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文公告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当当当……蝶舞的新文出来了,各位亲要多多支持,多多鼓励哦,那样蝶舞才有大大的动力尽快把故事讲完!  这是蝶舞来小说网后的第二篇文,是一个浪漫的故事,关于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里面有许多梦幻的想像,希望可以让亲们感受到一种浪漫的美。  《霸情总裁的契约新娘》  简介:  一场意外,她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大学生,沦为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负债女。为了庞大的医药费,她成了他两年的契约妻子。  一个家、一个妻子、一个继承人──他说,他要的只有这么多。白天他是冷酷无情的总裁,夜晚他是深情款款的情人。  她不明白,俊美如他,高贵如他,自信如他,为什么会偏偏选中毫不起眼的她?  性格上的差异,年龄上的距离,他们这对老少夫妻,是否真的只有两年的缘份呢?  在一天天慢慢熟悉和磨合下,她是否能成为他的贤内助呢?而经历过失败婚姻的他,是否会珍惜这个小他十五岁的妻子呢?  蝶舞是个比较没有自信的人,所以,更希望得到亲们的支持。你们轻轻地一点,就是对蝶舞最大的鼓励。  支持蝶舞就点[收藏此书]+[我要推荐],你们的鼓励就是蝶舞最大的动力哦!  在这里一起感谢了,如果没有你们,蝶舞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动力。亲爱的,蝶舞爱你们。群么么,团抱抱……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公子异的长评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是从何时起,这世界存在着“日记”这一个词,应该是在蔡伦把纸造出来之后吧,我这样认为,我记得在我的那些先辈们都是以竹卷的方式存在于世上的,不过现在他们个个都成了古董了,被秦始皇那家伙来一个“焚书坑儒”之后,现存于世界上的我估计没有几次了,而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都是属于“山寨”版的。  咳咳,说了这么多,是因为我是一本日记。有很多人都习惯记日记,所以我总是可以知道他们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当然我不是喜欢窥窃别人的秘密,实在是没有办法,我职责所在。很多时候我看着他们把那些不敢和别人说的秘密写在里面,那些忧伤的心情,压抑着的情绪就这样在我的身上逐渐划开,然后慢慢的留下印记,那散淡开的笔墨一点一点的侵蚀了我所有的情绪。那些悲伤的语调所隐藏在不为人知的秘密一页又一页的累积加厚。就如同这次我选择了沈静仪当我的主人一样,每次我看到她记录在上面的那些文字时我就会觉得很心疼,心疼得无言以对。  “X年X月X日 天气晴 满天蓝蔚的一派阳光气息把大地都逼得直露出无比快活的生机。  今天是洛氏广告公司的小公主洛亦玲的二十二岁生日,洛氏广告公司做为C省首屈一指的广告公司,所以洛亦玲的生日party也邀请了不少业界上有名的人参加。看古装片的时候见过什么叫做普天同庆,现在放在洛亦玲的身上也不为过,看着她脸上洋溢起来的幸福微笑时,也跟着觉得很幸福,尽管属于我的幸福早已经丢失了很久很久了,那藏着属于我的幸福角落,现在是否已经杂草荒芜了呢。  我以为过了这么多年了能够把所有留在记忆层的回忆都DEL了,只是在见到他那一刻时我才发现,原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是在强迫自己去忘记。”  “X年X月X日 天气阴 黑云压城的乌云在头上一直笼罩着久久散不去连呼吸都感觉困难起来了  亦玲的生日过后几天了,没有想到在亦玲的生日晚会上会碰到谭旭辉,我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到他了,我以为再见面会如同陌生人擦肩而过,生死无话。或许我就可以这样带着对他的思念在人间消失,如同没有在他的生命里出现过。  然而我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七年前的那些幸福快乐的日子在我决定离开他,放手让他飞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我不知道他这些天缠上我是不是想报复我我当初离开他。即使如此也罢了,无论如何我都不告诉他我离开的原因。”  “X年X月X日 天气阴 凉风袭袭穿过裹着层层的衣服却依然感到冰冷  天气已经持续阴天好多天了,这些天旭辉还是那样的出现在我眼前,无论是在公司里还是在回去的路上。虽然他总是以粗暴的动作对待我,然而他身上的味道依然让我抗拒不能,总会迷失在他的怀抱里。也许我是想再贪恋一次他怀抱里的温暖吧。我嘴上总是对他说我们之间是不可能了,七年前的离婚书上已经把一切都说清楚了。只有自己的心里清楚自己的感觉,能骗得了所有人,却骗不过自己内心的最深层的地方。”  “X年X月X日 天气持续阴 有阳光穿透稀薄的乌云折射到地上留下斑驳的光点  源伊因为学术交流会而碰上面,这实在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尽管和他算不上是他乡遇故知,不过在最艰苦的那几年里他是一直陪伴着我度过了,我的情况他都知道,无论是身上的秘密还是那藏在心底里已经不能再回过头的那段结束了的婚姻。因为源伊的出现谭旭辉的不满越来越多了,每次看到我和源伊过份的表现亲昵的样子就莫名的愤怒。是实话看到他那样的表现,我会认为他是在吃醋。当然这只是自我安慰吧,他只是想报复我七年前离开他。  就当是自欺欺人好了,想当年我找段修伸帮忙让他以为我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选择离开他是因为不想跟着他受苦。呵,都已经过去了,七年了,什么都该遗忘掉好了。  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他会因为我而牵怒到洛氏,洛亦浓对我的好我不是没有看在眼里,我却无法接受他的情意,我一直都只是把他当成大哥看待,在他知道我和谭旭辉曾经是夫妻对他也是好处吧。毕竟他是一个好人。”  “X年X月X日 天气晴 阳光灿烂的让大地温暖无比  今天终于是晴天了,但却是晴天霹雳。谭旭辉车祸进医院。我赶到医院不顾场面的拉着源伊问他的伤得重不重。我站在手术室前的走廊处不停的向上帝祈祷他平安,眼泪因惊谎不停的落下,止都止不住,那结晶莹的液体顺着我的指缝一直顺流而下。安静的手术室走廊我知道我的哭声一定成了回声在飘荡着。  我终于清楚的明白,尽量已经七年了,可是却依然他依然在心底里占据着最重要的位置,假如他出了不测,我怕自己会忍不住随他而去。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刻骨铭心,我却用了七年的时间才真正懂得。”  “X年X月X日 天气晴 阳光虽灿烂无比却无处温暖内心焦急的不安  我又躺在病床上了,对于这苍白的床单我并不会感到陌生可是我内心急切的想知道谭旭辉的情况,源伊说会尽最大的努力帮他动手术,只是他却没有向我保证手术是否一定会成功。还好源伊看见我如此着急的样子也没有太为难我,还好是好消息,听到手术很成功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了。”  “X年X月X日 天气晴转阴 有种看不见的阴霾在悄然覆盖  这些天谭旭辉对我很冷淡,再加上亦玲一直都在照顾着他,我不想因为我们的关系而伤害到亦玲,可是以后呢,总会知道的,纸终究是包不住火。可能亦玲早就知道了,却没有表现出来。然而,是否从此以后我就开始失去那连最后贪恋的仅有的温暖怀抱的资格都没有了呢。该结束了,一切都回到原点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  一页一页的日记就这样充满了沈静仪所有的秘密,而何年何月她心里的秘密才会被谭旭辉发现,我只希望,她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这样就好。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楔子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夜幕低垂,霓虹闪烁,城市由白天的喧嚣忙碌,进入另一种精彩。夜是一天伊始的结束,却是缤纷迷梦的开始。  纸醉金迷,灯红酒绿,杯盘交错,衣香鬓影……形成一幅幅迷人的画面。  谭旭辉手握一杯红酒,站在五十层高的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地上的一切变得那么渺小,宛如被他踩在脚底一般。  经过了七年的奋斗,他终于功成名就,得到了以前想要的一切。他再也不是那个靠四处打工来完成学业的穷小子,他现在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企业王国,也缔造了一则商场神话。  他终于可以昂首挺胸地站在金字塔的顶端,睨睇地面上渺小的一切。  豪华的办公室寂静无声,一种熟悉的空虚感正一点点蚕食鲸吞,撕咬着他的心。望着眼前奢华的一切,望着马路上如火柴盒般大小的车子,他的心却益发空虚。  紧绷的脸上青筋微现,看似悠闲的站姿,身上却散发着一股强烈的孤独和冷漠。  他又想起那个女人。七年来,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她。她的美好,她的纯真,她的虚伪,她的绝情……每一幕都是一把尖锐的剑,直直刺入他心脏最痛的地方。  那个曾经给了他快乐,让他感受到温暖的女人,却同样将他伤得体无完肤,伤痕累累。  白天他可以借由忙碌的工作来忘记她,可一到了晚上,在这全家人幸福围在一起谈天说地的时候,他却只能拥着对她的恨,任由无边的寂寞和孤独将他吞噬。  其实,他更应该恨的是自己。为什么要对一个狠心、绝情又虚伪的女人如此恋恋不舍?为什么还经常出现一种幻觉,甚至不相信她会背叛他,背叛他们的婚姻,他们的爱情。  然而,在事实面前,他无力为她的决绝,为自己的痴傻辩解什么?他唯一能做的,只有恨!  将这种恨转化成前进的动力,他终于爬上世界的巅峰。他要让她后悔,后悔看不起他,后悔当年的愚蠢决定!  “砰”地一声,手上的高脚杯被他捏碎,那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产生剧烈的回音。  红色的液体和着粘稠的血液,滴在浅白色进口瑞士高级地毯上。血一滴滴,成开一朵朵妖冶的玫瑰,盛开着怒意,仿佛随时可以燃烧起来。  谭旭辉像是没有感觉般,依然静静地站着,只是,抿直的嘴角勾起一抹撒旦般邪恶又孤绝的笑。  七年了,七年的时间已经够长了,长到他已经拥有足够的能力和恨意去找那个贪慕虚荣的女人!  随意抽出几张纸,擦拭一下自己鲜血淋漓的手。嘴角轻扬,他突然有点期待明天的“出差”。  他相信这次的旅程一定不会孤单,他要让那个女人看看如今的他,他要拿回属于他的一切,包括尊严和……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打扮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早春的空气弥漫着馨甜的气息,青青绿萌铺就大地一片盎然的生机。落夕将天边渲染成一片绚丽的缤纷,暮色铺展,黑暗成了大地唯一的颜色。  黑暗中,一盏盏五彩霓虹,点燃了精彩,褪去白天的严谨,夜是放纵的另一种轻松。  鹅黄色的房间里,每个件摆设都是那么精致高雅,每一处设计都彰显着主人不凡品味和令人艳羡的雄厚背景。  “沈姐姐,你帮我看看,我是带这条粉色珍珠项链好?还是这条钻石彩钻好?”一身白色雪纺纱的洛亦玲犹豫地问着。  “嗯……我看你这身香奈儿的小礼服跟这条粉色珍珠项链很配,而且,呆会儿在灯光下,珍珠散发出的柔和光泽更能衬托出你晶莹无瑕的肌肤和温柔娇媚的气质。”拿起两条项链看了一会儿,沈静仪说出自己的看法。  “还是沈姐姐眼光好,我就戴这一条了。”洛亦玲喜滋滋地比对后,对沈静仪说着。  “其实啊,是我们的亦玲长得漂亮,就算没有昂贵的珠宝衬托,你依然是宴会上最美丽的公主。”双手搭在洛亦玲光洁纤细的肩上,望着镜中那个笑得一脸幸福的小女人,沈静仪真心说着。  “沈姐姐就不要取笑人家了,我哪比得上沈姐姐啊!”尽管嘴上那么说,洛亦玲还是笑得一脸桃花。  浪漫的雪纺纱层次分明迤逦出一种梦幻般的唯美,合身的剪裁将洛亦玲的身材衬托得更加亭亭玉立,婀娜多姿。  长长的头发绾成云鬓,几缕青丝垂下,将她精致的脸形修饰得更加完美。一双秋水翦眸在化妆师的巧手下,更是散发着盈盈迷离的彩光。  秀挺的鼻子,如花瓣般细嫩的樱桃小口,涂上一层莹亮的唇彩,散发着引人采撷的莹彩。白玉凝脂,衬托出她温婉乖巧的大家闺秀气质。  沈静仪站在洛亦玲身后,微微弯下身子,笑意盈盈看着镜中经过精心妆扮后娇美可人的俏人儿:“亦玲,今天一定是最美,惊艳全场的女主角。”  转身,握着沈静仪的手:“沈姐姐,你知道吗?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不只是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还有,谭哥哥答应过一定会来的。”晶灿的水眸里闪着迷思一样的莹光。  那是少女情窦初开最浪漫的期待。  沈静仪取笑道:“原来是为了情郎才打扮得这么漂亮啊。”洛亦玲是她上司‘洛氏广告’总裁,洛亦浓的妹妹。  在种种因缘际会之下,沈静仪和洛亦玲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而一直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洛亦玲虽有着一般千金小姐的任性,却不会野蛮,她只是个被宠坏的孩子。  洛亦玲不依地娇嗔:“沈姐姐就会欺负人家。”话虽这么说,脸上的甜笑还是浸出一层蜜。  “呵呵……”沈静仪帮她仔细再整理一遍:“好了,我的小公主,宴会快开始了,你这个主角可不能让怠慢了客人哦!”  “嗯,沈姐姐陪我一起下去吧。”拉着沈静仪的手,在她生命里重要的一刻,洛亦玲要沈静仪一起分享她的喜悦。  “好!”笑了笑,点头答应。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前夫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偌大的宴会厅,为了迎接‘洛氏’小公主的二十二岁生日,而特意布置得浪漫梦幻。  彩球,鲜花,自是其中不可惑缺的点缀。若有若无的烟雾,轻漫期间,柔和的灯光下,舒缓的音乐流泻出一种不实的梦幻。  这就是洛亦浓为帮唯一的妹妹庆生而举办的宴会,能够参与的,除了他的好朋友之外,当然还有富商的千金、公子,众多商场的精英,少年才俊。  ‘洛氏’是C省首屈一指的广告公司,在洛亦浓的经营下,其规模已经越拓越大,并在东南亚地区设立了几个分公司。  近年来,‘洛氏’更是众多商家争相合作的对象,他们拍出来的广告,无论是创意、选题,制作,包括后期的一系列宣布都是业内公认的好口碑。  今年三十岁的洛亦浓穿着一身亚曼尼纯手工制作的白色西装,仪表堂堂,气宇轩昂,浑身散发着浓浓的贵族气息,引得远处几个情窦初开的千金频频朝他这边瞟来令羞带怯的媚眼。  他轻松地周旋在各个与会佳宾当中,恣意的姿态如鱼得水。他风度翩翩的模样更是俘获了无数少女的芳心。  这时宴会的女主角缓缓自楼梯上一步步,优雅地下来。那高贵的姿势俨然就是一位尊贵的公主。  音乐停止,谈话声消失,所有人的目光通通集中在洛亦玲身上。只见她毫不怯场,嘴角轻扬,含笑向众人微微点头致谢。  全场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公主在如雷的掌声和众人惊艳的目光下,缓缓步下旋转楼梯。  洛亦浓微笑着向谈话谈了一半的人致歉后,放下酒杯,迎了上来。在洛亦玲步上地毯的那一刹那,洛亦浓伸手厚掌,风度翩翩地托出她的柔荑。  “哥,谢谢你为我安排的一切。”在掌声中洛亦玲轻声向洛亦浓道谢。  “傻瓜,你是我最疼爱的妹妹,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宠溺的笑漾在唇边。  “哥,你对我真好!”凑上前,在洛亦浓脸颊上亲了一口。  洛亦浓笑了笑,绅士般的微弯下腰,作出邀舞的姿势,洛亦玲甜甜一笑,将手交给了他。  兄妹俩以优美的姿势滑入舞池,为这一场特意帮洛亦玲开的舞会跳第一支舞,也拉开了整场宴会的序幕。  看着洛家兄妹亲密相拥的画面,沈静仪会心一笑,端起一杯橙汗,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品味着一份喧哗之中的宁静之美。  突然一双手在她肩上拍了一下,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同时在她耳边响起:“好久不见了,我美丽的前妻。”  那道在梦中萦绕过千百回的声音,怎么可能出现在喧哗的宴会上呢?可是,耳边温热的气息却提醒着她,他真的出现了。  蓦然回头,在沈静仪毫无心理准备下,谭旭辉那张俊美得宛如希腊天神般棱角分明的脸,映入她惊恐的眸中。  “谭旭辉?!”似问似唤。  扬起一抹邪魅的笑,眸中的冷意却让沈静仪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没想到七年没见,我美丽的前妻还记得我这个前夫!”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不是朋友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沈静仪万万没有想到竟会在这里遇见谭旭辉,原以为已经愈合的伤口,再度疼痛起来。  这几年来,她不是全然没有谭旭辉的消息,恰恰相反,只要报上一登他的消息,她都会第一时间关注。  她知道他从一名企划部的小主管做起,凭借着自己不凡的实力,以及精准的眼光和敏锐的市场判断力。短短一内年便调任海外市场的主管,在他即将升任亚太地区总裁时,他竟又一次跌破大家眼镜,毫不留恋地辞职,自己开了一间小小的珠宝设计公司。  短短四年内,谭旭辉凭着不凡的能力和卓绝的经济头脑,公司如一匹黑马迅速堀起,在竞争激烈的珠宝市场上占有一席之地。  ‘辉煌’刚开始走的是平民路线,打出的口号是“做精致而不昂贵的奢侈品”。由于他们的设计别致,价格适中,很快便得到了众多学生以及普通上班族的爱戴。  慢慢地,随着公司规模的扩大,谭旭辉更是聘请了许多国内外知名的珠宝设计者,他们推出的每一款珠宝都反响极为热烈,受到越来越多人的追捧与好评。  渐渐地,他们走起了高价位珠宝的路线,很快地便受到众多豪门贵妇,名流千金的喜爱。  思绪回转,望着眼前浑身散发着尊贵气息的谭旭辉,沈静仪为他的成功而感到高兴,同时心底的酸潮一波波翻涌着。  “你怎么会在这里?”沉淀了思绪,沈静仪一脸认真地问。  “这句话应该是由我来问吧?”褐色的眸子紧紧攫住她,那一闪而过的光芒是老虎看到猎物时的嗜血兴奋。  就算不与他的眸光对视沈静仪也能感受到他投射在自己身上灼热的目光,那道曾经满是宠溺与温柔的目光,此时却锐利得如一把刀。  转身,不想再看到他眼底那闪着恨意的光芒。可是,七年的时光不止改变了一个人的身份地位,更能使温柔王子成为嗜血撒旦。  就在沈静仪转身的那一瞬间,一双有力的手抓住了她。“怎么?七年不见,才一见面就走,是不是有点不礼貌?”  沈静仪故意冷着一张脸说:“是朋友才要述旧的,我们好像算不上朋友吧?”  谭旭辉凑上前,在离沈静仪唇瓣只有一公分处停下,邪魅的气息灼热地吐在那娇艳的花瓣上:“是吗?我们不是朋友?曾经我比谁都了解你,甚至了解你身上的每一处敏感地带。”  “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你现在只是我的前夫而已。”虽然他并未吻上她的唇,但那带着撩人的灼热气息还是让沈静仪闪过一丝战栗。  “谁规定前夫就不能是朋友呢?”邪魅的声音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沈静仪不由得退了几步,在他浓浓气息的包围下,她根本连怎么呼吸都忘了,更何况是冷静。  “一般离了婚的人都很难成为朋友。”她只能这么说。  挑了挑眉:“那就让我们打破这个惯例吧。”不知何时谭旭辉已将沈静仪困在墙壁之间。  “你……”沈静仪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已经挣脱不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陌生称呼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沈姐姐……”一道迟疑的声音解救了沈静仪。她如同看到救星般:“亦玲!”努力扯出一抹笑,并示意谭旭辉放开她。  洛亦玲带着一丝犹豫,几分迟疑走向沈静仪,那个高大的背影她怎么越看越熟悉。  迟疑了好一会儿,就在她一步步走近沈静仪的时候,一个名字不得由脱口而出:“谭哥哥?”  谭旭辉放下抵在墙壁上的手,转身面对洛亦玲:“亦玲,生日快乐!”风度翩翩,神态自若,俨然就是童话里走出来的高贵王子。  “谭哥哥真的是你!”洛亦玲笑得一脸灿烂,迎了上去。“谭哥哥,怎么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小小的抱怨隐藏在羞涩的笑容下。  “呵呵……亦玲刚好和亦浓在跳第一支开场舞,我又怎么好打断呢?!”魅惑的笑看得洛亦玲心中一阵小鹿乱撞。  “对了,谭哥哥认识沈姐姐?”女人特有的危机意识,使她不得不问出心中疑惑。  沈静仪急忙走到洛亦玲身边:“我刚头有点晕,是这位先生扶了我一下。”  “这位先生”谭旭辉射出两道危险的眸光,她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撇清两人的关系吗?  可知道,他已不是当初那个一文不鸣的穷小子了,他现在是身价数十亿的跨国公司总裁。  虽然,心里还有一点疑惑,但见到谭旭辉的喜悦盖过了一切。洛亦玲亲昵地挽起沈静仪的手,走到谭旭辉面前:“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哥哥的得力秘书,也是我的好朋友,沈静仪。这位是‘辉煌’珠宝的总裁,谭旭辉。”  如此简单的介绍让俩人心中激起层层涟漪,以他们熟悉的程度用得着别人如此客套的介绍吗?  沈静仪率先伸出手:“谭总裁,您好!”完全陌生的表情,客套而礼貌的问候。  压下满腹喷张的怒火,伸手握住沈静仪悬在半空的柔荑,那力道似乎要捏碎她的纤手,更向沈静仪清清楚楚表达着他的不满及愤怒。  “你好,沈秘书。”面带微笑,双眸喷火,一字一字清楚地吐出那陌生的称呼。  洛亦玲这时也隐隐觉得谭旭辉和沈静仪两个之间有什么不对,但,是什么呢?一时她也说不上来。  “谭哥哥,谢谢你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这是她期待已久的时刻,没想到谭旭辉居然真的放下繁忙公事,特地飞来参加她的生日宴会,这怎能不叫她喜出望外,忽略了空气中那股不寻常的气流。  “我答应过的事,一定会做到。”这句话不只是对洛亦玲说的,更是给沈静仪听的。  从西装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到洛亦玲面前:“生日快乐,小公主!”  “谢谢!”洛亦玲笑着收下礼物。  “不打来看看吗?”说话的同时眼神若有似无地瞟着一旁静默不语的沈静仪。  她脸上的落寞是什么意思?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她见不得他对别的女人献殷勤吗?那她就可以跟别的男人亲亲我我,甚至为了那个男人和他离婚吗?  怎么?后悔了?见人功成名就了,于是,又露出那副惹人怜爱的柔弱表情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礼物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洛亦玲依言打开包装精致的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枚孔雀胸针,那栩栩如生的姿态和上面镶嵌的缤纷宝石,一一显示出这枚胸针的不凡价格和精细的工艺。  “哇,好漂亮的胸针啊!”饶是见过无数昂贵珠宝的洛亦玲也在第一眼便深深爱上了这枚孔雀胸针。  “喜欢就好!”一贯温文尔雅的笑。  “谢谢谭哥哥!”垫起脚尖,倾身向前,在谭旭辉脸上印下一吻。  谭旭辉一贯冷漠疏离的笑在对上沈静仪的眼睛时变得炽热了许多,转头,绅士般的微弯下身:“可以请今天美丽的小公主跳支舞吗?”  洛亦玲露出甜甜的笑,如浸了蜜般:“可以当然,能和谭哥哥共舞是我的荣幸。”  转身,对一旁的沈静仪歉然一笑:“沈姐姐,可以麻烦你帮我把礼物拿回房间吗?”  沈静仪点点头,就在她将要接过那个精致的红绒盒子时,一双大手自半空截走了它。  “亦玲,我觉得这枚胸针挺适合你身上这件小礼服的,不如我为你别上,好吗?”深邃的眸光落在洛亦玲娇美的容颜上,看着她一颗心更是怦怦跳个不停。  “当然好!”看着谭旭辉取出胸针小心别在她胸前,一瞬间洛亦玲觉得自己就像胸针上开屏欲飞的孔雀。  “麻烦沈小姐,把这个盒子拿到亦玲房间,谢谢!”客气的声音里是不容人拒绝的威严。  不等沈静仪反应过来,牵起洛亦玲的手优雅地滑入舞池。王子与公主总是别人眼光追逐和艳羡的焦点,只是,看在沈静仪眼中却泛起一股股酸涩的痛。  强压下那股不该出现的感觉,手上的毛线盒子竟似有千斤重,握在手中,压在胸口。  忍不住最后看了一眼舞池中,翩翩起舞的俊男靓女。嘴角漾起一抹飘忽的笑,她有什么资格妒嫉呢?  “静仪,原来你在这里啊。”一抬头洛亦浓那张俊美帅气的脸,映入水眸之内。  “洛大哥!”在洛亦浓的数度要求下,沈静仪终于习惯了在私人场所里叫他洛大哥,而非总裁。  “静仪,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脸色怎么那么苍白?”关心的话就那么自然地脱口而出。  扯出一贯恬淡的笑:“我没事,可能是没吃东西的原因吧。”  洛亦浓急忙拉起她的手,走到摆满各式精致糕点的自助餐桌前:“一定是亦玲缠着你,让你连吃东西的时间都没有。这丫头……”边说,边自顾自地夹了几块糕点放在盘子里,递给她。  接过盘子,轻声道谢:“谢谢!”  谭旭辉看似正和洛亦玲翩翩起舞,那优雅的姿势,娴熟的技巧,优美的舞步,给人予一种极端美妙的视觉享受。  可是,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沈静仪,在看到她和洛亦浓亲昵互动时,一双冷眸射出道道烈焰……  蓦然一个名字浮现在他脑海里――段修伸。七年前带走她的男人,七年后,他们又将会以怎样的方式碰面呢?  嘴角的笑意加深,在灯光下,那醉人的笑容里,竟慢慢凝结成利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到访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在洛亦浓的坚持下,沈静仪无法拒绝他的好意,只好让他送自己回家。谭旭辉的出现的确令她吃惊不小,原以为这辈子不可能再见到他了,哪知道世界如此的小,小到一个不经意的转身,就会遇见不该再见面的人。  今晚的她累了,随着电梯一节节往上升,沈静仪只想快快回到自己小小的公寓里,好好洗个澡,理一理思绪,以便想想今后该怎么面对谭旭辉。  “咚”地一声,沈静仪混乱的思绪暂时被拉回了。机械似的掏出钥匙,开了门,当正她准备关上门的时候,一双手抵住了门。  沈静仪惊慌得几乎要叫出声,一张邪魅刚硬的脸映入她惊恐的眼中:“是你!”这幢新建的大楼,虽算不上什么豪华宅第,可该有的安全措施全有了。楼下的管理员,可是二十四小时执班的。  双腿交叠,一手抵着门,优雅的姿态,不知又要迷倒多少女子的芳心。可是,沈静仪却一点都不为所动:“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你就只顾着和洛亦浓说说笑笑,眼里哪容得下别人的存在。”全身紧绷的肌肉显示出他的愤怒。只是,经过了七年的商场淬练,他原就不张扬的个性,变得更加沉稳内敛。  “你跟踪我?”望着眼前散发着危险气息的谭旭辉,沈静仪心中蹿起一股不安。  “那又怎样?”一副理所当然的口语,一点都没有被人指责的狼狈和不堪。  “你怎么可以这样?”眼前的谭旭辉似乎不是七年前的他了,经过了岁月的磨砺后,他浑身散发着一股慑人的霸气。  “为什么不可以?难道,里面有人,不方便让我这个‘老朋友’进去坐坐吗?”咬牙切齿地说出老朋友这三个字。  “对不起,很晚了,我要休息了,实在不方便招待‘朋友’。”暗自苦笑,他们还能做朋友吗?  “小仪,你以前不是这么无情的人。”冷眸紧紧攫住她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很抱歉,时间会改变很多事,包括人的性格和习惯。”淡淡说道,不让谭旭辉审视的目光窥见她心底的秘密。  “哦,是吗?需不需要我帮你恢复一下记忆。”修长的腿大步一跨,挑剔的目光已经在沈静仪的公寓内搜寻了一遍。  沈静仪不知道是他的力气太大,她拦不住他,还是潜意识里,她根本就不想将他拒之门外?  见沈静仪愣愣地忤在门边,坐在沙发上的谭旭辉淡淡开口:“不给我一杯水吗?”  沈静仪似认命地轻叹一声,转身自冰箱里拿出一瓶水放在桌上:“道歉,我现在冰箱里就剩下这个了。”有点无奈,有点羞赧地说。  “没关系,你知道我这人向来不怎么挑剔的。”说完,旋开瓶盖咕噜噜喝了大半瓶。  “段修伸不在家?”沉默了片刻后,谭旭辉的话如一道惊雷,霹过沈静仪毫无预防的心空,炸出一片乌黑的烟雾,呛得沈静仪心虚地咳了起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做我的女人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沈静仪知道谭旭辉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既然,他已经找上她了,再多做隐瞒也于事无补。  敛了敛心神:“我和修伸并没有在一起。”淡淡的一句话却在谭旭辉心中投下一枚炸弹。  冷眸射出两道凌厉的光,落在沈静仪脸上成了两把利剑,恨不得刺穿她的灵魂。  森冷的声音如地狱来的鬼魅:“你没有和段修伸在一起?”一步步将她逼至墙角:“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开?”吼出心底最深沉的痛。  沈静仪强迫自己镇定,冷着脸说:“离开的时候我已经解释清楚了,我受够了那种每天为了几百块到处跑场的生活,受够了看人脸色生活的悲哀。从小到大,父母给予我的都是最好的一切,而你什么都给不了我。”  她的话似一把利刃一刀刀割在谭旭辉的要害上,痛极却无力反驳。沈静仪不敢去看他的脸,曾经的曾经她熟知他每一个表情变化,她怕自己会心软,忍不住说出事情的真相。  沉默了片刻,谭旭辉冷冷地开口:“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没有嫁给段修伸,他可以提供一切你所需要的物资享受,给你一个好的环境,还有你渴望的生活,是不吗?”  “这是我的问题,不劳你费心。”他的问题,她无言以对,只希望快快结束这场荒谬的审讯,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舔舐那又开始沁血的伤口。  “是吗?”谭旭辉突然捏住沈静仪的下颚,强迫她抬起头面对他。沈静仪忍着痛,水眸定定地望他。  只是,谭旭辉隐藏在眸光深处的痛,让她撕开的伤口浸在盐水里。  沈静仪的隐忍看在谭旭辉眼里成了倔强:“跟我在一起,真的令你那么痛苦吗?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摆脱我?”  愤怒使谭旭辉不自觉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下颚快要脱臼的疼比不上她心底的痛:“旭辉,我们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不是吗?或许,当初我的执意离开给你造成了伤害,除了抱歉以外,我想说,我不后悔。”  ‘不后悔’这三个字,听在耳里,扎在心上。嘲笑着他天真的幼稚,愚蠢的可悲。  “很好,好一句不后悔。那就是说,我们的婚姻彻头彻尾是一场笑话!”低吼出他的不解与不甘。  谭旭辉痛苦愤怒的样子看在沈静仪眼里,更是痛上加痛。她多想告诉他,不是他想的那样。她从来就没有后悔过,和他做了短短一年的夫妻,那是她这辈子最珍贵的回忆。  可是,她不能,话一旦出口,她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带给他的将是更深更重的伤害。  “旭辉,别这样,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选择如何生活的权利。”指甲陷进肉里,以疼痛来强迫自己冷静。  “很好,沈静仪,既然大家都是成年人,又彼此都没有家庭的负累,那么……”低下头在沈静仪错愕的目光下,霸道地攫住了那张甜美的菱唇。  惩罚的蹂躏在碰到那蜜样的甜津时,顿时变成缠绵的绻缱。那绚丽的火花依然那样璀璨,并没有因为时间和空间的阻隔而默然,反而益发浓烈惑人。  在俩人快要不能呼吸时,谭旭辉松开了她,沙哑的宣誓使沈静仪因激情而混沌的脑海瞬间清明了起来:“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拒绝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谭旭辉的话一遍遍回荡在沈静仪耳际,如余音悠远绵长的晨钟暮鼓。只是,他的要求并不能洗涤人心,而是在她惊恐的心上狠狠敲了一记。  刚刚激烈的吻在她唇上留上鲜艳的痕迹,回过神来的沈静仪发现自己竟以暧昧的姿势躺在谭旭辉怀里,若不是他的手托着她的腰,恐怕她此时已经浑身无力,瘫倒在地上了。  奋力挣扎着脱离那令人窒息的怀抱,深吸了几口气后,终于找回了自己遗失的声音:“你说什么?”那熟悉的吻太缠绵,以至于她不得不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沈静仪的狼狈和无措谭旭辉都看在眼里,还有刚刚她不由自主地回应,使他心头的阴云似乎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  沈静仪蹙着眉,以看怪物的姿态看着一派悠然,仿佛谈论天气好坏的谭旭辉。“什么意思?”是她的理解能力退步了,还是他没有表达清楚?  一个大步上前,将沈静仪困在自己与沙发之间。身子微微向前倾,双手放在沙发靠背上,让沈静仪无路可逃。  俊美的脸一寸寸逼进她,在快要贴上红唇时,停下。温热的气息吐在沈静仪嫣红的唇瓣上:“我的意思还不够清楚吗?是不是要我现在就示范一遍,我美丽的小妻子。”  “谭旭辉你不要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七年前我们就已经恢复了自由之身。”沈静仪力求镇定,却掩不住语气里流出的惊慌。  她不能和他再有任何牵扯,否则,她不敢保证自己能像七年前那样,潇洒地转身离开。  她太清楚谭旭辉对自己的影响力了,七年前的伤痛到现在还时不时地侵扰着她的梦。她不能,也不敢再冒险了。  谭旭辉褐色的瞳孔明显缩了一下:“七年前放开你是因为我给不起你要的生活,现在我有能力供给你任何奢侈的物质享受。多少女人梦寐以求,想方设法爬上我的床,而如此我主动提供了这张床的另一半给你,小仪,你不会傻得要拒绝吧?!”  原来,在他的心目中她就是那一个肤浅的女人。只懂得享受,追求奢糜生活的女人。  泪咽下腹,笑浮唇边:“谭总裁,也许你今时今日的地位能吸引很多女人前赴后继地巴上你。但很抱歉,那些女人当中并不包括我。”  一个人影掠过谭旭辉心头,眯起眼,射出两道精光:“难道,你喜欢洛亦浓?”念头一起,莫名的烦燥萦绕心腔。  洛亦浓细心地为她夹糕点的那一幕如幻灯片般,一遍遍重放。还有,身为宴会的男主人他竟然放下那么多宾客,执意送她回家……  面对他指责的态度,沈静仪轻笑了笑:“我现在拥有绝对的自由支配自己的感情,别忘了,我们七年前就离婚了。”她一遍遍提醒他这个事实,同时也在告诫自己,不能回头。  “这么说,你真的喜欢洛亦浓。”一想到有这里,谭旭辉莫名地涌上一股恐惧,像是自己最珍爱的宝贝即将被人抢走,自己又无力挽留。  七年前的无助感,再度占据心头。  不!他不允许,七年前失去的,七年后他一定要讨回来。不管她心里爱的是谁,就算不能得到她的心,他也不会放过她的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威胁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沈静仪认真地盯着电脑屏上跳动的数据,整理着呆会儿要向洛亦浓汇报的资料。她努力强迫自己全身心地投入,不让纷乱的思绪影响她一贯的工作效率。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搅乱了她的认真,正在键盘上飞舞的十指,也跟着停了下来。  “小仪!”这个小名是专属于他的昵称,除了谭旭辉之外,没人这么叫过她。  抬头,映入眼中的结果是那张帅气逼人,又冷魅邪酷的俊脸。很难想像这么多气质会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可谭旭辉就是这么一个矛盾的结合体。  自坐位上起身,挂上职业性的微笑:“谭总裁是来找洛总的吗?”一边低头翻了翻桌上的行程表:“谭总裁好像没有预约,不过,我可以为您通报一下,洛总应该会很高兴谭总裁的亲自莅临。”完全职业性的客套,听得谭旭辉眉头越皱越紧,终成一座融不化的冰山。  抓住她握着话筒的柔荑沉声说:“我是特意来找你的。”不容她逃避地向前倾了几分。  “谭总裁,现在是上班时间,如果没有什么要事的话,请你放手,我还有很多工作。”一身职业套装的衬托下,她说出来的话,更像是一个精明的女强人。  “我是有要事啊。”谭旭辉假装没听懂她话里逐客意思。  “那么请谭总裁稍等一下,我马上为您通报。”厚厚的镜片将她闪着不安的眼神隐藏了起来。  “我要找的人是你,沈静仪。”既然她要玩,那么他奉陪到底。  “对不起,谭总裁,现在是上班时间。我们之间好像没有公事可以谈?”淡淡的语气,拒人于千里之外。  谭旭辉眯起一边眼,上下打量着一身职业装扮的沈静仪。深色的合身套装将她美好的曲线展露无疑,长发绾成高鬓,露出优美纤长的脖子,秀鼻上的古董眼镜,掩去了她盈盈秋水翦眸,多了份精明,少了几分柔弱。  以前他怎么从没发现她还有这么一面?看来,他该好好重新了解一下他的‘前妻’了。  “既然沈秘书那么忙,我就到洛总裁的办公室去等你。”威胁的意味溢于言表。  “你……”他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怎么?沈秘书还有什么指教?如果没有的话,麻烦你煮杯咖啡到洛总裁的办公室,谢谢!”那唯我独尊的态度,就像是在自己公司一样。  眼看着谭旭辉一步步接近那扇挂着金色牌子的门,沈静仪无奈地妥协了:“你究竟想怎么样?”语气里透着深深的疲惫。  “就想请沈秘书出去喝杯咖啡而已。”面对沈静仪的妥协,谭旭辉心中很不爽。  她就那么怕别人知道他们曾经的关系吗?  稍稍整理了一下桌上的东西:“请谭总裁稍等一下,我先去向洛总做一下简报,随便请个假。”  谭旭辉什么也没说,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她挺直腰杆走入洛亦浓的办公室。犀利的眸光在她背后变柔和了几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回不去了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布置精致的咖啡厅里,舒缓的音乐流淌着宁静的温暖,使人跟着放松了几分。星期一早上的咖啡厅,只有稀稀落落几个人,但,坐在靠窗位置的俊男美女还是受到了大家的注目。  课旭辉优雅地喝着咖啡,那悠闲的姿态更是散发出无穷的魅力,勾得柜台的女服务生,眼睛里冒出一颗颗粉红的心星。  反观对面的沈静仪就不是那么自在了,紧绷的条线,冷淡的表情,如临大敌般正襟危坐。  看了一眼对面悠闲自在的谭旭辉,沈静仪打破了沉默:“谭总裁日理万机,今天怎么有兴致找我这个小小的秘书喝咖啡?”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淡淡溢出一抹浅笑:“七年不见,没想到当初清纯的百合竟长出了玫瑰的刺。”话虽这么说,但看着她的眸光未变。  “七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水眸看向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  “哦,是吗?比如呢?”完全一副叙旧的口吻。  将落在窗外的目光收回定在那张极富性格的脸上:“谭总裁,我们之间的事早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你有你的生活,我过我的日子,我们之间的交集在签下离婚协议书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停止了。”她一遍遍强调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害怕自己不够坚强,还是担心他会识破自己的伪装?  沈静仪理不清,也想不明。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不能和他有太多交集,否则……  状似闲暇的外表下,肌肉一点点贲张起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赶我走?再次切断我们之间的联系?”  他话里压抑的情感令沈静仪心头一窒,握紧拳头,命令自己装出一副冷漠的样子:“是,我们的关系早在七年前就结束了。”  谭旭辉突然倾身上前,身子悬浮在桌面上:“如果这次我不放手呢?”  “感情是两情相悦的事,我对你已经没有感觉了,你又何必苦苦纠缠?”话如刀,割在他心口,痛在她身上。  “看来,七年的时光真的改变了很多,包括你的性格。不过,小仪,你应该不会忘记我的性格吧?我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吗?”怒极的宁静,是暴风雨前夕的平静。  “旭辉,别这样好吗?七年前的错误已经结束,你又何必再……”谭旭辉不给沈静仪说完的机会:“你一直认为我们之前的婚姻是一场错误?”戾气在眸底涌现。  沈静仪必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会克制住自己,不喊出心中最真实的感受。力持平静地对他说:“是!”她怕再多说一个字,会让他听出自己的哽咽。  “好!很好!”优雅地坐下,拿起桌上的咖啡轻抿着,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沉默延展的痛在沈静仪心底泛滥成灾,就在她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谭旭辉开口说:“这次我会好好弥补你对那段失败婚姻的印象!”酷冷的表情,浑身散发的危险气息,使他出口的话染上几分阴历。  “旭辉,你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在他凌厉的目光下,沈静仪无奈的开口。  “凡事皆有可能,小仪,这次我不会再让你悄悄逃走了。就算要走,也要经过我的批准。”霸气十足地说。  今时今日的谭旭辉已不是当初那个忧郁落寞的孤独男孩了,他是一匹狼,看到猎物就紧咬着不放的狼。  沈静仪不由打了个寒战,那闪着绿光的幽谭,是那么可怕又极致致命的吸引力。  七年前她撕碎了心才跄踉着逃开,七年后的今天,她还有那份能力和勇气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挑起回忆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和谭旭辉分开后,沈静仪又回到公司上班,只是,她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精神恍惚,几次出错。  她以前的精明形象几乎毁于一旦,还好,洛亦浓对她很是宽容。在她频频出错时,不只帮她处理了,还特地放她一下午的假,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在简单地收拾了一下零乱的桌面后,沈静仪准备回家一个人静一静,沉淀一下紊乱的思绪。  “沈姐姐!”一身最新春装的洛亦玲出现在沈静仪略显疲惫的水眸里。  扯出一抹温柔的笑:“亦玲,你找总裁啊?他正在开一个会议,估计半小时后结束。”看了表说着。  “沈姐姐,我是来找你的。”洛亦玲笑着偎进她身边。  “找我?”  “嗯,是啊!”洛亦玲的表情突然有点别扭起来,显露出小女孩淡淡的羞涩。“我想让沈姐姐陪我去给谭哥哥买一份礼物。”柔柔的笑似四月樱花般灿烂。  “谭旭辉?!”洛亦玲的笑容,沈静仪并不陌生。以前她也总谈起她和洛亦辉去纽约玩所遇到的谭哥哥。  每次洛亦玲说起她的谭哥哥总是一副崇拜爱慕的神情如同现在一样,只是,她怎么也不能把洛亦玲口中那个时而冷漠优雅,时而风度翩翩的谭哥哥和谭旭辉扯在一起。  直到昨天的宴会上,她终于见到了洛亦玲心心念念的谭哥哥。原来,竟是她曾经那么熟悉,那么亲密的人。  “是啊,昨天宴会上,沈姐姐见过他的呀。”**盛开在早春的空气里,清新雅致的味道是那么样的令人迷醉,却扯痛了沈静仪的心。  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洛亦玲前面一贯的大姐姐形象:“怎么会突然想起,要买礼物送给他?”  “也没什么啦,就是谭哥哥的生日快到了,到时候,他不知是否离开了C省,所以,我想先买份礼物送给他。”一想到可能无法帮谭旭辉过生日,洛亦玲脸上的笑花,瞬间凋零。  洛亦玲的话令沈静仪陷入前尘往事的旖旎里,和谭旭辉谈恋爱的时候,他们曾共同度过几个难忘的生日。其中有他,亦有她。  由于当时的经济条件有限,他们不能开一个热热闹闹的生日舞会,也不能到知名餐厅去吃大餐。  不过,只要两人能够在一起,就算分享一碗普通的面,也是一种别样的幸福。  “沈姐姐,你怎么了?”见沈静仪柔美的脸上出现一种梦幻般的笑,但那绝美的笑容背后又似乎隐藏着某种悲怆。  “哦,没什么。”敛了敛心神,看来她自以为的‘走出’,只是自欺欺人的幻影而已。  “亦玲,想买什么礼物?”边问边低下头继续收拾桌面,借些来平复心中的酸潮。  洛亦玲露出苦恼的表情:“就是不知道该送什么东西才好!”以谭旭辉的地位和身价,他什么都有了,什么也不缺。  但礼物是她的一份心意,应该是可以代表她,又是他所喜欢的,富有纪念意义的。  “那亦玲找我的意思是?”沈静仪衷心恳求,洛亦玲来找自己的目的,不是她所想像中的。  挽起沈静仪的手:“我知道沈姐姐眼光好,所以,想请沈姐姐帮我挑一下,做做参谋。”希冀的眼神打破她所有希望。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选礼物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沈静仪无法拒绝洛亦玲的要求,虽然,心里极度不愿意,但是,她不能让那双盈盈美目失去光泽,也不能让洛亦玲知道自己和谭旭辉的关系。  站在高级的精品店里,这里每一件物品都彰显着身份,同样地,它的价格也不是一般人支付得起的。  洛亦玲拿了一款最新出的劳力士金表递给沈静仪,兴冲冲地问:“沈姐姐,谭哥哥会喜欢这款手表吗?”  沈静仪接过来一看,纯金的表面,里面镶满了一颗颗碎钻,的确是一件昂贵的奢侈口。也很适合谭旭辉现在的身份,只是,她不认为他会喜欢这样显身份的表。  沈静仪笑了笑:“不错啊,款式和工艺都是一流的。”  洛亦玲蹰起嘴:“哎呀,沈姐姐别我拿什么,你都说不错,好不好?帮我出出主意啊,这里的东西挑得我两眼冒花花了。”  “呵呵……这是亦玲要送的礼物,当然是自己选的比较有意义啊,我只是做个参谋而已。”苦涩掩在浅浅的笑容背后。  “哦,这样啊,那我继续挑好了。小姐……”沈静仪的目光被角落里一枚别致的领带夹所吸引。  她慢慢走了过去,拿起来一看,是一枚纯工手制作的银质领带夹,别致的设计,流畅的线条,虽不是什么知名品牌,做工却十分精巧雅致。  沈静仪拿在手里,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谭旭辉穿着休闲西装,别上这枚领带夹的样子。  一抹似白梨般的笑荡在唇边,那优雅而含蓄的样子,在风中摇曳出绝美的姿态。  “沈姐姐,沈姐姐,你快过来帮我看看呀。”洁白的梨花瞬间凋零,错过季节的花,已经没有芬芳的香气,没有娇艳的身姿,没有惹人怜爱的孱弱气质,还有谁多会驻足看一眼那流着黄汁的残花呢?  不舍地放下带领夹,那冰冷的触感,留在了她掌心,漫上她心腔。  见沈静仪愣愣地看着某一样物品发呆,洛亦玲滑下高脚椅,走过去一看。是一枚普通的领带夹,不是什么大品牌,没有名家设计,亦无昂贵的宝石镶嵌。没什么特别的嘛。  “沈姐姐,你喜欢这枚领带夹?”先是不解地问,继而露出了然的娇笑。“大哥,一定会喜欢的。”  收回眷恋的目光:“亦玲,你在胡说什么呢?”一本正经地说。  洛亦玲才不会被她的严肃吓到,只当她是不好意思:“哎呀,沈姐姐,我大哥喜欢你的事,恐怕全新加坡的人都知道了。而且,不是我自夸,现在像我大哥那样英俊多金又不风流的男人,已经快成濒临绝种的动物了。沈姐姐,你什么时候可以成为我的大嫂啊?”眨了眨眼睛俏皮地问。  “亦玲,别乱说,我和洛总只是上下属的关系。”她知道洛亦浓对她是有感情的,只是,她注定要辜负他的一片深情了。  从离开谭旭辉的那一刻起,她曾经汹涌澎湃的感情之河,就已经干涸。  “好嘛,好嘛,不提这个了,来帮我看看这个钱包怎样?”每次提起大哥对她的感情时,她总是一副若无其事,避而不谈的样子。  聪明的亦洛玲也不好再说什么,都怪她那个笨大哥,明明在处理任何事情上都游刃有余,果敢坚定,偏偏在对待沈静仪这种事情上,太小心谨慎,优柔寡断了。  唉……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温柔又有点倔强的沈姐姐才能成为她的大嫂!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等待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帮洛亦玲挑好了礼物,又在她的撒娇和纠缠下,陪她逛了商场,买了好几套最新出的春装,后来又一起吃了晚餐。  当沈静仪回到自己的公寓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真不明白,那些千金小姐怎么那么逛街,买东西像是不要钱似的,卡刷了又刷,一点都不觉得心疼。  虽然,她从小的生活环境也很富裕,什么东西都是最好的。记得,爹地给她买的第一架钢琴,还是特地飞往德国去选购的。  但,和谭旭辉那短短半年的婚姻里,她由一个花钱如流水的千金,变成凡事斤斤计较的小妇人。  尽管,离开谭旭辉已经七年了,可对金钱的观念还是没有转变过来。这应该算是在那短暂的婚姻生活中的一大收获吧!  早春的夜带着一丝丝寒意,沈静仪下了公车后,便一个人步行回家。冰寒的风使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拢了拢脖间的围巾。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继续往前走。  她喜欢这样的夜晚,独自漫步在微凉的空气里,边走边思考一些问题。而且,这一地带的治安很好,没有人身安全的担忧。  当她就要走入大厦里时,一道沉低的声音唤住了她:“怎么?看到熟人也不打声招呼吗?”  抬起迷离的水眸,这才发现谭旭辉身着一单薄的毛衣,同一色系的长裤,倚在一辆高级奔驰旁。  那优雅的姿势和浑身上下散发的贵族气息,引得不少路人将目光投注在他身上。  “你怎么会在这里?”沈静仪本能地脱口而出。  “怎么不欢迎吗?”浅浅的笑挂在唇边,眸中却没有一丝温度。  “呃……不是。”低下头,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特别是刚刚听了洛亦玲对他的深深迷恋后,她更是――心乱如麻。  见沈静仪瑟缩了一下,谭旭辉打开门车拿了一件外套帮她披上,在搂着她肩的那一刹那:“你又瘦了。”  话就那么自然地脱口而出,沈静仪下意识地避了一下,这一点小小的反应,自是难逃谭旭辉锐利的眼神:“怎么?我的碰触就让那么反感吗?你忘了,曾经你多喜欢我的抚摸,我熟知你身上的每一处敏感地带。”故意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吹在她敏感的耳坠上。  沈静仪退后了一步,从以前她就没有逃开过他致命的吸引力,没想到七年后的今天,她依然很难不受他影响。  “你找我有事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闲闲地反问。  “你……”他以前不会这么无赖的,她离开的七年里,他不只事业上成功了,连性格也改变了不少。  “我怎么了?”俊脸放大在她面前。  悄悄退了一步,抓了下身上的外套:“很晚了,我该回去了。晚安!”说完,不等谭旭辉回答便逃也似的,快步走向灯火通明的大厦。  只是,她没逃几步,长手长脚的谭旭辉便追了上来,拉住她的胳膊:“我在这里等了你整整两个小时了,不请我进去喝杯咖啡,暖暖身子吗?”示弱的博取同情。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喝咖啡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沈静仪很想狠下心来拒绝他的要求,可是,一想到他在这里等了自己整整两个小时,在心软之余又涌上一种莫名的暖流。  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谭旭辉已经翘起二郎腿,等着喝她煮的咖啡,而她则认命地而熟练地操作着机器,不一会儿,浓郁醇厚的咖啡香飘满她小小的空间。  将煮好的咖啡放在谭旭辉面前,不经意抬眸间,那两道炽热的目光像是要在她身上烧出两个窟窿似的。  “请用。”试图用客气而疏离的两个字,打破那停滞的空气,胶着的炽热。奇怪,早春的夜晚,没有开暖气的客厅,她额上竟会泌出细细薄汗。  谭旭辉没有说话,优雅地端起咖啡,炽热的目光没有自她身上离开后,那轻碰杯沿的薄唇,如同吻在她身上一般。  情不自禁,沈静仪浑身掠过一抹战栗。端起咖啡放在唇边,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然而僵硬的身躯却泄露了她的心思。  谭旭辉凝望她的眸光更深沉了几分,依然维持着同样优雅而休闲的姿态。深褐色的眸子在柔柔的灯光下,散发出宝石一样引人沉沦的光芒。  沉默在空气里蔓延,沈静仪不知该怎么开口打破这一室异样的沉默,而静静品着咖啡的谭旭辉似乎也没有开口的打算。只用一双幽深似海的褐眸紧紧地,紧紧攫住她。  那侵略的目光似乎要将沈静仪的衣服剥光一样,里面隐隐流动着沈静仪熟悉的情欲。  气氛实在太尴尬了,沈静仪第N次后悔自己的一时心软。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就算她找了千百种理由拒绝,谭旭辉还是会上来的。  现在的他是一头猎豹,而沈静仪是他看上的猎物,他是不会那么轻易让她从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的。  谭旭辉的目光太炽热而充满侵略感,虽然,他只是静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沈静仪却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  “要不要再来一杯?”沈静仪怕再不开口说点什么,自己在他灼热的目光下窒息而亡。  “你煮的咖啡果然和从前一样,还是那么香浓顺滑,回味无穷。知道吗?自从你离开以后,我喝遍了全世界各个地方的咖啡,就是找不到这种味道。看来,我已经中了沈氏咖啡的毒,而且无药可解。”类似告白的话,听得沈静仪脸一阵红一阵白。  “怎么会?到处都是煮得很好的咖啡高手,我并不特别。”勉强压抑下心中的波涛汹涌,淡淡说道。  “是的,你并不特别,却是独一无二的。”**的目光像是要看穿她的灵魂一样。  “旭辉,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们彼此都生活得很好,你又何必再沉湎于那段失败的婚姻中呢?”她不敢看谭旭辉的眼睛,怕自己的脆弱在他的探索下,会无所遁形。  “是吗?你认为我们过去的婚姻是不值一提的?是你人生中的一块必需除去的污点?”倾身逼近她,眼中燃烧着怒火。  “我……”沈静仪刚一开口,谭旭辉便一口吞没了她所有的语言。  薄唇恣意在她红唇中蹂躏着,没有温柔的粗鲁,似在惩罚她的话,她的口是心非……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意乱情迷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谭旭辉的气息一如记忆中般炽热浓烈,只是少了分温柔,多了份粗鲁。他的吻如美酒一般醺醉了她的心,不由得放弃挣扎,浑身瘫软地任他予取予求。  沈静仪的柔顺浇熄了谭旭辉的怒火,惩罚变成缠绵的厮磨。温柔地诱哄着她微启菱唇,灵动的舌顺利地滑入她檀口之内,与之嬉戏纠结。  相濡以沫间,曾经的感觉又回到彼此体内。熟悉得似乎不曾离开过,这七年的空白一下子填满了。  沈静仪浑身瘫软,情不自禁地吟哦出美妙的乐章。那一声声软呢的呻吟,似一把烈火浇在谭旭辉身上,烧毁了他的理智,这些年来,他从不曾忘记过她和美好。  曾有几度午夜梦回,她的身影出现梦中,飘浮在天花板上。可是,身边的冰冷提醒着谭旭辉,她无情的离开,她贪慕虚荣地舍弃他,舍弃他们之间美好的一切跟别的男人离开。  每当想到这里的时候,他总是愤怒地起身,砸坏家里所有可以砸的东西,直到满地狼藉,伤了手,割了心,鲜血淋漓。  如今,梦中的温暖那么真实的拥在怀里,这叫他如何能抑制住满心思念。微微一使力,两人双双落在柔软的沙发上。  意识到沈静仪因这一动作稍稍恢复了神志,谭旭辉重新压上她,灵动的舌趁檀口微微开启时,毫无阻碍地滑入其中。再次搅乱她的神志,任凭他恣意攫取口中的蜜津。  谭旭辉高超的技巧令沈静仪沉迷其中不能自拔,其实从以前她就没能抵御过他的魅力和有心的挑逗。  室内的温度节节攀高,被谭旭辉压在沙发上的沈静仪绾起的头已被谭旭辉解开,乌黑的发丝铺展成妖冶的玫瑰,强烈地冲击着他的视线,蛊惑着他的心。  清瘦的俏脸染上红晕,散发着幽幽迷香,引人采尝。星眸半闭,红唇微张,胸前的丰满因急骤的呼吸而起伏着,看得谭旭辉激情难耐。胸口微微敞开,点点红印,是他刚刚留下的痕迹。  “小仪,你的房间在哪里?”虽然很难在此要了她,不过,他还是希望他们重逢后的第一次能在美好的气氛下进行。  谭旭辉粗嘎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震醒了迷失在情欲之中的沈静仪。瞬间,不知打哪来的力气,她一把推开了他,快速从他身下逃离。  一边整理半敞开的衣服,一边冷冷地说:“你可以走了。”  “小仪,别这样,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不是吗?刚刚你的反应已经证明了一切。”谭旭辉有点不敢相信,她会恢复得这么快。  “任何一个成熟的女人都很难抵挡你的魅力。”她故意将自己说成饥渴的浪女。  “小仪……”谭旭辉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从她口中说出。  “旭辉,很晚了,你回去吧!”淡淡下个逐客令。  她的样子激怒了谭旭辉本来他想以温柔的方式重新追求她,看来,他该改一改想法了。  一步步逼近她:“刚才你的反应,很热情的。怎么才一瞬间的功夫就变得这么冷淡,看来是我的努力还不够。”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重温旧梦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一个快速的欺近,谭旭辉将沈静仪揽进怀中。就沈静仪惊讶地张开口时,灵活如蛇的舌头,侵入她的蜜津之中,肆意掠夺着。  那狂猛的力道,深深的吮吸不再有方才的柔情蜜意,而是多了几分狂野和激进。  娇嫩的沈静仪哪敌得过那样高超凶猛的掠夺,化为一汪春水瘫软在他身上,任由他一寸寸吻掉她的理智,沸腾她的灵魂。  也许,潜意识里她根本就不想拒绝。多少次夜深人静,独自抱着满屋的清冷任泪冻伤了心,尖利的冰棱划过旧伤,腥红的血在暗夜下流淌。  如今,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拥抱,熟悉的气息又重新侵入她每个细胞里,又叫她如何能拒绝?如何舍得放开这魂牵梦萦的温暖。  谭旭辉抱起全身无力的沈静仪,迳自往旁边白色木门的房间走出,为了避免沈静仪再度“清醒”过来,他火辣辣的唇舌一直描绘着她唇上的轮廓,俏脸的棱形,胸前挺立的蓓蕾……  单脚踹开房门,果然,她还是没有改掉那习惯――把喜欢把房间漆成温暖的黄色。这时谭旭辉已没有心情去欣赏她房间的摆设,房中央那张大床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着床的瞬间沈静仪被迷失的神志稍稍恢复了几分,然谭旭辉一下快速的压下,吞没了她未出口的惊呼。  沈静仪惊异的话很快就被一双火热的唇所覆灭,那强烈的男性气味袭进口腔,使得沈静仪的眸子轻轻的颤抖著,那眸子下的水雾更是一片宁静的波涛。各种滋味涌上心头,只是,谭旭辉并没有给她太多思考的空间。  掠夺性的撬开那想念以久的唇齿,大手更加搂紧了那似乎微微加点劲就可以捏碎的身躯,毫不犹豫的伸开大手伸进那碍事的衣服。  然后,他感觉到,那瘦可触骨的身躯轻轻的颤动了一下。  霸气的唇舌再次在她身上印下一个个属于他的烙印。“嗯……”因为身体敏感的地方受到轻微的刺激,沈静仪发出像猫儿温顺柔和的呻吟,将头稍稍抬高,深深的感受谭旭辉的唇在脖子上流连的感觉。  沈静仪的反应大大鼓舞了谭旭辉,也令他的血液沸腾到一种不可思议的温度。这世上只有沈静仪能带给他如此炽热的感觉。  黑暗中,他不是一味狂野的掠夺,而是温柔地膜拜那每一寸雪白的肌肤,烙下他的印记。  夜风萧萧,调皮的月光悄悄自窗帘的缝隙间倾落点点晶莹,顿时被房里的火辣缠绵羞红了脸,悄悄隐退在云层背后。  当分开七年的身体再度成为一体的时候,沈静仪和谭旭辉都呼出一口长长气。他们似乎都在等待这一刻,尽管,外在多么的不在意,伪装得多么坚固,可内心深处的渴望却在这时**地显现出那份从未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淡忘的浓烈。  往事一幕幕随着谭旭辉律动的频率在沈静仪脑海里重新,泪一颗颗滑落,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喜悦。  暗夜下的泪是那么样的晶莹剔透,如一颗颗散发着万丈光芒的珍珠,刺痛了谭旭辉的心。  难道,她就那么排斥他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平静以待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见沈静仪自然地反应,谭旭辉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趁她被感官占据的时候,更加费力地取悦她。  “看来,你的身体比嘴巴老实多了。”魅惑地笑着,将她扳向自己。手指的动作并没有停止。  谭旭辉的话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沈静仪体内的骚动,清丽的水眸直直望他,不染一丝情欲。  “旭辉,昨晚的一切就当作一场梦吧。以后,我们还是各自过各自的生活。”淡淡的话却激怒了谭旭辉。  “一场梦?你当我是应召牛郎,还是一夜情的对象?难怪,这些年来,你都以这样的试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怒极的谭旭辉如同受伤的狮子,只想攻击对方,发泄心中的苦闷,而不去考虑对方的感受。  “既然,在你心目中我是这么下贱的女人,那么,你又何必苦苦纠缠不放呢?”眨掉眸中泛起的泪光,沈静仪故作一脸平静地说。  用力抓起沈静仪的下颚,迫使她抬眼面对他,森冷的语气里掩不住那份被刺伤的痛:“你这么急着想摆脱我吗?现在我可以给你一切,供你过上一个贵妇的生活。名车,豪宅,钻石,珠宝……只要你开口,我都可以满足你。”  沈静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感觉,悲哀吗?是的,在他心里她竟是这般肤浅的女人。  心痛吗?是的,二年的恋情,半年的婚姻,只换来他这样的评价。  然,这些都是她自作自受的结果,不是吗?当初执意离开的人是她,给他留下这样的印象,也是她当初的选择。  所以,尽管他的话如盐水浇在她撕裂的伤口上,她除了默默忍受之外,根本没有喊痛的权利。  下颚传来一阵阵疼,却盖不过心头漫开的血雾,清丽的眸子闪着坚定:“旭辉,我已经不是七年前那个天真无邪,懵懵懂懂的小女孩了。也许,曾经向往过灰姑娘的生活,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那幼稚的想法已经离我而去。现在,我只想安安静静地生活,而且,我很满意现在的状态。如果你还念着那半年的夫妻情份,请放了我吧!”  谭旭辉如豹般的幽眸紧紧攫住沈静仪的脸,他试图在那极度平静的表象下,找到一丝丝说谎的迹象,哪怕是一点点慌乱。  可是,没有,他找不到。她平静得如一潭千年静湖,连一丝丝风吹过的涟漪都看不到。  “为什么?”这句话藏在他心中已经整整七年了,纠缠了他多少个孤独的白天和漆黑的夜晚,他已经不记得了。  只有这简单的三个字一直萦绕心间,挥之不去。  谭旭辉不敢相信曾经为了他不惜与父亲绝裂,脱离父女关系的她,会因为吃不了苦,而改投别人的怀抱。  可是,不争的事实就摆在眼前,他想否认也抹杀不了那令他痛彻心扉,撕心裂肺的一幕。  沈静仪知道他在问什么,可是,她不能回答。“旭辉,很多事是没法解释的。”  “如果我非要一个答案呢?”浓浊的男性气息吹在她脸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不可以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尽管此时此刻身上未着寸缕,沈静仪还是镇定得如同身了最华美的礼服一般。  “旭辉,过去的事就让它淡淡的随风吧,再去追问又有什么意义呢?”丽眸直视着他的眼。  “小仪,你怎么能将我们的过去说得那么云淡风轻,难道,我们曾共同经历的种种,在你心里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就那么不值一提?”谭旭辉沉声问道。  不,他不能相信。那两年的恋爱时光,他们是那么快乐,他们的爱是那么浓烈而深刻。  她甚至为了他作出人生最艰难的抉择,在父亲的愤怒和指责下,毅然决然舍弃了亲情,舍弃了富裕无忧的生活,甚至于连她的梦想都一并舍弃,而选择了和他这个一文不明的穷小子在一起。  难道,那一刻的爱是假的,只是一时贪图新鲜?  不,他不能相信,也无法接受自己会爱上这样的她。她是那么美好善良又纯洁,她绝非一个虚情假心,贪慕虚荣的女人。  “旭辉,很多事都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再重提又有什么意义呢?”微敛下眉,挡住水眸一闪而过的痛楚。  “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不是吗?”自从再见到她的那一刻起,这种想法便一天天疯狂滋长。  不管是七年前清纯天真的她,还是七年后成熟淡然的她,都一样能轻易撩动他的心。  于是,他忘了自己的誓言,忘了那些因她的离开而痛苦难耐的日子。只要她能够回到他身边,过去的事,他可以既往不咎。  从一旁抓了一件睡袍裹住自己单薄清瘦的身子,下了床。她实在没有想法**地和前夫躺在一张床上谈事情。  “旭辉,很多事结束了,就难再开始。”短短几个字道出自己的选择。  “为什么?七年前你离开的原因,我现在通通可以满足你,甚至于超过你的要求。为什么你还要拒绝我?”谭旭辉有点恼怒地低吼着。  “人是会变的,我们都已经不再是七年前的自己了,不是吗?”身着睡袍的沈静仪却端庄得犹如修女。  “难道,你喜欢洛亦浓?”洛亦浓细心帮她夹糕点的画面,令他妒嫉得握紧拳头。  “是不是又怎么样呢?我现在不再是谭太太,而是沈小姐,我有自由选择的权利。”如果这样能让他死心的话,那么,再抹黑一个自己又何妨?  “是吗?沈小姐……”谭旭辉一把掀开被子,精康的古铜色肌肤在阳光下闪着迷人的光泽,结实的肌肉,看得出是长期喜欢运动的结果。  不顾自己的赤裸,怡然自得地站在沈静仪面前:“你信不信,我可以地毁掉整个洛氏集团,让洛亦浓分文没有。”残酷的话说得云淡风轻。  “不可以,你不可以那么做。”他脸上的表情严肃而冷酷,沈静仪知道他是认真的。而且,以他今日今日的财力和实力,要想毁掉‘洛氏’并非不可能的事。  只是,猛虎相斗的结果除了两败俱伤外,不会有第二种结果。沈静仪惊骇极了,她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借口竟会惹来这么严重的结果。  “我可以。”托出她的下巴,醺热的气息吐出冷血的三个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精神恍惚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早春的阳光散发着淡淡的温暖,一寸寸延展着希望。干枯的树木上偶有一两片嫩绿的叶子,在枝头招示着生机盎然。  沈静仪依然是一身利落严肃的职业套装出现在‘洛氏’总裁秘书的办公室里。熟练地打开电脑,先处理一些昨天没有回复的邮件,再逐一列出今天的行程表。  看似依然冷静精明的姿态,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给C公司回复的邮件她差点寄给了D公司。  这是她工作两年以来从不曾出现过的低级错误,甚至将洛亦浓中午的餐会,给定在午夜十二点。  沈静仪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思绪里满是那个猖狂受伤的身影,她自己知道伤了他,但她不能说啊,就算让他误会她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她也不能说,不能说……  “静仪,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洛亦浓欣长的身影将她团团围住。  拿起桌上的眼镜戴上,迅速起身,膝盖却不小心撞到了桌角,痛得沈静仪弯下了腰。  “静仪,静仪,你没事吧?”一把推开笨重的办公桌,蹲下来察看她的伤势。  只见肉色的丝袜已经破开一个洞,白皙的膝盖肿了一大块,看起来有点吓人。  洛亦浓着急地说:“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我送给你医院吧?”说着作势要一把抱起她。  沈静仪赶忙阻止:“洛总,不用了,只是撞了一下而已,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不过膝盖没有太多的脂肪和肌肉,就那么生生撞在骨头上,还是疼得有点钻心。  “什么没事啊,你看都肿成一个包了。”对于她的不在意,洛亦浓很不满。  “真的没事,是我太笨手笨脚了。”沈静仪云淡风轻地笑了笑。  “你啊,我扶你起来看看能不能走。”说着,一手伸入她掖下,将半蹲在地上的沈静仪扶起来。  “来,慢慢地……试试看……会不会痛……”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如同扶着世上最脆弱的珍宝。  眼中的焦距与心疼是那么**,毫无掩饰。  在洛亦浓的搀扶下,沈静仪小心地跨出第一步,膝盖上传来钻心的痛,让她差点软了下去。可是,纤臂上一双有力的大掌托着她,无形中给予了她力量,咬着牙慢慢试着走了几步。  那股锥心的痛一点点慢慢消失中,偏过头对着扶她的洛亦浓浅笑着说:“洛总,谢谢你!”  洛亦浓的目光全盯在她受伤的腿上:“跟我还客气什么。”  “亦浓认识你这么久了,没想到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淡淡的调侃夹着浓浓的酸味。  洛亦浓抬头一看开心地说:“旭辉,什么风把你这个大忙人吹来了。”  “当然是……”深深看了一眼被洛亦浓扶着的沈静仪,扬起好看的眉头:“当然是东风啊!哈哈……”  看着笑得爽朗的谭旭辉,沈静仪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或许,别人不知道,但她很了解,每当谭旭辉生气的时候,他不会表达出来,而是用开怀的笑来掩饰。  可是……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存心为难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见到谭旭辉的找来自己洛亦浓很开心,现在他们不单单是朋友的关系,更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其实,谭旭辉这一次到C省来是为了谈‘辉煌’新一年度的广告合约。洛亦浓对这次的合作很重视,如果对方达成协议的话,不只‘洛氏’的声威将再上一层楼,那可观的利润更可以令‘洛氏’在广告界保持领先的地位。  “旭辉,不好意思,我们下次再谈好吗?静仪脚受伤了,我必需送她去医院。”对谭旭辉露出歉意的笑。  尽管,十分看中这笔生意,但他更在乎沈静仪。  在谭旭辉还没有开口时,沈静仪先抢白:“不用了,洛总,我没事的,只不过小小撞了一下而已。”她感到一股灼热的目光直直定在她身上,仿佛要将她烧出一个窟窿。  “静仪,你就别逞强了,你身体一向不好,伤口又很难愈合。以前只要轻轻一碰,那块淤青就要一两个月才消失。你看看都肿成一个大包了,怎么能不看医生呢!”洛亦浓旁若无人地细数着她的情况。  沈静仪悄悄地觑了一眼一旁的谭旭辉,只见他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已显现出愤怒的铁青。  “真的不用了,洛总。对了,这是今天的行程表,你看看有什么地方要改的,如果没有,我就照这样安排了?”赶忙拿起桌上文件夹,递给洛亦浓。她可不希望因为她的关系破坏了‘洛氏’与‘辉煌’的合作。  洛亦浓知道沈静仪虽然外表温婉柔顺,然而,只要是她认定的事,她的坚持是不可撼动的。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点。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对,马上去医院好吗?”接过文件夹,叮嘱着。  “嗯!”面对洛亦浓的关心沈静仪很感动,然而那道灼人的目光却令她十分不安。  转身对谭旭辉笑了笑:“旭辉,很抱歉。请到我的办公室坐坐,我把企划部做的几个方案给你看看,如果不满意的话,我让他们重新做。”说着,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谭旭辉凌利的目光像把剑落在沈静仪身上:“听说沈秘书泡咖啡的技术一流,不知有没有今天那个荣幸喝到呢?”  洛亦浓惊讶地问:“旭辉,你认识静仪?”  “应该算是吧。”何止认识,他们曾是世上最亲密的人。  “可是,静仪不会煮咖啡啊。倒是泡茶的技术一流,丝毫不逊于那些茶艺师。”说着,脸上露出得意的浅笑。  谭旭辉挑了挑眉:“哦……看来沈秘书真是多才多艺,不知还有多少才艺没有展现出来?”话中的嘲讽令沈静仪心头一窒。  轻咬下唇,低下头,她知道在谭旭辉的心里她的形象又蒙上了一层灰。  沈静仪难过的样子谭旭辉不是没有看到,他刻意忽略掉心头涌起的不舍。有礼地问:“那不知道今天可不可以品尝到令亦浓如此称赞的好茶呢?”  “旭辉,沈秘书今天不舒服。我记得你不喜欢喝茶的,我另外请人帮你煮杯咖啡,好不好?”他似乎看到谭旭辉在刻意为难沈静仪。暗自摇了摇,怪自己想太多了,旭辉不是说自己认识静仪吗?  既然是朋友,就会知道她的身体一向不好,又怎么会刻意为难她呢?  “亦浓,没想到你这个从不传绯闻的新好男人,原来是……”嘴上开着玩笑,眸中的寒霜却冻得沈静仪如置身于严冬雪山之巅。  “洛总,我没事。给客人泡茶也是我份内的工作之一。请两位到办公室休息一下,我马上去泡。”转身,刚一迈开腿,膝盖传来钻心的痛,令她的小脸皱成一团。  但她没有痛呼出声,挺直腰杆,一步步朝茶水间走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泡茶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响起。  “请进!”  门被轻轻推开,沈静仪端着茶盘走了进来。虽然,脸上挂着浅浅的,淡然的笑,可脚上不自然的僵硬还是使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不自然。  将茶盘放在沙发前的玻璃茶几上,蹲下身子,专心地将茶具一一用热水冲洗了一遍。  再取出一小方块普洱放入精致的茶壶内,轻轻晃了几下,待茶叶舒展开后,将壶内的茶倒掉,再重新注入沸水。  整个泡茶的过程流畅而熟练,就像经过专心训练的茶艺师,那么优雅顺畅。看沈静仪泡茶就像欣赏一幕高超的茶艺表演,每个动作都那么优美而细致,赏心悦目。  过一会儿,将泡好的茶倒入小小的茶杯中,再盖上闻香杯。在谭旭辉和洛亦浓前面各自放上一杯。  洛亦浓率先拿起,揭开闻香杯,放在鼻下闻了闻,接着陶醉地闭上眼睛,一小口,一小口地品着。  那模样就像在喝世上最甜美的琼浆玉液,茶不只醉了他的人,更醉了他的人。  见状谭旭辉也学着洛亦浓的样子,一股清香扑鼻而来,那清浅的幽香没有咖啡的浓郁,却回味悠长。  袅袅而起的烟雾,似天边落下的云飘在上方。禁不住轻啜了一口,一股悠悠清香自舌尖漾起,蔓延至整个口腔。  向来习惯喝浓郁黑咖啡的谭旭辉也不由得被口中那清清浅浅却回味悠长的甘甜所深深折服。  “怎么样?静仪泡的茶很不错吧?”洛亦浓有些得意地问着谭旭辉。  “嗯,是不错。亦浓真是好运气,沈秘书不止精明强干,还泡得一手好茶。”明着称赞,语气却酸得令空气中都飘浮着一股醋的味道。  “呵呵……是啊,静仪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人才。”赞赏之词毫不吝啬地脱口而出。  在一旁静静泡茶的沈静仪自是听出谭旭辉话里的酸意,可是,她不能为自己辩驳什么。如同,她不能向谭旭辉解释自己七年前为何执意离开的原因一样。  “什么时候我也能拥有这个一个多才多艺的贴身秘书就好了。”微笑的脸上,眼睛却一片冷意。  “旭辉,你在说笑吧?凭你堂堂‘辉煌’珠宝的实力和影响力,要什么样的人才招不到?!”其实,洛亦浓早就看出谭旭辉看沈静仪的目光很不寻常,似乎带着几分怒意与暴戾。  可是,善良温婉如沈静仪是不可能与人结怨的。对了,刚刚谭旭辉说认识沈静仪的,是在哪里?什么时候?  念头一起,勾起一贯优雅从容的笑:“旭辉,你刚刚说认识静仪,我怎么从没听她提起过?!”  沈静仪开口说:“在亦玲的生日宴会上,我曾和谭总裁有过一面之缘。”她着急撇清的样子在谭旭辉早就燃烧着熊熊烈火的胸口上浇了一瓶油。  她就那么急着和他撇清关系吗?就那么怕洛亦浓知道他们之间曾经的关系吗?  她爱洛亦浓!如果不是爱他,她又怎会在听在他在毁掉他的公司时,便显得那么惊慌失措。如果不是爱他,她又怎么会为了让他收手,而答应做他的地下情人?这个想法令谭旭辉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挥掉洛亦浓脸上那温柔的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烫伤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夹在谭旭辉的忌意和洛亦浓的温柔之间,沈静仪觉得自己快窒息了。以前觉得很快的时光,今日却突然变得如此缓慢。数度抬头看墙上的挂钟却总停在同一个位置。  沈静仪的不安自然被有心的谭旭辉收入眼底,眸中的戾气更重了几分。难道,她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逃离他吗?  “哦,原来是这样啊。”洛亦浓还是觉得他们之间流动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但聪明如他,在事实还没有明了之前,他是不会主动说破的。  “对了,旭辉现在可以谈谈这次珠宝的广告方案了吗?”据他所知,很多国际知名的广告公司都对这次‘辉煌’宝珠展的案子虎视眈眈。  洛亦浓知道谭旭辉之所以会优先选上‘洛氏’并非因为‘洛氏’的广告有多么特别,只是还他一个人情。  然在世界经济都不景气的情况下,为了保障公司的发展速度,他不得接受这份大礼。  “当然可以。”目光依然落在沈静仪身上。  匆匆收拾一下桌上的茶具,沈静仪刚要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脚因蹲了太久而发麻。  一个重心不稳,身子倾向谭旭辉那一方,手上的茶具往他身上倒。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茶壶里未倒完的热茶就那么泼在谭旭辉身上。  “啊……”本能地,沈静仪发出一声尖叫。  可是,脚上的麻软使她怎么也站不稳,就在她将要与地板来个亲密接触时,一双大手托住了她的柳腰。  沈静仪如柳絮般落入谭旭辉的怀里,藏在厚厚镜片后惊恐不定的水眸倒映一双担忧而霸气的眼睛。  “静仪,谭辉,你们没事吧?”洛亦浓着急的话打破了两人之间视线的胶着。  沈静仪回过神来,挣扎着要自己站起来,可仰躺的姿势使她无力借力,于是,只能用一双无辜的眼睛请求谭旭辉的帮助。  谭旭辉本来不想放开她的,可是,身上被茶水泼到的地方,隐隐作痛。看来,这个子他不放开她也不行了。  一得到自由后,沈静仪连忙关心地问:“旭辉,刚刚有没有烫到你?”那焦急担忧的神情溢于言表。  虽然,被烫到的地方传来热辣辣的痛,可谭旭辉脸上紧绷的肌肉线条却明显放松了许多。  “我没事。”他竟不忍心看到她那副自责到泣然欲泣的表情,出声安慰。  “真的吗?”那开水可是加温的,起码有一百度以上,怎么可能会没事呢?“你把外套脱下来我看看。”沈静仪的话一出,办公室里两个出色的男人,一由得愣了一下,随即出现两种迥然不同的表情。  谭旭辉的似笑非笑,洛亦浓的惊诧疑惑。  然而,全副精神都放在谭旭辉身上的沈静仪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开口催促着:“快点啊。”那副架势好像谭旭辉不自己脱下来,她就要自己动手了。  最后,在她坚持的目光下,谭旭辉脱下了自己西装外套,里面的白衬衫染上黄色的茶渍。  沈静仪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拉起他的手,将衬衫的袖子卷了起来。一片烫伤的红肿映入她焦躁的眸中,那淡淡的粉红色有越来越深的迹象。上面隐隐可见,起了一些透明的泡泡。  沈静仪抓着谭旭辉手臂的纤细微微颤抖,连声音都听得出哽咽:“伤得这么严重还说没事,都起水泡了,这可怎么办啊?”  沈静仪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是洛亦浓从不曾见过的,在他前面她一向是优雅淡然,精明能干的。  她和谭旭辉真的只见过一次面吗?  尽管心中满是疑惑,但现在不是追究和询问的时候,抓起桌上的车钥匙:“旭辉,我送你去医院。”  谭旭辉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沈秘书愿意陪我走一趟医院吗?”虽是问话,却是不容人拒绝的霸气。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眼镜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经过医生的仔细检查确定谭旭辉属于轻度烧伤,伤口不能碰水,要按时换药,否则,可能会有发炎的危险。  在谭旭辉接受检查的时候沈静仪一直忧心忡忡地全程陪在他身边,当看到医生为他上药时,谭旭辉仅仅只是皱了下眉头,可沈静仪却揪痛了心。  终于,熬完了上药时间,当看到那双强健有力的手臂缠上层层白纱时,沈静仪更是自责不已。  洛亦浓随医生去拿药,沈静仪默默地陪在谭旭辉身边,厚重镜片下的水眸隐含泪光。  “对不起!”这句话她不知已经重复了多少遍,可是,被自责啃蚀的心岂是这短短三个字可以代替的。  “这句话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呃……真是对不起……”低下了头,如果不是她那么不小心,他也不会被烫成那个样子。  “你可不可以说句别的?”俊脸严肃得没有一丝表情。  “……”沈静仪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谭旭辉挑了挑眉;“怎么?这会成哑巴了?”今天的事不是她的错,他也没有怪她的意思,只是见她那么自责担忧,想逗逗她而已。  “旭辉……”抬起脸,望入一汪深幽如海的浩瀚里。  “嗯?”轻轻应着。  “还疼吗?”语气轻如春风,仿佛稍微大声一点会扯痛他的伤。  “如果很痛,你会怎样?”自责的沈静仪没有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异彩。  “这个……”她又不能替他痛,能怎样呢?  “真的很抱歉……”谭旭辉冷冷地打断了她说了几百倍的话。“如果你真的觉得抱歉的话,那么就拿出实际行动来。”  “实际行动?”沈静仪鹦鹉学舌般,重复着他的话。  自从遇见他的那一刻起,她的冷静,淡定,精明,内敛,通通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的,实际行动!”谭旭辉希望她能自己提出来,而不是他强迫她那么做的。虽然这种行为已经有点类似了,但他绝不承认自己“以病要挟”。  然而,曾经冰雪聪明的沈静仪如今却变得唯唯诺诺,一点都不像过去那个时而精灵古怪,时而聪慧过人,善解人意的她。  谭旭辉一把摘下她的眼镜,那大大的镜框架在秀挺的鼻子上,遮住了她的灵魂之窗,显得老气横秋。  顿时,如秋水翦影般的盈盈水眸,落入谭旭辉幽静的深潭里。眼波流动间,依稀浮现一层淡淡薄雾,那是为他担忧的仙雾,汇聚在她眼底。  沈静仪下意识地要抢回自己的眼镜,那是她伪装的武器,没了它的遮避,她的全部思想便会暴露在别人刺探的目光下。  “还给我!”伸出手,向他讨要。  “为什么用这么丑的眼镜,遮住你美丽的眼睛?”轻轻地问。  “因为我近视,没有眼镜看不清楚东西。”挑了个保险的理由。  “是吗?”拿起她的眼镜在自己眼前晃了一下:“这副眼镜是没有度数的。”肯定的话,轻易戳穿她薄弱的谎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要她辞职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沈静仪尴尬地羞红了脸,这副眼镜只是它的一个保护壳而已。自从两年前踏入‘洛氏’后追求她的人就一直没断过。  上至各国大总裁的执行者,下至普通的同事,甚至还有某某国皇室的王储。这一点令她不堪其扰,于是,她用这个几乎可以遮住她半张脸的俗气得令人“望而怯步”的眼镜,藏起自己的美丽。  沈静仪有点恼羞成怒地自谭旭辉手上夺回眼镜,迅速戴上。在他面前,她更需要这副眼镜,如果没有那厚厚镜片的遮掩,她怕自己眼中的情意会被他轻易看穿。  在沈静仪戴回眼镜时,瞥见谭旭辉身上闪过一丝痛苦,蓦然惊觉他刚刚是用受伤的那只手拿着自己眼镜。  懊恼爬上脸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想抓起他的手看看是否有被自己扯到烫伤的部位,却怕自己再度不小心弄痛了他。  谭旭辉浅笑着看沈静仪一副着急又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那块因她的离开而坚硬如铁的地方,似乎柔软了几分。  “道歉要拿出诚意来,不是随便嘴上说说的。”  “诚意?”以怕他发脾气的声音轻轻问着。  谭旭辉也不再拐弯抹角了:“我这次来新加坡是为了‘辉煌’新一季的广告案。身边只带着一个助理,住在‘诺亚’酒店。”  “……”沈静仪不明白他跟自己说这些干什么,不过,她还是静静地听着。  “现在我的手受伤了,医生说不能做太频繁的动作,也不能碰水,我需要一名贴身照顾的――保姆!”熠熠闪光的裼眸紧紧攫住她的脸。  过了好一会儿沈静仪才幽幽开口:“你的意思是要我当你的贴身保姆,照顾你的生活起居?”  “小仪,你果然是冰雪聪明!”他毫不吝啬地给予赞美。  “我不信堂堂‘辉煌’珠宝集团的总裁会请不起一个保姆或看护?!”话虽这么说,可她有种逃不掉的觉悟。  “沈小姐是在推卸责任?还是刚刚的歉意仅止于口头上的?”脸色一肃,利眸更深沉了几分。  “我不是那意思,只是我还有工作要做,可能没有办法全天候照顾你。”犹在做垂死挣扎。  “工作?很简单啊,辞掉就是了。”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什么?你要我辞职?”沈静仪声音不由得高了八度。  “难道,你还想继续留在洛亦浓身边?”阴郁的声音透着一股寒意。  “我……”刚想反驳却看到他又露出那份陌生的暴戾。  “你什么?不怕我毁掉洛亦浓的公司了?”这次他不再玩捉迷藏的游戏了,直截了当地挑明。  “旭辉!”沈静仪以看怪兽的眼神看着一脸阴沉的谭旭辉。“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念头一起,话就那么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  “那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谭旭辉反问道。  “你……”见他又散发出那股严冬般的冷冽,沈静仪不得由心揪了一下。  “怎么?不记得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了?”面向她:“其实,我能这么快有今天的成就,还要谢谢你,沈静仪小姐。”他的话似一把世上最锋利的剑,刺入她心脏,却不见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变相威胁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沈静仪沉默的样子被谭旭辉解读成了心虚,愤怒地一把抓住她长衫下,纤细的胳膊:“不管你记得也好,不记得也罢。关于我的受伤,你不觉得自己应该负起照顾的义务吗?”她脸上微皱的表情令他放柔了语调,却没有放开她的手。  水眸里一层薄雾氲氤了镜片:“好,我答应你可以照顾到你伤愈。可是,我不会辞职的。”眨了眨眼,泪雾散去,眸是一片坚定的清明。  “你就那么离不开洛亦浓吗?”她纤白的手臂上已经被他抓出几道红印,可是,沈静仪却不觉得疼,他的话比什么都伤人。  “我和洛总之间只是单纯的上下属关系。”沈静仪平静地说着。  “是吗?一个单纯的下属会为了上司去迎合别的男人?一个单纯的下属会怕上司的公司倒闭,而出卖自己?”谭旭辉每一个字都有毒的刺,深深扎入沈静仪最脆弱的地方,疼到麻木。  “随你怎么想。”既利诱然不能说出真相,那么再多的解释也是一种谎言。她已经撒了一个圆不了的谎,又何必再多一个呢?  她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谭旭辉:“好,很好,你果然承认了。既然你那么在乎洛亦浓,那么就乖乖听我的安排。”改以抬起她的下巴,透过镜片谭旭辉被她眼中的哀伤刺痛了一下。随即怒火烧得更旺。  她的悲是来源于他的强迫,她的哀是一种无言的抗议。  不,她不要以为自己会因她的表情而心软,不会了,再也不会了。自从她执意从他生命中抽离的时候,他的心再也没有柔软过。  “我给你一下午的时间办好离职手续,晚上我在‘诺亚’等你!”温热的气息吐出无情的话。  “旭辉,静仪,我们可以走了。”洛亦浓拿着一大包药,出现在风暴的中心里。  沈静仪如释重负,轻轻吁了一口气。然而,她的放松却如一个几百公斤重的大拳头击在谭旭辉心上。  “亦浓,抱歉,看来我们这次的合作可能要推迟几天了。”谭如辉突然说道。  洛亦浓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没关系,你好好养伤吧!趁这段时间我让企划部再做做市场调查,多拟出几个方案。”  谭旭辉没有回答洛亦浓的话,只用一双深邃的眼睛睨睇着一旁的沈静仪。  沈静仪当然听出了谭旭辉话里的弦外之音,一颗心更是揪乱麻,拧紧再拧紧。  沈静仪沉默中流露出的难过,更令谭旭辉怒火中烧。她就那么在意洛亦浓,为了他愿意付出一切。  他们以前的婚姻似乎成了一种笑话,原来,那只是她一时叛逆的结果。她真的爱过他吗?在那短短半年的婚姻里,她的快乐是真实的吗?还是一味新鲜的结果?  “亦浓,那就麻烦你了。”客气的话里没有一丝异样的起伏,这是他这些年来在商场上的收获之一。  “旭辉,我看你受伤住酒店不方便,不如你搬到我家住吧。我想亦玲会很高兴的。”身为哥哥洛亦浓当然知道洛亦玲对谭旭辉不同寻常的感情。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虚惊一场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撇开谭旭辉的身份地位不说,他的聪明睿智,天生的王者气质和身上不凡的霸气,他绝非池中之物。  况且,如果两家能够联姻的话,对将来‘洛氏’的发展可以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他是很乐见其成的。  淡淡地撇了眼沈静仪她无动于衷的样子,更是令谭旭辉得握紧拳头克制才能不对她咆哮。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言下之意,似乎将要答应了。  听到谭旭辉这样说,沈静仪终于将诧异的目光投向他。  谭旭辉看到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下紧绷的神经,她还是有一点点在意他的,对吗?  “不麻烦,亦玲一定会高兴坏了,求之不得呢。”洛亦浓开心地说着。说不定借此机会,他能得到一个优秀的妹婿呢?!  深深看了一眼不安的沈静仪后:“亦浓,谢谢你。不过,我住酒店其实挺方便的。而且,这次的合作案是公开竞标的。虽然,我很希望能和你合作,但在商言商,如果有更好的方案,我也不排除和其他公司合作的可能性。在此期间,很多媒体都盯关注着。所以……”  洛亦浓了然地笑了笑:“我明白。那我现在就送你回酒店吧?!”  “谢啦,亦浓!”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捶了下洛亦浓的肩。  “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别跟我客气。”  “我现在就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看了眼沈静仪。  “什么事?”洛亦浓有点诧异。  “……”谭旭辉刚要开口,沈静仪忙打断了他:“洛总,谭总,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事情还是到别处谈吧!”  洛亦浓闻言看了下四周,人来人往的医院大厅,的确不是个适合说话的地方。而且,他们也算是报纸杂志上的常客,似乎已经有人认出他们来了。  “静仪说得对,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方,我们先离开吧?”  谭旭辉看着沈静仪的目光带着审视,仿佛要看透她心虚的伪装。“旭辉,怎么了?”见他迟迟不动,洛亦浓担心地问。  “哦,没什么,我们走吧!”率先大步地朝医院门口走去。  沈静仪压在心口的一块重石稍稍落了地,落寞爬上俏脸,  三个坐上洛亦浓的车,驶往谭旭辉住的酒店。洛亦浓突然想起谭旭辉刚刚好像有什么事要自己帮忙。“旭辉,你刚刚说的是什么事?”  谭旭辉可以明显感受到身旁的沈静仪身体僵硬了一下,撇过脸来注视着她。以一种逗小动物的凝睇。  在沈静仪紧张地表情下,谭旭辉开口回答:“今天晚上是陈老的七十寿宴,我想请你代我说声抱歉。”  “没问题,你就安心养伤吧!”洛亦浓爽快地答应。  听到这样的对话静沈仪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生气,但还是松了一口气。起码,谭旭辉没有向洛亦浓挑明什么。  她倒不是担心洛亦浓知道他们的过去,而是,这样的关系很可能会破坏两家公司的合作。  而这一点一直不是她乐见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莫名其妙的话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随着电梯一节节上升,沈静仪一颗也跟着悬了起来。六星级豪华酒店的富丽堂皇她看不到,服务人员的热情周到她感受不到……  终于来到谭旭辉住的808号房门前,迟疑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终还是按响了门铃。  不一会儿,谭旭辉高大的身影便倚在门边,他已经换下了西装,换上简单的毛衣和长裤,悠闲的打扮褪去了严谨,更多了几分迷人的气息。  沈静仪一颗还是忍不住怦怦跳了起来,原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却只是自欺欺人的谎言。  谭旭辉对她的影响力从来就没有减弱过,从她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为了他的一举一动而奏出美妙的音乐。  漂亮的剑眉微微皱起:“你怎么两手空空来的?”  突如其来的问话使沈静仪愣了一下,呆呆地说:“你没有我叫帮你买什么东西过来啊?”  谭旭辉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我是说你的东西!”  “……”不解的美目眨了眨。  双手环胸,修长的腿交叠出一个优美的姿势,唇角若有似无的笑意,为他增添了几分邪气的魅力:“难道,你晚上睡觉不换睡衣的?我记得你以前是很爱干净的。”  “……”沈静仪觉得自己今天就跟一个白痴一样,他说的话她一句都听不懂。  勾起她尖细的下巴:“没想到七年前冰雪聪明的才女,七年后竟变得这么笨。”毫不客气地说。  沈静仪柔顺的水眸渐渐染上一丝愠色:“是你自己说话莫名其妙的。”虽是反驳却因气势太弱而显得有点狼狈。  “我莫名其妙吗?”再度挑了挑眉。  “谭旭辉,如果你是叫我来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的,那么我先走了。”转身就要走,可是一双手臂拉住了她。  “怎么?生气了?”似笑非笑地问。  “放手!”用两个字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谭旭辉突然卷起袖子,手臂上那圈白引发了沈静仪的自责和内疚。慢慢放弃了挣扎,心疼地问:“还疼吗?”  她脸上温柔疼惜的表情如一风清风拂过谭如辉阴险的心扉,不由得放柔的声调:“我是男人,这点疼算什么。”  “你换药了吗?”目光没有离开过那圈醒目的白。  “你不来我怎么换?”淡淡反问着。  沈静仪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一直站在门口说话,虽然,这里环境清幽宁静。可毕竟属于公共场所,刚好有一个外国住客回房看到他们,还往他们这边瞟了几眼才进去。  为了不成为别人注目的对象,抬起头:“可以让我先进去吗?”  谭旭辉没再为难她,侧了下身子,让她进来。  沈静仪无心欣赏里面豪华的装潢的设计,忙不跌地问:“药放在那里?”水眸快速搜寻了一下房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上药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见沈静仪如无头苍蝇般乱找,谭旭辉好心地从组合柜子里取出了医生开的药,递给她。  一接过药,沈静仪就将谭旭辉拉坐在沙发上,那态度俨然就是一严肃的医生。小心翼翼地掀开白色绷带,当那烫伤的红肿呈现在眼前时,心不由得刺痛了一下。  自责如尘埃散落在空气里,小心翼翼以不弄痛他的轻柔,轻轻为他涂上一层药膏。  整个上药的过程中,谭旭辉眉头动也没动一下,倒是沈静仪柳眉紧锁,像是承受着多大的痛苦。  她是自责才这样子的,不是因为她才自己还有爱。谭旭辉一遍遍说服自己,然而,看到她眉宇间荡起的轻愁,他就恨不起来。  终于,上完好了药。医生吩咐要让伤口透气,沈静仪便没有再为他绑上绷带。可狰狞的伤,暴露在她眼里,痛在心里。伤在他身上,比伤在她身上更令她痛。  墙上的挂钟敲破了一室宁静,沈静仪抬头看了看,时针落在九的位置上。收拾好一桌散乱的药品,一一将它们放入医药箱里,一如她往常的习惯,整洁,周到。  最后审视了一下他的伤口,站了起来:“药上好了,小心点不要碰到水,我先走了。”拿起放在一旁的包包。  “就这样走了?”谭旭辉不悦地挑眉看她。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担忧爬上眉间。  “沈静仪,你所谓的照顾就是这样的?”他不想再陪她玩下去了。  “……”菱唇微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那么急着离开,是和别人有约?”一想到她有可能去赴别的男人的约会,谭旭辉就燃烧起熊熊怒火。  “我……”沈静仪刚想开口解释些什么,就被妒嫉中的谭旭辉打断了:“难怪你两手空空的来,原来是忘了自己之前的承诺。”怒极而笑的表情有点诡异的邪魅。  “什么承诺?”自从再见到谭旭辉的那一刻起,沈静仪就被他的态度弄傻了。常常觉得自己像个白痴一样,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  勾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不得不抬眼看着他:“既然,你忘记了,我不介意帮你找回记忆。”  话音刚落,长臂一揽,沈静仪整个人便落入他的怀抱,在沈静仪惊呼出声的时候,谭旭辉滑溜的舌头趁机钻入她的口中,不甚温柔地翻搅着。  他要她的身上心里都是自己的影子,不能分一点点注意力给别人。  谭旭辉的吻来得猛烈如狂风,孱弱的沈静仪根本挣脱不开那双紧紧箍着她的铁臂。又怕动作太激烈会扯到他的伤口。  在谭旭辉高超的吻技下,沈静仪慢慢由抗拒,转为顺从,在他不懈的挑逗下,禁不住开始回应。  七年的时光改变了很多事,却没有退化他们之间对彼此的热情。只要稍稍一个导火线,那压不住的热情便喷涌而出,火红的岩浆是他们体内最绚丽的颜色。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挡不住的热情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谭旭辉本来只是想惩罚一下沈静仪,可一沾上她的唇,她嘴里的味道是罂粟的花粉,让人一沾上便戒不掉。  惩罚慢慢变了性质,本来是狂肆掠夺,渐渐变成了缠绵的吸吮,相濡以沫的嬉戏……  随着热吻的加深,沈静仪不觉得的反应,谭旭辉的喘息声越来越浑浊,那炽热的气息喷在沈静仪脸上如同美酒般醺醉了他。  或许,谭旭辉自己不知道,不管七年前年轻梦幻的浪漫,还是七年后道霸道狂孟的掠夺。只有他,只有他能带给沈静仪沉沦的感觉。  只要他一碰到,尽管理智上叫嚣着,应该推开他,转身就走。可是,感情上却轻易地背叛了意志,一遍遍将她推入尴尬的境地。  谭旭辉的吻离开了她甜美的唇,吻上了她的眉,她的眼,她秀挺的俏鼻,优美的颈项……  一寸寸慢慢往下滑,轻易地解开了她胸前的扣子,那凝脂玉肤在昏黄的灯影下,如同镶上一层金箔,美得令谭旭辉移不开眼睛。  洁白的雪地上两颗诱人的樱桃更是散发着引人迷醉的幽香,谭旭辉身体的某一部分因看到此情此景而肿痛不已。  低下头,将一颗红艳的樱桃含入口中,勾动舔舐着,一遍又一遍。  “啊……”沈静仪不自觉地弓起身迎上,身体在他刻意的逗弄下,颤抖得如风中的柳叶。  伸手想要推开他,却让他孟浪的舔吻迷思了心智,改而抓着他的头发,更加贴近自己。  谭旭辉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他很满意沈静仪的反应,七年前她的身体就是这么敏感,敏感得只要他轻轻一碰,便化作一汪春水,任他予取予求。  室内的温度越升越高,两人的衣服一件件散落一地的零乱。可是,这时候谁都不会去注意这些细枝末节,他们忘我中沉浸于彼此给予的欢愉里……  当谭旭辉扯下沈静仪最后的遮蔽时,迷失的神智终于稍稍复杂了几分。不知何时,他们已经双双躺在酒店的高级双人大床上,俩人身上的衣服都不见了。  令更沈静仪感到羞耻的是,她居然一点都不想推开他,而且体内升起一股空虚,需要他的强健来满足。  “不要……”沈静仪以为自己叫得很大声,可是那软昵柔媚的拒绝听起来更像是变相的邀请。  “不要什么?这样吗?”邪邪地笑着,手指在她纤腰上游走着。沈静仪浑身一颤,触电般的感觉由他手指经过的地方,一寸寸往延伸……  “啊……”越积越高的欢愉,使沈静仪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更何况是拒绝?!  沈静仪的吟叫对谭旭辉无疑是一种鼓励和邀请,吻住她的嘴,与她的丁香知舌嬉戏,同时下身一沉,彻底与这个一直魅惑着他的小女人融为一体。  两人心中那声空白的地方一下被填满了,当俩人紧密地贴合着时,那痛苦的七年似乎一下子在记忆中消失了。  剩下的只有恩爱和甜蜜的幸福回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温馨时光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早春的阳光明媚而温暖,悄悄溜进没有完全合上的窗帘,将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个人映照出天使的光环。  “唔……”沈静仪翻了下身,她有失眠的毛病,很少能睡得这么安稳香甜。而且,梦境好美好温暖,她舍不得睁开眼睛。只想继续在温暖的海洋里畅游。  横在腰上的大手阻碍了她翻身的动作,费力睁开迷离的睡眼,谭旭辉那张沉睡的俊脸便映入眼中。  昨晚激情的一幕幕顿时如幻灯片般重现,沈静仪不由得羞红了脸。她对谭旭辉真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只要他一碰到她,她就浑身发软,连推拒的力气都没了。  突然,谭旭辉毫无预警地睁开眼睛,沈静仪吓了一惊,当她要收回眷恋的视线时,却被一道霸道的眸光引走了所有注意力。  “昨晚睡得还好吗?”刚睡醒的他声音里有种性感的沙哑,听得沈静仪更是连耳根都红了。  这个问题叫她怎么回答?依然记得,她昨夜似乎没怎么睡。她都已经累得不行了,他还是那么精力旺盛地索取。  最后,她连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都不记得了。  撇过脸,不敢直视他深邃的褐眸,她怕自己会再一次沉沦其中,不可自拔。不行,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完整的自己的了,她也失去了重新回到他身边的权利。  昨夜沈静仪的顺从和热情令谭旭辉今早的心情大好,将她的回避看成害羞。从以前面对他赤裸的身体时,她的表情就是这个样子的。  煽情地在她光滑的肩膀上轻吻着,他似乎永远要不够她。昨晚已经要了她那么次,可早上刚一看到她那羞涩的表情时,他体内的血液又开始沸腾起来……  这次沈静仪推开了他,脚刚一踩到地毯,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散落了一地。有的甚至是被撕扯了,这叫她怎么穿?  这时,谭旭辉莫名其妙的话终于在她脑海里连成一条线索。原来,他是早有预谋的。  微微起身的沈静仪更是将整个美背暴露在谭旭辉的侵略的目光下,那原来白玉无瑕的背上,此时布满星星点点的红印,那是他的昨夜的杰作。  眸光闪了闪,眼底涌动着暗潮。  “原来,他昨天是我问怎么没带换洗的衣服来!”沈静仪不自觉地将心中的想法呢喃出声。  “哈哈……小仪,你似乎变傻了许多!”谭旭辉开怀大笑起来。她还是那么的可爱,还是那个有时迷糊,有点精明的沈静仪。  “你……”沈静仪刚想和他争辩,却在看到他胸前精健结实的肌肉后,红着脸,低下了头。  不管,他们之间曾做过多少亲密的事,她还是无法坦承地面对全身赤裸的他。  抓过旁边的条毛巾,裹住自己的赤裸的身子。尽管没有回头,她依然可以感觉到谭旭辉落在她身上那带着欲望的炽热目光。  谭旭辉并没有阻止沈静仪的逃离,他忍不住想看看她等一下的表情了……  性感的唇角弯起一抹邪魅的弧,有她在身边的日子,真好!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借衣服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沈静仪躺在按摩浴缸里,泡泡遮住了她凹凸有致的好身体,也遮住了谭旭辉留在她身上斑斑点点的吻痕。  刚刚一拿下毛巾的时候,她真是被自己身上的青青紫紫吓到了。斑斑吻痕布满她身体各处,甚至于是最私密的地方。  可见昨晚他们之间的“运动”有多激烈,多疯狂。  一抹愁绪爬上眉宇间,她可以贪图这种幸福吗?她应该顺从自己的心,或是速速离开以免伤害再度加深?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  七年前她可以走得那么绝然,七年后她却移不开脚步,只想一直一直呆在他身边。贪心地享受他霸道的温柔,威胁的怜爱。  然而,已经不完整的她,可以吗?  不!她不可以,不能那么自私。她已经重重伤过他一次了,不能再伤他第二次。  泪顺着脸颊滑落,没入泡沫里,了无痕迹。如果她也可以像这泪,就好了。轻轻划过他人生的轨道,陨落,不留一点痕迹。  那样痛苦难过的,只有那滴泪而已。被泪灼热的地方,是不会痛太久的。怪只怪爱太深,伤太重。  “小仪,小仪,你怎么了?”浴室外传来谭旭辉关键着急的声音,这时沈静仪才发现不知何时舒服的热水,已经凉透,令怕冷的她全身发抖。  “我没事。”赶忙起身,匆匆冲了一下身上的泡沫,却发现一个大问题――她没有衣服可以穿!  正当她发愁之际,门外又传来谭旭辉的叫声:“小仪,再不打门,我要撞门了?”语带威胁。  “等一下……那个……那个……”沈静仪怯怯的声音听得谭旭辉更加着急,根本就忘了他刚刚要看的好戏。  “小仪,我数一二三,再不出来我撞门了!”霸道的声音透过门传入沈静仪耳里。  她知道他向来说到做到,如同他现在的成功。  不得已,拉开了一条门缝,只露出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旭辉,你可不可以借一件衣服给我?”越说越小声。  看到沈静仪安然无恙,谭旭辉兴起了逗她的兴致:“什么样的衣服?西装?貂皮大衣?还是披风?”倚着门边,饶有兴趣地看着门缝里暴红的小脸。  “毛衣。”她知道他在逗她,却忍不住让热气冒上脸颊。唉……她已经不是二十的小女孩了,可在谭旭辉面前却总是表现得那么羞怯和笨拙。  “可是,我没有你可以穿的毛衣。”眸中满是戏谑。  “我好冷,拜托!”沈静仪故意露出可怜斑斑的眼神,以期逃开让谭旭辉戏弄的一劫。  果然不出所料,谭旭辉一听到她说冷,马上转身从衣柜里挑了件质地级为柔软的毛衣递给她。  “谢谢!”荡开一抹调皮的笑,那如春风化雨般温暖明灿的笑,令谭旭辉有片刻失神。  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过那样的笑了,那曾是他最眷恋珍惜的笑,他却足足失去了七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迷惑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过了好半晌在谭旭辉又将失去耐心,准备踹门的时候沈静仪终于不自在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身上穿着谭旭辉的毛衣,感觉上就像被他紧紧拥在怀里一样。上面有着他的味道,不是香气味,而是他身上特有的味道。  沈静仪一出现,谭旭辉的眸底便燃起两簇火焰。跳跃着情欲的光芒,闪烁着心中的渴望。  他开始有点后悔了,让她穿成这样,到底是令她出糗,还是折磨了自己?  谭旭辉的毛衣穿在沈静仪身上,刚好差不多及膝。纯黑色的毛衣下,两截白玉般细致的小腿引人遐思。  黑暗,诱惑的颜色将她一身雪白的肌肤衬托得更加晶莹如玉。V字领的设计,露出她美丽的乳沟,同时也将那一颗颗红艳的草莓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下。  黑与白交织出她的纯真与妩媚,半湿的头发随意地披在肩上,谭旭辉看得目不转睛。  在谭旭辉灼热的目光下,沈静仪不自在地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偌大的房间里一片寂静,静得只剩下两人不同频率的呼吸声。  谭旭辉的目光太炽热看得沈静仪一颗怦怦跳个不停,她觉得自己好像没有穿衣服站在他面前似的。  凝滞的空气里流动着一股奇异的暧昧,垂下眼帘,沈静仪看到了散乱一地的衣物,弯下腰一一捡起。  “哎呀……”在看到自己衬衫上的扣子全部掉了的时候,沈静仪不由得发出一声哀号。  这叫她等下怎么出去啊?  谭旭辉识破了她的想法,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怎么,衣服不能穿了?”明知故问的语气听得沈静仪真想给他一拳。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旭辉,你能不能帮我回去拿一套衣服?”一句话说得无比艰难,可是,现在除了求他外,她已经没有办法了,总不能穿着他的毛衣出去吧?  “我觉得你穿这样挺好的,而且,我喜欢!”一步步靠近她,那样子活像要将她生吞入腹似的。  “你……”曾经她也喜欢穿着他的衬衫在他们爱的小屋里为他洗手做羹汤。可是,他们的婚姻早就结束了,她也没有了这种权利。  沈静仪的水眸亮了又一灭,谭旭辉轻轻一叹:“我让服务生帮你到楼下买套衣服上来。”  虽然他很喜欢她现在的样子,可是她这样子实在太诱人了,谭旭辉没有把握自己会压抑得住,不化身为大野狼,将小红帽拆吞入腹。  昨夜她太累了,恐怕经受不起他强烈的渴望和索取。而且,她更瘦了,虽然,她以前也是属于纤细的骨骼,现在却只剩下皮包骨了。  真不知道这七年里,她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对了,她怎么会放弃自己的梦想,当了一名小小的秘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七年前她跟段修伸走,不就是为了继续自己的梦想吗?  怎么会?  “谢谢!”抱着自己的衣服走入浴室。在他炽热的目光下,沈静仪觉得自己快融化了。而且,他的眼神太犀利,她怕自己笨拙的伪装会一下子就被他看透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身份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响起,陷入沉思中的谭旭辉不得不起身开门。  接过服务生的推车,给了小费。  “小仪,出来吃点东西吧!”倚在浴室门口,看着她帮他洗衣服的样子,这种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七年前。  “哦……等一下,我将这件衬衫洗好了,就出去,你先去吃吧!”沈静仪的话就那么自然而然在脱口而出。  如同他们婚姻中每天重复上演的熟悉对话,过了几秒,沈静仪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抬头,惊慌的水眸撞入一双探索的褐眸内,眸光深处涌动的暗潮,令沈静仪心一惊。  匆匆洗好了衬衫,在谭旭辉的注视下仓惶地逃了出去。  沈静仪明显地逃避,谭旭辉看在眼里,却没有点破她。心里的疑惑更加重了几分,她离开的理由真的如她所说的那般肤浅吗?  六星级做出来的早餐美味自是不在话下,可沈静仪却吃得形同嚼蜡。特别是在谭旭辉探索的目光下,她更是食不下咽。  这个男人太危险了,第一次见面就掳获了她的心。原本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没想到再次见面她的心依然沦陷在他温柔的霸道里。  尽管,他对她带有一丝怨恨,却总在细微处关心她,让她觉得好温暖,好想重新回到他的怀抱。  然而,她不能,不能啊!  “叩叩……”又一阵敲门声响起。  低头吃着早餐的沈静仪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谭旭辉,见他盘中的食物动都没动一下。也没有起身开门的意思,一双仿佛要看透她灵魂的褐眸一直紧紧盯着她。  “我去开门。”放下餐具。  “您好!请问这是谭先生住的房间吗?”来人是一位漂亮的小姐,礼貌的态度,职业化的笑容。  “是!”沈静仪退后了几步,让来人进来。  “这是谭先生要的女装,请问,是否要试装一下?如果不合身的话,我马上下去换。”亲切有礼的服务态度,明显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谭旭辉刚要开口,沈静仪抢先一步说:“不用了,谢谢!”这下子真是不让人误会都不行了。  “是这位小姐要穿的吗?谭先生的眼光真准,说得尺寸正适合您。”来人微笑着说道。眼中明显的羡慕令沈静仪有点尴尬,有些欣喜。  接过那精致的包装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谭旭辉随意从皮包里抽出几张大钞:“不用找了。”  来人高兴地道谢:“谢谢谭先生,欢迎下次再光顾!祝你和谭太太玩得愉快,再见!”  虽然有点惋惜这么帅气又多金的男人已经有了老婆了,不过,看在那笔不少的小费上,她还是很开心的。  “谢谢!”就冲着她那句谭太太,谭旭辉决定如果沈静仪喜欢的话,他下次带她亲自去挑选。  沈静仪眼睁睁地看着谭旭辉和别人一搭一唱将她的身份定了位,她是想反驳开不了口。心中的感觉复杂极了,她又何尝不想自己还是当初那个名正言顺的谭太太,可是,已经回不去了,不是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残忍的痛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沈静仪换上谭旭辉为她买的衣服,整颗心暖暖的,像浸泡在温润的秋水中一样。  合身的紫色滚金边的荷叶领毛衣,配上一条米色卡奇长裤,一双舒服又精致的平地鞋,外加一件浅色的小外套。  沈静仪整个上显得优雅而大方,成熟中又带着一丝女孩的俏丽。她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做过这样的打扮了,似乎从离开谭旭辉后,她的心也跟着一并老去。  她衣柜里多是沉闷的灰、白、黑。如同她的心情和她生命的颜色一样。  沈静仪走出浴室,果然接收到谭旭辉赞赏的目光。“这套衣服很适合你。”他依然是那么优雅高贵。  “谢谢!”在谭旭辉面前她不止动作笨拙,甚至连语言的表达能力都退化了。  “谢我什么呢?我的赞美,还是衣服?”他就那么静静站着,却给她很强的压迫感。  “都有。”除了这么说,她不知道该怎么接。  “什么时候我们之间变得那么客气了?”淡淡的反问,听不出情绪。沈静仪却感受得到他的压抑。  “旭辉,我帮你上药吧?!”说着,熟门熟路地取出医药箱。见谭旭辉依然站在那不动,疑惑的水眸内闪着问号。  “如果我今天没有受伤,你还会这么照顾我吗?”一闪而过的忧伤,如流星般陨落在遥远的时空里。  “我……”低下头,她不敢面对。  “嗯?”目光如炬,他执意要个答案。  “我不会。”沈静仪的坦白如寒冬的一盆霜水,浇熄了谭旭辉唯一的希望。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对我那么残忍?难道你就不能稍稍骗我一下下?”平静地低喃比狂暴的怒吼更让人心痛千倍万倍。  “对不起!”她不是故意要伤他的心,只是她不能给他希望,如同命运不给她希望一样。  褐眸染上一抹血样的阴厉:“是不是唯有我受伤,你才会不离开我?”轻轻地声音却如鬼魅般邪冷。  “旭辉?”抬起头诧异地望着眼前陌生的谭旭辉,沈静仪感到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冲入脑门。  “回答我,是不是?”如同受伤的狮子般狂吼出声。  “旭辉,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沈静仪想上前去摸一下他的额头,看看他是否发烧,却被他一手抓住,那力道重得快将她的手折断了。  “好疼……”拧紧秀眉,一脸俏脸皱成一块,沈静仪痛呼出声。  谭旭辉却一点都不顾她的感受,猛地一把将她拉向自己,猝不及防沈静仪跌入一堵铜墙铁壁里。  挺翘的鼻子重重撞在那坚硬如铁的胸膛中,顿时鼻血直流。“旭辉,你怎么了?”不顾自己被撞得流血的鼻子,沈静仪担心地问。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这要问问你啊,沈静仪,你是全天下最无心无情的女人。”暴怒中的谭旭辉仿佛失去了理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无奈的伤害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我……”沈静仪从没见过谭旭辉这个样子,眼神狂乱,表情僵硬,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戾气。  “说不出话来了吧?七年前,你为了钱离开后,七年后的今天,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就算用尽一切代价,我也在所不惜。”狠狠地将她甩在床上。  沈静仪狼狈地爬了起来:“旭辉,你不要这样。七年前是我对不起你,我……”她是有苦衷的。  “你怎么了?嗯?你爱慕虚荣,贪图安逸,你受不了苦。可是,现在呢?段修伸呢?他不要你了?所以,你又巴上洛亦浓了?”他每问一句便逼近一步,每问一句,沈静仪的心便如同被浸了盐的鞭子狠狠抽过一般,一道道没人看得到的伤口正鲜血模糊。  沈静仪只能咬着牙,咬破了嘴唇,鲜血往肚里哽。泪一颗颗滚滚而落和着未止的鼻血,流成一颗颗血色的珍珠落在紫色的衣襟上。  呵,紫色,多好的颜色啊,鲜血没入其中除了淡淡的一场污渍外,根本看不到是血的痕迹。  见沈静仪不说话,谭旭辉更是燃烧起熊熊怒意:“我说中了你的心事?你反驳啊,说,说你的离开是有苦衷的,说你对我的爱是真实的,说,你说……”抓起她尖细的下巴,眸中闪过伤痛后的残忍。  “我对你的爱是真的,曾经。”她只能这么说。  “哈哈……好一个曾经。那么现在呢?现在的你爱谁?段修伸,还是洛亦浓?”大有一副要将他们生吞活剥的感觉。  “我谁都不爱。”她最爱的人不能爱,又能去爱谁呢?  “是吗?谁都不爱,只爱自己!”修长的手指拭去她沾着血的泪。眸中的迷乱渐渐恢复了常色,只是没有了最初的温柔,变得冷漠得令沈静仪感到陌生和害怕。  垂下头,沈静仪自责不已,这一切都是她害的。如果她没有以那么绝裂的方式伤害他,他现在依然是那个有点忧伤,有点落寞,却十分宠溺她的老公。  “旭辉,我知道我对你的伤害是怎么都无法弥补的。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快乐些?”沈静仪认真无比。  “当我的女人,直到我玩腻的那一天。”是的,他在报复,报复这个曾经如春风般填满他悲凉生命的女人。  “旭辉,你不是那样的人。曾经的你是那么有风度翩翩,斯文儒雅,你是全校女生梦中的王子。你怎么能变成现在的样子?”水眸中流露的不是惊恐,更多的是心疼。  “别跟我提以前,以前是我太懦弱才会让眼睁睁看着你跟别的男人走。现在不同了,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为了给心爱女人买一份小礼物而足足加了一个月班的傻瓜。”曾经那段时光是他最充实最快乐的日子,为了爱人而努力奋斗,是一种辛苦的幸福。  “旭辉,你不要这样。离开你……是我的错!”可是,我不得不离开。这句话,她要瞒一辈子,一辈子。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羞辱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听到沈静仪的认错,谭旭辉非但没有感到开心,反正涌上一股莫名的愤怒。抓起她的头发,让她不可回避地面对他:“因为我现在有钱有地步了,所以,你后悔了?沈静仪,真没想到你是这么个肤浅的女人。”  鼻血依然不断地流,和着泪落在浅色的床单上,晕成一朵娇艳极致的玫瑰。  “是,我就是这么肤浅的女人。”除了承认以外,她还能做些什么呢?  谭旭辉伸手想搧她一巴掌,才蓦然发现她的鼻血一直流不停。转身,拿来一盒面纸,塞给她:“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收拾,等下跟一起我出去,别让人看起来像个吸血鬼一样。”  “……”接过面纸,深深看了他一眼。沈静仪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她竟在他眼中看到一闪而过的疼惜。  沈静仪默默地接过面纸擦了又擦可血还是止不住,她心一惊匆匆跑到浴室,扭开水龙头冲,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止住了鼻血。  望着镜子里脸色苍白得如同半夜幽灵,唇上亦没有一点点血色。从随身的包包里取出粉饼和腮红,仔细地上了妆,让自己看起来气色好一些。  五分钟后,满意地看着镜中被化装品修饰得更加美丽的自己。沈静仪轻叹了口气,转身正好撞入一双探索的瞳眸里。  “七年前极度讨厌化学物质的人,竟对化装品这么在行。”他的每一句话都在提醒着她的肤浅。  “时间是会改变一切的,包括人的习惯和想法。”沈静仪淡淡回击道。  “是啊,谁能想到当初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竟有如此娇媚的一面。而她的这一面只为勾引男人而存在。”一遍遍羞辱她,似乎可以让自己好受一些。  他要提醒自己,这个女人背叛了他,背叛了他们在神坛前许下的誓言。  “随你怎么说。”她好累,刚刚流了好多血,她现在没有力气内疚,连生气的气力都没了。  见她一脸疲惫,又想起她刚刚不寻常地流鼻血,谭旭辉心软了。对她,他还是做不到百分百地残忍。  “你的衣服弄脏了,我带你去另选一套。”血迹在领口凝成一块一块暗血的印记,提醒着谭旭辉他的残忍。  “不用了,我还是回家去换吧。”不是矫情的推却,她是真的觉得没有必要。如果不是自己昨天的衣服被他扯破了,她也会将就着穿的。  “你这是在装给谁看啊?你不就是爱钱吗?贪图享受,喜欢名牌。别担心,现在我还付得起几件衣服的钱。”俊脸上满是阴险的调侃。  沈静仪不想再说什么了,而且她也无话可说,这不就是她当初离开的理由吗?那么他现在满足她的“需要”,又有什么不对的呢?  谭旭辉将沈静仪无奈的沉默解释成了默认,嘴角微微扬起,眸底却是一片冷冽,没有一点点暖意。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买衣服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沈静仪默默跟着谭旭辉来到一间装潢极其精美的女装精品店里,那一排排的高级时装,都是最新一季的款式。  