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末世下的女尊世界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脑子免费寄存,损坏包修】 【作者有话说:本文所有出现的名字,都是朋友们的自愿贡献。所有角色的戏份及下场,取自于他们请作者吃饭的次数】 【PS:本书不含任何修仙元素,相信科学。危险行为,请勿模仿】 【主角不是一上来就变成皇后,想直进主题的,请跳过第一卷】 在那颗红月出现后,灾难降临了。 人类曾经花费数万年成为这颗星球的主人,不过短短数十天,便跌落地底。 秩序崩塌了。 生存, 成为了所有幸存者们唯一期望。 …… 丧尸! 小区里到处都是游荡的丧尸。 早在十天前,新闻就停止播报。 紧接着就是断水断电,家里储存的食粮只剩下最后一块干瘪的面包,正在被于炎歌用手心轻轻的捧着。 “真是个糟糕的世界……” 话正说着,小区的窗外忽然响起了嘈杂的翅膀扑扇的声。 一团黑色的"云”笼罩在窗户外面的天空。 “嘎!” “嘎嘎嘎——” 不知何处飞来的成千上万只黑色乌鸦层层堆叠在一起,黄色的眼睛在黑云中格外扎眼。 “连鸟类也变异了吗?” 格汗市曾经对鸟类进行过大规模捕杀,所以能看到的鸟类很少。而现在它们成群结队的聚集在一起,连天空都遮蔽住了,显得更加毛骨悚然。 应该很快就过去了吧。 然而事情没有按照于炎歌的想法发展,乌鸦群嗅到了食物的气息。 “嘎嘎嘎——” 黑色的乌云在外面盘旋着,紧接着如战斗机一样俯冲下来,黑色的羽毛从半空掉落,黄色的眼眸似乎也变成了猩红。 “嘎嘎——” 成千上万只乌鸦嘎嘎乱叫着撞上了对面一间房间的玻璃。 嘭嘭嘭—— 即便阳台的玻璃坚固,可也受不了如此猛烈的攻击。 随着玻璃“霹雳吧啦”破碎开来,乌鸦怪叫着,急不可耐地钻入房间。 “啊!” 房间深处只传来一声惨叫声,便被鸦群淹没。 “呼……” 于炎歌屏住呼吸,不得不停止对外面的窥视。 轻轻拉上窗帘,不敢发出动静地搬起旁边的半块木板遮住窗户。 待外面的动静平息后,才依靠在窗台上深深吸气。 政府的救援不会来了。 于炎歌这样想着。 根据科学家的研究,红月的出现带来了一种神秘的病毒。 然而军队、政府在病毒发生的初期没有做出及时的判断,导致传播无法被控制。 毕竟再凶猛的火力也需要人来控制,再坚固的堡垒也怕被内部攻破。 当战争机器失控后,秩序也随之消散。 就是不知道外界还有多少幸存者,有没有安全区存在? 这个世界对于炎歌很危险,不仅仅是那些被感染的人和变异的怪物,还有那些……同类! 很早的时候,于炎歌就明白了这一点。 房间的镜子里,倒映出一位神明的造物。 精致的五官,挺翘的鼻尖,白皙的肌肤,还有一头许久没有修剪过垂到耳边的头发,像一只堕落到人间的颓废天使。 在同性中出类拔萃的容颜,带来的不仅仅是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无论是在高中、大学还是步入社会,始终都会有一群自觉优秀的女人围着他打转。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女性霸占大部分资源,在多个方面都超过了男性。这导致男性在社会上变得更加被动,只能依附于女性。 于炎歌很清楚自己的美貌对那些贪婪的女性致命的吸引力。 以前世界还是和谐秩序时,就出过好几次危机;而现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迫使他不得不小心翼翼。 …… 又过了一夜,这是灾难来临的第三十八天。 “咕~” 躺在床上睡觉的于炎歌再次被饿醒,令人垂涎的脸上还残留着噩梦后的惊惶。 一直未进食的肚子再次发出了抗议,这次连脑袋都加入罢工。 “嘶~” 于炎歌脸色苍白,腹中饥渴难耐,脑袋昏昏沉沉的,浑身也没有力气。 知道身体已经到了极限,索性将仅剩的小块面包压碎,一点点就着脸盆里接的雨水吃了进去。 “呼——” 食物下肚,总算恢复了一点神智。 这样不是办法,再不弄点物资,自己一定会死在这里! 想着,于炎歌下定决心,从柜子里拿出一直没用过的棒球棍。 自己并不喜欢打棒球,这还是一个棒球冠军舔狗送给他的,自己一直忘了还她。 吱呀—— 轻轻挪开挡板,白皙的鼻尖微微抽动。隔着房门,属于灾难的气息让于炎歌作呕。 于炎歌很想放弃,但代价太大,让他无法承受。 “呼……” 白嫩的手掌刚刚搭在门把手上,还未动作。 嘭! 房门大开。 于炎歌只感觉一股巨力撞来,身体顿时飞了出去。 “嘿嘿,老娘就知道这家有人。” 于炎歌还未爬起,一只大手就抓住了他的纤细脚腕。 “抓到了!” 待房间的烟尘散去,于炎歌瞪大眼睛,看清屋里进来的不速之客。 一共十一二个女人,看起来二十多岁的模样。 头顶五颜六色的头发,手里提着自制武器,裸露在外的小臂、胸口和大腿上还能看到纹身。 满脸的不怀好意,目光银邪,一看就是街上游荡的小混混。 “草!真特爹好看!” 女人们震惊地盯着面前的男子,眼中升起浓浓的欲望。 于炎歌的魅力即便是兵王总裁那种身份的女人都避免不了,更何况是这种底层的混混。 “呼呼——” 女人们双目血红,缓缓向地上的美男子靠近,腹中翻腾的邪火,让空气都变得燥热。 “滚!” 被一群人直勾勾的冒犯,于炎歌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冷脸呵斥道。 “哈哈——赚大发了!” 于炎歌的威胁对她们来说,更像是一份调味剂。 “滚开!滚开!” 于炎歌抓起滚落到身边的棒球棍,胡乱挥舞,希望逼退这群贪狼。 啪! 一人眼疾手快地抓住棒球棍,然后反手一巴掌抽在了于炎歌脸上。 “什么玩意?装什么清高!” 巨大的力量让于炎歌只觉得天旋地转,直到身体无力的摔倒在沙发上,脸上火辣辣的痛觉传来,他才从懵懂中回过神来,抬眼看向了围过来的女人们。 “滚……都给我滚开啊!” “哈哈哈——小美男,你就从了吧!” “桀桀桀——我还没玩过这么漂亮的男人呢。” 女人们不顾于炎歌地反抗,迫不及待地伸出爪子,在其身上上下摸索。 于炎歌绝望地感受着一切,一抹清泪从眼角流下。 救救我…… 如果有神明的话…… 嘭! 天台的特制玻璃墙壁被撞碎,打断了这场盛会。 可惜进来的不是神明的使者,而是一头体长三米的双头巨蜥怪物。锋利的爪子,尖锐的牙齿,以及不断垂下的口水。 “吼——” 一场猎杀开始了。 第二章 穿越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生命在剥离, 没有疼痛, 只有空虚如影随形。 这是死后的世界吗? 于炎歌只感到意识深沉,宛如坠入冰冷刺骨的湖水中。 浑身没有知觉,眼前是灰蒙蒙的一片,比格汗市深冬的雾更甚。 意识继续下坠,来到一个未知的空间。 连黑暗也消失了,明明是一个很大的空间,却感觉格外压抑,像是躺在狭小的棺材中。 没有时间,没有空间,只能任由永恒的寂静吞噬。 这就是死亡后的最终归宿吗? 没有地狱,没有天堂,更没有轮回。 于炎歌闭上眼,他会待多久? 也许是永恒,又可能是下一刻。 不知过了多久,这片虚空迎来了第一束色彩。 …… 总有人说,美貌是男人最强大的武器。 初次听闻,李江楠对此嗤之以鼻。 以她东平侯嫡长女的身份,天下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见过? 可当看到面前躺着的男子时,她信了,痴了。 这是怎样的美男子呀? 比大悲寺中被称为“天下第一美男子”的窥基大师更加俊美动人。 李江楠想破脑袋,觉得就算穷尽一生词汇,也无法真正描绘此男子之容颜。 她有些后悔以前没用心读书,这会想找个更高级的形容词都想不出来,至于赋诗一首那就更别提了。 谪仙人! 脑海中突然蹦出这个词。 对! 无法言明的绝色,清冷孤傲的气质,天上的仙人恐怕也不过如此。 “咕噜~” 李江楠咽了咽口水,伸手拨开男子的长发,露出的光洁的额头上,一枚小小的雪纹印在中央。 “贞洁无碍!” 李江楠大喜道:“今天倒是来对了!遇到这么个美男子,贞洁还在!” …… 这是哪? 于炎歌逐渐恢复神智,面前的一切是如此陌生。 我不是死了吗? 环顾四周,十几平方的房间,桌椅板凳俱全,一张半大的老虎皮毛搭在床沿上,显得有些破旧。 一切就像是网络小说中,主角死后穿越到的古代世界。 还未起身,一个身着轻甲的女子凑了过来。 “公子,你,可算是醒,醒了。” 李江楠本想在男子面前表现一番自己的功绩,但与那双清冷的眸子对上时,心脏骤然停顿一拍。 “你是谁?” 于炎歌稍稍侧身,与女子拉开了一点距离后,问道: “这里是哪里?” “这里,这里是梁安郡的太清山。” 李江楠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公子,是我救了你哦。” 嘭! 话音未落,房门被踹开。 一个穿着铠甲的高大女子快步走了进来,抱拳躬身道:“郡主,您没事吧?” “混蛋!布吉,本郡主可没叫你进来。” 李江楠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恶狠狠瞪了她一眼。 没看到我正在安慰美人吗? 把他吓到了,到时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郡主,属下只是担心您。这群土匪,心肠毒辣,属下怕她们布下的机关伤了您。” 说着,布吉微微侧头,看向了李江楠身后的男子。 然后她就浑身僵硬住了。 好看! 巨特爹好看! 她就从来没见过这等绝色,比她之前花了半生积蓄买下的西域男子更美。 嘭! 就在这时,一道尖锐而清脆的声音响起,布吉回过神来,急忙移开视线,低下头去。 “哼——” 李江楠冷哼一声,将剩余的杯子全部丢到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要不是手下暂时没有替代她的人,早就把这个专门给母亲通风报信的人换掉了。竟然敢偷看自己的男人,真想把她的眼睛挖出来。 不过,她新娶的那个西域美男,滋味倒是不错。 可惜,现在本郡主有了更好的。 想着,李江楠舔了舔舌头,转身向床边走去。 一把将于炎歌抱起,触及肌肤的一刹那,只感觉耳根通红。 好软,好香。 走出屋外,于炎歌这才看清外面的情况。 面前是一座山寨,硝烟未散,四处都是断壁残垣,鲜血随意泼洒在地,破碎的肢体横七竖八摆放。 中间的空地上,跪着数十个土匪模样的粗狂女子,身后是一队穿着铠甲,手持兵器的士兵。 “郡主!” 所过之处,士兵们纷纷行礼,和先前的布吉一样,目光不自觉地移向李江楠怀中的男子。 这可比侯爷的宠夫不知高了多少倍。 “我叫李江楠,东平侯嫡长女。公子叫我小楠就好了。” 李江楠对着怀中的于炎歌介绍道:“先前太清寨的这群土匪绑架了公子,本郡主便急忙赶来救援了,所幸公子贞操无碍。” 于炎歌愣了一下,看起来是真穿越了。 脑海中没有多出什么记忆来,对这个世界一点也不了解。 “我叫于炎歌,多谢……郡主相救了。” 说着,于炎歌挪动身体,想要挣脱李江楠的怀抱。 在之前的世界,他可没有这么躺在一个女人的怀中。 不是害羞,而是他并不是一个轻浮的人。 于炎歌原本以为李江楠会放自己下来,谁知怀抱得更加用力,一只手掌趁机攀上自己光洁的背。 “公子,地上脏。” 李江楠这样说着,走向停在一旁挂着东平侯府旗帜的豪华马车,又道:“这里尽是污秽,男人还是不要待在这种地方。” 拨开帘子,李江楠抱着于炎歌走进马车。 里面的空间很大,放下帘子后,幽沁的馨香将外界的血腥味隔离开来。 于炎歌以前坐过马车,比这个还要大,还要豪华。是一个追求者用来吸引他的小花招。 不过那人的名字于炎歌倒是记不清了,只记得她很喜欢歪嘴,会点医术,尤其喜欢让人下跪,人称“龙王”。 “公子,要吃点水果吗?” 李江楠端来一个果盘,里面的水果很新鲜,还有一些于炎歌不认识的果干。 “不,不用了。” 于炎歌脸色有些苍白,刚刚看过了残肢断臂,肚子是一点东西都吃不下。 即便是在末世的时候,他大多数时间都是躲在屋子里的。 “好,好,好……” 李江楠点了点头,笑容不减。等转过身去,神色有些难堪。 这是拒绝是吧? 她可是堂堂的东平郡主,谁敢不给自己面子? 就算他长得如此好看,也……的确可以不给自己面子。 “郡主。” 掀开窗帘,先前的布吉走了过来。 “清点完毕,匪寇一共三十一人,粮草很少,只有十石。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要把这群土匪押回去吗?能补一些采石场的空缺。” 采石场是她们东平侯府暗地的产业,因为之前发生了几次事故,死了些人。 又因为本地的青壮女子不足,加上母亲的告诫,所以连奴隶都是偷偷从别的州府买的。 李江楠刚欲点头同意,回头看去,床榻上的于炎歌露出的娇嫩的脚腕上多了一个鲜红的手印。 显然是之前的土匪所为。 李江楠沉下脸来,眼底涌现出怒火,一股杀机四溢。 这个被她视为禁脔的至宝,绝不能被她人染指。 “杀了……” 李江楠轻轻地说道,一言决定了她们的生死。 “郡主?” 布吉有些疑惑,杀了多可惜了,都是些土匪,比买奴隶更节约成本呢。 “我说……全杀了……” 李江楠眼里满是疯狂的杀机,浓烈得有如实质。 “是!属下遵命!” 布吉吓了一跳,郡主的这副模样,只会在自己的心爱之物上体现。 第三章 失身危机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太清山位于梁安郡北部,离东平城不是很远。 马车走走停停,山路崎岖,地面凹凸不平。 所幸马车的减震效果很好,不然那些达官贵人也不会花很大力气与自己过不去。 路上, 李江楠小嘴不停,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一并告知给于炎歌。 郡主的身份不止一次被提起,暗示面前的男子跟着自己少不得富贵。 于炎歌刚开始还说几句,后面就懒得说话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所谓的东平郡主,和原世界的女人一样,将自己当成了一块肥肉。 都是馋自己的身子—— 呸—— 下贱! 在原本的世界,于炎歌就一直没睡个好觉,时不时被噩梦惊醒。 不过多时,便再也抵不过困意,缓缓耷下了眼皮。 叮铃叮铃—— 马车的铃铛声响起,随后缓缓停了下来。 吱呀—— 朱红色的大门打开,伴随凌乱的脚步声,数人的交谈声隐约传来。 “郡主,郡主!您可算回来了。” “郡主,您再不回来的话,侯爷就要派人找您去了。” 几个下人打扮的男人急急忙忙走到马车旁边,对着车厢说道。 “闭嘴!” 李江楠掀开帘子,露出清冷的面庞。 声音这么大,要是惊扰到我的美人可怎么办!还想不想活了? “再吵吵,本郡主就把你们卖到窑子去。” “小的知错!” 几个下人脸色苍白,连忙跪下求饶。 窑子那种地方,是吃人的。他们这种身体,怕是用不了几天,就成一具破皮囊了。 “滚远点!” 李江楠招手驱赶,随后进入车厢,将昏睡过去的于炎歌抱起。 两人出来的那一刻,外界的目光齐刷刷投向李江楠怀中的男子。 真他爹好看! 莫不是郡主新纳的宠夫? 领头的一人呆滞地张了张嘴,上前两步,俯身道: “郡主,这位公子是……” “自然是我的夫君,未来的东平郡马。” 说到此处,李江楠骄傲地昂起下巴。 “这……” 几个下人面面相觑,郡主私自带人出城,于他们脱不了干系。现在又多了个来路不明的郡马,怕是侯爷会迁怒于他们。 “哼——” 李江楠冷哼一声,踏着人肉马凳下了马车,越过下人,向府中走去。 “诶——郡主,郡主!” 领头的下人想起侯爷的吩咐,又追了上前。 “郡主,郡主。侯爷吩咐了,等您回来,第一时间去她的书房。” “郡主,这是侯爷的吩咐,千万莫要为难小的。” 李江楠快步走在前面,下人跟着一直追到后院,嘴巴一直没停过。 李江楠倒是纳闷,嘴皮子这么厉害,是怎么被她母亲下派的。 “本郡主舟车劳顿,甚是疲乏。你告诉母亲,就说我已经睡下。明天自己会去找她。” 李江楠回了一句。 倒不是自己真的累了,而是实在舍不得怀中的美人。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春宵一夜值千金,千金难买寸光阴。 望月楼的头牌——林安公子,一夜春宵都要十两黄金。 自己怀中的男子可比他漂亮多了,要是浪费了时间,不是平白让侯府出现亏损吗? 怀揣着为侯府节省开支的想法,李江楠一脚踹开房门,着急忙慌地要把怀中的美男子丢到床上。 “谁?” 本来无人的房中,此刻多了一人。 “郡主,我是清月。” 点上烛灯,露出一张西域人独有的脸庞。 清月就是护卫布吉新娶的美男,当时拍卖的时候,别人还是看在东平侯府的面上,不然就她半生的积蓄可买不来这么个西域美男。 “嗯嗯。你先回去吧。” 李江楠态度有些敷衍,以前的时候,还有些新鲜感。现在有了比他更好的,谁还在乎这个破烂货。 “郡主……” 清月轻咬嘴唇,犹豫了一下,他可不想陪着一个护卫。能做郡主的宠夫,自然是极好的。 “滚——” 见到清月还赖在这里,李江楠脸色一变,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声音清脆。 李江楠习过武,力气自然不是清月这种男人能够抵挡的。踉踉跄跄后退数步,一下子撞到柱子上。 “郡主~” 清月忍住泪,捂着火辣辣的脸庞。看到李江楠脸上的冰霜,顾不得行礼,急忙退了出去。 临走时,狠毒的目光刮了李江楠怀中昏睡着的于炎歌一眼。 心中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满是怨恨。从小到大以来,还没有人打过他呢。一直对自己疼爱有加的郡主,也因为这个男人的出现变了心。 恨! 这个男人绝对是他的阻碍! 清月刚刚退去,先前打发走的下人又来了,只不过此时脸颊两侧鲜红一片,嘴角上有些血迹渗出。 “郡主——” 只听“噗通”一声,下人隔了老远就跪了下来,鼻涕眼泪俱流,声音沙哑道: “郡主,侯爷让小的叫您过去。小的恳求郡主,不然的话,小的性命堪忧啊!” 在下人的哭嚎声中,李江楠将怀中的于炎歌轻轻放置在铺满薄纱的软榻上,点燃床边的暖橘的烛灯。 屋外的声音不止,显得格外吵闹。 李江楠脸带怒意地走了出来,语气微寒:“你在教本郡主做事?” “小的……小的不敢!” 下人吓得脸都白了,急忙将头磕进地里。郡主是侯爷的嫡女,轻轻责罚一番便是惩戒。 而自己这个下等人可就入不了眼,在性命面前,只能恳求面前的郡主发发慈悲。 “抬起头来。” 下人浑身震了震,以为自己有救了。缓缓抬起头颅,额头上已是青紫一片,鼻涕、眼泪、血迹、尘土揉捏在一起,显得狼狈不堪。 “啧啧……真难看!” 李江楠啧了啧嘴,突然一脚踢在下人的胸膛上,将他提飞了出去。“再打搅本郡主的美事,小心剥了你的皮。” 撂下一句威胁后,李江楠转身走进房间。 嘭! 房门紧闭,屋外的下人哀嚎几句后,头一歪,没了动静。 “于公子,哼哼哼……美男子,哼哼哼……” 李江楠一边哼着与那些纨绔子弟一齐编制的歌谣,一边不紧不慢地脱着衣服。 轻甲、长裙、贴身软甲、亵衣随意丢到地上,李江楠的呼吸沉重了些,腹中升起的邪火仿佛要将她烧尽。 等不及了! 勾落了靴,连长袜都来不及褪去,便急不可耐地扑向床上的美人。 第四章 快看!是玉足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千钧一发之际,屋外又来了人。 “郡主!” “找死!一个个都不把本郡主放在眼里是吧!” 再一次被打搅美事的李江楠再也忍受不住,穿上亵衣,搭拉着靴子。 锵—— 手持利剑冲了出去,她发誓,今晚一定要让宝剑见见血。 推开门,屋外站着的不是下人,而是一队护卫。 现在的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为首的人躬身道:“劳烦郡主与属下走一趟,莫叫侯爷等急了。” 闻言,李江楠脸色一变,眼中的怒火被慌张取代。 看来母亲真的生气了,把亲卫都派了过来。 自知今晚难逃一劫,李江楠索性扔了长剑,回头望了房间一眼。 “看好他,这是你们未来的郡马。” 亲卫自然是听到了些风声,俯身行礼道:“属下遵命。” 为首者一招手,亲卫队走出两人,一左一右立在房门外。 “请郡主移步。” 李江楠点了点头,跟上了她们,临走时,不放心地对一旁的婢女嘱咐道:“小翠,要好好伺候于公子,莫叫一些手脚不干净的下贱东西靠近。” “请郡主放心。” 夜晚的府邸,四处掌灯,幽静无声的石子小道上一片亮堂。 一行人走了没多远,就看到蜷缩在草丛中的下人,看来是临死前爬到了这里。 “呵呵……” 一个低贱的下人,可不值得她们怜悯。 亲卫队长对其中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点点头,打算叫其他人把这人丢到乱葬岗去。 “剁了喂狗。” 李江楠满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决定了此人死后的归属。 “是!” 两名亲卫拖着下人的尸体,向院外走去。 毫无疑问的,乱葬岗多出了一个空位;明早的狗舍,要多一份硬菜。 …… 于炎歌悠悠转醒。 入眼是红色的床幔,身下是柔软的床榻。 “这是哪里?” 于炎歌环顾四周,床边散落的衣物被余光捕捉。 是先前那个东平郡主的。 低头查看自己的衣服,一切安好。看来没有被人那个。 于炎歌虽然和其他男子不一样,对贞操不是那么看重,但也不想平白无故被陌生人占了便宜。 刚想下床,只觉得脚底冰凉。 于炎歌不禁缩回了脚,盘腿坐在床榻上。 床边的木柜上立着一面铜镜,于炎歌伸手将它拿了过来。对自己此时的样貌,他还是十分好奇的。 “不会吧……” 看到镜子的样子,于炎歌抬手抚摸脸颊,低声喃喃道:“这和我穿越前的样子一样啊。衣服倒是换了,这就是网文中描述的身穿吧。” 穿越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当然是找个落身之地。 根据昨晚东平郡主在马车和他聊的那些,于炎歌对这个世界算是有了大概的了解。 这世界名山海界,天下分九州。不过没有什么仙神法术,妖魔鬼怪。 如今天下分乱已有数百年,五十年前,夏、齐、周三国吞并众多小国,三分天下。 他现在在梁安郡的东平城,属于夏国阳州的治地。与其余两国没有接壤,所以不用担心一觉醒来,战火突然燃烧到这里。 目前要紧的是得想办法解决身份问题。 眼前这个地方……着实不适合自己。 于炎歌不喜欢依附别人,多次拒绝追求者的好意。明明只需要伸出肢体给她们蹭蹭,便能得到大量好处。可于炎歌还是明词拒绝。 这让他在同类人中,显得是那么突兀。 吱呀—— 就在这时,门被突然打开。 走进来的是一个身着青衣的婢女,很是年轻。她端着餐盘,低头垂眸,碎步来到于炎歌近前。 餐盘的食物很丰盛,一碗白米饭,然后是五素、三荤、两汤。 婢女微微屈膝,弯腰,将餐盘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于炎歌以为这样就结束了,谁知那婢女竟然将桌子挪到床边。 桌上虽不是很大,但于炎歌自问是搬不了这么轻松。 “公子请用。” 婢女的脸上红扑扑的,不知道是刚使了力,还是……兴奋? 说罢,婢女走到床边,探出手,打算侍候。 “别,别。不用了……谢谢。” 于炎歌侧身躲开,让一个陌生的女人伺候他这个手脚健全的人,十分膈应。 婢女眼中闪过遗憾的神色,后退几步,盈盈转身,欠身恭敬道:“公子请慢用,奴婢在门外候着。有什么事情,尽情吩咐。” “……” 于炎歌低头看了看莫名的食物,又看了看背身离去的婢女。 “那个……小姐。能给我介绍这些菜肴吗?” 婢女闻言,停下脚步。有些急切地转身,快步走了回来。 欠身恭敬道:“公子称呼奴婢小翠便好,小姐是万万不能的。” “嗯。” 于炎歌轻轻点头,“小……小翠。” 只见小翠指向桌上的菜肴,向于炎歌介绍道:“这是幼鹿腿;这是米青菜……这是灰竹碧鱼汤。” 小翠一边介绍,一边暗暗咽了咽口水,不止是美味佳肴的诱惑,而且……眼前还有一个更加诱人的美味。 “公子,没什么事的话,奴婢先行告退了。” 说着,小翠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 于炎歌并没有瞧见她那微微颤抖的双腿,因为他的肚子发出了抗议。 咕~噜~ 在原世界,他就是三天饿九顿的。穿越之后,腹中的饥饿感倒是减轻了不少。 他不是自然醒的,而是饿醒的。 从昨晚开始,直到现在,他就没有进食过。 揭开餐盘上的透明盖子,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 餐盘左侧摆放着一双木筷,下面用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托着。 于炎歌抓起筷子,柄部带着些温润。 “这就是侯府的气派吗?筷子都是用暖玉托着的。” 没有多想,于炎歌夹起菜肴大口吃了起来,一副饿鬼投胎的模样。 要是被别人看见,准会说什么“男礼不在”“以身行而见男德”。 吃过饭后,小翠走了进来,收拾起碗筷。将桌子搬回原位后,端来一杯茶水。 于炎歌刚要吞下,却见小翠托着一个罐子:“请公子净口。” 呵—— 没想到这还是个唾壶。 收拾完毕后,小翠刚要离开。 于炎歌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住了她:“小翠,那个……能为我找一双鞋吗?” 小翠瞟了一眼那双白嫩光滑的脚掌,只感觉鼻尖微微一热。 是玉足—— 好想舔! 