有力的后盾,但一定要富有谋略之才,才能将对手玩弄于鼓掌之间。 姨娘不受宠,相待的她这个庶女也定不会得到水轩弈的青睐。想要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后院像个人样的活下来,真的很难。姨娘再不受宠,毕竟是水轩弈的女人,那些恶仆还不至于敢明目张胆的克扣钱粮。有了姨娘那份月钱,绫罗绸缎还是穿得起,山珍海味顿顿不离。 可水染画就不同,打小便失去姨娘,哥哥无端失踪,水轩弈厌恶,下人欺凌,被赶到这个鸟不生蛋的院落,衣不蔽体,吃的都是些剩菜剩饭,有了上顿没下顿,她几乎就如一条狗般,在这黑暗的角落苟延残喘。 在这个人情凉薄的相府,没有人会同情这样的弱者,有的只是无尽的嘲讽和欺凌。 深深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水染翎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浅笑:“在没有足够的能力抵抗狂风暴雨前,霸气外泄,便是找死。” 话刚说完,不仅是水染画愣住,就是水染翎也不由愣住,秀眉微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大发善心,提醒这个自己最不屑的妹妹。 看到今日的水染画,她心中竟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思绪,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 在水染翎离去后,水染画方浑身无力的仰躺到床上,现在的她已经虚弱到极点。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只觉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浑身就像被人剔去了骨头,使不出一丝力气。 在强大的意念下,忽略所有的疼痛,大脑开始运转,将当前发生的种种梳理一遍,静下来之后才发现,脑中莫名多出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模糊不清,无法窥探所有的秘密。 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她现在还安然无恙的活着,前世也听朋友说过一些穿越小说,灵魂穿越到未知的时空,附在某些与自己灵魂磁场相同的身体里,运气好的,连带那具身体的记忆一并继承。 她现在灵魂依附的这具身子,前身早已死去,自己才有机会‘鸠占鹊巢’。多么狗血的剧情,竟然发生在她身上。 更狗血的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同样不受父亲待见,也许这便是宿命。 侧过眼,瞥见地上一动不动的身影,脑中闪现出一张清秀的小脸,心中一紧,染颜,不,现在她应该是水染画。 挣扎着爬起,强忍着浑身的刺痛,将地上的丫鬟抱到床上,为她盖上被子,看着那张肿得像个猪头的‘脸’,眼底陡然升起腾腾火焰。 携了她的手,喃喃自语道:“既然我占了你家小姐的身子,便会为她守护住属于她的一切,从今以后,再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不知是听到了水染画的话语,还是什么,床上人儿眼角隐有泪光。 第6章 我要的是诚意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为床上的人儿仔细的检查了一下伤,虽然浑身都是伤,但都是一些皮外伤。稍作处理后,为她盖上被子。 这儿的一切对自己来说都是那么陌生,想要了解情况,也只有等小丫鬟醒来。 这时水染画方抬眼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原来前身竟然在这样的环境中住了这么多年,心底不由升起一丝荒凉。 四周还有一些残壁,只能勉强挡住风雨。房梁上斑驳的污渍,是常年被雨水浸淫后留下的斑迹。 房顶年久失修,有些瓦都已掉落,仰头望去,透过那些缝隙,几乎可以一览苍穹。天晴还好,一旦遇上暴雨天,漏雨事小,这间年代久远的房子很有可能面临倒塌的危险,若在现代,这简直就是一等危房,一般没有人敢住。 不算大的房间中仅有一张破败的木床,中央安放着一张同样破烂的木桌,上面放着一个缺口的瓷碗,一把断了一半的勺子静静躺在碗中,显得无限凄凉。 唇角嘲讽的勾起,想不到一朝穿越,竟然让她体验了一把穷愁潦倒的生活。 一阵令人尴尬而无奈的声音响起,水染画只得苦笑,这屋子里哪有吃的,看来只得出去找些吃的回来。 刚踏出房门,迎面走来一位青衣丫鬟,丫鬟手中提着一个红檀木饭盒,人还未走近,一阵勾人馋虫的饭香先飘入鼻中,不闻不打紧,这一闻越发觉得饥肠辘辘。 此刻的她,开始感觉头昏眼花,虽然如此,但她不愿让谁窥见她的狼狈。强大的意念支撑着,面上依旧淡定从容。 小丫鬟见水染画倚门静立,目光冷淡的扫了她一眼,便不再看她。一改往日的懦弱,眉宇不怒自威,这样的她,让人无端生畏。 “奴婢拜见五小姐。”赋敛躬身行礼。 水染画轻瞥了一眼小丫鬟,冷淡的道:“有何事?”此刻的水染画简直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赋敛愣了愣,似没想到水染画会这样问,“奴婢奉我家小姐之命,前来为我家小姐送礼赔罪,今日感谢五小姐高抬贵手。我家小姐说,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希望五小姐不要嫌弃才好。这是我家小姐亲自下厨为五小姐做的,五小姐您尝尝。长这么大,奴婢还是第一次看见小姐亲自下厨做饭呢。”小丫鬟一脸羡慕。 水染画愣了愣,没想到水染翎竟然会为她亲自下厨,心中着实被感动了一把。自记事起,凡事都是亲力亲为,除了偶尔不想做饭了,便打电话叫快餐。 一想到水染翎临走前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聪慧如她,早已读懂她眼底的秘密。大家都是明白人,与她合作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接过小丫鬟手中递过的饭盒,淡漠的开口道:“回去告诉你家小姐,我要的是诚意。” 水染画隐晦的言语,赋敛并未听懂,但也不敢多问。今日的一切,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如今的五小姐,已非往日那个懦弱无能的废物。 水染画提着饭盒进了屋,将饭盒放在桌上,将里面的饭菜拿出,想不到这小小的饭盒,竟然装了不下十个菜,看着满桌的饭菜,简直就是色香味俱全。水染画顿时咽了一口唾沫,刚拿过筷子,正待大快朵颐,眼角余光撇见小丫鬟缓缓坐起的身子。 水染画敛眉道:“下来一起吃吧。” 怜蕊只是怔怔的看着水染画,眼神迷蒙,许久才放声大哭道:“小姐,奴婢总算追上你了。” 水染画一脸疑惑,心想这丫头不会是被打糊涂了吧。放下筷子,踱步到床前,伸手拍拍她脑门,“丫头不会是被打傻了吧。” 听着水染画有些戏谑的话语,怜蕊顿时一愣,似想到了什么,眼睛睁得老大,一脸不可置信。 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似是看出她的疑惑,水染画轻笑道:“不用这么夸张了,你家小姐我还好好的活着。” 怜蕊顿时哽咽道:“小姐,你真的没事了?” 水染画挑挑眉,一副不信你摸摸看的表情,怜蕊急忙伸出手,一脸小心翼翼的摸上水染画清瘦的小脸,感觉到了那久违的温度,怜蕊当即笑了,眼泪也开始在眼中打着圈儿。一会儿笑,一会儿哭。 第7章 出府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水染画这时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再这样磨蹭下去,她也活不久了。 拍拍小丫鬟不断耸动的肩,水染画无奈的道:“好了,你家小姐我快饿废了,赶快下床,咱们去吃饭。” 看了一眼桌上正冒着烟的饭菜,怜蕊犹豫了。看着那满桌子的饭菜,光闻着就让人嘴馋。小姐从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虽然不知道小姐是怎么弄来的,但她不能吃,那些得留给小姐吃,至于她,只需晚上偷偷摸到厨房,偷一些干馍馍便能饱肚。 “小姐,奴婢不饿,你先吃吧。”怜蕊咽了一口唾沫,实则她也早已饿得快残废了。 水染画当即冷下了脸,冷声道:“难道你是想忤逆我不成。”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冰冷,怜蕊不由缩了缩脖子,今日的小姐,好似变了个人似的,浑身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气场,让人畏惧。 “奴婢不敢。”怜蕊紧咬着唇,美眸含泪,配上她那张猪头般的脸,说不出的怪异。 水染画率先走到桌边坐下,拿过筷子,开始大快朵颐,饭菜果真可口。 怜蕊磨磨蹭蹭的挪到了桌边,拿过一旁的筷子,开始静静的吃饭,但她似乎只吃面前那盘素菜。鸡鸭鱼肉的,她一筷子也不动。 看着小丫鬟这样,水染画心中直泛酸,夹了一些肉放在她碗中,故作生气道:“这些菜得给我吃完,不然放到明天就坏了。” “小姐,”怜蕊哽咽的唤道。 水染画最怕这样的场景了,感觉心酸凄凉。 一抖筷子,“吃饭的时候不许说话。” 主仆两默默吃完了满桌子的饭菜,收拾了碗筷,竟在饭盒底层发现了一定银子。怜蕊高兴得不得了,这些钱,足够她们一年的吃穿用度了。 这一定银子的去处,水染画心中早已有了计较。 临睡之前,在水染画的旁敲侧击之下,从怜蕊口中了解了一些相府里人物之间的关系。 她们所住的这座院子靠近后门,看守后门的是刘婆子,这位老婆子对水染画还挺关照的,这些年,总是时不时的接济一下她们主仆二人,要不然,主仆两早就饿残废了。 第二日一早,水染画便早早爬起,自个儿打水洗漱干净,便开始催促怜蕊动作快些。经过一晚的修复,怜蕊的脸也好得差不多了,想不到这小丫鬟长得还是挺漂亮的,由于没有镜子,水染画自是不知道自己长啥样,想到昨日那两位所谓的‘姐姐’,想来她也不会长得丑。 出了染画院,怜蕊便开始搬着手指罗列今日需要采购的东西。 “米,盐……” 水染画并未打断她的自言自语,来到后门处,一眼便见到一位衣着简朴的老婆子,静坐在门边,神情安详,见水染画主仆二人走来,远远的便笑开来,橘色的光晕中,满是褶皱的脸,盈满慈爱。 看着老人慈爱的笑脸,水染画突然想到午夜时的大海,那份安详、宁静,仿佛能涤荡人类浑浊的灵魂。 “五小姐,怜丫头,你们这是要出去吗?” “是的,刘婆婆,您老怎么不再睡会儿,现在还早呢。”水染画笑道。 “哎哟,人老了,这老胳膊老腿的,在床上躺多了,难受。” 刘婆子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进了一旁的堂屋。出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两个热气腾腾的白面馒头。 “五小姐,怜丫头,趁热吃了吧,这可是老婆子我亲手做的。” 接过刘婆子手中的白面馒头,水染画只觉心中一角,暖和得让人掉眼泪。她要的从来就不多,不过是一份真挚的呵护。 怜蕊刚接过馒头便大口大口的吃,吃得一脸满足。刘婆子笑道:“怜丫头,没人和你抢,慢慢吃,免得噎着了。” 吃着吃着,怜蕊眼中有了泪。 “怜丫头,好好的,怎么哭了?”刘婆子一边手忙脚乱的为怜蕊擦眼泪,一边轻声安慰道。 “嗯,刘婆婆您做的白面馒头太好吃了,吃得这小丫头都流眼泪了。”看着怜蕊一脸窘态,水染画急忙上前,为她解围。 “是吗,喜欢就好,下次老婆子我再给你们做。”听水染画一说,刘婆子也放下了心。 “刘婆婆,我们现在得出去一趟,回来再来看您。” “有事只管去办,可别因为老婆子而耽误了你们办事。”刘婆子上前将那扇虚掩的大门打开,站在门侧,目送水染画主仆两离去。 看着那渐渐融入人群的瘦弱身影,刘婆子一脸怜惜之色。这些年,这两个孩子是怎样过来的,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了。想想也是命运弄人,好好的人偏生就这样无端失踪了,这一失踪便了无音讯。如果少爷还在,这孩子就不会活得这么艰难了。 第8章 白骆越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主仆两行走在宽阔的大街上,心中抑制不住的兴奋,水染画前世什么样的东西没见过,对于街道两旁的各色商品,没有任何想要一探究竟的想法,倒是怜蕊,蹦蹦跳跳的,一会儿在这摊上看看,一会儿又在那个摊上瞅瞅。 看着前方快活得如一个精灵一样的人儿,水染画唇角勾着一抹温柔的浅笑。下一刻,目光一滞,笑凝固在唇角,想要出声唤住那个自顾自蹦跳的人儿已经来不及。 一阵惊呼声几乎响彻半条街,怜蕊踉跄着身子向后退了几步方稳住身子,转过眼,一脸疑惑的看着那倒在地上四仰八叉的女子,顿时花容失色。 “郡主,郡主,你没事吧。”四个赤色衣裙的丫鬟急忙将地上连连呼痛的黄衣女子搀扶起来。女子伸手扶着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呲牙咧嘴的站直身子。 这时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白骆越美眸一凝,当即破口大骂道:“看什么看,没看过美人啊,再看老娘废了你丫的小二。”双手叉腰,十足的泼妇骂街样。 刚刚走近的水染画不由嘴角抽了抽,感情这郡主除了刁蛮外,竟然还这么二。 见此,本是想着看热闹的众人,闻言赶忙伸手捂住小腹,生怕眼前这个刁钻跋扈的郡主真将自己的小二给废了似的,那样子别提多滑稽。 见众人眼中有了惧色,白骆越很满意众人的表现,当即眉眼弯弯,裂唇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那样子别提有多可爱,可众人却不觉得这笑可爱了,因为这位小祖宗一露出这样的神情,准有人遭殃,所以有人暗地里给她这个笑取了一个很牛叉的名字:恶魔之笑。 人群顿时一哄而散,她们周围数里人迹绝。怜蕊还愣愣的站在原地,大气也不敢出,心里暗道:这下自己死定了,竟然撞了花京小霸王白骆越,希望这件事别连累小姐才是。 白骆越踱步到怜蕊面前,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将怜蕊打量个遍,最后小嘴一瘪,翻了个白眼,不屑的骂道:“想不到撞倒本郡主的竟然是这么一根干柴,此事若传出去,岂不是有损本郡主颜面。”最后几个字陡然音量拔高。 怜蕊颤了颤身子,虽然平日不怎么上街,可这位郡主的事迹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公然偷窥男子洗澡、强抢良家妇男、喝酒打架等样样精通。 戍王爷疼这个郡主疼得简直是无天理,而且戍王爷超级护短,自己的宝贝女儿若在外受了气,那个人几乎完了。 在那个动荡的年代,黎国的江山是戍王爷和先帝打下来的,两人出生入死,共浴沙场,早成了刎颈之交。江山定,先帝封了戍王爷为平肩王,戍王爷文韬武略,足智多谋,深知帝王术,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自是比一般人敏感。他虽接受封赏,但从此远离朝堂风云,做了一个甩手王爷。 怜蕊深知自己今日是在劫难逃,希望这位刁蛮郡主不要为难小姐才是。 见眼前这个穿得破破烂烂的丫鬟浑身颤抖,脸孔惨白,瘦得几乎只剩一把骨头,单薄得好似一阵风都能将其卷走。不由心生好奇,看这样子,定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但说是丫鬟吧,也不像,这些大户人家可是很注重面子的,丫鬟下人穿的也不会这么寒酸,看着倒像难民。 一想到难民,白骆越只觉晦气,想来赏她个耳光,让她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注意既定,当即扬起小手,正待落下,却在当空便被人截住。 白骆越大怒,是哪个不长眼的竟敢干预她的事,两颗小宇宙顿时爆发,顺着那只手看去,对上的是一双冰冷的寒眸,眉宇间的霸绝之气一览无遗。 天不怕地不怕的白骆越被这双眸子盯着,只觉背若芒刺,心中生出一丝惧意。 “你是…谁,竟然敢公然和本郡主作对,你知道我是谁吗?”白骆越涨红了脸,怒视着眼前这个依旧瘦骨嶙峋的女子,相较于刚才这根干柴,这个更像干柴。 心下腹诽:难道她们不是黎国人,而是某个瘦人国出来的,不然怎么会一个比一个瘦。 甩开白骆越的手,水染画一脸不屑,唇角勾起一抹讥诮,“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白骆越一时气急,这个人竟然连她这个大名鼎鼎的骆越郡主都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土包子。 指着身后的一位丫鬟,趾高气扬的道:“你,去告诉这土包子,本郡主是谁。” 小丫鬟当即调整了一下表情,大摇大摆的走到水染画面前,一脸傲慢,正待开口,却被一道冷漠而富含不屑的声音打断。 第9章 你什么也不是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小丫鬟当即调整了一下表情,大摇大摆的走到水染画面前,一脸傲慢,正待开口,却被一道冷漠而富含不屑的声音打断。 “可是我对你是谁不感兴趣,所以这个自我介绍便免了吧。” 看着丫鬟傲慢的神色,水染画心下冷笑,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便有什么样的狗。 本来等在一旁,等待丫鬟告诉那个土包子自己的大名,然后看那土包子一脸追悔的向自己赔罪,可是谁知这土包子竟然说对自己的大名不感兴趣,这对于她来说,是多么受打击的一件事。 小脸顿时一片青白,怒气冲冲的跑到水染画面前,“有本事你告诉本郡主,你是谁家的丫鬟,本郡主非去找那人麻烦不可,竟然教出这样不知好歹的土包子。” 对于眼前这个白痴,水染画是不屑,惹了你这么个混世魔王,谁会傻到真的告诉自己是哪家的丫鬟。 冷嗤一声,“你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吗?你真以为这些人是真的怕你?” 水染画一脸嘲讽,连问了两个问题,问得这位傲慢的郡主一愣,“难道不是吗?你没看见刚才本郡主一句话就将这些人吓跑了吗。” “除去了戍王爷的庇护,以及王府的光环,你什么都不是。别说这些人怕你,他们怕的是戍王爷,怕的是王府的势力,而不是怕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 水染画的话当真恶毒,一语中的,噎得这位平时能言善辩的郡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些她早已心知肚明,只是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她说话,而且还说得这样让人咬牙切齿,却又无言辩驳。 众星捧月中,都快忘记自己是什么?身边没有一个人会说她除了王府的光环以及戍王爷的庇护外,什么也不是,没有一个人,就连自己的奶娘都说自己是天之骄女。 如今这个土包子凭什么说她什么也不是,如此刺耳的话,让她那高傲到可怜的自尊被践踏得一文不值。 看着眼前这个气焰明显弱了几分的刁蛮郡主,水染画无奈轻叹,这只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罢了。 拉着一动不动的怜蕊旁若无人的离去,刚才听见水染画这样露骨的教训郡主,四个婢女早吓得脚一软,跪到地上,额头浸出大颗大颗的汗,浑身抖得像筛糠。 一脸受伤的看着这个毫不留情教训了自己的土包子就这样大摇大摆的从自己面前经过,白骆越感觉格外委屈,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这个土包子敢这样教训她。可是,她却一点也不生气,相反的倒对这个难看的土包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想要窥探她的秘密。 看着那渐行渐远的瘦弱身影,白骆越一抹脸上的泪,在几人身上狠狠踢了一脚,怒道:“还不快起来,难道要本郡主扶你们起来。” “奴婢不敢。”四人胆战心惊,犹如惊弓之鸟,跟在白骆越身后。 见郡主一直不紧不慢的跟在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土包子身后,四个小丫鬟心中也挺郁闷的,心道:堂堂郡主,竟然跟踪两个土包子,此事若传出去,岂不成了天下笑柄。但也无可奈何,人家是主子,她们是下人,人家爱咋地,她们也管不着。 行走在前方的两人总感觉有人跟在后面,怜蕊急了,凑近水染画,低声道:“小姐,奴婢觉得后面有人跟踪,你说是不是郡主派来的。” 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水染画突然说道:“想知道是谁跟踪我们,这还不简单,你直接回头看看不就得了。” 看自家小姐这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道:难道小姐已经知道跟踪的人是谁。不由转过头,果然见到了跟踪的人。 见怜蕊转过头,白骆越赶忙刹住,在原地转起了圈圈,小手托着下颌,仰头看天上,小嘴不由说道:“天上的星星多美啊。”末了还做出一副沉醉的表情。 怜蕊心下郁闷不已,暗道:您老这跟踪也太憋足了吧,这大白天的,天上哪来的星星。 “你可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赌钱?”水染画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怜蕊一脸疑惑的瞅着她,道:“赌钱是什么?” 水染画蹙了蹙眉,心里在组装词汇,要怎样说才能让这丫头知道自己的意思呢? 想了半响,方道:“就是许多人聚在一起,一方坐庄,其他人出钱押注,如果你赢了的话,看你下注的多少,别人就会给你等同的银钱。” 经水染画这么一描述,怜蕊当即明白了自家小姐问的是什么地方了。一脸狐疑的道:“小姐,你打听这地方干嘛?” “你别管做什么,只管告诉我在哪儿便是了。” “这条街的尽头便是元宝赌坊。” 主仆两风风火火的向元宝赌坊行去,身后还拖带了几条‘尾巴’。 走进了元宝赌坊,人声嘈杂,每张赌桌前都站满了人。两个瘦弱的身影挤进了一张赌桌。水染画并未马上下注,而是仔细的看着所有经过,在确定庄家没有出老千后,才将身上唯一的银锭放在了赌桌上。 众人纷纷下注,桌上突然出现一定银锭,众人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水染画,在众人的注目礼下,水染画依然一脸从容,坐庄的年轻男子不由多看了一眼眼前这个瘦骨嶙峋的少女,虽然清瘦,却毫不影响那张风华明媚的脸。那双眼,似凝聚了世间所有冰霜,冷漠而拒人于千里之外。 “买定离手,大家注意了。” “大,大……” “小,小……”众人开始高声喊道,有人买大,有人买小。赌钱这玩意儿,输赢全凭运气。 怜蕊一脸紧张的看着桌上,那可是她们全部的家产了,希望老天保佑,一定要赢,一定要赢。 相较于怜蕊的紧张,水染画显得格外淡定,那轻淡的表情,好似输赢对她而言,根本就没什么关系似的。这时白骆越带着四个丫鬟也已挤进了人群,站到水染离身侧,看着桌上白花花的银子,美眸流转着兴奋。 “土包子,想不到你还会这个。” 对于白骆越的话,水染画充耳不闻,只是在无人注意的角落,眸低闪过一抹幽光。 见庄家一直不开,下注的人不急,反倒急坏了白骆越,一直催促道:“快开,快开,还在那磨蹭个什么劲。” 被白骆越这么一闹腾,男子不急不缓的打开盖子,一二三,小。水染画的银锭刚好压在那个小字上。 第10章 她是我的人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也许今日是水染画的幸运日,她押在哪,哪赢。这样的好运,也给白骆越带来了一笔巨大的财富。看着怀中白花花的银子,眉开眼笑,乐得不得了。 众人顿时随大流,水染画下哪,那些人就跟着下哪。庄家已经输得满头大汗,摇骰子的手都在轻微的颤抖着。 掂量了一下怜蕊怀中的银子,至少也有上万两。为了装银子,怜蕊甚至将身上的外衫脱下来装银子,满脸激动。 现在她们发了,这么多银子,够她们衣食无忧几十年了。 白骆越似乎也赌红了眼,见水染画一副不打算下注的样子,赶忙催促道:“哎呀,土包子,快下注啊,人家都快开了。” 水染画看了她怀中白花花的银子一眼,转身便走。白骆越似读懂了水染画眼中的意思,本是兴奋的小脸顿时拉了下来。领着四个丫鬟也挤出了人群,却见五六个壮汉将两个土包子堵住,其中一人一脸凶光的道:“就是这两个人刚才出老千。” 面对眼前这些凶神恶煞的恶徒,水染画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冷眼看着,唇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浅笑,“既然你们认定我们出老千,那就请拿出证据,否则别在这血口喷人。” 这时白骆越也已走上前来,周围赌钱的众人也停止了赌钱,纷纷围了过来。一脸看热闹的表情,他们这些都是蒙在鼓里睡觉的主儿,赌一辈子,也不可能赢这么多钱,自然不知道其中利害。 白骆越并未立马上前,只在几步开外站定,双手环抱,一脸看好戏的看着那两个土包子,她倒要看看,自己不帮助她,她有什么能耐打发了这帮恶徒。 眼角余光早已撇到抱手环胸,一脸看好戏的白骆越,唇角的笑容更甚。 “我刚才明明就看到你出老千,你还敢在这狡辩。”那恶徒恶狠狠的道。末了目光凶狠的扫了一眼周围的众人,喝道:“看什么看,该干嘛干嘛去。” 在这样的目光扫射下,众人哪还敢再观看,纷纷如来时般,瞬间散去,不一会儿又传出了众人高呼的喊叫声。 恶徒向其他几人使了个眼色,几个肌肉男上前,伸手便向怜蕊怀中的银子抓去。眼见便要得手,水染画不慌不忙的伸出手,很巧妙的捏住肌肉男的手腕,肌肉男顿时痛得额角冒汗。 水染画妖孽一笑,一字一句道:“我刚才可是和骆越郡主一起的,你们说我出老千,便是在怀疑骆越郡主的人品,怀疑骆越郡主的人品便是在质疑戍王爷的威信。” 听水染画这么一说,恶徒顿时一脸惊惧,提到这位郡主,人人头疼,就连那些亡命之徒见了白骆越都得绕路走,谁不知道戍王爷那超级护短的品行。惹上戍王爷,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他都会不予余力的将其追回。有些纯碎易容换面,他都有本事将那人揪出。 这样令人心惊胆战的报复还在那打着广告呢,谁敢吃饱了没事干的往枪口上撞。 最恼怒的莫属于白骆越了,这土包子上一刻还对自己嗤之以鼻,现在却又把自己给搬出来了,这还不打紧,本来几杆子打不着边的事,竟然被她凭空捏造出来。 人家说那土包子出老千,凭什么就是自己人品问题了,而且还连带着父王的威信,也被她说得头头是道。 转念一想,这土包子这会儿将自己拉出来,想来自己给她的映象也不是那么坏。不过,这年头想要赚点横财都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了,想到这点,白骆越还是挺郁闷的。 “她是我的人,你们谁敢怀疑她,就正如她所说的,就是在怀疑本郡主人品,本郡主人品搁那儿,谁还敢质疑,老娘废了他。” 众人不由嘴角抽了抽,水染画更是额头划过三条黑线,这郡主还真不是一般的自大,就她那人品,还搁那儿呢。这简直就是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二货。 几个恶徒你看看我,我瞅瞅你,似在交换着意见,谁都知道今天是惹上了什么样的主儿,都不想过那种亡命天涯的日子。 见几人在那眉来眼去的,白骆越本来就是个急性子,当即怒火冲天道:“你丫的,还在那眉来眼去的干嘛事,到是给本郡主一句话,今天这人,你们是放还是不放。” 末了补上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赶快啊,如果耽误了本郡主用膳时间,本郡主定踏平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 第11章 心酸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众人一脸黑线,您老没看见这人山人海吗,什么叫鸟不生蛋。只是几人一脸为难,这事是上面交代下来的,如果被他们办砸了,小命不保。可是惹上眼前这小魔王,他们更是吃不了兜着走。 权衡再三,几人只好一脸不甘的让开了道,放几人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出了元宝赌坊,水染画一路不紧不慢的向前走,怜蕊紧跟在后面,小脸上写满了兴奋。 白骆越一脸委屈的跟在两人身后,隐约可见眼底泪光闪闪,她可是被众人捧在手心的宝贝,别人巴结她还来不及,就数这个土包子,一点也不识时务。就算不巴结她,自己刚才可是帮了她,她总该有句谢谢的话吧。你看人家,压根儿就没有想要道谢的意思,自己都跟在她身后了,她咋就还不知道道谢呢。 此刻正一脸轻快的水染画,哪知道身后那‘跟屁虫’都在介意些什么。 走到一家成衣店门前,水染画突然顿住了步子,一脸打量的向里面看了一下,然后再看了一眼怜蕊身上破烂得不成样子的衣衫,心下一动,领着怜蕊便进了成衣店。 成衣店老板还算客气,见两个衣着破烂的少女进来,虽然眼底闪过不屑,但面上还是挂着一幅自认为很和蔼的笑。 “两位是想要什么样式的衣服?” 水染画一眼便看中挂在最里面的一件锦缎袍子,当即指着那件衣服道:“那件。” 老板顺着水染画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一脸讶然,想不到眼前这个穿得的寒酸小丫头竟然这么识货,还真别说,那可是他们店里的招牌,天然雪纺沙衣,衣服所用的丝线全部产自瑶山雪蚕丝。一件衣服的价格,足够一户中等家庭一年的开销。 “两位姑娘,要不老朽为你们推荐一款,绝对物美价廉,保准你们喜欢。” 此话正被刚进来的白骆越听见,当即横眉怒眼的瞪着老板,“让你拿便拿,还在那磨叽什么。不就几个破钱,谁付不起啊。” 老板早已认出来人是谁,当即脸孔惨白,额头直冒冷汗,怎么就惹上这主了。 急忙跑去将那件纱衣取下来,几乎是双手奉上。水染画对此并未在意,接过老板手中的纱衣,顿时感觉手感还不是一般的好,手放在上面,顿感清凉,柔顺的手感,让人沉醉。 “这怎么卖?”水染画是由衷的喜欢这件衣服。 老板抬头瞅了一眼白骆越,方开口道:“一……”一字刚吐完,便被截断,白骆越清脆的嗓音响起:“一百两。”她也是识货的,这东西可不是一般的人能享受得起的。尤其是价格贵得要命。 老板心中咯噔一声,至少值一千两的衣服竟然被说成一百两,整整少了九百两啊,这可是要了他老命啊。但碍于白骆越在跟前,也不敢发作。 水染画斜了一眼这个自大狂,道:“一千两,我要两件,另外再做几套一般的衣服。” 老板急忙一脸感激的看着水染画,那样子活像看着救世主,就只差头上那圈光环了。 白骆越早在一旁气得直跺脚,这土包子,有便宜不占,非得和自己唱反调。 “好的,老朽这就去。” 扬起嗓子,老板朝里间喊道:“老婆子,出来为贵客量量。” “来了。” 人未到,声先到,语音刚落,只见那道阻隔里外两间屋子的帘子被打起,走出了一位满面笑容的老婆子,老婆子身躯干瘦,眼神透着精明。 一见几人,顿时心下一怔,复又热情的迎上来,道:“不知是哪位客官要做衣服?” 虽这样问,老婆子精明的目光早在水染画身上一扫,然后溜到怜蕊身上,当即笑道:“尺寸记下了,明日便可来取。” 水染画暗惊,只一眼便知道她的尺寸,看来这人果真成了精。 招呼怜蕊付了押金,一行人便出了成衣坊。相继的采办了一些生活必须品,吃的一应俱全。主仆两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东西,两只干瘦的小胳膊根本就拿不完,因此,某跟屁虫当然也不可能幸免于难。 肩上挂满了大包小包的东西,两只手上也拿满了东西。白骆越都是这样的命运了,更别提那四个丫鬟。 索性这相府后门也不是太远,看着前方的威严的朱漆门,众人气喘吁吁的靠墙上,怜蕊满头大汗的上前去敲门。 里面传出刘婆子有些低哑的嗓音:“来了。” “吱呀”一声,刘婆子探出了脑袋,待看清来人时,当即笑开来,将门打开,迎了几人进去,看着几人浑身都淹没在一堆物品里,只留出一颗脑袋。 刘婆子一脸惊讶,接过水染画递过来的东西,满脸欣慰之色。 来到水染画所住的院落后,将东西卸下,这时白骆越方锤着手臂,抱怨道:“本郡主何曾做过这样的粗活,都快累死了。” 白骆越也够郁闷的,自己堂堂王府千金,今日竟然当了这土包子的搬运工,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但不痛快又能咋滴,人家并没有让她帮,完全是她自告奋勇的求着去帮人家。 打量了一下这个破烂院落,白骆越不由皱眉,这不是相府吗?怎么两个丫鬟住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看那歪扒裂枣的房子,还能住人吗?想不到堂堂相府对待下人竟然这样苛刻。 看着忙得不可开交的主仆两,白骆越第一次感到心酸,为两人感到心酸,心想,如果有机会,一定得好好教训教训相府那些不长眼的东西。 第12章 水染仙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白骆越并未打扰那主仆两,径直带着四个目瞪口呆的丫鬟回到了王府,她再不懂人情世故,但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能说,当然这样的认知只能局限于她在乎的人,其他人通通靠边站。 主仆两刚整理完东西,草草吃了一些买来的零食。便躺在这个已经焕然一新的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静下来之后,她这才想起刚刚被自己奴役的郡主,转眼一看,破败的院落哪还有白骆越的身影,心下一笑,这小妮子,今日如不是她,出元宝赌坊还得费一番功夫,刚开始交锋,便已捏定那妮子的脾性,这才有了接下来的一幕。 下次如再遇见上,补上便是。 思忖间,门外响起了零碎的脚步声,随即一个嚣张的声音传来,“水染画,你这小贱人死了没,没死的话快给本小姐滚出来。” 怜蕊身子一颤,一脸恐惧,小姐上次差一点就死在她手上,现在她来,小姐…… 看怜蕊的反应,水染画当即便明白在门外叫嚣的是何方神圣了。眼神转冷,她还没去找她,这下好了,她便自己送上门来。 带着怜蕊出了房门,一眼便看见一个可爱到极点的小萝莉,肤白如雪,一双大眼水灵灵的,惹人怜爱,朱唇不点自绛。当真是人如其名,如不是胸腔中跳着一颗恶毒的心,相信她就真如天仙下凡。 见水染画出来,水染仙当即跨步上前,恶狠狠的道:“想不到你这小贱人命还挺大的,那样都弄不死你。” 看着眼前这个天使面孔蝎子心的水染仙,冷笑道:“看来真是让妹妹失望了。” 水染仙跳脚了,厉声道:“你这贱人,不配做我姐姐。” 看水染仙暴跳如雷的样子,水染画越发笑得欢畅,“妹妹你一口一个贱人,你我同是父亲大人的亲生骨肉,我是贱人,那你岂不也成了贱人。你骂我贱人也没什么,父亲大人可是堂堂一朝之相,被你这样侮辱,如让父亲大人知道,不知父亲大人将会如何想。” 水染画一脸不赞同的摇摇头,气得水染仙俏脸青白一片,也许是习惯了这样的动作,想都不想便扬起手,迎着水染画的脸落下。 眼看便要得手,一旁的怜蕊早已将心提到了嗓子眼,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如果可以,她定将这个恶毒的女人碎尸万段。 在那只手即将触到脸上的瞬间,水染画不缓不急的伸出手,轻易的便捉住了那只行凶的手。看着掌中柔软白嫩的小手,水染画一脸惋惜,道:“可惜了这么漂亮的手,如果将它折断,还真是暴殄天物。” 见水染画握住自己的手腕,顿时恼羞成怒,这贱人,谁给她的胆子,竟然敢还手。她可是相府嫡女,她这个小小的庶女也敢这样冒犯她,简直是找死。 “贱人,快放开你的张手。”水染仙怒骂道:“那贱女人都不在,偏偏还留下你这么个小贱人来污你眼。” 水染画目光一冷,眸低杀机隐现,她自是知道水染仙口中的贱女人是谁。本想念在她年少不知事,放过她一马,哪知道人家根本就不领情。 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突然手一动,用力收紧,‘咔嚓’一声脆响惊呆了满院丫鬟。 水染仙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天宇,水染画放开惨叫一声便晕过去的水染仙,水染仙小小的身子就如败落的花儿委顿于地,一动不动。 一旁的丫鬟婆子看得心惊,更多是被水染仙那凄厉的惨叫吓住。谁也没想到水染画竟然敢对水染仙下手,然而想不到的却偏偏就发现在眼前。 水染仙的奶娘第一个反应过来,顿时哭声震天的跑到水染画面前,抬手想要打水染画,水染画抬脚毫不留情的踢下,婆子顿时如断了线的风筝,倒在地上,‘哇’的吐出一口血,便不省人事了。 水染画心里冷笑,这群蠢物,以为现在的她还是那个任人欺凌的水染画,这一刻,她打心眼里鄙视前身,明明一身武功,神鬼莫测,却还被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给弄死。 也兴得她这一身精纯的武功,以至于她这身子受了那么重的伤,都还掉着一口气,让她的灵魂有机可趁。脑中零碎的画面,并不是前身的记忆,而是她这一身武功的来源。 眼见赵婆子也晕过去,几个小丫鬟双股战战的跪在水染画面前,高傲的脸嘴瞬间成为最卑微的乞怜。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有人犯我,定不轻饶。秉持着这样的心态,水染画并未太过为难这几个丫鬟。 几个小丫鬟抬着水染仙和赵婆子连滚带爬的出了染画院,末了水染画还在后面冷冷的补上一句:“本小姐不喜欢有人打扰,下次如果再有人没经过本小姐允许,擅自踏入染画院半步,后果自负。” 听着这冰冷的嗓音,几人不由打了个寒颤,带着人,不由加快了离去的步子。 从头到尾,怜蕊都处于混乱状态,她快风中凌乱了。小姐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轻轻一脚便将赵婆子那彪悍的身体给踢飞出去。还有,她只轻轻一握,便将水染仙那白嫩的手腕给捏碎了,想想都觉得畅快。 原以为小姐又要受到水染仙欺凌,想不到反倒被小姐给捏碎了手腕,一种报复的快感在心中升腾,连手脚都不住颤抖。 “饿死我了,还愣在这做什么,还不快去做晚饭。”水染画早已见到了怜蕊眼中的释然和欣慰。 心中满是心疼,只要有她在,便不会再让任何欺凌她。 染画院里主仆两人亲手做了一桌子美味的食物,吃得不亦乐乎。与染画院里的和谐相比,此刻相府主院内简直就如人间地狱。 端坐在高位上的妇女,四十开外,依旧风华无限,眼角细密的纹路,为她增添了几丝沧桑的妩媚。 如换在平时,这张端庄威严的脸上定是温和浅笑,可此刻,看着床上早已痛得昏死过去的女儿,上官秋满脸狰狞的扭曲着,妩媚的眸子闪着阴毒的光。看着下面跪着的五人,残忍的勾起唇角,“你们倒是说说,是谁将六小姐伤成这样。” 五人早已成惊弓之鸟,浑身颤抖,冷汗一滴滴滴落,大气也不敢出。战战兢兢应道:“是……是五小姐……不,是五小姐弄的。”由于恐惧,丫鬟说话都语无伦次。 上官秋目光一凛,声音又冷了几分:“贱婢,事到如今,还敢撒谎。”打死她,她都不会怀疑是水染画做的,单凭她那风都能卷走的身量,想要就这样捏碎女儿的手腕,那是根本不可能,所以,伤了自己女儿的绝对是男人。 第13章 相府盛宴(一)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上官秋目光一凛,声音又冷了几分:“贱婢,事到如今,还敢撒谎。”打死她,她都不会怀疑是水染画做的,单凭她那风都能卷走的身量,想要就这样捏碎女儿的手腕,那是根本不可能,所以,伤了自己女儿的绝对是男人。 “奴婢真没骗您,伤了六小姐的真是五小姐。”见上官秋不信,小丫鬟也急了。 上官秋根本不理,径直吩咐道:“将这些贱婢给我剁碎了喂狗。” “是。”相府侍卫上前,拖着胡乱挣扎的五人向外走去,几人歇斯底里的嚎叫。却被那群残暴的侍卫一拳打碎牙齿,血水混着白花花的牙齿掉落。这恐怖的场面,看着令人心惊胆战。 喊叫声渐渐停止,上官秋一脸爱怜的看着床上不省人事的女儿,眼圈微红。大夫一遍遍切脉,额头上都出了冷汗,半响方跪在地上,颤声道:“夫人,六小姐,六小姐这只手算是废了。”牙一咬,大夫将最后的话一口气说完,屏住呼吸,就像一个杀人犯,等待法官的审判。 上官秋身子晃了晃,身后的丫鬟急忙上前扶住,这才没倒下。半响方哑着嗓子道:“为什么?她那手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就废了?” 大夫也有些于心不忍,一脸惋惜道:“六小姐右手腕骨悉数碎裂。” 上官秋一脸狠毒的道:“如让我知道是谁竟敢这样伤害我的女儿,我定将她碎尸万段。” 浑身散发出一股凌冽的煞气,眼神阴冷。 门外响起了丫鬟的声音,上官秋知道是自己的丈夫回来了,当即痛哭着扑向床上那紧闭双眼的人儿。 水轩弈刚进门,便听见娇妻痛苦的哭泣声,心下一紧,在来的路上,下人早已向他禀报了所有的事。尽管心里早已准备,但看见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爱女,心一下下的扯痛。想他堂堂一国之相,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保护不了。如查出是谁干的,他定让那人死无葬身之地。此时的他万万没想到,伤害自己爱女的是另一个他早已忽略了女儿。 相府最受宠的嫡女受伤昏迷,并没有外传,因为明日便是水轩弈五十岁诞辰,对于水轩弈而言,是一个意义非凡的日子,广发请帖,但凡在黎国有一丝地位的权贵都会到场。 当然对于那些还未婚嫁的闺阁女子来说,也是一个意义非凡的日子,这一天,黎国所有的年轻公子哥都会到场。 据小道消息爆料,皇帝也会来,皇帝可是一等一的美男,如果一不小心被他看着,不仅美色,就连荣华富贵都是手到擒来。 更让人兴奋的是,戍王府世子也会来,那个完美得不可挑剔的男子,那个人间绝华,风一样的男子,是多少闺阁女子的繁华迷梦。 相府张灯结彩,锦绣铺地,府中下人,忙得不可开交。威严的朱漆大门,两旁挂着喜庆的大红灯笼,红菱垂地,门前两座威严的石狮蹲踞,威严的气势,彰显上位者的霸绝之气。 门前停着一顶顶软轿,几乎占了半条街。衣饰华美的男女,陆续走进那扇朱漆大门。价值连城的精美物品,尽显主人华贵的身份与阔绰。 年轻男子眼中势在必得的贪婪,花京谁不知道相府千金,个个人间绝色。风姿绰约的少女,心思忐忑,那个风一般的男子,早已不记得是何时,芳心暗许。 大堂中央,挂着一幅金边寿表,大红的凌花开满整个大堂。大院内扯开几十张桌子,都已坐满,今日的相府可谓是宾客盈门。 水丞相一身大红描金锦袍,方正的脸上威严而不失温雅。宦海沉浮多年,浑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 宾客大多来齐,水轩弈端坐主位,上官秋一脸端庄的坐在水轩弈身侧,浅笑盈盈。 宾客中一人站起,拱手道:“福林在此恭祝丞相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水轩弈当即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中夹杂着欢悦,有人开了头,当即宾客全数起身,纷纷向水轩弈拱手道:“恭祝丞相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水轩弈笑得更快了,双手抬起,道:“各位太客气了,大家赏脸来相府,已是对水某莫大的恩惠了。” “哈哈,看来朕是来晚了,各位爱卿都已经到了。”一个戏谑的嗓音远远传来,众人目光不约而同的向门处看去,果真看到一道明黄身影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向大堂行来。普天之下,除了皇上,谁敢穿黄色的衣袍。 众人急忙起身,整理衣冠,跪地道:“参加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家平生。” “谢皇上。” 当众人坐回原位后,姬行风已经端坐主位。邪气的眸子自水家几姐妹身上扫过,嫣红的薄唇邪魅的勾起,状似无意的问道:“听闻水爱卿尚有四女待字闺中,不知今日可否有幸一览各位小姐的绰约风姿。” 听皇上亲自提起自己的女儿,水轩弈心下微动,皇上多少年未选妃了,如今突然提到自己的女儿,莫不是… 心下激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水轩弈抬手指着坐在下首的女儿,笑道:“皇上抬爱了,小女蒲柳之姿,难得皇上有心。” 说完转身,笑道:“离儿、仙儿、翎儿还不快来拜见皇上。” 几人早羞红了脸,往日只听闻皇上英俊风雅,想不到今日一见,简直惊为天人,她们都是豆蔻年华,自免不了对异性的倾慕。尤其这个风华绝代的男子还是一国之君。 几人踩着碎步,在堂中站定,柔美的嗓音响起:“臣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姬行风邪魅的勾起唇角,英俊的五官更显魅惑,下面那些闺阁女子早已羞得俏脸通红,对于皇上点名要见水家姐妹,众人心中更是妒忌。纷纷将水家姐妹归为公敌。 “水小姐不必多礼。”姬行风的目光若有似无的扫了一眼身侧面貌英气的小太监,小太监在无人察觉的角落眯了眯眼,深邃的眸子寒芒阵阵。 第14章 相府盛宴(二)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水小姐不必多礼。”姬行风的目光若有似无的扫了一眼身侧面貌英气的小太监,小太监在无人察觉的角落眯了眯眼,深邃的眸子寒芒阵阵。 姬行风当即笑道:“爱卿可是不诚实了哦。” 水轩弈心下大震,皇上何以这么说。疑惑的问道:“臣惶恐,不知皇上此言何意?” “哈哈,爱卿不必紧张,不是听说水爱卿还有四个女儿待字闺中吗,这怎么只有三位,是不是那一位长得太美,爱卿不愿让众人一览那如花美貌。” 此话几乎是说出了众人的心声,都听说水丞相家有六女,个个姿色绝艳,果然名不虚传,见到的三位果真俱是人间尤物,不知另一个又是怎样的风华? 水轩弈都快忘记自己还有一个女儿了,经皇上这么一说,他方忆起自己的五女儿,那个不受他待见的女儿。 但却不知道她住在何处,当即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一旁的丞相夫人,丞相夫人端庄的脸上似有一丝难色。 两人之间的互动并未逃过小太监那双幽深的寒目,当即更冷了几分,姬行风并未错过小太监眼里的寒光。 上官秋侧身对一旁的贴身丫鬟低语几句,只见小丫鬟连连点头,绕过众人向后院走去。水轩弈朗声道:“小女昨日偶感风寒,所以老夫便让她在房中休息,既然皇上及众位这么关心小女,那老夫便让下人去通传。” 水轩弈岔开了话题,当即众人又开始把盏言欢,觥筹交错,醇酒、美人,当真是富贵风流。 相较于前院的喧闹,后院显得有些凄清。染画院里,主仆两刚吃完东西,换了身衣服,水染画蹙眉问一旁的怜蕊,“前院干什么?为什么这样闹。” 怜蕊眼神黯淡了几分,这样的小姐,让人心疼,“小姐,相爷今日五十大寿。” 水染画顿时明白了怜蕊眼中的黯然,心下一动,这丫头,该说她什么好。处处为她考虑,殊不知她早已不是水染画,水轩弈五十大寿,与她何干,她并未将他当成自己的父亲。 “好了,别哭丧着脸,我们今日出去,好好乐呵乐呵,管它什么大寿,跟我们没关系。” 怜蕊确定水染画是真的不在乎后,方咧嘴笑开,那个男人除了给小姐生命外,什么都没给她。既然这样,这些年受他那些女儿毫无人性的虐待,也算是还了他的情。 如今只要小姐过得好,她也便放心了。 踏出染画院,瞥见一位小厮迎面疾奔而来,见了水染画,恭敬的行礼道:“五小姐,相爷让小的来请你到前院去。” 水染画一脸不屑,本想不理会那小厮,哪想那小厮突然跪地,连连叩头,急忙道:“求五小姐救救小人,小人家中尚有八十岁老母和一岁幼儿,求您发发慈悲。” “小姐,”怜蕊扯水染画的衣袖,一脸恳求。 水染画无奈叹气,这丫头就是心太软。不过,去看看也无妨。 “你先下去,我马上就过去。”水染画冷声道,绝艳的小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奴才谢五小姐。” “小姐,其实去看看也没什么,再怎么说,丞相大人也是你的亲身父亲。”怜蕊小心翼翼的道。 “嗯,走吧,你上前带路。” 水染画从未去过前院,自是不知道怎么走,这些大户人家,房屋修得太多,几乎是几步一回廊,转得人头晕。 主仆两转了半天也没转出这些游廊,怜蕊小脸涨得通红,其实她也没去过前院。 “小姐,要不你在这等着,奴婢到前面去找个人问问路?” “嗯。”反正水染画也累了,以其这样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转,不如就等在这,让怜蕊去探探路。 怜蕊去了好久都未回来,水染画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于是顺着怜蕊离去的方向一路行去,转过几道游廊,隐隐听见人声,水染画心下一动,向着人声处行去。 刚走到一簇团花,不知是踩到什么?脚下一滑,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纵是她百般武艺,也无能为力了,只能闭眼等待接下来的疼痛。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传来,睁开眼,竟对上一双足已颠倒众生的狭目,深邃的眸子黑如子夜,亮如星辰。眼底氤氲着朦胧的雾气,美得惊心动魄。 许多年后,正是因为这份独特的气韵,万千人海,换了音容,她依旧一眼便将他认出。 男子五官更是精致,每个弧度,都完美到极点。上帝定是爱极了眼前的男子,将所有美好都赋予了他,人间如果没有了他,将会暗淡几许姿色。 在水染画痴痴打量之际,一个高昂的女声陡然传入耳中,几乎吓得她魂飞魄散。 “啊,土包子,你,你不要脸,你竟然敢轻薄我哥。”白骆越几乎跳脚,她很生气,很生气,像她哥哥这样天神般的人物,是这些凡人能觊觎的吗? 这土包子,想要轻薄她哥哥,也得得到哥哥的心后再轻薄嘛。这么猴急,她可不想现在叫土包子一声嫂子,那多难为情。好吧,虽然她也很想抱侄子,咳咳,但土包子也得选对地方再下手啊,大庭广众之下,被她看见了倒没啥,如果被其他人撞见了,她土包子丢脸至少还丢在家,她哥可就不同了,丢脸可是丢到丞相府,算来算去,都是土包子划算。 水染画急忙自男子身上爬起,因为紧张,起身的时候,手竟然撑在了男子精壮的胸膛上,这动作在白骆越看来,那只手是要解自家哥哥的衣服,这下可急坏她了。 急忙道:“哎,土包子,先别解啊,要解也得找个房间再解啊。哥哥的身体可是很精贵,不能随便让那些阿猫阿狗的给看了去。” 水染画顿时额头直冒黑线,脸红得像猴子屁股,这小妮子,哪只眼睛看见自己解她哥哥衣衫了。 扭头看见自己手放的位置,顿时羞红了脸,只觉脸似在沸水煮过般,滚烫滚烫的。急忙爬起了身子,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却不敢看对面动作优雅,缓缓站起身的男子。 只得低垂着头,细声道:“那个,我,我不是故意的,公,公子别见外。”一句话说得水染画快窒息而死了,长这么大,何时与男子这般亲密接触过。纵然是现代,她也从没交过男朋友。面对异性,难免有些不知所措。 “不碍事。”轻淡的嗓音响起,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可能说者无心,听者却有些难为情了。 白骆越见自家哥哥站起身,轻轻拍打着白衣上的泥土,顿时瞪着一旁低垂着头的水染画,闷声道:“喂,土包子,下次在扑倒我哥前,先找个干净的地方,知道吗?”对于土包子这么鲁莽的行为,她是不赞同的,喜欢她哥哥的人几乎可以从街头排到街尾,但那些女人都太会装腔作势,虚伪至极,目前她看得上的也是她唯一允许接近她哥的只有这个土包子,虽然行为鲁莽了点,但出发点都是一致的。 第15章 极品二货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水染画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对于这个极品二货,她风中凌乱了,那天马行空的想象,让人哭笑不得。 白斩月沉声喝道:“骆越,不得无礼。”对于自己这宝贝妹妹,白斩月是一脸无奈,如画的眉眼微蹙。 白骆越不干了,哥哥什么时候这样凶过她,自己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吼她。瘪着嘴,眼泪在眼眶打着转儿,楚楚可怜。 白斩月无奈轻叹:“好了,回去吧,不能耽误了父王交代的事。” “寿礼不是都送了吗?”小嘴一撇,看向一旁脸红得似猴子屁股的某人,顿时笑道:“土包子,今日是你们相爷五十大寿,你不去前院帮忙,躲在这做什么?” 说完,大眼滴溜溜的在白斩月身上和她身上打着转儿,那样子说不出的邪恶。 水染画不由打了个寒战,尴尬道:“我刚才正好从这经过。” “哦,然后顺便劫了个色,对吧。”某只又开始邪恶了。 “咳咳,那个,我不认识去前院的路,要不麻烦郡主,带我去,可好?”水染画赶紧岔开话题,她可不想再和这极品二货在这磨叽。 “什么?你这个相府丫鬟也做得太没人性了,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前院怎么走,你不怕水染仙那坏女人抽你吗?”一提到水染仙,白骆越几乎是咬牙切齿。 “呵呵,她吗?可能没这个闲心抽我,郡主请放心。”心底暗笑,水染仙被她捏碎了手腕,恐怕没那么快好,所谓伤经动骨,一百天,而她是碎骨头,恐怕就不是一百天这么简单了。 “哼,那坏女人,下次再叫本郡主遇上,非抽死她丫的。” 当水染画几人出现在大堂时,众人停止了言笑。都纷纷打量着行在骆越郡主身后,衣着朴素的少女,清绝的五官,较之其他三位水小姐,更精致。清亮的眸子澄澈见底,顾盼间华光流转,挺翘的琼鼻,可爱到极点,朱唇不点及红。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太瘦。 女眷的眼球基本上全部黏在那道颀长的白色身影上,几乎是目不转睛。似羞似喜的眸子蓄满深情。 女子单薄的背影,好似一阵风便能将其卷走,乌黑柔顺的秀发,静垂肩头,仅用一条素色锦带束缚住,未施粉黛的小脸,清丽胜仙。 在场的男子早已见惯了浓妆艳抹的女子,咋一看见这般清丽的人儿,定是心生向往。在场的女眷,皆一脸不屑的瞅着她,再美又怎样,穿得连丫鬟都不如。 自水染画出现开始,一道恶毒的目光便从未离开过她身上,那眼神似要将她凌迟方解恨。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水染画不知已经死了多少回。 这人便是被水染画捏碎手腕的水染仙,这样‘灼热’的眼神,平常人都会察觉到,更何况是武功高强的她。 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款步上前,瞟了一眼堂上的明黄身影,微微曲腿,“民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姬行风身后的小太监,自水染画出现,目光便从未离开过她,深邃的眸子闪过太多情绪,怜惜、欢喜、苦涩……太多太多。 姬行风又怎会不知道身后之人的情绪,微侧开身子,正好将挡住小太监视线的地方让出来。 “快快起身,不必多礼。”姬行风眼中露出一抹奇异的光亮。 水染画一怔,不知怎的,她总感觉眼前的皇帝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是哪里怪。直到多年以后,她方知道,他到底是哪里怪。 见英俊年轻的君主眼中毫不掩饰对水染画的喜爱,一旁的水轩弈心中开始打着算盘。他是个喜欢掌控一切的人,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得精心推敲,反复斟酌。 不知怎地,对于眼前的女儿,他没有任何好感,这是一种微妙的情绪,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来人,为五小姐备座。”水轩弈吩咐道。 不一会儿下人便抬上一把椅子,就安放在水染仙身边。水染画扫了一眼水染仙隐在宽大袖袍下的右手,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见水染画看她的手,水染仙顿时双目充血,众目睽睽之下,毫不掩饰眼底的杀意。 水染翎意味深长的瞟了水染画一眼,继而敛下眉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水染离多少懂得掩饰自己的情绪,心中虽然对水染画再恨,也未表现在脸上。姨娘告诉她,女人不忍便得残忍。 如今,她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对付水染仙,那便得忍。待羽翼丰满之日,便是这些贱人遭殃之时。 现在水染画还不足以对她构成威胁,暂且放过她。据线人回报,水染仙已受到水染画重创,现在正是对付水染仙的时候。 如花艳丽的四姐妹,各自心怀鬼胎。 酒过三巡,皇上便携小太监离去了。在路过水染画面前时,小太监深邃的眸子微扫过水染画,眸中一闪而逝的情绪,悉数被水染画扑捉到。 心中疑惑,这小太监,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那抹深藏的溺爱,定不会看错。可是这个太监,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前身认识,得回去问问怜蕊。 但无可厚非,他竟给她一种亲切之感。 皇上走后,众人更是兴奋的狂欢,在皇上面前,这些人玩得不可能尽兴。 水染画从不喜这样的场合,敛眉垂眼,青花瓷酒杯在指尖轻轻流转。突然感觉一道灼热的视线盯视在身上,浑身不自在,陡然抬目,并未看到有人看这边,那些人都自顾着喝酒吃菜。 水染画不由蹙眉,随即起身,向后院行去。路过刚才白骆越两兄妹做的位置时,才发现,两人不知何时已离去。 回到染画院,并未看见怜蕊的身影,水染画不由纳闷,那丫头不是说去探路,很快便回吗?自己走了,她不会去前院找她吗?可是一路走来并未碰见她。那丫头到底跑到哪去了。算了,时间到了她自会回来。 水染画静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不知不觉间竟然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知道一声轻响惊醒了睡梦中的她。 突然做起,外面已经一片漆黑了。房内很黑,水染画不由暗想,怜蕊那丫头怎么不掌灯。 “怜蕊,掌灯。”水染画轻唤了一声,却没人回答,顿时心中咯噔一声,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在这个如狼似虎的相府,她怎可掉以轻心,怜蕊到现在都未回来,定是出事了。怜蕊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否则相府的所有人都得为你陪葬。 跃出院子,突然前方出现一道黑色身影,水染画急忙追出去,不知怎么,那道身影一直在前方不急不缓的移动,也不回头看,那样子,好似要将自己引到什么地方去似的。心下暗想,这个人到底什么意思?凭直接,她觉得这人对她并没有恶意。 跟着那人穿过十几处院落,最后来到相府下人房,身影将她引至一处院落前,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看着里面灯火摇曳的房间,水染画目光微眯,射出道道冷芒。夜色太浓,看不清她隐在黑夜中的情绪。 第16章 希望你不要太弱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跟着那人穿过十几处院落,最后来到相府下人房,身影将她引至一处院落前,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看着里面灯火摇曳的房间,水染画目光微眯,射出道道冷芒。夜色太浓,看不清她隐在黑夜中的情绪。 一跃,轻松的越过墙头,提步向还亮着灯的房间走去,透过缝隙,顿时双目睁大,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让人毛骨悚然。 一脚踢开紧闭的房门,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幽幽寒光。 正一脸猴、急的解着ku、带的猥、琐男人,闻声陡然转过脸,倒三角眼露出凶狠的厉光。一见来人手中寒光闪闪的匕、首,顿时颤抖着身子,道:“你,你想干什么?你这个废物,你知道我是谁吗?” 水染画目光一直盯在那个衣衫不整,瑟缩着身子的人儿身上,清眸划过一抹心疼。当目光转到猥、琐男子身上时,眼神冰冷嗜血。 “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水染画冰冷的声音有如自地狱传来的魔音。 “是,”男子眼神闪了闪,隐在衣摆下的手摸上怀中的匕首,如一条蛤蟆,一跃而起,扑向水染画。 怜蕊陡然尖声喊道:“小姐,小心。”刚才小姐进来的时候,她不敢去看她那张阴沉的脸,她害怕在那张脸上看到厌恶的表情。她不敢想象,如果小姐再晚来一步,发生的一切会让她生不如死。 如今小姐来了,她不免心生害怕,害怕小姐遭遇不测。两重心思,重重忧。 水染画并未将向自己扑来的猥琐男子放在眼里,手中匕首隐隐泛光,举手抬脚之间,猥琐男子重重的撞在墙上,口吐鲜血。 水染画不急不缓的向缩在墙角的男子走去,男子瑟缩着身子,连连求饶:“五小姐饶命,五小姐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水染画阴冷的眸子转过一抹幽光,清绝的小脸一片冷然。对于男子的求饶充耳不闻,抬脚踩在男子匍匐着的背上,冷声问道:“你到底说是不说?本小姐耐心有限,若数到三,你还不说实话的话,可别怪本小姐心狠手辣。” “我说,我说,是丞相夫人,她,她让小的先玷污了怜蕊的清白,然后,然后……” 见男人支支吾吾,水染画脚上的力道不由加重了几分,男人急忙道:“然后再玷污了五小姐,这样她就能将五小姐送到蒲大人府上。” 对于古代不是怎么了解的水染画,自是不知道将她送到蒲大人府上的意思,“送到他府上做什么?” “给蒲大人做小、妾。” ‘轰’脑中似有什么在爆发,想不到上官秋竟然将注意打到她头上了。很好,很好。清眸噙着一抹嗜血的杀意,既然你们想玩,那本小姐便奉陪,只是希望你们不要太弱了。 男人抬头,陡然撞入一双嗜血残杀的眸子,瞳眸剧烈抖动,正待叫出的声音破碎在喉间。血溅三丈,在明明灭灭的烛光中,地上渐渐晕染的血犹如开在暗夜的妖娆之花,泛着诡异的色彩。 眼前的一幕看得怜蕊胆战心惊,小脸惨白一片,以前温雅善良的小姐,何时变得这样残忍嗜杀了。对于这个差点便侵犯了自己的猥琐男,她没有一丝怜悯,令她惶恐的是,现在的小姐是那么陌生,好似一张熟悉的面孔下藏着一抹陌生的灵魂。 这样的小姐,感觉离她好远,好远。 走到怜蕊面前,慢慢顿下,冷漠的盯视着怜蕊的眼眸,一字一句道:“你害怕了?” 声音很轻,很轻,仿佛在轻声呢喃,又好似在陈述着什么? 怜蕊咬牙摇头,声音坚定的道:“奴婢不怕,只要有小姐在,奴婢便不怕。” 看着小丫头这副好似即将慷慨就义的样子,水染画低声笑开来。 笑完不忘提醒道:“整理一下,我们先离开这里。” “哦。”怜蕊赶忙拉紧衣衫。 主仆两回到染画院时,已是深夜,随便洗了个澡,便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院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凝耳静听,那脚步声走了几步便停下。 水染画早已猜到来人是谁,想到昨晚的事,心一沉,如果不是那个黑衣人为自己引路,恐怕怜蕊早已…… 偌大的相府,人人巴不得她死,又有谁会好心帮她,如此一想,不难猜出昨晚那人是谁,现在确实看到了她的诚意。 打开门,神情懒散的斜倚在门框上。目光轻淡的扫了那人一眼,并未说话。 女子缓缓抬头,目中没有任何情绪,看着那斜倚在门框上的女子,动作虽是轻浮,却不失典雅,举手投足间,难掩尊贵。 荆棘林实非凤凰栖息地,总有一天,她会凤凰涅槃,飞上万里碧空,受万人敬仰。 一看到水染画,水染翎脑中不由浮现这样的想法。 第17章 再见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推开房门,两人顿时愣住。 清雅幽静的房间内,摇曳的轻纱,眩出迷离的光影。白斩月飘逸的身姿,犹如云中走来的仙人,狭长深邃的眸子,流光溢彩。彗星划过天际的美丽,不及他眼底璀璨的光华。 肌肤如在牛乳中淀过般,没有任何瑕疵。紧抿的薄唇,性感而冷魅。白衣胜雪,慵懒的斜倚在贵妃椅上,乌黑柔顺的墨发如瀑泻下,此情此景,致命的诱惑着,平静无波的心海似乎有了一丝不安的悸动。 此间有他,便是所有的美景。 这个男子,到底哪个才是他?第一次见面,他俊美的面容温润如玉,此刻的他温润中透着淡淡的冷漠和凌厉。 “水小姐,请进。”一道温雅的男声突然自里间传来,染画陡然回神,心道:靠,老子什么时候这么花痴了,想当年,什么样的美男没见过,虽然没和人家有什么深一步的了解,但那些都是她狂热的迷恋者。当年她那如花美貌,(咳咳咳,当然没现在这副皮囊好看)追求者无数,她却从不心动。不过那些帅哥,在他面前,只能称为蟋蟀。 抬眼看去,缓步而来的男子一身宝蓝色锦袍,行走间,步履生风,薄厚适中的唇,勾起一道如沐春风的浅笑。温煦的眸子仿佛夏日的暖阳,水染画瞬间爱上了这双仿佛能带给人温暖的眸子,当然,无关风月。 “公子客气了。”水染画同样回以一个友好的笑,她就是这样的人,别人敬她三分,她定回以别人七分的尊重。若别人胆敢伤她一分,她定十倍奉还。 侧眼,原本站在自己右边的四姐早已挪到了后面,水染画微蹙秀眉。掩唇轻咳了一声,水染翎身子僵了僵,她知道水染画的意思,唇角勾起一抹苦笑,看来该面对的始终都要坦然面对,逃也逃不掉。 缓缓自水染画背后走出,出现在男子面前,男子温煦的眸子瞬间闪过喜悦,不过片刻便又暗淡了下来。 “翎,四小姐也请进。”‘翎’字刚出口,姚雨辰顿时意识到自己一时忘情,竟然忘记了现在的他和水染翎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这样的认知让他心中涌起无限惆怅,但却无可奈何。 “多谢公子。”水染翎不动声色的笑道,声音中透着淡淡的疏离。 姚雨辰苦笑,现在就连称呼都这么陌生了吗? 纵是百转惆怅,依然笑得风轻云淡,好似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只是一场唯美的梦境,梦醒,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又走上了各自的轨迹。 透过那层摇曳的轻纱,一眼便能看清屋内的景象,除了白斩月和姚雨辰之外,还有一位身材魁梧的年轻男子,男子刚毅的五官,显得阳刚帅气,黝黑的眸子精光咋现。小麦色皮肤,透着健康的光泽。 这个男子给人的感觉就是帅气,而且还是那种阳光型的。 坐定,姚雨辰开始为她们介绍其他两位男子,指着贵妃椅上慵懒斜靠的男子,道:“这位是戍王府世子白斩月。” 两姐妹同时道:“见过世子。” 白斩月只是微微颔首,算是应答。 手指转向一旁正自顾自饮茶的男子,笑道:“这位是将军府小公子童俊彦。” “见过童公子。” “哈哈,不用,不用,直接叫我俊彦就可以了,公子长公子短的听着怪别扭的。”童俊彦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漂亮的牙齿。 想不到这家伙不仅帅气,而且还长了一口这么漂亮的牙齿,难怪笑得这么灿烂。 “哈哈,俊彦这小子就是这样,不拘礼节,还望水小姐不要见笑才是。”姚雨辰笑道。 “呵呵,俊彦,果然人如其名,俊逸帅气。”水染画由衷的赞美道,她对这个童俊彦也挺有好感的,这样的人是当世铁哥们不二人选。 童俊彦顿时一脸疑惑的问道:“帅气是什么意思啊?” 看着童俊彦一脸好奇宝宝的瞅着自己,水染画顿时低笑着解释道:“帅气就是说你人长得好看。” 闻言白斩月深邃的狭目闪过异样,斜了一眼女子清丽的小脸,复又垂下眉眼,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道暗影,看不清他眸低的思绪。 嘎,童俊彦顿觉脸上滚烫滚烫的,想不到眼前这个清丽胜仙的女子说话竟然这样直接,不过,甚合他口味,他喜欢。其实他也并不认为水染画是在拍他马屁,因为他一直都觉得自己还是长得挺英俊的,虽然比不上那白妖孽(白斩月)和姚自恋(姚雨辰),他在花京也是赫赫有名的美男子。 “好,你这个朋友我认下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和田暖玉,不管水染画喜不喜欢,硬是一把塞到水染画手中,“以后有什么事,只管持着这块玉佩到将军府,自会有人帮你。” 水染画并不推脱,“染画在此谢过俊彦。”心中划过一道暖流,对于这个有些神经大条的男子,她打心眼里将他当成朋友看待。 一旁的水染翎心下也是一喜,为妹妹得到这位将军府小公子的庇护而高兴。 目光轻扫过一旁的男子,眸子不由暗淡了几分,他早已有了未婚妻,那个女子她以前远远看到过几次,那婀娜的身姿,虽看不清面容,但从那道身影便可看出,绝对是人间仙葩,这世间,也只有那样的女子才配得上他这样的天之骄子吧。 而她不过是他生命中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 顿时愁肠萦怀,心事紧锁眉。问得哪时消?唯有情消爱断时。 “五小姐,今日我与贤兄在此饮酒填词,偶闻五小姐词句,当真是一言惊天人。五小姐才情,完全不亚于花京才女苏横凌。”姚雨辰温和的嗓音缓缓响起:“冒昧打扰了两位小姐,还望两位小姐见谅。” 水染画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公子客气,大家相识便是缘。公子如再说这样的话,倒是染画打扰了几位赋词的雅兴才是。” “哈哈,五小姐果然不若寻常人。”姚雨辰爽朗的笑道:“倒是我俗了。” “公子如此天资,俗与你前世无缘,今世无份啊。”水染画打趣道。 “五小姐真会说笑。” “染画,你哪只眼睛看到这家伙不俗了,特别是他那些歪扒裂枣的动作,要多粗鲁便有多粗鲁,现在在你们面前啊,就会学那些寒酸文人,矫情。”童俊彦突然一脸鄙视的道。 “哈哈。”闻声几人顿时笑着一团,水染翎斜了一眼姚雨辰那看不出喜乐的俊脸,唇角隐有一丝笑意。 “得,你这是损人不要本钱啊。”姚雨辰有些没好气的道。突然似想到了什么,转头,目光灼灼的瞅着水染翎,沉声道:“素闻相府四小姐琴棋书画样样了得,在下前不久偶得一副惊世之作,不知四小姐可否为在下解忧?”姚雨辰不知何时拿出了一卷画轴,在桌上缓缓展开来。 第18章 身份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得,你这是损人不要本钱啊。”姚雨辰有些没好气的道。突然似想到了什么,转头,目光灼灼的瞅着水染翎,沉声道:“素闻相府四小姐琴棋书画样样了得,在下前不久偶得一副惊世之作,不知四小姐可否为在下解忧?”姚雨辰不知何时拿出了一卷画轴,在桌上缓缓展开来。 一副绝美的画卷展现在眼底,是副仕女图,画上女子绝美的容颜让人迷醉。清澈的眸子静静凝视,眼底的深情令人炫迷,唇角微勾,唇畔浅浅的梨涡,煞是可爱。女子身后是白雾缭绕的山涧,两座青峰直插霄汉,一轮落日嵌在两峰之间,橘色的光影投在女子娟秀的背影上,说不出的梦幻。 心中闪过一丝疑惑,画上的女子怎么那么眼熟?但却想不起在哪见过,染画微蹙秀眉。 水染翎小脸瞬间煞白,迷离的眸子充满了回忆。这副画出自她手,记得一年前,她与闺蜜携手出游,路过一处山涧时,一个绝美如仙的女子顿时出现在山涧尽头,不过转瞬的功夫,女子飘逸的身影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当时她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回来后,凭借那刹那的记忆,将那女子画了下来,这幅画可谓是倾尽了她毕生精力,时长半年方完成,三个月以前,她将此画转赠了闺蜜,现在怎么会在他手上?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油然而生,中书令庶女李燕青,而姚雨辰的未婚妻却是中书令嫡女李燕萱。 一见此画,童俊彦顿时眼前一亮,赶忙凑过来,问道:“这不是李燕萱手上那副价值连城的仕女图吗?怎么就到你手上了。” 姚雨辰目光轻淡的瞟了一眼童俊彦,紧抿着唇,不再说话。 ‘嘭’,有什么在心中破碎,原来一切都只是那个女人别有用心的圈套。心仿佛被撕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彻骨的痛。 白斩月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视着画中的女子,如画的眉宇微蹙,目光不由扫过女子清丽绝艳的小脸,眼底闪过一道冷芒。 看着水染翎瞬间惨白的小脸,姚雨辰有些于心不忍。但为了她,他不得不这么做。 几人心思各异,一种诡异的氛围顿时在房中弥漫开来,谁也没开口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高昂的女声传来,同时房门被推开,一道倩影闪过,打破满室静寂。 “彦哥哥,我来了。”来人兴冲冲地向童俊彦跑去,也不顾众人异样的眼神,明目张胆的挽住童俊彦的手臂,一脸甜蜜的笑道:“彦哥哥,你有没有想骆越啊?我可是很想你呢。” 来人赫然是极品二货白骆越,一见白骆越,童俊彦顿时如临大敌,防备的看着白骆越,嫌弃的道:“你,你这丫头,哪凉快到哪去,别粘着我。” “我就不,你是我白骆越看中的男人,不粘着你,我粘谁去?”晶亮的大眼闪过一抹狡黠:“嘿嘿,彦哥哥,你就娶了我吧,我保证你绝对不亏。” 看着这鬼灵精眼底那一闪而逝的狡黠,童俊彦心里暗道:不好,这丫头又要耍花样。 “你一个女儿家的,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童俊彦一副苦恼状,求救的目光在水染画身上扫了又扫。 看得水染画头皮发麻,对于这个极品二货,水染画也是无能为力,双手一摊,我可帮不了你,你老自求多福吧。 见童俊彦只是一个劲的对别人‘挤眉弄眼’,根本就不打算理她,白骆越怒了,怒气腾腾的转过眼,小嘴顿时张成O形。眼中的怒火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满眼兴奋。 放开童俊彦的手,风一样的奔到水染画面前,道:“啊,土包子,原来你在这啊,本郡主还到相府找你了呢。” 撇了撇嘴,某人眼中开始泛起淡淡水雾。水染画顿时一脸可怜的看向自始至终都未说过一句话的白斩月,目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白斩月俊颜微愣,深深看了水染画一眼,半响方微启薄唇,道:“骆越,不得无礼。”声音虽小,却郑地有声。 白骆越当即也安分了下来,目光突然掠过桌上还未收起的画轴,只觉眼前一亮,似看见什么宝贝似的,拿起桌上的画轴,说道:“谁把土包子画得这么美丽了?”说完,还不忘再次打量了一下对面的女子。 经白骆越这么一说,水染画顿时彻悟,原来这画上之人竟然是她,难怪她看着眼熟,却不知道在哪见过,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刚来不久,而且又没仔细看过这张脸,除了上次试衣服时,为了应应景,恍惚扫了一下镜中的容颜,那清丽无双的容颜足已让人过目不忘,只是她当时没在意。现在看到画像,也只觉面熟罢了。 水染画抬眸,顿时对上众人投来的惊讶目光。 水染画顿时心中腹诽,前身还真够折腾的,竟然给她弄出这么多麻烦。不过,通过这件事,让她明白,前身绝不仅仅是相府庶女这么简单。还有她一身神鬼莫测的武功,又是从何而来? 第19章 悄然改变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水染画顿时心中腹诽,前身还真够折腾的,竟然给她弄出这么多麻烦。不过,通过这件事,让她明白,前身绝不仅仅是相府庶女这么简单。还有她一身神鬼莫测的武功,又是从何而来? 看来这位看似凄惨的相府千金绝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都随着她的离开而埋葬在岁月最深处。 “呵呵,那个,大家有所不知,我,自上次醒来之后,便失去了许多记忆。至于这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水染画尴尬的笑笑。 水染翎仔细一看,画上的女子果真和五妹妹有九分像。回忆中少得可怜的见面,每次水染画都低垂着头,根本看不清脸容。 只是当初五妹妹怎么会去那种地方,那千丈悬崖,可不是一般的人能上得去的。看来这位五妹妹根本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 “我当初还在捉摸,这画上的女子是谁呢,原来竟然是染画。”童俊彦顿时叫出声,声音中难掩惊讶。 “彦哥哥,那你说,我和土包子谁更美?”白骆越不断眨眼,那样子二得不行。 众人顿时忍俊不禁,水染画额际三条黑线,这二货,真是人间奇葩。 “哈哈,当然是你漂亮啊。”童俊彦敷衍道。 大眼瞬间晶亮,“彦哥哥,还说你不喜欢我,你看,你现在承认了吧。你以为没有自知之明啊,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彦哥哥,我就是你眼里的西施。” 某只在那自恋得不行,其他几人就差狂吐了。白骆越,你还能再自恋一些吗?反观人家那仙葩似的哥哥,好似早已习惯了自家妹子这自恋劲。对于自家妹子这放大尺度的自恋,愣是眼皮都不动一下。 几人都是性情中人,当即天南地北的聊起来,并无顾忌。眼看天色见晚,水染画率先起身,向几人告别,几人当即也站起了身,说时间不早了,也该回去了,于是几人一道向外走去。 出了清华楼,纷纷道别。在临离去时,某只向水染画甩出一句“土包子,明天一定要在家里等我哦。” 回到染画院,远远的看见怜蕊站在门边不住张望。心下一暖,有人等待的感觉真好。 “小姐,你回来了。” “嗯。” 进了屋,水染画径直倒了一杯水,慢慢喝起来。怜蕊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走到水染画对面坐下。 瞟了一眼小丫头,水染画开口道:“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了吗?” 怜蕊一愣,“小姐,相爷派人来告诉小姐,让小姐明日搬进内院去住。” “你收拾一下,看看哪些能带走。” 这染画院确实不能再住了,遇上暴雨天,主仆两不定就交代在这了。 “哦,奴婢还以为小姐……”怜蕊一脸惊讶,万没想到小姐竟然毫不犹豫便答应了,原以为还得磨一番呢。 如今水轩弈主动让她搬回内院,正合她意。想到丞相夫人、水染仙、水染离,水染画唇角不知不觉勾起了一道诡异的弧度。 想到水轩弈,她不由想到一张脸,一张面对她时永远都是冷若冰霜的脸,那个她既爱又恨的爸爸。 现在的她,有种往事不堪回首的惆怅。有些人,有些事,不是说忘便能忘。有些记忆不是搁浅了,便能浅淡。 人是情感与冷血的化身,一面轰轰烈烈的燃烧着满腔爱恨,一面残忍无情得人怨天怒。空间阻隔了爸爸那恼人的无情,却带不走那深入骨髓的悲凉。 天边最后一丝夕阳落下,坐在院中的水染画顿觉胸中闷痛,不时血气上涌。这是怎么回事? 捂着胸口,小脸惨白如纸,疼痛无孔不入。眼中出现重重幻影,眼前仿佛出现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高位上端坐的男子,银光闪耀的面具,映射出诡异的光。 “舞天,你可知罪?”男子冷魅的声音回荡在脑海,久久不散。 “舞天,知罪。”染画虚弱的道,被疼痛折磨得有些涣散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华彩。 单薄的身子缓缓倒下,在即将倒地的瞬间,一道白光闪现,一把接住染画缓缓倒下的身影。 深邃的眸子紧紧盯视着怀中的染画,染画惨白的小脸几近透明。白斩月修长白皙的手指抚上染画清瘦的脸颊,薄唇微启,“你到底是谁?” 白斩月声音很轻,很轻,散在空中,无迹可寻。 手指突然抚上染画如花的朱唇,狭目更显幽深。 一把将染画打横抱起,几个起落,消失在夜色深处。 郊外一处雅致院落,老管家正待将最后一盏灯笼熄灭。眼前白光一晃,一道颀长的白色身影便站在了院中。 老管家一脸激动的唤道:“主子,你怎么来了?” 白斩月并未转身,冷淡的声音传来:“将噬魂的解药拿来。”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老管家身子微顿,主子要噬魂的解药干什么?虽是疑惑,但也不敢问出口。 “老奴遵命。”撇了一眼主子怀中抱着的染画,老管家一脸不可置信,主子可从不近女色,今晚为何突然抱着一位女子回来,一开口便要噬魂的解药。愣了半响,老管家方步伐轻盈的向后院走去。 白斩月身子一闪,当即便消失在原地。 布置得清幽简洁的房间内,白斩月小心翼翼的将怀中的染画轻放在床上,轻柔的为她盖上被子,深邃的眸子噙着一抹连他自己也无法觉察的温柔。 老管家办事效率还真不是一般的高,片刻门外便响起了老管家苍老的嗓音:“主子,噬魂的解药送来了。” “进来。”屋内传出白斩月冷淡的嗓音,老管家轻轻推开房门,走近白斩月跟前,低垂着头,恭敬的将手中的瓷瓶递上。 “下去。”接过老管家手中的瓷瓶,薄唇吐出一句冷冰冰的话后,便自顾自坐在床畔,将药丸倒在手掌心。 深邃的目光悉数倾注在染画惨白的小脸上,眸低光华尽显,沉寂多年的心,荡起圈圈涟漪。 这一刻,有什么在悄悄改变了。 第20章 交锋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晨光万丈,自云层倾泻,温柔的华光笼罩在大地尽头,大地犹如泡在甜腻的蜜罐中般,显得柔和而安宁。 几缕橘光自微微开启的轩窗投射进屋内,简洁清雅的房内顿时点点碎光荡开来。 