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南下打工 - 奋斗挣扎的七零后 - 涅阳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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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四年是个好年头，一个从南方打工回来的人搅乱了乡村的宁静，这个满嘴说着让人讨厌的鸟语或者他自己说这是叫普通话，让这个农村的小年轻人无不背后议论，同样他穿的还算时髦到处撒着带嘴的香烟，也让这些年轻人充满了嫉妒。
    傍晚打谷场的石碾上坐了两个年轻人，一个当然是我了，另外一个是我的好朋友叫海平，议论的话题自然是离不开这个从南方回来的人。
    “海平，你说老云红这人出去才大半年，回来说的话都跟咱们这话不一样，而且让人听着很不舒服，好在这刚过初六他可走了。”我给了海平一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虽然我十七岁，可是抽烟也有一段时间了，这叫自我成熟。
    “可不是，这可是你堂哥啊，没给你带什么东西？看他样子是赚到钱了，听他们说都有一千多，你看我在建筑队里做砌墙的，一天才15块，一个月才300多，加上农忙秋收，一年有个两千多都不错了。”海平大我5岁，但是我们两个倒是经常在一起聊天。
    “屁，啥都没带，就给了几包外烟说是香港的烟,不错抽起来不错，前天他已经从城里我家里走了。给几包烟也是意思意思。”虽然我不喜欢云红这个堂哥，但是这几包烟我还是笑纳了。
    “嗯那烟你给我抽过，是不错，哎，要不咱们也一起去广州闯闯，我表叔他在南方包了一个小工地，我年前都给他说了想跟他一起去，你去不？”
    “去啊怎么不去，我毕业后家里也没给我安排事情，再说估计这一两年也安排不了，咱们就一起闯闯，加上我平常也会几下至少咱们一起到那都不吃亏。”我一听说他有门路去南方心情相当好，因为年前给我那个堂哥说让他带我去，他左推辞右遮掩的让人十分厌烦，就不再提让他带的事情，听海平说有门路去我就很开心，再说我没事了也经常练练武术之类的，虽然不能说是高手，自认为两三个应该不在话下。十七岁我都一米七八，看起来很瘦，可是这个两百斤的石碾我能翻它二十翻，一个胳膊夹一个袋化肥也是没问题的。感觉浑身都是劲，出去做建筑不就是出力而已又有何难？
    “那好，等会去我七叔那里去商量一下，他也说好了要去，咱们一起去互相有个照应。”海平看我答应要去，也是很高兴，毕竟经常在一起玩，大家也舍不得分开。
    等要去他七叔书良家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农村又没有路灯，天黑的时候只能是趁着点每家灶房的电灯来摸着前进。当时有院子的也不是很多，书良家就没有院子，他家就在我nǎinǎi家后面，相当熟悉了，而且农村的门是不用上栓的，到真正睡觉的时候才上栓。推开他们家虚掩的门，他全家正在东屋里看电视，电视演的是最流行的《包青天》。书良大我十多岁，也结婚有了两个孩子，老婆是个泼辣的农村妇女。书良此人自我感觉属于小诸葛类型。经常抱怨自己是“卧龙未出山，刘备卖草鞋，张飞杀猪时，关羽推小车。”未遇到好时机一展自己的聪明才华，时常埋怨命运不公。不过农活一点也不拉下，建筑队砌墙粉刷那在十村八里内也算是小有名气，业余爱好下象画画兼职算命，也是个难得全才，三国演义书都翻烂基本。他老婆看我到进来忙打招呼：“小叔你来了？赶紧坐那看电视，哦海平也来了。都赶紧做。”因为我辈分比书良还大，按农村称呼他喊我叔叔，其实我和书良都是直呼其名，因为我们家族跟他们家族推算两百多年都没一丝血缘关系。我跟海平坐下后，书良连忙套烟给我们。我也就开门见山的说：“听说书良要跟海平出去南方打工，我今天也跟海平说了也想去，所以来跟你商量一下，看看如何。”书良先是一愣后来马上说：“吆，你是个城里娃，马上你家都给你安排工作，你跟我们不同，我们是去出力，你能出了那个力气？虽然你会那两下字，但是这毕竟跟建筑队不同啊。”“书良，可别说这个城里农村的，你都知道我一放假都回来咱这里，我不喜欢在城里待着，再说我三个哥哥，只有两个安排工作了，还有一个没安排，目前也论不到我，我跟你们出去也算长长见识，学习学习，建筑队的活我不会也可以学，至少我气力还是有的啊。如果在外面一但谁欺负咱了，我至少可以帮你们抵挡一阵。”我赶紧找一些理由，只怕书良觉得我不是打工的料子。书良看我如此说，知道我的意思也比较坚决，就道“那好，出去可以，但是要答应两条，一不准惹事，没我的命令不准打架。二干活上我和海平会照顾你的，不过你自己觉得受不了了，我就送你回来。反正咱们两个关系这么好，我也认可你，但出门不比在家，咱们都要小心也要互相商量着来。”“好，那就听你的，哈哈不听你这个诸葛亮的，是烧不了博望逮不住曹cāo。”书良听后也是哈哈大笑，接着又开始跟我讨论一些出门注意的事项，毕竟他比我大很多而且还去过省会干过一段时间，这些经验也是很宝贵的。最后闲扯了一段时间，书良说大概三天后要走，让我回家把家里工作做通后才能走，也回家准备准备。
    从书良家出来后我就回到我nǎinǎi家，跟我nǎinǎi商量这个事情，nǎinǎi是很反对我去南方的，讲了外面有多凶险，家里怎么怎么好，而且我以后还要参加工作等等。我给nǎinǎi说这不出去闯荡是不行的，看看人家云红出去大半年回来之后都不一样了，穿戴啊待人啊都有很大变化，我就算出去不赚钱，至少可以学习一下别人的经验也好。最后我nǎinǎi妥协了，说只要我爸爸同意就好。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坐班车回到城里，当我把我要去南方打工的事情给家里说的时候，我爸爸虽然很是惊讶，但也并不是很慌张。因为从chūn节前我卖年画的时候，他都知道我很想dú lì，也改变不了我的注意。只是赶紧招呼我妈妈给我拿钱，因为我卖画赚的有三百多，我不想要家里给我钱，可是我爸爸硬给我400.我这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许是从小在农村长大，到小学毕业才到城里上学，感觉跟家里的感情很是不亲近，平常在家也不爱说话，很早就爱dú lì，所以我不爱像我哥哥他们那样一切都靠家里，什么都是家里安排好了，我讨厌他们公子哥那样的作风。而我爸爸和妈妈也有这样的感觉，他们或许感觉跟我交流沟通也困难吧，只是他们知道我一旦决定的事情肯定会去做。我到我房间收拾了我的笛子歌谱棋谱以及一把自己打的匕首，也把平常换洗的衣服带上。我妈又给我准备了她出差用的旅行包，并嘱咐了一些事情不外乎不要打架要和人搞好关系等等。其实他们不知道我这一走，还算是我们县城第一个出来打工的人，而且这一走以后好多事情的变化也超越了我和他们的估计，等我长大回想起当时的态度也很是后悔，唯一不后悔的是打工这条路。而且根据我所知道我是我们那个县城城市里最早一个出来打工的。
    终于要走了，当我，书良，海平三个在海平的表叔长路带领下，坐上去南方包车的时候，才感觉家乡离我是越来越远了。当时的大巴窗户玻璃还是可以打开的，也可以抽烟，我，书良，海平三人坐在一起，谈论着去南方的憧憬以及路上注意事项。这趟车三十多个都是长路工地的人，也都跟长路有或多或少亲戚关系吧。海平书良是砌墙的大工，每天三十，而且还有完工的奖励。我那就是一个小工给他们两个搬砖提灰的小工，一天十三，当然这些都是包吃住的。在这晃晃当当的前进中，我们这个车来到隔壁县，在隔壁县里又上来了一拨去南方建筑队的人，大概有二十几个，这一下我们先前上车的人不干了，又吵闹要回去的，又要找司机理论的，又要减少车费的，吵成一团，在司机大吼不愿意坐车的都滚蛋的咆哮中，大家又凑合在一起向南方奔驰了。只是两个人座位的挤成三人，三人座位挤成四人，过道中也挤满了人，好歹窗户打开凉风吹袭，要不光这个味道也能让人窒息。
    低声的诅咒着，吃着家里带的鸡蛋，和抽烟人的烟雾缭绕中，汽车走向宽广的国道，奔向漆黑的夜空，南方就这样离我越来越近了，也不知道这一次去是福是祸，在汽车颠簸中我怀着又兴奋又忐忑的心迷糊迷糊的靠窗睡着了。
    第二章请帮我修改一下笔名（涅阳之夏）谢谢编辑了。;
第二章 初入工地 - 奋斗挣扎的七零后 - 涅阳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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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似乎是永远走不到头的，之前我最多也就去过市里，再远的地方也没去过，坐车虽然有时候也有个三两个小时，但这次算是领略了什么是长途车。
    在一路上大巴总是拉到一些偏远的地方吃饭，但是从农村出来的兄弟们宁肯吃鸡蛋和馒头也是不愿意进去饭店吃的，都是围着大巴蹲下吃点然后喝点自来水了事。不过在走了一天后到了一个以红sè光荣传统著名的地方时候，还是被饭店老板以外面很乱的理由关到一个院子强求要吃饭，不吃饭的也要交10圆钱。而他那所谓的快餐最少也是十元，而且看那些都炒好的菜光从外观上看都不知道放了多久。我当时觉得与其这样，还不如点两个菜的吃点米饭，就在众目睽睽下做了一把“叛徒”，或许是给其他不想吃的人做个榜样吧，这家饭店对于我这个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稍微照顾了一点，辣椒炒肉肉也够分量盘子也够大，青菜油水也是不少，我，海平，书良算是吃了这一路上最饱的一顿吧，米饭一个人吃了两碗。等我再看其他兄弟也学我这样的时候才知道真是坑人，菜都是辣椒，油也很少，只能说这与抢劫稍微强一点就是还管饭。辣椒炒肉25，青菜10元，米饭一元一碗，我们三个人吃了四十一但是总感觉比吃他那所谓的十元快餐是要强的多。
    这其实都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去南方当时就是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所谓的国道了，在要翻越某个大山的时候，前面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塞车了，这一塞就是一天一夜，一个小时走不了三公里，走走停停，等到了出事的地方才看到原来是有一段路塌方了，只能单向行驶，再加上汽车互相抢路，只能是越塞越堵。堵车是最难受的，车一停稳，那车厢里的味道就相当刺鼻，而南方的天气又热，搞的在过道坐的人都大汗淋淋，好在我在窗户边，要不就更难受。
    就这样一路走向南方，整整走了三天三夜，在进入南方稍微平原的地方路就宽广了很多，车速也就快了起来，第四天早上我还在迷糊中就听长路的吆呼声：“到了，竹料工地的都下车了。”海平也赶紧把我推了一下说：“到了，赶紧下车吧”我一听终于不再受罪了，可以下车了心里一种终于解放了的感觉，赶紧下车拿好我的东西并帮助书良海平他们带行李，我自己行礼倒不多，可是他们两个人的行礼就太多了，不光是建筑的工具，还带了冬天的衣服。
    收拾好行礼后，在长路的带领下，我们跟着他来到了工地上，那是好几栋打好主框体的空楼，我们只是负责一个四层楼的砌墙和吊顶的工作。长路把我们带到这个空楼上，与chūn节没有回家留守在这里的几个人做了介绍，其中有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带了一个男孩，这个男孩年纪跟我相仿，经过长路介绍这女的姓王，大家都都喊她王姐，这男孩子叫刘亮，他爸因为车祸去世后，她妈妈就带着他跟长路来到南方。刘亮长的很帅气，但是长的比我矮多了。这个王姐是负责做饭的，长路安排她赶紧准备饭给大家。至于住宿那就很简单，这四层第二层已经去年砌了一人高的墙大家都打通铺睡。我给海平说不如我们三个找个墙角睡，这样离他们远点商量事情也方便。海平一听觉得那样也好，就跟书良把我们的行礼放在二层一个墙角，因为没有拿席子准备吃饭后就去买席子。
    正在我们张罗地铺的时候，下面就开始喊：“吃饭了！”这些来到广东的兄弟们一听吃饭都jīng神来了，拿起从家带的碗和筷子都下去了。饭自然是米饭了，菜是白菜炖肉。因为我们那是面食为主，吃米饭都很少，好家伙有的人一连吃了三大碗还觉得不够，而我自己也吃了一大碗。虽然没啥油水各位还是吃的很津津有味，在吃饭的时候长路就安排工作了，他站在楼梯上说：“我们都是来自一个乡镇的，所以我们有劲一起使，明天开始就正式上工了，都要好好干，谁TM的要不好好干就滚蛋。晚点就划分一下各自负责的地方，每天任务完不了就要自己加班来干，这里没有亲戚没有朋友，只有你们自己做好事情才有钱，谁做不好别怪我不认人，这次跟我来的都是有点亲戚关系，提前说一声到时候出问题别怪我没提醒大家。另外大门外面马路对面就有一个小商店，那里一般生活用品都有，吃过饭你们可以去买点生活用品。”看着他那趾高气扬的讲话我小声嘀咕道：“这是不是跟以前书上那地主一样？神气啥里”海平抗了我一下示意我不要乱说。说真的我从小受到的教育应该是有理想有道德有秩序的红sè教育，也曾想着以后参加工作后为人民服务，像这些话以前都没听过，总觉得那点不对，可是又拿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毕竟这真是拿人家碗受人家管啊。
    吃过饭后已经八点多了吧，我们三个就一起到马路对面商店去买点生活用品，只是这个马路车流量太大了，当时也没啥防护栏，就是看着车少都穿过去。走到这个用竹竿搭的棚子士多店后，出现了我人生第一次的尴尬。“同志，你乃草席咋卖？”我试着用我自认为的普通话给他讲
    “你讲乜听唔懂？”那个矮矮黑黑的老板竟然听不懂我讲的。
    我当时都愣了，因为根本也听不懂他讲的，我试着放慢语速对他讲：“你讲什么那..，我说..你乃个...草席多少钱。”我慢慢的说慢慢的比划。
    估计这老板也经常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拿了一个笔一个纸给我示意我写在上面。这下我突然脸红了，我刚才还在路上吹牛说我的普通话全国人都听的懂，这第一次对话就搞个他也听不懂我讲的，我也听不懂他讲的。无奈之下，至好像写供状一样的写下我们所需的。写完之后老板用他生硬的普通话给我们说“我，国语不行，你们讲的我不明，写在纸上就明了。”
    等付完款，我一个逃似的离开那个商店。书良，海平他们对着我一直笑，我自己也觉得没趣。只能自我解嘲：“这南蛮之地还是未开化啊，你看连我们中原官话都听不懂，只能说是他们这里运气好，要不他们到我们那里也是要用纸写的。如果有一天他们到我们那里一定也让他们写才能出这口气！”书良道：“估计国家政策变了，他们才去我们那里，这十年八年是到不了我们那了，不过他讲的我也听不了，以后来这蛮子们买东西就只能写或者用手指了。哈哈。。”
    等过几年我回忆当时第一次买东西的情景，觉得那个商店老板一是不会讲普通话，二听普通话也不是很真。这个事情在现在好多南方的镇里还是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只不过现在这些所谓的鸟语我也懂了不少，也不会觉得有啥尴尬的事情了。
    这时候太阳出来，突然觉得很热，这种热就跟夏天的太阳照到身上一样，黏黏的感觉。我们三个人里面还都穿着毛衣毛裤以及棉衣。我给书良说：“赶紧回去把这衣服脱了吧，太热了。”书良和海平也是满头大汗，直骂这南方天气古怪。是啊在我们那里还是天寒地冻，刚下完雪，在这里一出太阳就变的热不可耐，这也算是南方送给我们的礼物吧。
    等到了我们住的地方，其他大部分人已经入睡了，毕竟经过这几天旅途疲劳，不累也虚脱了。我们赶紧把席子铺好，也脱了贴身的毛裤和毛衣，铺好被子，闲扯了一会也就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还想着以后美好的生活，以及有类似与电视上那样的奇遇，其实后来所遇到的事情，比电视上更残酷也更奇遇。南方真是一个让人着迷又恨的地方，能成就一个人也能毁灭一个人。
    请看下章跳槽风波
跳槽风波 - 奋斗挣扎的七零后 - 涅阳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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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睡就是一天，除了晚上下去吃饭外，就是蒙头大睡。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工头就开始喊起床吃饭了，下去一看还是米饭青菜，连肉也省了。我们三个被安排到三层画了一间房子做吊顶，也就是粉刷屋顶。装好架子后，通过一楼的卷扬机把下面搅拌好的水泥拉上来，我装好桶后就一桶一桶递给他们。或许是刚来想表现一下吧，我们三个干的都是很卖力的，原本两天的活一天就干好了，虽然很累但是都很兴奋，意外发生了。
    这个工地是属于本地一个很有势力的老板承包，他们在大门那里有一排房子，里面住的都是安全员以及看起来像打手的人物。老板很少来，一般都是所谓的安全员或者承包队长来工地上巡视。第二天这个本地的安全员就上来了，他们先查看了二楼砌墙兄弟们的质量，结果一大半被推倒重来，说线不直砌墙不标准，并说明天再这样就换工队。到了三楼一看我们吊顶的质量，一看也是说不好，不够平等等，他用那个工地的木尺把我们昨天辛辛苦苦做的有一半全部捣毁。我是不懂这质量不质量的，只是看海平他们听了这个人的说辞，也都点头称是，看来应该也有一定的道理。这一次给大家都来个下马威，各位工地的兄弟们都不再要求进度了，而是认真的做好质量，这一次对我印象也很深刻，知道了有时候光靠力气也是不行的还是要有技术和技巧。到了晚上收工后跟海平他们谈起这事情，他们也说长知识了，说干了这么久第一被拆台，这在咱们那都是要打架的，没想到南方这里如此行事大家还都佩服.其实我心里知道他们也不一定真的佩服，而是人在南方不得低头罢了。
    南方的进度是很快的，这个四层大楼十几天就盖好粉刷好了，我也学到了一些基本的技术如简单的砌墙和粉刷。在这栋楼将要完工的时候，长路又召集大家讲话了。
    他还是习惯站在楼梯上掐着腰大声喊：“这次大家都很努力，这四层马上就要结束了，不过我们下面的活工地老板说了，只给一个小活做做，把侧面湖南人盖好的厂房粉刷，这样就不需要很多人，那么其他的小工就可以放假，每天还是可以回来吃饭，但是工钱是没有了，如果你们觉得闲的慌就自己去外面找点事情，或者去其他工地也行，先干着等下批活了，再回来一起做。下面我宣布需要休息的小工名字，喊到谁谁明天就可以不用开工了。刘小华，黄耀祥，张辉。。。。。。”当喊到“张辉”的时候我一愣，海平书良也是一愣，他们没想到会让我也休息，当时书良没吭声等他讲完后，书良就拉着我和海平找长路去理论了。长路那个棚子里面挤满了人，这次刷下来八个人都是亲戚朋友带来的，所以里面吵成一团。长路也是无奈说那边不需要那么多人，人多了也不好，再说工地也没钱养这么多闲人。有的人好像还是长路的长辈怒骂长路不是人，有的要给长路打架。长路最后提高声音喊到：“这是南方，不是家里，我们是看事情安排人，不是看人安排事情，我又不是大老板。”马上就有人反驳说：“你他娘的给我们带出来就要负责，你看你在家说的多好，这来这里可变卦了?""谁带你们来了，是你们自己要跟我来，我可没请你们，就这样决定了，谁闹也不行!"在乱哄哄中我把书良他们叫了出来，给他们说就是歇几天而已，又不是不让干了，等有下批活了在干也行。他们看我这样说，也就没再去跟长路他们吵。
    习惯了早上五点起床，晚上八点下工，突然一下不让做了，真有点不习惯。这次虽然可以睡到自然醒不过也没任何睡意，我看看另外六个兄弟也是蒙蒙的不知道怎么办，都坐在铺位上抽烟，他们年纪都比我大两三岁，但也是没什么技术。我招呼他们一起过来坐，然后给他们说，咱们去镇上吧，或许能找到什么活干干。他们一听都觉得可以，反正闷在工地也不是办法。特别是小华更加积极，毕竟出来都是赚钱的，这闲着不是个办法。小华是海平的老表，以前在家也见过，这次在工地上也经常聊天，就是小华这人有点一根筋，爱吵架脾气暴，他这次跟他叔叔一起来，总是见他跟他叔吵架，这次估计也是他叔长路一是为了平衡二是也想消磨他的脾气，所以也被下放了。
    下去随便从锅里的剩饭吃一点，我们就一起出发到镇上了。这个小镇离我们工地大概有七八里远吧，我们几个年轻人一起说说笑笑也很快就到了，在镇上看看都是大厂房，也看到高楼林立酒店商场饭店，以及无数的小车，这个镇规模比我们县城要大的多，也繁华的多，第一次看到这么繁华的地方，我们几个人都是很好奇，只是路人看我们的眼光有点斜视吧，这也正常，我们穿的脏兮兮的，头发都多少天没洗了，一看都是工地出来的。有很多工厂门口也都排着队招工。我们仔细看看招工条件，大部分都要女的，再不就是要就业证毕业证等等。在街上还遇到了比我们来的更早的一个兄弟黄耀祥，他正打扮的跟过年一样一身光鲜，在到处溜达。看到我们就招呼我们一起坐在市场那聊天。而市场的台阶旁边也坐了一大堆人，估计是搞装卸的吧。我问耀祥找到什么工作没，他说啥也没找到，基本都要女的，男的都不要，就是要也要这证那证的。虽然太阳没有出来，但是很是闷热，眼看中午了，我们也都没吃饭，大家商量不找了，准备要回工地再做打算。
    这时候一辆货车停到市场门口，一个黑矮的本地人大声喊到：“有没有搬水泥的，四吨八十块！”他喊了几声都没有人，这时候坐在附近的一个看起来很壮大概三十多岁的人过去说至少一百二少了不干，本地的说只出八十。在他们讨价还价中，我觉得我们这几个饭都没得吃了，也赶紧过去说我们八十干。那个本地的一听我们八十干很是高兴，立马说那就他到旁边水泥店里去搬，而那个很壮的人只是用眼瞪了我一下就走了。我也没理会他，招呼其他兄弟就开始动手，其实农村有一些孩子虽然比我大，但是力气不是很大的，虽然都在工地干，可是抗水泥需要很大力气的。我开始安排，让力气小的两个在上面接应，剩下的就在下面抗，唯一没有抗的就是黄耀祥了，他说他刚换的新衣服，不想搞脏，我也不勉强他。在下面抗水泥的基本上都是两个人抬一袋子，我是一个人扛一袋子。好在我力气还算大，感觉这几十袋水泥也没什么的，把平常在家之前练武打下的基础都用上了，这八十袋水泥我至少抗了三十袋子，只是快要装完的时候后才知道累，这个累主要还是饿的吧。在看看他们几个更加累的坐那里不动，有的就在市场那里有个水龙头那里洗脸喝水。正是中午的时候，大家都是满头大汗，好在这个本地也很爽快，搬完后马上把八十块给了我们。我们一个人分了十块，还剩下十块就跑到商店买点吃的。找了一个小商店买了二十四个三角饼八瓶汽水，三角饼是三毛钱一个，是南方的常见的小吃，味道我个人觉得不怎么好吃，不过当时又累又饿，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剩下点钱又买了包烟，大家一起抽。在我们吃的时候，那个之前瞪我的人走过来，他先递了一个根红塔山过来说：“小兄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大气力，我刚才看你应该是练过几天的，也有点功夫，我叫啊斌湖南人，你叫我斌哥就好，不过那行有行规，这地方也是不容易混，如果你想混也可以，那就跟我们一起，当然赚的钱也不能跟你这样都平分了，还要留一部分给我，比如这次如果是一百要留十元下来，剩下的才是你们的，这一天下来你四五十还是有的，你觉得可以那就过来，如果不可以，那就当我白说，只是在这里混是不可以的了，要不都跟你们这样做，我们这三十个人吃什么喝什么？”我一看对面那坐着一大群人，也看到那装卸的兄弟都看着我们，就给他说：“这事情我要考虑一下，因为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再说他们都有亲戚在这里，要回去商量商量才行。要来都过来，我也不能一个人来”斌哥看我愿意考虑脸sè就好转很多：“嗯当然要考虑了，你回去好好想想然后给我答复。我白天就在这里，我要不再这里，你跟他们说找我就行。”“嗯那好我过两天给斌哥你答复。”
    回去路上大家都很高兴，除了耀祥想自己找工作外，其他的都愿意在这里做装卸工，毕竟这里收入可比工地多的多，出门就是赚钱，多出点力气而已。回到工地等海平他们收工后，我就给他们讲了今天的事情。书良说：“你今天算是命大，如果你当时不同意，说不定今天你们几个都要挨打，这装卸的也有自己的地盘，你这是抢饭吃，在行业内很忌讳的。”我当时也是一愣:"我可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饿了，大家都没吃饭，有出力气给钱的怎么样都要去做的，总不能大家都饿着，不过看起来这斌哥人还不错，以后再那里做也行。”书良听了之后也觉得还可以，只是让我小心，有啥事情回来多商量。
    当我以为以后就要做装卸工的时候，意外又发生了，这是我第一次实际的生活中的打架，而且也见识了武功在高也怕菜刀的经历，这一次打架又改变了我的打工生涯，开始走向另一种生活模式。
第四章 血战工地 - 奋斗挣扎的七零后 - 涅阳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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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我提议我们将要去做装卸的每人出一点钱，买了好几瓶酒和花生卤肉，然后请楼上的兄弟们一起喝。毕竟按照斌哥的说法以后赚的工钱那是比我们现在做的多的多，而且应该也算稳定吧。出门之后一直都没有喝酒，也没吃过什么肉，这次虽然买的不多，大家还是喝的很尽兴，划拳猜宝玩的不亦乐乎，慢慢的都喝醉了。
    第二天醒来天已经亮了，我当时想现在也没事情，自己以后也找到事情了，没啥可担心的，就到工地上去转转。工地上有一帮四川的兄弟正在对唱最流行的歌《问张帝》，虽然我是第一次听，但是觉得工地上人才还是很多的，那个歌声也不次于一般歌手。正在工地上转的时候，看到开卷扬机的刘亮，他妈妈因为据说跟长路有一腿，所以就安排她儿子做这个轻松的活。我去的时候刚好也没人上水泥，所以正是他闲的时候。
    “亮子，这活舒服啊，就按按电门就搞定了”我发了一根烟给他。
    “哈哈是啊，不过也无聊，天天就在这里蹲着也那也没玩过，我听说昨天你们喝酒了你也不喊我？”亮子接过我的烟抽了起来，口中很是埋怨。
    “我倒是想请，可是你妈妈让你来喝酒不呵呵，以后我去镇上后你去那里玩就请你喝酒。”
    “好一言为定，哎开了这么久的卷扬机，我还没坐过那，要不你给我开我坐上去玩玩。”
    我一听就觉得不妥当，早上起来的时候有一种感觉就是心里很怕的那种，第六感觉今天要出事，再说他是独子，我可不敢，我坚决的否定他的要求：“这个不行，这卷扬机我可没开过，再说你可是独子，有个啥事情我可担当不了。”
    “没事的张哥，我教你红sè的是停止键绿sè的是上升键这个下降的键，你看这个点一下就起来了，这个按一下就下来了，也挺好玩的。”刘亮不停的教我怎么cāo作，又不停的求我让他坐一次。
    我实在是被他缠的不过了，就说：“那就坐到二楼，然后就下来，我可是担心的很。”他看我答应很开心，马上说可以可以。
    他站在卷扬机木板上，我就慢慢的按着升键把他升到二楼，又慢慢的把他放下来，在他坐的时候我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可是看到他平安下来我这个心才落地。他下来后我给他说：“你可吓死我了，不知道咋搞的心里还是很有点怕。”他满不在乎的说：“这个卷扬机一次都上去几百斤，我才多重，你啊太小心了。”他给我一根烟就在卷扬机旁边抽起来了。
    正在我以为这个事情终于过去的时候，一个戴着安全帽和袖章的人过来了，我一看就知道坏了，这是工地施工安全员。我给刘亮说：“坏了，这下糟糕了，估计有麻烦。”刘亮一看也很怕：“这咋办啊，这估计要罚款还是？”我也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就给他说：“先看看他怎么说再说，别多说话。”那个本地的安全员过来，就凶狠的问：“谁让你坐卷扬机的，知道危险不，你们是不是经常坐啊，前天才贴的告示你们不认识字啊，一群捞仔！”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告示，但是感觉这家伙不会放过我们。我就赶紧递烟过去笑着说：“我们这是第一次坐，我们年轻不懂事情，以后不敢再这样了。”这个安全员拒绝我的给的烟，他说这样吧我也处理不了，你们两个跟我去办公室那里去，老板刚才看到你们两个了，你去给他交代去。
    没办法，我和刘亮只好跟他一起走到大门旁边那一排房子那里去，见一个房子前面搭了一个棚，棚下面有一个桌子，桌子上摆的茶具和茶，几个大靠椅坐着几个人，其他的人都是站在那里。安全员把我和刘亮领到一个人面前说：“老板，就是这两个人。”那一个人年纪有五十左右，黑胖黑胖的，戴着金表和翡翠戒指，他抽着烟打量了我们一下，把椅子转了一下，给周围的人说：“X你老母，这些捞仔们都是不听话，不让他们坐卷扬机非坐，今天就让他们坐个榜样。”旁边那些朋友哈哈大笑又说了一些我听不懂得鸟语，我其实也听到他在骂我们，可是因为刘亮的原因我又不能太冲动就说：“老板我们是第一次坐，可以罚款我们，以后也不敢了。”刘亮也借着说：“真的是第一次坐，以后不敢坐了。”谁都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这老板突然转过椅子站起来用手猛烈的扇了一耳光给刘亮，刘亮当场嘴都出血捂着嘴，我看他又要把手扇向我的时候，脑子一热也不管什么了，用之前学的擒拿单手抓到他的手，用力一扯一下把他从椅子上扯了下来，反关节下压，接着用拳头一下就打在他脸上，这一拳打的他满嘴是血接着又是快速的打了他两拳。其他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我这个破建筑工人会突然出手，速度又这么快，再加上这一拽的力量实在太大他的椅子把后面桌子茶具全都摔了。我当时大声喊：“亮子我们分头跑。”我一脚踢开这个老板，有两个好像是他朋友想上来帮忙拿住我，我稍微身体下沉大喝一声，用肩膀左右猛的一抗，两个人一下给我撞开有好几米，我马上从冲出这个棚子，奔跑了十几米后，看到前面有五六个人正在奔到我面前，我猛然看到这个棚子的侧面，只有一个用竹竿搭的护栏，护栏里面是草堆和石堆，走近路就通往工地后门那里，我正准备跨过护栏正准备跑的时候，在后面突然有一个铁棒打在我身上，好在当时正在激愤中，也不觉得疼，我猛的扭身，单手拿住铁棒，一脚踢中那人的小腹，那个拦我的人马上捂着肚子蹲下去了，我深知这次如果要是被他们逮到那就小命难保，我单掌挥手就一劈，那个人顺势就倒下。一按护栏跨过去飞奔而走，而这个大门口的工地的本地的才知道发生什么，这边大喊让他们赶紧去拦截我，从大门口飞又奔出三个人，都手拿铁棒，抄近路拦在我前面，我大喊一声：“谁档我就是一个死！”我奔到他们面前，猛的把刚才铁棒轮起一圈，其中跟有一个人的铁棒碰到一起来，听到“铮！”的一声，或许是我当时起了拼命的心再加上以前练习了那么长时间武术和基本功，这个铁棒竟然被我一下打飞了十几米远，那个人马上就闪开，其他两个人当时都愣在那里，我猛的又一挥铁棒他们下意识的让开一个缺口，就飞奔出去，这时候前面已经没有工地老板的人了，或许人们都在注意我追我，反而刘亮那里没人，他早就跑到他妈妈那里去了，我边走边往后面看有四五个正在猛追我，都拿着铁棒有一个还拿了刀。而工地上也炸了窝一样，都往我们这里聚集，可惜没有一个人敢拦着追我的那四个人，我只好飞奔到后面到通往镇子的路上去，工地后面就是一个开阔地，正在跑的时候看到前面有一个人，一看是海平。我喊到：“你咋来了？我没事》”海平急着喊到：“我在楼上看你往这里跑我就抄近路来截这你等你，你快点过来我这里。”这时候追我的还有三个在后面，我跑到海平那里之后站住脚，就回头把铁棒拿起，这时候竟然发现海平也带着一把好像是水果刀拿在手里，真是出乎我意料，他可是在我印象中最老实从没打过架的，我看出来他比我还紧张。海平说：“这次这三个我们要不下死手，就要死在他们手里了。”我点头说：“我对付两个你看着一个就好，他们要走跟前我就一下一个，这次管不了那么多了。”那追我的三个快速追我的人看我们两个后，，等离我们还有五十米的时候商量了一下，竟然都回头往工地上了。我知道他们是怕打不过我们去请救兵了，我赶紧给海平说，我们也赶紧走，先去镇上找斌哥。海平点头称是，我和他一起就开始往镇上跑，等后来确定没人追的时候，才慢慢的走。这时候才知道手都肿了，而且手背也不知道从那里来的伤口也在流血，背部有点隐隐做疼，棍子上也有血也不知道谁的，因为奔跑的激烈退上也被挂了个口子，只是不大，现在都有血痂了。我这时候心知之前练的功夫和真正打架是两个概念，这一次侥幸逃脱一是事出突然二是起了拼命的心，如果还按照之前学的那些，估计早就被围起来打爬下了。
    去镇的路上，有一些人都在看着我们，我觉得拿着铁棒太显眼了，就找个小河沟，洗了一下脸，把铁棒扔到沟里去了。等到镇上已经快中午了，看到昨天那一群装卸的工人还在，就是没见斌哥。我赶紧找了一个人问：“斌哥那？我找他有点急事。”那个人昨天见过我，斌哥也交代过他，他说：“斌哥在外面有点事情，昨天晚上已经交代过了，你们是不是打架了？先不管那么多了，他交代你来了我先带你去我们住的地方去。”我赶紧说：“那就谢谢了。”从镇上往东就一是一大排民房，有一个很大的民房上下两层的院落，院落里还养了一个大黑狗，院子很大里面种了一些不知名的花和树木。这就是斌哥和他的身边人住的地方。留守的人听了介绍后，啥也没问我们就给我们做饭吃，又安排我们到楼下靠门的一间房子里面，那里面都是大通铺有五六个席子在底下铺着，让我们随意找个位置休息。等草草的吃过饭，洗碗收拾后才觉得好累，就进那房间后和海平躺在席子上一会就睡着了。这一睡就是睡到晚上，听到外面的吵杂声，知道斌哥回来了。
第五章 再次南下 - 奋斗挣扎的七零后 - 涅阳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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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斌哥的声音我马上起来和海平一起给他打招呼，并给他们互相介绍。斌哥点点头然后拉我们一起到楼上的阁楼里，阁楼里有四间房子，斌哥在最大的一间房子里，他拉我进他的房间，递了两根烟给我们，然后自己抽了根烟很严肃的给我们说：“下午他们说你来了，好像是打架了，我就赶忙让一个小兄弟去你们工地附近了解了一下，不了解不知道一了解吓一跳，兄弟你这次闯大祸了，你知道你打的是谁不？你打的是镇里一个领导的亲戚，就是他包的你们这些工程，你们这个工地是建筑工业区的，那天人家也是没防备你，要不十个你也被打死了，这次听说送到医院都有两个，那个工头牙打掉两颗，你下手也真够狠的了。以前听说你们工地一个外地的偷钢筋，被逮住后吊起来打了个半死，这次我这里你也是不能待了，现在镇里各个路口都有他们的人到处找你们，算你还机灵，知道马上跑到我这里。不过你们工地有人知道你会跑我这里，我也惹不起他们，毕竟我这里一大帮兄弟也都是农村出来混饭吃的，也不能明着帮你们，这样吧吃过饭后，等到晚上半夜时候我赶紧送你到我一个老乡那里去，然后明天早上从他们镇上坐车去省城，你看看南方还有亲戚或者朋友不，实在不行你也可以回家了。”
    我没想到事情有这么严重，而且走的也快，啥行李衣服也没带，只是因为出来钱本身就不多，所以钱还是带了的。就问海平出来带钱了没，海平说也带了，只是想拿行李。
    斌哥一听就着急了说：“你们那破衣服行李还带它干什么，现在能逃出这里已经很不错了，要不是昨天大家有这个缘分认识，谁冒险帮你们？不过出门打工都不容易都是混口饭吃，你这小兄弟和我还是相当投缘，这样吧我一个人赞助你们一百五，三百块都放在小兄弟你身上，也算不枉我们相识一场，你们那破衣服也不用去拿了，到时候更危险，你们写个信给你老乡们，以后你回家了或者你找到新地方工作了再让他们给你寄过去不更好？”我坚决不要他给的钱说我们自己有，再说大家又不熟悉一面之交能收留并安排我们走已经很大的恩情了，怎么能要他的钱，但是斌哥执意要给我们，说以后有了还给他也是一样，再不拿就不把他当哥哥。我跟海平一听也只能如此了暂时先收下了，然后就赶紧让斌哥找来笔和纸，把我们的情况写给书良并交代一些事情。斌哥看我们写好了，就拿下楼去安排一个人让明天送到工地上给书良。
    斌哥就招呼我们吃饭，这栋楼住了大概十几个人，其中楼下住的一个房间都是几个人一起住，楼上的是斌哥最亲近或者装卸工有点地位的人吧两个或者三个一间，斌哥让他们把饭菜拿上来，并拿了几瓶啤酒和我们一起喝。在喝酒的时候才了解了斌哥的一些事情，原来他是复员军人农村兵，国家不管安排，后来就出来这里找事情做，也在建筑队里干了一段时间，觉得不赚钱就来市场这里做搬运装卸工，因为他在当兵时候也是侦查兵，慢慢的就打出一个小天地，目前这个镇上的装卸搬运算是他这里做的大点，也都给他点面子，虽然也赚了一些钱，但是南方消费高，他又爱朋友，自然也没落下太多钱。我和海平也简要的介绍了自己以及这次打架的起因经过。海平毕竟比我大一些他更加把我的情况和打架的事情说的更完整，同样也更加会说些客套话。
    他听完后沉思一会说：“这个兄弟你就不要跟我客套了，不过小兄弟你这次还是太冲动了，年轻人还是要有血xìng的，可是也要分清场合和了解一些事情，不能随便就动手，当然要出手就不要含糊，那个时候如果你不是机灵跑边跑边打，那你今天出不来了，以后记得再打架，人多的时候要运动着打，要不人家一围上来，你就是再有功夫也是完蛋，但最好不要打架，南方这里治安也严格，抓到后送到遣送站就有得你受的了。”
    我听了之后又长见识了，也很佩服斌哥的闯劲，就说：“这次真的多谢斌哥了，以后有机会我还是来跟着你混，”
    斌哥一听哈哈大笑：“行啊你只要以后想来，提前给我说一下，我们就一起干，对了你以后有啥事情就打这个固定电话，这是市场米店的电话，你找我他就会喊我，如果我不在你就约个时间就行。可惜没钱要不买个传呼机就方便了，那个电话号码我等会写下来给你们。”
    “好，这次我们要是回家或者去新地方第一时间会打电话给你的。”
    “那等会你就换换衣服，你要不觉得我的衣服破，我给你们两个找两套衣服，这都是我平常出去见人才穿，还算干净。你们穿成这样肯定到时候被认出来就麻烦。”
    虽然觉得吃人家喝人家现在又拿人家很不好意思，但是当时情形又不得不如此，这样的恩德什么时候能报答那这让我很惶。就这样我们吃吃喝喝吹了一会牛，他让我先休息会，他出去安排一下，并让所有人不要上楼来，然后他就出去了。我们那里休息的了啊，心里也忐忑不安，只好在他房间抽烟聊天。然后跟海平说，我口袋还有老云红的地址，不如去省城转车然后去找云红，如果他能安排就进厂，不能安排就回家，我们商量确定后就继续等待，等待是漫长的，也是无聊的，这时间总是让人难过，我这一辈子等待了很多事情，也总是煎熬，现在已经习惯了，那个时候觉得等待斌哥出去那两个多小时，特别的漫长，心里上甚至会怀疑他会不会出卖我们，会不会带人来拿我们，草木皆兵的我们心理上的敏感和多疑焦虑一直纠缠着我。好在过了两个多小时，听到摩托车的声音，斌哥从外面回来了，他把摩托车停好后就直接上楼招呼我们准备跟他走，他一人递给我一个头盔，并给我们一个军用皮带踹在怀里让我们不到万不得已不得拿出来。
    我们穿着斌哥给我们换的衣服，带上头盔，就坐上斌哥摩托车。这个摩托车是属于太子类型的，在当时也算少见，不知道他从那里找到的。他开的很快，尽量走小路，小路岔道也很多，但是总是还要往国道上走的，等到镇上往国道的路口时候，我们远远的看到路口有几个人在那里蹲着，斌哥也看到了他低声道：“坐稳了。”他加大油门，没有减速从路口冲到国道上去，或者是我们速度快或者是我们换了衣服戴着头盔，那几个人并没有多看我们，，就这样让我们如露网之鱼逃离了这个镇子。这个镇子离省城也只有60多公里，国道也很宽阔，一会就到了另外一个镇上，也是斌哥的老乡那里。他给他老乡大概就讲了是他两个朋友，在他那里做搬运今晚查暂住证待不住了，要回家，在他老乡那里住一晚，明早让他老乡送我们去路边坐去省城的车。他老乡门口答应说小事一桩，没事的。然后斌哥就下来握着我们的手说声"兄弟们保重，后悔有期！”就开着摩托车回去了。望着他回去的方向，我思绪万千，没想到第一次出门打工，遇到过凶恶的人，也遇到了这么讲义气无私的人，这或许也是当时社会风气相对淳朴的结果吧。一直到现在也忘记不了那晚他送我们出镇子的点点滴滴和他离去的背影，虽然他渐行渐远但在我心中确越来越高大，愿天下有善心人万福！
    他老乡那里离国道有个二里地，也是老民房，里面住了五六个人，都是打地铺睡。进去后都打个招呼，然后安排我们在靠里面的两张席子上睡。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天刚亮，他老乡就带我们到国道边等顺路去省会的车，去省会的车还是很多的，一会就有车来，跟他这个老乡告别后，我跟海平就坐往省会的车了，到这个时候我们两个忐忑的心才放下，开始策划这再次南下的命运了，等待我和海平的又是什么那？
    》》》》》今天“六一”儿童节，祝同学们节rì快乐，也祝没有结婚的童靴们童心已在，保持好一颗灿烂正直积极的童心也是很重要的。这部小说是我想写很久但是一直很忙没空总结，趁着今年这金融危机的延伸发展，我倒是难得的清闲起来了，如果有同学们喜欢也请多多评论，给予批评建议，我将一一认真的读取大家的建议，这部小说大部分都是个人经历加上身边人的一些经历描述而成，虽然不是很生动，但是也能大家侧面了解以前以及现在打工一族的生活状态心理以及奋斗历程》》》》》》
第六章 一个&quot；藏族&quot； - 奋斗挣扎的七零后 - 涅阳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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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汽车飞速前进,我和海平也才得以欣赏窗外的风景.到处都是新建的或者正在建的厂房,建好的工厂门口总是看到排着队的人们,而路过的镇子楼房也是越来越高,经过大半个小时后,汽车终于进到南方的省城了,这个闻名已久的城市也没让我失望,摩天的大楼林立,路上行人多彩时尚的服装以及好多没见过的汽车,都让我们有点乡下人进城的感觉.
    正在我和海平欣赏和羡慕这个都市的时候,司机让我们全车人都下车说到了,有好多本地的或者或者本地话的人都骂起来了,说离车站还远,但是在售票员凶恶的对骂中还是都下了车.我和海平也随着人们走向车站,但人太多了,也不知道车站在那,我和海平一时在马路上徘徊,找了几个路人打听,要不说不知道,要不说的话我也听不懂。这时候才第一次感觉到大都市的陌生和防备心理，忽然看到一个中巴从远处开来，上面写着（羊城一香山),我一看这个地方就是云红他们所在打工的市,就赶紧招手和海平一起坐上这个中巴,问了价格还算便宜.汽车上只有五六个人,我和海平坐在最后一排,这是我的习惯,一是防止小偷二那也可以看到其他的动作。汽车就这样绕着火车站花坛和汽车站附近转来转去，而那个售票员就喊着：“香山，去香山的上车了，25一个人!"大部分人都是看了一下，又去车站坐车了，而我在中巴上才知道，刚才要是再往前走200米就是省站了，不过既然已经在中巴车上坐也就既来之则安之。慢慢的车上也越来越多，而且也有一些人送上几个人后，就从售票员那里拿走几张钞票，我也不知道这是做什么，但是感觉也不太对，最后上来一个”藏族"人后，车上人满了，中巴车也终于开始从车站走了。
    车离开省城后,就飞速前进,路也很宽广,这样的路在我们那里是见不到的,国道上中间也用水泥给隔开,后来知道这路是一个香港富豪跟国内合资修的.而这个少数民族也引起车上的注意,他在我前面坐,看他装扮跟电视上的少数民族一样腰里也别着一把藏刀.其中有两个人开始给他说话,但是这个"藏族"人好像听不懂,他说的话只是摇头摆手,或者叽里咕噜的说着话.车上其他人更加是听不懂他的屋里哇啦的.在我前两排有一个戴眼镜的人,看起来很文静,他说他去过那里懂得藏话,然后就翻译.通过对话大家都知道这个人是去禅城朝拜佛,说他要走遍大陆的寺庙还愿,这次出来卖了很多牦牛才来的.而在那个年轻翻译旁边坐了一个看起来像老板一样的人说话了,他说:"各位看到没,这个藏族人真有钱,你看他带的手表是金表啊,在国内都卖2万多,我看他也不懂得,看看能不能换回来,这个先生,你帮我给他说,我也信佛,问问他愿意换手表不."这个年轻人又叽里咕噜的给那个藏族人说了一通,那个藏族人表情好像很凝重,叽里咕噜里又说了一通,这年轻人说:"他说他们那里人最讲究缘分,也最信佛祖,既然这个先生也信佛,那就是有缘分,交换礼物也是他们的传统,他愿意给他交个朋友."那个年轻人又给藏族人说了一通,藏族人就把手表脱下来,给了老板模样的人做了兑换.这下车里议论声就多起来了,有人指责这个老板不讲道德,不该占人家便宜,有人说大家见一面分一半,不能让他沾光.这时候在前排有人大声说道:"你这个先生不厚道啦,欺负人家外地信佛的少数民族,你那表才几百,人家上两万多,再说了见一面分一半,不能你一个人独吞了,你要拿钱出来给大家分分.这样有喜钱大家一起发财了."他的话听的车上人都很开心,有鼓掌的有起哄的有说不给就要扔他下车的,总之气氛很热烈。我和海平都看的云里雾里，也不知道咋回事，一听说有钱分也是挺高兴的。这个老板模样的人从他老板包里拿出一叠钱说：“我刚从香港回来，身上没带人民币，只有港币，这样吧我也觉得大家有缘分，就兑换吧，兑换的钱算是给大家分了，一百只要八十够意思了吧，在银行兑换那是一港币等于一块多人民币那."而那个年轻翻译说:"谁知道你真不真啊,我在银行上班知道港币真假,我来看看."他从那个老板模样的人手里拿了一张,先是对着窗户那里看看,然后又对折后从中间抽出来防伪的银线,摆弄了一阵后他对车上其他人说:"这是真的,听声音没问题,又有水印,里面防伪银线也有,没错,那我先换一千."说着从包里那了八百出来,换了对方一千港币.马上也有两个人过来说也要换,其中那个刚才说要提议给大家分钱的换了一万,这时候车里有换几百的,也有换上千的,最少的也有换一张说留做纪念的.而我和海平竟然没有人问我们换不换,因为我们穿的太差了吧,再说一看都出力人.我也想换可惜手里没啥钱,只能心里暗暗的叹气给海平小声说:"可惜咱两没钱,要不也换它几百"海平说:"这还是看看在说,咱们口袋的钱还要过去办事情,找不到他们还要回去,这钱换了到时候没钱还要去银行兑换也麻烦."我一想也是,就没有起这个心.过了好一会,等兑换的差不多的时候,到了一个巴士站台那里,这个藏族喊着叽里咕噜的,那个翻译说他到站了要下车了,然后藏族从我前排就下去了,而在前排那两个和这个年轻翻译以及另外一个也都下车了.汽车继续南行,在车上有的人换了钱正高兴的拿着对着窗户看,有的仔细看着图案.过了好一会,中间有一个人说:"这钱都是假的,你们上当了,真钱早就兑换给他们自己人了,那个藏族和他们是一伙的,上次我有朋友就是被他们骗了,你们看看这钱还有银线没."这一下车里炸锅了,那个对着窗户看钱的赶紧把钱对折学着刚才那样去抽银线,那里有什么银线,就是画的一道线.这钱做的相当逼真,确实也瞒过很多人.车里面大多数人也没去过香港,也知道港币大概的汇率,只是没想到这个连环套,把大家都骗了.有要停车去追的,有要报jǐng的,有咒骂的,有怪这人没有提醒大家的,吵成一团.这时候售票的说了:"谁敢说啊,谁让你们贪那?我们要是说了这条线都走不成了,刚才我还用脚踢了你,你还不知道,你非要给人家兑换怪谁了!"大家也知道吵也无济于事,追人家肯定早跑了,都自己埋怨自己,我跟海平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兑换自己手里可怜的人民币......
    汽车是不管这么多的,还是飞速前进,终于走了三个多小时才到了香山市,到了车站后再也不敢坐不正规的车了,到汽车站内买了去云红他们镇上的车,他们这个镇名字叫唐州看地图位于特区旁边.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我和海平也没吃饭,就在车站买了矿泉水和面包一起吃点,等着这个车来.等了半个多小时,听到广播响就去排队,然后坐上去这个唐州镇的车.
    车上人很多,不过还好一人一座,我还是和海平坐在车的后面,中巴车准时的启动,一路上也没什么,就是走走停停太慢,等快到唐州的时候,忽然看到前面有一个特区检查站,原来当时去特区和唐州都是这一条路,要什么边防证.我们那里有什么边防证啊,最后全车人有一大半都赶了下来,不过听车上人说有小路可以走到唐州,我拉了一个同时从车上下来的人问道:"那唐州在那啊,远不远."那个人也是没证但是他就在那里打工,他指西南那个小山说:"你看到那个山没,到了那个山就是唐州镇了."我还想跟他一起走,可惜人家要坐摩托车去镇里,我一问摩托车价格人家说两个人十五,这太贵了对我们当时来说.只好和海平一起跟着大部队,步行向唐州镇前行.还好去这个镇上也没人查,其中有一段路中间也有个小检查站,但是检查站的人好像没看见我们一样,都让我们过去了.
    这一走就是一个多小时,等到了唐州镇天已经很晚了,我们也找不到云红所给地址的工厂,只好在大街上转来转去,就在我们正在着急的时候,忽然听到两个人说话跟我们那里人一样,赶紧上去打听,问他知道不知道云红那个厂,其中有一个人马上说:"知道啊,我就是那个厂的,我也是那个县的,咱们可是老乡,你们咋跑到这里了,我叫华泽.我带你们过去吧."一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和海平真是很兴奋,奔波一天了,终于找到云红了,而且这么巧合.华泽带我们到一个很大工厂门口,在门口让我们等着,他进去后没多久,就出来三四个人,都穿着时尚的衣服,干净整洁.我远远的就看到了其中有一个就是那个久违的又曾经让我讨厌的云红哥.
第七章 蓝领工人 - 奋斗挣扎的七零后 - 涅阳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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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红看到我们很是吃惊说：“前段时间你家给我写信让我找你们，这南方那么大，那里能找到你啊，没想到你们自己跑来了，来了就好啊。还没吃饭吧，看看你们两个穿的都成乞丐了，先吃饭吧等会再说。”拉着我和海平以及其他几个老乡去吃饭。
    这是一个大排档，我也是第一次吃这种大排档，云红叫了几个菜，招呼我和海平尽量吃，其实在工地我饭量已经很大了，大碗的米饭可以吃两碗而且只有青菜，红哥点的菜也不少只是对于我和海平来说真是不够吃，但是这么多人也不好意思。红哥一一给我们介绍了这几个老乡，这个厂老乡太少一共四个，华泽算是这个老乡中比较有公信力的的人，说话简单对人和气，爱照顾其他老乡。白岩峰不爱吭声，也不爱搭理人，但说的话也都是在理爱说实话。马宇是属于活泼类型的比我大两岁才十九，他也爱说几句笑话，至于耿远飞身材比较魁梧，曾经当过兵，刚来这个厂不久，还算学徒，招呼我们吃饭很是热情。经过了解才知道这个厂是做针织的，我还以为是在家用手工做的毛衣，表示坚决不进这个厂。云红一听白了我一眼：“你知道什么，这个厂的老板可是在国内都排的上号的人物，人家总部在香港，上六天班休息一天，这也是个技术活，都是机器做了，你以为你能进这个厂？根本就不要学徒，老耿进来的时候花了六百才进来，这里我们老乡太少了，才帮忙大家凑钱让进来，你和海平的事情明天再说吧，今天就好好吃吧。”听完他的话，我才知道这里进厂很难，而且也不知道能不能进，就也没提这个事情。
    吃完后红哥买了包烟给门卫，说我们两个刚从家里来，让住一晚，门卫虽然有点不情愿，但是还是看在烟的份上让我们两个进去，交代不准有什么事情，要不找红哥麻烦。进宿舍后看到一张张床都单独摆放，是上下铺那种，红哥先把他的衣服给我找了一套，华泽也找了一套衣服给海平，让我们先洗澡。洗澡是在宿舍旁边有一大排的洗澡间，每个洗澡间都是有淋浴头。我看他们还要去锅炉接热水，我去一试水龙头的水温还可以，直接就用冷水洗了。等洗好之后换了红哥的衣服后，感觉也换了一个人，总之是脱离了工地那种味道吧。洗好之后，红哥安排海平睡了之后，就拉我上宿舍楼顶上去，宿舍一共四层，最上面一层是女生宿舍，楼顶上也有一些女孩子和其他男生在戏耍。红哥拉我到楼顶一个空位置，给我一根烟说道：“你这进厂问题不大，刚才你洗澡时候我出去给你家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咱七叔（我爸）也知道你平安夜很开心，让我照顾你，咱们是自家人，我以前也没少麻烦你家，我明天给车间主任这个本地的说说，再给点钱应该可以跟我学，我带你学，但是海平估计进不了厂，只能进一个。”我一听觉得很是不妥当就给红哥简单的叙述了我和他在工地上的事情，说道：“红哥，我和他也算是患难之交了，怎么的也不能我进厂他回家啊，看看要不安排一下，要进厂都进厂，要不进厂我跟他都回去。”红哥一听就有点不高兴：“他跟我们又不是一家子，再说安排人哪有那么容易，多少人排队都进不来，我们这里不要生手，你进来都是天大的面子了，你自己都顾不上自己了，还顾他们啊。”我也知道安排进厂很难，但是总不能不我进他走吧，就一定要我们同时进厂，红哥听后觉得看来我应该是心意已决，就不吭声，下去喊华泽上来一起商量。华泽是老员工了，在这个厂都两年了，厂里关系也混的熟悉，他听后说：“这几千里来这里都不容易，不来不说了，既然来了，那就都在一起吧，我明天请车间主任，我跟她更熟悉一点，上次从家带来的玉器也送过给她，应该说一下没问题，就让海平跟我学，你堂弟跟你学。”云红一听很是感激就道；“这怎么好意思，跟你学都耽误你挣钱啊，我咋好意思啊。”华泽说：“到这里都是自己人，不要分彼此，明天下午下班后，我约他然后带上他们两个一起去。”商量以后，又瞎聊一会，就下去睡觉。
    第二天因为宿舍清人，我们不能在宿舍待着，只能坐在他们上班的工厂门外待着，我也简单的给海平讲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海平听后说这样也好咱来就是为了进厂，不进厂还不如回去，那进厂后都好好学，然后大家一起多赚点钱回去。南方的白天是很热的，我和海平只能不断的变换地方坐，口渴就买瓶汽水喝一喝，至于那一块五的矿泉水只能是看一看了。中午时候红哥就带我们到小吃店吃点炒粉，他又交代了说华泽已经约了车间主任和师傅，我们晚上要懂得礼貌，多敬酒倒茶。稍微休息会他又上班去了。我和海平因为怕跑远了，一但有事情他们找不到我们，也不敢出去转就在他们工厂附近坐着一直等到下班时候红哥来叫我们。
    红哥以及白岩峰先带我们去一个饭店去，看起来饭店是不错的，有雅座，进了包间后红哥就先把碗筷摆正好，让服务员把菜谱都拿来，说晚点再点。过了一会华泽和两个女的进了包间，我赶紧站起来招呼他们坐下，因为在家也学过一些礼节，赶紧倒茶给她们。红哥就给我们介绍了一下，车间主任年龄大概三十五岁左右姓刘，是本地的。而师傅只有二十多点样子长的小巧伊人姓郭，也是南方人是刘主任的亲戚但是看起来很白。红哥赶紧让刘主任点菜，刘主任推辞了一下，也就象征xìng点了两个，剩余的红哥让华泽点了六七个菜加一个汤。询问中才知道她们都不喝酒，只有点两瓶果汁给她们。在服务员上菜的时候，红哥就简要的说了想让我们进厂当学徒的事情，刘主任说：“这个现在进厂都不容易，我们这个厂是合资单位，一般是不要生手的，不过看你们大老远来也不容易，暂时进厂做实习吧，三个月为期，如果学不会，那就不能怪我不给面子了。”红哥一听，赶紧让我和海平起身以茶代酒敬她们。这样的吃饭是尴尬的，好在华泽和红哥很是会说话，把气氛调节的很好，在刘主任准备离席时候，红哥赶紧从口袋掏出两个红包说着是小意思请多关照，刘主任和郭师傅推辞了一下也就收了。她们走后气氛就热烈了很多，华泽又叫了一箱啤酒让老白到宿舍喊耿远飞跟马宇一起过来庆祝。在喝酒中更加了解到，这个厂是港资和大陆的合资工厂，熟手工资可以达到一千八，这个工资是内地普通公务员的六倍，一般学习一个月后就可以拿到三百到四百了。厂里也分了几大帮，我们中原的算一帮，但是人太少，目前除了我们现在六个，还有四个是另外一个市的昨天和他一起遇到我们的就是另外一个市的老乡。HuN的是一帮，JX的是一帮，而GDGX人家又好似一帮。占统治地位的就是HuN一帮，人多爱打架，爱抢好货，经常欺负那些落单没有老乡的外地人。好在我们这里之前有耿远飞这个大将HuN帮并没有欺负他们，华泽说以后你们进厂后，可不要惹事，但是惹事后别怕事情，听说你在工地上打架这次很厉害，不过在工厂打架可不能这样，因为打架派出所马上就到，说不定还要进去住几天，咱出来是求钱不是来打架的。我一听后觉得很有道理保证没人惹我我也不惹别人。那天晚上喝的真是痛快，为了这千里之外我们这几个老乡能在一起工作而分外开心，大家都喝了不少，只是在最后结账的时候看到红哥脸都绿了，才知道钱也花了不少。
    第二天，进厂后先到人事处报名，交身份证复印近交押金办了厂牌以及饭卡，并写了一个条子给后勤让安排床铺。红哥让我们今天先休息把床铺搞一下。我领到厂牌后开心的不得了，毕竟这也算是来南方后第一个轻松的工作，再也不用早上六点起床晚上十点还在干活了。跟海平买了生活rì用品另外还买了几套便宜的衣服，就到宿舍安排自己的床铺，我的床铺跟华泽的离的不远，就斜对面，上铺就是海平。美美的躺在床上享受着进厂的快乐，再想一想外面那么多没有进厂的兄弟还在顶着烈rì排队，觉得运气真是不错。胡思乱想中我睡着了，这个觉是我来南方后第一次睡的这么甜这么深，以致到吃饭时候还不知道。。。。。。
第八章 学徒生活 - 奋斗挣扎的七零后 - 涅阳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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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时候工厂的工人都下班了，工厂跟饭堂宿舍是分开的，虽然一个院子里。这个工厂当时分为两层，一层是做后整车间，也就是烫衣服包装衣服的。二楼就是前整车间，就是做衣服的前道手续，基本上来说还是男的少女的多，其中花机的全部都是女孩子。而宿舍在工厂旁边侧后一点，男生宿舍都在一楼和二楼，三楼四楼全部是女生宿舍。工厂是禁止男生去三楼四楼宿舍闲逛，但是也允许晚上到楼顶去玩。下班的吵杂中，把我的美梦吵醒，也准备碗筷喊上海平等云红下班后一起打饭吃。
    饭堂是分两个窗口的，一个是在饭卡上盖章打米饭一个是打菜，如果今天没吃是不用扣钱的，一个月六十块钱，公司另外补贴给饭堂六十。这个饭堂由本地的承包下来。我当时饭量很大，买了一个大盘子，基本上是云红他们的饭碗的两倍大，塞进打饭的窗户都有点苦难，当我和云红他们排队去打饭的时候，饭堂的人先是吃惊后是大笑，问我能吃多少？我说你就打吧打满也可以。饭堂饭是管饱的，所以他们或许是看我到底能吃多少，真的打满了一盆给我，菜是三个菜一荤两素，打菜的也照顾给了不少。当我们打完后坐在饭堂吃饭时候，多少女孩子都看着我很是吃惊的样子，不过我可不管那么多，吃饱为上，三下五除二都吃完了。华泽看我的样子还没吃饱，就又打了一份给我吃。这一下轰动了，觉得我这人太能吃了，所有工人基本都知道来自中原的小伙子能吃两大碗饭。其实这主要是在工地吃的差没有油水有关系，也与当时干的体力活也有关系。十七岁的我一米八当体重才一百三十五，也正长身体，只是看起来比同年高大一些而已，在这个工厂里我是最小又是最高的一个。在她们那些女生的惊讶笑声中我也结束了吃饭的表演，虽然海平也吃的多一点总体来说，他比我还是差的多。吃完后洗好碗就放在专一有一个放碗的柜子里面，回到宿舍后好多人都过来问我，你怎么能吃那么多，他们一小碗都觉得多。我也不好是说在工地上的事情，只说在家练过几下，经常锻炼而已。这时候就有人起哄让我练一下给大家看看，红哥在家也会点武术，他知道我们那里都会练几下，但是因为我毕竟大部分还都是在城市生活，他对我了解也不是太多，再说他在家也是东奔西跑的很少跟我说话，只是去我家玩的时候才瞎聊几句，不过他跟我大哥因为年龄相仿所以他们话才多，一直以来他都当我是小孩子，也想看看我是不是在工地打架的事情吹牛，就说那就练一下给他们看看。我一看觉得不练两下也过不去，再加上云红华泽他们也劝我，就说那就随意打一套吧，让他们把两边的床挪了一下，就在宿舍打了一套基本的《大洪拳》“凤凰展翅前后防，怀抱rì月丹气扬，挥手前进左手挡。。。。”这套拳以前在家练的太熟悉了，当时打起来还是很是连贯，最后还来个回旋踢。这时候不论哪的工友们都鼓掌起来，门口还聚集了好多女孩子也都看的鼓掌叫好。打完之后才觉得脸红，是不是觉得自己太显摆了，当时教我武术的表哥可是再三交代不要显摆着自己会，要不麻烦很多。好在华泽云红马宇他们都觉得打的不错，我才没觉得尴尬。
    下午他们上班去后，我跟海平就准备到镇上闲逛了。唐州镇位于特区边缘，属于香山市最有活力的一个镇之一，镇上工厂林立，港澳的人很多都在这里开厂，比我们县城漂亮多了也大的多，差不多要赶上我们市里面，街面上游戏厅，大排档，舞厅，超市一个接一个，但是最多的还是银行，真是走几步就有一个银行更加有我们那没有见过的柜员机，据说特区是中国第一家先用柜员机的地方，这个唐州镇和特区最近也享受到了这个待遇，可惜当时也不会用，只是很稀奇的看了一看。在镇里面有个小山这就是唐州山了，也是当地唯一的公园。公园里娱乐设施倒是不多，只是人太多了，都是来自各个地方找不到工作的人驻扎的地方，听说一到晚上治安都来清场，没身份证的都要送到遣送站。好在我这次出来带的有身份证，而且进厂厂里都办了暂住证，他们治安也不到工厂去查，自然也不怕。
    转到下午吃饭时候就回去了，这一趟算是第一次好好的领略了这个镇的繁荣发展，也对比内地的落后反差很大。吃过晚饭后，大家都在饭堂里看电视，当时电视都看香港的两个台，我虽然听不懂但是看字也能看，电视正是演的《包青天》，电视聚满了本厂的工人，大家都是边看边评说，也都觉得演包青天的演员演的太逼真了，现实真有这样的人也该把那些贪官都狗头铡伺候了。其实我最爱看的还是四大天王的个人演唱会，因为我是崇拜郭天王的，自己在家的时候也学着跳他的舞，他所有的歌曲我当时都会唱，一些舞蹈自己觉得模仿的还算是有模有样。颁奖晚会更加是工友们讨论的热点，为了自己崇拜的偶像争吵是必须的，有的觉得张天王唱功一流当之无愧为老大，有的觉得刘天王帅气歌声也是一流比张天王更胜一筹。一般不加班的时候看完电视，就洗澡睡觉了。
    第二天，就正式开始了学徒的生活了。我到车间问车间主任领了工具后，分了一台机器，正常一般学徒都是旧机器，刘主任或者看在红包的份上或者看在华泽的份上，给我的机器还是算是新的。红哥就负责教我如何cāo作。其实这个做毛衣或者衣服并不是很难，只要看的懂图纸加上机器的几个部位cāo作，慢慢的就上手了，上午的时候我已经看的懂图纸了，就是机器cāo作上还是比较慢，这是个熟能生巧的事情。在我学习中那个小郭师傅经常空闲的时候来教我看我，好多人都觉得有点反常，而云红自然落的清闲赶紧做自己的活去了，小郭师傅叫郭静，一米六多点皮肤很白，齐耳短发明亮乌黑的眼睛透着纯真，不过她教我的时候每次都故意训我几顿，然后就笑着走了，我自己也不在意，也没觉得什么只是车间的人都觉得这个女孩子或者对我有点意思吧。海平跟华泽也学的很认真，毕竟他大我几岁，虽然看图纸上领悟比较慢点，做事情上可认真的多也有耐力。就这样我和海平每天都是学习cāo作，然后慢慢的做一些简单的活，rì子一天一天的就过去了，其中给斌哥打了几次电话报告了我这里的情况，说有钱后一定赶紧把他给我的还上，电话中的他还是老样子一说还钱就发火，说晚点有空会来看我，也让我以后有空去他那玩，而书良他们因为我打架的事情受到点排挤，最后书良他们换了个工地。我和海平的换洗衣服和东西书良也通过邮局给我寄过来了。
    到了两个月后我终于发了工资了，扣除上两个月饭卡杂费后，还有一百三十九，领到工资后拿着钞票，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这也算是在外打工赚的第一笔钱了。而海平人家更多，发了三百多点。我当天晚上就买了几瓶白酒，那时候白酒还是“一滴香”三块五一瓶，买了点花生，在楼顶好好的感谢这几个师傅，虽然是云红教我，但是华泽马宇老白都帮助不少，耿远飞虽然不能帮我因为他也算是生手，生活上照顾也不少，我们这个团体是团结友爱的，也都有家的感觉。海平还下去炒了两个菜上来大家一起享受，在我们准备开始吃喝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后面说道；“好啊，发工资了，也不请我吃饭，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我一听就知道是郭静来了，今天她穿了一个牛仔裤和T恤，刚洗澡后的芬香顺着风就飘进我的鼻中，她打了我一下，我赶紧站起来说：“我可不敢不请你，只是想着喝白酒，你不一定喝，晚点单独请你吃饭。”红哥也赶紧说正准备请她那，又让马宇下去赶紧买雪碧上来。郭静听后才转yīn为晴说：“好，这次就放过你，下次再敢，为师就要念那紧箍咒了。”跟她熟悉后我也不觉得那么拘束平常也偶尔跟她开几句玩笑就说：“多谢师父！只是没有凳子，你也就将就坐在地上跟徒儿一起享用花果山的花生吧，呵呵。”等马宇拿上雪碧后，一群人庆祝我和海平第一次“出粮”（发工资）。那天晚上喝到十一点半，因为明天还要上班大家都散了，只是后来看云红yù言又止的样子觉得有点奇怪。
第九章 懵懂的爱情 - 奋斗挣扎的七零后 - 涅阳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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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云红偷偷的给我拉到旁边给我说：“大家都看到那个小郭师傅喜欢你，你自己怎么看？”我一听脸上一红觉的好是尴尬，因为从来也没想过这事情，在学校的时候跟同学也有过打闹开玩笑，也没想过恋爱，知道有一些同学恋爱，我总是嘲笑他们，说大丈夫不能立业何以谈妻？我马上说；“红哥，我没想过这些啊，都是当朋友了，再说人家帮我这么多，我也不好说什么，我还小没想过要给谁谈恋爱。”红哥一听点点头说：“华泽和我也是觉的你还小，不懂事，但是也给你提醒一下，你在这里干或者是临时的，你家早晚会给你安排到事业单位去上班，你要跟人家谈了，第一人家不会嫁到咱们那里去。第二你家也不会同意。当然也不知道人家是不是真喜欢你，她是师傅技术上很可以的，做个朋友可以，但是恋爱你就免了吧。”我点点头说：“那是肯定了，再说谈恋爱我也不会啊，都不知道咋谈，也不会谈的。”红哥说：“你这小子，就是个愣头青，懵懵懂懂的，啥都不知道，不是我们这几个看着你，也不知道能惹出啥事来，以后啥事情都要听我们几个的，别出啥乱子，要不到时候回家没办法给你爸妈交代，更加不能给你nǎinǎi交代。”“知道了听你们的就是了，上班了。”我也有点不耐烦的说道。红哥看我如此也没说什么就干活了，华泽他们看到我就只是笑笑，让我好好干。
    以后上班的时候，郭静还是会过来帮我看看机器修一下机器，教我点技巧，我也习以为常偶尔也会下班后带她去喝糖水表示感谢，基本上也都喊上一两个老乡一起，单独时候跟她一起就不敢了。我们这个厂还算是正规一点，并不像电视里或者一些其他工厂加班那么累，星期天一般两个星期过一次，如果活不多每个星期都会过的。加上奖金福利还是不错，想进这个厂的很多，但是就算是熟手，没有人介绍也进不来，工厂也是根据货多少来安排是否要人。rì子就在上班下班看电视中一天一天度过了，其中有一个月我以寄信的方式跟海平夹了钱，还给斌哥，虽然他收到快件后很是不高兴，打电话又说了我一通，但是我觉得人家已经对我够意思了，不能要他的钱，也不知道啥时候才遇到他。而书良们因为在新的工地因为工资克扣的问题跟工头干了一场后，也结算后回老家了，据说一路艰辛，还在车站上当受骗，差点家都回不去了，这些情况也是我回去后才知道的。
    四个月后我的工资慢慢也到五六百了，虽然比熟手差的很远，但是也够花了，只是南方消费太高，也存不了几个钱，光烟钱一个月也要六七十加上买衣服买rì用品，偶尔请客吃饭，到月底也就有个两三百，只是一般的货都会做了，也算是站稳脚跟了，加上车间主任和郭静的照顾做的货又简单工价又高，rì子自己觉得过的还不错。到了夏天晚上去楼顶的人也多起来了，大部分都是老乡们聚集一块吹牛喝酒，也有一些谈恋爱的，各自互不干涉自得其乐。我有时候也经常一个人在楼顶，拿出笛子吹一段，排解一下。海平后来跟耿远飞玩的非常好，下班后就跟他们出去玩了，我们这一群人红哥最大，也只有二十六，耿远飞二十五他们两个都结婚了，也都有孩子在家。而华泽二十二有一个女朋友在其他工厂上班，离我们这里也不远，他如不加班基本都会去看他女朋友。马宇比我大两岁，他亲戚也是在附近，基本上他跟我玩的比较好一点。只是有时候他们出去玩的时候，我不爱动，觉得也没什么好看的，还不如看看书吹吹笛子来的更舒服一些。我正在吹的时候，有人拍了我一下肩膀：“八戒，又在想高老庄哪位？出家人可不允许这样啊，为师给你念念咒语呵呵。”我不用看就知道郭静来了，她好像总是在我一个人的时候出现，难道有千里眼？我呵呵一笑说：“没有了他们都出去玩了，我不想去就在楼顶凉快一下，你那怎么不出去玩那？”她今天穿了一个裙子，系一根黑sè腰带，穿着高跟的凉鞋显得高条很多。她笑了一下说：“就是找你来玩的啊，今晚有一个演唱会去看不，五块一张，你请我好不？”我一听演唱会觉得很有兴趣，毕竟天天看电视的明星离我还是太遥远了，就问：“在那里？有明星不?""有啊，那个在南方很出名的人今晚也过来，你要不看看，人家可是有玉女称号啊。”“真的假的啊，才五块一张啊。”“五块不少了好不，虽然这是南方，但是在你们那五块钱也办不少事情，真的了海报上说她来的，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我一听反正也没事情，就说那好就去看看吧。
    下去把笛子和歌谱放在床上，就跟郭静一起去剧院了。剧院离我们那里还有二里远，在唐州山下。这一路上我都不怎么敢说话，偶尔说话也是开点玩笑，说点家乡的事情。她倒是问的仔细，父母做什么的，你怎么出来打工啊等等，问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虽然她比我大几岁，但是一般是看不出来的，一路走着我也问了一下她的情况。原来她初中毕业后本来是考上高中的，但是南方改革开放后，他家也就不让她上学了，让她来跟她亲戚刘主任这里学习工作，慢慢的成熟手后，刘主任就叫她修机器拉尺寸，经过活动后去年年底当了师傅，一个月一千三，在师傅中算工资低的了，但是在工人中算的高的了。因为工人都是按件算的，货最多时候最高手也有一千八，但是大部分都是一千一二，七八百的也很多。我一听给她说我什么时候才能拿一千多啊，感觉还很遥远。她笑了笑说：“你真想的多，你现在还算个半熟手，离熟手还远着那，好好干吧，以后就可以拿到一千多了。”就这样走着聊着我们就到剧院门口，这个剧院类似于我们那的礼堂，门口已经很多人了，海报上写着“第一玉女光临我镇，纯情天后献歌唐州”海报上玉女的头像占了三分之二，剩余的还有好多小歌星围绕着她。
    我赶紧去窗口买了两张票，一看座位还好不算太靠后，又买了两瓶果汁。她一看我买果汁就笑道：“徒儿长进了，知道孝敬师傅了，呵”我一听觉得不好意思，就说：“这都是应该的再这样说，就不买了。”
    离开演还有一段距离，剧院门口就一条河，这河据说流向特区。岸上有好多石凳子，我和她就坐那里，一边喝果汁一边聊天。
    过了一会郭静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出来这么久都不正眼看我一下，是我长的难看，还是你不喜欢我？”
    我第一接触南方人，也没有想到这么直接的问的，我还想着跟琼瑶式的恋爱，她突然一问搞的我手足无措只是低声说；“你长的很漂亮啊，我也看了，只是你没看到而已。”
    她一听我这样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说；“逗你了，看给你吓的，对了你去过特区没，星期天我带你去特区去。”
    我很早就想去特区了，一直没有边防证也过不了检查站，一听她能带我去马上说；“想啊，怎么不想，早都想去了，国内第二大特区啊，里面应该很繁华的，我没边防证能去吗？”
    她一听就笑了；“有为师我在，你怕什么没有证件也让你去的了。”
    我一听能过去就用我们中原的戏剧腔调道“那是果真去得的？。。”
    她一听也学着我的腔调：“去得的。。。。”
    我也学足了戏文里的腔；“哈哈哈。。。”
    或许是我笑的太大声了，引得有一些人侧目，她轻轻打了我一下脸也有点红低声说：“我也跟你一样神经了，这下可丢人了。”我笑了笑说：“这也不怕，没人认识我们。”
    愉快的时间总是很快的，一会演出就开始了。
    演出的过程我现在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海报上的玉女是没有来，来了一个长的有点像这个玉女的出来唱了几首歌，总体来说也唱的还可以，有一些香港的歌曲我也听不懂，她倒是看的津津有味。演出两个多小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左右了，散场后我还在抱怨这剧场骗人。
    她好像早就知道这是骗人的，她拉我大海报前说：“你看看人家这玉女是加引号的，就代表不一定是真玉女，玉女来这里那可能只有五块钱，只是让大家都来看而已，再说你说她唱的好不好。”
    我被她手拉着浑身如电流一般激荡着我，我也不好挣扎出来，只好说：“唱的也不错，就不是真的。”她白了我一眼说；“你就爱较真。”
    然后拉着我就准备回厂，只是这次回厂的道路是我没走过的，是个小街道。被她拉着的感觉真好，到最后慢慢的变成我拉着她走了，她手心好像也有汗，只是不吭声跟着我慢慢行走。到了一家大排档，她又恢复了往常的状态说：“为了安慰你纯真的心灵，为师请你吃炒粉。”我是从来不让女孩子出钱的那种，也不会让女孩子请我的，我赶紧说：“没有了还是我请你，我可不习惯女孩子请我。”她很好奇的看了一下我就没在说什么。到了夜里在南方都有吃夜宵的习惯，所以一到晚上大排档的生意都是很红火的，我们两个就点了一个田螺，两个炒粉。这时候的我再也不是刚开始拿盆子吃饭的了，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饭量越来越小，现在吃一小碗都觉得饱了。这也是第一次单独请女孩子吃饭，刚开始还是有点紧张，不过她倒是没一点拘束，教我怎么吃田螺，如何吃才有味，别说跟她学了之后，第一次才知道在我们那里根本没人吃的东西，在这里竟然如此美味。
    吃完之后，我也习惯的拉着她走路了，她刚开始也会偶尔挣脱下，不过在我的大手拉着下跟平常的她可大不一样，如小猫一样跟在我旁边，也少了平常的泼辣xìng格，陆陆续续的谈起她的事情，原来她之前谈过一次恋爱，也是在这个厂里，后来那个男的换了工厂后就再也没来过。我听了之后莫名的心酸了一下，不过想想我又是她什么人那？我心中真的是把她当姐姐当朋友看待，这样拉手也不知道妥当妥当，我心中也一直自责，看到快到厂门口的时候，才放开她的手并肩走回厂区，这时候厂里的人都还没睡，好多人看到我们两个一起进来，我只好飞快的回到宿舍，坐到床上时候心头还是腾腾的跳着。。。。。
第十章 特区之行 - 奋斗挣扎的七零后 - 涅阳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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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天早上我是爱睡懒觉的,一般是不愿意早起来的,宿舍的人们早早都起来,大部分都是出去探亲访友去了,再不就是去镇上逛逛去了,都是年轻人,没有几个人愿意在宿舍待着.
    而在我还在赖床的时候,郭静来了,她用手指弹了我一下脑门,笑道:‘为师真是凡人啊,之前以为你是孙猴子,原来是真是二师兄啊,起床了,今天带你去特区玩.‘一听到去特区,马上我jīng神起来,赶紧起来梳洗,然后让她出去等着我换衣服,穿上自认为还算帅气的衣服后就出来了,郭静今天穿的还是很休闲,牛仔裤T恤运动鞋衬托着她那有点丰满的身材,看起来那是比平常美多了,拿了一个小挎包,正笑嘻嘻的看着我.我被她看的都不好意思了,好在她倒没什么说：
    “赶紧走了，等会还要坐船去。”
    “坐船？不是坐汽车去吗？”我好奇的问道。
    她白了一眼说：“就是在剧场前面有一个小码头，本地人用小船把进不了特区的人拉倒特区里面的去，不坐船你有边防证吗？”
    我一听原来如此啊，那就听她的吧。南方的天气是让人捉摸不透的，有时候正月的时候都很热，有时候五六月份又让人觉得凉爽，或许是离海边近吧，总是有凉爽的风吹来，昨晚的雨下了一场，今天的天气很是凉爽，就连太阳都躲在厚厚的云层里偷懒去了。
    我和她先去小吃店吃早餐，不外乎濑粉汤粉之类的南方早餐，虽然我不是很愿意吃这样的南方小吃，但入乡随俗也免不得天天品尝。吃完早餐后，就开始向剧场前进，我在路边买了两瓶矿泉水，这时候的我跟刚来时候已经大不相同，对于这矿泉水之类的也没觉得那么贵了。到了剧场后，之间剧场的前面有一个小小的码头，码头上有一些船家喊着：“特区十元一位，去的赶紧走了，再凑够三个就走了。”想去特区玩的或者办事人还是很多，一会就有船开动着马达奔腾而去。郭静先找了一家船用南方话讨价还价，虽然我还是听不全，但是已经有一部分听的懂了，最后我们两个十八块成交。登到小船上后,发现这是一个渔船改装的马达船,就只是后面加一个柴油机而已,船上放了好多板凳,我和郭静就坐在中间,前面已经有人坐满了.过不了一会,又上来两三个,船主就开动马达向特区进发了.
    这条通往特区的水道因为污染的厉害,已经很是脏污了,河面上漂浮着一些生活垃圾,但好在河面上没有什么味道。船老大一边开一边介绍说着要在以前水可干净了，淘米洗菜甚至下河洗澡都没有问题，这几年来这里人多了，加上工厂也多，这河水慢慢的就变成这样了，他的船只能在近河打渔，现在也不打不成了，就靠送打工的去特区赚钱养家了。
    其实唐州镇离特区是很近的，要去特区有很多条路，只是路上全部都用围墙栏杆封锁起来，路口都是各种小的检查站。所以一般这时候去特区玩或者想去特区工作的都需要走这条水路，而这个水路好像也没检查的，也许是当地默许的一种生存手段吧。在机器马达的吵杂中和七转八弯后，小船在一个大桥下面停了下来，船老大指着一条路说顺着这条路上去就是公交站，想去那玩就去那等车，然后他就驾船走了，因为出特区是不需要检查的，他们也就不用等回头客。
    船上的人看起来有的人是来过好几次了，都没怎么兴奋，就我下了船之后面朝着江水喊到：“特区我来了！”引得一些人鄙视的眼光和郭静捏我胳膊的疼处，来到这里也就放松多了，我两个的手也就不由自主的牵在一起了。
    上了马路到公交站牌那里，郭静说到情侣路去玩，还能看看大海，我一听那当然好啊，我还没见过大海那。特区的马路是当时最宽广的据说超前了25年，截止目前还是那条马路也没有落后，双向八车道。一会就过来一个车，这个车是去特区中心的，离情侣路很近，我和郭静赶紧随着人流就挤进了车内，车内有空调也不热，要不这么多人那真是够呛。当时还是需要买票的，一块钱一个人.对比内地一毛钱起步的公交来说特区的算是贵的了.公交车行驶在特区的马路上，两边是椰树林立，迎风吹动的椰树平添了一些南国风光，很快就到了海滨公园站。
    海滨公园是一个四面围墙的大公园，也是特区著名景点之一。门票五块一张，我和郭静进入公园之后才知道，以前所有进过的公园都是不能类比的。中间有一个小湖，湖水中有很多小船，游人如织。假山林荫小道以及参天的大树，都构成了海滨公园情侣圣地的位置。我和郭静漫步在海滨公园的林荫大道中，欣赏着其他恋人的亲密不觉得更靠近了一些，我的心也是怦怦之跳，在我一米八的个子下郭静更显得小鸟依人，我们找了一个长长的石凳坐下来看湖中划船的恋人，眺望小山的的亭子，海风吹拂着我们，此时此刻希望时间能停止住永不流动，她慢慢的用头靠着我肩膀说：“小张，你喜欢我不？”我这时候也顾不得之前的说辞，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说：“喜欢，怎么不喜欢，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们这算恋爱还是朋友。”她有一丝的不快，不过很快就说：“算了，你或者真的不懂，或者懂装不懂，你只要喜欢我们就天天这样，你觉得好不？”我一听心里莫名的感动道：“嗯好啊，我也很喜欢这样的。那你那喜欢我不？喜欢我很么那？”她抬头看了一下我说道：“喜欢你率真大男孩子气，也喜欢你爱调皮的样子。”青chūn的冲动对我来说或者更猛烈一点，不知道来的那的勇气，听她说完之后就轻轻的在她脸颊上轻轻的一吻。当时我自己都给自己吓了一跳，只是郭静没有特别的惊慌脸红着低声说：“我喜欢你这样。”空气似乎也忘记流通了，我呆呆的看着她确说不出什么来。这就是初吻吗？我内心中问自己。
    在公园坐了一会，就顺着公园后门出去了，后门就是情侣路，也是离那个著名的渔女雕塑很近地方，渔女的后方就是大海了，我第一次见到大海，然而没有想象中那样海浪滔天，不免有一丝失望。路边有买小吃菠萝矿泉水的小店，也有推销着照相立等可取的小贩。虽然我很想照一张留影，可是渔女下面人太多久放弃了，只是默默的拉着她漫步在情侣路上。在路上她讲了她的恋爱历史，大概是之前在厂里也谈了一个南方的男孩子，两个人刚开始还很好，时间厂了经常吵架，最后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男孩子从厂里辞工后就再也没来过，她也试着找过他但是找不到，有一次收到他的信那个男孩子说他结婚了，让她不要再想他了。说到这里郭静的大眼睛里流出了泪水，而我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是说不要哭了人多看着难看，而不知道掏出纸巾给她擦拭，最后还是她自己拿出纸巾来擦，现在想想但是确实很傻很天真（我可不是阿娇呵呵）。
    我忽然说道：”郭姐我给你翻个跟头吧。“她才停止哭泣笑道：“你会吗？这里路可是石板路。”我笑笑说：“没事，师傅你就请好吧，我今天就是孙猴子。”我看前面也没有人就空翻了几个跟头，引得她哈哈大笑，这场停在她脸上的乌云算是过去了。她看我出了汗，赶紧拿纸巾给我擦汗，并拿水给我喝，我心里突然觉得我到底是喜欢她还只是想要个能照顾我的姐姐那？一时间也陷入迷茫中。
    就这样顺着情侣路，迎着海风漫无目的的走着，一直走到下午，我和她都饿的不行，才找一家饭店吃饭，这家饭店虽然装修不怎么样，用大棚搭着，靠近海边以海鲜为主，可惜我生来不爱吃海鲜，鱼我都不吃，只能看着螃蟹海鱼兴叹了。还是点两个家常菜来瓶啤酒。在海边喝着啤酒有个女孩子一起聊天真是不错，远处的海滨咏场也是人头攒动，海边上用网拦了一大圈，好多人都在那里游泳，要不是她在旁边不好意思，我也早就下去游泳了。
    吃过饭就逛了一下免税商店她倒是买了一些女孩子用的化妆品之类的，而且还帮我买了一件T恤，虽然我抢着付钱，但在她坚持下，我也就罢了，第一次有人送我礼物，还是女孩子，虽然觉得不是很妥当，但是心里还是甜滋滋的。时间过的真快，随意一逛基本天就要快黑了，我们赶紧找了一辆去唐州的中巴，坐上回去了，中巴很快的，半小时就到了唐州，比起早上去特区的水路加公交那是快了不知道多少倍。在车让她头靠在我肩膀上就睡着了，而我却是思绪万千，懵懂的兴奋，也有不安，复杂的味道一起涌上心来。。。
车间激战 - 奋斗挣扎的七零后 - 涅阳之夏