哪怕是不常逛街的沈静仪,一看到那些衣服的质地就知道一定价值不匪。柜台小姐很亲切地问:“先生,太太,有什么需要吗?”沈静仪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难道,她脸上刻着“谭太太”三个字。  早上送衣服的服务员,还有现在柜台小姐,怎么都叫她太太?  “小姐,把你们这最新的衣服,鞋子,皮包,佩饰……通通拿出来让这位“太太”挑选。”谭旭辉刻意强调太太两个字。  “是,请稍等!”柜台小姐喜滋滋地进去拿衣服了。  谭旭辉身上不凡的气度和衣着,已经让敏锐的柜台小姐看到了金主的影子。  沈静仪如同一尊没有生命的布娃娃任凭柜台小姐天花乱坠地说着,在谭旭辉的示意下,换了一套又一套衣服。  不同的款式,不同的风格,不同的品牌,唯一相同的是那昂贵的价格。可是,每当她试了一套出来,谭旭辉只瞄一眼后便说:“包起来。”然后要柜台小姐拿另一套让她试。  整整折腾了近三个小时,沈静仪觉得比上一天班加一夜通宵还要累。她已经不知道试了多少套衣服,只听到谭旭辉一声声“包起来”。  她知道自己不能说不要,那样只会激怒谭旭辉,他会觉得是自己不屑要他的东西。  终于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下了,沈静仪觉得整个快虚脱了。眼角余光瞥见一件纯白的小礼服,简单的设计,轻飘的雪纱纺,它被孤零零地挂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跟那些色彩斑斓,华丽贵气的高级时装比起来,这件白色小礼服显得空洞,毫无特色。  它就像被华贵牡丹包围下一朵小皱菊,没有华丽的外表却努力绽放着属于自己的光芒。  沈静仪的视线就那么胶着在它上面,其实它一点都不特别,却跟她当年同谭旭辉结婚时所穿的小洋装十分相似。  当时她走得太匆忙忘了,只带走了他们的结婚戒指,却没有带着那件有着极深意义的小洋装。  还是学生的他们买不起昂贵的婚纱,而谭旭辉又不想委屈她随便租一件。最后,他还是为她买下了那件纯白的小洋装充当她的嫁衣。  虽然比不上精致华美的婚纱,可那件小洋装却充斥着满满的幸福。因为那是谭旭辉瞒着她,用兼职赚来的钱买的。  “还有什么需要吗?”柜台小姐对谭旭辉笑得更加亲切了,他今天买的东西够她几个月的业绩了。  谭旭辉顺着沈静仪的目光看去,脸部的表情微微一僵。转身对柜台说:“把那件白色小礼服也包起来。”  沈静仪突然说:“不要了,今天已经买了那么多了,够了。”她看到谭旭辉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郁,出乎意料的是,他这次没有坚持。  沈静仪暗暗松了一口气。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刺猬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当重新坐在谭旭辉的车内已经是下午三点了,见谭旭辉似乎心情不错,沈静仪小心翼翼地说:“旭辉,呆会儿可不可以让我去公司一趟。今天突然失踪一整天也没有请假,我怕洛总有些资料找不到。”  刚想打电话回公司却发现自己的手机没电了。后来被谭旭辉拉去试衣服,累得她头昏眼花,根本就忘了请假这回事。  “怎么?才分开几个小时就开始想念了?”谭旭辉的脸色瞬间阴沉了几分。  “旭辉,我和洛总只是工作上的关系。”解释的话就那么脱口而出。  “是不是只有工作关系,这个只有你最清楚。沈静仪,不要告诉我,你看不出洛亦浓对你的感情?!”那么明显的迷恋,连瞎子都看出来了。  “旭辉,洛总一直对我很照顾,我对他的感情就像大哥一样。”他不相信她没关系,可是,她不想因为她的关系破坏了两家公司的合作。  “大哥,你的大哥可真多,先是一个段修伸,现在又一个洛亦浓,还有没有别人啊?”讽刺似的话却配上一副阴冷的表情,他恨不得将所有接近过沈静仪的男人通通丢到海里去喂鲨鱼。  “旭辉,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当然会有朋友和同事。”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像一只受伤的刺猬。每次都希望把身边的人刺伤。  “摆脱了谭太太这个身份后,你的确自由了不少。”利眸射出一道冷箭。没结婚前她和段修伸的关系就很不一般。  “旭辉,我累了,不想再辩解什么了。如果在你心目中,我真是那么肤浅的水性杨花的女人,那就是吧!”望着车窗外春日的午后暖阳,沈静仪放空思绪。  “是心虚得没话说了吧。”谭旭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每当她要离开自己身边他有种莫名的不安全感,就像那次她的离开一样。  不声不响,了无踪迹。  沈静仪闭上眼睛,这几天发现了太多事。谭旭辉的出现将她原本平静的生活搅得一团乱,她真的累了,好累好累。  谭旭辉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在看到沈静仪苍白如纸的脸色和她眼影下的青紫时,住了口。  她以前虽然比较纤瘦,但也十分健康,很少感冒生病的。可是,这次再见到她,她总给他一副病态的感觉。  尽管,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不对,她早上怎么也止不住的鼻血,还有昨天早上撞到的膝盖,到昨天晚上竟依然红肿一片。  对她的疼惜暂时战胜了怨恨,对,暂时,看在她如此疲惫的份上,他就暂时放过她。  熟练地将车驱往自己住的酒店,一路上车厢内很是安静。沈静仪实在是太累了,迷迷糊糊中,依稀觉得唇上有个濡湿的东西在滑动。好温柔,好轻绵。  情不自禁地溢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梦中的谭旭辉好温柔,就像七年前的每一天一样。  沈静仪舍不得睁开眼睛,记不清有多少次,她在这样的梦境中迷醉不愿醒来。甚至破天荒地迟到,不上班。  不过,这样的机会总是不多,梦境是不能由人控制的,所以,她特别珍惜这样的梦。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别样的唤醒方式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迷迷糊糊间,沈静仪感觉到谭如辉的舌头滑入自己口中,恣意翻搅着。熟悉的气味,熟悉的感觉,这一切太真切了,真得不像梦。  倏地睁开眼睛,谭旭辉那张放大数倍的俊脸便浮现在眼前,在她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他也微微睁开了眼,褐色的眸中染着情欲的颜色。  他们就这样对视了片刻,谭旭辉突然加深了这个吻,沈静仪情不自禁地伸手手揽住他的脖子,给予他最原始的反应。  也许,唯有在这一刻,两年分开七年的心才靠得最近,贴得最密。  从以前沈静仪就抗拒不了他的吻,没想到时间增长了年纪,却没有消退他们对彼此热情的温度。  缠绵吻一寸寸加深,两人之间的体温也渐渐高了起来。就在情况一发不可收拾之前,沈静仪推开了谭旭辉。  脸颊不再一片病态的苍白,染上红晕,如同天边的落霞沾上了脸。“不要!”软昵的声音听得谭旭辉涌上一股冲动。  不过,现在的时间和地点都不适合做激烈的运动。他也只好悻悻然地放开她。  “饿了吧?我们去吃东西。”谭旭辉的声音因刚才激烈的吻而显得沙哑迷人。  沈静仪抬头望了望车外,路人行人匆匆,车辆也越来越多,蓝蓝的天染成五彩纷呈的绚丽。  “我睡了多久?”惊呼道。  “大概两个小时吧。”谭旭辉淡淡地回答。  沈静仪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述的暖流,他竟然没有叫醒她,任她在车里睡了两个小时,而他也没有丢下她,就这样静静陪了她两个小时。  沈静仪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心中的感觉,虽然他唤醒自己的方式很特别,很羞人。  可是,现在她却不顾外面的人前人往,倾身向前主动在他薄唇上印下一吻:“谢谢!”羞涩的如胭脂染了脸。  哪怕他们之间已经做尽了一切亲密的事,可沈静仪还是忍不住感到害羞。在谭旭辉面前她永远是那个初次见到他的十八岁小女孩。  沈静仪羞涩的样子,谭旭辉不由得一下子看痴了。就是这样如雪莲般纯真羞涩的笑容迷惑了他。  让他从第一眼见到她起,便暗暗下了决心,他一定要她成为自己的新娘。一辈子爱护她,守候她,让她永远保有一颗纯真浪漫的心灵。  “走吧,想吃什么?”自己先下了车,再绕到另一头为沈静仪打开车门。  “随便。”其实,她现在一点都不饿,如果可以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将所有烦恼通通抛到脑后。  “那就吃小牛排吧。”很自然地拉起她的手,如同七年前一样。只是,七年前昂贵的小牛排对于他们来讲太奢侈了。  任谭旭辉牵着自己的手大大方方地走入那间高级餐厅,在服务员热情地带领下,进入一间精致的单间包厢。  服务生有礼地问:“请问,两位要点什么?”  “两份小牛排,一份八分熟,一份五分熟,再来一杯香槟,一杯法国葡萄酒。”娴熟地点着菜。  没想到他还记住自己不敢吃太生的牛排,谭旭辉这一点点贴心的举动,令沈静仪既感动又悲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餐厅巧遇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整个用餐气氛并不那么愉快,沈静仪不想谈起这七年间的事,而谭旭辉也只是静静盯着她,品着红酒,若有所思。  “对不起,我上一下洗手间。”她必需出来透透气,否则等下难保会窒息而亡。  “对不起,对不起!”一出包厢门,沈静仪便笨手笨脚地撞上一个人。而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先道歉。  “静仪……”一个迟疑的声音,带着疑惑,怕自己认错人了。  “洛总!”抬起头,眼前赫然出现洛亦浓那张俊逸儒雅,却带着吃惊疑惑的脸。  “静仪,真的是你吗?”洛亦浓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想到平时总是一身利落套装,盘头,戴着一副黑框的老旧眼镜的沈静仪换下了那副妆扮,竟变得这么柔弱,纯真中融合着成熟女人的妩媚。  眉如画,眼泛秋波,秀挺的鼻子下一张菱形小唇,娇艳欲滴。淡紫色的连衣裙,配上一套米白色的外套。  对于洛亦浓的吃惊沈静仪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洛总,才一天不见,你就不认识自己的秘书了啊?”以开玩笑的方式,化解了洛亦浓的惊讶。  “静仪,你今天好美。跟上班时候的你判若两人,我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话虽然夸张了点,可他的赞美是真心的。  “谢谢!”微垂下头,沈静仪大方地接受他的赞美。  这时洛亦浓才发现沈静仪是“失踪”了一天的秘书,不由担心地问:“静仪,你身体不舒服吗?怎么没去上班?”  平稳的语气没有一点苛责,有的只是关心。  沈静仪低下头道歉:“对不起洛总,今天早上突然有点不舒服,所以,没去上班。”她解释的理由是那么薄弱,经不起一点点推敲,可洛亦浓还是相信了她。  “静仪,你现在没事了吗?要不要去看医生?班可以不上,但身体一定要好好照顾,知道吗?”这时候的洛亦浓不是高高在上的总裁,而是她的朋友,大哥,甚至是――追求者。  “谢谢洛总,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沈静仪庆幸自己能遇到这么好的一个上司。  “静仪,你和朋友来吃饭?”她就是从后面这扇门出来才撞到他的。  是朋友吗?  沈静仪苦涩地笑了笑点点头:“嗯!”  “洛总是来赴陈董的饭局的?”沈静仪记得她昨天是有安排过这样一个饭局。  “是啊。陈董已经答应要签约了。”深邃的眼睛紧紧攫住她的美丽。  “哦,那太好了。”这次和陈氏食品的合作也是一笔不小的生意,沈静仪为此而感到高兴。毕竟这件案子,她也有参与的。  “静仪,不介意的话,可以引见一下你的朋友给我认识吗?”他想了解她,追求她,就需要先从生活的细微处去关心她。  而认识她身边的朋友,是一个很不错的开端。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生闷气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面对洛亦浓突如其来的要求,沈静仪不知该做何回答。她不是怕洛亦浓知道她的过去,只是不想因为她而使谭旭辉和洛亦浓之间产生什么闲隙。  一边是她一生挚爱的人,一边算是她敬重的上司兼大哥,他们任何一方受到伤害她都会很痛苦。更不希望这些矛盾是由她引起的。  看出了她的为难,洛亦浓体贴地笑了笑:“我已经出来很久了,陈董他们会以为我怕被灌酒而中途逃跑的。静仪,我先过去了,改天有机会再见见你的朋友。”对沈静仪潇洒一笑,拐入对面的一间包厢。  转过身,沈静仪被背后的谭旭辉吓了跳。他什么时候站在她背后的?她和洛亦浓的谈话,他是不是听到了?  沈静仪怯怯抬眸,望入一汪平静的幽潭里,那里没有她预想中的波涛汹涌,只有一片死寂的静。  “我……”对视了片刻,沈静仪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可是,她什么都没做啊。  “你怎么?不敢让洛亦浓知道有我这个‘朋友’。”刻意强调朋友这两个字。  “不,不是的,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摆着手,沈静仪越想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是吗?那好,他就在前面那间包厢里,我们现在就去见他。”拉起沈静仪的手就要往洛亦浓吃饭的包厢走去。  她和洛亦浓说话就能有说有笑,和他在一起就如坐针毡,一副想逃又不敢逃的样子。  “旭辉,洛总在和陈董谈一笔很重要的生意,我们就这样进去不好吧?”沈静仪试着以轻柔地方式劝说。  沈静仪越是不敢面对,谭旭辉就越愤怒,难道,跟他在一起很丢脸吗?他有哪样不如洛亦浓的?  身份,地位,人品,才学……不管比哪样他都有自信不输给他。但谭旭辉不得不承认洛亦浓是个相当有魅力的男人。  俊雅的外表,多金的背景,卓越的能力,斯文的气质……他的确是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理想对象。  可是,任何女人都可以那么想,就是沈静仪不可以。她是他的,他一个人的,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会是!  挑了挑眉:“你这个秘书也做得真尽责,洛亦浓真是好福气,找到你这么一个尽忠尽职的好秘书。我是不是该提醒他一下,应该给你加薪了?”抓着沈静仪的力道不自觉地重了几分。  “旭辉,你别这样,我进去再说,好吗?”顾不得手腕上的疼,柔声劝着。这里是包厢门口,实在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刚刚已经有几个服务员往这边看了,再在这里拉扯不清的话,他们就要成为餐厅的焦点了。  她是无所谓,可谭旭辉不同,这次‘辉煌’的珠宝广告不只业内人密切关注,连很多娱乐杂志都在报导。  处于盛怒中的谭旭辉哪里会想到沈静仪是为他着想,只觉得她是害怕,心虚才会不敢让洛亦浓知道他们的关系的。  好,既然她想逃,是吧?  他就偏不如她的意!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坐立不安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正当沈静仪被谭旭辉拖着往洛亦浓的包厢走去的时候,对面包厢的门突然打开,洛亦浓和年逾五十的陈董走了出来。  “旭辉,好巧你也在这里用餐啊?”更令他吃惊的是,谭旭辉居然抓着沈静仪的手。  “是啊,真巧。”扬起一贯优雅的笑,抓着沈静仪的力道却没有放松半分。  “静仪,你和旭辉一起来的?”困惑和担忧一并浮上心头。  沈静仪心虚得不敢直视洛亦浓的眼睛,微垂下眼睑:“是的,洛总。”  “洛总,这位是?”陈董突然插进话来,化解了沈静仪的尴尬。  洛亦浓赶忙笑着为他们介绍起来,陈董一听说是谭旭辉忙热络地跟着攀交情。据说,陈氏食品有意设立百货公司,那其中当然免不了引入国际知名的品牌。  谭旭辉也有意扩展在C省的市场,于是,他和陈董一拍既合,聊得很愉快。反而,洛亦浓成了陪衬。  从在门口遇见到进入包厢内谈生意,沈静仪除了礼貌性地跟陈董打了个招呼外,便一直低着头,没说话。  她感觉两道炽热的目光若有似无地盯着自己,就算没有抬头也知道那是属于谭旭辉和洛亦浓的。  陈董晚上有一个很重要的饭局,先走了。包厢里的气氛一下子由热络冷然,由炎炎夏日转为寒冬霜雪。  三个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空气中凝固着一层寒霜,那是谭旭辉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  沈静仪不安地绞着手指,其实,她和谭旭辉已经离婚了,她没必要这么惊慌,可她就是无法忽略谭旭辉的感觉。  “洛总,对不起,今天没有上班,也没有打电话去请假。造成你工作上的不便,我很抱歉。”如果再不说些话,她会窒息而亡的。  洛亦浓扬起笑,眸底满是温柔的光芒:“没关系。我相信你一定是有原因的。”他的话令沈静仪感动不已。  天底下能有几个像洛亦浓这么好的上司呢?“洛总,谢谢你!明天我一定把请假条补上。”感动归感动,公司的规章制度还是要遵守的。  “呵呵……静仪,还是做什么事都一丝不苟。”这一点他很赞赏,不过,如果她不那么守礼就好了。唉……  “小仪,明天不会去上班的!”谭旭辉铁青着脸,冷冷开口。  两双惊诧的眸子同时望向他,洛亦浓问:“旭辉似乎和静仪很熟?!”谭旭辉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朋友,倒像是一个正在吃醋的丈夫。  洛亦浓暗自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呢?他们不是在亦玲生日宴会上认识的吗?  “是很熟,我知道她煮得一手好咖啡,喜欢蔷薇花,习惯在睡前练瑜伽……”谭旭辉的一番话令洛亦浓震惊不已。  “你们不是刚认识?”他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只有最亲近的人才知道的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坦白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沈静仪知道谭旭辉是想让她向洛亦浓说出他们之间曾经的关系,暗叹了一口气。其实,她一直想找机会跟洛亦浓说的,只是,这几天发现了太多事,她满脑子满是谭旭辉的影子。  她找不到合适的心情和机会跟他说,这样也好。  嘴角轻扬,溢出一抹淡淡的,含蓄的笑:“洛大哥,我跟旭辉七年前曾是夫妻。”话说出口,心中的压力如一阵青烟消失于黑暗的夜空下,不见踪迹。  沈静仪的话如同巨雷一般轰得洛亦浓不知所措,过了好久,他才呐呐开口:“你是说,你们曾经结过婚?”  “是的。”沈静仪点点头,给予肯定的答案。  洛亦浓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感觉,自己喜欢的人和好友居然曾经结过婚?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奇怪到他不知该如何面对。  不过,洛亦浓毕竟在商场上闯荡多年,他很快便冷静了下来。对谭旭辉开玩笑似的说:“旭辉,认识你那么久了,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你这小子,还真会保密。”  “洛大哥,我们已经离婚了。”沈静仪淡淡说着,引来谭旭辉不满的一瞪。  “……”洛亦浓现在的立场很尴尬,一边是自己的好友,一边是自己喜欢的女人。  而他又没有任何权利去过问他们之间的过去,自从十年前父亲因受不了压力而跳楼身亡后。二十岁的他一肩挑起了所有重担,包括当时已经岌岌可危,濒临破产的洛氏广告。  算一算到现在也已经过去十一年了,现在他的成就是有目共睹的。十几的商场打拼教会了他,沉稳内敛,凡事以笑带过。  洛亦浓收起吃惊的表情露出淡淡的笑:“静仪,我还有事先走了。你的请假条就不用交了,好好休息,注意身体。”淡淡的笑令人如沐春风。  “谢谢你,洛大哥。”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转身,对谭旭辉说:“旭辉,好好照顾静仪,她的身体一向不好。”潇洒地离开,给予他们一方安静的空间。  洛亦浓走后,包厢再度陷入一片沉默。谭旭辉直直盯着沈静仪,似乎要看透她灵魂似的。  沈静仪也不再害怕,坦然面对他的审视。  过了良久,谭旭辉才开口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洛亦浓?”他以为她会逃避,会否认,没想到她的态度出奇地平静和坦然。  “我们曾经结过婚的事吗?”沈静仪淡淡反问着。  面对一脸平静的沈静仪,谭旭辉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卑鄙,是他以变相的方式逼她向洛亦浓坦白的,不是吗?  谭旭辉冷硬着一张脸,沈静仪仿佛看到了一个正在闹脾气的小男孩,扬起温柔的笑:“不是我不敢说,或是刻意逃避什么。只是,别人没有问,自己总不好到处去宣传吧?”  “你不怕洛亦浓知道?”问出心中的疑惑。  沈静仪淡淡反问:“我为什么要怕他知道?”  她的眼神太清澈,谭旭辉看不到一点点伪装的成分。难道,她和洛亦浓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难道,她不喜欢尝洛亦浓?  这个念头一起,谭旭辉纠结的眉心悄悄舒展开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过往与现在交织的痛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坐在谭旭辉的高级奔驰300W里,凝望着窗外匆匆掠过的灯影,那一盏盏璀璨的灯火,似一颗颗流星,随着车子匆匆驶向前,流星亦一颗颗陨落于身后。  车载音响里流泻出贝多芬的名曲“月光”,沈静仪的心不由得“咚”地一声,曾经熟悉的感觉又回到体内。  天知道,她已经有很久不敢听贝多芬的曲子了,更确切地说,是不敢听任何由钢琴弹奏的曲子。  那是她曾经的梦想和追求,她原以为会是她一生追寻的事业。可世事总难如人所愿,她现在已经失去了渴望的权利,更别提追逐了。  专注于路况和音乐中的谭旭辉并没有发现沈静仪的不对劲,低沉好听的声音在浪漫钢琴曲的衬托下,更有种惑人的魅力。  “小仪,还记得你第一次给我弹“月光”时候的情景吗?” 沉浸于过往的美好中的声音有几分缥缈。  沈静仪浑身明显一颤,她又怎么会忘记呢?那一幕是午夜梦回,最美的画面,却也是噬骨的痛。  谭旭辉也不管沈静仪是否回答,自顾自地说下去:“身穿洁白小洋装的你,美得如同月光下的女神。圣洁,淡雅,清纯又高雅,你就像个误入凡间的仙子,十指舞动,奏响美妙的仙乐。从那一刻起,我就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自己完了,我被一个月光女神俘虏了,但我心甘情愿。”  他的话触动了沈静仪心中最柔软的那根弦,一轻一重,或快或慢,如同飞扬的音乐带人的感觉。  可是,回忆终究只能是回忆。收拾起自己不该有的遐想,沈静仪淡淡地说:“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  转过头,不顾车子正行驶在川流不息的车道里,眉宇间染上不解和痛苦:“小仪,我不相信你是一个那么肤浅的女人。如果你真的爱慕虚荣,那么你就不会为了我跟父亲绝裂。”  “旭辉,在那样的情形下,被爱情的美好憧憬蒙蔽了理智,很多女孩都会和我做出同样的选择。”握紧拳头,让指甲陷入肉里,用疼痛来提醒自己不能心软。一时的心软就是对他更大的伤害。  “不,小仪,你不是那样的人。”他不能相信自己用生命爱过的女人,竟只是贪图一时的好奇和新鲜才选择和他在一起的。  不,他不相信!  “旭辉,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如今,我们都有了各自的生活,你又何必一再重提往事呢?”直视着前方闪烁的霓虹,她不敢看他心碎的眼神。  “是吗?都过去了吗?”谭旭辉突然一个急刹车,差一点点就撞上了前面的车子。沈静仪也被他疯狂的举动惊出一身冷汗。  “旭辉,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谈,你不要这样子。”前后的喇叭声响起一团,由后视镜望去,后面的车已经排成一条长龙。  “你在怕什么?怕被人拍到你和我在一起吗?”沈静仪刚刚的冷漠和淡然激怒了他。  “不,不是那样的。”垂下头,他眼底的伤落在她心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痛。  她不敢看,也不能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怒极而虐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交警叩响了车门,不得已下,谭旭辉道了歉,收了罚单,一踩油门,堵塞的交通恢复了正常。  交警刚刚的一番训导,同时解救了被“逼供”的沈静仪。暗自松了一口气,可是,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谭旭辉是不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个性。  一路上谭旭辉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紧绷的肌肉,僵硬的脸部,一一都显示出他在极力压抑着怒气。  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只有贝多芬的月光曲,依然是那么轻柔而浪漫地流淌着。  只是,在如此美妙的音乐下,不再是两颗相依相偎的心,而是长满利刺相互伤害的人。  在沈静仪的忐忑不安下,车子滑入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刺目的灯光燃亮昏暗的停车场,同时也在沈静仪不安的心上划过一道惊恐。  谭旭辉闷不吭声地下了车,那巨大的关门声,将沈静仪游离的思绪拉回。同样,一双大手,将她从车上拽了下来,毫不怜香惜玉。  沈静仪一个不察,跄踉了几步,跌入他怀里。谭旭辉就这么顺势揽着她,不顾她微弱的抗议,刻意选择从人来人往的大厅搭电梯进入他所住的楼层。  一路上谭旭辉都强势地搂着她,那霸道的姿态仿佛在向所有人宣扬自己的所有权。  面对众人投入的异样眼光,沈静仪害羞得将头埋入他胸前,以驼鸟的姿势避开别人探索的目光。  将磁卡插入,推开门,谭旭辉一把将沈静仪甩在床上。  “啊!”没有任何预兆和准备的沈静仪被摔得眼冒金星。尽管,六星级的床垫很柔软,可她还是感到一股晕眩。  谭旭辉不顾沈静仪的惊呼,随即整个人压了下来。薄唇迫切地攫住她的嫣红,辗转反侧地吸吮着。  没有温柔,只有霸道的强索。  沈静仪试着推开他,无奈娇小的她,无论再怎么用力就是推不动高大的他。而且,处于盛怒中的谭旭辉,此时只想将她揉入自己的体内。她越是拒绝,越是抵抗,他就越气愤。  “撕”地一声,沈静仪新买的套装被无情地撕裂,胸前还没有消退的青紫,再度染上一层红晕。  “不要……旭辉……痛……”谭旭辉用牙齿在她细白的娇嫩上咬出一个个齿痕,血珠一点点冒出。  此时的他就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听不到她的痛呼,感受不到她的痛苦,只想一味地掠夺,让她整个人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旭辉……不要……不要啊……”沈静仪痛苦地哭泣着,体内却涌上一股莫名的欢愉,拒绝变成了欲迎还拒。  被酸意蒙蔽了理智的谭旭辉只想借由身体的接触让她正视自己的存在,他不允许她再度推开他,绝对不允许,哪怕用极端的方式,他也在所不惜。  当温度攀到最高点时,沈静仪在痛苦的欢愉下,被黑暗吞噬……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分不清日夜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迷迷糊湖中沈静仪觉得全身上下像被车辗过一样,酸痛得已经麻木了。费力张开有千斤重的眼皮,没有拉开窗帘的房间里一片幽暗,分不清是日,还是夜?  扭开床头柜上的台灯,昏黄的灯光晕开一方明亮。墙上的挂钟指向‘一’的位置,是午夜一点,还是下午一点,昏昏沉沉的沈静仪一时没弄清楚。  口好渴,干裂的嘴唇传来一阵阵裂开的痛。她想喝水。  勉强撑起虚弱的身子,脚刚一踩到地,整个人就支撑不住往后摔了下去。还好,床上的枕头够软,不然,她这下该摔得眼冒金星了。  记忆回归,谭旭辉如撒旦般的表情一幕幕浮现眼前,身体各处的疼痛提醒了她,谭旭辉是怎样狂孟地掠夺。  不顾她的哭喊和求饶一遍又一遍,像是要将揉碎她,镶入他的体内,成为他灵魂的一部分。  在身体被谭旭辉掠夺的时候,沈静仪除了身体上的痛以外,她更强烈地感受到了他心里的痛。  那种害怕失去的彷徨,无力拥有的惊恐,想爱又不能爱的无奈……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深深的体会。更是她午夜梦回,最熟悉的场景。  她明白他的感受,清楚他的无奈,但除了深深的抱歉外,她给不了他什么。  泪顺着脸颊,没入枕巾,晕开一方湿意。  对了,谭旭辉呢?  沈静仪快速地搜索了一下房间,没有那抹熟悉的高大的身影。一室深沉的静默,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  他上哪去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沈静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了,她努力撑着,却抵不过那股巨大的黑暗引力,任它们再度吸走自己的意识。  沈静仪的意识一直处于浑浑噩噩中,似乎有人来了,有人走了,有人匆忙的走动声,更有很多窃窃私语的声音……  她很努力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却怎么也撑不起那沉重的眼皮。她想听听那些人在说些什么,听了半天,除了拼凑不出来的断断续续外,她听不清楚什么。  这种感觉很熟悉,如同她前几年每天经历着的事。  一股恶寒掠过心腔,那挥之不去的梦魇又紧紧缠绕着她。她惊恐地挣扎着,没人听得到,她放声大叫,没人理采。  人来了又走,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凝重,摇头惋惜,却没人注意到她的呼叫。  突然,一双大手握住了她,暖暖的感觉由厚掌传递给她,流入她心底冰冷的地方。抚平了她的惊恐和不安,轻轻扯起一抹淡淡的笑,她放心地沉沉睡去。  谭旭辉一手握着沈静仪冰冷的柔荑,一手轻抚上她消瘦的脸颊,深邃的褐眸满是自责和懊悔。  看着她眼脸下的青紫和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心疼如空气中的尘埃笼罩着他。  “小仪,我该拿你怎么办?”寂静的房间里,他无奈的余音,一遍遍回响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守候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不知过了多久,沈静仪浑浑噩噩的脑海终于渐渐清明了起来,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深浅不一的白,还有空气中那股若有似无的味道。  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有惊慌,只有熟悉的无奈。  转过头,一颗黑色的头颅映入她刚刚清醒的眼中,泪水模糊了视线。想伸手擦掉才发现,她的手被他紧紧握着。  累得睡着的谭旭辉感觉到了轻微的动静,向来浅眠的他,不由得惊醒。“小仪,你醒了?!”声音难掩激动。  “我怎么了?”轻声问着,久睡使她甜美的声音变得粗嘎而沙哑。  “你感冒病倒了,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带着血丝的褐眸流露出几许惊恐。他真的怕,好怕她就这么一直睡下去,不再醒来了。  “我怎么会感冒?”自从那场大病后,她的身体就变得十分虚弱,动不动就生病。  不过,近段日子来已经好很多了。而且,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她生病的次数也会变少。  “医生说,你着凉了,又不按时吃饭,再加精神压抑,所以,病倒了。”还有一项他没有说出口,那就是他不顾她的求饶,对她需索无度。在她身体不堪重负之下,对她进行另一种摧残。  “哦!”轻轻应了声。可能是那天早上她在浴缸里泡太久了。  “小仪,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担忧明显地爬上他的俊脸。  “我没事,就是有点口渴。”经由沈静仪的提醒,谭旭辉这才记起她已经三天三夜滴水未进了。  “抱歉,我去给你倒水。”不舍地将她的手,放入被子里重新盖好。  沈静仪一口气喝掉了半杯水,终于喉咙里的那把火终于不再烧得那么旺盛了。“谢谢。”  “旭辉,你在这里照顾了我三天三夜?”他的眼底布满血丝,那是睡眠不足的痕迹。原本神采奕奕的脸上,此时显得有点颓废,下巴长出青青的胡髯。  “我去找医生来给你查检一下。”面对沈静仪感激的目光,谭旭辉虚心地转身。  她现在会这么虚弱地躺在医院里都是他的错,她非但一点都不怪他,还满含感激地望着他。  在这三天三夜的等待里,谭旭辉无数次都想给自己一巴掌。他不知骂了自己多少遍,自责更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一点点加深。  还好,她终于醒过来了,不然,他真的会恨死自己。  “旭辉,谢谢你!”沈静仪的道谢更是令谭旭辉的自责飙升到最高点。  “小仪,我……”谭旭辉刚要开口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静仪?”疑惑的声音有点不能确定。  顺着声音望去,沈静仪惊讶地张大了口:“源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再见故友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静仪,没想到真的是你!”源伊的表情很严肃,一点都没有见到朋友时的开心。  “源伊,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现在应该在美国“乔治”医院的。  “我来开一个学术研讨会,听伊木说,他有个病人叫沈静仪,我就想来看看,没想到真的是你。静仪,你又没有好好照顾了是吗?你不知道你的病需要休养的吗?”源伊一来就给沈静仪一顿训。  沈静仪怕源伊再说下去谭旭辉会有所怀疑,赶忙转移话题:“源伊,你怎么还是改不了老毛病,一来就教训人,当心没女人嫁给你。”  “哼,是我不要好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行情!”拨了拨额前的发,源伊自恋地说。  “哈哈……二年没见,你自恋的症状可是有增无减。”沈静仪嘲笑着。  “喂喂喂,注意点用词好不好?什么自恋啊,这叫自信。”仰起头,拽得跟什么似的。  “好,好,好,是自信。”沈静仪从善如流,嘴角,眉梢的笑意却令她的话听起来十分敷衍。  “你那是什么态度啊?”源伊不满地怪叫道。  “正常的态度啊!”沈静仪一本正经地说。  “你……算了,看在你什么身体虚弱的份上先不和你计较。”源伊摆出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样子。  “哈哈……源伊,二年没见,你还是一样的――可爱。”说完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  “沈静仪,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准用可爱来形容我,我是一个男人,男人明白吗?”源伊一再强调自己的性别,却更沈静仪看得更大声。  源伊是个中日混血儿,长得一副娃娃脸。简直帅得没有天理,活脱脱就是日本漫画书里走出来的卡通人物。  尽管已经到了儿立之年,可看起来就像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再上他风趣幽默又有点幼稚的谈吐,实在很难把他和世界的著名权威医生联系到一块儿。  “好了,好了,不说了。”忍不住的笑意还是自嘴角溢出,照亮了一张苍白的脸。  “沈静仪,你再笑一下给我试试看。”威胁地欺进她,尽管他已经极力表现出凶神恶煞的样子,可那张天生的娃娃脸,非但没有一点点威胁力,还显得很幼稚,很可笑。  沈静仪假装咳了咳,收敛起嘴角的笑容,努力装出一本正经地样子。  源伊无力地垂下肩:“想笑就笑吧,憋着很容易生病的。”唉……站在这一个医生的立场让病人压抑自己的情绪是不合理的。  所以,他只能牺牲一下自己。唉……他第N次痛恨自己的长相。  笑笑闹闹后,源伊还是帮沈静仪简单地检查了下。“你又虐待自己了?”眯起眼,危险地说。  “我……没有啊。”沈静仪心虚地低下头。  “你没有,那就是他虐待你喽?!”伸手指向一旁沉默的谭旭辉。  “源伊,别乱猜了。是人总会生病的嘛。”不经意抬头望进一双幽深似海的眸子,里面涌动着各种复杂的情绪。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暗潮汹涌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源伊的目光与谭旭辉对视了一下,谭旭辉虽然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可透过目光,源伊可是感觉到他是一个不一般的男人。  收回审视的目光,双手换胸,源伊又恢复到了自己一贯的潇洒从容:“静仪,不介绍一下吗?”  “旭辉,这位是源伊,我在美国认识的――朋友。这位是谭旭辉。”简单地为他们做了一下介绍。  “谭旭辉?静仪的前夫?”这句话是冲着谭旭辉问的。  谭旭辉大方地伸出手,面无表情令人琢磨不透他的想法:“你好!”  源伊上下地打量了这么浑身散发着贵族气息的男人,要心底暗暗给他打了个分。伸手握住他的手,两个男人,在握手的瞬间,心里同时浮现复杂的想法。  只是,他们都掩饰得极好。  正当病房里暗潮汹涌的时候,一名白衣天使打破了一室凝滞的空气,忘了呼吸的沈静仪得到了及时的氧气补给。  “源医师,院长请您到会议室,各国来的专家都到齐了。”护士眼中明显冒着心形的泡泡,声音因兴奋而微微颤抖着。  这就是美国著名的脑科权威,源伊。被誉为天生医生的他,长得更是妖孽中的妖孽,极品中的极品。  等下,所有护士都会羡慕她的。  “好,我知道了,谢谢!”源伊恢复了一名医生的冷静与睿智,淡淡向护士道谢。  转身对沈静仪说:“好好照顾自己,我改天再来看你。”说完,低下头在沈静仪额上印下一吻。  在经过谭旭辉身边时若有似无地瞟了他一眼,眸中的意思,身为男人的谭旭辉当然懂得。  源伊走后,病房里又陷入一片沉寂。  谭旭辉走到沈静仪身边,抽出几张面纸,铁青着脸擦拭着她的额头,那力道重得快将她光洁的额头磨出血丝来了。  “旭辉,你怎么了?”沈静仪明显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戾气。  “以后不准让别的男人亲你!”霸道地命令着。谭旭辉也知道自己这种行为十分幼稚,在美国长大的人亲亲脸颊或额头,只是一种礼貌,如同握手一样。  可他就是不舒服,仿佛自己最心爱的宝贝,即将被人抢走似的。  不行,沈静仪是他一个人的,他已经失去过一回了,在同样的一件事情上,他绝不允许自己犯两次相同的错误。  “旭辉,源伊从小在美国长大,所以他的行为……”一根食指轻按在她唇上,堵住了她没出口的话。  “我知道,但就是――不准!”霸道的话音刚落,温热的唇吻上了沈静仪的额头,他要沈静仪身上只有他一个人的味道!  面对谭旭辉的行为沈静仪内心复杂极了,她好怕,怕自己会贪恋这种温柔,怕自己会忘了自身的残缺……  “你再休息一下,我去给你买点吃的。”浅笑里满是温柔的宠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探病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在源伊的坚持下,沈静仪被迫在医院多住了几天。这期间她的病房真是繁花似锦,香风阵阵。只是,在姹紫嫣红,鲜花飘香里,又隐隐浮动着几许酸意。  这几天源伊借着“地势”之便,时不时便来找她,而谭旭辉除了必要的会议和访客外,更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当然,还有洛亦浓和洛亦玲兄妹的加入,沈静仪淡淡苦笑着,她到底是在养病,还是看他们大眼瞪小眼的?  “沈姐姐!”好不容易三个男人都各自有事忙去了,沈静仪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有一个私人的时间,好好想一下问题。  没想到,向来怕一点点太阳晒的洛亦玲会选在这时候来看她。  放下手中翻了一半的杂志,扬起习惯性温柔地笑:“亦玲,你来了啊,过来坐。”在洛亦玲身上沈静仪依稀可以看到自己当初的影子,于是,对于这个有点小任性的女孩,她总像大姐姐一样。  洛亦玲将手中的糕点放在桌上:“沈姐姐,这是我叫陈嫂给你做的“炒粿条”,你一定要吃完哦。”  “谢谢你,亦玲!”给了洛亦玲一个大大的拥抱。  “沈姐姐,今天谭大哥没来吗?”眼睛左瞟右瞟地像是在寻找什么。  “他有事先去处理了。”她怎会不知道洛亦玲的来意呢?!  “沈姐姐,你说你跟谭大哥很久以前就认识了。可是,那天在我生日宴会上,你们怎么没认出彼此?”这个困惑一直存在她心底,今天总算找到机会问问了。  “呃……”沈静仪心虚地低下头:“那个呀,我们很久没见面了,所以一时没认出来。”  “哦,这样啊。”洛亦玲似乎真相信了她蹩脚的谎言。  “嗯!”头低得快垂到胸前了。  “沈姐姐,你知道谭大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吗?”水眸中闪着希冀的光芒望着她。  “亦玲可以自己去问他啊。”这个问题叫她如何回答?  “哎呀,沈姐姐,人家怎么去问嘛!你和谭大哥是同学,一定知道很多关于他的事迹,你快告诉我,告诉我嘛!”洛亦玲撒娇似的摇晃着沈静仪的手臂。  “他在学校里是一个比较沉默寡言的男孩,身上总散发着一种孤独而忧伤的气息。尽管显得很冷漠,却有很多女同学因此而更加迷恋他……”说着说着,沈静仪陷入那段无忧无虑的学生生活。  那里的他们是那么纯真,那么简单,为了一份爱可以抛弃一切。那种忘我的投入,天真的快乐,是那么样地刻骨铭心。  但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们的思想也渐渐发生了改变。  顾虑多了,简单少了,要求多了,单纯少了……  沈静仪陷入回忆的思潮里,说着她和谭旭辉在学校里发生的趣事。说着说着,脸上的笑容明灿得如同窗外明媚的春光。  她没有注意到,洛亦玲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聊过往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一处理好事情,谭旭辉马上赶回医院,现在他是一分钟都不想离开沈静仪。先前有一个洛亦浓已经够叫他头疼的了,现在又来一个源伊。  每当看到沈静仪和源仪有说有笑的时候,他就十分不舒服。而且,他们的相处方式一点都不像她所说的朋友关系,源伊看她的眼神明显有些不太正常。  还有,源伊总用带着讽刺和不屑的眼神看着他。  隐隐地,谭旭辉感觉到了,源伊似乎有些故意向他挑衅。可至于是什么呢?他想不明白,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长得像日本卡通漫画一样的人物,喜欢沈静仪。  每每一想到这里,谭旭辉就觉得很不舒服。他也问过沈静仪,她和源伊是什么关系?  她说轻描淡写地说,朋友。在美国认识的朋友。  在她离开的七年里,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他一无所知,令更他懊悔的是,他发现她的身体似乎有问题。  由源伊的态度上,就能看出一二。每每源伊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沈静仪一看到他出现,就马上带开话题。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有事情瞒着他。  谭旭辉一走近病房就看到沈静仪和洛亦玲在聊天,洛亦玲一看到他出现,马上起身,亲昵地挽着他,噘起嘴撒娇地说:“谭大哥,你最近都在忙什么?怎么没去看亦玲?”  “抱歉,最近有点忙。”视线直直落在沈静仪脸上,见她的脸色似乎好多了,他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哦,没关系。”洛亦玲识大体地说着。“对了,刚刚沈姐姐正和我说你们上学的趣事呢!”挽着他的手,靠着他的肩,一点没有松开的意思。  “是吗?都说些什么了?”话似是在问洛亦玲,目光却盯着沈静仪。  洛亦玲甜笑着说:“沈姐姐说,谭大哥在学校里是一个风云人物。有很多女生喜欢呢!”俏丽的脸上掩爱慕,只是一直望着沈静仪的谭旭辉并没有看到。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想到第一次和沈静仪见面时的情景,谭旭辉冷竣的脸上,浮现一抹浅浅的笑,洛亦玲不由得被迷住了。  好帅啊,她第一次见谭旭辉笑得那么开心,无忧。不是表面上敷衍的笑,而是发自于心底真挚的笑。  “谭大哥和沈姐姐同一个学校里,那谭大哥有没有喜欢过沈姐姐呢?”状似无意地问着,偏着头,一脸好奇地等待答案。  “亦玲,你不是说晚上有一个新装发布会,再不去美容院,就要来不及了哦。”心虚藏在淡淡的笑容下。  “哦,没事,我现在比较好奇谭大哥的事。”更加偎进他一点。  “亦玲,你大哥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来接你?”沈静仪继续转移话题。  “沈姐姐,大哥不知道我来看你啊。”洛亦玲一脸莫名其妙看得沈静仪心虚得红了脸。  谭旭辉静静地看着沈静仪也不拆穿她蹩脚的谎言,只是,在四目相对时,眸中射出两道寒光,沈静仪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一巴掌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就在沈静仪被这股沉闷的空气压得快透不过气来的时候,洛亦玲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解救了她。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依依不舍地放开一直挽着谭旭辉的手,有礼地道歉后,洛亦玲拿起电话到外面接听。  随着洛亦玲的离开,沈静仪并没有如预期中的松一口气,反而随着谭旭辉的一步步逼近,而更加紧张起来。  他面无表情,一双漂亮的褐色眸子涌现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流,眉毛微挑,沈静仪知道这是他生气前的预兆。  “被我喜欢是一件很丢脸的事吗?”在离沈静仪的脸只有一公分处,停下。醺热的气息喷在她面上。  “不,不是那样的。”低下头,绞着自己的手指,她不敢看他的表情。  “那是怎样?”用掐住她尖细的下巴,让她不得不抬头面对他。  “我……”谭旭辉眼底掠过的伤,比她下巴的痛更令她疼痛万分。  “你怎么了?找不到狡辩的理由了?嗯?”阴郁的表情,是不解的痛。  “旭辉,不是那样子的。亦玲喜欢你!”沈静仪以为自己已经能够坦然面对了,没想到话要出口是那么艰难的一件事。  谭旭辉的目光更深沉了几分,压抑着满腹将要喷薄的怒火,低吼道:“她喜欢我又怎样?难道,你想把我推给洛亦玲?”如果可以他真想掐死她。  “我……”其实,她真的是那样想的。无论从家世,外貌,还是性格是,他们都是极其匹配的一对。  可是,为什么她说不出口?为什么一想到谭旭辉亲密地挽着洛亦玲的手走入教堂,在神坛前许诺要相伴一生的时候,她的心竟像被人硬生生撕成了两半,痛得不能呼吸。  “你怎么了?嗯?七年前,你背叛了我,七年后,你又想把我推给别的女人。沈静仪,你到底有没有心?我真想剖开你的心,看看里面是不是黑的?”愤怒地将她甩了出去,顺带给了她一巴掌。  沈静仪没有反驳,没有辩解,默默地挨了他这一巴掌。脸上热辣辣的疼,终是没有心头的痛来得噬人。  在看到沈静仪脸上那五个鲜红的巴掌印时,谭旭辉懊悔得恨不得也给自己一巴掌。  可是,一想到她刚刚极力要把他推给别人的态度,他就浑身怒火沸腾。用力握紧自己的拳头,不让意识控制住理智,跑过去安慰她。  接完电话回来的洛亦玲感受到了那股不寻常的气息,明眸四处转了转,看了看谭旭辉,又看了看沈静仪。  “哎呀……”洛亦玲突然怪叫出声。  沈静仪抬起头,关心地以眼神询问。  “沈姐姐,你的脸怎么了?”快步冲到沈静仪面前,不解地看着她脸上的红印,那似乎是……  沈静仪下意识地捂住自己被打的脸,扬起笑:“没什么,刚才有一只蚊子飞到我脸上,我伸手一拍就成这样了。”这个谎圆得太过牵强了,连她自己都觉得好笑,又怎么去说服别人相信呢?  “呃……”洛亦玲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人拍蚊子将自己的脸搧出五个巴掌印的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冰敷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沈静仪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牵扯不清,“亦玲,天快黑了,让旭辉送你回家吧?”  “沈姐姐,你的脸真的没事吗?要不要找医生来看看?”她是真的有点担心。  “不用了,这天生的体质就这样。”淡淡一笑带过。  “你快回去吧,省得到时你那些姐妹淘又来催了。”糟糕她得好好想一想,该怎么让巴掌印消得快一点,不然,等下让源伊看到了,就糟了。  “嗯,那好吧,沈姐姐要好好照顾自己,我明天再来看你。”拿起自己的皮包:“谭大哥,麻烦你了。”优雅得如同一个尊贵无比的小公主。  深深看了沈静仪一眼,在接到她类似于恳求的目光下,谭旭辉面无表情地走在前头。  待病房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沈静仪赶忙冲到镜子前,镜中映出一张苍白而憔悴的病容,最重要的是,原本白皙的脸上,出现一片突兀的红肿,似乎还有漫延的趋势。  这可怎么办?她绝不能让源伊看到她这副样子,否则……  匆匆自冰箱里取出冰袋,敷在脸颊红肿的地方。那冰冷的感觉令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整颗心亦如同浸在冰水中一般。  她又何尝愿意将他推给别的女人呢?她只是希望他能找到一个好女人,一个可以给他完整的爱,完整的家的女人。  他这辈子吃得苦太多了,而且,他值得比她更好的女人用一生的挚爱去对待。洛亦玲是她接触过,所有豪门千金里最没有架子的一个。  尽管,被宠坏的她,偶尔会有些小任性。可是,相较于一般娇横野蛮的豪门名媛而言,洛亦玲算得上是温驯柔和的了。  泪顺着脸颊滑落,一颗颗,一串串,融化了冰,滴滴落入心中,结成冰棱,刺透心脏。  沈静仪知道在他打她的时候,他的心是受伤的,他的痛并不比她少。七年前她的离开已经重重伤过他一回了,七年后她的再次拒绝,又是发炎伤口上狠狠的一刀。  那种刮骨之痛,没有人比她更了解。  不知不觉时光在她在的回忆与思想中一点一滴过去了,手上的冰袋已化成了水。  擦干泪,看了看自己的脸颊,红肿消退了,只是还有五个浅浅的巴掌印。对了,她可以将一直盘着的头发放下来,那样就可以遮住脸颊了。  等一下再上点妆,估计源伊那家伙是看不出来的。  打理好一切后,沈静仪忐忑不安地看着镜中脸色不太自然的自己,她已经用粉饼将红印全遮住了,应该看不出来了吧?  一阵敲门声响起,沈静仪暗暗祈祷着源伊不要看出什么才好。不然,她真怕他会一时冲动,跑去找谭旭辉算账,到时候她所有的谎言都将暴露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我也喜欢你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出乎沈表仪意料,来人不是源伊,而是洛亦浓。“洛大哥,你怎么来了?”他一向很少在晚上来看她的。  “我去拜访一个客户,刚好经过这里就顺路过来看看。”洛亦浓还是一贯斯文儒雅的笑:“静仪,今天感觉好点了吗?”  洛亦浓眼中闪过一抹惊艳,沈静仪长发柔柔地披在肩上,将她美丽的脸庞衬托得一种柔弱的美。  拿下笨重的眼镜,一双秋水翦眸闪着晶灿的光,仿佛可以吸走人的灵魂。秀挺的鼻子下,一张樱桃小口,吐出软昵的语调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虽然,穿着一件普普通通的病人服,却掩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柔软与坚强混合的气质。  她不是一株依附别人生存的菟丝花,亦非一朵没有主见的百合,她是生长于天山,经历酷暑霜雪依然傲然屹立的雪莲。  一直注意着自己脸上伤的沈静仪,没有觉察到洛亦浓不同以往的炽热目光。“我好多了,医生说,明天就能出院了,谢谢洛大哥的关心。”如果不是源伊那家伙,她早就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明天我来接你?”目光灼灼,落在她美丽的脸上。  “不用了,洛大哥,我自己可以的。”婉言谢绝。  “是因为旭辉的关系吗?”洛亦浓突然这么一问,沈静仪愣了几秒才明白他的意思。  浅浅一笑:“洛大哥,你误会了,我跟旭辉在七年前就离婚了。现在也只有普通的朋友。”  洛亦浓没有注意到她浅笑下的苦涩,有点兴奋地问:“这么说,你和他之间是不能的了?”声音微微颤抖。  垂下头,咽落那心腔内泛起的酸楚:“我们已经结束了。”  “可是,我看旭辉的样子,他似乎有意和你复合。”他不是白痴,而且谭旭辉对她的占有欲那么强,就算是瞎子都可以感受得到。  “洛大哥,我和旭辉之间是不可能的了。”声音里隐隐透露着压抑的苦,只是洛亦浓忽略了。  “静仪,我不知道你和旭辉之间曾发生过些什么事,既然你不想提,我也不会再问。静仪,事到如今,我想应该让你明白我的心意。”双眼绽放异彩,炯炯有神地看着她。  沈静仪敏感地意识到了他要说什么,刚想开口阻止,却还是慢了一步。“我喜欢你!静仪,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吗?”  洛亦浓深情款款的话却轰得沈静仪不知所措……  过了好一会儿,沈静仪才开口:“洛大哥,对不起,我……我目前还不想谈感情的事。”  “是因为旭辉吗?”她的拒绝在意料之中,又出乎意料之外。  沈静仪轻轻摇了摇头,望着窗外倏然亮起的霓虹,目光悠远而迷离:“不是的,我现在只想好好工作,好好生活,不想去触碰有关感情的事。对不起,洛大哥。”转身面对一脸错愕的洛亦浓,目光无比坚定。  “静仪,我真的很喜欢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对你就有种特别的感觉。后来,你在工作上的认真与敬业,又让我刮目相看。其实,我很早就想对你说这句话,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洛亦浓还是争取些什么。  “洛大哥,我也喜欢你,就像妹妹喜欢哥哥一样,下属敬重上司的欣赏。所以,对不起!”她已经狠狠伤害过一个男人了,不能再伤第二个。  “那好吧,静仪,虽然没能成功俘虏你的心,但我希望在工作上,我们能够一如既往地配合默契。”洛亦浓退而求其次,幽默地说着,心里却无比紧张。  “嗯,我也如此希望着。”荡开一朵极美极美的笑花,这世上感情不是唯一的,她衷心喜欢现在的这份工作,也希望能和洛亦浓继续合作下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阳台相拥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送走了洛亦浓,沈静仪只觉得整个人轻松了不少。洛亦浓对她有好感的事,她并非没有察觉,只是假装不知道。  用丑丑的眼镜和修女式的打扮武装起自己,就是不想再受到感情的困惑。离开了谭旭辉,她也就将所有感情通通埋藏。  两年的朝夕相处里,她一直很努力地投入到这份工作中去,也享受着工作带来的乐趣,借此忘掉一些不该有的妄念。  她过得充实而快乐,尽管,午夜梦回总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梦中,但拥着这份孤独的想念,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渐渐地,她和洛亦浓建立了一个上司和下属以外的感情,像朋友又似兄妹,特别是认识了洛亦玲后,她更将这个很小就失去父母的孩子,当作自己的亲妹妹一样对待。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谭旭辉居然会再度出现在她生命里。从离开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有指望能有再见他的一天。  站在阳台上,望着天边熠熠闪亮的星星,沈静仪沉浸于自己的遐思中,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正慢慢靠近她。  幽幽一声叹息被风吹成呜咽的悲鸣,发丝轻舞间,她纠结的心更乱成解不开的麻团。  “还疼吗?”声音很轻很轻,似是怕惊扰了风中飘飘欲飞的她。  转身,撞入一汪内疚的深潭里,那里闪动着她熟悉的爱怜,搅得她一颗心更加紊乱不已。  厚实的大掌抚上她的脸,那如羽毛般的碰触使沈静仪瑟缩了一下,她无意识地举动,是那么明显地刺入谭旭辉的心脏。  “对不起!”明明是她离开他在先,明明是她欠了他,为什么他总觉得欠债的那个人是自己?  “旭辉,你不用道歉,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柔柔的笑绽在脸上,如世上最璀璨的灯光,照亮了他心中某一个阴暗的角落。  “小仪……”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明明应该恨她的,却总在折磨了她之后,令自己痛苦不已。  谭旭辉的身体僵硬,声音有着压抑的轻颤。这些沈静仪都感受到了,她明白他的挣扎,感同身受着他的痛苦。  用力回拥他,泪顺着脸颊落在他肩上,灼伤了谁的心?  这一刻时间仿佛是静止的,他们又回到了七年前那一段相依相偎的日子。他们一同经历风雨,感受人情冷暖,生活虽不富裕,却因有了彼此,而拥有了全世界的幸福。  如果时间可以就此停止的话,他们愿意用任何代价去换。但,时间是不会停止的,就像命运总选择在你最幸福的时候给你重重的一击是一样的。  两人谁都不愿先放开彼此,他们都渴望着这种心灵贴近的感动,一种由灵魂深处发出的共鸣。  星空,夜风,两颗心靠得如此近,近得奏响相同的频率。  淡月,霓虹,迷离的光将两人的身影拉长,拉长……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戏玩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源伊一走进沈静仪的病房,就看到阳台上相依相偎的两个人。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那样子就像世上幸福相拥着的每一对。  从这边望去,源伊可以看到沈静仪脸上如痴如醉,却流露着哀伤的表情。源伊无奈的摇摇头,他恐怕是这世上最清楚沈静仪心路历程的一个了。  正因为如此,尽管他心中对沈静仪的感情是不同寻常的,可他还是压抑着自己,尊重她的选择。  但是,他要确定谭旭辉是否值得沈静仪如此用心去对待。如果他过不了他这一关,那么他会重新考虑自己的选择。  “咳咳咳……”以潇洒的姿势倚在门边,源伊故意发出声响,沈静仪一发现源伊的存在,赶忙放开了谭旭辉。  这一小小的举动自是难逃谭旭辉敏感的神经,他不动声色,表现得若无其事,其实,内心深处早那根紧绷的弦,已经绷到极致。  “源伊,你什么时候来的?”低下头,轻声问着。  “我想想啊,什么时候来的呢?咳咳……应该是从……”故意假装思考,一顿一顿地逗着沈静仪。  “源伊,你……”美目瞠大,却是没有气势的怒意。  “我怎么了?”挠了挠自己的耳朵,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没事。”面对这个像小孩子一样的源伊,沈静仪总觉得自己像个无奈的大姐姐,尽管在生理上源伊比她大。  “静仪,你明天出院后,我可以搬到你家吗?”露出小鹿斑比一样可怜的眼神。  “你搬来我家干嘛?医院不是给你安排了最豪华的酒店?”沈静仪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这家伙不知又在搞什么鬼了。  “酒店冷冰冰的,哪有你家舒服啊?再说了,我好怀念你的厨艺哦。”双手搭着沈静仪的肩,将整个重心压向她。  “喂,源伊,你该减肥了,快起来啦,重死了。”沈静仪大声嚷嚷着。  “什么?静仪是不是还在发烧,脑筋不清楚,连审美观都退化了。我的身高和体重都是标准的模特儿身体好不好?你不知道有多少星探追着我跑,哼!”说着说着,尾巴快翘到天上去了。  “嗯嗯……”沈静仪点点头,就在源伊得意洋洋的时候,她又蹦出了一句话:“你的自恋症状又加重了。”一副医生的严肃表情。  “沈静仪,你再说一遍!”大有一副她敢再说一次,他就将她大卸八块的架势。  沈静仪才不会被他吓唬住,一字一字清晰地说:“你的自恋症又加重了,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说完,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沈静仪,好啊,学会调侃我了,看我怎么收拾你……”长手长腿的源伊一把将沈静仪搂在怀里,伸手挠她的痒痒。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取笑我……”  “源伊,不要啊……好痒,我以后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笑闹中的两个人没有注意到,阳台上,光影遮蔽的地方,有一个冒火的眼睛正直直盯着他们。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放开她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望着和源伊玩得不亦乐乎的沈静仪,谭旭辉刚刚浮现的柔情似水一点点蒸发成空气中的水雾。  她喜欢源伊!  这个念头一浮现,谭旭辉便觉得胃里的酸液一阵阵往上翻涌。脚像有自由意识地走入病房内,随之而来的巨大压迫力使得宽敞的病房,瞬间便得十分狭窄,沈静仪觉得连空气都变得稀薄了。  源伊依然圈着沈静仪的腰,一点没有放开的意思,漂亮的眉头往上挑,带着挑衅的意味看着谭旭辉。  “放开她!”冷冷的语气比外面的夜风更萧瑟几分。  “我为什么要放开她?”源伊非但没有松开半分,反而将她箍得更紧,使沈静仪整个背紧紧贴着他的前脸,娇小的身子陷入他怀里,亲密无间。  沈静仪没想到源伊会故意将她搂得这么紧,赶忙出声说:“源伊,你快放开我啊!”谭旭辉的脸色森冷阴郁,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可怕。  “不放!”闲闲地扔给她两个字,还刻意将自己的下巴抵在她头顶。  “源伊……”这家伙要害死她了,沈静仪心中焦急却挣不开源伊故意的挟制。  谭旭辉一步步逼近他们,利眸中射出一道道足以把人冻僵的寒光。源伊亦不示弱,将沈静仪更加亲昵地搂着。  “砰”地一声,伴随着源伊的哀号声,谭旭辉已经在迅雷不及掩耳间,趁他松开沈静仪时,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内。  沈静仪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后,她已经稳稳落在谭旭辉怀中。  “谭旭辉,你是个小人,趁人不备,卑鄙无耻……”一串咒骂自源伊口中流利倾泻。  只见他一手捂住自己的左眼,生气加上疼痛使他整张脸涨得通红,梳理整齐的头发也因谭旭辉这一拳而变得零乱。  沈静仪挣脱谭旭辉的怀抱,跑到源伊身边,关心之情溢于言表:“源伊,你没事吧?”  源伊心不甘情不愿地拿手捂着脸的手,顿时一双贼狗般的眼睛出现在沈静仪的水眸内,那黑紫的眼眶显示出谭旭辉是多么用力地挥出那一拳。  其实,源伊现在的样子着实有些可笑,但沈静仪现在没有取笑他的心情。转过头,一脸冷肃地看着谭旭辉,痛心地说:“旭辉,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你怎么变得那么野蛮,动不动就打人?”  他打她,她可以不在乎,也可以为他找出各式各样有理由,去原谅他。可是,他这一次实在是太过份了。  沈静仪像母鸡护小鸡一样挡在源伊前面,指责他的不是,谭旭辉更是怒火中烧。  她怎么可以在他前面和别的男人那么无所顾忌地笑闹成一团,她上一刻还躲在他怀中,享受他温柔的安抚,不是吗?  才一眨眼的瞬间,她就跑到别的男人怀里去了。沈静仪,她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他现在已经分辩不清了。  深深看了她一眼后,没有为自己辩解,更没有一句道歉或语言。四目相对时,沈静仪可以感受到他眼底疼痛的伤,心如同被针刺了一下。  “旭辉……”他的眼里是一种带着恨意的痛,令沈静仪揪心不已,却说不出一句安慰他的话。  明明出手打人的是他,为什么她竟觉得他比源伊更痛千万倍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黑眼圈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砰”地一声,谭旭辉重重把门甩上,愤愤而去。那巨大的甩门声,在寂静的医院里如雷一般打在沈静仪心上。  她突然有种荒谬的感觉,她是不是不该指责他?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沈静仪的迷思并没有继续多久便被源伊的哀号声打断了,“源伊,你没事吧?”唉……刚刚还说自恋来着,现在他就算想自恋都不行了。  谭旭辉那一拳可打得真重,源伊漂亮的眼睛已经被一圈黑紫给包围住了。  “你来试试看,看有没有事?”用没有受伤的右眼狠狠瞪着她,活像她才是那个揍他的人。  “对不起!”沈静仪低下头,她是真心地替谭旭辉给源伊道歉。  “又不是你打的,你道什么歉啊?要道歉的该是那嚣张的家伙,下次别让我再看到他,看到我一定双倍奉还。”源伊咬牙切齿地说。  越想越生气,他只是搂着沈静仪而已,又怎么对她怎样。再说了,他们不是已经离婚了,他有什么权利生气?  源伊刚想开口多骂谭旭辉几句却扯痛了脸上的伤,呲牙裂嘴地叫了出声:“好痛……”可恶一定淤青了,明天他还约了一个漂亮的护士MM去看电影,估计这下是去不成了。  沈静仪见状忙把源伊扶到沙发上坐好,去冰箱里取来冰袋给他冷敷。  见源伊一张漂亮得不像话的脸变成现在这副样子,沈静仪真的很难过。而且,这还是谭旭辉造成的。  “源伊……”沈静仪刚开口,源伊就打断了她的话:“好了,好了,静仪一晚上你都不知道说了多少句对不起了。我说过了,这又不是你要的,该道歉的人不是你!”总有一天他会把这一拳讨回来的。  尽管他这一拳挨得有点不冤,源伊心虚地想着。不过,谭旭辉那家伙他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真不明白静仪怎么会爱他爱得那么深,那么无私又可怜。  “旭辉他应该不是故意的。”沈静仪越说越小声,这种话连三岁小孩都不信。  “哼,不是故意的,他就把我打成这样,要是来真的,他不就当场杀了我?”不满地看着一心想为谭旭辉辩解的沈静仪。  “那个……那个……”沈静仪也知道自己的理由牵强得可笑,但她就是不想让他们之间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这两人男人可以说是她生命中,除了父亲以外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了。虽然,她和谭旭辉已经离婚,也注定这辈子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可是,在私心里,她仍希望源伊和谭旭辉能和平相处。哪怕做不成知己,也不要成为敌人。  源伊抬头刚想让沈静仪不要再为谭旭辉说好话了,却无意间看到她脸颊上的红印。  虽然,她抹了粉底,涂了胭脂,可身为医生的他还是一眼就看出来,那是被打的痕迹。  毫无预警地突然抓住沈静仪的手,沈静仪本能地抬头望着他,源伊眼是迸出一抹阴狠,森冷的语气挟着愤怒,那是沈静仪从没有见过陌生的他:“谭旭辉,他打你了!”是肯定句,而不是问话。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愤怒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惊慌中,沈静仪下意识地拔了拔自己的头发,却有着欲盖弥彰之嫌。  “他竟然敢动手打你?”源伊怒吼着。  他打他的那一拳他可以不计较,但身为男人怎么可以打女人,更何况她不是普通的女人!  “源伊,不是的,那是……”  “别告诉我那是你自己撞到的,沈静仪,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医生,打伤和撞伤,我还是分辨得出的。”双眸快要喷火了。  “源伊,那不是他的错。”低下头,沈静仪知道源伊关心她,可是,感情的事太复杂了。  “不是他的错?他都动手打你了,还不是他的错。静仪,我该说你什么才好呢?七年前你为了他而离开,经历了别人无法想像的种种痛苦。这七年里你所受的苦他知道吗?他任什么打你,他有什么理由打你?”源伊失控地摇晃着沈静仪的肩。  “源伊,我和他之间的事,让我自己解决好吗?”水眸带着祈求望着源伊。  “静仪,既然你还爱他,为什么不让他知道呢?告诉他你离开的理由,告诉他,你这几年里所经历的非人生活。静仪,告诉他,告诉他。”源伊真想拿把锤子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源伊,我的事没有人比你更清楚。源伊,我爱他,爱他,就因为爱他,才更不能让他知道,我不能,不能……”跌坐在地上,双手抱膝,埋入其中。  只有在最熟悉她情况的源伊面前,沈静仪才敢如此喊出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她压抑得好苦,忍得好累。她现在别无所求,只希望谭旭辉早点结束这里的工作行程,回归属于他的地方。  她也需要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她好累好累,想爱而不能爱的苦,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能体会的。  而她恰恰了解得比任何人都深,这算是上天的恩赐,还是惩罚呢?她曾经以为自己拥有了全世界,却在一夕之间从天堂跌落到地狱。  好不容易她才慢慢地从深渊里爬出来,慢慢试着去寻找自己剩余的价值。然而,命运总是一次又一次捉弄她,让她一遍遍挣扎,欲爱不能,欲放难舍。  源伊慢慢蹲下来将沈静仪揽入怀中,让她尽情哭个痛哭。他明白她的感受,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她有多爱谭旭辉……  不知哭了多久,沈静仪累得在源伊怀里睡着了。  抱起益发轻盈的沈静仪,轻轻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源伊坐在床边握着她手,一手抚上她脸上的红印,心疼的感觉如潮般漫过他整颗心。  褪下那份故装青涩的幼稚,源伊双眼深沉,眸光深处涌动着波涛,那是在没有人的时候才会出现的暗潮。  自口袋里取出一支药膏,轻轻地涂在沈静仪受伤的脸颊上。这种特殊药膏的疗效显著,相信明天起来,她的脸又可以恢复到一片白玉无暇的样子。  脸上的伤易好,可她心底的伤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痊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是不是错了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今天是沈静仪出院的日子,北风阵阵吹来寒冬残留的冷意。天空阴霾着,层层叠叠的灰云堆积成山,一座座摆在天边,压在沈静仪心上。  源伊的药膏果然很有效,短短一夜的时间,她脸上的红肿便消退得没有踪迹,连红印都没留下。甚至于皮肤更加光洁细腻了。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沈静仪的迷思。  “请进!”沈静仪不知道自己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是微微颤动的。  目光闪着希冀,望着推门而入的人,她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可源伊还是看出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  “都收拾好了吗?”翻了翻她收拾的东西。  “嗯。”目光若有似无地瞟着门外。  “那走吧。”提起她简单的行李,一手挽起她的手臂。  “呃……等一下……”  “怎么了?”戴着墨镜的源伊更是比世界名模还要帅上几分,刚刚在来的路上,不知又迷倒了多少情窦初开的俏护士。  “我好像有一样东西落在洗手间了。”说着便松开源伊的手,匆匆走入洗手间像在寻找什么。  倚着门,双腿交叠摆出一副悠闲的样子,隐藏在墨镜下的眼睛却闪着一种奇异的光,只是,谁都没有看到。  当然,假装寻找什么的沈静仪更不会注意到。“静仪,你丢的东西不在这里!”淡淡的话轻易撕破了沈静仪的伪装。  颓然坐在马桶盖上,一脸失神。  他说过要来接她出院的,可是,他没有来。昨夜两人在阳台上相拥的画面是那么美好,她有种错觉,仿佛他们回到了七年前的婚姻里。  可是,美好往往是短暂的,痛苦的滋味又一次啃噬着她自以为已经平静如水的心。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谭旭辉的身影已经重新深植在她脑海里,怎么都挥之不去,成了她忆海里最美最美的雕像。  把手埋入双掌中:“源伊,我是不是又错了?”无头没尾地蹦出一句话,源伊听懂了。  蹲下来,轻抚着她的发:“静仪,你没有错,如果有错的话,就错在你太善良了。善良得总在不知觉中以最残忍的方式伤害爱你的人。”  “源伊,我该怎么办?怎么办?”趴在源伊肩上沈静仪痛哭失声。  “静仪,问问自己的心,问问自己要的是什么?很多时候你以为的好并不是别人想要的。”此时的源伊俨然是一个心理医生。  “我做不到,做不到……”如果不再相遇,一切是不是会容易很多呢?  “静仪……”源伊知道现在说再多也没有用,她要的只是一个可以依靠,休憩的肩膀。  坚持了那么久的信念,岂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  搂着源伊的脖子,趴在他肩上,沈静仪任由泪水流出她的彷徨与迷惑,心酸及委屈。  见他时,她怕,不见时,她想。沈静仪知道自己越来越贪心了,她开始幻想着能和他重新在一起了。  那是他们以前的誓言,却是今生不能实现的遗憾。  她命令自己不能再想了,不能再贪图更多了,她已经没有权利了。可理智与感情的拉扯战,似乎正在开始激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频频出错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浑浑噩噩中,沈静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只知道当她回过神来,她已经坐在熟悉的家中了。  而源伊正围着她的可爱卡通围裙在厨房里乱转,一会儿锅盖掉了地,一会儿锅铲乱飞,真不知道他是在表演特技,还是做饭?  在厨房还没有完全被毁之前,沈静仪将人高马大的源伊赶出了厨房,认命地翻找着冰箱里的“剩菜”喂饱大少爷的胃。  她住了几天院,冰箱里的食物差不多都过期了。只勉强地找出几根青菜和鸡蛋,简单地弄了个蛋炒饭和一盘蛋花汤。  源伊不满地嚷嚷:“怎么都是蛋啊?”说着,手已经不自觉地抓起筷子,吃了一口。  “哇,这是什么东西啊?”刚入口的食物,马上吐了出来。  “怎么了?”见源伊一副吃到什么恐惧东西的样子,沈静仪疑惑地拿起汤匙喝了一口汤。  俏脸瞬间皱成一块儿:“好咸啊!”赶忙到一旁找水喝,一边忙不跌地向源伊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会放这么多盐的。”  “唉……算了,为了不让你切断手指或用盐腌了我,我还是打电话叫披萨吧。”无奈地摇摇头。  沈静仪用一双抱歉的眼睛望着他,源伊举起手:“静仪,别那样好不好?只不过做坏了一顿饭,又没什么了不起的,下次补给我就是了。我可是很怀念你的手艺的哦。”  记得以前哪怕是最简单的蛋炒饭,她也能炒成美味大餐。不过,为了自己的胃着想,今天还是算了吧!  在等待外卖的十几分钟里,沈静仪不止洗碗打碎了盘子,还割伤了手。看着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源伊真想狠狠骂一骂她。  可每当一接触到她清澈眸光里隐隐闪动的泪光时,他就只要把话化为低咒,吞了下去。  默默地为她善后,包扎伤口。甚至于破天荒地动手煮咖啡。  唉……他尊贵的手是用来治病救命用的,现在却大材小用地做起家务来了。这要是让他那些损友知道了,不笑死他才怪。  “源伊,我来吧。”沈静仪上前要接过他煮的咖啡时,让他轻松地躲开了。  “你去那边坐着,不要乱动。”真是怕了她了。  “对不起!”沈静仪听话地乖乖过去坐好,重复着今天不知说了多少遍的话。  “拜托,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道歉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才是有日本血统的人呢!”将咖啡放在她前面的桌子上。  “我……”她都不知道今天的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做什么事都恍恍惚惚,更是频频出错。  “好了,好了,等一下吃完东西,好好去睡一觉,什么也别想。OK?”很多事不用说清楚,彼此心照不宣就好了。  “嗯。”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定要振作起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上班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被源伊强迫在家休息了几天,沈静仪便消假去上班了。与其整天在家胡思乱想,不如找点事情做。  早上八点,沈静仪准时来到自己的办公室。从住院到现在算算她已经请了快半个月的假了。  原本属于她的工作很多都交给林婉婉去处理,所以,她得重新好好整理一下。以便赶上现在的进度。  一身时尚装束,脸上化着彩装的林婉婉,步入总裁秘书办公室,看到沈静仪的时候,她先是愣了半秒,随既堆起灿烂的笑:“静仪姐,你怎么来上班了?”  抬起埋在成堆文件里的头,沈静仪淡淡地笑着:“是啊,我都放假快半个月了,再不来上班,恐怕就要失业了。”  “怎么会呢?洛总对你那么好。”林婉婉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忙补充道:“我是说,洛总的人那么好,他不是一个不讲情面的上司。你可是他最得力的助手,要是你没有调养好身体,再次累病了,那洛总才是得不偿失呢!”  “呵呵……我已经完全康复了,整天闷在家里,没病也养出病来了。”  “婉婉,这些日子来辛苦你了。”水眸染上真挚的谢意。  “静仪姐,瞧你说的,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林婉婉客气地回道。  “婉婉,麻烦你把一些公司最近的资料给我,我好整理一下,便于安排以后的工作。”林婉婉是助理秘书,由于表现不错,能力也很强,便跟在沈静仪身边学习。  “好的,静仪姐。”转身便回自己位置,将这些天来公司的一些新企划和方案,稍稍整理一下,交给沈静仪。  刚来上班的洛亦浓习惯性地瞄了一眼秘书办公室,看到沈静仪竟在上班。走近,语气里带着惊喜:“静仪,你的病都好了吗?”  抬起头,扬起笑:“洛总早,我都好了,可以正常上班了。很抱歉,这次请了那么长的假,耽误了不少工作,我一定尽快熟悉。”  “静仪,工作不重要,好好调养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事。”黑眸里满溢着关切。  沈静仪低下头,避开了他那灼热的目光:“谢谢洛总的关心,我明白的。”  “那就好,记住凡事量力而为,别逞能,嗯?”像大哥关心妹妹一样。  “嗯,我会的。”柔柔说着:“洛总,要不要给你冲杯茶?”他的关心对她而言是一种别样的负担,她还不起。  “好啊,半个月没喝到你泡的茶了,真是怀念啊。”脸上一片神往的迷醉。  “洛总过奖了,我只是略懂一二而已。您先进办公室,等下我给您送去。”  “好!”目送着那抹纤细而利落的身影拐入茶水间,洛亦浓的眼睛明显深邃了几分。  里面溢满沈静仪一直在躲避的爱意!  既然,她还没有做好接受他的心理准备,那么他是不会强迫她的。他会耐心地等待,等待有一天她累了,需要一个宽厚的怀抱靠一靠时,到时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忿忿而去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这一天沈静仪在忙忙碌碌中度过,积压了半个月的资料要重新整理,好多文件要重新归档,做备份。  当她终于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了。空荡荡的办公大楼,只剩下她一个人。  起身,关了电脑,收拾了一下桌上零乱的物品。手机铃声在寂静里响起,吓了沈静仪一跳。  “你好!”柔柔声音透过话筒更娇媚了几分。  “静仪,你怎么还不回来,我快饿死了。”电话里传来源伊的抱怨。  看了下时间,沈静仪不由得惊呼出声:“哎呀,已经快九点了。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回去。”  她早上出门时答应过源伊今晚给他做好吃的,以弥补上次的失误。只是,没想到自己一忙,竟忘了时间。  “源伊,对不起,对不起,今天的工作有点多,我忙到现在才整理好。家里应该有饼干的,你先垫垫肚子,我马上去买菜。”像哄小孩一样的哄着源伊。  其实,别看源伊的年纪,有时候他真的很像一个小男孩,跟他幼齿的外表有一拼。  “什么?你现在还在公司加班?”沈静仪稍稍移开了手机,以免被源伊的狮子吼,震聋了耳朵。  “我已经半个月没上班了,积了很多工作要处理,所以……”她又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忘记了嘛。  “行了,行了,你到公司楼下等我,我去接你。”说完,不等沈静仪回话,便断了线。  拿着手机,沈静仪无奈地轻声一叹。匆匆收拾一下东西,关了灯,锁了门,搭着电梯到楼下,站在明亮的公司大楼前,静静等待。  早春的夜带着丝丝凉意,风里还浸透着冬天残留的气息。沈静仪不由得拢了一下脖子上的围巾,灯炮将她的影子拉长,拉成一条孤单的弧线。  远处有一辆银色的奔驰,静静地停在那里,车窗摇下,一张冷竣帅气的脸。褐色的眼眸隐在黑暗中,如猎豹一样紧紧攫住她。  车灯照过他的脸,一闪而过的光影中,他脸上的表情是压抑而痛苦的。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握紧又松开,反反复复了几次。  就在他的手放在门把上的时候,冷眸瞥见一辆法拉力跑车停在了沈静仪面前。  见到来人的时候,冷眸不由得燃起一簇火焰,抓着门把的手,不自觉加重力道。  虽然距离太远,听不清他们的谈话,但由俩人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十分亲密。特别是沈静仪脸上那温柔的笑,曾几何时那属于他的笑容,竟成为别人的了。  沈静仪居然将手搭在源伊肩上,笑得一脸谄媚,像在道歉,又似在安抚。他们要恩爱就不能回家去吗?非得在公司门口,是怕别人不知道吗?  狠狠踩下油门,车如箭一般飞出来,那迅猛的速度是他压抑的怒火。车速越来越快,他的心情非但没有一点缓和,甚至随着车速越飙越高……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买菜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为不弥补自己的过失,沈静仪任由源伊带着到超市里,选了整整一篮子的蔬菜、肉类、鱼类、面食和水果……  看着推车里堆得像小山一样的食物,沈静仪有点啼笑皆非。他们怎么像是从非洲难民营逃回来,几天几夜没东西吃的灾民?  就在源伊第N次将手伸向那一排排新鲜的蔬果时,沈静仪无奈地出声阻止:“源伊,够了,这些东西够我们吃一个礼拜的了。你看,别人都在看着我们,估计把我们当成偷食物的贼了。”  源伊帅气地一甩头,瞬间迷倒几数颗怀春的芳心:“有我这么帅的贼吗?”  沈静仪无奈地向天翻了一个白眼:“行了,我的大少爷,不要再拿了,照你这种疯狂的速度,等下整间超市都被你搬光了。”  “搬光就搬光,我又不是付不起来。”依然是拽拽的样子,他要愿意的话,买下十家八家这种规模的超市,还不是小菜一碟。  对源伊的自恋和自大,沈静仪只觉得无力,她已经不知道纠正过他多少次了。他还是改不掉那副狂妄的态度。  不过,沈静仪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从小没有对金钱的概念。加上年纪轻轻就成了国际著名的天生医生,他一次手术费的收入,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唉……买那么多,我们又吃不完,多浪费啊?”拿下他手中的一盒蔬菜,放入冷藏柜里。  “那好吧!”源伊满心不甘地放下食物。谁叫她这几天都恍恍惚惚,为了他们两个的性命着想,他严禁她不得入厨房。  天天叫外卖,吃得他堂堂的美少男快因营养不良,变成黄花菜了。他当然要趁这个时候将这几天失去的补回来啊。  再说了,两年都没吃到沈静仪煮的东西,他对她的厨艺可是日思夜想啊!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为了不让源伊在自己身边嗷嗷叫个不停。沈静仪利落地将菜分类放入冰箱,再简单地煮了一盘意大利面。  饶是简单的意大利面,在沈静仪的巧手下,也变成一道美味的大餐。饿得不顾形象,瘫在沙发上的源伊,一闻到那浓郁的香气,立马来了精神。  沈静仪将端上桌,摆好餐具:“源伊,可以吃了。”  沈静仪话音可落,源伊已经用叉子,卷了长长的面,大口迫不及待地放入口中,嚼了起来。  “嗯……好吃,太好吃了……”嘴里塞满食物,含糊不清地说着。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沈静仪好笑地看着吃得一脸满足的源伊。他的吃法大大满足了沈静仪身为一个厨师的虚荣心。  源伊无视她的劝说,好不容易才吃到想念了两年的东西,他哪顾得上形象啊?先吃了再说。  沈静仪微笑着转身进厨房,慢慢收拾着刚刚用剩下的食材,分类,包好保鲜膜整齐划一地放入冰箱里,以方便下一次的使用。  关上冰箱门的时候,竟一下不小心夹到了手。为了不让源伊骂自己太笨,沈静仪忍住没痛呼出声。  不知怎地,这只是一次次小小的意外,她竟感到一股不详的预感。轻摇了摇,甩掉那不该有的遐思,可能是今天一整天太忙太累了……  她一遍遍如此安慰着自己!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半夜电话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向来浅眠的沈静仪马上惊醒。扭开床头柜的灯,看了下时间,凌晨三点。  会是谁来的电话啊?上面显示的是一串陌生的号码,临睡前那种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沈静仪忙抓起电话,在按下通话键的时候,她的手竟微微颤抖:“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而甜美的女声:“请问,是沈静仪,沈小姐吗?”  “是的,请问……”  “你好,这里是‘冠杰’医院。请问,您认识谭旭辉,谭先生吗?”声音冷静得如同机械。  “他怎么了?”握紧手机,声音因惊慌而颤抖起来。  “哦,是这样的,谭先生在高速公路上飙车,可能是时速太快与对面来的一辆车子相撞。警方送他来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陷入昏迷状态,只是口中无意识地念着您的名字。我们在他手机里,看到一个将要拨出去的号码,那就是您的手机号。”听到这里惊慌失措的沈静仪已经泪如雨下。  “沈小姐,沈小姐,您还在吗?”见半天没人回应,服务台的小姐赶忙问着。  “我在!”  “如果方便的话,可不可以请沈小姐马上来一趟‘冠杰’医院?谭先生的伤势不容乐观,他必需马上手术。但手术同意书上,需要有家人的签名才行。”这种事她见得多了,于是,声音都是冰冷的。  沈静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掉电话,只知道她一回过神来,人已经在医院手术室的门口。  望着那盏亮起的灯,沈静仪一颗心真是提到了嗓子眼里了。刚刚医生说了些什么,她一句也没听懂,只依稀记得在她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  “静仪,你不要太担心他会没事的。”沈静仪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腊白,身上只简单地披了一件外套。  不知道的人看到她还以为她才是那个生病的人,源伊不由得将她揽入怀中安慰着。  “源伊,告诉我,告诉我,旭辉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她惊恐地抓着源伊的手,现在的她急需要一点保证来安抚一颗惊恐万状的心。  “静仪,你冷静点。听我说,我是医生。我以医生的名义向你保证,谭旭辉不全有事的。”一边轻拍着她的背,一边安慰着。  抓着源伊的手:“源伊,你不要骗我,不要骗我……”再也抑制不住泛滥的泪,趴在源伊怀中哭得不能自己。  天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有什么灾难通通都让她一个人来承受好了,不要让旭辉有事啊,千万,千万不要……  边哭边在心底祈祷着……  “静仪,我不会骗你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源伊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沈静仪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她在冰山与烈火之间徘徊,一遍又一遍。  目光直直盯着手术室的那盏红灯,既希望它快点灭,又害怕手术的结果。沈静仪觉得自己快疯了,她处于崩溃的边沿,要不是有源伊陪着她,她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噩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心碎的呼唤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终于那扇象征着死亡和生存的门,缓缓开启,走出几名“全副武装”的医生。沈静仪愣愣地看着他们,一时脚竟像被钉在地上一样,移动不得。  源伊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站起来,走向那些医生。  伸出手,堆起礼貌性的笑:“你好,我是谭旭辉的――朋友。请问,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的手术很成功,但伤势仍十分严重,全身多处骨折,头部脑震荡。等一下,我们先送他到加护病房,如果他三天内可以脱离危险期的话就没事了。否则,有点麻烦。”身为医生的源伊当然明白他含蓄的说法。  “谢谢你,医生!”眼睛与沈静仪带着期盼的明眸相对,源伊只能给她一个安抚的笑容。  当沈静仪看到谭旭辉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的时候,一颗刚刚放下的心,又揪成一团,痛得无法呼吸。  一路紧跟着推车来到加护病房,谭旭辉全身裹着纱布,那上面还隐隐可见骇人的血迹。  她紧紧握着他没有插输液管的那只手,一遍遍呼唤着他的名。  当所有护士和医生都离开后,沈静仪静静地凝视着那张昏迷中的脸,俊脸已经不再完美无瑕,被车窗玻璃划出一道道伤痕。  沈静仪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脸颊边,让他厚实的掌心摩擦着自己的脸。泪再度决堤,一滴滴落入谭旭辉手心,滑落地上,凝成一颗颗冰晶样的珠泪。  “旭辉,你醒醒啊,不要再睡了。你答应过,要带我去台湾的日月潭看日出,去北京的香山看枫叶,去瑞士滑雪,去法国的香榭大道喝咖啡……旭辉,你一直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你不能就这么一直睡下去。你答应过我的事,不可以反悔的。旭辉……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呜呜……你醒醒啊,醒醒啊,只要你醒了,我什么都答应你……”寂静的病房里回荡着沈静仪的哭喊声,凄厉得令人心酸又心痛。  源伊办完所有住院手续后,来到病房就看到沈静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轻轻将手放在她肩上:“静仪,你不要这样,他会没事的。”或许以前他曾经恨过谭旭辉,但看在他伤成这个样子的份上,他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他了。  转身,哭得红肿的眼睛祈求似的看着源伊:“源伊,求求你,求求你,告诉我,他不会有事的,对不对?”抓着源伊的手,力道大得在他手上掐出一道红印。  源伊难得严肃地说:“静仪,你冷静点,他不会有事的。如果你再这么激动的话,恐怕没等他醒来,你就先病倒了。”握着她的肩,目光犀利。  沈静仪仿佛自黑暗中看到一道曙光,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要冷静。抬起头,神志已经不再那么慌乱了。  “源伊,我答应你,我会没事的。你一定要救旭辉,一定要救他……”源伊是世界著名的脑科专家,他天才医生的名号可不是白白得来的。  沈静仪知道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救活一个被人宣布已死亡的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依然昏迷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在这等待的几天里,沈静仪真是度秒如年。她整天整夜地守着昏迷中的谭旭辉,一步都舍不得离开。  在他耳边讲着他们从前一起经历过的点点滴滴,每一段,每一幕,都恍然如昨。  其实,这一切的一切她从来不曾忘记过,只是强迫自己去遗忘而已。  春暖花开的一天,早上的阳光明媚如金,轻轻浅浅洒落一室。谭旭辉依然昏迷不醒,任凭沈静仪说破了嘴皮,他还是紧闭着双眼,像是在跟她赌气一般。  他脸上的伤已经渐渐好了,又恢复了以前的帅气。沈静仪轻抚着他的脸,那力道,那神态,那满含爱意的眼神,也只有在他昏睡中,她才敢在他面前那么清晰地表达出自己的感受。  “旭辉,不要再睡了,再睡下去,我就不帮你刮胡子了,让你长成一个大野人,看以后还有没有人喜欢你!”带着哽咽的威胁起不了一点点作用。  “旭辉,我今天煲了你最爱喝的汤哦,如果你再不醒过来的话,我就自己喝光光,到时候可别后悔哦。”明眸紧紧攫住他脸上的表情,祈盼他能眨一下眼。  “旭辉,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就不要你了。看你怎么求我,我都不理你了。”扔下他的手,转过身去。  “旭辉,求求你快点醒来吧!医生说,你要是再不醒的话就要变成植物人了。旭辉,你醒来吧,醒来吧,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趴在他身上泣不成声。  倚在门边的源伊将沈静仪对谭旭辉说的话,一字不漏地听在耳里。向来讨厌别人婆婆妈妈,哭哭啼啼的他不由得红了眼眶。  没有想到这次的医学研讨会竟会发生这么多事,也让他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了沈静仪对谭旭辉的爱。  他以前所不懂的一切,现在似乎有点明白了。他记得中国有句老话: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他现在对这句话是深有体会啊。  轻轻走近沈静仪,看她一天比一天更清瘦,更憔悴,他心里也不好受。他可不想自己费尽心力,克服重重困难才从鬼门关救回来的人,就这样憔悴而死。  “静仪,放心吧,他会没事的。”语气里透着坚定。  “可是,已经是第三天了,他还是没有一点醒来的迹象。”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深怕自己的一眨眼,他就从她眼前消失了。  “静仪,如果到今晚十二点他还没有醒的话,我决定帮他动手术。”这时的源伊认真而严肃,就像一个神圣的天使。  “真的吗?源伊,你真的有办法救他?”绝望的眼神瞬间充满希冀的光。  “嗯,我会尽力的。尽管这项技术还不够成熟,但试一试也许还有百分之三十的机会。”源伊一脸凝重。  “百分之三十,百分之三十……”这个概率像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得沈静仪喘不过气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回忆美好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天一点点暗了下来,深沉的夜如一张巨大的黑网笼罩着大地,同时也罩上沈静仪的心头。  离医生说的最佳清醒时间越来越近了,谭旭辉却像是在跟她赌气一般,任凭她怎样威逼利诱,泣泪恳求,回忆美好……他就是不肯施舍给她一点点希望。  眼皮依然紧闭着,睡得香甜。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沈静仪的心也在极度的煎熬中越来越难过。她真怕自己会承受不了这种非人的折磨而病倒,但是,意志告诉她一定会撑着,一定不能倒下。  为了谭旭辉,为了守着他醒来的那一瞬间,她必需,必需撑下去。  夜风习习,吹来阵阵凉意,那本应是沁凉的风,却有种严冬的冰寒,令沈静仪不由得瑟缩了起来。  三天三夜几乎未曾合上的水眸,此时已失去了明艳的光泽。一条条清晰可见的血丝,是她眸底的颜色。  紧紧握着谭旭辉,声音已经变得沙哑,可她一点都不在意,只要有一点点唤醒他的机会,她做什么都愿意。  “旭辉,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看海的情景吗?沙滩好软,蓝蓝的大海一望无边,比我想像中的大得多得多。落日慢慢消失在海平线后,你看到我依依不舍的表情。  从背后揽着我,让我靠在你怀里。你说,以后天天陪我看日落,看日出。还要在海边建一幢亲手设计的房子,不必很大,不必很华丽,里面有你,有我,有我们的孩子……  旭辉,你醒醒啊,你怎么能言而无信?说了那么多却没有做到一样。旭辉,醒醒吧,我求求你,求求你醒醒啊……”泪再度夺眶而出,滴在谭旭辉手上,他似乎有感觉似的动一下。  沈静仪察觉到后欣喜若狂,随手胡乱地抹了下自己脸上的泪,不让模糊的视线,阻碍了她看到他清醒的每一个细微的变化。  “旭辉,你醒了吗?你听到我说话了,对不对?你快醒醒啊,醒醒啊……”可是,任凭沈静仪再怎么呼喊,谭旭辉的手就是没有再动一下。  仿佛,刚刚只是沈静仪太过期待产生了幻觉。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如宏钟一般敲在沈静仪脆弱的神经上。她好想用尽所有去挽留一秒时光的消逝,然而无论她再怎么渴望,怎样祈求,时间总是不顾人的意愿,一分一秒地向前走……  “咚咚咚……”骇人的钟声敲十一下,已经十一点了。病房里陆陆续续挤进好多医生,每一个都是一脸严肃,凝重的表情使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在众人的簇拥下,一个高大笔挺,却同样穿着白大卦的医生,扯下了脸上的口罩。  双眼炯炯有神地望着失魂落魄的沈静仪,慢慢走到她身边,双手搭在她肩上:“静仪,相信我,他不会有事的。我也不允许自己的失败。嗯?”  抬头,没有焦距的目光定定地望着那张熟悉的脸,指甲在他手臂上掐出血痕:“源伊,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他,无论如何一定要救他!”现在她别地所求,只要能救谭旭辉,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手术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源伊没有做出任何承诺,这是他从医以来打得最没有把握一仗。他无法对沈静仪许诺些什么,医生讲得是事实依据,而非口头上的轻言。  虽然他平时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一个医生,可当他穿上白大卦,站在手术台前时,他就是世上最专业的医生。  轻拍了拍沈静仪的脸,给予她无声的安慰。转身,对着一大帮对他年长许多的专家主任们,下了一个又一个快速而精准的指令。  不一会儿,谭旭辉已经被推入手术室,而没了源伊在一旁给予支撑的沈静仪更是如坐针毡。  她觉得时间仿佛停止了,那盏手术室里亮起的红灯,突然一明一灭,如同谭旭辉脆弱的生命一样。  她屏住呼吸,她默默祈祷,天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煎熬。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意此时躺在手术台的人是她。  终于在沈静仪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了。沈静仪一把冲上前去,几个跄踉险些摔倒。  还好,一手有力的大手托住了她,扯下口罩,源伊那张总是挂着顽皮笑容的脸,此时出现了难得一见的疲惫。  沈静仪张大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她不敢问,她怎么觉得好害怕。她不想知道结果,她怕听到那个字。  沈静仪就这样与源伊对视着,谁也没有开口,明亮的灯光下,沈静仪只觉得眼前一黑,顿时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昏昏沉沉中,沈静仪只觉得自己好累好累,好想就这么一直睡下去。永远不要醒来,永远躲在那朵绵软的云絮里,不去面对凡尘世俗间的一切纷纷扰扰。  迷迷糊糊中,她依然记得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很重要,很重要,重要得她必需快点醒来才行。  但,是什么呢?她想不起来。  疲惫的身心再一次被黑暗卷入迷离的漩涡里,她实在是想不起来,又太过疲惫,于是,向黑暗投了降。  不知又过了多久,一个熟悉的名字猛然闯入她脑海里,谭旭辉。  对了,她记起来了,源伊还没有告诉她,谭旭辉的手术怎么样了?用尽全身的力气,沈静仪睁开了眼睛。  猛地一下自床上弹了起来,见源伊就守在她身边,顾不得自己手上正插着输液管。急切地问:“源伊,旭辉怎么样了?他的手术很成功对不对?”  她自问自答的样子令源伊好笑又心疼:“静仪,你自己都病成这样子了。还一心想着那个男人干嘛?”褪去了笑意,源伊的脸色很不好看。  “源伊,你快告诉,告诉我,手术的结果怎么样了?”现在她什么都不想听,也不想管,她只想知道谭旭辉的近况。  他一定会没事的,一定的。老天爷不再那么残忍的,不会的,不会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忧心而病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看着沈静仪那副焦急的模样,源伊就算不想告诉她,也于心不忍。“静仪,你才刚刚清醒,冷静点,不要那么激动。”  “源伊,你快告诉我啊。你知道我现在最牵挂的是什么,你不说,让我怎么能不激动呢?”瞠大双眸,祈求地看着源伊。  无奈地轻叹一口气:“谭旭辉他……”沈静仪不知道自己正屏气凝神,屏住呼吸地盯着源伊一张一合的唇瓣。  “他没事,手术很成功。他现在已经清醒了。倒是你,劳累过度,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看到沈静仪了无生机地躺在病床上,有几次源伊都冲动地想冲过去揍他几拳。  可是,一想到沈静仪为了守候他而病倒,他就勉强忍住了。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听到谭旭辉没事的消息后,沈静仪整个人像泄了气的汽球般瘫软在床上。苍白的脸上漾着一朵极美极美的笑朵,那是幸福的喜悦。  见沈静仪的样子源伊心里真是百感交集,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一一涌上心头。  “静仪,既然你还这么爱他,为什么不接受他呢?”源伊再次问出心中的不解。  “源伊,你是知道原因的,不是吗?”水眸中的喜悦被哀伤被取代。  “静仪,你太固执的,你既没有让他知道,又不清楚他的想法就这么武断地自己做了决定。你知不知道,这样对谭旭辉也是一种不公平。”源伊实在是看不下去她自我折磨的方式了。  “源伊,我们现在不谈这些了,好吗?我想去看看他。”每次源伊一提起这个话题,沈静仪就习惯性地逃避。  “静仪,你到底要逃避到什么时候?”低吼出声,连他这个旁观者都看不下去了。  “源伊,不要逼我,不要逼我……”蜷缩起身子,将脸埋在膝盖里,低低地啜泣着。  见她那副痛苦伤心的样子,源伊纵有再多不满和怒气也不好继续发作。“好了,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先好好休息休息,等恢复了体力再去看他。”以医生的口吻下着命令。  “可是……”水眸荡起祈求的微波,一圈圈扩散开来。  “不行。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静心调养。”别过脸,沈静仪总知道他的弱点在哪,而且屡试不爽。  然而,这次他不会再这么心软了。谭旭辉现在的情况,她还是不要去看他比较好。  起码,在她的精神和身体都没那么脆弱的时候!  “源伊,让我去看看他嘛,就看一眼,确定他没事后,我一定听你的话,好好吃药,好好休息。源伊……”轻柔地声音带着撒娇的软昵,这是源伊最抗拒不了的方式。  不过,沈静仪这次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源伊还是那冷冷的两个字:“不行!”  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戏谑,严肃无比:“别想偷偷溜出去,我已经帮你请了个看护,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守着你。直到,我说可以为止。”拽拽的表情,高傲的神态,他又是那个自恋的源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猜测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接下来的两天里,沈静仪终于体会到了恨一个人的感觉。源伊真的说到做到,帮她请了一个尽职尽责的看护,整天寸步不离地守着她,连上洗手间,她都守在门口。  这叫沈静仪气恼到不行。但面对一脸慈详的看护阿姨,沈静仪又不能对她发脾气。只能暗暗责怪源伊的心机太深沉,这世上源伊恐怕是最了解她的人了。  阳光明媚的清晨,晶灿的阳光一点点爬入房内,洒落一室温暖与斑斓。沈静仪睁开眼睛,下了床,拉开窗帘,瞬间跳跃的阳光倾落一室明亮。  窗外各式各样的花儿竟相争艳,一朵朵,一簇簇,开出了春风的气息,洋溢着无限希望。  沈静仪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那带着花香的馨甜沁入肺里却驱不散心头浓浓的苦涩。  刚刚绽开的笑花瞬间凋零成路边的残花,那么短暂,那么忧伤,仿佛从未开放过,却又令人一看难忘。  “静仪,今天感觉怎么样了?”源伊提着早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继续望着窗外的风景,不理他。  “我今天买了你喜欢的甜品哦。”源伊试图引诱她。  “……”沈静仪还是不为所动,这个可恶的源伊,明明知道她快急死了,还把她“软禁”在这里。  突然一个她潜意识里,不敢想象的念头就那么猝不及防地浮现在脑海。转身,沈静仪脸色苍白如纸,神情焦虑不安。  源伊见状吓了一跳,忙放下手中盛了一半的甜品,着急地问:“静仪,静仪,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说话啊,快告诉我!”任凭源伊怎么问,她就是一动不动,美目闪着奇异地光直直盯着源伊。  就在源伊焦急万分忘了自己是个医生的时候,沈静仪开口了,声音微微颤动着:“源伊,是不是旭辉出了什么,你怕我伤心才找人这样看着我的?”  想想这两天来源伊的种种不寻常的举动,她不得不往这方面想。  源伊松了一口气,放下抓着她肩膀的手,整个人陷入沙发里:“静仪,你存心想吓死我啊?谭旭辉如果真的有事,我能天天这么悠闲地跑你这来啊?别忘了,我可是他这次手术的主刀医生。他有事,先忙死的人是我。”给了她一个“你白痴啊”的眼神。  “真的吗?你没有骗我?”在没有见到谭旭辉之前,沈静仪的一颗心就像吊在半空中一样,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起身,将盛好的甜口递给她,酷酷地说:“把它喝完,我就带你去见他。”  一听到这样的话,就算是碗里装着毒药沈静仪也会一口喝光的。毫不犹豫地接过碗,一口喝完。  沈静仪那副迫不及待的样子,源伊暗自摇了摇头。吞下一声轻叹,他真不知道该心疼她,还是该骂她。  举起空空的碗,“源伊……”所有的话语尽在一声呼唤中。  “走吧,真是败给你了。”率先打开门,走了出去。  沉浸于喜悦中的沈静仪没有发现,今天看护并没有出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终于再见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源伊拽拽地走在前面,而沈静仪怀着一份复杂的心情走在后面。上下楼的距离,沈静仪却觉得像隔了几万里那么长。  源伊敲响了位于三楼的豪华VIP病房,出来应门的是一个甜美可爱的女孩:“源医生,你来了,请进!”  柔柔的声音传进沈静仪耳里,猛然觉得一震:“亦玲!”  源伊稍稍移开了自己高大的身躯,让洛亦玲看到他背后的沈静仪:“沈姐姐,你怎么来了?”洛亦玲有些吃惊地问。  哥哥到法国去出差,照理说,身为贴身秘书的沈静仪不是应该跟着一起去的吗?  而且,她没听大哥说什么啊?她还一直为沈静仪这两天没有出现而暗暗高兴呢!  “我……”面对洛亦玲的询问,沈静仪竟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低下头。  “静仪和里面的病人是好朋友,难道她来看他不应该吗?”洛亦玲的防卫太明显了,明显到源伊都看不过去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以为沈姐姐和大哥出差去了,突然看到才会有点吃惊的。对不起啊,沈姐姐!”洛亦玲的道歉使沈静仪更尴尬了。  “我这两天请假了,洛总应该是和林秘书一起去的。”轻轻说着,她这一阵子是怎么了?频频生病住院,连工作都耽误了不少。  “哦,这样啊。大哥也真是的,都不和我说一声,不然,我也可以去找沈姐姐啊。”洛亦玲突然一把拉住沈静仪的手,惊慌不已地偎进她怀里。  “沈姐姐,你都不知道谭大哥出车祸了,要不是有源医生在,他……他恐怕就醒不过来了。呜呜……”趴在沈静仪肩上哭起来,柔弱无助的样子楚楚可怜。  沈静仪不知所措地安慰着洛亦玲:“好了,好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源伊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刚才是谁哭着喊着要来见谭旭辉的。一副没见到他,就会死的样子。  现在呢?她竟然还有心情在这安慰洛亦玲,如果她知道这两天洛亦玲一直守在谭旭辉身边,不知道她会做何感想。  唉……  从沈静仪身上抬起头来,用手指拭去自己眼角的泪,扯出一抹柔柔的笑:“对不起,沈姐姐。我这两天真是太担心了,才会看到你就情不自禁。沈姐姐是来看谭大哥的吧,他现在睡着了,你们小声点……”退后几步,让出一条道,那小女人娇羞的模样,沈静仪一点都不陌生。  那是被爱情滋润着的幸福。  心一阵阵抽疼,但她不能表现出来。随着源伊进入谭旭辉的病房,里面的设备应有尽有。  比得上他之前住的酒店了,但她无心注意这些。一进来,目光就紧紧被床上熟睡的人,攫住所有注意力。  他脸上的伤好了,头部包着一圈白纱布。沉睡中眉头仍紧紧皱在一块儿,显然睡得并不安稳,像是被噩梦纠缠一样。  沈静仪本能地伸出手,想抚平他眉宇间的皱褶,却在发现洛亦玲时停住了手。那悬在半空中的手,如同他们之间的距离一样,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冷漠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在沈静仪不知所措的时候,那双紧闭的眼睛,霍然睁开。深褪色的眸子似一泓幽静的湖,表面看起来波澜不惊。  “旭辉……”沈静仪的声音是轻颤的哽咽,天知道在那漫长的三天三夜的等待里,她有多希望他能睁开眼睛看一看她啊!  现在他的眼睛总算如她所愿睁开了,这叫她怎么能不激动万分呢?!现在沈静仪心里充斥着满满的感动及感谢。  感动活着的美好,感谢上苍没有带走他,感谢命运让她还能再见到那双牵引着她心魂的褐眸。  沈静仪心里的翻江倒海,谭旭辉看不到,他只用眼角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便不再看她。  沉浸于感动和喜悦中的沈静仪并没有注意到谭旭辉的态度,只当他是太累。  “旭辉,你感觉怎么样了?”声音很轻很轻,似是怕稍稍重一些便会加重他的疼痛。  “死不了。”冷冷的三个字如同一把冰箭刺入沈静仪毫无防备的心扉。  沈静仪泣然欲泣地低下头,她知道谭旭辉还在为那天的事情生气。是她一次又一次将他推开的,所以,他现在怎么对她都是应该的。  源伊在旁边看不过去,冲到谭旭辉病床前:“你这个混蛋,在说什么鬼话呢?你知不知道静仪有多担心你啊?”大有一副要冲过去揍他的架势。  沈静仪急忙拦住了源伊:“源伊,你不要这样,这里是病房,你是医生,旭辉是病人,他需要好好静养,你怎么能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呢?”一脸失望。  “你骂我?搞清楚,我是在为你出头耶。”源伊不可思议地看着沈静仪。  “源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沈静仪知道自己一时心急口快伤了源伊,急忙想解释些什么。  “两位,你们有什么话,有什么恩怨,请到外面去说好吗?我现在很累,不舒服,没有兴趣在这里看你们演戏。”说完,闭上眼假憩。  “你……”源伊真后悔自己救了他。  “好了,源伊,旭辉身体不舒服,我们先出去吧,让他好好休息。”尽管心里的伤口因他的话而浸出汩汩血水,沈静仪还是忍住悲伤,扬起淡淡的笑,劝着盛怒中的源伊。  “静仪,你真是天下第一号的大傻瓜。你守了他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换来的是什么?静仪,你这样值得吗?”源伊不顾一切吼出自己的心疼。  “源伊,不要再说了,我们出去吧。”怕再呆下去,源伊会把她极力隐藏的秘密全部说出来,沈静仪拖着源伊往外走。  “谭旭辉,你是个大混蛋!”丢下这句话,恨恨甩门而去。如果不是看在他重伤的份上,他一定把他揍成重伤。  “源伊……”沈静仪转身对一旁显然被他们激动的情绪吓到而一直默不作声的洛亦玲说:“亦玲,很抱歉吓到你了。旭辉就麻烦你好好照顾了,下次有时间我再来看……你们!”说完,追了出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鼓励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清冷月光下,淡淡月华倾落一地朦胧的余辉。一袭白衣的沈静仪走在医院幽静的林萌小道上。  虽然,处于早春乍暖还寒的季节。但偏南方的C省却没有北方的萧条,枝上没有随冬季而落下的叶子,又重新披上一件绿意浓浓的外衣。  走在如此迷离幽静的绿萌道上,沈静仪一颗心非但没有因此情此景而变得轻松,惬意,反而沉甸甸如同压了一块巨石。  早上谭旭辉那冷漠而陌生的态度一直在她脑海里盘旋着,挥之不去。  哪怕是分别七年重新再见的那一天,他也没有表露过半分陌生。可是,今天在她殷殷期待的目光下,他却用一种全然陌生,甚至有点敌意的眼神看着她。  那一刻她慌了,真的慌了,曾经以为可以不在乎,可以任由他将自己摒弃在他的世界之外也一点都不介意。  自离开他的那天起,她就一直希望他能忘记她,忘掉他们之间的一切,包括甜蜜的幸福和浪漫的幻梦。  然而,直到早上看到他的眼神时,她才发现自己是多么愚蠢的自欺欺人,而且,整整欺骗了七年之久。  “旭辉……旭辉……”不自觉间,那刻入灵魂的名字,就那么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  “既然这么想他,为什么不去看看他呢?”月影中,一个高大的身躯,斜倚着树,双手抱胸,姿态悠闲,似乎维持着那个姿势已久。  “他现在不想见我。”呢喃着心中的惊恐。  “你不去又怎么知道他不是和你一样呢?”源伊真想剖开她那颗头脑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沈静仪游离的目光终于找到焦躁,月光下,她眼角的泪似天边跌落的星星:“源伊,你不是一直反对我去找他的吗?”  “如果我的阻止有用的话,我早就把你架回美国去了。”忿忿不平地说。  以前没见过,他真的对谭旭辉充满好奇,是怎样一个出色的男人可以令沈静仪做出那么大的牺牲。  现在见到了,他更是觉得不可思议。谭旭辉在他眼中就是一个强势,善妒,不懂体贴,甚至动手打女人的混蛋。  他配不上善良如天使般的静仪,从头到脚,无论从哪一个方面看,他都配不上她。  可是,唯有他能左右沈静仪的思绪,让她哭,让她笑,让她疯狂,让她痴傻……  源伊似乎有点明白了,在爱情的世界里没有谁配得上谁的问题。当两颗心在刹那间碰出一样的火花时,当彼此的灵魂里住着对方的身影时,当无论任何灾难来临都希望牺牲,成为对方时……  那就是爱,被世人演绎和诠释了几百几千遍的伟大之词!  “源伊,对不起……”沈静仪低下头,呐呐地道歉。  “静仪,听我说,很多时候顾虑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无形中的伤害往往伤人最深。听听你自己心里的声音,你真的希望谭旭辉的身边有另一个女人吗?如果有一天他以看陌生人的眼神望着你,你真的会快乐吗?”  月光下,源伊那张如漫画人物般的脸,散发出一种智慧的光芒。温暖了沈静仪彷徨已久的心,给了她力量和勇气!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形同陌路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夜已深,医院的走廊上寂静无声,一盏盏白色的灯,散发着一种诡异的光。空空的走廊上,沈静仪一脸不安地走向谭旭辉的病房。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但她还是害怕,害怕看到他受伤而陌生的眼神,害怕看到洛亦玲对他的细心呵护。  柔美的脸上不自觉荡起一抹自嘲的笑,曾几何时她极力想摆脱一切,变成了她心底最深切的渴盼。  在病房外徘徊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敲了门。  “进来!”谭旭辉的声音不再温和,显得有些暴躁。  深吸一口气给自己一点鼓励后,推开了门。昏黄的灯光下,谭旭辉一个人半仰靠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最新出刊的财经杂志。  见到沈静仪只微微抬了一下眼,便继续翻阅手中的杂志。  谭旭辉冷漠的样子令沈静仪心里很不好受,可是,源伊的鼓励又一遍遍在她耳边响起。  扬起一贯柔美的笑:“旭辉,你好点了吗?”  谭旭辉不是没有看出她隐藏在笑容背后的悲伤,可是,她那天将他推给洛亦玲的事已经伤透了他的心。  何况,他会躺在这里,有一大部分的错,在于她。据洛亦玲说,他的情况一度非常危急,是源伊冒着极大的风险帮他动的开颅手术。  每每一想到这里,谭旭辉就觉得很讽刺。源伊是他要打败的敌人,现在却成了他的救命恩人。  这一切的一切都拜眼前这个女人所赐。  如果说,之前他极力想要挽回她的感情,重拾他们之前的美好。他可以原谅她上次的背叛,却不能接受她现在的改变。  曾几何时,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竟变得如此可怕。那朵洁白的雪莲,已经染上尘世的污垢,就再也不是他心中圣洁的天使了。  “嗯!”轻应了声,继续低头看他的杂志,任凭沈静仪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亦玲呢?她晚上没有来啊?”气氛太沉闷,如果再不找些话说的话,她恐怕会窒息而亡。  “她晚上有个宴会,先回去了。”沈静仪不由自主地眨了眨眼睛,她竟在谭旭辉脸上看到一丝温柔。那是在提起洛亦玲的时候,心如同被针刺了一下,很疼很疼,却看不出伤口。  “那我留下来陪你吧?!”美目闪着热切的光。  放下杂志,褐色的眸子在灯影下,变成一种神秘的黑,墨般的黑,使人看不出一点点情绪。  “不用了,天晚了,我要休息了,不需要人陪。”淡淡下着逐客令。  “旭辉……我……”想留下来陪你,这六个字含在嘴里,说不出口。以她现在的身份和立场,她有什么权利说出这种暧昧的话?  “嗯?”挑起一边眉,以眼神询问着她。  “没事,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目光坚定。  “不用麻烦了,明天亦玲会来陪我的,而且这医院的服务十分好,有专门的看护。”客气而冷漠的表情如一把尖利的剑刺入沈静仪内心最柔软的位置。  眨眨眼,逼退眸中的泪,扯出一抹如百合清雅却坚强的笑:“明天我会来看你的。”这是通知,不是问话。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别有深意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隔天一大清早沈静仪便上菜市场,买了最新鲜的食材,煲了一锅美味又营养的鸡汤。  等她弄好一切后赶到医院,已经快中午十一点了。暗自思忖着,这盅汤正好可以给谭如辉当午餐。  推开门,一男一女的欢笑传入她耳内。两人笑得极开心,女的笑声清脆悦耳,男的浑厚爽朗。  洛亦玲见到沈静仪脸上微微闪过一丝阴霾,但如同流星般一闪而过,没人看到。  亲切地上前,拉起沈静仪的手:“沈姐姐你来了啊,快来坐,谭大哥正和我讲他小时候趣事呢!好好玩哦,没想到谭大哥小时候也那么调皮。”眉宇间尽是藏不住的笑意。  沈静仪惊讶地望向谭旭辉,见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从不对人谈起他的身世的,因为那是一段连他都想遗忘的过往。怎么会?他怎么会轻易对洛亦玲说起?除非……  念头一起,沈静仪觉得有些难以呼吸,连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原本微微泛红的脸,瞬间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沈姐姐,沈姐姐……你怎么了?”在洛亦玲焦急的呼唤下,沈静仪才稍稍回过神来。  勉强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我没事,可能昨晚没睡好吧。”说着微不足道的理由。  “沈姐姐,听说你前几天又病倒了,你没事吧?”担忧之情明显爬上洛亦玲俏丽的脸。  轻拍了下她的脸,“我没事,一点小感冒而已。”又一句轻描淡写的话。  “沈姐姐,你要好好注意身体哦。不要再动不动就生病了,不然我大哥会心疼死的。”撒娇似的开着玩笑。  沈静仪脸上的笑一僵,抬头看了下谭旭辉,只见他唇边依然挂着淡淡的笑,没有她期待又害怕的不悦。  瞬间一颗心坠落无底寒潭,如此明媚的阳光下,她竟感到严疼的阴寒。  “亦玲,不要乱说,我和洛大哥没什么的。”解释的话就那么自然地脱口而出,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就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沈姐姐,我知道我大哥有时候过于严肃,不会甜言蜜语,不会哄女孩子开心。但他也很少传过绯闻啊,这证明他的忠厚老实,不花心。沈姐姐,不是我自夸现在像我大哥这样帅气,多金,稳重,内敛又不花心的男人已经不多了。几乎可以列入珍稀动物的保护行列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呢?”说了这么一大串,其中的用意只有她自己清楚。  “亦玲,我知道洛大哥的好,但感情不是儿戏,所以……”水眸一直盯着谭旭辉。  “好嘛好嘛,不说这个了。唉……看来大哥还不够努力,没有打动沈姐姐,没关系,等他回来后,我一定好好说说他。”洛亦玲一副惋惜的模样。  “亦玲……”沈静仪想劝洛亦玲打消那念头,却被谭旭辉的话阻止了。  “亦玲,我饿了,你不是说给我带了很多好吃的?”一听到谭旭辉说想吃东西,洛亦玲高兴得忘了一切。  “对不起,谭大哥光顾着和沈姐姐说话了。我现在就让李嫂去热一热,马上就能吃了。”对谭旭辉歉然一笑,随即离开了病房,去张罗吃的去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喂汤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洛亦玲一走,空间顿时变得空旷起来。