和煦的微风吹来,轻罗华帐轻轻摇曳,隐约可见朴实而不失华丽的大床上安然沉睡的女子,女子瓷白的小脸纯净如熟睡的婴儿,唇角隐约勾起一抹如梦如幻的浅笑。那样宁和而安谧的睡颜,让人不由想到,女子梦中是否出现了一处世外桃源? 两位清丽秀气的丫鬟手端洗漱用具,低垂着头,跟在老管家身后,穿过几道游廊,来到一处静谧幽静的院落前,停了步子。 老管家精明睿智的眸子扫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若有所思。半响方回身吩咐道:“绿柳,扶红,你二人且在此候着,待房中人起身,你们便将东西送进去,好生伺候着。如有差错,当心小命不保。”最后几个字,老管家说得凌厉而冰冷。 闻言,两人急忙点头:“奴婢遵命。” 当老管家将她二人带进青云阁时,两人心中既惊恐又好奇。所有下人皆知,青云阁是凌云庄禁地,不准任何人靠近半步,违令者,乱棍打死。 如今老管家竟然将她们带进了青云阁,定是来伺候歇在青云阁内的人,敢明目张胆宿在青云阁中的,除了主子外,恐怕没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所以,她们两人是来伺候那位狠厉残暴的主子的,传言说主子从不近女色,就连身边伺候的人都是男子。如今让她们二人来,不知又是为何? 现在两人心中除了恐惧外,再无一丝好奇。端着金盆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站在前方的老管家似乎察觉出两人的异样,转头狠狠瞪了两人一眼。 两人急忙躬身道:“管家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管家凌厉的目光一转,再次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并未理会身后两人。 房内大床上,染画长睫微颤,许久方睁开那双迷蒙的双眼。看着上方这米白色帐顶,似感觉到一丝不对劲,自己的帐子是藕色的,何时换成了米白色,为什么她不知道? 朱唇微启,到口的话悉数破碎在喉间。迷糊的大脑瞬间清明,目光在房中巡视一圈,房中布置得简洁而雅致,根本就不是她所熟悉的染画院。这到底是哪儿? 疑惑间,门外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下一刻,房门被敲响,染画好看的眉头紧拧,目中满是疑惑和警惕。 “进来。” “吱呀”一声,那两扇做工精湛的木门被推开,走进两位长相清秀的丫鬟,走在前方的丫鬟手中端着一个金盆,里面盛了半盆水。紧跟而来的丫鬟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放了各色洗漱用具。 “姑娘,让奴婢们伺候您更衣吧。”当听见屋内传出的女声时,两人紧绷的神经顿时无来由一松。当即又有些惊异,主子房中,怎么无端多出了个女人?再多惊讶,两人也不敢表现在脸上,装着若无其事的推开门,还未走近,便躬身福礼。 染画绝艳的眸子在两人身上一扫,秀眉微蹙,淡淡应道:“嗯。” 两人缓步走近慵懒的斜靠在床边的女子,待看清染画的面容,顿时心中大震,怎么会是她? 自两人走近,染画余光便从未离开过两人,所以,此时两人眼底那抹震惊和疑惑,并未逃开她的眼。 秀眉不由拧紧了几分,看两人那震惊的表情,想来定是认识前身。 染画静坐在妆镜前,微敛眉眼,第一次静静打量镜中晕黄模糊的精致容颜,不得不说这张脸很精致,清眸清澈明净,只是眼底淡淡的漠然,凭添几许愁。 “一切打理妥当,不知姑娘还有何吩咐?”两人唯唯诺诺的躬身,暂且不管眼前之人是何身份,她们这些下人自是不敢多问。 “这,是什么地方?”染画淡漠的问道,目光一瞬不离的盯视着两人。 “回禀姑娘,这是位于城郊外的凌云庄。” “嗯。”染画绝艳的眸子微凝,古井无波的面容下早已汹涛暗涌。 “不知姑娘还有何吩咐?” 绿柳又轻声问了一遍。 “你带我出这庄子,我要回城。”染画淡淡道,声音中不起波澜。 两人脸上浮上一抹难色,支支吾吾的道:“姑娘,这,这还得经过管家同意,你才能离开。” “嗯,你们且带我去见管家,我自会和他说明。”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道苍老的嗓音:“既然姑娘已整理妥当,请随老奴来,我家公子还在前厅候着姑娘呢。” 绝艳的眸子微眯,晦涩难明。 跟着前方的老者一路穿过几道游廊,然后再穿过一弯人工湖,方来到前厅。前厅门处早已候着两位粉衣丫鬟,与之前两个丫鬟不同的是,这两个丫鬟虽一脸恭敬,却不卑不亢。注意看,便会在两人眼中扑捉到一丝厉色。 见水染画走来,两人竟不动声色的互换了一个眼神。在这期间,两人并未注意到水染画眸低一闪而逝的光亮。 “年叔,公子就在里面,我将姑娘领进去便可,您老回去歇歇脚吧。”站在左边的丫鬟笑着迎了上来,对管家的态度恭敬而畏惧。 “哈哈,正巧老头我也有些事,既然如此,那姑娘便交给青衣你了。”管家当即笑道,眼角深深的沟壑,在斑驳的光影中显得慈祥而宁和。 “姑娘,老奴告退。”管家对水染画恭敬一礼,垂头的刹那,目中闪过一道诡异的亮光。由于低着头,水染画并未看见。 “管家,有事尽管去忙,不用管我。”水染画淡淡应道。 老管家的背影渐行渐远,青青收回目光,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子,心中哀戚,那么多的人,只有她一个人活着回来,而且还忘掉了所有,不知这对她而言,是好还是坏? “姑娘,请随奴婢来。”青青在前方引路,水染画紧跟在她身后,目光好奇的打量着四周,花木错落有致,苍竹点翠,溪水潺潺有声,枝头鸟儿清鸣。抬目间,远处峰峦坠入薄雾,此情此景,竟俨然一处世外仙居。 “姑娘请进,公子就等在厅内。”到门处时,青青便停下了步子,垂首立于门侧。 向青青点了点头,女子抬步,迈过那道不算高的门槛,向着大厅中的身影走去。 大厅中静立着一道颀长的白色身影,但略显消瘦,一头泼墨黑发柔顺的垂落肩上,平添了几分飘逸之感。 第21章 是缘是劫?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大厅中静立着一道颀长的白色身影,但略显消瘦,一头泼墨黑发柔顺的垂落肩上,平添了几分飘逸之感。 染画脚步很轻,很轻,似怕惊扰了沉思中的男子般。 “五小姐请坐。”白斩月缓缓转身,唇角勾起一抹似有深意的浅笑,如画的眉眼凝着一抹魔魅的流光。 染画微怔,绝艳的眸低闪过一抹惊诧。 敛去眉间思绪,染画款步至白斩月身旁落座。余光扫到白斩月如月华般流泻的锦袍,心思百转,自己为何会凭空出现在这儿? 两人一前一后入座,丫鬟陆续端上茶点。 “五小姐请用茶。”白斩月温雅的笑道,深邃的眸子闪过一抹诡异的亮光。 略微颔首,染画修长白嫩的小手端过红檀木案几上的杯盏。烟雾缭绕的清茶,还未品茗,一抹馥郁的清香早已丝丝入鼻,染画潋滟的眸子微闪,笑道:“可惜了这上好云雾,世子一番心意怕是白付。” 早已扑捉到染画眼底一闪而逝的厌恶,白斩月如画的眉目微敛,眸低精光咋现。魅惑的嗓音低柔的荡开来:“五小姐容色绝华,诚然天人,在下用此俗物招待,恐是唐突了五小姐。” “小女子姿容粗俗,又怎及世子天人之姿,倾城之颜。”染画毫不客气还击,眸低暗光大胜。 染画故意用‘倾城’二字形容,倾城一般用在女子身上,此时却被她用来形容白斩月,其意味当真深远。 白斩月狭眸微眯,眸低湖光掠影,碎光浮动,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讥诮,“能得五小姐这般赞赏,是在下之幸。” 第一回合,染画败阵。 对于眼前这个油盐不进,心思莫测的绝色男子,染画生平第一次深感挫败。 既然斗不过人家,也不能自取其辱不是,索性不再理会。 敛眉沉默不语,削葱玉指轻轻摩擦着杯缘,在杯身莹润的的映衬下,染画泛着光泽的手指更显饱满莹润.白斩月清泠的目光不经意间自上掠过,狭目微闪,顿感胸间一阵气血翻涌,心底暗怔,斜了一眼静坐一旁的绝色女子,潋滟光华的眸子划过一抹复杂。 不知过了许久,白斩月性感而不乏磁性的嗓音缓缓流泻:“在下还有事,暂且失陪,还请五小姐见谅。” 不待染画抬目,白斩月颀长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门处。染画微微蹙眉,真是怪胎,自己貌似并未惹他吧。 而且自己还未问他,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他这庄子里?看来只有等下次再问了。 无奈轻叹,自己突然消失一晚,想来怜蕊那丫头定是早已心急如焚。 在凌云庄吃完早饭,管家便将染画送回城里。看着染画单薄的身影渐渐融入人群,管家无奈叹道:“这样的你,留在主子身边,不知是缘还是劫?” 回到染画院,怜蕊早已收拾好了东西,见水染画回来,一脸焦急的道:“小姐,你可回来了,夫人都派人来催了好几次了。” 染画目光一凛,想到上次的事,朱唇不由勾起一抹似有深意的浅笑,丞相夫人吗?她倒要好好会会这位当家主母,想算计她,得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看了一眼怜蕊手中大包小包的东西,她无奈叹道:“这些东西都扔了吧。” 这些都是后来置办的,都是些零碎的物品。住进内院,纵是水轩弈再不待见她这个女儿,面子功夫一定会做足了,吃穿用度上自不会太过苛刻她们。 再说,她们手上还有几千两银子,完全不用担心吃穿问题。 在怜蕊惊诧的目光中,她随便选了几件看起来颇有些纪念意义的东西,例如前身珍之藏之的一根碧绿玉簪,凭直觉,她觉得这根玉簪绝不简单。 主仆两处理妥当染画院中的大小事务,在小丫鬟的引路下,来到相府内院。小丫鬟将她主仆两领到一处精致院落前,道:“五小姐,这便是你今后的住所。”声音中透着浓浓的不屑。 看着小丫鬟眼底一闪而逝的鄙夷及字里行间的不屑,染画冷笑道:“是吗?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小丫鬟一脸不屑的道:“是啊,这可是相府内院,哪是外面那些不入流的地方能比的。” “你说什么?”一旁的怜蕊突然站出,狠狠的瞪着小丫鬟,厉声问道。 见怜蕊这般,小丫鬟顿时一怔,半响方反映过来,自己可是夫人身边的二等丫鬟,怎能容这等贱婢在自己面前耀武耀威。 “你这贱婢,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对我这样说话,别说是你,就算是府中的小姐都得卖我几分薄面,更何况是你这下贱婢子。”小丫鬟怒极,以致连她自己都未察觉到自己话中的不妥之处。 染画冷笑道:“哦,怪本小姐愚陋了,竟然有眼不识鱼目。为表歉意,本小姐也只得好好为你准备一份大礼喽。”最后几个字说得寒气凛然。 小丫鬟并未察觉出她话里的异样,真以为水染画要为她准备一份大礼,当即仰鼻哼了一声,“算你识趣。” 染画眸低冷光更胜,一抹嗜血的残笑浮上唇角:丞相夫人,不知你是否喜欢我送上的这份见面礼? 接受一位亲的提议,这章起,水染画称为染画,她说这样加亲切! 第22章 不知你可满意?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染画眸低冷光更胜,一抹嗜血的残笑浮上唇角:丞相夫人,不知你是否喜欢我送上的这份见面礼? “蕊儿,可知以下犯上者,该如何处置?可得记清了,免得这份大礼送得不体面,丢了本小姐的脸。”染画温和的问道,明眸深处隐着一抹无人觉察的残忍。 “回小姐,根据《相府家法》第二百八十二条规定,府中下人以下犯上者,打断四肢,然后逐出相府。”怜蕊整整有词的道。 “那还不动手。”染画挑眉,云淡风轻的道:“可别让这位身份尊贵的丫鬟空手而归啊。”‘身份尊贵’几个说得极尽嘲讽。 小丫鬟顿时惨白了脸,哆嗦着声音道:“你敢,你可知道我是谁?” 染画不由纳闷,为什么这儿的人总是喜欢问她‘你可知道我是谁?’呢。要知道她凑人可是从来不分尊卑贵贱的。 “还愣在那干嘛,赶紧扁人。”看着一脸惊异的怜蕊,染画催促道。 见自家小姐眼底陡然升起的冷光,怜蕊当即会意。美眸一凝,劈头盖脸便向小丫鬟发起猛烈的攻击。 染画院门前顿时响起一阵杀猪般的哀嚎声,这儿已经是相府内院,周围错落着许多幢独立精致的院落。院落与院落之间挨得极近,所以小丫鬟那凄惨的哀嚎声悉数传入了各院主子下人耳中。 主院内,贵妃椅上斜靠的贵妇,本是微瞌的水眸瞬间睁开,目中厉光大盛。 “冬恋,去看看外面发生何事了,这般吵?”贵妇不悦蹙眉,声音轻淡的道。 一旁手执蒲扇的侍女急忙躬身道:“是,夫人。” 脚步声逐渐远去,上官秋目光陡然转冷,对一旁的侍女道:“冬梅,你去下人房,挑选两个机灵的丫头给那五小姐送过去。” “是,夫人。” “记得好好教导她们规矩,可别辜负了本夫人对她们的照拂。”贵妇似有深意的叮嘱道。 “奴婢遵命。” “夫人,如今老爷让水染画那小贱人住进了内院,想要将她神不知鬼不觉的送进蒲大人府中,怕是得费一番周折了。”坐在下首的一位老妇小心翼翼的说道:“那小贱人不知学了什么邪术,竟然就这样便将六小姐……” 上官秋温润的水眸陡然升起一抹阴狠,这样的眼神,看得一旁的老妇为之一怔。 “水染画,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废了仙儿的手。那么,休怪本夫人手狠手辣。”上官秋一字一句道,字字如冰。 “夫人,今日蒲大人又遣人来催了,这可如何是好?”老妇忍不住抱怨道。 上官秋斜了老妇一眼,敛了脸上的思绪,不屑的说道:“那老匹夫,如不是他手上有本夫人想要的东西,又怎轮得到他在本夫人面前耀武扬威。” “夫人息怒,那老匹夫以后咱们有的是世间收拾,眼前最重要的便是如何将东西拿到手。”老妇一脸语重心长的劝慰道。 “放心吧,本夫人也不是鲁莽之人,孰轻孰重,自是知晓。”丞相夫人微不可查的皱眉道:“董妈妈,你找个可靠的人到蒲府捎个信,告诉蒲大人,再忍耐几日,到时一定将人送到他府上。” “是,夫人。” “给我谨慎点,此事千万别走漏了风声,否则就是本夫人也保不了你。”上官秋末了不忘叮嘱道。 老妇眯着眼,压低了声音道:“夫人,都这么多年了,老奴做事你还不放心?此事老奴一定做得滴水不漏。” 毕竟是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人,董婆子的手段她自是不用怀疑。当下也放了心,静等时机。 染画院内,怜蕊双手举着一块碎石,小脸一片惨白,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小丫鬟,愣是下不了手。 染画看得乏味,不时开口催道:“手脚给我利索点。”她知道怜蕊决计下不了手。 叹了口气,也许是她错了,这么血腥的事,不该让这丫头来做。 “算了,今日本小姐心情好,便饶了她一条狗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染画阴测测的说道。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她不是圣母,该讨的债,一分都不能少。 躺在地上本是奄奄一息的丫鬟陡然浑身一颤,听着渐渐靠近的脚步声,害怕得连嘴唇都在哆嗦。现在的她,后悔了,后悔惹上这么一个恶魔。谁说她是一个软弱无能的小绵羊,她分明就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恶魔。 染画绝艳的朱唇勾起一抹倾倒众生的浅笑,可是自那张唇中吐出的话却令人毛骨悚然。 “你说本小姐如将你全身骨头都弄碎,将你扔在街上,靠乞讨过日,你说那样可好。” 闻言,小丫鬟再也装不下去了,陡然自地上直起身子,目光阴狠的盯视着面前这张笑得颠倒众生的脸,冷冷说道:“你一定会后悔今日你的所作所为的,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染画心底一讶,但面上的表情依旧不露声色,只是看着小丫鬟的眼神隐约闪过一抹精光。 “在本小姐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后悔这两个词。” “难道你不想知道,你哥哥……唔……”话未说完,一支箭矢早已穿透小丫鬟左胸,箭尖泛着阵阵寒光,一滴血自箭尖缓缓坠落。小丫鬟膛着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墙头,眸光渐渐涣散。 染画顺着小丫鬟的目光看去,墙头一抹残影,转瞬即逝,心中一凛,是谁?青天白日,竟然能在戒备森严的相府来去自如。 他杀小丫鬟的动机是什么? 认真思虑了一下小丫鬟刚才说的话。刚才小丫鬟说到了‘哥哥’两个字,那人便将她杀了,看来,致使小丫鬟丧命的原因便在此。 偶听怜蕊提过,这身子有一个哥哥,只是在十几年前莫名其妙失踪了。刚才小丫鬟提到了她哥哥,便被杀,看来是有人在阻止她知道什么? 目光一凝,想不到表面平静的相府,暗里却是步步杀机。 “啊,死人了,死人了……” 一阵尖锐的女声顿时响起,惊醒了沉思中的主仆两,染画急忙转头,只见一个身影正跌跌撞撞着向主院跑去。 第23章 心惊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一阵尖锐的女声顿时响起,惊醒了沉思中的主仆两,染画急忙转头,只见一个身影正跌跌撞撞着向主院跑去。 “小姐,”怜蕊担忧的唤道。 “不用担心,此事我自会处理。”染画信心满满的说道,眼底一闪而逝的精光,莫名的让人安心。 不一会儿,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一位雍容华贵的上官秋向染画院浩浩荡荡而来。各院主子皆领着丫鬟婆子往染画院看热闹。 刚走到门边,染画院中的场景惊愣了众人。只见女子清瘦的身子慵懒的斜倚在椅子上,双鬓鸦雏色,三千青丝,仅用一根碧绿玉簪轻挽,几缕云发垂在青衣上,精致的轮廓完美得不可挑剔。 纤手执一盏清茶,神情慵懒。慵懒中却散发出一股霸绝之气,让人望而生畏。 上官秋不由微眯眸子,打量的目光毫不避讳的落在染画身上,今日是她第二次见到水染画,第一次见她,那时她才十岁,畏畏缩缩,胆小如鼠,正因为如此,她才容她活到今日。 如今的她让她感觉到了浓浓的威胁,此人不除,她定寝食难安。 眸低杀机隐现,但也不过数秒,便恢复如常。 目光流转,扫过地上早已气绝的冬情,目光微凝。在冬梅的搀扶下,抬步入内。 “画儿,这是怎么回事?”上官秋端出了一个当家主母的端庄雍容。 斜倚在椅子上的染画缓缓抬头,快速的扫了一眼眼前这位着装华贵的上官秋,不用想也知道来人是谁。 染画眼底浮上浓浓的不屑,“别叫得这么亲热,我还没和你熟到这种地步。” 闻言周围的丫鬟婆子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想不到往日懦弱无能的相府五小姐,今日竟敢这般和夫人说话,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胆儿肥了。 上官秋目光忽冷,看向对面一脸倨傲的染画,眸低闪过一抹冷光。 这小贱人,如今是留不得了。 如果她乖乖进蒲府为妾,那以后她们便井水不犯河水。如果她胆敢违逆她,那便唯有死路一条。 眼角余光瞥见不知何时站在院门处的女人,丞相夫人强压下心中的恼恨,和颜悦色的道:“画儿,我知道你恼我这个做母亲的将你弃之不顾。这么多年来,母亲也是日夜承受着煎熬。如果你有什么不满,尽管冲着母亲来,别伤害这些下人,她们是无辜的。” 说完,眼角还隐隐有了泪痕。那表情演得三分入木,让她都不由想要为丞相夫人这已臻化境的演技而鼓掌。 这番话,成就了她这个当家主母的仁厚,笼络了人心,斥责了她这个相府五小姐的无理蛮横。 染画冷眼看着,绝艳的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瞥见那道挤进院中的嫩黄身影,眸低精光咋现。 “夫人不会是老眼昏花了吧,擦擦眼睛,好好看清楚,在你面前的是谁?” “你这个小贱人,说谁老眼昏花?”刚挤进院中的水染仙,恰好听见水染画这番无礼的话。顿时心中愤恨,断手之恨,还没找她算清,现在她倒欺负到母亲头上来了。 孰可忍孰不可忍,今天,这口浊气,她非得一吐为快。 “呵呵,许久不见啊,妹妹别来无恙。”染画意有所指的笑道。 在场的人大多不知道水染画捏碎了水染仙的手腕,自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含义,可当事人却早已俏脸青白,双目圆瞪,面若厉鬼。 这是她心中永远的伤,现在被这个小贱人就这样血淋淋的撕开,彻骨的痛。 “小贱人,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水染仙面若厉鬼,头也不回的吩咐道:“你们都出来。” 经过上次的事后,水轩弈为自己这个最宠爱的小女儿配备了四名武功高强的暗卫,日夜保护。 话音刚落,几条黑色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水染仙周围,态度恭敬的道:“六小姐有何吩咐?” 水染仙抬起左手,指着前方一脸倨傲的女子,一字一句道:“给本小姐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让她知道知道谁才是这府中的主子,别以为住进了内院,便成了主子。贱人生的孩子始终都只是贱人,纵是飞上枝头,也做不了凤凰。”水染仙看似纯良,说出的话却字字如针,恶毒无比,当真是愧对老天给予的那张天仙似的脸。 四人不动声色的向水染画的方向扫了一眼,当即一脸为难。五小姐纵是再不得宠,终究还是相府小姐。 自四个暗卫出现,众人便一脸震惊,心中暗道:想不到相爷溺爱这个小女儿都已经溺爱到这种地步了,连相府暗卫都出动了。 站在院门口看好戏的几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妇人当即一脸惊异,看着院中得瑟不已的母女两,眼底掠过一抹恶毒的冷光。 第24章 阴谋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站在院门口看好戏的几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妇人当即一脸惊异,看着院中得瑟不已的母女两,眼底掠过一抹恶毒的冷光。 唯有其中一人从始至终都只是一脸淡然,风华依旧的面容上波澜不惊,清润的目光状似无意的扫了一眼院中那道清瘦的身影,旋即领着身后的丫鬟挤出人群,向来路行去。 一位衣着华丽的少妇不屑的哼道:“装什么清高。”说话的这位是水轩弈半年前娶进府的八姨娘乔氏。因其年轻貌美,甚得水轩弈宠爱,近半年来,几乎每夜都宿在她院中,为此,在众多姨娘面前,这位新姨娘倒也大大的得瑟了一把。 “哟,妹妹,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十一年前啊,洛烟妹妹可是宠冠相府后院,无人能敌,因为她,老爷还差点就将府中的姨娘都赶出相府了呢。”一位三十左右的贵妇接口道,浓妆艳抹的脸上挂上一抹虚假的媚笑,魅惑的眸低却滑过一抹不为人知的阴暗。 乔氏一看就是胸大无脑的女人,只需轻轻‘提点’,顿时激起了她心底的妒火,目光阴郁的扫了一眼五姨娘隐氏离去的方向,手指捏得咯咯直响。 回顾这半年来,水轩弈对她的宠爱,一颗芳心早已遗落在那个大她三十多岁的威严男人身上。一想到他曾经那样深刻的爱过一个女人,心便揪着疼。 敛了思绪,乔姨娘不屑的扫了一眼眼前的女人,不再说话,领着丫鬟婆子疾步走出染画院。 扫了一眼院中,眼中闪过冷漠。对于这样的戏码,早已********,见怪不怪。贵妇顿觉无趣,遂领着丫鬟离去。 院中,氛围诡异,周围的下人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这把火无端烧到自己身上来。 四个暗卫一脸为难的愣在原地,气得水染仙小脸青白交加,“你们这几个废物,再不出手,本小姐杀了你们。”水染仙突然拔出一位暗卫腰侧的剑,杏眸怒瞪,指着几人威胁道。 四人互视一眼,当即似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一咬牙,沉声道:“属下遵命。” 话音刚落,四人早已冲到水染画面前,对着水染画躬身一礼,一人开口道:“属下也是身不由己,得罪之处,还望五小姐恕罪。” 染画斜睨了四人一眼,绝艳的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浅笑,看得四人脊背发凉。 强压下这股凉意,一人已经按耐不住,拔出腰间的剑,身体有如猎豹般,猛然向水染画刺去。 这一剑直直向着水染画胸口而去。 看着这来势汹汹的一剑,染画目光陡冷,在剑离胸口仅有一寸远时,手臂一震,一股磅礴的内劲瞬间凝结掌间,一道无形的网四处张开,在剑即将没入胸口之际,染画莹白如玉的食指和中指如灵蛇般,很轻易的便拈住剑尖,看着男人渐渐青白的脸,染画双眸迸射出一道冷芒,似一把即将突破暗夜的匕首,冰冷嗜杀。 “怎么,下不了手。难道是想违背六小姐的命令?”染画皮笑肉不笑的道:“也对,要你听命于那样一个弱质女流,倒真是委屈了你。” 在场的人,大多都不懂武功,自是看不懂暗卫那逐渐惨白的脸上掠过的惊惧,在他们看来,暗卫只是用剑指着五小姐的胸口,而五小姐只是用手轻轻拈住剑尖,一脸淡漠。正纳闷之际,突然听见五小姐那番话,大家心中当即明了。都不约而同的扫了一眼一旁早已气得浑身颤抖的水染仙,眼中闪过一抹讥诮。对于这位心狠手辣的相府六小姐,这些下人心中可没有任何好感。 其他三个暗卫顿时只觉胸口闷痛,看着眼前这位如神似魔的绝艳女子,心中暗惊:如此磅礴的内劲,就连他们这些早已站在武学巅峰的当世高手都觉得压抑,想不到这位五小姐,年纪轻轻,一身修为,神鬼莫测。今日就算他们四人全力以赴,定也讨不到好处,权衡再三,原本放在刀柄上的手顿时悻悻收回。 以此同时,在没人看见的角落,一块石子自水染画脚边呈弧形以倒抛物线的轨迹自上而下,众目睽睽之下,不偏不倚击在男人手中的剑上,剑身一颤,顿时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碎裂开来。不待男人反应过来,只觉一阵凌厉的劲风自耳边呼啸而过。 顿时一阵惨叫响彻天宇,呆愣住的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目光不由看向染画身后看去,遗憾的是并未看见任何人,刚才那石子明明就是从染画身后飞来的,是谁这样厉害,单凭一块石子,便让一把上古奇剑瞬间灰飞烟灭。 第25章 冷心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站在院门口看好戏的几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妇人当即一脸惊异,看着院中得瑟不已的母女两,眼底掠过一抹恶毒的冷光。 唯有其中一人从始至终都只是一脸淡然,风华依旧的面容上波澜不惊,清润的目光状似无意的扫了一眼院中那道清瘦的身影,旋即领着身后的丫鬟挤出人群,向来路行去。 一位衣着华丽的少妇不屑的哼道:“装什么清高。”说话的这位是水轩弈半年前娶进府的八姨娘乔氏。因其年轻貌美,甚得水轩弈宠爱,近半年来,几乎每夜都宿在她院中,为此,在众多姨娘面前,这位新姨娘倒也大大的得瑟了一把。 “哟,妹妹,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十一年前啊,洛烟妹妹可是宠冠相府后院,无人能敌,因为她,老爷还差点就将府中的姨娘都赶出相府了呢。”一位三十左右的贵妇接口道,浓妆艳抹的脸上挂上一抹虚假的媚笑,魅惑的眸低却滑过一抹不为人知的阴暗。 乔氏一看就是胸大无脑的女人,只需轻轻‘提点’,顿时激起了她心底的妒火,目光阴郁的扫了一眼五姨娘隐氏离去的方向,手指捏得咯咯直响。 回顾这半年来,水轩弈对她的宠爱,一颗芳心早已遗落在那个大她三十多岁的威严男人身上。一想到他曾经那样深刻的爱过一个女人,心便揪着疼。 敛了思绪,乔姨娘不屑的扫了一眼眼前的女人,不再说话,领着丫鬟婆子疾步走出染画院。 扫了一眼院中,眼中闪过冷漠。对于这样的戏码,早已习以为常,见怪不怪。贵妇顿觉无趣,遂领着丫鬟离去。 院中,氛围诡异,周围的下人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这把火无端烧到自己身上来。 四个暗卫一脸为难的愣在原地,气得水染仙小脸青白交加,“你们这几个废物,再不出手,本小姐杀了你们。”水染仙突然拔出一位暗卫腰侧的剑,杏眸怒瞪,指着几人威胁道。 四人互视一眼,当即似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一咬牙,沉声道:“属下遵命。” 话音刚落,四人早已冲到水染画面前,对着水染画躬身一礼,一人开口道:“属下也是身不由己,得罪之处,还望五小姐恕罪。” 染画斜睨了四人一眼,绝艳的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浅笑,看得四人脊背发凉。 强压下这股凉意,一人已经按耐不住,拔出腰间的剑,身体有如猎豹般,猛然向水染画刺去。 这一剑直直向着水染画胸口而去。 看着这来势汹汹的一剑,染画目光陡冷,在剑离胸口仅有一寸远时,手臂一震,一股磅礴的内劲瞬间凝结掌间,一道无形的网四处张开,在剑即将没入胸口之际,女子莹白如玉的食指和中指如灵蛇般,很轻易的便拈住剑尖,看着男人渐渐青白的脸,女子双眸迸射出一道冷芒,似一把即将突破暗夜的匕首,冰冷嗜杀。 “怎么,下不了手。难道是想违背六小姐的命令?”染画皮笑肉不笑的道:“也对,要你听命于那样一个弱质女流,倒真是委屈了你。” 在场的人,大多都不懂武功,自是看不懂暗卫那逐渐惨白的脸上掠过的惊惧,在他们看来,暗卫只是用剑指着五小姐的胸口,而五小姐只是用手轻轻拈住剑尖,一脸淡漠。正纳闷之际,突然听见五小姐那番话,大家心中当即明了。都不约而同的扫了一眼一旁早已气得浑身颤抖的水染仙,眼中闪过一抹讥诮。对于这位心狠手辣的相府六小姐,这些下人心中可没有任何好感。 其他三个暗卫顿时只觉胸口闷痛,看着眼前这位如神似魔的绝艳女子,心中暗惊:如此磅礴的内劲,就连他们这些早已站在武学巅峰的当世高手都觉得压抑,想不到这位五小姐,年纪轻轻,一身修为,神鬼莫测。今日就算他们四人全力以赴,定也讨不到好处,权衡再三,原本放在刀柄上的手顿时悻悻收回。 以此同时,在没人看见的角落,一块石子自水染画脚边呈弧形以倒抛物线的轨迹自上而下,众目睽睽之下,不偏不倚击在男人手中的剑上,剑身一颤,顿时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碎裂开来。不待男人反应过来,只觉一阵凌厉的劲风自耳边呼啸而过。 顿时一阵惨叫响彻天宇,呆愣住的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目光不由看向染画身后看去,遗憾的是并未看见任何人,刚才那石子明明就是从染画身后飞来的,是谁这样厉害,单凭一块石子,便让一把上古奇剑瞬间灰飞烟灭。 第26章 做戏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顿时一阵惨叫响彻天宇,呆愣住的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目光不由看向染画身后看去,遗憾的是并未看见任何人,刚才那石子明明就是从染画身后飞来的,是谁这样厉害,单凭一块石子,便让一把上古奇剑瞬间灰飞烟灭。 扶起地上满脸血污的同伴,三人目光复杂的扫了一眼一脸倨傲的绝艳染画,在众人惊愣的目光中,灰溜溜的退到水染仙背后。 水染仙小脸顿时一片惨白,阴冷的目光扫了一眼周围,厉声道:“是谁,有本事给本小姐滚出来,别在那装神弄鬼。”声音虽厉,相较于之前,明显弱了几分。想到刚才那触目惊心的一幕,余悸犹存。 看着一脸厉色的女儿,上官秋不由拧紧了眉,眼底掠过一抹担忧。不过她也郁结,到底是谁,竟然在暗中保护着这小贱人?这倒超出了她的意料,看来先前制订的计划得改改。 “夫人,你别担心,老奴已经派人去请老爷了,相信这会儿,老爷也该在来的路上了。”董婆子早已看出自家主子的异样,不由低声说道。 上官秋眼眸一亮,不动声色的向董婆子使了个眼色,董婆子会意的眯了眯眼,走近水染仙,在她耳旁耳语了几句。深深了看了一眼脸色渐渐缓和下来的水染仙,水染仙眸中闪过一抹不甘和恼恨,虽咬牙切齿,但也无可奈何。 在所有人面前,她都可以任着自己的性子来,但惟独在父亲面前,她一定要装得端庄大气,温雅懂事。因为父亲虽疼爱她,但也不会由着她的性子来。 回眸,扫了上官秋一眼,眼底的幽怨和不满,上官秋自是悉数收入眼底,隐在袖中的纤手不由僵了僵。 她自是知晓女儿的脾性,今日如不请水轩弈过来,不知道她会闹出什么乱子。 但也暗恨自己这女儿沉不住气,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水轩弈派遣到她身边保护她的四个暗卫悉数暴露在人前,倒让那些想要暗害女儿的小人有了万全的准备。 不一会儿,院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原本堵得水泄不通的院门顿时如潮水退去般,纷纷让出了一条道,一道雄伟威严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来人身后跟着几位孔武有力的持刀侍卫。 看着院中的场景,水轩弈威严的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锐利的目光直直落在院中那道显得有些刺眼的单薄身影上。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上官秋急忙迎上来,笑道:“老爷,你怎么来了?” 水轩弈一甩袍袖,冷哼道:“再不来,恐怕这后院都得掀翻天了。” 精明如上官秋,早已听出丈夫话中的不满和责备,当即一脸赔笑道:“老爷,你误会了,今日是画儿第一天搬进内院,妾身一时旧疾复发,就算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担心画儿这人手不够,便使了身边的丫鬟冬情过来帮衬她主仆两,可能是冬情做得不入画儿眼,哪想画儿却……”话到此处,上官秋顿了话语,扫了一眼地上死相凄惨的丫鬟,水目顿时噙满伤痛。 上官秋是个演技派的! 第27章 威胁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精明如丞相夫人,早已听出丈夫话中的不满和责备,当即一脸赔笑道:“老爷,你误会了,今日是画儿第一天搬进内院,妾身一时旧疾复发,就算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担心画儿这人手不够,便使了身边的丫鬟冬情过来帮衬她主仆两,可能是冬情做得不入画儿眼,哪想画儿却……”话到此处,丞相夫人顿了话语,扫了一眼地上死相凄惨的丫鬟,水目顿时噙满伤痛。 听闻丞相夫人旧疾复发,水轩弈冷硬的音线不由柔了几分,十一年前那场刺杀犹在眼前,如不是丞相夫人当时挺身而出,为他当下刺客致命的一剑,恐怕他也活不到今日。 因为这一剑正中小腹,虽不至死,丞相夫人却因此失去了生育能力,一年中,大半时间都是缠绵病榻。对于自己这位结发妻子,心中更多的是感激和愧疚。 “好了,我这也不是在责备你,既然身体不好,就别再为这些琐碎的事操心了。” 听闻丈夫这般柔声对自己说话,除了喜悦外,更多的是惆怅,她要的,他从来就吝啬给。因为他的爱全给了那个女人。 “谢老爷关心。” “冬梅,送夫人回去。”水轩弈沉声道。 “是,相爷。” “夫人,” 上官秋深情款款的看了一眼那道挺拔硬朗的身影,目光继而滑到那道从始至终都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的女子,目光陡然变冷。 收回目光,声音疲惫的说道:“走吧。” 待丞相夫人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处,水轩弈方抬目看着对面的女子,只见女子清丽胜仙的小脸上一片冷峻之色,绝艳的眸低,隐约卷着一团风暴,冷漠而不屑,肆意而张狂,所有的矛盾,在她眼底,沉寂得这般和谐。不知怎地,看到这样的水染画,水轩弈顿时胸腔怒火腾腾。纵是心中恼怒,却不形于色。 不过对于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儿,他没有任何好感,有的只是无尽的厌恶和恼怒,因为这张脸像极了记忆中那张令他厌恶的脸。 “这是你做的?”强压下心间的厌恶和恼怒,水轩弈指着地上的丫鬟,沉声问道。 一脸倨傲的女子,冷睨着水轩弈,他眼底那一闪而逝的厌恶和恼怒,又怎会逃过她的眼,顿时不屑的笑道:“丞相大人,这是在问我话吗?” “孽障,本相是你父亲,有你这样对父亲说话的吗?”不知怎地,‘父亲’这个词让他感觉格外别扭。 女子灿然一笑,绝艳的眸底浮上浓浓的嘲讽,“今天真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有谁见过自己的亲身父亲将自己的女儿弃之不顾,任其自生自灭。衣不蔽体,吃的东西连狗都不吃。” 女子字字珠玑,一字一句,如重锤般,重重敲在男人心坎上,男人淡定威严的面容渐渐出现一丝裂痕。 看着周围下人投来的异样目光,心中更多的是恼怒,他从来就不在乎这个庶女,如不是寿宴那次,皇上毫不掩饰对这个女儿的兴趣,他也不会记得她,更不会让她住进内院。 如今,她不懂得感恩也就罢了,竟然这么不识好歹,在这么多下人面前往他脸上抹黑,扫他面,此事若传出去,试想堂堂相府千金,在府中过得连下人都不如,同僚之间,让他这位一国之相颜面何存? 凌厉的目光扫了一眼院中众人,众人顿时屏神凝息,大气也不敢出。一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急忙将院中下人悉数轰走。他可是知道这位相爷的脾性的,事关颜面,有些事,不是睁只眼闭只眼就能解决问题的。 不一会儿,偌大的院子瞬间静了下来,看着周围除了水轩弈及他带来的几位卫兵外,再无他人。 女子不屑的勾起唇角,神情倨傲,绝艳的眸子冷睨着对面的男人,“怎么,相爷这是想以多欺少?” “孽障,单凭刚才这番话,本相便可让你死一百次。”水轩弈深邃的眸低闪过一抹狠绝,这世上,没有谁可以在挑战了他的权威后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就算是自己的亲身骨肉,亦然。如不是当前需要她来笼络皇上,他定让她生不如死。 “好啊,那倒要看看相爷是否有这个能耐了。”女子狷狂一笑,清丽胜仙的小脸上浮上一抹冷傲而自信的流光,让人莫名心颤。 “画儿,本相现在不会将你怎么样,不过你身边的人,本相倒不敢保证她能不能在相府安然无恙的活下来。”水轩弈一脸神秘的笑道,眼中的恼怒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得意。 第28章 杀机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画儿,本相现在不会将你怎么样,不过你身边的人,本相倒不敢保证她能不能在相府安然无恙的活下来。”水轩弈一脸神秘的笑道,眼中的恼怒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得意。 闻言,染画心中一怔,绝艳的眸子微眯,眸低寒芒阵阵,想不到水轩弈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竟然用怜蕊来要挟她。将军再厉害,手下无勇士,也是一事无成。 水轩弈能在短短二十年内从一个六品文官爬到今天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宝座,定非善类。 古言:一将功成万骨枯。官场又何不是如此,丞相这金光灿灿的头衔,不知是用多少人的尸骨造就这段‘传奇’。 她相信眼前这个威严伟岸的男人,对她,并不会手软。 怜蕊是她在这个陌生时空唯一的牵挂与温暖,她不敢赌,因为她赌不起。 在这个处处杀机的相府,她只能见机行事,步步为营。现在她没有对手厉害,便要懂得避其锋芒。 不过,既然他敢这么威胁她,就得做好死的准备,就不信在她阴谋加阳谋的算计下,阴不死他。 “丞相大人就只会这点伎俩?看来倒是我高估了你。”染画一脸倨傲的笑道,绝艳的眸子冰冷如阳春三月的冰雪,再艳的娇阳也无法融化她眼底的坚冰。 闻言,水轩弈也不恼,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女子冷若冰霜的小脸,留下一句:“明日家宴,记住,别给老夫耍任何花样,否则,老夫绝不手软。” 留下这句强势的警告,当即拂袖离去。 水轩弈走后,接着进来两位冷面侍卫,用一张破旧的草席一卷,便将院中的尸体卷起抬走了。 为人奴者,无论身前多么风光荣宠,死后终逃不过一卷草席身后事的命运。 染画主仆两将新家中的东西整理了一下,看着布置得珠光宝气的主卧,染画微不可查的蹙了蹙黛眉,想来这曾经可能是某位得宠姨娘所居的院子。 在怜蕊不解的目光中,染画将卧房设置在主卧旁的一间厢房中。 令染画主仆两欢喜的是,染画院后面竟然有一间独立的小厨房,里面东西一应俱全。主仆两做了一桌家常菜肴,菜肴色泽鲜润,光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正待起筷,正在这时,院外却响起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来人在院中便停住了脚步。 怜蕊一脸疑惑的瞅了瞅自家小姐,见自家小姐正无比惬意的享受着美食,完全没有要去深究的意思。怜蕊突然放下手中的筷子,弱弱的说道:“小姐,奴婢出去看看。”说着便向门外走去。 染画敛下眉眼,长长的眼睫毛遮住了她眼底的思绪,隐约可见朱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当怜蕊来到院中时,但见两位青衣小丫鬟静静立于院中,小脸上一片踟蹰之色。 压下心间的疑惑,怜蕊淡漠的问道:“你们这是?” 闻言两人急忙欠身,道:“茯苓、音色见过蕊姐姐。” 曾受尽世人白眼的怜蕊,何曾见过有人这样恭敬的称呼她一声‘蕊姐姐’,当即心下一暖,笑道:“两位妹妹不用多礼,有什么事尽管说吧。” “姐姐有所不知,我们姐妹两进府也有四年了,从进府到现在,一直在浣衣院当差。”说到这,茯苓顿了顿,抬目看了一眼眼前一脸浅笑的怜蕊,方继续道:“今日,夫人突然派人过去传话,说是五小姐这还差两个伺候的丫鬟,于是便让我们姐妹来这伺候五小姐。”说完,两人当即一脸忐忑的看着怜蕊。眼中的乞求之意,再明显不过。 听闻是丞相夫人派过来的人时,怜蕊当即皱了眉。心里冷笑,丞相夫人恐怕恨不得小姐死呢,又怎会这般好心,事出反常必有妖。 暗暗打量了两人一番,但见两人面色坦然,不见一丝异色,怜蕊犹豫着道:“你们先在这等等,我去问问小姐。” “还望蕊姐姐在五小姐面前多为我们姐妹两多美言几句,茯苓感激不尽。”茯苓说着就要下跪。 怜蕊急忙出声:“好了,别这样,我帮你们便是。”怜蕊虽是不满,但也打心底同情她们,同为奴仆,为奴者的心酸和无奈,她自是知晓。 听着渐渐走进的脚步声,染画轻轻放下筷子,动作优雅的擦拭了下唇角,斜了一眼那道有些瘦弱的身影,冷淡的开口道:“随我出去走走。”声音虽小,却满含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是,小姐。” 染画院坐落在相府内院最北边,院落后方是一片枝叶繁茂的修竹,林间种满了各色喜阴的花草。几条鹅暖石小道蜿蜒其间,纵横交错,幽竹深处,一张大理石打磨的石桌,静静伫立。 第29章 后院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染画院坐落在相府内院最北边,院落后方是一片枝叶繁茂的修竹,林间种满了各色喜阴的花草。几条鹅暖石小道蜿蜒其间,纵横交错,幽竹深处,一张大理石打磨的石桌,静静伫立。 习习清风,撩起前方人儿素色的衣摆,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度,乌黑柔亮的云发好似一只只翩飞的蝴蝶,橘色光影中,影影绰绰。 修长单薄的身子,好似一阵风就能将其卷走,却又坚定如丝,虽柔却韧。冷艳的容颜时而清丽胜仙,时而魑魅似魔。这样的小姐,让人敬畏却又让人心疼。 染画单薄的身影在石桌前站定,拂袖落座,一片枯黄的竹叶婉转盘旋,飘飘洒洒,准确无误的落在染画莹白的指尖。看着枯叶浅淡的纹路,绝艳的眸低不起波澜。 心事层叠如千重山峦,重而宏大。一段喜怒交叠的荆棘路,仿佛走了一生。 时间在耳畔静静流淌,主仆两谁也没开口。 许久,染画方轻淡开口:“你可有什么话要说?”声音冷淡而落寞。 怜蕊心下一怔,满眼惊恐,今日的小姐,冷漠得让人心慌。 “小姐,”怜蕊试探着开口。 “说吧。”染画垂下眉眼,从头到尾都未看一旁的小丫鬟一眼。 “夫人,遣了两位丫鬟过来伺候小姐。如果小姐不喜欢,奴婢这就去打发她们走。”怜蕊一脸惊慌。 染画绝艳的唇角勾起一抹惊艳的浅笑:“傻丫头,我并没有不喜欢。” 轻叹口气,“你跟了我多久了?” “奴婢跟在小姐身边已经六年了。”虽不知道自家小姐为何这般问,但还是如实回答。 “记住,从今以后,在我面前再不用以奴婢自称。我不喜欢。” 怜蕊一愣,半响方反映过来,不过却早已是满脸泪痕,声音哽咽道:“小姐,”这一声饱含的是满满的感激。 染画轻笑道:“都多大的人了,还像孩子般。那两个丫鬟,如果你喜欢,便留下她们吧。不过……”说道这,女子目一凛,话音一转:“下不为例,你得记住,这个世上,可怜的人太多,我们不是救世主。上天是公平的,给每个人的都是两只脚两只手,想要什么,便用自己的双手亲手去创造。” “奴,怜蕊知道了。”毕竟叫了五六年的小姐,一些习惯,不是说改便能改。 染画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道:“在这才狼虎豹之地,万不可掉以轻心。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有些人,她给你一些好处,就是为了从你身上得到更大的利益。” 染画目光深邃的盯视着眼前的小丫鬟,眸低暗光流转。 怜蕊也是个聪慧之人,自是听出了自家小姐话中的含义。当即点头如捣鼓,连声应道:“奴婢明白。”吐字太快,一下子忘了自家小姐警告。 染画挑眉,“嗯。” “怜蕊不敢了。”说完不忘吐吐粉舌。 看了看天色,女子清浅一笑:“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说着便举步向外走去,两旁竹叶在晚风的吹拂中,发出沙沙的轻响,染画单薄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竹林尽头,一抹黑影如鬼魅般出现在染画刚才所在的石桌旁,修长的身躯静立在原地,岿然不动,目光深邃如漆黑不见底的深渊,盯视着那条蜿蜒盘旋的小道,似在凝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空气中突然响起一声低哑的男声:“主子,快走吧,不然那人……” 男子剑眉微蹙,不舍的收回目光,道:“你留下,好好保护她。” “属下遵命。” “可有他的消息?”男子敛眉问道。 “启禀主子,兄弟们昨日在城郊外发现了他,不过……”说道此处,声音突然止住。晚风中似乎夹杂着一声低叹。 男子深邃的眸子顿时闪过一抹冷光,许久方开口道:“好好安抚好他的家人。”说完男子修长的身影如来时般,顿时消失在原地。 幽深的林间又恢复往昔的静默,晚风卷着落叶,在空中婉转缠绵,依恋不舍间缓缓坠落。 亲们,现在存稿中,存稿达到一定的数量,定猛更!!!!! 第30章 怪异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幽深的林间又恢复往昔的静默,晚风卷着落叶,在空中婉转缠绵,依恋不舍间缓缓坠落。 竖日,当染画踏进饭厅时,一阵浓郁的饭香味在鼻尖流转,看着大厅中恭敬站立的两人,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出自谁的手。 目光扫了两人一眼,径直走到桌边,落座。两人急忙上前,恭敬一礼,“五小姐早安。” “嗯。”染画淡漠的应道。 “小姐,你醒了。”怜蕊踏进大厅,手中拿着一束娇艳无比的海棠,茯苓急忙迎上去,接过怜蕊手中的花,往一旁的花瓶中插去。 “小姐,今日相府好像有贵客来哦,我刚才看到四小姐一身盛装。”怜蕊眼角余光扫了一眼一旁的两个丫鬟一眼,凑过头去,附在女子耳边低声道:“四小姐让我告诉你,今日的家宴非同小可,让你去了之后务必小心。” 染画绝艳的眸子闪过一道幽光,顿时笑道:“好了,吃饭吧,再不吃,饭菜都凉了。” “是,小姐。” 主仆两静静的吃着饭,总感觉怪怪的,都习惯了两人的生活,现在却突然多出两个丫鬟,怎么感觉怎么不舒服。 染画扫了一眼一旁低垂着眉眼的两个丫鬟,道:“你们下去吧。” “是,小姐。” 看着两人走出去的身影,染画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顿时眼中闪过一抹趣味,转头对怜蕊道:“改日,你带她两上街买些东西。” 怜蕊一脸好奇的问道:“买什么东西?我们这好像不缺东西呢。” 染画斜了一眼一旁一脸疑惑的小丫鬟,一抖筷子,沉声道:“吃饭,有些事该知道时你自会知道。” “哦。”怜蕊悻悻的低头,专心吃着碗中的米饭。她相信小姐,该知道的她自会知道,不该知道的她也不会去过问,因为小姐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她的思量。 染仙院内,丫鬟婆子忙着一团,五六个小丫鬟手中捧着五颜六色的锦缎长裙,纷纷向一个方向走去。 大厅中,端坐高位的妇人,目光轻淡的扫过面前丫鬟手中的锦衣,最后停在一条湖蓝色长裙上,笃定的说道:“就这件吧,赶快伺候六小姐换上。” “是,夫人。” 丫鬟顿时如来时般散去,上官秋转头对一旁的董婆子道:“去,将我院中那套飞鸿拿来。” 董婆子顿时一怔,浑浊的老目闪过惊诧,但也不过数秒,便恢复如常,“是,夫人。” 上官秋早已看出婆子眼底那一闪即逝的惊诧,当即笑道:“舍不得孩子是套不住狼的。” 婆子当即会意一笑,“是,老奴这就去办。” 一个小丫鬟从里间出来,躬身道:“夫人,小姐让您进去。” “嗯,”不待上官秋说完,一道身影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夫人,不好了。” 上官秋一愣,略显不悦道:“发生什么事,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夫人息怒。”丫鬟急忙跪下。 上官秋端庄的面容顿时浮上一抹厌恶,“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 “奴婢刚才看见骆越郡主领着一群丫鬟往内院方向来了。” “什么?”上官秋心下一惊,当即蹙眉,水眸划过一道隐晦之色。丞相夫人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女人,很快便冷静下来。 只是这节骨眼上,那小魔王来这干什么?那人行事一向不按常规出牌。戍王爷宠此女,宠得是无法无天,谁要惹急了这魔王,定也讨不到好果子吃。看来她得亲自去看看,尽到一位东道主的待客之道,也给足了戍王爷面子。虽然只是一个黄毛丫头,但也不可疏忽怠慢。如今的局势,不宜开罪戍王爷。 “你前面带路,本夫人亲自去迎接贵客。”上官秋站起,在冬梅的搀扶下,举步离去。走到门处,突然顿住步子,侧脸吩咐道:“你进去告诉六小姐,就说本夫人有事,先走了,待会儿本夫人让董妈妈过来,有什么事,董妈妈会处理。” “是,夫人。”小丫鬟躬身道。 “走吧。” 第31章 交手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游廊婉转间,一道婀娜的身影若隐若现,远远便听闻丫鬟讨好的声音:“郡主,前面就是内院了。” “郡主,您小心,这有台阶。” “郡主,您这身衣服真漂亮。” …… “去去,别在本郡主前面晃悠。” 转过几道游廊,映入眼帘的是一弯镜湖,镜湖前方便是相府内院。白骆越一脸郁闷的看着前方错落有致的院落,瘪嘴道:“切,不就是人住的地方吗?离前院这么远,想要累死人啊。” 一旁的小丫鬟耳朵尖,顿时一脸谄媚的上前来,笑道:“郡主,前方就是内院了,您是去找哪位小姐呢?是六小姐吧。要不您在这歇歇***婢到六小姐那通传一声。”在相府下人眼中,能与骆越郡主攀上一点关系的除了相府嫡女水染仙外,恐怕还没有谁有这资格。 白骆越不屑的斜了一眼那小丫鬟,怒声道:“谁说本郡主是去找那什么水仙花?”秀眉微挑,杏眸顿时冒出腾腾火焰。吓得小丫鬟一哆嗦,不由向后缩了缩,再不敢贸然开口。 白骆越身后紧跟着的四位身着赤色衣衫的侍女,踏前一步,横眉怒目的斜着小丫鬟,“你算哪根葱,我们郡主的事是你能管的吗?” 小丫鬟当即惨白了脸,双腿一软,当即跪倒在地,惊惧的眸子微愣,颤声道:“奴婢再也不敢了,郡主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奴婢吧。” “哼,看来你们相府的丫鬟当真是胆大包天,连本郡主都不放在眼里了。”白骆越不屑冷哼,眼角余光早已瞥见那道正缓缓向这边行来的华贵身影。清澈的眸低划过一抹冷色。 土包子身为堂堂相府千金,却活得连个下人都不如,想来这一切都是拜这位端庄贤淑的丞相夫人所赐吧。今天她执意要跟哥哥来赴宴,其中最主要的目的便是想好好修理修理这府中的这些不长眼的东西,连她的人也敢虐待。 此刻,如是染画知道这位极品二货心中所想,定会哭笑不得吧。 小丫鬟急忙伸出手,紧紧抱住白骆越的腿,凄声求饶:“奴婢并未有任何想要冒犯郡主的意思,求郡主明察。” “嗯,这么说倒是本郡主冤枉了你?好大的狗胆,今日本郡主非得让你们这些下作东西知道知道,本郡主不是什么人都能惹得起的。”白骆越故意拉长了尾音,随即抬脚踢开那丫鬟,一脸嫌恶的皱了皱眉。 “哟,我道是谁,原来是郡主啊,郡主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上官秋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地上不断磕头的小丫鬟,水眸闪过一道冷光,旋即隐去。 “哼,你们丞相府啊,当真是侯门深府,富贵之气逼人,就连一个小丫鬟都敢对本郡主指手画脚。”白骆越似笑非笑的说道,看着丞相夫人的眸子隐隐闪过一抹厉光。 “哦,原来是这贱婢开罪了郡主,那妾身在这向郡主赔罪,下人之错,亦是妾身之过。都怪妾身没有好好管教下面的人,导致她们失了下人该有的礼数。”上官秋一脸歉疚,那样子倒还真有几分像。 在这位老练精明的丞相夫人面前,白骆越自是讨不到任何好处。白骆越虽天不怕地不怕,但也知道有些事,只能适当,而不可过之。如今上官秋都这么说了,她也不能真的去追究什么吧。 虚与委蛇的寒暄几句后,白骆越转眼瞪视着地上不断颤抖的丫鬟,杏眸划过一道冷芒。 “哼,今日本郡主暂且饶你不死,下次别让本郡主抓住任何把柄,否则,本郡主决不轻饶。”这句话,以其说是说给小丫鬟听的,还不如说是说给上官秋听的,这算是给上官秋的一个警告,就算相府权势滔天,在戍王府面前,依旧弱爆了。说完,白骆越看都不看一眼上官秋,径直领着四位丫鬟向内院行去。 看着白骆越搞掉离去的身影,上官秋水眸划过一抹狠厉。 一个黄毛丫头也敢在她面前叫嚣,打狗还得看主人,这番话以其说是对这贱婢说的倒不如说是在警告她。哼,戍王府吗?总有一天,本夫人会让你后悔惹了本夫人。 此时的上官秋,目光阴狠,隐在袍袖中的纤手却不紧不慢的玩转手中的玉珠。 “来人。”静默良久,上官秋方冷声吩咐道。 “夫人,有何吩咐?”两位看守内院的侍卫急忙上前,躬身道。 “将这贱婢拉出去喂狗。”指着地上的丫鬟,上官秋一字一句道。字字如刀,凌厉而冰寒。 “是,夫人。” “夫人饶命啊,夫人,奴婢再也不敢了……”丫鬟爬着就要去拉上官秋的衣服,上官秋嫌恶的踢开那只向自己伸来的小手。 “快将她拉下去。” 两位侍卫也不敢怠慢,一左一右,硬将那丫鬟拉着向外走去。 染画院中,染画单薄的娇躯,伫立在瑟瑟秋风中,显得孤寂而固执。天空空阴沉沉的,一如染画的心迹,见不到底,看不到边,无法触摸,也无法感觉。 第32章 是非逻辑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染画院中,染画单薄的娇躯,伫立在瑟瑟秋风中,显得孤寂而固执。天空空阴沉沉的,一如染画的心迹,见不到底,看不到边,无法触摸,也无法感觉。 “小姐,起风了,我为你加件衣衫吧。”怜蕊上前,一脸担忧的说道。 染画明目一闪,唇角荡开一抹淡淡的笑意:“蕊儿,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变成了另一个人,你,可会怨我?”染画声音很轻很轻,轻得好似天边流云。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的人,你永远都是蕊儿的小姐,永远都是。”怜蕊一脸笃定的说道,清秀的小脸上洋溢着一抹奇异的霞光。 看着怜蕊脸上那抹异常明亮的异彩,染画心下一怔,目光渐转暗淡。缓缓抬目,看着天边那聚散无常的流云。 一时间,主仆两陷入深深的沉默,院中唯余风吹树动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高昂的女声突兀的响起,顿时打破满院沉寂。 “艾玛,累死本郡主了,这相府有病啊,没事将房子修得像迷宫干嘛。哎,土包子,快出来,我来了。” 闻声,染画额头不由划过无数黑线,刚转过身,倏地眼前人影一闪,下一秒,手中却多出了一个沉甸甸的木盒。 看着手中颜色纯正的红檀木木盒,隐约可闻一阵淡淡的清香。染画心中惊诧,萦绕鼻端的清香竟让她感觉浑身舒坦。 斜了一眼身旁不断喘着粗气的某只,染画眸中划过一抹暖意。 “土包子,我今天来,是特意给你送东西的。告诉你,这可是好东西哦。”某只一脸神秘的说道:“这可是那些黑漆麻黑的家伙送给父王的见面礼哦,我见父王将它当宝贝似的收藏在暗格中,我偷偷将它取出来,现在将它送给你。怎么样,我够义气吧。”某只在那一脸骄傲的说道,大有一种不以耻为耻,反而还以耻辱为荣的架势。 染画嘴角抽了抽,感情这二货连她父王也敢下黑手。 “哈哈哈,土包子,有没有被骗到?”某只突然支起身子,指着染画哈哈大笑起来。 染画一脸无奈,摊上这么个二货,算她倒霉。 “这可是父王送给我的生辰礼物,不过我不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东西,现在送给你了。”白骆越突然一脸正色,道:“土包子,我可告诉你啊,你得抓紧了,父王最近总是说:月儿啊,为父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有些事也该考虑考虑了,咳咳,别误会,为父只是提提,也没别的意思。”白骆越学着戍王爷的样子,挺胸抬头,双手负在身后,清绝的小脸上一片严肃,只是配上那两颗到处乱窜的眼珠,别提有多滑稽。 看着她滑稽的表情,染画忍禁不禁。院中丫鬟,可不敢像染画这般明目张胆的笑,只得低下头去,唯见肩头耸动。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先去前院看看。”敛了笑,染画突然开口说道。 “啊,土包子,你,你,”白骆越站在原地,愣是不动,只是一个劲的盯视着水染画,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见白骆越一个劲的往自己身上看,染画不由低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啊。难道是这二货又抽上了,染画一脸疑惑的看着对面的某只,“怎么了?” 白骆越急忙上前,拉着染画便往屋内走,“今天哥哥来相府,你得好好打扮打扮,可别给那些外扒裂枣的小人给比下去了。” 染画一脸郁色,感情这二货打的是这样的心思。不过有一点,不是每个人都会喜欢她哥哥好不。咳咳,好吧,她不可否认,她哥哥确实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美男,但那不是她的菜。 “别闹了,再折腾,去晚了,你哥哥肯定会不高兴的。”染画突然冷冷的提醒道。 “糟了,哥哥说过只准我出去半个时辰的,现在都快过了一个时辰了。你说,怎么办?”在王府,白骆越真正怕的人不是戍王爷,而是她那位高贵冷艳的仙葩哥哥。 染画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双手一摊,一脸‘我无能为力,你老自己看着办。’的表情。 哪想某人突然双手叉腰,一脸怒气的骂道:“都是相府的错,你说你们相府没事干嘛将后院修在这么隐蔽的地方,害得本郡主找了很久。因为这样误了时间,你们说,这是谁的错?” 听着这二货这么蛮不讲理的逻辑推理,院中几人几乎大跌眼镜。 第33章 原来如此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当几人来到相府大厅时,无数双眼睛毫不避讳的落在来人身上,其间有着打量、鄙夷、不屑、惊艳、好奇、嫉妒…… 恢弘大气的客厅中,早已坐满了人。染画微微抬目,正对上一双清泠的星目。心下一怔,瞬间一股陌生而诡异的思潮于心间翻涌,如春风里摇曳的繁花,让人醉心。 暗暗打量,白斩月一改往日的白衣,今日着一袭赤色锦袍,头戴金冠,如画的眉眼更显魅惑。深邃的狭目如子夜的海,深邃而悠远。而于这份悠远中却衍生出一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隐约间,白斩月深邃的眸子似闪过些什么?却快得让人来不及扑捉便已消散,再细看时,那双足已颠倒众生的星眸,如烟波碧海,不见一丝起伏。 对上染画绝艳的明眸,心下一怔,那双眸竟冷如阳春三月的坚冰,她到底遭遇了些什么?这张脸遥远而陌生,就连记忆都浅淡了过往纷扰,她到底是谁? 白斩月双眸深邃而悠远,不动声色中,一种莫名的思绪似有意又似无意的轻拂过心底最柔软的角落,一股陌生的情愫在脑海中激荡,犹如千石击水,沉寂如水的心湖开始汹涌澎湃。 撇开眼,平复心间莫名的思绪,当眼角余光扫到几张熟悉的面孔时,心下一愣,再看看几位打扮得千娇百媚的水小姐,心下顿时了然,于一场精致的浮华中,窥见,今天这场盛宴,不仅仅是家宴这般简单吧! “画儿,既然来了,就入座吧。”见水染画出现在门处,水轩弈深沉的眸子划过一丝幽光。唇角掠过一抹隐隐的得意。 闻言,染画目光微凛,除了白斩月身边的空位外,就只有水染仙身边还有一个空位,显然那才是她的位置。 不急不缓的走过去,自她出现,水染仙恶毒的目光便从未自她身上移开过,只是今日的她,收敛了许多。若换着往日,水染仙定早已跳起来破口大骂‘贱人长贱人短’。 待染画入座,水轩弈突然笑道:“哈哈,现在大家都到齐了,那老夫来为各位介绍一下,这是老夫五女水染画,由于早年身子羸弱,养在内院不见客,最近方有所好转。” 闻言,染画心中冷笑,想不到相府一个个都是演戏高手,果真是什么样的马便配什么样的鞍。 敛下眉眼,玉手执杯,凑近唇角,遮挡住那抹深深的讥诮。 “五小姐,果然人如其名,如诗如画。”男子帅气的脸上浮上一抹戏谑,看着染画的目光闪过一道幽光。 染画唇角抽了抽,目光坦然迎上男子含笑的目光,突然诡异一笑:“谢童公子夸赞。”对于别人的夸赞,她一向都是欣然接受的。 水染仙艳丽的眸低陡然划过一抹恨意,其间隐约还有一丝妒忌。她才是相府嫡女,这些夸赞理应只属于她一个人。这个小贱人到底使了什么妖术,竟得到这位将军府最受宠的小公子的青睐。 水染仙眼底一闪而逝的恨意,并未逃过水染离的眼,顿时唇角勾起一抹浅笑,突兀而冷然。当目光落在那张风华绝代的容颜上时,俏脸顿时羞红一片,眸低隐现的爱恋,几近狂热。只是这份婉转而繁华的心事,被她藏得滴水不漏。 有一种战术,叫‘忍’。忍过喧嚣纷繁,一切终归于沉寂。相信那时,这个男人只会是她水染离的男人。 世间总有这样一群人,沉浸于自己编织的梦网,做着一场不属于自己的梦。 见染画这般毫不谦虚的接受了自己的夸赞,童俊彦倒是愣了一秒,虽然之前有过一次接触,说实话,对她的了解也不过停留在当日。 “画儿,不得无礼。”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水轩弈深沉的眸中陡然掠过一抹奇异的光亮。 染画绝艳的眸低闪过一抹暗芒,握住杯盏的玉手不由紧了几分。 “呵呵,还望相爷见谅,是晚辈唐突了。”瞥见水染画眼中一闪而逝的冷厉,童俊彦顿时敛眉,薄厚适中的唇微微轻勾。 “小女不懂事,如有冒犯之处,还望贤侄多担待才是。”水轩弈并未驳回童俊彦的婉词。 “呵呵,相爷严重了,冒犯谈不上,何来担待之说。”童俊彦敛眉,沉声道。 看着眼前男子举止文雅,谈吐大气,眉宇隐有一股雄霸之气。抬手抚须,水轩弈深眸炯炯,目光如炬,于层层岁月中窥见一代战神的崛起之路。 第34章 打算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看着眼前童俊彦举止文雅,谈吐大气,眉宇隐有一股雄霸之气。抬手抚须,水轩弈深眸炯炯,目光如炬,于层层岁月中窥见一代战神的崛起之路。 此子定非凡品,待得岁月沉淀其眼底那抹轻狂,假以时日,沙场点兵,定也如其父骁勇。 深目若有深意的扫了一眼水染离,此生无子,乃是一大憾事。索性生养的六个女儿,个个貌美温婉,是为花京天朝贵胄梦寐以求的佳偶良配,这倒也弥补了他无子的缺憾。 以他倾国的权势,三女儿虽是庶出,嫁入侯门为正室,倒不是难事,思及至此,眸低幽光暗转。 “哈哈,贤侄如此气度,倒是老夫小气了。”水轩弈突然爽朗一笑,眼角隐有几丝纹路,于凌厉的气势中平添一份祥和。 “今日,请各位贤侄过来,只为小聚,当下大家也不用顾虑老夫,尽管开怀畅饮。” “难得相爷不嫌吾辈位卑资浅,百忙中抽出时间设宴款待,实为我等幸事。”姚雨辰突然开口道,一脸谦恭。说话间,眼角余光不由撇了一眼水染翎绝美的小脸,但见水染翎一脸静默,水眸潋滟了往昔的光华。 一场猝不及防的爱情,就如窗外的一场秋雨,点点滴滴都是愁丝。没有结局,便忘了那些只有在记忆中才完整的感情。可是真当放手时,心却揪着痛。 “哈哈,贤侄太过谦逊了。来,老夫先敬各位一杯。”水轩弈一脸赞赏的看着姚雨辰,遥举杯盏,笑道。 当即众人皆端过面前的酒杯,象征性的对水轩弈一举,仰头一饮而尽。唯有那袭赤色锦袍的白斩月,只是将杯盏轻放回桌上,身子懒散的斜倚在椅子上,长睫微敛,薄唇微抿。赤色炫出的光晕映照得那张风华绝代的容颜犹如神祗。 白斩月是一个奇异的人,邪魅中不失雅致,温润中隐藏的却是深深的冷漠。举手投足间,难掩贵气。于顾盼间,如画的眉目透出一股邪肆之气。 这样邪魅与优雅共存的男子,是世间女子戒不掉的毒,无须豪饮,一缕熏香足已让所有年华老去。 现在方知,那么多闺阁女子为何痴心尽付,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场不盈一握的幻梦,因为那些梦还没做,便悉数冷冻于他那双无情的眸中。染画暗暗打量着白斩月,目光沉沉。 见此,水轩弈当即双目一沉,心中升起一丝不快,纵是戍王爷,也得给他留几分薄面,虽是心中不满,却不形于色。 “不知贤侄这是……”佯装一脸惊讶的看着白斩月,深目闪过一丝阴暗。 “呵,相爷有所不知,我哥前几日偶感风寒,御医特意吩咐,不宜饮酒,还望相爷见谅。”见自家哥哥一脸慵懒之色,那架势压根就没有要搭理水轩弈的意思。白骆越小脸僵硬一笑,回答道。 这倒也给了水轩弈一个台阶下,当即一脸愧意,道:“此事是老夫有欠思虑,既然贤侄身体不适,老夫也不便强求。” “老夫这时方想起,昨日皇上让老夫午时进宫,眼看午时将近,各位自便,老夫去去就回。”说着起身,目光沉沉,扫了一眼那袭赤色锦衣的白斩月,径直对身边的女儿道:“仙儿,离儿,好好款待几位贵客,如有什么需要,尽管为几位贵客备齐了。” “父亲大人尽管去,女儿定为父亲大人好好款待几位贵客。” 被父亲大人点到名,当即两人急忙起身,盈盈一拜,一脸乖巧温婉。水染仙本就长得唇红齿白,大眼泛着粼粼波光,看着煞是惹人怜爱,平素水轩弈本就对这个女儿疼爱有加,此刻看到女儿一脸乖巧,心中一暖,当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她摇曳的袖角时,深沉的眸子瞬间掠过一抹冷厉。 看了一眼那个自斟自酌的冷艳染画,目光一沉,当即拂袖离去。 目送水轩弈的身影走远,水染仙与水染离两人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两人皆是一怔,水染仙秀眉一挑,眼底浮上浓浓的不屑。 哼,一个庶女也敢与她平起平坐,简直就是不自量力,自取其辱。 水染离自是看出了她眼中的鄙夷,当即贝齿紧咬,娇躯微颤,似在极力隐忍,目中掠过一抹彻骨的恨意。 庶女又怎样? 终有一天,我会让你水染仙清楚的知道,就算身为庶女,我亦不输你什么。不过,你今日的不屑便是你以后生命不能承受之‘噩梦’。 今日的水染离万万没想到,命运早就伸出了它残虐的手,捏碎了她所有的幻梦。 电光火石间,两人眼底皆掀起惊涛骇浪,对于彼此眼中的敌意,早已白热化,无须隐藏。 大厅中顿时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众人只是静默,看着眼前正比拼眼刀的两人,谁也没有打算插手的意思。 第35章 了断(1)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大厅中顿时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众人只是静默,看着眼前正比拼眼刀的两人,谁也没有打算插手的意思。 其间唯有一位长相颇为清秀的男子微拧剑眉,明朗的眸子掠过一抹忧色。 此时染画方注意到这位面生的男子,目光轻扫而过,但见男子一身青衣,身形略显魁梧。 目光一转,竟落在对面那袭赤色锦袍的白斩月身上,但见白斩月微瞌双目,骨节分明的大手正轻轻玩转手中不知何时多出的一方玉球,对于眼前的一切,毫不在意。 染画心中一阵嘀咕,眼前这个妖孽男子,一顾间,足有让广大女同胞互相残杀的魅力。也许是染画的目光太过‘投入’,当白斩月星眸缓缓睁开时,她竟未反应过来,只是愣愣的望入那双勾魂摄魄的瞳眸。 染画顿时一愣,半响方回过神,急忙低下眉眼,长长的睫毛垂下,遮掩了她眼底那抹隐秘的思绪。 此时此刻,她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是前所未有的快,似要跳出胸腔般。这样陌生而诡异的节奏,几乎让她失态。 这样的情绪让她既抗拒而又有种莫名的期许,然而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在期许些什么? 许久,这颗乱了方寸的心方缓缓平复,再抬首时,入目的却只是一道颀长而冷艳的背影。逆着光,她仿佛看见岁月深处,白斩月冷傲而睥睨苍生的狭目毫无感情的落在她身上,让她所有的心事无处可藏。 一双蓄满哀愁的眸子,婉转了一季又一季。 心底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愁绪,纷繁的心绪绽开一抹淡淡的思念,因着那抹赤色而渐转浓郁。 染画一脸迷茫的看着水染仙,但见她樱唇开开合合,然而她却什么也听不见,她这是怎么了?一瞬间仿佛陷入一个无声的空间,唯一可闻的只是自己的心跳。然心跳仿佛被放大了千万倍,犹如千面大鼓同击,响彻了她前世今生的沉寂。 “染画,染画。”突然一道飘渺的女声轻轻响起,染画突然一怔,目光在大厅中游弋。但见大厅中除了她之外再无一人,秀眉顿时微蹙,心道:难道刚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似是知晓她心中所想,那道飘渺的女声突然轻叹道:“不用找了,我就在你心里。” “你是谁?”虽然心里已经隐隐猜到这人是谁,但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撇开自己灵魂穿越这回事,对于那些怪力乱神之事,她全然不信。 “我便是水染画。”那道女声幽幽响起。 “什么?你不是……” “没错,我是已经死去,但这具身体却还未死去。正因为如此,才有了你的到来。” “难道这一切都是你从中作怪?”通过这番话,染画突然联想到自己的到来,看来这一切根本不是什么命运的安排,而是这位水小姐的功劳吧。 “我的一生,注定短暂而荒凉。可笑我却还自不量力,总以为能改变自己这无奈的命运。可是我错了,错得离谱。”女子突然自嘲的笑道:“因缘际会,奈何情深缘浅,痴痴牵绊,终不过是一场虚妄的美梦。集散,早已天注定。纵是我为他付出生命,于他,不过也只是一颗弃子,一颗被打入地狱,永无翻身之地的棋子。” 女子声音逐转苍凉,柔声细语间,就连空气都压抑到极点。 虽然不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谁,但染画却清晰的感觉到来自她身上那份浓浓的眷念,这份情得有多重?方能让她痴念凡尘,久久不愿离去。 第36章 了断(2)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虽然不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谁,但染画却清晰的感觉到来自她身上那份浓浓的眷念,这份情得有多重?方能让她这般痴念,久久不愿离去。 “过了今天,我就要彻底的离开,离开人世间所有纷扰。不过在此之前,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以后这具身体将只属于你一个人,就连我的记忆也一并浅淡。” “我为何要答应你?”笑话,难道就因为这是她的身体,她就要任他人摆布。 “呵呵,你不用这么快回绝于我,相信我接下来的话,你一定会感兴趣。”女子轻声笑道:“你可知我因何丧命?” 染画目光微闪,对于前身的死因,说不感兴趣是假的。如今,这可能将是知道前身死因的唯一途径了。 “你因何丧故与我何干。”虽然拒接不了她的诱惑,但也不至于就这样轻易的就答应了去。 “呵呵,那简直就是一个魔鬼,再不能用人来称呼他。染画,答应我,永远都不要去招惹他,永远都不要。不然,我便是你的前车之鉴。记住那人叫古墨风。”女子声音逐渐转弱,隐约可判断出她嗓音中犹存的一抹惧意。 染画不由蹙眉,古墨风是谁,竟然让她如此恐惧,就算死了,灵魂也如此惧怕那人,她生前到底遭遇了些什么? 染画此刻方知,前身隐藏的秘密远没有她想象的这般简单。 不过,虽不知她说的那人是谁,但她也不会过问。虽依附着同一具身体,但这并不代表前身便是她的前车之鉴。而她也不会傻到,去走前身的老路。她就是她,不是谁的替身,更不是谁的棋子。 一时间,谁也没开口,偌大的客厅顿时陷入深深的沉寂,不知过了多久,那道飘渺清浅的女声方又幽幽响起,不过这次声音明显弱了许多,说出的话犹如有人在耳畔低声呢喃,那般轻,那般无奈。 “我的时日不多了,染画,你且听我说完,我知道你不会傻到走我的老路,不过有些事,不是你能抗拒得了的,正如你无法抗拒你现在便是相府五小姐的事实,更无法拒绝爱上那个人的命运。无论你如何强大,这些都是你无法预知,也无法摆脱的宿命。我知道,现在阻止你爱上那个人已经太迟,也许这便是命。命里注定无他,任你情可撼天,依旧留不住,他离去的脚步。” 说到此处,女子突然顿了顿,沉吟半响后方又继续道:“我请求你,在那之前,一定要好好……爱他,就算最后失去了,也不会遗憾。因为他留给你的回忆,便足够你用一生去追忆。活着的人也许只用半生去怀念,可死去的人却要遗憾一生。” “咚”当听见女子说到‘爱他’两个字时,染画脑海中瞬间闪现一张风华绝代的脸,那双深邃狭长的瞳眸仿佛掠过某种不知名的思绪。与此同时,一种不好的预感涌现脑海,难道…… 刚想到此,她便否定的摇摇头,试图甩去那道模糊不清的身影。 “染画,不要试图做任何无谓的挣扎,这是你们共同命运,没有谁可以改变。我赐你一物,如果那个人出现,也不至于一下便对你痛下杀手,我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我的时间到了,如可以,永远不要让他知道,我已不是我……”那样,他便会认为,他爱上的是我,这也算了却了我此生遗憾。 女子的声音渐渐淡去……直至无迹可寻…… 当染画缓缓睁眼时,方发现自己竟然躺在自己的床榻上,而床边坐着的人儿,俨然是怜蕊,但见怜蕊双眼红肿,小脸上犹挂着一行还未风干的泪痕。 “小姐,你终于醒了,我以为小姐你又不要蕊儿了。呜呜。”说着小丫鬟眼泪反而掉得更凶。 染画心下一动,顿时升起一抹淡淡的愧疚与怜惜。抬手抹去小丫鬟脸上的泪珠,轻声安慰道:“好了,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女子此刻的神情,竟是说不出的温柔。前世,就算是面对她心爱的哥哥,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也不曾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染画不知道,她对于怜蕊的这份恩宠,到底有多炫目?以至于音色和茯苓端着汤药进来,当看见屋中那一幕时,心中的战场早已倾斜。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默默交汇,眼中暗转的思绪,再不用猜疑。轻放下手中的药碗,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末了还轻轻为屋内的主仆两关上房门。在房门关闭的瞬间,隐约来能听见一阵低低的欢笑。 染画这次昏迷,算是真正的水染画做最后的了断吧! 第37章 世事非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默默交汇,眼中暗转的思绪,再不用猜疑。轻放下手中的药碗,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末了还轻轻为屋内的主仆两关上房门。在房门关闭的瞬间,隐约来能听见一阵低低的欢笑。 光阴飞逝,转眼已至秋末,距离上次的事已过半月有余,对于这件事,众人皆闭口不提,当然偌大的相府,明面上没人敢说,暗地里,相府下人皆纷纷猜测,五小姐这次莫名其妙的晕倒,与三小姐和六小姐定脱不了干系。 然虽时隔半月,那日的一切,对于染画来说,都太过深刻。之后她暗地里探过一位资深名医,确定她并未生病或者中毒。那便证明,那日的一切可能是真实的发生在她身上,而且可自那次醒来,手腕上却莫名其妙多出的一只蝴蝶暗印。隐约记得前身临走前,说过赐她一物,难道这便是她赐给她的东西。 她多次端详手腕上那只身形奇特的黑色蝴蝶,细看之下方能发现那只蝴蝶竟与一般的蝴蝶存在很大的区别,令染画无法释怀的是,这只蝴蝶,上半部分分明就是一张人脸,而且是一张非常诡异的人脸。那人分明在哭泣,可又感觉她在笑,笑得阴森可怖,这是一种很奇特的视觉效果。 “小姐,”在染画聚精会神研究手上蝴蝶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高呼,顿时收回神思。一边拉下衣袖遮掩,一边应道:“进来。” 下一秒,房门被推开,但见怜蕊飞快进屋,几步迈到染画跟前,一脸喜色:“小姐,夫人今年分给染画院的东西竟比其他院多呢,光瑶山雪纺就足有两匹,今年瑶山进献给皇宫的雪纺也不过十匹,皇上将两匹赏赐给相爷,想不到相爷竟然将这两匹雪纺全部送到染画院了。” “是吗?”染画秀眉微蹙,明眸闪过一抹异样。水轩弈这又是演的哪出戏? “蕊儿,让人将这匹雪纺送到三小姐院中去。”目光在小厮怀中的布匹上流转一圈,染画突然开口吩咐道。 怜蕊一脸惊讶,就连刚进门的茯苓也是一脸惊讶,这么好的东西,小姐怎么会想到要送到三小姐那去呢? 怜蕊当下让那小厮将东西直接送到染离院,虽是不懂自家小姐这是什么意思,但怜蕊相信,自家小姐这样做自有她的道理。 吩咐完之后,怜蕊当即笑道:“小姐,我明儿到府外请个技艺精湛的师傅进府,为小姐做几件衣服吧。” “我还有事交待于你,衣服的事,等入冬再说吧。” “是,小姐。” 看着一旁恭敬站立的两个丫鬟,染画突然开口说道:“你们过来。” 闻言,两人急忙抬头,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清绝的染画,缓步上前,垂首敛眉:“不知小姐有何吩咐。” 染画自小厮送来的那堆东西中,随意挑出几样,放在一旁,淡淡吩咐道:“你三人,每人挑几件自己喜欢的东西,然后将剩下的送入库房。” 两个顿时一脸错愕,目光在那些绫罗首饰上一瞟,急忙移开视线,那些都是真金白银打造的首饰,她们这些下人哪有福气享受。 目光在染画清绝的小脸一转,确定染画不是在开玩笑后,两人方走到桌前,随意拿了一样东西,然后走回女子跟前,一脸感激的道:“奴婢谢小姐赏赐。” “不用谢我,这是你们应得的。”染画目光倏转,凌厉的目光凝着两人,冷声道:“本小姐一向赏罚分明,该赏则赏。但如有人胆敢做出让本小姐不满意的事,也别怪本小姐不念主仆之情。” 染画声音如冰,字字如刃。 一字一句,犹如重锤,重重敲在在场几人心上。 两人顿时一脸青白,浑身轻颤。嘴唇嗫嚅,却终是什么也未说出口。 染画一脸冷然,唇角突然勾起一抹诡异的浅笑。 “蕊儿,你三人将这些东西收拾一下,一会儿,如有人来,你就说本小姐身体不适,不见客。” “是,小姐。” “不过……”怜蕊一脸欲言又止,只是目光却一个劲往两个小丫鬟身上扫。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染画轻笑摇头,示意她不用担心。 出了相府,看着大街上稀稀疏疏的人群,心中感慨万千,不知不觉间,来这异世已经两个多月了。 一个人穿梭在陌生的人群,感觉到的不是喧嚣,而是淡淡的孤寂。一抹淡淡的思念穿越层层时空的阻隔,到达那个遥远而熟悉的世界。那儿有她的亲人、朋友…… 还有太多的回忆…… 那些曾恼恨的、爱过的、怨过的人,于她都只是一场恍恍惚惚的梦。 染画恍惚之际,突然迎面撞上一物,染画方回过神。 第38章 遭黑手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染画恍惚之际,突然迎面撞上一物,染画方回过神。 低头,正对上一双惊慌的眸子,染画一脸迷惑的看着眼前的孩子,但见孩子衣衫褴褛,头发蓬乱,小脸上显出长期营养不良的蜡黄。 见眼前这位长得天仙似的染画低头看自己,狗儿顿时拔腿便跑。拨开人群,不一会儿,孩子小小的身影便跑得无影无踪。 “你,”看着孩子匆忙奔跑的背影,你字还未吐出,染画顿觉一阵眩晕,纤弱的身躯缓缓倒下,这时,人群中突然跑出一位年轻男子,几步上前,伸手接住染画缓缓倒下的身躯。 周围早已站满了人,看着男子怀中的染画,皆一脸惋惜之色。 看着众人投来的异样目光,男子一脸阴笑道:“让各位见笑了,这是本少爷前几日刚纳进府的小妾。”