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灵魂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根据小厮说的路,和音很快就到了一个院子的门口。 里面种满了菊花,品种不一,缓步推开虚掩这的院门,就看到了崎阳瑾胤一袭蓝色长袍坐在是桌前,石桌上摆满了差距,他后面站着一个手拿紫砂茶壶的丫鬟打扮状的女子。 奇怪的是,崎阳瑾胤居然拿着一杯茶侧着头和那个女子谈的极为融洽,是不是还露出古怪的笑容,而那女子也不避讳,反而很熟络。 好像有时他说了什么她不喜欢的话,她就会毫不留情的揪起他的耳朵。 很和谐的画面,和音就傻傻的带着笑容看着这个画面,好像已经忘了来这里的目的。 这个画面很温暖,也很甜蜜,这个……就是她理想中的家庭吧。 很久,谈笑的不亦乐乎的两人才注意到门口的来客,停止了谈话。都愣愣的看着和音。 忽然见两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她才猛的惊醒,目光下意识的停在女子的脸上。 一瞬间,她觉得,这个女子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的样子。疑惑的微微皱起眉头,忽的瞥见她手上的白色蚕丝手套,她才反映过来。 这个女子,不就是上次在丞相府找崎阳瑾胤的女子吗?怎么会…… 还在纠结着,就被崎阳瑾胤打断。 他戏谑的放下茶杯,走到和音面前道“呵,三妹今天怎么那么有兴致来找大哥呢?” “呵,我的确是来找你的,我想用你的阴阳之眼来看看我有什么不同。” 没有避讳那个奇怪的女子在场,和音直奔主题,因为看刚才他们两个亲密的样子,就知道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所以应该没必要注意什么。 果然,话刚说完,之间崎阳瑾胤看着和音无奈摇头之后,愣在了原地。 他瞳孔紧缩,额头上冒出涔涔冷汗,吃惊的指着和音道“你、你怎么会……会有两个灵魂?!” 他身后的女子明显身体一颤,脸上有些难以置信。 和音眼神一紧,没有太多的表情。 “果然……是这样吗?” “和音,你怎么会有两个灵魂呢?” 这时,后面选择一直沉默的女子说话了。她放下茶壶,大步上前道“其实有两个灵魂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雅儿?这是怎么回事?”崎阳瑾胤看着身旁那个被叫做雅儿的女子。 “很好解释,和音,我听瑾胤说过,你不是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是吗?” 和音眼神闪烁了一下,快速的瞟了一眼崎阳瑾胤。才肯定下来“嗯,没错。我不属于这具身体。” “这就对了,当你的灵魂进入到这具身体时,碰巧这具身体的灵魂在离开,而在这一瞬间,你们各自的灵魂将会有所交集,会发生摩擦,在这样的摩擦下,这第三个灵魂就会出现。” 和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嗯……好像很有道理。”停顿了一下,才抬头道“请问,这位姑娘,你是谁?为什么会懂这些?” 女子侧头一笑“我叫安雅,至于身份……”看了一眼一旁的崎阳瑾胤后,才有些害羞的答道“我是崎阳瑾胤的妻子。” 啊哈~~和音吃惊的呆望着眼前的两人。 崎阳瑾胤的脸黑了黑“妻子你个头啊!是未婚妻好不好。” “切~不都一样~~” “噗!呵呵呵……”和音忍不住轻笑起来。 之后的谈话,她才明白,原来安雅是在崎阳瑾胤云游的时候认识的,之后他回到这里,没想到她居然也追到了这里。 因为崎月家族的关系,他只能娶家族里的女孩子,所以不得已才让她扮成自己的丫鬟,跟在自己的身边。 愉快的谈话进行到一半,和音又在意起安雅手上的手套,她承认,这幅手套在她心里一直是个疙瘩。 抿了抿嘴,她才抬起头正色道“安雅大嫂,恕我冒昧,我想知道,你带这手套隔离的目的是什么?” 玄冥之镜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诶?”安雅楞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的盯着崎阳瑾胤,好像在争夺他的同意。 只见他对安雅轻笑了一下,示意的一点头。表示可以说。 这样她才安下了心,她正视和音微微一笑,将手套慢慢摘下…… 在这过程中,和音的心跳明显的加快,她不知道在摘下手套之后,会有怎样的事。 可是,在手套离开皮肤的一瞬间,一双洁白无瑕的手掌暴露在阳光下,纤长的手指,皮肤似乎是因为很久没有见到阳光的原因,吹弹可破。 嗯?她的手……和常人的,也没什么差别啊? “安雅大嫂……为什么……”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安雅将那只手放在和音的手上,两手交叠。 她被手背上突如其来的凉意惊得一颤,不解其意的看着安雅,有将视线转到崎阳瑾胤,不解的向他一抬眼眸。 可他只是向她放心的笑了笑,示意不要紧张,然后将食指放在唇边,做安静的手势。 无奈,又将视线回到安雅的脸上,只见她平静的看着和音,是不是还露出奇怪的表情。 好一阵子,安雅才将手收回,笑着看着和音道“没想到,你原来的人生经历那么丰富!” 和音怔住了“什么?!” “你的原名叫姬月和音,生活在对于我们来说一个很神奇自由的世界――21世纪,是一名……科学家,自幼父母早亡,有个姐姐叫姬月汀兰,不过,她却被一个叫夏舞哀的女子害死了,是吗?” 言罢,和音更是愣在原地,眼神呆滞的望着安雅,半晌说不出话。 周围除了时不时来几声鸟叫,和秋风拂过仅剩不多的树叶发出的沙沙响声,就是一片寂静。 崎阳瑾胤自然的搂过安雅,笑道“和音,你明白了吧,雅儿之所以带着手套,是因为她的这只手,只要一接触任何生物的皮肤,她就会知道他们一生所经历的所有事情。 可是为了预防这种能力给别人带来的困扰,所以不得不戴上手套进行完全的隔离,你明白了吧?” “也就是因为这个能力,我从别人那里得到的信息也十分的多,所以知道的也就比较多了。” 和音恍然大悟的摸着下巴道“原来如此啊~~~” “可是,安雅大嫂,如果你真的知道这么多的话,那你告诉我,对于我现在这个多出来的灵魂,我该怎样应对?” 只见她和崎阳瑾胤都陷入了沉思,几秒钟后,他好像想到什么“我知道了!有一样东西,或许可以帮你。” “什么?” 安雅接着他的话,样子似乎没有他那么兴奋,淡淡的突出四个字“玄冥……之镜。” 玄冥之镜?很耳熟的名字……对了!那不是上次去皇宫南宫隐沐和北辰云墨谈起过这个东西。 “那么……到底在哪里可以找到玄冥之镜?” 说着,两人的脸色明显有些消沉。 “不可能找到玄冥之镜的。几百年了,几乎人人都在找玄冥之镜,因为它有着得者得天下的传说,可是到今天,玄冥之镜,只是一个名字而已,没人见过它,更没有人知道它的行踪。” “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该怎么办啊?” 安雅为难的看着和音道“和音,你要有心理准备,因为这个第二个灵魂不仅仅是只存在你的身体里,新月晚上才会出现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如果让这个灵魂一直居于体内,那么等时间一长,她出现时间也会随之加长,比如她现在只会在新月穿越出现,可是不出一年,她出现的时间,将会变成每个晚上!” 和音愣愣的瞪着眼睛,出神的开口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出了玄冥之镜,别无他法。” 她紧紧捏着拳头,眉头宁在了一起。 可恶!看来,她要好好去了解一下玄冥之镜了,南宫隐沐?不不不,他这个大冰块,估计不会告诉自己的。嗯,大概只能去找北辰云墨了,是吧,云子墨? 再次见面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再次见面 和音一袭飘逸宽袖白裙,出现在揽月居门前。这个第一次见到云子墨的地方…… 嘴角好看的弯起一个弧度,刚抬脚走出了一步,眼前就出现了两个手拿棍棒的壮汉,一脸杀气的看着她。 和音只是微微一台眼眸,眼神有些嘲讽的看着两个壮汉。 只听两个男子举着棍子粗声道“小姑娘,看在你那么漂亮的份上,爷俩就不动粗了,这不是你能来的,回去!” 和音轻‘嗤’一声,用宽袖遮着樱唇笑道“好狗……不挡道,挡道的……不是好狗!” 两个壮汉一听,就知道她在骂他们是狗,顿时怒气冲天,也不管什么怜香惜玉,直接冲着她破口大骂。 “嘿~~你个臭娘们,老子好心劝你,你不听也就算了,还敢骂老子!看老子怎么修理你这个不懂事的黄毛丫头!” 说着,两人一使眼色,拿着棍子就冲上前去想要教训和音。 她站在原地,不屑的勾唇一笑,将双手都放在了后面,玩弄意味的说道“对你们,用脚就足够了。” 言罢,对第一个冲上来的壮汉一个勾腿,为首的壮汉就顿时倒地,半天爬不起来,另一个见状,在原地惊讶了一下,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女娃竟然会有那么好的身手。 正在分神之际,和音早已一个侧空翻来到他的身后,速度快的让人看不清身影。 她如一个幽灵,站在壮汉身后,轻声道“和人打架,分神可是个致命的弱点……当然,狗是听不懂人话的……” 壮汉还没来得及惊讶,一个扫荡腿,瞬间将壮汉撂倒在地,连喊疼都没有力气,直直的昏了过去。 此时,周边已经来了好多围观群众,无不对和音膛目结舌,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小姑娘,连手都不用,竟然把面前体积加起来有她五倍的壮汉给撂倒了。 但是他们两个有这个下场也是活该,谁让他们总是以工作之名来向他们收保护费来着。 现在周围的百姓无一个不大快人心 一直站在门后的云子墨直到看完了整场戏,才把吃惊的表情改为戏谑的笑意,从门后不缓不慢的走出来。 原本他只是像试试和音的底子,原以为她会以她的智慧来搞定这件事,可是未想到她居然会武功,而且是一些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招式,明明没有用内力,却能那么轻易的将对手打翻在地,不能动弹,实在不可思议。 见到人终于出来了,和音才抚了抚衣袖上的褶皱,漫不经心的说道“你终于舍得出来了吗?” 此时,周围的人群差不多都已经陆续的散去了,只留下寥寥无几的群众在东张西望。 云子墨只是当作没听到,垂帘勾起薄唇“和音~好久不见了。” “嗤~是好久不见了呢~~自从皇宫一别之后……” ………………镜头分割线……………… 和音和云子墨在揽月居二楼雅间,那个上次两人对弈的房间里,就像第一次见面的那样,坐在一样的地方,一样的位置,对视着。 几秒钟后,和音先开口道“你……还是继续打算隐瞒着真实身份吗?北辰云墨…… 当然,如果你打算这样的话,我会陪你演下去。” 北辰云墨闻言居然低头轻笑起来“呵呵呵,不,早已完全没有必要了,在皇宫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必要隐瞒了……” 止住了笑意,他才认真的说道“只是……我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被揭穿而已……” 为什么会那么清楚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和音没有很快的回答,反而端起桌上的白瓷茶杯,抿了一口茶,放回桌子,用指腹在杯沿上轻轻划了一圈。 “你被揭穿是迟早的事,只是想不到你会那么坦白,太子殿下……”说完,眼睛划过北辰云墨略显苍白,面无表情的脸。 只见他淡淡回她一笑,站起来走到一旁放置九弦琴的矮桌盘腿而坐,手掌轻轻放在弦上,继而修长的手指就在琴弦上拨弄开来。 一串串流水般的琴音一下子占满了整个房间。这首曲子,就是上次他在皇宫初见和音时的那首曲子,缠绵而悠长。 和音微微一愣,捧着茶杯的手一僵,侧头游离的看着不断抖动的琴弦。 他现在弹这首曲子,是表示……现在他是以北辰云墨的身份和她面对面吗? 突然琴声戛然而止,北辰云墨微笑的对她道“今天来这里有什么事?” “额~”她回过神来,差点忘了今天的正事“既然你是流水的拥有者,那你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玄冥之镜吧。” 北辰云墨的手不觉得一颤“所以呢?” 和音不打算在拐弯抹角,认真的看着他“玄冥之镜,我要找到玄冥之镜。” “为什么要找到它?难不成……你也要天下?” 和音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卫生眼“你以为谁都和你们一样……肤浅吗?”她说的的你们,自然是指他和南宫隐沐。 北辰云墨无奈的轻笑摇了摇头道“那你完全可以去找南宫隐沐啊,何必来找我?” “他?算了吧,以他的性格,怕是只要一提到我要找玄冥之镜,就可以用眼神瞬间把我秒杀了好不好!” “秒杀?”很有趣的词啊~可是…… 他眼神一暗,漠然的低头盯着琴弦道“你……倒是很了解南宫隐沐……” 被他这么一说,和音愣住了,眼神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眼神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 是啊,为什么……她会那么清楚南宫隐沐的性格呢?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那么了解他的脾性了? 见她半天不说话,抬头就见到她一脸迷惑的样子,心就狠狠的揪了起来。 果然,在她的心灵深处,还是有南宫隐沐的影子的吗? 那么……在她的心里,他北辰云墨现在算什么呢?和音啊和音,你真的是那个小时候那个俗不可耐的小女孩吗?为什么,我觉得你给我的感觉,是那么的陌生呢? 沉寂了一会,和音才重新抬起头,却看见他正一脸迷离的看着自己。 倒也不避讳,双臂交错,一脸耐心的回看这他。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北辰云墨连忙把目光错开,心虚的侧着头。 和音好玩的笑了笑,清了清嗓子“咳咳,太子殿下,请问……我脸上有花吗?” 不由的,他的脸上居然多出了一抹可疑的红晕。 必须得把话题错开“总之……就凭你想找到玄冥之镜是不可能的!” “凭什么!你们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世间上,是没有什么能难倒我的~~”说完,自恋的笑了笑。 北辰云墨抽了抽嘴角道“不要说的那么轻松,玄冥之镜是有灵性的东西,他可是认主的。” “认主?”她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来,兴奋的说道“怎么说?不是有行云流水就可以了吗?” 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看来你是真的不懂,行云流水,最多只是找到玄冥之镜的地图和钥匙,但要是想真正的得到它,就必须得到它的认可,只要它认可你配成为它的主人,那它才属于你,否则,就算你找到了它,作用也会适得其反,被它所伤。 “哇~好酷啊~~那它的主人呢?” “几千年了,也不是找到玄冥之镜的人也不是没有,可是……它们得不到它的认可,严重的都被它的力量杀死了,传说,它在几千年里都在等待它唯一的主人。” 和音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随后调皮一笑,露出两颗虎牙道“说不定……我会是它的主人呢?” 北辰云墨马上轻蔑的上下打量这她,笑道“你?别开玩笑了~~~” 闻言,她的脸马上又黑转青,由青转白,咬牙切齿的捏起拳头“北辰云墨,你这是……在嘲笑我吗?” “不敢~~” “不过~现在你能告诉我你要玄冥之镜做什么吗?” “不能!” 他愣了愣,没想到她会那么毫不犹豫的拒接掉,也罢,竟然她不想说,也没必要逼她,反正他始终站在她这边。 见他摇摆不定的样子,和音跑过来做到他身边,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道“喂,北辰云墨,如果我问你借流水,你会不会借?” 他严肃的看着和音的眼睛“这个……” 她心里一沉,嘟起嘴沉声道“喂喂喂,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把,又不是和你抢天下,干嘛那么小气!” “噗~呵呵”北辰云墨忍不住笑起来。 眼带笑意的望着和音道“骗你的,和音,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包括流水……” 北辰云墨眼神藏不住的深情款款,看着和音。 她的心瞬间咯噔了一下,她不是傻子,无论是北辰云墨的语言,还是眼神,都在告诉她,他居然喜欢自己!! 和音一阵游走,喜欢自己?太荒谬了吧,虽然可以肯定他的眼光不错……但是,他唯一做错的,就是喜欢自己…… 虽然这件事已经很明了了,可是……为了为了不伤害他的自尊心,还是继续装傻充愣好了。 尴尬的笑笑“呵呵,北辰云墨,谢谢。” 可是,他却沉下了眼眸,心中暗暗盘算起来,看来,玄冥之镜似乎对她很重要,如果……他用流水来换她,可不可以…… 他心中开始犹豫起来,可这样做真的好吗?他一生光明磊落,为了一个女子而将自己灌上趁火打劫的污点,真的值得吗? 和音时不时的看着他闪烁不定的眼睛,不觉的倒吸了口凉气。 因为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贪婪的目光。 强制压抑住心中的怒火,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北辰云墨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换回了神,疑惑的看着她。 和音看着他的眼睛,静止了几秒钟后,才向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殿下,我们是好朋友,我想好朋友之间,是不该有什么利益交换的关系的,是吗?” 这句话一语中的,简单点来说,就是和他直接表明,他和她之间,只能做朋友,但如果他想趁火打劫的话,那么抱歉,他们会连朋友都没得做。 突然,北辰云墨一时间愣住,半天说不出话,怔怔的看着和音。 看了看窗外的夕阳,她瞬间打了警铃,糟了,那么晚了,南宫隐沐一定会发飙的……【铃:哇~啊~又是南宫隐沐……】 “呃……北辰云墨,很晚了,我想我该走了。” 转身走出房间,却被后面的声音叫住。 “和音,记住,如果你有需要,就请来找我,好吗?” 和音一下子驻足,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过了好久,后面才响起支吾的声音“因为……我们……是朋友……” 她斜眼看了看后面的北辰云墨,才淡淡的回了声“嗯。”匆匆的走了。 看着离去的背影,他脸上的笑容才渐渐收敛,和音,你只把我当朋友,对不起,我不能和你有一样的心境。 木然的呢喃道“只要你想要,就算是整个天下,我也会为你打拼,最后……双手奉上。” 这时,他的背后响起了一个怜悯,却冷酷的声音“主子,你太傻了,这样做值得吗?” 他斜眼淡淡的望了一眼身后那个穿着一身黑,容貌清秀,却杀气很重的男子,男子差不多才二十二岁。 “无影,你知道吗,就在她离开的那一瞬间,我忽然明白了……” “明白什么?”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待会,你把流水带去给她,不要让她看到你。” 忽然,叫无影的男子面露被惊吓到的表情“主子,你真的要把流水给她?这可是你努力了十多年才得到的,别人只要看一眼就会被杀,而如今你却要把流水给一个女人?主子,我反对!” “我说过,只要她想,我可以把天下都给她!你反对我,你是想造反吗?” 无影一愣,才愤愤的回道“无影不敢!” 我会担心的……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和音几乎用了最快的速度狂奔回去,可是进了王府之后,才郁闷的发现…… 所有的人,都在干自己的活,生活照旧,没有半点和平常不一样的神色,这算什么?难道他们就没发现她不见了一整天吗?她就……就这样被无视了? 这时,小渔从内堂跑了出来,看到和音,焦急的冲上来“小姐,你说出去怎么就是一整天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啊,还有汀兰姐也很担心的。” 松了一口气,她就说吗!还是有人担心她的。 想到了什么,拉过小渔,轻声的询问道“南宫隐沐呢?他就不会派人来找找我吗?!” 小渔闻言,吃惊的看了一眼她,才摇摇头“王爷没有派人去找你,依旧和平时就一样。” 靠!她出去了一整天,他都不担心的吗?尼玛!他还有没有良心啊~至少担心一下吧! 看着她的脸色有些难堪,小渔立马赔笑道“小姐,你不要伤心,说不定王爷这些只是表面现象,心里一定也是很担心小姐的!” 这句话好像一下子戳中了她的要害,心虚的把眼睛飘到一边“谁……谁伤心了!我很开心,我开心的很!哈哈哈!” 说完,气冲冲的离开了。一路上,每个脚步都重重的踩下去,一路走还一边谩骂道“死南宫隐沐,我在不在是不是都无所谓啊!” 忽然,正低着头骂的不亦乐乎的和音‘彭’的一声,撞到了一面肉墙,抬起头正想破口大骂,刚张嘴,话却被噎在喉咙里半晌说不出来。 南……南宫隐沐,他怎么会会在这里的? 看他居然一脸不怀好意的笑意,她倒吸了口凉气。 额……不会那么倒霉吧?她刚才说的话,这货不会全听到了吧?啊~~不是吧!要不要这样啊~~他没听到,他没听到! 看着她这么一副想死的表情,南宫隐沐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你是在埋怨本王不在乎你吗?” 霎时间,和音的头上乌云密布。 “别……别自作多情了好不好!你在不在乎,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没有!” “呵呵呵……”他竟然低头笑了起来。 可在她的眼里,那根本就是……赤luoluo的……嘲笑! “南宫隐沐~~笑你……” 话还没说完,谁想到他居然伸手一把拉过和音,紧紧的固定在怀里。 顿时,她意外的说不出一句话。 只见他一手紧紧的搂着她的腰,一手穿过她的的发丝,将她的头牢牢的固定在自己的怀中,腻味的说道“下次别跑那么远……我会担心的……” 一时间,和音的脸颊上出现了两抹绯色的红晕,,撑在他胸前的小手渐渐的软了下来,第一次,她感到那么心安,她没有想要推开他,反而开始贪恋起他的环抱。 好像只有在南宫隐沐怀中,她才感觉到自己是安全的,只有在他的怀中,她才不用伪装。 额头靠在他的胸前,眼睛舒适的轻轻闭上。 ………………镜头分割线……………… 回到房间,和音才疲惫的脱掉外衣,在床上坐下,忽然眼睛一闪,惊奇的发现,她的床上不知从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剑,而这把剑,居然是流水! 一把拿起流水,放到眼下细细的端详起来。 不会有错,这就是流水,北辰云墨他……居然真的把流水给了自己。 忽然间,有一种难过的感觉在她心中蔓延开来。 他真的那么喜欢自己吗?但很可惜,他想要的,她给不了,即使他对她有多么好,她也只能和他说一声对不起。 放下了流水,从袖口中掏出了一张信封,这是她离开的时候南宫隐沐给她的,里面是他这几天调查言汀兰真实身份的证据,可以证明她是太后和夏舞哀的人的证据。 信封紧紧的捏着,嘴边一缕苦笑散开。 她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可她依旧相信,姐姐就算是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她! 就像……当组织的领头人高洋告诉她自己和她只能活一个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将枪口对准了自己……一样…… 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言汀兰的房间内…… 和音坐在桌前,将手中的信封放在桌子上,移到了言汀兰的面前。 看着面前的信封,又看看眼带笑意看着自己的和音,笑着叹了口气,对于信封里的内容早已知晓。 “你知道我的事了吗?” 和音没有说话,依旧友好的勾唇看着她,点了点头。 “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了。” 言汀兰一愣,满目疑惑的瞪着眼看着她。 “为什么不揭穿,难道你也认为这很好玩吗……和音。” “我说过,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对你……深信不疑!” 一下子,言汀兰的眼眶突然红红的,深吸了口,看着她。 “为什么?为什么那么相信我,值得吗?” 和音没有犹豫,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值得,因为……你是我的姐姐啊。” “我不是你的姐姐!” 言汀兰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她两眼赤红,好像在隐忍什么。 和音一下子呆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言汀兰。 无疑的,这句话,触碰到了她心里最脆弱的那根弦。 她……不是姐姐吗?呵,也对,姬月汀兰已经在很久以前就死了,不是吗? 看着和音的眼睛,言汀兰藏在袖口中的拳头不由得握紧,终于攻破了她内心最后一道防线,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脸上滚落,只见她哭喊着对她道 “对不起,我根本就不配做你的姐姐,和音,你知不知道,我浑身上下,从我的骨骼到皮肤,都是肮脏的!我的双手……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你明不明白!” 沉寂了半天,只见和音有些微张的嘴唇忽然改成了一个漂亮的弧度“所以这才是我最喜欢的姐姐,不是吗?只杀该杀的人,我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人,就算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我的……姐姐。” 整句话,她都是微笑的说出来的,平静的不能在平静的语气,眼神从来都没有离开言汀兰的眼睛一秒。 她怔怔的盯着和音的眼睛,几秒后才恍惚的垂下眼帘,神色很显然比刚才要平静许多,眼珠子不知所错的左右飘荡着。 “和音,我……”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谁知和音突然起身道“姐,我该回去了,再见。” 说完,她转身推开房门,还没有跨出去,脚步就是、随言汀兰的声音停止了。 只听她身后忽然道“和音,你在新月会显出另一个灵魂的事,我没有告诉太后她们,自从跟你回王府,我所向她们传递的消息,都是假的,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她只是够了勾唇轻道“嗯~我知道。” 跨出房间,将门重新关上,直到房门完全闭合,她留在嘴角的微笑突然见见褪去,眼中突然变得很沉重。 灵魂似被抽离了似得,只是没有方向的走着,她也不知道该去那里,走到那里算哪里。 不知道走了有多久,知道天空变得繁星点点,眼前的路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她才止住了脚步,却听到了前方有剑挥舞的声音。 抬起眼眸,才看清,好像是南宫隐沐,他在练剑。原来自己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他练功的后院。 看着他娴熟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招招使得都那么出神入化,优雅却不失杀气。直勾勾的盯着他手中的剑,嘴里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行云……” 就这两个字,好像暴露了她的目标,只见南宫隐沐听见有动静,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剑向和音的方向掷出…… 幸运就幸运在她的反映比任何人都灵敏,看着离自己越来远近的小黑点,猛地一个转身,行云从她耳边呼啸而过,掠起她的发丝,但瞬间就被砍断,飘在了空中。 南宫隐沐看见来人居然是她,吓得整颗心都提了起来,见她安然无恙的避过才松了口气,原以为她会跑过来对着自己一顿臭骂,却意外的发现,她居然扭着头,愣愣的看着插在假山缝隙里的行云。 他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走到她面前沉声道“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也没有,只是忽然明白了一些事……而已……”重新回过头,盯着自己的脚尖道。 替身而已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南宫隐沐见着和音的样子,只是长长的轻叹了口气“是吗……” 她双臂交错放入宽大的袖口中,转身走到插着行云的假山前,一抬臂,拔出了行云,闪着银光的刀刃慢慢在她眼前划过。 这就是行云吗?为什么她就是不敢和他说想要借他的行云呢?为什么她能和北辰云墨说玄冥之镜的事,对于他,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呢?她……在顾虑什么? 行云就在自己的面前,她该怎么说? 怔怔的盯着手中举着的剑,在月光下,似乎比白天的时候更加寒气逼人。 南宫隐沐有些不解她的行为,总觉得她今天有些不一样。 要是换做常人,不要说拿着行云那么久,只要是看了一眼它的人,照样的死,为什么现在,他却一点都不生气? 阔步边走边冷峻的说道“你很在意它吗?” 和音拿着行云的手轻微一怔。 呵,是啊,姬月和音,这些都是你自己的事,凭什么要求这要求那的。撇头一声苦笑道“不,还你……” 她递出剑给南宫隐沐,转身离开了,回去之前,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行云。 南宫隐沐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粗了蹙眉,视线转会手中泛着银光的剑,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和音已经远去的背影,心中猛然一颤。 “难道……” 随后又不明意味的深长一笑“和音,你是从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不坦率的呢……这可不像你哦。“ ………………镜头分割线………… 落寂的推开房门,做到凳子上,一下子埋头趴在桌子上,脑袋深深的埋在臂弯之中,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 这几天,她一直在想,她和言汀兰的关系,她们之间,到底算什么呢,姐妹?呵,似乎有些牵强了呢?没有争夺她的同意,就左一句姐,右一句姐的,她是怎么想的呢?是不是会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如果是这样,那么姬月汀兰算什么呢?她才是那个自己心中独一无二的姐姐啊? 这些,就是她这几天一直想不通的问题,可是,直到她在刚才跨出言汀兰的房门后,她忽然明白了。 原来,言汀兰,不过是她把她当作姐姐的替身而已,言汀兰是言汀兰,姬月汀兰就是姬月汀兰,而她,却强行的把她们变成一个人而以。 她对言汀兰说的每一句话,都只是她想对姐姐说的而已。 说到底,她还是没有释怀,没有释怀姐姐已经死了的事实……罢了。 姬月和音,你真是自私呢……你以后要怎么面对言汀兰呢?呵呵,你这辈子,要说抱歉的人,真是太多太多了。 仰天苦笑,站起来走床上躺下,流水带着黑色精致的剑鞘,静静的躺在她的身边。 她拿起流水,举到眼前,淡淡对着它吐出两个字“行云……” 弦音,不觉不会让你借着我的身体,胡作非为,绝不让你,成为第二个夏舞哀! 心碎的声音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一晃眼,一个月又过去了,这也就意味着,新月,又要来了! 夜,静的有些诡异,雨后,露珠未干,陆陆续续的从灌木丛的叶片上滴落。 和音披着外套,头发齐腰用丝带竖起,清澈的眼睛怔怔的抬头望着天空那抹快要消失的银月。 “又是……新月吗……” 可殊不知今天晚上,睡意全无的岂止只是姬月和音一人。 南宫隐沐的书房半夜依旧灯火通明,他负手站在窗前,三千墨丝用玉冠竖起,眼神冰冷的看着天空将要消失的明月。 眼神不禁紧了紧,明天,又是新月,和音,你要怎么办呢…… …………镜头分割线………… 远处,不只是谁的屋子,亮着暗暗的烛火,忽然,烛火都聚集在房门口,门被轻轻推开,小渔提着灯笼从房间走出来。 她也同样担心着明天的新月,在意着那个在小姐身体中的恶魔。 毫无睡意的她决定去找・小姐,好好和她聊聊天,现在,估计她才是压力最大的那个把。 刚提着灯笼离开院子,小渔房间旁边的的另一个房间们被打开了,走出来的人,是言汀兰,她的屋子虽然是一片漆黑,看着好像已经睡下了,可是,她却一直没有休息。 左臂撑着门框,满是担忧的叹了口气,不禁仰头看着漆黑一片的天空喃喃自语道“唉~要是没有新月该多好,要是和音能平安快乐的过一辈子该多好!” 小非和小凡因为某些事情,被和音遣送回了他们的故乡,所以并不知晓和音现在所发生的任何事。 …………镜头分割线………… 小渔提着灯笼独自一人走在没有一人的小径,寒风吹来不禁有些诡异的冰冷。 远看小姐的院子快到了,却意外的看见又个黑色的人影正站在院子的不远处。 她有些胆战心惊的举高灯笼,却马上摇摇头,呼的吹灭的蜡烛,四周陡然一片黑暗,她踏着颤抖的步伐渐渐靠近人影。 这么完了,会是谁在小姐的院子前徘徊呢?会是刺客吗? 带着种种疑虑,她走到里人影将近五米的地方,才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人影。 一声惊呼“冥管家!你在这里干什么?” 被小渔的一声惊呼,冥阳才猛的缓过神,盯着小渔愣了一会。 “小渔?” 小渔看了看冥阳,又看了看和音大门紧闭的院子,才寂落的低下头,尽力带着笑的声音道“原来你也那么担心小姐啊。” 这点冥阳倒显得毫不避讳,薄唇一勾,柔声应了一声“嗯。” 两个人沉默了好久,有些冷场,场面有些尴尬,小渔随便在脑子中挑了个问题,就没头没脑的问出来。 “冥管家……还没有成亲的打算吗?” 问题问出口,小渔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怎么可以问这么不矜持的问题? 没想到,他只是震了一下,才柔笑这向她摇摇头“不,我现在还没有这个打算。” 小渔勉强自己咧嘴,干干的笑了笑“冥管家你这么优秀,身边的女孩子一定很多把,难道就没有喜欢的?” 他只是抬头苦涩的笑了笑“有啊,可是……她并不喜欢我……” 小渔缓缓侧头看了看和音的院子,就马上回了意,果然,他的心中,就只有小姐一人。 最后,就最后一句话! 她的眼神忽然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转回头看着冥阳道“就算她不喜欢你,可你身边总有一个是真心喜欢你的,这样你都可以置之不理的吗?” 小渔激动的凑到冥阳面前,一双睁的老大的眼睛满怀渴望的看着他,好像在对他说,那个一直喜欢他的人,就是自己啊! 冥阳并不是杀瓜,他看着小渔那张满怀期待的面孔,一下子好像就明白了什么,狠心的撇开脸。 语气有些僵硬的说道“对不起,这辈子,除了她,我不会再接受任何女人!” 一下子,四周寂静下来,没有一点声音,小渔就站在那里,垂着眼帘。 虽然很静,可她依旧能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深深的把头埋下,指甲深深的陷入手掌中,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脸上开始缓慢滑落。 可她依旧不让自己的语调变得有什么异样道“是吗?很好哦~我想,就算你身边有真正喜欢你的人,看到这么痴情的你,也忍不住会质疑自己吧~~” 冥阳一震,却还是不敢回头看小渔,就这么不说话………… 一点都不在意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翌日……… 从早晨到半晚的时间总是那么快,一整天,和音都在失魂落魄中度过,可在这一天失魂落魄的又岂止她一个? 很快的,临近黄昏,她一个人孤立窗外,淡然的看着天际似血的夕阳,不知为何,此刻她的心是那么的平静。没有担心,没有害怕。 因为她知道,现在的她,再也不是一个人,她一点也不孤单,她是那么的幸福,一直一直,被大家爱着…… ‘吱呀’ 是谁打开了房门?侧过头,她有那么一瞬间僵在原地。 