    从特区之行回来之后,感觉跟郭静的关系发生了很大变化,在我心中也觉得已经跟她是恋爱关系了.早上她会带早餐给我或者等我一起吃早餐,晚上加班后也会一起去宵夜。而海平云红他们私底下都劝我N边，但是我始终觉得没有什么错。平常不爱逛街的我也会再星期天或者晚上跟她一起去镇上逛街买小吃去公园买衣服等等。不过除了那次胆大的偷吻外，也就牵牵手，至于其他的我也不会也不知道，更加也没人给我说要如何，倒是郭静有几次欲言又止的想说但是又没有说什么。
    日子就这样过着，我慢慢的货也都能做了，也成了所谓的熟手了，应该来说大厂货的花样种类很多，所以学习的也很快，到了十月份已经有七百多工资了。当然也有郭静的偏爱比如一些价格高出力少见效快的货会先给我做，虽然引起一些人的不满，不过我自己倒是不在意。海平还是比较踏实的以往既往的平稳，每个月基本都保持在七百到八百，也每个月寄钱回去，其他如耿远飞马宇也是如此都是每个月寄钱回去，而我除了给我奶奶寄了四百之外，大部分都花了，人家说恋爱花钱多这是真是事实。云红训了我很多次讲外面的女孩子根本没有结果，你还小总是花钱到年底回家怎么交代之类的话。我也是一如既往的不听他的，觉得跟郭静在一起花多少钱都是愿意的。
    十月中旬的一天，早上已经有点凉了，再也不像夏天那么热，晚上也需要盖个毯子了，只是白天的时候还是很热。八点钟大家都打卡上班，我们也各自在自己机器面前操作，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皮也有点跳，总觉得会发生点什么，所以一直很忐忑，我就小声给对面机器的红哥说：“红哥，不知道咋回事今天眼皮跳，不会有啥事情吧。”红哥笑了一下说：“你这是有财运了所以才跳，小孩子知道个啥，好好干活。”
    做我们这个行业比较好一点的是，一般说话不会影响手里的操作，大部分一边工作一边聊天也不需要谁管，当然也不能聊的太投入，要不也是会错的。车间中间是一张长台子，台子上坐着几个师傅，车间主任在中间，师傅们在我们领取货品后要调机器，然后工人们做货后第一件要给师傅度尺寸检验后签字，只有师傅签字的货品收发才会登记到工卡上，到月底算工资。
    我的货品基本都是给郭静签字，她一般也对我的货查的严一点，这样也好避免有啥返工。我离师傅的台子有两个机位，也看到她们的工作，这时候看到有查片的拿了一打货（12件）拿到师傅台上说这一打货都出问题了，我一看那个货正放在郭静的面前。我看她脸色有点变了，她把货品拆开后又检验起来，看她的样子真有问题。像这样的情况有两种，一是如果师傅和工人都有错让这个工人返工再多记一打货，要不就一打补贴三打货的钱给工人返工。而郭静用南方话争辩说，当时检验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尺寸什么都对，怎么现在是这样那？车间主任就喊了这批货的工人，我一看就不妙。这个工人也就是HN帮的所谓的带头人了，他之前经常在车间吵闹抢好货做，最近因为我做的好货多了一点也经常跟主任跟郭静吵过几次，我私底下是这么想的。
    云红低声给我说：“你可别多事情，一般都会补给他们的，他们是摆明觉得给你好货多了，给师傅给主任点颜色看看。”我心里的火腾的就起了，不过看到红哥这样说，也就忍住点了点头。那个人就在师傅台前跟郭静吵跟主任吵，后来主任说算了算了，这次算小郭师傅的不对，补给三打货你拆了重新做好给算工卡上。谁知道那个家伙根本就不愿意，说这不是补钱不补钱的事情，是主任处事情不公平，如果要补就补五打货。主任一听就火了说：“有啥不公的，你们在车间什么货贵货好都抢着做，给其他工友留的都是大码难做的，怎么就不公平了，补给你三打都算面子了。”郭静也站起来说：“就是啊，一般都是补一打给你，就算我有错你一点错都没有嘛？啥事情都靠师傅能行吗？我知道你这次是什么意思。”那人也火了冲郭静喊道：“什么意思，你说有什么意思。”郭静不知道怎么回事脸红了（这个脸红的神态我很久都没忘）一下说：“你知道什么意思的还用我说？”车间里其他人大部分都还在干活，毕竟跟师傅吵架的事情天天都有，一般吵几句也就算了，下班后还是工友。我也是这样想的，只能生着闷气操作机器。突然这个男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快速的打了一巴掌给郭静说了一句：“TM的就这个意思，你个XX。”这下真是炸开锅了，我第一个看到，因为我时刻都关注郭静，当他打完之后，我已经冲到他面前猛的一个直拳把他打的一个趔趄，又飞起一脚把他踢倒。而郭静则站着捂着脸奇怪的没有哭也没吭声，在主任已经其他师傅拉扯下，都涌进了收发室。这时候车间已经乱了，HN的那帮工友一看他们的老大被打，都一窝蜂的上来了，有的拿机器上有一个拉条有四十多公分长，有的拿挂货的坨，有的拿棍子。第一次知道好汉难敌四只手，我当时啥也没拿，踢了两个人后也挨了几棍子。正在这时候云红华泽耿远飞马宇海平都跑到身边，特别耿远飞抓住打我棍子那个人一拳就打倒在地。在这时候基本就分的清楚了，我们中原的也就我们一个地方的会联合一起，另外一个市的虽然是老乡人家也根本不会再跟前一步的。HN的有三十几个人其中男孩子有十五六个，但是华泽拿了好多拉条来，我自己拿了师傅的一个高椅子，在我们噼里啪啦的轮开之后，他们步步后退两米内暂时他们杀不进来，但是渐渐的人家对我们行成包围圈。耿远飞低声说：“咱们几个可都别乱马宇靠最侧边，我和红哥小辉以及华泽在外面海平招呼着马宇，他们谁往前咱们就下狠手来一个倒一个。”我一听赶紧站在最前面，毕竟是自己惹的事情，不过被耿远飞硬拉倒侧边。那个被我打到在地的带头家伙嘴里骂骂咧咧的喊到：“今天不把他们这几个赶出去，以后都没法混了，兄弟们上。”不得不佩服他们还有点闯劲，哗啦五六个都拿着棍子或者拉条冲上来，这个时候我们也不得不拼了，我看到冲在我前面那个家伙棍子刚刚轮起来还没落下，我猛的冲前用肩膀一抗这家伙一下抗飞过去，不过旁边很快就有人就踢了我一脚，他一脚踢在我侧面，我猛的拉起他的脚一个扫腿那家伙应声倒地。后背上也不知道谁又打了一棍子，不过打我那个家伙又被华泽按住就打。耿远飞和红哥这边也是干净利索，特别是耿远飞毕竟也是当兵出身，三下五去二撂倒一个，冲在我们面前这五六个一下就被我们打倒三个在地下爬不起来。我们还是保持阵型不变，这也是我们三个有过打架经验，以快打慢，再说车间因为机器的原因，他们一次性上来也不了几个，要不也是个大问题，虽然就这几下但是都拼了全力，下手也毫不留情，毕竟感觉到力气有点不支。这时候除了两三个打爬下后，其余的又退了回去，后面那几个HN的看我们这架势，也暂时不敢动，那个带头正准备喊着一起上的时候，突然有人喊道：“都给我住手！”一看是厂长带着保安上来了，原来上面这一阵乱的，早就有人下去喊厂长了，只是等他把保安喊上来的时候，我们已经打过一轮了。他大声喊到：“你们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看把车间搞的，想打出去打，车间是你们撒野的地方，你们几个过来！”他指了我和耿远飞红哥以及HN的几个人，然后说：“其他人都开始干活，把车间东西都收拾收拾。”我听后也觉得这次打架我在理也不怕厂长说什么，就和他们一起跟厂长下去。
    一楼办公室最里面是厂长的办公室，我们六个被厂长保安带到会议室后，厂长坐下来就开始问怎么回事.这下各说各的都说他们先动手，吵成一团。厂长大声说：“一个一个来，慢慢说，你先说!"他指了一下我。我就说着个HN的先带头打师傅，我看不惯才动手的。厂长打了车间的电话用本地话问了一通后，然后又看了看我说道：“哦事情是这样啊，我都了解了，不论怎么说在车间打架都是绝对不允许的，而且这次还有几个被打伤了，不过看在都是工友的份上，这次你们几个打架我就不通知公安了，至于事情怎么处理如何处理，我们中午回结合车间主任的意见以及老板的意见会给你们通知的，处理结果你们等中午通知，以后不准在车间打架更不准在宿舍打架，再打架，直接送到派出所里。都回去上班吧！”我们几个听完后都上楼去了，而或许是这一次他们领略到我们几个的厉害，那几个HN的兄弟就离我们几个几步远的跟随着上楼。而我觉得脚和肩膀特别疼，就给红哥让他们请假，我去宿舍休息。到宿舍才知道，脚外面乌青乌青的，后背上看不到，觉得很火辣。
    我出去买了一瓶红花油，回来把脚外面涂抹一下就在宿舍等他们回来。谁知道中午他们下班等的结果是我被开除了。。。
    PS；N多年后回忆起当时，这都是一场梦，单纯幼稚是年轻的通病，不过人年轻要没冲动过也不算年轻吧。后来和很多HN的工友都是朋友，包括交手的几个人，以后偶尔聚会喝酒还谈起那次打架，都觉得过瘾又不过瘾，年轻就是好，一笑之后啥都没有了，只是在当时觉得这样的战斗是不可避免又不得不打而已。而这次战斗的起因和其中与郭静的复杂情感才是以后要说的，或者她也真的爱过我还是？这才知道爱情并不是琼瑶，你认为的爱情或者只是她笑容背后藏着多少秘密的谎言而已。
第十二章 隆都新厂 - 奋斗挣扎的七零后 - 涅阳之夏

