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楔子1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楔子2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楔子3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1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晴空万里，神清气爽。眼前呈现的是翠碧市里，最繁华最大型，也极具现代商业化的金融中心高新商业区。这天的天气极其舒服，蔚蓝天空之下，暖阳初照大地，现在正是早上8点30分。街道早已是充满了人潮的上班高峰。这块地段都是非常高级的商业区市中心，金融中心内的写字大楼一栋栋高起耸立着，一座比一座华丽，整片高新商业区充满了高级与繁荣之象。阳光洒满大地，光线落在高楼的玻璃窗上，每一块玻璃起起伏伏地略微张合，折射出数之不尽的金色片块与线点，犹如金灿灿的发光宝塔，更是一片生机勃勃的希望之景；整个画面都是橙色暖光与糖果系的色感，画面感让视觉犹如梦幻般的美好。一位身穿时尚职业装的女士正朝着这个繁华区最大型的金融大楼走去。她叫冼小雅，一副精明干练又年轻貌美的专业形象，是今天新入职的金融顾问。 金融大楼内的大堂非常宽敞，层高又明亮，走廊通道上职业着装的男男女女纷纷涌入，很有秩序，他们不慌不忙，高雅又专业。冼小雅看得入神，今天她也在这里上班了，内心冲击着期待与惊喜。她必定能胜任的！她深信。 精神抖擞一触即发！冼小雅缓步地走进电梯里，里面已有穿西装领带和套装衣裙的几名男女站在里面，按楼层键旁也站着一名男士。 “你上多少层？”那男士回头对冼小雅问到。 冼小雅:“27，谢谢” “丰盈对冲基金？你是要去那里吗？”他神情略带惊讶地问。 冼小雅:“是的。” “在上面上班吗？感觉不怎么见过你。”后面也有男士问到。他露出羡慕的目光，冼小雅虽没正面看到他，但是在电梯内的金属板上反射到了那男士的神情。她内心浮起一丝优越感。 冼小雅:“是的，我今天才第一天入职。”她微笑回道。 电梯到27层了，冼小雅走出电梯时还听到身后窃窃私语。 各声音:“这么年轻就是金融顾问了，她学历一定好高吧；丰盈很难进的；薪酬也很高，好羡慕啊！” 一边听着羡慕的赞赏声，一边挺胸昂头地走进了新公司的大门。第一天上班，冼小雅心情显得特别的好。 —————————— 时间切换2020.10.22.杰森的办公室，晚上—— 电脑屏幕显示有新邮件，随后又弹出一个对话框，是一个叫艾文的人发过来的信息。 （以下是对话框的文字对话） 艾文:“你跟我的比赛你输了，答应过帮我做一件事。” 杰森回复:“可以，是什么？” 艾文:“帮我把这个邮件转发到一个IP上。” 杰森:“怎么不是邮箱？能接收吗？” 艾文:“可以，这IP里有一个暗藏邮箱，不是一般邮箱。” 杰森:“那行，小意思，没问题。” 艾文:“但不是现在，在25号早上9点发出去。” 杰森:“还要选日子？不是犯法的事吧？” 艾文:“怎么会叫你做犯法的事，放心，不会害你，只是叫你帮个小忙，之后都跟你无关。” 杰森:“那就好。” 艾文:“那先谢了。” 杰森:“举手之劳。”对话最后，他还附上了一个表情。 2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时光飞逝，岁月静好，在美好憧憬之下，一切顺风顺水，冼小雅工作也步步高升，即便再忙碌她也能应对好每天的工作与任务。随着时间的流逝，工作的历练，她逐步成为一名资深的金融投资顾问，年轻的对冲基金操盘分析师。 在丰盈基金公司的大型办公室内，各个基金经理都不停地忙碌着，争分夺秒地做出正确的交易。有人欢天喜地赚取丰厚收益，有的却在交易中失利，市场上一个错误的操作就可以让其损失惨重。初来乍到不久的冼小雅却显得十分沉稳老练，几次交易下来都创造了利润的新高度，大老板也夸赞她不少。 冼小雅是金融系研究生，上岗比较迟，因为读研关系，而且留校时期经常与业界前辈们交流，还参加机构操盘。所以她几乎很晚才找到丰盈基金公司这份工作。入职时她已经快27岁了。不过进来不够一年时间，她的仕途无往不利，业绩屡创新高，只是短短的9个月时间，她就搬进了自己独立的办公室。 隔壁是杰森的办公室，杰森是丰盈的资深技术分析师了，他早在三年前就进了公司，而且个人业务和绩效都领先其他老手分析师，可谓是少年英才，可是这一年来，被新来的冼小雅压下风头，每每的业绩都比他好一点，年度业绩最高奖，恐怕今年没有他的份儿了，他心里当然有所不甘。一个短短数月的新人，凭什么就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大老板确实有些偏心了，想当年他也要努力了三年才有此等待遇。他透过玻璃门看到了冼小雅，杰森不禁露出些许厌恶的情绪。 —————————— 时间切换2020.10.24.白天，SNS研究中心内—— 霍伦跟一名程序员在为系统连接调试；隐约看到有两张病床，视觉画面极其朦胧；只能清晰看到霍伦与程序员两个人在工作着。 程序员操作了一轮系统的调试，不禁惊叹说道：“这个AI系统做得相当不错，简直就如真人无异。” 霍伦用严谨的态度更正道：“不是人工智能，她就是真人。”说完，他继续聚精会神地观察着系统连接的细节。 —————————— 转眼间，又是经历了四个春秋寒暑，冼小雅从27岁的资深操盘师变成了31岁的高级操盘分析师。短短四年多的时间，她事业有成，投资得利，老板非常赏识她。在职场可以说得上春风得意，飞黄腾达。她已组织了家庭，婚姻甜蜜，幸福美好。还育有一个女儿，今年已经3岁多，刚开始上幼儿园。 没有人能比她更幸运了，事业爱情家庭三得意。简直就是人生大赢家。 某日天晴的早上—— 美丽的观山湖风景区，是翠碧市最著名的风景区，景区范围是一片翠绿色的湖泊，环绕的丘陵山脉，不但景色宜人，空气还十分的好，含氧量超高，惹来很多登山爱好者与观光之人前来。山上还有一座观山亭，面积超大且宽敞，可以观赏数百类奇珍花鸟。 此日在观山湖风景区内，位于高速公路下的半山腰。一辆白色小型商务车出现在此处，车子死火了一动不动；里面出来一个人，身形中等且纤瘦，像一位女性；她身穿白色连帽卫衣，帽子套着头上，以及厚厚的黑色长裤，脚上穿的是灰间白的运动球鞋，全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清楚她的样子。 她绕着车子走了几转，似乎要找什么，但是没有任何发现。看状况她开始意识到要找人帮助，但是这里并没有人经过；她抬头观察高速公路上面，山上的那条公路应该可以找到人帮助，于是她决定爬上去，因为此处没有步行的人行道或者阶梯，只能用爬的，要到公路上，才能找到经过的路人来帮助她。 一大早的幼儿园门口外，冼小雅带着她的可爱女儿上幼儿园，目送女儿进幼儿园后，忽然身后有个女士叫住她；原来是公司同事林小姐。这位林小姐只是认识，点头之交的关系，不是很熟悉的同事，毕竟公司部门也不少，大家都不是在同一岗位上。冼小雅连林小姐具体在哪个部门也没什么印象，但是这位林小姐似乎很想套近乎。偶尔会遇见她经过，而且故意靠近自己，当然了，冼小雅也是很礼貌性地与她打招呼，今晨也是如此。 “那是你女儿吗？好可爱啊。”林小姐走近冼小雅身旁问到。她还带着浅浅的笑意。不过皮笑肉不笑。看上去有些寒森森的感觉，冼小雅有些不自在。 “林小姐？原来你也经过这里？”她回头看到林小姐，略显惊讶。其实当听见林小姐的声音时，冼小雅就猜到是谁，只不过她有些不喜欢在外面遇到公司同事，所以假装没注意到。反正她对这位林小姐的笑容实在有些抗拒。她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林小姐：“是啊，我经常走这条路，怎么今天才碰到你？也真是巧。”林小姐客套地说到，她又望一望走远的小人儿，说道:“你女儿看着不太像你啊，是像爸爸吧？”她无缘无故提及冼小雅的女儿，而且神情略带质问。让冼小雅有些不舒服。她沉着脸，不是太想理会这个林小姐，但是在公司里经常碰到，又不好冷脸相待，她沉默片刻才开口； “怎么会，我觉得挺像我的。”她故意定神看着林小姐的反应。此时林小姐露出难以捉摸的神情。冼小雅不是敏感，总觉得这个林小姐怪怪的，神情也有些琢磨不透。 这时冼小雅的手机响起，是提示铃声，手机备注要赶去客户家拜访。 冼小雅：“林小姐我还有急事，我先走了，有空再聊哈。” 林小姐：“好啊，有空聊。” 冼小雅匆忙离开，身后林小姐笑容更显诡异。 观山湖风景区的高速公路上，高空俯瞰远处公路，那里正走着一个全身都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就是刚才在半山腰爬上来公路的那个女士。由于无法识别她的年纪，只能确认出她是女的。她走了很长一段路，道上也没有看到经过的路人和车辆。 为了赶得上见客户，冼小雅驾车拐了近道，很快她便拜访完客户折返在回公司的路上，这一路，她必须经过观山湖风景区的高速公路。她驾驶着车子在公路上奔驰，没多久，她竟发现前方有人步行于高速公路上，她觉得甚为奇怪，这人是怎么走到高速公路上的，这里可是半山啊，而且她还是步行。她缓缓地驶过那人的身边，然后在车后镜看到那人吃力地走着，这人似乎已经走了很久的路，她应该是很累了。冼小雅把车后倒，停到那人的旁边。 冼小雅关切地问：“你是要下山吗？”她一边降下玻璃窗，一边向那人问到。 那人没出声，只是点头。 此人衣着有点怪异，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就连脸也看不见，只是隐约看到她的眼睛。十分隐约。根本就不能判断出她的长相与年龄。只能肯定她是女的。 冼小雅见她有些可怜，心里想她是不是迷路了？然后又说：“这里很少有车经过，要是你步行下山，能走下去可能已经是晚上了，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载你一程。” 那人只是点头，倒也不客气，她上了冼小雅的车。 车内两人沉默了片刻，冼小雅又忍不住问:“你准备去哪里？我意思是下山后我应该在哪放下你？”她看了一眼那人。 那人:“我不知道要去哪。” 她声音很是低沉，还略带沙哑，好像很久都没开声说话的人，或许她是口干了，之前没机会喝到水的缘故吧。冼小雅才想着，然后在后坐拿了一瓶矿泉水给她。 冼小雅:“迷路了？” 那人喝了一口水后，缓缓说到:“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冼小雅以为自己听错，她在倒后镜里看了看她，还是看不到她的脸，她才问:“...你失忆了？” 那人:“好像是的，我什么都记不起来，我不记得自己是谁...”她竟开始喃喃自语，似乎是自己说给自己听。 冼小雅感觉越来越奇怪，她今天遇到什么事了吗？怎么都是些古怪的人？ “那你刚刚是从哪里走出来的？还有印象吗？” 那人:“下面...车子里，我从下面爬上来的。” 冼小雅:“你说公路下面的半山腰？” 那人:“大概是的。”她点了下头。 冼小雅:“你很冷吗？”看到她的打扮，冼小雅感到疑惑才问。 那人:“ ...不知道。”她低头看自己。“我不记得了，为什么穿成这样。”她拉起自己的衣袖，发现手臂上缠住白纱布，而且是整个胳膊也缠上了，光看到这里，就像极了木乃伊的感觉。 冼小雅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她怀疑自己会不会撞邪了，但是现在是正午时分，阳气正盛，应该不会的！南無阿弥陀佛……她在心中默念。 “你是不是受伤了？” 那人:“不知道，我没感觉。”她打开一点纱布查看。 冼小雅看到纱布里裹着的手，竟是血肉模糊！立刻给吓了一大跳。连带把车子也急刹停住。 冼小雅:“我送你去医院吧，怎么会这样的...” 冼小雅很认真地与那人对望，极力想看清楚对方的样貌，可是……可是就是看不见，只有那双眼睛……才可以轻微地让她窥视一点。那人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眼里也充满着迷惑的神色—— 3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我认为你应该去趟医院。”冼小雅怔怔地对她说着。 她们来到市内医院，那人被安排做CT检查，检查完之后，有位中年女大夫走进了诊室。冼小雅看到女医生的胸卡上写着：赵丽华主治医师。 赵医生看上去大约50岁出头，样子很和蔼可亲，她柔声地询问到：“伤者叫什么名字？”因为她看到病册上没有写病人的名字。 冼小雅留意到那人衣服的背面上有一个大大的字母A，然后随便回答说：“小艾，她叫冼小艾。”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要抢着帮那人回答，可能是因为她失忆了，问她也是多余的，也觉得没必要向医生解释那么多，就随口一说。 赵医生竟没有理会。这时，以赵医生的视觉看去，却看不见冼小雅。 赵医生：“伤者你叫什么名字？”她再次重复问。 那人终于开口说话了：“冼小艾。”她听到冼小雅给她临时取的名字，就跟赵医生说了。她本人也接受了这个名字，暂时就这么称呼她吧。 赵医生：“看到检查结果，你并没有内伤，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你的伤口。”赵医生的举动显得十分亲切。 小艾把衣服一件件脱下，白纱布缠了一身，样子非常诡异。但奇怪的是，旁边的赵医生却不觉得是什么，可能是见惯了伤者都是这般的。而冼小雅看得有点毛骨悚然。 赵医生帮其解开纱布，手上的伤口逐渐露出来，好像是没了皮的血肉，伤口伤得十分严重，但是小艾却感觉不到痛。 赵医生：“是怎么弄的伤？看上去很严重，但是拍片看却没大问题。”她很是疑惑。 小艾：“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弄得伤，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赵医生：“看上去像是车祸造成的。”她定神地看着小艾，目光非常亲切温柔。 冼小雅有些意外，小艾自己都不知道的事，赵医生一看便清楚。“真的是……车祸？” 赵医生依旧听不见她说话的样子，只是专注于分析小艾的伤。 “是吗？虽然我不记得是怎么一回事了。但是我确实是从车里走出来的，现在车子开不动了。”小艾觉得赵医生说得好像很对。 “我就知道是这样...”赵医生神态有点怪异地说着。“我先帮你把伤口清理一下再重新包扎吧。” 一旁的冼小雅看着他们，察觉赵医生似乎当她透明人一样。 冼小雅：“我觉得我们应该去一趟警局，看看有没有你车祸的记录。” 小艾：“我这么走过去会不会太吓人？” 冼小雅：“也对...那你觉得怎么办才好。” 小艾：“我想找个地方先养伤，等伤好到不用裹这么多纱布再去。但是我不知道去哪住...” 冼小雅：“你身上有钱吗？” 小艾摇摇头。 冼小雅：“罢了，来我家吧，我女儿去参加幼儿园的户外露营了，刚好我丈夫又在出差，家里空荡荡的，有的是地方住；现在只有我一个，还真有点冷清。” 良久，赵医生已经为小艾处理好伤口，她似乎一直没听见二人的对话。 赵医生：“虽然看似没什么大碍，你要不要留院观察？” 小艾：“不用了，我想在家休养，我要过多久再来？” 赵医生：“隔三天来一次就可以。” 小艾：“谢谢，医生。” 赵医生：“我叫赵丽华，你记住了，下次继续找我。”她深情地望着小艾，目光有些依依不舍。 “好的。”小艾回应她，心里莫名不解，赵医生为何这样看着自己。 冼小雅：“小艾，走，去我家！” 原来市内医院距离冼小雅家十分近，只是经过两条大道，就到了小区门口。冼小雅家是这一带比较高级的小区住宅，都是小高层，这样每层的楼距都显得相当高，没有其他高层商品房那种楼距的压抑感。套内空间简直可以做成复式。而且这个坐向的单位阳台对着观山湖风景区那边，视觉感官是相当的不错，房子内的房间也不少，有四，五个房间。不住的房间都做了杂物间或者空着了。怪不得冼小雅说家里要是只有她一个人，会很冷清。她家住的是11楼，整栋楼才只有16层。 冼小雅开了大门，两人走进屋内，房子装修得很漂亮，空间也很大，小艾四处观望，有意无意间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小艾走到客厅，看到放在大书架上的照片，照片是冼小雅与女儿一起拍的，然而当小艾拿起相片仔细看时，却发现照片里的冼小雅有点不像她本人。 她以为自己眼花，再靠近看了很久，感觉有如戴上了一副不适合的近视眼镜，照片上的人物显得忽暗忽现，总是不能聚焦。 冼小雅:“在看什么呢？” 放下照片，小艾依着冼小雅的声音走过去。 小艾：“照片是你跟你女儿吧？” 冼小雅：“是的。过来这边看看，”她指着另一个方向，“这房间不错，我刚打扫过，你可以睡这里。”她打开了房门。 “感觉很舒适，谢谢。”她随意地看了一下房间。“我这样冒昧打扰，会不会不太方便？” 冼小雅:“不会，他们这几天都不在家，你又不是待很久，医生都说你没有内伤，只是皮肉外伤，应该很快好的，所以住几天还是没问题的。你身上身无分文还能去哪里？” 小艾：“还是很感谢你，我什么都记不起，难得遇到你这么热心的人。” “哪里的话，山上又没有别人，得我遇到你，我们这是缘分。” 小艾点了点头，虽然看不清楚她的样子，但是感觉到小艾这时候很安心，虽然她什么都记不起了。但是目前来说，她遇到的都是好人，不错的人。 “我想我还是要去趟警察局，起码要备个案。”小艾考虑了一下说到。 冼小雅：“明天吧，你这身衣服也该换了，先好好睡一觉。” 小艾：“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她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冼小雅：“不用客气。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先穿换我的衣服。”她指着衣柜。 小艾:“好的。”她点头答应着。 “等你伤全好了，慢慢再谢。”冼小雅对她微笑说到。 小艾也对冼小雅微笑，可是她的表情无法被看得见。 两人四目交接，视觉分别看到她们的瞳孔里看的不是对方，而是两张模糊的病床。冼小雅顿时一惊，马上收回目光。她刚才看到什么？一定是错觉。 小艾走出房间，走到了屋子走廊的尽头，被一个房间吸引住了，不知为何她有股冲动，很想打开这房间的门，冼小雅突然叫住了她。 冼小雅:“那个房间的门锁坏了，一直打不开，我还没时间去找人修理。” 小艾停下来，仔细看着房门，她伸出手意欲去接触那门锁的手把，似乎有一种很想打开来看看的冲动。 小艾眼前的视觉忽然出现一条长长的吊坠饰品，就浮现在小艾的瞳孔里。小艾以为自己又再眼花，她摇了摇头，定一定神，想着刚才大概是自己车祸后，大脑偶尔会产生一些幻觉。 小艾“:我忽然想起...”她转过身走向冼小雅，“我要再回去看看...” 冼小雅:“回去哪里？”她不解问。 小艾:“回去我最初出现的地方，就是我醒来的那个地方，在那个车上可能会有我找回记忆的线索。” 冼小雅:“我明天休息，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小艾:“我不想等明天了，而且明天要去警察局，我想现在去。” 冼小雅:“可以，下午我也没事，我载你过去吧。” 4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时间切换2020.10.25. 上午9时。 豪华的办公室内，眼前有一个人正在发出一份邮件。点击完发送后，视觉缓慢地拉开距离，原来发邮件的是杰森。 ———————— 车又再开驶去观山湖风景区，这时已是傍晚，天色开始暗沉，太阳快下山了。她们二人回到白色商务车出现的地方，却发现那辆白色车不见了。 “车子不见了。”小艾惊讶，她明明是从这个地方醒来的，她能肯定这个地方是当时白色车所在的位置。 “你是说那个车子本来是停在这里的？”冼小雅望向小艾问到。 “是的。”她点头，“但是现在不见了！好奇怪，怎么可以凭空消失？”小艾有些难以置信。 “先别急，可能是有人发现了白色车，叫了拖车公司来拖走了车子也不一定。”冼小雅猜想着，又问到:“你能记起车牌是什么？” 小艾摇了摇头，她当时就没注意到，只是在周围转了几圈，然后觉得应该爬上去公路上找人帮助。如果车子是她的，可是她现在都记不起了，还怎么记得住车牌号。 冼小雅:“那没办法啊，如果你知道车牌，还可以打电话去问一问拖车公司，或者可以查查看。现在找起来也难啊。” 这时已经是接近傍晚入夜时分，借着微弱的夕阳光，小艾在现场找寻可能存在的线索。地上都是石头青草，就连车轮溅压的痕迹都没有，一点都不像小艾所说的有白色车存在过。 冼小雅又问:“车子是完好无缺的吗？” “是的。”小艾点头。 “那车子就是驶到这里停下的，那应该有车轮的痕迹，但是现在没有。” 小艾摇了摇头，“不，车子就是在这里的，我好肯定，至于它是不是驶到这里，我不记得了。” “它没可能从上面掉下来吧？那就不可能是完好无缺的，车子必定翻倒，那碎片什么的肯定就有残留，而且警察也会出现的。现在奇怪的是，这里没任何车子留下的痕迹，就算拖车了，也会有痕迹的。” “你的意思是车子凭空消失了？” “或者是你记错，可能没有车子。” “不可能，我明明就是从车子走出来的。” “你再想清楚……” “我好肯定，我没记错。我醒来时就已经在车里，然后我下车了，之后爬了上去公路，没多久就遇到你了。”小艾再次重新说到。 无意间，小艾发现在某角落处有一反光物。她走上前低身将其反光物捡起来看，原来是一条项链，仔细观察，项链的吊坠背面刻有细小的字母:“A.W”。 冼小雅：“你发现了什么？”也走了过去。 “一条项链。”小艾把项链递给冼小雅。 冼小雅接过一看，“是你丢的吗？” 小艾：“我没印象，不记得了。” 冼小雅：“后面好像还有字母。”她看着小艾问，“真的没记起什么吗？” 小艾摇头。 夜幕降临，太阳已经完全下山，观山湖半山腰逐渐变得寂静无声。 冼小雅:“天全黑了，我们回去吧，再晚点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得赶紧爬上去公路。” 她打开了手机照明灯，小艾收好项链跟了上去。 她们开车驶出了观山湖风景区，经过金融高新区路段，就是冼小雅上班的地方附近，已经是晚上7点30分了。 二人都感觉饥饿了，冼小雅带小艾来到她公司附近的餐馆吃晚饭，她们找了一个卡座位置坐下，一个少年模样的男服务员走过来，笑容满面地看着冼小雅。冼小雅看到是他，感觉他很熟悉。对他打招呼点了点头。男孩笑容十分亲切。 冼小雅:“给我们来一份套餐吧，谢谢。”她指着菜单上一份套餐，然后合上菜谱给少年服务员。 少年服务员:“今天这么晚了还在等人吗？”他笑笑地问到。 冼小雅: “...不是。”她疑惑为何少年这么问。 少年服务生:“那您一个人吃这份套餐有点多吧？” 冼小雅:“我们是两个人吃的。”她看向对面的小艾说到。 小艾也觉得莫名其妙，但是少年服务员似乎察觉不到她的存在。 少年服务员:“所以我才问您是不是在等人来一起吃。” “……不是，就现在，我点了两个人的分量。我们两个人吃。” 少年摸了摸头，疑惑不解，不明白冼小雅在说什么，又不好多问，唯有转身离开备餐去。 二人也没太机会少年的反应，小艾拿出捡到的项链，疑惑地看着项链的吊坠后面刻着的字母。 冼小雅:“上面的字母会跟你有关吗？” 小艾:“我也有这样想过，但...就是想不起来，一点印象都没有。” 冼小雅:“真的没印象？或许就是你遗失的物件。” 小艾:“我觉得很奇怪，我从车里走出来那一刻，就觉得很奇怪...”她沉默的思考片刻。 冼小雅:“你觉得哪里奇怪？指的是什么？”凝神地注视着小艾。 小艾:“从车子里出来之后的所有事都很奇怪...包括我自己的这个样子...”她拉起衣袖现出白纱布，既然是车祸的伤，那车子呢？为什么她伤成这样都不会感觉痛？而且在她醒来之时就是这个样子了，是谁为她包扎伤口的？还是身上这伤是之前就有的？小艾摇了摇头，她越想越不明白。 冼小雅:“你说的好像也是，我也觉得这一切都奇奇怪怪的。我觉得那个赵医生似乎听不见我说的话。而且...” 这时少年服务员端上她们点的套餐。 小艾伸手在青年服务员的面前挥了挥手，似乎他并没有感觉到她那挥动的手。她们都吃惊地对望起来... —————————— 时间切换2020.10.25.SNS研究中心—— 早上9点20分霍伦目不转睛地观察着电脑上的代码系统，它不停地闪动变化。穿着白袍的助手端来了一个评估数据给他看。 白袍助手:“博士，数据暂时还算稳定，但是系统似乎出现点纰漏，刚刚的连接非常顺利，就是...” —————————— 冼小雅家，深夜凌晨2点多—— 小艾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她看着手里的项链，低语默念着上面的两个字母。忽然听见外面有轻微的声音，小艾下床走出房门去查看。 来到冼小雅房间，房门并没有关，不过看到她睡着了，十分安静，显然声音不是她房间传出的。 然后小艾走去厕所那边，经过走廊，声音又出现了。小艾随着声音处走去，却走到坏了门锁的那个房子，她把耳朵靠在门上仔细地听。感觉又没有了动静。小艾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错觉，然后她回去自己的房间。 次日清晨—— 早上8点多，是上班时间高峰。公交车站人特别多，冼小雅在等公交车。车来了，她被人群挤进车上，突然察觉到自己身上没带钱，也没有带车卡和手机。她慌了…… “到底还上不上？”公交车司机催促她说到。 后面的乘客:“让一让。”都挤上去打卡。 冼小雅只能下车，感觉自己今天有些莫名其妙，然后她就回家了…… 今天她是休息的，而且她为什么要挤公交？她明明就有车！也从来不会带现金出门，更加不可能有车卡这种东西！她是怎么了？ 说好这天要去警察局备案，她们二人去了。只可惜警方不受理，因为小艾什么证明也没有，不能证实她曾经出过车祸，如果是失忆，应该去医院，而不是警察局。而且问起白色车子一事，警方也没有接过报案，说在观山湖风景区内发现过白色商务车。结果二人一无所获，只能另做打算。 “鉴于您失忆了，这里只能跟您登记一下失踪人口，如果查到最近有谁失踪的消息，我们警方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警务人员对小艾说着。 冼小雅帮忙回道:“那谢谢你们了。” “不客气，我们应该做的。” 又过了两天，按约定时间，小艾要去医院换药了。这日赵医生的诊疗室内—— 赵医生帮小艾拆纱布，一边拆一边检查伤口，发现小艾腿上血肉模糊的伤居然好了。 赵医生:“腿上皮肤的伤愈合得不错，可以不用包扎了，居然连疤痕也没留。” 小艾:“是用了什么特效药了？”她不解问到。 “没有，就是它自己好的。”赵医生摇了摇头，她惊叹说着:“所以这才神奇啊。” 小艾:“神奇？它是自己好的？” “是的，我只是帮你换了纱布，跟一些消炎的药物一起包扎好，以免受到感染。并没有用什么特效药物进去。” “我不用再打什么破伤风针剂吗？” “不用了。它会自愈的。”赵医生摇了摇头，她很肯定地说到。 “为什么会这样？我居然一直都不会痛。但是看上去伤得都血肉模糊了。” “没事的，你要相信我的判断。我是医生。”赵医生很认真地看着小艾，她并没有做什么治疗，只是像一个先知似的，一再肯定自己的判断。 “真的？”小艾露出笑容，但还是看不见她的脸。 赵医生:“是的，你的伤口是自己修复自愈的，我还是头一回遇到这么神奇的事！” 小艾:“这不会很奇怪吗？我的身体...” 赵医生:“必然会痊愈的，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这世上无奇不有。”她再一次先知预言者般说着。 “哦对了，你不是失忆了吗？我可以介绍一位心理治疗师给你，你可以尝试一下他的催眠治疗，可能会帮助你恢复记忆。”一边对她亲切地微笑，一边递上一张名片。 小艾看着赵医生真挚的眼神，然后接过那张名片，低头仔细看着名片。名片上印着:'艾迪明，心理治疗师，资深催眠师。' 5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在公司干了四年了，冼小雅由初出茅庐的金融顾问升迁到资深技术分析师，有多少个夜晚她还得留意着西半球的金融市场动向，国际外汇期货交易等等，作为一个对冲基金经理，要关注的事太多了，不过她很向往，一直都很渴望能成为她心目中梦寐以求的金融精英。四年时间不长也不短，她的热情与不懈的努力，终于让她实现了梦想，那个时期，全球经济非常活跃稳定，让她每每操作心得应手。作为一名业界精英就是要洞悉一切市场动向，争分夺秒地先人一步作出正确的抉择。她——冼小雅做到了！以她这几年来的磨炼，她的经验与触觉变得更为敏锐。眼光独到，且一击即中。别人看不透的机遇，她都能把握关键，从而一捞千金。 办公室内基金经理们各自忙碌，每个人都争分夺秒地工作，大老板李董忽然出现，他已是年过花甲，60有余，样子温文尔雅，西装革履，却又流露出学院老教授的高雅气质。李董的出现，当然惹来全公司上下人等的目光，大老板又亲自大驾光临，必然得好好表现。而李董却第一时间走到冼小雅的办公室里。 李董跟冼小雅交谈着最近一轮的资本操作，更是对她一番大大的赞赏，因为冼小雅又成功了。大赚了几千万纯收益。她旗下掌管的对冲基金绩效也翻了几翻。 众员工透过玻璃看到李董赞赏冼小雅。每个人都非常羡慕。他们都在窃窃私语着。 “冼经理确实厉害，看她都成了李董身边的大红人了。” “不就是吗，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跟她那样优秀？” “实力悬殊呀，怎能比得上。” 隔壁房间杰森在凝视着这一幕。他的业绩也不差，而且还为公司赚了不少大钱，但是李董眼里却只有冼小雅，他心里怎能不反感，这个人抢走了属于他的东西。 李董:“近来表现很出色，继续努力。”他微笑地点点头，赞许了冼小雅的精准投资能力。 冼小雅急忙站起来回话:“李董过奖，为公司创造最大利益，本来就是我个人职责。能得到您的认可，就是最大的奖励，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的。” 冼小雅并不是很会说门面话的人，这话她大概也是出自真心，因为李董慈眉善目的笑容，一如既往的亲切，自她进入公司以来，李董就非常关照她，给了她很多实战机会，让她提升得特别快，学的东西也数之不尽。所以冼小雅是真心感激李董的。 李董从冼小雅办公室出来后，面向一众员工又说了几句。 “大家都听好了，过几天我会为本月的优秀经理们设一个晚宴，为了奖励我们公司最优秀的基金经理，届时我会特意颁发一份奖项，还有月度奖金。大家都好好干，你们每个人都有这个机会！” “好的，李董。我们一定会好好干！”众人停下工作回应着。 杰森却冷漠不语，只是一双眼睛正注视着冼小雅那边，眼里露出了寒意。奇怪的是，杰森的不友善却被冼小雅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到。即便他们隔了一个房间工作，她也能感受到。 冼小雅与杰森平时就没有多少的正面交流，都是自己忙自己的事，一天到晚几乎都不会有交接，平日见到对方也只是点头之交。或许正是冼小雅能感应到杰森的敌意，她才与他避而远之。尽可能减少私下碰面的机会。 冼小雅面对杰森总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心虚感。甚至这个感觉越来越明显，这是莫名而生的，连冼小雅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 记得初次碰面时，就是冼小雅进公司后开的第一次公司员工会议，那时是四年前的事了，会议进行时，李董要求各人提出新构思，为客户的个人账户福利增益，从而锁定大资本的顾客群。杰森是当时最厉害的客户服务经理，他在会议中准备提出自己的方案，这个方案他已经准备了三个通宵。谁知道，冼小雅抢先一步提出了自己的方案，李董就立刻接纳，根本没有杰森的发挥机会。原来冼小雅提出的方案内容跟杰森熬夜赶出来的一模一样。也不知道冼小雅是怎么独自想出来的，因为当时她只不过是个没经验的新人。杰森再没机会提出方案了，毕竟内容是一样的。但是冼小雅怎么可能知道他的方案内容？不得不说，从那时开始杰森就对冼小雅产生了戒备心。 有次冼小雅经过杰森的办公室，当时她只是顺路帮李董传递文件给杰森，却发现杰森不在。进去他的办公室后，杰森坐位后面传出一种奇怪的声音来。冼小雅有些好奇，便走过去看。椅子上没什么动静，声音应该是从椅子后面发出来的，像是齿轮转动不流畅的卡卡作响。她移过那张椅子，发现了背后的墙壁上有一副会动的壁画（注意，是会动的画），画中画的是一个正在转动的漩涡。顿时她被那漩涡给震慑住了，她的眼睛无法离开那个漩涡，被它深深地吸住，整个人似乎动惮不得。她开始感到害怕，为什么这墙壁上的画会动？那漩涡会动，越是慢慢地旋转着，她就莫名地从骨髓里渗寒意，连心脏也感觉到无法控制地加速跳动，呼吸也变得困难。 当时简直无法自我抽离，但突然背后有人叫她！ “你在干嘛？”是杰森。“干嘛来我办公室？”他语气不太友好。 冼小雅顿时才清醒过来，当她再仔细看那椅子后面的墙壁时，那个画中的漩涡竟然不见了！她内心猛然吓了一跳，后背再度发寒。 “李董叫我拿这文件交给你。那……文件放这里，我回去了。”冼小雅定惊一会，才缓声说到。 杰森这才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冼小雅只是强压着惊骇的情绪，故作镇定地离开了办公室。 至此以后，她再也不想踏入杰森的办公室半步，除非逼不得已。对于杰森本人也一样，尽可能不会与他直面接触。因为看到他，她就有一种莫名的心虚之感慢慢浮生，那个漩涡也开始在她想象中生出景象，让她慎慎发慌。 6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小艾照着赵医生给的地址找到了心理医生艾迪明。这里位于市区外的郊野公园附近的林荫大道上建造的一栋独立公寓建筑。 她走进去大厅，里面都是各式各样的壁画挂满了墙壁，古典派，抽象派，朦胧的印象派，很多风格琳琅满目。不太像一处心理治疗的私家诊所，反而更像艺术馆。小艾经过一段不是很长的走廊后，出现一条回旋型的楼梯，沿着梯级往上走，小艾慢慢回旋而望。她发现上面那一层的正门外，挂着一座很大的复古挂钟，挂钟的秒针老在哒哒哒的行走，钟摆也在摇动。但是无论它怎么走动，时针好像还是停留在8点，而分针却只停在48分的位置上。小艾并没有仔细留意这些，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其他事物，门前已经站着一位55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他戴着一副金边眼睛，目光深邃，略带笑意地迎面走近。他似乎早就在等待小艾的光临。或许赵医生提前就有知会他。 上到复式二层后，周围环境给人的感觉很是舒服安静，他们走进催眠诊室，室内更为宽敞，明亮的吊灯，靠着东面开着窗，光线温和不刺眼，还有那柔软的白沙窗帘，有种栖息在梦幻之乡的错觉。 中年男士自我介绍，“你好，我是艾迪明。” 小艾也想自我介绍，可还没开口，艾医生便说:“我知道你就是小艾，我已等候多时了。” 小艾莫名感到一份熟悉之感，就好像第一次看到赵医生那时一样，好像他们和自己很熟悉，他们都对自己也是莫名的亲切。而且他们看到小艾的古怪外貌甚至见怪不怪，从没觉得她样子可怕，伤势吓人。即便她头上的白沙布还未能拆下，只能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眸。但眼前这位艾医生依旧微笑而迎。还没开始说什么，他就开口说着:“无须细说，我什么都知道。” 小艾更为不解，“什么都知道？” “是的，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在30分钟之前，我就预感到你会这个钟点这一分钟里出现。我有先知之感。” “真的？”小艾半信半疑。 “我没骗你的，你身上带有一条项链，那项链的吊坠上刻有A.W的字样，我说得对不对？” 小艾心中一惊，她确实口袋中有那条捡到的项链。为何他会知道？ “你不用了解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要相信我能知道就行。” 项链的事就连赵医生都不知道，小艾并没有跟赵医生提起过，所以不可能是赵医生告诉他的。眼前这位艾医生虽然目光亲切，相貌温和，但是他为何知道这么多细节？他们只是第一次见。说是先知，她怎么可能会信。 “艾医生……您为什么能知道？”她还是忍不住地问他。 “都说了，这个不好解释，我就是知道，我能比普通人快点了解一些事情。” “什么意思？”她越听越迷糊。 “不是快很多，就是比普通人知道得早些。” “我还是不太明白。” “我会比别人早知道一些事情的发生，但是只是比他们提前半小时知道。” “所以，在我来之前的半小时，你就能感应到我会来找你？”确实，小艾没有与他预约，是直接来找他的，只是想碰碰运气，要是今日艾医生有很多病人，她就会预约下次。看来，她是不用等待了。直接可以进行催眠治疗。 “是的，你说得没错。” “无法解释您的预知？” “无法。” 是他不想解释，还是他自己都解释不了？ “我们还是先进行催眠治疗吧。”说罢，他邀请小艾去到沙发上端坐。 “您就不需要先了解一下我为何要找您做催眠治疗吗？” “是车祸失忆了吧。” “您也能这么肯定我是车祸的？” “我的先知能力给了我答案，是的。”他怔怔地说道。“孩子你不需要慌乱，有我们在，你会很快变得好起来的，相信我。” “你们？”小艾心里都是疑惑。但是她也很想通过催眠治疗，能快些了解到失去的记忆。 二人浅谈过后，正式开始了催眠治疗—— 艾迪明摇摆着那条小艾在观山湖风景区里捡到的项链吊坠。之所以用捡到的项链来进行催眠的辅助工具，是艾医生认为此物对失忆者意义甚大。应该能激发起失忆者的潜在记忆。 随着吊坠的慢慢摆动小艾合上了眼睛，缓缓地入睡。 艾迪明:“你现在看到什么？能不能感知自己在哪里？” 小艾:“ ...我看到...好大的雾，前面…都是雾。什么都看不见。” 艾迪明:“那现在你试着往前走一点，能不能看到什么？” 小艾:“前面...似乎没那么大的雾，好像…有个白色的东西...它在移动……” 艾迪明:“是什么？能看清吗？” 小艾:“是那辆白色商务车...” 艾迪明:“然后呢？” 小艾:“它在往前开，前面是…被大雾遮蔽住的悬崖...车还在往前开…”她身体开始有些挣扎，因为感觉到危险，但是她阻止不了危险发生，随之而来的，是她猛然的惊吓，发出啊的一声！“掉下去了！要掉下去了！”她呼吸突然急速起来，似乎事件正在刹那间发生了。 艾迪明:“别慌，你没事的，你会没事的。”艾医生不断安慰着，声音的引导缓解了她的惊恐。“虽然看到悬崖，但是你没事，你没有受伤，现在你接着看看，周围都有什么？” 小艾:“我往悬崖边走去，我想看看下面有多深，但是……啊！”她又再次惊恐地喊出声来。 艾迪明:“怎么了？” 小艾:“背后有人很大力地推了我一下，我掉下去了……我很想转过身去看是谁，但是我一直往下掉转不过身...? ”她无比惊慌。 这时事态紧急，艾迪明正想把小艾叫醒。可是，在梦境里小艾遇到了其他事，终于她着地了，她看到了一个人躺在车里，那个人跟自己的衣着打扮一样，她走过去摸了摸那人，那人一动不动，再去探她的鼻息，没了呼吸。她死了—— 小艾吓得一身冷汗。 缓了过来，她又想再去看清那人的样子，因为自她醒来后，连自己的样子都没见过。一直都是白沙布裹着的她，到底是长什么样子的都不知道。她慢慢地移开那人的身体，想看清楚那人的正面，她把她翻了过来，竟是整张脸都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这次小艾被吓得更为厉害！她无法自身抽离出来梦境，便无法清醒。犹如鬼压床那般，面对着这具尸体的物体，她要如何才能苏醒？ 就在刹那间的恐惧挣扎当中，有一个声音响起，好像齿轮转动不流畅的咔咔作响。 小艾试图寻找那个声音，却无法找到。那具躺着的尸体突然举起一只手臂手指指向了车里的一个角落。她顺着那个方向寻去，发现留有一段非常隐蔽的文字，那些文字像是用血书写的，既暗红又模糊。小艾仔细地看，上面写着:“替换模式，只能活一个……” 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指什么呢？然后她突然眼前发黑，什么都看不见。而那像是齿轮的声音又在咔咔作响。眼前出现一个巨型的机器，不知为何物，难以形容。一块块重叠的齿轮，互相推动着…… 然而此时，艾迪明的声音忽然响起:“冼小艾，你醒醒！”他的声音打断了景象的画面。画面马上就消失不见了。 小艾这才从催眠中苏醒，她的呼吸还在加速喘气，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句:“我刚刚怎么样了？” 她醒来后已经不记得梦境中的事—— 艾迪明:“你入梦太深，我刚才尝试叫醒你，但是第一次不成功。然后试了三次，最后一次，你才苏醒。” “我睡了很久？” “不会，但是从观察到你的神色。入梦时你的状态并不好。或许你是遇见什么了。” “我真的不记得了，一醒来就什么都记不起了。” “不用着急，第一次入梦总会这样，不记得是正常的。”艾迪明医生顿了一顿，拿出录音笔给小艾。“这个是催眠时的录音。我把录音给你，回去你回放听听。或许能记起入梦的所见。我们今天先到此为止，等你休息几天后，再继续吧。” 小艾点头答应。她印象里模糊觉得是有很重要的东西忘记了，都是她认为很奇怪又特别的信息，可能是很重要的提示！ 7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冼小雅家里只有她与小艾，小艾在她家里已经有三天时间，但是冼小雅的女儿和丈夫都没回过家里。冼小雅说，她女儿是参加了幼儿园的露营活动，时间为两周，她女儿才三岁多，冼小雅还挺心大的，这么小的小孩居然舍得离开母亲14天时间。而她丈夫也是老出差，一头半月回不来。这个家里都不像是一家人住的，似乎就只有冼小雅一个人独居的感觉。还有很奇怪的地方，在洗手间里，也没有发现男士的用品，当然，冼小雅也说了，他丈夫经常出差，把家里常用的日用品都放在旅行箱里，没怎么摆出来用。至于儿童的需要用的物品，在一个普通的家庭里，凡是有孩子的，孩子的东西都随处可见。可是冼小雅家就不见，但她也解释，小孩子的东西当然是在自己房间里，她教女儿自己要用的东西和玩具都不能摆放在厅里，要爱收拾。所以除了女儿的房间，以外的空间都不会出现女儿的东西。小艾来了三天，就只是在大书架上能看到她女儿的照片。而丈夫的照片也不曾见过。这能不以为冼小雅是一个人独居的吗？外人所见绝对也有这样的感觉。但是她本人倒是觉得很正常。问起她会不会挂念女儿跟丈夫，冼小雅觉得还好，没多大感觉。她说，又不是不回来，只是一两周的事。 说起女儿的事，冼小雅不喜欢带着女儿时，总是遇到那个神经兮兮的林小姐，那个林小姐好像街道办主任那样，对她女儿问长问短，还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她女儿，而且眼睛都不想离开。所以冼小雅在带女儿上幼儿园的时候，总有些不安稳的感觉，老觉得林小姐就躲在某个角落突然出现。 晚餐时间，小艾和冼小雅二人相对而坐，她们点了附近最好的西餐厅里的牛排套餐外卖，还开了家里一瓶放了五年的顶级红酒。因为冼小雅今晚心情显得特别好，白天在公司的时候被李董高度夸赞。公司里，除了那个杰森，还有谁不羡慕她冼小雅的，无论是个人能力和良好的人际关系，她都可以说接近完美。 而小艾从艾迪明的私人诊所回来后，却一脸深沉的状态。在晚餐的时候她把今天进行催眠治疗的过程逐一诉说给冼小雅听。就连同催眠时残留的一些模糊印象她都叙述一番，但是几乎都记不清晰，只是一些非常朦胧的记忆碎片而已。 但是治疗师艾医生对她而言很有亲切感，这点倒是跟赵丽华医生很相似。他们都好像认识很久的人一样。 提起这个赵丽华医生，冼小雅一直觉得当时赵丽华是看不见她的，或者可以说是忽略。如果她跟小艾去那个艾迪明医生的诊所里，他会不会也忽略她？这样奇葩的想法只是一刹那间。理智猜想后冼小雅还是觉得，这怎么可能？真是好荒唐。赵医生当时只是专注于查看伤势，没怎么理会旁人罢了。 “或许你是失忆的关系想不起来，可能你与他们是真的认识。”冼小雅听后如此说着。 小艾吃了一口牛排，喝了点酒。味道不会感觉有多好。她有些纳闷，不是应该很好吃的吗？她老觉得味道尝得不够清楚。或者是自己失忆了，就连味觉都有些退化。 “对了，你捡回来那条有刻字母的吊坠，有查到什么线索吗？或者说，通过催眠能记起什么？那条项链与你有关吗？我直觉上面刻的字母，大有可能就是你的名字。”冼小雅假设地猜想下，她觉得小艾与字母A很有联系。 “不知道，在催眠时，并没有项链的印象。”小艾又拿出吊坠看，“我一直有种强烈的感觉，我内心好像少了什么东西，我很想把它填满，但是又不知道缺的是什么？如果填补不了，我就无法安宁。”因为今天的催眠让她看了很多东西，可惜她都记不起具体了，总是有很深的印象，它们都是有寓意的。 冼小雅:“填不满？心里缺少了什么关键的事物？例如记忆？虽然我没失忆，但是类似的感觉，我有时候也有，我以为只有我会这样，原来我们都有过这种感觉...”她喝了一口红酒后又说:“但是我现在很满意自己当下的生活，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我觉得大可不必。能拥有眼前的美好，我已经很知足了。还有什么欠缺的呢？我认为自己并没有。那样的想法都很多余，好好地活在当下才最重要。所以你也别多想，只要能找回记忆，那就什么都清楚了。”她又很惬意地喝了一口红酒。 牛排被冼小雅一块块切开，肉汁鲜美流出，牛排酥嫩可口。她是一个懂得生活的人儿，如果不是她靠自己的本事，白手起家，在金融中心最高级且顶尖的大楼工作，拼搏了几年才创下自己的佳绩，哪有如此优越的生活？有名车又有高端住宅，婚姻美满，还有什么好怀疑人生的？如果怀疑了人生，还觉得自己缺了些什么，那岂不是自己否定自己吗？她没这么傻。 小艾很认真地琢磨着，但是她还是摇了摇头，“有一把声音总提醒我。我不应该在这里出现。”她忽然入神地说。 冼小雅浅笑一下，感觉小艾太自我怀疑了，她只是失忆，为何要否定眼前的一切？只要能把记忆寻回，她的身份就会真相大白。可能她会知道自己失去了很多东西，由于车祸，或者其他不幸。但是总不能因为有所失去而否定这个世界。或者是自己处于在优越位置，无法理解她的伤痛吧，冼小雅想到这里，还是停下来凝视着她。可能小艾只是需要安慰。 但她没必要这么想，是悲观吗？还是她内心的创伤太大？或许是车祸的缘故吧，但是……说是车祸，却连那车都不见了。可能她才这么质疑现实。 “那声音在对我说，这世界……不是我要到的地方。我想找到这个真相——到底我是从哪里来的。”小艾摇了摇头，她在重复着。 冼小雅:“别急，也别多想，总会记起来的。” 小艾:“我想要的答案，或许不是我们想象的这么简单。” 冼小雅:“什么答案？” 小艾:“我不太确定，但是这个答案对我来说必然是很重要的！” 冼小雅:“要是这个世界不是真的，那什么才是真的？”她眼神里忽然变得诡异。 小艾:“或许，只是我想多了。” 冼小雅注视着她忽然大笑，她有些醉意，认为小艾的感觉都是些不自信与自我怀疑的错觉。就是因为她失忆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错觉。的确，有时她所见所闻或许暂时无法解释，她才开始怀疑这里。但是她冼小雅不想怀疑，她喜欢活在当下。她正是最风光无限好的时候，人生得意之时，她有什么好怀疑的？她冼小雅就不怀疑这样的美好，这都是她努力所得，为何要怀疑？她冼小雅又没有失忆，更没灾害与挫败，她没必要患得患失。 冼小雅:“我们都在说什么了？乱七八糟的疯话，哈哈哈，你看今天的牛排多好，趁热吃才是。” 小艾:“好。”她吃了两口还是觉得味道平平，应该说，没有感觉。再喝了一口酒依旧是如此。为什么冼小雅会认为很美味？到底是自己真的失去味觉了，还是另有原因？ 罢了，她无意之间又瞄到走廊那边，不禁想起走廊尽头那个房间发出来的响声。“前两天睡到半夜，我好像听见一些响声，是从最里面的那个房间传出来的。不知道是不是里面有动静。”她指着走廊尽头的那个方向，就是门锁坏了的那个房间。 冼小雅:“那个是杂物房，自从坏了门锁一直没打开过，可能是进老鼠了，找时间打开它收拾一下便可。不过得把门锁弄好才行。” 小艾:“原来你们这里也会有老鼠，难怪……” 冼小雅家这么爱干净，装修也华丽，还会有老鼠？一般女性都非常讨厌和排斥如此恶心的东西出现在自己家里。有些不敢置信，冼小雅可以允许有老鼠出现在她家？但是冼小雅自己却说得如此轻松，好像进老鼠是很平常的。 但是小艾还是有种弄不清道不明的不对劲。她再次望向那个房间—— 8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房间内的窗被风吹得砰砰作响，外面好像在刮风，窗纱也被大风吹得卷起落下又卷起。已经是午夜3点时分，小艾在床上被窗台的动静惊醒。她醒后觉得很口渴，起来关好窗，便去客厅里喝水。 走到大厅里，又听到有点嘈杂声音传出，她喝了点水，以为只是刮风的声音，就又想回去睡觉了。谁知到经过走廊口，声音的位置就是最尽头那个房间传出来的。是老鼠吗？她感觉不像。 小艾被一股好奇的力量吸引住。她缓慢地经过走廊，走到靠近尽头的那个房间。黑暗中有种诡秘又让人发寒的感觉。是老鼠吗？难道房间里的窗户也是没有关好？不对，不是老鼠的声音。反而是人的声音。 她靠到门上，耳朵贴在门边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只听见隐约似有很多零碎的东西掉下的声音。然后夹带着若隐若现的人声，有女有男。 女声:“我煲了小米糖粥，你最喜欢了，我们今晚就吃这个吧。” 男声:“哇，是小米糖粥。我喜欢吃，好呀好呀！就吃这个。” 过了不久，有餐具碰触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似有倒下什么重物的声音。又过良久，似又再有重物倒下的声音... 那女声很是熟悉，小艾小心地把门打开一条细缝，果然，其实门锁没坏。她就在门缝处偷偷往内看。 只是瞄了一眼，没看见什么，干脆把房门打开。她走进房里，竟然黑得摸不着边。但是那两个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于是她摸黑继续往前走，墙壁上有电灯的开关吗？摸了一回，她摸着了，可惜打开后，灯没反应，应该是坏了。她继续往前走，奇怪，这房间比想象中要深，好像走了好几米都没到底，而声音的出处却比较远，还要再往前走。终于让她看到有一点亮光，非常小的一点，就在尽头的转角位，怎么这房间这么大？感觉有一百多平方？就是走到尽头都十几米距离了。还有转角处…… 她依着亮光走进转角位置，出现一个残旧不堪的空间……泛黄又昏暗，墙壁不再是粉白无暇，而是灰黄陈旧，还有生锈的铁窗，地面是陈旧的地砖，简陋又破旧的饭桌和褪色的木质靠背椅子…… 桌上有一锅像粥的东西，应该是之前听到的小米糖粥。