南宫隐沐一身黑色的长袍,却被夕阳那耀眼的红色所包围着,长柔的栗色头发被玉冠竖起着,勾人的丹凤眼镇定的看着和音。 两人就这么互望着,呆在原地。 “南宫隐沐?你……” 他依旧没有说话,心虚的咳了几声,阔步掠过和音身边道“从现在开始,本王就带这里,那都不会去,你放心吧~~” 和音嘴角抽了抽,这是哪门子莫名其妙的借口? 上前一步“喂!你……” 一下子,她僵住了欲上前的脚步,有些震惊的征望着他。 难道说……他是担心今天晚上的我……才来的? 不、不会的吧,他一定是看自己的笑话,嗯!没错!一定是这样。 狠命的点了点头,下意识的,挫败的想往旁边的柱子上撞。 混蛋,姬月和音!想到他担心你的时候,你开心个什么劲啊!!!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总而言之,请你马上离……” “难道你一点都不在意吗?” 南宫隐沐打断了和音的话,冷言道,用斜视的眼光看着她。 “难道你一点都不在意今天晚上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冒牌和音吗?即使她再伤害什么人,也无所谓吗?” 一时间,她惊住了,脸颊上冒出冷汗。 无所谓吗?呵,怎么可能,再让弦音伤害一次小渔吗?或者伤害其他人? “喂!南宫隐沐,你敢质问我的和音,胆子不小啊~~” 两人瞬间滞住,南宫隐沐下意识的捏着拳头,气愤的咬着银牙。 这个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夙末痕傲气的站在窗口,双臂交错的微笑着怒视南宫隐沐。 南宫隐沐上前拉开和音,也学着他微笑这的恶魔口吻道“哦~是吗?也不知道是那个不要脸的家伙总是把别人的东西说成是自己的呢~对吧,夙、末、痕。” 瞬间两人之间产生的电流互相斗殴起来。 和音眯着眼睛看着夙末痕。 这个家伙,应该也是担心自己才来的吧~~阿雷?为什么要说‘也’? 算了,他们爱怎么样怎样吧,她实在没什么心思去管他们了。【铃:拜托,他们是为了谁变成这样的啊?迟钝的女人!】 “和音!我来看你……” 言汀兰从门外进来,一下子就看到屋内两个电光四射的男人,有些举步维艰,僵笑着止在门口。 和音看到她,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一下,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去面对她,一见到她,满脑子都是她对她的利用。 头不由的撇了一下,言汀兰却不以为然,走过来拉起和音的手“小姐,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要和你说。” 和音吃惊了一下,也没有多想,直接随着她的步子出去了。 庭院内………… “和音,你知道小渔发生了什么事吗?” 和音怔了一下,侧头问道“小渔?她怎么了?” 言汀兰叹了口气“不知道啊,昨天晚上回来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也不喝,叫她她也不应,真让人担心。” “昨天晚上?小渔她到底怎么了?” “还有,和音,我发现今天冥管家似乎也有些异样,好像总是心不在焉,叫他好几声才应一声呢~” “诶?”和音停下了脚步,低头沉思起来。 小渔和冥阳,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呵呵,对了,和音,刚才来找你的时候,好像有些不想见到我的意思?你这是怎么了?” 她一顿,有些脸红的解释道“没有,不是不想见到你,而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而已。” “嗯?为什么?难道你还在对前几天的事耿耿于怀?” “额……算是吧,那个~~汀兰姐,我想,是时候和你坦白这件事了。” “什么?” 和音垂着头“那个~~汀兰姐,对不起,其实……我一直只是把你当作……” 话还没有说完,和音突然顿住,灵魂就好像颤抖了一下,眼神瞬间空洞,紧接着瞬间全身僵硬,软软的倒了下去~~ “和音,和音!” 屋内南宫隐沐夙末痕听到动静,立马跑了出来,却看见被言汀兰抱在怀里不省人事的和音,而现在,正是黑夜星光灿烂的时刻…… 她已经不是和音了…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和音!” “和音!” 两人同时喊出声,狠命的向她跑去。 一瞬间,言汀兰怀中的和音突然睁开眼睛,蓝色似宝石样的眼眸在星空下熠熠生辉,随之而来的,就是她嘴上出现的那抹在星光下显得有些诡异的微笑,笑中带着些嘲讽,正宗恶魔微笑。 忽然,夙末痕停下脚步,将南宫隐沐也同时拦了下来,认真的盯着那个言汀兰怀中有着蓝色瞳孔的女人,淡言道“不用过去了,现在,她已经不是和音了……” 南宫隐沐身体一震,怨恨的目光盯着和夙末痕一样的方向,袖中的拳头紧紧握着,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弦音……” 怀中,弦音恶狠狠的笑意有多增加了一份,单手撑起身体,用粗暴的方式一把推开言汀兰。 抱着她的言汀兰目光一怔,下意识的跳开站起,才免掉了屁股着地的危险,不动声色的来到南宫隐沐的旁边,震惊的看着那个陌生的和音,颤巍道“难道那个……就是和音的另一个灵魂……” 南宫隐沐木讷的点了点头。 没想到弦音站了起来,对着他眯着眼睛咧嘴笑了笑“怎么了,一副全副武装的表情……” 当她的目光扫到夙末痕的时候,终于在她脸上看到了一丝忌惮的神色,她皱了皱眉,眼神变得更加痛恨。 那个家伙……也来了么…… 随后,就被她一个不屑的笑意轻易的盖了过去。 “那么……你们……想说什么……” 南宫隐沐的眼睛危险一眯,上前一步,平视着弦音道“离开她的身体!” “呵,离开?那你的意思,就是让我去死吗……” “就是这个意思!” 毫不犹豫的一句话,弦音的尾音还没有结束,南宫隐沐就接了上来。 弦音一震,咬着牙,‘嗤~’了一声,随后又好像想到了什么,露出诡异的微笑。 盯着夙末痕和南宫隐沐邪笑道“你们两个……是喜欢这个女人的……吧……” 此话一出,三人都为之一震,夙末痕不以为然的一笑道“那又如何?” 看着夙末痕,弦音咬了一下牙,最讨厌,这家伙为所谓的样子! “呵,还不明白吗?我是在她的身体中诞生的,比谁……都要了解她……难道你们……不想知道她心中真正在意的人,是谁吗……” 三人又被狠狠的震惊到了,同时南宫隐沐和夙末痕的脸上居然意外的不约而同的垂下了头,脸上露出了纠结的表情。 没错,他们开始犹豫了,就为了知道和音心里装着的那个人…… 弦音看着他们这样的表情,脸上露出诡异的笑意,她就知道,这个,他们是挡不住的吧…… 言汀兰却沉下了头,眼神不断的闪烁着。 不行!绝对不可以让这个叫弦音的女人窥视和音的一切,绝对不能让她吧和音的心情当成是利用的筹码!绝对不行! “你给我适可而止吧!”言汀兰破天荒的走出来,向弦音吼道。 很显然,弦音和两人身体一颤,目光同时盯向她。 只见她阴沉的垂着头,拳头紧紧的捏在一起,用咬牙切齿的声音地吼道“哼哼,开什么玩笑,和音那内心深处最纯洁的那个心情,怎么能被你所玷污!” 弦音被她的气势吓得眼神一紧,下意识的倒退了几步,随后她从震惊的表情变成了兴师问罪的笑意,看着她道“那么……你呢?你……又算她的什么呢?” 言汀兰身体一僵,有些心虚的低下头。第一次用着底气不足的声音轻声道“我……我是她的……姐姐……” “噗,呵呵呵~~“言汀兰话音刚落,弦音居然狂笑起来。 “姐姐?她的?别开玩笑了~~你只是一个替身而已!!”最后一句话,弦音用着极具震撼力的声音向她吼道。 这句话,顿时震惊四座,言汀兰就犹如打了一个晴天霹雳,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弦音。 “啊咧啊咧~~原来你还不知道啊~真是可怜呢,如果我被当成一个替身,每天都要享受着原本属于另一个人的微笑,我应该……会伤心的想去死吧~~~!” 这句话一说完,言汀兰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冷汗一刻不停从额头上冒下来…… 够让人揪心的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忽然,言汀兰一怔,想起了刚才和音和她道歉的情景,她那时……明明是想解释什么的,可是……她还没有说完,就已经倒了下去…… 还有,当初她第一次见到夏舞哀的时候,为什么她会那么惊讶,并且露出恐惧的表情,现在想起来,的确很怪异不是吗…… 她以前……没有名字,太后只叫她阿七,所以她才慢慢把这当成自己的名字,直到……夏舞哀让她叫言汀兰,汀兰…… “呵~看来你好像想到了~~”弦音看着言汀兰邪笑道。 “没错,姬月和音和夏舞哀的姐姐,就叫……姬月汀兰……” 话音一落,言汀兰的瞳孔瞬间缩紧。 南宫隐沐和夙末痕也是一怔。 夙末痕若有所思的眯起眼睛。果然……姬月和音的身份,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吗…… 南宫隐沐显然理智很多,因为他从从前就质疑过姬月和音真实的身份,盯着弦音问道“那么……姬月和音到底是谁?” “嘿诶?~~~”弦音食指天真的指着下巴,一副冥想的样子,故意用眼神看了一眼夙末痕,她的嘴角马上出现了一个满意的弧度。 因为她在他的眼中终于看到了一个来之不易的好奇的目光。 “这个…………我不告诉你们~~”谁知道她居然会冒出这么一句话,顿时让两人额头上冒下三根黑线。 不知何时,言汀兰阴沉半张脸,看不出她的喜怒哀乐,默默的从这场谈话中推出了,她真的累了,果然,在这个世界上,她终究……得不到任何人的关心,她,只能是不带任何感情的杀人工具! “嘛,是时候该切入正题了!” 弦音一说完这句话,南宫隐沐他们头上顿时一群乌鸦飞过…… 哼哼~说了那么多可有可无的话,才切入正题么…… 她妖孽的眨了一下脸色的眼眸,盯着南宫隐沐道“那么……你是乖乖的把行云交出来,还是我来抢呢……” 南宫隐沐脸色一变,猛地抬头看向弦音。上次,和音也是向要行云的吧……可是她没有开口,为什么,现在连弦音也要……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行云……” “哈~~你还不知道吗,玄冥之镜,只有宣明之镜才能把我和这个碍事的女人分开。而要找到玄冥之镜,是非要行云流水不可的吧!” 话音刚落,一阵鸡鸣传来,太阳的第一缕光从地平线升起。 弦音身体一颤,看向那地平线的阳光。 “嗤~有结束了吗?讨厌的阳光!” 随后蓝色瞳孔瞬间消失,她也随之倒了下去…… 夙末痕瞬间移动,一转眼就到了她的身后,顺势扶住了她。 看着和音的睡相,他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趁势在她脸上轻啄了一下,温柔的看着她道“你还真是……够让人揪心的。” 这句话,不知道是对已经沉睡的弦音说的,还是对此刻在他怀中静躺着的和音说的。 “嗖~”一柄长剑从夙末痕耳边呼啸而过,一缕银丝瞬间飘落。 紧接着,和音一把被南宫隐沐拉入怀中,紧接着他重新拔回行云,向夙末痕挥去。 刹时,夙末痕流露出一个不屑的笑意,不知道从那里抽出一柄长剑,轻易的就挡住了他的攻击。 只听南宫隐沐一边火拼着夙末痕,一边道“呵,连本王的妃也敢碰,胆子很大嘛!” 夙末痕接着他的话,鄙夷的笑道“你才是吧,我和我的未婚妻暧昧,你敢进来插一脚!” 忽然,南宫隐沐凌空跃起,帅气的举着行云,向夙末痕劈去,可夙末痕却挡住了。 “叮~~”两把剑拼在一起时发出的声响,显得格外刺耳。 夙末痕在他的剑下,吃力的笑笑,看着南宫隐沐道“你会给她的吧……把行云。” 忽然,南宫隐沐停止了继续攻击,退开了,沉默了一会,抬头看着夙末痕道“你说呢……” 你会活的更好不是吗!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夙末痕走后,南宫隐沐亲自把和音抱回房间,轻放在床上,随后把手中的行云剑轻轻的放在她的枕边,宠溺的对着她的睡颜勾了勾唇角。 “真是的~~面对我,你还要存在那么多的不安吗?” 随之不自觉的用指腹轻轻划过和音的脸颊…… 南宫隐沐走后不久,和音就从床上转醒,下意识的想舒展拳脚,却碰到了枕边一个冰凉的硬制物,冷意从指间传来。 她不禁身子一僵,半坐起来,转头看向枕边,顿时惊得全身僵硬。 “这是……行云!为什么……” 她拿起行云剑,放在眼下细细端详起来 不会有错,这的确是行云,南宫隐沐居然把行云给了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在乎行云的吧,为了她的事,就把行云交出来,值得吗?”【铃:喂喂喂,你向北辰云墨要流水的时候好像没那么多顾虑吧!】 握着行云的手不觉得紧了紧,猛然间却好似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抬眼帘,眼神因为不安开始闪烁起来,她想起来了!弦音她……都和汀兰姐说的是什么啊!!她说的也太过分了把!现在呢?汀兰姐去哪里了?她现在,一定很悲伤啊!不行!我要找她回来! 没有犹豫,和音翻身下床飞快的往门口跑去,却在指尖触及到门沿的时候顿然停住。 好像反应过来似的,眼睛瞪大着,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贴着门沿的手指慢慢滑落,身体也随之无力的跪倒在地,嘴角痛苦的弯起一个自嘲的笑意,轻“哼”了一声。 姬月和音,你到底在干什么?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去找她,有什么脸面去面对她,她之所以变的那么痛苦,是因为谁啊!弦音说的根本就没有错,自己刚才之所以那么气愤,只不过是因为在伪装自己的黑暗而已! 真自私呢!姬月和音! 她宽大袖口中的秀拳握紧了,狠狠的咬了咬牙。 “咚!”她一拳打在门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地上不知何时展开了朵朵梅花。 和音垂着头,任凭眼泪滴落的地上,绽放出绚丽可悲的花朵。 “要是你没有遇到我的话……要是你没有遇到我的话……你会活的更好不是吗!一见到我的第一眼起,就是个错误不是吗!”和音低吼着,不甘惋惜的声音中夹杂这轻微的抽泣声。 “轰隆隆!”这时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巨大有劲的雨点打在地上,发出耐人寻味的淅沥声,天空变得无比昏暗,好像上天都在偷视这此刻少女心中的凄凉。 “和音!”冥阳撑着一把伞,从雨中跑过来,迈过的水潭顿时泛起阵阵涟漪,他就是不放心她才匆匆赶过来的,弦音的事他听王爷说过了,这才不由的开始担心她的心情是否接受得了,果不其然。 跑到门口,冥阳丢掉伞,阔步走到和音身边,半跪下来,大手轻放在和音的肩部,担忧的看着她。 “言汀兰的事我也听说了,她却是让人可惜,但是你也要好好爱惜自己啊,毕竟她是太后身边的人,如果对这件事记恨在心的话,她一定会到太后那里的。” 和音身体一颤,猛然间抬头,瞪着眼睛看着冥阳,眼角还带着残留的泪珠,楚楚可怜的样子,恨不得马上将她拥入怀中。 汀兰姐……她会……回到夏舞哀身边去的,也就是说……原本本性善良的她又要深入到那看不见的黑暗之中……不行……绝对不可以,她绝对不能再回到那个黑暗的地方,她不允许! 回过神,睫毛猛地颤动了一下,顾不得三七二十一,站起来就忘雨中跑去,一下子便消失在了雨中。 冥阳被她的举动弄的一惊,回过神来之后,才发现她早就跑得没影了,雨天很危险,她绝对不能一个人这么跑出去! 想到这里,他一愣,尾随着和音的背影追赶了过去。 “和音……无论何时,我都会在你身后默默保护着你……” 可和音现在没工夫理会什么危险不危险的,她现在只知道,言汀兰绝不能再回到皇宫去! 她抛开一切,在雨中拼命狂奔着,找寻那个久违的背影…… 呼呼,南宫羽凡好久没出来了,下集铃把他牵出来溜溜,大家期待吧…… 解铃还需系铃人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大街上,大雨滂沱,路面早已形成一个个水坑,绿豆大的雨点打在水坑中,溅起一朵朵娇艳的水莲花,忽然,一个脚步顿时使原本安静的水坑水花四溅。 雨真的很大,根本就看不清眼前的景象,都一片水汽包围着,街上早已不见路人踪影,一旁空空如也的摊子也早已不见商贩的踪影。 和音奔跑在青石板大街上,冥阳不快不慢的跟着,一前一后两个身影,都被被雨点打湿了衣襟。 突然在和音前方,出现了一个黑色人影,人影渐渐清晰,只见来人一身黑色紧身衣,因为披着一件棕色毡衣,看不清楚来人性别,头上一顶的毡帽,把来人的脸遮得严严实实的。 她不紧不慢的向和音跑来的方向走着,只是看到是和音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毡帽往下拉了拉。 和音没有太在意这些细节,只顾这往前奔跑着,一个擦肩而过的慢镜头出现,却又很快消失了。 来人依旧是用那毫不紧张的步子,向她身后走去,可是和音却一愣,小跑几步后,马上停住了脚步。 这个气息,很熟悉啊…… 猛然间她一个转身,怔怔的盯着身后那个越来越模糊的影子。 没有错的!没有错的…… 她一捏拳头,一个箭步追上去,向人影喊道“等一下!!”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人影并没有停了下来,反而加快了脚步。 见她想逃的样子,和音顿时心急如焚。 冥阳见状,想上前帮忙,可是他最终决定还是不要出现的好,这样的事,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个道理,他明白的……否则,和音一辈子都不会快乐的。 他一个璇身,躲在暗处,细细观察着一切。 看着越走越远的人影,和音迫不及待的想着她大喊道“姐!!” 突然,前人顿时止步,就那么呆在那里。 见言汀兰终于停下了,她才停住脚步,大口大口的呼吸这氧气,接着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背影,没有上前止住她再跑的意思。 因为她知道,如果言汀兰还想走的话,她绝对不会阻碍她,她只想向她解释一切,等她说完之后,如果她还想走,那她……绝不阻拦! “汀兰……姐,对不起,我欺骗了你,这段时间,我确实……把你当成了另外一个人……” 说这句话时,她把头埋得低低的,却不料,此话一说完,前面的言汀兰身体明显一颤,阔步想离开。 却因为她后面的一句话停住了脚步。 “其实……我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言汀兰刚想跨出去的脚一下子停在半空中,僵住了。 “我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这一定很荒唐吧,想必你也不会相信的,可这些都是事实……以前我有一个很爱我的姐姐,我从小没有父母,是姐姐把我带大的,我们从小就相依为命,她在我的映像中,是一个很称职的姐姐,不管怎样都给我最好的生活。 我以前,是一个谁也不爱搭理的人,因为在我心里,只要有姐姐一个人就够了,在我的世界,有姐姐一个人就够了…… 可是最后……她死了,因为我,她自杀了,就在我的面前…… 她是我的唯一,失去了她,我什么都没有了……” 最后一句话,她说的很轻,却确确实实的飘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冥阳在暗处听的更是半天回不过神,不可思议的看着和音的侧脸。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话,那么这些年,她是在这样的煎熬中独过来的,她背负的,到底有多少需要多么大的信念,才能使这个瘦弱的女孩子坚定的活下来…… 这些,都是她以前最不愿意想起的事,今天,她深深的垂着头,闭着眼睛,卯足了劲说了出来,心很痛啊……以前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实,居然在今天,以这样的方式说了出来。脸颊上,雨水轻轻沿着脸颊轮廓滑了下来,想必,这雨水,早已变咸了吧…… “我的姐姐,和汀兰姐的境遇很想,所以我才会不由自主的把你当成她!” 重新抬起头,冷静的重新看着她的背影“我……说完了,如果你还想离开的话,我不会拦着,但请你,一定不要再回到皇宫!夏舞哀是个可怕的人,你绝对不能在接近他们啊!” 言汀兰心中此刻的痛苦又有谁懂得呢?她把指甲深深的陷入手掌之间,掐出道道血痕,她明白的,始终明白和音有着她的苦衷,所以她从来都没有怪过她,只是现在,她不能回去…… 她能感觉到,现在,她已经被太后的人盯上了,想必,她们已经知道她背叛了她们的事,如果现在回到和音身边的话,和音一定会有危险的。 咬了咬牙,言汀兰用谁也看不到的唇语低喃了一声“对不起,” 然后,用着超于常人的速度跑开了,一下子消失在雨中。 和音一愣,马上想追上去,因为她还没有答应自己,难道说,她真的准备回去吗?! 突然,没有注意道脚下的石块,脚下一滑“碰!”一声闷响过后,和音摔倒在地,手掌磨破了皮,鲜血染红了周围的水坑。 不知是因为手上的疼痛,还是心中的疼痛,她眼角顿时滑落不明液体,就这么趴在地上,将头埋在臂弯之中,任凭雨点打在身上。 已经……够了,她已经够了!她……真的已经很努力了不是吗? 久违的泪水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冥阳见到这幅场景,顿时心中不安起来,他看着她这副样子,他也很心疼啊…… 欲走出去,却又不知道走出去之后该说什么?安慰人本就不是他的长项,况且还是悲伤的那么深的女孩子…… 就在犹豫之际,忽然一个撑着伞的人影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南宫宇凡一身墨色长衣,一条浅灰色镶玉绣线腰带配身,一侧挂着一个霸气却不失优雅的紫玉,三千青丝用玉冠竖起,负手而立,撑着伞,轮廓分明的脸颊,不带任何修饰,绝对是一张可以让女人为他而死的妖孽脸。 止步在和音的‘尸体’前,似笑非笑的盯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她。此刻他越是高贵,就显得和音越是狼狈。 “是什么人竟敢挡在本王必经之路上?!”玩味的语气,玩世不恭的心态,果然,一说话就有种想群殴他的冲动…… 和音没有理会他,依旧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手掌溢出的血水慢慢扩散,直到南宫宇凡的脚下,看到这夺目的红色,俊美的脸上才一愣,马上半跪下来,扶起和音。 此刻的她,眼神早已空洞,原来灵动的琥珀**眸早已不存在。 南宫宇凡一震,随后又恢复以往的玩味。 “撕啦。”南宫宇凡从身上撤下一块布条,尽量用叫轻的力气帮和音包扎伤口,叹息道“真是的~总是那么不小心,就知道麻烦别人的麻烦女人呢~~” 手心传来的温度让和音一震,木讷的抬起头怔怔的看着南宫宇凡,谁知他戏谑一笑道“怎么了,难道是本王长得太好看了,让眼光这么高的你都移不开眼睛了?” 顿时,和音一震,一下子扑在南宫宇凡的,将自己的整个脸埋到他的怀中,痛哭起来。 “呜呜……啊……”久违的泪水,终于在这一刻,夺眶而出…… 南宫宇凡脸色一震,紧接着坦然一笑,一只手撑着伞,为和音遮挡着雨点,一只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后脑勺,喃喃道“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哦,和音……” 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发生了什么事,竟然往日高高在上的她变得如此狼狈,可是他知道的,这样的她,需要的不是毫无作用的安慰,他大概,也只有用着方法,让她发泄出来吧,说实话,一开始见到她趴在这里的时候,还真是吓了一跳呢…… 不知不觉,和音趴在南宫宇凡的怀中睡着了,他才无奈的摇摇头,此刻,天上的雨也小了很多,他打横抱起和音,直径阔步离开,走了几步后,他停了下来,斜眼瞄了瞄躲在暗处的冥阳,嘴角玩起了一个弧度。 “冥管家,天色已晚,和音就在我府中休息了,你回去时顺便告诉隐沐一声好了。” 说完,他抱着和音往六王府走去。 离开之后,冥阳才从暗处走出来,盯着已经消失不见的人影,眼睛眯了眯。 书房…………………… 冥阳向南宫隐沐汇报这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南宫隐沐负手而立的窗边,眼神好像很冷静的看着夜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事情就是这样,我们要怎么做,王爷。” 怎么做……吗?和音,原来你……怪不得,这样的话,你上次身受重伤从皇宫回来在马车内迷迷糊糊说的话就不奇怪了,你的事,我大概,已经能联想到了,和音…… “王爷?”冥阳见他迟迟不回话,重新换了一声“王爷,我们……是否将王妃从六王府接回来呢?” “不用了。”南宫隐沐转过身,看着冥阳“时间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 有些迟疑,但冥阳还是有些不情愿的推出了房门,就在冥阳走后不久,一个黑影从窗外进来,跪在南宫隐沐面前道“王爷,皇宫里又有新的动静了。” “什么?” 黑影起身,来到他耳边,低声呢喃了几句,只见南宫隐沐的眼神紧了紧…… 早晨……………… 和音从一个陌生的房间醒过来,顿时有些被吓到了,立马翻身下床,发现身上的衣服被换过了,手上的伤也被重新包扎过了。 她被莫名其妙的变化弄得有些手足无措,就在这时,没被推开,一个丫鬟装扮的女子从门外进啦,手上托着一件衣服,对这和音俯了俯身,道“姑娘,这是六王爷为你准备的衣服,让奴婢为您换上吧。” 丫鬟友好的对这个陌生的姑娘笑了笑,因为昨天看见六王爷把这个受伤的女子带回了王府,虽然平时王爷总是会把一些女人带回王府。 可她们看得出来,王爷特别关心她,对于照顾她的事什么都亲力亲为,她们心中的暗暗认定,说不定这个女足以后就是六王府的王妃呢!所以得好好对她。 “哈?难不成这里是南宫宇凡这小子的窝?”这么一说,她到想起来,昨天,好像是南宫宇凡把她从黑暗中拉回来的,他让自己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呢……今天心情好多了。 丫鬟的嘴角抽了抽,她还以为,那么绝色的女子,一定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想不到,一开口,全暴露了…… 好粗鲁的小姐………… 丫鬟勉强的扯了一个笑容给她,艰难的回到“嗯……嗯。” “是吗……”和音若有所思的垂头思索着。 “额……总之让奴婢先给您换衣服吧。” “哦” 吐槽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换好了衣服,吃过了早饭,和音决定去向南宫宇凡辞行,并且想谢谢他。 打听到他此刻正在书房写奏折,她决定去书房找他。 “啪。”毫不客气的踹开房门,南宫宇凡被显然被吓了一跳,很显然,他还不习惯这种一惊一乍的方式…… 见到他被自己吓到了,奸笑了笑,排挤道“南宫宇凡,没想到你居然也会被吓到……” 南宫宇凡的脸黑了黑“那是因为我府里从来没有像你这么不算是女人的女人,被吓到很正常的吧……” 和音切了一声,继而道“南宫隐沐就不会被我吓到啊,那个家伙,总是没事假装淡定。” 说道这里,南宫宇凡忽然沉默了,周围变得一片寂静。 她有些尴尬,她说错什么了吗? 沉默和好久,南宫宇凡才重新抬起头,对和音说了句“坐吧。” 她才别扭的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去。 她撇头看了看他,赔笑道“那个,我说错了什么吗?” 南宫宇凡抬头对她笑了笑“没有。” “那你为什么……” 他沉默良久,才有些自言自语道“只是……有些羡慕那个家伙……而已……” “什么?” 南宫宇凡回过神,笑笑“没什么。说实话,你是怎么看待隐沐的呢?” “诶?”和音愣愣“南宫隐沐?这个家伙的话……我可是可以吐一大堆槽的。” 吐槽?这是什么词? 没有理会,继而问道“你说说看啊……”他很在意的,隐沐在她心中的地位,应该不会改变的吧,她以前讨厌隐沐的心情。 “那个家伙真是个怪人,真不知道他妈是怎样把他生出来的,我说他出生的时候是不是脑袋着地过,温柔的时候温柔的要死,冷酷的时候有那么让人难以接近,最重要的是他一点都不关心我!我消失那么久他都没来找过我!那个混蛋该不会是趁着我不在的时候正在女人堆里享受吧,那个混蛋……” 和音也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她只是在吧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说出来而已,可是南宫宇凡却愣住了,他微张着薄唇,呆呆的看着和音。 这完全……就像是一个妻子在陈述这自己丈夫时的感觉,她真的…… 就在这时,书房门一下子推开,和音习惯性的往门口看了看,顿时僵住,三根黑线挂在额头。 南宫隐沐正盛气凌人的站在书房门口,带着绅士般的假面笑容,头上依稀可见那无数的‘井’字。 “王妃,你就是这么看本王的吗?”看似开玩笑的表情,语气却充满这威胁。 “额……这个……” 南宫隐沐阴暗的够了勾唇“本来还想好好对你的,看来,被必要了。” 和音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你……你想干什么?” 说完,南宫隐沐身后出现两个侍卫,阔步走到她面前两人一人一边架起和音,直接拖了出去…… 随机就听到某女哀嚎道“南宫隐沐!你这个小气鬼!我最讨厌你了!!” 南宫隐沐侧身对南宫宇凡,意味深长的道了句“多谢了,六哥……” 随后尾随着被拖走的和音离开了…… 见着早已消失的背影,南宫宇凡自嘲的笑笑。 “不客气,祝你们幸福……” 要惩罚你!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咚咚咚。” 落寂的敲门声一下子打破安逸的有些凄凉的院子。 和音从六王府一回来,就听到小渔这几天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也不喝,她真的很担心这个小丫头做什么傻事。 “小渔,你在的吧,给我开门好吗?”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急切,反而很淡定的样子。 房间里,一直缩在床上的人影忽然一颤,手不觉的握紧了了被角。 等了很久,也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和音也不勉强,垂头轻叹了口气,手掌抚在门框上,额头轻靠,闭上了眼睛。 “小渔,前天的事,你多少听到了一些吧,我惹汀兰姐生气了,她离开了,昨天我找了她,和她说了很多,可她依旧选择了离开。 她和小渔你一样,是我最重要的人,难道说现在,连你也要以这种方式疏远我吗?” 说完,和音重新睁开眼睛,离开了门框,就在这时,门被‘吱呀’的打开了。 此刻的小渔,那里还看的到那个平时活蹦乱跳的小妮子,头发乱糟糟的,脸更是憔悴的一塌糊涂,没有一点血色。 和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真的是小渔吗? 小渔虚弱的只能用手扶着门框才能支撑这自己的身体,看着和音,惨白的脸上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小……小渔?” “对不起,小姐,让你担心了,我没事的。” 话音刚落,和音就扑过去一下子抱住了那个虚弱的身躯。 小渔意外的呆滞了一下,随后眼角泪光一闪,真切的笑了笑。 和音把头埋在她的肩上“害我那么担心,要惩罚你哦。” “诶?”小渔呆了了一下,随后温暖的笑意更深了。“嗯。” …………镜头分割线……………………………… 和音打算回去,走在青石路上,一抬眼,就看到南宫隐沐迎面走来,一副要出去的样子,和音停下脚步,愣愣的看着越来越近的身影。 他这是,要去哪里呢? 南宫隐沐好像也注意到了她,眼眸微微一怔,走到她面前停下。 “本王要去皇宫。” 他好似看出了和音的想法,直言不讳的说了出来。 “皇宫?”现在,她对这个词特别敏感“皇宫里出了什么事了吗?” “一些小事而已,处理完就回来。” 说完,他抬脚想走,袖口却被一把拉住。 他一愣,转头看着那双扯住他袖口的小手,随后顺眼望去,就看到和音那双说着“不告诉我就不让你走”的眼神。 薄唇微微勾了勾,也不避讳“公主南宫珮和御前侍卫白浩私通被发现,本王要去旁听。” 此话一出,和音顿时瞪大了眼睛,全身僵硬,唇瓣微张着,有些颤抖。 南宫珮和白浩,自从上次皇宫一别,她也没有太在意这些,可是如今他们的关系被太后她们发现了,他们会怎样? 再怎么说,当初也是她鼓励他们在一起的,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也和自己脱不了关系的吧! 看着完全呆滞的她,南宫隐沐心中的疑惑油然而生?她怎么了? “喂,你……” 还没有等他说完,和音急切的打断道“带我一起去!” “什么?” “我说带我一起去!” 南宫隐沐僵滞了一会,为什么她要那么紧张这件事?难道说…… 他心里咯噔了一下,罢了,不让她去的话,这个大概这个小妮子又该生气了,虽然是皇宫,但有自己在她身边,应该可以保护她的吧。 转身依旧阔步离开,走了几步后,才冷冷的回到“不许给本王添麻烦。” 还打算孤军奋战么?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吁~~~”随着马车夫的一声牵引,马车乖乖的在宫门外停了下来。 推开车上的木们,两双脚一先一后,双双落地。 和音一身偏鹅绒黄的轻罗广袖宫服,三千发丝在脑后轻轻竖起,两边零碎的带着一些碎发,无不给人一种随意之感。 她两臂互相伸进宽大的袖管,凝望着深不见底的宫门,思绪随着耳边的微风吹的有些凌乱。 一入宫门深似海,她这是……第几次来都这个地方了呢?夏舞哀,你就里面,所有想让我死的人都在里面,而我,却将要为了一个原本和我就不相干公主如此舍身,这样做,值得吗…… 至少,她刚才在马车里,是这么想的。 可是当她就这么站在这里,她的心却没有那么紧张了,因为她并不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公主站在这里的,她是为了自己的信念!为了这个信念,她,已经为所畏惧!那就是你――夏舞哀! 她怎么能忘了,这十多年的伤痛,都是因为你呢! 明知道这或许是你设的局,但我,依旧可以一较高下!十多年前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怔了证眼神,她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她迈不开步子从这里走进去?她还在忌讳什么?难道说,此刻,她还是不明白怎样对待夏舞哀么?她还是抛不开那几年和夏舞哀在一起的情分吗? 不觉得,她的手掌开始轻微的颤抖起来。 进去啊……迈开步子进去啊!带着杀戮的心情自信的站到那个女人的面前啊!! 她紧紧的闭着眼睛,双手握成拳,不停的颤抖着。 忽然,手掌传来的温度她身体一颤。 那种温暖……是什么? 她慢慢睁开眼,往一旁看去,一惊。 南宫隐沐高大的身躯默默的站在她的身边,一身黑色的宫服在阳光下显得熠熠生辉,棱角分明的侧脸,还是显得那么冷酷。 嗯,她承认了,他一直都是那么的耀眼,耀眼的,有时让她睁不开眼睛 愣愣的看着那双落在自己手掌上的大手,正牢牢的牵着自己。 他斜着琥珀色的丹凤眼,冷冷向她开口道“事到如今,还打算孤军奋战么?听着,待会什么都不要说话,本王自会替你挡下一切。” 和音颤了颤眼帘,眼中不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两颊露出两朵可疑的红晕。 心中那如死水一般平静的海面,忽然被一滴滴落的水珠,泛起阵阵涟漪。她心中的寒冰,好像……融化那么一点点了……呢 下意识的,她被牵着的那只手紧握了握那只温暖的大手。 南宫隐沐一震,薄唇露出一点似有似无的笑意,若无其事的牵着她的手,往皇宫里走去。 路上,两人一直沉默不语,忽然,和音埋了埋头,想到他给自己行云的事,好像还没有向他道谢,而且……刚才……也多亏他了。 含含糊糊的她吐出一句“南宫隐沐,谢谢。” 一下子,南宫隐沐的步伐慌乱了一下,之后又不动声色地恢复到了原样,只不过,那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闭眸笑了笑,忽然停下脚步。 和音疑惑的微微颔首问道“怎么了?” 南宫隐沐一反常态,居然露出一个似孩子般天真的笑意,看的和音差点意味出现了幻觉。 “没什么,只不过本王刚才做了一个决定罢了。” “什……什么决定?”一股不祥的预感迎面拢来。 南宫隐沐没有说下去,反而继续牵着她的手继续朝目的地走去。 和音被他弄得有些头晕,这是……什么人啊? 背对着她,南宫隐沐会心的笑了笑。 那就是……一辈子牵着你,永远不放开。和音,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会是我的! 