    通知
    “今天上午前整车间员工张辉，因为琐事跟前整车间另一员工XX发生冲突，并引起一些其他工友在车间群殴，造成HN籍几名员工身体受到不同程度伤害，严肃工厂纪律和秩序，现在对于张辉予以开除，并罚没本月工资，对于XX罚款本月工资留厂查看一个月。受伤的员工医疗费由工厂报销一半。并请各位员工以此为戒，再有在车间打架斗殴一律扭送派出所处理。”
    XX针织有限公司
    X年X月X日
    这个通知是帖在厂办公室门口以及宿舍门口，厂里派保安来收了我的厂牌和饭卡，并限期我明天搬离工厂。
    就这样一场战斗，结束我在这个工厂的生涯了。红哥他们过来都来安慰我，特别是红哥说给工厂说了好多好话，但是也没有办法。不过红哥说有一个朋友在香山市旁边一个小厂当师傅，明天请假带我过去到他那里去做。海平非要辞职要跟我一起去，我坚决不让他跟我一起去，在这个厂收入还算稳定，外面不一定有这么好的工厂。而郭静并没有在中午出现，好像是消失了一样。红哥有些欲言又止，但是最终也没说出来，而老白华泽们也是如此，不过我那时候也是无所谓，毕竟我已经学会针织的工艺了，再找工厂也不怕的，最多不过是换个地方而已。
    下午他们又要上班去的，有货不上班是要扣钱的，除非是请假，如果请假那就要扣掉六十块的勤工奖。今天的天气是比较阴沉的，下午也挂起了风，预示着南方的秋天也来了，心情不好的我拿着歌本和笛子，在楼顶靠着那个楼顶小房的墙角，吹起了笛子。我暗暗的把今天的事情回忆了一下，总觉得有点不对，但是又说不出来，为什么那个HN的说她懂得意思，她又懂得什么意思那？为什么又脸红那？是我多心了还是我这个年龄还理解不了？在楼顶好一会，听到楼梯的声音，转角处看到郭静正在向我走来，她突然间憔悴了很多，她坐到我旁边说：
    “都是我拖累你了，让你被开除了，要不下午我请假陪一起转转吧。”
    我木然的说：“没心情，明天就要跟红哥去香山市了，他说有个老乡在那当师傅，让我过去。”
    她很愕然的说:"这么快？要不过几天我在想想办法，看看去特区里面做工如何？”
    “去特区？今天通知了，明天早上就要搬走了，特区我又不熟悉。”
    她咬着牙好像是下了决心说：“我带你去，我也不做了跟你一起去如何？”
    我瞬间又被感动了道：“那可不行，你在这里多舒服，年终还有年终奖金，工资也稳定，我去香山去也不错，有老乡照顾怕什么，我有空还是回来看你好不。”
    她低下头没说什么，感觉她好像犹豫什么，沉默了一会她说：“我看看你受伤没有。”
    说着掀开我的裤腿，看到我脚乌青的样子，她很小心的揉着，又掀开衣服看我的后背，感觉她的手在颤抖抚摸的地方虽然很火辣的疼可是当时只觉得一丝甜蜜。她说：“你后背也不知道怎么肿了也乌青了一块地方。”还能怎么了，不就是打架时候被打的撒，我心里想。她让我等一下，一会她拿来一瓶红花油，慢慢的给我后背涂抹着，只是指尖上的颤抖让我觉得有点异样，扭头一看她流泪了，只是怕我听见，默默咬着嘴唇留着泪。我突然觉得为了她一切都是值得的，拉着她的手说：“别哭了，这都没什么的小伤，比我之前的经历，这都不算什么，再说他们也够受了，据说有几个现在还在卫生院躺着。”她勉强的笑了一下低声说道：“你真够傻的，为我值得吗？”我坚定的说：“值得啊，怎么不值得，看到你受欺负，不挺身而出还算男人吗？”她用指尖点了我一下鼻子说：“你这个大男孩子或者成熟了吧，知道保护人了”她好像又情绪突然低落起来说：“有一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以后你会明白的，对不起。”我看着她有一丝无奈的表情但是又不知道什么事情我不明白的，我自认为我什么都明白。她忽然笑了说道：“好了，既然你决定去香山那边，今天就开心一点，晚上我就不来了，估计他们要请你喝酒，以后有机会可来看你这个姐姐。”我听了之后觉得那点不对她很少自称自己为姐姐的，这个称呼感觉把我和她的距离拉开了一些，我口头答应着心里确实忐忑。她又跟我聊了一会说：“厂里我是偷着出来的，现在要赶紧回去，要不等会厂领导会说的。”说完站起来，当我站起来送她的时候，她突然抱着我在我肩头哭了起来，我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最后她轻推开我说：“你真是个榆木疙瘩，或许一开始都是个错。”然后头也不会的就下楼走了。
    她走之后，我一直回味刚才的话和她的表情，但是也想不出所以然，索性也不想了，靠在墙上看着天上的云飘来飘去，任凭风吹着我，漫无目的的想着以后的路。
    到了下午下班后，红哥很容易就找到我了，一会海平华泽他们都买的熟菜拿上来，看起来还是丰盛的，有猪头肉·烤鸭·凤爪，花生等等，当然也少不了两箱啤酒。红哥上来说：“今天咱们啥也别说了，算是给我这个小兄弟送行了，今天痛快的喝酒，打着一仗也好，要不他们那一群也不知道咱们的厉害，看他们以后还给我们抢货不，下班的时候他们那几个都躲着我们。”华泽也说：“是啊，今天这一仗也够痛快，以后估计他们也不敢惹我们，坏事也能变成好事。对了小张你的包里我给你塞了一条烟，去了新地方可别打架，少抽点烟，年纪轻轻抽烟多可不中。”我又恢复以前的模样，觉得跟他们一起真的不错，谢谢的话也不用说，我用牙开了一瓶啤酒，站起来说：“各位都是我哥哥，今天大家也都挺帮小兄弟，我啥也不说，总之来说大家惯着我帮着我我心里都记得，永远当你们弟弟，这一瓶啤酒我一口气。”一仰脖子这一瓶就到肚子了。耿远飞看着我这样也不是滋味，他强笑着说：“哈哈你这样不对啊，要喝大家一起喝，来一人一瓶。”大家都拿起啤酒都吹了一瓶，然后就一起划拳猜宝玩起来了。这一场酒也是喝的痛快，最终喝了四箱酒，大家都喝的东倒西歪了。从这里出来之后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各自发展，回想起大家在一起真是最快乐的事情，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大家一起工作了，不能说不是个遗憾。
    第二天一大早，红哥就喊我起来，拿上东西到厂门口坐车去香山。东西昨天都收拾好了，老白耿远飞他们也早早都帮我来提东西，其实也没什么东西要提的，洗澡的红塑料桶，衣架，一个大旅行包，这就是我全部的家当。我站在厂门口回望这个曾经工作了这么久的工厂，也期待她的出现，可是一直到我走的时候也没有她的身影，而华泽好像深有感触的拍了我一下肩膀叹了口气，送我上了车。
    坐上中巴两个小时就到了香山，那时候国道上车还是很多，而且中巴永远都是走走停停的。到香山之后，又坐公交车来到了香山最近的一个镇隆都镇。红哥之前来过一次，但是也找了好久，到了中午终于在一个小山脚下找到了那个老乡的工厂，这个老乡名叫郭伟。这个工厂是个小加工厂，大概有五十多个人，老板是本地的。这个工厂只有他一个人是我们那里的，其他的全是JX和SC的。他看到红哥和我后分外亲热，中午拉倒附近一个大排档请我们吃饭，红哥简单的讲了来意，郭伟二话没说就说可以的，毕竟这里没有老乡，我来了也可以做个伴。在吃饭中了解到他是我老家隔壁村子的，更加亲热。他因为是师傅，老板单独给他租了一个老房子，还有一个小院子，老房子下面一间上面一间。吃过饭郭伟就拉我去他那里，他让我住楼下那间，下午让我好好休息，安排后，并把钥匙给我，说晚上还要请红哥和我吃饭，不让红哥走，不过红哥第二天要上班，说以后有机会一定好好好喝。他因为要上班就走了。红哥看他走后就说：“小兄弟，你就是太单纯，也不知道外面的事情，特别是男女的事情，这个以后再给你说，主要是在这个新厂听说工价不高，福利也不好，你先慢慢干，以后有好机会了我再给你找个好厂，另外千万不要打架了，这里可就你一个人，没人照顾的到你，遇事情要冷静，不要强出头，再从这里出来可不好找工作了，因为年底了，都不收人了。”我点头表示记住了。说了一会话红哥也坐车回去了。而我也把床铺收拾一下，也把屋子重新扫了一遍，把衣服用衣架挂在墙上的绳子上。
    从这时候开始就我一个人生活，虽然有这个老乡，但是不是亲人和朋友，以后就要靠自己，我暗暗的给自己说遇事要冷静，可不要再惹事了。不过你不惹事情，事情总是要找你的。命运永远也是如此，你越是怕怕的事情就汹涌而来，那怎么办那？只有面对它，挑战它，你不压倒命运强加给你的遭遇，必定让命运压垮你。
第十三章 “一滴蜂蜜” - 奋斗挣扎的七零后 - 涅阳之夏