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谁不知道这位便是这一代有名的市井恶霸,平日仗着自己是礼部尚书外侄,不知玷污了多少好人家的女儿。 哎,他们这些市井小民,谁敢吃饱了撑着没事做去招惹这恶霸,他不欺上门,便得烧高香了。 见周围的人纷纷散去,男子这时方低头看着怀中染画,当目光触及到染画那张清绝的小脸时,双眼顿时爆射出一阵淫光。 淫荡的目光将染画全身上下扫了一遍,突然急声吩咐道:“你们几个留在这,如有发现可疑的人,皆给本少爷抓起来。” “是,少爷。” 一位青衣小厮急忙一脸讨好的跑上前来。点头哈腰的说道:“少爷小的已经为您准备好了雅间。” 男子当即弯腰,一把将染画打横抱起,疾步向一旁的酒楼走去。 见崔永寿走进自家酒楼,掌柜的突然迎上去,一脸谄媚的笑道:“哟,今天吹的什么风啊,竟将崔大公子给送到小店来了。” 崔永寿一脸不耐道:“别废话,快给本少爷准备一间上好的雅间。” 掌柜恍然瞅了一眼崔永寿怀中的女子,当即不动声色的向身后的小二使了一个眼色,小二急忙转身向楼上跑去。 “崔大公子,小的已经让人去准备了,你随小的来。” “嗯。” 掌柜的在转过脸的瞬间,眸子陡然划过一抹沉凝。 此刻,另一个雅间内,熏香袅娜,轻纱飞扬,琴音潺潺如小溪流淌。临窗的地方,放着一张镶金贵妃榻。 白斩月一身白衣,正一脸慵懒的斜靠在贵妃椅上,墨发如幕,如水倾泻。此时,却是狭眸微瞌,浓密的眼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如玉的脸上看不出喜乐。 白斩月前方端跪着一位黑衣男子,男子一脸刚毅,双目沉笃,但额角却早已笼上一层细密的密汗。 室内除了潺潺流泻的琴音外,再无任何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琴音歇,一道柔婉的女声顿时打破了满室沉寂。 “不知公子喜欢什么曲子,奴家再为公子弹一曲。” “随便。” 白斩月冷冽的声音缓缓响起,也许是许久未说话的缘故,嗓音低哑暗沉,甚是迷人。 女子艳丽的小脸上当即闪过一抹亮光,原以为他会拒绝。 按照以往的经验,弹完一曲,他便会让她退下,哪知他这一次竟然没有拒绝。 在女子满心欢喜之际,房门突然被敲响,细听之下,这敲门声竟有些奇异。 闻声,白斩月微瞌的眸子陡然睁开,眼底浮光点点,盯着门处的目光诡异而莫测。 白斩月顿时挥手,示意地上的男子起身。 “你先回去,此事以后再议。”清泠的嗓音,轻而冷。 “属下告退。”黑衣男子恭敬一礼,下一秒,人早已消失在原地,唯见室内轻纱曼舞。 “主子。”女子目光一转,眼里哪里还有一丝柔媚。 “下去。”白斩月声音依旧清泠,然清泠中却透出一股不容人小觑的霸绝之气。 “属下告退。” 女子转身,打开房门,目光触及到站在门处的小二时,顿时愣了愣。离开之际,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小二,从这一眼中,小二看到了一抹隐匿的杀机。 当看清这抹杀机后,小二顿时浑身一颤。目光扫了一眼室内,他知道自己刚才可能是破坏了倾情姑娘的好事了。 压下心间的惊恐,躬身走进室内。还未开口,顿时一阵馥郁的清香扑鼻而来,小二知道,这是花京珍贵异常的龙涎香。 “属下参见主上。” “何事?” 听着白斩月不咸不淡的嗓音,小二有些犹豫,但想到临来之时,掌柜那诡异的眼神,小二当即硬着头皮,咬牙道:“属下刚才看到凤坛主了。” 闻声白斩月深邃的眸子顿时一凝。 啊亲们,求收藏,求收藏!!!!!!!!!!!三十个收藏加一更!!!! 第39章 尴尬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闻声白斩月深邃的眸子顿时一凝. 沉吟良久,白斩月方淡漠的说道:“她来这不是很正常吗?” “她,”小二欲言又止。 “下去。”在小二准备说话之际,一道轻飘飘的男声倏地打断了他接下来将要说出口的话。小二顿时一愣,虽然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但没想到主子的态度比想象中的还要冷淡,看来传言凤坛主是真的不受宠了。 “属下告退。” 说完,小二恭敬一礼,躬身退到门处时,正待转身离去,屋内突然传出一道飘渺的低叹:“她可有说什么?” 小二身躯顿时一怔,当即恭声道:“没有,不过,凤坛主是被催永寿带来的。”权衡再三,小二决定如实相告。 闻声白斩月修长的身躯微不可查的僵了僵,窗户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一阵风拥进,室内哪还有白斩月的身影。 此地唯余满室红菱乱舞,亦如谁的心,乱了…… 掌柜的亲自将崔永寿送到二楼,推开第一间房门,笑道:“崔大公子,请。” 崔永寿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染画,再抬头看了一眼眼前这个笑得一脸谄笑的小老头,突然脸色一变,恶狠狠的警告道:“今天的事,如敢泄露半个字,本少爷定不轻饶。” 掌柜的突然缩了缩脖子,笑道:“崔大公子你多虑了,就算给小的一百个胆儿,小的也不敢乱说什么。” “如此甚好,不然……”崔永寿视线若有深意的扫了一眼掌柜,拉长尾音道:“这家酒楼,地处繁华地段,相信早有许多人惦记着呢。” “哎哟,崔大公子,可别啊,这可是小的命根子啊,如没有了它,老朽当真什么都没有了。” 看着掌柜的一脸惊怕,崔永寿心中不由一乐,正待说些什么,紧跟在他身后的一位青衣小厮突然上前,凑近他耳际耳语几句。 崔永寿一脸不悦的瞪着掌柜的,道:“你下去。”说完径直进了房门,跟在他身后的小厮急忙上前为他关上房门。 转身之际,掌柜的突然目光凛然,哪里还有刚才的唯唯诺诺,目光在瞥见游廊尽头那一闪而逝的白影时,方有所缓和。 房间内,崔永寿将怀中的美人轻放在榻上,淫荡的目光一瞬不离的缠在染画的脸上,手在染画脸上一遍遍游移:“啧啧,当真是美人,这皮肤好得没话说,光看着就让人欲火焚身。嘿嘿,美人,今日过后,你就是本少爷的人了,以后跟着本少爷吃香的喝辣的,本少爷一定不会亏待你。” 说着手便向染画腰侧的带子拉去,方拉开衣带。顿时耳畔生风,下一秒,他清楚的看到自己‘凌空飞起’,被人以抛物线的方式向门处飞去。 一声巨响过后,顿时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哀嚎。守在门处的两位小厮,头机械的转向那扇依旧紧闭的房门,只是,此刻房门上却突然多出了一个人形框架。 两人一脸惊异,转头看向楼道上那道四仰八叉,面朝下的蓝色身影,一脸疑惑:少爷不是在享受美人吗?怎么突然‘穿门’而出,四仰八叉的趴在楼道上,难道是为博美人一笑,故弄玄虚? 这样的事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记得那时少爷为博那西域美人一笑,没少做一些奇葩的事,例如,那年冬天,那美人一句,想看人冬游,少爷当时想都不想便跳进了那几乎冰冻三尺的荷塘,差点没被冻死。 一想到少爷以前的荒唐事,两人顿时一脸无奈的摇摇头,收回心思,尽职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便好。 看着床上沉沉睡去的染画,白斩月狭目深邃得看不到底。当目光触及到女子腰侧那已经被拉开的衣带时,不知怎么,白斩月只觉格外刺眼。 以此同时,心中倏地升腾起一股恼怒,狭目闪过阴鸷。 修长的手指缓缓伸出,正待将那散开的衣带系上,哪知原本紧闭着双目的染画陡然睁开眼,凌厉的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伸出的那只手。 看着自己僵在半空的手,白斩月脸色微变,深邃的眸子不由沉了几分。在染画凌厉戒备的目光下,他缓缓收回了手,轻咳一声掩饰了此刻的尴尬。 “既然醒了,那在下便先告辞。”说着起身便走。 染画顿时一顿,连忙出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闻声,白斩月身躯僵了僵。 第40章 崔信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白斩月并未转身,只是冷冷说道:“五小姐恐怕是问错了人。” 白斩月声音很沉,沉得像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唇角勾起一抹苦笑,现在的她就像一个被囚了心的禁徒,就连喜乐都有了一丝勉强。 身后久久的沉默,让白斩月心下一沉。想不到身后这个女人对他的影响,竟如此之深。 尽管知道身后之人正在等待答案,但他依旧抬步走出了房门。 看着那道缓缓走出视线的冷漠身影,染画朱唇突然勾起一抹似有深意的浅笑,绝艳的眸子掠过一抹精光。 看来,乱了心的不仅她一个人。 当目光触及到那早已面目全非的门时,染画目光陡然变冷。想不到那些人竟然敢这样明目张胆的算计她,很好,不怕死的都来。 染画刚走到门处,一道劲风顿时迎面而来,目光一凛,身躯顺势倾斜。不待对手反应,右手一拍门框,身体顿时凌空,双手成爪,直取门外之人咽喉。下一秒,但见两道血柱喷涌。 “你,”青衣小厮膛着眼,一脸不可置信,‘你’字刚吐完,庞大的身躯顿时轰然倒地。殷洪的血顺着青衣,晕染一地。 看着不远处一动不动,狗吃屎般趴在地上的蓝色身影,染画目中倏地一冷,闲庭散步似的走到那人身旁,抬脚踢了踢,没反应。只见崔永寿身下缓缓流出一摊‘水’,狭窄的楼道上顿时充斥着一股刺鼻的尿骚味。 “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否则他们便是你的前车之鉴。”女子声音冷寒得不带一丝温度。 “姑娘饶命,我,我不知道。”染画话音刚落,地上装死的崔永寿突然趴跪起,不断磕头。 “看来你是想像他们一样,舒舒服服的睡一觉了,你说本小姐是否应该好人做到底,让你们主仆再续‘前缘’。” 崔永寿忍不住侧眼看了一眼那两个倒在血泊中的家仆,顿时浑身剧颤。 “姑奶奶,饶命,我是真不知道那人是谁,我本来是要去城南,哪想半路突然跑出一个小叫花子,他塞给我一封信,然后就跑了。我,我也是看了信,才知道……姑奶奶,饶了我吧,我是真不知道。” 哀嚎了半响,却不见头顶有回音,崔永寿突然一脸疑惑的抬目,寂静的楼道上哪里还有女子的身影。他不禁一喜,看来小命是保住了,正待抬袖抹额上的冷汗,手刚抬到一半,一道鬼魅似的嗓音却在耳边冷冷响起:“这次且饶你狗命,下次如再让本小姐知道你做出什么有违人理之事,他们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哎哟,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闻言,崔永寿急忙出声道。 当崔永寿屁滚尿流的跑到大厅时,掌柜的突然笑道:“哟,崔大公子不再多玩会儿。” 见掌柜的这般说,崔永寿一脸惊惧的说道:“啊,不用,不用,我还有事。” 刚走出酒楼不远,崔永寿突闻一阵布料被撕裂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接着就是浑身一凉,在路人唾弃的目光中,崔永寿缓缓低下头,顿时膛目,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成了脚边的一堆碎布。而此时,他身上尽是一丝不挂。 “啊,这是怎么回事?”崔永寿急忙伸手捂住自家小二,双目恼怒的看着周围,怒吼道:“妈的,是谁,给本少爷滚出来,本少爷灭他全家。” 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双手捂住胯,低着头向人群中冲去。 街道上不由为他让出了一条道,众人皆冷眼看着中间裸奔的崔大爷。 第41章 茯苓失踪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街道上不由为他让出了一条道,众人皆冷眼看着中间裸奔的崔大爷。 眼看便要拐进一条深巷,不知是谁一声高呼:“乡亲们,打死这道德败坏的畜生。”一声开打,顿时鸡蛋菜叶子满天飞,目标无外乎皆是那条白花花的人影。 一声惨叫淹没在众人的高呼声中。 刚跨进院门,怜蕊当即迎上来,一脸担忧道:“小姐,你可回来了。” 看着小丫鬟一脸忧色,染画不由蹙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小姐,茯苓不见了。”怜蕊声音哽咽的说道。 “她什么时候不见的?”此时此刻,染画心下顿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小姐刚出门,茯苓便说厨房缺些食材,得到大厨房拿些补给。”怜蕊小心翼翼的说道。 “不过,我发现她出门前神色似乎有些不对,但也不知道是哪儿不对劲。当时我正忙着为小姐准备冬衣,也没去在意。” “那音色现在何处?”扫了一眼身旁之人,染画开口问道。 “音色咋一听闻茯苓不见了,当即晕过去了,直到现在都还未醒来。”怜蕊转而说道:“我已经遣了前院的小厮四处找找,直到现在都还未有任何音讯。” 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身旁的人,染画目光微沉,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怪异之感。隐隐感觉到,今日的一切,好似一个连环套,而那下套之人,最终的目标却是她。 “我去看看音色,你去多找些人手,到这染画院搜搜。” “是。” 看着那道远去的背影,染画陷入深深的沉默。 正待转身,眼角清影一闪,一道轻灵的笑声顿时响起:“舞儿,别来无恙。” “怎么是你?”看着眼前目光清润的女子,染画目中陡然掠过一抹奇异的亮光。 “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忘了。”女子一脸惋惜,轻叹道:“不过,忘了也好。” “为什么?”目光一闪,忍不住出声问道。 “舞儿,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会问为什么。”青衣缓缓靠近,目光温煦,俏脸含笑。 “还有,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小夜也没死。不过她可比你幸运得多,她不但什么都没忘,反而还借此机会,来了个金蝉脱壳,想以此来摆脱主上的掌控。” “小夜?”染画轻念出声,不知为何,咋一听这名字,心中总有一种怪异之感。 “不错,那次刺杀行动,正是她出卖了你们。”青衣声音依旧清润,但话语间却无端生出一股肃杀之气。 “她为什么这么做?”染画心下暗惊,隐隐觉得整件事背后绝对是一场惊天阴谋。 “你说这世上能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一个人抛弃信仰,出卖那些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姐妹、好兄弟?”青衣声音有些淡淡的颤音,想到昔日那一张张鲜活年轻的脸,青衣清透的眸子渐渐浮上一丝朦胧的泪意。 也许是被青衣眼中那份涌动而感染,染画心中突然生出一丝淡淡的伤感。 “既然如此,你们不去找她,到我这又是何意?难道以为我还会给你们卖命。” “你错了,既然他能不惜几年内力为你解毒,那他便不会再让你回来。”青衣目光倏地一冷:“只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最不愿看到的那一天,竟然因你而到来。舞天,他不能动情。” 染画绝艳的眸子陡然一凛,目光如刃,看着对面的青衣,浑身寒气森森:“别以为你有多伟大,你在让别人管好自己的心时,那你是否好好管好了自己的心,青衣,别将自己当成圣人。” 染画一字一句,字字如针,刺得她千仓百孔。 除去满身的倒刺,谁能看到强大外面下掩藏的脆弱? 舞儿是青衣对染画的别称!!这算是一个接触真正的水染画的开始! 第42章 青衣的到来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除去满身的倒刺,谁能看到强大外面下掩藏的脆弱? “哈哈,那又怎样,至少他这辈子都不会爱上我。而你,却乱了他的心。” 青衣突然苍凉一笑,道:“你说,如果他不在乎你,又怎会心甘情愿耗费五年功力,逼出你体内的噬魂,可别告诉我,这是他的怜悯。没有人相信他那样冷情的人,会对自己的棋子存在怜悯。” 闻言,染画身躯一怔,脑海中突然浮现那日场景,依稀记得,那日,男子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原来,一切皆是因为他耗费了五年功力为她逼出体内剧毒。 心中一角,有什么在慢慢消融。 “你可知,他这次给我的命令是什么吗?”青衣一脸苦笑:“保全你。” “青衣,” “为他守护好他想守护的,这样他便没有任何后顾之忧。舞儿,你可能永远不知道,站在他对面的对手到底有多强。”说着,青衣的声音渐渐淡了下去,最后一句几乎是低不可闻。 “你回去告诉他,我自己能保护好自己。”她会用行动告诉那人,她不是他的负担。 看着染画坚定刚毅的目光,青衣轻轻摇头,一脸沉重:“看来你是太小看这相府了,据我们了解,这相府中潜藏着三股势力,其中一股势力,就算是喋血宫也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不过,应该是出自皇宫。只是还没下一个准确的定论而已。” “舞儿,如今这相府,你能相信谁,然谁又能帮助你?” 听完这番话,染画心底早已是惊涛骇浪,想不到这相府远远比自己想象的还复杂,想到之前的事,一股凉意顿时爬上心头。 “那你将以何身份留在我身边?” “这个你不必担心,除了你身边的人,谁会留意你身边都有些什么人?不过,也不能保证你身边的人一定踏实,所以,我最终以贴身丫鬟的身份留在你身边。” 说完青衣一耸肩,一脸无辜的道:“当然这理由嘛,就看你怎么编喽。” 染画唇角抽了抽,但也无可奈何。 安排好了青衣的住处,院外响起一阵或轻或重的脚步声,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怜蕊领着四位青衣小厮,进了染画院。 “你们给我四下找找。”怜蕊指着周围,吩咐道。 “是,怜姑娘。” 四位小厮分头向染画院后面找去,不一会,只听一位小厮高声叫喊道:“找到了,找到了。” 众人循声跑去,染画院后方的竹林中央,茯苓静静的躺在一片幽竹间,小脸上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鲜活之气。 染画院出人命的事,相府上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直到最后管家带了一个仵作过来,验证茯苓是死于恶疾,这事方渐渐平息。 虽是堵住了悠悠之口,但此事远远还没完,接下来是相府丫鬟频频意外猝死。更怪异的是丞相夫人养的雪猫被人勒死掉在大门处,第二日老管家的儿子照例开门,却被那只雪猫可怖的死相吓傻了。一时间,相府上空笼罩着浓浓的阴霾,晚间,除了站岗守夜的侍卫外,偌大的相府内,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 入夜,除了要伺候主子的丫鬟外,其他人皆闭门不出。当然漫漫长夜,也有耐不住寂寞的。 稍后还有一更!!!! 第43章 阴霾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入夜,除了要伺候主子的丫鬟外,其他人皆闭门不出。当然漫漫长夜,也有耐不住寂寞的。 月色朦胧中,两道身影偷偷摸摸的走出下人房,蹑手蹑脚的向相府假山后走去,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后。接着响起的便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和着女子细碎的呻吟。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在假山上,清冷的月光将那人的身影拉得很长,黑影手中的弯刀在月光下闪着冰冷的光,犹如地狱爬出的勾魂使者。 一阵寒光过后,但见一道血柱飞溅。以此同时,黑影如来时般,瞬间消失在原地。夜恢复往常的沉寂,冰冷的月光依旧流淌在相府每个角落。 第二日,一声尖叫,相府上下,人心惶惶。为此,水轩弈加派了巡视的侍卫,本是戒备森严的相府,现在更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尽管如此,依旧有下人接连丧命。 书房内,氛围诡异,端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一脸阴沉,目光如鹰隼,看得下面几人脊背发凉。 “相府接连发生命案,各位倒是说说,本相应该如何嘉奖各位?” “主子饶命,属下等人早已派人去追查,刚开始还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后来,就……” 听着属下支支吾吾的托词,水轩弈顿时怒火高涨,心中虽早已怒不可遏,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声音依旧威严沉稳:“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本相养你们何用?”凌厉的目光若有似无的瞟向左边那位从头到尾都只是一脸凝思的老者身上。 老者轻叹一声,上前躬身说道:“主子息怒,属下之前也不是没查出一些线索,只是越往下查,发现接下来的一切已经远远超出了属下等人的能力范围之内。” 闻言水轩弈浓眉一挑,“哦,这天底下除了那两个人外,还有什么事能难得住你堂堂百怪酒中天。” 老者苦笑道:“主子太抬举属下了,属下也不过是徒有虚名。”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变,依旧这么谦逊。不过,以你的判断,你认为,这是何人所为?” “属下猜测,此事和那人绝对脱不了干系。”酒中天一脸笃定。 “何以见得?” “之前,有一名黑衣人被府中暗卫所伤,眼看那人便要落入我们精心设置的陷进,哪知半路却杀出一批训练有素的杀手,将那人救走了。在清理现场时,在一位兄弟的手中发现了这块令牌。”说着,酒中天自怀中掏出一块铜牌,恭敬的递到水轩弈面前。 接过令牌,水轩弈顿时心下一颤,拿着令牌的手剧烈的颤抖,幽深的眸子顿时掠过一丝恨意。 是她,原来又是她。他永远忘不了,十一年前那个血腥而绝望的夜晚。因为那一夜,他失去了所有。 低垂着头的酒中天并未察觉出水轩弈的异样,依旧沉声说道:“幼年时,家父无意间救了一位重伤的男人,当时那男人身上便有一块和这一模一样的令牌。时隔太久,属下也记不清那人都说了些什么,不过在他临死前说的一句话,属下永远不会忘记。” 敛去眼底的思绪,水轩弈目光沉沉的看着酒中天,道:“他说了什么?” “他千叮咛万嘱咐,此物事关朝廷要秘,让我务必将那块令牌藏到一个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否则,整个酒村的人都休想活命。那时的我,却不以为然,并不认为一块小小的牌子就能要了酒村上百口人的性命。直到那人死去的第二年,一群古怪的人住进了酒村,第二天,当我醒来的时候,偌大的酒村安静得吓人,后来才知,一夜之间,酒村上下一百多口人的性命皆丧于那群人之手。” 酒中天声音中透出一股浓浓的苍凉,浑浊的眸子闪耀着回忆的光。那些童年的玩伴,早已化为累累白骨,而他垂垂老躯,却只能活在昨日的记忆中,日夜承受良心的谴责。 在场众人不由嘘唏,想不到这位纵横江湖数十载的百怪酒中天,竟然有这样刻骨铭心的往事。 以后每天至少两更!!!!周末加更加两更!!!! 第44章 邀请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在场众人不由嘘唏,想不到这位纵横江湖数十载的百怪酒中天,竟然有这样刻骨铭心的往事。 尽管外院早已闹得沸沸扬扬,但染画染却好似一个独立的个体般,丝毫不受影响,主仆几人该干嘛干嘛。 “舞儿,你说他们这么做,意义为何?”青衣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无精打采的问一旁静静看书的染画。 闻言,染画轻放下手中的书卷,瞟了一眼身旁这无所事事的人儿,不咸不淡的答道:“这些你应该比我清楚才是,怎地反倒问起我来了。” “咳咳,舞儿,那个郡主让你到王府做客,你倒是去还是不去啊?”听出染画声音中的不悦,青衣突然一脸兴致勃勃的问道,晶亮的眸中闪过一丝促狭。 “……”染画并未理睬青衣的打趣,抬眼看了一下天色,遂又低下头看书。 “以前也没见你喜欢看这东西,现在倒还真学得有模有样了。”青衣瘪嘴,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沉静的染画,一脸无趣。 “那个水染仙,你真不打算教训教训,上次的事难道就这样算了?”青衣在一旁凉凉的说道。 “时机未到。”染画突然轻叹道。 “舞儿,这相府也不是长留之地,你有没有为自己以后的人生做打算?”青衣一脸认真的问道。 “你想说什么?何不如直接说了便是。”染画依旧不咸不淡的说道。 “舞儿,相府已经不平静了,那些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只是现在还不知道那些人最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浑水好摸鱼,对于那些人来说,这潭水越浑越好。不过,既然这水都浑了,我们不妨再让它浑一点。”染画突然勾唇一笑,然心中却一片冷凝,那些所谓的人上人,早已在名利的追逐中泯灭了良知。 “舞儿,洞察力还是那么敏锐。”青衣突然正了脸色,意味深长的说了句,眼见染画面色冷然,继而又转了话题。 “我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我敢保证,你要再不去,某些人可就闹上门来了。” “你先收拾一下,我去看看音色。”染画放下手中的书卷,起身向音色的房间走去。 看着染画单薄而坚毅的背影,青衣隐隐感觉,眼前的染画陌生而遥远,好似从来就不曾相识。一个人就算忘记了过去,但一些习惯,却是改不了的。可现在的凤舞天,不管是语气还是习惯,与从前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只是此时的青衣可能怎么也想不到,眼前之人,早已非彼人。 推开房门,正碰上一脸沉郁的怜蕊。一见自家主子,当即笑道。 “小姐,你来看音色了。” “嗯。” “小姐,你也不用担心,音色这几日,恢复得很好。而且大夫说了,再服下这贴药,应该就能下地了。只是……”说到此,怜蕊突然支支吾吾,一脸沧然。 “只是什么?”染画心中早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只是音色她,可能永远也不能开口说话了,大夫说她悲沧过度,伤了声带。”怜蕊话音刚落,只听屋内一阵巨响。 主仆两顿时互视一眼,目中皆闪过一抹担忧,怜蕊急忙推门进去,但见床上女子小脸消瘦而苍白,往日波光盈盈的水眸,如今看着暗淡而空洞。 见染画进来,连忙挣扎着要下床,苍白的樱唇张了张,愣是什么也未说出口。 几步上前,将她轻按回床上,染画一脸柔和的说道:“你身体还未大好,躺下好好休息。”看着这张苍白如纸的小脸,染画心中突然生出一抹淡淡的担忧。 音色顿时泪盈于睫,看了一眼一旁的怜蕊,她突然伸手拽住染画的手,眸中闪过一抹隐晦之色。却快如闪电,瞬间而已。不过这一切,并未逃过染画的眼。 不动声色,抬手拍了拍那只紧握住自己的纤手。 声音温和:“你先好好休养,我稍后再来看你。” 音色一脸感激的点点头。 “蕊儿,你去街上为音色置办些女儿家的日用品,我打算将音色送到外院去静养。”染画不动声色的吩咐道:“继续这样下去,恐怕她的病永远都不会好。” 怜蕊目光一闪,本欲再说些什么,但见自家小姐一脸冷然,到嘴边的话,生生咽回了肚里。 “是,小姐。” 出了音色的房门,但见青衣一脸若有所思的盯着某处,一脸认真,似在思考些什么。 艾玛,太不好意思了,最近有些脑残,竟然更重了!!!!! 不过 ,以后每天两更,周末加一到二更!!!!!! 第45章 王府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出了音色的房门,但见青衣一脸若有所思的盯着某处,一脸认真,似在思考些什么。 “怎么,舍不得我那丫头,你看你眼睛都直了。”染画突然冷冷的打趣到。 闻声青衣不由讪笑道:“我性取向完全正常。” 染画嘴角不由抽了抽,这丫的,如不是知根知底,她反倒怀疑她才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 “不过,我越看这丫头,越感觉那身形像极了一个人。不过那张脸,却又说不过去。”青衣突然一脸苦恼的说道。 “我现在总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能活这么久了。” 看着那道已经走下台阶的白色身影,青衣俏脸忽青忽白,什么叫她能活这么久?这丫头,别的本事没涨,这气死人的功夫到是练得炉火纯青了。 拍拍手,身后突然多出一道暗影,“务必将屋内之人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记住,不能出半分差错。” 说完,青衣身形一闪,转眼人已到院门处。 染离院内,看着丫鬟手中捧着的雪纺轻衫,水染离双目放光,但碍于有丫鬟在,却装着一脸轻淡。 “小姐,赵师傅说,这件衣服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美丽的一件衣服了。”一旁的小丫鬟早已看破了自家小姐的心事,当即上前,一脸讨好的说道。 “哦,是吗?”水染离不由挑眉,一脸淡然的问道。 “小姐你本来就贤惠灵秀,若再穿上这件衣服,更简直就是锦上添花,相信到百花宴那一天头筹,一定非小姐莫属。” “呵呵,小丫头这张小嘴还真是越发的甜了。”此话到是说到水染离心坎上去了,一想男子到那张风华绝代的脸,水染离顿时心不由一阵狂跳,晕红慢慢爬上俏脸。 “那你们说,我和水染仙,谁更美?” “六小姐啊,哪能和你比,小姐你啊,长得倾国倾城。整个花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你这死蹄子,竟捡好听的话。” “小姐,奴婢这也是实话实说罢了。不过,小姐你现在要不要试试这件衣服?”小丫鬟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家小姐。 本来就按耐不住,经丫鬟这么一说,水染离更是忍不住,跃跃欲试。 正待吩咐丫鬟将衣服拿过来,脑中突然闪过一张倨傲至极的脸,水染离顿时如吃了一只苍蝇似的,心中极不是滋味。 “小文,你明儿到库房挑些尊贵的首饰给五小姐送过去,既然人家送了这么重的礼,也不能让人家小看了咱们。” “小姐,那些可是夫人……”闻言,小文当即一愣。 “好了,姨娘那,我自会去说。再说了,等本小姐成了那人上人,谁还会在乎那些东西。到时,你们这些贱蹄子可别给本小姐丢脸才是。” 闻言,屋内几人不由陪笑道:“小姐,你放心,真到那一天啊,奴婢们绝不让你丢脸。” 转过几条深巷,来到主街,宽阔繁华的主街尽头便是威严气派的戍王府。 戍王府占地极广,当年先皇将这块繁华地赐于戍王爷起,便注定了戍王府这不可一世的尊荣与无奈。 当染画二人到达戍王府时,门处早已等着两位青衣丫鬟。 见她二人缓步而来,两人急忙上前,躬身道:“奴婢丸子,奴婢绿豆见过五小姐。” “嗯,带我们去见你们家郡主吧。”染画淡淡的笑道。 “五小姐请随奴婢来。” 跟着前方的丫鬟进了戍王府,染画虽是一脸淡然,然心却早已在踏进这道门槛时,已不复往日的平静。 第46章 戍王爷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跟着前方的丫鬟进了戍王府,染画虽是一脸淡然,然心却早已在踏进这道门槛时,已不复往日的平静。 跟着两个丫鬟拐过几道游廊,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大片花园,园中菊花齐放,数里菊花连绵成一片壮阔的花海。 由此便可看出,园子的主人定是爱极了菊。 在两人惊骇之时,凌冽的秋风送来一阵淡淡的琴音,琴音激越而婉转。 “舞儿,你说这凉亭中的会是谁?”回过神,青衣突然低声问一旁的染画。 “我觉得不会是白骆越。”染画也是心中疑惑。 “我看也不像,那丫头可没这么文艺。”青衣一脸赞同道。 “不过,等一下便知这人是谁了。”眼角瞟见那道疾步向这边走来的丫鬟,染画一脸淡然的说道。 “呵呵,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这接下来的路途啊,都得你一个人来走了。”青衣话音刚刚落,那丫鬟已经走到了跟前。 “五小姐,请随奴婢来。” 抬目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凉亭,透过那翻飞的纱凌,隐约可见一道威严挺拔的身影。 “五小姐,请,王爷就在凉亭内。”走到凉亭外时,丫鬟便停住了脚步。 摇曳的轻纱被人一层层挑起,于层层轻纱中,看见一道威严挺拔的身躯静立其间。染画心里突然突突的狂跳,这就是那位几乎被传成神话的存在,一代战神——白战天。 “来人,给客人上茶。”染画刚站定,男人威严的声音缓缓响起,以此同时,映入染画眼眸的是一袭深紫色锦袍,男人四十出头的样子,一副浓眉虎目、方面鹰颔的堂堂相貌和那一派叱咤风云、势压山河的咄咄气质,于俯仰之际令人几乎不敢直视。 前世的她,因为家族原因,没少和哥哥出席那些上层人士举行的酒会,认识的那些多是显贵高官。其中不乏气质咄咄逼人的,如今浦一见这位气势磅礴的戍王爷,更多的是好奇和敬佩,至于小说中所说的那种独属于上位者的凌然之气,对她倒没任何影响。 “民女水染画拜见戍王爷。” 看着眼前女子在自己咄咄逼人的气势中依然显得那么淡然,白战天深沉的眸中微不可查的闪过一抹赞赏。 想不到这位看似柔弱的女子,小小年纪,浑身却散发出一股凌然的沉笃之气,这份气韵,倒是一般女子身上所没有的。 想到自家那宝贝女儿,天天在自己身边念叨,这位相府五小姐是如何的与众不同,今日一见,虽不至于真如自己那宝贝女儿说的那样,但还是能勉为其难的接受。 “坐吧。”大手一挥间,一股独属于上位者的那份威严之势演绎得淋漓尽致。 “染画谢王爷赐做。”染画也不客气,当即在白战天对面落座。目光坦然的迎上男人凌厉的目光,毫不退缩。 这份胆识,让白战天对眼前的染画不由又多了几分赞赏。如果以未来儿媳的标准打分,之前打了50分,那这下,绝对能一下子飙升到60分。 第47章 下马威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这份胆识,让白战天对眼前的染画不由又多了几分赞赏。如果以未来儿媳的标准打分,之前打了50分,那这下,绝对能一下子飙升到60分。 良久的沉默后,白战天目光灼灼,威严的声音缓缓响起,“你难道就不好奇本王今日让你来是所为何事?” 闻言,染画清浅一笑:“王爷叫染画来,自有王爷的用意。” 听着染画不咸不淡的回答,白战天双目一凝,心中却在暗想:如今啊,只要自家那目光‘挑剔’的宝贝儿子能看得上眼,别说是贫困人家的女儿,就算是乞丐,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向那人下聘礼。 不过,眼前这位虽不是百分百中意,但也能勉强凑合。不过就不知道自家那儿子是否满意,这可愁煞他老人家了。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未见到自家那些未来的孙子呢。 心里自白完毕,白战天方冷声道:“你就不怕本王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呵呵,染画并未认为自己犯了什么大不敬之罪。”染画一挑眉,不咸不淡的说道。 “别说你只是相府一个小小的庶女,就算是你父亲水轩弈,见了我,也不敢自称名讳,然你非但不改,反而还明知故犯,你还敢说你没犯这大不敬之罪。”白战天声音愈加冷然。 “染画一直以为王爷和那些天朝贵胄是不一样的,如今,染画算是看领教到了,原来王爷与那些人没什么不一样。”染画倏地一笑,眼中的失望毫不掩饰。 “大胆,别以为骆儿在意你,本王就能容忍你在本王面前撒野。”白战天脸色倏地一肃,突然拍案而起,那股咄咄逼人的气势,较之之前更甚几分。 “啊,父王,骆儿可算是找到你了。”话音刚落,凉亭中早已多出一道清丽的蓝色身影。 “哈哈,骆儿怎么来了,不是说好午时爹爹去找你的吗?”一见自家宝贝女儿来了,白战天脸上哪里还有一丝威严之色,相反的满满的都是宠溺和慈爱。 哪知白骆越一听,当即撅着小嘴,怨愤道:“父王你还好意思说呢?”一边说,还一边对染画做鬼脸。 “哦,父王怎么惹了父王的宝贝女儿生气了,父王怎么都不知道呢?” “父王耍赖,之前明明说好一起见土包,啊见染画的,可是你竟然一个人跑来了,也不叫我,你说这是不是耍赖?”白骆越不由气哼哼的道。 戍王爷当即一挑眉,笑道:“哈哈,就为了这个你就和父王怄气,父王不是以为你早就来了嘛,所以父王才未使人去唤你,这不正待使人唤你,你就来了。” 看着白骆越那渐渐缓和的俏脸,染画嘴角抽了抽,暗暗翻了个白眼,这世上也只有这个极品二货会相信戍王爷这漏洞百出的‘解释’了。 “好吧,骆儿暂且相信父王一次。不过,话又说回来,父王你有没有对染画摆架势啊?” “啊,那怎么可能,父王这样和蔼的人,怎么可能对小辈摆什么架势,不信你问问染画。”话虽是对白骆越说的,不过眼角余光却始终都是瞟着对面一脸沉静的染画。 稍后还有更新哦!!! 第48章 乱心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啊,那怎么可能,父王这样和蔼的人,怎么可能对小辈摆什么架势,不信你问问染画。”话虽是对白骆越说的,不过眼角余光却始终都是瞟着对面一脸沉静的染画。 “染画,老头子有没有为难于你,有的话你只管跟我说,千万别被老头子外表给吓到,老头子就会虚张声势。”白骆越蹬蹬几步,跑到染画身侧,指着对面的戍王爷,霸气侧漏的说道。 看着戍王爷那张逐渐变黑的脸,染画目光闪了闪,笑道:“戍王爷德高望重,声名巍巍,又怎会为难于我这等弱小女子。” 见自家宝贝女儿那一脸不信的表情,戍战天急忙出声附和道:“咳咳,染画说得对,父王怎么会为难她一介女流呢。”不过不为难她一介女流就不代表他不会继续审核他未来的儿媳人选吧。 “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便勉为其难的相信你啦。” “父王,我刚刚过来,看见哥哥了,他找你有事吗?”白骆越一边扬声说道,一边对着自家父王不断使眼色。 看懂了自家宝贝女儿眼中的含义,白战天突然清了清嗓音,道:“嗯,今日府中刚进一批西域甜果,我让你哥哥送些过来。” “啊,父王,怎么成送甜果了,刚开始不是说好了送字画的吗?”见自家父王说的与之前谋定的不符,白骆越忙不迭问道。心想,自家这老头子啥时候换道具了,也不和她说一声。 看着自家父王不断向自己使眼色,白骆越顿时一脸迷茫的问道:“父王,你眼睛怎么了,怎么一直在动? “哎,骆儿,是不是风寒还未大好啊,怎么说话都语无伦次了。什么说好不说好的,是不是又去打扰你哥哥了?”白战天一脸黑线,心想,女儿啊,你也别怪父王将你‘卖’了,如让未来儿媳知道自己算计了她,往后他这张老脸该往哪搁啊。 “父王,你是不是记错了,我没……”白骆越心中郁闷极了,自己啥时候得风寒了,父王是不是记错了,正欲问清,哪知话刚说到一半,便被自家父王打断了,这使得她更是郁闷。 “嗯,那个,染画啊,骆儿被本王宠坏了,口无遮拦,倒让你笑话了。”戍王爷正了正脸色,对面前的染画说道。 听着这对极品父女的对话,染画嘴角抽了抽,额上三条黑线,敢情这对父女早就开始算计她了。 心底虽是不满,但面上依旧不显露分毫。 “王爷言重了,郡主生性坦荡,为人诚恳,是以君子坦荡荡之风,何以笑之。”染画不咸不淡的说道。 “是啊,我本来就是君子嘛。呵呵,土包子,你今天总算说了句我爱听的话。”本来心情郁闷的白骆越,咋一听闻染画如此赞赏她,郁闷顿时一扫而空,喜悦爬上眉梢。 “哈哈,小丫头还真有一套。”扫了眼一旁的白骆越,白战天顿时哈哈大笑道。 染画敛眉垂眼,缄默不语,聪慧如她,又怎会听不明白白战天话里的嘲讽之意。无可厚非,虽不是刻意,但这些都是事实。 在沉思之际,耳畔突然响起一声高呼:“哥哥,我们在这。” 他来了,尽管在来之前,就做好了心里准备,此刻,胸腔中这颗心,依旧乱得毫无章法。 第49章 未来儿媳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他来了,尽管在来之前,就做好了心里准备,此刻,胸腔中这颗心,依旧乱得毫无章法。 花园尽头,一道颀长的白色身影自花中缓缓走来,他那披垂腰际的黑亮墨发在秋风的吹拂中,犹如一片乌瀑流云般飞扬开来,将他整个人衬托在一派栩栩如仙、飘飘欲飞的高华超然之气中,恍恍然若梦若幻。 “呵呵,土包子,有没有被我哥迷倒?”看着女子玉脸渐染红晕,白骆越突然一脸兴趣勃勃的打趣道。 闻声,染画方自自己的思绪中缓缓回神,看着眼前这张一脸坏笑的俏脸,莞尔一笑:“美的事物人皆爱之,更何况世子这般高华超脱,惊为天人不假,迷倒倒谈不上。” 染画很巧妙的化解了白骆越这番欲将她置于尴尬境地的话。 这一番化解之词,落在一旁本就暗暗打量她的白战天眼中,一切都变了调,在白战天看来,眼前女子谈吐文雅,举止大方,更难能可贵的是那份超然绝华的淡然沉稳之气。单凭这份气韵,眼前这个女子,他订下了。这次,不管儿子愿不愿意,这门亲事,他敲锤定音了。 刚踏进凉亭,深邃的眸子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那道娴静的身影,而后躬身向一旁的白战天请安:“孩儿给父王请安。” “哈哈,月,来来,坐。”白战天起身,笑着将一脸淡漠的儿子推到染画身侧坐下。 “月,来,父王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染画。”白战天一脸殷勤的介绍道。 看着今天格外殷勤的老爹,白骆越坏坏的笑道:“父王,我感觉你现在的表情像一个人。” “额,像谁?” “像街口那谁。”白骆越口气弱弱的说道,说完急忙从凳子上跳起躲到自家哥哥身后,偷偷观察着自家老爹的表情。 看着自家这位被自己宠得无法无天的宝贝女儿,白战天胸口急剧起伏,女儿这番话,让他哭笑不得。 看着白战天脸上那抹一闪而逝的无奈,染画沉默了,眼底思绪沉沉。父爱于她,生生世世无缘,前世的染颜,这世的水染画,似乎她们都是以一种近乎耻辱的姿态存在亲身父亲的生命里。 这份她奢望到绝望的父爱,于眼前的人儿,却是那么平常。 白骆越,你何其有幸! 仿佛感受到身旁之人这份低沉的情绪,白斩月狭长的眸子突然掠过一抹异样,清泠的声音淡淡响起:“骆儿,休得再闹,坐下。” “哦。”自家哥哥发令,须得唯命是从。白骆越乖巧的走回座位。 拿过一块糕点,一脸讨好的递给染画:“染画,来吃一块。” 看着眼前的糕点,染画秀眉微蹙,摇头道:“郡主自己吃吧,我出门之前,已吃过午饭。” “既然如此,那你今日便留在王府吃了晚膳再走。”白战天突然笑道。 染画一脸为难,“这……” 见染画一脸不愿,身旁的白斩月英俊的脸上顿时沉了几分,薄唇抿成一条近乎冷凝的直线。 第50章 你变了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见染画一脸不愿,身旁的白斩月英俊的脸上顿时沉了几分,薄唇抿成一条近乎冷凝的直线。 白战天暗暗打量自家儿子这突变的脸色,心中偷笑:臭小子,这下可让我逮住了。我就说你一向最是讨厌那些个酒池肉林的宴会,而独独相府盛宴你一场都没推迟过,我还以为你转性了,如今看来,分明是目的不纯嘛。呸呸,什么目的不纯啊。我白战天的儿子,能看上人家姑娘,那是人家姑娘走了八辈子的运。 “画儿,今晚你就留在王府用膳,稍后,本王派人到相府通传一声。”如今得趁热打铁,多为他们制造一些相处的机会。 “王……” “这事就这么定了,没得商量。”今日,就算是以权压人,他也要留下眼前的女子,哎,儿子高贵冷艳,这恶人啊还是由他这老头子来背吧。想了多少年的孙子啊,如今怕是就要看到雏形了。阿碧,九泉之下,你也该瞑目了,如今儿子总算是开窍了。 “你跟我来。”说完,白斩月突然站起身,在白战天惊讶的目光中拽着染画的手径直向外走去,远远留下一句:“父王尽管吩咐府中厨子多做些五小姐爱吃的。” 这下,轮到白战天惊讶了,想不到儿子这么直接啊,不过这样效果好。一脸笑呵呵的转眼,正对上女儿长成O形的小嘴,不由抬手拍了拍那颗小脑袋,“严肃点,” 此时的白骆越哪里还听得进自家老爹的话啊,看着自家哥哥消失的方向,低声呢喃道:“想不到哥哥和土包子早就对上眼了啊。” 到了王府后院,白斩月方放开拉住染画的手,一脸冷然的看着眼前的染画,冷漠的声音缓缓响起:“你可知你今日这样做的后果?” 看着眼前一脸冷然的白斩月,染画一脸嘲讽的笑道:“我有什么好怕的,既然敢做就敢当,再说,可别告诉我,这件事你不知道。” “看来你是真的不怕死。”白斩月身子顿时一僵,看着染画的目光冷得毫无温度。 “怕,但时间并不会因为我怕死而停顿一秒,那些欲置我于死地的人更不会因为我怕死而手软。既然一切都无法改变,那我又何惧怕。”说这话时,染画目光坚毅而傲然。 白斩月于这份坚毅中似乎看到某种让人心动的光,深邃的眸子渐渐浮上一抹淡淡的柔情,沉寂多年的心犹如巨石投湖,瞬间激起千层浪。 每个人的一生都会遇见这样一个人,一个让你兵荒马乱的人。不是刻意,也不是偶然,而是命运赋予的却又不可违逆的使命与枷锁。 而她便是他这一生不可违逆的命运! 对上白斩月深邃的狭目,染画心中一紧,他眼底那抹淡淡的柔情,可是为她? 谁说的一眼万年? 这一眼又岂是万年…… 白斩月突然伸出手指,轻抚上染画如玉的小脸,目光更显深邃。 “你变了。”白斩月轻叹道:“现在的你,可还是你?” 第51章 畏惧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你变了。”白斩月轻叹道:“现在的你,可还是你?” “你认为我是谁,我便是谁。”染画目光闪了闪,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你不是她!?”白斩月目光深远,一句不知是肯定还是疑问的话语终结了两人之间这微妙的洽谈。 当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到花园时,白战天早已离去,唯有白骆越依旧等在那里。见两人回来,皆一脸沉默,白骆越急忙跑上前去挽住染画的手,用嘴努着前方的颀长身影,低声问道:“土包子,我哥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啊?” “你想知道?”闻言染画不由挑眉问道。 “废话,不想知道我问你干嘛。” “呵呵,想知道的话,直接去问你哥哥不就得了。” “啊,说半天你压根就没打算告诉我啊。” “你不敢去问?”染画难得邪恶一回,一向是这二货邪恶的,这次换换角色也不错。 闻言,白骆越嫩白的俏脸上顿时闪过一抹不自然,当目光触及到染画那双澄澈明亮的皓眸时,她在她眼中清晰的看到‘你不敢’三个字,这下,她那高傲到自卑的自尊心又在作祟了,可以在任何人面前嚣张跋扈,唯独在她眼中什么都不是,那这一刻,更不能让她再小看了自己才是,如今如果退缩,那更不成了她口里的胆小鬼。 一番利弊剖析后,白骆越决定就算是冒着被自家那‘高贵冷艳’的哥哥训斥的风险,也要勇敢的踏出我不是胆小鬼这一步。 想到此,她倏地放开挽住染画的手,一脸嬉笑外加可怜的追上那个一脸淡然的男子,弱弱的唤道:“哥哥,” 刚才两人的对话本就一字不落的传入白斩月的耳,如今见自家妹子正一脸可怜外加讨好的瞅着自己,如画的眉宇顿时闪过一抹淡淡的无奈,但脸色却顿时冷了下来。 不用言语,白骆越也知道自家哥哥这一脸‘生人勿扰’的来由,当即如泄了气的皮球似耸拉脖子,无精打采的跟在自家哥哥身后,那样子乖顺得就如一只温顺的小狗。 世人只道骆越郡主嚣张跋扈,性格乖张,可又有谁知道这位一向蛮不讲理的刁钻郡主在自家哥哥面前全然一副乖乖兔的姿态。前后的反差,让人几乎大跌眼镜。 不过,有这样一位哥哥,也算她白骆越幸运,因为至少还有一个人并没有不负责任的、没心没肺的宠她。很好的遏制住人类那不可一世的、唯我独大的自我膨胀。 百依百顺并不一定就是宠爱,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会有一个人为这份没心没肺的宠爱买单。严厉不一定就是不在乎,只是这份在乎更接近心的距离。 刚回到凉亭,远远便见一人疾步而来,不一会儿便到台阶下。 “世子、郡主、五小姐,王爷使小的来唤几位到书房一趟。” “啊,小桌子,你是不是听错了,父王怎么会让我们过去?”闻言白骆越一脸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额上却在冒着细微的冷汗。 被白骆越唤着小桌子的青衣小厮一脸黑线,坚毅的脸上闪过一抹无可奈何。 第52章 知音难觅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被白骆越唤着小桌子的青衣小厮一脸黑线,坚毅的脸上闪过一抹无可奈何。 “此事千真万确,小的岂敢擅传王爷口令。” “嗯,你先下去。”与白骆越的惊讶相比,白斩月显得一脸淡然,对于自家老头子那不按常理的出牌的个性,早已淡然。 “哥,你说父王不会又让我读书练字吧?”白骆越苦着小脸,可怜兮兮的问自家哥哥。原以为自家哥哥一定会给自己一个冷眼,哪知这次非但没给自己白眼,反而轻笑着安慰她道:“如果真不喜欢,那便罢了。” 白骆越这下真的是喜极而泣,想不到哥哥这次尽然站在她这一边,总算为她说了句‘公道话’。 当三人来到书房时,白战天早已等在了那里,一见三人进来,急忙笑着迎上来,眉开眼笑道:“月儿,来,来,看看父王这副字画怎样?” 白斩月还未应声,便被白战天拉着向书桌旁走去。染画暗暗打量了一下这间简洁大气的书房,十几个巨型书架几乎占据了整间屋子,书架上满满的都是那些极其珍贵的典藏真本。 一旁的墙壁上悬挂的俱是名家真迹,当目光掠过一副字画时,心下一惊,想不到那副字画竟然收藏在了王府。 名家十里的真迹——末雨春华,不过那明明就是一副凌霜傲梅图,不是十里为何以末雨春华这般自相矛盾的名字起草? 目光一扫,接下来几幅,更是珍贵。其中不乏名家春华的空山烟雨图,这些都是价值连城的绝世珍宝。清流士儒梦寐以求的绝世珍品,几乎都能在这找到。 正专心研读字画的白斩月突然抬目,入目的是染画认真而清绝的丽颜。顿时心神一乱,急忙移开视线,看向门处那一脸嫌弃的妹妹身上,如画的眉宇不由微拧,深目闪过一抹淡淡的无奈。 收起字画,白战天接着打开另一幅字画,一脸得意的笑道:“这应该算是为父这辈子最得意之作了,不知月儿认为如何?” “父王如今的造诣,已非花京士流可比。”白斩月深邃的眸低掠过一抹敬佩,眼前之作,完全不似当下流传的草体行书,自成一派。 “哈哈,能得我儿这般高的评价,为父总算是释然了。”白战天一生酷爱书法,对于书法有着一种异于常人的敏感。 “画儿,你也来看看。”一高兴,白战天便不管别人懂不懂欣赏,此刻的他,想要做的便是让身边人和他一起分享这份喜悦。 本来正在欣赏字画的染画,突然听到有人在叫她,突然一脸茫然的看向对面的白斩月,但但见白斩月向她点了点头,而后她方缓步走近书桌。 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字画,字体有些特殊,不同于现代的某一种,奇怪的是,染画却能看懂,心中惊讶之际,哪知白战天突然开口问道:“画儿以为如何?” 闻言,染画一怔,待看清白战天眼底那抹一闪而逝的期待时,突然笑道:“王爷不愧是当世书法之首,单凭这副佳作,便可傲世,无人比肩。”染画这是发自内心赞美,不过这些赞美在白战天看来不过是一些溢美之词,没有任何意义。 一切只能说,知音难觅! 第53章 震惊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一切只能说,知音难觅! 白战天眼底那抹期待渐渐变成淡淡的失望,当即摇头,一个小姑娘,能懂什么,他这是老糊涂了。 见白战天眼底一闪而逝的失望,染画低眉敛目,半响方淡淡开口道:“不知可否借王爷笔墨一用?” 闻言白战天一脸惊讶之色,待对上儿子投过来的目光的时,当即笑道:“哈哈,当然可以,尽管用,本王也希望一睹画儿风采之作。” 白战天抬手抚须,一脸慈祥的笑道。 “小家子涂鸦,又怎能入王爷眼,倒是王爷、世子别笑话才是。”染画不卑不亢,一脸淡然。 咋一听闻染画要写字,白骆越当即跑过来,一脸好奇的说道:“染画,那我来帮你研磨可好?” “那便有劳郡主了。”有人自告奋勇为自己研磨,染画自不会推迟,当即也好声应下了。 铺开宣纸,但见女子提笔而下,落笔即成,婉转间,一行行书跃然纸上。 白战天不由凑近,顿时一脸惊讶,但见纸上字体,铁画银钩,遒劲俊逸,与自己那副字画相比,竟毫不孙色。如不是亲眼所见,他绝对不会相信这手遒劲飘逸的字是出自染画之手。而且还是一位不受宠的相府小姐之手,就算是以书法闻名遐迩的水轩弈,未必能写出这么一手飘逸的字。 白斩月面上虽是淡然,心中却早已惊涛骇浪,看着染画一脸淡然的丽颜,深邃的眸子掠过一抹异样的幽光。 见自家老爹一脸惊讶之色,白骆越心下好奇,学着自家父王的样子,一脸认真的观摩着眼前的字,秀气的眉头微皱,不就是一行字吗?有什么好惊讶的,不过这行字,倒有一些意思。 “方寸之间见丘壑,起折婉转蕴风雷。不过,这是什么意思啊?”白骆越一脸疑惑,愣是想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一旁的白战天目中精光大放,看着眼前染画的目光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哈哈,原来是行家,画儿,这番赞词,本王受之有愧啊。” “染画愚钝,倒让大家见笑了。” “画儿,你这手字,如拿出去,那些自诩清高的清流恐怕是羞愧得无地自容了。” “啊,土包子这么厉害啊,好啊,赶明儿我就拿出去让那些大鼻子钻地洞。”‘风雅至极’的氛围,被白骆越一句雷人的话惊逝。 “骆儿,你小孩子家家的,在这瞎参合什么,去去,哪凉快跑哪去。”白战天突然像驱赶蚊子一样的驱赶道,一见女儿顿时夸拉下来的小脸,突然改口道:“骆儿,去前厅看看,吴管家是否准备好了晚膳。” “父王明明就是嫌弃女儿在这碍事。”这下白骆越不干了,父王这明明就是嫌弃她嘛,呜呜,她不要活了,如今就连一向宠她如命的父王都这般嫌弃她了,那这世上还有谁会喜欢她呢?土包子从来就看不起她,哥哥对她更是没个好脸色,那张俊脸上,除了冷淡之外,再看不到第二种表情。 今晚有事,可能就一更!!! 第54章 逾越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父王明明就是嫌弃女儿在这碍事。”这下白骆越不干了,父王这明明就是嫌弃她嘛,呜呜,她不要活了,如今就连一向宠她如命的父王都这般嫌弃她了,那这世上还有谁会喜欢她呢?土包子从来就看不起她,哥哥对她更是没个好脸色,那张俊脸上,除了冷淡之外,再看不到第二种表情。 一念至此,白骆越心中越想越不是滋味,当即掩面向门外跑去。白战天一脸无奈,抬目看了一眼对面的儿子和未来儿媳,轻叹道:“这丫头啊,都是被我宠坏了。你们在这再琢磨琢磨,我去去就来。” 心中担心自家那宝贝女儿,草草交代一两句,白战天便出了书房,向着女子消失的方向追去。 偌大的书房顿时只剩下染画两人,染画几乎紧张得手掌心都在冒汗,心跳就像雷鸣,震得她耳膜鼓动。抬眼轻扫了一眼对面的白斩月,但见白斩月气定神闲,完全没有一丝紧张或慌乱,这让她心中很是不舒服。 明明动了心,凭什么他就可以不动声色,而她却如此慌乱不堪? 强压下心间这股恼人的慌乱,染画面色淡然的说道:“你让青衣到相府,难道就不怕打草惊蛇?” 闻言,白斩月倏地抬目,深邃的目光正对上染画那双世事洞明的皓眸,如画的眉宇轻敛,目光沉沉的盯着对面的女子看了数秒,而后方移开视线,“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声音冷淡,听不出一丝情绪。 不过染画却清晰的扑捉到了白斩月眼底一闪而逝的惊诧,当即自嘲一笑:“你怎么就如此确定?” “看来她还是什么都告诉你了。”白斩月声音很轻很轻,似在低声呢喃,又似在陈述着什么,不过染画却从中感觉到了一抹淡淡的杀气。当即心下一紧,冷冷的说道:“难道你认为我失去了记忆,便什么都忘记了吗?” “画儿,有些事,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简单,而且,这件事,我不希望你插手。”白斩月缓缓靠近眼前这一脸倔强的染画,声音不觉间柔和了几分。 闻言染画身躯一僵,目光复杂的看着白斩月那双潋滟的狭目,陡然转身,疾步向门处走去,到门处时,微顿脚步,头也不回的说道:“你有你的原则,而我也有我的骄傲,这世间,没有任何人或者任何事能阻挡我做任何事。就算是……我喜欢的人,亦然。”最后几个字,声音很轻,融入空中,瞬间消散。 目送染画瘦消的身影消失在落花深处,白斩月深邃的眸子闪过一抹挣扎。 “你不该动心的,如今回头还得及。”一道声音在男子身后缓缓响起,空灵得好似来自远古时空的琼音。 “我的事你最好别插手,否则……”白斩月目光一凛,英俊的脸一片冷峻之色。 “哈哈,怎么?一个女人就让你失了分寸了?如何取代那九五之尊而代之。” “放肆,别以为我不敢动你。”敛了脸上的情绪,白斩月慢条斯理的收起桌上的字画,现在的他,虽是敛了一身煞气,但那股威势依旧迫人。 “我原以为你是不一样的,原来,你和他也没什么区别。” “你逾越了。”话音刚落,一道劲风自男子手心飞出,只闻一道闷哼,书房里瞬间静了下来。 第55章 套近乎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白斩月负手静立窗前,清冷的目光投向遥远的虚空,似在沉思些什么。 来到王府大厅时,远远便听见一阵欢笑声传来,这笑声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五小姐,您请进。”侍立在大门两侧的丫鬟躬身行礼道。 染画对两人轻轻点头,举步踏进大厅,一眼便见到先行一步的白骆越和戍王爷,白骆越现在的样子简直就像一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小孩,笑得一脸欢快。戍王爷亦是一脸轻笑,看着白骆越的目光满满的都是宠爱。 染画心下暗骂:果然是老狐狸。 见染画独自一人来,白骆越突然止住笑,起身迎上来,目光不由向她身后瞟了瞟,一脸疑惑的问道:“土包子,我哥没和你一起来吗,他去哪儿了?” “郡主真会说笑,这儿是王府,世子去哪儿,应该问王府中人才是。” “啊,难道你刚刚没和我哥一起吗?怎么会这样。”白骆越一脸不可置信,她记得她走的时候,她们两个人明明在一起的,现在却只有土包子一个人回来,难道他们两吵架了? “……”目光淡然的扫了一眼面前一脸疑惑的二货,染画选择直接忽视,绕过她,径直向桌子那走去。 “画儿,来,快坐,厨房早就准备好了晚膳,就等你和月儿了。”白战天深目自女子脸上扫一圈,顿时明白两人之间定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王爷盛情难却,那染画便不客气了。”染画笑道。 “哈哈,真是个小狐狸。” “谢王爷夸赞。”对于白战天这半真半假的‘夸赞’,染画皆来者不拒。 闻言白战天一愣,眸低闪过一抹精光,这直接而率性的个性,他喜欢,当即哈哈大笑道:“哈哈,画儿,有空记得经常来王府走走。” “好。”染画回答得干脆而利落,毫不做作。 白战天这样做,无非是想告诉相府里那些人,他戍王府便是她水染画的后盾,如今的王府,虽不及先皇在世时辉煌,在花京,若说第二,也没有人敢说第一。 谁都想在王府这颗大树下乘凉,但鉴于戍王爷脾气‘暴躁’,平时也不与那些权贵交好,那些人虽是想抱这颗大树,奈何无门。如今这颗大树主动在她头顶洒下一片阴凉,她又岂会有不乘之理。 “画儿啊,那个,你那手字挺漂亮的。”静默良久,白战天婉转的开口道。 “呵呵,染画在王爷面前简直就是班门弄斧,让王爷见笑。”现下一沉,目光一转,染画不动声色的说道。 她就说这老狐狸怎么突然那么好心,原来是有所图谋啊。 “哦,不知画儿师承何人,可否告知本王?”白战天目光灼灼的盯着染画,一脸亲和的笑问道。 “王爷真会说笑,我只是相府深院中一个小小庶女,又怎有资格拜师寻学,倒是幼时,姨娘教过一些诗词。”这番话,被染画说得滴水不漏。而且赵娴静已经去世那么多年,这些都已经无法考证。 如不是知晓眼前女子的过往,他定不会相信她这番说词。听到自家那宝贝女儿经常提起眼前的染画,他自会派人将她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 她在相府过的是什么日子,他自是知晓,不过听下人回报说,这位相府五小姐差点命丧于其胞妹之手,不过自那醒来,竟然性格大变,手段狠辣。捏碎其胞姐胞妹的手腕,竟是连眼都不眨一下,如今看来,眼前的染画绝不像人们所说的那般简单啊。 在白战天沉思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今晚就一更,第二更明天补上!嘻嘻,希望亲们见谅啊!!!!虎摸!!!!!!!!!!!!!!!!!!!!!!!!!!!飘走!!!!!!!!!!!!!!!!!!!!!!!!!!!!!!!!!!!1 第56章 奇想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在白战天沉思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王爷,世子出府了,命小的的来告诉您一声。”小厮刚走到门处,便躬身一揖,禀报道。 闻言白战天浓眉一挑,眸低闪过一抹无奈之色,眼角扫了一眼身侧的女子,但见女子一脸平静,这才放下心来,说道:“世子可有说他去哪里?” “回禀王爷,不曾。”小厮平静的回复道。 “知道了,下去吧。”挥了挥手,示意小厮下去。 “小的告退。” 偌大的客厅一下子静了下来,一股莫名的氛围流转在默不作声的三人之间,压抑得让人心慌,就连一向活波调皮的白骆越也隐约感觉到了一丝气闷。当即哭着一张脸,低声嘀咕道:“哥哥还真是的,什么时候出去不好,偏偏这个时候出去。” “咳咳,好了,既然月儿有事,那我们便不用等他了,来,画儿,尝尝王府的东西,看看是否合你口味。”白战天拿起桌上的筷子,笑说道。 染画心下沉沉的,沉得似压了快巨石般,就连呼吸都感觉困难。唇角勾起一抹讥诮,原来这一切从头到尾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良久后,在诡异而沉重的氛围中用完了晚膳,与白战天寒暄几句后,在白骆越一脸依依不舍的目光下,染画踏出了王府那道巍峨的朱漆大门。 戍王爷派人赶车送染画回府,但染画拒绝了。 出了灯火如昼的王府,大街两旁已是华灯初上,宽阔的街道上不时走过一两个匆忙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深处。 走在灯影朦胧的街道上,染画单薄的身影被晕黄的光影打拉在身后的大理石板上,拉出一道长长的暗影。 看着街道两旁的灯火,染画目光冷漠而渴望。 多么希望,这异世灯火能融她心底冰封的心跳! 可,这灯火,注定温暖不了她这颗千疮百孔的心。 神思恍惚之际,前方的深巷中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收回思绪,染画轻跃上一侧的墙头,凝耳静听,脚步声来到她所在的墙头下方却突然停住。借着远处的灯影,能模模糊糊看清下面的身影,是两位身材魁梧的大汉。 两人探头探脑的不住向外张望,似在等什么人,兴许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其中一位大汉压低声音问道:“二弟,你说她真会经过这条路吗?” 被唤着二弟的男人也是一脸疑惑的说道:“东家不是都说了这是她回府的必经之地吗?” “可是这都多久了,别说女人,就连个流浪汉都没看到。你说那女人会不会是骗咱们?”大汉实在没有任何耐心,顿时烦躁的在原地不断踱着步子。 “你别在我眼前晃悠了,晃得我眼花,我也和你一样,怎么知道那女人是不是骗我们。妈的,如不是看在那几千两黄金的面上,老子早走人不干了。”另一个大汉顿时开始一脸愤怒的骂道。 “二弟,我总觉着那女人分明就是心术不正,让我们平白无故的抓个女人送到蒲光府上去,如是烟花女子倒也还罢了,如是个黄花大闺女,那我们……。” 明天至少五千更新!!!!!!!求收藏!!!!求推荐 第57章 装神弄鬼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二弟,我总觉着那女人分明就是心术不正,让我们平白无故的抓个女人送到蒲景田府上去,如是烟花女子倒也还罢了,如是个黄花大闺女,那我们……。” “我说大哥,当初接下这桩买卖的是你,如今想要反悔的也是你,一个大老爷们,畏畏缩缩,能做什么大事。再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只要有钱,管它什么黄花大闺女的,你就别为别人操这份闲心了。” “好了,二弟,大哥这不是就说说吗。嘿嘿。” 听着下面两人的对话,染画已然猜出了他们要抓的人是谁了。 “想要算计我去给那老匹夫做小妾,那就得让你那宝贝女儿先去尝尝那老匹夫的滋味。”染画一脸倨傲,冷艳的眸子射出道道寒芒,朱唇勾起一抹骇人的残笑。 跃下高墙,静立在两人身后,看着前方不断踱步的男人,目光冰冷得毫无一丝温度。 “两位这是在等人吗?” 在两人等得不耐之际,一道冷冰冰的声音顿时从身后传来,两人顿时浑身一僵,机械般的转会身,透过一丝光亮,隐约看见在距他们不远的地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黑色身影。两人额头顿时冒出细密的冷汗。 “二,二弟,你说那是人还是鬼?”大汉被吓得腿都有些哆嗦,就连声音都有了一丝颤音。 “有本事过来,别在那装神弄鬼。”另一个大汉鼓足劲,一咬牙,对着前面那道黑影喊道:“就算你是鬼,老,老子也不怕你,我懂收鬼之术,你要是不怕死,就尽管上来。” 因为紧张,大汉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呵呵,不是要抓我吗,怎么?这样就吓破胆了。”染画轻蔑一笑,看着前方那两位大汉,目中一片冷寒。 一听闻那便是他们等了将近两个时辰的人,两人顿时一抹额上冷汗,目光瞬间变得凶残,盯视着前方那道黑影,猝了一口唾沫:“呸,老子以为是谁,原来是你这小娘们,可让老子好等。” “大哥,这娘们反正也是送去给那老不死的糟蹋,你看,咱哥两也好久没开荤了,要不,到会儿咱们……”说着两人顿时猥琐的笑起来,眼底闪过一抹淫光。 听着两人不堪入耳的话,染画非但不恼,反而一脸轻笑的问道:“你们两就这么确定,你们一定能抓住我,而不是我将你们一个个分尸?”染画嗓音轻淡无波,说出的话却冰冷得犹如夜间拂过的寒风,透心凉。 “哼,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你今晚也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大汉一脸自信的说道。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话语还未落,染画早已腾空而起,腾挪之间,已到两人眼前,三人瞬间交上了手。 夜渐深,染画想着的是速战速决,招招狠辣,直取要害。两位大汉还是有些底子的,对上女子狠毒的招式,虽是吃力,两人联手,稍微能阻挡染画的攻势。不过两人却越战越心惊,想不到染画的实力早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这场阴谋出自上官秋之手!! 第58章 血战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夜渐深,染画想着的是速战速决,招招狠辣,直取要害。两位大汉还是有些底子的,对上女子狠毒的招式,虽是吃力,两人联手,稍微能阻挡女子的攻势。不过两人却越战越心惊,想不到眼前女子的实力早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都怪一时轻敌,竟将后招部署在了巷道出口,这下得想个办法将女子引到出口,那么就算女子再厉害,也翻不出他们的手掌心,可是女子似早已洞悉他们的计划似的,攻势愈加紧密狠辣,刚开始两人还能招架,可是越往后,越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 两人本皆是贪生怕死之辈,眼见不是对方对手,急忙哀声求饶:“姑奶奶饶命,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您就行行好,饶了我们一条狗命吧。” 染画并未因为大汉的求饶而停缓攻势,反而因为大汉的求饶,手法更加凌厉生猛。两人早已受到重创,哪里经得起这雷霆一击,当女子纤手落下的瞬间,只闻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在夜风中响起,格外骇人。 “噗”一道血剑自两位大汉最终喷薄而出,两道庞大的身躯顿时轰然倒地,溅起一阵灰尘。 看着地上不断颤动的身躯,女子一脸冷然的说道:“这世上,没有谁在冒犯了我之后,还能竖着走出我的视线。”看着地上的两人,染画不但没感到一丝放松,反而心情更加沉重。 眼前漆黑的深巷,就像一头张开血盆大口的野兽,危机重重。看着眼前朦胧的光晕,女子一脸冷漠,深沉的眸低冷得毫无一丝温度。她没有忘记大汉在倒地时看向深巷中的那一眼,里面隐藏了太多不为人知秘密。 那人说得对,这条深巷的确是通往相府的唯一路径。 就算前方是刀山,她也要去闯。今晚,如果命丧此地,那她便认了。反之,那她将让那人付出比这更惨烈的代价。 女子脚步坚定,目光冷然,单薄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深处…… 相府主院 菱花窗上一粒豆大的火焰还在跳跃,隐约还能听见里面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时快时慢,时缓时急,那脚步声好似随着主人的心情不断变换着音色。 窗外,夜风轻轻吹拂着地上的黄叶,发出一阵‘沙沙’的轻响。 屋内,衣着华贵的妇人在房中不断踱着步子,一位婆子垂头静立在一旁,显得格外安静。 妇人凌厉的目光突然落在婆子身上,“董妈妈,你说今晚是起风还是下雨?”妇人突然问道。 婆子身躯一怔,似没想到自家主子会问这个问题,当即抬头看了一眼窗户,凝耳静听,良久方开口道:“今晚应该是起风了吧。” “起风,呵呵,恐怕不止呢。”闻言妇人突然一脸森然,目光瞬间变冷。 “额,那老奴去六小姐院中提提醒,让那些贱蹄子都小心些,可别让这雨下在了那。”董婆子一脸谄媚的笑道:“如今老爷不在府中,那些人空能更是猖獗了,须得更加谨慎才是。” 第59章 暗算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额,那老奴去六小姐院中提提醒,让那些贱蹄子都小心些,可别让这雨下在了那。”董婆子一脸谄媚的笑道:“如今老爷不在府中,那些人空能更是猖獗了,须得更加谨慎才是。” 上官秋目光闪了闪,笑道:“董妈妈不必操心,仙儿那,本夫人早有准备。” “是,夫人。” “呵呵,今晚也不早了,让那两个小丫鬟进来伺候便是,董妈妈你也累了一天了,便下去休息吧。” “谢夫人体恤,那老奴便先告退了。” “去吧。” 目送董婆子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处,上官秋这才敛了脸上的笑意。回身,身后早已出现一道黑色身影。 目光一凝,红唇当即勾起一抹媚笑:“你怎么现在才来。” 说话间,上官秋的纤手顺势拉住黑衣人的手。动作娴熟而自然,好似这样的动作早已做了几百遍。 “呵呵,几日没来,你就这样想我了,我还以为你的眼里心里都只有水轩弈?”男人低哑的声音突然响起,话语里透着一股邪气。 “哼,别提他,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只记得新人笑,哪记得旧人哭。”上官秋不由轻哼一声,隐在男人怀中的眸子突然闪过一抹恨意。 “不过,今晚的事……” “今晚,水染画就算是插翅也飞不出我布下的天罗地网,现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只管安心便好。”男人一边说,一边将拉着上官秋,大步向榻的方向走去。 夜逐渐深沉,黑暗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似要将万物吞噬。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自巷中不断飘出,谁能想到那挥舞着死亡之刀正收割着生命的人儿会是相府性格懦弱的五小姐。 女子眼中猩红一片,在她看来,眼前只是一片血色的世界,除了杀戮,还是杀戮。一道血柱喷薄而起,溅了女子满脸,温热的液体顺着女子早已看不出原色的脸颊上流淌着滴落。可怖得犹如地狱修罗。 黑衣人源源不断的迎上,死了一拨,又涌上来一拨,渐渐的,女子的动作渐缓,随着时间的流逝,就连动动手指都有些力不从心了,但她依旧惯性的婉转剑花。她不能死,因为脑中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她,杀出去,那个人就在前方等着她。 那个如诗如话的男子,那个冷漠无情的男子,那个她深爱的男子,她不想也不愿,今生带着对他的爱恋到来生。 神思恍惚之际,鼻尖突然飘过一阵异香,染画顿时浑身乏力,眼皮沉重,被她苦苦压抑的疲惫此刻排山倒海般向她袭来。手中的剑再也无力握住,‘哐当’一声,在这个寂静而血腥的暗夜中响起,让人莫名心惊。 !!!!!!!!!!!!!!!!!!!!!!!!!!!!!!!!!!!!!!!!!!!!!!!!!!!!!!!!!!!!!!!!!!!修改,大家懂的,希望大家谅解!!!!!!!!!!!!!!!!!!!!!!!!!!!!!!!!!!!!!!!!!!!!!!!!!!!!!!!!!!!!!!!!! 第60章 白影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神思恍惚之际,鼻尖突然飘过一阵异香,染画顿时浑身乏力,眼皮沉重,被她苦苦压抑的疲惫此刻排山倒海般向她袭来。手中的剑再也无力握住,‘哐当’一声,在这个寂静而血腥的暗夜中响起,让人莫名心惊。 看着那勉力稳住身形的单薄身影,围在四周的黑衣人,双目中闪过深深的恐惧,看着女子面前堆积如山的尸体,他们深深的惧怕了,纵然眼前的女子早已是强弩之末,在他们眼中,她依旧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只要她还能站着,就没有一个人敢轻率的上前,因为他们都被眼前女子残忍的杀人手段给震慑住了。他们都是刀口舔血的人,没有人能比他们更明白女子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属于同类的气息,意味着什么。 “头儿,她已经中了我们的迷魂香,我看现在该是我们出手的时候了。”眼看着女子就要倒地,一位黑衣人当即凑到一位看似头头的黑衣人耳边,压低声音道。 黑衣人双目微眯,细细打量了一番对面的女子,半响方开口道:“嗯,你去吧。” “遵命。” 看着那道缓缓向自己靠近的黑色身影,女子唇角勾起一抹神秘的浅笑,只是此刻的她一脸血污,这抹本身没有任何威胁性的浅笑,在黑衣人看来,却犹如恶魔之笑。本来就不快的步子,在这一笑中,突然顿住。双目闪过一抹恐惧,手一颤,手中的刀差点掉到地上。不过在众人的目光下,只能故作镇定。 闭上眼的瞬间,她似乎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白,恍惚中,她似乎看到了他那双冷漠的深目中竟然噙着一抹淡淡的温柔。 接住女子瘦消的身体,男子风华绝代的脸上掠过一抹担忧,看了一眼周围一脸戒备的黑衣人,狭目闪过阴鸷。 男子左手将女子紧紧搂在胸前,右手却探向女子柔软的手腕,确定女子没受伤之后,方抱着一阵轻烟似的,飘向墙头。 看着下面蠢蠢欲动的黑衣人,男子薄唇轻启:“杀!”一个淡淡的字眼飘出,这群黑衣人却迎来了他们的地狱。 四周突然出现另一批黑衣人,两方人马瞬间厮杀开来。 一道清影飘来,在男子身后站定,“主上,属下来迟了,请主上责罚。” “就那几个人,就将你牵绊这么久,看来是我疏忽了对你们的训练了。”男子风轻云淡的说道。 这话说得温和,但青衣却顿时浑身一震,俏脸上闪过一抹惊恐,没有谁比她清楚眼前这个谪仙般的男子,实则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想起那些非人的岁月,她如今都还犹自心悸。 “请主上再给属下一个机会。” “理由。” “没有人比我更适合待在她身边。”青衣沉声说道,声音不卑不亢。 她在赌,赌他在乎他怀中的女子。这是一场命运的豪赌,就算输了,她也无怨无悔,至少在有生之年,她终于敢和他谈条件。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话音刚落,男子便提步向城外飞去,直至消失,青衣这才回神,水眸中闪过一抹苦涩。 第61章 怪事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话音刚落,男子便提步向城外飞去,直至消失,青衣这才回神,水眸中闪过一抹苦涩。 这辈子,能这样远远的看着他的背影,便是她最大的幸福。 秋日的阳光温和而耀眼,行人来往于各条街巷小道,没有谁知道昨夜那场厮杀,那场有如炼狱般的血腥夜晚。 城郊外的凌云庄里,小厮丫鬟忙碌于厨房和大厅之间,一道道清淡可口的菜肴整齐有序的盛放在大厅中的桌子上。管家带着两位小厮,将庄子上上下下打理了一下,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往日清冷异常的凌云庄,今日却显得格外热闹。 这一切还得归咎于他们的主子回来了,而且还带回了一个人,且不论那个人以前的身份,但是现在这重身份,完全颠覆了他们坚守了几年观点和看法。 今早有位丫鬟,端了一碗汤药进主子房间,竟然看到自家主子在笑,那笑温柔而让人痴迷,当时她竟一时看得痴迷了,不知不觉间竟将手中的汤药洒了满地,她记得,那是主子却只是蹙蹙眉,并未责备她,这让她发了一上午呆。她总感觉这个世界仿佛变得不真实了。 如此等,诸多以前看来很严重的问题,在今日都会成为不值一提的小事,这样的氛围,反而让庄里的小厮丫鬟更加惴惴不安了,谁都知道自家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最后还是青衣慢慢的引导大家,大家方一脸释然,最高兴的莫过于老管家了,这不咋一听闻,自家那冷心冷情,甚至没心没肺的主子如今有了心肝儿,这不赶快带人将庄子上上下下的打理一番。 当染画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睁开眼,竟然对上一双潋滟的狭目,染画感觉这就像一场梦,不然怎么一醒来,怎么会看到他。 “现在感觉怎样了?”正待再闭眼沉睡的女子突然猛地瞪大眼,小脸上顿时飞上朵朵红云。在脑子还未反应过来之前,早已伸手拉过被子盖在头上,闷闷的声音至被子里传来:“你,你怎么会在我房里?”由于紧张,就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话音刚落,染画顿时只闻一道低低的笑声在耳畔传开来。这笑声,就像有魔力般,紧紧揪着她的心,随着他笑的频率,不断加快。 “怎么,一直闷在被子里面,不打算出来了。”半响,男子方敛了笑,低沉性感的嗓音缓缓流泻在整个房间。 该死,有些人就是得天独厚,不仅有张颠倒众生的脸,更有一副好听得让人沉溺其中、不可自拔的好嗓音。 “我,我这不是怕冷吗?”染画弱弱的回道,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心中早已在骂娘了。 尼玛,老子闷在被子里还不都是你害的,你现在倒好,还敢在那说风凉话。 “你确定你不出来,我好似隐隐听到一阵脚步声向这边行来了,你要再不出来,估计以后都不用出来了,直接在头上戴个纱帽。”男子那可恶而该死的吸引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染画顿时有了想杀人的冲动,这死男人是故意的吧。不过,脑中灵光一闪,顿时计上心头。 第62章 装病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你确定你不出来,我好似隐隐听到一阵脚步声向这边行来了,你要再不出来,估计以后都不用出来了,直接在头上戴个纱帽。”男子那可恶而该死的吸引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染画顿时有了想杀人的冲动,这死男人是故意的吧。不过,脑中灵光一闪,顿时计上心头。 缓缓拉开被子,突然一脸痛苦的蹙着眉,由于闷在被子里,太热,额上有了细密的冷汗。本来就苍白的小脸,这下,看着更加楚楚可怜。 咋一见女子苍白得毫无血色的小脸,男子顿时心下一沉,当即伸出大手,一脸担忧的道:“你哪里不舒服?” “我感觉全身上下,都痛。”见男子脸上竟然难得的现出一抹除了冷漠淡然以外的表情,她顿时只觉眼圈泛酸。 前世今生,她也不过还是个十八岁的少女,心中也有一份属于少女的浪漫。前世,因为那些人不需要那样的她,她便将那颗脆弱敏感的心包裹在一层层寒冰中,直到麻木。 如今,这个男子,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走进了她心里,来得如此沉重,沉重到压碎了她精心的伪装。 因为他,她感觉到了心跳动的频率,也感觉到了一份独属于她的温暖。这样的温暖和心跳,弥补了她少女时代的那份唯美而浪漫的情怀。 “怎么了?”男子声音很轻,亦很柔。狭目里淡淡的碎光,清晰的演绎了她的喜怒哀乐。 “你可是真的……喜欢我?”女子一脸认真的问道,明眸中的期待,让人不忍拒绝。 过往的无数个日夜,他只知道眼前的女子于他而言,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可特殊并不意味着就是喜欢,直到昨晚,看到她满身血污,瘦弱的身躯在风中缓缓倒下的瞬间,他感到了绝望,深深的绝望。