谭旭辉从头至尾,理都不理过沈静仪,甚至没有用正眼看过她。  他冷漠的态度,沈静仪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然而,这一切似乎都是她造成的,她没有怪他的权利。  沈静仪这才想起自己一直提在手上的鸡汤,走到谭旭辉面前:“旭辉,我给你煲了鸡汤,你要不要趁热喝一点?”声音柔柔的,有种我见犹怜的娇弱。  谭旭辉只施舍地瞥了她一眼,便过头去看着窗外:“不用了,洛玲带了李嫂过来,听说做了一桌大餐。”  “这是我特意煲的,你多少喝一点?”旋开盖子,诱人的香气飘荡于空气中。  “谢谢你的好意。我怕等下吃不下,亦玲会不高兴。”一口一个亦玲,喊得那么亲密而自然。  缓缓合上盖子,动作是那么缓慢,她在隐忍,隐着心中的委屈。过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开口:“这里有亦玲照顾你,我就放心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低着头,不让谭旭辉看见她泛红的眼眶。  “你就这样走了?”突如其来的话令沈静仪顿了一下,转过身来,一脸惊讶地看着谭旭辉。  “别那么看着我,我只是忽然想喝鸡汤了。”拽拽的表情,其实,他是不忍心看到沈静仪失落的样子。  “好,我马上盛给你喝。”朦胧的视线中,脸上的笑靥如花般灿烂。  沈静仪小心翼翼地盛了一碗自己煲了三个多小时的鸡汤,递到谭旭辉前面。  谭旭辉没有语言,只淡淡看了一眼自己骨折的右手。沈静仪马上明白他的意思,盛着碗在他前面坐下,小心翼翼地一匙一匙喂他喝。  谭旭辉目光灼灼直直盯着沈静仪,害她几次差点撞翻了碗。暗自叹着气,她怎么总是笨手笨脚的?  在沈静仪一匙匙的喂食下,一碗鸡汤很快见了底。当沈静仪抬眸时,既撞入一汪幽静的深潭里,平静的表象下,隐藏着汹涌的波涛。  如一个巨大的漩涡,一寸寸吞噬着她的灵魂。  从认识的那一天起,她就逃不开他的眼神的迷惑。特别是当他用充斥着忧伤和孤独气息的眼神望着她的时候,心中最柔软的那一块禁地,就那么毫不设防地被他撞开了。  一股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窜动着,沈静仪开口问:“要不要再来一碗?”如果能这样平静与他呆在同一个空间里直到天荒地老,该有多好啊?  谭旭辉没有说话,只定定地看着她,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一样。  被他看得十分不自在的沈静仪,别扭地转过头,谁知手一滑,碗就那么落了地。  “砰”地一声,碎成残片。“啊……”沈静仪本能地叫了出声。  “你还是和从前一样笨手笨脚的。”淡淡的语调听不出起伏,沈静仪也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是不是嘲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无意中的伤害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红着脸:“对不起。”她似乎一直在向他道歉,不管是对是错。  “啊……”心神恍惚的沈静仪在拣捡碗的碎片的时候,不小心被割伤,鲜红的血就止不住的冒出。  谭旭辉沉声说:“给我看看!”  霸道的命令,沈静仪不自觉地把手伸到他面前。在沈静仪心虚得不知该把眼睛往哪放的时候,谭旭辉用没有受伤的那一只手,抓起她的手,放入口中吸吮了起来。  “轰”地一下,沈静仪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谭大哥,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洛亦玲带着李嫂,一人提着一个几层高的食盒走了进来。  人未到,便先声夺人。沈静仪听到洛亦玲的声音本能地抽回手,她无意的举动无疑像一盆冰水浇熄了谭旭辉对她仅有的怜惜,同时一把怒焰在他心中熊熊燃起。  将食物一一摆在医院特制的桌子上,推到谭旭辉前面:“谭大哥,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就叫李嫂把她的拿手菜都做了一道。”羞涩又带点期待的目光望着谭旭辉,像个渴望得到赞美的小女孩。  夹了一块清蒸鱼放入口中,洛亦玲紧张地手心都快沁出薄薄的汗珠:“谭大哥,味道怎么样?”如同厨师等待美食家的评语。  谭旭辉不知是不是故意,嚼得很慢,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很好吃。”洛亦玲大大松了一口气。  菜虽不是她做的,她却比李嫂更紧张。在洛亦玲期待的目光下,谭旭辉每一道菜都尝了一口。  自从洛亦玲进来后,沈静仪就被众人遗忘在角落里。看着谭旭辉和洛亦玲有说有笑的样子,她的心里冒出一颗颗酸楚的泡泡。  但她除了默默承受以外,什么都不能做。在第N次深呼吸后,沈静仪走到谭旭辉和洛亦玲面前:“旭辉,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对洛亦玲淡淡笑着:“亦玲,旭辉就麻烦你照顾了。”突然想起什么又说:“对了,你大哥不在家,凡事小心,有什么打电话给我。”她对洛亦玲还是一如既往的关心。  “嗯,沈姐姐放心吧,我会的。”回以一抹明灿的笑。  自始至终谭旭辉就像个局外人一样,在他平静冷漠的表象下,谁都不知道他内心其实正翻江倒海。  出了病房,沈静仪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汽球,倚着门,滑了下来。幸好一双有用的大手托住了她。  抬起被泪水浸泡着的明眸:“源伊,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先顾好自己再来管我吧!”表情很是不屑,动作却十分轻柔。  在源伊的搀扶下,沈静仪离开了医院,离开了这个令她几度经历生死的地方。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病房后,谭旭辉便以身体不舒服为由,让洛亦玲先回家,同时那一桌丰富的菜肴他再也没动一口,全数进了医院的垃圾桶。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旁若无人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放心不下谭旭辉的沈静仪每天都会到医院去看他,带上自己亲手做的食物或煲的汤。  如同她一样,每次来都会看到洛亦玲娇俏的身影。谭旭辉每次都把她晾在一边,而跟洛亦玲说说笑笑。  面对此情情景沈静仪除了微笑以对,她真的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应该说,她没有权利。  眼看着谭旭辉和洛亦玲的感情越来越亲密,她的心就像浸在五味瓶里似的,分不清是什么滋味。  曾经期待的发展,现在就快有结果了,她反而越来越难受。每次看到他们卿卿我我的样子,沈静仪就觉得整颗心像被撕裂了,疼得不能自己。  除了那一次帮她吸手指以外,谭旭辉对她的态度更是冷漠到了极点。如果不是心里那份怎么也放不下的牵挂,沈静仪知道自己不应该来的,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手和脚。  它们像是有了自主意识,情不自禁地做菜,不受控制地来到医院。直到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表演恩爱,那股噬心的痛才会敲响理智的钟。  可是,她依然移不开脚,哪怕心痛得下一秒就要死掉,她还是希望多在他身边呆一秒,一秒。  “谭大哥,吃吃看,这是空运来的加洲葡萄哦,很甜的,来,我喂你……”洛亦玲旁若无人地拿着一窜葡萄,一颗颗喂着谭旭辉。  而谭旭辉也大大方方地享受美人的伺服。其实,他骨折的手已经好了,可以行动自如了,但这样的画面,在沈静你每次来的时候总会上演。  “谭大哥,是不是很甜啊?”洛亦玲撒娇般的偎着他。  “是,很甜。”谭旭辉从善如流地答着。  望着自己带来的被冷落在一旁的保温瓶,沈静仪露出苦涩的笑。那里是她熬了整整一夜的汤,可是,跟李嫂做的菜比起起来。  她的汤就像开水和高级饮料比一样,是那么平凡。其实,她大可不必每天那么辛苦地为他煲汤,李嫂的手艺可媲美五星级饭店的大厨。  现在的她也如同这汤一样,在不适合的场面出现,显得尴尬而突兀。  收拾起失落的心情,出声打断了甜蜜喂食的两人:“旭辉,洛玲,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沈姐姐不多坐一会儿吗?”边将一颗葡萄塞入谭旭辉嘴里,边分神敷衍地问着。  “不了,明天洛大哥就要从法国回来了,他会传真一些资料给我,我得回去了。”其实,资料昨晚她就已经整理好了。只是,她没有勇气和理由呆在这里做电灯泡。  呵……原来,做电灯泡需要那么大的勇气,这算不算一种奇特的发现?  “哦,这样啊,那沈姐姐慢走,路上小心一点。”洛亦玲俨然就是一个女主人。  “嗯!再见!”她又一次狼狈地落荒而逃了。  谭旭辉自始至终没有开口跟她说一句话,从头至尾都把她当成一缕不识趣的空气。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神游太虚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接下来的日子由于洛亦浓回国了,又签了几笔大的广告合同,沈静仪也慢慢借着忙碌的工作,拔除那股想到医院的冲动。  虽然,她人没到医院,但是,谭旭辉每一天的康复情况,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晨起晚间,源伊无意中的提起。还有洛亦玲每晚炫耀似的电话让她想忽略都不行。  尽管,白天忙碌的工作填满她的生活,可每当黑夜来临时,谭旭辉的身影就那么不可设防地闯入她脑海里,占据她所有的思绪和神经。  洛亦浓走到沈静仪面前见她双眼直直盯着电脑屏幕,屏幕上跳动着最新的广告企划书和一些仔细的图片分析。  不知是过于专注,还是神游太虚,洛亦浓已经在她前面站了近两分钟,沈静仪却毫无所觉。  “静仪!”敲了一下桌面,叫了她一声。  “……”没反应。  “静仪!”这次洛亦浓加大的音量。  沈静仪吓了一跳,抬起眼迷离的眸中一片茫然。在看到洛亦浓的时候,一朵红霞贴上了脸,站了起来,低下头:“洛总!”哎……她似乎越来越常在办公室里发呆了。  “静仪,你怎么了?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就先回去休息吧。很抱歉,最近公司的事情忙了点,害你常常加班。”洛亦浓的语气一点都不像一个上司,他是那么温柔体贴又关怀备至。  扬起笑,如早晨盛开的百合,清新又无瑕:“洛总,你不要这么说。这份工作是我喜欢的,而且忙得很快乐。”  拿起桌上的文件夹,递给洛亦浓:“洛总,这是广告部刚刚送来的关于陈氏食品的企划和构思,你先看看吧。下午四点,和联傲百贷的签约,定在‘丽华’酒店,界时会有多家知名媒体到场采访。  晚上八点,‘想想水晶饰品’苏总千金的生日宴会,我已经帮你把礼物准备好了,是一瓶香奈儿最新款的限量香水。明天早上八点……”拿着行程表的沈静仪浑身散发着一种自信、冷静、从容的知性美。  自从在医院里洛亦浓见到她不戴眼镜,不盘发的美丽容颜后,便含蓄地对她提出以后可不可以多做那样的打扮。  刚开始沈静仪有点诧异向来不约束员工穿着的洛亦浓竟会对她提出这样的要求,后来在洛亦浓尴尬又带着懊恼的自责中沈静仪轻轻点了点头。  从那天开始她依然是一身利落严肃的职业装套,只不过少了眼镜的遮挡她美丽的眸子带着惑人的光彩,不只迷住了洛亦浓,更是令许多部门的男同事们惊艳不已。  柔顺的长发垂直披在肩上,使她少了几分严肃,多了份柔美。沈静仪原就是个柔柔弱弱,气质高雅的女子,只是被古板的打扮遮掩起来了。  现在的她可是整个人公司未婚男性的梦中情人,其中当然包括洛亦浓。正专心汇报的沈静仪感受到了那两道灼灼的目光,抬眸望入一汪温润的泉水里。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淡淡告之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沈静仪已经不是小女孩了,她当然知道洛亦浓异样眼波中的含意。合上行程表,问道:“洛总,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吗?”在公司里她坚持这样的称呼,尽管,洛亦浓很不喜欢。  收回迷恋的眼神,自从那次被拒绝后,洛亦浓发现自己非但没有一点退缩的意思,对她的感觉反而越来越强烈。  “不需要了,就照你安排的那样吧。”恢复到工作状态,他知道沈静仪不会喜欢他利用工作之便对她发动追求攻势。如果他那样做的话,不但会失去一个工作上的好助手,更可能失去接近她的机会。  聪明如他,当然不会做那样的傻事。  沈静仪低下头在行程表上写下一行注解,暗想着明天洛亦浓的工作安排。“旭辉,今天早上出院了。”  不知是故意,还是随意的闲聊,洛亦浓提起了谭旭辉这个名字。  沈静仪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洛亦浓却明显感受到她的身体微微一震:“是吗?那和辉煌的广告案是不是可以继续运作了?”敛了敛飘忽的心神,做出一副最专业的样子。  “那件案子不急,旭辉的伤还没有完全康复,这时候也不好急着去找他。”仔细注意着沈静仪的表情变化。  “好的。”轻快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静仪……”沈静仪闻言抬头,洛亦浓眸底漾着轻绵的温柔。  “洛总,还有什么事吗?”继续假装忙碌的收拾。  “旭辉,他出院后住我家。”目光紧紧攫住她的脸。  “那很好啊,他现在有伤,行动不是很方便,一个人住酒店的确是不太好。有亦玲的照顾,他应该会康复得更快。”淡淡说着,声音没有起伏,如同说着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犹豫了一会儿洛亦浓还是忍不住开口问:“旭辉和亦玲如果真的在一起,你不介意吗?”他看得出来她对谭旭辉还是有感情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使她一直在压抑。  浅淡得如**在沈静仪脸上荡开,清浅之中带着看透一切的无奈:“旭辉是一个好男人,相信他会给亦玲幸福的。”事到如今已经不是她可以左右的了。  “静仪,你真的这么想吗?”洛亦浓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虚伪,可是,没有。除了一丝丝若有似无的苦笑外,他找不出她不真诚的证据。  “洛总,想问什么?”他不单单是来告诉她谭旭辉出院的消息的。  洛亦浓也不再拐弯抹角,大大方方地说:“我知道你和旭辉以前的关系,而且从我对旭辉的了解来看,他对你还是有感情的。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曾发生过什么事,但亦玲什么都不知道。她对旭辉的爱慕相信你也是知道的。静仪,亦玲是我唯一的妹妹,我希望她能得到真正的幸福,你明白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带我走吧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沈静仪点点头:“我也同样将亦玲视为自己的妹妹,洛总,你放心吧,我不会故意伤害她的。我和旭辉的关系早在七年前就已经彻底结束了。”她明白洛亦浓的想保护洛亦玲的心情。  “静仪,谢谢你的理解,希望我今天的话不会给你造成什么困扰。”他一点都不想伤害她,如果可以他愿意用自己一生去守候和保护她。  沈静仪露出真诚的笑:“洛大哥,你不要这么说,如果今天角色互换的话,我也会这么做的。”  “静仪,谢谢,谢谢你的理解。”他没有忽略掉那一句‘洛大哥’,暗藏的希望火苗一点点窜起来。  望了下手腕上的表:“洛总,离发布会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了,你现在应该出发了。”尽责地提醒着。  “静仪,明天晚上有空吗?”熠熠闪光的眼睛望着他。  “呃……”沈静仪有点惊讶洛亦浓会问这问题。“很抱歉,洛总我明晚已经有约了。”这不是敷衍的话,源伊在这里的研究交流已经结束了。美国那边还有一堆病人等着他回去救命呢?  为了她的事,他已经延迟了好几天,再不回去的话,恐怕就要成为‘杀人凶手’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洛亦浓没有被拒绝的窘迫,扬起一贯温和的笑:“那改天再约吧,我得走了。”  “好!”轻轻点了下头。  柔和的灯光下,温馨的家里,小小的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源伊不顾形象地大快剁颐,那模样活似饿了几天几夜的难民。  端出最后一道汤后,沈静仪在源伊对面坐下。看着他吃东西的样子,沈静仪不由得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嘴里嚼着食物,含糊不清地问。  “源伊,你这样吃东西会吓走女孩子的。”干脆双手撑着桌面看他吃。其实,对一个厨师来讲有人欣赏喜欢你做的东西,就是一种莫大的赞美和鼓励。  每次看源伊那么捧场地吃自己煮的东西的时候,沈静仪总有一种满足感。  “切,我才不稀罕。追我的女孩快排到太平洋去了。”帅气地甩了下头发,继续埋头吃。  “源伊,我跟你回美国好不好?”源伊忘了自己正在吃东西,被呛了一下,猛咳了起来。  “你没事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喝了几口沈静仪递来的水,源伊的一口气总算顺了下去。瞪着她,没好气地说:“干嘛在我吃东西的时候,突然吓人啊?”他享誉国际的天才医生,就这样被食物噎死肯定是今年度最轰动的一则笑话。  “我是说真的。”沈静仪语不惊死不休  起身,摸了摸她的额头:“你发烧啊,静仪,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俨然一副医生的样子。  “源伊,我好累,想离开这里了。”望着漆黑的窗,目光悠远而迷离。  源伊也褪去玩笑的表情,认真地问:“静仪,你真的决定好了吗?”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白,彼此心照不宣就好。  “嗯,源伊,带我走吧。”环住源伊的腰,将脸埋入他胸前。  “好!”抚着她的发。只要是她的决定,他都尊重,并且给予无条件的支持。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辞职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由于沈静仪决定得很匆忙,源伊只好又推迟了几天行程等她。他也不想见到她每天那么痛苦而又要故作欢颜的样子。  自从决定要离开后,一颗惊慌不已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只要他过得幸福,只要他能找到真正的快乐,那么她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沈静仪镇定地站在一脸吃惊,不可置信的洛亦浓面前。从她递上辞职报告后,洛亦浓已经维持这个样子快一分钟了。  她可以理解他的吃惊程度,毕竟她这次的辞职,事先一点预兆都没有。沈静仪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等待洛亦浓从过度中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静仪,你这不是开玩笑的吧?”洛亦浓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洛总,辞职的事我决定得很匆忙,很抱歉事先没来得及通知你一声。”对于自己任性的举动,她真的觉得对洛亦浓很抱歉。  她这次的匆忙决定可能对洛亦浓往后几天的工作产生一些麻烦,不过,那些重要的文件她都一一做了备份,而且,林婉婉跟在她身边也有一段日子了。她相信她很快就能上手的。  “静仪,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洛亦浓还是没有办法接受她要辞职的事实。  “我决定到美国去。”其实,离开并不是那么艰难的决定。沈静仪露出释然的笑。  “为什么?”一副不可思议,深受打击的样子。  “洛总,很抱歉,这是我私人的事。”既然已经决定了,以后也不会再和洛亦浓有过多的牵扯了,就让这里的一切都淡淡随风吧。  “静仪,难道我在你心中就只是一个普通的上司?”洛亦浓难过的表情令沈静仪内疚地低下头。  在感情的世界里,没有谁对谁错,没有先来后道,只是,在心跳得最快的时候,遇见了那个他,就注定了一生情感的方向。  “当然不是,你是一个很好朋友和大哥。”她无法给他太多,简单的定位也许才最适合彼此。  “静仪,你这次的离开是不是跟亦玲有关?”敏锐如豹的眸子紧紧攫住她。  “洛大哥,你怎么会这样想?”有点吃惊,有点心虚稍低了头。  “难道不是因为旭辉和亦玲的关系吗?”身为一个男人他可以感受得到,谭旭辉对亦玲的感情并不那么浓烈。但身为哥哥,他希望妹妹能得到幸福,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就是一种难言的幸福。  “或许吧,我实在是不能面对旭辉和亦玲亲密地站在我面前的样子。我和旭辉的过去并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我承认,我对他还有感情,并且一直没有忘情过。洛大哥,你放心,我不会跟亦玲抢旭辉的。七年前是我亲手斩断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不敢奢求他的原谅,只希望他能――幸福。”一番坦白的话,说得情真意切。  洛亦浓没想到自己随意的猜测竟是事实的真相,其实,她和谭旭辉之间的感情,他不是一无所觉,只是他希望自己会是最终胜利的那一个。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还是朋友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静仪,你非离开不可吗?”洛亦浓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  “洛大哥,谢谢你这两年来对我照顾。很抱歉,因为我个人的原因让你为难了。”即使要离开了她仍和洛亦浓保持着距离。  “静仪,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让你留下来,你愿意吗?”再一次告白他说得小心翼翼。  沈静仪脸上闪过一丝内疚,但只有一瞬间。一时的心软将是永久的伤害:“洛大哥,对不起!”除了抱歉还是抱歉。  她的回答其实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想像和听到的感觉是迥然不同的。颓然靠在椅背上,洛亦浓知道她主意已定,是不会轻易更改的。  至少,他不会是那个可以令她改变主意的人。  “静仪,我看得出来旭辉还是对你有感情的,你为何不去争取呢?”虽然是妹妹心爱的人,但他也明白感情的事是强求不来的。  脸上一直盛开的百合瞬间凋零,转过头面对洛亦浓:“七年前我伤他太深了,而且,现在我们也不适合再在一起。我希望亦玲能带能旭辉幸福,他的一生太苦了。”  “静仪,你知不知道你这样逃避的方式才是对旭辉最残忍的?”爱她就让她幸福吧,两个相爱的人又何苦相互折磨呢?  “我已经不再适合当他的妻子了,我给不了他一个完整的家。”这是她心底最深最深的痛。  看到沈静仪痛苦的样子,洛亦浓也不忍心再逼她。“静仪,‘洛氏’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只要你愿意,随时欢迎你回来。”很有风度地收入她的辞呈,放她飞向那片向往的天。  “谢谢!”千言万语化为淡淡的两个字。  “静仪,在走之前,你不去看看旭辉吗?”温和的笑容后闪着敏锐的光芒。  “还是不要了,源伊已经为了我耽误了回程的时间。我等一下跟婉婉简单交待一下,相信她有这个能力胜任这份工作。亦玲那边就麻烦洛大哥跟她说一声,下次如果有机会到美国来,我一定好好招待她。”她很感谢洛亦浓的大方和体贴,相见只会徒增伤悲,不如将那份美好留在记忆中吧!  “好,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他明白她的心情,也知道这是她无奈下的选择。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晚上的飞机。洛大哥,我记得你晚上有一个应酬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有源伊在,他会照顾我的。”他越是大度,越是宽容,她就越觉得不安。  “哈哈……静仪,你真的一个尽职尽责的好秘书,都要离开了,还不忘提醒我的行程。”以玩笑的方式化解空气中那份淡淡的伤感。  “呃……是职业病吧。”要离开这个熟悉的岗位,她也十分不舍。  “那好吧,到了美国别忘了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你的近况。希望以后还是朋友。”伸手出。  沈静仪红了眼眶:“我会的,你是我永远的朋友,永远的大哥。”她不知道的是,她这句话有多伤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离开也伤人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几天没见到沈静仪,谭旭辉一颗空荡荡的,就像缺了一块很重要的东西。趁着洛亦玲上街买东西的时候,他不知不觉竟搭车来到了‘洛氏’。  望着气派辉宏的办公楼,谭旭辉第一次觉得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进去。迫切想见沈静仪的念头战胜了一切,虽是拄着拐杖仍不损他的高贵气质。  见过他几次的前台小姐,虽然诧异堂堂的‘辉煌’集团的总裁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但训练有素的她,并没有流露出心里的惊愕,有礼地让他上了楼。  低头整理资料的沈静仪万万没有想到,在她离开前还会和谭旭辉碰面。当那双深邃的褐眸映入眼帘时,沈静仪差点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流下泪来。  “旭辉……”站了起来,哽咽的声音泄露了她的激动。  明明是来见她的,可一见到她,谭旭辉才想到自己是因何出的车祸,想起了这个寡情薄性的女人,是怎么对待自己。  暗暗臭骂了自己一顿,再面对她时,脸上依然是一片淡漠:“沈秘书,洛总在吗?”对,他不是来看她的,他是来找洛亦浓的。  哈哈……这个理由光明正大,却悲哀得可笑。  “洛总刚去拜访一个客户。”她以为离开就好了,没想到再见到他时,心还是跳得如此之快。  “旭……”苦涩地笑笑,她似乎已经没有这样叫他的权利了,忙改口:“谭总,有什么事吗?”摆出一副专业秘书的样子,尽管,她现在已经不再是洛亦浓的秘书了,但她还需要这层保护膜。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老朋友吗?”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我不是那意思。”低下头看了眼他的腿,上面的石膏还没有拆。  “放心吧,死不了。”他不要她眼中出现任何同情或怜悯,他要的她给不起,却偏偏有惹怒他的本事。  轻轻叹了口气:“旭辉,好好照顾自己。”  她异样的话语和表情令谭旭辉倏地升起一股不安,利眸扫过桌面,她的样子似乎在收拾东西!  “亦浓最近的出差计划?”一想到她和洛亦浓一起出差,他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尽管,这种事以前肯定不会少过。  “目前没有。”如实回答。  眯起眼,射出两道危险的光:“那你收拾东西干什么?”声音阴沉,他明显地感觉到了什么。但他不愿意承认,更不愿意相信她会故伎重演。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抬起头,水眸盈盈望着他:“我已经辞职了。”  淡淡的话语,轻轻的语调却如平地一声巨雷轰上谭旭辉心头,满脸阴郁,一把抓着她的手:“你为什么要辞职?”不会是他想像中的样子,不会的!  “我要和源伊回美国去了。”他的手抓得她好痛,但她没有分神去理会,因为他受伤的眼神,迷乱的表情更令她心痛千倍万倍。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笑容后的痛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你要回美国?”抓着她纤细手臂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几分,仿佛怕稍一松手,她就会如幻影泡沫般在自己面前消失。  “是的!”勇敢迎上他冷然的眼,既然要离开了,就让她再好好看看他吧。这一别不知又要过多少年才再见,也许,今生也没有相见的机会了吧。  “为什么?好端端的,干嘛突然决定去美国?”谭旭辉有点慌了,只是他不能表现出来,只能以强迫的质问来掩饰内心的惊慌。  沈静仪荡开一抹梨花般清新脱俗的笑:“在一个地方呆久了,总会厌倦的。算一算我在洛氏也工作两年了,是该换一个环境了。”苦涩隐藏在笑容后。  “就只是这样的原因?”她不是这样的人。以他对她的了解,她性格是比较执拗的。而且,如果喜欢一样东西就会一直喜欢下去。  眨了眨眼,眨掉心虚,眨掉不舍,一切在运行,没有什么是永远的。“是的。”坚定地点点头。  冷眸中的寒意更甚了几分:“你是不是为了逃开我?”尽管拄着拐杖,仍未减他身上的霸气。  “我有那个必要吗?”淡淡反问。  她的话如一把风刀狠狠给了谭旭辉一巴掌,他很痛,很狼狈,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你跟源伊一起走?”涩涩问出自己最在意的事。尽管千百次告诉自己要放弃,要死心,他就是做不到。  “是的。源伊会照顾我的。”她故意那样说。  “是吗?你就只愿意让他照顾?”吼出心中的惊恐及愤怒。  “旭辉,我现在是自由的,有自主选择如何生活的权利。”她强调着目前的情况,是提醒他,更是在告诫自己。  “自由?哈哈……”谭旭辉突然发出一阵狂笑,邪魅森冷的笑是被伤后自我保护的脆弱。  沈静仪怕再和他说下去自己会忍不住冲上前去,告诉他,她还爱着他,一直一直并且从不曾改变过。  “旭辉,好好待亦玲,她是一个好女孩。”现在她唯一能为他做的就是给予他最诚心的祝福。  “沈静仪,你太自以为是了。你又一次把我推给别人,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你以为自己很聪明是吧?可以主宰别人的生活,安排别人的命运?哈哈……你只是一个人,不是神。就算是神也没有那种权利!”谭旭辉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暴戾的气息。  他是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伸着锐利的爪子,随时准备扑上去,狠狠咬对方一口。哪怕是最心爱的人,他也不放过。  “旭辉,很抱歉给你这样的感觉。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衷心地希望你能幸福。”清澈的眸子一片坦然。  “你希望?好一个你希望。那你知不知道我希望的是什么?哼?”狠狠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不得得面对他。  谭旭辉眸中清清楚楚映着的伤痛令沈静仪一颗倏地抽紧:“旭辉……”她从没见过他痛苦的眼神,既然在他最孤独,最无助的时候也不曾出现过。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残忍的固执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旭辉,对不起!”对于他,她除了抱歉以外,已经无法回应他的深情了。  满脸阴郁,冷眸射出道道仿佛要穿透她灵魂的寒光。声音如同他的表情一样冷:“对不起?你哪做错了?你只是要回属于你的自由,你并没有错。”  “旭辉,你不要这样。”泪再也止不住淌了下来,顺着脸颊,被棉质的衣服吸收。  “我告诉你,沈静仪,你是逃不掉的。这辈子,你休想逃离我的身边!”微一弯腰,轻松地堵住了她的嘴,堵住她那些伤人的话。  熟悉的气息是在沈静仪唇边流连,重重的吸吮是怒极后的惩罚。他一遍遍试图撬开她的口,攻城掠地,夺取她的美好。  可是,沈静仪不再温顺如昔。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既然选择了再次离开,那么就断了干脆一点,彻底一些,她不能再贪恋这些,贪恋这不属于她的怀抱。  不知哪来的气力沈静仪一把推开他,谭旭辉一个不稳,跄踉了一下险些跌倒在地。  沈静仪喘着气,强迫自己不要去靠近他,他太危险了。她怕自己一靠近就会舍不得离开,她会再度放任自己沉沦在那片刻的美好里。  不,不可以。她已经没有这样的失去了,他应该是属于亦玲的。而她这个前妻,只能退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  谭旭辉的自尊受伤了,以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沈静仪,眼睛睁得瞠大,目光税利,仿佛一把无形的刀,要在她身上戳出几个窟窿。  “旭辉,你不要这样。也许我们无缘成为夫妻,但可以成为朋友,不是吗?”虽然她不认为自己做得到,起码偶尔得到一点他的消息,不管她在任何地方,都会感到开心的。  “朋友?什么样的朋友?情人式的,还是交易式的?”讽刺的话中就那么脱口而出,其实,在伤害她的同时,他的心又何尝不痛呢?  她为什么要那样对他?一次又一次的逃离他?她真的一点都不留恋他们过往的美好和幸福吗?  “旭辉!”沈静仪倏地满脸寒霜:“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并不代表你就可一遍遍污蔑我。”  “我污蔑你了吗?七年前你跟段修伸走了,七年后你又要和源伊远走高飞。难道这不是事实吗?”他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女人。  “如果这样想能让你觉得舒服一些的话,那就算是吧。”重新收拾桌上的东西,不再去理会他如箭般的眼神和恶毒的话。  “沈静仪,你真是个铁石心肠的女人。”怒吼出心底的彷徨,他有种强烈的预感,这次离开后,她一定会躲起来,不管他再怎么神通广大都找不到她。  如同,这七年来一样。明明近在咫尺,他却还在大海捞针。  扯出一抹飘忽的笑:“旭辉,认识你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记忆。我们不要再相互怨恨了,好吗?”  那抹如百合般清丽又融合着淡淡忧伤的笑,令谭旭辉有片刻的失神。记忆里的片段一幕幕浮现,那年那月那时,青春飞扬的她和他。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打架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静仪,你收拾好了吗?”源伊以优雅帅气的姿势倚在门边,显然并不是刚出现的。  “源伊,你怎么来了?”沈静仪有些惊讶,同时不安地望着因源伊的出现而面色更加阴郁难看的谭旭辉。  “我已经定好机票了,顺便来接你。”低头看了下手上的高级名表:“你还有五个小时收拾东西。”  沈静仪望了望谭旭辉,他脸色阴沉,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轻叹了一口气,加快手上的速度,快速收拾了一下私人物品。  “我来吧。”几个箭步上前,源伊捧起了沈静仪装私人物品的纸箱。从头至尾,看都没看谭旭辉一眼,直接把他当空气。  沈静仪没有疑义,任由源伊帮她搬走纸箱,跟在他身后,随他走了出去,在经过谭旭辉面前的时候,不由得抬眸深深看了他一眼。  四目相对时,沈静仪被他眸中那股沉痛和愤怒震住了。那样的表情,是她从不曾见过的,是一种发自于灵魂深处的痛恨。  沈静仪第一次那么强烈地感受谭旭辉对她的恨意,心就像绑了块铅一样沉甸甸的,又酸又涩。  可是,她不能做出任何反应,否则,她一切的努力、痛苦和隐忍都将白费。  谭旭辉突然伸手拉住了她,低沉的声音里压抑着痛苦:“你真的决定就这么走了?”  “是的,我想美国那边会更适合我今后的发展。”她不能动摇,不能……  “亦浓怎么办?”他突然在这个时候提起洛亦浓的名字,沈静仪有片刻的怔忡。  见她一副无辜的不解样,谭旭辉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曾经的她是那么单纯,如同一张透明的白纸,任何心事,一看就能明了。  如今她竟是个心机这么深沉的女人,他真是瞎了眼,才能爱上她,这个把男人玩弄于股掌间,还故作清纯的虚伪女人。  她想装无辜是吧?他偏不如她的愿。“你不是怕我弄垮洛氏才跟着我,情愿当我情妇,替我暖床的吗?”以嘲讽的语气说着,还不经意地瞥了源伊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  沈静仪没有辩驳只是低下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眼底泛起的泪光。倒是一旁的源伊听不过去,霍地转身,放下手中的纸箱,一把抓起谭旭辉的领子。  “你这个混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源伊将谭旭辉压在墙上,脸上那狠厉的表情,令沈静仪吓了一大跳。  赶忙冲上前去,试图拉开他:“源伊,你这是做什么?快放手,放手啊,旭辉身上还有伤呢,你快放手啊……”  “今天我不教训一下这个混蛋,我就不叫源伊。”话音可落,一甩手,狠狠一拳打在谭旭辉脸上。  血丝顺着嘴角缓缓淌落,滴在浅色的衬衫上,是那么怵目惊心。  尽管脚上打着厚厚石膏,平衡不好,谭旭辉仍倔强地撑着墙,不在源伊面前摔倒。  他是自己救命恩人,这一拳算是他还他的人情。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表哥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沈静仪急忙推开源伊,查看谭旭辉的伤势,在看到他嘴角的血痕时,心痛得无以复加。  转过头斥责着:“源伊,你太令我失望了。你不知道旭辉是个病人吗?他现在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你怎么能在这时候趁人之危?”  “静仪,到现在你还在帮他说话。如果不是为了他,你会落到今天的地步吗?如果不是为了他,你会这么痛苦吗?如果不是为了他,你需要再次逃离吗?如果不是为了他,你会到现在还无家可归吗?”源伊不顾一切地怒吼着。  “沈静仪,你是天下最笨最傻最痴的女人。”这是源伊第一次连名带姓叫她。  忙着查看谭旭辉受伤情况的沈静仪没看到源伊为她心疼的表情,但与源伊面对面的谭旭辉看到了。  挥掉她为他擦拭嘴角血迹的手,露出扭曲的笑:“你不用假惺惺了,沈静仪今天我算是看清楚了。你这个虚伪又放荡的女人,以前算我瞎了眼。”  “你说什么?”如果不是沈静仪挡在他身前,源伊一定上前再给他一拳。  “源伊,看在你破例帮我动手术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远离这个女人。如果你不想落得跟我一样下场的话。”这句话说出来,真的有点窝囊,但他不希望有人和他一样上了当,还对她念念不忘。  “谭旭辉,我告诉你,没有人比我更清楚静仪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是我所见过最善良最美好的女人。失去她是你这辈子最大的损失,该死的你不配拥有她那么深厚的爱。如果现在有一种药可以让人忘情的话,我一定毫不犹豫让她吃下去。这样她就不会日日夜夜,为你这混蛋受尽折磨了。”源伊满脸的不屑及愤怒。  “源医生,我感激你救了我一命,但不表示你可以任意污骂我。如果你再这样污蔑我的话,你等着收我律师函吧。”用手拭去嘴角的血,冷冷说着。  “就凭你也配跟我说这样的话?谭旭辉别以为你现在有钱有地步,就嚣张起来了。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成功,静仪付了多少?”他一口一个静仪听得谭旭辉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是,他有今日的成就全凭他一个人打拼而来的,跟沈静仪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当初不就是嫌他太穷才跟段修伸走的吗?  可是,源伊的态度好像是沈静仪为了他付出多大代价,牺牲了多少似的。  “是的,如果不是她当初的背叛,我也许不会那么快有今日的成就。”若有似无地瞥了沈静仪一眼。  “谭旭辉,我告诉你,静仪从来就没有背叛过你。她离开是因为……”  “源伊,不要再说了。”沈静仪惊恐地喊出声,她不能,不能让谭旭辉知道。  慢慢冷静下来的谭旭辉终于察觉了不对的地方:“说啊,为什么不说了,说不出来了吧?”聪明地用激将法。  “源伊,求求你,不要说。”沈静仪泪眼盈盈地祈求着源伊。  纵有再大的火气也会被她的善良和傻气浇熄,一把将沈静仪揽入怀中,轻拍着她的背。眼睛狠狠瞪着谭旭辉:“别将所有人都想像得和你一样,不管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静仪都没有背叛过你,她是世上最纯洁的天使。”  “哈哈……天使?天使会随意任人搂搂抱抱吗?”看着沈静仪柔顺地偎在源伊怀里,他心中就升起一股无名火。  “谭旭辉,你给我听清楚了,我是静仪的表哥。”源伊在丢下一枚炸弹后,搂着哭泣的沈静仪快步离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碎语(可无视)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深深的夜,熄了灯,蓝屏里的莹光映出我苍白的脸,拉长孤单的身影。月华淡淡,心绪亦淡淡,一直喜欢淡淡的感觉,淡淡的爱与恨,淡淡的悲和伤,连孤单也变得浅淡如水。  敲着剧中人的故事,将自己的灵魂放入其中,每幕都是心底渴盼的画面,每一次爱的甜蜜,每一回痛的折磨,我又何尝能置身事外呢?  打开音乐让一首首缠绵的歌驱散我静默空间里的孤单,对着空白的屏幕扯出淡淡的笑。告诉自己,我是快乐!  在外人眼中一直是个忧伤的女子,不知不觉也将那份忧伤浸入到我故事人中的人物身上。  莫名地,或多或少,总有那么一份淡淡的忧伤。  又到了一年祖国的生日,而今年的意义特别不同,六十年,一甲子,斗转星移,物是人非。  在这里献上一份华夏儿女,小小的祝福,祝祖国母亲生日快乐!  本应是好梦正酣的时候,却莫名地不想睡,依然坐在蓝屏前敲打着我的故事。爱与恨是永恒的话题,我写的只是万千故事中,毫不起眼的一个。  为爱而牺牲的女子,为情而发奋的男子,他们爱到不顾一切,甚至是飞蛾扑火。  然而,命运往往是无情的,在最幸福的那一刻,突然降临的灾难毁掉了好不容易争取来的美好。  离开,相逢,伤害,逃避,折磨……这是我编的故事,还是爱情需要经历的磨砺呢?  故事有开始,就有结束。结局是什么?或许,许多人心中都已有了答案,只是等待我的心中答案罢了。  亲们,蝶舞会努力将心中的故事讲完的,但请给我一点时间,好吗?许多时候,我们在意的并不是结果,而是等待的过程,不是吗?  就因为有期待,有想像,有希望……才会显得美好,不是吗?  文如茶,要细细地啜饮,才能品出清淡之中的浓香。苦涩里掺杂着甘甜,只要用心,只有用心,才能品出。  窗外的月光淡淡,秋天的夜已沁入微微的凉意,十指在键盘上飞舞敲下一个个字符,或深或浅,或悲或笑……  明天,敲出这两个字,我笑了。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应该是今天。对,今天祖国华诞的时候,蝶舞也要给自己放一个假。  不过,亲们请放心,蝶舞不会食言的。你们依然可以看到固定的二更,只是,舞蝶会离开这高辐射的电脑一天。  亲们的留言,蝶舞回来会细细地看,认真地回。你们的每一个字,蝶舞都无比珍惜着,你们是蝶舞坚持下去的勇气和动力。所以,请继续支持蝶舞好吗?  新文由于某种原因删了,不过,蝶舞会重发的。可能今天或者明天就能看到了,也请支持蝶舞的新文,好吗?  蝶舞是个执着到固执的人,一旦决定了就会努力做下去,不会半途而废的。哪怕,再累再辛苦。  说了这么多,太啰嗦了。  在这个普天同庆的日子里,蝶舞祝各位路过蝶舞心灵花园的亲们,节日快乐,国庆快乐,中秋快乐!!!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困惑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源伊的话一遍遍在谭旭辉脑海里回响着,“我是静仪的表哥,我是静仪的表哥……”如魔咒般的话缠绕着谭旭辉混乱的思绪。  原本以为沈静仪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和源伊走得那么近,那么亲密,甚至于同居。  原来,他以前认定的事都不是事实。源伊居然会是沈静仪的表哥,身为她的前夫,他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仔细想想源伊刚刚的话,和他一副想要沈静仪出头的样子,谭旭辉的心倏地一紧。  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她还没有回到父母身边吗?段修伸去哪了?她和洛亦浓究竟是什么关系?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以那样的方式离开?七年后的今天,她又为什么再次选择离开?  问题一个又一个接踵而来,向来以冷静为傲的谭旭辉脑子一团乱,他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故事。他不懂,既然沈静仪还爱着他,为什么要欺骗他,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要让他恨她?  洛亦浓一回到公司就看到谭旭辉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坐在地上,嘴角肿了起来,明显是被人打的。  急忙上前焦急又关心地问:“旭辉,你这是怎么了?”洛氏的安全设施可是业内数一数二的,他想应该没有歹徒会这么大胆吧?  谭旭辉激动地抓着洛亦浓衣领:“亦浓,你坦白告诉我,你和小仪到底是什么关系?”心急如焚的他,顾不得礼貌,也不会迂回,现在他只想知道事实的真相。  “旭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在这里的?静仪呢?”遍寻不着那熟悉的身影,这才发现他已经接受了她的辞呈。  “亦浓,你回答我的问题。”严肃的他自有一股王者的威严,令洛亦浓不由得敬畏几分。  “我和静仪就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涩涩的声音流露着难掩的遗憾。  “她……你不是在追求她?”这样问题若是搁在以前他是绝对不会问出口的,但现在他不得不问。  扶谭旭辉坐在沙发上,洛亦浓也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旭辉,我承认我对静仪是有好感的,我喜欢她。可是,她拒绝了我。”苦涩地笑着。  “她和你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类似于质问的语气,但谭旭辉已经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他似乎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并且一直错着。  “旭辉,你和静仪不是已经离婚了?”洛亦浓以为他在捍卫自己的所有权,不过从他的语气和态度上来看的确如此。  “亦浓,很道歉,这样直接的问你,我需要确认一些事。因为小仪她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我们那次离婚是她单方面的要求。”简单地道出他们之间的一些经历。  “这么说来,静仪那次的离开的确不单纯。旭辉,你可能一直在错怪她。据我了解静仪不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正因为如此,他对她的感情才日益浓烈。  谭旭辉突然想起沈静仪和源伊的对话,还有五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准备。五个小时,现在已经过去――三个钟头了。  “亦浓,麻烦你载我去机场。”这一次他一定得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能再这样不明不白下去。  他已经独饮这痛苦的苦酒七年了,是时候到了该解脱的时候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又生事端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坐在洛亦浓的保时捷后座上,谭旭辉将所有的事情连贯起来想了一遍。有很多被他遗漏的细节竟是重要的线索,越想眉头便纠结得越深,懊恼之情,溢于言表。  当事情的真相越来越清晰时,他真恨不得给自己狠狠一巴掌,但他更想将沈静仪吊起来打一顿,问她为什么不信任他?  但在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开时,他所有的想像都只是猜测。他既希望事情如他所想,又祈盼不是那样的。  这种矛盾又挣扎的情绪,这世上只有沈静仪一个能令他失去理智。  天慢慢暗了下来,道路两旁的霓虹灯一盏盏亮起。现在他的心情恰恰与这样五彩的霓虹相反,他的心情是黑白的。  由后视镜里注意到谭旭辉的异常表情,洛亦浓关心地问:“旭辉,你没事吧?脸色怎么那么难看?要不要先送你去医院?”他现在毕竟还是个病人,而且源伊那一拳,一点都不留情,打得既狠又重。  “不用,我没事。亦浓,麻烦你快一点。”他现在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飞到沈静仪面前,将她抓起来好好拷问一番,他哪有心情去什么鬼医院。  现在就算天埸下来,他也要追上她。七年前他已经莫名其妙地失去过她一次了,七年后,她休想再这么不明不白地丢下他!  “旭辉,我刚刚让林秘书打电话去航空公司问了,从C省飞美国的航班在八点起飞,离现在还有两个小时。这里到机场只要半小时候,我们的时间还很充裕。”洛亦浓倒是十分冷静。  “我现在非马上见她不可,任何事都阻止不了我。”目光坚定如铁,他从没像这一刻这么严肃过。  “好!”洛亦浓不再劝他,加快油门。他可以理解谭旭辉此时的心情,沈静仪似乎有很多事情瞒着他。甚至制造出假象让他恨她。  虽然,不是太清楚他们的过去和现在的纠葛,但他可以肯定一点,就是谭旭辉和沈静仪彼此之间还是相爱的。  他们之间的那份爱,是那么浓郁,那么深厚,几乎是可以跨越时空,超越现实的。  所以,他现在心甘情愿当个司机,当个信使,当个他们之间的媒人。尽管,这样的身份很尴尬,他却没有任何不甘及怨言。只希望,沈静仪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突然,洛亦浓毫无预警地踩了刹车,陷入沉思中的谭旭辉猛然被震醒了。“怎么回事?”  “前面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我下去看看。”交警拉起警戒线,几辆警车闪着警灯,停在那里。  不一会儿,洛亦浓回到了车上:“前面刚发现一起严重的车祸,几部车子撞在一起。这条路暂时被戒严起来了,现在无法通行。”洛亦浓的声音里浮动着焦急。  “还有别的路可以抵达机场吗?”眯起眼,看着前方的路况,情形似乎一时半刻不会缓和。  “没有了,这里是最快到机场的一条路。”洛亦浓顿了顿看了下后面的路况,“我们现在在高速上,而且,你看……”  谭旭辉向后望了一眼,后面已经排了一条长长的车龙。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电话劝说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洛亦浓从没见谭旭辉这么茫然过,僵硬的表情,焦急的目光,薄唇溢出一声声低咒,一遍遍伸头看着路况,却总是失望而回。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眼看着前方的事故仍在解决中,救护车,警车,来来往往。看来,这起事故比他们想像中的要严重,路况一时半会儿还没办法恢复畅通。  洛亦浓也同样焦急,低头看了下表,已经七点了,离飞机起飞的时间只剩下一小时了。  “旭辉,你给静仪打个电话吧。”洛亦浓提醒着。  谭旭辉这才自焦躁不安的边沿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按号码的手,竟微微有些颤抖。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声,过一会儿,是一个女人特有的机械声。颓然挂了电话,靠在车座上:“她不接我电话。”  “旭辉,你不要着急,我给她打。”洛亦浓掏出自己手机,拨出那串熟悉号码。  “洛大哥。”沈静仪轻柔甜美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  “静仪,你现在在哪里?”谭旭辉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挂了自己的电话,却愿意接洛亦浓的。  “我正在往机场的路上,洛大哥,你不用来送我了。帮我和亦玲说声,对不起。告诉她,我会寄明信片给她的。”故作轻松地说着。  谭旭辉一把抢过洛亦浓的电话:“沈静仪,你为什么挂了我的电话?”过度的焦急和惊慌使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善。  沈静仪没想到洛亦浓会和谭旭辉在一起,愣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旭辉,我已经决定去美国了。今后也许不会再见了,你好好保重。”明明说好要忘记的,为什么心这样的疼?  “沈静仪,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你以为一次次这样逃开就是为了我好吗?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你知道我最需要的是什么吗?”面对谭旭辉的质问,一向坚定的意志,竟微微动摇,倾斜。  难道,她错了吗?  “旭辉,你就忘了我吧,我们的事早在七年前就已经结束了。现在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这样不是很好吗?”勉强镇定地说。这是她一直在说服自己的话。  “该死的,你这个天底下最愚蠢的女人。”恨恨地咒骂里隐含着多少不舍与心疼,静沈仪听出来了,她泪流满面,捂着话筒,不让谭旭辉听到自己痛哭的泣声。  “沈静仪你听着,不管你逃到了哪里,我就追到哪里,今生今世你注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除非我死。”怒吼着撂下狠话。  洛亦浓见谭旭辉这么激动,接过电话说:“静仪,你先不要走好吗?我们正在赶往机场的路上,但这里发生了一起严重的事故,我们现在被困在车笼里,动弹不得。静仪,旭辉他现在很着急,就算要走,也和他见一面说清楚了,再走好吗?虽然我不是太清楚你们的过去,但旭辉他真的很爱你,静仪,我看得出来,你对他也是有感情的。静仪,人生没有多少次擦身而过的机会,你就给他一次解释的机会吧!”洛亦浓苦口婆心地劝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登机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洛大哥……”勉强唤出,沈静仪已经哽咽到泣不成声了。  “静仪,答应我,先不要走,不要走,我们马上就到。”看着前方的警戒已经线撤销,伤者已经被救护车抬走,只剩下一些清洁工在清理路面,前面已经有些车,陆陆续续开始缓慢地向前移动了。  洛亦浓一边踩下油门,一边不放弃地劝着沈静仪:“静仪,有什么事还是摊开来说清楚好,你总不能老这样逃避下去吧?”好不容易以高超的技术穿越重重障碍,往机场的方向急驰而去。  “洛大哥,谢谢你的好意,我和旭辉之间在七年前已经结束了。这次的重逢纯属意外。是该结束的时候了。洛大哥,你们不用来了,我们就要过安检了。”手机那头传来登机的广播声,证明沈静仪所言不假。  低头一看,向来温文儒雅的洛亦浓也不由急出一身汗。距离八点只剩下不到八分钟了,而就算以最快的速度飙到机场也需要十五分钟。  “静仪,你听我说,再等一等。事情说清楚了再走,不然你又要带着遗憾和伤心离开。静仪,你先缓一缓,不要急着登机,我们马上就到。”说完,不等沈静仪回复,挂掉电话专心致志地开车。  握着手机,听着里面传来的嘟嘟声,沈静仪愣愣站在原地,许久都移不开脚步。  办好一切手续后,源伊来到沈静仪身边,见她一脸迷茫哀伤的样子。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静仪,快登机了,什么都别想了。谭旭辉带给你的伤害还不够吗?”一想到七年前见到沈静仪骨瘦如柴的样子,他就恨不得冲上去狠狠给谭旭辉几拳。  虽然,是沈静仪瞒着他,但没有注意到妻子的异样就是他的错。不管怎样,他都没有尽到一个做丈夫该尽的义务。  “源伊,你知道的,那件事不能怪旭辉,他什么都不知道。”急着为他辩驳。  “静仪,你的性格什么时候该改一改啊?你能不能自私一点,凡事多为自己考虑一些?”无奈地翻着白眼。  “源伊……对不起!”她知道她给源伊造成了不少麻烦。  “不要动不动就跟我说对不起,静仪你从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自己。”她怎么每次都那么固执,固执得令人心疼。  源伊的话触动了沈静仪心里最柔软的那根弦,那里深埋着她最美的记忆,却也是她最深切的痛。  泪情不自禁地涌出眼眶,一颗颗滚滚而落。源伊见状,放下手中的行李,将娇小的她揽入怀中,给予无声的安慰。  这时候广播里传来甜美的声音:“各位旅客请注意,由C省直飞美国的XXX航班就要起飞,请各位旅客做好登机准备。”  大屏幕上亦一遍遍滚动着登机的时间和信息,偌大的机场内挤满送机的人,有的依依不舍,有的哭泣难离。  一片依依离别情在每一次登机前总会上演一遍。源伊放开沈静仪,提起很很行李:“静仪,我们走吧。”  沈静仪迷离的泪眼,望向机场大门。嘴上说不想见,其实,内心深处那股渴望是那么激烈地一遍遍撞击着她的心。  最后再看一眼,这片她呆了两年熟悉的土地,跟着源伊走入登机口……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深情呼唤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当洛亦浓和谭旭辉匆匆赶到机场的时候,已经遍寻不着沈静仪的身影了。洛亦浓懊恼不已,他已经将车速开到有生以来最快的,可路上的几次堵车还是让他的努力功亏一篑。  打着石膏的谭旭辉站在机场内,格外醒目。只是,此时他没有心情去理会别人异样的眼光。  他只知道自己又迟了一步,他又一次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所有名利财富都是虚无的,他一点都不留恋,只有,沈静仪才是他一生中最珍贵的宝贝。  目光如炬,闪着炽热渴盼的光,拖着行动不便的腿,四处寻找着,他希望奇迹会出现。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强烈地渴望过。  可是,空空的机场大厅提醒着他,他错过了,错过了他生命中唯一最珍惜却也是伤害最深的人。  洛亦浓见状,拍了拍他的肩:“旭辉,我们回去吧?源伊不是默默无闻的人,要查他的消息和落脚处,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虽是安慰的话,也是事实。  谭旭辉却一点都不为所动,他的心从没像这一刻这么空过,如同心被人挖走了,刨掉了,连灵魂都变得不再完整了。  “小仪,小仪,你在哪里?你出来啊,小仪……”谭旭辉突然旁若无人地放声大喊起来。  那疯狂迷乱的样子,令同身男性的洛亦浓都不自学地心头一酸。  “小仪……小仪……你出来啊,不要走,你出来,给我说清楚……”拖着受伤的腿,一遍遍声嘶力竭地喊着。  一点都不在意别人是怎么看他的,现在他只有一个迫切的希望就是沈静仪能马上出现在他的面前,跟他说清楚。  “旭辉,你不要这样,静仪乘坐的那班飞机已经起飞了,你就算在这里喊到哑,她也听不到。我们先回去,冷静冷静,再想办法。”洛亦浓冷静地劝着。  谭旭辉疯狂的举动已经引来无数人的侧目,他可不想他被当成神经病,被机场的保安人员拖走。  谭旭辉像是没有听到洛亦浓的话似的,一遍遍重复喊着沈静仪的名字。有些情窦初开的少女已经被他如电视剧里深情王子的样子感动得眼泪汪汪。  “小仪……小仪……你出来啊,出来……”偌大的机场内寂静几声,只有谭旭辉深情的呼唤一遍遍回响着。  突然一个重心不稳,脚下跄踉了一下,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一个纤弱的女人及时扶住了他。  谭旭辉像是没有感觉般继续呼唤着灵魂中的名字,奇迹发生了,陷入疯狂迷乱中的谭旭辉竟听到了那个熟悉的软昵的甜美的声音。  “旭辉……”轻轻地,带着哽咽的两个字传入他耳内,瞬间迷乱的神志渐渐清明起来。  转过身,一把将眼前的人儿拥得怀中紧紧地,紧紧地,那力道,那神情,像是要将她揉入自己身体内,灵魂里。  双手攀着谭旭辉的肩,沈静仪亦用力地回拥他……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紧紧相拥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机场消失了,行人不见了,世界变得好安静好安静,安静得只剩下两个紧紧相拥的人,和两颗跳动着相同频率的心。  不会过了多久,机场大厅里响起如雷般的掌声。不管怎样,有情人相聚都一件令人值得高兴的事。  尽管,他们再见的方式像极了电视剧里狗血的片段。但身临其境的感觉却是完全不同的,那震撼人心的感情,令无数人动容。  沈静仪这时才如梦初醒般地感受到了周围不寻常的气氛,睁开眼睛,他们就站在大厅中央成了众人瞩目的对象。  她推不开谭旭辉的拥抱,那力道重得仿佛要她镶入他灵魂里。她又何尝不希望如此呢?  “旭辉,你先放开我,我们离开这里再说,好吗?”脸皮薄的她浑身不自在,那一道道灼灼的目光,不管是羡慕,欣喜或是其他,都令她觉得浑身不舒服。  “不放!”霸道又带点孩子气的倔强:“我一放手,你就会不见的。”他僵硬的身躯泄露了他惊恐的心情。  沈静仪心疼极了,她没想到自己的离开对他的伤害竟如此之大。就算在以前他也不用这种近乎于任性的撒娇语气对她说话。  然而,现在他已经不是当初那穷学生,而是堂堂跨国公司的总裁。他所经历的种种磨砺和考验,绝非一般人可以想像的。  但为了她,他竟变得像一个被人丢弃的可怜小孩。紧紧巴着她,只因为她的“前科”令他惊慌失措。  “旭辉,不会的,你放心吧,我暂时不会离开。”是的,暂时,若不是飞机晚点,她也不会还在这里。若不是听到他那撕心裂肺的呼唤,她也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沉浸于喜悦中的谭旭辉漏掉了那至关重要的两个字,不过,他还是没有放开她。脸埋在她长发间,闻着属于她的清新味道,心中那块悬浮着的石头才稍稍落了地。  “旭辉,你抱得我好痛。”故作痛苦地撒娇着,他要是再不放开她的话,她可能会因害羞而死的。  听到沈静仪那么说,谭旭辉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了她。但一双健臂仍牢牢地将她锁在自己的臂弯之下。  “洛大哥!”与洛亦浓饱含深意的眼神对视后,沈静仪怯怯地低下头,轻唤了他一声。  “静仪,你没走真是太好了。”他的笑容是真心的。  “要不是该死的飞机,突然出了点故障,耽误了正常起飞的时间,我们现在已经在飞往美国的空中了。”源伊不甘被冷落,凉凉地插进话来。  “好了,静仪,旭辉,源医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去再谈好吗?”洛亦浓在这时显现出一个商场菁英的风范。  “嗯!”沈静仪率先点点头,谭旭辉一直将她圈在怀里,深恐一眨眼,她便会消失似的。  虽然,心中甜甜的,但被人当成稀有动物一样看,确实令容易害羞的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另类的谈判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四个人找了一家环境清雅的酒店,包了一间VIP套房。四双眼睛,流露着不同的神采,坐在一起却各怀心事。  激动褪去后,各种不安和猜测一一涌上心头,谭旭辉探索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沈静仪。那炽热的眸光仿佛要将她融化,看清她藏在心底的秘密。  空气中的气息太沉闷,沉闷得有些诡异的味道,沈静仪一直低着头,不敢迎向谭旭辉那灼热的目光。  她还没有做好摊牌的准备,可是,事到如今,似乎已经不是她可以掌控的了。  源伊,依然是一副高傲优雅的样子,坐在沈静仪身边,以保护者的姿势。  洛亦浓似乎是这场“谈判”中的局外人,其实,他是可以先行离开的。毕竟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可以功成身退了。然而,强烈的好奇心迫使他坐在这里。  房间里久久没人说话,只有几份不同的心情汇聚成一股奇特的气流在空气中窜动着。  就在沈静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前一秒,谭旭辉开口了:“小仪,我们可不可以单独谈谈?”虽是问话,却有着不容有拒绝的强硬。  “要谈就在这里谈,为什么要单独谈?”源伊以母鸡护小鸡的姿势说着。  “小仪!”唤着专属于他的昵称,不理会一旁叫嚣的源伊。直到现在谭旭辉还是不敢相信这是自傲自大,拽拽又帅得没有天理的幼稚男人会是沈静仪的表哥。  轻叹了一口气,幽幽说着:“旭辉,源伊不是外人,他是我姑姑的儿子。从很小的时候他们一家人就移民到了美国,不过,每次过寒暑假的时候他会回来,因此我们的感情比一般表兄妹要深一些。”简单地说了一下她和源伊的关系。  “你当年为什么要突然离开?真的只是因为受不了苦,不想再跟我熬下去了?”谭旭辉开门见山地问,一想到她离开后他所过的那种行尸走肉的日子,谭旭辉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谭旭辉,你这个混蛋,我以为你追到机场,是了解了事情的真相,没想到你竟还用这种口语质问静仪。”源伊双眼冒火,如果不是沈静仪拉着,他一定冲上前去狠狠给他几拳。  “源医生,你不要太激动,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说嘛。”见他们剑拔弩张的样子,洛亦浓赶忙出声劝着。  “哼,真不明白你有什么好的。值得静仪牺牲那么多?”不屑地看了谭旭辉一眼。  “源伊,你不要这样。旭辉他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两个都是她生命中重要的男人,她真心希望他们会和平共处。  不过,照目前的样子看来,这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相互了解才行。  “源伊,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有这么深的敌意,但我想你也是为了小仪好。”确定了源伊是沈静仪的表哥的事实后,谭旭辉对源伊那份负面的感觉就渐渐消失了。  他知道源伊在沈静仪离开的这些年里,对她的帮助很大,甚至于超出了自己的想像。所以,严格来说,他对源伊是充满感激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柔情的逼供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对于谭旭辉的主动示好,源伊仍是表现得不屑一顾,但在心底却重新开始评估这个男人。  “你别以为说几句好话,我就会原谅你。”表情高傲得如同世上最尊贵的王。  “源伊,你别这样了。”沈静仪真怕再这样下去,他们两个会打起来。  这时洛亦浓微笑着对源伊说:“源医生,我看静仪和谭辉有些事情必需要单独谈谈。我先送你回酒店休息,好吗?”彬彬有礼的态度,令人很难对他生气。而且,洛亦浓说的句句在理,源伊也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只是有点偏执的别扭而已。  “好吧。”起身,转过头,高大的身子倾向谭旭辉,脸上是阴厉狠绝的表情:“谭旭辉,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再伤害静仪一根毫毛的话,我保证从今以后,无法你有多大的本事和权利,你再也找不到静仪了。”狠狠地撂下话后,潇洒地跟着洛亦浓离开了。  两个帅气出众的男人离开了,房间一下子变得空旷不少。可沈静仪却感到一股沉闷的压迫感。  拄着拐杖,谭旭辉慢慢站了起来,一步一拐地走到沈静仪面前,深邃的眸中荡满柔情的光,此时此刻他不是高高在上的总裁,不是为爱而疯狂的霸道情人,他是一个痴情的男人。  只为一个女人而痴傻。“小仪,你告诉我那一年到底发现了什么事?在学校里大家都知道段修伸喜欢你,如果你也喜欢他的话,就不会选择和我这个穷小子大一起了。”  “旭辉,时间会改变一切的,包括人的思想和追求。”沈静仪淡淡说着。她不是不想说出真相,只是真相太残酷了,她怕他会责怪自己。  更怕他会因内疚而将自己绑在他身边,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这些年所受的痛苦,孤独和煎熬,不都成了一场笑话?  “也包括你对音乐的热爱吗?”距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他没有强势的逼迫她。换一种柔情的方式,勾起她对以往的记忆。  不自觉捏了一下自己的手,她原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可还是让谭如辉看到了。他眉头一皱,却不动声色。  “那些都是年少轻狂的梦而已。”面对漆黑的窗,不让他看到她眼底隐藏不了的伤。  音乐曾是她的梦,是她发誓要一生追随,一生探索的目标。如果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她是不会放弃音乐的。  “小仪,这一点都不像你的性格。”那抹纤细的背影在灯光的折射下,透露着一种难言的孤独和悲哀。  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敛了敛心神,藏起那抹不该出现的遗憾:“我说过的,时间会改变一切,当然包括性格。”  谭旭辉也想再和她绕弯子了,她越顾左右而言它,他心里那个不安的黑洞便越扩越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熟悉的钢琴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扳正她身子,让她不可逃避地面对自己。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蛊惑的魔力:“小仪,就算世界颠覆了,你也不会改变的。”  她永远是那个清纯可爱,朝气蓬勃的无邪少女。如莲般清丽脱俗,优雅淡妍的女子。对音乐充满着无限热爱,对未来,对人生有着追求和目标的女孩。  沈静仪没有想到在经过了这么多事,在她欺骗了他一次又一次后,他竟还能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感动的泉水汇聚成河,结成晶莹的泪,由她眼眶中溢出。一滴滴在灯光下,闪着如雨露般的五彩莹光。  谭旭辉以手指捻起她眼角的一滴泪,放下口中:“咸的。”这两个字令沈静仪隐忍的泪决堤成灾。  趴在谭旭辉肩上哭得不能自己,曾经多少次在她痛苦无助,精神几欲崩溃的时候,就幻想着能这么躲在他怀里尽情哭个痛快。  谭旭辉以无比怜惜的力道轻拍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如同哄着一个闹别扭的小女孩。  “小仪,有什么委屈,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吧。对不起,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不管怎样,放她一个人尝尽冷暖,而不能在她身边照顾她,就是他的错。  “旭辉,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不恨我?不恨我?呜呜……”哭着喊出心中的感动。  “我曾经恨过你,在几个小时以前,我还在恨你的。但是,现在就像源伊说的,我是个大混蛋,一个没有能力照顾好心爱女人的混蛋。”他骂自己的话,如同一根淬了盐的鞭子,一遍遍抽着她的心。  “旭辉,你应该继续恨我的,继续恨我吧。”嘴上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恰恰相反,抓着他的肩,脸更埋入他颈间,泪更是一颗颗落在他心脏上。  “静仪……”轻轻地呼唤如同枕边的细语,那么轻,那么柔,如春风吹开她心头凝结的点点冰棱。  空间是安静的,气氛是忧伤的,那一声声细碎的哽咽,回荡在房内,一遍又一遍撞击着两颗饱受风霜的心。  过了好一会儿,沈静仪才从谭旭辉肩上抬起头来。眼角余光瞥见,墙角放着一架钢琴。  离开了他的怀抱,走了过去,手指眷恋地抚上那光洁的琴盖,那珍惜又轻巧的力道,是虔诚的膜拜。  掀开琴盖,那熟悉的黑白琴键映入眼帘,有多久了?她不敢触碰的圣洁精灵。  手指轻按了下,美妙的音符一如记忆般轻灵优雅,她却已不是那个追梦的女孩。  在琴椅上坐了下来,生硬了的十指,却没有忘记那些烙印在记忆里的琴谱。十指飞舞,空灵美妙的琴音流泻一室。  偶尔间的抬眸,美目与谭旭辉在空中交汇,那段青春飞扬的日子在彼此的眼波间涌动。记忆倒带,时光匆匆,岁月无痕。他们回了到初次相遇的地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不再逼她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夜色漫漫,萧萧冷风,房间里流淌着浪漫的月光曲。往昔的画面一幕幕在眼前铺展开来,谭如辉优雅地倚在钢琴边,锐利的目光紧紧锁住沈静仪。  疑虑在心中一点点积累,以沈静仪的钢琴级数,就算是没有天天弹奏,也不应该退化成这样子?  她十指僵硬,如初学的幼童,一起一落间,少了那份缥缈悠然的灵动,甚至弹错音,走调。这对于曾经被喻为“钢琴公主”的沈静仪来讲是一件不可思议的错误。  谭旭辉的眉头越皱越紧,到了最后,他的优雅从容不见了,一把抓起沈静仪费力弹奏的双手,放在掌心里,细细端详着。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令沈静仪没有一点心理准备,戛然而止的琴音,如同她的心跳一样,有片刻的停止。  谭旭辉细细看着沈静仪的手,一遍又一遍,似在寻找什么?  依然是那双修长纤细的手,柔若无骨,细滑娇嫩,一如记忆中那可以舞出漫天缥缈音符的手。  “小仪,你的手怎么了?”既然看不出来,他就直接问。  沈静仪先是愣了一下,敛下眉,抽回自己的手。用力环住自己,以抵御那股可怕的冷。  “没什么。”淡淡的三个字,说得轻描淡写,但那背后隐藏着多少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谭旭辉扳过她的身子,褐色的眸子深处是一片肃然的严谨:“小仪,事到如今,你还不打算告诉我实话吗?”  “旭辉,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现在我们不是都过得很好,又何未去追究过往呢?”她又何尝愿意这样呢?只是事实太残忍,离开他,就是不想让他再承受那样的痛苦。  “不好!沈静仪,你为什么总那么自以为是,你明白我的感受吗?你离开的那段日子,我过得如同行尸走肉。我每天都在猜,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是不是我太忙忽略了你?太多太多的问题如紧箍咒般,一遍遍折磨着我。可是,小仪,我没有答案,我找不出答案……”谭旭辉的真情告白令沈静仪泪如雨下,她开始怀疑自己坚持了七年的信念是不是真的错了?  “旭辉,对不起,对不起……”分别七年后,她第一次这么紧地抱着他。如同要弥补这七年来的缺失一般,紧紧地,紧到两人之间没有一丝缝隙。  见她这般痛苦,谭旭辉决定不再强迫她。他比谁都清楚,外表柔弱的沈静仪一旦执拗起来,比任何人都认真。  “小仪,既然你不想说,我不会再逼你,但是,你必需答应我一件事!”这是他唯一的让步。  沈静仪没有说话,她埋在谭旭辉的颈项间,攫取那一份专属于分的温暖。她贪婪地攀附谭旭辉的身上,不管分开了多少年,他们之间的一切还是那么契合。  只是,她还有资格拥有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寒夜温情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沈静仪难得的柔顺使空气中都飘浮着一股馨香的气息,谭旭辉对这种时光也很是怀念,但他不得不打断这一刻的宁愿。  “小仪,答应我回到我身边。”玻璃窗上倒映出两个交叠的身影,那么契合,如同亚当寻找到遗失的那一根肋骨。  谭旭辉感觉沈静仪的身子明显震了一下:“旭辉……”她刚要开口,谭旭辉率先堵住了她的嘴。  他知道她要说什么,而他不想再听到她的拒绝了。这阵子他已经受够了这种折磨,他要自己去寻找真相,而不是等待从她口中说出答案。  沈静仪抗拒不了那火热的吻,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的霸道气息一直是她渴望并且深深怀念的。  拥着怀中柔软的身子,谭旭辉加深了那个吻。原本惩罚性的吻渐渐变了质,绵密而熟悉的感觉是记忆中不曾磨灭的印记,如今重拾,还是那般的美好。  谭旭辉温柔地描绘着她的唇形,一遍又一遍,那珍视的感觉,就像捧着世上独一无二的瑰宝。  沈静仪明显感觉到了谭旭辉不同以往的温柔,泪悄悄自眼角滑落,那是喜悦,亦是释然。  他已经不再逼她了,这由他对她的态度上可以看得出来。闭上眼,用心去感受这份冷寒中的热情,她午夜梦回的绮丽想像。  谭旭辉离开了她的唇,吻上她的额,她的眉,她的秀鼻,她的脸颊……一寸寸往下移。他要在她身上印上属于自己的味道,时光怎么改变,她一直是他今生唯一的真爱和眷恋。  “旭辉……”意乱情迷中,沈静仪本能地喊出他的名字。  抱着柔若无骨的她,走向那张大床,轻轻将她放在床上,不同以往的粗鲁,每一个动作都那么小心翼翼,包含着无限柔情。  谭旭辉没有给沈静仪“醒转”的机会,整个身子悬浮在她身上,绵密的吻更是无处不在。  沈静仪觉得自己整个人快要燃烧起来了,只是谭旭辉依然流连在她的耳际,颈项间……  他的温柔,他的呵护,他的疼惜……似一股温润的秋水淌过她全身,那种被人用心呵护着的感觉是那么美好,美好得令她流下动情的泪。  晶莹的泪花顺着脸颊,盛开在枕巾上,那朵娇艳的玫瑰,落在谭旭辉眼中成了不舍。  轻轻地吻去她眼角的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她心中满溢的感动之泉。呢喃着叹息:“小仪,你想用泪水淹死我吗?”  她可知道,她的每一滴泪都是他心中独一无二的琥珀。他曾经发誓这辈子,不再让她流一滴泪,吃一点苦。  “旭辉,谢谢你!”主动献上自己的红唇。  沈静仪暗暗在心里祈祷着,希望时光不要流逝,就停留在这一刻,这一分……  春天的夜依然带着几分寒意,几许萧瑟,可两个人的房间里却燃烧着热情的火焰,仿佛要将春天点燃出夏季的热力……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给不起的爱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沈静仪很早就醒了,只是她不愿睁开眼睛,她贪恋这一刻温馨。也唯有这时,她才能无所顾忌,自欺欺人地贪图他身上的温暖。  一双大手用力环着她的腰,沈静仪感到一股热气冲上脑门,整张脸红得不行。  昨夜的谭旭辉很是温柔,温柔得令她仿佛回到了七年前他们在一起那段最甜蜜的时光里。  心中的天秤又已经摇摆不定,离开很难,留下更难。这种两难的抉择真是比刮骨还痛。  幽幽一声轻叹,忍不住飘逸出口,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着巨大的声响。  “怎么了?”原本睡得很沉的谭旭辉突然睁开眼睛,眸底一片清明,没有一丝睡意。  “你什么时候醒的?”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沈静仪的心倏地抽了一下,很疼。  “在你醒的那一刻,我就醒了。”将她揽入怀中。手臂上的肌肉贲张着,那是害怕的紧锁。  谭旭辉几乎一夜未眠,他不敢入睡,他怕一旦睡着怀中的可人儿就会像七年前的那一晚,消失得无影无踪。  紧紧贴着他赤裸的胸膛,沈静仪可以觉察出他那未出口的害怕。心更像被人狠狠撕开一道口子,痛得无法呼吸。  骄傲如他,自信如他,却为了一个渺小的她让自己变得那么卑微。天啊,她该如何回报他的深情?  沈静仪说不了话,她怕自己一开口便会向他投降。她真的撑得好累好累,可是,为了让他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完整的人生,她不得不继续逃避。现在,她已经忘了自己,只要他能幸福,她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紧紧拥着怀中那具柔软的身躯,谭旭辉还是有种莫名的感觉,她会离开自己。  “小仪,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几近哽咽的呢喃令沈静仪泪如雨下。  “旭辉,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她希望他恨她,怨她,怪她,而不是如此深情地挽回她。  她给不起他要的爱,真的真的给不起!  “小仪,我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谭旭辉一副理所当然地反问。  “可是,我们已经离婚了。”她刻意提醒他这个残酷的事实。  谭旭辉将背对着他的沈静仪翻转过来面对他,褐眸中的伤与痛清晰地映入沈静仪眼里:“小仪,你为什么非要离开我不可呢?我可以确定你七年前所说的,所做的,只是一场戏。究竟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你告诉我啊!”  抚上谭旭辉的脸颊,力道那么轻,动作那么温柔:“旭辉,我们的过去是一场美丽的错误。你知道我一直向往维也纳的音乐,也以那里为终身的学习目标,可是,自从和你结婚后。我不得不放弃学习的机会,四处奔波找工作,甚至到餐厅弹琴。旭辉,我爹地说对了,我是吃不了苦的。从小到大的优渥生活,养成了我娇生惯养的习性。”逼退了泛起的泪,她眼中一片坚定的清明。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愤怒的雄狮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被沈静仪的话激怒的谭旭辉,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那力道仿佛要捏碎她的下巴,让她说不出一句违心的话。  “小仪,你为什么要激怒我?难道我们那段婚姻就这么令你厌恶吗?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要逃离我身边?”愤怒蒙蔽了谭如辉的理智,褐眸染上血样的艳红,散发着诡异而妖魅的光泽。  “旭辉,我只是说出真话而已。七年前我的离开,难道不足以证明一切吗?你为什么非要问出个答案?我没有苦衷,有的只是对柴米油盐的厌恶,我讨厌那种生活,讨厌每天为了几毛钱斤斤计较,你明白吗?”沈静仪摆出一副败金女的样子,尽管心像被电锯切割那般痛,她还是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是吗?既然你要的只是物质上的享受,那么现在的我,不是最好的选择?”紧紧盯着她,仿佛要看穿她的伪装。  谭旭辉失望了,原本以为她是有苦衷的,是不得已的,事实证明,他是个笨蛋加三级的大白痴。  她从头至尾都是个“忠于自己”的女人,懂得自己要的是什么,更懂得何时该收,何时该放。只有他,拿着一片真心,卑微地祈求她回到他身边,没曾想,这一切都是她不屑一顾的。  “旭辉,虽然做不成夫妻,我们依然可以成为朋友,不是吗?现在我们都有了各自的生活,何必还要去计较过去呢?”嘴上说得一片坦然,心里的感受只有她最明白。  “没想到,几年不见,你变得这么豁达。哦,不,应该说,你一直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只是我没有看清楚你而已。”褐眸射出冷箭,这时候,理智已经通通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心头住着的那头可怕的恶魔正渐渐操控着他的神志包括判断力。  “是的,我就是那么肤浅的女人。”沈静仪大方承认,更是一桶油浇在烈焰上,熊熊燃烧的大火烧毁了谭旭辉仅有的一点理智。  “很好,好极了。你就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再跟着我了,是吧?那我告诉你,沈静仪,你不会如愿的,这辈子,下辈子,你都休想逃离我。”说着吻上她令他怒火中烧的嘴。  咬破了嘴皮,腥味的血更加刺激谭旭辉体内的兽性。被沈静仪无情践踏着的自尊正冒着汩汩鲜血,他要她付出同等的代价来偿还。  一个用力的挺身,滚烫在她干涩的甬道里无情地穿刺着,每一下都像是要贯穿她的灵魂一样。  “不要……不要……好痛……”孱弱的沈静仪怎堪得他如此粗暴的对待,她越是挣扎,谭旭辉便动得越厉害。  此时此刻的谭旭辉是头被激怒,失去理智却伤痕累累的雄狮,唯有用征服的方式才让稍稍减轻一点心头那份噬骨的痛。  “啊……”再也无法抵抗谭旭辉的狂猛掠夺,沈静仪在一阵剧烈的战栗后,被黑暗吞噬……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绑架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沈静仪醒来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酒店,四周陌生的景致令她感到害怕。这间房子不算大,家具也显得有些简陋。  仔细看了一下,窗很小,都是做金属做的。沈静仪下了床,才发现自己全身是赤-裸裸的,上面布满青青紫紫的印记,那是激情过后的痕迹。  谭旭辉疯狂索求的那一幕浮现脑海,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他的怒和痛她都感受得出来,她以为惩罚了她之后,他会拂袖而去。  那是她所期盼的,更是她唯一能做的事。她怕,怕再多呆在他身边一刻,她会融化在他的温柔里,忍不住说出一切。  不,她不要那样的结果。现在的伤害只是一时的,以后的痛苦才是一辈子的。  如果要牺牲她,成全他的完美,那么她义无反顾。说她傻也好,说她痴也罢,她只是一个愿意用生命去爱的小女人,为了心爱的人可以付出一切的小女人。  忍着全身快散架般的酸痛,沈静仪裹着毛毯下了床。赤脚踩在冷冰冰的地板上,一股钻心的寒,由脚底直窜入心脏。  一步步走到窗边,沈静仪用尽全力就是打不开那扇窗,惊恐如滕蔓缠上她的心,一点点扯紧……扯紧……  这时一扇隐形的门打开了,谭旭辉一身休闲装,帅气地出现在她面前。扬起邪魅的笑:“睡得还好吗?我亲爱的前妻。”  交叠着双腿优雅在床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那气度和神采俨然就是一个尊贵的王者。  “这是什么地方?”沈静仪问着,她敏感地觉察到了眼前谭旭辉的改变。  他浑身散发着一股不容人忽视的戾气,雪豹的敏锐和狮子的傲气,清晰地依附在他身上。  “我们现正在海拔4000多米的高空上。”谭旭辉说得云淡风轻,沈静仪却吓了一大跳。  “你说什么?”惊慌中,她身上的毯子掉了下来而不自知。  “小仪,你这是在诱惑我吗?”褐眸变成墨色,隐隐跳动着两簇火苗。  经他这么一说,沈静仪急忙拾起毯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谭旭辉嘲笑似的看了她一眼:“你身上的哪一块地方我没见过,没摸过,没尝过,现在遮是不是有点来不及了?”  沈静仪的脸红得跟机舱外的云霞,“旭辉,你要带我到哪里去?”冷静下来,问出最实际的问题。  原本她以为激怒他,他就再也不会理她了。那样她的目的就达到了。没想到他居然趁她昏迷的时候绑架了她?!  谭旭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走到她身边,抚上她细嫩的脸颊,眸中没有一点暖意。  “去一个好地方!”沈静仪觉得自己好像眼花了,她竟看到谭旭辉唇边浮现撒旦似的笑。  “旭辉,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沈静仪开始有些惊慌了,此时的谭如辉好陌生,陌生得令人害怕。  以指尖勾起她的下巴,让她清清楚楚看到他眼底的寒意:“你怕吗?”不是询问,不是回答,是决定。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私人小岛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直升飞机缓缓降落在一片绿油油的草坪上,一望无际的蓝天、白云和草地交织成一幅流动的山水画,有种宁静的美。  在谭旭辉的强制下,沈静仪跟着下了飞机,第一眼她就喜欢上了这里的风景,真是太美了。  大自然的颜色错落有致,又层次分明。虽是平常的草坪却因为它的辽阔和宽广,给人予强烈的震撼。  风吹过,绿油油的青草如波浪一般卷起层层浪,一寸寸铺展过去。  “喜欢这里吗?”谭旭辉附在她耳边轻声问着。  沈静仪这时才从眼前的美景中抽回神来:“这里是哪里?”阵阵微风吹过,没有一点冰凉,有的只是舒服的怡人。  “这里是毛里求斯群岛中的一个小岛屿。”谭旭辉有问必答。  “什么毛里求斯群?”那个集法国的浪漫,英国的热情和印度的妩媚而闻名世界的世外桃源。  “是的。”谭旭辉将她的惊讶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从震惊中拉回神志,沈静仪还是掩不住自己的惊讶。  “你觉得呢?”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沈静仪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把她带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来,究竟想要做什么?  按照她的预测,在经过她那么难堪的拒绝后,谭旭辉不是应该拂袖而去的吗?  “我不知道。”耳边依稀传来海浪的声音,沈静仪的心亦如同这翻涌般的浪潮般无法平静。  “我买下了这个小岛,这里是属于我的私人王国。我的前妻,你愿意见证我的婚礼吗?”褐眸如炬紧紧攫住她。  “你的婚礼?”沈静仪如鹦鹉学舌般重复着。这是她七年来天天企盼着的事,可为什么真正从他口中听到,她的心会如此之痛,痛得恨不得下一秒就死去。  “是的,我将在下个月中旬迎娶英国子爵麦瑞克。乔治的女儿,伊艾儿。”谭旭辉的话如晴天里的一道惊雷,霹在沈静仪毫无准备的心房上。“轰”地一声,她仿佛听到自己心脏龟裂的声音。  “恭喜你!”涩涩的挤出这三个字。沈静仪甚至有点佩服自己还能这么冷静地对他说恭喜,看来多年的心理建设并没有白做。  “谢谢!”谭旭辉大方接受她的道喜。  “旭辉,我和源伊已经商量好要去美国了,他那边的行程不能再耽搁,很抱歉,我可能没办法参加你的婚礼了。”敛下眉,掩去眼底藏不住的伤。  他的幸福是她衷心期盼的,可是,要她眼睁睁看着他和另一个女人走入神圣的婚姻殿堂,许下相守一生的誓言。沈静仪发现光是想像那样的情景,她就不能忍受,更何况是亲眼见证?!  她做不到,真的真的,做不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古堡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谭旭辉像是没有看到她眼底的忧伤和她自以为是的隐藏,望了望蓝天白云后,淡淡地说:“上飞机前,我已经和源伊谈过了,他决定自己回美国。而且,他也觉得这里的气候很适合怕冷的你。”  沈静仪惊愕地抬起头:“你和源伊见过面了,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不安明显写在沈静仪脸上。  “他应该跟我说些什么吗?”褐眸在阳光下闪着琉璃一样的光芒。  “呃……”沈静仪一时语塞,她现在是问也不好,不问也不好。但她仔细观察谭旭辉的样子,他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才是。如果知道了,他一定不会这么冷静,并且还要她参加他的婚礼。  “怎么了吗?源伊是不是有什么话没告诉我?”逼进她一步,高大的倒影将她团团围住。  “不,没什么。”现在事情还不明了她不能自乱阵脚,她得找个机会打电话问问源伊是才。  “那走吧。”谭旭辉率先走在前面,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沈静仪就像被关在笼中的小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这里真是一处风景秀丽的世外桃源,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竟相争艳的各色不知名却开得异常娇艳的花儿。  蓝蓝的天没有一点光害的污染,那一望无际的靛蓝是水刚刚洗过的颜色。朵朵浮云如一只只高傲的白天鹅在冰蓝的湖面上自在悠游。  走过一片葡萄园,前面出现一座――古堡。是十八世纪欧洲的古堡。那精致的雕刻和巍峨雄壮的外观,就那么矗立在眼前。  沈静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她向往以久的神秘古堡,里面充满着各式各样离奇的传说和神话的古堡。  不由自主地眨了眨眼睛,再睁开时,前面的古堡并没有如幻影般消失,而是依然矗立在她前面。  “这座古堡不是十几世纪西方的遗产,而是我找人仿造的。不过,里面的格局和规格跟真正的古堡没有什么两样。”谭旭辉的话解除了她的疑惑。  说完,迳自走到前面停放的一部保时捷跑车边旁,优雅地倚在车门边:“上车吧,这里到古堡我们要走十几分钟。”  沈静仪愣愣地跟着上了车,谭旭辉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车开得并不快,沈静仪将沿途的美景尽收眼中。  忍不住在心中发出一阵阵赞叹,好大好漂亮的地方,好壮观好雄伟的古堡。随着车子慢慢驶近,古堡给她的又是另一种别样的感觉。  “下来吧。”谭旭辉的声音传来,沈静仪才从迷梦中醒转了过来。伸出手,放在谭旭辉温暖的厚掌里。  两旁的雕花喷水池,喷出一道道绚丽多姿的水花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缤纷的迷光。  大理石铺就的小道两旁种满各种不知名的绿色植物,看起来一片生机盎然,煞是美丽。  突然眼前整整齐齐出现一排穿着同一系列制服的男女,各种肤色的人,让人轻易知道他们自来于不同的种族。  沈静仪再度愣住,她怎么有种梦幻感觉?!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闲聊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一排人动作整齐划一,微弯下腰,恭敬地喊:“先生好!”更令沈静仪感到惊讶的是,他们说的竟是字正腔圆的中文。  第一次亲眼看到那么多不同肤色,不同种族的人说中文还是一件挺奇怪又新鲜的事。  谭旭辉轻轻点头表示回应,再挥了挥手,一排人就一个个鱼贯下去了。  “请进!”谭旭辉绅士般地走在前面,为呆掉了的沈静仪引路。  随着谭旭辉的介绍,沈静仪花了整整三个小时才大概参观了他的古堡。每一处的设计都是那么精巧细致,墙上的油画,挑高的吊灯,仿古的沙发、壁炉及各种银制的器皿,每一样都精美无比,价值非凡。  参加完古堡,沈静仪和谭旭辉坐在花园里喝咖啡,阵阵吹来的微风里都带有一股清新的味道。  谭旭辉优雅地交叠着双腿,拿起精致的咖啡杯,浅浅啜饮着,借着动作的掩饰,犀利的目光将沈静仪脸上的表情一一收入眼底。  “怎么样?还喜欢这里吗?”淡淡开口问,举手投足间皆有一股王者的霸气。  “很漂亮。”漂亮这两个字太肤浅了,用壮观、震撼,都不足以形容她眼前所见到一切。  “小仪,还记得你有一次开玩笑说,要成为一座古堡的女主人吗?”似的无意间提起。  沈静仪的心“咚”地一下,漏了半拍。扯出一抹如茉莉般清雅的笑:“那只是一个玩笑而已。”其实,在说出那个愿望的时候,她的心有片刻莫名的认真。  只不过,时间洗去了那份无暇的天真,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爱做梦,爱幻想的小女孩了。  无情的现实折断了她飞翔的翅膀,教会她很多很多她不愿去懂,却必须的事。  “也许有一天梦会成真呢?”沈静仪愕然地抬起头,却发现谭旭辉的目光并没有落在她身上。  有那么一瞬间,她还以为谭旭辉的这座古堡是为她建。可是,他刚刚的话又窜入她耳内,他就要和英国子爵的女儿结婚了,不是吗?  也唯有像她那样高贵的出身才配得起这座美轮美奂的古堡,才有资格成为这的女主人。  “我就已经过了做梦的年纪。”涩涩的话被风散成缥缈的回音。  “小仪,你累了吧,我让玛瑞先带你下去休息。”谭旭辉一点也不介意她的话,甚至又回到了她曾经非常熟悉温柔的他。  “旭辉,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想做什么?”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参加我的婚礼。你不是一直希望我重新组建一个家庭?如今我找到我的幸福了,你不愿意亲眼见证一下吗?”谭旭辉双手撑着椅子的扶手,整个人悬浮在她上空,高大的身影成了她眼中唯一的视线,浓郁的气息扑面而来……  面对谭旭辉的问话,沈静仪无语以对。静静凝视着那双漂亮的褐眸,她寻找不到一点点戏弄的意味。  他是认真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醒时人不在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在女仆的带领下,沈静仪来到一间纯欧式风格的房间,鲜艳的色调渲染出欧洲人的热情和奔放。  累了一天的沈静仪倒头就睡,不知过了多久,她才从梦中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此时房间已是一片昏暗,只有没有完全合上的窗,透进几许月亮的莹光。  下了床,拉开蕾丝窗帘,大片大片皎洁的月光沐浴在她身上,形成一个美丽的光圈包围着她。  由窗口望去,是一片广阔浩渺的大海,她依稀可以听到潮水的声音,那大自然美妙的音符是那般悦耳动听。  正当沈静仪沉浸于这美丽的夜色下时,房门被敲响了。  “请进!”转身,面对着门。  来人是下午带她来的小女仆一个大概十八九的印度小姑娘,玛瑞。“小姐,您醒了?”月光下玛瑞额间的红痣,显得格外醒目。  “嗯,刚刚醒的。”沈静仪笑了笑,她一向对人十分友好,而且没有阶级观念。  “小姐,您要开灯吗?”今晚刚好是满月,皎洁莹白的月光散发着如纱月华,笼罩着沈静仪将她衬托得更加高贵美丽,宛如希腊传说中的女神。  这时沈静仪才回过神来:“谢谢,请帮我开一下。”  “小姐,请问,您晚餐是在房间吃,还是到餐厅吃?”宛如古代仆人对待主人一样。  “旭辉呢?”不自觉地问题便脱口而出。  “小姐,是问先生吗?”玛瑞大大的眼睛眨了眨。  “呃……是的。”沈静仪实在不太习惯他们称呼谭旭辉的方式,不过,入乡随俗吧。  “先生到英国去接乔治小姐了,他交待我,好好照顾小姐,您!”恭敬地有问必答。  “接乔治小姐……”沈静仪喃喃自语着,却没有逃过玛瑞的耳朵。  “是的。先生说,这座古堡是为乔治小姐而建的,是给她的一份礼物。现在古堡建好了,他要将这份礼物送给乔治小姐。”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玛瑞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一切。  “乔治小姐,她还没有来过这里?”情不自禁地问题一个接一个。  “还没有。这座古堡才刚刚落成没多久,听先生说,是他和乔治小姐以后的家。”玛瑞年轻的脸庞上浮现一抹不容人错认的欣羡。  “麻烦你将晚餐端到我房间来。”像是在逃避什么,沈静仪突然不想知道谭旭辉和伊艾儿•乔治的一切。  “好的,小姐!”有礼地退下,顺带将门关上。  当房间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沈静仪任凭纷乱的思绪爬上心腔,一遍遍撞击,捣碎……  转身,皎洁的月光顿时变得高远起来,那么大,那么亮,却离她好远好远。本应是怡人的风,却透着一股刺同的冰寒。  月光下,沈静仪面色凝重悲伤,站成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孤单的错觉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美丽的毛里求斯群岛,阳光明媚,气候怡人,正缝这里的旱季,温和舒适的天气很适合怕冷的沈静仪。  一个人坐在海边,干净的海滩上,一片细细的白沙,坐上去软软绵绵的,感觉很是舒服。  傍晚的云霞将天边渲染成缤纷的调色盘,姹紫嫣红,美不胜收。面对此情此景,应该是令人心生愉悦的,可沈静仪却让悲伤爬上脸庞,任凭落夕拉长她孤单的影子。  自从那天将她“绑”来这里后,谭旭辉已经离开快三天了。在这三天里,他不断打电话回来让仆人们整理东,整理西,还叫人打掉一面墙,说是伊艾儿喜欢晒日光浴。  令更她感到不安的就是,源伊是不是告诉了谭旭辉什么?可是,不管她通过什么方式就是联系不到源伊,这一点令她很是彷徨。  还有,谭旭辉已经命人暗中筹备他和伊艾儿的婚礼了。每每一想到,自己即将亲眼见证谭旭辉迎娶别的女人,她的心就一阵阵抽痛。  现在她才深刻地体会到什么是割骨之痛,七年前离开时,她以为自己再没有机会见到谭旭辉了,于是,她的心里只有成全。  如今,要她眼睁睁看着爱入骨髓的男人跟另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蓦然醒悟,原来她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大方。  暮色中的落日美得让人心醉,沈静仪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和苍凉。她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  这是自她离开后,第一次产生那么强烈的感觉。  “小仪……”熟悉的声音伴着浪潮在耳畔响起,沈静仪愣了一下,摇摇头,脸上浮现一抹飘忽的自嘲的笑。  “小仪……”这次的声音更加真切,沈静仪没来由涌现一股莫名的激动。  转身,绚丽的霞光遮去他的脸,只有依稀的轮廓映入眼底。沈静仪冲动地一把上前,抱住他:“旭辉,是你吗?”触摸到他的体温,沈静仪才意识到自己是那么地想他,想他!  “小仪,你怎么了?”谭旭辉不解的问话,令沈静仪从脱缰的思绪中醒转过来。  “旭辉,你回来了?!”退后几步,离开了他温暖的怀抱,拉开与他的距离。  “这几天你过得好吗?”他关心的话一如往常,沈静仪突然产生一股错觉。  他们并没有离婚,他们依然生活在一起。那分开的七年只不过是一场梦,一场可怕的噩梦,如今梦醒了,她依然是那个完整美好的她。  “小仪,你没事吧?脸色怎么那么难看?”红霞将谭旭辉眼底的关心映成闪亮的星星。  “我……”沈静仪刚要开口,眼角余光中,她看到一个金发蓝眼的美丽女郎正朝这边走来。  在这里几天了,古堡里的仆人她差不多都见过。而且,她走路的姿态,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股尊贵的气质。  心猛地抽了一下,一股钻心的悄悄蔓延开来。对着谭旭辉,扬起笑,目光落在他身后的美丽女郎身上:“旭辉,这位小姐是?”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痛得若无其事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顺着沈静仪的目光谭旭辉看到了缓缓走来的美丽女郎,急忙迎上去,在她脸颊上印上一吻,搂着她纤细的腰,脸上的笑好温柔:“小仪,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未婚妻,伊艾儿•乔治。艾儿,她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前妻,沈静仪。”  伊艾儿大方地伸出手:“你好,沈小姐。”看来谭旭辉事先已经跟她说过她这个前妻的事了。  沈静仪心头漫过一股海潮,咸咸的,涩涩的。扬起礼貌性的笑:“你好。”  “我听旭说,他的前妻是个很美丽的女人,今天一见,你果然是个漂亮的中国妹妹。”说得一口流利中文的伊艾儿称赞着。  “哪里,我长得很平凡。乔治小姐才是真正的美人。”沈静仪说的都是真心话。  一头波浪卷发将伊艾儿的脸形修饰得十分完美,更增添几分浪漫的风情。  如大海般湛蓝的眸子熠熠闪光,西方人特有的深邃、立体轮廓,点亮了她几近完美的五官。  高佻修长的身材,凹凸有致的曲线,配上她身上那股独特的贵族气息。沈静仪相信,她走到哪里都是别人瞩目的焦点。  “旭,这就是东方人所谓的谦虚吗?”整个人挂在谭旭辉身上,那亲昵的样子,刺痛了沈静仪脆弱的神经。  “呵呵……小仪,是比较典型的东方人。”沈静仪不明白他这句话是褒是贬。  “艾儿,你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一定累坏了吧?!”谭旭辉深情款款地对伊艾儿说,旁若无人。  “旭,这里实在是太美了,像童话中的城堡一样。我怎么睡得着!”伊艾儿一脸赞叹。  “亲爱的,你喜欢就好。”放在伊艾儿身上的手收紧了几分。  “旭,我当然喜欢。你为我花了那么多心血,我真的太感动了。”伊艾儿热情地吻了一下谭旭辉的嘴。  “亲爱的,这里还有人在。”他的话不是提醒伊艾儿的举动,而是告诉沈静仪她的不识趣。  “旭辉,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扯出一抹艰涩的笑。悄然转身,离开。  沈静仪刚刚走开几步。谭旭辉和伊艾儿就那么两人旁若无人地热情拥吻起来。  他们如同千千万万热恋中的男女一样,情不自禁。  沈静仪踩着细沙黯然走开,她心中的最后一点希望破灭了。原本以为谭旭辉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故意逗她,现在她亲眼见证了他们的感情和热情。那点小小的微光熄灭了,沁凉的海风吹来,她如同置身在北国冰川中般寒冷。  每走一步都那么艰难,沙滩上留下她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夕阳拉长她落寞的身影,风吹过,她听到了谭旭辉和伊艾儿的调笑声。  沈静仪觉得整个人都麻木了,痛到麻木。看到谭旭辉找到属于他的幸福,她应该给予他最深最真的祝福,不是吗?  为什么,为什么她有种下一秒就会因心痛而死的感觉?不知不觉中,泪一颗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沙上,化为风尘!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食不知味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偌大的餐厅里一张长长的桌子隔开沈静仪和谭旭辉之间的距离,今天是谭旭辉“出国”回来的第一天,第一顿晚餐。身名客人的沈静仪实在不好措辞,尽管,她迫切地想缩回自己小小的壳里,静静舔舐伤口。  可是,主人盛情难却,她只好出席。  为了迎接伊艾儿的到来,谭旭辉特意让厨房做了她最喜欢的小羊排,并让仆人点上烛台,洒上香精,将餐厅布置得非常罗曼蒂克。  烛光下谭旭辉体贴周到地服侍着伊艾儿,帮她切好羊排,以便于她食用,为了表示自己的感谢,热情奔放的伊艾儿更是时不时送上香吻。  整个用餐气氛很是浪漫,只是,沈静仪成了被人遗忘的雕塑。她安静地用餐,美味的食物放在嘴里,形同嚼蜡。  “小仪,今天的菜色还合你的胃口吗?”谭旭辉刚喂完伊艾儿汤,像是突然发现沈静仪的存在。  “嗯,很美味。”点点头,强迫自己微笑。  “那就好。我怕你不习惯吃小羊排,我记得你以前很讨厌羊肉的味道,哪怕做得再怎么美味,你也不愿意吃一口。没想到,时间真的改变了很多事,你的习惯也改变了。”似是无意地提起。  “是啊,人总是会变的。”淡淡回应着。谭旭辉没有看到,其实她一口羊肉都没吃,只吃了旁边的辅料。  “旭,既然知道沈小姐不喜欢吃羊肉,就不应该安排这一桌羊肉大餐嘛。”伊艾儿抱怨着。  “亲爱的,还不是因为你喜欢。而且,我和小仪离婚都七年了,她的一些事我早忘了。”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尖利针刺在沈静仪千疮百孔的心扉上。  “可是,沈小姐是客人啊,你这个主人也当得太不称职了吧。”一句话定了沈静仪的身份。  客人,一个不应该在这里,身份很是尴尬的客人。  沈静仪暗自苦笑着。  谭旭辉朝旁边挥了下手,今晚的主厨马上上前:“先生,有什么吩咐?今晚的菜色不合您的胃口吗?”主厨可是个拥有五星级执照的法国名厨。  “哦,不是的,你做的很好吃。麻烦你再为沈小姐另外做一份小牛排,谢谢!”谭旭辉用流利的法语说着。  “不!不用麻烦了,我已经吃饱了。”当了洛亦浓两年的秘书,经常跟他到各国出差,虽然说的不行,但简单的对话,她还是听得懂的。  “沈小姐,你就不要客气了,你看你那么瘦,应该多吃一点的。”说着,故意挺了挺自己丰满的胸。  “是啊,小仪,你最近几天好像又瘦了,是不是玛瑞没照顾好你?”利眸扫过一旁静立的玛瑞,温柔瞬间被阴鸷被取代。  “不,不是的。我本来就吃得不多,而且,吹了一下午海风,我有些累了,先下去休息了。你们慢用。”淡淡的笑着,那恬静的表情很详和,却有种让人不能拒绝的魔力。  “那好吧,你先下去休息。小仪,你是我最尊贵的客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下人去做。嗯?”谭旭辉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严肃。  “我会的,你们慢用!”起身,取下餐布,每一个动作都那么优雅秀气。谁又看得出她轻巧动作后的不平静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贪恋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夜静更深,没有光害的天空中一颗颗璀璨的星子散发着耀眼的光,点点星光如梦,段段回忆如昔。  曾经和谭旭辉相处过的片段又浮现心头,一起在寒冬里看流星,一起在雪山上奔跑,一起在海边嬉水……  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就有他的身影相伴,而他总是温柔地照顾着她,体贴地呵护着她。  如今,同在一个屋檐下。谭旭辉将温柔给了另一个女人。  星子落在沈静仪水眸里折射出点点莹彩,深夜的古堡有一种特殊的沉静。如同历经千年风霜而矗立不摇的傲然。  沈静仪一个人走到花园里,就着月光,仰望那浩渺神秘的天空。放任压抑的泪水在这无人的一刻倾落,她真的好想离开这里。  每次看到谭旭辉对伊艾儿那么温柔体贴,她的心就像被撕成两半一样,痛得不能呼吸。  她还不能表现出任何异样,只能扬起一贯浅淡的笑,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亲热。  也许,这是上天对她不诚实的惩罚吧?  泪眼中扬起一抹飘忽的笑,她现在应该算是作茧自缚吧。  泪无声地滚滚而落,却洗不去心头越来越难忍的痛。她不明白谭旭辉究竟将她“绑”来这里做什么?只是如他所说的,见证他的幸福吗?现在她看到了,感受到了,可不可以放她回去?结束这种酷刑?  “小仪,这么晚了,还没睡?”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沈静仪赶忙擦掉眼角的泪。  “你也这么晚了还出来!”四目相对,两人同时笑起声。这样轻松的对话已经多久没有过了?  谭旭辉跟着在喷水池旁边坐下:“你喜欢这里吗?”他的声音在静夜里如拂过的春风。  “嗯!”沈静仪诚实地点点头。  这里的阳光,沙滩,海潮,蓝天,白云……每一处都美得像幅画。跟她梦中勾勒的理想家园十分相似。  这一切注定只能是一场幻梦,梦很美,却易碎,那星星点点尖利的碎片已经将她扎得体无完肤了。  “伊艾儿睡了吗?”仰望着高远的星空,寻找着一颗属于自己的归宿。可是,她再也找不到了。  “坐了一天飞机,又逛了古堡,早就累瘫了。”言谈间有着浓浓温情。  “她真是个漂亮优雅,又很有气质的女孩。旭辉,恭喜你!”她相信伊艾儿能带给谭旭辉幸福的。  “小仪,你真的觉得艾儿适合我吗?”谭旭辉突然这么一问,沈静仪错愕地望着他。  “你们不是已经要结婚了?”沈静仪心中复杂极了,她既希望谭旭辉说一切只是个玩笑,又希望是她多想了。  “是啊,没想到第二次结婚竟比第一次还紧张。”褐眸闪了闪终恢复到一片沉静。  “旭辉,你是个好人,一定会找到属于你真正的幸福的。”这是她心底最真最诚的渴盼。  “小仪,你也是!”谭旭辉倾身给了她一个拥抱,却是不带任何情欲,纯友谊式的。  沈静仪悄悄从背后环上他的肩,私心里,她想留下这份温暖,哪怕只多一秒钟。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物是人非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在沈静仪的手刚刚触到他的肩的时候,谭旭辉突然放开了她。褐眸在星空下,如宝石散发着迷离的微光。  “小仪,我看你今天晚餐时,没吃多少东西,一定饿了吧?”他脸上的关心令沈静仪有种想哭的冲动。  “不饿。”她现在只想和他静静呆在这迷人的星空下,哪怕只是自欺欺人。  “这怎么行?你的体质那么弱,怎么能不吃东西?我现在也饿了,我们去找点吃的,好不好?”谭旭辉笑得像个调皮的大孩子。  “呃……”沈静仪愣愣地看着他那孩子气的笑,心中那块冰冷的地方竟奇异般地散发着丝丝热气。  “走,跟我走。”不等沈静仪反应过来,谭旭辉已经拉起她的手往古堡的厨房走去。  沈静仪暗自感到好笑,他是堂堂的大总裁,这座豪华古堡的主人,此时却像个小偷一样,带着她左躲右闪,逃开缜密的保全系统,躲过如网的红外线……  经过“千辛万苦”他们总算是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顺利进入厨房。  那大得不像话的厨房,到处摆着各种现代化的烹饪器皿。很多电器沈静仪都不认识,看得有些眼花缭乱了。  谭旭辉熟练地从双开门冰箱里找出青菜和鸡蛋,开心地朝沈静仪晃了晃。  “小仪,我还记我们以前一起吃泡面的情景吗?”经他这么一提,沈静仪脑海中自然浮现他们那段清苦又甜蜜,温馨的日子。  “当然记得,你还老嫌我泡面煮太久了,泡软了,一点都不好吃。”许是受到谭旭辉的感染吧,沈静仪皱了皱鼻子,似在埋怨他的挑剔。  “你做的是……”见沈静仪俏脸黯然了下来,谭旭辉自动消音。  他熟练地起锅,烧水……不一会儿锅里传出阵阵诱人的食物香气。原本一点胃口都没有的沈静仪竟感到饥肠辘辘。  “小仪,你去拿个碗过来。”谭旭辉一如往日般吩咐着,时光仿佛倒流到他们在一起的甜蜜时光。  “哦!”沈静仪依然是打下手的份,尽管,这些年来她的厨艺已经突飞猛进。但在谭旭辉这个启蒙老师面前,她依然是那个傻傻的徒儿。  “好香哦!”谭旭辉挑起一根面,发出自恋的赞叹。  沈静仪“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俏脸上那朵明艳的花儿,令花园里无数的珍贵花卉都相形失色。  “有什么好笑的,再不吃就要凉了。”谭旭辉一边吃着自己的面,一边催促着沈静仪。  顺从地坐了下来,夹起一根面放下口中,那熟悉的味道从舌尖传入心头。  眼眶突然涌上一股湿意,沈静仪赶忙眨眨眼,硬是逼退了那股涌上的热流。  她现在应该做的珍惜,而不是感动。或许,这将成为她以后回忆中最重要的一个片段,她又怎么能让泪水来破坏这一刻的美好呢?!  一碗普普通通的面,谭旭辉和沈静仪边吃边聊,这一刻的气氛是那么美好。仿佛他们之间的种种都不曾发生过,时光回到了当初的纯真年代。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梦,终究是梦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沈静仪在睡梦中甜甜地笑着,斑驳的阳光洒落一地碎金,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自睡梦中醒来。  梦境太美太真,才遮蔽了现实的残酷和顾虑重重,一切都显然那么纯然。宛如回到了当初那个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  伸了下懒腰,到这里几天了沈静仪第一次睡得这么沉,这么舒服。起床,拉开窗帘,让明灿的阳光倾落一地。  沈静仪闭上眼睛感受着海风吹来的阵阵沁凉,嘴角微微弯起一道清浅的弧,似雪莲开在盛夏。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响起。  沈静仪开了门,门边站着一脸笑意盈盈的玛瑞:“小姐,您的午餐想吃什么?”  “午餐?”沈静仪愣了一下,本能地抬头望了望墙上的挂钟。“天啊,已经下午一点了。”她怎么睡得这么熟?  一抹嫣红爬上沈静仪白皙的脸颊:“旭辉呢?”沈静仪仿佛还没有自昨晚的梦境中醒过来。  玛瑞古怪地看了眼一脸绯红的沈静仪:“先生陪乔治小姐去马场玩了。”玛瑞的回答如一根针刺醒了沈静仪的迷梦,她怎么那么傻?谭旭辉现在要陪的,应该陪的,是他的未婚妻,而不是她这个前妻。  明眸内的光泽瞬间熄灭,刚刚莫名的雀跃心情,再度蒙上一层厚厚的灰。沈静仪突然觉得天空整个暗了下来。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听到玛瑞的叫唤,沈静仪才知道自己竟失态地发呆。  “哦,我没事。玛瑞,麻烦你给我一杯牛奶。”她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但她并没有忘记昨天谭旭辉责怪玛瑞的眼神,她不想让她为难。  “小姐,这怎么可以?你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跟沈静仪只相处短短几天,天真的玛瑞已经喜欢上这个善良的小姐。  她对任何下人都客客气气的,说话很有礼貌,不会对他们颐指气使。而且,她总是微笑着跟他们说话,让他们有种倍受尊重的感觉。  “玛瑞,花园里的那片玫瑰是不是盛开了?”为了不让玛瑞继续劝她,沈静仪转移了话题。  “开了,听花匠说,开得异常娇艳,漂亮。”玛瑞转诉花匠的话。  “真的吗?太好了,我要去看看。”沈静仪觉得应该找些事给自己做,她才不会一直沉浸在痛苦里。  “是,小姐!”玛瑞并不是无知的小女孩,从谭旭辉对沈静仪的态度上,她可以看得出他们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  随着玛瑞的离开沈静仪脸上的笑容瞬间凋零成一朵残花,阳光在她眼里失去了光泽,她觉得连白云都变黑了。  是她自己多想了,昨晚的一切只是幻梦一场。谭旭辉已经如她所愿,退回到好朋友的位置上,她应该释然,应该开心……  可是,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一颗心反而如同坠了铅,沉甸甸的,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情人间的笑闹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谭旭辉和伊艾儿自马场回来,那阵阵开心的笑声在整座古堡里回荡。  “旭,你没想到你的马术那么好?”伊艾儿带着崇拜的目光看着他,眼里那**的爱恋,毫不掩饰。  “你也不错啊,居然可以驾驭那头还没有完全被驯服的小棕马。”回想起刚刚惊险的那一刻,谭旭辉真有点心有余悸。  伊艾儿在选马的时候,那头脾气倔强的小棕马朝她喷了一口气,她就非跟它较上真不可。  不管马场的驯化师怎么劝她就是不听,最后,还是骑上了那头还未完全被驯服的小棕马。  一人一马就那么展开激烈的“格斗”,看得周围的人心惊胆战,毕竟伊艾儿的身份尊贵,她如果受伤了,可不是一件闹着玩的事。  “旭,你太小睢我了。我可是去过非洲原始森林的,在那里再凶狠的野兽我都见过。”伊艾儿有点骄傲地仰起下巴。  “是,知道你很勇敢,但是,也应该懂得照顾自己。”谭旭辉揽住她的细腰。  “旭,你怎么才三十一岁就像个啰嗦的老头。”蓝眸不可思议地望着谭旭辉。  “好啊,我是关心你,你竟敢说我是啰嗦的老头,看我怎么惩罚你。”说着故意夸张地兴起手,作势要挠她痒痒。  “啊……不要啊……”伊艾儿笑着边跑边叫,那愉悦的笑声传到古堡的每一个角落。当然包括在花园里摘花的沈静仪。  “啊……”手被尖利的玫瑰花刺扎了一下,确切地说,这已经不知道她今天下午第几次被刺扎到了!  突然,她的手被人抓起,在她没来不及反应之时,她的手已经被人放在嘴里吸吮了起来。  “旭辉?”光影中,沈静仪看不清谭旭辉的表情,但他的举动让她羞红了脸。  羞涩被冷水浇醒,他刚刚不是还和伊艾儿笑闹得很开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抽回自己的手,扬起自以为开心的笑,将刚刚所发生一切通通忘掉:“乔治小姐呢?”  “玩了一天,流了很多汗,她去洗澡了。”回答她的问题,逆光里,沈静仪没有看到谭旭辉脸上的阴沉表情。  “乔治小姐很活泼,很可爱。”她现在竟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也许,他们之间注定连朋友都做不成。  “小仪,你的手要不要包扎一下。”谭旭辉可没忽略掉她手上那一个个细小的扎孔。  “不用了,我先去把花插起来。”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关心她?难道他不知道,他越是这样,她的心就越痛吗?  谭旭辉并没有阻止沈静仪的逃离,褐眸在晚霞中变了变。突然对沈静仪的背景说:“艾儿很喜欢泡玫瑰花浴,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帮她送一点过去吗?”  沈静仪的停下脚步,愣了几秒,没有转身,僵直的背,稍稍动了一下。“好的,没问题,我这就给她送去。”说完,大步走向那座气派非凡,美仑美奂,却令她快要窒息的古堡。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放我回去吧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晚风徐徐吹拂的海边,湛蓝的海水在月光下显现出一种神秘的墨蓝,仿佛隐藏着无数秘密。  平静的海面,微波轻漾,潮来潮往,卷起流沙,带走悄然的岁月。沈静仪发现自己越来越受不了谭旭辉和伊艾儿亲昵的样子,明明知道那是他们表达爱意的方式,她却的种心被撕裂的感觉。  借口想出来散散步,她几乎是以落跑的方式逃离那座古堡。坐在沙滩上,任凭海汐一遍遍冲刷着她的足踝,沈静仪静静坐成一尊风化千年的雕像。  月光照在她脸上映出苍白的容貌,那张如花娇颜,此时黯然得没有一点神采,双眼空洞地望着浩渺的大海,思绪不知停留在何方!  “小仪,这几天天气有些凉,不要吹太久的海风。”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谭旭辉关心的话同时响起。  “你怎么也来了?”沈静仪没有注意到她的语气,竟带着一些指责。  “我也想吹吹海风啊。”谭旭辉心情极好,在白色的沙滩上躺了下去。满天熠熠生辉的星辰就那么落入他眼底。  “你不用陪伊艾儿?”一想起他们刚刚相互喂食的那一幕,一把闷火在心中烧着。  “她在接一个朋友的电话。”谭旭辉有问必答,而且一点都不介意沈静仪不善的语气。  “旭辉,我想回去了。”这不是她第一提,却总是被谭旭辉以各种理由搪塞掉了。  “小仪,你不喜欢这里吗?”坐了起来,挨着她问着。  “我来这里也有十多天了,我想应该回去了。”淡淡说着,这十几天里她所承受的一切已经到了饱和状态,她怕自己再呆下去,会崩溃的。  原以为自己已经够坚强,坚强到足以面对谭旭辉的再娶。现在她才觉悟,这都是她在自欺欺人。她没有自以为的那么坚强,她伪装的那层壳渐渐变薄,就快要支撑不住了。  “小仪,你不参加我婚礼了吗?”谭旭辉不解地问:“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再娶,寻找自己的幸福。这一刻就要来临了,你为什么不亲眼见证一下呢?”褐眸攫住她脸上每一个表情。  “旭辉,伊艾儿是个好女孩,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很幸福的。”这几天她已经亲眼见证了他们的如胶似漆。  “小仪,你为什么那么急着要回去?”沈静仪终于后知后觉地看出了谭旭辉的明知故问。  “旭辉,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她问得小心翼翼,回想这些天来谭旭辉异常的举动,其实,她早该看出点什么的。是她一味沉浸在痛苦里,以至于忽略了很多蛛丝马迹。  “我应该知道什么吗?”谭旭辉反问着。  沈静仪有种搧自己一巴掌的感觉,收回落在谭旭辉身上的眸光,调向前方辽阔的大海。  “旭辉,放我回去吧。”轻声的呢喃并没有逃过谭旭辉的耳朵,但他却假装充耳不闻。  “小仪,这里风大你小心着凉。我先回去了,答应过艾儿要陪她去逛夜景的。再不去,她会发脾气的。”声音里有着若有似无的无奈及宠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又生病了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沈静仪并没有注意到谭旭辉是否离开?什么时候离开?现在的她被一个问题深深困扰着,源伊是不是告诉了他真相?  如果是的话,他怎么会无动于衷?甚至准备娶别的女人,这不是她所认识的谭旭辉。  如果没有,他既然已经要结婚了,为什么非逼她见证不可呢?难道,这是他对她的报复吗?  