    等郭伟下班回来后，我已经把房屋重新收拾了一遍，他看后很是高兴，晚上又请我一起喝了点小酒，这里也只有我们两个是老乡，自然话题也很多，不过他隐隐约约的透露出来JX的人总是欺负他一个人，我听后也没说什么，毕竟刚来也不能惹事，这是红哥的交代，再说马上年关了，还要赚个路费回家。
    第二天就开始上班了，熟手工人是当时比较缺少的，再说我这从大厂过来的更少，一切按照程序领好工具和货品，就开始工作。上班就好好做事情，下班就跟老郭一起逛街。虽然也看到过JX的工友跟老郭吵架甚至拍桌子，但是只要不动手我也只是劝解劝解。小厂是没有星期天的，有货就做，没货就休息。晚上加班也是正常的很，所以日子过的平淡也充实。
    两个星期后，红哥跟海平过来了，他们特意过来看我现在过的如何，等到车间看到我做的货还可以，他们也很放心，而老郭看到他们来更是高兴，等我们下班就去一个广场那里喝酒。
    广场是当时隆都的标志之一，广场的中心一个醒目的广告牌立在中间，上面写着“奋发开拓的隆都人民欢迎您！”广场下面树林和草地，一到晚上谈恋爱的喝酒的都在这里。老郭买了一箱啤酒，我买了一些花生以及熟食。而红哥和海平给我们一人买了一条烟。好久没有见到他们，我也是非常想他们，在一起自然就喝的尽兴喝的开心。或者是喝的有点放的开喝多的缘故，红哥拉我过去说有事情给我说，我想能有啥事情那，虽然我也喝的有点多，但是我酒量还是可以的也没醉。
    红哥小声给我说：“你知道那个小郭师傅吧，你以为人家喜欢你爱你啊，其实人家是看你小单纯想玩玩你而已。”我一听首先是脸红了一下，然后说：“我其实和她没什么的，不过她说过喜欢我的，再说我看她应该想跟我在一起的。”红哥看了我一眼，用手点了我的脑袋然后说：“你真是个榆木脑袋，其实她很花心的，跟你谈的时候，也跟外厂的人也有联系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别人都看到了给我说了。你知道打架那个HN的不，他们之间也是说不清楚的。你走之后郭静就跟外厂那个同居了。”我一听觉得脑子突然蒙了，也愣住了。之前是感觉到有点不对，但是也说不上那点不对，比如一起出去玩，她总是爱走小路，而不走大路。有时候我们加班她不加班，下班也找不到她，等她回来也是很晚，难道真的她会骗我或者就是玩玩？我给红哥说：“你胡说啥哩，不可能，那段时间我们都在一起的，怎么可能她会给别人谈？”红哥看我还是不开窍就说：“你知道个啥，其实华泽和我之前也不知道，等你走之后人家见到我们跟不认识一样才觉得有点奇怪，后来就知道她跟另外一个厂的人同居了，那个厂有一个老乡是另外一个市的，过来玩偶尔说起我才知道，至于人家是怎么谈，怎么到手的，那就不知道了，总之你这个傻瓜以后别想她了。”突然间觉得心很疼，但是又觉得不相信，不过我写给她的信，她也没回，是不是觉得不一个厂了就不可能在一起还是怎么的？难道外面的恋爱就这么现实？在一起一切都好，一不在一个厂什么都不是？还是我对她了解太少？我的心一团乱麻。这时候老郭喊我们赶紧过去喝酒，就没接着往下说，只是我的情绪很低落，大口的喝酒强作欢笑的说着不着调的话。
    那晚我喝醉了，第二天红哥他们走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上午我也没去上班，我一直回忆起我和她的点点滴滴，想一想或者我和她之间也不算爱吧，人家只是觉得我好玩，愿意跟我一起玩而已，又或者是红哥不愿意我跟她接触编造的谎言？我这时候突然想起《寻秦记》里面项少龙说的“一滴蜂蜜”的故事：“有一个人在荒漠里行走，突然后一群野狼发现了他，并追赶他，他害怕极了，就拼命的奔跑，看到有一个枯井，他就跳了下去，突然他看到枯井下面都是毒蛇，在危机关头他抓住了枯井中间伸出的树干，树干有点干枯但是也有几片叶子，正当他准备稍微觉得摆脱困难的时候，他突然看到树干的头上有老鼠在咬着个树根，他立刻感到绝望了，在最后的关头，他看到树叶上有一滴蜂蜜，这时候他什么也不想了，用舌尖轻轻的舔这滴蜂蜜，在他的眼里这滴蜂蜜就是他最快乐最有意义的事情。”有可能是我想多了，我又何必在意这些那？如果注定要结束，那么我只需要跟她在一起的时刻是快乐的就满足了，也不一定要追求快乐以后的结局是否由我掌控。我还小，恋爱的事情也说不清楚，而那个过程让我很快乐，这就好了。这也像那“一滴蜂蜜”虽然上面有狼，下面有毒蛇，但是我只需要享受那树叶上的一滴蜂蜜就好，至于过程我尽力了。
    想通了这些，我也坦然了，下午收拾好心情又上班去了。就这样每天重复同样的工作，因为年底货很多，也抽不开时间去唐州去看他们那几个，而华泽和耿远飞倒是也过来看过我一次，对此我心里很是感动。而在这段时间，老郭和我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他爱玩又是师傅，所以跟着他也不闷。我也在想为他做点什么事情，后来想想能化解他跟JX的工友矛盾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只是刚开始没找到办法，只能等一个机会再说。
    机会说来就来，有一次下班不加班，我找到JX的经常跟他吵架的工友说请他喝酒，另外让他喊几个老乡一起。那个JX的工友觉得有点突然，不过在我热情的邀约下还是答应了。下班后还是去那个广场去，我让老郭买了一箱啤酒，我自己还是买一些熟菜。老郭虽然很不情愿，但是又不知道我葫芦里买什么药，也就答应了。等我们几个坐好，我先让大家干了一瓶，接着说：“各位兄弟们，咱们出来打工都不容易，特别是我们进厂的，一天干活也有十几个小时，我那虽然年纪小，可经历的事情也多，我也知道各位兄弟们都是好人，不过是想推举自己的人当师傅而已，可是要想一下这师傅可不好当，人家老郭八八年都出来打工了，技术上我是佩服的，我相信在座的兄弟们技术上也比不过他吧。至于他是一个人不假，问题是老板对他很信任，就算你们推举也没用是吧。我年纪小不懂事，但是想做个和事老，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资格。”其他JX的工友们来的时候估计也猜测出来我的意思，有的人就说：“没有了，我们都是工友，工作上争吵是正常的，没想安排我们的人当师傅，小兄弟你多想了。”我也没多说趁着酒劲，就走到一棵椰树的旁边，运好气，然后用拳头快速猛烈的向椰树打去，只用几拳就把椰树皮打的纷飞，这椰树皮虽然硬但比起家里榆树的皮还是差的多，我以前天天在家打我家的榆树，拳头上早已经有了功夫，这点事情还难不到我。打完之后我一抱拳说：“兄弟们，我的原则就是，大家在一起打工能像兄弟一样和睦相处，但是我们也不怕事情，谁要是欺负我们那可不成。我知道大家在一起玩的好，以后我们有啥事情你们可要多帮忙啊。”JX的工友们看了之后有一些面子都变了，看我这样说话马上就有人说：“没事的在这个厂咱们都是一家人，没人会欺负你的。”老郭还是第一次见我还有这手，开心的不得了，赶紧叫我做下喝酒。在喝两箱酒后，大家都变成了兄弟一样，之前的过节好像也没有了。
    从此之后，虽然还是有跟老郭吵架的，但是也没有之前那嚣张了，而且吵架之后下班了还会再一起喝酒，而我们那个小独院工友们来玩的也越来越多。这是我没想到，也是我特别愿意看到的。
第十四章 返乡列车 - 奋斗挣扎的七零后 - 涅阳之夏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我给郭静写了几份信也石沉大海，我更加也不好意思过去唐州，毕竟见了会不会让我平静的心再起波澜那？
    马上就到春节了，工厂贴出通知，农历腊月二十放假，过了年十五开工。我也马上提前写信通知了红哥他们，想跟他们一起回去。在最后的日子大家都有点思乡心切，也没多少心情做事情。工厂是压一个月工资的，都想全部算完后早点回去。老郭也是如此，早早都给家里买东西，什么烟啊酒啊，还有南方的一些特产，最主要是自己买一套所谓很时髦的衣服表明自己在外发财了。我自己这一年混混沌沌的，也没攒什么钱，也不知道给家里买什么，就买两条烟，想着回家以后再给家人买吧，反而不着急天天轻松的看着他们的忙碌。
    腊月十九那天，红哥耿远飞海平就过来我们这里了，这一下我们这个小院子也热闹起来，至于华泽和老白马宇他们据说不回去了在南方过年。腊月十八已经对过工卡了，大概这两个月能发一千六百多，工厂还压了我几天工资，不过也不夺。冬天南方也是有点冷，晚上我们几个凑合在一起睡，老郭的床大些就睡三个，海平就跟我凑合一起睡。晚上一起喝酒免不了商量怎么去买火车票，怎么走如何走。大家一致决定腊月二十下午去火车站，第二天一早去排队买票。
    腊月二十的下午，工厂就开始发工资，每个工人发完工资之后，老板会适当的加上五十一百的，说这是奖金，希望明年来了好好干。虽然这奖金不多，但是挺温暖人心的。然后大家又一起逛街，看看还有什么没买的都买点，这一下把他们本来就爆满的提包里又塞进不少东西。塞不完的都放我的包里了，毕竟我没啥东西可买的。
    晚上八点多，就开始坐去羊城的车，车上人不算多，在国道上走走停停，到火车站已经十一点了。羊城的火车站广场堆满了人，在南广场的草坪上坐满了人。红哥穿着风衣戴着眼镜好像有点港派的意思，而老郭他们都是买的呢子大衣，虽然在南方不算新潮，但是在我们那的话估计是让人羡慕的，就我一个人穿个牛仔衣牛仔裤和运动鞋，头发剃成板寸。他们都笑我是从黑帮来的，或许吧，那时候也流行霹雳手套我自己也带了一个，自认为是很潮的。我们就在草坪上坐着，然后在一起打牌，玩乐的时间是很快的，打升级几圈下来就几十分钟。晚上广场上还是有点冷，打到早上四点的时候，下了点蒙蒙细雨，还好不会淋湿衣服，下一会停一会挂着小风，让人觉得冬天或者真的来了。这时候过来几个人，穿着都是很时髦那种，但是眼神让一看就是梁上君子，先看我们打牌，然后就问我们去那啊，我用眼睛瞪了一下他说：“我们去那这个就不用给你说了吧，至于说想其他的，也请你们掂量一下。”他们看我们个个都算人高马大的，掂量一下估计得不偿失吧，转了几圈后就去其他远处睡着的人们走去，我本想跟过去看看，但是在红哥的拉扯下和训斥下只能继续打牌。
    早上五点的时候，耿远飞和红哥就排队买票去了，而我们剩余的几个就看着包，以免被偷。广场上人慢慢的都起来了，也有从各地赶来坐火车的，到八点多的时候已经人山人海，南方各个地方思乡回家的人大包小包的提着，广场上也有公安和武警维持秩序了，只是人实在是太多了，想走远都是不可能的，就怕一分散就会找不到了。到了九点多钟，红哥他们终于买到票了，满头大汗的挤到我们身边，从他们的表情上看是相当的兴奋，最高兴最意外的是还有座位，是临时加开的羊城到义阳的火车，义阳虽然离我们那里两百多公里，但是那时候还是没有直达我们那的列车。当拿到有座位的火车票大家决定庆祝庆祝，从背包里拿出一瓶白酒和香肠花生就席地一起喝了起来。旁边很多人看到我们拿到了票全是羡慕的眼光，有人还要出高价买我们的票，我说你们就是出多少也不卖这时候票最难买了，我们这是大清早排队排的。
    火车是下午五点钟开始发车，我们下午早早就进候车室里去等车，毕竟早点进去早点踏实。候车室里已经是人满为患，到处是等着回家的人，满脸的喜悦，夹杂着不标准的普通话大家都是说的不以悦乎。我是坚决不在老乡面前说所谓的“普通话”的，虽然海平已经时不时的蹦几句文不文土不土的普通话。他们每个人都两个大包，也不知道他们怎么那么大力气都拉得动，我只有一个大包，所以还肩负着替红哥拿包的责任。四点半左右，开始进站了，大家兴奋的背着包随着人流慢慢的进站。这是一趟加开的列车，绿皮车。
    火车车厢的门口人们无秩序的拥挤，乘务员大声的骂喊拉扯着不听话的旅客，而我们也是一起用力的冲进我们的车厢里。等我们挤上火车以后，发现我们的座位上竟然都坐着人，一问他们，他们说是列车员让他们坐的。而窗户外还有人爬着进来，车厢里一片的混乱。红哥特别气愤，就拉列车员过来问道：“我们的票的座位就是这几个座，你怎么安排他们坐？”那个列车员好像习以为常轻松的说：“春运了不分座位了，他们的事情我不知道，你们谁又本事谁坐，我不管这些的。”这一句话让我听了十分生气我就问他：“是不是说谁打过谁就有座？”那个列车员说：“是啊，你们别拉着我，你们有本事你们自己坐，不关我事的啦。谁知道是那个给他们安排的”我就给坐我们位置的兄弟说：“几位哥哥大家出门都行个方便，我们的票都是有座位的，也是一大早排队买来的。现在第一我们是有座位的，请你们让开。第二你们要不让开，我可动手了！”那几个人一看让他们让座，他们就推说是掏过钱买过座位的，坚决不会让的，想打就打，让座不行。耿远飞一看拉住其中一个用力一带就把他拉开，一脚踹的他好远，另外一个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也让我拉起来推了出去，剩余那三个一看我们这架势赶紧都拿东西出去，然后他们这五个就拉着列车员不放手，手里还拿着条子之类的东西大声责问这个列车员。我们才不管他们怎么找列车员的麻烦，赶紧把行李装好，都坐好。一会乘警就过来，大概问了一下情况，就低声的给列车员说了几句，然后大声的把那五个训斥了一顿说再闹事就抓起来，或者都是为了回家过年吧，那几个人也就不吭声了。而当时过道上挤满了人了，虽然是冬天但是气味还是不好受，只能打开窗户透透空气，那时候列车里面的硬座比公交车的硬座强不了多少，但是对于有座位来说虽然难受，也好过在过道上坐在提包里坐上一天一夜。我平息好自己心情后我自己也觉得刚才做的有点过分，就喊了其中以个年纪稍微大点让他拿包坐在海平旁边，这样他或许还能好受一点，毕竟一年回一次家都是要开心回去的。
    在车厢的吵闹中，列车开始在汽笛中轰隆隆进发了，我的思绪也打开，也想理一下这一年的经历。从过了年出来到现在也算一年时间了，这一年经历了好多事情，也遇到了很多人，总之来说好人多坏人少，有惊无险的度过了九四年。我心里牵挂着斌哥他们，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人家冒险帮我，而且不图回报，让我知道这世界上真有义气朋友之说，也遇到郭静这个让我到现在也不知道算不算爱情的事情，或许我和她都是对方的过客，或许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感情是真的，但是现实中一但不在一个厂这个缘分就算断了吧，这个或许就是打工的现实写照之一吧，虽然这一年我没赚到多少钱，但是比刚出来的时候幼稚学会了冷静和一丝的成熟，也学会了宽容更加知道帮助他人也是与己方便。总体来说这一年是收获大于失去的，只是回家又如何给家里的爸妈交代这一年只拿了一千多块回去那？。。。。。。。。
第十五章 红哥“醉了” - 奋斗挣扎的七零后 - 涅阳之夏

    列车在人群的喧闹声中越行越快，每到一站下车的人群都是带着疲惫和喜悦下车的，或者这一年的奋斗至少能让家乡的人羡慕不已。经过了一天一夜我们也在第二天的下午四点也到站了，只不过我们还要转车去我们那个市。
    腊月的中原大地，一片肃杀，晚上飘着小雪的街道上更加是人极罕见，我们五个人终于在晚上九点多时候到了我们县城,天气的突然刺骨的寒风吹进来让人牙都打颤,这是在车里坐的时候所感觉不到的。我家离车站只有五百多米，是一个有320平方米大院子，分两层两个偏房，在当时我们县城也算独院中比较大的了。拖着疲惫的身躯，我敲响了我家的大门，一会我爸爸和我妈妈和哥哥们都出来开门，看到我们回到家相当高兴。虽然我爸爸一直不喜欢我的“乡土”气息，但一年没见，总觉得我也长大了，眼中多了点赞赏的目光。
    到腊月的时候，基本家里的菜都是很多的。我妈赶紧张罗我们进屋，然后去做菜，而红哥自然自告奋勇的帮忙切菜炒菜。我爸就陪着我们一起聊天说话，当听到我在南方的一些经历时候，还是严厉的批评了我：“出门打工第一要求是自身好，也就是身体要保重好.第二才是赚钱,要不出去那么远干啥?你这可好又是打架,又是换来换去的.还算你运气好,遇到这些老乡都是对你不错的好人,要不你最后还不知道怎么样的."郭伟接过话说:"叔,你就放心吧,他现在我哪里做的也不错,也还帮我了,在外面有时候还是稍微硬点好."然后他就简单的说给他解围的事情.爸爸听后点了点头,没在说什么,招呼大家喝茶抽烟。
    一会菜就好了，大家围坐一起，自然就聊开了，加上热酒下肚，话就更多了。在这个热闹又和谐的气氛中，红哥又发挥了他吹牛的过人天赋.
    他说：”七叔，你是不知道，要不是我，我这小兄弟和海平估计都露宿街头了，这是咱跟车间主任关系好，又送她红包才给介绍进去的，现在进一个人多难啊，我们这个厂可是大厂，港资企业，老板可是跟国家的上层有关系。”
    我爸爸笑着说：“还是云红有本事啊，这得好好感谢一下，让他们这几个弟兄一个人敬你一杯。”
    我赶紧站起来说：“这杯是肯定要敬的，确实厂很难进，红哥也是我师傅，我敬你三杯。”
    在我敬完这三杯后，我哥哥他们也都各敬了一杯.
    这一下红哥喝的有点猛了，这话也越来不着边际了：“我跟七叔说，我在唐州那可是很红的，有好多黑老...大都卖我面子,他们可都是有枪里,所以说谁也欺负不了我们,这小兄弟跟着我,啥事情都没有...那次在车间打架,那几个HN的,不是被我打的哭爹喊娘?要不是我在旁边照看着,小弟都要吃大亏了...后来这几个月不都是老实了?我是谁啊!红遍东南亚,控制唐州市场的红哥"
    老郭一看红哥又点晕了,也顺着他说:"那我们以后都跟红哥混了,以后咱也沾点光."
    耿远飞笑着说:"是啊,这在唐州谁不知道红哥大名?"
    海平也说:"云红在厂里那是肯定没人敢招惹,只有他招惹别人的份."
    红哥哈哈大笑:"以后咱们兄弟几个,也像上海滩那几个一样...打出一片天,控制住军火市场..做老大."
    我心里在想,这都是那跟那啊,不过一年才回家一次,难得一起好好喝酒,酒醉是很正常的.在大家劝酒中,红哥终于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滑到桌子底下了.从此之后只要到城里玩,大家都会说:"这不是红遍东南亚,控制军火市场的红哥来了?"每当大家这样说,红哥总是老脸一红,然后哈哈大笑了之.
    在大家的嬉笑下，安排他们住下休息。红哥和海平都留了一条烟给我爸爸.
    这一晚其实大家都喝的很多,我也不例外,好久没喝高度的白酒,也是很快就醉了.在我第二天醒来他们已经各自回老家了.
    而我也难得有机会跟爸爸一起平等的聊天。我爸爸以前是军人，他这辈子从来跟我是不会有啥好脸色的，他不喜欢我农村的乡土气息，也觉得我不够圆滑，所以总是对我以训斥为住，从未有表扬的话语。但是对我其他哥哥他马上就很开心，也很会表扬他们，因为他觉得他们聪明而且已经有了正式的事业单位工作，对他们的期许或者更高一些。其实人生也是如此,当有一些事情经过沉淀之后,才知道有时候父母这样对你,是另外一种成长的鞭策.如果没有他之前对我的批评,也不会让我一直进步,从中也学到了很多.当时的不理解甚至怨恨,都还是孩子气的怪他偏向而已。当你真正的独立创事业的时候，才知道人的独立性是很重要的，只有不去依赖谁依靠谁，放下心来做事情才能做成功，这些也是家庭带给我的另一个财富。
    当我在全家坐在一起闲聊的时候，就详细的把这一年的事情说了一下，并拿了一千块出来上交给我妈妈。我爸听完之后还是老样子，看不出来是高兴或者不高兴只是点点头说：“人家出门打工都是为了钱，而你到处惹事，还好你命大，遇到的人都还不错，要不几个小命都丢在南方了，做人要踏实，处事要圆滑。你以后多注意一些，在外面可不比在家里，会有人罩着你，帮你，在外都是一个人单打独斗，稍微不注意就会出大事。”虽然我心里是不赞成他的提法，但是还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我奶奶因为在农村住习惯了，是不愿意到城里过年的，每年都要安排一个人回去过年，我不用说都知道安排我回去过年。果然闲聊了一会，我爸就说过年了，你奶奶那里没人照顾，你还得回去过年。我自然是欣悦的答应，城里的生活我是不习惯，特别觉得跟他们说话是没多少共同话语的，只是妈妈非要给我买一身衣服才让回去。
    第二天上午，俺就去车站买票回老家了。我们的小镇还是一如既往的破烂,不过到了腊月天的时候,集镇上还是人头拥挤,一派热闹的气象.我买了一箱鸡蛋，割点肉拿回去。当我推开老家的院落时候，觉得就特别的亲切。我奶看到我回来很是开心，眼睛红着说:"这一年你出去可让我担心死了,听书良他们说你跟人家打架,后来跑到红娃那里去,你说说这不让你惹事,又惹事,以后可不准惹事了."说完就赶紧张罗着给我做饭.跟我奶奶说话就随便的多，想怎么说就好，就在厨房小板凳上绘声绘色的讲了在南方的经历，当然也有添油加醋的成分。奶奶认真的听，有时候批评我几句，有时候又赞扬我几句，总之在她眼中这个孩子长大了，至少还能买东西给她了，这在她眼中是一个孩子成熟的开始。
    而书良们早就回来了，我吃过饭后就先到他家去,他看到我来很开心,毕竟有我们刚开始在一起的苦难经历.原来他们后来在南方经历也很破折，等回到我们这里来已经没有一分钱了,从城里走路四十多里回来的，好在他们回来之后又在我们这里找了个建筑队干活，不至于年都过不了，他是很羡慕海平的，据说海平回来拿了四千多，比那些在乡里上班工作的拿的多赚的多。当时内地一般干部也就三百多，看到海平回来带很多东西，更让村里他们自己一家子羡慕。
    海平晚上请我喝酒，到他家基本跟到我自己家是一样的，所以我也很随便，虽然没啥好菜，但是这酒喝的痛快，也舒服。海平让他弟弟又请红哥过来，不过红哥推脱了说家里忙，晚点再来。不来也好，我和海平喝酒更随意一点，他在有时候还是有点拘束，毕竟我还有点怕这位红遍东南亚的师傅。我和海平一起聊起两次打架的事情，都是想想很是险峻，也得亏我们一起并肩作战，化险为夷。海平说他可不想再打架了，每一次他都很怕，要不是因为我根本就不会惹事的。我给他说咱们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要不是在建筑队打架哪有后面的进厂的故事？讲到困难时候大家一起唏嘘不已,讲到开心时候一起连喝几杯。我也暗暗的下定决心，明年坚决不大家不惹事，谁惹事我能让都让，还是多赚钱为好，就这样一直喝到深夜才回去休息。
    回家了!这一年风风雨雨就这样过了,不论这一年遇到多少人,能记得毕竟少数,只能感谢在这一年留下印象的那些人,虽然会随着时光慢慢的变成模糊的影子,但他们都曾在生命中给你感动给你惊喜或者给你痛苦,这也是财富,会给你人生带来不一样的感受,善待生命中跟你有交集的兄弟和恋人吧,好好享受生命,而不是浪费生命赐予给你的一切.家的感觉漂泊的游子最终的归宿,无论他以后怎么发展,在他心中家永远都是一个牵着风筝的线.
第十六章 热闹的春节 - 奋斗挣扎的七零后 - 涅阳之夏

    中原大地的春节是热闹的，一般到了腊月初八开始算是进入春节前奏曲，等过了腊月二十三那就进入紧张的年货采购中。
    我们的小镇是县城最偏远的小镇，只有一条主街，平常人们对于这个小乡镇赶集的兴趣都不是很大，大家还是喜欢去东边的一个镇子去，因为那里是县里最发达的镇，人口和货品都是超越其他乡镇数倍。但我还是喜欢去我们的乡镇上去的，毕竟这个乡镇虽小，可是乡情总在。
    腊月二十五那天，天气是不太好的，飘着小雪，寒风吹在脸上刺骨的痛，去往乡镇的路上人流涌动，毕竟再有几天就过年了，再不买东西是不行了。在离乡里面一里地的地方路边空场有看车子的地方，每一个到这里进街的人都把单车放在这里，领一个纸牌就拿起麻袋到街上采购年货了，我也不例外，交了一毛钱的看车费用，就拿着袋子向街上走去，这时候街上人山人海，已经不能用拥挤来形容了，各个摊位面前都是围满了人，特别是猪牛羊肉摊位前更加是人满为患，也忙坏了卖肉的老乡，看着他们乐呵呵的样子，这辛苦是值得的。当然街上少不了那些梁上君子，只是从梁上转入陆地，时不时的总听到人喊：“我的钱包那！有小偷”大多数人也只是观望询问后继续自己的年货采购，只是都紧紧的捂着自己那为数不多装钱的口袋。
    街上也是相亲的大好时机，这一年劳作的姑娘小伙们都是喜欢这时候穿上自认为最漂亮的衣服，虽然不一定买什么东西，但是看看漂亮妹妹或者帅哥也是一种尽在不言中的意境，如果两个人都有那么个意思，双目一对，一个呵呵傻笑，一个脸红扭头都走，平添了小镇的春意浓浓。据说有一些美满的婚姻都是从赶集上赶出来的，在没有电脑电话的年代，这或许是唯一可以接触更多女孩子或者男孩子的最佳时机。
    我是没这个闲心，一来自认为还小，二来认为自己也是见过世面的。只是看着采购诸如春联青菜肉类的过年必须品，也少不了买些糖果之类的，至于烟酒那肯定是采购行列内，过年了烟一定要有点档次，要不是会让人看不起的，这面子在春节期间是很重要的。当时烟贵的也不过2快5一包，这也是乡镇干部抽的，像红塔山，希尔顿，云烟，阿诗玛这些稀罕的烟乡镇是没有卖的，偶尔有一家有卖的也是无人问津。
    采购完回到家都下午两点多了，村子里也热闹非凡，有下象棋的，也有聚在一起闲聊的。更加有一些人在院子里打牌赌烟，像五十K这样的玩法，在我们那是很流行的，一般一盘下来会赢8~10根烟，输的个人也就2根而已，赌钱在当时是不允许也是被人看不起的，就这样的赌烟也会发生争吵和打架，好在打完吵完继续赌烟并不影响这些小赌客们的兴致。恒古以来赌博是都有的，这也人类赌博性质基因所决定。
    我家是在存在的东北角，也是村子最东边，靠着村子的民国时候的护村的寨河，再往后就是以前的寨墙，寨墙原来高一丈二，并有亭子若干，是当时防护土匪所修建，在破四旧时候拆除的什么都没有了，只是显得地势高了一些而已。我家的院子有三百多个平方，围墙里面种一些竹子和花，竹子的旁边修了一个压水井，冬天感觉水井的水很热，洗脸丝毫不会觉得冻。中间一个水泥通道直通三间青砖瓦房，加上两间偏房，虽然在农村不算大，也算上安静。
    奶奶已经七十了，身体反而看起来没啥问题，这或许与农村天天劳作有关系，每天黎明即起，晚上天黑吃饭后就睡，保持这样的习惯对人是有很大好处的，她性格比较刚烈，因为辈分在村子里事第一的，所以后半村子的人让她骂个遍，可人人也服她，因为她对待所有的小孩子都一视同仁，后半个村子的人都受过她的恩惠。如果农村打架或者吵架，只要她去基本上就会和解，如果用得上德高望重形容还是比较贴切的。她对我很是严格，从小就教育我“不能拿任何人一点东西，不能沾别人的便宜，不能赌博，不欺负人”这一些教育深深的影响了我，到现在也一直坚守着从不敢越雷池一步。
    她看到我买了这么东西就唠叨起来：“肉买这么多干啥，就咱们两个吃，亲戚们都去城里拜年，没几家来我们这里，你看看着菜买的又不好，莲藕要整条的不要断的，这烟人家都买1块3的你买这2块多的干啥，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是没过过穷日子，富里生富里长，我们那时候啊。。。。。。。”我也只能笑着说：“过年了买点好的，要不人家也会笑话我们的，你啊就别操这心了。”她瞪了我一眼嘴里小声的骂着我又去收拾房子了，一辈子节俭的她是见不得任何浪费的。
    在这期间，村里好多人都去找海平，希望过了年也带他们的孩子去，那几天海平家也真是够忙乎的。没人找我的原因是，觉得我还小或者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又听说我在南方打架，也怕他们的孩子跟我惹事吃亏。至于海平怎么答复他们我就不知道了。有一些找红哥的，都被这精明的红哥全部推辞掉，慢慢的也就没人去找红哥了。
    到腊月二十九爸爸他们回来了一趟，也带了一些肉菜之类的，另外也给奶奶买了一套新衣服，只是奶奶很不喜欢他们买的新衣服，总觉得旧式的衣服更加合体。交代我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后爸爸他们就走了，虽然爸爸多次让奶奶去城里过年，但是早已经习惯了农村生活的奶奶是坚决不去城里过年的，总觉得那里冷清没有农村这么热闹有人情味。
    腊月三十是比较讲究的，从早上就开始要忙了。包饺子，帖对联，以及要上坟祭祖。对于帖对联我一直是个外行，总是帖的有点上下不一，只能借助红哥来帮忙，他帖对联还是帖的比较整齐，现在农村还有一些手写的对联，请一些村子里所谓的先生们写一些，但在印刷对联越来越便宜和普及上，这些先生们也越来越失去往日的辉煌。
    帖完对联后就要上坟了，拿起黄纸，要用一百块钱用手打印，我觉得这些都是不合常理的，我笑着给我奶说：“这阴曹地府用钱也奇怪，以前只有十块的打十块的，现在这一百的他们认识不能花不？这钱每年都烧这么多，要说他们早就发了。”奶奶听后也笑了说道：“你知道个啥，这阴间阳间一个样，钱烧了就转成他们的那边的钱了。这钱多钱少吧谁也说不清楚，也没见你爷爷托梦给我说他发财了，还是穿那个衣服。记得烧纸的时候喊你爷爷的名字，要不别人都把钱捡走了。”我笑着答应着就去我爷爷坟上去烧纸，而且还要汇报这一年的事情，希望他能保佑我一切都好。
    上完坟就要放鞭炮，这时候就不能再出去串门了，在家里待着那都不能去。晚上就是吃饺子了，这饺子虽然没什么好吃的，不过传统总是要过的，比如饺子里面包个铜钱，寓意着来年发财，我总是会吃到铜钱的，因为奶奶是做了几号的可是我看不出来那个是那个不是。然后就要忙乎比如再清扫院子，抹擦桌子，并在桌子上摆上篮子放着糖果花生之类的。在大桌子上要放一酒壶装满酒，放三个杯子，来拜年的成年人都要倒满酒敬喝几杯，烟也拆开摆放完毕。奶奶特意交代明天注意事项：“一不能喊，要自己起床。二洗脸的水不能倒三不能打喷嚏。”至于为什么她也没详细说。
    第二天，清早就被鞭炮吵醒，村里的鞭炮此起彼伏响个不停。我也赶紧穿着新买的西服起床（虽然我很不喜欢这个土不土洋不洋的衣服，在当时倒是很流行的），等我起床的时候奶奶早已经在厨房忙乎了，我的任务就是开院门，放鞭炮。接着就要吃我们那传统的“朝酒”，所谓的朝酒就是用豆腐牛肉凉粉黄酒一起熬的汤，初一早上再加上两个元宝，意味着发财进宝。等吃完后，就要请奶奶坐在大椅子上，我要磕上三个头，恭祝她老人家身体健康长寿，这时候的我已经没有压岁钱了，过了十八岁也算是大人了。过不了一刻，村子里来给我奶拜年的人开始络绎不绝的来了。奶奶是村子第一辈分的人，问她喊老奶的至少也有上百人，这时候虽然不允许跪拜磕头了，没出“五代”的人还照例叩头下拜。我也只能陪着成年的人情他们抽烟喝酒，女人和小孩子就分发一些糖果。最开心的自然是小孩子，这一天大人是不能打骂他们的，每一个小孩子口袋里都装满了糖果，这时候他们天真的脸上满是遗憾，埋怨自己的父母买的衣服口袋太少了。而且也都互相攀比谁拿的糖果最好吃，以及谁装的最多。
    这样陪酒是要很大酒量的，加上拜年的太多，从早上就开始陪他们喝，一直到中午前，虽然他们喝两杯我只喝一杯，就这样我早已经晕了，初一又不能太醉，所以只能硬撑着到中午。中午前就结束了拜年这个大戏，我也撑不住了，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第十七章 返回隆都 - 奋斗挣扎的七零后 - 涅阳之夏

    Ps:这几天特别的忙，也没更，不过好在看的人也不多，也算是山人自娱自乐吧。
    人总是说快乐的日子是很快的，过了初一就是走亲戚，每天的迎来送往，诉说之前小时候的故事，然后喝酒行礼，最后醉醺醺的回家。很快又迎来返回南方的日子了，这期间发生了几件事情。
    一海平暂时不能来南方了。或许是求他的人太多，他不敢应承，也或许是家里给他介绍对象成功需要完成结婚大业。总之他给我说晚点过去。
    二红哥去了另外一个特区，据说那里赚钱更多，一个月有两千多，相当于我们这里一般的事业单位干一年了。初六已经先行一步走了。
    三郭伟也早一步去了香山，他是师傅自然要早点去安排工作，领取红包。
    给奶奶留了二百块钱后，我初八就进城了，这次走是要坐火车，之前那些大巴我是再也不想坐了。
    到了城里之后，因为还有亲戚没走完，我也要安排一些亲戚要走，替家里分担一些。我家当时还算是这个小县城里数得着的吧，亲戚也多朋友也多，基本都是要过了十五才算走完。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们都在事业单位上班，他们也不愁钱也不愁吃喝，而我是觉得在市场经济中，单单靠着那点工资是不会有所突破的，南方是我一定要继续去开拓的。每天晚上我都策划着来年的事情，在城里又跟同学们喝酒聚会外，其他也无所事事。
    正月十三就是我起身去南方的日子，这是因为十三那天是春运人最少的时候，也是好买票的时候。
    好在家里提前已经安排好，买了火车票，幸运的是还是有座位，这要得亏我们那的风俗，毕竟到了正月十三的工友们是无论如何要过了十五才走的。
    到了十三，大哥送我去市里坐火车，也感受到他的真情，看他买了好多吃的路上带的，虽然默默无语，但内心中感动常在。
    这一路再回去南方，比第一去南方是要舒服的多，自己也多了一些经验，火车上人虽然还是很多，但比起回家那阵仗是要少了很多。一路上我话语很少，偶尔邻座招呼着打牌之类的我都推辞了，心里上总是觉得这次去不知道又要折腾什么，自己是下决心好好干了，可总是怕又出这事情那事情。
    经过一天一夜的行程，第二天下午火车就到了羊城，等我从羊城转车到香山已经是晚上十点了，那时候也没有什么公交车了，只能坐摩托车从市里到隆都工厂。下了摩托车，看到熟悉的工厂，熟悉的地方，觉得新的一年又要拼搏和奋斗了。
    等敲开我和老郭住的出租屋，见开门的是一个不认识的青年，经过老郭介绍才知道，是他们村子里邻居，无论如何要跟老郭出来，加上父母劝说，老郭才带他出来，这青年叫郭照耀，名字还是很有气势的，年龄比我大了四岁，但是已经结婚有了孩子，单单从脸上根本看不出来，因为从个头上还是脸上，都让人觉得他比我还小。这个小郭见到我很开心说到：“早就听郭伟说过你了，我是生手，以后你也多带带我，你也算我师傅了。”我连忙说：“我可不行，也是生手，去年才学的，大家互相学习吧。”老郭也赶紧招呼我赶紧洗澡休息，刚过了年一些大排档还没开，只能让照耀去买一些花生啤酒，大家喝一点算是为我接风了。
    照耀在我的床边摆了几个板子，铺上被子，这也算是他的床铺了，在外面没有办法，有时候就是这样凑合。他是很会说话的一个人，也很有点心计，从说话中，他永远是找一些赞美的话奉承我，可又让你感觉不到，这种说话的技巧是我到现在也学不到的。那天喝完酒，跟他聊天聊的很晚，基本上都一两点了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在我来之前，他们已经开工了几天，但这时候不算正式开工，过了正月十五才算正式，郭伟他们也就是整理一下机器，然后就是教照耀学习技术，剩余时间久是出去逛街去玩。所以我来之后，也不想去上班，因为第二天就是正月十五，以前总是在家过十五，这次也好好领略一下南方的十五是怎么样。
    等第二天晚上，我们三个一起就顺着小路向镇里出发，到了镇上才知道，这里的十五比起我们那里差太远了，没有一点节日的气氛，更加没有什么猜谜烟火之类的会展，只有街边挂的几个标语“欢度元宵”大街上人也不是很多，吃个汤圆算是过元宵了，想起家乡这时候正是烟花漫天，公园里猜谜挂花灯，那种热闹看来以后也不会常见了。
    PS:这几天一直很忙，要出货，有一些货有点问题需要解决，所以也没时间上电脑，再加上这天气热了，朋友们更加喜欢晚上去喝点啤酒之类的，每次都喝到十二点多，不去喝酒吧他们又不行甚至睡觉了都打电话，既影响了第二天的工作状态，也影响了我写小说的思维，这样虽然是朋友们一起开心快乐，可这样下去势必造成身体上的不适。也劝说一下看本书的朋友，啤酒少喝可以解暑，多喝无益。
第十八章 世外桃源 - 奋斗挣扎的七零后 - 涅阳之夏