拜托你了……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随着守门太监推开沉重的红色雕漆木门,和音和南宫隐沐先后向殿中走去,里面安静的有些诡异,太后和南宫瑾储端坐在高位上,两人看到她的到来,眼神都不由的愣了愣。 南宫锦储的眼神似乎有些请求的看着和音,他真心希望她能帮到南宫珮。 南宫珮和白浩一左一右,跪在地上,两人多少看上去比上次见到的有些消瘦和狼狈,即使如此,两人还是牵着手,那互相牵着的两只手,让和音的眼神微微的眯了眯。 太后看着和音的目光突然狠厉了一下,紧接着冷笑的勾了勾嘴角。 和音他们各自行了礼之后,退下坐在一旁。 她才注意到,这个会场里,没有夏舞哀。 就在这时,外面进来一个身影,那就是夏舞哀。 只见她踩着碎步走到太后跟前,和太后点头示意,边走到她身边坐下。 和音的眼神从没有离开这个身影,直到这个身影坐下之后,才颇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和音,居然挑衅的对她笑了笑。 和音藏在袖口下的拳头狠狠的捏了捏,忽然抬眸见南宫隐沐的眼睛正在镇定的看着自己,在他的眼中,她能感觉到他在对她说话,他让她不要在意。 她这才轻微的舒了口气,镇定了自己心。 这时,太后看着跪在地上的南宫珮和白浩,带着怒气的口吻道“佩儿,你太让哀家失望了,随然你不是哀家亲生的,可身为皇室的一员居然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真是丢光了南宫家的颜面!” 紧接着故作痛心的叹了口气,“罢了,这大概是被有些下作之人钻了空子,才让你坐下这等糊涂事。” 说着,她锐利的看了看跪在地上,一声不吭的白浩。 南宫珮顿了顿,才抬起那张已经惨白的有些过分的脸,咬了咬牙“不是的,一切都是儿臣的错,是儿臣给皇家丢脸了,一切都是儿臣的错,求求你,放过浩!” 她轻声的哭喊着,不停的给那个本就不可能放过他们的妇人磕着头。 一旁的白浩眼中充满了心痛,一下子拉住南宫珮。 “够了珮儿!不要再这样了好吗,如果你不在我身边,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南宫珮的眼睛看不见,眼神混沌的盯着一个点,听到白浩的话,弱弱的朱唇轻启“浩……” “放肆!”太后的手掌重重的拍在红柳榆木桌上。 这时,南宫锦储按耐不住,走下来跪在两人身边“母后,求求你,放他们吧!”他的头紧紧的嗑在地面上,身上黄色的九龙黄袍格外晃眼,看得人不免有些可悲。 太后有些意外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南宫锦储,气的发抖。 “呵呵,皇上,我的儿子,对着哀家,你永远都那么清高自傲,可你现在,居然为了他们,这么卑微的跪在哀家脚下,你……真不愧是哀家的好儿子!” 在一旁的和音能感到,眼前的这个妇人,此刻,是真真切切的在发怒。 嘴角若有若无的勾起一个弧度,放开原本紧张的心情,反而悠闲的手握成拳,撑着自己的脑袋,完全一副看戏的样子。 慵懒挑衅的眼神撇向夏舞哀,似乎再说“你逊了,夏、舞、哀。” 南宫隐沐此刻优雅的端起一杯茶,悠哉的放在唇边抿了一口,如果仔细不难发现,他此刻的薄唇,微微勾起,轻轻的哼了一声。 夏舞哀不动声色的咬了咬牙,轻咳了几声,不甘的斜眼瞟着太后道“太后,请以大事为重!” 妇人这才狠命的捏了捏拳头,抚了抚太阳穴,阔袖一挥“你给我回去闭门思过!” 南宫锦储不甘的抬起头,没有在反驳,因为他知道,如果母后在这么生气下去,珮儿真的会死的。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顺从。 无奈的站起来,向她行了一个告别礼,转身向门口走去,绕到和音身边的时候,南宫锦储特意放慢了脚步,对着和音用口语说了一句话。 这句话,让和音微微一愣,心中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沉重。 “和音,珮儿拜托你了……”这么一句话,让原本迷惘的她顿时变得负重不堪。 提早决裂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那哀家现在就决定,公主南宫珮和御前侍卫白浩……” 太后还没有说完,就一下子被和音打断。 “请等一下!” 和音按耐不住,从位置上站起来。 南宫隐沐一愣,意外又带着惊慌微微颔首看着她。 笨蛋!不是告诉过你什么都不要管吗?!! 夏舞哀嘴角冷冷的勾起。 和音,我还以为,你有多沉得住气呢~~ 太后眼中厉光一闪而过,静静的盯着她慢慢走近的身影。 直到身影停止。 “和音丫头,你不出来,哀家还忘了,哀家问你,珮公主的事,是不是有一半你也参与了~~” 夏舞哀冷笑着看着她。 随意的端起茶几上的白瓷杯,抿了一口茶。 那么~~我出招了,你要怎么接呢?和音~~ 和音站在原地,垂了一下眼帘,朱唇轻启。 还没有突出一个字,就被冷声打断。 “没有的事。” 南宫隐沐不紧不慢的站起身,阔步走到和音身边,故意温柔的牵起她的手。 在场所有人的为之一怔,中途他会进来插一脚,是太后和夏舞哀谁都没有预料到的。 和音震惊的侧头看着他。 自从姬月汀兰死了之后,做什么事,她始终都是一个人面对,一个人为自己挡着所有的暴风雨,可是今天,她的身边却多站了一个人,他拉着自己手,就那么安静的保护着她…… “隐沐,你为什么那么肯定,你的王妃,不会做这种事呢?” 太后用充满威胁的语气,像是在警告这他一样。 南宫隐沐危险的眯了眯眼睛,冷哼到“太后说笑了,每次进宫和音都没有离开过本王,又何来有空做这些事,况且……” 他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衣着鲜艳,气质高贵的妇人“太后知道本王的王妃和这件事有关系,也是一些不知所谓的奴才嚼舌根所闻罢了,太后身为一宫之主,怎也会听信这些流言蜚语?”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安静下来,太后和南宫隐沐互相用充满杀意的眼神互相交流着,夏舞哀反而好看的勾起唇角。 她好像,发现了更好玩的事呢。 和音第一次感觉到了惊慌,用力握了握他的手。 南宫隐沐,他是笨蛋吗?他这么说,分明就一点都不给太后面子,让太后下不来台,他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如果为了她和太后提早决裂,那么他的生命就会有危险,这点他到底明不明白! 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啊! 就在这时,身后的白浩忽然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冷静的说道“八王爷说的没有错,王妃没有介入我和珮公主之间的事,罪臣从来没有见过八王妃,请太后明察。” 这句话,无疑是给这个尴尬的气氛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出路。 白浩这样说,不但给了太后一个下台的理由,也同时撇清了对和音所有不理的证据。 和音一愣,怔怔的看着白浩。 谁知,他竟然对着和音不动声色的微笑了一下,这是感谢的微笑,同时也是让她放心的微笑。 这是……和音从他的微笑中看出来的意思。 这场动人心魄的三堂会审结束了,在结局,太后判定公主南宫珮永远禁足,御前侍卫白浩连降三级而已,以及让他们永不能再相见罢了。 也罢,这本来就是圈套,白浩和南宫珮,也只是太后和夏舞哀撒下的等着自己来吃的鱼饵,竟然没有是以失败告终的,那么太在意鱼饵,也没什么意义了。 况且还能为太后赢得仁慈的好名,何乐而不为呢。 而且有这样的结局,也是夏舞哀刻意安排的吧,用这么轻松的结局,不就是在告诉自己,她是故意的吗?这种**·裸的挑衅,估计也只有夏舞哀那种人才会做。 在路上,南宫隐沐理都不理和音,直直的走在她前面,害得她不得不小跑才能跟得上。 很明显,这货生气了。 做个约定,如何?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和音大概也预料到了,加快了脚步,从后面一下子扯住了南宫隐沐的袖子。 一下子,两人同时停下了脚步。 她垂着头,阴影从额头开始遮住了她的眼睛。 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朱唇轻启”那个……你是在生气吗?” 她轻轻柔柔的声音,让南宫隐沐的身体不觉的一颤。 “我知道你说让我不要给你惹麻烦,还说让我什么都不要说,你会保护我,可是我都违背了,所以你生气了,对么?”她顿了顿,说 “以前的我,什么都是独自面对,所以我一直都坚强着,孤独已经麻木我想要撒娇的心情,所以,对不起,我不能什么时候都做着那个被别人保护的人,那样的我,只会越来越懦弱,越来越自大。 我不想变成那样,所以当你说那些话的时候……” 说着,和音将手轻轻的放在心口继续道“这里真的很温暖,但是,我不知道这种温暖会持续多久,要是你有一天不在保护我了,那么那时的我会怎样?”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渐渐的轻下去,到最后连自己都听不见了,突然,南宫隐沐一个转身,三千青丝就这么飘了起来,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快速的挑起她的下巴,薄唇就这么吻了下去。 嘴唇上的温度,让她大脑中一片空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妖孽的脸,此刻正闭着眼,长而密的睫毛极具诱惑。 这……就是他的吻吗?好像比想象的,更温暖……呢,至少,她……不讨厌这样的吻,柔柔的,痒痒的…… 不久,南宫隐沐离开她的唇,捧着她的脸,温柔的笑道“你真的是……太鲁莽了。被你拖累是小事,可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本王决不允许。 和音呆呆的愣在原地,任由他就这么牵引这。 她张着眼睛,一扎也不眨,下意识的点点头。“嗯。” 南宫隐沐笑了笑,离开她一段距离,伸出小指到她面前,轻轻的够了勾唇“做个约定,如何?” 怔怔的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 “把你交给我,作为交换,我会一辈子保护你。” 和音一怔,愣愣的盯着眼前的手指。 一辈子……吗?他说,一辈子保护我……吗?真的……可以吗?被这个人一辈子保护着。 抬头看了看他,随后眼神又重新移到那个小指上。 这样……好像也不错。 扯着嘴角笑了笑,慢慢的伸出自己的小指,这么缓缓地,缓缓地……勾上了他的手指。 就在这瞬间,一阵风猛的吹过,吹起了两人的衣襟,吹散了两人的青丝,在半空中,就这么暧昧的**在一起。 和音对着南宫隐沐笑了笑“成交。” 两人对视着,突然同时咧开嘴笑了起来。 回想起,从刚来的时候,从给南宫隐沐的家造了一个‘后门’开始,他们之间,就注定要在一起,她也从来的没有想过,有一天,居然,会喜欢上这个,自己最讨厌的人。 这几年,我,他,还有大家,真的……真的……成长了,很多呢。 殊不知,在他们看不见的阴暗处,一双幽怨的眼睛正恶狠狠的盯着不远处那两个你侬我侬的有情人。 柳云柔本想趁着这个自会,在努力挽回一下她和南宫隐沐之间的关系,可是,她,却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为什么!为什么!这本该是她的东西不是吗!姬月和音,我真是,恨死你了!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为什么要抢走原本属于我的东西! 她的手重重的在墙上抠出一道道痕迹,格外醒目。 突然身后,一个身影让她吓了一跳。 “既然不甘,为什么不自己去争取呢?” 不知何时,夏舞哀早已出现在她身后。 “是你?” 没有理会,继续说道“你是想把南宫隐沐抢回来,然后让姬月和音死掉的吧。” 柳云柔一声冷哼“那又怎样?” “我可以帮你。” 柳云柔一下子愣住“你……为什么要帮我?” 夏舞哀阴险一笑“你不必知道那么多,你只要知道,我可以达成你的愿望,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 挑战书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三天后…… 这三天里,和音的生活似乎没有多大的变化,吃饭,睡觉,玩耍,不过只是多了一样东西,那就是……谈恋爱。 都说恋爱中的恋人总是会变得很奇怪,但是她没有多大变化,只是,南宫隐沐似乎比以前变得恐怖了…… 冥阳推开书房门,双手拿着一封似乎从宫里来的密函,递给南宫隐沐。 道“王爷……” 南宫隐沐抬起头,居然不可思议的绽放出如六月阳光般温暖的微笑道“什么事……” 冥阳见到这笑容,递上密函的手忽的僵住了,眼角不自觉的抽了抽,王爷这到底是怎么了?自从上次和和音从宫里回来,总是动不动的就发呆,有时又是一个人在那里傻笑,又或者是像这样抬头对自己笑。王爷他……真的没事吗? 看到冥阳手中的密函时,他才愣了愣止住了笑意,一下子又回到冰山模式。 结果密函,他的眼神下意识的飘到信封一个最不起眼的地方,一下子呆住了。 因为他看到,在不起眼的地方,写了这么几个字“鉴姬月和音。” 这封信是给和音的,他忽的从位置上站起来,盯着信封上的字眼,冷冷的眯了眯眼睛。 镜头分割线………… “卡拉卡拉~~”和音把手中的信纸和写着‘鉴姬月和音’的密函顿时在手中揉作一团,紧紧的握在手中,脸色有些难看。 南宫隐沐担忧的皱了皱眉,轻声询问道“如何?怎么说?” 她叹了口气,道“珮儿怀孕了……” 此时,南宫隐沐身体一僵,转过身体,背对着和音,沉默了一会。 继而冷静道“这件事情你不能再继续插手下去了。” 和音一愣“为什么?” 他重新转过身,用坚决的眼神盯着她,严肃的说道“和音,你还没有感觉么?这件事你已经越陷越深了,我不能再让你继续涉足下去。” 她紧握了握手中的纸团,垂头低声道“我知道……” 她知道,这是来自宫里的密函,上面有通过的印章,那么很显然,这封信必定经过太后她们之手,也就是说,这无疑又是一个圈套,然而这份密函,也不过是她们所下的挑战书罢了。 但是,珮儿怀孕这件事,她绝对相信,因为上次的事,她早就注意到珮儿微微隆起的腹部,当场就猜到了,只是没有点破而以。 而如今这封挑战书,也完全在她意料之中。 南宫隐沐见她迟迟不说话,以为她默许了,才放心的转身离开,可当他没走几步,却被身后的声音一下子止住了脚步。 她垂着头,阴沉着半张脸,轻言道“即使这样…… 我也不会放弃!” 南宫隐沐的身体一下子僵滞了,眼睛微微瞪大,转过头不可置否的看着她“你……” “我和夏舞哀,终究免不了这样赌上性命的交锋……” 忽然,她重新抬起头,对着南宫隐沐灿烂一笑道“如果真是不可避免,那么我们就试试正面交锋,怎么样?” 这笑容,可以让天地都顿时黯然失色,让石头都为之动容,这倾国倾城的笑容,却注定要走倾国倾城之路。 他怔怔的看着她,过了许久,才无奈的叹气,嘴角挂着好看的弧度道“真是……受不了你……这样一来,我就不得不保护你了啊~” (说明一下:自从皇宫表白之后,南宫隐沐对和音时的自称就从‘本王’变成了我,听小沐沐说,这样就能拉近一些他和和音的距离~~) 和音愣在原地的身体微微一愣,清澈的双眸看着他,嘴角若有若无的向上勾起,两步走到他跟前,微微踮起脚,亲昵的双手揽上他的脖子,将小脸埋在他的颈间,轻轻的说道“隐沐,谢谢你~~” 南宫隐沐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做,身体僵直了好一会,才宠溺的笑了笑,揽上她的腰。 中计了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可和音他们那里知道这件事远没有那么简单…… 就在多天后的黄昏,和音又收到一个纸条,这纸条显然是偷偷避过宫中的眼线悄悄转到她手中的,上边没有审核的印章,却确确实实是从宫里传出来的。 上面的纸条大概以南宫珮之名写着:今晚子时,她要和白浩偷跑出皇宫。 看完,和音的瞳孔一下子收缩,捏制字条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 什么!南宫珮要和白浩逃出皇宫?!傻子也知道就凭这两个人,怎么可能逃得出去!再说了,如果他们此时逃走,不是正好正中夏舞哀的下怀么。 下意识的一挥手,将手中的字条扔在地上,狂奔的离开。 她必须阻止珮儿这么做,这时候,除了按兵不动,逃走绝对是最危险的事。 跑了几步后,和音猛地停下,回头望了望去南宫隐沐书房的路。 这样的事……应该不用他陪了吧,这样的事……应该……没有什么危险的吧…… 转回头,咬了咬嘴唇,不再理会,继续狂奔着离开了。 到皇宫门口的时候,天上早已繁星点点,天空的颜色在深蓝与白蓝之间,美的有些不真实。 当马儿轻轻停住脚步,和音一个翻身下马,却见南宫珮一身便服,手中抱着包袱,白浩正好打晕了最后一个看门的侍卫。 注意到她的到来,都一起看向她。 和音不管,一个箭步冲上去道“珮儿,你们在干什么!你们不能逃走啊。” 两人都愣了愣,南宫珮推开前面的白浩,睁着无神的眼睛,疑惑的说道“为什么?八嫂,不是你写字条让我和浩在子时和你在共门口回合的吗?” 什么!!! 和音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全身一下子僵直。 糟了!中计了! “不对!!你们快回去啊!!快啊!!” 和音大喊着。 两人都呆住了。 可是一切都晚了,话音刚落,就听见兵器碰撞的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一个个士兵都陆续拿着长矛,小跑这出来,把三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 和音被围在中间,捏紧了拳头,狠狠的咬着牙,‘嗤’了一声。 而白浩和南宫珮早已被当前的形式呆的半天回不过神。最后白浩调了调心态,转头撇向她,问道“八王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和音扑闪了一下睫毛,愤愤道“看不出来么?我们……中计了。” 话音刚落,就见面前的士兵一个个让开来,最终严谨的在中间开出了一条小路。 太后、夏舞哀、柳云柔、南宫锦储全都陆陆续续朝这边走来。 一群人离三人一米处停了下来,太后故作痛心的样子道“和音丫头,原来你真的……珮儿,你真的是泰然哀家失望了。要不是皇后告诉哀家,哀家还真不知道,你们三个人居然在秘密谋划逃离皇宫!” 她说着,还时不时在眼角挤出两朵眼泪。 可是和音又怎么会看不见,这眼睛中,哪有痛心的样子,嘲讽,满眼的嘲讽,太后,您老人家是演技派吗? 等一下,柳云柔?她说是柳云柔告的状,难道说这一切都是柳云柔安排的,不是夏舞哀? 不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深思着,看着夏舞哀面无表情,眼眸紧了紧,夏舞哀此刻居然面无表情?一改以往冷嘲热讽的姿态,此刻居然面无表情? 这不……更让人怀疑么? 正深思着,南宫珮两行清泪对和音道“对不起,八嫂,还是把你牵扯进来了……对不起……” “母后,这件事一定是有误会的,请不要……”南宫锦储终于忍不住站出来,替他们辩解着。 这是柳云柔一声冷哼,开口道“皇上,人证物证俱在,您还要替他们说话到什么时候。” 太后举了举手掌,示意他们不要再说下去了,然后命令道“来人!将他们一干人等,压入大牢,听候处决!” 坚定的语气,让人不得不唯命是从。 侍卫群中走出来几个士兵,却被和音叫住“不必了,我们自己会走。” 远处,一匹马停了下来,南宫隐沐望着快要散去的阵势,口中的银牙紧紧的咬着,手中的字条快被他揉成粉末。 他去找和音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地上的字条,才快马加鞭的赶来,果然……还是晚了么? 这时,一个穿红色长袍的身影不缓不慢的从树上落下,正好停在了他的边上。 夙末痕,两臂交叉,镇静的望着远处道“我劝你现在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不然,你会给和音添麻烦的……” 南宫隐沐一愣,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柄长剑,架在夙末痕的脖子上。 冷沉道“别告诉本王,你刚才一直都在这里做看客!” 夙末痕不屑的勾唇一笑“你认为我们现在能做什么?和音她不是傻子,她知道该怎么做的……” 说道这里,他的眼神黯淡了下去“既然你们都在一起了,怎么可以连这点洞悉她的能力都没有……” 南宫隐沐一震,眼珠撇了撇夙末痕的方向,喃喃道“是么……” 绝不阻拦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早晨的阳光悄悄透过高高的木栏窗,投射在因铺满稻草而崎岖不平的地面,四周的木栅栏围成一个笼子,笼中的女子半坐在一角,一只手臂轻放在微微拱起的膝盖上。 她一声不像,就这么安静的坐着,阳光打亮了她半张脸,和那安静的阳光达成一致。 女子的安逸和周围那恶劣的环境互相冲突着。 她被管在牢里已经五个时辰了,她不知道南宫珮他们去哪里了。 和音一下子睁开那微闭的眼眸,眼神冷冽的眯了眯。 还有夏舞哀,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如果只是单纯的想要对付自己,那么她的目的应该已经达到了才对,可是事情,显然没有那么简单。 正想着,只听见‘锭啷’一声。 她下意识的朝声源看去,原来是牢房的锁链居然无缘无故的断裂,掉落在地上。一只竹骨般白而修长的手‘吱呀’一声拉开了牢房的门。 和音下意识的站起来,死盯着门口的人。 她惊讶的身体一震,道“是你……” 来人一袭红色外衣,银色的长发飘逸的有些妖孽,分明的棱骨,似狐狸一样的凤眼,白到透明的肤色,一个从漫画里走出的男人。 夙末痕一个阔步上前,一把把和音抱在怀中,双臂紧紧的禁锢着她的双肩,似要把她揉碎在怀中,下巴轻轻嗑在她的头顶,好似舒了一口气“你没事,真是……万幸。” 怀中的她身体明显一颤,轻轻推开了夙末痕…… 镜头分割线………… 院中,男子一袭惹眼的灰白色丝质长袍,三千青丝煞有气势的随风舞动,眉宇之间透着凛冽之气,霸气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一个旋转,一个绝杀还有凌空而起强悍却不失儒雅的翻腾。 招式终了,他忽的一个半跪,手中的长剑狠狠的插在了地上。额头汗迹般般,喘气沉重,却始终抿着薄唇。 南宫隐沐休息了几秒钟,才悠悠站起,茫然的盯着远处。 他回想起昨天和夙末痕一起时,他对他所说的话: 夙末痕优雅的扬起一只手臂,轻轻接住了半空中飘悠而下的树叶道“南宫隐沐,即使你现在和小音儿在一起,可是你最好也别忘了,在预言着,她依旧是我的未婚妻,你认为……你到最后真的能够和她在一起么?” 南宫隐沐负手而立,看着他的丹凤眼危险一眯道“所以呢?” “现在小音儿是生是死我们都不知道,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以及确保你不会连累她,你最好不要在和她有任何交集,所以现在唯一可以接近她,并且有能力就她的人,就只有我。” 闻言,南宫隐沐捏了捏拳头“本王明白你的意思,本王不会阻止你去救她,还是那句话,至少让她有选择的余地,如果她愿意和你走,本王绝不阻拦。” 回忆结束…… 南宫隐沐咬牙‘嗤’了一声“和音……” 对不起……终究,还是没能保护好你……是我的错,如果你最后选择和那个家伙走,我…… 镜头分割线…………………… 和音推开夙末痕道“夙末痕,谢谢你担心我,我没有事。” 两人沉默了一会,和音心虚的看了一眼夙末痕道“那个……他没事吧。” 她说的他,自然是指南宫隐沐。 夙末痕不动声色的民乐民薄唇,眼神划过失落。 “他还死不了……” 是我么……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是么……”和音放心的叹了口气。 夙末痕轻佻的勾起她的下巴,邪魅的勾唇笑道“小音儿,你这么关心南宫隐沐,至少也顾及下你未婚夫的心情……” 余音未落,和音就‘啪’的一声拍掉了他的手,清脆的声音在半空中响起,带着余音,不断回旋着。 夙末痕不可置信的微张着眼睛,被拍掉的手僵直的停在半空。 她朱唇轻启,带着怒气道“你恐怕弄错了吧,我……没有未婚夫。” 他很显然完全没有预料到她的反映,捏了捏拳头,尽量保持这笑意道“果然……你还是喜欢……那个家伙,是么?” “是。” 这个字,她没有犹豫,就这么干净利落的说了出来,弄得夙末痕身体一僵。 “可是他根本就没有能力保护你,现在有能力帮助你的,是我不是吗?” “那又如何呢?难道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用强弱来辨别么?还有……我不觉得他根本保护不了我,相反,我相信他是那个可以用生命来保护我的那个人!” 她那坚定又强悍的眼神深深的刺穿了他的心,那让人望而却步的眼神…… 他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 这时,他一改常态,身上的戏谑一下子没了踪影,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夙末痕…… “和音,现在的你,已经没有退路可言了,跟我走吧!” “不用了!” 四周的空气一下子冷冽下来,让人不寒而栗,夙末痕眼中居然有了千年也看不见一次的怒火,他那深不见底的性子,今天被这个女人,彻底的勾了出来。 和音无奈的叹了口气,望着他“我是不会走的,我没有做错什么,而且……就这么逃走,那就等于,这场战斗,我毫无悬念的输掉了。” “你……” “况且,我不认为我没有任何退路……” 几分钟之后,夙末痕才松开了袖底下的拳头,苦笑的扶了扶额道“小音儿……我果然,还是输给你了……我曾经说过会尊重你的决定,我不会食言,既然如此,你好自为之吧……” 一边说着,他一边回头向牢房外离开。 转头时,他那魅惑的凤眼转眼变落寂。 和音,原来一直连累你的人……是我么…… 夙末痕走了,四周一切的回复了原样,断裂的铁锁有完好无损的缠绕在门上,四周归为一片寂静,好像他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呵,真的出现过吗…… 这下,和音扬起的唇角才慢慢的弯了下去,侧立着看着射进来的阳光…… 不知是谁朗朗的念道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 转眼,天空已是繁星点点,皎洁的月光照亮了真个昏暗的牢房。 这时,一个人影正悠哉悠哉的走了过来。 和音一下子警戒起来,悄无声息的盯着越走越近的人影,看样子好像是个女的 是夏舞哀么?还是…… 来人一身鲜艳的宫服,上面绣着抢眼的金色凤凰,肤似凝脂。她在牢门口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和音。 柳云柔?! “别来无恙啊……八王妃……” 说道后三个字时,一股冷流席卷周围。 和音嘲讽的勾了勾唇,看都不看她一眼,好像在自言自语的说道“没想到皇后的手段那么高明,不知可有那位高人指点?” 说道后一句时,她才轻蔑的看着柳云柔。 眼神和语言,都让柳云柔身体不由的一僵。 “那……那里。”然后走进一步,露出阴狠的表情看着和音道“这个……只不过是对你抢走我的隐沐的一个惩罚而已……” “你的?皇后娘娘,你可真会开玩笑,不知是谁当初选择的至高无上的权利而抛弃了这份感情。让我想想……“ 她做出一副使劲回忆的样子“哦~~我想起来了,那个人不就是您吗?” “你!!” 柳云柔没想到她想在弄得那么落魄居然还可以这么狂妄。 自己怎么可以在她面前失态呢…… 定了定自己的心神“你现在还可以这么有活力本宫真为你感到高兴。可惜,你这样的心态持续不了多长时间了……” 柳云柔之死(上)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和音没有太多的意料之外,从容的站起来,走到柳云柔面前,虽然两人之间隔了木栅栏,可应有的气场还是丝毫未减。 “柳云柔,你做了那么多,到底有没有问过自己这样值不值得?” 她不屑的一挑柳眉,讥笑道“值不值得?姬月和音,老实告诉你,我的一生,从来都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愿意了,我就可以活,不愿意,我就得死! 凭什么你们一生下来就可以高高在上,我就得卑微的任人踩在脚下,只有像现在这样,我才觉得我活的像个人!” 说完这些话时,柳云柔的眼中早已爆满了血丝,眼中有泪在翻滚,却迟迟不肯滴落,五官因为忍耐都揪在了一起,看起来狰狞却又无处不显得有些可悲。 “所以你就用这践踏别人的方法来让自己的心变得好受些吗?” 和音的尾音还没有消失,柳云柔就声嘶力竭的吼道“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这么残忍!都是你们逼我的!!” 顿时,柳云柔眼中止不住的泪珠往外翻滚,眼睛通红,原本的花容月貌此刻变得更加的狰狞恐怖。 一瞬间,和音僵住了,她吃惊的张着眼睛,她从未想过,这个平时在众人面前总是那么高贵大方的柳云柔竟然也会变得如此疯狂。 “我只想好好的活下去,有尊严的活下去,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连尊严都不肯给我!” 这时,她又从袖中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阴险的朝和音一笑,道“姬月和音,说到底,我最恨的还是你,你抢走我的爱情,我决不会放过你。” 她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珠,配上这么阴毒的笑意,却更加让人觉得可悲。 柳云柔拿着小瓷瓶在她面前晃了晃道“知道这是什么吗?呵,这是能让给我们之间的恩怨烟消云散的东西,只要把这里面的药水倒在你牢房里,它产生的气体,足可以让你去见阎王,而且最重要的是,仵作绝不会查处任何异样,只道是你在牢里暴毙而死……” 和音脸上无任何变化,只是微颤了颤睫毛,够了勾唇,淡然道“知道吗?我会想通三件事。” 柳云柔怔了证,笑道“你还在做垂死挣扎吗?” 和音没有理会她,自顾自的淡然道“第一,这个社会的制度,可以让一个本性纯真的人变得疯狂。 第二,爱情和利益,永远不可能平衡。“ 和音故意蹲了几秒,柳云柔讽刺的挑了挑眼角,一只手作势拔掉瓷瓶上的塞子。 “第三…… 你永远杀不了我……” “嗖~~~~!!!啪~~“ 话音刚落,不知何处飞过一颗石子,准确无误的打掉了她手中的瓷瓶。 瓷瓶应声着地,在地上滚了三四圈后安然无恙的躺在地上。 石子飞过来的空气对流轻撩起了和音胸前的一缕青丝,也划破了柳云柔的衣袖。 空气瞬间凝固,柳云柔不可置否的微张着唇,瞪着眼,刚拿着瓷瓶的手还没有回势,轻微的颤抖这。 感觉牢房门口有异动,一个转头,就见一大群人陆续从门口走进来。 和音勾着嘴角捋了捋耳边的碎发“终于来了么?” 太后一脸严肃的走到柳云柔跟前,毫不留情的甩下一个巴掌“啪!” 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牢狱中拖着长长的回音。 “云柔,你太让哀家失望了,你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 柳云柔捂着脸,眼中轻微的闪着泪光,哀怨的眼神一一扫过来人,当眼神扫过一脸冷峻的南宫隐沐时,眼泪顿时彭涌而出。 “叮铃叮铃。”南宫锦储早就从狱卒手里要来了钥匙,替和音开牢房门。 “桄榔!”沉重的锁链被重重的扔在地上。 和音从牢房走出来,笑盈盈的对南宫锦储说了一声“谢谢。” 他回以笑容“不客气,和音,欢迎回来” 柳云柔怨恨的扫了一眼她。 看着太后道“太后我……我……” “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吗,哀家可在牢外听的清清楚楚!” 她装作一副失望的样子扶了扶太阳穴道“皇上,她是皇后,你说该怎么办吧。” 南宫锦储一愣上前道“这样的恶毒的女人怎配母仪天下,儿臣认为废后,打入冷宫如何?” 柳云柔之死(下)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谁也没注意到,在南宫锦储说完这句话后,太后原本的痛心的眼中闪过一层阴霾。 和音转过头,看了一眼南宫隐沐,可那家伙不知道在抽什么疯,总是会有意无意的避开她的眼睛。 随后,她就看到了夏舞哀,那个女人,故意站在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中,露出了她那副久违的嘲讽的笑容。 其实,就在刚才和柳云柔谈话的时候,她就已经对夏舞哀异常的举动理出一些头绪,可当这帮人都不约而同的来到这里时,她就彻底认同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夏舞哀,这个局中局,你玩的高明! 这时,太后有恢复到了刚才的威严“来人!传我命令,皇后柳云柔丧心病狂,心里之恶毒令人发指,现废除皇后位子,交出凤印,即刻斩首!”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不可置信的看向太后,唯有和音一下子转头看向角落的夏舞哀。 随后轻‘嗤’一声,回过眼神,射向太后,轻咬这拇指指甲“弃子么……” 两个士兵闻言上前,想抓住柳云柔。 柳云柔此刻完全处于呆滞的状态,几分钟后才回过神。 讥讽的扯开嘴角,低头轻笑起来“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哈哈!! 最后,居然演变成了大笑,恐怖凄凉的笑声在狭小的牢狱中迟迟不肯飘散。 接下来,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之间柳云柔瞬间拔下头上代表身份的凤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奔向和音,带着尖锐的笑声,眼角两边的泪珠不停的往两侧飞去,尖声道“姬月和音,一起死吧!!” 此刻,如果和音选择避开,她觉得避得开,可是,她不想动,看着眼前这个像疯子一样的女人拿着尖锐的凤钗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忽然觉得心中有些悲伤。 如果不是这样的社会,如果柳云柔没有变得这样的丧心病狂,那么,她们一定可以变成很好的朋友的,一定…… 全场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出了太后和夏舞哀,所有人都在重复一个声音“和音,避开啊,你在干什么!” 可是就在那尖锐的钗尖触碰到她那吹弹可破的脸颊,在完美无缺的皮肤上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时,握着凤钗的手再也没有继续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全场的空气就在这一瞬间凝结。 柳云柔神情呆滞,眼神显得有些空洞,一只手依旧高高的举着那枚金光灿灿的凤钗,此刻一把剑正插在她的腹部,调皮的穿过她的身体,鲜血染红了部分的凤衣,顺着衣服的纹路‘滴答滴答’滴落在地上。 在场的人都认识这把剑,这是南宫隐沐在得到行云前一直随身携带的佩剑,剑柄上还煞有气势刻着一个‘沐’字。 众人都看瞪着眼睛看向南宫隐沐,这个平时冷漠寂寥,却又如谪仙一样的八王爷。 柳云柔缓缓的转过头,看着南宫隐沐,一只手按着腹部,两行清泪瞬间滑落。 和音也顿时回过神,脸颊有些微痛,而且感觉到有滚烫的液体感,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瞳孔微缩,愣愣的看着柳云柔腹部的剑。 南宫隐沐,他……竟然亲手杀柳云柔?! 为了……救自己么? 柳云柔突然流着泪苦笑起来,扔掉了手中的凤钗,一把握住和音的肩膀“我……早就……猜到了……这样的……结果…… 或许,你说得对……我的一生……本来……就不值得,终……还是你……赢了……” 说罢,她重重的倒地,腹部的鲜血流的更加快速,她早已躺在了血泊中,鲜血彻底染红罪恶的凤衣,还有……她身旁依旧发着金光的凤钗…… 柳云柔已死,牢中的大部分人都陆续散了,太后在走之前,眼中闪过得逞的精光。 和音站在原地,盯着血泊中的沉默好久,才缓缓吐出一句话“第四,这场比赛我赢了……” 随后,漫步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拾起地上被血占到的凤钗,重新插到她的头上,好像自言自语到“你不是输给了我,你是输给了你自己……” 南宫隐沐在这过程中一直都静静的看着和音,直到她不在有所行动,才走过去,轻轻的扶起她,怜惜的替她擦去脸颊上的血迹。 然后,一把将她抱在怀中,上臂紧固这她的双肩,好像只要松开一点点,她就会消失一样。 和音被身上传来的温度弄的一僵。随后便听到南宫隐沐将薄唇贴在自己耳边道“你真是,担心死我了……对不起,我说要保护你的,我没有做到……” 和音垂着眸子,莞尔一笑,撇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柳云柔,抽出双手,轻踮起脚,搂上他的脖子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环着和音的双臂又不觉的紧了紧。 