海风一阵强过一阵却吹不开她心头的点点迷云,沈静仪就那么静静地坐着,想着……  迷迷糊糊中,沈静仪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可是,她太累了,浑身无力。只听得敲门声响了又停,停了再响。  她很想起身看看是怎么回事,但绵软的四肢如同不是长在她身上一样,她怎么也抬不起。  眼皮似有千斤重,脑袋里像有个小人拿着锤子,一下下敲击着。她好累好累,她放弃了挣扎任凭黑暗再度将她拖入那迷离的世界里。  不知过了多久,沈静仪感觉到有人正摸着她的额头,那轻柔的力道如羽毛拂过般舒服。  “小仪,小仪……你醒了吗?”在黑暗边沿挣扎的沈静仪似乎听到了谭旭辉的声音。  暗自想着,她又在做梦了,谭旭辉不是陪伊艾儿去看夜色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她身边?  自嘲地轻扬起嘴角,她不知道的是,泪已顺着脸颊滑落。  “小仪,小仪……你醒醒啊,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谭旭辉焦急的声音那么清晰,近在耳畔。  “我又出现了幻听。”沈静仪喃喃自语着。  谭旭辉用力地摇晃着沈静仪:“小仪,我知道你醒了,快睁开眼睛啊!”望着沈静仪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色,谭旭辉的心一阵阵抽疼。  “不要摇了,我头好晕。”发出虚弱的声音。  谭旭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太过粗鲁,放柔了声音:“对不起,小仪,我只是太着急了。小仪,你病了,你知道吗?”  谭旭辉知道沈静仪此时的意识正处于真假交换之间,半梦半醒之际。这也难怪,她都已经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  感觉渐渐清明了起来,沈静仪费力睁开眼睛,迷离的水眸映入谭旭辉焦虑的俊脸。  “旭辉,我怎么了?”原来她刚刚不是在做梦!  “小仪,你终于醒了。”谭旭辉激动地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那狂乱的心跳,显示出他的慌张和不安。  手心里传来的温度令沈静仪朦胧了眼睛,原来,她并没有在做梦!  确定沈静仪已经完全清醒后,谭旭辉赶忙唤人去叫医生。不一会儿又重新回到沈静仪身边。  执起她的手,柔声问:“小仪,是不是还不舒服?”自责爬上心腔一寸寸啃噬着他的心。  他不该放她一个人在海边吹冷风,他明知道她的身体,他应该将她带回来的才是。  自责的假设一个接一个涌现,却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  沈静仪稍稍挪动了一下,觉得浑身像是散了架一般。“旭辉,我又生病了吗?”她说的是“又”,自从体弱的她,对于生病比别人更多了一份深刻的体会。  只是,她记不起来自己是怎么病倒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三个人的戏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谭旭辉刚想开口,一道娇滴滴的女声先响起:“旭,沈小姐的病好一点了吗?”一身轻薄性-感的洋装将伊艾儿撩人的身材衬托得更加火辣。  “她刚刚醒。”谭旭辉只望了一眼伊艾儿,视线便又重新回到沈静仪身上。  伊艾儿踏着轻嫚的步伐,慢慢走近沈静仪床边,一贯的优雅高贵。“沈小姐,上帝保佑,你终于醒了。”夸张地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架。  “抱歉,让你担心了。”出于礼貌沈静仪轻声道歉。  “不,不,不,沈小姐……”蓝眸映出沈静仪虚弱的样子。“算起来我们也是朋友了,我可以跟旭辉一样叫你小仪吗?这样听起来亲切多了。”  “艾儿,你叫她静仪吧。”谭旭辉出声答道,小仪,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专属昵称。任何人都不能叫!  伊艾儿古怪地望了一眼谭旭辉,没有多说什么。“静仪,你都不知道你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怎么叫门都叫不开。最后还是旭撞开了门,才发现病得陷入昏迷中的你。静仪,你都不知道当时你的样子有多吓人,怎么叫都叫不醒,急死大家了。”眼睛若有似无地撇了眼谭旭辉。  经伊艾儿这么一提,沈静仪混沌的脑子开始拼凑出一些零星的片段。她记得,她一个人在海边想了很久很久,脑子越来越乱。  过去,现在和将来交织成一幅夸张的抽像画,在她眼前闪动不停。她只觉得好累好累,从未有过的累。原来,自己跟自己打仗也能这么累。  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看到了美丽的日落,那轮从水中升起的红日,美得惊人,但她并没有心情去欣赏。  最后,她好像回了古堡,回到房间。再后来的事,她就没有一点印象了。  “我从小就体质弱,时不时生病,很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淡淡说着,视线划过,她依稀看到了谭旭辉脸上的阴沉。  他是在怪她耽误了他和伊艾儿的约会吧!  “现在你没事了,旭就可以放心了。”扬起一抹优雅的笑,沈静仪却觉得有点不对劲。  至于是哪里,她说不上来。可能是她病糊涂了,看花眼了吧。  “旭,静仪醒了,相信玛瑞会照顾好她的。我们什么时候去滑冰场?”伊艾儿是个对任何事都充满好奇的女人,尽管,外表看起来美艳成熟,却依然喜欢玩乐,并且乐此不疲。  “艾儿,你先回去吧,小仪,刚刚清醒需要好好休息。”谭旭辉面无表情地下逐客令。  “那好吧。”被拒绝的伊艾儿一脸不高兴,扭着腰,如同骄傲的孔雀,离开了房间。  “旭辉,我已经没事了,你应该去陪伊艾儿的。”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大方地劝道。心中的想法与嘴上说的截然相反,可她不得不说出违心之论。  “艾儿就是大小姐脾气,我一会儿去哄哄她就没事了。”看了眼消失在门外的背影,谭旭辉的目光冷淡极了。  “你还是去陪她吧。”她已经想好了,参加完他们的婚礼后,她就彻底从他生命中消失。如同七年前一样!  既然,七年前她做得到,相信现在也可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看医生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沈静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谭旭辉的脸明显阴沉了几分。但是,陷入自我遐思中的沈静仪并没有注意力。  正当气氛开始慢慢凝重时,医生来了。谭旭辉起身,让医生仔仔细细地为沈静仪做查检,他的目光透露着焦虑,一直没有距离过沈静仪。  摘下听诊器,留着一脸漂亮落腮胡的医生对谭旭辉:“沈小姐的身体过于虚弱,再加上她这几天的心情压抑,又吹了点风,在双重的打击下,身体不堪负荷。幸好,发现得及时,不然很可能转化成严重的肺炎。现在她的烧已经退了,但身体还很虚,会出现浑身无力,头晕,头痛的症状……”又交待了一些应该注意的事项,医生突然古怪地望了沈静仪一眼。  “沈小姐,以前是否生过很严重的病?”医生突然这么一问,沈静仪愣了一下。  “医生,怎么会这么问?”惊恐地看了面无表情的谭旭辉一眼。  “没什么,我只是发现沈小姐身内有一些长期服药后产生的症状,这些病症不是很明显,但可能会对沈小姐的某些身体机能造成一定的影响。”医生的话说得模糊又含蓄。  “可能是我小时候常生病,母亲经常给我吃一些补药的原因吧。”敛下眉,沈静仪知道这样的说法对一名专业的医生是一种多么可笑的谎言,但是有谭旭辉在身边,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了。  见识过各式各样病人的医生自是看出了沈静仪的为难:“你好好休息,按时吃药,记得放松心情。”合上药箱,医生尽责地叮嘱着。  “嗯,我会的,谢谢医生!”沈静仪扬起一抹释然的笑。  “沈小姐,冒昧地提一下建议,如果有时间的话,我想你应该到医院做一次全面的检查。”医生的话将沈静仪刚刚松下的神经,又再度扯紧。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谢谢!”悄悄瞥了眼一旁沉默的谭旭辉,见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沈静仪一颗心仍是七上八下的。  依照她对谭旭辉的了解,他不应该对他们的谈话无动于衷的。心中那圈狐疑越扩越大。  谭旭辉平静地送医生出去,跟他在门口又聊了一会儿,这次他们用的是德语,不是英语,沈静仪一字没听懂,只见谭旭辉脸色越来越凝重。  谭旭辉送走了医生又折了回来,手上多了一端热腾腾的粥。将沈静仪的枕头垫高,让她半仰躺着。  端起粥,一口一口地喂她。谭旭辉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褐眸深处隐隐涌动着些什么。但沈静仪不敢仔细看,只乖乖地,一口一口吃着他喂的粥。  哪怕没有胃口,哪怕清淡的粥吃下去,带着一股微微的酸,那是她嘴里的味道。  气氛变得有点沉闷和凝重,沈静仪的心中忐忑不安,各种纷乱的思绪紧紧攫住她。  这时玛瑞敲门进来:“先生,外面有位叫任杰圣的先生要找你。”谭旭辉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可爱的小妹妹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请他到书房去等我,我马上就去。”吩咐着,喂粥的手并没有停下。  “是的,先生。”合上门,玛瑞退了出去。  “旭辉,有事你先去忙吧,我有点累,想休息一下。”生病加上心烦意乱,沈静仪真的想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不要锁门,有什么事,玛瑞就在外面。”让她躺下来,帮她盖好被子。  谭旭辉的体贴入微让沈静仪微微红了眼眶,一遍遍在心底问着: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如果你能少关心我一点,或许我会离开得容易一些!  掩门出去的谭旭辉当然听不到沈静仪无声地呐喊,也看不到她滚滚而落的泪。  望着那扇白色的门,沈静仪任由泪湿了枕巾,湿了她的心,她的灵魂。累极,倦极的她又陷入沉沉的睡梦之间。  “小姐,你醒了吗?”朦朦胧胧间沈静仪听到了玛瑞轻声的呼唤。  睁开眼睛,虽然玛瑞已经将灯光调柔,可能是在黑暗中太久了,沈静仪还是一时无法适应。  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玛瑞充满真挚关心的脸,就那么映入水眸之内。“我睡了多久了?”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小姐,你从中午睡到现在了。”望了一下窗,心里估算着,现在应该是晚上了吧。  “我怎么会那么嗜睡?”沈静仪喃喃自语着。  “小姐,你感觉怎么样了?要不要请医生来看看?”沈静仪脸色依然苍白,嘴唇也显现出一种病状的腊白,看得玛瑞很是着急。  “我感觉挺好的,就是太累,老想睡觉。”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安抚玛瑞。  “小姐,喝点水吧。”玛瑞细心地端来一杯水。  沈静仪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有把火在烧。接过水咕噜噜地喝了大半杯,才觉得舒服一点。  再开口时声音也不再沙哑得可怕,执起玛瑞的手:“谢谢你玛瑞,谢谢你一直照顾着我。”她的表情很真,感谢亦是出自于真心。  “小姐,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第一次有客人这么感谢她,玛瑞开心又感动地低下了头。  “你真是个可爱的小妹妹。”沈静仪发自内心喜欢这个热情的印度姑娘。  从玛瑞口中沈静仪知道了她的一些身世。她生长在一个贫苦的家庭里,家里兄弟姐妹众多,虽然父亲辛苦地工作,还是养不起这么多人。  从小她就四处打工,只要有钱,几乎什么工作都做。因此小小年纪的她就体会到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直到数月前,古堡落成,她很幸运地被谭旭辉看中,从此便有了一份丰厚的薪水和固定的工作,不用再东奔西跑,过着有一餐没一餐的生活。  沈静仪很同情她的遭遇,因此也对她多了一份大姐姐般的关心。  来这里已经快十天了,在这十天里,玛瑞的开朗和热情也感染了沈静仪,让她不再总是一个人静静地发呆,沉湎于自己的世界,无可自拔。  于是,她也格外喜欢这个历经苦难,却依然乐观的小妹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会是他们吗?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小姐,我也喜欢你!”热情的印度人不像东方人表达得那么含蓄有话直说。  “呵呵……谢谢!”笑容在灯光下格外璀璨。  玛瑞为难地看了沈静仪一眼,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小姐跟先生以前是好朋友吗?”她见谭旭辉对沈静仪似乎比对伊艾儿还好。这是怎么回事呢?  先生不是要跟伊艾儿结婚了吗?可是,她有种奇怪的感觉,先生,真正爱的人是小姐,而不是伊艾儿。  明眸瞬间失去了光泽,脸上不自觉地浮现一抹痛苦的哀伤:“他曾经是我的丈夫。”涩涩地话从嘴里吐出,让人轻易感受到了那份无奈的痛。  “那你们为什么离婚?”好奇的玛瑞忘了自己的身份。其实跟沈静仪在一起她经常忘记自己的身份,因为沈静仪给人的感觉很亲切,平易近人。  “很多事情都过去了,说不清楚。”她只能这么回答。  “哦,抱歉小姐,我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低下头,玛瑞后知后觉地发现沈静仪浑身又散发出那种强烈的哀伤。  “没什么。”扬起笑,善良的沈静仪不想因此让玛瑞太自责。  “对了,小姐,你想吃点什么?你已经一天没吃什么了。”玛瑞这时才想起自己的职责。  “旭辉呢?”虽然很不想问,还是压抑不了心中那股强烈的渴望。  “先生下午就跟任先生出去了。”玛瑞回答着。  “任先生?”沈静仪柳眉微微皱起,一股不安爬上心头。  “是啊,他长得跟先生有点像呢!特别是眼睛。”玛瑞没有心机地说着。  听玛瑞这么一说,沈静仪联想到了一个人。不知这么多年过去了,谭旭辉是否已经和家人有联系?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玛瑞的轻声呼唤令陷入遐思中的沈静仪回过神来。  “没什么。”淡淡说着,纠结的眉心依然没有松开。  “小姐,我先去给你弄点吃的。呆会儿你还要吃药呢。”玛瑞不再追问。  “好,谢谢你,玛瑞!”沈静仪真诚地说着。  “小姐,你先休息一下,我马上回来。”扬起头,黝黑的皮肤配上亮白的牙齿,煞是可爱。  “嗯。”轻轻点了下头。沈静仪此时已被心中的迷思占据。  任,这个姓曾经是谭旭辉十分痛恨的姓,他甚至不愿意提起。会是他们吗?  沈静仪哑然失笑,她都已经离开他这么多年了,任何事都在改变,不是吗?而且,她现在还有权利去关心他的一切吗?  以她现在尴尬的身份,她的关心也只能是默默的。现在最有权利的人应该是伊艾儿,她才是谭旭辉未来的新娘,不是吗?  而她只是个前妻,一个消失从他生命中消失了七年的前妻!  下了床,走到窗口,漆黑一处的天空辉映着她此时的心情竟如此贴切。应该是快月末了吧,一弯若有似无的弦月躲在云层里。浅淡的白,没了莹彩……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沈静仪以为是玛瑞煮好东西回来了,很自然地答道:“请进。”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探视还是示威?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出乎沈静仪预料,来人竟是伊艾儿。惊诧匆匆自沈静仪脸上闪过,对着伊艾儿扬起笑。  “静仪,你身体好点了吗?”找了张沙发坐下,紧身的短裙露出她修长的美腿。  “嗯,好多了,谢谢关心。”沈静仪敏感地察觉出伊艾儿似乎与平时不太一样。  脸上的表情少了一份亲近感,整个人看起来很高傲,宛如一个尊贵的公主。  伊艾儿漂亮的蓝眸大胆而无礼地打量着沈静仪,从头到脚,仿佛在评估什么?  沈静仪也没有开口打断她,就这么静静站在窗边任她打量。敏感的她已经知道伊艾儿这次的来意绝不是探病那么简单。  “沈小姐,你并没有我想像中的那么出色。”一开口就是句莫名其妙的话。  “艾儿,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沈静仪淡淡地回问。  “请叫我乔治小姐。”伊艾儿现在的态度与在谭旭辉面前的她迥然不同,此时的她是位尊贵的公主,摆着高高在上的姿态,不屑与下等人说话。  “是的,乔治小姐。”沈静仪依然一副恬淡,波澜不惊,从善如流地回着。  “沈小姐,你应该知道我今天找你的用意吧?”优雅地站了起来,扭着小蛮腰,胸前的丰满随着她走动的频率晃动着。  “对不起乔治小姐,我不清楚你的来意。”不卑不亢地答着。  沈静仪平静淡然的应对更加突现出伊艾儿的傲慢,优雅从容的面具悄悄龟裂。  “那好吧,我也不想和你兜圈子了。直说吧,沈小姐,据我所知,你是旭的前妻,你们七年前就已经离婚了。”沈静仪静静听着,聪明的她已经知道伊艾儿的来意了。  “既然你们都离婚了,你为什么还要来纠缠他?”蓝眸跳跃着火光如暗夜中的猫眼,闪着诡异的光。  “乔治小姐,我跟旭辉的确是在七年前就离婚了。但不表示我们不能成为好朋友,依你们欧洲人的观念不会那么保守吧?”看来她错看了伊艾儿,她并不是外表所展现得那般高雅。  “你……”伊艾儿一直以为沈静仪是个柔弱的女子,没想到她简单的一句话便让她矮了半截。  “乔治小姐,如果你是怕我抢走旭辉的话,那么请放心,我很快会离开这的。希望你好好爱他,他是个好男人。”他好到她必须放手。  “这一点不用你操心。”听沈静仪这么一听,伊艾儿稍稍放下心来。她也不是那么难对付嘛!  仰下巴,如胜利的孔雀朝门外走去,突然像想了起来,转过头:“沈小姐我希望我们今天的谈话,只有我们知道。”是商量,还是威胁?  “那当然,只要乔治小姐不说,没人知道。”沈静仪点点头,她不会去破坏谭旭辉的幸福的。尽管,她现在已经开始有点担心,这个伊艾儿是否真的能带谭旭辉幸福?!!  露出轻蔑的一笑:“你好好休息,祝你早日康复,静仪!”如来时般高傲地走了,以胜利者的姿态。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不能释怀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睡了一天沈静仪感觉舒服多了,可能是白天睡太多了,她竟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索性出来走走。  没有冬季的毛里求斯小岛上,连夜晚都感受不到一丝寒意,只能微风徐徐吹拂的沁心凉意。  走在幽香袭人的花园里,沈静仪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新鲜的空气在肺中竟沁出清香。  月末了,圆圆的月亮已经化为一弯白鸿在天边,若隐若现。没有了夺目的月光,满天星辰更加璀璨生辉。这就是有得有失吧,沈静仪淡淡想着。  凝眸望去,在一棵大树下,沈静仪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带着疑虑的心情,走近一看,忍不住惊呼出声:“旭辉!”  只见谭旭辉头发零乱,上衣的扣子解开了几个,结实的胸肌若隐若现。褐眸像一个宝石被磨去了光泽,晦涩和阴鸷同时浮现,刚毅的脸似在隐忍着什么,隐隐可见太阳穴在微微跳动。  他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戾气,沈静仪却能清楚地感受到在那股冷漠背后所隐藏的巨大孤独。  “旭辉,你怎么了?”越是靠近,他身上所散发的冷意越清晰。  淡淡抬头看一下沈静仪,谭旭辉并没有平时的热络和温柔:“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沈静仪不理会他的话,走到他身前,捧起他的脸,让他清清楚楚看见她眸底的关心:“旭辉,告诉我,你怎么了?”遥远的记忆一点点被吹醒,沈静仪记起了第一次见到谭旭辉出现这种表情时的情景。  “没什么。对了,你病好了吗?怎么这么晚了还出来,你都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吗?”握着她的手,只有她能给他那样的温暖。  “旭辉,你不要故意转移话题好不好?我的病已经好了,我现在没有一点不舒服。如果你不想让我担心的话,就告诉我!”恳切的目光灼灼落在他脸上。  谭旭辉突然一把将沈静仪揽进怀中紧紧地,紧紧地,紧到像是要将她镶入体入一样。  沈静仪感受不到被他紧拥的疼,却明显感觉到了谭旭辉正在发抖。是的,他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沈静仪知道他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安抚他狂燥的情绪。任由他静静地抱着,那么紧,声音那么轻,那么柔,如羽毛飘在空中。  “没事了没事了,旭辉一切都会过去的。”这句话好熟悉,是她以前曾对他说过的。但下一句,她不敢说,那是她给不起的承诺。  沈静仪的话触动了谭旭辉心里最柔软的那根弦,头在她头发上蹭了蹭,攫取更多的力量。  “小仪,他快死了,就快死……”呜咽地呢喃是最压抑的痛。  沈静仪明白了,玛瑞口中的任先生,谭旭辉的反常情绪。她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谁了。  “去看看他吧!”轻抚着他的背,如母亲般温柔。一开口便点出了他矛盾的心结。  “不……我不去……不去……”此时的谭旭辉是个任性而别扭的孩子,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相反。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放不下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沈静仪也不再逼他只静静地搂着他,她比谁都知道他此时此刻的心情有多么复杂。  那种既想又怕的心情,她比谁都体会得深。树影下,两人静静相拥的画面是那么美,美得令无数星辰都艳羡不已。  过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谭旭辉才慢慢放松了紧绷的身体,但并没有放开沈静仪。  他如同在溺水的时候抓住了一块可以支撑身体不往下沉的浮木,又怎么会轻易放开?!  再说,如果可以他宁愿就这样过一辈子,永远这么宁静,这么幸福。这世上也唯有沈静仪能给他这样的感受。  见他的身体不再僵硬如昔,沈静仪像怕惊扰了什么,轻轻地开口:“旭辉,你还是去看看他吧。”她不想他下辈子在懊悔中度过。  “为什么?小仪,为什么你也这么劝我?”依然埋在她飘溢着发香的颈间。  “我不想你后悔。”说出心中真实的想法。  “我不会后悔的,不会后悔的。”谭旭辉又激动了起来,为了这个问题他纠结了一下午。  他不是不想去,而是没有理由去,没有身份去!他以什么样的名义去?  “如果不后悔你现在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声音中含着一丝轻叹。无论到了任何年纪,谁都渴望家人,她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小仪,我……”谭旭辉顿时语塞,他知道沈静仪说的一点都没错,但他就是放不下,放不下那颗仇恨的心。  他之所以能有今日的成就,有一半功劳拜他所赐。他已经恨了他这么多年了,原以为这种恨会跟随他一辈子。没想到,今日听到他得了晚期癌症,医生宣布他活不过这个礼拜。  这时他才蓦然惊觉,原来,他以为的恨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强烈。刚从任杰圣口中得知他的病情时,谭旭辉记得自己脑子有一瞬间是空白的。  才发现自己竟已记不起他的样子,原来,恨早在时光的风尘里渐渐被磨光了。  但那份浓于水的亲情,是怎样都磨灭不掉的。尽管,他对他的伤害是永远无法弥补的。  “旭辉,问问你的心,你也想见他,不是吗?”沈静仪的话戳破了谭旭辉自以为是的伪装。  “小仪,你知道我放不下,放不下……”似乎唯有这种浓烈的恨才能驱走心底那股沉淀的不安。  他不想他死的,尽管,恨,但他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离死神那么近。  “旭辉,你应该听过‘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句话。我不希望你后悔。”透过重重树影,沈静仪的目光落在某处。那里也有她最深沉的痛,她不想谭旭辉跟她一样后悔。  “小仪,你真的觉得我应该去吗?”推开她,褐眸显现出难得一见的迷茫。  “旭辉,没人能左右你的决定,问问你自己的心。”星光下的沈静仪神圣如月光女神。  望着沈静仪澄澈的眼睛,谭旭辉感觉心里舒服多了,那股惊恐和不安渐渐消失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我不适合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星空下,谭旭辉迷茫的褐眸渐渐清明了起来,双手放在沈静仪肩上,四目相对时,一股强大的电流在空气中流窜。  时间仿佛定格在这无人说话,却异常宁静美好的一刻。沈静仪也忘了伤痛,嘴角微微弯出一道浅淡的弧。  “小仪,我可以去见他。不过……”谭旭辉看着沈静仪的眼睛,那里清楚地映着他的倒影。  “不过什么?”顺着他的话问。  “小仪,我要你陪我去!”不是询问,不是请求,而是霸气的决定。  沈静仪的心猝不及防地痛了一下,转身,背对着他,不让他看到自己眼底的挣扎和痛苦。  他即将和伊艾儿结婚,这次陪他前往的人应该是伊艾儿,而她只是他的前妻,现在的朋友,将来的陌生人……她有什么理由去?以什么样的身份去?  “很抱歉,旭辉,我不合适。”轻轻的声音被人吹成忧伤的曲调,缥缈而空灵。  “为什么?”谭旭辉似是没有想到她会拒绝,问得那么理直气壮。刚刚她还一直鼓励他去的,不是吗?  “旭辉,你应该和伊艾儿一直去。”涩涩的味道哽在喉间,她硬是吞下那份苦楚。  “艾儿,她不知道我的身世。”谭旭辉的话一出,沈静仪惊讶地转身望他。  沈静仪的吃惊谭旭辉看到了,默默走到喷水池旁,仰望了好一会儿星空。  “小仪,你是知道的,那段往事是我最不愿意去提的。如果可以,我会用尽一切办法抹掉。可是,人是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的,哪怕再不愿意,毕竟是他们将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  从踏出那扇门开始,除你了,没人知道我的过去,我的出身,我小时候的一切。在外人眼中,我是一个孤儿。没有家,没有亲人。  艾儿是个英国贵族,我和她父亲是生意上合作伙伴,因此,她也一直以为我是孤儿。我不是怕她知道真相,而是,不想让她有别的想法。”沈静仪听不懂谭旭辉话里的意思,他是怕伊艾儿知道他的身世会看不起他?还是单纯站在保护伊艾儿的立场上?  她不明白。  那么她呢?谭旭辉就没有顾虑到她的感受吗?还是因为她已经知道的原故?  沈静仪并不想那样去揣测谭旭辉的用意,却控制不了自己脱缰的思绪,任由莫名的遐思将自己拖入那丑陋的黑洞里……  “旭辉,既然伊艾儿是你未来的妻子,她就有权知道你的一切。你这样瞒着她,不是为她好,而是欺骗。旭辉,夫妻之间贵在坦诚,你还是告诉伊艾儿吧。我想她知道后,不会有别的想法,而是会加倍爱你,弥补你过去的创伤和失去的爱。”说到最后沈静仪已经不知道是在说服谭旭辉,还是将自己的心声隐藏在冠冕堂皇之下。  “小仪,你真的不愿意陪我走一趟吗?”从未有过的认真眼睛,看得沈静仪心虚地低下头。  她又何尝不想陪他一起去呢?只有她最清楚,他的经历和心路历程,她又何尝放心让他独自去面对那段伤痛呢?  然而,如今的她已经没有了心疼的权利,不是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短暂的温存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旭辉,你还是跟伊艾儿谈谈吧!”沈静仪用力掐着自己的手心,命令自己不能心软。  “小仪……”没有出口的话是失望还是愤怒,沈静仪不敢去想,也不敢深究。  “旭辉,很晚了,你好好休息,我也去睡了,晚安!”沈静仪转身就要落荒而逃。这几乎成了她本能的习惯,她总是在逃,逃得没有理由,没有原因。  “等一下……”谭旭辉拉住了她的臂。  不得已转身,面对那双深邃如海的褐眸,沈静仪竟有点不敢直视。她怕,莫名地怕。  “小仪,你的病好些了吗?”沈静仪万万没有想到谭旭辉在这时候还记得她的病,而她却卑劣得只顾自己的伤。  泪在眼眶打转,凝成一颗颗冰晶。勉强自己扬起笑:“没事了,吃了药,睡了一天,已经好多了。”他为什么要对她那么温柔,温柔令她心醉又心碎。  她好想大声地喊:不要对我这么好,不要对我这么,我承受不起,承受不起……  然而,除了沉默以外,她什么都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  谭旭辉轻轻抚上她的额,试了下温度:“是不烫了。”呢喃着,似是说给自己听。  “旭辉……”他深情呵护的眼神落在她眼中,是无法承受的痛。  谭旭辉伸手一根手指放在她唇上,示意她不要说话。“小仪,你身体太虚弱了。我得找人帮你好好补一补。”自言自语着不容人拒绝的决定。  “不用了,我的体质就是这样,补也补不好。”她不是想拒绝,是再也承受不起了。  “小仪,能让我再抱一下吗?”褐眸晶亮地望着她。  沈静仪怎能拒绝他的要求?何况,此时此刻最想扑进他怀抱的人,是她。  在沈静仪地默许下,谭旭辉轻轻地拥着她,头埋在她发间,嗅着那上面的淡淡清香。  那是专属于她的味道,清新、淡雅、幽幽的,像一杯茶,沁人心脾……  沈静仪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泪,一颗颗无声地落在他肩膀上。她不知道他是否感受到了她的痛苦,只是她再也强撑不了了。  满天熠熠闪光的星星渐渐褪去了莹亮的光芒,火红的旭日悄悄自海平线的彼端升起……  黑暗褪去,黎明到来,清晨的微风中,谭旭辉和沈静仪两个人依然维持着紧拥的姿势。  他们闭着眼,陶醉在这一刻假装的温馨里,欺骗自己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如果时间可以就此停止那该有多好啊?如果一切能够重来,他们是不是会快乐一点?  但一切的假设,都只是如果。已然发生的事是无法用如果来掩饰的,也许偶尔的假装,能找回一点点曾经的甜蜜,自欺欺人!  在他们没有看到的地方,一双漂亮的蓝眸正闪着意味深长的幽光,似在酝酿着什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有心还是无意?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谭旭辉最终还是接受了沈静仪的提议,去见父亲最后一见。毕竟,这是他最后的心愿,而他如果不去的话,他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一夜未眠的谭旭辉接到一个电话,匆匆出去了。沈静仪本想回房间休息一下,在走廊上碰到了伊艾儿。  一套紧身低胸的最新一季香奈儿春装,将她的好身材展露无疑。波浪卷发披在肩上,平添几分妩媚风情,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像是要出门。  “乔治小姐,早安!”沈静仪主动打招呼,她没有忘记伊艾儿那天交待的称呼。  “沈小姐早!这么早,出去散步吗?”深邃的眼窝,长翘的睫毛一眨一眨,甚是迷人。  “哦,不,我昨夜睡不着到花园逛逛。”她下意识地,不说和谭旭辉在一起的事。  “这样啊,看来沈小姐的病已经好了。真是件值得开心的事。”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沈静仪,唇边的笑是冰冷的。  “谢谢关心。”敛下眉,她累了,更不愿意去揣测她的用意。“乔治小姐,你先忙,我有点累了,想回房休息一下,失陪了。”有礼地朝伊艾儿微笑。  “等一下……”优雅的伊艾儿声音突然拔高。  转身,一脸迷茫:“有事吗?”  “早上的空气清新,阳光又怡人舒适,我们到花园里喝杯咖啡,好吗?”询问的话语仍掩不住那股傲气。  沈静仪知道伊艾儿的目的绝不会那么单纯,沉吟了一下,抬起头:“好吧。”  换作哪个女人都不会愿意自己未来的丈夫和前妻牵扯不清,更何况是从小娇生惯养的伊艾儿。  古堡的花园里,早晨的阳光透着枝叶的缝隙洒下斑斑碎金,风吹来,依稀可以闻到海水的腥甜。  精致的小圆桌上已经摆上一壶现煮的产自于哥斯达黎加的顶极咖啡。阵阵咖啡自飘在空气中,散着诱人的馨香。  伊艾儿宛如主人般遣退了所有下人,优雅地端起咖啡壶为沈静仪添了一杯。突然,一个重心不稳,身子整个向前倾,滚烫的咖啡就那么洒在沈静仪身上。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沈静仪还来不及反应,只感觉到一股滚烫的液体洒在手臂上,随之而来的是热辣辣的痛,仿佛皮肤都要燃烧起来一般。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沈小姐,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看我笨手笨脚的,连倒杯咖啡也不会。”嘴上说着道歉的话,神色之间却没有一点愧意。  沈静仪紧皱着眉头,咬住下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她不想因为这点意外惊动仆人,让谭旭辉知道。  “没事,没事,我回房间搽得药就好了。”一直低着头的沈静仪没有看到伊艾儿的目光。  “对不起,真的很抱歉。让我看看你的伤,好吗?”倾身上前,一把撩起沈静仪的袖子。  只见手臂上已经泛起一圈红肿,甚至有起泡的现象。隐去眸底的快意,伊艾儿装出哭腔:“沈小姐,真的对不起。我去给你叫医生。”说完,转身欲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两个人的秘密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沈静仪拉住了伊艾儿,痛使她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真的不用了,一点小伤而已。”在她的想法里,这真的只是个意外而已,没人希望会发生。  “可是……可是,都已经红肿了。”伊艾儿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没关系,我搽点药就好了。”拉上袖子,当衣服按摩到被烫伤的地方,更是一种撕裂的痛。  沈静仪还是紧咬着下唇,不出声,但额头已经沁出一层薄薄的汗。转身,欲回房间找点药搽。  突然一双手拉了她一下,好巧不巧正好抓着她的伤口处。沈静仪瞬间痛得斗大的泪落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想扶你回去,没想到碰到你的伤口。真的非常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伊艾儿一个劲地道歉,透过朦朦泪雾,沈静仪似乎看到了伊艾儿脸上挂着一抹胜利的笑。  不会的,她不是故意。更何况,听她的声音她已经自责得快哭出来了。沈仪命令自己甩掉那不该有的遐思。  过了好久那股钻心的疼才稍稍缓和一点点,沈静仪直起腰,用手背胡乱地抹去眼角的泪。  “乔治小姐,你不要太自责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用微微颤抖的声音安抚着快哭了的伊艾儿。  没想到伊艾儿竟“哇”地一声,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那模样宛如她才是被烫伤的人。  沈静仪被她突如其来的哭声吓住了,忍着手臂上的疼,走到伊艾儿身边安慰道:“我没事的,真的没事,你不要太自责了。”  伊艾儿抬起头,两滴黑色的眼泪垂落在脸颊上,她哭花了脸上精心描绘的妆。  “可是,旭,回来看到一定会骂死我的。”哭着说出心中最在意的事。  “乔治小姐放心吧,我不会告诉旭辉的。”他现在已经够苦恼的了,她又怎么会拿这点小事去烦他呢?!  “真的吗?沈小姐真的不会告诉旭?”像在确定什么,表情急切。沈静仪淡淡地说了声:“不会。”语气无比坚定。  虽然她帮不了谭旭辉什么忙,起码可以做到不让他操心。她可不想因为她的事,让他们之间产生一点嫌隙。  她还是希望谭旭辉能带伊艾儿去见他父亲最后一面,也相信任伯父会很高兴有伊艾儿这么一个出身高贵的儿媳妇。  “沈小姐……”赶忙住口,一脸歉意地问:“以后我可不可以叫你的名字?”  沈静仪微笑着点点头:“当然可以。”  “那你也不要叫我乔治小姐了,多生疏啊。叫我艾儿吧,旭,都喜欢这么叫我。”一脸真诚的笑,沈静仪却听出了她语气中的甜蜜。  心中如打翻了调味瓶,分不清是什么滋味。“好的,艾儿!”  当沈静仪的背景消失在花园尽头时,伊艾儿褪去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蓝眸里闪着得意和自信的光芒。  谭旭辉是她的谁也抢不走,她就不信,她会输给这个样样都不如她的黄种人。  阳光将伊艾儿脸上的泪晒干,黑黑的泪痕留在上面,如同她灰黑的心一样……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熟悉的情景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谭旭辉公司那边出了点问题,他开了一天会才总算稳住局面,没有让事件朝坏的那一面发展下去。  如果南非那边的工人继续抗议,这批钻石就无法顺利生产,那么对公司下一季度将要推出的新款珠宝,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所以,不管怎样都要确保那批钻石及时送达瑞士。如果耽误,那么公司的损失将是无可估量的。  所幸,在谭旭辉冷静而睿智的指挥下,南非那边的主管已经和罢工的人员达成协商,事情进展得很顺利。  当他回到古堡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多了,寂静的古堡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虽是仿造的,却因为太逼真而似乎连同那古老的神秘气息也造了进去。  将车开入车库,熄了火。谭旭辉走到前院,闭到眼睛,深吸着带着海风腥甜的空气。  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沈静仪住的窗口,不知道她睡了吗?昨晚一夜没睡,今天又劳心劳力忙了一整天,他觉得自己整个人快要虚脱了。  可是,他却不想上床休息,只想抱一抱沈静仪,闻一闻她那安定人心的发香。  疲惫的脸上浮现一抹浅浅的笑,从什么时候他又那么依恋她了?其实,不是开始,因为从第一眼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对她的依恋是一直没变过。  尽管,怨了七年,恨了七年,同时也想了七年,念了七年。这种感情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的。  揉了揉眉头,接二连三的事情搞得他十分疲惫,明天早上他还得去主持一个重要的会议。  该去休息了,不然,明天哪有精神应付那些事。他必需尽快处理好公司的事,今天任杰圣又来电话了,说老头的病情再度加重,如果他再不去看他的话,恐怕就没机会了。  当谭旭辉怀着纷乱而复杂的思绪要回房休息时,竟闻到了一股食物的香气。谭旭辉这才发现自中午吃了一个盒饭后,他就一直忙个不停,连饭都没有吃。  难怪,闻到食物的香气他肚子都咕噜噜地叫了起来。这么晚了,还有谁在煮东西吃呢?  应该是哪个半夜饿醒的仆人吧,想着,谭旭辉的脚不受控制地寻着香味飘来的方向走去。  偌大的厨房里,只开了盏小小的灯,昏黄的灯光将一个个纤细的身影拉长。  这幕熟悉的情景使谭旭辉想起了那晚煮面给沈静仪吃时的景象,不对,那个背影好熟悉。  忍不住含在嘴里的声音嘣了起来:“小仪?!”  正忙得煮东西的沈静仪一时没注意到谭旭辉的存在竟吓了一大跳,手上的勺子掉在地板上,发出好大一阵声响。  当她循着声音望去,竟看到谭旭辉吃惊的脸:“旭辉,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见到沈静仪,谭旭辉沉闷的心情竟突然变好,宛如拨云见日的暖暖阳光瞬间照进潮湿的心扉。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的才对吧?”双手放在身后,一派悠闲地走近她。探头望了一下,原来她也在煮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重温往事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沈静仪不由得红了脸,她半夜三更,趁大家都睡着了才偷偷起来煮东西吃,还被人逮了个正着。这算不算……  谭旭辉知道沈静仪脸皮薄便不再逗她了,捂着肚子,可怜兮兮地说:“小仪,我也饿了,你不介意一起分享吧?”眼睛望了望锅内的面,她似乎煮得不多。  “好啊。”拿起一边的碗,盛了一碗递给他。谭旭辉细心地看了一下锅,已经只剩下一点点汤了。  虽然很想再尝尝这七年前的味道,可是,他更不忍心让她饿肚子。于是,强迫自己从那碗散发着阵阵诱人香气的面上移开。  “小仪,还是你吃吧。”他知道如果不是真的很饿,依照沈静仪个性她是不会半夜起来煮东西吃的。  想想他们结婚的那段时间,有时候他下班晚了,饿了,煮了东西,还要哄个半天她才愿意起来吃。  沈静仪笑了笑将碗推到谭旭辉面前:“你先吃吧,我再煮。”她了解他如同他一样。  “好。”谭旭辉笑得一脸心满意足,就像吃到了什么稀有食物一样。  看着谭旭辉脸上满足的笑,沈静仪突然觉得眼睛有点酸涩,一股泪意涌动,忙转过身去继续下面。  “小仪,你煮面的技术进步飞快啊。”谭旭辉一边吃,一边称赞着。  “有吗?”涩涩地问着,这些年没了他的精心照顾,父亲那边至今没有原谅她。她是一株无根的浮萍,除了自己照顾自己,没有别人可以依靠。  “嗯,你以前煮东西不是咸了,就是淡了,不然就是没有煮熟,煮透……”吃着面,谭如辉回忆地说着。  虽然她煮的东西不那么美味,但每次回家吃饭却是他最期待的时刻。那种家的温暖,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  “那么难吃,你还吃?”听谭旭辉这么一说,沈静仪也回想起了自己以前做家务时的许多糗事,有点恼羞成怒地反问。  “当然吃啊,亲亲老婆做的东西不管再怎么难吃也要吃。”话就那么自然地脱口而出。  空气似乎有片刻是停滞的,沈静仪硬直着背,搅着锅里的面,而谭旭辉正懊悔着自己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过了好一会儿,沈静仪转过身来:“现在你想吃什么都可以了啊。”那抹笑如月光般温暖,化解了谭旭辉的尴尬,更令他眷恋不已。  “我的厨艺可是可以媲美大厨的。”谭旭辉故作骄傲地说。其实,这些七来他又何尝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煮东西给自己吃?  “呵呵……”有多久没有见到他那孩子气的笑了?沈静仪竟看得有些痴了……  “小仪,这些年你过得好吗?”声音好轻好轻,轻到沈静仪以为那是幻听。  沈静仪忙转过身去,假装没听到:“旭辉,你准备什么跟伊艾儿起程去香港?”她不是在问他,而是在提醒自己。  “我还没有跟她提。”谭旭辉突然好想敲开她的脑袋,看一看里面装了些什么。  可是,一想起她所受的苦,他更想将她揽过怀里好好保护。甚至想痛打自己一顿,为什么他那么粗心,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复杂的气流在空气中形成一股令人窒息的凝重!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疯狂寻找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忙了两天,南非那边的事总算尘埃落定,一切又恢复了正常。自从那晚和沈静仪在厨房碰见后,谭旭辉已经两天没有见到她了。  突然,好想好想她。  急急忙忙从公司开车回家,谭旭辉这才发现自己的心有多么急切。平时半小时的车程,他硬是一路狂飙,缩短到了十五分钟。  落日下,整座古堡镀上一层金箔,更显得金碧辉煌,气派壮观。车缓缓滑入车库,谭旭辉急切地找寻那抹纤瘦的身影。  问了所有仆人,找了遍了古堡就是不见沈静仪的身影。谭旭辉渐渐升起一股不安,并且越来越强烈,如一头怪兽般紧紧攫住他的心。  天一点点暗了下来,暮色中,谭旭辉焦急和愤怒的神色,令所有仆人都退避三舍。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谭旭辉,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暴戾,可以轻易撕碎一个人。  念头一闪,谭旭辉快速朝海边跑去。那里是沈静仪最喜欢呆的地方,因为可以看到落日的美景。  可是,空荡荡的沙滩如同他空荡荡的心一样,海浪一波波翻涌,像是要吞噬他的理智一样。  谭旭辉像只无头苍蝇般,慌忙地乱找。突然,远远地,他似乎听到有人呼救的声音。  “咚”地一下,心中那根弦剧烈地跳动了一下,仿佛下一秒就会绷断。谭旭辉一边跑,一边喊着沈静仪的名字。  可是,除了那一阵阵或远或近的呼救声外,他听不到任何回应。  “快来人啊,告诉先生找到沈小姐了,找到沈小姐了……”不等仆人跑来告诉他,谭旭辉已经急匆匆地朝那边奔了过去。  谭旭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沈静仪浑身湿透,双目紧闭,飘逸的发头散乱地贴在脸上,挡去她的脸色……  “不……”谭旭辉像发了疯似的朝沈静仪跑去,那声肝胆俱碎的狂吼,在海风中一遍遍呜咽地回响。  一把抢过靠在仆人怀中的沈静仪,谭旭辉颤抖着手拔开她脸上的发头,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娇艳的唇更是呈现出一种可怕的腊白。  谭旭辉曾经见过那种颜色,他已故的母亲就是带着这种颜色离开人间的。  惊恐如滕蔓般,紧紧地,紧紧地揪着他的心。沈静仪的脸渐渐变得模糊,是天黑的关系吗?怎么突然下雨了?  这时的谭旭辉已经失去了所有判断能力,紧紧搂着全身冰冷的沈静仪,企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小仪……小仪……”一声声带着哽咽的惊恐,一声声心碎的呼唤,令所有在场的仆人都为之动容,甚至有几个小女佣正偷偷地抹眼泪。  人群中突然出现一个陌生人,只见他大声喊着:“都散开,散开……”那威严的声音令人不得不服从,一排仆人纷纷从两旁散开,让出一路给他。  陷入狂乱中的谭旭辉已经不知该何反应了,或许说是,已经没有反应了。  来人不顾身上的高级西装在沙滩上跪了下来,查看了一下沈静仪的情况……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上架感言及充值方式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蝶舞不知道别人上架是什么感觉,蝶舞只知道自己很忐忑,很不安。既期待又害怕。  入V是每个作者渴望的事,蝶舞并不高尚,蝶舞也希望自己辛辛苦苦写的文得到别人的肯定。  如果是一直追文的亲应该会知道,蝶舞最近的身体状况很不好,几度病倒,打针、吃药,是每天必做的事。在妈妈的强烈要求下,蝶舞离开了网络,休养了几天。  但即使在休养的这几天时间里,蝶舞还是没有停更。哪怕只是一更,蝶舞也坚持着,为了对得起一直以来支持蝶舞的亲亲们,也为了自己热爱的文字。  上架了,可能会失去很多亲亲的支持,对你们的失望和愤怒,蝶舞很理解。但请不要对蝶舞太苛刻,好吗?蝶舞一直是个缺少自信的人,这次能得到网站的肯定,对蝶舞来讲是一种莫大的鼓励。  一路走来,跌跌撞撞,是你们的支持让蝶舞坚持走到了今天。对于即将的告别,蝶舞很难过,很不舍,也很理解。蝶舞只希望能有一部分亲愿意留下来,陪蝶舞走完这一段旅程。  人生总在聚聚散散,分分合合中上演着,蝶舞很珍惜每一个路过的亲亲,或许,你们没有留下过脚印,或许,一直在鼓励蝶舞。蝶舞很感谢你们提的意见,蝶舞也愿意接受。  写文是蝶舞生命中一件很重要的事,不管怎样,蝶舞都会坚持下去的。  蝶舞能走到今天,要感谢的人很多很多。感谢暮吟带我进入小说网这个温馨的大家庭:感谢编辑青峰紫宸的耐心,解答了蝶舞很多白痴的问题。感谢很多热心作者的鼓励,也感谢各位亲亲们的支持!  对于,即将离开的亲们,蝶舞很不舍,也很无奈,只能对你们说一声抱歉!  愿意留下来陪蝶舞继续这段文字旅行的亲们,蝶舞心中充满感激。在辛苦写文的间隙,蝶舞最喜欢停下来看看亲们的留言。每当看到有鼓励和等待的留言时,蝶舞就有一种强烈的责任感。只要还有人看,蝶舞就会继续下去。  蝶舞身体不好,可能做不到像别的作者那么多的更新,蝶舞只能保证,尽量多更,至于,每天更多少,要视蝶舞的身体状况而定。  自从接到编辑的通知后,蝶舞就开始疯狂码字,按照编辑的要求,蝶舞熬了两个通宵才完成任务。所以,上架的第一天是蝶舞人品大爆发的一次。  下面是未来剧情的预告:  沈静仪落水了,她的出事是人为,还是意外?  突然出现的神秘人是谁?他将在以后的故事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谭旭辉真的要娶伊艾儿吗?还是另有隐情?  沈静仪会陪谭旭辉去看他父亲吗?又将揭开怎样一段身世?  沈静仪当年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离开谭旭辉的?  他们最后能走一起吗?  ◆◆◆◆  接下来,想要充VIP的亲亲们注意了,方法如下了,亲爱的们不懂的问我:(网页最上面有个【我要充值】点开里面有全部细则内容)  ◆首先是网上银行,比较便宜,其实办银行卡的时候开通一下就好了,经常看书的读者们使用最好,步骤是:登陆小说阅读网――支付中心――我要充值――网上银行――填写充值数额(起充20元,1:100)――下一步――确认――选择开通网上银行的银行――进行网上银行支付操作  ◆其次是支付宝和财付通,只要在拍拍和淘宝上买过东东的朋友相信都会使用,需要说明的是,小说阅读网的支付宝业务是即时到帐业务,需要大家先付钱才能获得阅读币的。如果实在觉得网上交易不安全呢,也可以到银行汇款,汇款之后登记就好了,一般几个小时之内就有阅读币的。  以上四种方式虽然麻烦,但是比较实惠,都是1元购买100个阅读币的,建议经常在小说阅读网上看书的亲们这样充值。  下面介绍其他几种方法:  ◆手机充值卡(注意:不是手机话费充值哟),只要买中国移动神州行充值卡(序列号17位)或者联通全国通用充值卡(序列号15位)就行了,之后选择手机充值卡(1)或者手机充值卡(2)充值就行了,一般在移动或者联通的营业厅就可以买到卡的。这种方式是1元买85个阅读币,也不算太贵。  ◆骏网一卡通(卡号、密码都是16位)和游戏点卡,一般网吧都能买到的,也算比较方便的。骏网一卡通和游戏卡都是1元80个阅读币,还算比较合适吧。  ◆另外提醒一下大家,无论那种卡最好把卡里的钱全都充到小说阅读网上,因为如果不一次充完剩下的钱也不能继续在其他地方使用的(尤其是手机充值卡),而且如果选择错了相应的面额(比如买了50元的手机充值卡,充值30元,在输入序列号和密码旁边选择了手机充值卡面值30元)一张卡也就作废了,剩下的钱也就不能用了,所以大家最好是充值多少钱就买多少钱的充值卡,这样比较安全也不会给亲们带来什么麻烦。  ◆如果大家实在不想出门,固定电话和手机也可以充值的,固定电话充值要这样做:登陆小说阅读网――我要充值――电话充值――在网页下方找到中国地图――点击所在省份――得到应当拨打的声讯电话――拨打电话――获得V币号码和密码――用纸和笔记录V币号码和密码――选择V币数额(起充5元,1:50)――下一步――确认――――输入网页上方V币号码、V币密码――确定  ◆最方便的充值方式要属以下这种,手机短信充值,发一个短信就行:登陆小说阅读网――支付中心――我要充值――手机短信充值――填写手机号码――下一步――确认――确认支付――收到短信――回复短信――收到扣费短信――购买完成(必须为30元,1:40)  ◆如果大家还有不懂的,可以去交流中心看一下http://jiaoliu。readnovel。com/forumdisplay。php?fid=24,另外,小说阅读网的在线客服是从早上8:00到晚上9:30的,大家点击支付中心就可以找到http://pay。readnovel。com/pay。php?a=info  如果还有充值方面的问题可以联系客服QQ961882949或者打01062110656咨询一下,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最后祝大家看文愉快!!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施救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在众人的屏气凝神,焦心以待下,男子沉声说:“她只是溺水了,还有救!”听到来人的那一句“还有救”,所有仆人都吁出一口长长的气。沈静仪来古堡也有一段日子了,她对人和善亲切,没有架子,没有客人的娇气,说话总是很温柔,很客气,这让他们有种被人尊重的感觉。在古堡里所有仆人都喜欢她,当然更希望她没事。谭旭辉像是灵魂已经被抽离一般,一动不动地抱着沈静仪,更没有听到来人的话。“快把他拉开。”来人对着身后那群仆人大喊着。几秒钟没人敢动,来人对着他们怒吼:“难道你们想眼睁睁看着她死?如果再不施救的话,她就没命了。”这时几个身材比较高大、魁梧的男仆一拥而上,谭旭辉虽目光呆滞,面无表情,却将沈静仪抱得异常紧,紧到几个大汉用尽力气才把谭旭辉拉开。“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小仪……小仪……”谭旭辉像是疯了似的对男仆们拳打脚踢,眼睛充血,面部狰狞,对着被平放在沙滩上的沈静仪大喊。“小仪……小仪……”声嘶力竭地喊着,他的眼中除了沈静仪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只是,有几个大汉拉着他,任凭他怎么用力,怎么挣扎就是无法来到她身边,将她冰冷的身子紧紧护在怀里。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每次她有危险的时候,他都不在她身边?这是老天对他的惩罚吗?处罚他不够爱她,处罚他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不在她身边,还忙着恨她!这边几个男仆紧紧拽着陷入癫狂之中的谭旭辉,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先是将沈静仪平放在沙滩上。然后,解开她上衣的两颗扣子,让她的保持畅通的呼吸。接着,将沈静仪的头放在自己腿上,使其头部下垂,并用手平压背部。过了一会儿,见沈静仪还是双目紧闭,呼吸几近于无。于是,来人开始对她进行人工呼吸的抢救。黄昏的沙滩上异常安静,每个人都屏住呼吸暗暗祈祷着这位突然出现的神秘人,能救活沈静仪。这一刻,谭旭辉似乎自疯狂的迷乱突然醒转过来,目光急切而焦躁地看着沈静仪。小仪,你不能有事,不能有事,千万千万不能有事啊!在心底一遍遍呼喊着,甚至是祷告。谭旭辉原就是一个无神论者,可是,现在不管是东方的神,还是西方的上帝,只要能救活沈静仪他通通感谢,通通祈祷。短短几分钟对众人来讲,却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在众人殷切期待的目光,沈静仪吐出了第一口水。人群中,仿佛有某人先开心地大叫了起来,接着像是骨牌效应般,如雷的掌声和欢呼声,响成了一片。这一刻他们真诚地感谢上帝,感谢它的仁慈,没有带走那么美好的一条生命。谭旭辉这时挣脱仆人的挟制,冲到沈静仪身边,跪在沙滩上,小心翼翼地抚上她的脸:“小仪,小仪……”风吹起呜咽的曲调,将他的悲伤惊恐的声音吹成一缕缕,飘向远方……高雅的欧式风格房间里,蕾丝窗帘随风轻轻荡起层层波浪,宛如古堡外的潮起潮。沈静仪已经换上干净的衣服,静静地躺在床上,任由谭旭辉握着她的柔荑,没有一点感觉。刚刚心惊胆战的那一幕犹如幻灯片般一遍遍在脑海里重现,谭旭辉怎么也挥不掉沈静仪刚被救起,生命迹象几近于无的样子。现在,虽然握着她有温度的手,可心中那股巨大的恐惧,还是如蛇一般吐着腥红的蛇信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吞噬掉她,也将他的灵魂一并吞没。经过一番急救后,沈静仪现在已经没事了,只是,惊吓过度,加上喝了大量的海水导致昏迷不醒。此时她的脸色就如同枕头一样白,仿佛透明的泡泡,一碰就会碎死。谭如辉紧紧握着她的手,一遍遍呼喊着她的名字,那刻入他灵魂的名字。门被推开,后面站着一身休闲打扮的男人。利落的短发,一双眼睛似乎总在笑,但当它发出利光时,却可以令人不寒而栗,乖乖听从他的命令。高挺的鼻子,唇边的笑纹显现着他是个非常爱笑的男人。他浑身散发着一种亲切阳光的气息,是个让人靠近的男人。宛如模特儿般欣长的体格,就那么静静站在门口,就宛如一尊人体模特。“旭辉,你不是这样待客的吧?”来人正是刚刚救了沈静仪的神秘人,也是谭旭辉的少得可怜的朋友中的一个。“喂,你就算这样一直握着她,她也不会醒啊。”罗威从没见过这样的谭旭辉,那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简直是世上最痴情的男人。这跟他印象中对女人不屑一顾的拽样一点都搭不起来,曾经,他还以为他性取向有问题,对女人没有兴趣,甚至还特地带他到同志俱乐部去逛了一圈,结果,得到两只熊猫眼,害他戴了三天的墨镜。今天看到了谭旭辉的那和平时判若两人的样子,罗威才恍然大悟,原来,谭旭辉一直为这个女人守身如玉。有意思,真是太意思了,一来就看到了这么一出精彩的爱情生死大戏,真不枉他跑这一趟啊。谭旭辉只用眼角余光施舍地看了他一眼,便又将视线定格在沈静仪脸上。“这就是你对待恩人的态度吗?”罗威第三度开口,虽是指责的话,脸上却看不到一点点愠色,甚至眼睛还闪着笑意。“罗威,你来干什么?”谭旭辉终于开口了。罗威可不是一个清闲的人物,他怎么会这时候出现在这里?“别忘了,如果不是我及时出现,床上那女人可能早被你弄死了。”罗威的话音刚一落,谭旭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他按在墙上,揪着他的衣领。“不许咒她死,她是不会死的。”罗威从没见过这样的谭旭辉,脸色铁青,头发零乱,最重要的是,他脸上那狠厉的表情。如果不是太吃惊,以罗威的身手怎么可能轻易被谭旭辉制服。可见他已经为床上那不知名的女人,失去了理智。“好,好,好,你冷静点,冷静点……”罗威从善如流地答着,眼神更是不可思议地瞟向静静躺在床上的瓷娃娃。正当谭旭辉揪着罗威剑拔弩张的时候,床上的沈静仪发出一声微细的呻吟。谭旭辉马上放开罗威,奔到她床上:“小仪,小仪……你醒了吗?”问得小心翼翼,仿佛怕惊醒这一刻的迷梦。沈静仪扇睫眨了眨,好一会儿才睁开。而这一刻谭旭辉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那专注的目光闪着期待又害怕光。期待她能醒过来,害怕这只是自己的一场梦。将她的柔荑放在自己唇边,细细啄吻着,一遍又一遍,似是要借由此传达给她力量。在谭旭辉以为是自己太过渴望眼花了的时候,沈静仪终于撑开那沉重的眼皮,星眸里清清楚楚跳跃着谭旭辉的身影。“小仪,你终于醒了。”沈静仪感到自己的手心湿湿的,这时惊觉那是谭旭辉激动的眼泪。“旭辉,不要哭!”虚弱的声音几不可闻,谭旭辉却宛如听到天簌一般。不顾面子地,任由自己的泪滑入她的掌心。此时的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也许,只有这珍贵的男儿泪可以冲刷掉他心底残留的惊恐和不安。看到谭旭辉的样子,沈静仪忍不住泪跟着一颗颗滑落,在白色的枕头上晕开一朵朵湿花。房间被一股喜悦混合着哀伤的气息笼罩着,任何人都可以轻易感受到他们身上那股浓烈的爱意。“嗨,你醒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罗威是旭辉的好朋友。”扬起招牌式的微笑,罗威主动向沈静仪做起自我介绍。“你好。”沙哑着声音,沈静仪唇边扯起一抹飘忽的笑。“小美人,你终于醒了,你要是再睡下去,有人就算不疯也会犯下杀人罪的。”罗威用他一贯的口吻跟沈静仪说话。谭旭辉阴沉着脸:“她不像你外面的那些妹妹,对她说话客气点。”警告的意味任谁都听得出来。“据我所知,你就要和伊艾儿•乔治结婚了,这样明目张胆地护着另一个女人,不怕自己未来的妻子吃醋啊?”他就是听到这个消息才特地从瑞士赶来凑热闹的。“不关你的事。”狠狠瞪了罗威一眼。转过身,温柔地问着沈静仪:“小仪,告诉我,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刚刚他已经请家庭医生仔细为沈静查过了。但医生的话,不代表她的感觉。听罗威提起伊艾儿,沈静仪的猛然一震,她怎么会放任自己忘了身份呢?“我没事。旭辉,我想再睡一会儿。”“你睡吧,我在这陪着你。”他现在一分一秒都不想离开她。“有人在身边,我睡不着。”狠下心拒绝。“好吧,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门边,有事叫一声。”谭旭辉还沉浸于巨大的喜悦之中,将她的拒绝读成倦意。他们之间的互动可没逃过罗威的眼睛,爱笑的眼睛弯成月牙形状,看来,他这次来的真是时候……顺着谭旭辉一起出去的罗威回头望了沈静仪一眼,如果他没有老眼昏花的话,他敢以人头保证,他看到了沈静仪眼底浓浓的眷恋! 为何而来?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经过了这一番折腾,谭旭辉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那种感觉太可怕了,他再也没办法再经历一次了。瘫坐在沙发上,手指习惯性地揉了揉眉心,这是他倦极了的习惯性动作。罗威翘着二郎腿,脸上挂着一抹别有深意的笑,静静望着谭旭辉。明亮的灯光下,两个人出色的男人就那么静静坐在豪华的客厅里。只是,两人的表现迥然不同,一个深沉凝重,一个高深莫测。两人各怀心情,谁都没有开口打破这一室的沉默。终于,还是罗威先忍不住开口了:“旭辉,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眼睛弯成一条线,似在看一个笑话。“解释什么?”他现在好累,只想好好休息一下,哪知罗威这白目男一点都不懂得看别人的脸色。“你和那美女的关系?”一脸兴致勃勃,准备看好戏的样子。“什么美女?”谭旭辉还未从差点失去沈静仪的震惊中跳脱出来,根本就跟不上罗威的思维。“少跟我装。你不是要跟伊艾儿结婚了?看你的样子似乎对美女……”未尽的话,他们都的心知肚明。“她不一样。”谭旭辉的脸色比之前更阴沉了几分,如果可以他真想把罗威从窗口丢出去,可是,看在他刚刚及时救了沈静仪的份上,他就勉强按捺住那股冲动。“什么不一样?”罗威不知死活地凑近了谭旭辉。说真的,他特别好奇谭旭辉和那名美女的关系。“她是我的前妻。”谭旭辉站了起来,面对着漆黑的窗口。背影显得孤单又落寞。罗威一时间竟愣住了,他以为沈静仪是谭旭辉喜欢的女人,这一点从他的表现上,和对沈静仪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但他万万没有料到,沈静仪竟会是谭旭辉的前妻,这太不可思议了。他们从认识到现在算一算也有五年的时间了,罗威自认为还算了解谭旭辉。如今,看来他一点都不了解他,居然连他曾经结过婚都不知道,还以为他不近女色是个同志。久了良久,罗威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好奇的天性这在一刻充分发挥了作用。走过去,拍了一下谭旭辉的肩:“旭辉,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居然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没有责怪,有的只是玩笑的调侃。“没什么可说的。”淡淡的话,幽幽的目光落在远处,似在回想着什么。“既然已经离婚了,又怎么会在这里?”这里不是谭旭辉和伊艾儿要结婚的地方,那么,她那个前妻的身份是不是太尴尬了?再说,这么多年来,谭旭辉只字未提自己离婚的事,却突然在结婚前和前妻纠缠不清,看来这其中有一些不为人的秘密。“罗威,你怎么会来这里的?”转过头,目光犀利地看着好友。谭旭辉知道罗威的到来不是那么单纯的事。“好友要结婚了,我是不是该来祝贺一下呢?”反问着,脸上的笑容却不像那么回事。“哦,是吗?”眯起眼,上上下下打量着罗威。“喂,你那是什么态度啊?”罗威大声嚷嚷着。“没什么,我累了,你请自便。我想不用我吩咐,你也会过得如鱼得水的。”说完潇洒转身,往楼上走去。谭旭辉的话是在讽刺他厚脸皮吗?既然如此,他可不能辜负他的期望!罗威阳光的脸上浮现一抹诡异的笑,通常当他笑成那样的时候意味着他找到件好一玩的事,或有人将要倒霉了。那么,现在呢?罗威站在大厅里,欣赏着谭旭辉的古堡,眼中升起一抹赞叹。看来,谭旭辉的眼光蛮好的嘛,品味也提高了不少。正当他对建筑和装修品头论足的时候,一抹绿色的身影朝楼上走去。那样子畏畏缩缩的,像是做贼一般。“好久不见了,伊艾儿,怎么见到熟人也不打声招呼?”凉凉的声音在寂静的古堡里响起,伊艾儿被吓了一大跳,捂住胸口不断地喘气。“罗威,你怎么来了?”惊讶地叫了起来。罗威朝天花板白了白眼:“我就不能来吗?怎么你和旭辉都一个口气。”想他堂堂罗氏的总裁,走到哪里都是一个镁光体,哪知道,到了这里竟人人嫌弃。唉……“对不起,我只是太惊讶了。”拨了拨自己漂亮的金发,伊艾儿勉强地笑着。“哦,是吗?”罗威突然收起笑,表情严肃地看着伊艾儿。“我来这里有几小时了,你这个未来的女主人怎么不见人影?”阴沉的表情一闪而逝,比流星还快几分,以至于伊艾儿都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我去逛街了啊。很抱歉,不知道你会来。”优雅的说着,她又是那个高傲的英国皇族。“其实,我也是突然心血来潮,想来参加旭辉的婚礼。”笑得一脸灿烂。“欢迎!”蓝眸盈满幸福的笑意。“伊艾儿,恭喜恭喜啊。”罗威绅士般地向她道贺。“谢谢!”大方地欣然接受他的祝福。“旭呢?”伊艾儿故意望了下四周。“对了,伊艾儿你知道旭辉和他前妻的事?”状似随意地问。“知道啊,旭都告诉我了。他们在七年前已经离婚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将“离婚”这两个字咬得特别清楚。“哦,没想到你还真大方,居然可以和他的前妻共处一室。”罗威的调侃伊艾儿当然不会听不出来,聪明如她,自是选择假装不懂。“离婚是很普遍的事啊,我的观念还不至于那么狭窄。而且,沈小姐人蛮好的,大家都很喜欢她。”充分展现出一个淑女该有的风范。“看来,你对旭辉的前妻印象很好啊。”一贯招牌式的微笑。“嗯,这里的人都挺喜欢她的,我没理由讨厌她。”没理由,不是不想。罗威听出来了。“呵呵……几个月不见,伊艾儿变得大方了许多。”罗威突然说道。睁大蓝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还记得有一次伊艾儿去逛街看中了一条裙子,可那条裙子已经被人订购了。伊艾儿小姐亮出身份,店员还是不敢买账。结果,尊贵的子爵千金竟当众将那条裙子撕碎。并且撂下一句话: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体想得到。”伊艾儿白皙的脸如五彩的霓虹灯,变幻着不同的颜色。“罗威,你这是什么意思?”优雅褪去的伊艾儿是一头张着利爪的野猫。“哦,没什么意思,就突然想到而已。”罗威故意打了个哈欠,“折腾了一天,我想休息了。晚安,伊艾儿。”绅士地弯下腰,执起伊艾儿的手在她手背上,印下一吻。 伊艾儿的身世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伊艾儿恨恨地望着罗威的背影,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她虽然是个英国贵族麦瑞克•乔治子爵的女儿,但她的出世却不如姐姐们高贵。她的母亲是一个法国商人的女儿,在一次聚会中和父亲相遇,相知,并且很快生活在一起。但当时父亲已经娶了另一位贵族千金,所以,尽管相爱,他们却只能做见不得光的秘密情人。其实,这种事在贵族圈里,不算是稀罕的事。再说,父亲的婚姻也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他们本来就是没有什么感情可言,只是一对貌合神离的表面夫妻。甚至,父亲的妻子亦在外面拥有其他的情人,这一点他们都心知肚明,只是没有拆穿,各自有各自的私生活。在和父亲同居一年后,母亲怀孕生下了她。尽管,她的也是麦瑞克•乔治的亲生女儿,却是没有身份的私生女。就这样,她慢慢长到了十岁。突然,有一天母亲像发了疯似的,喝了很多酒,砸坏了家里所有的东西。哭得歇斯底里,肝肠寸断,最后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小小年纪的伊艾儿不懂一向温柔慈爱的母亲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子,当时她害怕极了,却不敢去敲门,因为,房间里传出一阵阵巨大的声响,那应该是母亲砸东西的声音。不知不觉中,伊艾儿在惊恐和不安中,度过了两天,这两天的时间是她生命最难熬的两天。她给父亲打了无数个电话,却始终没人接听。她一个人躲在黑暗中,听着母亲房间里时不时传出的声音,她害怕极了,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帮助的人。因为特殊的身份,她自小就没有朋友。加上骄傲的个性,同学都不喜欢她。她唯一最亲近的人只有母亲,还有那几个月才来看她一次的尊贵父亲。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不再传出“乒乒乓乓”的声响,伊艾儿这才鼓起勇气,找了备份钥匙,打开母亲的房门。房间里的一切至今仍如噩梦般,紧紧缠绕着她,那是她一辈子都挥不去梦魇。精致漂亮的房间已经是一片狼藉,满地的玻璃碎片,桌椅东倒西歪……如同被龙卷风扫过一样。当伊艾儿好不容易才从“废墟”中,跌跌撞撞爬到母亲面前。只见她安静地躺在床上,身上穿着平时最喜欢的晚礼服,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宛如童话中的睡美人一样,沉沉睡着了。顺着她垂在床边的手,伊艾儿看到了地上一大滩血。血已经凝固,发出一种诡异的幽光。伊艾儿扑到母亲身上哭着喊着,可是,不管是叫哑了喉咙,母亲却再也没醒过来。她自杀了。她抛弃年幼无助的她,一个人潇洒地离开了人间。伊艾儿不知道那几天自己是怎么度过的,她醒了哭,哭到累了,睡了。后来,有邻居闻到异味报了警。当警察撬开门的时候,她母亲的尸体已经发臭,开始糜烂。而伊艾儿就那么陪在母亲的尸体整整三天。被救后的伊艾儿患了精神病,整整在精神病院治疗了三年才康复。这时候她已经知道了母亲当年为什么突然发疯,自杀的真相。虽然早知道父亲是个有家室的男人,但他的婚姻并不是他愿意的,只是一桩利益上的联姻,所以,深爱父亲的母亲心甘情愿当他的地下情人。因为,她认为父亲爱的人只有她一个。万万没有想到,那只是父亲的谎言,他在世界各地都拥有不少情人。而最令母亲接受不了的是,她居然撞见了他和自己唯一的朋友在床上……那一刻母亲彻底崩溃了,她受不了自己深爱的男人竟会和自己的好友一起背叛她,而背叛得那么理所当然。于是,她选择了结束生命,来结束这一段痛苦的人生。或许是基于一种补偿的心理吧,此后,父亲对她十分宠溺,却依然不能公开承认她,给了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随着时间一天过去,伊艾儿也比一般同龄孩子更加成熟。她开始学会装乖,博取父亲的宠爱。这期间她所享受到的一切都是最好的,不管是物质,还是教育,她都和那些贵族千金一样。只是,不光彩的身份使她处处受人排挤。这种贵族子女之间的排挤,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的。就这样又过了五年,在伊艾儿十八岁的时候,父亲娶的妻子因病去世。她终于可以踏入那个梦寐以求,富丽堂皇的家了。但她并没有享受到梦想中的快乐。虽然,父亲对外承认了她的身份,可私生女的身份却像块污垢印在她身上,成了标志,走到哪,别人总用一种不屑地目光看她。家里的哥哥姐姐更是时不时地嘲讽她,辱骂她……根本不把她当一家人。甚至不愿和她同桌吃饭,说她的身份太低微,不配。对于这一切的一切伊艾儿除了忍,还是忍。她知道这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这种观念在上流社会更加突出。于是,隐忍成了她的保护色。她变得很乖,很懂事,受了委屈也不吭声。渐渐地,哥哥姐姐们也似乎遗忘了她的存在。当然,她是不会一辈子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总有一天她会将别人加诸在她身上的耻辱一一讨回来。在她眼里所谓的贵族,只不过是流着高贵血液的低能儿。他们整天除了吃喝玩乐外,什么都不会。躲在父辈的光芒下,耀武扬威。随着时光的流逝,伊艾儿长得更加美艳动人,加上良好的教育,举手投足间皆流露出一股高雅的气质。然而,她身上不光彩的印记,使她无法像姐姐们一样风风光光嫁入贵族豪门。或许,有一天她会沦为父亲政治上的工具,被他嫁给某某身份高贵却行将就木的老头。不……她不甘心。还好,上帝似乎听到了她的呼唤。在一次社交舞会上,她见到了浑身散发着孤独气息却精明睿智的谭旭辉!与众不同的身份和经历使伊艾儿比一般人更加敏锐,她闻到了谭旭辉身上那不一般的王者气质和睿智。而且能参加这种宴会的人,一定不会是普通人。当时,她表现得十分优雅,得体,目的就是为了给谭旭辉留下一个良好的第一印象。突然,有一天她在家里看到了谭旭辉,当时他正从父亲的书房走出来。伊艾儿在震惊之余又欣喜万分,她万万没有想到机会会来得如此之快。后来,她从父亲口中得知了谭旭辉的一些事,包括他出现的身份。原来,尊贵的伯爵老夫人的寿辰即将到来,众贵族们纷纷想破脑袋,送什么样的礼物才好。无意中麦瑞克•乔治从侍女那得知伯爵老夫人最近突然迷上了的蓝宝石。恰好这时谭旭辉公司的珠宝展在英国展出了一套非常珍贵稀有的上等蓝宝石手饰,被各大国际报章杂志纷纷报导。透过秘书麦瑞克•乔治联系到了这名具有传奇色彩的中国商人,对于能和英国皇室合作,谭旭辉也感到十分荣幸。那次伯爵老夫人收到礼物后十分开心,麦瑞克•乔治也觉得十分有面子。由于,伯爵老夫人喜欢谭旭辉公司出产的宝石,自此,辉煌珠宝成功地打开了英国的市场。谭旭辉的身价一夕暴涨,成了国际上有名的金黄单身汉。而他冷漠淡然的气质更是迷倒了一大批英国的豪门千金,其中自然包括伊艾儿。要在英国的上流社会生存,并占有一席之地不是件容易的事。当麦瑞克•乔治找上门提出想跟他合作时,谭旭辉欣然同意了。他们双方一人得到名,一人得到利,这种双赢的局面,何乐而不为呢?!从那以后,谭旭辉便成了乔治家的常客。他和麦瑞克•乔治的合作进行得十分顺利,不仅仅成功地拓展了英国市场,更和英国皇室的许多贵族建立了良好的互动关系。随着谭旭辉身价的高涨,伊艾儿看到了他身上巨大的潜力。虽然,他不是出身名门的贵族,却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更重要的是,他年轻,英俊,潇洒,风度翩翩……连身上散发的孤独感都成了致命的吸引力。伊艾儿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近谭旭辉,在他面前表现出一副楚楚可怜又识大体的样子。这令一向不把女人放在眼里的谭旭辉产生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而且,伊艾儿的身世也引起了谭旭辉的共鸣。他能理解她的无助和痛苦,对她的勇敢和坚强表示出了赞赏。就这样,伊艾儿成了谭旭辉少得可怜的几个朋友中的一个。懂得察颜观色的伊艾儿自是嗅到了谭旭辉身上隐藏着不愿告人的秘密,聪明如她,当然不会去触碰那块禁地。在一天天的相处中,伊艾儿知道自己对谭旭辉的感情已经变了,她慢慢地,不可自拔地爱上这个东方男人。不再是为了帮自己寻找一个强大的依靠,而是真真正正地爱上了他,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墙上的钟响打断了伊艾儿一个人冥想,敛了敛心神,脸上浮现一抹自信的笑,昂首挺胸如一只开屏的孔雀般走向自己的房间。不管在什么时候她都是优雅的,尊贵的…… 守候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不知过了多久,沈静仪浑浑噩噩的脑海终于渐渐清明了起来,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深浅不一的白,还有空气中那股若有似无的味道。  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有惊慌,只有熟悉的无奈。  转过头,一颗黑色的头颅映入她刚刚清醒的眼中,泪水模糊了视线。想伸手擦掉才发现,她的手被他紧紧握着。  累得睡着的谭旭辉感觉到了轻微的动静,向来浅眠的他,不由得惊醒。“小仪,你醒了?!”声音难掩激动。  “我怎么了?”轻声问着,久睡使她甜美的声音变得粗嘎而沙哑。  “你感冒病倒了,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带着血丝的褐眸流露出几许惊恐。他真的怕,好怕她就这么一直睡下去,不再醒来了。  “我怎么会感冒?”自从那场大病后,她的身体就变得十分虚弱,动不动就生病。  不过,近段日子来已经好很多了。而且,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她生病的次数也会变少。  “医生说,你着凉了,又不按时吃饭,再加精神压抑,所以,病倒了。”还有一项他没有说出口,那就是他不顾她的求饶,对她需索无度。在她身体不堪重负之下,对她进行另一种摧残。  “哦!”轻轻应了声。可能是那天早上她在浴缸里泡太久了。  “小仪,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担忧明显地爬上他的俊脸。  “我没事,就是有点口渴。”经由沈静仪的提醒,谭旭辉这才记起她已经三天三夜滴水未进了。  “抱歉,我去给你倒水。”不舍地将她的手,放入被子里重新盖好。  沈静仪一口气喝掉了半杯水,终于喉咙里的那把火终于不再烧得那么旺盛了。“谢谢。”  “旭辉,你在这里照顾了我三天三夜?”他的眼底布满血丝,那是睡眠不足的痕迹。原本神采奕奕的脸上,此时显得有点颓废,下巴长出青青的胡髯。  “我去找医生来给你查检一下。”面对沈静仪感激的目光,谭旭辉虚心地转身。  她现在会这么虚弱地躺在医院里都是他的错,她非但一点都不怪他,还满含感激地望着他。  在这三天三夜的等待里,谭旭辉无数次都想给自己一巴掌。他不知骂了自己多少遍,自责更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一点点加深。  还好,她终于醒过来了,不然,他真的会恨死自己。  “旭辉,谢谢你!”沈静仪的道谢更是令谭旭辉的自责飙升到最高点。  “小仪,我……”谭旭辉刚要开口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静仪?”疑惑的声音有点不能确定。  顺着声音望去,沈静仪惊讶地张大了口:“源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新朋友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沈静仪这一觉睡得好沉,再次醒来已经是艳阳高照了。尽管,隔着层层窗帘,沈静仪还是能感觉到那股散发着热情的阳光,是属于毛里求斯的热情。身边空荡荡的,沈静仪有一瞬间的恍惚,她觉得凌晨发生的一切像是一场梦。仔细看了下,床有一方微微凹陷,证明有人曾躺过那。看了下钟,下午两点了。难怪,谭旭辉已经起床了。门被轻轻开了一条缝,玛瑞探头探脑地往里瞟了瞟。一脸担心又小心不发出声响。“玛瑞!”沈静仪撑起身子,叫住玛瑞。“小姐,你醒了啊?”玛瑞开心地荡开一抹大大的笑,她为沈静仪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小姐,你昨天没事真是太好了。你都不知道你把我们吓死了,特别是先生,他差点为了你发疯。我从没见过先生那样子过,像落了魂似的……”许是见到沈静仪醒来太开心了,玛瑞一个人自说自话了起来。不过,谈起昨天下午的情景,他们都还心有余悸。如果不是刚好罗威赶到,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先生呢?”听玛瑞讲了那么多,沈静仪突然好想见见谭旭辉。她能感受到他那颗爱她的心如同她一样正剧烈地狂跳着。这一刻,她有股冲动,想不顾一切地告诉谭旭辉,告诉他,她的苦衷和顾虑,告诉他,她的痛苦和思念。“先生和乔治小姐出去了。”玛瑞的话如同一盆冰冷的水浇在她火热发烫的心上,沈静仪似乎可以听到那熄灭的“滋滋”声。“对了,小姐你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没吃东西,一定饿了吧。我去给你熬点粥喝。”说着,玛瑞急匆匆地出去了。随着玛瑞的离开,偌大的房间变得十分空旷,如同沈静仪此时的心一样。刚刚那一刻的冲动熄灭了,她整个人如泄了气的汽球,瘫软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伊艾儿是他将要结婚的对象,他们一定有很多事要办。结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更何况以他们现在的身份,又怎能像她和谭旭辉当年一样匆忙和草率呢?!到时候一定很热闹,很气派,是一场浪漫的世纪婚礼。她依稀看到了谭旭辉身着高贵的燕尾服,挽着伊艾儿的手在浪漫而庄严的结婚进行曲下,缓缓走向神坛前站着的神父……浅浅的笑浮现脸上,泪却先一步滑落。沈静仪用力地擦,却怎么也擦不干那像没有旋紧的水龙头般的泪。她一遍遍在心底告诉自己,要笑着祝福,笑着祝福,泪却不能随心而止,依然一颗颗滚滚滑落。最后,沈静仪干脆趴在枕头上哭个痛快。她忍得好辛苦,装得好痛苦,如果可以她真想结束自己,了结这漫长的噬心之痛。但是,她不可以,不可以。她还有父母,虽然他们到现在还不能原谅她,但她知道,他们一定很想她,如同她一样。其实,她的脾气挺像她父亲的,一样的固执,一旦认定了一件事,就会义无反顾地做到底。一想起父母沈静仪哭得更厉害了,埋在枕头里的呜咽声,亦无可抵制地飘了出来。突然,有一双手拍了拍她的肩,下意识的反应,沈静仪整个人弹了起来。脸上交错纵横的泪就那么落入来人眼里,此时的她如狂风中,无处栖身的蒲公英。“你怎么了?”很柔很轻的声音。“没事。”朦胧的泪眼中映入一张陌生的脸。他身上有股阳光的温暖,令人不设防。“你好,我叫罗威,还记得我吗?”罗威若无其事地主动介绍化解了沈静仪的尴尬。“你好!昨天是你救了我?”她刚刚好像听玛瑞提起这个名字。罗威不着痕迹地递给她一盒纸巾,笑着说:“很高兴认识你!”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伤心哭泣的女人,而是一个优雅美丽的女人。接过纸巾,沈静仪很感激他的体贴。“我也是。”那抹笑,如微风中的百合清丽、淡雅,透着一股幽幽香气。“你好点了吗?”拉了张椅子,坐沈静仪床前坐下。“嗯,没事了。真的谢谢你,如果没有你及时赶到,我可能就……”罗威截断了她感激的话。“我救了一个不知道名字的人。”罗威突如其来的话使沈静仪怔忡了片刻,最后才想起,她好像一直没做自我介绍。脸微微泛红,大方地伸出手:“我叫沈静仪。”“沈静仪,娴静研雅,仪态万方,很适合你的名字。”罗威毫不吝啬地称赞。“谢谢!”可能是罗威身上的阳光,还有他细微而体贴地举动,沈静仪很愿意和这个救命恩人做朋友。玛瑞端着托盘进来,有点惊讶在这里看到罗威。“罗先生,你怎么会在这?”玛瑞本能地脱口而出。“哦,我正要去花园逛逛,刚好看到静仪的门没关,就进来看看她好点了没。”他是听到压抑的哭声才进来的。可是,这位看起来柔柔软软的美女,应该不愿意让太多人知道吧?不然,她也不会哭得那么压抑,那么伤心。玛瑞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哎呀,都是我,走的时候太匆忙,忘了把小姐的门关好了。”“玛瑞,没事的。你也是赶着给我熬粥吃,再说了,罗先生也不是什么坏人,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沈静仪不想让玛瑞自责。“静仪,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面对罗威的指责,沈静仪一头雾水,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罗威故意叹了一口气:“唉……看来,你是没有把我当朋友。”见沈静仪明亮的大眼还是闪着不解,接着说:“我都叫你的名字了,你怎么还叫我罗先生?”罗威一脸大失所望的夸张样。“罗威。”沈静仪从善如流地叫了一声,刚刚悲伤沉重的心情被罗威这么一搅竟轻松了不少。沈静仪脸上缓缓浮现一朵真心盛开的笑朵,宛如白荷,清新研雅。见过不知多少美女的罗威,看到那朵笑朵竟怔忡了一下。他从没见过哪个女人看起来那么纯然,干净,清澈,仿佛镀上一圈淡淡的光晕,美得神圣。 相见恨晚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吃了玛瑞熬的粥,沈静仪总算恢复了一点力气。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她便邀罗威到花园坐坐。一袭白色的长裙,随着舞出阵阵飘逸的浪。柔顺的长发随意披着,有种清新自然之美。明眸如星,闪着阳光一样的光泽,照亮了花园里的花儿。脸上脂粉未施,虽然苍白依旧,阳光却为它镀上一层淡金,柔弱中透着一股坚强。精致的五官是上天宠爱的恩赐,特别是低头浅笑时,更有种我见犹怜的淡雅。昨天她是个溺水全身湿透的女人,就算看到也不会觉得美。昨晚忙着和谭旭辉斗嘴,根本没好好看看她的长相,刚才她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罗威知道女人打扮前和打扮是判若两人的,但沈静仪没有打扮,她只是换了件干净的衣服而已,他怎么就突然觉得她很美呢?而且,那种美不是表面化的,是由内散发出来的灵魂之美。“罗威,怎么了吗?”见他一直看着自己,沈静仪还以为自己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呢!“哦,静仪,你好美。”虽然赞叹女人是他最常做的一件事,但这一次绝对是真心真意的。“谢谢!”一抹红晕爬上沈静仪秀丽的脸,她不是没有听过别人对她的赞美,但像罗威这么直接的还真不多。“静仪,你昨天是怎么落水的?”见沈静仪满脸羞涩,罗威终于明白了谭旭辉昨天那句“她不像你外面的妹妹”是什么意思了!她的心思太单纯,单纯得像是一朵飘在天边的白云,不染一丝尘埃。“我记得昨天下午,我照往常一样到海边去看落日。远远地,我看到一块很漂亮的贝壳,似乎在闪光。我一时好奇就跑过去,一阵海浪打来,贝壳被海水冲走了。我又追了几步,谁知道脚下一滑,就被浪卷走了。”沈静仪皱着眉回忆着。“当时就你一个人在吗?”罗威接着问。“嗯。”沈静仪点点头,一般情况下,那时候都是只有她一个人在。但偶尔也有几个恋爱中的仆人会去海边散步。由于沈静仪很平易近人,他们也没把她当外人,再说,她也不是主人,他们没有太重的敬畏心理。每次沈静仪见到他们的时候,总是带着祝福的笑,她衷心地祈祷每一对相爱的人都能幸福,长久……“那你不会游泳?”“是啊,我天生是个旱鸭子,怎么学都学不会。”沈静仪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那太可惜了,我还想邀你一起夜游呢。昨天逛了一圈,发现旭辉对这座古堡的建设还真用心。不过,可惜的是,这么大的古堡,有假山,有湖泊,花园,树林……居然没有游泳池,太奇怪了。”沈静仪有种怪异的感觉,她总觉得罗威好像在提醒她些什么似的。摇头,笑了笑,他们才认识不到一天的时间,而且他也刚来这里,怎么可能会有事提醒她呢?“我记得旭辉很爱游泳的啊,以前我们经常比赛的。”罗威笑得一脸阳光。“是啊,他以前是学校游泳队的,还拿过名次。”想起那段单纯的校园生活,沈静仪整个人轻飘飘如在云端。“你们在学校就认识了?”罗威好奇地问。“是啊,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了吧。”对救自己一命的罗威,沈静仪有种感激的亲切,觉得不应该对他有所隐瞒。“旭辉的前妻?”虽然知道了,他还是很难相信。不可否认的是沈静仪的确是一个很适合当妻子的女人。她优雅,娴静,淡然,单纯,应该会是个懂得照顾家庭,照顾孩子的女人。以他这么多年在女人堆里混的经验,有些女人适合当妻子,有些妻子适合当情人,有些玩得起,有些只会玩……沈静仪没有说话,轻点了下头。罗威觉得她的笑容突然染上哀伤。看来,沈静仪和谭旭辉的婚姻一定是个美丽的故事。“介不介意告诉我你们的故事?”罗威知道自己这样问很没礼貌,但他就是忍不住想知道。奇怪,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好奇有那么重吗?“很抱歉,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阳光洒在沈静仪的侧面上,更迤逦出几分凄美的悲伤。“是我该道歉才是,问那么冒昧的问题。”摊了摊双手,罗威向沈静仪道歉。“罗威跟旭辉很熟吗?”看样子他们应该是很好的朋友才对,看来,他的身边总算有几个知心的朋友,不再孤单一个人了,沈静仪很为谭旭辉高兴。“熟,都快熟透了。”罗威夸张的话令沈静仪不禁婉尔。“你知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哈哈……你一定想不到我们是打架认识的……”一说起他们认识的经过,原就阳光爱笑爱闹的罗威更是说得眉飞色舞,手舞足蹈。沈静仪也听得津津有味,更被罗威生动风趣的讲述逗得频频发笑。原来,人生的许多境遇跟戏一样。很多时候看似不好的一件事,却往往恰恰相反。沈静仪真心为谭旭辉感到高兴,她可以看到出来罗威是个很重义气的朋友。而且,谭旭辉的个性比较沉闷冷静,罗威风趣阳光,两个人的个性刚好互补。这世上不只夫妻的性格要互补,朋友也需要。她更希望的是,当她不在他身边的时候,谭旭辉能拥有世上最宝贵的三种感情。(亲情,友情,爱情)见沈静仪只是笑,罗威疑惑地问:“每个人听我讲的时候都以为我在开玩笑,你怎么不那么问?”看来,不是别人有问题,是他有问题。不过,沈静仪的反应真的和别人不同。“我相信你!”轻轻的四个字,却有着千斤份量。被人无条件信任,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讲,是一件难得而值得珍惜的事。罗威灿烂的笑容里,他的眼睛渐渐染一层异彩。看沈静仪的眼神也开始不同起来。他好像了解了谭旭辉的心情,甚至有一点点妒嫉他的好运。如果是让他先遇上沈静仪,他一定不会放走这么美好的一个女人。他现在是不是该感叹一声:相见恨晚!不对,虽然中国有句老话叫:朋友妻不可戏。但他们已经离婚了,不是吗?那么…… 无理的打人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谭旭辉刚一回来就直奔沈静仪的房间,早上若不是伊艾儿硬缠着他说,他亲自设计的钻戒和请法国著名设计师设计的婚纱都送到了,非要他去看看,不然,他是不会丢下那么虚弱的沈静仪出去的。尽管,她的态度每次都气得他肺都要炸开了,但他依然放心不下她。哪怕再生气,只要一看到她那张明明布满忧伤,却要强颜欢笑的脸,他的一颗就痛得纠结。心急中的谭旭辉没有注意到,当他急匆匆丢下伊艾儿的时候,她的脸色有多难看。谭旭辉找遍房间就是找不到沈静仪的身影,心急的他,脑海里浮现无数幻想。“咚”地一下,她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这个念头一起,谭旭辉开始大喊:“小仪……小仪……你在哪里啊?你出来啊……出来啊……”“先生,出什么事了吗?”玛瑞听到谭旭辉不寻常的叫唤声,匆匆跑来,由于跑得太急,额头沁出密密的汗珠。“小姐呢?”焦急中的谭旭辉脸色铁青,抓着玛瑞的手臂抓得很紧,脸上都那急忙和害怕的表情,如昨天找不到沈静仪时的表情像极了。一时间玛瑞竟有点呆愣掉了,先生在她眼中心中,一直是个优雅而有气度的绅士,处理事情来有条不紊,从容淡定。现在的他却像个溺水的人,看到一个人都当成一块救命的浮木。“小姐呢?”再问一遍,语气中是不能错认的害怕,甚至是惊恐。玛瑞显然被谭旭辉的样子吓到了,嘴巴嚅嗫了许久,才在谭旭辉放大的瞳仁下,怯怯地说:“小姐跟罗先生在花园喝咖啡。”“该死的,怎么不早说?”说了一句粗话,抛下一副惊愕害怕的玛瑞匆匆往花园走去。谭旭辉来到花园的时候,远远的,就是听到一阵阵笑声,罗威那开朗的大笑,还有沈静仪忍俊不禁的窃笑。几个箭步,谭旭辉来到他们面前:“小仪,你的身体那么虚弱怎么可以乱跑呢?”责备的语气如同父亲在斥责不懂事的女儿,而他脸上表情更是十分阴沉。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呃……我没事了。整天呆在房间里反而会闷坏,现在的阳光很温暖很舒服,我想出来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沈静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这么清楚,但看到谭旭辉脸上的阴鸷,她却能感受到一份焦急的心疼。“你怎么总这么任性,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阳光洒在她苍白有脸上更显得宛如玻璃般的透明。“嘿,旭辉,你也太不客气吧。小仪她是个病人,你怎么能用这么严厉的语气跟她说话?”不甘被冷落的罗威站了起来,对着谭旭辉微微皱眉。焦急中的谭旭辉并不想理会罗威的话,但他对沈静仪的称呼,却像一桶冰水浇在他头上。“罗威,你刚刚叫她什么?”逆着光,罗威看不清楚谭旭辉脸上的表情,但沈静仪看到了,她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全身的肌肉紧绷,铁青的脸更是布上一层阴鸷的戾气。“小仪。”罗威不明就理,随口答出。“砰”地一声,谭旭辉的拳头毫不客气地挥向罗威那张俊美的脸。由于他出手太快,事先又一点预警都没有,罗威结结实实地挨了他一拳。一滴血顺着嘴角滑落。沈静仪见到罗威脸上的血,一时惊呆了,愣了几秒后,反应过来,急性奔到罗威身边, 抽出几张纸,替他擦拭流血的嘴角。“罗威你没事吧?”轻轻地问着,眼里满是不安和着急。转过头对谭旭辉沉声说:“旭辉,你怎么可以随意打人?”更何况打得还是他的好朋友,她的救命恩人!“小仪,算了,我没事。”罗威扬起一抹诡异的笑,沈静仪理解成了大方。“真的很抱歉,旭辉,他……”望了下身后才发现,谭旭辉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她只捕捉到一块愤怒的衣角。“小仪,你想帮他解释什么?”接住她递过来的纸巾。沈静仪没有注意到,谭旭辉愤然离开的时候,她的眼神是多么落寞和悲伤,但罗威看到了。“我……”沈静仪菱嘴微微开启,却只发出一个单音。在罗威有点促狭的目光下,呐呐地说:“旭辉,他不是故意的。”忍不住还是为他辩驳了起来。“哦……不是故意的……”罗威故意拖长尾音:“我可不记得我有哪里得罪他了。应该是旭辉他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一过来打人的吧?”听似在告状,话里却隐含着一股笑意。着急想帮谭旭辉解释的沈静仪却没有注意到:“他……他……他……”沈静仪一时语塞,她也没有见过这样的谭旭辉。以前他虽是个冷漠的人,却也风度翩翩,气度非凡。绝不是一个没有理智的人,连她都不敢相信今天的行为,会是他做的,又有什么理由去说服别人呢?!见沈静仪欲语又止的为难样,罗威终于可以理解谭旭辉的心情了,换作是他也许会更狠。“小仪,你别解释了,我跟旭辉认识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了解他的为人。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顶多日后用来索取一些什么东西。罗威笑得依然阳光。“罗威,我再次替旭辉向你道歉!”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聊天,沈静仪感觉到罗威并不是一个坏人,而且,他的好是藏在骨子里的,如果不用心是挖掘不出的。她真心为谭旭辉有这样一个朋友感到开心!“小仪,应该道歉的人不是你。”罗威布满阳光的脸,有了片刻的阴沉。“这……”是啊,以她现在的身份凭什么替谭旭辉为人道歉,可是,他刚刚好像是为了她才出手打人的。就凭这一点吧。虽然,这理由薄弱得可笑又可悲。然而,她已经找不出更合适的理由了。“好了,小仪,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们都忘了吧?OK?”唉……为什么看到沈静仪脸上悲伤的表情,他就忍不住心软?难道,他也坠入了爱情的陷阱?! 怪异的晚餐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晚餐在十分诡异的气氛下进行着,依然是美味的大餐,依然是精致高雅的餐厅。迷离的灯光洒下一层层莹彩,使得桌上的食物看起来更加美味可口。面对一桌高级的法国料理,沈静仪却没有一点胃口。她依稀可以感觉到谭旭辉向她射来一把把利剑一样的目光。可这到底是为什么?自从下午莫名其妙揍了罗威一拳后,谭旭辉就“神秘”地消失了。直到晚饭前,他才让玛瑞通知她到晚餐去用餐,说是要替罗威接风洗尘。沈静仪满心欢喜,以为他们已经将误会解释开了。她可不希望谭旭辉为了她和罗威产生什么矛盾。沈静仪看得出来罗威绝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物,在他招牌式的笑容背后,她看到了一股冷静的睿智,沉稳的内敛。这样的人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如果成为他的敌人将会是致命的。可是,自从踏入餐厅后,沈静仪就感到一股怪异的气息在四周升腾、流窜。谭旭辉自始至终绷着一张脸,没有跟罗威说一句话。而罗威虽然态度轻松,宛如在自己家一样,也没有跟谭旭辉说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怪,他们之间的介蒂还没有打开?还是……用餐的气氛陷入一片凝重之中,只有叉子碰触餐盘的声音。不过,转念一想,用西餐的时候的确是不可以说话的。沈静仪就在这样的又疑又惑的心情下,吃着那份属于自己的晚餐。古堡的厨师果然个个都是名师,做出来的东西,不止色香味俱全,还拥有其个人的独特风味。但沈静仪就是食之无味,为了不失礼,她努力往嘴里塞东西。想借由吃东西转移自己的胡思乱想,可是这么美味的食物到了她嘴里,却失去了味道。“小仪,你胃口不好啊?”坐在离她较近的罗威看到她一直翻搅着碟子里的食物,却不见减少。抬起头,扬起浅笑:“没有啊,食物很美味。”对着站在一旁的厨师点点头,表示对他的赞赏。“那你怎么吃得比小鸟还少?”一脸促狭地说道。“我天生就这样,吃得不多。”沈静仪随口答道。“难怪,你那么瘦。小仪,虽然现在游行骨感,可你的身子太虚弱了,不能再赶流行了。来乖乖的,多吃点。”说着从自己的盘子里夹了块鹅肝给她。沈静仪只能感激地说:“谢谢!”为了这辜负罗威的一片好意,沈静仪勉强叉起那块鹅肝放入自己的口中。“罗威,你可真是个名不虚传的花花公子,走到哪都有艳福。对女人那么温柔体贴,难怪有那么多女人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喽。”伊艾儿笑得一脸暧昧。“你也不遑多让啊,伊艾儿。不过,你现在已经是旭辉的未婚妻了。我想应该……”伊艾儿万万没有想到罗威会在这么多人面前拆自己的台,还说得她跟个荡-妇似的。再怎么说,她现在也是个子爵千金,是高贵的英国贵族。而罗威的身份虽然神秘,但毕竟只是小小一介平民、商人。他这样太不给她面子了,何况是当着谭旭辉和沈静仪的面。伊艾儿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想发作又碍于谭旭辉在身边。那样子看得罗威差点笑出声来。“罗威,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你可别客气啊。再怎么说,你也是静仪的救命恩人。我们对你都很感激。”伊艾儿不愧是在尔虞我诈中过来的,话锋一转,自己便置身事外。“嘿嘿……那是当然。你知道我一向都不把自己当外人的,而何况是在旭辉的家里。”是啊,谭旭辉的家。伊艾儿自然不会听不出他话里的话,扯出漾起一抹优雅的笑:“那就好,我还怕自己怠慢了你呢。”她硬是将自己定格在女主人的位置上。谭旭辉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更没有参与伊艾儿和罗威的唇枪舌剑。一双鹰眼,若有似无地扫射过沈静仪,每一次都看得她心怦怦直跳,可是,当她抬起头时,谭旭辉的目光又迅速抽离。沈静仪一度以为是自己想太多造成的幻觉。“静仪,听说你昨天下午不小心落水了,你没事吧?哎呀,看看我这人,这几天忙着婚礼的事都没顾得上去看看你,你不会怪我吧?”伊艾儿一脸抱歉地说。“不会的,我已经没事了。结婚是有一大堆事情要忙的,谢谢你的问候,我没事的。”涩涩地说着客气的话。这两天发生的事太多,她都快忘了自己的身份,还一个劲地去关心谭旭辉对自己的态度。沈静仪暗自苦笑,她又开始犯傻了。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成定局了。她怎么还能放任心中的渴望悄悄滋长呢?!“没事就好。哦,对了,这是我第一次结婚难免紧张,不知道静仪有没有什么好的经验可以传授?”伊艾儿的话狠狠在她淌血的伤口上洒了把盐。“我想以伊艾儿尊贵的身份这些都不用你自己操心,你只要安安心心到时候一定是世上最漂亮的新娘。”她似乎可以听到当谭旭辉挽着伊艾儿的手走上红毯的那一瞬间,会是多么令人艳羡的一对。“呵呵……说得也是。可人家就是紧张嘛。”伊艾儿深情脉脉地看了眼谭旭辉,一脸新嫁娘的甜蜜。“很抱歉各位,我先失陪了。大家慢慢用。”沈静仪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很不礼貌,但她控制不了,她再也装不了若无其事地看着伊艾儿一脸甜蜜。到现在她才不得不承认,她没有自以为的那么大方,她甚至开始妒嫉,妒嫉即将成为谭旭辉新娘的伊艾儿。她怕,怕极了。她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她应该带着最真最诚的祝福,面对他们,不是吗?可是,她发现她做不到。一想到那样的场面,她就心痛得快要窒息了。怎么办?怎么办?习习凉风吹过,却吹不散她心头的层层迷团。沈静仪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正当沈静仪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泛滥的泪时,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 霸道的要求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欧式的雕花大柱旁,就着昏黄的灯光,沈静仪悬在眼眶里的泪成了琥珀。谭旭辉伸手轻轻地,轻轻地,擦去她的泪,却引发洪流,沈静仪再也止不住内心的哀伤,就那么扑到谭旭辉怀里,哭得不能自己。仿佛要将这一阵子以前所有隐忍的泪,一次流干。不,应该是说,这七年来的泪通通流光。就在这令她无比眷恋,又不得不推开的怀抱里。用力抓着谭旭辉的肩,沈静仪的泪落入他的衣襟里,湿的是他的心,痛的是他的灵魂。谭旭辉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但是,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沈静仪的脾气,在她柔弱的外面下,是一颗固执到僵硬的心。只要是她认定好的事,她就一定去做。不管自己的伤有多深,一味的为别人好,不顾事情是否如她所想像的一般。她真的傻得天真,傻得令人想狠狠打一顿,又舍不得下手。有时候他真想剖开她的脑袋看一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但源伊的话总是先一步,浮现在他脑海里,使他更想狠狠揍自己一顿。沈静仪咬着下唇,静静地流泪,不让那艰涩的悲鸣溢出口。但她这样隐忍的抽泣却是一把锤子,一下下击在谭旭辉心最柔软的地方。月初了,细细的上弦月挂在天边,白刹如一丝流云,如果不仔细看,还真分辨不出,是月还是云?微弱的光芒被星光覆盖,但那柔和的清冷却是独一无二的,任何光彩都遮蔽不住。月光淡淡,拉长了两人的身影,那是一幅无以伦比的美丽画卷。不知哭了多久,沈静仪觉得一直塞在心口的那口闷气消散了不少,她又可以自由呼吸了。抬起头,红肿的明眸就那么落入一双深邃如海的瞳眸里,一时间,她竟傻傻地愣住了。她依稀可以看到里面涌动的疼惜和爱意。不,不可能的,不会的,一定是她看错了,一定是。谭旭辉就要和伊艾儿结婚了,他们的婚礼正在如火如荼地筹备中。伊艾儿脸上的幸福是那么真,笑容那样甜。那是沉醉在爱河的模样,那种心境和感受,她也曾深深体会过,并且觉醒其中。沈静仪眼底的错愕和挣扎,谭旭辉自是不会错过。他不动声色地,将放在栅栏上的一盘葡萄递给她。“你晚餐吃得很少,吃点水果吧。再瘦下去就成人干了。”温柔的话似一阵风拂过沈静仪刚刚才平静下来的心湖,一圈圈涟漪激荡下,她刚刚才止住的泪又即将决堤。仰起头,双手撑着栅栏,假装成看星星的姿势让泪重新流回眼眶。确定自己足够平静时,才回过头来:“谢谢!”接过盘子,拿起一颗葡萄放入嘴里,精选的加洲葡萄很甜,可吃在嘴里却是酸的。“旭辉,你还是回去陪伊艾儿吃饭吧。”扬起一抹自以为灿烂的笑。“以后,不许罗威那么叫你。”沈静仪被谭旭辉突如其来莫名的话,弄得不明所以。“你说什么?”她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小仪,是我的专属称呼,不许罗威那样叫你。知道吗?”脸色阴沉像个别扭的孩子,手指抚上她的脸,动作是那般轻柔。“旭辉……”沈静仪终于明白了,他下午莫名其妙的失控反应。原来,只因为这个称呼。还记得,那是他们曾有过的约定,那是他专属的称呼,她答应过的,她又怎会忘记呢?都怪她,一时没注意到罗威对她称呼上的改变。可是,罗威一直叫她静仪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捧着她的脸,谭旭辉的表情认真而严肃:“不管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不准别人喊这个称呼知道吗?”谭旭辉霸道的宣布着,沈静仪却无力反驳她。她被满满的感动和酸楚浸泡着,她怕一开口哽咽就会溢出,勉强止住的泪又会决堤。见她久久没有回答,谭旭辉双手捧起她的脸,让她看清楚他眸里跳跃的身影,是谁?是她,是她,一直是她,她明白吗?“小仪,答应我!”霸气中的温柔最是令人难以拒绝。沈静仪情不自禁地点点头,她连灵魂都是属于他的,还有什么是不能答应的呢?!星光,月光,灯光,交织成一片迷离的旖旎。风徐徐吹过,如羽毛轻拂过全身。许是气氛太美,许是感动太深,沈静仪没有拒绝谭旭辉的吻。任凭他温柔的吻落在自己头上,眉心,秀鼻,双颊,最后来到她的唇。她使不出力来拒绝,或许潜意识里,她根本就不想拒绝。她是一个贪心的女人,她渴望谭旭辉这样的温柔。当熟悉的气息在唇瓣间涌动,沈静仪忍不住溢出一声叹息,更像请邀请的吟哦。谭旭辉灵动的舌顺势滑入她檀口内,攫取属于她特有甜美甘津。动作却依然是那么轻柔,仿佛只要稍稍用点力,就会捏碎了眼前的水晶娃娃。一寸寸慢慢游走在她甜腻的嘴里,引诱着她粉嫩的丁香随之起舞。一遍又一遍。熟悉的感觉一如从前,熟悉的温柔没有改变。沈静仪放任自己脑袋清空,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顾虑都没有,尽情地享受着他温柔的呵疼……两人皆沉浸于熟悉的感觉中忘了一切,气息相融时,他们又找到了曾经的感觉。其实,这种熟悉一切存在,从不曾远离,只是被人刻意遗忘在某在角落里,却用另一种残暴的方式代替。谭旭辉将沈静仪搂得紧紧地,仿佛只要稍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不,不可以!念头一起,掠夺的唇舌加重的力道,以自己霸道的方式,留下自己的痕迹。他要她不能忘记他,永远不能!光影交错时,两人的身影是如此契合,如此相配。只是,当记忆的梦幻被打碎,他们是否还能像此刻一样甜蜜?星星一闪一闪的瞳眸里,似在祝福着这两个可怜的多情人,又似在为面前未来的坎坷落泪…… 由你决定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缠绵的吻持续了有一世纪那么久,在两个气息将尽时,谭旭辉终于恋恋不舍地自沈静仪蜜唇上离开。可额头依然抵着她的额,厚浊的气息吹在沈静仪脸上,她苍白的脸染上一层透明的红晕,在光影下,宛如盛开的粉牡丹,那么娇艳,那般高贵。沈静仪紧闭着双眼,她突然有种一辈子都不睁离开的感觉。如果不睁开是不是就可以不去面对那丑陋的现实,如果不睁开,过去的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她依然是那样快乐的小女生,小妻子,每天为了心爱的人辛苦做饭,洗衣服,做家务,虽忙得团团转,却无比充实快乐。因为有了爱情的滋润,她可以毫无顾忌地撒娇。时而像个长不大的小孩,时而像个优雅的小妇人,她在那两种迥然不同的身份里悠然自得,诠释着人生的精彩。可是,当她有一天居然将钱包和钥匙都不知道丢在哪里的时候,她的梦碎了,碎成一地尖利的冰棱,无情地磨光了她的幸福。她用亲情换来的幸福竟如此短暂,也许,这就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吧?!她不该在两难的抉择里,自私地选择了孤独的谭旭辉,放弃了疼爱了她二十几年的父亲。她以为父亲只是一时生气,一时面子上挂不住才会做得那么绝裂,他会慢慢想通的,也会重新接纳她,接纳谭旭辉这个优秀的女婿。可上天却没有给她那样的机会,它用另一种方式迫使她不得不离开谭旭辉。没有人比她了解他的孤独,他的脆弱和悲伤。那段不堪的童年,带给他的阴影实在是太大了。好不容易,他才从她身上找回对家的感觉和信任。她又怎么能亲手毁掉这一切呢?这叫她如何下得了手?可是,她不得不那么做。或许,她的离开对他的伤害是一时的,那么,她的留下来,对他的伤害将是一辈子的。两相权衡之下,她不狠下心来离开他。天知道,当她离开他的那一刻,她觉得天埸了,地陷了,她世界从此只有无边无际的黑与白。“小仪,跟我去一趟香港吧?”谭如辉的轻声呢喃,将沈静仪拉回到现实中来。脑子有片刻的空白,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开口:“旭辉,我去不适合。”是的,早在七年前她就已经失去这样的权利,不是吗?“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去。小仪,难道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去面对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吗?”强迫不行,谭旭辉聪明地改用怀柔政策。他知道沈静仪可以拒绝变成强者的他,因为那样的他,不再需要她的细心呵护。但她拒绝不了孤独冷漠,用强硬外壳武装起坚强的他。因为女性的柔软,不允许她那么做。结果不出谭旭辉所料,沈静仪艰难地转身,她在挣扎。“我想任伯父会很高兴见到伊艾儿的。”转身,她依然狠下心来拒绝。他已经有伊艾儿了,为什么偏偏要她?“你们是不一样的。”谭旭辉握着沈静仪纤细的肩膀:“你是我的过去,伊艾儿是我的将来。任家……同样是我的过去。”他的一番话说得何其残忍,是在保护高贵的伊艾儿吗?“伊艾儿有权利知道你的过去!”是心痛吧?不然,哪来的勇气,给她那么坚定的勇气。“是的,我会让她知道的。可是,小仪,就算是一个朋友有困难,你也不会坐视不管的,对不对?”谭旭辉一遍遍攻击她的软肋,她几乎溃不成军。其实,是她不放心,是她潜意识的担忧使她如此两难。还记得,当初谭旭辉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提起那个家的时候,他的表情是那么悲伤,孤独,忿然……但她却可以透过那份恨,看清背后的爱。如果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那个家,他就不会受到那么大的伤害。因为爱得深,所以,恨亦深。见沈静仪开始动摇,谭旭辉又说:“我今天又接到任杰圣的电话了,他说,医生已经下了最后的病危通知书。如果再不去的话,恐怕……”尽未的话,是不用言明的结果。“那你快去啊。”沈静仪一脸焦急地望着谭旭辉,她可不希望他真的抱憾终生。“小仪,那你呢?”沈静仪瞠大双眸,他这是在逼她吗?有这种方式?“旭辉……”不,不会的。他只是害怕一个人去面对。“旭辉,你不要逼我好不好?”为难的表情,是心碎的痛。她已经自他生命中抽离了,不应该再卷进去。尽管,她也很担心那种场面。“小仪,我已经不是在逼你了,你感受不到吗?”是啊,他的语气近乎于哀求。“旭辉,我……”沈静仪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但她真的是想去而不能去。不只因为那是他的父亲,更因为那里有她牵肠挂肚的白发双亲啊。七年了,整整七年她不敢踏上那得曾经生她养她的土地,只能透过源伊,了解到她最关心的信息。知道没有她在身边孝敬,父母依然过得很好。她一颗愧疚的心才稍稍放下。这两年来,她透过各种管道,想与父亲联系,但他的态度依然如故,一听到她的声音,马上挂掉电话。在父亲的强制下,母亲也不太敢跟她接近。这两年才稍稍缓和一点点,偶尔瞒着父亲跟她通电话,但也只是很偶尔。她也知道当年是她不对,不该那么绝然,可是,她实在是不能容忍身为教授,学者的父亲用那样的方式羞辱谭旭辉。事后认真想一想,父亲也是为了她好才会那么做的。然而,世上是不卖后悔药的。如果事情能够重来,沈静仪想,她还是会选择谭旭辉的。唯一希望的,只是父亲能原谅她。谭旭辉看不到沈静仪百转千回的思绪,“小仪,我去与否,决定权在你手上。”说完,不等沈静仪反应过来,迳自走开。如同来时般悄无声息。望着谭旭辉消失的身影,沈静仪再次陷入挣扎…… 羞辱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听到沈静仪的认错,谭旭辉非但没有感到开心,反正涌上一股莫名的愤怒。抓起她的头发,让她不可回避地面对他:“因为我现在有钱有地步了,所以,你后悔了?沈静仪,真没想到你是这么个肤浅的女人。”  鼻血依然不断地流,和着泪落在浅色的床单上,晕成一朵娇艳极致的玫瑰。  “是,我就是这么肤浅的女人。”除了承认以外,她还能做些什么呢?  谭旭辉伸手想搧她一巴掌,才蓦然发现她的鼻血一直流不停。转身,拿来一盒面纸,塞给她:“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收拾,等下跟一起我出去,别让人看起来像个吸血鬼一样。”  “……”接过面纸,深深看了他一眼。沈静仪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她竟在他眼中看到一闪而过的疼惜。  沈静仪默默地接过面纸擦了又擦可血还是止不住,她心一惊匆匆跑到浴室,扭开水龙头冲,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止住了鼻血。  望着镜子里脸色苍白得如同半夜幽灵,唇上亦没有一点点血色。从随身的包包里取出粉饼和腮红,仔细地上了妆,让自己看起来气色好一些。  五分钟后,满意地看着镜中被化装品修饰得更加美丽的自己。沈静仪轻叹了口气,转身正好撞入一双探索的瞳眸里。  “七年前极度讨厌化学物质的人,竟对化装品这么在行。”他的每一句话都在提醒着她的肤浅。  “时间是会改变一切的,包括人的习惯和想法。”沈静仪淡淡回击道。  “是啊,谁能想到当初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竟有如此娇媚的一面。而她的这一面只为勾引男人而存在。”一遍遍羞辱她,似乎可以让自己好受一些。  他要提醒自己,这个女人背叛了他,背叛了他们在神坛前许下的誓言。  “随你怎么说。”她好累,刚刚流了好多血,她现在没有力气内疚,连生气的气力都没了。  见她一脸疲惫,又想起她刚刚不寻常地流鼻血,谭旭辉心软了。对她,他还是做不到百分百地残忍。  “你的衣服弄脏了,我带你去另选一套。”血迹在领口凝成一块一块暗血的印记,提醒着谭旭辉他的残忍。  “不用了,我还是回家去换吧。”不是矫情的推却,她是真的觉得没有必要。如果不是自己昨天的衣服被他扯破了,她也会将就着穿的。  “你这是在装给谁看啊?你不就是爱钱吗?贪图享受,喜欢名牌。别担心,现在我还付得起几件衣服的钱。”俊脸上满是阴险的调侃。  沈静仪不想再说什么了,而且她也无话可说,这不就是她当初离开的理由吗?那么他现在满足她的“需要”,又有什么不对的呢?  谭旭辉将沈静仪无奈的沉默解释成了默认,嘴角微微扬起,眸底却是一片冷冽,没有一点点暖意。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终于成行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香港之行在任杰圣一通电话下,不得不成行。尽管,谭旭辉反对,但脸皮厚的罗威还是硬要跟着。医院已经下了最后的病危通知书了,如果再不去的话,恐怕就见不到任万山最后一面了。直升飞机载着四个各怀心事的人,由毛里求斯飞向香港。一路上,机舱里安静得有点怪异。伊艾儿和谭旭辉坐一起,沈静仪和罗威坐一排,小小的机舱内没人发出任何声音。仿佛感受到谭旭辉的凝重和深沉,伊艾儿体贴地安慰:“旭辉,你放心吧,爹地一定会没事的。”谭旭辉脸色一沉:“谁让你叫爹地的,他不是你爹地。”伊艾儿已经记不清楚有多久没人这么咆哮过她了,何况还是向来对她不错的谭旭辉?愣了一秒,伊艾儿堆起笑:“我是说伯父一定会没事的。”她刻意讨好的话,引来旁边一声讥笑,伊艾儿喷火的蓝眸映着罗威那张灿烂的脸。瞬间眸底的火焰熄灭了,悻悻然,别过头去,讨了个没趣。不知为什么从第一次见到罗威起,伊艾儿就不喜欢他,总觉得他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带着令人不舒服的探视,仿佛有穿透她灵魂的魔力。沈静仪看了下一脸凝重的谭旭辉,她知道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一定复杂极了。要见一个人不难,但见一个恨了三十几年,爱了三十几年,渴望了三十几年,却即将走到生命尽头的人。那种感觉,不是一般人可以体会得到的。沈静仪却莫名地感受到了,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经过一段不算长的飞行后,直升飞机缓缓降落在“格立”医院后的一块草坪上。绕过一条种满香嶂树的绿荫小道就到了香港最豪华也是设备最进行的医院,格立医院。中式和欧式的建筑风格,有别于一般的医院。一进入里面,更是处处设计得十分别致。走进这里不像走进医院,倒更像是进了某某知名的大酒店。一行人很快到了三楼的VIP的病房前,望着上面挂的号码牌,谭旭辉突然觉得自己的手很重,重到无力抬起。愣愣地看着那扇门,里面是十三年没有见过的亲人,到了这里他的心情真的好复杂。各种情绪一一浮现,紧紧纠缠着他。小时候被人欺负时的怨,长大后被人漠视的悲,成人后无可归家的恨……只隔着一扇门,谭旭辉却有种转身而逃的冲动。这时一双手柔荑悄悄伸进他厚掌里,将自己的力量度给他。谭旭辉转身一看,望进一双满溢着鼓励的水眸里,一时间他身上那股害怕的无力感消退了不少。“进去吧。”沈静仪轻轻地说着。谭旭辉重重地点了点头,表情凝重而肃穆,他下意识地握紧沈静仪的手。不给自己思考的时间推门而入。里面只有任杰圣一个人在,对于任杰圣,谭旭辉并不陌生。虽然小时候受过他不少欺负,但经过那次的长谈,他对他的印象改观了不少。没有了恨,反而有种奇怪的感觉。有时候谭旭辉常在想,那就是亲人的感情吧?任杰圣见到谭旭辉很意外也很高兴,急忙坐椅子上站起来:“旭辉,你终于来了。昨晚医生又下了一次病危通知,我真怕他撑不到你来。这几天他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醒来就问:旭辉来了吗?”说到这里,任杰圣看了眼病床上骨瘦如柴的任万山,不由红了眼眶。谭旭辉木纳着上前上一步,此时的任万山早已不是他记忆中的模样。英俊的脸变成风干的橘子皮,炯炯有神的双目紧闭着,沉沉眼袋的是病痛折磨的痕迹。大大的氧气罩维持着他最后一口气,他是在等自己吗?谭旭辉,突然觉得好难受。心中对他的怨和恨在这一刻变得那么渺小,如果放下仇恨能让他恢复健康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可是……“旭辉,爸爸自从得知自己生病以后就一直非常想见你,又觉得没有脸见你。他常常说,他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妈,他不配当你爸爸。可是,我知道他一定很想见你,如果见不到你,他是不会安心闭眼的。”任杰圣在一旁说着。谭旭辉自从进入病房后,一句话没说,表情也没变一下。但是,他握着沈静仪的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紧……沈静仪知道他此时心中正承受着无尽的煎熬,恨了那么久,他一定想有一天风风光光地站在他面前,告诉他,没有了他的庇荫,他一样能成功,一样能过得很好,甚至更好。可如今面对一个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随时有可能停止心跳,呼吸的老人,他还能争什么?“伯父什么时候会醒?”沈静仪问着任杰圣。斯文俊雅的外表,高大俊美的体格,加上那份良好的教育薰陶。任杰圣给沈静仪的第一印象就是,成熟沉稳。他应该是商场上的百战名将,但在面对亲人脆弱生命的离世时,他同样无能为力。“不能确定。他刚刚才睡着没多久,有时候一会儿就醒了,有时候要睡几个小时。”望着沈静仪回答着。也许阴天的关系吧,偌大的房间里竟显得十分幽暗。空气中除了药水味,还有那股令人窒息的凝重。“伯父的病真的没法治了吗?”看着病床上的任万山,沈静仪怎么也无法将那个叱咤商场的大人物联系在一块儿。生命就是这么脆弱又渺小,人在宿命面前常常是束手无策,无力回天的。“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能找的医生也找了,都没有办法。医生说,他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的。我想是他心里还有未完的心愿。”说话的同时,深深看了谭旭辉一眼。沈静仪对任杰圣安慰性地扯开一抹笑,随即视线集中到谭旭辉身上。只见他绷得死紧,像在拼命压抑着什么。与她相握的手已沁出密密的汗,身体僵硬如石,目光始终定在任万山身上。像是在看他,又似透过他回忆些什么?! 恍如隔世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病床上的任万山像是要永远沉睡一般,紧紧闭着双眼,若不是心电图上那条弯弯曲曲的曲线依然在跳动,谭旭辉还真以为自己永远也见不着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慢慢暗了下来,外面下起细细密密的小雨,在谭旭辉的坚持下,罗威先陪伊艾儿回酒店休息。尽管,伊艾儿撒娇着说,想要留下来陪他,可在谭旭辉冷峻的表情下,她不得不妥协。说实话,她也真受够了这医院里的药水味,她怕再多呆一会儿,她就会被这刺鼻的药水味给活活呛死。送走了罗威和伊艾儿,病房一下子空旷了不少。任杰圣的公司有点急事他先回去处理了,病房里只剩下谭旭辉和沈静仪两个人。安静和沉闷的气息在空间里流窜着,谭旭辉的目光始终停在任万山脸上,他在寻找着什么?是他曾经的威严,还是冷漠?或者,那天带他走时,脸上浮现的亲切的笑?抑或是一些连他自己都理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沈静仪静静地陪着他,她知道这一刻再多的安慰都是一句空话,也是多余的。她唯一能做的只能静静地陪着他,给予他无声的力量和支持。不管你长得多大,飞得多高,是人都渴望有个家,有父母、亲人、兄弟姐妹!这是人的本能,也是最纯然的感情。沈静仪知道任万山曾经给了谭旭辉不少伤害,但看着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强撑着一口气,只想见儿子最后一面的老者。她的心中没有怨,没有恨,只有无限的悲。过去的事她没有参与过,无法评说,谁对谁错,孰是孰非。世上的事是没有绝对性的,即使有错,面对这样一个挣扎在生死边沿的老者,一切都将烟消云散了。病房里很安静,安静得除了医治器械发出的细弱声响外,几乎没有一点别的声音。不知又过了多少,在这一刻的等待中,每一秒都是煎熬,每一分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外面的雨势渐渐加大,淅沥的雨声指挥拍打着玻璃窗,似在为谁而哭泣。灯光折射下,那一条条蜿蜒的雨痕,更像是没人懂的泪,刻在玻璃上,痛了人的心。终于,任万山的手轻轻动了一下,眼皮蠕动着,似在与睡神抗争着要睁开眼睛。谭旭辉紧张地望着任万山,脸上紧皱的眉,抿直的嘴角显示出了他的激动和紧张,又要故作若无其事。过了好一会儿,任万山才终于挣脱睡神的挟持,悠悠醒来。最近,他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好几次他都感觉到自己不会再醒来了。可是,不行,他不能就那么睡去。他还亏欠了一个人的债,不见他最后一面,他死也不会冥目。睁开浑浊的眼睛,眨了眨,一时无法适应这突然的光亮。渐渐地,眼前的影像慢慢清晰了起来。是他吗?高阔的额,飞扬的眉,深邃如海的眼,刚毅有形的轮廓,高挺的鼻子,紧抿着不爱笑的嘴……这张脸,不是他所熟悉的。但第一直觉告诉任万山,他要等的人就是他。特别是看到那双褐眸时,他浑浊的眼闪了闪,激动的泪花涌现。“旭辉,是你吗?”虚弱的声音在氧气罩里,谭旭辉只看到他的唇在轻轻蠕动,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任万山艰难地指了指自己脸上的氧气罩,示意谭旭辉帮他拿下来。怔忡了一下,谭旭辉还是趋向上前,帮任万山摘掉了氧气罩。没了“面具”的遮掩,谭旭辉更加真切地看清楚了任万山的样子。记忆中乌黑飞扬的头发已在化疗中,一根根落掉,只留下几根顽强的银丝,提醒着时光匆忙的流逝。布满褶皱的脸上,是一片病态的腊黄,没了往昔的风采和霸气,更没了曾经的潇洒与帅气。这一刻谭旭辉才真正的体会到了,他再也不是他记忆中那个强势而冷落的男人,他现在只是个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老者,一个连时间都不知道还有多久的垂暮老者。心中积聚了三十几年的恨,那道高高的城墙正一点点土崩瓦解。“旭辉,是你吗?”任万山激动地再问一遍。印象里那个叛逆沉默的儿子,已经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真好,真好!“是的,叔叔。”当年任万山将年仅十五岁的谭旭辉带回任家的时候,就让他叫他叔叔。