第五章 清月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小翠还是拒绝了,她说这事得听郡主吩咐。 于炎歌倒是不明白,为啥一双鞋子还牵连到了郡主。只当是这个世界有些不同。 静静的看着小翠离开,房门关闭。 这里就像一个牢笼。 于炎歌只感觉格外压抑,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监狱”。 嗯,比之前还好一点。 最起码外面没有什么游荡的变异生物,和虎视眈眈的暴徒。 躺在床上横竖睡不着,又过了一会儿。他光着脚,下了床。 地上虽然有些凉,但很干净。 得益于这具身体的纤细柔弱,脚掌滑嫩得没有一丝老茧。于炎歌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走到房门前。 透过门窗,隐约看到两侧各立着一个看守。 只听一个护卫道:“哎,你说,这里面的公子真是咱郡主的未来夫君吗?” 另一人回道:“说不准。不过我趁着小翠开门的空隙,往里瞄了一眼。那可真是个美男子,比之前那个清月强多了。” “真的?” “那还有假!要是我能他待一宿,让我少活十年,也心甘情愿。” “哎呦!”那人重重拍了拍大腿,懊悔不已:“你倒是饱了眼福!我悔不该表忠心不看的。” 二人的交谈声并不大,但这一切都被贴在门后的于炎歌听得一清二楚。 果然是这样吗? 于炎歌极为苦恼的蹙了一下眉头,他可不想随便嫁给一个不了解的女人,然后一辈子困在这大院里头。 历史书上都说了,达官贵人的深宫大院里,明争暗斗不断,尽是些不堪入目的腌臜事。 他可不想整天和其他人斗来斗去,然后哪天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得想办法逃出去! 迅速环顾了一下,房间里没有什么其它通道,屋顶倒是有一个通气小窗。 看了看自己纤细无力的手臂,果断放弃了这个念头。 又想起电视剧上古代片中经常出现的暗道,于炎歌便在房间里轻轻翻找机关。 柜子、床头、木架,都摸了个遍,毫无收获。 不对!收获还是有的。 于炎歌在案台前坐下,桌上整齐摆着好几本厚重诗集,纸页边角有些发皱,心想这东平郡主还是很喜欢诗词的。 随便抽出一本,上面歪歪斜斜的文字一阵扭曲,然后变成了他熟悉的文字。 这算是穿越者的福利吗? 《狐妖捕快》—— 是这书的名字。 “听起来有点像灵异鬼怪类的话本。” 随意翻了翻,短短数秒,于炎歌就合上书本,耳尖微微泛红。 这分明就是一本披着灵异皮的颜色小说,尺度是如此之大,还有点重口。 将书本放回原处,剩下的几本,于炎歌也没打算看了。 不过都是些YY文罢了。 于炎歌刚欲起身,突然感觉脚底有些异样。 抬起脚掌,低头一看,刚踩的地砖颜色与周围有点差别。 轻轻敲击,带着些空洞的回声。 “找到了,原来地道的机关在这儿。” 掀开地砖,于炎歌有些失落。里面不是暗道入口,而是一个箱子。 箱子浸了桐油,四面有铁钉加固,但没有上锁。 打开箱子,里面不是什么账本罪证、钱财地契,而是男子的内衣与鞋袜! 下面压着几套卷轴,摊开一看。 于炎歌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将画卷丢掉地上狠狠踩上几脚,然后大骂一句“有辱斯文”! 画上的是一个个男子,浑身赤果,摆出各种妖娆的姿势。怎是一个骚字可以形容的!比原世界网上疯传的疯马秀更疯! 刚刚将东西恢复原位,外面就响起说话声。 “清月公子,郡主现在并不在房中,请回吧。” 清月? 是东平郡主的宠夫吗? 只听那个叫清月的男子对护卫娇声说道:“听闻郡主新纳了个哥哥,我这个做弟弟的,便做了些吃食过来。” “公子倒是有心的。” 护卫挡在清月面前,顿了顿,又道:“不过,郡主有了吩咐。里面的公子身份高贵,不可于外人亵渎。小的自当领命。” 护卫对视一眼,贪欲的目光对着清月上下扫过,最终落在他那拎着的食盒上。 “至于吃食……清月公子不嫌弃的话,可先交于我二人。” “呵呵……” 清月的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意,显得极不自然,笑容瞬间就僵在了嘴边,终于消失不见。 咬着嘴唇,拎着食盒的手指掐出白印。 该死的! 刚才护卫毫不掩饰的目光他自然是看见了,没想到才刚刚过了一夜,她们竟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都是这个新来的贱人! 要不了多久,自己恐怕就会被郡主彻底忘记,当上宠夫的愿望也将落空。 不行!必须得整整这个贱人,让他知道知道规矩。 “两位大姐,能让我进去见见哥哥吗?” 见到护卫不理睬,清月秀眉轻拧,瘪嘴委屈道:“你,你们莫不是以为我会欺负于他?真将我当成一个恶毒善妒的男子了?” “这……” 两名护卫对视一眼,轻轻点头示意,拒绝道:“清月公子莫叫我姐妹二人难做,里面这公子我们必须得看护好的。” 开玩笑! 清月的为人,后院里谁不知道。要是让他进了去,万一出了点事,郡主的滔天怒火谁来担着。 “你……你们……” 清月抬手指了指两人,脸色铁青。 嗒嗒—— 就在这时,先前的小翠端着果盘顺着长廊莲步走来。 到了三人跟前,只是对清月微微颔首。 “清月公子。” “小翠姐。” 清月微微欠身行礼,目光投向小翠手中的果盘,故作疑惑道:“姐姐要将果盘送到何处?” “这是于公子的。” 说着,小翠敲了敲房门,语气恭敬道:“于公子可睡下了?郡主担心您吃腻了,特地吩咐奴婢送来些瓜果。” “嗯,进来吧。” 得了答复,小翠推开房门,低着头,缓缓走了进去。 可恨! 想我伺候郡主那么久,这些价高物稀的瓜果都不曾享用过呢。 想到这里,门外的清月跺了跺脚,伸了伸头勉强瞥见了屋里头的俊美公子以及……麻利跪在脚边托着果盘的小翠? 哼—— 不过是一具臭皮囊! 清月气不过,不知怎的,脑中一热。推开周围的护卫,强行迈步入屋。 第六章 喝绿茶吗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诶——清月公子!” 等两护卫回过神来,清月已经快步走到了于炎歌床前。 “小弟清月,见过哥哥。” 听到身后的动静,屋里的小翠扭过头来,皱眉道:“这里是郡主的闺房,未有郡主准许,谁让你们进来的?谁给你们的胆子?” “翠总管恕罪,是清月……” 两护卫顿时惊慌,忙跪下求饶。 她们可比不得那些亲卫,要是翠总管真告上一状,月俸停发,挨板子都是轻的。万一运气不好,指不定被派到哪个穷乡僻壤,一辈子都得待在那。 “翠姐姐恕罪,不关两位姐姐的事。” 见两护卫要将责任抛给自己,清月此时出了声,连忙摆了摆手,表情有些自责,说道:“是弟弟一时冲动,心里只想早点拜见哥哥。” 一直盘腿坐在床上的于炎歌,吐出嘴中的果核,颇为玩味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绿茶味! 眼底闪过些淡淡的嫌弃,暗自摇头。这个叫清月的,绿茶的水准不是很高呀。 等等—— 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于炎歌杵着下巴,眉头微蹙,在脑海中翻找着记忆画面。 “清月公子,请回吧。于公子要歇息了。” 小翠见于炎歌秀眉扭动,以为是惹了他生气。连忙从地上起身,将果盘放在桌上后,大步走到清月面前,语气有些冰冷道: “还请清月公子莫打搅于公子休息了,不然……郡主那边会很不高兴的。” “翠姐姐……” 清月听出了话语间的威胁,想到郡主发怒的场面,脸色一白,浑身颤了颤。 “今日唐突,打搅到哥哥了。小弟便告退了。” 话音未落,清月转身便走。两名护卫也拱手退出房中。 “万分抱歉,叨扰公子了。奴婢告退……” 说着,小翠便低着头快步出了房间。 吱呀—— 房门再次关闭。 几人走后,于炎歌倒是想起了自己在哪里看到过这个叫清月的男子。 东平郡主收藏的那张《林森湖戏水图》中的果男,和刚才的清月一模一样。 那画中可不止清月一个男子,旁边还有几个女子“谈笑风生”。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开无遮大会,知道的……也一样。 该不会自己以后也会参与到其中吧? 不行! 想到那种画面,于炎歌心中一阵恶寒,用力甩了甩头。 绝对要逃出去,远离这些变态。 想起以前网上爆料出来的权贵们背后的私生活,于炎歌的心顿时沉入谷底。腹中一阵翻涌。 呕~ …… 白天的时候,听小翠说,郡主有事耽搁了,要晚上才会回来。 随着夜幕降临,于炎歌勉强做好了被压在身下的心理准备。 直到小翠的一声“侯爷与郡主出了城,过几日才会回来”的消息后,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第二天, 煎熬的日子迎来了转机。 小翠为于炎歌带来一双新鞋和一个好消息。 他被允许出门,只不过地方限制在后院。护卫和婢女会贴身跟着。 走在花园的石子小路上,于炎歌借着赏花逗鸟的动作,偷偷打量后院的格局,为今后的越狱路线做准备。 “翠总管。于,于公子。” “于公子。” 路过的下人纷纷行礼,无论男女,目光都不自觉地投到于炎歌身上。 好个俊公子! 这等待遇,可是前所未见呀。难道传闻是真的?这是他们未来的郡马。 仲春的微风不燥,嫩绿的荷叶挂着一颗一颗晶莹剔透的晨露,“啪嗒啪嗒”地掉在荷花池中,晕起一圈圈涟漪。 于炎歌坐到荷花池旁边的亭中,小翠眼疾手快地掏出手绢擦了擦石桌,随后一直跟着伺候的婢女布置起了石桌。 短短几分钟,一张茶盘便出现在于炎歌眼中。 “公子……请用茶。” 小翠端来一杯茶水,躬身递来。 “谢谢。” 于炎歌接过茶杯,手指不可避免的与小翠发生了接触。 自己倒没什么,而小翠身体微微一颤,快速收回手掌。 趁着没人看见,偷偷将手指放到鼻前嗅了嗅。 香香的!很好闻! 肉眼可见的是,她的手掌开始泛红,脸上也逐渐出现一种激动与期待的模样。 脑海中不可避免的进入到了YY模式。 “小翠……小翠?” 于炎歌的声音打断了小翠的美梦,后者猛然惊醒,回过神来,脸色慌张,连忙道:“公公……公子,有什么吩咐?” 完蛋! 我怎么就这么轻易就……公子会不会以为我是个登徒子,那我岂不是连伺候的机会都没有了? 于炎歌自然不知道小翠脑中的天人交战,他对清月那个男人还是很感兴趣的。 说不定,能靠着他,逃出侯府。 “昨天那个叫清月的男子……他似乎不是夏人吧。能和我说说他的事吗?” “清月?” 小翠微愣,莫不是以因为昨天的事,心中还有些气? 自然是了,谁叫清月昨天做了那无礼之举。 小翠心中冷笑了一声,一个护卫买下的舞男,妄想爬上主人的床,站在她们这种下人的头上。 呸—— 下贱! “清月公子是西域人,原是被护卫布吉花大价钱买下,后又因为布吉护主有功,得到了郡主的欣赏,进了这后院。” 小翠顿了顿,又道:“本来是郡主心善之举,谁料那清月凭着夫人的功绩,恃功傲宠妄想勾引郡主,想爬上郡主的床。” 说罢,小翠又提醒了于炎歌一下,“还请公子远离清月此人。” 话里半真半假,小翠故意隐去了郡主与清月之间的腌臜事。她可听说过,一些洁身自好的男子对妻子的放荡行为不喜的。 身为郡主的贴身婢女,她自然要为主人着想。如今清月失了宠,抱紧未来郡马的大腿才是要紧的。 然而小翠的小心思根本没有瞒过于炎歌,毕竟就凭郡主屋中那些画卷,就能看出她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说曹操,曹操到。 从荷花池的另一边走来一人,正是清月。 “见过翠姐姐。” 紧接着,又对于炎歌行礼,“小弟清月,见过哥哥。” “嗯。” 于炎歌微微颔首,并没有起身的打算。 无时无刻不散发出来的绿茶味,连杯中的茶香都盖过了,也不知道遮掩一下,比原世界遇到的绿茶差多了。 第七章 不干哥哥的事,全是弟弟的错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我想和清月单独聊聊。” “这……” 小翠有些犹豫,生怕清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让郡主在于公子眼中跌了印象。 “是……” 小翠还是带着下人躬身告退了,临走时,不忘递给清月一个眼神。 她倒是高估清月了,后者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用实际行动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不多时, 只听哐当一声—— 听见动静的婢女与护卫迅速赶来。 只见清月跌坐在地,浑身被茶水湿透,露出手臂上被烫得红肿。 见看客来齐,清月眼圈一红,两行泪水流出。连连摇头,委屈道:“不干哥哥的事,全是弟弟的错。” “是弟弟手脚笨拙,想给哥哥敬茶,谁知洒了茶盘……” “呜呜~都是弟弟不好……” 于炎歌脸色平静的看着他的表演,心中打出了2.1的高分。 表演水平实在太差,在绿茶的三段位中,仅是青铜水准罢了。 “于公子,于公子!” “于公子,您没有受伤吧?” 出乎清月意料的是,来人均是焦急地奔向无事的于炎歌,半点没有看他。 “我没有事。” 于炎歌收回了手,避开了过来查看的小翠。随后低头看向倒在地上求安慰的清月,嘴角荡起弯弯的弧度, “就是不知道清月公子,有没有受……伤了……” 闻言,众人愣了一下,这才将目光齐刷刷转向跌坐在地的清月。 此时的他两眼通红,泫然欲泣。 “清月公子……” 小翠俯身贴近,皱眉看着面前的男子,眼底闪过些淡淡的嫌弃,“没事吧?” “翠姐……姐?” 清月似有些畏惧,他攥着小拳头,结巴道:“清,清月无碍。只是……惊到了哥哥。” 暗暗道一句“不妙”,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新来的于公子已经笼络了院中的人心。同时,心中感到一阵懊悔,真不该早出手对付他的。 “来人,送清月公子回去吧。” 小翠招了招手,身后走出两人,大步走到失神的清月面前,一人抓着一只胳膊,硬生生架了起来。 “翠姐姐,翠姐姐!” 回过神来的清月大惊失色,送他回去就已经是宣判了他的死刑了,自己再也没有机会踏进这后院了。 想起回去的后果,想起布吉那个丑女人,清月只感到一阵恶心,惊惧讨饶道:“清月知错了!还请翠姐姐不要与小男子计较!再给清月一次机会吧,清月定会安安稳稳侍奉于公子的!” 见小翠不为所动,泪汪汪的眼睛又转向静静饮茶的于炎歌,“于哥哥,于公子,救救清月!” “于公子?” 小翠轻声唤了一声,显然是将对清月的处置权交给了他。 于炎歌放下茶杯,淡淡说了一句:“送回去吧,别乱了她们夫妻和睦。” 当真是蠢呢! 家世、婚约、青梅竹马,这三样一件都不占,妥妥一个三无产品,竟然想出这种低端的绿茶手段。 “是……” 小翠恭恭敬敬地回了一句,“公子真是心善。” 有了公子的旨意,下人更加卖力。 对不断挣扎四处乱抓的清月,“啪啪”就是两巴掌,然后像拖只死狗一样,离开了后院。 挨了两巴掌的清月,只感觉倍受侮辱。区区下人,竟敢打他,真是耻辱。 头低得快触了地,生怕被别人看到自己的这副狼狈模样。 所谓怕什么来什么。 虽然清月低了头,声音都不发出。但还是被人认了出来。 “哟,这不是清月公子吗?” “今儿个怎么要回家了?还是人亲自架着的。哈哈哈……” “瞧瞧他那样儿,准是惹了郡主,被赶了回来。” 路过的下人眼里无不满是幸灾乐祸看好戏的姿态。 在众人的嘲笑声中,清月的眼中一丝狠戾划过。 于炎歌! 还有李江楠,你这个提裤子不认人的贱女人! 该死!该死!你们都该死! 等着吧! 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们跪在我面前磕头求饶! …… 暮色渐沉,夜风燥人。 直到最后一缕余晖散尽,于炎歌才在婢女的再三劝告下,回了“牢笼”。 躺在床上,于炎歌揉了揉眉心,眼中带着疲倦。 可供活动的范围太小,连后院的环境都没有完全搞明白。加上婢女护卫们时时刻刻盯着,就算如厕都是隔着门板看护。 想逃出去,难如登天。而且对外面的环境,于炎歌完全不熟悉,甚至根本不知道逃出去后该去哪里。 难难难! 心中连叫苦三声,难道我今后就要困在这三寸之地,和一个没有好感的女人成亲? 自己这种没背景的,怕是只能做了玩物。要是哪天腻了,开无遮大会的就是自己了! “不行!绝对不行!” 想到这里,于炎歌拍了拍自己的脸,对着铜镜握紧拳头,加油打气道:“于炎歌呀,于炎歌,你可不能丢穿越者的脸!别忘了,你可是于炎歌!” 翌日一早, 于炎歌洗漱完毕后,出了门,再次勘探地形,制定逃跑路线。 “呵呵呵……” 路过一片竹林时,隐约听到林中传来一阵笑声。 郡主的后院还有别人吗? 于炎歌有些疑惑,古代礼法森严、尊卑有序,什么人如此大胆? 走进竹林,空地中央立着一张石桌。 桌上摆放着些瓜果,还有几条薄纱、罗袜,添上几分凌乱。 空地上是一位舞男,跳着香艳的舞蹈。 虽然穿着衣服,可跟没穿一样。 镂空,镂空,大片镂空。 就像是一件破洞渔网套在身上。 这种装扮,就算是放在成人专卖网上,都是要打上浓浓的马赛克的地步。 在舞男对面,是四张石椅。 一张空着,其余三张各坐着一位没见过的年轻女子。 三人模样颇为俊俏,只比东平郡主稍逊。 华贵的衣裳半解开,露出里面的亵衣。三人各自搂着一名俏丽男子,手掌伸进他们的衣服里,上下其手。 而被亵渎的男子,脸上没有露出半点不快。相反,在“嗯嗯”的呻吟声中,与女子贴得更近了。 恶心至极! 于炎歌只看了一眼,便扭头没有再看,担心脏了自己的眼睛。 第八章 梁安四才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向后看去,小翠等人似乎没有看到几人的无礼动作,而是上前几步,向三人躬身行礼,一一恭敬道:“小的见过凌小姐,邓小姐,卢小姐。” “嗯……” 几人眉头微微一蹙,像是被打搅美事般,不耐烦地睁开眼睛,转头看去。 目光从下人身上掠过,然后直直落在于炎歌身上。 三人“噌”的一下,从石椅上跳了起来,连摔在地上的美男都顾不上了。 这个多么俊美的公子呀! 思来想去,只觉得如此绝色,只有石明珠的《大悲寺赠窥基大师》中“北方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配得上了。 三人快速整了整衣物,越过小翠等人,连忙奔到于炎歌面前,争先恐后地介绍起自己。 “公……公子,小女子……姓凌,名,名照琳。初次见面,倍,倍感荣幸。” “鄙人姓邓,名永祯。公子,叫我阿祯便好……” 话没说完,就被剩下一人挤开,“卢沫沫,芳龄十九,未有夫婿。” 三人脸庞炽热的望着男子,手掌因为激动,有着轻微的颤抖。 面前的孤傲仙男与她们以前所玩过的男子完全不同,那犹如青莲般脱俗的气质,简直让得人称“梁安四才”的她们恨不得马上将之夺入手中。 看着三人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模样,于炎歌不动声色退后两步,眼底的冰冷厌恶一闪而逝。 这三个名字,恰巧出现在那幅《林森湖戏水图》的落笔中。 想到三人既然能做东平郡主的狐朋狗友,想来身份不低。于炎歌想了想,还是给出了自己的名字。 “于炎歌。” “原来是于公子!” 三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随即拱手躬身。 “今日见了于公子,真是三生有幸呀。” “鄙人也有幸能见到三位小姐。” 于炎歌学着她们的模样,拱手回礼。 尽管对她们没什么好感,但这三人怕也是个官宦之子弟。说不定,关键时候能起上点作用。 “小女子自认游遍梁安,为何从没有听闻于公子?想来于公子如此绝色,早因声名远扬才是。” 站在左边的凌照琳开口笑道,说着还伸出袖子,悄咪咪遮挡住闪烁绿光的眼瞳。 “这是我第一次来夏国。” 于炎歌倒是没有说谎,毕竟睁开眼就穿越到了这里。 三人点点头,随即让开身位,邀请于炎歌加入。 “我等姐妹三人与东平郡主义结金兰,四处游山玩水,饮酒作乐。世人给了我们‘梁安四才’的愚称。” 梁安四才? 怕不是梁安四色吧。 提起“梁安四才”,三人脸上不由得生出一股傲气,显然是对其满意至极。 只听邓永祯继续道:“今日我们三人在竹林间饮酒作乐,不知于公子能否与我等共饮一杯?” “我……” 于炎歌张了张口,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小翠直接出声打断:“三位小姐,于公子是我家郡主的夫婿,东平侯府的郡马……” 闻言,三人的脸色顿时一变。 羡慕、嫉妒、怀疑,三种情绪在脸上交错绽开。 “江楠与我乃姊妹也,她娶了夫婿,为何我这个做姐姐的并不知情呢?” 邓永祯接过凌照琳的话,笑道:“翠总管莫要玩笑,想来于公子未嫁。既是自由之身,浅酌几杯,又有何妨呢?” “……” 小翠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三位小姐身份高贵,叫她一句翠总管,已经是莫大的让步了。自己不过是个小小婢女,有什么资格说教呢? 侯爷没有点头,侯府没有发话,谁会相信于公子的身份呢? 她只能期望三位小姐不要做得过分,不然的话,郡主一定会剥了她的皮。 见小翠没有再说话,卢沫沫含笑点了点头,上前两步,佯作淑女道: “劝男子喝酒,真不是淑女所为。既然于公子来夏国不久,不知在下能否邀请于公子一同逛逛东平城?” “呵呵,在下虽然不是什么王公贵族,但在这梁安郡也是能够保护好公子的。” 说着,卢沫沫微微撤开手臂,将悬挂在腰间的青铜腰牌,有点炫耀般露了出来。 梁安郡守? 于炎歌目光微微一凝,是郡守的女儿,目光随即落向剩下二人。 邓永祯和凌照琳见卢沫沫率先出手,不敢犹豫,纷纷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邓永祯——郡丞之女。 凌照琳——郡尉之女。 “于公子,这东平城我最熟了。尤其是侠岚街,经常出些稀奇的玩意。” 凌照琳拍了拍胸脯,豪气说道:“东平城中只要有于公子看上的东西,尽管算到在下头上。” 这么直接的吗? 于炎歌犯了难。 如果留在这里,等郡主一回来,自己就会被吃下肚,从此以后就斗宠夫了;跟这三人走,万一出门就被塞进马车,前前后后数十人看守,到时候就变成了1V3的男女对决那就遭了。 赌一把! 于炎歌下了决心,只希望这三人中生出间隙,给自己游走的机会。 “呵呵~东平城我还没转过呢。” 轻抬了抬眼,望着面前满脸得意的三人,唇瓣微启,轻灵动听的声音给她们又增添一分火气。 “那真是太好了!” 卢沫沫喜得拍起手掌,“前些天,我母亲请大师用度厄玄木专门打造了一辆马车,马车走动起来,还有佛音咏颂,有着清神醒脑、逢凶化吉的功效呢。” 于炎歌并不知道那度厄玄木是什么东西,只觉得是名贵木材。 “那就……” “等等!” 林外响起一道冰冷而熟悉的声音,迫使于炎歌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走进来的是李江楠,此刻的她,身着轻甲,面色阴沉。 腰间悬挂着的利剑并未入鞘,剑身上染着血,顺着剑槽流至剑尖,随着身体摆动,一滴滴落下来。 所过之处,下人们纷纷低垂脑袋,噤若寒蝉。 “将于公子送回房间。” “是!” 护卫抱拳领命,走上前将于炎歌护在中间,“于公子,请!” 感觉气氛不对的于炎歌点了点头,跟着护卫离开了。 于炎歌走后,李江楠死死盯着昔日姊妹。 别的男人她都可以一齐分享,但于炎歌绝对不行,就算是母亲也不能和自己抢! 第九章 纨绔子弟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这是我的男人,你们要干什么?” 这声音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根本不像她平时的嗓音,相反听起来还异常的冰冷森寒。 仿佛下一刻,就要食人骨血。 凌照琳三人见到李江楠这副样子,脸上的笑容瞬间被凝重取代。 “我们不过是想邀请于公子到城中逛逛罢了。女未婚,男未嫁,有什么不行的。” 卢沫沫皱着眉,回了一句。 自己可是郡守之女,就不信这个落寞的东平侯之女敢杀她。 放眼整个梁安郡,谁特爹敢动我卢沫沫! “江楠,好东西要懂得分享。于公子这等人物,我们当公平竞争!我凌照琳可不怕你。” “俺也一样!” 有了卢沫沫做表率,凌照琳和邓永祯支棱起来了。 “呵呵……说笑了,于公子是我李江楠定下的夫君。再过不久,我就会正式迎娶他进门,成为东平侯府的郡马。” “如果惹人非议,对谁都不好。” 李江楠收了剑,毕竟这三人不是常人,杀是不能杀的。 目光瞥向立在一边的下人,真是该死的下贱东西,连个人都看不好。也幸亏自己赶回来及时,不然人都被拐走了。 “呼……” 吐出一口浊气,强行挤出笑脸,对三人说道:“先前剿了伙逆民,染上些血气。一时冲动,给三位姊妹赔个不是了。” 说着,李江楠微微欠身。 “哈哈哈……郡主不必在意,我们姊妹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闹得不愉快呢?” 李江楠让了步,卢沫沫三人自然得给个台阶下。 为了一个男子,闹到家族上面,实在不明智,不仅家族会严厉责备,整个阳州都会将她们当做笑柄的。 “那我们三人先行告退了,以后有时间再聚。” 于公子离开后,卢沫沫三人只感觉空气都不甜了,索性起了离开的心思。 “诶~天色尚早,这么早就回去的话,岂不是让人以为我东平侯府待客不周。” 李江楠向左跨出一步,拦住她们。 