无意一瞥,她不禁意间看到夏舞哀笑着看着她走出牢房。 和音心中一紧。 夏舞哀………… 你认为我会允许吗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脱离南宫隐沐的怀抱,和音亲昵的挨近他,用手掌抚在南宫隐沐的脸上,看着他轻声道“等我一下。” 不顾南宫隐沐的反映,一个转身追着夏舞哀出去了。 知道走到一个荒废的花园中,两人才一前一后停了下来,站在同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上。 四周不是开败的花朵,就是枯死的数目,加上天空有些阴沉,更为周围的气氛加了一丝幽怨。 和音紧盯着夏舞哀的后背,冷沉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夏舞哀闻言,缓缓转身,对着和音勾唇冷笑道“何以见得?” “不用和我装傻,是你告诉柳云柔让她用这个计谋抓我入狱,然后在悄无声息将我杀死在大牢之中,后又是你通知所有人来天牢,最后人赃俱获。 而你有料到太后为了保全自己,必定会弃掉柳云柔这颗棋子,这一切都是你弄出来的,做了那么多,除了能一箭双雕,最重要的,是除掉柳云柔,是不是?” 和音冷静的看着夏舞哀,分析完了整件事情的经过,而夏舞哀脸上没有任何被识破的惊讶,从来都是面不改色的听着。 夏舞哀抚了抚额前的头发,讥笑道“我做的有什么不对么?柳云柔活着会威胁到你的生命,我帮你杀了她你不是应该感谢我吗?” “虽然不得不承认你的借刀杀人玩的不错,可是你也不用置她于死地。” “和音,请你别搞错了,我们两个才是对手,像柳云柔那种女人居然也敢介入你我之间的对决,你认为我会允许吗?” “够了!夏舞哀,我来找你不是为了在这件事上和你深究的,我问你,你把南宫珮他们怎么样了?” 夏舞哀嗤笑了一下“你居然还有能力关心他们?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阿七怎么样了吗?” 暗示性的话语,让和音身体一震,一个跨步上前拎住夏舞哀的领子,狠命道“你把言汀兰怎么样了!” 夏舞哀看着和音不怀好意的够了勾唇,不紧不慢的拿开和音的手笑道“我能把她怎么样呢?是啊,我差点忘了,她可是个叛徒呢……”她冷笑着往和音出瞥了一眼继而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呢?是死了……还是在过她逃亡的生涯,还是……被我抓了回来狠狠的虐待着……” 说完,她斜视着和音喷笑了一声道“谁又知道呢?” 和音怒视这夏舞哀,咬牙切齿的威胁道“夏舞哀,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敢动言汀兰一根汗毛,我绝对会杀了你!我绝对不会,在犯和十多年前一样的事,让你在一次杀掉她!” “呵,言汀兰是如此,那么……南宫珮她们呢?如果我动了他们,我很好奇,你会怎样?” 一下子,和音愣住了,她僵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夏舞哀勾着唇角看了一眼和音,欲转身离开,却不料在越过和音身旁的那一刻,手臂被紧紧抓住。 她一愣,侧着头看着拉着自己手臂的和音。 此刻的她,正垂着头,看不到脸,许久,才静静的吐出一句话“南宫珮现在有孕在身,求求你,别伤害他们。” 她有一天居然会求夏舞哀,这是她从来也没有想过的事,就算是以言汀兰相威胁,她也绝对不会向她低头,可这次…… 夏舞哀被惊到了,她震惊的看着和音许久,最终眼中的震惊却变成怨恨“和音,你居然为了这两个不痛不痒的人来求我?!” 和音紧咬着下唇,不让眼眶中的泪水喷涌。 她的语气里,出现了难遇的吃惊,一把抹掉手臂上紧紧抓着的手“真无趣呢~你。知道吗,这样的你,真陌生!” 言罢,夏舞哀气愤的离开了。 看着远飘越远的人影,她才间接的抬起头,眼中的晶莹早已化作两行清泪,天空沥沥淅淅下起了朦胧细雨。 好累啊~~她真的好累啊~~还不够吗?她做到这个地步,难道还不够吗?! 身体不由的随着两行清泪的方向,缓缓的跪倒在地上。 就在膝盖接触地面的前一秒,一双手臂突然圈住和音,才使得她顺势半坐在地上,头靠着来人的怀中。 她知道的,这么温暖的环抱,只有他才有。 南宫隐沐半跪在地上,搂着和音在怀,紧紧的抱着她,下巴嗑在她的头顶,心疼的柔声问道“这么做值得吗?” 细碎的雨点打在两人的衣襟上,脸上。 和音虚脱的答道“南宫珮,白浩,他们有这样的结果,都是我,应该的……”说完,脸上的清泪早已和雨水混在了一起…… 想要一个孩子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离柳云柔的死已经快过去几个月了,在这几个月里,可以说是和音来到这里最平稳的几个月,只不过不同的是,自从那件事过去之后,原本每三天就会在她面前出现一次的夙末痕却在也没有露过面。 对于这件事,她有些内疚,是不是上次在牢房话说的太重了一些呢,他……会感到生气,还是会觉得悲伤? 宫里得到消息,不知为何,原本要将‘败坏皇室颜面’的公主南宫珮处以极刑,却在几日后突然被无罪释放。 或许是夏舞哀,可她……真的帮了这个忙了吗? 深夜,和音静静的躺在床上,摆设显得有些陈旧的屋子里漆黑一片,夜,静的有些撩人,所有人大多都已进入梦想,只有她,却不知道为什么,睡不着,这样的她,只有躺在床上,整理着脑海中这些凌乱的思绪。 ‘吱呀~’ 雕花木门被轻轻推开了,似乎是怕打扰到床上的人休息,来人只是把门推开一些距离,踩着静的完全感觉不到的步子,慢慢走了进来。 和音听到动静,眼神一紧,用胳膊肘支起身体,凌厉道“谁!” 话音刚落,她愣了愣。 南宫隐沐站在门口,一头青丝就这么散落着,留海隐约盖住那双锐利的眼睛,单薄的穿了一件飘逸的浅紫色宽袖长袍。 细腻的皮肤,薄唇紧闭,棱角分明的脸庞。 月光毫不留情的打在他身上,让他变得有些透明,变得有些不真实。 今晚的他,没有以往的冷冽,今晚的他,很儒雅。 他对有些看呆的她微微一笑,顿时让周围的空气有些凝固。 “抱歉,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和音摇摇头,又重新躺下了。 幽幽说道“没关系,我原本就没有睡,倒是你,这么晚了,来这里做什么呢?” 南宫隐沐看着床上的和音,似笑非笑的转身,将门轻轻关上,挪步,悉悉索索的爬上床,安静的躺在她的身边,紧紧将身边人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 和音一愣,是错觉吗?她怎么感觉,南宫隐沐的手,在发抖? 侧过身子,看着他完美无缺的侧脸,脸上没有任何不对劲的表情。 “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你在发抖呢?” 他微微睁开眼“没事,只是刚刚做了一个梦,梦到你突然离开了,醒了之后,觉得心里很乱,所以才来找你。” 和音听完,会心一笑,伸过手臂轻轻搂着他“梦里的都是假的,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呆在这里吗?” 言罢,南宫隐沐侧过身体,手掌轻轻放在她的脸上,一脸认真道“和音,我想要一个孩子,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孩子。” 和音眉心一颤“孩子?为什么忽然想要要孩子呢?“ 说完,南宫隐沐紧紧的搂着和音,深怕她会逃走一样,眼神闪烁这不安。 轻咬着牙道“知道吗?我总觉得现在的你,并不完全属于我,我真的害怕,你会像那个梦一样从我身边离开,从来都没有那么害怕过,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你或许,会多少有些留恋的。” 和音心中不免有些震惊,朱唇微微张着。 四周沉默了很久,她不知该说些什么,从来也没想过,眼前这个表面把一切都看的那么风轻云淡的男人,居然会在内心充满这那么多的不安…… 见迟迟得不到回应的和音,南宫隐沐居然自行开始抽掉和音腰间的腰带。 还来不及反应,衣服已经滑落到肩部。 性感的锁骨,如凝脂般的肌肤,白皙细腻,还……散发着幽香…… 他再也忍受不了,一个利落的翻身,将和音压在身下,在他脑海中,有无数个声音在告诉他“要了她!” 这点请不要怀疑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和音看着身上好似被欲火焚身的男人,闭上轻启的樱唇,一下子按住腰上那只不安分的大手。 南宫隐沐全身一震,感觉着手上传来的冰凉的温度,到让他清醒了些,被留海隐约遮住的丹凤眼不明深意的看着身下的女人。 同样的,和音眼中毫无波澜的看着他。 过了许久,南宫隐沐才不温不怒的语气,盯着她道“为什么?” 和音,你是在介意吗?即使我们在一起了,你还是……对我依然有隔阂吗? “南宫隐沐,如果你要我,我似乎没有理由拒绝,可是,我不想要孩子。” 闻言,他震了震。 他一咬银牙“和音,你对我还是没有爱是吗?你到现在……还是介意的……是吗?我还是,做得不够吗?” 和音咬了咬下唇,继而道“南宫隐沐,你和皇室的斗争还没有结束,我和夏舞哀的战斗也没有结束,如果我们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们难道就可以保证他的生命安全吗?这样对我们公平吗?对孩子公平吗?” 话音落下,四周又归为一片寂静。 南宫隐沐半阴着脸,薄唇微张这,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和音深吸一口气,紧盯着他“南宫隐沐,我是爱着你的,这点请不要怀疑。” 此话一出,南宫隐沐的身体似乎被电了一下,猛地抬起头,对上她清澈真诚的眼睛。 只听她接着道“所以……请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也不要怀疑……你对我的爱!”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四周的空气不知道停止流动了多久,时间不知道驻足了多久。 南宫隐沐一下子倒在和音身上,无可挑剔的脸庞紧紧的贴在她一览无遗的颈间,用不知是遗憾还是喜悦的语气轻笑起来“呵哼哼哼……” 和音被颈间传来的温度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就听到耳边传来的温热。 南宫隐沐无力的轻叹道“女人,为什么每次占着道理的,都是你呢……” 随后,他便顺势倒在她身边。他累了……真的……累了…… 听一旁的人迟迟没有说话,侧头一看,他早已闭上了眼睛,长而密的睫毛时不时不安分的颤几下。 和音静静的看着他,才不得不承认,他长得真的很好看,就算是离得那么紧,在他的脸上,依旧找不出任何的瑕疵。 这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南宫隐沐似说梦话般幽幽吐道“和音……我爱你……” 她笑了,那么温暖,那来自内心的笑意…… 靠近他,在他的薄唇上轻啄了一下眼带笑意的看着他道“南宫隐沐,谢谢你爱我,我不会离开的,除非……是你让我离开,但是别忘了,你说过会一辈子陪着我的……”她还不知道,最后,她还是在无可奈何下离开了,在他的指引下……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说完,她咧嘴笑了笑,帮他盖好了被子,看了他一眼,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她没有看到,在她闭上眼睛后,一旁的他,似有似无的勾起了薄唇…… 没什么大不了的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和音醒来已经接近中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好像想起什么,猛地一睁眼,从床上坐起来,撇头看了看枕边。 看到身边空无一物,才放心的吐了口气,却又觉得心里有些空空的。 小渔端着水盆从门外进来,对着她笑了笑“小姐,你醒了?来梳洗一下吧。” 和音那食指敲了敲额头,起身下床,走到小渔身旁,接过她递来的帕子,胡乱的脸上抹了几下。漫不经心的询问道“小渔,南宫隐沐呢?” 小渔深切的一笑,回道“王爷去上朝了,估计要到晚上才回来。” 和音轻点了点头,拿起衣服自己穿了起来。 小渔邪气的笑了笑,走近她,道“小姐,今个早上,小渔可是看见王爷是从小姐房里出来的,他还特地嘱咐小渔,说……” 说道这里,小妮子居然害羞起来扭捏道“说您昨晚太累了,让您多休息会儿,嘱咐我不准吵醒你。” 和音理袖口的手猛然停住,额头隐隐透着一个‘井’字,咬着牙,捏着拳头,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那股黑色的气息。 只不过小渔太过纯洁,丝毫没有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邪气,只是不禁糊里糊涂的打了个寒颤。 南~宫~隐~沐~,什么叫‘昨晚太累’,累你妹夫!! 小渔见状,只当是她害羞呢~居然不怕死的捂嘴轻笑起来。 见小渔这幅幸灾乐祸的样子,和音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冷笑的勾唇对小渔道“小渔,等南宫隐沐回来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柔柔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无害,可是下一秒,声音马上变得粗狠起来“我要亲自问候他全家!” 看到和音吃瘪的样子,小渔更是肆意轻笑起来,笑声停止后,才笑意未尽的看着她道“小姐你看起来,真的很喜欢王爷呢~” 和音撇过眼神看了一眼小渔,发现她虽然微笑着和她说着这句话,眼中却充斥着淡淡的忧伤。 正色的看着小渔,悄然问道“冥阳他~还是不肯接受你?” 小渔的眼神颤了颤,丝毫不为和音知道她和冥阳之间的事感到惊讶。 苦笑的扯起嘴角,避开了她的眼神,把头垂在一边。 和音叹了口气,轻轻伸手将小渔抱在怀中,安慰道“感情这种东西原本不能强求,天涯何处无芳草,错过了这一个,还有后来人啊,说不定他会比冥阳更优秀,也会比他更爱你。” 听完,小渔早已泪眼朦胧,将头埋在她的肩上,抽泣道“小姐,我真的好痛苦,这种爱情的折磨,我真的不想在踏足了。” 和音扶起小渔,伸食指勾去她眼角的泪珠“不要哭,我的傻丫头,没有到最糟糕的结局,就不能掉眼泪,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说呢?” 小渔自己擦掉眼泪,笑着向和音点点头。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撞开了。 “碰!”随着一声巨响,和音她们同时被吓了一跳,向门口望去,居然看见夙末痕一头银发,一袭红袍,无力的靠在门板上,脸色更是惨白的如张白纸,毫无血色,正闭着眼,大口大口的喘这粗气。 和音被这莫名其妙的场景吓得有些呆滞,但一会也就回过神来,快步走到夙末痕跟前,一把扶起摇摇欲坠的他,用最快的速度将他放在自己的床上。 眼神中有些担忧,半跪在床边,轻摇这夙末痕的身体,小心翼翼的喊道“夙末痕,夙末痕?!” 小渔才从石化中清醒过来,小跑到和音身边,惊讶的一边看着床上的夙末痕,一边询问道“小姐,他是谁啊?” 没有回答小渔的话,焦虑的对小渔道“小渔,去打盆热水。快!” 虽然有些不解,可是看着小姐的样子,这个人应该是小姐的故友,才会那么紧张,想着,按照和音的吩咐,去外面打热水去了。 最好的结局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和音让小渔先退了出去,自己留下来照顾夙末痕。 她不停的用帕子擦拭这夙末痕的脸颊,看着面色惨白如纸的他,就猜到他应该身受重伤,可是又有谁有这个能力,能将神妖一族的王打成重伤! 直到临近黄昏,见他脸色终于有些血色,才松了口气,跪在床边,沉浸到了自己的思想之中。 那么这几天他一直都消失,是不是在处理什么事情,这件事情,和他身受重伤之间有什么关联? 不一会儿,夙末痕悠悠转醒,看到身边的和音,艰难的支起身体。 和音见他起来,立马搀扶着他坐起,待一切妥当之后,才有重新跪回床边,蹙眉问道“夙末痕,你到底怎么回事,你这一身的伤是谁做的。” 闻言,夙末痕看了一眼和音,幽幽回答道“我母亲。” 和音不可否置的瞪大了眼睛,指着他道“你的母亲?哇,原来你家母亲那么狠,居然可以把自己儿子打的差点丧命。” 嘴角划过一抹苦笑“她根本就没拿我当过儿子,在她眼中,只有神妖一族的繁荣和昌盛,以前把我封印起来是如此,现在,也亦是如此。” 看着夙末痕,她心中划过一丝悲凉“那么……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说完,夙末痕一双凤眼看着和音,坚定的回答道“你!” “我?!”她惊讶了“为什么?” 夙末痕没有回答,艰难的伸手,在怀中掏出一支箭,放到和音面前。 对于这支箭,她再也熟悉不过了,这支箭,就是当初封印住夙末痕的箭。 “这是什么意思?” 夙末痕缓了口气“小音儿,这支箭,是我赌上性命,从母亲那里拿回来的,你一定要收好。” 和音听的越发糊涂,根本搞不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难的拿起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夙末痕温柔的朝和音笑了笑“小音儿,你有你的选择,而我说过,我会尊重你的选择,既然你选择了南宫隐沐,那么我……就有义务让你不受到任何为难。” 和音垂着头,睫毛微颤着。 “这支魔箭上有着神妖一族最古老的预言,只要它在神妖族一天,那么预言就一直存在,而小音儿你,就会一直背负着是我未婚妻的名号,也就是说,母亲为了神妖族的颜面,就绝对不会放过你。 如今我把魔箭交到你手中,同时预言就不会存在,这无疑……是最好的结局。” 夙末痕说完这句话,眼中盛满着忧伤。 和音并不是不知道夙末痕对她有情,可是她心早就装满了,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她眼眶微微湿润着,却硬不让眼泪留下来,抬头看着夙末痕道“所以你不惜赌上自己的生命,也要换取我的自由,是不是?” 他深吸一口气,笑道“就当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吧,是你让我体会到爱的感觉,爱不是占有,爱是包容和宽恕,爱是可以让一个人无怨无悔地为她付出,小音儿,谢谢你,你让我体会到了,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和音强压着心中的难过,忽然感觉头晕晕的,却还是牵强的扯出一丝苦笑“夙末痕,你真是一个……大笨蛋……”说这句话是,她的眼神早已飘忽不定,眼睛不听指令的上下打颤。 看出她的不对劲,夙末痕一个激灵,想查看时,和音却早已趴在床沿上不省人事。 最好不见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夙末痕捂着疼得要裂开的胸口,摇晃着和音的身体,不停的艰难的呼唤着“和音,和音!” 不知道这个名字被他重复了多久,在床沿上趴着的小人身体终于难以察觉的颤了颤,之后就听见她带着嘲讽的意味幽幽的一边说,一边重新抬起头道“夙末痕,你……很吵哦……” 夙末痕一震,目不转睛的看着将头抬起来,正一眼戏谑看着自己的那双蓝色眼睛。 一咬银牙,垂下眼帘,淡淡吐道“好久不见呢~弦音。”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双眸,镇定的看着她。 弦音嗤笑了一下,缓缓站起来,一只手做眺望状的放在额头看向窗外,一抹阴笑划过嘴角,道“呵呵,我出来的时间,好像比之前的那次有提前了好久呢……你说呢,夙末痕。” 眼角撇向在床上的夙末痕,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一下子,在床上脸色惨白的夙末痕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弦音蓝色的眸子颤抖了一下,直到他重新恢复正常,她才跪在床沿上,一根手指不羁的挑起他的下巴,玩味的看着这个妖孽一般的男子,侃侃道“真是狼狈呢~夙末痕。你居然为了这个女人把自己伤成这样。” 虽然身体很难受,却还是勉强在她面前扯出平时那玩世不恭的笑容道“诶呀诶呀,弦音小姐管的还真是很多啊~” 但一说完这句话,他又马上咳嗽起来。 见到这个场面,弦音那蓝色的眸子居然不安的闪烁了一下,继而,她突然放下了勾着夙末痕下巴的食指,转身安分的坐在床沿上,侧着身子对着他,臂肘撑在床的木框架上,手中拿着的魔箭玩味似得被她在之间穿梭地转着。 斜眼瞟了一眼脸色煞白的夙末痕,没有刚才的戏谑道“现在的你,还真是不堪一击呢,亏你还能赶来这里,我还以为……你会让这个女人赶紧逃跑呢……结果却说了一堆可有可无的话。” 喘着粗气的他听到‘逃跑’二字,垂眸轻笑了一下。 “逃跑?你太小看神妖族,也太小看我母亲了。我是不会蠢到让小音儿逃跑的,因为……”说到这,他的眼睛忽然睁开,眼中的锐利一闪而过“你们根本逃不掉。” “即使是死也逃不掉么?” “对,即使是死,你们也逃不掉,你们的灵魂,一定会被他们‘安然无恙’的放回肉身,这就是……神妖族与众不同的地方之一。 “呵呵,还真是可怕呢~你所处的那个地方。” 指尖的魔箭依旧被她在指尖穿梭,安静的,笔直被玩弄着,我说的是……在弦音说完这句话之前。 一说完这句话,魔箭忽然像是被赋予生命一般,居然自己从弦音的手中挣脱开,游走到她的手腕上,竟然不可思议的自行在手腕上将自己弯成一个圈。 更加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了,手腕上的箭圈在一瞬间发出一道蓝光,再仔细定睛一看的时候,那个箭圈已经变成一只镯子,看不出镯子的材料,像是玉,又像是木头,但却是镂空的,花纹很古怪,很凌乱。 看上去像是一串文字。 弦音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惊讶,她震惊的看着手腕上奇怪的镯子,久久说不出来一句话。 而一旁的夙末痕只是深沉着眼眸,蹙着眉,紧紧凝视着镯子不语,直到他看到镯子上的奇怪文字,才惊奇的瞪大了眼睛。 “这是……” 他显得无比惊讶。 弦音不解的回头看着他“这是什么?” 就在夙末痕刚要回话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 南宫隐沐一身朝服,显然还没有换衣服就匆匆赶过来了,在门口冷着一张脸,看着同在床上暧昧不清的两人。 南宫隐沐咬牙切齿的吐道“你们……” 还没说完,就瞥到弦音那蓝色的眸子,一震,怒气才消了一些。 不过现在他还是有些生气,只要这个叫夙末痕的男人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他的心情就不会平静! 要不是小渔说漏了嘴,告诉他夙末痕来这里,他还不知道呢!该死的家伙,他现在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把这个不识相的男人丢出去! 一步步危险的走过来,全身上下无不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夙末痕突然释怀一笑,双肘向后撑着床板,做出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哟~南宫隐沐,好久不见。” 走到床前,南宫隐沐忽然冷冷一笑“但本王觉得,我们之间,最好不见!” 你喜欢他?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夙末痕闻言,垂帘一笑,幽幽的从床上下来,不急不缓的一边走到南宫隐沐不远的地方,一边道“你这么说的话……我可是会很伤心……” 在这过程中,弦音那担忧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夙末痕,她能感觉到的,他的身形一点都不稳,他一直在装着。 但是南宫隐沐却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一脸冷意的看着他。 看着南宫隐沐,夙末痕妖娆的撩起鬓边的几缕银发“不要这么一张脸啊,小音儿应该不会喜欢的吧,她啊……可是很温柔的,就在刚刚,可惜你什么都没看到……” 说着,还挑衅地看着南宫隐沐,没错,就是那挑衅的眼神,南宫隐沐觉得十分不舒服。又听他所讲的话,那充满暧昧的语言…… 紧紧捏着袖口下的拳头。 在夙末痕身后的弦音眼眸一紧 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明明身受重伤,还要自寻死路? 意料之外的是,南宫隐沐脸上的愤怒没有直接表现出来,反而不以为然的轻笑起来,但同时,从袖口抽出一把短剑,向夙末痕挥去。 夙末痕一惊,马上抵挡,却看见南宫隐沐还是在嘴角挂着一抹弧度。 空气中发出兵器相撞的声音,似乎每一次的碰撞都擦出了火花。 夙末痕本来就重伤在身,在抵挡着那致命却又有一丝手下留情的招数,早已有些力不从心。 一旁的弦音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有些心急如焚,她忽然感到有些害怕,要是夙末痕死了该怎么办。 “纠正你几个错误如何?” 南宫隐沐一边用剑术回击,一面又轻描淡写的对夙末痕说道。 “第一个错误,和音心中有我,也就是说,无论我是怎样的一副样子,和音也喜欢着我。第二个错误……” “铮~~”一剑挥下去,又发出那让人牙齿直打哆嗦的声音。 只听得他继续说道“和音她……对每一个人都很温柔,或许她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得不再‘生人勿近’,还有……” 又是一声刺耳的声音,可是这次南宫隐沐却只是用剑抵住了夙末痕的剑,笑着看着他道“本王从来不需要看到什么,我相信和音。” 其实南宫隐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或许是昨晚,和音的那一番话,让他心中的不安和疑虑烟消云散,又或许……他从一开始,便对这个女人深信不疑了吧…… 夙末痕一怔,却在这瞬间让南宫隐沐找到破绽,一掌下去,夙末痕来不及防备,只听他闷哼一声,就跌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嘴里一大片鲜血溢出。 弦音顿时心急如焚,可看见南宫隐沐好像还不肯罢休,手中的短剑泛着银光,直冲着夙末痕而去。 “不要!” 弦音大叫一声,关键时刻蹿到夙末痕面前,跪在的地上,搂着他的脖子,背对着南宫隐沐毫不留情的剑。 一瞬间,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空气也在这一刻凝固。 弦音紧闭着双眼,等待着后背传来的疼痛感,可是过了许久,也不见有甚不妥。 缓缓的睁开眼,向身后看去,只见那剑贴着自己后背的衣服,怕是在深一寸,她就要挂彩了。 叹了一口气,向头顶看去,却见南宫隐沐冷着脸,双眼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转头抬眸看着夙末痕,他也是微张着薄唇,看不出意味的盯着她。 南宫隐沐原本就没有要这个讨人厌的家伙的命,因为刚才和他的交手可以看出,之前他好像受过很重的伤,他才不会卑鄙到趁人之危。 可是这个弦音,居然可以选择丢弃自己的生命,也要保护这个家伙,难道…… 他一挑眉,突然的蹦出一句话“你喜欢他?” 这句突如其来的话让夙末痕和弦音都一怔。 弦音沉着半张脸,放开夙末痕,没有起身,跪在一侧。 “我……我不知道……” 夙末痕狐疑的看着她,目光慢慢的移到她手腕的镯子上。 南宫隐沐瞟了一眼夙末痕,顺着他的目光,移到弦音的手腕上,一愣。 这是什么?很奇怪的一个镯子,和音应该没有这个东西才对。 躺枪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就在三人之间形成一种微妙的氛围时,弦音忽然身体一僵,闭眼倒了下去。 “碰!”重物倒地的声音两两人都清醒了过来,夙末痕本想去扶起和音,却无奈他现在连移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试着动了几下之后,一抹若有若无的苦笑在他嘴角边淡化开来。 这就是无可奈何的感觉吗,仍人宰割的感觉,真不好!他活了那么久,居然会有一瞬间的恐惧。呵呵,真是讽刺! 想着,南宫隐沐早已将和音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斜眼看着夙末痕,冷声道“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比较重要。” 此时,怀中的和音,弯卷的睫毛颤了几下,缓缓的睁开眼睛,揉了揉眼睛,从他的怀中离开。看着脸色惨白,跌坐在地上的夙末痕。 惊奇道“夙末痕?你干什么?坐在地上。” 夙末痕一震,狐疑的看着她“你不记得了?弦音做的事你不是知道的吗?” 敲了敲自己的头“我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我能看见,有时候我又看不见,或许是对于一些重要的事我看得见,不重要的事……”摇了摇头“那就不知道了。” 夙末痕额头顿时挂下三根黑线。 什么意思?她是在说他的事不重要吗? 南宫隐沐的嘴角微微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正当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和音手腕上的那只诡异的镯子忽然“咔嚓‘一声,恢复了魔箭的样子,又像是没什么特别的掉落在地上。 三人同时都不可置否,齐刷刷的盯着地上一动不动的箭。 和音疑问似的眼神侧头看向南宫隐沐,他一挑眉,表示自己不知道。 又重新看着夙末痕“这个……到底是什么?” 很显然,夙末痕至此也没有回过神,听到和音的声音,才眨了眨眼睛,捂着胸口,艰难的站起来。 “这件事我还不能确定,看来,我还是要回一趟神妖族。” 说着,最后看了一眼地上的魔箭,转身欲离,却被和音叫住“夙末痕,现在……你回神妖族……没事吗?” 闻言,夙末痕谄媚一笑,刚想说什么,却被南宫隐沐打断道“这家伙再不济,也是神妖族的王,不碍事。” 和音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夙末痕不屑的哼了一声,却又似想到了什么,妖娆一笑,看着和音道“小音儿,我和你说的,你可一定要记住啊,这可是我们两个的秘密……”得瑟的瞟了一眼南宫隐沐,继而道“千万不要让无关的人知道。” 说完,也不看南宫隐沐的脸色,转身便消失在门口。 和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算是……躺枪么? 瞄向南宫隐沐,见他脸色并没有多大变化,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和音道“你休息着吧。”就走了。 …………镜头分割线………… 走到一个似山崖的地方,不过那里烟雾缭绕,到处都是奇花异草,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凡间的地方,崖变站着一个女人,女人一席红衣,很诡异的红,红的没有一丝杂质,红的有些让人晕眩。 女人的皮肤很白,特别是这身红衣加身,更是让皮肤白到有些透明。她很妖娆,红衣一直拉到锁骨一下,再往下……露出性感的沟壑。 一头银色的白发,竖成蓬松的马尾,那块拖地的马尾,那银的泛光的发质,时不时夹杂着流苏,头上还有珠宝之类的装饰。 再看她的脸,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打着红色的眼影,妖娆的红唇。但是她长得,绝不是可以用惊艳二字可以概括的,至少,在凡间,根本找不出一个人可以和她媲美,那种无法形容的美,简直让人窒息。 夙末痕捂着胸口,走到女人的一侧,垂下头,毕恭毕敬的叫到“母亲。” 长得真像啊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女人闻言,淡淡的侧头看向夙末痕。 她就是神妖族最尊贵的女人,夙末痕的母亲——神无。 神无根本就让人看不出年龄,看起来可以说的是夙末痕的姐姐,也可以说是他的母亲,只不过是介于这两个阶段之间的过渡。 只听得她一出口便用老练的语气,听不出情绪道“怎么?见过那丫头了?” 夙末痕抬起双眸,此刻的他早已不见那平时的玩世不恭,认真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虚弱道“对不起,母亲。” “罢了,你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儿子。是神妖族的王,神妖一族,还要靠你才能维持下去,只不过,却的确浪费了我的一番苦心……” 夙末痕顿时勾起一抹冷笑,只怕,后一句话才是实话吧。 “还有一事,母亲……” 神无扬起右手,示意他不用在说下去“你想说的我大多都知道,无非就是魔箭选择了那个叫弦音的丫头,而排斥和音,对吧?” 那无所谓到飘渺的语气,幽幽飘散在空气中,消失在云雾中。 玩味的勾起一边唇角,似在自言自语道“真是个有趣的丫头。” 夙末痕一愣,茫然的盯着神无,那个看似多情,实则无情的女人,鲜艳的红衣裙摆连同宽大的袖子一同拖在地上。 他不知道,她说的是和音,还是弦音。 沉默了一会,就听头顶传来她的声音“去好好养伤吧,神妖族还需要你。” 言罢,就见神无淡淡转身,背对着夙末痕,踏着虚无缥缈的步子渐行渐远。 夙末痕淡然的看着那远去的背影,不难发现,从开始到现在,她都没有正眼看过自己,张口闭口就是神妖族的安危。 突然,他的嘴边出现一抹轻蔑的笑意,一撩耳边的银发。 那又怎样,这些年,他都已经不拿这些当回事了。 一个潇洒的转身,带着那玩世的笑容,向着神无离去方向相反的地方离开 母亲她……一直深爱着父亲,可是父亲并不爱母亲,他也是……因为那古老的预言,而娶了母亲。即使母亲知道父亲并不爱她。 他曾今天真的问过她“母亲,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母亲只是微笑着将他抱在怀里,笑着流泪“真像啊~你和父亲,长得真像啊。” 他明白,即使母亲不说,他也知道,母亲其实是恨父亲的,那种爱恨交织的感情,她背负着,就这么,一直背负着,直到父亲死去。 父亲死了,母亲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反而一直微笑着,即使有时忍不住两行清泪落下,她还是那么美丽的笑着。 当时的他就认为,爱是那么可怕的一件事,他才不要爱,他不羁,他放荡,他不会,让自己有爱上别人的机会。 可是当他第一天睁眼,看到和音的时候,他有那么一瞬间失神,多么清澈的眼神,那种想让人亲近的气质。 他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爱上她的,或许他的沉睡,就是等待着她的到来,可是现在,他开始不明白,他等待的,到底是谁,是和音,还是弦音? 魔箭是预言之剑,可是最终,它居然选择的弦音,那只镯子,上面的文字,就是神妖族特有的文字,上面所描述的,就是那古老的预言。 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按着预言来,他不想成为父亲,那种仍人摆布的玩偶,最后却是如此惨淡收场,留下的,只有像母亲那样的可怜人,那样最后无怨无悔,为他守住神妖族的女人。 他是神妖族的王!他就有权利逆转神妖族的一切,预言什么的,都去死吧! …………镜头分割线………… 和音的屋子里,漆黑一片,桌子上静静的躺着魔箭,她披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衫,发如瀑布般的垂落,静静站在窗前,月光打进来,照亮了屋内的一切。 不知何时,南宫隐沐已经出现在她身后,手臂轻轻的搂住和音的腰,淡淡的开口道“今天进宫,我去找了南宫珮。” 和音身体一颤。转过来,看着于昨天晚上装束没有多大改变的南宫隐沐,期待着他的下文。 南宫隐沐不急不缓的将她耳边的碎发撩到耳后,眼神一紧“她还有一个月就临盆了。” 看着他的眼睛,和音蹙眉道“你也猜到了太后不会让南宫珮将孩子生下来?” 月下谈话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南宫隐沐好看的蹙了蹙眉。 “太后本就不满南宫珮的存在,以前她一直安守本分,倒也无碍,现在整个皇宫都被她和白浩闹得满城风雨,想必太后早已存在必杀之心。” 