那一刻,他什么都没想,唯一浮现脑海的是,她不能死。 绝望这个词,在他二十二的生命中,从未出现过,就算当年母妃去世,他也只是觉得悲伤、痛苦。 如今,他却感觉到了绝望,这样深刻的情感,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而陌生的还有心间那份莫名的悸动。 然而这种种迹象皆表明,他竟然对这个自己往昔的属下滋生了另一种感情——爱情。 “喜欢。”男子风轻云淡的吐出两个字,但染画却从他那双潋滟的狭目看到了一抹能溺死人的柔情。 正待她开口说些什么,丫鬟的脚步声却已停在了房门外,她只得一脸不乐意的移开了眼。 “小姐,奴婢可以进来吗?奴婢是送药来的。”门外之人故意将‘药’字说得极重,隐隐还能听到一阵低低的笑声自门外传来。 这下染画是真的感觉到了羞怒,小嘴轻咬着嘴唇,心中暗骂:青衣这死丫头,胆儿是越来越肥了。 “进来。”扫了一眼身旁这一脸羞怒的女子,男子狭目闪过一抹幽光。 “小姐,喝药了。”刚进门,青衣便一阵风似的冲到床前,以喂自家小姐喝药为借口,硬是将坐在床边的一脸冷然的男子挤到一边去。 第63章 良药苦口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小姐,喝药了。”刚进门,青衣便一阵风似的冲到床前,以喂自家小姐喝药为借口,硬是将坐在床边的一脸冷然的男子挤走了。 看着青衣手中那碗黑乎乎的汤药,染画不由拧紧了眉,现在这个时刻,让她无比怀念二十一世纪的医学。 “我现在感觉很好,这些药……” 似乎早已洞悉了她的企图,被挤到一旁的男子突然冷冷的开口道:“不行。” 看了一眼男子那张虽是淡然,实则早已杀气逼人的俊脸,染画也只得举白旗投降,硬着头皮一口气将药喝了。 苦涩的味道顿时弥漫了整个口腔,染画只觉得这辈子,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喝这种黑乎乎的汤药。 之后几日,几乎每天都要喝下这么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最后几次,她明显感觉味道有些变了,苦中却带有一丝淡淡的甜味。 在青衣一脸暧昧的目光中,染画顿时了然这其中‘曲折’。 幸福的时光就像手中的沙,握不住,那便只有怀念。转眼在凌云庄住了已有五日,这天,染画照常到庄子后山上的枫林中打坐,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不待染画起身,来人远远便高声喊道:“舞儿,快跟我回去。” 声音由远及近,不一会儿便到染画跟前,青衣起喘吁吁的说道:“回去吧,听下人来报,水丞相今日回府,便使人到你院子找你,没找到你,他现在正派人在城中四处找呢。如不是知道他居心不良,还真以为他是真的很在乎你这个女儿呢。” 青衣一脸嘲讽的说道:“还真没见过像他那样的演戏高手。” 染画目光里寂然,对于相府,她是没有任何感情。回不回去,于她而言也不过一句话的含义罢了。 管家年伯早为染画准备好了马车,刚来到门处,白斩月颀长的身影早已等在了那里。 “你今天也要回去吗?”看着男子浮光掠影的狭目,染画开口轻问道。 “嗯,出来几日,我也该回府看看了。”男子淡淡的说道,说话间,已伸手握住她的纤手,与她并肩向门口那辆马车踱步而去。 看着前面那对璧人儿,青衣眸中闪过一抹黯然,一旁的年伯看得分明,当即轻拍着青衣的肩,一脸慈祥的笑道:“青青,有些事,是不可强求的。想开些啊,别做傻事。” 青衣一愣,看着老者慈祥的眸低那一闪而逝的沉重,当即笑道:“年叔,您放心,那一切永远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时间也不早了,那青青便先告辞,有空再回来探望您老。” 说完,青衣便径直向前面的人追去,刚跳上马车,便被赶车的冷面小厮狠狠瞪了一眼,这让青衣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她啥时候惹他了,怎么每次见面,都是冷着一张臭脸瞪她。 以前可就算了,如今啊,她也是有‘依仗’的人了,也是时候好好修理一下这冷面了。注意打定,青衣突然一脸明媚的笑道:“靖爷,不知你今年年庚几何,可否告知小女子?”说着青衣还不断对着那冷面男人抛掷眉眼。 第64章 温情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以前可就算了,如今啊,她也是有‘依仗’的人了,也是时候好好修理一下这冷面了。注意打定,青衣突然一脸明媚的笑道:“靖爷,不知你今年年庚几何,可否告知小女子?”说着青衣还不断对着那冷面男人抛掷眉眼。 连靖冰冷的脸上顿时浮上一抹可疑的红云,青衣不由抬手揉了揉眼,一脸不可置信,心中却在阴笑:想不到这冷冰冰的家伙也会害羞,有趣。 见女子一脸探究的看着自己,连靖急忙撇开眼,尴尬的咳了一下。大手一扬,“驾。” 马鞭落下,骏马亦在下一刻撒开蹄子向前疾奔而去。 马车内,因为骏马这突如其来的疾奔,染画突然一个重心不稳,惯性的向后倒去,眼见脑袋将要撞上车厢,男子眼疾手快,一把将女子拉入怀中。 当染画反应过来自己正靠在男子怀中时,小脸顿时一热,似在沸水中煮过一般。虽是羞涩,但也只是静静靠在男子怀中,感受着男子身上传来的那股若有若无的冷香。这一刻,她感觉,她是何等幸福,幸福得有些不真实。 生涩的搂住男子精瘦的腰,两个人紧紧依偎,两颗孤寂的心在这一刻深深的震颤于彼此身上这份让人沉溺的温暖。 “画儿,”不知过了多久,男子方轻声唤道。 “嗯,”女子低声的应了一声。 “画儿,这次回去,你可有何打算?” “我希望这次的事由我自己来解决就好。”这是她的事,她自己就能摆平,她不想让他再为她的事而操心。 “好,”男子轻笑着应道。 “月,” “嗯,” “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 闻言男子瞬间一愣,当即苦笑道:“如果我说我不知道,你可会难过?” “呵呵,不会,因为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那种感觉很奇怪,来得那么悄无声息,当发现时,早已是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嗯,”男子温情一笑,狭目里流光溢彩,竟比宝石还要耀眼。 女子不由搂紧了男子的腰,这时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车厢里流动的空气都仿佛因为这对璧人而婉转,男子泼墨般的乌发随着男子垂头的动作悉数洒下,洒在女子那头柔顺光亮的云发上,相互交织,缠绵着彼此的心事。 依依惜别后,女子目光依恋的缠绕在那辆渐去渐远的马车上,直到马车消失在长街尽头,女子方收回目光,踏进了相府大门。 今日的相府相较于往日,显得过于冷清,连看门的管家也不见踪影,一路走来,除了那些笔挺着身躯,站如雕像的侍卫之外,竟看不到一个人影。 问了一下站岗的侍卫方知,相府下人全被管家召集到了前院,她刚才进来的时候是绕开前院走的,难怪没看到一个人。 当然画出现在前院时,水轩弈目光复杂的看着那道出现得有些突兀,却又是那么理所当然的纤瘦身影,深目掠过一抹无人察觉的亮光。 看了一眼,水轩弈便一脸冷然的转回了眼,倒是一旁的相府夫人,当女子出现在院门处时,脸孔顿时惨白得毫无血色。水眸泛起一抹阴冷的光,稍纵即逝。 第65章 怒气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看了一眼,水轩弈便一脸冷然的转过了眼,倒是一旁的丞相夫人,当女子出现在院门处时,脸孔顿时惨白得毫无血色。水眸泛起一抹阴冷的光,稍纵即逝。 敛了脸上的情绪,丞相夫人眼角余光扫了一眼那道静默到完全可以忽视的身影时,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当目光落在八姨娘那张年轻而妩媚的面庞上时,眼中流露出一抹轻蔑,嘲讽的目光最后落在她那微微凸起的小腹上时,唇角突然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扫了一眼院中的人群,明眸闪过冷漠的光。转身欲走,身后却传来一道威严而满含怒气的嗓音:“孽障,站住,我让你走了吗?”水轩弈一拍案几,顿时站起身,那气势,大有染画不站住,那他便出手好好教训她一番的架势。 染画头也不回,冷淡的声音却一字不落的落入在场众人耳中。 “相爷今日难道忘记了你当日说过的话?” 虽是气恼,水轩弈不得不压下这份气恼,一脸疑惑的问道:“我何时说过什么话,怎么我却不记得?” “呵呵,相爷真是人老了,就连记忆都混乱了吗?”女子嘲讽道。 “不过,我说过的话,我亦不需要每句都去探究,今日,我倒是想让你看一场戏。画儿,你一定会感兴趣的。”说着水轩弈深目一凛,对着前方的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当即带上两个小厮向院外都去,看着管家离去的背影,染画心中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在众人期待而惶恐的等待中,管家那苍老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院门处,管家率先进来,随之进来的是那两个青衣小厮。此刻,众人的目光几乎全落在了两位小厮身上,准确的说是落在小厮手上。 此刻两位小厮手中多出了一道浑身染血的女子,女子垂着头,头发蓬乱,额前洒下几缕,遮挡住了女子大半边脸,露在外面的那半边脸上血迹斑斑,此时此刻依旧有殷洪的鲜血顺着那半边脸流下来,观之有如鬼魅。 小厮手中那道身影紧紧吸附着染画的眼球,明眸掀起狂风暴雨,随之渐渐染上一抹猩红,在场众人顿时感觉到了一股浓郁的杀气。 看着那道渐渐靠近的身影,两位小厮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将人拽拉到中央,在管家的示意下,一把将手上的人扔在地上,当即就像躲瘟疫似的,急忙跳离到几步之外。 看着地上那一动不动的身影,染画在努力克制那股即将冲破她意念的疯狂念头。 见势不妙,管家急忙将院中下人驱散。 看着那道瘦消得有些单薄的身影,水轩弈深目闪过一抹不知名的情绪,良久方开口道:“画儿,我早告诉过你,不要违背我的意思,否则牵连的只会是身边人。” 闻言,染画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清丽的小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她知道水轩弈这是在警告她,这就是她违逆他的结果。 第66章 恍如隔世的回忆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闻言,染画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清丽的小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她知道水轩弈这是在警告她,这就是她违逆他的结果。 呵呵,如今的她,根本无需再忍。染画目光冷然的对上水轩弈平静的深目,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既然丞相这么用苦良心,那我是否应该做些什么来回报你呢?” 水轩弈早已看清她眼底那抹浓浓的杀气,依旧不动声色的说道:“就算让你再活十年,我相信今天的局面依旧如此,没有任何改变,你信是不信?” 说完,水轩弈若有深意的看了女子一眼,当即对一旁的管家吩咐道:“你多派些人手到五小姐院外守着,不许任何人去打扰五小姐思过。” 闻言,染画浑身一僵,水轩弈这是要囚禁她吗?目光凌厉的看着那个威严的男人,一脸倨傲的笑道:“相爷难道夜路走多了,怕了。” “孽障,如不是看在你对本相还有几分利用价值上,本相定将你处以极刑。”水轩弈这下恼了,就算心态再好也经不起其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丞相的权威。 女子一脸嘲讽,看着那怒极的威严男子,心中竟有种畅快之感。她就是这样的人,别人让她难过了,那那人便休想好过。 “老爷,画儿还小,不懂事,难免会做出一些让你不开心的事,还望你多多包容。再怎样,毕竟她也是你的亲身骨肉。”隐洛烟轻淡的说道。 令在场众人万万没想到的是,一向沉默寡言的五姨娘隐氏,今日破天荒开口为水染画求情。如没记错,五姨娘一般很少在众人面前露面的,以往府中大小家宴她基本上不会出现。今日不但出现了,而且还开口为那废材求情。 其间最惊诧的莫过于水轩弈,深邃的眸子掠过太多心事。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五姨娘,当即无声的点头,道:“既然如此,那这次本相便饶了这孽障。不过,再没有下次。”说完,水轩弈倏地起身,拂袖而去。 见此,丞相夫人当即也领着身边的丫鬟跟在水轩弈身后。只是,在即将踏出院门的时候,丞相夫人却突然顿住步子,转头看了一眼院中,水眸掠过一道复杂的冷光。转过身来,那抹冷光却早已消散不见。 “画儿,我略懂些医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帮你这小丫头看看。”五姨娘走到染画身旁,一脸笑道。 看着眼前这张温婉的面庞,竟与记忆中那张温柔的笑脸缓缓重合,那些如水的记忆,一下子淹没了她所有的思绪。 画面如倒带,上演着曾经的最初。直到画面定格在那幅坚毅而决绝的身影时,她听到了心碎裂的声音。 一滴冰凉得毫无温度的液体缓缓滑过脸庞,这时她方回神,迎上女人温柔的眸子,染画心下一沉,急忙背过身。 那些恍如隔世的记忆,如今想起,依旧无法释怀。那些恨太灼人,那些伤口太深,就算穿越亿万年的沧桑,也无法抚平! 第67章 暗斗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那些恍如隔世的记忆,如今想起,依旧无法释怀。那些恨太灼人,那些伤口太深,就算穿越亿万年的沧桑,也无法抚平。 平复了心间压抑的思绪,半响开口道:“那便麻烦五姨娘帮我看看这丫头了。” “画儿,你……”五姨娘有些担忧的问道。 “做好你的事就好。”染画突然冷冷的说道。 闻言,五姨娘不但不恼,反而一脸浅笑道:“画儿说得极是。” 看着五姨娘那张脸,八姨娘心中满是说不出的酸涩和恼恨,那张早已人老珠黄的脸怎和她这二八年华的女人比。男人都爱年轻漂亮的女人,谁会对一个早已年老色衰的黄脸婆念念不忘。 手下意识的抚上小腹,妩媚的脸上突然挂上一抹释然的笑,如今,不管老爷对她是旧情难忘还是什么,现在她有了他的骨肉,就不信留不住他。 看着八姨娘一脸幸福的抚着那还不怎么明显的小腹,六姨娘突然阴阳怪气的说道:“我说妹妹啊,你如今有了身孕,可得小心这府里的猫啊,那些猫啊,说不定在你走过某处时,突然跳出来,向你猛扑而来,呵呵,吓到你倒是小事,可别吓坏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闻言八姨娘的脸顿时绿了,目光阴冷的看着六姨娘,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哦,那各位姐姐可得管好自己院中的阿猫阿狗了,可别让本夫人抓到了,否则本夫人定将那些阿猫阿狗剥皮抽筋。” “哈哈,妹妹这说的什么话,你又不是不知道,姐姐我最是不喜那些阿猫阿狗的,妹妹自是不用担心。”七姨娘突然笑说道。 “好了,妹妹你别竟听这疯婆子胡说,这猫哪会吓人,她这是唬你罢了,如今你怀了水家骨肉,可不能动不动就生气,这样对胎儿不好。”眼见势头不对,四姨娘突然出来打圆场。 “是啊,妹妹,如今已是深秋,孕妇最受不得便是冷,想当初我怀翎儿的时候,一次意外落水,从此便落下了一生的病根。”三姨娘浅笑道。 “谢姐姐提醒,现在我突然感到有些不适,那妹妹便先告辞了,各位姐姐慢聊。”说着八姨娘在丫鬟的搀扶下,缓步向院子外走去。 经过染画身边时,八姨娘当即阴测测的说道:“哟,我说画儿啊,这府中大夫多的是,你看你这丫头,我看伤得不轻啊,可不能让某些居心不良的人给耽误了医治时期。” 女人这句话明明就是针对五姨娘的,染画怎会听不出,侧眼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子,但见女人浓妆艳抹,虽然有些夸张,但不得不说,这女人的确可以称得上是如花美眷。不过那双眼太过阴毒,一看就不是善类。 不过也对,这深宅大院的,能混得这般风生水起的,谁又是善茬。 转回视线,染画目光自那由始至终都只是一脸淡然的五姨娘身上滑过,当即不动声色的说道:“姨娘,那就麻烦你为我这丫鬟看看了。” 闻言,五姨娘一脸怔愣,半响方回过神来,笑道:“嗯,我这就看看。”说着五姨娘当即蹲下身子,玉手轻轻搭上地上那早已不省人事的人儿那伤痕累累的手腕上。 第68章 失望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闻言,五姨娘一脸怔愣,半响方回过神来,笑道:“嗯,我这就看看。”说着五姨娘当即蹲下身子,玉手轻轻搭上地上那早已不省人事的人儿那伤痕累累的手腕上。 见染画并不给她面子,八姨娘脸色有些难看,当即冷哼了一声:“真是好心当驴肝肺,馨儿,我们走。” 不一会儿,偌大的院子里顿时就只剩下染画、五姨娘及几个随身贴侍的小丫鬟。 看着五姨娘脸上那抹凝重之色,染画的心不由跟着悬到了半空。 “她怎么样?”染画一旁看着,突然忍不住问出了声。 五姨娘摇了摇头,移开手,一脸疑惑的说道:“说来也奇怪,下手的人明明就是欲置这丫鬟于死地,每一次,都伤在要害上,但奇怪的是,这丫鬟看似受了很重的伤,实则都只是一些皮外伤,这让我很是不解。” 看着五姨娘一脸疑惑,那样子并不像在演戏,染画心下一沉,目光落在地上那抹一动不动的身影上,目中闪过一抹黯然。 “姨娘,我可否借你这两个丫鬟一用?”染画指着一旁的两位小丫鬟,转头对五姨娘说道。 “嗯,”五姨娘答应得也甚是爽快。 “你们两帮我将这丫鬟背回我院子去。”染画当即轻声吩咐道。 两人很听话的将地上人儿小心翼翼的扶起,然后一人背着走,一人在一旁稳住。 染画和五姨娘走在后面,说来也奇怪,染画对这位性格温婉的五姨娘竟然没有任何排斥之感,和她在一起,她感受到的是一种久违的母爱。 “你为什么要帮我?”许久,染画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呵呵,这个我能选择不说吗?”五姨娘目光闪了闪,风韵犹存的脸上浮上一抹淡淡的忧伤:“呵,如果我的孩子还在的话,应该也快有你大了吧。” 闻言染画顿时一愣,侧眼看着五姨娘那有些沧桑的脸,心中有股冲动,想要为她抚平眉间那抹忧郁。 “逝者如斯,你也不必太过挂怀,说不定,此刻的他(她)还安然无恙的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呢。”说道最后几个字,染画的声音苦涩而苍凉。 “呵呵,其实你不用安慰我,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早已释怀了。”五姨娘唇角勾起一抹嘲弄,说不在意是假的,这十一年来,每个午夜梦回,心心念念的人儿,早已与她天各一方。 这个话题太过沉重,染画一时也有些戚戚然。 染画岔开话题,问道:“我那丫鬟,除了奇怪之外,可还有任何可疑之处?” “她如不是身怀绝技,便是身体构造奇特。”五姨娘略显犹豫的说道:“不过,我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何以见得?”染画挑眉问道,眸低不可觉察的掠过一抹紧张。 “一般人就算身体构造再奇特,也不止就这点伤。而且她这身伤也有个迷惑人的地方,在一般的市井大夫眼中,她可能会被误诊为垂危之人。”五姨娘平静的说出了心中的顾虑。 心下一沉,绝艳的眸子瞬间掠过一抹深深的失望。 第69章 诡异的大夫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心下一沉,绝艳的眸子瞬间掠过一抹深深的失望。 “姨娘,今日我就不送你了,改日定登门致谢。”看着那弯碧湖,染画目光悠远,一抹忧郁悄然爬上眉间。 看着女子单薄而孤寂的身影,五姨娘心中掠过一抹淡淡的无奈,此刻的她,像极了当初的自己。如今她能做的便是悄然离开,她知道女子现在需要的不是那些虚假的安慰,而是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听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染画知道五姨娘走了,这时她方将今日发生的事,前前后后理了一遍。 刚才走进院子时,她明显感觉到几股隐约的杀气直逼她而来。还有刚才,她故意泄露一丝杀气时,清晰的扑捉到了那几道来自不同方向的凌厉杀气。 不过令她疑惑的是,水轩弈纵是再不待见她,如今的她对他至少还有几分利用价值,今天的事还不至于让水轩弈在周围布下如此多的高手。那些杀手,除了水轩弈之外,谁还有这个本事,能在周围安插那么多杀手而不被发现?脑中顿时冒出一个人,这相府,除了水轩弈有这权利外,应该也只有那个人了。 想到那晚围戮她的黑衣人,染画不由目光一凛,想不到她的背后竟然有如此庞大的势力。不过,既然她敢招惹她,不管她背后有多大的势力,她依旧会让她后悔惹上她。 回到染画院时,已是夜暮时分。院门处,那道等待的身影,除了青衣外还能是谁。 “舞儿,你可算找到回来的路了,我还以为你迷路了呢。”看着那道清瘦的身影,青衣一脸嘲讽道。 闻言染画嘴角抽了抽,这丫的就不能说些好听的,“我现在才发现,你原来这么有当望夫石的潜资。” “望夫石是什么?”青衣一脸疑惑的问道。 染画白了她一眼,绕过她,径直进了院门。见此青衣急忙将院门关上,飞奔着追上前面的人。 气哼哼的说道:“不说拉倒。不过,你那丫鬟啊,我看是活不了多久了。”青衣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说道。平时她和那丫鬟本来就不对盘,她总觉得那丫鬟太虚伪了。 “你怎么知道她活不了多久?”闻言,染画倏地顿住脚步,一脸严肃的问道。 跟了染画这么久,青衣哪见过这样严肃的染画,以往的她都是一副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我辈独乐的洒脱。 “那丫鬟刚被送回来,跟着就有一位大夫上门为她诊治。我现在还记得那大夫刚把完脉,便一脸惋惜的摇头,说是为她准备后事吧,你说,既然大夫都这么说了,那还有假吗?” “大夫?那大夫是府里的吗?”染画一脸狐疑,她不记得她叫了大夫啊,那这大夫又是谁派来的?心头顿时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不好,青衣,快,去看看怜蕊。”染画当下也管不得那么多了,当即提步向怜蕊所在的房间飞奔而去。 见染画脸色不对劲,青衣当即追上去。 第70章 突然出现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见染画脸色不对劲,青衣当即追上去。 当然画赶到怜蕊的房间时,但见满屋的凌乱,正中央那张圆木桌子早已成为一堆碎屑静静躺在那儿,好似在诉说着几个时辰前,这儿发生了怎样惨烈的对决。 找遍了整个房间,除了地板上那一摊殷红的血迹外,没有发现一个人影。 随后赶来的青衣,看着眼前的一切,满眼惊诧。不用问,她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从这儿到院门,也不过百步之遥,然而这儿发出这么大的动静,她当时竟然未察觉到。青衣俏脸顿时惨白一片,心中有些发怵。 视线交汇在一起,两人皆是一脸凝重。 怜蕊失踪,如今唯一的线索都被切断。 “看来,怜蕊比我们想象中的还厉害。”迎着夜间的凉风,青衣渐渐平复心间的余悸。 侧脸看了一眼身侧的女子,染画目光越发深沉,沉吟片刻,方道:“她如果仅仅只是小夜还好,如果不是,事情可就麻烦了。” “放心,总部早已做好她叛变的准备,更何况她当初知道的并不多。”青衣一脸笃定,目中闪着自信的光。 “如此最好。” “呵呵,这偌大的染画院,死的死,走的走,如今只剩我们两个了,感觉怪冷清的,要不你考虑考虑,我们两搬到凌云庄去住。”青衣一脸兴致勃勃的说道:“那儿,不仅风景好,而且空气清新,最难得的是,在那我们至少不用整日提心吊胆的防着其他人的算计,那多舒心啊。” “我觉得这儿挺好的,居安思危,长盛不衰啊。这些至理名言,你还得多学学。”说完,留下一脸郁色的青衣,染画一脸笑意的回了房间。 刚将点亮蜡烛,顿时只觉眼前白影一闪。不待染画回神,下一秒,整个人已然落入一个温暖至极的怀抱。 正待染画挣扎,一抹冷香突然窜入鼻间,同时从头顶处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温热的鼻息掠过耳际,染画顿时浑身僵硬。 感受着怀中人儿紧张的情绪,男子深邃的狭目突然闪过一抹戏谑,“你很紧张?” 听着男子富含磁性的嗓音,染画只觉脸颊滚烫得如在沸水中煮过一般,心跳如雷。与他相处的时间,她都是既紧张又期待。 “你怎么来了?”平复下心间这抹悸动,染画轻声问道。 “经过此地,顺道来看看。” 闻言,染画心中不由腹诽:你这看看的方式也太惊悚了吧,神不知鬼不觉的躲在别人房间,然后再来个突袭式的拥抱,老兄,人吓人,是会吓死的。 “哦。”染画闷闷的应了一声。 “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白斩月突然云淡风轻的问了一句,狭目掠过一抹幽暗的光。 “没有。”染画想都没想,便一口否定了。在她潜意识里,任何事,都已习惯了一人去承担,无须倾诉,更不用分担。 “嗯,”闻言,男子狭目突然闪过一抹黯然,俊脸瞬间冷峻得似一匹狼,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第71章 生死一线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嗯,”闻言,男子狭目突然闪过一抹黯然,俊脸瞬间冷峻得似一匹狼,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现在这么晚了,你……”染画并未察觉出男子的异样,犹自闷声说道。 “你睡吧,我回去了。” “今夜,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别踏出这个院子一步。答应我,可好?”临走时,白斩月一脸郑重的说道。 “嗯,”看着男子认真的神情,染画不由点了点头。 得到染画的保证后,白斩月方依依不舍的离开染画的房间。 躺在床上,染画只觉辗转难眠,今日发生了太多让她猝不及防的事,一切早已超出了她的想象,那些以为最亲近的人,到后来,却什么都不是,这是多么荒凉的人生感悟。 转眼已是三更,院外响起了更声。与此同时,染画突然听到屋顶上轻微的脚步声,双目微眯,轻手轻脚下了床,随便披上一件外衫,凝耳静听外面的动静,不知是察觉了她的动作还是什么,那阵脚步声突然戛然而止。 染画凝气屏神,等待着,可外面那人好似和她较上了似的,许久都未动。她轻轻拉开门,沿着屋檐投下的阴影,向院中挪去。 “呵呵,想不到你还挺有胆量的。”看着眼中那道瘦弱的黑影,隐在屋顶黑暗处的男子不由戏谑的笑道。 闻声,染画心中知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当即也不再躲,走出阴影,看着屋顶上那道修长的黑影,眸中闪过一抹冷光。 “呵呵,从哪来的毛贼,尽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染画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 “普天之下,也只有你这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敢这样对我说话。”男子声音很冷,如果此刻能看到他的脸,相信他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真臭,难道你妈妈没告诉你,出门前一定要记得刷牙的吗?” “哼,别在我面前卖弄你的利嘴,我可不吃这一套。” 话音刚落,男子修长的身躯顿时如鹰般向下俯冲而来,凌厉的掌风擦边着染画的耳边呼啸而过,顿时,一缕云发掉在夜风中,瞬间不见踪影。 面对男子凌厉的攻势,染画也来不及多想,当即身子腾空,右手迎上男子凌厉的攻势,两人在空中战得不分上下。 看似是个平局,实则染画心中早已发怵,她清晰的感觉到,眼前男子并未全力应战。她虽也有几分保留,但与眼前的男子相比,她远不是他的对手。额头上浸出细密的冷汗,心中暗骂:尼玛,今晚不知能不能活着见到明日的太阳? 这时,远远的看到相府南面突然闪过一抹刺眼的烟火,她分明感觉到男子竟是一招比一招凌厉,而这些利爪所攻击的地方都是人体要害。如果说之前‘切磋’,那现在便是绝对的必杀之绝技。 随着时间的流逝,男子出手愈恨。染画已经使出全力,也挡不住男子凌厉的攻势。男子突然使了一个虚招,而真正的攻势却是直取染画的咽喉,处于本能,染画毫不犹豫的抬起右手,试图抵挡住男子那必杀的一击。当然这一挡,她可能会失去这只手,生死攸关的时刻,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话说这男二出现是不是太晚了些~~~~~ 第72章 意外之事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随着时间的流逝,男子出手愈恨。染画已经使出全力,也挡不住男子凌厉的攻势。男子突然使了一个虚招,而真正的攻势却是直取染画的咽喉,处于本能,染画毫不犹豫的抬起右手,试图抵挡住男子那必杀的一击。当然这一挡,她可能会失去这只手,生死攸关的时刻,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在掌风即将迎上女子的咽喉时,当视线触及到女子抬起的右手腕时,目光一滞,不待反应,男子击出的手顿时一转,当即一道劲风堪堪自女子耳边擦过,一缕青丝顿时飘摇着向下坠落。 男子犀利的鹰目深深看了女子一眼,当即转身,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色深处。 当感觉到耳畔那道劲风时,染画心中顿时明了,今晚,她躲过一劫。 放下手时,眼前哪还有男子的身影,唯有无边的黑暗和耳边呼啸的夜风。她不知道男子为什么没有杀她,但她清楚的知道,今日以后,这相府怕是真的不平静了。 躺回床上,刚迷迷糊糊睡去,院门外便响起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染画缓缓睁开眼,起身穿戴整齐。却在铜镜前久久凝望,看着镜中那张清丽的小脸,有些憔悴的苍白。因为一夜未合眼,眼中布满了血丝,就连眼睛下都有了淡淡的眼袋。 “舞儿,可醒了?”一阵敲门声唤醒了女子的沉思,当即传来青衣有些急促的嗓音:“我进来了。” “进来吧。” “吱呀”,青衣推开门,一眼便见到静立在房中那道清瘦的身影,当即放下手中的盆子。一脸认真的说道:“你赶快洗漱一下,到前厅去吧。” 在来大厅的路上,青衣简略的告诉她,八姨娘今早莫名其妙流产了。 刚到大厅,里面早已站满了人,丫鬟小厮分站两排,五位姨娘站成一排,丞相夫人站在五人前面。大厅中央的主位上,坐着一脸阴寒的水轩弈,旁边坐着的是哭得肝肠寸的八姨娘。 染画静默的走进大厅,在几位姨娘身后站定,她的到来并未引起众人注意。 随之而来的是水染翎、水染离,水染仙最后一个到场。 几人都很有默契,进来之后,都往染画身旁站。 “老爷,人都来齐了。”见水染仙站好后,管家当即躬身说道。 闻言,水轩弈目光冷然的扫了一眼下方的人,声音冷淡的说道:“今日,将你们都召集到这,相信你们都已经知晓今日之事,今早竟然有人胆大包天,竟敢冒充本相名义为八姨娘送去一碗放了藏红花的补药,相信在场的众人皆知道藏红花对孕妇来说,意味着什么。如今,因为那贼人的歹心,本相那未出世的孩儿就这样没了。” 说着,水轩弈威严的脸上竟有了一丝沉痛之色。与此同时,八姨娘的哭声更是凄凉,就连一旁的小丫鬟也不住抹泪。 “今日,如抓到行凶之人,本相绝不手软。刘管家。”水轩弈沉声吩咐道:“本相命你带二十位侍卫到各院主子房中搜查,如发现藏红花之类的,都给本相记准了带回来了。” “老奴遵命。”刘管家当即带着一对侍卫,向相府后院冲去。 一听水轩弈要派人搜查院子,丞相夫人眸中突然掠过一抹诡异的亮光。 第73章 隐氏被休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一听水轩弈要派人搜查院子,丞相夫人眸中突然掠过一抹诡异的亮光。 水染仙突然转头看向身旁的染画,雪白的小脸突然露出一抹神秘的浅笑,那笑,咋一看去,甜美至极,可谁又知道,那甜美背后藏着的恶毒。 水染翎也注意到了水染仙的举动,不由看了染画一眼,水眸中闪过一抹担忧。见此,染画心下一暖,当即对水染翎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担心。 不一会儿,厅外响起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下一秒,管家匆匆跨进大厅,疾步向高位上的男人走去。 “老爷,老奴找到了。”说着,管家双手举着一个橙色布包,递到水轩弈面前。 水轩弈抬头看了一眼紧跟在管家身的青衣青年,问道:“李大夫可知这是什么?”指着管家手中的布包,挑眉问道。 青衣青年上前一步,恭敬一礼,而后方说道:“回禀相爷,这确实是藏红花没错。”青年一脸笃定。 “那好,你们倒是告诉大家,这东西是从哪个院子搜出来的?”水轩弈平静的说道,厉目扫过下面众人,众人顿觉脊背冷汗直流。 不过早场众人谁都想知道这东西是从谁院子里搜出来的,一时间,皆凝神屏气,静待管家接下来的话。 管家目光微闪,一脸犹豫,见高位上的人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管家方一咬牙道:“这是从明月院搜出来的。” 管家话音刚落,全场众人顿时倒吸口凉气,众人皆不由自主向那道身影投去一撇,但见女人一脸平静,目光冷淡。面对众人或惊讶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她仿若不见。 水轩弈浑身僵硬,复杂的目光缓缓落在女人风轻云淡的脸庞上,眸中难掩沉痛。良久,他方开口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闻声,女人身躯一僵,平静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飘渺的笑意:“既然都已经搜出赃物,我还能说什么?”声音中隐约透着一抹嘲讽。 男人隐在袖中的手不由握紧,厉目闪过一抹失望之色。凉薄的唇勾起一抹决绝的笑:“好,既然你自己也不反驳,那本相权当你承认了。”敛了笑,扬声唤道:“来人。” 两位侍卫从外面疾步走来,“相爷有何吩咐?” “隐氏失德,今日竟使人毒害了本相那尚未出世的孩儿,如今人赃俱获,即刻起,隐氏再不是相府姨娘,午时之前,必须离府。你们两个,给我看好了,除了她的东西,其他的,什么都不能带走。” 说完水轩弈重重跌回身后的椅子上,这番话,好似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威严的脸上几许苍白,厉目紧闭,那样子,似悲伤到极致,又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在下人眼中,相爷刚刚失去孩子,悲痛是一定,那相爷现在这样也就不奇怪了。只是令丞相夫人感到意外的是,她原本以为水轩弈会就此包庇,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万万没想到,他竟当着众人的面,将隐氏休了。 第74章 再见音色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在下人眼中,相爷刚刚失去孩子,悲痛是一定,那相爷现在这样也就不奇怪了。只是令丞相夫人感到意外的是,她原本以为水轩弈会就此包庇,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万万没想到,他竟当着众人的面,将隐氏休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女子被夫家休回娘家,就好比女子未婚之前失了贞操,让世人唾弃。如今,水轩弈这么做,反倒不是让她难堪,而是想要保护她。哼,如果换做是我,你可会这般对我?如果哪一天,你能对我有对她的一半好,就算是让我死,我也心甘情愿。 一片痴心终是被良缘作践! 哭得悲痛的八姨娘自听到水轩弈为了她的孩子而休掉了五姨娘,心里也算是平衡了,她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五姨娘走了,那她便没有了威胁。只是那害了她孩儿的真凶,她一定不会放过。 回荡在女人脑海的一直是那句‘即刻起,隐氏再不是相府姨娘。’,她终于如愿以偿了,可是当真的听见这句话时,她的心却痛得无法呼吸,就连一句珍重也无法说出口。 染画忍不住抬头看看女人依旧挺得笔直的身躯,眸中闪过一抹忧色。如今这事,谁都知道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五姨娘,水轩弈就这样将这罪名安在了五姨娘头上。她打心里鄙视相府这群自私狠辣的小人,刚想站出为五姨娘争辩几句,却在看到水轩亦眼底那抹深深的痛苦后,生生顿住了即将迈出的脚步。 那样的眼神,令她心颤,想不到一向冷血无情的他,心底竟然藏着这样沉重的情感。如果没猜错,他当着众人的面将隐氏休了,对隐氏来说,亦是一种保护。 视线扫了一眼一脸风轻云淡的管家,染画心中一沉,这藏红花真的是从五姨娘院中搜出来的吗?她可没忘记,管家刚走进大厅时,看向高位上的男人时,目中那一闪而逝的异样。由此类推,指不定八姨娘那孩子也是他派人下的手。这样的事,她相信水轩弈一定能做得出来。 此事以五姨娘被休落下帷幕,目前最为人们津津乐道的是半月后的宫宴,以其说是宫宴不如说是皇上三年一次的选妃宴。 历代皇帝都将选妃当成大事,搁现任皇帝身上,倒成了一件可有可无的小事。皇上子嗣单薄,这可愁煞了那一班大臣。说来这皇帝也怪,这些大臣越是热心为他选妃,他反而越发懈怠。 说起皇上,染画脑海不由浮现一双寒目,那日皇帝身边的小太监。如今,她依旧清楚的记得,他临走时,投向她的那一眼,隐藏了太多情绪。 “舞儿,音色那小丫头今日突然要见你,你要不要去看看?”吃过早饭,青衣突然犹豫着开口。 染画秀眉一凝,半响方问道:“可医治好了她的哑症?” “呵呵,小夜还真够毒的,竟然用如此阴损的方法将那丫鬟弄哑,幸亏得一神医出手,如今应该也好得差不多了。” 第75章 回忆(上)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历代皇帝都将选妃当成大事,搁现任皇帝身上,倒成了一件可有可无的事。皇上子嗣单薄,这可愁煞了那一班大臣。说来这皇帝也怪,这些大臣越是热心为他选妃,他反而越发懈怠。 说起皇上,染画脑海不由浮现一双寒目,那日皇帝身边的小太监。如今,她依旧清楚的记得,他临走时,投向她的那一眼,隐藏了太多情绪。 “舞儿,音色那小丫头今日突然要见你,你要不要去看看?”吃过早饭,青衣突然犹豫着开口。 染画秀眉一凝,半响方问道:“可医治好了她的哑症?” “呵呵,小夜还真够毒的,竟然用如此阴损的方法将那丫鬟弄哑,幸亏得一神医出手,如今应该也好得差不多了。” “我们今日便去看看她吧。” “嗯,不过,舞儿,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青衣一脸犹豫。 “嗯,说吧。” “我前些日子派人暗中查了一下,总部派出的是十个人,可去执行任务时,你们的队伍中竟然多出了一个人,由此推测,多出来的那个人可能就是真正的怜蕊。”说道此处,青衣顿时顿下了嗓音。 青衣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真正的怜蕊可能早已死在那场刺杀中。当时的水染画,作为一个秘密组织的成员,对于组织的事,自不会在人前提起,而那场刺杀中,她不仅告诉了她的丫鬟,还带上了她,由此可见,她们主仆情深。黄泉路上,也算是一种相随。 当来到音色的住处时,染画反倒有些好奇,原以为青衣会将人送出城去,想不到她竟将音色安置在离相府仅有两条街的坊间。 推开门扉,入目的是一道花瘦人憔悴的场景。静坐在藤椅上的女子,一脸淡然。莆一见染画进来,当即热泪盈眶,一声呢喃般的轻呼,仿佛唤醒了曾经的时光。 “小姐,你可算是来了。” 看着那道缓缓站立的身影,染画觉得今日的音色与以往那唯唯诺诺的小丫鬟,相去甚远。“外面风大,怎么不加件衣服,就跑出来了。”染画几步走近,嗔怪道。 “奴婢不冷。”音色一脸感动之色。 看了一眼院中的主仆两,青衣体贴的为两人关上院门,将空间让给两人。 “小姐,怜蕊她……”音色突然开口说道,但说道怜蕊两个字时,已是满脸泪痕。声音哽咽得无法开口。 “也许你不知道,我自上次醒来之后,很多事都不记得了,你能跟我说说,我以前的事吗?”如换做以前,染画决计没有这个闲心去关心别人的事。如今,所有的事都不一样了,因为喜欢上一个人,就想更了解一下他以前的生活,纵然是通过其他途径。 闻言,音色目光一滞,半响方苦笑道:“原来如此,这真是天意弄人。”音色一脸苦涩,眉间的忧郁,浓得化不开。 此刻的她,应是在怀念茯苓吧!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多多收藏,!!!!!! 第76章 回忆(下)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此刻的她,应是在怀念茯苓吧! “奴婢知道的也不是很多。”音色脸上浮上一抹遥远的思绪:“奴婢记得那年,很冷,我和其他两个小伙伴差点冻死街头。神思模糊之际,感觉有人将我们带走了,等我们醒来的时候,惊讶的发现我们三人正躺在一间温暖如春的房间中,而桌边坐着的少女,一脸淡漠,后来,她告诉我们,从今以后,我们三人得誓死效忠她,那时的我们,还小,根本不明白她口中的誓死效忠是什么意思,也只是迷迷糊糊的应下了,之后她亲手教我们武功。”说到这,音色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怀念之色, “后来,她将我们三人带回了相府,我和茯苓姐姐被安置到浣衣院当差,而怜蕊姐姐留在她身边照顾。去浣衣院之前,她便一直再告诫我们,从此我们便只是浣衣院中的一位微不足道的侍女。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我们谨遵她的告诫。在浣衣院一待就是四年。直到有一天,茯苓姐姐突然接到她密令,速去红枫林。当我们避开众人耳目,赶到红枫林的时候。”说到此,音色脸色顿时惨白一片,目光惊恐,浑身都在不住颤抖。 见此,染画也不忍心让她再继续说下去了。但音色却摇了摇头,而后继续娓娓道来:“看到的是她静静的躺在一片血泊中,而她身旁的的怜蕊姐姐,早已气绝身亡。我们将她带回我们当初住的那个小院,她整整昏迷了半月方醒来。从那以后,她每日都只是在窗前坐着,目光呆滞。直到有一天,她突然失踪,回来时,已是半月后了,令我们惊讶的是,跟在她身后竟然是那个原本已经死去的怜蕊姐姐。我和茯苓姐姐根本不敢开口问一句关于怜蕊姐姐的事,那个怜蕊姐姐对我们都很冷淡,唯独对她,态度亲切。后来,回到相府,我们依旧只是浣衣院中一个微不足道的侍女。日日一天天过去,那一日,丞相夫人突然派人将我们带到她院子,给了我们许多金银首饰,也不让我们做什么,就这样将我们送了回去。后来,听其他人说,她被水染仙打伤了,在此醒来的时候,竟然好似变了个人似的。以此同时,丞相夫人在次派人来,竟然让我们到她身边去,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你不知道,当知道能回到她身边时,我们当时的心情……”音色突然哭哭笑笑的, “可是,当我们回到她身边时,发现一切都变了,她对我们视而不见,就像陌生人般。呵呵,可笑的是,后来发生的事,茯苓姐姐发现了怜蕊与丞相夫人早已暗中勾结着害她,被怜蕊发现,当即便将茯苓姐姐引到竹林,将她杀了,当时我就在竹林边上,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后来,怜蕊将她出府的精确时间秘密告知了丞相夫人,怕我发现,竟用阴毒的手段,封了我的咽喉。” 第77章 寒凉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说到此,音色脸色顿时惨白一片,目光惊恐,浑身都在不住颤抖。见此,染画也不忍心让她再继续说下去了。但音色却摇了摇头,而后继续娓娓道来:“看到的是她静静的躺在一片血泊中,而她身旁的的怜蕊姐姐,早已气绝身亡。我们将她带回我们当初住的那个小院,她整整昏迷了半月方醒来。从那以后,她每日都只是在窗前坐着,目光呆滞。直到有一天,她突然失踪,回来时,已是半月后了,令我们惊讶的是,跟在她身后竟然是那个原本已经死去的怜蕊姐姐。我和茯苓姐姐根本不敢开口问一句关于怜蕊姐姐的事,那个怜蕊姐姐对我们都很冷淡,唯独对她,态度亲切。后来,回到相府,我们依旧只是浣衣院中一个微不足道的侍女。日日一天天过去,那一日,丞相夫人突然派人将我们带到她院子,给了我们许多金银首饰,也不让我们做什么,就这样将我们送了回去。后来,听其他人说,她被水染仙打伤了,在此醒来的时候,竟然好似变了个人似的。以此同时,丞相夫人在次派人来,竟然让我们到她身边去,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你不知道,当知道能回到她身边时,我们当时的心情……” 音色突然哭哭笑笑的,“可是,当我们回到她身边时,发现一切都变了,她对我们视而不见,就像陌生人般。呵呵,可笑的是,后来发生的事,茯苓姐姐发现了怜蕊与丞相夫人早已暗中勾结着害她,被怜蕊发现,当即便将茯苓姐姐引到竹林,将她杀了,当时我就在竹林边上,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后来,怜蕊将她出府的精确时间秘密告知了丞相夫人,怕我发现,竟用阴毒的手段,封了我的咽喉。” 染画从头到尾都只是静静听着,看着音色时而欢喜,时而哀愁的小脸,心中低叹:曾经的音容笑貌,早已在过去的某个时光中深埋,每个人都有一段难以忘怀的过往,那些过往或痛苦或幸福。 在音色殷殷期盼的目光中,她亦是无可奈何,最终只得答应将她带回相府。染画走出小院时,已是午时,青衣不知到哪儿闲逛去了,染画出来时,并未见到她。 向音色交代一声,她先回相府,如果青衣回来问起,就如是相告。 转过两条小巷,染画并不打算回相府,而是沿着河提柳岸慢慢踱着步子。天空不是飞过几只不知名的鸟儿,让人不由想到候鸟归巢的温馨。 刚走过一颗垂柳,旁边的柳林中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的笑声:“呵呵,姑娘好雅兴。” 闻声染画步子一顿,身躯瞬间僵硬,背脊早已一片冷汗。这声音,就算化成灰,她也不会忘记。 “呵呵,说起来我们也是旧识了,姑娘不会忘记了吧?”男子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只是这次声音明显就在耳畔响起。 强压下下心间的思绪,染画缓缓转过身子,当即入目的是一张俊逸非凡的脸,深邃的五官配上那双鹰隼般的厉目,显得锐利而阴沉。 第78章 对战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你……”刚说出一个‘你’字,便被男子挥手打断道:“怎么,是不是想起来了?那么,你有没有想起我?”说着,男子突然抬手捏住染画的下巴,阴沉沉的笑道。 染画明显从眼前男子身上感觉到了一抹浓浓的煞气,唇角那抹笑,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染画目光冷凝的目光直望进男子犀利的鹰目,感受到的是寒彻入骨的冷意。心下一沉,试图挣扎开男子的钳制,奈何男子好似存心让她吃痛般,她越是挣扎,男子手下的力道就越重,直到那力道好似要捏碎染画下颌般,染画方停止挣扎。 冷眼睨着眼前这个一脸阴邪的男子,淡声道:“我看公子是认错人了吧。” 闻言,男子邪气一笑:“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那我不介意重新让你记起。” “你到底想怎样?”见他一脸笃定,她也不确定前身是否认识他,如今一切只能由他瞎掰。 “呵呵,不装了。我早和你说过,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不过,你也真够狠心的,那一剑,差点就要了我的命。我说过,你最好庆幸我死了,不然,遭殃的就是你。” 染画心下一凛,双目微眯,试探着问道:“你就这么确定,你还活着,我就一定会遭殃?” “怎么,你以为你还有那样的机会?”男子剑眉一挑,一脸残忍的笑道。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只要你现在不杀了我,我敢保证,你一定会死在我手里。”染画一脸倨傲的笑道,看着男子的目光中满是轻蔑。 她在赌,赌这个男人不会现在就杀了她。 看了染画足有十秒,男子方开口道:“你这是激将法吗?你认为我还会上当。呵呵,真是愚蠢的女人。”男子不屑的笑道。 “呵呵,你说对了,我这就是激将法。不过我敢肯定,你一定还会上当。”染画一脸笃定。 “理由?”男子放开捏住染画下巴的手,一脸兴致勃勃的问道。 “我这有一样东西,相信你一定会感兴趣。”说着,染画有意无意的拨弄着遮挡住右手腕的衣袖。 她相信那晚,救了她的就是手上这这只诡异的蝴蝶印记。 “女人太聪明了不好。”男子俊脸当即更沉,鹰目闪过一抹阴鸷。 “小女子聪不聪明,无须公子担心。” “呵呵,很好,果然伶牙俐齿,不过到时,希望你还能这般畅谈自如才好。” “公子放心,到时我一定让你大开眼界。而且保证让你此生难忘。” “那我便期待那一日,你给我的惊喜了,哈哈。”男子大笑着,但这笑不达眼底。 “小女子还有事,便先走了。”说完,染画转身便走。 看着女子远去的身影,男子厉目闪过一抹冷光。转眼看了一下身后的柳林,目光更冷。当即一个起跃,修长的身躯消失在原地。 走出很远,直到确定盯住自己的那道视线消失为止,染画方加快步子,向着相府的方向奔去。 第79章 沉闷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走出很远,直到确定盯住自己的那道视线消失为止,染画方加快步子,向着相府的方向奔去。 回到染画院,青衣那厮早已一脸坏笑的依靠在门框上,双手环胸,说不出的邪气。染画嘴角抽了抽,暗道:这厮,什么时候这么流氓气了?导致她现在严重以为,她才是穿越人士。 本来沉重糟糕的心情,在见到青衣这厮时,悉数抛到脑后。 “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青衣一脸痞子似的问道。 染画用眼角斜了她一眼,也没吭声,径直往院中的石凳上一坐,一脸无所事事。 “怎么,我还没生气呢,你倒先生气了?”见染画神色不对,赶忙一脸谄笑的跑上来,摇着染画的手臂。那样子,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哎,我今天算是碰上麻烦了,你赶快收拾收拾,跑你的凌云庄吧。”染画一脸无奈的笑笑,只是这笑未免有些牵强。 “你看我像那种不仗义的人吗?不过,你今天真遇上麻烦了?” 染画摇摇头,笑道:“他暂时不会动手。” “他?是谁?”闻言,青衣一脸疑惑。 “我也不知道。”染画苦笑着摇头。 “那要不要将此事禀报给主上?”青衣试探着问道。 “不用,”染画侧过脸,盯着青衣,一脸严肃:“我不希望他插手此事,你可懂?” 见染画眼底那抹坚定,青衣无奈轻叹:“你这是何苦?” “你不明白,真心喜欢一个人,当然什么都想和那人分享,可这分享也是有前提的,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喜欢的人幸福,所以,理所当然的,想要与她(他)分享的自然也只有快乐。”染画嘴角勾起一抹朦胧的浅笑。 在侧过身的瞬间,青衣眼中突然闪过一抹苦涩。 谁说我不懂? 那午夜梦回的思念,算什么? 那些痛苦不堪的岁月,只要一想到那张脸,所有的痛苦却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了…… 许久未听见身旁的女子出声,染画一脸疑惑的转过脸,入目的是青衣苦涩的笑脸。 “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些往事罢了。”见染画一脸担忧的问道,青衣开始打起了马虎眼。 见青衣眼底那抹抵触,染画也不再多问。每个人都有一段或刻骨铭心或不堪回首的往事,她不愿说,她也无须强求。 看了看天色,染画突然站起身,对青衣道:“不早了,回去睡觉吧。”说罢,径直向自己的卧房走去。 眼看着染画即将推门进屋,青衣一下子似想起什么似的,从地上一跃而起,对着染画的背影高喊道:“舞儿,一定要看看你桌上啊。” 听着青衣不怀好意的笑声,染画心下一滞,这痞子是不是在她屋子里做了手脚? 如是想着,染画急忙推开房门,点上火烛,看了一下周围,并未发现任何不妥之处,唯独,桌上莫名其妙多出一封书信。 看了半响,终是敌不过心底的好奇,拿过桌上的书信,犹豫了半响,方将信展开,移近烛台,当目光触及到宣纸上的字时,整个人顿时傻住了。 第80章 红尘有你,便好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看了半响,终是敌不过心底的好奇,拿过桌上的书信,犹豫了半响,方将信展开,移近烛台,当目光触及到宣纸上的字时,整个人顿时傻住了。 但见薄薄的宣纸上一行遒劲秀逸的楷体,一句‘相思一语,寄修书。南楼画角难画心,画儿,此生吾爱,唯汝而已。’ 染画顿觉这薄薄的扉页好似承载了她整颗心,沉寂的心湖,瞬间掀起惊涛巨浪,眼眶酸涩。 这于她而言胜过所有地老天荒的誓言! 怀揣着满腔的深情,纤手握笔,一挥而就。薄薄的扉页上,寄托了她对他那份浓烈而缠绵的爱恋。 再多的感动与深情,都只化为一句,‘红尘有你,便好’! 看着那雪白的信鸽,飞入无边的黑夜,她以一种眺望的姿势,穿透所有的黑暗,望进那朱漆大门深处,窥见那抹令她日思夜想的颀长身影。 夜在甜蜜的感动和辗转反侧的思念中,慢慢深邃。第二日,在青衣连催带拽的摧残下,染画艰难的睁开眼,一脸困顿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无精打采的问道:“一大早,你闹哪样?” 青衣抬手给了她一记爆栗,咬牙切齿道:“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这太阳在哪,我怎么没看见?”染画揉了揉眼睛,很配合的往周围一瞧,惊讶的问道。 青衣气不过了,一跺脚,嗔怪道:“你现在就知道欺负我了,是吧?” “哟,妞,来给爷笑一个,别崩着一张脸,丑死了。”染画一脸嫌弃的笑道。 “好了,别给我皮了,快起来,那位都已经派人来催了很多次了。”青衣一脸正经的说道。 蹙了蹙眉,染画一脸疑惑的问道:“谁?” “除了丞相夫人外还有谁。”青衣没好气的说道,一提到丞相夫人,脸色也不是太好。 “她?” “可不是,依我看啊,她这次是忍不住了。上次对你下手,本就是趁着水轩弈出巡,这次,水轩弈刚被皇上派去凉州,多则半月,少则也是八九日光景。我们的人从蒲府传来消息,说是那位逼得紧,她如今再不下手,恐怕就没机会了。” “……”染画沉默了。 “你啊,人家都欺上门来了,你还犹豫什么,再说那水染仙,也不是什么好鸟。如果你知道她这些年仗着水轩弈的宠爱,做出多少丧尽天良的事。其他的不说,就去年秋季,她随上官秋外出探访,路过秋江时,一个小孩子因为跑得急,不小心将手上的泥土蹭到她衣衫上,她当即便命人,将那小孩身缚巨石沉江了,后来,那孩子的父母出来讨个公道,结果是什么,你知道吗?” 说道这,染画明显感觉到身后人儿浑身不住颤抖,似在隐忍着什么似的,半响方咬牙切齿道:“结果,第二日,他们夫妇纷纷葬身于一场大火。” “你怎么知道?”染画状似无意的问道。 闻言,青衣一愣,半响方苦笑着答道:“如果我说我当时就在那养伤,你相信吗? 第81章 昏蒙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闻言,青衣一愣,半响方苦笑着答道:“如果我说我当时就在那养伤,你相信吗?” “嗯,” “我那时受了重伤,辛得那对夫妇好心收留,孩子出事的那日,我正巧到附近的山上采药,第二日才下山,回来后,看到的却是一片火海,我以为这只是一场意外。可当听周围人私下议论,我才知道这一切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上官秋这对狠毒的母女派人做的。” 青衣极力忍住自己几近失控的情绪,她当初自愿来到相府,其因有二,一是保护染画,二便是她一定会亲手结果了那对丧尽天良的母亲。 “你放心吧,我从不会姑息那些处心积虑想要伤害我的人。” “这就好,还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青衣犹豫半响,方像下定什么重大决定似,试探着开口。 每次青衣这样问自己,证明她将要说的这件事一定有着某些特定的意义。当下心中也有算。 “嗯,” “水染仙指不定根本就不是水轩弈的孩子呢。” “青衣,”青衣话刚说完,就被染画厉声喝住。 青衣一脸委屈,而且在染画身边这么久,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她,看来她是触到她的逆鳞了。呵呵,也对,水轩弈再怎么不是,总归是赋予她生命的人。就算仇对,毕竟还是打断骨头连着经的嫡血父女。 青衣不知道,染画上一世,就是在别人厌恶嘲笑的目光活了十八个年头,血统肮脏早已成了她的代名词,如今,她最忌讳别人在她面前提起与那些往事相关的一切,就算是身边的人,亦不能。 青衣自己说错话,当即垂下头,不再言语,而染画更是一张脸冷凝得似乎能冻冰棍。 一时间,两人谁也没开口说话。一股诡异的氛围在两人之间缓缓升腾,这让青衣有些气闷,本来好好的谈话,又在她口无遮拦中陷入了绝地。 这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两人顿时惊醒,视线在空中短暂的相遇后,瞬间便移开。 青衣率先开口道:“你先去,记住,一切小心。这边,我早已派人时刻准备着,时机一到,马上动手。”青衣深深的看了染画一眼,目中深意,染画自是了解。当即点头,看了一下门处,示意青衣去开门。 青衣轻手轻脚的向门处移去,末了投着门缝向外看了一眼,似确定了什么,方一脸冷然打开院门。 “你是?”看着一脸高傲的小丫鬟,青衣故作不知的问道。 “呵呵,我是夫人房里的,今儿个,夫人说,好久没见五小姐了,想邀五小姐过院小聚。”那丫鬟虽不是不屑,听青衣这么一问,倒也和气的道明来意。 青衣遥遥望了一眼院中的染画,当即一脸为难的道:“五小姐现在身子不舒服,不知这位妹妹可否回去回禀夫人,就说下次,五小姐一定登门拜访。” 小丫鬟顺着青衣的目光望去,一眼便瞅见院中那道颇有几分惬意的女子。小丫鬟用疑惑的目光瞅着青衣,好似在说你看五小姐那样子,像生病的人吧,你蒙我吧。 第82章 插翅难逃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小丫鬟顺着青衣的目光望去,一眼便瞅见院中那道颇有几分惬意的女子。小丫鬟用疑惑的目光瞅着青衣,好似在说你看五小姐那样子,像生病的人吧,你蒙我吧。 “既然夫人诚心要求我家小姐过去小聚,那我便去问问。妹妹在这等等啊。”青衣一边扬着嗓音说道,一边慢步向院中走来。 “小姐,夫人使人过来,邀你要过去小聚,不知你身体可吃得消?”青衣一边对染画说道,一边忍不住捂嘴偷笑。 “咳咳,”染画掩唇咳了咳,半响方气若的回道:“既然夫人这般盛情相邀,那你家小姐我若不去,岂不是辜负了夫人一番美意。”声音虽是低弱,但依旧一字不落的传入小丫鬟耳中,小丫鬟不由轻蔑的嗤笑了两声。 “可是……”青衣试图‘劝解’,话未说完,便被自家小姐给打断了。 “咳咳,我意已决,你扶我起来。”说着,向一旁极力忍笑的青衣伸出了柔弱的手。 “是,小姐。”青衣将染画扶起,向院门处走去。 “五小姐身子没事吧?”一见染画,小丫鬟也做做样子的福了福身。 染画‘虚弱’的摇摇头,示意小丫鬟自己没事。 “既然如此,五小姐请吧。” “你先回去告知夫人,五小姐换件衣服,马上就过去。”染画轻轻咳了咳,青衣马上意会,对着小丫鬟道。 见五小姐确实是一脸病态,小丫鬟当即点了点头,独自回去禀报了。 “哦,这么说,五小姐是真的生病了?”听完小丫鬟回来禀报说水染画生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上官秋有些狐疑的问道:“你可亲眼见着了?” 小丫鬟一脸恭敬,哪里还有在染画院里的傲气。 “奴婢亲眼所见,五小姐走一步都是丫鬟在搀扶着呢。”小丫鬟一脸笃定的说道。 上官秋不由看了一样身后毕恭毕敬站着的婆子,问道:“你怎么看?” “我认为梅丫头所言极是,因为她不可能知晓我们的计划,这一切,可能只是个巧合。”董婆子信誓旦旦的说道。 “哦,不过,我总感觉哪里不对?”上官秋一脸沉思之色,凝思半响方说出自己的猜测。 “夫人,有些事,可能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复杂。换句话说罢,就算五小姐真是装病,只要她敢来,那老奴便保证,她便是插翅难逃。”董婆子一脸阴险的笑道:“我们这么久以来的准备,可不是白做的。” 见婆子这么说,上官秋方稍稍放下自己的猜疑,“是啊,只要她敢来,就算是插翅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转而有说道:“可有人看到你去染画院?” “夫人放心,奴婢绕着大伙儿走的,路上没遇上什么人。” “这就好。” “我看她主仆两应该也在来的路上了,董妈妈,你去看看,他们都准备得怎么样?让他们给我利索点,可别误了大事。” “是,夫人,老奴告退。”董婆子应了声,当即向后堂疾步走去。 第83章 大棒加胡萝卜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是,夫人,老奴告退。”董婆子应了声,当即向后堂疾步走去。 转眼看着下面的小丫鬟,上官秋一脸和蔼的笑道:“梅丫头,你在本夫人身边伺候也有几年了吧。” 闻声丫鬟顿时一愣,虽不知道上官秋什么意思,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奴婢在夫人身边伺候已经六年了。” “是啊,六年了。我记得那时你还是个孩子呢,你看,现在都长成大姑娘了。”上官秋顿时有些语重心长,倒颇有几分家长的味道。 上官秋越和蔼,冬梅心中越惧怕,记得上次夫人也这么对萧姐姐说话,可是后来,却是将萧姐姐送给一个员外做小妾。如今这般,叫她如何安心,一时间,额头上不由浸出一层冷汗。 “夫,夫人有何吩咐?”一咬牙,终是问出了口。 “呵呵,这些年,本夫人对你如何,你应是知晓。” “夫人待奴婢不薄。” “好,你知道就好。梅丫头,夫人我做什么事也没瞒过你,如今这事,也没打算瞒你,这次,本夫人做主,将五小姐许给蒲大人为妾,五小姐虽是相府庶女,但毕竟也是相府出去的,总要有个贴心的人照顾着,本夫人才放心。你可明白?” “夫人……”万没想到夫人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以其说是伺候五小姐,不如说是去监视五小姐,但这也不算什么。整个花京谁不知道,蒲光是出了名的饿中色鬼。这一去,只怕是清白难保。再说她早已心系马房小厮。两人早已私定终身,如今这般,她该如何是好。 见丫鬟脸上微有难色,上官秋当即冷了脸,“怎么,你不愿意?可别忘了,你现今应该还有两位老父母吧,如果没记错,还有一位幼弟。” “夫人,”丫鬟顿时惨白了脸,眼中盛满惊恐。 “呵呵,其实,只要你乖乖的完成任务,本夫人自不会刁难他们,而且还会让他们一辈子衣食无忧。”虽是如此说,但话中满满的都是威胁。 “奴婢,遵命。”小丫鬟失神的说道。 “这就对了。呵呵,下去收拾收拾,今晚,你就随五小姐过去吧。”见小丫鬟答应,上官秋当即缓和了脸色,笑道:“你的家人,我已派人将他们接到一处风景秀丽的地方住着,就等你回来和他们一起团聚了。”末了,上官秋还不忘补上一句。 说是换衣服,染画两人回到屋内后,谋划了一番,在确定她们安插在水染仙身边的人准备好后,两人这才晃晃悠悠的出了染画院。 到主院时,已是太阳西斜。 刚踏进院子,候在门处的丫鬟急忙迎上来,笑道:“五小姐,你可算是来了,夫人在大厅都候了多时呢。” “这位妹妹有所不知,五小姐这是感染了风寒,一出门,就不住咳嗽,直到方才,这咳嗽方有所好转,这不,五小姐便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了,生怕误了夫人的宴会。”青衣清清嗓音,说道。 第84章 规劝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这位妹妹有所不知,五小姐这是感染了风寒,一出门,就不住咳嗽,直到方才,这咳嗽方有所好转,这不,五小姐便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了,生怕误了夫人的时辰。”青衣清清嗓音,说道。 “原来如此,那五小姐快进去吧,外面风大,可别再受凉了。”小丫鬟急忙让开道,让染画两人进屋。 进了大厅,一眼便见中央主位上端坐的贵妇,水眸微眯,保养得当,虽已是四十多岁的人了,看着依旧如双十年华般。 高位上的人并未开口,打量的目光毫不避讳的落在下面的人儿身上,染画也没开口,清冷的目光亦毫不避讳的在高位上的妇人身上流转,三分打量,七分较量。 看着下面一脸倨傲的女子,上官秋终是率先笑道:“呵呵,画儿,来了,快入座。”说着,扬声吩咐道:“为五小姐奉茶。” 染画捡了一个靠门的椅子坐下,不一会儿,两个丫鬟便端着热茶和糕点上来,放在一旁的茶几的上。 “五小姐用茶。”两个丫鬟福了福身,放下手上的茶水和糕点,便退下了。 染画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高位上的人,冷漠的说道:“不知夫人今日唤我来,是为何事?” “哈哈,画儿,我们是母女,平日你又不愿到我这院中走动,想见上一面都难。如今,我手边事儿也不多,便纷纷丫鬟准备一些小菜,咱们母女两好好聚聚。”上官秋一脸慈爱的笑道,只是这笑,却不达眼底。 闻言,染画不由冷嗤道:“丞相夫人是不是弄错了,我记得我母亲早就去世了,这下怎么又突然多出一个母亲。”在她面前,染画从来就不需掩饰。 “你,”上官秋脸色瞬间一冷,目中冷光爆射,正待出声怒喝,当目光触及到窗边那袅袅升腾的香薰时,所有的怒气瞬间消失殆尽。只是心中冷笑:小贱人,姑且让你再狂妄一回。 “呵呵,画儿,你真的就这样怨恨我?” “夫人说笑了。”唇角勾起一抹讥诮。 “没有就好。” “因为我没那闲工夫去记得关于你的事,所以,怨恨谈不上,见着面了,反感倒有。”染画毫不客气的嗤笑道:“不知夫人可明白。” 纵是上官秋休养再好,这下也不由变了脸色,凌厉的目光扫了一眼下面的女子,顿时冷笑道:“你当真是无法无天了,就算你不认我这母亲也罢,可也容不得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谩骂。”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都说丞相肚里能撑船,而你这个丞相夫人,再不济也可以容忍别人指出你的缺点吧。”染画冷笑道:“还是你这点度量也没有?” “放肆,”上官秋一怒,右手狠狠的拍在桌上,脸色难看之极。 “夫人,别激动,你往日的端庄呢。自有古人忍字诀自强自立,我看夫人应当学学才是。”染画大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架势,继续带有一些教导意味的‘规劝’道。 第85章 鸿门宴(1)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夫人,别激动,你往日的端庄呢。自有古人忍字诀自强自立,我看夫人应当学学才是。”染画大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架势,继续‘规劝’道。 身后的青衣早已憋笑憋得满脸通红,下面伺候的丫鬟,也将头垂得越发的低了。 “好,果然是伶牙俐齿,呵呵。”上官秋冷笑道:“不过,今日,只为小聚,这些丧气话,咱也别再说了,说了只是徒增怨恨罢了。” “好啊,既然夫人都这么说了,那就依夫人喽。”和青衣处久了,话音中都不由多了一分痞气。 看了看天色,上官秋突然说道:“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方才听下人说,你身子不好,早些用了晚膳,回去好好歇歇吧。”说着,上官秋目光不经意的闪了闪。 吩咐了下人上菜,不一会儿,桌上已放满了山珍海味,在起身之际,青衣的目光不经意自窗边那熏烟袅袅的香炉投去一瞥。染画当即垂下眼,遮挡住了眼底的思绪。两人之间的互动,并未引起上官秋的注意。 上了桌子,只有她和上官秋两人。 丫鬟为两人盛了饭,当即退下,上官秋笑着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红烧肉正欲往染画碗里放,染画急忙移开碗,淡淡的陈诉道:“我有洁癖。”这句话,当真有如五雷轰顶,雷得她外焦内嫩,脸上的表情瞬间僵得不能再僵。 “小姐,奴婢来吧。”见染画这般说,青衣嘴角不由抽了抽,你丫的还能再无耻点吗?不过,上官秋脸上那表情可丰富了,这恐怕会是她一生的噩梦了吧。 “好。”染画轻声应道,温和的语气,哪还有刚才的剑拔弩张。 “小姐,奴婢记得你最爱吃鱼了,但这没有。”提着筷子转了一圈,始终没下手,青衣一脸苦闷的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大夫明明吩咐小姐生病期间应当多食鱼肉的。” 闻言上官秋脸色当即又沉了几分,转过脸,怒喝道:“你们这群贱蹄子,没听见五小姐要吃鱼肉吗,还愣在那干什么?” 几个丫鬟不由缩了缩,当即连连应声:“奴婢这就去。” 见几个丫鬟出去,上官秋这才敛容,转向染画时,早已带上几分笑意:“画儿,既然病得这般严重也不使人来说一声,回头我给你请几位大夫过去,得好好瞧瞧,这病啊,可是拖不得,这女人啊,就得好好照顾自己,可不能马虎。” “夫人不用担心,我这病也就间歇着发,过了某个时段,自会好透。”染画状似无意的说道:“倒是夫人,驻颜有方,虽已是四十开外的老人了,看着就像三十多岁中年妇人。如果可以,夫人还可以再好好照顾一下自己,可马虎不得。”染画将‘好好’两个字说得极重。 闻言,上官秋脸色不由变了变,眸低微不可查的掠过一抹惊慌,旋即掩去。也许是早已被气得麻木了,如今听闻这番话,也只是脸色稍变,倒未像之前那般惊怒。 第86章 鸿门宴(1)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夫人,别激动,你往日的端庄呢。自有古人忍字诀自强自立,我看夫人应当学学才是。”染画大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架势,继续‘规劝’道。 身后的青衣早已憋笑憋得满脸通红,下面伺候的丫鬟,也将头垂得越发的低了。 “好,果然是伶牙俐齿,呵呵。”上官秋冷笑道:“不过,今日,只为小聚,这些丧气话,咱也别再说了,说了只是徒增怨恨罢了。” “好啊,既然夫人都这么说了,那就依夫人喽。”和青衣处久了,话音中都不由多了一分痞气。 看了看天色,上官秋突然说道:“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方才听下人说,你身子不好,早些用了晚膳,回去好好歇歇吧。”说着,上官秋目光不经意的闪了闪。 吩咐了下人上菜,不一会儿,桌上已放满了山珍海味,在起身之际,青衣的目光不经意自窗边那熏烟袅袅的香炉投去一瞥。染画当即垂下眼,遮挡住了眼底的思绪。两人之间的互动,并未引起上官秋的注意。 上了桌子,只有她和上官秋两人。 丫鬟为两人盛了饭,当即退下,上官秋笑着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红烧肉正欲往染画碗里放,染画急忙移开碗,淡淡的陈诉道:“我有洁癖。”这句话,当真有如五雷轰顶,雷得她外焦内嫩,脸上的表情瞬间僵得不能再僵。 “小姐,奴婢来吧。”见染画这般说,青衣嘴角不由抽了抽,你丫的还能再无耻点吗?不过,上官秋脸上那表情可丰富了,这恐怕会是她一生的噩梦了吧。 “好。”染画轻声应道,温和的语气,哪还有刚才的剑拔弩张。 “小姐,奴婢记得你最爱吃鱼了,但这没有。”提着筷子转了一圈,始终没下手,青衣一脸苦闷的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大夫明明吩咐小姐生病期间应当多食鱼肉的。” 闻言上官秋脸色当即又沉了几分,转过脸,怒喝道:“你们这群贱蹄子,没听见五小姐要吃鱼肉吗,还愣在那干什么?” 几个丫鬟不由缩了缩,当即连连应声:“奴婢这就去。” 见几个丫鬟出去,上官秋这才敛容,转向染画时,早已带上几分笑意:“画儿,既然病得这般严重也不使人来说一声,回头我给你请几位大夫过去,得好好瞧瞧,这病啊,可是拖不得,这女人啊,就得好好照顾自己,可不能马虎。” “夫人不用担心,我这病也就间歇着发,过了某个时段,自会好透。”染画状似无意的说道:“倒是夫人,驻颜有方,虽已是四十开外的老人了,看着就像三十多岁中年妇人。如果可以,夫人还可以再好好照顾一下自己,可马虎不得。”染画将‘好好’两个字说得极重。 闻言,上官秋脸色不由变了变,眸低微不可查的掠过一抹惊慌,旋即掩去。也许是早已被气得麻木了,如今听闻这番话,也只是脸色稍变,倒未像之前那般惊怒。 第87章 生不如死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闻言,上官秋脸色不由变了变,眸低微不可查的掠过一抹惊慌,旋即掩去。也许是早已被气得麻木了,如今听闻这番话,也只是脸色稍变,倒未像之前那般惊怒。 “呵呵,谢画儿夸赞。如你所说都已是四十开外的老人了,对于这些都淡了。”说道‘老人’两个字时,上官秋只觉格外别扭,这世上,有哪个女人愿意承认自己是老人了。更何况是她这样一位地位尊贵的女人,可以说比任何人都要在乎自己的容颜。 “呵呵,夫人人虽老了,风韵犹存。所以夫人不必耿耿于怀,吃饭吧,再不吃,这菜可就凉了。” “是啊,吃饭。只是……” 染画似是知晓上官秋要说些什么话似的,不待上官秋说完,便打断道:“有什么事,吃了饭再说。” 看着桌上这些菜肴,心道:上官秋还真是舍得下血本,光这桌菜,应该够她一年的月例了。 “嗯,画儿说得甚是。” 拿起碗筷,目光若有似无的扫了一眼窗户的位置,当即将菜递到嘴边,下一秒,手中的筷子突然落下,正好敲击到瓷碗边缘。碰击出一道清脆悦耳的叮咛声。随之倒下的是一脸惨白的染画。 青衣正欲呼叫出声,却也如染画般,一脸惨白的倒在地上。 看着倒在地上的主仆两,上官秋当即不急不慢的站起身,蹲在染画身边,伸手推了推,故意显得有些惊慌的唤两声:“画儿,画儿,你怎么了?” 见地上女子一动不动,上官秋这才一脸冷笑道:“来人。” 早已等在后堂的董婆子急忙带着两个衣着朴素的婆子出来,快步迎了上来。 “夫人,”看着地上的人,董婆子当即明白此事成功了。 “嗯,”上官秋转眼看向跟在董婆子身后的两位婆子,沉声道:“你们去看看,可得看仔细些,出了这道门,可就和本夫人无关了。” “是,夫人。”说着,两位婆子当即走到染画身边顿下,认认真真的打量着地上的人。似在确定些什么似的,越看目中亮光越胜。最后嘴角都挂上一抹满意的堆笑。 “夫人,没错了,就她。” “没错就好,那本夫人要的东西呢?” 两位婆子顿时面现难色,目光在门的方向扫了扫,上官秋当即明白两人这是在怕她反悔。也不恼,只是转身向一旁的董婆子吩咐道:“你帮两个婆子将人给送到马车上去。” “是,夫人。” 见两人依旧站着不动,上官秋有些不耐的问道:“两位还有什么事,尽管说便是。” 闻言,两人不由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位婆子腆着老脸,开口道:“我看那位应该是这位小姐的丫鬟,可否容我们一并带走?”指了指染画身侧的青衣。 上官秋目光闪了闪,本欲留下这贱丫头好好折磨一番,以雪今日之耻。如今两位婆子既然开口了,也不好回绝。回想一下,留下,最多也就受些皮肉之苦,如果进了蒲府,那可就不一样了。那样的惩罚,才能让她们生不如死。 第88章 谁算计了谁?(1)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上官秋目光闪了闪,本欲留下这贱丫头好好折磨一番,以雪今日之耻。如今两位婆子既然开口了,也不好回绝。回想一下,留下,最多也就受些皮肉之苦,如果进了蒲府,那可就不一样了。那样的惩罚,才能让她们生不如死。 “好,就算是本夫人送蒲大人一个人情吧。”上官秋爽快的答应道。 “夫人果然爽快,既然如此,那我们便走了。不过夫人要的东西,老奴保证,只要我们安全的上了车,一定会将东西如数交到夫人手上。”两位婆子当即转身,将地上的人儿小心翼翼的扶起来,正待往门处走去,却正面迎上先前被上官秋派去做鱼的丫鬟。 看着婆子手中不省人事的染画,当即瞪大了眼,上官秋眸低顿时闪过一抹杀意。 “五小姐方才多贪了几杯,本夫人派人送她回去,这鱼肉,等五小姐醒了,再给她送过去也不迟。” “是,夫人。”见上官秋如是 说,两人当即点头如捣鼓,转身欲走,却被上官秋在后面叫住。谋成于密,而败于泄的道理她自是知晓,如今已到这个地步,她不能留下任何隐患。 “你们等等,本夫人待会儿有事让你们去做。” “是,夫人。”两人急忙转过身,向上官秋福了福身,当即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 “夫人,那我们先走了,得快些将五小姐送回去呢。”两位婆子一脸神秘的笑道。 “嗯,” 看着两位婆子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上官秋眸低精光大胜。 与此同时,染仙院中,因为丫鬟一个不小心,打翻了一个白玉盏。水染仙此刻正一脸怒气地狂骂一通,丫鬟浑身颤抖地跪在地上,头垂得极低。 “你们两个,过来。”水染仙抬手着站在门处的一个小丫鬟,冷声说道:“给本小姐将这下贱坯子关到柴房,一天不许吃饭。” “是,小姐。”被点名的两丫鬟,当即战战兢兢的上前,动作娴熟地押着地上的丫鬟向门外走去。在面对丫鬟惊恐的表情,两个丫鬟连脸色都未变过。显然这样的事,在两人看来,早已见怪不怪了。 不一会儿,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水染仙以为是那两位丫鬟,看都不看一眼,便吩咐身边的伺候的丫鬟,“让她们给本小姐在门外跪一晚。” “是,小姐。” 常在身边伺候的丫鬟皆知道,六小姐性情暴戾,身边的人常常无故丧命。生与死,全在她的心情。 刚出去没多时,丫鬟便疾步进屋,回禀:“小姐,夫人派人来说,夫人现在望月湖,让您赶快过去。” 闻言,水染仙一脸狐疑的问道:“都这么晚了,母亲还去那做什么?” “奴婢不知。” “贱婢,还不走。”水染仙一脚踢在丫鬟小腹上,怒声喝骂道。 “是,小姐。”丫鬟当即抱着肚子,连连应声。 !!!!!!!!!!!!!!!!!!!!!!!!!!!!!!!!!!!!各位亲见谅!!!!!!!!!!!!!!!文文修改错别字,可能有些地方不明白!!!!!!!!!!!!!!!!!!!!!!!!!!!!!!!!!!!!!!!!!!!!!!!!!!!!!!!!!!!! 第89章 谁算计了谁?(2)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是,小姐。”丫鬟当即抱着肚子,连连应声。 当两人来到门处时,哪里还有那小丫鬟的身影,水染仙四处看了看,一脸不悦的问道:“人呢,怎么连个鬼影都看不见,你这小蹄子,不是蒙本小姐的吧?” 说着水染仙又要动手,小丫鬟急忙回道:“就算给奴婢一百个胆,奴婢也不敢骗您。刚才是真的有丫鬟来说,夫人在望月湖边等您。不过,看那丫鬟说,夫人那还需要人照顾,她便不等小姐您了。” “嗯,”这次出乎意料的,水染仙没发火,倒让那小丫鬟更加胆战心惊了。 当两人来到望月湖时,寻了一圈,都不见丞相夫人,两人疑惑之际,前方的游廊处突然传来一阵低低的话语声。听声音,应该是两个女人的声音。 水染仙想都没想,便向那边走去,走了几步,突然顿下步子,淡淡的说了句:“你留在这,不许任何人过来。” “是,小姐。” 吩咐完之后,水染仙方继续向游廊中走去,不知怎地,脸上浮上一抹诡异的笑。 刚进入游廊,还不待水染仙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当即一阵异香如鼻,接着便是一阵眩晕,身子便软绵绵的倒下了。 一辆马车自相府后门处缓缓出发,刚转过一条小巷,车夫便急忙打住马,看着前方挡路的黑衣人,车夫厉声喝道:“前方何人,快快让开。” 闻言黑衣人只是冷笑道:“各位,我家东西不见了,看你们慌慌张张的,说不定……”说着,男子的目光向车夫身后的马车上扫了扫。 见男子目光望向马车,车夫顿时浑身颤了颤,额上冒出一层冷汗,“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是大户人家的吓人家,怎会是贼。”也许是因为紧张,车夫连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呵呵,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下,不打自招了吧。”黑衣人冷笑道。 “那好,你说我们偷了你家东西,那你倒是说说你家都丢了些什么?如说不出来,就请让路,别耽误了我家主子的事。” “好啊,既然如此,那我便直说了,我家不见了两位如花似玉的姑娘。”黑衣人缓缓说道。 话音刚落,车夫顿时脸色巨变,这时,只见后面的车帘被掀开,当即露出一个婆子的脸,问前面的车夫:“发生什么事了?” “肖妈妈,前方有人要找茬呢。”