闻言,三人眼睛一亮,惊喜道: “江楠,难道你又弄了什么好玩意儿来?” 新鲜玩意儿,可对她们有莫大的吸引力。 根据朝廷规定,五品以上的地方职官及其家属是不能轻易离开管辖州地的。轻则罚薪记过,重则停职思过。 她们这群闲不住的纨绔子弟,要不是担心被小人抓到把柄,早就出阳州玩乐了。 也就李江楠能凭借爵位庇护,到处纵欲。而并且每次回来时,都会带一些趣玩意儿, 李江楠笑笑没有说话,张开双臂,众侍女上前解开绳带,脱下铠甲。 “你们尽可猜猜。谁猜对了,我就多给她一份?事先提醒一下,这次我可没买什么美男。” “难道是蜀州的丝绸?” “是壶州的胭脂吧?” “不对不对。” 凌照琳摆了摆手,反驳道:“你们俩都猜错了,我猜一定是公孙家大师的巧器。” 公孙,山海界的工匠大家,被称为工匠祖师。 在几百年前,就以精湛的工艺和卓越的技巧而闻名天下,机关术就是她们世世代代的立足之本。随便一位大师制作的巧器,都让很多达官显贵趋之若鹜。 “呵呵,照琳,你这都能猜到。” 李江楠脸上露出一抹诧异,随即在三人急切的目光下,向后扬起手掌,“拿上来。” “是。” 拿上来的是一个红色的木头盒子,盒子上印着公孙家的特殊族徽。 吱呀—— 盒子打开,里面是三个正正方方的木制方块。 “咦,这是什么?” 卢沫沫拿起一个,在手中掂量了一下。 不是很重,方块的六个面上各自涂上了一种不褪色的颜料。用鼻子嗅了嗅,没有刺鼻的味道,方块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木香。 “是机关盒吗?” 邓永祯伸手拿了一个,发现每个方块都是由匠人们巧妙地拼接而成,组成方块的一面可以转动,原本颜色对齐的面打乱。转动时,可以看到方块内部连接处的齿轮结构。 “瞧!这东西是可以转动的。” “真的耶,好神奇,不愧是公孙家,连这种东西都能造出来。” 卢沫沫手指转动飞快,不一会儿就将打乱的方块重新复原。 “这玩意叫什么名字?估计得要几百两银子吧?” “这东西叫木六方。” 李江楠把最后一个木六方从盒子中拿起抛给凌照琳,随后笑道:“一个八百两。” “八百两?!” 听到这个数字,三人惊呼一声,“还以为要一千两呢?” “这算什么?” 李江楠抱臂环胸,满不在意的笑道:“我还看到有人用玉六方呢,本郡主当时想买的,结果被京城那边来人拿下了。” “不过,谁叫本郡主消息灵通呢。我打听到公孙家的大小姐正在研制一个超越马车的巧器。” “真的?” 卢沫沫听到这个消息,竖起耳朵,眼冒金光。 公孙家的大小姐——公孙楚悦,可谓天之骄女,八岁时就靠公孙犁震动天下,直接被内定为下一任家主。 这个年少成名,博古通今,德才兼备的女子,不知被多少官宦子弟视为人生先贤。 卢沫沫就是其中之一,以前还做过偷偷出门,欲前往周国拜入公孙家这种事呢。 李江楠点点头,边说边比划:“那东西还没造出来,我也没见过。只听说是个有轮子,人能骑着走的车,不需要牛马拉动……” “那怎能走动呢?又不是牲畜,人骑上去也走不了呀,难不成靠人拉动?” “这我咋知道?” 听了邓永祯的疑问,李江楠耸耸肩,“你们不用担心,我已经下了定金,保证第一时间送到梁安来。到时候,准会羡煞其它几郡的小姐公子。” “那就多谢郡主了。” 三人见李江楠打了包票,想到其他人那羡慕嫉妒的眼神,兴奋得发抖,齐声道谢。 “咳咳……另外,本郡主还带回来点好东西……” “什么东西?” 只见李江楠神秘一笑,从衣服内衬里掏出一个小包。 “这……可是好玩意儿啊!” 打开小包,里面是一些黑色的花瓣,同时,一股奇异的花香飘散。 鼻子嗅了嗅,只觉得精神一震,仿佛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这叫静禅花,有清神止痛,止咳润肺的奇效。在西域那边都是很罕见的,我好不容易才从一个商贩那里弄到这么一点。” “呵呵,来来来,今天我们就在竹林中好好享乐一番。” 第十章 威逼利诱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竹林间的醉生梦死,直到黄昏时分,才清醒过来。 在自家下人的提醒下,意犹未尽的三人登上了轿。 “江楠姐,以后再有了那花,定要请妹妹好好享受一番啊?” “呵呵,一定一定。” 毕竟三人的家族与侯府的关系不一般,李江楠一直送到出大门处才折返。 “小,小姐……” 小翠等人看着郡主向自己走来,浑身一颤。虽然此时郡主脸上笑眯眯的,可杀起人来毫不手软。 “奴,奴婢……” 啪—— 可不待第二句话落下。 下一刻,小翠直接被一巴掌扇飞出去,“啪嗒”一下撞在庭柱上,脑门磕破了血。 “谁给你的胆子?!” 李江楠上前跨出一步,一脚踢在小翠的腹间,倒是收了分力气。 “啊!” 小翠痛叫一声,双手条件反射般捂住腹部。 嗒嗒—— 紫靴踏至跟前,一道阴森噬人的声音响起,“你知不知道,那个男人是我看上的宝物,谁敢碰他,谁死!”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小翠此时鼻青脸肿,青簪落地,顾不得头发披散开来。慌乱爬了身跪伏低头,惊惧道: “一切都是奴婢考虑不周,忘记了今日卢小姐三人到府上游乐。奴婢罪该万死,险些让于公子被人带走……” 李江楠目光转向其她人,所过之处,尽数将头磕进了地。 “我等知错,求郡主怜悯……” “呵。” 李江楠嗤笑一声,眼神瞬间变得冷漠一片,随即走到一个下人面前,俯身笑道:“你们这些卑贱的东西,有什么资格求我怜悯?” “郡,郡主……” 那人头冒冷汗,面色苍白。不敢抬头,只得将头狠狠磕在碎石上。 “小的绝无二心,以后定会服侍好郡主与于公子的,饶了小的吧……” 嘭——嘭—— 声音低沉,血肉与死物的碰撞中,石子镶进额头。 磕碰间,有鲜血溅出。 “马房,倾脚,脚夫自己选一个吧。” “小的,小的……” 婢女瑟缩着正要吐出一个惩罚,李江楠却忽然改变了主意。 “真是个下贱的东西,把我的靴子都弄脏了。来人,把她送去采石场。” “是!” 扭头瞟了一眼剩下的几人,李江楠眼神漠然挥了挥手,“都送过去。” 不管这些下人如何挣扎,那些护卫都不为所动,强行拖着她们的胳膊将她们拉出了这座她们生活了多年的侯府。 等待她们的,是暗无天日的地狱。 驱逐了其她人后,李江楠半分没有看向地上跪俯的小翠,只是离开时扔下一句:“滚下去,好好反省。” “奴婢遵命!” 自知逃过一劫的小翠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在其她婢女的搀扶下,消失在夜色中。 …… 后院中的郡主房间中,于炎歌正趴桌上写写画画。 在自己被送回来的那一刻,于炎歌便知道郡主对自己的看管力度又要提升一个档次。 果不其然,婢女换了新面孔,护卫也不守在门口了,而是跟在身后,视线一直锁定在于自己身上。 怎么还不送饭过来呀? 于炎歌撇了撇小嘴,这是打算饿自己几顿做惩罚吗? “郡主……” 就在于炎歌准备上床入睡时,门外响起了下人的恭维声。 吱呀—— 率先进门的是换了身衣服和装扮的东平郡主。 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厉害。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 “于公子,久等了。” 久等什么? 于炎歌表情淡漠,心中冷笑了一声,我可没和你约定什么。 李江楠像是没有看到于炎歌脸上的不满,抬手拍了拍手掌。 啪啪—— 屋内排队涌进来一群人,各个手上托着菜肴。旁边一直立着的两人连忙摆上一张大餐桌,足够当床睡的那种。 每上一道菜,就有人报一道菜名。 于炎歌数了数,好家伙,足足二十八道菜。 吃过晚饭,婢女们快速撤下桌子,然后退出屋内。 有点不对劲,于炎歌眉头微皱,屋外的护卫同婢女一齐离开了。 “于公子?” 李江楠离于炎歌近了些,“你知道的,我是东平侯嫡长女,身份高贵。如果我母亲死了,我就是下一任东平侯。王、公、侯、伯、子、男,这天下,就没几人身份比我高贵的。我发誓,只要你跟着我,你就是未来的东平侯夫人。” 那炙热的眼神,迫使于炎歌不得不挪开视线。 他有自己的想法,不是别人的玩物。 “于公子,呵呵……是不是因为先前竹林的事?” 李江楠的脸上任然带着笑容:“这是官场的规则,纵使我是郡主,也不能避免。不过我保证,以后我一定远离其他男人。除了一些必要的交际外,和她们三人保持距离。” “我不会答应你。让我走,不然鱼死网破!” 于炎歌紧紧咬住牙龈,露出一副凶狠模样。 “呵呵……太美了。” 李江楠舔了舔嘴唇,在她眼中,此时做出威胁状的于炎歌就像一只困在笼中的小兽。 此刻的威胁与挣扎更添上了一种别样的风味。尤其是他冷着脸呵斥时的高冷淡漠样子,最容易激起女人血脉里潜藏的征服欲。 在李江楠距离只有一步远的时候,于炎歌迅速抬起右手,露出藏着袖子里的刻刀,向她刺去。 “小心点,别伤到公子的嫩手了。” 李江楠反手抓住于炎歌的右手,轻易的取下刻刀,随手丢到角落。 凑近咫尺的完美脸庞,鼻翼略微抽动,那迷人的香气直入肺腑,眼中满是迷醉之色。 “真香。” “滚开!” 于炎歌屈膝向她的腹间顶去,谁料李江楠侧身躲过,然后一脚勾住顺势一撂。 于炎歌身体失去平衡,直接倒进李江楠的怀中。 “哎呀哎呀,我的小美人,你这么主动的吗?” 李江楠笑着拨开于炎歌散开的发丝,看着那光洁额头上的雪纹。 “你知道吗?在太清山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决定要把你永远留在身边。是上天,你是上天赐给我李江楠的礼物。” 顿了顿,索性幸将头埋入深处,贪婪地呼吸着上面的气息。 “我保证会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今晚我就要吃掉你……” 第十一章 对不起,我爱你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一人轻敲了敲门,躬身说道:“郡主,城门校尉来报。” “什么事?” 李江楠扭头看去,手掌一松,于炎歌趁机挣脱束缚。 “城外聚集了许多流民,不下千余人。校尉担心出了什么变故,特意遣人禀报。” “这群贱民!” 李江楠脸上带着愤怒与厌恶,骂了一句,“守门的那些蠢货,一群贱民赶走就是。赖着不走的,以谋反处置,全送去挖矿就是。” “郡主……” “好了好了。” 李江楠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这种事情就不要禀报了,下面那么多人是吃干饭的吗?我这边还有正事,滚远点儿!” “是……” 那人听出郡主心中的不悦,伏地行礼后,退了出去。 赶走了烦人的下人后,李江楠转过身来,脸上依旧带着道貌巍然的神色。 “于……公子?” 她忽然发现,屋中已经没有于炎歌的身影。 藏起来了吗? “于公子,快出来,不要再挣扎了哦。我会好好对你的。” 李江楠环视一周,嘴角扬起一丝胜券在握的笑容,“不听话的男子,是很不讨人喜欢的哦。这屋里可没有什么暗道,门窗都上了锁。于公子,你以为能躲多久呢?” 说着,李江楠猛然蹲下,掀开桌布,“哎呀呀,不在呢。” 她站起身,抬手松开纽扣,华丽的红裙毫不在意地丢到地上。 “呵呵……真有意思呀。于公子,这是你准备的前戏吗?” 李江楠脸上露出一抹苦恼的神色,按着眉心,随即大笑起来,“本郡主就陪你玩玩,反正这一夜还很长……事先说好,被抓住了的话,要被狠狠惩罚哦……所以,于公子,要好好藏起来哦。” 找过了书架,茶几。 她在屋中缓缓走动,四处寻找着,眼睛微微眯着,嘴中哼唱着编造的曲调: “于公子……小美人,我的爱……快出来……” 猛然睁开眼睛,打开面前的柜子,以及空无一人。 “啊哈!又没人呀……” 关上柜子,继续哼唱: “小宝贝……藏好喽……抓住了,要狠狠侵犯哦……” 走到床前,掀开被子,床上床下没有藏人的痕迹。 头一转,对面的衣柜中露出一角,是一件裙子被柜门夹住了。 在衣柜里面吗? 真是…… 想到于炎歌躲在衣柜里,身体被自己的衣物埋着。屏住呼吸,压住心跳,刚刚松一口气的时候,自己突然出现,吓得他流泪的画面。 笑容不禁扩大了一个弧度,然后忽然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于公子……你在哪里呢?” 李江楠偷偷靠近衣柜,脚步轻点,嘴角不再哼唱,生怕惊动了衣柜中的颤颤巍巍的美人。 “发现你了!” 猛的打开衣柜,拨开衣裙,“没有?” 眼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随即将衣裙一件一件丢了出去。 空旷的衣柜中,依旧没有于炎歌下身影。 “呵呵呵……于公子,本郡主要生气了哦……” 嘭—— 话音未落,后脑勺就挨了一击。 “啊!” 李江楠身体一个趔趄,于炎歌丢下砚台,趁机向门外奔去。 手掌刚刚摸上门框,腰间就被一只手臂环住。 “好好好……于公子,这下可被本郡主抓住了吧。” 从地上弹跳起身的李江楠,空出另一只手狠狠钳住了于炎歌的反击,然后一口含住了他的耳垂。 她悦男无数,耳垂是很多男人的敏感点。 嗯,还有小脚也是。 “混蛋!” 于炎歌咬着牙,使出全身力气。涨红了脸,双足蹬地。 挣脱不开呀…… “呵呵,别挣扎了。今天晚上,你就要成为本郡主的男人了。” 李江楠的笑容就再也抑制不住,躁郁,乃至于癫狂,笑容变得邪魅狷狂起来。 嘭—— 于炎歌娇弱的身躯被丢到床上,“混蛋……” 李江楠走近,目光炙热的在于炎歌身上摸索。 从胸膛到小腿,最后停在了那双洁白如玉的小脚上。 “真美呀。” 小脚上有些灰尘,于炎歌为了不发出声音,脱下了鞋袜。 “于公子,我会对你好的……” 话音未落,欲火焚身的李江楠扑到床上,“刺啦”一声,撕扯着他身上的布料。 嗯? 眉头突然一跳,李江楠来不及思索,猛的抬起头,眼前划过一道利刃。 “啊!” 只感觉脸颊一疼,传来些温热。 “该死的!” 伸手一抹,脸颊上露出一道口子。幸亏反应及时,不然怕是栽了。 李江楠脸色铁青,夺过于炎歌手中的刀片,丢了出去,然后反手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 干脆利落的一巴掌,在于炎歌的脸上留下了格外清晰的五指印。 “贱人!贱人!贱人!” “你这是自寻死路!是不是听那三个家伙说的,以为我东平侯府落寞了,担心哪天丢了爵位,想攀上其它高枝呀?” “本郡主决定了,要把你按在床上狠狠干。等我玩腻了,就把你随手丢给手下。最后把你卖到窑子去,让全城的人好好……享受!” 李江楠咬着牙,感受身下人的挣扎,又是几巴掌甩去。 啪——啪—— 一下,两下…… 于炎歌咬着牙,硬挺着不发出声音。 “呼……” 发泄完心中的怒气后,李江楠眉头一皱,伸手扳开于炎歌禁闭的嘴巴,一丝丝鲜血从嘴角流出。 “对不起……我爱你……” “对不起……我爱你……” “对不起……我爱你……” 李江楠双手颤抖着抹去于炎歌嘴角的血迹。 “对不起……我爱你……” “对不起……我爱你……” “原谅我……对不起……我爱你……” 空旷的房间中,只剩下这道声音回荡着,持续着。 于炎歌绝望的闭上眼睛,就像是曾经被那群混混侮辱的那样。 可惜那次还有变异生物的闯入,而这次…… 突然! “快点快点!” 屋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嘭嘭嘭—— 房门被人踹开,涌进来身穿铠甲的军士。 “搞什么鬼?信不信本郡主砍了你们的脑袋!” 李江楠转过头,怒视着闯入者。 “郡主!” 几人没有理会,大步上前,神色焦急道:“齐国已经攻破安阳郡,离东平城不足三十里了!请郡主速速离开!” “什么?” 顾不得思考为什么齐国入侵,没有半点消息传来,李江楠随手裹上一件衣物,在军士的保护下奔了出去。 “哎~我的……” 临走前,回过头,十分不舍地看向床上的美人。 “郡主!暂且保住性命,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男子!” 说罢,几个军士架着李江楠向后门跑去。 第十二章 城乱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夏明帝二十四年,齐国将领何振芎率三万大军攻伐夏国。 夏边军毫无防备,齐军攻破枯迟关,守关将领祝珊投降。 仅三日,安阳郡全面沦陷。 七日后,齐军攻入梁安郡,连破舒、石、谷三城,逼近东平。 …… 此刻的东平城,亮起一片通红。 “母亲,母亲!等等孩儿呀!” “快点,把本公子那幅画取过来呀!那可是石明珠的《游广陵城三日图》呀!” “带上粮食,其它的通通丢下!” “你们这些该死的!别跑呀!快快保护本官!” 各家豪门府邸,皆是争分夺秒地将家眷、钱粮装上马车。 忠心的护卫护着自家小姐少爷,向城外逃去; 胆怯者,找个暗处蜷缩,紧捂口鼻,生怕被哪个暴徒、敌军发现; 贪财者,只管进门卷些金银细软,趁着夜色溜出; 好色者,见城中混乱,无人管辖,对良家妇男生了歹意。 哭声、咒骂声、喊杀声、讨饶声,淹没了整个东平。 城中军士未战先怯,索幸脱了沉重的铠甲四散逃命去了,更有甚者,连刀剑这等保命家伙都丢弃了。 维持秩序的役卒,也不顾上官的警告,加入了抢劫逃难的队伍中。 一个月几两银子,玩什么命呀?坚持了一两个时辰,已经不负皇恩了。 齐军未到,东平城已经失守。 “滚开滚开!” 拥挤的大街上,一辆辆豪华马车组成的队伍,横冲直撞。 凡有阻挡者,直接撞去。对于那些想爬上马车的人,抽刀便砍。 锵—— “啊!” “饶命啊!别杀我!” “我的脚!断了断了!” 南门是唯一的出口。 为了争抢活命的机会,所有人都杀红了眼。什么尊卑有序,通通抛之脑后。 画面一转, 于炎歌从床头的柜子里,找到了药膏。 “嘶~” 两边的脸颊已经红肿,稍微动了动,就是撕裂般的疼痛,更别说抹药了。 郡主用的药膏不是什么凡品,抹上之后。冰冰凉凉的,感觉很舒服。 得逃命了! 齐国来袭如此汹汹,东平城肯定是守不住了。想到古代战争时,经常出现的屠城事件,浑身一颤。 所幸侯府的人跑得匆忙,很多东西来不及带走。 于炎歌换了身下人的女装,脸上涂上锅黑。咬咬牙,连那头飘逸的秀发都染上黄泥。 一个绝世的美男子,眨眼间,就变成了个邋遢女。 当失去秩序的时候,美貌是多么大的灾难,于炎歌是再清楚不过了。走在街上,说不定都会被人拖到暗处“嘿咻嘿咻”。 随手撤下一块布,将找到的粮食和药品打包背在肩上。四下望了望,从一处小门躬着腰,窜了出去。 死人! 很多死人! 当人群失控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拥挤!窒息!踩踏! 敌军还未进城,就看到路上躺着数不清残缺的尸体。或老或幼,或男或女,已死的,未死的全都被动地揉捏在一起了。 哭泣声、求救声、哀嚎声一齐被风带去远处。 越是靠近南门,于炎歌的面色越是严肃,到了最后他干脆在街上跑了起来。 乱! 实在是太乱了! 街道上乱成了一锅粥! 周围的商铺酒馆,到处都是打砸的痕迹;一些居民的住房,门窗全被踹开,角落深处,隐隐约约听到女子的淫笑与男子的哭泣哀嚎。 不管先前是好人,还是恶人,此时都陷入疯狂。在绝望的驱使下,怎么办都是死,还不如趁着死前把平时想干又不敢干的事情一股脑做出来! 街道上的混乱就是最好的明证。 叮铛—— 脚下像是踢中了什么,低头一看,是一把泡在血泊里的军刀,旁边还有散落的铠甲。 想来是某个被齐军吓得丢盔卸甲的军士丢下的,这可便宜于炎歌了。 “好重!” 刀身入手,手掌只感觉粘稠,还有一股铁锈味。 于炎歌眉头微皱,这刀长两尺,并不算锋利。根本劈不了几个人,只能算个附了魔的破伤风之刃。 军士的铠甲不像贵门特制的轻甲,很重,穿起来松松垮垮的,行动不便。 于炎歌只得放弃铠甲,拿着刀继续向城门逃去。 “救命,救命!” “饶了我吧!不敢了!” 一路上,不少人将嗜血贪婪的目光投向于炎歌,在看到他手上的刀时,收敛几分。 不过这可不代表她们会放过于炎歌,而是偷偷跟在后面。那肩上鼓鼓的包裹,里面想必满是金银财宝。 只待于炎歌露出一点疲态,她们就会像豺狼一样扑上去,啖其肉食其骨。 于炎歌也发现后面一直有人跟着自己,握住刀柄的手掌紧了紧。 他的力气比不是那些女子,所以不敢狂奔,一路未停,只希望后面的那些家伙找到新的猎物退去。 不知走了多久, 目光已经能看到城门的轮廓。 “呼……终于到了。” 扭过头去,身后一直跟在屁股后面的饿狼眼见没有机会,失望的退去了。 于炎歌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虽然对这个世界陌生,但也好比死在敌人或暴徒的刀剑之下。 继续向前,转过一个拐角时,余光一瞥,只见旁边的巷子里窜出一人。 噗通! 那人飞扑到于炎歌身边,用血淋淋的双手向他爬来。 来人是一名男子,衣裳凌乱,身上露出大片的雪白。 “小姐,小姐!” “救我!还请救我一命!林安日后做牛做马,定会报答恩公!” 于炎歌没有看他,目光紧紧盯着从巷子里走出的三个女人。 三人都是四十多岁的模样,个子不高,手上拿着锤子、斧子。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赫然穿着一身铠甲,沾满碎肉的狼牙棒挥舞间,带着一丝腥臭。 不好对付啊…… 于炎歌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大姐,要杀了那人吗?” 胖女人目光上下扫了扫对面的于炎歌,扭头问道:“就那家伙的小身板,我一斧头下去,就能把她劈成两半!” “喂!” 为首的女人上前几步,然后指了指匍匐在地的男子,对于炎歌笑道:“这位姐妹,你晓不晓得你面前的这人是谁?” 见于炎歌没有说话,裂开嘴角,目光炙热地盯着男子裸露的肌肤,“这可是全东平城,甚至梁安郡最出色的林安公子呀!望月楼的头牌,每天晚上,各家小姐排着队寻欢的。” 第十三章 齐军进城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说着,那人一步跨出,抓起林安的长发,将他上身提了起来。 贪婪地深吸了一口其身上的香味,恶狠狠道:“这等美人,随手扔下的一支发簪,就得让我们这些下等人不吃不喝干半年的。” “真是痛快呀!我们这些下等人,竟然能和林安公子共——度——良——宵!” 最后几个字,咬得极重。 “我,我可以给你们钱……饶了我吧……” 林安满脸泪痕,浑身颤抖不停,嗓音近乎嘶哑的说道。 “钱?” 女人眉头一挑,与同伴相视后,轻蔑一笑:“现在这个时候,钱顶个屁用。东平这么大,随便一家都能找到不少值钱的家伙。” 说着,女人伸出舌头上下舔舐厚厚的嘴唇,“我们姐妹长这么大,还没睡过这么漂亮的男子呢。” “喂!” 女人抬头对上了于炎歌的目光,淡淡地说道:“要不要和我们一齐享用啊?这可是望月楼的头牌呀,一夜十金。” “大姐……她……这……” 身边的同伴有些不情愿,她们可不喜欢和一个陌生人分享。 “诶?” 看到大姐皱眉,同伴颤声一笑,往后退了几步。 “不要。” 于炎歌杵着刀,拒绝了女人的邀约。 “那好吧。” 女人耸耸肩,身体微微晃动,空着一只手在林安的脸庞揉搓。 “那么这位姐妹,既然你不愿意的话。你是不是该离开了?等下我们就要享用这个美人了。” “……” 于炎歌没有说话,目光与林安眼中希望破灭的黯淡眸光对上交织,随即很快挪开。 自己不是一个好人,好人是不该出生在这个时代的。 何况要为了救一个陌生人,而把自己搭上吗? 想着,于炎歌警惕地望着她们,脚步缓缓向后退去,直到距离她们二十多米后,才转身离去。 将男子的呜咽声与女子的狞笑声落在身后。 突然! 于炎歌心中莫名一跳,踏出的脚掌停在空中。来不及思考,只是凭借感觉向右微微侧头。 呼—— 一件利器划破夜色,堪堪擦着左脸颊掠过,于炎歌甚至能闻到那什么的血腥味。 嘭—— 利器飞如一道闪电般呼啸着飞向前方的柱子,瞬间撕裂了其外皮,深深地嵌入其中。 咔嚓——嘀嗒—— 木屑和木块四处飞溅,落地时发出尖锐的碎裂声。 是斧头! 那个家伙的! 于炎歌猛然转身,只见她们三人正一脸杀意地盯着自己,先前拿斧头的那个女人还保持着扔出的姿势。 “哎呀哎呀……” 女老大一手扶额,身体微微前倾,神色颇为苦恼,“怎么就躲过了呢?安安静静的死去不好吗?” 又对斧头女埋怨责备道:“小妹,你不是吹嘘自己以前是斧头帮的吗?飞斧百发百中,怎么现在就不灵了?” “嘿嘿。” 斧头女讪讪一笑,从背后又抽出一柄斧头,在手中掂量掂量。 “刚才是她运气好,这次绝对没问题了。” 说着,再次做出飞斧的姿势。 “等等!” 三人手上的动作一停,女老大戏谑地说道:“怎么,准备磕头求饶了吗?” “你们是想要这个包裹吧?里面有些金银,我可以给你……” 于炎歌拍了拍肩上的背包,眼前的三人想必和之前那群饿狼一样,以为我这背包里尽是值钱的玩意儿。 “不够!” 话没有说完,女老大已经摆了摆手,不带一丝感情道:“东西我要!人,我也要!” 她上下打量着面前的“邋遢汉”,半眯的眸子里划过一抹讥笑,“你真以为身上抹上点东西,就没人注意了吗?” “我在东平混了十几年,上等人、下等人见过不少。就凭你身上的衣服,包上的布料,就知道不是什么平凡人家。” “脸上抹了锅黑,遮遮掩掩的……身材倒没得说。没什么力气,怕不是个被家里人遗弃的小姐。” “嘿嘿!” 另一个一直没说话的锤子女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口水,“大姐,这女的就交给我。我最喜欢这种了。” 听着她们不加掩饰的贪欲,于炎歌的心彻底沉入谷底。 如果只是求财,他不介意将东西交给她们,就当破财免灾了。 