虽然,他们彼此都知道对方的身份,可谭旭辉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他肯收留他,给他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不让他被孤儿院的人接走,已经不算了。“旭辉,这些年来,你过得好吗?”虚弱的声音里是懊悔,更多的是关心。面对任万山关心的询问,谭旭辉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曾经他在那个冰冷的家里,多么渴望他会问一句:“你过得好吗?还习惯吗?”哪怕只是一个温暖鼓励的眼神也好。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他就像被他心血来潮时捡回家的一条流浪狗,出于人道主义,捡了就不能再任意丢弃,于是,给他一口饭吃,便放任不管了。任凭他老婆污骂他,儿女欺负他,仆人孤立他,在那个华丽的牢笼里,谭旭辉如一只误入其中的山鼠。他逃不出,又要处处防备。当时的他最需要别人安慰和照顾的时候,而任万山呢?除了将他丢进那个华丽的笼子里,他从来没有管过他。当时的谭旭辉想用自己出色的表现,优异的成绩还赢得他的一点点关注。可是,没用。当他捧着全校第一的奖状,高高兴兴地来到他前面时,只得到他淡淡的一瞥,连一句鼓励的话都吝于给予。谭旭辉甚至看到了任万山将他的成绩单扔进垃圾桶里,那一刻,他彻底醒悟了,不是他的表现不够好,不是他的能力不出色,而是在任万山的心里,他根本就什么都不是。不管他再怎么努力讨好,也得不到他的一点点关注。从那一刻起,小小年纪的谭旭辉明白了什么叫死心。一夕之间,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更加孤僻冷漠。他用幽灵一样的方式生活在那个家里,在没人看见的角落里一个人痛,一个人哭…… 思绪万千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谭旭辉陷入思潮的时候,任万山又何尝不是被往昔的回忆一幕幕淹没?!当年,他和妻子方小芬闹了点矛盾便一个人出去旅行散散心。哪知道会遇上谭旭辉的妈妈,谭佳佳。当时的谭佳佳是个刚从学校毕业的社会新新人,也是这次带团的导游。开朗活泼的她很得团员们的喜欢,同时她美丽的倩影也走入他空虚的心里。一个人的旅行总是伴随着寂寞和孤独,但有了谭佳佳的相伴,一切就都不一样了。任万山承认,当时他并没有向谭佳佳表明自己已婚的身份。他只沉浸于她青春里的热情里,两人在浪漫的泰国曼谷,度过了一段短暂而甜蜜的时光。旅行结束了,曲终人散,到了该分开的时候了。这时任万山接到了方小芬的电话说,公司出了点麻烦,要他尽快回来主持。任氏在当时还只是刚刚起步的小公司,经不起太多的风浪。于是,任万山很快回到了香港,全身心投入忙碌的工作中,将那段意外的浪漫邂逅抛诸于脑后。哪知,男女之间的情不自禁使谭佳佳意外怀孕。而任万山并没有留下自己的联络方式,在挣扎又挣扎后,谭佳佳还是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决定生下他。在那样的年代,那样的环境里,未婚生子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而谭佳佳的一时冲动,也注定了她后来落魄的窘境。家人一听说,她生了一个父不详的儿子,马上将她赶出家门。谭佳佳只好一个人边工作边照顾小旭辉,生活的重担一下子全压在她的肩膀上。谭佳佳性情大变,心情好的时候,她将谭旭辉当宝贝一样,心情不好的时候,对他又打又骂,将自己现在的处境都怪罪在小小年纪的他身上。就这样,谭旭辉在外人的嘲笑和讥讽声中,一天天慢慢长大。他比一般孩子来得懂事,他从不吵,从不闹。因为自有记忆的那一天起,他就明白自己是个没有父亲的孩子,他不能要求太多,他要尽量减轻妈妈的负担,他将来要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撑起这个家,保护妈妈,不让别的小孩再欺负他。然而,命运总是一次又一次给予人希望,再剥夺。在谭旭辉十五岁那年,谭佳佳终因劳累过度一病不起,没几个月的时间便病死了。这时的谭旭辉才十五岁,他还不到法定独立的年纪。随着事业的稳步发展,一天天壮大。任万山偶尔静下来的时候会想起那个爱笑的女孩,谭佳佳。于是,他找了一家征信社想了解一下谭佳佳生活得好吗?是不是嫁了一个疼她爱她的好男人。那虽是一场意外的邂逅,可谭佳佳却真真实实在任万山的生命中划下一道深深的痕迹。哪知道,得到的竟会是谭佳佳已经去世的消息。更教任万山感到意外的是,谭佳佳居然有了一个十五岁的儿子,算一算时间,那应该是他们认识的那一年生的。当任万山匆匆赶到的时候,孤儿院的人正要接走谭旭辉,一见到谭旭辉,任万山再也没有任何怀疑。因为谭旭辉和他长得实在是太像了,那眉,那眼,那神态……不管谁看了都不会怀疑。许是血浓于水的感情吧,任万山一见到谭旭辉便毫不犹豫地认养了他。任万山让谭旭辉叫他叔叔,因为他无法给他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一回到了任家,言小芬就和他大吵一架。甚至搬回娘家,当时任氏已经在香港的商场上崭露头角,即将成为一家前途光明的上市公司。他的形象直接影响了公司今后的发展,任万山软下姿态,亲自上门去请言小芬回来。他和言小芬有一个外人不知道协议,就是一辈子都不能对外承认谭旭辉是他的儿子,而他也不可以对谭旭辉太好。他只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就是那任杰圣和任晓晓。在那种情况下,任万山只能选择答应。因为公司即将上市,他的形象经不起任何损坏。任万山又何尝看不出谭旭辉的努力呢?可是,他没有办法回应,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他只能以冷漠严厉的态度来掩饰自己的心虚和愧疚。面具戴久了,就真的成了脸上的表情,心情的写照,是摘不下来,还是不想摘下,他已经分不清楚了。直到那一天,谭旭辉十八岁生日的那一天,他终于想起了自己从未帮儿子过过一次生日,甚至没有参加过他的一次家长会。任万山越想越觉得内疚,他终于鼓起勇气,上了楼,来到这间三年来他从来没有到过的房间。推开门,里面的东西少得可怜,简单的家具,家具的生活用口,却没有一般男孩子房间的零乱,收拾得十分整洁。桌子上一个白色的信封攫住了任万山的注意力,情不自禁走过去,拿起来一看。上面只有短短的一行字:今天是我十八岁的生日,我已经成年了,不再需要监护人,我走了,谢谢你照顾了我三年。很平静的一行话,没有怨,没有恨,但它给任万山的震撼是无法用笔墨来描述的。自责加上羞愧,任万山总觉得没有脸面面对这个像极了他,他却不能承认的儿子。后来,他一直暗中关注着他的一切。他知道他边工边读,拿到了硕士学位。并在一家有名的跨国公司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这时他悬着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下,他第一次站在学校外看着戴博士帽与同学合影留念的儿子,那一刻他的心是既愧疚又骄傲。然而,他却只能在透过围栏的缝隙,注意着里面的一举一动,他无法光明正大地参加儿子的毕业典礼,像其他人宣告他有一个如此优秀的儿子。那一刻,任万山才明白,其实,他很爱谭旭辉,只是他的太肤浅,也发现得太晚。这些年来,他一直饱受着内心的折磨。他一直在找寻找希望谭旭辉能原谅他。可是,老天似乎也不给他这样的机会。他的病一天天加重,而他渴望见谭旭辉的心情也日益强烈。 隐藏的父爱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回忆的闸门一旦打开那一波波汹涌澎湃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和他,病房再度陷入长长的静默之中。窗外的雨轻敲着旋律,似在替他们将心中的苦楚说出,抑或洗去那积淀了几十年的恩怨。见谭旭辉迟迟不回答,任万山干瘦的脸上明显掠过一抹失望。他本以为谭旭辉愿意来见他就是已经原谅他了,看来,事情不是他所理解的样子。人老了,糊涂了。一声长长的幽叹在寂静的空间里呜咽地回响,那绵长的余音绕着谭旭辉的耳畔,敲击他的心腔。“我很好。”短短的三个字道尽一切,他想知道,他渴望听到的,还有他愿意让他知道的。风干的橘子皮绽开欣慰的笑:“那就好,那就好。”说完开始剧烈地咳了起来,那一阵阵像要断气般的咳嗽声,看着谭旭辉心里很着急。“要不要帮你叫医生?”眉宇间的担忧不再隐藏,就那么暴露在任万山不堪清明的视线里。“不用了。”趁着咳嗽稍停的空隙,任万山摇了摇手。又开始咳了起来,谭旭辉满脸担忧地看着他。他真怕他再这样咳下去,下一秒会把肺都咳起来。终于,任万山勉强止住咳,刚刚积蓄的一点点力气仿佛也耗光了,全身无力地瘫软在枕头上。“你喝水吧,可能会好一点。”沈静仪端来一杯水,举到任万山面前。“你就是沈静仪?!”任万山没有接过水,空洞的双目绽出光芒。整张仿佛也亮了起来。“伯父你好!”沈静仪微笑着有礼地向任万山问好。“这么多年了,你一点都没变。”任万山看着沈静仪,又仿佛透过她看向不知名的远方。“伯父,见过我?”沈静仪有点诧异地问。任万山点了点头:“你和旭辉结婚的那天,我就会沙滩的人群中。”谭旭辉和沈静仪的婚礼是在好朋友欧子洁的策划下进行的,当时,他们刚刚毕业,没有太多的钱举办一场隆重的婚礼。于是,欧子洁便想出了“沙滩婚礼”这个构思。沈静仪和谭旭辉听到都觉得很满意,既新奇、浪漫,又不用花太多的钱。来参加婚礼的都是他们最亲密的好同学好朋友,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就是看到,前来凑热闹的游客。有人分享幸福,见证他们人生最重要的一刻,他们当然很开心,不会拒绝。只是,没有想到这其中就有任万山!“那一天你穿着一件白色小洋装,很清纯,很清丽,好像天使一样。”任万山仿佛又见到了当日的情形。当然,他没有说出口的是,他的儿子,他的骄傲,在那一天也是世上最英俊的新郎。沈静仪没有想到任万山不止出席了,还记住她当日穿的不是婚纱而是一件白色小洋装,这足于证明他当时真的在场,而是不随口说说。原来,在谭旭辉不知道的地方,他一直在背后默默关心着他。沈静仪被他们这份没有说出口却深浓的爱,深深感动着。逸出一抹浅笑:“伯父的记性真好。”是啊,连她自己都快忘了。是真的忘,还是假装遗忘,这一点只有她自己最清楚。“静仪,嫁给他你受苦了。”任万山的这句话差点让沈静仪流下泪来,能嫁给谭旭辉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事,一点也不觉得苦。但她知道任万山说的是另一层意思:“不,伯父,我一点不觉得苦,那是我的选择,我不后悔。”水眸漾着坚定的光芒望着任万山。“孩子,真是苦了你了。”任万山伸出手,沈静仪会意地上前一步握住。如果能早一点认识他,她想或许谭旭辉对任万山怨恨,她可以从旁调节一下。“伯父,你先别说话了,好好休息一下吧。”沈静仪见任万山脸色越来越不对,说话的也越来越吃力,忙劝道。任万山摇了摇头:“再不说,恐怕就没机会了。”转头,听了一下雨声,又看向一直沉默的谭旭辉。“旭辉,我欠你的,欠你妈妈的,太多太多了,多到我都不知道该还到哪辈子。你妈妈一直很喜欢下雨天,她喜欢坐在落地窗前看雨滴纷飞的样子。她说,那是天空伤了云的心,云在哭泣。我总是笑她傻,爱做梦。认识佳佳的时间虽然很短,但我对她的感情是真的。后来,我也尝试找过她,她给我的地址,已经没人住了。慢慢地,工作上的事越来越多,我也就渐渐忘了。”任万山一脸懊悔。是懊悔当时不该控制不住自己意乱情迷,还是后悔没有及时找到他们母子。这一点恐怕只有他最清楚了。谭旭辉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抿紧的唇成了一条刚毅的直线,但沈静仪知道,他内心正汹涌澎湃。怨了那么多年,怪了那么多年,原来,他一直在背后默默地关心他。他不是如他想像的对他不理不睬,任他自生自灭。“旭辉,我知道那三年里你过得极不快乐。你阿姨苛薄你,哥哥欺负你,妹妹嘲笑你……这些我都知道,也看在眼中。可是,我不能出面。我不能时时刻刻跟在你身边照顾你,如果让他们以为我偏袒你,那么你在那个家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他不是故意丢掉他的成绩单,当他看到那优异的成绩单时,他心中很高兴。可是,言小芬就在身边。她不是个不讲道理的女人,只是再大度的女人也很难接受丈夫的出轨。而谭旭辉的存在正如芒刺在背,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对她的背叛。这叫她如何能平衡?!正是因为明白这个道理,也为了让谭旭辉在这个家里好过一点,任万山不得做出一副对他不理不睬,冷漠生硬的样子。唯有这样,他的太太才不会过份为难他,他的儿女才不会任意欺负他。可是,他忽视了一点,就是谭旭辉本人的感受。他自以为是的为他安排好了一切,却没有顾虑到自己的态度才是对他最大的伤害。 不能原谅吗?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当他拿着要送给谭旭辉的生日礼物来到他的房间时,他却早一步离开了。他不是没有想过将他接回来,反复思考后,他决定尊重他的意思。一定是这个家让他呆不下去,他才会选择离开的。既然他做不了一个好爸爸,那么就当一个默默关心他的叔叔吧。听到任万山那么说,谭旭辉才惊觉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错怪了他。或许他的方式消极了点,怯懦了些,但他并没有像他想像中的那样遗弃他。“你不要说话了,休息一下吧。”别过脸,面对他的懊悔和自责及坦白,谭旭辉做不到无动于衷。或许,早在决定来见他的那一刻,他就在心底原谅了他,只是倔强得不愿意对自己承认而已。“旭辉,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吗?”人生已经走到尽头,他能奢望的还有多少?唯一未了的心愿就是对谭旭辉的亏欠。“你不需要我的原谅。”听谭旭辉这么一说,激动的任万山整个人瘫软了下来。“旭辉,你也明白了,伯父当年也是一心为了你好,他只是用错了方式而已。看在他这么用心的份上,你就原谅他吧!”沈静仪在一旁劝着。她能体会到任万山对谭旭辉的用心,也能感受到谭旭辉对任万山的怨恨正一点点消失中。她想谭旭辉应该需要一点时间还消化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吧,有时候越是在乎的事越难以释怀,越是在意的人,越难以原谅。这就是爱之深,责之切吧。“静仪,他不原谅我也是应该的,我所做一切都是罪有应得。”空洞的眼望着窗,似在看着往昔的一幕幕。“不是的,伯父,你千万不要这么想,旭辉他只是一时间难以接受,给他一点点时间,他会想明白的。”沈静仪握着任万山骨瘦如柴的手安慰着。“静仪,你真是个好女孩。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叫我一声爹地。”任万山突然的要求使沈静仪怔忡了好一会儿,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任万山会对她提出这样的要求?“伯父,旭辉的未婚妻伊艾儿也来了。明天她会来看你的。”不是她不叫,而是她早已没有了资格了,不是吗?“伊艾儿……”任万山呢喃着,不解地看向谭旭辉,谁知竟背对着他。沈静仪只好帮忙回答:“是的,她叫伊艾儿•乔治,是位尊贵的英国贵族,也是旭辉即将结婚的对象。”为什么她介绍起伊艾儿来会那么吃力,每说一个字,心就痛一下?“静仪,你真的不爱旭辉了吗?”沈静仪没有想到任万山会这么问,本能地看了眼谭旭辉,不料却对上他深邃如海的眼睛,那里有一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她的思绪。“伊艾儿是个优雅而高贵的千金,相信伯父一定会喜欢她的。”他的问题她不能回答,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哦,是吗?听你这么一说,我倒很想见一见她。”任万山毕竟不是一般的老古板,他当然看得出沈静仪的为难,于是,顺着她的话说。“明天她一定会来看你的。”扬起笑,沈静仪平静地回答着。她这算是什么呢?她怎么觉得自己像极了古代的媒婆,而在撮合的却是自己最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呵……这是一个多大可悲又可怜的笑话啊!气氛又开始凝滞起来,任万山似是说了太多话,累了,闭上眼睛又睡着了。谭旭辉双手环胸,站在胸前,不知在想些什么?但由他僵硬的姿态看来,他的心情并不轻松。虽然,他口头上没有表明要原谅任万山,可是,沈静仪知道在心里他已经原谅他了。怨了这么多后才发现一切都是太爱造成的,这是一件多么讽刺又可悲的事啊!这时忙完公务的任杰圣匆匆赶回来,进门第一句话就问:“我爸怎么样了?”沈静仪简单地将任万山刚刚短暂醒来的事告诉了任杰圣,听沈静仪那么一说,任杰圣长吁了一口气。“他这几天总是这样,睡睡醒醒,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那就是离他长眠的时候越来越近了。“伯父,他的病真的治不了吗?”沈静仪伤心地问,任万山的慈爱使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医生说,最多拖不过这几天了。”饶是坚强的男子汉在面对亲人的离逝时,同样红了眼眶。“任大哥,你放心吧,伯父会没事的。”沈静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只能一遍遍说着这种无意义的空话。“但愿吧。”看着父亲那张苍老的脸,任杰圣一阵阵心酸。“小仪,我们先回去吧。”谭旭辉突然转身拉起沈静仪就走。连跟任杰圣告别一下都没有。沈静仪就那么顺从地被他拉着往外走,两人皆没有说话,长长走廊里一片静默,静得仿佛可以听到死神猖狂的笑声。谭旭辉走得很急,皮鞋踩在大理石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沈静仪现在是半小跑才能跟上他的速度,而谭旭辉似乎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一心只想快点离开这令人窒息的医院。经过了长长的走廊,他们终于来到了医院的花园里,在白刹灯光的映照下,谭旭辉的脸更也变得十分苍白。“旭辉,你怎么了?”沈静仪从没见过这样的他,双眼无神,没有焦距,像是在看着她,又透过她看着远方。紧绷的脸部线条,抿直的唇泛着一种不自然的腊色,最令沈静仪担心的,还是他那慌乱的眼神。沈静仪焦急地握紧了谭旭辉的手,这才她才发现,他的身体正微微轻颤。这一发现吓死了沈静仪:“旭辉,旭辉,你怎么了?你说话啊?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伯父他会没事的,会没事的……”紧紧抓着他的手,希望能把自己身上的温暖度给他。“他会没事的,他会没事的……”谭旭辉喃喃重复着这句话,曾经多少次他想像着他们再见面时的情景。 恨他,我快乐吗?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他以胜利者的姿势站在他面前,而他一脸忏悔,懊悔,惊慌,甚至是卑微地向他道歉,祈求他的原谅……这才是他想像中,两人再见面的情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老天总是一次又一次地捉弄他,在他恨了他那么多年后,才知道他,原来他错了,怨错了,也恨错了。他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保护他,让他不受到更大的伤害。这是一个多么讽刺的事实啊!最令他难以忍受的是,看到他被病魔折磨成那样子,他竟没有想像中的快乐,有的只是无边的惊恐。惊恐?多么好笑的一个词啊,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年个迷茫彷徨的小小少年了。他现在不止拥有了令许多人羡慕的财富,名利,地步,他现在几乎可以呼风唤雨。可是,在面对任万山时,他竟会感到害怕?他在怕什么?还是他依然渴望从他身上得到点什么?不……他现在什么都有了,什么也不缺,他不再像小时候那样眼巴巴看着他帮任杰圣买玩具赛车,给任晓晓买洋娃娃,却连一个眼神都吝于赏给他。“旭辉,你不要这样,你说话啊,你不要吓我好不好?旭辉……”陷入迷乱中的谭旭辉听到了沈静仪的声音,他慢慢回过神来,才发现不知何时,他竟跑到雨中,而沈静仪跟着淋了一身湿。“小仪,我恨不了他,我居然恨不了他。”双手握着沈静仪肩上,谭旭辉满脸痛苦地说。“旭辉,他是你父亲,爱你的父亲,你不应该恨他的,你不恨他是对的。”雨一阵又一阵打在两人身上,虽是春末夏初,但滴滴雨水还是透着冰冷,两人却像都没有感觉似的。“不!他不是我父亲。我小时候被人骂杂种的时候,他不在,学校开家长会时,他没有出现过一次。妈妈去世的时候,他不身边。我被任家人欺负的时候,他一句话不说,甚至看也不看我一眼……他不是我父亲,不是,不是……”谭旭辉疯狂摇头,似乎想借着这样的动作甩掉那层血缘关系,也甩掉心中那份莫名的,越来越强烈的疼痛和空洞。“旭辉,听我说,你冷静点,听我说。他根本就不知道你的降生,所以,来不及参与你的长大。你妈妈的去世,他和你一样难受。而你可以尽情宣泄你的悲伤,你的痛苦,他却不能,他只能隐忍着。你在任家的时候,或许他的做法不对,不够果敢,不够坚定,不敢大胆站出来保护你。可他的出发点也是好的,他也是为了让你少受一点伤害。”沈静仪知道情绪处于极端的谭旭辉可能听不进她的话,但她不能让他一个人在爱与恨的茧里,一个人挣扎。“小仪,你为什么要替他说话?最明白我的人应该是你,你应该站在我的立场上,而不是他。”谭旭辉双眼充血不可思议地望着沈静仪。“旭辉,你冷静一下,问问你的心,你真的恨他吗?恨他的时候你快乐吗?”雨幕中,沈静仪的身边隐隐张开一双翅膀。“恨他,我快乐吗?”谭旭辉喃喃自语。“旭辉,没有爱就没有恨,是你对他的要求太高了,才会这么失望。甚至将失望错当成恨,其实,你一点都不恨他。”沈静仪说得很笃定,宛如一个资深的心理学家。“我对他有过要求吗?”谭旭辉不解地问沈静仪。“你有。你希望他参与你成长,像朋友那样分享你的快乐,你的烦恼。希望他像别人的父亲一样参加你的家长会,参与你成长中,每一件重要的事情。你渴望得到他的关爱,他的鼓励,他的赞赏……这些不都是要求吗?”雨顺着沈静仪的眼睫一滴滴淌落。“……”面对沈静仪的剖析,谭旭辉沉默了。是啊,如果不是有要求,就不会有责怪,没有责怪,哪来的怨恨?原来,他一直在爱的囚牢里做着恨的梦。如今,面对这样的任万山,他是不是该化解了恨呢?捧起沈静仪的脸:“小仪,我现在该怎么办?”恨了那么多年,一下子要他变换成爱,他做不到。何况,他们之间从来没有熟悉过,即使有爱,也是沉默的。“旭辉,你现在什么都别想了,好好冷静一下,好吗?”她好怕谭旭辉又陷入那种爱恨交织的两难里。沈静仪温柔的语气奇异地抚平了谭旭辉的不安,这才他才彻彻底底从自我编织的迷梦中,挣脱出来。蓦然回神,他才惊觉他们都站在雨中,两人的衣服都湿透了。赶忙搂着沈静仪说:“小仪,对不起,我不该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的身体还那么虚弱,要是湿病了,可怎么办啊?”无比心疼地望着她。“我没事。”扯出一抹笑,躲在谭旭辉同样湿透的怀抱里,沈静仪还是能感觉到那股特有的温暖。“小仪,你真傻。”不正是因为她的这份傻,这份痴,这份柔韧的睿智才轻易地撬开他层层冰封的心吗?“旭辉,我们走吧。雨似乎一时半刻还不会停。”沈静仪不想谭旭辉因此而自责,于是催促着。“嗯!”以自己的身体帮她挡去斗大的雨,虽然知道效果不大,可是,聊胜于无吧。在拦了几部计程车都在看到他们狼狈的样子,呼啸而去的时候。终于,拦到了一辆。当两人回到酒店时,经过的地方全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们。沈静仪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快被他们的目光烤干了。好不容易,在谭旭辉的保护下,终于顺利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时一股钻心的寒意才清楚地传入她周身四肢百骸。沈静仪赶忙将自己泡入热水里,体内那种冰冷才一点点慢慢散去。回想起这一天里的点点滴滴,沈静仪觉得恍然如梦。谭旭辉失去理智的模样在她心中刻下一个难以磨灭的痕迹,他依然是那个外表看起来强悍,内心却十分孤独脆弱的男人。柳眉皱成一团乱絮,氤氲水雾渐渐模糊了沈静仪的脸。担忧的情结,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子欲养亲不在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雨依然淅淅沥沥地下着,洗完澡的沈静仪披着酒店的白色睡袍,站在透明的落地窗前,望着雨中美丽的夜景。五彩缤纷的灯光在雨雾中透着一股朦胧的美,滴滴纷飞的雨在灯光的折射下,亦如水晶般散发着彩色的光。香港本不是一个多雨的城市,怎么这场雨会下这么久?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应该从下午下到现在,一直没停过。从小沈静仪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样安静恬淡,有时候也显得多愁善感。于是,对这纷飞的绵雨,便有了一份别样的情怀。可是,今天,站在高楼上,望着窗外纷飞的晶莹,她的心情却异常复杂。七年了,她已经七年没回这个她出生、成长的地方。这里有她太多太多美好的回忆,她人生中许许多多的第一次都留在这片美丽的土地上。站在高楼上,在雨幕的遮掩下,她看不清楚城市的面貌,但与她走的那一年比起来,变化真的很大。是啊,七年了,七年间早就物是人非了。只是,有些事情还是难以改变,不管她付出多少努力。今天,听到任万山对谭旭辉说的那一番话,她的心是颤抖的。沈静仪明白天底下,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她更能理解父亲的愤怒,因为爱得深,所以责之切。当她在为父亲的不谅解而烦恼生气的时候,父亲同样也对她的行为很失望很伤心吧。从小到大,她一直是个标准的乖乖女,父亲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她向来只有温顺的服从,很少有反抗。懂事的她知道父亲所安排一切都是为了她好,为了让她将来有更好的发展。然而,唯一的一次忤逆竟成了一道无法弥补的裂痕。沈静仪不后悔当初的决定,但她依然希望能够得到父亲的谅解,能够像一个普通的女儿一样承欢膝下,孝敬父母。思绪纷飞如雨,缠绕着沈静仪,回忆与现实交织成一幅流动的画。只是,她早已被摒除在外。累了一天了,刚刚淋了雨的身子微微发烫。收回落在窗外的视线,收起纠缠的心结。爬上床,盖好被子,沈静仪以为那纷纷扰扰的幽思会继续困扰着她,使她难以入眠。但出乎意料的是,睡神很快就召唤了她。不一会儿,她便坠入沉沉的梦中。当正沈静仪睡得迷迷糊糊,处于梦境与现实交替的边沿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她。猛地一惊,一股不详的预感如滕蔓一样紧紧攫住她的心。开了门,谭旭辉那张冷寒又掩不住悲伤的脸,映入眼中。沈静仪着急地问:“旭辉,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一个念头闪过脑海,沈静仪摇了摇头,摇掉那不该有的假象。不,不会的,事情不会如她所想像的那样的。谭旭辉一把将沈静仪搂进怀里,紧紧地,紧紧地,头埋在她发间,粗喘的呼吸,如鼓的心跳……“旭辉,你说话啊?到底怎么了?”他的表现太不寻常了,一定是出什么事了。难道……“他死了。”三个字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哑哑的,有些不实,但沈静仪听得很真切。“旭辉,你说的是……”她想再确定一遍,然而,谭旭辉浑身的轻颤已经回答了她的猜想。“旭辉……”沈静仪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此时再多的语言都是空白的。她只能紧紧地回拥他,以期用自己温热的体温驱散他内心的冰冷和惊恐。人不管长多大,拥有多么强大的权利和财富。内心深处家总是他最想依靠的地方,亲人,是人生中最宝贵且不可复制的宝藏。虽然,谭旭辉表面上装作一点都不在乎,其实,他内心比谁都渴望。渴望得到父亲的鼓励和鞭策,亲人的关爱和照顾。正因为太渴望,失去时,那份痛才益发强烈。沈静仪明白他的感受,却找不到劝他的话。两人就那么紧紧地相拥着,一个贪婪地攫取她身上的温暖,一个无私地给予他温柔。哀伤的气息将两个紧紧捆绑在一块儿,两颗冰冷的心因靠近,而有了一点点温度。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谭旭辉激动的情绪终于稍稍平静了一些。刚刚他正喝着酒,认真思考着下午任万山的话。突然,接到了任杰圣的电话,说任万山已经病逝。那一刻谭旭辉的脑袋一片空白,他握着话筒,久久发不出一个音。任杰圣在电话里又说了些什么,他已经完全不记得了。本能地,他敲开了沈静仪的房门。当看到沈静仪的那一瞬间,谭旭辉才知道自己竟在害怕,害怕得浑身发抖。那是一种由骨子里透出来的惊恐。可是,为什么?他和任万山已经有十三年没见了。只算相处在同一个屋檐下,他们三年里的对话不超过十句。他们比陌生人还陌生!他没有参与他的成长,没有听过他的烦恼,懂过他的悲伤……他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严格来说,他一直没有公开承认过他的身份,到现在也是。照理说,他应该恨他,甚至报复他。就算什么都不做,他也不应该为他的死这么难过,这么悲伤?“旭辉,我们进去再说,好吗?”见谭旭辉渐渐平静下来,不像刚才那么激动,沈静仪柔声问着。抬起头,望进那双温柔似水的明眸里,谭旭辉一颗空荡荡的心,涌进一股温润的秋水。“嗯!”点点头,依然没有放开沈静仪。走了几步,才发现沈静仪竟光着脚丫。“小仪,你冷吗?”经谭旭辉这么一问,沈静仪才后知后觉,脚底传来一阵阵刺骨的冰冷。尽管如此,她还是扬起柔柔的笑:“不冷。进来吧!”退了几步,让谭旭辉高大的身子顺利进入她的房间。失去了沈静仪柔软的体温,谭旭辉觉得心底那股空旷的冰寒,又再度涌现,一寸寸冻结了他的思维。向沈静仪伸出手:“小仪,让我抱抱,好吗?”褐眸不自觉漾起祈求,看得沈静仪一阵鼻酸。主动靠近他,偎入他怀里,圈住他的脖子,让他从自己身上攫取他渴望的温暖。 来不及的遗憾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在沈静仪的陪同下,谭旭辉紧绷着脸,再度踏入这家医院。由他冰冷的手,沈静仪可以感受到他此时的心情。其实,她又何尝好受呢?如果可以她真的一辈子都不想再进医院了,这里不单单是治病救人的地方,更是使人肝肠寸断的地狱。走到任万山住的病房口前,望着那扇白色的门,谭旭辉举起的手无力敲下。才短短几个小时,他恨了那么多年的人,来不及等到他的一句原谅,就那么离开了,永远地沉睡了。这叫他如何能平静以对?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女人的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更显得悲凉。见谭旭辉久久不动,沈静仪举手敲了门。来开门的是任杰圣,此时的他已失去了下午的从容淡定,零乱的发,红肿的眼,还有脸上那抹藏不住的悲伤。“进来吧。”任杰圣没有太多客套的话,退了几步,迳自转身。滴答作响的仪器已停止了转动,病床上的任万山盖着白布,让人看不到他的遗容。床边一个一身蓝紫色套装的女人哭得很伤心,长发盘成优雅的鬓,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依稀可以看到她年轻时的轮廓。病房里凝聚着一股沉重的肃穆,悲哀的气息在空气中窜动,丝丝缕缕涌入每个人心间。情不自禁地谭旭辉的眼睛直直盯着那块白布,眼底的惊惧是那么样的清晰,宛如眼前正面对着什么洪水猛兽。脚上似坠着千斤重铁,却依然艰难地一步步往前迈前。垂落在两旁的手早已握成拳,上面暴动的青筋,显示出他此刻的心情。“唰”地一下,在众人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谭旭辉一把掀掉了盖在任万山身上的白布。他那张苍老的脸上透着一层不自然的灰白,低垂的眼睑似要睁开,还有一条缝隙没有合上。那应该是心愿未了的遗憾吧?沈静仪担心地走到谭旭辉身边,挨着他,挽着他的手臂,似要将自己身上的力量度给他。谭旭辉像是没了知觉的人偶,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面无表情。褐眸里的颜色闪了又闪,最后凝成一滴血,聚在眼底。“旭辉,你不要这样,伯父,他不会怪你的。”沈静仪知道谭旭辉在自责,自责自己下午对他的态度,自责他没能再见他最后一面。谭旭辉不言不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任万山,像是这样做,他就能活过来。这时任杰圣走过来,拍了一下谭旭辉的肩:“旭辉,你能来见爸爸一面,我想他已经心满意足了。”经过了时间的洗礼,商场的磨砺和考验,任杰圣已经不再是当初那年轻气盛,以欺负他为乐的小霸王了。“是啊,旭辉,你不要这样,你这样伯父看了也不会安心的。”不能流露的悲伤才是最最噬人心肺的利刃。“沈小姐,这是爸爸让我转交给旭辉的。”任杰圣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陈旧的信封。白色的封面已经泛黄,却没有一点褶皱,应该是被人好好珍藏着的。谭旭辉此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灵魂脱离了,在天上与任万山进行一场激烈的对话。沈静仪没有说话,替谭旭辉接过了信封。病房又陷入一片静默之中,只有任万山的妻子言小芬悲伤的啜泣在空间里回荡。谭旭辉就那么静静地,静静地站着,面无表情,不言不动,甚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这时一群身着白衣的医生鱼贯而入,戴着口罩的医生不知对任杰圣说了些什么,只见他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然后,一行人将任万山抬上单架,重新盖上白布,抬走。言小芬声嘶力竭地哭喊着,任杰圣紧紧揽着她,亦是一脸悲伤,红了眼眶。面对这一番变故,谭旭辉依然维持着同一个姿势,不言不动。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突然,毫无预警地谭旭辉一把拉起沈静仪往外走,走得那么急,那么匆忙,仿佛背后有人在追赶似的。沈静仪只能咬紧牙,加快脚步跟上谭旭辉的步伐。服帖的发在急躁的走动下,散乱下来,盖着他高阔着额。“旭辉,你这是要到哪去啊?”终于,在走出了医院,走了几条街,又来到一片空地时,沈静仪忍不住开口问。此时的她已经因走太久,走太急,而气喘吁吁。但担忧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谭旭辉。“这里在不久后将建成一个豪华度假村。”谭旭辉突然开口,声音沙哑而飘忽。“我要让他看看,看看没有他,我一样过得很好,没有他,我一样可以站在世界的顶端。”谭旭辉大专喊着,喊出他的计划,喊出他心中的不平和愤恨,以及那么一点点渴望。“旭辉,你冷静点。伯父他还是爱你的,只是表达的方式出了点错而已。”沈静仪从来没有见过谭旭辉这样子,一直以来他都是沉稳内敛的,很少将悲伤那么清楚地宣泄出来。“我冷静不了。他为什么不多等两年,我还没有在他的地盘上建立属于我的王国,他怎么能走?怎么可以走?”谭旭辉眼中出现了慌乱。“旭辉,你就别再自责了,这一切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伯父的错。是命运的捉弄。”她知道谭旭辉已经不怪任万山了,正因为不恨,所以那份自责才更深更重。“小仪,你为什么要帮他说话?你是最了解我的,你应该站在我这边。你怎么能帮他说话?”充血的褐眸浮现一层暴戾,那是伤心过度的自责。“旭辉,听我说,你不要再骗自己了。你就不恨他了,你心里明明有爱,为什么要假装恨呢?”现实很残酷,但有些事如腐烂的伤口,必需先割开伤口,剜去坏掉的细胞组织……这一过程很痛,却是治疗的必经过程。“不!我恨他,恨他,恨他……”空旷的地面上回荡着谭旭辉的咆哮声。是的,他恨他,为什么以前不早说,在他恨了那么多年后,才让他像个白痴一样明白了真相。既然,为了他好为什么不早一点让他知道,非得等到没有时间了,等到他连补救的机会都没了才说? 迟来的通知单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旭日下,沈静仪清清楚楚看到了谭旭辉隐忍的,不肯面对的痛。她的一颗心揪得死紧,那种痛,一阵又一阵。走到他前面,捧起谭旭辉的脸,明眸荡起他熟悉的温柔:“旭辉,不要再骗自己了。爱并不可耻,恨也不是借口。你早就不恨伯父了,你只是假装恨,用恨来掩饰自己的孺慕之情。旭辉,子女爱父母是天性,不是他们曾做过多少伤害我们的事。那些事都会过去的,而他们对我们的爱却是永恒的。”谭旭辉愣愣地望着沈静仪,她脸上的表情好神圣,宛如天使在劝解不懂事的凡人。“小仪,你明知道我……”沈静仪伸出一根手指点住了他的唇。“旭辉,不要再骗自己了,昨天下午听到伯父那一番悔改的话时,你就已经原谅了他,不是吗?”双眸晶灿如星,直射入他惊慌的心里。“可是……”沈静仪扬起一抹飘忽的笑,再次截断了他的话。“我想伯父如果在天有灵,他一定不希望你自责。他之所以强撑着一口气告诉你事实的真相,就是不希望你继续纠缠在恨里。旭辉,恨是不会让人快乐的。唯有爱,爱才是唯一的救赎,你明白的,不是吗?”轻柔的声音宛如仙乐,拂开谭旭辉心中的层层灰雾,一片亮光照入心腔。“小仪,他为什么不多等我一会儿?”终于,谭旭辉武装的硬壳龟裂了,像个孩子般喊出无助的要求。“那不是你的错。”沈静仪明白谭旭辉是在为没有见任万山最后一面而遗憾。但是,人生很多时候就是这么无奈。“不,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可以早一点来看他的。如果我早一点来,也许他就不会走……”谭旭辉没有漏掉,任万山的眼睛还离一条缝隙,没有合上。他是在等他吗?他想再见他一面,对吗?这种想像一遍又一遍撕扯着谭旭辉的心。“旭辉,伯父已经病得很重了,能在走之前见到你,他一定很感到很心慰了。”柔柔的声音里有一种神奇的魔力。“真的吗?”此时的谭旭辉就像个迷路的孩子。“真的!”沈静仪慎重地点点头,她相信任万山如果知道谭旭辉这么自责的话,一定会认同她的。“小仪,你知道吗?他问我能不能原谅他,我没有回答。”这将成为他心底最深的遗憾。“不,旭辉,你已经回答了。你说了,你原谅了,你不记得了吗?”面对沈静仪笃定的表情,谭旭辉愣了一下。“你说,他不需要你的原谅,就是说,你并没有怪他。”“小仪……”谭旭辉激动得有点哽咽,在说那句话的时候,他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他不知道任万山听不听得懂,可是,沈静仪听懂了,她听懂了。“旭辉,这是伯父临终前留给你的。”沈静仪拿出了任杰圣给她的信。谭旭辉疑惑地接过信,那泛黄的信封看起来已经有些年代,上面一片空白什么也没写。在沈静仪鼓励的目光下,谭旭辉抽出了一张薄薄的纸,展开一看,竟是加拿大某所大学的入学通知单,落款日期是,十三年前。谭旭辉只觉得脑子“嗡”一声,一片空白。那张薄薄的纸竟变得如此沉,沉到他几乎快拿不住了。沈静仪接过一看,一时间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原来,爱可以藏得这么深,这么久,直到临终的一刻。原来,任万山不是没有留意到谭旭辉的不快乐,他在暗中安排着一切。只是,谭旭辉赶在他付出前,先一步决定了自己的方向。而任万山也默默支持他的决定,只在暗中继续关注着他,保护着他。这是一种怎样的爱,沈静仪说不清楚。但她的泪再也忍不住,一滴滴滚滚而落,湿了那张保存完好,却迟了整整十三年的入学通知单。“小仪,我错了,我错了,我恨错他了……”谭旭辉抱着头,痛苦的哽咽是那么样震撼着沈静仪的心。走近,尽管内心亦十分不平静,沈静仪还是抛开自己的遐思,手温柔地掰开谭旭辉的手,让他直视着她晶亮的眼睛。“旭辉,你现在你知道了,伯父一直是爱你的。你不是一个孤儿,你有一个很疼你很疼你,一直在背后默默关心你的父亲。旭辉,你应该开心的,你渴望的爱一直在身边。”明明在劝他,为什么她的泪会止不会?“小仪,他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为什么要让我蒙在鼓里,恨了他那么多年?”谭旭辉的问一切沈静仪没有答案,这一切恐怕得问在天堂的任万山了。“旭辉,不要难过。我想伯父这么做一定是有苦衷的,一个我们不知道,但十分充足的理由。”沈静仪相信,世上没有父母是不爱自己的孩子的。如果做出一些伤害他们的事,也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如同她父亲一般。谭旭辉张开口却发出一点声音,他真的很后悔昨天没有对任万山说出一句:原谅。他以为还有机会的,他要他多求他几次的,哪知道上天不给他任性的机会了。用永别隔开他们之间的距离,也留下难以抹灭的遗憾惩罚他的口是心非。时间是经不起蹉跎的,经过任万山的突然离世,谭旭辉更加明白了,应该珍惜当前拥有的一切。他已经错过很多很多,也失去过很多很多,他不要再眼睁睁看着幸福从指尖溜走。那是他再也承受不起的遗憾。谭旭辉一把紧紧抱住沈静仪,像是要将她镶入自己体内,刻入骨骼。更怕自己稍稍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沈静仪清楚地感受到了谭旭辉心中的那份痛,那份难以弥补的悔恨。她唯一能给予他的就是伸手环着他的腰,将自己身上的温暖度给他。虽然,她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这样的机会,但这一刻,在经历了那样生离死别的场面后,就让她贪心一点点吧!望着天边冉冉升起的朝阳,谭旭辉在心底默念着:“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不要再离开我了……” 最后一次对话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参加完任万山的丧礼,谭旭辉刚刚平复的心情又开始剧烈的震荡。当众人都已离去,他站在任万山的墓碑前,凝视着照片上神采奕奕的他。回忆和现实又交织成一团剪不断的乱麻,紧紧束缚着他。虽然,他恨任万山却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在以这样的方式见面。他好希望,他们能有像普通父子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聊聊天,谈谈心的一刻。可是,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以前是他错过了,现在则是任万山不给他这样的机会。人总在失去和拥有之间,蹉跎着,遗忘或丢弃,当真正想要珍惜的时候,却发现一切都已不是原来的样子。这几天沈静仪一直陪在他身边,使他一颗震荡不已的心得到不少安慰。可是,这一刻,谭旭辉却婉拒了任何人的陪伴,他要一个人静静和任万山谈一谈。这是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们父子俩的谈话。对,就他们俩。肃穆的墓园里,一排排长眠于地下的灵魂。风吹过,春天亦有零星的落叶飘零。如同这里沉睡的灵魂一样,总是在不该长眠的时候,沉沉睡去。留给活着的人一份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一身黑色的西装将那份无言悲伤尽染,墨镜挡去了他的心灵之窗,没人能窥视其中的秘密。谭旭辉就那么静静地站在任万山的墓碑前,一动不动,如同一尊风化的雕像。夕阳将天边染成瑰丽的颜色,笼罩着整座墓园。缤纷的绚丽并没有落入谭旭辉眼底,他似已没了知觉。天渐渐暗了下来,暮色下的墓园透着一股奇异的宁静。那是灵魂安息的声音。雨不知何时,纷纷扬扬飘落,湿了墓碑上的照片,亦淋了谭旭辉一身。长长叹了一口气,收回所有飘飞的思绪。一切都结束了,谭旭辉的怨和恨,任万山的愧和爱,一场沉默的父子情,随着任万山的离世而结束。不管有再多的遗憾,再多的不舍,人总逃不过生离死别。一声呼唤含在嘴里,始终没有叫出来。是词太生涩,他叫不出口。是啊,他们从来就没有熟悉过,又何来陌生。仅有的牵系就是身上的血缘吧!挣扎了许久,薄唇开了又合,合了又张,他还是叫不出来。算了,生前没有听到,现在就算叫了他也听不到了。最后,借着雨滴折射的光,再最后看他一眼。这里,他也许不会再来了。突然,一把伞遮住了他,挡去那点点纷落的雨。谭旭辉转身,出乎他意料的是,光影中站的人竟是伊艾儿。“旭,我们回去吧。”认识谭旭辉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是个战无不胜的强者,伊艾儿不知道原来他也有这么脆弱、感性的一面。尽管,他表现得不是很明显,但与过去的他相比,已经是天壤之别了。“你怎么来了?”淡淡问着,悲伤散去,他又是那个不需要亲人的强者。“我看天黑了,你的电话又打不通。我就大胆猜想,你可能还在这里。旭,你就不要再伤心了。中国人不是有句古话,逝者已矣,你再伤心,他也感受不到了。”此时的伊艾儿一脸温柔。“我们走吧。”面对伊艾儿,谭旭辉不想多说什么。其实,他们的经历有点像,不同的是,她比他幸运。伊艾儿将手伸入他的臂弯里,谭旭辉并没有拒绝。脚步越来越远,谭旭辉突然觉得心里好空,那种空虚,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是没有目标的茫然。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任万山竟成了他前进的动力,想要打败的目标。如果目标没了,他一个人站在高高金字塔上,睇睨一切,竟是这么的孤单。坐进车里,谭旭辉突然提议:“艾儿,陪我去喝一杯怎样?”“好啊。”伊艾儿知道谭旭辉的心情不好,当然乐意陪他。两个随意找个一家夜店,刚开始还只是浅饮,聊天的谭旭辉。慢慢越喝越凶,伊艾儿怎么也劝不住。最后索性让他喝个痛快,也许是心情不好的原故,向来酒量极好的谭旭辉竟在喝了一瓶伏特加后,便醉得不醒人事。在酒保的帮忙下,伊艾儿将谭旭辉抬上车,送回酒店。沈静仪担心地在房间里踱步,她知道谭旭辉一定很难受。她也很想陪在他身边,可是,有些事终究要自己一个人去面对的。再说,他们一行人当中,最有资格陪他的应该是伊艾儿。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沈静仪竭尽全力,压抑着那股想冲出去找谭旭辉的冲动。一边盯着墙上几乎不动的钟,一边倾听门边的动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的心情也越来越噪动不安。各种想像纷纷出笼,担忧化为惊恐紧紧攫住她的心。终于,隔壁似乎有了动静,沈静仪一把拉开门。只见谭旭辉半挂在伊艾儿身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高佻的伊艾儿也有点支撑不住,两个东倒西歪。“旭辉怎么了?”担忧了一整夜,沈静仪没有多想便冲了出来。“他心情不好,喝醉了。静仪可以帮我们开了一下门吗?”扶着一脸醉态的谭旭辉,伊艾儿有点气喘。“哦,好的。”接过磁卡,帮他们开了门。伊艾儿和沈静仪和力将醉得不醒人事的谭旭辉扶入房内,放在大床上。当沈静仪转身要去拧一条毛巾帮谭旭辉擦拭的时候,伊艾儿拦住了她。“静仪,谢谢你。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旭,我来照顾就行了。”望望床上发出阵阵呓语的谭旭辉,再看看眼前的伊艾儿,沈静仪沉默地转身了。伊艾儿是他的未婚妻,理当由她来照顾他。而她这个多余的前妻,不应该在这里碍事。想归想,可每走一步却沉重异常。似坠了千斤重铅一样。沈静仪刚走到门口,“砰”地一声,伊艾儿将门关上了。那重重的关门声,似一把铁锤敲在心上,痛到麻木,却无话可说。沈静仪拼命地不让自己却揣测里面会发生的事情,却控制不住那活跃的神经。关上自己的房门,她终于撑不住,贴着门滑落,将脸埋在双膝之间,任泪无声地滚落…… 一夜糊涂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谭旭辉只觉得头痛欲裂,不由得发出一阵低咒:“该死的。”伴随着头痛,一段段零星的记忆碎片。他记住那块墓地,那一场雨,伊艾儿,还有酒……记忆一点点复苏,谭旭辉突然睁开眼睛,迅速扫了一下四周,这是他在酒店的房间。突然一双手横在他腰上,谭旭辉低头一看,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他全身一丝不挂,他身边的女人亦同样,雪白的肌肤散发着幽香,刺激着他的怒火。散乱一地的衣物,女人的贴身衣服和男人的西装衬衫堆积在一块儿。谭旭辉捧着头想,记忆却只停在他猛灌酒的那一刻,后面的事,他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还有伊艾儿是怎么爬上他的床的?他们之间……不,不会的。正当谭旭辉陷入混沌之中时,一个柔软的女体贴上他的身,胸前的丰满在他结实的背肌上蹭了蹭。“旭,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现在才六点。”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的伊艾儿声音异常性感。“昨夜发生了什么事?”谭旭辉推开如八爪鱼粘上来的伊艾儿沉声问。“旭,你全都不记得了吗?”伊艾儿惊讶地问。“我只记得我们一起去喝酒,我好像喝醉了,然后……”剧烈的头痛使他越想越乱。“我劝你不要喝,不要喝,可是,你偏偏不听,一直喝到烂醉。”伊艾儿蹰起嘴来。谭旭辉皱着眉听伊艾儿说,那时候他的心情极度不好,久久无法平复,特别是想到没能亲口喊出那个字,他的心就像塞了块海棉,胀胀的,十分难受。不知不觉,将酒当成白开水。他当时只想大醉一场,忘掉自责,忘掉遗憾,挣脱那剪不掉又层层束缚住他的乱麻。可是,他怎么和伊艾儿喝到床上来了?他是想破了脑袋,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艾儿,我们……”伊艾儿很坦然地露出自己傲人的身体本钱,一点羞涩和怯懦都没有。这大概就是东方人和西方人观念上的不同吧。谭旭辉想着,如果是沈静仪她一定会将自己裹得紧紧的。“旭,这不是你的错,你喝醉了。再说,你一点都没有强迫我,我是自愿的。”伊艾儿偎着谭旭辉的手臂,大胆地表白。谭旭辉推开她,下了床,他实在没有办法和一个赤-裸裸的女人在床上谈话。除非……“艾儿,你明知道我爱的人是小仪,一直是她。”就算伊艾儿拥有人人艳羡的美貌和身份,谭旭辉也一点不动心。他的心里始终只有沈静仪一个人,七年前是,七年后的今天亦然,再过七年,甚至七十年,他的心也不会变。“旭,我爱你,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你就是我心中最完美的王子。”伊艾儿不顾一切地向谭旭辉表白。也许,谭旭辉不是她见过最富有的男人,却是最专情的男人。皇室表面的风光下,又有几颗真心?几对真正因爱而结合的夫妻呢?没有,那只是普通人羡慕的一场梦而已。与其将来被父亲用作于利益交换,她不如现在就紧紧抓着谭旭辉这棵大树。相信父亲一定会很满意有谭旭辉这个女婿,他也一直在拉拢他,不是吗?“艾儿,你明知道我爱的是小仪,我们的一切都是假的。”谭旭辉残忍地戳破她的梦。“可是,沈静仪她并不爱你啊。”伊艾儿瞪大眼睛,她不敢相信谭旭辉会这么无情而直接地拒绝她。“不,你错了,她爱我,就因为太爱,才不敢接受。”谭旭辉说得十分笃定。“旭,我有哪一点比不上沈静仪。家世,外貌,身份,地位,学识,涵养……旭,你为什么要那么执着呢?”伊艾儿不明白,尽管,她的身份并不那么光彩,可依然有许多贵族子弟追求她。只是,她要的是一个强者,可以傲视世界的强者,而不是靠父母庇佑的花花公子。“小仪,她哪一点都比不上你,却是我心中的唯一。”是的,她不需要跟任何人比较,因为没人能比得上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沈静仪有哪里好的?”伊艾儿有点恼羞成怒,这是她第一次放下尊严这么求一个男人,而他却对自己不屑一顾。这叫她如何能咽入下这口气?!“艾儿,小仪的好与坏,由我判断。”谭旭辉霸道地说。没人可以说他心目中最神圣的女神。她是世上最完美的女人,能够拥有她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昨晚的事,我很抱歉。我们都忘了吧。”冷漠地转身。“忘了?你居然说忘了?旭,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再怎么说,我也是麦瑞克•乔治的女儿,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蓝眸燃烧着火焰。“伊艾儿,你早就已经不是什么纯洁之身了。何况,如果我向乔治子爵请罪的话,我想他也会原谅我的。”话说得很谦恭,可里面的意思伊艾儿不会不明白。她并不是麦瑞克•乔治唯一的女儿也不是最得宠的那一个,在利益的驱使下,亲情往往是用来做交易的。伊艾儿深深明白这个道理。“你……”是的,在西方人的观念里一夜情并不算什么。只是一场你情我愿的游戏。沉思了一会儿,伊艾儿蓝眸变了变,转瞬间野猫收起了利爪,变得温驯可人。“旭,对不起。我们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好吗?”伊艾儿当然知道谭旭辉不会对她负责,她只是在试一试谭旭辉对她有几分感情。现在她明白了。聪明的女人懂得适可而止,而她向来以聪明自居。面对伊艾儿的主动示弱,谭旭辉强硬的态度软了下来。在这种事上面,不管思想再多么开放,吃亏的终究是女性。“艾儿,对于昨夜的事,我很抱歉!”“好了,旭,这件事,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OK?”扬起迷人的微笑,伊艾儿笑得一脸坦然。“艾儿,谢谢你。”虽然现在说这种话,有点怪,可谭旭辉还是不得不说。不止谢她的“大度”,更感谢她的帮忙。 自私的温柔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沈静仪整个人蜷缩着,双手抱膝,坐在毛毯上,目光呆滞地看着窗外。她已经始终着这个姿势不知道多久了,脑中纷乱的思绪将她紧紧缠绕着。一幅幅,一幕幕,都有一个高大俊朗的身影。冷竣的他,孤独的他,忧伤的他,浅笑的他……一举一动,一皱眉,一抬头,都是一幅定格的画。是啊,她从不曾记忆过他,七年来,不管承受多么大的痛苦,她都是靠着那段甜蜜的回忆支撑着。那是她生命中绚丽夺目的一笔,她的青春,她的梦想,她的天真,她的爱,都留在了那里。那短暂得如流星般的璀璨里。不知什么窗外又飘起了雨,黎明前的黑暗中,雨是没有光泽的,但那一声声如诉如泣的哀鸣,是那么样的清晰,清晰地传入她耳里,敲击着她已然千疮百孔的心。好累,好累啊。如果可以她只想一个人静静躲起来,拥着那份美好的回忆,走完一生。可是,命运好像特别喜欢捉弄她,总在她好不容易快要遗忘的时候,重重地敲了一下她的记忆之门。那沉重打击,一次又一次,周而复始,仿佛永远不会停止。泪无声地滑落,映着窗外的雨,咸涩而冰冷。她一直命令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想,却控制不了那脱缰的思绪,任由那不堪的想像将她拉入无底寒潭。明明知道谭旭辉即将和伊艾儿结婚,明明做好祝福他们,自己默默离开的准备。然而,当她一想到喝醉了酒的谭旭辉和伊艾儿同度了一夜,她的心就像被撕裂了,痛得无法形容。自嘲的笑,浮现在泪眼里。七年前她就放弃了,现在她还有什么权利去吃醋,去妒嫉?那种权利早就不是她可以拥有的了,是属于伊艾儿的,而非她这个下堂妻。“叩叩叩……”一阵敲门声传来,呆滞的双眸转了转,一个子竟分不清是梦还是真?“小仪,你起来了吗?”在敲了许久的门没人回应后,谭旭辉开始着急。沈静仪摇摇头,暗骂自己一声,她竟让想像变成幻听。此时的谭旭辉应该还在睡梦中,他的身边有伊艾儿的照顾,他又怎么会来找自己呢?沈静仪继续放任飘舞的思绪跟着纷飞的雨滴一起在空中晶莹。“小仪……小仪……你没事吧?再不开门我要找人撞门了。”久久得不到回应的谭旭辉开始不安。“好像是旭辉的声音。”沈静仪倾听了好一会儿才确定不是自己幻听,而是真的有人在敲门。起身,这才发现维持同一个姿势太久,她的腿竟麻到没有知觉。好不容易才一瘸一拐地开了门,映入眸中的是谭旭辉那张布满焦急的俊脸。紧绷的线条,褐眸流淌着清晰的焦虑,那是不容别人错认的担心。“旭辉,你怎么来了?”涩涩地问着,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她房门口?谭旭辉没有回答她的话:“小仪,你怎么这么久才开门?”侧身进入了沈静仪的房间,一切动作是那么自然,仿佛这里才是他的房间。“我刚才没听到。”是啊,她还以为是纪听呢。“小仪,你怎么了?”谭旭辉用手抬起她的脸,这才发现沈静仪的脸色苍白,眼睛红肿,扇睫上还挂着一颗没来得及擦去的泪。“没什么。”敛入眼睑,避开他灼灼的目光。他为什么那么自私?到了这时候还关心她,他不知道他越是对她好,她就越痛苦,越放不下,走不开吗?他何其残忍啊,明明知道他的温柔是她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还一直用温柔的利刃,戳刺着她心中最痛的伤口。“你哭了。为什么?”轻轻地,用指腹拭去她的泪。她的每一滴泪都是他重视的珍惜,她为什么就那么不爱惜呢?她知不知道每次看到她落泪,他的心有多疼?“没事。”沈静仪赶忙转身,偷偷擦掉自己的泪。“小仪,你有心事。”谭旭辉肯定地说,不是问。“没有。”转过头,不看他温柔关心的眼。他现在不是应该在伊艾儿身边吗?“小仪,看着我,告诉我。”霸道地将她的脸转向自己,动作却十分轻柔。“真的没事,我只是突然想家了。”淡淡的话,在谭旭辉心口上重重捶了一下。“小仪,对不起!”将她揽入自己怀中,企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旭辉,那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选择。”温顺地任他拥入怀中,对于那段往事,也许她当时有点不理智,可是,她一点都不后悔。“如果不是因为我,伯父也不会那么生气。”尽管沈静仪总说不在意,可是,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她有多么渴望得到家人的谅解。从小到大,她就是一个标准的乖乖女,对于父母的安排从来只有顺从。唯一的一次反抗,竟裂开那么大一道裂痕。这一切都是为了他,所以,这趟香港之旅他还有一件事要做。“旭辉,事情都过去了,我们也离婚了,忘了吧。”推开他,她闻到了伊艾儿身上的香水味。“小仪……”她到现在还不明白他的心吗?究竟要他怎么做,她才能明白呢?沈静仪假装没有听到谭旭辉的话,转身欲走回房中,突然脚一麻,她整个人向前倾,要不是谭旭辉眼明手快,及时扶住了她,恐怕她现在已经和地板来一次亲密接触了。焦急的话自头顶响起:“小仪,你怎么了?”“我腿麻了。”沉浸于悲伤之中,她忘了一切。“你啊,就是不懂得爱惜自己。”谭旭辉打横将她抱起来,小心地轻放在床上。随即单膝着地,跪在她面前,帮她按摩酸麻的腿。沈静仪努力克制还是忍不住让绯红爬上脸颊,一股酸涩在心底发酵,快要将她淹没了。谭旭辉的一举一动都那么自然,自然到令沈静仪有种错觉,他们并没有离婚,那漫长的七年只不过是一场噩梦。可是,当谭旭辉靠近她的时候,他身上的香味提醒着她,一切既成事实,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决定离开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四人坐在酒店的餐厅内,各自点上自己喜欢的餐品。装潢精致高雅的餐厅内,随处可见一对对亲密的情侣,偶尔传来几声笑闹。轻轻地,如风拂过,为沉闷的用餐时间,增添几许浪漫。当然,能坐在这里用餐的都是有钱人,基本的社交礼仪教会他们不可以随意喧哗。沈静仪和伊艾儿面对面坐着,偶然抬首间,她仿佛感受到伊艾儿投来的异样眼睛,是一种类似于胜利的炫耀。吞下那一点点涌上的酸楚,其实,伊艾儿没有必要向自己炫耀什么的。她即将成为谭旭辉的妻子,他们之间就算有点什么也是正常的。大概是她这个前妻的身份令她不舒服吧?其实,她可以理解伊艾儿的感受。没有哪一个女人可以大方到看着自己未来的丈夫跟前妻同进同出,她表现出不满和妒嫉,那代表着她对谭旭辉的重视。她应该为谭旭辉能找到一个真心爱他的女人,而感到高兴的。是啊,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吗?她应该开心的,不是吗?然而,想像终究只能是想像,她做不到自以为是的潇洒,也做不到无动于衷。“旭,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优雅地啜了口咖啡,伊艾儿问着。“伯父的事我知道你很难过,但人总是要死的。旭,你就节哀顺变吧。”“我还想再留几天。”谭旭辉淡淡地说,眼角余光,他捕捉到了沈静仪一闪而过的落寞。“这里的事不是都处理好了吗?”他父亲已经下葬了,他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我还有一些事要办,艾儿,如果你呆不习惯的话,你跟罗威先回去吧。”看了眼沉默得很怪异的罗威。“旭辉,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自己的未婚妻,你不照顾,交给我干嘛?!”似笑非笑的表情,令人猜不出他的想法。“旭,我不是不喜欢这里,只是怕你触景生情,所以……如果你想留下来的话,我陪你啊。”蓝眸热切地落在谭旭辉沉思的脸上,容不得旁人的存在。“是啊,旭辉,你和伊艾儿的婚期越来越近了,你怎么能丢下她一个人不管呢。而且,你们的婚礼应该很盛大,这些事怎么能让伊艾儿一个女孩子去处事呢?”伊艾儿瞪大蓝眸望着一脸认真的罗威,吃惊极了。罗威一向不喜欢她,她甚至怀疑他这次的到来是故意来搞破坏的,万万没有想到,他竟会替自己说话?伊艾儿真是太意外了,意外得忘了隐藏自己的心思。“罗威,你很闲吗?”谭旭辉沉着脸着。“目前来讲……不忙。”罗威挑眉回答着。“那我和艾儿的结婚事宜就交给你了。”堂堂罗氏的总裁,多重身份的神秘人,他能有多少时间可以挥霍?难道,遴火盟解散了?“喂,旭辉,你太不够意思了吧,我可是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你的婚礼的。你居然把我当打杂的了,我就不信堂堂辉煌的总裁请不起婚庆公司?”罗威怪叫道,没好气地白了谭旭辉一眼。他明明就是嫌他碍手碍脚的,想找个理由打发掉他嘛。如果不是听说,他要娶的人是伊艾儿,谭旭辉就算用八人大桥去抬他,他也未必愿意来。“哦,是吗?我怎么看你每天都很清闲!”时不时缠着沈静仪。“嘿嘿……你知道我这人忙起来没日没夜,不眠不休,当然要适当地给自己一个假期。我可不想这么早就去找喝上帝喝茶。”双腿交叠,优雅从容。“旭,我不要走。古堡那边有专人负责婚礼的事,我们在不在都无所谓啦,只要到时候出席就行了。”伊艾儿一副怕谭旭辉将她赶走的样子。谭旭辉没有回答伊艾儿的话,褐眸幽深如海,紧紧锁住始终一言不发的沈静仪。她埋头吃着盘子里的东西,仿佛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般,置身事外。“小仪,你呢?”出人意料的,谭旭辉竟问起沈静仪的意见。假装若无其事的沈静仪感受到三道灼灼的目光同时落在她身上,其中包含着哪种含意,她不想去追究,也觉得没有必要。慢慢地拿起餐巾,优雅地擦拭一下嘴巴。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菱唇轻启:“旭辉,很抱歉我不能参加你的婚礼了。前几天我接到了洛大哥的电话,我答应他回C省继续担任他的秘书。最近,公司很忙,洛大哥又要经常出差,所以,急需人手。”当着众人的面公布自己的决定。“我不许你回去。”霸道的话就那么自然地脱口而出,沈静仪怔忡了一下,没有注意到伊艾儿扭曲的表情和罗威一脸好奇的样子。“很抱歉,旭辉,我已经答应洛大哥了。对于不能参加你的婚礼,我很抱歉。我相信你和伊艾儿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的。”咽下涌起的泪,扯出祝福的笑。“该死的,你怎么没和我商量一下?”谭旭辉似乎已经忘了身边还有人,他只知道沈静仪两次选择离他而去。那种被人任意抛弃的无奈,他还要再承受几次?谭旭辉只觉得心中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烧,他拼命压抑,还是压制不住那股火。“这是我的事。”沈静仪淡漠地说着。“你的事?”愤怒使谭旭辉双手握成拳。“旭,既然静仪决定了,你就不要再勉强她了嘛。”伊艾儿靠在谭旭辉身上,眼睛里流淌着藏不住的喜悦。“伊艾儿,旭辉,祝你们幸福快乐!”沈静仪大方地送出祝福,天知道在她的笑容下,是滴血的泪。“谢谢你,静仪。以后有空,随时欢迎你到古堡做客。”伊艾儿发出热情的邀请。“嗯,我会的。”说着虚伪的话,沈静仪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不会再踏入那座古堡了。她希望谭旭辉幸福,可忍受不了亲眼看着他对别的女人好。她没有自大以为的大方,于是,她只能选择逃开。正所谓,眼不见为净。时间会冲淡一切的,这七年她不就是这样过来的吗? 惊恐的挽留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谭旭辉突然拖着沈静仪往外走,不顾其他人异样的眼光,也不顾伊艾儿和沈静仪的惊呼,就那么一脸铁青,拉着她走出了餐厅。穿过大堂,来到酒店花园里一处僻静的角落。“旭辉,你快放开啊,你弄疼我了。”沈静仪皱着眉,看着一旁的谭旭辉。只见他脸色铁青,紧绷的线条,明显压抑着怒火,因走得太急而飞扬的发,为他增添几分狂野。褐眸的颜色加深,染上愤怒的血红。此时的他就像只被激怒而无处发泄的雄狮,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暴戾。铁挟紧紧抓着沈静仪纤细的手腕,仿佛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以至于在她手腕上留下一道腥红的印痕而不自知。此时的谭旭辉浑身笼罩着一股紧张和愤怒,被一种思绪紧紧攫住的他,根本没有听进沈静仪的话。他的脑海里只回荡着,沈静仪的那句话。她要回去帮洛亦浓,她居然要离开他,回到洛亦浓身边。强烈的不安和惊慌占据着他的心,她是不是喜欢上了洛亦浓,才会对他和伊艾儿的婚事无动于衷,表现得那么漠然。这个念头一起,谭旭辉觉得整个人如身处于赤道和北极之间,那种冷热交替的感觉,令他不知所措。他怕,好怕好怕,这种感觉就连在接到父亲去世的消息时也没有那么强烈。突然停下脚步,褐眸紧紧攫住沈静仪那专注的眼神,仿佛要看透她的灵魂,将她烧成灰烬,揉入自己体内。沈静仪被他的眼神震撼住了,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害怕,惊慌,不安及愤怒。可是,为什么呢?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他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一时间沈静仪忘了手腕被他挟住的疼,因为他复杂的眼神更令勾起她心底柔软的痛。“旭辉,你怎么了?”轻柔的话,如一道惊雷,唤回谭旭辉痛苦的想像。“小仪,你真的要回到亦浓身边?”抓着柔荑的铁挟,不得由加重了几分力道。“嗯。”沈静仪点点头,他是为了这件事生气吗?暗自苦笑着,她又在胡思乱想了,谭旭辉就要和伊艾儿结婚了,她必定得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他又怎么会为这件事生气呢?他们现在是两条平行线,错误的交汇后,终究是要回到原本属于他们的位置上。“为什么?”谭旭辉不解地低吼着,为什么她又一次选择从他身边逃开,难道,她已经不再爱他了吗?不,不会的,他的小仪,为了让他幸福,她一个人独自承受了那么那么多非人的折磨,她不可能不爱他的,不可能!“什么为什么?”沈静仪一时没反应过来。谭旭辉激动地改抓她的肩膀:“为什么要回到洛亦浓身边?”难道,这两年里她已经对他有了好感。不可否认的是,洛亦浓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事业有成又斯文儒雅……他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可是,换作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就是沈静仪不行,她是他的,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我很喜欢那份工作,而且,现在洛大哥的公司又拓展了国外的市场,他需要人手。我在洛氏工作两年了,已经很熟悉那里的经营模式。我觉得自己是很合适的人选。”其实,她接到洛亦浓的电话时,谭旭辉的情绪正处于极度不稳定的状态下,她并没有答应。经过昨夜的事情后,她终于下了决定。谭旭辉已经找到他的幸福了,是她该从他生命里消失的时候了。“小仪,你想要工作,辉煌里的职位任你挑。”急切中,谭旭辉已经失去了一个总裁该有冷静和判断力。沈静仪瞠大双眸看着谭旭辉:“旭辉,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的态度把她弄糊涂了。“小仪,不要回到洛亦浓身边。”恳求的语气击痛了沈静仪柔软的心扉。可是,他现在已经没有资格那么要求她了,不是吗?“我已经答应洛大哥了。”别过脸,让自己狠下心,不去看他复杂的眼神,也不想去猜测他的动机。她好累好累,她现在唯一的要求就是离开这里,离谭旭辉远远的,不再让他的温柔左右自己的意志。沈静仪一遍遍在心底告诫自己,他是个即将结婚的男人,他的新娘不是她。她只是他生命中短暂的过客,或许曾留下过痕迹,可时间会风化一切的。“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亦浓,说你不去了。”谭旭辉急忙掏出手机,却被沈静仪抢走了。“旭辉,你要我见证的幸福,我已经看到了,也深深感受到了。我相信你以后一定会幸福的,伊艾儿她很爱你。我已经做到你要求的事了,你也让我如愿以偿了。我现在已经没有理由留在你身边了,旭辉,就算再大度的女人也不会愿意看到自己的丈夫整天跟前妻纠缠不清的。旭辉,我们的缘份已经尽了。从今以后,我们都应该有各自的生活,我们会是最好的朋友。”沈静仪强迫自己微笑说完这番话。“小仪,你真的要离开?”褐眸内的痛楚深深感染了沈静仪,可是,她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再有什么想法了。“是的。”坚定的话如锤敲在谭旭辉身上。“小仪,你答应过要参加我的婚礼的。”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沈静仪的脾气,她一旦执拗起来,是谁都无法改变的。她唯一的弱点就是做事十分认真负责,也十分重视承诺。“旭辉,很抱歉,洛大哥那里真的急需人手。我答应他尽快赶过去。”她不能再心软了,三个人的旅程太痛苦了,她已经受够了这段日子以来的煎熬。她现在只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静静躲起来舔舐伤口。“小仪,如果说,我和艾儿的一切都是……”一道娇柔的女声打断了两个的谈话,也阻止了谭旭辉未说完的话。“旭,静仪,原来你们在这里啊?”伊艾儿美丽的倩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内。依然是那么高雅迷人,脸上却泛着一丝红晕,像是着急找人的急促。 遗产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被人打断话的谭旭辉本就不堪好看的脸色,更添了一层铁灰。冰冷的目光射向伊艾儿,仿佛在埋怨她的不识趣。“旭,杰圣找你。”在谭旭辉冷然的目光下,伊艾儿不由得瑟缩了一下。眯起眼:“任杰圣?”经过了那么事,谭旭辉已经不恨任家的人了,可也没打算把他们当亲人。说原谅容易,但心底的那层隔阂并没有完全消除。而且,如今没有了任万山的牵系,他和任家人可以说没有一点关系了。尽管,还存有一点血缘关系,但那原就不浓的亲情,早在时间的流逝里,一点点风化干净了。“是啊,他说有事找你。”伊艾儿深怕谭旭辉责怪她打扰了他们,赶忙说着。“艾儿,你先回去跟他说,让他等一下。”现在什么都他要对沈静仪说的话更重要的事了。“可是……”伊艾儿的眼睛不经意瞟了沈静仪一眼:“他说,也请静仪过去一趟。”“我?”沈静仪吃惊地问,严格来讲,她和任杰圣算不上熟悉,顶多只是点头之交而已。他有什么事要找她呢?“是啊,他说任伯父留下一些很重要的东西,他要亲手交给你们。”蓝眸闪着妒嫉的光。伊艾儿真后悔她那天不应该跟罗威先回酒店的,再怎么不舒服她也要忍住那呛死人的药水味,陪谭旭辉在医院等他爸爸清醒。那么他现在要交的东西就应该给她,而不是沈静仪那个下堂妻。沈静仪看了一眼表情凝重的谭旭辉:“旭辉,我们去看看吧。”她知道谭旭辉并不想见任家人,那会令他想起对任万山的愧疚。可是,既然是任万山生来留下来的东西,那么就应该去看看。谭旭辉不发一语地凝视了沈静仪许久,久到她以为他会这样静静看她一辈子,不眨眼。“走吧。”谭旭辉率先走在前面,伊艾儿慢跑几步,跟上了谭旭辉的步伐。由背后看上去,就是一对相依相偎的亲密恋人。沈静仪放慢脚步,静静走在他们身后几米远的地方。看着他们如此相配的外形,沈静仪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在伊艾儿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酒店附设的咖啡厅。环境清幽雅致,早晨十点多,没有什么人。只有几对亲密的恋人在角落里享受着这一份宁静的浪漫,轻柔的音乐流淌其中,这里是个很适合谈话的地方。任杰圣一身米白色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刚毅的脸上有着一丝商场历练过的沧桑,浓眉大眼,菱角分明。他是个出色的男人,就外表而言,与谭旭辉不分上下,但他身上似乎多了股沧桑感,少了谭旭辉的自信和霸气。见到谭旭辉,任杰圣站了起来。表情有一点点不自然,上两次见面都是在父亲病危之际,为了完成父亲的遗愿,他不得不出面。严格来讲,他对谭旭辉是有一丝愧疚的。小时候他总爱欺负他,看他被他打得鼻青脸肿,却一句话都不敢说,只会默默躲过自己的房间。他从心眼里升起一股快感,谁让谭旭辉的出现让他妈妈不快乐。而且,他本来就不配呆在那个家里,就算他极力地隐藏自己,但他的存在仍是全家人心头的一根刺。时光匆匆,一晃十三年过去了,自从谭旭辉离开任家后,他就没有再见过他,直到那次古堡之行。那样的古堡不是一般人建得起的,而且,他还买下那座小岛,他的财富可畏惊人。他从父亲手上接过任氏集团的,每次遇到危机他都有点手忙脚乱,很难想像一个默默无闻,一文不鸣的穷小子,是怎么取得今时今日这样的成就的。如果是他肯定做不到,尽管,不愿意承认自己输给谭旭辉,但在事实面前,他不得不肯定他的成就。今日,再见到谭旭辉时,任杰圣不知道怎么了,竟有点畏惧的心理。四个人没有太多的客套话,直接落了坐,各自点了一杯咖啡。谭旭辉沉默着,任杰圣没有开口,一时间气氛显得十分诡异。过了许久,任杰圣才缓缓开口:“爸爸在临终的时候交待了一些话,那些天我们都太伤心了,以至于忘了告诉你。”搅着杯中的咖啡。“什么话?”谭旭辉一脸平静,实则内心汹涌澎湃。没能守在任万山身边陪他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是他这辈子无法弥补的遗憾。谭旭辉万万没有想到任万山在临终之前,居然还留下话来。不单单只有那张迟了十三年的入学通知单。任杰圣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任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是爸爸留给你的遗产。他说,他欠你的太多太多,他现在已经无力弥补什么了。只有这些可以留给你。”说着,将文件推到谭旭辉面前。“我不需要。”谭旭辉看也没看一眼,以他今时今日的财富地位,的确是不稀罕这些股份。任氏虽然是香港知名的上市公司,可最近几年经营不善,加上去年的金融风暴,表面风光的任氏,实际上已经是一家虚有其表的空壳公司了。但谭旭辉并不是因为这样才不接受这些股份的,而是,他觉得任万山没有亏欠他什么,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弥补。“旭辉,我知道以你现在的身份和地位,这些股份在你眼里算是九牛一毛。可这是爸爸的心意,你就收下吧。”任万山也是在征求了他们全家人的同意后,才决定将股份留给谭旭辉的。“不是我不稀罕,而是叔叔他并不欠我什么。”到了现在他还是改不了口,是习惯,还是没有得到允许他已经不想去区分了。“旭辉,我对小时候的事感到很抱歉。”听谭旭辉这么一听,任杰圣顿时觉得自己在谭旭辉面前矮了一截。“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小时候的事我早就不记得了。”谭旭辉一脸冷漠,但他的话却是一股清泉洗去了任杰圣的愧疚,也对这个小他三岁的弟弟升起一股敬畏之情。将心比心,如果今天角色互换,任杰圣不敢肯定自己能做到谭旭辉那么宽容,因为,小时候他真的是以欺负他为乐。 礼物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洛亦玲依言打开包装精致的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枚孔雀胸针,那栩栩如生的姿态和上面镶嵌的缤纷宝石,一一显示出这枚胸针的不凡价格和精细的工艺。  “哇,好漂亮的胸针啊!”饶是见过无数昂贵珠宝的洛亦玲也在第一眼便深深爱上了这枚孔雀胸针。  “喜欢就好!”一贯温文尔雅的笑。  “谢谢谭哥哥!”垫起脚尖,倾身向前,在谭旭辉脸上印下一吻。  谭旭辉一贯冷漠疏离的笑在对上沈静仪的眼睛时变得炽热了许多,转头,绅士般的微弯下身:“可以请今天美丽的小公主跳支舞吗?”  洛亦玲露出甜甜的笑,如浸了蜜般:“可以当然,能和谭哥哥共舞是我的荣幸。”  转身,对一旁的沈静仪歉然一笑:“沈姐姐,可以麻烦你帮我把礼物拿回房间吗?”  沈静仪点点头,就在她将要接过那个精致的红绒盒子时,一双大手自半空截走了它。  “亦玲,我觉得这枚胸针挺适合你身上这件小礼服的,不如我为你别上,好吗?”深邃的眸光落在洛亦玲娇美的容颜上,看着她一颗心更是怦怦跳个不停。  “当然好!”看着谭旭辉取出胸针小心别在她胸前,一瞬间洛亦玲觉得自己就像胸针上开屏欲飞的孔雀。  “麻烦沈小姐,把这个盒子拿到亦玲房间,谢谢!”客气的声音里是不容人拒绝的威严。  不等沈静仪反应过来,牵起洛亦玲的手优雅地滑入舞池。王子与公主总是别人眼光追逐和艳羡的焦点,只是,看在沈静仪眼中却泛起一股股酸涩的痛。  强压下那股不该出现的感觉,手上的毛线盒子竟似有千斤重,握在手中,压在胸口。  忍不住最后看了一眼舞池中,翩翩起舞的俊男靓女。嘴角漾起一抹飘忽的笑,她有什么资格妒嫉呢?  “静仪,原来你在这里啊。”一抬头洛亦浓那张俊美帅气的脸,映入水眸之内。  “洛大哥!”在洛亦浓的数度要求下,沈静仪终于习惯了在私人场所里叫他洛大哥,而非总裁。  “静仪,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脸色怎么那么苍白?”关心的话就那么自然地脱口而出。  扯出一贯恬淡的笑:“我没事,可能是没吃东西的原因吧。”  洛亦浓急忙拉起她的手,走到摆满各式精致糕点的自助餐桌前:“一定是亦玲缠着你,让你连吃东西的时间都没有。这丫头……”边说,边自顾自地夹了几块糕点放在盘子里,递给她。  接过盘子,轻声道谢:“谢谢!”  谭旭辉看似正和洛亦玲翩翩起舞,那优雅的姿势,娴熟的技巧,优美的舞步,给人予一种极端美妙的视觉享受。  可是,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沈静仪,在看到她和洛亦浓亲昵互动时,一双冷眸射出道道烈焰……  蓦然一个名字浮现在他脑海里――段修伸。七年前带走她的男人,七年后,他们又将会以怎样的方式碰面呢?  嘴角的笑意加深,在灯光下,那醉人的笑容里,竟慢慢凝结成利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心急如焚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谭旭辉追了出去,却怎么也找不到沈静仪那悲伤的身影。他几乎快把整个酒店翻遍了,就是没有看到自己担心的人。对于沈静仪的反应,他是有一点点小开心的,那证明她还爱着他,她还要意他,不然,以她平时的性格,她不会有那么激烈的反应。很快地,这种小小的开心被巨大的惊慌被取代。明明是沈静仪前脚刚走,他马上就追出来了,怎么一眨眼,她就消失不见了?任凭他怎么找就是找不到。天空又开始下起细细密密的雨,那冰冷的雨滴使他的心更加惊恐。自从那天他失去理智跑到雨中,她也跟着淋了一身雨。谭旭辉知道她强撑着不舒服的身子一直默默陪着他,陪他度过任万山过世的打击,不让他一个人孤孤单单任自责啃噬。他真该死,他早就发现了她的异样,她的脸色更加苍白,时不时还要揉揉眉心,那是她不舒服的表现。但沉浸于悲伤、无助、自责、懊悔中的他,并没有留心这些。当时他只想要她陪在他身边,哪怕只是默默地坐在他身边,他就不会觉得那么孤单。谭旭辉一边疯狂的寻找,一边骂了自己不知多少遍。雨势慢慢加大,天也变得昏沉沉的,仿佛随时会掉下来。沈静仪的身体不好,她不可以再淋雨了,更不可以出一点点意外。谭旭辉叫来了酒店的保安一起找,可还是没有见到沈静仪的踪影。雨越下越大,谭旭辉的心也越来越着急。这里是沈静仪生出成长的地方,她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才对。可是,念头一转,源伊的话浮现心头。她已经七年没回来了。一想到这里谭旭辉的手狠狠往柱子上击去,他真该死。他自诩为最爱沈静仪的人,却在她最痛苦无助的时候,他却不在她身边。而且,她不敢回香港,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为了他,她不会跟家里人决裂,如果不是为了他,她现在应该是父母掌心里最宝贝的公主。“旭,你不要这样,静仪她会没事的。”伊艾儿握住他击柱的手,一脸担忧。“她已经不见快两个小时了,现在又下这么大的雨。该死的……”褐眸狠狠瞪着眼前的雨幕,仿佛在责怪这场雨来得不是时候。“静仪,她不是小孩子了,她会照顾好自己的。”说着安慰的话,蓝眸闪过一抹恨意。“你不知道,小仪的身体不好,她不能再生病了。”充血的眼睛,掩不住的担忧。“旭,静仪她好像很容易生病,是体质的原因,还是她身上有其他毛病?”问得小心翼翼,极力隐藏自己的心思,就像关心一个朋友一样。“嗯,小仪曾经得了很严重的病,那场病几乎要了她的命。”说到这里,自责更如一把巨大的铁锤一下敲击着他的心,自责的痛,撕扯着他的神经。“什么病啊?”蓝眸掠过一抹奇特的精光,可是心全系在沈静仪身上的谭旭辉并没有看到。“……”谭旭辉焦急又懊悔地看着越下越大的雨,根本没有听到伊艾儿的问题。他的小仪,现在在哪里啊?见谭旭辉沉默,伊艾儿也不好再追问下去。拿出任杰圣临走前,要她交给谭旭辉的锦盒。虽然,那条珍珠项链并不名贵,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意义非凡。那可是谭旭辉的父亲送给他儿媳妇的结婚礼物。如果可以她真想藏起来,可是,不行大家都看到了,再怎么样,她也不能私拿。反正,这种东西,只要她嫁给了谭旭辉要多少有多少,至于意义嘛……哼,那是无聊人想的玩意儿。“旭,这个杰圣让我交给你的东西。”双手递上锦盒。望着那鲜红锦盒上的点点暗红,谭旭辉目光复杂极了。一张通知单,公司的股份,加上这条项链……还有别人注意不到的关切。谭旭辉心中的某一个角落,似乎胀胀的,又像缺了一块什么。小心地接过锦盒,晶莹的珍珠在雨帘后折射着迷离的光。为什么连父亲都认定沈静仪是他最爱的女人,她自己却要一次次回避他的爱呢?难道说,源伊还有话没说清楚?她的病……一想到这里,谭旭辉更加焦急了。将锦盒交给伊艾儿,不顾外面的滂沱大雨,冲入雨中……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找到沈静仪把所有一切事情都说清楚,他受够了这种折磨,受够了演戏的煎熬。明明知道她痛苦,她难受,却还要以这种方式还折磨彼此。也许,他一开始就错了,不该这样逼出她的真心,让她清楚自己感情,不要再自欺欺人地假装没事,假装祝福。他错了吗?漫无目的寻找的谭旭辉中心只有这个想法,雨打着他身上,湿透了衣襟,却浇不熄那急切的火焰。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找了许多地方都找不到,一颗悬着的心被惊恐被取代。他开始在心中默默祈祷着,他的小仪,他的爱,千万千万不能有事啊!天一点点暗了下来,谭旭辉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儿里。雨似乎在呼应他的心情一般,下得更凶更急。匆匆回到了酒店,他狼狈的样子差点让保定拦在门外,不让进来。衬衫已经被雨淋成透明的颜色,上面的扣子敞开几颗,雨水散发着晶莹的光。零乱的头发滴着水,一脸焦急和无助。“天啊,旭,你怎么会成这个样子?”走出电梯,碰上刚从房间里出来的伊艾儿。“小仪,回来了没有?”明明刚刚才和伊艾儿通过电话,知道她还没有回来,还是抱着一丝奇迹出现的希望。“没有。”伊艾儿摇摇头,拉着浑身湿透的谭旭辉往房间走去。“旭,你必须得换件衣服,好好洗个澡,不然你会感冒的。”“不,我还要去找小仪。”挣脱伊艾儿的手,谭旭辉走向一旁的电梯。伊艾儿一把由背后抱住谭旭辉,整个人贴在他身上:“旭,现在天已经黑了,又下着那么大的雨,你已经找了一天都没找到,现在又能到哪里找呢?” 失控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伊艾儿的话击中了谭旭辉的理智,一整天他已经找了所有可以找的地方。才发现,他对香港是这么地陌生,对沈静仪出生的地方一点都不了解。落叶归根,为了他,她远离了自己生长的地方,七年来不敢踏入。为了他,她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和父亲决裂,无家可归。一想到这里,他的一颗心就像被人生生撕成两半,痛苦和自责是唯一的感知。“你放开我。”出去找还有一丝希望,总比傻傻在这等的好吧?“不放!”伊艾儿更加收紧自己的手臂,“旭,静仪她不会有事的,更何况这里是她熟悉的城市。旭,你已经淋了一天雨了,再不去洗洗的话,你会病倒的。如果你病倒了,谁来照顾静仪?”伊艾儿最后一句话,击中了谭旭辉的弱点。是的,他必需先照顾好自己,才能好好照顾沈静仪。“好,艾儿,你放开,我听你的。”谭旭辉冷静地说。他这样盲目地找下去,根本就不是办法。他应该去找任杰圣帮忙,虽然,他极不愿意欠他人情,但事关沈静仪,他现在什么都不管了,只要她平平安安地出现在他面前。听谭旭辉这么说,伊艾儿放开了他。转身,殷勤地抽出谭旭辉口袋里的磁卡帮他开了门。一进入房间,谭旭辉第一时间走到电话旁,按下那串陌生的号码。直到任杰圣满口答应一定派人马上出去找,谭旭辉这才稍稍安心地挂掉电话。一股倦意袭来,冰冷的恶寒在体内酵,谭旭辉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从头到脚都是湿的。“旭,我已经帮你放好热水了,你快去洗个澡吧。”伊艾儿温柔地笑着。“谢谢!”抬起疲惫的眼,谭旭辉突然发现伊艾儿有一点点像沈静仪。是那温柔的表情吧,还是他太担忧出现了幻觉?看到那条项链,沈静仪终于忍不住满腹的凄凉和悲伤,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跑了出去。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如此失礼的反应,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那条项链给她的震撼真是太大了。更有一份悲凉涌上心头,她不配拥有那条项链,她早就不是谭旭辉的妻子了,现在有资格拥有它的人是伊艾儿。刚刚还很晴朗的天空突然下起雨来,似在呼应她的心情。天空也在为她哭泣吗?终于,沈静仪不再隐忍,让悲伤的泪尽情宣泄出心中的悲哀。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难道她受的苦还不够多吗?她用尽所有力气武装起来的坚强已经龟裂了,她再也撑不住了。为什么在她决定离开的时候,又在她心口上划下重重的一刀。她也知道,那是任万山的好意,更是他对自己的认可,对谭旭辉的补偿。可是,她已经没有资格拥有了,早在七年前就失去了,再也要不回来了。雨帘阻碍了她的视线,泪水模糊了她的心灵,就这样她撞入一堵温热的胸膛里。“对不起!”本能地道歉,这是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静仪,你怎么了?”刚要从外面回来的罗威,看到沈静仪泪流满面,尽管下着雨,但他十分肯定那是泪,不是雨。“没事。”想扯出一抹,但太困难了。“来,跟我来。”罗威不由分说地拉着沈静仪的手,走入车内。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而这里离酒店走路的话要几分钟时间,还是先到他车上避避雨再说吧。刚刚任杰圣来了以后,罗威就接到一个重要的电话出去一趟,所以,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来擦擦脸吧。”罗威递了一盒纸给她。“谢谢!”由后视镜里,沈静仪看到了狼狈的自己,不由得脸微微泛红。沈静仪用纸巾擦拭着脸上的泪,身上的湿痕,却瞥见罗威正一脸若有所失地看着自己。沈静仪以为是自己狼狈的样子吓到了他,更加不好意思地缩着身子。罗威脱下自己外套,递给沈静仪:“穿上吧,当心别着凉了。”他的举动如一流暖流缓缓淌过沈静仪冰冷的心扉,留下一道暖暖的痕迹。“介不介意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自从见到沈静仪的那一刻起,罗威的好奇心就被她勾起了起来。她身上有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他的注意力,那种不经意间流露的哀伤更像是罂粟一样,神秘而引人着迷。“没什么。”沈静仪淡淡说着,虽然她对罗威的印象不差,但毕竟只是普通朋友,更重要的是,他是谭旭辉的朋友。而她的心事能告诉别人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如果能说,她就不用一个撑得这么辛苦了。“静仪,你不当我是朋友吗?”浅浅的笑容实在看不出生气的痕迹,可他的眼神却让沈静仪感到一丝罪恶。“不是的,罗威,我一直当你是朋友……”沈静仪急急忙忙地解释着。“是朋友就告诉我,怎么回事?”收起笑容,罗威展现出了霸道的一面。“罗威……”沈静仪为难地看着罗威,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罗威她的感受。显然罗威并不想让她逃避自己的问题:“跟旭辉有关?”沈静仪浑身一震,她这细微的变化自然逃不开罗威的眼睛。“是他要娶伊艾儿的事吗?”沈静仪低下头,无意识地绞着手指:“他跟伊艾儿很相配。”涩涩的声音,流淌着几许不自知的悲伤。“你还爱着旭辉!”罗威肯定地说。“我……”抬起水眸,沈静仪被罗威眼里的精明震撼住了。那是一种可以透视人心的睿智。“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离开旭辉?”罗威的问题一个接一个,问得沈静仪应接不暇,不知所措。“静仪,别再欺骗自己了,你并不愿意看到旭辉娶伊艾儿为什么要假装开心呢?”其实,她隐藏得一点都不成功。沈静仪突然失控地捂住耳朵:“不要再说了,不要再问了,求求你,求求你……”强撑的泪再也忍不住,如窗外的雨纷飞于车内。 开始讲述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静仪,你怎么了?对不起,我不该逼你的。”罗威一脸懊悔,他没料到沈静仪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沉浸于悲伤中的沈静仪没有听到罗威的话,像是疯了似的一个劲地摇头。她想甩掉一切的一切,甩掉那七年的煎熬和痛苦,甩掉那段甜蜜的温馨时光。“静仪!”罗威将她的身子扳正,硬是拉下她捂住耳朵的手,强迫沈静仪面对自己。“静仪,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是爱旭辉的,你爱他。”罗威的话一遍遍回响在小小的车内,一声又一声,震耳欲聋。“他要娶伊艾儿了。”细细地,轻轻地,沈静仪忘了流泪,满脸呆滞。“你确定吗?”罗威挑了挑,眸中兴起一抹奇特的光。“旭辉为她造了一座古堡,准备了一场豪华盛大的婚礼。”只有像伊艾儿那样高贵的身份才配得起那座美仑美奂的古堡。“静仪,你真觉得旭辉像要是娶伊艾儿的样子吗?”罗威似笑非笑地再问。说实话,他真的有一点喜欢沈静仪。这跟他以前玩玩的感觉完全不同,那是一种想要用尽一切方法去保护的感觉。哪怕,最后会伤了自己。罗威暗自苦笑着,想他堂堂风流公子,向来只有女人对他念念不忘,哪有他放不开的时候。但是,自从遇见了沈静仪,她身上那股特有恬淡气息就深深地吸引住了他。她很安静,优雅之中流露出一丝惹人怜爱的悲伤,恬淡之余又似乎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牵引他一颗不受拘束,桀骜不驯的心为她而停止飘泊。罗威可怕地发现,自己竟有种想被她套牢的感觉。也许是,上天在惩罚他的风流吧,第一次动心,却是一个心有所属的女人。当然,他罗威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也不会趁人之危,强人所难。他看得出来沈静仪和谭旭辉是彼此相爱的,只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彼此伤害?而且,更离谱的是,谭旭辉居然要娶伊艾儿,看沈静仪的样子,她一点争取的意思都没有。虽然伤心,可罗威看得出她对谭旭辉的祝福是真诚的。饶是见过许多大风大浪的他,也有点弄不明白了。爱一个人可以爱到这种地步,那是怎样一种感情?在罗威沉思的时候,沈静仪也在思考他的问题。谭旭辉难道不是真的想娶伊艾儿吗?如果不是,他为什么要那么做?而且,他们在她面前表现得就像一对亲密的情侣,特别是……一想到伊艾儿在谭旭辉房里照顾了他一夜,刚刚萌芽的一丝丝希望便被纷飞的冰雨浇熄了。“罗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水眸映着罗威有点高深莫测的脸。“看来爱情果然是让人盲目的。”罗威轻轻一叹,他也是个傻子不是吗?如果他现在“趁人之危”或者不提醒沈静仪,说不定他可以抱得美人归。唉……“……”沈静仪没有说话,只用一双迷茫的水眸紧紧盯着罗威。心中升一股奇怪的感觉,罗威即将告诉她一件被她忽略了很多的事。“静仪,难道旭辉对你的爱,你感觉不出来吗?”褪去笑容罗威的表情让不由得不相信。“我……”就因为感受到了,她才更挣扎,不是吗?她怕,怕谭旭辉为了跟自己赌气或是成全自己的心愿让娶别人的。“静仪,不要再骗自己了。你知道吗?我认识旭辉五年了,他从来没有闹过任何花边新闻,我还一度以为他是同志。原来,他是心有所属。”罗威开始有点羡慕谭旭辉了,那种牵挂着一个人,也被人牵挂着的感受,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那应该很幸福吧,虽然有时更多的是痛苦。“罗威,我不能再跟旭辉在一起了。”也许是太累了吧,也许是那条项链给她的震撼太大了,也许她再也撑不住了。沈静仪第一次这么想说,想把自己的苦衷,自己的顾虑,自己这七年来所遭受的一切通通说出来。她忍得好辛苦,忍得快要崩溃了。“为什么?”罗威本能地问,沈静仪的脸染上一层悲凉的哀伤,映着车窗外的层层雨帘,罗威的心竟痛了一下。“七年前,是我们最幸福的时候,那时虽然日子过得并不富裕,但和旭辉一起真的很快乐,很满足。我以为日子可以这么平淡而幸福下去,哪知道也许是上天妒嫉我们的幸福吧。我的身体开始一天天觉得不舒服,刚开始是头痛,我以为是疲劳过度,也没在意,就去药店买了一些止痛片来吃。刚开始还有效,慢慢地,药量一天天加重,我的头疼也越来越严重。接着视力也出现问题……旭辉当时的工作正处于繁忙阶段,几乎天天加班,忙到半夜。有好几次我都想告诉他我身体的症状,可是,看他那么忙,我实在不愿意让他分心。就这样一天拖过一天,我的身体也越来严重。直到有一天,突然昏倒了……”罗威静静地听着沈静仪的讲述,沉浸于往昔回忆中的沈静仪脸上浮现一抹飘浮而悲伤的笑。罗威刚刚强迫自己放下的心,竟一点点悬了起来,最终纠成一团。笑容自他脸上消失,沉默和凝重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有点高深莫测,然而,沈静仪并没有注意到。这是她第一次对人讲起那段往事,讲起了那从幸福的天堂坠入无底深渊的痛苦。她以为自己已经忘了,看淡了,原来没有,重新提起,她还是完全沉浸在那种无助和彷徨的痛苦中,不能自拔。车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一滴滴敲在玻璃上,划落一道道蜿蜒的痕迹,如同她走过的路一般,坎坷曲折。回忆总是夹杂着甜蜜和忧伤,一幕幕,一段段都是镌刻在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痕迹。望着外面层层晶莹的雨幕,沈静仪的思绪跟着飘飞的雨,坠落入时空隧道。回到七年前那一段改变她一生的日子里…… 不能说的秘密(1)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七年前……沈静仪和谭旭辉结婚已经有四个月时间,这段时间里,她过得很快乐,很满足。尽管,努力适合一种新的生活,但只要能和谭旭辉在一起,她什么都愿意做。毕业几个月了,父亲一直不能原谅她当初的选择,连她的毕业公演都没有来参加。这几个月里她一直试着和父亲解释,但他一听到她的声音马上挂掉电话,最后甚至命令家里的佣人,只要是她打来的电话一律不许接。面对父亲这种绝然的表现,沈静仪很伤心,很难过,但她并不后悔。在那样的情形下,她怎么能抛下谭旭辉一个人呢?不,她做不到。走在上班的路上,沈静仪默默想着,该用什么办法去缓和父亲的怒气,让他原谅他们呢?父亲的脾气她不是不知道,她这一阵子来的努力,不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吗?幽幽的叹息溢出口,小脸在初夏的阳光里黯淡了下来。上了公交车,沈静仪翻找着钱币,她记得昨天她明明有放了几枚硬币在钱包里的,怎么会没有呢?司机投来的眼神,让沈静仪觉得很不自在,浑身的血液往脸上冲。她恨不了现在地上出现一个洞,让她钻进去。找了许久,就是不见一枚硬币。后面的乘客,一个个用“没钱就不要搭车嘛,挡在那浪费我们的时间”的眼神看着她。“对不起!”握紧皮包,沈静仪匆匆下了车,她最近是怎么了?老是忘东忘西的,而且头疼的毛病越来越严重。看来,她得找个时间让医生看看。好不容易回家拿了钱,搭了计程车来到她上班的地方。一家气氛优雅的法国餐厅。“领班,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迟到的。”面对领班的责怪,沈静仪也只能低头道歉。“好吧,下次注意点。沈静仪,你最近怎么了,老是迟到,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将近四十岁的领班是一个很好的上司,她对柔弱的沈静仪也很是照顾。“对不起,陈大姐,我以后一定注意,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对于这位一直很照顾自己的大姐,沈静仪心中是充满感激的。“那好,你快去准备一下,我只临时找人代你两小时的班,时间快到了,等一下就是客人用餐的时间了,动作快一点。”陈大姐嘱咐着。“是,我知道了。”扬起笑,沈静仪微微弯身,待陈大姐走了以后,她赶忙到化妆间,开始补装,换衣服。看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沈静仪突然感到一丝害怕,她这是怎么了?最近不只头疼,容易忘事,还视线下降,胃口也不好……“静仪,你好了没?该到你演奏了。”门外传来同事的催促声。“好了,就来。”拍了拍自己的脸,说声加油,转身走了出来。自从她执意要和谭旭辉在一起后,惹怒了父亲,他就冻结了她的银行帐号。毕业后,她没能如愿去维也纳继续深造,为了不让谭旭辉那么辛苦,她找了一份在餐厅弹琴的工作。收入虽然微薄,但她做得很开心。她相信总一天谭旭辉会成功的,他会实现她所有的愿望,让她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穿着一身紫色礼服的沈静仪,脸上化着淡妆,妩媚中透着一股纯真,美得虚幻。但没有人会过多注意到她,因为她现在只是一个以弹琴为生的普通人,而不是在某某知名的音乐大厅举办演奏会。这种感觉其实是有点悲凉的,但她不后悔。坐下,掀开琴盖,当十指触碰到琴键时,她整个人便忘了周围的一切,沉浸于她的音乐国度里,心随着十指舞动出翩翩雅姿。一曲终了,并没有掌声响起,沈静仪的心掠过一丝落寞。虽然早就知道了这种结果,还是不习惯。弹了一曲,她有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缓步走回休息室,突然听到有人在叫她,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静仪?”沈静仪缓缓转过头去,一个高大俊朗的身影映入水眸内。他依然是那么优雅,浑身散发着一股艺术家的气息。“修伸,好久不见了。”沈静仪大方地走上前。“静仪,真的是你,我还以为看错了呢。你怎么会在这里弹琴?”他段修伸是有听说沈静仪在餐厅弹琴,做兼职。可亲眼看到又是另一种震撼,她从小到大享受到的都是最好的一切。如果不是跟了谭旭辉,她现在应该在维也纳接受更好的教育,让自己的演奏技巧更加纯熟,富有灵性,而不是坐在这里弹给一些听不懂的人听。“在家太闲了,找份工作接触一下人群啊,我总不能老是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沈静仪淡淡地笑了,她不想让段修伸觉得谭旭辉对她不好,或养不起她。“可是,静仪,这种地方……”环顾了一下四周,客人们都在吃东西,根本就不会有人认真去听沈静仪到底弹了些什么。“这地方很好啊,环境清幽,单纯,客人都很有礼貌。”依然是淡淡的语气,天真的乐观。“静仪,你不觉得可惜吗?米塔娜博士一直很欣赏你,你应该有更好的发展的。”看到沈静仪这样,段修伸真的很难受。不是他放不开心中对她的爱恋,而是可惜她就这样埋没了自己的才华。如果她去维也纳深造的话,必定能成为将来钢琴舞台上,一颗晶亮的明星。“修伸,音乐不是唯一的路,我现在过得很好,很快乐。”她脸上的表情很坚定,同时泛起一层幸福的红晕。“那就好。”见沈静仪这样,除了默默祝福外,段修伸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了,修伸,你不是到维也纳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沈静仪仿佛如梦初般问着,她刚刚是没有机会问,还是真的忘了?“我回学校有点事,过几天就回去了。”没想到几个月不见,再次见到沈静仪,段修伸心中那股偏执的爱竟如轻烟般消失无踪了。他甚至有点怀疑,他从小以为的爱,是习惯使然?还是错把友情当爱情?抑或是…… 不能说的秘密(2)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沈静仪扬起笑,依然是段修伸熟悉的恬静,但似乎更多了一丝内敛。这就是婚姻给她带来的变化吧?身上那股无忧无虑的天真少了很多,但增添了几分小女人的娇媚,使她益发美丽动人。“修伸,你在维也纳好吗?”自从那次意外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产生了微妙的改变。虽然,沈静仪的宽容大度,让段修伸免除牢狱之灾,更没有将他的事告诉任何人,为他留足了面子。可是,事情发生了就很难假装,即使想忘也存有一些隔阂。自搬出同租的房子后,沈静仪和段修伸见面的机会就少了,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事。那种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密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疏离和陌生的客气。“挺好的,米塔娜博士对我很好,她常常说,要是我们能一起合作,效果一定很不错。”对沈静仪的才华,米塔娜博士一直十分欣赏,对于她突然结婚并表示短时间内不赴维也纳深造的决定,她一直感到很遗憾,很可惜。“那就好,修伸,你对小提琴是很有天份的,好好加油,我相信你一定会在艺术的殿堂里发光发热的。”脸上满是真挚的祝福。“静仪,谭旭辉对你好吗?”就当是一个小妹妹吧,他对她依然关心。沈静仪荡起甜甜的笑,那种幸福不用言明就能轻易感受得到:“旭辉对我非常好。”一提起谭旭辉,沈静仪心中飘满馨甜的泡泡。“静仪,那天的事……”沈静仪阻止了段修伸自责的话。“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重要的是,我们现在都过得很好,不是吗?”调皮地眨眨眼,化解了段修伸的尴尬和自责。“静仪,谢谢你!”真心真意的,在感谢的同时更多了几分惭愧。他长了沈静仪几岁,但在为人处事上,他却一点都不如她。“修伸,那件事我们都忘了吧,以后还是好朋友。”向段修伸伸出手。握住沈静仪纤白的柔荑,段修伸释然地笑了:“我们一直是好兄妹,不是吗?”“嗯。”沈静仪重重点了下头。“对了,静仪,我有女朋友了。”在说这话的同时,段修伸脸上亦浮现溢出甜蜜的笑。“真的吗?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沈静仪既高兴又惊讶,没想到才几个月不见,段修伸就有女朋友了。太好了,她还一直为无法回应他的感情而有点愧疚。毕竟,他为了她付出了那么多,而她不止假装不知道,还有点厌恶他的管束。现在想想,段修伸一直在她身边扮演着保护者的角色,只是,身处其中的她没有自觉而已。“她……怎么说呢?”想了一下:“她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做事大大咧咧,没有心机,为人热情爽朗。”“哇,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好想认识她哦。”沈静仪笑得一脸灿烂。“会有机会的。”沈静仪的开心也传染到段修伸身上,他们一起笑开了,像小时候那样天真无邪,无忧无虑。过了一会儿,段修伸的表情变得有点凝重,似乎在考虑该不该说,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静仪,你真的决定和伯父闹翻了?”其实,段修伸也知道这不是沈静仪愿意的,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有这么大的勇气去反抗自己的父亲。他是和沈静仪一起长大的,对他们家的相处模式很了解。沈静仪的父亲,沈盛豪是香港知名的学者,身上却没有一般学者儒雅,反而有股霸气,不容人反抗他的意思。沈静仪刚刚才平复一点的心情被段修伸这么一问,又暗自汹涌。慢慢走到窗外,那落寞的身影显示出了她的心情。“如果爹地能接受旭辉,我又怎么会和他吵呢?”她没有说出沈盛豪是怎么羞辱谭旭辉的,那一点才是最最令她难以接受的。“慢慢来吧,伯父的脾气是固执了点,不过,他那么疼你,总有一天会理解你的选择的。”段修伸走过去拍了拍沈静仪的肩。如果在以前他是万万不能理解沈静仪的感受的,但现在有了女朋友,有了一份牵挂,他才明白遭受到家人反对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虽然,才和晓安认识几个月,但她家人已经开始反对他们的交往了。那种感受,他深深明白。只是,段修伸认为沈静仪做得太极端了,她可以慢慢说服父亲的,为什么要弄得那么僵?这一点都不像沈静仪的性格。“嗯,我会慢慢试着让爹地接受旭辉的。”扬起笑,她要给自己加油打气。“静仪,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我永远是你的哥哥。”柔和下来的脸庞荡着真挚的笑。“谢谢你,修伸。”这一刻沈静仪真心的感谢他,太多太多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块儿,也只能化成短短的一句感谢。“傻瓜,这有什么好谢的。”伸手将她垂下的头,拨到耳后。在他们同住同吃的那一段最亲近的时光里,他们之间都没有这么亲近和平的时刻。没想到在两人各自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后,除却了心中的隔阂和介蒂,他们反而能更贴近彼此的心。原来,有些事不能强求,有些人只能当朋友,比如,她和他。“静仪,该你上台了。”一名同事急促地呼唤着。“哦,好的,马上来。”回应着同事,转身对段修伸歉然地笑笑:“修伸很高兴今天和你谈了这么多,改天有空的话,到家里来,我做几道菜给你吃。”“你会做菜?”段修伸吃惊地问。“嗯,刚学的,我先走了哦,拜拜。”沈静仪急急忙忙地走到大堂,开始自己的演奏。望着沈静仪匆忙离开的背影,段修伸心中涌上一股不舍,不是男女之情,而是单纯地哥哥对妹妹的不舍。她是个很有天份的钢琴演奏者,如果继续深造的话,一定会是一颗闪亮的巨星。可是,她却愿意为了谭旭辉甘愿放弃这一切,做回一个平平凡凡的小女人,每天为了生计,为了柴米油盐而忙碌。凝望着投入演奏中的沈静仪,段修伸的眼睛闪了闪,像是下了什么决定…… 不能说的秘密(3)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今天沈静仪觉得很不舒服,头疼的症状好像加重了几分,一片止痛药似乎起不了什么作用。下了班步出餐厅就看到谭旭辉倚着摩托车,双手交叠,俊逸的脸庞在霓虹灯下更显得迷人。沈静仪顿时忘了痛,快步跑向他:“旭辉,你怎么来了?”谭旭辉温柔地抚着她娇弱秀美的脸庞,眸底的温柔更是足以融化一座冰山。“今天刚好没有应酬,我下了班,就直接来了。”结婚的这一段时间以来,谭旭辉觉得亏欠沈静仪太多太多了。他无法给她富裕的生活,还让她到这种地方来弹琴赚些外块。他自己则是每天忙得天昏地暗,加班加到三更半夜,常常他回家的时候,她都已经睡着了。对此,他的愧疚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只能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会让她过上最好的生活。“呀,这么好啊。”沈静仪兴奋得像小孩子一样。谭旭辉一进公司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被主管看中,担任一件重要企划案的负责人,所以,他每天都很忙很忙。她似乎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他了,一般他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他去上班的时候,她还没有起床。“瞧你高兴的。”将沈静仪搂入怀中,心里满是愧疚。等忙完这个案子,他一定好好陪陪她。“当然开心啦,你都好久没陪人家吃宵夜了。”沈静仪嘟着嘴,娇嗔地抗议。“对不起,小仪,我实在是太忙了……”沈静仪伸手捂着谭旭辉的口,脸上的笑容没有减弱半分。“旭辉,我知道你忙,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那么辛苦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着想啊。”晶莹的水眸映着他的发色,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小仪,你饿了吧,想吃什么东西?”她的温柔和体贴更是他前进的最大的动力。“这个呀,我想想……”沈静仪托着腮,沉思了好一会儿,像是好难决定的样子。谭旭辉没有打断她,只用一双温柔的眼睛直直盯着她那副可爱的样子,舍不得眨一下眼睛。长发扎成利落的马尾辫,脸上脂粉未施,柔细的肌肤没有一点点瑕疵,像一块上等的白玉羊脂。大大的翦眸转动着聪慧,因思考而微微皱起的鼻子变成可爱的形状,菱唇微弯,那优美的弧度,泛红的色泽……谭旭辉此时更想吃的人是她。想了好一会儿,沈静仪突然高兴地跳了起来:“旭辉,我们去吃牛肉面吧?!”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他们各自都很忙,已经好久没有去吃那间店的牛肉面了,想想真是怀念啊。“好!”宠爱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潇洒地跨上摩托车,为沈静仪戴好安全帽,等确定她坐好后,才发动引擎,往那条熟悉的路驶去。沈静仪紧紧贴着谭旭辉的背,双手圈住他的腰,初夏的微风徐徐,空气中似乎也夹杂着幸福的味道。吃完了面,在沈静仪要求下,谭旭辉陪她上山去看星星。初夏的夜空有一种特殊的宁静之美。皎洁的月亮化成白线挂在天边,满天星辰更加闪亮。坐在刚刚长出的嫩草上,谭旭辉和沈静仪背靠着背。“旭辉,还记住那次我们一起看流星时的情景吗?”甜美的声音在静夜中更多了几分空灵。“当然记得,你许了很多愿望,却不告诉我。”语气中似乎有一丝抱怨,但沈静仪听得出来,那更多的是宠溺。“其实,我现在可以告诉你。”转过身,与谭旭辉面对面,晶莹的水眸里清清楚楚映着他的样子。“我的愿望就是永远和你在一起。”轻轻地,一字一字地说。谭旭辉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开心,那种满溢的感动快要将他淹没了。能娶到沈静仪是他一辈子最幸福的事。“小仪……”捧着她的脸,彼此的眼中只有对方的存在。“旭辉,你说过要现实我所有的愿望的,对吗?”眼中赤-裸裸的爱意,不需要任何隐藏。“是,小仪,你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谭旭辉感性地说着,也只有在沈静仪面前他才会自然而然褪下那层冷漠的面具,将最真实的自己显现在她的面前。“拉勾!”沈静仪突然做出这孩子气的动作,弄得谭旭辉啼笑皆非。看着她满脸期待的样子,他又舍不得让她失望。一个欺身,将她压倒在柔软的草地上,俊脸近红唇只有短短一公分的距离。“我们不是小孩子了,就算要盖章,也要用大人的方式。”呢喃的话使沈静仪脸上泛起一股红潮。谭旭辉头一低,轻易地攫住了那两瓣红艳的娇唇,印下属于他们之间的誓言。是啊,她的愿望就是他的愿望,她的要求就是他的目标。这句话虽没有说出口,但那绵密的吻已经说明了一切。星空下,草地上,谭旭辉温柔地描绘着沈静仪的唇形,似羽毛般轻轻拂过。沈静仪顺从地闭上眼,感受他温柔的呵疼,宠爱的怜惜。这一刻,她觉得好幸福,好幸福,人如果太幸福了,会不会遭到老天爷的妒嫉呢?!谭旭辉慢慢诱哄着沈静仪为他开启菱唇,舌头长驱直入,吸吮着她口中的每一寸美好,一遍又一遍。她的甜美是世上最珍贵的琼浆玉液,总令他欲罢不能……霸道的舌一寸寸进入,尝遍她每一寸甘甜,更诱惑她随之一起起舞。在谭旭辉的带领下,沈静仪开始学着他的方式回应他。激情的火焰在两人身上绽放出绚丽的缤纷……谭旭辉喘着气从沈静仪身上爬了起来,这里实在不是一个亲热的好地方。他已经好几天没碰沈静仪,现在的他只想早点回家,以她喜欢的方式爱她。“小仪,我们回家吧!”粗嘎的声音里是沈静仪熟悉的欲望,迷离的星眸闪过羞涩,原就绯红的脸颊更是染上一层胭脂。轻轻点了下头,他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她实在没有必要为了这些亲密的话而让羞涩占据心头。摩托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沈静仪暗暗地祈祷着,让这一刻的幸福成为永恒吧!然而,命运的魔手正一寸寸伸向她…… 不能说的秘密(4)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时间在平淡的幸福中一点点流逝,日子似乎又恢复了正常。上班下班,洗衣做饭,三点一线。可是,只有沈静仪自己知道,她内心越来越惊慌。她最近头疼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还伴随着时不时的晕眩感。她想告诉谭旭辉,可每次一看到他那么忙,到嘴边的话又咽下了。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不过,她昨天竟然把钥匙落在屋内弄得自己进不了家门,最后还打电话给谭旭辉,他匆匆赶回来帮她开门的。这一类的事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沈静仪决定今天下了班后,要去医院看看。换上了优雅的晚装,她坐在钢琴前弹着自己熟悉的曲子,只有在这时候她的心灵才会完全清空,没有一丝杂念,单纯地畅游于喜爱的音乐里。闭上眼,手指轻盈地飞舞在黑白琴键上,一起一落间,美妙的音符在优雅的餐厅内流泻出一份别致的浪漫。一曲终了,她竟听到一阵鼓掌,虽然只有一个人,但那鼓声却是那么样的清晰。沈静仪转头寻找着鼓声的来源,在餐厅一处靠窗的地方看到一脸笑意的段修伸。沈静仪扬起开心地笑,走向段修伸的位置,坐下。“修伸,你怎么来了?”自从那日解释过后,他们的关系又变得跟以前一样了。“我今天是来告诉你,我后天就要回维也纳了。”注视着沈静仪的眼睛荡起关心。“这么快啊?”沈静仪有些吃惊。和谭旭辉结婚后,可能出于自卑的心理吧,她和同学几乎断了联系。她们大多数人都选择继续深造,或者找到一份理想的工作,只有她……虽说不在意,毕竟每个人的选择不同,但见面时总有几分尴尬和不自然。慢慢地,也就不再联系了。和简小微、欧子洁偶有联系,但她们都刚刚投入新的工作,很忙,她也不好有事没事去打扰她们。所以,相对来讲,她的生活是寂寞的,除了上班就是一个在家看看书,看看电视,谭旭辉能陪她的时间少得可怜。“本来想多留几天的,昨天接到了米塔娜博士的电话,说打算让我参加一个交响乐团的演出,让我尽快回去排练。”段修伸解释着。“真的呀,恭喜你,修伸!”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可以参加交响乐的排演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谢谢。”轻啜了一口气咖啡,段修伸在心底暗自为沈静仪感到遗憾,如果她也去维也纳的话,她的成就一定比他好。只可惜……“修伸,你可要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哦。‘波顿’人才济济,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得到校方的重视,我真的太为你开心了。”脸上的笑如五月盛开的玫瑰那么娇艳,明媚。沈静仪开心的样子似乎是她自己要参加排演一样。“静仪,你还是一点没变。”段修伸深邃的眼睛里映出沈静仪的迷茫。“……”“你总是为别人着想。”有时候段修伸真的觉得沈静仪太善良了,这样的人如果没有一个强大而厚实的羽翼将她纳入保护范围之内是很容易受到伤害的。“呵呵……我为你高兴嘛。”明灿的笑比初夏的阳光更温暖。“静仪,你最近身体有那些不舒服吗?”段修伸突如其来的问话,令沈静仪怔忡了片刻。直接地反问:“你怎么知道?”话出口才知道自己等于直接承认。“静仪,告诉我,你怎么了?”段修伸的关心明显地摆在脸上,令沈静仪涌起一股感动的暖流。“也没什么,可能是太疲劳了吧。最近总是头疼,注意力有点不集中。”轻描淡写地一语带过。“去看医生了吗?”“又不是什么大毛病,吃些药就好了。”沈静仪的说词并没有令段修伸放心,剑眉纠结成团。“谭旭辉不知道?”如果他对沈静仪不好的话,他一定不会放过他的。虽然没有了那份浓烈的爱,沈静仪依然是他的妹妹。“旭辉,最近刚刚接了一个重要的案子,他很忙。”其实,有好几次她都想跟谭旭辉说,可是,他每天都加班到很晚,那时候她已经累得睡着了。如果不是餐上放着热腾腾的早餐,她还以为谭旭辉加班加到通宵呢!“静仪,他现在是你的丈夫有责任和义务照顾好你。”现在的沈静仪整个人看起来比在学校的时候憔悴了好多,难道,谭旭辉就没有注意到吗?“不是的,是我自己没有告诉他。”急忙解释,她不想让段修伸对谭旭辉的坏印象加深。她知道他们的关系一直不好,这一切都是因为她。“静仪,你有时候也应该多为自己考虑一下。”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就是那么善良,善良得令人好心疼。“呵呵……我还不够自私吗?”沈静仪突然这么一说。段修伸愣了一下:“静仪,伯父的脾气就是那样,相信过一段时间他会理解你的。”说着安慰的话。“但愿吧。”目光望向窗外长出新芽的树叶,那幽远的凝视里满是哀伤。“静仪,要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仔细一看,段修伸发现沈静仪的脸色很苍白,尽管化着淡妆,虽遮不住那病态的憔悴。“不用了,等一下,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对段修伸投以感激的微笑。“静仪,你刚刚在弹琴的时候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小心翼翼地问着。“……”沈静仪充满疑问的眼睛直直盯着他。似乎挣扎了一下,段修伸还是开口了:“静仪,你刚刚弹错了几个音。”“真的吗?”门德尔松的《夏夜午后之梦序曲》她不知弹了多少遍,琴谱早就背在脑子里了,她以前从来不错弹错的啊。“嗯!”段修伸表情凝重地点点头,沈静仪背琴谱的功力一流,只要弹过几遍,她就能记得,没道理会弹错的啊?“那个……可能是最近疏于练习的关系吧。”这句话,她不知道是说给段修伸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一股强烈的不安漫上心头,难道,她的记忆力已经退化到这种地步了?突然,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沈静仪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即失去意识。 不能说的秘密(5)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沈静仪悠悠醒来,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深浅不一的白。这里是什么地方,她怎么了?她刚刚不是正和段修伸聊天吗?后来……问题一个接一个,头又开始痛了起来。记忆闪过一些零星的片段,对了,她刚刚好像昏倒了。这里应该是医院吧?正当沈静仪胡思乱想的时候,段修伸表情凝重地推开门。见沈静仪已经清醒,他激动地上前:“静仪,你现在觉得怎么样?”眼中的关心是那么样地急切。“我没事了。”沈静仪敏感地觉察到了段修伸的紧张,甚至于是惊慌。她突然有点不敢开口问,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一个好的预兆。可是,她不能做一只驼鸟不是吗?“修伸,我怎么了?这里是哪里?”水眸一眨不眨地望着段修伸,想从他的脸上找寻一丝答案。“你刚刚突然昏倒了,静仪,你还记得吗?”段修伸闪烁的目光,凝重的表情,让沈静仪觉得……“我怎么会突然昏倒呢?我怎么了?”尽管害怕,她还是大胆地问出口。“静仪,医生建议你做一个CT。”段修伸说着,他刚刚自医生的办公室出来。他不相信医生的猜测,更不希望医生的猜测是真的。不,一定是医生太大惊小怪了。一般进了医院,医生都会让你检查这,检查那的,这很正常。“为什么要做CT?我只是休息不好昏倒而已。”沈静仪本能地排斥着,惊恐如黑暗中的怪手紧紧攫住她的心。“静仪,只是做一个检查而已,别多想。”段修伸看出了沈静仪的紧张,忙安慰着。“可是……”抬起水眸望进那双关切的眼睛里,沈静仪点了点头。该来的总要来的,再怎么躲也辉不掉。沈静仪坐在医生面前,旁边是一直陪着她做完一系列检查的段修伸。医生一脸凝重,使沈静仪悬着的一颗心也提了上来。“医生,我怎么了?”深吸了一口气,沈静仪勇敢地问出口。不让沉默的煎熬,继续折磨着他们。“沈小姐,你最近有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异样的变化。”医生温和地开口询问。“头时不时会痛,最近发作的频率好像更频繁了一些。”沈静仪回答着。“有没有视线模糊,记忆力减退,耳鸣等症状?”“有一点。”沈静仪点点头。“沈小姐,我们刚刚给你做了CT发现你的颅内有一块肿瘤。”医生说得很谨慎。“肿瘤?”沈静仪和段修伸同时惊呼起来。“是的,就CT的扫描来看,你的颅内有的确有一块肿瘤,俗称脑瘤。”见多了病人发现病症时的惊恐和排斥,医生冷静地重复着。脑瘤,这个可怕的名词,一遍遍在沈静仪脑海里回响。扯出一抹飘忽的笑:“医生,你不是开玩笑的吧?”她怎么会得脑瘤呢?她只是最近累了一点,顶多有点贫血而已。肿瘤,那不是电视剧里才出现的名词吗?怎么会发生在她身上,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这一定是假的,假的,误诊,一定是误诊!“沈小姐,我知道你一时很难接受,但你的症状再加上我们检查出来的结果,你的颅内的确长了一颗肿瘤。沈小姐,你的症状已经非常清楚了,提议你尽快治疗,那种效果可能会好一点。”医生冷静地提醒着,这是他的工作,他似乎已经麻木了。但这个检查结果对沈静仪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她不相信,不相信,老天爷怎么能对她这么残忍?她现在已经是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她好不容易才适应了现在的生活,为什么?为什么连她这点小小的幸福都要剥夺?见沈静仪目光呆滞,整个人好像掉了魂似的,段修伸赶忙安慰着:“静仪,你不要想太多,现在医学这么发达,科技这么高明,人都可以上太空了,没什么病是治不好的……”沈静仪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她听不进段修伸的任何话。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如果她走了,谭旭辉怎么办?他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他的事业才刚刚起步,他的前途一片光明。如果知道她得到脑瘤,他不知道有多么着急,他现在的工作那么忙,正处于重要的关头,如果成功了,他就有到韩国分公司去担任营销主任的机会,那可是很多人奋斗许久,梦寐以求的机会。更是一个很好的踏板。“医生,我的病能治好吗?”沈静仪强迫自己从纷乱的思绪里挣脱出来,冷静地面对。“照这情形来看,你肿瘤的位置处于脑中间,有很大可能是恶性的。”医生的话更如晴天晴天霹过的一道惊雷,轰得沈静仪脑子一片空白。老天终究是没有给她最后一丝希望,原来啊,强求来的幸福果然是不会长久的。“静仪,你不会有事的,别想那么多,赶快先住院治疗再说。”段修伸的话放在她肩企图给她力量。“修伸,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努力想扬起无所谓、淡然的笑,但显然并不成功。“静仪,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客气,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事,无论什么我都愿意。”段修伸一脸心疼,不敢相信沈静仪竟会患上这么严重的病。“答应我,不要告诉旭辉。”段修伸万万没有想到,沈静仪竟会对他提出这样的要求。“为什么?”瞪大眼睛,看着一脸坚定的她。“旭辉,现在很忙,我不想让他分心。”平静的语气里已经没了最初的惊恐,有的只是莫名的坚定。“再忙也不能不管你的死活啊?”段修伸完全不能理解沈静仪的想法。“修伸,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告诉他的。”眸中柔软的祈求让人很难拒绝。“静仪……”“答应我,我会处理好的,先不要告诉他,起码让我自己说。”握着段修伸的手,目光坚定。“好吧。”段修伸实在很难拒绝她这样的要求。“谢谢你,修伸。”沈静仪感激的笑拧痛了段修伸的心。 