一听后面的声音,管家当即恭敬的回答道:“不过您老放心,小的一定将此事妥善处理好。” 看了一眼前方的黑衣人,肖婆子当即应道:“嗯,给我处理好了,如出任何差错,谁也救不了你。” “是,肖妈妈。” 车夫一脸恭敬的应道,当目光落到黑衣人身上时,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阴寒。 “壮士,听在下一句,这上面绝对没有你要找的人,劝你乖乖让开,此事我便不与你计较。” 话音刚落,车夫顿觉一阵凉风自耳边呼啸而过,不由缩了缩脖子。这下看着前方的黑衣人,神色更是不耐了。 第90章 谁算计了谁?(3)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话音刚落,车夫顿觉一阵凉风自耳边呼啸而过,不由缩了缩脖子。这下看着前方的黑衣人,神色更是不耐了。 黑衣人目光闪了闪,突然挥挥手,尴尬的笑道:“呵呵,看来是在下看错了,小哥,你请,你请。”黑衣人说着便让开了道。 见此,车夫当即一扬马鞭,马车又开始动了。看着马车渐渐驶出小巷,上了宽阔的街道,黑衣人方止住唇角那抹笑。 双手一摊,黑衣人低喃道:“看来,现在也没我什么事了,终于可以回去睡个懒觉了。”说完还不忘伸伸懒腰,这才转身向小巷深处走去。 两道黑影悄无声息的跃过相府高高的院墙,穿梭在相府假山游廊中,几个起落,便消失在相府后院那林立连绵的院落间。 蒲府后门处停放着一辆普通的马车,车夫利落的跳下马车,轻手轻脚的走到后门处,抬手扣了三下门环,不一会儿,里面便传来了脚步声。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露出一个脑袋,当看清外面的人时,顿时笑道:“哟,福爷回来了。”一边说着,那人一边将门打开,让车夫进去。 车夫指着马车,说道:“新鲜的纯肉,赶快送到大人那去。” 闻言,那人当即一脸兴奋的笑道:“我就说,福爷你可不是一般人,每次都能满载而归,怎么,这次又是哪家的?” 车夫顿时一脸神秘的笑道:“这次啊,可不一般。” 车夫这次却只是点到为止,并未再往下说。 见此,那人当即也猜出几分端倪,也不再多问。 “你亲自去监督,让她们小心点,可别给我弄出什么乱子来。”车夫突然开口叮嘱道。 “是,”闻言,那人忙不迭向马车边上挪去。 指着身后四位丫鬟,说道:“你们给我利索点。” 得到吩咐,四个丫鬟这才各自分工,将马车上的人弄了下来。 看着丫鬟手中的不省人事的女子,车夫方问道:“肖妈妈和赵妈妈怎么没下来?” “回禀福爷,两位妈妈好似睡熟了。”一个丫鬟回答道。 “嗯,你们下去吧。”车夫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马车,突然对一旁的男人说道:“我进去看看,你在守着,如果两位妈妈醒了,你便说,我们先进去了。” “是,福爷。” 熏香袅绕的卧室内,一位眉发皆白的老者,仅身着一件贴身亵衣,在房中不断踱着步子,猥亵的眸子不时向门外扫一眼。 正在老者等得有些不耐时,但听门外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老者目光顿时晶亮,不一会儿,便见四个丫鬟两两抬着一个女子进来。 老者急忙迎上去,当目光触及到丫鬟手中的人儿脸上时,老眸中顿时掠过一抹不可置信。 见老者一直愣愣的站在那,四个丫鬟当即也不敢动,只得僵站在那,等蒲光开口。 半响,蒲光方冷笑道:“想不到那女人是真的疯了,为了那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连自己亲身女儿也不放过,不过这可是你送给本官的礼物,本官自会好好享受。” 第91章 水算计了谁?(4)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在此看了一眼昏迷中的水染仙,蒲光目光微转,指着水染仙吩咐道:“将她也送去红颜阁,让那些守卫给本官看紧点,如果让她逃出去,拿命来见本官。”声音冷而狠,满眼阴郁。 “是,大人。”两人点点头,抬着水染仙折了回去。 绕过几处阴森树林,前方终于出现一座孤楼,楼内隐有灯光,蒲府下人将水染仙扔在地上,上前敲门,“开门,开门。” “来了。”屋内传出一叠声回答,开门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妇人一脸精炼,目光径直投射到躺在地上的水染仙的身上,眼底闪过一丝幽光。 “进来吧。”说着妇人让开了门,看着两人将水染仙抬进门。 放下水染仙后,两人对妇人道:“大人说,这个人如果有任何闪失,拿命谢罪。”看了一眼水染仙,两人一脸阴沉地说道。 “两位只管回禀于大人,老奴一定不会让大人失望。”妇人也是精明之人,自是听出两人话中之意。 “如此那我们便去回禀大人。”说完两人退出了房门。 看着两人消失在树林外的身影,老妇这才收回目光,将房门关紧,回身向榻上的水染仙走去,看着昏迷的水染仙,老妇眼底闪过一抹狠厉,呵呵,老天待她也不薄啊,今日终于让她有机会报仇了。 一盆冰冷的水狠狠泼在水染仙身上,水染仙哆嗦了下身子,当即徐徐睁开眼,看着眼前的老妇,眼底闪过一抹疑惑。抬目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屋子内的摆设虽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她可不记得丞相府中有这样一个地方。如此一想,当即如雷轰顶,她陡然想起在长廊上发生的一切。 再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目光狠厉的妇人,水染仙当即知晓自己一定被人暗算了。 “你是谁,谁指使你将本小姐抓到这儿来的?你可知道我是谁?”水染仙仗着自己是相府嫡女的身份,扯大嗓子质问道。 “呵呵,是啊,我是谁?你可能不记得了,但我记得就行。”老妇满眼血红,看着水染仙的样子好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水染仙这下怕了,嗓音弱了不少,“你,你想怎么样?告诉你,如果你敢将我怎样,我母亲一定不会放过你。” 老妇顿时似听了什么笑话似的,癫狂地笑道:“你可能还不知道你现在身处何处吧?” “这是什么地方?”水染仙狠狠地问道。 “这倒不急,你早晚有一天会知道的,眼前最重要的事便是,我们得先将我们之间的恩怨算算。”老妇皮笑肉皮不笑道,声音说不出阴森。 “我与你有何恩怨可算?”水染仙冷冷地说道,以此同时,她也在脑中回想,她何时招惹了眼前这个面目丑陋的老妇,她以前坏事没少做,如真让她想还真想不出个名头。 老妇突然抬手,在脸侧摸了摸,似在摸什么,半响手方停止摸索,一拉,一张面皮竟被她这般拉扯,露出老妇原来的面貌。水染仙顿时吓得瘫坐在地,满脸惊恐。那还算是人的脸吗? 除了眼睛和嘴巴外,一张脸几乎是一片疤痕,就像一块被揉得面目全非的面团。在烛光的映照下,狰狞而恐怖。 文文修改,可能有些内容不清楚,但轻各位见谅,啊,!!!!!!!!!!!!!!!!!!!!!!!!!!!!!!!!!!!!!!!!!!!!!!!!!!!!!!!!!!!!!!!!!!!!!!!!!!各位亲,还请谅解!!!!!!!!!!!!!!!!!!!!!!!!!!!!!!!!!!!!!!!!!!!!!!!!!!!!!!!!!!!!!!!!!!!!!!!!!!!!!!!!!!!!!!!!!!!!!!!!!!!!!!!!!!!!!!!!!!!!!!!!!!!!!!!!!!! 第92章 谁算计了谁?(5)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怎么,怕了,好好看看,这就是你这狠毒女人的杰作。”老妇声嘶力竭地吼道。 水染仙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我做的。” “哈哈,看来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河畔有个孩子不小心撞了你一下,而后你这狠毒的女人竟然让下人将那可怜的孩子垂石沉了湖,这还不够,你还让人一把火烧了那孩子的家,企图将一切罪证抹去。哈哈,告诉你,我就是那孩子的母亲,天佑我,让我逃出那场大火,从那以后,我便成了这样,你说这是不是拜你所赐?哈哈,为了报仇,我一直忍辱负重,今天终于让我如愿以偿了。这怎不叫人痛快。”老妇狂笑着,眼角流出一道浅浅泪痕。她那可怜的孩儿和她那葬身火海的丈夫,这下该瞑目了,等她大仇得报,她便去见他们。 “你,你要干什么?”看着老妇手中冰冷的匕首,水染仙吓得不轻,双目圆瞪,身子不断往后退,这件事她怎么会忘记,当初让人放火的时候她就在不远看着。 “善恶到头终有报,他日种下的恶,便是今日丧命之因。这也怨不得谁。”老妇突然轻快一笑,眼看手中的匕首就要落在水染仙咽喉上,突觉胸口一痛,下一秒人已经斜飞出去。狠狠撞在墙壁上,吐了一口鲜血。待她看清来人时,目光变得凄厉而黯然。她最后还是不能为丈夫和儿子报仇雪恨。 蒲光冷冷地看了倒在地上的老妇一眼,当即冷声道:“将她送到密室去。”手指指着浑身犹在颤抖的水染仙,蒲光徐徐吩咐。 第二日,天空难得放晴,清晨的林间,除却白日的喧嚣和唢呐,带着一种沁人心脾的宁静,缕缕金阳透过疏密不一的叶间洒下点点碎光。 林间伫立的女子,傲骨掩青衣。及腰长发轻轻拂动,好似在低声细语的诉说着情话。女子绝美的脸孔,一半隐在阴影里,一半露在金色的阳光里,雪白的小脸上眩出一层迷蒙的光晕。 此景俨然一副水墨丹青的妙笔! 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打碎了这片唯美的清寂,女子缓缓转身,向着来人轻笑道:“衣,” “哈哈,什么时候也这么文艺了?”来人打趣道。 “我什么时候都文艺。” “我这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几步走近林间的女子,青衣轻笑道。 “坏消息。”想都不想,染画便直接说出口。 “为什么?” “因为本人比较喜欢悲情演绎。”染画轻笑道:“你今日看来很高兴?” 看着眼前女子笑得一脸诡诈,绝艳的眸子笑起来弯弯的。看起来像只狐狸似的,青衣总有种被算计的赶脚。 “我不是一直都很高兴嘛。”说着,青衣还不忘抬手拉扯两边脸,露出一排阴森森的白牙,看着怪吓人的。 “好拉,有什么话就直说了吧,别在这给我卖关子。” “哈哈,”见染画这般问,青衣当即捧腹大笑,笑着笑着,眼中蓄满了泪。半响,青衣方止住笑,却早已是满脸泪痕。 “呵呵,你看我这不是太高兴了吗,一个没稳住,连眼泪都笑出来了。”青衣一边抹着脸上的泪痕,一边对染画尴尬的笑道。 染画并未点破青衣的谎言,当即一脸嫌弃的笑道:“笑得比哭还难看。” “如果你不介意,我也可以哭给你看,看看是笑好看还是哭好看。” “别,别,饶了我吧,我这颗心脆弱着呢,经不起折腾。” “算你还有点良心。”青衣冷笑道:“相府今日很热闹呢,你信不信,我敢保证,过不了多久一定会有客人上门‘拜访’。” !!!!!!!!!!!!!!!!!!!!!!!!!这章也是休整过!!!!!!!!!!!!!!!!!!!!!!!!!!!!!!!!!!!!!!!!!!!!1 第93章 谁算计了谁?(6)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算你还有点良心。”青衣冷笑道:“相府今日很热闹呢,你信不信,我敢保证,过不了多久一定会有客人上门‘拜访’。” “嗯,就怕她不来。”染画眸中陡然冷光咋现。 青衣道:“呵呵,等着看好戏吧。不如我们两来赌一赌,上官秋和蒲光,你猜谁赢?”青衣一脸兴致勃勃的说道:“可说好了,我选上官秋。” 染画当即挑眉问道:“还有其他答案吗?” 看着染画一脸认真,青衣怔愣了足足有一秒,方呐呐的问道:“难道你觉得还有其他答案?” 染画突然神秘的勾起唇角,颇有些故弄玄虚之嫌,明眸瞅着青衣,半响方开口道:“他们之间没有赢家。” “呵呵,看来这次是没法赌了。”见染画这般说,青衣马上顿悟。 “时间也差不多了,回去吧。”抬头看了看天,刚才明明还金光粼粼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看来这场雨还不小呢。 主院内,听着下人一次次回禀:“没找到六小姐,没找到六小姐……”上官秋的脸越来越阴沉,眼底的担忧更甚。 今早,染仙院里的丫鬟慌慌张张跑到主院,说六小姐不见了。上官秋当即派人到府中找找,几乎出动了相府的内卫,几乎是地毯式的搜索,依然无果。 上官秋的担忧和恐惧终于在最后一对搜查的下人说‘没找到六小姐’中爆发,整个人瞬间瘫坐在椅子上,脸上浮上一抹浓浓的恐惧,半响似乎是想起什么似,突然眼前一亮。 当即自椅子上站起,看着下面的人问道:“你们可去各位主子的院子搜过?” 闻言,下面众人不由面面相觑,那是相府内院,没有上面的允许,别说进去,就连外围都不敢靠近半步。 相府命令规定,除非得到相爷批准,外院的人方可进内院去。相爷并未在府中,如今府中身份地位最高的便是丞相夫人了,一时间,大家都拿不定注意。 见下面的人一个个满脸犹豫,因为担忧女儿的安危,上官秋当即沉着脸喝道:“还不快去给本夫人搜,如果六小姐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夫人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说着,顺手将案几上的一个茶盏重重的摔在众人面前。 茶盏刚落地,瞬间变成无数残片。 在上官秋的威逼下,相府下人也只有妥协,再多的不愿,也只能闷在心头,谁让人家是主子呢。 此刻的上官秋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女儿早在昨晚便被染画来了一招偷梁换柱的计谋,将水染仙送进了蒲府,将这一切推上了一条不可挽回的绝路。 等众人都走了,上官秋这才问身边的小丫鬟:“你今早可见了五小姐院中的丫鬟到厨房领早点?” 小丫鬟恭敬的回道:“回禀夫人,今早奴婢去厨房的时候,并未遇见五小姐院中的丫鬟,而且在来的时候,奴婢还听那厨娘暗自念叨说:今早怪了五小姐院中的丫鬟怎么这时候了还未来领早点,再不来,可就没了。”小丫鬟将今早在厨房听到的悉数告知了上官秋。 第94章 谁算计了谁?(7)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小丫鬟恭敬的回道:“回禀夫人,今早奴婢去厨房的时候,并未遇见五小姐院中的丫鬟,而且在来的时候,奴婢还听那厨娘暗自念叨说:今早怪了五小姐院中的丫鬟怎么这时候了还未来领早点,再不来,可就没了。”小丫鬟将今早在厨房听到的悉数告知了上官秋。 闻言,上官秋眼底突然闪过一抹冷光,隐隐的还有些得意。想到水染画主仆昨晚的遭遇,一时间,上官秋倒将女儿的安危放在了一边。毕竟女儿最多也就是顽皮,跑到哪位姨娘的院子去‘逛逛’。 “既然五小姐院里的丫鬟并未来领早点,那你去准备一些,随本夫人去五小姐那看看。”上官秋突然心血来潮,对身边的小丫鬟吩咐道:“动作利索点。” “是,夫人。不过今早芙姐姐倒是多领了一份,不知……”那多出来的一份是为水染仙领的,以往,都是水染仙过来陪丞相夫人用早点的,但今日并未过来,所以,就搁在那没动。 “嗯,就带上那一份吧,等六小姐回来,到厨房为她重新做一份。”上官秋不动声色的说道,实则心中早已明明白白,如今的染画院,只怕是人去楼空了吧。如今,她要带着丫鬟高调的去染画院探望,那样才能让众人发现五小姐失踪了。 上官秋似乎太高估了自己,当她满心欢喜的带着丫鬟来到染画院时,看到院中那抹熟悉的身影时,她几乎怔得说不出一个字。 这是怎么回事,昨晚明明亲眼见着她倒在自己面前,而且派人亲自将她送上马车。按理说,她如今不是应该在蒲府才对吗,怎么还在染画院中? 从房间出来的青衣一眼便见到站在门处,一脸怔愣的上官秋。当即一脸‘恭敬的’迎了上来,向上官秋福了福礼后,方道:“夫人怎么来了,这晨间风凉,若是不小心感染风寒了怎么办?小姐会心疼的。” 闻声,上官秋方回过神来,当即心虚笑道:“嗯,不碍事,我就来看看画儿,昨日见画儿身体不适,今日过来看看。” 闻言,青衣不由在心中骂道:看舞儿是假,意在想要确定这染画院是否已经‘人去楼空’了吧!哼,就这点伎俩也想瞒过我,别以为其他人都如你这般愚蠢。呵呵,不知当你知晓你女儿被你亲手送到蒲府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收回思绪,青衣道:“哦,夫人快请进,小姐就在院中看书呢。”青衣将上官秋迎进了染画院,那劲儿,别提有多热情,又是沏茶,又是送水的。恐怕伺候染画都没这么周到。 染画与上官秋两人就这样对坐着,但染画手中依然拿着一卷书。一脸懈怠,上官秋脸上的表情除了僵硬还是僵硬。 如果说之前她以为眼前这一切只是个骗局,那现在她至少会将女儿的失踪与眼前的女子相联系起来,但也只是猜疑,就算她有能耐逃脱昨晚的算计,但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防守严密的染仙院中将女儿弄走。如此想着,上官秋心下方有些安心。 第95章 谁算计了谁?(8)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如果说之前她以为眼前这一切只是个骗局,那现在她至少会将女儿的失踪与眼前的女子相联系起来,但也只是猜疑,就算她有能耐逃脱昨晚的算计,但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防守严密的染仙院中将女儿弄走。如此想着,上官秋心下方有些安心。 “画儿,天色也不早了,我看你也好得差不多,那我先走了。”沉默良久,上官秋方一脸笑意的说道:“这府中,事物杂冗,你也是知晓的,改日,我再来看你。” 见上官秋起身要走,染画这才笑道:“夫人这才来,就要走,难道是染画照顾不周?”染画一脸懊恼的瞅着上官秋,那样子别提有多清纯。看着染画那颇有些卖萌的表情,上官秋都有瞬间的恍惚,觉得眼前之人只是一个心地纯良的女子。 上官秋笑道:“难得画儿这般懂事,我也想留下来陪你用午饭,实是繁物缠身,不得不回去了。改日,我一定抽了世间,我们母女两好好聚聚。” 染画心中冷笑:再聚聚吗!好啊,只是不知道那时你是否还有这份心情? “既然夫人执意要走,那染画也不便多留。”说着,染画对身边的青衣吩咐:“青儿,你送夫人出门去。” “是,小姐。”青衣走到门处,说道:“夫人,请。” “嗯,”在转过身去的瞬间,上官秋眼底突然闪过一抹异样的光。因为就在刚才,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对付水染画的方法,而且保证万无一失。 刚走到院中,染画院外便响起了一阵敲门声,青衣一脸疑惑的瞅了一眼前面的上官秋,暗暗想道:平日里,除了四小姐偶尔过来窜窜门子之外,一般不会有人来染画院。就算是嚣张的水染仙,听丫鬟说,自从上次染画废了她右手之后,便从未踏进过染画院。而水染离,更是收敛了许多。 一脸疑惑的打开院门,入眼的是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男子身后跟着几个外院丫鬟和几个侍卫。 青衣心下顿时了然,深深的看了一眼外面的几人,当即板起脸来呵斥:“好大的狗胆,谁允许你们进内院的?” 见青衣态度恶劣,带头的小厮抬目瞟了一眼还站在院中的上官秋,当即低下头去,不卑不亢的说道:“主子吩咐,不敢不从。还望姑娘能通融一番,我们只是看看这里有没有我们要找的人,然后便走,我保证不惊扰到五小姐。” “呵呵,都已经跑到染画院来了,还敢说不惊扰到五小姐。”青衣色阴沉着脸喝道,语气咄咄逼人。 闻言,小厮当即垂下头去,不再说话。 站在院中的上官秋将刚才的事悉数看在眼里,见青衣两句话便打发了那群下人,心中直呼:此人不简单,行走间步伐轻盈,呼吸较一般人平稳。而这种种迹象皆表明,这丫鬟是个练家子。 当即,心下也生了试探之意,快步走上去,当走过青衣身侧时,却故意假装脚下踩空,直向青衣倒去。 第96章 谁算计了谁?(9)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当即,心下也生了试探之意,快步走上去,当走过青衣身侧时,却故意假装脚下踩空,直向青衣倒去。 看着向自己倒来的上官秋,青衣当即目光一凛,如就这样躲开,必定暴露自己的武功。如就这样被上官秋算计了,也不知她暗地里会使什么阴招。 一时间,也容不得青衣多想,当即将计就计,在上官秋扑到她身上的瞬间,装着一脸惊恐的便要去扶上官秋,当即似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重力般,搂着上官秋一起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当然在即将倒地的瞬间,青衣微不可查的翻了一个身,所以倒地后的姿势便是,青衣直挺挺的趴在上官秋身上,小脸惨白如纸。而上官秋一脸痛苦之色。 跟在上官秋身后的两个丫鬟当即惨白了脸,在原地怔愣片刻,方回过神来,急忙去扶上官秋。这时青衣已自上官秋身上爬起来了,小脸浮上一丝惊恐之色。 “夫人您没事吧,奴婢不是故意的。”嘴上虽是这么说着,心里却笑开了花。 让丫鬟整理了一下衣衫,这才抬目瞅了一眼眼前的丫鬟,眼底闪过冷光。在这么多下人面前,碍于面子,虽是恼怒,也不好发作。 非但不发作,还一脸和蔼的笑道:“没事,你这丫头,下次小心些便是。” “是,夫人,奴婢一定会谨慎小心的,只是夫人您也多注意脚下,别踩空了,今日也是奴婢离您近,如换着他人,也不一定能这么及时的稳住您。” 哼,想黑我,也得看你有没有这本事,青衣冷笑两声。 见青衣一点面子也不给她,上官秋当即敛了笑,对左右轻声说了句:“扶本夫人回去。” “是,夫人。” 在两位丫鬟的搀扶下,上官秋缓缓走出了染画院,向着主院行去,临走时,挥手让染画院外的小厮不用进染画院搜查了。 目送上官秋等人离开染画院,青衣这才关了院门,踩着轻快的步子,向染画的房间走去。 进了屋,青衣直往染画身边凑,“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想不到她上官秋也有今日。真是大快人心啊。” “你这样捉弄她,保不准她心中记恨着呢。”染画半开玩笑道:“你就不怕她黑你?” “没事,有你这个鼻祖在这,我怕什么?如果她真要黑我,那我也没办法,也只能勉为其难送她去和她女儿作伴喽。”青衣耸耸肩,一脸无辜。 染画斜了她一眼,当即邪恶的笑道:“如果你真能将她送去给水染仙作伴,我送你一样东西。” 见染画一脸神秘,青衣当即一脸不屑道:“就你那几个铜板,还满足不了我,本姑娘倭寇大着呢。” 看了一下身边一脸不屑的人儿,染画突然故弄玄虚的问道:“你当真不感兴趣?”嘿嘿,我就不信在你不上钩。 将染画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青衣方有些犹豫的问道:“难道你身上真有什么宝贝不成?” 见鱼儿渐渐上钩,染画当即一脸得意的说道:“那是。” 第97章 谁算计了谁?(10)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见鱼儿渐渐上钩,染画当即一脸得意的说道:“那是。” “呵呵,舞儿,你说,那个,我们应该不算外人了吧。”青衣一脸讨好的说道:“既然是自家人,那你的东西便是我的,我的东西便是你的。对不对?”青衣双眼冒着幽光。 “错,你的东西便是我的,而我的……”染画一遍说道,一遍站起身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处时,她方一脸奸笑道:“我的东西只是我的。” 见自己被戏弄了,青衣当即一跺脚,恨恨的看着那道嚣张的身影渐行渐远。 傍晚时分,还未寻到水染仙,上官秋这才开始猜疑,以蒲光的性子,如果这人没送到蒲府去,他可能早已派人上门来讨人,当初就因为想到这一点,她才费尽心机的算计水染画,如今本该出现在蒲府的人不但没出现在蒲府,反而出现在相府,联系这一切想想,那…… 刚想到这,上官秋当即晃了晃身子,如不是一旁伺候的丫鬟急忙扶住,恐早已摔在地上。她怎么没想到,她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算计水染画,水染画难道就不能暗处使诡计。 千算万算,终是遗漏了女儿那一环,水染画诡计多端,她当初就不该掉以轻心,让她钻了空子。那被送进蒲府的便是,她的女儿…… 当即调集好了相府下人,浩浩荡荡向蒲府开去,如今她也管不得那么多了,只要能将女儿安然无恙的接回相府,不过连她自己都骗不过自己,以蒲光那老淫贼的禀性,女儿恐怕…… 越想,上官秋脸色越阴沉,如果女儿真被……那女儿这辈子也就毁了…… 现在的上官秋哪里还有往日的气势,咋一眼望去,仿佛瞬间老了十岁。穿过几条街,方来到蒲府大门前,看着眼前这幢恢弘的府邸,上官秋顿时就如吞了只苍蝇似的,这儿便是葬送了她女儿幸福的地方,她恨不得一把火将之夷为平地,然后再将那老淫贼碎尸万段。 上官秋挥了一下手,当即一位小厮上前,叩响眼前的朱漆大门。敲了许久方听见里面传来一阵不悦的男声。 “谁啊,来了来了,别敲了。” “吱呀”一声,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但那人只是半开着门,然后探出一个脑袋,看年纪,大约五十岁左右,慈眉善眼的,看着给人一种亲切之感。 老头目光在门前这群人身上转溜,眼底全是打量之色。打量一圈后,将目光定在为首的妇人身上。单看那身打扮,便知,眼前之人定来头不小。 打量一番后,老头方笑问道:“呵,不知各位有何贵干?” 上官秋冷哼了一声:“本夫人自是来拜访蒲光蒲大人的,还不快去通传,如误了你家大人的大事,恐怕你担当不起那份罪责。”上官秋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毕竟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在上官秋凌厉如刀的目光中,依旧不卑不亢的回道:“各位稍等片刻,容老朽去通报一声。”说完,老头兀自关上了大门,将上官秋等人关在了门外。 第98章 较量(1)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毕竟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在上官秋凌厉如刀的目光中,依旧不卑不亢的回道:“各位稍等片刻,容老朽去通报一声。”说完,老头兀自关上了大门。 凌冽的寒风卷起一阵香尘,风云聚变,眼看着又是一场深秋细雨。 蒲府内,靠在乌木椅上的男人此刻微眯着眼,一瞬不瞬的盯视着下面的老者,阴笑着问道:“你说丞相夫人带着侍卫来拜访本官?”虽是这般问,但蒲光脸上却并未显出任何意外之色,显然这只老狐狸摆明了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是,老爷。”老者皱了皱眉,犹豫着说道:“依老奴看,丞相夫人这次恐是来者不善啊。”老者自是不知道昨晚的事,对于上官秋的到来,颇显惊讶。 闻言,蒲光眼底突然泛起一丝诡异的光,一抬手,示意老者此事无须再问。 “去,将丞相夫人给本官迎进来,好生伺候着。如她问起,便说本官此刻不在府中。”蒲光一边思忖着,一边吩咐管家。 “是,老爷。”管家福了福身,当即转身离去。 管家刚走,蒲光满是褶皱的脸瞬间浮上一抹忧虑,疾步走到门处,四下巡视一圈,确定没人之后,这才急忙将房门关上,转身向卧室里侧走去,抬手拉了一下床头垂下的一条流苏,一阵轰隆声响起后,那本是紧贴墙面的古董架缓缓移开,入目的是一条幽深阴暗的通道。 通道两侧的墙壁上油灯千盏,将通道照得有如白昼。蒲光一脚踏进通道,一直向尽头走去,身后的石门缓缓合上。 转过几条通道,来到一处螺旋式的楼梯前,蒲光目中精光咋现,嘴角勾起一抹张扬的嗤笑:“丞相夫人吗,呵呵,本官看你这次如何和本官斗。” 沿着梯子旋转而下,出现在尽头的是一间极其隐蔽的石室。 进了石室,眼前望着里面的水染仙,蒲光阴沉的眼底瞬间浮上一抹绿光,大步靠近石床,冷笑道:“呵呵,你母亲就算死也想不到你会被本官藏在这里。” 迷迷糊糊中,水染仙睁开眼,看清来人后,当即翻身坐起,怒瞪道:“你如不将我放出去,我母亲一定不会放过你。” 蒲光冷冷一笑:“你母亲确实不会放过本官,但前提是看她能不能找到你再说。” “你到底想怎样才肯放过我?”昨晚水染仙也试图从这儿逃出去,奈何四周全是大块石头砌成的,别说出去,就连门都找不到一扇。 蒲光心下一动,伸出手,紧紧捏住水染仙精致的下颌,眼底闪着阴狠的冷光,嘴角残忍的勾起,“啧啧,瞧你这楚楚可怜的样子,倒颇有你母亲当年的风采。” “你,你想干什么,如果你敢伤我一杆汗毛,我父亲必不饶你。”水染仙咬牙切齿的说道,一字一句,无力而苍白。 蒲光满脸嘲讽之色,道:“你说如果丞相大人知道他宝贝了这么多年的宝贝疙瘩却是别人的野种,你说他是为了你这血统不正的女儿杀了本官,还是将你们母女送上黄泉?” !!!!!!!!!!!!!!!!!!!!!!!!!!!!!!!!!!!!!!!!!!!!!!!修文修得无力,当初错别字太多,现在改起来都有点无力的赶脚!!!!!!!!!!!!!!!!!!!!!!!!!!!!!!!!!!!!! 第99章 较量(2)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水染仙顿时如遭雷击,目光冰冷的看着眼前满口胡言的老男人,冷笑道:“你休在这胡言乱语,你以为,就凭几句话鬼话,本小姐便会相信你吗?”水染仙一脸嘲讽。 “别急,先将这个吃下去,我就告诉你。”蒲光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颗黑乎乎的药丸,一只手捏住水染仙的下颌,随后将那粒药丸投入水染仙口中,见水染仙吞下,这才放开手。 水染仙一脸惊恐地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呵呵,不用担心,这并不是什么毒药,只是一种让处子在初夜时不落红的药丸而已。”蒲光说得轻松,但于水染仙而言,这与婚前失贞没什么区别,小脸顿时惨白一片。 见效果达到,蒲光突然笑道:“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你的身世了,我知道你不相信,那我今日就好好提点提点你,你可记得你十岁那年,你父亲让你割手滴血?” 经蒲光这么一说,水染仙脑中不由浮上一抹模糊的画面,在她十岁那年,那个疼她如命的父亲突然拿刀就要割她手,谁也拦不住,那时的她不懂,只是一个劲的哭,母亲倒在一旁哭得撕心裂肺。 但父亲手中的刀依旧没有因为她无助的哭泣而犹豫,寒光闪闪的刀锋瞬间割破她细嫩的指尖,殷洪的血一滴滴滴进碗里…… 后来,她才知,自手上流出的血根本就不是她的,而是五小姐水染画的,她不知道母亲那样的目的是什么,那如今,一切都有了一个更好的解释…… 现在的她,就像一个瞬间失去全世界的人,亲情,爱情…… 想到此,脑中突然浮上一张风华绝代的脸,目光逐渐痴迷,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有多想嫁给那个人,没有……如今,她这残花败柳之身,怎配得上他…… 将她推进这无底深渊的竟是她最敬爱的母亲……如果能活着出去,她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算计过她的人。 在上官秋等人正等得不耐烦之际,眼前紧闭的朱漆大门缓缓的打开,管家恭敬的说道:“夫人,请进。” 上官秋早已心急如焚,见管家出门迎接,当下也不多话,径直踏进大门,催促前方领路的小厮快些。 当一行人火急火燎的赶到大厅时,却被告知蒲光不在府中,上官秋心下一冷,怒气窜上眉梢,看着躬身立在下面的丫鬟,玉手握得‘咯咯’作响,如果不是看在蒲光身份特殊的份上,她定将蒲府夷为平地。如今蒲光故意躲着不见,她也不能派人明目张胆的搜查蒲府。 如今水轩弈出巡,来回至少也得五日。她得在水轩弈会俩之前将此事办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越想心下越是烦躁,勉强耐着性子等到傍晚,蒲光依旧没出现。上官秋当即拂袖,领着一班下人原路返回。 回身在此深深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朱漆大门,上官秋眸中闪过阴狠,唇角挂着一抹无法释怀的情绪。 回到相府,上官秋便屏退左右,翻出箱底那只玉笛,小心翼翼的捧在眼前,目中闪过决绝,轻抚笛身,就像抚摸着她的曾经。 喜欢的大大一定要收藏哦!!!!!!!!!!!!!!!!!!!!!!!!!!!!!!!!!!!!!!!!!!!!!!!!!!!!!!!!!!!!!!!!!!!!!!!!!!!!!!! 第100章 浑水摸鱼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回到相府,上官秋便屏退左右,翻出箱底那只玉笛,小心翼翼的捧在眼前,目中闪过决绝,轻抚笛身,就像抚摸着她的曾经。 “就算搭上我的命,我也一定将仙儿救出来。”上官秋喃喃低语道:“这次,谁也拦不住我。” 一声尖锐的啸声自相府传出,以星射状的方式向四周发散,不一会儿,只见花京上空黑影穿行,他们皆是向着一个方向聚去。 这道尖锐的啸声,没经过特别训练,自是不易察觉。但对于内功深厚的高手来说,轻而易举的事。 染画一时好奇,穿上青衣为她准备的夜行衣,跃上房顶,前方突然出现几条黑影。速度太快,不待染画看清,瞬间便消失在浓浓的夜色里。 染画不由加快速度,追着前方的黑影,还没追出几里。身后传来一阵悉数声,染画顿下步子,转过身,一道黑影向着她的方向赶来,见她停住脚步,那人当即也顿住了步子,疑惑的问道:“你也是听到啸音才来的吧?” 染画目光一闪,暗自好笑:敢情这位老兄竟将她当成‘自己’人了。 压了压嗓音,染画沉声答道:“是啊,也不知这大晚上的,让我们去做什么?” “哼,有令你就从,哪有这么多为什么?”那人轻哼一声。 “额,也是。”染画敷衍的道:“大哥,我们是不是快走,不然去晚了,怕是不妥。” “嗯,走吧。”说着,男子率先提步,向前方掠去。 看着那道身隐入暗夜的身影,染画眸低精光大胜,看来今晚可以浑水摸鱼,看看这潭水有多深。 正待提步,突然耳边疾风一掠,染画忍不住顿步,本想等这人先走,她跟在后面的,谁知下一秒,整个人却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她心下大惊,哪来的色狼,连老娘豆腐也敢吃。 腿曲起,准确无误的向男子胯间而去,哪知男子似早已洞悉她的企图一般,修长的双腿将她的腿固定在腿间,任染画怎样挣扎,皆不动分毫。 见挣扎不开,染画压低声音怒喝道:“再不放开,可别怪本大爷不客气了。”如今还能这般和颜悦色,皆是因为她不想因为此事而延误了今晚的‘行动’。 “呵呵,几日不见,你何时成大爷了?”良久之后,男子方低低的笑开来,磁性的嗓音在耳畔缓缓流泻,染画顿时知道来人是谁,心头瞬时涌上一抹甜蜜。细细算来,她二人也几日未见了,虽不至于如古人说的那般‘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但也几近相思如肠。 知道来人后,当即也不再挣扎,反而很安静的依在他温暖的怀中,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幸福和温暖。 感受着怀中人儿难得的温柔,男子楼主女子腰身的手不由紧了几分,不在她身边的这几日,他心中总是牵挂着她此刻可吃好、可睡好。虽然每日都有有关于她的书简呈上,每每那时,就算再忙,他也会抽出时间细细品味,看着那些记载着她生活的文字,冷硬的心顿时暖如春风。 第101章 打酱油的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感受着染画难得的温柔,男子拉住染画玉手的大手不由紧了几分,不在她身边的这几日,他心中总是牵挂着她此刻可吃好、可睡好。虽然每日都有有关于她的书简呈上,每每那时,就算再忙,他也会抽出时间细细品味,看着那些记载着她生活的文字,冷硬的心顿时暖如春风。 “你这几日过得可好?”男子低哑而磁性的嗓音在耳畔缓缓流泻,两人身子挨得极近,近得几乎可以透过那层薄薄的衣衫,感受彼此身上的温度。 男子温热的鼻息轻轻拂过染画的耳郭,就如一道电流急窜全身,身躯顿时僵直。 感受到染画瞬间的异样,男子性感的薄唇突然勾起一抹魅HUO的弧度,似是起了捉弄之心,薄唇轻启,含混不清的笑道:“你害羞?” 此时的染画当真有如水深火热,男子温热的呼吸直窜进耳中,全身酥麻,身子软绵绵的就像被人剔了骨头,如不是两人紧紧握着的手支撑着,她可能早已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两人忘情的拉着,完全没注意到身后那道缓缓走近的身影。 “咳咳,我们说,兄弟,你们这真是好样的,敢于打破伦理底线,想爱就爱,想做就做。大哥挺你们。” 一道略带羡慕的男声冷不防在背后响起,沉浸在甜蜜中的两人顿时怔住,而后急忙分开。染画隐在夜色中的脸早已红云满颊。想不到两人的第一次那啥,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结束。一时间竟也有些难为情。 和那人略微寒暄两句,便一同向‘目的地’赶去。 男子依旧搂着她的腰,不时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大多是让她待会儿别乱跑,得一步不离的跟在他身后。 染画郁闷了,本来打算去好好摸摸鱼的,这下可好,连自由都被剥削了。 当三人到达目的地时,早已有五六十号人先到了,无外乎,这些人都是一袭黑衣。脸皆隐在一块不算大的黑巾下。 见三人来,也没说上前来说话,三人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开始攀谈起来,当然大多都是那位仁兄在说,说着这些年未组织做过什么等,诸如此类的话。虽没得到什么有利的消息,但至少也大概明白了一下,他们这个组织大概的分布,原来他们都是以做些其他的生意来遮掩他们的身份。 最后问及染画二人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时,染画只是很遗憾的叹了声:“这些年都在打酱油。” 听得那人一愣一愣的,就是不知道打酱油是什么意思。白斩月也一脸疑惑的看着她,狭目里亦凝上一抹深深疑惑。 染画忍不住‘噗嗤’一笑,向白斩月使了一个眼色,白斩月这才打笑道:“嗯,她说得没错,我们这些年确实是在打酱油。” 闻言,染画心中笑翻了,想不到‘打酱油’自白斩月口中出来,怎么说怎么别扭! !!无奈,深深的无奈,这样谁都为难,大家见谅!!!!!!!!!!!!!!!!!!!!!!!!!!!!!!!!!!!!!!!!!!!!!!!!!!!!!!!!!!!!!!!!!!!!!!!!!!!!!!!!!!!!!!!!!!!!!!!!!!!!!!!!!!!!!!!!!!!!!!!!!!!!!!!!!!!!!!!!!!!!! 第102章 重头戏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染画忍不住‘噗嗤’一笑,向白斩月使了一个眼色,白斩月这才打笑道:“嗯,她说得没错,我们这些年确实是在打酱油。” 闻言,染画心中笑翻了,想不到‘打酱油’三个字自白斩月口中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别扭! 那人虽是没听懂,但见两人这般说了,当下也不好问了,反正他现在知道还有‘打酱油’这个职位存在就是了。 聊了许久,方听前方有人向这边招手,喊道:“你们那边的,快来,秋主来了。” 闻声,男人目光微变,急忙催促染画和白斩月快走。声音急促,开来这个秋主也是个很角色。两人当即对视一眼,眼底皆有了计较。 五六十个人分站两列,染画和白斩月最后到,自是站在第二排,浓郁的夜色里,出现在前方的是一道身材纤瘦的身影,脸上罩着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面具下的目光冷厉而阴鸷。 目光一一扫过下面的人,那人方开口道:“今晚将大家召聚过来,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让大家去做。”那人略有些沙哑的桑心缓缓响起,声音虽不算大,却给人一种淡淡的压迫之感。 说完,冰冷的目光突然向下面的众人扫来,有些胆小的早已吓得满头大汗!双腿直打哆嗦!染画的目光穿透黑暗,直落在说话之人身上,对于此人,她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特别是那身形,一时间也想不起在哪见过!也许是她的目光太过专注,当那人的目光对上染画带有几分打量的目光时,两人目光皆是一愣,而且愣了足有半秒,方移开视线! 染画心中不是不震惊的,那双眼,有蹊跷! 见身旁之人沉默不语,白斩月不由向她靠近几分,用低得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是不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染画抬头看着上方那双晶亮的狭眸,不知怎地,她发现他的眸子里隐藏着一抹深沉的情绪。 刚打算开口,但见男子轻轻摇了摇头,手轻握住她的手,冰凉的手被男子温暖的大手紧紧握住,掌心的温度几乎融化了她所有的柔情! “上面传来消息,疑蒲光已经叛变,对于此事,上面的人很生气,今晚暗下一道密令,要我等不管付出多大代价务必将蒲光铲除!”那人继续说到,只是说到最后几个字时,染画感觉那话颇有几分狠绝的味道! 还有,铲除的为什么是蒲光,而不是其他人? 水染仙昨夜刚被弄到蒲府,蒲府今晚便要面临灭族之灾!呵呵,有意思。 “铲除叛逆,铲除叛逆!” 一时间众人高声齐呼,响亮的声音几乎传过几个山头,惊飞无数飞鸟!一切准备就绪,面具人率先带四十人入城打头阵,剩下的二十多个到时在四周埋伏,随时接应里面的人! 染画和白斩月就被分配在最后接应的这二十多个人中,他们随着众人又跑回城中,中途两人使计离开,直接向蒲府奔去。重头戏在蒲府,要看也得混到里面去看才有趣! 第103章 笑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染画和白斩月就被分配在最后接应的这二十多个人中,他们随着众人又跑回城中,中途两人使计离开,直接向蒲府奔去。重头戏在蒲府,要看也得混到里面去看才有趣! 当两人赶到蒲府时,蒲府内已是火光冲天,喊杀声一片。院中丫鬟小厮的尸体无数,有的甚至只着一件薄薄的亵衣。 看来他们还是晚来一步,仔细检查了一下这些下人的死因,皆是咽喉被割破,一刀致命。这样的杀人方式就像杀那些牲畜一般,残忍至极。 “画儿,开来我们还不止是晚来了一步呢。”白斩月低低的开口道,狭长的眸子闪过一抹冷冽。从这些人血迹的干涸程度来看,便可知这些人至少是在一个时辰前被杀的。 “是啊,已经有人先我们一步到了。”染画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当即蹙眉说道:“不过会是谁呢?我们这也没耽误多少时间啊。” 白斩月一脸神秘的笑道:“我看此事恐怕只有丞相夫人知晓了。” 闻言,染画眸子一亮,道:“难道你也怀疑今晚那 面具人根本就是上官秋本人!”不是问而是肯定。 白斩月温柔一笑,这一笑胜过千树花开,何曾见过白斩月这般笑过,染画一时不由看得痴了。 见眼前女子目光痴痴的望着自己,白斩月非但没感觉到厌恶,反而觉得有些小小的雀跃,至少她对他的外貌还是挺满意的。若换着其他人,只有一个下场--挖掉眼珠。 男子狭长的眸子在火光的映衬下,闪着一种魅惑人心的光,致命的诱惑着。染画缓缓抬起纤手,还未触及到男子近在咫尺的脸,顿觉腰上一紧,下一秒,两人已经站在屋顶上,染画瞬即回神,目光惊讶的看着抱着自己的男子,正待开口,男子突然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示意她往下看。 看懂白斩月的意思后,染画方将视线移至下方,顿时瞪大了眼,但见他们刚才站过的地方此时已经站满了百来号黑衣人,每人手上个执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刀上隐约的血迹,已经干涸。想来不久前,定进行了一场疯狂的屠戮。 灯火映照出,缓缓走出一道修长的身影,从染画的角度只能看到一个冷硬的侧面。来人在黑衣人前方站定,鹰目快速扫了一眼在场众人,最后将视线投入寂寂虚空。 “可找到了?”低沉而冷冽的嗓音回荡在寂寂晚风中。 闻言,黑衣人皆不约而同的垂下头去,见此,男子当即冷笑道:“呵呵,既然你们不喜欢开口,那本尊便成全了你们。”冰冷中透着一丝残忍。 男子浑身散发出一股修罗般的煞气,鹰目犀利如刀锋,浓眉张扬斜飞中傲然凌厉。这样一张脸,撇开那双眼,面庞英俊,英俊中自有一种儒雅之风。可是这样一张脸配上一双嗜血的瞳眸,显得整个人顿时就如地狱修罗般,令人心惊胆战。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第104章 不舍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男子浑身散发出一股修罗般的煞气,鹰目犀利如刀锋,浓眉张扬斜飞中傲然凌厉。这样一张脸,撇开那双眼,面庞英俊,英俊中自有一种儒雅之风。可是这样一张脸配上一双嗜血的瞳眸,显得整个人顿时就如地狱修罗般,令人心惊胆战。 冷厉的目光像一管冲锋枪,不断扫射着在场众人。在场众人大多是刀山来火海去的,早已抛开生死,可在这样冷厉的目光下,竟感觉到了一丝恐惧。 空气仿佛被冻结,就连呼吸都有些凝滞。 兴许是受不了这样气氛,一个黑衣人主动站出,‘咚’的一声跪在地上,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属下等人有负尊主所托,请尊主责罚。” “好,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本尊便成全了你们便是。”男子嗜血的笑道:“每人回去各领一百鞭,本尊看那水牢中的那些同伴应该也想你们了吧,不如你们去陪他们说说话,岂不是更好。” 在场众人闻声色变,一百鞭,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可是那水牢可就不一样了,进了水牢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就算最后能活着走出来,也只是废人一个,以其那样狼狈的活着,不如一刀来得痛快。 这下,众人总算是开始后怕了,大家都是风里来雨里去的,谁愿意后半生就那样窝囊的过。 “请尊主给个痛快。”众人齐声请求道。 男子目光一转,瞬间浮上一抹残忍,不屑的笑道:“你们还不配。” 说完,男子当即拂袖离去,在男子离去后不久,院中突然出现另一批黑衣人,带头的黑衣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当下所有黑衣人分别向不同的方向散去。 待黑衣人走后,染画二人方自屋顶上跃下,白斩月看了一眼方才黑衣男子离开的方向,狭目盛满冷意。但也不过瞬间,旋即隐去。 抬眼看了看后院渐渐弱下去的火势,白斩月淡淡开口道:“画儿,回去吧。” 染画也知今晚的好戏早已落幕了,确实没什么好看的,当下两人离开了蒲府,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绕过几条小巷,前方便是相府后门,染画顿了步子,回身看向与自己仅有一步之遥的男子,目光温柔。 “我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染画轻声说道。 白斩月抬目看了一眼前方的大门,低喃道:“这么快就到了。”声音中透着浓浓的不舍与失落。 染画笑道:“那我先进去了。”嘴上说走,但人站在原地却不动。说实话,这么久未见面,如今短暂的相聚后,自是都不愿离开彼此。 一时间,走的人不愿走,送的人舍不得离去,两人瞬间陷入一种尴尬境地。但总这样站着也不是办法,更何况晚风冷冽,在风中站久了,染画小脸被冻得有些青白。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这算是第一部作品吧,不管怎样,我都一定会坚持写完,希望你们能多多支持,我保证这一定不是坑品!!!!! 第105章 一见钟情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一时间,走的人不愿走,送的人舍不得离去,两人瞬间陷入一种尴尬境地。但总这样站着也不是办法,更何况晚风冷冽,在风中站久了,染画小脸被冻得有些青紫。 看着这样的染画,白斩月终是心中不忍,将女子拉进怀中,一手固定住女子的腰身,当即提步,跃过相府院墙,向着相府后院飞掠而去。染画紧紧搂着男子精瘦的腰,冻得青紫的小脸深深埋入男子温暖的胸膛。呼吸着那股独属于他的味道,此时此刻,她感觉他就是她的全世界。 进了染画院,白斩月方放开怀中紧搂着的人儿,大手抚上女子依旧有些青紫的小脸,眸低闪过一抹心疼,“进去吧。” “嗯,”看着男子柔情似水的狭目,染画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融在他眼底的那抹柔情中。这一刻,染画做了一个决定,她决定这辈子就认定这个男人了。 两世为人的她,见过太多悲剧,不相信什么地老天荒的爱情。此刻,她却相信眼前的男子能给她想要的幸福,就算以后的他会变,又怎样,她只想好好珍惜现在的他。 静静的躺在床上,谁也没有说话,但藏在被中的手却紧紧相扣,就像两个心紧紧想贴。 “睡吧。”静默良久,男子终于温柔说道。 “嗯,”女子轻应一声,当即闭上眼。奔跑了半夜,染画也有些累了,闭上眼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听着身旁女子渐渐绵长的呼吸,男子缓缓侧过身,看着女子安谧的睡颜,狭目更显晶亮。薄唇勾起一抹温柔的浅笑,修长的手指将女子额前的发丝理顺,将女子拥抱入怀,薄唇在女子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印上一吻,这才瞌上狭目,缓缓睡去。 第二日,染画睡到自然醒,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放大的俊脸,男子狭长潋滟,这时染画方发现男子的眼睛真不是一般的好看,想想当初,真正吸引她的便是这双狭长的眸子了吧。 这让她不由想起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当时就是这双狭目深深吸引了她的眼球,现在想想,也许早在第一次见面时,一颗心便遗落在他身上了吧。 所幸,如今他就在她触手可及之处,而这双勾魂摄魄的狭目也只为她柔情似水。 “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男子一脸好笑的问道。 “我在想,你是不是在第一次见面时就暗恋上我了。”染画笑着打趣道,眼底掠过一抹算计。 闻言白斩月不由修眉微拧,一脸疑惑的问道:“暗恋是什么意思?” “暗恋嘛,当然就是喜欢的意思喽。”染画一脸狡诈的笑道。 原以为白斩月会出口反驳几句,哪知他却只是‘嗯’了一声便没了下句。染画顿时一脸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不确定的问道:“难道是真的?” 白斩月俊脸上顿时浮上一抹可疑的红晕,看着染画的目光有些微闪躲。 这下染画算是明白了,敢情他们两人是一见钟情啊。 第106章 梦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这下染画算是明白了,敢情他们两人是一见钟情啊。 “嗯,那个,你先转过身去,我穿衣服。”在二十一世纪,连比基尼都穿过,也没觉得怎样,如今身上还穿着一件相当于现代睡衣的亵衣,竟然开始害羞了,看来如今她已俨然将自己当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古代人了。 闻言男子如玉的脸上显出一抹尴尬之色,听话的转过身,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过后,方传来女子柔婉的嗓音。 “青衣应该快来了,你……”这不,说曹操,曹操便到。染画话音未歇,门外已传来一阵熟悉的敲门声。 随之响起的是青衣有些痞味的嗓音:“舞儿,你还没起床吗?是不是梦到美男了。” 染画早已习惯了青衣这样吊儿郎当的说话方式,不过今日和往日可不一样了,这不应了青衣说的,梦见美男了。她不仅梦见了,而且还和美男同床而眠了一夜。 纵是感染了青衣的厚脸皮,如今也不由红了脸,心中暗暗咬牙,看来得也得为她寻个如意郎君了,免得她一天到晚,美男不离口。 依旧在门外胡乱猜测的青衣,殊不知,大难即将临头。 染画一边帮白斩月整理衣衫,一边不耐烦的答道:“这就起了。” 染画感觉他们两人就像偷情似的,破有些偷偷摸摸的感觉。 ‘呸呸’,什么叫偷偷摸摸啊,他们这是不想节外生枝,对,就是不想节外生枝。而且她们这和偷情压根就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 盯着眼前的房门看了许久,最后青衣得出一个结论,必定有鬼!往日,她敲完门后,不消片刻,里面便开门了,如今都多久了,还不见染画来开门,这不是有鬼是什么。 当下心中也有些好奇,这么久了,她在里面磨蹭些什么呢? 心动便行动,青衣将手中的盆子轻放在一旁的栏杆上,贴着门,透过缝隙向里张望,看到的却只是一片嫩绿。 正纳闷之际,上方突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嗓音:“你这是打算给我请安不成?” 刚打开房门,却见青衣正蹲在门边,正试图往里张望,这样子,说不出的滑稽,染画不由心下好笑。这丫头还真以为她在屋里藏了美男吗?咳咳,虽然确实有美男,但那不算藏,而是正大光明。 青衣双手掩面,缓缓站直身子,这才拿开手,一脸谄媚的笑道:“嗯,不知怎地,我刚才突然觉得不适,这才蹲下,你就出来了嘛。” 染画挑眉,目光在不远处那放在栏杆上的盆子和青衣身上游走,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有证据呢,你丫的还想狡辩。 “哦,那现在感觉怎样?” “嘿嘿,现在好多了。”一边说着,目光却一直往屋里瞟。那样子,好似屋里正藏着美男似的。 “嗯,你进来吧。”她知道青衣疑心病重,今日若不让她进这屋探个究竟,往后的日子有得她念叨的。 闻声,青衣当即笑道:“是啊,外面风可大了,在外面站了这么久,骨头都快被吹散了。” 青衣手上动作也挺快的,转身端了盆子,屁颠屁颠的跟了进去,将盆放下后,第一件事便是去整理被子。 走到床边,伸出的手还未碰到被褥,青衣便大叫一声。 第107章 心痛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走到床边,伸出的手还未碰到被褥,青衣便大叫一声。 染画一惊,急忙转身,看向站在床边一动不动的青衣,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青衣背对着染画,此时此刻,染画并未看清她脸上的神情,只见她呆愣半响,方摇摇头,闷闷的说道:“没事,刚才看到蟑螂了。” 染画唇角抽了抽,她住的地方相对还是比较干燥的,怎么会有蟑螂,这话是用来哄鬼的吧! “嗯,”确定青衣没发现什么后,染画方淡声应道。 青衣安静的整理床铺,但今日的她安静得有些诡异。 “青衣,你……”染画自是察觉出了青衣的不对劲,走上前,拉过她的手,一脸认真的问道:“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与我听吧,我不想我们之间存在任何隔阂。可明白?” 青衣缓缓抬眼,一双泪眼直对上染画清澈的明眸,怔愣片刻方幽幽开口道:“我没事,刚才只是突然觉得心里痛得紧,不过你放心,我没事。”青衣轻靠在染画肩头,在染画看不见的角落,悄然落泪。 她对那人的爱,绝不输染画分毫。这一天,她早就预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没想到当真的面对时,心却这般痛。手中的玉佩被她紧紧握住,仿佛上面还残留着男子的温度。她并不打算将这块玉佩交给染画,就算不能拥有,至少还有一份想念。 “舞儿,我的心好痛,好痛……我以为我可以不在乎,没想到,它……”青衣略带沙哑的嗓音幽幽响起,声音中透着淡淡的无奈和忧伤。 染画心下一愣,这才明白,原来青衣早已……爱上那个人,什么她都愿意和她分享,唯独白斩月,她做不到。说到底,她终究不是古代女人。她没那么大的胸襟去接受他生命中还有其他女人。说她自私也好,小气也罢,她所爱的人不管身心都只能属于她一个人。 如果连最基本的忠诚都给不了,那这样的爱,不要也罢。 “青衣,对不起,我什么都愿意可以和你分享,唯独……”最后三个字,染画硬是没说出口。 青衣突然自她肩上抬起头,苦涩一笑:“我知道他不喜欢我,而我也不会插足你们之间。你不用自责,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去拥有,有时,站在他(她)身后,看着她(他)幸福,那何尝不是另一种幸福。” “舞儿,如果我真想插足你们之间,那站在这的就不是今日的我,你可明白?”青衣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痞气,笑道:“别在那愁眉苦脸的了,都是有家室的人了,再为这些小事烦恼,岂不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青衣反而劝起染画来了。 盯着青衣看了片刻,染画方笑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愁眉苦脸了?不待你这样欺负人的,竟当着我的面诽谤我。” “你看你,眉头都快皱成川字了,难看死了。”青衣忍不住笑道:“这样丑,看以后还有谁喜欢你。” “好啊,你,竟敢说本姑娘丑,你见过有本姑娘这么天生丽质的丑人吗?”说着,两人便开始你追我赶,在屋里闹腾了许久,方停下来。 视线不约而同的相遇,两人皆忍不住笑起来。 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青衣惊诧的是在染画床上捡到了白斩月的贴身玉佩!!! 第108章 进宫前夕(1)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好啊,你,竟敢说本姑娘丑,你见过有本姑娘这么天生丽质的丑人吗?”说着,两人便开始你追我赶,在屋里闹腾了许久,方停下来。 视线不约而同的相遇,两人皆忍不住笑起来。 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止住笑,青衣突然站起身,说了句:“你在这等着,我去看看。” 染画点点头,脸上又恢复往日的轻淡。 青衣快步走出去,打开院门,正疑惑会是谁?抬眼便见到四小姐水染翎。 见是水染翎,青衣急忙笑道:“奴婢道是谁,原来是四小姐,你看你都多久没来了,我家小姐盼你啊,都快望穿秋水了,快请进。”青衣知染画与这位四小姐一向交好,言语间,多了一丝尊敬。 “呵,你这小丫头就是嘴利。”水染翎‘噗嗤’一笑,嗔怪道。 “嘿嘿,谢谢四小姐夸赞。”青衣一边皮着,一边让开道,让水染翎主仆进院。 水染翎进了大厅,一眼便见到一身白衣的女子,此刻正慵懒的斜倚在椅子上,今日的她并未束鬓,满头青丝仅用一根玉簪固定住。如瀑乌发倾泻在女子雪白的衣衫上,一黑一白的视觉效果,颇有几分水墨丹青的韵味。 多日不见,女子清丽的小脸仿佛圆润了些,绝艳的眸子依旧澄澈明亮,只一眼,便让人难忘。如玉的小脸上,透着一股莹润的光泽。这样的她,美得不可方物。 见水染翎莆一进屋便这样打量自己,染画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怎么这样看着我,难道我身上长花了不成?” 见染画开口,水染翎这才收回视线,捡了一张椅子坐下,方叹道:“眼看这一天比一天冷了,晚上都有些难以入眠。” 染画挑眉,邪恶的笑道:“要不,找个人给你暖暖被子?” “臭丫头,又没正经了。”水染翎嗔怪道,不过一双眼却在染画身上不断打转,这样的目光,看得染画浑身发毛。 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正了正身子,轻咳道:“那个,四姐,话说你今日怎会想到来我院中闲逛了?”每当水染翎用这样目光打量她时,她总感觉那双眼中充满了邪恶和猥琐。青衣那厮,当真是害人不浅,她自己猥琐也就算了,如今就连一向温婉贤淑的水染翎偶尔也会露出青衣脸上那种痞气。 “说,别给打马虎眼,老实交代,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好事了?”水染翎目光灼灼的盯着染画,颇有些意味深长的笑道。 染画目光闪了闪,青衣那厮还真是藏不住话啊,这种事也和四姐说,这不存心让她难堪吗?越想越气愤,最后将目光移到青衣身上,飞了数十道眼刀。这才转过眼,故作淡然的笑道:“四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天天宅在这方寸之地,能遇上什么好事。” “得了,别跟我装了,四姐知道这次父亲一定会带你入宫。”水染翎兀自说道,眸低闪过一抹黯然。 亲们,这几天更新有些急,可能有些章节一不注意就更重了,如果发现,亲们直接跳过!!我也是更完之后才发现的!!!囧!! 第109章 进宫前夕(2)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得了,别跟我装了,四姐知道这次父亲一定会带你入宫。”水染翎兀自说道,眸低闪过一抹黯然。 染画目光闪了闪,一脸疑惑的问道:“入宫?” 见染画一脸疑惑,水染翎仔细打量了一番,确定染画是真不知道,这才解释道:“再过几日便是皇宫盛宴了,今年恰逢皇上选妃,在朝大员,但凡五品以上的官员,皆要携家眷进宫参加,不过……”说到这,水染翎突然抬目看着对面的女子,但见女子一脸淡然,这才继续说道:“丞相府只能有两位家眷参加,你可知这是为何?” 染画轻笑道:“这些,小妹自是不懂。” 自古以来,君臣之间的纵横捭阖之术,自是层出不穷。君强则臣弱,君弱则臣强,这是定律。虽然只见过一次当今皇帝,那双幽眸,看似玩世不恭,却是气势暗敛。这样的人不是心机过深,便是极尽隐忍,而两者皆不是泛泛之辈。所以,水轩弈纵是权势滔天,终逃不过一杯黄土葬功名的命运。 古代先人们,早已以身示诫。 能臣治世不过明日黄花,中庸守拙方是王道。为官之道,与为人之道,并无二致。 见染画一脸怔然,水染翎不由轻唤几声:“五妹,五妹。” 闻声,染画堪堪回神,方才自己兀自沉思在自己的世界,并未听清水染翎在说什么?见水染翎一脸难言之色,当即疑惑的问道:“四姐,怎么了?” 水染翎看了看一旁的青衣,染画当即屏退了屋内其他人,包括青衣在内,皆到门外候着。 见屋内只有两人,水染翎这才绕开话题,幽幽开口道:“五妹,水染仙失踪了,你可知?”说完,目光紧盯着对面的女子,那样的目光,看得人心虚。 染画移开与她对视的目光,淡然的笑道:“这事在花京都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谁人不晓?”她定不会告诉水染翎,上官秋算计她,然后她将计就计,将水染仙顺道送到了蒲府吧。经过昨晚的事,水染仙应该是真的下落不明了吧。 “那你可知,蒲府昨晚已在一场大火中化为灰烬?五妹,不用骗我,我知道你知道。蒲光手上有一样东西,上官秋为了得到那样东西,便和蒲光做了一笔交易。”水染翎淡淡道:“你可知那笔交易是什么?”说道此处,水染翎目光精一闪,稍纵即逝。 染画心下一怔,看来这个四姐当真是不简单啊,连这些隐秘的事,她都知道。 染画笑道:“看来四姐知道的也不少,既然如此,那便请四姐说与小妹听听。” 闻言,水染翎只是淡然一笑,既然她能说出这番话,便没打算隐瞒染画什么。 “上次寿宴,蒲光看上了你,正巧上官秋也看重了蒲光手上的一样东西,于是两人私下做了一笔阴毒的交易,只要上官秋设法将你弄到蒲府,那铺光便将东西给上官秋。知道现在的你不好对付,一般的阴谋定是惹你戒心更重,上官秋索性便明着对付你。派出不下十位杀手来刺杀你,最后那些人皆莫名其妙失踪了。” 说到此处,水染翎目中精光更甚。 第110章 进宫前夕(3)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说到此处,水染翎目中精光更甚。 染画心下一愣,心中的惊讶之情溢于言表,原来上官秋从未停止过算计她。只是水染翎说上官秋派人来刺杀她,又是为何?还有什么叫那些杀手皆莫名其妙失踪了? “你这话何意?”强压下心间的疑惑,染画淡然问道。 见染画一脸平静,目中盛满疑惑,那样子不似作假,水染翎目光闪了闪,笑道:“看来你也不知道吧,前不久,相府下人频频出事,便和此事有关,但也不完全是。不过通过这件事,可知至少有三股势力在暗中保护你。” “三方?”如果真有两股势力在暗中保护她,那其中一股势力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只是另外两股势力,排除前身的可能,她可不记得她何时认识了这么个厉害的靠山。 水染翎道:“呵呵,当初正是因为知道有这些人在暗中保护你,我才未将此事告知于你。如今,告知于你,你心里大抵也有个数。” 染画面上虽是淡定,心间却掀起了惊涛巨浪。 “四姐,”染画轻唤道,目中盛满光亮。 “呵呵,你也不用去想那些人是谁,不过我怀疑,其中一股势力可能是父亲的人。”水染翎不确定的说道。 闻言,染画有片刻的怔愣,今日的事,都太过惊悚,每一件都令她心慌。 “呵呵,四姐,水轩弈恐怕恨不得我早死呢,又怎会派人保护我?”染画一脸嘲讽。 “算了,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你也不必当真。”见染画脸色不好,到口的话终是咽回喉间。 转而一想,自己今日来这的目的,顿时敛了思绪,开口道:“五妹,你去到皇宫,若是见到他,可否帮四姐稍句话?”看着对面的女子,水染翎一脸期待的问道。 看着水染翎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这样的眼神让人无法拒绝。敛了思绪,染画叹息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如若我真能进宫,见了他,定帮你带到。” 至于水染翎口中的他,染画自是知晓是谁。她明白水染翎的心思,正因为明白,所以才更加心疼。 水染翎与姚雨辰之间的过往,染画自是知晓,如今看来她是下定决心了。 见染画答应得干脆,水染翎不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到时,你便问问他,他以前说过的话可还作数?”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简直就如蚊吶。 “嗯,如能遇上,小妹便帮你问问。”染画痞痞的笑道,看着水染翎的眸子,满是打趣。 水染翎不由俏脸通红,嗔怪道:“你这疯丫头,说话没个正经。” 染画笑道:“哈哈,四姐,小妹我这不是正正规规的说话吗?哪里不正经了。” “好好说话,四姐这还有重要的话说与你呢。”一正脸色,水染翎继续说道:“其实四姐今日来这,是想让你帮帮四姐。” 染画倒也好爽,扬眉道:“不知这世间还有何事,能让四姐你也束手无策?” 水染翎知晓染画这是在位刚才的事耿耿于怀,她不是不想告诉她事情始末,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五妹,上官秋如今已将注意打道我身上了。”水染翎隐晦的说道。 第111章 进宫前夕(4)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五妹,上官秋如今已将注意打道我身上了。”水染翎隐晦的说道。 染画冷笑道:“怎么水染仙刚失踪,她竟还有这等龌蹉心思,看来她可还真是一位好母亲啊。” “这次她找上了戍王府。”水染翎幽幽的补上一句。 “什么?”一提到戍王府,染画当即有些失态,音量猛地拔高。呵呵,这下她算是明白上官秋在打什么鬼主意了。蒲光一死,便没人知道水染仙的下落了,放眼整个花京,不管是人力、财力、势力,戍王府若说第二,便没人敢说第一。她这是想让戍王府出手帮她找水染仙吧。 不过她这个如玉算盘可算是打错地方了! “四姐,此事你大可放心,她不会得逞的。”染画一脸肯定的说道,眸中闪耀着自信的光,让人不由真的去相信她的话。 水染翎目光一亮,道:“真的?” “嗯,” 一个问得急切,一个回答得干脆而肯定。 送走水染翎后,染画开始将自己关在房中静静梳理自己的思绪,今日的话给了她太多的冲击。 直到晚间,她方打开房门,刚打开房门,当即一阵清冽的晚风迎面拂来,她这才感觉冷。不由拉紧衣衫,向厨房疾步走去。 进了厨房,幸好炉中的火还是烧着的,想来青衣这是故意为她留着的。在橱柜里找了些蔬菜,开始动手做起饭来。 忙活了许久,方弄出两道可口小菜。今晚青衣唤她吃饭的时候,她当时可能是脑残了,竟然毫不犹豫的开口说她今晚不吃晚饭了。尼玛,刚梳理完脑中的信息,肚子便开始唱起了空城。 本打算将菜饭端到房间去吃的,但想到外面那几乎能吹入人骨髓的风,毅然打消了这个计划。反正自己一个人,就将就着在厨房吃吧。 刚起筷,身后便传来一道清泠的嗓音:“我也没吃晚饭。”说话间,人已走到桌前,不去看染画‘五颜六色’的小脸,径直拿起筷子,便开始自顾自吃起菜来。 染画惊讶的问道:“你……” 男子突然抬头,狭长的眸子星光点点,一瞬不瞬的看着染画,良久发开口道:“快吃吧,再不吃饭菜可就凉了。” “嗯,”心下有些淡淡的失落,本以为他会和她说一些什么?可是她又能期待他说什么,如今这样,岂不是更好。他不想让她担心,那她便不问,不过不问并不代表她不会通过其他方式去了解。 两人默默用罢晚饭,其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她感觉今日的白斩月,仿佛有些心事重重。每次看她的眼神,隐约藏着一抹淡淡的郁色。 回了屋子,两人和衣而卧。染画也不矫情,如今这般,她并不认为有何不妥。 只是今晚的白斩月似乎在和她闹气,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哪里惹他不开心了。 最后染画终于是忍不住了,怒声问道:“我到底是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她真的受不了,明明相爱的两人,却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而僵持,那种相对无言的感觉,她真的受不了了。 第112章 进宫前夕(5)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她真的受不了,明明相爱的两人,却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而僵持,那种相对无言的感觉,她真的受不了了。 “睡。”白斩月从来都是惜字如金,如今却更是吝啬,哪怕多说一个字,他都不愿。 染画冷笑道:“如果让你心中梗着一口气,你还能不动声色?我只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道连这你也不屑和我说?” “睡吧,我没什么可瞒你。”许是感觉到染画是真的生气了,白斩月终是叹息道:“明日我再与你细说。” 大手搂过女子纤细的腰,轻轻一带,下一秒,女子已落入他温暖的怀抱。 “你可是要进宫?”将女子抱入怀中之后,白斩月方闷闷的问道。他今日听说这次宫宴染画也会去,顿时心口闷着一口气,闷得他心慌。好不容易挨到晚上,他才避过相府明里暗里的侍卫。来到染画院 ,发现屋内灯亮着,但就是不见人影。 出了房门,却闻到一阵诱人的饭香味,他遁着香味一路走下去,竟来到了染画院后院,后院那座孤立的房子内,亮着一盏黄豆大小的孤灯,一道纤细的身影被灯光打拉到那薄薄的窗棂上,一静一动皆勾拉着他的心弦。 一步步走近,当他看清屋内的景象时,他竟有些微怔愣,此刻的他感觉屋内那道忙碌的身影就像是在为外出的丈夫精心准备着晚饭,而他便是那位归家心切的丈夫。 一想到与她成为夫妻,心底竟抑制不住的欣喜,从小到大,能让他欢喜的事不多,几乎是屈指可数。 那一刻,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听到她要进宫时,他会那样愤怒。恨不能将她绑在身边,寸步不离他左右。 而这一切皆因,他……爱她。 依在男子温暖的胸前,听着头顶处传来的闷闷嗓音,心惆怅而甜蜜。原来他生气,竟是因为她要进宫。呵呵,难道他这是在为她吃醋?越想越亢奋,最后,染画索性自他怀中抬起脑袋,认真的目光落在男子风华绝代的容颜上,朱唇情不自禁勾起一弯浅淡的弧度。 “你介意我进宫?”挑挑秀眉,染画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男子深邃的眸子闪过一抹懊恼,俊美的面孔上渐渐浮上一抹不自然的神色,许是被染画戳中了心事,他轻哼道:“皇宫有什么好的?” “呵呵,皇宫是这天下富贵地,多少人撞破脑袋的往里挤,锦衣玉食,繁华享不尽……”染画兀自细数道,却没注意到男子渐渐阴沉的脸色。 “够了,”男子突然冷声嘲讽道:“怎么,难道你也贪恋那些浮华的东西?”看着女子的狭目,闪过一抹深深的失望。 原以为她和其他女子是不一样的! 看着男子瞬间沉凝下来的脸,染画不由暗骂:卧槽,谁说的女人心海底针,尼玛,男人心才是海底针好不。这脸就像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 “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那样的人?”染画并未回答白斩月的话,反而一脸淡漠的反问道。 目光凝着女子清澈的眼,半响方叹道:“夜深了,睡吧!”说完,兀自瞌上眼,不再理会身上的女子。 第113章 进宫前夕(6)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目光凝着女子清澈的眼,半响方叹道:“夜深了,睡吧!”说完,兀自瞌上眼,不再理会身上的女子。 许是太过疲累,男子玉润的俊脸显得有些苍白。修眉微拧,似有什么愁绪,无法释怀。看到这样的白斩月,染画心中哪还有半分怒气,清澈的眸低盛满担忧。纤细的玉指轻抚上男子微拧的眉头,似要将男子微凝的眉头抚平。 手指还未触到男子飞扬的修眉,男子突然睁眼,看着那只尽在咫尺的玉手,深邃的眸子华光流泻,薄唇微抿,修长的手指握过女子尴尬的僵在空中的手。 “睡吧,我累了。”男子声音有些淡淡低哑,说着大手一带,染画一个不备,顺着男子的力道,倒在男子身上。而……唇刚好压在男子性感的薄唇上,一时间,两人皆是一怔。 半响染画方反映过来,急忙移开朱唇,正待自男子身上爬起,哪知男子大手却紧紧箍住她纤细的腰身,任她如何挣扎,皆是纹丝不动。 染画突然抬目,却撞进一双幽深的狭眸,一抹亮光似欲自那片幽暗突出。染画明显感觉男子近日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当下也不敢乱动。 良久,男子眼底的碎光方渐渐隐匿,将女子的脑袋压入颈间,薄唇在女子光洁的额头落下一个蝶吻,暗哑的音线方缓缓拉开:“睡吧。” 男子的声音似有魔力般,闻声染画当真在男子温柔的目光缓缓闭上眼。手指轻抬,屋内灯火渐灭,轻纱缓缓逶地,遮挡住了那双壁影! 第二日,当染画睁开眼时,身边空空如也,被褥也早已冰凉。如不是昨夜那么亲密的拥抱,她定会以为,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境。 青衣今早简直可以说是姗姗来迟,都快午时了,她才不慌不忙的送洗脸水来。见染画一个人曲腿坐在窗前,那样子颇有几分沉思的味道。 她轻放下手中的盆子,来至她身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除了一片碧云青天,什么也没看到,当下不由翻了翻白眼。暗道:这大清早的,看哪样? “好了,别忧郁了,来赶紧洗洗,咱们看好戏去。”青衣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水眸划过一丝促狭。 从青衣入门,她便知晓了,这下她突然出声,她连眉头都不动一下,道:“好戏你不是天天都看着的吗?” “这次可不一样了,和以往的比起来,这个可算是惊天地泣鬼神了。”青衣一边帮染画整理衣柜,一边笑道。 想了许久,她 ,决定等水轩弈回来之后她便言明,她要搬出相府。今日出去也好,她顺道看下房子。 走在大街,白骆越的伟大事迹已经满大街飞,几乎是路人奔走相告。 染画听得也嘴角一抽,想不到那二货还真敢做出这样的事。 戍王爷最疼爱的骆越郡主今早爬上了将军府小公子童俊彦的床,这件事如今已是满城皆知,戍王爷直接带人打上将军府了。皇上无奈,只觉理诏赐婚,一纸婚书下来,吓得童俊彦当即便劫了一过往商旅的马匹,直接向边关驶去。戍王爷派人追出数十里,依旧没能将人追回来。如今,白骆越几乎气得半死。 第114章 进宫前夕(7)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戍王爷最疼爱的骆越郡主今早爬上了将军府小公子童俊彦的床,这件事如今已是满城皆知,戍王爷直接带人打上将军府了。皇上无奈,只觉理诏赐婚,一纸婚书下来,吓得童俊彦当即便劫了一过往商旅的马匹,直接向边关驶去。戍王爷派人追出数十里,依旧没能将人追回来。如今,白骆越几乎气得半死。 爱女受屈,戍王爷盛怒之下,金銮殿上,参了童将军一本。这本参得童占可够呛呼的,下了早朝,童占索性也倚老卖老了,在同僚之间便开始大骂:混小子,别让老子抓到你,不然老子非刮了你一层皮。 见此,众人皆一脸同情的看着童占,什么人不好惹,非得惹上那滚刀肉。如今他也只得自认倒霉吧。 童占回到家后,便派了数百人,上街挨个儿的贴告示,警告过往众人,如果谁还敢胡言乱语便是和将军府过不去。而且,从今往后骆越郡主便是将军府少夫人,来年开春便是大婚之日。 因为白骆越的事,染画这几日几乎是日日来往于相府和王府,派出去寻找童俊彦的人今日传来消息,已经封锁了通往各国的关口,守了也快几日了,依旧未寻任何踪迹。 这让白骆越又痛哭了半日,这可苦了染画,她哭半日,染画也跟着劝解了半日。不过让染画惊讶的是,自家妹妹出了这么大的事,而白斩月从头到尾都没过来看过白骆越一眼,倒是戍王爷,威严的脸上阴沉得吓人。那样子,活像有谁欠了他几百万两白银似的。 眼见宫宴将近,水轩弈的巡查也结束了,如今正赶往回京的路上。这期间,倒是上官秋,刚开始打着嫡母的身份,欲将水染翎送进王府,后来被戍王爷一口回绝了。之后她也没闹出个什么动静来,不过这样安静的她,反而到让人有些不放心了。 如今,骆越郡主的八卦在王府和将军府强势的打压下,也渐渐淡了下去。倒是一桩往事又被人们翻出来继续八卦。 说起这件事,也是不久前才发生的,相府六小姐水染仙无故失踪,至今依旧了无音讯。如今,水丞相便要回来,不知在他知晓自己那宝贝女儿就这样失踪了,他又该作何反应? 但凡八卦,只要有人开了头,便如春风拂扫大地般,处处冒新绿。 传言四起,有人说在黎国与邱国边境上的一个边陲小镇见过水染仙,也有人说,在东泽一代见过水染仙,一时间,对于水染仙的去处,几乎是众说纷纭。 此刻的王府,显得有些冷清,凌冽的寒风迎面拂来,冰冷如骨。染画不由拉了拉身上的狐裘,青石板上的落叶,干而脆,人踩在上面,发出一阵‘咔咔’声。清脆的声响似一曲回荡在耳畔的浅唱。 小径尽头便是白斩月住的院落,脚步就停在院门处,再无法迈出。目光绞在院中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上,久久无法移开。 第115章 进宫前夕(8)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小径尽头便是白斩月住的院落,脚步就停在院门处,再无法迈出。目光绞在院中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上,久久无法移开。 他们已经有几日未见了,今日不知怎地,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他住的院子外。这几日虽是日日到王府,但她却从未踏进过他的院子半步,她知道他这几日,应该也不好受吧,她多想就这样跑上去,问一声:你还好吧。 但她害怕,害怕他的拒绝。骄傲如他,定以为她的关怀不过是一种怜悯。 落叶在眼前婉转飘落,似乎能见它清晰的纹路,在空中画着命运的浅痕。 落叶飘落的瞬间,她缓缓转过身,回望那条铺满落叶的小径,她浅淡一笑:我会等,等到你愿意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天。 正待抬步,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泠的嗓音:“你还预备去哪?” 额,闻声染画突然顿住脚步,半响方缓缓转过身,当目光再次看向院中之时,原本背对着她的男子不知何时已转过身,深邃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凝着她。 性感的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她知道,每当他不高兴的时候,总这样抿着唇。如今,她知道定是她的冒然来访使他不高兴了,当即尴尬的笑道:“你别误会,我,我只是到周围转转,没想到不知不觉就走到这了。我真不是故意的,你……” 不待女子说完,男子便开口打断道:“你进来。”声音虽淡,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然。 染画怔了片刻,方一步步向院中走去。 走到离男子几步开外的地方站定,澄澈的眸子紧盯着男子深邃的狭目,谁也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对望。此时此刻,再多的言语都不如彼此眼底流转的星光。 有时,无声才更接近心的距离。 许久的对望之后,白斩月方缓缓伸出手,道:“过来。”清泠的嗓音中隐有一抹淡淡的温柔。 