现在的话…… 望着斧头女手上的斧头,眼底划过一抹紧张之色。 刚才差点就中招了! 飞斧,可不是靠血肉之躯能扛下的。 女老大低头从地上拿起狼牙棒,还未起身,突然大吼一声: “动手!” 呼—— 银光乍起,寒风呼啸,那抹杀机在眼中快速变得清晰。 近了!近了! 于炎歌咬着牙,身体本能地动了起来,双臂猛然抬起,手掌紧握的军刀向侧上方一挑。 锃—— 刀身与飞斧重重碰撞在一起,发出兵铁交击的响声。 该死! 巨大的反作用力震得于炎歌手臂生疼麻木,身体连连后退,险些跪倒在地。 还未喘息,对面的斧头女和锤子女就一齐挥舞兵器,怪叫般冲来。 在斧头挥砍的千钧一发之际,于炎歌瞅准机会侧身躲开攻击,随即连手中的军刀丢去。 “干你爹!” 斧头女看着近在咫尺的飞刀,怒骂一声,踉跄后退几步,一个下蹲,躲开了攻击。 同时, 锤子女的锤子闪着阵阵寒光,离于炎歌只有十步的距离了。 “没了武器,看你怎么办?” 锤子女狞笑着,暗黄粗糙的脸上满是黑斑暗点。近了看,要是出演恶毒巫婆这种角色的话,连化妆师都不用请了。 “时代变了。” 于炎歌嘴中轻念一句,随即揭开衣服上的一角,一把新武器出现在手中。 是一把小型弓弩。 嗖—— 哧—— 锤子女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瞳孔间满是对死亡的恐惧。额头上多出了孔洞,红的白的一齐流了出来。 噗通—— 身形倒下,锤子女毙命! “啊!天杀的!” 目睹这一切的女老大和斧头女眼眶欲裂,恨不得啖其骨食其肉。 “二妹!你敢伤我二妹!” “二姐!” 女老大坐不住了,举起狼牙棒冲来,与斧头女前后夹击。 就在这时, 城外出了变动! “冲呀!杀呀!” “抢钱!抢粮!抢男人!” 山呼海啸般的喊杀声朝城内涌来。 旗帜! 那是一面面绣着大大“齐”字的旗帜! 齐军已至! 第十四章 躲藏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喊杀声迫近,城外的亮起的一支支火把,化作一条火红的龙。 噔噔—— 震天动地的沉重的踏步声中夹杂铁器的碰撞声,这座城终于结束了短暂而漫长的狂欢。 “小妹!快跑!” 女老大大吼一声,顾不得找于炎歌复仇,一把抓住愣神的斧头女向小巷深处逃去。 连地上的姐妹尸体和林安都不管了。 于炎歌也迅速转身向后跑去,跑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眼神几番变化,随后扇了自己一巴掌,最终折返回去。 …… 我叫林安,从小生活在一个山村之中。母亲出门打猎,父亲在家做饭织衣,家境贫寒。母亲一直嫌弃父亲,给她带来了一个男孩子,哪怕这个男孩是她自己生出来的。 时不时的打骂,骂自己是个赔钱货,只能吃家里的粮食没点大用。哪怕是这般嫌弃,在十二岁那年,也差点被自己那亲生母亲兽性大发地侵犯。 父亲为了保护我,杀死了母亲,然后带着不谙世事的我逃出了家。 没有身份,没有钱财,我们只能从一个地方,逃到另一个地方。在多年的流浪中,在父亲的拉扯下,我渐渐长大。 后来父亲病了,我磕破了头,求了一家又一家。没钱,那些药铺不会高看自己一眼,她们像看到肮脏的乞丐一般将我们驱逐。 钱! 我需要钱! 就在这个时候,望月楼的人找到了我。 为了父亲,我将自己卖给了她们。 靠着多年积攒下来的钱财,我在城东买了房子,让父亲住了进去,又添上了两个仆人。 我结识过很多贵人,她们只是对自己的身体感兴趣,没人会替自己赎身。 我本以为我会在望月楼待到年老色衰时,被某个商人买回去,然后老死在一处后院。 没想到齐军的袭击使东平城乱了起来,我趁机逃了出来。 我要去找父亲,带他离开这里。这些年我偷偷攒下了不少钱财,去齐国或者周国都行。 …… “唔……” 林安抬起沉重的眼皮,嘴中低喃道:“这是死后的世界吗?没有地府判官,也没有佛祖天尊……” “喂,你还没死呢。” 身下传来了声音,林安猛然惊醒,发现自己正被人背在背上。 “啊!真不好意思。” “醒了就行。” 话音未落,于炎歌将背上的人放了下来,揉了揉麻木的肩膀。 真重! 上下打量着神情局促的林安,心中疑惑:看着瘦的跟个甘蔗似的,怎么会这么重? “小,小姐。” 待看清面前人的样貌,林安心中一阵感激,同时又对自己刚才的怨恨感到羞愧。 “多谢小姐救命之恩,林安必有重谢。” 于炎歌摆了摆手,他救人不是为了谢礼。 恩……就当他圣母心未死吧。 刚想说话,动了动耳朵,不远处的街道外有了动静。 “嘘……” 于炎歌拉着林安一起俯下身子,微微抬起头,露出眼睛。 街道上正进行一场猫戏老鼠的游戏:七八个百姓连滚带爬地向前逃窜,后面的齐国士兵或举剑,或张弓,逼迫百姓继续逃窜。 “啊!” 落后的百姓逃不动了,她磕起了头。可那群士兵脸上看不到怜悯,多日的杀戮中,她们已然变成了疯子。 一人走上了前,一刀又一刀劈砍,然后挑起那颗血淋淋不瞑目的脑袋向同伴炫耀。 “啊……唔……” 于炎歌眼疾手快,一把捂住林安的嘴。同时紧张地向下望去,生怕下方的士兵发现自己。 二人一动不动,一直等到下方的士兵离开后,才泄了气。 “呼……” 于炎歌松开了手,对面的林安抹了抹眼泪,随后满怀歉意地小声说道:“对不起,小姐,差点给您带来麻烦了。” “嗯。走吧。” 于炎歌没有过多追究,这血腥的场面,换做别人,也会吓一跳。 这是一家客栈,他们在顶楼找到了一个临时住处,还算干净。 但走廊上依然可见打斗的痕迹,染着血迹的衣服、桌子腿、木棍,东西四处散落,可以看出不久前发生了一番打斗,还有一间屋子的房门是打开的,风一吹就吱嘎吱嘎的响动,地面上能看到拖动的血迹。 二人进了门,于炎歌轻轻扣上门栓,又搬了张桌子顶住。 “于小姐,柜子里面还有些吃食。” 林安举着一包印着福聚德的油纸,惊喜地说道。 在路上,于炎歌告诉了自己的姓,不过性别没说。 “好。” 看到柜子里堆着的食物,于炎歌点点头。逃了一夜,滴水未进,正打算动包里的储备粮呢。 摊开油纸,里面是一只三四斤左右的烧鸭,即使凉了,但依旧色香味俱全。 二人咽了咽口水,林安将烧鸭推到于炎歌面前,“于小姐,你吃吧。” 说着指了指柜子里的荷叶饼,“我胃口小,吃点这个就行了。” “不用了。” 于炎歌撕开烧鸭,分出一半递给了拿着荷叶饼的林安,“辛苦一夜,一起吃吧。” “于……于小姐。” 林安愣了一下,犹豫间接过烧鸭,又撕下一只腿,递了过去,“于小姐,我吃不了这么多,有这些就过了。” “不用,你自己吃。” 于炎歌咬了一口鸭头,含糊不清道:“看你瘦的跟个甘蔗似的,多吃点,多长点肉。” 闻言,林安双眸中惊讶之色闪过,只得收回了鸭腿,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什么嘛? 于小姐真是个怪人,现在女人不都喜欢男人纤细柔软的腰肢吗?怎么能说瘦的跟甘蔗似的呢? 心中摇了摇头,想到“于小姐”对自己裸露的肌肤目不斜视,暗自怀疑起了自己的魅力。 倒真是个怪人,莫不是自身有什么隐疾? 想到这里,林安目光瞥向正在大口吃肉的于炎歌。 “看什么?你……咳咳……” 被同性那奇怪的目光盯着,于炎歌浑身不自然,刚想说话,一块骨头就卡在喉咙里。 “咳咳……” 于炎歌拍了拍胸口,还是没有咽下去。 “于小姐,你没事吧。” 林安拍着于炎歌的后背,眼神焦急地盯着他。 “水……咳咳……水……” “好,好的。” 于炎歌指着包裹,本意是想让林安取出水壶,没想到他从柜子里取出一小壶酒? “于小姐,这里面是清酒,不醉人的。” 不待于炎歌回话,他举着酒壶灌了进去。 咕噜咕噜—— 大口喝了几口后,于炎歌扒开林安的手臂。 没噎死,差点被呛死了。 第十五章 客栈遭遇(上)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再次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 “嘶……” 于炎歌捂住脑袋,缓缓坐起身。只感觉头脑一片混乱,仿佛被一辆卡车撞击过一般。他努力回忆起昨晚发生了什么,却只能模糊地记起几个闪烁的画面。 揉了揉太阳穴,那残留的醉意终于驱散。 这清酒度数怎么这么大,不是说好不醉人的吗? 于炎歌环顾一圈,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有拖拽的痕迹。 毫无疑问,是林安将自己拖上来的。倒是难为他了。 林安在哪? 转头看去,房门又堆上了些杂物,就像是影视剧里用石头堵城门的方法。 林安此时靠在房门一侧,手掌握着自己那把军刀,闭着眼睛睡着了。 下了床,脚掌不小心碰倒酒壶,“咕噜咕噜”的滚动声,惊醒了睡梦中的林安。 “谁?!” 林安猛然睁开眼,条件反射般从地上跳起,看到于炎歌醒后才松了一口气。 “于小姐,你醒了。” “嗯。你先睡会吧。” 说着,于炎歌走到窗户边上。不远处的硝烟未散,街上尸体遍地。远远望去,还有齐军追逐百姓。 “人间地狱……” 于炎歌默默看着这一切,这幅画面和穿越之前一样。 吃人, 人吃人! “于小姐。” 林安走了过来,一同望着满目疮痍的东平城,叹息道:“我以前听闻何振芎在齐国治军严明,对百姓秋毫无犯,为仁义之师。没想到也会纵容军士烧杀淫掠,视百姓如猪猡。” “仁义?呵呵……” 于炎歌嗤笑一声,“在这种时代,仁义二字就是取死之路。士兵军饷低下,参军只是为了混口饭吃,不让士兵劫掠,谁会替你卖命?” “再者,士兵连续征战,心理压力极大。一旦炸营,军队必乱。到时候,说不定主将都会死在里面。” “哦~” 林安似懂非懂点点头,有些崇拜地看向这位“于小姐”,“于小姐,你懂得好多呀。我以前遇到的那些贵门小姐,她们都只是说将领无能残暴,军士低贱无礼。” “重文轻武是每个王朝的基本方针,没有哪个皇帝老儿会嫌自己屁股下的龙椅坐久了长痔疮。” “于,于小姐。” 林安神色凝重,扯了扯于炎歌的袖子,“皇帝是天子,是天命所归,替天治理天下的人。对天子不敬,可是会被天地厌恶的……” 于炎歌愣了一下,看到林安的样子,回神拍了一下额头。 倒是忘了,古代的统治者会搞出什么天人感应来,弄些神迹,找个神仙祖宗来对广大底层百姓洗脑。百姓越是相信,她们的江山也就越稳。 所以说,很多时候,统治者拒绝先进的科技和思想,就是担心百姓思想活跃后,开始质疑天子的神圣性。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那可真成了:陛下,何故谋反? …… 房间的柜子里还剩点食物,二人一起吃进了肚。 剩的半壶清酒,于炎歌没有动,而是将它递给了林安。 看着林安仰着脖子,“咕噜咕噜”两口喝完后,脸不红心不跳。 于炎歌抚着下巴,没道理呀,自己以前工作的时候,免不了酒席应酬,白酒虽然奈何不了,但几杯红酒是没问题的。 古代的酿酒技术不高,一般只在10°左右。不然,古人也不会“酒十斤而不倒”。 难不成穿越过来后,体质变了? 于炎歌摸不着头脑,所幸不思考这些有的没的。 “于小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们先……” 话没说完,楼下传来了大动静。 “快点快点!” “进楼了!围起来围起来!” 噔噔—— 一个穿着素罗纱裙的女子跑进客栈,身边还跟着一个牛高马壮的护卫。 紧跟在二人身后的是十数个齐兵,手持军刀或长矛,向她们二人逼近。 “放下武器,投降免死!” 齐军中走出一人,看装扮应该是个什长,“看身份,你也是个贵门小姐。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放下武器投降,我们齐国一定会优待你们!” “呸!” 那女子向什长吐了一口口水,怒骂道:“我乃杜少保之孙——杜锦。食君之禄,当思君之忧。岂能投降尔等,誓死不降!” “哈哈!还是个大官子弟呀!发财了,发财了!” 那什长也不恼,抬手指着杜锦道:“活捉此人,必有重赏!姐妹们,为了官位,为了银子,冲啊!”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在官位、银子、美男的致命诱惑,原本还因为那护卫的身手而退缩不前的士卒们,不等什长的话落下,便大叫着冲了上去。 打生打死怎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自己和家人过上好日子吗?谁还是替皇帝卖命? 楼上, 于炎歌和林安趴在护栏处,看着下面大厅的战斗。 “呀,是杜小姐。” 林安看清被追杀的女子后,惊讶一声。 “你认识?” 林安点点头,眼中带着一抹怀念之色,小声地说道:“杜小姐的奶奶是前少保,不知道是牵扯到了什么事,被朝廷贬到这里来了。杜少保倒是这梁安官场的一股清流,我和杜小姐有过一面之缘。” “还是个少保后人呀……” 于炎歌抬起双手在眼帘上搭了个望远镜,“如果只是在楼下的话,还好。要是上了楼……” 目光微微一凝,转过头,于林安对视一眼,“我们就危险了。” “嗯……” 林安埋下脑袋,心中天人交战。 他对杜小姐很有好感,很希望她能逃脱出去;可听到于小姐的话,他又害怕在争斗中齐兵发现他们的踪迹。 一想到被那么多士卒排队凌辱的场面,吓得浑身一抖,口中低声喃喃道:“杜小姐……对不起……求求老天母了……” 楼下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杜锦有些身手,加上齐兵抱着活捉的目的,一人牵住了三四人。 而那名护卫的身手是于炎歌生平罕见的,一人打得一群齐兵连连后退,寒光闪过,引得齐兵惨叫连连。 于炎歌估摸这人,在原世界的“舔狗龙王”手中都能周旋十数个回合。 可惜古代军队镇压武林靠的不是什么单兵作战,而是明确的分工和相互配合,以及人海战术。 第十六章 客栈遭遇(下)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嘭—— “啊!” “哎哟……” 凌银当胸踢出一脚,将迎面扑来的一个齐兵,踢得倒飞出去。只听被踢中的齐兵惨叫一声,身形止不住的后退,一连撞到了身后的好几人。 又猛然个回旋,单腿横扫,将一左一右逼来的两个齐兵鞭扫倒地。 “呼呼……” 凌银大口喘着粗气,刀身一转,右手肘猛的一挥,硬生生撞在一齐兵的正脸上。 “啊!” 那齐兵只来得及惨叫一声,血嘴大开,两颗牙崩裂出来,脑袋向后仰去。随后脖颈处一凉,一大股温热的液体喷涌而出,仿佛连同浑身的力气都跟着被抽走了。 噗通—— 又干掉一个敌人,凌银顾不得休息。刚想回身保护小姐,就见三四个齐兵又围了上来。 “投降吧!” 齐军什长举着盾牌,将身子藏在后面,只露出脑袋来,大吼道:“你身手再好,也不可能在我们这么多人面前逃出去。投降免死!” 看着地上躺着的五六个同袍,剩下的齐兵忍不住咽着唾沫,掌心不断渗出汗珠。 她们之前是遇到过武艺高强的敌人,但凭借着装备、人数优势,在相互配合下,解决的还算轻松。而眼前的这人,她们都快奈何不了了。 嗒嗒—— 凌银抬起刀,刀尖上的血迹未干,在重力作用下,聚集成一点,滴落在地,融入了满地的血水中。 “再来!再来呀!” 在护卫的吼声下,齐兵仿佛看到杀神一般,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心里瞬间生出了逃跑的想法,立功归立功,可命是自己的,连命都没了,功劳又怎么会落到自己头上呢? 但想到临阵脱逃的后果,又不敢跑。只得继续僵持着,同时目光偷偷瞥向同袍,希望某个人率先动手,消耗消耗敌人的体力。 什长将手下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低骂一声“废物”后,咬着牙,挥刀率先冲了上去。 “升官发财!就在今朝!” “升官发财!就在今朝!” 在官位钱财的诱惑下,犹豫不决的齐兵们怪叫着冲了上去。 看着再次逼近的敌人,凌银心中一沉,微微侧头看向正在向自己杀来的杜锦。 一定要保护小姐! 脑海中回想起杜少保对自己的恩情,眼中愈发清明,身体内仿佛有了使不完的力气。 就像进入爆种模式一样。 “杀!” 凌银娇喝一声,右脚勾起一个翻倒的凳子,扔了过去。 随即脚步一踏,身形瞬间暴起,几乎是贴着空中的凳子前进。 呼—— 凳子呼啸而来,齐兵赶紧散开躲避。 锵—— 几抹寒光闪过,精准地划开几个敌兵的重要部位。身形未停,脚步一踏,跃起两丈多高,险而又险地躲开了什长的下劈。 噗通—— 被划开胸膛等重要器官的齐兵们连惨叫都没发出,就倒在地上,像条垂死挣扎的鱼一样,在地上扑腾个不停。 “你已经没力气了吧?” 即使手下死伤大半,可想到立下的功劳,什长还是忍不住仰头大笑:“哈哈哈!武功高又怎么样?我们堆也能堆死你!” “你可以试试。” 凌银竭力压下身体脱力后的疲软,语气故作平淡的说道:“手下人都死光了,你这个什长还有什么威风可耍的。与其被别人嘲笑,倒不如……” “一齐死在这里吧!” 饱含杀意的声音还未落下,一道身影拖着长刀向那什长冲去。 什长一手举盾,一手举起军刀抵挡。 嘭—— 声音清脆,仅是一击,什长被震得后退五六步,连带着举盾的手臂都垂了下来。她不可置疑地看着手中被震裂了的虎口,以及断成两半的军刀。 锵—— 什长来不及多想,凭借多年的战斗经验。身体本能地下蹲,立起盾牌。 只见寒光一闪,盾牌外覆盖的铁皮像切豆腐一样被轻易划开。又听“咔嚓”一声,那盾牌竟被一分为二。 跑! 什长脑海里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她从没有见过怎么厉害的人。明明之前战斗了那么久,身上却还有使不完的劲。 嗒嗒—— 想着,她身体翻滚两圈,狼狈地躲开了凌银的补刀。顾不得客栈里还活着的手下,头也不回地向外跑去。 “凌姐!别让她逃出去!” 另一处战场上的杜锦刚刚抹去一个齐兵的脖子,转头大声提醒道。 现在满城都是齐军,一旦让她逃了出去。到时候,她们要对付的人就不是十个二十个了,百个上千个也说不定。 凌银目光一凝,瞅准时机,猛的丢出长刀。 “啊!” 那什长躲闪不及,直直撞上了刀刃,身体随即瘫倒在地,双手死死扣住地面。头一歪,死去了。 而围攻杜锦的齐兵见同伴全部死亡,慌乱之间,被杜锦瞅准机会,一剑一人给解决了。 “凌姐,你没事吧?” 杜锦急忙跑了过来,扶住了瘫倒的凌银。 “小姐,我没,没事。” 凌银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只是受了点小伤,不打紧。”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 “嗯。” 杜锦点了点头,在齐兵身上收了些干粮后,便搀扶起凌银向客栈外走去。 一直躲在楼上看戏的于炎歌和林安见到她们离开,总算松了口气。 还未起身,楼下便出了变故! 嗒嗒—— 只见刚刚离去的杜锦背着凌银又逃了回来,于炎歌眉头紧锁,心中顿时大呼“不妙”。 “桀桀桀……看你们往哪里跑?” 屋外传来一阵怪笑声,走进来的是一群浑身血迹的齐兵,二三十人的样子,很多人腰间鼓鼓的。想必是刚刚才劫掠一番。 “啊!” 领头那人是个百夫长,她此时正抱着死去的什长哭嚎:“我的妹妹呀!我们姐妹相依为命,你怎么就死在我前面了啊?” “是你们!是你们杀了我妹妹!” 百夫长瞪着血红的眼睛,怒吼一声:“砍了她们的手脚,我要剥了她们的皮!” “是!” 眼看敌人逼近,自知难以逃脱的杜锦二人眼中露出一股决然之色。 “杀!” 楼上观战的于炎歌本以为杜锦二人难逃一死,却没想到那个护卫像是吃了金坷垃一样,又爆种了。 硬生生将大厅里的齐兵逼了出去,重新扣上大门。 第十七章 就算是小兵,也要尽忠职守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你们以为躲在里面就没事了吗?” 那百夫长盯着被重新关闭的大门,举起右手,嘴角扯出一个残忍的笑容:“准备放箭!” 手下的齐军将整个客栈包围城市起来,拉满长弓,箭尖的寒光在阳光的照映下,发出一片闪光。 “最后一次机会,立刻出来投降!” “小姐……” 身负重伤的凌银将杜锦护在身后,催促道:“这里有我顶着,速速上楼!” “没用的。” 杜锦摇了摇头,虽然在笑,可面上却是一抹悲凄之色:“逃不出去的……今日我们怕是要葬身此地了。” “小姐……” 杜锦闭上双眸,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流出。她静静地靠在凌银肩上,脸上带着一份释然,“总算没有丢我杜家的脸……” 客栈外的齐军又叫了一阵,见里面的人还没有动静,齐刷刷看向百夫长。 “哼!” 百夫长冷哼一声,高高举起的右手快速劈下,“放箭!” 嗖嗖—— 一阵箭雨过后,百夫长大手一挥,一队齐兵踹开破损的大门,冲了进去。 几个呼吸后,只见出来一人,报道: “禀百夫长!贼子已经伏诛!” “嗯!” 百夫长满意地点头,随即带着人走了进去。 只见大厅中央,那主仆二人身上插满箭矢,闭着双目从容地靠在一起,死去了。 “该死!” 看着面前二人脸上的神情,百夫长没来由生出一股怒气,又在二人身上劈了几刀,待两具尸体面目全非之后,怒火才消了几分。 “拖出去,吊在城门口!把她们的脑袋砍下来,煮熟了喂狗!” “是!” 几个手下得了令,上前搬运那两具残破不堪的尸首。 咦,这是什么? 一人托着杜锦的腰肢,只觉得手上膈应,眼中一亮,心中暗自窃喜:这女子看起来不是什么寻常人家,身上肯定藏着些值钱的玩意。 想着,她和其她几人对视一眼,下巴偷偷向二人的尸首点了点,几人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一时间,几人的手脚都轻快许多。 百夫长刚准备带人离开时,眉头微微紧锁,好像楼上有什么东西偷偷盯着自己。 “你们几个,到楼上去搜一下。” “是!” …… “于小姐,我们赶紧躲起来吧。” 看着已经上楼的齐兵,林安的小脸上露出担忧和惶恐,扯着于炎歌的袖子,就把他往先前躲藏的房间拉。 “别,那地方太引人注目了。” 齐兵不是神剧中的傻子兵,那房间没有藏身的地方。躲在那里,绝对会被发现的。 于炎歌快速环顾四周,眼见齐兵越来越近,银牙一咬,带着林安进了一间满是血迹的客房。 “于小姐,这里这里。” 于炎歌刚刚扣上房门,转头一看,就见林安已经钻进了床底。 “你想死吗?” 大步上前,将林安从床底扯了出来,“这种地方,她们不会搜吗?” “那我们……” 林安已经吓得眼泪鼻涕俱流,害怕地紧紧攥着于炎歌的胳膊。 “躲这里。” “这里?可是……” 林安看向于炎歌手指的方向,有些犹豫和担忧:“这……能行吗?” 于炎歌没有回话,躲了进去。林安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嗒嗒—— 脚步声在走廊响起,房间中的两人闭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吱呀—— 房门被推开,两个齐兵走了进来。 一人抱着双臂,找了个凳子坐下,看着周围的痕迹说道:“诶,我说。这破地方都被搜了好几次了,我们过个样子就行了。” 另一人没有说话,弯下腰,举着长矛向床底下探了探。确定没人后,又搜起了一旁的柜子。 “诶,你怎么不听劝呢?” 先前那人招了招手,“我刚才可看见了,熊咕她们在那两具尸体上肯定摸到了好东西,神神秘秘的。” 见同伴打开柜子翻找,不理睬,继续埋怨道:“我们这些人本就没什么关系,被分到这里。搜了一天一夜,只搜到百八十两银子。给上头一分,怕是五十两都没了。” “那熊咕真是走了狗屎运,我看那两人准是什么富家小姐或者官家子弟的,别说赚个几百两,就是上千两我都相信。” “给。” 同伴从抽屉里摸出几个铜板,往桌上一拍,排出九文大钱。 “唉~” 那人叹了口气,拿起四枚揣进兜里,“蚊子在小,也是肉啊。” 她见同伴仔细擦拭铜板上的污渍,小心翼翼装起来,嗤笑道:“这钱比什么都干净,用得着擦吗?” “我要娶人。” 同伴淡淡回了一句,“我打仗就是为了挣钱,等到哪天有了假,就回去向他家里人提亲。” “提亲?” 那人揽住她的肩膀,伸手捏了捏胸前的山峰,“哟,这么大了。确实该娶个男人过日子了。” 随即又以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教育道:“我可得提醒你两句,你寄回去的钱也是要被那些畜生刮上一层的。要是钱不够的话,说不定别人就先娶走了。 ” 同伴笑了笑,眼中带着希翼,“我相信他,他说他会一直等我。” 走廊又走来三人,路过的时候,说了一句:“搜过了,里面没人,你们有什么收获没有?” “没有!” 那人干脆回了一句,然后拉着同伴向外面走去,“别在这碍时间了,咱们还是赶紧去其它地方吧。” “等等。” 同伴收回了脚,指着角落里的木头箱子,“这里面还没搜过呢。” 此时, 躲在箱子里于炎歌脸色一变,恨不得飞起一脚将那人踹翻在地,然后狠狠赏她几分大逼兜。 有你这么敬业的手下,你上司一定会哭死吧? 祝你娶不到男人,娶到了也天天被戴绿帽子! 心中咒骂着,捂住林安嘴唇的手掌紧了紧,生怕这小子叫出声来。 因为…… 嘭哒—— 箱子被打开,那两名齐兵皱起眉头。 只见一个浑身被砍了十几刀的男子,光溜溜的被塞到箱子中,空洞地眼睛死死盯着天空。 “长得还行。” 那人细细打量一番,脸上带着些遗憾的神色,“真可惜呀,要是没死的话,我还能尝尝味道呢。” “走了。” 说着,她拍了拍同伴的肩,率先走了出去。 同伴点点头,跟了出去。 于炎歌心中悬着的石头刚刚放下。 突然! 噗—— 一根锋利的长矛刺穿男尸,矛头轻轻点在于炎歌的眼睑上,吓得后者惊出一身冷汗。 “早说了,没人。” “嗯。” 