小艾在猜测—— 地上倒下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由于光线昏暗都看不清容貌……她到倒下的女子身边，蹲下身去看，她把那人轻轻侧身翻过来，这不看是好，一看吓一跳。那女的口里冒出白沫……她要出去报警吗？还是叫救护车，她要叫冼小雅过来帮忙才行！但是她再靠近点细看，竟然发现—— 小艾惊恐万分，立刻起身快步逃离那个破败的空间，本来还想去叫冼小雅的，但是…… 走回去走廊里，她小心翼翼地关好那房门，内心越来越忐忑不安。她犹豫片刻，无法解释刚才所见。于是快步走向冼小雅的房间。当她去到冼小雅的房间后，看到她正安静地躺在床上睡觉。小艾顿时惊讶万分，这要如何解释？她并没有眼花，刚刚确实是看到的…… 这一晚小艾辗转反侧一夜没睡，冼小雅说坏了门锁的房间，里面古怪得很。而且还有另一个冼小雅在里面。就是那把女声，就是倒在地上的那个女人。自己是不会看错，也不可能看错！她在做梦吗？是睡着了吗？以为自己醒了起来喝水吗？还是……都不是，或者她所见之事可能都不是真的…… 差不多天亮的时候小艾才朦朦胧胧地睡去，清早冼小雅叫小艾出来吃早餐，小艾还没醒，她从睡梦中醒来时，冼小雅进来她床边叫她，她刚好睁开眼，看到眼前的冼小雅与那房里的样子一起重叠，她被吓得清醒过来。冼小雅也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 “……我没事，刚刚可能做噩梦惊醒了。” “没事就好，起来吃早餐了。快！”她对她笑了一笑。 餐桌前小艾心不在焉地吃早餐，她偷看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又看看冼小雅。 小艾:“那个...房间的门锁好像没坏。”她试探地问。 吃着早餐的冼小雅停了下来，有点莫名其妙地望着小艾。 小艾:“真的，我昨晚才打开过。” 冼小雅:“怎么可能。”她离开餐桌，走向那个房间。 门关着，她用力开门，拧了很久也打不开。 小艾也跟上去看，她也试了几下，还真的打不开。小艾又望着冼小雅眼神甚是不解。 冼小雅:“你看，是坏的，拧不开。” 小艾:“我真的开过，这怎么回事？”她自言自语。 冼小雅:“是不是做梦了。你刚不是说做了噩梦吗？”她走开，回去吃早餐。 “……怎么会这样？”小艾低估着，并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冼小雅的背影，难道自己是梦游了？ 2020.10.25. SNS研究中心——早上9点29分 “你说系统怎么了？”霍伦在质问程序员。 程序员面露难色，系统一直都没出错，但是之前的测试太赶，还不知道稳定性如何，如果不是博士自己强行要马上链接，怎么会出数据上的问题。虽然偏差性很少，只不过一开始就有万分之一的偏差，之后就变得极其不稳定了。 “有什么就尽管说，别吞吞吐吐的。”霍伦没有时间去理会其他无伤大雅的琐碎问题，也不会为此花大量时间去等待完美的稳定性，他的时间确实不够了。必须要争分夺秒。 “这个偏差暂时是很少，但是会让连接之后带来更不稳定的影响。如果在连接的过程中出现万分之一数位的变化，那么他们就会……”程序员所担心的事在连接程序前就有。 “我明白你想说什么，本来就不可能两个都能保住，只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为什么要用替换程序，就因为只能活一个。”霍伦怔怔的说道。这个实验计划早在多年前就开始进行，只是他的老师把它终止了。霍伦一直没有放弃过研究，他很向往研究这个领域，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即便老师终止了它，但是自己可以为此圆梦。也是为了艾文。 只不过，这问题涉及人伦道德。他们在踩着风险线进行启动程序，但是如果成功了……他们将会改变人类意识的领域科技。 霍伦:“专心去监察他们的意识状态，其他先别管了。” “好的。”程序员只好勉强答应。数据必然会在数分钟后出现更大的偏差，他也很无奈，程序一旦开始，就只能继续不能后退。 9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金融高新区内的某五星级大酒店，二楼的宴会大厅内，这一晚丰盈基金公司要在大型宴会厅内举行月度庆功宴。为业绩前八的新晋员工和月度最佳基金经理庆祝。宴会布置华丽，档次很高，女士们基本都是盛装出席，平时穿着太过专业，男士们还是高级西装赴宴。餐桌上各色酒水自助西餐应有尽有。在琉璃水晶灯下映照着进场的人们的资本穿戴，别有一番富贵明艳。冼小雅更是众人焦点，她并没有过分华丽的装扮，上身只是简洁高雅的礼服，下身不是裙子却是顺直宽口的长裤，配上法国真皮高跟鞋，显得她身段更为高挑修长。 等会儿就是颁奖礼，冼小雅是大热人选，也只有一名最高业绩奖。今晚应该没有别人可以获得此等殊荣，除了她——冼小雅。 在众人掌声响起下，李董事长缓缓走上中央的演讲台上。他站在高台上举起香槟，为在场所有人致祝贺演说。 李董事长:“还记得上个月公司面临市场波动的冲击，风险非常巨大，然而这个危机随着大家的努力被一一化解。最让我倍感骄傲的是小雅，我们这个月度最优秀的基金经理，凭她一己之力创出了公司近三年里最好的收益！这样卓越的业绩相信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现在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她上台领奖。”说完，他自饮一杯，然后掌声响起。 大厅里掌声不断，随后冼小雅优雅地走到台上，接受了奖项，并向众人致谢。 冼小雅:“多谢大家，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努力，我很感谢我的团队所有成员，还有我们也借力于其他组的合作，所以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成功，收益是大家一起共同创造的，感谢你们，也感谢公司！”话音刚落，全场掌声继续响起。 很多摄像机对着她，照相机的闪光灯也闪过不停。台下的高呼雀跃，让她感动万分，充满仪式感的一幕。她高举起奖牌，接过李董为她端来的香槟，一饮而尽。她神采飞扬，但有些迷乱又有忘形。 随后人群散开，宴会继续，各自聊天彼此敬酒。 冼小雅拿着奖牌被几个同事围绕着交谈，偶尔被拍合照，且有说有笑甚是和谐。 良久过后，当她抽身离去，独自走去餐桌上取食物吃时，身后缓步走来一个人。 他从长长的餐桌上端起一杯香槟，微微侧身向着冼小雅，她一看原来是杰森。 原本被荣誉感包围的兴致甚浓，却瞬间兴致消散。冼小雅憋出一些笑意说道:“Hi，杰森。” 有些寒森森和阴阳怪气的杰森也对她皮笑肉不笑地说:“最近你的气色不错。” 冼小雅:“是吗？怎么看出来？”她疑惑着，他到底想对她说什么。 杰森:“运气这么好，气色当然就好了。”言下之意说她冼小雅是靠运气？ 冼小雅虽有不服，但是对这个杰森总是有些莫名的心虚，她也搞不懂原因何在。“都是大家通力合作的成果，当然不全是我个人的功劳。” 杰森:“听上去很是谦虚呀，冼经理。别再人前人后装模作样，太虚伪了。怎么作也掩盖不住你的一无是处。我说你就是运气好，不然难道是靠实力吗？” 冼小雅感觉来者不善，但是还是对他保持微笑。“你什么意思？” 杰森:“什么意思？你自己最清楚。” “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她笑容逐渐僵硬起来。 杰森靠近她的耳边，压低声音又说:“不要自己骗自己，你心里十分清楚，这个奖从来都不属于你。”他怔怔地瞪着冼小雅，看得她后背一寒，立刻起了鸡皮疙瘩。说罢，他把香槟一口喝下，狠狠把杯子拍在餐桌上。并推开挡在他面前的冼小雅，然后走了。 杰森是妒忌还是心眼小？似乎都不是，他像是被人夺取了自己宝贵的东西那般，仇恨冼小雅，而他说的话都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冲击她的心灵，像是在灵魂拷问，更奇怪的是，他的那句“这个奖项从来都不属于你”更让冼小雅全身上下的发抖，手上的奖牌也差点拿不稳，双腿竟有些发软，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心里更加是空洞无底…… 她望着他的背影，她为何这么心虚？明明就是她自己的努力，为何要心虚？ 冼小雅手上的奖牌被刚刚她拿不稳的时候碰到了餐桌上的蛋糕，给弄脏了，她马上用纸巾擦掉碰到的奶油。可她不擦还没事，当她擦掉奶油时，奖牌上的字竟然一并地被擦得模糊起来。她心急如焚，上面的字不是刻印的吗？怎么会被擦掉？她内心开始不安无法镇定，她不断在擦，字越擦越是消失，明明刻着是她的名字的，却擦得什么都没了。她不敢置信，马上跑去洗手间，再用水给洗净，然后用纸巾擦干，结果让她更为震惊，上面的名字变成了杰森的。惊恐之下，使奖牌从她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第二周了，小艾是第三次来医院找赵医生复诊。上次是腿好了，这次来看手上的伤口愈合情况。赵医生慢慢地把缠绕在手臂上的纱布解开，只见手臂的皮肤竟然雪白无暇，彷如肌肤再生一样，根本不曾察觉到，这是受过严重创伤的皮肉。不得不说她的手伤确实全好了。 赵医生神色雀跃，掩盖不住兴奋。她再一次感到非常的神奇。她的情绪已不太像一位医生该有的冷静与理性，更像一个预示超能事件的巫师。老是一副上天赐予神奇力量在不凡少女身上创造出奇迹的模样。神经叨叨的一直念叨…… “太神奇了，太神奇了！” 的确，前几天还流出血水，才几天时间居然可以愈合得这么好。难怪她觉得是奇迹！ “这简直是神的奇迹啊！”她不停地惊叹…… 小艾还是有些质疑地问:“这伤口真的是伤口吗？”没感觉到痛的，会是真的伤口？ “你的伤口都这么严重了，怎么不是伤口？既然它好了，是天大的喜事啊！” “好了？是喜事？” “好了，真的好了，一点瑕疵都没有。这不是喜事是什么？”赵医生兴奋地说着。 “那……是不是下次来，身体上的伤痕也会愈合，到时候纱布也可以拆掉？”按这个推理，进度应该如此。小艾觉得。 “嗯，按顺序，应该是这样的。”赵医生答的话与治疗无关，就是说明一个将会好的顺序罢了。理智一想，更是似是而非。 虽然觉得赵医生有些怪，与她见面也不多，但是与她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她确实对自己很是亲切，并关爱有加。除了医患关系，总觉得与她有着其他相交深切的联系，无法解释，却感应得到。 “我怎么从来都不感觉到痛楚？而且我们什么治疗也没做，伤口就自己修复了。到底是何故？”一开始醒来就不会痛的她，伤口是这么的怪异，却…… 赵医生:“这就是你的神奇之处啊！你是我见过最神奇的伤者了。”又来了，总是这样的口吻，像一个虔诚的宗教信徒那般。 小艾看着她，一时间说不上话来。想起艾医生，他也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举止。他们一个像是信奉神迹的巫师，另一个就是预言者先知，都是让人感觉奇怪的人，也有着诡秘的行为与举止，不合符常理的表现。 不过，小艾想到自己，她也不是如此吗？这么严重的伤势，却毫无感觉，吃很美味的食物她也尝不出来，她不禁自问她到底是谁？ 赵医生:“你可能不是一般人类啊，孩子！这可能是上天赐予你新的生命！自从在车里爬出来的那瞬间起，那一刻就是你的再生生命了！”她说着说着，神色变得更为凝重。 “再生……生命？”小艾觉得颇有深意，她不禁在心中重复默念着。 赵医生深切地望着小艾，向她郑重地点了点头。 9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金融高新区内的某五星级大酒店，二楼的宴会大厅内，这一晚丰盈基金公司要在大型宴会厅内举行月度庆功宴。为业绩前八的新晋员工和月度最佳基金经理庆祝。宴会布置华丽，档次很高，女士们基本都是盛装出席，平时穿着太过专业，男士们还是高级西装赴宴。餐桌上各色酒水自助西餐应有尽有。在琉璃水晶灯下映照着进场的人们的资本穿戴，别有一番富贵明艳。冼小雅更是众人焦点，她并没有过分华丽的装扮，上身只是简洁高雅的礼服，下身不是裙子却是顺直宽口的长裤，配上法国真皮高跟鞋，显得她身段更为高挑修长。 等会儿就是颁奖礼，冼小雅是大热人选，也只有一名最高业绩奖。今晚应该没有别人可以获得此等殊荣，除了她——冼小雅。 在众人掌声响起下，李董事长缓缓走上中央的演讲台上。他站在高台上举起香槟，为在场所有人致祝贺演说。 李董事长:“还记得上个月公司面临市场波动的冲击，风险非常巨大，然而这个危机随着大家的努力被一一化解。最让我倍感骄傲的是小雅，我们这个月度最优秀的基金经理，凭她一己之力创出了公司近三年里最好的收益！这样卓越的业绩相信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现在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她上台领奖。”说完，他自饮一杯，然后掌声响起。 大厅里掌声不断，随后冼小雅优雅地走到台上，接受了奖项，并向众人致谢。 冼小雅:“多谢大家，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努力，我很感谢我的团队所有成员，还有我们也借力于其他组的合作，所以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成功，收益是大家一起共同创造的，感谢你们，也感谢公司！”话音刚落，全场掌声继续响起。 很多摄像机对着她，照相机的闪光灯也闪过不停。台下的高呼雀跃，让她感动万分，充满仪式感的一幕。她高举起奖牌，接过李董为她端来的香槟，一饮而尽。她神采飞扬，但有些迷乱又有忘形。 随后人群散开，宴会继续，各自聊天彼此敬酒。 冼小雅拿着奖牌被几个同事围绕着交谈，偶尔被拍合照，且有说有笑甚是和谐。 良久过后，当她抽身离去，独自走去餐桌上取食物吃时，身后缓步走来一个人。 他从长长的餐桌上端起一杯香槟，微微侧身向着冼小雅，她一看原来是杰森。 原本被荣誉感包围的兴致甚浓，却瞬间兴致消散。冼小雅憋出一些笑意说道:“Hi，杰森。” 有些寒森森和阴阳怪气的杰森也对她皮笑肉不笑地说:“最近你的气色不错。” 冼小雅:“是吗？怎么看出来？”她疑惑着，他到底想对她说什么。 杰森:“运气这么好，气色当然就好了。”言下之意说她冼小雅是靠运气？ 冼小雅虽有不服，但是对这个杰森总是有些莫名的心虚，她也搞不懂原因何在。“都是大家通力合作的成果，当然不全是我个人的功劳。” 杰森:“听上去很是谦虚呀，冼经理。别再人前人后装模作样，太虚伪了。怎么作也掩盖不住你的一无是处。我说你就是运气好，不然难道是靠实力吗？” 冼小雅感觉来者不善，但是还是对他保持微笑。“你什么意思？” 杰森:“什么意思？你自己最清楚。” “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她笑容逐渐僵硬起来。 杰森靠近她的耳边，压低声音又说:“不要自己骗自己，你心里十分清楚，这个奖从来都不属于你。”他怔怔地瞪着冼小雅，看得她后背一寒，立刻起了鸡皮疙瘩。说罢，他把香槟一口喝下，狠狠把杯子拍在餐桌上。并推开挡在他面前的冼小雅，然后走了。 杰森是妒忌还是心眼小？似乎都不是，他像是被人夺取了自己宝贵的东西那般，仇恨冼小雅，而他说的话都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冲击她的心灵，像是在灵魂拷问，更奇怪的是，他的那句“这个奖项从来都不属于你”更让冼小雅全身上下的发抖，手上的奖牌也差点拿不稳，双腿竟有些发软，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心里更加是空洞无底…… 她望着他的背影，她为何这么心虚？明明就是她自己的努力，为何要心虚？ 冼小雅手上的奖牌被刚刚她拿不稳的时候碰到了餐桌上的蛋糕，给弄脏了，她马上用纸巾擦掉碰到的奶油。可她不擦还没事，当她擦掉奶油时，奖牌上的字竟然一并地被擦得模糊起来。她心急如焚，上面的字不是刻印的吗？怎么会被擦掉？她内心开始不安无法镇定，她不断在擦，字越擦越是消失，明明刻着是她的名字的，却擦得什么都没了。她不敢置信，马上跑去洗手间，再用水给洗净，然后用纸巾擦干，结果让她更为震惊，上面的名字变成了杰森的。惊恐之下，使奖牌从她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第二周了，小艾是第三次来医院找赵医生复诊。上次是腿好了，这次来看手上的伤口愈合情况。赵医生慢慢地把缠绕在手臂上的纱布解开，只见手臂的皮肤竟然雪白无暇，彷如肌肤再生一样，根本不曾察觉到，这是受过严重创伤的皮肉。不得不说她的手伤确实全好了。 赵医生神色雀跃，掩盖不住兴奋。她再一次感到非常的神奇。她的情绪已不太像一位医生该有的冷静与理性，更像一个预示超能事件的巫师。老是一副上天赐予神奇力量在不凡少女身上创造出奇迹的模样。神经叨叨的一直念叨…… “太神奇了，太神奇了！” 的确，前几天还流出血水，才几天时间居然可以愈合得这么好。难怪她觉得是奇迹！ “这简直是神的奇迹啊！”她不停地惊叹…… 小艾还是有些质疑地问:“这伤口真的是伤口吗？”没感觉到痛的，会是真的伤口？ “你的伤口都这么严重了，怎么不是伤口？既然它好了，是天大的喜事啊！” “好了？是喜事？” “好了，真的好了，一点瑕疵都没有。这不是喜事是什么？”赵医生兴奋地说着。 “那……是不是下次来，身体上的伤痕也会愈合，到时候纱布也可以拆掉？”按这个推理，进度应该如此。小艾觉得。 “嗯，按顺序，应该是这样的。”赵医生答的话与治疗无关，就是说明一个将会好的顺序罢了。理智一想，更是似是而非。 虽然觉得赵医生有些怪，与她见面也不多，但是与她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她确实对自己很是亲切，并关爱有加。除了医患关系，总觉得与她有着其他相交深切的联系，无法解释，却感应得到。 “我怎么从来都不感觉到痛楚？而且我们什么治疗也没做，伤口就自己修复了。到底是何故？”一开始醒来就不会痛的她，伤口是这么的怪异，却…… 赵医生:“这就是你的神奇之处啊！你是我见过最神奇的伤者了。”又来了，总是这样的口吻，像一个虔诚的宗教信徒那般。 小艾看着她，一时间说不上话来。想起艾医生，他也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举止。他们一个像是信奉神迹的巫师，另一个就是预言者先知，都是让人感觉奇怪的人，也有着诡秘的行为与举止，不合符常理的表现。 不过，小艾想到自己，她也不是如此吗？这么严重的伤势，却毫无感觉，吃很美味的食物她也尝不出来，她不禁自问她到底是谁？ 赵医生:“你可能不是一般人类啊，孩子！这可能是上天赐予你新的生命！自从在车里爬出来的那瞬间起，那一刻就是你的再生生命了！”她说着说着，神色变得更为凝重。 “再生……生命？”小艾觉得颇有深意，她不禁在心中重复默念着。 赵医生深切地望着小艾，向她郑重地点了点头。 10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清晨，冼小雅从睡梦中醒来，她睁开眼后就起来翻看那个奖牌，奖牌就在陈列架上。 她翻来覆去地查看，上面确实刻印着是自己的名字，是没错的。可是为何昨晚她看到的是杰森的？实在太诡异了。一定是自己最近过于神经紧张。心境平复些许，自己只是虚惊一场而已，她放下心头大石，又感觉轻松起来。与小艾吃过早餐后，她便早早出门往公司里去。 今天天气分外的好，蔚蓝天际，晨光绽放。冼小雅正在回去公司的路上，在街区的十字路口又遇到了林小姐。 她想避开林小姐，可是林小姐远远就看到她，不知道是有意在此守候着她的出现，还是刚好遇到。 “冼小姐是你吗？”冼小雅已经是侧身避开她的视线，可是林小姐还是一个箭步地冲到她身边来。 “林小姐？好巧啊。”冼小雅装着没留意看，然后回头说到。 “真没看错呀，原来真的是你。”林小姐再走近几步，似要追着她不放的样子。 “哈哈，差点没注意到呢，林小姐也是回公司吗？” “不，我去看房子呢。” “林小姐是今天休假呀？” “是的，特意请了半天的假去看房子，我之前的房子离公司太远了，现在想找公司附近的。”林小姐一边说着，一边左顾右盼的。 “是吗？那你找到哪里的？离公司很近吗？” “是挺近的，就在这个高新区的后面。”林小姐指向西南面说到。 冼小雅便往那个方向看去，她可从未去过，虽然是离她公司是很近。 “原来那边还有住宅区呀？都不曾听说。” “是的呀，平时上班就是上班，真没留意附近还有一个老社区。虽然近吧，但是我绕了一圈，还是看不见那个小区在哪里——”她又是左顾右盼的，好像还找不到小区的入口处。 林小姐又对冼小雅说到:“是朋友介绍的，说是在中心区后面的老社区楼房，但是她就给我一个定位，也没空带我去看，唯有我自己先去找一找啦。”看她的样子就是一个人很难找到那个小区所在地了。 冼小雅没有搭理的意思，她只想快点离开。可是林小姐突然拉着她请求道:“呃...对了。冼小姐知道这个地址是在哪里呢？我给你看看——”忽然想起，点开了一个定位给冼小雅看。 冼小雅看了后摇了摇头，“没去过，不清楚呢。” “哎呀，我才请了半天假呢，怎么办呢，再找不到就又要赶去上班了。” “林小姐，我还赶时间，那我先回公司了。” “哦，对哦。那不打扰你了，你快去吧。回头见，哈。” “好的，回头见。”最好别再碰到……冼小雅在心里暗道。 可她没走两步，手机就突然响起—— “喂，您好。”冼小雅停下仔细听了电话里对方说的。良久，“那……行，我待会再回去，你把地址发过来，我去一趟吧。”挂了电话，手机里传送了一个定位给她。 地标显示“金坛花园”。 林小姐:“冼小姐还未走呀？”她又靠了过来，然后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冼小雅手机上的定位。突然惊讶地叫起来:“又是这个地方呀！冼小姐怎么了？也是找这个地方吗？”她拿出自己的手机，定位上面显示也是这个小区。 “好巧呀，也是这个地方。我也在导航过呢，大约就在这里一带了。可是导航就是找不到具体位置和入口处。”林小姐哔哩吧啦地说着一堆。 冼小雅心里也诧异，怎么会这样，公司里的人忽然叫她去这个地方，说有一位老顾客就住附近。要冼小雅亲自拜访一下，要是这老客户可以续约，资金继续投资在公司里，那就非常好了。 只是这个林小姐怎么总是阴魂不散的？她与她也太有缘了吧？ “金坛花苑？”冼小雅好像在哪里听过...似乎有些印象，但是就是记不起来。 “对得啦，就是这个地方，既然冼小姐也是找这个地方，不如一起吧，两个人找比一个人找快很多的啦。”林小姐不客气，非常自来熟，她已经拉住冼小雅的手准备往西南方去。 勉为其难一回，冼小雅不好推却，只好任由她拉着走。 林小姐指着对面街区的一个方向，笑着说:“会不会就在那里进去呢？我们试试看。” “好。”只能跟着她走一趟了。 林小姐:“还好，有你陪我啊，不然我一个早上怕是找不到的。” 冼小雅牵强附会地笑了笑。 冼小雅才刚转身，她并没留意到林小姐笑容有些越发诡异。 穿过一条横街窄巷，后面出现一个陈旧的老住宅区，都是低层平房或者一些房改房式的残旧建筑。这里的住宅楼，看上去起码也有30年以上的楼龄。怪不得没有人会留意到这里，有些像封闭了另一个地域，一般在金融高新区上班的白领，都不会进来这里吧，又残缺又老旧。街道又窄又不平整，两旁都有些坑坑洼洼铺不平的地砖。晚上没路灯怕是不好走路。更没有垃圾分类的垃圾箱，民用垃圾废品似乎都会随地堆放，或许到了很晚，才有环卫工人来统一清走。所以这个时间就开始有垃圾堆放了。冼小雅看着很不习惯，总觉得太脏了。还想快点办完事能早点回去。林小姐倒是兴致勃勃的样子，拉着冼小雅这边瞧瞧那边看看。 两人又走过一条隐秘的小巷子，穿过街口的公共厕所，这里跟高新区简直就是另一处景象，眼前所呈现的是十几栋低层建筑，都是住宅。有的是九层高没电梯，还有的是6层高，也是没电梯的住宅。还有好几十户的平房屋，最多两层。这类房子居然还没拆掉，冼小雅感到很意外。虽然就在金融中心上班，却从没发现这处地方。 林小姐对着手机上的地址寻找，不久让她发现在街区尽头，果然有个叫“金坛花苑”的小区。样子也是十分残旧，也是没有电梯。似乎原本居住在这里的人，很多都搬走了，然后将其出租。 林小姐:“这里真旧，怪不得租金这么便宜，我觉得应该就是这里了。”她虽这么说，但却嘻嘻笑着，像捡到大便宜的样子。 冼小雅:“找对了？这里就是金坛花苑？” 林小姐:“嗯嗯，看来是没有错的，旧是旧了点，好在离公司近，而且租金很便宜，要不我带你上去瞧瞧？”她回过头对冼小雅说到，还一脸热情。 冼小雅并不想上去。但是她也要找人，不得不跟着上去看看。 林小姐:“冼小姐你不也是要在这个小区找人吗？反正一起来，我们一起上去找找看，说不定上面就有你要找的人。” 冼小雅再看看定位，确认过就是这里了。这里有八栋楼，不知道是不是这栋，如果不是，就找另外几栋的。这客户的地址竟然写不全，就单提及小区名字，这也是怪的。她唯有向林小姐点点头，示意一起上去。 林小姐又继续说:“楼梯楼嘛，我租的就不想太高，三楼刚刚好，哈哈，上去也不吃力。”说完，她拉着冼小雅上楼。 虽然是早上，此时阳光正明亮得很，可是走上楼梯后，阳光似乎不能射进楼梯间内，总是显得昏昏沉沉，有种泛黄又褪色的景象，就好像一个人突然走进了旧式照片里面的感觉。不再鲜明和暖，而是残缺陈旧又略感悲凉…… 每走一级，冼小雅都有种寸步难行的体验，似有很多诡秘的眼睛在窥看着她。她极其不愿往前，但是又说不清为何，一股莫名的悲凉感竟从她心里油然而生—— 11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他们来到三楼，林小姐说:“是这里了，301房。”只见301房门紧闭，她们敲了敲门没人回应。 冼小雅问:“你没联系过业主吗？” 林小姐解释说:“联系过了，他说原租客还未搬走，可以直接上来看房，明明说好今日在家的啊...”她一脸无奈之感。 冼小雅环顾四周，这里走廊空间狭窄，301的正门的侧面是另一户303的窗户。303的窗户是打开的，可以看见里面的饭厅，冼小雅被那个饭厅吸引住了，她有点莫名的恐惧感却又忍不住好奇心想走去看看。 冼小雅慢慢地走过去，头探进窗户里，客厅上有暗黄色的吊灯，虽然外面昏暗，但是里面被照得很通明，只见一个年约18、9岁的男孩正捧着一锅粥往饭桌上放。那个男孩很是脸熟，冼小雅仔细再一看，正是她公司附近的那间餐厅的少年服务生。男孩似乎很喜欢那锅热腾腾的粥，他利索地端上一大碗正想吃下去的时候... “别吃！”冼小雅不知何故突如其来的大叫。“停下来，别吃那个！” 少年被惊动了，林小姐也急忙走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怎么了？”林小姐走到小雅身后问到。 她是怎么了...冼小雅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没……没什么，是我犯糊涂了。”她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少年走到窗口前，看到冼小雅他们。他顿时兴奋起来。 “姐姐，原来是你啊？你怎么会来我家？”他很是惊喜而且倍感意外。“你进来坐不？” 林小姐:“你们认识？” 冼小雅:“不算认识。”她摇头低语。冼小雅不怎么理会这个少年，只不过是个餐厅服务生而已，有时候她也不太记得 他是谁，不过少年倒是对她很热情。 “过来都是客，进来坐坐吧，吃过午饭没？我家里有小米糖粥！我请你吃。”少年再次邀请冼小雅他们进去屋内。 一听见说吃粥，冼小雅又被怔住，莫名的激动又涌上心头。 她连忙冲进屋内，一手把男孩那锅粥瞬间打翻。 冼小雅:“吃吃吃，你就知道吃！”说完被自己的一连串举动给吓到。她是怎么了？ 少年也被吓到，然后他像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不知为何竟演变成这样。 冼小雅看到他哭泣，很没耐性地大骂:“别再吃那个东西了，快扔掉，以后都别吃！”她说完，转身就离开了饭厅，头也不回地冲下楼梯。 林小姐来不及追上她，她却不觉得奇怪，还有种看热闹的感觉。既然冼小雅走了，她干脆就留下来继续看房子，她看一看少年，又看看他屋子，觉得很满意，虽然坐向是不一样的，但是套内格局倒是一样。如果是自己租了这里，应该不错。 冼小雅下了半层，忽然听了有诡异的音乐声，是从隔壁的另一栋楼传过来的，她被音乐引导过去。不由自主……又回到三楼，不过是隔壁的另一栋楼。 她来到一个大门敞开的单位，由于大门没关，房子里面状况也能窥看到八九。室内的摆设与家具都像是20年前的。正对着大门的那个柜子上放着一个大大的照片收集相框。框内都是陈旧的照片，有小孩大人，能看得出来，相中人的成长变化，大人逐渐变老，小孩逐渐长大。那音乐还在继续，而且越来清楚，因为播放它的是一台旧式收音机。现在都几乎看不到收音机这种东西了，但是在这屋里却出现了，这收音机是很旧的那种款式，并不是二十年内的产物。不过，这么旧的东西却跟屋里的布局很匹配。 冼小雅看了看门牌号，原来是刚刚隔壁栋的对面楼，这里向北的窗户可以看到少年家的窗户。是同一层不同栋的对向单位。难怪格局也是差不多。音乐还是继续，然而从房走出来一个年纪不小的老者。约摸60多岁的男人。男人出来把收音机关了，回头留意到冼小雅正站在屋内，觉得很奇怪，便向她问到:“你是？” “我来找人的，大叔您知道钟士强住在哪个单位吗？”冼小雅问他。想起了公司要她追访的一个老客户，她便向老者提及了这个名字。 “你找他何事？”老者有些戒备地反问。 “我是丰盈基金公司的。” “哦……那有什么事？” “这个要跟钟士强本人说的，大叔您是否知道他住哪个单位？” “我就是钟士强啊，你找我什么事？” “原来大叔您就是钟士强本人啊，太好了，我是丰盈的基金经理，我叫冼小雅。” “哦，这样啊……” “我是代表我们公司与您售后回访的，您的资金投资在我公司快到期了，想问您是否继续续约。我们公司会因为您是老顾客而特别适当地增调您资金的存款利息。您的收益与利息加起来，是很可观的，您要不要考虑资金继续存放呢？” “我都就快进棺材的人了，还要收益干嘛？我要收回我的资金。” “为何不再考虑清楚？这个利率只有您这样的老顾客才能有得增调的。” “不了，我得了绝症，我要拿回我的钱来治病。”老者说了狠话，看来他誓要收回资金不可。 “钟先生，您何不再考虑清楚？治病可以有保险，有医保。不一定得拿出这个钱。” “我喜欢，我要在未死之前把这些钱都用掉，我就不留给那些人！”钟士强口中的那些人会不会就是照片里的孩子？冼小雅不禁瞄了一眼相框里的照片。 “不留，一个都不留，我的钱，全部我一个花了算。” 冼小雅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屋外走进一个30出头的男人，这人有点小胖，中等个子头发油腻，冲到老者身边随口就大骂。 “你这个老不死的，还不把钱拿出来，你留着何用？都快下地府的人了，就是不给我这个亲儿子的。”骂着骂着就要对老者动手。 那男子举起一张木椅就想砸向老者。冼小雅见状，马上上前拦阻。那人的木椅砸在了冼小雅的手臂上，眼看是用了很大的力度，椅子被砸开了，木条也断开。可是冼小雅却没感觉有多痛，她莫名地开始伤感，看着那个老者，眼里情不自禁地湿润起来。音乐声又忽然响起，男子见状，怕事情弄大，冼小雅可能会去报警，于是他气愤地逃离了屋子，留下老者和冼小雅二人。 情急之下的一幕，老者看得有些意外。这人竟然为自己挡灾。 老者扶起冼小雅说，“你没事吧？” 冼小雅只是摇了摇头，她看到老者的脸容越发似曾相识。可是她才刚刚认识他。 “你回去吧，把我的钱拿给我。别的事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那个人会再来找您麻烦吗？” “不找也不行啊，是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不关自己事？不去管他，他会越来越变本加厉。” “那我能帮您什么呢？” “我的钱就是拿去为他还债的，但是不能再给他拿去炒股票了，或者拿去做其他投机。不然，迟早他就得去跳楼！我老了，没本事，钱也给他败光了。” 这话说的冼小雅心中隐隐作痛。就好像老者在说自己一样。 “好的，钟先生那我回去就帮您做资金赎回申请。”冼小雅对老者深切的说着，她觉得自己应该尽力去帮助他。 从北面的那个窗户望去，林小姐和那个少年还在屋子里，那个林小姐向她这边挥了挥手，那个少年也在大叫:“姐姐！你来看爸爸了？”冼小雅不知道少年在说什么，也没有维意，以为他在与谁说话，而不是自己。 12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吊坠晃动之下，小艾双眼沉重，她慢慢合上了眼睛。缓缓地睡着了—— 又是那个地方，车子还在那里，她慢慢地走过去，车上没了之前躺在里面的人，是空的。小艾走进车子内，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线索，这次催眠入梦她意识比较清晰，并没有迷迷糊糊的感觉，而且入梦后也没有了之前的迷雾，没有了人，只有车子。 但是没多久，车子竟然自燃起来，瞬间火光冲天。她离开了车子，早就在车外，却不料身体也开始自燃，如车子同步。虽然在入梦不会觉得疼痛，可是看得毛骨悚然。烧起来渐露白骨。她惊吓过度而醒。 回忆刚才那一幕，她冷静下来后有些启发。她为何全身上下裹有纱布？是不是她确实被火烧伤？只不过，到现时为止她未曾感觉到疼痛。现在还没见过自己的真容，因为裹着白沙布。那意味着什么？容貌会像身体上的伤那样恢复如初吗？如果不行，那她之后就是毁容了。 艾迪明医生拿起那条项链仔细查看，他似乎发现了什么。 艾迪明:“这条项链不像是这里的物件。”他拿起端详。 小艾:“什么意思？难道是外星物件？”她故意这样问，艾医生自己说是先知，那外星物件对他来说也不为奇。 艾迪明笑了笑，他知道小艾是跟他开玩笑。“那倒不是，不过我有预感，你要找的真相，可能就在里面。” “不太明白……”她摇头，又沉默地思考着。 “无法证明它就是真相的答案，可是我就是这么觉得的。我无法解释，只能直觉。可我的预感好灵的，不骗你。你是不是也开始察觉到什么异样？” 小艾仔细思考着，“我只知道我受伤不会痛，伤口会自己好。”她继续回忆…… “你还记得在车上的事吗？” “车上的事？我只记得我醒过来时已经在车上，然后我下了车，我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真的不记得了...”小艾说着说着有些激动，而且她头开始痛了起来。 “我很好奇车子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它是掉下山的吗？那为什么不会损坏？这不合理啊...不是掉下去它怎么可能凭空出现？”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按着隐隐作痛的头。 不急，我们有时间，可以慢慢想。或者不要强迫去记忆，可以从项链上找线索。特别是坠子上的刻字，肯定有意义的。 2020.10.25. SNS实验室 早上9点45分 视觉出现病床的一角，看不见病床上面的画面，一个穿白袍的男人背着画面在检测仪器上做记录，忽然数据有所变动，线段波动起伏加大，而且波幅密度也增强。此数据明显表现出不稳定的状态。 他马上打开了传话机，联系话机另一端的人。 白袍男人:“霍伦博士，病人意识表现出异常波动，状态不平稳。我们是否暂停替换程序？ 很快，走进来的是霍伦博士，他停留在两个病床之间。观察片刻，又回到检测仪上看。 霍伦:“你刚看到谁的意识状态有异样？” 白袍男人是他的助手，助手指出一段复杂的数据。 “这意识波是艾文的，进入意识库共享时，我们已经按你吩咐把她的记忆暂时压制下来，但是刚刚出现了她的意识波动，虽然不是太明显，但是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提示她的潜意识。它在40分时开始出现的异动。” 霍伦:“怎么可能，这个代码系统精密度已经加强了精密程度，她是怎么察觉到？”他思索片刻，似乎忽然想到什么。“不应该会这样的，莫非...她果然让我出乎意料！”他连忙在键盘上打了数串代码。“不能让她意识察觉到什么，不然就前功尽弃了！已经没有多余时间，要尽快进行意识替换！” 助手点头回应是。 视觉逐渐移到病床上的病人身上，那个病人脖子上戴着一条项链，跟小艾捡到的一样，但是并没看到其人的样子。 考虑到发生变故，霍伦预先有一个设定的备用程序，能稳定病人的潜意识发出的警示，他模拟了感官错觉投射印象重组处理。如果艾文预先有所提示，发出警示信号。那他也会有应对方法，麻醉其意识的提示。看来此时此刻，这程序就得排上用场。他不停地敲打键盘，备用程序插入开始了—— 晚上二人都在家里，一起吃晚饭时，小艾看到小雅心不在焉，米饭含在口里都忘记吞咽。 小艾:“你怎么了，怎么只吃白饭不吃菜？” 冼小雅才回过神来，“嗯”了一声才夹菜吃。 “我今天又去了心理医生那里，他又帮我催眠了，睡梦中我自燃了起来，太可怕了！”小艾说得投入，还以为冼小雅会很认真地听着，谁知她就像没听见一样。发呆想着什么事？“你有听吗？” “喔？……什么心理医生？”冼小雅才回过神问。 “是赵医生介绍的那位。” “哦，记起了，就是你上次提起过的心理医生啊...我也想去看看。” “你怎么了？生病了？”小艾看她心事重重，精神恍惚。 “我感觉自己最近有些奇怪，会做出一些自己也不自觉的举动。”冼小雅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例如什么事？”小艾问她。 “例如...例如就好像有次我去上班，不，那天是休息天，是我忘记了，以为要去上班。那天出门居然忘记去停车场拿车，糊里糊涂就去公交站等专线，上了公交之后，发现自己没带钱包，也没有车卡。然后我很着急...那一刹那，感觉好焦虑。真的……很奇怪。”冼小雅在回忆，当时的心里空落落的，就像顿时没了支柱一样，而且庆功宴那晚的事，也是她幻觉吗？但是她没向小艾提起，觉得挺没面子的，就算不是真的，只是虚惊一场，可她也不想提起。所以她只能列举公交车的事来表达。 “我当时在反思，怎么可能会去坐公交，我的车就在下面停车场呀！我怎么就下意识去了坐公交呢？你说我是不是神经衰弱了？我是不是要去看看心理医生？” “的确很奇怪，可能你最近精神过于紧张。这么说来，你得去找艾迪明医生咨询一下。他这人虽然有些古怪，但是我认为只要给他治疗过之后，一定会有改善的。” “昨天，我又遇到那个林小姐了，我就知道，每次遇到她，我心里就觉得老是不自在，很不自在……”冼小雅回忆起打翻少年的粥，还有遇到钟士强这人会莫名伤感的奇怪心理。 冼小雅点了点头，她觉得小艾说得有理，心理问题应该及早去看心理医生。 “好，过两天就是周末了，你带我去看看。” 小艾点头答应了她。 13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周末早上，小艾带冼小雅来到艾迪明医生的诊所。二人走进室内，冼小雅看到室内设计别具风格，墙壁上挂满了艺术品，都是一些看不懂的油画和抽象雕塑品。她们走上了那个回旋型的楼梯，冼小雅跟在后面，小艾在前面，但是上到二楼楼梯时，小艾口袋里的那条项链不小心滑落，似乎滑落到一楼的梯底了。她迟疑了片刻，眼里好像摸掉了什么似的，察觉到项链无故滑落，似有深意。 她明明放得很稳妥的，但是奇怪的是项链似会自己滑出口袋。她叫冼小雅先进去二楼的诊室等她，她下楼去捡回项链。 她走下去回旋型楼梯，奇怪的事发生了—— 回旋型楼梯在她迈出第一级时，就开始逐渐延长。一开始她并没察觉不到，但是越往下走，越走不尽头，她走了几分钟，觉得不对劲，暗暗自问“她是不是入梦了？” 她必须要拿回项链，可是走来走去也走不到楼下，直到阶梯级走了差不多有十几个回旋圈，她才到达楼下。项链闪闪发光，她一眼就看到掉在哪里，并捡回了项链。但她抬头看上上面，回旋型楼梯不知何时真的变成了十几圈回旋！那她要走到什么时候？下楼容易，上楼难啊—— 不管了，她还是得试试。她一鼓作气冲了上去，一口气爬了好几个回旋圈，气喘呼呼地抬头一看，还有一大半的距离。但是她已经汗流浃背，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缓了一下她又继续爬，好不容易爬到只剩三圈回旋，此时她就快支撑不住了……可是还是硬撑着往爬，然而就差一点，只剩半圈之时，她已经可以看到那个很古老的挂钟，除了时针和分针都不会动，秒针和钟摆都在动，嘀嘀哒哒…嘀嘀哒哒…响个不停。忽然分针竟然破天荒地动了一下！小艾听到分钟动的声音后心脏突然停止似的，双眼一黑，整个身体滚下了楼梯。 随后猛然惊醒—— “小艾！你还好吧？”说话的是冼小雅。 小艾不知道何时已躺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我怎么了？”小艾摸着头，眼睛刚睁开，视线还很模糊。 “你刚刚被催眠了。”说话的不是艾迪明，这声音小艾没听过，但是有种莫名的似曾相识之感。 小艾揉了揉眼睛，才看清前面有个身穿白袍的男人站着。他年纪大约35岁左右，戴着金属边框的眼镜，头发是往后梳的分头发型。样子像个学者，挺斯文的。 而另一边的冼小雅，在她视觉中所见的这个男子很是模糊，她就算怎么睁大眼睛看，也看不清晰对方的五官和容貌，这一点非常奇怪。不过，她刚才进来诊室时，不小心撞到了墙壁上，隐形眼镜可能丢了。所以她现在看什么都是模糊的，不清晰的。 这个男人是谁，小艾不认识他，艾迪明医生又去了哪里？正感到疑惑不解，那男的又开口说到:“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霍伦，也是一名催眠治疗师。” 小艾与小雅听闻都有些意外，艾迪明医生呢？她们约的可是艾医生。二人只是点头回应，而冼小雅不熟悉这里，更显沉默。 小艾便问:“我们是来找艾迪明医生的。请问他在吗？” “很不巧，今天他外出了，只有我在，我是临时来顶替他的工作。我们是合伙人。平时很少直接出诊，只是今天艾医生突然有事，所以今天是突然替他出诊的。”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称呼您霍医生吧。” “好的。”那个叫霍伦的医生点了点头。 “霍医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小艾故意问到。 霍伦轻笑一声:“我的记忆告诉我...不曾见过。”停顿了一会，看了看她们二人，才缓缓说到:“看来你们都有点疲倦，要不要一起做个催眠治疗？” “一起？”小艾与冼小雅互望一眼。 霍伦:“是的，可以一起催眠，虽然你们有不一样的症状，我也看得出来。但还是可以一起进行催眠治疗的，我最擅长不同不病症同步结合治疗，你们可以试试。” 冼小雅倍感新奇，她看了看小艾是否愿意。小艾却面露犹豫，她觉得有些不妥。 “我想试试，你说好不好？”冼小雅问小艾。 霍伦:“就是休息一下，我看得出你们都太累了，同时进行催眠治疗，可以一起进行大脑意识休眠，是对大脑非常好的舒缓。” 小艾还是犹豫，她重复问他:“我……刚才不是已经被催眠过了？” “是的，在你上来楼梯时就被不知不觉的地催眠了。那是我最新型的速效催眠法，在被催眠者不感知的情况下突发进行。”霍伦坦言到。 “那刚才我就成了您的新型催眠的实验者了？” “不否认，也可以这么说。” 小艾忽然想起那条项链，她马上摸摸口袋里的项链还在不在，摸过是在的。那么，可以证明的是，从项链滑落的那个瞬间她就开始入梦了。自己警戒得没错，那一刻果然是在入梦。 冼小雅听他们对话，感觉这新型催眠法很不错。便说:“就试试看吧，我觉得很有趣。”她催促着小艾答应。 意念迅速闪过大脑，小艾回想到霍伦提到“意识休眠”一词，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不知道是自己过分敏感还是思虑过多，马上拉着冼小雅的手，起身便走。 “不好意思，我忽然想起今天有点事，霍医生我们下次再来吧，我们先走了。”她边走边回头对霍伦说着，脚步却丝毫不停。 冼小雅被她拉着离开，她有些失望，为何不让她试试，如果试了可能她最近有的神经紧张就会烟消云散。 霍伦望着她们下楼，却面无表情，只是托了托眼镜，在其心里暗自盘算了几回，可是没人能看透他的心思。 离开了诊室，小艾拉着冼小雅的手，走了很远的路，她才缓缓松开。忽然冼小雅揉了揉双眼说到:“奇怪，我原来没丢隐形眼镜。” “怎么啦？什么隐形眼镜。”小艾问她。 “我刚刚以为自己丢了隐形眼镜，因为我进去诊室时糊里糊涂地撞到墙上了。感觉隐形眼镜丢了，当时真的什么都看不清晰。” 小艾又急问:“那现在呢？” “原来没丢，我摸到好像还在，现在看得很清楚。”冼小雅也很疑惑地说。 “怎么会这样，既然不是隐形眼镜的问题。难道……” “你说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难道你刚才也被催眠了？”小艾猜测着。 但冼小雅果断地摇头，“没有啊！你倒是睡着了，我是知道的，但是我没有，我只是什么都看不清晰。”她思忖片刻，忽然记起什么，又说:“不对，也不是什么也看不清晰，那个挂在二楼门口的挂钟，我是看得很清楚的。” “你看到挂钟时，它是指向几点的？” “11点55分左右吧。” “不对！是8点48分。” “不是，我记得很清楚。就是11点差一点，就快要到12点的那个时间。” “那个挂钟是坏的，只有秒针和钟摆在动，既然不动，它怎么变？” “我看到的，也是只有秒针和钟摆在动，但是不是你说的8点48分。它定住的位置是11点55分。” 两人各不相让，她们都很确定自己所看到的。 13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周末早上，小艾带冼小雅来到艾迪明医生的诊所。二人走进室内，冼小雅看到室内设计别具风格，墙壁上挂满了艺术品，都是一些看不懂的油画和抽象雕塑品。她们走上了那个回旋型的楼梯，冼小雅跟在后面，小艾在前面，但是上到二楼楼梯时，小艾口袋里的那条项链不小心滑落，似乎滑落到一楼的梯底了。她迟疑了片刻，眼里好像摸掉了什么似的，察觉到项链无故滑落，似有深意。 她明明放得很稳妥的，但是奇怪的是项链似会自己滑出口袋。她叫冼小雅先进去二楼的诊室等她，她下楼去捡回项链。 她走下去回旋型楼梯，奇怪的事发生了—— 回旋型楼梯在她迈出第一级时，就开始逐渐延长。一开始她并没察觉不到，但是越往下走，越走不尽头，她走了几分钟，觉得不对劲，暗暗自问“她是不是入梦了？” 她必须要拿回项链，可是走来走去也走不到楼下，直到阶梯级走了差不多有十几个回旋圈，她才到达楼下。项链闪闪发光，她一眼就看到掉在哪里，并捡回了项链。但她抬头看上上面，回旋型楼梯不知何时真的变成了十几圈回旋！那她要走到什么时候？下楼容易，上楼难啊—— 不管了，她还是得试试。她一鼓作气冲了上去，一口气爬了好几个回旋圈，气喘呼呼地抬头一看，还有一大半的距离。但是她已经汗流浃背，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缓了一下她又继续爬，好不容易爬到只剩三圈回旋，此时她就快支撑不住了……可是还是硬撑着往爬，然而就差一点，只剩半圈之时，她已经可以看到那个很古老的挂钟，除了时针和分针都不会动，秒针和钟摆都在动，嘀嘀哒哒…嘀嘀哒哒…响个不停。忽然分针竟然破天荒地动了一下！小艾听到分钟动的声音后心脏突然停止似的，双眼一黑，整个身体滚下了楼梯。 随后猛然惊醒—— “小艾！你还好吧？”说话的是冼小雅。 小艾不知道何时已躺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我怎么了？”小艾摸着头，眼睛刚睁开，视线还很模糊。 “你刚刚被催眠了。”说话的不是艾迪明，这声音小艾没听过，但是有种莫名的似曾相识之感。 小艾揉了揉眼睛，才看清前面有个身穿白袍的男人站着。他年纪大约35岁左右，戴着金属边框的眼镜，头发是往后梳的分头发型。样子像个学者，挺斯文的。 而另一边的冼小雅，在她视觉中所见的这个男子很是模糊，她就算怎么睁大眼睛看，也看不清晰对方的五官和容貌，这一点非常奇怪。不过，她刚才进来诊室时，不小心撞到了墙壁上，隐形眼镜可能丢了。所以她现在看什么都是模糊的，不清晰的。 这个男人是谁，小艾不认识他，艾迪明医生又去了哪里？正感到疑惑不解，那男的又开口说到:“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霍伦，也是一名催眠治疗师。” 小艾与小雅听闻都有些意外，艾迪明医生呢？她们约的可是艾医生。二人只是点头回应，而冼小雅不熟悉这里，更显沉默。 小艾便问:“我们是来找艾迪明医生的。请问他在吗？” “很不巧，今天他外出了，只有我在，我是临时来顶替他的工作。我们是合伙人。平时很少直接出诊，只是今天艾医生突然有事，所以今天是突然替他出诊的。”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称呼您霍医生吧。” “好的。”那个叫霍伦的医生点了点头。 “霍医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小艾故意问到。 霍伦轻笑一声:“我的记忆告诉我...不曾见过。”停顿了一会，看了看她们二人，才缓缓说到:“看来你们都有点疲倦，要不要一起做个催眠治疗？” “一起？”小艾与冼小雅互望一眼。 霍伦:“是的，可以一起催眠，虽然你们有不一样的症状，我也看得出来。但还是可以一起进行催眠治疗的，我最擅长不同不病症同步结合治疗，你们可以试试。” 冼小雅倍感新奇，她看了看小艾是否愿意。小艾却面露犹豫，她觉得有些不妥。 “我想试试，你说好不好？”冼小雅问小艾。 霍伦:“就是休息一下，我看得出你们都太累了，同时进行催眠治疗，可以一起进行大脑意识休眠，是对大脑非常好的舒缓。” 小艾还是犹豫，她重复问他:“我……刚才不是已经被催眠过了？” “是的，在你上来楼梯时就被不知不觉的地催眠了。那是我最新型的速效催眠法，在被催眠者不感知的情况下突发进行。”霍伦坦言到。 “那刚才我就成了您的新型催眠的实验者了？” “不否认，也可以这么说。” 小艾忽然想起那条项链，她马上摸摸口袋里的项链还在不在，摸过是在的。那么，可以证明的是，从项链滑落的那个瞬间她就开始入梦了。自己警戒得没错，那一刻果然是在入梦。 冼小雅听他们对话，感觉这新型催眠法很不错。便说:“就试试看吧，我觉得很有趣。”她催促着小艾答应。 意念迅速闪过大脑，小艾回想到霍伦提到“意识休眠”一词，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不知道是自己过分敏感还是思虑过多，马上拉着冼小雅的手，起身便走。 “不好意思，我忽然想起今天有点事，霍医生我们下次再来吧，我们先走了。”她边走边回头对霍伦说着，脚步却丝毫不停。 冼小雅被她拉着离开，她有些失望，为何不让她试试，如果试了可能她最近有的神经紧张就会烟消云散。 