和音抿了抿樱唇,接着南宫隐沐的话继续推理道“可是中间却突然杀出一个夏舞哀莫名其妙的使南宫珮免除了极刑,如果再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就无疑是在自己身边放了一个定时炸弹,先不说这个孩子将来能怎样,就是白浩和南宫珮,说不定也会为了那个孩子而起来造反。” 定时炸弹?什么东西?南宫隐沐心中不免升起一股疑惑,也同时也不免赞叹这个女人非同寻常的洞察力。 微张的薄唇一闭,化开一抹弧度,意味深长的看着和音,淡笑道“正如你所想。” 顿了顿,继而风轻云淡地笑道“那么接下来,你想怎么做呢?和音。” 闻言,和音一愣,明媚的琥珀色眼睛夹杂着探寻的目光瞟向他道“你不阻止我吗?像上次就南宫珮一样。” 南宫隐沐轻笑了一声,温柔的伸出食指戳着她的额头,用宠溺的语气道“本王可不认为你是那种会乖乖听本王话的女人,至少在你说的上一次已经确定过了。” 和音愣了愣,低头一笑,轻轻拍掉了南宫隐沐的食指,转身享受着窗外的月光,喃喃道“我觉得我变了。” 南宫隐沐一挑眉“哦?怎么说?” 一瞥头,垂帘笑道“说不出来,至少以前的我,是不会为了别人的生死而让自己冒险,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也是把明哲保身定为自己的原则,现在的我……”顿了顿“呵,或许就像夏舞哀所说的那样,现在的我,真陌生。” “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南宫隐沐狐疑的目光来回在她身上打量着。 接到他的目光,轻叹一声“你少装蒜了!其实你已经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了吧,或许,你甚至都零零散散猜到几分了吧。” 两人之间,久久凝视,沉默许久,南宫隐沐才垂头一声轻笑,看着和音的眸子闪烁着别样的目光“真的是……很敏锐啊……你的洞察力。” 和音顿时趴在窗口,看着窗外被月光普照的万物,自恃道“我的灵魂,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上次你将正真的姬月和音赶出来,她回到丞相府后,被姬月满落虐待致死,我就是从那时穿越到这里的。” “难怪,你再一次来到王府后,和之前的姬月和音判若两人,后来我去调查过你的身份,发现你确实是丞相府的小姐姐月和音不错,原来是这个原因么……” 随后自嘲道“那就怪不得你那么另类了。” 和音闻言,笑了起来“要是你了解我们的那个世界,或许你就能了解我为什么那么另类了。” 南宫隐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后,和音有和他讲了她和姬月汀兰和夏舞哀之间的恩怨。 现在的她,从来没想过,这些以前都不敢触碰的记忆,现在居然可以那么若无其事的叙述出来,她不再感觉到伤心,也不再感觉到仇恨。 而在这过程中,南宫隐沐始终坐在床上,静静的聆听她那些往事,他有时会在脸上挂着笑意,有时会闪出一丝兴趣,有时又出现一抹崇敬,又有时,会出现一丝心疼。 他也没想过,以前那么冷酷无情,听不得一点废话的他,居然会有一天,坐在床上,聆听某人的光辉事迹。 渐渐的,有些乏了,便在她的床上睡着了。 借着月光,和音居高临下的看着在自己床上似谪仙般的男人,双眸紧闭。 无奈只是一声叹息,跪在床沿边,轻声抱怨道“真是的,就这么毫无防备的睡着了么?” 可是下一秒,她却看着他,微微一笑,将手轻放在南宫隐沐的脸上“不过……还是谢谢你了,南宫隐沐。” 你敢跑试试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叮叮砰砰……叮叮砰砰……” 今天的天气出奇的好,和音躺在屋外的卧榻上,脸上盖着一本书,翘着二郎腿,手臂悠闲的枕在脑后,享受这难得的阳光,完全对屋内的嘈杂声充耳不闻。 那是小渔在收拾屋子,而自己,就被这个可爱的小妮子赶了出来,也罢,这样也好。 但是然后,就听得屋内传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天哪!我的小姐啊~你这床底下到底塞了多少垃圾啊,从没用的废纸,再到那些失踪已久的胭脂水粉,还有这些数也数不清的果皮果核,小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铃:尼玛,咱们男主晚上睡觉的床地下原来有那么一大坨么……】 书下的可人儿嘴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慵懒的拿下书本,撑起半个身体,一只手摸了摸鼻梁,其他的她都承认,可是那堆消失已久的化妆品,它可是精心把它们藏起来的。 要不是小渔一直逼着她往脸上涂这些乱七八糟的,她也不用把它们藏到床底下呀。 忽然,里面‘乒乒乓乓’的声音戛然而止,过了几分钟后,就见小渔灰头土脸的从房间里走出来,手里抱着两柄剑,小跑到和音身边疑惑的问道“小姐,刚才打扫房间时找到的,你怎么会有剑呢?” 看着小渔递过来的剑,和音的眼眸一颤“行云流水?” “……” 见着小渔满头问号,和音赶紧打发了她“行了行了。把剑给我,你继续忙去吧。” 言罢,小渔也没说什么,疑惑的看了一眼和音拿走的剑,转身进房继续苦干去了。 见小渔离去,和音才凝重的看着手中的行云流水,纤细的手指来回在它们的剑鞘上抚摸着。 这么久,她都忘了该做什么了。 忽然眼神一紧,嘲讽的扯起嘴角“真是讽刺,千辛万苦把你们找来,却完全不知道要做什么。” 或许玄冥之镜真的只是个传说,不是说只要把行云流水聚在一起就能引出玄冥之镜吗,可是现在看起来,好像并不是这样,那么,她手中的这两把宝剑,就犹如两柄废铁! 罢了…… 从卧榻上起来,看着完美的阳光。 她的这一生,已经无悔了,只希望,弦音完全占据这具身体之后,能代自己好好活下去吧。低头看着怀中的行云流水,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微微一笑。 大步向南宫隐沐的书房走去…… ………………镜头分割线………… 推开书房的门,贼头贼脑的溜了进来。 埋头整理公案的南宫隐沐感觉到来人,似有似无的产生一抹笑意。 “怎么了,在自己这呆不惯,跑到本王办公的地方来?” 和音笑了笑,走到他的书桌前,将行云轻放在他的面前。 看到久违的行云,南宫隐沐蹙了蹙眉,抬起头不解的看着和音。 “还给你吧,我想……我应该不需要行云了。” 南宫隐沐一抿薄唇“你是为依旧找不到玄冥之镜而放弃了么?” 和音勉强一笑,靠在他的书案前,双手抱臂,风轻云淡道“不是放弃,而是根本的就没有办法,这个传说,或许只是个传说,希望越大,就失望越大,即使那不是一个传说,如果我不被玄冥之镜所认可,那一样是徒劳无功,既然如此,我还是……” “把它收起来。”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南宫隐沐就严肃的打断了。 和音身体一震,转过头不解的看这他“已经……没这个必要了……” 话音刚落,南宫隐沐就突然起身,完全不顾中间还有张不大的书桌,就一把把和音隔着书桌搂在怀里。 她的身体一颤,惊讶的微张着双眼,靠在他的肩上。 她能感觉到,耳边传来的温度…… 南宫隐沐闭着眼,咬牙道“女人,你敢跑试试,在本王没有允许的情况下,你敢逃跑试试!” 不觉得,手臂又紧了紧“和音,相信我,我一定,一定……不让你从我身边消失。” 惊讶过后,和音合上微张的朱唇,温柔的笑意如六月的春风,她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背,没有再说什么。 直到南宫隐沐松开她,她才一本正经的说道“南宫隐沐,这毕竟不是我和你能擅自决定的,这里的流水还是北辰云墨的,我还要去找一下他。” “你不用去找他了,本王听说他好像有什么事,先回司祈国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听到这句话,和音才沉默着垂下头。 过了好一会,才听南宫隐沐支吾的说道“吶~和音,你还……在意言汀兰么?” 和音好似被点击了一下,全身来了精神,一脸震惊的看着南宫隐沐。 “你知道她的下落?” 不用这么勉强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其实很久之前就想和你说,但是怕你不能接受,现在,和音,告诉我,你想知道么?” 看着他的眼睛,好像想把自己看穿一样。 但是……她想知道,汀兰姐过的好不好,即使知道她或许身处险境,而自己救不了她,她也想知道。 认真的看着南宫隐沐,坚定的一点头“我想知道。” 南宫隐沐神色一缓。 “其实,上次我派人问过宫门口的侍卫,他们都说,有一次深夜,一个女子曾被偷偷的押送进宫。 而一些深夜值班的宫女也承认,她们曾今也都见过一个女子深夜被带进太后寝宫,后又被夕颜郡主,也就是夏舞哀带走,后却不知去向。” 再次看向和音,她沉着半张脸,留海遮住一双眼睛,此刻她全身僵硬,双手紧紧的捏成拳,指甲深深的嵌进肉里。 南宫隐沐见她这副样子,赶紧说道“和音,你万不可意气用事,不然最后别说救出言汀兰,就算是自己也会受到威胁的。” “我知道……柳云柔死的那一天,夏舞哀就话里有话的暗示过我,呵,想不到,还是……” 南宫隐沐阻止了和音继续说下去,心疼的将和音搂在怀里“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难过,可是还不到时机,相信玄冥之镜的事也是一样的道理,还不到时机,做什么都是枉然,这点,你必须懂的,和音。” 和音靠在他的怀里,咬着下唇,小手紧紧的攥着南宫隐沐的衣襟,久久之后,才无力的松开。 这些都被南宫隐沐看在眼里,他才不舍的放开和音。 “南宫隐沐,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就像我说的,我已不再是以前的我,不会再意气用事,不会再任性,不会再让别人担心。我想……汀兰姐也是这么想的吧。” 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尽力的扬起一个完美的笑脸,对着南宫隐沐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解决好南宫珮的事,对吧!” 看着和音的转变,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才无奈的笑着轻摇头,抚着和音的脸轻声道“不用这么勉强的~~” “好了,别这么磨磨叽叽的。” “……” 重新坐回位置,手肘撑着桌沿,看着和音道“那么……你打算这么做?” 和音沉思,捏着下巴,思考着说“这件事,必须我出面,你只能暗地里帮我,假如我被发现的话,那就只能说是救人心切,要是你也被一起揪出来的话,那就说不清了。” 南宫隐沐正经的点点头“有理。” “接下来呢……我就会……” 一直到下午,才见和音从书房出来。 鉴于南宫隐沐所说的,这件事要布置的事很多,最多到明晚,她才能按计划行动! 出了书房后,没走几步,就遇到了冥阳。 冥阳见到和音,先是一怔,才茫然道“和音……” 想到小渔的事,和音对着冥阳一笑“聊聊怎么样?” …………镜头分割线………… 两人一起走在无人的小径上,四周植被环绕,是不是穿过凉亭和几座假山。 低头望着崎岖不平的石子路,冥阳淡淡道“和音你……已经和王爷在一起了么?” 和音淡淡一笑“嗯” “你还是……不想接受小渔么?她真的很喜欢你啊。” 冥阳的步子混乱了一下,却很快跟了上来,沉默了好久,才有些不习惯的说道“小渔她……是个好女孩……” 还没有等冥阳说完,就被和音不耐烦的打断“得得得,你可以不用说了,你不就是想说她是个好女孩,可惜不适合我之类的话吗?” 见冥阳低头默认,她才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叹了口气“你和小渔之间的事,我不想在涉足,可是冥阳,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错过了小渔,你一定会后悔的。” 冥阳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不解的看着和音。 “别这么看着我啊,我可不是在说气话。”紧接着,有长叹一声“唉,让时间来证明吧,我这句话的可信度。” 冥阳笑着笑了摇头,两人继续这么走着。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这句被他当作一句戏言而抛到脑后的话,居然会让他在接下来的十几年中,折磨的他不成人形。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逃跑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深夜,万籁寂静,万物都沉睡的时间,树上是不是有几只夜鸟扑腾几下翅膀,传来几声诡异的动静。 有人驾着一辆马车,在宫门口停了下来。 侍卫马上注意到,用长矛交叉拦了下来“站住!” 和音从马车内探出头,朝两个侍卫点头示意了一下。 两个侍卫立马放下长矛,时间像倒流了一样,好像原来就没动过似得笔直的站在门口,好像根本就看不到她一样。 据和音的了解,这里早就被南宫隐沐换成了自己的人,而宫里的大部分巡逻兵和宫女太监,今夜也早已被换成了自己人。 刚知道的时候,和音当场就瞠目结舌。先不说那么快就换了人,就是南宫隐沐埋伏在宫里的眼线,也多的可怕,可以说,此刻宫里百分之六十的人都是为他所用。 和音当场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居然可以聚集到那么多的人,并且多年潜伏在宫里都没有暴露,她顿时觉得南宫隐沐这个人,有些可怕。 和音若无旁人的快速走了进去,据南宫隐沐告诉她的,现在,南宫珮被囚禁在阡琦宫,而白浩,早就在前一刻,被南宫隐沐的人就走,并且早已约定深夜在方圆十里的树林回合。 据说这个树林十分诡异,所以那里人烟罕至,应该不会被发现,接下来的,就看她的了。 话说,她寻找阡琦宫的过程里,什么巡逻侍卫和值夜宫女太监好像都没有看见她一样,从她身边走过,实在有些怪异。 好不容易找到了阡琦宫,来不及喘气,迫不及待的推开门。 里面正夜不能寐,坐在梳妆台对镜梳妆流泪的南宫珮好像受了惊吓一样“谁!!” “是我,姬月和音” 和音站在她一侧,喘着粗气。 此刻南宫珮的肚子已经快到临盆的时期,特别凸显。 “八嫂?” 南宫珮对和音的到来很惊讶,眼角还夹着没有擦干的泪滴,无神的望着一个方向。 “八嫂,你怎么……” 还没有说完,和音就拉着她的手,把她拉起来“什么也别说,现在跟我走!” 南宫珮有些受惊,一边跟随着和音的脚步,一边弱弱的询问道“八嫂,你要带我去那里啊。” 和音没有停下脚步“带你出宫,和白浩去会合,对不起了,珮儿,我食言了,没有还你们一个婚礼,但是现在,我帮你们离开这个皇宫,永远离开这里,一辈子都不要回来,知道吗?” 南宫珮闻言,摸了摸肚子,咬咬牙,更快的跟上了和音的步子。 快速的出了宫门,将南宫珮送上马车,自己决然的跟上。 只见这个深夜,一辆马车停在宫门外,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马车又匆匆离开了,可是宫里的每一个人,都没有任何异样,好像这辆马车,和马车上的人,从来都没有在她们视线中出现过一样。 马车中,和音觉得离皇宫越来越远,才松了口气。一旁的南宫珮两眼无神的望着前方,轻声问道“八嫂,为什么我们出来那么久,宫里都没什么动静呢,而且,在我们在宫里乱跑的时候都没人发现我们呢?” 和音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这些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将来,一定要幸福的活下去就可以了。” 南宫珮笑了笑,她真的很期待,将来和浩隐居的生活,过着无忧忧虑的日子。 但是她不知道,一件事,一件谁也不能预测到的事,正悄然发生。 忽然,就在这时,车外的马车夫听着车内的动静,阴险的一笑,直冲着一棵大树冲去! “砰!” 马车重重的撞在树上,发出悠远而哀怨的长鸣,马车的车座剧烈的摇晃了一下。 车内的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好在和音自控能力好,没有大碍,但是南宫珮就没那么幸运,本来就受到重击的她还没来得及闷哼一声就惯性的滚下了马车。 和音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惊叫出声“珮儿!!!” 变故(1)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南宫珮因为惯性,直接飞出了马车,重重的摔在地上滚了几圈。 和音一下子就懵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南宫珮早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她快速跳下马车,箭步走到南宫珮身边,蹲下将她扶起来靠在怀里。 和音焦急的叫着怀中人的名字“珮儿,珮儿!你振作一点!” 此刻怀中的人早已小脸煞白,白的恐怖,双眸痛苦的紧闭,似乎是因为疼痛,五官都拧在了一起。 南宫珮本就穿着一件白色睡袍。此刻下体流出的红色液体,染红了白色的睡袍,甚至开始流到地上。在月光的投射下变得更加恐怖和触目惊心。 和音心中害怕急了,她从来也没有感觉到那么的无助和恐惧,这种感觉,就上姬月汀兰当初满身是血倒在她面前的心情是一样的。 此刻南宫珮嘴中还不停的低声呻吟道“疼,八嫂,我好疼啊。” 一愣,这后背传来的凉意是怎么回事? 一转头,就见明晃晃的刀光闪过她的眼睛。 此时那位马车夫,正举着刀子向她们冲过来。 和音紧紧的咬着牙,拳头紧捏着,现在,她总算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混蛋!” 一把将南宫珮放在地上,站起来,嗜血似得眼神早已盖过了平时那双琥珀色的清澈的眼神,如果仔细看,你会发现,那双原本琥珀色的眸子,正在慢慢变红,血一样的红色…… 之间车夫已经将刀子向和音挥过来,谁知她身影快速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早已在马车夫的背后。 马车一惊,他从来都没见过那没快的速度,还暗叫不好时,和音早就就手臂勾住他的脖子,那脖子上传来的压力让他的心颤抖了一下,不顾三七二十一将手里的刀举起来,想攻击和音。 却不料这一招早已被她看穿,腾出一只手,用力握住车夫的手腕,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扭转,车夫早已吃痛丢掉了手中的匕首。 和音趁机闪到他面前。钳住他的手,将膝盖狠狠的顶在他的小腹上。 快、准、狠,让车夫顿时感到一震晕眩,倒在地上。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八王妃,居然有那么诡异而且威力如此之大的招式。 见他躺在地上,和音拿起地上的匕首,一脚才在车夫的胸口上,将匕首贴在他的脖子上,威胁到“是不是夏舞哀让你这么做的!” 嗜血的眼神,冰冷的语气,让车夫不禁打了个冷战,却还是尽力的扯出一抹奸诈的笑容,将藏在舌头下的毒药一吞,顿时两眼一白,口吐黑血断气了。 不甘心的咬了咬牙,将匕首收起来,直径往南宫珮的地方走去。 此刻南宫珮的血越流越多,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气息更加微弱。 口中却还时时念叨着“救我的孩子。救我的孩子……” 和音于心不忍的将南宫珮扶起来,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处破庙,里面铺满了稻草,神明像也残破不全。 她轻轻的放下南宫珮,看着大汗淋漓的她。 不能在等了…… 俯身轻声在南宫珮耳边询问道“珮儿,你是否信我?” 昏昏沉沉之际,南宫珮艰难的点了点头。 二话不说,和音一把掀起南宫珮的裙摆,大声对她喊道“珮儿,用力!” 听到召唤,南宫珮不顾自己身体虚弱,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 “啊!!好痛啊!我……我……啊!!” 南宫珮将下唇死死的咬住,甚至连咬破了也不知道,还在用力。 这时,焦头烂额的和音一怔,灵魂好像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变得有些昏昏沉沉。 狠命的摇了摇头,却不料之后头越来越痛,好像就要裂开一样。 她不会猜错,这是弦音醒过来的感觉!怎么会!她才不是不久前才出现过吗? 变故(2)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头,头好疼,好像全身的血液都汇集到脑子里一样。 可是……她现在还不能倒下。 这时,脑海里传来了弦音的声音“喂,你还在等什么,让我出来啊。” 一时间,和音更是头疼欲裂,却还在咬牙切齿的坚持着,看着隐隐约约已经出来的孩子的头,艰难的在心里回答道“这个孩子因为种种的外部因素而早产,而南宫珮也因此危在旦夕,如果我在这时候倒下的话,就是一尸两命,那么我做了那么多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看着南宫珮痛苦的神情,她两眼中的目光显得更加坚定。 不舒服啊,真的很不舒服…… 此时,和音的嘴角早有隐隐血迹,更可怕的是,她的眼睛居然在往外渗血,两行清晰的血迹缓缓从眼中流出,显得恐怖无比。 此刻,脑海中却传来弦音急切的声音“你这个笨蛋!你到底知不知道一个身体同时存在两个苏醒的灵魂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你在这么强撑下去,你会因为血管爆裂而死的你明不明白!” 一时间,被和音咬着的下唇突然嘲讽的一弯。 死吗?我已经……无所谓了……弦音,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来,可是我绝对不会放弃南宫珮的!要赌赌看么?弦音……用我的生命下注,怎样? “啊!!”南宫珮尖叫了一声,稍稍将和音拉回了现实。 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 “啊!!八嫂!求求你!无论如何,一定要保孩子!” 南宫珮痛苦而绝望的声音听的和音心里很不是滋味,埋怨道“珮儿,不要瞎说,你会没事的!别忘了,你还要和白浩过着那隐居的生活,从此以后没有皇宫的世界,你不想要么!” 她只是还不明白,嘴角上的血,眼角上的血还在不停的往外渗漏着。 “为什么?和音,告诉我,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你到底……再装什么老好人!你以为谁会感激你么!” 脑海中传来的大声斥责,让和音微微一愣,久久的,她才胡乱的擦掉嘴角的血渍。 眼神微微黯淡了下来。 老好人也好,大坏蛋也罢,我从来也不认为我做的事会让谁刻骨铭心,姐姐曾今和我说过的,永远跟着自己的心走,不要回头,也不要质疑,更不要说如果,也不要去后悔。 做到这个地步,我从来不觉得后悔,或许以前的我会不以为然,可是现在的我……不想回头…… “啊!!”一声石破天惊的喊叫,南宫珮无力的躺在地上。 “哇哇哇~哇哇哇……” 小婴儿的哭声彻底打破了周围诡异的气息,让周围的妖魔鬼怪望而却步。 和音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让脸上的血渍也变得不那么狰狞恐怖。 用收好的匕首隔断脐带,胡乱找块布将孩子裹了起来。 和音走到南宫珮身边,挨着她坐下,将她扶起来,轻声说道“珮儿,你睁开眼啊,你的孩子,是个儿子哦。” 南宫珮闻言,缓缓的将眼睛打开一条缝,这个伟大的母亲,居然在一夜之间,变得骨瘦如柴,虚脱到这个地步,脸色惨白,那里还看得出平时那个纯洁无瑕,天真可爱的公主。 正在南宫珮摸索着,轻轻抚摸着襁褓中的孩子之际,就听见脑海中弦音传来的弱弱的声音“姬月和音……你这个……蠢女人。” 突然间,她感觉头似乎没那么疼了,血也止住了。只不过她没发现的是,此刻她的眼睛,变成了异瞳。 一只眼睛呈蓝色,一只眼睛成琥珀色,十分诡异,却格外的显得漂亮,使她呈现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 一勾唇。 谢谢你了,弦音。 “别谢我,这种状态最多只能维持一炷香的时间。” 南宫珮强撑着重负不堪的身体,扯出一个灿烂的笑意“这就是我的孩子么?浩,我们有一个儿子……” 和音看着她的笑容,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 只觉得她的气息越来越弱,越来越弱…… “八嫂~其实……我真的很想……和浩在山里隐居,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惜……那永远只能是一个梦而已……” 变故(3)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说什么傻话,什么叫梦,你再坚持一下,你马上就能永远和白浩在一起了。” 说着,和音就像把她扶起来。 可惜,南宫珮一把捏住她的手,笑着摇了摇头“八嫂,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我……还是不能……和浩厮守……” 和音拼命的摇头,大声喊道“不会的!不会的!只要你愿意,一切都可以是真的!” 只是南宫珮没有理会她的话,牵强一笑,气息也开始断断续续起来,后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八嫂……其实宫里的世界很美……那里……有温暖的阳光……” “姑娘你好,在下白浩,不知姑娘芳名……” “还有美丽的花草……” “珮儿,我白浩有你,三生有幸……” “以及……墙那一边所心系的人……” “珮儿,就算我们之间隔了这堵墙,我也……不会放弃你……” “……” 说完,南宫珮就缓缓闭上可眼睛,手无力的垂落,眼角滑落那还未来得及流出的清泪,头也自然的撇到一边。 和音愣住了,她甚至都忘记了哭泣,就这么呆呆的望着她嘴上依旧挂着的微笑,南宫珮的身体渐渐僵硬,渐渐冰冷。 直到怀中的婴儿开始大声哭泣,和音才明白过来,怀中的人,已经死了。 莫名其妙的扯起一边嘴角。 死亡吗……原来她还是惧怕的,只不过,她不惧怕自己死亡,却害怕别人在她面前离开。 脑海中的弦音疑惑的问道“喂,女人,你不伤心吗?” 和音淡然的起身,抱着手中的婴儿离开破庙。 “不,我很伤心,但我知道我该做什么,所以我不想伤心,也不愿伤心,我只希望,下辈子,南宫珮不要在和皇族有任何牵扯……” “呵,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女人,你做的不错!” 和音一勾唇,找到原来的马车,将马单独牵出来,一个上跨,翻身上马,抱着孩子,往目的地驶去。 …………镜头分割线………… 密林中,白浩早已等候依旧,等来的却只有南宫珮死亡的消息。 “白浩……抱歉,我不能将珮儿带回来。” 白浩抱着手中的孩子沉默不语,久久之后,他才重新抬头,苦涩的一笑,眼眶红红的。自言自语的说道“珮儿没有死,她永远……活在我心里,即使不能永远守护她的肉身,我也会……永远守护她的灵魂。” 和音抿了抿朱唇,却听到白浩对她说道“八王妃,你的大恩大德,白某永远铭记在心,如有来世,一定当牛做马来报你的恩德!” 说完,就骑上马,狂奔着离开了。 和音抬头,看着明亮的月亮,深吸了一口气,却听到一旁的树叶好像人为似的沙沙作响。 刚一转头,就见寒气袭来,一柄剑正狠命的冲着自己而来…… 和音惊呼,一个转身勉强的躲开了攻击。 立定一看,才看清来人是个女子,大约而是上下,长得还算清秀,只不过眉宇之间透着杀气和恨意,一个简单的马尾,一袭黑色夜行衣,显得十分冷酷。 靠!还来!夏舞哀,你到底想怎么样? 但是女人左手上带着的两柄剑,却让和音中了一个晴天霹雳一般。 行云流水?为什么会在她的手上! 看到和音的目光,女人冷冷的笑道“怎么?很意外?意外行云流水为什么在我手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必管我是什么人,我只不过是……帮我的主人取回他的剑,顺便在帮他拿回他应得的另一把剑,以及你这个妖言惑众的女人的性命!” 和音拧起秀眉。主人?肯定不会是南宫隐沐,那么就只有他了…… “是北辰云墨让你来的?” 听完,女人一抹怒气闪过,指着和音道“就凭你也干直接称呼我家主人的名讳!还有,不是我家主人让我来的,是我冷月要来为主人除害!你受死吧!” 变故(4)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银光袭来,眼看着剑影离自己越来越近,却听见弦音一声冷哼“愚蠢的女人,来送死么。” 随后,和音的身体就好像不受控制一般,手臂自行举了起来。 和音知道这时弦音在控制。 不免疑问道“弦音,你要做什么?” 换来的,却只是弦音的一声冷哼。 只见举起的手臂忽然慢慢慢慢放置水平,双眼一紧,手臂用力一挥,四周飘落的树叶都飞起来,向冷月袭去。 冷月顿时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她想躲避,可是无奈树叶的数量太多,速度也太快了,她觉得这些树叶好像泛着冷光,拥有利刃,只要轻轻在她身边划过,自己就会皮开肉绽。 接下来,和音就听得脑海中一声催促“和音,就趁现在!快!” 立马,和音便知晓了弦音的意思,一勾唇。 等到树叶全部飞到冷月身边的时候,她才猛然发现,这些树叶根本就一点杀伤力也没有! 才知道中计,和音早就似鬼魂一样站在她面前,淡淡的勾唇,配着阵中的风,衣襟飘动,又有树叶陪衬,再加上一双异瞳,可以说美的像仙子,也可以说可怕的像罗刹! 还来不及反应,和音早就一抬腿,一个三百六十度就往冷月的脸上踢去。 冷月一声闷哼,早就被踢到在地。 和音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淡淡道“树叶那一招只是虚的,我这一脚才是实的,招式总是虚虚实实的,你连这一点都不明白吗?” 走过去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行云流水,弦音的语气就立马出来道“就凭你也配碰行云流水吗,也不怕脏了这剑?” 冷月躺倒在地上,手紧紧的握着。 和音欲转身离去,却不料冷月早已起了杀意,她从小到大,还没有被别人这么对待过! 握着手中的剑,二话不说向和音刺去。 谁也没料到的是,就在快刺到的一瞬间,和音被人腾空抱起,一个闪躲,就绕到了冷月的后背。 冷月一惊,转身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男人。 只听男人语气中似有怒气的说道“冷月,你太放肆了!” 冷月整个人摊下来,愣愣的说道“主……主人?” 被公主抱的和音幽幽的抬头,看着青丝如瀑,皮肤白皙,棱骨分明,剑眉星目的男人。 和音蹙了蹙眉“北辰……云墨” 北辰云墨依旧是一身玄色纱衣,身上带着淡淡的墨象味。 北辰云墨先是对着和音温柔一笑,然后一转身,看着大惊失色的冷月时的眼神有多出了几分冷意。 “冷月,我应该和你说过,如果你敢伤她一根汗毛,我绝对会杀了你!” “可是主人!我……” “行了,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顿时,冷月两行清泪就流了出来“不要,主人!” 可是北辰云墨只是冷冷的挤出一个字“滚!” 冷月才两眼无神,默默起身,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北辰云墨,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冷月走之后,和音才嘲讽的一笑“还真是无情啊,你~” 北辰云墨垂头一笑“任何对你不利的人,我都会很无情。” “你不是回司祈国了吗?” “现在回来了。” 再次看向和音的时候,他一怔“和音,你的眼睛……” 和音一瞥头,淡然道“没事。”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所打断“太子殿下是不是该和本王的妻子保持距离呢?” 和音一愣,才看见南宫隐沐不知何时来到这里,虽然微笑着,可是一双喷火的眼睛还是出卖了他的冷静。 北辰云墨释怀一笑,放下和音“那是自然。” 就在两人眼神之间电光四射之际,和音好像感应到什么一样,转头向身后黑的深不见底的树林深处望去。 “喂……我说弦音,你也……感觉到了吗?” 弦音淡淡的突出一个字“嗯” 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原来是怀中的行云流水居然蠢蠢欲动,后来,居然两把剑凌空飞了起来,向树林深处飞去…… 亦是玄冥之境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三人看着凌空而起的行云流水,顿时目瞪口呆。 和音颤了颤睫毛。 不对,很奇怪……行云流水是在告诉自己什么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她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等她…… 漠然的转身,抬不幽幽的向行云流水飞去的方向跟去。 南宫隐沐和北辰云墨对视了一眼,也跟着和音走进那深不见底的树林…… 三人小心翼翼的走在中间的小径上。 四周很静,出奇的静,甚至静的有些诡异…… 突然,三人的被前方波光粼粼的大湖所吸引,不约而同的跑上去。 “好漂亮……” 和音看着在月光下泛着银光的湖水,不觉惊呼出声。 南宫隐沐和北辰云墨也不禁有些出奇,他们活了这么久,自认为看过稀奇的事物已经够多了,可是却的确没见过那么漂亮的湖。 湖上有几座似床一般大小的石座,隐隐约约似立在水面一般,湖水清澈透明,给人一种亦真亦幻的感觉,久久盯着这湖水,就好像它会随时消失一样。 就在三人感觉惊艳之际,行云流水好像被这湖吸引了一般,一个飞速射向湖面。 只听“咚!”一声,湖面上就只剩两个涟漪。 三人同时一震,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突然间,湖面发出强烈的蓝白色的光,将四周照的如白昼一般。 三人被这白蓝色的光照的顿时睁不开眼睛,都用手挡住。 好不容易渐渐适应,和音眯着眼侧头询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听北辰云墨回答道“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南宫隐沐就接着他的话说道“但总有种不好的感觉,和音,你要小心……” 和音此时站在离湖边最近的地方,有些疑惑,她想看清楚,这湖水到底是怎么回事,踏着小心的步子渐渐走近湖岸,眼神向湖水看去。 湖水隐约倒映出她的模样,可是下一秒,她顿时瞪大了眼睛,身体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两人看着和音异样的神色,蹙了蹙眉。 “和音,你怎么回事……” 微张着樱唇,她感觉,湖里好像伸出了一双手,而这双手,正圈着自己脖子,脖子上那传来湿湿而且冰冷的感觉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啊!” 还没说清楚,和音就觉得后脖子好像被人一扯,向湖里倒去…… “砰咚!”一声,她早就翻身掉下湖中。 南宫隐沐最先反应过来“和音!”欲上前下湖就她,却一接近湖岸就被震回来。 他顿时僵住了身体。 北辰云墨不肯放弃,结果也是被无情的震回来,呆滞的看着依旧泛着蓝白色光芒的湖水,和南宫隐沐一样露出不可置否的神情。 “没用的,这片湖已经下了结界,除了和音,我们谁也不能靠近……” 不知何时,夙末痕已经站在他们身后,认真的一边看着湖,一边解释道“我猜,这就是玄冥之镜的隐藏所在地了。 “什么?!” “什么?!” 北辰云墨回过神,抿了抿好看的薄唇,试探性问道“那么……和音会在里面遇到什么?” 夙末痕斜眼看了一眼北辰云墨一字一顿的说道“玄冥之镜,亦是玄冥之境,在里面,每个人会遇到他们潜意识中所想,却无法做到的事,如果意志不坚定而沉迷的话……” 南宫隐沐咬了咬银牙道“会如何?” 夙末痕吸了一口气,继而道“就会被永远困在里面,最后体力透支而死,然后……永世不得超生。” 两人同时身体不由得一震,齐刷刷看向湖面,眼中都是闪烁不定。 和音,你潜意识中,所想而又做不到的……是什么? 忘了所有人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夙末痕终于肯认真的看着他们两人“现在我们谁也帮不了小音儿,一切,就只能看她的了。” 三人盯着湖面许久,沉默很久之后,北辰云墨才抬头看着他们道“喂,如果是她的话,应该没问题吧……” 南宫隐沐和夙末痕一顿,没有做出任何表示。 …………镜头分割线………… “和音……和音……” 和音眼睛眯开一条缝,看着一个陌生的世界。 “这是……那里……” “和音……和音……” “谁?是谁在叫我,好熟悉的声音……” 睁开眼睛,半坐起来。 才发现,她坐在草坪上,四周没有建筑物,时不时会冒出几株漂亮的花草,光线很柔和,却看不到太阳,到处都是会发光的蝴蝶不停的纷飞。 