目光移到男子伸出的大手,但见那只手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一根根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咋一看去,很具骨感。 盯着那只手看了良久,她方缓缓伸出玉手,放入男子伸出的大手中。许是在外面站了许久的缘故,男子的手很冰,几乎刺得她一个激灵。她怕冷,这是无可厚非的事。 男子拉着她的手,转身向屋内走去。染画紧跟在他身后,进了屋子,他方放开她的手。 染画开始仔细打量眼前的房间,这还是她第一次来他的房间,但见房间布置得清雅而不失华贵。 其中最吸引染画目光的是墙壁上挂着的一副仕女图,画中女子眉眼弯弯,朱唇含笑。乌发垂肩,一袭淡紫色衣衫衬得女子气质高华。衣角翻飞,飘飘然,出尘绝华。只是,画中的女子,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特别是那眉眼,像极了她。然她可以肯定的是,画中之人绝不是她。那画虽被保存得很好,依旧可以看出有些地方墨迹已经开始浅淡。 看得出神之际,男子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染画急忙回身,尴尬的笑道:“我只是看这……” 第116章 进宫前夕(9)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看得出神之际,男子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染画急忙回身,尴尬的笑道:“我只是看这……” 男子狭长的眸子淡然的扫了墙上的画一眼,道:“那是我母妃临终前交给我的,她说画中之人是她师妹,如果见到她,便将这幅画交给她,说是物归原主。今早下人整理字画的时候,发现这副画开始褪色了,便将它展开,挂在墙上风干。” “哦,那可有画上之人的消息?”染画随口问道。 白斩月轻轻摇了摇头,道:“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派了许多人去寻都未果,如今不知她是否还健在?” 染画道:“嗯,兴许她还在也说不一定,今日将她记下了,他日若能遇上,便告知她此事。” “如此甚好。”他派人寻了这么多年都未果,如今他也并未抱有任何希望。 “画儿,看看,你是否喜欢?”将女子带到桌边,染画这才发现原本空空如也的桌子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件折叠整齐的狐裘大衣。 狐裘大衣毛色纯正,隐约透着一股润泽的柔光。领口处绞着一颗梅花形玉扣,玉扣做工精细,甚是好看,染画忍不住伸手触摸,玉扣触感温润,毫无冰凉之感。 染画心下大惊,想不到这颗玉扣竟是用和田暖玉打磨的。 单独这颗玉扣便价值连城,更别提这件狐裘本身的价值,定是不菲。染画想不通白斩月为什么会平白无故送她件这么贵重的大衣,疑惑的目光直在白斩月身上打转。 似是看出她的疑惑,白斩月不在意的说道:“看着好看,便为你选了一件。” 他怎会可能会告诉她,这是他为她精心准备的礼物。他知道她畏寒,便派人四下寻访和田暖玉的出产地,寻了半月,依旧未果,后来在一个老汉手中买到了一块和田暖玉,但玉太小,不可能做成一块玉佩。最后他索性命人将其打磨成一枚梅花形玉扣,作为狐裘大衣的装饰。 虽然白斩月话说得随意,而染画却但笑不语。她知道他就是死鸭子嘴硬,从不肯承认他对她的好。既然他不说,那她便不问。 瞟了一眼桌上的大衣,白斩月说道:“你试试合不合身。” 看了一眼白斩月,又看了一眼桌上的大衣,她秀眉微蹙,有些难为情的说道:“一定要现在就试吗?” 白斩月只是一脸淡然的打量着她,俊美的脸孔上突然浮上一抹虚幻的笑,狭目一凝,顿时兴致勃勃的问道:“难道你害羞?” 闻言,染画不由心虚的垂下头,弱弱的道:“哪有。” 这该死的男人是故意的吧,他这番话隐含的意思令人脸红心跳,可偏偏某人还不自觉。 “既然没有,那我来帮你换。”说着,骨节分明的大手已向着染画身上伸来。 待染画反应过来时,身上的大衣已经离体,身子一凉,染画不由打了个激灵。下一秒,桌上的狐裘大衣已经披在身上,不得不说这大衣不仅好看,更是保暖。 第117章 进宫前夕(10)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待染画反应过来时,身上的大衣已经离体,身子一凉,染画不由打了个激灵。下一秒,桌上的狐裘大衣已经披在身上,不得不说这大衣不仅好看,更是保暖。 白斩月仔细的为她扣好扣子,狭长的眸子缓缓移上女子如玉的小脸,狭眸有片刻的怔愣,想过千万种她穿上这件狐裘大衣的样子,唯独没想到,这样的她敌过想象中万千的娇羞。 女子本就肤白如脂,小脸在一团柔软的雪白中,更显清丽。一颦一笑,皆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错觉,错觉眼前人儿是否是那梦中一闪而逝的芳华。 见男子一瞬不瞬的盯视着自己,目光灼灼,女子清丽的小脸上渐渐浮上一抹娇羞的晕红。朱唇半咬,绝艳的眸子莹光婉转。纵有万般风情,又怎敌女子朱唇半咬娇颜羞的妖娆。 “你,我如今也试过了,是否……唔……”朱唇微启,话为出,下一秒,唇上已然多了一双柔软的温热,未出口的话被男子悉数吞没。 唇齿间的温软缠绵了彼此的心跳,这一刻的相拥缠绵,仿佛预见一场地老天荒的相守。 屋内轻纱掩映出,隐约可见一双相拥交缠的璧人,窗外的落叶,依旧婉转飞舞,一季青绿,仿佛只为等待此刻的荒芜。这副相守与荒芜的毕图,已然是世间所有的良辰美景。 当然画走出王府,直到登上马车,她的思绪依旧恍惚,如玉的小脸滚烫得似在沸水中煮过一般。 一旁的青衣早已看出她的魂不守舍,不由打趣道:“现在都出了王府了,回神了。” 闻声染画堪堪回神,迎上的是青衣促狭的眸子,秀眉微蹙,抬手挥开离自己仅有一指之距的俏脸。 “离这么近干嘛,我可没有畸形虐恋的癖好。”染画一脸嫌弃的说道。 青衣当即水眸一瞪,一脸晦气的道:“我呸呸,谁畸形虐恋了,姐爱的可是男人,真真实实的男人。” “呵呵,这么说,是我想错了?你看你现在都已是双十年华的姑娘了,要不我帮你物色物色。保准高大威猛、风流倜傥。”染画一脸奸笑道:“当然如果你喜欢,也可以帮找个有个性的。” “哎呀呀,你现在也开始嫌弃我了是吧,那我今日就告诉你,本姑娘这辈子就赖定你了,赶也赶不走。哈哈。”青衣一脸凶神恶煞的说道,那样子倒颇有几分恶霸强抢美娇娘的架势。 染画很配合的缩了缩脖子,一脸惊恐的说道:“你要干嘛,强抢良家妇女可是犯法的。” “哈哈,” …… 马车渐渐驶入无边的黑暗,风中依旧隐隐约约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声。站在王府高墙上的男子,一袭贴身白衣衬得男子身躯更显修长,俊美的脸孔隐在夜色里,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深深凝了一眼马车消失的方向,雪白的衣摆在风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男子修长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墙头。 当马车稳稳停下之后,车夫暗哑的嗓音缓缓响起:“五小姐,相府到了。” 第118章 进宫前夕(11)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当马车稳稳停下之后,车夫暗哑的嗓音缓缓响起:“五小姐,相府到了。” 青衣撩起车帘,探出脑袋,见正前方便是相府威严的大门之后,方躬身出了马车,轻盈的跳下车辕。随后又打起车帘,染画缓缓出了马车,向车夫略略交代了几句,便向相府大门处走去。 走到门处,刚抬起手正待敲门,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哒哒的马蹄声,和着车轮滚过地面时发出的咕噜声热闹了身后的夜。 青衣侧眼看了一眼身侧的女子,这才放下手,然而这时,本是关得严丝合缝的相府大门竟在这一刻被人从里打开。 走出大门的是管家,一见门外站立的人,当即目光一滞,半响方躬身道:“难怪老奴方才使人去染画院,不见五小姐,原来五小姐早已等在这了。如让相爷知道,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女子抬目看了一眼眼前的老管家,一脸嘲讽,道:“管家恐怕是会错意了,我刚回来,自不在府中。” 闻言,管家老躯一怔,尴尬的笑道:“那既然五小姐也走到这了,不如就请五小姐稍等片刻,迎相爷回府,相信这会儿,各院的主子都快到了吧。” 果不其然,管家话音刚落,门内便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但见站在管家身后的几十位小厮纷纷让出一条道,人群中走来一位衣着华丽的女人,浓妆艳抹,精致的五官浮上一抹阴郁。 当目光落在门前女子身上时,愣了片刻,突然笑道:“哟,画儿也在,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八姨娘一脸笑意,只是这笑却不达眼底。 染画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并未理会这个满脸笑意的女人。 见染画一脸冷淡,当即也只得悻悻的抚了抚额角,不再说话。不一会儿,水染翎、水染离皆到,还有平日里甚得水轩弈宠幸的几位姨娘也到齐了,唯有丞相夫人迟迟不现身。 老管家不时向门内张望,额上隐有细汗。管家怎会不焦急,眼见相爷的车驾马上便到了,丞相夫人还未来,若换着往日,丞相夫人可能早就到了。 不一会儿,长街尽头隐隐出现一辆马车,渐行渐近,直到清晰的看见马车前摇摆的扶苏。两排铠甲卫队紧跟在马车后,见马车停下,两排卫队小跑着上前,在大门前分站两排,迎接水丞相下车。 车夫恭敬的挑起车帘,一位身着藏青色蟒袍的威严男人走出了马车,凌厉的目光扫了一眼那早已等在大门处的家眷,当目光落在最前方的女子身上时,愣了楞,凌厉的目光闪了闪。 威严男人健步上前,首先迎上去的是八姨娘乔氏。 “老爷,妾身日日期盼,可将你盼回来了。”说着,眼泪便扑簌簌落下。 水轩弈眸低微不可查的闪过一抹厌恶,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声音有些不耐的喝道:“本相这才回来,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闻言乔氏急忙抹了眼泪,声音哽咽的道:“老爷恕罪,妾身这不是见着你,一高兴,便失了礼数嘛。” 第119章 进宫前夕(12)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闻言乔氏急忙抹了眼泪,声音哽咽的道:“老爷恕罪,妾身这不是见着你,一高兴,方失了礼数嘛。” “嗯,”水轩弈的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眼,当即疑惑的问道:“夫人没来?” 管家急忙上前,躬身道:“老爷恕罪,老奴早已使人去通知了,回来的人说,,夫人说她片刻便到,这……” “嗯,知道了,现在也不早了,大家都回去吧。”水轩弈大袖一挥,示意等在门处的众人皆回去。 待水轩弈进了大门之后,众人这才纷纷散去。 这时,染画、水染翎、水染离三人皆向着同一个方向而去,一路上,染画与水染翎偶尔言语几句,倒是水染离,从一开始便阴沉着俏脸,目光不时在两人身上打转。 她知晓染画最近一直往王府跑,早已恨得牙痒痒,她原以为除去了水染仙,便没人与她争。现在看来,水染画才是那个隐藏得最深的。 进了内院,眼看便要各自回各自的院子,水染离突然叫住正待进门的染画。 “五妹妹等等。”水染离疾步上前,一脸笑意,道:“五妹妹,你今日应是刚从王府回来吧。” 见水染离这般问,染画当即心下警惕,挑了挑眉,道:“是又如何?” “呵呵,没什么,三姐这不是问问吗,那个……”水染离支支吾吾的,似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眸子不时往染画身上瞟。 染画微微蹙眉,冷声道:“有什么话直说,我时间紧。”言外之意便是有事快说,没事一边去,别在这碍眼。 见染画语气不耐,水染离目光一紧,当下也豁出去了,牙一咬,道:“三姐也想去王府看看,不知五妹可否帮三姐向世子说说。”想要一个人喜欢你,首先得引起那人的注意。如今别说是注意,就算是见一面都难。现在就是一个机会,只要眼前之人答应帮自己,她便有能力让那人喜欢上她。 闻言,染画似听了一个笑话般,冷笑道:“看来三姐是太过高估小妹了,堂堂王府世子,又岂是我等能高攀得起的,至于三姐所说的向世子说说,恕小妹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三姐如没什么事,请自便,小妹便不奉陪了。” 说完,并未去看水染离那张忽青忽白的俏脸,径直对一旁从头到尾皆是一脸看好戏摸样的青衣道:“本小姐累了,进去吧。”说完,径直进了院门,不再理会水染离。 看着水染离那张气得忽青咋白的脸,青衣忍住笑,道:“是,小姐。” 末了还不忘对水染离身旁低垂着头的丫鬟提醒道:“你们还愣在那作甚,没看到三小姐的脸都已经冻得发紫了吗,还不快送三小姐回去。”说完,兀自关上了院门,将水染离主仆关在了门外。 目光死盯着眼前那道关得严丝合缝的木门,眼底闪过阴狠。既然你无情便别怪本小姐无义,此刻,水染离的脸早已扭曲得几近狰狞,看得一旁的小丫鬟浑身直打哆嗦。 第120章 进宫前夕(13)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目光死盯着眼前那道关得严丝合缝的木门,眼底闪过阴狠。既然你无情便别怪本小姐无义,此刻,水染离的脸早已扭曲得几近狰狞,看得一旁的小丫鬟浑身直打哆嗦。 关了门,青衣几步追上进屋的染画,掌了灯,挑了挑灯芯,见火光渐大,青衣方转身为染画铺床。 床还未铺好,青衣早已大笑出声:“哈哈,你是没看到水染离那张咋青咋白的脸,可是气得不轻啊。” 将手中的盒子小心翼翼的放到衣柜中,染画淡声道:“你也甭笑话她了,赶快整理了回房休息吧。” “我这不是开心吗?”见染画催她,青衣有些不乐意了。 染画突然幽幽说道:“衣,我们搬出相府吧。” 青衣顿时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目光愣愣的打量着不远处的女子,良久方道:“舞儿,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支持。因为,我这辈子赖定你了。”前半句说得认真,后半句又将她打回了原型。 “行了,我自己来,你回屋歇着吧。”染画上前,就要赶青衣回屋,见此,青衣倒也听话的下了床,让染画自己弄。 摆摆手,道:“既然你自己弄,那我也不参合了,我回去了。”青衣出了染画的房门之后,顺手帮她将门关上。 听着青衣的脚步声走远之后,染画方停住手中的动作,侧身打开床头的衣柜,拿出方才放进去的木盒,看着木盒上精致的浮雕,眼底闪过一抹温柔。 打开盒子,一件白色的狐裘大衣静静躺在木盒中,手指抚上大衣上那枚梅花形玉扣,温润的触感,仿佛还残留着男子指尖的温度。脑海不由浮现今日的画面,唇角不由勾起一抹甜蜜的浅笑。 思人易老,愁人夜长。 这一夜,她一夜无眠。这还是第一次,因为一个人而辗转难眠。 第二日一早,水轩弈便派了两位师傅过来,为染画量身形做衣服。三日后便是宫宴,水轩弈安排染画与他一同进宫。 不用想染画也知道,水轩弈这是演哪出,她且陪他玩玩,看最后是谁阴了谁? 回府当晚,水轩弈便得知了水染仙失踪的消息,令众人奇怪的是,水轩弈从头到尾皆是一脸平静,并未表现出任何异样。 只是看着丞相夫人的目光却冷得吓人,在水轩弈冰冷的目光下,因为心虚。上官秋的目光不由闪了闪。 见此,水轩弈当即起身,一拂袖,毫无留念的转身离去。走至门处时顿下了步子,见此,上官秋水眸突然闪过一丝光亮,可男子的下一句话却将她打入无边地狱。 “阿秋,你太令本相失望了。”留下这句话,便扬长而去。 上官秋眸中一片死寂,原来他竟一点也不在乎她啊。不行,如果连他也不帮她,那还有谁能帮她寻找女儿的下落。想着,上官秋脸上渐渐露出一抹痛恨之色。都是因为水染画那小贱人,她的仙儿才会与她分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第121章 进宫前夕(14)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上官秋眸中一片死寂,原来他竟一点也不在乎她啊。不行,如果连他也不帮她,那还有谁能帮她寻找女儿的下落。想着,上官秋脸上渐渐露出一抹痛恨之色。都是因为水染画那小贱人,她的仙儿才会与她分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今日一早,上官秋方从下人口中得知,水轩弈昨晚出了她的院子后便直接去了八姨娘处,这才命人前去八姨娘处请水轩弈吗,哪想八姨娘院中下人说什么都不愿开门,硬是将她派去的人拦在门外。 思女心切,她也顾不得什么威仪了,腆着老脸跑到明月院外跪了半日,那道院门依旧紧闭。她知道,水轩弈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就算那样,看在这么多年夫妻的情分上,帮她找回女儿。哪想他竟如此绝情,不但不帮,反而连见一面都不愿。 心早在几年前便冷透,如今,仅有的一点希望也化为绝望。这算不算是报应…… 既然水轩弈不帮她,那她只能回娘家一趟了,她的亲弟弟便是当今御史令上官耀。而她的亲妹妹便是中书令李显嫡妻。 看了一眼身后的院门,上官秋眼底闪过冰冷。最后一点情义,也被他生生撕碎。 染画院中,当成衣师傅折腾完走后,已近午时,刚吃过饭,便见染翎院里的小丫鬟急匆匆跑进院子,拉住青衣的手便嘤嘤的哭出声来。 见此,青衣急忙追问道:“敛赋,发生什么事了?” 敛赋哽咽道:“青衣姐姐,求你让五小姐去救救我家小姐吧。” “到底发生何事了?你倒是说明白了,我好与五小姐说啊。” “嗯,是这样的,今早,夫人到李府访亲,回来时,将李小姐也带来了。” “哪位李小姐?”青衣疑惑的问道。 “中书令嫡女李,不过让我疑惑的是,那位明明就是李三小姐,现在不知何故竟然变成了李大小姐?以前我也见过李三小姐啊,那时她和我家小姐很是要好呢。”敛赋一脸疑惑。 青衣知晓如今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急忙问道:“你还没说四小姐怎么了呢?” 经青衣这么一说,敛赋顿时道:“午饭过后,小姐突然说想去湖边走走,我们刚到湖边,迎面便遇上刚至府外进来夫人和……李小姐。” “然后,李小姐和我家小姐寒暄了几句,后来不知怎地,李小姐突然掉进湖里,当下人将她救起之后,她便一口咬定是小姐推他下湖的,如今,夫人已派人将小姐关押在祠堂。” 敛赋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青衣,青衣敛了思绪,道:“你先等着,我这就说去禀报五小姐。” “谢青衣姐姐。” 青衣进了屋子,将水染翎的事皆一字不漏的说与染画听,染画当即修书一封,让敛赋务必送到郡王府姚世子手中,而且速度要快。 相府祠堂内,上位供奉着水氏历代祖先的牌位,两排香烛将偌大的祠堂映照得如白昼。此时,祠堂中央端跪着一道纤细的身影,经香缭绕的烟雾中,女子惨白的小脸若隐若现。 第122章 进宫前夕(15)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相府祠堂内,上位供奉着水氏历代祖先的牌位,两排香烛将偌大的祠堂映照得如白昼。此时,祠堂中央端跪着一道纤细的身影,经香缭绕的烟雾中,女子惨白的小脸若隐若现。 “吱呀”一声,祠堂的门被人至外面推开,上官秋领着丫鬟进了祠堂,看着地上端跪着的女子,淡笑道:“翎儿,我说你好好的怎么就将萱儿推到湖里了,你也知道这个时节,湖水寒凉,若是萱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相府也不好向李府交代。” 上官秋缓步走到水染翎面前,微曲双腿,垂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温柔的笑道:“再说,萱儿马上便要嫁进郡王府。翎儿,萱儿刚被推进湖里的事,已传至郡王府,如今不给他们一个交代是不行的了。” 闻言水染翎一脸淡然的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上官秋目光一闪,继续说道:“翎儿,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嫡母,做什么事都是向着你的,如今是萱儿不肯将此事作罢,所以,你可别怪我为难与你了。” 话音刚落,上官秋脸上已然浮上一抹阴毒,站直身子,淡声宣布道:“四小姐已然承认自己亲手将李小姐推入湖中,欲置李小姐于死地。如今李小姐念在往日姐妹一场的情分上,饶她一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水染翎唇角勾起一抹嘲弄,如今落入她手中,她也无话可说。 上官秋对身边的丫鬟吩咐道:“将四小姐扶到祠堂外去。” “是,夫人。”两个丫鬟上前,将地上的水染翎‘扶’起,向门外走去。 祠堂外早已放了一条长凳,两位丫鬟直接将水染翎按爬在长凳上。上官秋对一旁早已手执长杖的小厮道:“念及四小姐身为女子,一百杖下去,恐小命不保,如今折半,减至五十杖,即刻执行。” 两位手执长杖的小厮走到水染翎身旁,举起手中的长杖,正待落下,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柔婉的女声:“住手。” 两人遁着声音看去,一群丫鬟婆子正簇拥着一位锦衣华服的女子向这边走来,走动间,女子腰间的环佩‘叮咛’作响,甚是悦耳。 女子发鬓高挽,肤白如脂,黛眉如如远山,水眸含情,顾盼间,莹光流转,当真美艳不可方物。 “萱儿,怎么来了?这刚落水,怎不在床上好好歇着,这儿的事,有姨妈在,你却不可担心。”看向李燕萱,上官秋笑问道。 走至上官秋面前,李燕萱福了福身,方道:“萱儿无碍,姨妈不用担心。” 上官秋携了李燕萱的手,连声笑道:“好好,姨妈知道你疼姨妈,可姨妈也见不得你受一丝委屈啊。” “姨妈,”李燕萱看了看上官秋,而后放开上官秋的手,走到趴在凳子上的女子身旁,一脸愧疚之色,道:“翎妹妹,姐姐知道你厌恨姐姐,方将姐姐推入湖中,姐姐不怨你,只是今日之事,已不是大家睁只眼闭只眼就能解决的事了,所以,纵是姐姐想要救你,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第123章 进宫前夕(16)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姨妈,”李燕萱看了看上官秋,而后放开上官秋的手,走到趴在凳子上的女子身旁,一脸愧疚之色,道:“翎妹妹,姐姐知道你厌恨姐姐,方将姐姐推入湖中,姐姐不怨你,只是今日之事,已不是大家睁只眼闭只眼就能解决的事了,所以,纵是姐姐想要救你,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说完,李燕萱不由抬手试了试泪,此番话说得何等大气与慈悲,在场众人皆一脸赞赏的看着李燕萱,想不到李小姐心肠这么好,面对着欲夺她性命的人,还能这般和颜悦色的说话,一时间,众人看水染翎的目光皆是一脸鄙夷。 看着众人脸上的表情,李燕萱突然凑近水染翎,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只不过是相府一个不受人待见的小小庶女,你拿什么和我比。如今,只是想让你明白,我只需跺跺脚,便可让你的世界面目全非。呵呵,放手吧,他不是你该觊觎的。如果不然,下次可不就只是挨板子这么简单了。” 水染翎本就苍白的小脸瞬间更是惨淡,贝齿紧咬,她就知道她不会就这么轻易便饶了她。 说完后,李燕萱阴冷的笑笑,半响方起身,脸上泪痕依旧。上官秋走过来,将李燕萱拉至一旁,对一旁的小厮使了个眼色,两人这才又举起手中的长杖,重重落下。这一仗下去,水染翎差点没痛呼出声,她感觉她的骨与肉被生生剥离,疼痛瞬间席卷了她所有的神经,小脸当即惨白一片,额头冷汗直冒。 小斯手中的长杖欲再落下,突然一道劲风横扫而来,还来不及躲闪,高举着长杖的手已然落地,紧接着响起一阵杀猪般的嚎叫,触目的残肢和鲜血,让在场众人看得毛骨悚然。甚有胆小的,当场便吓晕了过去。 上官秋抬眸望去,但见一袭白影正向这边缓步而来,当看清来人是谁时,上官秋当即变了脸色,眼底闪过一丝诡异的光。 一旁的李燕萱方至刚才的惊恐中缓过神来,便见自己姨妈脸色不佳。目光紧盯着某处,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心下好奇,是什么人竟让姨妈这堂堂相府夫人这般忌讳。 李燕萱顺着上官秋的视线望去,顿时惊住,原以为她表妹水染仙已是世间少有的绝色,想不到这世上竟然还有比她更胜之人! 一时间,李燕萱心中既是妒忌,又是疑惑。花京何时多了号这样的人物,她竟不知!可以说上至皇族贵胄,下至商贾黎民,但凡是有些才情和姿色的,她皆识得,唯独这个女子,她竟是闻所未闻! 她到底是谁?看姨妈的反应,便知,这女子不简单。 心思百转之际,那袭风华的白已至眼前。李燕萱的目光自落在女子身上后便再未离开过,那张脸早已超脱了俗世美,那双眼更是美得惊心动魄,顾盼间,潋滟光华。只是此刻,那双眼正冷冷的盯着她,寒气森森,盯得她胆战心惊。 第124章 进宫前夕(17)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心思百转之际,那袭风华的白已至眼前。李燕萱的目光自落在女子身上后便再未离开过,那张脸早已超脱了俗世美,那双眼更是美得惊心动魄,顾盼间,潋滟光华。只是此刻,那双眼正冷冷的盯着她,寒气森森,盯得她胆战心惊。 她急忙移来眼,毕竟她也是钟鸣鼎食之家的千金小姐,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很快平复了心间的情绪,方道:“不知姑娘姓甚名何?” 方才便感觉到一道不怀好意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如今看来便是这位温婉羸弱的李小姐了吧!染画用一种几近冰冷的目光凝着眼前的女子,唇角勾起一抹残笑。 “打哪来的土牛,到了相府还问本小姐是何人?”染画狂妄的话语说得李燕萱小脸一阵煞白,娇躯微颤。几何时,谁敢这般与她说话。如今这人,当真是未经圣人教化的野蛮人。 见李燕萱吃了亏,上官秋当即笑着打圆场,别人不知道水染画是怎样一个人,但她上官秋却比谁都清楚,她已经失去了女儿,再不能让她毁了侄女。 “画儿,你来得正好,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你表姐李燕萱。” “她是谁,我不感兴趣,丞相夫人无需多此一举。”染画冷笑道。 见染画根本就不领情,上官秋当即尴尬的笑道:“你这孩子,总是让人不放心!” “呵呵,我道是谁,原来是染画表妹,真是久仰大名,今日有幸得见,也算是了了我的一份牵挂。”李燕萱又打起了她的圣女牌子。 “可是,怎么办?让你这样的人挂念,我怕我会做噩梦!”染画毫不留情的讽刺道,别人惧她,她可不惧她分毫。话语间自是不用客气,她到要看看她的圣女牌子能打到何时? 李燕萱被染画的话噎得半个字都吐不出来,一时间也只得尴尬的愣在那里。心中早已闪过一道毒计,想不到这个废物竟比水染翎那贱人还难对付。 见李燕萱不再言语,染画不屑的冷哼,转身对身后的丫鬟道:“敛赋,去将你家小姐扶回去,找个大夫好好看看。”染画旁若无人的吩咐道。 敛赋一脸感激的谢道:“奴婢为我家小姐先谢过五小姐。” 上官秋等人岂会眼睁睁看着敛赋一个小丫鬟将水染翎就这样带走,当即一声厉喝:“今日没有本夫人的允许,谁也休想将四小姐带走。”她早已猜到水染画会来,她岂会不做好准备,如今她什么都没有了,她还在乎什么?今日便是她为女儿报仇的日子,既然她们一个个的非得将她弄得这么狼狈,那她也会让她们不好过。 上官秋话语刚落,四周墙头早已站满了弓箭手,冰冷的箭头直对着下面之人。好似下一秒,院中之人皆会变成一个马蜂窝似的。 见此,李燕萱亦变了脸色,转头问道:“姨妈,你这是……” 上官秋冷睨着李燕萱,毫无感情的说道:“萱儿,今日之事,你也别怪姨妈心狠,要怪就怪你父亲冷眼旁观,若他肯出手助我,那我也不会走到今日这般境地,这一切只能怪他心太狠。” 第125章 进宫前夕(18)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上官秋冷睨着李燕萱,毫无感情的说道:“萱儿,今日之事,你也别怪姨妈心狠,要怪就怪你父亲冷眼旁观,若他肯出手助我,那我也不会走到今日这般境地,这一切只能怪他心太狠。” 闻言,李燕萱惊恐的小脸上顿时血色褪尽,踉跄的后退几步,最终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原以为她真能帮她除去水染翎这个威胁,想不到她早已沦为她手里的一枚棋子。 人生当真无常,前一秒天堂,下一秒可能便是地狱! 见墙头密密麻麻的箭头,院中下人早已吓得瑟缩着身子抱作一团。屏息凝神,大气也不敢出。 侧目,看着女子不起波澜的脸,上官秋冷笑道:“看来你还真沉得住气,这样都不能让你变色。不过,好戏还在后头呢。我相信像你这么骄傲的人,自不会就这样束手就擒,所以,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能赤手空拳将他们杀了,那我便撤了这弓箭手。” 上官秋指着从祠堂缓缓走出的五个庞然大物,笑道:“如果你不能打败他们,那明年今日便是你的祭日。别心存侥幸别人会来救你,我实话告诉你,我已在附近埋了炸药,只要我一挥手,整个祠堂瞬间化为乌有。” 说完,上官秋当即疯狂的大笑着。 染画淡漠的目光扫向祠堂,但见五个肉墩子生生将祠堂大门堵得密不透风。那五个,简直不能称他们为人,脸上肥肉几乎掩盖了他所有的五官,眼睛几乎被肥肉挤成一条细小的直线,那塌方鼻几乎语脸颊两边的肥肉平齐,那张大嘴往外翻卷着肥肉,咋一看去,活像一张血盆大口。 整个看着就像一个变异的肉球,而且还是一墩油光铮亮的肉球。光看着就让人倒足了胃,甭提和这五墩肉球打架了。 强忍住胸中翻涌的恶心,染画缓缓移开视线。冰冷的眸子闪过一抹阴鸷,看来今日,上官秋是非得来个鱼死网破了。 在来之前,她便知,今日这件事,定不简单,想过千万种报复的方式,唯独没想到上官秋会利用水染翎和李燕萱来设计她。 有些选择是没有选择的选择,就像现在,明知上官秋定布了天罗地网来对付她,而她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水染翎死在她面前而无动于衷。 那些无助的岁月,如不是水染翎暗里的帮助,恐怕她早已死了不下百次。如今,水染翎身陷囫囵,她岂会袖手旁观。 对于水染翎,她更多的是那份淡淡的姐妹之情。这样的情感,于她,弥足珍贵。 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布置,染画目光闪了闪,正因为知晓事情有不知的变故,她才将青衣留在染画院,为自己留条后路。 不知不觉间,在这个陌生的异世,她竟有了这么多无法割舍的牵挂。 沉吟良久,染画方敛了心间思绪。 “夫人还真是舍得下赌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应该便是夫人全部的压轴货了吧。”染画以一种挖苦的口吻嘲讽道。 第126章 进宫前夕(19)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夫人还真是舍得下赌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应该便是夫人全部的压轴货了吧。”染画以一种挖苦的口吻嘲讽道。 闻言上官秋也不恼,只是淡淡的笑道:“画儿果真聪明,真不愧得他那般爱护。只可惜,他终还是漏算了一卦。哈哈。” 笑了片刻,上官秋方止住笑意,望了一眼院门处,道:“我知道你在拖延时间,不过,我是否告诉过你,只要他们胆敢靠近半步,这儿的一切将瞬间化为灰烬。”水眸盛满无尽的冷意。 “呵呵,夫人可别高兴得过早。”染画似有深意的笑道,盯着上官秋,一字一句道:“有没有人曾告诉过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上官秋目光一凛,冷声道:“这些还用不着你一个黄毛丫头来告诉我,本来打算让你再多活些时日,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数三声,如果你再不动手,那水染翎便得因你而死。” “一,”上官秋一字刚出,当即一道冷箭便至墙头疾飞而下,直向着水染翎手臂而去,水染翎当即闷哼一声,便垂下了头,离水染翎几步之遥的敛赋早已泪如雨下。 见此,染画目光一滞,袖中的纤手握得‘咯咯’作响,冰冷的眸子直盯着上官秋,似要将她寸寸凌迟方解恨,暗哑的嗓音淡淡响起:“你最好祈祷今日能将我杀了,否则,今日之辱,定千百倍的加诸在你女儿身上,呵呵,你狠,我定比你狠千百倍。” 染画一字一句,说得狠厉而森冷。上官秋顿时心下一怔,此刻她竟清晰的感觉到自眼前女子身上传来的森冷杀意,如不是早已做了准备,她定会在这样的迫势下崩溃。 身形一闪,不待上官秋看清,那抹白已经移至祠堂,上官秋心下暗忖:以前只当她有些三脚猫功夫,不足为患,如今亲眼见了,方知她竟是一个绝世高手。 看着眼前的五墩肉团,染画淡漠的眸子闪过一抹厉光。 她知道,这样的人,大多力大身拙,且不可正面敌之,只能投机取巧,借力打力,方是上策。 五墩肉团细小的眼珠紧盯着眼前的女子,面上肥肉轻微抖动。那样子颇有几分汗颜的感觉,想他们庞然之躯,竟对上这么个瘦小的女子,胜负不是早见分晓。 染画自袖中抽出一条绢帕,缠绕于手,寻了个空挡,直袭左边那位肉球。蓄满内劲的手打在肉球身上,竟如打在一团棉上,毫无反应。 肉球浑身一抖,身上顿时波涛汹涌,一股力道将染画弹开,染画堪堪后退几步,紧接着迎来的便是肉球那条几乎比一般人腰还粗的巨臂,染画堪堪躲开,见一拳落空,肉球细目怒光一闪,当即掉头,继续向女子挥拳。 染画身形轻盈,跳跃间已至几米开外,肉球笨拙的追出,当他跑到染画所在之地时,染画又继续横越,如此几番下来,肉球已是累得不行,当即示意其他四墩肉球一起上,五墩肉球将染画堵在中间,巨臂同时向染画辗压下来。 第127章 进宫前夕(20)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染画身形轻盈,跳跃间已至几米开外,肉球笨拙的追出,当他跑到染画所在之地时,染画又继续横越,如此几番下来,肉球已是累得不行,当即示意其他四墩肉球一起上,五墩肉球将染画堵在中间,巨臂同时向染画辗压下来。 染画一个轻巧的鸽子翻身,堪堪躲过五墩肉球的全力一击。见此,肉球怒了。纷纷似发了疯般向染画涌去,染画唇角勾起一抹阴笑,一窜身,已向那‘飞奔’而来的肉球对上。 轻盈的身形在五墩肉球间来回跳跃,看得肉球眼花,这不一不小心,一位肉球的拳头竟招呼在了同伴身上。 被揍的那位鬼嚎一声,急忙抬手捂住后颈。这一切悉数落入染画眼中,明眸闪过一抹异样。 难道那便是练武之人所谓的罡门?看准一位肉球的后颈,身躯一挪,瞬间跃至那肉球身后,不待他回身,蓄满内劲的手准确无误的落在肉球颈后,但见肉球惨叫一声,当即倒在地上,翻滚两下,便不动了。 见状,其他四墩肉球当即愣在原地,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同伴,见同伴许久都未起身,纵是再笨,也知道这下是真的出事了。 不远处的上官秋,一见肉球倒地便知大事不妙。那几个废物虽然厉害,但也有自己的弱点,一旦这弱点被发现,便被敌人逐个攻破。 放倒一个肉球之后,其他四位便学聪明了,出手时也是格外小心,这每个人都有弱点,但不同的人,弱点所在的位置也不同。 一番兜战之后,总算是找到其中一人的弱点所在,瞅准便一击必中。如此反复,不多时,祠堂门前便躺着五墩白花花的肉团。 从染画放倒第一位肉球时,上官秋便知这些人是拦不住她的,如今看着地上的五人,倒也没表现得太过惊讶。 “好,好,今日总算是让我大开眼界了。”上官秋一边拍手,一边向院中的女子走去。 “……”染画冷睨着那道向自己缓缓走来的身影,并未开口。 还未走近,目光一凛,隐在袖中的手倏地一抬,一道内劲直向院中的女子而去,闻声染画微侧身子,但见耳畔一缕乌发缓缓飘过眼前,不偏不倚落在染画面前。 看着地上的断发,染画目光冷得没有任何温度。身形一闪,已向上官秋攻去,她早就想会会这位深藏不露的丞相夫人了,她们之间的恩怨,便在今日做个了结。 瞬间功夫,两人已过数招,招式凌厉恶毒,招招取命。越战两人心中越惊,想不到对手竟比想象中的还厉害。两人武功不相上下,但论起实战经验,上官秋略胜一筹。 当青衣一脸凝重的赶到王府时,白斩月便知染画那定出了事,当即也不待青衣说完,白影一闪,已然数里之外。 当白斩月赶到时,被水轩弈阻拦在院门外,水轩弈指了指祠堂周围,一脸担忧的道:“周围早已被人埋满了炸药,数十位绝顶高手已然埋伏在祠堂周围,如果外面的人敢擅自闯进祠堂,那里面的人将瞬间没命。” 第128章 进宫前夕(21)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当白斩月赶到时,被水轩弈阻拦在院门外,水轩弈指了指祠堂周围,一脸担忧的道:“周围早已被人埋满了炸药,数十位绝顶高手已然埋伏在祠堂周围,如果外面的人敢擅自闯进祠堂,那里面的人将瞬间没命。” 男子狭目微眯,向着某处扫了一眼。而后看向身后随之赶来的姚雨辰,姚雨辰刚走上来便问道:“里面情况怎样?”水轩弈深目闪过一抹担忧,没想到这一天竟来得这般快。 “……”没有人回答姚雨辰的话,因为现在谁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但有点可以肯定,情况绝对好不到哪去。 院中酣战的两人终于缓缓分开了,嘴角皆带了一丝未干涸的血迹。染画只觉胸间血气上涌,喉头血腥一涌,一股温热自嘴角缓缓流下,一滴滴滴落。 上官秋也好不到哪去,手捂住胸口,嘴角的血迹亦出卖了她此刻状况。 “呵呵,你算是我上官秋这一生遇到的最强劲的对手了,可惜,我们,站错了立场。”上官秋虚弱的说道,现在的她已是强弩之末。 染画冷笑道:“不是我们站错了立场,而是你贪得无厌,心术不正的下场。” “是吗?呵呵,这些于我也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的幻梦罢了。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说着说着,上官秋竟已是满脸泪痕。 一抹眼泪,上官秋突然冷笑道:“如果不是你们,我便不会失去仙儿,我的仙儿,如今不知道还在哪儿受苦?而你们就是害了她的刽子手。” 染画强撑着身子,冷笑道:“说到底,也是你犯贱,你说你这相府女主人,身份尊贵,世人敬仰,荣华富贵享不尽,而你却偏偏贪恋着那些本不属于你的东西。你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上官秋气得不轻,当下不由吐了一口血,轻咳了几声,方指着染画,颤抖着声音道:“你,你……” 染画冷笑:“怎么?难道我说得不对?” 上官秋怒喝:“你知道什么?呵呵,丞相夫人吗?如果可以,我愿用这金灿灿的头衔去换他的心,哪怕只是骗骗我也好?” 看着上官秋痛苦而绝望的脸,染画心中不由生出一股伤感,说到底,上官秋也只是一为情所困的可怜女人,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能因为她的不幸,便去伤害无辜的人。而且那个人还是她和她在乎的人,她不是圣母,别人打了她一巴掌,她还得笑着和那人说没事。 “那你可知他为什么不爱你吗?”染画挑眉问道,不用想也知道上官秋口中的他是谁。 “为什么?”见染画这般问,上官秋当即愣住,是啊,这个问题她也问了自己十几年,他为什么不爱她?而去爱那个身份卑贱的商贾之女,撇开身份不说,论学识,论相貌,她哪点不如她,为什么最后他爱的人却不是她。 “因为你的爱爱情胜过那些虚世浮名。”染画平静的说道。 第129章 进宫前夕(22)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因为你爱的是那些虚世浮名,而不是爱情。”染画平静的说道。 闻言上官秋的脸顿时煞白一片,强撑着不倒的身子终于在晃了两下之后,哄然倒地,脑海中回放的是以前两人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那时的她,高傲而天真。总认为身边的人都应该围着她转,直到那个人的出现,她方知,原来她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过客。 既然错了,那便错到底。 看着对面脸孔越来越苍白的女子,上官秋知道,如今她已是强弩之末,她只需一声令下,她便可当即丧命。 如今正是除去她的好时机,预谋了这么久,为的就是这一刻。脸上带着残忍的笑,绵软的手终是缓缓抬起,红唇吐出两个冰冷的字:“放箭。” 话语刚落,漫天的箭矢铺天盖地向院中压来,女子瞳目急剧收缩,现在的她别说是挡下这些来势汹汹的雨箭,就算动动手指都困难。现在的她就像一个待宰羔羊,生死早已不由她。看着那越来越近的箭矢,染画终是闭上眼,等待死亡的降临。 脑中闪过一道白色身影,若此生便到此,那来生,我定等在三生石畔,只待你的出现。前世今生的记忆悉数涌上脑海,眼前划过一张张熟悉而陌生的面孔。瞬间的回忆,仿佛已是一生的喜怒人生。 良久过后,想象中的疼痛并未传来,而是腰上一紧,下一秒,已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鼻间充斥着一股熟悉到眷恋的味道。 嘴角勾起一抹安心的笑,他来了,那她便可以安心的睡了,她很累,很累。 爱一个人,便是全身心的信赖与依靠。 看着怀中一脸苍白的人儿,男子狭长的眸子浮上一抹怜惜,内劲在周围张开一道无形的屏障,漫天飞舞的箭矢在接触到这道无形的屏障后,纷纷调转势头,沿来路返回,只是回返的速度较之前不知快了多少倍。 不一会儿,墙头的黑衣人已所剩无几,见势不妙,纷纷扔下手中的弓弩,跳下墙头,将男子团团围住,冰冷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中间的白衣男子,手中的刀寒气森然。 男子并未看周围的黑衣人,目光由始至终都只停留在怀中女子身上。见此,黑衣人纷纷对视一眼,似达成某种协议般,移开视线后,举刀便向白衣男子攻去。 白衣男子缓缓抬目,直直看向黑衣人身后,薄唇轻启,一个淡漠的字缓缓溢出:“杀!” 一个冰冷无情的字眼,竟被他说得这般优雅与平淡。 在黑衣人身后不知何时竟多出了另一批黑衣人,露在空气中的目光冰冷嗜血,盯着围住白衣男子的黑衣人,就像盯着一件死物。 手中的刀毫不留情的挥向眼前的黑衣人,下手狠辣,不消片刻,院中的黑衣人已死伤过半。见不是对方的对手,一位黑衣人暗哑着嗓音道:“撤。” 闻声其他的黑衣人纷纷向外围冲去,眼见便要消失在墙头,其中一位黑衣人突然回头,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张弓弩,一根箭矢向着院中飞去。不偏不倚的没入上官秋的左胸,上官秋膛大眼,看着消失在墙头的那抹黑影,一脸不可置信。 第130章 丞相夫人之死(1)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闻声其他的黑衣人纷纷向外围冲去,眼见便要消失在墙头,其中一位黑衣人突然回头,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张弓弩,一根箭矢向着院中飞去。不偏不倚的没入上官秋的左胸,上官秋膛大眼,看着消失在墙头的那抹黑影,一脸不可置信。 刚走进院中的水轩弈,眼睁睁看着那只利箭没入上官秋胸口,到口的话生生哽在喉间,此刻的他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受,只是感觉那只箭不仅是没入上官秋胸口,更是刺进他的心,痛得他无法呼吸。 踉跄着步子,缓缓走到女人身边,轻唤道:“阿秋……”嗓音透着他自己也未察觉的颤音。 奄奄一息的女人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为何他眼角竟有了朦胧的泪意,威严的眉宇此刻又是为何紧拧着,锁着一抹淡淡的哀愁。 她多想为他抚平那抹哀愁! “弈,你来了。”上官秋平静的笑道,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此刻的她笑得有多温柔。一如他们相遇时,那个高傲而纯真的女子,说话时,总喜欢仰着头,那样子就像一只高雅的白天鹅。只有在和他说话时,她方温婉如蝶。一颦一笑,娇美如花。 她也曾是他的如花红颜,只是,这一切皆因那个女子的出现而改变。说到底,这一生,终是他负了她,如果可以,来生,他定好好爱她,以偿今世债。 “阿秋,你忍住,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水轩弈哽咽的说道,说着便要抱起地上的女人。 上官秋堪堪止住他的动作,摇了摇头,虚弱的嗓音缓缓响起:“一切都太迟了。” “不迟,我们现在去还来得及的,阿秋,我们走。”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不用再费心了。弈,听我将话说完,不然我怕没机会说了……” “阿秋,求你别说了,等你好了之后,我们还有很多时间说。”水轩弈的声音几近乞求。 “弈,看在这么多年夫妻的情分上,答应我一件事,好……好吗?仙儿她,她没有错,错的是我,求你一定,一定要将她救回来。”上官秋虚弱的说道,水眸中闪过一抹乞求。 闻言,男人深目暗了暗,终是缓缓点头。见此,上官秋脸上突然带着一抹释然的笑。水眸渐渐褪去往日的光华,最后变成一种死寂的灰暗。 “阿秋……”水轩弈颤抖着声音唤道,下意识抱紧怀中的女人。 良久后,怀中方传出一道虚弱的嗓音:“弈,对……对不起,我,我欠你的,只有来生,再还了……” 女人攀住男人腰身的手无力垂下,瞳眸渐渐涣散,依稀可见女人眼角缓缓流过两行清泪。 水轩弈静静的抱着怀中逐渐冰冷的身躯,目光呆滞。管家带着下人将院中的尸体搬走,丫鬟用清水将地上几乎流成一条河的鲜血擦拭得就如之前般,不见一丝血迹。如不是亲眼见证中午那场杀戮,定不会有人怀疑这儿曾发生过那样惨烈的激战。 暮色四合,相府祠堂外早已灯火通明,地上的男人缓缓起身,将怀中早已冰凉的躯体交到一旁的小厮手中,低暗的嗓音缓缓响起:“丞相夫人突染恶疾,不治身亡,即刻起,设立灵堂,为其超渡,七日后入葬。” 第131章 丞相夫人之死(2)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暮色四合,相府祠堂外早已灯火通明,地上的男人缓缓起身,将怀中早已冰凉的躯体交到一旁的小厮手中,低暗的嗓音缓缓响起:“丞相夫人突染恶疾,不治身亡,即刻起,设立灵堂,为其超渡,七日后入葬。” 话语刚落,水轩弈便向院外走去,高大的身躯似有些不稳,管家急忙上前,一脸担忧的道:“老爷……” 闻言,水轩弈恍惚的目光突然愣住,良久方开口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说完,顿下的步子继续向院外走去。男人离去的身影,显得那么孤寂。管家一脸无奈的叹口气:“哎,如今人都已经去了,谁是谁非,再去追究,都没有意义了。” 管家叹息着向祠堂中走去,吩咐下人赶紧忙活。 第二日,丞相夫人病逝的消息几乎传得沸沸扬扬。其中最惊讶的莫过于平日里与丞相夫人交好的贵妇人,昨日还好好的人,如今一下子没了,心中多少有些遗憾和伤感的。 丞相夫人的逝世虽是大事,但比起皇上一年一度的选妃宴,也算不上什么。第二日一早,但凡是五品以上的官员皆携着家眷纷纷往皇宫方向赶,一时间,因为进宫时间未到,皇宫门前的长街早已人头攒动,鲜衣怒马,美人如云。 见天色还早,各位官员纷纷下轿,相互寒暄。 碍于丞相府如今处于丧期,今日虽是个重大的日子,但染画却只着了一件素色衣衫,发鬓微挽,一只梅花簪斜插入鬓,额前一枚莹润的明月坠,衬得女子更是肤白唇红。 青衣放下手中的梳子,看着镜中的女子,一脸惊艳,道:“舞儿,想不到你稍稍打扮一番,倒颇有几分姿色的嘛。” 染画嘴角抽了抽,什么叫颇有几分姿色,明明就是风华绝代好不好。 “不过,你能将我额上这坠子弄下来吗?挂在眉心,感觉怪怪的。”染画一便伸手拨着额前的坠子,一边对青衣说道。 青衣急忙拉开那只捣乱的爪子,一脸鄙视道:“我看你当真是被白骆越那小二货给叫准了,一个字——土,两个字——太土,三个字——土包子。” “好好,姐土,就你时尚好不,只是可不可以麻烦你将这坠子取下来?” “你……”‘你’字刚出口,院外便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青衣往门外探了探脑袋。 当即对眼前的人儿一耸肩,道:“好了现在我想帮你也帮不了了,你看,丞相大人已经派人来了。” 染画转过头,当真看到了两个小丫鬟此刻正恭恭敬敬的立于门口。转过眼,看了一眼镜中的女子,终是无奈的站起身。 青衣急忙跑到床边,拿过床头的狐裘大衣,几步走到染画跟前,将大衣披在染画身上。想到昨日的事,当下一脸担心的问道:“你的伤,当真无碍了?” 染画轻抚上胸口,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昨日明明受了那么重的内伤,今早醒来之后,发现胸口只是有些隐隐作痛,而不似昨日那般,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撕裂开的痛。 问了青衣,青衣却只是闪烁其词,愣是没告诉她,不过,昨日晕倒前,隐约记得,她落入一个温暖至极的怀抱,随后的事她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想来这一切,定和那人有关吧! 第132章 皇宫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想来这一切,定和那人有关吧! 当染画来到相府大门时,水轩奕早已等在门口,见她来,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径直上了马车。 才一个晚上的时间,水轩奕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眼角的皱纹又深了几分。威严的眉宇敛去了往昔的锋芒,深目淡淡的有些伤感。 想不到上官秋的死竟给他如此大的打击,他应该也爱过那个女人吧!只是这爱虽能铭心,却不能刻骨。 登上马车,透过车窗,看向相府,昔日繁华的相府,如今显得有些凄清。气势恢宏的大门两旁,两盏素白的孤灯在风中飘摇,仿佛雨中颤抖的百合。 马车驶出很远,直到看不见相府高高的青灰色围墙,染画方缓缓放下车帘,不知怎地,今日她总觉得心神不宁,总感觉这一去,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如今她内力尚未恢复,就算是遇上一般的高手,也能威胁到她的性命。 今日的青衣也很安静,上了马车后便未说过一句话。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秀气的眉头紧紧拧着。 染画开口问道:“想什么呢?你看你,眉头都能拧出水来了。”很少看到青衣显出这样的表情。 闻言青衣抬目看向身旁的女子,勉强挤出一个笑:“我有什么好想的,不过是昨夜没睡好,感觉有些疲惫罢了。” 这丫头笑得比哭还难看,还说没心事,不过她们两人之间似乎存在某种默契,对方不想说的绝不追问。 短暂的谈话结束后,两人皆不再作声。直到马车缓缓停下,车夫的声音在车外响起,青衣方一脸严肃的叮嘱道:“舞儿,在宫中凡事得小心,如今你的伤势尚未痊愈,就怕有心人暗里下黑手。” 染画连连应是,这丫头,越接近皇宫,她面色越凝重,这样的情绪好似能感染人似的,莫名的,染画竟感觉到一份沉凝。 皇宫有规定,除了皇帝车辇之外,但凡进了袁和门的车辆皆得止行,无论是后宫妃子还是王公大臣的车驾,皆得如此,从无例外。这一规定彰显了一个帝王至高无上的权利和荣耀。 下了马车,原以为水轩奕定会随其他大臣一道进宫,哪想他竟站在染画车驾不远处,见她下车,当即走上前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眸底似有亮光闪过。瞬间隐去,当染画看去时,深目早已恢复往日的冷然。 留下一句:“傍晚时分,为父宫门处等你。”说完便拂袖离去。 四位资深宫女早已侯在宫门处,待女眷齐聚,四人便领着所有女眷向轩华门而去,直向着太后的千寿宫行去。走在宽阔的宫道上,众人皆一脸欣喜的四处张望,稚嫩的小脸上有期待,有狂热…… 一路行来,到处龙楼凤阁青天隐,飞檐金钩瓦,如一只只展翅欲飞的黄鹤。小渠引流拱月渡,青玉碧阶那时人。 黎国皇宫的构建和现代故宫别无二致,染画并未像其他人那般,四处张望,轻淡的目光自身前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停在一张明媚而忧郁的面孔上,顿时愣住。 今晚一更,我今天一直卡文,明天多更!! 第133章 初见太后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似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女子突然抬目,正对上身侧女子淡然的目光,心下一愣,水眸闪过惊艳,想不到时间竟然还有这样清丽的女子。 迎着女子的目光看了数秒,似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苏横凌当即温婉的笑了笑。 见此,染画亦对她笑了笑,而后转过眼,看向前方若隐若现的巍峨宫殿,眸低闪过一抹精光。 当一行人来到太后的千寿宫时,大殿门前早已站了两排宫娥。 “各位小姐请进殿。”宫娥一脸恭敬的说道。 进了大殿,在宫娥的引领下,纷纷入座。不一会儿,偌大的大殿里已是座无虚席。在大家交头接耳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尖细的嗓音:“太后娘娘驾到!” 众人纷纷起身,面向殿门处,微曲双腿,双手交叠置于腰处,恭敬的道:“臣女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位身着金色锦袍的太后在宫娥的搀扶下缓缓踏进大殿,向着中间的高位行去。坐定后,方慈笑道:“呵呵,大家不必多礼,都入座吧。” “谢太后娘娘。”众人福了福身,便陆续入座。 待众人坐定后,太后方笑道:“几年不见,各位小姐皆出落得这般水灵了,呵呵,这让哀家想起了年轻时,那时哀家也如你们这般大,转瞬间,那些都已成了回忆。” 染画缓缓抬目,看向高位上的尊贵女人,虽已是四十有余,但那张脸却并未随光阴的逝去而凋零,咋一看去,就像一位二十七八的少妇,肤白如脂,端庄的面庞上笑不露威。 在染画即将转回视线的瞬间,太后的目光突然对上她轻淡的目光,目光微顿,似是没想到有人竟敢这般直视她般,唇角的笑意更浓。 当即向身旁的宫娥低声询问:“可知道那位姑娘是哪位大臣的家眷?” 宫娥向染画的方向瞟了一眼,当即垂首道:“回禀太后娘娘,那位便是丞相府五小姐水染画。” 闻言太后眸底微动,笑道:“吩咐宫女为各位小姐多准备些糕点,让各位小姐姐尝尝这宫中厨子的手艺。” 宫娥道:“是,太后娘娘。” 太后与各位女眷寒暄几句后,已是一脸倦怠之色。 太后轻笑道:“呵呵,哀家当真老了,不如你们这些年轻人有活力了,这不,才片刻功夫,便浑身怠倦。怠慢之处,各位小姐别见外才好。” 闻言众人慌忙起身,躬身道:“臣女惶恐。” 太后一挥手,道:“哀家先回去了,大家只管尽兴。” “恭送太后娘娘。”众人齐声说道。 在众人的恭送中,那袭金色在宫娥的搀扶下缓缓走出了大殿,直到消失在长廊尽头,众人这才满头大汗的抬起头。 传闻中的太后和善而慈祥,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毕竟是长居高位之人,纵是锋芒尽敛,浑身散发的威势,依旧迫人。 染画站在众人身后,目光遥望着那袭渐渐淡去的身影,心中疑惑顿生。 她总感觉怪怪的,自她踏进这座大殿起,总感觉有人在盯着她。视线在大殿中暗暗巡视了一圈,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第134章 赏赐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她总感觉怪怪的,自她踏进这座大殿起,总感觉有人在盯着她。视线在大殿中暗暗巡视了一圈,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太后走后,众人皆松了口气,纷纷回席,三三两两的开始聚在一起聊天。其间,唯有染画与另一位女子只是静坐在自己的席位上,并未与周围的人攀谈。偶尔也有一两个热心的试图和她搭话,她也只是不冷不热的应了几句,见她如此态度,那些人也就识趣的闭了嘴。 也不能怪染画态度冷淡了,实因这些人的话题三句两句离不开女红刺绣等繁琐无味的事,对于这些,她实是提不起任何兴致。而且这些人虽满脸笑容的和她说话,但眼底深藏的妒忌,让她感觉自己正被一条吐着殷红芯子的毒蛇紧盯着,浑身不舒服。 正对面的几位女子,虽是在与身边的密友低声耳语,但眼角余光总是时不时往染画身上瞟。面对众人或嫉妒或好奇或惊艳的目光中,染画只是静静的饮茶,从容而淡定。 正在这时,殿外突然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众人当即停止了说话,抬首,遁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但见四位宫娥渐次入殿,手中皆端着一个银边托盘,一块红绫帕子将托盘上的东西遮挡得严严实实的,众人即是好奇又是期待。 四位宫娥端着托盘径直向染画的席位而去,走到染画面前,向染画福了福礼,方道:“水小姐,这是太后娘娘专门赏赐于你的,太后娘娘说,水小姐端庄秀丽,落落大方,甚得太后娘娘喜爱!”宫娥在说这一番话时,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每个字都清清楚楚的传入殿中众人耳中。 看着众人瞬间万变的脸色,染画心下冷笑,如没猜错,她与太后今日方是第一次见面,两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如今这般,将她推上风尖浪口又是为哪般? 此时大殿中众人的目光皆集中在一处,并未有人注意到门外那道渐渐远去的蓝色身影,穿过几座花园,来到一处偏僻的宫殿前,顿住脚步,抬目四顾,确定没人跟着后,方推开眼前的殿门,走了进去。 绕过一座破败的花园,而后转了几道游廊,方在一处院落前停了步子。看着院中伫立的挺拔身影,小太监急忙毕恭毕敬的行礼,而后方道:“大人,奴才有事禀报。” “说。”说话之人并未转身,是以无法看清那人面貌。但从那挺拔俊秀的身影便可看出,前方之人绝对是个男子无疑。 “奴才方才路过千寿宫时,无意间听到几位宫女私下议论说,太后娘娘赏赐了很多东西给丞相府五小姐。奴才恐疑听错了,一路随去,亲眼见到几位宫女将东西送到五小姐面前。”小太监将自己看到的和听到的皆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前方的人后,静等着前方之人开口。 沉吟良久,前方之人方低声道:“你再去给我好好的盯着,如有任何异状便马上回禀于我,不得有任何差错。”声音低沉而冷厉,其间隐约还有一丝担忧。 嘻嘻,如果大家有什么提议的,可以在书评区留言,欢迎大家留言哦,可以无节操调戏,期待大家给出与此书有关的任何建议!!! 第135章 心,痛了很多年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沉吟良久,前方之人方低声道:“你再去给我好好的盯着,如有任何异状便马上回禀于我,不得有任何差错。”声音低沉而冷厉,其间隐约还有一丝担忧。 “是,大人。”小太监尖着嗓音对答道。 听着小太监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院门处,男子方缓缓转身,眉峰冷峻,凤眸微眯,眼底寒光阵阵,脸部线条完美到无可挑剔。纵是一身蓝色太监衣袍,却毫不影响他的英俊。 “画儿,我定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看着千寿宫的方向,男子冰寒的眸子似乎闪过一丝亮光,冷硬的线条似乎都有些柔和。 男子出神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有序的轻响,男子瞬间敛神,身形一晃,人已至门处……身后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幻影…… 刚踏进龙翔宫,守在殿门处的白面老太监急忙迎上来,老脸堆笑道:“临安,您可回来了,如再不回来,老奴这条老命今日恐怕就得交代在这了。”老太监苦着一脸,见着临安,就好似见了救苦救难活菩萨似的。 闻言,临安扫了眼眼前紧闭着的殿门,凤目微眯,抬手示意老太监下去,见此,老太监方一脸感激的退出龙翔宫。 ‘吱呀’一声,推开眼前沉重的殿门,四周窗帘皆被放下,遮挡住了所有的光亮,大殿内一片昏暗,唯有一盏孤灯静静燃烧。那般安静,一如它的主人。 临安踏进大殿,挥手将殿门关上,轻盈的步子一直向殿内走去。淡淡的熏香萦绕鼻间,一如他淡淡而无奈的心事,看得见,却摸不着。 层层帷幕中,隐约看到一张几米宽的镶金大床,床沿边靠坐着一道清俊的身影,浑身散发出一股浓郁到绝望的悲伤情绪。 临安疾步走近床边的身影,轻叹道:“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这又是何苦?”男子的声音淡淡的透着一丝无奈。 闻声床上的身影仿佛动了动,半响方苦笑道:“呵呵,这辈子,我都逃不出这道魔障了。因为……” 男子的声音痛苦而绝望,隐隐的含有一丝哽咽:“因为这儿痛了很多年。”黑暗中,男子抬手捂住胸口。 临安心下一暗,轻声道:“如他泉下有知,定不希望你这般折磨自己,你的愧疚,你的痛苦,不是他给的,而是你自己。” “呵呵,如果当初他……”男子的嗓音有些嘶哑,似是压抑了太多无法释怀的心事。 “够了,你给我记住,你如今不仅仅是为了你自己而活,还有他的那一份。风,为他好好活一场。”临安声音轻而坚定。 闻言,床上的身影瞬间如遭雷击,混乱的脑子瞬间清明,“是啊,我兀自沉于自己的悲伤,竟将这些都忘了。呵呵,你说我是不是该死?”男子自嘲的笑道:“百年后,我又该以何颜面去见他?除非……” 男子目中倏地闪过一抹阴鸷,几乎是咬牙切齿道:“除非我亲手杀了那人,否则我这辈子都休得安宁。” “风,再忍忍,我相信那一天不会太久,而且,她还欠我那么多……血债,血债须得血偿。”临安声音极冷,透过黑暗,依旧能看清他眼底那抹冷而厉的寒芒,冰冷刺骨。 第136章 局势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良久的沉默后,床上的男子方道:“这次染画也来了吧。” “嗯,”临安淡淡应道,隐在黑暗中的面庞不由浮上一抹淡淡的温柔,那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的亲妹妹啊,离开的这十多年,他知道她吃了很多苦。待一切归于平静后,他便带她远离这儿的是是非非。 “你真的决定将她留在宫中?”床上的男子叹道:“留在那人眼下,岂不是……” “我会保护好她,不能再让她回到相府。”临安坚定的说道。 “那让她以何身份留在宫中?妃子?宫婢?亦或是其他?”姬行风平静的问道,一字一句皆戳到临安的痛处,是啊,将她留在宫中,又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存在? “安,派到相府的人不是禀报,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两股势力在保护她吗?你有没有想过其中一股势力,会是丞相大人的人呢?” 闻言,临安身躯微僵,敛下眉眼,道:“他,不是那个人的爪牙吗?”轻淡的嗓音中满是嘲讽。 “有些事,由不得你不信。其实你早已猜到是他了,对吗?”姬行风继续道。 “最好如此,否则,我……并不会手软。”临安的嗓音带上一股狠绝。 “至于另一股势力,我派人去查了,对方很谨慎,并未露出任何蛛丝马迹。不过,听说染画和戍王府世子走得极近,你说会不会是戍王府的势力?”姬行风猜测道。 男子浓眉微凝,沉吟半响方道:“不像戍王府的势力,从那杀人手法来看,倒像某个组织的杀手。” 姬行风幽幽叹道:“杀手?除了喋血宫,还有哪个组织能有这样的势力?而且喋血宫的杀手不是谁都有资格去请的,就算有资格,也要看你能否付得起那代价。” “嗯,据闻喋血宫宫主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行事果敢,手段狠辣。”临安补充道。 姬行风道:“所以,那些人与戍王府定存在某种联系。” 临安目光闪了闪,道:“白斩月我见过几次,其气度不凡,内敛沉稳,如若真将画儿交付于他,未尝不是一桩良缘。” “此事恐怕得费一番周折。” “嗯,” “安,今日这选妃宴,我不去了。”姬行风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一脸神秘的笑道:“我倒要看看,那个人会选一个什么样的人来‘伺候’我。” “如今半个朝堂都是她的人,剩下的,一部分倒向我们,另一部分却始终保持中立,而那部分保持中立的人,他们并不是不动心,如今只是想看清,谁才是最后的终结者。这不仅是一场斗争,更是一场赌局。输与赢,关乎他们的前途和命运。帝王将相,无非就是一个要天下,一个要名利。如果你让他们看到了未来,他们便无条件支持你。”临安将当下的局势看得分明,而这场生死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 “呵呵,一个要天下,一个要名利吗?”姬行风一脸嘲讽的笑道。 临安并未理会姬行风的嘲讽,兀自说道:“时辰也到了,我让高公公进来为你更衣。”轻淡的嗓音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势。 说完,不待床上的人说话,挺拔的身影已走出很远。 最近英语四六级考试,各种忙,更得不多,各位亲们,见谅! 第137章 冷嘲热讽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此刻的千寿宫内,气氛尴尬而压抑,众人屏息凝神,大气也不敢出。四位宫娥一直保持着递东西的姿势,一动不动。而端坐在席位上的女子一脸轻淡,对于眼前的一切好似没看见似的。该吃则吃,该喝则喝。 “五小姐,求您发发慈悲,别为难奴婢们了。”站在前方的宫娥开口道,在来之前,太后娘娘便叮嘱一定要让水染画亲手收下这些东西,如果她不收的话,她们的小命难保。 染画斜了一眼眼前的宫娥,但见几人额上早已浸出密汗。心下冷笑,看来太后给她们下的是道死命令。不过这些东西,收下又何妨,不要白不要,要了还嫌少。 目光扫了扫面前的案几,示意几人将东西放桌上,见状,几人顿时一脸如释负重的表情,忙不迭的将东西放在染画面前的桌案上。 放下东西后,四人便急匆匆回到太后寝宫复命。 染画只是低垂着眉眼,细细把玩着手中的玉盏,白皙的食指轻轻摩擦着杯身,在杯身莹润的映衬下,白皙的手指更显莹润。 其他人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往染画的方向瞟,眼底的嫉妒和羡慕一闪即逝。 在众人沉默之际,一道悦耳的女声打破了满殿沉寂,“赵姐姐,你可知她是谁?” 这时,众人的目光皆遁着声音响起的方向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长相甜美的少女,此女正是刑部尚书陆启幼女陆双双,对于今年的选妃大赛,除了花京才女苏横凌外,她也算是一位很有实力的选手。对于今年的选妃宴,她几乎可以说是稳操胜券。 哪想中途竟杀出个程咬金,不知她使了什么妖媚手段,竟赢得了太后欢心。对她来说,是一个严重的威胁。 被陆双双唤着赵姐姐的女子突然阴阳怪气的说道:“姐姐甚少踏出闺阁,对于那些名不经传的人,又怎会知晓。”说完,女子的目光似有深意的扫了一眼对面,一脸淡然的女子。 闻声,陆双双突然掩唇笑道:“你看我这猪脑子,像赵姐姐这般清雅的人儿,又怎会知晓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呢。” 说罢,少女灵眸一转,故意提高音量道:“她啊,便是相府那个备受冷落的五小姐,哎,叫什么来着?”少女一脸苦恼状,秀气的眉头微拧,似在努力思考着些什么,那样子说不出纯真。 半响方一拍手,一脸兴奋的笑道:“啊,我想起来了,好像叫水染画来着。” 一人接口道:“水染画?莫不是相府那不受待见的五小姐?” 另一人道:“是啊,除了她还能是谁?” …… 一时间,一干女眷皆你一句我一句嘲讽着,而染画好似没听见似的,绝美的面孔上古井无波,唯有那半敛的眉眼,不动声色间闪过一抹隐约的厉光。 见女子并未有制止的打算,苏横凌的目光定定的望住那抹淡雅的素色身影,眼底闪过一抹好奇。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在面对着这么多人的冷嘲热讽时,竟还能这般淡定。 第138章 傻子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你们这是闹什么,要闹也得看看场合,别在这丢人现眼。”一道女声缓缓响起,堪堪止住了众人的冷嘲热讽,众人皆一脸惊讶的看向说话之人。 其间最惊讶的莫过于陆双双,原以为苏横凌会选择和她们站在同一战线,万万没想到,她竟帮着那个女子说话。 苏横凌才名冠花京,在文学方面的造诣颇高。是为花京女子典范,在上层社会中,地位颇高,在贵族圈中,深受那些闺阁小姐尊重。 是以苏横凌这才开了口,那些人便堪堪住了口。一时间,偌大的殿堂中,除了众人深浅不一的呼吸声外,再无一丝声响。 染画轻抬眉眼,轻淡的目光不经意的扫了一眼身侧之人,秀眉微拧。这不是刚才的女子吗?原来她就是花京才女苏横凌,当真是安然如雪,温婉如蝶。这样的女子应是高山流水世外仙,不慕繁华人间事,怎就入了俗? 见染画神情淡然,好似这世间之事皆入不得其眼,精致的小脸的轻淡得就如天边流云,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传言当真不可信,这般清雅的人儿又怎是世人口中一无是处,懦弱无能,胆小如鼠的废物,但是这份从容不迫的气韵便令人折服。 “闻名不如见面,改日,水小姐可否与我小酌一番?”苏横凌开口道,水眸直盯着女子淡然如水的绝美面庞。 抬目看了一眼身侧的女子,不咸不淡的道:“承蒙苏小姐看得起,只是小酌便免了吧。” 闻言苏横凌也不恼,只是挑了挑眉,温和的笑道:“既是如此,那我也只得作罢。不过,明年的拈花诗会,还请水小姐赏个脸,到场聚聚。” 苏横凌话音刚落,在场众人顿时睁大了看,一脸不可置信的望住水染画,这样废物何德何能竟得到花京才女苏横凌亲自邀请,参加明年的拈花诗会。要知道,不知有多少闺阁女子皆渴望能得苏横凌的一个赞赏,或者邀请。 因为得到苏横凌的肯定后,她们的身价便会随之提高,就算嫁给那些身份显赫的贵族,也绰绰有余。 “恐怕又得令苏小姐失望了,我是个粗人,到时恐扰了各位雅兴。”染画婉转的拒绝了苏横凌的邀请,不是她不想参加,实是因为她对这些诗会什么的并没有任何兴趣。既然不感兴趣,便无须强迫自己。 闻言,众人眼睛都快瞪出眼眶来,刚才没听错吧,这废物竟然拒绝苏横凌的邀请,当真是傻了,因为只有傻子才会拒绝苏横凌的邀请,而拒绝苏横凌的邀请便是自毁幸福。看来,这废物当真是不知道苏横凌在这花京的地位。如果知道的话,她恐怕就不会拒绝得这么彻底了。 苏横凌表情微僵,尴尬的笑笑:“呵呵,既然水小姐不喜欢,那便罢了。” 纵是有再好的内在修养,经过别人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后,脸色也好不到哪去。更何况像她这样众星拱月人,从来都只有她拒绝别人的份,何时被人这般拒绝过。 第139章 九霄殿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目光不经意间扫了一眼一脸惊诧的陆双双,而后垂下眼帘,不再说话。 接收到苏横凌瞥来的目光,陆双双愣了愣,半响方回神,眼角扫了一眼那个一脸风轻云淡的女子,眼底闪过一抹诡异的光。 经过这么一茬,大家纷纷转移了话题。 良久后,殿外方传来一道尖细的嗓音:“皇上有旨,请各位女眷移步九霄宫。” 闻言,在座女眷脸上皆露出忐忑而又期待的表情。 随着宫娥一路来到九霄宫,与千寿宫的奢华精致相比,九霄宫显得巍峨而恢宏,殿门上方的匾额,‘九霄宫’三个烫金大字显得大气而清肃。 在九霄宫前止住脚步,候在殿门处的太监当即尖着嗓音喊道:“宣女眷觐见。” 众人分站两排,依次入殿。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文武百官早已整齐入座。见女眷进殿,视线纷纷投向殿门处。首先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位绝美的女子,但见女子身着淡蓝色长裙,裙裾上繁花团簇,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盈一握的楚楚纤腰束住,显得更是不堪一握。一头青丝绾成如意鬓,仅插一支雨蝶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 进殿的瞬间,女子的脚步仿佛放慢了速度,唇角挂着一抹浅淡的笑。自进殿起,如水的目光便紧紧绞住高位上的明黄色身影,眼底闪过一抹隐秘的思绪。 最后入殿的是一袭素色身影,女子眉眼轻淡,浑身散发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而这份冷漠中却难掩那份入骨的倨傲。目光过处,一片肃然。 当目光触在那袭赤色身影时,目光微愣。一日不见,他怎这般憔悴了。俊美的脸孔苍白得毫无一丝血色,如画的眉目隐有一抹倦怠。但那双狭目,却亮如星辰。 似是感觉到她的目光,男子倏地抬目,子夜般的狭目正对上女子投来的淡然目光,两人皆是一愣。男子薄唇微抿,缓缓移开视线。染画心下一暗,他这是在生气吗?她可没忘记他对她的叮嘱,看来,之后得向他好好解释一番了。 敛了思绪,缓步走到众人身后,一起向高位上的人参拜。 “臣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姬行风抬手道:“平身。” “臣女谢皇上。” “来人,赐座。”姬行风随后吩咐道。 不一会儿,殿中女眷已陆续入座。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染画的位置正被安排在白斩月身后不远处。 就算隔着一段距离,染画依旧能感受那股来自男子身上的冰冷之气。 染画心下好笑,他这是在和她闹别扭吗? 目光不经意的扫过高位上的尊贵男子,但见男子斜着身子,靠在身后的龙椅上,邪眸微眯,神情倦怠,薄唇轻勾起一道邪魅的弧度,慵懒中不失贵气。 此时的他,与初见时的他,仿佛有些不一样了,但也说不出到底哪里不一样了。 当目光扫过皇帝身侧的小太监时,心下微愣,一股亲切之感顿时萦绕心头。疑惑之际,脑中亮光一闪,这个身子还有一位哥哥,哥哥,难道…… 第140章 君臣同乐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仔细看了一眼那一脸恭敬的小太监,总感觉那份恭敬太过刻意。英俊的面庞全无太监该有的阴柔,平静的眸子仿佛一柄还未出鞘的利剑,锋芒尽藏。 沉思之际,小太监不知何时抬起了眼,平静的目光正对上女子还未来得及收起的疑惑目光,深邃的眸子闪过一抹复杂难明的晦涩之光。抿了抿唇,小太监向着下面的女子浅浅的点了点头,复又敛下了眉眼。 染画目光闪了闪,移开视线,直望进一双忧伤的水眸,似是没想到她会突然侧头,眼底还有一份来不及收拾的慌乱。 染画也是一愣,苏横凌眼底那抹忧伤并未逃过她的眼,想不到这个众星拱月的女子,竟也有这样强烈的情感。 而能让一个女子露出这样的情感的,只有爱情。 看着染画那双似能洞悉一切的眸子,苏横凌动了动了唇角,终是什么话也未说出口,水眸恢复往日的淡然。安静的笑笑,这才转过眼。 这时大殿外突然传来一声:“太后娘娘驾到。” 众人皆起身离席,跪在地上,恭敬的道:“恭迎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在宫娥的搀扶下一边向高位上的男子走去,一边向下面众人摆手,温和而不失威严的嗓音缓缓响起道:“各位卿家免礼。” “谢太后娘娘。”众人齐声谢道。 等众人站起身时,太后也已走到皇帝身旁,皇帝早已站起身,一脸恭敬的笑道:“母后,您怎么来了。” 看着眼前一脸恭敬的儿子,太后一脸和蔼的笑道:“这么重要的日子,哀家怎会不来。” “这些事虽是重要,若与您的凤体相比,一切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了。”将太后扶坐在龙椅旁的凤座上,嘴角挂笑,但这笑却不达眼底。 “你啊如真孝顺哀家,就赶快多纳妃嫔,为我皇家开枝散叶。也不是母后说你,先皇像你这般年纪的时候,都已是五位皇子和三位公主的父皇了。”太后嗔怪道。 姬行风眼底闪过一抹嘲讽,瞬间即逝,“孩子的事只能听天命,如果上天注定朕命里无子,纵是娶再多的妃嫔也枉然。” 姬行风半真半假的说道,却见太后目光愣了愣,背过脸,在太后看不见的角落,姬行风唇角突然勾起一抹嗜血残笑。 太后入座后,三年一次的选妃宴便正式拉开序幕,候在门外的宫娥鱼贯而入,不一会儿,众人面前的案几上已摆满醇酒、佳肴。 姬行风已坐回原位,对身旁手执拂尘的太监使了个眼色,太监当即点头会意,一扬拂尘,尖着嗓音道:“宫宴正式开始,宣舞姬进殿。” “宣舞姬进殿。”内官嗓音刚落,随后殿外便重复着这句话。 话音刚落,数位衣袂飘飘的舞姬翩然入殿,双手重叠置于腰侧,向着高位上的人屈膝一礼。 清越的乐声缓缓响起,舞姬柔软的腰肢随着沉缓有力的乐声有节奏的摆动,轻盈的舞步,飘逸的身姿,柔媚的面庞,无一不撩拨着在座大臣的心。 最近的各种考试,太忙,更新一般晚上八点左右! 第141章 下不为例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歌舞升平中,觥筹交错,可谓是君臣同乐的和乐景象。 染画起身,向大殿外走去。刚踏出九霄殿,一阵清冽的风迎面吹拂而来,染画顿觉空气清新,深吸口气,继续向前走。 长廊如带,迂回曲折间,一袭素雅的白缓步其间。随着女子优雅的步子,风仿佛停在了女子衣摆间,一动一静,起伏蜿蜒。 当女子在一株梅树下停住步子时,回身远眺,九霄殿早已隐在重重楼阁间,不见踪迹。正待往回走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不待女子回身,下巴已被人狠狠捏住。 染画心下一惊,抬目,一双深邃的狭目陡然映入眼帘,本是光华潋滟的眸子,此刻却冷得没有任何温度,俊美的脸孔笼上一层阴寒,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冰冷的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女子,手上的力道不断加重。 今日的他到底是怎么了,往日温暖的大手,却冷如冰,一如他此刻的眼神。随着他手上不断加重的力道,下颌处突然传来一股剧痛,因为疼痛,额角渐渐浸出一层细密的冷汗,纵是如此,染画依旧面不改色,看着男子的目光,淡然而倔强。 一个痛在身上,一个疼在心里,看谁先低下那颗骄傲的头颅。 一时间,两人就这样对峙着,谁也不让步。 不知不觉间,一滴冷汗轻轻滑过女子如玉的面庞,直落在男子修长的指间,感受着指间的凉意,男子冰冷的视线至女子如玉的脸庞缓缓滑至自己的手上。 目光微愣,深邃的狭目闪过一抹心疼,大手突然放开女子的下巴,转而抚上女子如玉的小脸。 幽幽开口道:“为什么不挣扎?”似是许久未说话般,男子低沉的嗓音透着一丝沙哑。 染画摇了摇头,苦笑道:“挣扎有用吗?” 闻言男子狭目微怔,突然一把将眼前的女子拥抱入怀,双臂不断收紧。好似他一放手,怀中人儿便会消失般。将头埋入女子颈间,闻着自她身上传来的那股淡淡的幽香,这才缓缓磕上那双勾魂夺魄的狭目。 男子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上,染画顿时似被雷击中般,身躯一僵,待在男子温暖的怀中,一动不敢动。 良久,颈间方传来男子低沉的嗓音:“下不为例。”相较于之前,男子的声音温柔了不少,虽是这般,声音中依旧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势。 染画知道他所说的下不为例是为何事,当初她只当他是在吃醋,如今,她却并不这么认为了。白斩月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可以说能令他变色的事是少之又少。今日,他的不悦悉数变现在脸上,足已说明,这其中定有什么是他无法掌控之事。而这件事,却关系到她的生死。 如此一想,染画心间涌上的不是恐惧,而是一抹浓得化不开的甜蜜。双手回抱住男子精瘦的腰身,小脸更加贴近男子温暖的胸口,感受着自他身上传来的那份暖意,一直抵达心底最深处。 第142章 表演(1)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昨日……”染画本是想问他昨日之事,话未说完,便被一道低沉的男声打断:“回去吧。” 男子话音刚落,紧接着,身后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放开怀中的女子,男子狭目微眯。染画不由看向身后的长廊,却见一位小太监正急匆匆向这边走来。 转眼间,小太监已至跟前。 “世子,五小姐,奴才可找到你们了,王爷遣奴才来告诉世子,让您回去。”小太监一脸恭敬的说道。 闻言,男子目光微凝,狭目闪过一抹异样,“嗯,下去。” “是,世子。”转过身的瞬间,小太监恭敬的脸上突然闪过一抹诡异的光。 狭目扫了一眼小太监离开的方向,男子俊美的面孔上漠然一片。 