    PS：在写这章谈一下今天的股市。其实中国的股市要在外围才看的清楚，各种消息有真有假，这几天唱空中国的经济有几种可能性。一热钱想加速流回美国而不能。二一些商业银行跟国外的联系太密切了，热钱突然一起想提钱，而商业银行的流动资金并不充足。三央行对于这种伎俩看的很清楚，一直不发钱，更不想让他们拆借。
    所以痛苦都是暂时的，毕竟这些老外吸收了这么多国内的民脂民膏，然后又在国内指鹿为马充当思想导师，这时候想脱身了没那么容易。总之这是一次攻防战，散户们到没有必要惊慌，本来股票涨散户亏，股票跌散户也亏。既然入了这赌博的场所，还要怪老千作弊，那就不要怪别人了。过不了几天就是热钱的老板们要不自杀要不抛售房地产，除了这些他们是没有办法的。总想坑爹，这次坑的是热钱炒作的孙子们。
    举个例子吧：这个村子以前盛产猴子，有一个商人来了说买猴子，一个50大洋。村民们之前也卖过猴子，只是价格没有那么高最多5个大洋，村民都不信，有人试着卖了一个猴子，果然得到商人的50个大洋，这下村民们都兴奋了，不做农活了都去上山抓猴子，猴子那越来越少，而商人囤积了大批的猴子。而猴子因为少所以越炒越高，最后炒到500个大洋，这时候商人把猴子分批次卖给村民只需要300大洋，当所有猴子都卖差不多的时候，商人也就不来了，而是来了一批卖玉米和大米的商人，因为村民都去抓猴子，地早就慌了，整整一年都没去插秧播种，这时候来卖粮食的商人又把村民仅存的卖猴子钱拿来买这超贵的粮食。如果没有钱卖粮食，很简单要不把房子卖给商人，要不把家里这几年值当的家具卖掉，最后村民们大多数都一贫如洗，猴子们也失去价值。还是这群猴子，还是这群村民，让这热钱一流通，就啥也没有了，最后甚至卖房子卖家具卖儿女才能解决吃饭问题。资本就是这样运作的，希望本书的读者好好理解一下经济的内涵，不要盲目的跟风，门户网站放出“舅舅”“专家”这一手那都是高手。君可曾见专家上亿资产？可见算命的当皇上？专家都是资本家的狗，专一放出忽悠大家的。
    书归正传。正式开工了，大家都是很快进入了正规工作，毕竟春节回家都把大家的钱花的七七八八了。我也一样，努力工作，有空也教照耀一些技术，他学习的也很快，一个月后也成熟手了。而郭伟同志正跟一个赣省的妹妹打的火热，经常深夜才回来，他自我吹嘘已经拿下，虽然我没有过男女之****，但是也了解一些，十八岁的我，自然也渴望真的琼瑶式的恋爱。
    在这期间，以前唐州的朋友华泽他们也来看过我几次，但是我没有面对残酷的现实，不敢过去看他们，他们虽然不再讲郭静的事情给我，可我也知道或者真的是木已成舟了吧。相信以后有缘还是会见的。
    等平静的再过三个月后，天也渐渐热起来了，不过这个小院落很是通风，在小山的中间，晚上总能吹来习习凉风。一天晚上郭伟突然请我和照耀喝酒，这过了年后下班我们三个在一起聊天的时间都不多了，毕竟恋爱中的人是没时间搭理我们的。在住的地方小桌子上，放了一箱啤酒和一大包花生米，郭伟说：“这个过了年到现在一直都忙，我也没有时间跟你们一起喝酒，今天好好喝一场。”我笑着对他说：“这里风俗是谈恋爱要给托糖的，你也没发糖领来看看，难道今天喝酒就是为了堵住我们两个人的嘴？”他笑着说：“不是为这个事情了，是我表哥在特区办了一个小厂，想让我过去帮忙，我觉得我一个人过去也无聊，不如我们一起过去吧。他那工资也有千八百的，和这里也差不多，货也稳定。照耀是肯定跟我去了，就是看你去不去。”我一听心里明白了，当时老乡也少，会这个手艺的也不多，老郭是想让我去帮他，本来我也犹豫要不要去，如果不去又是我一个人在这里，是否能适应这里的工厂，以后说话也都没人了，给外省的毕竟不能跟老乡比啊。但是又觉得跑那么远去，也不知道能赚钱不，毕竟这个特区靠近南方的最东边，离我们这里还有七百多公里啊。我想一想还是不折腾了，就给老郭说：“这次我就不去了，你们先去，等安顿好了，我再过去，我也希望一个人静一段时间，这个小厂的工人我也混熟悉了，你们去了写信给我，我看情况再说。”老郭听后或许在他意料之内吧他接着说：“那好吧，我们先去，等安顿好了你再去也行，我已经给老板说了，下个星期就过去，你在这里好好干，等晚点之后我写信给你，咱们在一起几个月玩的也特别好，今晚就畅快的喝。”而照耀是以老郭为马首的，自然也没说啥，劝了我几句后就一起喝酒。
    一个星期后，老郭从老板那里领了工资，也把照耀的工资领了，晚上照例请我一起喝酒，当时香山是没有直达那个特区的汽车，只能到省站去坐车，那晚又不能多喝，象征性意思一下就好。第二天我请假，一大早帮他们拿东西一起坐车到了省站，他们的东西也是很多的，虽然席子之类的不用带了，但是被子桶啊盆之类的还是要带齐的，到省站买好车票，已经是九点多了，十点钟省站的车就出发，而且候车室是不让没票的进去的，我赶紧把之前准备好的矿泉水，烟等放进他们的提包内，握手道别。虽然短短的几个月交往，大家一直相处非常愉快，也没当时外人，这时候的南方在工厂的人还是很少，特别是会技术工种的更少，电子厂工资才三四百，而我们一个月七八百甚至好的大厂里一个月一千多都很正常，而这么多的厂，我们那个县的更少，见到老乡都亲热，何况还是一个县的，送走他们之后我很是失落，甚至有一种冲动，想跟他们一起去哪里，但是想到还是多锻炼一下自己也就回去了。
    等到了香山那个宿舍，已经是下午两点了，下车时候随意吃了点东西，走进这熟悉的小院落，已经感觉失去了往日的喧闹，冷冷清清一个人，下午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抽了很多烟，不过内心中觉得我还年轻总是要成长来面对一些事情，不能总靠着老乡照顾生活，这样永远也长不大，想到这些也有一些欣慰。
    老郭走后，这个院子开始要收月租了，毕竟这是老板租给师傅的，他走后老板就给我说要么搬到厂宿舍去，要不租房子一个月六十，水电费自理。我已经习惯了这里，也不想搬到厂区宿舍，所以就答应出房租和水电。而新来的师傅已经被老板安排到另外一个出租房内了。
    每天还是上班下班，只是我多了一项爱好，种了点花草，每天浇水，隔几天翻翻土，也学着本地的人买了简陋的茶具，泡着功夫茶，偶尔拿着歌谱吹着笛子，自己过的也其乐融融。厂里那些JX的工友们倒并没有为难我，毕竟大家都是靠技术吃饭，再加上之前露那一小手，反而会有一些工友们没事干了下班就到我这里玩，也结识了更多朋友。而王琳和静娜她们两个女孩子更加特别来的多一些。她们两个是一个镇的，也是特别好的姐妹，王琳个子不高但是白净又活波，说话很是好听，静娜比较文静，脸上总是带着笑容，在我和王琳辩论中，始终微笑着，然后站在我这边会反驳王琳。她们两个自从跟他们老乡来过我这一次后，基本不加班就过来我这小院子里，说起来是照顾花草，其实还是来一起聊天出去逛街的多一些。那时候的我自认为日子平淡和幸福，而且也很充实。对于这个镇子也了解更多跑的更多了一些，虽然比不上唐州那么繁华，也自有一股人文气息。每天早上喝着早茶品着糕点以及晚上大榕树下下棋的老人都点缀这小镇的安宁。
    就在我以为平静的过着的时候，发生了几件事情，影响到我以后的生活，第一次知道了接吻，拥抱，以及。。。这算是我恋爱的起点吧，这也是阴差阳错的事情，以致以后有人说我一个人谈两个女朋友，其实事实根本也没他们所想的那样。。。。。。
第十九章 小巷解围 - 奋斗挣扎的七零后 - 涅阳之夏

    PS:看本书的朋友们,以后多留意一些,今天股票的反弹完全是在我意料之内。这种攻防战在97年香港金融危机出现过，2008年也出现过。吃过亏的金融决策机构是不会再吃亏的。不是想抽走热钱吗？好啊，跌吧跌到连娘都不认识的时候，我再发力收回，这些刚从上午抽走热钱的沾着血的资本大鳄们后悔哭都来不及。这样也有利于市场重组，至于说房地产这属于咎由自取,不过国家也不希望他大的震动,毕竟盘面太大了。预测明天开盘会继续稳住阵脚，因为热钱经过昨天和今天的连续抽走，下午就是想买进继续折腾也盘面比较小一些。只要真的调控到位，中国的经济还会继续健康发展下去，当然这两天的厮杀，散户们不要发牢骚，就只是看戏就行，有你不多，没你也不少，咱们这点钱，还不够一秒钟折腾。
    书归正传：真正让我和她们两个成为好朋友的是发生了一件事情，那是一个晚上，天气比较热，王琳又是特别爱逛街的一个人，下了班就来我这里喊我一起去逛街，虽然我不是太爱逛街，但是在房子里也略显闷热，就跟王琳以及静娜一起去镇子上逛逛了。
    镇子上是没什么好玩的，只有那个大多数人爱去的大广场以及一个港商建的小花园，这个花园里也就一个凉亭一个假山几个长凳子而已。在王琳的提议下，我们一起步行向这个小花园出发，从我们住的地方到这个花园，要穿很多巷子才能到，都是那些南方典型的老房子老巷子。一路上王琳是爱讲一些好笑的事情，也有家乡的趣闻，在聆听中也学到了各地的风俗。她们两个年级跟我相仿，大家在一起谈的话题也离不开娱乐界喜欢的偶像，也会谈到九五年颁奖典礼各个天王拿了多少奖，谁更厉害一些。只是我情绪有点低落，毕竟九五年我崇拜的郭天王明显低于那三个，只有怪评委眼光不够，暗中替他加油。这样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花园里，这个花园虽小人倒是很多，这也是小镇上娱乐的地方台少了，像酒吧这样的高档地方，还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地方，再说总觉得那里面的人都不太正经。
    一般的花园地势总是有点高，加上通透，晚上的凉风细细，让人心情大好，等我们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位置了，只能在花园的外围的石凳上坐着聊天，而凉茶是这里的特产，自然要买上三盒，再买点花生之类的也算是点缀之景。
    王琳看我买这些笑道：“听说你也是城里人啊，怎么感觉你跟我一样，也像农村的土包子。”
    我也笑了道：“我那是个小县城，比这个镇子也大不了多少，我在农村长大的，只是到了八九岁才去城里上学，毕业后就不愿意在城里了。从心里上我自己就是农村人。”
    那个时候城乡差别还是很大，而且城市户口的红利还是有一些的，虽然取消了粮票，但是在工作安排上还没有后来分的那么清楚。静娜只是笑着听我们两个说，吃着花生喝着凉茶并没有发表什么观点。
    王琳说：“你有一米八吧，长的跟那个郭天王差不多。”
    我道：“我可没他那么帅，只是一米八肯定有了。”
    王琳笑着说：“你啊就像农村人，看看你的胳膊和大腿，比一般人壮实多了，不过不像农村人的是你比他们可白多了。对了听说你们那里结婚可早了，十八岁都结婚了，你家没给你说一个老婆啊哈哈。”
    我听后脸一红赶紧说：“是有一些农村的人结婚比较早，十七岁结婚的都有，只是在我心里想着还早，再说我还有哥哥没结婚，我怎么可能结婚，想都没想这事情。”
    王琳又问道：“那你肯定谈过恋爱了？”
    我忽然想到了郭静，不知道算不算恋爱，就简略的把这个事情经过告诉她们两个。
    王琳笑道：“你这是被耍了，还当真，在外面谈恋爱也是要互相了解才行，那你知道她家有几口人，做什么的？在那里住？之前说的事情是真的吗？你帮了她那么大的忙为什么不跟你走？送你为什么都不送？走后为什么不回信给你？”
    这一连串的问题有的是我之前想到的，有的根本就没想到，我一时哑口无言不过也不示弱的问道：“那你谈过很多嘛，你家有几口人啊，都做什么的啊。”
    王琳呵呵笑着说：“你啊还真贫嘴，我们又没谈恋爱，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那我还亲过她那，如果她不是跟我谈，怎么让我亲那？”
    “你这样也叫亲啊，你知道接吻怎么接吻的吗？”王琳倒是很爽朗的说道。
    静娜这时候突然说：”你给他说这些干啥，说的好像你接吻过一样。“
    王琳笑了一下说：“这事情啊，看都看会了，没看电视那都是怎么亲的吗？”
    她们这一说反而弄的我不好意思，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讲点其他的，比如对于历史之类的，可惜她们又兴趣不大，但要是扯到明星上话题又开始多起来，从天王的星座身高体重到各个人的特点以及天王喜欢的明星等等如数家珍。我心里想：“又不是天王的妈，这天王家里啥事情你们怎么了解这么清楚。”
    不得不说这两个女孩子都算得上美女级别了，又特别的水灵，跟她们一起聊天是不觉得乏味的，加上爱笑开朗的王琳反而让我这平常不爱说话的人也时常跟她辩论。聊到十一点多的时候，我们看人也不太多了，就一起起身往宿舍回去，她们厂宿舍离我哪里只有一百米不到，送她们回去是义不容辞的事情。
    夜晚的小巷里除了路灯和几声狗叫外，街上行人很少，或者是这个镇子开发的要比特区周围的镇子晚一些，显得更加冷清。小巷都是石板路，曲曲弯弯很多，要是不熟悉的人想出去都没那么容易，好在之前跟她们转的也多，自然路还是很熟悉的。就在离宿舍不远的地方，突然听到摩托车声和车灯的探照，小巷并不大，我赶紧让她们两个靠边，等摩托车过去后再走，摩托车慢慢的开过我们身边向后走去，我扭头看摩托车后面那个人眼睛盯着王琳和静娜，觉得有点不妙，看摩托车开过后，低声说：“你们两个快走，我在后面。”王琳好像也发现这摩托车那人看她眼光不善，就赶紧拉着静娜快步向前。果然如我判断，一会那个摩托车又调转过来，一下穿过我身边拦着她们两个，其中一个梳着郭天王的发型笑嘻嘻的说：“两个小妹妹，一起出去喝酒玩玩好不。”王琳还胆大一点说：“我跟你们又不熟悉，凭什么给你一起喝酒。”我看到后赶紧几步走到她们身边说：“我们就是前面工厂的，她们也不会喝酒，再说大家又不认识，这样就是强人所难了，要不以后有机会我陪你们喝？”后座下来的男孩子手里拿了一个皮带指着我说：“你TM算老几，需要你陪我们喝酒，我就要她们两个陪哥们喝两杯，早点滚蛋吧你！”我心里很是窝火，本来今年出来已经决定不惹事不打架，但是看这阵势，又是难免开战了。我心里想这个小巷这么窄，等会打起来了，她们两个怎么办？我低声给王琳说：“这里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你和静娜退到我身后，然后从另外一条路回去，要不我会分心。”而静娜早已经吓的脸色苍白，话都说不出来，王琳赶紧拉她到我后面。我还是平静的说：“我是不想打架的，也只是打工的，咱们不如交个朋友，这事情大家让一下。”那两个人看到王琳和静娜往后退想跑，后面那个家伙可急了嘴里说着：“一个捞仔还教TM什么朋友。。。”骂声中他皮带抡起来就向我打来，我赶紧后撤，而另外一个也从摩托车上下来拿了一个钢棍飞快的冲我舞来。这时候我心里一股怒火腾然升起，不下点狠手是不行了，我向后赶紧退了几步后，突然快速的猛冲过去，用肘关节猛装那个轮皮带的家伙，这人被我这一冲一下倒退好几步，然后坐倒起不来，而在我冲撞时候后背还是挨了一棍子，我猛然回头躲过那个开摩托车的又回来的一棍，飞起一脚就踹在他肚子上，他噔噔的后退了几步，然后冲过去一个“黑虎掏心”击在他肚子上，等他弯腰时候，反关节擒拿取了他的钢棍，然后拿起钢棍抡起来说到：“这下你服不服！”“我服了兄弟，你轻点，我的手你轻点。”那个被我撞到的人，拿起皮带过来的时候，看到这个场景，也吓的不敢动。我在想这些人啊，都是外强中干，说实话在学校时候，像我那些同学三两个一起基本都不是对手，再加上去年打架的经历和我浑身的蛮劲，他们两个真是不堪一击，我自己都是抗过两百斤麻袋的人，他们这天天不锻炼经常瞎逛的人，估计跟我同学们还差的远，就是装狠而已。我按住他的胳膊说道：“别以为外来工都是受欺负，今晚就这样了，以后要是让我看到你还这样欺负调戏外来工，照样收拾你们！”然后把铁棍扔了很远。而王琳和静娜并没走很远，等看我这里这样情况慢慢都走到我身边，我拉起她们的手，从那个拿着皮带的年轻人身边走过，他下意识的往边靠了一下，然后赶紧走到他朋友那里去看打的如何了。
    等到我宿舍，王琳倒还好点，而静娜已经吓坏了，我赶紧让她坐在椅子上安慰她。或者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吧，王琳这时候话也不多了，只是说：“今晚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刚才你有没有挨打啊，让我看看好不”我连忙说：“没事的我们那个县的人在家都学过几下，我自己又爱，虽然没练成什么高手，但是对付他们两个还是没事的。”静娜也平复了，她看着我说：“真亏你了，要是换做胆小的男孩子，我们两个就麻烦了。”我最怕这样的客套就说：”真是小事一桩的，我们那里的男孩子遇到这样的事情肯定不会撇下女孩子不管，何况大家都是好朋友，你们歇歇等会我送你们回宿舍。”
    或许惊吓还没消退，平常都不用我送的她们，这次没有吭声默默的让我送她们回宿舍，等看到她们都进工厂大门，我才转回头往我住的小院子走，还没走几步，听到后面有脚步，原来王琳走出来，她喊我说有事情给我说，我停在路上问她有什么事情。她拉我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在我耳边说：“今晚表现不错，我喜欢你。”然后说完就快步走向宿舍。
    夜已深，路灯也显得昏暗，对于这突然来的表白，我愣住了，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这又算是恋爱了吗？有结果吗？是不是因为今晚的事情，她才喜欢我那？如果没有今晚的事情，她还会说喜欢我?一时间我不知道如何来回答自己，只有木楞的站在街道上回味她说的话。
第二十章 初吻的甜蜜 - 奋斗挣扎的七零后 - 涅阳之夏

    PS:今天股票深指最后拉升走高，而沪指反而没有标红（明天开盘后一定会红的），这是因为沪上的人还在看还再拼命一搏，俗话说胳膊是扭不过大腿的，我劝沪上的投机者还是消停一会，放出舅舅喊话那一招已经过时了。
    人的一生之中总有几段难忘的回忆，也有特别快乐的时光。如果让我选，在与她们两个再一起的时光是最快乐的。虽然没有突破最后防线但是年轻人体验的事情，也终于让我体验了一把。
    从那天晚上后，如果不加班，王琳就会过来，来给我洗衣服，清理房间，然后买一些东西我们自己做饭吃。至于静娜倒也常来，只是洗衣服这类的事情她是不会当着她朋友做的，偶尔王琳没来的时候，她也会默默的去做。而我从小都是自我打理，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心里自然是甜滋滋的，而且对王琳会更加喜欢，对静娜的话说实话也只是朋友之情，开始并没有过多的去想，单独跟王琳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因为静娜基本都跟她在一起。
    一个月小厂会让休息一天的，就是月底发完工资，月初第二天休息。如果赶上国庆或者元旦多放一天假的。她们两个的老乡本厂倒是很多，只是感觉上没人管她们两个来我这里玩，加上她们的老乡不加班也是会来我这里会餐喝酒，都觉得我没有谈过恋爱，跟她们一起也坐不了出格的事情。
    又到了发工资的时候了，小厂工资也分淡旺季，夏天的时候也算上淡季吧，这个月看了一下工卡才六百多一点，心里也不是滋味，在外面开支还是比较大的，吃饭一个月扣八十，加上房租水电，基本都去了一百五六。剩余的要买烟买酒，还要出去玩，这点钱是不够用的。
    正在数钱的时候，王琳就拍了我一下肩膀：“喂，今晚请客不，一起去吃饭。”
    我拿钱晃了一下道：“你看看就这几张，那里够用啊，还不如买点东西去我那里自己做点吃的。”
    她笑着说：“那是你笨撒，你看我这个月也有八百，比你多一百多。”
    静娜也过来说：“就去他家做饭了，外面去吃也要一百多，买菜三十都够了。”在取得一致意见后，我们三个就一起去菜市场买菜。
    菜市场当时已经很繁华了，外来人口带动了当地的发展，而市场内的菜也是琳琅满目。她们两个负责买菜，我负责采购啤酒，只是啤酒就有点贵了，在我们家乡啤酒一块二一瓶还是不错的啤酒，而这里的啤酒三块五一瓶（一直到零七年都是三块五），一箱十二支，整箱搬四十块。等我买好啤酒在路边的时候她们也买好菜出来了，我看到她们买了一些如本地的烤鸭，鱼，猪肉，猪肝，青菜加上辣椒之类的，差不多四十多块钱，这要是在饭店吃，没有一百五六是出不来门的。
    她们两个见我拿了一箱啤酒吓了一跳，静娜说：“我可不喝啤酒，一喝都醉。”
    王琳也说：“是啊，谁让你买这么多那，你想喝买个三瓶就够了，那要买这么多啊，我最多陪你喝半瓶提前声明啊!‘
    我笑着说：“没事，我自己一个人喝你们看着，哈哈”
    市场离我住的地方还是有点距离，抗着一箱啤酒来说对我没啥问题的，只是进厂时间久了，说实话没有之前在家天天练那么有劲了，主要是没有时间，也只是早上起来的时候压压腿做几个俯卧撑打个一小段拳就走了，晚上也是如此，太忙的时候也不练了，功底在但比起之前的状态还是感觉差了一些，等抗到住的地方也出了一头的大汗。
    这时候我住的出租房子里，早已经买了小煤气炉和炒菜的东西，这是老郭他们走了之后，我一点一点添置的，加上王琳她们也买了一些就凑个简易的小厨房，这些东西都是在楼下，也没有单独的什么厨房，主要是平常也不做饭，不加班了或者休息了做点吃的来犒劳下自己。
    她们两个看出来是做饭的一把好手，没有让我动手的，就忙碌开了，我的最大任务就是剥个葱之类的。她们的菜偏辣一些，每个菜都有辣椒，除了烤鸭外，其他的菜里都是辣的窜鼻子。要不了半个小时菜就搞好了，除了那条鱼还在蒸着外，其余这七个菜都做好上桌了。
    小院子里放了一个小桌子，当菜上齐后，我闻了一下真香，我自己做根本与这个差的太远了，小院子夏天还是比较通风的，加上种的花草芬香也是别有意境。刚才的啤酒用井水泡在桶里，现在打开后每个人倒了一碗，我自己先喝了一口，也是清凉可口啊。正在我想着等会如何消灭这顿美味时候，她们也收拾好坐了过来。
    我先端起来碗说：“谢谢两位美女的厨艺，来先奖赏你们一口。”
    王琳笑道：“你还以为你是以前的地主啊，这叫奖赏啊，那我们要不让你赏那？”
    我尴尬的说：“那不赏多对不起你们的劳作，干了！”在我的提议下她们也干了这碗，或者是她们做饭太热了，或者也口渴，喝完这碗后，我再给她们倒她们也没有阻止。这一瓶啤酒能倒三碗酒，基本上我喝两碗她们喝一碗，而静娜喝了三碗之后再也不喝了，我也不劝她，她的酒量不高，喝这么多也是头一次了吧。就这样吃着喝着聊着，而井水泡的啤酒也消灭了八瓶，当然我自己喝的多一些，不过看她们的话感觉还精神很好，大家的话也多起来了，从家乡扯到打工的辛苦，从上学扯到恋爱，虽然都是说别人的事情，其实也是在说自己的事情。
    因为第二天也不上班，所以喝的也很晚，等到十一点多了，静娜就支持不住了先回去了。我要送她回去，她执意不让我送，自己就先走了，看她走路都有点趔趄，目送她走之后，回来继续跟王琳喝酒。
    王琳边喝边说：“我。。可没。。喝过这么多。。今晚是陪你才喝这么多的。。你要记得我的好。。”
    我也喝的头蒙眼花的但自我还是觉得清醒也大着胆子说：“知道了，记得你好，你上次说的是真的吗，要不你做我女朋友好吗？。。。”
    她脸色更红了然后笑着说：“当然是真的了，你以为我骗你啊，可不跟那个谁谁一样，你可记得你说的啊。。别到明天说喝醉了。”
    我看我们喝的都差不多了，虽然明天不用上班，但是再喝多，等会送他回去让别人看到也不好，就说：“那咱们就不喝了，明天过来咱们一起出去玩。”
    她知道自己也喝不多了只是在舍命陪我喝而已，这时候确实也坚持不住了，当我去搀扶她起来的时候，她突然抱住了我，然后抬起她那张可爱乖巧的脸并不说话，我忽然心跳加速，这次拥抱跟之前完全两个概念，可是我并不会接吻的。只好轻轻的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就在这时候，她突然用嘴唇帖了上来，我脑袋轰了一下，只觉得嘴唇被她舌头打开，然后不有自主的缠绵在一起，这是真正意义的吻，也是我第一次初吻，在懵懂中前进，在陌生中变的熟悉，那种感觉让人更加紧紧的拥抱着她抚摸着她，一直到大家都喘不过气来。当着个长长缠绵的吻过后，我看到她的眼泪有泪珠流下，自己内心中再想，可不能对不起她，一定会好好的对待她跟她好。
    经过了这一吻，似乎我和她的关系一下就豁亮开了，也打开了我的心扉，尝试着真正的爱情的到来。等送她走后，我一个人还在房间里回味这次初吻，它是多么让人产生冲动而又甜蜜，注定让我一辈子忘不了她。夜已深，而今夜无眠。
第二十一章 罢工风潮 - 奋斗挣扎的七零后 - 涅阳之夏

    人们总是期待美好的事情可以永恒下去,但事实上从来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从那天之后，基本上我们三个都是一起出去玩的，爬山去公园到市区逛商场，到处都留下了欢歌笑语。虽然有一次静娜偷偷的给我说也喜欢我，但是我委婉的拒绝了她，可是她以后还是跟着我们一起玩，也不知道这样的友情算什么。当然跟王琳也只是拉拉手，偶尔没人的时候偷偷接吻也没有别的，虽然工厂闲话很多，说我一个人谈两个，只有我们三个知道，我们在一起其实算是纯洁的关系，除了我跟王琳算男女朋友外，跟静娜一直保持好朋友的关系和距离。在我想着有可能会开出爱情的花朵的时候，一次罢工又让大家各奔东西了，在外打工经常是如此，在一个厂里时候什么都好，不在一个厂了，随着时光的慢慢流逝以往的欢乐都变的淡忘起来了。
    九月份是淡季货还是有的，但是就是难货做起来很费劲，九月底的时候发工卡后，他们JX老乡的工友们就开始找老板闹腾工价去了，因为打出的工价太低了，那么难的货做了一个月反而不如做简单货的三分之二，最高工资也才八百多，而我只有可怜的五百块。没办法我也只能跟在他们后面以壮声势吧。
    工厂其实就在老板的住宅旁边用铁硼搭建，棚子里面就放着机器，收发室的侧面就是老板的住宅，住宅有一个铁门，晚上下班就锁起来，上班的时候也打开着，只是除了师傅收发外，没人敢进去的，这是因为老板养了两条狼狗看家，不是熟人是根本不敢踏入一步的。
    这一次因为单价确实偏低，而师傅与收发也是JX工友们的老乡，他们也带头跟着工友们一起找老板，很奇怪的是平常咆哮的狗今天没有一点气焰，象征性的叫两声就低头不语，看来这狗真是懂得察言观色的。我们这位老板还是很年轻的，姓王，平常都尊称他为“王生”打扮起来还是有几分港台明星的气质，长的帅气，据说厂里有一个漂亮妹妹跟他有暧昧关系。老板的爸爸是本地村的一个干部，哥哥们在镇里事业单位上班，在当地也算有几分势力。他们或许第一次见这么多人一起来闹事，也是没有估计到的。
    王生站在门口大声说：“各位工友！你们都知道这时候是淡季，没什么货，去接的货这次确实有点难度单价也低，可是不接货大家闲着不更加没钱？只能给大家这样的工价了，下个月肯定把工价提上来。”
    而JX的刘师傅首先说：“按说我不能带头来给你说，但是老乡们都说这个月干的都不够吃的，至少你补贴一点，大家一起度过难关也行，只是你工价高一点补点生活费，大家肯定没意见。而且上次查货的说了工价还是很高的，这次你打的工价太低了，老乡们意见很大，我也没办法只能给你说说”
    王生看到师傅带头面子很是阴沉，这时候又不能去跟他算账只能说：“不是不补贴，大家的伙食每个月我都补贴很多，再说住的宿舍水电都是我出，今年确实赚的不多不好做，上个月的加工费也没收到，这样吧，只要大家好好做，下个月一个人补贴一百。另外刘师傅你说查货的说工价高，那个查货说的？你知道？”
    有一个工友大声喊：“下个月谁信啊，要补就这个月补，不补就不做了！估计又是骗人！难道人家查货的能乱说，你也赚的太多了吧，搞的我们这个月都是四五百块钱，那里会够用啊！”
    小老板或许也是年轻气盛，第一次遇到这样罢工的事情，他大声说：“我说补就补，下个月一定补上，如果大家真不想做，我现在都结算工资给大家走！不过要走的必须两倍扣除本月的水电费和伙食费，另外要走必须今晚就走！不走的话马上喊治保会赶你们走。”
    我心里在想这话说的太伤人了，本来工人们也就是闹点工价，多少给点应该就不会再闹了，他这样一说大家都下不了台，当然这时候还是资方市场，外面打工的还是很多，不怕招不来人，一贴招工外面一堆人都会来进厂的，这也是他可以威胁的资本吧。
    这时候工友们都火气比较大，好多人都说马上走就马上走，现在就让老板结算。王生就让大家去车间，在师傅的桌子上拿出收发本，让走的都来算账。结果有一半人以上都在师傅带领下结算走人。而静娜和王琳她们因为和他们都是老乡，不走也不行，这时候在外面老乡观念还是很重要，如果这次不帮老乡，有任何事情老乡也不帮你，这算是胁迫吧，在外打工靠老乡是对的，但是全靠老乡也是伤到自己，她们也只能去找老板结算，她们跟我商量让我一起去结算到时候一起找厂，我当然虽然觉得离开这里找厂也是麻烦，可她们这样说，我还能怎么样？也只好跟着去结算了，可这样的结算就少了三百多，最后也才只有九百多。王生对于我跟着他们一起结算很是恼火，说道：“小张，你这是干什么？你看你那个出租房，全厂就你一个人这样，收发管理都没这待遇，这次单价低下个月肯定给你补上，你又不是他们老乡。”我只能苦笑着说：“你也看到了，我这也是没办法，只能跟着她们了。”老板是知道我跟她们关系，厂里也传了很多闲话，他点点头说：“你们的事情我知道，但是今天我不能批你，要走还是不走，你明天想好了再给我说，现在不要下决定。”“那谢谢王生了，那我明天想好了再给你说。”王琳看到老板不批我，本来想跟王生吵架，可是被静娜拉住了，我也给她说，明天再说吧，你们先出去找厂，找到了我就过去不就好了，她才不闹。
    当拿到钱后，老板就开始让他哥哥开始赶人了，是在宿舍的全部让拿东西出来。老板这一招是挺狠的，大家当时都没住过旅馆，又是晚上，虽然都有一些老乡在这里，住的地方还是有的。只见在师傅的带领下，其他工友都带着行李一个一个搬出工厂，他们在马路上商量了一下，都各自找老乡工厂去住，而静娜和王琳则跟着另外一个老乡去了市区那里去了，她和我约定明等找到厂后马上来给我说，让我跟她一起走吗，我对找厂是没经验的，也只能如此了。
    就这样这场风波暂时平息了，等过了两天，又有一大群SC的工友在带头的老乡带领下来厂里上班，一下又都满机了，虽然这次我并没有走，可是王生看我的眼光和态度也没有之前那么好了。
    过了五六天，王琳下班在我出租屋门口等我，我赶紧打开门让她进去，看她的样子等了我好久，我出去买了水和一些水果给她吃。她喝了一会水说：”这次估计有点麻烦，我们进的厂是日资企业，要女不要男，我和静娜都报名了，暂时你也进不去，要不你暂时在这里，晚点等那里要人了，我立马介绍你进去，你在这里要好好的，不要让我担心。。”说完这些，她紧紧的抱着我，眼泪也流下来，我只能说：“在外打工都是不容易，你们找这个厂肯定待遇福利好，咱们这离的也不远，放假了还是可以在一起的你说是吗？”她点点头，介绍了她们找的厂情况，这个厂有四五百人，算得上大厂了，里面大部分都是女孩子，管理人员有一些是男的，有星期天，每个月五号发工资，据说最高工资都有两千。我也为她们高兴，毕竟比这里高一倍多，出来打工不都是为了钱，如果有机会要是能进去的话，那也很不错。晚上请她去大排档吃了一顿，也算是庆祝她们找到好的工厂吧，而我只能在这里继续奋斗下去了。
第二十二章 再遇老乡 - 奋斗挣扎的七零后 - 涅阳之夏