霍伦望着她们下楼，却面无表情，只是托了托眼镜，在其心里暗自盘算了几回，可是没人能看透他的心思。 离开了诊室，小艾拉着冼小雅的手，走了很远的路，她才缓缓松开。忽然冼小雅揉了揉双眼说到:“奇怪，我原来没丢隐形眼镜。” “怎么啦？什么隐形眼镜。”小艾问她。 “我刚刚以为自己丢了隐形眼镜，因为我进去诊室时糊里糊涂地撞到墙上了。感觉隐形眼镜丢了，当时真的什么都看不清晰。” 小艾又急问:“那现在呢？” “原来没丢，我摸到好像还在，现在看得很清楚。”冼小雅也很疑惑地说。 “怎么会这样，既然不是隐形眼镜的问题。难道……” “你说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难道你刚才也被催眠了？”小艾猜测着。 但冼小雅果断地摇头，“没有啊！你倒是睡着了，我是知道的，但是我没有，我只是什么都看不清晰。”她思忖片刻，忽然记起什么，又说:“不对，也不是什么也看不清晰，那个挂在二楼门口的挂钟，我是看得很清楚的。” “你看到挂钟时，它是指向几点的？” “11点55分左右吧。” “不对！是8点48分。” “不是，我记得很清楚。就是11点差一点，就快要到12点的那个时间。” “那个挂钟是坏的，只有秒针和钟摆在动，既然不动，它怎么变？” “我看到的，也是只有秒针和钟摆在动，但是不是你说的8点48分。它定住的位置是11点55分。” 两人各不相让，她们都很确定自己所看到的。 14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林间小道上，人迹罕至，几乎没有。隔壁有个公园，走进里面也是不见人踪，这里如此偏僻，艾医生为何会选在这种地方开诊所？ 奇怪的是艾医生没有预先通知小艾他不在，却突然冒出一个叫霍伦的人。这人在前两次去诊室都不可见。就连艾医生也没有提起过他，至于霍伦自己说是艾迪明的合伙人，说明他们关系可不浅。既然如此为何不听艾医生说起？此事要再向艾医生确实一下。小艾对霍伦有说不出的戒备感，她内心总觉得霍伦有什么事隐瞒着。 虽然是初次见面，此人很怪。而且她失忆了，以前的事不会记起。就怕是自己因为失忆而忽略了很多不了解的事。可能这人认识她，不然为什么她对此人有印象。还是要防范一下为妙。 “既然艾医生今天不在，我们还是先别做这个治疗，我总觉得那个霍医生有点古怪。”小艾对冼小雅解释她的离开。 冼小雅有些不解问:“你每次过来都没见过他吗？” “没有见过，他突然出现，艾医生并没有向我交代过他找了别人来替诊。” “其实也没什么，是不是你太敏感？” “我说不上有什么古怪，但是心里就是这么感觉的。” 她们二人走在公园里，聊着聊着偶然看到一间书店，里面还有咖啡厅。小艾抬头看了看门口的陈列，觉得不错。“我们进去休息如何？” 冼小雅有些顾虑说:“你这身打扮？要是你不怕，我们就进去。” “我就是想看看别人的反应，来，进去看看。” 冼小雅有些意外，但还是跟了进去。 这是一间与咖啡店合并的书店，阶梯式的书架陈列，在落地玻璃窗旁边是喝咖啡的位置。里面是纯米白色的简洁设计，空间很高很宽敞，阳光都能洒进来，显得格外明亮，而且这样的空间感虽然充分利用了光线，却丝毫不觉得紫外线的灼热。也适合安静地看书。 两人相对坐下，冼小雅点了两杯咖啡，小艾是故意走进来的，这里的人都在安静看书或者喝咖啡，对她们进来并不在意，小艾就是想看看别人看到她的怪模样会有何种态度，可是并没有。 冼小雅看到小艾不知何时已将项链戴上。而她脖子上的项链吊坠此时正闪闪发亮，想必应该是反射到阳光的折射。 她好奇问到:“这是什么？”指着某处的一个角落，有一个投影，原来是吊坠某处细小切片面，所反射出来的光影，呈现的是一个奇怪的图案，像是数字“12”。 小艾把项链摘了下来，仔细观察，确实有一个12的文字图案，折射不是巧合的，更像是某些暗示。小艾这样猜想；她站起身，走去书架里。总觉得可以找出什么来。12是指什么？然后她停在一个书架下，书架有标记序号:12。 她继续尝试在这个序号12的书架上找下去，在第12排里找出一本书。她把书拿回座位去看。冼小雅问她:“你拿的是什么书？” 小艾看看封面回她:“是关于哲学的，我就是凭感觉随便抽的，我在尝试用12的关联，可能会找出点信息来。”她开始翻阅，“就凭直觉看看，12页或者12章什么的，或许会有意外的信息出现。” 冼小雅:“就是刚刚的反射出的数字图案？这也太玄乎了吧……” 小艾很认真的看着，翻了又翻，结果停在了某一页上。 “我似乎真的找到什么。”她望向冼小雅说到。 “你看到什么？你懂上面说什么吗？” “我没学过哲学，但是这段话似乎不难理解。”小艾指示书中一段文字。 “我没看懂，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这些话可以忽略，你在看看这四行的第12个字相连起来是什么？” “替换模式？”冼小雅一脸迷糊。她摇了摇头，不知其意。 “这个词！我有印象！我在第一次催眠的时候，就看过这个词。所以我印象深刻。” “难道你知道是说什么？” “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是我失忆的关键，而且你不觉得我可以跟你遇见，也是有特殊原因的吗？不是偶然。” “老实说，你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冼小雅被小艾弄得更为糊涂了。 小艾又说:“而且，不理会这几个字，光从这一段文字上看，也是挺有意思的。我找出了这书的第十二章的第十二句话，提及到一个极其理性的怀疑论者，此人认为我们眼睛所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实存在的东西。这段描写确实提醒了我。” 这时咖啡端来了，服务生把两杯咖啡分别端到她们面前。小艾留意到那服务生对她的打扮视而不见，好像她根本没有什么与众不同，就是普通一位客人一样。 冼小雅回应刚才的话:“虽然不是所有事物都能眼见为实地去判断正确，但是也总不能什么都推翻，什么都不信吧？” “这个服务生能看到我，但是她不觉得我样子怪，而在之前的餐馆吃晚饭时，那个服务生他就看不见。这是为什么？” “可能就没留意到你吧。”冼小雅并没深思地回应她。 小艾诧异，“我的脸被包裹成这样，会没人留意到我？不会被我的样子吓到？这还不算奇怪？” “说来是怪，第一次陪你去医院，那位赵医生也好像看不到我。”冼小雅也记起了。 “有些人看到你，有些人看不到我，而有些人可以看到我们两个人，但是看到我的打扮却没反应。” “只是个别现象，这不能说明什么。就是那一两个人看不见，可能是他们没留意。”冼小雅还是觉得这并不代表什么。 小艾定神思考片刻，还在琢磨着章节上的文字。“这段文字里的意思我理解是说，他既怀疑一切事物的存在性，然而有一样东西他绝对不会怀疑的，那就是他正在怀疑的这件事上。” 冼小雅完全听不懂:“怎么忽然对这个有兴趣？你研究这个干什么？” “我琢磨着文字的含义，如果一个人正在思考，他要怀疑的这件事时，唯一能确定的是，他的思考是存在的。我们的思想意识...对了，是意识！”小艾好像突然想通了什么。“我怎么没想到呢！” “想到了什么？”冼小雅看到小艾一脸震惊的样子。 “你之前说过，你第一次陪我去医院的时候，赵医生似乎视作你不存在，或许她真的看不见你；同样我跟你去那个餐厅吃饭的时候，那个小男生服务员好像也看不见我。” 一再重新，让冼小雅开始感到有些莫名的后怕。“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个都撞鬼了吗？还是我们才是那个鬼？” 小艾:“不是这个思路，我想到的是意识，是人的潜意识。除了那两个事你就在没遇到其他奇奇怪怪的事吗？” “刚刚那个霍伦，你能看清他的样子吗？”冼小雅那时以为自己丢了隐形眼镜，到后来发现不是，如果小艾说到的奇怪事，这件算不算？其实还有很多，前几天晚餐时她跟她已经提及过一些，只是没有太深究。 “看到啊，你……看不到？”小艾有些惊讶。 “那时我以为自己是丢了隐形眼镜，所以才看不到，而且是周围的环境也看不清晰。但跟赵医生那次是有非常大区别的，我看到赵医生，但她察觉不了我的存在。而霍伦，他能看到你跟我。” “我对那个霍伦似乎有印象，只是我失忆记不起了。” “我不觉得他有什么奇怪的，可能是你的错觉。” “明明很多奇怪的事你我都经历过，你不应该开始质疑这个世界吗？或者说，眼前的所有景象！可能都是意识作祟。”小艾开始大胆的猜测。 冼小雅并不太接受，“什么意识，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难道你也在怀疑这里一切的真实性？你是不是车祸撞坏脑子了？” 这么一说，小艾似乎想起了什么。 “你也肯定我是车祸？” 冼小雅点头，“嗯，这个可能性特别大，你还失忆了，太合乎电影剧情了。” “假设就是车祸。但是车怎么会没事？第二次去，就连车子也不见了。我已经不太确认这个世界的真实性了。你怎么可以不怀疑？” 冼小雅不能接受小艾说的，她只是沉默不语。小艾接着继续…… “如果我们所见的都那么怪异，那到底在我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好像静悄悄地改变着我们大脑的意识，让我们觉得眼前这些不合理的事呈现在我们的眼前。”小艾脑里种种问题在回旋，她又开始头痛。 冼小雅看上去很镇定，实则心里七上八下，最近出现的怪事她不比小艾来得少。把最后一口咖啡都喝完了，沉声说:“既然头疼了，就别再想了，说不定都是你的假想。” 她缓了缓思绪继续说:“即便是很古怪，但是生活还是得继续，我感觉现在的状态很好，除了遇见你是个意外，不是指你身上的古怪让我怎么了，就是觉得真的太不可思议，你应该懂我说的。但是，我不想改变或者否定现在的东西...你应该明白我的想法。” “你是在担心...一切都是泡影？” 冼小雅摇头，她不想承认。“没有，我没在担心。” “如果这一切都是不真实呢...” “没有的事，我认为一切都很自然，很正常，你只是一个意外；不能一概而论。”她表情变得严肃；“好了，这个话题可以暂时结束，如果你想我帮你去查出身份，我可以同你去找警察。可是我们都别再胡思乱想。” 小艾摇摇头。“事情不是去找警察就可以解决的。对了，你家孩子要回来了吧？” 冼小雅被她突如其来的一问，给问得愣住了。 小孩？……对，她有一个女儿。 15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2020.10.25. SNS研究中心——早上9点50分—— 插入了预先备好的备用程序，但是也影响不了艾文的意识，她的意识被保护得很好，改变其意识印象数据非常困难。应该是被她之前就做了手脚，霍伦还是不死心，因为距离正式替换还有还有几十分钟，如果艾文自己不情愿，那他只能强行更改她的意识，或者遮蔽她的潜意识？但是她似乎已经做好了对抗他的侵入与焚改她的记忆的准备。 他还是目不转睛地观察着电脑上的代码系统，上面不停地闪动变化。穿着白袍的助手再次端来了一个评估数据给他看。 白袍助手:“博士，数据持续不稳定，是否与系统出现的纰漏有关？从刚才开始就出现偏差，现在偏差越来越大，替换者自身在意识当中迟早会感知这是假象。到时候就不能顺利意识替换了。这个你比我们更加清楚。”他不得不再次重新，厉害关系可想而知。 霍伦：“我非常清楚个中的利弊关系。” 他抬头定定地看着助手，“只能与艾文争分夺秒博取有利时机。” 白袍助手还是不解：“那漏洞是什么？一天不解决它，怎么可能顺利？” 现在才问这个会不会太迟？既然漏洞一早就有，为何不先解决掉才开始进行替换程序？这这问题，不是霍伦本人不知道，是再清楚不过了，他只是一直在忽略，没有正视漏洞这个问题，而是执念于尽快进行替换程序。 霍伦是个沉着而固执的人他早知道漏洞是解决不了的，而当初他老师艾迪明博士，也是同样承认，系统漏洞不可能被修复。至少，现阶段他们没有这个能力。如果再过十年八年，可能就未必如此。但是现在替换程序霍伦是必然要提前进行，他已经顾不上十年八年之后的研究成果？为了艾文，他必然得这样冒险，就是艾文自己不配合，不然什么事都不会有，漏洞也不是问题。 “漏洞无法解决，只能如此。我之前已经强调过，我不想再提，现在首要之事是与艾文争分夺秒。看谁快一步。” 白袍助手：“虽然意识库共享了，但是各自的印象物无法互相识别，印象物不能认识对方的主意识体。”“ 一旁的程序员插嘴说:“在说的之前交给我的那个早期代码系统的一个漏洞吧？我尝试过修补，可惜我尽力了，还是没办法。至少这不是我们现在的能力范围可以做到的。” 霍伦:“这很正常，当年我和老师也没法做到这个纰漏彻底消除。都这么多年了，这个问题是没法改变的，更何况现在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只能放手一搏。” 程序员找出资料插入移动存盘打开另一个模拟形态的代码系统界面，显示出密密麻麻的数据，有很多代码在不停变动。程序员指向一处地方按停了变动。 程序员:“就是这里，漏洞可以说很明显的。其实我们一开始就不应该太早进行意识替换，代码系统尚未完善...” 白袍助手:“主意识体察觉到会怎么样，会不会对他们的大脑造成损害？” 霍伦:“我们要捉紧时间，只要时间控制到90分钟之内完成替换意识，那么大脑是不会出现什么损害的，现在就是时间的问题。我现在只是抱着侥幸心态去试试，我就希望她们没有这么快发现。”他低下头，继续注视这系统变化。 “她们又怎么可能不发现问题？”程序员低语说着，他知道霍伦是不会被动摇的，也不好再多言。 白袍助手:“我刚刚发现意识体又有异动，是不是有关联？” 有霍伦:“艾文很聪明，她的意识比一般人都敏感，就算我们的系统做得再精准她也有可能发现，即便如此，我们还是要继续，而且争分夺秒，所以不如不要去理会这个漏洞。” 白袍助手等霍伦走开了，忍不住地再问程序员。 白袍助手:“我只知道是意识体双方的印象物无法融通，但是具体漏洞会造成什么状况？” 程序员思考片刻，他尝试用最简单的语言来描述解释:“每个人的意识库是独立的，里面都是日常生活自己遇到的人物事等，对其看到的所有物的印象，这些印象物保存在意识库里。” 白袍助手尝试组织思路，“我理解的印象物是，例如我昨天遇到的人，然后我对他的印象，存档在我的大脑里，意识对人物的主观印象，就是印象物？” 程序员点头，“简单解释就是这个概念。如果有一些印象深刻的事和人。你可以认为是潜意识对他们进行储存了深层的记忆。” 白袍助手补充说:“都是个人对日常生活的所见所闻极其主观意识的印象吧。” 程序员又点了点头。 “如果我们现在要把两个人的意识相连接，那么意识库内的信息就会共享，当事人可以看到大家意识库的内容。” “意识库等同于他们大脑对外界事物的种种印象记忆的存档。” “对。” “但是当链接后，当事人的意识体内的意识库存档，其印象物却识别不了另一个当事人的意识体。” “大概明白，但还不够清晰。” “例如:现在a小姐跟x小姐的意识相连接，a小姐可以看到x小姐的潜意识世界有什么事物或者人，这个东西是x的印象记忆，这些印象记忆的各种印象物却不能识别到a小姐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假若我跟你意识库相连了，我印象里的父母就是我意识库里的印象物，但是他们只是我的印象记忆，所以即便你的意识体看到他们，而他们也不会识别到你的存在？” “非常正确！而你的意识体也同样的，不被我的印象物所识别到。所以当印象物遇到对方的意识体时，等于看不见他的存在！” “这个漏洞很致命，她们其中必然会有一个先察觉到的。” 程序员无奈:“所以我们得尽快完成意识替换程序。” 白袍助手才深刻理解到:“万一被替换的意识体不合作呢？” 此时霍伦走回来，“不是万一，现在就是如此了。我刚才尝试用备用程序去干扰她们，谁知道被艾文发现了，已经没了记忆，但还可以对我如此戒备！” 程序员问到:“备用程序会出现霍伦博士您的虚拟意识体？” 霍伦点了点头，“没错！第三方插入的虚拟意识体不是她们某一方的印象物，所以可以识别到她们的存在。但是，程序已经模糊化了她们对虚拟意识体的形象观察，所以看到的都是模糊不清晰的模样，到但是，艾文的意识体居然预先设定了排除干扰！所以她能看得虚拟意识体的具体形象！” 白袍助手一语中的:“那岂不是更加让她起疑？” 霍伦被问得沉默无言，白袍助手与程序员互看一眼两人只好继续低头工作。 15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2020.10.25. SNS研究中心——早上9点50分—— 插入了预先备好的备用程序，但是也影响不了艾文的意识，她的意识被保护得很好，改变其意识印象数据非常困难。应该是被她之前就做了手脚，霍伦还是不死心，因为距离正式替换还有还有几十分钟，如果艾文自己不情愿，那他只能强行更改她的意识，或者遮蔽她的潜意识？但是她似乎已经做好了对抗他的侵入与焚改她的记忆的准备。 他还是目不转睛地观察着电脑上的代码系统，上面不停地闪动变化。穿着白袍的助手再次端来了一个评估数据给他看。 白袍助手:“博士，数据持续不稳定，是否与系统出现的纰漏有关？从刚才开始就出现偏差，现在偏差越来越大，替换者自身在意识当中迟早会感知这是假象。到时候就不能顺利意识替换了。这个你比我们更加清楚。”他不得不再次重新，厉害关系可想而知。 霍伦：“我非常清楚个中的利弊关系。” 他抬头定定地看着助手，“只能与艾文争分夺秒博取有利时机。” 白袍助手还是不解：“那漏洞是什么？一天不解决它，怎么可能顺利？” 现在才问这个会不会太迟？既然漏洞一早就有，为何不先解决掉才开始进行替换程序？这这问题，不是霍伦本人不知道，是再清楚不过了，他只是一直在忽略，没有正视漏洞这个问题，而是执念于尽快进行替换程序。 霍伦是个沉着而固执的人他早知道漏洞是解决不了的，而当初他老师艾迪明博士，也是同样承认，系统漏洞不可能被修复。至少，现阶段他们没有这个能力。如果再过十年八年，可能就未必如此。但是现在替换程序霍伦是必然要提前进行，他已经顾不上十年八年之后的研究成果？为了艾文，他必然得这样冒险，就是艾文自己不配合，不然什么事都不会有，漏洞也不是问题。 “漏洞无法解决，只能如此。我之前已经强调过，我不想再提，现在首要之事是与艾文争分夺秒。看谁快一步。” 白袍助手：“虽然意识库共享了，但是各自的印象物无法互相识别，印象物不能认识对方的主意识体。”“ 一旁的程序员插嘴说:“在说的之前交给我的那个早期代码系统的一个漏洞吧？我尝试过修补，可惜我尽力了，还是没办法。至少这不是我们现在的能力范围可以做到的。” 霍伦:“这很正常，当年我和老师也没法做到这个纰漏彻底消除。都这么多年了，这个问题是没法改变的，更何况现在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只能放手一搏。” 程序员找出资料插入移动存盘打开另一个模拟形态的代码系统界面，显示出密密麻麻的数据，有很多代码在不停变动。程序员指向一处地方按停了变动。 程序员:“就是这里，漏洞可以说很明显的。其实我们一开始就不应该太早进行意识替换，代码系统尚未完善...” 白袍助手:“主意识体察觉到会怎么样，会不会对他们的大脑造成损害？” 霍伦:“我们要捉紧时间，只要时间控制到90分钟之内完成替换意识，那么大脑是不会出现什么损害的，现在就是时间的问题。我现在只是抱着侥幸心态去试试，我就希望她们没有这么快发现。”他低下头，继续注视这系统变化。 “她们又怎么可能不发现问题？”程序员低语说着，他知道霍伦是不会被动摇的，也不好再多言。 白袍助手:“我刚刚发现意识体又有异动，是不是有关联？” 有霍伦:“艾文很聪明，她的意识比一般人都敏感，就算我们的系统做得再精准她也有可能发现，即便如此，我们还是要继续，而且争分夺秒，所以不如不要去理会这个漏洞。” 白袍助手等霍伦走开了，忍不住地再问程序员。 白袍助手:“我只知道是意识体双方的印象物无法融通，但是具体漏洞会造成什么状况？” 程序员思考片刻，他尝试用最简单的语言来描述解释:“每个人的意识库是独立的，里面都是日常生活自己遇到的人物事等，对其看到的所有物的印象，这些印象物保存在意识库里。” 白袍助手尝试组织思路，“我理解的印象物是，例如我昨天遇到的人，然后我对他的印象，存档在我的大脑里，意识对人物的主观印象，就是印象物？” 程序员点头，“简单解释就是这个概念。如果有一些印象深刻的事和人。你可以认为是潜意识对他们进行储存了深层的记忆。” 白袍助手补充说:“都是个人对日常生活的所见所闻极其主观意识的印象吧。” 程序员又点了点头。 “如果我们现在要把两个人的意识相连接，那么意识库内的信息就会共享，当事人可以看到大家意识库的内容。” “意识库等同于他们大脑对外界事物的种种印象记忆的存档。” “对。” “但是当链接后，当事人的意识体内的意识库存档，其印象物却识别不了另一个当事人的意识体。” “大概明白，但还不够清晰。” “例如:现在a小姐跟x小姐的意识相连接，a小姐可以看到x小姐的潜意识世界有什么事物或者人，这个东西是x的印象记忆，这些印象记忆的各种印象物却不能识别到a小姐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假若我跟你意识库相连了，我印象里的父母就是我意识库里的印象物，但是他们只是我的印象记忆，所以即便你的意识体看到他们，而他们也不会识别到你的存在？” “非常正确！而你的意识体也同样的，不被我的印象物所识别到。所以当印象物遇到对方的意识体时，等于看不见他的存在！” “这个漏洞很致命，她们其中必然会有一个先察觉到的。” 程序员无奈:“所以我们得尽快完成意识替换程序。” 白袍助手才深刻理解到:“万一被替换的意识体不合作呢？” 此时霍伦走回来，“不是万一，现在就是如此了。我刚才尝试用备用程序去干扰她们，谁知道被艾文发现了，已经没了记忆，但还可以对我如此戒备！” 程序员问到:“备用程序会出现霍伦博士您的虚拟意识体？” 霍伦点了点头，“没错！第三方插入的虚拟意识体不是她们某一方的印象物，所以可以识别到她们的存在。但是，程序已经模糊化了她们对虚拟意识体的形象观察，所以看到的都是模糊不清晰的模样，到但是，艾文的意识体居然预先设定了排除干扰！所以她能看得虚拟意识体的具体形象！” 白袍助手一语中的:“那岂不是更加让她起疑？” 霍伦被问得沉默无言，白袍助手与程序员互看一眼两人只好继续低头工作。 16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已经是午夜凌晨两点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小艾还是夜不能寐。她打开了床头灯，凝望着吊坠，她想在项链里获取更多些的信息。台灯虽然明亮但是怎么反射也折射不出什么来。就在此时外面又有声音。 声音微弱，小艾估计可能又是那个房间传出来的，她起身走去查探。 走出客厅，她静悄悄地走到走廊的尽头。她来到被认为门锁坏了的房间，果真，这次她还是打开了房门。 小艾走进后漆黑一片，房里的吊灯一直是坏的，她只能摸索前行。这房间很深很长，上次第一次探路就觉得非常奇怪，这里似乎比整个房子的客厅走廊加起来的长度都要深。 忽然响起了微弱的音乐，曲声似曾相识。跟冼小雅上次到金坛花苑时遇到钟士强的音乐一样。当时那个音乐是钟士强家里的古老收音机放出来的。不知为何，这里有相同的音乐，但是小艾是第一次听，所以她不会清楚这音乐的奇怪。 她越走近音乐便越大声，又是出现了一点泛黄而陈旧的灯光，隐隐约约透射出来。那个光就在拐弯处的，她快步地随着光线跟上去拐弯的方向。 小艾的视线在拐弯处里面看到了一座单位，门上标记着303。正是金坛花苑303房的橱窗。里面有两个人，一个小青年男孩和一个女人，女人衣着随便，头发也没整理，就如一个去菜市场买菜的大妈，但是她背着小艾的视线，这个角度小艾虽看不出她的样子，但是声音必定就是冼小雅的。而为何她是这个装扮，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小艾真的分不清。而男孩，小艾认得他，他就是那个餐厅年轻服务员。 这时女人沉声说着:“吃吧，晚上我们就吃这个粥，你喜欢吃的，吃多点。” 男孩:“是小米糖粥，太好了，我喜欢吃了！”他很听话，他吃了，而且吃了不少。但不久他突然倒下了。 女人也同样吃了，她吃东西的时候，一边吃一边莫名大哭，最后她也倒下了，倒在地上的她，有气无力地爬到自己的床边，那古老的收音机还在播放着音乐。她就在音乐中缓缓睡去。 音乐停止，一切平静—— 眼前这一幕，之前小艾只是从门口外听过声音，而不是亲眼看到过。而这次，她是亲眼所见。她知道女人是谁，那次没留意男孩是哪一个。而现在，她什么都看得真切。她又再一次走进303房的屋内，走近那个女人身边，确认过真的是冼小雅模样的女人，跟上次看到的一样。 她想看清她的状况，并在她鼻子上探去，竟探不出气息，她还是吓了一跳。上次匆匆离开，这女的也是躺着不动了，但是她当时没太理会就走了。而这一次，时间好像又回到之前那一幕一样。这里到底是个什么空间？然而就在她细想之下，竟又开始头痛，所有事物在她眼前旋转不止……随后眼前闪出刺眼曝光，画面就如是一并消失...… 当她醒来时，她已经在自己床上，睁开双眼时，晨光熹微，洒在白窗纱上。她猛然起身，手嗑了磕脑门，任她怎么回想也想不起她是怎么回自己房间的。 公司早会过后，李董邀冼小雅进入办公室面谈。她又被李董事长表扬了，冼小雅是全年度为公司创下收益最高的基金经理。为了表示对小雅的表彰，公司奖励她一套全新而豪华的复式公寓。李董事长把新公寓的钥匙卡交给冼小雅。 “小雅你做得真棒，我们全公司上下都得向你学习，这个奖励你实至名归的。” 冼小雅接过钥匙卡，满心欢喜地说:“谢李董。” 公司所有人知道此事后都羡慕不已，而一旁的杰森也十分妒忌，他用非常质疑的目光看着她。 午间时分冼小雅走去停车场拿车，在远处无意间发现杰森出现在自己的车后，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做什么。而杰森很快就离开了，冼小雅马上走过去看看，但似乎又没有发现。她上了车，然后把车开走。 公路上正行驶车子的冼小雅要开上高速公路，她约了客人见面。车子并没有加速而且很是平稳，但突然后面一大卡车飞快地开来，冼小雅扭转车子驶侧并且轻微刹车，谁知道刹车明显失灵，她怎么踩刹车也没反应。她十分紧张，开始越来越着急和慌乱，惊险刹那，差点飙出了高速公路外，好在急刹最后还是恢复，但是她把方向盘情急下扭向到路边，车子也撞损了一点，而她本人手臂也有些擦伤。幸好都是小问题，只是被吓得不轻。 见客户取消，冼小雅只能去一趟医院，医院急诊室里冼小雅刚包扎好伤口，这时已经是下午2点多了。回想起杰森在停车场里鬼鬼祟祟，觉得这件事跟他有关。他为什么老是跟自己作对？她有什么对不起他了？冼小雅猜想着，她并未留意到隔壁有个老人，他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一直在窥视着她。 那老人自己移动着轮椅，慢慢地靠到冼小雅身后。 “你怎么会在这里？”老人在她背后说道，声音很是熟悉。 冼小雅回头一看，他不就是那个住在金坛花苑的钟士强吗？“钟先生？原来是您啊。您又怎么会在医院？” 钟士强:“我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应该在这里的！不应该！” 冼小雅被问得有些发懵。她不理解钟士强为何这么说。 “我刚擦伤了手臂，不来医院不好吧？” “回去吧，这里不属于你待的地方，回去，快回去！”老人显得有些激动。他没有正面回答冼小雅的话，却说些不知道何意的话。 她觉得老人有点神志不清，似乎是精神出问题。莫名的有点慌乱，不由自主地想走开。 但是钟士强还继续不停叫着...“这里不安全，你快点回家去，别留在这里，这里不属于你！” 冼小雅快步走远，后面一直传来老人的声音，她不敢对视他的存在。因为声音犹如一种附上罪恶感的严厉责备。她只有逃避而不能直视…… 冼小雅回到家里，今日有些诸事不顺，都是从碰到杰森开始的，情绪未免有些燥意。但是她还是压住自己不好的情绪。进门后她没看见小艾，她人也不在客厅，房间也不见。感到奇怪，却回头在走廊尽头发现了小艾。 小艾依靠着坏了门锁的房间门，她摆弄了很久，意欲要打开门锁，房门当然不能打开。 “你在干嘛？”冼小雅从她身后问道。 小艾吓了一跳，她转身看到冼小雅正站在身后。 “不是说了房门是坏的吗？”语气里夹带着一丝怒意。 “我昨晚发现它可以打开。”小艾的手还在尝试着打开门锁。 “打不开，我准备叫人来修理的，你干嘛老是在意它能不能打开？”她更不耐烦了。怎么小艾就是不信她。 “因为我...昨晚又听见里面有声音。” “还能有什么声音？老鼠吧。” “不是老鼠，真的不是！” “那是什么？你都听过两次了。为什么我总没察觉到？”小艾就是幻听，她自己住了这么久难道不知道房间有什么吗？ “我是真的打开过门而且进去了。我骗你干嘛？是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她才信，小艾变得有点着急。 冼小雅不耐烦:“那你进去看到是什么？” 小艾:“里面有人！” 16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已经是午夜凌晨两点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小艾还是夜不能寐。她打开了床头灯，凝望着吊坠，她想在项链里获取更多些的信息。台灯虽然明亮但是怎么反射也折射不出什么来。就在此时外面又有声音。 声音微弱，小艾估计可能又是那个房间传出来的，她起身走去查探。 走出客厅，她静悄悄地走到走廊的尽头。她来到被认为门锁坏了的房间，果真，这次她还是打开了房门。 小艾走进后漆黑一片，房里的吊灯一直是坏的，她只能摸索前行。这房间很深很长，上次第一次探路就觉得非常奇怪，这里似乎比整个房子的客厅走廊加起来的长度都要深。 忽然响起了微弱的音乐，曲声似曾相识。跟冼小雅上次到金坛花苑时遇到钟士强的音乐一样。当时那个音乐是钟士强家里的古老收音机放出来的。不知为何，这里有相同的音乐，但是小艾是第一次听，所以她不会清楚这音乐的奇怪。 她越走近音乐便越大声，又是出现了一点泛黄而陈旧的灯光，隐隐约约透射出来。那个光就在拐弯处的，她快步地随着光线跟上去拐弯的方向。 小艾的视线在拐弯处里面看到了一座单位，门上标记着303。正是金坛花苑303房的橱窗。里面有两个人，一个小青年男孩和一个女人，女人衣着随便，头发也没整理，就如一个去菜市场买菜的大妈，但是她背着小艾的视线，这个角度小艾虽看不出她的样子，但是声音必定就是冼小雅的。而为何她是这个装扮，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小艾真的分不清。而男孩，小艾认得他，他就是那个餐厅年轻服务员。 这时女人沉声说着:“吃吧，晚上我们就吃这个粥，你喜欢吃的，吃多点。” 男孩:“是小米糖粥，太好了，我喜欢吃了！”他很听话，他吃了，而且吃了不少。但不久他突然倒下了。 女人也同样吃了，她吃东西的时候，一边吃一边莫名大哭，最后她也倒下了，倒在地上的她，有气无力地爬到自己的床边，那古老的收音机还在播放着音乐。她就在音乐中缓缓睡去。 音乐停止，一切平静—— 眼前这一幕，之前小艾只是从门口外听过声音，而不是亲眼看到过。而这次，她是亲眼所见。她知道女人是谁，那次没留意男孩是哪一个。而现在，她什么都看得真切。她又再一次走进303房的屋内，走近那个女人身边，确认过真的是冼小雅模样的女人，跟上次看到的一样。 她想看清她的状况，并在她鼻子上探去，竟探不出气息，她还是吓了一跳。上次匆匆离开，这女的也是躺着不动了，但是她当时没太理会就走了。而这一次，时间好像又回到之前那一幕一样。这里到底是个什么空间？然而就在她细想之下，竟又开始头痛，所有事物在她眼前旋转不止……随后眼前闪出刺眼曝光，画面就如是一并消失...… 当她醒来时，她已经在自己床上，睁开双眼时，晨光熹微，洒在白窗纱上。她猛然起身，手嗑了磕脑门，任她怎么回想也想不起她是怎么回自己房间的。 公司早会过后，李董邀冼小雅进入办公室面谈。她又被李董事长表扬了，冼小雅是全年度为公司创下收益最高的基金经理。为了表示对小雅的表彰，公司奖励她一套全新而豪华的复式公寓。李董事长把新公寓的钥匙卡交给冼小雅。 “小雅你做得真棒，我们全公司上下都得向你学习，这个奖励你实至名归的。” 冼小雅接过钥匙卡，满心欢喜地说:“谢李董。” 公司所有人知道此事后都羡慕不已，而一旁的杰森也十分妒忌，他用非常质疑的目光看着她。 午间时分冼小雅走去停车场拿车，在远处无意间发现杰森出现在自己的车后，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做什么。而杰森很快就离开了，冼小雅马上走过去看看，但似乎又没有发现。她上了车，然后把车开走。 公路上正行驶车子的冼小雅要开上高速公路，她约了客人见面。车子并没有加速而且很是平稳，但突然后面一大卡车飞快地开来，冼小雅扭转车子驶侧并且轻微刹车，谁知道刹车明显失灵，她怎么踩刹车也没反应。她十分紧张，开始越来越着急和慌乱，惊险刹那，差点飙出了高速公路外，好在急刹最后还是恢复，但是她把方向盘情急下扭向到路边，车子也撞损了一点，而她本人手臂也有些擦伤。幸好都是小问题，只是被吓得不轻。 见客户取消，冼小雅只能去一趟医院，医院急诊室里冼小雅刚包扎好伤口，这时已经是下午2点多了。回想起杰森在停车场里鬼鬼祟祟，觉得这件事跟他有关。他为什么老是跟自己作对？她有什么对不起他了？冼小雅猜想着，她并未留意到隔壁有个老人，他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一直在窥视着她。 那老人自己移动着轮椅，慢慢地靠到冼小雅身后。 “你怎么会在这里？”老人在她背后说道，声音很是熟悉。 冼小雅回头一看，他不就是那个住在金坛花苑的钟士强吗？“钟先生？原来是您啊。您又怎么会在医院？” 钟士强:“我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应该在这里的！不应该！” 冼小雅被问得有些发懵。她不理解钟士强为何这么说。 “我刚擦伤了手臂，不来医院不好吧？” “回去吧，这里不属于你待的地方，回去，快回去！”老人显得有些激动。他没有正面回答冼小雅的话，却说些不知道何意的话。 她觉得老人有点神志不清，似乎是精神出问题。莫名的有点慌乱，不由自主地想走开。 但是钟士强还继续不停叫着...“这里不安全，你快点回家去，别留在这里，这里不属于你！” 冼小雅快步走远，后面一直传来老人的声音，她不敢对视他的存在。因为声音犹如一种附上罪恶感的严厉责备。她只有逃避而不能直视…… 冼小雅回到家里，今日有些诸事不顺，都是从碰到杰森开始的，情绪未免有些燥意。但是她还是压住自己不好的情绪。进门后她没看见小艾，她人也不在客厅，房间也不见。感到奇怪，却回头在走廊尽头发现了小艾。 小艾依靠着坏了门锁的房间门，她摆弄了很久，意欲要打开门锁，房门当然不能打开。 “你在干嘛？”冼小雅从她身后问道。 小艾吓了一跳，她转身看到冼小雅正站在身后。 “不是说了房门是坏的吗？”语气里夹带着一丝怒意。 “我昨晚发现它可以打开。”小艾的手还在尝试着打开门锁。 “打不开，我准备叫人来修理的，你干嘛老是在意它能不能打开？”她更不耐烦了。怎么小艾就是不信她。 “因为我...昨晚又听见里面有声音。” “还能有什么声音？老鼠吧。” “不是老鼠，真的不是！” “那是什么？你都听过两次了。为什么我总没察觉到？”小艾就是幻听，她自己住了这么久难道不知道房间有什么吗？ “我是真的打开过门而且进去了。我骗你干嘛？是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她才信，小艾变得有点着急。 冼小雅不耐烦:“那你进去看到是什么？” 小艾:“里面有人！” 17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你说什么？有什么人？”她的玩笑开得不知所谓，冼小雅觉得十分无稽。 小艾皱眉，她也知道冼小雅不会相信。“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就是怕吓着你...我看到有一个跟你长得好像的人...真的好像！” 冼小雅嘲笑，“难道我是梦游了？进了这房间里？”她也跟着她开起玩笑来。 “不...不是，我是说...我的意思是除了你，还有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人在里面！”小艾难以说清楚，但是还是得说给她知道。 冼小雅摸了摸小艾的额头，小艾的头伤还缠有纱布，只有脸是露出来的。探过没有发烧，但是她怎么可以胡言乱语。 冼小雅转移话题，她不想在花时间在这个房间里。:“你的伤是不是都好得差不多了？明天要去赵医生那里吗？要不要我送你一趟？” 小艾:“我说的是真的，我没有骗你。”她觉得这个事情很重要。必须要提醒冼小雅的。 冼小雅:“不是不想相信你，但是你说的也太离经叛道了。那你现在能不能打开房门呢？” 小艾确实打不开房门，她刚刚又尝试了。“晚上！每次可以打开门的只有在半夜的时候。” 冼小雅摇了摇头:“你有可能伤了脑子，我们还是去医院再检查一次吧。万一我们之前做漏了什么重要的检查你可能会越来越严重。” 小艾:“你要是想确认是不是，晚上我们一起试试，我真的没骗你。” “够了，我会自己把门锁修好的，到时候就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清理好，那样就不会有老鼠了。” 结果她还是不信她。 “复诊的事，我明天会自己去的。”小艾只好暂时放弃，她必须先找到证据。 见小艾不再纠结房间的事，冼小雅忽然想起今天李董送她的奖励。“对了，我现在可能准备搬去新公寓里住，这里你可以暂时住着，有什么问题我能帮你的我会尽全力帮，你可以安心在这里住。” “新公寓？近吗？”小艾问她。 “很近，环境比这里更加好，而且是复式的。”冼小雅隐藏不住喜悦，显露出优越的神采。 “我看你在这里生活得很好，想有什么有什么。”怪不得你会不舍的。最后一句小艾留在心里没说。这样的冼小雅正是风光无限好，怎么可能会质疑自己的处境是真是假？ “这几年我运气的确不错，自从到了金融中心上班后，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好，我也感觉自己像做梦一样，简直是平步青云！”冼小雅有些沉醉。 “你说像做梦一样...？”小艾重复着她的话。似有深意琢磨着。 但是梦境会让人沉溺下去，不愿醒来。 “嗯，很美好，我感觉我人生最美好的时光也不过如此，我很知足了。”正春风得意的她，早已忘了缠绕着她的那些种种怪事。 听了冼小雅说的话，小艾陷入了沉思。 梦境通常与现实是反转—— 2020.10.25. SNS研究实验中心 9时56分—— 一位女护士在照顾床上的病人，帮其整理身体，因为这是一个瘫痪的病人，护士正帮她清洁身体，这瘫痪的病人手指似乎有一点微动。这动静太小不明显，所以护士也察觉不到。随着护士对她身体进行清洁，透过过于宽松的病人服逐渐看到她的整个干瘦如柴的身体—— 一副极其瘦弱不堪，只有皮包裹着骨头的身体，这身体的骨架也在不断萎缩，并没有看到病人的脸，但是能看到她脖子上有一条跟小艾一样的项链。 隔着透明玻璃窗的另一个室内，霍伦一直观察住这张病床上的植物人。 而另一边还有一张病床，视觉所见很模糊，但是可以感觉得到那个病人只是昏迷不醒并没有身体异样或者萎缩。但此人丧失了求生的意志力，不愿意醒来，数据检测到其大脑意识处于深度沉睡，如果一直下去，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霍伦低声说道:“艾文的身体应该是支撑不了多久了。意识替换还没完成。错过这次，我们不可能重来了。有必要就得启动植入代码。” 程序员:“现在只剩下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了。如果超出这个时间范围，对她们大脑的影响可能是永久的。你确定要这么做吗？植入代码会有意识冲击问题发生。” 霍伦沉思良久，还是点了点头。 时间切换至2020.10.21—— 坐落在繁荣的金融高新区后的一片老城区住宅楼内，其中有一座非常旧式的住宅楼梯楼，它是单独的一栋九层高楼宇，没有别的楼与它相连，此处名为金坛花苑，其内的三楼302单位，乃是一个面积较小的单位，此时已经被围封了起来，门口拉着警戒线，不让闲人进入，因为发生了命案，所以警方涉案调查。 一大早约7时30分左右，警方到达现场。屋内有些狼藉，凌乱的废品堆放在地上，例如一些旧纸皮旧包装盒和废弃饮料瓶。可能是可以换钱的关系，反正屋内有不少这些可以换钱的废品。而桌子和椅子都有些东歪西倒。整个屋内没有一角落是整洁干净的。昏暗的光感寂静得让人有些透不过气。 警方初步了解到住在此单位的一名年约30岁的女子，她有可能是自杀和涉嫌谋杀未遂。而此女子已经在清晨5点多送往医院急救，而另一个被她谋害的是一名年约20岁左右的男子，也被送往医院急救中，暂时两人生死未卜。他们二人关系是亲姐弟。 至于女子为何会服毒，还要继续深入调查。 一警务人员在登记信息，另一个警官在跟他交谈着。 “从厨房里发现一药瓶，应该是她投毒的药品。”警务人员交代着信息。 “投在哪里？”警官问到。 “应该就在那锅粥里。”警务人员指一指室内的饭桌上放的一个大锅，里面还有剩下的一点小米糖粥。 “他们还在急救？” “是的，还不知道具体。要去联系医院那边。” “调查一下自杀者的动机，在她周围有关的人和事查一查。如果真的有人死了，立案后这些信息就能马上用得上。”警官交代着。 “好的。初步得知女子关系圈比较狭窄，调查起来也不复杂。”警务人员点了点头。 警官最后翻了自杀者的姓名，沉默地看着上面写着的名字——冼小雅。 房内的一个大柜子的架上放着一个照片，这是一个死了的长者的遗照。警官指了指那照片的人问到:“那人是谁？” “是自杀者的父亲，他叫冼士强。”警务人员回答到。 18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次日，小艾来到市区医院复诊。赵医生为她拆下头上的纱布，这是最后一处愈合的部位，只要头上的伤痕都好了，那全身的伤势就完全愈合。 此时纱布缓慢地一层一层拆下，只见一张洁白无瑕的皮肤裸露呈现。是张媚眼秀气，样貌青涩的女孩子面容。平日只能看到的小艾的眼睛和嘴巴，还有留出鼻孔透气，其他都是包裹着的，现在整张脸庞都可以一目了然。 “完全好了，跟以前一模一样！太神奇了！”赵丽华医生惊叹着，而且露出了喜悦的神色，她的心境就好像是自己的至亲恢复了健康，见证了那人的身体完好无缺的心情。 “跟以前一样？”小艾听了感到意外。赵医生是什么意思？ “是的，跟以前一样，孩子你重生了，这是奇迹。”她一无既往的口吻，满口的神迹显灵，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小艾以为赵医生是指认识她以前的模样。 可是赵医生却不是这个意思。她摇了摇头，答得似是而非，“别管以前是怎么样子的，现在你已活过来了，神迹在眷顾着你啊，我的孩子！” “我不记得了以前了，难道你记得我？我们认识很久了吗？”小艾急问，她觉得赵医生应该知道些什么。 赵医生却忽然哭了起来，双手抱紧小艾，小艾被弄得不知所措。古怪的赵医生每次表现出的神态举动都是出乎小艾意料的。 她激动的情绪让人费解，而这个时候，竟有人进来了，是艾迪明医生。 艾迪明:“实不相瞒，你像极了我们家小文。”闻言，小艾回过头去看着他。 “我跟艾医生是夫妻关系，他说的小文是我们的女儿。”赵丽华解释着。 小艾十分惊讶，原来他们指的是这个意思，跟以前一样。其实不是说自己。然而她大脑瞬间闪动出几个画面，像是被电击了一样，脑瓜顿时阵痛。画面里出现的是那辆白色商务小车，里面隐约有三个人嬉笑。但是画面闪动太快，她捕捉不了具体是什么。 艾迪明从衣服内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是他们的全家福，里面有他们的女儿。小艾接过照片一看，对比过自己镜子里的容貌，果然非常相似，但是她却没印象，原来自己是长成这样子的。 小艾:“你们的女儿叫小文？她怎么了？” 赵丽华:“她不在了，去到一个很远的地方。” “去了哪里？”小艾不解地问 “不重要了，现在她似乎又回来了，小艾你跟她没有分别，如果你愿意，我们就是你的父母。”赵丽华眼泪往下掉恳求着。 赵丽华神色凝重，看上去很期盼小艾能答应她，而小艾却不知道该作出什么反应。 “去了很远的地方？那到底是哪里？”她想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他们夫妇并没作出正面回应。只是情真意切地看着她。 “你们觉得我是你女儿吗？但是我没有记忆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变成这样。”她一再追问。 “不要紧，孩子，别担心，我们一起帮你，尽我们的能力去帮你。即便记忆没了，都不重要，我们从这一刻重新开始便是。”艾迪明对她说着。 “重新开始？”小艾重复着，不过，她还是想知道真相…… “小文是真的不在了。我们知道你不是她，但是对于我们而言，我们都很渴望你能成为我们的家人。”赵丽华接着说。 他们口中的“不在了”，应该就是死了。那小文是怎么死的？小艾脑子里又是一阵刺痛。 缓了缓，小艾才意识到，不能深究，一旦深究，就会头痛，那可能是因为她与小文是有关联的吗？她与小文—— “我真的可以吗？成为你们的家人...”小艾犹豫着…… 赵丽华和艾迪明都点了点头，样子非常诚恳。他们握住小艾的手不愿放开。小艾有些感动，只不过距离她想要的真相还有很远…… 就在此刻瞬间，她眼前的所有画面像水面波纹那般浮动，变得极其不真实。她看到艾迪明夫妇口中念叨着什么，只是她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因为他们都成了浮动的画面。 画面片刻后被定格住，就好像看电影按住暂停键一样。四周静止一片，就连将要掉落到地面上的头发丝也定格在半空，看上去就像是时间被停止那般。 现在只有小艾自己是可以活动的。然后她听见耳旁出现“咔咔咔”像是机械齿轮推动的奇怪响声…… 这声音就跟她上次被催眠时，所听到的一样。她眼前的画面开始如拼图那般一块块的分裂，然后露出了后面黑暗的背景，一切空无的空间；吓得恍然失措。她早已预感到这里不是真实。而此刻，果然如实…… “咔咔咔”的声音没有停止过，而且越来越大声。身后出现一个巨型而多齿轮构成的古怪机械正在逼近，它不断运动着，也不断地扩大，结构越变越复杂。就好像不断地改变着自己的结构与形态；直到把黑暗的背景都完全占据，占据掉小艾能看见的所有视野。她被这巨型的机械物重重地包裹在其中，她被困在里面密不透风，然而有把声音却穿透而入—— 机械物封闭的空间内环绕着立体声响，那声音说道:“你应该已经意识到自己身处的地方不是真实。如果你想清醒过来，就必须听我的指示去做。” 这把男声音她之前听过，一时间不记得是谁的。 “别再犹豫了，你必须得清醒过来，回到你的现实，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你是谁？我又是谁？”小艾追问。 “不必多问，你赶快醒来就会知道。” “我要怎么做？” “醒来的通道只有一个人可以进入。” “什么意思？” “你跟那个冼小雅，只能醒来一个。” “小雅她怎么了？为什么跟她有关？” “我只能提醒你，她是一个不愿活过来的人，你何不顶替她？因为你更需要这个机会。别在耽误时间，你必须尽快行动。” “说什么她不愿活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小艾抬起头说到。 “我不可以解释过多，现在时间不够用了。我必须现在就插入植入代码。” “你说什么代码？我现在到底在哪里？我到底是谁？” “那个代码是用来……”那人的声音忽然被什么打断掉，正是关键时刻，他的话被中断了。 突然那巨型机械物又开始变动，前方出现一点光亮，这丁点的光亮随之扩大，变成一条类似隧道的物体。她思忖了片刻，还是沿着光道走了进去。 光道里面很长，刹那间看不尽尽头，只是两旁出现了投影器的映像，映像的画画在不停播放着，像播放电影那般。到底是些什么？原来播放的画面都是她与冼小雅相遇之后的记忆映像，它们在倒放，记忆在回放着。要是如此，她要走往前方，就能看到她们相遇之前的画面。那么，她是如何失忆的？岂不是都可以知道？于是她急促往前，越走越快…… “你走的地方不对，快回去！听到没？”那把声音又再出现，她这时终于记起来了，是他！那个自称是艾迪明合伙人的人——霍伦。 他是谁？她想找回自己的记忆，但是此人却不愿意告知？他并不存在这里。他身处在外面的真实世界。他似乎想要控制这个空间，还要引导小艾作出他想要的选择。 不行，她得先找回自己的记忆，而不是随便听他的摆布。她必须要知道真相！ 想到如此，小艾把霍伦的话丢在耳后，她要寻找自己的出路，只有知道她是从何而来的，才可以选出之后她要走的路。小艾下定决心，此时她颈脖上的项链那颗吊坠晶石在一闪一闪，就如明灯一般，为她指明方向。 18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次日，小艾来到市区医院复诊。赵医生为她拆下头上的纱布，这是最后一处愈合的部位，只要头上的伤痕都好了，那全身的伤势就完全愈合。 此时纱布缓慢地一层一层拆下，只见一张洁白无瑕的皮肤裸露呈现。是张媚眼秀气，样貌青涩的女孩子面容。平日只能看到的小艾的眼睛和嘴巴，还有留出鼻孔透气，其他都是包裹着的，现在整张脸庞都可以一目了然。 “完全好了，跟以前一模一样！太神奇了！”赵丽华医生惊叹着，而且露出了喜悦的神色，她的心境就好像是自己的至亲恢复了健康，见证了那人的身体完好无缺的心情。 “跟以前一样？”小艾听了感到意外。赵医生是什么意思？ “是的，跟以前一样，孩子你重生了，这是奇迹。”她一无既往的口吻，满口的神迹显灵，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小艾以为赵医生是指认识她以前的模样。 可是赵医生却不是这个意思。她摇了摇头，答得似是而非，“别管以前是怎么样子的，现在你已活过来了，神迹在眷顾着你啊，我的孩子！” “我不记得了以前了，难道你记得我？我们认识很久了吗？”小艾急问，她觉得赵医生应该知道些什么。 赵医生却忽然哭了起来，双手抱紧小艾，小艾被弄得不知所措。古怪的赵医生每次表现出的神态举动都是出乎小艾意料的。 她激动的情绪让人费解，而这个时候，竟有人进来了，是艾迪明医生。 艾迪明:“实不相瞒，你像极了我们家小文。”闻言，小艾回过头去看着他。 “我跟艾医生是夫妻关系，他说的小文是我们的女儿。”赵丽华解释着。 小艾十分惊讶，原来他们指的是这个意思，跟以前一样。其实不是说自己。然而她大脑瞬间闪动出几个画面，像是被电击了一样，脑瓜顿时阵痛。画面里出现的是那辆白色商务小车，里面隐约有三个人嬉笑。但是画面闪动太快，她捕捉不了具体是什么。 艾迪明从衣服内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是他们的全家福，里面有他们的女儿。