染画抬目看了看身侧的男子,迟疑着开口道:“我们,回去吧。” 男子轻应了声:“嗯。” 两人静静的往回走,谁也没说话。一阵风吹拂而来,染画不由打了个激灵。男子不由拧了拧眉,大手一带,染画顿时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怎么不多穿点?”男子凝眉问道。 “我,没事。”撇开眼,染画淡淡的说道。 “嗯。”说完,放开怀中的女子,率先离去。 直到男子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染画这才原路返回。回到九霄殿时,舞姬早已退出了大殿。大殿中央,一位妙龄女子正襟危坐,削葱玉指如一只翩跹的蝴蝶般,穿梭于琴弦间。潺潺清音自女子指尖流泻而出,悦耳动听。 染画静静坐回原位,环顾左右,但见众人皆微瞌双目,一脸沉醉之色。目光不经意间对上一双温和的凤眸,染画一愣,唇角扯开一抹浅笑,略微点头,算是问候。见此,姚雨辰亦是点头轻笑。 琴音渐歇,女子缓缓起身,向高位上的人盈盈一拜,可爱的小脸上早已红云密染。姬行风微眯凤眸,唇角微勾,笑得邪魅。 “哈哈,陆小姐琴技高超,今日朕与众卿家可算是一饱耳福。” 闻言,陆双双顿时一脸娇羞,红云飞颊,目光柔如秋水。 太后向候在阶下的内侍使了个眼色,内侍当即会意,一扬拂尘,尖着嗓音道:“陆小姐琴技超然,甚得太后娘娘欢心,特赐玉如意一柄,金崐点翠梅花簪一致。” 陆双双跪下,恭敬的谢道:“谢太后娘娘赏赐。” 太后遥遥抬手,笑道:“双儿快快请起。” “谢太后娘娘。”说完,又向着高位上的人拜了拜,这才站起身。一位内侍手捧托盘,已然走至她面前,接过东西,陆双双便退回了自己的席位。 接下来上场的是苏横凌,众人皆好奇她今日准备了怎样的诗词。 苏横凌站起身,环视了一圈,见众人皆一脸期待之色,樱唇轻勾。莲步轻移,向着殿中央走去,走众人的目光中,苏横凌顿下步子,屈膝向高位上的人福了福身子。 看着下面的女子,姬行风不由眯眼,眼底闪过一丝异样,转瞬即逝,唇角那抹笑更甚。 第143章 表演(2)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看着下面的女子,姬行风不由眯眼,眼底闪过一丝异样,转瞬即逝,唇角那抹笑更甚。 “朕今日很是期待苏小姐接下来的表演,相信众卿家也像朕这般,亟不可待了吧。”说完,姬行风不由向前倾了倾身子,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碧玉扳指,俊美的脸孔上浮上一抹慵懒之色,眸低幽光暗转。 苏横凌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广袖微垂,两条水袖如水流泻,在大理石铺就的地板上逶迤数尺,灵眸微凝,原本垂在地上的水袖似被赋予了力量,随着女子的动作,凌空婉转。一阵清越的琴音适时响起,紧接着女子纤腰微动,时而轻舒云手,玉袖生风,典雅矫健。乐声清泠于耳畔,水袖如梭,转、甩、抛,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满座皆惊,众人脸上皆显出一种惊愣的表情,原以为苏横凌会准备诗词,没想到她竟选择这,不过,还真是别出心裁。虽然后面的人还未表演,但苏横凌这一舞,说是力挫群芳也不为过。 下面那些还未表演的小姐,小脸已是涨得通红,前一秒还信心满满,那份信心,此刻早已在女子婉转飘逸的旋转中消失殆尽。 对于自己的能力,大家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如今这一出,许多世家小姐,已经放弃了表演的机会。 染画从来就不喜歌舞,苏横凌舞得再好,在她看来和其他人的并无二致。目光在大殿中巡视一圈,看着众人脸上沉醉的表情,染画眼底一片漠然,在这场虚浮的宴会中,隐藏了多少算计?又有谁是真心的,因为喜欢一个人而展现自己的美好。 目光不经意扫过某处,突然愣住,殿门处一闪即逝的身影,太过熟悉。染画目光微凝,起身,绕开众人,走出了大殿。此刻众人的目光皆落在殿中央那道飞旋的身影上,并没有人注意到,大殿中少了一个人。 出了九霄殿,目光在周围横扫了一圈,但见一袭淡黄闪过左侧的廊柱,瞬间便隐入苍茫的黑夜。 染画目光微凝,向着人影消失的方向行去,转过几道宫墙,来到一处废弃的宫殿前,染画心下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正待转身离去,一道身影已至一旁的阴影中走出。 来人背着光,看不清面目。虽是如此,染画却已知晓来人是谁。 来人行至几步开外便止住了脚步,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并未开口。 看着前方的身影,染画心中漫过一丝苦涩,“小夜,”敛了思绪,染画淡漠的唤道。 前方的身影在听到这声轻唤时,不由颤了颤,“呵呵,舞天别来无恙。”女子声音有些暗哑。 染画道:“你一直都在宫中。”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当初她失踪后,青衣便派人追查,找了数日都未果,而她就像自人间蒸发了般,音信全无。当初她就怀疑,她是不是躲进了皇宫。如今,一切疑问都得到了解答。 “当初暴露了行踪了,你以为他还会留我性命。”女子冷笑道。 第144章 拿什么来赌?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呵呵,那你以为他会不知道你在宫中?”以喋血宫的能力,又怎会不知道小夜的下落,白斩月这人一向心狠手辣,但凡是背叛喋血宫的人,最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别说她是藏在皇宫,就算是逃到他国,他依旧有能力将她抓回。小夜还能活到今日,恐怕也是她对他还有一丝利用价值吧。 小夜秀眉一凝,隐在黑暗中的眸子闪过一抹恐慌,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喋血宫的势力,别说是皇宫,就算藏到天涯海角,喋血宫的人依旧有能力将她揪出来。她曾经就亲自处置过几个叛徒,直到如今她都忘不了,那些人临死前的惨状。 现在的她就如一条滩涂之鱼,原本以为背叛了那些和她一起出生入死的姐妹,那个人便会给予她想要的一切,哪想,那人最后却出尔反尔。呵呵,既然她不仁便别怪她不义。 “舞天,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何?”敛了思绪,心一横,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要将眼前的人掌握在手中,相信那些人便不敢轻举妄动。 染画心下冷笑,绝艳的眸子闪过一抹绝然,原本念在曾经‘主仆’一场的份上,可以饶她一命,如今看来,完全不必了。 “你拿什么和我赌?”染画一脸倨傲的笑道,唇角隐有一抹讥诮。 “赌注吗?放心,这赌注绝对够本。”小夜勾唇冷笑,她倒要看看那个高高在上的魔鬼到底有多在乎这颗棋子。 染画目光微冷,清丽的小脸上渐渐笼上一层寒霜,看来她是早已知晓她受伤之事了,否则,她恐怕便不敢这般趾高气扬的对她说话了。 虽不知以前的事,但偶尔听青衣说起,凤舞天在喋血宫的位置仅次于宫主宫冷月,对于那样一个庞大的杀手组织,等级何等严厉,一级之隔便是天与地的区别。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染画将声音压得极低且冷,浑身散发出一股骇人的迫人之势。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她最容不得别人以她为诱,借机伤害她在乎的人。有些东西因为拥有的太少,所以格外珍惜。 小夜浑身颤了颤,小脸刷地变得惨白,不是说她至少失去近五层的内力吗?如今这股骇人的内劲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她压根就没受伤,一切只是她做出的假象。 不管真也好假也罢,如今她也没有任何心思再去猜测事情的始末,眼前要做的是,将全身内劲聚于双臂,全力抵御这股一波胜似一波的强大内劲,片刻功夫,小夜沉郁的脸上血色褪尽,呼吸困难,那感觉就像置身于一处高压真空中,五脏六腑仿佛被挤碎。有那么一瞬间,她竟感觉自己的灵魂好似被生生剥离了般。 喉头一甜,一股温腥至唇角缓缓滑落,眼底闪过一丝不甘,可……不甘又如何,一切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 此时此刻,染画隐在黑暗中的小脸早已惨白如纸,就连嘴唇都呈现出一种极致的白,额头密汗慢慢汇聚,豆大的汗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急速滚落,打在地面上,似乎还能听见汗珠碎裂的声音。 第145章 风轻云淡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她本就受了极严重的伤,往后很长一段时间内,皆不能擅用内力。如今,关系到自己在乎的人,她岂能置之不理。 见对面之人渐渐不支,染画这才收回内劲,胸间血气翻涌,强压下这股血气,风轻云淡的笑道:“世间之事,虚虚实实,就算亲眼所见也未必是真,如果我是你,我便不会这么沉不住气。” 女子声音虽淡,小夜却从中听出了一股浓浓的嘲意。眼底闪过一抹冷光,突然阴笑道:“呵呵,别用这样的口气和我说话,说得好像你自己有多聪慧似的,当初,但凡你有那么一点点的聪慧,秋娘她们便不会一个个惨死在你眼前。” 呵呵,凤舞天,既然你不让我痛快,我亦不让你好过。 “你知道她们都是怎么死的吗?”小夜一脸残忍的笑道:“哦,你看我这脑子,怎么就忘了,凤坛主不是自那件事后便失忆了吗?不过,我可不介意将当时的事再完完全全的告诉你呢。” 染画从头到尾都只是冷睨着对面的身影,缄默不语,清绝的小脸上一片漠然,那些人,那些事,都只属于水染画一个人的曾经,而不是她。 “其实,我一直为那些惨死的姐妹感到不值呢,她们用命护你周全,可你呢,不仅活得好好的,而且转眼间便将她们都忘了,更别说是将她们的遗体抢回好好安葬了。”小夜一脸惋惜的摇了摇头。 染画好看的眉头微蹙,对于小夜口中的秋娘等人,想来便是当初和水染画一起行动的喋血宫门人吧。不过,那些人的死,和水染画又有什么关系?心中虽是疑惑,但她并未表现在脸上,就连声音都带着淡淡的不屑,“她们的死活与我何干,我又为何要记得。” “好啊,不愧是那人最得意的部下,就连这冷情的性子都如出一辙。”小夜嘲讽道:“纵是如此,你也逃避不了良心的谴责,那些人你可以不管,但你那心爱的小丫鬟,你总该不会无动于衷吧。我可是亲眼见证了她的死亡过程,当初你被困古域,她本已逃出那片魔域,为了救你,却毅然回到那片九死一生的魔域,最后被成千上万的毒蛇活活吞噬。你不知道,她当初那样子,有多悲壮,就连我看了,都有些不忍心了。” 染画小脸瞬间凝冻,这一刻,脑中闪过一抹模糊的身影,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不断收紧,痛得无法呼吸。 对于染画如此强烈的情绪波动,小夜自是早已察觉,呵呵,果然,那小丫鬟才是你的弱点吧。 “哦,你看我一时激动,竟将重点部分漏说了。怜蕊啊,进蛇腹之前还受过极刑哦,肋下骨头,皆被剔去。呵呵,当真是主仆情深啊,一个英勇就义,一个痴痴不忘。”小夜一脸嘲讽,唇畔挂着一抹报复的快意。 就算隔着无尽的暗夜,她依旧能感知染画此刻的思绪,就像黄叶飘飞的秋季,悲伤是主旋律,幻灭是命运。 第146章 好久不见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无论曾经一起经历过怎样的生死瞬间,如今的她们,各司其主,已成殊途。 明知这是对面之人设的计,目的便是引她入局。可是此刻,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真正的水染画还是二十一世纪的染颜,亦或两者皆是。脑中反反复复的都只是一张熟悉而陌生的容颜,心头涌上无限凄凉与怀念。 染画握紧双手,似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方挤出一句,看似风云淡,实则已是声嘶力竭的话语:“人逝花辞树,本是天理伦常,又何须究其原由。” 小夜冷笑,“好个人逝花辞树,真是说得冠冕堂皇。” 心底的痛,仿佛一道永远也无法愈合的伤口,只需轻轻一扯,便鲜血淋漓。一阵风过,脸上一片冰凉。 “你走吧,念在你们曾经主仆一场的份上,我不予为难于你。不过,下次再见,我绝不会手下留情。”艰难的转过身,染画闭眼说道。 小夜一愣,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你难道就不想为秋娘她们报仇?你可别忘了,我就是害死她们的真凶。” “走。”染画低声喝道,本是紧握的手不由紧了几分,指甲陷入掌心,一滴殷洪顺着掌心的纹路,滴落在地,于暗夜中绽开一朵妖娆的暗夜之花。 深深的看一眼前方的水染画,小夜悄然转身,正待离去,耳畔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脸瞬间煞白,浑身不住轻颤,若不是及时扶住一旁的宫墙,恐怕早已瘫倒在地,这声音于她,太过熟悉。 “看来是本座来晚了,竟似错过了一场好戏呢。”说话间,说话之人已至一旁的暗影中走出,路过小夜身旁时,广袖一扬,一道劲风呼啸而去,下一秒,只闻一声惨叫,单手扶墙的小夜便已躺在一片血泊中。 来人并未停步,径直向前方的人影行去。 “水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在距离染画几步远处站定,男子冷笑道。 染画脊背僵直,脑中闪过一双犀利的鹰目,就算只见过一面,对于那张深刻的五官和那双犀利的鹰目,她可是过目不忘。 “你是谁?”敛了思绪,染画忍不住开口问道。 男子嗤笑道:“呵呵,看来水小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才几月未见,便将以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不过,我曾说过,我会让你重新记起曾经的一切。” “呵呵,公子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染画冷笑道,自知今晚很难全身而退,她亦坦然笑之。 “是不是笑话,等下水小姐自会知晓。”男子转眼,扬声道:“影。” 男子话音刚落,一条黑影如鬼魅般出现在男子身后,恭敬道:“影在。” “前面情况怎么样?”男子眯眼看了一眼九霄殿的方向,状似无意的问道。 “回禀主上,一切顺利。不过……”被唤着影的黑衣人顿了顿嗓音,抬眼看了看前方的染画,忽又垂下头去,那意思不言而喻。 男子知道他顾忌什么,冷笑道:“但说无妨。”就算让她知道又何妨,这世上,让他害怕的事倒真没几件。 第147章 被劫持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影愣了愣,道:“我们的人查到喋血宫似和戍王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染画身躯一震,没想到这些人竟将目光放到了戍王府,不过听他们这么一说,定是还不知道白斩月隐藏的另一重身份,想到此,她不由松了一口气。 “是吗,呵呵,如此,就更有趣了,传本座命令,不管付出任何代价,一定要查清喋血宫和戍王府的关系。”男子鹰目寒光点点,唇角那抹笑,阴森而恐怖。 男子鹰目微眯,幽深的眸低突然迸射出道道暗芒,提到戍王府,他突然想到那位惊才绝艳的世子白斩月,对于他,真可谓是记忆犹新。 虽已时隔多年,他依旧不会忘记,当年在瑶山,白斩月一人赤手空拳,竟杀了他十几位得力手下,那些人无论是放在过去还是现在,绝对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那时的白斩月,才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武功便已臻化境,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武功修为又将上升到一个什么样的境界呢?呵呵,有些期待呢。 以古墨风睚眦必报的个性,之所以没动他,是因为,放眼天下,能与他古墨风过上两招的人真可谓是屈指可数。而在这屈指可数的人中,白斩月绝对算得上是一位强劲的对手,他曾数次向白斩月约战,皆被白斩月委婉拒绝。他不屑去强求,因为他知道,总有一天,白斩月一定会心甘情愿与他一战。 那一天不会太久。 看了看前方的染画,今晚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不便与白斩月正面交锋。向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影当即转身向墙角之人奔去,一把将地上昏迷过去的小夜捞起,夹在腋下,提步向宫外掠去。 身形一动,下一秒已悄无声息的移至染画身旁,古墨风大手一抬,准确无误的落在染画腰上,稍一用力,便将染画拉至胸膛,在染画挣扎之际,两人已凌空飞起,向着影消失的方向掠去。 染画想过千万种结果,只是万万没想到,会被这男人劫持。以她如今的伤势,也只有任人鱼肉的份。 风寒如冰,打在脸上,彻骨的寒凉。呼啸的狂风携来一丝冰雪,刚触到脸,便已融化。染画这时才知,不知何时,苍茫的天空中,竟飘起了鹅毛般大小的冰雪。渐渐的,她感觉眉头上、眼睫上皆凝着一抹白,风吹开颈间长发,几片冰雪落入颈间,冰冷入骨。 身后的躯体,温暖一片,染画不由向后缩了缩,感觉到染画的靠近,古墨风身躯顿僵,俊脸上掠过一抹异样的光,但也不过片刻,便隐去,速度之快,快得让人只当那是幻觉。 此刻她们正凌空飞过黎国的皇宫,低头,下面的景物渐渐向后退去,直至模糊于苍茫的夜色里。 不知过了多久,古墨风方抱着她缓缓落地,跳出古墨风的怀抱,染画不由抬目四顾,这才发现她们早已出了城门。 距他们百米开外的地方,稳稳地停了一辆马车,放眼望去,依稀可见马车顶上那层薄薄的冰雪。 看了一眼前方的马车,古墨风浓眉微拧,道:“走。” 两人默默地向着马车的方向走去,待走到马车旁时,古墨风率先上了马车,径直钻进马车。 看着那微荡的车帘,染画目光微闪。 强压住胸口的痛意,轻轻一跃,跳上车辕,不知是故意还是不经意,在染画跳起之时,一物至她宽大的袖袍间缓缓飞出,飘飘荡荡地向马车后飘去。 第148章 震惊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马车里很宽敞,中间的案几上,一盏孤灯摇曳,暖黄的光晕为周围的空间笼上一层溶溶的暖色。 刚进去时,染画并未注意,待坐下后,这才发现车内除了古墨风外,竟然还有一个人,那人低垂着头,看不清容貌。 但见她穿着一件厚厚的棉袄,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有些臃肿。纵是如此,那厚厚的棉袄依旧掩不住那玲珑有致的身段,由此便知,那人定是女子无疑。看样子,估计是个侍女。 目光微转,正对上一双阴鸷的鹰目,染画心下大震,这双眼,太冷厉。眉间的气势,太过锐利。此时此刻,古墨风唇角正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隐隐的透出一股凉薄的味道。 撇开那双眼不说,这男人绝对算得上是人间罕见的美男子。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一个男人最具魅力的时候,轻狂未退,成熟踏至。 两人目光互凝,同样是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眸,一个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一个淡然得几近漠然。 古墨风身上不断释放迫人的威压,俊美无匹的面容愈发阴寒,鹰目中翻卷的漩涡,似宇宙洪荒中永寂的轮回,带着命运的使命感,陷入无边的暗夜,不见一丝光明。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与他对视。 从来没有人,在见了他之后,还能这般镇定自若。 从来没有人,敢公然挑战他的权威。 …… 太多的第一次,皆被眼前这个该死的女人打破。看到她那张风轻云淡的脸,他就想将她脸上的表情撕碎,然后刨出那颗心,看看,她是否是真的什么都不怕。 这样的想法令古墨风神大震,他何时这般介怀过一个人的情绪了,想到此,鹰目瞬间冷厉一片,狠狠刨了染画一眼,当即大袖一挥,厚实的车帘被掀开,随之一阵刺骨的寒风迎面横扫而来,染画本就畏寒,若是平日,至少还可以用强劲的内力驱寒,如今,她内力尽散,顿时浑身一哆嗦,牙关轻瞌。 顷刻,车帘复又垂下,阻隔了外面横肆的狂风,虽是如此,染画依旧浑身一个激灵。双手不由抱紧了臂膀。 再抬目时,偌大的车厢内,早已不见了男子的踪影。此时此刻,车厢内唯有她和车厢一角低垂着头的女子。淡然的目光自女子身上一扫而过,直落在男子刚才坐过的矮榻上,那儿静静的躺着一件黑色的狐裘大衣,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谁的。 现在的她几乎是手脚冰凉,胸口闷痛,一股腥甜突然涌上喉间,口鼻间顿时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她强自将这股腥甜咽下,神情依旧轻淡。目光再次扫了女子一眼,现在她必须得穿上那件狐裘御寒,不然她不敢保证她是否还能撑过今晚。 伸出的手刚碰到衣角,静坐在角落里的女子猛然抬头,与此同时,双手急忙伸出,电光火石间,那件大衣已被女子紧抱在怀里。 染画心下一凉,当即抬目,视线缓缓移向角落,当目光触到女子的容颜时,染画目光一怔,苍白的小脸上顿时浮上一抹惊讶之色。 第149章 再见水染仙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看着染画脸上的表情,女子突然冷笑道:“五姐,真是好久不见啊。难得今日这么有缘,我们两姐妹来好好叙叙。”说完将手上的裘衣往身后的角落一塞,小脸上露出一抹森然的笑:“这件衣服你不配穿。” 震惊也不过顷刻,染画收回目光,眼底闪过一抹讥诮,“看来这些日子,六妹妹过得还不错。”染画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样的场合遇见水染仙,现在的她,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森然的煞气,眉宇间那抹稚气尽消,美目流转间透着一抹独属于女子该有的妩媚。 水染仙毫不掩饰对水染画的恨意:“你都没死,我当然会活得好好的,不然谁送你下地狱。”拢在袖中手不由紧握,有那么一瞬,她真想就这样扑上去,喝她血,啖她肉。就算如此,也不能解她心头之恨,她不会让她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就死去,她会让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将她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千百倍的还回去。 染画冷笑:“六妹妹是白日青天,做起了高梦,这无异于痴人说梦。”染画淡淡的嘲讽道,清丽的小脸上闪过一抹讥讽。 “不管你信与不信,终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是谁在痴人说梦。”水染仙一脸信誓旦旦的说道,那样子就好似那一天就在下一刻便来临似的,阴沉的眸子闪过一抹得意的亮光。 “自信是好事,太过了,就怕六妹妹反被其误。”染画漫不经心的说道,眼底闪过一抹诡异之色。 话语刚落,顿时呼吸一滞,胸口处传来一阵彻骨的痛意,令她当场便冷汗涔涔,豆大的汗珠顺着苍白的脸颊一路蜿蜒而下,消弭于衣襟。 “呵呵,果然不出我所料,五姐你可得小心了,受了这么重的内伤,保不准什么时候便被人黑了。”水染仙一脸得意的笑道,只是这笑却说不出的森寒。刚才趁水染画不备,突然出手打她个措手不及,这掌出得狠、快、准。不消说她现在身受重伤,就算完好如初,依刚才的速度,而且还是在这样逼仄的空间,想要避开,谈何容易,更何况现在的她还身受重伤。 染画抬手捂住胸口,轻咳数声,这才止住咳嗽,当她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唇角那抹殷洪,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触目惊心。 在水染仙恶毒的目光中,缓缓抬起手,动作不失优雅的抹去唇角那抹血迹,一脸风轻云淡的笑道:“六妹妹就这点伎俩?未免也太让人失望了。”淡漠的眼底不无鄙夷。 水染仙双目微凸,一脸惊怒,突然起身,向染画猛扑而去,左手快速伸出,向染画的脖颈探去,指骨一收,看着身下之人小脸逐渐涨红,额际青筋微凸,水染仙快意的笑道:“你……” 你字刚出口,突然一道劲风横扫而来,直将水染仙掀开,重重的撞在后面的车壁上。 以后尽量多更,大家见谅,忙过这个月,就放假回家了,那时码字时间多了,就加更! 第150章 失踪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贱婢,谁给你的胆子?”一道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的嗓音沉沉压来,滚落在车上的水染仙,身躯一僵,小脸上闪过一抹恐惧。 爬起身子,端跪在马车上,头垂得极低。一丝血线至她苍白的唇畔缓缓滴落,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很快在车厢内蔓延开来。 染画挑眉斜了一眼跪在车上的水染仙,当即瞌下双眸,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 皇宫婉转的长廊间,一道藏青色身影疾步其间,不时回头张望,眼底全是惊恐。远远见着从九霄殿投射而来的灯光,小太监不由加快了脚步。 看着大殿外静立的内官,小太监一眼便认出那是皇上宫中伺候的西公公,抬袖一抹额上汗水,听着九霄殿中传来的歌舞声,小太监本是急切的步子突然变得有些迟疑了。 一边是皇上三年一次的选妃宴,一边是丞相府五小姐,孰轻孰重,不用想也知晓。但五小姐可是皇上下令一定要保护好的人,如今,他亲眼见五小姐被劫持,如果不及时禀报的话,延误了时机,自己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小太监在殿外来回走动,脸上一片忧色。站在殿门处的西公公自是一眼便认出了小太监,当即探头向殿内张望了一眼,见里面歌舞还在继续,这才急忙踏下玉阶,向小太监走去。 见西公公向他走来,小太监当即就像见着亲娘老子似的迎上来,抓住西公公的袖子便道:“公公,您可得救救奴才啊。” 西公公一甩衣袖,将扯住自己衣袖的小太监甩开,精明的眸子向周围扫了一眼,确定没人注意这边之后,方压低桑音呵斥道:“活得不耐烦了,今儿是什么日子,还敢在这乱嚷嚷,如惊扰了殿内的皇上和太后娘娘,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小太监后知后觉的缩了缩脖子,眼底全是恐惧。 西公公叹息一声,这小桌子平日最是谨慎,今日怎会这般不懂事。 “说罢,到底什么事?” 小太监抬眼看了一眼西公公,一脸犹豫,半响方道:“皇上身边的临安公公今早突然来见奴才,说是替皇上传一道密旨。”说着,小太监的声音渐渐淡了下去。 一听是‘皇上密旨’,西公公当即变了脸色,当即将小太监拉到一旁的暗处,这才低声问道:“快说。” “密旨的内容是让奴才今日须得暗中跟着相府五小姐,如发现什么异状,须得及时禀报。而就在刚才,奴才亲眼见到五小姐被人掳走了。”小太监急得都快哭了,如果五小姐真出了什么事,他也甭想活了。 西公公精明的眸子转了转,当即转脸对小太监吩咐道:“你随杂家来。” 西公公让小太监在门处候着,他悄声进了九霄殿,径直走到戍王府世子身旁,躬身行了一礼之后,方凑近脑袋,低声说道:“世子,五小姐出事了。” 白斩月陡然转过脸,看着身旁的西公公,深邃的眸子迸射出道道冷芒,冰冷的声音淡淡响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第151章 怀疑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在白斩月冰冷的目光下,西公公硬着头发说道:“请世子随老奴来。” 白斩月在戍王爷耳边说了句什么,但见戍王爷缓缓点了点头,白斩月这才随西公公出了九霄殿。 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白斩月径直出了皇宫,单骑出了皇城。 城郊外的凌云庄,灯火通明,全庄上下的人皆聚到后院,咋一看去,平日里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厮丫鬟,此刻皆是一身黑色劲装,冰冷的刀锋在灯火的映衬下显得森然可怖。 站在前方的是一道颀长的黑色身影,男子脸上戴着一张面具,面具在明灭的灯光中,闪耀着冰冷的光。男子犀利的目光扫过下面众人,就如一只飞旋在空中巡视猎物的苍鹰。 管家自院外走来,径直走近前方的黑色身影,“宫主,一切已安排妥当。” “嗯,走。”话音刚落,男子黑色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其他人亦纷纷向庄外飞掠而去,摇曳的灯火中,唯留片片残影。 马车行了也有半月有余了,只是途中频频换马车,半月下来,她们至少换过上百次马车了。现在的她们已然远离了皇城,到达黎国边境上的一个边陲小镇。 这半月以来,染画几乎都是处于昏迷状态,出了皇城后,她便大病了一场,为了赶时间,古墨风并未为她寻大夫,只是路过某个小镇时,为她抓一些医治伤寒的药。古墨风大多数时间都不在,车内就染画和水染仙,自上次的事后,水染仙倒也学乖了,看着染画一幅要死不活的样子,偶尔出言讥讽几句,染画早已习惯了水染仙时不时的挖苦,无聊时偶尔和她斗斗嘴。 到达柳镇时,已是第二日中午,车夫将马车直接赶进小镇,找了一家清静的客栈住下。用过午饭后,古墨风又出去了,这一去,竟是几日后才回。 其间,车夫向店小二打听了一下镇上情况后,便出了客栈。当他回来的时候,后面竟跟着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老者须发皆白,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袄子,右肩上挎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箱子,咋一看去,十分面善。 车夫走到染画面前,恭敬的说道:“姑娘,主子临走前纷纷属下,务必找个大夫为姑娘看看病。” 大夫径直走向染画,将药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打开药箱,取出一个布包,放于桌上,缓缓摊开。上面是一排排闪着冷光的银针,看得染画心中发怵。 放好银针后,老者接着又从药箱中拿出一快棉布,将棉布铺在桌上之后,这才示意染画抬手。 在车夫冰冷的目光中,染画硬着头皮将手搭在布上,老者一手放在她的脉门上,一手抚须,眉头时拧时舒,看得一旁的车夫心中发凉。主子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务必将姑娘的病医好。如果姑娘出了什么事,他也不消活了。 正待染画开口询问病情时,突然感觉一道暖流自老者指尖源源不断的传到她身上,心下一怔,染画顿时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老者,但见老者浑浊的眸子微微眯着,隐隐闪过一抹异样的光。 第152章 药方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染画撇开眼,眼角余光撇了一眼一脸焦急的车夫,不由抬袖掩唇轻咳两声,“敢问大夫,小女子这病可有治愈的可能?” 收回为染画把脉的手,老者单手抚须,眉头紧拧,脸色凝重,半响方叹息道:“姑娘这病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只是稍有差池,姑娘这命也该去了半条了。” 车夫脸色微变,眉间凝着一抹忧虑,那样子竟似比染画还急,“医者父母心,请大夫务必将我家姑娘医治好。” 老者一脸为难,晶亮的目光在染画和车夫身上挪移,“看两位面生得紧,想必不是当地人吧。”老者语气沉笃,目光晶亮。 车夫顿时一脸戒备的看着老者,道:“老丈这是何意?” 老者突然连连摆手,笑道:“年轻人,别误会,老朽这这也是为这位姑娘好啊。” 车夫一脸疑惑的问道:“晚辈不解,还请老丈明示。” “实不相瞒,这位姑娘本就体虚,现在不仅感染了风寒,而且还曾遭过重创,如今这身子骨,不能再受舟车劳顿之苦了,否则便是大罗神仙下凡,也于事无补。”老者言之凿凿,情之切切。晓之于理动之于情,说得车夫一脸动容。 “老丈,这,这……”看了一眼一脸苍白的女子,车夫迟疑着问道:“那敢问老丈,大概需要多久才能治好我家姑娘的病?”在主上没回来之前,他也不敢拿主意。 老者目光一沉,沉吟半响方道:“快则一月,慢则一年半载,这道看个人身体情况而定。” “呵呵,实话相告,我家姑娘出门已有数载,如今老爷夫人挂念得紧,沿路送信催促,实在是耽搁不得,不知老者能否先为我家姑娘开几贴药,暂压病情,待回去,便为我家小姐请医看病。”车夫恭敬有礼的拒绝道。 老者似已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笑道:“既是如此,那老朽便为这位姑娘开一贴药。” 说罢,老者便从药箱中翻出笔墨纸砚,笔走龙蛇,不一会儿便写完,放下笔,轻拿起那张还墨迹未干的药方,递到车夫手上。 “上七味,咀,以水七升,煮取三升,去渣,温服一升。连服几日,病情定能得以缓解。但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关键还得静养。须得谨记,不让再让这位姑娘受风寒,否则老朽这药也是徒然。” 接过老者手上的药方,欠身道:“晚辈一定谨记于心。” “嗯,那如没什么事,老朽便先行离去了。”老者将桌上的东西一一放回药箱,说着就要走。 车夫急忙自怀中掏出一个银锭,塞到老者手中,道:“晚辈送你出去。” “如此,便谢过公子了。”将银锭随意的往袖中一放,背上药箱便往外走。走至门处,突然回身,看着厅中一脸淡然的女子,说道:“姑娘,须得按时服药,病方能好得快啊。” 染画顿时一愣,一脸探究的看向老者,老者只是笑了笑,便转身出了客栈。 第153章 憔悴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看着老者离去的方向,染画唇角突然勾起一抹轻笑,这一幕刚好被走到楼梯口的水染仙看到,看着大厅中的女子,眼中满是不屑。 “听说马鹰那懦夫为你请大夫了,大夫有没有说你这是咎由自取呢。”水染仙嘲讽的勾起唇角,一脸不屑。 对于水染仙的冷嘲热讽,染画只当是放个屁,站起身,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垂头敲着算盘的掌柜,扬声说道:“掌柜的,今晚的晚膳,让小二直接送到二楼最左边的房间便可。” 掌柜急忙抬起头,向这边望了一眼,当即谄笑道:“好的,客官您还有其他需要,就尽管吩咐。”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后,染画径直绕过站在楼梯口处的水染仙,抬步向楼上走去。 水染仙的脸色顿时难看至极,斜睨着那渐渐消失的背影,眼底盛满憎恨,唇角始终挂着一抹无法释怀的表情。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回了房间后,染画便一脸魂不守舍的呆坐桌子边,满脑子想的都是刚才发生的事,其实从他刚踏进客栈时,她便隐隐觉得有些异样的熟悉感。继而便是他运功为她疗伤,她这才肯定自己的猜想。 只是这份肯定,让她既感动又担忧。从皇城到柳镇,其间发生的事,她并不是一无所知,每次古墨风回来时,尽管在衣服上特意熏了一些熏香,依旧遮不住自他身上传来的那股刺鼻的血腥味。这一路走来,定也是腥风血雨。 来时她也暗暗观察了一下这家客栈,自她们住进这家客栈起,便陆陆续续住进一些奇奇怪怪的人,那些人虽一身普通装束,依旧难掩那抹无意间散发出来的寒煞之气。再加上,古墨风这么放心的离开,只留一位武功平平的车夫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水染仙看守她,这未免也太过疏忽和冒险。 古墨风本身便是一个谨慎之人,这样的疏忽和冒险是绝对不存在的。如此,便只有一个结果,便是他早已在客栈周围布下了天罗地网。 虽说白斩月出现在这,一定也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依目前的情况来看,她不希望他贸然出手。古墨风暂时也不会将她怎么样,而且,她也想亲自去古域一趟,那这便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越想心越乱,最后干脆倒床蒙头就睡,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染画只觉脸上一阵轻痒,不由睁开眼,想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毛贼竟敢这般捉弄她,这一看之下,她竟以为自己定是眼花了,不由抬手揉了揉眼,半响方抬眼看去,那张放大版的俊脸依旧还在眼前。 此刻正一瞬不离的盯着自己,也许是那双太过明亮,那视线太过炙热,染画顿时只觉眼眶泛酸,有温热的液体在眼中打转。 “你可有想我。”似是没看见女子眼中的泪似的,白斩月轻笑道,抬手抚了抚女子的憔悴的小脸,眼底满是怜惜,才半月不见,她竟憔悴如此。 第154章 谁奚落了谁?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染画摇摇头,笑道:“我若说,想了又该如何。” 白斩月目光微凝,叹口气,不紧不慢的脱了鞋子,和衣躺在染画身边,侧身将染画搂抱入怀,尖削的下巴在她额前轻触,感受着这真实的温暖触感,白斩月深邃的眸子隐然闪过一抹疲倦。 这些日子,担忧染画的安慰,他已经许久未睡个安稳觉了。如今心心念念的人儿就在怀中,他方觉自己早已疲倦不堪。 两人只是静静相拥,谁也没有开口,然两颗心却贴得那么近,近到让人感觉彼此便是几万年前遗落的那一半。 不一会儿,白斩月清浅的呼吸声渐渐绵长,染画自他怀中缓缓抬头,却见他如画的眉头好似被打了一个结,紧拧着,染画纤手微抬,食指轻点在他眉心,似是感觉到染画的碰触般,白斩月紧拧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染画不由吁了口气,这才放下手。 目光细细打量着这近在咫尺的容颜,他的脸清瘦了许多,眉间隐有一抹淡淡的疲惫,心间突然涌上一抹甜蜜的苦涩,人生天地间,能得此一人将自己好好珍藏,足已。 幻想有一天,他们能超脱出这尘世的喧嚣纷扰,觅处幽静的山谷,在苍松古柏掩映间盖几间草舍,相守于闲池花落、坐看云起的平淡。偶尔,放眼河山,看那茫茫尘世、浩瀚风烟……这便是她想要的地老天荒。 只可惜,幻梦终究只是幻梦,就算有一天他真愿意放弃一切,陪她万水千山,她也不愿让他为难。因为爱,不是一个人的全部。 有些事,想多了只是徒增烦恼。 不知不觉间眼眸渐渐合上,不多时便沉沉的睡去。室内孤灯独自摇曳着晕黄的暖光,朦胧的光影漫撒在床上紧紧相拥的身影上,碎开一室温馨。 第二日,当染画睁开眼时,身边的床铺早已冰凉,想来白斩月昨夜便离开了,心底不由生出一丝淡淡的落寂。 刚披衣下得床来,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接着一阵凉风袭来,触肤,颇有些刺骨的寒凉,染画猛然抬目,凌厉的目光向门处直射去,但见水染仙手中端着一个瓷碗,一脸怒气地踏进房间。走至桌边,将手中的药碗狠狠放在桌上,冷声道:“水染画,记住,这是最后一次。” 一碗药被水染仙这么一放,顿时洒了大半。 染画目光一凛,冷笑道:“我可从未接受过你的任何‘好意’,所以这最后一次之说,不知又是从何而来。”染画在说到‘好意’两个字时,声音极是嘲弄。 水染仙被染画一句话噎得半个字也吐不出,是啊,她从未接受过她的任何‘好意’,这一路走来,她就算是病得神志不清了,也未曾向她开过一次口。 就算如此,水染仙也不想在染画面前示弱,不屑轻哼:“哼,你这女人活该遭此活罪。”说完,便转身离去,本来打算趁此机会好好奚落她一番,如今倒好,自己反倒弄得一身臊。 第155章 哀求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染画到厨房为自己重新煎了一碗药,看着手中这碗黑乎乎的汤药,染画一脸纠结到死的表情。这药到底喝还是不喝? 纠结之际,脑中突然闪现出一张俊美无匹的脸孔,想起白斩月那双疲惫而略带担忧的狭目,心头大震,想也不想,当即仰头,将那碗黑乎乎的汤药一口气灌下,口中顿时弥漫着一股苦涩的味道,难受至极。然而还未等她放下手中的药碗,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已由远即近。 眨眼间,来人已至跟前,“姑娘,主上回来了,请你速去大厅。”来人赫然是车夫。 “嗯,”染画轻应了声,当即抬步向前厅走去,正巧她也有事要找古墨风,奈何他这一出去就是五日未归。 在即将进入大厅前,车夫突然叫住染画:“姑娘请留步。”声音是少有急迫。 听到身后的叫声,染画突然顿住脚步,转过身,一脸疑惑地看住车夫,问道:“有事?”这一路上,车夫对她挺好的,有那么几次,如果不是他出现得及时,她恐怕早已死在水染仙手里。依着这件事,她对这位说不出名字的车夫还是存了一丝感激之情。 车夫抬眼看了一眼染画,目光有些慌乱,而那张还算俊秀的面孔上不知不觉间已然浮上一抹淡淡的晕红,这下染画更是大异,“有话你就直说吧。” 短短片刻,车夫脸上大有一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牙一咬,道:“希望姑娘别将这几日的事告知主上。” “哦,这几日的事吗?”染画这下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个憨厚老实的车夫竟是看上了水染仙,哎,以水染仙那高傲的性子,又怎会看得上眼前这个憨厚老实的车夫。 “请姑娘答应。”车夫突然双腿一弯,‘咚’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那样子,大有染画不答应,他就这样一直跪下去的趋势。 染画凝眉道:“你这是作甚?” “请姑娘答应我的请求。”车夫依旧坚定的说道。 “我并未说过我要将这些事告诉谁。”看着车夫那倔强得有些固执的性子,染画终是无奈的说道。 车夫急忙抬目,看着染画,只觉眼前一亮,试探着问道:“姑娘你这是……” 染画笑道:“快起来吧。” 说完,便转身进了客栈大厅。 大厅中,古墨风静坐在中间的桌子旁,鹰目微瞌,右手扣在桌上,中指不时轻敲着桌面,那样子似在沉思,又似在等待着什么。水染仙毕恭毕敬的站在他身后,微垂着头。 在古墨风面前,水染仙乖巧得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咪,恭敬得近乎拘谨,完全没有了在她面前时的那股张狂气势。 染画并未出声,径直走到一张桌子旁坐下,拿过茶杯,为自己倒了一杯水,自得其乐的慢饮起来。 眼角余光瞥见那一脸自得其乐的人,古墨风不由嘲讽道:“看来你这几日过得还挺舒坦的嘛。” 染画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杯子,道:“彼此彼此。” 第156章 善变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呵呵,嘴硬是讨不到任何好处的。” “是不是嘴硬,还有待分晓。” …… 两人你一句我一言的相互挖苦,直到一道身影步进大厅,这场唇枪舌战方暂时告一段落。 “主上,马车和干粮已经备好。”来人恭敬的说道。 古墨风抬袖一挥,那人欠身出了大厅。 “哦,忘了告诉你,你的东西我已让下人帮你收拾好了放在马车上了,如没其他事,就请移步他处吧。”古墨风沉声说道,和往日相比,今日的口气还算和善。 染画目光微闪,冷笑道:“看来我这是遇见真正的野蛮人了。”她是不耻古墨风这样的做派,表面君子,实则是个地地道道的卑鄙小人。 “野蛮人?呵呵,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真正的野蛮人。”话音刚落,古墨风已消失在原地,下一秒,黑色的身影已如鬼魅般地出现在染画身后,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染画拉至身前,腰一弯,当即将染画打横抱起,径直向门外走去。 染画惊呼于他的善变,不断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他的怀抱,这死男人,这是闹哪样? 看着古墨风抱着染画渐去渐远的身影,水染仙目光一滞,脸上血色尽褪,双腿似被人灌了铅似,沉重得挪不开脚步,只是怔怔的看着那道消失在门处的黑色身影,心仿佛空了一角。 “仙姑娘,怎地还在这站着,大伙儿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了。”车夫站在门外,连声催促道。 水染仙堪堪收起情绪,撇了眼门处的车夫,眼底闪过一抹恼怒,“鬼叫什么?没看见本小姐正要出去吗。” 说话间,水染仙已出了客栈,看着眼前的马车,她迷惑了,来的时候不是只有一辆马车吗,现在怎么无端多出一辆来。而且多出来的这辆马车较之前面那辆,小了许多。 “仙姑娘请上车。”见水染仙站着不动,车夫当即跑上前来,笑道。 水染仙轻哼了声便向前面的马车走去,中途却被一只手拦住,遁着那只手看去,竟看到一张冷冰冰的脸,水染仙当即认出此人身份,此人正是前几日被古墨风派出去办事的随从暗夜。 “你这是何意?”水染仙讪讪的问道。 暗夜抬眼扫了一下她身后,冷酷地说道:“你的马车在后面。” 水染仙一脸怪异的笑道:“我看你是搞错了吧,我是主上的贴身侍女,本应伺候左右,如今你却让我坐到后面去,难道就不怕主上怪罪?”她不相信古墨风会让她坐后面一辆马车,从来到他身边开始,他几乎走到哪儿都将她带着。 “你的马车在后面。”暗夜好似没听见水染仙说的话似的,只是冷冷地重复着刚才的话。 水染仙脸色微变,咬牙切齿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前面的马车已经缓缓前行了,看着水染仙,暗夜冰冷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耐,当即拉住水染仙的衣袖,硬拉到后面的马车旁,手上稍稍用力,便将水染仙扔上了马车。他随后跳上马车,鞭子一扬,骏马撒开蹄子,向着前面的马车追赶而去。 第157章 不吝赐教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出了柳镇,马车并未向夏国驶去,而是一直沿着黎、夏两国边境直进,两国边境最北边是一片连绵的山脉。 遥望那片山脉,就像一片仙家隐地。那儿的山峰大多高耸入云,常年烟雾缭绕。 一道大峡谷将那片地域与外界生生分隔开来,一些地方,因为险峻,人类而无法踏足,是以关于它的故事都带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崎岖陡峭的山路上,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地向峡谷的方向行去。 马车里,染画身着一件厚厚的袄子,斜靠在侧壁上,微闭双眼,神情说不出的倦怠。一旁的古墨风,靠卧在矮榻上,身上盖着一条厚厚的被子,鹰目不时扫向一旁的染画,唇角始终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出了柳镇,一路向北,他们已经行了近四天的路程,其间除了吃东西,大多数时间,两人都是各干各的,没有语言上交流。因为在染画看来,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共同的语言,有的只是无限的沉默。 看了眼那靠在车壁上静静浅睡的染画,古墨风突然掀开身上的被子,一扬手,那条带着他体温的被子便直直飞向染画,将她完完全全罩在被子中。 染画并未睡着,是以古墨风将被子扔过来的瞬间,她便睁开了眸子,冷眼看着身上这条带着古墨风温度的被子,眼底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转瞬即逝。 “我现在真有些好奇,白斩月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女人,脾气古怪不说,还经常崩着一张脸,那样子好似有人欠了你很多银子没还似的。全身上下,除了这张脸还有一些看头外,其他的嘛,啧啧,用一无是处来形容也不为过。”古墨风向前倾了倾身子,一脸兴致勃勃的说道,鹰目闪过一抹探究。 染画冷睨了一眼眼前这个吃错了药的男人,冷笑道:“公子难道就没听说过一句话?” 古墨风浓眉一挑,摇摇头,道:“听过,但不知你所指的是哪一句?” “毒舌男会遭雷劈的。”染画不咸不淡的说道。 古墨风不以为意的笑道:“看来你还真是看得起在下,这么多的爱称,叫得我都有些回不过神来了呢。”鹰目闪过一抹促狭,薄唇勾起一抹阴险而狡诈的笑。白斩月,如果我让你的女人喜欢上我,那样你是不是就会主动上门,找我决一死战了呢。 染画心下一怔,暗道:这死男人难道也像她这般,被附身了,不然怎么会突然间好似变了个人似的。 “二十一世纪。”心下一动,染画不由开口试探道,如果他也像她一样,是穿越来的,那么他定知道‘二十一世纪’这几个字意味着什么。可惜令她失望的是,古墨风竟是一脸疑惑,那表情根本不像是装出来的。 古墨风浓眉微挑,疑惑的问道:“什么是二十一世纪?” 染画忽悠道:“一种食物而已。” 看着染画有些不自然的神情,古墨风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相信她的忽悠之词。鹰目闪过一道冷芒,“原来如此,只是在下长这么大,对于这样的食物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还请水小姐不吝赐教。” 第158章 相互挖苦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看来这死男人是存心和她过不去了,“呵呵,公子当然没听过,因为这是我自己取的名字。” 古墨风当即一脸恍然大悟,道:“真是看不出来,原来五小姐竟也是风雅之人,就连为食物取个名字都这么文艺。”古墨风故意将‘食物’两个字咬得极重,细听之下,竟有一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公子无须自谦,比起公子……小女子自叹佛如。”‘无耻’两个字被染画掩在唇间,并未说出。不过看她那鄙视的表情,古墨风早已自动对号入座,自己悟出了那省略的两个字。 看着古墨风有吃瘪的表情,染画心情大好,连日来的阴郁,都在此刻消散。人一放松便容易忽视周围潜藏的危险,带着别样的好心情,染画缓缓沉入梦乡。 当醒来之时,她惊讶的发现,她竟然睡到了古墨风的怀里。原本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此刻正盖两人身上。 看着古墨风安静的睡颜,染画静默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这死男人,时而像被鬼附身了般,没个正经,时而又冰冷如地狱修罗。 染画怔愣之际,头顶突然传来一道低低的笑声:“呵呵,难道被我的英俊折服了。”古墨风唇角勾起一抹轻浮的笑意。 闻声染画顿时如被针刺般,急忙从古墨风怀中跳开,坐回原位,用眼角斜睨着古墨风,阴测测的说道:“以公子之姿,就这样埋没了实在可惜。”说完,视线上上下下将古墨风打量个遍,眼底闪过一丝暧昧之色。 古墨风当即眯起鹰目,眼底闪过一丝冰冷,唇角那抹笑瞬间收起,冷声道:“女人,你这是在自掘坟墓。” 染画又一次汗颜于古墨风的善变,这死男人变脸就像六月天,说变就变。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马车内再未发出一声声响。 高高的山峦上,一道白色身影负手静立,深邃的目光一直盯着山路上那辆渐行渐远的马车,眼底散开一抹淡淡的温柔。山顶的风,狂啸而过,白斩月白色的衣袍如云翻卷,在风中猎猎作响。 连靖悄无声息地来到白斩月身后,一脸担忧道:“主子,外面风大,回去吧。” 白斩月好似没听见他的话似的,轻笑道:“你说她会不会怨我?”白斩月声音很轻,散在风中,几不可闻。如果是一般人,可能就真的听不见了,可连靖就不一样了,内力深厚,耳目灵敏。稍有一丝风吹草动,他都能准确的扑捉到。 连靖只是目光微动,他知道自家主子口中的她是谁,正因为知道,所以他不知道怎样开口,毕竟这是主子的私事。他们这些亲随,是从不过问主子的私事的。 “我们的人可有消息传来?”白斩月话虽是对身后之人说的,但目光依旧投向远方。 “嗯,不过那边一切安好。”连靖一五一十的回答,不敢有丝毫隐瞒。 白斩月转过身,看了一眼连靖,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此次事态严峻,通知青衣,严密监视好皇宫中的那一位。有什么消息,即刻回禀。” 古墨风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哦,还有女主,在性格上也有很大的变化。 第159章 貌合神离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是,主上。不过,我们的人刚从传来消息,在柳镇发现了宫中之人。不过我们的人现在还不知道那些人所系何人。” 谁都知道,皇上和太后虽是母子,却只是貌合神离,母子之间的争斗早已白热化。 “嗯,让他们务必查出那些人此行的目的,越快越好。” 一白一黑两道身影渐渐消失在山顶,风中隐约传来一阵低低的叹息声。 又行了三日,马车方缓缓停下来,染画拉紧了身上的袄子,这才下马车。方钻出车外,迎面拂来一阵狂风,那劲道大得就像要将人卷走般。 古墨风看了一眼染画,染后将视线转向遥远的天空,叹道:“终于回来了。”此刻,古墨风的眸子擒着一抹淡淡的温柔。 染画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入眼处却是一座座连绵的山脉,放眼望去,就像一条条盘卧的青龙。虽已是寒冬时节,那片山脉依旧层峦叠嶂,苍翠欲滴。与周围的萧索相比,好似形成了一个独立的世界。 “那儿是你的故乡。”几分猜测猜测,几分打趣。猜测是因为他眼底的那抹眷恋,打趣是因为,一道万丈深渊阻隔了两边的世界,就算他武艺再高,也不可能飞过这道深渊。 古墨风睨了染画一眼,一脸认真的说道:“有何不可。” 染画愣了愣,原以为他会出声反驳几句,哪想他竟大大方方的承认了。看他那样子,并不像开玩笑,这下轮到染画惊讶了,莫不是真有通往对面的暗道? 似是知晓染画的疑惑似的,古墨风笑道:“你跟我来。” 古墨风将染画带到崖边,指着下面的深渊道:“如果我说,我们必须从这跳下去,才能到对面,你敢跳吗?” “呵呵,有什么不敢的。人性最大的弱点便是怕死,如果一个人连生死都抛开了,你说她(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她想告诉古墨风,威胁对她来说,毫无用处。 “是吗?既然如此,那我倒要看看这世间是否真有人连生死都可以抛开。”说完,他双手环胸,一脸不以为然的看着染画,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讥诮。 探出头,往下看了看,入目是一片光滑的石壁,石壁一路向下延伸,看不见底。原以为这下面真有什么暗道机关之类的,看到这样的景象,染画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咦,等等,那是……染画顿时眼前一亮,原来如此。 转脸看了一眼古墨风,嘴角突然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何时见她这样笑过,古墨风竟有片刻的愣神。待他回神时,染画的身影已消失在眼前,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淡淡的落寂。 古墨风急忙探头看了眼深渊,顿时咬牙切齿的骂道:“竟被这该死的女人给骗了。” 水染仙等人已经走上前来,看着一脸阴沉的古墨风,众人皆怔了怔。 “将后面的尾巴给本座处理干净了,不过可以放几条进来,本座那些宝贝好久都没尝到鲜肉了。”话音刚落,古墨风便跳下了深渊。 第160章 机关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染画此刻站在一个类似于天然溶洞的地方,这地方至少能容纳上千人,四周的石壁上皆有人工开凿的痕迹,正对着洞口的石壁上,被人用彩色的涂料描绘着一副古怪的画。 石壁上画的是一个羊身,奇怪的是眼睛却长在腋下,虎齿人爪,有一个大头和一张大嘴。染画一时有些迷惑了,这东西到底像什么来着?以前偶尔听几个喜欢看玄幻小说的朋友谈起过这东西,哦,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饕餮(tāo tiè)。 疑惑之际,山洞外突然传来一声异响,染画急忙回过头去,见是古墨风,这才又转过头来,仔细打量着石壁上这副画。 古墨风缓缓走近,道:“怎么,难道五小姐知道这是什么?”听他那口气,似乎已经认定染画肯定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语气中隐有几分得意。 染画笑了笑,继而不急不缓的开口道:“饕餮,传说中的一种凶恶贪食的野兽,古人喜欢用它的头部形象做装饰,又称饕餮纹。它也是一种想象中的神秘怪兽,头大嘴大,十分贪吃,见到什么吃什么。由于吃得太多,后来被撑死了。是以人们它又被赋予贪欲的象征。” 遁着记忆中在度娘那看到的关于饕餮的解释,染画将其搬出来,一口气说完。 当然画准确无误的说出饕餮这两个字的时候,古墨风便被震住了,直至后面,他简直就是越听越心惊,不知不觉间,看染画的眼神也变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古墨风目光晶亮,他想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这些可是他们达摩族的秘密。 染画一脸神秘的笑道:“这是秘密,不过,等哪天我心情好了,告诉你也不是不可能的。” 古墨风目光微觑,心知这个爱记仇的女人是在捉弄自己,看她那样子,估计这辈子都不休想从她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古墨风浓眉一挑,笑道:“那在下是否需要为博姑娘一笑,而做些什么呢?” 染画用一种怪异的目光上上下下将古墨风打量了一遍,当即啧啧有声,“这身段还可以,只是这张脸嘛……”染画右手摸着下巴,一脸寻思之色,似在琢磨着该怎样组装语言。 一见染画露出这样神色,古墨风当下便知,这爱记仇的女人一定在心中琢磨怎样黑自己呢。于是赶忙转移她注意力。 “咳咳,五小姐如果不想摸黑行路,就随我来。”古墨风径直来到石画前站定,深邃的目光直落在饕餮大张着的嘴上,眼底闪过一抹异样的光。 这时,染画也敛了思绪,走上前来,与古墨风并排站着,看着石壁上的画,一脸疑惑的问道:“我们难道要从这进去?” 古墨风并未看染画,只是抬手指着画上一处,道:“你看那。” 染画遁他手指的地方看去,正是饕餮的嘴,那大张着的嘴,就像一个无底黑洞,黑幽幽的什么也看不见。细看之下,竟发现在大嘴中央竟有个凹槽,那凹槽做得极是隐蔽,一般人在看到这幅画时,便望而止步了,更别提走近观看。如不细看,就算走近了也不一定会发现异样。 第161章 饕餮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按照电视上的剧情,这样的所在一般都有机关,有的是将机关设置在某处,只需轻轻一扭,便可打开。而有的则是需要某种与之相匹的物件,方能触动它暗藏的机关。眼前这个凹槽,则是后者。 见染画一脸了然之色,古墨风也不再犹豫,跨步上前,自怀中取出一块圆形玉佩,举到凹槽处,轻扣在凹槽中。石壁顿时响起一阵‘轰隆隆’的响声,这样的响声大概维系了五分钟左右便停下了。 那面绘着图腾的石壁顿时移开,露出里面幽深的暗道,一眼望去,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古墨风率先走进暗道,自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火石,将墙壁上灯槽点亮。容纳画快步跟上。 古墨风自左侧的石壁上取下一个火把,在第一个灯槽中将其点亮,举着火把,继续向前方的幽暗走去。 一边走,染画一边打量周围,暗道四四方方的,仅容两人并肩通过。两边的石壁皆有人工开凿过的痕迹,染画暗道:是谁竟这么大手笔,临渊造壁,凿山开道,这得耗费多少财力和人力啊,尤其是在这落后的古代,没有现代的先进工具,一切都只能靠人工来完成。想来修建这儿的人,定是王侯将相级的人物,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王侯将相。 染画惊异之际,古墨风的声音突然自前方传来:“别走神,快更上,前面就是轮回道了。” 虽不知道古墨风所说的轮回道是什么意思,但从他严肃的话语中便可猜出,这轮回道绝对凶险异常,电视上一般都这么演的。 走了没多远,前方突然出现十几条岔道,那一个个幽深的暗道,不知隐藏了多少未知的危险,稍有不慎,便成了这古道中的一抹幽魂。 古墨风侧头看了染画一眼,见她神情淡然,不由嗤笑道:“我看你心态还是挺端正的。” 染画扭头看了他一眼,不以为然道:“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一死,想到死了还有人陪葬,心里就平衡了。” 古墨风唇角抽了抽,半响方道:“跟我来。”古墨风向右边第三个暗道走去,染画缓步跟上,进了这只是一个开始,越往里走,岔路越多,几乎是每走几步便要选择一次。越走,染画也越心惊,原以为选对了第一个暗道,就可以一马平川走到头,哪想里面竟然还藏了这样一个迷宫。 绕来绕去,也不知在迷宫中绕了多久,方见前方的洞口隐有光亮。染画不由舒了一口气,总算是绕出去了。 走至出口,古墨风将手上的火把灭了,插在右边墙壁上,这才走出洞口。 踏出洞口,染画感觉自己瞬间来到了一个奇妙的世界。 孤松倒挂千丈壁,高山绝顶一线天,银泉飞流直下三千尺。崎岖险峻的绝壁间,似被人一刀劈开了一条细缝,放眼望去,却看不到尽头。左侧的石壁上,题着‘一线天’三个朱红大字,字体遒劲飘逸,婉转起伏间,尽显一方山水的写意。 祝各位亲圣诞节快乐!!!! 第162章 赏赐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一边走,染画一边惊叹于大自然的瑰丽与赐予。这样的奇观美景,在现代已成绝迹。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他们才走出一线天,眼前的世界,又是另一番景象。 明媚的山水间,阡陌交通,屋舍俨然,远远的传来几道孩童欢快的嬉笑声。日头偏西,天边已是残阳舞,几缕饮烟自农舍顶部缓缓升腾,飘在半空,拉扯出几缕细细的弧线,就像天边流云垂下的流苏,美丽至极。 这完全就是一个远离尘世喧嚣的世外桃源! 在来的路上,她想过千万种景象,但就是从未想过,小夜口中的魔域会是这样一个美丽的所在。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偶尔遇见几个来往的村民,他们都会停下步子,笑道:“小风回来了。”那些人脸上的笑淳朴而真诚。 进了村子后,古墨风直接将她带到一间屋舍前,对染画道:“你在这等我,我马上就出来。”自从进了村子,古墨风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如果说之前的他冷酷得像一个地狱修罗,那现在的他却像一位温雅如风的君子。前后的变化,让人咂舌。 古墨风进去许久都未出来,染画心想,那厮估计是去见情人去了,想来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索性到周围转转,才走出几步,身后便传来一道脆生生的童音:“姐姐,你是仙女吗?” 闻言,染画身躯一顿,缓缓转过身来,但见几步开外的地方正站着一位粉雕玉琢的女娃娃,看样子不过四五岁的年纪,女娃娃生得极灵秀,黑葡萄似的眼珠在眼眶中直着转,流转间透着一股子灵气。粉嘟嘟的小嘴微撅着,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惹人怜爱。 一时间,染画对眼前的女娃娃生出了一股子好感,于是柔下眉眼,轻笑道:“小妹妹,你是在叫我吗?” 见染画一脸柔和,女娃娃当即蹬蹬几步跑到染画跟前,脆生生道:“姐姐,你是仙女吗?” 闻言,染画顿时啼笑皆非:“小妹妹,姐姐和你一样哦,不是仙女,是人。” “哦,那丫丫长大了是不是也像姐姐这么漂亮?”女娃娃一脸期待的看着染画,那样子萌得不行。 染画被问怔了,她还真是从未和孩子打过交道,对于她们那奇妙的逻辑观,她想她有种无语问天的无力感。 “是啊,丫丫长大了,会更美哦。”染画心里暗笑:这才多大的孩子啊,小小年纪就开始这么在意自己的容貌了,呵呵,爱美不分年龄啊。 “比姐姐还美吗?”丫丫继而又问道,纯净的大眼中透着无辜。 染画一脸好笑道:“是啊。” 丫丫突然伸手拉住染画的衣袖,道:“姐姐,你去我家玩儿吧。” “这样吧,姐姐待会儿去找你好不好?”染画无奈的笑道,孩子的世界,纯净得就像一张白纸,纤尘不染。 丫丫回头,一脸失望的问道:“为什么呢?” 染画伸手捏了捏那肉嘟嘟的小脸,笑着解释道:“因为姐姐在等人哦,如果姐姐走了,他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哦。”染画开始抹黑某人。 第163章 如斯美景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话音刚落,背后冷不丁响起一道嗓音:“丫丫乖,大姐姐这是不认得路呢。可别带她乱走,走丢了,姐姐可找不到回来的路呢。” 丫丫顿时眼前一亮,放开染画的衣袖,向后面之人飞奔而去,脆生生的声音欢快的响起:“风哥哥,丫丫好想你哦。” 听着这声‘风哥哥’,染画不由一阵恶寒,这怎么听,怎么像黄蓉唤‘靖哥哥’的味道呢。好吧,染画第一次恶趣味的YY了。 古墨风蹲下身子,抱起地上的小人儿,一脸温柔的笑道:“丫丫想哥哥了,哥哥也想丫丫哦。” 丫丫眼睛一亮,当即‘吧唧’一声,在古墨风俊美的脸孔上落下一记‘湿吻’。染画在丫丫吻过的地方,看到几滴口水犹自顺着他俊美的侧脸蜿蜒而下。 古墨风此刻的表情颇有几分强颜欢笑的味道,染画强忍住笑,道:“你看你在这,多受欢迎啊。” 古墨风嘴角抽了抽,放下怀中的小人儿,柔声道:“丫丫,快回去哦,不然你阿妈又该担心了。” 丫丫脸上闪过一丝不舍,“那丫丫先回去了,明天丫丫去找风哥哥玩儿。” 古墨风急忙点头,道:“嗯,明日风哥哥带你去抓鱼。” “哦哦,明天就可以去抓鱼喽。”丫丫一边往回跑,一边高声念道。 看着那道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两人这才收回目光,古墨风轻淡的说道:“走吧。”说完,古墨风径直向相反的方向行去。 染画紧跟在他身后,穿过几幢屋舍,来到一处精致的小院,这小院与她沿路看到的有所不同,那些屋舍大多有石头和木头构成的,而眼前这座小院,完全是由木头和竹子构成的。包括屋子前的那圈半人高的栅栏,都是用竹子围成。 屋舍左边是一片似火红枫,林间薄雾缭绕,远远看去,竟似看到了天宫瑶池,飘渺梦幻。 门前一弯小溪静静流淌,直穿过村庄,汇流到湖里。 屋后是一座高耸入云的青峰,几缕薄云轻绕于山腰,映着斜阳的余晖,闪耀着余晖的暖色。 面对如此佳景,染画感觉灵魂都好似要飘了起来。 抬手遮眼,一个唯美的梦从此延展开来,一个远离尘世喧嚣的宁静山村,在莽莽群山中展开童话般的画卷,一曲曲梦也似的仙音一遍遍吟唱,一个个唯美的梦接壤到天堂,美好得就连一草一木都是风的味道,清爽,静谧,自由…… 身后许久不见脚步声,古墨风侧转身子,眼角瞟见身后之人一脸迷醉之色,鹰目闪过一抹异样的亮光。他并未打扰那沉醉于眼前美景中的染画,转过身,推开院门,抬步入内。 这儿不仅气候宜人,就连落日都这么美,仰着脑袋,看着屋舍后那座巍峨青峰,染画一脸向往之色,如果能爬上峰顶,相信一定能看到落日长河的瑰丽奇景吧。 屋内,古墨风换了一袭月牙长衫,步出房门,对大厅中正准备晚饭的人儿说道:“彩霞,你出去,唤门外的姑娘进屋用饭。” 第164章 古域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闻声,彩霞急忙抬起头来,纯净的大眼睛露出一抹不可置信之色,“姑娘?风哥哥带回来的吗?”在彩霞的记忆中,风哥哥从未带女人回来过,这次破天荒的带了个女人回来,这究竟预示着什么?彩霞已不敢去想。急忙将手中的菜放到桌上,当即转身出了门。 当她看到门外那道清雅的蓝色身影时,彩霞不由屏住了呼吸,满眼惊艳之色,世上怎么会有这般清丽的人儿,就只是往那里一站,周围的一切都成了陪衬。 动若流云,静若临水照花,说的应该就是这样的人了吧。 村里的阿妹已经很漂亮了,但和眼前的人比起来,阿妹的美显得有些俗气。美则美矣,可那份美却缺少了一点灵气和清雅。 女子此刻轻闭着眼,一脸沉醉之色。彩霞不知不觉间顿下了步子,生怕打扰到门外那道绚丽的蓝。 染画缓缓睁开那双绝艳的眸子,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长相颇为清秀的女子,约莫十六七岁,一袭绿色碎花襦裙长及膝盖处,下面露出一截白色库摆,由于库脚有些宽大,一双绣工精美的绣花鞋几乎被裤摆掩住,只露出鞋尖处那朵娇艳的红梅。 女子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鼻子不算太高,唇形不算太好,若将五官拆开来看的话,一切都显得那样平凡,谈不上美感。可就是这样平凡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却有一种别致的韵味。 那种韵味就是后世人所说的气质,女生可以不漂亮,但一定不能缺乏气质,有时候,气质女往往比美女更加吸引人眼球。 看了一眼女子身后半掩的房门,染画当即便猜到,这个女子定是古墨风遣来叫她的。果不其然,本是一脸怔愣女子突然回神,看着染画轻淡的眸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礼。不由尴尬的笑道:“那个,姑娘,风哥哥让我来叫你进屋用饭。”不知紧张还是什么,往日伶牙俐齿的彩霞,在面对眼前之人时,竟有些结巴。 染画自然知道女子口中的风哥哥是谁,当下抬头看了一眼那轮渐渐没入山峦的金阳,这才举步进屋,彩霞赶忙跟了进去。 进了屋,染画一眼便看到静坐在桌边的白色身影,眼中闪过一抹诧异,自认识古墨风以来,这厮一直都是一身冷峻的黑衣,想不到他穿白色的衣袍,也这么英俊。 三人用完晚饭,古墨风只是转头对彩霞吩咐了两句:“彩霞,你将北面那间屋子收拾出来,让水姑娘住。”话音刚落,白色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处。 彩霞将桌上的碗了收拾妥当,这才带染画进后院。一边走,彩霞一边兴奋的说道:“水姑娘,你知道吗?你可是第一个来到我们古域的客人哦,而且还是风哥哥带来的人。” 染画挑眉,道:“你们这没来过外面的人?”如果一切真如彩霞所说的,这儿从来没来过外人,那半年前,真正的水染画和喋血宫那些人,又是去了什么地方? 第165章 很美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是啊,没见过哦。”彩霞斩钉裁铁的说道,她可不会记错,自她懂事以来,是真的从未见过陌生人。 “那你们这儿是不是叫古域?”染画的声音沉了几分,秀气的眉头微蹙。 “是啊,我们就是古域,不过除了宗主以为,没有一人出过古域哦。” “那你们为什么不出去?” “我们古域人祖祖辈辈已经在这片土地生活了上千年,喜欢这儿的生活,自是没有人愿意出去外面了。”彩霞一脸自豪的说道:“再说,我们这这么美,外面的世界可能还没我们这美呢。” 染画白皙的脸上闪过一抹惆然,是啊,这儿很美,美得让人几乎忘记,自己的身份。想到前世那逼仄残酷的城市生活,再到灵魂穿越到这个陌生的异世,一切都显得那样荒谬和不可置信,可这一切却偏偏就发生在了她身上。 如果,她从一开始就出生在这样宁静的世外桃源,那她现在一定会像眼前的女子一样,扬起骄傲的小脸,对一个经历世俗沧桑的外人道:“我的家乡很美哦,比外面美。” “嗯,很美,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地方。”染画浅浅笑道,眼底的羡慕一闪而逝。 彩霞顿时双眼放光,目光灼灼的盯住染画,道:“我就知道水小姐会喜欢这里,我们这儿的人可是很热情好客哦,遗憾的是今儿天色也太晚了,明儿啊,我带你到村里转一圈。” 染画目光一亮,笑道:“你怎么知道其他人就一定会喜欢我这个外人?”轻淡的嗓音中透着一股淡淡的嘲讽,就算这儿的人真的待她如上宾,那以后呢,当他们知道自己曾经带着手下妄图颠覆这片安宁,恐怕他们都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了吧。既然已经预见了以后的结局,那现在又何须彼此招惹。 “水小姐这么美,美得就像这片山水,而我们这儿的人爱山水如命,以此类推,他们一定会很喜欢水小姐的。”彩霞信誓旦旦的说道,说完还不忘伸手拍拍那还算壮阔的胸口。那意思好似在说,本姑娘敢打包票,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 染画嘴角抽了抽,这货什么逻辑,你们有谁听说过,有人因为爱山水,而去喜欢一个陌生人吗? 之后,染画和彩霞说了很多话,往往两句不离‘风哥哥’,看来古墨风那货害人不浅,这不,无形中荼毒了一颗芳心。 第二日,天刚露出鱼白肚,彩霞就急匆匆的来敲门了,“水小姐,起床了。” 迷迷糊糊中,染画被一阵催命般的敲门声惊醒,秀眉微蹙,转眼看了一眼木窗,外面的山林还沉浸在一片墨色里,这丫头,大清早鬼嚷嚷什么。 “来了。”一边应声,染画一边不紧不慢的穿衣。 八仙圆桌边,只有染画和彩霞两人,桌上放着两碗热气腾腾的清粥,外加两碟腌菜,彩霞一脸不满的抱怨道:“风哥哥也真是的,才刚回来,又出去了,这次不知道几天才回来呢。” 嘻嘻,今晚回来晚了,对不住各位妞儿。 第166章 待客热情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染画眉头微动,不经意的问道:“他经常不在家吗?”看着样子,古墨风应该是昨晚出去之后就没回来过,依稀记得他临走时虽是一脸淡然,眉间却隐隐透出一丝锐利。 “也不是经常不在家,就是经常出去罢了。” “那你知道他去了哪儿吗?”染画继续问道。 彩霞一脸气馁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不过我知道,他一定没出古域。”她也好奇风哥哥会去哪儿呢,曾有几次,她试图跟踪,只是每次都跟踪未遂啊。 “嗯,”看彩霞一脸纠结到死的表情,如果再继续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结果来。如今她得等古墨风回来了,将事儿挑明了,她可不是来这儿看风景的。 “咦,你都跟风哥哥回家了,怎么都不问问我,风哥哥的事呢?”她可是在就准备好了,待会儿染画一问她关于风哥哥的事,她马上就能拿出一箩筐夸赞风哥哥的词呢。 染画的目光在彩霞脸上打转了许久,方无奈的叹道:看彩霞那表情,定是误会了些什么了。 “我与他恐怕还没熟到想要彼此了解的程度。”染画诡异的笑道,而眼中却没有任何笑意。 彩霞自是不相信她这番话,对于染画这不冷不热的态度,彩霞且当染画是不好意思,在她心中,风哥哥可是绝世好男人,温柔、优雅、尊贵……总之就是聚万千优点于一身,这十里八村的,但凡是尚未婚配的女子,心中无不惦记着风哥哥。就连她,对风哥哥亦有着一种隐约的感情,只是,她知道,风哥哥对她的好,只是一位哥哥对妹妹的疼爱和怜惜罢了。 “哎呀,差点忘了,还得带你四处走走呢。”一拍脑门,彩霞突然惊叫道。 …… 不一会儿,乡间小路上走来一位白衣飘飘的绝美女子,引得过往的村民纷纷驻足观望,眼中皆是一片惊艳之色,众人虽是满眼惊艳,但眼底却没有一丝贪婪之色。那样子就好似在欣赏一幅山水绝笔。 这儿的人果真如彩霞说的那般,待客热情,彩霞这丫头好似存心要将她介绍给这儿所有人似的,半天的功夫,几乎‘走访’了不下二十家,每到一家,主人定是好酒好肉的招待,要知道,这些东西,可是他们过节时才舍得拿出来的东西,如今却都纷纷拿出来招待染画,纵是心性淡然,一时间染画也被感动得眼眶发热。 染画在古域,过得自是滋润惬意,可外面的世界却因她的失踪而闹得沸沸扬扬。 不知怎地,对于染画的失踪,太后竟然表现得比水轩弈这个做亲爹的还震怒。 以往贤明淑德的太后,竟然跑到金銮殿上,大斥群臣,嘴里虽是训斥群臣,暗里矛头却是对准了高位上的姬行风。 谁都知道,如今这高高在上的皇帝,看似身份尊贵,实则太后才是真正的掌权者。朝中大半的大臣,早已倒戈到太后这一边的阵营。自先帝驾崩后,黎国朝堂经历了一场惨绝人寰的血洗。那些曾经追随先帝的大臣,皆在那场血洗中获罪下狱,也有少部分辞官归田,而这部分人,最终的结局,都是莫名其妙死在家中。 第167章 大祸将至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今日的相府,因为皇宫中传来的一道密旨,众人隐隐嗅出了一丝不行常,全府上下,一片愁容。 相府书房,水轩弈一脸颓然的呆坐在椅子上,就连老管家推门进来,他都没察觉到。这都过去十天了,派出去的人依然没有一点消息传来。 现在的他心情矛盾到了极点,既期望染画回到身边,又希望她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永远别再回来。 一声轻叹自水轩弈口中溢出,苍凉至极。 看着这样的相爷,管家顿时惆怅萦怀,细细算来,他跟在相爷身边也有二十多年了,这二十多年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短。在这二十多年中,有些事早已改变了初衷。 “老爷,你已多日未合眼了,回房间睡一觉吧。”管家终是忍不住开口道,浑浊的眸子闪过一抹怅然。 水轩弈仍旧颓然的靠坐在椅子上,好似没听见管家的话似的,但又好像听见了,只是不想回答而已。 管家无奈苦笑:“儿孙自有儿孙福,相信五小姐定会平平安安的归来。”管家知道,这么多年来,老爷对五小姐不闻不问,并不是不在乎,而是因为太过在乎,所以才会任由其他的小姐欺负她。相府表面上看似风平浪尽,实则早已暗潮涌动,各方势力浸透,伺机而动。 水轩弈猛然抬眸,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管家,没头没脑的来了句:“我不希望她再回来,这儿的生活不适合她。” 管家一愣,眼底闪过一抹了然,“老奴知道了。”管家深深的看了一眼此刻已经平静下来的水轩弈,幽幽叹道。 水轩弈道:“久林,最后帮我做一件事。”水轩弈平静的说道,声音中隐隐透着一丝荒凉和期翼。 管家道:“只要老奴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会竭尽全能完成老爷吩咐的事。” “好,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呵呵。”水轩弈嗤笑两声,道:“在世人眼中,我水轩弈是这黎国位高权重的丞相大人,但又有几人知晓,我只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十一年前,我眼睁睁看着那人将我的安儿推下悬崖,却无能为力,就连一句求饶的话也说不出口。如今,又眼睁睁看着那人迫害我的女儿,现在的我再无法忍受这样的屈辱。”一字一句,字字泣血。 管家早已红了眼眶,老爷这些年所受的屈辱,足已令人绝望。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人扔进无底深渊,然后亲眼目睹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肆意蹂躏,这世上,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屈辱。 “老爷只管放手去做便是,这个家,只要有老奴在一日,就没人能动分毫。”就算不是那人的对手,也要奋力一搏,虽不至于让那人受创,但也够她狠狠的痛一次。 水轩弈摇摇头,一脸不赞同道:“趁现在我还在府中,你带五十位死士,从暗道出城,带着四小姐一路南上,到大寺国去,当年我无意间救了大寺国四皇子一命,他送我一块玉佩,你们到大寺国之后,持着这块玉佩去找他,他定会出手相助。如今,也只有他能助你们了。”说着水轩弈自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放入老管家手中。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管家握紧手中的玉佩,哽咽道:“老爷,我们一起带着相府死士,杀出花京吧。” 第168章 风雨欲来(1)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水轩弈目光一凛,喝道:“胡闹,就凭相府这两百死士,能杀得出这花京,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水轩弈疲倦的挥挥手,示意管家下去。 