    日子好像又平淡起来了,刚开始还是没觉得有哪些不好的地方,只是不习惯一个人的孤独吧。上班下班然后宿舍空空如野，然后偶尔自己一个人喝点啤酒打发了事。而王琳来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少，虽然每次来都感觉很是亲热，可是慢慢的察觉到她眼中的闪烁，再也没提说安顿好让我也过去她那里上班的事情了。直到有一天下午静娜过来给我说，王琳跟车间主管谈起恋爱后，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或者年少轻狂或者恋爱中本来就存在不确定因素，或者我根本给不了她那种要成熟稳定的感觉。总之在有一次来了之后，就再也没来了，而静娜虽然还是常来，不过她知道我对她永远只当是朋友。
    我内心中开始厌倦了这样的打工生活，也不想在这里做了，想找一个偏僻的工厂，谁也不联系，然后自己好好的静一下，也反省一下自己为什么谈恋爱总是失败。就这样我辞职了，虽然老板挽留我，但是在我坚持下还是批了我的辞工，工资要下个月来领而已。
    我买了张去特区的一个偏远县城的票，这个地方属于特区的西部，也是特区唯一管辖的县城，虽然进入也有边防检查站，但是基本上还是不查的。一条宽广的河流把县城分为两边，街道商铺林立，而河东岸就是县城的经济开发区，这里有很多制衣的工厂，我在路边看到有一个工业区里招聘制衣工人，就坐摩托车过去面试。这个工业区面积很大，大概有两万平方米，但是又离市区比较远，里面有很多家工厂，我面试这家工厂是澳门人开的，面试还是很严格的，不但要做一些难货考察技术，而且还要笔试，看来老板对工人的素质要求还是严格的，笔试内容为基本的初中题目，一些简单的英语对话，这些还是难不倒我的，而主管看起来对我还是满意，让我明天就来上班，交代了如果不再工厂内住宿补贴六十元，伙食费一个月50元，工厂补贴150，星期天没什么事情一般不用来上班，勤工奖60，工资超过一千再加五十。听起来待遇还是不错，找到这个又偏僻又赚钱的工厂，心里自然是非常高兴，当天下午在工业区外的村子里找了一间出租房，谈好价格，一个月一百块，有卫生间的单间后，第二天就把东西拿来，安顿好就去报名了。
    真正进厂后发现，也没有刚开始面试中想想那么难，工厂的货还是好做，工价也不错的。这个工厂一共三层，前整车间在三楼，一楼是办公室和货仓，二楼是后整车间。老板不经常来的，只有一个女的厂长管理工厂，车间的师傅管理基本都是她的亲戚或者朋友。而我也没想那么多，不就是打工而已，好好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很快就适应了这里的工作，而这么大一个厂，我的老乡竟然一个都没有，这也算是个奇迹了。没有老乡也好，更能让我静一静。我也写信给华泽他们告诉我现在的工厂情况，希望他们有空过来玩，他们回信说在唐州也过的很好，有空一定过来看我。
    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在车间里我上下班准时，做货也不偷懒，车间的主管对我印象还是相当的不错，再加上我偶尔还清他吃吃饭吹吹牛，大家在一起关系一直融洽，一般有什么好的货也会照顾我一二。而我星期天也去市区里图书馆里看看书，办了个借书证，借点书看看打发时间。春节马上又要来了，我决定不打算回去过年了，心情一直也不太好，还是在外面过个春节散散心。
    到了腊月二十那天，工厂发工资，全部结算除了留了两百块钱来年给外，其他的全部发了。我两个月工资算起来也有一千八多，自己留了八百多过年，剩余的一千就寄到家里了，虽然家里还是希望我回去过年，但我确实没有回去过年的心情，只能婉转的说春节要加班回不去了。书信来往就是好，从南方寄一封快件信到家需要三天，家里寄来有需要三天，这一来一回的春节就到了。当时除了有急事外，是没有人拍电报的，如果有电报来那就是家中发生大事才会有电报往来的。
    今年唐州的兄弟们都回去过年了，本来还想他们谁不回家来这里一起过年的，他们回去前几天，耿远飞华泽来我这里看我。好久没见他们自然很是亲热，晚上又一起喝了昏天黑地的，他们问我有什么东西要捎带回家的没，我笑着说钱已经汇到家了，啥也不用捎带了。
    送走他们后，虽然有种冲动想跟他们一起走，不过心中那份压抑一直存在，不想回去后给家里过年增添不快，也只能祝他们一路顺风了。
    放假的日子还是很清闲的，县城在外来工都返乡的浪潮中变得幽静起来，除了有本地人采购年货外，大街上那种人头涌涌的情况已经不再出现了。
    我早上睡到自然醒，然后坐了一个拉客的摩托车到县城去转转，图书馆已经也放假了，只能是在大家上随意转转了，县城商贸中心是最热闹的地方张灯结彩，一个天桥横跨两边。天桥上一群以乞讨为生的人手里拿着盆子喊着“行行好，老板发财”，我从天桥走下来，见到六个比我更年轻的人在那里坐着争论，三男三女，他们大概也就十六七岁，一听口音还都是我们那里，我一听是老乡的声音觉得很亲热就赶紧过去听听他们在争论什么。
    其中有一个看起来和我一样大的人在说：“现在进厂都不好进，过了年我那家厂只能带两个生手进去，你们剩余的咱们还要继续找厂，前段时间不是带你们进过厂，都没学到什么吗？特别是小瑞让你进厂没几天都被炒鱿鱼了，你知道那个厂进去多费功夫吗”那个叫小瑞的反驳了几句，迎来了这个男孩子的大声呵斥。
    另外一群年轻人不敢吭声，他们穿着朴素，而那三个女孩子虽然看起来干净但是让人觉得有点营养不良。她们眼神中也期望着他能带自己进厂。我在走到他们旁边说道：“你们是中原那的？都没进厂吗？”那个高个一听我说家乡话也是很亲热说道：“我是宛城人，叫龚怀成，年前来的，现在这家厂，过了年只能进两个生手，也是请客吃饭后才答应的，你那老乡在那个厂？贵姓？
    ”我一个人发了一颗烟，说道：“我也是宛城人，姓张，不过我是县里的，离你们那还有几十里，在开发区澳荣针织做制衣的，你在那个厂？”
    龚怀成道：“我在机械厂，听说做制衣的很赚钱啊，我们这里一个月才500多，制衣的都能拿一千多啊，张哥你真发财啊。”
    我笑了笑说道：“没有了，一千多也要有好货，旺季才有，平常也就八九百，看你们都没多大，也够可以的了，现在进厂是不好进厂的，过了年更加难进，一般都不要生手。”
    那个龚怀成一看也算是精明人，马上说道：“老乡遇到都算缘分啊，特别是在这里老乡更少，我是我我们那第一批来这里的，这都是我亲戚，我也安排不了这么多人，正在发愁，今天出来街上玩，这不又在为谁进厂在争论，要不我们一起吃个饭边吃边聊如何。”我一听也觉得春节前遇到老乡也不容易，就答应了。
    那时候在外面打工老乡是一个重要的社交环节，如果离开老乡的支持和帮助那是寸步难，除了极个别人外，老乡之间是不能欺骗的，如果这样在这个圈子都混不下去的。我看他们带我去街边的小摊，我就给他们说我请客请他们吃大排档，那几个少年人脸上显露出开心的笑容，我估计他们应该是没有吃好，我之前受过这样的苦也理解他们的心态。在大排档点了几个菜和一瓶白酒，除了龚怀成外其他人是不喝酒的，只知道吃饭吃菜，估计好久也没吃到这样的菜了。龚怀成很是会说话，当然都是一些奉承的话，我虽然知道他这是奉承话可也受用，他一个一个给我介绍：“这是小瑞我堂弟，这巧玉我表妹，这个是小红村子里邻居。。。。。今年过年不回家了，所以在外租间房子，等过了年看那个厂招工可以先进厂。以后还希望张哥多关照我们这些兄弟姐妹们”我点点头，看到他们这样我心里也不好受，也为龚怀成的勇气和担当佩服，毕竟一个人带这五个人，指望他那点工资那是远远不够的，就主动提出来说道：“小龚，这样吧我帮你带一个人进厂吧，过了年你让他来我这里，到时候你带他来找我，我负责带他进厂，学制衣吧，至于是谁你帮我挑一下，聪明点就好。”龚怀成一听非常高兴他连连给我敬酒，说道：“哥你这是帮我大忙了，我正在发愁那，现在安排一个人是一个，大家都进厂了，慢慢的都带进去了。我知道在外带生手是要花钱的，你看花多少钱，我能凑就凑给你。”我笑了笑说：“如果是要钱我是不会帮你的，我也不缺钱，只是大家老乡互相帮忙而已，以后大家做个朋友常来往就可以了，过年了到初一我去你们那里去过年."龚怀成一听连说没有问题，别看他年龄和我差不多，感觉社会经验还是很丰富的，也很会劝酒，这一瓶白酒很快就喝完了，我付账以后，让他带我去他们住的地方看了看，原来是靠近机械厂附近的一个民宅，和我之前在隆都的差不多，一个小院子，楼上住女孩子，楼下住男孩子。里面有煤油炉和锅碗瓢盆，小厨房里放着面条青菜以及大蒜辣椒，至于肉我是没见到过，不由得心里为他们艰苦的环境而感叹。我想了想又出去买了一通油和面条回来给他们，虽然龚怀成推辞的很，在我的坚持下还是接受了。而我也为春节能有这一群老乡一起过年而开心，自己心里也想凭我跟主管的关系，过年带一个生手还是问题不大的，最多是给点钱而已。
第二十三章 一个好徒弟 - 奋斗挣扎的七零后 - 涅阳之夏

    一眨眼就到了初一那天了，在这之前，首先给家里写封信汇报了自己春节的打算，然后又给龚怀成他们买点了点过年的东西，虽然他们也备的有，可总觉得那么多人应该过个丰盛年。
    三十晚上本地的就开始贴对联放鞭炮了，但总是感觉不如家乡热闹。我的出租房里就自己买了点熟食，晚上先到商店看了会电视，商店的电视是不播春晚的，他们都喜欢看香港的电视，觉得很是没意思，就自己回去喝点酒吃点菜睡了。
    第二天初一早上想到应该去龚怀成那里去看看，初一是没有摩托车的，只能步行过去，从我那里走过去起码要四十分钟，就当锻炼身体了，我带了两瓶年前从超市买的所谓的好酒，毕竟这也是过年了。从我们工业区向西没太远就是环城的大江，我从河边河堤上慢慢走着，听着两岸零散的鞭炮声和稀落的人们，才感觉到作为外地人的凄凉。南方的冬天也是有点冷的，只是没有那种刺骨的寒风而已，我也穿了大衣，紧紧的捂着自己，好像会觉得暖和一些，心里面知道这是心冷暖不热的，想到这两年的经历，其实是一无所有，最多就是寄了点钱给家里外，并没有学到什么东西，也没有真正收获到爱情，过了年就虚岁二十了，人到了二十岁，应该是要为自己以后发展做带你打算，而我自己还是懵懂的跟小孩子一样，读的那么多书看来也没起什么作用。
    抽着烟想着事情，平常觉得很远的路一下就到了，等快走到他们的院落时候才发现他们的大门口也帖了对联，在前几天他们就让我过去跟他们一起住一起吃，只是我也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不想去凑这个热闹。大门是大开着的，这按照我们的风俗迎接财神。
    “张哥来了，快点进，天今天又点冷又起风了，跑这么远累不？”巧玉最先看到我，忙招呼我进去。这姑娘今天穿的新衣服还是比较好看的，个子虽然只有一米六左右，但是小巧玲珑，眼睛很大。
    “新年好啊，吆！都出来了啊，兄弟姐妹们恭喜发财啊！”我看到他们听到声音都出来也是很开心。
    “恭喜发财啊张哥，来进来坐，今天中午好好喝一顿，也不准回去了，今天就在这里睡，前天我们都炸了油条包了一些饺子，昨天晚上都把菜准备好了，就等你来开始炒菜了。”龚怀成拉着我热情的迎接了进去。，
    大厅里面放了一张大圆桌，圆桌旁边围了一些高高的塑料凳子，筷子酒碗都准备好了，而我坐定后，巧玉赶忙给我倒了开水。
    我笑着问道：“没蒸馒头啊”
    “没有啊，没蒸馍的东西啊，这里又没卖的，所以就没蒸。”巧玉解释道。
    “是啊在外不比在家里，对了你们给家里写信了没，有没有亲戚在这里那？”
    “有亲戚啊，不过都在莞城，他们都回去过年了，我们这几个你也知道是为了过年后进厂容易一些都不回去了，都跟着表哥一起。心里也很想回去过年，不过家里情况你都知道，不是想进厂赚两个钱，早都回去了。”巧玉说到这里眼里有点红红的感觉。
    我赶紧说：“好了，在那过年都一样，我是家里让回去都不回，去年这一年太多烦心事情了，在外过还清净一些。今年咱们在一起过不是也很好？”
    “是啊，今年有张哥在一起过那真是遇到贵人了，咱们一起过年比在家里舒服多了！”龚怀成也接着说。
    龚怀瑞他们这些人都在屋檐下的小厨房里忙的不可开交，我见他们其实比我小不了多少，有这么的懂事，心里也很是感慨，其实想想我自己也是未满十八周岁就出来打工，刚出来的时候不也是如此或者不如他们。再想到在工地那个萍水相逢的外地人都那么舍命的帮我，何况这又是老乡那？
    我就笑着问道：“怀成，你决定让谁跟我进厂那？过了年到初八过去。”
    龚怀成赶紧说道：“张哥，其实这个事情真是麻烦你了，我们也知道进厂会耽误你赚钱的，不过在外面也是没办法，不靠老乡靠谁？我让我表妹跟你进厂吧，以后她学会了再带我们去。毕竟服装女孩子学的要快一些。”
    我点点头说：“也是，女孩子比较心灵手巧一些，学东西也快，那这样吧，等我信，初七主管就到了，如果不出意外，初九就让她过去。”
    “真的啊！谢谢张哥了，对了张哥过了年你多大？”巧玉脸上满是喜悦。
    “我过了年二十了。你那？”
    “过了年我十八了，我们这里我表哥最大，过了年十九了，你看他长的显老，看起来比你还大。小瑞最小，也十七了。”
    龚怀成笑着说：“哈哈咱们又不查户口，我看菜是不是好了，我去看看”
    上午的菜还是很丰盛，有鱼有鸡也有一些我们中原特色的凉菜和热菜。大家围坐一起聊一些家乡的趣事，而我和龚怀成早已经喝起来了，春节嘛不就图个高兴，要喝自然是要敞开了喝，虽然知道有一些话不过是为了巧玉进厂的奉承话，但我又不图什么回报，也乐意在这种快乐的氛围中。这个年在喝醉中算是度过去了。
    初七主管已经从家里过来了，他们那里坐车到这里只需要一个白天就可以了，他们这些管理是必须要在初八前就要到齐的，虽然这时候没什么工人。他在厂里宿舍住，是个单间，我初八就请他出来到工业区对面的饭馆吃饭，然后就把巧玉的事情讲了，说是我表妹刚从家里来，看能不能安排进厂。他一口答应，但是需要交学徒押金300.这也是当时的行规，自然是没话说的，我给他说押金没问题，不过这过了年都没啥钱，到时候从我工资里扣，主管点头答应，我另外又送主管两条红塔山。虽然花了点钱，但是能把事情办好这才是重要的，要不还真没办法给龚怀成他们交代了，所以心情还是很开心的。
    初九一大早龚怀成就带巧玉和小瑞一起来了，巧玉今天穿的还是过年那套新衣服，画格子小翻领上衣牛仔裤和一双运动鞋，更显示出她玲珑的身材。龚怀成拿着塑料桶和一个提包，而小瑞手里的塑料桶里又是其他生活用品。我先让他们在门口商店等着，我去厂里跟主管说了一下，他让我带巧玉上来，然后带到办公室去办了进厂手续，押金单算是个白条吧，上面写着将从我工资中扣除。进厂手续一般就是领了饭卡，宿舍条，以及厂牌。至于工具是需要正式上班才开始有的。
    上午办理好之后，我又请龚怀成和巧玉他们一起吃饭，并给巧玉简单的介绍了一些工厂厂规，认真学一般来说一个月就可以了赚钱了。他们自然又说了一些感谢的话后就离开了。
    我之前是没有给当过真正的师傅，所以这次也只能是赶鸭子上架了。正月十五前，厂里管理很松的，想上班就上，不想上班就玩，但我为了让巧玉尽快学会，就在车间天天教她。学徒是不能拿做货的原料的，只能拿废的原料来学习。我先把简单的原理告诉她，然后就手把手的教她怎么操作，有什么技巧。好在她还是很聪明的，一学就会，等过了正月十五后，有正规的大货来了，都可以帮我做一些配片。她学习技术很刻苦，经常都下班了，还在那里不停的学习和操作，进步速度也非常让人惊讶，就连主管看到她做的货后也很惊叹，竟然没有什么返工的。毕竟正常一般需要一个月才能正式做货，不出差错的更加很少，而她短短不到十天就可以给我配片，还没有返工，不得不说在当时工友中算的上奇迹，而我也为有这样的好徒弟脸上有光。
    每天下班后她都去我那给我洗衣服，我都劝她好多次说：“你都这么累，下班后应该多休息才对，再说我的衣服我自己会洗，你这样可把我惯坏了。”她每次都说：“是张哥这么好人才让我进厂赚钱，这点是应该的，在家干农活才累，总比在家里强。”呦不过她只有让她洗了，每次来都把我房间整理的干干净净。我每天都带早餐给她，晚上下班也给她买夜宵吃，知道她也缺少钱买日用品，借了她三百，让她买一些日常用品。星期天也经常带她去街上逛街，爬山，去公园玩，她每次出去从不让我买东西，而是抢着给我买水买烟，她这么懂事，我也更加卖力的教她。
    一个月后巧玉就可以真正做货了，虽然略为慢了一点，可是她相当勤快，比一些干了三个月的工人还做货做的多。期间龚怀成来了几次，听了我对巧玉的夸奖更是非常高兴。龚怀成带小瑞和小红进了他们的机械厂，剩余那两个也进了电子厂，一切看起来都还顺利。
    而我那时候觉得跟她真跟兄妹一样，毫无保留的教她帮她，一切都觉得那么自然，也没想的多，没想到她成为我真正意义上的女朋友，而且在一起长达几年。
第二十五章 进入样板车间 - 奋斗挣扎的七零后 - 涅阳之夏

    男人有了第一次基本就如火山喷发了一样，自然会天天享受性与爱带来的一切，当时也是如此，下班后她基本都不回宿舍了，都在我那里住，而工友们好像早就认可我和她是一对的事实。
    每天都过着如以前形容夫妻的那样生活，早上很早起来她去市场买菜，然后做早餐，晚上也是自己做饭吃。等过了一段时间龚怀成也知道我们在一起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偶尔喝酒的时候提醒我好好对她。
    我是个不爱拿钱的人的，工资一般发了偶尔给家里一点，其他的都让她拿着掌握着开支，之前以为两个人在一起开支会小一些，谁知道两个人在一起生活开支还是很大的。一个月基本开支有七百到八百多吧，我一个人的工资刚刚够。
    打工像我这样的同居的也很多，而我这还是第一次，从心里上也是准备要娶她才会这样的，反正在外面也没有人会管你这些的。
    在工作上她还是那样的勤快，慢慢的也赶上我了，简单的货多的时候，还比我拿的多，这或许是服装行业适合女孩子做的原因之一吧。而当时的我还没有决定要在外面创业，只想着回去之后安排一个工作，以后就像我哥哥们那样过一个平淡的生活。
    巧玉她是一个很顾她家的女孩子，每个月除了留很少的钱外，基本都寄到家里去，我对这个事情没有看法，觉得也应该，毕竟她们家更需要钱吧，我们那里的农村普遍经济条件都是很差的，我从农村来的知道他们的难处。
    在这期间华泽他们过来看过我几次，他们来看到我有女朋友也是很高兴，买了一些东西祝贺我。而老郭他们在另外一个特区里好像过的不是很好，来信讲了一些他们在那里的事情，说晚点还要来我们这边发展。
    日子就这样的过着，而那段时间我认为是比较甜蜜和好奇的，毕竟女孩子的身体第一次接触，好多都充满了未知和好奇，也尽情的享受男欢女爱之乐。
    工厂货基本上要比一些小厂要好的多，而且工厂的扩张也越来越大，要在特区里另外一个镇子要开新厂，老板以及办公室一些人员都要去新厂。当时工厂贴出一个通告，鼓励大家去另外一个镇子的新厂去工作，每个去的人还有补贴，而我和巧玉已经很适合这个世外桃源的生活，不愿意去分厂去，还是愿意留下来工作。
    其实这里工厂工价是不错，就是有点偏远一点，大部分年轻的工友还是向往那个特区里面的新厂，毕竟离市区近，玩着也方便。这一下工厂去新厂的人占了大多数，而这里的老厂留下的人确实也不太多，只能另外招聘一些工人进厂，这对于龚怀成和小瑞们是个机会，在请主管吃饭后，终于他们两个也辞掉之前的工作来到我们这个厂，成为学徒。
    等那边新厂安顿就绪之后，这里老厂贴出通知说老厂的定位是以开发研究为主生产为次，特意成立了市场部和样板房，这个样板房是属于有几年工龄的人才能进去的，所有难的花样都会做才可以，要从车间里提升工人上去，工资为25元一天加班另算。最主要是不太累，一天随意做个几件，做好样板就行。这个机会对我来说是要把握住的，而样板车间的师傅由我们前整的主管升任，这是因为样板车间师傅最有可能升为工艺师傅，而工艺师傅工资当时可是2500的天文数字，王涛主管和我关系一直也不错，再说也并不比工人赚钱多，只是相对轻松一点而已，再请他吃饭并送了两条烟后，我也是这个厂第一批进入样板房工作的员工之一。
    之前对于我们的工作介绍的少，这次给大家好好介绍一下。服装分好多种类，一是制衣类的，就是大家穿的西服衬衣裤子的。二是针织类的其中又分T恤和毛衣。我们当时做的是毛衣。一件毛衣的成品是需要前整（织机和缝盘）后整（洗水烫衣查补包装），而我属于织机这个部门。那么一件毛衣的最重要的环节是工艺师，由他根据客户需求写出工艺单，然后由织机工人织成片，由缝盘工人缝合后，交由下面后整车间完成。一个大的工厂组织结构是：经理－跟单主管—工艺师傅——跟单——样板车间师傅——各车间主管——跟办——各部门师傅——最后就是工人了。能进入样板车间最大的好处是，有可能成为各部门师傅，因为样板车间里的工人需要调机器基本师傅们会的自己都学着会，以便独立操作，更加配合好样板师傅和工艺师傅的工作。
    样板车间工资也分好多档次，像我这样的属于低的，最高的有32一天，最低的23一天，工作时间久了自然会加工资的。王涛是工艺师傅的堂兄弟，这是个独立的部门，成立之后就不再属前整车间管理，属于工艺师傅直接管辖。而工艺师傅有四个，一个澳门的大师傅只管工艺，然后不管车间，这个王涛的堂哥既要管工艺也要管车间，是实际的管理人。当然他们都通通属于这个女经理的管辖。新厂成立之后因为离澳门比较近，老板自然是管理那边，这边就全权叫给这个被称为董小姐的经理管辖了。
    进入样板车间之后，就是学习一些师傅的技能了，比如对于一件衣服尺寸的调整，根据图纸要自己操作好，并控制质量，因为这些样板就是我们厂的大货的标准，自然是需要慢慢做的。费点脑子没关系，轻松的多了，以前想着每天要做多少货才够钱，现在完全不用操这样的心，就完成好王涛师傅给的样板就可以了。
    而巧玉现在也完全可以教龚怀成和小瑞他们了，我要是没有样板也会过去帮忙给他们指点一二的。
    样板车间的工人，大部分也都是王涛的老乡，而我这破例的人因为在这个厂也干了很久跟大家玩的也好，反而也没受到什么歧视，这个样板车间工人一共才六个，自然这个团体反而比其他的车间班组更加团结和快乐。
    在样板车间需要学习的技术比以前要多的多，好在车间这几个人都不藏私互相交流，大家进步的也很快，一般师傅需要的技术初步已经都能掌握了，而且难的样板大家也一起研究，慢慢对于一些工艺也都有所了解，这对于我以后自己做一些事业是有很大帮助的，毕竟有这么一段学习和进步的时期。
    小瑞和龚怀成是在宿舍住的，只有星期天的时候才到我们那里聚餐，大家一起吃饭喝酒聊天逛街，让我和巧玉的二人世界又多了一些朋友，也热闹起来。
    这样的日子是过的很快的，马上又到春节了，回家与不回家有成了大家争论的焦点。没想到是，这次的决定给我的人生中又增添了波澜。
第二十六章 难近亲情 - 奋斗挣扎的七零后 - 涅阳之夏

    过了元旦，在外的游子们都把回家提到日程上来，我们也不例外。元旦那天是在我租的房子里度过的。
    那天一大早巧玉就买了很多菜，到中午时候已经炒了六个菜加两个卤菜，买了两瓶白酒。龚怀成和小瑞现在也算是能赚钱的工人了，到中午的时候买了一些水果算是随礼了。中午喝酒期间就探讨回家不回家的问题，我去年没有回家，今年应该是要回家的，只是怕路上麻烦而已。而巧玉也想去我家看看把我们的关系确定一下，也需要我到她家去看看，这也算是走个过场而已。龚怀成觉得今年没赚到钱就不回去了，毕竟刚学的技术，也想稳固一下，到时候让巧玉给他家带点钱。既然巧玉也决定要回家，那我也只好陪她回去，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外时间长了有点不想回去了，对家乡的印象也越来越模糊了，
    元旦过后没多久，工业区的门口突然就贴了回乡的车讯。有到SC的有的HN的当然也有到中原我们那个市的，然后就是车主的电话。看到这些想起不用去省站火车站排队心里就安稳的多了，赶紧到小店里打电话预定。谁知道价格也不便宜要350一个人，而且只能订到农历腊月十五前，十五后更贵。我和巧玉合计了一下，如果两个人在到省城去买火车票，再加上其他杂费，算下来坐火车最多便宜一百块，还不如坐汽车方便，就到车站订了一张腊月十五的票。提前交了定金每人一百给车站的人员，拿到了一张手写的票证，其他的就等十五那天去交钱坐车了。
    到工厂后打听才知道，工厂放假日期是在腊月二十，我们提前走是需要师傅主管批了后才能走的，而且只结算上个月工资，其他工资让别人代领。这时候的我已经跟样品车间的师傅关系相当铁了，说了点好话，吃一顿饭就解决了，而巧玉车间的师傅也会给面子我的，自然也拿到批条。
    腊月十五马上就到，我和巧玉也早早的准备起来，她带的东西最多，有给她爸爸的烟酒和妈妈的衣服，而我还是老样子啥都不想带，因为觉得南方有的家里也会有的，只带两条烟以及给我奶奶买的营养品。巧玉有特别的买了几件漂亮的衣服，说到时候去我家穿着。
    那天去车站坐汽车的时候，龚怀成小瑞他们送了好多路上吃的东西，太沉了，这一大包东西路上根本也用不了，我虽然极力推辞，不过也是盛情难却啊，只能带上。到车站一看，才发觉今天的汽车比我想象的要好，是卧铺，一个人一个卧铺，坐车的人没有我想象那么多，毕竟大部分工厂放假都是在腊月二十以后才放的。交完车票钱后就上车，我和巧玉在中间的下铺上躺着，这次从特区这里出发的只有十几个人，过一会还要到其他市拉人。
    大巴是中午出发的，一直到各个市拉人，在晚上的时候才正式出了省会，上了高速。当时高速路上的车并不是很多，越往北走，汽车越少，走的一般都是客运车辆和大货车。进入HN之后就会觉得冷，好在卧铺里是有被子的，车厢里也会开暖气，让人不觉得有所寒冷，下车在吃饭的时候才觉得有一些刺骨的寒风吹来。路上吃饭还是如此，大巴每次吃饭都拉着整车旅客到高速下面的饭店吃，又贵又难吃，一路上总共吃三顿饭，没有一顿饭是让人觉得还可以的，留下的印象就是难吃难吃还是难吃。自然司机们是好酒好菜临走时候还送几包烟给他，那真是各个都是喜笑颜开，看的整车人又气愤又无奈。我还是采取最早的那种策略，既然不能反抗不如顺从，先点炒菜，这样还算是稍微能下咽一些。
    有了高速路，汽车的速度就是非常快的，到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已经到了我们市了，下了车的打工群体就赶紧各自找回家的车。我以前没打过出租车，这次想着打一次出租，因为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坐车的话，还要提很远。找了一辆出租车一问，打车到我们县要五十，还是很贵的，巧玉说什么也不让我打出租，最后还是找了一辆黄面的三十块打到我们县去。在车上巧玉就有点紧张，她紧紧的拉着我胳膊，说不知道我家对她怎么看，又说如果我家不同意了怎么办等等，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我安慰她说一切有我不用担心。
    小面包车一直送到我家门口，我在外面看到堂屋的灯还开着，里面电视的声音传到门外，或者是车的声音太响了，我正在提东西的时候门开了，爸爸已经站在门内，看到是我，赶紧喊我哥哥他们来帮忙拿东西，巧玉就笑着拉着我的胳膊不丢，只怕我不见了一样。妈妈看了一眼她，当时也并没说什么，就招呼我们进屋。
    中原的冬天是让人讨厌，它是属于比较干冷的，一到晚上刮的风是让人刺骨的，这些在南方是体会不到的。我整理了一下大衣拉着巧玉就进了客厅，我家里还是以前那个样子，我们那里是没有暖气的，只是多了一个炭炉让人不觉得那么寒冷。
    爸爸让妈妈给我们做饭吃，我嫂子和妈妈就在厨房给我们做饭吃，而我就跟爸爸哥哥他们聊天，巧玉静静的坐着微笑着，听我们说话。两年没回来了，也觉得很是亲热，虽然没有第一年出去那么让人思念，但踏上故乡的土地熟悉的气息还是扑面而来。
    爸爸简单的问了我的情况也问了巧玉家里的一些情况，然后爸爸说道：“20岁了谈恋爱也没什么，不过说实话，你这赚钱是只够你花啊，基本上也没给家里寄过什么钱，人家在外面打工一年总是有几千块捎到家里用，你这一年最多也就几百块，在外打工赚钱在家里用，这才是打工的目的，你这钱都花在外面，也失去了打工的意义了。”
    我说：“钱是赚的有一些，确实也在外面用了，主要是转厂再加上要带巧玉学技术，自然就少了很多。”
    大哥说道：“回来就好了，钱赚的就是要花的，天天守着钱也没啥意思，他还小，以后就懂得了。”
    “他还小吗？过了年都真正的二十岁了还小？估计也就是天天只顾玩，而忘记去打工是为什么了。上次云红说你谈恋爱为了一个女孩子打架跑到唐州去，那时候觉得你小就没说你什么，前段时间你那个工友也回来了，华泽经过咱们这里，说你在香山又是为了谈恋爱最后没谈成，才跑到这个地方，去年春节都不回来，你赚不到钱你说到底是为什么那？”
    其实也不算没赚钱，只是赚的比别人少点，我当时口袋也有五千多，只是还不想给他们说而已。看着我爸爸批评，我本来想反驳一下，后来还是低头不吭声，而巧玉的脸色就更加难看。
    爸爸眉头皱起来又想要说什么，看看巧玉后就没在吭声。一会妈妈和嫂子就把面条做好了，我和巧玉路上也没吃什么，所以看熬热腾腾的肉丝面，那是先吃饱了再说。
    按照风俗，巧玉晚上是不能给我睡的，只能跟我嫂子睡。我和大哥一个房间，吃过饭之后稍微聊了一会就都休息了，晚上跟大哥大概讲了一些我跟巧玉认识的过程，大哥倒是很赞成我和她在一起，说巧玉看起来是很懂得礼貌勤快的一个女孩子的。
    第二天要送巧玉回家，她也是想赶紧回家给她爸妈惊喜，也着急回家，临走的时候留了一些烟酒给我爸妈，可是我送她去车站的时候，家里竟然只有我嫂子出来送她出门，这让我心里很是难受也隐隐觉得有一些不对，不过当时也没在意。她家在市区的南边一个乡村里面，本来我也要陪她一起去的，她说让她回家说说后我才去好一点。我就在县城找了一辆黄面的把钱付了后，只能让她一个人回去了。等我送走她后回家才知道一场风暴等着我，这个风暴的开始，也决定了我几年都没再回我家，同样因为这几年没回家，打工的事业反而有意想不到的提升。从此真正职业身份转换成为一个名符其实的打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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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这个星期到下个星期中,太忙了,根本也抽不出时间来写,再加上应酬也比较多,思维上还需要整理一下,所以只能预计到下个星期中在继续写了,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奋斗挣扎的七零后》请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七章 愤然出走 - 奋斗挣扎的七零后 - 涅阳之夏

    送走巧玉后,就想着怎么过春节了,这次在城里过春节,奶奶已经在姑姑家,她或许更喜欢在姑姑家那种随意吧,我们这个家里从总体上来说是比较沉闷的.
    开始那段时间还好,给家里了两千块买东西置办年货,总体上来说还是比较和谐的,爸爸虽然偶尔说几句但是我还是当做没听见,只是妈妈经常唠叨说跟巧玉的事情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因为过年也没有必要争吵.
    城里的春节是让人觉得乏味的,到了初一早上也是要拜年的,只不过是到左右邻居家说点吉祥话喝几杯酒而已.然后就是吃喝走亲戚之类的.
    回家后已经看过奶奶了,而且也给奶奶五百元算是略微表示点孝心吧.到了初二去姑姑家就是给奶奶拜年,照样按照农村的风俗磕头朝拜,而哥哥们确没有这样,他们觉得是不太雅观吧.跟奶奶详细汇报了这两年的事情,也讲了巧玉的事情,奶奶倒是很赞成我们在一起,并让我以后带来看看.
    亲戚走到初八后基本就少很多了,而巧玉在初十那天来我们这里了,本来我也是想去她们那里,只是一直忙过年抽不开时间,她的到来让我郁闷的心情稍微缓解不少,不过也是因为她的到来,让我当天就带着她就走.
    事情的原因还是老套的情节,妈妈是并不愿意让我找农村的女孩子的,在巧玉的到来中不冷不热的,而且有一些话语在我听起来特别的刺耳,因为是过年我也不想跟家里吵架,当天下午我找一个借口说要送她走,家里好像觉得也没什么.只不过他们不知道我留了一封长信讲了我的理解和对巧玉的感情,并表示这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无以我为念.这些巧玉并不知道,我只是把信放在大哥的房间里.收拾好东西就带她出去了,其实没什么东西也就是衣服之类的,小小的包就可以了.
    从家里出来之后就觉得轻松了很多,我不喜欢我们这样的家庭,****僵化以及有一些自以为是的.
    除十的街上车流量还是大,人也很多,找了一个面的让送我们去巧玉的家里.在车上就感觉挣脱了鸟笼,我在后排跟巧玉说:"你知道不,今天我是找个借口送你回去,我们就从你们那里走,明天或者后天就走,我们家里是反对我们的事情,我不管那么多,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不负我,我一定会跟你在一起而不论他们如何说."巧玉或者看懂了一些,抬起头看着我没说什么话,只是用胳膊紧紧的揽着我,然后靠在我肩膀上流泪.
    面的还是很快的,大概一个多小时就到巧玉的镇上,我在镇上买了一些礼物算是初次到她家的见面礼吧.等汽车送到她们村边的时候,我不让进去了,因为农村的流言蜚语比较多,不希望对她又什么不好的话语.其实按照风俗,我这样也不合礼节,当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巧玉家在公路旁边没多远,五间瓦房一个院落,进了她们院落后她妈妈迎上来赶紧把我的东西都拿进房里面去,她爸爸比较老实,只是憨厚的笑着拉着我进她家去,而她妈妈属于比较祥和的人,对我的关怀是我之前没有遇到过的,让我觉得有家的温暖.........................
    这些情节其实是不想写的,这也是这个星期没想写的原因之一吧.每每想起那段情节,心情就特别的惆怅,不但是对家里的愤恨,也是对巧玉家那么淳朴的对我,一些细节也不愿意在这里描述,只能说当时的一些情况远远超出了我的认知,没想到城乡之间的理解如此之大,家里的反对力量又让我如此寒心,如果我当时度量再大一点,也不至于后来如此.一声叹息..
    在巧玉家住了两天,第三天上午一大早我们就去市里面去买汽车票,十五前的汽车票是最好买的,虽然还是那么贵,人倒是少了很多.正月十四的早上我和巧玉挥别她家人后就坐车到市里了.这时候的汽车站跑特区的线路已经很熟悉了,而且也规范了很多.一个人一个卧铺还是比较舒坦,虽然当时我们那里很冷,卧铺上提供的小棉被还是能让人稍微暖和一点的,就这样这个郁闷的春节过去了,我和巧玉又踏上新的旅程.这一走就是几年.
第二十八章 职位的变动 - 奋斗挣扎的七零后 - 涅阳之夏

    卧铺车走了一天一夜,到特区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多了,好在离我们住的也不远,我和巧玉下车后,找个三轮车拉着行李就奔我们的出租屋了.那个曾经记录了多少快乐的出租房门上竟然也帖了一个福字.我笑着给巧玉说准是你表哥过年的时候来帖的,打开房间后还是走的模样,巧玉就赶紧收拾起来,我帮忙把行李也整理好,然后过了一会到工业区找龚怀成去,到宿舍才知道,他们已经出去玩了,没在宿舍.后又找到我们的师傅,给他带的我们家乡的一些特产,这也算是大家在一起互相照顾的情谊.
    第二天,龚怀成听说我回来就带着小瑞来看我们.我也在家给他们一人带了一条烟和一些特产,小瑞比较小点,第一次在外过年,自然总是问家乡过年的情节,我也只是大概讲述了一下,就这样都让小瑞眼里闪烁泪花了,看到这些巧玉就安慰他,今年好好干过年了就一起回去.中午又在一起吃个团圆饭,还是如之前的一样的快乐祥和.
    打工就是如此,过了年后就要按部就班的上班,我也是如此,休息一天后,就开始上班,毕竟在外面赚钱生活是第一位的.不过不知道怎么了九七年香港那边的单子就没有之前那么多了,刚开始那几个月还是不错的,等到了香港回归前后那两个月就觉得特别的差了点,这或许是大环境影响吧.好在我是做样品的,固定工资没多大影响,而巧玉他们工资始终没突破一千,一般也就八百多这样,这在往年是不可能的.
    而我这段时间因为稳定,每个月除了开支外我和巧玉还能存个一千块,手里也有将近一万块了,我也想向上更好的发展.而王涛师傅已经因为工作表现好,再加上他堂哥的支持,在八月份的时候也调到工艺室里做工艺师傅了,新来的样品车间师傅是之前的工友,而王涛当工艺师傅后也要负责样品车间,从短期来看我会更自由一点,但从长远发展来说,我也想着变化一下.
    有一天星期天,我和巧玉请王涛师傅一起在县里一家饭馆吃饭,并讲了我的困惑.王涛和我关系已经两年了,而且大家在一起处的非常好,在这个打工走来走去的环境来说,我们这样一起同事两年的也不多见,他也是刚当上工艺师傅没有多久,他说工艺师傅这块我是进不来了,不过办公室跟单部缺少一个跟样品的,不知道我愿意不.我当时答应当然愿意了.他说工资也不是很高,不过又奖金,大概也只是二十六一天,奖金加工另算,如果我愿意就介绍我见一下跟单的经理阿菊.我自然是一百个愿意,毕竟跟样品虽然和做样品工资差不多,但是有可能晋升为跟单,而且在办公室里也有自己的小座位,夏天再也不用热的满头大汗了.
    过了几天,在星期六下午,王涛到车间里找我在我耳边说:"我已经跟阿菊经理讲了,人家本来是要女孩子来做的,后来在我极力推荐下,她答应试试你,今晚大家一起吃饭聊一下,不过人家可不比我们在饭店吃,要去西餐厅,下班后你先去蝶恋花餐厅里订个座,我带她过去."我一听就明白了,只是苦笑着对王涛说:"我可没去过西餐厅,要吃东西我也不会啊."王涛说:"傻瓜,谁让你吃来的?你让她吃,咱们两个就喝杯咖啡不就好了?等她吃饱后我们两个再去喝酒."我赶紧点头称是.
    下了班之后,我和巧玉就坐摩托车到县城,蝶恋花是在县城最繁华的地段,大大玻璃门装饰着西式风格,等我和巧玉推开门后,两个接待的小姑娘赶紧把我们领了进去,我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沙发很宽大，够坐三个人的，桌子也比较大，而这样我好知道王涛带阿菊经理来好去迎接.刚坐下不久,这位漂亮的服务员又拿来餐牌让我点餐,我告诉她少等会人来齐了再点,当然顺带多看了两眼这个养眼的美女,突然大腿有股钻心的疼痛油然而生,我知道醋坛子爆发了,只能脸色抽搐一下,假装拿起杯子喝着矿泉水,耳边巧玉那阴险的声音就出现在我耳朵里:"再看就拧的你装不出来,呵呵"我无奈的看看她说:"保证不看,不过那允许我点菜的时候还是看一下的"巧玉笑起来说:"不亏你,谁让你直盯盯的看人家,人家漂亮也不是你的,还是多看看我吧."我笑着说:"那是要不看你的话,这天都塌陷了,我都活不起了."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喝了四杯免费的矿泉水后,王涛开着他的本田摩托车带着阿菊过来了,我赶紧到门口去迎接,阿菊属于职业女性类型的,穿着很时尚得体,车间有人说她的衣服都是好几百,都是名牌,一般像我这样的打工仔是很难跟她接触的,我赶紧招呼王涛跟阿菊进来坐,阿菊看我只是点点头,大家一起坐下后,我就介绍巧玉她们认识,阿菊看到巧玉说:"这女孩子真水灵,皮肤也真好,不像我们皮肤都不好了,天天吃什么,吃的这么水灵啊."我赶紧说:"她皮肤也一般了,比不上你的,吃的当然都家常饭菜,只不过没有那么工作繁忙操心多,或者是睡觉睡的多一些?"阿菊点点头深有感触的道:"是啊,我这天天应酬也多,有时候晚上一两点也要忙事情,都没有好好睡觉了,有时候想好好休息一下都不行."王涛也说:"你这是能者多劳,咱们点菜吧。”阿菊好像是经常来这样的西餐厅，她点了一个套餐，然后问我们点什么，我假装说吃过了，只要一杯咖啡就行。一会服务员就把牛扒咖喱饭拿来，阿菊也没客气左手拿叉，右手拿刀慢慢的吃起来，我也是第一次见吃西餐，心里暗暗留意，以后带巧玉来吃也不会丢人了。阿菊边吃边说：“你这个孩子，我平常也留意你，挺勤快的，而且和王师傅关系有这么好，本来跟样品的是不需要男孩子的，他推荐你来做，你什么毕业那？”“我高中上了几年，说啥毕业不毕业，比起你们来差的太远了。”我笑着说。阿菊看了我一眼说道：“学问不是最重要，但是没有学问也不行，高中毕业就可以了，至少一般的英文都认得，跟样品不光是到处追样品，也要看他们做的对不对，还要对样品有个理解的概念，你可以先来试试，如果可以的话就正式来做，不可以你还回你样品车间如何？”王涛接着说：“我是对小张很有信心的，这个肯定可以，如果做不好，就让他回去样品车间继续织样品去。”阿菊点点头说道:"明天你去人事部门,办理调动手续,如果做的好奖金一个月都有四五百,好好做,别让我失望."我自然是连声答应.阿菊吃完后又坐了会,她就走了,王涛用摩托车送她去路口打的回特区里面,我也埋单后,等着王涛过来,毕竟说了半天我们这三个肚子还是空空如也.
    一会王涛转了过来,找了一个川府人家,一起胡吃海喝起来,总感觉西餐厅里太拘束了,不适合我这样的男人去吃,还是喜欢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感觉.在吃饭中我也提了让巧玉去样板房的问题,现在做计件工人收入太少了,王涛说等回去跟他堂哥说一下,问题应该不大的.
    等回到住的地方,心情还是比较激动的,总算脱离了体力劳动,进入半体力半脑力劳动的职位了,而且我也深知,办公室的斗争不会比车间少或者更复杂更难搞,我一定要把它做好做成功.
第二十九章 夹缝生存 - 奋斗挣扎的七零后 - 涅阳之夏