小艾接过照片一看，对比过自己镜子里的容貌，果然非常相似，但是她却没印象，原来自己是长成这样子的。 小艾:“你们的女儿叫小文？她怎么了？” 赵丽华:“她不在了，去到一个很远的地方。” “去了哪里？”小艾不解地问 “不重要了，现在她似乎又回来了，小艾你跟她没有分别，如果你愿意，我们就是你的父母。”赵丽华眼泪往下掉恳求着。 赵丽华神色凝重，看上去很期盼小艾能答应她，而小艾却不知道该作出什么反应。 “去了很远的地方？那到底是哪里？”她想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他们夫妇并没作出正面回应。只是情真意切地看着她。 “你们觉得我是你女儿吗？但是我没有记忆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变成这样。”她一再追问。 “不要紧，孩子，别担心，我们一起帮你，尽我们的能力去帮你。即便记忆没了，都不重要，我们从这一刻重新开始便是。”艾迪明对她说着。 “重新开始？”小艾重复着，不过，她还是想知道真相…… “小文是真的不在了。我们知道你不是她，但是对于我们而言，我们都很渴望你能成为我们的家人。”赵丽华接着说。 他们口中的“不在了”，应该就是死了。那小文是怎么死的？小艾脑子里又是一阵刺痛。 缓了缓，小艾才意识到，不能深究，一旦深究，就会头痛，那可能是因为她与小文是有关联的吗？她与小文—— “我真的可以吗？成为你们的家人...”小艾犹豫着…… 赵丽华和艾迪明都点了点头，样子非常诚恳。他们握住小艾的手不愿放开。小艾有些感动，只不过距离她想要的真相还有很远…… 就在此刻瞬间，她眼前的所有画面像水面波纹那般浮动，变得极其不真实。她看到艾迪明夫妇口中念叨着什么，只是她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因为他们都成了浮动的画面。 画面片刻后被定格住，就好像看电影按住暂停键一样。四周静止一片，就连将要掉落到地面上的头发丝也定格在半空，看上去就像是时间被停止那般。 现在只有小艾自己是可以活动的。然后她听见耳旁出现“咔咔咔”像是机械齿轮推动的奇怪响声…… 这声音就跟她上次被催眠时，所听到的一样。她眼前的画面开始如拼图那般一块块的分裂，然后露出了后面黑暗的背景，一切空无的空间；吓得恍然失措。她早已预感到这里不是真实。而此刻，果然如实…… “咔咔咔”的声音没有停止过，而且越来越大声。身后出现一个巨型而多齿轮构成的古怪机械正在逼近，它不断运动着，也不断地扩大，结构越变越复杂。就好像不断地改变着自己的结构与形态；直到把黑暗的背景都完全占据，占据掉小艾能看见的所有视野。她被这巨型的机械物重重地包裹在其中，她被困在里面密不透风，然而有把声音却穿透而入—— 机械物封闭的空间内环绕着立体声响，那声音说道:“你应该已经意识到自己身处的地方不是真实。如果你想清醒过来，就必须听我的指示去做。” 这把男声音她之前听过，一时间不记得是谁的。 “别再犹豫了，你必须得清醒过来，回到你的现实，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你是谁？我又是谁？”小艾追问。 “不必多问，你赶快醒来就会知道。” “我要怎么做？” “醒来的通道只有一个人可以进入。” “什么意思？” “你跟那个冼小雅，只能醒来一个。” “小雅她怎么了？为什么跟她有关？” “我只能提醒你，她是一个不愿活过来的人，你何不顶替她？因为你更需要这个机会。别在耽误时间，你必须尽快行动。” “说什么她不愿活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小艾抬起头说到。 “我不可以解释过多，现在时间不够用了。我必须现在就插入植入代码。” “你说什么代码？我现在到底在哪里？我到底是谁？” “那个代码是用来……”那人的声音忽然被什么打断掉，正是关键时刻，他的话被中断了。 突然那巨型机械物又开始变动，前方出现一点光亮，这丁点的光亮随之扩大，变成一条类似隧道的物体。她思忖了片刻，还是沿着光道走了进去。 光道里面很长，刹那间看不尽尽头，只是两旁出现了投影器的映像，映像的画画在不停播放着，像播放电影那般。到底是些什么？原来播放的画面都是她与冼小雅相遇之后的记忆映像，它们在倒放，记忆在回放着。要是如此，她要走往前方，就能看到她们相遇之前的画面。那么，她是如何失忆的？岂不是都可以知道？于是她急促往前，越走越快…… “你走的地方不对，快回去！听到没？”那把声音又再出现，她这时终于记起来了，是他！那个自称是艾迪明合伙人的人——霍伦。 他是谁？她想找回自己的记忆，但是此人却不愿意告知？他并不存在这里。他身处在外面的真实世界。他似乎想要控制这个空间，还要引导小艾作出他想要的选择。 不行，她得先找回自己的记忆，而不是随便听他的摆布。她必须要知道真相！ 想到如此，小艾把霍伦的话丢在耳后，她要寻找自己的出路，只有知道她是从何而来的，才可以选出之后她要走的路。小艾下定决心，此时她颈脖上的项链那颗吊坠晶石在一闪一闪，就如明灯一般，为她指明方向。 19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趁小艾去了赵医生那里复诊，今天冼小雅要收拾家里的东西。她准备搬去新公寓了。此时门铃响起，冼小雅开门看去，原来是上门接收物品的收件员。 “就是这几箱，麻烦了。”冼小雅指着地下的几个包装好的箱子，对他说到。 收件员把箱子一个个搬出去。这些都是要搬去新公寓的东西。她见箱子都被送走后，才关上大门继续收拾其他东西。 由于很快便要搬到新公寓，她还有很多东西要收拾。她想起还要收拾她女儿的物件。只不过……却好像找不到属于她女儿的物件。 恍恍惚惚间，她似乎有点间歇性失忆的感觉，居然怎么找也找不到女儿的物品。而一直摆放在客厅的那个相框里的照片，是她跟女儿的合照，诡异的是，女儿却在照片上逐渐消失…… 而在自己的房间也找不到她丈夫的物品。然而就在房间的墙边角落里，隐约可见有什么东西画在了墙上。但是被梳妆台挡住了视线，她把梳妆台移开，发现原来是数笔手写涂鸦，画着的是小孩子量踱身高的记录，这涂鸦的记录看上去残旧又模糊，似乎是很久以前就有的涂鸦。但是她却完全没有印象。 这么隐蔽的涂鸦，看上去像是好多年前的笔迹。她有些懊恼，是谁乱涂乱画？为什么把这么好的墙壁涂鸦成这样？虽然自己要搬走了，但是看着墙壁上的脏乱，实在难以忍受，得把它擦洗干净才顺心。 不料，诡异的事又出现了，她好不容易洗刷掉的涂鸦，回头再看竟然还在。看着很是闹心又去再擦，谁知道被擦掉的涂鸦又慢慢地显露出来，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眼细看，确实涂鸦依旧！吓得冼小雅顿时一身冷汗。 她心境尚未平复，随后又隐约听到有奇怪的声音，好像是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幽幽地传出—— 就是那个她一直忽略的房间，冼小雅从不觉得里面会有什么，或者是老鼠。她莫名有些胆怯，但还是走过去查看。 她开始回想起小艾跟她说的事……或许……不太可能……她摇了摇头，还是不相信。 平日那个房间一直没打开过，因为她清楚门锁是坏的，不可能打得开。但是小艾说可以。她半信半疑地走到那门前，尝试着打开那扇门，可这次……门居然被她打开了—— 冼小雅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神色略显惊慌。打开门后，却看到一道又深又黑暗的走廊，虽然此刻白昼明亮，但房间里的窗户没有打开，窗帘紧闭。所以依旧黑漆漆一片，吊灯又是坏的打不开。她只能抹黑探路。 越到里面越是奇怪，她怎么不记得，这房间内竟是如此深长？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在前面似有一点光源，沿着光源继续走，出现一个拐弯处，她转入里面，让她不敢置信的是，眼前出现了那栋名为金坛花苑的九层住宅楼的三楼，正是那303房的橱窗。 透过橱窗，冼小雅看到房子里面有人，她忐忑不安地缓步靠近。只见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正在房子内周围泼煤油，因为味道太过刺鼻，冼小雅感觉她是要烧屋子？ 看到此情此景，冼小雅差点就被惊吓出声，但她还是强忍下来。她尽量靠近，又怕对方发现，这女人会把自己也灭口吗？这个奇怪的女人又为何会在自己房间里？她房间的暗道又为何会通向303的橱窗？这是一个怎么样的诡异空间？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是不是都是自己的幻觉？她实在难以置信—— 远看那个女的很是眼熟，突然火光缭绕，刺眼入目，熊熊烈火爆燃升起，顿时浓烟蔓布……冼小雅借着火光终于看清楚女人的模样！她眼里的瞳孔似要收缩掉一般，让她惊恐极致。小艾所说的——她果真看到了。 忽然有人大叫，是一把年长男人的声音，他突然冒了出来，出现在冼小雅身旁—— “救我！”闻言，冼小雅侧身看去，原来是钟士强。 那天在医院看到的神智有点不清醒又坐轮椅的那个老人，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应该住303房的对面那栋楼的吗？ 冼小雅完全反应不过来，她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她只是定定地看着钟士强。 “救这房子，她要烧房子！帮帮我！”他对她说到。 她脑里空白一片，还没反应过来，老人再次对她大叫:“救房子！”钟士强非常着急，而且显得极为激动。 只见火光开始蔓延，冼小雅左顾右盼根本不知道在哪里有水来灭火。冼小雅第一反应就是上前先带老人逃走，因为他坐着轮椅走不动，她唯有推着轮椅离开，不让火势伤及到老人。放火的女人看到了冼小雅，她马上追了上来，狠狠地瞪着冼小雅看，似乎要看清是谁想破坏她烧房子。 那女人恶狠狠地瞪着冼小雅这边，然后冲了过去，像要对冼小雅也泼去煤油。冼小雅面对着那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竟又被吓得无法移步半寸。眼看女人将要逼近，她才反应过来，立刻把老人推走。无奈她太过害怕，最后还是丢下了老人，自己逃走。或许……她可以走出去大厅里拿回手机报警。她为自己逃走的行为找到借口。于是她奔回去漆黑的走廊，是的，她得报警！前面就是那个房门了，只要走出房门，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可是……当她走到门前，打开了那道门后，竟然又出现了一道门。她继续打开，接着又出现一道门，她再打开，却又出现一道门……她越来越慌乱，门却开了一道又一道。足足打开了十几道门，没有一道是可以回去自己的大厅。开门不断重复，竟是永无止境—— 而后面……老人和女人的声音不断，后来又夹带着其他人的声音……例如林小姐，例如杰森，例如餐厅服务员少年……例如钟士强的儿子……她突然两眼一黑，晕倒在黑暗当中。 2020.10.25 SNS研究实验中心 10时02分—— 那个病床上的昏迷不醒的病人旁边的检测仪显示心率突然有异常，极其不稳定，白衣护士发现后马上呼叫霍伦。 “她怎么回事了？”只见心率显示上心脏跳动快到每分钟158。霍伦命程序员赶紧查找原因。 “她的潜意识映像在崩塌。”程序员监测着系统变化，他马上具体地锁定了问题，回答道。 “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发现一处数据漏洞，是外来的一组入侵代码，破坏了我们的系统数据，催动了替换者的潜意识醒觉。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程序员解释到。 “谁入侵了我们的系统数据？谁？”霍伦追问。 “查就来要花很久时间，那我们就无法进行意识替换程序了。” “该死，一定又是她！”霍伦似乎已经猜到是谁。 “病人意识开始警醒，怕再强行改写她的意识映像，可能会让她心脏承受不了，大脑也会受损。” “唯有暂时用药物稳定她，帮她打上稳定剂。” “可以吗？博士……”这时白袍助手有些犹豫。 “她的躯壳是最要紧的，我怎么可能会伤及她分毫？只要熬过最后这十几分钟，她就能完完全全地活过来了！”霍伦如是说到，白袍助手唯有听其吩咐执行。 一针下去，病人慢慢镇静下来，心跳也延缓至每分钟85左右。 霍伦面不改容，神色依旧冷静。其他人也松了一口气，但他还是暗暗咒骂了一句“该死”，霍伦万万没想到，艾文竟然背着他留了这么一手！ 19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趁小艾去了赵医生那里复诊，今天冼小雅要收拾家里的东西。她准备搬去新公寓了。此时门铃响起，冼小雅开门看去，原来是上门接收物品的收件员。 “就是这几箱，麻烦了。”冼小雅指着地下的几个包装好的箱子，对他说到。 收件员把箱子一个个搬出去。这些都是要搬去新公寓的东西。她见箱子都被送走后，才关上大门继续收拾其他东西。 由于很快便要搬到新公寓，她还有很多东西要收拾。她想起还要收拾她女儿的物件。只不过……却好像找不到属于她女儿的物件。 恍恍惚惚间，她似乎有点间歇性失忆的感觉，居然怎么找也找不到女儿的物品。而一直摆放在客厅的那个相框里的照片，是她跟女儿的合照，诡异的是，女儿却在照片上逐渐消失…… 而在自己的房间也找不到她丈夫的物品。然而就在房间的墙边角落里，隐约可见有什么东西画在了墙上。但是被梳妆台挡住了视线，她把梳妆台移开，发现原来是数笔手写涂鸦，画着的是小孩子量踱身高的记录，这涂鸦的记录看上去残旧又模糊，似乎是很久以前就有的涂鸦。但是她却完全没有印象。 这么隐蔽的涂鸦，看上去像是好多年前的笔迹。她有些懊恼，是谁乱涂乱画？为什么把这么好的墙壁涂鸦成这样？虽然自己要搬走了，但是看着墙壁上的脏乱，实在难以忍受，得把它擦洗干净才顺心。 不料，诡异的事又出现了，她好不容易洗刷掉的涂鸦，回头再看竟然还在。看着很是闹心又去再擦，谁知道被擦掉的涂鸦又慢慢地显露出来，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眼细看，确实涂鸦依旧！吓得冼小雅顿时一身冷汗。 她心境尚未平复，随后又隐约听到有奇怪的声音，好像是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幽幽地传出—— 就是那个她一直忽略的房间，冼小雅从不觉得里面会有什么，或者是老鼠。她莫名有些胆怯，但还是走过去查看。 她开始回想起小艾跟她说的事……或许……不太可能……她摇了摇头，还是不相信。 平日那个房间一直没打开过，因为她清楚门锁是坏的，不可能打得开。但是小艾说可以。她半信半疑地走到那门前，尝试着打开那扇门，可这次……门居然被她打开了—— 冼小雅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神色略显惊慌。打开门后，却看到一道又深又黑暗的走廊，虽然此刻白昼明亮，但房间里的窗户没有打开，窗帘紧闭。所以依旧黑漆漆一片，吊灯又是坏的打不开。她只能抹黑探路。 越到里面越是奇怪，她怎么不记得，这房间内竟是如此深长？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在前面似有一点光源，沿着光源继续走，出现一个拐弯处，她转入里面，让她不敢置信的是，眼前出现了那栋名为金坛花苑的九层住宅楼的三楼，正是那303房的橱窗。 透过橱窗，冼小雅看到房子里面有人，她忐忑不安地缓步靠近。只见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正在房子内周围泼煤油，因为味道太过刺鼻，冼小雅感觉她是要烧屋子？ 看到此情此景，冼小雅差点就被惊吓出声，但她还是强忍下来。她尽量靠近，又怕对方发现，这女人会把自己也灭口吗？这个奇怪的女人又为何会在自己房间里？她房间的暗道又为何会通向303的橱窗？这是一个怎么样的诡异空间？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是不是都是自己的幻觉？她实在难以置信—— 远看那个女的很是眼熟，突然火光缭绕，刺眼入目，熊熊烈火爆燃升起，顿时浓烟蔓布……冼小雅借着火光终于看清楚女人的模样！她眼里的瞳孔似要收缩掉一般，让她惊恐极致。小艾所说的——她果真看到了。 忽然有人大叫，是一把年长男人的声音，他突然冒了出来，出现在冼小雅身旁—— “救我！”闻言，冼小雅侧身看去，原来是钟士强。 那天在医院看到的神智有点不清醒又坐轮椅的那个老人，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应该住303房的对面那栋楼的吗？ 冼小雅完全反应不过来，她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她只是定定地看着钟士强。 “救这房子，她要烧房子！帮帮我！”他对她说到。 她脑里空白一片，还没反应过来，老人再次对她大叫:“救房子！”钟士强非常着急，而且显得极为激动。 只见火光开始蔓延，冼小雅左顾右盼根本不知道在哪里有水来灭火。冼小雅第一反应就是上前先带老人逃走，因为他坐着轮椅走不动，她唯有推着轮椅离开，不让火势伤及到老人。放火的女人看到了冼小雅，她马上追了上来，狠狠地瞪着冼小雅看，似乎要看清是谁想破坏她烧房子。 那女人恶狠狠地瞪着冼小雅这边，然后冲了过去，像要对冼小雅也泼去煤油。冼小雅面对着那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竟又被吓得无法移步半寸。眼看女人将要逼近，她才反应过来，立刻把老人推走。无奈她太过害怕，最后还是丢下了老人，自己逃走。或许……她可以走出去大厅里拿回手机报警。她为自己逃走的行为找到借口。于是她奔回去漆黑的走廊，是的，她得报警！前面就是那个房门了，只要走出房门，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可是……当她走到门前，打开了那道门后，竟然又出现了一道门。她继续打开，接着又出现一道门，她再打开，却又出现一道门……她越来越慌乱，门却开了一道又一道。足足打开了十几道门，没有一道是可以回去自己的大厅。开门不断重复，竟是永无止境—— 而后面……老人和女人的声音不断，后来又夹带着其他人的声音……例如林小姐，例如杰森，例如餐厅服务员少年……例如钟士强的儿子……她突然两眼一黑，晕倒在黑暗当中。 2020.10.25 SNS研究实验中心 10时02分—— 那个病床上的昏迷不醒的病人旁边的检测仪显示心率突然有异常，极其不稳定，白衣护士发现后马上呼叫霍伦。 “她怎么回事了？”只见心率显示上心脏跳动快到每分钟158。霍伦命程序员赶紧查找原因。 “她的潜意识映像在崩塌。”程序员监测着系统变化，他马上具体地锁定了问题，回答道。 “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发现一处数据漏洞，是外来的一组入侵代码，破坏了我们的系统数据，催动了替换者的潜意识醒觉。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程序员解释到。 “谁入侵了我们的系统数据？谁？”霍伦追问。 “查就来要花很久时间，那我们就无法进行意识替换程序了。” “该死，一定又是她！”霍伦似乎已经猜到是谁。 “病人意识开始警醒，怕再强行改写她的意识映像，可能会让她心脏承受不了，大脑也会受损。” “唯有暂时用药物稳定她，帮她打上稳定剂。” “可以吗？博士……”这时白袍助手有些犹豫。 “她的躯壳是最要紧的，我怎么可能会伤及她分毫？只要熬过最后这十几分钟，她就能完完全全地活过来了！”霍伦如是说到，白袍助手唯有听其吩咐执行。 一针下去，病人慢慢镇静下来，心跳也延缓至每分钟85左右。 霍伦面不改容，神色依旧冷静。其他人也松了一口气，但他还是暗暗咒骂了一句“该死”，霍伦万万没想到，艾文竟然背着他留了这么一手！ 20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8号实验室是一处独立的封闭式办公室，里面没人，也不让外人随意进入，平时只是清洁时，才会有人限时进去做保洁。办公室里非常简约，甚至可以说是简陋，连一张椅子也没有，没有人在那里办公，所以也不需要有台灯。就只有一张桌子放着一台电脑，而这台电脑是很重要的。它既是一台主机，也注入了一个人的生命意识在里面。但是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秘密，只有霍伦知道。此时电脑屏幕突然亮起，开始时只是出现了一串文字，随后是几串，接着是一堆，文字和符号字母混杂，填满了整个屏幕。没人看得懂上面写着什么，似乎都是乱码。电脑屏幕却在不断地闪动，文字一串接着一串，主机好像被远程操控了一样，然而并没有，是此电脑的自动程式被启动了，类似人工智能在操控，只不过它也不是人工智能这么简单，它就是艾文的意识所操控的，它才是艾文的真身，而不是躺在病榻上的那个萎缩得不堪入目的躯壳。屏幕里的文字其实是艾为何文启动自动程序的自述内容，只是代码未被翻译，才不能被普通人读取，无法识别信息的内容而已。如果被翻译出来，信息应该如下: 我是艾文，现在是2020年10月25号，9时30分。我的这台电脑会接受到杰森发来的邮件，此邮件会自动打开，附件有我研发的意识催化代码程序，届时我会在入梦中苏醒，进入意识催化阶段，不会再被霍伦的意识替换程序所困。而我也会催化冼小雅真实意识体的苏醒，她不应该被作为意识替换的牺牲者，我们都没有剥夺她生存的权利，至于她还沉溺于美梦的困境里，我的催化程序会刺激她的潜意识，让她的愧疚与良知警醒她不要再沉迷假象当中。我与她只能活过来一个，那当然应该是她活，至于为什么，我的看法与霍伦不一样，我认为如果要这样扼杀他人而留存自我，这样苟且偷生，我是无法做到的，更会良心不安。所以，我必须要阻止霍伦的行动，我要让冼小雅重新苏醒过来，面对真实的自我。 距离梦醒还有35分钟，我足以让意识催化系统进入关键状态。而现在，沉睡中的我和她已经开始接收到催化—— 而所有提示就在吊坠之中—— 忽然有一只手在她的胳膊上不停摇晃。冼小雅晕倒在地，被人猛然摇醒。 只听见耳边有人在叫:“小雅醒醒！是我！” 她睁开眼睛，随即深吸一口气，她在哪里？回想刚刚发生的情景，以为是噩梦。她被吓坏了。她才慢慢地醒来，只是惊魂未定。 冼小雅迷蒙中看到一个陌生人的面孔，她是谁？声音倒是很熟悉。她是小艾吗？她头上的纱布已经拆掉，现在是一张清晰无比的脸，冼小雅一时情急，没有细想，她此刻十分无助，只能紧抱眼前人。 “别怕，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这女人对她说到。 冼小雅抬头看着眼前女人感到不解，她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一切都是假的？ “你是小艾吗？”她问。 小艾点了点头，她一字一顿地跟她解释到:“我已经把你由梦境转移到代码空间。” 什么梦境？什么代码空间？冼小雅这才留意到周围的环境，发现确实不是自己的房子，“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们在梦境里，我们的相遇，一开始就是一场梦。” 冼小雅沈默，也无法接受。想说些什么，但又害怕知道真相。 小艾跟她说到:“你必须要离开这里。这里不是真的。” “什么不是真的？我的生活怎么可能是假的！你骗我！” “不，你听我说，你要活下去，而不是留在这里，不然，我们全都会死。” 冼小雅:“什么意思？” “霍伦要把我的意识与你替换，然后当我醒过来时，我就能变成你了，而你就变成了我，我是不想看到你变成我，我不想你与我替换意识。明白吗？我之所以能遇见你，是霍伦一早就选好的，把你的身体让给我。” “我根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记得自己是谁?”冼小雅这才惊讶地问。 “我叫艾文，我什么都记起来了。”她摊出手上的吊坠。“吊坠上面的字母就是我名字的缩写。它是我之前留给梦境里的提示。我之所以找到它，是预先启动了意识催化代码。” “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是霍伦，就是那个在诊所见过的人，你当时说看不清楚他的样子，因为他在我们的梦境里做了手脚，所以你才会看不见他。他要将我们的意识库连接，所以我们在梦境里相遇了！而且，他的目的是将我们的身体进行意识替换。过程就在梦境里。”艾文的一连串解释，冼小雅几乎完全否定。 “鬼话连篇，我不相信...！”她摇头，难以接受。“你就是在骗我...”。 艾文有些着急：“我没有骗你，但是这里是我制造出来的另一个代码程序，你现在不是在梦境里了而是转移到代码世界里。” 冼小雅：“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想回到自己正常的生活！” 艾文：“正常生活？这里不是！你得面对真相！”她注视她。 冼小雅：“我觉得你才是最不真实的！我待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来破坏我的生活？”她一手将她推开。“无论如何我要回去！” 艾文：“回去哪里？梦境吗？你看清楚...”指向一处突然出现的亮光。“真实的你在那里！”将冼小雅整个人扭向发光的方向看去，她眼前呈现着犹如投影仪投射出的立体景象。那是冼小雅现实之中的真实记忆。 这时一连串的影像出现在冼小雅的视线之中... 时间切换至2020.9.18. 金融中心附近餐馆 早上—— 一名身穿餐厅服务员制服的女性，她捧着一份此餐厅的招牌早餐，从厨房里走出餐厅大厅，经过餐厅走廊后，女服务员把那份早餐放到一位老顾客的面前，视线从早餐移到那位顾客身上，他的样子跟李董长得一模一样。显然，他的身份不是李董士长，他只不过是一位经常光顾这餐厅的顾客，他是一名退休教授，也姓李。视线又再移向女服务员身上，刚才只看到她的背面，而这时她抬起了头，才发现她竟然就是冼小雅。 20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8号实验室是一处独立的封闭式办公室，里面没人，也不让外人随意进入，平时只是清洁时，才会有人限时进去做保洁。办公室里非常简约，甚至可以说是简陋，连一张椅子也没有，没有人在那里办公，所以也不需要有台灯。就只有一张桌子放着一台电脑，而这台电脑是很重要的。它既是一台主机，也注入了一个人的生命意识在里面。但是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秘密，只有霍伦知道。此时电脑屏幕突然亮起，开始时只是出现了一串文字，随后是几串，接着是一堆，文字和符号字母混杂，填满了整个屏幕。没人看得懂上面写着什么，似乎都是乱码。电脑屏幕却在不断地闪动，文字一串接着一串，主机好像被远程操控了一样，然而并没有，是此电脑的自动程式被启动了，类似人工智能在操控，只不过它也不是人工智能这么简单，它就是艾文的意识所操控的，它才是艾文的真身，而不是躺在病榻上的那个萎缩得不堪入目的躯壳。屏幕里的文字其实是艾为何文启动自动程序的自述内容，只是代码未被翻译，才不能被普通人读取，无法识别信息的内容而已。如果被翻译出来，信息应该如下: 我是艾文，现在是2020年10月25号，9时30分。我的这台电脑会接受到杰森发来的邮件，此邮件会自动打开，附件有我研发的意识催化代码程序，届时我会在入梦中苏醒，进入意识催化阶段，不会再被霍伦的意识替换程序所困。而我也会催化冼小雅真实意识体的苏醒，她不应该被作为意识替换的牺牲者，我们都没有剥夺她生存的权利，至于她还沉溺于美梦的困境里，我的催化程序会刺激她的潜意识，让她的愧疚与良知警醒她不要再沉迷假象当中。我与她只能活过来一个，那当然应该是她活，至于为什么，我的看法与霍伦不一样，我认为如果要这样扼杀他人而留存自我，这样苟且偷生，我是无法做到的，更会良心不安。所以，我必须要阻止霍伦的行动，我要让冼小雅重新苏醒过来，面对真实的自我。 距离梦醒还有35分钟，我足以让意识催化系统进入关键状态。而现在，沉睡中的我和她已经开始接收到催化—— 而所有提示就在吊坠之中—— 忽然有一只手在她的胳膊上不停摇晃。冼小雅晕倒在地，被人猛然摇醒。 只听见耳边有人在叫:“小雅醒醒！是我！” 她睁开眼睛，随即深吸一口气，她在哪里？回想刚刚发生的情景，以为是噩梦。她被吓坏了。她才慢慢地醒来，只是惊魂未定。 冼小雅迷蒙中看到一个陌生人的面孔，她是谁？声音倒是很熟悉。她是小艾吗？她头上的纱布已经拆掉，现在是一张清晰无比的脸，冼小雅一时情急，没有细想，她此刻十分无助，只能紧抱眼前人。 “别怕，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这女人对她说到。 冼小雅抬头看着眼前女人感到不解，她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一切都是假的？ “你是小艾吗？”她问。 小艾点了点头，她一字一顿地跟她解释到:“我已经把你由梦境转移到代码空间。” 什么梦境？什么代码空间？冼小雅这才留意到周围的环境，发现确实不是自己的房子，“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们在梦境里，我们的相遇，一开始就是一场梦。” 冼小雅沈默，也无法接受。想说些什么，但又害怕知道真相。 小艾跟她说到:“你必须要离开这里。这里不是真的。” “什么不是真的？我的生活怎么可能是假的！你骗我！” “不，你听我说，你要活下去，而不是留在这里，不然，我们全都会死。” 冼小雅:“什么意思？” “霍伦要把我的意识与你替换，然后当我醒过来时，我就能变成你了，而你就变成了我，我是不想看到你变成我，我不想你与我替换意识。明白吗？我之所以能遇见你，是霍伦一早就选好的，把你的身体让给我。” “我根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记得自己是谁?”冼小雅这才惊讶地问。 “我叫艾文，我什么都记起来了。”她摊出手上的吊坠。“吊坠上面的字母就是我名字的缩写。它是我之前留给梦境里的提示。我之所以找到它，是预先启动了意识催化代码。” “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是霍伦，就是那个在诊所见过的人，你当时说看不清楚他的样子，因为他在我们的梦境里做了手脚，所以你才会看不见他。他要将我们的意识库连接，所以我们在梦境里相遇了！而且，他的目的是将我们的身体进行意识替换。过程就在梦境里。”艾文的一连串解释，冼小雅几乎完全否定。 “鬼话连篇，我不相信...！”她摇头，难以接受。“你就是在骗我...”。 艾文有些着急：“我没有骗你，但是这里是我制造出来的另一个代码程序，你现在不是在梦境里了而是转移到代码世界里。” 冼小雅：“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想回到自己正常的生活！” 艾文：“正常生活？这里不是！你得面对真相！”她注视她。 冼小雅：“我觉得你才是最不真实的！我待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来破坏我的生活？”她一手将她推开。“无论如何我要回去！” 艾文：“回去哪里？梦境吗？你看清楚...”指向一处突然出现的亮光。“真实的你在那里！”将冼小雅整个人扭向发光的方向看去，她眼前呈现着犹如投影仪投射出的立体景象。那是冼小雅现实之中的真实记忆。 这时一连串的影像出现在冼小雅的视线之中... 时间切换至2020.9.18. 金融中心附近餐馆 早上—— 一名身穿餐厅服务员制服的女性，她捧着一份此餐厅的招牌早餐，从厨房里走出餐厅大厅，经过餐厅走廊后，女服务员把那份早餐放到一位老顾客的面前，视线从早餐移到那位顾客身上，他的样子跟李董长得一模一样。显然，他的身份不是李董士长，他只不过是一位经常光顾这餐厅的顾客，他是一名退休教授，也姓李。视线又再移向女服务员身上，刚才只看到她的背面，而这时她抬起了头，才发现她竟然就是冼小雅。 21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早上好李先生，愿你用餐愉快。”冼小雅微笑说道。 李先生:“谢谢。”他微笑回道。 “不客气。”说完，她转身离开。 这位姓李的退休老教授，平日都在餐厅内享用早餐，他是一位非常亲切友好的绅士。也是只有他，每每对冼小雅都十分有礼，而不会因为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服务生，而看不起她。所以冼小雅会在梦境里把他代入成一位很是提拔她也给她很多晋升机会的李董事长。 此时视线又从餐厅内转移到餐厅外，这是早晨的金融高新区最繁华的一处缩影—— 街道与马路上全都是匆匆忙忙的上班一族，视觉中出现一名衣着光鲜亮丽的西装男， 他正意气风发地往最高的那一栋商业写字大楼里奔去。他从头到脚都是一身名牌，一副精英人士的模样，而他就是杰森。 从他身后迎上来两三个人，看似是他的同事，他们一起交流且并肩而行。他们的精气神都充满着活力与朝气，此情此景让人感觉好生羡慕。 眼前的这个画面，被站在餐厅门内的冼小雅尽收眼底，她非常向往他们的一切。然而她想起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没学历，薪水低微的餐厅服务员。这样的反差让她瞬间觉得自己很自卑。 目送他们的背影，冼小雅收回目光继续工作，期间老板催促她干活，餐厅越来越多人非常忙碌。 而到了傍晚6点钟左右，是下班时间。这时餐厅走进几个人，为首的是杰森。他与同事一同进来，手上还拿着一个奖牌，他心情愉悦。几个人有说有笑，一群人围坐着一张大餐桌，点了很多美食，同事们与杰森举杯同贺，他们是为了庆祝杰森受到公司表彰。冼小雅端着菜肴和酒水经过，看到这一幕，也看到了他们庆祝的目的。她知道了他叫杰森，因为每个人都这么叫他。今晚是杰森荣获了他们公司年度业绩冠军，杰森也是公司里最优秀的基金经理。这个画面深刻印在冼小雅的脑海里。冼小雅其实根本就不认识杰森，杰森也不认识冼小雅。李先生也不是二人的老板。这些人都是她工作的那个餐厅里的常客。而她所工作的餐厅，叫丰盈中餐馆，这餐厅开在了金融中心内，生意十分好，早中晚餐都有提供。在梦里她把餐厅名字代入成一间基金公司，她自己却成了她很向往的职业——一名基金经理，而且这个影射的代入也是来自对杰森的羡慕。把他的荣誉，想象成自己的。潜意识却在害怕，被杰森发现，这些荣誉根本就不是她的。所以才会有梦境里的怪事。 至于梦境里餐厅服务生换成了别人，不是冼小雅自己，而这个人是她的亲弟弟。她非常不喜欢这个职业，她很逃避，所以把自己换成了弟弟，代替她去工作。在她内心看不起这个弟弟，因为现实中的弟弟需要她去照顾他，而不能自食其力。 晚上，入夜时分，冼小雅回到家里，是金坛花苑302房，为什么梦境里是303？与林小姐看的房子是301？却偏偏没了302？因为冼小雅内心也在逃避自己居住的地方，她不喜欢自己真实的住所。 视觉看到冼小雅回到家开了门后，里面有一个少年正在等待着她，他梦境里那个服务生，也就是冼小雅的亲弟弟。 弟弟说:“姐，爸爸的病忽然恶化了，你快去看看。” 冼小雅急忙走进房间，只见一个老人躺在床上，就快奄奄一息。这个老人就是那个坐轮椅的老人——他是梦境里的钟士强。冼小雅见状立刻叫了救护车。 很快，视线切换到医院，这时已经夜深，医生从病房出来，冼小雅跟上医生的步伐，医生对她摇了摇头。 “太迟了，你们应该早点把病人送来医院。”医生说完后无奈地走开。 此时站在原地的冼小雅显得非常无助。 时间切换到2020.9.27.早上 视线回到金坛花苑302房，看到冼小雅正在收拾餐桌的厨余，她身后出现了父亲已经逝去的照片。她匆忙收拾后边出门上班，弟弟留守家里，看上去与正常男孩有点不一样。现实中，弟弟冼小昊是有先天智力有问题的，不能独立谋生。 视线转移到冼小雅下楼后，就在金坛花苑小区附近，冼小雅远远就看见林太太正带着女儿出门去，只见这位林太太的女儿，就是梦境里冼小雅家里客厅摆放着的照片上的女儿。而林太太就是梦里的林小姐。 此时冼小雅想躲开林太太，却被对方看见，叫住了她。林太太带着女儿走近，像是想逮住她很久的模样。 林太太:“冼小姐这么早就去上班啦？” 冼小雅:“早啊，林太太，你也这么早啊。” 林太太:“我带我女儿上幼儿园也就这个时间了。”她笑了笑，欲言又止。 “是啊，我也去上班了，赶公车...” “呃，那个...冼小姐...这个月的房租你们是不是先结一下，我们协议定的押金已经不够扣月租了。” “这个...原来是这个啊...真不好意思呀，我都忘了。好的，我这个月末给你转账过去。” “不要紧，不要紧，能记得就行。那……我不打扰你了，我也要赶去幼儿园。再见再见！” 林太太说完便拖着女儿走了。冼小雅顿时没了前一秒装出来的轻松自在。 现实生活中，林太太是她的房东，却在梦境里变成了林小姐，她要找房子租住，把冼小雅带到了金坛花苑。她们重回旧地，其实是潜意识的暗示，她再怎么逃避，潜意识也要她重回她不愿意面对的事物，而她内心却很渴望有一个像林太太女儿那样可爱的女儿，所以把林太太的女儿当做自己的女儿来代入。出现在梦境之中。而潜意识里，林小姐的阴魂不散，又对她说:“你女儿不像你。”也是一种质问。 场景继续切换，冼小雅回到餐厅—— 餐厅午饭时间人特别多，特别是在金融中心工作的白领们，都进来餐厅吃饭。冼小雅捧着好几碟菜肴经过，来回穿梭非常忙碌。端菜端到其中一桌客人前时，坐在那里的一名女客人，她的名牌包包特别抢眼，冼小雅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就是因为这样，一个不留神就把一菜肴端翻了，洒在了旁边的一位男客人的名表上。 名牌包女士:“这怎么回事，也太不小心了！”她急忙帮那位男士擦着名表，感觉比那位男士还在意名表被弄脏。“这是什么服务，怎么就不注意点呀？！” 冼小雅急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当那个男士缓缓抬头，这时冼小雅才发现他原来是杰森。 杰森:“没事，这是防水的，并无大碍。” 冼小雅:“真不好意思，我再去为你们端过一碟。”她匆匆离开，餐厅老板见状向她走了过来。老板是梦境里钟士强的儿子，由于老板姓钟，所以冼士强却变成了钟士强。 钟老板:“怎么回事？小雅你怎么搞的！等会儿不太忙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小雅无奈点点头。 忙完后，冼小雅来到钟老板面前。有点怯意一直低头。 钟老板:“这几天老是打翻东西，你还想不想干了，这个月被你损坏的东西就在你工资扣除，再有下次你就不用来了。” 现实中这个老板比较刻薄，对冼小雅态度也差，所以她在梦境里情不自禁地把他代入成一个败家子。但其实，现实是她自己把父亲的多年积蓄给败家掉了。也是因为乱投机，把父亲的积蓄都弄没了，导致父亲大病时没钱及时医治。而梦境里她却把这份罪恶转嫁了钟老板身上。所以梦境里真正有愧疚感的人是她自己，而不是别人。 这时她又想起了今早遇见林太太的事，冼小雅本来还想提出预支工资来交房租，而她此时却欲言又止，开不了口。 21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早上好李先生，愿你用餐愉快。”冼小雅微笑说道。 李先生:“谢谢。”他微笑回道。 “不客气。”说完，她转身离开。 这位姓李的退休老教授，平日都在餐厅内享用早餐，他是一位非常亲切友好的绅士。也是只有他，每每对冼小雅都十分有礼，而不会因为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服务生，而看不起她。所以冼小雅会在梦境里把他代入成一位很是提拔她也给她很多晋升机会的李董事长。 此时视线又从餐厅内转移到餐厅外，这是早晨的金融高新区最繁华的一处缩影—— 街道与马路上全都是匆匆忙忙的上班一族，视觉中出现一名衣着光鲜亮丽的西装男， 他正意气风发地往最高的那一栋商业写字大楼里奔去。他从头到脚都是一身名牌，一副精英人士的模样，而他就是杰森。 从他身后迎上来两三个人，看似是他的同事，他们一起交流且并肩而行。他们的精气神都充满着活力与朝气，此情此景让人感觉好生羡慕。 眼前的这个画面，被站在餐厅门内的冼小雅尽收眼底，她非常向往他们的一切。然而她想起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没学历，薪水低微的餐厅服务员。这样的反差让她瞬间觉得自己很自卑。 目送他们的背影，冼小雅收回目光继续工作，期间老板催促她干活，餐厅越来越多人非常忙碌。 而到了傍晚6点钟左右，是下班时间。这时餐厅走进几个人，为首的是杰森。他与同事一同进来，手上还拿着一个奖牌，他心情愉悦。几个人有说有笑，一群人围坐着一张大餐桌，点了很多美食，同事们与杰森举杯同贺，他们是为了庆祝杰森受到公司表彰。冼小雅端着菜肴和酒水经过，看到这一幕，也看到了他们庆祝的目的。她知道了他叫杰森，因为每个人都这么叫他。今晚是杰森荣获了他们公司年度业绩冠军，杰森也是公司里最优秀的基金经理。这个画面深刻印在冼小雅的脑海里。冼小雅其实根本就不认识杰森，杰森也不认识冼小雅。李先生也不是二人的老板。这些人都是她工作的那个餐厅里的常客。而她所工作的餐厅，叫丰盈中餐馆，这餐厅开在了金融中心内，生意十分好，早中晚餐都有提供。在梦里她把餐厅名字代入成一间基金公司，她自己却成了她很向往的职业——一名基金经理，而且这个影射的代入也是来自对杰森的羡慕。把他的荣誉，想象成自己的。潜意识却在害怕，被杰森发现，这些荣誉根本就不是她的。所以才会有梦境里的怪事。 至于梦境里餐厅服务生换成了别人，不是冼小雅自己，而这个人是她的亲弟弟。她非常不喜欢这个职业，她很逃避，所以把自己换成了弟弟，代替她去工作。在她内心看不起这个弟弟，因为现实中的弟弟需要她去照顾他，而不能自食其力。 晚上，入夜时分，冼小雅回到家里，是金坛花苑302房，为什么梦境里是303？与林小姐看的房子是301？却偏偏没了302？因为冼小雅内心也在逃避自己居住的地方，她不喜欢自己真实的住所。 视觉看到冼小雅回到家开了门后，里面有一个少年正在等待着她，他梦境里那个服务生，也就是冼小雅的亲弟弟。 弟弟说:“姐，爸爸的病忽然恶化了，你快去看看。” 冼小雅急忙走进房间，只见一个老人躺在床上，就快奄奄一息。这个老人就是那个坐轮椅的老人——他是梦境里的钟士强。冼小雅见状立刻叫了救护车。 很快，视线切换到医院，这时已经夜深，医生从病房出来，冼小雅跟上医生的步伐，医生对她摇了摇头。 “太迟了，你们应该早点把病人送来医院。”医生说完后无奈地走开。 此时站在原地的冼小雅显得非常无助。 时间切换到2020.9.27.早上 视线回到金坛花苑302房，看到冼小雅正在收拾餐桌的厨余，她身后出现了父亲已经逝去的照片。她匆忙收拾后边出门上班，弟弟留守家里，看上去与正常男孩有点不一样。现实中，弟弟冼小昊是有先天智力有问题的，不能独立谋生。 视线转移到冼小雅下楼后，就在金坛花苑小区附近，冼小雅远远就看见林太太正带着女儿出门去，只见这位林太太的女儿，就是梦境里冼小雅家里客厅摆放着的照片上的女儿。而林太太就是梦里的林小姐。 此时冼小雅想躲开林太太，却被对方看见，叫住了她。林太太带着女儿走近，像是想逮住她很久的模样。 林太太:“冼小姐这么早就去上班啦？” 冼小雅:“早啊，林太太，你也这么早啊。” 林太太:“我带我女儿上幼儿园也就这个时间了。”她笑了笑，欲言又止。 “是啊，我也去上班了，赶公车...” “呃，那个...冼小姐...这个月的房租你们是不是先结一下，我们协议定的押金已经不够扣月租了。” “这个...原来是这个啊...真不好意思呀，我都忘了。好的，我这个月末给你转账过去。” “不要紧，不要紧，能记得就行。那……我不打扰你了，我也要赶去幼儿园。再见再见！” 林太太说完便拖着女儿走了。冼小雅顿时没了前一秒装出来的轻松自在。 现实生活中，林太太是她的房东，却在梦境里变成了林小姐，她要找房子租住，把冼小雅带到了金坛花苑。她们重回旧地，其实是潜意识的暗示，她再怎么逃避，潜意识也要她重回她不愿意面对的事物，而她内心却很渴望有一个像林太太女儿那样可爱的女儿，所以把林太太的女儿当做自己的女儿来代入。出现在梦境之中。而潜意识里，林小姐的阴魂不散，又对她说:“你女儿不像你。”也是一种质问。 场景继续切换，冼小雅回到餐厅—— 餐厅午饭时间人特别多，特别是在金融中心工作的白领们，都进来餐厅吃饭。冼小雅捧着好几碟菜肴经过，来回穿梭非常忙碌。端菜端到其中一桌客人前时，坐在那里的一名女客人，她的名牌包包特别抢眼，冼小雅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就是因为这样，一个不留神就把一菜肴端翻了，洒在了旁边的一位男客人的名表上。 名牌包女士:“这怎么回事，也太不小心了！”她急忙帮那位男士擦着名表，感觉比那位男士还在意名表被弄脏。“这是什么服务，怎么就不注意点呀？！” 冼小雅急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当那个男士缓缓抬头，这时冼小雅才发现他原来是杰森。 杰森:“没事，这是防水的，并无大碍。” 冼小雅:“真不好意思，我再去为你们端过一碟。”她匆匆离开，餐厅老板见状向她走了过来。老板是梦境里钟士强的儿子，由于老板姓钟，所以冼士强却变成了钟士强。 钟老板:“怎么回事？小雅你怎么搞的！等会儿不太忙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小雅无奈点点头。 忙完后，冼小雅来到钟老板面前。有点怯意一直低头。 钟老板:“这几天老是打翻东西，你还想不想干了，这个月被你损坏的东西就在你工资扣除，再有下次你就不用来了。” 现实中这个老板比较刻薄，对冼小雅态度也差，所以她在梦境里情不自禁地把他代入成一个败家子。但其实，现实是她自己把父亲的多年积蓄给败家掉了。也是因为乱投机，把父亲的积蓄都弄没了，导致父亲大病时没钱及时医治。而梦境里她却把这份罪恶转嫁了钟老板身上。所以梦境里真正有愧疚感的人是她自己，而不是别人。 这时她又想起了今早遇见林太太的事，冼小雅本来还想提出预支工资来交房租，而她此时却欲言又止，开不了口。 22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傍晚，冼小雅在下班高峰时间等公车，在上车那刻才发现车卡忘记充值了，卡里不够钱，后面的人都在催促她快让开让他们上车，她只好下车，然后步行回家，回家的路上她十分沮丧，她足足走了四个公交站，回到家里又饿又累。而在梦境中也曾有过这一幕。 视觉空间又转移到金坛花苑302房—— 冼小雅回到家后一进门就闻到食物烧焦的味道，她马上奔向厨房看，只见弟弟正拿着一锅黑乎乎的东西。 冼小雅:“你干嘛了？” 小昊:“我想做个菜等你回来吃，谁知道烧焦了。” “不是教过你了吗？要看着火来烧菜。你怎么什么都做不好。”冼小雅显得不耐烦又恼火。 “我这次就是忘记了。之前我都煮得很好的...”小昊憋屈地解释着。 “哪次做得好？你说哪次？你做什么都不好。你做什么都不会！你还能会什么？” “没有，爸爸说我会的，我会学，他说我能做...” “现在爸爸都不在了，没有人会说你会，你就是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做不好，你生出来就是个负累！”她还在埋怨着。为什么她的生活是一团糟。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屋子，留下弟弟一个默不作声。 此时冼小雅有一种不应该所有的东西都得自己承受的痛苦，她回忆起母亲因为生弟弟而失血过多去世了。弟弟在成长的过程被证实有先天的大脑智力发育不良。父亲平日细心教导他，但是现在父亲不在了。 冼小雅身上已经没多少钱，而且她欠信用卡还款好几十万，还有三个月房租未交，水电和其他生活费，都没有下文。光靠她微薄的薪水无法维持两个人的开支。漫长的路要走，又如何是好？有很多很多天她都已经睡不着，前两个月在医院里，医生也有开些药物给她助眠，但是分量很少。而这时，她觉得要准备多一些。她知道分量不够，得每个星期去多开一点。她一直攒着没用，直到攒够200颗，那应该够了吧？ 时间切换至2020.10.21.金坛花苑302房—— 冼小雅端出一锅粥放在饭桌上，香味引得弟弟走过来看。 小昊:“哇！是我爱吃的小米糖粥。” 冼小雅:“今晚只有这个了，爱吃吃多点。” 小昊猛的点头。 弟弟什么都不知道，他吃了很多，很快他就倒下睡着了…… 视觉出现已倒卧在地上的小昊，而冼小雅也在大口大口地吃着糖粥，满脸都是泪水，然后下一秒她也倒下了。她全身没力，不过还是爬到了自己床边，她在合眼的一瞬间，冼小雅看到墙壁上挂着的照片，是一幅她拿着奖状与父母合影的照片并没有弟弟。 此时视觉出现回忆的幻觉（就是一开始的楔子2）—— 她眼前开始出现朦胧的幻象画面，父母非常高兴摸着她的头，她拿着算术比赛二等奖的奖状。当时她8岁，他们一家很是温馨。然后冼小雅含泪休克晕倒。 大概是天快亮的时候，外面邻居从橱窗看到里面有人晕倒，而且灯也是亮着的，所以看得特别清晰，邻居立刻叫了救护车。后来警方也介入了。 被送到医院内抢救的冼小雅和弟弟，小昊虽然吃了很多粥，但是经过洗胃后，抢救过来了。而冼小雅就不太好了，她一直都没有醒过来。就算警方想找她问话也无从入手。 然而，冼小雅的美梦就是从昏迷后不久开始的……直到霍伦发现了她，霍伦寻寻觅觅三年，搜罗了大量的各类用药物自杀未遂，而昏迷不醒的人群，都不能找到一个适合做实验的对象。很难得找到冼小雅，她的条件竟然是最适合他的，因为她与艾文相仿，无论在年纪和身高外形。最重要的是冼小雅家庭背景简单，只有她与弟弟，她弟弟智力低下，很容易被搞定，只要他们救醒她姐姐，那就可以了。至于醒来的人是不是他的姐姐，那已经不重要。 看过一切种种真实的记忆映像。冼小雅逐渐恢复了记忆，那些她彻底想逃避的记忆。她此刻愧疚不已，又很愤怒，小艾为什么要叫醒她，让她这样在美梦中死去不是更好吗？她还是接受不了真相。 “后来霍伦找到了你。”艾文对她说道。她们在代码空间里进行意识体对话，这是霍伦不会探测到的。 “你总提及到这个人，霍伦到底是谁？”冼小雅问她，为什么要找到她？为什么不让她就这样一了百了呢？ “他是我父亲的学生，早期一直和我父亲研究人类大脑意识，后来我父亲不在了，他还继续研究，他最终想在这个领域上获得更进一步的成果，例如...意识替换...” 当提及到这些事时，艾文不禁又回忆起一些事来。是父亲的死，和与霍伦的种种分歧。 时间切换到2020.10.22. 某大学公开课堂的演讲会场内—— 霍伦在台上滔滔不绝地讲述他的学术研究，此时一名学员站起来提出疑问。 