不能说的秘密(6)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沈静仪没有听医生的告诫马上住院,只是拿了一些缓解症状的药回来。婉拒了段修伸的陪伴,微笑着对他再三保证自己没事。独自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她再也撑不起那坚强的笑,任悲伤爬上脸庞,无意识地走着。医生的诊断如轰隆隆的巨雷,一声又一声打在她心口上。好疼好疼,她不是怕自己出事,而是怕没有了自己谭旭辉该怎么办?他以前就是封锁起所有的感情,用冷漠武装自己,以这种消极的方式保护自己,远离别人的伤害。好不容易他才慢慢走出童年的阴影,渐渐变得开朗起来。命运为什么要如此捉弄他们呢?现在谭旭辉所有的努力都是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给她最好的生活。如果她不在了,他还会这么努力吗?会好好照顾自己吗?他还会去实现自己理想吗?纷乱的思绪如滕,缠绕着沈静仪使她心口压上一块巨石,连呼吸都那么困难。她刚刚又问了医生,医生坦白地说,像她这种病例,就算动手术也只有不到百分之二十的希望,而且,那庞大的医药费是一笔天文数字。谭旭辉才刚刚工作没几个月,根本没什么钱。加上他执意给她一个简单的婚礼,不让她遗憾终生,同时也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为了让她过得更好,他每天忙到三更半夜,早出晚归,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爱她。谭旭辉这一生太苦了,别人的童年是在爸爸妈妈的精心呵护下度过,他是别人的嘲笑辱骂声中长大。她曾经发誓要做一个好妻子,将自己所有的爱通通给他,弥补他所缺少的爱。但现在,老天似乎不给她这样的机会了。脑瘤,她的脑子里装了一枚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那不单单会她会灰飞烟灭,她更怕的是,谭旭辉从此会一蹶不振。边走边想,沈静仪的脑子乱极了,头又开始一阵阵抽疼。随意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找出医生开的药,胡乱吞了一片。一阵优美的铃声响起,沈静仪清了清喉咙接起电话:“小仪,你下班了吗?”谭旭辉轻松的声音通过电话线传来。“嗯,今天是上午的班。”望了下四周,陌生的景致使她一时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去接你。今天的进度很顺利,我终于可以按时下班了。”谭旭辉的声音有一点点小开心,沈静仪听得出来那是因为终于有时间陪她的开心。“不用了,我自己搭车回去就行了。”她也说不出地方,怎么让他来接?“小仪,你怎么了?声音怪怪的,你没事吧?”谭旭辉担心地问。“没事啊,大概是有点感冒了吧?”经谭旭辉这么一提,沈静仪才惊觉自己竟泪流满面。“什么?小仪,你感冒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还去上班?你真是不懂得照顾自己。”谭旭辉的责备里满是浓浓的关心。“旭辉,你不要紧张,就一点点小感冒,喉咙稍稍不舒服,其他的一切正常啊。”以轻快的语气回应着。“你啊,都那么大了,还不懂得照顾自己,身体不舒服还去外面晃?”每一句责备背后都是一份深深的关切及担忧。“哎呀,旭辉,你就不要说我了嘛,我现在马上回去,好不好?”沈静仪撒娇地讨饶,她怕再听下去,她会忍不住哭出声来。“你快点回来。”一想到她身体不舒服,还一个人在外面谭旭辉就心疼得要命。挂掉了电话,沈静仪招了一部计程车,当司机问她要去哪的一瞬间,她竟愣了一秒,脑子一片空白。她连自己家的地址都――忘了。这个可怕的现象,更如千百把锤子敲击着她原就不平静的心。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化妆镜,镜子里的女人,一脸苍白,眼睛红肿,头发零乱,若是在晚上,她活脱脱就是一个从电视里爬出来的贞子。仔细为自己上了妆,遮住那苍白的脸色和红肿的眼睛,直至确定自己看不出来任何异样。当沈静仪打开家门时,谭旭辉已经回到家了。一看到她,像是松了一口气,急忙起身,将手放在脸额头上试了试温度。“小仪,你没事吧?有没有去看医生?”还好没有发烧。“我去看医生了,医生说只是小感冒吃点药就没事了。”她一点点小感冒他就紧张成这样子,如果知道她得了脑瘤,他肯定会发疯的。“那就好,小仪,你不舒服怎么不跟我说呢。不管再怎么忙,我都会应该陪你的。”与其说在责备沈静仪,不如说是责怪自己,是他太粗心没有照顾好她。“旭辉,你太紧张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事事都由人看着,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沈静仪淡淡地说着,似乎对他的大惊小怪很不满。谭旭辉明白她身体不舒服,自然有点小脾气,于是,转移话题:“小仪,我刚刚顺便去了趟超市,买了很多东西,告诉我,想吃什么,我去做。”拿起围裙系上。一般他在家的时候都是由他掌勺的,一来,沈静仪喜欢吃他做的菜,二来,他也想借由此稍稍弥补他太忙碌的愧疚。“旭辉,你随便弄一点吧,我没什么胃口。”说完转身,走入房间。当门关上的那一刻,沈静仪整个人滑落在地,泪再也止不住一颗颗滚滚而落。他是那么优秀的男人,他的关心,他的体贴和爱护,对她独一的专宠……这一切的一切,此时此刻都化作一把把利刃戳刺着她的心。她以为可以理所当然地享受着,挥霍着,但她已经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在车上的时候她想了很多很多,既然谭旭辉可以为她付出一切,她为什么不可以呢?如果她可以带走所有灾难,那么她义无反顾。谭旭辉已经够不幸的了,她不能再让他刚刚明亮起来的世界,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把医生开的药装进鞋盒里,藏到衣柜的底层。“小仪,可以吃饭了。”谭旭辉轻敲了一下门。“哦,就来。”赶忙又补了下妆,遮盖掉自己哭过的痕迹。沈静仪打开房门就闻到一股食物的香味,她已经好久没吃到谭旭辉亲手煮的东西了,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吃到?“小仪,你身体不舒服一定没什么胃口,我就煮了点粥,炒了几样小菜,快来吃吧。”说着,盛了一碗粥放在她位置上,并帮她拉开餐椅。沈静仪木纳地走过去,在椅子上坐下,捧着碗一口一口喝着,也不管会不会烫,清淡香甜的粥在她口中竟成了难以入口的苦药。是害怕,是贪图,更是浓浓的眷恋。谭旭辉夹了根青菜到她碗里:“小仪,你别光喝粥啊,吃点菜才有营养。你最近又瘦了,是不是工作很辛苦?”褐眸内荡起心疼,俊脸亦蒙上一层自责。“还好吧,都习惯了。”沈静仪低头喝着粥,她不敢直视那双温柔的眼睛,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崩溃在他怀里。“小仪,今天主管说要给我加薪,你就辞去工作吧,那里太复杂不适合你,而且太辛苦了。”谭旭辉现在恨不得自己有三头六臂,可以多赚一些钱,让沈静仪过上好一点的生活。而不是和他挤在这间小小的,租来的房子里,还要到外面辛苦赚钱。这不是他的初衷,更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旭辉,你怎么变得跟老头子似的。反正在家也是闲着没事做,不如出去透透气,而且弹琴又累不死人,我以前每天练习的时间比现在多多了。”沈静仪很不耐烦地说着。“我只是不想你太累了。”沈静仪今天的态度很反常,谭旭辉只当她身体不舒服,心情不好。“整天一个人呆在屋子里不是更累。”喝完最后一口粥,放下碗。“小仪,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你现在应该还学校里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说起这个,谭旭辉又一阵歉疚。“旭辉,这是我的选择,不关你的事,你不用内疚,更不用道歉。如果夫妻还天天这样道歉来,道歉去,那成什么了?”在无理取闹的时候,沈静仪觉得自己有了人格分裂症。如果换作昨天,她一定会偎在谭旭辉怀中,享受着这难得的夜晚。品尝着他特意为她烹制的爱心晚餐,然后一起到阳台享受初夏夜的迷离……可是,医生的话一再提醒着她,她已经没有那样的权利了。虽然,她比任何时候都更渴望依偎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但她必需装出一副冷漠的样子。“小仪,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的方案公司领导很赏识,内部已经大概确定了,只要再稍稍做一些休整。今天听领导的意思,好像有意派我到韩国去,小仪,到时候你能过上舒服一点的日子了。”见沈静仪心情不好,谭旭辉忙告诉她这个好消息。果然,沈静仪一听完,美目绽放出盈盈彩光:“真的吗?”望着谭旭辉的眼睛充满喜悦。“嗯。”重重点了下头,握着沈静仪的手,宣誓般地说:“小仪,我一定会让你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公主!” 不能说的秘密(7)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项目的筹备已经接近尾声,谭旭辉也更加忙碌。但他仍然感觉出了沈静仪的改变。从不化妆的她,开始涂脂抹粉,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冷淡。有时候他刻意早点回家想和她好好谈一谈,她却以太累为由拒绝他,倒头就睡。更重要的是,她不再事事依赖他,甚至于晚上都不让他碰。沈静仪的种种奇怪的改变,令谭旭辉忧心忡忡。但工作上的繁忙使他没有太多的精力去深究,只一心想着早点做完这件案子,腾出更多的时间陪她。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忙于工作上的事,冷落了她,谭旭辉一直觉得很愧疚,也更加理解沈静仪的寂寞和孤单。为了和他在一起,她和父母的关系闹得很僵,甚至于得不到他们的谅解。同学、朋友毕业后都各自有了自己的发展,就连她最好的朋友简小微和欧子洁也不常联系了。她原本应该过得童话般的生活,在美丽的音乐之都,用她灵动的十指演奏出一曲曲美妙的音乐,而不是在餐厅里弹着没人注意,没有鼓掌,沾上铜臭味的琴音。她的音乐是无价的,是不该用钱来玷辱,可是,为了他她却愿意放弃一切,做一个平平凡凡的小女人。对此,谭旭辉的感动是无法用言语去表达的。所以,对沈静仪这一阵子来的异常表现,他只能归究于自己。今晚,他特意请了假,想给沈静仪一个惊喜。看了下墙上的钟,算一算时间沈静仪已经快回来了。谭旭辉关了灯,点了浪漫的烛光,桌上摆着他特意准备的宵夜。谭旭辉的嘴角勾起一抹富有深意的笑,一想到沈静仪回来看到后的惊喜表情,他唇边的笑纹加深,终至一条漂亮的弧线。房子里很静很静,只有墙上的钟发出规律的声音,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沈静仪却还没有回来。谭旭辉开始以为她有事耽搁了,继续耐心等待,可随着时钟滴答的声响,谭旭辉开始担心。他真该死,一个人躲在家里搞什么浪漫啊?他应该去接她的,这么晚了一个漂亮的单身女孩独自回家,多危险啊。一想到这里,谭旭辉再也坐不住,抄起柜子上的钥匙就要出去找沈静仪。他的手刚刚碰到门把,门外传来钥匙旋转的声音,谭旭辉猛地一把,将门拉开。焦急是他脸上唯一的表情:“小仪,你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许是那可怕的想像还没有完全自他脑海里清除,谭旭辉的语气更像是责备。“旭辉,你怎么在家?”突然见到谭旭辉,沈静仪脸上浮现惊喜,并没有注意到他过重的语气。“我今天把应酬推掉了。”沈静仪的开心似乎感染到了他,脸色不再紧绷,牵起她的手,走进屋里。一进入屋子里,沈静仪的目光就被桌上的烛光所深深吸引住了。烛光晚餐。这代表浪漫的四个字浮现在她脑海里,惊喜地说:“旭辉,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美目的烛光下,摇曳出点点莹彩。看到她的表现谭旭辉觉得这一阵子以来的所谓冷淡都是他的幻想,她依然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一点点小惊喜就能开心上半天。捧起她的脸,褐眸里的深情清晰可见:“只要和你在一起,每天都是特别的日子。”谭旭辉的话如蜜,浸润着沈静仪的心,幸福的泡泡一颗颗飘满整个心空。“旭辉,你怎么变得越来越油嘴滑舌了?”娇嗔地说,脸上的甜蜜是谭旭辉喜欢的色泽。“小仪,很抱歉,这一阵子太忙了,没时间多陪你,你不会怪我吧?”紧紧盯着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变化。“当然不会,旭辉你也是为了我们的未来。”话一出口,被惊喜掩盖的梦魇,重回脑海。她怎么能忘了呢?她和他已经没有未来可言了,不是吗?“小仪,你能理解就好了,小仪,相信我,我一定会成功的。”目光笃定而自信。沈静仪就是他前进的动力,不管再苦再累,只要一想到她甜美的笑脸,他就浑身充满斗志。“我相信你。”轻轻地,比他更坚定。对他的能力她一直都是坚信不移的,她比任何人都坚定。其实,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是粗茶淡饭,也是美味佳肴。只是,上天已经不给她这样的机会了。她最近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几次头疼到无法演出。医生也警告她,再不住院治疗的话,她随时有生命危险。而且,拖得越长对她的病情越不利。可是,她一拖再拖,她不想这么快就离开谭旭辉,她还想多呆在他身边一些时间,哪怕只有一天。“小仪,你怎么了?”谭旭辉关心的话拉回沈静仪的飘思,回过神来,望入一双深情关切的幽眸里。“没事,大概是太累了吧。”推开他的怀抱,转过身,她不能动摇,千万赞成不能。那股奇怪的不安又爬上谭旭辉心头,甩掉种种不该有的想法。走桌子旁边:“小仪,我做了你最爱吃的意大利面,趁热,凉了就不好吃了。”“我不饿。”沈静仪短短的三个字如一盆冰水浇熄了谭旭辉所有的热情。“不饿也多少吃一点,小仪,你最近又瘦了。”谭旭辉想伸手去拉沈静仪却被她躲开了。“我吃不下,你自己吃吧。好累,我先去洗澡了。”在谭旭辉诧异的目光下,沈静仪笔直地走入房间。望着自己精心准备的宵夜,谭旭辉心中的不安一圈圈扩大。以前就跟再怎样不想吃,只要是他煮的,沈静仪一定吃光光。可是,现在那盏摇曳的烛火闪着幽暗的光,似乎在警告着他什么。默默收拾完桌子,谭旭辉进了房间,沈静仪已经躺在床上,似乎睡着了。谭旭辉心疼地抚着她的脸,那细滑的触感一如从前。如果他能提供给她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她就不会这么辛苦。月光自窗外洒落,照在沈静仪紧闭双眼的脸上,谭旭辉看到了她眼睑下的淡淡青紫。自责与愧疚是他唯一的感觉,低下头,轻吻着她的睫毛,似乎想吻去那疲惫的痕迹。温柔的吻一寸寸落在沈静仪脸上,吻上她的发,来到娇艳的唇边。由她轻浅的喘息来看,谭旭辉知道她并没有睡着。于是,在她娇嫩的唇上,复上自己唇,当那熟悉的酥麻掠过全身时,谭旭辉才发现,他已经好久没和沈静仪亲热了。沉睡的渴望一点点复苏,带着魔力的吻也一寸寸往下,吻上那片圣洁的雪白。沈静仪忍不住弓起身子迎向他,细碎的吟哦鼓励着谭旭辉更进一步。绵密的吻,珍惜地轻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手指也没有闲上,爬上她的敏感处,揉搓着,引起她的热情。在谭旭辉的爱抚下,沈静仪开始慢慢有了反应,也开始回应他的吻。唇舌相缠时,熟悉的感觉又回到彼此体内,这一段时间以来的隔阂一点点消失,他们的身体是那么契合,他们的默契依然。谭旭辉的呼吸渐渐浓浊起来,肌肉贲张,特别是下身的胀痛,使他忍不住想埋入沈静仪紧涩的体内。正当谭旭辉准备进一步攻城掠地,攫取属于她的美好时。沈静仪突然一把推开他:“对不起,我很累,想睡了。”翻过身,背对着谭旭辉。在要紧关头上被自己的妻子推开对任何男人来讲,都是一种莫大的羞辱。谭旭辉一时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愣了好半晌,他离开了床,进入浴室。听到那哗啦啦的水声,沈静仪的泪再也止不住一颗颗泛滥成灾。她不是故意要推开他的,药物使她的身体产生了变化,她现在连履行夫妻义务的能力都没了。她知道谭旭辉现在一定很生气,哪一个男人能忍受这样的羞辱呢?可是,他却一句话都没有说,连一句责备都舍不得。天啊,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们,他们到底哪里做错了?他们只是相爱而已,难道不能施舍一点点幸福吗?要惩罚就惩罚她一个人好了,为什么要连谭旭辉一起惩罚,而且还是借由她的手。这世上她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谭旭辉,没有人比她更明白,他所受的苦有多么深。原本以为她可以弥补他所受的苦,让他感受到家庭温暖和爱的滋润。可是,没想到到头来伤害他最重的人,却是她!沈静仪不能哭出声,只能一遍遍在心底呐喊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要这样对谭旭辉?可是,静静的夜,除了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沈静仪似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碎成冰棱的声音。好痛,好痛,痛得她恨不得下一秒就死去。过了好一会儿,谭旭辉从浴室出来,掀开被子以不惊扰她的轻柔默默在她旁边躺下。沈静仪赶忙捂住自己的嘴,不敢让那悲伤的啜泣溢出口,紧咬着下唇,装出熟睡的样子,一夜无眠到天明。 不能说的秘密(8)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初夏的夜美丽而宁静,圆月高挂在天边,洒落斑斑迷光。微风徐徐吹来沁心的微凉,没了白昼的阳光,夜更令人着迷。沈静仪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她已经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很久了,久到她自己都觉得快成为化石了。白天她辞去了工作,刚刚她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这是她的家,属于她和谭旭辉的爱巢,这里的每一件物品,大到沙发电视,小到茶杯餐具,每一样镌刻着她和谭旭辉生活过的点点滴滴。半年,她用亲情换来的幸福,只维持了短短半年的时间。多么短暂的日子啊,却是她生命里最快乐的时光。就要离开了,任何语言都无法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她知道,踏出这间洋溢着温馨的小屋后,她的爱也会跟着枯荣,不再萌芽。做出这种决定,她就像生生将心亲手割成碎片一样。可是,她不后悔。为了谭旭辉她什么都愿意去做。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在等,等谭旭辉回来,等心死的那一刻到来。她知道他不会再原谅她,而她这一去,就是在跟死神搏斗,生的希望只有不到百分之二十。她不怕死,真的不怕,要她离开谭旭辉比死还难受,但为了激励他更好地前进,她不得不这么做。为了让他有一天能实现自己的愿望,以一个强者的姿态骄傲地站在他父亲面前,她不得不这么做。“旭辉,不要怪我,离开你,我已经将所有的爱都留在了这里,留在你心里。我的人是你的,心是你的,永远永远一直是。哪怕我死了,我的灵魂依然爱着你!”对着空空的屋子,无声地呐喊着。一遍又一遍,撕心裂肺。终于,当时钟指向一的位置时,谭旭辉回来了。“小仪,你怎么还没睡?”谭旭辉惊讶地问,他今晚有一个重要的应酬不得不去,而那个客户真难缠,一直灌他酒,最后还是他装醉才得以这么快逃脱。“我在等你。”冷冷的话,比寒风更冻人,唯一不同的是,她冻的是自己。“对不起,小仪,今天被客户缠住了。明天我一定早点回来陪你。”谭旭辉伸手要去抱沈静仪却被她躲开了。“小仪,你不要生气,你知道有时候应酬是免不了的……”沈静仪冷冷地打断谭旭辉的解释。“旭辉,不重要了,以后我不会再傻傻地等你回来了。”身子站得直直地,娇美的脸上一片冷漠。“小仪,别说气话了,我向你道歉,好不好?很晚了,早点休息吧。”自从那天沈静仪拒绝他的碰触后,他们的关系就发生了改变。向来不吵架的他们,开始了冷战。沈静仪整天对他爱理不搭的,即使他主动示好,她也不理睬。有时候心情好,她会在桌上放上夜宵,那样他就可以进房睡。如果没有,就代表着房门上了锁,他得去睡客厅。对沈静仪这种怪异的行为,谭旭辉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归究于,是她在向他做出无声地抗议,抗议他太忙,没时间好好陪伴,照顾她。除此之外,他找不到别的理由,找不到合理的解释,来说服自己她的改变是合理的。“旭辉,你不用道歉,你没有错,是我错了,我再也受不了了,这样的日子究竟哪里是个头?”沈静仪突然大喊起来,她的优雅恬淡,她的美好柔顺,在这一刻通通不见了。“小仪,对不起都是我没用,我一定会好好努力补偿你的。小仪,再多给我一点时间,好吗?”谭旭辉卑微的祈求,差一点让沈静仪的伪装全部崩裂。她好想扑进他怀里,告诉他,她一点都不介意有没有钱,能不能过上富裕的日子。她不介意他的平凡,他的默默无闻,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她什么都不乎。可是,她不能,不能……握紧手,让指甲陷入肉里,用疼痛来提醒自己。这一切不是梦,是事实。“旭辉,没用了。曾经我以为自己吃得苦,自己可以甘于这样的平凡跟你踏踏实实过一辈子。可是,我高估了自己,我没有自己以为的那般高尚。我终于明白了,没有面包的爱情,是可悲的。”一脸冷漠,水眸空洞地望着谭旭辉。“不,小仪,你不是这样的人,如果是当初你就不会选择跟我在一起了。”谭旭辉惊恐地望着眼前陌生的沈静仪,他从她眼里找不到一丝依恋,甚至找不到一点点爱的痕迹。“就因为我过过这样的生活,所以我后悔了。我累了,旭辉,每天像卖笑一样在餐厅里的弹琴,赚取那一点点微薄的工资。那种感觉我真的受够了,我不敢跟同学联系,不能买奢侈的东西。每花一分钱都要斤斤计较,旭辉,原谅我,这样的日子我再也过不下去了。”沈静仪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锤子,重重击在谭旭辉的要害上。“小仪……”一声呼唤里,包含着多少复杂的情绪,沈静仪懂,然而,她不能心软,一旦心软就前功尽弃了。而谭旭辉以后的命运将更加悲惨,陪她一起堕入无底深渊。不!她不能,她宁愿让他恨她,也不要让他因为自己而受苦。由抽屉里拿出一件文件交给他,随即转过身去,她能想像他看到会是怎样的表情,她不能看,不敢看……“小仪,为什么?”震惊不足以形容谭旭辉的心情,他以为沈静仪只是闹闹脾气,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会交给他一份离婚协议书。“你都看到了,又何必再问。”冷漠地背对着他。谭旭辉一把将沈静仪的身子扳过来,面对自己。褐眸因震惊过度而充血,刚刚醉醺醺的脑子清醒了不少。“小仪,你是开玩笑的吧,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小仪告诉,你是跟我闹着玩的,你不会离开我的,不会的。”猛地一把将沈静仪搂入怀里,力道之大,像是要将她镶入自己体内。谭旭辉身上的味道窜入沈静仪鼻子里,她贪婪地多吸了几口,努力克制着自己想攀上他肩膀的手,任指甲在自己掌心里掐出一道血痕。“旭辉,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们一开始就错了,到此为止好吗?再这样下去对彼此都好。”平静的语气,没有一丝起伏,如严冬的冰水浇在谭旭辉心上。“小仪,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她怎么会无缘无故想离婚,她不是那样吃不苦的女孩,尽管,她出生在富裕的家庭里。一定有其他原因的,一定有!挣脱了谭旭辉的怀抱,沈静仪坦然地直视他狂乱的眼睛:“修伸回来找过我,他让我跟他一起去维也纳。你知道的,学音乐不单单是我爸爸妈妈加诸在我身上的重担。早在不知不觉中,音乐已经成了我生命中最重要一部分。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早就在维也纳一步步为我的梦想而努力。旭辉,对不起,我始终放不下音乐,那飞舞的精灵是我生命中最美丽的精彩。旭辉,放我走吧。我的音乐不是廉价的商品,在没人欣赏的地方待价而沽。”沈静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一把淬着毒的针,戳刺着谭旭辉的要害。“小仪,我知道你为我牺牲了很多,但我一起在努力,相信我,不用太久,我就能凭着自己的力量为你实现你的音乐梦想。”握着沈静仪的肩,谭旭辉眼睛狂乱,只要一想到沈静仪即将离开自己,他就觉得整个世界都要坍塌了。“你什么时候才能为我圆梦?”淡淡地反问。谭旭辉一时哑口无言,是,凭他现在的能力他做不到。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职员,付不起那高昂的学费,他是个无能的丈夫。见谭旭辉开始沉思,沈静仪又说:“青春是经不起蹉跎的,我不想等将来双鬓花白的时候再去后悔,我已经做错一次了。”沈静仪的话彻底击溃了谭旭辉最后一丝想像,原来,她不是闹着玩的,她十分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傻的是一直是他,是他。“小仪,你是认真的吗?”颓然的语气,说不出的悲哀。“是的,我十分认真。修伸已经帮我办好了所有手续。”谭旭辉木然走到柜子旁边,找出那一瓶上次烛光晚餐时他特意买的红酒,还没有开封。“原来,你都准备好了,现在只是通知我一声。”冷然的声音听不出是愤怒还是悲哀。“是。”回答得坚定而快速,深怕他会阻隔了她的前途。“你会和段修伸在一起?”麻木地问着,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是怎样的波涛汹涌。“应该会吧。”这一句才是最致命的,沈静仪必需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才能说出。恨她吧,恨她吧,只要能让他好受一些,就恨吧,怪吧。沈静仪在心里疯狂叫嚣着,表面上却是一片漠然。谭旭辉没有说话,打开酒瓶,将酒当成开水喝。这一切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是一场梦,可怕的梦,只要睡一觉,梦就会醒。她的小仪依然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女孩,为了他可以放弃一切。眼前这个女人太陌生了,她不是他的小仪,她是魔鬼,魔鬼!谭旭辉现在的样子好可怕,他领口敞开,头发零乱,闭上眼睛,猛灌着酒。红艳的酒顺着他的嘴角滑落,像是他心中淌出的血。沈静仪担心地看着他,可是,她不能有任何动作,冷漠是她现在唯一的武装。在心底一遍遍安慰自己,他不会有事的,现在的痛苦只是一时的,随着她的离开一切都会过去的。包括她曾在他生命中出现过的痕迹,也会一并被抹去的。他的身边会出现另一个好的女人,可以陪他一起分享快乐,分担忧愁……一定会的!灌了半瓶酒后,谭旭辉双目充血,脚步跄踉地走向沈静仪,一把抱住她:“小仪,告诉我你说的一切都假的,你不会离开我,不要离开我,答应我,答应我……”他已经醉得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可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仍没对她说没有一句重话,有的只是卑微的祈求。当谭旭辉醉倒在她杯里时,沈静仪终于再也撑不住那张可怕的面具,龟裂成一段段尖利的碎片,扎着她早已伤痕累累,千疮百孔的心。“旭辉,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原谅我,我不得不那么做。离开你,比死了更难受。可是,我不能再拖累你了。旭辉,你一定要幸福,狠狠地幸福着,哪怕只是为了报复我。”将醉倒的谭旭辉扶到床上,仔细地帮他盖好被子。走进浴室,拧了条毛巾,为他擦拭身上的酒迹,那仔细而认真的样子,像是在最后一件事。找来睡衣帮他换上,让他睡得更舒服一点。坐在床边,用柔荑一寸寸描绘着他的轮廓,她要将他的样子刻入灵魂深处。即使有一天她不在了,她的灵魂也会一直守候着他,永远永远。“旭辉,答应我,你一定要好好的。如果你觉得舒服一点,就恨我吧,千万不要没了斗志,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旭辉,如果生命可以重新一次,我依然会选择跟你在一起。我爱你永永远远,生生世世!”低下头,在他唇上印下眷恋的一吻。缓缓起身,突然一双手拉住了她,沈静仪吓了一跳,他不会听到她的话了吧?“小仪,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你要的一切我会都给你的,相信我。求求你,不要走……”原来是谭旭辉梦中的呓语。沈静仪趴在他身上,泪如雨下:“旭辉,对不起,对不起……”千言万语只能化作一句对不起,我爱你。泪眼中,最后再看一眼他们的家,拿起早就准备好的行李,将离婚协议书,放在桌上最醒目的位置。她不能再逗留了,再这样下去她会更加不舍的。转身,猛地一下拉开门,不给自己任何反悔的时间和机会,走入黑暗中,走向那辆停在巷口的车子。“你真的决定了?”男人凝重地问。“嗯。”关上车门,斩断最后一丝妄念。黑暗中,车子绝尘而去。沈静仪以为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哪知道七年后,命运又安排他们再一次相遇…… 劝说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听完沈静仪的讲述后,车厢内久久的沉默。罗威深深被沈静仪对谭旭辉的爱所震撼着,在他生活的环境里,男人与女人之间除了利益,就是欲-望。那种超越生死的爱恋,他以为是电视里,小说中,骗骗纯情少女的情节。在现实生活里,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可是,沈静仪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看着她悲伤痛苦的表情,罗威那颗坚如磐石的心也不禁跟着颤动了起来。沉浸于回忆中的沈静仪并没有注意到罗威看她的眼神,只一味在往昔的回忆里体会着生离死别,酸甜苦辣。她刚刚跟罗威讲的只是一些大概的经历而已,其中的痛苦和煎熬是外人无法想像,也不能体会的。那漫长的治疗,曾有几度她几乎丧命。在和死神在搏斗的时候,曾有几次实在太痛苦了,她绝望地想放弃,是谭旭辉的身影一再浮现在她脑海里,陪她撑过那一段可怕的煎熬。医生说,她创造了一项医学奇迹。本来像她这种病例,能治好的机会属于零。但她的顽强终战胜了病魔,她的脑瘤顺利被摘除了,她从手术台上,活了下来,但同时她也失去了……每当她被病痛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时候,她总会拿出谭旭辉的照片,那是她心底最深的牵挂,她活下来,亲眼看着他幸福,哪怕只能躲在角落里远远注视着他,那也够了。“静仪,既然你的病都好了,为什么不回到旭辉身边?这些年来他一直没交女朋友,也不太跟女人来往,我想他心里一直有你的位置。而且,在这几天的相处里,是瞎子都能感受得出他对她的爱。静仪,回到他身边吧。如果旭辉知道你当初离开的原因,不只不会怪你,而且还会加倍地珍惜你,补偿你。”罗威突然好羡慕谭旭辉,有一个如此深爱他的女人。“罗威,我不能。”星眸望着窗外,那丝丝缕缕纷飞的雨,如同她心中纠缠的结,说不出来的秘密,没人能懂。“是因为伊艾儿的关系吗?”罗威脸上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们就要结婚了。”只有沈静仪明白,这个不是根本的原因,但她不能说,如果让谭旭辉知道了,他一定会补偿自己的。然,那不是她想要的,她要的是,他的幸福。她现在已经给不起他完整的爱了。“静仪,难道你看不出来,旭辉和伊艾儿的关系,他们不像恋人,更像是朋友吗?”罗威点醒着沈静仪,虽然他不明白,谭旭辉为什么要那么做,但他看得出来,最令谭旭辉牵挂的是沈静仪。从他那天莫名其妙打了他一拳的事就知道了,那表情,那神态分明是妒嫉。而且,他是故意的。尽管,那一拳挨得有点冤,但能看到一向冷静的谭旭辉失控,也值得了。罗威暗中一叹,他是不是有被虐的倾向啊?好端端放着公司不管,放着组织不顾,跑来这里当一个讨人厌的跟屁虫。“他们……”不可能的,谭旭辉明明很关心伊艾儿,他为她建造了一座足以匹配她身份的古堡,对她温柔又体贴,那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好朋友范围。“静仪,我觉得你有必要跟旭辉好好谈一谈。”罗威发现自己蛮有当红娘的天份,只是第一次当红娘,牵的线却是自己喜欢的女人。是的,他不得不承认,他喜欢上了这个外表柔弱,内心却异常坚强的女人。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无不深深吸引着他。那不是渴望玩玩的肤浅,看到猎物的刺激,而是,真心希望对方过得好,哪怕给她幸福的人,不是他。哈哈……什么时候情场浪子也变成情圣了,拥有这么伟大高尚的情操。这算不算是一种讽刺,对他花心的惩罚?“罗威,你不明白我们的情况很复杂。”她始终克服不了心底的魔幛,如果她能自私一点就好了,也许,他们之间就不会这么痛苦,明明相爱,却彼此折磨。“静仪,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难言的苦衷?”直接告诉罗威事情并没有沈静仪讲的那么简单,如果是的话,她现在已经好了,完全可以大方接受谭旭辉,为什么要一再回避呢?“……”沈静仪愣愣地望着窗外,她现在乱极了,她以前坚持的一切都是错的吗?那么她这些年来的思念和痛苦都是自找的?不……她不能有这么自私的想法不能。“静仪,相信我,旭辉他爱惨你了,他不会再娶伊艾儿的。”罗威说得坚定无比。“可是,他们已经在一起了。”昨夜的事蓦然浮现心上,敲击着她的理智。迸发的感情一下子被冰水浇熄,冷得彻骨。“在一起了?”眯起眼,幽深的眸光发出异样的光彩。“是的,昨夜旭辉喝醉了,伊艾儿在房间里整整照顾了他一夜。”涩涩地说着,一想起那画面,她的心就纠成一团,原来,她并没有自己以为的大方。“哈哈……静仪,这又能代表什么?”罗威不敢置信,沈静仪竟然单凭这一点就认为谭旭辉和伊艾儿发生了些什么事。这不是太可笑了吗?“可是……一个男人跟女人同处一夜……”沈静仪越说越小声,她是不是想太多了?也许,伊艾儿只是单纯地照顾了谭旭辉一夜,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呢?“静仪,有些事就算是亲眼所见也不一定是真的,更何况你只是看到他们进了房间,至于里面发生了些什么事,你也只是猜测,不是吗?”爱情啊,果然是令人盲目到愚蠢。听罗威这么一说,沈静仪整张脸爆红。是啊,她又没有亲眼所见,凭什么就那么笃定?可是,如果事情真像罗威分析的那样,谭旭辉跟伊艾儿没有发生关系,那么他们的婚礼是怎么回事?问题一个又一个接踵而来,然而,就算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她的问题依然存在,她的顾虑依然没有解除,她依然说服不了自己去接受他。医生的话,一遍遍如雨敲在窗上,敲打着她的心…… 口是心非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不知不觉天已经暗了下来,可能是下雨的关系吧,天一下子就黑了。被缕缕顾虑和忧思纠缠着的沈静仪并没有注意到这些,是罗威提醒了她。“静仪,我们回去吧,你出来那么久,旭辉一定急坏了。”罗威再次发现自己好伟大,伟大到连自己都佩服的地步。抬眼,看了看车窗外,才发现道路两旁的霓虹灯全灯了,雨滴在灯影的折射下,更显得迷离晶灿。“嗯。”轻轻点点头,车子缓缓开向酒店。短短的一段路,沈静仪心中却感慨万千,这里是她生长的城市,如今竟这么陌生。陌生到走在街上随时有迷路的可能,是啊,七年了,她已经七年没回这里了。七年的时光能彻彻底底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也能使一座城市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静仪,下车吧。”罗威绅士地帮她打开车门,同时也打断了她的漫漫幽思。“谢谢!”她最近总是恍神,时不时陷入回忆,不可自拔。有时候她自己都怀疑,她是活在过去,还是现在?!刚一进入酒店大堂,大堂经理便匆匆赶上来:“沈小姐你可回来了,谭先生找了你一天,找得快疯了。”他还派出不少保全跟着一起找呢!“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沈静仪为自己的举动向经理道歉,她可以由经理松一口气的脸上,看出她的“失踪”给他们带来多么大的麻烦。“没事,没事,沈小姐平安回来就好了。”大堂经理礼貌性地笑笑,他就赶快去通知他们,说人已经找到了。“沈小姐,你快上去吧,刚刚谭先生淋了一身雨回来,他真的很担心你。”他还记得谭旭辉浑身湿透,一脸铁青地抓着他问沈静仪回来了没有时的情景。“好,谢谢!”向大堂经理道歉后,沈静仪赶快搭电梯上了楼。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神情有那么焦急,更没有看到罗威在她身后露出复杂的眼神。“叩叩叩……”一听说谭旭辉为了找她淋了一身雨,沈静仪很担心,今天的雨下得又急又猛,谭旭辉会不会生病了?!“谁呀?”来开门的人是伊艾儿,沈静仪愣了半晌,一时间以为自己敲错了门。退后几步,重新看了一下门牌号,没错是谭旭辉的房间。“静仪,你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你那样跑出去,我们有多担心。”伊艾儿亲热地拉着沈静仪的手,走入谭旭辉的房间。“旭辉呢?”大堂经理不是说他已经回来了吗?怎么不见人影?沈静仪的目光不由自主在房间里寻找着,伊艾儿像个女主人般帮沈静仪倒了一杯水。“旭,在洗澡呢。”仔细一听,浴室果然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沈静仪的“咚”地一声,摔在地上。虽然伊艾儿衣着整齐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如果说,他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话,谭旭辉怎么会在伊艾儿在他房间的时候去洗澡。思绪一旦开始纷飞便如春天风中柳絮,没了自由,无法控制地任由一幕幕不堪的想像在脑海里浮现,纠结。“静仪,你怎么了?脸色好苍白。”伊艾儿担心的话,唤回沈静仪幽思。“我没事。”扯出一抹飘忽的笑。“静仪,你还爱着旭吗?”伊艾儿试探性地问。“……”虽然罗威说,谭旭辉不可能会娶伊艾儿的,可是,她现在的身份是他即将过门的妻子,她可以在她面前承认她对他的爱吗?“伊艾儿,我不能破坏你们的。”话虽婉转,却等于承认。是的,她爱谭旭辉,一直一直没有改变过。“静仪,你知道我们就快结婚了。很抱歉,我知道自己不应该那么小心眼儿,但是,我看旭那么关心你,我好害怕。静仪,我知道你们的过去一定是一段非常美好的经历。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离婚,但事实是,你们已经离婚了,而我爱旭,非常非常爱。静仪,对不起,让你成全我们好吗?”伊艾儿声泪俱下,抛开她高贵的身份,卑微地祈求着。“对不起,我也不想介入你们中间,我马上就离开。”伊艾儿的话每一一句都击中沈静仪的要害。伊艾儿拉住转身欲走的沈静仪:“静仪,你现在不要走,你要是走了,我怎么跟旭交待?”伊艾儿一副楚楚可怜,爱谭旭辉爱到卑微的样子。“麻烦你跟旭辉说,我回来了。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就算要走,我也会向旭辉告别的,伊艾儿你放心吧。答应我,一定要让旭辉幸福。”直视着那双蓝宝石一样的眼睛,沈静仪索要一个保证。“我会的,我一定会的,天知道,我有多爱旭。”拉着沈静仪的手,伊艾儿一脸感激。挣脱伊艾儿的手,沈静仪匆匆往门外跑去。她做不到,做不到,她好自私,好自私。她自己已经给不起他完整的爱,却还要紧抓着他不放。她口口声声说,希望他幸福,原来,她一直是口是心非。她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伟大,她变得越来越贪婪,越来越可怕了……沈静仪捂着脸跑了出去,刚好撞到上楼的罗威。“静仪,你怎么了?”扶住她,罗威一脸担心地问。“没事。”她总是习惯对别人说没事,但真的没事吗?她的表情已经告诉罗威答案了。“静仪,告诉我出什么事了?”阳光的罗威板起脸来,身上竟散发着一股令人害怕的杀气。“没什么,真的没什么。”沈静仪一个劲的摇头,泪却随之一颗颗纷飞成雨。“是不是旭辉跟你说了些什么?”不可能的,谭旭辉不会再让她这么伤心的,他们之间的彼此伤害已经够多了。“不,不是的,罗威,你不要问了,好吗?”泪眼中,沈静仪祈求着罗威,她现在没有心情对别人解释什么?她只想躲进房间里痛痛快快哭一场。也许,那样她才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一切!“静仪,你不要再逃避了。难道你感受不到旭辉对你的爱吗?”人说,恋爱中的人都是傻子,这句话果然没错。其实,傻的何止是沈静仪,他这个伟大的月老不也一样?! 阻挠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洗完澡谭旭辉披了一件浴袍出来,听伊艾儿说沈静仪已经回来了,他匆匆忙忙追了出来,却看到沈静仪和罗威抱在一起。一时间,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往上涌,更感觉自己是世上最笨的大傻瓜。他的疯狂寻找,他的担忧焦躁,他的不知所措……一切的一切在看到沈静仪和罗威亲密地抱在一起时,就成了一场可怕的笑话。理智和感情拔河使他移不开脚步,就那样双眼充血,燃烧着怒焰。刚刚有多担心,这一刻就有多愤怒。“旭辉。”罗威先看到了站在门口,一脸阴鸷,似乎想他跺成碎片的谭旭辉。沈静仪匆匆擦掉眼角的泪,转过身,看着身穿浴袍的谭旭辉,想起了伊艾儿的话。努力克制住那股想冲上去靠在他怀里尽情哭泣的冲动,一遍遍提醒着自己,他现在已经不是自己的丈夫了,他即将拥有一个美丽优雅的妻子。罗威皱起眉头,感觉到了他们之间流窜的那股不寻常的气息。他们到底是怎么了?“旭,你应该换件衣服才出来,这样会感冒的。”凝滞的空气中,传来伊艾儿担忧的声音。“旭,你怎么了?”伊艾儿的眼中除了谭旭辉没有别人的存在,顺着谭旭辉的目光,她看到了状似亲密偎在一起的罗威和沈静仪。蓝眸掠过一抹惊讶,更快闪过一丝惊喜。手悄悄勾上谭旭辉的手臂,那样子似乎在向沈静仪宣告自己的主权。空气仿佛就此冻结,四个人谁都没有开口,就这样分成两对,各怀心事。突然,谭旭辉几个箭步上来,在沈静仪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拉起她的手,往房间走去。伊艾儿本能地想跟上去,却被另一双手拉住了。转头一看:“罗威,你放开我。”她不能让他们单独在一起,他们之间的强大吸力已经到了任何人都可以感受到的地步了。“伊艾儿,你还是不要再玩把戏了的好。”罗威似笑非笑的脸上,闪过一抹阴沉。伊艾儿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结结巴巴地说:“我哪有玩什么把戏?”为什么罗威要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每次见到罗威就有一种奇怪的恐惧感。好像他长着一双透视眼,可以轻易看清她内心的想法。原本她选择的目标是罗威,他风趣幽默,懂得浪漫,会讨女孩子欢心,更重要的一点是,他的身份很特别,特别到连她父亲都惧怕三分。如果她能攀上这样一个男人,可想而知,她在父亲眼中,在姐姐哥哥的眼里将不再是身份低微的杂种,而是可以给麦瑞克家庭带来荣誉的功臣。到了那时候,她就可以昂首挺胸地做人,甚至可以看到哥哥姐姐们畏惧和羡慕的眼神,那该是一件多么风光,多么值得骄傲的事啊!可是,她第一次勾引罗威就失败了,他连正眼都瞧她一瞧,甚至命令佣人将她丢了出来。在她的百般恳求下,他才答应不对外透露这件事。可是,自那以后,他看她的眼神总带着一抹嘲弄和不屑。伊艾儿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她以前的事,不然,依罗威的风流,是不可能将到嘴的美味轻易扔掉。何况,她是英国上流社会里公认的美女。自那以后伊艾儿每次看到罗威都有意地避开,原本以为这次能攀上谭旭辉这根高枝,没想到罗威这阴魂不散的家伙又跑不凑热闹,甚至处处跟她做对。伊艾儿有点不明白,罗威为什么偏偏针对她?就算她主动追求他失败好了,那也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在英国这是非常正常而普遍的事。除非……不会的,不可能的,那件事,没有人知道,除了她世上没有第二个知道。罗威上前一步,俯下身,晶灿的眼睛里映着伊艾儿精致却惊恐得有点扭曲的脸:“伊艾儿,我劝你最好收敛一点。静仪,是我的朋友,她的事我不会坐视不管的。”轻轻地话,却透着一股阴冷的风,吹在伊艾儿白皙的肌肤上,心底一阵阵发冷。“我要收敛什么?我又没做什么……”罗威一个阴狠的眼神轻易使伊艾儿禁了声。“伊艾儿,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虽然,我现在还不是太明白旭辉为什么会找上你,我也没兴趣从你口中知道。静仪和旭辉都是我的朋友,我会尽量不让他们再受到伤害,你明白吗?”阴森森的话如地狱来的邪灵。“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罗威我看得出来,你很喜欢沈静仪,如果我和旭结婚了,那么沈静仪就是你的了。我们各取所需,不好吗?”尽管害怕,伊艾儿还是想劝罗威站在自己这一边。毕竟人都是自私的,有哪一个人能真正做到牺牲自己成全别人呢?或者,她从沈静仪身上感受到了一点点,但罗威不是。他是个商人,一个唯利是图,宛如吸血鬼的商人,他不会白白放弃对自己有利的东西,去做什么可笑的圣人。“伊艾儿,别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你最好收起那颗贪婪的心,你现在所得到的一切还少吗?别让自己的愚蠢毁了你。”拍了拍伊艾儿的脸,是警告。“罗威,你……”听罗威这么一说,伊艾儿更加肯定他知道了些什么。可是,没道理的呀,那件事不可能有人知道的。她已经处理得干干净净了。“好自为之吧。”罗威潇洒地走向自己的房间。“罗威,你给我回来,把话说清楚。”惊恐使伊艾儿豁出一切大喊了起来,她不要再活在终日惶恐不安里。可是,罗威丝毫没有想理会她的意思,对她的叫嚣无动于衷。抛了个飞吻,当着她的扭曲狰狞的面,笑着关上了门。“砰”地一声巨响,如雷打在伊艾儿心上。如海般的蓝眸染上诡异的红,那可怕的表情,如妖界来的怪物。蓝眸紧紧盯着那扇阖上的门,眸色一点点加深,加深…… 摊牌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沈静仪望着眼前浑身散发着戾气和怒意的谭旭辉,眸中升起不解。如果不是她已经没有了生气的权利,现在这么气呼呼对着他的应该是她才对。是不是有点角色互换了?念头一起,随即被苦楚压下,伊艾儿的话如魔咒一样紧紧箍着她,令她想逃都辉不开。“小仪,你去哪里了?”对视了许久,沈静仪以为谭旭辉会责备她,甚至愤怒地对待她。她万万没有想到,他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泪一点点涌现眼底,他为什么要对她那么温柔?他不知道他的温柔对她而言是最致命的毒药吗?明知道不能动心,却抗拒不了诱惑,情不自禁地慢慢沉沦。“我就随便出去散散心。”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言。“小仪,你不要再逃避了,好吗?”谭旭辉握着她纤细的双肩,强迫她面对他,面对他的感情,也真实地面对自己的内心。“旭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的眼睛有一种魔力,直透她的灵魂,蛊惑着她的心。“小仪,以前是我傻用错了方式,现在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让你有任何离开我的想法和机会。”霸道地宣布着,语气却是那般地轻柔。“旭辉,你知道了什么?”沈静仪瞠大眼睛,谭旭辉的表情亦痛苦又自责,原来,他的怒气是针对自己的。他在责怪自己。“小仪,我都知道了,都知道了。”一把将沈静仪揽入怀里,头埋在她的颈项间,声音是压抑的轻颤。“你都知道了?”沈静仪喃喃重复着这句话。“是,我知道了,知道你当初离开的原因,知道你的苦衷,知道你所受的苦……”搂着沈静仪纤瘦的身子,恨不得将她融入自己的体内,刻入骨髓。“旭辉,我……”见谭旭辉这么痛苦自责,沈静仪也不好受。她原想一辈子独自守着这个秘密的,没想到会在七年后的今天再次相遇。“小仪,当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心疼地捧着她的脸,一想到在她一个人跟死神搏斗的时候,凭借着对他的思念在病痛中承受无尽的煎熬时,他非但没有陪在她身边,给予她有力的安慰,细心的照顾,还忙得恨她。他的一颗心就像被人狠狠剜开,再洒一把盐。“旭辉,原谅我,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当时的条件下,你的事业正处于重要的阶段,我不能让自己拖累了你。”想起那段非人的日子,沈静仪也不敢相信自己是怎么撑过来的。“小仪,你怎么那么傻啊?!”温柔地抚上她的脸,不是责备,是怜惜。“旭辉,我不傻,你成功了不是吗?我所有的付出都值得了。”扬起开心的笑,在泪眼中。“小仪,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声音似轻风叹息,他怎么能责怪她呢?责怪这个用生命保护自己的女人。真不敢想像,在她柔弱的外表下,竟隐藏着一颗那么坚定的心,坚强得令彼此都受尽折磨。“旭辉,你不要自责,你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是不是错了,她不敢肯定。但如果时间可以重新,她依然会做同样的决定。“既然你的病已经治好了,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你一直知道我在哪里的,不是吗?”他相信如此深爱他的她一定会千方百计,打听他的消息。而且,他已经不是她离开时那个默默无闻的穷小子,他的分公司遍布世界各地,她要找他,应该不是一件难事。沈静仪挣脱了他的怀抱,慢慢走到落地窗前,雨依然下着,在霓虹下晶莹闪耀。可是,她却感受不到那份美,只有无尽的冰凉在心底流淌。“小仪,你怎么了?是不是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扳过她的身子,他不要再等,不要再猜,他已经等了七年,还不够吗?“旭辉,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生病的事?”目光落在他脸上,他的样子不像是刚刚知道的。“把你从机场追回来的那天晚上,你怎么也不肯说。后来,趁你睡着了以后,一个人起来越想越感到事出有因。最后,我去问了源伊。”淡淡的一句话,天知道他受了源伊多少羞辱,还被他狠狠揍了一拳。可是,知道真相后,他一点都不怪源伊,如果是他的话,可能非把对方打残了不可。那一拳他挨得心甘情愿,比起沈静仪所受的苦,那一拳又算得了什么呢?“果然是源伊。”这一阵子来他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打了几百通电话,就是联系不到他。“小仪,如果不是源伊,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痛苦地低吼着。源伊说得对,他真该死,他不配当一个丈夫,更不值得沈静仪用生命去爱。他真是天底下最浑蛋的傻瓜,他真的相信她蹩脚的谎言。她是一个那么纯洁的女孩子,为了和他在一起,她甚至不惜和最疼爱她的父母决裂,她怎么可能会在短短半年之内就变了心,移情别谈呢?“旭辉,对不起。我不能拖累你,医生说,我的脑肿瘤的位置就长在脑中间,能治好的几率只有不到百分之二十。旭辉,我知道伯母的去世,给你打击有多大,我不能,不能再让你承受这种痛苦了。”她又何尝愿意在生死关头离开他呢?每次化疗时,痛不欲生的时候,她多么渴望谭旭辉能陪在她身边和她共同度过那种非人的折磨。“小仪,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是大浑蛋,我不该怀疑你的,你和段修伸之间如果有可能的话,你就不会选择我了。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抱着沈静仪吼出心底的愧疚。“旭辉,不是你的错,是我伤你太深了,对不起,对不起!”两个彼此折磨了整整七年的人,在这一刻想到道歉。一切都是因为爱,爱得太深太浓,爱得毫无保留,爱得失去自我,才会有这么无形中的伤害。 善意的谎言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误会冰释了,两个饱受思念煎熬的爱侣,紧紧地,紧紧地相拥在一起。窗外沥淅的雨仿佛也在为他们而鼓掌,奏响一段段优美的旋律。依偎在谭旭辉的怀里,沈静仪有片刻的恬淡幸福。这是她七年来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如同七年前一样。然而,时光匆忙的流逝里,不只带来伤痛,更会留下一些难以磨灭的印记。“小仪,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了,答应我好吗?”搂着沈静仪,谭旭辉轻声地要求着。谭旭辉的话使缠绵的雨变了质,喜悦的笙歌,成了悲哀的旋律。如果可以,她又何尝不愿意呢?然而,上天却不给她重获幸福的机会,于是,她只能偷偷地躲起来,远远地,远远地,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小仪,答应我!”谭旭辉觉察到了沈静仪身体的僵硬,她是不是还有什么未出口的苦衷?不行,这一次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再放她走了。他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了,不能再失去第二次。还记得她刚刚离开的那一年,他每天不是拼命地工作,用此来忘记她离开给他来带的痛苦,就是整天喝得烂醉,用酒精来麻痹自己。那样的日子他真的过得如同行尸走肉,想想就后怕。没有沈静仪的日子他生命里唯一的阳光也消失了,除了冰冷就是黑暗。如果不是为了证明给她看自己没有她想像的那般懦弱,他要让她后悔,让她看着他站在世界的顶端,睨睇一切。也许,他早就醉死在失去她的痛苦里。“旭辉,你不是要和伊艾儿结婚了?”轻轻地,涩涩地提醒着自己。“小仪,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我和艾儿只是朋友。是我找她来帮忙演戏的。”“轰”地一下,沈静仪的脑子一片空白,她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被弄糊涂了。“小仪,你一而再,再而三将我往外推。我有时候甚至怀疑,你不是真的爱我?如果是的话,为什么要将我让给别人的女人?难道,看着我和别的女人幸福甜蜜的时候,你就不会妒嫉吗?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找了伊艾儿帮忙,她是我少数的女性朋友之一。除了她,我真不知道该找谁帮忙。小仪,事实证明你是在乎我的,你忍受不了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画面,对不对?小仪,不要再自欺欺人说什么,爱就是成全。其实,爱是自私的,你也渴望独占我,不是吗?”将沈静仪按坐在床上,而他半跪在她向前,褐眸内满是深情。“原来,你和伊艾儿……都是假的?”沈静仪震惊极了,她万万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答案。“小仪,我也是不得已,谁让你那么固执?非得逼我做出这样的安排。”他倒是无辜地将一切都推得干干净净。“旭辉,可是伊艾儿的身份……”有哪一个子爵千金愿意这么做呢?除非……都是爱情是盲目的,谭旭辉光说她了。伊艾儿对他的感情,难道他看不出来吗?“艾儿她是个私生女,在麦瑞克家根本受不到重视。也许是同病相怜的关系,我总觉得我们身上有一种共同的特质。有一次我去拜访子爵阁下,刚好在花园的角落里看到了偷偷哭泣的艾儿。她被哥哥欺负了,却什么都不能说,只能一个人躲起来哭。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于是,渐渐地,我们成了好朋友。”谭旭辉简单地介绍了一下他和伊艾儿的关系。听谭旭辉说完这一番话,沈静仪的心情复杂极了。有感动,有释然,有渴望,更有彷徨……“小仪,现在你知道了,艾儿根本就不是我们之间的问题。小仪,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我们所受的折磨已经够多的了。小仪,让我用余生的时间来补偿你好吗?”谭旭辉深情款款的话令沈静仪红了眼眶,她又何尝不想跟他一起白头偕老呢?沈静仪的沉默令谭旭辉不安又惶恐,难道,她不能原谅他的“善意的欺骗”吗?除了她以外,他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是不可能再娶别的女人的。“旭辉,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想,好吗?”眸底荡起祈求。一下子知道这么多,她真的有点消化不了。更何况,她的心结依然存在,只是源伊并没有跟谭旭辉讲清楚而已。沈静仪想,源伊之所以告诉谭旭辉她的病情,应该是想让他愧疚。那么他不告诉他的那一部分,是想让她自己说,还是考验谭旭辉对她的爱呢?“小仪,我们已经错过七年了,你还在等什么?”直觉告诉他,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那么沈静仪一直不愿意说的秘密是什么呢?“旭辉,对不起,不要逼我,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现在好乱,真的真的好乱。”她真的能自私地拥有他吗?“好,小仪,我给你时间,不管多久我都等你。你是我今生唯一的新娘。”谭旭辉郑重地许下承诺,只对她一个人的承诺。“旭辉!”泪模糊了沈静仪的视线,她何德何能能得到如此深刻的爱?“小仪,不要哭,不要哭,我会等的,一直等到你愿意重新为我披上嫁纱的那一天。”轻轻地拭去她的泪,褐眸里的疼惜和温柔只为她一个人而存在。“旭辉,谢谢你!”哭倒在他宽厚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抱着那份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她真的可以吗?可以重新回到他的怀抱,拥有他的专宠?“小傻瓜。”谭旭辉并不清楚沈静仪内心的挣扎,此时他的心被愧疚和自责填得满满的。温润的唇,轻轻吻上她的发,那么温柔,那么深情,像是对待世上的无价珍宝。窗外的雨依然淅淅沥沥地下着,似哭泣,似唱歌,端看每个的心境了。今年的香港特别多雨,他们的香港之行,能否让一切都烟消云散,雨过天晴呢? 一起面对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接下来的几天里,沈静仪一直处于挣扎中。谭旭辉是那么样的爱她,为了解开她的心结,让她能真正面对内心真实的感受。竟费尽心思安排了这么多事。尽管一想到那段日子她还有心痛的感觉,然而留在心底的更多是感动。一生能得到一份这么深浓的爱,又有几人呢?而她何其幸运,又何其幸福,竟拥有了这世上最出色男子,坚定不移的爱。对于,谭旭辉为她所做的一切她非常非常动感,每每想起都有种幸福到想流泪的感觉。可是,她能接受他的爱吗?能重新回到他身边,和他再组一个家庭吗?阴霾了好几天的天空终于褪去了悲伤的颜色,露出了湛蓝的笑脸。微风徐徐,鸟语花香,这是个适合出游的日子。站在落地窗边,望着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沈静仪的心里感慨万千。七年了,她已经七年没回到这片生她养她的地方,七年后,一切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香港,东方的明珠,整座城市处处皆是高楼大厦,现代化的高科技建设。摩天大楼,迪斯尼乐园,美丽的维多利亚港……这个城市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变化,而她似乎对这里越来越陌生。曾经熟悉的一景一物,都在改建中一样一样被替换掉。如今,这座城市对她而言是既熟悉又陌生。可是,这里却住着她最牵挂的人。好几次她都冲动地想跑回去看看,哪怕只是偷偷地,远远地,躲在角落里看他们一眼。只要一眼,只要让她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好,她就安心了。可她终究鼓不起那份勇气,当年是她的任性伤害了他们,经过这么多年,他们依然无法原谅她。哪怕她现在已经不是谭旭辉的妻子了,父亲还是觉得她的离婚是咎由自取,不听他劝告的结果。况且,好面子的父亲认为她的离婚丢了他的脸,于是,更加难以原谅她。在最初治疗的那五年里,她一直恳求源伊不要告诉父母她的真实情况,她自己都无法确定能不能活着走下手术台,又何必让他们再为她操心呢!就让他们当作没有生她这个女儿吧,她不是一个好女儿,从来就只会伤父母的心。“小仪,在想什么呢?”不知什么时候谭旭辉悄悄来到她身边,由背后环住她的腰,整个人贴着她,闻到她的发香。“没什么。天气放晴了。”说得漫无边际的话。“嗯,连续下了那么多天雨,人都要发霉了。小仪,我出去逛逛好不好?”温热的气息吹在她颈项间,沈静仪白皙的肌肤忍不住泛起一层红晕。“旭辉,你不用回公司吗?”这几个月里他好像很清闲,闲到她都快以为他是无业游民了。呵……“小仪,你这是在赶我回去吗?”可怜兮兮的模样,只有对她才露出的孩子气。“我不是那个意思……”谭旭辉将沈静仪的身子扳过来让她面对自己,褐眸里清清楚楚映着她的样子。“小仪,我陪你回去,好不好?”谭旭辉一瞬不瞬地看着沈静仪,收集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变化。“旭辉……”轻轻地呼唤着,声音有点哽咽,眼眶泛红。“小仪,我知道伯父至今还没有原谅你,你一定非常希望回到他们身边。小仪,我陪你去,去求他们的谅解,相信经过了这么多,他们一定也非常想念你,只是碍于面子。”任万山的去世让谭旭辉感触良多,原本他以为就算没有父母一样可以过得很好。但是,他错了。物质上的富裕,并不能取代精神上的空虚,更何况那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像他自从就生活在恨里面,到了最后都觉得那么内疚,更何况沈静仪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离开父母,她悲伤和痛苦一定比他更强烈千倍万倍。“我爹地他……很固执。”幽幽说着,她不敢去,不敢去求他们的谅解。“小仪,不管怎样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不要怕,有什么事我们共同去面对,好吗?”褐眸深情地凝望着她。“可是……”也许,是她的心理作鬼祟吧,是她不敢再去面对父亲的怒气。“没什么好可是的,小仪,难道你也想像我一样后悔吗?”谭旭辉的话击中了沈静仪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自从亲眼看到谭旭辉和任万山两人的关系后,她就益发想念自己的父母。她不想等到将来有一天,她要孝顺了,去发现来不及了。“我当然不想那样子,他们毕竟是我的亲生父母啊。从小到大他们都是那么地疼我,宠我,凡事都给我最好的。而现在他们老了,我却不能在身边照顾他们,我真是一个不孝的女儿。”说着说着,悲伤涌上心头,泪就那么情不自禁地一颗颗滚滚滑落。“小仪,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她的悲伤令他在心疼之余,更多了一份自责。当初他不应该那么自私,他等到取得沈静仪父亲的谅解后才和她结婚的。如果是那样的话,沈静仪就不会孤孤单单一个人那么久,更不会在生死攸关的时候,还要一个强撑着,没有亲人的关怀。每每一想到这里,谭旭辉的心就像被人硬生生撕开一样,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痛。沈静仪猛然一震,她不应该在谭旭辉面前失控的。现在的他很敏感,刚刚经历丧父之痛,他一定会更加自责。自责他当初没有好好和她父亲沟通,让她在亲情和爱情的两难里做出痛苦的抉择。“旭辉,当初是我自己选择的,我不后悔。”晶灿的水眸里闪着坚定。即使再怎么难过,再怎么自责和内疚,她依然不后悔。“小仪……”沈静仪的话让谭旭辉感动极了,她总是那么无私对他付出一切。而他呢!除了一味地伤害以外,什么都没有给她。紧紧将她揽在怀里,望着窗外郁郁葱葱的枝叶,谭旭辉暗暗下了决定。不管怎样,他都要求得沈盛豪的原谅。他要再次风风光光地把沈静仪娶进门,在她父母的见证和祝福下,由她父亲亲手把她交给他。褐眸射出锐利的光芒,那是一种势在必得的自信。 回家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在谭旭辉的劝说下,沈静仪终于克服心中的担忧和惊慌,来到了阔别七年的家。下了车,站在那幢独立的洋房前,心中感慨万千。阳光下,复古的建筑依然是那般的宁静,带有一种沉静的庄严。这里是她熟悉的家,没想到七年没回来,这幢房子依然没有大多的变化。只是,门口的橄榄树又长高了许多,枝叶更加茂密,暗绿色的叶子在阳光下,折射出翡翠一样的光。沈静仪愣愣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整个人如同石像一般。红红的眼眶里噙着几滴晶莹的泪,望着眼前熟悉的家,她却不敢上前去敲门。谭旭辉静静走到她身后,手搭在她肩上给予她无声的支持和鼓励。“小仪,进去吧。”温柔的声音如轻风拂过。“旭辉,我……”沈静仪现在是进退两难,已经来到了这里,她却突然不敢面对,不敢走进那自己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家。“小仪,别怕,我有陪你。”握着她纤细的柔荑,给予她最有力的支持。是的,不管怎样,他都会陪着她,永远都不会再离开他了。这时,雕花铁门开了,走出进了一个佣人打扮的中年妇女,看样子是要去买菜。见两个人在门口鬼鬼祟祟地张望着,彩姐疑惑地上前一探究竟,这里治安一向不错。而且,远远看去,男人高大英俊,一身名牌西装站在阳光下,散发出一股霸气。女的娇美可人,一看就是那种极有教养的女人。他们怎么看都不像是坏人,可为什么要站在他们家门口呢?虽然,沈盛豪算是香港的一知名人士,但比起那些身价上百亿的富豪来讲,那就小巫见大巫了。好奇心的驱使下,彩姐走近那两人:“请问,有什么事吗?”沈盛豪是大学教授,有名望的知识份子,在他家做了十几年的佣人,彩姐多多少少,耳濡目染之下,对人说话也十分有礼。“彩姐!”乍然见到熟人,沈静仪激动得有点哽咽。“你是?”看着眼前秀丽娇美的女子,彩姐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彩姐,我是静仪啊!”七年了,岁月亦在彩组的脸上刻下道道痕迹,她也改变也不少吧,不然照顾了她好几年的彩姐怎么会不认得她了呢?“小组!小姐真的是你啊,你回来了?多年不见,你过得好吗?”彩姐激动地握着沈静仪的手,一时竟忘了主仆身份。其实,她是很喜欢这个乖巧懂事,又天真可爱的小姐。她不像其他有钱人家的小孩一样,对人颐指气使,趾高气扬。相反地,她很有礼貌,对人总是客客气气的,没有半分架子。从第一天进沈家开始,彩姐就十分喜欢这个温温柔柔,恬静美丽的女孩子。沈静仪也从不把她当下人看,她也一直很用心地照顾沈静仪,直到她去台湾留学,直到先生突然登报说要和她脱离父女关系。彩姐震惊极了,可是,她不敢问先生,只能私下偷偷问太太。太太哭哭啼啼地讲起了沈静仪和谭旭辉的事。当时的彩姐真有点不敢相信,一向乖巧温顺的沈静仪怎么会有那么激烈的反抗。以前对先生的安排,她除了默默接受以外,没有第二句话。后来,沈静仪常常有打电话回家,可是,沈盛豪却命令家里的人不准接,包括林宛莲。再后来,沈静仪渐渐没了消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沈静仪始终没有再回来过。如今,再看到她,她都有点不敢认不出来了。以前天真烂漫的小女孩长大了,长成一个优雅秀美的小女人。本来就瘦弱的身子更加纤细了,她一定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沈静仪和彩姐两人都静静地看着对方不说话,她们都沉浸于重逢的喜悦里,任往事和现实一幕幕自眼前掠过。“彩姐,我爹地妈咪好吗?身体好吗?”沈静仪哽咽着问出心底最想知道的。“他们都很好。先生在学校的名望越来越高,还受邀当了名誉校长。他每天都很忙,有很多课和讲座要上,还时不时参加一些研讨会。太太还是老样子,平时在家养养花,种种草,不然就跟几个牌友一起打麻将。”彩姐知道,沈静仪牵挂的一定是她的父母,所以,大概讲了一下他们现在的生活状态让她安心。听完彩姐的讲述后,沈静仪一颗担忧的心,轻松了不少。虽然,常常从源伊那得知父母的消息,可毕竟没有亲眼看到,她也不知道源伊是不是为了让她安心,故意报喜不报忧。如今,听到采姐这么说,她终于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对了,小姐,你到哪里去了?怎么这么久了,都没有你的消息?”彩姐比沈静仪大了十几岁,对她的感情是亦姐亦母。这么久没消息,突然见到她心里的激动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赶忙问出这些年来一直压在心底的困惑。“发生了一些事,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彩姐,你过得好吗?”盈盈美目落在彩姐身上,再度回到这里,她当然也关心这个一直对她很照顾有加的佣人。没想到,一晃过去,彩姐已经在她家工作十几年了吧?!彩姐并不是老古董,自然听得出沈静仪话里的回避。咧开大大的笑:“我啊,过得还可以啦。现在都是三个孩子的妈了。”彩姐腼腆的笑容背后,沈静仪可以感受到那份平淡的幸福。“彩姐,太好了,恭喜你啊。”她的祝福是真心真意的。“谢谢。”握着沈静仪的手,人到中年的彩姐脸上闪过一抹小女人的羞涩。“对了,小姐,你是回来看先生太太的吧,你看看我,看到你太开心了,竟然在门口和你聊了起来。小姐,快进去吧。进屋说吧!”拉起沈静仪的手。沈静仪迟疑了一下,望着那精致的雕花大门,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怯意。是的,她害怕,当年她和父亲吵架时的情景一直历历在目,她没有一天不想他们,没有一天不想回家。可是……见沈静仪迟疑着,谭旭辉上前几步,搂着她的腰,温柔地说:“小仪,既然都到这里了,就进去吧。”彩姐用好奇又充满疑惑的目光打量着谭旭辉,仪表堂堂,英俊潇洒,身上散发出一股自信和霸气,饶是没有见过什么大人物的彩姐也觉得谭旭辉一定是有身份,有地步的人。绝非池中之物。而且,看他一直默默跟着沈静仪身边的样子,俨然就是一个保护者。他和沈静仪是什么关系?好奇的细胞在彩姐心底一点点发酵,他是沈静仪的丈夫吗?沈静仪挣扎了一下,微微转头,看着谭旭辉:“旭辉,我……”她好怕,好怕再看到父亲怒气冲冲的表情,好怕他将她赶出来说,他已经没有她这个女儿了。谭旭辉明白沈静仪的顾虑和挣扎:“小仪,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轻轻的话却重重击在沈静仪心口上。望着谭旭辉那鼓励和坚定的眼神,沈静仪一颗晃荡不安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转身,问着一旁的彩姐:“彩姐,我爹地妈咪在家吗?”沈静仪没有注意到,她在问这句话的同时声音是颤抖的。“先生今天有课很早就出去了,太太应该已经起床了。”看了下时间,十点多,这时候林宛莲应该才起床。听到父亲不在家,在失望之余又暗自松了一口气,她不是不想,而是克服不了自己的心魔。深吸一口气:“彩组,麻烦你帮我们开门,好吗?”或许沈静仪没有注意但谭旭辉并没有遗漏,她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好的,小姐。太太一定会很高兴见到你的。”彩姐兴高采烈地说着,沈静仪的脸上却浮现一抹忧伤。“小仪,没事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将沈静仪揽入怀中,把自己全身的力量渡给她。沈静仪感觉到了那份无声的支持和鼓励,她的心暖暖的,也涌上一股力量。其实,她和林宛莲并不是完全没有联系,偶尔会通通电话报平安。毕竟,母女连心,更何况,母亲一直是个温柔的小家碧玉,凡事以父亲的意见为主。父亲又比一般男人要来得强势,在日积月累下,林宛莲变得更加软弱,成了一株依附着女萝草而生存的菟丝花。可以说,林宛莲是个没有主见的贵妇。但沈静仪一点都不怪她,当年在那样的情形下,母亲的确是不好帮她说话。在她成长的二十几岁月里,她的事都是由父亲一手规划、安排的。包括上什么学,读哪一家幼儿园,学一些什么才艺……从小生活在“服从”的环境里,沈静仪也和妈妈养成了同样的性格。凡事没有太多主见,是个标准的乖乖女。直至遇到了谭旭辉,是他改变了她的想法,改变了她的价值观,人生观,让她知道生活原来是可以由自己选择的。也许是,压抑了太多吧,那一次的争吵让她心中的不满和委曲通通暴发了…… 缺了自己的全家福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在沈静仪的冥想中,不知不觉她已经进了沈家,这里一切似乎都没什么变化。花园里种满林宛莲喜欢的各式花卉,在微风的吹拂下传来一阵阵沁人心脾的幽香。角落里她小时候常玩的秋千还吊在那里,上面没有一点生锈的痕迹,显然是有人时不时细心擦拭过。穿过花园,来到客厅,里面的摆设还和她七年前离开时一样,包括墙上那副油画。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为什么重新站在这里她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小姐,你们先坐一下,我去看看太太起床了没有。”对谭旭辉礼貌地点点头,彩姐上了楼。环顾着四周熟悉的景物,她的眼眶微微湿润了。这里有她太多太多珍贵的回忆,她第一得了奖状,爹地送了她一块名贵的手表:她第一次参加钢琴比赛,妈咪把她打扮得像个小公主……太多太多的回忆交织在一块儿,沈静仪伸手颤抖的手,拿起柜子上的相眶,里面原本摆着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只是,现在换成了爹地和妈咪的照片。他们连她的照片都不愿意看到,会愿意见到她吗?沈静仪有种拔腿就跑的冲动,她知道在强势的父亲面前,母亲是不敢有太多意见的。她不是不愿意保护她,只是个性使然。林宛莲是个传统的中国妇女以丈夫的一切为自己的生活目标,以丈夫的喜好为自己的兴趣。谭旭辉自然看出了那本应是放全家福照片的相框里里,竟只摆了沈盛豪和林宛莲的照片,他知道那种感受。小时候他也一直羡慕别的小孩子有爸爸妈妈的陪伴,而他连自己的父亲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更遑论要一张奢侈的全家福照片。沈静仪原本就是二老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宝贝,她应该是站在中间笑得最甜的那一个。然而,她的位置不见了。那仿佛在告诉她,她再也不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了。“小仪,别难过,伯父伯母一定会原谅我们的。”他说的是我们,是的,从今以后,他再也不会让一个独自承受那么许久,他会陪在她身边,一直一直。正当沈静仪要开口回答谭旭辉的话时,楼梯口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静仪。”林宛莲一身优雅的套装,头发盘成鬈,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她依然年轻高雅,雍容华贵,仪态万方。此时的林宛莲一脸激动地看着沈静仪,刚刚听彩姐说,沈静仪回来了,她还有点不相信,以为彩姐在骗她。没想到是真的,她的宝贝女儿真的回来了。“妈咪!”看到林宛莲,沈静仪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冲上前去一把抱住林宛莲,复杂的泪一颗颗滚滚而落。林宛莲又何尝不是呢?七年了,她已经七年没有见到自己女儿了。偶尔通通电话也要偷偷摸摸地,深怕被沈盛豪知道了,大发雷霆。从电话里她得知了沈静仪一些情况,她和谭旭辉离婚了,去了美国,后来又来到C省。每次问她为什么放弃音乐沈静仪总是说,不想学了。说小时候她喜欢的不是钢琴,而是舞蹈,可现在学舞蹈太迟了。林宛莲想想也就算了,女儿从小到大一直在丈夫的安排下,规规矩矩地学习,乖巧听话地做着每一件父亲要她做的事。既然现在沈盛豪不肯原谅她,那么她就去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吧。自从得知沈静仪和谭旭辉离婚的消息后,她就一直有意无意地暗示丈夫让女儿回来。可是,脾气极端的沈盛豪却认为那是沈静仪咎由自取,她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而且,让人知道他沈盛豪的女儿和人私奔,结婚才短短半年就离婚了。这叫一向好面子的他,怎么受得了?何况,他已经登报跟沈静仪脱离父女关系了,再重新认回她,不是等于打自己的嘴巴?只要林宛莲一在沈盛豪面前掉起沈静仪的事,他就怒火冲天,大发雷霆。在试了几次之后,柔弱的林宛莲也渐渐放弃了。她想也许等过几年,沈盛豪会慢慢想通的。没想到这一等又是二年。拉开了趴在自己身上哭得十分伤心的沈静仪,林宛莲同样也是泪眼婆娑。“静仪,这些年来,你过好吗?”细细抚摸着沈静仪纤瘦的脸,林宛莲知道沈静仪的也是个报喜不报忧的个性。不管在外面受了再大的委曲,再多的苦,她对她说的永远只有三个字:我很好。“妈咪,我过得很好。你呢?爹地呢?你们都好吗?”她真是个不孝的女儿,为了自己的幸福令父母那么操心,甚至还一度不能谅解他们的苦心。“都好都好,我们过得很好。静仪,你受苦了。”以前的沈静仪天真活泼,虽不是太活泼,却也有一般女孩的无邪快乐。可这次再见,她明显从她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悲伤和凄凉,那是经历过多少磨砺的考验才会烙上去的啊?“妈咪,我没事的,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退开母亲的怀抱,在原地转了一圈让她能清楚地看到。“唉……你这孩子。”算了,既然她不说,就是怕她担心,那么她也不强求了。“伯母您好!”谭旭辉见林宛莲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马上自我介绍起来。“你是?”俊眉朗目,高大挺拔,彬彬有礼,又不失优雅从容,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散发出一股霸气,那是自信的表现。“我叫谭旭辉,是小仪的……”谭旭辉住了口,现在身份互换他才知道,没了那张红本子,他很难介绍自己的身份。“你就是那个少年?!”严格说来,那一次去找谭旭辉和沈静仪她一直站在沈盛豪旁边,根本没太看清谭旭辉的长相。何况,七年前的谭旭辉和七年后的他,有着天差地别的改变,难怪她没有认出他来。疑惑的目光望向沈静仪,似乎在问:你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空气中流窜着一种奇异的沉默,林宛莲这时也顾不得什么修养,仪态,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谭旭辉…… 妈妈的谅解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谭旭辉坦然地接受林宛莲的审视,表现得彬彬有礼,落落大方。直视着林宛莲惊诧的目光:“是的,我就是谭旭辉。”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自卑的少年,多年的商场经历,事业上的成功使他拥有了足够的自信。他没有怯懦的想法,更没惧怕的必要。因为,没有一个做父母的,会放心把自己的宝贝交给一个畏畏缩缩的男人。过了好半晌,林宛莲才从震惊中稍稍回过神来,问着身旁的沈静仪:“静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他怎么会陪你回来的?”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妈咪,这说来话长。”沈静仪幽幽一叹,她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谭旭辉!未来的丈夫,她内心的恐惧不允许她有这样的想法。前夫,这是词太尴尬了,如果说是朋友,谭旭辉一定会很生气。“静仪,我们到楼上去说。”她今天非问个清楚不可,当年沈静仪就是为了能和谭旭辉在一起才和她父亲狠狠吵了一架。没想到短短半年就传来他们离婚的消息,这让她在震惊之余,也对谭旭辉的人品产生了质疑。她了解自己的女儿,沈静仪属于那种死心塌地的女人,一旦爱上了就是一辈子,她是绝对不会变心的。何况,她当初的态度是那么绝然而坚定,她不可能在短短半年内就变了。一定是谭旭辉!不是她对他的出身有什么特别的偏见,而是,在那样条件生活下的孩子总难免会有一些偏执。新闻上不是常常在说,自私、伪装、花言巧语、故作可怜……她不想把谭旭辉想像得那么坏,毕竟他是自己女儿深爱的男孩子。可是,那次离婚一定是谭旭辉的错。林宛莲一直如此坚信着。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在七年后的今天,沈静仪第一回家竟会带着谭旭辉!“妈咪,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的呢?”睨了一眼谭旭辉,她不知道他误会什么。谭旭辉冲她温柔地笑了笑,表示自己不介意。“这……”林宛莲并不是个强势的女人,相反的,她有绝佳的修养,优雅的谈吐和雍容华贵的仪态。她也知道这样的行为是不礼貌的,可是,事关自己女儿的幸福,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小仪,你去吧,没事的,我在这等你。”谭旭辉包容的笑容里有着一抹鼓励。“嗯……既然谭先生都这样说了,静仪,我们上楼去谈谈。彩姐,给谭先生砌杯茶。”来者是客,她不能怠慢了人家。“伯母,我能不能有个小小的请求?”谭旭辉深邃的褐眸落在林宛莲脸上,从容不迫。“你说。”有那么一瞬间,林宛莲对谭旭辉不卑不亢,从容优雅的举止,升起一股激赏。现在的年轻人不是太过狂妄嚣张,就是胆小怕事,要不然就自命风流……像谭旭辉这样成熟稳重,睿智优雅的年轻人已经不多见了。“伯母,可不可以像小仪一样叫我旭辉就好了,我实在不习惯别人那么称呼我,何况是我敬重的长辈。”谭旭辉的一番话说得巧妙而得体。“呃……好吧,旭辉,你先坐一下,有什么需要别客气,吩咐彩姐一声就好了。”看了一眼默默呆在一旁的彩姐。“伯母,你放心吧,我不会把自己当外人的。”眼中的自信令林宛莲愣了一下,她似乎越来越欣赏这个年轻人了。跟着母亲上了楼,沈静仪被带入了她以前住的房间,里面的摆设一点都没变,还是她当初离开的样子。房间内窗明几净,没有一丝尘埃看得出来是有人定时打扫的。能做这些的人,不用说也知道。沈静仪一把扑进林宛莲怀里:“妈咪,我好想你。”不是小时候的撒娇,不是故意煽情,而是真情流露。拍着沈静仪的背:“静仪,妈咪又何必不想你呢?这么多年来,我没有一天不希望睁开眼睛,你又出现在我面前,对着甜甜的笑。和我分享你生活学习中的点点滴滴,偶尔对我撒撒娇……”林宛莲的话令沈静仪愧疚极了,她不应该那么自私,都是她不好,只顾着自己爱,而没有设身处地的为父母着想。“妈咪,对不起,对不起!”除了一声声愧疚的道歉外,她什么都弥补不了。“傻瓜,妈咪不是怪你,当初要你一下子做出那样的抉择,我知道你也很挣扎,很难受。可是,你爹地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他是不容人反抗的,而他一直最在意的女儿竟然不顾他的反对。可想而知,他有多生气了。”不是她替沈盛豪说话,而是她真心希望,他们父女俩能冰释前嫌,那么,他们一家人又可以开开心心地在一起了。说实话,每次到别人家看到别人一家人和乐融融,亲亲热热的样子,她是既羡慕又心酸。曾经,他们一家三口也是如此令人羡慕着,没想到,她也羡慕别人的一天!“妈咪……”此时的沈静仪就像一个迷路许久的小孩突然找了到了亲人,找到了家,这叫她怎样不激动万分?!“好了,好了,静仪,别跟妈咪撒娇了,快告诉妈咪,这些年来你过得怎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你不是的谭旭辉离婚了吗?他怎么会陪你回来?难道你们又在一起了?”虽然很享受女儿撒娇的温馨感,可那一个个在她脑海里盘旋的问题使她高悬着一颗心。“妈咪,你一下子问了这么多问题,我要先回答哪一个啊?”沈静仪难得露出调皮的一面。记不清有多久了,她没有这样跟妈妈撒娇,如果可以她愿意用所有的一切去交换长不大。然而,时光是不会因为某一个人的愿望而停止转动的,所以,她必需经历,也必需学会承受。“你这孩子,还是那么爱撒娇。”怜爱地捏了下她的鼻子,这是她们母女俩以前常做的动作,却整整消失了七年。如今,习惯还是那么自然地跳出来,那已经成了生命中镌刻的一部分了。“妈咪,这些年你过得好吗?”尽管刻意在淡化悲伤,可还是忍不住问出心中的关切。虽然,母亲保养得宜,看起来依然是那么优雅,雍容华贵,可仔细一看,她的鬓角已经长出了白发。“我很好。”淡淡的三个字,岂能道尽一切?那不过是安慰别人的话而已。“静仪,快点告诉妈咪,你和谭旭辉究竟是怎么回事?”其他的可以慢慢再说,重点是,楼下那卓尔不群的男人。毕竟,这所有的一切都跟他有关,不是吗?如果没有他,沈静仪就不会离开他们,如果不是因为他,沈静仪现在还是他们最宝贝的女儿。“妈咪,我在C省工作时又遇到了旭辉……”林宛莲静静听着沈静仪讲起这一阵子来所发生的事。当然,对于那些伤害,沈静仪只字未提。她只是告诉林宛莲她和谭旭辉又重逢了,而他对自己余情未了,还说,当年是她自己选择离开他的,并非他们所想的那样。早晨的阳光洒下淡淡的温暖,想起这阵子以来所发生的点点滴滴,沈静仪不觉得搂紧了双臂。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承受这样的伤害多久,她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听着沈静仪的讲述,林宛莲一直皱着眉头,但没有开口打断她。知女莫若母,她当然明白在沈静仪平静的语调下,是经历过多少痛苦沉淀后的无奈。房间里有片刻的安静,沈静仪沉浸于回忆中,而林宛莲却在为沈静仪心疼不已。她一个人经历了那么多,却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而她这个母亲,竟一点都不知情。不知是该怪沈静仪嘴太紧,还是怪自己对她的关心不够呢?幽幽一声叹息,似轻声回响在屋内。过了良久,林宛莲心疼地开口问:“静仪,既然旭辉还爱着你,你为什么不接受他呢?”听沈静仪讲完后,林宛莲对谭旭辉的那一点点偏见便消弥无踪了。现在还有如此至情至性的男人实属难能可贵,或许真的是沈盛豪对他有偏见了。其实,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与坏人,出身不好并不代表就没有出头之日。但身为一个母亲,林宛莲也理解沈盛豪的感受和愤怒,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吧。“妈咪,你愿意让我嫁给旭辉?”沈静仪有点惊讶,她以为母亲会反对呢!“静仪,妈咪不是老古董,妈咪也年轻过。我看得出来旭辉他对你的感情很深。”轻抚着沈静仪柔顺的发,林宛莲微笑着说着。“妈咪,你不怪我了?”沈静仪的眼中盈满激动的泪,她一直以为妈咪还在怪她,虽然没有爹地反应那么强烈,但她一定也同样失望,那是因为她温顺的个性,使她选择了沉默。“静仪,这些年妈咪也经历了一些事,看多了分分合合。静仪好好把握眼前的幸福,不然当它消失了,再后悔就来不及了。”林宛莲转身望着窗外的风景,那幽远的目光似在回忆着什么。 笑着忧伤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经过和沈静仪的一番谈话后,林宛莲对谭旭辉的印象已经不再那么差了,再听说了他一个人的奋斗历后,更对他有了几分欣赏。现在的年轻人大多经不起考验,她就见过很多企业家二代,不是终日玩世不恭,花天酒地,就是性格乖舛,桀骜不驯。像谭辉辉这么上进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林宛莲可以轻易从他们的互动间感受到那份浓烈的爱意,连空气里弥漫着馨甜的泡泡。既然彼此相爱为什么不在一起呢?是因为沈盛豪的反对,还是沈静仪有什么苦衷没有告诉她?不管怎么说,今天是个值得开心的日子,七年未见的宝贝女儿终于回家了。已经不太下厨的林宛莲亲自掌勺,煮了满满一桌丰盛的佳肴,那些都是沈静仪小时候爱吃的。沈盛豪的个性沉闷又严肃,沈家也一直处在那里低气压里。以前沈静仪在的时候还好,她偶尔会笑笑闹闹,为这个沉闷的家增添几缕快乐的气息。自从沈静仪离开后,沈盛豪的变得更加霸道独裁,连林宛莲都开始有点怕他了,更别说家里的佣人。于是,这个在外人看起来十分风光,值得羡慕的家庭。其实,如同枯井里的最后一滴水。好不容易,沈静仪回来了,这个沉寂已久的家又开始有了一点点活力。哪怕,沈静仪不再是当年那个爱撒娇的小女孩,身上也散发着一股悲伤的气息。然而,有了她的存在,这幢空旷的房子才有了一丝丝家的感觉。林宛莲高兴地忙进忙去,她好久没有这么忙碌了,自从沈静仪离开以后,自从沈盛豪的工作越来越忙以后。一个人面对着满桌佳肴也食之无味,于是,她喜欢让佣人把东西端到花园或者阳台上去吃。那样至少还有一些风景相伴,不至于触景生情。“来,旭辉,别客气,多吃点。”林宛莲殷勤地招呼着。“伯母,你别再忙了,菜已经够多的了,你还是坐下来一起吃吧。”对于林宛莲能这么快接受并认同自己,谭旭辉感到很意外,也很高兴。“不忙不忙,我还有一个汤就好了,你们多吃点。”说着又转身走向厨房。“小仪,你妈妈做的菜真好吃。”谭旭辉无意的一句话,却令沈静仪心口一紧,他不会想了自己的妈妈了吧?人,不管多大的年纪都渴望妈妈的怀抱,这是一种天性。“嗯,我妈妈喜欢做菜。”为谭旭辉夹了一块红烧狮子头,幽幽说着。口中那熟悉的味道勾起了她许许多多美好的回忆,当然也有离别后思念的伤感。“那你也多吃点。”帮沈静仪夹了一块清蒸鱼。这样的情景令沈静仪想起了他们在一起那半年的婚姻里,每次吃饭总是相互给对方夹菜。平淡之中流露着一丝温馨和浪漫,暖暖的幸福,暖暖的感动。如今情景再现,却多了一份抹不去的忧伤。那是她心底最深沉的痛,不能出口的悲伤。“小仪,你怎么了?”见沈静仪突然安静了下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谭旭辉忙问着。照理说,他们已经将事情都说开了,再也没什么可逃避的了。可是,他总觉得沈静仪还有事情瞒着他,是一开始她就拒绝他的理由吗?不是他所想的,因为怕他自责而一味回避,不是因为没了感情,而一再闪躲?那么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什么到了这时候她还不肯告诉自己呢?是不是跟她的病有关,难道……回过神来,沈静仪冲谭旭辉笑了笑:“没什么,就是好久没吃到妈妈做的菜了,有点感慨而已。”她在说谎,这是谭旭辉的第一感觉。“小仪,对不起,我应该早一点陪你回来向伯父伯母请罪的。”如果当时他勇敢地面对一切,陪沈静仪回来求得她父母的原谅后再结婚,或许,今天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当时的他,一心只想等到他事业有成,功成名就时,再来见二老的时候,他可以不必那么自惭形秽,他可以大声地告诉他们,请他们放心他有能力照顾好沈静仪,不会让她再受一丁点久委曲的。过去的他太不成熟,太胆小也太怯懦,考虑事情很不周到。他只想到自己的处境,没有替沈静仪和她的父母想一想。不过,这次他不会再让机会白白从他身边溜走的。他已经错过一次了,不会再错第二次。“旭辉,这不是你的错,当初我们都太年轻了,没考虑那么多。”往事一幕幕如窗外跳跃的阳光,亮了暗了,起起伏伏间皆是不能触碰的虚幻。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而她也并不后悔。如果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如果不是离开了父母,那段地狱般的经历,他们看到了该有多么痛苦和心疼啊?还好,他们没有参与。“小仪,你怎么那么善良?”谭旭辉放下筷子,目光专注而深情,更有几分怜惜的心疼。“……”沈静仪美目盈满不解望着谭旭辉。微微倾身,轻抚着沈静仪细致的脸颊:“小仪,我真希望你能自私一点,不要凡事都为别人考虑。你知不知道这样的你有多让人心疼?!”褐眸掠过一丝明显的心痛。“我没有啊,我只是在做自己而已。”是啊,她快要失去自我了。以别人的快乐为快乐,为别人的悲伤而痛苦。“小仪,答应我,以后不管遇到任何事都要告诉我,不要再悄悄从我身边逃开了。小仪,我也再承受不了失去你的滋味了,你明白吗?”深沉的痛明显爬上谭旭辉的俊脸,看得沈静仪的心一抽一抽的。“旭辉……”她原以为她的离开是为了他好,可是,在经历过那段谭旭辉精心排演的戏后,沈静仪坚定的心开始动摇了。她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伟大,她做不到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亲亲热热。是的,她妒嫉,妒嫉得好痛苦,却不能表现出。正当谭旭辉和沈静仪脉脉相对时,一道冷硬富有威严的声音传来:“你回来干什么?” 不要乱认亲戚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沈静仪触电一般,那声音,那语气,依然那么熟悉,熟悉到令她既害怕又感动得想落泪。整整七年了,她再没听到这威严的声音。以前,那淡淡的宠溺如今竟成了愤怒的生硬,甚至是斥责。转过头,泪已经情不自禁地溢满眼眶,模糊了眼前人的样子。朦胧中,他斜飞入鬓的眉,显示出一股霸气,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闪着睿智。只是,紧绷的脸部线条,和那微微颤抖的嘴角显示出了他正极力压抑内心的震惊和怒气。沈静仪缓缓地起身,一步步慢慢靠近沈盛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差点让她止步,可心中那份渴望战胜了怯懦。她慢慢一步步走向他,每一步都有一幕珍贵的回忆。“爹地!”哽咽地叫出了这个埋在心底七年的称呼。“不要叫我,我不是你爹地。”沈盛豪气愤地别过脸去,不去看沈静仪一脸激动和欣喜。浓浓的思念和懊悔。七年前他给她选择的机会时,她放弃了。那么,从那一刻起,她就再也不是他沈盛豪的女儿。“爹地……”沈静仪愣愣地看着沈盛豪,忘了流泪。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不肯原谅她。其实,她早有心理准备的,可是,真正面对时,还是那么地难受。心像被人狠狠抽了一鞭子,痛得快要不能呼吸了。“这位小姐,请不要乱认亲戚,我沈盛豪没有女儿,更不配拥有你这么出色的女儿。”一想到七年前的那一次争吵,向来不容人挑战的权威,竟让自己的亲生女儿践踏在脚底。尽管,事隔多年,他还是不能忘怀,更重要的是,除了刚开始半年的几次电话,后来,沈静仪竟没有一点消息。仿佛从人间蒸发一样。好吧,既然如此,他就当养了一条狗,跑了,死了,他也不用再操心,不用再牵挂了。沈盛豪的话如一枚炸弹,在沈静仪脑海里爆炸开来,她被炸蒙了,一时之间,竟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一样,呆呆地站着,目光空洞,神志不知飘到哪里去了。她知道沈盛豪的脾气很硬,不容人违逆。从小到大,她对他的安排从来都言听计从,没有第二句话。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就唯一的一次反抗,竟造成这样的局面。以前她是不能回来,现在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那原就不甚牢固的城墙,被沈盛豪的一句话轻易推倒了。轰然倒塌的声音震得她不知所措,她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以前沈盛豪虽说对她严厉了点,却也宠爱有加,是她伤他太深了,他才会有那么大的怒气。林宛莲听到声音赶忙走起来,看着沈静仪伤心到呆掉的样子,忍不住走到她身边。“盛豪,再怎么说,静仪都是你的亲生女儿,从小到大,对你的安排她有哪一次拒绝过?她就犯过那么一次错,忤逆了你,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难道你就不能原谅她吗?”林宛莲知道沈盛豪的脾气,却没有想到,他对沈静仪还是不能谅解到这种地步。“哼,早就七年前我沈盛豪就没有女儿了,这件事全香港的人都知道。”别过脸去,让她们看着他愤怒的背影。“盛豪,你这又是何苦呢?就算你口上不承认,心里能不想吗?”林宛莲不相信自己的丈夫是这么铁石心肠的人。都说,虎毒不食子,更何况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呢?他是爱太深,太过失望,才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林宛莲如此坚信着,她相信自己深爱的丈夫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宛莲,连你也要反对我吗?”自从气得和沈静仪脱离父女关系后,沈盛豪的脾气变得更加霸道,暴躁。“盛豪,她是我们的女儿啊,是我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宝贝女儿。纵然她有万般不是,你也不能这么对她啊。”林宛莲知道沈盛豪的那一句“不要乱认亲戚”对沈静仪的伤害有大多。“你……”沈盛豪气得手指着林宛莲半晌没说话。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暴出,显示着他有多生气。“她不是我女儿,更不准她踏入这个家门一步。”既然做了选择,就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盛豪,你不要这样子,静仪已经离开七年了,这七年里难道你一点都不想念她吗?”林宛莲泪眼婆娑地看着眼前暴怒的沈盛豪,她不敢相信自己爱了几十年的丈夫会是这么冷血的人。“我沈盛豪向来说话算话,既然七年前她毅然选择了他,那么,就不应该再回来。”沈盛豪突然指向一旁默默不语的谭旭辉。虽然,在岁月的磨砺的洗礼下,谭旭辉褪去了青涩,变得成熟稳重,外表也有了一些不同,那大概是气质上的变化吧。但阅人无数的沈盛豪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如同他认出沈静仪的背影一样。谭旭辉原本想等沈盛豪的怒气消一点后再出来说话,多年的经历告诉他,人在盛怒之下,很容易做出不理智的行为。而像沈盛豪这么强势的男人,就算后来知道错了,也会碍于面子,继续强硬下去。他这时候出面,非但于事无补,更可能火上浇油,使沈盛豪找不到台阶下。现在既然他都点名了,他要是再保护沉默的话,就失了一个男子汉该有的担当。他是陪沈静仪来解释的,来赎罪的,更是来请求他们的原谅的,而非来争辩当年的孰是孰非。谭旭辉慢慢起身,态度不卑不亢,让人觉得倍受尊重,又不失他身上的自信。走到沈静仪身边,见她一脸泣然欲泣,眼神空洞而麻木,他的就像被人用鞭子狠狠抽过,一下下疼。将手放在沈静仪肩上:“伯父,我知道当年没有经历你的同意,我们就私自结婚是我们的不对。小仪对此每天都很自责。伯父,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难道你就不能原谅我们吗?我不相信在怨恨一个人的时候,你会感觉到快乐。再怎么说,小仪也是你的亲生女儿啊,就算她做错了,就不能给她一次弥补的机会吗?伯父,今天我们来是真心真意来请求你的原谅的。如果你是因为我的关系而不肯原谅小仪的话,请你开出条件来,不管是什么样艰难的任务我都会尽力去完成,达到你要的要求。所以,请不要再为难小仪了,这些年来她受的苦已经够多了。”说到这里,谭旭辉的目光改落在沈静仪脸上。如果可以,他愿意用尽一切去弥补她,让她重新做回那个快乐天真,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好大的口气,你凭什么这样跟我说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她已经离婚了,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凭什么要我开出条件?”沈盛豪上上下下打量着一身名牌,气度不凡的谭旭辉,眼中依然流露出鄙夷。“我今天之所以陪小仪站在这里就是想再次向小仪求婚,以前的我没能力给小仪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现在我要让她成为世上最幸福的新娘。”谭旭辉目光自信而坚定。听到谭旭辉竟然当着自己父母的面,向自己求婚,她很意外也很震惊。当然,同样意外的不只她,还包括她的父母。更令沈静仪震惊的是, 谭旭辉居然当着她父母的面,单膝跪地,不知何时手上已多了一枚钻戒。沈静仪被人突如其来的转变惊呆了,泪不受控制地一颗颗滚滚落下。她的心情复杂极了,她一点都没有心理准备。他不是陪她回来请求父亲的谅解的吗?怎么会突然向她求婚?而且,随身携带戒指,显然是早有准备。“小仪,对不起,以前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够关心你,才能你一个人受了那么多苦。小仪,请你相信我对你的爱一直没有改变过。七年是,七年后的今天也一样,再过七年,七十年,我的爱永远属于你。”谭旭辉捧着戒指深情款款地说。“旭辉……”话未起时,泪已先落。盈盈水眸内有欣喜,有惊讶,有惊慌,更有一份难以表述的挣扎。在沈静仪进退两难,不知该做何决定时,沈盛豪冷冷地开口:“你们要表演浪漫请外面去,别在我面前表现出一副凄婉动人的样子。我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孩,不想看到这种俗套的情节。”谭旭辉仿佛看到沈盛豪脸上露出嘲弄的笑。“伯父,我是真心真意要娶小仪的,请你答应把小仪交给我,好吗?”谭旭辉真诚而坦然地面对沈盛豪。“你们的事不需要经过我的同意,我早就没有女儿了,有什么资格答应你什么?”冷冷的话使初夏顿时变成了严冬。“伯父,你还是不能原谅我们吗?”谭旭辉眯起眼,沈盛豪比他想像中的要固执许多。但他不会放弃的,就算要他受再大的羞辱,为了沈静仪他也甘之如饴。“没什么原不原谅的,我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说完,在三个诧异的目光下,笔直地走向自己的书房。“砰”地一声,将门重重关了,同时也隔开了和沈静仪的父女情。 妈妈的逼问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父亲的绝然和谭旭辉的突然求婚,使沈静仪处于深深的惊恐之中,久久,久久回不过神来。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一场虚无缥缈,不切实际的梦。但梦却那么真,真到可以触摸,可以感受,那种噬心之痛一点点吞没着她。“静仪,你没事吧?”见沈静仪痴痴愣愣地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一动不动,甚至连表情都凝固了,林宛莲担心地问着。“……”沈静仪就像失去了知觉的傀儡娃娃,没有一点反应。林宛莲将担忧的目光投向一旁仍然单膝着地的谭旭辉,她也没有想到他会有如此突然举动,但却被眼中的坚定和深情感动了。林宛莲很为沈静仪高兴,要嫁一个出色的丈夫不难,但要嫁给一个对自己用情如此之深的男人,却是可遇而不求。上前几步,扶起谭旭辉:“既然你那么爱小仪,当初你们为什么要离婚?”关于他们离婚的事,她也曾问过沈静仪,她只支支吾吾地说是性格不合。但今天看到他们相处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性格不合。难道是,沈静仪有什么隐情没有告诉她?据她对沈静仪的了解,这种可能性非常大。这孩子从来就是报喜不报忧。谭旭辉褐眸闪过一丝惊讶,侧过身望了沈静仪一眼,难道她生病的事连母亲都没有告诉?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漫过心尖,那是自责,愧疚,更是怜惜。他真不敢想像这七年来,沈静仪究竟是怎么过来的。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一个人孤零零地与死神做着激烈的抗争。他不敢想像她是怎么熬过那段岁月的。“伯母,这件事还是让小仪自己跟你说吧。”谭旭辉知道沈静仪不说,一定是怕父母为她担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向温婉的林宛莲忍不住焦急大声地问。“伯母,小仪没有告诉你一定有她的苦衷,你不要怪她,要她就怪我吧。”是的,他才是真正该下地狱的那一个。在沈静仪面临生死关头的时候,他却以为她琵琶别抱,用恨来勉励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只为了将来有一天报复她,让她后悔一辈子。可是,现在看来会自责后悔一辈子的人,是他。他是个不称职的丈夫,他根本不配得到沈静仪那么浓烈、无私的爱。听谭旭辉这么说,林宛莲更感受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她一把将沈静仪呆愣的身子扳过来,面对自己:“静仪,告诉妈咪,这些年来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她迫切要知道一切。沈静仪慢慢地转过身,她还没有自刚刚的震惊里回过神来,根本没听到林宛莲和谭旭辉说了些什么。“静仪,告诉妈咪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妈咪看得出来你是很爱旭辉的,如果没有什么逼不得已的理由,你是不可能会离开他的。”林宛莲的目光焦急又心疼。“妈咪,我没事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强迫自己收拾起受伤的心,她也知道父亲不可能一时就原谅她。如果那么简单的话,她也不会拖到今天迟迟不敢来见他。只是,没有想到父亲的反应那么激烈和冷漠,从进门到现在他根本连正眼都没瞧过她。那是一种被伤透后的绝望和冷然,她真的伤害父亲太深太深了。“静仪,你从小就不是个会说谎的孩子,你一说谎手会情不自禁地打圈圈。静仪,我知道你不说是怕我担心,可是,你知不知道看到你这个样子,做妈咪的有多心疼?”说着说着,眼中盈满点点泪花。“妈咪,你不要这样子。”看到一贯优雅淡然的母亲为自己露出惊恐的神色,沈静仪心里也很不是滋味。“静仪,你快告诉妈咪。”温婉的林宛莲这次的态度异常坚决。拗不过母亲的要求,沈静仪只好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生病的事说了个大概。当然,讲述的时候都只是一语带过,并没有将那段生不如死的经历告诉母亲。听完沈静仪的话,林宛莲已经泪流满面。原来,在每次通电话的短短几分钟里,她说的有事,工作忙,是病情发作或是治疗的时间到了。天啊,她怎么就那么粗心,没听出她的异常来。她真是个不合格的母亲。“静仪,你为什么不早告诉妈咪啊?”心疼地抚上沈静仪清瘦的脸。“妈咪,你别难过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故意扬起一抹笑,但那强撑的笑容似初夏的白梨,绝美却掩不住即将凋零的哀伤。“静仪啊,你让妈咪说你什么才好呢?”除了心疼她又怎忍心说出一句责备的话?“妈咪,事情都过去了,我们就不要再提了。”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沈静仪心头涌上一股不安。“静仪,你是因为得知自己生病了,才和旭辉离婚的?”瞥了眼一旁始终深情凝望着沈静仪的谭旭辉,心中对他最后一点介蒂也消失了。沈静仪虽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可一旦她决定了要做一件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这一点倒是跟沈盛豪很像。转头看了一眼谭旭辉,沈静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母亲的问题。而且,她问得太直接了,没有顾虑到谭旭辉的感受。“伯母,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好好照顾好小仪,让她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苦难。”深邃的褐眸内满是愧疚。“旭辉,这也不能全怪你,静仪的脾气我比谁都了解。她有时候就太为别人着想了,以至于失去了自己。善良到愚蠢了。”有一个这样的女儿是该骄傲好,还是担心好呢?“谢谢伯母你的谅解,不管怎样,没有照顾好小仪都是我的错。希望伯母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用生命起誓,一定好好照顾小仪。”谭旭辉的目光里闪耀着神圣的光辉,那不单单口头的誓言,更是要用一辈子去完成的承诺。谭旭辉的表现让林宛莲对他的印象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她很欣赏这个敢作敢当的年轻人。慎重地点了一下,算是对谭旭辉的认可。 只因为爱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为了不惹父亲更加生气,沈静仪依依不舍地告别了母亲,先跟谭旭辉回酒店。回家的一路上沈静仪的表情很凝重,不知是因为刚才父亲绝然的态度,还是别的什么。一双盈盈水眸染上层层忧虑的雾蔼,平静的表面下,是怎样的波涛汹涌,只有她自己明白。谭旭辉专心地开着车,他也知道沈静仪此时此刻的心情一定很乱。他也没有想到,她父亲的态度会那么强硬而绝然,似乎真的不打算再认她这个女儿了。为此,谭旭辉对沈静仪的愧疚更加深了几分。初夏暖暖的午后,道路两旁绿色的观赏植物,焕发着勃勃生机,在阳光下闪耀着新的希望。沈静仪却在这样的环境下,堕入无底寒潭。七年过去了,她以为父亲的气应该消一点了,没想到他居然连正眼都不瞧她一眼。他的每一句,每一个表情动作都令她心痛不已。难道,她真的一辈子都得不到父亲的原谅了吗?她知道父亲是对她太失望了,才会有那么极端的表现。期望越高,失望越重,她不是一个好女儿,原来,她伤害了父亲那么深。谭旭辉一手操作着方向盘,一手握着沈静仪冰凉的柔荑:“小仪,你不要太难过,伯父只是一时想不通,只要让他感受到我们的真心诚意,他一定会原谅我们的。”是的,这不单单是沈静仪一个人的事,更是他的责任。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将来。“旭辉,爹地真的会原谅我吗?”现在的沈静仪惊慌极了,整颗心紊乱不已。如果说,她以前不敢面对父亲的怒气,那么,现在她是一点把握都没有了。她知道父亲强硬的脾气,他是不容人反抗的,更是固执到可怕的地步。“小仪,你放心吧,不管再怎么难,我都一定会说服伯父的。”谭旭辉坚定地说。这些年来,一个人在商场上奋斗,从一个一文不鸣的穷小子到如今商场上的成功人士。这期间他接触了形形色色的人,再难缠的人他都见过,也都能以他的精明睿智去化解。他相信是人就有一个弱点,只要找出他的弱点,再怎么强硬的人也会化成绕指柔。更何况,沈盛豪不是不爱沈静仪才那样对她的,恰恰相反,那是因为太爱,太重视,太在乎,所以才会有那么偏执的表现。“旭辉,你知道吗?爹地他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小时候他虽然也比一般父亲严肃了一点,可是,他很关心我,也很疼爱我。只要是我想要的,不用开口爹地就会买给我。”沈静仪又陷入过往的美好里。“小仪,我相信伯父他是很爱你的。如果不爱,他不会那么生气,不是吗?可能是我们出现得太突然了,他没有心理准备才会那样的。小仪,再给他一点时间,我相信伯父总有一天会被我们感动的。”凝望着沈静仪的褐眸充满怜爱。“旭辉,谢谢你!”如果不是有他陪着她,她也许还不敢踏入那个家门,如果不是有他默默在身边给予她无声的支持,她也许会拔腿就跑。“小傻瓜,这有什么好谢的?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而且,如果不是因为我,伯父不会那么生气,也不会让你白白失去七年的父爱。”以前或许不在意有没有亲人,因为他从来没有享受过那种感情,也不懂那是怎样一种情感。自从经历了任万山的去世,谭旭辉生命缺失的那一块亲情,似乎一下子又找回来了。他稍稍明白了,虽然还不是特别懂。因为,任万山并没有给他太多的机会去感受,去体验。但他知道了,亲情是生命中不可惑缺的一部分。那种与生俱来的血缘之情,是怎么也割舍不掉的。他被漠视了一辈子,都有那么强烈的感受,更何况是从小在亲情的浸润中长大的沈静仪。“不,旭辉,这不关你的事,爹地怪的人是我,不是……”谭旭辉温柔地捂住了沈静仪解释的唇,成功地让她消了音。她怎么总是这么善良,善良得只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哪怕在心情特别低落的时候,她依然为别人着想,胜过自己。“小仪,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自责。可是,你知道吗?你这样的表现,让我觉得你将我排除在你的生命之外。小仪,以前是我误会了你,现在一切都雨过天晴了,你休想再摆脱我。”捧着她的脸既霸道又温柔地说着。“旭辉……”沈静仪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出自己心中的隐忧,她可以拒绝暴戾霸道的他,却对温柔深情的他,无计可施。“小仪,我知道你一定还有别的事不想告诉我,我不会勉强你的,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告诉我的。但是,小仪我已经错过了七年了,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让你从我身边逃开了,一分一秒都不许。”以指腹轻触着她的脸,褐中的光彩是那么耀眼,那是种超越一切的承诺。“旭辉,为什么?为什么在经历了那么多后,你依然要选择我?”是啊,她并不特别。没有伊艾儿的显赫出身,更没有洛亦玲的可爱活泼。在经历了那么多事后,她觉得她现在已经像行将就木的老妪。她找不到自己身上有哪一些优点,值得谭旭辉如此常情的对待?“因为……我爱你!”谭旭辉的告白深深震撼了沈静仪的心,她以为再也听不到这句话了,那远古的梦,如今再度重现,她忍不住让泪一颗颗滑落,那是喜悦,是激动,是……许许多多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块儿,使沈静仪只能愣愣地看着谭旭辉,张口欲言,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一个字来。很多时候事情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复杂,一个爱字就足以表达完一切,一字爱字就能战胜一切,不是吗?多么简单的一个字,却是许许多多问题的纠结处。在谭旭辉心里沈静仪就是世上最美好的人,独一无二,再也没人比得上她。她根本就不需要和别人去比较,他相信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位置也是一样的。 初夏寒潭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谭旭辉伸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珍珠,心中暗暗叹息。他最不愿意做的事就是让她哭,而恰恰每次惹她哭泣的人都是他。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悲伤还是感动,她落的每一滴泪,都灼烧着他的心。沈静仪的泪仿佛断了线的珠子,她拼命想停止,却怎么也止不住。犹记得第一次听到谭旭辉说爱她的时候,是在她们结婚的当晚,那时的他是那么样温柔而深情地对她说。自从离开后,她以为再也听不到了。不管她的病是否能治好,不管他们是不是还能再见面,她都听不到了。万万没有想到,在她心情最混乱的时候,他说了,说了那句她不敢再想却一直珍藏在心灵叫深处的爱语。“旭辉!”沈静仪一把扑起他怀里,就让她自私地贪恋一点点吧,她真的好渴望好渴望,渴望到整颗心都揪成一团了。“小仪,你答应我好吗?”轻轻的话,仿佛怕惊扰了她的梦,更将她当成一个易碎的水晶娃娃,只要稍稍大一点声音,她就会摔在地上。“什么?”抬起泪眼婆娑的水眸,沈静仪不解的问。谭旭辉从口袋里掏出那枚他自己精心设计的钻戒,世上独一无二,如同他的小仪。红色的锦盒打开,光彩夺目的钻戒便暴露在沈静仪惊讶的视线之下。那是一颗由五彩碎钻镶嵌而成的钻戒,中间是一颗晶莹剔透,散发着莹莹光泽的心。款式并不复杂,却有一股精致的典雅之美,如同沈静仪给人的感觉一样。望着那枚戒指,沈静仪脸上闪过一抹惊艳,随即黯然了下来。“旭辉,这……”为难地看着一脸深情款款的他,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可她不能接受啊。沈静仪的迟疑和犹豫使谭旭辉着急了起来:“小仪,你不会在怪我故意和伊艾儿演戏的事吧?你知道,那都是不得已的。现在我也发现了,我当初的做法是多么的愚蠢,可是,小仪,如果我不那么做的话,你现在是不是还一直将我往外推?小仪,我相信那段日子你也不好受。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大方到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自己面前亲亲热热,除非不爱。小仪别再欺骗自己,也别再折磨我了。你一直是爱我的,不是吗?就因为太爱,才会以那样的方式离开。如今挡在我们面前的困难都消失了,小仪,让我们将失去的七年通通补回来,好吗?”谭旭辉的每一句都击在沈静仪柔软的心房上。她一颗坚定的心已经慢慢动摇了,看着谭旭辉的眼光开始挣扎。“小仪,难道你不希望和我一起住在古堡里,我们每天可以等待日出,欣赏日落。我可以陪你一起散步,一起在没有光害的夜空下数星星……”谭旭辉的每一句都好诱人,那一幅幅生动的画,是那样清晰地浮现在她眼前,诱惑着她!见沈静仪开始动摇,眼中的光芒开始出现迷离的向往。谭旭辉再接再厉地说:“小仪,将来等我们有了孩子,我就陪他在海边去游戏,如果是女孩,就让她和你一起学钢琴,成为像你这么有气质的淑女……”“轰”地一下,沈静仪的脑子一片空白。她浑身开始颤抖起来,她刚刚差点就迷惑在谭旭辉讲述的美景里,忘了自身的残缺。编织着美丽梦幻的谭旭辉并没有发现沈静仪的不对,继续说着:“我相信我们的孩子一定非常非常可爱,我要让他们接受最好的教育,当然,如果他们不喜欢学习的话,我也要当一个民主的爸爸。小仪,只要一想到能生一个像你一样可爱而美丽的女孩,我真的好开心。小仪,你知道我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长大的,我渴望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一个心爱的妻子,两个可爱的孩子,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地生活在一起……”那是他从小一直向往的生活,每当看到别的小孩有爸爸妈妈疼爱的时候,他就好羡慕好羡慕。但他每次只要一问起,爸爸的事,妈妈不是面无表现地悄然回房,就是狠狠给他一巴掌。说如果不是因为他爸爸,她就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他们所受的苦都是他爸爸造成的,要他将来成为有用的人,去报复他爸爸,让他后悔当年抛弃了他们母子。就这样,随着一天天长大,谭旭辉不再问起爸爸的事了。他变得沉默寡言,懂事早熟,总是默默地帮妈妈做一些家务。不上课的时候也整天呆在家里,不乱跑,因为其他的小朋友说他是个没有爸爸的坏孩子,不和他玩。为了弥补小时候的遗憾,结婚后,谭旭辉就一直很想有个孩子,可是,当时他们都还没太年轻,没有经济基础,根本不适合养孩子。于是,他们商量等将来生活稳定了,有了一定的物质基础,一定要生两个孩子。沈静仪也同样喜欢小孩子,她当然不反对为心爱的丈夫生儿育女。哪知道,他们编织的幸福美梦,只维持了短短半年的时候,一切就化为泡影消失了。谭旭辉越说越开心,他现在已经具备了种种条件,只要沈静仪一点头,他们就能将那个消失了七年的梦,重新粘合起来,让它变成现实,而不是虚无缥缈。“小仪,你怎么了?”谭旭辉这时才沈静仪的脸色很苍白,浑身散发着一股浓郁的悲伤。“……”沉浸于自我遐思中的沈静仪似乎没有听到谭旭辉的问话,就那么愣愣望着前方,目光空洞无神。“小仪,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小仪,你快告诉我,别吓我好吗?”谭旭辉摇着神志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的沈静仪,俊脸上布满焦急和惊恐。“小仪,你说话啊,怎么了?是不是我刚刚说错什么了?”谭旭辉搜寻着记忆,他不记得自己说错了什么?他正在跟沈静仪求婚,不是吗?他说起了他们没有完成的梦。他……没有说错什么吧? 告诉我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任凭谭旭辉怎么焦急地呼唤,沈静仪就是像一个失去了知觉的傀儡娃娃,只愣愣望着前方,不言不语。美目幽深而悲伤,明明望着车窗外的风景,却不知飘落在何方?谭旭辉的话如寒冬的冰水浇在初夏的阳光里,那种感受,不是笔墨可以形容的。是啊,她差一点点就忘了,忘了她当初坚持的原因,忘了她做的努力,忘了初衷……她变贪心了,她渴望他的温柔,他的深情,他的呵护,他的爱……却忘了上天已经剥夺了她身为女人的权利,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完整的女人,他给不起她一个完整的家。“小仪,你到底怎么了?我们马上去医院。”说着急忙踩下油门,停在路边的车子如箭一般飞了出去。谭旭辉一边开车,一边留心着沈静仪的表情,她依然是那样痴痴呆呆,仿佛灵魂已经抽离了身躯,飞到不知名的他方。谭旭辉怎么都想不明白,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子?越想越焦急,车也开得越来越快。在连续闯了几个红灯之后,谭旭辉的车停在了医院的地下室。急急忙忙下车,帮沈静仪打开另一边的车门。“小仪,医院到了,我们上去给医生检查一下,好吗?”虽然着急,语气仍十分温柔。“医院……医生……”沈静仪终于有了反应,呢喃着这两个她听了五年的名称,心中攀上一股惊恐。本能里的惊慌使她抗拒了起来:“不要,我不要去,我不去看医生,我不去……”挥着手,目光狂乱,像是陷入某一个可怕的想像里。“好,好,好,我们不去,不去。小仪,你不要怕,我不会强迫你的。”谭旭辉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温顺柔和的沈静仪会突然有这么大的反应,他只能将她搂进怀中,小心地安抚着。以图减轻她内心的惊恐。搂着她不住颤抖的身子,谭旭辉整颗心揪成了一团。天啊,在那场可怕的癌症里,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源伊只告诉他,沈静仪得了脑瘤,有生命危险才不得不以那样的方式离开他。他根本就没有告诉他,在那段非人的治疗里,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谭旭辉现在更想狠狠给自己一拳,在她生命面临危险的时候,他非但没有陪在她身边,和她一起走出那段漫长而痛苦的煎熬,反而在忙着恨她。现在回过头去想一想,沈静仪的病情并非完全没有预兆。她常常说心疼,又总说很累,有时候不想吃饭……粗心的他以为她是太累了,过一阵时间自然就会好的。没想到那竟是一场可怕病状的预兆……在谭旭辉的细心安抚下,沈静仪总算稍恢复了点神志。茫然地自谭旭辉怀中抬起头来,她看到了谭旭辉眼中的担忧和焦距。被惊恐掩盖的记忆一点点回笼,谭旭辉兴高采烈的话又浮现在她耳畔。两个可爱的孩子,一个像他,一个像她……“旭辉,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没事了。”沈静仪幽幽地说着,推开了谭旭辉的怀抱。谭旭辉将沈静仪的头扳过来面对他,他现在就要知道事实的真相,那种猜测的日子太痛苦了。沈静仪已经为他付出一切了,他不能再让她一个人独自承受着痛苦。他要知道一切,现在就好。谭旭辉表情凝重,一脸坚定:“小仪,我知道你一定有心事,以前不逼你说,是不想让你回忆起那些痛苦。现在看来,你的心事一定跟我有关。小仪告诉我,告诉我,你到底在顾虑什么?逃避什么?还是我做得不够好?你不能原谅我?小仪,你告诉我,告诉我,不要让我一个胡思乱想好吗?不只你担心我,我担心你的心情和你是一样的,小仪,不管什么原因,我都会陪你一起熬过的。小仪,好不容易七年后,上天给了我们再一次相遇的机会,我是绝对不会再放开你的!”谭旭辉展现出了难得的霸气,误会使他们彼此折磨得遍体鳞伤,他再也不要经历那种痛苦了。如果一定要痛的话,他宁愿一次痛个痛快,也不要一天天,一点点慢慢被那种可怕的痛啃噬着心。望着谭旭辉那关心担忧的表情,沈静仪不知该如何是好。闭了闭眼,像是下了决心般,走出了车子。寂静而空旷的地下室,弥漫着一股幽怨的气息,辉映着她此时的心情。上天总是一次次在捉弄他们,每次都让他们感受到幸福的喜悦,又让他们堕入无边的绝望。鞋子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她此时的心一般,跳动异常急。深吸了几口气,沈静仪缓缓说道:“旭辉,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求婚。”“为什么?”谭旭辉震惊不已,他以为在经历了那么多后,他们依然彼此深爱着,不是吗?“旭辉,我虽然从鬼门关前绕了一圈,又幸运地回来了。可是,那场病依然剥夺我许多许多。脑瘤的后遗病使我的关节变硬,变硬。我再也弹不了琴了,于是,我才去做洛大哥的秘书。最关键的一点是,化疗和过多药物的副作用,使我丧失了生育能力。我再也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我成不了一个好妻子,好母亲。”这才是她一直逃避的原因,谭旭辉终于恍然大悟。上前一步,紧紧握着沈静仪纤细的肩,谭旭辉一脸心疼:“小仪,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真的好傻好傻,傻得令我无地自容。”