    星期天那天是没有上班的，巧玉以及龚怀成小瑞中午都过来庆祝一下，虽然不算什么高升，但是也算进办公室的边缘了吧，至少不用再挥汗如雨的干活了，大家都很开心，自然也就放开了喝，而巧玉也想着为自己能进样品间而开心，毕竟收入也是有保证的。我也劝龚怀成他们两个好好干，以后也给他们说说进样品间，但是至少需要一年时间，毕竟样品间需要时间技术以及聪明都少不了的。
    星期一正式上班，首先是到人事部门办好调换手续，把橙色打卡的工卡换成蓝色的办公室的工卡，然后填上职位，打卡后在办公室等阿菊她们上班，按道理她们是九点上班，我也九点上班，但是第一天还是按照在样品间的上班时间，八点就来了，等办完手续后就八点半，我闲的没啥事情就打扫一下办公室。
    九点钟跟单的陆陆续续都来了，她们还不知道我来做什么，有的认识我的还笑着问我来做什么那？说工艺师傅都来了，应该到另外一个办公室找工艺师傅，我笑着没吭声说：“今天我是来给你们扫地打杂来了，犯错误了。”那些跟单的女孩子都笑起来，然后就吃早餐吃零食，到了九点半阿菊来了，她把大家叫到会议室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我，说根据老板的意思，让我来跟办，以后就属于各位跟单的管理，以后有什么样品就交给我来处理，又给我介绍了另外一个国内市场部的经理阿梅。总之有什么样品的事情交代给我，每一份样品制单要发一份给我，我负责登记各个跟单的样品进度以及轻重缓急来排期。阿梅也表示欢迎我来一起合作，希望我多努力，把握好样品的整个质量关，我自己当然也要说一些客套话，知道自己在办公室是属于最低的职位，希望她们都多指导我。天可怜见，办公室就我一个男孩子，虽然我已经有女朋友，在这么多的漂亮女孩子的目光下，还是有点羞涩。后来阿菊就把我指定在角落一个桌子，说是我的办公桌，以后就给我用了。
    跟办这个工作在这个工厂还算是比较重要的一个环节，因为跟单对工艺都不是很了解，所以她们之前的样品总是到最后才知道出问题，而我在样品间也学了不少，还是可以在前整方面控制一二，所以这也是阿菊选择我做跟办的原因吧，再加上绣花印花订珠片等等需要跑到外厂去追样品，这是个体力活那些小姑娘们是不愿意风吹日晒的往外跑的。
    第一天是在糊里糊涂里度过的，她们给了我很多制单，然后告诉我目前制单的样品在那里，就忙她们自己的去了，我用笔记本一个一个记录下来，根据办单的日期，到各个部门去找样品，其中工艺师傅那里是比较关键的，好在我做样品很久跟工艺师傅都混的很熟悉，自然好说话点，只是问问时间就可以了，样品间更加没问题，都是自家兄弟那个样品急了就催促一点。最主要是洗水，因为洗水师傅是老板娘的亲戚，基本上跟单的他都不买账，何况是我这个小小的跟样品的？无奈只能过去大概说一下，让他尽量快一点做。这一天下来在车间里跑来跑去的，真是感觉比织样品还累的多的，等到下班后回到家就睡了。
    等过了一个星期，到星期天的时候，特意让王涛喊洗水师傅出来，大家一起坐一下，喝喝酒，然后就觉得亲近很多，洗水师傅答应我的样品有时间就尽快的洗出来。看来关系人情小小的腐败，那里都是有的，一个跟样品的最主要是协调好各个部门的关系，我也是在慢慢的理顺。
    经过一个月的努力，我也有大部分时间可以在办公室了，也慢慢研究制单的技巧以及那些专业英文的意思。办公室只有一台电脑，这个东西是个稀罕物，以前见都没见过，只是看他们制单时候用，想学，但是又没有什么培训的，只能是偶尔看看而已。而且样品的进度是她们之前好几倍，每次星期一开会，阿菊总是要表扬我几句，说目前的样品进度大大超越之前，而且质量也越来越好，阿梅经理也偶尔会简单的说几句。
    到第二个月开工资的时候，发现不但基本工资有加，王涛说基本工资二十六，实际发的时候显示二十八加班费另算外还有两百的奖金。算下来第一次工资突破一千大元，自己也暗暗开心，当然对比那些在办公室动也不动张张嘴的跟单来说还是差的不少，她们都是大学毕业，工资奖金下来最少也有一千五了。而且星期天休息也算钱，我是星期天可以休息，但是不算钱的。好在一点就是，办公室的工资是每个月十号出粮，而车间是月底出粮，我和巧玉工资的错开，大大的缓解支出的压力。而巧玉也在这个月中进入样板间，工资给的相对少一点二十三一天，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
    慢慢的时间长了，发现一些问题，看着表面上那些漂亮带眼睛的姑娘们都很和蔼，其实内部斗争还是很激烈的，阿菊属于海外市场，也就是跟香港澳门的日本客户，而阿梅属于国内市场，主要是负责国内一些品牌的跟进和业务。当然在当时香港澳门的日本客户是工厂的顶梁柱，是要首先照顾好的，老板娘每次开会都是重点要做好日本客户的货品。她们分为两个组，一个组三个跟单。我是阿菊招进来的，自然会稍微把阿菊这组单子往前面赶一些，阿梅的自然就会稍微靠后一点，刚开始还不是明显，随着样品的越来越多，这样的差距就越来越明显，我也没办法有时候样品太复杂了也照顾不了那些，终于有一天阿梅爆发了。
    那是因为一件国内的样品，因为要开展会，她手下的跟单的也没给我讲清楚，我以为是普通的样品，也没当回事，等到星期五寄样品的时候，发现还在前整车间，阿梅听我汇报后，很是生气，在办公室就问我：“小张，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样品不重要啊，每次都是这样她们的搞好很久了，我的还没动？你知不知道，这个样品是我寄给客户开展会的？”我没见过她发火，看来女人发火的样子还是有点像小老虎的，我赶紧说：“那里会啊，都是一样的，这个样品跟单的小董她也没说星期五一定要寄，你看看我手里的排单，日本这些今天全部都要寄走，我也没办法排单啊，二十几个款，也是有个先来后到，她星期二给我样品单我不可能星期五都做出来啊。”阿梅看我这样说，她也没办法，她气哼哼的回到自己座位上，想了一下，大概十分钟后，我见她拿了一张复印纸，用大头笔写着什么。而阿菊好像没看见，只是偷偷看到我的时候笑了一下，那个笑我觉得好是诡秘似乎是胜利的笑，而我总觉得我是一个工具，成为斗争的天平。过了一会，阿梅把写的用贴纸帖在办公室的通知栏里。大家都抬起头看她写的什么，原来阿梅写的是样品都是公司的，都要一视同仁，而且以后我的奖金要有一半由她来定，再出现这样的问题，她就直接跟老板反应等等。。
    这时候的我才第一次明白了，办公室的争斗那是很激烈的，原来每一个样品也关乎她们的奖金，样品客户满意后就会下货单，而货单的多少决定每一个跟单组的奖金和去留。做的不好的跟单的还会被扣奖金。据说阿菊一个季度的奖金都有两三万，而阿梅只有一万，这也是她不服气的原因吧。而阿梅的那个组的跟单好像也都情绪低落，毕竟都是同样的工作，仅仅因为跟的人不一样工资奖金都大不一样，难免会出现心理不平衡。
    我在想我可惹不起这两位大神，咱只是一个小小的跟样品的，人家一句话就让我打回原形。我当天看看也没说什么，只是想着等有机会的时候怎么能化解这个问题。
    刚好有一次星期六阿菊有事情先走了，而阿梅还没走估计要处理什么事情，那些跟单的如果没事情到点都走，这是她们的特点，多一分都不想留的人们。我看办公室没人，我走过去跟阿梅说：“梅姐，我有点事情跟你汇报一下。”阿梅有点意外，她抬头说：“哦，稍等我一下，你先去会议室等我”会议室就在办公室后面，这是老板娘或者阿菊召开跟单会议的地方，偶尔关于样板的事情也会让我进去参加汇报一下。我拿着笔记本就先到会议室等着阿梅，过了一会，阿梅进来了，她也拿个笔记本，看了我一眼说：“小张，有什么事情，你说吧，我等会还要加班一下。”我笑了笑说：‘梅姐主要还是样板的排期的问题，你也知道我是个小小的跟样品的，你们都是我的上级，我每个人都要听，所以样品的进度有时候我也没办法。”阿梅听了之后就明白我说的，她说：“这都是公事，也知道你难，不过我有一些样品真的是很着急要出去的，你好好统筹一下看怎么样来协调。”我找她自然就会想到办法的，我说：“是这样的，老板娘也说过好几次都是要以香港那边的为先，阿菊给我的排期也是如此，那么我有个建议，如果你这边特别着急的话，你在跟单制单上打个星号，这样我就知道是特别着急，就插队安排进去，如果没有星号，就按照样品制单期限来做，你看如何？”阿梅笑了笑说：“你这个小伙子还是很聪明的，这样两边都不得罪啊，好就按照你说的，不过这事情咱们都保密，要不以后我手下跟单知道就不好了，都乱打星号你就忙不过来了。”我一听赶紧说：“还是你高明，想的周到，我都没想到，以后就按照这个来办。”
    解决了这个问题以后就顺风顺水了，她们之间的斗争不管我事，我只做好自己的就好了，好多事情在办公室听到等于没听到，少说多做是我的原则。当然中间有一次偷偷的送给阿菊一份我们产的玉石镯子，也算是她提拔我的知遇之恩吧。
    慢慢的我的权利也稍微大了一点，比如一些绣花印花的货基本都有我来决定发给那家外发工厂来做，价格也是我来定的。自然外快是没有，酒烟是少不了的，一般喝酒都会喊上王涛这哥们一起去参见。
    不知不觉又快到春节的时候了，而我的工资加奖金算下来也有一千三了，比车间的一般师傅要高，比工艺师傅还差的很远。而巧玉也工资涨到二十五一天，日子过的也慢慢的觉得幸福和满足。我和办公室其他的跟单们在一起也越来越融洽，为样品争吵的事情几乎也没有了，当然她们自己的争吵还是会有的。
    而春节是我最不愿意过的，上次因为跟家里吵架的事情，到现在一直耿耿于怀，也不像回去，也或者是我年轻吧，有一些事情当时思想上的结还没解开，加上天天忙，也就不是太想家里了。
    九七年这一年，除了给奶奶寄了一点钱外，很少给家里寄钱了，家里在九七年也装了电话，只是有了电话后，反而更少打电话回去了。我当时的打算是赚够三四万够结婚就不打工了，这一年存款上也有一万五千多，想着最多再打两年工就可以实现了目标，其实世界之事那有那么按照自己算的来那？多少波折在后面等着你。。
第三十章 一曲天籁 - 奋斗挣扎的七零后 - 涅阳之夏

    PS:前天中午打好了,就在最后计算字数的时候,突然网页没有反应了,当时彻底崩溃,昨天又忙一天没时间,今天趁着事情不多,赶紧写点吧.
    南方的冬天是让人喜欢的,虽然进入元旦后大批的寒流会奔驰而来,可是这样的冷最多在北方算是深秋.我喜欢深秋它可以让人思维清醒,我更加喜欢在寒风中漫步江边,看那滔滔江水奔流大海不复还,这也许跟人生是一样的,都在历史的车轮中不停的前进,如有一丝浪花就足矣.
    元旦后上班没多久,办公室就贴出通知,通知办公室以及厂部各管理将在元月十八号进行春节团拜会,俗称"年夜饭".工厂经过九七的金融危机不但没有缩小,反而扩张了很多,在九七年下半年陆续收购了周边一些镇的小工厂,到元月份的时候已经有四个子工厂.而工厂也改名了称为XX集团了，集团的功能也发生了改变，除了留有一个制衣车间外，其他工人师傅都派遣到新工厂充实他们的实力，集团只有海外部，市场部，设计部，财务部.而我们这个厂职能也转变不少,名字也改成XX集团总厂.总厂负责的事情就是协调各个子工厂生产排期,而跟单的事情也更忙碌,由集团新成立的海外部和市场部副总管辖,小道消息或许过年后跟单部将搬到特区中心去,这样的传闻让我有一丝不安.
    通知上写着各部门参加人员名单,而在跟单部的名单中我也排位在最后一名.以前年夜饭都是由各个管理人员参加,而工人们是没有这个资格参加,最多发工资时候多发一点奖金算是鼓励一下.参加年夜饭算是管理与工人的最大差别吧,本来我想这次肯定也没有我,毕竟我也不算管理层的人,只是一个最低的跟样品的而已.通知上写明需要每个部门出一到两个节目在团拜会上表演,并参加抽奖.特等奖一名奖金是16888,一等奖两名6888元.二等奖若干名奖手机一部.三等奖若干名中文BB机一台.文艺表演一等奖一名1200圆,二等奖两名奖金600元,三等奖若干名公司生产的衣服两件.
    这一下激发起大家的兴趣了，都想着能运气好抽到好的奖。而阿菊在下班后单独留下我给我谈话，她笑着说：“经过这几个月，你确实干的不错,而且也很辛苦,老板娘对你的评价也很高,经过我提议老板娘批准,明年将提升你为我的助理,协助我做好一些事情,印花绣花以及其他衣服上辅助工艺由你来安排生产,当然责任也大,如果大货出了问题你也负责的,大货没有问题,按照季度会有提成的,这提成将按照大货的生产总值来提给你,比你现在奖金要多的多,而且星期天是可以休息如果不休息双倍的工资.待遇按照跟单级别来算,工资暂时按照一千底薪,加班还是老样子加班费照给."
    我一听觉得有一种幸福突然来临的太快了,毕竟作为一个普通的打工者想要在办公室晋升是多么难,我又不是大学毕业,又不懂电脑.我赶紧说:"这都是阿菊你教我指导我的原因,我心里会铭记着你的指导的."
    阿菊笑了笑说:"你这几个月确实干的不错,样品出品率以及合格率大大超越了之前,而且质量又很好,每次老板娘看到样品都比较赞赏,多次提到你,这次我也是顺水推舟提议一下,她就同意了,你好好干,毕竟当时是我调你来的,干不好我也没面子.好好加油!对了小张这次想表演什么节目啊，我们这跟单部可没啥娱乐节目，你看看能出一个节目不？”
    我想了一想说：“要不我吹奏笛子吧，毕竟这个在学校也有老师教过我，而且我也非常爱好吹笛子，从九岁就练起。我先回去再练练过几天我吹给大家听，如果觉得可以我就尝试一下。”
    阿菊点点头说：“那好你准备一下，过几天我召集大家一起在会议室听。对了这次你把你女朋友也喊上去吃年夜饭吧，反正到时候多去一个人也没关系，只是不能参加抽奖而已”我一听这要给巧玉说她肯定很开心，她喜欢热闹的地方，这段时间我忙的时候也没空带她去玩，让她去参加年夜饭肯定会兴奋的。
    回到家之后，我把阿菊说的给巧玉说了，巧玉也很开心笑道：“是不是阿菊看上你了，这么看重你啊，没文凭又不懂电脑提你做她助理？”我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说：“你啊，人家是什么层次，我们又是什么层次，不同世界的人，不过确实人家帮忙不少，过年时候一起去她家拜年，算是答谢一下。”巧玉说：“嗯确实是，人家帮咱这么多是要好好表示一下，这下你工资可提高不少，我工资才二十五一天，这还是这两个月提工资了，我这加班加点的还不如你这轻松，啥时候我也去跟单啊。”我笑着说：“你啊，真是人心不足，我还没正式去干那，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对了这次要参加演出，我想吹奏笛子不知道行不”“行
    啊怎么不行，我看你平常有空吹奏的很好，好好练练，一定行。”
    为了能参加这次演出，我特意到县城去买了一个F调的好笛子，差不多快五十了，这是我买的最好笛子，以前都是凑合买的。我想这F调适合吹奏民歌类的，我又比较喜欢这类的曲调，选我最喜欢的《小河淌水》来吹奏，我想把这个曲调加入我们中原老家的一些小调肯定会不错，在开始过门的地方加，然后再吹奏主调。我们老家的曲风我小时候听奶奶唱过，而且农村的演奏团队都经常演，我最喜欢其中的一个曲牌《山坡羊－出城来》这个小调是描写的男子出远门做事情又舍不得家里，与妻子在城门外分别的场景，曲调比较委婉缠绵悠长，我个人觉得跟《小河淌水》中的阿妹阿哥倾诉情感是一样的情怀。
    每天下班后我就带着笛子在江边磨合这个调子，现在工作太忙所以吹奏笛子也少了，趁着这个机会多练练吧。而巧玉就在旁边吃着瓜子听着我吹奏，虽有略微寒风，但她的陪伴永远都是温暖的，笛子声也引得对面江岸的一些人注目。
    到元月十号那天，我觉得还算成熟了一点，就给阿菊说我这几天笛子曲调掌握了一些，想给大家听一下提点意见，阿菊一听连声说好，因为办公室里到现在还没有一个节目报上来。下午下班后阿菊召集办公室跟单同事全部到会议室里试听我吹奏的笛子，我看会议里其他同事都没当回事，或者她们也只是抱着让我去试一下的心态，等我拿出笛子准备吹奏的时候，有一些有手机的人不停的看着手机。等悠长浑厚的笛声响起的时候，慢慢的都静下来了，随着曲调转换那种在人内心中的情思慢慢传染开来，整个曲目演奏完后，先是很静后来都响起掌声。阿菊笑着说：“没想到小张笛子吹这么好，本来想凑个数报上去，这下咱们有可能冲击一等奖的潜力了，哈哈到时候得奖金了小张你可不能全部装口袋里，拿出一千来咱们办公室的都去海岛上吃烧烤如何？”我还没出声，其他同事都欢呼起来好像奖金已经到我口袋一样。而我心里还比较忐忑，如果得不了奖那？
    就这样节目报上去了，而在工作之余其他同事也对曲子的曲调提出很多意见给我参考，我也是比较忐忑的每天下班后练习。
    到了元月十八号下午下班后，公司派了三辆车过来拉着管理人员去特区内的一个大酒店集合，汽车行驶了半个小时候到达特区内一个五星级酒店。酒店门口挂着一个横幅“XX集团春节团拜会”等我们下车后，在大酒店门口已经有一个副总和酒店服务员在门口招呼我们，团拜会安排在酒店二楼大厅里。我们这一群人上去一看二楼里，大厅最后面是一个舞台，舞台上面挂着喜庆的灯笼和彩条。作为老厂总厂的员工自然会靠前安排，我们这一桌子由一个副总陪着，其他的就是巧玉和跟单的同事们。我大概看了一下今天差不多十六桌，每个桌子十个人不等，有一些是合作的工厂老板，而每桌都有一个公司或者总厂的高管陪同着。桌子上放了很多瓜果，巧玉今天很开心，不断的给跟单的同事说话，聊一些她们女孩子的话题，而我心里是比较忐忑今天演奏，能否行？可不能演砸了。
    过了一会老板老板娘还有一些宾客都来了，老板他们跟我隔了一个桌子，他们桌子上的人看起来都觉得很有气质，而老板对其中一位更加是礼遇有加，我偷问一下副总，她说：“这是咱们集团的财神爷，自然老板会对他客气。”
    一会舞台上出现两个主持人，主持人也是集团里挑出来的，主持人先请老板祝词。这样的祝词基本上来说是乏味的，当然一年辛苦了，是要总结一下鼓劲一下的。趁他们讲话，我自己也喝了一杯啤酒给自己加油。等三四个副总讲完后，主持人宣布演出开始，由各个部门轮流表演。
    这时候酒菜也上了，大家也是边看表演边喝酒吃饭。第一个节目自然是集团办公室的，她们表演的是一个舞蹈，总体上来说还是很不错，编排的很有艺术。不过大家伙对舞蹈好像没有多大的兴趣，表演完后稀落的掌声也代表了一切。第二个节目也是集团海外部的，由一个市场部的管理唱了一首外国歌曲，虽然听不太懂，歌声还是很优美的。这时候阿菊跑过来喊我：“再有一个节目就轮到你了，赶紧到后台去。”我随着阿菊到了后台，看见阿梅也在那里，她微笑着说：“你可要加油，为咱们总厂跟单部争光。”我拿着笛子挥了一下说：“我尽力而为”
    等一会主持人报幕道：“下面请总厂跟单部表演节目，他们带来的节目是笛子独奏《小河淌水》大家欢迎”我和阿菊阿梅互相击掌一下，快步走上舞台，到了舞台上我先鞠躬一下，可惜除了我们总厂的管理和一些熟悉的朋友外掌声更加稀落，当时我脸上一红，不过想想也是，大家都在吃喝交流，舞台上的表演只是助兴而已。等伴奏带响起的时候，我用足气息先用家乡的小调过门，先恋人分别的情怀演绎出来，随着主调响起大山深处里阿妹想阿哥倾诉情愁的情思喷薄而出，这时候台下喧哗已经没有了，是啊，在外打工有好多的是夫妻分居，又有好多是恋爱磨难，谁不想有这么一个人想着自己爱着自己那？我自己也把精力和思想完全放在曲调中，完全用自己的心去演绎，去感受，去享受。在曲调中间和尾部我又加了一些我们地方的小调，让这个笛子曲调更加委婉悠长。等演奏完之后，掌声雷动，老板也向我鼓掌举手示意。我也算是终于放心了一点，鞠躬走下台后，阿菊阿梅一起向我祝贺击掌。走下来后，巧玉先是给我个拥抱，然后其他同事一起鼓掌祝贺。
    慢慢随着表演的深入，又有一些子工厂的节目也很不错，带给大家快乐，大家在吃喝中交流这一年的工作收获经验。终于到了抽奖时候，由老板上台抽奖主持人念。抽奖的结果有点意外，大奖基本上由高管还有老板桌子上那位白胖的先生夺走。二等奖以下的各个厂都有一些，我们跟单部阿梅得到手机一部，王涛的堂哥工艺大师傅得到中文BB机一台以及其他车间师傅得到本厂衣服两件。我当时心想，原来这都是安排好的，至于说抽奖只是个过场，当然二等奖以下的还是比较公平的。
    宴会快要结束的时候，主持人宣布这次各个部门工厂表演获奖结果，主持人念到：“一等奖是A厂跟单部笛子独奏得奖者是XX”我当时一愣，根本就没想到会得奖，而且都准备收拾要走了，听到得奖的消息，巧玉拧了我一下，让我赶紧上去领奖。上台后，看到老板娘在舞台中拿着证书和装着奖金的红包微笑着看着我，我走到面前轻轻一鞠躬，老板娘颁发给我站在旁边。而我拿到后只是往台下一鞠躬就走下舞台，而主持人马上喊我说到：“小伙子别那么兴奋，难道没什要讲的吗”场下哄笑声响起，我一愣还要讲话啊。只好走到话筒前，拿着证书和奖金说道：“第一真没想到吹奏的笛子能得到大家的喜欢。第二感谢所有的同事对我的支持和指点，没有他们我也不能这样演绎这个歌曲。第三我宣布这次的奖金全部拿出来跟我所有的同事去海岛烧烤!如果其他兄弟厂的同事去也大力欢迎!”说完这些后大家都猛烈鼓掌，我再一鞠躬就走回下面去了。阿梅阿菊以及跟单组的同事都围过来一起祝贺，而我再一次感谢他们，并让阿梅和阿菊她们决定什么时候去海岛烧烤。
    酒是个好东西，又是个坏东西。只要上瘾，适当饮酒是让人兴奋的，那天我也喝了不少酒，一直沉浸在这个幸福的团拜会中，又让人觉得不是太真实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一丝的理智告诉自己，今天的一切都是真的!幸福是否来的太快了那？
第三十一章 海岛烧烤 - 奋斗挣扎的七零后 - 涅阳之夏

    人世间很多事情是难以用常理说的清楚的，有时候很努力或许一无所成，智者都说是方法不对。有的时候不怎么努力反而很成功，智者又曰心态很好。我是相信有命运这一说的，虽然我时常以唯物主义者自居。
    当天的兴奋是过了头的，以致第二天上午没有上班，到下午才去上班。一进办公室大家都很兴奋的围住我，都说给办公室的争气了，其实就我自己知道只不过是属于投机取巧而已。阿菊又笑着说：“小张，这奖金到底要不要贡献出来吃烧烤那？”我自然没得推辞给阿菊说：“这是一定的，因为离开大家的帮助，我也不能侥幸得奖，奖金也是大家的，拿出一千，咱们放假一起去。”因为还有两天就放假了，所以觉得放假后去玩是最开心的。其他同事听了都一致欢呼，觉得过年前好好玩也是不错的选择，只有阿梅经理因为有事情参加不了，不得不说是个遗憾。阿菊因为有熟人可以借来渔船，烧烤工具海岛上就有包括木炭，其他同事爱吃什么烧烤就自己说。到那天先用厂里的车送我们去码头，然后大家伙一起去岛上烧烤。
    因为到了年底了，也没有什么样品要出，就特别轻松的多，只是总结一下这个月多少件样板，过了年后还需要哪些大货需要印花绣花的，怎么安排。其他的同事也从小道消息知道我年后要升任阿菊的助理，自然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对我指手画脚指挥我做事情，言语中也客气了很多。而我也会常到工艺师傅办公室去玩，他们也是到过年了，没多少事情，做一些收尾工作，我悄悄的告诉王涛，让他大后天一起去搞烧烤，这算是我在这个厂里最铁的兄弟了，有了好事情自然少不了他。这家伙今年也是个大丰收，收获了一个前整车间的妹妹做了夫人，春节时候要带回去看看，如果家里满意就要摆酒了。而巧玉们样板房也是没事情，为了不让他们混时间，工艺师傅拿了一些以前比较好看的样板图纸给他们，让他们做，毕竟是记时的不干点活是不好看。
    等晚上下班回到出租房里，就请龚怀成小瑞过来一起吃饭，他们今年还算可以，只是工资还拿的不高，也就是七八百这样，相对在之前的工厂轻松自由一些而已。小瑞年纪小点，但是比较能吃苦，反而有时候比龚怀成拿的工资还多一些。他们放假那天就要回去了，我那天估计可能送不了他们，提前请他们在一起吃饭说话，每个人买了两条烟送给他们，而巧玉提前买了好些东西让龚怀成带回去给她爸爸妈妈。其实我知道巧玉想回家，她是为了陪我才在南方过年，我心里也很感激，提前已经汇了两千给她家里。
    两天后正式放假，办公室人员过了年初八开工，其他车间初九开工，当然车间的开工大家都知道的，过了十五以后才能算正式开工，这样写是让工人们早点回来上班。放假前结算工资的时候，我也多了五百块的奖金，以及多了半个月的工资，这主要还是没有正式任命我做阿菊助理，跟单的都是奖励一个月工资并加奖金的。办公室的同事约定在厂区住的明天下午两点出发，然后到县城接上其他同事到码头。阿菊已经给厂里司机讲好，让他到时候送我们过去。
    第二天上午就是我出力的时候，起来后就喊上王涛然后一起去超市买了好多鸡翅香肠鸡腿另外还买了一箱饮料两箱啤酒。至于螃蟹鱼虾之类的阿菊讲了海岛上有现卖的，到哪里买一些新鲜的烤起来才好吃。下午两点准时由厂里出发，厂区的同事有四个人加上王涛两口再加我和巧玉，坐着都宽松，再有哪些啤酒饮料吃的一堆，更显得窄小。到了县城广场那里阿菊以及另外两个同事早已经等候在那里，只好大家挤挤坐巧玉也只能坐在我腿上了。
    这个特区唯一的县城离海是很近的，它管辖的岛屿众多在全国也是数得着的，所以也有人称呼特区为千岛之市。经过半个多小时，终于到了一个镇的码头上，因为之前阿菊已经打过电话约定过时间，她的朋友也早早的在岸边等着我们。
    这是一艘钢船，体积还不算小，后面的五星红旗格外醒目，船老板一看也是那种经过风霜的人，乌黑的皮肤眼睛闪烁着光芒，年纪大概也有四十多岁，他这个船平常是不带人出海的，这是因为阿菊是熟人好像还有点亲戚关系所以才来帮忙。等大伙七手八脚的把所有的东西搬到夹板上后，一声汽笛，船缓慢的驶离码头开始向海岛进发。
    当时特区已经过了一轮开发热潮了，在九四年大开发中有一些海岛也被开发起来，只是经过九五九六连续两年的财政紧缩，好多海岛开发变成了半拉子工程。我们要去的海岛离特区有三四十海里，这个岛屿是属于目前留下开发成功的海岛之一，可惜一是离市区远，二是去的轮船又少，慢慢的也逐渐走向败落。好在岛上设施比较齐全，也有两家宾馆还能营业着。
    轮船刚出港的时候水还是混浊的，等慢慢的走向大海的时候，我第一次看到海水如此之蓝，随着海水的翻腾大批小鱼群伴随着渔船前行，海鸥在天空中不断的盘旋来扑食着大海的美味。天气今天也作美一点也不冷，而且阳光晒着有一种春天的气息，铺面而来的海风让我和巧玉兴奋不已，我和她以前从没这么接近大海，也第一感觉到大海的美丽。
    迎着海风行驶了两个小时后，终于看到了一个小岛慢慢驶入了我们的眼线，这是一个迷人的海岛，岛上玉树葱葱，很远就见岛上一个类似观音的雕塑屹立山头，经过询问他们才知道这是南方特有的神仙妈祖像。渔船在一个简易的码头停靠后，大家开始卸东西，而我和王涛自然是主力军，两箱啤酒由我来扛着，其他女孩子也拿了一些吃的东西。因为吃烧烤是晚上最好，所以提前在办公室由阿菊订了海岛宾馆的六间房子，四个女孩子两间房子，阿菊一间，我和王涛各一间，房价也不贵一百四十一晚，大家各自平摊自己的。我们先到海岛宾馆上登记了房间办了手续后，就开始向海岛烧烤场进发，这个烧烤场离宾馆也不太远，只有一千米距离，而宾馆的旁边就是卖海鲜的商铺，我又和阿菊挑选了一些鱼虾螃蟹。
    这个烧烤场是免费的，进入烧烤场后，各种大小的烧烤台零落在海滩旁边，再往前走就是沙滩大海了。烧烤场椰树林立，海风飒飒，慢慢的有了一丝凉气。天也开始渐渐暗淡下了了，而在烧烤场管理处的商店里木炭火钳其他工具也早也买齐。我是第一次这样野外烧烤，也帮不到什么忙，只是帮忙点火找东西而已。而烧烤台是中间是网格的铁架子，下面就需要点炭火了，然后再把需要烧烤的东西摆在铁架子上烤。我们找了一个比较大的烧烤台，围在一起，其他女孩子就帮着阿菊收拾海鲜，我和王涛自然是负责炭火。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而通亮的炭火加上闪烁的路灯，增添了迷人的风景，而我和王涛完成好炭翁的工作后就开始畅饮啤酒了，这时候虽然海风有丝丝凉气，但围着炭火吃着刚拷出来的香肠真是别有一番滋味。阿菊是比较熟悉这样的聚会的，她指挥起来还是井井有条的，大家把搞好的螃蟹鱼虾鸡翅鸡腿韭菜等等全部放在铁架上烧烤，而旁边的调料品不断的加入，肉类拷出来的油水不断的滴落在木炭上，一会香气扑鼻让人食欲大开，而女孩子们是要矜持一下的，不像我和王涛那样大口的吃大口的喝酒。一个多小时下来一箱啤酒已经见底了，而铁架上烧烤的东西确越来越多。。等到喝到差不多的时候，阿菊问我说：“听王涛说你之前练过武术，有没有这样的事情啊，如果有的话，趁着开心，就练一套给大家看看。”我已经喝的有点晕了，我笑着说：“都好久没练了，现在估计都不利索了。”其他同事跟着起哄一定要让我练一下给她们看一下，我也是趁着酒劲，走到前面的沙滩上，摆开架势打了一通长拳，可惜喝的有点多，有几次翻身的时候都摔倒在沙滩上，在大家的哄笑中也只能尴尬的笑笑说：“这算是张氏醉拳。”
    那天晚上大家玩的很开心，也玩的很晚，到十二点才回宾馆，宾馆里的设施还是不错，床单看起来也比较干净，打开窗户后海风直灌房间，而我酒劲也清醒不少，这也是我跟巧玉一起出来玩的最远一次，也是唯一没回去的一次，大家也都没有丝毫睡意，我抱着她说：“如果人都能像今天这么快乐，这么惬意，那该多好。而且这里风景也真不错，听着海浪声入睡，这里的人真有福气。”巧玉也喝了一点酒，脸色微红抬头看着我：“是啊，这里风景这么好，你不觉得要做点什么吗？”我一听立马明白了。。。。。。。。。海风海浪声中一时满屋春意。。。
第三十二章 一个海归 - 奋斗挣扎的七零后 - 涅阳之夏