第十八章 火火火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即便外面已经没有了声音,于炎歌和林安依旧一动不敢动,生怕那个敬业的家伙突然折返。 过了许久,躲在箱子里的二人终于因为缺氧探出头来。 “哈哈——差点憋死了。” 将压在身上的尸体掀开,于炎歌向林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心翼翼走出房间,客栈里面已经没有她们的身影。 “她们走了。” 于炎歌走回房间,林安此时正埋头干呕,浑身颤抖着。显然是刚才与那死状凄惨的男尸近距离接触,吓到了。 要不是于炎歌用身体压住他,死死捂住他的嘴,说不定在箱子被打开的一瞬间,就会尖叫出声。 于炎歌扯过一张帘子,将那尸首盖住,拍了拍林安的背,“林安,你知道有什么暗道是可以出城的?” 他对这里不熟,而林安在东平待了多年,风月场所形形色色的人都有,难免会知道一些内幕。 “暗道?” 林安眉头微蹙,神色几番变化,苦苦回忆着。 很快,林安眼睛一亮,说道:“我以前听人说过,南城门往东一里路的城墙有一个缺口。很少有人知道,那缺口很窄,一些帮派就用小孩子偷运些东西。” 话音未落,林安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安地盯着于炎歌。 “于小姐,你……该不会现在就要出城吧?” 后者点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需要尽快出城,迟则生变。” “不行不行!现在到处都是齐兵,出城的话,一定会被抓到的!” 林安使劲摇了摇头,紧紧抓住于炎歌的袖子,语气带着些恳求,“于小姐,我们先在我父亲那里躲一些时间吧。我父亲就在城东,离这里不远,房子下面有个地窖,我们可以藏在那里面。” “齐国是不会杀光所有人的,等到她们抢完了,一切就安稳了。说不定,朝廷现在已经调兵过来了,过几天就会打回来了。” 说到这里,林安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激动,仿佛他已经看到了齐军退去,东平再次恢复了曾经的繁华。 于炎歌暗自摇头,屠城是十分血腥的,能活下来的少之又少。就算夏军打了回来,齐国是绝对不舍得吐出嘴中的肉的,到时候,肯定又会在城中翻找一通,能喘气的都要被抓壮丁。 他可不想把把赌运气,要是被抓住了,绝对会“弹尽粮绝”而死的。说不定,死后的尸体还要被当做粮食。 “走不走?” 于炎歌问了最后一句。 “我……我……于小姐,外面很危险的……” 林安双手紧紧环抱肩膀,脸上流着充满了恐惧的泪水。 “我知道了。” 于炎歌点了点头,脸上没有半分不悦。 他有种预感,继续待在这里,绝对会出事。 既然人家不想走,自己又何必强求呢? 说到底,他又不是自己的什么人,自己没必要为了他置身险地。 走出房间,回到自己之前藏身的地方,将挂在悬梁上的背包取下。 路过时,已经哭成泪人的林安站起身子,于炎歌没有看他,直直下了楼。 “于小姐……” 林安抬起手,似乎想要再次抓住他的衣袖,最终缓缓垂下。他低声喃喃道,“对不起,我,我不敢……” 他无力靠在木柱上,单薄的身影让人忍不住怜惜。面孔呆滞,毫无表情,一张神情麻木的脸庞上,有着泥塑石雕般的凝滞之态,只有两只眼睛偶尔转动一下。 大厅里的尸体已经被拖走,只有拖拽出的血迹和断裂的箭矢见证了战斗的惨烈。 于炎歌探出头,街道上已经没有齐兵的身影,迈过门槛,脚掌踏上了一个硬物。 是一块青铜令牌。 正面是祥云图案,反面刻着问天观三个字。 问天观? 应该是个道观的名字,总有种宗门势力的感觉。 留着吧,说不定以后还有用。 想着,收起令牌,于炎歌闪身进了一条小巷。他在楼上的时候,就观察过了一遍周围的地形。 从城门过是不现实的,而且路上有很大块开阔地,没什么遮挡的,无论白天或者黑夜,城门处的齐兵都不可能发现不了。 现在只有通过巷子,到达另一端,然后从西边绕一圈避开齐兵,就可以到城墙脚下。 巷子里倒着几具尸首,除此之外,再无活人。 因为怕被人发现,于炎歌放慢脚步,一两里的路足足走了半个小时。 蓦地! 于炎歌停下脚步,回头望去。 身后的夕阳红得像火,连带着云彩都烧了起来。 火! 天上地上,都燃起了熊熊烈火! 噼里啪啦的火焰和浓烟滚滚燃烧指向天空。 一团团火焰在城中燃烧起来,木制结构加上建筑密集,让烈火蔓延得十分迅速,只是眨眼间就向于炎歌所在的巷子逼近。 跑! 于炎歌顾不得思考这火是天灾还是人祸,再不赶紧离开,自己恐怕得被烧成烤肉。 余光中,一条火蛇攀上了客栈。 呼—— 那栋五六层高的客栈迅速燃烧起来,冲天的火光隔着几公里都能看见。 那窗边似乎还有一个小小的人影,在火焰的包围下,退无可退。 是林安! 于炎歌没有停下脚步,他已经提醒过他。 火焰越发凶猛,浓浓的刺鼻的烟雾四处出击,向吞噬生命的怪物一样遮蔽了天空。 “嗬嗬……” 前方的路被火焰堵死了,于炎歌不得不停下了。 怎么办? 要绕路吗? 于炎歌猛的摇了摇头,火这么大,还不知道得绕多远呢。 推开一处院门,在角落找到了一个水缸。掀开盖板,里面还剩了点水。 将自己全身打湿后,觉得不保险,又从房间里找了些布条,沾上水盖在自己身上。 火焰翻滚,如同海浪。 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东平城的悲鸣,火光中,时不时落下建筑不堪重负的倒塌声。 于炎歌咽了咽口水,怕火是动物的天性,即便隔了十几米远,灼热感依旧惹得身体发出哀嚎,呼吸间,连心肺都仿佛要燃烧起来。 冲! 于炎歌屏住呼吸,找了个薄弱处,闷头冲了出去。 第十九章 又入虎穴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哧哧—— 身上的水被高温烫的蒸发,于炎歌不敢停留,一口气跑出了火场。 咚—— 于炎歌双膝跪在地上,两手的手指尖都在打颤,他的大脑不停的刺痛。 “这……嗬嗬……我还是第一次这么不要命的跑呢……” 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打湿的身体已经被烘干,幸亏加了块湿布盖在身上,不然最轻都得烫出水泡。 休息了一会儿,于炎歌走到城墙处,找到了林安说的那个出城的暗道。 不知是哪个人家挖的一条沟渠,渐渐冲刷成了一处水洼,里面很是浑浊,弯弯曲曲的,从城墙的缺口处流出。 缺口不算大,但过个身材中等的人不是问题。上方加了些铁栅栏,用来隔开内外。 用棍子探了探水深,只有个一米左右。 就在于炎歌准备下水时,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这位姐妹,先来后到懂不懂。这暗道是我们霸王花上下打点才留下来的。” 转过身,面前站着七八个背着大包小包的女人,满脸写着不好惹。 手上拿着搜刮来的刀剑,为首的女子脸上有一条从额头到脖颈的刀疤,说话间,刀疤活灵活现,像一条蠕动的蜈蚣。 “是你!” 刀疤脸身后探出一人,正是前天晚上袭击于炎歌的女人。 只见那女人上前一步,眼中露出刻骨的仇恨,语气从惊讶变成憎恨:“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哦~” 刀疤脸眉头一挑,说道:“王琳,就是这小子杀了你妹妹?” “就是……小子?” 王琳愣了一下,粗糙的手指指着面前的人,“他……他……他是男的?!” “就说你看的男人少了,连这么个大美人都看不出来。” 自顾自说着,刀疤脸又从兜里取出一个玉扳指,戴在大拇指上。然后一边摩挲扳指,一边歪着脑袋,露出一股高高在上的姿态,冷笑道: “这几天躲得很辛苦吧?以后就跟着我们,好好伺候着,路上少不了你一口吃的,其它的不用想。” “老大,他……我二妹可是被他杀了呀!要不是他,我小妹也不会落在后面,被齐人活活射死……” 王琳双眼瞪得通红,杀妹之仇不共戴天,她恨不得将此人抽筋拔骨。因为他是个男的,要放下仇恨吗? “杀了他,就能复活你妹妹吗?” 刀疤脸眉头一皱,眼中露出嗜血的锋芒,“这种男人的滋味很爽的,死几个姐妹算什么,老娘我拼杀多年,死的姐妹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我……” 王琳看到自家老大眼中的杀意后,吓得浑身一颤,不敢多言。 听着对面人的恶语,于炎歌悄咪咪伸手摸上胸膛。先前的军刀和背包都丢在火场了,现在这把弓弩是唯一的武器了。 只剩三支箭了,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出手。 “考虑的怎么样了?小美人,我可以轻一点的哦~” “哈哈哈——” 刀疤脸的调笑声引得身后的小弟哈哈大笑。 眼中尽是贪欲,毕竟自家老大玩完了,自己也能捡捡剩菜,这可比逛窑子强多了。 刀疤脸上前几步,一把将于炎歌拽到身前,咧起嘴角,伸出手,掏出一张不知道从哪里抢来的丝绸手帕,擦拭着于炎歌脸上的灰尘。 待那绝世的容颜露出,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定住。 “真她叠漂亮!” “啧啧啧,真是个美男子呀。” 刀疤脸又拨开于炎歌散落的秀发,看着光洁额头上的雪纹,视线下移在他眉眼琼鼻唇口上下逡巡,勾起他的下巴,露出凸起的喉结。 在山海界,男子向女子露出喉结,就是已经做好了深入交流的准备。 “我听侯府的朋友说过,东平郡主不知从哪里抢了个男子做郡马。说的就是你吧,于炎歌?” “郡马?” “大姐头,他……他是东平侯府的人?” 刚才还兴奋的众人瞬间哑了火,有的惊不住吓,“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在东平城乃至梁安郡,东平侯府都是压在她们这种下等人头上的庞然巨物。 她们帮派苦苦巴结的官员都是仰仗其鼻息生活,以东平郡主为首的“梁安四才”可谓是郡中霸王。谁人不怕,谁敢不怕? “既然你知道我是东平侯府的人,这些羞辱我,就不怕东平侯府的报复。” 于炎歌看她们的样子,就知道东平侯府在梁安的霸道,扯起虎皮,希望吓住她们。 顿了顿,又道: “如果你们放我离开,以后定有重谢。要官有官,要财有财。到时候,定有无数人巴结你们,求门路办事,如何?” 威胁之后,不忘给她们描述美好生活。 画饼嘛,要画就画大一点,有什么提什么,反正都是假的。 “你们怕什么?” 刀疤脸扭过头,怒视着胆颤的小弟,“那群狗官已经被齐军吓破了胆,外面兵荒马乱的,死在路上也说不定。朝廷能不能打回来还是一回事呢,就算打了回来,谁会知道今晚的事呢?” “对呀!” “大姐头说的没错!” “我老早就看那群狗官不爽了,狗屁的郡主侯爷,齐军还没过来,就被吓得屁滚尿流!” 闻言,还被东平侯府名头吓住的众小弟,逐渐恢复了气势。用饿狼般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于炎歌,像是想要从他身上剜下一块肉似的! “大姐头,快弄了他吧,我们姐妹还没碰过这种美人呢!” “大姐头!” “等等!” 眼看她们越来越近,于炎歌奋力地挣脱刀疤脸的爪子,谁料那刀疤脸又上前一步,再次掐住了他的下巴。 力气很大,像是铁钳子,白嫩的肌肤染上晕红,夹得生疼。 于炎歌的脸高昂着,但这并不妨碍进行蔑视攻击: “你们也不过是群丧家之犬,城破之际还不忘发国难财,欺辱男子。真是可耻至极,非女中丈夫!” “哈哈哈——” 刀疤脸大笑起来,“女中丈夫?我们这些老鼠,只能讨些你们官家的残渣,国家完不完的,也没见人给穷人一口饭吃。” “喂,王琳!” 刀疤脸指着于炎歌对王琳说道:“既然你两个妹妹都因为他死了,等我玩腻了,你第一个上,让他给你生两个娃!” “谢谢老大!” 听着她们的污言碎语,于炎歌只感到一阵反胃,强忍住干呕。 逃跑的希望渺茫,就算弓弩准头再好,也只能解决三个人。想从她们这群人手中逃脱,很难。 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城外了。 第二十章 出城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城墙缺口处的铁栅栏很是坚固,两人探进水中,潜了进去。 不多时,两个脑袋露出水面,向刀疤脸摇头,“大姐大,底下有土滑了进来,暗道没多大空隙,俺们过不去。” 闻言,其她人脸色瞬变。现在齐兵杀疯了,她们可是蹲了一天一夜才等到机会。万一齐兵回来了,她们这点人可不禁杀的。 “你们先上来。” 刀疤脸镇定自若,一招手,身后走出一个矮小的女人,尖嘴猴腮的模样。 “大姐大,就交给我吧。我鼠通天盗窃无数,尽是手段。” 说这话的时候,鼠通天目不斜视,胜券在握的样子。而心思已经不断向于炎歌身上飘了。 麻蛋,这么漂亮的男人。我今儿个立了大功,排在第三个不过分吧。到时候,定要生个漂亮的女娃,长得高高的。 那鼠通天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个圆溜溜的钢球,稍一摆弄,便成了小小一把钢锯,使出独门的巧劲,不到两分钟,就锯断一根铁条。 刀疤脸一手揽住于炎歌的纤细腰肢,一边说着: “那人叫鼠通天,自称是盗门传人。早些年偷了不该偷的,看了不该看的。被人从楚州赶到这里来了。手脚利索,号称天下就没有她开不了的锁。” 一代神偷。 于炎歌给她一个评价,感受到腰间的火热,眉心微微动了动,拉开一点距离,谁料那手掌又欺身上来。 于炎歌心中暗暗叹息,扭头看向其她人,这群人要是都有自己的看家本领,那就难办了。 不到两炷香时间,鼠通天就拆下了所有的铁条。深吸一口气,潜进水中。 片刻后,水面泛起波澜,鼠通天探出头,道:“大姐大,外面没齐兵,都出来吧。” “嗯。” 刀疤脸扔给王琳一把刀,说道:“你先过去,注意城外。” “是,大姐大。” 王琳率先潜入水,后面的人排起了队。 看着手下人背上和腰间的箱子、包裹,刀疤脸眉头一皱,“把那些没用的都扔了,留些干粮、钱财、药罐,用油布包起来带走。” “大姐大?” 手下人听闻,满眼不舍,“这东西可是好东西,俺们这辈子都没躺过那么柔软的床呢……” “不丢就等死吧!” 刀疤脸冷声道:“背上那么些东西,看看你们怎么走到太清山,路上的灾民、齐兵、官军、贼寇,谁见你们不当块肉?” 见自家老大都这么说了,手下人即便有万般不情愿,还是咬着牙丢下了抢来的衣裙被褥、胭脂香粉的。 扑通扑通声不停,转眼间,城内就剩下刀疤脸和于炎歌了。 “于公子,请吧。” 刀疤脸想扶着于炎歌,不料后者甩开她的手掌,“我自己会走。” “行行行。” 刀疤脸脸上的笑容未减,退后一步,注视着潜进水中的于炎歌。 这也就是美貌的缘故,要是换做常人,她高低都得赏一个大逼斗。 水面经过几人的走动,很少浑浊,还带着腥味。 于炎歌回头瞟了刀疤脸一眼,虽然深吸一口气后,没入水中。 下了水,于炎歌这才发现通道的两边安了凸起的石块,只需要抓着石块,就不怕脚底打滑。 于炎歌水性不是很好,但总归还是会一点的。心中一秒一秒数着,只感觉胸中的氧气消耗得越来越块。 稳住稳住,没多远的,很快就到了。 于炎歌给自己暗暗打气,努力控制前进的节奏。随着氧气的减少,脑袋里似乎响起轰鸣声,连手脚都快不听使唤来。 一分钟很快就过去了,于炎歌感觉肺都要炸开,已经快憋不住了。 手掌摸索中,又绕了一圈。 “不行……再不换气……绝对会死的!” 于炎歌胸中气息一歇,嘴中猛灌了几口水,冰冷的水流入肺腔,禁不住一咳嗽。四肢瞬间失去控制,噗通起来。 刷—— 就在于炎歌将要溺水时,一只宽大的手掌探入水中,一把抓住乱摆的手臂。一使劲,将于炎歌整个提出水面。 “咳咳——” 于炎歌大声咳嗽,鼻腔里排出肺腔的水,将久违的空气一团团吸了进去。 活过来了。 缓过了劲,于炎歌这才睁开眼睛,抓住他手的人正是王琳,旁边还有一群女人目不转睛的盯着。 她们正藏着一块大石头后面,显然是缺口处的水道弯弯扭扭绕到这里来了。 “嘿!小美人缓过来了。” “呼……这可把我吓坏了。差点就让我成了寡妇。” “诶!你可倒好,连队都没排呢,就扯上名分了?”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生怕这美男子溺死在通道中,不然辛辛苦苦买的位置就泡汤了。 泼呲—— 刀疤脸跳出水面,看了一眼于炎歌苍白的脸色。“啪”的一拍脑门,怪叫道:“我真是昏了头,倒让于公子险些丧命了。 ” “早知道应该找个水桶,把于公子封里面运出来的。” 说着,刀疤脸凑了上来。 “咳咳……滚开。” 于炎歌抬起了手,想把她推开。但浑身没劲,刀疤脸依旧走了上来,一把抓住他的手掌。 哇哦~ 软软的,好舒服。 她也不理会于炎歌脸上什么表情,自顾自地端起他的手。 刚想吻上去,于炎歌不知哪里来的劲,快速一抽,让刀疤脸扑了个空。 “行了行了。” 刀疤脸也没有生气,耸耸肩,满不在意的样子。 她可有的是精力,磨上一阵时间,等到他认清现实后,自然会选择依靠自己。 想罢,她招了招手。众人会意,带上东西便出发了。 临走的时候,于炎歌转过头。 此时的东平城变成了一片火海,浓烟滚滚,空气中弥漫着灰烬的气息与……烤肉的气味。 真是…… 令人作呕。 等到天明时分,众人总算停了下来。 于炎歌靠在树荫下,大口喘着粗气。揉了揉酸胀的小腿,湿漉漉的衣服早已经被体温烘干。 余光扫过四周,刀疤脸等人虽然有的休息,有的警戒,但时不时还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现在在什么地方,他不知道。 路上有没有什么危险,他也不知道。 “这下可真是……” 尴尬了。 …… 东平城中 肆虐了一夜的大火终于熄灭,此时的东平城,到处都是断壁残垣。 废墟上, 一堆瓦片木头微微动了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地下爬出来。 第二十一章 太清山——新主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太清山位于梁安郡北部,离东平城只有三十余里。 但因为地处偏僻,远离官道,周围只有三四个小村子。盘踞在此的山贼规模小,多数都是山下的村民兼任,等到有商队走私时,才会聚集起来出手劫掠。 不久前被屠戮一空的太清山又迎来了新的主人。 山顶处的寨子被重新修缮,来来往往的人穿着虽然朴素,但露出的面容不带丝毫菜色,举止之间与外界的难民犹如天壤之别。 四周搭上了数十个可以遮风挡雨睡觉的大型帷幔,帷幔顶上也用布帛给严实的遮盖起来。 山寨外立起几座瞭望台,上面搭上树枝伪装,远远望去,只觉得是几棵粗大的树木。 在新搭建的一间简易木屋中, 卢沫沫正拿着一条烤鱼逗弄凌照琳怀中的兔子,“快吃吧,我的小可爱。” 那兔子只是闻了一下,然后缩成一团。 “咦,不吃吗?” 卢沫沫拿着鱼又换了一个方向,兔子这次换屁股对着她。 “你怎么想的?这是兔子诶,要吃胡萝卜的。” 凌照琳白了她一眼,一手托着兔子,另一只手顺着它背上的毛发。 “没劲。这又不是东平城,我上哪去找胡萝卜。” 卢沫沫撇了撇嘴,随手将烤鱼丢在地上。 开玩笑,她什么身份。让她吃一条没添香料,还烤糊了的鱼?这种东西,扔给那些下人还差不多。 凌照琳瞥了一眼地上的烤鱼,没有说话。用绢布润了点茶水,拱兔子吸食后,漫不经心道: “要是被卢姨她们看到了,准骂死你,说不定还要和阿祯一样断你几顿饭。” “别让她们知道就行了。” 卢沫沫想到这个,一肚子怨气:“我堂堂郡守之女,要躲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我的字画,我的舞男,我的乐师都没带上,还不知道要待多久?我都快疯了!” “谁说不是呢。” 凌照琳侧头望向窗外,淡淡道:“天真的变了,朝廷一退再退,也不晓得局势什么时候稳定下来。” 吱呀—— 房门推开,进来的是被关了几天禁闭的邓永祯。 此时的她,头发乱糟糟的,衣裳半敞开,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的,没有半点淑女形象。 “阿祯。” “阿祯,你终于出来了,怎么弄成这样?” 卢沫沫和凌照琳见到几天不见的好友,笑呵呵迎了上去。 “吃的吃的……” 已经饿晕眼的邓永祯推开好友,扑向了地上的烤鱼。 鱼已经凉了,上面还有些灰尘。 邓永祯可顾不上这些,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幸亏烤鱼送来之前,已经去除鱼刺,不然准会扎穿喉咙不可。 “慢点慢点。” 凌照琳依旧抱着兔子,卢沫沫则是倒了一杯茶水递给狼吞虎咽的邓永祯。 咕噜咕噜~ 邓永祯一饮而尽,嘴角溢出的茶水打湿了领口。吃罢,随手用袖子擦了擦嘴。 “啊~差点饿死在里面了。” “邓叔就如此狠心?你不过是倒了几碗汤水。” “就是就是,我阿母就不会这般狠心。” 卢沫沫和凌照琳纷纷开口,为好友打抱不平。 “唉……” 邓永祯毫无形象的剔着牙,眼中满是沮丧的神情,“今时不同往日呀,我倒真的错了。现在兵荒马乱的,我们四家逃出城后,一路上死了多少人?被困在这太清山上。” “流民、逃兵、齐军,我们随便撞上一样,都至少要被扒掉一块皮。我们已经没多少粮食了,山上的走兽都快吃光了。” “啊,这么厉害!” 凌照琳惊得捂住嘴,“那是不是再过不久,我们就得吃树皮了?” “树皮?” 闻言,卢沫沫连忙捂住嘴,使劲摇头,“不成不成,那可不是人吃的!我宁愿一直饿着肚子,也不会碰那玩意儿!” “我也是!” “到时候你不吃也不行了!” 屋外又来了人。 “谁呀?” 卢沫沫回头瞪去,怒道:“没半点规矩!” “是我。” 见到来人,屋中的三人熄了火,纷纷站起身,迎了过来。 “江楠姐。” 李江楠走了进来,双手背在身后,神神秘秘的,像是藏了什么东西。 呜呜—— 几人的鼻子微微抽动,“这是什么?好香啊!” 李江楠笑了笑,将双手从背后拿了出来,是一团泥土块,敲开土块,里面包裹着一层厚厚的荷叶。 荷叶摊开,里面是一只散发着迷人香气的烤鸡,黄橙橙,油灿灿的。 “是叫花鸡耶!” 咕噜—— 三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江楠放在桌上的叫花鸡,猛的咽了咽口水。 放在以前,这可比不上她们吃的山珍海味,但被困住这太清山,食物自然珍贵。 这只叫花鸡有三四斤,在三个人的嘴中,几下就只剩下骨头架子了。 吃饱喝足后,李江楠让下人端走了残渣。 对那些下人来说,这可是难得的佳肴。她们天天清汤寡水的,都快淡出鸟来了。这骨头用汤熬一熬,也能改善伙食。 下人走时,带上了门。 屋中,四人围着桌子围做一圈。 “江楠姐,你去过外面。现在情况怎么样?齐军可退了?” 凌照琳焦急地看向她,接着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下山?” 李江楠摇摇头,沉声道:“齐军攻破靳曲,入了邯郸道,明帝已经带着文武百官西狩了。” (注:在山海界,京城所管辖的郡为直辖,称为道。) “西狩?” 凌照琳只感觉浑身一软,瘫坐在椅子上,“靳曲不是还有两万兵马,粮草充足,易守难攻的,怎么就被攻破了呢?” 西狩? 呵呵—— 不愧是皇帝,逃跑就是逃跑,还套上个冠冕堂皇的美名。 “那……” 邓永祯哭丧着脸,“京城是不是守不住了,朝廷的军队岂不是打不回来了?” “不!” 李江楠压低嗓音说道:“明帝虽然西狩,但各地还有忠臣良将拼死抵抗,齐军是吃不下夏国的。到时候,齐军一定会退去,说不定连梁安郡也得吐出来。” “太好了!” 邓永祯惊喜得叫了起来,“只要把命保住,丢掉的金银财宝,重新从百姓身上取一些便是,那……” “只怕,到时候我们就要大难临头了!” 李江楠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又听卢沫沫说道:“朝廷收复失地后,一定会展开清算,提拔一些功臣。而我们这些未尽职责的人……” “江楠姐,你过来不只是和我们说这些消息的吧?” 凌照琳皱眉道:“我想……江楠姐已经给我们四家找好出路了吧?” “出路?” 卢沫沫浑身一震,瞪大眼睛,一字一句说道:“你要叛国!” “嗯。” 李江楠没有否认。 “降齐,还是投靠周国?” 第二十二章 太清山——谋划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自然是齐国。” 李江楠从怀中取出一份信件,“我已与何振芎将军通过信,大军东归时,会派人来太清山与我等汇合。” “那我们的官位……” 三人齐刷刷看向李江楠。 对她们来说,比生命更重要的是地位与权势,如果失去了地位,变成平头百姓,简直生不如死。 李江楠自然知道她们心里的想法,能多带一家过去,她在齐国的地位就会高一分。 “如今齐国要以我等为表率,安抚诱降其她人,定会好好优待我们。” 见三人眼中的期望越来越高,李江楠又亮出一份炸弹:“我等四家在梁安深耕多年,势力遍布郡中各县。待我等主动投诚,齐帝必定大赏。届时……封侯拜爵也不再话下!” 封侯拜爵! 这可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啊! 咕噜~ 三人咽了咽口水,呼吸都重了许多。 李江楠的家族之所以能盘踞梁安郡百年,熬走了十数任郡守,就是因为有爵位傍身,使得她们无法对李家下死手。 “等等!” 还尚有理智的卢沫沫打断了同伴的回忆,转头看向李江楠道:“江楠姐,这种事情不应该与家主商议吗?