将沈静仪紧紧拥入怀中。“旭辉,你一直都梦想有一个孩子的。而且,你已经做好了成为一个优秀爸爸的准备,我不能,不能让你的希望落空。”埋在他宽厚的胸前,她又何尝愿意这样。从小就没有家的谭旭辉比任何人都更希望拥有一个家,一个完整幸福的家。一个贤惠的妻子,两个可爱的孩子,他的要求就这么简单,这么平凡,而她却连这一点都无法做到,她有什么资格成为他的妻子?!她更怕自己一时的冲动,让他有了一辈子的遗憾。“小仪,我不在乎,只要有你在身边,其他的我一点都不在乎。”轻吻着她的发,哽咽地说着。“旭辉,我在乎。刚刚你也说了,你渴望一个家,家里有两个可爱的儿女。”其实,他从来都是这样渴望的,不是吗?只是,她给不了他一个完整的家。“小仪,我……”是的,他刚刚是那么说过,但那是在他不情的情况下,如果知道了,他一定不会那么说的。沈静仪才是他最重视的宝贝,他只是想要一个她生的孩子而已。如果没有她,就算有了孩子,又有什么用。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财富和权势,他要什么样的女人帮他生孩子没有?但是他不要,他的孩子只能有一个母亲,那就是沈静仪。“小仪,我真的不在乎,我最希望的就是能和你在一起。如果要孩子的话,我们可以去领养一个,甚至几个都可以。小仪,孩子从来就不问题,重要的是,我们彼此深深相爱着。”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一直抱着这样的顾虑,甚至一心将他推给别的女人,他真不知道该打她一顿,还是拿条锁链将她绑在自己身边好?“旭辉,那不一样的。我们是可以领养很多很多孩子,但能一样吗?”沈静仪反问着。“一样的,小仪。我有父亲,却只能叫他叔叔,这一点不就是证明吗?新闻上天天有那么多报道,某某亲生儿子砍伤了父母,某某领养的孩子照顾瘫痪在床的老父亲。小仪,这些事例还不足以证明吗?”谭旭辉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他刚刚怎么说了那么多?“旭辉,别人的事并不代表我们啊,对不起,我真的做不到!”沈静仪别过脸去,她做不到那么自私。谭旭辉是健康的,他可以拥有好多可爱的孩子,尽情渴望天伦之乐,弥补他小时候的缺憾。她不能让自己的残缺,剥夺了他这一切。这对他而言太残忍了。见沈静仪的态度那么坚决,谭旭辉改用另一种比较温和的方式劝说着:“小仪,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我们可以找最好的医生来治啊,说不定……”沈静仪打断了他的话:“没用的,过度的用药和化疗,医生已经宣布了,我这辈子是不可能再怀孩子了。”还记得第一次听到时候,她整个人愣了好久,就连她得到自己得了脑瘤之时,都没那么震惊和绝望过。她一直撑着,配合治疗就是希望有一天能重新过到谭旭辉的身边,可医生的话,无疑是给了最沉重的一拳。“小仪,你不要那么悲观。如果你真的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我们可以另想办法,比如人工受孕等等……”谭旭辉突然感到害怕,他怕沈静仪会再度离开他。“旭辉,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我好累,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谈,好吗?”她真的累得再也强撑不起面具。见沈静仪疲惫的样子,谭旭辉也不忍心再逼她。轻轻将她揽入怀中:“小仪,记着,我从来要的就只有你,爱的也只有你,所以,不要将我摒弃在你的心门之外,好吗?我可以给你时间,让你慢慢想清楚,但我绝不允许你再次从我身边逃开。如果是那样的话,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追回来的。”谭旭辉宣誓般地说。沈静仪闭上眼,靠在他怀里,她好累好累,就让她再贪心一下下…… 解惑天使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回到了酒店,沈静仪以太累为由拒绝了谭旭辉的陪伴,回了房间。这一天所发生的种种皆不在她的预想之内,她真的好累好累,累到什么都不想,只想昏睡它个三天三夜。拉开层层垂下的窗帘,眺望着远方的高楼大厦,沈静仪一颗紊乱的心更加迷茫不安。父亲的绝然,谭旭辉的求婚,她迫不得已的告知……许许多多事情都堆积在一块儿了。沈静仪她承认开始贪心了,经历了伊艾儿的事件后,她发现她没有自己以为的伟大,她不能忍受别的女人拥有自己最心爱的男人,自己爱逾生命的男人。可是,她又不能接受他。她不能让自己的残缺成为他一辈子的遗憾,他童年的经历太苦太苦了,他只有一个小小梦想,小小的愿望。一个家,一个妻子,两个孩子,多么简单、朴实的想法啊。可,对她来讲却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一阵头疼袭来,沈静仪本能地揉了揉眉心,这一天的打击已经超过她能承受的范围。随意从抽屉里找出止痛片,虽然经过治疗她的肿瘤已经成功摘除,可头仍会时不时隐隐作痛,所以,她的随时用品里,一定备有一盒止痛片。吃了药,倦意袭来。看了下时间,下午五点,她决定先休息一下,反正,这几天也没什么特别的安排。混乱的思绪使沈静仪身体很累,却怎么也睡不着。望了望墙上的钟表,指向六的位置,沈静仪干脆起床。她打算到花园去散散步,吹吹风,这样或许零乱的情绪能平静一点。这里虽是酒店却异常清幽宁静,一个人走在傍晚的花园里,望着天边被高楼遮住一半的夕阳,那残留的光和热已经没有什么威胁力了,只有红通通的样子煞是惹人怜爱。“静仪,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罗威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她眼中的夕阳,斑斓余辉落在他身上,沈静仪好像看到了天使。“一个人出来散散步,这里的夕阳好美。”眼神迷离而梦幻,看得罗威的心一阵悸动。“旭辉呢?”罗威知道谭旭辉已经得知了沈静仪当年离开的原由,这几天看他们的样子就像个热恋中的男女,他的心里既为沈静仪高兴,又替自己感到悲哀。“我告诉他我有点累,想一个人静一静,他可能在自己房间吧?!”沈静仪知道谭旭辉并没有那么闲,这几个月里,他一直用远程操控着公司的动作。在她看不到的时候,他常常忙整个通宵。“静仪,你还有心事?”罗威以为事情说开了,他们之间的问题也就解决了,应该像童话故事里的王子和公主一样幸福美满地生活在一起了。呵……罗威暗自感到好笑,像他这种游走黑白两道的人,居然也相信童话故事。看来,他是受沈静仪的影响太深了。“旭辉,他跟我求婚了。”不知是一个憋着太难受,还是罗威身上有一股特殊的魔力。面对他,沈静仪总不由自主地讲起自己的迷茫、痛苦及困惑。“那很好啊,你为他付出了那么多,现在是到了他好好照顾你的时候了。”吞下苦涩,罗威献上真诚的祝福。“可是……”沈静仪一脸彷徨,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拒绝很难,接受更难。“你没有答应?”虽是问句,罗威却说得很笃定。“嗯。”轻轻点了下头,转身,面对着满园飘香的花儿,她却闻到一股苦涩的气息。“为什么?”其实,她的拒绝早在罗威的预想之内。如果只是单纯地生病,那么病好了,她又为何要一次又一次推开谭旭辉,折磨了自己,也惩罚了他。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她没有说出口的原由。“罗威……”望着罗威那双仿佛可以看透人心的眼睛,沈静仪迟疑着,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他一定会笑自己很蠢吧?“静仪,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的话,就把你的顾虑告诉我。”阳光自罗威脸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严肃。“罗威我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沈静仪总有一种错觉,罗威是上天派来帮她解惑的天使。“慢慢说吧,我们有的是时间,不是吗?”笑着坐在一旁的长椅上,态度优雅而从容,准备和沈静仪长谈的样子。在沈静仪看不到的地方,罗威暗骂了自己几百遍,他什么变得那么鸡婆,爱管闲事。遴火盟有一大堆的事等着他去处理,罗氏的总经理也是一天好个电话在催。罗威不明白自己是哪根筋错乱了,居然放着事业和组织不管,跑来这里管别人感情上的事,他一定是疯了。沈静仪无奈地叹了口气,为什么她做不到对罗威说不?是他救了她一命的原因,还是他身上散发着那股威严的内敛呢?她想不明白,现在也没有那么多心思去深究。罗威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沈静仪却觉得他眼神里写着:不要着急,等你想告诉我了,再说。幽幽逸出一声长叹,沈静仪在罗威身边坐下,慢慢将今天发生的事通通告诉了他,包括她的顾虑及逃避。沈静仪越讲,罗威的眉头皱得越紧。他不敢想像世上还有这么痴情,而肯牺牲的女人。她简单就不是人,是天上的仙女。罗威越来越妒嫉谭旭辉了,为什么七年前遇上她的不是他?然而,他只是想想而已,他当然不会做出那么卑鄙的事。如果要的话,他早就在沈静仪最痛苦茫然的时候趁虚而入了。“静仪,你真的好傻。”这是罗威唯一对她的评论,还有一句他没有说出口。“你傻得好令人心疼。”因为她心中住的人不是他,因为他只能是她生命中匆匆一个过客,尽管,很想为她停留,却早就定好了远行的旅程。沈静仪淡淡地讲着,罗威静静地听着,夕阳下,他们并排而坐的身影被落日迤逦成一副美丽的风景。在他们没有注意的地方,有一双眼睛正注定着他们,眸中燃烧着一簇别样的火焰…… 原来你也在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天渐渐暗了下来,虽说是初夏,刚还是吹来阵阵带着凉意的风。沈静仪穿着一件短袖连衣裙,在微风中飘然出尘。罗威注意到了她微微瑟缩了一下,随即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最近的天气忽冷忽热的,你身体不好要自己照顾好自己。”“谢谢!”刚刚和罗威谈了一会儿,沈静仪觉得舒服多了,而他体贴的举动更令沈静仪感到窝心。她甚至有一瞬间浮现一种奇怪念头,如果没有遇到谭旭辉,说不定她有可能会爱上他。念头一闪而过,沈静仪暗暗吃惊。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威罗有了这么深的依恋?段修伸和洛亦浓都只给她一种淡淡的,朋友的感觉,而罗威却更像是一盏指明灯,用他特有的幽默和睿智指引着她一步步走出盲区。“小仪,原来你在这,怎么不在房间多休息一下?”处理完公事,谭旭辉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见见沈静仪。去她的房间发现她不在,一股惊恐倏然升起,她不会又像当年一样无声无息地不辞而别吧?那可怕的念头一起,谭旭辉开始到处找沈静仪,好不容易才在花园里找到了她。他一颗悬着的心才总算放下。“我睡不着,就出来走走。”此时的沈静仪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谭旭辉。“小仪,你没事吧?”她脸色好苍白,连绚丽的落夕都不能为她的脸染上一点颜色。“我没事啊。”沈静仪明白谭旭辉的担心,她已经过了医生说的复发期限。尽管,身体仍十分虚弱,但只是一些小毛病而已。“罗威,你怎么也在这里?”谭旭辉仿佛这时才发现罗威的存在,惊讶地问。“旭辉,你不会这么快就老眼昏花了吧?我一直在这,你到现在才看到啊?”罗威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重色轻友的家伙。如果有一个像沈静仪那么好的女人在身边,他大概也会跟谭旭辉一样吧?!“罗威,你好像出来很多天了,罗氏可能炸开锅了。”言之下意,不用明说了。“你放心,罗威的高层稳固得很。只要你的辉煌还在,罗氏就不会倒。”反将了谭旭辉一军。“有你这个终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总裁就算不倒也不会有什么新的发展。”是他太敏感吧,罗威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女人对他而言保持期只有一星期。过了一星期再美艳,再风情万种的女人,他罗大少爷都不会再瞧上一眼。可是,谭旭辉总觉得罗威对沈静仪态度很不一般,至于是哪里,他又说不上来,而且,他相信罗威不是那样趁人之危,夺人所爱的小人。只不过,每次看到他和沈静仪有说有笑的样子,他的心就像堵了块海棉一样,胀胀的,闷闷的。好吧,他承认,他在吃醋,吃段修伸的醋,吃洛亦浓的醋,现在又来吃罗威的醋。看来,他要将沈静仪藏起来,藏在一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不然,他早晚有一天会被醋海淹没的。“你也不遑多让,谭总裁。”罗威淡淡的反唇相讥。这就是他们一直以来的相处模式,没事的时候调侃彼此,一旦对方有事,就算远在天涯海角也会马上飞到,并为对方两肋插刀。沈静仪静静地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两人的互动,她露出了今天以来第一个笑容。她看得出来,他们的感情很深厚,那是一种可以托付生死的信任,而非一般的酒肉朋友,泛泛之交。但是,沈静仪也觉得奇怪,像罗威这么忙的人,为什么要一直跟着他们呢?如果说,当初他是为了担心谭旭辉,那么现在他已经走出失去父亲的阴霾了,他应该可以放心地回去了才是。他为什么要一直跟着他们呢?更令沈静仪感到不解的是,她竟然觉得罗威是在暗中保护他们?暗自为自己这个荒唐的想法感到好笑,他们现在又不是处在枪林弹雨的战乱时代,有什么可保护的呢?“原来你们都在这里啊?”伊艾儿的声音插-入他们中间。一身火红的低胸短裙将她性感火辣的身材展露无疑,脚上踩着一双白色的高跟鞋走起路来婀娜多姿,浪漫的金发在落日下镀上一层金箔。她看起来是那么的高贵和优雅,一举手,不投足,皆流露出无限风情。连身为同性的沈静仪都不自觉被人深深迷住。“你不也来了。”回应她的是罗威。“是啊,这么好的美景,这么好的天气,是该出来散散步,谈谈心的。”蓝眸若有似无地瞟着谭旭辉似乎在暗示着他什么。“难得伊艾儿有这份闲情逸致,那么我就当个护花使者吧。伊艾儿打扮得这么漂亮,肯定会引一帮不识趣的狂蜂浪蝶,就让我这个保镖,保护子爵千金的安全吧!”罗威说的话好奇怪,既谦卑,又像是调侃。是他们特有的英式幽默吗?“好啊,我正想出去逛逛,来了好几天了,是应该好好欣赏一下这东方明珠的美丽了。”伊艾儿如骄傲的孔雀走在前面。罗威潇洒地跟在伊艾儿身后,朝后面的谭旭辉和沈静仪挥了挥,似乎在说:你们慢慢解决问题吧。原本热热闹闹的氛围,一下子又变得清冷了起来。红火的夕阳终于燃烧完今天的最后一丝能量,缓缓消失在高楼后方。暮色染尘,五彩的霓虹灯一盏盏将沈静仪映衬得更加缥缈。转身,面朝迷离绚丽的夜景,此时的沈静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谭旭辉。她觉得自己好自私,自私得好无理。她给不了他一个完整的家,又舍不得放开他。天啊,她到底该怎么做,她真的快疯了。沈静仪突然捂着头,表情十分痛苦。一旁的谭旭辉赶忙上前,抱住身子摇摇欲坠的她,着急地问:“小仪,小仪,你怎么了?小仪……”一股黑暗沈静仪努力扯出一抹飘忽的笑,想告诉谭旭辉她没事,别担心,却抵抗不了那巨大的吸力,被卷入漆黑的漩涡里…… 我愿意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不知过了多久,沈静仪只觉得浑身无力,她好像听到谭旭辉在她耳边焦急的呼唤,她很努力想睁开眼睛,告诉他,她很好,却怎么也撑不开那沉重的眼皮。就这样她的意识一直处在浑浑噩噩之中,时而清醒,时而坠入幽深的黑暗。终于,好不容易她挣脱了,一直紧紧挟住她的那一双怪手,幽幽醒来。“旭辉……”虚弱的声音细如蚊鸣,累得握着她的手睡着的谭旭辉,却如触电般,马上弹了起来。“小仪,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头还痛不痛?我去叫医生来好不好?”谭旭辉语无伦次地问了一大堆问题,那是惊恐到极致的表现。“旭辉,我怎么了?”这种感觉很熟悉,就像那一场摆脱不掉的噩梦,又重新缠上了她。记忆的惊慌一点点复苏,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又那么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不,不会的,上天不会对她那么残忍的。不会的,她只是太累了,是的,太累了。这几天发生了那么事,她的身体和精神都到了饱和的状态,她一向就虚弱,所以,昏倒也是很正常的事。沈静仪一遍遍在心底自欺欺人,但理智却告诉她,她这一次昏倒很不寻常。“没事的,你只是太累了,疲劳过度才会突然晕倒的。医生说了,你需要多休息。”谭旭辉轻抚着沈静仪清瘦的脸颊,那苍白的脸色,令他整颗心揪成了一团。“旭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如果只是单纯的疲劳过度,谭旭辉的表情不会那么凝重,那么悲伤。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以前她已经面对过一次了,应该也已经做到心理准备。只是,经历了这么多事后,她变贪心了,没有以前那股不顾一切的牺牲精神了。刚才在迷迷糊糊之际她做了一个梦,梦到她和谭旭辉一起生活里古堡的情景。她不再是古堡里匆匆的过客,而是那里的女主人,她用心将古堡点缀得更加高贵雅致。每一件小小的装饰口都是她亲自去挑选的,不假他人之手。她精心地摆布着属于他们温馨的家巢。他们两个人过得很快乐,很幸福。后来,他们又领头了一对黑人小孩,是被战乱摧残下的无辜小生命。他们非常可爱,也非常懂事。古堡里不再冷冷清清,而处处洋溢着欢声雷动。那就是她一直以来向往的生活,平淡而幸福,温馨之中又带有一点点浪漫。属于她和谭旭辉的童话。她记起了自己无心之时对谭旭辉说的话,她说,她希望拥有一座欧洲十八世纪的古堡,在那充满神秘和古老传说的城堡里,弹奏她喜欢的钢琴曲。她怎么会那么傻?傻到没有注意,他曾经问自己的话,那时的她只一心沉浸于悲伤里,对自己的残缺自卑到了极点。而伊艾儿又是那么优雅,拥有良好的出身,家世和教养。在她面前,她总是觉得自惭形秽,根本就没有考虑到谭旭辉若有似无的暗示。如今,她想通了。既然经历了这么多事后,他们还在能一起就证明,他们之间的爱是可以超越一切的。看着沈静仪担忧的脸,谭旭辉扬起一抹笑:“你啊,就爱胡思乱想。整天不懂得照顾自己,身体怎么会好呢?”“旭辉,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敛下眼睑,她承认是她错了,她不该那么固执,一次又一次推开他。“小仪,你从来就没有对不起我过,你最对不起的人是你自己,你明白吗?”将她的柔荑握在唇边珍惜地吻了一下。“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好好照顾你的。”沈静仪目光闪烁着星星的光芒。谭旭辉激动得一把将她拉了起来:“小仪,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不是听错了吧?“这个……那个……”羞涩的眼神左闪右躲。谭旭辉再也不容许她逃避了,捧着她的脸,让她望入他眼里的深情:“小仪,我们已经错过那么多了,难道还要再错过一次吗?”“旭辉……”褐眸内满溢的爱意深深震撼了她,她何德何能,能得到他如此深挚的爱。是的,人生没有几个七年可以错过。而他们已经错过一个了,在那种漫长的煎熬太痛苦了,她不要再自以为是地折磨了自己,又苦了他。勇敢地直视着谭旭辉充满爱意的眼睛,沈静仪不再隐藏自己的爱,让那刻入骨髓的爱,清清楚楚地映在心灵之窗内。“旭辉,你还愿意娶我吗?”羞涩使沈静仪的脸染上一层红晕,遮盖了苍白,艳丽了容颜。谭旭辉万万没有想到,向来害羞含蓄的沈静仪竟会向自己求婚?一时间,他愣住了,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如此不真,他怀疑自己是在做梦。见谭旭辉久久不说话,沈静仪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一点点慢慢流失了。难道,他不愿意吗?“小仪,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嫁给我了?”谭旭辉一脸不可置信,又惊又喜的样子。沈静仪心中一疼,小手爬了他俊朗的脸颊。原来,她的拒绝令他这么不安,不安到失去自信。他可是堂堂辉煌珠宝的总裁,一个站在金字塔顶端,呼风唤雨的男人。在她面前却表现得那么不自信,她的一个皱眉,一个迟疑都令他惊慌不已。天啊,她自以为是的爱,究竟伤了他多深?“旭辉,是真的,我愿意,愿意再嫁给你一次。”水眸内再没有一点点迟疑。人活在世上,谁都不知道明天将会发生什么事?那么,何不好好把握住今天,不然等将来后悔时,就来不及了。“小仪……”谭旭辉真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他还以为依照沈静仪的个性,他还得历经重重考验,不知要再过多久,才能抱得美人归。如果不是理智压抑着,他现在肯定会大叫起来,叫出心中的喜悦,叫出那份难以言喻的平视。理智提醒着他,这里是医院。于是,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沈静仪紧紧揽在怀里,用彼此的体温传递那种幸福。沈静仪静静地偎在他怀里,她可以清清楚楚听到他激动的心跳,那惊喜的频繁比平时更强了数倍。闭上眼,她贪婪地吸着他身上的味道,那是专属于他身上的味道,独一无二。喜悦的幸福在两人身上流淌着,他们谁都不愿意先放开彼此,深怕这是一场虚幻的梦。过了好一会儿,谭旭辉才猛然想起,似乎还有一件没有做。轻轻推开沈静仪,在她诧异的目光下,掏出那枚钻戒。“小仪,这是我亲自为你设计的。我知道你不喜欢那种繁复的款式,我用各种颜色的碎钻做点缀,那是我承诺让你以后的生活过得充实而多姿多彩。中间那颗晶莹剔透的钻石,代表我的心。小仪,现在我将自己的心套在你手上,从此以后,我的人,我的心,将永远属于你!”谭旭辉还没有说完,沈静仪已经感动得泪流满面。谭旭辉慎重地取出那一枚凝结了他无数心血和感情的钻戒,缓缓套入沈静仪的无名指上。尽管,没有神父在身边,他们此时的举行的,却是世上最庄严的仪式。看着那枚钻戒缓缓滑入自己的手指,沈静仪的心感动得无以复加。她说不出一句来,只能任眼泪表达自己的心情。此时落下的每一滴泪都是幸福,是喜悦,是满足,更是感动。谭旭辉牵起沈静仪的手,慎重地在她戒指上落下一吻,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旭辉……”哽咽的声音唤着灵魂深处的名字。“小仪,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摘下它,更不许你再从我身边逃开。”霸道地要求着,那背后隐藏着怎样一份惊慌,只有谭旭辉自己明白。“嗯。”流着泪,点点头。她不会再那么傻了,她不会再离开他了。她真的好爱好爱他,爱到心都快碎了。谭旭辉头一低,轻易地攫住了她的唇,珍惜地描绘着她的唇形,一遍又一遍。沈静仪主动地环上他的脖子,让他的吻更绵密地落在自己额上、鼻尖、双颊、红唇……他好温柔好温柔,动作那么轻柔,让她有一种被人捧在掌心呵护的幸福。沈静仪嘤咛一声,轻启朱唇,让谭旭辉的舌可以畅通无阻地滑入她檀口内。沈静仪主动和温顺使谭旭辉惊喜不已,他小心地一寸寸,攫取她口中的琼浆玉液,渐渐加深这个缠绵至极的吻。久违的悸动同时在两人身体内涌窜着,熟悉的感觉一如七年前。时间却没有浇熄他们之间的热情,而是将那份压抑的火焰燃烧得更旺,绽放出更绚丽、璀璨的火花……在两人肺内的空气将要告馨时,谭旭辉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沈静仪的唇。但他的头仍抵着她的额,厚掌仍紧紧锁住她的纤腰。他在心底暗暗发誓,不管前方还有什么磨难在等着他们,他都一定不会再放弃沈静仪了。 偷来的幸福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在沈静仪的坚持下,谭旭辉只好妥协,帮她办了出院手续。谭旭辉已经在暗中筹划要给沈静仪一个什么样的婚礼!这几天谭旭辉整个人变得容光焕发,神采飞扬,眉宇间那股轻浅的笑,是不容人错认的幸福。经历了那么分分合合,聚散忧愁,沈静仪和谭旭辉也更加懂得了珍惜和包容。阳光明媚的一天,谭旭辉开着车来接沈静仪出院。一路上风景如画,他的心情也好得仿佛随时会长出翅膀飞出来。当谭旭辉来到沈静仪的病房时,却没看到她的人影。焦虑爬上心腔,他开始四处寻找。她该不会又离开了吧?这个念头如魔咒一样紧紧攫住他的心,惊恐似满溢的冰水一点点浸入心底层。“小仪……小仪……小仪你在哪里啊?你快出来啊,别躲了……”偌大的病房里没有人回答他,找遍了所有角落就是找不到沈静仪的身影。谭旭辉顿时如无头苍蝇般瞎转着,却找不到方向。这世上唯一能左右他情绪的人,当属沈静仪。她的一皱眉,一轻笑,一忧愁,一欢言……无不牵动着他的心魂。也许在最初相遇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遗失在她身上再也要不回来,再也不属于他自己了。惊慌使谭旭辉忘了该有的冷静,失去了判断能力,他此时此刻就是一个害怕失去爱人的普通男人,没有了一个大公司总裁该有的睿智和冷静。“旭辉,你怎么了?”沈静仪刚刚从医生的办公室回来,就看到谭旭辉双手抱头,身子弯到膝盖上。那样子看起来好痛苦,好无助。就像遇到了世上最可怕而难以解决的问题一样。抬起头,他的眼睛里有着充红的惊恐,见到沈静仪有那么一瞬间的怔忡。随即起身将她紧紧搂在怀中,那力道紧得沈静仪感到疼痛,但她没有说什么。只轻轻地问:“旭辉,发生什么事了吗?”轻柔温婉的声音如温润的秋水淌过谭旭辉惊恐,抚平那一圈圈激荡的涟漪。“小仪,你没走,你没走,太好了,太好了……”将头深深埋在她发间,一遍遍重复着语无伦次的话。沈静仪顿时红了眼眶,她真的伤他太深太深了。她自以为是的成全,是不是错了?沈静仪觉得自己好残忍好残忍,她以爱的名义一遍遍去伤害一个如此深情的男人。手攀上他的肩,让自己和他贴合得更紧密一些。泪一滴滴无声地落在他肩上,同时也疼痛着自己的心。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任由静默在空间里延展。过了好一会儿,谭旭辉才总算从失去沈静仪的惊恐里回过神来。手仍占有性地圈着她的腰:“小仪,你刚刚去哪了?”一想起刚刚那股惊惧,谭旭辉还是有点心有余悸。“我去花园里散散步。”笑着回答,只是眸底荡起一股轻愁。“小仪,你吓死我。以后不准你再离开我半步。”谭旭辉霸道地说着,褐眸内却溢着惊恐的请求。经过了这么多事后,他再也离不开沈静仪,也再也不许她再离开他了。他受不了那种失去的恐惧,那可怕的分离一生一次就够了,他再也承受不起第二次了。“旭辉,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那么早就来。”望着谭旭辉脸上未散的惊惧,沈静仪心疼地道歉。可是……“小仪,再也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从来就没有过,你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自己。小仪,你为什么不自私一点?为什么要善良得让人那么心疼?”似责备似心疼的话,说得沈静仪哭笑不得,不知该如何回答。“旭辉,我没你想像中的那么好。我也很自私,我自私得看不到你的痛苦,还一味自以为是伟大的成全。”轻抚着谭旭辉的脸,她好想好好珍惜。“小仪,你就是太傻了,傻到连错都归咎于自己。”这样的女人叫他如何不爱,又如何能割舍得下?从谭旭辉怀中抬起头,沈静仪愣愣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直到谭旭辉出声打断了她。“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吗?”她的眼神令他升一股不安,谭旭辉暗笑自己太敏感了。他真是被沈静仪吓得草木皆兵了,这要是传出去又有谁会相信呢?可是,为了沈静仪他愿意成为爱情的奴隶,心甘情愿成为天下第一号大傻瓜。“没有。旭辉,你说我们以后就住在古堡里了?”转过身,背贴着他的胸,让他环着自己的腰,沈静仪的目光幽远而深邃。“小仪,那座古堡本来就是为你而建的。那是你的一个梦,还记得吗?我许诺过要成全你的每一个梦。”在建那座古堡的时候,他的心里明明只有恨,他是为了报复她的贪慕虚荣,他要让她后悔,让她知道他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他一定会成功的,一定要站高处,让她可望而不可及。也许潜意识里,是爱在操控着他。建古堡的时候,不管是结构,布置,还是一些细节,他都不自觉地按照沈静仪的喜好去做。“旭辉,如果我做不好一个妻子,你还做要我吗?”幽幽地问着,似是无意。“小仪,只要是你,不管什么样的身份,我依然爱你,永远爱你。”谭旭辉的深情告白再度令沈静仪泪如雨下。轻轻地吻去她眼角的泪:“小仪,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水做的。我对自己承诺过这辈子都不让你再掉一滴眼泪,可是,你每次都哭得让我不知所措。”“旭辉,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会……飘飘然的。”笑中的泪是幸福的痕迹。“傻瓜,不对你好,我对谁好啊?”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怜爱地说。“旭辉,我好幸福哦。真的真的很幸福。”将脸埋入他怀中,轻柔地说着。“小仪,让你幸福是我一辈子追求的事。”虽然觉得今天的沈静仪有点怪,但谭旭辉的心里还是溢出暖暖的感动。原来,幸福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只要和相爱的人静静守在一起,他们已经错过了七年。这一次他再也不会让幸福从手中溜走了…… 噩耗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初夏的阳光明媚而温暖,洒在两个紧紧相拥的有情人身上,迤逦出一幅童话中的画。沈静仪闭着眼睛,静静感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温馨。她的生活一直处于波浪上,很少有如此恬淡一刻。她很珍惜,也很享受。谭旭辉的心境与沈静仪的相似,经历了这么多纷纷扰扰,分分合合,能有这么一刻静静相拥的时光,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划过宁静的空气。那是谭旭辉刚给沈静仪买的手机,上次她情绪失控时,手机被雨淋坏了。为了能随时随地听到她的声音,谭旭辉霸道地塞给她这支小巧精致的手机,并且不许她关机。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沈静仪怔忡了片刻。这是谭旭辉新给她办的卡,很少有人知道。而谭旭辉现在就在自己身边,应该是打错电话的吧!笑了笑,原来,幸福是不可以偷的,不管再怎么贪,也终究不属于自己。慢慢推开谭旭辉,沈静仪接起电话:“你好!”“是静仪吗?”电话那头不是陌生人,而是她妈妈着急的声音。“妈咪,是我。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沈静仪听出了林宛莲在哭泣。“静仪,你快到德辉医院来,你爹地突发脑溢血,正在抢救。”林宛莲的话如一道惊雷,霹在沈静仪毫无准备的心房上。她只觉得眼前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却不清楚林宛莲到底又讲了些什么。沈静仪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还好谭旭辉在一旁看出了她的神情不对,及时接住了她。“小仪,怎么了?谁打来的电话?发生什么事了?”谭旭辉焦急地问着,沈静仪却愣愣地失去了知觉。谭旭辉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赶忙接起沈静仪掉在地上的电话。“喂,伯母,发生什么事了?”谭旭辉一脸凝重地问“旭辉啊,静仪怎么了?她怎么不说话了?”林宛莲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小仪她没事。伯母,你先冷静点,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一手搂着愣掉的沈静仪,沉稳地问着。“盛豪他今天在上课的时候突发脑溢血,送到医院急救。你们快过来一趟吧,医生说,情况很不乐观。”向来没什么主见的林宛莲此时更是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我知道了,伯母你先不要着急,我们马上就过去。”谭旭辉冷静的话令电话那头的林宛莲稍稍安了心。挂掉电话,谭旭辉对沈静仪说:“小仪,你先不要着急,现在情况还不清楚,我们先赶过去看看,好吗?”老天似乎总喜欢捉弄他们,嫌他们经历的事情还不够多,一次又一次考验着他们极限。“旭辉,爹地他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陷入狂乱中的沈静仪一遍遍重复着心底的惊恐。“是的,伯父他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谭旭辉笃定的话令沈静仪恢复了一点点理智。“旭辉……”哭着扑进他怀里,她还没有求得父亲的谅解,她还有许许多多话没对他说。沈静仪知道她父亲并不是不爱她,而是爱太深,才会有那么生气。是她辜负了他的期许,是她破灭了他的梦想……是她,都是她。“小仪,你先冷静点,冷静点,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伯母还需要你的安慰,明白吗?”谭旭辉一脸凝重。“嗯,我知道了。旭辉,我们赶快回去吧,妈咪一个人一定很着急。”要谭旭辉的眼神中沈静仪找到了某种心安的力量。他说得,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她应该冷静点再冷静点。今天本来是沈静仪出院的日子,她却直接从一家医院到了另一家医院。各家医院都大同小异,他们很快找到了正在手术室外焦急等待的林宛莲。旁边陪着林宛莲的是,沈盛世豪的两名得意学生,也是送他到医院来的人。一见到林宛莲,沈静仪的心情再度激动起来:“妈咪,爹地现在怎么样了?”林宛莲同样焦距不安:“医生已经抢救一个多小时了,还没有出来。”看着手术室亮起的那盏红灯,她们的心情却一点都明亮不起来。“妈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爹地怎么会突然脑溢血呢?”她那天回去的时候,看不出沈盛豪身体有哪里异样。他还是那样神采奕奕,容光焕发,只是,在看到她之后,多了一份不能控制的怒气。“你爹地一直都有高血压,自从那天见到你之后,他的脾气变得更加暴躁,时不时乱发火。静仪,你也知道你爹地那性格特别强硬。今天在上课的时候,他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就昏倒了。送到医院来,才知道是脑溢血。”刚刚得知的时候她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那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妈咪,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回去惹爹地生气。如果不是那样,他现在也不会……”自责使沈静仪泪如雨下。七年前她亲手斩断了这份亲情,七年后她还有什么理由再来弥补呢?老天总是不给她后悔的机会,一再用这种残酷的事实提醒着她犯下的错。林宛莲抱着沈静仪说:“静仪,你不要责怪自己,这一切不是你的错。其实你爹地一直很想你,他只是拉不下脸来。我们谁都不希望发生这样的意外,这不是你的错,静仪。”“妈咪,如果我没有回去,爹地就不会那么生气。也许……”这次是谭旭辉打断了她的话。“小仪,你不要把所有的错都往自己身上揽。这是一起意外,我们谁都不愿意看到,但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就要勇敢去面对,而不是责怪自己。”其实,要深究起错,他才是罪魁祸首,不是吗?但沈盛豪自己就没有责任吗?经历了这么多事后,谭旭辉变得更加冷静。是他的无知和粗心造成了他和沈静仪之间长达七年的分离和伤害。他再也不要承受那种非人的痛苦了,如果一开始就坦然面对,那么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只是,深陷其中的人又有几个能明白? 还没脱离危险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谭旭辉坚定的眼神使沈静仪一颗惊慌自责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是啊,现在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现在最关键的是,沈盛豪平安无事。手术室外再度陷入一阵长长的静默之中,焦躁的心跳是唯一的声音,似乎连空气都凝固了。终于,手术室的门开了,走出几个身着白大褂的医生。沈静仪激动地冲上前,水眸满是担忧和焦急:“医生,请问我爹地他没事吧?”紧紧掐着自己的掌心,强迫自己冷静点,再冷静点,却怎么也做不到。“你是沈盛豪的家属?”“是的,我是他女儿。”话一出,心中划过一抹艰涩,是的,他的女儿,他不认的女儿。当然医生并不会去注意她现在心理正在想些什么。直接说:“经过了我们的抢救,沈先生现在已经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他的情况仍十分不稳定,随时有可能因血管爆裂而死亡。现在我们将他转入加护病房,如果他的病情能在二十四小时内稳定下来,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否则,情况将很不乐观。”医生的话说得很保守,但整整在医院里呆了五年的沈静仪又怎么会听不出那弦外之音呢?“谢谢你,医生。”见沈静仪一脸深受打击的样子,谭旭辉赶忙上前扶住她,并向医生道谢。“不用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呆会儿护士会直接将沈先生推入加护病房。”医生再度说明后,点点头,转身离开。“小仪,没事的,伯父一定能好起来的。他是那么强硬的一个人,又怎么会让这一点小小病打倒呢?”谭旭辉搂着目光呆滞的沈静仪安慰着。他知道沈静仪现在一定很害怕,很惊慌,同时也被某种自责噬咬着。他能感同身受,因为正亲身经历过,不是吗?不一会儿,护士推着沈盛豪出来了。沈静仪一见马上追了上去,边跑边喊着:“爹地,爹地,你一定不能有事,你不会有事的……”谭旭辉忙上前拦住她;“小仪,你不要这样。伯父生病了,伯母一定比你更难受,这时候你不能只顾自己的想法,更应该考虑到伯母的感受。”谭旭辉知道沈静仪是个重视别人胜过自己千百倍的傻瓜,现在不管他怎么说,怎么劝,她都挣不开那自责的茧。唯一在她身上加上一些责任,这样或许她能从过度的自责中挣脱出来。果然,听完了谭旭辉的话,沈静仪停止的疯狂的举动,慢慢转身,看着一脸迷茫无助的母亲。“旭辉,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要好好照顾爹地妈咪。”谭旭辉很意外沈静仪能这么快从自责中挣脱出来,同时也很高兴,沈静仪的坚强。虽然这样的她很令人心疼,但这也是没有办法中办法。三个人静静地守着昏迷不醒的沈盛豪,直到这时,沈静仪才有机会细细打量着她最亲爱的爹地。七年了,岁月无情的在他脸下留下一道道刻痕,只是被沈盛世豪自身散发出来的霸气所遮掩。此时此刻,虚弱的他再也装不出那份强硬的气息,任由憔悴爬上脸庞。看着沈盛豪双鬓的白发,沈静仪伸手轻轻摸了摸。还记得小时候爹地的头发是那么样的乌黑浓密,何时竟让霜染白了头?是岁月烙下的痕迹,还是心绪愁闷的思虑?沈静仪不敢去深究,她答应过要好好照顾妈咪的,她不能一个人困在自责中,让旁人为她担心。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沈盛豪仍是一点转醒的迹象都没有。谭旭辉站了起来,对林宛莲说:“伯母,我去帮你们买点吃的,再这样下去,你们都会病倒的。”在沈静仪的坚持下,谭旭辉并没有把她上次突然昏倒的事告诉林宛莲。但他很担心,她才刚刚取得医生的允许出院,又再度受到这样的打击,谭旭辉真怕沈静仪的身体会受不了。“嗯,麻烦你了,旭辉。”林宛莲轻轻点点头,她也知道,沈盛豪一时半刻还醒不过来,如果他们就这样不吃不喝地守着的话,也许没等沈盛豪醒来,他们就先病倒了。而且,她看得出来,沈静仪的身体十分虚弱,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她不知道那场可怕的病她是怎么熬过来的?但她明白那一定让她本来就是孱弱的身子,变得更加虚弱。“小仪,你想吃点什么?我去买。”轻拥了一下沈静仪的肩,自从进入病房后,她的眼睛始终没有自沈盛豪的脸上移开过。似是深怕一眨眼,沈盛豪就会消失不见。悠悠转过头对上了谭旭辉担忧的眼眸:“我不饿。”现在这种情况,叫她如何能吃得下东西?“小仪,你忘了你才刚刚出院,再这样下去,你又要病倒了。”谭旭辉以林宛莲听不到的音量,在沈静仪耳边说着。“可是……”谭旭辉用手指点住她的红唇:“没有可是。如果你真的吃不下的话,我帮你买一杯牛奶,好不好?”谭旭辉的温柔和体贴温柔了沈静仪那颗冰凉的心,扯出一抹飘忽的笑:“嗯。”是的,她已经没有了任性的本钱和权利,她必需先让自己康康健健的,才能好好照顾爹地妈咪。当谭旭辉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后,林宛莲突然开口:“静仪,你的眼光果然没错。旭辉是个处变不惊又温柔体贴的好男人。不管他是不是事业有成,这样的男人总能给人安全感。”“妈咪,你真的觉得我当初的选择没错?”沈静仪有些惊讶地问。“当初是妈咪没有了解旭辉的为人,你也知道在你爹地面前,妈咪说话向来是没有什么份量的。但天下父母心,哪个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女幸福快乐。静仪,我知道你爹地有门第观念,可他也是为了你好,不希望你跟着一个穷人受苦。从小到大,爹地给你安排的一切都是最好的,他也是怕你吃苦啊。”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沈盛豪,林宛莲突然有和感慨。人生短短几十年,说不定哪天睡着就再也睁不开眼了,又何必去计较那么呢? 感悟的对话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妈咪当年是我太年轻,不懂事,我没有站在你们的立场上帮你们想一想。只一味顾虑到自己的感受。对不起,妈咪,都是我的错。”沈静仪哭着扑到林宛莲怀里。“静仪,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现在再去追究谁对谁错,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希望你爹地经过这一场大病后会想通,你和旭辉都是苦命的孩子。”揽着沈静仪的肩,幽幽说着。“妈咪,我已经答应旭辉的求婚了。”沈静仪伸出手,让林宛莲看看她手上的戒指。“静仪,妈咪尊重你的想法。一生当中能遇到一个真正相爱的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静仪,你很幸运,妈咪祝福你!”林宛莲露出慈爱的笑。“谢谢你妈咪。”沈静仪激动的亲了一下林宛莲。转头看到静静躺在床上的沈盛豪刚刚那股涌上的喜悦瞬间消失,林宛莲看到了。“静仪,你爹地的脾气是吃软不吃硬,你只要好好和他沟通,我想他会答应的。”拍了拍沈静仪的肩安慰着。“真的吗?”水眸荡起忧虑,那不单单是为了父亲的反对,而是……“静仪,妈咪相信旭辉的爱一定能感动你爹地的。”虽然和谭旭辉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林宛莲却明显感觉到了,他对沈静仪那份浓烈的爱。她真的很为自己的女儿感到开心,她有点后悔当初没有尽自己的能力去调查一切,只相信沈盛豪说的话,只相信征信社那些片面的资料就完全否定了谭旭辉这个人。“妈咪,这次我不会再冲动了,如果得不到爹地的祝福,我就不嫁了。”听到沈静仪的话林宛莲浅浅一笑:“傻孩子,你这样旭辉会答应吗?”“这是我答应再嫁难他唯一的条件。妈咪,相同的错,我不会再犯第二次了。这些年来,我真的好想好想你们。”在治疗时,最令她牵挂的除了谭旭辉外,就是自己的父母。她不能有事,不能让白发人送黑发人,那种痛苦不是语言可以表述的,但她可以体会得到。“静仪,你这又是何苦呢?如果你爹地执意不答应呢?”对于沈盛豪的固执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林宛莲也知道沈盛豪不是那么无情无义的人,他只是太要面子了,又很强势,不能容许别人违逆他的决定,更何况是自己一手栽培起来,引以为傲的女儿?“妈咪,难道你想我再七年不见爹地吗?”沈静仪的话如警钟敲在林宛莲心上。是啊,他们都老了,还能再活几个七年呢?还有多少时光可以挥霍?就像沈盛豪一样,白天出去还好好的,依然是那个自信从容的学者。哪知道才短短不到几小时的时候,他就突发脑溢血,昏迷不醒,处于危险之中,有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了。林宛莲温柔地看着沈静仪,眼中荡起欣慰:“静仪,你长大了,成熟了,考虑事情变周到了。静仪你比妈咪勇敢多了。”“经历了这么多事后,总会看开一些,也会更加珍惜一些。妈咪,谢谢你的理解和包容。如果没有你,我今天恐怕还不敢来见爹地呢!”望着林宛莲,眼中一片清澈。“希望你爹地能平安度过这一次的危机,也希望他能放下那些固执的想法。”林宛莲在心中暗暗祈祷着。人活到她这个岁数已经别无他求了,唯一希望的就是一家人能开开心心地在一起。母女俩的目光同时落在沈盛豪身上,心中的想法是一样的,就是希望他能早点醒来。沈盛豪似乎感觉到了他们的关心,紧闭的眼睛微微颤动了一下。沈静仪看到了,急忙跑到他身边。期待又害怕地呼唤着:“爹地,爹地,你听到我在说话了吗?我是静仪啊。爹地,你醒醒好吗?爹地……”说着说着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滴在沈盛豪苍白的脸上,凝成冰晶滑落。“静仪,你叫医生来看看。”这时候林宛莲反而比沈静仪冷静了几分。“哦,好!”匆匆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沈静仪往外面跑去。“小仪,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跑那么急?”沈静仪刚好在门口撞到了买东西回来的谭旭辉。沈静仪顾不得疼痛,开心地对谭旭辉说:“旭辉,我爹地刚刚眼皮动了一下,好像快醒了,我要去找医生来看看。”“小仪,你好好呆着我去叫。”他可不希望她一路急匆匆地跑,结果摔了,碰了,那会令他十分心疼的。“嗯。”握了一下谭旭辉的手,其实,她也不想离开的。她要亲眼看着爹地醒来。沈静仪焦急地站在门外,一遍遍往里头探,却什么也看不到。谭旭辉从背后搂着她:“小仪,别急,伯父会没事的。你也看到了,他已经有反应,就证明他即将苏醒。嗯?”沈静仪重重地点了下头,是的,她要对爹地有信心,他一直是那么一个强硬的人,又怎么能轻易被病魔打倒呢?门终于开了,医生走了出来,脱下口罩,笑着说:“恭喜你们沈先生已经顺利地度过了危险期,并且没有什么后遗症。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真的吗?医生。”好消息来得如此突然,突然到沈静仪都怀疑是不是一场梦。“真的。”医生的话肯定而快速。“太好了,旭辉。太好了,妈咪。”沈静仪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左抱抱谭旭辉,右抱抱林宛莲。而他们也同样开心,需要有人分享。“医生,我们该注意些什么吗?”还是谭旭辉比较冷静。“目前来讲,还应该多住院观察几天。注意尽量不要让病人有太大的情绪起伏,让他保持一个平静稳定的心情,这对他的康复很重要。”医生简单地交待了一下该注意的事项,便转身走了。林宛莲站在病房门口,看着一脸迟疑不决的沈静仪不解地问:“静仪,你爹地醒了,你不进来看看他吗?”“妈咪,我看我现在还是先不要进去的好,以免刺激到爹地。等他的病情稳定一些了,我再来看他。”虽然好想好想见沈盛豪,可是医生的话提醒着理智,她现在冒然进去,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林宛莲想了一下:“这样也好,你爹地那脾气……”望向一旁的谭旭辉:“旭辉好好照顾静仪,我会尽量说服她爹地的。”“谢谢你,伯母。”谭旭辉感激地说着,也明白了林宛如已经完完全全接受他了。 机场话别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由于沈静仪的父亲生病,谭旭辉一时半刻走不开,就让伊艾儿和罗威先回去。机场的VIP后机室内,沈静仪和谭旭辉都来送机。四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看拟轻松的气氛中,有一种诡异的气息在漫延。谭旭辉握着沈静仪的手,感激地对伊艾儿说:“艾儿,谢谢你的帮忙。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小仪这颗小脑袋什么才开会开窍。”怜爱的目光始终落在沈静仪身上,四目相对时,那种浓烈的爱,令伊艾儿好妒嫉,却不得不装出一副大方祝福的样子。“旭,我很高兴能帮上你的忙。”蓝眸始终看着谭旭辉,里面的爱慕恐怕只有谭旭辉看不出来了。“艾儿,等我处理好这里的事情后,一定飞到英国去看你。还有,我和小仪的婚礼,请你务必要参加。”谭旭辉对伊艾儿发出邀请。“一定哦,不许骗人,旭,你一定要到英国来看我。”伊艾儿故意忽略他最后的邀请。“嗯,到时候我和小仪一起去度蜜月。”深情地凝望了一眼沈静仪,说道。“好啊,好啊,欢迎!”伊艾儿漂亮的脸上闪过一抹阴厉,但沉浸于喜悦中的谭旭辉并没有看到。“小仪,艾儿对服装,手饰方面很有研究,也有品味,到时候让她陪你好好逛逛。”谭旭辉暗怪自己的粗心,从重逢到现在,他都没为沈静仪买过什么东西。她身上总穿着那几套衣服,素雅,清淡,大方,简单,却少了华丽和高贵。其实,沈静仪身上自然散发出一股清新优雅的气质,根本就不需要那些华丽的饰口或昂贵的衣服不衬托,只是,谭旭辉总想给她最好的一切。以前是经济上不允许,现在他有能力了,他一定要给她最好的一切,让她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旭辉,我的衣服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再买。”沈静仪能明显感觉到伊艾儿看她的眼神是不屑的,她也明白自己的出身和经历是无法和伊艾儿相比的。“小仪,我承诺过要给你最好的。”坚定的眼神闪着不容沈静仪拒绝的光芒,那是他对她的补偿。然而,他亏欠她的,又岂止这些低俗的物质,补偿得了的?“静仪,旭对你真的好好,我都有点羡慕你了。”她何止是羡慕,简直妒嫉得快发狂了。“伊艾儿,谢谢你!我听旭辉说起,你和他认识的经过,我为旭辉能有你这么一个红颜知己感到高兴。”她是真的高兴,谭旭辉能在被她伤得那么重后,还能接受另一个女人的关爱,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哪里,旭,也帮了我很多。”伊艾儿隐藏起眸中的异彩,表现得落落大方。“静仪,你是不是还忘了一个人?”罗威不甘被他们冷落,出声提醒着他们,别忘了自己的存在。“罗威,我又怎么会忘了你呢?如果不是有你,我都现在可能又一次选择离开了。”对罗威,沈静仪有种特别的感激。他就像一盏指明灯,在她困惑时及时给她指引方向。“静仪,还是你有良心,不像某人,不只一点感激的念头都没有,还巴不得我马上从他眼前消息。”那个某人,不用言明,他们谁都清楚。谭旭辉铁青着一张脸,关于沈静仪对罗威坦白心事的事,他一直耿耿于怀。难道,在沈静仪的心里,罗威的位置比他更重要?每每只要一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马上把罗威送走。不过,仔细想想罗威在他们之间扮演的角色,似乎很重要。那一次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情绪失控的他有可能会害死沈静仪。这一次如果没有他的从旁劝导,沈静仪也许还在躲避他的感情。这么一想,谭旭辉顿时觉得他好像欠了罗威蛮多的。算了,反正他也快走了,他就不和他计较了。“罗威,这一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谭旭辉有点不甘地说,要不是沈静仪太固执,防备心那么强,罗威怎么可能“趁虚而入”?但如今能重新拥有沈静仪不可否认的是,罗威功不可没。所以,他这次的人情欠得也心甘情愿。“旭辉,你没发烧吧?”罗威故作惊讶地怪叫道。眼睛睁得瞠大不敢相信地瞪着谭旭辉,似乎在看怪物似的。“罗威,你那是什么态度?”谭旭辉不悦眯起眼,如果不是为了沈静仪,他才不理罗威这家伙。见自己的玩笑似乎开大了,罗威摸摸鼻子,咳嗽了两声:“没事,没事。”转向沈静仪,收起脸上的玩笑表情,一本正经:“静仪,以后如果这家伙再欺负你,你告诉我,不管天涯海角我都会赶到的。”没有人明白,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多么认真?“罗威,我……”沈静仪还没开口,便被谭旭辉一把搂进怀里:“我的女人我自己会好好照顾,不劳你费心。”男人的直觉告诉谭旭辉,罗威对沈静仪动了真情。他的帮忙和退让及成全,他很感激,除此之外,他会把他当成情敌的。不让沈静仪接近他一步,而谭旭辉有足够的自信,他一定能给沈静仪一个无忧无虑的生活环境。“旭辉,记住你现在说的话,不管怎样都不能再让静仪受到一点点委屈。不然……”褪去笑容的眼是一片深沉如海的幽静,没有人知道那里面究竟隐含了多少秘密的力量。“我不会让你有机会的。”这不仅仅是对罗威的宣誓,更是对自己的承诺。“那就好。”罗威整个人往后一仰,顿时变得慵懒随意。仿佛刚刚那股不寻常的气息从来不曾出现过,但却真正的留在了沈静仪心底。“罗威,谢谢你。我相信经过了这么多事后,我们之间已经可以坦然面对一切了。”沈静仪感激地对罗威说。“嗯哼。”视线若有似无地瞥向静静喝咖啡的伊艾儿。仿佛接收到了罗威不寻常的视线,伊艾儿放下咖啡对沈静仪说:“我想去一趟洗手间,你愿意陪我吗?”看出伊艾儿似乎有话要单独对她说,沈静仪点点头:“好啊,刚好我也想去,一起走吧。”率先起身。两个女人要走洗手间,两个男人总不好说什么吧。谭旭辉倒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反而是罗威的眼睛微微眯成一条危险的线。伊艾儿见洗手间内没有人,直接开诚布公地说:“静仪,你应该也看得出来,我对旭的感情是真的。当初之所以答应他来合演这出戏,也是为了能多接近他,更想看一看,能让他如此大费周张,用尽心机去挽留的,会是怎样一个女人。老实说,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有点吃惊。你一点都不特别,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平凡许多。我不明白旭为什么会看上你,更不明白自己有哪一点不如你?当然,我也知道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就像罗威喜欢你一样。只是,我不会放弃旭的。”伊艾儿高傲地仰起头,向沈静仪宣战。“伊艾儿,我很感谢你的帮忙,也知道你对旭辉的感情。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后,我也明白了很多。爱是自私的,哪怕生命只剩下最后一秒,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也是幸福的。”沈静仪恬淡地笑着,经过了这么多纷纷扰扰的事,她才想通,才明白自己傻得多么可悲。“静仪,难道你真的不在乎你不能生育的事了吗?”伊艾儿的话“轰”地一声,炸了沈静仪一个措手不及。“你怎么知道?”她相信不是谭旭辉告诉她的,那么是罗威?摇摇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沈静仪看得出来,罗威对伊艾儿似乎……“你不要管我是什么知道的。总之你不能生育是事实,而旭一直渴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这一点我想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双手环胸,伊艾儿嘲弄地看着一脸惨白的沈静仪。伊艾儿的话如一根针刺入沈静仪疼痛不已的穴位,敛了敛心神:“这件事我已经和旭辉说了,他一点都不在意。以前是我太傻,为了这一点莫名的坚持而一再拒绝他。”一想到谭旭辉的爱,沈静仪就觉得浑身充满力量。他说得对,有没有孩子无所谓,他们可以领养一个。重要的是他们可以在一起,而且她……伊艾儿没想到沈静仪会变得如此坚定,语气一软,扬起开心的笑:“静仪太好了,真高兴你能这么想,谭旭辉如果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对不起,我刚刚只是试探你一下,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已经完全走出阴霾了。”沈静仪对伊艾儿绽开释然的笑:“伊艾儿谢谢你,我为谭旭辉有你这样的朋友感到高兴。”“静仪,我们也是朋友,不是吗?”眨了眨眼。“嗯。”沈静仪重重地点了下头,她原以为伊艾儿对谭旭辉还余情未了,是来找她的麻烦的。没想到她是怕自己再逃避,而来试探自己的。她有点意外,同时也很开心,更为谭旭辉能交到这样的朋友而庆幸! 他的坚持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这几天沈静仪时不时便往医院跑,可是,每次都是高兴而去,失落而归。但她不会气馁的,她相信总有一天她的真心能感动父亲,能得到他的谅解。听林宛莲说,沈盛豪的病情很稳定,也在一天天慢慢恢复中。沈静仪听了很高兴,毕竟没有什么比康健更重要。今天亲手煲了汤,坐在谭旭辉的车上,往医院去。最近一段时间谭旭辉像是怕她会丢了似的,不管她走到哪里他都跟着。有时候她真的很想笑他,然,一股感动的暖流更快涌上。现在的她真的好幸福,这种平淡的幸福,一直是她所可望而不可及的。可……头靠在谭旭辉肩上,望着车窗外匆匆掠过的风景,沈静仪祈祷着时光能停留在这一刻。“小仪,你怎么了?”沈静仪是个容易害羞的女人,平时一点点小亲热,她总是红着一张脸。像今天这样的主动靠近并不多。“没什么,就是想靠一靠。”跑医院的次数多了,她似乎已经习惯了那里的气息。令人欢喜令人忧的气息。“小仪,你真的没事吗?”隐隐地,谭旭辉觉得沈静仪有点不对劲。从他肩上抬起头,水眸直视着他担忧的眼:“旭辉,你不要那么大惊小怪好不好?我现在人都在你身边,能有什么事啊?”“你啊,就是什么事都藏在肚子里,才叫人害怕。”谭旭辉无奈地一叹,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剖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旭辉,你不要这么爱担心嘛,再这样下去,你就会变成老头子的。”沈静仪娇嗔着,极力隐藏起心底的那份酸涩。“我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也是被你吓的。”谭旭辉毫不掩饰地在她面前摊开自己的弱点。其实,他唯一的缺点就是沈静仪,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他的神经。现在他都有点怀疑自己哪一天会神经衰弱,只要沈静仪一不再他身边,他就好害怕,仿佛七年前的事件又要重演。“旭辉,对不起!”能遇到如此深情的男人,沈静仪觉得老天对她其实不薄。或许是给她的幸福太多了,所以,才会给她一些考验和苦难。她从来没有埋怨过谁,没有埋怨过命运或者任何人,她的心中从来都只有满满的感激。“小仪,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只要你答应过,永远不许再离开我了。”惊恐的霸道是那么样的震撼人心,令沈静仪差点控制不住,掉下泪来。“旭辉,以前是我傻,我不应该自以为是地离开你。我总以为那就是成全,就是无私,现在我明白了,爱是分享,是相守。旭辉,我答应你,如果老天允许,我一定不会再离开,一定不会。”沈静仪坚定无比地说着。听到沈静仪的承诺,谭旭辉的高兴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如果不是正在开车,他一定将沈静仪紧紧拥入怀中。天知道,这是他盼了多久才听到的话啊!“小仪,记住你承诺过我的话。”霸道地再次重申。“是,我一定不会忘记的。”为了不让这种凝重的感觉继续漫延,沈静仪故作调皮地说。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对人撒娇了,而且她现在已经不是小女孩了,经过了岁月的洗礼,时间的淬炼,她现在已经是饱经沧桑的女人了。“你啊你……”谭旭辉的嘴角一点点往上扬,终至一个完美的弧形。“对了,小仪,我今天接到瑞克的电话了,说我们婚礼已经在紧锣密鼓地筹划当中。”瑞克是知名的婚礼策划人,他帮无数的名人策划过婚礼,其中不乏世界富豪级的人物和各国皇室贵族。“旭辉,我们真的要那么铺张吗?”沈静仪一直想举行一个简单的仪式就行了,可在这一点上谭旭辉却十分坚持。以前是他没能力,无法给沈静仪一个风光,盛大的婚礼。现在他有了足够的条件,他再也不会委屈她了。他要让全世界人都知道,他爱沈静仪,并发誓要让她成为世上最美,最幸福的新娘。所以,沈静仪的反对无效。“小仪,这一点我们不是已经达成共识了吗?什么事我都可以迁就你,婚礼这件事,就由我作主。”这不单单是沈静仪的婚礼,也是他的,他要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他的幸福。“我觉得像我们以前那样请几个好朋友聚一聚,大家热闹一下不就好了吗?”沈静仪仍不放弃说服他。“就是以前的婚礼太草率了,所以,我才更要给你一个永生难忘的婚礼。小仪,这件事我们就不要再争论了,好吗?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让伯父接受我。”沈盛豪的固执远远超过了他们的想像,而且,他现在的情况不能再受刺激,除了每天定时的探望,沈静仪和谭旭辉根本就不敢让他知道,他们正背着他,偷偷准备婚礼。“旭辉,你会怪我爹地吗?”他以前那样羞辱他,现在还是一样瞧不起他。虽然谭旭辉表现得无所谓,并且积极想要取得他的谅解,但沈静仪怕,怕谭旭辉心存芥蒂。她不希望自己最爱的两个男人再有任何冲突了,她再也承受不起再一次那样的打击了。“小仪,你放心吧。我一点都不怪伯父当年的态度,如果换作是我,也许我会狠狠给那臭小子几拳。谁让他不声不响就抢走了我最宝贝的女儿。”谭旭辉说得咬牙切齿,仿佛他的身份与当年的沈盛豪互换了。沈静仪知道谭旭辉是为了免除她的担心才故意耍宝的,但她同时也相信谭旭辉不是那种会“记仇”的人。她再一次深深感谢老天,感谢它让她遇到了这么一个对她无条件好的男人。明媚的暖阳倾落斑斑碎金,将幸福的温暖赐予这两个人饱经痛苦和磨难的年轻人。缕缕金黄化为寸寸祝福照耀着他们前方的路,希望在经历过那么多风风雨雨后,他们能看到世上最美,最绚丽的彩虹! 悄悄看一眼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来到了医院,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沈静仪一阵反胃,但她忍了下来,只是脸色显得苍白了一点。在谭旭辉陪同下,他们又来到了这间只能站在门外,却不得入内的病房。“叩叩叩……”见沈静仪望着那扇门久久不动,谭旭辉帮她叩响了门,双手放在她肩上,给予她无声的鼓励和支持。“静仪,旭辉,你们来了啊。”出来开门的是一脸憔悴的林宛莲。沈盛豪住院已经十几天了,这段时间里,都是由林宛莲亲自照顾的。她整个人也跟着瘦了一大圈,不再容光焕发,憔悴的面容上,显现出几许老态。一见到母亲,所有的顾虑都抛到脑后,沈静仪上前握着林宛莲的手:“妈咪,你又瘦了。”都怪她不好,妈咪年纪大了,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如果不是她惹爹地生气的话,现在在病房里照顾爹地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哪里有啊?就是几天没上美容院,人显有点邋遢而已。”林宛莲不想沈静仪因此而自责。“旭辉,你也来了。”林宛莲看见了沈静仪身后的谭旭辉。“伯母你好!”谭旭辉站在沈静仪背后对林宛莲点点头,问候。这一阵子不管什么时间,什么天气,沈静仪来医院的时候,谭旭辉都会陪着她这一点看在林宛莲眼中很是欣慰,她为沈静仪能找到这么一个优秀而痴心的男人而高兴。唉……真不知道沈盛豪是怎么想的?谭旭辉仪表堂堂,举止优雅,自信从容,事业有成,又没有半点架子。这样的女婿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了,饶是跟他结婚几十年的林宛莲还是没能明白沈盛豪到底在坚持些什么?“妈咪,爹地今天好点了吗?”自从那天沈盛豪醒来看到她发了一通脾气后,为了避免他情绪过于激动,沈静仪每次来都不敢进去。“好多了,今天精神不错,胃口也好点了。”林宛莲知道沈静仪的担心。“妈咪,这是我亲手煲的汤,不油腻的,你让爹地喝喝看,如果他喜欢的话,以后我每天都给他烫。”将手中的保温瓶递给林宛莲。“静仪,你还是进去看看你爹地吧。”林宛莲知道沈静仪的孝心,更知道她有多么希望见沈盛豪。“爹地愿意见我了吗?”沈静仪脸上掠过一抹惊喜,瞬间燃亮整张脸。“你也知道你爹地那脾气……”林宛莲无奈地幽幽一叹,她清楚地看见了沈静仪脸上的亮光被暗淡取代。沈静仪露出恬淡的笑,安慰着林宛莲:“妈咪,只要爹地没事就好了。妈咪呀,你最近瘦了好多一定要多多保重身体,如果你累了的话,不要硬撑着,让彩姐来照顾爹地吧?!”她多么希望能亲自照顾沈盛豪啊,可是,他一看见她就生气,这对他的病情很不利。于是,她只能每天站在他病房门口,问母亲一些他的情况。“静仪,你也一样。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以前你只是身子弱了一点,现在只剩下皮包骨了。”抚上沈静仪清瘦的脸颊,林宛如一脸心疼。“妈咪,你太夸张了吧?我一向都是这样子的啊。”拉下林宛莲的手,握住。“静仪,你现在你爹地睡着了,你就进来看他一眼吧。”林宛莲望了望病房里的沈盛豪,转头对沈静仪说着。“可以吗?”沈静仪犹豫着,其实她来这里不就为了见沈盛豪吗?可是,他不愿意见她啊!“没关系的,你爹地睡得很沉,你就悄悄地看看他。”林宛莲怂恿着。“小仪,你就进去看看吧,看一下就出来,伯父不会发现的。”谭旭辉握着她的肩,给她支持和勇气。在母亲和谭旭辉的劝说下,沈静仪终于鼓起勇气,踏入这间她只能远望的病房。病房内拉上窗帘,显得有点幽暗,沈静仪慢慢地,一步步靠近病床,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怕沈盛豪突然醒来,大发雷霆。距离沈盛豪发病已经过去快半个月了,自从那天以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心心念念的父亲。现在站在病床前,看着熟睡中仍紧皱着眉头的他,沈静仪涌上一股悲伤。他是在怪她吗?在沈静仪的印象里,父亲一直是个坚强的巨人,是任何事情都打不倒的。只是,在岁月无情的摧残下,他的鬓角染上白发,刚毅的脸上刻下一条条褶皱。合着眼的他,没有锐利如剑的表情,但那紧绷的轮廓和皱起的眉,仍显示出一股刚强。只是那眼睑下,松弛的眼袋和青紫,让人知道他正饱受着病痛的折磨。看着看着沈静仪不由得泪流满面,她想起了小时候,想了父亲对自己是多么得疼爱,虽然,他向来严厉,却是一个好爸爸。她想起那一次争执,为了谭旭辉她不止重重伤了他的心,更伤了他的自尊。七年过去了,记忆中刚强的父亲已经白发苍苍,这场突如其来的病还差点就要了他的命。沈静仪真的好希望,能得到他的原谅,重新回到父亲的怀抱里。经历了这么多事后,她对人生的看法已经全然不同了。爱情虽是生命是绚丽的火花,但亲情却是温润的秋水。一个人如果因为爱情而失去亲情,那么就等于失去了灵魂的一半,纵然能跟心爱的人长相厮守,也是一份不完美的缺憾。情不自禁地沈静仪抚上了沈盛豪的鬓角,如果可以她多么想帮他拔去。然而,白发可以变黑,时光却无法倒流。正当沈静仪依依不舍地抽回手时,那双紧闭的眼霍然睁开,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沈静仪吓了一跳。怯怯地说:“爹地,你醒了。”哽咽的声音,明显的哭腔。“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强硬的话一如从前,但沈静仪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而且,他没有第一眼看到自己就让她滚。“爹地,你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沈静仪急切的表情令沈盛豪的眼中闪过一丝什么?但快过闪电,也许连他自己也没有觉察到吧?“你怎么来了?”挣扎着自己坐了起来,不让沈静仪帮忙。 不要逃避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沈静仪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一脸不安和惊慌:“爹地,你不要生气,如果你不想见到我的话,我马上就离开,你千万千万不要生气。”“哼!”沈盛豪别过脸去,当沈静仪是空气。沈盛豪的态度已经那么明显了,纵有再多的不舍,沈静仪也只能搁在心里。“爹地,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改天再来看你。”虽然明知道他不愿意见到她,但她又怎么能放心得下呢?“谁让你进来的?”冷冷的话冻了沈静仪的心,转身,面对他低下头:“对不起,爹地!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我就进来看一眼,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休息的。”沈静仪怕沈盛豪会责怪林宛莲。“现在看到了?我还好好的,没被气死。”冷然的话,陌生的表情,沈静仪不敢跟他争辩。沈盛豪的病是不能受刺激的,她唯有咽下所有的话,化为一句:“对不起!”转身,匆匆跑出病房。在房门口的谭旭辉和林宛莲听到里面的动静匆匆跑了进来,只见沉睡中的沈盛豪已经醒了,还有沈静仪眼眶红红的,一脸落寞。“小仪,你没事吧?”谭旭辉柔声地问着,将纤弱的她拥入怀中,心湖泛起一圈圈疼痛的涟漪。埋在他胸前的头,轻摇了下,那温热的感觉却告诉谭旭辉她在流泪。看沈静仪难过的样子,林宛莲心疼不已。她也知道沈盛豪现在不能受刺激,但看到沈静仪这么伤心,向来温顺的她也忍不住了。“盛豪,你生病的这段日子,静仪天天来看你,你不见她,她就只敢在门口偷偷看一眼,问一下你情况。盛豪,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纵然有再大的火也该消了,我们都老了,还要计较什么呢?”她现在已经没有别的要求了,只希望一家人平平安安,开开心心在一起就好。“那是她自己的选择。”沈盛豪低吼出声。“盛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你就当静仪当时年纪太小,不懂事。难道,你就不能允许女儿犯一次错吗?”林宛莲苦口婆心地劝着。“妈咪,你不要再说了,爹地的病需要静养,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们。”从谭旭辉怀中抬起头来,扯出一抹安抚性的笑。“静仪,你不要总这么迁就你爹地了,他今天之所以有这么固执的观念有一半是让我们惯出来的。”林宛莲难得一脸严肃。“盛豪,静仪的事先不去说谁对谁错。就算是一个陌生人来看你,你也不会将她拒之门外吧?你这样做,静仪该有多伤心啊?盛豪,你不能只顾自己的感受,偶尔也应该顾虑一下别人的想法。”这是林宛莲第一次对沈盛豪说这么严厉的话。不管是外表还是内在她一直都是温柔如似的女人,是从古代仕女图里走出来的人儿。良好的教养,严格的教育,养成了她温顺谦和的性格。自从和沈盛豪结婚后,她变得更加内敛优雅,除了一些必要的社交活动外,她几乎是足不出户。对沈盛豪的决定,她向来没有疑义,温顺地服从,是她对丈夫的尊重。但是,今天她再也看不下去了。特别是在知道了沈静仪这么年的处境后,她就更加心疼,更加想弥补些什么。“我顾虑她的感受,她顾虑到别人的感受了?”沈盛豪没有想到,林宛莲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时间气势上竟软了下来。“盛豪,我们都老了,没有几年可活了,在经历这场大病后,难道你还看不透这一点吗?”直视着沈盛豪,林宛莲的目光里多了某种顿悟。被林宛莲这么一阵说教,沈盛豪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脸胀得通红通红。他承认林宛莲说得对,关于沈静仪天天来看他的事,他不是不知道,更非无动于衷。只是,这么多年梗在心头的一根刺,他不知道该怎么咽下?如果就那么轻易原谅她,那么他的威严,不是就荡然无存了吗?见林宛莲为了自己和沈盛豪吵了起来,沈静仪着急死了。在她的印象里,爹地和妈咪从来没有吵过架,他们之间一直都和睦友爱,相敬如宾的。“妈咪,你不要这么说爹地了。都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我先走了。”这一切都是她引起的,如果她离开了,一切都会没事的。林宛莲拉住了她:“静仪,你也不要逃避了,今天我们就把话说清楚吧。”“妈咪呀,你不要这样,你看爹地都气成那样了,万一……”她真的不能再经受一次那样的惊恐了,而沈盛豪不太硬朗的身体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静仪,你这孩子就是事事总为别人考虑才会苦了自己。”一想到她连得癌症,也一个人苦苦硬撑着,林宛莲的心就一阵阵抽疼。“妈咪,你不要再说了。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们。”沈静仪怕事情再闹下去,沈盛豪又会生气了。匆匆丢下这句话,拉着谭旭辉往外走。尽管十分担心,也十分不忍,可谭旭辉知道沈静仪的顾虑,他选择沉默,在一旁给予她无条件的支持。其实,她现在所受的一切都应该由他不承担,不是吗?沈盛豪不能原谅的,不单单只有沈静仪一个人,更针对他。既然现在事情都说开了,那么他不应该再沉默下去了。他要站出来,而不是一直默默躲在沈静仪身后。念头一起,谭旭辉停住了脚步,在沈静仪诧异的目光下,走向沈盛豪。他态度从容而恭敬,在不失自我风范下,表现出对沈盛豪绝对的尊敬。“伯父,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意见,我也知道当初在没有取得你的认同下就草草和小仪结婚,是我的不对。在这里我郑重向你请罪!不管你是否能原谅我,我都要说,小仪她一直对当时的冲动非常反悔,也一直在想办法弥补,只是当时我们的条件有限,不能马上飞来香港请求你的原谅。后来发生了一些始料不及的事,我和小仪分开了,直到不久前,我才知道,小仪这些年来一直一个人默默承受着一切痛苦。甚至连在生死攸关的时候,她也怕我们担心而选择一个人独自去面对。伯父,小仪是个怎样的人,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也了解得更深。她就那么一次违背了你的意愿,难道你就不能原谅她吗?”谭旭辉的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沈盛豪缓缓抬头认真地看一眼谭旭辉,只见他成熟稳重,眉宇间流露着一股自信,面对他时不再像当年那样惊慌和怯懦,相反地,他身上散发着一股从容,那是经过无数历练的沉稳。这是沈盛豪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审视谭旭辉,当年他只是接到段修伸打来的电话,说沈静仪现在和一个男孩子在一起。任凭他怎么追问,段修伸支支吾吾半天也不清楚那男孩的家世背景。本来他想马上赶到台湾去看看,可是,当时正好赶上一个重要的研讨会,不得不暂缓行程。于是,他请征信社的人调查了一下那男孩子的基本资料。当看到那份资料时,他整个人惊呆了。他花尽心思教出来的女儿,居然跟一个父不详的私生子在一起,并且同居。他怎么也不敢想像,向来乖巧温婉的女儿竟背着他,做出这么叛逆的事情来。当他匆匆赶到谭旭辉租住的房子时,又看到女儿衣衫不整地来开门。这种震惊对于一个父亲来讲,是无法用笔墨去形容的。除了痛心女儿的欺骗和隐瞒后,更对自己有种深深的挫败感。他一生教了数不清的学生,每个人都有很好的发展前途。但是,自己的女儿,他最用心,最重视的学生,竟变得如此不堪。当他给出两条路让沈静仪选择时,她竟然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谭旭辉,这对他是一种怎样沉重的打击,只有他自己明白。在盛怒之下,他愤然登报和沈静仪脱离了父女关系。或许有过那么一丝丝后悔,但沈静仪的表现彻底让他寒了心。她居然只打过几个电话回家,却没有亲自回来请求他的原谅。再后来,她仿佛从人间蒸发了,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他也彻底对她死心了,这样的女儿不要也罢。谭旭辉面无惧色地迎向沈盛豪锐利的目光,他知道沈盛豪已经开始慢慢动摇了。不然,他早就大吼着,将他赶出来,而不是任他在他面前说了那么多话。“盛豪,当年的事你就不要再追究了好吗?这些年里,你每天忙忙碌碌,再也没见你笑过,难道在静仪痛苦的时候,你就能快乐吗?静仪曾经得过脑瘤,她选择一个人面对死亡,却不敢让我们知道,她怕我们担心,怕我们伤心。盛豪,这样的女儿你还能忍心再苛责她什么吗?”说着林宛莲忍不住泪流满面。听到沈静仪曾经得过脑瘤的事,沈盛豪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越过谭旭辉落在沈静仪身上。复杂的目光中,浮现一抹心疼,一闪而过。 原谅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当沈盛豪的目光落在沈静仪脸上时,空气有了片刻的凝滞。沈静仪又惊又喜,她简直不敢相信,她仿佛又看到了父亲眼中升起的淡淡关爱。那是她所熟悉的感觉,不像冰冷刺骨的寒潭。沈静仪不敢眨一下眼睛,她怕,好怕这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只要轻轻眨一下眼,梦幻便会破碎消失。林宛莲轻轻推了一下沈静仪,以眼神示意她上前。可是,沈静仪不敢,她迟疑着。水眸闪过各种复杂的,难以解释的情愫。“爹地!”当她回过神来时,她已经站在沈盛豪病床前,止不住的泪,一颗颗滚滚而落。是自责,是忏悔,更是……“静仪,你真的得过脑瘤?”沙哑的声音不再那么威严,反而多了一丝不易觉察的颤抖。“爹地,那些都过去了。”扯出笑,安慰着沈盛豪。“难道,他没好好照顾你?”沈盛豪突然愤怒地对向谭旭辉,大声咆哮。沈静仪怕沈盛豪将错怪到谭旭辉身上,忙说道:“爹地,这不关旭辉的事,是我不好,我没告诉他,还和他离了婚。旭辉一点都不知情,这些年来,我们也一直没有联系。”“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和他离婚的?不是外面传言的,你有了别的男人?”这才是他一直不能原谅沈静仪的重要原因。在最初的冲动过后,沈盛豪也有过一丝后悔。他虽然脾气不太好,但天下父母心是一样的。尽管嘴上不承认,心底他还是牵挂着沈静仪。就在谭旭辉和沈静仪结婚将近一年的时候,他曾经派人偷偷查过,想知道沈静仪过得怎么样?她自小生活养尊处优的环境里,跟着谭旭辉住在租来的房子里,她能过得惯吗?听说,她放弃了继续深造的机会,她就真的那么厌恶自己为她安排的一切吗?带着种种疑问的担忧,他再一次请征信社的人帮他调查。结果,不仅令他难以置信,震惊不已,更使他对沈静仪完完全全死了心。还记得当他打开那薄薄的信封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神。他一手教出来的女儿,举止优雅大方,秀外慧中的大家闺秀。他引以为傲的女儿,竟然在宣称非谭旭辉不嫁的半年后,丢下一纸离婚协议书,跟别的男人跑了。这件事比当初沈静仪直接反抗他,忤逆他,更令他难受千万倍。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教出一个这么不知廉耻的女儿。揉碎了那张纸,同时心底对沈静仪最后一丝牵挂,连根拔除。从此以后,他不准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沈静仪的名字,甚至连她的照片都不想看到。他沈盛豪没有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儿。“爹地,你知道我离开旭辉的事?”沈静仪吃惊不已,她以为盛怒中的父亲会对她的事不闻不问,漠视到底,没想到,他竟知道她当初离婚时编造的谎言?那么,是不是代表沈盛豪并不似外在所表现出的那么不在乎?他一直在暗中默默关心自己?沈盛豪没有回答沈静仪的话,将税利的目光射向谭旭辉:“你口口声声说爱她,要照顾她,保护她,在她最需要人陪伴和安慰的时候你去哪了?”一声声指责如鞭子抽在谭旭辉身上很疼很疼,他却无力抵挡,更不想反抗,因为每每想到那种情景,他就自责得想狠狠抽自己几下。“伯父,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你要怎么怪我都可以,我无话可说。但请你不要再责怪小仪了,她吃的苦,受的罪,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像。伯父,请你原谅小仪吧。”谭旭辉摆出最谦卑的姿势,请求沈盛豪。“旭辉,你不要这样,当时你什么都不知道,这不能怪你,不能怪你……”抚上谭旭辉的脸,沈静仪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如果她当初不离开……所有的事是不是会简单一点?然而,在当时的条件下,她又怎样让自己的病拖累了他呢?“小仪,你到现在还是一样只考虑别人的感受,而不顾自己,你怎么那么傻啊?”天知道他就是爱她这份傻,爱到痴狂。在一旁的林宛莲看得暗暗抹眼泪,她可以感受得到沈静仪和谭旭辉之间那份深浓的爱。其实,他们谁都没有错,怪只怪老天捉弄人,给了他们那么多磨难和考验。希望,老天爷不要那么残忍再折磨他们了。他们都各自沉浸于自我的思绪里,没有注意到沈盛豪的脸部线条已经不再那么紧绷了,甚至看沈静仪的眼神也有了一丝丝柔意。“伯父,我以生命发誓,再也不会让小仪吃一点点苦了。伯父,请你答应将小仪嫁给我,好吗?”一手搂着沈静仪,谭旭辉褐眸内闪着坚定的光彩。“你的保证能还信吗?”声音一如从前坚硬,却隐隐有那么一丝不同。“伯父,我会做给你看的。”谭旭辉自信满满,他相信他有足够的能力给沈静仪一个美好的未来,这将是他后半生最重要的事业。“哼!”沈盛豪别过脸去,不看谭旭辉,但房间里的人都看得出,他的态度有明显的转变。林宛莲见状捧起沈静仪亲手煲的汤,走到沈盛豪面前:“盛豪,你醒来后还没吃东西呢。这是静仪为你煲的汤,喝喝看。”边说边倒了一碗,端到沈盛豪跟前。浓郁的香味扑向沈盛豪,更重要的是里面那浓浓的孝心。望了那橙黄色的汤一眼,绷着一张脸,接过喝了起来。沈静仪一颗高悬的心才终于落了地,她知道父亲表面上虽然还没有软化,但他内心已经重新接受自己。惊喜的心情化为一颗颗晶莹的泪淌落,抬起头与谭旭辉对望一眼,空气中飘满温馨的泡泡。夏天的暖阳飞泻而入,幽暗的病房顿时亮了起来。暖暖的气息流窜到每个人身上,沈静仪偎着谭旭辉的胸膛,露出释然的笑,那么清纯,那么澄澈,宛如池塘内盛开的白莲……沉浸于喜悦中的沈静仪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依依不舍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经过了沈静仪的不懈努力沈盛豪的态度终于慢慢软化下来,他终于愿意原谅并且接受谭旭辉了。这对沈静仪来讲无疑是最好最好的消息,她终于可以回到爸爸妈妈的怀抱,她终于不再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所付出的一切在得到沈盛豪的一声原谅时,万般滋味涌上心头。除了深深的感动,还有满满的幸福。沈静仪自己也没有想到,沈盛豪能这么快就原谅他们。同时她也很懊悔,如果她早一点回来向他们请罪的话,他们就不用经受这七年分离之苦了。但转念一想,让深爱自己的父母看着自己正死神抗争,他们一定很难过,很难过。也许,这一切都是上天冥冥之中的安排吧?回到这个阔别七年的家,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房间。站在房中间沈静仪轻笑了起来,原来,以前的自己是这么的幼稚。粉红色的墙壁,蕾丝花边窗帘,粉红色的床单,房间四处摆着毛茸娃娃。这种浪漫情怀似乎已经不再适合现在的她了,重新回到这个充满她无数快乐的家,是她七年来的心愿,如今终于达成了。沈静仪突然觉得有点不真,是不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也会令人措手不及?“叩叩叩……”一声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沈静仪一个人幽思。“进来。”坐在床上,笑着出声。“旭辉!”沈静仪有点吃惊,她以为这时候来敲门的,除了妈咪就是彩姐,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谭旭辉。“怎么?看到我那么惊讶?”谭旭辉一脸好笑地走向她,在她要起身时,将她按下。“你不是才回去,我没想到……”她不是不想见他,只是他刚刚才离开,怎么又回来了?“你不希望见到我吗?”皱起眉头,谭旭辉故意装出一副伤心的样子。“不是的,旭辉,我也很想你,只是没想到……”沈静仪慌乱地解释着,眼角余光撇见了谭旭辉嘴角的笑,她才发现原来是谭旭辉故意在逗她。“好啊,你好坏,居然这样欺负我!”抡起拳头,轻捶了一下他的手臂,那力道就像给他做按摩一样,不痛不痒。谭旭辉突然一把抱住她,脸埋在她发间,吸吮着那沁人的清香:“小仪,我要离开香港一阵子。”怎么办?还没有离开他就已经开始想念她了。沈静仪惊讶地问:“出什么事了吗?”“小仪,你别紧张没出什么事。是我们的婚礼。既然伯父同意了,那么我们的婚事就不应该再拖下去了。”纵有万般不舍,他还是必需亲自回去布置一切。“旭辉,简单点不好吗?”她不想要什么隆重盛大的婚礼,她只想要和他在一起。就算没有名份又怎样,只要两颗心靠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不行。上次就太简单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那么草率了。小仪,结婚不单单是我们俩的事,更关系到你爸爸妈妈的感受。我想每一对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女儿嫁得风光体面,不是吗?”褐眸内闪着坚持的光彩。他现在什么事都可以顺着她,独独这件事,不行!“旭辉,我一点都不觉得那次的婚礼太草率,相反的,那是我参加过最浪漫,最有创意的婚礼。”一想起那天的情景,所有的事都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伯父好不容易才接受我,答应才我们在一起。说什么我都要给你一个隆重的婚礼。”这是他迟了七年的承诺,是到了该兑现的时候了。“我想爹地他不会介意的。”沈静仪拼命想打消谭旭辉的念头。如果说,当时他要和伊艾儿结婚,那么她认为再盛大也是应该的。可如今主角换成是她,她反而不那么觉得了。那只是一个仪式而已,再隆重再盛大也只不过是时光里的一缕流萤罢了,当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又有几人会记得?重要的是彼此心中有爱,只要拥有那份深浓的爱,就算没有婚礼,甚至没有那张证书,也是幸福的。“小仪,我介意。”见沈静仪还想开口说些什么,谭旭辉忙先说:“小仪,这件事我们就不要再争伦了好吗?让我好好抱抱你,小仪如果可以我真的一分一秒都不想离开你。但是,我不能那么自私,你才刚和伯父和好,一定有很多话要跟他说。你一定也想趁这个机会好好孝顺他,尽尽一个做女儿的孝道。小仪,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真的不想再和你分开了。”谭旭辉已经有点语无伦次,沈静仪却感动到无以复加。勉强咽入那不舍的泪,扬起笑:“你还常常说我像小孩子呢。看看你,你才是长不大的小孩呢!”故意以轻松的语气淡化空气中即将分离的悲伤。“为了你,我变成什么都没关系。”谭旭辉不顾面子,不理她的调侃,将她搂得更紧,仿佛想将她镶入体内一并带走。“旭辉……”为什么他每一句都那么令她感动,如果以后他总是这样子的话,她怕自己有一天会被感动的潮水淹没。“小仪,记得手机不许关,不要忘了充电,一定要带在身上。我要随时随地都能听到你的声音,知道吗?”此时的谭旭辉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冷静和沉稳,他只是个为爱痴狂的平凡男子。“嗯,我会的。”沈静仪笑着点点头。“还有,你的身子太虚一定要多吃点东西,不要一个人半夜偷偷起来看星星,那样很容易着凉的……”谭旭辉像个絮絮叨叨的老头吩咐了一大串,可沈静仪却没有一点笑他的心情。他的每一声叮咛,每一句嘱咐,都化为一滴秋水浸润着她的心。她再次感谢老天,感谢它让她遇到谭旭辉。为了防止自己被他的话感动死,沈静仪主动吻住了谭旭辉的唇,成功地让他禁了声,同时也融化在他一波波的热情里。也许是分离在既,谭旭辉动作急躁了些,粗鲁了点,但沈静仪一点都不介意。她愿意为他化为一潭春水,只为他一个人而流淌…… 顾虑重重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清晨,阳光明媚,蓝蓝的天上飘浮着一朵朵悠然的白云。云卷云舒,微风徐徐,真是夏日难得的好天气。一大早沈静仪就起床了,她亲自帮沈盛豪做了早餐,又给林宛莲熬了粥……等忙完了这些看看时间还早,就到花园里去花儿浇浇水。那一朵朵迎风招展的花儿吐露着迷人的芬芳,将一份醉人的幽香沁入沈静仪心底。清丽的脸上浮现一抹淡雅的笑,令满园鲜花都失去了颜色。一株株浇了过去,沈静仪脸上的笑意渐渐加深。回到家里的这几天里,她又重新享受到了亲人的温暖和呵护,每天都浸润在温暖中。她身上的悲伤气息一点点慢慢褪去,整个人又变得活泼起来。只是,经过岁月洗礼后的她,不再像从前那样天真烂漫,多了一份优雅的恬淡。谭旭辉回到古堡去准备他们的婚礼了,虽然她并不认为非要一个盛大隆重的婚礼,但谭旭辉的态度十分坚持。于是,她也只好顺从。再有一点就是顾虑到父母的感受,谭旭辉有一句话打动了她。“天底下没有哪一对父母不希望女儿有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如果一个婚礼可以消除沈盛豪对谭旭辉最后一点芥蒂的话,那么,她又何必再拒绝呢?!这几天谭旭辉虽然人在千里之外,可他的声音无时无刻不在耳边。他每天都要给她打十几个电话,不分时间,不分地点,只要一想到她,他就马上拨响电话。沈静仪觉得好幸福好幸福,有一个时时刻刻牵挂自己的人,那种幸福感是无法用笔墨来形容的。她没有对任何人说起,其实,对于他们的再婚,她的心里是有点忐忑不安的。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一个好妻子?现在谭旭辉因为爱她而不考虑将来的事,但如果有一天他看到别人一家人和乐融融地在一起时,他会不会后悔?没有孩子的家庭是不完整的,那是任何东西都无法弥补的,一辈子的时间很长,变故很多。谭旭辉从小就渴望能有一个完整的家,沈静仪知道他现在不在意,可谁能保证将来呢!笑容自脸上褪去,幽幽一声轻叹,飘逸出口,顿时满园的花儿也失去了颜色。“静仪,怎么了?”不知何时林宛莲站在她身后,慈爱的脸上挂着一抹笑意。一身剪裁合体的旗袍,衬托出林宛莲保养得宜的好身体,也显示出她雍容华贵的气质。头发盘起一个高高的髻,哪怕是在家里,她依然保持着端庄的仪态和优雅的扮装。“妈咪,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扶着林宛莲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我看今天的天气好,想出来晒晒太阳。”依然是一贯优雅的笑。“妈咪,你今天的气色不错。”握着母亲的手,沈静仪荡起一抹开心的笑。“静仪,你还没告诉妈咪,你怎么了?”林宛莲不容许她打马虎眼,这孩子就是太爱为别人着想了,什么事都藏在心里。唉……“没什么事啊。”沈静仪心虚地低下头,从小到大,她没有一件事能瞒过林宛莲的眼睛。生病的那时候,如果不是相隔两地,她是怎么也瞒不了林宛莲的。“静仪,你这孩子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有心事,我还看不出来吗?不要总以害怕别人担心为由,你这样自己一个人藏着,别人看了更担心,你知道吗?”林宛莲的目光紧紧攫住沈静仪的脸,幽幽叹气。“对不起,妈咪!”被林宛莲这么一说,沈静仪觉得愧疚极了,她总是在想方设法,不让爱她的人担心,却往往更令他们操心不已。“静仪,你没有错,不要动不动就道歉,你就是太善良了。”拥有一个这么美好善良的女儿应该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吧?可她却想让她变得私自一点,起码多为自己考虑一点。“是不是为了旭辉?”既然她不说,那么林宛莲就只好自己问了。以前她是没有人可以说,现在她不能再让她因为顾虑而把什么事都藏在心里。“……”沈静仪瞠大眼睛,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着林宛莲。见沈静仪吃惊的样子,林宛莲笑着摇了摇头:“妈咪也年轻过,别那么吃惊。告诉妈咪发生什么事了吗?”他们的婚礼不是正在如火如荼地筹备着吗?而且,谭旭辉时不时便打电话给她,看他们的样子,俨然就是一对沉浸于热恋中的男女。能有什么问题呢?“妈咪,你也知道我的身体有残缺,所以……”“所以,你担心旭辉会嫌弃你?”林宛莲接下她未说完的话。“不是妈咪,旭辉对我的爱,我可以清清楚楚地感受得到。那是一种浓烈到不顾一切的爱,为了我,就算要他放弃一切,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可是,旭辉从小就没有家,他一直渴望拥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一个妻子,两个孩子。他的愿望好简单,好平凡。然而,我却无法已经帮他完成了。”为心爱的男人生儿育女是每个女人渴望做的事,偏偏她就是做不到。她好恨自己,为什么连这么一点点身为女人的基本条件都做不到?“静仪,你又在钻牛角尖了。你不能怀孕的事,旭辉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他一点都不在意,不是吗?更何况,现在有多少不能生育的妇女,她们不是一样生活得很美满?静仪,我相信旭辉,他是那么一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他一定不会在乎的。”林宛莲是个传统的东方女性,对于这一点她也看得很重。可是,有些事往往不是人的意愿可以作主的。在那样一场可怕的大病中,她能健康得活了下来,已经是老天的恩赐了。“就因为旭辉对我太好,所以,我才更加……”她不是怕别人责怪她,恰恰相反正因为他们的包容和宠爱,她反而更加内疚。“静仪啊,你这孩子,怎么就是想不通呢?”林宛莲再度摇头叹息,她什么时候才能多为自己考虑考虑?正当林宛莲还想开口劝解沈静仪的时候,彩姐打断了她们的谈话。“小姐,外面有人找你!” 怀孕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沈静仪一听,愣了一下。这些年来,她已经和所有人都断了联系。何况,她已经七年没回香港了,又有谁会来找她呢?林宛莲与沈静仪有着相同的疑问:“彩姐,是谁要**啊?”“是一个金发蓝眼的外国人,不过,她的中文说得很流利。”彩姐如实答道。“是她!”沈静仪猛然起身:“彩姐,她人呢?”“哦,我让她在外面等一下,先来问问小姐是不是认识她。”现在常常有一些推销员,或不法份子出来行骗,不小心点,不行啊。“小姐,要请她进来吗?”看沈静仪的样子,应该是认识她了。彩姐忙问着。“不用了,我自己去。”沈静仪匆匆往大门口走出。果然不出所料,远远地,她就看到伊艾儿一身紫色紧身纱裙,同一色系的镶钻高跟鞋,特别是那头漂亮的金发,让人想错认都很难。“伊艾儿,真没想到你会到这里来。”沈静仪扯出淡淡的笑。说实话,她对伊艾儿的感觉很复杂,说不上来是好是坏。“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吗?”伊艾儿高傲地仰起头,打量着一袭月牙色长裙,脸上脂粉未施的沈静仪,湛蓝如海的眼眸掠过一抹妒嫉。她明明已经二十八岁了,肌肤依然那么细腻,白皙无暇,如同二十岁的青春少女。不像她如果不化妆,根本不敢出来见人。沈静仪愣了一下,忙说道:“对不起,请进。”退后几步,让伊艾儿进来。伊艾儿毫不客气地用她高傲的眼神平估着这幢房子,半旧的洋房,不大的面积,款式,户形都过时了。这在她眼中顶多只能算得上贫民住的房子,如果不是为了来找沈静仪,她才不屑来这种地方,简直就是降低了她的格调。“静仪,这位是?”好奇跟沈静仪出来看看林宛莲,看出了伊艾儿对沈静仪隐隐约约的不善,疑惑地问。“妈咪,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旭辉的好朋友,伊艾儿•乔治小姐,她是英国子爵的千金。伊艾儿,这位是我妈咪,林宛莲女士。”沈静仪简单地为她们介绍一下。“乔治小姐,您好!”林宛莲有些惊讶,谭旭辉竟有一个身份如此显赫的朋友。更令她不解的是,伊艾儿眼中明显流露出一丝――鄙夷。是她老眼昏花,看错了吗?“林女士,你好。我可以单独和静仪谈谈吗?”她来这一趟不是来看她们吃惊的样子的,更没有闲功夫陪她们。“哦,当然可以,请进。”虽然伊艾儿的态度很傲慢,然而,林宛莲却不能失了礼教。沈静仪房间的阳台上,小小的圆桌放着两杯咖啡。晨光后的阳光带着一股灼人的气息,吐着属于它特有和热情。小小的阳光上,宁静悠然,是个很适合谈话的地方。“静仪,我想你现在应该很好奇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吧?”伊艾儿开门见山地说。“你是来香港旅游的吗?”沈静仪浅浅笑着,她不愿意去猜测别人的想法。“不是,我是专门来找你的。”啜了一口咖啡,伊艾儿皱起眉头,这样廉价的咖啡,是给人喝的吗?为了不失自己的身份,她勉强咽下,不吐出来。“找我的?”柔和的双眸内明显写着惊讶。她和伊艾儿的交情只能算是点头之交,更因为谭旭辉的关系,她们更像是情敌。她找不出这时候伊艾儿来找她的理由。“我知道旭已经开始在筹备你们婚礼了,而且这次所有的事务他都一手包办。静仪我知道现在不应该来找你,但是,我没办法。思来想去,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应该让你知道。”伊艾儿一改刚才的傲慢,变得楚楚可怜。沈静仪有种预感,她觉得自己一定不愿意听伊艾儿即将说的事。扬起笑:“什么事?”“我怀孕了。”这短短的四个字如无数道惊雷,轰得沈静仪呆掉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幽幽回过神来:“恭喜你。”涩涩地说,笑容凝固在脸上。“是旭的孩子。”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沈静仪还是轻颤了一下。“是吗?”无意识地问着,她万万没有想到伊艾儿这趟来,给她带来了这么大一个“惊喜”。“静仪,这不能怪旭,是那天晚上,他太伤心了,才会喝醉酒。然后……然后……”向来大方的伊艾儿脸上竟浮现一抹小女人羞涩的红晕。沈静仪记起来了,那天晚上,任万山下葬的那天。是罗威劝她说,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呆在一起,并不代表就会发生什么事。她相信了罗威的话,也相信谭旭辉的为人。既然伊艾儿是他找来配合演戏的好朋友,那么他们之间就不会发生什么事才对。原来,她错了。她忘了,当一个男人喝醉的时候,往往是没有理智的,更有一种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的冲动。她高估了谭旭辉的自制力。见沈静仪愣了半天不说话,伊艾儿关心地问:“静仪,你没事吧?我知道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了,其实对我来讲又何尝不是呢?静仪,我知道旭他很爱你,你也非常爱他。我真的不应该来找你,不应该来破坏你们的幸福。静仪,你放心吧,这件事情就你知我知,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伊艾儿黯然地起身,准备要走:“祝你和旭永远幸福快乐!很抱歉,你们的婚礼我可能不能参加了。”“等一下……”伊艾儿走到门口,沈静仪终于坐纷乱不已的思绪是回过神来。开口唤住了她。伊艾儿停住了拉门的动作,转身:“还有什么事吗?”“你就这样走了?你不打算告诉旭辉吗?”沈静仪蹙眉问着。“没必要了,这个孩子是不受欢迎的,如同我一样。你放心吧,我很爱旭,同样会爱这个孩子。我会好好抚养他长大成人的。”伊艾儿抚着自己依然平坦的肚子,脸上露出坚定的笑。“伊艾儿,你不能这么做。旭辉是这个孩子的父亲,他有权利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虽然震惊不足以表达她此时的心情,可要伊艾儿肚子里的孩子经历和谭旭辉一样的童年。不,她做不到。而且,这也许是老天爷对谭旭辉的补偿吧。让另一个女人怀上他的孩子,以弥补她不能给他的缺憾。这应该是一件好事,为什么她觉得心那么痛,痛得仿佛要碎了,裂了。“静仪,你觉得旭会要这个孩子吗?”伊艾儿反问着,蓝眸灼灼落在她身上。“这个……”依照她对谭旭辉的了解他有可能为了她的感受,而让伊艾儿打掉这个孩子。不,不会的,谭旭辉不是那么无情的人,何况他那么喜欢孩子,更早就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了,不是吗?“我了解旭,他是那种为了爱不顾一切的男人。我必需承认,他很爱你,爱得令人妒嫉。为了你,他可以放下身段求我来配合他演这场戏,你觉得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呢?”伊艾儿平静的话,却在沈静仪心湖内掀起惊涛骇浪。“我会说服他接受这个孩子的。”沈静仪涩涩地说着。“那么你呢?”伊艾儿站在沈静仪面前如一堵墙,挡去了所有阳光。“我……”抬起惊愕的眸,是啊,她怎么就没想到自己呢?伊艾儿有了谭旭辉的孩子,那么谭旭辉应该娶的人就是伊艾儿而不是她。她呢?她该怎么办?“好了,静仪,你别为难了,我知道爱是自私的。哪一个女人会愿意白白让出像旭那么好的男人呢?静仪,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对不起,我不应该来这一趟的,我只是一个人好乱好乱,不知该如何是好。现在我决定了,我会离开家,离开英国,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好好将孩子扶养长大。旭是我爱的男人,虽然明知道他不会爱我,但我怎么也控制不了那颗为他而狂跳的心。也许,是上帝可怜我,让我在那次意外中拥有一个和旭的孩子。哦,我满足了。”伊艾儿悲伤中透露出一股坚定。“静仪,不要告诉旭我的来过,你也可以忘了这件事。对不起,我走了。”说完,大力拉开门。沈静仪一个闪身挡在了伊艾儿身前:“伊艾儿,你不能走,这件事必须让旭辉知道,孩子是他的。至于我,你可以放心,我会让旭辉幸福的。”是啊,只要他能够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她的感受已经不重要了。“静仪,这……”伊艾儿犹豫望着沈静仪。“好了,没什么可犹豫的。伊艾儿,你先不要走,千万别离开,这件事我会好好处理的。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她刚刚不是还在为不能替谭旭辉生一下孩子而愧疚不已吗?这是老天给她的机会,不是吗?伊艾儿的身份是如此尊贵,她怎么可能未婚生子呢?那么,在这场四个人的戏里,唯一的外人是谁,早就不言而喻了…… 深夜电话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夜深,月圆,人不静。沈静仪一个人静静地坐阳台上,望着天上那轮象征着团圆的满月,心中感慨万千。自从伊艾儿离开后,她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过往,现在和未来,交织成一幕幕流动的画,在眼前起起灭灭……她好乱好乱,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现在要她放弃谭旭辉,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像七年前那样坚定。不,她变自私了,变贪婪了,她做不到再放开。只要一想到谭旭辉和伊艾儿组成一个美满的家,生了一个像洋娃娃一样的小孩。她的一颗心就像被人拧成绳,痛到麻木。她安慰伊艾儿说她会好好处理的,但她要怎么处理呢?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啊,她能怎么处理呢?房间内没有开灯,天边的月华倾落斑斑余辉,在如此温暖,如此美丽的月色下,为什么她的一颗却如此艰涩,如此彷徨?好冷好冷啊,双手紧紧环住自己却止不住心中泛起的点点寒意。倏地手机铃声响起,沈静仪知道这时候会打电话来的人唯有谭旭辉。以往每次接到他的电话,她的心就像被蜜浸泡着一样。此时此刻,她却有股按掉通话键的冲动。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谭旭辉。她没有权利要他选择她而放弃孩子,更受不了他因要孩子而远离她……不……光是想像她就受不了,如果事情真的那样发展,她不知道该如何处处?!铃声像是在跟她抗衡一般,断了又响,响了又断。她知道谭旭辉的个性,如果她不接电话的话,他一定会一通接一通地打。“喂!”无力地接起手机,小巧轻薄的机身竟变得如此沉重。“小仪,你刚刚去哪了?怎么不接电话?”谭旭辉焦急的声音透过话简清清楚楚传到她耳内。“我……刚刚去洗澡了,没听到。”不善说谎的她,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小仪,你怎么了?你的声音怪怪的,你哭了?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谭旭辉现在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飞到她身边。“没啊,我哪有哭,只是刚刚看了一本书很感动而已。”咽下喉咙内的泪意,她拼命装出轻快的声音。“小仪,别骗我,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谭旭辉不许她再逃避,不许她再隐瞒了。他们之间因为误会所受的苦还不够多吗?不,他绝不允许再发生这样事了。“……”谭旭辉的坚持令沈静仪沉默良久,是啊,他才是孩子的爸爸,他是该知道的。这件事应该由他决定,而不是她一个人可以解决得了的。“不仪,你说话啊,小仪……”电话那头久久的沉默令谭旭辉惊慌不已。“小仪,你再不说话,我马上飞过去。”他再也不容许有什么事横在他们中间。谭旭辉的话吓回了沈静仪神志,现在是半夜三更。她知道谭旭辉一定说到做到。“旭辉,你别急,我真的没事。”“小仪,告诉我,不然我马上叫机长来。”这话不是威胁,而是告知。“旭辉……”轻声求饶,可以让她再想一下。这样要她怎么开口呢?“小仪,告诉我!”声音越来越强硬,那是经历过害怕后的坚持。“旭辉,伊艾儿怀了你的孩子。”眼一闭,她索性说了出来。这不单单是他们之间的问题,更关系到一条小生命,甚至是伊艾儿家族的事。“你说什么?”震惊使谭旭辉的声音变大。“伊艾儿怀了你的孩子。”沈静仪不再迟疑,又重复了一次。“小仪,你不是在说梦话吧?这怎么可能,我和伊艾儿之间……”沈静仪打断了谭旭辉着急的解释:“旭辉,你还记得伯父下葬的那天晚上吗?”淡淡的话如雷传入谭旭辉耳内。“小仪是怎么知道的?”那天的事不是只有他和伊艾儿两个人知道吗?他记得他们回来的时候不是凌晨,也是午夜过后了。难道,沈静仪因为担心他而一直守着?天啊,那她怎么一句话都没说?也没问?难怪她隔天就说要回到洛氏去,原来她都看见了。谭旭辉的心绪百转,电话这头的沈静仪当然不会知道。“伊艾儿今天来找过我,她说不会妨碍我们的,她要自己一个人独力将孩子抚养长大。”淡淡转述伊艾儿的话。“她真的是那么说的?”电话那头的谭旭辉皱起眉头,他怎么觉得这不像伊艾儿的作风。她怀了他的孩子,为什么不是第一告诉他?而是跑去跟沈静仪说?“嗯。”淡淡月色迤逦出孤单的影子。“小仪,你先不要胡思乱想,这件事等我到了香港再说,好吗?”谭旭辉焦急地安抚着沈静仪,他有种强烈的预感,沈静仪又动了离开他的念头。不能生育,一直是她心头最深的痛,她也不容易才克服心魔。如果这时候真的出现一个孩子,她一定又会离开他。不!他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七年前,他们已经错过一次了,七年后的今天,他不会再让这种事情不明不白地发生。“旭辉,我知道那天你是过于伤心,喝醉了,但孩子是无辜的,他更是上天赐给你的礼物。”如果这份礼物自来于她,那么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可惜啊,那注定只能是一个远古的梦了。“小仪,在一切没有水落石出前,我不允许你有这样的想法。你听到没有,小仪?”谭旭辉惊慌地大吼着。“旭辉,我累了,想休息了,你也早点睡吧,晚安!”匆匆挂掉电话,她听不到电波那端传来一声声焦躁惊恐的呼唤。泪再也止不住一颗颗腐蚀着她的心,她的灵魂。她本来以为可以忘掉医生的话,偷偷偷来一点小幸福。哪知道,幸福是不能偷的,过于贪婪的人,终将受到惩罚。抬头,望天,她总是一次又一次在偷幸福,却一次次伤了别人又伤了自己。无语,凝泪,扬起的笑花还未盛开便已凋零在悲伤里! 该怎么办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迷迷糊糊之际,沈静仪看到了敲门声,分不清是梦还是真?她好累好累,头痛得快裂开了。“小仪,小仪,你在里面吗?开开门,小仪……”是谭旭辉的声音。沈静仪以为自己还在梦中,可是,那敲门声,始终没有停过。猛地一下,她整个人清醒了过来。那真的是谭旭辉的声音,是真的,不是梦。他人不是在古堡吗?怎么会出现在香港?许多疑惑挤进脑子,沈静仪捧着疼痛不已的头,匆匆忙忙要去开门,却发现原来她竟阳台上坐了一夜,坐到睡着而不自觉。难怪头那么痛,一定是感冒了。“小仪!”沈静仪一拉开门,谭旭辉便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像是怕她会突然仿佛一样,搂得那么那么紧。“旭辉,你怎么来了?”一开口沈静仪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察觉到她浑身冰冷,谭旭辉赶忙将她拉进房间里。“小仪,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全身那么冰?”现在是六月份是夏天最热的季节,虽然香港的气候向来宜人舒适,不过,那是冰冷就是不正常的。“我没事。”轻摇了下沉重如坠了铅的头,沈静仪更关心谭旭辉怎么这么早出现在这里?看出了她的疑惑,一夜没睡的褐眸内充斥着疲倦的血丝。手指轻轻抚上她苍白憔悴的脸:“我一挂掉电话,我马上坐直升飞机赶过来了。”沈静仪抬头望了望天色,才发现天刚刚朦蒙亮,朝阳还射在云层的怀抱里,没有露出头。“小仪,你真的没事吗?”一挂掉电话,谭旭辉又惊又急,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沈静仪会不会为了成全他和伊艾儿,让那个所谓的孩子拥有一个完整的家,而决定离开他?他急得一分钟都呆不下去,打电话将飞机驾驶员从睡梦中叫醒,命令他马上飞往香港。在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行程后,直升飞机终于抵达香港的机场,他又连夜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才终于到了沈静仪家。天知道这一路上他有多么着急,多么害怕,他唯一的念头就是马上赶到沈静仪身边,不能让她一个人胡思乱想,不能再她有离开他的机会。不管伊艾儿的怀孕是真是假,他都一定不会放弃沈静仪的。他对伊艾儿充其量只是兄妹之情,再多也只有同病相怜的同情。不论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他的心里都只有沈静仪,一直是。望进那双深情又焦距的褐眸,沈静仪微微摇了摇头:“我没事啊,可能是刚刚不小心在阳台睡着了,着凉了吧。”她知道她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与其让谭旭辉自责内疚,她愿意扯一点善意的谎言。“小仪,答应我,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不要有任何想法,好吗?”谭旭辉也知道没有哪一个女人受得了这样的事,更何况怀孕是沈静仪无法做到的事,孩子是她的致命伤。他不得不自私地要求,哪怕是强迫。如果任她自己瞎想下去的话,最后的结果是可以预想的。这个傻得永远只会为别人好的笨女人。“旭辉,你不是一直渴望有一个孩子吗?现在很好啊,老天爷也知道我无法为你生儿育女,于是,借由那一次错误赐给你一个孩子,这不是很好吗?”沈静仪扯出虚弱的笑,现在她的神志处于半游离状态。谭旭辉一把扳正沈静仪的肩,迫使她直视他的眼睛:“小仪,你听清楚了,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怀我的孩子。”谭旭辉的话如雷,轰得沈静仪耳朵“嗡嗡”作响。但是,她已经不能再怀孕了,那是用药过度的后遗症,是任何医术都无法治好的。“旭辉,你不要这样,伊艾儿她已经怀孕了。”是啊,没有假如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是吗?“小仪,那天晚上的事我不是故意要瞒你,而是我自己都醉得一塌糊涂。我也许,根本就……”他的记忆只停留在喝酒的那一刻,后来的事任凭他怎么想,就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可是,伊艾儿和他在同一张床上醒来是事实。这一点他不能否认,但……“旭辉,我知道男人喝醉时会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我一点都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希望这个孩子不要受到任何受伤,特别是因为我。”水眸柔柔地落在谭旭辉懊悔的脸上,眼底一片清澈。“小仪,你不会想……”谭旭辉怎么一把抱住她,将她纤弱的身子按向自己,贴得紧紧的。“小仪,我不允许你有离开我的想法,不允许。这一次不是七年前,就算追到了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找回来的。”他再也不能失去她了,不能!“旭辉,我不会乱想的。我相信你一定能处理好一切。”说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话。要怎么处理才完美?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她放不开谭旭辉,更不希望成为一个杀人凶手。伊艾儿的身份能允许她生下一个私生子吗?沈静仪好想大笑又好想哭,这种绝对不可能两全的事,叫她该怎么办?她做不到置身事外,无动于衷。“小仪!”谭旭辉此时此刻的心情乱极了,他理不清一个头绪来。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他该怎么解决?刚刚从害怕失去沈静仪的惊恐里挣脱出来,又陷入无止境的遐思里。从一个穷小子到现在的总裁,他遇到无数风浪,无数难题和选择,但从没有一次这么艰难过。如果伊艾儿真的怀了他的孩子那该怎么办?他是绝对不可能放弃沈静仪去娶伊艾儿的。让她打掉孩子,这似乎太残忍了。不只对伊艾儿残忍,对未出世的小生命残忍,对他何尝不是一种残忍呢?事到如今也只能等见到伊艾儿再说了,毕竟她才是整件的事主导者。蓦然,罗威的话闪过的脑海,在沈静仪看不到的地方,谭旭辉目光变得深邃如海。看似平静无波,真则蕴藏着无数惊涛骇浪! 一起面对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接下来的几天里,沈静仪一直处于挣扎中。谭旭辉是那么样的爱她,为了解开她的心结,让她能真正面对内心真实的感受。竟费尽心思安排了这么多事。尽管一想到那段日子她还有心痛的感觉,然而留在心底的更多是感动。一生能得到一份这么深浓的爱,又有几人呢?而她何其幸运,又何其幸福,竟拥有了这世上最出色男子,坚定不移的爱。对于,谭旭辉为她所做的一切她非常非常动感,每每想起都有种幸福到想流泪的感觉。可是,她能接受他的爱吗?能重新回到他身边,和他再组一个家庭吗?阴霾了好几天的天空终于褪去了悲伤的颜色,露出了湛蓝的笑脸。微风徐徐,鸟语花香,这是个适合出游的日子。站在落地窗边,望着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沈静仪的心里感慨万千。七年了,她已经七年没回到这片生她养她的地方,七年后,一切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香港,东方的明珠,整座城市处处皆是高楼大厦,现代化的高科技建设。摩天大楼,迪斯尼乐园,美丽的维多利亚港……这个城市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变化,而她似乎对这里越来越陌生。曾经熟悉的一景一物,都在改建中一样一样被替换掉。如今,这座城市对她而言是既熟悉又陌生。可是,这里却住着她最牵挂的人。好几次她都冲动地想跑回去看看,哪怕只是偷偷地,远远地,躲在角落里看他们一眼。只要一眼,只要让她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好,她就安心了。可她终究鼓不起那份勇气,当年是她的任性伤害了他们,经过这么多年,他们依然无法原谅她。哪怕她现在已经不是谭旭辉的妻子了,父亲还是觉得她的离婚是咎由自取,不听他劝告的结果。况且,好面子的父亲认为她的离婚丢了他的脸,于是,更加难以原谅她。在最初治疗的那五年里,她一直恳求源伊不要告诉父母她的真实情况,她自己都无法确定能不能活着走下手术台,又何必让他们再为她操心呢!就让他们当作没有生她这个女儿吧,她不是一个好女儿,从来就只会伤父母的心。“小仪,在想什么呢?”不知什么时候谭旭辉悄悄来到她身边,由背后环住她的腰,整个人贴着她,闻到她的发香。“没什么。天气放晴了。”说得漫无边际的话。“嗯,连续下了那么多天雨,人都要发霉了。小仪,我出去逛逛好不好?”温热的气息吹在她颈项间,沈静仪白皙的肌肤忍不住泛起一层红晕。“旭辉,你不用回公司吗?”这几个月里他好像很清闲,闲到她都快以为他是无业游民了。呵……“小仪,你这是在赶我回去吗?”可怜兮兮的模样,只有对她才露出的孩子气。“我不是那个意思……”谭旭辉将沈静仪的身子扳过来让她面对自己,褐眸里清清楚楚映着她的样子。“小仪,我陪你回去,好不好?”谭旭辉一瞬不瞬地看着沈静仪,收集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变化。“旭辉……”轻轻地呼唤着,声音有点哽咽,眼眶泛红。“小仪,我知道伯父至今还没有原谅你,你一定非常希望回到他们身边。小仪,我陪你去,去求他们的谅解,相信经过了这么多,他们一定也非常想念你,只是碍于面子。”任万山的去世让谭旭辉感触良多,原本他以为就算没有父母一样可以过得很好。但是,他错了。物质上的富裕,并不能取代精神上的空虚,更何况那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像他自从就生活在恨里面,到了最后都觉得那么内疚,更何况沈静仪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离开父母,她悲伤和痛苦一定比他更强烈千倍万倍。“我爹地他……很固执。”幽幽说着,她不敢去,不敢去求他们的谅解。“小仪,不管怎样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不要怕,有什么事我们共同去面对,好吗?”褐眸深情地凝望着她。“可是……”也许,是她的心理作鬼祟吧,是她不敢再去面对父亲的怒气。“没什么好可是的,小仪,难道你也想像我一样后悔吗?”谭旭辉的话击中了沈静仪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自从亲眼看到谭旭辉和任万山两人的关系后,她就益发想念自己的父母。她不想等到将来有一天,她要孝顺了,去发现来不及了。“我当然不想那样子,他们毕竟是我的亲生父母啊。从小到大他们都是那么地疼我,宠我,凡事都给我最好的。而现在他们老了,我却不能在身边照顾他们,我真是一个不孝的女儿。”说着说着,悲伤涌上心头,泪就那么情不自禁地一颗颗滚滚滑落。“小仪,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她的悲伤令他在心疼之余,更多了一份自责。当初他不应该那么自私,他等到取得沈静仪父亲的谅解后才和她结婚的。如果是那样的话,沈静仪就不会孤孤单单一个人那么久,更不会在生死攸关的时候,还要一个强撑着,没有亲人的关怀。每每一想到这里,谭旭辉的心就像被人硬生生撕开一样,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痛。沈静仪猛然一震,她不应该在谭旭辉面前失控的。现在的他很敏感,刚刚经历丧父之痛,他一定会更加自责。自责他当初没有好好和她父亲沟通,让她在亲情和爱情的两难里做出痛苦的抉择。“旭辉,当初是我自己选择的,我不后悔。”晶灿的水眸里闪着坚定。即使再怎么难过,再怎么自责和内疚,她依然不后悔。“小仪……”沈静仪的话让谭旭辉感动极了,她总是那么无私对他付出一切。而他呢!除了一味地伤害以外,什么都没有给她。紧紧将她揽在怀里,望着窗外郁郁葱葱的枝叶,谭旭辉暗暗下了决定。不管怎样,他都要求得沈盛豪的原谅。他要再次风风光光地把沈静仪娶进门,在她父母的见证和祝福下,由她父亲亲手把她交给他。褐眸射出锐利的光芒,那是一种势在必得的自信。 挟持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伊艾儿惊恐的表情,闪烁不定的眸光,使谭旭辉有了一种大胆的假设。“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小仪不能怀孕的?”谭旭辉一步步逼向伊艾儿。“是罗威告诉我的。”情急之下,伊艾儿脱口而出。在话出口的下一秒,她差点没咬掉自己的舌头。她什么人不好选,偏偏说是罗威。“是吗?”眯起眼,危险在眼底流窜。那是伊艾儿从没见过的谭旭辉,陌生而危险。“是啊,不信你可以问他。”挺起胸,她在害怕什么?真是太可笑了,现在害怕的应该是他们才对。“我会问的。伊艾儿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信任你才会请你陪我演这场戏。子爵阁下已经答应我的请求,把你嫁给中东某国的皇储。但是,现在……”伊艾儿一听谭旭辉的话脸色顿时变得刹白,原来,他不是不清楚自己的心思?“旭,我父亲真的答应了?”这一次她回到家里刚好听到哥哥建议父亲把她娶给一名阿拉伯的石油商人,据说,那名商人已经快七十岁了,而且最近疾病缠身。是个娶了数不清的妻妾,还有一大群儿女的病老头。他的孙女都比她大几岁。她早就知道她在那个风光的家里一点地步都没有,最后的下场只能沦为利益的牺牲品。可是,他们也太过份了,居然要她嫁给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就算他拥有再庞大的财富,到时候她这个新娶的小妾,无依无靠,怎么斗得过那群如狼似虎的儿女。光想到要到那可怕的沙漠,终日与黄沙为伍。穿不了漂亮的衣服,不能化装,终日以黑巾蒙面……天啊,一想到那种生活,还不如叫她死算了。她没想到谭旭辉说话的份量竟比她同父异母的哥哥还重。谭旭辉点点头,为了报答她这一次的帮忙,他可是出让了不少好处给麦瑞克•乔治。谭旭辉并不是傻瓜,他当然看出得伊艾儿在乔治家的地位并不如外表那么风光。他知道她一直害怕麦瑞克将她作为利益交换的条件。其实,他的身世与伊艾儿有几分相似之处,于是,也更加能明白她的感受。与麦瑞克来往多时,谭旭辉也深知他是个贪婪成性的人。有时候甚至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牺牲一切,加上他的儿女一向不喜欢伊艾儿,一定会想尽办法将她从这个家里挤走。于是,谭旭辉暗中回了一趟英国和麦瑞克达成了一笔交易。这是他对伊艾儿的答谢,更是他唯一能给予她的帮助。一时的高兴过后,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悲哀。她的人生就一直掌握在别人手中吗?为什么她想要都得不到?不,她不相信命运,她要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抬起高傲的头:“旭,现在我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你还打算让我嫁给别人吗?”聪明的女人懂得怎样才能取得对自己最有利的一切。“艾儿,我看你怎么一点都不像怀孕的样子?”眯起眼睛紧着她平坦的肚子。伊艾儿的眼神闪烁不定,娇笑着说:“哎呀,人家才怀孕一个多月怎么能看得出来?”“好吧,你先好好休息,我等一下让漫洛医生来给你看一看。”拿起手机就要拨。伊艾儿一把抢下他手中的电话:“旭,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我假怀孕,在欺骗你吗?”伊艾儿一脸受伤。“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想让漫洛医生来帮你查检看看。”谭旭辉平静地说着,一边注意观察伊艾儿的眼神。“不用了,不用了,我现在感觉很好,没有哪里不舒服的。何况,孩子还那么小,做太多查检不太好。”伊艾儿的说词让谭旭辉的猜想变成的肯定。一把抓住伊艾儿的手:“伊艾儿,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我一直把你当朋友,没想到你竟然利用小仪无法怀孕这一点企图拆散我们。”谭旭辉的脸紧绷,目光如炬看得伊艾儿惊慌不已。“旭,我没有,我是真的怀孕了。不信你看查检报告在那呢。”伊艾儿心虚地看着桌上那张检查报告。“伊艾儿,别当我是傻瓜。一个男人醉得一塌糊涂时是根本做不了什么的,就算做了也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就算你真的怀孕了,你第一个通知的人应该是我,而不小仪。”谭旭辉每说一句,伊艾儿退后一步。从容早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掩不住的惊恐。“你是不是在得知小仪不能怀孕后,希望借由这件事打击她。以她善良的个性,说不定会为了成全我们,而再度选择离开,对不对?”谭旭辉此时的脸上已经罩上一层寒意,阴鸷的表情,宛如黑暗中的撒旦。“不,不是那样的,旭,我是真的怀孕了,是真的。”