    从海岛回来之后,就要操办过年的事情了,在外过年我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也不是觉得很新鲜,外面的春节基本就是买吃的,到处转转而已.
    既然是春节也添置了几样东西,一是电视.巧玉一直喊着要买,当时以不稳定为理由也没买,所以春节期间就买了一个电视,几百块钱而已,虽然不是什么名牌,但也能收一二十个台.有了电视后南方的话就学的更快了,虽然还不怎么会说,听懂是没有问题了.二给自己给巧玉各自买了一件所谓上档次的衣服,大概一套都有几百块吧,也算是过年了.第三传呼机是需要一个的，毕竟有时候在外面公司找我有事情也不方便，中文传呼的好处是，有什么事情可以显现出来，传呼当时也便宜几百块而已。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情，就是手机还是很贵的，而且接听也收费，所以还是传呼实惠的多。第四春节期间学电脑。电脑已经必须到学习的时候了，要不以后更加落伍了。每天下午就到县城里学习电脑班里从五笔打字开始慢慢学习。
    这个春节也是快乐和紧张的，两个人的世界没人打扰，反而更加的惬意。而那些附近印花厂绣花厂的本地老板，为了让我多给他们一些货，在春节那几天也是不停的请我吃饭，我其实知道他们只是为了拉进关系而已，也知道我如果没有发单的权利，他们看都不会看我一眼，所以吃饭可以，其他的还是要公事公办，而且能推的吃饭就推了，别让人说吃人家嘴短，再说吃饭喝酒还是自己家里吃着舒服。
    时间过的很快，一眨眼就进入一九九八年的初八了，这是开工的日期，早上早早的去办公室，除了留厂的同事外，其他的都没有来。走进办公室整理好东西，把去年需要过了年要安排的做一个计划。到了九点半阿菊就过来了，在恭喜发财声中，办公室里每人一个红包，这算是南方的特色吧。中午之前老板娘也过来，也是每人一个红包，至于红包里多少钱，其实少的可怜十块钱而已，但这在南方属于图个吉利的重要环节，老板发的越多，越代表今年生意兴隆。
    到了初十，办公室的同事们都来了，她们都是南方人，所以从家到工厂这里，远的比如HN的需要八个小时，近的三个小时就到这里了。
    初十那天老板娘开会，把工厂跟单部做一个调整。
    首先是宣布我为阿菊的助理，协助阿菊搞好大货生产进度，样品跟进以及绣花印花大货的追踪和生产安排。待遇暂时跟跟单的持平，另外加大货提成。
    二跟单部门合并，由阿菊统一领导，不再设立海外部和国内部。阿梅调离到公司工作，阿菊晋升为公司副总经理。
    三工厂所有生产协调安排由厂长来负责，厂长负责本厂以及各个分厂生产排期，货期质量等等。老板娘以后自己不再管理，主要精力放在公司那里制衣工厂。
    四另外公司会派来一个董事副总经理监督督促各项工作，这位董事过了十五后上任，希望大家配合。
    宣布好各项事务后，老板娘特意留下阿菊和我进行单独谈话，谈话也只是勉励我好好配合阿菊工作，以及协调好各个工厂的事宜。对我说完后，我知道是要跟阿菊单独讲事情，就找个借口离开了。第二天厂部各个办公室贴出通知，把这四项都传达出去。
    其实我的工作基本上没多大变化，主要是多了帮阿菊跟踪货品进度，这些只需要问厂长以及各个分厂负责人就好了，而印花和绣花的货品更是好搞，从样板到大货，这些我本来就是从头做到尾的。名义上的助理，其实还不就是跑腿的而已，当然比以前会多一点工资，名义也好听一点。
    等过了十五一切都正规起来了，我上班时间也跟跟单一样了，这样有时候可以睡个懒觉，比巧玉晚去一个小时，下班后没事情也不用加班了，空余时间也多起来了。在这两天以前老板娘独立的办公室开始重新摆弄起来，又请了装修的来装修了一下，办公室看起来有一点现代的感觉。
    正月十八上午，我正那着样板从绣花厂回来快走到门口时候，见厂区门外进来一个讴歌的车，车是挂澳门的牌，车到厂门口时候，下来一个年轻人，大概二十七岁，穿一西装套装，身高有一米七八，看起来是很帅的那种吧。刚好他开门看到我拿着样板就问我：“你好啊，你这从外面拿着衣服是做什么那？”我说：“这厂里没有绣花，都是拿到工业区外面的小厂去做，做好了再拿回来。”他看着我说：“为什么不骑摩托车或者单车那，这样不更快一些？”我一听心想：“摩托车不要钱啊，你给？”脸上不得不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说道：“摩托车？虽然我会开，但是本地的牌照可不好申请啊，单车的话晚点买一个吧。”他点点头说：“你叫什么名字？负责什么那？你的事情我记下了。”我说：“我主要负责样品进度和大货的一些跟进，在跟单组我叫张X。”他一听好像想起来的样子道：“我姓徐，你可以叫我小徐生，你的名字我听他们说过，以后有机会再聊。”说完他拿着皮包就往办公室走去，我一看他推开的办公室是以前老板娘的，知道他就是新来的董事副总了。等我进办公室后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之后，阿菊笑着说：“你知道他是谁不，老板的大公子，刚从美国留学回来，到我们这里只是先实习实习。”我说：“怪不得看起来气质有点不一样，各位美女同事们，你们的机会来了。”其他女孩子都笑起来说我乱说一通，这时候阿菊的分机响起，她拿起电话后说了几句就向小徐生办公室走去了。
    我们的办公室是在工厂进来之后右边，两面都是透明玻璃，只有会议室是四周密封的，所以在我们这里可以看到小徐生的办公室，同样如果他把落叶窗拉下的话就可以看到我们，只是老板娘平常都是拉着的。
    到了下午快下班的时候，阿菊喊大家都等一下说小徐生要开会，下班后都到办公室等。等到下班后我一看厂长工艺师傅以及财务人事都从他们办公室过来我们这里的会议室来，这一下把会议室都坐满了，中间的椅子自然是留给这位大公子了。过了一会，他拿着笔记本过来坐下后发言：“我姓徐，刚从美国读完硕士回来，对于服装行业我不是太懂，但是以前放假时候也到一些工厂实习过，所以对于工厂我还是很熟悉的，在这里作为新人我希望各位同事以后多多指点我帮助我”话音落下，自然是掌声一片。他点点头接着说：“我既然来这里，自然也会提一些我个人的意见和建议，希望大家能支持我，当然要是不对的你们可以找我说，我会改进的。工厂管理我还是懂得一点的。”我当时想：“你又没在工厂基层做起，怎么就懂得那，估计大家都是敷衍你的多数。”他接着说：“比如今天我看到跟单部的小张，这么大太阳从外面拿绣花的样板过来，各位有没有想一下如果厂里给他配个摩托车或者单车那，会不会节省很多时间那？现在还好一点如果到了旺季那？到了夏天那？所以要提高效率就要想一点办法。王厂长你明天能否买一个二手的摩托车那？”这个王厂长是老板娘的亲戚，自然也认识这位大公子，他赶紧说：“嗯这个可以的，我有一个朋友他那里都有旧的摩托车，我看一下多少钱，晚上去问一下，合适了明天就买来给小张用。”小徐生看了一眼厂长说道：“那好，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我接着讲今天我看到的。。。。。。。。”我刚才一听给我买个摩托车，心里就很高兴，毕竟这跑来跑去的确实累，虽然可以偷点懒，比如下午去拿样板要是不着急的话，可以在绣花厂喝茶聊天，但到了夏天确实比较辛苦。小徐生又讲了很多厂里需要改进的地方，让人觉得这人是准备在这里打破以前的陈规陋习，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了，虽然有一些提议不切合实际，不过他的一些提法和思想还是很新颖的。
第三十三章 小徐生的困惑 - 奋斗挣扎的七零后 - 涅阳之夏

    从小徐生来了之后工厂确实发生了很大变化，首先是工人的福利有明显的提升，然后就是一些粗暴的管理也得到明显改观。而且他这个人明显是属于精力充沛型的，每天十点来上班到晚上八点才走，中午吃饭也是在饭堂。虽然通知上说他不参与管理，因为老板儿子的身份他的话基本上还都是管用的。
    而我也慢慢适应阿菊助理的身份，手中的权利其实也慢慢的增加了。在工厂就是如此你做的事情越多无形中权利也就增多了。到了四月份的时候工资加上奖金基本上能拿到一千五六了，星期天也不用去上班了，日子过的还算是安逸。
    就在我以为照此平安下去的时候，没想到一个管理的通告让高层的内斗浮出水面。这是快到五一的那天，在二十六号小徐生突然贴出一个通告大意如下：“五一劳动节是世界劳动者的节日，为了让大家更好的工作状态特放假三天。”这个通告是没有盖工厂的章，只是签上了小徐生的大名。我看到厂区通告栏里面的通告首先觉得很好，然后又觉得有点不妥当，因为之前几年都是一天假期，怎么今年突然改了那？我看到通知后告诉办公室的同事们，她们也觉得奇怪，只有阿菊没有觉得奇怪，她说：“小徐生人家从美国回来，自然要以美国的管理方式来管理了，不过这个事情老板娘还不知道，知道后会不会同意那？”其实上次虽然老板娘开会是如此说，但是大家都知道总厂的一切大事情还是老板娘说了算，厂长也只是老板娘的耳目和助手而已。
    第二天上午老板娘就过来了，她来之后没有到我们办公室里，直接就进了小徐生那里。我们虽然看的到小徐生办公室，但具体里面再做什么那是一无所知，只知道偶尔有几句争吵从里面出来。到中午时候老板娘从他办公室里出来，然后甩门而走。我们这些办公室的人也觉得气氛有点紧张，也都不敢说什么。我假装有事情给阿菊汇报，让她到会议室里。阿菊估计也是想给我说吧，很快就进了会议室坐下。我低声问道：“按说员工是不能打听工厂高层的事情的，但是看今天这阵势，有点不对啊，老板娘怎么这么生气。”阿菊笑了笑说：“你啊，来这么久了对他们情况一点都不了解，老板是澳门的，在澳门也是数得着企业家，老板娘是HN的最早跟着老板在国内做工厂。小徐生老板的前妻的儿子，小徐生的妈妈现在在美国，他也一直跟着妈妈过，今年才回来帮忙管理工厂。而老板娘也有自己的儿子，所以这中间也复杂着那。”我一听才恍然大悟，毕竟老板娘看起来还年轻的很，而小徐生也有二十七八了。明白这之后，就汇报了一些大货进度的问题，至于他们家里的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到了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很久没到工厂的老板竟然也开车过来了，照样是进了小徐生的办公室。过了一会就听到里面老板的洪亮的南方话，以及小徐生的辩解，我现在南方话基本都听的懂，大概他们也就是为工厂放假的事情吵架，吵架的核心是到底这样宽松的管理是否适合现在工厂的发展，大概是谁也没说服谁吧，过了很久老板也是脸色难看的走了。
    让人想不到的是，跟单部都下班后，因为我还要整理一些印花的资料，没想到小徐生打分机电话让我去他办公室谈事情。我以为是要问大货的进度，赶紧拿着文件夹和笔记本过去。推开小徐生的办公室后，满屋的烟雾缭绕，我看到办公室里的他坐在沙发上抽烟，茶几上也是泡着功夫茶，他朝我点点头让我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我看他有一些憔悴，失去了往日那种意气奋发的感觉，估计今天是挨骂的多数了，我也也没说什么，只是帮他烧水，换掉旧茶泡上新的铁观音。这段时间经常在外面跑，而那些印花厂绣花厂的本地人泡茶的技术我是早已经学会了。小徐生看着我泡茶后，就递了一根烟过来，这烟我以前也没抽过，而且在办公室后抽烟也少了很多了，只觉得这根烟味道比较冲一点，跟万宝路差不多吧。他拿起我泡的茶慢慢的喝着，然后说：“小张啊，你说为什么给工人福利好一点，多放几天假期有什么错？再说了放假是为了休息好，然后更加充沛的工作，这里工厂比国外都差多了，我这样改一点点而已，怎么就不行了？”我那里敢接他的话，但是不说又不行，我想了一下说道：“小徐生，我没去过国外，但国内的工厂也换了好几个了，管理上我也算是外行，不过从工人角度上考虑放假未必是好事情，首先工人们来自各个地方，既然出来打工家里都不算富裕，如果家里富裕了打工这么累的事情估计没几个人愿意。然后工人们大部分都是按件计算工资的，少干一天就少一天的钱，一天好的工人也有四五十块，三天都是一百五，这一百五十块够农村老家一个月开支了。工人们只需要老规矩二四六日不加班，安排自己的活动外，每个月给两天请假的时间就够了。当然这是我从工人的角度考虑的，也不知道对不对。”小徐生听完我的话后，抬头看着我然后若有所思的道：“嗯你说的或许有一定的道理，或者是我没有考虑目前的大陆的情况吧。来喝茶。”一般来说没有话题的情况下才劝人喝茶，我也知道是要离开的时候，不过还是觉得要说一点，就接着说：“我倒是有个意见，如果真的要提高工人的积极性，不如来点实际的，如加点奖金或者提高点工价，这样或许更实惠一点，工人们的干劲会更积极的。当然从我现在办公室里干活的角度来看，你放三天假我是举双手赞成的，毕竟我们不是不需要按件算工资的。”他点点头说：“也是，或许是我考虑的不周全，我在想一想。”他有简单的问了一些工作的事情，我也汇报之后知趣的离开了。毕竟这是需要他来思考的事情，我也只是建议一下而已。
    第二天中午又贴出通知，这次盖章了而且还是小徐生的签名，只不过说办公室里放假三天，工厂还是一天，每个办公室需要留一个人值班，值班可以轮流值班。这场风波就这样平定下来了。
第三十四章 如何抉择 - 奋斗挣扎的七零后 - 涅阳之夏

    自从跟小徐生谈话之后，好像感觉也有点熟悉起来，有时候他喝茶的时候会打电话让我过去一起泡茶。他还是很少讲他在美国的事情，问的最多还是对工厂发展的看法。我也是尽自己的经验来说，虽然我没有他那么大的胸怀和战略眼光，细节上还是能提供一二参考的。
    而我自己的工作也是要做的有条有理，毕竟工人出身，什么事情如果解决不了晚上会睡不好觉，一定要加班做好才能安心
    跟小徐生交往久了之后，发现其他的同事有点远离我，好像没有之前那么融洽了，这个原因是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或者她们以为我拍他马屁，或者以为我又攀上老板的儿子，但我知道其实我是跟他学习，至少能学习到管理方面的战略眼光以及先进的思想，这些对我帮助也很大，理论也要联系实际。
    巧玉还是在样板房工作，虽然工资涨了一点也是很辛苦，我只能利用我休息的星期天给她做点好吃的，对于厨艺我是一窍不通的，可是煲汤这类的简单易懂还是学会了，只要一有空闲我就煲汤给她喝，晚上她要不加班就用公司配的那辆二手摩托车到县城去玩。人都说在一起时间长了感情也深，我也觉得是如此，虽然激情不在，但离开她一天都会觉得少了很多东西，至少算是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人吧。她的最大爱好除了买衣服外，就是赶紧给家里寄钱，每次看她往家寄钱那种满足开心，我也觉得替她高兴。
    过了两个月后的一个星期六下午，我忙完事情后，正在办公室那学电脑，今年办公室添置了两台电脑，系统也早换成了WIN8，界面也看着潮流多了，一般表格的制作我是没问题了，特别难的还需要请教一些同事，这时候我座位上的分机电话响起来，我赶紧过去接听原来是小徐生喊我过去又事情。
    推开他办公室，他正在电脑面前浏览网页，看到进来后招呼我坐在沙发上等他忙完过来，我也习惯性的烧茶泡茶，等待他看有什么事情交代。过了一会他忙完后过来坐在我对面说道：“今天下午还有什么事情没？”我说：“基本上没什么事情了，都安排下去了，样板昨天都寄走了。”他点点头说：“这样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喝茶，那里喝茶吃饭会比较舒服点，也找你谈点事情。”我一愣心里想看来是有大事情吧就问：“哦，是西餐厅还是？”他笑笑道：“小张，去了你就知道了，等会你过去收拾整理好东西，我过去喊你。”
    等我整理好东西，他就在外面玻璃门做了一个手势，然后他先出去了，我也赶紧出办公室到厂门口，他已经把车发动好等着我了。坐上车之后，看到他放了一个音乐CD，音乐倒是很好听，只是都是英文的歌曲，我也听不明白，只是无聊的注视着窗户外面倒行的风景。
    汽车行驶了四十分钟，到了县城另外一个镇上，这个镇靠海边，海边很多沙滩上都有露天的白色塑料桌子，在桌子插着中间五颜六色的大伞。傍晚时分这里的人都会很多，自然都是开车过来的多，一般打工的也没这闲工夫来欣赏所谓的夕阳西下的风景。
    我们找了一个桌子坐下后，他点了一壶龙井，然后又点了一些小点心，我和他边喝边聊。既然是私人时间，自然聊的话题也轻松起来，只不过他家族的事情他不讲，我也不会去问他什么。
    过了一会他点了一根烟，然后若有所思的说道：“其实来到工厂这半年多了，一直也想跟你好好聊聊，之前聊的都是工作，这次就聊点私人的事情，不过我私人的事情跟工作也是有一些牵连的。”
    我心中想不会这么简单吧，还把我拉倒这里聊。他接着说：“我在家是老大，以前爸爸那也没怎么管过我，到美国读书读了七年时间一直都是妈妈陪伴着，这次回来其实我是想自己做事情，不过爸爸还是让我自己在工厂实习学习后才出去，而且他对我也是很严厉。”
    我看到他脸色有一丝的伤感，或许也能体会到一个人离开父亲独自在外生活的艰难，好比我离家这几年奋斗一样，也是比较艰辛，个中滋味只有自己体会到了。他接着说：“我今天叫你出来是想让你帮我的，我准备在沪上开一间工厂，工厂地址我都选好了，机器正在购买中，大概一个月后就可以开工了，我自己也有一些海外的客户，你看如果方便的话跟我去那里，我对你的能力也观察了半年了，你很有自己的思想，做事情由条理，虽然年轻了一点不过我还是很喜欢你这样的有闯劲头的人。我这次跟爸爸也说了，他倒是没有反对，而且让我在集团和工厂挑人，我就先想到了你，如果你答应的话可以去那里做厂长，你看如何？”
    我一听就蒙了，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再说了我才二十多一点，那里会做什么厂长啊。我赶紧说道：“小徐生，这事情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再说我这年纪做厂长肯定不行，如果说做跟单或者其他的应该还算勉强能做。”
    他笑了笑说道：“你啊不要没有自信，人一定要有自信的，能力是不以年龄来算大小的，这样吧你先考虑一下然后答复我。”
    我自己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是觉得做厂长肯定不行，如果是协助他管管还是可以的。我接着说：“这样吧，我也愿意去跟你多学习学习，但是做厂长肯定不行，做你的助理还差不多，工厂管理这个职位还是另请高明为好，也不耽误你发展。”
    他看我比较坚决，想了想说道：“那也好，做总务吧，就是工厂各个部门什么你都管，但不当场下决定权？如何？有什么情况就给我汇报，大家一起改善去做。如果你答应的话，过去工资开两千，奖金提成另外算，你看如何？厂长和跟单部我从其他部门调，你看那个掉谁去做厂长合适？”
    我可没想到这些他会问我，我考虑了一下道：“这事情我需要好好想一下，工资这个倒不是我最要紧考虑的，我只是觉得没有担负这么大的责任，不能给你错误的意见。”他喝了一口茶道：“放轻松一点，你提的意见我会考虑但也不是全听你意见，可以大胆的说，也可以考虑好了再说。工厂那边我先把后整和办公室开起来，前整我需要考虑一下再决定，你也回去好好考虑考虑。”
    从那里回到宿舍后，我脑海就翻腾起来，如果去跟他去肯定能学到更多的工厂管理知识和经验，但是前途就不知道了。如果不去那里我在这里混应该也可以混的差不多，只是马上工厂跟单部将要搬到集团去了，我是否适应集团的工作要求和新的环境那？去沪上的话，巧玉怎么办？带过去吧，目前没有职位，不带过去吧我也不放心。我就跟巧玉讲了刚才的事情，出乎我的意料，巧玉马上说：“支持你去啊，去那里可以更进一步，工厂以后各个部门你都熟悉了，都能管理了不更好，我在这里没事情啊，有表哥还有小瑞他们，没关系的。”我当时还是很感动，想到她这么支持我，抱了抱她道：“我那边安顿好了，争取早点给小徐生说带你过去，到时候咱们也去这大都市看看到底繁华到什么程度。”她点点头说：“如果真要去你就放心的去吧，这里我没事情的，而且我也习惯在这里生活了，等你安定好再说吧。”
    有了她的支持，我就放心下来了，也觉得趁年轻应该多学习多闯一下，要不以后真要自己发展了，也有一个基础。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就给小徐生讲了我决定要过去，至于厂长人选我自己很想建议让王涛去，可是昨天晚上我问了王涛，人家对去那里一点兴趣都没有，那我只能建议小徐生从沪上当地挑选，这样不论是从管理上还是协调上都有帮助。小徐生说会考虑我的意见，他自己来安排。而跟单部里有两个女孩子决定要过去，阿菊是不会过去的，毕竟人家家就在特区，孩子也在这里，她可不会为了那点钱跑到几千里去那么远的地方。而阿菊还单独找我谈让我好好想一下，说小徐生没有经验，一旦失败了我后路都没有了，还不如到集团里好好发展。我很感谢阿菊这么长时间对我的提携和帮助，但是我确实想出去哪里真正的负责一个工厂，来系统的学习工厂的管理。阿菊看劝不住我很是失望，她也知道我既然决定了，自然会一往直前。
暂时请假 - 奋斗挣扎的七零后 - 涅阳之夏

     
            
    厂里事情太多也没时间写。当然问题也是没人看，毕竟都是抽空写的，有一些事情是我经历的就写的详细的，有的是朋友经历的，需要回忆他当时说的额话。
    所以好多章节我自己也觉得很草率。其实想想后来去******小徐生当工厂总务，结果因为经验不足加上跟上海的本地经理闹矛盾，最后搞的我和那个经理同时被炒。
    接着就去旅游了，到四川，旅游回来又到南方，找工作都找了很久，那段时间是最崩溃。
    这个时候女朋友也因为其他原因分手。等进入一个新的工厂的时候，口袋只有五块钱。
    慢慢的在那个工厂好好的做起来，经过一个日本的客户推荐，又去了羊城办事处。
    。。。。一直到前几年开厂。其实中间经历的事情太多，当然有一些也平淡无奇，本来打工的生活也不是多姿多彩的，就是踏实的一步一步向前走而已。
    好了谢谢有看过我这小说的朋友们，希望大家还有机会能一起进行阅读。
    再回，祝大家安好!《奋斗挣扎的七零后》暂时请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请假 - 奋斗挣扎的七零后 - 涅阳之夏

     
            
    也写了这么久啰嗦的文章，也不知道有人看没人看，我自娱自乐。最近工厂进入旺季，确实不能再写了。
    就到此吧。再会《奋斗挣扎的七零后》请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五章 沪上新厂 - 奋斗挣扎的七零后 - 涅阳之夏

    林立的高楼，宽敞的街道，江面上穿梭的轮船，岸边是不同的景色，一面是现代化的商业楼区以及全国最高的电视塔，一面是民国时期的欧式殿堂。截然不同的景色，每天吸引全国各地的游客游玩观光，两岸观赏的街道上到处是拍摄的人群。这就是国家最大城市，而我正站在江边，漫无目的的走着。
    来到这里已经两个月了，工厂建立在这个国际化大都市最边缘的城镇里，那里人力资源多，住房便宜，两个月来慢慢的也步入了正规。我的职务也安排了，就是总务协助沪上的经理管理工厂，基本也就是做做报表，跟进一下质量生产，简单又轻松。巧玉没有过来，她还留在特区里，经常也会打电话聊聊，虽然很想她，但是这边还没稳定住，只能等待更合适的机会才能让她过来。
    星期天我会来到这个闻名全国的地方来散心，大部分都是一帮新同事来玩，一辆出租车能拉五个人来，从我们那个小镇来这里一共一百二，还算便宜。他们都爱去步行街去逛，这个步行街因为一个部队连队而闻名全国，也算是中国商业街的典范了。我自己不喜欢逛街，只爱在江边漫无目的的走着看着，累了就坐在江边的石凳上抽烟沉思。也思考着现在工厂的情况，虽然沪上的这个经理很有才干，但是隐隐约约觉得，她对我是敬而远之，偶尔还会出一些难题给我，我自己无所谓的，毕竟做后工作才是第一位，只是表面上大家还算融洽。
    正在思考中，李琳过来招呼我：“张生，你怎么不跟去逛街那？”李琳是个漂亮的女孩子，高挑的身材，黑黑的大眼睛有一丝调皮的感觉。她是皖省人，说话跟我们那差不多，算是半个老乡吧，是车间缝合的师傅，年纪跟我一样大。我笑着说：“别喊我张生，要不喊我名字，要不喊老乡都行，我可不习惯这样叫。”
    “那可不行，工厂人都这样喊你，我喊你名字多不好？？”
    “没事了，我真不习惯这样的，还是喊名字吧。”我有点无语了，而且我确实不习惯别热这样喊我。
    “那好吧，你比我大点，我喊你张哥吧？”她看我坚持，也就笑起来说道。
    “还是这样喊着舒服，我不想去逛街，也没什么看的，他们等会知道在那会合不？别走丢了，到时候人家那个出租车来接我们的。”我看看天已经慢慢要暗下去了，有点着急的道。
    李琳递了瓶矿泉水给我，然后若无其事的说：“人家比你知道路，说好五点半在前面雕塑集合，肯定都会来的。那一个也不愿意一个人掏这一百二。”
    “那倒也是，那咱们坐一会也过去吧。”我招呼坐在我旁边，她几年穿了一身白裙子，更加衬托住她的青春漂亮。
    ”好啊，反正还有半个小时，也不想逛了，对了张哥你到底那一年的？“
    “七七年，你那？”我觉得年龄没什么好隐瞒的，只是好奇她为什么这么问。
    “哦，我七八年，你比我大一岁，那月生的？”
    “哈哈，调查户口？五月初八。”我笑着说道。
    她好像也觉得有点尴尬，也笑着说：“我可不敢调查户口，只是看比我大个月，你这么年轻可在办公司上班了，很厉害的，我们缝合部门那么多小姐妹有好多都崇拜你。”
    “崇拜我？我有什么可崇拜的，我也是从工人走到现在，主要还是机会好，小徐生愿意用我，要不是他用我，我还在跟单。"
    “那还是你厉害，用心学习，好多年轻人都是得过且过的，我们这个部门的人都愿意听你说话，因为你技术比较全面，人这么年轻这么帅。”
    我一愣，隐隐约约觉得有点不妥，但是又不知道那里出问题，只能无奈的说：“没有了，工作的事情大家都是互相探讨的。”
    不知不觉中到了集合的时候了，我们一起到那个雕塑下集合，果然那三个师傅都挺准时的到达，谁也想把自己拉下，看他们手提袋子装的满满的，收获想来也不少。三个师傅除了前整织机师傅外，另外两个都是女孩子，前整师傅跟查补师傅是夫妻，都是苏省的人，这也是让人羡慕的一对夫妻。
    出租车也准时的在约定时间到来，在车上一起免不得交流这次的购货心得，而我自己对此毫无兴趣，只是默然的听着。
    下车后大家各自都回去了，我自己也是在这里租了一房子，而且还是一个小独院，一个月只有一百五，这个房子工厂帮我出钱租的，我喜欢静，所以找了这个小院子。这家房子的主人早就去市里居住了，租房子的是他的堂兄，这么便宜，等于算是给他们看房子了。
    而隔壁就是我们沪上的新厂，面积很大，车间有三层，一层是后整车间，二楼是缝合车间，三楼是织机车间。而车间旁边漂亮的琉璃瓦房就是办公室了。这时候办公室人不多，只有三人，文员，经理和我。工厂的门卫室里有本地的两位五十岁的看，下班后就紧锁大门，严禁人员进出了。而小徐生目前还是两边跑，沪上一般两个星期来一次，来一次的话也就五天，然后又飞回特区那边，因为那边的事情还有很多没有搞清楚的。
    这边的事情，他基本每天会打电话或者发电邮给我询问。其实我也知道说白了，我就是他的眼睛。就这样两个月间，工厂的员工配置，机器配置，也都慢慢的走向正常运转，而我也有点开始习惯这里的生活了。
第一章 南下打工 - 奋斗挣扎的七零后 - 涅阳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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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四年是个好年头，一个从南方打工回来的人搅乱了乡村的宁静，这个满嘴说着让人讨厌的鸟语或者他自己说这是叫普通话，让这个农村的小年轻人无不背后议论，同样他穿的还算时髦到处撒着带嘴的香烟，也让这些年轻人充满了嫉妒。
    傍晚打谷场的石碾上坐了两个年轻人，一个当然是我了，另外一个是我的好朋友叫海平，议论的话题自然是离不开这个从南方回来的人。
    “海平，你说老云红这人出去才大半年，回来说的话都跟咱们这话不一样，而且让人听着很不舒服，好在这刚过初六他可走了。”我给了海平一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虽然我十七岁，可是抽烟也有一段时间了，这叫自我成熟。
    “可不是，这可是你堂哥啊，没给你带什么东西？看他样子是赚到钱了，听他们说都有一千多，你看我在建筑队里做砌墙的，一天才15块，一个月才300多，加上农忙秋收，一年有个两千多都不错了。”海平大我5岁，但是我们两个倒是经常在一起聊天。
    “屁，啥都没带，就给了几包外烟说是香港的烟,不错抽起来不错，前天他已经从城里我家里走了。给几包烟也是意思意思。”虽然我不喜欢云红这个堂哥，但是这几包烟我还是笑纳了。
    “嗯那烟你给我抽过，是不错，哎，要不咱们也一起去广州闯闯，我表叔他在南方包了一个小工地，我年前都给他说了想跟他一起去，你去不？”
    “去啊怎么不去，我毕业后家里也没给我安排事情，再说估计这一两年也安排不了，咱们就一起闯闯，加上我平常也会几下至少咱们一起到那都不吃亏。”我一听说他有门路去南方心情相当好，因为年前给我那个堂哥说让他带我去，他左推辞右遮掩的让人十分厌烦，就不再提让他带的事情，听海平说有门路去我就很开心，再说我没事了也经常练练武术之类的，虽然不能说是高手，自认为两三个应该不在话下。十七岁我都一米七八，看起来很瘦，可是这个两百斤的石碾我能翻它二十翻，一个胳膊夹一个袋化肥也是没问题的。感觉浑身都是劲，出去做建筑不就是出力而已又有何难？
    “那好，等会去我七叔那里去商量一下，他也说好了要去，咱们一起去互相有个照应。”海平看我答应要去，也是很高兴，毕竟经常在一起玩，大家也舍不得分开。
    等要去他七叔书良家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农村又没有路灯，天黑的时候只能是趁着点每家灶房的电灯来摸着前进。当时有院子的也不是很多，书良家就没有院子，他家就在我nǎinǎi家后面，相当熟悉了，而且农村的门是不用上栓的，到真正睡觉的时候才上栓。推开他们家虚掩的门，他全家正在东屋里看电视，电视演的是最流行的《包青天》。书良大我十多岁，也结婚有了两个孩子，老婆是个泼辣的农村妇女。书良此人自我感觉属于小诸葛类型。经常抱怨自己是“卧龙未出山，刘备卖草鞋，张飞杀猪时，关羽推小车。”未遇到好时机一展自己的聪明才华，时常埋怨命运不公。不过农活一点也不拉下，建筑队砌墙粉刷那在十村八里内也算是小有名气，业余爱好下象画画兼职算命，也是个难得全才，三国演义书都翻烂基本。他老婆看我到进来忙打招呼：“小叔你来了？赶紧坐那看电视，哦海平也来了。都赶紧做。”因为我辈分比书良还大，按农村称呼他喊我叔叔，其实我和书良都是直呼其名，因为我们家族跟他们家族推算两百多年都没一丝血缘关系。我跟海平坐下后，书良连忙套烟给我们。我也就开门见山的说：“听说书良要跟海平出去南方打工，我今天也跟海平说了也想去，所以来跟你商量一下，看看如何。”书良先是一愣后来马上说：“吆，你是个城里娃，马上你家都给你安排工作，你跟我们不同，我们是去出力，你能出了那个力气？虽然你会那两下字，但是这毕竟跟建筑队不同啊。”“书良，可别说这个城里农村的，你都知道我一放假都回来咱这里，我不喜欢在城里待着，再说我三个哥哥，只有两个安排工作了，还有一个没安排，目前也论不到我，我跟你们出去也算长长见识，学习学习，建筑队的活我不会也可以学，至少我气力还是有的啊。如果在外面一但谁欺负咱了，我至少可以帮你们抵挡一阵。”我赶紧找一些理由，只怕书良觉得我不是打工的料子。书良看我如此说，知道我的意思也比较坚决，就道“那好，出去可以，但是要答应两条，一不准惹事，没我的命令不准打架。二干活上我和海平会照顾你的，不过你自己觉得受不了了，我就送你回来。反正咱们两个关系这么好，我也认可你，但出门不比在家，咱们都要小心也要互相商量着来。”“好，那就听你的，哈哈不听你这个诸葛亮的，是烧不了博望逮不住曹cāo。”书良听后也是哈哈大笑，接着又开始跟我讨论一些出门注意的事项，毕竟他比我大很多而且还去过省会干过一段时间，这些经验也是很宝贵的。最后闲扯了一段时间，书良说大概三天后要走，让我回家把家里工作做通后才能走，也回家准备准备。
    从书良家出来后我就回到我nǎinǎi家，跟我nǎinǎi商量这个事情，nǎinǎi是很反对我去南方的，讲了外面有多凶险，家里怎么怎么好，而且我以后还要参加工作等等。我给nǎinǎi说这不出去闯荡是不行的，看看人家云红出去大半年回来之后都不一样了，穿戴啊待人啊都有很大变化，我就算出去不赚钱，至少可以学习一下别人的经验也好。最后我nǎinǎi妥协了，说只要我爸爸同意就好。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坐班车回到城里，当我把我要去南方打工的事情给家里说的时候，我爸爸虽然很是惊讶，但也并不是很慌张。因为从chūn节前我卖年画的时候，他都知道我很想dú lì，也改变不了我的注意。只是赶紧招呼我妈妈给我拿钱，因为我卖画赚的有三百多，我不想要家里给我钱，可是我爸爸硬给我400.我这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许是从小在农村长大，到小学毕业才到城里上学，感觉跟家里的感情很是不亲近，平常在家也不爱说话，很早就爱dú lì，所以我不爱像我哥哥他们那样一切都靠家里，什么都是家里安排好了，我讨厌他们公子哥那样的作风。而我爸爸和妈妈也有这样的感觉，他们或许感觉跟我交流沟通也困难吧，只是他们知道我一旦决定的事情肯定会去做。我到我房间收拾了我的笛子歌谱棋谱以及一把自己打的匕首，也把平常换洗的衣服带上。我妈又给我准备了她出差用的旅行包，并嘱咐了一些事情不外乎不要打架要和人搞好关系等等。其实他们不知道我这一走，还算是我们县城第一个出来打工的人，而且这一走以后好多事情的变化也超越了我和他们的估计，等我长大回想起当时的态度也很是后悔，唯一不后悔的是打工这条路。而且根据我所知道我是我们那个县城城市里最早一个出来打工的。
    终于要走了，当我，书良，海平三个在海平的表叔长路带领下，坐上去南方包车的时候，才感觉家乡离我是越来越远了。当时的大巴窗户玻璃还是可以打开的，也可以抽烟，我，书良，海平三人坐在一起，谈论着去南方的憧憬以及路上注意事项。这趟车三十多个都是长路工地的人，也都跟长路有或多或少亲戚关系吧。海平书良是砌墙的大工，每天三十，而且还有完工的奖励。我那就是一个小工给他们两个搬砖提灰的小工，一天十三，当然这些都是包吃住的。在这晃晃当当的前进中，我们这个车来到隔壁县，在隔壁县里又上来了一拨去南方建筑队的人，大概有二十几个，这一下我们先前上车的人不干了，又吵闹要回去的，又要找司机理论的，又要减少车费的，吵成一团，在司机大吼不愿意坐车的都滚蛋的咆哮中，大家又凑合在一起向南方奔驰了。只是两个人座位的挤成三人，三人座位挤成四人，过道中也挤满了人，好歹窗户打开凉风吹袭，要不光这个味道也能让人窒息。
    低声的诅咒着，吃着家里带的鸡蛋，和抽烟人的烟雾缭绕中，汽车走向宽广的国道，奔向漆黑的夜空，南方就这样离我越来越近了，也不知道这一次去是福是祸，在汽车颠簸中我怀着又兴奋又忐忑的心迷糊迷糊的靠窗睡着了。
    第二章请帮我修改一下笔名（涅阳之夏）谢谢编辑了。;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