管家知道水轩弈心意已决,多说无益。长叹一声,方转身离去。走到门处时,管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屋内的水轩弈,满心酸涩。 正待管家踏步离去时,身后突然响起一声低叹:“以后如果遇见画儿,代我向她说声对不起吧。”声音透着淡淡的落寂。 管家苍老的身躯顿时颤了颤,随即抬步离去。苍老的背影带着淡淡的荒凉。 …… 皇宫御书房,姬行风一身明黄龙龙袍,临窗而立,浑身散发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骨节分明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拇指上的扳指。 偌大的御书房,死一般的静寂。空气似凝冻一般,不远处恭敬站立的内侍,连大气也不敢出。 不多时,殿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满室静寂。姬行风依旧负手而立,长长的眼睫毛微微垂下,遮挡住了眼中的思绪。 来人进了书房,径直向窗边的皇帝走去,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不知皇上派人唤臣来有何吩咐?” 姬行风转过身,冷锐的目光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内侍,开口道:“你们都下去吧。” 闻言,几人顿时如蒙大赦,快速的退出了御书房。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消失后,临安方道:“果然不出皇上所料,那些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等不及了。” 姬行风冷笑道:“呵呵,如没猜错,过不了多久,就是那老狗的忌日了吧。” “不错,再过两个月,就是杨玉田的忌日了。”临安淡淡的应道,不带一丝情绪。 “呵呵,那接下来的一切,你可得有个心理准备了。不过你要记住,现在时机并未成熟。”姬行风点到为止,短短的两句话,便决定了临安的命运。 “放心吧,我……有分寸。”临安知道,如今的局势瞬息万变,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筹谋了这么多年,总要有个结果不是。 姬行风意味深长的看了临安一眼,道:“不过,再怎么说,那些都是你的血脉至亲,那一天到了,你真能做到冷眼旁观?”这话颇有几分试探的味道,不是他不相信临安,而是如今的局势,不容他们有任何的疏忽和大意。 临安一怔,眼底闪过一抹冷锐,极尽嘲讽的道:“血脉至亲吗?在不在意,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姬行风顿时一怔,眼底闪过一抹嗜血的冷光,英俊的脸上近乎扭曲,‘嘭’的一声,原本握在手中把玩的扳指应声而碎,点点血红至姬行风紧握的掌心缓缓滴落,落在雪白的地板上,晕散开来,竟似一枝临寒独放的寒梅。 “临安,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过了许久,姬行风方平息情绪,冷声警告道。 临安苦笑,这次算是触到他的逆鳞了吧。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来,从未见过他露出这样的情绪。两人之间就算隔着几步的距离,他依旧能清晰的感受到姬行风心底的痛苦和愤恨。 第169章 风雨欲来(2)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皇上如没其他事,臣先告退了。”临安躬身道,俊美的脸上透着淡淡的疏离。 姬行风苦笑道:“看来我们之间还真不适合谈论这样的话题。”两次谈到这个话题,必定针锋相对,谁也不愿让步。 “不是我们,而是皇上你。”临安不卑不亢的道。 “临安,你明知道这是朕的逆鳞……今日如换作其他人这样对朕说话,朕定灭其九族。”姬行风冷声道,凤眸微眯,眼底卷着一股风暴。 临安并未应声,只是静立在原地,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寒眸似有点点浮光。 一时间,两人谁也不吭声。空气瞬间冷凝,就连呼吸都带着一中淡淡的压抑。 同样风华绝代,不可一世的两个人,一个眼神睥睨,似乎所有的一切在他眼中只如蝼蚁。一个眸光冷傲,好似世间所有都入不得其眼。 许久后,姬行风率先开口,“临安,我们的人可有消息传来?” “嗯。”见姬行风先让步了,临安当即也不好说什么。 “查到她的下落了吧。” “嗯,我们的人一路追踪,发现他们到了边境的一个小镇上,在那住了几日。不过,后来他们出了黎国,并未进入流国,而是直接沿着两国交界而上,最后消失在了茫茫群山中,我们的人也是从那时起,便跟丢了。如今,依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语罢,临安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姬行风,眼底闪过一抹异样的亮光。 都是惊采绝艳的人,只稍一眼,姬行风已读懂了临安眼底的秘密。 “根据开国先祖遗留下来的案牍,只知道当年先祖留下的护国军就隐匿在一个名叫古域的地方,可是,这些年来,朕不知派出多少秘密精卫前往探寻,皆无果。”姬行风一脸凝重。 护国军是黎国开国皇帝姬墨手下的一支精锐部队,里面的成员仅有万人,但那些成员都是从全国各地选拔出来的精英,个个勇猛剽悍,屡立奇功。那支军队是姬墨藏在暗处,随时准备插向敌人心脏的一把利刃,正是因为这股强悍的势力,姬墨才在短短几年便终结了那长达半个世纪的乱世,统一南方诸国。 飞鸟尽,良弓藏,兔死狗烹的悲剧,是每个王朝在崛起过程中必不可良将悲剧。就算是姬墨,也不例外。 能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便终结一个乱世,可见当权者的杀伐决断、睿智果敢,亲眼见证一个个王朝的落败与腐朽,黎国开国皇帝姬墨便开始为子孙后代谋略了一个更长远的未来。想要霸业千秋,除了贤明机智的君主、谋略过人的王佐之才外,军队更是一个国家崛起的后盾和前提。 于此思及,姬墨一道圣旨下达,那支精锐部队及其家眷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直到姬墨驾崩后,留下一道密旨,据说只有国家面临为难之时,方能打开那道密旨。谁也不知道那道密旨里写的是什么,之后的几代皇帝,皆是兢兢业业,贤明睿智,治国有方,黎国国力鼎盛,一跃为天下霸主之位。 第170章 风雨欲来(3)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江山基业沿袭了上千年,如今太后专权,黎国隐隐已经有了分崩离析之势。 姬行风打开老祖宗珍藏了一千多年的密诏,这才世上竟然有古域这么一个地方,在此之前,几乎是闻所未闻。 对于这个秘密,姬行风并未瞒临安,所以,听姬行风这时说起,临安并未觉得惊讶。 “难道……”两人不约而同的对望了一眼,眼底皆是精光咋现。 随即临安又皱起了眉头,一脸沉思之色,半响方道:“但愿这只是我们的猜测罢了。” “此话怎讲?”姬行风挑眉问道。 临安抬眼看了一眼姬行风,沉声道:“你可还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太后的人经常出现在边境一带。”临安一脸凝重。 经临安这么一说,姬行风突然想起几个月前,临安一脸凝重的告诉他,发现太后的人经常在边境一带出没。当时他还没在意,如今将两件事结合在一起,隐隐嗅出了其中猫腻。 “哼,就算这样又如何,明眼人一看便知,这只是先帝缓兵之计,美名其曰护国军,实则也不过是颗可有可无的弃子。纵是太后的人真的找到了那些人,也不见得那些人就会真的出山助她。” 姬行风不屑冷哼,当初知道先祖为后代子孙留下了这样一支军队,当时着时暗爽了一把,不过,当他冷静下来之后,便觉得这件事并未像表面上说的这么简单。试想,如果你随某人出生入死,最后那人帝业有成,眼看着好日子就要来临,谁知,下一瞬,等待他们的不是荣华富贵,而是带着家眷远遁尘世。 换作是谁,都会冷心、埋怨,纵是如此,他们对上位者的忠诚依旧不变,这仅限于他们那一代人,他们的子孙后代,有的不是忠诚,而是为他们的先祖感到不值,谁还会为那个抛弃了自己祖宗的人卖命。所以,对此,姬行风并未抱任何希望和侥幸。 临安眯了眯眼,不再言语,姬行风说的这些,他何曾没想过,那些人都已经避世上千年,甭说他们的祖先有没有立训,让他们的后代子孙继续诚守这个使命,就算立了,也已过了上千年,谁还会将其当回事。 …… 千寿宫 太后慵懒的靠坐在锦榻上,半合双眼,端庄的脸上神情淡然,右手随意的搭在腿上,一个内侍跪在她脚边,正全神贯注的为她修剪指甲。两位宫女毕恭毕敬的站在她身后,为她捏着肩。 熏炉里香烟袅袅,满室清香。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突然响起内侍尖细的嗓音:“太后娘娘,丞相大人来了。” 闻言太后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请丞相大人进来。”话虽这么说,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话音刚落,殿门应声而开,水轩弈恭敬的立在门前,抬手整理了一下衣帽,这才抬步入殿。 “微臣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水轩弈跪下,身子伏在地上,恭敬得近乎虔诚。 太后缓缓睁开眼,当目光接触到地上的人时,眼底闪过一抹阴郁,转瞬即逝。 “水卿家不用多礼。”太后虚太了一下手,不咸不淡的道。 水轩弈谢了礼后,这才起身。站在一旁,等太后开口。 第171章 风雨欲来(4)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太后眯眼看了一眼水轩弈,道:“水卿家请坐。” 水轩弈在来之前就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心知此行定是凶多吉少。正是因为如此,所以现在他在面对太后之时,少了几分拘谨,反而多了几分从容。是以,太后让他坐下,他直接坦然入座。 水轩弈前后的变化,太后自是看在眼里,眼底杀机隐现,但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杀水轩弈的时候。 “再过几日便是上元节了,只是不知水卿家可有染画那孩子的下落?哎,说起那孩子,哀家心中甚慰,因为那张脸,像极了她的母亲,看到她,哀家感觉仿佛看到了清华,若是清华知道她仅存的血脉如依旧下落不明,你说她会不会怪我。”似乎是回忆起了当年的事,太后冷然的脸上渐渐柔和,清泠的眼底浮上一抹浓浓的眷念,眉间隐有一抹伤感。 水轩弈心底大震,方清华是他的发妻,对于她的过往,他自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当年的太后和清华确实是很要好的闺中密友,两人都是花京数一数二的才女,除此之外,更是难得一见的绝世美人,顾盼间不知虏获了多少青年才俊的心。 他记得当时他不过是离开花京半年,回来之后,太后已经入宫封妃。 距太后入宫后半年,一道圣旨下达,竟将方清华许配给了他,世人都羡说他运气好,不费摧毁之力就抱得美人归。 唯有他暗自苦笑,是啊,抱得美人归,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只是那个人并不是他的心头好,就算再美也是枉然。那段婚姻,就像一道枷锁,将两个痛苦的灵魂烫贴在一起,感觉到的不是暖意,而是寒凉。一切只因,他爱的非彼人,而她,爱的亦非他。 如今,开心也罢,痛苦也罢,转瞬年华去,是是非非,谁对谁错,再去计较都已没有任何意义。 “清华她若地下有知,她并不会怪你。”说到此,水轩弈顿了顿声,眼角扫了高位上的太后一眼,眼底全是嘲讽,“因为她生生世世都不愿再想起你。”直到如今,他都无法忘记方清华临终前那痛苦而绝望的眼神,没有人知道,就是那样一个眼神,在他心中掀起一片巨浪狂潮,已致往后的岁月回忆起那张脸,心痛到麻木。 太后一怔,眼底厉光隐现,脸部肌肉不住颤抖,这一刻,她似在极力压抑着怒火,怒极反笑:“看来,你是打算要和哀家撕破脸了。” 水轩弈不屑的笑道:“是啊,我不愿在忍受你这疯女人的胁迫了,今日来这,本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他欠方清华的太多了,此生无以为报,唯有竭尽全力保住他们最后一丝血脉。可是,画儿,当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你会不会怨我? 看着水轩弈脸上那抹几乎能溺死人的温柔,太后一脸狰狞,道:“想不到你竟然爱上了那个贱人,你该死。”想不到水轩弈竟然爱上了方清华那贱人,她有哪点比不上方清华,为什么每个人,看到的永远只有方清华,就连陆梦生,也是如此,当年如果他肯回头看她一眼,那她便不会设计让方清华嫁给水轩弈,只要一眼,她便成全了他与方清华,可是,他却走得那样决绝,那样彻底。 将她的一腔痴情被他弃之如敝履! 她那么爱他,爱得那么卑微,那么执着。 第172章 风雨欲来(5)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水轩弈脸色一沉,眼底厉光一闪而逝,唇角勾起一抹讥诮:“人如果真能控制自己的感情,那你就不会变成这样一个疯女人。” 太后怒目而视,厉喝道:“住嘴,你给哀家住嘴,哀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被人踩住痛处,谁还能不动声色。 水轩弈冷冷一笑,道:“太后的事,确实轮不到微臣来插手,可是如果牵扯到微臣的妻女,请恕微臣无法袖手旁观。” 毕竟是久居上位的人,失态也不过片刻的事,更何况是执掌半个黎国生杀大权的太后,转瞬脸色便恢复如常,“当真是今非昔比,当年嚷着要杀人的是你,现在说要保护人的也是你,哀家就不明白,水卿家前后转变怎这么大?” 水轩弈威严的脸上顿时血色尽褪,眼底掠过一抹沉痛,“如不是你这疯女人从中作梗,我又怎会做出那等丧尽天良的事。”隐在袖中的手早已蓄满内劲,待机将眼前这个令他痛不欲生的女人一举击杀,为他妻儿报仇。但他知道,大殿暗处不知隐藏了多少高手,相信只要他有所异动,暗处的人定会瞬间将他秒杀。 太后不屑道:“你敢说你当年没存那样的心?”对于眼前这个虚伪的男人,太后心中充满不屑,如果方清华知道自己嫁的是个这样的男人,恐怕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了。 水轩弈一脸不以为然,看着太后脸上那抹不屑,眼睛闪了闪,突然说道:“当年清华临终前,让微臣将一样东西转交给太后娘娘,不知怎地,微臣竟将这事忘了,直到方才,微臣才想起这事儿。” 看着太后一脸不信,他又补上一句:“听清华说,这东西原是别人脱她交给你的,奈何一直没机会。” 看着太后脸上闪过心动,水轩弈心下冷笑:就算是手掌数万人的生杀大权,说到底,你也只是个被情所困的疯女人。 太后的怀疑的目光在水轩弈脸上看了许久,但见水轩弈从头到尾皆是一脸从容,目光坦荡清幽,看那样子,并不像在撒谎。心下动容,不经意间便问出了口:“你要如何才肯将东西叫出来?” 见鱼儿上钩,水轩弈也不再卖关子,道:“此事事关重大,当年那人交代,不可随意宣扬。”说完,目光扫了一下周围,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太后当即读懂了他眼里的意思,心下一怔,随即心下冷笑:看来他已经察觉出了隐在暗处的人。就算这样又如何,他今日必死,绝无侥幸。 太后挑眉,道:“有什么话,水卿家但说无妨,周围别说是人,就算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言外之意就是,最好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别耍什么花招,否则,就算你插翅也难飞出这皇宫。 水轩弈不卑不亢道:“如此,微臣便放心了。” 说罢,将手伸入怀中,掏了半响方将手缓缓伸出,从头到尾,太后的目光便没离开过水轩弈的手,是以并未注意到水轩弈眼底一闪而逝的杀气。 第173章 满门抄斩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当他松开右手手指时,掌心赫然躺着一块羊脂玉佩,玉佩通身莹润不见一丝瑕疵,由此可见,定是价值不菲,那块玉佩在水轩弈手中闪着幽冷的光,一如多年前,海棠花下男子星辰般闪耀却冷如冰的眸子。 是他的贴身玉佩,是他的玉佩。 太后目光渐渐炙热,眼中似乎燃起了一把烈火,眼底满是眷念和悔恨。水轩弈冷眼睨着那个缓缓向自己走来,神智有些恍惚的太后,眼底杀机大盛。这可是你自寻死路…… 在太后的手即将触上手中的玉佩时,水轩弈右手早已蓄满内力,不待暗处的人出手,水轩弈蓄满内力的右手已经重重拍在太后的左胸上,与此同时,殿中突然出现一道鬼魅般的身影,在水轩弈向太后出手的瞬间,手中的剑已经向着水轩弈的要害破势而去。 在太后的身体飞出的同时,一把剑也不偏不倚的插在了水轩弈的左胸上,一道血剑喷涌,洒了一地,水轩弈身子晃了晃,这才站稳,低头看着插在胸口上的剑,正闪着嗜血的冷光,剑身铮亮,他几乎从剑身上看到自己此刻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 黑影接住了太后倒飞出去的身体,看着她嘴角那抹血迹,露在外面的眼睛却没有任何情绪。 太后紧紧握着手中的玉佩,脸上闪着喜悦的光芒,嘴里不断涌出大量的血,对此,她却置若罔闻,好似水轩弈刚才致命的一掌不是打在她身上,而是打在别人身上似的。 黑影目光微动,半响方开口道:“娘娘,您忍住,属下这就派人去请御医。”嘴上虽这样说,但眼底却没有任何担忧之色。 闻声太后方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目光缓缓移到对面的水轩弈身上,但见水轩弈此时已浑身浴血,站得笔直的身躯不住晃动。 她突然笑了,“实话告诉你吧,哀家的身体天生便与世人有异,一般人的心脏都是长在左边,但哀家的却长在了右边。”一边说着,太后一边大笑,殷洪的血液不断自她张开的嘴中流出,不一会儿,胸前的衣襟染了一片血迹,一眼看去,触目惊心。 水轩弈长啸一声,道:“就算你今日侥幸活着,也只如行尸走肉般活着,比那些死了的人还可怜。”说完,水轩弈脸上挂着一抹心满意足的笑,挺拔的身躯缓缓倒地。 这抹笑生生刺痛了太后的眼,目光一凛,咬牙切齿道:“快宣御医,别让他就这样死了。”她岂会让他就这样‘心满意足’的死掉,她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能泄她心头之恨。 “娘娘放心,已经派人去请御医了,相信这会儿已经在来千寿宫的路上了。”黑影冷声道。 冷漠的目光不由扫了倒在地上的水轩弈一眼,眼底似闪过一丝暗芒,只是不待人琢磨,便隐匿在那双冷漠的眼底。 太后最后看了一眼手上玉佩,双眼缓缓闭上,苍白的嘴角却牵起一抹幸福的浅笑。 当天下午,一道圣旨震惊了整个花京。 第174章 彩霞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令众人怎么也想不到,一向以贤明谦和自居的丞相大人水轩弈竟蓄意刺杀太后,如今落得个满门监押、明年初春抄斩的结局,一时间众人嘘唏不已。 短短两天的时间,黎国丞相水轩弈将要被满门抄斩的消息传遍了各国,几乎是上至皇宫贵族,下至黎明百姓,无不再议论此事。 以此同时的古域,因着彩霞那丫头医术了得,染画身上的伤也被她治得七七八八了,内力也在渐渐恢复中。不过当初她伤及丹田,想要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却是不可能的了。 “画姐姐快出来,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这日,染画正在房屋旁边的竹林中看书,远远的便传来彩霞兴奋的喊叫声,染画轻放下手中的书,莹白的葱指轻抚额间,一脸无奈,这丫头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整天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 偶尔被问得不耐烦了,染画也会和她说一些外面的世界,鉴于她对这个世界还不是太熟悉,所以,说的大多数都是关于二十一世纪的事,听得彩霞那丫头每次都拍掌直呼要出去看看,清秀的小脸上一片神往之色。 彩霞蹦蹦跳跳进了屋舍右边的竹林,远远便看见温泉旁的素色身影,彩霞双眼一亮,嘴角不咧开一个大大的微笑。 “画姐姐,就知道你在这里。”彩霞三不做两步的跑到染画面前,双手捧着几个红色的奇异果子,向献宝一样的送至染画眼前,道:“画姐姐,你看。” 染画看了一眼彩霞手中的果子,眼底闪过一抹惊讶之色,这不是苹果吗?说实话,她来到这也有半年多了,却从未见过这儿的人吃苹果。 “你这是哪儿摘的?”染画伸手拿起个头最小的那个,疑惑的问道。 彩霞一脸得意的笑道:“嘿嘿,画姐姐,这你可就不知道了,这可是我们这儿的特产,我们都叫它颖果。” 染画嘴角抽了抽,如果没记错,这丫头前前后后不知有多少东西被她自定义为她们这儿的特产了。 “何以称为颖果?”染画挑眉问道。 “额。”这可将彩霞问住了,秀气的眉头随即皱着,一脸苦思,不时伸手挠挠脑袋,一脸纠结的样子竟是憨态可掬。 看她这样苦恼,染画也不忍心为难她,当即笑道:“可否是因为它长得新颖独特,所以才叫颖果的呢?” 闻言,彩霞当即一拍手,眉开眼笑的附和道:“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哦,你风哥哥这一去应该有五天了吧?”染画不经意的问道。 “是啊,今天都已经第五天了,风哥哥还不回来。”彩霞撅着嘴,一脸失落的道:“以前风哥哥出门之前都会告诉我,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只是这次,他却什么都没说,画姐姐,你说是不是我惹风哥哥不高兴了,他不要彩霞了。”说着美丽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楚楚可怜的样子,当真是我见犹怜。 第175章 再见古墨风(1)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看着彩霞泪汪汪的大眼睛一瞬不离的瞅着自己,染画不由柔声安慰道:“他那么疼你,怎么会不要你呢,兴许他忘了也说不定。” “是吗,可是风哥哥记性那么好,怎么会忘记了呢。”彩霞静静凝视着远处的山峦,目光安静而黯然。 此刻,彩霞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忧伤,瞬间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长叹一口气,彩霞轻声道:“画姐姐,你知道凤哥哥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声音中透着淡淡的失落和悲伤。 染画侧眼看了一眼身旁的彩霞,她知道,彩霞一定有话对她说。 “四岁那年,阿爹上山狩猎,失足掉下山崖,生死未卜。阿妈因为思念阿爹,忧思成疾,在阿爹出事的第二年,阿妈也静静的走了。不过在阿妈临终前将五岁的我托付给了当时年仅十五岁的风哥哥。你不知道风哥哥对我有多好。”说道此处,彩霞顿了顿,脸上不知何时浮上了一抹幸福的微笑。虽是如此,眉间依旧隐有一抹怅然。 “我要什么,风哥哥都会给我。这十年来,他给了我太多的关爱,在我心中,他……是独一无二,也是不可替代的。”淡淡的声音,似在宣誓着什么,又像在肯定什么。 染画只是静静听着,没出声,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彩霞想要的只是一个倾听的对象。 不知过了多久,彩霞的声音渐渐淡了下去,不知不觉间,脸上已是泪眼朦胧。 染画不由抬手,想要为彩霞拭去眼角的泪,伸到一半,便顿住了,因为她看见彩霞眼底竟然闪过一抹幽幽的冷光。 玉白的手,僵在半空,染画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之色,彩霞转头,晶亮的大眼睛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清澈和干净。 看着染画还愣在半空的手,彩霞突然好奇的道:“咦,画姐姐,你的手好漂亮哦。”说着,伸出爪子,将染画的手一把抓住,凑近眼前,仔细的研究着染画的手。 “画姐姐,你一定是个大户人家的孩子,这手指,修长细嫩,指甲饱满,一看就是有福之人,嘻嘻,画姐姐,你将来一定会嫁个如意郎君的。”研究了半响,彩霞得出了一个结论。 染画额上三条黑线,正待出声,竹林外突然响起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凝耳静听,脚步声越来越近,彩霞放开了染画的手,脸上闪过一丝狂喜之色。 直到那脚步声在身后停下,彩霞方颤着声音道:“画姐姐,是不是风哥哥回来了?”她不敢回头去看,因为她怕那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觉。 染画侧脸看了身后一眼,虽没看清那人脸上的表情,但那道挺拔清俊的身影,却是再熟悉不过了。 长叹一口气,道:“这一次是真的。” 彩霞突然转过身,一眼便看到立在不远处的古墨风,一袭黑袍无风自动,袍角翻卷。俊美的脸孔略显清瘦。薄唇勾着一抹如沐春风的浅笑。深邃的眸子静静注视着前方的人儿。 第176章 再回首时已惘然(1)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染画轻淡的目光在古墨风俊美的脸孔上略作停留,暗暗打量,她发现古墨风俊美的脸孔有些病态的苍白。心下一凛,他分明是受了极重的内伤。以她对古墨风武功的保守估计,这世上,能与其匹敌还真没几个。那他这又是被谁所伤? 仿佛看出染画的疑惑,古墨风突然转头对一旁的彩霞道:“小霞,你去为我准备一些吃的。” 闻言,彩霞晶亮的眸子瞬间暗淡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风哥哥对她渐渐疏淡了。心口似乎堵着一块巨石,压得她呼吸困难。一咬牙,转身飞奔出竹林。 看着彩霞渐渐淡去的身影,染画长叹一口气道:“你这又是何必,你消失的这几日,你知道她有多担心吗?”她本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当看到彩霞受伤的神情时,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怨念。这样的情绪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古墨风一脸古怪的看着染画,道:“水小姐当真淡定得很。”口气透着淡淡的不屑。 染画秀眉紧蹙,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浅笑,是啊,她自己都身陷囫囵,又有什么资格去参合被人的事。 看着染画嘴角那抹自嘲,古墨风目光一闪,意味深长道:“你觉得这儿和外面比,有何区别?”说完,古墨风锐利的目光紧紧锁住染画脸上的表情。 染画一怔,她以为古墨风会盘问她一些事,却怎么也想不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说实话,虽然只在这住了短短五日,她对这儿的一切都喜欢得紧。这儿的人热情纯朴,待人诚挚,目光暖暖的,让她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在乡下住了那几年。 她的母亲,是别人的情人,说难听点就是插足别人家庭的小三。当时年仅十九岁的妈妈和已经五十岁的爸爸因为一场平凡的相遇,却结出了一段孽缘,而她便是那段孽缘的‘产物’。呵呵,在别人眼中,她就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生的小孽种。爸爸的原配,怎会让她住进颜家。 妈妈带着她一直住在另一个城市,爸爸每次借着出差的时间,都会回来住几天。她能看出来,爸爸很爱妈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爸爸却从来不喜欢她。就算在妈妈面前,爸爸都从未给过她好脸色。 妈妈为此和爸爸争吵过很多次,每次的结果都是,爸爸摔门离去,妈妈走进她的卧室便抱着她哭。直到她五岁那年,妈妈将她送到乡下外公外婆处,一住就是五年。外公外婆视她若珍宝般宠爱。那五年,她过得很快乐。如果没有后来的一系列事,她想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回到颜家。 十岁生日那天,妈妈从城里赶往乡下的途中,死于一场车祸。同年,爸爸的原配也死于乳腺癌,十一岁那年,她那个名义上的爸爸终于将她接回了颜家。在那个冰冷的家里,她遇到了她今生最重要的一个人,颜明,她同父异母的哥哥。 这是对染画前世的身份做一个交代! 第177章 再回首时已惘然(2)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她直到现在也不明白,爸爸为什么那样讨厌她,每次看她的眼神都透着一股深深的怨恶。住进颜家八年,爸爸从不让她在人前出现,每次家里举办酒宴,她都一个人卷缩在房间里,透过落地玻璃,冷漠的看着下面浮华的酒会。 那时候,她总感觉她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这个世界,给她的只有冷漠和冰冷,不过让她欣慰的是,哥哥对她很好,有时会带她出去兜风,逛街,品美食……所有女孩子喜欢做的事,哥哥都会带她去体会。 那时候她总在想,就算爸爸不待见她,至少还有一个哥哥这般疼她护她,那这一生,也就无憾了。 后来,爸爸为了稳固颜家企业,商量在她十八岁生日宴会上,在全国媒体面前,宣布她与高翔的婚事。高翔是一个五十多岁,满面油光,身材矮粗的老男人。笑起来的时候,眼中带着一种淫邪的光,令人作呕。 知道后,哥哥愤怒的跑进爸爸的办公室,进去了不到半个小时,就一脸狼狈的走了出来。从那天过后,哥哥很少出现在她眼前,偶尔遇见,哥哥看她的眼神满是愧疚和无奈。 她知道爸爸用财产继承权要挟他,呵呵,纵是哥哥再疼爱她,也不会为她放弃那庞大财产的继承权。 她只是一个早晚有一天都会嫁出家门的女儿,从一开始便注定要作为牺牲品,那嫁谁都一样。 她不怪哥哥,因为那一切都是她的命。 十八岁那天,颜家豪华别墅里,佣人热火连天的准备着颜家大小姐十八岁生日派对,大红的波斯地毯从大厅一直延伸到大门处。还没到开宴时间,那些高层人士已经来得七七八八了。三三两两的开始笑谈了起来,轻松的语气中处处透着试探。 这一天,她一身雪白的公主装,美得就像从童话中走出的公主。之所以会这样打扮,是因为在她十岁生日那天,妈妈在电话里告诉她,要将她打扮成这世上最美的公主。后来,她没有成为这世上最美的公主,因为妈妈带着这个梦离开她去了天国。 十八岁生日那天,她想让天国的妈妈看到,她成了这世上最美的公主。这一切,虽然晚了八年。 避开众人,她出了颜家豪华别墅,来带了市中心,带着对妈妈的思念,她跑到路中央,看着那辆急速行来的货车,恍然间,她看到货车师机瞬间煞白的脸,她快然大笑。笑着笑着,她的眼角流下一行冰凉的泪,因为她看到了那道向她急速奔来的熟悉身影。 哥哥终于还是来了。 在染画径直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道男声:“水小姐,” 染画猛然抬目,入眼的是古墨风略带担忧的俊美脸孔,剑眉微拧,目光诚然。看到这样的古墨风,染画心中一突,目光闪躲。 她总觉得古墨风那双眼,似乎能看透她所有的心事。 她不想和古墨风有任何的牵扯,他们以前是什么,那现在也只能是什么。 留下一句“我累了,失陪。”便拂袖走出了竹林,留下古墨风一脸惊愕的站在原地。 第178章 晚景(1)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看着染画消失在竹林外的身影,古墨风浓眉微拧,鹰目闪过一抹复杂。唇角撇出一抹冷笑,想不到白斩月竟然破了他的九绝阵,呵呵。就算他能进来又怎么样,他岂会让他将水染画带走。 晚饭后,染画依旧如以往那般在屋舍旁的竹林间漫步。晚风吹拂,几片枯黄的竹叶婉转飘落。染画一身素白衣衫,缓缓穿过林间那条青石小道。齐腰长发静静的披散肩头,显得恬静而柔美。偶尔几缕,随风飘荡,为染画平添了几分妧媚。 前方不远处便是一个月牙形的天然温泉,由于温差关系,温泉上方常年弥漫着一层薄薄的水汽,一眼看去,就像一层飘渺的白雾,透过这层薄雾,为那方天地平添了几分神秘。 染画长叹一口气,说实话,这儿的一切,她都很喜欢,曾有那么几次,心底深处竟生出了一个念头,如果脚步能永远停留在这该有多好。可是,她不能,因为她有太多牵挂。 “这景再美,终不敌美人一笑的风情。”古墨风从一旁的小道走出,一袭雪白长袍纤尘不染。俊美无匹的脸上笼着几分温润的笑。 染画身躯微顿,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停下来意思。 古墨风几步跟上,与染画并肩而行,谁也没有开口。 虽是并肩而行,眼角余光一刻也没离开过身旁的人儿,不知怎地,他发现今日的水染画出奇的美。那种美,是一种震慑人心的美。只消这样看着,胸腔中的这颗心便不由自主的狂跳起来,那节奏快得让人恐惧。不知不觉间,他看染画的目光变了,变得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 脑中突然闪过一张俊美的脸孔,古墨风目光倏冷,眼底闪过一丝阴霾。 “你还没回答我。”冷不防,古墨风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染画心下疑惑,她有什么没回答他的。不由顿下步子,清泠的目光凝着古墨风,一脸疑惑。 古墨风停下步子,俯首看着染画,目光中难得有了一丝温柔,薄唇牵着一抹淡淡的笑。“这儿的生活很适合你。”说完,古墨风收回目光,继续向前迈步。 在他说出这句话后,染画脸色顿变,心下一突,看着古墨风渐行渐远的白色身影,目光复杂难明。几步追上古墨风,染画不经意的道:“这儿的确很美,只是这样的美,太过单调,不适合我。” 就算古墨风想软禁她,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这几日,她不光是和彩霞到处闲荡,偶尔旁敲侧击的从彩霞口中套出了一些可能离开这儿的地方,就比如,村子东边那片远古森林里,最深处有一道断崖,断崖下就是汹涌澎拜的祁水。 祁水横穿流国,环抱黎国边境多个郡县。这也为黎国东南边境形成一道天然屏障。祁水宽万余丈,河水奔腾汹涌,周边国家的军队也不敢冒然渡水攻打黎国。 所以,离开这儿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不过那地方险峻异常,想要从那儿活着出去的机会几乎只有万分之一。 第179章 晚景(2)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比起来时的那条迷宫,断崖至少还有万分一的活命机会,如果事情真发展到那一步,那她别无选择。 古墨风虚眼盯着染画,眼底晦涩难明。盯着染画看了半响,方似真似假的开口道:“如果有一天,白斩月死在我手上,你会不会……为他报仇?” 古墨风紧紧盯着染画,心一下子悬了起来。脸上的神情变得小心翼翼,眼底闪过一抹不该有期翼。 染画陡然抬目,对上古墨风的深沉的目光,目光如剑,看着古墨风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不会为他报仇。”酝酿了半响,染画却只说出这样一句话,古墨风眼底顿时浮上一抹狂喜,唇角绽开一抹淡笑。 下一秒,这抹笑却凝固在嘴角。 “因为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会陪他。”这话,说得那样决绝,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古墨风敢保证,如果白斩月真的死了,那水染画一定会跟随他而去。无论是生是死。 这一生,他古墨风还从未将任何人和任何事放在心上过,唯独这一次,他竟嫉妒起了白斩月,能得这样的女人倾心相许,他何其有幸。 心间泛起苦涩的狂澜,他知道,他这是为她着了魔,一生都无法摆脱的心魔。 既然她不知不觉住进了他心里,那他便将她永远缚在身旁。就算她喜欢的人不是他,他也不会放她走。 他是个偏执到固执的人,一旦认定某些事,就算九头牛也拉不回。 “你给我记住,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将白斩月忘得一干二净,心里眼里只能有我一个。”古墨风信誓旦旦的说道,眼底闪过势在必得的幽光。 染画怔住,眉头紧蹙,疑惑的目光一直在古墨风脸上打转,心里暗道:这死男人不会是吃错药了吧?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在染画疑惑的目光中,古墨风俊美的脸孔上竟然浮上一抹可疑的红晕,目光有些飘忽。见染画一脸无辜的盯着他,心中既喜由恼,鹰目闪过一丝懊恼,黑着脸喝道:“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允许你这样看我了吗?” 难得看到古墨风这样失态,染画顿时恶从胆边,抬起葱段般的玉手,向古墨风的俊脸探去,眼底闪过一抹恶趣味。 此刻,古墨风只觉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看着那只向自己缓缓探来的玉手,喉结滚动。不得不说,那只手很好看,这应该算是他见过的最美的手了。手指修长细嫩,指尖饱满得就像一颗颗上好的玉珠,泛着莹润的光泽。 光看着,就令人心往神驰。 眼看着那只手将要触上他的脸,古墨风突然自然画平静的眼底看到一丝促狭,一闪而逝。他顿时回神,抬手狠狠拍掉那只欲‘行凶’的玉手。咬牙切齿道:“你敢耍我。” 古墨风眼底瞬间燃起熊熊怒火,长这么大,还真没有谁敢这样戏耍于他,她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染画看着古墨风,一脸无辜,“你哪知眼睛看到我戏耍你了。”染画将‘戏耍’两字咬得特别重,这其中自有一番意味。 第180章 怅然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古墨风突然似想到了什么,深目一转,笑道:“你回去准备一下,我带你去个地方。” 染画道:“我这也没什么好准备的。”言下之意就是她没什么可带走的,这儿再好也不是她的家。 古墨风斜睨着那一脸风轻云淡的染画,眼底闪过恼怒,这个该死的女人,难道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里吗?比起外面的尔虞我诈,这儿简直就是人间乐土。 “既然这样,那我们明日便离开这里。”说着,古墨风已拂袖离去。 看着古墨风离去的背影,染画眼底闪过一抹异样的光,朱唇缓缓勾起一道诡异的弧度。 第二日,别了彩霞,染画、古墨风两人走进了当初进古域时的那条迷宫通道,这次染画留了一个心眼,暗地打量了一下这条不知通向何处的幽深暗道,手中的火把所能笼罩的也不过方寸之地,能见度,也不过几米的范围。 两侧全是一些交错纵横的暗道,染画心下惊异,这条路绝对不是当初进来时的那条,因为这条路越往里走,岔道也多,如不是常年奔走其间的人,想要走出这里恐怕须得数日。前提是,除去这一路上所遇到的大大小小的机关陷阱。 走了大概一个时辰,通道前方隐隐出现几丝亮光,随之周围的岔道逐渐减少,空间也越来越大。 最后他们来到了一处石屋,染画这才知道,刚才看到的那几丝微光原来是来自这室屋,石屋门前两边各放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在这无尽的幽暗中,泛着柔和的冷光。 还真是大手笔,这样大的夜明珠,就算是黎国皇宫恐怕也难寻出一颗。 在染画打量石屋之际,古墨风已将手中的火把插在一旁的石缝中,举步进了石屋。 见此,染画也进了这屋子,进来之后,染画微讶,这石屋给她的第一映象便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的东西整齐而干净,想来经常有人来打扫。 古墨风已经走到桌旁坐下,取过一个杯子,娴熟的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还在门处的染画,淡声道:“这是我父母生前的住所。” 染画一怔,看着古墨风的目光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一个正常的人,怎么可能会居住在这常年不见阳光的地方? 似看出染画的疑惑,古墨风一脸不以为然道:“我母亲患了一种病,一见光全身皮肤就开始溃烂。”古墨风的声音依旧很淡然,只是在提到他母亲的时候,神情有些古怪。 “那后来是如何治好的。”实是心中好奇,染画不由问出了口。 古墨风淡淡瞟了染画一眼,道:“迄今为止,没有人能治好那种病。”说道最后,古墨风的声音中夹杂着淡淡的落寂和苦涩。 “在我十岁那年,母亲终于承受不了病痛的折磨,自杀了,当时她就死在我面前。而我父亲因为无法接受我母亲离世的事实,一夜间,疯了。直到半年后清醒,将我托付给他当年的好友,然后他便随母亲去了。”古墨风淡淡的嗓音充斥着整个屋子,听不出喜怒。 此刻的他,嘴角挂着一抹笑,安静的笑容,带着无尽的忧伤。 今晚七点的火车,估计后天才能到家,所以这两天估计更不了了。 第181章 斗篷人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染画突然有些心疼眼前这个看似强大,实则脆弱得不堪一击的男子。亲眼见证父母的死亡,对于只有十岁的他来说,不知有多残酷。 看着染画眼底一闪而逝的怜惜,古墨风自嘲一笑:“看来我是魔疯了,竟然和你说这些,希望水姑娘不要笑话才好。” “人生在世,谁没有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染画走到古墨风对面坐下,淡淡道:“不知你将我带到这来,又是何意?” 古墨风深邃的目光缓缓落到染画绝美的小脸上,半响方道:“水姑娘多虑了,我将你带到这儿来,不过是想让你能安静养伤。” “那染画多谢公子厚意了。”染画一脸风轻云淡。 看着那张风轻云淡的脸,好似天下间的一切都不能使其变色,不知怎地,古墨风心下一阵恼怒,深邃的眸子染上一层薄薄冰雾,“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先告辞了。”言罢,古墨风起身,拂袖离去。 看着古墨风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染画这才收回目光。再次巡视了一圈石屋,发现右边墙壁上竟然有一道石门。 心下疑惑之际,突闻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正缓缓靠近石屋,染画心下一凝,如此隐秘之地,除了古墨风外,还有谁知道这里? 揣测之极,脚步声却在离石屋几米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四周死一样的静,染画缓缓屏住了呼吸,绝艳的眸子放出幽幽冷光,右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只要那人敢妄动,她就有把握瞬间将来人击毙。 来人似乎察觉出染画的戒备,只是阴阴笑道:“呵呵,还是挺机灵的。”声音低哑,像许久未开口说过话似的。 “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怕人看。”染画清泠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了一样某处,顺手倒了两杯清茶。 抬首间,眼前已经站了一道黑色身影,除了眼睛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包裹在黑色的斗篷中。 斗篷人露在外面的那双眸子闪着嗜血的冷光,看着一脸淡然的染画,眼底闪过一抹杀意,低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不怕我杀了你?” 染画似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竟然放声大笑,笑得张狂,笑得轻蔑:“这个世上,总有那么多不自量力,却偏偏要自取其辱的人。” 斗篷人顿时大怒,“找死。” 一道蓄满强劲内力的掌风直袭染画门面,眼见染画将成斗篷人掌下亡魂,就在这千金一发之际,一道尖锐的破空声在耳畔响起,同时只闻一声闷哼。斗篷人退后几步方稳住身体,看着门外不知何时出现的挺拔身影,眼中闪过不可置信。 门外之人显然是去而复返的古墨风。 “这是最后一次。”看着斗篷人,古墨风冰冷的眸子闪过一抹杀机:“如再有下次,别怪我不顾念旧情。” 斗篷人满目痛楚,“你竟然为了这个不相干的人这样对我?” “她,不是你可以碰的人。”古墨风冷冷道,目光落在染画风轻云淡的脸上,眼底闪过一丝别样的光亮。 因为一些原因,文文断更快两个月,首先,对那些喜欢此文的妞儿们说句抱歉,很多人说,让我开新文了,这文段更这么久了,没人看了,不管有没有人看,都要有个善始善终。 第182章 寒冰床(1)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染画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觉颤了一下,清泠的目光落在古墨风俊美无匹的脸上,眼神复杂难明。 斗篷人浑身一颤,看着古墨风的目光渐转悲凉,如果可以看见她掩在斗篷中的脸,一定会发现她脸孔惨白得毫无一丝血色。 她不相信,那个疼她如命的风哥哥会这样对她,一定是这个妖女迷惑了风哥哥。 “你这妖女,到底给风哥哥施了什么妖术?” 看着斗篷人眼底交织的痛,染画心下叹息,又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可怜女子。 她与古墨风,可以是敌人,也可以是朋友,但唯独不可能会是最亲密的人。 “古言,不得无礼。”古墨风淡淡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无奈,他知道古言对他的感情,这些年来,他对她就像对待亲妹妹般,根本没有任何男女之情。看着她痛苦的眼眸,他终是不忍痛斥她。 “风哥哥,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你以前那么疼爱言儿,可是现在,你竟然……”哽咽的话未说完,一阵风过,古言的身影已消失在原地。 俊眉微凝,古墨风淡淡道:“我会派彩霞过来照顾你。”说完不待染画回答,古墨风的身影已消失在石门处。 染画绝艳的眸子微眯,唇角突然绽开一抹诡异的弧度。 古墨风离去不多时,彩霞便赶来了,由于走得急,额上满是豆大的汗珠,一见染画,顿时兴奋的喊道:“水姑娘,原来你在这,害得我到处好找。”说话间,人已经窜到染画身边,伸手亲昵地挽住染画的胳膊,眉眼带笑,笑得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看了一眼这个单纯善良的女孩,染画眼底顿时荡开一抹温柔。她讨厌与人这样亲密接触,可是莫名的,就是彩霞这样亲昵的挽住她,她也生不出一丝推却之意。 “下次去哪一定带上你。”染画好笑道。 “要不是风哥哥告诉我你在这,就我这颗笨脑袋,就算想破了也不会想到你会到这来。”彩霞放眼打量了一下这间石屋,眼底闪过疑惑。据她所知,这儿可是古域的禁地,除了风哥哥以外,任何人不得擅入。可是为什么风哥哥却让水姑娘住进来了呢,而且还让她来这伺候水姑娘? 染画似看出彩霞的疑惑,道:“你风哥哥觉得让我住在这有益于养伤。”不过古墨风的用意,可就比这深奥多了。 彩霞半信半疑的哦了一声后便放开了挽着染画的手,将石屋里里外外的整理了一番。 看着彩霞忙碌的身影,染画的目光不由又瞟向石壁上那道石门了。可是如今想要进去一探究竟,得避开彩霞才行,她不知道彩霞是不是古墨风派来监视她的。纵然不是,她也不可全信。 “彩霞,这不用整理了,我记得在我住的院子中有一套上好瓷器,不知你可否将那拿来。” 彩霞放下手中的活儿,扭头看了染画一眼,道:“是哦,经姑娘这么一说,我这才想起,我们在这连一件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呢。你等我,我去去就回。” 第183章 寒冰床(2)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嗯,路上小心一点。”染画叮嘱了一句。 “嘿嘿,姑娘这就不必担心我了,这些暗道,我早就记得滚瓜烂熟的了,就算闭着眼睛走,我也能安然无恙的走出去。”彩霞一脸得意的说道。 染画目光闪了闪,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快去快回。” 凝耳听着彩霞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染画走到门处,轻轻拧了一下石壁上的夜明珠,顿时轰隆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一块千金重的石门缓缓落下, 取过一旁的一颗夜明珠,染画缓步向石门出走去,伸出纤手,在石门上敲了敲,听着咚咚的回音,染画确定里面一定是个开阔空间。 目光在石屋里巡视了一圈,最后目光停在石床旁的石柜上有一对碧玉狮子身上,在这样的地方,放那样一对浑身通透的碧狮子,显得有些突兀,脑中灵光一动,举步行去,在石床旁站定,清泠的目光在玉狮子身上暗转了一圈,这才探出手,抚上玉狮子,目光一凝,手上轻轻一旋,顿时只听一阵轰隆声,玉狮子缓缓下陷。 待玉狮子完全陷入石柜中,石壁上那道门才缓缓向左边移开,一道刺眼的白光射出,染画突然抬袖遮眼,直到轰隆声停下来之后,染画方放下手,入眼的一切令她膛目。 方方正正的石屋内,一张宽约三四米的寒冰床静置在一片朦胧的光晕中,上方凝着层层白雾,好奇驱使着染画向那张怪异的大床走去,随着距离的减少,一股凌冽的冰寒迎面袭来,染画不由顿了步子,看着那张怪异的床,绝艳的眸低闪过惊讶,难道那是。。。。。。 尽管早已想到那是什么,当然画探手浮上那张冰冷刺骨的大床时,依旧止不住的激动,风轻云淡的脸上浮上喜悦,因为她清楚的知道,眼前这张床对她意味着什么。 有了寒冰床,加上她运功调养,想要治愈她身上的内伤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内功恢复,谁还能阻挡她离去的脚步!染画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 估摸着彩霞也该回来了,可不能让她发现这个地方,不宜旁生枝节。 确定一切都恢复原样之后,染画这才将外面的石门打开,没多时彩霞便回来了,手上提着几个鼓鼓囔囔的包袱。 “水姑娘,我将你平日欢喜的衣衫全部带来了,你看看,还有什么东西遗漏没?”彩霞将包袱放到石桌上,一边为自己倒茶,一边说道。 染画用眼角扫了一眼那些包袱,淡淡道:“无碍,这些东西够我们用一段时日了。” “既然姑娘没什么吩咐的话,那我去将这些东西整理一下。”放下手中的茶杯,彩霞复又提着石桌上的包袱向石屋中唯一的石床走去,将包袱放在床上,开始一个个打开,认真的整理起来。 由于石屋内仅有一张床,所以彩霞自是与染画共享一张床。耳畔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确定彩霞睡熟之后,染画方睁假寐的眸子,低低的唤了一声彩霞,见无人应声,染画这才探过手,点了彩霞的睡穴。轻手轻脚的下床,拧动床头的玉狮子。 第184章 陪我任逍遥可好?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在石屋的岁月,不辨日夜!有寒冰床的辅助,染画身上的内伤也好得七七八八的了,其间古墨风来过几次,都只是静静的喝一杯清茶便拂袖离去了。 其间有一次,古墨风竟然喝得酩酊大醉的来到这,看着染画的目光温柔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染画心下一怔,这样的眼神让她有种想要逃避的冲动。 “呵呵,我就知道以你的聪慧,那个地方你迟早会发现的。”古墨风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耳畔响起,由于醉酒,锐利的眸子浮上一丝迷茫,眉眼柔和,俊美的脸孔显得清俊绝伦。 染画突然有种错觉,也许这样的他才是真正的他,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这样的思绪也不过瞬间,染画便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连她自己都被自己这莫名的思绪吓到。 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子的确是个魅惑人心的妖孽,那张脸帅得人神共愤,不知虏获了多少芳心? “画儿,你别离开我,可好?”古墨风突然伸手拉住染画手,轻轻一带,染画顿时落入一个温暖的宽阔怀抱。呼吸间,一股淡淡的酒香直窜入鼻,不知是羞涩还是恼怒,染画绝美的小脸上顿时晕红一片,极力挣扎,试图挣脱古墨风的怀抱。 染画越是挣扎,古墨风箍住染画的臂膀愈发用力,带着乞求的低哑嗓音在染画耳畔响起:“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好吗?一会儿便好。” 染画心尖似被人用锤子狠狠敲了一下似的,一股苦涩的痛张扬着向她扑来,她停止了挣扎。静静依在古墨风温暖的胸膛,脑中出现的却是另一张脸孔。那个白衣飘飘,谪仙般的男子,不知他现在过得可好? 一时间,思念似开了闸的河提,淹没她所有的思绪。 亦如咆哮的野兽,在朗月孤星的高岗上,对月孤鸣。 思念的姿势,一如既往的孤寂。 察觉到怀中人儿的温顺,古墨风迷茫的眸子忽动,浮光掠影,闪过万道幽光,性感的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浅笑。 脑海中突然闪过之前与先知无奈的对话: “风儿,就算她喜欢的人不是你,你也要将她留住吗?” “这二十五年来,从未有一个人能让我这般牵肠挂肚,那种感觉,让我感觉我这颗心,好似活了般,这样清晰的跳动着。” “就算为此搭上性命你也无所谓吗?” “呵呵,人生自古谁无死,有时,这样死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哎,你这痴儿。” “也许这便是古家儿郎的宿命。” …… 想到此,鹰眸闪过刀锋般的冷芒,他从不信命。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等你的伤好了之后,我便带你离开这儿,你可愿随我,浪迹江湖?”古墨风小心翼翼的问道,眼底闪过不该有的期翼。 染画突然至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浑身一僵。这样的古墨风让她有些措手不及,手忙脚乱。沉静如她,也不免感到思绪难平。 感觉到她的僵硬,古墨风突然魅笑出声,磁性的嗓音哪里还有方才的低哑:“抛开这俗世喧嚣,天大地大,任逍遥。岂不更好?” 第185章 相逢(1)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不知是从哪来的力气,染画突然奋力挣开古墨风的怀抱,背过身,冷声道:“我累了,古公子请回吧。”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人知道她话里的颤音。就连肩膀都有些微的晃动,古墨风的话给的她的冲击完全不亚于一道巨雷当头劈下,劈得她措手不及。 看着空空如也的怀抱,古墨风锐利的眸子闪过一丝失落,再听着她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的话,他竟然前所未有的心慌,这样的自己,让他倍感陌生。 同时他也感觉这样的自己越来越超出自己的掌控,像他这样的人,如果连自己的心都无法掌控了,那将是何等苍凉之事。 一阵风过,古墨风黑色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如果不是空气中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酒香,染画会怀疑古墨风是否来过这里。 从那以后,古墨风再未踏足过这里。 如今,染画的功力已经完全恢复,这也就预示着,将是她离开这里的时候了。 “姑娘。”看着一脸心不在焉的染画,彩霞突然唤了一声。 染画转过眼,清泠的目光凝着彩霞,“嗯,有事吗?” 彩霞嘿嘿的笑道:“姑娘这是在想谁呢?”和染画待了这么久,潜意识里彩霞早已将染画当成是这儿的土著了。 染画瞥了彩霞一眼,无奈道:“你这丫头,没个正经的,不过,这也让我明白了,彩霞都已经成大姑娘了,要不我改日与你风哥哥说说,让他留意些,给你寻个如玉郎君。” 染画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很认真,丝毫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这倒吓坏了彩霞,一想到自己穿着大红的嫁衣,从此成为他人妇,心中一阵恶寒。 “嘿嘿,姑娘,算我错了,还不成吗?”彩霞清凌凌的眼珠一转,当即谄媚的抱住染画的胳膊,大大的眼睛闪着无辜的光。那样子,让人不由心生怜惜。 染画也不过是想要吓唬吓唬这说话口无遮拦的丫头,谁知她竟当真了,染画心下苍然,这古代的女子,命运从来不由己。 这样的情绪也不过瞬间,染画状似无意的问道:“不知外面怎么样了?” 彩霞神色一凝,小心的看了染画一眼,道:“姑娘,这个,你别问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彩霞紧咬着下唇,双手紧紧绞住一角,额头隐有一层细密的汗。 “哦,没事就好。”彩霞的异样,染画自是看在眼里,不经意道:“不知山上还有没果子呢。” 彩霞高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别的不敢说,这水果嘛,可是一年四季都呢。” 彩霞提了一个篮子,告别了染画,兴高采烈的往外走去了。 看着彩霞离去的身影,染画目光微眯,眼里哪里还有一丝温和。 深深看了一眼这间与世隔绝的石屋,心间漫过一丝不舍。但,这不是她的归宿。转过头,迈着步子,决然离开。 她早已在彩霞身上放了一个香包,香味碎淡,于染画而言,离开这里足够了。 第186章 相逢(2)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她遁着这股香味一路行去,大概一炷香的时间,终于看见甬道尽头微弱的亮光。多久没接触到阳光了,一时间,眼睛有些不适应这样的强光。染画不由抬袖遮了一下眼睛,直到眼睛适应这样的亮光之后方放下衣袖。 站在原地,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她敢肯定,这绝对不是她进来时走的那条。 正在染画打量之际,前面的草丛突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染画顿时全神戒备。 “谁?”一声冷喝响彻周围的山谷,悉悉索索的草丛顿时静了下来,半响方传来一道低低的嗓音传来:“请问,可是五小姐?” 染画顿时一凝,目光更下锐利,“是谁,出来,别在那鬼鬼祟祟。” 草丛中那人似乎已经确定什么,一阵尖锐的啸声顿时四散开来,咋一听去竟有点像某种鸟儿的鸣叫声。 染画心下警铃大作,她知道刚才那阵啸声一定是那人通知同伴的某种信号,那么现在她只有在瞬间解决了那人,才有逃脱的机会,否则等他的同伴来了,想要离开就不可能了。 眼前的形势由不得她多想,唯有速战速决。 思绪暗转间,染画已向草丛飞掠而去。那人也听机灵的,感觉势头不对,急忙抽身后退,染画岂会让他就这样逃遁,紧追上那人,手中的匕首准确无误地向那人脑部射去。 人在一种急迫的情势下所奋起的一击,绝对是惊人的,只见空中一道残影,尖锐的破空声瞬间耳畔响起。 那人疾飞的身子突然来了个鸽子翻身,险险避开这致命一击。额头上顿时染上一层细密的冷汗,心生侥幸,幸好他刚才反应快,不然现在他已经成一具死尸了。 染画内劲全数凝于掌间,正待再发一难,眼角突然瞟到一抹明媚的白,目光一滞,她感觉胸腔中这颗心瞬间激烈的跳起来,好似要跳出胸腔似的。 那张脸,依旧风华绝伦,那眉如墨染,那眼清泠如冷月,那唇,似乎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让人移不开眼。 目光似乎被黏住,再也移不开。 随着那袭明媚的白渐渐靠近,染画感觉脑中一片空白,直到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染画犹自痴痴回不了神。 白斩月紧紧搂住怀中的女子,闻着她身上独有的幽香,星眸缓缓闭上。可手上的力道却在逐渐收紧,好似自己一放手,这份温暖就会消失般。 腰上的力道不断加紧,一丝痛感传来,染画这才回神,这丝痛意倒提醒了她,眼前的一切不是她在做梦。 深藏的思念在这一刻悉数释放,再也顾不了腰间的刺痛,染画顿时伸出双手,紧紧回搂住白斩月精瘦的腰,脸深深的埋入白斩月温暖的怀里。 青山绿水间,两人静静相拥,谁也不愿开口打破这份难得的静谧。 被染画追杀的那个男人,伸手摸了摸鼻子,识趣的退到几丈开外的地方,其他人见状,也纷纷退到丈许之外。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 第187章 缠战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不知过了多久,相拥的两人才慢慢分开,白斩月清泠的目光一直凝在染画清丽的小脸上,眼底闪过一丝如星空般璀璨的光芒。 “你可好?”白斩月轻声问道。 “嗯,” 近看才知,白斩月的脸颊清瘦了许多,下巴上都有了一层清渣。染画不由抚上白斩月俊美的脸颊,眼中全是眷念。 白斩月如画的眉眼柔和下来,轻叹道:“这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先离开这儿再说。”白斩月伸手握住染画的纤手。 是啊,他们现在的处境根本不允许他们在这你侬我侬,压下心间的喜悦,白斩月拉着染画的手,原路返回。 除了白斩月和染画外,还有喋血宫的四位护法。一行六人向一座密林狂奔而去,只要穿过这座密林,他们便可以抵达祁水,然后再顺祁水顺流而下,便可到达琳琅镇,从琳琅镇到花京,也不过几日脚程。 狂奔中的四大护法突然停了下来,染画与白斩月互视了一眼,也停下了脚步,几步开外的地方站着一个人,那人背对着几人,怀中抱了一把剑,一袭宽大的黑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显得有些单薄。 染画凝目看着那道身影,秀眉微蹙,那身影,好似在那见过? 似是为了应证染画的疑惑似的,那人缓缓转过脸,冰冷孤绝的小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当目光触及到白斩月身上时,目光稍有凝滞。但也不过瞬间,她的目光已然落在白斩月身旁的染画身上。 凉薄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想不到你真的如愿以偿了,也不枉你那番努力。”小夜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染画目光微冷,唇角勾起一抹残笑:“今日,让我们做个了断吧。” 话语刚落,染画已如一只离弦之箭,向着小夜的方向破风而去。以此同时,一句轻飘飘的话正好落入白斩月耳中:“让他们趁机破围冲出去。” 白斩月看了一眼已经缠斗在一起的两人,清冷的眸子已不复往日的平静,此刻卷着骇人的风暴。 白斩月扫了一眼围在自己周围的四大护法,沉声吩咐道:“你们四人突出最后一道防线,逃出这里。” “宫主,”四人同时开口叫道,一脸不可置信。 白斩月目光瞬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如刀锋般锋利的目光扫在四人身上,四人不由打了个寒战。 “难道你们想违逆本座不成?”声音清冽如冰。 四人知道,如果再不走,他们绝对相信白斩月会亲手杀了他们。 当四道目光汇集在一起的时候,四道身影同时向密林方向冲去。 染画现在已经完全融合了体内全部的功法,小夜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但是小夜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与她痴斗,倒显得有些急促。 眼见小夜剑势虚晃一招,直取她的咽喉,染画轻蔑一笑,挥剑挡开,同时以势压势,直迫小夜心窝。 小夜似乎也没想到染画会以退为进,为最后一击而藏芒。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染画手中的剑已经准确无误的插入她的胸膛。 第188章 对手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染画秀眉微蹙,眼睛闪过一抹复杂,她明明可以避开要害的。 “呵呵,”小夜清秀的脸上凝着一抹释然:“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看着小夜缓缓倒下的身体,染画脑中突然多出许多陌生的脸孔,染画不由轻叹,你们该安息了。 “啧啧,”一道女声在身后响起,染画浑身一震,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白斩月走到染画身旁,柔声道:“放心,一切有我呢。” 染画心下一暖,给了白斩月一个安心的笑,这才转过身,清冷的目光直对上古墨风鹰隼般的眸子。 扫了一眼一旁的白斩月,古墨风长笑一声,道:“白兄,当年一战,还没分出胜负,今日,好景,好时光,不知白兄可否成人之美?” 白斩月眼神邃冷,“如此,白某便恭敬不如从命。” “哈哈,白兄果然爽快。”古墨风皮笑肉不笑道:“既然白兄肯成人之美,那古某也不妨卖白兄一个人情怎样?” “承蒙古兄肯卖这个人情。”白斩月淡漠的说道,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身上的白衫纤尘不染,温润如玉。 “好,今日如果白兄胜了,那古某便让你们安然离去,反之,白兄的生死便不能由白兄做主了。”古墨风冷笑道。 白斩月转身看向染画,子夜般的眸子凝着染画绝美的小脸,半响方开口道:“等我。” 染画眼睛突亮,坚定的点头:“我等你。” 这句话是承诺也是保证。 白斩月和古墨风足见轻点,向着一旁的开阔地带掠去,两人半空虚立,一番客套之后,便交上了手,虚影重重,剑光四射,两人都是数一数二的绝世高手,下面的人根本看不清他们的招式。 其他人中当然不包括染画,两人的每一招每一式,染画尽收眼底。同时心里也在暗暗心焦,在两人旗鼓相当的条件下,一定要分出胜负的话,只会两败俱伤。她私心里希望白斩月赢,但也不希望古墨风受伤。 古墨风将她虏来,虽是居心不良,但他也未曾为难过她,相反,还对她照顾有加。她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再说古墨风与她并没有仇。 “五姐姐这是在为谁担心呢,看姐姐这脸色,让妹妹看了都心焦啊。”水染仙走到染画身旁,嘲讽道。 染画并未理睬水染仙的挑衅,目光依旧停在半空痴斗的两人身上。 水染仙不怒反笑道:“姐姐难道就不想知道些什么?比如古域。”水染仙一脸神秘。 可能以前染画还会对这些升起一点兴趣,但现在,她只关心眼前之事。 水染仙讨了个没趣,悻悻的回到自己的队伍中。偶尔瞟向染画的目光,带着怨毒和不甘。自认她哪点比不上水染画,什么好事都落在她一个人身上,而自己呢,一次次成为他人的牺牲品。 水染画,我与你生生世世势不两立。 不知过了多久,空中两人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随着时间的推移,染画越是担心,因为她发现白斩月脸色竟然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这样下去,就算两败俱伤,白斩月的绝对会是致命伤。 第189章 大结局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她相信如果白斩月输了,古墨风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两人的缠战逐渐拉至尾声,下方众人皆屏息观望半空中那两道轻烟似的残影。一声巨响,一股强横的力量强行将缠斗中的两人驱退,古墨风退后几步方堪堪稳住身子,喉头一甜,古古墨风强忍住将那口甜腥咽下,比起他的狼狈,白斩月落地的姿势堪称潇洒,天神般的面庞清淡无波。 棋逢对手,惺惺相惜,痛快,痛快,古墨风眼底闪着兴奋的光,能遇见这样的对手,他古墨风虽败犹荣。 古墨风向白斩月拱手道:“白兄,今日一战,倒让古某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承蒙古兄高抬贵手。”白斩月疏淡的回了一个礼。 古墨风将目光转到一旁的染画身上,眼底闪过一抹复杂,随即邪笑道:“画儿,真狠心,如不是我匆匆赶来,你是不是连声告别也没有就离去了?”轻挑的话语藏着淡淡的失落。 染画无波的目光至古墨风俊朗的脸上滑过,她竟感觉古墨风看着她的目光满是幽怨。” 不理会古墨风幽怨的眼神,染画客气的道:“多谢古公子连日来的照拂,他日定报答公子照拂之恩。” 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的,白斩月顿觉心间似压了快巨石般,沉闷不已,“古兄,白某叨唠数日,且家父等盼在家,是以便此离去。” 古墨风并未理会白斩月的话,径直走向染画,深情款款地凝视着染画,俊美的脸孔浮上一抹难得的温柔,“画儿,你真的决定和他走了吗?”鹰目掠过期待。 染画迎上古墨风温柔的视线,笑道:“我喜欢他,今生,就算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要随他左右。”这一笑,百花辞色。流年挽醉,以至在每个午夜梦回,成了他此生最美的梦靥。 鹰目瞬间暗淡了下去,苦笑道:“真狠心,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话来哄哄我吗?哪怕只是一句谎言也好。” 当一切落下帷幕,他才发现,原来他对她早已情根深种,破开而出,疯长成参天大树。此生,他知道,他的余生将在回忆中度过。 “以其悲天怜地,不如惜起眼前人。”目光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彩霞,染画意有所指地说道。 古墨风苦笑:“有些人,有些事是不能勉强的。呵呵,我送你们出去吧。” 古墨风径直走在前方,向着古域出口的方向走去,染画与白斩月携手紧跟其后。 出了古域,两人并未马上回花京,而是直接北上,染画说,她想去看大漠孤烟直的沙漠,想去烟雨朦胧的江南,想去塞外看雪景。 两人在几年间几乎走遍了大江南北,访遍了大川名山。然花京也发生了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嘉厉十五年,由太后主导的一次逼宫,一半的大臣参与了这次逼宫变革,皇宫上下无不是太后之爪牙,黎国皇帝被困皇宫数日,在大家以为太后逼宫成功之时,皇宫中突然多出一了支勇猛剽悍的兵士,兵到如山倒,守城军溃不成军,连连败退,最后皆降将。 其间,也出现一大批武艺高强的武林人士,有人说那些人是喋血宫杀手,也有人说那些人是一批侠义之士,见不得太后在高堂庙宇上作威作福,是以组建一支义军助少帝从太后手中夺回大权。 眼见大势已去,原本跟随太后逼宫的大臣临时倒戈,少帝收回大权,念与太后母子亲情,是以只是将太后送至护国寺修心养性,少帝此举赢得了一个仁孝之名。 同年,太后因病在护国寺薨逝,葬入茂陵。少帝治国有方,短短几年,黎国国强民富。堪享太平盛世。 有人翻出了当年丞相府冤案,为其平冤。 当然花京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戍王府小郡主白骆越千里追夫,在骆越郡主坑蒙拐骗外加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后,将军府小公子童俊彦最终败下阵来,被骆越郡主揪回来皇城,在戍王爷威逼利诱的坑蒙下,将他硬塞进了花轿,抬进了戍王府。 童俊彦也够憋屈的,别人是娶妻,阁他身上倒是入赘了。对此他威严霸气的将军老爹只淡淡说了一句:“入赘无妨,将军府不缺人丁。”因为他将军老爹这句话,他从此开始了他的入赘的悲惨人生。当然这段佳话往往作为人们的笑资。 倒是逸王府世子姚雨辰,外出救回一位素衫女子,女子生得花容月貌,当今圣上封了那女子为幽月公主,以皇家公主的规格下嫁逸王府,为世子正妃。姚雨辰本与中书令嫡女李燕萱早有婚约,最终嫁进逸王府为侧妃。奈何世子一生钟情于王妃,是以自入王府以来,世子从未踏入过侧妃的院子,下人皆心知肚明,侧妃也不过是个摆设而已。 第二年春暖花开之时,逸王府世子侧妃病逝。从此,世子再为纳妃,与正妃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段邂逅情缘成了后世佳话。 至于戍王府世子,那个谪仙般的男子,有人说他携了一绝色女子浪迹天涯,各处名山大川皆可见其踪迹。 如果亲们不愿再看下面的,而且还有很多疑惑,可以加本书群,群号: 170318356,非诚勿进哦,进来的,只要问了,我都会解答哦。 第190章 不是最后 - 夫君,我来自21世纪 - 新月澜沧 京城外一处云雾缭绕的山谷,此时忙得热火朝天,一栋清幽雅致的竹制吊脚小楼内,染画一身大红嫁衣,端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绝美的面庞,眼底幸福流光婉转,今日是她与白斩月的大婚之日。 青衣推门进来,笑道:“舞儿,京城来了许多贵客哦。” “他们现在在哪?”染画轻问道,眉眼笼着一丝柔和。 “听冰块脸说,快入谷了,估摸着一定能赶在吉时前赶到。”青衣调笑道:“你该不会是紧张吧,都说拜堂前,新娘子有恐婚症呢。” 染画横她一眼,幸灾乐祸地说道:“你也别羡慕我,下个月你就知道新娘子是否有恐婚症了,有些理论啊,还是得自己亲身体验才摸出窍门。” “谁说我要嫁给那冰块脸了?”青衣跳脚了,一想到那小子一张冷冰冰的脸,气就不打一处来,更逞论嫁给那小子。 染画一挑眉,道:“我有说是那小子吗?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哼,反正我死也不嫁给那小子。”青衣气哼哼地说道,脸上却没有一丝怒气。 “青姑娘,吉时已到,请新娘子上轿。”一道苍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哎,这就来。”青衣取过一旁的盖头,盖在染画头上,“马上拜堂了,你与宫主,终于修成正果了。” “不过,我想有一样东西也该物归原主了。”说着青衣自袖中拿出一块梅形玉佩,递到染画手上,“这是上次宫主遗落在你那的。” 染画盖着盖头,看不清青衣此刻的表情,青衣对白斩月的青衣她一直知道,只是彼此并未说破罢了。如今她能敞开胸怀将这玉佩归还,是不是代表她已经放下这段感情。 回握住青衣的手,染画笑道:“青衣,你一定要幸福。”声音略显哽咽。 “嗯,只要看到你们幸福,我便幸福了。”青衣笑道:“你一定要给我狠狠幸福,否则我可回将他抢过来。” “好,我一定会狠狠幸福的。倒是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为自己打算了。”对于青衣,染画是有愧疚的。 “好了,别误了吉时,该上花轿了。”青衣搀扶着染画出了门,门前早已聚了一大帮人。 人群中,一位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拾阶而上,在新娘子面前站定,俊朗的脸庞浮上一丝笑意,“画儿,可想好了要嫁给白斩月?”此人赫然是当年皇帝身边的小太监,如今的黎国丞相水临安。 “嗯,”染画肯定的点头。 临安弯腰,将自家妹子打横抱起,步下石阶,亲手将染画交到一身喜袍的白斩月手上,冷声道:“如果画儿不幸福,不管付出多大代价,本相定会为画儿讨个公道。”在场众人谁都听得出其中的警告之意。 白斩月俊美的面庞浮上一抹笃定:“今生今世,不相负。” ‘今生今世,不相负’是他对她的承诺。 喜堂内,戍王爷一身锦袍端坐高堂,白斩月牵着染画缓缓步进喜堂,司仪高声喊道:“吉时已到,新郎新娘拜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 “礼成,送入洞房。”在众人祝福的目光中,两人结为连理。 洞房内,红烛摇曳,晕黄的光阴荡出一室暧、昧,染画端坐床头,听着渐渐靠近的脚步声,一股淡淡的酒香缠绕鼻间,心跳顿时慢了半拍。 白斩月轻轻掀开染画头上的喜帕,入目处一张娇美的小脸满是羞涩,从未见她露出过这样的小女儿姿态,白斩月一时愣住了。 玉脸浮上朵朵红晕,染画羞涩道:“你看什么?” 白斩月大手一揽,将染画紧搂、入、怀,低沉性感的磁性嗓音在染画耳畔荡开来:“画儿,你真美。” 闻言,染画玉脸更红了,静静的依在白斩月怀中,从今以后,这个俊美如神祗般的男子便是她的夫。 抱、了许久,白斩月方放开怀中人儿,起身到桌边倒了两杯酒,回到床前,将其中一杯递到染画手中,心疼道:“知道你不喜饮酒,但这是我们的合卺酒,你适饮一口,便作数。” 接过白斩月手中的酒,两人互挽手臂,饮下杯中酒。放下酒杯,白斩月抬手抚上染画如玉的脸颊,俊美的脸孔缓缓移近染画,染画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急忙闭上眼。 红帐缓缓落下,遮住满室旖旎。 此文未完,当初修改状态时,不知道那状态,就点击了完结,导致不能上传章节了,表示很抱歉(此事告诉我,好奇心当真能害死猫)。续集叫《夫君,我来自21世纪续集》,如今已全文完结,内容是接着《夫君,我来自21世纪》这本的,上半部分确实如许多亲说的那样,就开了个头,还没彻底完结,希望亲们能多多谅解,新月在此不胜感激。另外,新月新文现在即将完结,喜欢的亲们可以去看看哟!哈哈,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 另外,我想说,我确实能力有限,写出的东西可能大多都不如人意,喜欢的亲请继续点个赞,支持新月继续这条路,不喜欢的,也谢谢你们曾支持过新月。如果以后能继续走这条写作路,新月一定不负各位姐妹鼎力支持,一路走上去,走到姐妹们搭建的那座荣耀之台,那座只属于新月与各位姐妹的荣耀之台。 这一章有些多余的内容我将它删了,由于删的文字太多,只能复制一些内容达到修改前的字数,希望各位亲见谅。下面内容是重复,不用看!下半部目前正在存稿!!节操君,我滚去继续苦逼的码字!!! 此文未完,当初修改状态时,不知道那状态,就点击了完结,导致不能上传章节了,表示很抱歉(此事告诉我,好奇心当真能害死猫)。下一本书名《夫君,我来自21世纪续集》,4月19号开书上传,内容是接着《夫君,我来自21世纪》这本的,上半部分确实如许多亲说的那样,就开了个头,还没彻底完结,希望亲们能多多谅解,新月在此不胜感激。 另外,我想说,我确实能力有限,写出的东西可能大多都不如人意,喜欢的亲请继续点个赞,支持新月继续这条路,不喜欢的,也谢谢你们曾支持过新月。如果以后能继续走这条写作路,新月一定不负各位姐妹鼎力支持,一路走上去,走到姐妹们搭建的那座荣耀之台,那座只属于新月与各位姐妹的荣耀之台。 此文未完,当初修改状态时,不知道那状态,就点击了完结,导致不能上传章节了,表示很抱歉(此事告诉我,好奇心当真能害死猫)。下一本书名《夫君,我来自21世纪续集》,4月19号开书上传,内容是接着《夫君,我来自21世纪》这本的,上半部分确实如许多亲说的那样,就开了个头,还没彻底完结,希望亲们能多多谅解,新月在此不胜感激。 另外,我想说,我确实能力有限,写出的东西可能大多都不如人意,喜欢的亲请继续点个赞,支持新月继续这条路,不喜欢的,也谢谢你们曾支持过新月。如果以后能继续走这条写作路,新月一定不负各位姐妹鼎力支持,一路走上去,走到姐妹们搭建的那座荣耀之台,那座只属于新月与各位姐妹的荣耀之台。 此文未完,当初修改状态时,不知道那状态,就点击了完结,导致不能上传章节了,表示很抱歉(此事告诉我,好奇心当真能害死猫)。下一本书名《夫君,我来自21世纪续集》,4月19号开书上传,内容是接着《夫君,我来自21世纪》这本的,上半部分确实如许多亲说的那样,就开了个头,还没彻底完结,希望亲们能多多谅解,新月在此不胜感激。 另外,我想说,我确实能力有限,写出的东西可能大多都不如人意,喜欢的亲请继续点个赞,支持新月继续这条路,不喜欢的,也谢谢你们曾支持过新月。如果以后能继续走这条写作路,新月一定不负各位姐妹鼎力支持,一路走上去,走到姐妹们搭建的那座荣耀之台,那座只属于新月与各位姐妹的荣耀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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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