毕竟现在的家族是由她们掌管的,我们可什么权力。” “对呀。” 凌照琳和邓永祯也转过头看了过来。 “因为她们还没有认清形势!” 李江楠阴沉着脸,低声说道:“我先前找过母亲,她没打算投诚齐国。不仅如此,她还把我臭骂一顿。” “我知道你们的家族受朝廷的恩惠,弃城逃命,抛弃城中上万百姓是迫不得已。但朝廷会不会理解你们的苦衷,放过你们呢?别忘了,为官越久,树敌越多。那些家伙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好机会的!” 卢沫沫不是傻子,眉头微微一皱,“江楠姐莫不是要我们劝说家长和族中老人?可万一她们执意忠于朝廷……” “那就杀了!” 李江楠的眸底掠过一抹狠毒之色,压低嗓音,低沉地开口道:“成大事者,至亲之人皆可杀之!” “罢了罢了!” 卢沫沫脸色一横,娇小的脸上露出一抹绝意:“为了我们几家的身家性命和前途,只能弃夏投齐了。江楠姐,何时动手?我母亲珍惜羽毛,是不会叛夏投齐的,只能让她闭眼了。” “我,我先回去劝劝阿母。” “我也一样。” 弑母这种事对邓永祯和凌照琳来说,心中难免有些胆怯。 又瞥见李江楠和卢沫沫眼中露出的杀意,浑身一颤。知道自己被拉上了马车,下车必死。 心一横,银牙紧咬,齐声道:“我们定竭尽全力劝说家族,如果失败,必杀之!” “嗯。” 李江楠露出满意的神色,还未说话,窗外响起了动静。 屋中的四人立马噤声,李江楠站起身,衣袖中滑落出一把匕首,顺势接住。 小心推开窗,一只白色的信鸽迎着阳光跳了进来。鸽子的脚脖系着一小卷信纸。 接住鸽子,关上窗。 “是何将军的信。” 李江楠快速扫了一眼,脸上一变,又听三人催促道:“那信上可写了什么?” “齐军已于昨日撤军东归,后日接应的人便到了。” “怎么会这么快啊?” 李江楠晃了晃头,将信纸撕碎吞入腹中,“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回去劝说家族,如果有不从的,格杀勿论!” “好!” 卢沫沫和李江楠一前一后出了门,屋中只剩下凌照琳和邓永祯。 “琳,我们当真要与她们一齐行事?无论成功与否,我们的骂名都会传遍九州的。” 凌照琳冷笑了一声,“她们两家已经合作了,如果我们拒绝,等到齐军到来,必定被灭族。” “在大势面前,我们也只是小人物,我可不愿死身以保名节,投诚是唯一的出路了……” 说着,手上的力稍微大了一点。 “嘶——” 凌照琳食指一痛,那兔子竟然咬了她一口。 该死的畜生! 手掌轻轻抵住兔子的脖子,逐渐添上力气。 咕咕—— 感受到窒息,兔子不断挣扎,踢腾。 手臂上的不停出现的红印子让她皱起眉头,力气瞬间加重。 咕咕—— 那兔子挣扎几下,不再动弹。 失去生机的眼睛里射出诡异的光。 仿佛在说——我有何罪?为什么死的偏偏是我? “弱小便是你的罪。” 不成功,便成仁! …… 夜晚的太清山,不时吹过的夜风,总会刮走一些暖意。 因为担心被人发现,山寨中也就没点火把。只有各家屋中,还燃着几点烛光。 李家, 李家主,当今的东平侯——李夜正听着属下的报告。 “侯爷,白天山下来的那几人中,有一名男子跳了河,剩下的人全部被射杀。她们身上带着很多贵门用的物品,估计是从东平城中逃过来的帮派中人。” “嗯。” 李夜点点头,不是探子就放心了。 手下又道:“禀侯爷,今天又抓到两个想偷偷逃下山的贱奴,是卢府的人,已经处死。” “卢家主仁善,故而对这些下人太好了,反而让一些家伙丢了忠心……” 李夜摆摆手,“下去吧。” “是。” 手下躬身出了门,又折返回来,顿了顿,谨慎开口道:“禀侯爷,属下今日撞见郡主与外人通信,还与三家小姐不知商议了什么。” “外人?” 手下见侯爷眉头一挑,慌忙俯身下拜,“属下说的句句属实。那信鸽属下之前瞧见过,是齐将何振芎的‘千里’……”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与齐军勾结的那人是自家小姐,在侯爷没有表明立场的情况下,她可万万不能多嘴。 “本侯有数了……” 李夜闭上眼睛,只觉得嘴中泛起苦涩。 她这个女儿是真的沉不住气呀,这个样子,如何放心将侯府交给她?更别说……采石场下面的东西了。 “可有其她人见到?” “没,只有属下撞见。” “下去吧。” “诺。” 属下躬身告退。 屋中只剩下李夜一人,无风吹动的烛火莫名摆动,将她的脸映得忽明忽暗。 “楠儿,你就不能再成长些吗?欲成大事,万不可操之过急呀。” 说着,她转头望向东南方向。 千里之外,那是周国的方位。 周帝你为何死的偏偏是这个时候? 我李家谋划数十年,七代人的心血。只等你周国出兵蜀州,届时我李家…… “大势……百年……李……” 第二十三章 太清山——夺权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崖边 李江楠正背着双手站立,身后的树林中走出一人。 “郡主,不知您找属下有何事?” 李江楠转过身,对来人说道:“布吉,本郡主待你怎样?” 布吉微微躬身,回道:“郡主待属下自是极好的。您的大恩大德,属下生生世世不敢忘记。” “嗯。” 李江楠轻轻点头,走到布吉跟前,后者的腰弯得更低了。 “采石场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布吉回道:“请郡主放心,采石场一切安好。留守的人皆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属下还断了她们与外界的联系,无人知晓外界的消息。” 顿了顿,继续说道:“前些天,矿奴们起过一次暴乱,已经被镇压下去了。” “很好。” 李江楠点点头,漫不经心的说道:“布吉,你忠心吗?” “自然!” 布吉单膝下跪,拱手道:“属下绝无二心。否则……” “我是问,你忠于谁?” 李江楠俯身探去,眼中露着凶狠的光芒:“你明明是我的亲兵,为什么我一有什么动静就告诉我母亲……你到底忠于我……还是忠于我母亲?” 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闻言,布吉像是被谁用榔头击昏了似的,险些瘫倒在地。 “属下,属下……” 跪于地的高大身躯止不住的颤抖,布吉哆哆嗦嗦地抬起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一切,一切都是侯爷的吩咐……侯,侯爷十分担心小姐,所有才让属下……” 嘭—— 布吉额头触地,大声道:“还望郡主相信属下,属下只是把郡主的行踪报给侯爷,其余的,属下绝对没有说……属下绝无二心!” “哦~” 李江楠眉头一挑,冷笑一声:“于公子的事为什么一直要瞒着我呢?” 说着,袖套中的一只手悄悄握住匕首,露出弑人的锋芒。 “诶?” 布吉缓缓抬起头,满脸不可置信。 “郡主,属下并不清楚您的意思。属下与于公子并未有交际。” 噗呲—— 布吉瞪大眼睛,清冷的空气混着鲜血倒灌入肺腑,她猛的抬手死死捂住喉咙,另一只手胡乱抓向四周。 “为……什么?” 在生命的弥留之际,她浑浊的双眼中,看到郡主俯下身子,在自己的衣服上擦拭匕首上的血迹。 “出城的那天晚上,你让人硬拖着我走,把于公子独留在房中。明面上说是为了我的安全,可为什么你自己还偷偷过去了侯府一趟?别告诉我是找清月那个贱人,你是想借机玷污于公子吧……” 话音未落,李江楠的双眼里迸射出强烈的杀机,擦尽血迹的匕首一下下捅进布吉的胸膛。 咬着牙,嘶哑道:“我李江楠最讨厌别人骗我,对我的东西有非分之想!” 待布吉彻底失了生机,李江楠缓缓站起身,将她的身体抛落崖下。 “你背叛我就罢了,竟然还借机联系朝廷,想拿我侯府领赏。” 这些话,布吉是听不到了。她临死前始终不明白,她替郡主卖命多年,连自己的男人都献了上去,为何还能痛下杀手? 七八个呼吸之后,崖底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 解决这个吃里扒外的亲卫后,李江楠入了寨子,敲响了母亲的房门。 “母亲。” “进。” 李江楠推开门,屋中只有她母亲一人。顺势关上门,走了上去。 “你刚才杀了谁?” 李夜放下卷轴,嗅到了女儿身上淡淡的血腥味,脸上没有起一丝波澜。 无非是逃到此地的流民或者生了反心的贱奴。 “孩儿杀了布吉,她想向朝廷告密,拿我李家领赏。” 李江楠坐了下去,与母亲四目相对。 “嗯。” 李夜点点头,又补上一句:“你打算让我们四家投靠齐国?” 李江楠脸色一变,自然明白白天齐将的飞鸽传书被下人看了。只是不知道她们在房中的谋划有没有人偷听。 李夜似乎看出了女儿心中所想,暗自摇头,“你们四人在房中的谈话我并不知晓。” 说罢,又教育道:“成大事者,喜怒哀乐不可形于色。万不能让人看出你心中所想,否则,必授予她人把柄。” “谢母亲教诲。” 李江楠微微点头,顿了顿,所幸将齐国许诺的待遇讲了出来。 见母亲不为所动,急忙继续劝说:“母亲,数十年来,朝廷不断削我们的爵位。太奶奶在时,我们便失去了封地。连自己的封地都失去了,这还算爵位吗?” “这些年来,朝廷又不断打压我们。我们李家好歹也是韩国主之后,内附夏国,做了开国勋贵。那夏太祖许我李家享万世富贵,今不过百余年,就要行兔死狗烹之事。母亲,我李家为何还要效忠这朝廷?” 眼见母亲的脸色不变,李江楠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继续说道:“齐帝许我李家为公,又打算与我们联姻,这是天大的好事呀!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更何况,是夏帝先待我李家不仁,那就莫怪我李家无义!” 等李江楠说完,李夜终于开口,不过并不是赞成投诚,而是: “操之过急,你为什么就沉不住气呢?” 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手足无措的女儿,李夜叹气道:“齐将何振芎不是庸才,她从不打无准备之仗。数年之前,她恐怕就对阳州探查过无数次了。以她的能力,就想不到我们四家藏在太清山上吗?” “有我们四家的帮助,齐国就能很轻易的占领梁安、安阳二郡,拿下阳州全境也说不定。你应该等她们来联系你,而不是你去联系她们。” “谈判桌上,谁先开口,谁便输了……” 听着母亲的教诲,李江楠耸耸肩,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开口道: “既然孩儿已经做了,就只能继续做下去。那采石场下面藏着的铁矿我也告诉齐国了。” “什么?” 李夜猛的瞪大眼睛,眸底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嗜血之色,竟吓得李江楠不禁退后几步。 从她记事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母亲形于色。 “你怎么敢……我说过多少次,那地方的事绝不能让她人介入。就算是卢、凌、邓三家,我都只是靠分红堵住她们的嘴!” “你怎么敢的!” 想到李家多年的谋划败在自己女儿手中,她李夜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啊! 愤怒! 李夜死死掐住了李江楠的喉咙,声音低沉,面容狰狞得像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一样。 “你真是个废物!我当初就该听你父亲的,立你妹妹为郡主!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妹妹! 本来被吓得无法动弹的李江楠浑身一震,眼中透出一股怨气与决然。 “别跟我提她!我比她强多了!” 嘶吼间,李江楠抓起匕首,胡乱捅向压在自己身上的亲生母亲! 第二十四章 太清山——投诚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夜昼交替的时分,雾气笼着天际,流云似的,朦胧了微光。 直到旭日初升,晨曦穿透云层那雾才悄然散了。 太清山再次恢复平静,李、卢、凌、邓四家新家长向所有人宣布,将一并投诚齐国,荣华富贵尽在眼前。 这让幸免于难的奴仆们松了一口气,管它家不家,国不国的,谁让她们享福,谁就是她们的新主人。 …… 太清山往南十里,一支千人军队正向太清山前进,所打的旗帜上,绣着一个大大的“何”字。 “将军,那东平侯虽说在这梁安地界上有些影响,但现在不过是条丧家之犬。属下前去接应便是,您为何要亲自过去?” 一个穿着沉重铠甲的秀丽女兵转头看向身旁的将军。 那将军身穿血红色铠甲,身高足有八尺,体形健美而有力,浓眉大眼,高鼻梁,嘴唇丰实饱满,色泽红润,一看就知道此人身体极好。 此人正是齐国大将何振芎,亲率三万大军,连破七城,横推夏国千里的狠人。 “梁安四家中,唯有东平侯府最不简单。在失了封地,连番打压下,依旧支撑了数十年。砍了不少想染指梁安的势力的爪子,你觉得她还简单吗?” 何振芎摇了摇头,言语间对素未谋面的东平侯有些忌惮。 “呵,都说虎母无犬女。那李夜是只老狐狸,很不好对付,谁料她生的女儿却是个蠢货。” 旁边军师打扮模样的中年女子驾马靠了过来,“要是我们和李夜谈判,不刮下我们齐国二两肉,她是不会罢休的。她女儿就好对付了,只需许予小利,就能让她供我们驱使。” “李夜……” 何振芎嘴中念着这个名字,勾起嘴角道:“我当真想见见此人。” “驾!驾!” 身后奔来一名骑兵,拱手行礼道:“禀将军,东平城中作乱的士卒已经全部关押,东平城被焚毁大半,死难百姓达两万余人。” 两万余人! 闻言,何振芎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神情严肃道:“将领看管不力,纵容士卒犯忌。传令——百夫长以上皆斩首,士卒中凡纵火、杀人、淫虐者一并处斩!其余者押送回国,为奴五年!” “斩首?那将军,罗将军……” 骑兵支支吾吾说了一句,全军都知道那人的身份可不简单呐。 “要本将军重复一遍吗?违反军纪,杀无赦!另,军士所夺钱财划七成分发百姓,违者斩!” “是!” 骑兵抱拳回应,随后拍马而去。 骑兵走后,军师有些担忧地望着她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将军,罗环虽然不算什么,但她堂兄罗成罗贵妃毕竟是陛下的宠妃,动了她,只怕……回去不好交代呀。” “交代?哼哼,军法从事便是我给陛下的交代!” 何振芎沙哑着喉咙,攥紧手中的马鞭,“我正是看在她堂兄的面子上,对她做出的很多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连破东平城的功劳都让给了她,她竟然纵容手下劫掠,造成东平城生灵涂炭。” “败坏军纪,这是第一罪!” “杀戮百姓,这是第二罪!” “阻碍齐国一统天下,这是第三罪!” “牧姨,您说她该死吗?” “唉……” 牧军师点点头,面带愁容地说道:“天下军队,不劫掠百姓的少之又少。朝堂之上,将军又得罪过不少人。我担心陛下受人蛊惑,对付将军。”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先前的秀丽女兵插上了嘴,“我就不信,我们将军世代忠于齐国,立下汗马功劳。陛下会听奸人所言,做那卸磨杀驴之事。” “安琴闭嘴。” 何振芎白了她一眼,淡淡道:“没大没小的,小心我把你许给庆王府的二少爷。” “不要!” 安琴捂住嘴,挤出一句:“我可不想入赘那个傻子。” “人家可是庆王府的二公子,说起来,你还算高攀了。” 牧军师笑了笑。 几人打趣间,前方一名斥候驾马而来:“禀将军,前方就是太清山了。已经上山探查过了,山上只有百十来个奴仆,和四大家族的护卫。” “嗯。” 何振芎点了点头,又道:“那李侯爷你可见到了?” 斥候摇摇头,回道:“属下并没有看到东平侯,山上的事是由东平郡主和三家小姐掌管。” “嗯,下去吧。” “是!” 斥候走后,牧军师疑惑道:“那李夜搞什么名堂?现在的局势可不是她为主了。” 何振芎摇了摇头,挥起马鞭,“管她什么意思,我大军压境,她不从也得从!” 啪! “驾!驾!” 马鞭重重落在战马的臀部,只听战马“嘶嘶”的痛叫声,大军瞬间加速。 山上的寨子已经空无一人,四个家族的人已经下了山,在小道的尽头迎接。 主座上的李江楠正听着手下的汇报:“郡主,何将军的军队已经到山脚下了。” “嗯。做好准备。” “是!” 旁座上的卢沫沫神色一下慌张,探了过来,“江楠姐,何将军的承诺会兑现吗?我等四家帮齐国稳住梁安郡,可不能留在这里的。万一夏军杀来,我们就……” “好了好了。” 李江楠摆了摆手,看着这个昨夜弑母第一人慌张的样子,嗤笑道: “小沫,我们四家已经一脚迈进了齐国的门槛。这个时候,想后退的话,我们决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凌照琳和邓永祯不敢抬头,在底下默默掐着手指。 昨夜,她们毒药都准备好了,结果在关键时候退缩了。后来,她们还是互换了一下,才解决掉族中的顽固分子。 不多时, 下人来报:“齐国将领何振芎将军亲自过来了!” 四人连忙起身,远远望去,一支气势如虹的军队向她们奔袭而来,马蹄声震天动地。 “哎呀哎呀,天兵可算到了!” 李江楠率先迎来上去,对领头的何振芎惊喜地喊道:“何将军亲率天兵,解救受苦受难的百姓,天下终于太平了!” “我等恭迎天兵!” 在李江楠的表率下,所有人纷纷下拜。 “呵。” 安琴凑了上来,小声道:“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好歹是个郡主,受了夏国百年恩惠。跪得如此之快,真是个软骨头。” “闭嘴。” 何振芎冷喝一声,后者吐了吐舌头,退到后面去了。 带人下了马,何振芎亲手将李江楠扶起,笑道:“郡主请起。您可是齐国的一大功臣,在下万万担不起您这一拜的。” 第二十五章 太清山——变故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将军!” 李江楠感动得热泪盈眶,再次下拜,道:“我李家世代忠良,护一郡百姓安危,尽忠职守。谁料夏帝昏庸无道,听信谗言,多次欲除我李家。” “楠飘零半生,只求明主。惜齐国大皇帝陛下仁慈,收留我等。楠对天发誓,愿为齐国世守边疆,护百姓安居乐业!” 话音未落,身边的卢沫沫等人纷纷跟上,声音一个比一个大:“愿为齐国世守边疆,护百姓安居乐业!” “哎~” 何振芎上前一步,将李江楠扶起,“各位家主深明大义,弃暗投明,在下怎能让你们继续为国流血呢?” “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同时,又向手下使了个眼色。 虽然知道她们满口谎言,就是想讨个好名声。心中即便不耻,但还是不得不陪她们演下去。 手下会意,连忙上前扶起几位家主。 几个家主商谈了一些事宜后,便安排手下收拾东西,随齐军东归。 夏国已经待不下去了,只能到齐国继续过人上人的辛苦日子了。 这次过来,何振芎还专门准备了数十辆马车,用来安置四家族的家眷。 路上, 马车间的笑声不断,所有人都在庆幸自己做出的选择。 时不时还有公子小姐探出头来,脸上可没有离开故国的不安和眷恋。因为新家主可说了,齐国会重重赏赐她们,保护好她们的安全。 听着队伍里的嬉笑声,安琴眼中满是厌恶,双腿一夹,胯下的战马快速“嗒嗒”上前,跟上了队伍的前头。 “将军。” 何振芎侧过头,看到了将不满写到脸上的安琴,笑了笑:“怎么,被她们恶心到了?” “那是。” 安琴撇了撇嘴,“她们四家在梁安郡鱼肉百姓多年,四家小姐还自称‘梁安四才’,到处调戏良家妇男,无恶不作。尤其是那个李郡主,曾看上了一个新婚之夫,就做出杀人满门这档子事。” “如今走投无路,降我齐国,还扯上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忠心?呵呵,墙头草说的就是她们吧。” 旁边的牧军师苦笑一声,“世道就是这世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天攘攘皆为利往。多些这种人,打天下就容易多了。” 安琴反驳道:“这种人多了,天下不就乱套了吗?” “那就看后世的君主如何治理了。” 牧军师顿了顿,话锋一转,问道:“小琴,你可见了李侯爷?” 安琴摇了摇头,“没见到,不仅是她,还有卢郡守和邓郡丞也没见到。凌郡尉倒是在后方的马车里,不过脸色不怎么好看。” “那李郡主和我说过,夏帝在四家中留了暗手,昨夜动了手。三位家主不幸遇刺,连带家中族老一并去了。她们手中的盒子里,装着的就是几人的骨灰。” 何振芎淡淡说了一句,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她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更别说连借口都是漏洞百出。 “依属下看,昨夜太清寨的乱子是李郡主带着三家小姐逼宫,不听话的人自然杀了。不过,我倒没想到她们四人做出弑母这种逆事。” 何振芎打出一个手势,止住了安琴的话,压低声音道:“管她昨夜发生了什么,咱们的目的达到了就好。老狐狸死了,剩下一些阿猫阿狗,对付起来容易多了。” 大军继续前进,因为要照顾刚刚投诚的官员家眷,行军速度降了下来。直到天黑,大军才行进数十里。 就在通知将士安营扎寨时,一只信鸽从微蒙的淡蓝色天际飞来。 看着信鸽尾部被染红的三根羽毛,何振芎的脸上第一次露出凝重之色。 三根红羽,等同于八百里加急。只有齐国出了威胁到朝廷安危时,才会启用。 “将军,可是齐国出了什么事?” 牧军师问道。 “嗯。” 何振芎慢慢撕碎手中的信纸,随风扬了出去。沉默几个呼吸后,沉声道:“梁山反了。” 梁山? 齐国有这么个势力吗?不过有些耳熟。 安琴倒是想起了什么,快速说道:“九真郡的水泊梁山!” “没错。” 何振芎缓缓点头,“梁山贼寇三日前攻破郡城,杀了郡守与福王,声势大涨。连带着河东郡、上谷郡的诸国余孽也反了。” 这么厉害? 梁山这个势力她们有点印象,规模不大,就是周围一些匪寇罪臣纠集起来的。凭着地势,只守不攻,躲过了朝廷多次清剿。 朝廷又不愿付出大代价征讨,所幸招安于它,免了她们的罪过。 可是半年前才被朝廷招安呀,怎么又反了,声势还如此之大? 看出了几人心中的不解,何振芎解释道:“梁山出了个新的主事人,自称齐天大圣。此子颇有手段,将手下的贼寇练成了气候。” “齐天大圣!” 几人念着这个胆大滔天的名字,随即冷笑了一声,“与天平齐,与地同寿,好胆!” “不知死活!” “将军,若不将此人掏心挖骨,凌迟处死,传檄天下,齐国必有大祸!” 众将领你一言我一语的,嘴中仿佛嚼的是那人的血肉。 胆太大了,是真不怕死呀! 竟敢叫齐天大圣! 百年间,造反的草莽不计其数,什么滚地王、爬天王、猛虎王、王中王的,就没人敢叫齐天大圣的! 这要是不重拳出击,天下贼寇学的有模有样,到时候齐国不乱套了。各地有野心的,必定起兵造反,夏、周两国说不定也会出兵。 到时候,齐国不亡也得伤筋动骨,没个几十年喘不过气。 何振芎闭目沉思片刻,开口下令:“安琴你继续带人护送东平侯府等人去广陵,面见陛下。” “牧姨你派人收拢各方军队,撤往安阳郡。如果失态不可为,撤出夏地,不过枯迟关必须保住!” “我率一百骑先行回齐,调兵征讨逆贼,你们随后跟上!” “是!” …… 远离人烟的一条山脉中,小道上一列数十人的军士拿着舆图行进。 因为道路险阻,众人走走停停。行进没多远,累得半死的众人找了个阴凉处歇息。 拿着舆图的老者紧皱眉头,十分不解道:“这地方有些奇怪,周围山峰犹如五指,掌握天下,灵气汇聚。可惜被人生生截断,难成龙脉。” “嘿!” 一个军士指着老者,对同伴笑道:“你瞧你瞧,这老头又看起风水了!” “哈哈哈——” “喂!羊半仙,将军是让我们找那个啥子东平侯铁矿的,你看风水作甚!是不是想死后埋在这里,保后辈出个状元?” 那羊半仙也不恼,只是摇了摇头,“怪哉怪哉,这地脉根本生不出铁矿,莫非……” “喂!” 小队长捧着一只信鸽站在石头上,对着下面闲聊的士卒喊道:“将军有令,放弃铁矿,让我们速归!” “好耶!” “我可不想继续走了!” “羊半仙,走啦!” 见她还愣在原地,同伴走上前,将她拉了回去。 临走时,羊半仙口中依旧喃喃自语:“怪怪怪,这山谷见绝对藏着东西……” 第二十六章 灾民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这年头,老百姓的日子不好过。 战火烧到了邯郸道,逃难的百姓从四处汇聚起来,向着蜀州或邯郸道等方向逃去。 匪过如梳,兵过如篦。 本来就勉强度日的百姓在两方势力的轮番伺候下,活得不能说多姿多彩,只能说生不如死。 “水……水……渴……” 于炎歌迷迷糊糊,并未醒来,只觉得饥渴难耐,嗓子仿佛都要冒出火来。求生的本能下,干裂的嘴唇艰难地张开。 “水来了!” 恍惚间,一只瓦罐碰到了唇瓣,顾不得水里的沙石泥土,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一直将瓦罐里的水全部喝光,心中的急迫才彻底放松下来。 身上有了些力气,于炎歌睁开眼睛,一个女童正趴在自己身上。 “二哥,你醒了!” 那女童见身下的人睁开眼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急忙放下罐子,一把抱住于炎歌的后颈,往他怀里蹭了蹭。 “二哥,莹莹好想你呀!你以后不要再离开莹莹了,莹莹会很听话的。” 二哥? 什么鬼呀? 这小女娃是谁? 于炎歌想起身,只感觉身体空虚,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动动手指头,都尤为艰难。 于是他又躺了回去,那女娃扒拉着于炎歌散落的头发,生疏地打理着。 “二哥,你是不是很饿?莹莹这里有吃的哦。” 说着,女娃从衣兜里掏出一个黑漆漆的菜饼。饼很小,连她的手掌一半都没有。 “二哥,你吃。” 看着手掌心里的菜饼,那女娃咽了咽口水,腹中早已空无一物,饿得干瘪。 不行! 这是给二哥吃的,莹莹是乖孩子! 于炎歌可真是饿极了,腹中痛如刀绞,双眼通红。那菜饼还未贴到嘴巴,身上不知哪来的一股力气,猛的撑起,将菜饼一口吞入腹中。 “啊!” 于炎歌的动作迅猛,牙齿不免刮到了女娃的手指。她痛叫一声,看着溢出血来的手指,流着泪,将它含进嘴里。 不会的,都是二哥太饿了,他是最疼莹莹的了。 有了东西下肚,于炎歌又躺了一会儿,这才缓过劲来,身上有了些力气。 甩了甩迷糊的脑袋,终于想起了之前的事。 他被那群混混裹挟着到了太清山,刀疤脸指着山顶向他说着今后的宏伟计划。总之就是从一个小土匪头头,变成威震阳州三郡的山贼王! 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还未上山,就迎来几支箭羽。那使箭的手法极准,一箭一个。刀疤脸还得了特殊照顾,浑身上下不下二十支箭,成了刺猬王。 而自己运气好,几番走位,躲过了弓箭袭击,但还是被追兵逼得跳了河。 想着,艰难地爬了起来,怀中的女娃不知什么时候昏迷过去,几抹泪痕勾花了脸蛋。 于炎歌将她抱起,像是一团棉花一样。 很轻,很瘦。 肉眼可见的,与年龄不相关的身材。 是叫莹莹吗? 于炎歌扒开她额头上的头发,小脸脏兮兮的,饿得已经凹陷进去。 环顾四周,倒着四五具干瘪的尸体,衣衫褴褛的,数不清的苍蝇密密麻麻覆盖在上面。 呵,苍蝇倒成了最大赢家。 “莹莹!莹莹!” 不远处跑来一个中年男子,穿着一身破旧衣裳,因为营养不良而全身浮肿,双眼深凹陷下去。 那男子一把夺过于炎歌怀中的莹莹,神色焦急地看着怀中的女儿,含泪道:“莹莹,莹莹,看看爹爹,看看爹爹。” 在摇晃间,莹莹悠悠转醒,有气无力的说道:“爹爹……” “爹爹在呢。” 说着,男子从衣兜里掏出一只蚱蜢,塞进莹莹嘴里,“莹莹,快吃,快吃。” 蚱蜢个头很小,莹莹一口吞下后,又道:“爹爹,莹莹还要。” “诶。” 男子点点头,在身上摸索了一下,找到了最后一只。 莹莹没有吃,而是举着蚱蜢对一旁的于炎歌说道:“二哥,你吃。” 二哥? 男子拍下莹莹的手,退后几步,不善地看向面前的于炎歌。 “你好生无礼,有手有脚的。枉我二人将你从河中救下,为何还要骗我家丫头的吃食!” 于炎歌一愣,连忙解释起来。 他可不想被人家当做欺骗无知女孩,骗取食物的恶人。 废了一番口水,那男子还是不相信于炎歌的话。抱着女儿就要往回走,边走边安慰道:“莹莹,你认错了,他不是你二哥。” “可二哥就是二哥呀!莹莹是不会认错的。” 见二人转身就走,于炎歌有些着急,现在这种情况,他又不熟悉这里,一个人可没把握活下来。孤单一人,要是遇到饿极了的野兽或者人…… 一咬牙,跟了上去。 “你跟来干什么?” 男子一拧眉头,脸上挤出凶狠的神情,“莫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挥起木棍,像护崽的老母鸡一般。可身体虚弱,一手还抱着孩子,仅仅几下,身体就支撑不住,摇摇晃晃的,仿佛再用手指头一戳就会倒下。 于炎歌连忙举起手,后退几步。 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自己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在他们眼中,不就是像跟在后面讨食吃的累赘吗?人家与你无亲无故的,凭什么把好不容易找到的食物分给你? 摸了摸身上,怀中的小型弩箭早丢了,除了衣服就剩下那个问天观的令牌了。 可惜不能当饭吃,还是木头做的。 那男子走了,于炎歌对着他的背影,拱手作揖:“小弟一命乃大哥所救,敢问恩公尊姓大名,我若能活下去,他日必定结草衔环以报。” 男子停下脚步,转身看来,狐疑地打量,然后说道:“原来是位公子。” 想了想,他指着远处的山峰:“翻过那座山,再走个四五十里,就是蜀州的地界了。路上有很多饥民流寇的,千万要小心。” “多谢恩公。” 于炎歌郑重一拜,记住了父女二人的样貌后,便转身离开了。 既然人家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他也不强求什么。以后有机会再遇的话,定好好报道。 一路上,路上的树木因为被扒光树皮早已枯萎,枯黄的野草也被拔起吃了草根。 一波又一波的饥民游荡。 于炎歌路过时,一道道饥渴的目光射在他身上,渴望从他身上找出吃食。 虫子、草根,哪怕树皮也好。 但她们失望了,于炎歌也饿着肚子呢。 白皙的肌肤尽是污秽,遮住了自身出色的气质。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比她们稍强上一点的同类。 饥民们失望地收回目光,向丧尸一般,为填饱肚子而继续游荡。 第二十七章 妹妹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骄阳似火,一波又一波的如同行尸走肉般的饥民聚齐起来,麻木地向着远处蹒跚而去。 于炎歌远远跟着,头上搭着一块破布,用水湿润了一下,便于遮挡照射下来的阳光。 肚皮打着鼓,他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每遇到一具尸体,他都停下来翻身摸索。可惜晚了一步,尸体都被翻了好几遍,别说吃的了,连稍微好一点的衣服都被扒走。 上了山,看到眼前一幕,于炎歌苦笑一下,瘫坐在地。 山上一点活物的动静都没了,树皮、草根都被扒走。地上坑坑洼洼的,想必连蚯蚓都没有放过。 这种情况下,就是荒野求生专家看到了都得掉头跑。 “我……这是什么地狱开局呀。” 于炎歌自嘲道:“我这个穿越者……是不是得罪老天母了?” 想起自己在原世界末世时的担惊受怕,穿越之后,不是被关押,就是在逃亡。自己现在就是空有知识,却无用武之地呀。 自己现在的状况,和网络小说中父母祭天,法力无边的主角简直没法比。 穿越之前要饿死,穿越之后还是要饿死。 那我不是白穿越了吗? 休息了一会,于炎歌晃晃悠悠站了起来,他可不想饿死在这里。 换了一条路,向森林深处走去。外围现在已经被啃光了,只能去里面碰碰运气了。 夜幕降临, 于炎歌揉着发酸的双手,看着面前的火光,脸上总算露出笑容。 旁边摆放着三四颗鸟蛋和几条长长的蜈蚣,这就是晚餐了。 他在附近找了一圈,可算收集这么一点食物。本来还遇到了一条蛇,可惜它溜得太快,没有抓到。 蜈蚣于炎歌倒没有吃过,为了以防万一,索性切掉脑袋,用树枝串起,架在火上烤。 他可没胆子跟AK传媒旗下的吃播艺人相比。 又一日, 于炎歌下了山,顶着被蚊子叮的满头包混进了逃荒的队伍。晌午时分,队伍到了一座小城,只是远远望见,饥民们如潮水般涌去。 城中的官吏们早早做好准备,无论外面的饥民如何哭喊求救,死活不开门。 有想冲撞城门的,却被楼上的官吏砸死射死,又听见有人叫道: “莫要行这不当之事,本城养不活你们这么多人,尔等速去蜀州讨个活命的机会!” 城外顿时哭声震天,有的人走了,去别处讨吃食去了。大部分人留了下来,她们围住县城,实在是走不动了,也舍不得眼前这块肉。 于炎歌也离开了,他很清楚城门是不会开的。外面这么多饥民,一人一口,都能啃去两层土去。就算是主事人疯了要开门,手下百姓们也会拼命阻拦。 路上,饥民群得了上天眷顾,找到了一大片狗尾巴。 众人瞪得两眼发绿,连忙上前哄抢。甚至大打出手,只是几分,便有不少人倒下,再也爬不起来。 草籽煮粥,添上些土,尚能垫垫肚子。 于炎歌从一具刚刚咽气的死尸身上摸出一片残破瓦片,弄了点草籽。 因为担心草籽在肠道里结块,活活撑死,所以就稍稍垫了垫腹。 没过多久,远处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 众人连忙转头看去,马队近了,这才看清是一群马匪。 于炎歌心头一跳,只感觉会有不好的事发生,麻利地躺在地上装死。 马匪将饥民围了起来,领头的是个独眼龙,满脸肥肉的,对着饥民喝道: “嘿,入了蜀州的界儿,是不是得交了过路费呀?” 饥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惊恐地回答道:“这位大王,俺们逃了几百里,哪来的值钱玩意做过路费呀?” “那你们吃的什么?” 独眼龙翻身下了马,揪起一个人的衣服,看着她那舔得干干净净的瓦片。 “回,回大王。小的,喝的是草籽粥……” 那人颤抖身躯,指着地上的半截狗尾巴草。 “她爹的!你以为我没长眼睛呀,本大王还有一只千里眼呢!” 独眼龙握紧拳头,一拳打在那人的眼眶上,然后补上几脚。 见人没了动静,她揉了揉脖子,冲手下挥了挥手,“本大王横行多年,从没空手回去。今天要是打了眼,回去后准会被自家男人笑话。” “姐妹们,都搜一搜,模子好的都带回去。喂养好了,又是一大笔钱。” “是!” 手下马匪闻言冲了进去,见人就抓。有的人挥着棍子反抗,被几刀砍翻在地。 见了血,饥民们惊慌逃窜。 可早已饿成干尸的她们怎么跑得过马匪呢? 不多时,马匪们搜出了十一二个好模子,就着河水洗干净脸,塞了块干饼后,绑上了马。 地上死尸她们也没打算放过,万一有值钱的玩意呢? 于炎歌大气都不敢喘,有一个马匪马上就要搜到他身上了。 就在手掌即将触碰到于炎歌的身体时,独眼龙的声音传来:“都别搜了,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在你们男人身上使劲!” “哈哈——” 手下们纷纷大笑,转身上了马,带着战利品离开了。 等到马蹄声远去,于炎歌缓缓抬起脑袋,河边的空地上没有站着的生命了。 “呵呵,我这几天经历的危险,都快比得上人家好多年了。” 爬到河边,舀起水洗了把脸,将头发上黏糊糊的血迹洗掉。 “二哥……” 身后传来一道细微的声音,于炎歌浑身一震,猛的回头。 声音是从尸堆里传出的,扒开尸堆,里面露出一颗小小的脑袋。 是那个叫莹莹的孩子! 于炎歌赶忙将她抱在怀中,拍着她的背安慰道: “莹莹乖,二哥在这里呢……不哭不哭哦……” “二,二哥……呜呜……哇哇……” 莹莹大哭起来,哭得嗓子都哑了。 于炎歌坐在地,安慰着她。 “二哥,爹,爹爹……睡着了。” 莹莹精神萎靡,指着地下的一具尸体说道。 于炎歌凑近一看,正是莹莹的父亲,救过自己一命的男人。 唉,世道无常啊。 发出一句感慨后,于炎歌将怀中的莹莹放下,看着年纪幼小的她,欲言又止。 “莹莹……你爹爹,他……不会再醒过来了……” “二哥……爹爹……” 莹莹再次哭了起来,可眼泪先前就哭干了。 爹爹是这样,大哥是这样,娘也是这样,他们睡着了就不要莹莹了。 于炎歌心中一痛,将莹莹揽在怀中,“莹莹放心,以后就跟着二哥吧。” “嗯……” 将莹莹放在一边,于炎歌费力地拖出了男人的尸体。 粗布沾上水,开始擦拭他脏污的身体。 擦净后,找了个土坑,做了个小小的坟。 从莹莹口中得了他的名字,立了块小小的简陋的碑。 于炎歌深深鞠躬:“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您请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莹莹。” 番外篇:林安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夜幕中的街道尽头是一条小吃街。 因为附近有所大学,每到节假日。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一处贴着老兵烧烤字样的烧烤摊子上,一桌坐着五个大学生。 一个个吃得满嘴流油,喝得面红耳赤。 嘴中说得尽是些国际形势,抬手间指点江山,挥斥方遒,对国家政策也能点评一二。 要是不看几人的模样,旁人还真以为偶遇了几个有心报国,怀才不遇的高人。 说到激动处,穿着足球阿星同款背心的男子拍桌而起,大声道:“我这等人杰,就是生错了时代!” “我告诉你们,要是放在战乱年代,那绝对是一方诸侯。” “哼!” 那男子猛灌一口酒,红着脸继续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凭我的本事,就是皇帝的龙椅也能坐上一坐!” “切~” 男子的一番豪情壮志,引来同桌几人的嘘声和白眼。 卢帅不服气,继续大声叫嚷:“你们别不信,我已经熬夜把《穿越者成功手册》都背下来了。” 说着,他高举酒杯,“只待时机一到,我即可封侯拜相!” “帅子,你天天看小说魔怔了吧。” 同桌一人和他碰了碰酒杯,拍着他的肩膀笑道:“现在市区查得严,大货车根本进不来。要穿越的话,只能找马桶了。” “马桶?什么马桶。这又是网上新出的梗吗?” “就是最近很火的主角上厕所穿越题材呀,不是还有那本很火的《我家马桶通异界》吗?” (这名字作者随便编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哈哈哈——” 几个同伴笑得肚子都疼起来了,那所谓的《穿越者手册》不就是把全民皆兵时期的那三本书删减重新排练吗。 地摊上二百块钱一套,就帅子那傻子在网上花了五百。天天晚上蒙在被子研究,连王者农药都不玩了。 “你……你们……” 卢帅看到同伴更来劲了,他一脚踩在凳子上,瞪大眼睛,仰头将酒一饮而尽,然后挽起袖子指天骂地:“贼老天!只怪小爷我生错了时代,不然我定能成一番大事!” 他只认为是老天爷不开眼,让自己生错了时代。害得现在自己只能醉生梦死,没机会实现王图霸业。 “哈哈哈——帅子,你说,等下老天爷让你去女尊世界该怎么办?” “说不准,天天被一群肥头大耳的女人轮番羞辱。” “不说了,继续喝。反正明天的马修课有人帮我们签到……” 同伴的话还没说完,一道黑影从空中落下,直接将高谈阔论的卢帅压成了马赛克。 “是谁家的空调呀!?” “死人了,死人了!” “完喽,小伙子一定是得罪老天爷了,害了自家性命。” 不多时,消息传遍四周。 漆黑的夜变得更加深沉,红蓝色的光线与街边各色的霓虹灯交织在一起,小吃街被看戏的人群围得水泄不通。 没有人注意到,旁边居民房的顶楼天台上,站着一个黑袍人。 “嘿,一击必杀呀。” 叮铃—— 黑袍人丢下手中的扳手,伸出头向下看了看,望着下方的马赛克,满意得勾起嘴角,露出龙王的同牌笑容: “真以为把大货车禁了,我007就没办法了?开玩笑,我可是身经百战。” “骚年,既然你嘴上功夫那么厉害,不砸你都对不起我的良心。希望你到了另一个世界,对得起吹下的逼。” 说罢,黑袍人转身离开。身形消散之际,胸前佩戴着的几枚奖章露了出来。 借着月光,能看清上面的字——“月度最佳优秀员工”,“季度最佳优秀员工”,“年度最佳优秀员工”。 …… 朝阳升起之时, 烈焰蹂躏肆虐了东平这座百年古城一整夜后,意犹未尽的退去了。 浓厚的夹杂着木头燃烧后的气味与烤肉味道的烟雾依旧未散,让人难以呼吸。 废墟上, 少数幸存者从藏身处爬出,眼神中满是疲惫与无助。 她们不明白,齐将何振芎麾下的齐军怎么会如此残暴,抢了那些大户昏官就罢了,为何还要对她们这些老百姓赶尽杀绝? “齐兵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众人连忙看去,只见远处来了一队齐兵,黑压压一片。 “跑!” 幸存者像无头苍蝇一样,连滚带爬四散逃去。 一块黑漆漆的半截的还能勉强认出客栈二字的牌匾落上一只脚,高个子齐兵“呸”的吐了一口痰,骂道:“咱们也都是老百姓生的,尽干这种畜生活!” 同伴苦笑一声,“罗将军体贴我们,姐妹们可是好几个月没放松过了。一天天的,脑袋别在裤腰上。再不泄泄火,营里的姐妹都要吃人了。” 高个子冷哼一声,指着不远处一具烧焦的尸体道:“要是何将军知道这种事,恐怕不知多少人掉脑袋。” “掉脑袋。” 同伴只感觉脖子一凉,然后一拍大腿,“令是罗将军下的,不过她老人家上面有人,肯定没事。顶多杀一些千夫长、百夫长什么的。难不成还把我们这几千喽啰全杀了?” 高个子没说什么,随便找了个方位大步走去,同伴看了,快步跟了上去。 二人走后,客栈的废墟下有了动静。 吱呀吱呀的,连带着上方的破碎瓦砾和木头木块凹凹起起,像是有什么活物被压在了下面。 努力了一阵。 噗—— 一只漆黑的手掌探出,然后是脑袋,上半身,直到整个身体露了出来。 “嗬嗬——呸呸呸!” 卢帅还未睁开眼睛,只感到脑袋一阵刺痛,脑袋里塞了很多陌生的记忆。 “靠!那到底是缺德啥玩意,高空抛物,让我还享受了米国总统脑洞大开的待遇。” 嘴里笑骂一句,拍了拍脑袋,继续道: “怎么回事,难不成是脑震荡引起的后遗症?” 卢帅猛的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就跟古代战争场景一样。 房子、石头、地上黑乎乎的人形物体,无一不透露出大制作、大场面的味道。 嘿! 这是哪个剧组,花销这么大,不要命了?还是说榜上了某个煤老板? 只是摄像机呢?导演呢?群演呢?难不成就让我一个人演独角戏呀? 不对不对! 山海界—— 大夏—— 东平城—— 林安! “我……我叫林安!” 卢帅瞪大眼睛,满眼不可置信,“我……我穿越了?老天爷真让我穿越了!” 说着,又摸了摸全身,“金手指呢?金手指呢?系统系统哥?” “靠,贼老天!小爷我不就骂了你两句嘛,用得着这么记仇?” “行!” 对虚空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后,卢帅满不在意道:“小爷就算没有金手指,也能打下一片江山。” “名字……林安,我现在就叫林安吧。” 第二十八章 庙宇安家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求生的路上又多了一人。 蜀州没有经历战火天灾,政局安稳了十几年,各地的灾民都往这里赶。 一开始还能填饱肚子,可随着灾民的增多,各地官府竖起防线,原本的日子又不好过了起来。 城门口没有官吏富商敢施粥,后来连县城都不许靠近了。 一些灾民不信邪,裹挟着冲了上去,谁料人家手中的棍棒刀枪不认人,死了数十人后,剩下的老实了。 一座远离县城的庙宇,成了于炎歌和莹莹临时的家。 这庙宇占地面积不大,已经荒废许久,红色砖墙上的彩漆斑驳掉落,手腕粗的藤蔓沿着墙根向上攀爬,直至房顶。 因为木制牌额上的纹路腐蚀得看不清字,于炎歌也不知道这庙宇的名字。 庙宇后方有大片空地,上面杂草丛生,但能隐约看见耕种过的痕迹。 房顶上的青色瓦片残破不堪,落满枯叶。一到雨天,庙里就是湿哒哒一片。风一吹,雨水从窗户的破洞扑打进来。 一条不算宽敞的黄土路,直通山下。两边则是茂密杂乱的森林,林中树木高大但不挺拔,枝杈横生,扭曲歪斜,如同一个个畸形壮汉,窥伺着山顶的破败庙宇。 于炎歌和莹莹的入住,总算给这座没落多年的庙宇带了些生气。 这庙就剩一座大殿尚存,其余的殿早已坍塌。大殿的中央立着一尊石佛,石佛的头顶和掌心成了鸟类梦寐以求的窝。 可惜于炎歌来得晚,鸟窝里就剩下幼鸟遗留的蛋壳。 让他没想到的是,莹莹还是个信佛的。 这世界的佛教与他的世界有些差别,比如面前的石像,他就不知道叫什么。听莹莹说,这叫福相佛,曾做过割肉喂鹰的事。 这佛的营业范围极广,护家平安、去疾消灾、超度亡魂的同时,还兼任送子观音的工作。 莹莹此时跪在草团上,双手合十,姿势虽不怎么标准。闭着眼睛,嘴中念念有词。 看着莹莹祷告的模样,于炎歌笑了笑,他是不信鬼神的。 这世上哪来的神佛? 要是真有神佛,每天接受信徒那么多祷告,别说倾听了,估计内存条都要爆炸了,就是十个T都不够装一天的。 不过很快于炎歌就笑不出来了,想起自己穿越这种事,说不定冥冥中还真存在什么。 “福相佛保佑,保佑我和二哥天天都能吃到好吃的。” 莹莹睁开眼睛,歪歪扭扭站起来。 “莹莹。” 于炎歌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嘻嘻。” 莹莹扑到于炎歌怀中,小小的脑袋埋了进去,“莹莹的愿望一定能传到天上去,福相佛会保佑我和二哥的。” “好好好。” 于炎歌拍去莹莹裤脚上的灰尘,勾起食指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福相佛知道有你这么个小信徒,一定会很高兴的。” 莹莹点头笑了笑,跑开了。 其实桌上还放着一个签筒,上面刷了一层涂料,直到现在还保存完好。 之前莹莹每次祷告后,还会煞有其事地求个签。后来发现里面全是上签后,便不再干了。 于炎歌看着眼前的石佛像,犹豫了一下,还是拜了拜,求个心安。 福相佛保佑,让我今天抓个大家伙。 短暂祷告后,于炎歌跟莹莹打了个招呼,出了门。 因为进不了城,他们领的救济米前天就吃完了。虽说是救济米,是朝廷的恩赐,但经过官场上下转手,发到百姓手里,黄褐色的陈米都少,霉米沙砾占了大半。 就这还是于炎歌舔下脸,好不容易弄来的。 没了粮食,于炎歌便把主意打到了它们身上。毕竟这荒郊野岭的,别的不多,就是野生小动物多。 虽然以前在新闻上看到很多吃野味吃出事的新闻,但现在要紧都是填饱肚子。 昨天一共布了七个陷阱,这些陷阱是从电视上学来的,不过这是第一次实践。 越往前走,于炎歌的心情就越沉重。 前六个都是空的,就看最后一个了。 “福相佛,保佑。” 于炎歌闭上眼,口中念了一句。 拨开树枝,笑了。 弹起的树枝下方,正吊着一只野兔。 兔子个头不小,在手中掂量一下,“嚯啊,这兔子得有三斤重了。我可真是个天才。” 说来也怪,兔子在被吊着的时候还不停挣扎。被于炎歌拎在手中,安安静静的。 回了庙,莹莹撅着小屁股,用一支棍子挑逗罐子里的蛐蛐儿。 “莹莹,二哥回来了。” 进了门,于炎歌喊了一声。 “二哥~” 莹莹丢下棍子,小跑着扑了上来。 “是兔兔啊!” 看到于炎歌手上拎着的兔子,莹莹眼睛一亮,伸手就要抓去。 “别,小心点儿,被咬到就不好了。” 于炎歌手一摆,让莹莹抓了个空。 兔子可不是什么善茬,弄急了管你是谁,照咬不误。 “哦。” 莹莹乖巧地点了点头,疑惑道:“二哥,我们今天要吃兔兔吗?” “嗯。” 于炎歌空出的手摸了摸莹莹的脑袋,轻声道:“我们现在重要的是活下去,这兔子只能当今天的食物了。” “好吧。” 经历了流浪生活后,莹莹小小的年纪懂了许多事。 脱了毛,掏了些内脏,一半火烤,一半水煮。 虽然没有佐料,但吃起来还是很香,连骨头上带着的肉沫都没有放过。 吃完后,于炎歌继续教起了莹莹一些生活常识。 本来还想教她认字写字的,结果于炎歌发现自己根本看不到这世界的文字,所有的文字在自己眼中,都会扭曲变化成原世界的华字。 虽然没有像其它穿越小说中,主角语言不通,重新学习外语的情况。但这也断了于炎歌的文笔工作的想法。 于炎歌对这个金手指也是感到苦恼,字看都看不见,更别说写了。 现在自己就是一个懂所有文字,但不会写的高知识人才。 先前莹莹父亲的墓碑,都是用华字写的。打算以后有机会了,换一块新的墓碑。 没办法,于炎歌只能将教莹莹认字的计划放下,转头把原世界的一些生活常识教给她。 不求她能大富大贵,只想她能在这个封建吃人的古代社会活下去。 第二十九章 灾凭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知道小孩子不喜欢严肃的课程,在讲解的过程中,于炎歌还插上了一些笑话。 可惜莹莹是古人,不能理解于炎歌口中的新词汇,就比如一个叫鸡太美的鸽子。 下了课,于炎歌收拾了一下东西,从福相佛像身后取出磨尖的石矛。 “莹莹,二哥出去有点事,你在这里好好待着,不要乱跑。有的来的话,先藏起来。” 莹莹正撅着小屁股,将眼睛瞪得极大,紧紧盯着手指头,想见见二哥说的名为细菌的虫子。 于炎歌用矛柄轻轻戳了一下那崛起的屁股,笑道:“细菌这种虫子非常小的,人的眼睛根本看不到它。等以后有机会了,二哥给你做个小玩意儿,这样你就能看到它了。” 莹扭过头,拍了拍小屁股,道:“知道了。二哥,你要早点回来呀。” “嗯。” 于炎歌点点头,便出了门。从山坡上望下去,不远处的县城外乌泱泱一片。 深吸一口气后,于炎歌下了山,他打算带着莹莹进城或去别地,他想活下去。 在没有证明自己阶级身份的情况下,无论是进别的城,还是过关都需要路引。而逃难的百姓是可以分到“灾凭”的,这东西和路引差不多。没有它,就进不了城过不了关。 在于炎歌看来,夏朝廷造这东西就是划分逃难中的百姓和知识分子、官员亲族。前者留在原地安置,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后者给予身份,安顿下来。 本来于炎歌是没有机会得到“灾凭”的,毕竟他一个黑户,连字都不会写,怎么看都和逃难百姓是一类人。 可让他没想到,本地的官员为了搜刮难民们最后的一点儿油水,悄悄卖起来“灾凭”。 当然,出面者都是大大小小的帮派。毕竟出了事,上下推脱一番,砍掉些卒子就行。 百姓们见有了活路,身无分文的她们,将目光打到了儿女身上。 一个个的,将儿女洗刷干净,举得高高的,跪在地上,撕扯着干涸的喉咙,祈求那尖嘴猴腮的买卖人看上。 好不容易得了灾凭的人,还未欢呼,一群觊觎灾凭的难民,看着这活命的机会,虎视眈眈围了上来。 