学员:“教授按照你的理念想法，意识真的可以被替换吗？” 霍伦:“原理上是可以的。”他眼神坚定地答道，然而现场哗然一片—— 霍伦深知现在说这些会惹来公众非议，但是他私下却没有停止过对此领域研究，世人争议也好，他还是得继续下去。很快他的实验成果就会得到认可。很快了。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我们先下课吧。”说罢，他走下讲台。 大学园林区外，霍伦正要赶回去实验室。 一个像是学员的女生追了上来，她轻声喊到:“霍伦教授，请您等一下。” 霍伦闻言停下了步伐，回头看去。 学员:“霍伦教授您好，打扰您一下，我是新锐科技报记者，刚刚我随堂听了你的课，我就想采访一下您关于意识转换的这个话题。” 霍伦:“不好意思，本人不接受采访。”他一早知道此人不是大学学员，觉得无需与她多聊，便转身继续走。 这记者却喋喋不休:“教授，您不觉得这个研究有点违背人类的道德吗？” 霍伦又停住脚步。 “如果真的按照教授您所讲的，意识转换是可行的话，那么您不会没有下一步的实验证明，要证明实验方案是可行的。就必须得用真人来做实验，而被实验的对象又是否同意呢？他们会是哪一类人呢？我很想知道，他们是无意识的还是还有意识的？你们这个实验是怎么进行？只是单纯的意识替换？我相信教授您不会不进行实验的研究，就凭空想象这么抽象的学术命题吧？”记者的话有些咄咄逼人，或许她是借此激将法来套霍伦的话，想挖出更多的细节。 可是霍伦神色自若，不受理会。“我们现在并没有进行用真人实验的想法，我只能回答你这些，其他无可奉告。”他说完不再理会这记者，然后快步离去。 时间切换至2020.10.23. SNS研究实验中心—— 零晨时分，白袍助手突然接到电话，聆听几秒后，立刻转向正在忙碌测试系统的霍伦。 助手:“西区医院发现有我们要找的目标对象。” 霍伦:“条件吻合？” “是的。” “好，马上去。”两人匆匆离开。 西区医院，清晨医院的某医疗室内—— 此刻此处没有其他人，只有助手和霍伦两个。助手递上一份资料给霍伦。 助手:“这是目标对象的弟弟信息，我们可以从他身上入手，成为他们的监护人。” 霍伦:“这个办法可行，她弟弟现在怎么样？” 助手:“已经没事清醒了，他是个弱智青年，我们要搞这层关系似乎不难，只要获得她弟弟的信任。” 霍伦:“那就再好不过，时间很紧，你尽快办妥。” 助手点点头然后离开。霍伦抬头望向玻璃墙，隔着玻璃的另一个房间，就是冼小雅的病房。她一直昏迷不醒。 23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这里是代码空间没有时间概念，它源于数字程序与人脑意识的结合概念。如果代码空间空无一物，那么人脑意识中的想象与印象都可以是代码空间里的建筑蓝图。艾文为它起名为“渡象世界”。概念很简单，把大脑里的所有记忆，印象，潜在映像，各种意识储存，都输送到代码程序中去，自行演化衍生，再赋予一个无限延续的时长，那个时长是虚拟的，它就意识体自我感受到的时长差。不会占据空间。至于后续发现就是不定向而随机的，有些像无数个平行宇宙交汇于同一时间点后的无限个演化。其实神经元也是很丰富的小宇宙观。像是微观世界里的无限可能，人类意识也是如此。 她们二人的意识体还处于艾文独创的代码空间之内。当冼小雅已知霍伦为何找上自己，来龙去脉也是清楚了解。但唯有眼前的艾文是个迷。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应该说，她们的梦境里。 “就算你是不想回到现实，只选择留在梦境。但是你不知道的是，现实里你弟弟还在等你苏醒，在这里多留一刻，你就多一分危险，要是你再不醒来，你会没命！你弟弟怎么办？” “他还没死？” “入梦前，我探听过你的个人信息，霍伦透露过一点给我知道，你弟弟的确没死，他已经被救醒了。” “你说这里一切只是我的梦？那你又是怎么进来的？你想给我洗脑吗？给我看你制造出来的幻象！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怎么样？” 艾文:“我没有骗你，所有的问题唯一能解决的就只有你自己，你再不愿意醒来的话，之后你就真的醒不来了。你还有生命，你的身体等着你去苏醒！”她急切说着，“我不一样，我就是一个将死之人，不需要回去了……” 冼小雅诧异:“你什么意思？” 时间切换至2017.11.22． 清晨的观山湖风景区—— 这天真是大晴天的好，观山湖风景区的环山公路上一辆白色商务小车正环山而行。 视觉拉近，可见车内有三人，正是艾迪明，赵丽华和艾文。 视觉转入车内，他们一家三口正愉快地交谈着，开车的是艾迪明，他隔壁坐着赵丽华，坐后座的是艾文。 艾迪明:“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可真找对了上山的时间。” 赵丽华:“为什么来这里？你很少喜欢上山游玩的，哦对了，是不是今晚有超大月亮看。” 艾文:“不是有流星雨吗？” 艾迪明:“别瞎猜，山上空气好，我们一家太久没一起上山了。难得一次要好好感受山上的自然气息，这样不是很好吗？”他笑容满面，看得出来心情很是愉悦。 艾文:“妈，你看我的衣服有个性不？”她扭过身让赵丽华看她的外套后面图案。 赵丽华:“不错，呀！还有字母A，真的很适合你。” 说着，从口袋拿出一个小饰盒。“把这个戴上看看，可能更斑配。” 艾文:“这是什么？给我的惊喜吗？”她打开小饰盒看，原来是一条项链，吊坠上刻有英文字母aw十分别致。 艾迪明:“喜欢不？是我跟你妈一起选的。” 艾文:“喜欢，太别致了。超爱！谢谢父亲大人，谢谢母亲大人。”她爱不释手地翻来看去。 她急不及待地戴上脖子，由于车子比较动荡她怎么扣也扣不上去。 赵丽华见状便侧身伸手帮她扣，艾文也转身背靠她。 这时后面有一大货车急转经过，正要追上他们的车；但是可以看到大货车侧边的后镜被赵丽华挡住了，艾迪明并没发现大货车，大车行驶太快太急了，当赵丽华坐好的时候车子已经擦边而过，吓得艾迪明急扭方向盘…… 白色小车子猛然撞向护栏边，车子想急刹却已经来不及，车子撞向护栏，护栏被撞烂破开，车子直接掉下山腰下面…… 视觉移向山腰下，看到车子冒着白烟，车身摔得变形。 视觉切换到车内，可以看见艾迪明夫妇已经没了动静，而艾文的手指有点微动。太阳的余光整好射在她的脖子上，她脖子上的项链还闪闪发光。 这一幕就是三年前车祸的真相。在梦境里，艾文的出现为何会全身被白纱布包裹？那是艾文自己的一种心理暗示，因为她被救后，已经是成植物人，身体无法正常活动个吸取营养食物，之后三年里身体慢慢萎缩，变成极其难看的模样，所以她潜意识里也想将身体包裹起来，不想被人发现自己的真面目。而而在梦境里，她的第二催眠里，她被自燃起来，其实也是内心的暗示，她想自我毁灭，她不想再拥有这副躯壳，现实中她活得毫无意义，只能在虚拟的网络世界里游荡，灵魂早已脱离那个残弱不堪的身体，她不需要它，因为太难看了。 从她在山下爬上公路上，遇到冼小雅的那一刻，他们的大脑意识库就被相连接了。就在那一刻，她们可以互相看到彼此梦境里的人，都是各自印象物，但是印象物本身是无法感知到对方的意识体的。所以冼小雅带小艾去医院遇到赵医生时，赵医生无法感知到冼小雅的存在。 而艾文在梦境里所遇到的亲人，却成了陌生人。无论是赵丽华还是艾迪明，他们都变成了救助小艾的人，这是艾文潜意识对亲人的一种依赖，只有遇到他们。自己才能真正得救，所以在梦境里，就算不施加任何药物，她的伤势也会自动愈合的原因，都是心理反应。 而她在梦境里，在山下找到的项链，更是艾文自己在入梦前，在代码程序中编写了这个代码，然后在霍伦不察觉的时候插入到意识替换程序中，用来提示自己之用。 时间又切换至2017.11.25 墓地—— 也是阳光普照却是人迹稀少，葬礼上并没多少人到场；霍伦出现在艾迪明夫妇的葬礼上，他对着墓碑深深地鞠躬，身后助手走过来，轻声地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没多久，两人便一同离开了墓地。 时间继续切换2017.11.26 西区医院的ICU病房内—— 病床上躺着的是艾文，然而一旁安放着很多仪器，是用来检测着她的生命变化。 霍伦透过玻璃看到病房里的情形。此时他的助手急匆匆地走来，与他交代片刻，还拿出一份文件资料，让霍伦查阅，然后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似乎这几句不能太过声张，只有霍伦一人听见。 霍伦听后，十分谨慎地交代着，也是非常轻声细语:“从这一刻起，不要声张。必须把艾文在最短的时间内，转送到我们的实验室里。集团的事我会处理，这件事必须保密，不能透露出半点风声。别让集团内部的人发现，不然那些媒体又会出现搞事！” 助手点头，“好的，我明白了，我马上去办。” 23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这里是代码空间没有时间概念，它源于数字程序与人脑意识的结合概念。如果代码空间空无一物，那么人脑意识中的想象与印象都可以是代码空间里的建筑蓝图。艾文为它起名为“渡象世界”。概念很简单，把大脑里的所有记忆，印象，潜在映像，各种意识储存，都输送到代码程序中去，自行演化衍生，再赋予一个无限延续的时长，那个时长是虚拟的，它就意识体自我感受到的时长差。不会占据空间。至于后续发现就是不定向而随机的，有些像无数个平行宇宙交汇于同一时间点后的无限个演化。其实神经元也是很丰富的小宇宙观。像是微观世界里的无限可能，人类意识也是如此。 她们二人的意识体还处于艾文独创的代码空间之内。当冼小雅已知霍伦为何找上自己，来龙去脉也是清楚了解。但唯有眼前的艾文是个迷。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应该说，她们的梦境里。 “就算你是不想回到现实，只选择留在梦境。但是你不知道的是，现实里你弟弟还在等你苏醒，在这里多留一刻，你就多一分危险，要是你再不醒来，你会没命！你弟弟怎么办？” “他还没死？” “入梦前，我探听过你的个人信息，霍伦透露过一点给我知道，你弟弟的确没死，他已经被救醒了。” “你说这里一切只是我的梦？那你又是怎么进来的？你想给我洗脑吗？给我看你制造出来的幻象！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怎么样？” 艾文:“我没有骗你，所有的问题唯一能解决的就只有你自己，你再不愿意醒来的话，之后你就真的醒不来了。你还有生命，你的身体等着你去苏醒！”她急切说着，“我不一样，我就是一个将死之人，不需要回去了……” 冼小雅诧异:“你什么意思？” 时间切换至2017.11.22． 清晨的观山湖风景区—— 这天真是大晴天的好，观山湖风景区的环山公路上一辆白色商务小车正环山而行。 视觉拉近，可见车内有三人，正是艾迪明，赵丽华和艾文。 视觉转入车内，他们一家三口正愉快地交谈着，开车的是艾迪明，他隔壁坐着赵丽华，坐后座的是艾文。 艾迪明:“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可真找对了上山的时间。” 赵丽华:“为什么来这里？你很少喜欢上山游玩的，哦对了，是不是今晚有超大月亮看。” 艾文:“不是有流星雨吗？” 艾迪明:“别瞎猜，山上空气好，我们一家太久没一起上山了。难得一次要好好感受山上的自然气息，这样不是很好吗？”他笑容满面，看得出来心情很是愉悦。 艾文:“妈，你看我的衣服有个性不？”她扭过身让赵丽华看她的外套后面图案。 赵丽华:“不错，呀！还有字母A，真的很适合你。” 说着，从口袋拿出一个小饰盒。“把这个戴上看看，可能更斑配。” 艾文:“这是什么？给我的惊喜吗？”她打开小饰盒看，原来是一条项链，吊坠上刻有英文字母aw十分别致。 艾迪明:“喜欢不？是我跟你妈一起选的。” 艾文:“喜欢，太别致了。超爱！谢谢父亲大人，谢谢母亲大人。”她爱不释手地翻来看去。 她急不及待地戴上脖子，由于车子比较动荡她怎么扣也扣不上去。 赵丽华见状便侧身伸手帮她扣，艾文也转身背靠她。 这时后面有一大货车急转经过，正要追上他们的车；但是可以看到大货车侧边的后镜被赵丽华挡住了，艾迪明并没发现大货车，大车行驶太快太急了，当赵丽华坐好的时候车子已经擦边而过，吓得艾迪明急扭方向盘…… 白色小车子猛然撞向护栏边，车子想急刹却已经来不及，车子撞向护栏，护栏被撞烂破开，车子直接掉下山腰下面…… 视觉移向山腰下，看到车子冒着白烟，车身摔得变形。 视觉切换到车内，可以看见艾迪明夫妇已经没了动静，而艾文的手指有点微动。太阳的余光整好射在她的脖子上，她脖子上的项链还闪闪发光。 这一幕就是三年前车祸的真相。在梦境里，艾文的出现为何会全身被白纱布包裹？那是艾文自己的一种心理暗示，因为她被救后，已经是成植物人，身体无法正常活动个吸取营养食物，之后三年里身体慢慢萎缩，变成极其难看的模样，所以她潜意识里也想将身体包裹起来，不想被人发现自己的真面目。而而在梦境里，她的第二催眠里，她被自燃起来，其实也是内心的暗示，她想自我毁灭，她不想再拥有这副躯壳，现实中她活得毫无意义，只能在虚拟的网络世界里游荡，灵魂早已脱离那个残弱不堪的身体，她不需要它，因为太难看了。 从她在山下爬上公路上，遇到冼小雅的那一刻，他们的大脑意识库就被相连接了。就在那一刻，她们可以互相看到彼此梦境里的人，都是各自印象物，但是印象物本身是无法感知到对方的意识体的。所以冼小雅带小艾去医院遇到赵医生时，赵医生无法感知到冼小雅的存在。 而艾文在梦境里所遇到的亲人，却成了陌生人。无论是赵丽华还是艾迪明，他们都变成了救助小艾的人，这是艾文潜意识对亲人的一种依赖，只有遇到他们。自己才能真正得救，所以在梦境里，就算不施加任何药物，她的伤势也会自动愈合的原因，都是心理反应。 而她在梦境里，在山下找到的项链，更是艾文自己在入梦前，在代码程序中编写了这个代码，然后在霍伦不察觉的时候插入到意识替换程序中，用来提示自己之用。 时间又切换至2017.11.25 墓地—— 也是阳光普照却是人迹稀少，葬礼上并没多少人到场；霍伦出现在艾迪明夫妇的葬礼上，他对着墓碑深深地鞠躬，身后助手走过来，轻声地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没多久，两人便一同离开了墓地。 时间继续切换2017.11.26 西区医院的ICU病房内—— 病床上躺着的是艾文，然而一旁安放着很多仪器，是用来检测着她的生命变化。 霍伦透过玻璃看到病房里的情形。此时他的助手急匆匆地走来，与他交代片刻，还拿出一份文件资料，让霍伦查阅，然后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似乎这几句不能太过声张，只有霍伦一人听见。 霍伦听后，十分谨慎地交代着，也是非常轻声细语:“从这一刻起，不要声张。必须把艾文在最短的时间内，转送到我们的实验室里。集团的事我会处理，这件事必须保密，不能透露出半点风声。别让集团内部的人发现，不然那些媒体又会出现搞事！” 助手点头，“好的，我明白了，我马上去办。” 24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视觉回到没有时间概念的代码空间—— 听闻艾文的经历后，冼小雅才觉得自己与她相比算幸运了一点，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在她心里还是认为她自己的人生很倒霉，她不觉得是自己不够努力，而是上天并不眷顾她。如果艾文还能苏醒，以她的个人才华与能力，一定比自己活得精彩万分。因为她是这么的优秀。而她只是在做着白日梦的废物。 “你口中的霍伦难道就是上次去诊所里，一起遇到的那个心理医师？当时我无法看清他模样，我还以为是自己的隐形眼镜丢掉，所以就算看不清楚也并未在意。”冼小雅也在回想起这个人。如此说来其实当时就很古怪。 “是他在我们的意识库中，插入了干扰印象记忆的程序代码。那个干扰可以让我们在入梦期间，忽略了很多不合符逻辑的现像。例如你不能看清楚他的模样，这是现实之中不合符逻辑的现象，但是当时的你不会在意，总认为是有原因的，不会觉得奇怪。” “真的可以……做到？怪不得，根本不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每次遇到再奇怪的事，也不会感觉不合乎逻辑，那我们的梦也太清晰了，一点都不觉得是梦。就连身处在这里，虽然感觉非常奇妙，但是好像与真实的一模一样……”冼小雅无奈地苦笑一声，“或许人生就是一场大梦，我只是提前把它做完了。” “你还想轻生？”艾文担忧地问。 她摇了摇头，“但是我醒了又能干什么？我不想面对它……”‘它’指现实生活。 “我不能让霍伦成功，你应该苏醒。没有比生命更可贵的东西。”虽然这么说，但是艾文却不选择活过来。她有她的原因，怎么才能让冼小雅明白她的苦衷呢？ “他成功了会怎么样？反正我不想活，他想你生，为何你不愿意？你比我更值得被真实的世界眷顾。” “难道你就任由你的亲人独自一个遗留在世间吗？他可是你的亲弟弟……” “我没有脸面见到他，也不敢见。我知道你觉得我很懦弱，我认，我什么都不是，而且我很自私，没本事又心气高。所以，我可得可能还有资格去苟且偷生？” 这是气话，艾文不知道要怎么劝她，她怎么可以这样想呢？是的，死不难。生存下去才需要更大勇气，她就是没有…… 艾文只好先转移她的思路:“我们相遇的地方是梦境，也就是我们的意识进入了霍伦构建的意识替换程序中，其中的第一步，就是让我们的意识相连，通过计算机连接我们的大脑皮层细胞，获取我们的记忆印象，再深入感应到我们的神经元，把我们的所有印象抽取读取，随着我们入梦期间，不知不觉地，让我们的意识逐渐替换，如果你太过留恋梦境，那么他就会把我的意识替换到你的大脑里，你的意识在入梦期间，系统就已经逐渐把属于你的印象记忆的所有历史数据抽离，抹杀或者替换到我那个差不多死掉的躯壳里。而我，就可以代替你继续活下去。” “这不是更好吗？”她又是如此绕回来。 “我不想这样！我更想留在我自己的代码空间！我创造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全新世界！我必须要去那里，而不是苏醒过来变成另外一个人！”艾文显得有些激动。 “竟然有人比我更不想活下去。你所说的新世界，又是什么？”冼小雅有些惊讶。 “渡象世界。”她为它起的名字。 “因为什么会创建它？”冼小雅第一次听到这些新名词，完全没有概念是什么东西。 艾文又缓缓而道：“这个说来话长，由于一开始霍伦研究方向就是错的。他所研发的替换程序本来就出现一个大漏洞；他还一直忽略，明知道不能改进，也无法做到！就凭现在他们的思维概念和技术都不行。” 她才顿了一顿，见冼小雅听得入神，又继续说着:“霍伦是SNS集团董事长的小儿子，他在大学的时候是我父亲的学生，醉深于研究人类大脑意识层面的开发。几年后他也成了这方面专业领域的博士生，父亲在研究方面迟迟没有得到进一步的发展，但是霍伦却不愿放弃，这样的研究对于现实生活人类并没有带来明显帮助，对于研究精神意识用于治疗有脑部受损的病人身上或许有所帮助，但是霍伦想发展的显然不是这个方向，他不满足于此，他的目标是——意识替换。让一个有活跃意识的植物人和一个身体健康但是昏迷不醒的人彼此交换意识。” 冼小雅:“所以就有我们的相遇了？” “是的，我车祸于三年前，就在那段时间他默默地通过自己的私人关系，找到了48个身体健康可是昏迷不醒的人，但是没有一个可以初始化进入意识库中与我相连接，而你是第49个了，居然被他成功连接到！”不得不说，这是天意！ 霍伦本是位富家公子，他父亲所建立的家族企业SNS非常庞大，涉及的产业非常广，其中一项最主要的领域就是人工智能，他们拥有20年的研发经验，这块领域他们投资甚大。 而霍伦他不太理会家族生意，他只爱研究自己的学术，就是人类大脑深层意识，他非常感兴趣，他大学时代就是艾文父亲——艾迪明最得力的研究助手。 毕业后更加以家族名义投资大量的资金来研究这个领域。他太沉迷了，但是艾迪明和霍伦对这领域一直没有什么重大进展，或者可以说是停滞不前；而霍伦还一直砸钱下去。 直到他近年来留意到以量子力学微观世界的概念去分析大脑神经元，这个转变让他又开始了另一个层次的理解从量子化的逻辑去研究大脑意识。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运用了家族企业最厉害的人工智能技术，模拟人类意识层面开发了一个探索人类大脑意识系统，叫“H代码系统”。 为了研发出这个系统，他把所有非常优秀的程序员都聚集了一起。并且引进外国最先进的技术创造了连接大脑意识的‘微体皮层细胞磁振仪’可以透过皮层组织感应到大脑神经元。 而‘H代码’的逻辑是利用这个系统可以进入人类深层意识，与其沟通。进入这个系统后，就可以让现实的人通过这个系统跟沉睡中的人的意识沟通。并且也可以把两个沉睡的人的意识互相连接，他们的意识库就会共享。为什么以“H”来命名，可以抽象地想象一下，通过想像这个字母的形象，就能观察到两个平衡不相交的意识体，通过中间的一条线，就可以开启他们意识的连接。 了解了一些关于霍伦的事后，艾文开始说自己的构想:“自我车祸以来，他一直用‘H代码’与我沟通。而我通过这系统程序，就能将我的个人意识直接接入互联网，我在昏迷的三年里不断搜索学习，虽然我并非父亲的学生，但是在他教学时已经独自研修这个领域的学术。我还会自己编程，对于写程序还是有自己的一套思路。我认为人就算死去，也可以在另一个空间里继续存在，我指的不是生存，是存在。” 冼小雅被她一番话说得云里雾里。可是，她却开始有些理解艾文的想法。 25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时间切换至2017.11.27． SNS研究实验中心—— 从西区医院接回来艾文，经过鉴定她已成植物人，至于她大脑是在深度昏迷还是意志清醒，谁也不能轻易判断，但是SNS研究中心或许可以鉴定出来。霍伦之所以这么关注艾文的身体，务必要接去实验室，也是因为他要探索艾文意识的强弱程度。如果她的意识尚存，就有可能成为他的实验对象。 白袍助手将植物人的艾文推进实验室，把她安置到一台超薄型的计算设备旁边，设备有多条细长的微触传感器，它们分别连接到她的大脑，主要是感应大脑皮层的细胞。然后是她的心脏与四肢的终端神经部位。这些位置可以更好地接受她的感官反应，虽然她已经是植物人，但是，如果她有微弱到0.1%神经末梢的微动反应，计算器也能立刻反映出来。其后，便可马上做出数据分析。至此对研究她的神经意识非常有用。 当完成一切准备后，连接的意识信号正式输送至设备，他们再输入一些设定，好让数据有一系列的匹配对比，用于监测数据的变量反应。随后显示屏上，瞬间列出一连串的数据。程序员马上记录读取。 之后，经过几天的精密分析，艾文大脑中的意识开始有反应，并可读取其意识中的内容。 这时应该是2017.11.30—— 白袍助手：“初步调试已经准备好了。” 助手身后站出霍伦的身影，他用自己的指纹开启了一个解密系统。屏幕显示进入另一个界面，画面出现一个‘双手握住一把权杖’的图案，这是SNS集团旗下的小公司的标志，这公司专门研发一些非常烧钱且又秘密进行的高端科技研究。 此时，霍伦在屏幕里发出一组代码，然后又出现更多代码符号，然后瞬间全部消失。最后才显示“意识系统连接成功”的文字提示。这个界面就是已经进入了‘H代码程序’。 片刻之后，界面又出现一个对话框，霍伦开始在对话框里输入文字：“你好，艾文。” 这时屏幕开始展示出对话框的文字内容: 艾文的意识被自动读取，系统只需用千分之一秒就能将其翻译为文字。 “你是谁？我在哪？” 霍伦输入：“我叫霍伦，是艾迪明博士的学生。你有印象吗？” 艾文：“有，我记得我见过您，您就父亲经常提起的是霍伦博士？” “是的，没错。” “但是我现在什么地方？您为什么又可以跟我沟通？” “这里是你自己的意识空间，此刻我正在通过计算系统的‘H代码程序’与你沟通。” 艾文一时之间无法理解：“那到底是什么？” “我公司研发的探索人类大脑意识的代码系统。” “您这么一说，我就有些能理解了，虽然不太确定。” “慢慢来，迟早你会完全了解。” “我记得我车祸了，难道我还没死？” “是的，你没死；你的意识还在……” “那我父母是不是……” “是的...你节哀。” “那为什么还让我活着？” “你很幸运，不但没死而且你的大脑意识非常活跃，我要救你，因为你是老师的遗孀。”虽然霍伦是这么说，然而内心最想的是能完成他的实验。 艾文此时的意识十分清晰，但是她并没有直接回应霍伦，她深知一个可能，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霍伦一直在研究人类大脑意识领域，她或许就成了他的研究对象。不然她也不可能出现在他研发出来的代码系统中。而进一步也可 推测到，她现在极有可能在霍伦的实验里。她沉默片刻，屏幕才弹出她想表达的文字。 “我现在在哪里？”她只是想确认一下自己的猜测。 “在SNS研究中心，这是我的研究基地。” 果然，她猜对了。 霍伦见她又沉默下来，他接着输入文字，“虽然你现在身体不能动，但是你大脑的意识非常活跃。难得你幸存下来，你的意识也应该好好的被保存下来。” 艾文果断地表达出她的意向文字显示着:“但是我不想这样。” “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但有些事情它已发生，我们都无能为力去改变，怀有勇气去继续生存比漠然死去更有意义。” “什么才算有意义？我还可以做什么？活在这个虚拟的空间里直到真正的死去？” “有意义，我们的这个系统可以把你的意识独立储存在网络上，你可以任意在网络上行走，别人只会认为你是人工智能的产物，并不知道你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意识！” “您说我可以生活在网络世界里？”她懂编程，之前就在编写着自己构想的代码世界，如果可以，何不借此机会，在网络空间里继续实现自己的创作？ “是的，没错。以你的聪明才智在网络里一样可以获取你想要知道的任何信息，更可以跟普通人一样在网络上任意与人交流。” 艾文想到自己可以有机会继续研发她自己的代码世界，心想，何不先答应霍伦的议案。于是，她向系统传送出自己的回应:“听您这么说，确实有点意思。” 霍伦看到屏幕显示的文字，顿时放下心头大石，艾文算是答应他了。不禁流露出笑意。 视觉又回到代码空间，此处没有时间概念—— 艾文与冼小雅简约交代了霍伦与自己合作的来龙去脉。冼小雅虽然一知半解，但不得不承认，艾文是很聪明的人，而且她很快便接受了自己是植物人的现实，她比自己勇敢，还在这么艰苦的残存活着，为的是能继续完梦她的理想。 “你说你预先插入了提醒自己清醒的代码程序，那么我们现在身处的这个空间，也是你预先准备好的吗？”冼小雅不解地问她。 艾文尽量用极为简单的描述，深入浅出地讲解给冼小雅听。“是的，但是我无法一开始就加插在霍伦的替换程序里面，这样太明显了，会被他发现的，必须要有外力去帮我完成，在霍伦进行替换程序的中段去不知不觉地引入这个代码空间的压缩启动程序。” 冼小雅听得越来越感兴趣，“虽然我还是听不明白是什么，不过大概还是能理解一些，那么具体你是怎么借助外力帮你？这点我是真没理解到，就你一个人，还是瘫痪的植物人，光靠意识，何来的外力帮你？”她很想知道她是如何做到。 “关于这外力的事，说来又有一段故事。”艾文又开始回忆…… 时间又切换至2018.2.28． 某大学资料库室 —— 深夜一台资料库里的电脑突然间深夜里自动开机，出现密密麻麻的代码，显示屏上不停在闪动着画面。然后出现了传送条，资料正在被盗取中...最后传送条传送完毕，电脑又自动关机。 霍伦不知道何时监测到艾文的意识竟然私自闯入别的数据库，也没有跟他沟通过。 他得知后马上透过‘H代码系统’与她连接对话 以下是一组文字插入的对话框内容—— 霍伦：“你居然可以入侵大学资料库系统？” 艾文：“是的，有问题吗博士？” 霍伦：“果真有你的...成为黑客感觉很好吧？” 艾文：“我只是一时无聊，玩玩而已。” 不知道艾文是怎么做到的，但是足以让霍伦意料不及。 25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时间切换至2017.11.27． SNS研究实验中心—— 从西区医院接回来艾文，经过鉴定她已成植物人，至于她大脑是在深度昏迷还是意志清醒，谁也不能轻易判断，但是SNS研究中心或许可以鉴定出来。霍伦之所以这么关注艾文的身体，务必要接去实验室，也是因为他要探索艾文意识的强弱程度。如果她的意识尚存，就有可能成为他的实验对象。 白袍助手将植物人的艾文推进实验室，把她安置到一台超薄型的计算设备旁边，设备有多条细长的微触传感器，它们分别连接到她的大脑，主要是感应大脑皮层的细胞。然后是她的心脏与四肢的终端神经部位。这些位置可以更好地接受她的感官反应，虽然她已经是植物人，但是，如果她有微弱到0.1%神经末梢的微动反应，计算器也能立刻反映出来。其后，便可马上做出数据分析。至此对研究她的神经意识非常有用。 当完成一切准备后，连接的意识信号正式输送至设备，他们再输入一些设定，好让数据有一系列的匹配对比，用于监测数据的变量反应。随后显示屏上，瞬间列出一连串的数据。程序员马上记录读取。 之后，经过几天的精密分析，艾文大脑中的意识开始有反应，并可读取其意识中的内容。 这时应该是2017.11.30—— 白袍助手：“初步调试已经准备好了。” 助手身后站出霍伦的身影，他用自己的指纹开启了一个解密系统。屏幕显示进入另一个界面，画面出现一个‘双手握住一把权杖’的图案，这是SNS集团旗下的小公司的标志，这公司专门研发一些非常烧钱且又秘密进行的高端科技研究。 此时，霍伦在屏幕里发出一组代码，然后又出现更多代码符号，然后瞬间全部消失。最后才显示“意识系统连接成功”的文字提示。这个界面就是已经进入了‘H代码程序’。 片刻之后，界面又出现一个对话框，霍伦开始在对话框里输入文字：“你好，艾文。” 这时屏幕开始展示出对话框的文字内容: 艾文的意识被自动读取，系统只需用千分之一秒就能将其翻译为文字。 “你是谁？我在哪？” 霍伦输入：“我叫霍伦，是艾迪明博士的学生。你有印象吗？” 艾文：“有，我记得我见过您，您就父亲经常提起的是霍伦博士？” “是的，没错。” “但是我现在什么地方？您为什么又可以跟我沟通？” “这里是你自己的意识空间，此刻我正在通过计算系统的‘H代码程序’与你沟通。” 艾文一时之间无法理解：“那到底是什么？” “我公司研发的探索人类大脑意识的代码系统。” “您这么一说，我就有些能理解了，虽然不太确定。” “慢慢来，迟早你会完全了解。” “我记得我车祸了，难道我还没死？” “是的，你没死；你的意识还在……” “那我父母是不是……” “是的...你节哀。” “那为什么还让我活着？” “你很幸运，不但没死而且你的大脑意识非常活跃，我要救你，因为你是老师的遗孀。”虽然霍伦是这么说，然而内心最想的是能完成他的实验。 艾文此时的意识十分清晰，但是她并没有直接回应霍伦，她深知一个可能，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霍伦一直在研究人类大脑意识领域，她或许就成了他的研究对象。不然她也不可能出现在他研发出来的代码系统中。而进一步也可 推测到，她现在极有可能在霍伦的实验里。她沉默片刻，屏幕才弹出她想表达的文字。 “我现在在哪里？”她只是想确认一下自己的猜测。 “在SNS研究中心，这是我的研究基地。” 果然，她猜对了。 霍伦见她又沉默下来，他接着输入文字，“虽然你现在身体不能动，但是你大脑的意识非常活跃。难得你幸存下来，你的意识也应该好好的被保存下来。” 艾文果断地表达出她的意向文字显示着:“但是我不想这样。” “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但有些事情它已发生，我们都无能为力去改变，怀有勇气去继续生存比漠然死去更有意义。” “什么才算有意义？我还可以做什么？活在这个虚拟的空间里直到真正的死去？” “有意义，我们的这个系统可以把你的意识独立储存在网络上，你可以任意在网络上行走，别人只会认为你是人工智能的产物，并不知道你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意识！” “您说我可以生活在网络世界里？”她懂编程，之前就在编写着自己构想的代码世界，如果可以，何不借此机会，在网络空间里继续实现自己的创作？ “是的，没错。以你的聪明才智在网络里一样可以获取你想要知道的任何信息，更可以跟普通人一样在网络上任意与人交流。” 艾文想到自己可以有机会继续研发她自己的代码世界，心想，何不先答应霍伦的议案。于是，她向系统传送出自己的回应:“听您这么说，确实有点意思。” 霍伦看到屏幕显示的文字，顿时放下心头大石，艾文算是答应他了。不禁流露出笑意。 视觉又回到代码空间，此处没有时间概念—— 艾文与冼小雅简约交代了霍伦与自己合作的来龙去脉。冼小雅虽然一知半解，但不得不承认，艾文是很聪明的人，而且她很快便接受了自己是植物人的现实，她比自己勇敢，还在这么艰苦的残存活着，为的是能继续完梦她的理想。 “你说你预先插入了提醒自己清醒的代码程序，那么我们现在身处的这个空间，也是你预先准备好的吗？”冼小雅不解地问她。 艾文尽量用极为简单的描述，深入浅出地讲解给冼小雅听。“是的，但是我无法一开始就加插在霍伦的替换程序里面，这样太明显了，会被他发现的，必须要有外力去帮我完成，在霍伦进行替换程序的中段去不知不觉地引入这个代码空间的压缩启动程序。” 冼小雅听得越来越感兴趣，“虽然我还是听不明白是什么，不过大概还是能理解一些，那么具体你是怎么借助外力帮你？这点我是真没理解到，就你一个人，还是瘫痪的植物人，光靠意识，何来的外力帮你？”她很想知道她是如何做到。 “关于这外力的事，说来又有一段故事。”艾文又开始回忆…… 时间又切换至2018.2.28． 某大学资料库室 —— 深夜一台资料库里的电脑突然间深夜里自动开机，出现密密麻麻的代码，显示屏上不停在闪动着画面。然后出现了传送条，资料正在被盗取中...最后传送条传送完毕，电脑又自动关机。 霍伦不知道何时监测到艾文的意识竟然私自闯入别的数据库，也没有跟他沟通过。 他得知后马上透过‘H代码系统’与她连接对话 以下是一组文字插入的对话框内容—— 霍伦：“你居然可以入侵大学资料库系统？” 艾文：“是的，有问题吗博士？” 霍伦：“果真有你的...成为黑客感觉很好吧？” 艾文：“我只是一时无聊，玩玩而已。” 不知道艾文是怎么做到的，但是足以让霍伦意料不及。 26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时间切换至2019.4.19.晚上 某知名基金公司—— 这个钟点办公室内的员工几乎都下班回家，一名年轻的基金经理也准备离开，走时他经过杰森的办公室，他推开门朝着杰森打招呼。 “老大你还不走？现在8点多了。” “还早，我再做一会儿就走，你先走吧。”杰森对他说着。 “那好，我先回去了。”男基金经理说完便离开。 公司就只剩杰森一个人，此时他电脑屏幕上的右下角有一个图标在不停闪动，他滑动鼠标点开来看，显示一个国际级高智商游戏网站的信息界面，信息提示有新挑战者挑战他的成绩。 杰森浮现出兴趣感，便点击进去查看挑战者资料，资料界面没有真实照片，只有一些非常简短的个人信息。 画面看到屏幕显示资料：姓名/艾文，性别/女，所属区域/‘权杖公司’旗下所创造的虚拟女玩家。 “虚拟人物？是人工智能吗？有趣...”杰森有些意外，虚拟人物也可以参加？那跟与计算机比赛有何分别？ 虽然如此，杰森还是加入了比赛排名。他就不信自己玩不赢这个人工智能选手…… 视觉回到没有时间概念的意识空间—— 艾文:“你还记得杰森吗？” 冼小雅:“哪一个杰森？不会是...经常来我们餐厅吃饭的那个金融分析师？” “就是他。”艾文肯定地说。 “你居然认识他？你不是瘫痪了吗？怎么还能……？”冼小雅诧异。 “我们是在网络上认识的。” “你确定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 “确定，因为我的意识曾经入侵过他的电脑，IP是他的个人电脑，还有他的身份认证。” “居然有这么巧合的事？”冼小雅佩服艾文的神通广大。就凭她的个人意识可以有这种本事。 “也不是完全巧合，我是通过人群比较筛选后，才锁定杰森这个人的。而且我不得不预先调查他的身份，一切都了解清楚后，通过共同兴趣，我们开始聊到一起，然后成为网络对垒的朋友。彼此都交心过后，他才会放松警惕，才会答应我的请求，因为我要接他为外力来帮我转发一个隐秘邮件。”艾文简单地解释一下她与杰森的关系。 “原来他就是你所说的外力。那具体状况是怎样？”冼小雅这才理解艾文说的外力。 “现实生活里他和我在网络上都注册了一个国际高智商游戏平台的账户。” “竟然这么巧合？” “有共同兴趣这点倒真的是巧合。我们都是国际赛里排行前50名的选手。我比他排列前了几位，我们私下也有较量过，就是在两年多前我在平台上认识了他，他一直以为我是人工智能虚拟出来的玩家。” “我们每次单挑最后的总积分我都会比他高十几分，之前就跟他打赌要是我赢他十次他便要为我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他答应了我的要求。于是就在一个月前，我完成了插件的最后修改。以邮件形式发送给杰森，我要他做的事就是把我的邮件在10月25号早上9点发送到另一个邮箱。这个邮箱的IP就是霍伦研发系统里的一台电脑专用号上。也是我能控制的一台电脑。只要他助手开始启动‘意识替换程序’，约摸等到我们意识库连接到30到40分钟后，杰森就会为我转发邮件，而里面的插件程序就会像雷达一样马上追踪到代码系统的入口，并且自动安插在一个霍伦无法识别的缺口里。” 冼小雅:“你是怎么算准具体时间的？” 艾文:“时间上不能绝对肯定。邮件是隐蔽的，但是设定在‘替换程序’启动后到达中断时间，才会自动打开，这样霍伦就不会轻易发现。自动开启的是我预先设计好的压缩程序代码，他们只要开启意识库连接，激活我的代码空间的时间就开始进入倒数状态。” 冼小雅:“他们居然一点也察觉不到，这样非法插入他们系统的代码？” 艾文:“会被发现的，只是时间问题，阻隔他们的操作只是暂时的，就好比现在，我们已经进入预先准备好的代码空间，他们只是暂时找不到我们，但是时间久了，就会追踪到这里。” 冼小雅:“你是一早就全面了解到他具体操作的时间吗？” 艾文:“基本了解，我知道霍伦会在10月25号9点开始进行意识库连接，届时代码系统的端口就会打开，我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来到这里之后会失忆，还好之前有了这个插件帮我恢复记忆，在现实的几分钟之前霍伦急不及待地用植入代码唤醒我，但是我感觉不对，我逃走了。因为他不会完全让我清醒，必然保留了一些重要的事不让我知道，所以我是选择了自己的插件，我用项链这个形态物件作为提示我记忆的工具，不光是这样，吊坠上还有打开我们想到达的通道转换去各自端口的指引。” “端口？”还没等冼小雅反应过来…… 就在这时空间突然出现变异，周围被不同的画面包裹住，两个人似乎进了一个多面型的立方体内，每个面就如镜子一样呈现出一个记忆画面，而每个镜面呈现的都不一样，分别出现不同时间轴的内容。 冼小雅:“发生什么？” 平稳的地面上开始震荡... 艾文:“看来霍伦可能已经追踪到我们的路劲，所以他开始转换这里的空间数据，我的保护系统只能维持几分钟。” 空间地面开始破裂...… 冼小雅:“那现在要怎么做？” 艾文:“跟我来。” 艾文拉着冼小雅逃离，按照吊坠的指示引领她们走到一个更深的隧道，前面破裂的地面很快就蔓延到她们脚下，突然隧道两边的墙壁瞬间化成辽无边际的真空态空间。 这时她们每往前踏进一步，接触到地面上的这个范围的地板，就会马上变成细小的立体方块，只要她们走慢半步就会掉进这个真空态的空间里。 那些细小的立方体不断演变着形态，但是她们也无心留意这里的变化，只能拼命往前奔走... 直到前面出现一道若隐若现透明的门...走到门前时，若隐若现的门逐渐变成真实的门，艾文瞬间把冼小雅拉进门内。结果他们进去后又是一条很深长的走廊。 而这里有点像冼小雅那个坏了门锁的房子里面的长走廊。 冼小雅:“这不就是那条走廊吗？” 她还没说清楚，忽然凭空地又出现一道门，是一道很普通很平常的房间门，那道门自动打开，不知道哪里来的吸力，力量很大，把冼小雅拽到门口内，冼小雅猛然捉住门边，可是力度太大，而且吸力又快又猛，她整个人支撑不住，被房门内的吸力将她整个人吸了进去。房门瞬间关闭！艾文想拉住她，却根本不够快，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吸力吸走。 这是什么原理？门的出现不在她计算之内，她的代码空间没有设置到这个入口，根据这个门的后面，相应端口应该是意识库的梦境端口。那么冼小雅是再回到梦境里了！这样怕是对冼小雅不利，她想去救她，可是房门紧紧关闭，她怎么也打不开—— 26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时间切换至2019.4.19.晚上 某知名基金公司—— 这个钟点办公室内的员工几乎都下班回家，一名年轻的基金经理也准备离开，走时他经过杰森的办公室，他推开门朝着杰森打招呼。 “老大你还不走？现在8点多了。” “还早，我再做一会儿就走，你先走吧。”杰森对他说着。 “那好，我先回去了。”男基金经理说完便离开。 公司就只剩杰森一个人，此时他电脑屏幕上的右下角有一个图标在不停闪动，他滑动鼠标点开来看，显示一个国际级高智商游戏网站的信息界面，信息提示有新挑战者挑战他的成绩。 杰森浮现出兴趣感，便点击进去查看挑战者资料，资料界面没有真实照片，只有一些非常简短的个人信息。 画面看到屏幕显示资料：姓名/艾文，性别/女，所属区域/‘权杖公司’旗下所创造的虚拟女玩家。 “虚拟人物？是人工智能吗？有趣...”杰森有些意外，虚拟人物也可以参加？那跟与计算机比赛有何分别？ 虽然如此，杰森还是加入了比赛排名。他就不信自己玩不赢这个人工智能选手…… 视觉回到没有时间概念的意识空间—— 艾文:“你还记得杰森吗？” 冼小雅:“哪一个杰森？不会是...经常来我们餐厅吃饭的那个金融分析师？” “就是他。”艾文肯定地说。 “你居然认识他？你不是瘫痪了吗？怎么还能……？”冼小雅诧异。 “我们是在网络上认识的。” “你确定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 “确定，因为我的意识曾经入侵过他的电脑，IP是他的个人电脑，还有他的身份认证。” “居然有这么巧合的事？”冼小雅佩服艾文的神通广大。就凭她的个人意识可以有这种本事。 “也不是完全巧合，我是通过人群比较筛选后，才锁定杰森这个人的。而且我不得不预先调查他的身份，一切都了解清楚后，通过共同兴趣，我们开始聊到一起，然后成为网络对垒的朋友。彼此都交心过后，他才会放松警惕，才会答应我的请求，因为我要接他为外力来帮我转发一个隐秘邮件。”艾文简单地解释一下她与杰森的关系。 “原来他就是你所说的外力。那具体状况是怎样？”冼小雅这才理解艾文说的外力。 “现实生活里他和我在网络上都注册了一个国际高智商游戏平台的账户。” “竟然这么巧合？” “有共同兴趣这点倒真的是巧合。我们都是国际赛里排行前50名的选手。我比他排列前了几位，我们私下也有较量过，就是在两年多前我在平台上认识了他，他一直以为我是人工智能虚拟出来的玩家。” “我们每次单挑最后的总积分我都会比他高十几分，之前就跟他打赌要是我赢他十次他便要为我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他答应了我的要求。于是就在一个月前，我完成了插件的最后修改。以邮件形式发送给杰森，我要他做的事就是把我的邮件在10月25号早上9点发送到另一个邮箱。这个邮箱的IP就是霍伦研发系统里的一台电脑专用号上。也是我能控制的一台电脑。只要他助手开始启动‘意识替换程序’，约摸等到我们意识库连接到30到40分钟后，杰森就会为我转发邮件，而里面的插件程序就会像雷达一样马上追踪到代码系统的入口，并且自动安插在一个霍伦无法识别的缺口里。” 冼小雅:“你是怎么算准具体时间的？” 艾文:“时间上不能绝对肯定。邮件是隐蔽的，但是设定在‘替换程序’启动后到达中断时间，才会自动打开，这样霍伦就不会轻易发现。自动开启的是我预先设计好的压缩程序代码，他们只要开启意识库连接，激活我的代码空间的时间就开始进入倒数状态。” 冼小雅:“他们居然一点也察觉不到，这样非法插入他们系统的代码？” 艾文:“会被发现的，只是时间问题，阻隔他们的操作只是暂时的，就好比现在，我们已经进入预先准备好的代码空间，他们只是暂时找不到我们，但是时间久了，就会追踪到这里。” 冼小雅:“你是一早就全面了解到他具体操作的时间吗？” 艾文:“基本了解，我知道霍伦会在10月25号9点开始进行意识库连接，届时代码系统的端口就会打开，我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来到这里之后会失忆，还好之前有了这个插件帮我恢复记忆，在现实的几分钟之前霍伦急不及待地用植入代码唤醒我，但是我感觉不对，我逃走了。因为他不会完全让我清醒，必然保留了一些重要的事不让我知道，所以我是选择了自己的插件，我用项链这个形态物件作为提示我记忆的工具，不光是这样，吊坠上还有打开我们想到达的通道转换去各自端口的指引。” “端口？”还没等冼小雅反应过来…… 就在这时空间突然出现变异，周围被不同的画面包裹住，两个人似乎进了一个多面型的立方体内，每个面就如镜子一样呈现出一个记忆画面，而每个镜面呈现的都不一样，分别出现不同时间轴的内容。 冼小雅:“发生什么？” 平稳的地面上开始震荡... 艾文:“看来霍伦可能已经追踪到我们的路劲，所以他开始转换这里的空间数据，我的保护系统只能维持几分钟。” 空间地面开始破裂...… 冼小雅:“那现在要怎么做？” 艾文:“跟我来。” 艾文拉着冼小雅逃离，按照吊坠的指示引领她们走到一个更深的隧道，前面破裂的地面很快就蔓延到她们脚下，突然隧道两边的墙壁瞬间化成辽无边际的真空态空间。 这时她们每往前踏进一步，接触到地面上的这个范围的地板，就会马上变成细小的立体方块，只要她们走慢半步就会掉进这个真空态的空间里。 那些细小的立方体不断演变着形态，但是她们也无心留意这里的变化，只能拼命往前奔走... 直到前面出现一道若隐若现透明的门...走到门前时，若隐若现的门逐渐变成真实的门，艾文瞬间把冼小雅拉进门内。结果他们进去后又是一条很深长的走廊。 而这里有点像冼小雅那个坏了门锁的房子里面的长走廊。 冼小雅:“这不就是那条走廊吗？” 她还没说清楚，忽然凭空地又出现一道门，是一道很普通很平常的房间门，那道门自动打开，不知道哪里来的吸力，力量很大，把冼小雅拽到门口内，冼小雅猛然捉住门边，可是力度太大，而且吸力又快又猛，她整个人支撑不住，被房门内的吸力将她整个人吸了进去。房门瞬间关闭！艾文想拉住她，却根本不够快，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吸力吸走。 这是什么原理？门的出现不在她计算之内，她的代码空间没有设置到这个入口，根据这个门的后面，相应端口应该是意识库的梦境端口。那么冼小雅是再回到梦境里了！这样怕是对冼小雅不利，她想去救她，可是房门紧紧关闭，她怎么也打不开—— 27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一缕阳光打在冼小雅的脸上，她的双眼被照射得热热的，才睁开眼睛，原来她的侧面就是透明玻璃，光线就是这么直射在她的脸上，她感觉自己在晃动着，是正在移动，光线有时被障碍物遮挡了，是车子在行走的路上，而她坐在里面，路旁有大树有楼房都在视线前移动着，所以光线时有时无，她之前躺在车里的后座睡着了。 她在哪里？现在要去哪里？她怎么会在车上？她之前是怎么了？都不记得。身旁有把声音在喊…… “姐，快醒了，已经到了。” 她揉揉眼睛，看到小昊就在她旁边。 “我们这是在哪？” “去郊区看房子。”弟弟小昊回她的话。 忽然前座多了一把声音对她说:“睡迷糊了吧，上车时就叫你注意，等会儿得靠自己回去，不记得路怎么走的话，到时候就麻烦了。”声音很熟悉，在司机的前后镜可以看到，说话的是冼士强。原来是她父亲怕她顾着睡觉不认路。 冼小雅觉得头突然如针扎的刺痛，但是头痛很快又自动消失。 “不要紧，我等会儿还有空，再开车送你们回去便是。”又多了一把声音。 冼小雅看向前面的后镜，原来开车的是林小姐，不，应该是林太太。她怎么会记错她的身份的？ “哦，这样啊，那怎么行，又得麻烦你了，林太太。”冼士强听见林太太这么说，便些安心了。 “没事没事，都是邻居嘛。反正待会儿我也得回去的。”林太太一边开车一边笑着回道。 “谢谢啊，林太太。”小昊很有礼貌地回应林太太，他似乎变得机灵了，还会人情世故。 “别客气。”林太太变得很是亲切。冼小雅印象中的她可是没那么热心的。 冼小雅有些懵，她不记得之前的事了。她到底怎么了？就总觉得好像忘了些非常重要的东西，但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她甩了甩头，有点晕，不知道为何。 “看什么房子？”冼小雅轻声细语地问小昊。怕被父亲听到，她不记得现在正要做的事到底是什么。 小昊愕然，觉得姐姐睡得连今日要干嘛去都不记得。“看房子呀，就是之前爸爸申请的公租房已经可以收楼了，我们来看房子，政府福利啊。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申请的，我们家条件适合，姐你不会连这个都不记得吧？” “记得，我就是睡着了，一时口误而已。” “哦，这样啊。” “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大声，我听到的。”她还是怕被父亲听见，到时候又会骂她不长记性。连这么重要的事都不记得。 “这么快就叫我们来看房子了，真好！租金还很便宜呢。姐，你说是不是？” 有这样的事？她完全不记得。他们家有申请过这些吗？一点印象都没有。“是啊，很好，太好了。” “姐你今日怎么了？啥都不记得似的，很像失忆一样。”小昊说话好像变得利索了，逻辑也很清晰，他的眼神也很清明，怎么之前不觉得他是这样的？冼小雅有些质疑，但又说不上哪里不一样。 过了片刻，车子开进了一个挺不错的小区，园林建筑也很好，整个楼宇小区都是新的，也很大，起码有十几栋楼环绕而成。随后林小姐把他们放下，她把车开去停车场。 冼士强和小昊都显得很高兴，因为准备有新屋入住了。 “姐，我们快进去看看，看看是分了哪个单位。” “好。”冼小雅糊里糊涂地应着。 他们三人一同进去物业管理的大堂，有领房专门的部门，他们可以选三个不一样的坐向单位，然后有一个工作人员领他们去看房子，这个人有些眼熟，他谁呢？冼小雅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这个领路人走得有些快，冼小雅想看清他的样子，总是跟不上他，但是冼士强和小昊却能跟得上。 