看着这一切,她痛苦的捂着头,她明明记得,她从湖岸掉下来了,为什么在这里? 一手撑地慢慢的站起来,打量着四周的风景。 “和音……” 她闻声一愣,向声源望去,顿时似有电流流遍全身,瞪大眼睛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的女人。 “姐……姐、姐姐?” 不敢确信,试探性的询问了一声,就见眉清目秀的女人满怀笑意的向和音点了点头。 和音顿时鼻子一酸,眼泪早已模糊了她的双眼,不敢犹豫,一个跨步,带动了脚边的青草,向姬月汀兰奔去,一下子飞扑过去,狠狠的抱着她。 在她怀里抽噎道“姐姐……姐姐!” 姬月汀兰眼中温柔似水,带着淡淡的笑意,抚摸着和音的后背,过了许久,听和音的哭声渐渐停止,才温柔的拉开她。 轻轻的捧着她的脸,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珠,温声道“我的和音……都长那么大了……” 此时和音才猛然发现,这是自己的身体!穿着那件她最喜欢的白色连衣裙,而姬月汀兰,则是一件有着希腊风格的白色天使装。 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姐姐,你不是死了么?” 姬月汀兰一笑“是啊……姐姐已经……死了哦……” 和音一惊“那你为什么……” 摸着和音的脸“但是托你的福,姐姐现在是天使哦……” “托……我的福?” 姬月汀兰轻微点了点头,指着和音的胸口“因为这里……一直在祈祷死后的我能变成天使吧……” 和音调皮的笑了笑,又一下子扑进她的怀中。 真好啊~做梦也没有想到,她居然可以有一天在见到姐姐,真的……好像永远呆在这里,永远不和姐姐分开! “那就不要回去了……” 姬月汀兰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居然脱口而出。 和音一个抬头,离开姬月汀兰的怀抱,看着她“什……什么?” 姬月汀兰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重新将和音搂在怀里“我的和音……和姐姐永远呆在一起吧……” 和音眼中闪过一丝紧张“可……可是我……还有南宫隐沐他们等着我回去啊……” “和音……忘了那个世界吧,和姐姐永远在一起,抛开一切,和姐姐永远幸福的生活。” 和音想挣扎,可是居然觉得姬月汀兰把自己抱的越来越紧。 一个激灵,她用力的逃脱她的怀抱,站起来退出好远。 怎么回事?她居然有些害怕这个姐姐…… 姬月汀兰幽幽的站起来,慢慢的向和音伸出手,温柔的说道“我的和音,你想和姐姐永远在一起的吧……来啊,现在有这个机会,错过了,你就再也见不到姐姐了……” 和音一震。 愣愣的看着她的手,白皙的皮肤,散发着微微的光芒。 永远……也见不到…… 她……想和姐姐生活…… 贴着锁骨的手有了反应,那琥珀色的眼睛开始变得无神,甚至有些呆滞。缓缓的向姬月汀兰伸出的手迎合。 姬月汀兰露出了激动的笑脸“对,我的和音,就这样……忘了那个世界……忘了那个世界所有的人!” 当姬月汀兰说出这句话时,和音的手指正好刚要触碰到她的指尖。 和音听完她的话,全身一颤,那双快失神的眼睛淡漠的望向姬月汀兰。 喃喃自语道“忘了……所有人……” 得玄冥之镜者,得天下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此时,和音脑海中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声音,好像录音机一样,一遍一遍的被翻阅出来,重复着…… “和音,我爱你……” “小姐,你真是的……” “小音儿,你这么说我,我可是很伤心的……” ………… 猛然间,和音的手就这么停在半空中,眼睛微张着,渐渐的变得清澈起来。 看着姬月汀兰,眼睛眨了眨,猛地抽回手。 姬月汀兰没想到半路她居然会把手抽回去,震惊的看着她。 此刻,和音那深不见底的琥珀色眼眸认真的看着她道“姐,我果然……还是不能和你在一起,我跟不能,忘了他们!” 姬月汀兰激动的上前几步,质问道“为什么!你在那多灾多难,一点也不幸福,为什么不和姐姐生活!” 和音笑着垂头轻摇“不是这样,姐,相反,我在那过的很幸福,从未有过的幸福,在那里,我被好多人保护着……爱护着。 在那里,我不会半夜惊醒,不会带着仇恨和悲伤过日子,现在的我……过的每一天都很充足,我变得不再是我自己,变得可以信任他人,变得可以去爱和被爱……” 和音带着温柔的笑意,将双手交叠放在心口道“而这些……都是他们教给我的。姐,我不能,丢开一切,和你一起生活,我……还有我自己的使命要完成!” 就在和音说完最后一句话时,四周突然灵光乍现,一切都开始渐渐变得透明,最后逐渐消失…… 和音睁着眼睛,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姬月汀兰带着欣慰的微笑消失在自己面前。 姬月汀兰消失了,和音心中一点都没有感到痛心。甚至,她有些庆幸自己选择。可就在所有事物都消失的一刻,她又身处在水中。 四周闪着蓝白色的光,隐约升起一些气泡。 和音原以为自己就要淹死了,可是惊觉自己居然可以自由呼吸! 突然发现眼前有一点亮光,想上去看清楚,可是无奈自己漂浮在水中,根本动不了。 三千青丝在水中随着水波随意飘动。 突然,好像那个亮点在对她说话道“不可思议的女孩,你居然可以突破玄冥之境……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但……也是最后一个。” 什么意思…… “好啊,那么就决定是你好了……我认可你……成为我的主人,契约达成……” 猛然的,亮光乍现,和音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后,面前却有一个巨大的水球,水球中,有一个裸身的少女,蜷缩成一团,安然的闭着眼睛,长发在水中妖娆的飘散着。 不难发现,这个女子,张着和和音一样的脸。 她就是……弦音? “是的主人……现在……你可以选择让她死,或者……让她活……” 沉默和好长时间,和音默默的看着水球中的女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漂浮在水中的她用手掌轻放在水球球壁上。 陡然,她缓缓的勾起唇角,将手掌伸入水球中,慢慢的,慢慢的,伸向弦音的手腕。 捏到了…… 她捏到了弦音的手腕,一时间,弦音好像有感应,颤抖了一下眼皮,缓缓的将眸子睁开一条缝。 就趁这时,她猛地一拉,将她拉出了水球。 一瞬间,弦音完全睁开了蓝色的眼睛,与和音对视着。 岸上的南宫隐沐三人感觉有些不对劲,紧紧盯着湖面,就在一瞬间,湖面好像发生可大爆炸一般。 只听“砰!”一声,水花四溅。白蓝色的光一下子消失,湖水也在一瞬间干涸。 等三人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却看见和音双眸紧闭,昏躺在突出的石座上,而怀中多了一面长得奇特的镜子,镜子周围围绕着奇怪的白色花纹,有些诡异。 而另一座石座上,却躺着一具全身赤裸的,和和音长得一样的女子,也双眸紧闭昏倒。 北辰云墨和南宫隐沐见状,两腮都浮起两抹可疑的红晕,微微撇头不看。 只有夙末痕一个闪身到弦音身边,脱掉自己红色的外套,温柔的披在她的身上。 而北辰云墨他们,也迅速到和音身边,打横抱起和音。 南宫隐沐看见和音安然无恙,并且飘到怀中的玄冥之镜,好看的勾起一抹弧度。 女人,你果然够可以的。 夙末痕抱着弦音,一行人相继向不同的方向离开,只剩北辰云墨在原地垂头不语。 此时,天正好鱼肚吐白,出现几缕温暖的阳光。 和音她……居然真的拿到了玄冥之镜! 不免想起上次她对他说的“说不定我就是它的主人呢?” 垂头苦笑。他以前,还真是……错把珍珠当鱼目了么…… 不过看来玄冥之镜的出世,又将惹来一场不可避免的血雨腥风。 呵……得玄冥之镜者,得天下么……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待和音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临近黄昏了。 从床上幽幽转醒,刚要坐起来,头就一阵晕眩。 她捂着头,狠狠的将头甩了甩。 小渔刚从房间进来,就见和音醒过来,脸上一阵欣喜,跑过去抚着她道“小姐,你醒了,身体有没有感觉不舒服,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看着小渔一大串关心自己的话,她心中一道暖流划过。 对小丫头微笑着摇了摇头,陡然瞄到了枕边的玄冥之镜,身体一愣。 小渔睡着和音的目光,看到了这面长相奇特的镜子,一股好奇之感用上心头,询问道“小姐,着镜子长得真奇怪,昨天你被王爷抱回来的时候,手里就紧紧攥着这个镜子的。” 和音盯着镜子半晌,玄冥之镜果然不同凡响,这明明就是一面镜子,可是和自己面对面的时候,这镜子居然完全找不出人影。 半晌才道“小渔,这件事你就不用管那么多了。” “可是……” 还没说完,南宫隐沐就走了进来。 小渔见到来人,立马在他面前福了福身道“王爷。” 南宫隐沐点了点头示意道“你先出去。” “是。”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和音,终还是不能违背命令的出去了。 见她走后,他才坐在和音床边,关切的询问道“怎么样?身体有没有感觉不妥?” “没有,只是……” 和音为难的晃了晃手中的镜子道“弦音已和我离体,这个东西对我也没有用了,你……要吗?” 言罢,南宫隐沐就用手指狠命的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略有不满道“你以为玄冥之镜是什么?可以随便让来让去?如今这镜子就认你这个主儿,不知天下有多少人羡慕死你。” 和音不满的捂着额头,却听闻他的话,不觉来了精神“那你呢?你羡慕我吗?” 说完,南宫隐沐竟然还那它当回事的思量起来,许久才道“嗯,确实有些羡慕,虽说我有行云,可是对玄冥之镜也没有太多期盼,如今就是看见它,倒是觉得没有遗憾了。” 她皮笑肉不笑的向他扯了扯嘴唇。 她可不认为这个玄冥之镜是个宝贝,相反的,有些……碍事。 但是下一刻南宫隐沐的却变得严肃起来,看着和音道“现在玄冥之镜出世的消息很快就会不胫而走,接着玄冥之镜在你的手上也会天下皆知,黑白两道或许也会全力封杀你,这个……真的是个问题……” 和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表示认同他的看法。 可是马上,她又换上一个嚣张的笑容“是吗?那他们就来试试好了,如果真的能杀得了我,得到玄冥之镜的话……” “呵,嚣张的女人,你也一定要记得,不论如何,我也会护你周全,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你一根汗毛。” 和音闻言腼腆一笑“我信。” “不过话说回来,弦音呢?她怎么不见了?” 南宫隐沐一声冷哼“被夙末痕带走了。” 和音吃惊了一下“被夙末痕带走了?他……为什么要带走弦音呢?” 南宫隐沐无奈叹息道“谁知道呢?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吧?” 看着他惆怅的样,她狐疑的盯着他。 过了好一会,南宫隐沐的目光才重新回到她的身上“怎么样?方便说说……你在玄冥之境中遇到了什么吗?” 他倒是十分好奇,是怎样的玄冥之境,可以困住她,又是什么原因,可以让她在这之中脱险。 但之间和音垂头一笑,学着他的样子,用手指在他额头狠命的弹了一下,轻言道“秘密。” 一夜灭门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一切发生的都是那么突然,就在三天后,京内就传出了一个让人听完之后久久不能回神的消息。 丞相府居然在一夜之间就被灭门!丞相崎阳晋南与之夫人惨死家中,据说丞相府更是被人为的翻的乱七八糟,更让人吃惊的是,丞相府多处土地都被掘地三尺!很显然实在找什么东西。 这个消息传出的时候,和音还窝在床里睡大觉。 小渔破门而入,马上将床上的和音摇醒“小姐,你醒醒,你醒醒啊,出大事了!” 她松懈的睁开了眼睛,不满的嘟着樱唇,菲薄道“你干什么小渔?” 小渔那一个急啊,更加用力的摇着和音,语气也不禁提高了几分“小姐,你有所不知!丞相府……丞相府被灭门了!听说老爷夫人都死在家里!” 和音才不紧不缓的睁开眼,一点都看不出惊讶,只是翻身下床,一边穿衣服一边风轻云淡道“灭门就灭门呗,反正我和那个家已经没有关系了。” 其实三天前和南宫隐沐聊的时候,她就已经料到这件事的发生了。 只是想不到三天就找上门来了。 她早就想到,如果被外界知道自己有玄冥之镜在自己手上,而她现在又在八王府,他们又深知八王爷不能轻易招惹,也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他们就妄自猜测自己为了保证玄冥之镜的安危,或许会将它放在这个势倾朝野的娘家中,这才连夜灭了丞相府,掘地三尺的都要挖出玄冥之镜。 冷冷的勾唇一笑,说到底,他们也只不过是一帮蠢货而已。 丞相府这个令人恶心的地方,她迟早要收拾的,但是现在有人代劳,何乐而不为呢,要不是她连夜修书让崎阳瑾胤他们赶紧跑,怕是连他们也难逃一死了。 只不过能在一夜之间灭了丞相府,居然还做到不动声色,这些人的势力,还真是不容小觑啊…… 但是…… 和音玩味的勾了勾唇,那崎阳晋南身为崎月家族的家主却命丧黄泉,想必现在崎月本家,正方寸大乱吧…… 呵呵,真想看看啊……那个变态家族手足无措的样子。 正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王妃,有客人来,王爷让您出来招待。” 和音抬了抬手“知道了。” …………镜头分割线………… 和音来到大堂,就看见南宫隐沐坐在主位上,北辰云墨坐在一侧,两人各自沉默,低头喝着手中的茶。 “咳咳。” 她故意轻咳两声,打破了这个尴尬。 北辰云墨侧头对她一笑道,随后转头对南宫隐沐道“八王爷,您应该不介意我和您的王妃单独聊几句吧。” 南宫隐沐不悦的拧了剑眉,故大义凛然道“不知是何事太子殿下非得支开本王呢?这里是八王府,如要是本王的王妃与你单独相处,要是被这来来往往的下人看到了,岂不落人口实?” 北辰云墨一挑眉,丝毫不畏道“本殿下行得正做得直,是和您的王妃在这光明磊落的大堂说正事,何来落人口实一说?” 还想说什么,却看见和音正一个劲的给自己使眼神,才愤愤的把话收了回去,冷哼一声,转身头也不会的离开了。 和音看着南宫隐沐怒气冲冲的背影,不禁一撇嘴, 小气的男人。 转身坐在北辰云墨的一侧,道“什么事?说吧。” 犹豫了一会。开口道“听说……丞相府一夜之间被人灭门了?” “嗯” “你怎么……一点都不伤心呢?” 闻言,她好像听到一件很好笑的事情,道“伤心?为那帮人伤心也太不值得了,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娘为什么会死?我以前在丞相府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你小时候不是见过我吗?那是怎样一副瘦弱不堪的样子!而这些,都是拜他们所赐!” 提到小时候的事,北辰云墨的眼皮还是不由自主的跳动了一下,弱弱的问道“你……还是在介意小时候的那件事?” 和音干笑了两声“当然不是,我还没小气到那个地步。” 瞟了他一眼,笑道“不过你那时候也确实傻乎乎的,居然问一个女孩子这种问题,就算要拒绝一个女孩子也不该这样啊……” 北辰云墨的头低的更低了道“对不起……” 许久,才抬头,对着她扯出一抹笑容“不过,那个问题,你给出了一个精彩的答案――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低笑出声,好像在讽刺着什么。 和音朝他摆摆手道“不说这个了,你今天,应该不是来找我叙旧那么简单吧。” 北辰云墨一抿薄唇,从怀中拿出一个似虎符一样的东西,推到她面前。 疑惑的盯着这个东西,不觉疑惑出声“这是什么东西。” 还没窝囊到要靠外援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北辰云墨盯着和音的脸,一字一顿的说道“白狼的虎符。” 和音眉头一紧“白……狼……” 听南宫隐沐提到过,司祈国最强的一支暗杀队伍,可这支队伍及其神秘。 上到可以不动声色诛杀各国帝王,下到可以暗杀各个身份的江湖人士。 所有司祈国之所以名声在外,一半都是靠这白狼所积攒下来的。据说有一些国家派使臣像收买白狼,最后却都无端惨死。 而据她所知,这白狼这支暗杀队伍,正是完全听命欲司祈国的太子,北辰云墨,致死只效忠他一人。 淡然的抬头看着他,道“所以……你想如何。” “把虎符交给你,白狼就为你所用,可以保你安危。 和音低声轻笑到“你就这么相信我,把这虎符交给我?不怕我那它来反你么?” 北辰云墨嘴唇一勾,两颊边露出两个若隐若现的酒窝,看着和音道“即使这样,我无怨无悔,况且……你一定不会!” 咧嘴一笑“就冲着你这份信任,这虎符……”和音重新将虎符推到他面前,继续道“我不能要。” 北辰云墨眼神一锁“你是……不屑于我的帮助?” “呵呵,并非如此,只是我觉得……我还没窝囊到要靠外援来维持我的生命。” 看了一眼他,停顿几秒后打趣道“这虎符,就当是我现在用不着,等以后,我一定会问你借,那时候,你可别变卦不借给我哦。” 说完,两人对视了好久,终还是北辰云墨忍不住轻笑起来。 笑完,他才意犹未尽的无奈看向她道“和音,有时我在想……如果小时候那次没有拒绝你,而是接受了你,那我们现在,是不是会很幸福?” 和音笑着摇摇头“或许吧……”其实她心里明白,如果真的如他所说,那时那个姬月和音的表白被他所接受,那么后来她就不会穿越过来,后面的事,也不会发生。 但是即使北辰云墨不认识现在的自己,那姬月和音也是个好女孩,他们或许会幸福的……” 过了半晌,北辰云墨才试探性的问道“你现在……和南宫隐沐在一起了是吗?” 和音转头看向窗外,笑着应了一声“嗯” “那……幸福吗?” 她的笑意更深了,一点头“嗯。” 闻言,他掩饰不住眼中的落寂,却还是扯着一抹弧度,和和音一起看向外面,喃喃自语道“是吗……” 正午…… 和南宫隐沐一起用过午饭,却见这过程中他始终黑着一张脸,没有说一句话。 和音的嘴角不禁抽搐了几下。 这男人……还在生气?傲娇的可以啊…… 用脚踹了踹他,不怀好意的笑道“还吃醋呢……” 一愣,居然一哼,耍起孩子脾气似得将头转到一边。 “诶,想不想知道……北辰云墨和我说了什么……” 南宫隐沐真想抓狂,明明知道自己生气,还拿这个来刺激他么,那个没良心的女人! 见他不语,脸却越来越扭曲,和音暗地里偷笑不已。 这时,小渔从外面跑进来,气喘吁吁的,到她一侧,有些兴奋的将手中的一封信递到她手中道“小姐,这个,是崎月本家名人捎来的信,小姐快看看里面写了什么。” 看着小渔兴奋的样,和音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有什么好高兴的。 可她不知道,以前崎月根本就不承认家族有和音这么一位成员,现在居然亲自派人送信过来,能不兴奋吗? 和音满不在乎打开信封,抽出信纸,快速的瞄着上面的字体,可是看到后面,她的眉头拧的就越紧,最后居然换成她五官都扭到了一起。 南宫隐沐顿时来了兴致,一把扯过她手中的信,细细的看了起来,看到最后,也不觉的一惊,然后上下打量这和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和音冷哼一声,抢过他的信,顿时在手中扭作一团,扔到了地上。 小渔心中有些犯嘀咕,她很在意信里到底是什么内容,居然可以让这么两个处变不惊的人有这么奇怪的反应。 弯腰将地上的纸团拾起,打开看了起来,这一看不要紧,看了之后,小丫头大惊失色,久久不能回神,抓着信纸的手不停的颤抖着。 多了许久,小渔石破天惊的大叫起来“啊!!!!” 脸上顿时一副激动样,看着和音,手指指着信纸,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百年难遇的天才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和音揉了揉耳朵,白了小渔一眼“小渔,淡定~~” 没有换来这小妮子的淡定,反而变本加厉的一下子激动的握着和音的手道“小姐,快告诉我,我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和音额头明显出现了一个井字。 南宫隐沐端起桌上的清汤,抿了一口道“着崎月家的人倒是会挑时间,这个时候居然让你去继承崎阳晋南的位置,去当崎月家族的家主。” 和音一声冷笑“难道我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吗?”说着,顺势背了一段信上的内容道“今听闻家主崎阳晋南一家被杀,长老们觉十分痛心。 但家不可一日无主,又念合理继承人崎阳瑾胤失踪,望家主崎阳晋南一女――姬月和音暂代崎月家族家主一职。” 小渔激动的摇着和音道“小姐,你还犹豫什么!赶紧回信啊!” 和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嗯,没错,我应该回信……让那帮死老头死了那条心!” 听到她要回信的时候,小渔兴奋的都快抽搐了,等听到最后的时候,她差点心脏跳停。 南宫隐沐邪魅的勾了勾唇“这样真的好吗?本王可听说你的娘亲可是很希望将来有一天你能够堂堂正正的被本家接受的。” 其实他是在说,这样真的好吗?姬月和音亲生的娘亲希望看着她的女儿被本家接受,现在你占了别人的身体,还不帮她完成这一生对她来说最大的心愿,是不是有些残忍了…… 闻言,和音真的像乱棍抽死眼前的两个人。 没好气的对南宫隐沐吼道“你脑袋和小渔一样抽筋了!丞相府一夜被灭的原因难道那帮老家伙猜不到吗?现在呢?他们即使不在本家另寻一个有能力的人来当家主,也要来找我这个以前因为血统不纯日日想着我去死的姬月和音。 为的是什么,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吧,还不是为了我房间里的那面破镜子!” 吼完,才无力的两手垂下,脸贴着桌面趴在桌子上继续道“他们用崎月家主的位置把我引过去,然后等局势一稳之后,再把玄冥之镜不费吹灰之力的抢走,最后,预计最好结果是一脚把我踢出崎月,最坏的……就是把我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 说完,哀怨的看了一眼早就愣在原地的小渔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就这么盼望我去送死吗?” 小渔在原地身体僵直,目瞪口呆,不一会就软倒在地。 她怎么就没想到这层? 南宫隐沐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这丫头还是有点能耐的…… 回头看了他一眼,起身将小渔扶起来,颇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小渔,以前我娘想让我回到崎月这个愿望本就是错的,那个肮脏的地方本就是呆不得的你明不明白?” 小渔算是彻底想明白了,含着泪猛劲点头,最后才道“那小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和音捏着下巴沉思起来,嗯,这倒是个问题,既要回信给崎月本家的那些个长老们,又要不露痕迹的回绝他们…… 求助似的眼神看向南宫隐沐…… 他不语只笑,从袖口中中拿出一封信递到和音面前道“这个……是不是会对你有所帮助呢?” 和音见这信封上的落款,是‘和音亲启’,马上就怒了“南宫隐沐!你丫的居然私自扣押别人写给我的信!” 南宫隐沐却不以为然的说道“谁知道是那个野男人给你写的信,本王可是安全起见……” 和音狠的牙齿痒痒,愤愤的拆开信封,看了起来。 一惊,这封信……是崎阳瑾胤写来的,上面大致说了他们已经找到了落脚的地方,并把地址给她。 看完,和音大喜,马上让小渔准备笔墨,埋头写起信来。 她写了两封信,一封给崎月本家,一封给崎阳瑾胤。 写给崎月本家的内容大致是说她知道崎阳瑾胤的行踪,并且含蓄的说崎阳瑾胤当家主比她当更合适。 写完,自信的笑了笑,这下,就算那帮老家伙死活不愿意,也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给崎阳瑾胤的信内容大致是她已经把他的行踪告诉了崎月本家,不久,他们自会派人借他会本家当家主,到时候,就已家主的身份,解散了崎月家族! 呵呵,崎阳瑾胤没有什么可以让那些长老威胁的,所以执政起来,肯定会比她顺利的多。 南宫隐沐一封接着一封的看过去,眼中也不免露出意外之色。 这两封信,简直就是完美无缺,及解决了这个难如登天的问题,有顺便端了崎月家族。 这种程度,就连他也要花上半个时辰左右才能想出来,而她居然…… 惊异程度有些稍稍超出他的理解范围,不觉的对这和音惊异出声“和音,你简直是个百年难遇的天才!” 闻言,她稍稍一愣,真的很难见到他这么夸过一个人,然后嚣张的笑道“即使你是在拍马屁,本小姐也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南宫隐沐不禁无奈笑出声,抬头看着她道“只可惜你不是男儿身,不然,这江山岂不是唾手可得?” 和音冲着他眨了眨眼睛,打趣道“如果我是男儿身,那我们怎么办?” 南宫隐沐一笑,不怀好意道“这不成问题,本王不介意断袖……” 强烈的愿望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过了半个月左右,才听到崎月家族被解散的消息,并配说解散后,家族任何人都可以进行自由婚配,不必近亲成亲。 而他和安雅大嫂,已经来信告诉她,他应该做的事已经做完,现在,他只想和他的雅儿,一起携手,离开这尘世繁华,云游江湖,过自己的生活。 和音坐在门口,眼神游离着,微笑着自语道“大哥大嫂,希望你们幸福。” “喂,女人,别弄得你现在好像一点也不幸福一样。” 不知何时,南宫隐沐站在她的一侧,腻味着说道。 和音白了他一眼,好像想到什么“对了……”说着,就从后面摸索着摸索着,突然掏出了玄冥之镜,放到自己面前。 南宫隐沐看着她好笑的动作,无奈抽了抽嘴角“原来你一直带着么?” “废话,为了这个东西,外面已经闹得天翻地覆了,如果不随身带着,岂不是很轻易就被人偷走了吗? 嘴角有狠命的抽了抽,这点她倒是清楚的很啊…… “南宫隐沐,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在研究这东西,可是这东西好像完全和普通的镜子一眼啊,出了这个镜子照不出人影之外……” 也不避讳,他直接坐在她旁边道“玄冥之镜是有灵性的,你现在没有强烈的愿望想要去做什么事,它当然是处在睡眠状态的。” 话音刚落,突然,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举着明晃晃的大刀,向和音砍去,和音一惊。 刀光一闪,南宫隐沐的眸子马上迷上一股杀气,抱着和音一跃而起,早已越到黑衣人不易触碰的地方,将她反复在一边,冷声道“好好呆着!” 说完,抽出失而复得的行云,和黑衣人火拼起来,站在一旁的她能显然的感受到,这个黑衣人的功夫确实不容小觑,竟然能挡住南宫隐沐那么多致命的一刀。 想着,不觉抱紧了手中的玄冥之镜。 又是冲着这个镜子来的么…… 虽然那黑衣人很厉害,却也是最终抵挡不住,被南宫隐沐制服在地,用剑抵着他的脖子,刚要给他致命一击,却被和音拦了下来。 “慢着。” 果然,南宫隐沐的剑停顿了一下。 和音走过去,蹲下,一把撤掉黑衣人的面巾。 此人大约四十上下左右,右脸有一条长长的疤,丑陋的很。 和音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 南宫隐沐也是一震,抵着脖子的剑有紧了紧道“你是宫里的人?” 和音是记得他的,上次去皇宫,她就见过他一面,因为他右脸上的疤痕实在是让人过目不忘。 南宫隐沐危险的问道“是夏舞哀让你来的?来抢玄冥之镜。” 还没等黑衣人回答,就被和音否决道“是太后。” 一定不会是夏舞哀,她的目标只是自己,应该对玄冥之镜毫不知情。 见黑衣人一脸沉默,南宫隐沐的剑就毫不留情的在他脖子上划了一刀,黑衣人当场气绝。 恰逢这时,冥阳也正好赶到这里,看到地上的黑人,眸子不觉一紧。 和音侧头看着他道“冥阳?你怎么来了?” “刚才听到有打斗声,所以来看看。” 南宫隐沐眸子一沉道“如果是太后,那么以她的性格,这件事不会那么算了,竟然她知道了玄冥之镜在和音手上,那么她必定不会罢休,也不会傻到就派一个人来。” 和音双眼一怔,紧急的对冥阳说道“冥阳,你赶快让小渔他们躲在房间里,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开门!” 冥阳道“你放心,赶来之前我就这么做了。” 听言,她才放心的舒了口气,继而道“那么现在你就去保护小渔她们。” 闻言,冥阳有些为难的看了她一眼“这个……” “放心吧,这里有南宫隐沐照顾我,不会有事的。” 抬头看了一眼南宫隐沐,南宫隐沐只是淡淡的瞟了眼他。 他才一点头,转身抬步向外离开…… 看着冥阳远去的背影,和音若有所思的拧着眉头。 看来今晚,又有一场恶战了。 调虎离山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果不其然,才短短一盏茶的时间,南宫隐沐和和音就被十来个黑衣人团团围住,黑衣人手里各自举着把明晃晃的大刀,随时准备冲上来拼命。 南宫隐沐眉头紧锁,握着行云,深不可测的眸子透着深深的冷意和杀气,从中可以看出,他对这次也是有些没底。 和音也从黑衣人的眼中可以看出,这些人绝非一般的杀手,那些眼神坚定,丝毫不畏惧,各个透着杀戮和血腥,一看就是身经百战,训练有素。 咬了咬牙,双手抱着玄冥之镜,不动声色的后退了几步,直到慢慢的退出了包围圈。 她知道,现在她不能和南宫隐沐一起并肩作战,这样只会让自己分心,她应该做的,就是站到一边,好好保护玄冥之镜,只要这东西不被抢走,那么一切就还来得及。 南宫隐沐斜眼看着和音的举动,满意的勾起唇角。 真不愧是她的和音,看来,可以少替她担点心。 可那些黑衣人不乐意了,不知道谁高喊了一声:“杀!” 陡然间,黑衣人一拥而上。 “钉!……” 一瞬间,刀光四起,兵器碰撞声连绵不绝。 在一旁看着的和音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看他们招招有力,步子毫不紊乱,一看就是专业的。 冷冷的勾起唇角,呵,还真是煞费了太后的一番苦心啊…… 可在这个过程中,她总觉得有那些地方不对劲,没错,是很不对劲,到底是那里呢…… 渐渐的,南宫隐沐和和音谁也没有注意到的事正在悄然发生…… 似乎是因为南宫隐沐打的太入迷,和音也看的太入迷,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那些黑衣人,正一点一点的,把南宫隐沐逼出这个院子,不一会,他们就把他逼到了院门口。 没注意到其中那个带头的黑衣人和周围的人使了个眼色,大家一个闪身,就不动声色的一起将南宫隐沐逼出了院子。 南宫隐沐和黑衣人刚消失,和音就反应过来那里不对劲,不禁大惊失色,刚想提醒南宫隐沐千万别着道,却见他早已不见了。 一怔,立马欲跑出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她也已经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人包围了。 顿住,好家伙,黑压压的一片啊!这些黑衣人,少说有几百人啊。 看着四周黑压压的一片,和音原本好看的琥珀色眸子竟然难得的染上一层戾色。 满是嘲讽的轻笑出声。 她刚才还在想围攻南宫隐沐的黑衣人到底那里不对劲。 那些黑衣人根本就是虚的,按理说,他们原本就该是来抢夺玄冥之镜的,却为何总是缠着南宫隐沐,而不派一个来抢夺自己手中的镜子? 在看那些高手,那些招式,分明就是用来拖住南宫隐沐,最后……直到把他逼出院子,让她孤立无援,正真的戏码,现在才开始! 高明的调虎离山! 还在沉思之中,就听见为首的黑衣人高喊道“太后有令,抢夺玄冥之镜,夕颜郡主有令,活捉八王妃――姬月和音!” 讽刺的笑意更深了,这中间,果然有夏舞哀过来插一脚。 紧盯着众人,那琥珀的眸子狠戾的似乎要渗出鲜血一般,不禁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随着岁月的增长,和音的脸早已不是当年那张乖巧萝莉的脸了,现在的她,那倾城的容貌,足以颠覆众生,这样似一个误入凡尘,却又神圣的不可侵犯的仙子,怎么会有人忍心去伤害呢。 终于有个人忍不住开口道“王妃,只要您交出玄冥之镜,跟我们走,属下们保证,绝不伤害您一根汗毛。” 话音刚落,众黑衣人不语,表示默认。 闻言,和音嘴角的弧度更明显,那张原本倾城的脸,更是让人颠覆。 不紧不缓的,将玄冥之镜放进怀中。 很从容,也很安静,从容到让人不敢相信。 双拳一前一后举起,因为她只会跆拳道,所以,她现在不得不以这样的方式自保,不过,她对自己的跆拳道还是挺有信心的,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为首的黑衣人可惜的摇摇头,这样固执又让人怜惜的女子,他还真没见过…… 无奈向后一做手势,一批早已黑衣人冲上来…… 她现在对太后的安排有些怀疑,但……还是要交过手之后才能确信! 神无造访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跟几个黑衣人交过手之后,和音才发觉,这些人真的弱的可以,她几乎都是一招把他们撂倒的。 自信的笑容爬上眼角。 果然没错,呵,太后不愧是太后。 她一定知道,一般的调虎离山,未必对南宫隐沐有效。但她有不确信她的这批人是否有一定的把握打败他。 所以,她就把人分成两批,一批为高手,一批为低手。高手用来缠住南宫隐沐,让南宫隐沐彻底沉浸在战斗中,无暇考虑。 而剩下的低手,就用来困住和音。 想必夏舞哀告诉太后自己是有些功夫的,少数的低手未必困的住,所以太后就在人数上取胜,最后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人财两收! 现在冥阳估计也被困住了,不然也不会这里闹了那么久,他一点都不知情。 呵呵,太后,夏舞哀,你们……还真是煞费苦心! “碰!”踹倒一个黑衣人,忽然露出了一个嚣张的笑容。 但是……你们似乎忘了!我叫……姬月和音! 又是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回旋踢,毫不留情的踢在欲图接近她的三个黑衣人。 要我认命,那就是痴人说梦!因为我……从来不信命! 转眼间,黑衣人早就被和音撂倒一大片。 不禁的,剩余的人有些胆颤了,他们是怎么也没想到,一个看似柔弱到风吹就能被吹走的女孩子居然可以有那么好的身手。 可是他们那里能理解,一炷香过去了,她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 此刻早已大汗淋漓,汗水使额前的留海并在一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可是,手脚的力道还是丝毫不减。 就在这时,不知从那里飞过来一团蓝色的火焰,不,应该说是蓝色火焰状的箭! 这支‘箭’一触碰到黑衣人,那人便烈火焚身,片刻,在眼前的,就只剩下一片灰烬。 一瞬间,周围的黑衣人都不敢动了。愣是惊得目瞪口呆。 大口呼吸这空气,朝着蓝色的剑发射出来的方向望去。 一看,她也僵住了。 是弦音?!她现在还是保持着射箭的动作,只不过她的弓,也是一团蓝色火焰状的弓,很漂亮,也很耀眼。 只不过在弦音的身旁,还高贵的屹立着一个满身红装的女人,女人一袭耀眼红色的低胸宽袖长袍。一头好看的银发,简单的绑了起来。 很高贵,很美丽的女人,看不出年龄的妖娆。 神无比弦音高出一个肩旁,静静的两手交叠放于腹部站立在她的身后。 和音不得不承认,就算她是个女人,看到神无这样子的女人,她居然也会忍不住泛起花痴。 只是这时她并不知道,神无是谁。 此刻神无也是同样打量着和音,早就忽视了现在的她有多么狼狈,大汗淋漓。眼中出现了一丝赞赏,和十分的满意。 而那些黑衣人看到神无之后,眼睛都直了,不觉得,他们的面巾湿了…… 额,他们流口水了…… 神无对着他们只是似有似无的笑了笑。 和音不禁疑惑道,她是笑了吧,嗯,她应该笑了。可是,她的眼神,除了冰冷,还有薄情! 之间她慢慢举起双手放置胸前,手掌交叠,十根手指互相奇怪的穿梭着,做出一个又一个奇怪的手势。 顿时,巨大的火蛇从神无面前出现,冲向黑衣人。 那群黑衣人还来不及惊叫,早已被那红的可怕的打火包围。 奇怪的是,红色的火蛇好像有眼睛一样,绕开了中间的和音,没有伤及院中的一分一毫。 和音当场愣住,侧头看着被大火包围的人,她能清楚的看到,那些黑衣人痛苦的神情,那种,想叫却叫不出的神情! 她不自觉的抖了抖,即使站在火中,她还是能不断感到冷意袭来。 随着火焰的慢慢消失,一切都归为平静。 太可怕了,和音看着周围,如果刚才弦音的那堆火将那个黑衣人烧的只剩下灰烬,那么刚才的火,就连灰烬也没有剩下! 一切都消失了,好像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一样。 她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动容,却见神无踏着步子,走到她面前。 