伊艾儿惊恐地强调着。“好,既然你这么坚持,那么我可以找最好的医生来做DNA,如果如果孩子不是我的。那么……”未尽的话是最骇人的威胁。“旭,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伊艾儿像发疯似的狂吼了起来。为什么她想要的总是别人的?为什么任何她怎么努力,最终还是要沦为利用的工具。不,她不甘心,不甘心。她是尊贵的子爵千金,她应该拥有最好的人生,无尽的享受。她要她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因为我不爱你。”谭旭辉毫不留情地说。“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残忍?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不要我,为什么?”伊艾儿双目睁得瞠大,狠狠地瞪着谭旭辉。表情变得疯狂而扭曲。“伊艾儿,其实你谁都不爱,你只爱你自己。你总是在利用别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样的你还敢说爱?”谭旭辉转过头,他对伊艾儿失望极了。“我爱自己有什么错?”伊艾儿疯狂地甩着头,目光迷离。她没有错,她只是懂得自己要的是什么,努力去争取而已。搂着沈静仪,谭旭辉转身最后对伊艾儿说:“爱自己没有错,但你自私地利用了别人的弱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就是一种错。”“不,我没有错,没有错。我怀孕了,我怀孕了,做到了沈静仪不能做的事。哈哈……”此时的伊艾儿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谭旭辉完全不理她,揽着沈静仪就要走。哪知伊艾儿突然一把冲上前,拉住沈静仪。谭旭辉没有任何准备竟就那么眼睁睁看着沈静仪被伊艾儿勒住脖子。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谭旭辉更没有料到伊艾儿会突然发疯。“你快放开她,放开她。”谭旭辉厉声命令着,平静不在了,惊恐是他脸上唯一的表情。“哈哈……放开她……放开她……”伊艾儿疯狂大叫着。蓝眸充血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不在七前就死掉?”每说一句,手上的力道就加重一分。沈静仪只能睁大眼睛看着她,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伊艾儿你不要冲动,你先放开她,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冷静点,好吗?”谭旭辉知道伊艾儿已经陷入一种癫狂的状态,他不能再刺激她了。“不行,不能放开她。一放开她,你就不要我了。别以为我是傻瓜,我是伊艾儿•乔治,我是聪明的子爵千金。对了,都是她,如果她不出现,你一定会爱上我的。我才是那座古堡真正的女主人,哈哈……只有我才配得上……”伊艾儿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看着沈静仪被她掐住脖子的样子,谭旭辉心痛得快要不能呼吸了。这一切都怪他,他不应该自作聪明,以那样方式逼沈静仪面对他的真心。“不会的,伊艾儿,你冷静点,冷静点,先放开小仪。你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好吗?”放软身段恳求着。“哈哈……旭,你为什么总为这个女人求我?她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们一个个爱上她?”伊艾儿好嫉妒好嫉妒,是的,她妒嫉沈静仪。明明她样样都不如自己,为什么她可以得到那么多优秀男人的爱,而她却只能沦为工具。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谭旭辉目光焦急地落在沈静仪苍白的脸上,他看得出来,伊艾儿的力道很重,她连呼吸都很困难。“伊艾儿,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开她?”轻轻地问着,一边慢慢靠近她们。“我要你娶我。”是的,只有她才配成为他的新娘,而且,她一定是全世界全美丽的新娘。见谭旭辉脸上出现一丝迟疑,伊艾儿掐着沈静仪的手又紧了几分。沈静仪闷哼一声,只觉得肺内所有的氧气一点点消失。“好,我答应你。”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顺从伊艾儿的意思,她已经陷入幻境中。“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娶我?”惊喜在伊艾儿狂乱的脸上绽开。“真的。”谭旭辉重重点了下头。焦急的目光始终落在沈静仪脸上,只见她因呼吸不畅而涨得满脸通红,一双星眸渐渐涣散,仿佛随时随地都会…… 疯了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伊艾儿陷入美梦之中,笑得一脸灿烂,手也稍稍松开了一点。谭旭辉见状,一把冲上前去,使劲朝伊艾儿挥了一拳。猝不及防,伊艾儿脚下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掐着沈静仪的手也松开了。谭旭辉赶忙将沈静仪紧紧护在怀中,低下头焦急地看着她。此时的沈静仪脸色苍白如纸,气若游丝,半闭着星眸,陷入昏迷。“小仪,小仪,你醒醒啊,你千万不能有事,小仪……”谭旭辉哽咽的呼唤一声大过一声。见沈静仪依然紧闭着双眼,谭旭辉急忙抱起她,往外冲。却拉一双手拉住了。刚刚谭旭辉那一拳又快又狠,伊艾儿的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嘴角淌着血丝,发头零乱……现在的她整个人看起来从神经病院里跑出来的患者,她拉着谭旭辉,咧开嘴笑:“旭,你不要走,我们去结婚,我是最美的新娘子……”满嘴的疯言疯语。谭旭辉现在只一心顾着怀中的沈静仪没有空理会伊艾儿,可是,她就是揪着他不放。“放手,快放开。”惊恐万状的他,大声吼着。“不放。放手了你就跑了,跟沈静仪那贼女人在一起了。我要掐死她,掐死她。”伊艾儿一脸狰狞恶毒。谭旭辉现在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一拳,他怎么会找上伊艾儿这个女人来帮忙,害得沈静仪弄成现在的样子。“再不放手,别怪我不客气了。”阴狠的声音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不客气?我没有要你客气啊。那天晚上你睡得跟死猪一样,我好想你对我不客气啊,可你对我太客气了。害我不得不找上里昂那个混蛋,谁知道他竟找了一群人一起玩我,害我现在都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不过,没有关系的对不对?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的,对,他的父亲是谭旭辉。哈哈……谭旭辉……”伊艾儿真的是彻彻底底的疯了。谭旭辉从她的疯言疯语里,总算拼凑出了事情的始末。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伊艾儿是心机这么深沉阴狠的女人,她居然为了要他负责而另外找人怀上孩子。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人?不过,他现在没有心思追究这一点,他的心只牵挂着沈静仪。他要马上送她去医院,马上。就在谭旭辉和伊艾儿纠缠不休时,酒店的保安听到声音赶过来一探究竟。最后,还是几个大男人合力才拉走,已经完全丧失理智的伊艾儿。谭旭辉一路狂飙,连连闯了几个红灯才总算把沈静仪送到医院。看着沈静仪被抬上床,送入急诊室,谭旭辉整颗心就像被人生生撕开一样。这世上他最不愿意伤害的人就是沈静仪,如果可以他愿意为她撑起一片无忧的天。里面,没有伤心,痛苦,失望,彷徨……永远只有微风,暖阳,白云,彩虹……可是,每次伤她最深的人都是他,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不论他知不知情。他总是在伤害她,伤害他一生最珍视的宝贝。谭旭辉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他原以为带沈静仪亲自去跟伊艾儿解释清楚。目的是为了不让沈静仪一个人再胡思乱想,他要让她知道,就算真的有了孩子,他的立场也不会改变。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一定要她在一起,他今生唯一的新娘就是她,也只有她。哪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伊艾儿的阴谋,更想不到她会突然发疯,劫持了沈静仪。谭旭辉整个人乱极了,颓然地坐在长椅上,懊悔、自责、心痛,不安,如滕蔓般紧紧捆绑着他的心。过了仿佛有几个世界那么久,那扇可怕的门终于缓缓打开。谭旭辉赶忙冲上前去:“医生,小仪她怎么样了?”现在的谭旭辉衣服在拉扯中变得零乱,整洁的发头也被自己抓成鸟巢,俊逸的脸因过度惊慌因微微扭曲……现在任谁看了都不敢相信他就是辉煌珠宝的总裁,他现在就是一个为爱痴狂的普通男人。“请问,你是沈静仪的家属?”医生打量着谭旭辉。“是的,我是她丈夫。”谭旭辉坚定的回答。自从他们结婚的那一天起,这个身份就一直没有变。不管是分开时,还是重逢后,在他的心底一直就是这么定位的。“医生,小仪她怎么样了?”谭旭辉布满血丝的眼睛,直直盯着医生。“谭太太目前是受了一些惊吓,加上被人勒住了脖子导致短暂的缺氧才会昏迷的,没什么大碍。”听医生这么说,谭旭辉悬着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下。但医生接下来的话,使彻底让他坠入冰冷的寒潭中。“谭先生,谭太太是不是有过脑肿瘤的病史?”“嗯,她七年前曾得过脑瘤。”饶是面对着医生的询问,心底的愧疚仍是那般的强烈。“谭先生,你应该有一个心理准备,我们怀疑谭太太的脑瘤再度复发。”医生保守着说着,但照他们刚刚给沈静仪做的查检来看。她的病是确定复发了。“什么?”谭旭辉的耳朵“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清楚医生到底讲了些什么。复发?这两个字如恶魔狞笑着在他眼前晃动。不,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小仪的病不是已经治好了吗?怎么会再复发呢?一定是医生在骗他,对,一定是。谭旭辉激动地揪住医生的领口:“你说谎,小仪的病明明已经治好了,怎么可能会再复发呢?你说谎,你这个庸医……”惊恐使谭旭辉失去了冷静,失去了判断能力,甚至失去了理智。旁边的医生见谭旭辉的样子,赶忙一拥而上,将他拉开。“谭先生,你冷静点,我知道一般人都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但据我们刚刚帮谭太太做的CT扫描,她原先长肿瘤的位置,本来就有着很高的复发性。这样病人应该多注意休息,保持一个良好精神和身体状态。可依我们的检查,谭太太的身体过于虚弱,重要的营养不良加上贫血……”谭旭辉整个人顿时呆若木鸡,他只看到医生的嘴巴一张一合,却听不见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旧病复发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幽幽醒来,沈静仪发现自己又在医院里了。呵……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她似乎和医院特别有缘。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都数不清自己有多少次在病床上醒来的经历了。“小仪,你醒了。”沈静仪再度笑出声,连对白都是同样的。这是一个重复的梦吗?“小仪,你怎么了?”谭旭辉被她诡异的笑吓了大跳,焦急的语气里有着深深的惊恐。“没事。”伊艾儿的挟持不止在她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一道醒目的勒痕,更伤了她的喉咙,她现在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小仪,你感觉怎么样了?要不要喝杯水?”怜爱的目光里满是深深懊悔。“嗯。”沈静仪轻轻点点头。谭旭辉在她的身后垫了个枕头,让她半仰躺着。小心翼翼如同侍候着易碎的玻璃娃娃。“旭辉,伊艾儿她怎么样了?”喝过水后,沈静仪觉得舒服一点了,于是问着。她知道谭旭辉一定在为让她陷入那样的危险里而自责,但那是一场意外。依照伊艾儿当时的举动和神态,她好像是精神有点不正常了。“我已经派人把她送回英国了。”对于伊艾儿,谭旭辉自认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她怎么样了?”虽然和伊艾儿没什么交情,更被她深深伤害过,但善良的沈静仪仍关心她的状况。“她疯了。伊艾儿本来就患过神经方面的疾病……”谭旭辉将她昏迷后伊艾儿说的话以及伊艾儿的一些身世,讲给她听。听完后,沈静仪良久地沉默,水眸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小仪,那天晚上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谭旭辉怕沈静仪误会急急忙忙解释着。“她好可怜。”幽幽的话飘出菱唇,谭旭辉怔忡了片刻,突然紧紧抱住她。“小仪,她那么伤害了你,你还在可怜她。你才是世上最笨最傻最可怜的人。”含糊的话隐含着一丝哽咽。“她只是爱的方式错了。”她宁愿把每个人都往好处想,因为,她相信没有人天生就坏,都是成长中的遭遇造成的。“你错了,她根本就不爱我,她只爱她自己。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惜一切代价。”谭旭辉懊恼极了,他当初怎么会选上伊艾儿的。是她伪装得太成功了,还是他识人的目光有问题?“旭辉,不要怪她了,把她送进医院好好治疗吧。”沈静仪淡淡说着。有些人的爱很自私,但那也没什么错,只要不伤害到别人,怎么爱都是应该的。只是,伊艾儿的行为真的是太疯狂了。被那样的女人爱着,是幸福还是悲哀呢?不过,谭旭辉说得对。她居然利用了那意外的一夜,还假戏真做弄了一个孩子。天啊,尽管十分同情她,但她还是不能理解。那种疯狂的行为已经失去了理智,也许,她的病早就发作了,只是没有人注意到罢了。“小仪,你为什么总那么善良?”天知道那时候他想出了多少种可怕的刑法来对付伊艾儿。谁让她竟伤了他这辈子发誓不让她再受一点点伤害的人。可是,他了解沈静仪她一定不会让他那么做的,如果他真那么做了,说不定她不原谅的人不是伊艾儿而是他。再说,在内心深处他对伊艾儿还是有一种妹妹般的感情在。即使在她做出了那么多伤害他们的事情后。“旭辉,我不是善良,我只是觉得人应该多往好处想。得饶人处,且饶人。”水眸内透着一种了悟。“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现在他没有别的要求,他只要她好好活着,好好活着陪他度过每一天。“旭辉,你怎么了?”感觉到脖子湿湿的,那是泪的痕迹。他哭了?为什么?“旭辉,你别这样伊艾儿的事我们谁都不希望发生,我没有一点点怪你的意思。旭辉!”沈静仪以为他在为伊艾儿伤害她的事自责难过。“旭辉,你知道吗?有那么一刻我真的想把你让给伊艾儿。”沈静仪明显感觉到谭旭辉趴在她身上的身体一僵。“可是,只要一想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画面,我就心痛得快要窒息了。旭辉,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不会了。”她想通了,爱就是两个人能在一起,不管贫穷富贵,疾病或痛苦。她真的好傻,傻到现在才领悟到在神坛上说过的话的意义。“小仪,不准你再说这种要离开我的话,听到没有?”谭旭辉抬起头,眼眶红红,语气却坚定无比。“旭辉,是我的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吗?”谭旭辉的表现太不正常了,让她不得不往那一方面去想。“小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褐眸紧紧攫住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在经过了这么多波折后,谭旭辉希望沈静仪能对自己坦白。他们之间一味地以保护为由的隐瞒应该结束了,坦白才是今后两个的相处之道。凝望着褐眸内的希冀和坚持,沈静仪也想通了。一个人的心事太痛苦,不止苦了自己,更让爱自己的人心生猜忌。如果是注定要发生的事,那么就让他们勇敢面对吧。在经历过伊艾儿的事件后,沈静仪知道谭旭辉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偷偷溜走了,而她也没有了七年前那份义无反顾。她变脆弱了,也变贪婪了。她贪图他的温柔,他的呵护,他的照顾,以及他绵绵不尽的爱。伸手为他拉了拉领口,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水眸内没有惊恐,只有无尽的依恋。“旭辉,那天要出院的时候,医生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去。他说我的脑瘤有可能复发了……”沈静仪的语气和神态都十分平静,平静得像是在讲别人的事。“小仪,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谭旭辉又惊又气,又怜又悔。各种复杂的感觉一起涌上心头,只知道沈静仪又瞒了他一次。她又一次一个默默承受着一切,而他却在欢天喜地地谋划他们的将来。为什么她要让他觉得自己那么没用,为什么总是一次又一次将他排除在门外之门? 阴霾重现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面对谭旭辉的指责,沈静仪露出轻浅的笑。那如白莲般的笑,是那么圣洁无暇,令人忍不住心生崇敬。掀开被子下了床,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又是日暮时分,又是漫天绚丽的霞光。多美的景致啊,多美的人生啊!转过身,背靠着窗:“旭辉,我不是故意瞒着你,医生只是说有可能,并没有确定。他要我再做一次详细的检查。可是,旭辉,你知道吗?能重新和你在一起不单单是你一个人愿望,更是我日思夜想的迷梦。我多么希望你描绘的那一幕幕美妙的生活就在眼前,我们一共经历着。我不说,是因为我贪恋着,我向往着那种的生活。旭辉,我好想和你在一起。”沙哑的嗓子一点都不影响她语气中的轻柔,那是一种令人疼到骨子里的柔软。谭旭辉一把抱住她:“小仪,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不应该那样跟你说话。我只是太害怕了,害你又一次将我摒弃在你的心门之外。小仪,你答应我,以后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你不可以再一个人撑着,更不可以瞒着我,好吗?”“嗯,我答应你,以后我再也不会一个人藏着心事了。旭辉,这一次我不是主动告诉你了吗?”恬淡地笑着,眸中是无言的承诺。“小仪,我们一起面对,一起对抗病魔,以前你一个人都可以撑过来。现在有我在,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谭旭辉的身体微微颤抖,他比沈静仪更害怕。“嗯。旭辉,不管将面对什么。我都不会再一个人躲起来了。”头靠在他肩上,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她真的好舍不得啊,她真的好想和他做一对平凡的夫妻。不需要有华丽的大房子,不需要有高级的物质享受,只要两颗跳动着相同频率的心,能贴得紧紧的,就够了。可是,命运总是在惩罚她的贪心。每次她就要触摸到幸福的时候,就再一次将噩动降临到她身上。“小仪,我们去找最好的医生,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的,一定会。”陷入惊恐之中的谭旭辉将沈静仪搂得紧紧的,深怕一松手,她便如柳絮般飘远了,不见了。“旭辉,你不要害怕,我会没事的。上次在那么困难的情形下,我都能一个人坚持下来,现在有了你在身边,我相信自己一定会没事的。”她是真的相信,还是在安慰谭旭辉,她已经分不清楚了。“小仪……”面对沈静仪的冷静和乐观,谭旭辉觉得自己好没用,他一个堂堂的男子汉,竟比沈静仪更害怕。不行,他一定要先振作起来。以后的路还很漫长,这是上天给他的考验。上一次沈静仪发病的时候,他没能陪在她身边,这一次他一定会全程陪伴她的,不管将经历些什么。“旭辉,我饿了。”软软的声音有撒娇的味道。这时谭旭辉才如梦初醒,他们一大清晨就出发,到现在都快晚上了,沈静仪一点东西都没吃。“对不起小仪,我疏忽了。你想吃点什么,我去买。”褐眸深情地望着她。“其实,我想……”沈静仪咬着下唇,没有说完。“想什么?”握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声问着。谭旭辉新长出来的胡髯扎了沈静仪的手,粗粗的,麻麻的,有点痒。羞涩化作两朵红云贴上她的脸,但眸底的晶灿却比星星还闪亮几分。“我突然好想吃你煮的东西。”话刚出口沈静仪就后悔了,她太任性了,这里是医院,哪有灶具可以煮东西啊?“好,我去煮。”谭旭辉两话不说,一口答应。现在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一定毫不犹豫地去摘,哪怕会摔得粉骨碎身。见谭旭辉真的要去煮,沈静仪有点急了,拉着他的手:“旭辉,我开玩笑的。这里是医院,怎么煮啊?算了,你给我买杯牛奶吧。”胀红着一张脸。“小仪,只要是你要的,不管再多的困难我都一定为你办到。更何况,只是煮一点东西。你先休息一下,我马上就回来。”将她的手放入被子里,盖好。并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谭旭辉掩门而去。“旭辉,我真的是开玩笑的。”沈静仪的话,谭旭辉不再理会。他很高兴她偶尔的心血来潮,更希望她天天对他有要求。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一定是世上忙得最幸福的男人。可惜沈静仪太理性了,像这样小小的要求,她都会一直压抑着。只怕给别人带来一点点麻烦,可是,她并不知道,她心中所谓的麻烦,在别人心里却是甜蜜的负担。心甘情愿,甘之如饴。当病房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沈静仪敛去了脸上的笑,让悲伤爬上脸颊。其实,她并没有外表所展现的那么坚强,那么乐观。她也好害怕,好惊恐。当医生告诉她的时候,她一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好不容易才克服心里障碍,好不容易才走出后遗症的阴霾。上天竟又跟她开了这么大的玩笑。如果是在半年前,没有再遇到谭旭辉的时候,或许她会坦然一些,更容易接受一点。可是,现在好不容易经历过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她才刚刚感受到一点点阳光的温暖,看到彩虹的美丽。医生的一句话将她所拥有的美好幻梦,一下子打碎了。那一地尖利的冰棱,戳刺着她斑斑伤痕的心。她一直迟迟不敢去做详细的检查,就是在贪恋最后一点美丽。她在心底暗暗告诉自己,也许是医生诊断错了,她的病并没有复发,她只是过于疲劳,太累了,才会出现那些状况。回到家的那几天,她已经越来越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明显变化。那熟悉的感觉是记忆里抹不去的烙印,整整五年的病痛,她又怎么可能忘掉。事到如今,她不得不面对了。病是装不了的,她也知道现在的谭旭辉不可能再让她离开。与其强撑着假装没事,不如勇敢点,直接面对。望着天边绚丽的霞光,沈静仪不知道自己还能看到多少次这种美丽的晚霞?不过,她一定不会放弃的。现在痛苦的不止是她一个人,更有她最亲最爱的家人! 贪恋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夜静更深,没有光害的天空中一颗颗璀璨的星子散发着耀眼的光,点点星光如梦,段段回忆如昔。  曾经和谭旭辉相处过的片段又浮现心头,一起在寒冬里看流星,一起在雪山上奔跑,一起在海边嬉水……  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就有他的身影相伴,而他总是温柔地照顾着她,体贴地呵护着她。  如今,同在一个屋檐下。谭旭辉将温柔给了另一个女人。  星子落在沈静仪水眸里折射出点点莹彩,深夜的古堡有一种特殊的沉静。如同历经千年风霜而矗立不摇的傲然。  沈静仪一个人走到花园里,就着月光,仰望那浩渺神秘的天空。放任压抑的泪水在这无人的一刻倾落,她真的好想离开这里。  每次看到谭旭辉对伊艾儿那么温柔体贴,她的心就像被撕成两半一样,痛得不能呼吸。  她还不能表现出任何异样,只能扬起一贯浅淡的笑,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亲热。  也许,这是上天对她不诚实的惩罚吧?  泪眼中扬起一抹飘忽的笑,她现在应该算是作茧自缚吧。  泪无声地滚滚而落,却洗不去心头越来越难忍的痛。她不明白谭旭辉究竟将她“绑”来这里做什么?只是如他所说的,见证他的幸福吗?现在她看到了,感受到了,可不可以放她回去?结束这种酷刑?  “小仪,这么晚了,还没睡?”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沈静仪赶忙擦掉眼角的泪。  “你也这么晚了还出来!”四目相对,两人同时笑起声。这样轻松的对话已经多久没有过了?  谭旭辉跟着在喷水池旁边坐下:“你喜欢这里吗?”他的声音在静夜里如拂过的春风。  “嗯!”沈静仪诚实地点点头。  这里的阳光,沙滩,海潮,蓝天,白云……每一处都美得像幅画。跟她梦中勾勒的理想家园十分相似。  这一切注定只能是一场幻梦,梦很美,却易碎,那星星点点尖利的碎片已经将她扎得体无完肤了。  “伊艾儿睡了吗?”仰望着高远的星空,寻找着一颗属于自己的归宿。可是,她再也找不到了。  “坐了一天飞机,又逛了古堡,早就累瘫了。”言谈间有着浓浓温情。  “她真是个漂亮优雅,又很有气质的女孩。旭辉,恭喜你!”她相信伊艾儿能带给谭旭辉幸福的。  “小仪,你真的觉得艾儿适合我吗?”谭旭辉突然这么一问,沈静仪错愕地望着他。  “你们不是已经要结婚了?”沈静仪心中复杂极了,她既希望谭旭辉说一切只是个玩笑,又希望是她多想了。  “是啊,没想到第二次结婚竟比第一次还紧张。”褐眸闪了闪终恢复到一片沉静。  “旭辉,你是个好人,一定会找到属于你真正的幸福的。”这是她心底最真最诚的渴盼。  “小仪,你也是!”谭旭辉倾身给了她一个拥抱,却是不带任何情欲,纯友谊式的。  沈静仪悄悄从背后环上他的肩,私心里,她想留下这份温暖,哪怕只多一秒钟。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好好教训他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源伊不留情的话如针狠狠扎了沈静仪原以为淡然的心,痛一点点弥漫开来。其实,她一直没有放下,假装坦然只是为了让爱自己的人放心。淡淡的秋阳透叶稀疏的枝叶缝隙洒下斑斑碎金,如果在平时是该是一幅多么美丽的画。可是,现在沈静仪的生命正处于危险的浪尖,以至于谁都没有心情去欣赏着绚丽多姿的秋景。“源伊,你怎么能这么跟小仪说话?”谭旭辉不怪源伊打了他,其实,他早就想狠狠揍自己一顿了。特别是在看着沈静仪明明十分痛苦,却要假装若无其事的时候。源伊怎么对他,他都无话可说,可是,他不能这样说沈静仪。“我还没说你呢!混蛋!”源伊一把揪住谭旭辉的领子,脸上没有一点点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表情,相反地,十分凝重而阴郁。“源伊,你不要冲动啊。”沈静仪惊呼着。以前源伊虽然孩子气了些,自恋了点,但她没发现他的暴力的倾向啊?他怎么一见面不分青红皂白就狠狠打了谭旭辉,现在还一副凶狠的样子。“静仪,这没你的事,你不要插手,我今天非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混蛋不可。”源伊气呼呼地抡起拳头。在源伊的拳头还没落下时,沈静仪挡在了他们之间:“源伊,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可以乱打人呢?”“我乱打人?”看沈静仪那么维护谭旭辉源伊打心眼儿里感到不爽,是谁在她最痛苦的时候抛弃她?又是在谁为了她拼命钻研硬是从内科,改学脑科?沈静仪看到源伊脸上闪过一丝受伤的表情,不由得放柔声音,劝道:“源伊,有什么事好好说,不好吗?你消失了这么久,到底去了哪里了?”沈静仪关心的话,稍稍缓解了源伊的怒气。“看在静仪的面子上,等下找你算账。”源伊撂下狠话,但沈静仪知道,他不会再打谭旭辉了。“源伊,我往美国你所在的医院打了不知多少电话,他们没有一个愿意透露你的行踪。你是故意在躲我吗?”除此之外沈静仪找不到别的理由。“我跟着国际志愿者医疗队到阿拉伯的战乱国家去做支援。”短短的一句话,惊出了沈静仪一身冷汗。“天啊,源伊,你怎么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沈静仪瞠大美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源伊帅气地拨了一下前额的刘海:“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我以前就很想去啊。只是,没机会而已。”为了治沈静仪的病,他一头栽入医学研究里。后来终于奇迹般地治好了沈静仪,而他也因此而受到医学界的关注,被称为脑科的天才医生。接下来的两年内,整天忙不完的手术和各国的研讨会,他哪有时间去做这些啊?好不容易,沈静仪的病稳定下来了。当他回到美国的时候,刚好有一个国际救援医疗队在招募志愿者,他当然不会放过这次的机会喽。“源伊,你怎么没告诉我一声?”她还以为他是怕她因为谭旭辉的事而责怪他,才故意躲起来的。“告诉了你,有什么用?”他就是怕她担心才不说的。朝夕相处了五年,他还不明白沈静仪的性格吗?“你真是的。”幽幽叹了一口气。有时候沈静仪总觉得自己更像是源伊的姐姐。“好了,你别给我带离话题哦。我今天是来找谭旭辉算账的。”看着谭旭辉的表情仍是阴鸷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静仪迷茫了,照理说,源伊和谭旭辉没有什么交集。他对谭旭辉哪来那么大的火气?“这就要问问他了。”眼角余光,不屑地撇了谭旭辉一眼。沈静仪一边看看气呼呼的源伊,再看看始终沉默的谭旭辉,心底冒出一个个疑问的泡泡。“旭辉,这到底是怎么了?”沈静仪很少见源伊那么生气,于是,转头问谭旭辉。褐眸望着源伊,里面竟荡起自责。拍了拍身上被源伊扯皱的衣服,走到他面前:“源伊,很抱歉,我答应过要好好照顾小仪的。我没有做到。”“你还记得当初的承诺?”源伊黑亮的眼睛里燃起火焰。“是的。我答应过,一定会照顾好小仪,不让她再受苦……”那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承诺。在源伊告诉他沈静仪过去七年里的遭遇时,他对源伊许下的承诺,更是对自己的承诺。可是,他没有做到。他没有照顾好沈静仪,为了逼出她的真心,强迫她面对自己的感觉及感情,他做了一个愚蠢到极点的决定。他请伊艾儿来配合演了一场闹剧,结果害得沈静仪的病复发。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听完两个男人的对话,沈静仪感动极了。原来,在她不知道背后,两个如此优秀的男人为她而许下如此郑重的承诺。她真的好幸福,幸福得好想哭。谭旭辉蹲下来,轻轻拭去沈静仪的泪:“小仪,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沈静仪伸手捂住了他的自责:“旭辉,我们谁都没有错,我们只是相同的固执,固执地一味为对方好。”很多时候自己以为的好,并不是对方想要的。历经这么多是是非非后,她终于明白了。见他们深情对视,四目传情的样子,源伊的气突然一下子消了。其实,他们都爱惨了对方,但是,命运一次次的捉弄使他们彼此伤害而不自知。看他们爱得那么痛苦,源伊突然感到庆幸。原来没有被爱神的剑射中的人,也是幸福的。念头一起,突然哆嗦一下。一张溢满阳光笑容的脸出现在眼前,那是他在当志愿者时认识的女孩。她也是一名十分优秀的医生,个性活泼好动,是他们整个医疗队的开心果。不管在什么样困难或危险的条件下,她脸上的笑从没有消失过。她的乐观和开朗同时也感染着他们医疗队的每一个人,当然其中也包括他。尽管,他总是装出一副酷酷的样子,但她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依然开心地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蓦然回过神,源伊低咒了一声,真是活见鬼了,他最近怎么老是想起那个讨人厌的鬼丫头。他这次回来是有重要的事情的! 病情很危险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本来源伊现在仍在救援医疗队里,突然有一天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找上他。跟他说了沈静仪现在的状况,源伊在震惊的同时,不得不提早结束自己的“服务”赶了回来。现在看到沈静仪的样子,不用检查也知道她的状况十分糟糕。对于沈静仪他实在是无话可说了,目前最重要的是,先调出她的病历,进行研究,再考虑该做什么样的措施。谭旭辉从和沈静仪交缠的视线中回过神来,起身,走到源伊面前:“源伊谢谢你,谢谢你愿意放下一切赶回来。”源伊淡淡看了谭旭辉一眼,撇过头去:“能找到我算你有本事。不过,该死的,你应该更早一点找我到才是。”如果早一点或许沈静仪的情况不至于这么严重。“你们所在的地方既隐蔽又鲜少有人出入,如果不是我朋友有秘密情情报来源。恐怕到现在还找不到。”谭旭辉露出无奈的苦笑,他也想早一点找到他,可是,他所在的国家和地区,具体位置都属于国家级的最高机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他,已经费尽他所有能用的资源了。谭旭辉不知道他现在欠下了多少人情债,可是,为了沈静仪就算要他的命,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好吧,看到静仪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计较。可是,你没有兑现对我承诺,这一点你要记住。”源伊冷冷地说着。现在的谭旭辉已经没有了那份霸气和睿智,他甚至可以向任何人低头。只要能救沈静仪,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其实,谭旭辉现在的状态并不如沈静仪好到哪里去。他整个人憔悴得简直跟他当时见到他的时候判若两人。“你先去帮静仪办转院手续,今天下午,我们马上飞美国。”源伊淡淡吩咐着,却是让人不得不从的命令。他要先了解一下沈静仪现在的病情发展到了什么样的地步,而美国那边有最好的医疗团队及最先的设备设施,还有沈静仪当年的病历。这对她今后的治疗方案有很大的帮助。“好,我马上去办。”谭旭辉两话没问,源伊是现今世界上公认的脑科天才,他所经手的手术还没有失败的例子。而且,沈静仪当年的手术就是由他主刀的。除了源伊,谭旭辉不知道该找什么人?一到了美国,沈静仪马上住进了源伊所在的康耐尔医院,进行一系列精细的检查。源伊的办公室内,源伊身着白大褂,神情严肃而凝重。谭旭辉坐在他前面,一样的表情,只不过他的眼神中更多了一抹化不开的痛苦。“静仪肿瘤已经导致中枢神经严重损害,更压迫了视网膜神经,她随时会可能出现失明的情况。”此时的源伊是专业的脑科医生,不再带有一点点孩子气或戏谑。“那该怎么办?”尽管心乱如麻,谭旭辉还是镇定地问。现在不是乱的时候,是应该冷静面对问题的时候。“再不尽快摘除肿瘤的话,静仪随时有生命危险。而且,依照她肿瘤的生长速度来讲,静仪只剩下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源伊的眉头皱得死紧,握着笔的手,正极力克制着什么。但他的脸上并没有太大的变化,现在他的身份是一名专业的医生,而不是患者家属。他没有激动的权利,唯有冷静才是挽救沈静仪先抉条件。“手术的成功率有多少?”尽管在香港医生已经给出了答案,谭旭辉还是将希望都寄托在源伊身上。“像静仪这种的病例我没有做过,目前也没有任何资料可以考证。最高的成功率大概只有百分之二十。”到了美国,再经过更精细的检查,源伊发现沈静仪的病比香港那边估算的还要严重。“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褐着闪着希冀,急切地落在源伊身上。源伊没有回答,手一用力,刚刚旋转在他掌心的钢笔应声而断。这是他从医以来最没有把握的一个手术,即使是七年前第一次帮沈静仪开刀的时候,他也没有过这种力不从心的感觉。看到源伊的表情,谭旭辉明白了。颓然地整个人靠在椅背上,目光空洞而幽远。他原以为这一次的重逢是老天给他一个补过的机会,谁知道他才刚刚看到一点点幸福的曙光,又再度坠入深深的冰潭。两个在各自的领域几乎可以呼风唤雨的男人,却为了一个女人而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源伊,小仪现在的情况可以出院吗?”沉默了良久后,谭旭辉突然问道。源伊整个人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你疯了,静仪现在身体那么虚弱,随时可能昏迷,失明,更有生命危险。她怎么可能出院?”源伊大声咆哮着。“如果有你随行呢?”不理会源伊的跳脚,谭旭辉表情凝重地问。“现在重要的是要尽快安排手术,你还想干什么?”漂亮的眼睛喷出怒焰。“我和在小仪进手术室之前,完成我们的婚礼。”谭旭辉淡淡说着,眸中射出坚定。“你……”源伊不可思议地望着谭旭辉。“小仪应该跟你提过我们之前的事了,这一次我们的婚礼本来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可是,小仪她却突然病倒了。这是我欠她的,我一定要帮她完成。”谭旭辉说得无比坚定。“可是,她现在的情况很危险。”站在一个医生的立场上他不能允许沈静仪在这个时候出院,可是,作为她的表哥。他也知道沈静仪有多么爱谭旭辉,那种爱已经超越了生命。“源伊,你也说了,小仪她手术成功的几率并不大。万一……我不能让她抱着这样的遗憾离开。”如果说刚刚是商量,那么现在就是恳求了。谭旭辉对沈静仪的这份情打动了源伊,他慎重地点点头:“好吧,就当完成静仪的一个梦,不过,要尽快。”沈静仪已经没有时间可以蹉跎了。“谢谢你,源伊!”伸手出,对源伊的成全表示感谢,他知道这样冒然让沈静仪出院,源伊要担多大的风险。“我是为了静仪。”转过头,在谭旭辉看不到的地方,源伊的表情是那么样地悲伤。 重回小岛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美丽的毛里求斯,依然是蓝天白云,依然微风细浪,依然是宜人的气候,依然是如画的风景……再次踏入这片热情而浪漫的土地上,沈静仪的心情是截然不同的。上一次她是在睡梦中被“绑架”来的,这一次她是幸福的主角,被众人簇拥着,如易碎的玻璃娃娃。上一次她的心情是惊恐不安的,这一次她是实现那个美丽的梦的。离开两三个月了,这里一点都没有改变。连叶子都是翠绿如新,焕发着勃勃生机。谭旭辉抱着沈静仪站在原地,让她感觉一下这里的天气,这里的阳光。“小仪,你累了吗?”关心的问话自耳边响起。收回落在远方的视线,沈静仪扬起一抹淡雅的笑。伸手抚上谭旭辉憔悴的脸:“累的人应该是你,怎么会是我呢?”从上飞机到下飞机,她的脚几乎没着过地。而她看得出来,谭旭辉的神经一直绷得紧紧的,那是为她担心的紧张。“小仪,坐了那么久飞机,我们先回古堡休息一下,好吗?”随行的人包括了源伊在内的数十名医护人员。饶是在美国那么大医院工作的他们,乍然见到这座美仑美奂的古堡时,也都惊讶地窃窃私语起来。“嗯!”沈静仪轻轻点点头,她现在已经没有一点点任性的资本了。为了那美丽的一刻,她需要让自己健健康康的。谭旭辉一路抱着沈静仪走回古堡,有几度沈静仪怕他太累了,想自己下来走,可都被谭旭辉拒绝了。他那如护珍宝的样子令沈静仪心里既暖又冷,感动于他对自己的深情和挚爱,着迷于他温柔的呵护和细致的体贴。可是,一想到有一天自己会离开他,不知他到时候会变成什么样子,沈静仪的一颗心就揪得紧紧的。七年前在治疗时,虽也渴望生存,但那份感觉是听天由命的,浅淡的,宛如风中的落叶,她知道自己的生命是不由自主的。于是,只尽量配合医生的治疗,并不特别强求什么。而现在,她好想活下去。她舍不得这个她用生命去爱,也被灵魂爱着的男人。她几度暗中祈求老天爷,求它多给自己一点时间。她好不容易才和谭旭辉在一起,她要求的不多,只要一点点。然而,人是贪心的,一天要一点,哪天才是头?沈静仪也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贪心,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她好想为谭旭辉再多活一天。趴在谭旭辉怀中的沈静仪突然抬起头来,专注着凝视着谭旭辉。幽幽翦眸深处涌动明显的爱,那是她再也无法隐藏的情愫,已经满溢了的感动。“怎么了?”被沈静仪灼热的目光看着,谭旭辉不解地问。“旭辉,可不可以抱我到海边坐坐?”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她最常想起的就是那片宁静、浩瀚、广阔无垠的大海。她好想念被海浪漫过足踝的冰凉,想念日出的绚丽,落夕的缤纷。还有那一阵阵如诉如泣,似唱似吟的涛声……“小仪,你已经坐了一个多小时飞机了,应该休息一下。”谭旭辉担忧地查看她的脸色。那宛如的夜光杯透明,令他心底的惊恐升到警戒线。抱着轻如羽毛的她,谭旭辉觉得她随时有可能化成翩翩飞舞的彩蝶,离他而去。“旭辉,我没事的。我今天的精神特别好,真的!我好想念这里的海风,甜甜的,有一种热情而浪漫的味道。旭辉,我们就坐一会儿,好吗?”沈静仪央求着。“小仪……”看着走在前面,已经快进入古堡的医疗队,谭旭辉迟疑着。他很想答应沈静仪的每一个要求,就算要他上刀上下火海他也愿意。可是,现在她的身体十分虚弱,随时有生命的危险。他不能冒这个险,不能。“好嘛好嘛,旭辉就一会儿。”搂着他的脖子,蹰起嘴,沈静仪如同要糖吃的任性小孩。见沈静仪难得露出的调皮的样子,谭旭辉不禁哑然失笑,在沈静仪嘟起的唇上印下一吻,随即大步走向海边。毛里求斯的阳光淡淡洒在两个紧紧相拥的有情人身上,迤逦出一份别样的美丽,感动了大海。依偎在谭旭辉怀里,听着他规律的心跳,沈静仪闭上眼,享受海风拂面的惬意。“旭辉,你说海里面会有美人鱼吗?”沈静仪突然开口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谭旭辉呆了一下,笑道:“小仪,你最近似乎喜欢童趣的东西。”他是在笑她太天真了吗?“我只是突然想起了海的女儿里面的美人鱼。旭辉,你说如果下辈子,我们以那样的方式相遇,你会记得我吗?”淡淡的问着却敲痛了谭旭辉心底最惊恐的地方。“傻瓜,我们这辈子还有很长的路没有走,干嘛那么早想下辈子啊?!”抚着她的脸的手微微轻颤。“旭辉,我想如果我真的走不下手术台,我要将自己的骨灰洒在这片大海里。那样我就可以永远陪着你,守护着你。如果你想我的时候,就看看这片海,我也会同样感应到你的心情。”他们都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在她面前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然而,身体是她的,她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有多糟糕呢?谭旭辉紧张地捂住她的嘴:“小仪,以后不准你说这样的话,也不许你这么想。我们这辈子要相守到鸡皮鹤发的时候,当我们都老得不能动了,还可以在这海边回忆我们走过的点点滴滴。”紧张地举动是惊恐到了极点的表现。水眸深处涌动的是不舍,是感动,亦是坦然。“旭辉,我们不要再回避这个问题了。谁都有生老病死的时候,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我不怕死,一直如此。但我怕离开你,旭辉,我真的真的好舍不得你。”摸着他憔悴的脸,眸中荡起点点眼花在阳光下被折射出一颗颗耀眼的星星。“旭辉,你答应我,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离开了。请你一定是快乐地活下去,因为你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如果我在天堂感受到你的悲伤,我会哭泣的。”生病不是他们所能选择的,死亡更不是他们可以躲避的。沈静仪知道她一旦离开,谭旭辉一定会很难过很难过。甚至有可能为了她而一蹶不振。她不要他为她变成那个样子。她要他继续追寻自己的幸福。“小仪,你不要再说了好吗?”她的每一句话都令他痛彻心扉,她为什么要那么善良。到了现在这种时候,还在顾虑别人的感受!“不。旭辉,我们不能一直这么躲避下去,不是吗?既然已经是避免不了的现实,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坦然一点去面对呢?”面对死亡她从来都是那么坦然,只是,心底有许许多多割舍不下的东西牵绊着她。“小仪!”沮丧的声音里有着淡淡祈求,他不要面对,他只要她好好活下去,好好活下去。沈静仪像是故意听不到他呼唤的含意:“旭辉,答应我,你将来一定要再组织一个家庭。娶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生两个可爱活泼的孩子。旭辉,你的童年是别人无法改变的,但你的将来是自己可以把握的。不要因为我的离开而拒绝别人,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一定不会安心的。旭辉,你一定要答应我!”明眸内是罕见的固执。“小仪,除了你我谁都不要,不要!”紧紧拥着她,沈静仪感觉到自己的脖子湿湿的,那是谭旭辉滚烫的泪。天啊,这个如钢铁般强硬的男人竟一次又一次为自己落下珍贵的男儿泪。沈静仪的一颗心被这深情的泪浸润着,既酸又痛。但她不能就这么放弃了,她了解谭旭辉的个性,他是那种一旦认定的一个人就是一辈子的男人。如果他不是这样,那么她七年前也不会离开,现在更不用这么担心。“旭辉,记忆是可以被覆盖的。时光一天天在消逝,我们每天经历都要许多事。也许我的离开你一时难以接受,但请你将我放在记忆深处。当你幸福时,我会感觉到你的快乐,当你失落时,我能给予你力量。这不是很好吗?”“好了,小仪,你累了,我们回去吧。”任凭沈静仪怎么说,他就是无法答应她。因为一旦答应她了,他就需要得去做,可是,他明白她做不到,做不到。即使在七年前那么痛恨她的时候,他都做不到,更何况是在七年后,得知一切真相,还陪她经历了这种痛苦,亲眼看着她受尽病痛的折磨。他要是还能放得下,那么他就不配沈静仪这么爱!见谭旭辉的态度那么坚决,沈静仪知道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可以说得通的。于是,她放弃这次的说服,但并不表示她不会再提起。静静地偎在他怀里,沈静仪闭上眼睛,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又说了这么多话,她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她累了,闭上眼,安心地在谭旭辉怀里睡着了。 真的要结婚吗?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淡淡的月光由半敞的窗口透进来,清雅的月华洒落一地斑驳的银辉,圣洁又迷离。沈静仪从下午昏睡在现在,还没有醒来。如果不是她还有心跳和呼吸,谭旭辉几度以为她就这么在睡梦中离他而去。当他抱沈静仪回到古堡的时候,就见源伊气急败坏地站在门口焦急地等着。一见到他马上冲上来,查看沈静仪的情况,这时候才发现沈静仪已经虚弱得陷入昏迷的状态。自从沈静仪躺上这张床的那一刻起,谭旭辉就一直坐在这里一动不动。除了褐眸中明显的惊恐外,他始终维持着同一个姿势,让人差点误以为那是雕塑。这期间医生来了又走,佣人送来的饭菜原封不动地搁在桌子上。谭旭辉的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沈静仪的脸,他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深怕在他眨眼的瞬间,沈静仪就会消失不见。“啪”地一下,幽暗的房间顿时变得通亮。源伊一身白衣黑裤倚在门边,双手抱胸看似悠闲自在,可他脸上的表情却是凝重深沉的。“听说,你从下午一直守到现在?”寂静的空间被源伊的声音划破。“……”谭旭辉像是没有听到源伊的话,他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听不进任何人说的话。源伊淡淡的撇了谭旭辉一眼,眸中不再只有不屑和鄙夷。这一段日子以来他亲眼见证了谭旭辉对沈静仪百般呵护,也有点明白沈静仪当初为什么执意要用那么绝然的方式离开他。尽管不愿意承认,但他否认不了,谭旭辉对沈静仪的爱很令人感动。连他这个向来视爱情为笑话的人,都被深深震撼了。“你放心吧,静仪暂时不会有事的。她只是身体太虚,又吹点海风,才会睡得久一点。”是的,他们都不愿意相信她的病是那么严重,所以,尽管避免一些字眼。当然,身为一名专业的医生,这一点是大忌。医生应该是冷静的,理智的,实事求是的,有时候甚至是冷血的。可他同时也是沈静仪表哥,他们的感情比一般亲兄妹还要更亲近几分。“源伊,她的状况能出席婚礼吗?”说了几句话她就累成这样子,她还精神完成和他的终身大事吗?他不是怕婚礼会出什么乱子,而是怕沈静仪的身体受不了。他一直想给她一个美丽的回忆,但如果这个回忆建筑在她的危险之上,那么他宁愿取消。“尽量简捷,我想应该可以的。这主要要看静仪的精神状态,人的意志力是一种非常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往往能战胜一些我们认为不可能的事。从而,产生奇迹。”站在医生的立场上,他不能赞同这样的作法,但私心里,他也希望看到沈静仪穿上白纱的那一刻。这不仅仅是谭旭辉和沈静仪两个人的心愿,更是他们所有人的愿望。“我明白了,我让他们尽快安排。”谭旭辉沉着地说着。似是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沈静仪紧闭的扇睫眨了一下,缓缓睁开。“旭辉,源伊,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记得她和谭旭辉谈话的时候还是下午阳光明媚的时候,怎么睡了一会儿就到了黑纱遮天了呢?“你从下午睡到现在,已经九点多了。”谭旭辉的目光在她脸上搜索着,查看她的状态。源伊缓缓走到她身边,执起她的手,把了下脉。“静仪,你感觉怎么样了?”“我很好啊,就是睡得有点头晕。”扯出一抹浅淡的笑。“以后有什么事别逞能,一定要直接说,明白吗?”源伊难得用那么严肃的语气跟神态同她说话。“嗯,我知道。”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沈静仪也知道现在她的身体不是她一个人的了,她稍稍的一个举动都会令所有人担心不已。“好了,没事就好,我先去让佣人帮你熬碗粥,一定要吃完。”神经中枢被肿瘤压迫着使沈静仪常常地反胃,恶心,呕吐,吃不下东西。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已经快要透支了,她现在一定得吃东西。“嗯。”沈静仪温顺地点点头。在得到沈静仪的承诺后,源伊对谭旭辉使了个眼色:“好好照顾她,有什么事马上告诉我。”随即将空间让给他们俩人。“旭辉,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唉……她总是这样一次次让人操心。“小仪,别再跟我说对不起。”谭旭辉紧绷着脸说着,明明她一点错都没有,为什么总在道歉?“旭辉……”谭旭辉此时的神情好悲伤好忧郁,在这场病中谭旭辉所承受的痛苦和煎熬绝不亚于她,有过之而无不及。“小仪,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好好调养身体,当一个漂漂亮亮的新娘子。嗯?”敛去那份不安和彷徨。“我们真的要现在举行婚礼吗?”虽然这是来这里的目的,但沈静仪开始有点后悔了。依照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这场婚礼还有什么意义?只不过多为谭旭辉套上一层枷锁而已。“小仪,不许你有一点点反悔的念头。这个婚礼不止是你的,更是我的。就当实现我的一个梦,好吗?”霸道的不许,柔柔的恳求。在沈静仪面前谭旭辉已经完全丢失了自我。“好,我答应你!”谭旭辉已经为她付出够多够多的了,婚礼只不过是一种仪式而已。如果她不能走下手术台,那么,这个仪式就是她留在人间最后的画面了。如果老天垂怜,她幸运地活了下来,那么这将是她一生最浪漫,最神圣的时刻。玛瑞端着源伊吩咐煮的粥敲门走了进来,同时也打破了一室凝滞的沉重。默默接过盘子,让沈静仪半躺在床上,谭旭辉细心地一口一口喂她吃。沈静仪觉得自己吃的不是粥,而是谭旭辉的深情和挚爱!一时间空间里很安静很安静,只有汤匙与碗相碰的清脆声。一种充满忧伤的温情在房间里一寸寸弥漫开来,幽幽飘上古堡的上空…… 酸涩的甜蜜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阳光明媚,和风徐徐,海和天连成一片沁心的蓝。一望无际的大海,一望无际的蓝天,这里美得像人间仙境。巍峨庄严的古堡被鲜花和彩球点缀得宛如童话中的城堡,五颜六色的鲜花,绚丽多彩的汽球和彩带……这里简直就是突然出现在现实生活中的童话世界。今天是谭旭辉和沈静仪结婚的日子,一大清晨所有仆人和佣人都忙碌地准备着。他们宛如在过最盛大的节日,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古堡前的沙滩上,一排排鲜花和彩门,在微风中摇曳生姿,似是在为这对新人献上最深最真的祝福。被邀请前来参加这场婚礼的人,陆陆续续由直长飞机送达。应沈静仪的要求,谭旭辉并没有请太多人,那些政商要客,皇族富豪,他几乎一个没请。今天是他和沈静仪最重要的日子,他不想让那份浮华的虚伪亵渎了这场神圣的婚礼。但婚礼上会出现几个沈静仪意想不到的人,那是谭旭辉为她准备的惊喜。一袭圣洁的白纱将沈静仪衬托得高贵优雅,简约的设计,浪漫的莲花点缀,甜美中透着一股清新的高雅。明眸如星,闪着熠熠喜悦的光芒,浅浅的腮红刷上白皙的脸颊,她看起来没有点点病态。闪亮的唇彩勾勒出她优美的唇形,犹如娇艳盛开的粉色玫瑰。长发盘起高雅的髻,以一枚雅致的蝴蝶形钻石别针固定。浪漫的头纱层层叠叠,如翻涌的浪花。脸颊两旁垂下几缕波浪卷的垂发,使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妩媚动人。“沈小姐,你真的好美。”连化妆师都不由地赞叹道。“谢谢!”沈静仪含蓄地一笑,更添一份羞涩的优雅。“叩叩叩……”一阵敲门声响起,化妆师笑着去开门。门外站的是一身白色燕尾服的谭旭辉。“沈小姐的妆已经化好了。”化妆师对谭旭辉说着,识趣地把门带上,留给这对新人一个甜蜜的空间。一袭复古的宫廷燕尾服将谭旭辉衬托得优雅,尊贵,俊逸非凡,内敛中隐隐透着王者的霸气。红色的领结增添了一份喜庆之感,柔和了他刚毅的脸庞。谭旭辉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沈静仪,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穿着嫁纱的沈静仪美得令的无法直视,宛如误入凡间的仙子。沈静仪荡起甜甜的笑:“旭辉,你今天好帅。”如果现场有一匹白马,谁都不会怀疑他不是王子。趋步上前,执起她纤细的柔荑:“小仪,你抢了我的台词。今天的你美得令人无法呼吸。”被谭旭辉这么一夸,沈静仪脸上顿时爬上两朵红云,更加娇艳动人。“小仪,你是世上最美的新娘。”他没有一点点夸张之词,在他的眼中心里,沈静仪永远永远都是最美的。“旭辉……”听到那么直接的赞美,沈静仪有点不好意思。其实,刚刚由镜中看到自己的时候,她也被吓了一跳。镜子里的那个女人好陌生,真的是她吗?难怪,人人都说穿上婚纱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刻。“小仪,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虽然她的美震撼了他,但谭旭辉还没有忘记这最重要的事。“旭辉,别担心。我今天的精神状态好极了。”为了让他放心,她故意挤了个调皮的笑脸。“你啊!”他又何尝不知道她不想因自己的病破坏了今天的气氛,破坏了这份喜悦,这份美好。谭旭辉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盒子,递给沈静仪,示意她打开。沈静仪疑惑地接过来,一打开眼底顿时泪光闪闪。是任万山送给她的那一条项链,当时她崩溃地逃开了。她以为再也不会看到这条项链了,没想到谭旭辉一直珍藏着。“我帮你戴上,好吗?”谭旭辉轻柔地问着。沈静仪含泪点点头,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戴上这条意义非凡的项链了。那里面不单单是任万山对她的认可,更是任万山对谭旭辉默默关心,那一颗颗圆润饱满的珍珠内,是任万山沉默的爱。戴上了这知项链,沈静仪觉得她被更多的爱包围了。散发着幽幽莹彩的珍珠项链与沈静仪身上的婚纱相得益彰,使她更加高雅圣洁。轻抚着脖子上的项链,沈静仪含泪说:“旭辉,我上一次不能收下这条项链,任伯父一定很伤心吧!”那是他珍藏了七年的礼物,是对她的认可更是爱护。“小仪,到了现在你还叫任伯父?”谭旭辉的话使沈静仪愣住了,久久没过回神来。“他都已经过世了,纵然有再大的恩怨也都烟消云散了。更何况,如果没有这条项链,我们不知道还要相互折磨多久!”都怪他,自以为是的聪明,结果弄得彼此都伤痕累累。“旭辉,你真的放下了,太好了。”沈静仪转身一把抱住谭旭辉,恨一个人是痛苦的,特别那个人还是自己最亲的人,那种痛苦更是加倍的。“小仪,是你教会的。恨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而且他也是有苦衷的。你说得对,也许潜意识里我根本没有恨过他,我只是得不到他的关注而伤心,从而强迫自己用恨去武装自己的脆弱。”经历了这么多,谭旭辉也感触良多。爱让人幸福,恨使人痛苦,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去恨呢?“旭辉,很高兴能听到你这番话,我想爸爸在天有灵也会很开心的。”在任万山要求的时候,她没有资格开口。但愿现在他能听得到。“小仪!”谭旭辉紧紧搂着她,她叫出了他在心底呼唤千万遍,却不敢出口的称呼。哪怕是现在,那生涩的两个字,他依然开不了口,开不了口……静静温顺地任由谭旭辉搂着,她知道他此时的心情一定很复杂。他一定很想任万山能来参加他们的婚礼,并担任男方的主婚人。但这一切再也不可能了。本应是喜庆的新娘化妆室里却弥漫着一股悲伤,轻轻浅浅,丝丝缕缕,化入空气中。一阵敲门声响起,打破了这一室异样的气氛,也让谭旭辉从悲伤的气息里挣脱出来。 婚礼前的感动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谭旭辉对来人点点头,便侧身让她们进来。沈静仪愣愣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泪花在眼底涌动,而脸上却绽开极美极美的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慢地一步步走向她们。每一步都那么小心翼翼,仿佛自己稍稍走得快一点,她们就会消失。终于,两个人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一把冲上来,抱住她,抱住这个梦幻得如仙子的新娘子。“静仪,七年不见,想死我们了。”简小微抱着她又蹦又跳,她还是没有变化,依然是那个开朗活泼的女孩。只是眉宇间多了一股小女人的妩媚,那是被爱浸润着的痕迹。“子洁,小微,我没想到还能见到你们,真是太意外了。七年不见了,你们都好吗?”哽咽的声音是激动亦是喜悦。七年前在得知自己生病时,简小微和欧子洁都在忙着适应新的工作,新的生活。而沈静仪也怕她们一旦知道她的决定后会阻止她,更有可能会告诉谭旭辉。于是,她选择默默离开,不止离开谭旭辉也和她最好的两个朋友断了联系。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沈静仪也就一直没有找过她们。万万没有想到,她们会出现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出现在她的婚礼上。上次她的婚礼是她们两个忙前忙后,一手精心筹备的。原以为这一次的婚礼不会再有她们的身影,水眸望向倚在门外的谭旭辉,眸中的盈盈光亮,有感动,有喜悦,更有感谢。“静仪,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一个人躲进来,不让我们知道?”简小微有点生气,但更多的是心疼和不舍。当她们从谭旭辉那得知沈静仪这些来的遭遇后,他们简直不可想象,那么一个柔弱的女孩,仿佛稍稍风大一点就会被吹走。她竟然有那么大的勇气和毅力,一个人面对了那么那么多,只为保护关心爱护她的人。她们真不知道该笑她的傻,还骂她痴。不管哪一样她们都舍不得,这个假装勇敢的女孩,她们真的好心疼。“小微,对不起,当时你们都那么忙。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而影响到你们,所以……”面对简小微的指责,沈静仪只能低头认错。不对,这七年来她似乎天天在向别人道歉,不管是对是错,道歉的人一定是她。“好了,小微你就少说两句。今天是静仪的大喜日子,要是把她弄哭了,你就等着被剥皮吧。”抬起下巴,示意简小微看看如门神站在门边守护沈静仪的谭旭辉。“我还没找他算账呢。”自从结婚后简小微的脾气变得越来越火爆。她现在在一家知名的杂志社担任总编,整天面对一些乱七八糟事,她的脾气越来越大。成了人人“敬畏”的火爆娘子。“子洁,你留长发了。”握着欧子洁的手,在沈静仪的记忆中,欧子洁总是一头帅气利落的短发。“是啊,这样看起来有女人味一点吧?!”欧子洁环上沈静仪的肩,朝她调皮地眨眨眼。“七年了,大家的变化都很大。”沈静仪幽幽感叹着。“是啊,我们都经历了很多。”相较于简小微的火爆,欧子洁的个性倒是收敛了很多。“还记得七年前,你们的婚礼是我一手包办的。那是我做婚礼策划人的第一个婚礼。”一想起那一天,她们都有一份共同美好的回忆。那时候的她们天真活泼,充满朝气,对未来,对生活,对人生有着无限美好的憧憬及遐想。七年过去了,她们的人生都经历了不同的阶段,虽走过的路不同,但天真褪去后的成熟是一样的。“子洁,小微,你们都成家了吗?”沈静仪最关心的还是好友的状况。七年的空白没有使她们之间变生疏,那份淡淡的友谊一直在她们心底。如今重见,她们没有一点点陌生感或隔阂,依然是那样的亲切和熟悉。宛如才刚刚分开七个小时。三个许久未见的好朋友开始谈起了彼此的经历,现在和生活。记忆一旦被掀开总是令人不胜嘘唏,当然其中有苦涩,也有甜蜜。简小微如愿地嫁给了学长赵剑波,现在已经是一个五岁可爱小男孩的妈妈了。欧子洁毕业后出国留学,在法国遇到一个金发碧眼的帅哥,经过男孩五年的苦苦追求。冰山美人的芳心终于融化了,她为他留起了长发,也为他化作一汪温润的秋水。他们在去年举行了婚礼,而身为婚礼策划人的欧子洁始终对自己的婚礼感到不满,耿耿于怀。而疼她的老公决定重新补办一次婚礼,这次的所有结婚事宜通通由欧子洁一手操办。听完她们两个简短的讲述后,沈静仪露出开心的,祝福的笑。真好,能看到昔日的好友,如今都找到自己的幸福。这真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静仪,我这次的婚礼你一定要来参加哦。”握着沈静仪的手,欧子洁发出邀请。这不单单只是一份邀请,而是鼓励。要她勇敢地战胜病魔,实现她们当年的约定。沈静仪当然看出了欧子洁话里背后的意思,她郑重地点点头:“你上一次的婚礼我没能参加,这一次我尽量不错过。”她又何尝不想参加呢?她和谭旭辉的新生活才刚要开始,她又怎么舍得离开?但很多事是无法如人所愿的,所以,她只能说尽量。是的,不管怎样她都不会放弃生存的机会了。为了身边的好友,为了白发苍苍的父母,更为了痴心不悔的谭旭辉。她一定一定会勇敢撑下去的。沉浸于和好友重逢的喜悦中,三个女人吱吱喳喳地聊着,笑着,闹着。过往的记忆,现在的美好,对未来的憧憬和规划。偶尔抬头,对上了谭旭辉深邃的眼睛,沈静仪朝她露出甜蜜的笑。世上最懂她的人非谭旭辉莫属。虽然简小微和欧子洁绝口不提,但沈静仪可以想像当谭旭辉亲自上门告诉她们她的情况时,他将会受到她们怎样的指责。但为了让她的婚礼更加完美,他毫不在意,偷偷瞒着她准备了这么多惊喜。他们的视线在空中交缠,里面洋溢着满满的爱意,令周围的空气都甜腻了起来……一身银灰色西装的源伊走进了新娘化妆室,他是今天的伴郎,同时也时时刻刻跟着沈静仪不让她出一点意外。“静仪,准备好了吗?婚礼快开始了。”忽略掉那两个吱吱喳喳的女人,他听说过,三个女人一台戏,果然没错。他在走廊就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了。“嗯。”沈静仪娇羞地点点头。简小微和欧子洁赶忙为她重新补妆,让她以最完美的状态出现在众人的目光下。这时林宛莲和沈盛豪走了进来,为了不让他们太担心,谭旭辉没有让他们提前来。而是早上才派人去接他们。沈静仪一见到他们,刚刚平复一点的情绪又再度激动起来:“爹地,妈咪!”红着眼眶扑进林宛莲怀里。七年前没有父母来参加婚礼一直是她心底最深的遗憾,如今,这个遗憾终于可以填补了。她终于可以不用再羡慕其他的女孩,她今天是世上最幸福的新娘。一袭高贵的中国红旗袍将林宛莲雍容华贵的气质表露无疑,上面一朵朵华贵的牡丹如同她给人的感觉一样,高贵,贤雅。拉起沈静仪,林宛莲目光中流露出惊叹:“静仪,你今天真的好美。”是惊叹,是欣慰,更是骄傲。“妈咪,谢谢你!谢谢你今天能来!”扬起开心的笑,原来有父母祝福的婚礼是这么的幸福。“傻瓜,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这个做妈咪的能不来吗?”在笑骂的同时,更升起一股酸楚。七年前的那一天她一定很希望自己能在她身边。沈静仪转向一旁静静站着的沈盛豪,眸中的感动更是不言而喻:“爹地……”话刚出口,泪便先淌落。“今天你是新娘子,别哭花了妆。”经过了这么多事,了解了当年自己的固执害惨了女儿,沈盛豪心底存有一丝愧疚。看着他们父女的样子,林宛莲在一旁也红发眼眶:“好了,好了,静仪,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应该开开心心的。嗯?”轻抚着沈静仪头上的白纱,林宛莲眼中亦是盈满泪花。这虽然是沈静仪的第二次婚礼,但对于她来讲却是第一次嫁女儿。林宛莲终于体会到那种不舍的心情了,这种感觉很纠结,不是言语可描述的。“爹地,妈咪,谢谢你们能来参加我的婚礼。”她终于盼到这一天了,那么她可不可以祈求老天再多给她一点点时间。“静仪,你不要说这种傻话了,我们不来,谁挽着脸走上红毯?!”沈盛豪严肃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爹地,你要……”沈静仪激动地说不出口话来了,天啊,她的梦,终于可以实现了。今天的她不仅仅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更是收到最多惊喜,要被感动淹死的新娘。“你是我沈盛豪唯一的女儿,我不挽着你,谁把你交给他啊?”听似斥责的反问,实则却是变相的认同。“嗯!”灿烂的笑容里隐含着泪花,那是一朵朵喜悦的百合,散着发醉人的迷光。“静仪,这是我们送给你结婚礼物,打开来看看!”林宛莲从包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沈静仪。在林宛莲鼓励的目光下,沈静仪接过盒子疑惑地打开。顿时又一股感动的泪意,涌上眼底。那是一套华贵精美的蓝宝石,如果沈静仪没有记错的话,那是林宛莲结婚时,她妈妈送给她的陪嫁。林宛莲平时舍不得戴,只在几个隆重的场合里戴过几次。记得小时候,林宛莲就说过,这套宝石她要珍藏下来,留给她做嫁妆。然后作为传家之宝,一代代传下去。那时候的沈静仪还问了许多白痴的问题,比如什么是嫁妆之类的话。如今再看到这套宝石所有的记忆都涌上心头。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想大哭一场,哭出所有的感动和喜悦。但今天是她和谭旭辉结婚的日子,她不能哭,可是,她忍得好辛苦。在感动过后,又有一丝悲哀涌上心尖。传家之宝,就算她能幸运地从手术台上走下来,她也不可能让这套珍贵的蓝宝石传承下去。见沈静仪的神情由最初的喜悦慢慢变复杂起来,林宛莲想到了她的身体。“静仪,你不要想太多。这世上只有你,我的女儿才配得上这套宝石。”握着沈静仪的手,林宛莲目光笃定。在妈妈的心目中自己的女儿永远是最好的,然,她的女儿却好得太过份了。她真希望她不要那么好,也许就不会受那么多苦了。咽下泪意,扬起笑:“妈咪,我知道了,谢谢你,我很喜欢这份礼物。”事到如今再多的话语都不能改变什么,既然如此,那么就把握这一刻的快乐吧。沈静仪收起宝石,并没有戴上。父母的出席就是给她最好的礼物,而且,她脖子上有任万山的认可和牵挂,手上有谭旭辉的所有感情及一颗真心。身边是好友的祝福和父母的爱护,她已经什么都不缺了。谭旭辉走到沈静仪身边:“小仪准备好了吗?婚礼可以开始了?”关切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仔细观察她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的。一旦发现她有一点点异样,他可以马上停止婚礼的进行。虽然这场婚礼很重要,但沈静仪的安全胜过一切。“嗯。”对上谭旭辉深情的褐眸,沈静仪脸上贴上两朵娇羞的红云。她又何尝不知道谭旭辉的担心呢?但今天是她最幸福的时刻,她不会让自己破坏掉这一切。不管怎样,她都会撑下去。满屋子的人鸦雀无声,他们都能轻易的感受到沈静仪和谭旭辉四目相对时,流露出的那份至情至爱。婚礼前的温馨和感动里亦流淌着一股淡淡的悲伤,那是为新娘揪紧的心。 婚礼进行时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庄严浪漫的结婚进行曲在美丽的沙滩上响起,潮来潮往的海汐也加入其中增添一份别致的绚丽,更是大自然最美的祝福。洁白如云的沙滩上铺上红地毯,长长的红毯上空搭起一座座由各色花卉编织而成的拱门。沈静仪挽着沈盛豪的手,一步步朝红毯彼端的谭旭辉走去。长长的红毯是他们步入婚姻殿堂的最后一段路。当看到这个婚礼现场时,沈静仪有点意外,有点激动,更多的是感动和记忆里的美好。她以为谭旭辉会选择在教堂里举行他们的婚礼,万万没有想到他竟将沙滩布置成了一个庄严浪漫又别致肃穆的礼堂。这样的场景很像他们七年前的婚礼,只不过,更加豪华,更加浪漫,更加完美,也更加震撼着她的心。沈静仪知道谭旭辉这样安排的苦心,也明白他是为了弥补七年前的缺憾。走在长长的红毯上,伴随着结婚进行曲一步步朝神坛前的英俊新郎走去。沈静仪此时的心情是复杂的,其中有喜悦,更有害怕。摒除了所有的杂念,水眸荡起清浅的笑。今天是她最幸福的日子,她不应该让那些纷扰的思绪来破坏这一刻的美好。星眸对身旁的父亲对视了一眼,点点泪花涌现。这是她梦中的场景,今天总算实现了。红毯两边站满了人,那些都是沈静仪和谭旭辉好朋友,他们都为这对受尽磨难的苦命恋人献上最真最诚的祝福。远远地,沈静仪的视线与谭旭辉对上,那份深浓的爱在空气中连成看不见的电流,涌动着馨甜的感觉。当走到一半时,沈静仪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头痛袭来,黑暗的漩涡在眼前剧烈的旋转着,像是随时要将她吞没一般。沈静仪轻轻摇摇头,告诉自己一定要撑下去,一定不能倒下。不管怎样,她一定要撑过这一刻。幸福就差那么几步,她一定要坚持下去。一旁的沈盛豪也察觉出了她的异样,轻声问着:“静仪,你没事吧?”严肃的表情被担忧所取代。扬起虚弱的笑,额头而因痛而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爹地,我没事。”是的,她没事,她一定能凭借自己的意志力战胜这可怕的黑洞。“静仪,你不要逞能,身体要紧。”沈盛豪劝着。他知道沈静仪在硬撑,因为她现在几乎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脚步也渐渐不稳,踉跄了起来。“爹地,不要停下,我没事的。旭辉还在等着我,我不会有事的。”甩甩头甩掉那股可怕的晕眩感,继续一步步朝红毯那一端的谭旭辉走去。“好!静仪,你一定要坚持下去,爹地一定陪你走完!”沈盛豪坚定地说着,沈静仪竟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谢谢你,爹地!”有这么多浓浓的爱包围着她,她一定能撑下去。尽管头痛欲裂,眼睛已经渐渐迷离,她依然扬着笑。终于在沈盛豪帮助下,沈静仪顺利地走过了红地毯,来到等待已久的谭旭辉面前。“现在我亲手把自己钟爱的女儿交给你,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待她。”沈盛豪一脸严肃地说着。“你请放心,我以生命起誓,一定会好好照顾,保护小仪,不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爹地!”听到谭旭辉的那一声“爹地”,沈盛豪的脸部肌肉明显颤动了一下。他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他相信这是男人一定能给沈静仪幸福。现在只祈求老天不要那么残忍,让他们多一点时间,多感受和制造一点点幸福。沈盛豪郑重地点点头,将沈静仪的手交到谭旭辉手里,随即转身下台。现场响起一片如雷的鼓掌,这一幕如果换作是平常人,只是一种仪式而已。他们深深明白谭旭辉能争取到一刻有多么不容易。他们真诚以对他发出祝贺,用响彻云霄的掌声。牵过沈静仪的手,透过面纱谭旭辉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她。见她脸色苍白如纸,额头更是布满汗珠。谭旭辉担心地问:“小仪,你没事吧?要不要叫源伊来看看?”虽然婚礼已经进行到最重要的一刻,可是,如果因此而让沈静仪受到一点点伤害,谭旭辉是绝不允许的。扬起笑,安抚谭旭辉:“我没事。可以继续的。”她坚定的语气,令谭旭辉打断了停止婚礼进行的念头。搂着她的腰,让她整个人靠在他身上。两人的脸上是一片庄严的肃穆,这是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神父可以开始了。”谭旭辉沉声对神父说。他感觉到沈静仪的情况越来越不对,她已经快要不能自己站立了,而且呼吸越来越急促。蓝天下,阳光铺就一件巨大的金缕衣,披在每个人身上。他们都一脸期待地看着神父,看着这场意义非凡的婚礼。神父沉低而庄严的声音响起:“谭旭辉先生,你愿意娶沈静仪小姐为妻,一生一切照顾她,不管贫穷或富贵,疾病或痛苦,都不离不弃吗?”谭旭辉没有片刻犹豫,深情地望了一眼沈静仪:“我愿意!”那坚定的三个字,是超越生死的承诺。神父点点头,面对沈静仪问:“沈静仪小姐你愿意嫁给谭旭辉先生为妻,一生一切照顾她,不管贫穷或富贵,疾病或痛苦,都不离不弃吗?”透过白纱沈静仪清清楚楚看到了谭旭辉眸底的深情和浓浓的爱恋,她坚定地回答:“我愿意!”如雷般的掌声再度响起,为这场别样的婚礼奏响浪漫的笙歌,久久,久久不散……“我宣布谭旭辉先生和沈静仪小姐正式结为夫妻!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神父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欣慰。谭旭辉轻轻掀开白纱,沈静仪那张在阳光下变透明的脸映入他眼底。虽然已经忍到了极限,可脸上那抹清雅的笑,始终没有消退过。低下头,吻住那冰冷的唇,吻住他今生挚爱的女人,也吻住生生世世不变的诺言。当谭旭辉温热的唇印上自己的时候,沈静仪再也撑不住,任那巨大的黑色漩涡将自己卷入无边的狂潮里…… 新婚之夜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下午的热闹婚礼在新娘突然昏倒的慌乱中匆匆结束,但为了使婚礼更加完整不至于留下太多遗憾,谭旭辉依然让厨师准备了最高级的食物招待大家。匆匆将沈静仪抱回房,经过源伊的查检确定她只是因疲劳过度而昏迷。但她最近头痛的频率越来越频繁,必须马上安排手术,不然情况会很危险。自从沈静仪在婚礼中昏迷后,谭旭辉就一直陪着她,一刻都没有离开过。他也暗自责骂了自己不知多少遍,他不应该安排那么繁复的仪式,他应该考虑到沈静仪的身体越简单越好。但为了弥补上一次的缺憾,为了让沈静仪有一个美好的回忆,他私心地安排了这一切。没想到,她还是强撑着完成了一切仪式,在最后一秒才倒下。对沈静仪的坚强,谭旭辉真是又爱又怜。轻轻抚上她苍白的脸庞,那细致的肌肤宛如最上等的陶瓷,却透着一股冰凉和不真,令他好害怕。害怕她就这么沉沉睡去,不会再醒来了。惊恐如黑暗中的魔手,掐住他的脖子,使他连呼吸都那么困难。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床上的沈静仪,担忧和焦距是他脸上唯一的表情。天色一点点暗了下来,盈亮的月儿爬上树梢,将一份梦幻的清美播洒入人间。终于,沈静仪紧闭的扇睫轻轻眨动了两下,谭旭辉激动地握着她的手给予她的力量。现在沈静仪的每一次沉睡,每一次清醒,都如同一把钳子夹住了他的心。星眸闪着迷离,缓缓自幽深的黑暗里挣脱出来。“旭辉,对不起!”沈静仪清醒后的第一句话。“小仪,你终于醒了。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永远不要。”谭旭辉将脸埋入她掌心。“好,我不说了,再也不说了。”扬起笑,她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说了。“小仪,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找源伊来给你看看?”说完起身,却被沈静仪拉住了。“怎么了?”他看到沈静仪脸上荡起柔柔的祈求。“旭辉,我没事。不要走好吗?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两朵红云贴上脸颊,使沈静仪看起来,不再那么虚弱苍白,多了一份新嫁娘的娇羞。谭旭辉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执起沈静仪戴着结婚戒指的手:“小仪,你终于又成了我的新娘。”是啊,七年了,七年的梦终于实现了。“旭辉,我……”她记起了刚刚的承诺,不再对他说对不起。“我很幸福!”水眸深处荡起点点星光,那是喜悦的色彩。“小仪,能娶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执着的目光落在她脸,眼底满溢的爱意,不需要任何语言去表达。“我也是!”回握他的手,感动的情绪在心底一寸寸发酵。“旭辉,我想到阳台上看看月亮。”挣扎着要爬起来才发现自己竟浑身无力,只好向一旁的谭旭辉求助。“小仪,外面的有点大。”他愿意满足她任何要求,只是她的身体再也经不起一点点摧残了。“旭辉,我没你想像中的那么虚弱。让我出去看一眼,就一眼,好吗?”软昵的恳求就算是铁汉也会化为绕指柔,更何况是谭旭辉。“好。就一眼。”抱起轻如羽毛的她,推开地落窗,阵阵微风吹拂而过,带着一股海水的腥甜,沁人心脾。谭旭辉就那么抱着沈静仪坐在摇椅上,而沈静仪柔顺地趴在他胸口,倾听着他的心跳。天上的明月洒落斑斑银辉,照在两个经历过重重磨难才终于在一起的新人身上,献上由衷的祝福。“旭辉,还记得我们七年前结婚的那一个晚上吗?”柔柔的声音打破这一刻甜蜜的宁静,勾起记忆中美好的回忆。“当然记得。那天的你美得宛如下凡的仙子,你穿着洁白的睡衣坐在钢琴前弹奏着‘月光曲’。”他又怎么能忘记那一天,那一刻,那宛若天仙的她?“可惜现在我再也弹不出那么美妙的音乐了。”她好重再现那一天的情景。尽管七年的岁月悠悠而过,但零乱的楚河水没有冲淡那记忆的一点一滴。她那天的每个动作,每一处安排,她都记得一清二楚,仿佛昨天刚刚排演过一般。沈静仪不经意的话,触动了谭旭辉心底愧疚的那根弦。放在她腰上的手,不由得收紧了几分。“小仪,你看今天的月色好美啊!虽然没有琴声,但依然有如此美好的月色为我们祝福,不是吗?”捧起她的脸。“嗯。”沈静仪重重点了一下头,过去的一切都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这一刻,这一分,这一秒。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更没有时间沉湎于过去。她要把握现在,争取未来。“旭辉,我想换下这身礼服。”沈静仪现在还穿着那件谭旭辉为她请专人设计的婚纱。“好。”谭旭辉抱起她往房间走去,沈静仪以后他会把她放在床上,没想到他竟打开墙上的暗格,顿时出现一扇镶嵌在墙上的门。在沈静仪疑惑的目光下,谭旭辉打开门。顿时沈静仪眼睛睁得瞠大,她怀疑自己进入一个梦幻的世界。是童话中白雪公主住的房间。房间以典雅的淡黄色为主色调,象征纯洁的百合花瓣贴满整面墙。最醒目是用紫色玫瑰拼成一个心,大大的心里,写着三个字。令沈静仪模糊了视线。转头,房间的中央放着一张透明的水晶床,那是睡美人的睡过的床吗?这个念头划过,沈静仪的笑伴着泪滴在谭旭辉胸前。有那么一瞬间,沈静仪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梦中她进入了一个童话的世界。可是,谭旭辉的心跳和体温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梦,是他为她精心准备的一切。谭旭辉轻轻地将沈静仪放在床上,一袭白纱的她和这间浪漫到了极点的房间融合成一幅不真的画。谭旭辉的眼里写满惊艳,而沈静仪又何尝不是呢?在一天之中接收到这么多惊喜,会不会被老天妒嫉呢?不论会不会她都不管了,沈静仪一把抱住谭旭辉,让感动的泪淌在他肩上! 帮她洗澡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谭旭辉半跪在床前,任沈静仪趴在他身上尽情哭个痛快。然而,伴随着她压抑的啜泣,他开始有点后悔了。沈静仪现在的身体太虚,经不起这样的折腾,纵然是喜悦感动的泪也很伤身。拍了拍她的肩,捧起她的脸,轻轻地,以擦拭珍宝的力道,轻轻拭去她腮边悬挂的珍珠泪。“小仪,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哭?”似促狭的话里,却满溢着浓浓的心疼。“人家太感动了嘛。”不自觉地沈静仪流露出小女人娇憨的那一面,只在谭旭辉面前才展露的一面。“动感一次哭一回,你真是水做的。这样的话,我以后不敢再给你安排任何惊喜了,不然我会被泪水淹死的。”听着谭旭辉无奈的话,沈静仪破涕为笑。“难得感动一次啊。”其实,自从和谭旭辉又在一起后,她每天都生活在感动里,被暖暖的关心和爱护包围着。哪怕是在被病痛折磨得痛不欲生的时候,她依然满怀着感动。因为每当她皱一下眉头,谭旭辉的心就痛一下。他的爱是她感动的源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你啊你……”抽了几张纸,她把脸上的妆都哭化了。不过,她依然是他最美丽的新娘。“旭辉,我想洗个澡。”婚纱是很漂亮,但穿了一天,也是一件很难受的事。“好!”谭旭辉点点头,在沈静仪的惊呼声中将她抱进浴室。饶是已经和谭旭辉结过一次婚,可他还是第一次抱她进浴室。沈静仪羞红了脸,挣扎着要下来:“旭辉,我可以自己走。”“小仪,你在害羞吗?”欣赏着她脸上娇羞的表情,谭旭辉故意问着。“我……不习惯。”在他们少年轻狂,新婚燕尔的时候,她都没能放得开,更何况是现在?“好吧,那我先出去,你不要锁门,有什么事就叫一声。”谭旭辉有点可惜地说道。“嗯!”羞红着脸点点头。沈静仪知道谭旭辉是被她吓到了,害怕她连洗个澡都会发病。面对如此深情的男人,她又能回报什么呢?将谭旭辉推出浴室,沈静仪望着镜中的自己,吓了一大跳。早上化的妆都乱了,加上她刚刚又哭了一场,脸上红一块,绿一块的。天啊,她竟然以这副样子面对谭旭辉?在洗手台上找出卸妆水仔仔细细把妆卸了,少了那么艳丽的颜色,她露出了如莲花般细致白皙的肌肤。刚要转身去拿浴巾,却被过长的裙摆绊了一下。惊慌中,忍不住叫出了声。守在外面的谭旭辉马上打开门,正好刚好她摇摇晃晃的身子,还好他眼明手快,不然她的头就要撞上浴缸了。当沈静仪自惊恐中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落入谭旭辉宽阔有力的臂弯里。抬起水眸望入那双幽深的褐眸里,里面闪烁着惊恐,比她更深几分。“我没事就是不小心绊了一下。”在暗怪自己的粗心时,更有一股暖流淌过心扉,流入周身四肢百骸。“小仪,你吓死我了。”谭旭辉毫不掩饰让惊慌爬上脸颊,他额头竟布满汗珠,那是惊恐的痕迹。“对不起,我太笨手笨脚了。”低下头,其实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有时候四肢会有短暂的麻痹,才能出现这种状况。“小仪,让我来帮你好吗?”褐眸不带一点情欲,有的只是浓浓的关心。在谭旭辉恳求的目光下,沈静仪终于战胜内心的羞怯点点头。在取得沈静仪的同意后,谭旭辉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真怕她一个人呆在浴室里会出什么事。现在她的身体不如从前了,经受不起一点磕磕碰碰。谭旭辉卷起袖子先帮沈静仪放满洗澡水,再帮她脱掉那一套神圣的白纱。整个过程中,沈静仪始终低着头,脸红得快要烧起来了。当沈静仪只着内衣裤的完美身材表现在眼前时,谭旭辉褐色的眸子一点点加深。喉结上下滚动,努力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但那一身莹白如玉,细致无瑕,胜雪三分的完美胴-体,却散发着一股致命的幽香,勾起他体里深层的渴望。谭旭辉的目不转睛看得沈静仪娇羞又欣喜,哪一个女人不希望把自己完美的一面呈现在心爱的男人面前呢?而他努力克制的样子,更令她心里暖暖的。她知道他的感受,明白她的顾虑,他是她的身子受不了。但今天是他们结婚的日子,今晚是他们的洞房之夜。她又怎样剥夺他身为一个丈夫的权利呢?沈静仪抛开羞涩,除掉自己身上最后的屏障,站在谭旭辉面前,脸上虽还有一抹褪不去的红云,却已挂上一朵极美的笑。那是为爱人绽放的馨香。她主动地踏入浴缸里,将整个身子浸在水里。“旭辉,你可以把那些花瓣递给我吗?”柔柔的声音惊醒了谭旭辉。“哦!”谭旭辉傻傻应着,身体哪一部分肿痛不已。“帮我拿一下精油好吗?”沈静仪宛如女皇,而谭旭辉虽处于水深火热中,却甘愿被她差遣。“旭辉,我擦不到背,你可以帮我一下吗?”沈静仪动作越来越大胆,暗示越来明示。“我还是找玛瑞来帮你吧。”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但试问哪一个正常的男人能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保持着冷静呢?除非他的身体有缺陷。此时没有人比他更明白,他的身体有多康健。“旭辉,我要你帮我!”谭旭辉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沈静仪。那句话真的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吗?沈静仪觉得自己脸在正冒烟,但她不能放弃,她知道谭旭辉为了她的身体着想,一定不会碰她的。将心比心,她又何尝忍心让他在新婚之夜,抱着自己的新娘却什么都不能做?“小仪……”挣扎地呼唤着,他又何尝不想呢?可是,不能啊,她现在的身体不适宜做太激烈的运动。他怕自己会伤了她。“旭辉,帮我!”转过身去,让他看着她宛若白玉羊脂般的背。今晚,她要成为他真正的新娘! 新娘的主动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望着眼前的美景谭旭辉陷入两难之中,理智告诉他,应该马上转身离开,沈静仪孱弱的身子经受不起。但心里的渴望,身体反应令他移不开脚步。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彼此心照不宣。突然,沈静仪因太滑又紧张,没有抓紧浴缸的边缘,整个人滑了下去。谭旭辉见状,马上冲上前一把抱住她,紧张地问:“小仪,你没事了吧?有没有撞到?”此时他只关心沈静仪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忘了她现在身无寸缕。“我没事。”柔柔的声音里有着一抹羞涩的轻颤。这时谭旭辉才反应过去,他一时情急竟将沈静仪整个人抱了起来,她身上的水浸入他衣服里,他整个人都湿了。谭旭辉一时愣住了,他不知道是该把沈静仪放过去,还是抱出去?看出了谭旭辉的为难,沈静仪抛开羞怯,主动勾住他的脖子。把头埋入他颈项间:“旭辉,让我成为你真正的新娘。”一句话费力她所有的勇气。“小仪,你的身体……”他不何尝不想呢?他想得整个人都处于水深火热里。可是,一想到她虚弱的身体,他就不敢轻举妄动。“旭辉,我不是瓷娃娃,没那么脆弱。难道,你想让我们的新婚夜留下空白吗?”沈静仪最后一句话打动了谭旭辉。“小仪,你确定你真的可以吗?”仍然不放心地再问一遍,埋在他颈间的臻首轻轻动了下。见沈静仪心意如此坚定,谭旭辉也不再迟疑。小心翼翼地将她重新放入浴缸里,认真地帮她洗去身上的泡沫。取来一条浴巾,将她包裹了,抱着她到床上坐好。此时的谭旭辉已经是一身湿,连他都分不清是水还是汗。匆匆进入浴室洗了一个战斗澡。当他出来时,见沈静仪依然坐在那里等着他,若是刚刚他还一丝犹豫,那么也被她眸底的坚定击溃了。走到床边,在她身前跪下,捧起她的脸:“小仪,你真的确定吗?”他再次一次。这次沈静仪没有回答他,而是主动揽住他的脖子,印上自己的唇。当沈静仪吻上他的那一刻,谭旭辉所剩的一点理智的飘远了。一边回应她生涩的吻夺回主控权,一边轻轻让她躺在床上。原来,看似晶莹剔透的床面,竟是一种特殊材质做成的床套,躺上去柔柔的,软软的,犹如躺在云的怀抱里。沈静仪并没有太多时间去感受这套神奇的床套,谭旭辉细密的吻开始如雨纷落。吻上她半湿的发,紧闭的扇睫,秀挺的鼻,细致的脸颊,来到她敏感的耳坠……“嗯……”沈静仪忍不住溢出一声呻吟,谭旭辉的动作好温柔,好温柔,温柔得令沈静仪有种被捧在掌心里,细细呵护的感觉。那细碎的呻吟无疑在熊熊燃烧的油上加了一把火,谭旭辉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可是,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他。不可以太粗鲁,一定要慢慢来,慢慢来……轻轻一扯,沈静仪身上的浴巾瞬间滑落,掉在地板上,开成一朵娇艳的玫瑰。谭旭辉头一低,在那片洁白的雪地里,含住了那两颗红艳的樱桃,极尽所能使其绽放得更加娇媚。“旭辉……”在谭旭辉的爱抚下,沈静仪自己快要融化在他的温柔里了。谭旭辉如膜拜神只般,以最虔诚的姿态用唇一一膜拜过他心中的圣地。沈静仪整个人轻轻颤动了起来,那是为他而绽放的情愫。“小仪,你还好吧?”抬起充满情欲的脸,眼中赤-裸裸的欲-望里夹杂着一丝担忧。沈静仪知道他担心自己受不了正极力地压抑着自己,伸手抚上他的胸膛:“我没事,我没那么脆弱。”“小仪,如果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马上告诉我,我立刻停止。”哪怕那会要了他的命,他也在所不惜。感动的泪花在眼底涌现,沈静仪再一次主动吻住了他的唇,吻住了他的担忧,也让那滚烫的情欲之水,沸腾到最高点。谭旭辉的最后一丝理智被沈静仪的主动瓦解了,再也抑制不住那汹涌的渴望。在沈静仪娇羞的点头,谭旭辉将自己的肿胀送入她紧涩的体内。“嗯……”突如其来的巨大让沈静仪有片刻不适应,呻吟出声。谭旭辉见状马上定住不动,额上的汗一颗颗从脸颊滑落,但他只关心沈静仪的情况:“小仪,你怎么样了?我马上出去。”沈静仪睁开眼睛看着他,轻轻地说:“我没事。”主动地挺腰迎合他,让他放心。谭旭辉开始一点点缓慢地移动,一边注意着沈静仪的表情变化。只她没有出现任何异样,这才敢放任欲-望在她体内驰骋。但他的动作仍是那么轻柔,清清楚楚地让沈静仪感受到他那份惊恐又珍惜的爱。渐渐地,随着沈静仪迷醉的呻吟,谭旭辉也放大胆子,在她体内一遍遍冲刺,带给沈静仪极致的欢愉……室内的温度一点点攀升,墙上圣洁的百合似乎也染上红晕,映出粉色的色泽。梦幻的水晶床上,两个相爱至深的人,用最原始在方式取悦对方,让那份浓烈的爱随着肢体的律动,传达到灵魂深处……在最后的几个冲刺后,谭旭辉在沈静仪体内释放出自己的精华,同时也一起攀上那缥缈的仙山。当激情渐渐平复后,谭旭辉紧张地查看沈静仪状况,见她满脸绯红,眼睛似闭非闭。“小仪,我刚刚有没有伤到你?”担忧地问着,饶是已经极力放慢速度,已经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轻柔,谭旭辉还是害怕伤到宛如玻璃的她。睁开眼睛,眸底是激情后荡漾的余韵:“我没事。”脸上的红晕是羞涩,更是感动。见沈静仪真的没事,谭旭辉终于放下那颗悬着的心。拥着她,在彼此的心跳声中,堕落甜甜的梦乡!这一夜是他这一段时间以来睡得最沉的一觉,因为有心爱的人儿交颈而眠。这一夜迷幻如梦,他们在彼此的怀中找到遗失很久的温馨、浪漫及沁入心肺的爱恋! 我爱你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沈静仪缓缓自梦中醒来,望着陌生的房间,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怔忡了一秒钟后,她想起来了。昨天那场浪漫至极的婚礼,昨夜那个瑰丽绚烂的迷梦。一切的一切如刻录好的幻灯片一次次在她眼前现重。唇边缓缓绽开一抹白梨般的笑朵,美的纯粹却忧伤,因为那是五月的梨花,注定将凋零在六月的阳光里。“小仪,你醒了?”浑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静仪转头一看,只见谭旭辉半直起身,手撑着头,褐眸紧紧盯着她。沈静仪脸一红,她想起了自己昨晚的大胆,想起了谭旭辉的温柔,想起了那种合而为一的销魂……谭旭辉错把她的羞涩当成生病,紧张地检查了起来:“小仪,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昨夜我有没有伤到你?”他问得那么自然,却令沈静仪一张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见沈静仪不说话,谭旭辉更加着急了。“小仪,你快告诉我啊,到底怎么了?”“我没事。”将脸埋入他胸前。“真的没事吗?”看她的样子不像发病,可是,脸为什么那么红?蓦然,谭旭辉醒悟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他怎么会那么笨。沈静仪个性害羞内敛,她一定不习惯这样一大早就被人盯着看。而且,在她的认知里,她一定将昨天所经历的一场当成她人生中一件最重要的事,而非第二婚姻。他怎么这么笨,笨得连这一点都领悟不到。“小仪,好了,别害羞了,你昨天是世上最美的新娘。”谭旭辉附在她耳边轻声说着。经谭旭辉这么一说,沈静仪更是从脸红到脖子,再从脖子红到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看到沈静仪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妩媚,谭旭辉身体的某个部分动了一下,全身的血液都往那里集中,他开始有点后悔自己的“玩火自焚”了。不过,沈静仪的样子还是令他目不转睛。迷离如梦的眼,红艳似丹的唇,零乱的头发披散下来,更添几分撩人的妩媚。白玉无暇的肌肤透着一层淡粉色,宛如娇艳盛开的玫瑰花,引人采撷。情不自禁地谭旭辉喃喃说着:“小仪,你好美!”那种美不单单是外表,更是内心散发出来的光辉之美。“旭辉……”娇羞的讨饶,他要是再这样看下去,她会成为本世纪第一个因害羞而死的新娘。谭旭辉一把将揽入怀里,他衷心地祈盼老天不要那么残忍,就让幸福停留得多一点再一点。“小仪,你知道吗?有你在身边醒来的日子,真好!”头抵着她的额,褐眸内映着她红晕未褪的脸。“我也是。”她又何尝不那么奢望呢?只是命运像在惩罚她的逃避一样,当她伸手要抓住那缕幸福时,却发现幸福已经是自己不能掌握的空气。虽然无处不在,却是她不能自主的流体。“小仪,答应我,以后每天都让我看到你在我身边醒来。”轻声的请求里,饱含着多少惊恐不安,只有他自己明白。他要一个保证来安定自己彷徨紊乱的心,哪怕知道那很幼稚,他也愿意为她再痴傻一次。“旭辉,我答应你!”是的,她答应,一千个答应,一万个答应,只要老天能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她一定不会再放弃了。“小仪,记住你现在说过的话。”捧起她的脸,褐眸闪着异样的光。“嗯,旭辉,我不会再忘记自己的承诺,也不会再逃避什么。我要勇敢面对病魔,与死神抗争。旭辉,七年前我已经战胜它,相信七年后在你们浓浓的爱的包围下,我也一定会战胜它。旭辉,谢谢你给了我一个那么美丽梦幻的婚礼,昨天的一幕幕都已镌刻在我的心底。旭辉,谢谢你为我安排一切,我很喜欢也很感动。”眸中的流动着柔柔的水,那是感动将溢的痕迹。“不管为你做什么都不足以补偿这段日子以来我对你的伤害,小仪,请你多给我点时间,我一定用下半生,下辈子,下下辈子,所有的爱来补偿你。”吻掉她眼角滑落的泪珠。“旭辉,你从来没有对不起过我。以前是我太傻,一味自以为是的成为,不仅仅伤害了你,更深深伤害了所有爱我的人。经历了这么多事后,我也明白了,爱是享受,痛苦是分担。”星眸内有一种领悟的光芒。“小仪,今天的你太让我震撼了。你早应该对自己好一点,你总是对别人太宽容,对自己太苛刻。小仪,答应我一定要自私一点。”轻轻以指腹摩擦着她细嫩的肌肤。“如果我变自私了,你还会爱我吗?”偏着头,唇角的笑意似有若无。“会,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永远爱你,今生今世,生生世世只爱你一个。”能遇到这样的女人他何其幸运?!“我也爱你!”柔柔地,她不再吝于出口,虽然有点害羞,但她还是说了。“小仪,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天知道,他盼了这一句话盼多久。沈静仪是个文静害羞的女孩,她的爱是深刻浓烈的,是用行动用生命去维护的,却少出口。谭旭辉没想到她会在这时候将爱说出口,他没有一点心理准备,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见谭旭辉急迫而不敢相信的样子,沈静仪有点愧疚,她似乎一直做不好一个妻子,连那么简单的三个字都难以出口。“旭辉,我爱你,爱你,爱你……”她最后的话被谭旭辉的唇吞没了,其实,她的爱早就不言而喻了,不是吗?沈静仪闭上眼,环住谭旭辉的脖子,主动回应他的吻,他的深情以及温柔。她终于明白了,爱是相互给予,不是单方面的付出。爱是彼此分享,不是自私的成全。只是,当她绕了一大圈才终于明白后,老天还能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吗?她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渴望活下来,但一天天虚弱的身体能撑起她这个渺小的愿望吗? 失明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幸福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在还来不及抓住时,便已被岁月无情的利剑划破。沈静仪和谭旭辉的新婚并没有持续几天,甜蜜那么短暂,噩运如此突然。阳光明媚的下午,沈静仪在和谭旭辉晒日光浴时,突然病发,陷入深度的低迷。源伊匆匆赶来,查看了一下她的情况后,一脸凝重地对谭旭辉说:“静仪的情况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她必须马上动手术。”此时的源伊面无表情,凝重的神色里有藏不住的担忧。“源伊,你一定要治好她。”谭旭辉已经失去了冷静,她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好好的跟他聊天,还说起他们的未来,怎么才一下子,她的突然病发了?“我会尽力的。”这是他从医以来最没有把握的一仗,但他只准自己成功,不许失败。他是一路陪沈静仪走到今天的,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她要一点点幸福有多么地难?她才刚刚触碰到幸福的衣角,她的脸上才重新绽开无忧的笑容。他一定要让她重拾昔日遗失的美好,他不能让她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匆匆忙忙,一行人坐直升飞机抵达美国的康耐尔医院。直升飞机一降落,急救车已经等候在那里。在沈静仪被送入病房时,源伊马上召开专家紧急会议。他已经事先联络好几个国际知名的脑科权威,也是他的好朋友,一同商量怎么给沈静仪动手术,以期达到更高的成功率。谭旭辉一脸目光呆滞地盯着沈静仪苍白的脸,手始终紧紧握着那双柔荑一刻也没放开过。他怕自己稍稍一松手,她便会化成蝴蝶飞走了。不,她不是神话里的祝英台,他也不是懦弱的梁山伯。谭旭辉在心底一遍遍告诉自己,沈静仪一定会没事,一定会没事的。她是那么善良,那么单纯又圣洁,她是人间的天使,纵然犯过错老天对她的惩罚也够多了。如果可以,他真的想代替她去经历这种种,可转念一想。等待的痛苦和期待也许比生病更难受,那焦心的惊恐不是言语可以描述的。终于,在昏迷了十几个小时后,沈静仪悠悠醒来。天好黑,是半夜了吗?怎么没人开灯呢?她什么睡着了?问题一个接一个在沈静仪脑子里零乱地盘旋着,身边响起了谭旭辉沙哑的声音:“小仪,你醒了?要不要喝点水?”“旭辉,你在啊,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怎么不开灯啊?”沈静仪睁大眼睛,双手在空中乱挥。听沈静仪这么一说,谭旭辉伸出颤巍巍的手在她眼前挥了挥,那明亮的双眸灿若星辰,却听不到他的手。天啊,源伊说的情况发生了。她的肿瘤已经压迫到视网膜神经,她看不到他了,看不到他了。谭旭辉惊惧地睁大眼睛,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感觉到谭旭辉异样的沉默,沈静仪的手在空中乱抓,却因过于黑暗,半天也抓不到她渴望到那双温暖的大手。“旭辉,你在吗?旭辉,为什么不开灯?旭辉,你说话啊?”惊恐一点点爬上沈静仪的心,这到处是怎么回事?“小仪,别害怕,我在这,我在这,我不会离开你的。”自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谭旭辉一把将沈静仪纤细的手,放入自己的大掌里安抚着。“旭辉,天那么黑了,为什么不开灯?停电了吗?”沈静仪心底隐隐约约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是她仍存有一丝丝奢望。谭旭辉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小仪,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你身边。记住为了我,你一定不能放弃。”轻抚着她的发,他的惊恐比她更甚千万倍。感受到谭旭辉异常的心跳,那一声声如鼓的噪动是为她担心的频率,一想到这里,沈静仪反而平静下来了。短暂的失明情况,源伊早就说过了,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她知道谭旭辉比她更害怕,更惊慌,所以,她一定不能再增加他的担忧了。静静偎在他怀里,手伸到他身后,环住他的腰:“谭旭,没关系的。只要有你在,再黑的地方我都不怕。”沈静仪的话令谭旭辉痛彻心扉,她为什么总是那么善良,善良得让人心醉:“小仪,你不会有事的。我去找源伊。”他怎么忘了,应该先找医生来看看的,怎么可以任凭她一个人在黑暗中惊慌。谭旭辉刚要起身,沈静仪却一把将他抱得更紧:“不要走,旭辉,不必去了,这种情况,源伊已经说过了。现在不要离开我,陪着我,好吗?”柔柔的恳求是对病情的了解,她不要谭旭辉再在希望里失望,那种感觉太痛苦了。也许,没有希望的失望,更容易让人接受!听到那柔柔却坚定的请求,谭旭辉一颗破碎的心如浸在盐水里,痛得麻木。他只能拥紧沈静仪纤细的身子,感受她温热的体温,感受她还活着的信息。“小仪,我不走一直陪着你,陪着你!”紧紧地抱着她,紧到沈静仪感觉到了疼痛,可是,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她享受着这种幸福的刺痛,也许明天她就将永远醒不过来,也再也感受不到这种痛了。过了好一会儿,沈静仪从谭旭辉的怀里抬起头来。虽然她现在的眼睛什么都看不到,却能精准地对上谭旭辉的眼。“旭辉,让我摸摸你的脸,好吗?”荡起绝美的笑。谭旭辉怔忡了一下,他没有想到沈静仪会对她提出这样的要求。红着眼眶,握起沈静仪纤细的柔荑放在自己脸上,任那柔软在自己脸上游走。沈静仪珍惜地一寸寸从他高阔的额,浓郁的眉,高挺的鼻梁,一路下来摸,那么仔细,那么认真,仿佛要将他的样子透过手指,刻入自己心底。她摸到了一股热热的湿意,心被灼痛了一下。“旭辉,不管我的病会怎么样,答应我,不要伤心,不要难过,一定要好好生活,好好活下去。”在一堆不要与一定里,包含着多少不舍和痛苦,只有沈静仪自己明白。但她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悲伤,相反地,她扬起浅淡的笑。笑得清澈又纯净,她一点都不害怕死亡,只害怕谭旭辉会因为她的离开而陷入无边的痛苦里。“小仪,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这次谭旭辉再也压抑不住溢出哽咽的声音,也落下一颗颗珍贵的男儿泪。 手术 (大结局)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匆匆的时光已经走过春的绿意,夏的热情,到来了秋的缤纷斑斓里。秋天一个诗意又伤感的季节,但正因为那份绝艳的美,才令人倍加珍惜和不舍。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投射在凝露的花瓣上时,谭旭辉紧绷了一夜的心,狠狠抽了一下。望着睡梦中那张被病痛折磨得失去了光泽,没有血色的脸,谭旭辉眷恋的手指不受控制地爬上,一寸寸轻抚着。一夜未眠的褐眸内浮现着一条条血丝,那不是疲惫,而是深深担忧和惊恐。望着那轮越升越高的朝阳,他担忧的心情也一点攀升。今天是沈静仪动手术的日子,能不能撑过这一关就看今天了。那可低得可怕的成功率,令谭旭辉不敢想像后果。虽然已经聘请了当今最好的脑科权威,尽到一切人力所能做到的极限。可这一点都不能消除谭旭辉心中的彷徨与惊惧。似是感觉到了谭旭辉手指的抚触,沈静仪缓缓睁开眼睛。她以为自己又将再度陷入深深黑暗,没想到老天垂怜,她竟又可以看到那张令她魂牵梦萦的脸上。“旭辉!”伸出手握着他的大掌,按在自己脸上,撒娇似的磨蹭着。“小仪,你感觉怎么样?”这是这一段时间以来,谭旭辉每天早上对她的问候语。“我很好。旭辉,今天的阳光好好,我可不可以出去看一下。”水眸闪着渴求,这也许是她最后一次晒太阳了。“小仪,你可以看到?”由于肿瘤压迫视网膜沈静仪的眼睛时好时坏,更多的时间,她是在黑暗中度过的。“嗯!”她已经有好几天没看到这么明晃晃,灿烂的阳光了。“好。”抱起虚弱的她,坐到轮椅上,推着她出了病房,来到幽香阵阵的花园。转过身,轻抚上那张憔悴的俊颜,沈静仪眸中荡起不舍:“旭辉,你又一夜没睡!”这是肯定句。越是接近手术的日期,谭旭辉越紧张不安,他几乎每一天晚上都没有睡,就那么静静陪着她身边。“我没事。”唇边挂起笑,却没能安抚沈静仪,反而令她更加揪心。“旭辉,答应我,不管今天的手术结果如何,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生活下去。旭辉,你是我最大的牵挂,为了你,我一定努力与死神对抗。可是,如果我真的战胜不了它,那么,旭辉,你一定要答应我,好好生活下去。”这是她心底最深最深的牵挂,她不怕死,每个人都脱离不了死神的威胁。可是,她怕,怕谭旭辉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怕他为了她的事而伤心难过。“小仪,别说这样的话,你一定会没事的。”惊恐地捂住她的唇,掩耳盗铃,却欺骗不了自己。他们同样清楚沈静仪这次的手术有多么地危险,只要手术中稍稍出了一点点差池。那么,这条年轻而美好的生命,就如同流星陨落在苍茫里。“旭辉,等一下我就要进手术室了,而手术的结果谁都不敢保证。旭辉,既然这已经是事实了,我们都不要逃避,勇敢面对吧。旭辉,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放心不下。旭辉,答应我好吗?”水眸在阳光闪着如星般璀璨的光芒。“小仪……”到了这个时候她没有一点点为自己担心的念头,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这叫他怎么能答应,如何能割舍得下?谭旭辉陷入两难,如果他答应的话,那么他就一定得做到。但沈静仪是他生命里出现的第一缕阳光,不止带他走出潮湿阴暗的童年阴影,更照亮他的前途。她的爱如此无私,如此神圣,宛如春天绵绵的细雨,只求滋养干涸的大地,而让自己在万物复苏的季节里消失。他也知道如果他不答应的话,沈静仪一定不会安心,他不能让她带着深浓的牵挂,踏入那扇可怕的门。沈静仪知道谭旭辉很挣扎,但她不能心软。这是她最后也是唯一的心愿,她要谭旭辉在没有她的日子里也能生活得很好。长长的沉默在明媚的阳光延展,连阵阵吹过的秋风都是无声的,光影迤逦出两条欣长的影子。这时林宛莲和沈励豪匆匆赶来,一看到沈静仪憔悴的样子,林宛莲泪如雨下。为了不让爸爸妈妈看到自己憔悴虚弱的样子,在沈静仪的坚持下,林宛莲和沈盛豪离开美国回到香港。沈静仪答应他们会每天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知道自己的状况。她原本还打算等手术结束后再告诉他们,没想到他们竟会在这时候出现!“爹地,妈咪,你们怎么来了?”水眸内凝聚着点点忧虑。“静仪,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都不让我们知道,你是存心想让我们……”林宛莲不知道该责备沈静仪的懂事,还是她的自私。“妈咪,对不起,我……”是的,她是故意的,是她求了谭旭辉好久他才答应帮她瞒着她父母的。“静仪,妈咪不是来责怪你的。妈咪是来守候你的,静仪,你一定要加油,记得现在你不再是你一个人的,你还有许久义务没有尽。你还旭辉,还有我和你爹地,为了我们,你一定好好加油。”林宛莲含着泪对沈静仪说。“是,妈咪。我一定不会放弃的。”沈静仪慎重地点点头,她现在全身蓄满力量,那份沉甸甸的爱是她甜蜜的负担,也给了她巨大的动力。沈盛豪没有说话,只鼓励地拍了拍沈静仪的肩,那份无言的父爱她感受到了。朝沈盛豪绽开一抹感激的笑朵,似池塘里摇曳的白莲。握着谭旭辉的手,明眸深处闪着祈求:“旭辉,以后我爹地妈咪就交给你照顾你了。”那是托付,是遗言,更是给谭旭辉套上一层沉沉的枷锁,使他不能而她的离开而消极、颓废。哪怕明知道沈静仪的用意,谭旭辉还是拒绝不了。除了点头答应以外,他别无选择。“静仪,你这孩子。”林宛莲转过头,趴在沈盛豪肩上嘤嘤抽泣起来。“爹地,妈咪,你们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为了不让这种哀伤的气氛渲染得更浓,她只淡淡地说了这一句。而话里有多少含意,多少不能言,不用说的不舍和愧疚,她的父母都明白,也更加心痛如绞。一身白大褂,脸色严肃凝重的源伊走到他们面前:“静仪,你感觉怎么样?”低下头来查检了一下她的状况,源伊的脸色没有一点变化。“好了,时间差不多了,该去做最后的准备了。”冷淡如冰的话,是一个医生对病人的态度。也唯有这种冷漠才能使他拥有足够的冷静去进行手术,医生最难的就是给自己牵挂的人做手术。如果稍稍有一点情绪上的波动,就会影响到整个手术的成败。所以,他必须将沈静仪当成一个普普通通的病人。“嗯。”沈静仪坚定地点点头,既然这是一定要面对的问题,那么纵有再多的不舍,再多的牵挂和留恋,她都必须勇敢。沈静仪推回了病房,由护士和医生认认真真帮她做最后一遍检查,并且做好了手术前的一切准备工作。当她穿无茵衣躺在手术车上被推出来时,等到门外的谭旭辉和沈氏夫妇,一把冲上前去。护士推着手术车往手术室的方向走去,而谭旭辉紧紧握着沈静仪的手,一刻都没有松开。匆忙的脚步跟上护士的速度,憔悴的脸上满是焦距和惊恐。“小仪,你一定要加油,一定要坚持下去知道吗?我会一直守着你,直到你出来。”沈静仪看到了他眼底闪动的泪光。“旭辉,如果我真的出不来了,请你千万替我照顾好爹地妈咪,把他们当成你的亲人。”叮嘱着最后的牵挂。“不管怎样,我都会好好照顾爹地妈咪的,他们不仅仅是你的父母,也是我的。但小仪,你不能将自己的责任推给我,你一定要自己孝顺他们终老,知道吗?”越接近手术室的门,谭旭辉越惊恐,仿佛里面住着一头怪兽,随时有可能吞噬掉沈静仪年轻的生命。“嗯。我会的。”重重点了一下头,这次的手术虽然比七年前更加危险,然而,她的求生意志却比七年前强烈千万倍。那是谭旭辉用爱一点点堆砌起来的,那是父母的包容和宠爱一点点构建起来的。长长的走廊却没有走几步就到了,当护士将沈静仪推入手术室时,在门合上那一刻沈静仪和谭旭辉眼里闪烁着爱的火花足以燃烧整个世界。终于,那扇隔着生与死的门缓缓合上。红灯倏地亮起,这盏是灯如一团红通通火球,灼烧着他们焦虑不安的心。手术室内,沈静仪正在经受一场史无前例的生死考验,而谭旭辉也在承受着非同寻常的煎熬。匆匆的时光变得如蜗牛爬行般缓慢,手术室的门一直紧闭着,谭旭辉由刚开始原地踱步,变成双手捧头,颓然坐在椅子上。那扇门已经被他的目光烧穿,却还是没有打开的迹象…… 后记 (1)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阳光明媚的清晨,浅浅的淡黄洒落一地斑斓的明灿。蓝蓝的天上飘浮着朵朵如天鹅般的白云,悠然地畅游在无垠的冰蓝湖水里。偌大的花园里种植着各式各样缤纷多彩的花卉,一团团,一簇簇,在阳光下绽开最美的笑容,迎风招展。在一片粉红色的玫瑰花田里,一名身穿白色雪纺纱裙的女子,正忙碌地采撷一朵朵盛开的玫瑰。乌黑的头在阳光下折射出黑矅石般的光泽,随着她的动作而飘逸轻舞,如同一条条上等黑丝绸。娇柔的脸上挂着一抹甜美的笑,明灿若星的眼眸内,闪动着熠熠光泽,宛若无数颗闪耀的星星同时在她眼底发光。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红唇弯成一道优美的弧。她宛如一个花间精灵,来来回回间,快乐地忙碌着。特别是她脸上那抹无忧甜美的笑,更令阳光都暗淡了几分。突然,一个穿着睡衣的高大男人,由背后紧紧抱着她,腥松的睡眼内有着一抹深切的惊恐。女子可以轻易由他紧绷的肌肉感受到他没有出口的惊慌,转过身,抚上那张为自己担心不已的俊脸。心底荡起柔柔的感动及疼惜:“旭辉,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他头发零乱篷松,身上的睡衣有明显的褶皱,显然是刚刚从床上爬起来的。“小仪,我一醒来没看到你。”孩子气的话令沈静仪哑然失笑,更被他的爱意感动着。“旭辉,我看今天的阳光好好,就起来摘一些花,等会儿回去将每个房间都摆上一束。”沈静仪的脸上荡开柔柔的笑。“你答应过每天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都可以看到你。”撒娇的控诉哪有一个大总裁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对不起,我看你昨夜忙到很晚才睡,就自己先起来了。”沈静仪明白那是惊恐烙下的痕迹。如果有一时一刻见不到她,谭旭辉就会慌乱起来。尽管沈静仪已经真真切切地被他揽在怀里,他也能感受到那温热真实的体温,可谭旭辉还是不由得轻轻颤抖着。一想起两年前那可怕的一个月他至今仍心有余悸。“旭辉,你不要这样,我不是已经全好了吗?你看这两年来,我的身体一直很健康,连感冒都没有出现过。”趴在他胸前笑得很满足。“小仪,以后不许你再一个人偷偷先起床。”霸道地命令着,哪怕她的病已经全好了,哪怕她每隔三个月的身体检查都说她很健康,但住在他心底的那头恶魔始终没有离开过,依然张着血盆大口,朝他狞笑。仿佛随时随地会吞噬掉他的幸福。“好,我答应你。”抚着他俊美的脸,沈静仪柔软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坚定。眼前这个男人已经被她吓死了,稍稍一点点风吹草动他都紧张不已。但同时更有一股感动浸润着她,那是他的爱流淌而成的秋水。“小仪,我好累再陪我睡一会儿?”头埋在她的颈项间,吸吮着她身上特有的幽香。在这两年里谭旭辉已经不再扩展他的事业版图,也将权力一点点慢慢过度到一些值得他信任的高层管理手上。他每天陪着沈静仪过着他描绘中的日子,在世界各地都留下属于他们的足迹。可是,这两天公司出了一点小问题,他这个半退休的总裁不得不出面解决。然而,他却因为沈静仪而不肯离开古堡,只用远程的方式遥控着一切。昨天他忙到凌晨才回房,沈静仪不忍吵醒他,又受不了阳光的诱惑。她本想偷偷出来当了“采花贼”后,再溜回去,没想到谭旭辉醒得这么快。看到他眼眶下的暗影,沈静仪心疼极了。偎在他怀中,点点头。这个男人爱惨她了。谭旭辉毫不犹豫地一把抱起她,不顾四周仆人的窃笑的私语,就那么一路将沈静仪从花园抱回房间。相较于谭旭辉的若无其事,理所当然,沈静仪则是羞红了脸,埋在他胸前,当一只驼鸟。她实在是不习惯这种大庭广众之下的亲密,哪怕在这个充满热情奔放的国度里。而她也知道仆人们并没有恶意,在他们的笑容里,更多的是祝福。可她依然控制不了自己害羞的心理。谭旭辉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如同对待一尊易碎的玻璃娃娃。尽管已经过了两年,可他心底那抹惊恐依然没有消散。重新在床上躺下,一把将沈静仪整个圈入怀中,下颚在她头发轻蹭着,嗅着那股诱人的清香。那沈静仪身上特有的味道,也是令他心安的味道。沈静仪也静静地回拥着,她告诉自己,以后再也不会贪玩随便跑出去了。为了补偿自己的过失,她主动仰起头,吻上谭旭辉的喉结。那柔柔湿湿的吻,轻易地撩动了谭旭辉的情欲之弦。沙哑着声音说:“小仪,你的身体可以吗?”两年过去了,每一次欢爱时,他总那么小心翼翼,甚至连动作都带着惊恐。“旭辉,我早就好了。”沈静仪知道他在压抑,对于他的珍惜她感动得无以复加。“小仪……”哪怕身体某处已经叫嚣着沸腾,谭旭辉仍压抑着,他怕沈静仪承受不了他。“难道,你不想要我吗?”妩媚的声音带着酥麻直透入谭旭辉心底。猛地一个翻身,谭旭辉将沈静仪压在身下,轻易地扯开她身上的裙子,急切的态度,让她知道他有多么渴望她。悬浮在她上空的身体已经紧绷如一张蓄势待发弓,眼底的情欲那么浓烈,令沈静仪不敢直视。这时候所有的语言都成了多余,他们用身体传达对彼此的爱意,点燃一室旖旎的浪漫。谭旭辉珍惜的吻,手上的动作依然那么轻柔,每落下一吻,都是一份浓到化不开的爱恋。淡淡的暖阳透着窗帘的缝隙调皮地爬入房间,留下祝福,悄然褪去。那一明一灭的光影,是羡慕,亦是祝福。爱的火苗一寸寸蔓延,在两个经受过无数考验的有情人身上点燃一簇簇绚丽的火焰。那是幸福狂舞出来的火花,在绮丽的空间内一点点延展…… 后记 (2)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这一觉睡得很沉,梦中的景致很美。当沈静仪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可谭旭辉依然睡着,放松下来的脸,很是柔和。他的手依然占有性地圈着她的腰,使她动弹不得。望着那张熟睡的脸,沈静仪的心胀满柔柔感动。伸出手轻轻地描绘着他的轮廓,这是爱她胜过生命的男人。沈静仪衷心地感谢老天,感谢他的仁慈与宽容,没有带走她,让她奇迹般地从手术台上活下来。让她有机会继续用自己的生命去爱这个男人。似乎感受到沈静仪的抚触,谭旭辉倏然睁开眼睛。他的眼中跳跃着沈静仪的样子,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会是。“你什么时候醒了?”他们又结婚两年了,沈静仪已经不再如从前的羞涩,也没有急着收回自己的手。“在你睁开眼睛的时候。”其实,他早就醒了,只是不想吵醒她,谭旭辉知道沈静仪一向浅眠。“你怎么不叫醒我啊,都快已经下午了。”脸一红,沈静仪知道谭旭辉装睡。“我昨天晚上已经把所有公事都处理好了,今天可以好好休息了。”慵懒地直起身,倚在床头。“这么快啊?”话就那么脱口而出,没有任何意思。“怎么?你不希望我多陪陪你吗?”语气中点哀怨,像被母亲遗弃的小孩。“不,不是那样的,我只是怕你因为急着想陪我而忙坏了。”急急解释着,她又何尝不想和他二十四小时都腻在一起呢?抬起头,望进一双带笑的褐眸,沈静仪明白了,他是故意的。气呼呼地转过头去,用背对着他,以示沉默的抗议。“小仪,你生气了?”问得小心翼翼,手轻抚上她白细的肩头。沈静仪浑身掠过一股颤栗,但仍假装无动于衷。“小仪,真生气了?”语气里明显有了一丝慌张。“……”沈静仪依然不说话。谭旭辉急了一把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焦急地解释着:“小仪,我错了,我不应该捉弄你的,不要生气了,好不好?”眉头紧皱,一脸懊悔。“扑哧”一声,沈静仪脸上绽开一朵大大的向日葵。谭旭辉无奈地一叹,让她枕在自己肩膀上:“小仪,你越来越调皮了。”不过,他喜欢这样无忧无虑的她。有点天真,没有忧愁。“都是你先欺负我的。”用撒娇的语气说着。“唉……我现在哪敢欺负你啊,你不和恬恬一直合起伙来欺负我就不错了。”话虽无奈,唇边的笑意却是那么清晰。“对了,今天恬恬放假,我答应过给她烤饼干的。”匆匆掀开被子,却被谭旭辉拉了回去。“我已经打电话让爹地妈咪多照顾恬恬一星期,这个周末是属于我们的二人世界。”在她耳边呢喃着。“为什么?”瞠大水眸,不解地望着谭旭辉。恬恬是他们半年前从孤儿院领养的女儿,她在父母在一场意外中双双身亡,留下年仅五岁的她。当沈静仪第一眼看到小恬恬时,就喜欢上这个漂亮乖巧的小女孩,当下就办了认养手续。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后,在沈静仪的精心照顾下。恬恬已经渐渐走出失去亲生父母的阴霾,人也变得活泼开朗起来。恬恬已经到了上学的年纪,而他们住的地方,是谭旭辉买下的私人岛屿,这里自然没有学校。林宛莲在得知这件事后主动要求让恬恬到香港去上学,她可以照顾恬恬每天的生活,而周末才让恬恬回到他们身边。刚开始沈静仪觉得这样太麻烦了,而且她和恬恬已经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她也不想离开恬恬。可是,一想到自己没能时常陪在林宛莲身边,她一定很空虚寂寞。或许恬恬可以帮她弥补这种缺憾。于是,便点头答应了。其实,一开始谭旭辉就提议让林宛莲和沈盛豪搬过来和他们一起住。然而,性格高傲的沈盛豪又怎么肯呢?再说,他现在并没有完全退休,每天依然奔忙在各大高校之间。而毛里求斯四季恒温的气候更适合沈静仪的静养,于是,恬恬的到来成了他们之间的纽带。面对沈静仪的问话,谭旭辉笑而不答。只静静拥着她,感受有她在的美好。谭旭辉的神秘兮兮勾起了沈静仪少得可怜的好奇心:“这个周末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谭旭辉轻轻点点头,望着她泛着红晕的脸,心中溢满感谢。感谢命运将她带来他的身边,感谢老天没有抽走他生命中的阳光,让她的光和热继续温暖着他。沈静仪偏着头想着:“我的生日已经过了,你的生日还没有到,恬恬的生日,情人节……”每想一个她就否认一遍,她实在是想不起这个周末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旭辉……”撒娇的语气,好奇地祈求。“不告诉你。”点了一下她的鼻子。享受着沈静仪难得露出的小女人娇憨的样子,天知道他爱死这个样子的她了。“不说算了。”再度转过头去。谭旭辉轻轻一叹,他可以对任何人视若无睹,就是不能对沈静仪有一点点忽视。难得她有那么强烈的好奇心,他只好先提前公布惊喜了。捧起她的脸,让水眸清清楚楚映出他的面容:“这是周末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轻声说着,脸上的表情温柔极了。美目闪过迷茫:“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不是已经过了吗?”那天的温馨场面还历历在目。“是我们第一次结婚的纪念日。”愣了片刻后,泛滥的泪一颗颗滚滚而落。天啊,他居然还记得,连她都忘了,他居然还记得那么清楚。“小仪,你真的水做的。”唇代替了手一点点吻干她脸上的泪。“旭辉……”沈静仪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此时内心的感动,能嫁给谭旭辉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事。谭旭辉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沈静仪,摊开一看,不由得惊呼道:“我九年前签下的离婚协议书!”那笔迹而颤抖而潦草,她一眼就认出来了。“旭辉,你还留着它?!”谭旭辉淡淡一笑,指了下旁边属于他签名的位置,那里仍是一片空白。沈静仪又惊又喜:“你没有签字!”“是的。小仪,你永远是我谭旭辉的妻子。”低头吻住了她的惊呼,也吻住了她的感动。他发誓不止今生,来世,生生世世,他永远都不会放开她的手! 蝶舞的话 - 失婚富豪劫前妻 - 蝶舞   冷风瑟瑟,寒意深深,初冬的夜我一个人静静守着一方小小的银屏,敲击着心头点点滴滴的感动。  记不得多久了,总喜欢把自己抛入文字的世界里,在那一片绚丽多彩的虚幻中演绎自己的欢乐悲喜。让那颗孤寂的心,跟随着剧中人物而跳动。  本不是一个会讲故事的人,却喜欢用自己的方式去编织一段童话,一段美好,一段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出现的爱情。  从发文到现在已经快四个月了,在这一百多个日日夜夜里,蝶舞每天除了固定的生活以外,所有的时间都花在码字上面。  因为,里面有我热爱的场景,有我喜欢的人物,有我心中向往的美好,更有现实中不可遇见的梦幻。  虽然有点辛苦,却很快乐。尽管,几度生病,依然坚持着。今天,故事终于讲完了,蝶舞的心情很复杂,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失落,但总有那么一份不舍在心中萦绕不散。  太多太多的感谢,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该如何表达。只能化作最俗气,也是最贴切的两个字:谢谢!  谢谢你们的每一次点击,每一个推荐,甚至于是后来的每一个订阅,是你们的支持和鼓励让蝶舞有勇气写完这篇故事。让蝶舞给了剧中人一个完美幸福的结局。  一路走来很辛苦,很无奈,同时也很快乐。因为有你们的陪伴,让蝶舞码字的日子变得不再孤单。  有好多好多话要说,面对着刹白的屏幕,却敲不出缤纷的文字。寒夜深深,在丝丝缕缕刺骨的冷意下,蝶舞满怀着感激,因此手虽冻得通红,心却是温暖的。  认真地又看了一遍留言区,感动再度溢满蝶舞的心腔。好多好多包容的话语,好多好多温暖的鼓励,你们的每一句鼓励和支持,蝶舞都会珍藏在心底。  结文了,曲终了,人散了,剧中人过着幸福美好的日子。但蝶舞依然割舍不掉心爱的文字,蝶舞仍会继续编织下一个故事,下下一个故事,直到文字离我而去的那一天。  故事结束了,我们短暂的相遇是否也会画上一个句号?  嗯,是的,人总在熟悉之后再陌生,陌生到疏离。  不管怎样,这漫漫一季的时光里,有你们的温暖相伴,蝶舞很幸福。也希望这份幸福能在你们的心中涌现过,哪怕只有一分一秒,或者更短的时间,那么,蝶舞也就满足了。  来来往往,聚聚散散,感谢你们的一路相随,默默相伴。我最亲爱的亲们,今年的冬天蝶舞很温暖,那是你们支撑起来的温暖。  最后的最后深深一鞠躬,加上一句:谢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