冼小雅的头又开始有些晕了，她老是看不清前方的路，奇怪的是，领路人不带他们坐电梯，她不明白他们为何要爬楼梯，不是应该有电梯的吗？他们爬上第一层，很快又第二层，再来地三层……越爬越高，领路人爬得特别快，然后是冼士强，小昊也紧跟上他们。冼小雅对小昊说:“别那么快，慢一点。” “快点跟上，不然没有了，好的单位都会被别人分完的。”小昊说得也是。好像很有道理，但是他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有逻辑？ 过说回来，父亲有如此好腿力吗？之前好像不是……之前怎么呢？又想不起来了。她老是头晕什么事都记不起。 冼小雅又甩了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可是就是迷糊，他们到底爬了多少层？怎么还没到？当她低头往下看时，看到楼梯已经有很多层回旋，都无法看得清楚到底是哪一层。她再往上看，结果前面的三个人已经不知去向，他们怎么走得这么快？不行，她要找他们。 她往上再爬了一层，却也看不见他们，她不想再往上爬了，实在太累。她打开了走火通道的门，走入走廊内。 这里一层有八个套间，她每走到一个套间的房门前，都想打开门看看里面的格局。可是她没钥匙，没法打开看。他们三个又不知道去了哪一层。 冼小雅也管不了那么多，尝试打开门试试，试了几个套间的门也打不开。而在打开第七个门时，居然被她打开了—— 她探头探脑地走了进去，房子套内不大，里面有两三个房间，她走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房门是关着的，忽然……隐隐约约有把模糊的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 “这边，打开它，快，打开它！回来！” 声音十分微弱，但是能听得见，不过又觉得不是跟她说的，然而声音却不断缠绕在自己耳边…… 冼小雅被声音催动着想打开最里面房间的门，她是好奇的，真的想看看。她已经伸手过去那门把上，就快碰到之时…… 就在这时，有人在身后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吓得她回头看去…原来是那个领路人。 “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这一层，跟我来。”他对她说道。 这人一脸严肃，好像有谁得罪了他似的。冼小雅无奈，唯有跟上他。这人的样子就是杰森。不过冼小雅不记得他是谁了，就是觉得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别乱走了，跟上来，我还有很多户人要带他们去看房子。就你这户花了我好长时间，真是麻烦。”他唠叨着，冼小雅只好跟上。 他们这时不走楼梯了，那人带着她去乘电梯。冼小雅有些不高兴，明明有电梯怎么一开始却不用。 “原来有电梯啊。” “1到13楼不停，要来到13楼才有电梯。” “为什么？” “1到13楼的电梯坏了，今天用不了，只能爬上13楼，乘别的电梯。” “那不会以后都这样吧？” “怎么可能，只是今天用不了而已。” 听他这么说，才安心，原来只是今天是这样。冼小雅爬楼梯后越发头晕，看东西越发朦胧，就连看这人按电梯的数字键也看不清楚。然后很快电梯就停了。 开了门，他们也走出电梯；这到底是几层冼小雅根本看不见，迷迷糊糊地只能跟着他走。 这人带她走到其中一个套间，他说:“你们有三个不同坐向的套间可以选，你的家人正在另外两间房里看着，你就先看看这间吧。” “好的。”冼小雅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那边是阳台，你可以去看看。”听他这么说，她便走到阳台那边去。她往阳台下看去，觉得很高，非常高，这里到底是多少层来着？ “这里是几楼呀？”她想回头问他。 “你要往下看才看得清楚。”那人说着…… 突然冼小雅背后被人用力一推，整个人趴到了阳台的护栏外，然后身后被人抬起她的双腿，她吓得惊叫起来，可是她无法捉住护栏，整个人已经掉了下去！ “啊——”一声惨叫！两眼一黑，什么都没了。 阳光的感觉再次投射在她的脸上，觉得自己身体正在一个晃动在一个空间内，不停地移动着……她太累了，不知道睡了多久，但是还是觉得很累……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光线很是刺眼，她想看清楚一些；但是光线就是让她睁不开眼。热辣辣的，她感觉到她又在车上了，‘又’？她为何觉得是‘又’？突然身旁有把声音响起—— “姐，快醒了，已经到了。” 27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一缕阳光打在冼小雅的脸上，她的双眼被照射得热热的，才睁开眼睛，原来她的侧面就是透明玻璃，光线就是这么直射在她的脸上，她感觉自己在晃动着，是正在移动，光线有时被障碍物遮挡了，是车子在行走的路上，而她坐在里面，路旁有大树有楼房都在视线前移动着，所以光线时有时无，她之前躺在车里的后座睡着了。 她在哪里？现在要去哪里？她怎么会在车上？她之前是怎么了？都不记得。身旁有把声音在喊…… “姐，快醒了，已经到了。” 她揉揉眼睛，看到小昊就在她旁边。 “我们这是在哪？” “去郊区看房子。”弟弟小昊回她的话。 忽然前座多了一把声音对她说:“睡迷糊了吧，上车时就叫你注意，等会儿得靠自己回去，不记得路怎么走的话，到时候就麻烦了。”声音很熟悉，在司机的前后镜可以看到，说话的是冼士强。原来是她父亲怕她顾着睡觉不认路。 冼小雅觉得头突然如针扎的刺痛，但是头痛很快又自动消失。 “不要紧，我等会儿还有空，再开车送你们回去便是。”又多了一把声音。 冼小雅看向前面的后镜，原来开车的是林小姐，不，应该是林太太。她怎么会记错她的身份的？ “哦，这样啊，那怎么行，又得麻烦你了，林太太。”冼士强听见林太太这么说，便些安心了。 “没事没事，都是邻居嘛。反正待会儿我也得回去的。”林太太一边开车一边笑着回道。 “谢谢啊，林太太。”小昊很有礼貌地回应林太太，他似乎变得机灵了，还会人情世故。 “别客气。”林太太变得很是亲切。冼小雅印象中的她可是没那么热心的。 冼小雅有些懵，她不记得之前的事了。她到底怎么了？就总觉得好像忘了些非常重要的东西，但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她甩了甩头，有点晕，不知道为何。 “看什么房子？”冼小雅轻声细语地问小昊。怕被父亲听到，她不记得现在正要做的事到底是什么。 小昊愕然，觉得姐姐睡得连今日要干嘛去都不记得。“看房子呀，就是之前爸爸申请的公租房已经可以收楼了，我们来看房子，政府福利啊。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申请的，我们家条件适合，姐你不会连这个都不记得吧？” “记得，我就是睡着了，一时口误而已。” “哦，这样啊。” “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大声，我听到的。”她还是怕被父亲听见，到时候又会骂她不长记性。连这么重要的事都不记得。 “这么快就叫我们来看房子了，真好！租金还很便宜呢。姐，你说是不是？” 有这样的事？她完全不记得。他们家有申请过这些吗？一点印象都没有。“是啊，很好，太好了。” “姐你今日怎么了？啥都不记得似的，很像失忆一样。”小昊说话好像变得利索了，逻辑也很清晰，他的眼神也很清明，怎么之前不觉得他是这样的？冼小雅有些质疑，但又说不上哪里不一样。 过了片刻，车子开进了一个挺不错的小区，园林建筑也很好，整个楼宇小区都是新的，也很大，起码有十几栋楼环绕而成。随后林小姐把他们放下，她把车开去停车场。 冼士强和小昊都显得很高兴，因为准备有新屋入住了。 “姐，我们快进去看看，看看是分了哪个单位。” “好。”冼小雅糊里糊涂地应着。 他们三人一同进去物业管理的大堂，有领房专门的部门，他们可以选三个不一样的坐向单位，然后有一个工作人员领他们去看房子，这个人有些眼熟，他谁呢？冼小雅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这个领路人走得有些快，冼小雅想看清他的样子，总是跟不上他，但是冼士强和小昊却能跟得上。 冼小雅的头又开始有些晕了，她老是看不清前方的路，奇怪的是，领路人不带他们坐电梯，她不明白他们为何要爬楼梯，不是应该有电梯的吗？他们爬上第一层，很快又第二层，再来地三层……越爬越高，领路人爬得特别快，然后是冼士强，小昊也紧跟上他们。冼小雅对小昊说:“别那么快，慢一点。” “快点跟上，不然没有了，好的单位都会被别人分完的。”小昊说得也是。好像很有道理，但是他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有逻辑？ 过说回来，父亲有如此好腿力吗？之前好像不是……之前怎么呢？又想不起来了。她老是头晕什么事都记不起。 冼小雅又甩了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可是就是迷糊，他们到底爬了多少层？怎么还没到？当她低头往下看时，看到楼梯已经有很多层回旋，都无法看得清楚到底是哪一层。她再往上看，结果前面的三个人已经不知去向，他们怎么走得这么快？不行，她要找他们。 她往上再爬了一层，却也看不见他们，她不想再往上爬了，实在太累。她打开了走火通道的门，走入走廊内。 这里一层有八个套间，她每走到一个套间的房门前，都想打开门看看里面的格局。可是她没钥匙，没法打开看。他们三个又不知道去了哪一层。 冼小雅也管不了那么多，尝试打开门试试，试了几个套间的门也打不开。而在打开第七个门时，居然被她打开了—— 她探头探脑地走了进去，房子套内不大，里面有两三个房间，她走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房门是关着的，忽然……隐隐约约有把模糊的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 “这边，打开它，快，打开它！回来！” 声音十分微弱，但是能听得见，不过又觉得不是跟她说的，然而声音却不断缠绕在自己耳边…… 冼小雅被声音催动着想打开最里面房间的门，她是好奇的，真的想看看。她已经伸手过去那门把上，就快碰到之时…… 就在这时，有人在身后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吓得她回头看去…原来是那个领路人。 “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这一层，跟我来。”他对她说道。 这人一脸严肃，好像有谁得罪了他似的。冼小雅无奈，唯有跟上他。这人的样子就是杰森。不过冼小雅不记得他是谁了，就是觉得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别乱走了，跟上来，我还有很多户人要带他们去看房子。就你这户花了我好长时间，真是麻烦。”他唠叨着，冼小雅只好跟上。 他们这时不走楼梯了，那人带着她去乘电梯。冼小雅有些不高兴，明明有电梯怎么一开始却不用。 “原来有电梯啊。” “1到13楼不停，要来到13楼才有电梯。” “为什么？” “1到13楼的电梯坏了，今天用不了，只能爬上13楼，乘别的电梯。” “那不会以后都这样吧？” “怎么可能，只是今天用不了而已。” 听他这么说，才安心，原来只是今天是这样。冼小雅爬楼梯后越发头晕，看东西越发朦胧，就连看这人按电梯的数字键也看不清楚。然后很快电梯就停了。 开了门，他们也走出电梯；这到底是几层冼小雅根本看不见，迷迷糊糊地只能跟着他走。 这人带她走到其中一个套间，他说:“你们有三个不同坐向的套间可以选，你的家人正在另外两间房里看着，你就先看看这间吧。” “好的。”冼小雅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那边是阳台，你可以去看看。”听他这么说，她便走到阳台那边去。她往阳台下看去，觉得很高，非常高，这里到底是多少层来着？ “这里是几楼呀？”她想回头问他。 “你要往下看才看得清楚。”那人说着…… 突然冼小雅背后被人用力一推，整个人趴到了阳台的护栏外，然后身后被人抬起她的双腿，她吓得惊叫起来，可是她无法捉住护栏，整个人已经掉了下去！ “啊——”一声惨叫！两眼一黑，什么都没了。 阳光的感觉再次投射在她的脸上，觉得自己身体正在一个晃动在一个空间内，不停地移动着……她太累了，不知道睡了多久，但是还是觉得很累……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光线很是刺眼，她想看清楚一些；但是光线就是让她睁不开眼。热辣辣的，她感觉到她又在车上了，‘又’？她为何觉得是‘又’？突然身旁有把声音响起—— “姐，快醒了，已经到了。” 28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我们要去哪里？”她好像之前问过，但是又好像没有，冼小雅总是觉得头晕，大脑不怎么清醒。 “去郊区看房子。”弟弟小昊告诉她。 “为什么要去看房子？” “姐，你没事吧，说好的今天我们一家人来看公租房，是向政府申请的呀。这样都不记得？” 冼小雅甩了甩头，感觉还是好晕，而且视线有些模糊。 她揉了揉眼睛这才看到原来是林太太在开车，她父亲坐在副驾坐。他们都挺开心的，可能是因为有新房子可以入住了。 “终于盼到这一天了。”冼士强感慨地说道。 “这不是吗，新建的小区真的特别好，虽然在郊区，可是交通很方便，租金还特便宜。”林太太笑着说道。 小昊点头，“就是就是！”显得特别兴奋。 “看到了，哇，好大呀，里面环境真不错。”小昊指着里面的绿化园林说道。“姐，你看，真的不错，对吧。” “嗯。”冼小雅心不在焉地回道。她总觉得这里之前来过。而且她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老是想不起来。 “你们先下车，我先把车停去停车场那边。”林太太这样说着，于是他们一家三口都下了车。然后往物业管理处的大堂走去。 “林太太怎么会送我们来看房子？”冼小雅小声地问小昊。 “林太太很热心，今天她是有别的事经过附近，所以也顺路带我们过来了，不用我们自己查公车坐。”小昊解释着，他们已经来到物管大厅内。负责的人叫来了一个男的，他是领路人，专门带他们去看房子的。那领路人有些脸熟，冼小雅跟了上去，想看清楚他的样子。 那人走得特别快，冼小雅总感觉好熟悉，一切的事与物，好像自己之前就经历过，这人是谁？她是有印象的，就是记不起来。 “我们不是乘电梯上去吗？”冼小雅问领路人，看到他带他们往楼梯间走去，觉得很奇怪。 “电梯坏了，我们得走去13楼才有电梯。”那人不耐烦说到。 “那我们现在要上几楼？”冼小雅又问。 “13楼再上一些。”领路人说了好像没说一样。 “那到底是多少层？”她又追问。 “你这人怎么这么多话的，有三个套间呢，都是不同楼层的，反正都不低于13楼。”领路人显得很不耐烦。 “那到底是哪三间？分别在哪一层？” “我也不知道，钥匙在我同事那里，得上去找他，拿到钥匙就知道了，三间你们选其一。”领路人解释道，好像不追问到底他也懒得说。 “你问那么多干嘛？反正这位小哥会带我们上去看，还会骗你不成？”冼士强忍不住训了冼小雅几句，又对那领路人笑笑说道:“不好意思啊，辛苦小哥您了。我们跟着您上去就是。” 那领路人轻蔑地看了看他们三人，似乎觉得这些人都是穷鬼，不然怎么会有条件申请到这么便宜的房子，眼神中流露出瞧不起人的态度。 冼小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看着这人就是不顺眼。 其实视觉中，眼前这领路人居然不再是杰森，而是钟老板，就是冼小雅打工的那间餐厅里的老板。 那人没好气地开始带他们去爬楼梯，三个人唯有跟在他后面。晕乎乎的冼小雅走着走着就看不见弟弟和父亲，还有那个领路人，他们竟然可以爬得这么快？ 终于她还是爬到13楼，这时的她已经气喘吁吁。却找不到三人的踪影，很是奇怪。电梯在哪呢？她不知道。干脆往走火通道的门内探去；里面是走廊。‘她会经过八个不同坐向的套间’，她心里有这样的预感。当她走到第7个套间时，一把声音在她耳边幽幽响起。 “进来，这房间能打开！快进来！” 她被这声音引导着，打开了这套间的大门，果然，这房子没钥匙也能打开的。她走进去，然后隐约听见那声音又再引导着她—— “最后那间房，快走进去！快！” 她快步地走了进去，最里面的那房间。房门就好在等着她打开似的！她毫不犹疑地打开了门…… 才发现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没看见，她本来就视线模糊，现在还黑乎乎的。 能打开灯吗？好像摸不到开关……忽然前方有什么东西在闪烁着微弱的闪光。她慢慢地往光源处走去，那东西就在地面上。她急忙捡起它…… 这是什么？摸了一下才发现原来是一条项链。中间还有一颗刻有字母的不知道是水晶还是宝石的吊坠。感觉这物件似曾相识，不知在哪里见过…… 就在此时，‘砰’的一声，门好像被谁关上了！她开始感到慌张，因为里面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到。这房间也是奇怪，竟然没有窗户的？大白天竟然连一点光也透不进来。但她得出去…… 想到这里，她立刻叫了起来:“是谁关的门？还有人在里面，快开门！” 她话音刚落，这时外面又有开门的声音。门似乎被人打开了。随后透出一点光线探进了房间内…… 过了片刻，有脚步声慢慢走进来。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冼小雅莫名地开始心慌。 “你在这里干嘛？”说话的人原来拿着手电筒进来，手电筒的光照的冼小雅看不见前方。此时说话的人竟然又是杰森。但是冼小雅又不记得他是谁了，只是觉得这人的出现，就开始有什么事即将发生。到底是什么事？她越是努力在想就越是头疼。 “你怎么了？你是怎么进来的？”他似乎在问，为何她没钥匙也可以进来。 “我……我就这样走进来啊。” “这里不是你要找的房子，这房子已经有人选好了。你的要选的房子在上面的楼层里。快跟我来。”那人说着，便转身离开，冼小雅赶忙跟上他。 这时的冼小雅记不起这人是杰森，他带她乘电梯到了上面的某一层。 “现在是多少层？”冼小雅连忙问。 杰森却沉默不语，电梯门打开后他只顾着往前走，冼小雅看不清数字键到底是多少，太奇怪了，她就是想看清楚，却总是看不清楚。 她快步跟上他，杰森在其中的一个套间前打开门。并对冼小雅说道:“这里是其中一间，你进去看看，是否看中。” “好。”她迟疑了几秒，虽然感觉不妥，但还是进去了。 “那边就是阳台，风景不错，视觉也是很好的，你过去看看。”杰森引导她去阳台看。 阳台？她又迟疑了，总有种不详的预兆…… “不骗你，这阳台的坐向是相当的好。”他还在引导着她。 听他这么说，她还是缓步地走向阳台…… “往下看看，这里不高，视觉刚刚好。你往下看看就知道。”他说着。 冼小雅看着很是迷糊，只觉这一楼层得还挺高的，怎么说不算高？就在这时，突然被人在身后拽起双腿，用力地把她整个人抛了下去—— 她还来不及反应，只听见自己惊叫一声“啊……” 很快两眼一黑，啥都看不见了。 又是一缕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的脸颊上，照得她热辣辣的…… 耳边又传来了弟弟小昊的声音:“姐，快点醒，快到了！” “糟糕！就差一点！”艾文这次又没有成功！已经是第二次了！她在不断死循环！冼小雅被吸走的那道门就是梦境空间的入口，然而这个梦境空间并不是之前意识库里的入梦位置，而是另一个神秘的端口！是被人后期更改过的。 冼小雅现在在不断循环于梦魇之中，如果一直走不出来，自然就无法清醒。而艾文的个人意识，通过量化后，改变成粒子状态，不停在H代码系统中穿梭，目的是要搜索并探测出，系统隐藏的端口位置，经过她的意识细查，之前突然出现的端口，只要一旦被吸进去，其自身意识体就会被锁定，无法自行抽离，然后就会变成在梦魇空间中不断地死循环的状态！ 28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我们要去哪里？”她好像之前问过，但是又好像没有，冼小雅总是觉得头晕，大脑不怎么清醒。 “去郊区看房子。”弟弟小昊告诉她。 “为什么要去看房子？” “姐，你没事吧，说好的今天我们一家人来看公租房，是向政府申请的呀。这样都不记得？” 冼小雅甩了甩头，感觉还是好晕，而且视线有些模糊。 她揉了揉眼睛这才看到原来是林太太在开车，她父亲坐在副驾坐。他们都挺开心的，可能是因为有新房子可以入住了。 “终于盼到这一天了。”冼士强感慨地说道。 “这不是吗，新建的小区真的特别好，虽然在郊区，可是交通很方便，租金还特便宜。”林太太笑着说道。 小昊点头，“就是就是！”显得特别兴奋。 “看到了，哇，好大呀，里面环境真不错。”小昊指着里面的绿化园林说道。“姐，你看，真的不错，对吧。” “嗯。”冼小雅心不在焉地回道。她总觉得这里之前来过。而且她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老是想不起来。 “你们先下车，我先把车停去停车场那边。”林太太这样说着，于是他们一家三口都下了车。然后往物业管理处的大堂走去。 “林太太怎么会送我们来看房子？”冼小雅小声地问小昊。 “林太太很热心，今天她是有别的事经过附近，所以也顺路带我们过来了，不用我们自己查公车坐。”小昊解释着，他们已经来到物管大厅内。负责的人叫来了一个男的，他是领路人，专门带他们去看房子的。那领路人有些脸熟，冼小雅跟了上去，想看清楚他的样子。 那人走得特别快，冼小雅总感觉好熟悉，一切的事与物，好像自己之前就经历过，这人是谁？她是有印象的，就是记不起来。 “我们不是乘电梯上去吗？”冼小雅问领路人，看到他带他们往楼梯间走去，觉得很奇怪。 “电梯坏了，我们得走去13楼才有电梯。”那人不耐烦说到。 “那我们现在要上几楼？”冼小雅又问。 “13楼再上一些。”领路人说了好像没说一样。 “那到底是多少层？”她又追问。 “你这人怎么这么多话的，有三个套间呢，都是不同楼层的，反正都不低于13楼。”领路人显得很不耐烦。 “那到底是哪三间？分别在哪一层？” “我也不知道，钥匙在我同事那里，得上去找他，拿到钥匙就知道了，三间你们选其一。”领路人解释道，好像不追问到底他也懒得说。 “你问那么多干嘛？反正这位小哥会带我们上去看，还会骗你不成？”冼士强忍不住训了冼小雅几句，又对那领路人笑笑说道:“不好意思啊，辛苦小哥您了。我们跟着您上去就是。” 那领路人轻蔑地看了看他们三人，似乎觉得这些人都是穷鬼，不然怎么会有条件申请到这么便宜的房子，眼神中流露出瞧不起人的态度。 冼小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看着这人就是不顺眼。 其实视觉中，眼前这领路人居然不再是杰森，而是钟老板，就是冼小雅打工的那间餐厅里的老板。 那人没好气地开始带他们去爬楼梯，三个人唯有跟在他后面。晕乎乎的冼小雅走着走着就看不见弟弟和父亲，还有那个领路人，他们竟然可以爬得这么快？ 终于她还是爬到13楼，这时的她已经气喘吁吁。却找不到三人的踪影，很是奇怪。电梯在哪呢？她不知道。干脆往走火通道的门内探去；里面是走廊。‘她会经过八个不同坐向的套间’，她心里有这样的预感。当她走到第7个套间时，一把声音在她耳边幽幽响起。 “进来，这房间能打开！快进来！” 她被这声音引导着，打开了这套间的大门，果然，这房子没钥匙也能打开的。她走进去，然后隐约听见那声音又再引导着她—— “最后那间房，快走进去！快！” 她快步地走了进去，最里面的那房间。房门就好在等着她打开似的！她毫不犹疑地打开了门…… 才发现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没看见，她本来就视线模糊，现在还黑乎乎的。 能打开灯吗？好像摸不到开关……忽然前方有什么东西在闪烁着微弱的闪光。她慢慢地往光源处走去，那东西就在地面上。她急忙捡起它…… 这是什么？摸了一下才发现原来是一条项链。中间还有一颗刻有字母的不知道是水晶还是宝石的吊坠。感觉这物件似曾相识，不知在哪里见过…… 就在此时，‘砰’的一声，门好像被谁关上了！她开始感到慌张，因为里面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到。这房间也是奇怪，竟然没有窗户的？大白天竟然连一点光也透不进来。但她得出去…… 想到这里，她立刻叫了起来:“是谁关的门？还有人在里面，快开门！” 她话音刚落，这时外面又有开门的声音。门似乎被人打开了。随后透出一点光线探进了房间内…… 过了片刻，有脚步声慢慢走进来。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冼小雅莫名地开始心慌。 “你在这里干嘛？”说话的人原来拿着手电筒进来，手电筒的光照的冼小雅看不见前方。此时说话的人竟然又是杰森。但是冼小雅又不记得他是谁了，只是觉得这人的出现，就开始有什么事即将发生。到底是什么事？她越是努力在想就越是头疼。 “你怎么了？你是怎么进来的？”他似乎在问，为何她没钥匙也可以进来。 “我……我就这样走进来啊。” “这里不是你要找的房子，这房子已经有人选好了。你的要选的房子在上面的楼层里。快跟我来。”那人说着，便转身离开，冼小雅赶忙跟上他。 这时的冼小雅记不起这人是杰森，他带她乘电梯到了上面的某一层。 “现在是多少层？”冼小雅连忙问。 杰森却沉默不语，电梯门打开后他只顾着往前走，冼小雅看不清数字键到底是多少，太奇怪了，她就是想看清楚，却总是看不清楚。 她快步跟上他，杰森在其中的一个套间前打开门。并对冼小雅说道:“这里是其中一间，你进去看看，是否看中。” “好。”她迟疑了几秒，虽然感觉不妥，但还是进去了。 “那边就是阳台，风景不错，视觉也是很好的，你过去看看。”杰森引导她去阳台看。 阳台？她又迟疑了，总有种不详的预兆…… “不骗你，这阳台的坐向是相当的好。”他还在引导着她。 听他这么说，她还是缓步地走向阳台…… “往下看看，这里不高，视觉刚刚好。你往下看看就知道。”他说着。 冼小雅看着很是迷糊，只觉这一楼层得还挺高的，怎么说不算高？就在这时，突然被人在身后拽起双腿，用力地把她整个人抛了下去—— 她还来不及反应，只听见自己惊叫一声“啊……” 很快两眼一黑，啥都看不见了。 又是一缕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的脸颊上，照得她热辣辣的…… 耳边又传来了弟弟小昊的声音:“姐，快点醒，快到了！” “糟糕！就差一点！”艾文这次又没有成功！已经是第二次了！她在不断死循环！冼小雅被吸走的那道门就是梦境空间的入口，然而这个梦境空间并不是之前意识库里的入梦位置，而是另一个神秘的端口！是被人后期更改过的。 冼小雅现在在不断循环于梦魇之中，如果一直走不出来，自然就无法清醒。而艾文的个人意识，通过量化后，改变成粒子状态，不停在H代码系统中穿梭，目的是要搜索并探测出，系统隐藏的端口位置，经过她的意识细查，之前突然出现的端口，只要一旦被吸进去，其自身意识体就会被锁定，无法自行抽离，然后就会变成在梦魇空间中不断地死循环的状态！ 29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她要救她，艾文不会放弃。她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就是梦境里的13楼，就在第七个套间内的最里面的那个房间。那里就是她安插在空间里的隐秘出口。 由于H代码系统的监测太严谨，而且此代码的序列都是不可变的。外来侵入的插件与之序列不一，会很容易被识别出破绽。所以她的设计中，序列要非常近似原来的，才能隐瞒过关。但是在梦境里，能通过端口逃出的机会就那么刹那间的过程，如果冼小雅一旦错过，便要重来一遍。 她第一次失败了，第二也失败了，其实从捡到项链开始就是提示的出现，可惜冼小雅还未了解它的提示信息，就被梦魇召回去死循环状态。 她只有进入1307房间的一个突破口，难点就在每次循环冼小雅又没了任何记忆…… 看来提示还不够明显，是否要把自己也放进去梦魇空间，才能救出冼小雅？但是这样，艾文自己也会失去记忆。不能如此冒险，如果连自己都出不来，那之后还怎么带冼小雅回到现实中去？应该还有其他办法，艾文在拼命思考着…… 梦魇空间—— 此时，冼小雅又再次醒来，之前的惊恐还保留在印象当中，就是想也想不起来为何自己会这样惊恐。她满头大汗，是因为被阳光照晒得热辣辣？还是惊恐造成的？她无法分辨，或者两者各有一半。 迷糊之际，她发现自己手里竟然拽着一样东西，她摊开手掌看那拽紧的物件，原来是一条项链。她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何，手中会有这样一件东西在。什么时候拿着它的？她又忘记了。每次努力记起她就又开始头疼。 眼前所有的事，似乎都很熟悉，就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仿佛一直在重复着…… 她问起弟弟小昊他们要去哪里。之后情况大体一致，并没有太大出入。他们下了林太太的车后，三人来到物业管理那边，然后应该是有人带路去选房子。而这次居然没有—— 冼小雅的父亲只是收到了三把钥匙，他们三人直接往相应的楼层找自己要看的房子。一共有三个套间可以让他们选其一，一如以往他们先到了13楼，再乘电梯。 当爬楼梯去到第十层的时候，冼小雅又和家人分开，他们实在走得太快，并没有等她。她觉得事件发生的很不合理。即便她现在迷迷糊糊，但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很多事情都不合理，电梯为什么得要在13楼才有？为什么父亲比她爬楼梯的速度还快？为什么小昊看起来变聪明了？ 冼小雅好不容易爬上13楼，她依旧走入走火通道的门后，那是一条长型的走廊。然后她把每个套间的大门都试开一遍，只有第七个套间可以打开。她走进房子，那把声音再次响起。似乎她已经听了好几遍，但是只有在事件正在发生时，才会有经历过的印象。 她手上的项链忽然闪烁着亮光，虽然最里面的那个房间很暗，几乎没有光感，但是项链上的吊坠不停闪烁着，好像信号灯一样。它到底想说明什么？ “小雅！你去哪里了？”外面有人大声叫她，声音好像是父亲冼士强。 “姐，你上来了吗？在13楼吗？”是小昊的声音。 听见后，她便奔过去找他们。顺着声向，原来他们已经在电梯旁等着她。 “你去哪里了，等你很久了。”冼士强问她。 她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我……刚找不到你们，在附近溜达了一会。” “有什么溜达的，我们要看的房都在上面那几层。”小昊对她说着。 片刻，电梯下来了，电梯门打开。他们进去，电梯门关上。良久后——然而视觉中电梯并没升高，依旧停在原地。之后电梯门再次打开，他们走了出来。他们都以为已经往上好几层，甚至不知道自己还在13楼…… 他们在13楼里打转，当他们走到之前的走廊时，长廊已经变成了错综复杂的数条通道…… “我去那边看看。”小昊说道，他没发现这里的问题。冼士强也跟上他，他们都像平常一样，竟然没有看到如迷宫一样的走廊。 但是冼小雅可是看得十分清楚，她顿时大吃一惊。想喊回两人，两人早已不知去向。‘我到底再也哪里’？她既惊慌又失措。 冼士强和小昊都不见了，就剩冼小雅在走廊迷道上。她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走才好。她的意识体在梦魇空间的迷宫道里再次迷失—— 冼小雅手中的项链把她意识体的定位传送到艾文的意识中去，艾文终于感受到她的意识，就存在于梦魇空间中。她的插件就像GPRS定位，瞬间就能锁定冼小雅意识体的具体位置。 得知冼小雅意识体就在梦魇空间的更深一层，就是梦境里的长廊迷宫—— 此时迷宫之内，突然有个人影在冼小雅眼前闪过，她走跟了上去。这时的她，不再眼睛迷糊或视觉朦胧，反而莫名变得清晰明朗。 她看到的那身影不像是冼士强，也不像小昊；却甚为熟悉。身影走得很快，还跑了起来，不过冼小雅却没有追丢。那身影似乎要引导她往一处地方。 追踪到一间房子前，身影不知去向。那房子的门是打开的，冼小雅探进去房子内，可以直接看见阳台处。 为何又是阳台？每次遇到阳台都不会有好事发生！她总是有这般感觉，就是想不起原因。 她缓步走进，左顾右盼，未能找到那个身影的去向。她又走近阳台那边，直觉不敢太靠近阳台，有种恐惧让她不敢再向阳台往前半步。 然而，有些声音就在阳台外响起，可是听不清楚是什么响声。她很谨慎地移出几步，声音有些像水滴，是下雨了吗？她抬头看去，阳光刺眼，怎么可能是下雨……是楼下洒水还楼上漏水？她有些好奇了，水滴声‘滴答滴答’缓慢地响着，节奏就如放慢镜头的速度。 水滴声到底从何而来，好奇怪的声音，她往阳台里又移动了几步，已差不多快贴近阳台护栏，突然她背后有人用力推她，她猛然回头，反应够快，并且捉住了那人的手。惊讶之下，竟然发现一张与她一模一样的面孔！ 两个冼小雅—— 很是诧异的冼小雅根本反应不过来。然而她再次被她用力推出阳台，冼小雅捉住她一个手臂不放，如果她掉下去，她也同样掉下去！一直以为是杰森推她下去的，原来这时才明白，其实是她自己！ 为什么这里会有另一个自己？她的记忆在瞬间之内恢复，她记得自己一共循环过三次，而这次都与之前的不同，这次比之前的更为复杂。特别是那条多通道的长廊迷宫。就算她不被推下去阳台，她也很难走出迷宫，她该怎么办呢？还没待她细想，另一个冼小雅已经将她整个人推出了阳台，她也不甘示弱！撤住她的手臂，二人双双掉下阳台！ 随后又是两眼一黑，再度进入循环！ 不一样了——她再次睁开眼睛，没有感受到阳光；她也不再在车内。 细看之下，眼前是长廊迷宫。此时她也没有失去记忆！ 怎么会这样？循环也会递进？地点已经发生变化，不再是之前的起点了。 冼小雅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艾文探测到她的位置所致，所以循环的起点就开始锁定在13楼之中。虽然是进入了更复杂的长廊迷宫，但已经比之前省去了很多重重复复的事件。 冼小雅手中的项链在闪闪发亮，她直觉觉得是艾文在给她提示，艾文要如何救她？此情此景，她回想起以前还留恋在美梦之中，而现在，她一丁点都不想在回到梦境内，此刻的她没有半刻不想回到现实中去，哪怕只能待在艾文的代码系统里，也比这里好上千倍！梦魇，她受够了！ 29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她要救她，艾文不会放弃。她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就是梦境里的13楼，就在第七个套间内的最里面的那个房间。那里就是她安插在空间里的隐秘出口。 由于H代码系统的监测太严谨，而且此代码的序列都是不可变的。外来侵入的插件与之序列不一，会很容易被识别出破绽。所以她的设计中，序列要非常近似原来的，才能隐瞒过关。但是在梦境里，能通过端口逃出的机会就那么刹那间的过程，如果冼小雅一旦错过，便要重来一遍。 她第一次失败了，第二也失败了，其实从捡到项链开始就是提示的出现，可惜冼小雅还未了解它的提示信息，就被梦魇召回去死循环状态。 她只有进入1307房间的一个突破口，难点就在每次循环冼小雅又没了任何记忆…… 看来提示还不够明显，是否要把自己也放进去梦魇空间，才能救出冼小雅？但是这样，艾文自己也会失去记忆。不能如此冒险，如果连自己都出不来，那之后还怎么带冼小雅回到现实中去？应该还有其他办法，艾文在拼命思考着…… 梦魇空间—— 此时，冼小雅又再次醒来，之前的惊恐还保留在印象当中，就是想也想不起来为何自己会这样惊恐。她满头大汗，是因为被阳光照晒得热辣辣？还是惊恐造成的？她无法分辨，或者两者各有一半。 迷糊之际，她发现自己手里竟然拽着一样东西，她摊开手掌看那拽紧的物件，原来是一条项链。她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何，手中会有这样一件东西在。什么时候拿着它的？她又忘记了。每次努力记起她就又开始头疼。 眼前所有的事，似乎都很熟悉，就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仿佛一直在重复着…… 她问起弟弟小昊他们要去哪里。之后情况大体一致，并没有太大出入。他们下了林太太的车后，三人来到物业管理那边，然后应该是有人带路去选房子。而这次居然没有—— 冼小雅的父亲只是收到了三把钥匙，他们三人直接往相应的楼层找自己要看的房子。一共有三个套间可以让他们选其一，一如以往他们先到了13楼，再乘电梯。 当爬楼梯去到第十层的时候，冼小雅又和家人分开，他们实在走得太快，并没有等她。她觉得事件发生的很不合理。即便她现在迷迷糊糊，但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很多事情都不合理，电梯为什么得要在13楼才有？为什么父亲比她爬楼梯的速度还快？为什么小昊看起来变聪明了？ 冼小雅好不容易爬上13楼，她依旧走入走火通道的门后，那是一条长型的走廊。然后她把每个套间的大门都试开一遍，只有第七个套间可以打开。她走进房子，那把声音再次响起。似乎她已经听了好几遍，但是只有在事件正在发生时，才会有经历过的印象。 她手上的项链忽然闪烁着亮光，虽然最里面的那个房间很暗，几乎没有光感，但是项链上的吊坠不停闪烁着，好像信号灯一样。它到底想说明什么？ “小雅！你去哪里了？”外面有人大声叫她，声音好像是父亲冼士强。 “姐，你上来了吗？在13楼吗？”是小昊的声音。 听见后，她便奔过去找他们。顺着声向，原来他们已经在电梯旁等着她。 “你去哪里了，等你很久了。”冼士强问她。 她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我……刚找不到你们，在附近溜达了一会。” “有什么溜达的，我们要看的房都在上面那几层。”小昊对她说着。 片刻，电梯下来了，电梯门打开。他们进去，电梯门关上。良久后——然而视觉中电梯并没升高，依旧停在原地。之后电梯门再次打开，他们走了出来。他们都以为已经往上好几层，甚至不知道自己还在13楼…… 他们在13楼里打转，当他们走到之前的走廊时，长廊已经变成了错综复杂的数条通道…… “我去那边看看。”小昊说道，他没发现这里的问题。冼士强也跟上他，他们都像平常一样，竟然没有看到如迷宫一样的走廊。 但是冼小雅可是看得十分清楚，她顿时大吃一惊。想喊回两人，两人早已不知去向。‘我到底再也哪里’？她既惊慌又失措。 冼士强和小昊都不见了，就剩冼小雅在走廊迷道上。她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走才好。她的意识体在梦魇空间的迷宫道里再次迷失—— 冼小雅手中的项链把她意识体的定位传送到艾文的意识中去，艾文终于感受到她的意识，就存在于梦魇空间中。她的插件就像GPRS定位，瞬间就能锁定冼小雅意识体的具体位置。 得知冼小雅意识体就在梦魇空间的更深一层，就是梦境里的长廊迷宫—— 此时迷宫之内，突然有个人影在冼小雅眼前闪过，她走跟了上去。这时的她，不再眼睛迷糊或视觉朦胧，反而莫名变得清晰明朗。 她看到的那身影不像是冼士强，也不像小昊；却甚为熟悉。身影走得很快，还跑了起来，不过冼小雅却没有追丢。那身影似乎要引导她往一处地方。 追踪到一间房子前，身影不知去向。那房子的门是打开的，冼小雅探进去房子内，可以直接看见阳台处。 为何又是阳台？每次遇到阳台都不会有好事发生！她总是有这般感觉，就是想不起原因。 她缓步走进，左顾右盼，未能找到那个身影的去向。她又走近阳台那边，直觉不敢太靠近阳台，有种恐惧让她不敢再向阳台往前半步。 然而，有些声音就在阳台外响起，可是听不清楚是什么响声。她很谨慎地移出几步，声音有些像水滴，是下雨了吗？她抬头看去，阳光刺眼，怎么可能是下雨……是楼下洒水还楼上漏水？她有些好奇了，水滴声‘滴答滴答’缓慢地响着，节奏就如放慢镜头的速度。 水滴声到底从何而来，好奇怪的声音，她往阳台里又移动了几步，已差不多快贴近阳台护栏，突然她背后有人用力推她，她猛然回头，反应够快，并且捉住了那人的手。惊讶之下，竟然发现一张与她一模一样的面孔！ 两个冼小雅—— 很是诧异的冼小雅根本反应不过来。然而她再次被她用力推出阳台，冼小雅捉住她一个手臂不放，如果她掉下去，她也同样掉下去！一直以为是杰森推她下去的，原来这时才明白，其实是她自己！ 为什么这里会有另一个自己？她的记忆在瞬间之内恢复，她记得自己一共循环过三次，而这次都与之前的不同，这次比之前的更为复杂。特别是那条多通道的长廊迷宫。就算她不被推下去阳台，她也很难走出迷宫，她该怎么办呢？还没待她细想，另一个冼小雅已经将她整个人推出了阳台，她也不甘示弱！撤住她的手臂，二人双双掉下阳台！ 随后又是两眼一黑，再度进入循环！ 不一样了——她再次睁开眼睛，没有感受到阳光；她也不再在车内。 细看之下，眼前是长廊迷宫。此时她也没有失去记忆！ 怎么会这样？循环也会递进？地点已经发生变化，不再是之前的起点了。 冼小雅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艾文探测到她的位置所致，所以循环的起点就开始锁定在13楼之中。虽然是进入了更复杂的长廊迷宫，但已经比之前省去了很多重重复复的事件。 冼小雅手中的项链在闪闪发亮，她直觉觉得是艾文在给她提示，艾文要如何救她？此情此景，她回想起以前还留恋在美梦之中，而现在，她一丁点都不想在回到梦境内，此刻的她没有半刻不想回到现实中去，哪怕只能待在艾文的代码系统里，也比这里好上千倍！梦魇，她受够了！ 30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长廊迷宫是梦魇空间里的一道关卡？是由潜意识所生的吗？莫非就是冼小雅的潜意识？艾文感受到这一切，她不禁自问。只是现场的冼小雅她却无所适从。因为她根本不认识什么梦魇空间，她身在其中，当局者迷，幸好的事，她恢复了记忆。 梦魇空间—— 现在的冼小雅只能凭着感觉走下去，这局一开始，便在她眼前出现了五条分叉道，她也管了不那么多，只是尝试着先走正面的那一条。 她虽然害怕，但是没有之前那么恐惧。毕竟现在她有了记忆。她捡到的那条项链，会不会给她正确的指示？但愿有，不然它不可能凭空出现在此。 长廊里的光感逐渐由日照光感转变成室内的那种泛黄的旧灯管的暗光。这里每隔几米就有一道门出现，它们都能打开吗？如果打开了会怎么样？里面都会有些什么出现？于是，她随机地打开了一道门。她以为里面是一个平常的套间，只是面积大小的区别。谁知道完全不是想象的那回事—— 忽然嘈杂声包围了整个空间，里面是油烟满布，食物的原材料堆放满地……时而有人大喊:“4号桌水煮鱼片，16号桌番茄炒牛肉，9号桌鱼香茄子煲”，“油菜两盘上……”这里不就是自己工作的餐馆里的后厨房吗？冼小雅再熟悉不过了。 但她不会惊讶门后为何会出现这个地方。因为发生了这么多事件之后，已经变得不惧意外。毕竟这里是梦境。然而她还不知道这里叫‘梦魇空间’，可是经历多次循环后，她的理性与记忆已经让她猜出这个空间就是梦境。 “你怎么还不换工作服？在这里发什么呆？是要偷懒吗？”突然在她身后有人大声喊到。那人正是钟老板。他匆忙走了上来，用责备的口吻又对冼小雅说:“快去端菜，你看不到都忙得发疯了吗？快！” 冼小雅只是对他点头应着，也不多说，也不发火，因为她知道都不是真的。她还要赶去找出口，便趁机走过后厨房，从后门逃走。然后她发现了一道门，开了那一扇门后，她又回到之前的长走廊里。 这里有那么多的门，数条分叉路，她要怎么才可以回到艾文那里？要不要逐个门都试一试？但是……她估计这里的门有成千成百道……她会迷失在这里的。但是还是得去试，冼小雅随机地又打开了靠近她左边的一道门…… 走出来原来是一所幼儿园的门口前面。身后是马路，小汽车停在路边，而且塞满了人群。大概都是小孩们的家长吧，忽然身后有人拍她的肩膀—— “冼小姐，又看到你了。”冼小雅回头，原来是林太太。 “你好啊，林太太，是不是又接女儿了？”她看这个时间和这么多汽车与人群，必定是幼儿园放学的时间，林太太在接女儿回家吧。 “是啊，你也经过这里啊，真巧。” “我……哦，是啊，买东西经过，我还得去超市呢，先不聊了，哈……” “好匆忙呀冼小姐，记得这个月房租别拖我哦——”林太太笑着提醒道。 “行，肯定的。”冼小雅连连点头，赶紧敷衍过去，她得再回去开别的门。 冼小雅正想快步离开，林太太女儿从幼儿园出来，她冲到自己母亲怀里，只听见母女在她后面对话着。 “宝贝，今天上学老师教了什么新知识给你们？”林太太甜甜的问着女儿。 一把稚嫩的女孩子声音随后响起:“老师教了我们算数。” “还记得是什么吗？” “4＋3等于多少，妈妈我会了。” “那是多少？” “7。” “好厉害呀宝贝！” …… 冼小雅清楚记得，现在的循环就从13楼开始的，之前每次的循环里，都会经过13楼，然后走至第七个套间，可以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打开房门。那里是不是就是艾文给她的提示？ 而当时，她也是在第七间房子里面捡到了艾文的项链。因为项链上的吊坠就刻着艾文名字的缩写字母，项链就是她经常戴着的那条，她不会认错。是的，说不定那个房间就是她所说的端口位置…… 但是现在的13楼已经变得错综复杂，该如何找到原来的第七个套间？应该说是1307房。而且现在的门全部都可以打开的，更不止一条长廊。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她恢复了记忆，所以在梦境里的布局又变得不一样吗？想走出去的难度又提升了？冼小雅在思考评估着…… 2020.10.25 10时19分 SNS实验中心—— 从意识库共享开始，此时已经过了将近70分钟。然而霍伦的干预手段还未能让艾文的意识与冼小雅的意识替换成功，二人的意识体还在各自为政，而且艾文的意识被她所建立的代码空间保护着，她的意识隐藏起来，无法被霍伦探测到具体位置。这样令霍伦感觉到事件变数太大，她们二人已经不再受他的控制。 不过，冼小雅的意识体并没有艾文的警觉性高，如果她再次进入梦境空间，或许就可以一直封闭她的意识。这样一来，就算艾文的意识不愿进入她的大脑内也不行了。如果一再没意识入体，她躯壳就会因意识死亡，而变植物人，久而久之就会跟艾文一样了。 H代码有个梦魇空间的锁定程序，霍伦可以输入密码，以插件形式放置代码空间的边缘处，作为临时端口。等冼小雅被拽入端口之后，端口就是自动消失，不让艾文有时间去反应，阻止其端口的关闭。 于是霍伦就开始输入插件，在艾文建立的代码空间的边缘位置建立一个临时端口，就在她们逃离之时，冼小雅不慎掉进了梦魇空间。 “博士，监测到2号意识体已锁定于梦魇空间，只不过……她不是在被压制记忆的状态，而是……”程序员对霍伦说道。 “应该又是艾文帮她恢复记忆了，这个艾文想干什么？难道她就不想活过来吗？”霍伦没有声张，只是低语暗骂。他的用心良苦，艾文却不屑一顾。艾文确实有自己的打算，不过他的实验也很重要，如果他成功了，将会颠覆学术界！ “那之后我们应该要下什么指令代码？一直拖延下去，替换程序不可能成功。”程序员又说道。 “把梦魇的级别升级。”霍伦冷冷的答道。 程序员有些吃惊，他还是想确认一下:“真的要这样做？2号意识体的意识很可能会沉没在梦魇里面。” 这样或许会对她大脑会造成永久失调，这点他们是预计过的。 但是，霍伦却说:“她不沉没，又何来的替换？” ‘我得看看艾文还怎么帮她走出来。’他心中根本就不在乎冼小雅的生死。只要躯壳保存完好，比什么都重要。 视觉转移至代码空间—— 这里是无时间概念的代码空间，也是艾文保护自身意识体的栖身之地，什么是无时间概念？就是在里面所发生的事件，无论过了多久，都不能用时间去衡量。空间里的久，很久，或长久，这类时间上的定义都不存在，里面是无尽的长久也不会影响到外面实体世界的一秒或者零点零一秒。 然而，在霍伦所设计的H代码，还是需要时间的，只是时间极少。例如在H代码里发生的所有事件的长度，总数是一年，可能真实世界里的时间才不到五分钟。就如冼小雅在梦境里的三年，也不过是实体世界里的十几分钟而已。 此时冼小雅已经恢复记忆，可是梦魇空间的阻力又升级了，她之前在梦境中设置的13楼的端口变成了迷宫，冼小雅无法找到第七号房子的入口，就无法找到端口！艾文正想着如何进入梦魇空间去帮助冼小雅，可是霍伦早已把进入空间的端口关闭，她要如何突破进去才好？她意识已被自己设为了量子化，像量化了的电子那样，可以传送至任何一个系统的角落，只是需要端口！或者在所在地获取一条细小的缝隙，她的意识就可以瞬间移动。就算她得不到端口，能破开一条细缝隙也是可以的…… 想到这里她又心生一计—— 30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长廊迷宫是梦魇空间里的一道关卡？是由潜意识所生的吗？莫非就是冼小雅的潜意识？艾文感受到这一切，她不禁自问。只是现场的冼小雅她却无所适从。因为她根本不认识什么梦魇空间，她身在其中，当局者迷，幸好的事，她恢复了记忆。 梦魇空间—— 现在的冼小雅只能凭着感觉走下去，这局一开始，便在她眼前出现了五条分叉道，她也管了不那么多，只是尝试着先走正面的那一条。 她虽然害怕，但是没有之前那么恐惧。毕竟现在她有了记忆。她捡到的那条项链，会不会给她正确的指示？但愿有，不然它不可能凭空出现在此。 长廊里的光感逐渐由日照光感转变成室内的那种泛黄的旧灯管的暗光。这里每隔几米就有一道门出现，它们都能打开吗？如果打开了会怎么样？里面都会有些什么出现？于是，她随机地打开了一道门。她以为里面是一个平常的套间，只是面积大小的区别。谁知道完全不是想象的那回事—— 忽然嘈杂声包围了整个空间，里面是油烟满布，食物的原材料堆放满地……时而有人大喊:“4号桌水煮鱼片，16号桌番茄炒牛肉，9号桌鱼香茄子煲”，“油菜两盘上……”这里不就是自己工作的餐馆里的后厨房吗？冼小雅再熟悉不过了。 但她不会惊讶门后为何会出现这个地方。因为发生了这么多事件之后，已经变得不惧意外。毕竟这里是梦境。然而她还不知道这里叫‘梦魇空间’，可是经历多次循环后，她的理性与记忆已经让她猜出这个空间就是梦境。 “你怎么还不换工作服？在这里发什么呆？是要偷懒吗？”突然在她身后有人大声喊到。那人正是钟老板。他匆忙走了上来，用责备的口吻又对冼小雅说:“快去端菜，你看不到都忙得发疯了吗？快！” 冼小雅只是对他点头应着，也不多说，也不发火，因为她知道都不是真的。她还要赶去找出口，便趁机走过后厨房，从后门逃走。然后她发现了一道门，开了那一扇门后，她又回到之前的长走廊里。 这里有那么多的门，数条分叉路，她要怎么才可以回到艾文那里？要不要逐个门都试一试？但是……她估计这里的门有成千成百道……她会迷失在这里的。但是还是得去试，冼小雅随机地又打开了靠近她左边的一道门…… 走出来原来是一所幼儿园的门口前面。