盯着自己好一会,神无才开口道“你就是……姬月和音?” 一下子,和音收起迷茫的神情,重新坚定的看着神无,道“是!” 要知道,在陌生人面前露出迷茫,是最危险的事。 无神满意的点了点头,似乎很欣赏和音的变化。 弦音不恭的扯了扯嘴角“女人,看来你真的已经尽力了。” 刚想问她谁,就见南宫隐沐提着行云回来了。 可以从他身上看出,他是费周折的大战一场的,行云正滴着血,而他身上,也沾染了不少血迹,脸上也隐隐看见血痕。 不过,却更为他添加了一份邪气和狂妄。 见到神无和弦音的时候,他也是意外的身体僵直了一下。 见血封喉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南宫隐沐扯出一丝冷笑“神无夫人,很久不见了啊……” 和音疑惑的看了一眼神无,喃喃的重复道“神……无?” 似乎想到了什么,惊叫一声“冥阳!” 话音刚落,就听到小渔从远处传来的抽泣声。 小渔扶着冥阳,艰难的向和音的院子里走来,见到和音的时候,激动之色更是浮上眉间。 她很开心,小姐没事。 但冥阳…… 想到这里,小渔抽噎的更大声了,几乎是带着冥阳扑到和音面前的。 冥阳却一下子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和音吓了一跳,就见小渔趴在面前,扯着自己的裙角,哭求道“小姐,你救救冥阳吧,他快死了!” 和音大惊,扶起小渔,安慰道“小渔,不要担心,慢慢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小渔抹掉泪珠,断断续续的说道“冥阳被一群黑衣人袭击,虽然他解决掉了那些人,可是自己却不小心中了他们一刀,之后……就这样昏迷不醒了……小姐!你最厉害了,你救救他好不好。” 和音被她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从小渔的话里可以推断出,冥阳或许是中毒了。 因为刀上有毒,所以冥阳被砍伤,中毒也很正常了。 南宫隐沐走到冥阳身边蹲下查看。 看着面色惨白的冥阳,他眼中划过不忍。 替他检查了一番之后,才站起来。 和音立马凑上去问道“怎么样。” 南宫隐沐冷冷的回答了四个字“见血封喉。” 和音一愣,见血封喉,就算她这个现代人也不陌生。沾上一点必死无疑。 小渔见两人的神色越来越凝重,虽然她不知道见血封喉是什么,可是见和音他们都这样子了,结果肯定不得而知了…… 忽然心头一凉,两眼开始湿润起来。 南宫隐沐一咬牙,走到神无面前道“神无夫人,求你救冥阳一命,隐沐日后必当重谢。” 其余人的眼神一下子不约而同的看向神无。 只不过她只是淡淡开口道“这小子的生死干我何事?再说,现在他的三魂七魄已经丢了两魂六魄,就跟死了没什么两样,我们神妖一族,是不能管人类生死的。” 南宫隐沐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冷声道“是不能管,还是不想管?” 在这过程中,和音选择沉默,虽然冥阳危在旦夕,可是她对这个神无,始终抱有一丝戒心,因为她看不透。 再者,她刚才说道神妖族,她……也是神妖族的人? “弦音,我们走。” 言罢,弦音一垂头,跟着神无离开了,离去前,还是转头看了一眼和音。 和音眯起眼睛,弦音为什么会和神无在一起?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冥阳。 现在小渔正趴在冥阳怀中大哭,都成了泪人了,和音实在有些不忍,问道“除了神无,就没人能就冥阳了吗?” 南宫隐沐看不出喜怒哀乐,淡淡的点了点头“正如神无所说,现在的冥阳就等于已经死了,世间上出了她,没有人能让人起死回生了。” “神无究竟是什么人?” “她是……夙末痕的母亲,神妖族背后真正的统治者。” 和音不可置否的瞪大了眼睛。她居然是夙末痕的母亲?!上次把夙末痕打成重伤的女人,亦是把他封印起来的女人! 看着南宫隐沐,他一直都盯着冥阳,和音明白,此刻他心里也一定不好受吧…… 小渔虽然在哭,可是还是一字不拉的把他们的对话听了进去,毕竟,那是救冥阳唯一的希望了。 和音看着小渔,一阵心疼,她现在不想和小渔说些什么,因为她什么也听不进去,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她好好的哭一场,宣泄自己的情感。 无奈,只好先用穴道封住冥阳,让他的生命活动暂时停止,但是也撑不了几天,小渔当然是当仁不让的日夜守护在冥阳身边。 小渔暗暗发誓,无论什么代价,她也要让冥阳活下去。 回生咒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偌大的宫殿内,时不时透着诡异而且静谧的气息。 这是太后的宫殿,这里聚集了太多的怨气,甚至让周围的空气都有些扭曲。 一个黑衣人颤抖着跪在殿下,断续的说着他们是如何失手,错过了这么一个抢夺玄冥之镜的好机会。 端坐在殿上的雍容华贵妇人,原本一张好看的脸听着黑衣人所叙述的话,变得越来越扭曲,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一个起身,用力一扫,桌面的茶杯香炉什么的,全被她砸在了地上。 双眸好像能喷出火来似得死盯着黑衣人,怒气冲天的喊道“滚!” 闻言,黑衣人身体一僵,没有半分犹豫,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甚至连告退的礼都忘了行。 双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狠戾的盯着桌面。 好你个姬月和音,这样哀家都没能治得了你!呵呵,从半个月前哀家就在准备着这个计划,现在居然全军覆没! 太后恨得牙痒痒,愤愤的吼道“姬月和音,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倒下!” 夏舞哀始终选择默默的站在一旁,安静的都让人忘记了她的存在。 此时她一身绚丽的宫装,完美无瑕的脸上多了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暗道“姬月和音,这样都没能让你失败吗?看来……这次,幸运之神又选择站在你这边,不过……这样才更好玩不是吗?你越是恨我入骨,我就越开心,我手上,可还有张王牌没有出呢……” 嘴角渗人的笑意更深了…… …………镜头分割线………… 就在事情发生的后一天,弦音去找了和音。 院落呢,两人相对而坐。 看着对面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和音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终于忍不住先开口道“我总觉得我现在被好多问题弄得晕晕的,想必只有你能给出我答案了。” 弦音似笑非笑的漠然道“所以我来找你了,不是吗……” “这段时间你到底去哪里了?” 和音也不再扭捏,开门见山的问道。 弦音只是盯着她,淡淡的吐出三个字“神妖界。” “为什么会在那?” “我不知道,上次我和你分离之后,等我再次睁开眼,我就已经在那个地方了。” “是夙末痕带你去的?” 和音疑惑了,听南宫隐沐说过,上次夙末痕是带着弦音离开的,可是……为什么他要带她去神妖界呢? 看穿了她的心思,弦音回道“我问过他,为什么要带我来神妖界,他只是回答我说,他觉得她母亲应该想见我。” 和音不自觉的抽了抽嘴角,什么叫应该是他母亲想要见她…… 忽然回想起上次南宫隐沐很奇怪的说,恐怕夙末痕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带弦音离开。 当初还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现在……好像知道了,没想到夙末痕这个男人表面上看似毫无节操,其实内心还是挺口是心非的…… 忍不住偷笑起来…… “笑什么?”弦音白痴似得看了一眼。 和音摇摇头,接着问道“所以你去见了神无?” 点点头,继而扭捏的说道“她说……我是神妖界未来的王后,要我将来好好辅佐夙末痕。” 和音差点没喷血,吼道“什么?!!” “她说那只预言之箭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才想到,上次在弦音手上还是镯子,在自己手上就变回原形的箭。 摸着下巴沉思道“原来如此……” 继而抬头,一本正经的看着弦音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昨天你和神无来这里,就是想找我要回那支预言之箭的吧。” 弦音毫不隐瞒的点头。 “那么昨天她帮我,是真的出自好意,还是……觉得那帮人太过碍事?” 弦音思考了一会,脱口而出“两者都有吧,毕竟看得出神无夫人对你的印象还不算太坏。” 言罢,两人都沉默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和音才下定决心的问道“弦音,再问你一次,你……真的喜欢夙末痕吗?” 弦音一怔,微张着眼睛看着她,久久才回道“是。” 和音苦笑出声“也是,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哪有不喜欢的道理?” 弦音看着她,眼中一抹精光之色无声划过,冷声道“女人,你不会对他还藕断丝连吧?” 听着冷意十足的语气,眼角一抽,安慰道“安啦!我是不会抢你的男人的……” 顶着三根黑线,怒瞪了她一眼。 “不过……” 和音认真起来。 “神无真的可以救冥阳吗?” 她很担心冥阳,毕竟他是个好人,可是,她更担心小渔,这个小丫头,现在都不吃饭了,再这样下去,冥阳还没死绝,她到先一命呜呼了。 弦音一沉,道“我在神妖界的时候听说过,那里有一种叫回生咒,可以让人起死回生,可是偌大的神妖族,只有神无一个人会。” 和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们不知道,小渔不知何时站在门外,此时眼中正燃着希望之火,更不知道,最后的结果,必将是惨烈的…… 小渔已经长大了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谈到最后,和音起身,转身进屋,出来时,手中早已多了一支略微破旧的羽箭。 毋庸置疑,那就是预言之箭。 弦音愣了愣,呆呆的看着她走到自己面前,拿起自己的手。 和音和着她的目光,对她垂帘一笑,用着极为飘渺的声音道“弦音,现在……我就送上我最真诚的敬意……” 说着,将羽箭往弦音手腕上一扣,顿时间蓝光闪现,羽箭一下子化身成第一次见面时的那只镯子,牢牢地套在她细腻光洁的手腕上,熠熠生辉。 继而继续说道“祝你……和夙末痕,永远幸福。” 这句话,和音盯着弦音一字一句的说出来,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弦音呆愣的看着手上的镯子,眨了眨眼睛,后又抬头迎上她的目光…… 身体一颤,毫不留情的抽回手腕,把头撇在一侧,红着脸冷哼道“哼,谁稀罕你这个女人的真诚!” 虽然说着不解风情的话,但是两颊上的红晕真的让人难以忽视。 其实弦音和夙末痕的相似点还挺多的,虽然以后的路还很长……但还是希望他们能珍惜彼此吧。 和音一笑而过…… …………镜头分割线…… 弦音走出院子,打算回神妖界。 可是还没有跨出几步,却被前面突然窜出的身影硬生生拦住了去路。 弦音蓝色的美瞳凛冽一眯,沉声道“是你?” 小渔身子板本就瘦弱,再加上这几天滴水未进,身形愈发的弱不经风,只要一阵小小的微风,就能毫不费力的把她吹走。 削尖的小脸此刻憔悴的惨不忍睹,嘴唇微微发白,原本一双好看的眼睛现在却布满血丝,眼睛更是肿的像两个核桃。 小渔几步上前,艰难的开口道“弦音姑娘,你也算是我的半个主子,小渔求你请您和神无夫人去说说,让她救救冥阳,好不好。” 不说还好,一提到冥阳,两行清泪顿时忍不住落下来。 弦音一挑秀眉,慵懒的开口道“那你到说说,我凭什么,要冒着得罪神无夫人的危险,去帮你救这个叫冥阳的男人呢?” 要知道,当初神无早就说过她不会救冥阳,自己如果还在她面前提出当初被她否定的事,那不是自找麻烦? 其实她不是不想帮小渔,毕竟一个女子,可以为了心爱的人付出到这个地步,也实在让人敬佩,可她错就错在不该愚蠢到提出这样的请求。 如果她够聪明,就知道该怎样放手一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低声下气的去求别人做这种必定没有结果的事。 果然,小渔僵住了。 低着头,沉默了好久,才缓缓的开口道“那就请……弦音姑娘你,带我去见神无夫人,如何?” 说完,她才抬头,坚定的看着弦音。 弦音看着那坚定的眸子,即使布满血丝,也抵挡不住眼中所透出的坚决。她不由得身体一僵,之后,才在朱唇上舒展开一个欣慰的弧度。 …………镜头分割线………… 秋夜微凉,幽寂凄清,时不时的秋风萧瑟,总会有意无意的带着几分哀愁。 和音静静的躺在卧榻上,蜷缩成一团呆在角落,蜡烛的火焰不断延长,在无声无息中,同样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长,也同样的,把她的思绪拉的很长。 密而黑如墨汁的青丝肆意在卧榻上张狂着,甚至沿着塌沿打成罗圈垂落下来。 忽然肩头一暖,一张毯子早就静悄悄的落在她的身上。 和音一怔,看到身上的毯子,身体才舒展开来。 南宫隐沐坐在一旁,墨如瀑布的青丝倾泻而下,垂在平面上。 许久在调侃似得说道“现在偌大的院落里就剩你一人了,不觉得害怕吗?” 和音淡开一丝笑意背对着他,幽幽的说道“我现在心如止水,有什么好害怕的。” “其实你知道小渔会去找弦音,不是吗?” “……” 和音没有回答,但已表示默认。 “我以为你会拦着她的,毕竟这甚至是关于她生死的问题,她对你来说很重要不是吗?” 话音刚落,和音才悉悉索索的翻身坐起,严肃的看着他此刻温和又带着笑意的凤眼道“小渔已经长大了,她有自己的选择,既然她选择不计后果的爱冥阳,那么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南宫隐沐安慰似得朝她一笑,修长的手臂轻轻拥她入怀。 和音贴在他的胸前,聆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属于他的特有气味萦绕鼻腔。 不禁开口询问道“南宫隐沐,如果有一天我也快死了,你会像小渔一样不计后果的来救我吗?” 说完,周围便沉寂了,静的有些可怕,空气中,除了烛火破裂的声音,就只剩下房间内微乎其微的呼吸声。 久久听不到回答,和音疑惑的蹙了蹙眉,离开他的怀抱,刚想抬头看他…… 却不料南宫隐沐双手捧着她的两颊,薄唇顿时间覆上了那张樱唇。 嘴唇传来的凉意让她身体不由的一颤。 过了很久,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严肃的看着她道“女人,没有如果,本王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和音愣愣的看着那双勾人的眼睛晌久,才缓缓的勾唇一笑,静静的看着他,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嘴唇自动贴着那冰凉的薄唇,不断的啃咬,嘴唇传来的痒意让他心痒难忍。 南宫隐沐那里能接受这样的挑逗,眼中开始不停的充斥着欲火,他嘴唇微动,灵舌便轻而易举的进入她的口腔,肆意的索取那清甜。 眼神开始渐渐迷离,却还不忘请求似得看着和音的眼睛。 和音眼中透着笑意,慢慢的闭眼,迎合着那个吻。 这是不是表示她已经同意了,南宫隐沐的欣喜不言而喻,生怕她反悔似的,一个打横抱起,走向床榻…… 这一夜,疯狂的索取,无尽的缠绵。 他死而无憾,因为,和音终于完全属于了他。 她无怨无悔,因为,她将她完全的交给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做我的王后吧…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无论如何你都要娶弦音。” 神妖界的悬崖边,破天荒的出现一声不容置疑的声音。 神无端立在夙末痕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脸色难看的银发男人。眼中透着不悦和凌厉。 夙末痕站在她面前,眉头不悦的微微拧起来,眼中透着少有的冷酷。 牙齿紧咬着,藏在袖口底下的拳头狠狠的捏起来,抿着薄唇抬头看着神无,质疑道“母亲,你当初就是为了这个所谓的预言嫁给了父亲,结果呢?快乐吗?” 神无身体一震,有些惊讶的看着她这个似乎有些不同的儿子,她的儿子,从来也没有这么反驳过她,甚至当初把他封印起来的时候,都没有说过一个‘不’字。 “痕儿,母亲并非在逼你,你扪心自问一句,你难道真的对弦音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你为什么当初会想到把她独自带到神妖界,为什不把她交给南宫隐沐他们,你又没有问过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夙末痕愣住了,额头隐隐约约出现了一层薄汗。 “我……”为什么?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脑海中总是会时不时出现那双蓝色的眸子,为什么会想起当初她奋不顾身挡在自己前面的场景? 说曹操曹操就到,弦音领着小渔,从远处走来。 夙末痕看着渐行渐近的婀娜身姿,对上那双隐隐带着笑意的蓝色美瞳,他不敢直视,微微撇开了头。 神无见状,有意无意的勾了勾唇。 弦音只是淡然的看了一眼此刻有些异样的夙末痕,就侧身走到神无身边,看了一眼此刻战战兢兢,垂头不语的小渔,调侃道“出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有趣的小丫头,说是无论如何都要见见您,没办法,就带她来了,您应该不会介意。” 神无盯着小渔看了半晌,才道“你不是上次和音丫头身边的小丫头么?” 小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尽量用着平静的语气道“神无夫人,小渔来这里别无所求,只求你可以救冥阳一命。” 神无一声冷笑“又是这个小子,想必当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这小丫头倒也有趣。” 小渔抿了抿唇,一眼的淡漠和紧张。没有说话。 神无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她,淡然道“救他也不是不可以,但如果说,你和他只能活一个,你还会这么为他求情吗” 终于,小渔抬起头,开始正视着神无,扯起一边嘴角“我会。” “为什么?” 毫不犹豫,脱口而出“因为我爱他。” “爱?”神无好像听到一件好笑的事,轻蔑的笑道“你爱他,可是据我所知,他并不爱你,不是吗?既然如此,你为他拼死拼活还有什么意义?说不定,他依旧不会正眼看你一眼。” 闻言,小渔的目光有一瞬间的黯淡,她垂头道“我救他,并不奢求他能爱上我,只求像平时那样,能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看着他,知道他还活着,就足够了。 至于我的心意,我愿意把它深深的埋在心里,与其让我痛不欲生的看着他死,还不如……让他在没有我的世界里,开开心心的活着。” 虽然说完,小渔的眼角早已有隐藏不住的眼泪低落,她却还是微笑着把话说完。 夙末痕和弦音在一旁,都有些动容的看着小渔。 神无只是淡淡的垂下眼帘,用着极飘渺的声音道“神妖族有回生咒想必你也听说了,叫冥阳的那小子只剩下一魂一魄,回生咒,就只能把你的两魂六魄给他,你愿意吗?” “您只要告诉我该怎么做就可以了。” 神无拿起小渔的右手,在她掌心用手指挥画着。下一秒,她的手掌就浮现出一张网似的红色线条。 只听神无继续道“有了这个印记,你就可以使用回生咒,我回告诉你所有回生咒的使用方法,但最后要不要用,就看你自己的了。” 夙末痕看到这里,转身离去。弦音注意到他离开,也跟了上去。 不知不觉,就走到一个烟雾缭绕的湖滩边。 弦音忍不住,凑上去问道“夙末痕,你今天为什么那么奇怪?” 夙末痕止住脚步,回头看着她那双蓝色的眼睛,道“弦音,你是否真的心甘情愿留下来当王后?” 弦音一怔,这和直接问她‘你到底喜不喜欢我’有什么两样吗? “夙末痕,我现在不想回答你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不喜欢我,那就请你直说,我不会继续留在这里碍你的眼,如果喜欢……” 弦音还没有说完,夙末痕就别有深意的笑,一下子勾住她纤细的脖子,玫瑰色诱惑的薄唇轻而易举的就覆上了弦音的朱唇。 另只手轻轻缠在她腰间。 弦音顿时呆滞了,感受着唇间和腰间传来的温度,身体整个僵直,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妖祸众生的脸。 夙末痕的眼角微微挑起,满眼笑意的看着她的眼睛,久久才放开弦音,放荡的盯着还是久久没有回神的弦音,用着轻柔而且温和的声音笑道“弦音,做我的王后吧……” 说完,邪魅一笑,继续吻上弦音娇艳欲滴的樱唇,深入了那个吻…… 弦音闭眼,主动的勾上了他的脖子…… 情到深处无怨尤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转眼间,小渔便被送回了王府。 因为身体太虚弱的缘故,她有些跌跌撞撞。但是她管不了那么多,现在,她只想让冥阳醒过来。 穿过庭院,跌撞着往冥阳住处跑去,却不料半路被和音叫住。 “小渔!” 小渔脚下一停,看着早已站在自己面前那个熟悉的人。 小渔有些恍惚道“小~姐。” 和音一袭鹅黄色纱裙,站在阳光下,格外惹眼。 看着那样不容侵犯的女子,小渔心虚的撇开头,不敢直视。原本路上编好的理由到了这一刻…… 放在胸口的手掌紧紧的捏了起来,咬了咬牙。 根本说不出口…… “小姐,我……” 和音只是淡淡会她一笑,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 “小渔,你没必要向我解释什么,既然你有你的选择,我……没资格阻拦。” 看着小渔的神情,她就知道,这丫头想必是要到回生咒了。 “但是,小渔,你真的想好了?为一个根本对你没有爱情的人那么付出,你……真的,不用在考虑一下吗?说不定……说不定还有别的办法救冥阳的,你根本就不需要……” 和音的语气有些焦急,也有些心虚。 她真的不想,不想小渔消失。可是还没有说完,就被小渔笑着打断了,她看着和音,比以往不同,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单纯,没有心思的小丫头了。 现在她的眼神,变得成熟,变得坚定,变得……让人看到她的眼睛就无法拒绝。 虽然眼中透着温柔的笑意,却让和音被着笑容压得喘不过气。 “小姐,对不起了,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小渔没有办法回头了,我对他的心意,已经……无法回头了,即使他看不到……” “小姐,以后请好好照顾自己,就算小渔不在你身边,也请你,快乐的生活下去。” 说完,和音早已泪流满面,突然有些疯狂的紧紧抱着小渔,喊道“我不要!我不要!小渔……一切都还没结束,不要离开!” 和音到这个世界来,睁开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个孩子,她们曾经一起哭,一起笑,一起爬墙,一起看流星,一起走过了无数个春秋,一起看到了各自的成长。 现在,她却说要离开了…… 小渔没有哭,只是眼眶有些微红,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只是轻声说了一句“情到深处无怨尤,和音,再见了。” 和音僵住了,眼中的泪水一下子停住,小渔第一次叫自己名字,却也是最后一次。 呵……和音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苦笑,情到深处无怨尤…… 下巴抵着她的肩膀“情到深处……无怨尤……” 她放开了小渔,双手却还是搭在她的双肩,深深的埋着头,看不出她的表情。 突然,她无力的垂下双臂,垂着头,淡漠到“再见了,小渔……” 小渔愣了一下,却马上舒展开了一个笑容,越过和音,继续向冥阳的房间走去。 和音没有回头,她知道,小渔在她背后,一步一步的远离…… 这时,她朱唇轻启“再见了,小渔……” 南宫隐沐走到她面前,心疼的看着她,轻轻拥她入怀,他想温暖,现在这颗冰冷的心…… 和音静静的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双脸埋在他的衣襟之中,略带鼻音道“小渔真的很傻,不是吗?” 头顶南宫隐沐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早已消失不见的小渔身影道“或许真的就像那丫头说的‘情到深处……无怨尤吧。” …………镜头分割线………… 冥阳房中。 小渔坐在床头,手掌轻轻的放在脸色惨白的冥阳。 忧伤的苦笑道“知道吗?只有像现在这样,我才觉得,我跟你的距离是近的,真是讽刺,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才能触碰到你,才能静静的看着你……” 忽然,小渔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手掌轻轻的离开他的脸。 将右手被神无做下印记的手轻放在冥阳额头,最后念念有词。 霎时,小渔的手开始发出耀眼的红光,这红光,让冥阳的脸色越来越红润,气息越来越平稳,可是到了小渔那边,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呼吸越来越微弱。 知道小渔最后再也没力气支撑,垮倒在地,一切才结束。 冥阳微动了动眼皮,缓缓睁开双眼。双肘支撑着半坐起来,待看到倒在地上的小渔的时候,不禁大惊失色。 翻身下床,一把扶起小渔,紧张的呼唤道“小渔?!小渔!你怎么样。” 夙末痕跨过门槛,走进屋子,看到这幅场景后,有些惊觉,然后才微微露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看来已经结束了嘛。” 冥阳眯眼看着他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夙末痕摸了摸鼻子道“怎么说呢?其实中间挺复杂的,简单来说,就是小渔用她的命。来换你的命。” 很显然,听完他的话后,冥阳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他瞪大了眼睛,转回头看着怀中的人“以命……换命……用她的命,来换我的……命……” “为什么?”冥阳不禁问出口。“为什么要这么做?!” 闻言,怀中的人颤了颤睫毛,疲惫的撑开眼睛…… 如果没有爱的这么深就好了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小渔回给他一个勉强的微笑,用尽全身的力气,颤抖的抽出一只手,缓缓的浮上冥阳的脸,用着略微沙哑的声音断续道“真好……你活着……真……好。” 冥阳一把抓住脸上的手“为什么?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我难逃一死,可是你为什么不愿好好活着。” “因为……我……喜欢你啊……我……不想你……死……” 冥阳激动了,他的眼中开始逐渐积攒着泪水,他的心,不知道为何,此时,是那么的痛彻心扉。 头不由自主的埋在小渔的脖颈中,幽幽道“为什么要这么喜欢……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为什么要这么喜欢……为了我这种人,根本不值得!” 小渔只是一笑,抬头看向窗外,那明媚的阳光看得人直扎眼。可小渔不这么觉得。 好像在自言自语的自嘲道“是啊……为什么……要这么喜欢,如果……没有……喜欢你就好了,如果没有……爱的这么深……就好了……” 冥阳觉得,小渔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每说一句,这把刀就会在他心上狠狠的剜上一刀,现在,他的心,已经血肉模糊了。 一想到小渔会永远在自己身边消失,冥阳就觉得他的生命没有意义,他甚至能看到,他将来,过的是怎样颓废的生活。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爱,是不同于对和音的爱,这种感觉,更加刻骨,更加痛心。 他不知道这是爱,还是感激…… 小渔的视线开始模糊了,她迷迷糊糊的说了最后一句话“冥阳……就当是……报恩……你……可不可以……吻我一次……” 冥阳愣住了,他从小渔的脖颈间抬头,怔怔的望着小渔。 看到小渔之后,他才突然明白,或许,那是爱,或许,他从来就没爱过和音,他对和音的感情,只是淡淡喜欢,喜欢这个人,才想守护她,不让她受伤。 他其实是爱小渔的,是从什么时候……爱上的。 看着小渔,冥阳低头轻声在小渔耳边呢喃了一句,就毫不犹豫的,覆上了她的唇。 小渔淡淡的看着吻的那么深切、认真的他,她笑了,眼睛弯成一对好看月牙,但同时,两行泪从她眼角向两边滑落。 她在笑,因为刚才冥阳在她耳边说“小渔,我爱你。” 即使是谎言,那么她,也愿意生活在谎言之中…… 她看到,冥阳也在哭,她唇间的感觉告诉他,冥阳的嘴唇在颤抖。 可惜,现在,她的眼前早已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了。 冥阳,谢谢你,给了我这么一个,美丽的谎言…… 小渔慢慢合上了眼睛,被冥阳握着的手悄然滑落,重重的摔在地上。 头往一边倒去,离开了冥阳的唇。 冥阳没有动,他的眼神是迷茫的。 小渔的沉睡,没有让冥阳觉得难过,他只是觉得,他的心,随她的沉睡,也变得半死不活。 现在小渔只剩下一魂一魄,虽不能说死了,但也和死没什么两样。 这时,他脑海中的一句话变得异常清晰――“错过了小渔,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至于这句话是谁说的,他已经记不清了…… 站在一边的夙末痕突然说话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其实我今天来,是替我母亲传话的。” 冥阳没有动,他好像根本就没在听一样,空洞的望着小渔。 “小渔现在还没死绝,我们神妖族有寒冰棺,可以保证小渔的生命暂时不流失,我们可以依靠九星连珠的契机,让小渔复活,只不过……” 夙末痕为难的看了冥阳一眼“这个契机,在三百年后,即使小渔苏醒,三百年,足够让她忘记一切的了,到时候,小渔将忘记所有,你可愿意这样?” 冥阳终于有了一丝动容,她看着小渔,抱着她微微发冷的身体,他突然对小渔深情的笑了笑“小渔,听到了吗?你可以活着,三百年……我等你,即使我死了,我的肉身等不到那一天,那么我依旧会等你……就算那时你已记不得我……” 夙末痕点了点头,欲走过了把小渔抱走,却被冥阳一下子喝住“别碰她!我自己来……” 言罢,冥阳留恋的看了小渔一眼,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走出了房门…… 三百年后,神妖族的后人信守承诺,用契机让小渔复活,只不过那时,真的如夙末痕所说,她已记不起一切。 神妖族的人见她可怜,便施给她灵力,让她在神妖界帮忙。 她自己看不到,也感觉不到,但是神妖族的人能看见,在她的身边,有一个叫冥阳的痴情鬼魂,一直默默的守护着她,不离不弃…… 她从来不信命!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就在小渔‘死’的第二天,冥阳就被发现失踪了。 只有和音和南宫隐沐知道,他离开了,去闯荡江湖,行侠仗义,他想至少在活着的这段时间里,忘记小渔,好好的活着。 所以当天晚上,他就来找过南宫隐沐和和音。 自此,在王府里,小渔,冥阳这两个人的名字,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似乎这两个人,从来没在大家心中存在过…… 晚上,和音静静的坐在窗沿上,看着床外被月光照的朦胧的花丛,眼神有些迷茫。 南宫隐沐则是静坐在一旁,看着手上已经很久没有翻页的书。 他和和音一样,在走神,任随回忆把思绪牵引到很远的地方。 忽然,桌上的烛火在没有风的情况下狠命的颤抖了一下。 南宫隐沐很快便注意到,凤眼危险的眯成一条缝。 忽然有一个银光闪闪的东西向和音飞过来。 她大惊,费了好大力气,才看清那好像是一支箭。 暗叫不好,可是羽箭早已近在咫尺,忽然,肩头被狠狠的向下一拉,和音瞬间扑到在地。 只听‘咚’一声,羽箭早已被牢牢地钉在墙上。 和音惊魂未定,瞪着眼睛喘着粗气,她正压在南宫隐沐身上。 等平静下来之后,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很恐惧死亡,或许是太多人在她面前死去的原因,无论是南宫珮,还是小渔,又或是那些不相干的人…… 看到女子微微有些愣神,南宫隐沐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别有深意的精光。 “和音,你伤着那里了么?” 终于,她回过神,慌忙的看了一眼南宫隐沐,狼狈的从他身上站起来。 他狐疑又带有深究的看着和音,久久才站起来。 一把拔出钉在墙上,入木三分。此人伸手不一般。 南宫隐沐把目光一直放在墙上的大窟窿,和音却注意到了羽箭上所帮的东西。 上面绑了一根信条,以及……一个带血的碧玉步摇簪。 看到簪子,和音一瞬间瞳孔紧缩。 一下子夺过羽箭,将簪子和信条统统拆下来。 展开信条之后,几行清秀的字让和音的双眸瞬间好像要喷火一样。 她在也熟悉不过那样的字迹了,上面用21世纪的简体字写到“欲救言汀兰,拿玄冥之镜来换。” 和音双手紧紧的攥着纸条,仿佛下一秒就能将它捏碎,簪子被和音紧紧的捏在手里,上面的血液好像已经凝固了很久,所以沾不到她的手。 没错,那时言汀兰的簪子,是言汀兰最喜欢的簪子……因为,那是她送给她的…… 狠狠的把字条拍在桌子上,双肘直撑着桌子,愤愤的咬着牙,似乎要将那银牙咬碎。 夏舞哀,你到底想怎么样! 从没看到她那么大动干戈,有点出乎南宫隐沐的意料之外,挑了挑眉,瞄了一眼桌上的字条。 可惜的是……他从来没见过这种字体,有点像这里的文字,又不太像。 “这是……” 和音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解释道“这是简体字,我们那的文字……” 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和音将字条上的内容告诉他,也见他一筹莫展。 心中顿时燃起一股怒火,一股从玄冥之镜出现以来就一直压抑着的怒火。 她紧紧的捏了捏拳头,跨步走到桌前,拿起玄冥之镜,一把仍在在地上,眼中的泪水似洪水般喷涌。 她怒视着地上的镜子,喊道“就是因为这个东西!,自从这个东西出现后,到底有多少人为它而死!” 她手掌捂着胸口,一边流泪,一边退后“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人命就该如此轻贱,为了这个空有的帝位,就该搭上别人的性命吗!” 忽然,她无力的跪倒在地上,没有焦距的看着地面,苦笑着无奈道“夏舞哀啊夏舞哀,你要如何,冲着我来不就好了吗!为什么,为什么上一世你残害我的姐姐,这一世,你还是要用她来折磨我!” 南宫隐沐看着她,心,正一点一点被撕裂,痛真的很痛,他真的不想看到这样的她,可是,现在他知道,他心里的痛,根本就及不上她心中的万分之一。 他走到和音面前,半跪下来,将和音紧紧的禁锢在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头顶。 和音在他的怀里,止住了泪,小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越抓越紧,越抓越紧。 她恨,真的好恨!她很这个封建的社会,恨夏舞哀,恨太后,恨每一个让自己走上绝路的人,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伤害任何人,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自己死! 可是,她更恨自己的无能,自己的弱小,自己那些不痛不痒的攻击! 她想变强! 忽然,在这一刻,她体会到了柳云柔的感受,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 她才不要!,身不由己?呵呵,可笑!她说过!她从来不信命! 夏舞哀,太后!你们敢用言汀兰来威胁我,那么,你们就必须准备好这样做的后果的觉悟! 突然,眼神变得阴狠,让和音的整张脸有些阴暗。她现在,已经从天使,变成了恶魔。 南宫隐沐看不到她的转变,只觉得和音,莫名的,变得有些奇怪。 突然,和音在他怀中着用着戏谑且慵懒的语调道“喂,南宫隐沐,如果现在逼宫的话,你有几成胜算。” 南宫隐沐听到‘逼宫’,僵住了,他觉得此时的她,有些疯狂…… 不过他不介意,无论怎样,他都爱她,要怎么做,他都站在她这边,也确实,该解决这些人了。 邪魅一勾唇,到“八成。” 总要逞强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嗤~”和音诡异一笑,双掌轻放在南宫隐沐胸前,离开他的怀抱,垂头玩味的道“那么……如果再加上人尽皆知的神秘暗杀组织――白狼,胜算会不会大一点呢?” 没错,上次北辰云墨就想把白狼借给她,现在在向他借,应该不会太难。 南宫隐沐不安的蹙了蹙眉道“和音,真要如此吗?” “你不想帮我吗?” 他轻摇了摇头“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你,那么不计后果的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他真的很但心她,很担心那么疯狂的她,虽然可以理解,可是…… 和音嘲讽的冷笑出声,回答道“或许已经厌倦了吧,厌倦这样的被动,厌倦这样的软弱,对于她,我真的输不起了……” 她说的‘她’自然是指言汀兰,在她心中,言汀兰和姬月汀兰早已融合成一个人,她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姐姐死两次!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戏谑的声音“想到找北辰云墨帮忙,都想不到找我帮吗么?小音儿,你还真是让我挫败呢~” 两人皆为一愣,撇头看去,就见夙末痕早已用一副慵懒的样子靠在门口。 无奈摇摇头,怪只怪他们太投入,根本就没察觉他早已把刚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和音站起来,拂去衣裙上的尘土,待目光重新回到夙末痕身上时,问道“你愿意帮我?” “我的帮助一直都在,只看你需不需要罢了。” 眼中出现一抹促狭的笑意。 南宫隐沐对他们有些亲密的话调有些不悦,却没从前那般厌恶,因为他看到在夙末痕的眼中,早已没有了对和音的爱慕,剩下的,只有朋友间的情谊,他甚至,在他眼中,看到了另一个女人的影子…… 了然于心,终于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看来,他的情敌已经彻底被清除了…… 看到南宫隐沐的了然,夙末痕笑了笑,看向和音“小音儿,告诉你一件事,我和弦音将在不久以人类的形式成亲?” 和音的嘴巴瞬间变成了‘o’型。南宫隐沐也有些意料之外。 之后,她从惊讶中转变成喜悦道“恭喜你们了!弦音终于修成正果了!” 夙末痕故作伤心的轻叹了一声“唉,小音儿,看来在你心中真是一点都没有的我位置。” 她闻言,别有意味的一笑,故意的说道“怎么没有,我的心里,怎么会没有你呢?在我心里啊……” 和音故意拖长音。 不过这个形势,看来不怎么好,只见南宫隐沐听到他的话,一张原本好看的俊脸顿时变得乌云密布。 一个眼神剜过去,似乎在说“女人,你要是敢说不该说的话,我要你好看!” 和音对他的警告视而不见。 顿时笑了起来,接着说道“在我心里,你可是我的好哥们儿啊!” 夙末痕是意料之内的笑了起来,还不忘是不是给南宫隐沐使眼色“看来,在热恋中的男人。智商果然不敢恭维。” 南宫隐沐冷哼一声。 紧接着,夙末痕便正色道“神妖族的军队,绝对能帮到你,只不过我想不通啊,小音儿,按照南宫隐沐现在的实力,八成的胜算早已足够,你为什么还要费那么多心力?” 和音一声冷笑“这个游戏的筹码是言汀兰,所以,我绝对不会冒险,我要的……是十足的把握!” 此时谁也没有注意到,地上的玄冥之镜,居然在一秒内,闪过一层诡异的光芒。 “你准备什么时候做?” 南宫隐沐不禁问出声。 和音一笑“明天,而且……还是白天,我还要,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进去……” …………镜头分割线…… 又是一个诡异的夜晚。 和音和南宫隐沐两人,一夜未眠,好不容易哄和音睡着了。 看着他的睡颜,南宫隐沐无奈的摇头叹息,轻声道“女人,你真是太爱惹麻烦了。我是多么用全力来保护你,可是,为什么你每一次总要逞强?为什么总要自己一人承担所有事? 你是不信任我,还是不信任你自己?有时候我是多么想拉着你远离一切尘嚣,我们一起隐居山林,过我们两个人的生活,却无奈你实在太过复杂,能够牵绊你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而能够牵绊住我的人,却始终只有你一人啊。 所以,我尊重你的每一个观点,每一个立场,每一个选择。” 说完,只觉得和音好像听到了一样,皱了皱眉头。可是后来听她的呼吸平稳,就知道她没醒。 苦笑出声“我是不是很笨?注定,我只能在你身后,默默地为你收拾残局,有时候,我觉得真的离你好远……我们两个就像是在跑步,你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 即使用尽力气想要追上你,就在触手可及的瞬间,你又跑开了……我到底该怎样,才能抓的住你?” 他眼中噙满了苦楚,缓缓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再从额头,到眼睛,到鼻子,再到嘴唇…… 许久之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她的唇,翻身下床…… 睡意全无,决定到院子里走走…… 命运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南宫隐沐在寂静的院落里负手而立,眼中有些黯然伤神,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能喝和音走到最后。 忽然周围的空气流动有些异常,他慵懒的撑着眸子,看着身边的一切变化。 忽然,周围好像有一道屏障,他呆在屏障中,听不到,也看不到任何东西,周围都是混沌一片,看不出任何景物。 南宫隐沐眯了眯凤眼,感觉到身后站着的人,邪魅的勾起薄唇道“神无夫人好兴致,半夜来本王府中拜访也就罢了,不知为何还要在这周围设下结界?” 身后人两手交叠放于腹部,用听不出心境的语气道“我可没什么兴致来你这拜访,我是……感觉到了玄冥之镜的异动才来的。” 南宫隐沐蹙了蹙眉,转身看着眼前的一身红衣的妖娆女子。 轻佻的一挑眉“哦?这又是从何说起啊。” “呵,原来你不知道么?这玄冥之镜,原就是我神妖族的上古神物,只不过它灵气太高,实在不受我族控制,才遗落至今,如今我们神妖族的人和它有羁绊,也在所难免了。” 神无抬眸,却见南宫隐沐眯着眼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对着他别有深意的一笑道“我喜欢和音那个丫头,你知道为什么么?” 半晌,他才冷冷开口,猜测道“因为玄冥之镜?” “不错,几千年来,寻找玄冥之镜的人数不胜数,可是能突破玄冥之境的,在这几千年中,和音是我见到的唯一个,玄冥之境是每个人藏在心中的美好,也是人们在现实生活中的噩梦,就连我,也不敢保证是否真的能进入玄冥之境后再安然无恙的走出来。 它是隐藏在人们心中最可怕的弱点,而那个丫头居然能够超越自己,她可以打败自己,这样的事,天下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南宫隐沐的眉间有些严肃,冷声道“所以呢?” 神无一个转身,直勾勾的看着他“所以那丫头注定不能平凡,玄冥之镜中蕴藏着你我都不敢想象的强大力量,说到底,这面镜子就是祸害! 如今和音的暴走,已经启动了玄冥之镜,她必定是毁了一切的人,也注定,是重建一切的人,唯有当她意识到对玄冥之镜下达正确的命令时,世间才有可能重来。” 南宫隐沐薄唇紧抿,眼中透露出凝重,自言自语道“正确的……命令?” 好像没听到他的话,自顾自的说道“那丫头口口声声说不信命,可是她的命运早已被安排好,而我……却能透过玄冥之镜的眼睛,看到你们的命运。” 南宫隐沐好像被震慑到了一样,怔怔的看着她。 神无接受到了他的眼神,一笑,走到他面前,用食指轻轻勾起他的下巴“不要这么看着我,因为我能从你的眼中,看到……你的命运……” 忽然,她的手一放,接着说道“有些人口口声声说他们能够安排命运,却不知道他们早已被命运玩弄于鼓掌之间,我也不例外,至于你和那丫头的命运……” 忽的,危险的气息在四周散开,南宫隐沐冷冷的看着她“你知道什么?”他真的想知道,想知道他和她的未来。 神无有硕大的袖子遮住了半张脸,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命运他……不喜欢让被命运安排的人知道他的未来……不过你想知道如果玄冥之镜碎掉的后果,是什么么?” 南宫隐沐的眼神更加的复杂,他盯着神无,期待她的下文。 玄冥之镜碎掉?为什么玄冥之镜会碎掉?为什么她要这么说? “你知道和音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么,其实她来到这里绝不是偶然。” 南宫隐沐轻叹了一口气,接着她道“是命运,对吧。” 神无一脸孺子可教的点了点头。 “她来到这里的使命,就是玄冥之镜,如果镜子碎了,那么她在这里就变得毫无意义了,那么她……” …………镜头分割线………… 当神无离开,撤掉结界时,天已经亮了。 早上的太阳意外的刺眼,扎的人睁不开眼,南宫隐沐站在阳光下,紧闭着眼,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久久,他才猛然的睁开眼睛,眼中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有些失落,还有些……嘲讽。 和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来,出去了…… 此时回来,从院门走进来,就看到南宫隐沐一身黑色的上好丝绸长袍,呆呆的站在院子里。 他微微抬眸,远远就看到和音向自己走来,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远远的完整的看过她了。 一袭白色的长裙,三千青丝就用丝带齐腰绑起,是从什么时候,在她身边出现这么一圈光晕的? 等到她以站定在他眼前的时候,他还是久久不能回神。 和音对他扯嘴笑笑“南宫隐沐,你怎么会在院子里?刚才出去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你?” 谁知南宫隐沐忽然抓着她的双肩,温声道“和音,你想回到……那个属于你自己的世界吗?” “啊?!” 和音懵住了,她不知道南宫隐沐为什么会脑残的问这个问题。 疑惑的看着他道“南宫隐沐,发生什么事了么?为什么你看上去好奇怪。” 闻言,他避开了她的眼睛,尴尬的干笑了两声,就转移话题“你刚才出去干什么了?” “我去找北辰云墨借白狼了,刚才接到夙末痕的消息说,他把神妖族的军队也准备好了,我们随时可以把那个该死的皇宫一举端了!” 南宫隐沐听她这么说,立马就想到神无说的一句话‘她必定是毁了一切的人,也注定,是重建一切的人。’ 不知觉中咬了咬牙…… 不是那么简单……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刚要出发的时候,夙末痕和弦音也来了。 和音没有意见,对于多只手帮忙,她从来不会反对。 四人就招摇过市的到了宫门口,宫门口的侍卫还和当初和音进宫带走南宫珮时一样,好像完全看不到他们一样。 夙末痕玩味似的看着一行‘木头人’,无奈的摇摇头,将双手枕在脑后对前面的和音说道“真是搞不懂你,干吗要费脚力,我完全有能力让你们神不知鬼不觉到宫里的。” 和音狂妄的划过一抹弧度,边走边说“不这么招摇过市,别人又怎么会知道我去皇宫了,又怎么让那些想要玄冥之镜的人认为有机可趁呢?” 走在夙末痕身边的弦音看着她的背影,眼中有些深邃,抿了抿朱唇,凝重道“和音,你夺宫的目的,不是仅仅救言汀兰这么简单吧……” 她闻言,只是捉摸不透的一笑,便沉默了。 在一旁的南宫隐沐始终没有说话,他忽然想到了昨天神无话中有话的说玄冥之镜碎掉的后果…… 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和音,神色变得更加深沉…… 在行径的过程中,时不时有些侍卫拦住他们的去路,可是全都差不多一下就被南宫隐沐他们割断了喉咙。 最后,动静终于越来越大,御林军陆续出来,八王爷意图谋反的消息不胫而走。 此时,宫外的所有军队也都武装完毕,之间雄厚的呐喊声从宫门口涌进来“杀!!” 一瞬间,所有的士兵互相厮杀,兵器碰撞声,哀嚎声,以及锐物刺进身体的闷声。 鲜红的血迹染红了地面,洒向宫墙,场面一片混乱,地上到处都是尸体。 在这场战斗中,很显然,和音他们以以少胜多的优势瞬间占上了上风。 看着眼前的场景,和音双眼促狭,暗道“太后,你还没动静吗?” …………镜头分割线………… 孔雀台。 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的跪到端坐在高处的美妇人面前,颤巍道“并……并报太后,八王爷南……南宫隐沐谋反,正……正杀进宫来,宫中侍卫抵挡不住,虽……虽然御林军已调兵前来护驾,可是……” 还没说完,太后便愤怒的起身,一下子就掀翻了面前的桌子,两只拳头狠狠的捏起来,两双眼睛就快要喷火似得。 咬牙切齿的阴狠说道“我看不是那小子想要谋反,是姬月和音那丫头想要反吧!” 小太监跪在地上直冒冷汗,颤声道“太……太后,看来这皇宫是保不住了,您,您还是快逃命吧……” “逃命?”太后看着吓得浑身发抖的小太监,不怒反笑道“你让哀家逃命?哀家在这里花了一辈子的心血!你知不知道哀家在这里付出了多少?哀家要手刃多少无辜的性命才能坐上今天的位置!!” 说最后一句话时,她几乎是像疯了一样声嘶力竭的吼出来,双目圆瞪,死死地盯着小太监。 小太监死低着头,冷汗甚至滴到了地上,全身颤抖的更加厉害。 看着小太监,太后更是像失去理智一样,箭步走到幕帘旁,抄起一把宝剑,直直地刺向跪在地上还浑然不知的奴才…… 一瞬间,剑就刺进了小太监的腹部,一声闷哼,小太监就口吐鲜血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 呆看着地上鲜红的血液,太后抽回剑,居然阴森的笑了起来,五官似乎在整个扭曲,看着地上的尸体,自言自语道“明白了么?我就是这样坐上今天的位置的……” “母后!” 南宫瑾储一袭龙袍,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却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禁大惊,呆在了原地。 太后的目光机械式的移到了他身上,忽然异样的笑了起来,走到南宫瑾储跟前,‘慈爱’的伸出纤手抚在他脸上。 南宫瑾储瞬间惊悚的瞳孔紧缩,这不是她的母后!不是的,不会是他的母后! 原来,太后的衣服早就被那鲜血染红,头发早已散乱,脸上也沾有斑斑血迹,最重要的是她的手,双手早已成了血手,现在抚在自己脸上那只血手…… 忽然感觉脸上传来粘稠带温度的液体,一愣。 他的脸,怕也早就被血沾上了吧…… 果不其然,南宫瑾储的半张脸,早就被太后的血手沾上了血迹 她狰狞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道“皇上,你是皇上!是哀家的儿子!是哀家的骄傲!是哀家的战利品!哀家不会输,皇上,你说是不是,哀家不会输!” 忽然,周围都静止下来,只有外边传来的哀嚎声和呼救声格外清晰。 南宫瑾储被唤回理智,他一听到八皇兄夺宫的消息,就匆匆到母后这里。 他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他早就明白,和音她,一定会做到这个地步的,所以上一次在宮宴结束后,他才会向她要一个承诺——如果她赢了,就绕她母后一命。 现在,他所看到的,却是一个像魔鬼一样的妇人。 不,或许母后原本就是一个魔鬼,一个为了登上高位,不惜利用自己儿子的女人,可是……就算她不拿自己当儿子,可他……依旧是她的母亲啊…… 看着跟前满身鲜血的,一下子苍老好几岁的妇人,无情的拍掉了脸上的手。对着她正色道“母后,一切都结束了,也时候结束了,您那邪恶有美好的梦,彻底碎了!” 不可能放弃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闻言,太后原本期待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眼神也由原来的兴奋变得僵硬。 她侧头向门外看去,远远就见到她的侍卫被和音他们的人砍杀倒地,那军队的旗帜也被染上鲜血之后无情的倒落在地上,任逃亡经过的人任意践踏。 宫女太监都收拾起包袱,落荒而逃,周围的建筑更是破败不堪。 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这些,好似自言自语道“就这么结束了么……” 看着母亲这样,南宫瑾储有些不忍“母亲,收手吧,一切都结束了……” 太后依旧是机械式的目光回到他身上,不,是把目光回到南宫瑾储那明晃晃的龙袍身上,转眼又环视的看了一眼偌大气派的行宫。 眼神瞬间变得阴狠起来“不,哀家不甘心!这生的心血,哀家不可能放弃,哀家不会输,不会输!!” 南宫瑾储不知怎么的,忽然心中变的不安起来。 知道他看到太后把那阴狠的让人胆颤的眼神移到自己身上时,才感到不对劲。 忽然,太后对着他用慈母般的微笑道“瑾储,我的孩子,你会帮哀家的,对不对。” 虽然带着笑意,可是她脸上的血迹加上眼中的狠戾,却让她的五官看起来那么扭曲。 只见她一步一步朝南宫瑾储逼近,忽然取下头上的簪子,另一只手用胳膊肘扣住他的脖颈,举着簪子放到他的脖子处,将南宫瑾储逼出了行宫…… 南宫瑾储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就是……他的母亲么?一个到最后,还不忘把他当作工具利用到底的女人么…… 他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镜头分割线………… 太后制住南宫瑾储,向和音他们所在的地方逼近。 远远的,和音四人就注意到了不远处,一个穿着光鲜的妇人圈着一个穿着龙袍的少年,踩着沉稳的步子缓缓向这里赶来。 四人眼中皆一沉。 太后走到里大部队快两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向着厮打成一片的士兵大吼道“都给哀家住手!!” 声音尖锐又响亮,不折不扣的穿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 所有人都停止了手中的打斗,齐齐的向声音的来源看去。 只见一个韵味不减的夫人用簪子挟持着皇上,满身是血的狼狈的站在那里。 四人不禁对太后的做法了然于心,同时暗道这个女人实在太狠…… 陡然,太后一个狠戾的冷眼剜向人群中高洁的那个最耀眼的女人,不顾身份大声骂道“姬月和音,你这个贱人!目无法纪,败坏纲常!居然做出夺宫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你就不怕天下人以你所不耻吗?!” 和音对愤愤的谩骂声充耳不闻,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上前一步,看着此刻狼狈不堪的妇人,嘴角淡开嚣张的笑意,调侃道“太后真是说笑了,现在朝廷上的政务差不多都是您在管,而您身为太后,却学着垂帘听政,做原本是帝王该做的事,难道这就有法纪,守纲常了吗? 另外,你长期压制百姓,增加赋税,对百姓的死活更是不管不顾,这个朝廷早就失了民心,他们巴不得改朝换代,这样的朝廷会灭亡已是必然,和音也不过是顺应时势,又怎会被天下人所耻笑?” 一时间,太后被她的话弄的哑口无言,只能愤愤的咬牙切齿“废话少说,姬月和音赶紧叫你的人全部退出皇宫,否则,这个皇帝就完了!” 说着,握着簪子的手不禁朝南宫瑾储的脖子离近了几分。 和音见这件事估计还要好一些时间,转身对着夙末痕和弦音道“趁现在,你们可不可以帮我做另一件事?” 夙末痕弦音两人相视,对着她同时点头。 沉默了一会,对他们道“帮我去打探夏舞哀和言汀兰的下落。” 两人一点头,悄悄的消失在人群中。 撇头看见南宫隐沐正冷冷的看着怒目圆视的太后,轻轻的抽出了行云,白色的一抹刀光闪过和音的眼睛。 一惊,他是想就这么一击杀死太后么? 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动声色的摁住了他的大手,顺势将他的行云也重新收回了刀鞘中。 南宫隐沐一怔,不解的看着她。 在这样的情况下,直接杀了太后不是更简单吗?为什么要阻止?不过想到和音这么做必定有她的理由,便顺着她的意。 忽然,接到了她的一个眼神,他瞬间明白她的用意。在地上轻轻捡起了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子。 她是像分散太后的注意力,然后自己趁机攻击,但绝不伤害她的性命。 和音继而转身对她说道“太后,虎毒不食子,你那自己亲身儿子做筹码,是不是不太人道呢?” “人道?”太后闻言,轻笑了两声“人在绝路之中,还会讲什么人道?瑾储是我的儿子,她会理解我的。” 和音心中对南宫瑾储有些同情,一抹悲凉划过心头…… 这时,一直被禁制着的南宫瑾储,阴沉着半张脸,幽幽开口道“母亲,你一生都在为了这些虚名而拼搏,可以不惜把我当作工具,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些虚名到头来,还不如一家人其乐融融来的更有意义。 母亲,我不想当皇上,我只想和平凡的孩子一样,有一个爱自己的母亲,难道这样也过分吗?我们不要算计,不要这些浮夸的利禄,平平淡淡的过完自给自足的生活不好吗?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把我当作你的儿子,而不是你的工具呢!” 一切都好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太后握着簪子的血手陡然一僵,侧头看着这个陌生的儿子,勉强笑道“瑾储,你这个傻孩子,母后让你登上高位,受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母后甚至为了你不惜双手沾满血腥,帮你除掉了挡在你路上的所有障碍,你现在就这么对待母后吗?” 南宫瑾储双眸一颤,白净的的侧脸对上她的眼睛,怔怔的说道“那么……母后,你现在,就是这么对我的吗?!你做的一切,是为了我,还是在利用我,巩固你自己的地位!” 一瞬间,太后的脸顿时煞白,她的眼眸忽然睁大,撑开了眼角的皱纹,一双血手瞬间僵硬,怔怔的看着南宫瑾储。 和音见状,对着南宫隐沐呢喃道“就是现在!” 南宫隐沐闻言,指尖的石子瞬间飞离,一下子打在太后的手上。 手背感觉疼痛袭来,下意识的眉头一紧,吃痛一声,手上的簪子便顺势掉落在地。 随后,就在大家都以为成功的时候,不料太后下意识的退后一步,狗血的踩在自己拖在地上的凤摆,一下子向后倒去。 “啊!!” 她有些沙哑的声音发出一声惊呼,整个人向后倒去…… “母后!” 南宫瑾储瞬间失色,大叫着。 可惜,一切都来不及了。 “碰!!”她的后脑勺重重的砸在身后的宫墙之上,墙壁发出一声闷沉的响声,一下子,四周都静止了下来。 太后双眸紧闭,靠着宫墙慢慢的滑落,后脑勺在宫墙上拖出一道触目惊心的红色。 南宫瑾储瞪大了双眸,早已连呼吸也忘记了。 和音微微张了张唇,眼眸深沉的望着她。她承认,这样的结果,是她始料未及的。 南宫隐沐则是深邃的眯了眯凤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母后!!” 南宫瑾储大叫,一个箭步冲到妇人身边,扶起她,不停的摇晃着妇人的身体。 “母后!母后!你醒醒啊!” 和音见状,小脸拂过一抹可惜之色,她仿佛看见了那一年,她趴在姬月汀兰的尸体上,失声痛哭的样子,那时的她,就能感觉到,她的心,就像被撕裂了一样,痛,很痛! 南宫隐沐斜眼瞟见她不安的样子,瞬间用手握住了她颤抖着的小手。 感觉到手上传来的温度,她的身体一颤,抬头就看到南宫隐沐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给她一个“一切都好”的眼神。 顿时,她愣了几秒,才转回头垂帘一笑。 是啊,她都忘了,曾几何时这个男人也是用他的一双手,拼接了她那颗被撕裂的心。 刚想上去安慰几句,却听见宫门口传来的惊天动地的声响。 是巨大的硬物撞击宫门的声音,他们甚至能隐约听见几百万人高喊道“玄冥之镜,唯我独尊!玄冥之镜,唯我独尊!……” 南宫隐沐浅浅的一咬牙“来的真快!” 不用猜也知道,怕是那些人早已听到了消息,才成群结队的攻过来抢玄冥之镜了。 这时,忽然两个闪影一瞬间到了和音面前。 是夙末痕他们。 弦音看着她道“你要找的人都在刑房。” 和音双眸一沉,她怎么会不知道刑房是什么地方,那就像是人间地狱,言汀兰居然在那里! 夏舞哀,你真够狠! 和音恨得咬牙切齿,却好像想到了什么,转头对着夙末痕道“夙末痕,不介意的话再帮我个忙,看看这个女人还能不能救。” 顺势指向倒在南宫瑾储怀里的太后。 南宫隐沐看着她,清冷的开口道“为什么不让她自生自灭?这样,无疑是对她最好的惩罚不是么?” 和音看了看太后,有看了看现在处于呆滞状态的南宫瑾储回答道“这是我给的承诺,就必须做到。” “怎么样,夙末痕,你到底救不救?” 闻言,夙末痕一挑眉道“应该可以,可是……应该需要时间。” 和音点了点头,眼神深沉的看向快被攻破的城门,头也不回道“这里交给你们了,我要去……处理自己事!” 快!一定要快,在那些人还没有突破前,她必须要把这件事处理好。 刚跑出几步,却被南宫隐沐一把拉住…… 恶心的过去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和音猛地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他。 南宫隐沐认真的看着和音,俊美如画的脸上渲染上一丝无奈,他是想说什么的…… 结果不知为何,看着她,到了嘴边的话忽然说不出来…… 撇过头一声苦笑,对上她浩如星辰般璀璨的琥珀色眼眸道“我不知道这样放纵你到底是对是错。” 听他这么说,她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闪躲,轻启朱唇,想要解释,可是……她该说什么? “我……” 这时,南宫隐沐奇迹般地放开了她的手,看着她的目光,有些贪恋…… 他和她,终究不能走到最后,如果她知道最后的结果,她是否还会一意孤行? 时间不多了,他和她的时间,不多了…… “外边所有冲着玄冥之镜的人来的人快冲破宫门了,我会尽力帮你……但你一定……” “我一定会好好的。” 和音毫不犹豫的接着他的话。 南宫隐沐薄唇轻抿,垂下头…… 忽然他拉过和音,一手轻捏过她的下巴,将微凉的薄唇轻敷上去…… 蜻蜓点水般就离开了她的唇,没有贪恋,眼带笑意的看着她道“我也一定会好好的。” 和音一开始有些呆愣,几秒之后才咧嘴一笑,离开了…… 望着和音的背影,南宫隐沐的眼中,蒙上了一丝悲哀…… 夙末痕一边给太后渡气,一边看着刚才的一幕。插嘴道“果然……母亲最后还是……把什么都和你说了。不后悔吗,就这么放手?” 弦音根本就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也不管,自顾自的疑惑道“皇宫现在这么乱,那些诸侯王爷怎么连脸都不露一下,按理说这种时候,他们不是最活跃的吗?” 两人谁也没有回答弦音。很显然,她忘记了一个人,那就是――南宫宇凡。是他号令了所有亲王按兵不动,就这么拐着弯的帮助了和音他们。 …………镜头分割线………… 推开沉重破旧的木门,蜘蛛网也随着气流的带动飘落下来。 和音一推开这陈旧的大门,里面扑面而来一股腐败发臭的气味,像是死人的气味,又像是身体腐烂的味道,弄得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关上门,将玄冥之镜拿出来扣在门上,顿时,玄冥之镜漂浮在半空中,四周的墙壁闪过一阵蓝光,周围瞬间好像蒙上了一面密不透风的玻璃,压抑的人喘不过气。这是和音给四周下了一道结界。一道……终极结界。 往里走,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牢笼,紧接着就是墙上出现各种银光闪闪,锋利无比的各种刑器,多的让人触目惊心。 “你果然还是来了,和音。” 和音的脚步有节奏的停了下来,没有任何意料之外,后腰随走路带风飘起的缎带随着步子的停下优美的飘落。 夏舞哀还是一身粉色的宫装从暗处走了出来,阳光才勉强照亮了她半张脸。 其实夏舞哀很漂亮,有三分长得像和音,却比她多了几丝妖气。 她走到她面前,和她对视凝望着。 “嗤,我们真的好久没有两个人这么安安静静的呆在一起过了,对吧和音。” 和音冷着一双眼睛,双手抱臂道“夏舞哀,我来这里不是和你重温过去的,那样恶心的过去,请你不要和我提起,言汀兰呢?” 好像没有听见她的最后一句话,夏舞哀淡淡苦笑着,若有所思的看向阳光的方向,喃喃自语道“恶心吗……我倒是觉得,很温馨啊……特别是……那个叫姬月汀兰的……” “闭嘴!!” 和音听到‘姬月汀兰’四个字,顿时就敏感了。 “夏舞哀,你根本就不配念姐姐的名字,要不是你,她根本不会死,后面的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 对于姬月和音的咆哮,夏舞哀充耳不闻,看着她悠悠道“你想见她吗?言汀兰。” 把命还你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和音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夏舞哀,就越过她的身旁,朝前走去,一边走,一边冷漠的说道“我知道她在这里,我可以找到她。” 夏舞哀有明显的一愣,最后嘴角还是妖气的笑开了,转身看着她远离的影子。 即使那样说,和音还是有些忐忑,她很担心啊,在这里的言汀兰,会变成什么样? 没错的,她是感觉得到的,她的气息…… 快走到尽头了,血腥味却越来越重,让人作呕。 忽然,到尽头了,和音一个急刹车停住了脚步,她整个人僵硬,咽痛猛地放大,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一个十字架样的木架,绑着一个人,这个人头发散落分不清性别,最重要的是,她身上到处都皮开肉绽,衣服被鲜血染了个通红,要不是领口的一点白色,那里知道这件衣服原来是白色。 绽开的衣服露出血红的伤痕,每条伤痕的肉都往外翻着,甚至能隐约看见骨头。 即使看不清人的面貌,她也能感觉到,她无疑就是言汀兰! 踩着机械式的步子走过去,强忍着到喉咙的酸液,颤抖的伸出手,拨撩开这个人挡在脸上的头发。 看着那张毫无血色,眼神早已空洞,没有焦距的看着地面的人,顿时吓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捂着嘴,眼中的液体像是快要决堤的洪水,随时喷涌而出,心更是如千万把刀子搅着,疼得无法言说。 不会有错,该死!就算伤的身上没有一块好肉,言汀兰的脸上却是连一点血迹都没有,故意的吗? 夏舞哀,真不愧是你! “如何,人让你见到了,可还满意。” 不知何时,夏舞哀如鬼魅般的出现了在她身后。 和音一个转头,刚想动手,却不料身后的夏舞哀将一只手伸到她眼前,将手心里的白色粉末向和音吹去,陡然间,和音的全身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样,顿时瘫倒在地,无力的靠在冰冷的砖墙上。 她怒瞪着夏舞哀,咬牙切齿道“夏舞哀,你卑鄙!” 她闻言,收回手,释怀一笑,看着和音道“Howtoplayagame?(玩个游戏如何?)” 和音呸了一口,双手撑在地上想起来,可是,和明显是徒劳无功,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全身根本就使不上一点力气。 “别担心,这中药物的药效只有一刻钟,我只是像让你乖乖听话,和我像以前那样做个游戏罢了。” 和音紧紧的咬着下唇,心中一种不安的感觉蔓延开来,恶狠狠的盯着眼前这个女人。 “夏舞哀,你真是疯了!” 夏舞哀只是一笑,走过去,将和音扶起来,用绳子将她固定在一根木桩上,紧接着,走到了言汀兰的身边,回头媚笑的看了一眼和音,就解开了言汀兰的绳子。 言汀兰还是像没有意识的眼神空洞,没有任何焦距,呆板的站在原地,整个人都木讷着。 夏舞哀一笑,从袖中拿出一支匕首,递到言汀兰面前。 匕首暴露在阴暗的暗室里,借着微弱的光线闪着寒光,让人跟着胆颤。 她嗤笑一身,在她耳边道“言汀兰,不,阿七……” “啧啧啧,真可怜,身上伤成这个样子了呢,一定很痛吧,你应该不想在过这样的日子了吧……” 果然,话一说完,言汀兰的眼中忽然有了动静,她呆板的抬起头,看着夏舞哀,好像有了一点意识。 “我可以让你自由,只要……你用这把刀,杀了你前面的女人,你就可以永远自由……” 和音闻言,身体抖了抖,一个凌厉的眼神剜向夏舞哀。 言汀兰愣了一会,颤悠悠的抬起手,慢慢的接过她手中的匕首,抬头,缓缓的看着和音。 接到目光,她整个身体都僵直了。 刚刚夏舞哀说什么?她说……让言汀兰杀了自己?呵呵,夏舞哀,这就是你说的游戏吗?果然是你想出来的变态游戏! 她回敬这言汀兰的目光,平如静水。姐姐,你真的会杀了我吗? 呵呵,也对,早在十几年前我就该死了,是你用你的命换来的我,现在,也是时候还给你了…… 两生两世 - 女人再跑试试 - 抚铃 此时,和音其实已有知觉,现在的她想要挣脱身上的绳索绝不是问题,可是,看到言汀兰空洞的眼神,手中拿着那把明晃晃的匕首,正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的时候,她犹豫了…… 她不想动,也不想什么,姬月汀兰十几年前为了她而死,那么现在,她只想为了言汀兰而死…… 看着言汀兰的目光柔和了,她勾唇,温柔的扯开了一抹弧度。 突然,言汀兰僵硬的脚步混乱了一瞬间,眼中有过一丝光芒闪过。 她举着匕首,缓缓走到和音面前。 她现在和言汀兰的距离很近,因为她感觉得到,言汀兰手中匕首的刀剑,已经轻轻戳在了她的腹部上,只要在近一点,那么拿把刀就会一下子进入自己的肚子。 言汀兰抬眸,原本空洞的眼光开始闪烁,她近距离的看着和音,勉强的扯动面部的肌肉,回给她一个歉意的笑容,用细微到根本听不见的沙哑声音在和音耳边嘴唇微动“和音,对不起。” 言罢,猛地,言汀兰一个用力挤近了她和和音的距离,刀刺进皮肉的声音格外刺耳,言汀兰一手搂着和音的脖子,一手控制住匕首。 和音瞪大了眼睛,嘴巴长得老大,却始终发不出一点声音。 鲜血随着言汀兰的手滴落在地,绽开了妖艳的‘彼岸花’。 和音机械式的低头,看见的却不是刀刺入了自己的身体,而是…… 匕首深深的扎入了言汀兰的腹部,无声无息,只有不断往外流出的鲜血可以证明发生的一切。 原来在最后一刻,言汀兰将匕首调转了方向,将刀口对着自己扎了下去。 看着言汀兰,她的表情没有任何痛苦,她甚至还保留着之前那抱歉的笑意,好像这不是她的身体一样。 夏舞哀一声冷笑。 这,才是她想要看到的结局。最有趣的……结局。 和音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悄无声息…… 言汀兰瞬间倒在地上。 和音一时僵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动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眼泪早已滑落,无心去理会脸上不停滚落的滚烫的液体。 许久,她才才试探性道“汀兰……姐姐……” 一下子,她挣开了绳子,像是被抽光了所有力气,扑通一声跪倒在言汀兰的身旁。 “为什么?十几年前你这样做,现在……你还是……这样做?” 她呆呆的看着言汀兰,眼角两旁任随眼泪滑落,喃喃自语道。 言汀兰勉强一笑,将一只血手颤抖着举起,放在和音的脸上道“和音……我……我怎么会……让你死呢?你是我的……和音……啊,我怎么会……不尽自己的努力,去……去保护你呢?” 和音依旧呆愣着“别人都说同一件事做两次,会有不同的结果,为什么这件事,只有相同的结果?” 言汀兰只是一笑,没有做多余的解释,她撑着不停往下拉的眼皮,像是自言自语道“呵,替身也好,真心也好……真好啊……我可以遇到一个……叫和音的孩子,约定好喽……下辈子,我来当你的……亲姐姐……” 说完,言汀兰终于是没了力气,垂下了手,眼睛缓缓闭上了……唯一没有变的,就是她嘴角那抹笑容。 和音顿时才明白过来,这一世,阿七叫言汀兰,下一世……她叫姬月汀兰,她有个妹妹,叫姬月和音…… 呵呵,原来言汀兰和姬月汀兰本就是一个人,只不过是时空的不同罢了。 什么替身!自己的姐姐,从来都在自己身边啊! 和音垂泪,对着言汀兰渐渐僵硬的尸体笑着点了点头“嗯,就这么约定了,别忘了,下辈子,你叫姬月汀兰哦……” 收起了浅笑,冰冷的抬头,看着夏舞哀。 夏舞哀也是没有想到,原来言汀兰,居然是姬月汀兰的前世,她愣是半天没反应过来。 和音站起来,和夏舞哀平视着“真是讽刺呢,夏舞哀,我的姐姐,居然被你杀了两次。” 夏舞哀,突然笑了,没了以往的妖气,是很质朴,很真的笑了。 淡淡的看着和音“终于……一切都结束了呢……我……应该看到了,我想要看到的结局了吧。”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