身后是马路，小汽车停在路边，而且塞满了人群。大概都是小孩们的家长吧，忽然身后有人拍她的肩膀—— “冼小姐，又看到你了。”冼小雅回头，原来是林太太。 “你好啊，林太太，是不是又接女儿了？”她看这个时间和这么多汽车与人群，必定是幼儿园放学的时间，林太太在接女儿回家吧。 “是啊，你也经过这里啊，真巧。” “我……哦，是啊，买东西经过，我还得去超市呢，先不聊了，哈……” “好匆忙呀冼小姐，记得这个月房租别拖我哦——”林太太笑着提醒道。 “行，肯定的。”冼小雅连连点头，赶紧敷衍过去，她得再回去开别的门。 冼小雅正想快步离开，林太太女儿从幼儿园出来，她冲到自己母亲怀里，只听见母女在她后面对话着。 “宝贝，今天上学老师教了什么新知识给你们？”林太太甜甜的问着女儿。 一把稚嫩的女孩子声音随后响起:“老师教了我们算数。” “还记得是什么吗？” “4＋3等于多少，妈妈我会了。” “那是多少？” “7。” “好厉害呀宝贝！” …… 冼小雅清楚记得，现在的循环就从13楼开始的，之前每次的循环里，都会经过13楼，然后走至第七个套间，可以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打开房门。那里是不是就是艾文给她的提示？ 而当时，她也是在第七间房子里面捡到了艾文的项链。因为项链上的吊坠就刻着艾文名字的缩写字母，项链就是她经常戴着的那条，她不会认错。是的，说不定那个房间就是她所说的端口位置…… 但是现在的13楼已经变得错综复杂，该如何找到原来的第七个套间？应该说是1307房。而且现在的门全部都可以打开的，更不止一条长廊。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她恢复了记忆，所以在梦境里的布局又变得不一样吗？想走出去的难度又提升了？冼小雅在思考评估着…… 2020.10.25 10时19分 SNS实验中心—— 从意识库共享开始，此时已经过了将近70分钟。然而霍伦的干预手段还未能让艾文的意识与冼小雅的意识替换成功，二人的意识体还在各自为政，而且艾文的意识被她所建立的代码空间保护着，她的意识隐藏起来，无法被霍伦探测到具体位置。这样令霍伦感觉到事件变数太大，她们二人已经不再受他的控制。 不过，冼小雅的意识体并没有艾文的警觉性高，如果她再次进入梦境空间，或许就可以一直封闭她的意识。这样一来，就算艾文的意识不愿进入她的大脑内也不行了。如果一再没意识入体，她躯壳就会因意识死亡，而变植物人，久而久之就会跟艾文一样了。 H代码有个梦魇空间的锁定程序，霍伦可以输入密码，以插件形式放置代码空间的边缘处，作为临时端口。等冼小雅被拽入端口之后，端口就是自动消失，不让艾文有时间去反应，阻止其端口的关闭。 于是霍伦就开始输入插件，在艾文建立的代码空间的边缘位置建立一个临时端口，就在她们逃离之时，冼小雅不慎掉进了梦魇空间。 “博士，监测到2号意识体已锁定于梦魇空间，只不过……她不是在被压制记忆的状态，而是……”程序员对霍伦说道。 “应该又是艾文帮她恢复记忆了，这个艾文想干什么？难道她就不想活过来吗？”霍伦没有声张，只是低语暗骂。他的用心良苦，艾文却不屑一顾。艾文确实有自己的打算，不过他的实验也很重要，如果他成功了，将会颠覆学术界！ “那之后我们应该要下什么指令代码？一直拖延下去，替换程序不可能成功。”程序员又说道。 “把梦魇的级别升级。”霍伦冷冷的答道。 程序员有些吃惊，他还是想确认一下:“真的要这样做？2号意识体的意识很可能会沉没在梦魇里面。” 这样或许会对她大脑会造成永久失调，这点他们是预计过的。 但是，霍伦却说:“她不沉没，又何来的替换？” ‘我得看看艾文还怎么帮她走出来。’他心中根本就不在乎冼小雅的生死。只要躯壳保存完好，比什么都重要。 视觉转移至代码空间—— 这里是无时间概念的代码空间，也是艾文保护自身意识体的栖身之地，什么是无时间概念？就是在里面所发生的事件，无论过了多久，都不能用时间去衡量。空间里的久，很久，或长久，这类时间上的定义都不存在，里面是无尽的长久也不会影响到外面实体世界的一秒或者零点零一秒。 然而，在霍伦所设计的H代码，还是需要时间的，只是时间极少。例如在H代码里发生的所有事件的长度，总数是一年，可能真实世界里的时间才不到五分钟。就如冼小雅在梦境里的三年，也不过是实体世界里的十几分钟而已。 此时冼小雅已经恢复记忆，可是梦魇空间的阻力又升级了，她之前在梦境中设置的13楼的端口变成了迷宫，冼小雅无法找到第七号房子的入口，就无法找到端口！艾文正想着如何进入梦魇空间去帮助冼小雅，可是霍伦早已把进入空间的端口关闭，她要如何突破进去才好？她意识已被自己设为了量子化，像量化了的电子那样，可以传送至任何一个系统的角落，只是需要端口！或者在所在地获取一条细小的缝隙，她的意识就可以瞬间移动。就算她得不到端口，能破开一条细缝隙也是可以的…… 想到这里她又心生一计—— 31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梦魇空间—— 门被打开后，出现从没见过的地方，视野是一片金黄色的沙滩，海浪声一叠一叠而来，还有海鸥的叫声…… 冼小雅没去过海边，一次也没有；为什么梦境会出现海边？不是说，有经历过的事件才会在梦境里出现吗？更奇怪的是，她关上门再打开，刚才白天的海滩变却变成夜空下的海滩。有这么神奇的吗？现在系统已经不需要隐瞒她这里是梦境，所以把景象改变得如此奇怪？门又再被打开一次后，又变回了白天…… 想了一想，冼小雅还是走了进去。她感受到海风微微泛起，伴着轻微浮动的海浪声，还有海鸥在半空中飞翔，时而潜入水面里叼起鱼儿，然后‘啪啪啪’地又振翅高飞。 无论从视觉或者听觉，海风的亲肤之感，都是如此的真实体验，这比梦境真实多了，跟之前的梦境循环确实是很不一样。还有她踢打着地上的细沙，沙子里面还藏着贝壳，偶尔走出一只小小的螃蟹。不知道现在是朝阳还是夕阳，咸鸭蛋般的色感洒在海水中央，映照得晶莹透亮。 靠在右边方向，远处约摸200米，有一间小木屋，她很好奇，想走过去看看；为何会有小木屋的出现？或许……里面会有来自艾文的提示？她也只是猜测，于是便奔跑至小木屋那边。 木屋的门轻轻一推就开，里面洁净而明亮，里有个小窗户，飘动着白窗纱。柔光透过窗纱洒进室内，多了几分浪漫怡情之境。她压根儿就没感觉自己曾经到过这里。是空间故意制造出来的吗？靠在最里面还有一张小桌子，两张靠背椅分别放在桌子两侧。桌上伶仃地放有一本蓝色封面的厚书，没有书名也没有封面图；就是纯蓝色的硬板封面。看上去挺别致的，她忍不住就翻开了书页—— 突然从书中透出一缕光点，随即光点逐渐摊开，就像不断摊开的纸张或者布料，当摊开至一比一的真人比例时，纸片忽然变成立体的光体，光体映像化后，呈现出来的竟然是艾文的立体映像。 原来艾文以一颗粒子的量态形成微弱意识，用这粒子态意识敲开‘H代码’的一条细如柔丝的间隙，在梦魇空间升级系统中，能插入艾文的意识映像画面，而又不会让霍伦的系统探测得到，无疑只有微观量子的粒子态意识才能做到。 所以，艾文计划好以后，便马上着手输入代码序号，锁定要敲开的位置。她所设计的映像模式，是以AI与量子计算结合创造出来的，增强了触感感官感受，视觉无法轻易识辩真伪。量子计算与AI的强化结合，是现今人类最为渴求的仿真立体空间景象。只不过，艾文将其技术带进体统，让意识体去感受，而不是真实中的真人体验。即便只是意识体去感受景象，但是通过大脑神经元的传播，一样有真人的亲身体验之感。所以能营造出置身其中的立体电影画面感觉。 场景的灵感是她感应到在冼小雅的深层潜意识里，有一个电影画面，不是她亲身经历过的事件，而是她曾经看过的一部外国电影里面的一个海滩场景。所以她才灵感一发，便创造出一处量子计算与AI结合的感官映像。这也是她为突破出间隙位置必要的条件。 她把自己的意识分裂出一个最小的量化单位，例如就是一个粒子这么大的意识体。而间隙的位置就是在木屋里的蓝色书本。 “你终于现身了！我还以为只能靠我自己走出去呢……”看到艾文，冼小雅惊喜万分。 “现在我只能分身来跟你联系了！”艾文马上解释到。 “你这是……？为什么你身体是透明的？” “因为这个只是个映像。是分裂出来的微弱意识。” “那你现在哪？我要怎么才能找到你？”冼小雅急问。 “我还在代码空间，这个映像只是我用粒子态制造出来的意识映像。” “好厉害，虽然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是看到你，我就安心了！”幸好艾文出现了，不然冼小雅真的不知该怎么走下去…… 艾文顿时严肃起来，说道:“我长话短说，小雅你现在正身处在‘梦魇空间’里，是霍伦的‘H代码系统’的一个锁定意识体的地方，这里会遭到梦境循环，所以你会不断重复在同一个梦境里，目的就是要让意识体沉没在这个空间内不能出去！” 冼小雅恍然大悟，“你这么说，那我就更加明白了。之前我确实一直在重复着同一个梦境，而且当时我还失忆了！” “没错，循环会让你失去记忆，就好像重新洗牌一样。我的意识能探测到，所以才用项链来提示你。” “原来真的是这样！我就觉得是小艾你在帮我，不然我就永远记不起来了。那现在……梦境已经不再循环，可是又出现了……” “你想说，迷宫吧？” “对！就是迷宫。” “你必须马上回去‘长廊迷宫’就是那条错综复杂的走廊。那边不是有很多分叉的道吗？你只需要找到1307的房门。” “你意思是，13楼的第七个套间吧？” “你理解的没错，就是那道门！进去后，房子最里面的一个房间，就是我安插的隐秘端口。” “那我之前岂不是错过了很多次回去的路？”前几次循环，冼小雅差点就可以进去端口，就是因为自己的失忆还有梦境里的人不断在阻止自己进去。 “虽然过错了，但还是有机会的。现在循环结束了，可是霍伦也知道我给提示你，然后你会恢复记忆。他就把系统升级了，所以现在的状态已经发生变化，变成了一个迷宫。” “他就这么不想让去出去？”冼小雅感觉有些心寒。 艾文顿时也理解她的心情，便说:“那当然的，你不沉没在这里，就没法实现他的替换程序的实验计划。”虽然说得直白，她可能会更加心寒，但是不这样，她是不会主动为自己创造生机的。激活冼小雅的救生欲望才是根本。 冼小雅思忖着，现在深刻地理解到，活着比什么都重要。“那我明白了，你不愿他成功，也不愿看我醒不过来。而我自己，更加不会放弃我自己。”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我不会代替你活着的，因为我有属于自己的世界要去。” “我明白……”冼小雅点了点头，“你之前提过，虽然具体我不是太清楚，你的世界可以延续你的人生。之前是我一心想死，但是现在想起来一切都是我太过懦弱无能，逃避现实，才有现在的结果。所以我决定出去，回到现实中，好好活着！” “想通了就好。失态紧迫，我现在是以粒子态的意识体与你沟通，所以是透明映像，然后我会把这颗粒子储存在项链之中，你出去后，凭着项链的指示就可以找到1307号房门。” “会呈现什么指示？” “当你远离1307号房门，吊坠会发出红光，离得越远红光的亮度会越明显。而当你接近1307号房门，就会逐渐呈现蓝光，越是靠近，光感越是明显。” “好的，那我明白了。”冼小雅又点了点头。 “如果你已经找到1307号房门，门上却没任何标记，我的粒子态意识就会现身去引导你开门进入。但是在此之前，我的粒子态意识只能躲在吊坠之中，避免霍伦监测到粒子的存在。如无必要，从此刻开始，粒子就会隐藏。你不可以再呼唤我出来，只能等你找到1307号房门的时候，粒子才会再次现身。好了，我都说完了，你能记住吗？” “记住了，不会忘记的，你放心。” “好，我在‘梦魇空间’外面等你！” 艾文话音刚落，意识映像迅速地坍缩成肉眼看不见的粒子，然后粒子躲藏于吊坠之中，冼小雅是无法看清楚粒子的去向的，她所看见的就只是映像突然消失掉而已，却看不到有什么粒子存在，因为粒子是微观世界的物质，而且是量子里的最少单位，莫说冼小雅的肉眼不能观测，就连显微镜也做不到。 冼小雅还有些犹豫，艾文所说的粒子态意识是否已经储藏在吊坠之中？不过，现在也不是她迟疑去担心这些的时候，她相信艾文的能力，艾文所说的，就一定能做得到！冼小雅随即离开了木屋，离开了海滩，离开了这个场景之门。 她回到长廊迷宫后，凭借吊坠之光，继续去找那1307号的房门—— 31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梦魇空间—— 门被打开后，出现从没见过的地方，视野是一片金黄色的沙滩，海浪声一叠一叠而来，还有海鸥的叫声…… 冼小雅没去过海边，一次也没有；为什么梦境会出现海边？不是说，有经历过的事件才会在梦境里出现吗？更奇怪的是，她关上门再打开，刚才白天的海滩变却变成夜空下的海滩。有这么神奇的吗？现在系统已经不需要隐瞒她这里是梦境，所以把景象改变得如此奇怪？门又再被打开一次后，又变回了白天…… 想了一想，冼小雅还是走了进去。她感受到海风微微泛起，伴着轻微浮动的海浪声，还有海鸥在半空中飞翔，时而潜入水面里叼起鱼儿，然后‘啪啪啪’地又振翅高飞。 无论从视觉或者听觉，海风的亲肤之感，都是如此的真实体验，这比梦境真实多了，跟之前的梦境循环确实是很不一样。还有她踢打着地上的细沙，沙子里面还藏着贝壳，偶尔走出一只小小的螃蟹。不知道现在是朝阳还是夕阳，咸鸭蛋般的色感洒在海水中央，映照得晶莹透亮。 靠在右边方向，远处约摸200米，有一间小木屋，她很好奇，想走过去看看；为何会有小木屋的出现？或许……里面会有来自艾文的提示？她也只是猜测，于是便奔跑至小木屋那边。 木屋的门轻轻一推就开，里面洁净而明亮，里有个小窗户，飘动着白窗纱。柔光透过窗纱洒进室内，多了几分浪漫怡情之境。她压根儿就没感觉自己曾经到过这里。是空间故意制造出来的吗？靠在最里面还有一张小桌子，两张靠背椅分别放在桌子两侧。桌上伶仃地放有一本蓝色封面的厚书，没有书名也没有封面图；就是纯蓝色的硬板封面。看上去挺别致的，她忍不住就翻开了书页—— 突然从书中透出一缕光点，随即光点逐渐摊开，就像不断摊开的纸张或者布料，当摊开至一比一的真人比例时，纸片忽然变成立体的光体，光体映像化后，呈现出来的竟然是艾文的立体映像。 原来艾文以一颗粒子的量态形成微弱意识，用这粒子态意识敲开‘H代码’的一条细如柔丝的间隙，在梦魇空间升级系统中，能插入艾文的意识映像画面，而又不会让霍伦的系统探测得到，无疑只有微观量子的粒子态意识才能做到。 所以，艾文计划好以后，便马上着手输入代码序号，锁定要敲开的位置。她所设计的映像模式，是以AI与量子计算结合创造出来的，增强了触感感官感受，视觉无法轻易识辩真伪。量子计算与AI的强化结合，是现今人类最为渴求的仿真立体空间景象。只不过，艾文将其技术带进体统，让意识体去感受，而不是真实中的真人体验。即便只是意识体去感受景象，但是通过大脑神经元的传播，一样有真人的亲身体验之感。所以能营造出置身其中的立体电影画面感觉。 场景的灵感是她感应到在冼小雅的深层潜意识里，有一个电影画面，不是她亲身经历过的事件，而是她曾经看过的一部外国电影里面的一个海滩场景。所以她才灵感一发，便创造出一处量子计算与AI结合的感官映像。这也是她为突破出间隙位置必要的条件。 她把自己的意识分裂出一个最小的量化单位，例如就是一个粒子这么大的意识体。而间隙的位置就是在木屋里的蓝色书本。 “你终于现身了！我还以为只能靠我自己走出去呢……”看到艾文，冼小雅惊喜万分。 “现在我只能分身来跟你联系了！”艾文马上解释到。 “你这是……？为什么你身体是透明的？” “因为这个只是个映像。是分裂出来的微弱意识。” “那你现在哪？我要怎么才能找到你？”冼小雅急问。 “我还在代码空间，这个映像只是我用粒子态制造出来的意识映像。” “好厉害，虽然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是看到你，我就安心了！”幸好艾文出现了，不然冼小雅真的不知该怎么走下去…… 艾文顿时严肃起来，说道:“我长话短说，小雅你现在正身处在‘梦魇空间’里，是霍伦的‘H代码系统’的一个锁定意识体的地方，这里会遭到梦境循环，所以你会不断重复在同一个梦境里，目的就是要让意识体沉没在这个空间内不能出去！” 冼小雅恍然大悟，“你这么说，那我就更加明白了。之前我确实一直在重复着同一个梦境，而且当时我还失忆了！” “没错，循环会让你失去记忆，就好像重新洗牌一样。我的意识能探测到，所以才用项链来提示你。” “原来真的是这样！我就觉得是小艾你在帮我，不然我就永远记不起来了。那现在……梦境已经不再循环，可是又出现了……” “你想说，迷宫吧？” “对！就是迷宫。” “你必须马上回去‘长廊迷宫’就是那条错综复杂的走廊。那边不是有很多分叉的道吗？你只需要找到1307的房门。” “你意思是，13楼的第七个套间吧？” “你理解的没错，就是那道门！进去后，房子最里面的一个房间，就是我安插的隐秘端口。” “那我之前岂不是错过了很多次回去的路？”前几次循环，冼小雅差点就可以进去端口，就是因为自己的失忆还有梦境里的人不断在阻止自己进去。 “虽然过错了，但还是有机会的。现在循环结束了，可是霍伦也知道我给提示你，然后你会恢复记忆。他就把系统升级了，所以现在的状态已经发生变化，变成了一个迷宫。” “他就这么不想让去出去？”冼小雅感觉有些心寒。 艾文顿时也理解她的心情，便说:“那当然的，你不沉没在这里，就没法实现他的替换程序的实验计划。”虽然说得直白，她可能会更加心寒，但是不这样，她是不会主动为自己创造生机的。激活冼小雅的救生欲望才是根本。 冼小雅思忖着，现在深刻地理解到，活着比什么都重要。“那我明白了，你不愿他成功，也不愿看我醒不过来。而我自己，更加不会放弃我自己。”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我不会代替你活着的，因为我有属于自己的世界要去。” “我明白……”冼小雅点了点头，“你之前提过，虽然具体我不是太清楚，你的世界可以延续你的人生。之前是我一心想死，但是现在想起来一切都是我太过懦弱无能，逃避现实，才有现在的结果。所以我决定出去，回到现实中，好好活着！” “想通了就好。失态紧迫，我现在是以粒子态的意识体与你沟通，所以是透明映像，然后我会把这颗粒子储存在项链之中，你出去后，凭着项链的指示就可以找到1307号房门。” “会呈现什么指示？” “当你远离1307号房门，吊坠会发出红光，离得越远红光的亮度会越明显。而当你接近1307号房门，就会逐渐呈现蓝光，越是靠近，光感越是明显。” “好的，那我明白了。”冼小雅又点了点头。 “如果你已经找到1307号房门，门上却没任何标记，我的粒子态意识就会现身去引导你开门进入。但是在此之前，我的粒子态意识只能躲在吊坠之中，避免霍伦监测到粒子的存在。如无必要，从此刻开始，粒子就会隐藏。你不可以再呼唤我出来，只能等你找到1307号房门的时候，粒子才会再次现身。好了，我都说完了，你能记住吗？” “记住了，不会忘记的，你放心。” “好，我在‘梦魇空间’外面等你！” 艾文话音刚落，意识映像迅速地坍缩成肉眼看不见的粒子，然后粒子躲藏于吊坠之中，冼小雅是无法看清楚粒子的去向的，她所看见的就只是映像突然消失掉而已，却看不到有什么粒子存在，因为粒子是微观世界的物质，而且是量子里的最少单位，莫说冼小雅的肉眼不能观测，就连显微镜也做不到。 冼小雅还有些犹豫，艾文所说的粒子态意识是否已经储藏在吊坠之中？不过，现在也不是她迟疑去担心这些的时候，她相信艾文的能力，艾文所说的，就一定能做得到！冼小雅随即离开了木屋，离开了海滩，离开了这个场景之门。 她回到长廊迷宫后，凭借吊坠之光，继续去找那1307号的房门—— 32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根据吊坠的指示，发出红光便是远离1307号房门，而发出蓝光就是接近1307号房门。与目标的距离，是以光度的强弱去判断。冼小雅拿着项链看了很久，吊坠发出来的光亮不是很明显，不是红的也不是蓝的，只是微弱的白透光而已。她转了好几条长廊，还是不见吊坠有明显的光亮。她在想，是不是自己身处的这个位置，距离1307的房门不远也不近？ 这时走廊里忽然传来幽幽的乐曲声，声音之前也听过，就是之前自己还没清醒过来的梦境里的情景，金坛花苑303对面楼的那个房子里面的旧式收音机播所放出来的音乐。 她现在才记起，其实这音乐小时候经常听到。她小时候家里就有一台旧式收音机，她总是喜欢拿着收音机玩。其中就会播上这个曲子，当年她家里经常反复播放着。可能小时候很喜欢，可是现在已经没什么印象了，曾经喜欢的曲子，现在听起来有点别扭，也不像之前的亲切，曲子会出现，是代表儿时的追忆？但此刻在冼小雅心中，曲子更像是她潜意识的救赎。 冼小雅沿着曲子的声音走去，也同时看着吊坠的变化，吊坠在发光，却只是发出透明的白光。 她侧身旁，有一道门自动被打开了，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那门半开半掩，冼小雅轻轻将门推开，人走了进去。里面灯光泛黄又昏暗，而前方就是漆黑一片，深不见底。 但是曲子就是从最里面的深处传来的，此时的吊坠忽然微微地亮起浅蓝色的光，这让她更想走进去最深处，猜想着1307房门会不会就在里面？ 可是，里面并没有房门，只有一个小女孩走了出来，小女孩似乎看不见冼小雅，她看上去样子像是7、8岁左右，手里提着一台旧式收音机。她在独自游走，漫无目的地往黑暗深处走着。她的眼睛也是低垂着，神态犹如梦游一般。 小女孩一直往前走，冼小雅却在她旁边跟着，前方看不见道路，只是每走前几步，才会约摸看到一点路况。 就在片刻过后，不知何来的一股山风拂面而来，莫名其妙的风掠过之后，眼前出现的是悬崖峭壁。让冼小雅大吃一惊，房间内何来的悬崖？只见小女孩提着收音机，迈步走到悬崖边。冼小雅当然不能看着小女孩掉下去，她一个箭步向前，拦在了小女孩前面，试图阻止她继续前行。可是小女孩根本看不见她在挡她的路。依然继续走，身体互相碰在一起，小女孩的气力还真不小，与冼小雅互相使力，小女孩麻木地目空一切，试图推开阻挡着她的障碍物。 冼小雅感觉自己居然没小女孩力气大，还被她推后了好几步，眼见距离悬崖越来越近，她忽然看到，小女孩身后竟然出现很多个一模一样的小女孩，衣着一样，神情一样，也是提着收音机，虽然他们走动得很慢，却是一众地紧逼而来，她们排山倒海，汹涌而上…… 冼小雅不是眼花，小女孩们是倍量递增的，他们一起推动前行，而冼小雅却挡在了他们的前方，所以冼小雅也能预测到之后会发生的事——就是自己将要被挤推到边缘位置，随后被退倒，掉入山崖深渊…… 最前面又是最初遇到的那个小女孩，她突然伸开两臂，双手往冼小雅身上非常用力地一推，果然预料的没错，冼小雅就这样掉进了悬崖深渊。幸好她知道这时梦境，不然又被吓得半死。她这次会不会又回到循环呢？ “噼啪”一声响，冼小雅以为是自己掉到了地上，所发出的声音。然而她睁开眼睛看，却不是她所致，她还好好地站在某个阴暗的地面上。 刚才的悬崖、小女孩都消失不见。而响声是有人从轮椅上掉下来，那人是冼士强。 老人想捡起掉在地上的相框，但是他够不着，所以就从轮椅上一不小心地掉下来。他好不容易拿到了那个相框，里面是一个小女孩的照片，居然就是推冼小雅掉进悬崖的那个小女孩。 照片的衣着装扮跟刚刚的是一模一样。说不准就是这个小女孩从照片中走了出来。 冼小雅想上前去扶起父亲，可是父亲好像也是看不见她，她就好像一个观众，在看情景剧，是不可能与剧中人物沟通的。 她接触到冼士强的时候，手变成了透明，穿过了父亲的身体，她捉不住他，也无法扶起他。只见冼士强只能靠自己的力量，爬回去轮椅上，他非常吃力，冼小雅看到有些不忍，虽然是梦境，也知道父亲已经不在了，这里的所有都是幻象，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很想上前去帮助他，只可惜…… 突如其来的熊熊大火在他们前方燃起，此情此景，冼小雅好像在之前的梦境中也见过，只不过这次并没有人故意纵火，是莫名而起的大火，它不断地蔓延开来…… 冼士强把照片好好地安放在身前，他自己移动着轮椅走进去火海之中，冼小雅想阻拦，可是无能为力，因为她此时是透明的。奇怪的是，冼士强忽然回过头来看着她，对她轻轻地慈祥一笑，然后又迈向火海之中—— 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在与她告别，他拿着她小时候的照片，冲向了那个终结的地方。让她要学会释怀，如果回去，所有的事应当重新开始，在这里就当作正式的告别了。都是她潜意识所生，寓意着自己要先原谅自己吗？如果自己无法放过自己，又怎么回去？父亲的最后一抹微笑，是他对她的鼓励吗？ ‘多谢您——父亲，我会好好活着的，一定会好好活着的！’她保证。 冼小雅手上的吊坠又开始发光，是红色的光，预示着，这里是远离1307房门的位置。既然如此，她要离开了，此刻父亲已经在她眼前消失，她迅速起行，吊坠还是红光亮起，她快步走着，随意向某一处奔去，试过了几个方向，终于吊坠上的红光开始慢慢变弱，她走出了之前进入的房门。拐过几条道后，她又被另一个房门吸引住—— “姐，进来啊，我在这里！”是弟弟小昊的声音。他在这房门的后面吗？ 冼小雅犹豫了一会儿，但还是进去了。声音又传了过来…… “姐，快来救我，我在这里一个人，我害怕，你听到没？”小昊哀求着，声音越来越清晰。 她却还是找不到他在哪里。“小昊，你在哪？” 没有人回应。看来这又是潜意识的幻象，‘小昊不会是一个人的，自己很快就会回去。’这次她不会再丢下弟弟了。 小昊从一处幽暗中走了出来，他手上还捧着那锅小米糖粥，这次冼小雅没有莫名的想打翻那锅粥的冲动。她只是走过去跟他说到:“小昊，没事的，我很快就会回去。” “姐，你要去哪？你吃粥不？” “不吃了，我回去找你，你等我啊，别担心。” 小昊听了也没有闹，也没有留住她，似乎他也感觉到姐姐不会再做傻事了。他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指着一个方向，“姐，那边可以出去，我在外面等你。” 这是系统提示吗？冼小雅有些迟疑，但是，既然自己也无法分清东南西北，何不相信梦境中的小昊。 “好的，姐姐试试，我答应你，一定能回去的。”她对他说完，便往小昊提示的方向快步奔去—— 她又走出一道门，然后又进去一道门，而手中的吊坠此时又泛起隐隐约约的蓝光！ 突然，不知何物往她的胸口处击去，她根本看不见物件从何而来，或许，根本就没有物件！难道是空气？不可能！ 冼小雅的身体像是被捶打过一样。她胸口猛烈地震动一下，整个身体不受控制似的……倒在地上，又再一次猛烈一震！她是怎么了？谁在攻击她？谁？ 2020.10.25 10时28分 SNS实验中心—— “糟糕，2号意识体的生命体有异常，她的身体出现心脏骤停现象。”监控室内传来白袍助手的话。 这回霍伦也急了，马上喊到:“立刻进行抢救，快！” 33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经过一轮心外按压、心复率的操作后，2号意识体的心率才恢复正常。她心脏莫名的骤停，到底是什么原因？这跟意识连接没有太大关系，或者是生理的物理性骤停？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的身体有什么闪失。霍伦为了抢救她又浪费了12分钟，如果在系统里逗留太久，就怕她大脑的机能发生一定的损害，意识可以沉没，但是机能组织不能有损，不然对艾文不利。 现在是两头不靠岸，2号意识体居然在梦魇空间内，逗留这么久也未被沉没。就算把梦魇的级别升级了，她的意识还是好好的。霍伦正衡量有效操作的同时也在评估最终成功比率。他会失败吗？以前他从来没有这么想4过，他是一直很自信的，可是一番过程下来，实验结果并不理想，而且离成功还很渺茫…… 这时一旁的内部话机响起，这个电话只有公司内部高层可以打进来，他思忖片刻，才缓缓拿起话筒。 话筒内一把熟悉的中年男人声低沉地说道:“尽快终止实验，不然你之后的研究，不会再有资金支持。希望你明白这点。”话筒内的人怒诉着，他就是霍伦的父亲。 霍伦一直利用私下产业的资本去研究意识替换程序的实验开发。此时突然遭到停止，他肯定不会答应。而且他父亲又怎么知道他今天正式启动程序的实验？他并没有透露过实验室以外的人知道。 “为什么？”霍伦冷冷地说到。 “不为什么，我知道你除了利用家族资源来搞实验外，还与外人一起搞研发，我不想看到有人居心叵测，利用你和整个家族。” “父亲，不是您想的那样。” “不用隐瞒我了，我什么都清楚，那个势力圈不是我们一般的商人能惹得起的。” “我的研究将会影响学术界！” 话筒里头厉声喝到:“你的研究不值一提，我确实有钱给你烧下去，可是招惹到那股势力，我只能叫停你！” “确实不是您想象的那样……” “我不会再说第二次。”话音刚落，电话就被对方挂断。 就算父亲是这么说的，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即使SNS集团不给予他资本资助，可‘权杖公司’会。就是他父亲口中所指的不了招惹的势力。它是一个专门研发暗科技的神秘组织，资金来源无从可查，可能是跨国势力或者什么国际组织之类的。就连霍伦自己也不是太清楚，他只顾着研发做实验，研究他的意识替换程序，其他的事他可以毫不关心。谁给他资本搞研究他就跟谁合作。他确实更像是一个麻木不仁的学者。什么道德伦理先放至一边，他首要的事就是意识体是否真的可以被替换成功！ 霍伦定神观察2号意识体的生命特征，现时的情况所见，她还是很平稳的。但为何刚才她会突然出现心率骤停现象？他确认过这段时间他是非常小心谨慎地监护着这个躯壳的。并没有用任何药物加以干预。是她大脑造成的？不，不可能的，大脑只有受到严重的外力创伤下，导致淤血积压才会容易引发身体的心脏骤停。但是她并没有任何因外力所致的脑部受伤—— 代码空间—— 如果用‘量化微电流’刺激神经元，或许苏醒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不，应该是大有可能。只有自己掌握到何时苏醒的能力，这样就不会被霍伦继续控制。艾文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H系统的漏洞问题和意识替换程序的不稳定，她可以先入侵这个系统，然后通过系统连接于意识体大脑的电磁触波，把量化微电流传送至大脑皮层的神经元细胞中。通过微电击，这样就很容易快速苏醒； 其次还要破坏H代码，H代码就是一个平衡连接，除了双方意识库连接外，还存在多个梦境空间的连接。而梦魇空间只是多个梦境空间的其中一个，也是霍伦在后期加插进去的一组代码。按这个逻辑，梦境空间的多个空间都是可以额外增加的，如果想破坏它的平衡，就是利用加插的代码营造出模拟新的梦境空间，要做一个系统难以识别的类似空间也不是太难，只是短时间内难以完成，可是这里不一样，这里没有时间概念，所以耗费多少时间也不是问题。 实则艾文要加插的似乎空间就是她自己的‘渡象空间’的端口！这样不但霍伦不会轻易监测到，还可以破坏H代码系统的平衡，因为渡象空间的数据扩展，运用量子计算超能计算，可以由一点演变成多维度的超能巨像空间。还有一个特点空间是可以折叠的。一旦空间平衡度不够，甚至严重失衡，那么H代码就会瞬间奔溃。 艾文用她的超凡脑力编写出的代码，配合好量子计算，速度是如此惊人又精准，比起一般计算机的计算是超出很多很多。而艾文的量子太意识体，更像是一台超脑。 如果可以完成最后修正，就可以马上启动入侵H代码，但是唯一难题就是冼小雅还在梦魇空间里，必须把她抽离到自己的所属领域，才是最安全的。她也思量过，如果她不在活于现实世界，那么她与这个世界就会完全脱离关系，会在渡象空间的世界里无限延长储存自己的意识，但是现在既然意识可以量化，而且还可以替换，她不一定得如霍伦那样选择替换，反而是可以缩成一颗粒子的状态，储存在大脑的某处神经脉络之内，因为粒子实在太小太小，就算扩展到上仟上万的粒子也几乎不会占用到其大脑的任何一处空间。 它储存在左右脑其中一个位置都可以。还可以透过这颗脑袋，继续去感受这个真实世界的历史演化过程。这个构想不是不可能的，只要冼小雅本人原意。而她不会侵占她的心灵和大脑的自我意识，她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存在。作为只有一颗粒子形态的意识，可量化，可扩展，不过不是只能在大脑里，而是更能在网络上和渡象空间中游走与连通。三处不同领域与不一样的时空视觉—— 然而就在艾文一再沉思，即将要实施这一步计划时，冼小雅那边又出事了。她感应到她的身体有所不适，是身体而不是意识体。她身体突然有心脏骤停的问题出现，这是不太可能的，并非是她大脑的问题，既然不是她大脑的问题那就是身体上或其他地方出现了问题，冼小雅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如果心脏再出现骤停，那大脑就会因为供氧不足而导致脑死亡…… 梦魇空间—— 她不想在这里倒下，她还要出去与弟弟好好地生活！冼小雅顿时感觉自己意识很模糊，现在已经是入梦状态了，为何意识还变得这么薄弱？是自己身体突然出现什么状况吗？刚才的一轮撞击如电击般打在胸口里的又是什么？胸口连被撞击了两三次，然后意识开始不清晰，呼吸也困难起来…… 幸好后来没事了，她从地上爬起，才发现这地面有些不太一样。是长廊的地砖，方块变得层层叠叠，她没有眼花，确实是层层叠叠，还会立体转换砖块的颜色与反光面，或者可以认为，这地砖在变化—— 之前并不会改变，而现却在不断转换着颜色和形态，地砖的片块有如菱镜脱落，不断反光转换色泽…… 系统似乎又再升级了！ 她还是得靠吊坠去寻找1307号房门。她必须要尽快找到房间入口！冼小雅站起身来，开始以小跑的速度奔走，她本来已经走过十几道门，可是脚下的地砖在不断更改，一开始她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越到后面就越感觉自己跑了很远但还在原地似的。吊坠所发出的蓝光若隐若现，亮度也没有增强，她有种猜测，难道长廊在不断延长？地砖颜色的转换和反光面不停转换，就是为了干扰奔走者的视觉，好让长廊在不知不觉中不断延长？这下要走到何年何月？岂不是没有尽头？ 她不死心，应该有方法解决的！就在这一念之间，前一刻刚被艾文潜藏到冼小雅大脑的一颗粒子态意识也被激活了。艾文入侵H代码是成功的，粒子态意识就是通过控制外部触感器，才传送到冼小雅大脑皮层神经元。 “小雅，梦魇空间的代码不难破解，按我给你的指示去走，地砖的颜色走对了，自然就可以破解长廊的不断延长。”再次响起艾文的声音。 闻声，冼小雅瞬间有了动力支撑。“小艾，是你吗？你不是说暂时都不能现身吗？” “我没有现身，我只是又以粒子态意识与你对话，而这次，我的粒子态意识是直接潜藏在你大脑的某个位置中。” “什么意思？” “先不解释了，你跟我指示去走就行，很快就能打破僵局。” “那我应该怎么走？” “你就延着地面的砖块走，每格三块地砖就会遇到一块黑色的，它会突然转白，就在转白的瞬间你踩上它！先向前踩三次这样的地砖。” “明白了。”冼小雅依照艾文指示而行，她连踩三次刚由黑转白的地砖。 “然后这时白地砖的右边是绿色地砖，它会转换成银色反光面，当它转时你踩上去，连续五次，再往左边方向走十步。” “好。”她又继续依着做。 果然，随后地砖的层层叠叠开始被瓦解，方块脱落似的全部飘起，像菱镜般反光，折射出很多射线，这些射线互相打在菱镜上，然后自行粉碎。直到全部消失—— 33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经过一轮心外按压、心复率的操作后，2号意识体的心率才恢复正常。她心脏莫名的骤停，到底是什么原因？这跟意识连接没有太大关系，或者是生理的物理性骤停？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的身体有什么闪失。霍伦为了抢救她又浪费了12分钟，如果在系统里逗留太久，就怕她大脑的机能发生一定的损害，意识可以沉没，但是机能组织不能有损，不然对艾文不利。 现在是两头不靠岸，2号意识体居然在梦魇空间内，逗留这么久也未被沉没。就算把梦魇的级别升级了，她的意识还是好好的。霍伦正衡量有效操作的同时也在评估最终成功比率。他会失败吗？以前他从来没有这么想4过，他是一直很自信的，可是一番过程下来，实验结果并不理想，而且离成功还很渺茫…… 这时一旁的内部话机响起，这个电话只有公司内部高层可以打进来，他思忖片刻，才缓缓拿起话筒。 话筒内一把熟悉的中年男人声低沉地说道:“尽快终止实验，不然你之后的研究，不会再有资金支持。希望你明白这点。”话筒内的人怒诉着，他就是霍伦的父亲。 霍伦一直利用私下产业的资本去研究意识替换程序的实验开发。此时突然遭到停止，他肯定不会答应。而且他父亲又怎么知道他今天正式启动程序的实验？他并没有透露过实验室以外的人知道。 “为什么？”霍伦冷冷地说到。 “不为什么，我知道你除了利用家族资源来搞实验外，还与外人一起搞研发，我不想看到有人居心叵测，利用你和整个家族。” “父亲，不是您想的那样。” “不用隐瞒我了，我什么都清楚，那个势力圈不是我们一般的商人能惹得起的。” “我的研究将会影响学术界！” 话筒里头厉声喝到:“你的研究不值一提，我确实有钱给你烧下去，可是招惹到那股势力，我只能叫停你！” “确实不是您想象的那样……” “我不会再说第二次。”话音刚落，电话就被对方挂断。 就算父亲是这么说的，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即使SNS集团不给予他资本资助，可‘权杖公司’会。就是他父亲口中所指的不了招惹的势力。它是一个专门研发暗科技的神秘组织，资金来源无从可查，可能是跨国势力或者什么国际组织之类的。就连霍伦自己也不是太清楚，他只顾着研发做实验，研究他的意识替换程序，其他的事他可以毫不关心。谁给他资本搞研究他就跟谁合作。他确实更像是一个麻木不仁的学者。什么道德伦理先放至一边，他首要的事就是意识体是否真的可以被替换成功！ 霍伦定神观察2号意识体的生命特征，现时的情况所见，她还是很平稳的。但为何刚才她会突然出现心率骤停现象？他确认过这段时间他是非常小心谨慎地监护着这个躯壳的。并没有用任何药物加以干预。是她大脑造成的？不，不可能的，大脑只有受到严重的外力创伤下，导致淤血积压才会容易引发身体的心脏骤停。但是她并没有任何因外力所致的脑部受伤—— 代码空间—— 如果用‘量化微电流’刺激神经元，或许苏醒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不，应该是大有可能。只有自己掌握到何时苏醒的能力，这样就不会被霍伦继续控制。艾文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H系统的漏洞问题和意识替换程序的不稳定，她可以先入侵这个系统，然后通过系统连接于意识体大脑的电磁触波，把量化微电流传送至大脑皮层的神经元细胞中。通过微电击，这样就很容易快速苏醒； 其次还要破坏H代码，H代码就是一个平衡连接，除了双方意识库连接外，还存在多个梦境空间的连接。而梦魇空间只是多个梦境空间的其中一个，也是霍伦在后期加插进去的一组代码。按这个逻辑，梦境空间的多个空间都是可以额外增加的，如果想破坏它的平衡，就是利用加插的代码营造出模拟新的梦境空间，要做一个系统难以识别的类似空间也不是太难，只是短时间内难以完成，可是这里不一样，这里没有时间概念，所以耗费多少时间也不是问题。 实则艾文要加插的似乎空间就是她自己的‘渡象空间’的端口！这样不但霍伦不会轻易监测到，还可以破坏H代码系统的平衡，因为渡象空间的数据扩展，运用量子计算超能计算，可以由一点演变成多维度的超能巨像空间。还有一个特点空间是可以折叠的。一旦空间平衡度不够，甚至严重失衡，那么H代码就会瞬间奔溃。 艾文用她的超凡脑力编写出的代码，配合好量子计算，速度是如此惊人又精准，比起一般计算机的计算是超出很多很多。而艾文的量子太意识体，更像是一台超脑。 如果可以完成最后修正，就可以马上启动入侵H代码，但是唯一难题就是冼小雅还在梦魇空间里，必须把她抽离到自己的所属领域，才是最安全的。她也思量过，如果她不在活于现实世界，那么她与这个世界就会完全脱离关系，会在渡象空间的世界里无限延长储存自己的意识，但是现在既然意识可以量化，而且还可以替换，她不一定得如霍伦那样选择替换，反而是可以缩成一颗粒子的状态，储存在大脑的某处神经脉络之内，因为粒子实在太小太小，就算扩展到上仟上万的粒子也几乎不会占用到其大脑的任何一处空间。 它储存在左右脑其中一个位置都可以。还可以透过这颗脑袋，继续去感受这个真实世界的历史演化过程。这个构想不是不可能的，只要冼小雅本人原意。而她不会侵占她的心灵和大脑的自我意识，她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存在。作为只有一颗粒子形态的意识，可量化，可扩展，不过不是只能在大脑里，而是更能在网络上和渡象空间中游走与连通。三处不同领域与不一样的时空视觉—— 然而就在艾文一再沉思，即将要实施这一步计划时，冼小雅那边又出事了。她感应到她的身体有所不适，是身体而不是意识体。她身体突然有心脏骤停的问题出现，这是不太可能的，并非是她大脑的问题，既然不是她大脑的问题那就是身体上或其他地方出现了问题，冼小雅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如果心脏再出现骤停，那大脑就会因为供氧不足而导致脑死亡…… 梦魇空间—— 她不想在这里倒下，她还要出去与弟弟好好地生活！冼小雅顿时感觉自己意识很模糊，现在已经是入梦状态了，为何意识还变得这么薄弱？是自己身体突然出现什么状况吗？刚才的一轮撞击如电击般打在胸口里的又是什么？胸口连被撞击了两三次，然后意识开始不清晰，呼吸也困难起来…… 幸好后来没事了，她从地上爬起，才发现这地面有些不太一样。是长廊的地砖，方块变得层层叠叠，她没有眼花，确实是层层叠叠，还会立体转换砖块的颜色与反光面，或者可以认为，这地砖在变化—— 之前并不会改变，而现却在不断转换着颜色和形态，地砖的片块有如菱镜脱落，不断反光转换色泽…… 系统似乎又再升级了！ 她还是得靠吊坠去寻找1307号房门。她必须要尽快找到房间入口！冼小雅站起身来，开始以小跑的速度奔走，她本来已经走过十几道门，可是脚下的地砖在不断更改，一开始她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越到后面就越感觉自己跑了很远但还在原地似的。吊坠所发出的蓝光若隐若现，亮度也没有增强，她有种猜测，难道长廊在不断延长？地砖颜色的转换和反光面不停转换，就是为了干扰奔走者的视觉，好让长廊在不知不觉中不断延长？这下要走到何年何月？岂不是没有尽头？ 她不死心，应该有方法解决的！就在这一念之间，前一刻刚被艾文潜藏到冼小雅大脑的一颗粒子态意识也被激活了。艾文入侵H代码是成功的，粒子态意识就是通过控制外部触感器，才传送到冼小雅大脑皮层神经元。 “小雅，梦魇空间的代码不难破解，按我给你的指示去走，地砖的颜色走对了，自然就可以破解长廊的不断延长。”再次响起艾文的声音。 闻声，冼小雅瞬间有了动力支撑。“小艾，是你吗？你不是说暂时都不能现身吗？” “我没有现身，我只是又以粒子态意识与你对话，而这次，我的粒子态意识是直接潜藏在你大脑的某个位置中。” “什么意思？” “先不解释了，你跟我指示去走就行，很快就能打破僵局。” “那我应该怎么走？” “你就延着地面的砖块走，每格三块地砖就会遇到一块黑色的，它会突然转白，就在转白的瞬间你踩上它！先向前踩三次这样的地砖。” “明白了。”冼小雅依照艾文指示而行，她连踩三次刚由黑转白的地砖。 “然后这时白地砖的右边是绿色地砖，它会转换成银色反光面，当它转时你踩上去，连续五次，再往左边方向走十步。” “好。”她又继续依着做。 果然，随后地砖的层层叠叠开始被瓦解，方块脱落似的全部飘起，像菱镜般反光，折射出很多射线，这些射线互相打在菱镜上，然后自行粉碎。直到全部消失—— 34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梦境随着菱镜被打碎后逐渐瓦解，视觉突然清晰起来，因为这个空间已经别无他物了。除了前方出现一个非常隐约的方块——不，它是道门。 暗黑中所有事物都被击碎瓦解，空间除了那道门就空无一物。冼小雅瞧见手中的吊坠瞬间蓝光乍现。她接近了，前面那道门很可能就是出口！她急不及待地奔过去，门竟然自动被打开—— 眼前出现数量众多的大型漂浮物，它们透出微微白光，使暗黑空间得以看清周围。 会发出微光的大型浮动物原来是些奇怪的字母和阿拉伯数字，没想到门后面竟然是如此古怪的视觉空间。这个空间不是漂浮着阿拉伯数字就是希腊字母与英文字母。尽管冼小雅看不懂这些奇怪的字母数字是什么逻辑，但是她还是能猜测得出来，应该是什么数学公式的组合。 它们既让她眼花缭乱又震撼无比，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出现，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难道这里不是梦魇空间的出口吗？ 未等冼小雅细想，一个不留神，她却踏空了，整个人快速坠落几丈…… 还好她反应快，随手捉住一个字母的末端，不然差点就掉进了深渊，下面都不知道是什么来的，她花了很大力气才爬上字母上面，字母足够让她有踩踏的位置。她站稳后才发现，只见眼前都是些数字和字母在浮动，周围都是无尽的暗黑空间，不及边际。她如果要走下去，只能靠踩踏在这些字母上面来走动。还好，字母和数字之间的距离不远，她可以一步跨过去。就是得小心一点才行，像是过方块阵或者独木桥的感觉。 她还以为门的后面就是出口，结果这里的空间也是古怪，没有实地站立，只有无尽虚空。只可以依靠踩踏字母或者数字才能行走，不然就会掉下深渊。她又在陷入难题之中，必须得呼叫艾文—— 粒子态意识再一次被激活，连接到艾文的意识体里。 “这里是‘波函数空间’。”艾文迅速感应到她所见事物，便对她解释着。 “它又是什么来的？”冼小雅再次陷入迷惘之中。 “你看到的这些字母和数字都是以波函数公式列出的，但是它们都在错序漂浮。” “我一点都听不懂。” “这些一系列的波函数分别呈现出粒子的不同状态，是概率公式，因为这时的粒子是叠加状态的。” “什……什么碟？什么太？” “还可以以这样的思维构想去构建空间，这个因双系统碰撞而创造出来的空间，真的是别具一格。完全就是量子理念！”艾文在自言自语，冼小雅一点也听不懂。 “你别一味的自言自语，倒不如告诉我，要怎么才能找到出口。” “要想找到出口，还得过了这个‘波函数空间’。” “我还以为刚刚那道门就是1307号房门。” “它不是，这里是位于‘H代码’与我的‘渡象空间’的一个界接点，不属于我和霍伦可控制的范围，是两个不一样的系统的交汇处所衍生出来的奇异空间。”艾文与她解释着。 “为什么这些古怪的空间会出现一个又一个？”就像是游戏里的闯关环节一样，冼小雅确实有些身心疲惫了。她打开了无数个门，却总找不到最终的那道，空间却进来一个又一个。没完没了…… “出现的这些古怪事物，我也是意料不及。没想到这里是以波函数的视觉作为空间的景象。” 如此暗黑无光的空间，只有那些波函数的字母与数字稍微有微微发光之外，周遭就是无尽的幽暗。而正在此时—— 莫名的，上方出现一更大范围的神秘发光体，它比所有字母数字都要巨大数倍。那物体似在煽动着什么，让光亮一下子忽明忽暗……犹如探索灯那般…… 冼小雅好奇地抬头一看，差点被吓死。原来正在煽动的是一个巨型眼睑；就位于空间最上方的顶部，那巨大物体就是一只眼睛，不是一双，而是一只。 巨型天体冼小雅在梦里是见过的，当时她在梦里也被巨型天体所惊吓过。但是眼前所见的却是巨型的眼睛，更加让她毛骨悚然。那眼珠子在缓缓而动，被它扫视过也会使得全身发毛。它与人的眼睛还是有些区别的，它的眼珠子像是一团彩色的星云，十分像被誉为‘上帝之眼’编号为是:‘NGC 7293’位于水瓶座里面的螺旋星云。如此一想，这只巨型的眼睛还是挺好看的。 巨眼似乎在窥视着空间内的所有动静。而此时空间内的字母或数字都在坍塌，或者叫坍缩，或者直接叫消失掉……所发生的事竟在一秒内（或者不到一秒），而这么快的速度，是人类无法用感知辨别出来的。更像是幽灵般的消失！ “小艾，这是怎么回事？”冼小雅眼前的字母与数字竟消失了一大半！ “原来是这样！眼睛代表它在观察，如果粒子被观察后，就会由‘叠加态’坍缩成只有一种的‘实在态’！原来空间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艾文又在喃喃自语中，她是又猜出了什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只晓得，现在字母和数字都少了很多，我就不能踩踏在它们的上面去过渡。” “小雅你说得对，如果那只巨眼又再偷窥一次，这里的数字和字母就会变得越来越少！有可能会疏离到很远的距离，才有一个字母或者数字。那你就无法行走了。” “这到底是什么原理？你口中的‘波函数’又是什么？什么‘叠加态’？那些字母或数字为什么会坍塌？”冼小雅的一连串疑问让艾文不知从何说起。 “都是量子概念的奇怪原理，一下子很难解释清楚。你只需要知道，空间上这只眼睛是为了观察到粒子的具体位置与速度，而这些字母或者数字，你可以将它们看成是粒子的各种状态，它们一旦被观察后就会‘退相干’，有些人认为它们是在坍塌或者叫坍缩又或者是互相抵消掉。所谓的‘叠加态’，就是指原本它是有多种状态的，经过巨眼窥视后就变成只有一种可能性的状态。而对于你而言，要靠这些字母和数字做过渡行走，它们数量越少，你就会变得寸步难行。” “你说的前面那一段，我一点都没听懂，但后面就能听懂。” “已经很不错了，能听懂后面就行！” 冼小雅这时还踩在其中一个字母上，幸好刚才这个字母并没随着巨眼的观察而消失掉。“那我现在要怎么做？那只眼睛会随时睁开吗？” “你说得没错，它很快又会睁开观察。我现在得想办法遮盖掉那只眼睛的观察才行！”艾文思忖着如何才能遮盖巨眼。 冼小雅感觉前路茫茫，分不清东南西北。她又问:“就算有过渡的字母和数字，但是我分不清方向啊，要往哪里走？” “你忘记了吊坠吗？跟着蓝光走。”艾文提醒着。 “对哦，我差点忘了。”她手中还拿着艾文的项链。 “我尝试制造一个空间遮蔽墙，把那个眼睛给遮蔽了，但是时间有限。”想到这里，艾文的意识体马上利用量子计算创建出一道临时以编码制造出来的遮蔽墙。但是量子计算的粒子纠缠状态十分不稳定，这个遮蔽墙可能维持力不久。 “那可以遮蔽多久？” “不好说，或者……只有80秒左右。” “80秒？那怎么走？”冼小雅如果是在平地，她或者会是个短跑冠军，但是现在是飞跃方块阵…… “可能连80秒都没有，你必须得健步如飞才行！” “该死，我没有过这种过独木桥与方块阵的训练经验。” “小雅，十秒后遮蔽墙就建好了，现在可没有时间给你思考那么多，只能撒手一搏。” “这么快！我还没准备好……”还没等冼小雅说完…… 艾文的粒子意识立刻提示她:“遮蔽墙开始计时启动！我给你一个具体定位，你现在的左侧位置偏15度直线行驶，就是1307房门的方向。” “好的，那我就豁出去了！”说罢，冼小雅脚下就有一个‘ψ’字，这个字母幸好它是平躺的，不然根本不可能踩踏过去。随后她快速跳到字母‘τ’，然后又跳到数字‘6’和字母‘π’，而她在字母‘θ’时，整个人差点踩空！这些字母和数字都结合起来就是一组波函数的公式，冼小雅不懂，但是她知道要与时间竞赛，与巨型眼睛比速度。不然在她还未踩踏上这一组公式，波函数就会完全坍塌！眼见吊坠的蓝光越来越闪亮，她才留意到前方真的出现了一道不起眼的小门。她顾不得那么多了，便狂奔飞跃过去，幸好之后的字母都非常平稳，转眼间80秒就快结束，那只眼睛似乎又要睁开！她与那道门的距离还有五、六米—— 她只好闭上眼睛一跃而起，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门突然被打开，她的手刚好能勾着门框处，那些字母和数字在巨型眼睛再次睁开时就立马消失掉！是一瞬间的事！就是艾文说的瞬间坍缩吧—— 冼小雅吃力地捉住门框，整个人吊在门框边缘，她的体力快要透支掉了；如果爬不进去她就会掉下深渊。周围都没有字母和数字可以给她踩踏了。就在她快捉不住门框的一刹那，一双手紧紧地捉住了她的手，猛的用力把她身体往门里拉。那是艾文！ 35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好不容易跨过这扇门，毫无预兆它就是1307的房门，并没有任何标记，或许是因为空间的状态早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也不是原来的样子了。但是无论它怎么改变外部的状态，也不会改变原来端口的实在性。 二人终于又重逢了，冼小雅不禁失声饮泣起来，这几趟来回真的很不容易，有时她几乎丧失了能苏醒的信心。她能再次回到艾文的代码空间实属不易，幸好艾文从来都没有放弃她。 这里已经不再是梦境，她是彻底逃离了梦魇空间的掌控！如果能回到现实世界，她肯定会重新把握住自己的命运，不能再浪费有限的生命和时间。空间可以无限，但是有限的生命才是最值得珍惜的，人只要有了希望，就有了生存的力量。存在是为了绽放自己的价值吗？确实，冼小雅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存在的价值，而经历过种种之后，现在有了。像艾文那样，即便她的身体在迅速消逝中，但是她的精神与意志还在绽放着自己的价值，创造出自己的世界。人类意识可以如此的力量大，冼小雅虽然未必可以像她那样伟大，富有创造力。但是好好活着，有价值地活着，为她拼命地拯救过自己而活着，冼小雅绝对是可以做到的。 冼小雅此时再次看到艾文，感到有一种彷如隔世之感——终于重逢了。 她拥抱着她，她们已经是生死之交友谊。或者可以说是心灵相通。虽然此时她们都只是意识体，此情景有些并不真实，但是彼此的接触感却很真实。冼小雅这个意识体竟然在流泪，然而她真实的身体也同样在流泪。 关闭了这道门以后，空间内就是最安全的，这是艾文的代码空间，是能通往最终的‘渡象世界’的端口。更是她们即将要分道扬镳的地方。她们一个要在现实世界中苏醒过来。而另一个就要去‘渡象世界’里继续延续生命。而生命不一定是有机的实在物质，她更可留存意识，以量子态的概念活在超AI与量子计算所创造出来的新世界之中。 “你还好吧？”艾文问冼小雅，她一直无法理解为何刚刚冼小雅会出现心率骤停的现象。所以她问得急切。看冼小雅的意识体还是很正常的，似乎已经没有大碍。 而冼小雅并不知道现实中发生过在她身体上的心率骤停现象。因为没有人告诉过她，当时的她只是感觉到有什么电击在她的心肺处大力地撞击。 “好，好着呢！”冼小雅笑道。 “幸好你走得及时，不然波函数公式全部坍缩后，你就会掉下深渊，到时候又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你！如果是梦魇空间倒是容易定位你的位置，而在刚才的那个空间，我未必能轻易做到了。”艾文急切地说着。 “你口中说的‘波函数空间’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冼小雅感到好奇，她差点就被这个空间隔绝了。 “说来话长，我的猜测是，它是两个不相干的系统碰撞所缔造出来的，就是在霍伦的H代码与我的渡象空间的系统冲击下，压出了裂缝，才会衍生出刚刚的空间。由于我的空间是以量子概念与强AI技术所构建出来的，或者是因为这样吧，有我意识所演变出的概念影子，衍生出来的那个空间竟然也有量子概念，所以我暂且管它叫‘波函数空间’。”此时，艾文模拟出一个视觉景象，就是方才空间的模拟景象。 冼小雅又看到方才的一连串的数字和字母，犹如再次陷入到方才那空间的模样，她不禁又问:“波函数又是什么？虽然你刚才说了一些，但是我完全没听懂。” “是计算粒子状态的概率公式。你所见的的字母和数字是一系列的波函数公式，活动的粒子有很多种状态的可能性。怎么说呢，打个比方，那个空间等于一个盒子，而盒子里面有一只猫，猫就好比是那些字母和数字结合起来的波函数，这只猫在同一个时空里是可以同时有很多种状态性，而每组波函数就等于这只猫的其中一种的状态。如果现在猫有三种状态，猫在盒子里有可能生存，另一种状态是有可能是死。还有一种状态是猫变得半透明。” 冼小雅突然打断问:“为什么说的是猫？” “只是比喻，你也可以用兔子代入的。”艾文这时把所以呈现的数字和字母转化为猫的三个状态。这样的画面瞬间变得生动起来。三只不同状态的猫的画面，它们在同一个空间条链中重叠了。 “这个重叠的状态叫‘叠加态’。而这时一只巨型眼睛在偷窥猫的状态。一旦被眼睛偷窥后，猫的其中两个状态就会被抵消，只剩下一中状态。所以为何数字和字母被巨眼扫过之后，有些会瞬间消失掉，就是因为被观察了。就如猫的其他状态会坍塌一样。” “听得我好迷糊！反正你的意思就是，当巨型眼睛在偷窥空间的那刻，字母和数字就会消失一部分，所以我得尽快过渡，不然等它们都消失掉就没机会过渡了。” “对于你而言，确实只需要考虑过渡就行，但是如果你要理解量子理念的怪异现像，我就的解释这个给你知道。” “那让我仔细再想想，巨眼在观察的时候，就在那一瞬间，它应该只能看到其中一个状态，是这样吗？” “是的，因为其他态会瞬间坍塌掉，只剩下一种态了。” “就是你之前解释过的抵消或者退相干吧？” “好记性呀！这是量子力学的奇妙之处。不观察时，什么状态都有可能，但是观察过之后，就会定型出一种最终的状态！”艾文一边说着，视觉又改变了猫的状态，顿时由三种状态变成只有一种状态。而有一只眼睛也出现在他们的视觉之中。这样的模拟成像非常的逼真，眼前极具视觉冲击。 “很精彩……”冼小雅对所呈现出的画面感给震撼住了，艾文的代码空间果然是非常美妙。 “你知道吗？早在我们两个意识体相交之时，就是我还未出车祸的时候，我就构想过运用量子概念去了解人类意识，我曾构思过，我们两个的意识体就如同两颗互相纠缠的粒子那样。” “纠缠？太深奥了。还是等我苏醒以后你慢慢解释我知道吧，现在可一点概念也没有。”冼小雅有些自愧不如，她根本跟不上艾文的思维。 “好吧，反正我已经把一颗自己意识的粒子放进了你的大脑中，就在你的右脑皮层内，等你苏醒时，这颗粒子意识将从你的左眼中探出，透过你的视网膜去观察现实世界的各种变迁。而我，依然与你同在！但是我绝对不会打扰到你的生活与个人隐私。你不呼唤我，我是不可能与你意识连接的。只有你能与我单向地意识连接。” “我的右脑吗？什么时候的事？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冼小雅难以想象，如果真的可以与小艾的意识持续沟通，她们一个在现实世界，一个在渡象世界。这是多么神奇的联系！ “好厉害！小艾你是如何做到的？” “也是通过量子纠缠的理念构想出来的，简单说，互相感应的一对粒子即便分隔多远，只要一颗有了变化，另一端的那颗也会马上一起变化；这比光速还要快。这种构思跟人的‘一念之间’非常相似！意识若然是这么传递或连接，就跟量子纠缠的超光速传送类似。人的神经元的一头一尾，一端是树突另一端是轴突，分别是发射脑电流和接收传输，意识传递必须通过它们，而如何量化信息瞬间传送，我会结合量子纠缠的概念。那么，无论我们的意识分隔多远，即使空间不同，再遥远距离也会立刻感应到。只要你启动粒子态意识，我马上就能感应到，然后与你的意识同步。” “就是说，只要我想到了你，要与你沟通，这颗藏在我右脑的粒子意识就会与你连接了！而且只有我可以单方面去联系你，你不能自主性连接我的，就是不想窥视到我的隐私？你为我考虑得太周到了。”冼小雅顿时极为感动。 “是的，你理解得没错，你的左眼会收集所见所闻，都是现实世界中的信息；存档于粒子意识当中。如果你有需要，才把这些信息再传送给我看，也可以不给。只要你需要，我就会尽可能去帮助你。但是，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能透露出去，特别是霍伦！”艾文小心翼翼地提醒到。 “为何要这么忌惮他？”这个霍伦到底有何能耐？冼小雅还不是很了解。 “因为他掌握的大脑意识技术已经非常超前，但是一直没有更好的实验成果来支撑，我知道他的意识替换程序是必然可行的，但是我却满足不了他的要实现的这一成果。因为我要走我的路，但如果霍伦知道可以通过你来找到我，你就有危险了。必然不会放你自由，你就不可能恢复到平常人的生活中去。霍伦会将你当成实验的对象和意识连接的导体！” “听你这么分析，我就明白了。你说的我一定遵守的，别说是霍伦，我不会说给你我之外的第三个人知道的。我向你保证。” “我相信你能做到的。霍伦身后有SNS整个集团为他撑腰，而且据我了解，他背后还有一个神秘组织，或者要吞并SNS，而霍伦还不知道，为了这个实验研究，对于其他资金来源的巨大帮助，他也不深究。为了实现他的目标，接受这个神秘组织的更大资助，他认为是很必要的。” “什么样的神秘组织能比他自己的公司还要财雄势大？” “我所查到的资料太少了，只查到这个公司的名字——‘权杖’。” “SNS和权杖无论是哪一个，像我这样的普通人，连听都没听过。要是如此，就算没有了霍伦，这个什么权杖公司，也会找到别的什么疯狂博士去为他们做别的实验，研究的实体对象，甚至有违人伦道德，所谓顶尖的高科技或许只是他们的利益欲望而已。” “小雅你说到重点了，权杖公司专门就是研发暗黑科技的，研究人类意识能否替换，还有侵入式脑机无创连接技术，早在十年前，他们就有这样的技术与计划了，而现在他们的各种高科技技术拥有全球多项专利，甚至已经十分顶尖了。不过量子计算机他们能掌握的技术还是十分不稳定。说回植入大脑，他们定多就是利用最先进的纳米技术，作为脑机植入大脑意识的器材。而我觉得，量子概念技术会更为先进。” “我又开始听不懂了……，但我很肯定，小艾你确实太有本事了。让人望尘莫及，我必须向你学习，虽然没你聪明，也要努力用知识去改变自己。” “我觉得你会成功的，小雅。一定能改变自己的命运。”艾文对冼小雅笑道。而她马上又提到:“不过，之后回到现实之中，你要时时刻刻小心霍伦和权杖公司。” “你跟我说说他们的背景吧。” “我也不是太清楚。我只知道，虽然说脑机技术在SNS早有出现，但是霍伦的意识替换确实首创，他以SNS的资金源搞实验，利用已有侵入式脑机接轨了我们的大脑，开启意识库连接。以超AI注入大脑做梦境构建。这些只是他们其中一个必须要研发实验的领域。但权杖公司的野心更加大无边界，权杖公司在这方面技术更为厉害，而且只是他们的冰山一角。这些研究对于他们来说，可能根本不足挂齿。这些研究一开始，只是作用在医学界中，目的只为了治疗那些脑部受损以及瘫痪的病人，或者帮助抗抑郁病的患者，和行动不便有肢体创伤的病人的脑损与肢体控制的修复。”这时艾文列出了一系列视觉画面，好让冼小雅认知更深，分别是有关脑机技术的画面。还有权杖公司的图标。 冼小雅顿时大开眼界，“原来科技的高速发展，已经去到这一步了。” “早在几年前便开始应用这些技术，只是还未被过分商业化。它们主要是通过脑机连接大脑皮层，把计算机的人工智能化连接到大脑，好代替大脑更好的工作，弥补受损的身体不便。但是别有用心的人会将其更扩充过度利用，甚至是操控人类大脑意识，或者进行大脑意识替换以及在其大脑内创建自己的东西，例如改写潜意识，人格以及情绪等。我不想这样被他们利用，我必须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完成自己的理想，更可以在另一个世界里与我家人团聚，我就满足了。” “小艾你现在已经做到了，我会支持你的。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只不过，我若能苏醒，回自己正常的生活当中，霍伦会在暗地里继续监测我的行为举止。你是更担心这个吧？” “对，小雅你说得没错。”艾文点了点头。 “那我应该怎么做，才不会再被他盯上？” “做一个不起眼的普通人。” “但是我更想做一个发愤图强的人，不想再放弃自己的人生了。那算不算是普通人？” “一个简单又努力生活着的人，靠自己的能力去改变命运的普通人。当然算！” 此时，艾文心底里默默地思忖着:‘小雅，我会帮助你，实现你想要过的生活。’ ‘折叠的时空穿透’应该可以做到！ 35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好不容易跨过这扇门，毫无预兆它就是1307的房门，并没有任何标记，或许是因为空间的状态早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也不是原来的样子了。但是无论它怎么改变外部的状态，也不会改变原来端口的实在性。 二人终于又重逢了，冼小雅不禁失声饮泣起来，这几趟来回真的很不容易，有时她几乎丧失了能苏醒的信心。她能再次回到艾文的代码空间实属不易，幸好艾文从来都没有放弃她。 这里已经不再是梦境，她是彻底逃离了梦魇空间的掌控！如果能回到现实世界，她肯定会重新把握住自己的命运，不能再浪费有限的生命和时间。空间可以无限，但是有限的生命才是最值得珍惜的，人只要有了希望，就有了生存的力量。存在是为了绽放自己的价值吗？确实，冼小雅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存在的价值，而经历过种种之后，现在有了。像艾文那样，即便她的身体在迅速消逝中，但是她的精神与意志还在绽放着自己的价值，创造出自己的世界。人类意识可以如此的力量大，冼小雅虽然未必可以像她那样伟大，富有创造力。但是好好活着，有价值地活着，为她拼命地拯救过自己而活着，冼小雅绝对是可以做到的。 冼小雅此时再次看到艾文，感到有一种彷如隔世之感——终于重逢了。 她拥抱着她，她们已经是生死之交友谊。或者可以说是心灵相通。虽然此时她们都只是意识体，此情景有些并不真实，但是彼此的接触感却很真实。冼小雅这个意识体竟然在流泪，然而她真实的身体也同样在流泪。 关闭了这道门以后，空间内就是最安全的，这是艾文的代码空间，是能通往最终的‘渡象世界’的端口。更是她们即将要分道扬镳的地方。她们一个要在现实世界中苏醒过来。而另一个就要去‘渡象世界’里继续延续生命。而生命不一定是有机的实在物质，她更可留存意识，以量子态的概念活在超AI与量子计算所创造出来的新世界之中。 “你还好吧？”艾文问冼小雅，她一直无法理解为何刚刚冼小雅会出现心率骤停的现象。所以她问得急切。看冼小雅的意识体还是很正常的，似乎已经没有大碍。 而冼小雅并不知道现实中发生过在她身体上的心率骤停现象。因为没有人告诉过她，当时的她只是感觉到有什么电击在她的心肺处大力地撞击。 “好，好着呢！”冼小雅笑道。 “幸好你走得及时，不然波函数公式全部坍缩后，你就会掉下深渊，到时候又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你！如果是梦魇空间倒是容易定位你的位置，而在刚才的那个空间，我未必能轻易做到了。”艾文急切地说着。 “你口中说的‘波函数空间’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冼小雅感到好奇，她差点就被这个空间隔绝了。 “说来话长，我的猜测是，它是两个不相干的系统碰撞所缔造出来的，就是在霍伦的H代码与我的渡象空间的系统冲击下，压出了裂缝，才会衍生出刚刚的空间。由于我的空间是以量子概念与强AI技术所构建出来的，或者是因为这样吧，有我意识所演变出的概念影子，衍生出来的那个空间竟然也有量子概念，所以我暂且管它叫‘波函数空间’。”此时，艾文模拟出一个视觉景象，就是方才空间的模拟景象。 冼小雅又看到方才的一连串的数字和字母，犹如再次陷入到方才那空间的模样，她不禁又问:“波函数又是什么？虽然你刚才说了一些，但是我完全没听懂。” “是计算粒子状态的概率公式。你所见的的字母和数字是一系列的波函数公式，活动的粒子有很多种状态的可能性。怎么说呢，打个比方，那个空间等于一个盒子，而盒子里面有一只猫，猫就好比是那些字母和数字结合起来的波函数，这只猫在同一个时空里是可以同时有很多种状态性，而每组波函数就等于这只猫的其中一种的状态。如果现在猫有三种状态，猫在盒子里有可能生存，另一种状态是有可能是死。还有一种状态是猫变得半透明。” 冼小雅突然打断问:“为什么说的是猫？” “只是比喻，你也可以用兔子代入的。”艾文这时把所以呈现的数字和字母转化为猫的三个状态。这样的画面瞬间变得生动起来。三只不同状态的猫的画面，它们在同一个空间条链中重叠了。 “这个重叠的状态叫‘叠加态’。而这时一只巨型眼睛在偷窥猫的状态。一旦被眼睛偷窥后，猫的其中两个状态就会被抵消，只剩下一中状态。所以为何数字和字母被巨眼扫过之后，有些会瞬间消失掉，就是因为被观察了。就如猫的其他状态会坍塌一样。” “听得我好迷糊！反正你的意思就是，当巨型眼睛在偷窥空间的那刻，字母和数字就会消失一部分，所以我得尽快过渡，不然等它们都消失掉就没机会过渡了。” “对于你而言，确实只需要考虑过渡就行，但是如果你要理解量子理念的怪异现像，我就的解释这个给你知道。” “那让我仔细再想想，巨眼在观察的时候，就在那一瞬间，它应该只能看到其中一个状态，是这样吗？” “是的，因为其他态会瞬间坍塌掉，只剩下一种态了。” “就是你之前解释过的抵消或者退相干吧？” “好记性呀！这是量子力学的奇妙之处。不观察时，什么状态都有可能，但是观察过之后，就会定型出一种最终的状态！”艾文一边说着，视觉又改变了猫的状态，顿时由三种状态变成只有一种状态。而有一只眼睛也出现在他们的视觉之中。这样的模拟成像非常的逼真，眼前极具视觉冲击。 “很精彩……”冼小雅对所呈现出的画面感给震撼住了，艾文的代码空间果然是非常美妙。 “你知道吗？早在我们两个意识体相交之时，就是我还未出车祸的时候，我就构想过运用量子概念去了解人类意识，我曾构思过，我们两个的意识体就如同两颗互相纠缠的粒子那样。” “纠缠？太深奥了。还是等我苏醒以后你慢慢解释我知道吧，现在可一点概念也没有。”冼小雅有些自愧不如，她根本跟不上艾文的思维。 “好吧，反正我已经把一颗自己意识的粒子放进了你的大脑中，就在你的右脑皮层内，等你苏醒时，这颗粒子意识将从你的左眼中探出，透过你的视网膜去观察现实世界的各种变迁。而我，依然与你同在！但是我绝对不会打扰到你的生活与个人隐私。你不呼唤我，我是不可能与你意识连接的。只有你能与我单向地意识连接。” “我的右脑吗？什么时候的事？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冼小雅难以想象，如果真的可以与小艾的意识持续沟通，她们一个在现实世界，一个在渡象世界。这是多么神奇的联系！ “好厉害！小艾你是如何做到的？” “也是通过量子纠缠的理念构想出来的，简单说，互相感应的一对粒子即便分隔多远，只要一颗有了变化，另一端的那颗也会马上一起变化；这比光速还要快。这种构思跟人的‘一念之间’非常相似！意识若然是这么传递或连接，就跟量子纠缠的超光速传送类似。人的神经元的一头一尾，一端是树突另一端是轴突，分别是发射脑电流和接收传输，意识传递必须通过它们，而如何量化信息瞬间传送，我会结合量子纠缠的概念。那么，无论我们的意识分隔多远，即使空间不同，再遥远距离也会立刻感应到。只要你启动粒子态意识，我马上就能感应到，然后与你的意识同步。” “就是说，只要我想到了你，要与你沟通，这颗藏在我右脑的粒子意识就会与你连接了！而且只有我可以单方面去联系你，你不能自主性连接我的，就是不想窥视到我的隐私？你为我考虑得太周到了。”冼小雅顿时极为感动。 “是的，你理解得没错，你的左眼会收集所见所闻，都是现实世界中的信息；存档于粒子意识当中。如果你有需要，才把这些信息再传送给我看，也可以不给。只要你需要，我就会尽可能去帮助你。但是，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能透露出去，特别是霍伦！”艾文小心翼翼地提醒到。 “为何要这么忌惮他？”这个霍伦到底有何能耐？冼小雅还不是很了解。 “因为他掌握的大脑意识技术已经非常超前，但是一直没有更好的实验成果来支撑，我知道他的意识替换程序是必然可行的，但是我却满足不了他的要实现的这一成果。因为我要走我的路，但如果霍伦知道可以通过你来找到我，你就有危险了。必然不会放你自由，你就不可能恢复到平常人的生活中去。霍伦会将你当成实验的对象和意识连接的导体！” “听你这么分析，我就明白了。你说的我一定遵守的，别说是霍伦，我不会说给你我之外的第三个人知道的。我向你保证。” “我相信你能做到的。霍伦身后有SNS整个集团为他撑腰，而且据我了解，他背后还有一个神秘组织，或者要吞并SNS，而霍伦还不知道，为了这个实验研究，对于其他资金来源的巨大帮助，他也不深究。为了实现他的目标，接受这个神秘组织的更大资助，他认为是很必要的。” “什么样的神秘组织能比他自己的公司还要财雄势大？” “我所查到的资料太少了，只查到这个公司的名字——‘权杖’。” “SNS和权杖无论是哪一个，像我这样的普通人，连听都没听过。要是如此，就算没有了霍伦，这个什么权杖公司，也会找到别的什么疯狂博士去为他们做别的实验，研究的实体对象，甚至有违人伦道德，所谓顶尖的高科技或许只是他们的利益欲望而已。” “小雅你说到重点了，权杖公司专门就是研发暗黑科技的，研究人类意识能否替换，还有侵入式脑机无创连接技术，早在十年前，他们就有这样的技术与计划了，而现在他们的各种高科技技术拥有全球多项专利，甚至已经十分顶尖了。不过量子计算机他们能掌握的技术还是十分不稳定。说回植入大脑，他们定多就是利用最先进的纳米技术，作为脑机植入大脑意识的器材。而我觉得，量子概念技术会更为先进。” “我又开始听不懂了……，但我很肯定，小艾你确实太有本事了。让人望尘莫及，我必须向你学习，虽然没你聪明，也要努力用知识去改变自己。” “我觉得你会成功的，小雅。一定能改变自己的命运。”艾文对冼小雅笑道。而她马上又提到:“不过，之后回到现实之中，你要时时刻刻小心霍伦和权杖公司。” “你跟我说说他们的背景吧。” “我也不是太清楚。我只知道，虽然说脑机技术在SNS早有出现，但是霍伦的意识替换确实首创，他以SNS的资金源搞实验，利用已有侵入式脑机接轨了我们的大脑，开启意识库连接。以超AI注入大脑做梦境构建。这些只是他们其中一个必须要研发实验的领域。但权杖公司的野心更加大无边界，权杖公司在这方面技术更为厉害，而且只是他们的冰山一角。这些研究对于他们来说，可能根本不足挂齿。这些研究一开始，只是作用在医学界中，目的只为了治疗那些脑部受损以及瘫痪的病人，或者帮助抗抑郁病的患者，和行动不便有肢体创伤的病人的脑损与肢体控制的修复。”这时艾文列出了一系列视觉画面，好让冼小雅认知更深，分别是有关脑机技术的画面。还有权杖公司的图标。 冼小雅顿时大开眼界，“原来科技的高速发展，已经去到这一步了。” “早在几年前便开始应用这些技术，只是还未被过分商业化。它们主要是通过脑机连接大脑皮层，把计算机的人工智能化连接到大脑，好代替大脑更好的工作，弥补受损的身体不便。但是别有用心的人会将其更扩充过度利用，甚至是操控人类大脑意识，或者进行大脑意识替换以及在其大脑内创建自己的东西，例如改写潜意识，人格以及情绪等。我不想这样被他们利用，我必须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完成自己的理想，更可以在另一个世界里与我家人团聚，我就满足了。” “小艾你现在已经做到了，我会支持你的。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只不过，我若能苏醒，回自己正常的生活当中，霍伦会在暗地里继续监测我的行为举止。你是更担心这个吧？” “对，小雅你说得没错。”艾文点了点头。 “那我应该怎么做，才不会再被他盯上？” “做一个不起眼的普通人。” “但是我更想做一个发愤图强的人，不想再放弃自己的人生了。那算不算是普通人？” “一个简单又努力生活着的人，靠自己的能力去改变命运的普通人。当然算！” 此时，艾文心底里默默地思忖着:‘小雅，我会帮助你，实现你想要过的生活。’ ‘折叠的时空穿透’应该可以做到！ 36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霍伦又接了一个电话，没有人知道是谁打给他的，他接完电话之后，换了衣服便匆匆走出实验室，白袍助手察觉到异样便问:“博士不再监测实验后续？” “不，我只是出去一下，几分钟就回来。”霍伦意思是他马上就会回来，可他之后都没出现过。没有人知道他去哪里了。 他当时并没有走远，只是步行到实验室后面的园林地附近，却就是那么转眼间的事，人消失得无影无踪。之后SNS中心提取出监控录像查看，竟然显示他凭空消失在绿草地上，就两秒的事，整个人都不存在了。由于镜头太模糊，并未能细看清楚。但是如果细心留意，还是可以看到端倪，曾出现有一条一闪而合的缝隙，镜头无法捕捉到，但是如果亲身在现场里是可以看到的。 之后剩下来的助手与几个程序员和医务人员，没了霍伦，实验也突然别叫停，是霍伦的父亲终止了实验。但其后他也知道了儿子无故失踪。集团全力搜索未果，必然是什么更大势力所致，但是除了悲痛，SNS总裁也是无能为力。不是被绑架或者掳走，而是凭空消失！这是什么样的高科技？还是幻觉？ 而同一时间，当时监控实验过程的人员发现程序系统被突然入侵攻击，系统甚至受到严重损毁。无法再重新启动，意识替换程序就这样被终止了。最后只有2号意识体苏醒过来，1号意识体不到当晚的22时，就宣告身体正式死亡。 回想起自己意识在替换程序里的惊险游历，冼小雅还历历在目，最后关头，艾文启动了破解替换程序的代码，也同时开启了通往渡象世界的端口，他们各自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与艾文最后的一段离别对话，冼小雅依旧记忆犹新—— 艾文:“你只要把你自己的梦境意识打碎，就可以回去。”吊坠一直在冼小雅手中，艾文指一指她手中的吊坠。“你把吊坠放在有光的地方，产生的折射投射到自己身上，你的这个意识体就会开始破碎，那么H空间就破裂。” “把我自己弄破碎了，H空间就会破裂？你的设计还挺特别。那我会不会痛？”冼小雅开玩笑说。 “我们看到的自己只是意象，意识体本来就不是物质，怎么会痛。直接意思就是叫你打破自己的意象而已。” 冼小雅:“明白了，那我在哪里捕捉光？” 艾文:“到时候回到你房子的正中央，有一块地板上有aw的字样，就是我插件的提示。只要你站在上面，就会出现一道光。” 冼小雅:“你是如何去准备这个插件提示的？” “已经安排好了，反正你会轻而易举地找到提示的，安心。” 冼小雅仔细看看项链上的吊坠，它只不过是一条晶莹通透的小东西，却隐藏着巨大威力。一直靠它指引方向，现在就连回去现实世界也少不了它。 经过这次，冼小雅就算跟别人提起自己的经历也不会有人信的，应该把它埋藏深处，只有她跟她的秘密。他们之间的奇遇，没想到之后会发生如此不可思议的事。 “此刻种种，我下辈子都不会忘记。”冼小雅有感而发。 “我也一样，能认识你真好，小雅。” “这才是我要说的，能认识你才是我的幸运！小艾你真棒！” “最后，我还是再跟你描述一下，意识也可以遵照我提及的量子力学逻辑去构想，如果我们把大脑意识传输到计算机里，然后模拟粒子态那样用量化意识。所以我才留有一颗粒子状态的意识在你右脑中。我们之后可以继续保持联系。” “我已经谨记住了，你放心吧。以后通过我的左眼所见，你就可以获知真实世界的情况，我不会经常联系你的，不会忘了你的话，只要你不会嫌我太烦。”冼小雅笑着说。 “好，我就在渡象世界等你的消息，像计算机数据库传送文件那样，以量化电子传送，即数码传送，如果意识也被量化成粒子态，就可以随时解散，随时组合，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构想，我还在渡象世界采用了折叠空间态储存的构想。” “又是什么来的？” “我打个比方，你把一张超薄的纸折叠，当对折了数次后，面积小了但是纸就会增厚，而我构思的叠态空间也是不断重复折叠，缩小面积，但是它不会增加厚度，会是比纳米体型更微观，肉眼不可见，甚至只有以量子概念才可以推测出来，超级显微镜也未必观察得了。微观物体就是如此美妙。”他们置身的代码空间谁知出现折叠空间的想象影像，可视化感官让冼小雅看得目不转睛。 “太美妙了……”冼小雅惊叹。 “把意识变成量化了的粒子状态，它可以随时自由穿梭与网络中去，而它的终端存放就在叠态空间里，当我构想出这个逻辑时，就开始实践操作，最后成就了渡象世界的诞生。” “你的意思是，渡象时间是以叠态空间的逻辑去构想设计的？” “没错，但是这并不全面，渡象世界里面的演化是无序的。” “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管它叫‘无序领域’。这是渡象世界的第二个特质。也是我安插在替换程序里的代码系统可连通的端口之一。” 冼小雅:“你之前说的端口有多少个？就是我之前身处的那条长走廊？” 艾文:“那长走廊就是用来连接两个意识的通道，除了能连接梦境意识和记忆意识两个端口，另外还有第三个端口，就是无序领域，也就是叠态空间的入口可以直达渡象世界。” “明白了，我到时就找自己的端口，然后依据你的指示去做，找到提示光源打破自己意识体。” “是的，等你苏醒过来，我们再用粒子态意识沟通吧！愿你顺利！”艾文交代完一切，她也得与冼小雅正式道别了。 冼小雅再度看向她，这里一别以后就只能意念感应对方了。“好，我们之后见！” 互相拥抱过后，二人就此分道扬镳。冼小雅很快便找到提示的光源，并打碎了自己的意识体，她看到碎片的自己，一块一块飘散，不到数秒再无映像残存。随之H空间就此破裂，而艾文通往了自己的另一个端口，进入了渡象世界——一个不确定的无序的领域世界。 艾文进入到渡象世界，重新与家人团聚。这些都是她自己大脑里的记忆，而让系统继续延展开来，延绵不断……赵丽华与艾迪明都在家里等她，而明早他们一家还约定开车到观山湖风景区游玩，看日出。 现实世界—— 日子在悄然无声地或者，所有的事重新恢复原来的模样，冼小雅回到餐厅工作，每天照常她忙碌日常。而她的脸上却多了一份从容而坦然的满足。 当她回家之后，弟弟为她准备好晚饭，两人日复一日平平凡凡地生活着—— 渡象世界—— 一个户外空旷的草地上，艾文与艾迪明赵丽华三人在山顶草地上看初升的朝阳。 三人互相依偎在一起，他们有说有笑，脸上的笑容是无比的幸福和美满—— 36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霍伦又接了一个电话，没有人知道是谁打给他的，他接完电话之后，换了衣服便匆匆走出实验室，白袍助手察觉到异样便问:“博士不再监测实验后续？” “不，我只是出去一下，几分钟就回来。”霍伦意思是他马上就会回来，可他之后都没出现过。没有人知道他去哪里了。 他当时并没有走远，只是步行到实验室后面的园林地附近，却就是那么转眼间的事，人消失得无影无踪。之后SNS中心提取出监控录像查看，竟然显示他凭空消失在绿草地上，就两秒的事，整个人都不存在了。由于镜头太模糊，并未能细看清楚。但是如果细心留意，还是可以看到端倪，曾出现有一条一闪而合的缝隙，镜头无法捕捉到，但是如果亲身在现场里是可以看到的。 之后剩下来的助手与几个程序员和医务人员，没了霍伦，实验也突然别叫停，是霍伦的父亲终止了实验。但其后他也知道了儿子无故失踪。集团全力搜索未果，必然是什么更大势力所致，但是除了悲痛，SNS总裁也是无能为力。不是被绑架或者掳走，而是凭空消失！这是什么样的高科技？还是幻觉？ 而同一时间，当时监控实验过程的人员发现程序系统被突然入侵攻击，系统甚至受到严重损毁。无法再重新启动，意识替换程序就这样被终止了。最后只有2号意识体苏醒过来，1号意识体不到当晚的22时，就宣告身体正式死亡。 回想起自己意识在替换程序里的惊险游历，冼小雅还历历在目，最后关头，艾文启动了破解替换程序的代码，也同时开启了通往渡象世界的端口，他们各自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与艾文最后的一段离别对话，冼小雅依旧记忆犹新—— 艾文:“你只要把你自己的梦境意识打碎，就可以回去。”吊坠一直在冼小雅手中，艾文指一指她手中的吊坠。“你把吊坠放在有光的地方，产生的折射投射到自己身上，你的这个意识体就会开始破碎，那么H空间就破裂。” “把我自己弄破碎了，H空间就会破裂？你的设计还挺特别。那我会不会痛？”冼小雅开玩笑说。 “我们看到的自己只是意象，意识体本来就不是物质，怎么会痛。直接意思就是叫你打破自己的意象而已。” 冼小雅:“明白了，那我在哪里捕捉光？” 艾文:“到时候回到你房子的正中央，有一块地板上有aw的字样，就是我插件的提示。只要你站在上面，就会出现一道光。” 冼小雅:“你是如何去准备这个插件提示的？” “已经安排好了，反正你会轻而易举地找到提示的，安心。” 冼小雅仔细看看项链上的吊坠，它只不过是一条晶莹通透的小东西，却隐藏着巨大威力。一直靠它指引方向，现在就连回去现实世界也少不了它。 经过这次，冼小雅就算跟别人提起自己的经历也不会有人信的，应该把它埋藏深处，只有她跟她的秘密。他们之间的奇遇，没想到之后会发生如此不可思议的事。 “此刻种种，我下辈子都不会忘记。”冼小雅有感而发。 “我也一样，能认识你真好，小雅。” “这才是我要说的，能认识你才是我的幸运！小艾你真棒！” “最后，我还是再跟你描述一下，意识也可以遵照我提及的量子力学逻辑去构想，如果我们把大脑意识传输到计算机里，然后模拟粒子态那样用量化意识。所以我才留有一颗粒子状态的意识在你右脑中。我们之后可以继续保持联系。” “我已经谨记住了，你放心吧。以后通过我的左眼所见，你就可以获知真实世界的情况，我不会经常联系你的，不会忘了你的话，只要你不会嫌我太烦。”冼小雅笑着说。 “好，我就在渡象世界等你的消息，像计算机数据库传送文件那样，以量化电子传送，即数码传送，如果意识也被量化成粒子态，就可以随时解散，随时组合，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构想，我还在渡象世界采用了折叠空间态储存的构想。” “又是什么来的？” “我打个比方，你把一张超薄的纸折叠，当对折了数次后，面积小了但是纸就会增厚，而我构思的叠态空间也是不断重复折叠，缩小面积，但是它不会增加厚度，会是比纳米体型更微观，肉眼不可见，甚至只有以量子概念才可以推测出来，超级显微镜也未必观察得了。微观物体就是如此美妙。”他们置身的代码空间谁知出现折叠空间的想象影像，可视化感官让冼小雅看得目不转睛。 “太美妙了……”冼小雅惊叹。 “把意识变成量化了的粒子状态，它可以随时自由穿梭与网络中去，而它的终端存放就在叠态空间里，当我构想出这个逻辑时，就开始实践操作，最后成就了渡象世界的诞生。” “你的意思是，渡象时间是以叠态空间的逻辑去构想设计的？” “没错，但是这并不全面，渡象世界里面的演化是无序的。” “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管它叫‘无序领域’。这是渡象世界的第二个特质。也是我安插在替换程序里的代码系统可连通的端口之一。” 冼小雅:“你之前说的端口有多少个？就是我之前身处的那条长走廊？” 艾文:“那长走廊就是用来连接两个意识的通道，除了能连接梦境意识和记忆意识两个端口，另外还有第三个端口，就是无序领域，也就是叠态空间的入口可以直达渡象世界。” “明白了，我到时就找自己的端口，然后依据你的指示去做，找到提示光源打破自己意识体。” “是的，等你苏醒过来，我们再用粒子态意识沟通吧！愿你顺利！”艾文交代完一切，她也得与冼小雅正式道别了。 冼小雅再度看向她，这里一别以后就只能意念感应对方了。“好，我们之后见！” 互相拥抱过后，二人就此分道扬镳。冼小雅很快便找到提示的光源，并打碎了自己的意识体，她看到碎片的自己，一块一块飘散，不到数秒再无映像残存。随之H空间就此破裂，而艾文通往了自己的另一个端口，进入了渡象世界——一个不确定的无序的领域世界。 艾文进入到渡象世界，重新与家人团聚。这些都是她自己大脑里的记忆，而让系统继续延展开来，延绵不断……赵丽华与艾迪明都在家里等她，而明早他们一家还约定开车到观山湖风景区游玩，看日出。 现实世界—— 日子在悄然无声地或者，所有的事重新恢复原来的模样，冼小雅回到餐厅工作，每天照常她忙碌日常。而她的脸上却多了一份从容而坦然的满足。 当她回家之后，弟弟为她准备好晚饭，两人日复一日平平凡凡地生活着—— 渡象世界—— 一个户外空旷的草地上，艾文与艾迪明赵丽华三人在山顶草地上看初升的朝阳。 三人互相依偎在一起，他们有说有笑，脸上的笑容是无比的幸福和美满—— 37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她的左眼内透过一刹那的闪烁，从她的瞳孔内可以看到一粒游走的小光点，在盘旋而动，那就是——粒子意识体。艾文的意识感受到从她眼睛投影出来的世界。通过她的皮肤感知传送到神经元，再由神经元传送到大脑皮层，粒子意识同样感受到她感受的，例如一缕阳光的投射，抚摸过清水流动的冰凉，鲜花飘送至鼻尖的香气；那是如此的真实。艾文就如亲临其境般。而在现实世界只是数月时间，却在渡象时间却不知何时，大概就是人的观念感觉吧，可能是几天，可能是几小时，这都取决于艾文自身意识体的主观感觉。她活在特别的世界也穿梭在冼小雅的视觉中，还有其大脑里，她们一直如此交流着，彼此早就培养出更深入的熟悉与默契。 冼小雅在短短几个月里很努力地进修她放下已久的大学课程， 她不愿放弃自己，必须重新投入学习，在餐厅十分勤奋卖力，却不没忘记对自己的承诺，要提高自己的个人能力就得从我不断学习进修开始，她不但重新报读了成人大学，选取了能拥有一技之长的专科来应读，就是她中途放弃了的会计专业。可能是废枕忘食的关系，她在读书的半年时间中，曾出现过类似意识替换时的心率骤停现象；幸好当时抢救及时也并没大碍。不过为了谨慎起见，艾文通过网络找到了有关治疗这方面疾病的权威人士，搜集了众多资料，经过她的了解后，再教导冼小雅如何改善调理好心脏问题。实则很多时候就是情绪或者作息问题是最大的影响，冼小雅通过长时间的正确作息，保持了良好的生活习惯。日常料理很有规律，所以此后冼小雅已经没有再出现这些症状。她也明白到健康可贵，只要有自身健康才可以创造更好的未来。 不知不觉三年后，冼小雅已经从普通专科自修到本科。孰能生巧，她的做账越来越好；拥有一技之长自然不愁没饭吃；越来越多公司得做账业务接踵而来。她在工作之余还不断学习自己感兴趣的事物，例如物理学，有关量子力学的初步了解，物质是如何构成的？人类大脑意识的研究，最就行的科技，例如脑机接口，人工智能等；这些东西都在前三年与艾文的偶遇中有很深的印象。她要一一将其了解清楚。这个世界太美妙，她有了解不完的事物，与艾文认识之后，她越发热爱生命。她坦然，应该去追寻自己尚未了解而新奇的东西。实在太多了，非常的多！ 此时，她正翻看着一本科普书籍；是有关空间与时间的问题，这个结合的词就是人们常说的‘时空’吧。艾文曾说过时空可以折叠，她的渡象时间不是真实的世界但是也可以折叠，而据艾文所说，三年前霍伦在实验室外突然消失，才终止了意识替换程序的实验。冼小雅还听艾文说，是她侵入了SNS实验中心的监控系统录像，才发现霍伦是凭空消失的。当时的情景让人不可思议，就只是出现了一条闪过的缝隙，是非常小的缝隙犹如银丝，肉眼几乎不可见的缝隙。艾文认为，那个神秘的缝隙并不是现今的事物，有可能来自——未来！ 2035.10.25 “欢迎来到新的SNS实验中心。” 霍伦缓缓睁开双眼，他的视觉出现一处纯白无暇的——密室？ “博士你应该留意到，这里有更好更为先进的实验设备，你再也不会受到任何限制，在这里你可以大展拳脚。”说话的是一个环回在四周的立体音像。不知说话的人在哪里，霍伦只是听到而看不见对方。 “这里是什么地方？新的SNS实验中心又是什么意思？”霍伦开口追问，却再无回应。 他接到一个神秘电话后，他以为会在中心后的林园附近可以遇见来电的那人，因为此人说他可以解决他父亲不再资助实验的困境。他半信半疑地匆忙走出，可是一个恍惚，他就被一道刺眼的光线摄入到一条缝隙当中，就好像他整个人化作一缕会扭动丝线被卷入了缝隙之中，然后他再次睁开眼睛就已经站在了这个奇怪的地方—— 他眼前是一处封闭而明亮纯白色的密室，可以说这里空无一物，但却呈现出很多虚拟的设备。只需要轻轻用手触碰，那些设备就会启动，随着操控设备，空间就会不断演变，呈现出更多复杂的先进仪器，霍伦从没有见过如此诡秘的——高科技？这里的东西他从没有见过，有些出现过仪器或许会类似他认曾经运用过的仪器，但是这里的比他能想象出来的更为丰富外观结构非常简约，但是扩展开来无比复杂，却十分智能；比霍伦所见的操作更为精准而人性化。 忽然投射出一堆粒子形态的团状物不断游离扭动，似要改变或推演出不同形态。它们不停地组合又分散，都是形成出不同的文字与符号。最后演化的文字霍伦看得懂，它们组成出来的文字是:“欢迎你来到15年后的今日。” 2037.4.11.某咖啡厅内，下午 一位留着贴肩中长发的中年女子缓步地走进咖啡厅，她观望了一会，似在寻找着等候她的人。环顾了一周后，她发现了坐在落地窗边的一名年轻女子，这女子比她想象中要分外亮眼，因为她是一名混血儿，站在远处就可以看到她与周围的人有些与别不同。 中年女子走了过去，她对她微笑说着:“久等了，你就是劳伦斯？” “是的，你好冼小雅小姐，请坐！”被叫做劳伦斯的女子回以微笑说着。 这么多年过去了冼小雅随着岁月转变，也经历了些许沧桑，眼前的她脸容虽有些松弛，但是气质却越来越好。现在的她已经是国际顶尖会计师事务所里的前3名首席高级会计师。但是，她生平最大的秘密并没有人知道。而17年后的某一天，突然有一个陌生人联系上她，这人就是眼前的劳伦斯。为什么会约她见面，只为因为劳伦斯提到了一个人的名字——艾文。最后冼小雅还是坐立不住，约在这间咖啡厅见面。 当他们互相对望一眼时，就什么都明白了。 冼小雅的左眼瞳孔内闪动了一下。 “看来，艾文也来了。”劳伦斯又轻轻勾起一抹浅笑。 冼小雅有些惊讶，下一秒她却也看到劳伦斯的右眼瞳孔内出现过一瞬间的闪烁，那点光芒同样在她眼睛内旋转徘徊。 “是——粒子意识？” “没错，其实今天——我们是四人会面。” “还有谁？” “你的朋友和我的朋友。”她定神看着她。 “这……太不可思议了……”冼小雅意识瞬间连接到另一端的艾文。 渡象世界的那个她顿时看到劳伦斯本人。 “见到你们，我们感到很荣幸。”劳伦斯伸出手与冼小雅轻握着。二人心有灵犀地对望着，从眼睛内窥看着的那两位也在默默交流着，大家都笑了起来—— 2037.4.16.某大学课室，早上 上某大学公开课现场，全场座无虚席，其中有一个年轻少女，她穿着苏格兰格子衬衫和蓝色牛仔裤，头发有点自然微卷曲，约摸留至她肩膀下，她打扮的样子像是这里的大学生。此时她不停地做着笔记，但是视觉只看到她的笔记本上记录的并不是课堂上的内容。 她在画一个图案，这图案慢慢被她描绘出来。只见一个栩栩如生的图案呈现了，所画的是一双手重叠在一个权杖上，双手紧紧握住的权杖的手柄。 这个图标就是很久之前SNS中心里的电脑系统上呈现过的图标，那是一双手垂握在一只权杖的图案；它正“权杖公司”的标志。少女描绘完毕后，她抬头，视觉正对准了她的脸庞，那是一张有点活血儿模样且年轻女子的脸。随后视觉移到她的右眼进入她的瞳孔内。 瞳孔内出现一个场景，一个大型的工场，有非常多奇奇怪怪的机器，视觉在工场的高处往前俯视着，视觉在加速移动，环视工场的每个流程，最后落在一道紧闭的机关门上，这道门上印着的就是“权杖公司”的标志。 随后，画面突然消失—— 完 37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她的左眼内透过一刹那的闪烁，从她的瞳孔内可以看到一粒游走的小光点，在盘旋而动，那就是——粒子意识体。艾文的意识感受到从她眼睛投影出来的世界。通过她的皮肤感知传送到神经元，再由神经元传送到大脑皮层，粒子意识同样感受到她感受的，例如一缕阳光的投射，抚摸过清水流动的冰凉，鲜花飘送至鼻尖的香气；那是如此的真实。艾文就如亲临其境般。而在现实世界只是数月时间，却在渡象时间却不知何时，大概就是人的观念感觉吧，可能是几天，可能是几小时，这都取决于艾文自身意识体的主观感觉。她活在特别的世界也穿梭在冼小雅的视觉中，还有其大脑里，她们一直如此交流着，彼此早就培养出更深入的熟悉与默契。 冼小雅在短短几个月里很努力地进修她放下已久的大学课程， 她不愿放弃自己，必须重新投入学习，在餐厅十分勤奋卖力，却不没忘记对自己的承诺，要提高自己的个人能力就得从我不断学习进修开始，她不但重新报读了成人大学，选取了能拥有一技之长的专科来应读，就是她中途放弃了的会计专业。可能是废枕忘食的关系，她在读书的半年时间中，曾出现过类似意识替换时的心率骤停现象；幸好当时抢救及时也并没大碍。不过为了谨慎起见，艾文通过网络找到了有关治疗这方面疾病的权威人士，搜集了众多资料，经过她的了解后，再教导冼小雅如何改善调理好心脏问题。实则很多时候就是情绪或者作息问题是最大的影响，冼小雅通过长时间的正确作息，保持了良好的生活习惯。日常料理很有规律，所以此后冼小雅已经没有再出现这些症状。她也明白到健康可贵，只要有自身健康才可以创造更好的未来。 不知不觉三年后，冼小雅已经从普通专科自修到本科。孰能生巧，她的做账越来越好；拥有一技之长自然不愁没饭吃；越来越多公司得做账业务接踵而来。她在工作之余还不断学习自己感兴趣的事物，例如物理学，有关量子力学的初步了解，物质是如何构成的？人类大脑意识的研究，最就行的科技，例如脑机接口，人工智能等；这些东西都在前三年与艾文的偶遇中有很深的印象。她要一一将其了解清楚。这个世界太美妙，她有了解不完的事物，与艾文认识之后，她越发热爱生命。她坦然，应该去追寻自己尚未了解而新奇的东西。实在太多了，非常的多！ 此时，她正翻看着一本科普书籍；是有关空间与时间的问题，这个结合的词就是人们常说的‘时空’吧。艾文曾说过时空可以折叠，她的渡象时间不是真实的世界但是也可以折叠，而据艾文所说，三年前霍伦在实验室外突然消失，才终止了意识替换程序的实验。冼小雅还听艾文说，是她侵入了SNS实验中心的监控系统录像，才发现霍伦是凭空消失的。当时的情景让人不可思议，就只是出现了一条闪过的缝隙，是非常小的缝隙犹如银丝，肉眼几乎不可见的缝隙。艾文认为，那个神秘的缝隙并不是现今的事物，有可能来自——未来！ 2035.10.25 “欢迎来到新的SNS实验中心。” 霍伦缓缓睁开双眼，他的视觉出现一处纯白无暇的——密室？ “博士你应该留意到，这里有更好更为先进的实验设备，你再也不会受到任何限制，在这里你可以大展拳脚。”说话的是一个环回在四周的立体音像。不知说话的人在哪里，霍伦只是听到而看不见对方。 “这里是什么地方？新的SNS实验中心又是什么意思？”霍伦开口追问，却再无回应。 他接到一个神秘电话后，他以为会在中心后的林园附近可以遇见来电的那人，因为此人说他可以解决他父亲不再资助实验的困境。他半信半疑地匆忙走出，可是一个恍惚，他就被一道刺眼的光线摄入到一条缝隙当中，就好像他整个人化作一缕会扭动丝线被卷入了缝隙之中，然后他再次睁开眼睛就已经站在了这个奇怪的地方—— 他眼前是一处封闭而明亮纯白色的密室，可以说这里空无一物，但却呈现出很多虚拟的设备。只需要轻轻用手触碰，那些设备就会启动，随着操控设备，空间就会不断演变，呈现出更多复杂的先进仪器，霍伦从没有见过如此诡秘的——高科技？这里的东西他从没有见过，有些出现过仪器或许会类似他认曾经运用过的仪器，但是这里的比他能想象出来的更为丰富外观结构非常简约，但是扩展开来无比复杂，却十分智能；比霍伦所见的操作更为精准而人性化。 忽然投射出一堆粒子形态的团状物不断游离扭动，似要改变或推演出不同形态。它们不停地组合又分散，都是形成出不同的文字与符号。最后演化的文字霍伦看得懂，它们组成出来的文字是:“欢迎你来到15年后的今日。” 2037.4.11.某咖啡厅内，下午 一位留着贴肩中长发的中年女子缓步地走进咖啡厅，她观望了一会，似在寻找着等候她的人。环顾了一周后，她发现了坐在落地窗边的一名年轻女子，这女子比她想象中要分外亮眼，因为她是一名混血儿，站在远处就可以看到她与周围的人有些与别不同。 中年女子走了过去，她对她微笑说着:“久等了，你就是劳伦斯？” “是的，你好冼小雅小姐，请坐！”被叫做劳伦斯的女子回以微笑说着。 这么多年过去了冼小雅随着岁月转变，也经历了些许沧桑，眼前的她脸容虽有些松弛，但是气质却越来越好。现在的她已经是国际顶尖会计师事务所里的前3名首席高级会计师。但是，她生平最大的秘密并没有人知道。而17年后的某一天，突然有一个陌生人联系上她，这人就是眼前的劳伦斯。为什么会约她见面，只为因为劳伦斯提到了一个人的名字——艾文。最后冼小雅还是坐立不住，约在这间咖啡厅见面。 当他们互相对望一眼时，就什么都明白了。 冼小雅的左眼瞳孔内闪动了一下。 “看来，艾文也来了。”劳伦斯又轻轻勾起一抹浅笑。 冼小雅有些惊讶，下一秒她却也看到劳伦斯的右眼瞳孔内出现过一瞬间的闪烁，那点光芒同样在她眼睛内旋转徘徊。 “是——粒子意识？” “没错，其实今天——我们是四人会面。” “还有谁？” “你的朋友和我的朋友。”她定神看着她。 “这……太不可思议了……”冼小雅意识瞬间连接到另一端的艾文。 渡象世界的那个她顿时看到劳伦斯本人。 “见到你们，我们感到很荣幸。”劳伦斯伸出手与冼小雅轻握着。二人心有灵犀地对望着，从眼睛内窥看着的那两位也在默默交流着，大家都笑了起来—— 2037.4.16.某大学课室，早上 上某大学公开课现场，全场座无虚席，其中有一个年轻少女，她穿着苏格兰格子衬衫和蓝色牛仔裤，头发有点自然微卷曲，约摸留至她肩膀下，她打扮的样子像是这里的大学生。此时她不停地做着笔记，但是视觉只看到她的笔记本上记录的并不是课堂上的内容。 她在画一个图案，这图案慢慢被她描绘出来。只见一个栩栩如生的图案呈现了，所画的是一双手重叠在一个权杖上，双手紧紧握住的权杖的手柄。 这个图标就是很久之前SNS中心里的电脑系统上呈现过的图标，那是一双手垂握在一只权杖的图案；它正“权杖公司”的标志。少女描绘完毕后，她抬头，视觉正对准了她的脸庞，那是一张有点活血儿模样且年轻女子的脸。随后视觉移到她的右眼进入她的瞳孔内。 瞳孔内出现一个场景，一个大型的工场，有非常多奇奇怪怪的机器，视觉在工场的高处往前俯视着，视觉在加速移动，环视工场的每个流程，最后落在一道紧闭的机关门上，这道门上印着的就是“权杖公司”的标志。 随后，画面突然消失—— 完 作者寄语 - 奇遇之后 - 洋洛泺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