叫骂、争抢、厮杀—— 那站在高处的买卖人躬身讨好地笑着,背后的大人物饶有兴致地欣赏着。 呸! 这吃人的世道! 于炎歌暗骂了一句,随后潜进拥挤的人群。 踩在干枯凹瘪的尸骨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于炎歌不想踩,但也避不开。 “嘿,小子。你也是来卖孩子的?” 于炎歌刚刚站稳,一个贱兮兮的声音突然从右边传来。 转过头看去,是一个身材瘦小的瘦老头,咧开嘴,满是黑黄交错的烂牙。 “嘿嘿。” 老头快步凑了过来,说道:“今儿个,有喜事哦。” “什么喜事?” 那老头一张嘴,难闻的臭气直冲鼻腔。虽然在难民群中待了多日,但于炎歌还是拧起秀眉,身子往后微微侧了侧。 老头看到于炎歌的动作,毫不在意,神神秘秘道:“城北范瑾范夫人中了举人,老夫人要买几个口齿伶俐、模样俊俏的男娃。质量要是上等……” 老头的声音小了许,凑了过来,眼中冒着贪欲之色:“能值两张灾凭呢!” “呵呵。” 于炎歌看出老头眼底的急切,玩味笑道:“您也能从中渔利一些吧?” “哎呦。” 老头猛的一拍大腿,疼得“呲”了下牙。布满皱纹沟壑的老年堆上笑,手指捻了捻:“老头子就喝口汤,喝口汤。挣点手续费,万一哪天还能讨个男人呢。” “您看?” 老头看向于炎歌,缓缓伸出两根手指。 见后者不说话,咬咬牙然后又加了一根,“老头子知道骨肉相离的滋味不好受,可眼下最要紧的是活下去。三成,老头子从手续费中挤出三成,就当为人父母的补偿了。” 说着,老头挤出几滴眼泪,“呜呜”的哭出声来,做出一副可怜模样,“我,我老头真不想做这天打雷劈,丧尽天良的恶事。实在……呜呜,实在是世道逼得没活路了……” 于炎歌静静的看着他表演,在大街上多看几场碰瓷表演,就免疫了。 老头借着衣角抹眼泪的间隙,偷偷上瞄了一眼。 怪呀,凭他多年介绍人的经验,自然看出眼前这男子是个好胚子,生下来的孩子绝对不差。加上眉宇间无忧愁死气,孩子肯定尚在身边。 怎么就对他的条件不感兴趣呢? 莫不是哪家的公子少爷? 可既然身份不凡,那大可进城通关,何必要与这肮脏的灾民挤在一起呢? 难道说,还是个处子之身? 想到这里,老头狐疑地悄悄打量眼前的男子。 “再看就挖了你的眼!” 于炎歌被他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低声骂了一句,眼前这老头想必混迹江湖多年,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被他看穿。 “诶诶诶,公子,公子……” 老头见于炎歌转身要走,快步上前拦住,“公子,有事好商量。人在江湖混,多个朋友,多条路嘛。您要是舍不得自家骨肉,那大可用别家孩子替代嘛。” “不劳烦您出手,只要您指指方向,自然有人出手。不过嘛……” 老头装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捻着枯黄的手指头,“这工钱就得出点儿了。” “没得商量。我既不会卖孩子,也不会拿别人的孩子做这种昧良心的事!” 话音未落,于炎歌大步向前走去。 他是一个利己主义者,但是让他用无辜人的血来换取自己的利益,他做不到! 至少,现在是这样! 那老头追他不上,脸色一变,“呸!贱人,装什么呢?” “这大好的机会都不要,让他白白溜走,装什么心善!老头子我就不信,从阳州逃到蜀地,走了那么远的路,就没杀过人,抢过粮。” 骂到气头处,竟跳起脚来。 老头看了看天色,又将主意打到了其她人身上。 “这位小姐,老头子这里有桩大买卖要不要啊?” “范夫人高中,范老太太要收个义子,你这男娃模样俊俏,说不定……” “不行不行,看看你这娃子,嘴不是嘴,脸不是脸的,就是卖给人伢子都没人要!” 谈了一路,老头没讨着好。 想卖的,人家看不上;看得上的,家长又不卖。想强抢,谁料人家不是有些身份,就是亲族一堆。 “罢了罢了,今天就先回城歇息歇息了。喝点小酒,听点儿曲,岂不美哉……” 话还没说完,突然老头身子一僵。 噗呲—— 低头看去,一根简易的石矛刺穿胸膛。 用尽全身力气,转动脑袋,想看清那人的样貌。 谁知,身后那人伸出一只手扣住自己的脑袋,“你知道吗?我这个人是最厌恶买卖孩童的。如果你只是杀人夺粮,我都不打算杀你。” 等老头死透后,于炎歌蹲下身体,在老头身上摸索。 算是有了点收获—— 一张灾凭,外加五两银子。 第三十章 鹅城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早晨的太阳渐渐升起,二人正走在官道上,前方二十里外的县城,就是他们的终点。 “二哥~莹莹好累呀。” 莹莹翘起嘴,嘟囔着。 “喂,要说累的话,是二哥才对吧。” 于炎歌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这一路上,都是他背过来的。 他一个男人,自己走十几里的路,就快累死了,更何况背上还加了个人。 “嘻嘻。” 背上的莹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将竹筒做的水壶伸到于炎歌嘴边。 “二哥,喝水。” 于炎歌“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半,水有些苦涩,还夹杂着草木灰味。 “嘶嘶——” 胸膛的衣服鼓起浅浅的弧度,一条红白花纹的小蛇爬了出来,伸长脖子,张开嘴。 从下巴滴落的水珠,被它一个不剩的接到嘴中。 “你这家伙,终于醒了。” 于炎歌点了点它的脑袋。 这条蛇是前几天在山上偶然遇到的,通人性,很是黏人。 它的毒具有超强的麻痹作用,比原世界的麻醉剂更强。 咬上一口,不到五秒,一只半大的野鸡就动弹不得。过了一两个时辰后,才动弹起来。 赤练。 这是他取的名字,来自于之前很喜欢的动漫角色。 在见到它的时候,于炎歌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就像是一瞬间他和眼前的生物产生了某种感应。 怎么说呢,就像是自己有了小说中的自然亲和光环,能够增加动物的好感度。 想起先前捕捉到的其它野物的行为,于炎歌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推断。 算是金手指? 那这么说,自己现在有两个金手指了。 “嘶嘶——” 赤练吐着芯子,轻轻舔舐着于炎歌喉结处的水痕。 “呵呵,别得寸进尺。” 说着,于炎歌拍了一下它的脑袋。 他严重怀疑这是条母蛇,片刻都不想和自己分开。稍不注意,就硬贴上来。 呸! 下贱! “嘶嘶——” 赤练歪着脑袋,张开嘴,伸出两根洁白尖锐的小牙。 像是在说:看到没看到没,我可是很厉害的哦。在不给我蹭蹭的话,我就生气了哦。 对此,于炎歌只是笑笑不说话。 赤练自知没趣,随后生闷气般,搭拉着脑袋,再次钻进胸膛深处。 “啧……” 蛇的冰凉从胸膛的肌肤划过,于炎歌的身体不禁一抖。 即便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但还是颇有一股被人强占便宜的感觉。 emm…… 它好像不是人,所以到底算不算吃亏呀? 又走了片刻钟,走到一颗树下,于炎歌放下莹莹,坐在石头上休息。 “二哥,累了吧,莹莹给你揉揉。” 莹莹很害怕蛇,所以赤练出现的时候,她就躲到于炎歌背后,一动不敢动。 现在赤练躲了起来,她才敢从于炎歌背上下来。 垫着脚尖,伸出小手,在肩背上轻轻捶打。 同时,小脑袋瓜时不时侧去,看看于炎歌胸膛上的衣服有没有鼓起。 休息片刻,于炎歌再次蹲下身体,“莹莹,上来。” “不要。” 莹莹摇着小脑袋,“莹莹是女人,可以自己走的。二哥是男人,等莹莹长大了,就换我来背了。” “哈哈。” 于炎歌笑着捏了捏莹莹的脸蛋,这几天虽然伙食并不怎么样,但总没有饱一顿饥一顿,莹莹已经没有以前的瘦弱了。 …… 鹅城是座小城,离此地三百多里就是褒德郡的郡城。 古代的路十分不好走,即便是官道,二人弯弯绕绕,依旧走了一两个时辰。 此刻的鹅城外,一群衣衫褴褛的流民正被驱赶在一起,不远处是手持武器的军士,威慑着流民们不敢异动。 看到眼前不下万人的流民群,于炎歌脸色一沉。 他实在想不明白,阳州的难民怎么会走到这里来?路途实在遥远不说,就是路上的关卡士兵,都是一道阻碍。 直到听周围的人说:“这老天母真没给人活路呀,阳州起了战乱,朝廷的赈灾粮都运那里去了。谁知郡里又起了水灾,流民现在没地儿去了。” 听到这里,于炎歌暗自叹息。 古代随便一场天灾人祸,就是数以万计的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而史书却从来不曾对底层老百姓费些笔墨,“岁大旱,人相食。”短短六字,就写尽了她们的一生。 他现在可没有穿越者前辈们改天换地,造福天下的宏大目标,带着莹莹一起活下去才是眼前的根本。 离城外还有一段距离,于炎歌就被拦住了。 一队士卒设了关卡,拦住了所有想要进城的人。 一个什长装扮的人站在高台上,喊道:“郡守大人有令,没有证明自己身份的物件,或者灾凭的人,不许入城!” “军娘,行行好,放我们父女进城讨口饭吃吧。” 一个衣着破旧的男子抱着骨瘦如柴的女儿,跪倒在士卒面前,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我们父女俩实在没活路了……” “去你的!” 不等男子话说完,一只大脚就踢了过来,“哪来的乞丐,没听到这是郡守大人的命令吗?贱民就该有贱民的样子!” 检查继续,前面人很快通过关卡。 到了于炎歌的时候,那士卒高举着递过来的灾凭,仔仔细细地看着。 “啧啧……” 那士卒紧皱着眉头,目光瞟了一眼抱着于炎歌胳膊的莹莹。 “朝廷有令,一张灾凭,只能算一个人。” 冷冷地说了一句后,抱着双臂,就要叫下一个人。 “军娘,军娘,您看……” 于炎歌掏出身上近一半的家当,一共二两银子,悄悄递到士卒面前。 “哦~” 那士卒快速收起银子,像是想起了什么,露出惋惜的神情,“既然是一家人,孤苦伶仃的,就一张灾凭吧。” 说着,她摆了摆手,示意同伴放行。 “谢谢军娘,谢谢军娘。” 于炎歌点头道谢,赶紧抱起莹莹跑了过去。 说不心痛肯定是假的。 以前老是看别的主角一拍手就是百八十两银子结账,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可只要稍微动点脑子就知道,古代的银子购买力是非常高的。 而在这个世界,于炎歌估摸着能租个二层小楼,吃住个把月不是问题。 过了关卡,又要排队。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流民群起来骚乱。 叽叽喳喳的,还有人蹦得老高。 于炎歌只听清一句:“黄天教来了,大贤良师到了,我们有救了!” 第三十一章 黄天太平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黄天教? 远方传来阵阵马蹄声,抬头望去,运粮车队如同一支缓慢流淌的长龙,从远处向县城而来。 前方树立两面黄色的大旗,一面绣着“黄天太平”,一面绣着“大贤良师”。后面的推车上,则插着土黄色的旗帜,运粮之人,皆身穿土黄色的服饰,吃力地推动推车。 “黄天黄天!” “有活路了,活路来了!” “黄天在上!黄天在上!” 城外的饥民们迫不及待地涌向道路,欢呼着迎接即将到来的粮草。 在看到了远方的黄天旗帜后,心中的饥饿犹如冰雪融化,眼中迸发出生的希望。 这可是黄天神教呀! 运粮队停在了城门口,黄天教众开始忙碌起来,在同承的指挥下,架锅烧水。 【黄天教的职位:教民——启道——同承——祭酒——大贤良师】 一袋袋白花花的大米倒入锅中,引得外面的百姓直咽口水。 要不是有黄天教众和士卒维持秩序,加上百姓对黄天教的敬重,早就乱成一团了。 “范同承。” 姗姗来迟的鹅城官员笑眯眯地快步迎了出来,拱手道:“每逢灾害,黄天教竭力救济世民,真是让本官佩服呀!” “大人言重了。” 范同承打了个稽首,自然不敢自持清高,“救济世民,教化百姓是黄天教予我等的职责。如今百姓流离受苦,朝廷鞭长莫及,我等黄天教众自然要为君分忧。” “真是吉好。” 官员看着正在排队领救济粥的百姓,眼眶一红,硬挤出几滴眼泪,哽咽道:“本官虽为父母之官,可如今见无数百姓死难异处,实在是有心无力呀。” 说着,官员对范同承躬身作揖,“万幸有黄天道有相助,我县众多百姓才得一活路,鱼某感激不尽!” “大人莫要折煞贫道了!” 范同承连忙将鱼姓官员扶起,“诸位大人日夜操劳,为民担忧。百姓一定会将你们记在心中,黄天也会记下你们的功德。”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鱼官员顿了顿,又道:“本官也对黄天敬慕万分,若是能有幸见到大贤良师真是死而无憾了。” “鱼大人这次要失望了,大贤良师去别地救治百姓去了……” “那便罢了……” 鱼官员失望地微微摇头,随后对一旁的手下喝道:“尔等还不前去照顾百姓!” “是!” 黄天教的救济粥煮得不算稀疏,半碗米,半碗汤,上面飘荡着三两片不知名的野菜叶。 每人限领一碗,有插队或混水摸鱼的,则被教众当场抓住怒斥,后果就是自己低头离开或者被士卒叉走。 于炎歌带着莹莹也排着队。 分发的那名教众看了看于炎歌,又看了看抱着他大腿的莹莹,多打了一点儿菜叶。 “谢谢。” 于炎歌做了个不熟练的稽首,那人笑着回礼:“黄天保佑!” 喝粥的时候,还有教众给百姓分发符水。黄色的符纸上,画满了奇异的图案符号,用火引燃后,丢入水中,喂给百姓服下。 那范同承还表演了一手,手握一把符纸。 “大贤良师赐福!” 无数的符纸从她手中被撒出,“轰然”火焰一下在空中出现,燃尽了所有的符纸。 “疾魔退散!” “哇!” “仙法,仙法!” “大贤良师保佑,黄天保佑!” 这神之一手,惊得百姓跪拜,呆愣者不计其数。 看到此神迹,百姓们纷纷跪拜。 坐在于炎歌怀中的莹莹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嘴里的粥都顾不得咽下。 可于炎歌好歹是受过新世纪教育的人,自然不像古代百姓那么好糊弄的,他分明看见符纸凭空引燃前,上面有一些粉末物。 想必符纸上涂上了燃点低,或者遇氧燃烧的制品,装神弄鬼的不二之选。 “好啦好啦。” 于炎歌低下头,抬起莹莹快要脱离的下巴,一上一下地咀嚼。 “还不快吃,粥都要凉了。” “哦哦。” 莹莹连忙点头,大口大口喝粥,连碗底都舔得溜光。 稀里哗啦—— 刚舔干净的碗里又多了半份粥。 “二哥?” 莹莹疑惑地抬头,于炎歌笑了笑,“小孩子就要多吃点儿,不吃饱的话,怎么长大呀?” “不要不要……” 莹莹的小脑袋摇晃得想拨浪鼓,站起身,就要把粥还给于炎歌。 “莹莹已经吃饱了,二哥吃。莹莹是女人,女人是要保护男人的!” “呵呵。” 于炎歌摸了摸莹莹的脑袋,“你现在这么小,不多吃点,快点长大长高,怎么保护二哥呀?” “嗯……好吧。” 莹莹撅起嘴角,埋头苦干起来。 莹莹要保护二哥,莹莹要快点长大! 黄天教众分发的符水,于炎歌抿了一口,除了有一股烟味儿就和普通的白开水一样。 至于像其她人喝一口,腰不酸腿不疼的功效,是半点都没有感应到,也没有什么筋骨暖洋洋的感觉。 其她人的那些反应,大多数都是心里作用。 不过有一点是很好的,就是水已经过滤烧开了。 “二哥,符水甜不甜?” 莹莹舔净了碗,看见于炎歌端着的符水,凑起脑袋来。 “二哥,给莹莹尝尝呗。” 莹莹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碗里的符水。 “你喝一点儿就知道了。” 说着,于炎歌端着碗给莹莹喂了一小口。 谁知莹莹猛的喝了一大口,“咕噜咕噜”的,小小的眉头蜷缩起来,当即变了脸色。 “噗啊,好苦。” 莹莹紧皱着脸,拔拉着的舌头。 “都说了让你喝一小口就行,你喝那么多干嘛。” 于炎歌轻捏了一下莹莹的脸蛋,就剩下的符水一饮而尽。 噗,真苦。 喝完粥后,黄天教便开始了传道,向面前的百姓讲解黄天的教义,以及那个神秘的大贤良师的仙迹。 县城的官员对此也表示赞成,毕竟灾民们稳定下来不惹事,就不用担心给她们的政绩带来污点。 于炎歌没有留下来听黄天教的宣传,他也没有让莹莹参与。 毕竟在原来的世界,每年都有被宗教洗脑的教徒掀起各种纷乱。被骗财骗色者,不计其数。 在普及教育广泛的原世界都是如此,更何况莹莹这种不能明辨是非,心智不成熟的孩子了。 番外:小剧场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与正文无关,可以跳过】 【看到一名读者的评论,他猜测莹莹的结局是悲剧。我当时有了点想法,便写了个番外】 【时间线为于炎歌与莹莹在庙宇躲藏的时候】 【故事在二十八章至三十章的样子】 哧—— 石矛抽出,那老头身体一软,栽倒在地。 “噗噗……嗬嗬……” 腹腔涌出的血顺着喉咙逆流而上,那老头还想说什么,血液呛着气管,堵住了他的嘴巴。 枯槁的手四下乱摆,眼中的迷茫和愤怒逐渐被浑浊取代。 此刻的他,就像是条鱼,被人从水中捞出,摔在地上。 扑腾扑腾的,是鱼在脱水的死亡危机下竭尽全力的逃脱。 石矛上的血水汇聚顺着矛尖滴落,奋力挣扎溅起的鲜血甩在于炎歌的鞋面和裤脚上。 血腥味和临死前的顽强让于炎歌皱起眉头。 看着地上死命扭动的他,于炎歌举起石矛,再次扎了下去。 噗呲噗呲—— 于炎歌杵着石矛,立在一边。 那老头终于不再挣扎,已然没了呼吸。毫无生机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 仿佛在质问——在这狗屁世道,活下去何错之有? 于炎歌没有说话,蹲下身体,在老头身上摸索。 片刻,有了收获—— 一张灾凭,五两银子。 用缝制的布袋将战利品装上,仔细放进口袋,起身回家。 那老头的尸首于炎歌没有处理,就让他静静地躺在那里。 这世道的确把人逼疯了。 当初用弩箭射杀锤子女时,因为天黑,看不清那人的惨状。 而这一次就不一样了,出奇的是他此时的心中十分平静,没有愤怒,没有恐惧,更没有网上说的呕吐感。 回去的路上, 于炎歌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念头——那老头是对的,自己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他是穿越者,与这个世界没有丝毫联系,这世界是一场游戏,所有人在他眼中,都应该是NPC。 主角会因为NPC的死亡而感到愧疚吗? 不会! 等到了山顶,看见不远处的庙宇。于炎歌才猛然回过神来,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他什么时候认为自己应该高高在上,是凌驾于愚昧落后时代的神明? 摇了摇头,压了心中的翻江倒海,快步向庙宇跑去。 离家已经好几个时辰了,莹莹一定会很担心的! 突然,于炎歌停下脚步。 眼前的草地被压出了一行脚印,脚掌很大。仔细看去,草地上滴落着不少血迹。 “莹莹!” 于炎歌猛的抬手望去,脚印与血迹延伸得很远,直到庙宇。 有人进了庙! 来不及多想,于炎歌向庙宇快步跑去。 临近庙宇,殿门虽然虚掩着,但能看出被人一脚踹开的痕迹。 于炎歌握紧矛柄的手,已经浸出汗水。 躬下身子,悄悄走到窗外。 通过残破的窗户,能看到一个满脸胡子的女子叉着腿,正对福相佛石像坐着。 面前烧着柴火,火上搭着架子,一锅肉汤煮得滚滚沸腾。 恶心! 殿中的血腥味与骨肉煮沸混杂的味道,汇聚成一股极度难闻的酸臭味。 嘭,嘭,嘭! 于炎歌的心脏怦怦直跳,身体本能的对这股气味退却,仿佛是刻在DNA里的禁忌! 那家伙……吃的是…… 人! 目光侧移,于炎歌瞪得眼眶欲裂,伸出手臂,张开嘴死死咬住,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动静。 石佛的供桌上,摆放着一张残破不全的人脸,煮烂的人头,吃光皮肉的小手小脚…… “二哥~莹莹肚子好饿啊。” “二哥,我长大了,要挣好多好多钱,给二哥买好多好多衣服。” “二哥,你会不会嫁人啊?” “二哥……” 啊—— 该死该死! 你该死! 于炎歌一手扣住头颅,死死压制身体的暴动。 (PS:画面脑补,推荐伽古拉入魔) 艰难的忍耐,让他漆黑瞳眸都染上几分血色。突然喉结因为剧烈滚动,而开始发疼发涩。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一定要杀了她! …… “嗝~” 周逵擦了擦嘴角,满意地笑了笑,“那老和尚说的果然是真的,吃形补形。我才吃了几个小孩,感觉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身体不行的毛病也好了。” 说着,她又从锅中舀起一勺汤,细细品味,“喝汤是多么一件幸事呀。” “多亏这里多了那么多灾民,把那些狗官都引过去了。要不然,姑奶奶我准会被她们手底下的狗腿子抓起来。” 又用布满油污的袖子擦了擦嘴,懒得管地上的脏污,就地躺下,翘起腿,脸上有些失望地抱怨道: “要是有壶酒就好了,好酒配补物,就是逃命的皇帝老儿也比不上我呀!” “哈哈哈——皇帝老儿,不及我呀……” 吃饱喝足,眼中泛起困意。迷迷糊糊间,像是听到什么响动。 肯定是老鼠啥的,毕竟这山上什么都不多,就老鼠多。 啪! 周逵拍了一下脖子,刚刚有个什么东西叮了她一下。 没过一会,周逵察觉到身体的异常。浑身僵硬无力,任她如何使劲,全身都失去了知觉。 她知道是被人暗算了,想张嘴求饶或怒骂,可舌头也麻木了。 “呃……诶……” 她只能转动眼珠,看着一人从黑暗中走出。 那人一手持石矛,一只手上盘卧着一条红白花纹的小蛇。 男的? 难不成是朝廷派来的捕快? 又或者是那些人家花大价钱请来的杀手,还是做行侠仗义那种蠢事的游侠? 不管来人是什么身份,周逵都要搏个生路。 “呃呃……诶……饶……” 于炎歌没有说话,走到那股依旧带着余温的汤锅前。 汤面上飘着一层半月形的油花,他记得以前遇到过一个法医追求者。 那人说过,大部分的油花都是满月形的,圆形;但人油的油花则是半月形的。 在看到那漂浮在上面全是半月形的油花,他的心情依然平静。 眼底古井无波,一片死寂。 他失去了莹莹,失去了唯一的亲人,这个世界抛弃了他。 乒嗒—— 丢下石矛,捡出一块铁皮,将它磨利,然后放入火堆,烧得通红。 “等……饶……公子……” 嗅到死亡气息的周逵惊恐得瞪大眼睛,看着铁皮越来越近,脸上的胡子被炙热烤得卷曲。 他要活剥了自己的皮! “啊……” 浑身麻痹的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割下了自己一块块肉。 很快, 于炎歌停下手里的动作,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生不如死的扭动,喉咙中的痛苦哀嚎从牙缝中挤出,扭曲的面容上写满恐惧。 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受这种苦难? 莹莹为什么要受这种苦难? 是天上的神随手降下的吗? “佛?” 看着沦为人间地狱的大殿,殿中的福相佛石像目光低垂,依旧无悲无喜。 眼前的血腥,都未能让祂垂下目光。 仿佛这世间人,都要历经磨难,才能获得祂的垂怜。 “呵,还真是一尊佛。” …… 火焰! 火焰吞噬了这座写满罪恶的庙宇,噼里啪啦的爆裂声震耳欲聋。 火光在夜空中狂舞,小庙被熊熊烈焰吞噬,残破的轮廓若隐若现。 于炎歌站在不远处,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火海中,残垣断壁映着血红的天空,庙宇的建筑轮廓在烈焰中扭曲变形,成为红色烟云的一部分,燃烧的余辉划破泛黑的天际。 火光映照出绝望的影子,仿佛是悲剧的序幕。烟雾中传来沸腾的声音,仿佛是灵魂的哀嚎。 滴答滴答—— 于炎歌抬起头。 天空漆黑一片,云层是蓄积着黑色的云彩。 轰隆—— 打雷了。 一声雷响过后不到一秒,接连的雷声跟着响起。 随即是无数雨点从天而降,将这势必烧尽天下的火焰压制,直到熄灭。 这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山顶的庙宇已经消失,只剩下一片荒芜。 不! 废墟上,还有东西尚存。 看着眼前依旧矗立的福相佛石像,身躯本来被火焰炙烤得漆黑,突然而来的雨水又洗刷了脏秽。 “呵。” 于炎歌走近,那佛像依旧拈花诵经,嘴角既不挂笑,也无悲意。 “您还真是尊佛。” 嗤笑一声,于炎歌拿着石矛在佛像的身躯上敲打。 “如果……” 于炎歌的眼眶红肿,带着泪。 “世上真有佛的话……就请睁开您低垂的眼眸,看看世人的苦难。” 佛依旧没有显灵。 呵,我怎么魔怔了。 于炎歌摇摇头,这世上就算真的有神佛,祂们会垂下目光,怜悯地上的蝼蚁吗? “佛……好一个福相佛……” 转过身,就要离开这片伤心地。 “二哥~”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是莹莹! 于炎歌猛的转过身,声音是从石佛像后传来的。 “二哥~快来救莹莹!莹莹好怕!” “二哥来了!” 手脚并用地奔去,绕到石佛像后。 低下有一个小小的洞,于炎歌将眼睛贴了上去。 果真是莹莹! 石佛像底下有一个空间,莹莹正蜷缩在里面,无助地哭泣。 “莹莹,莹莹,二哥在这里!” “二哥~快来救莹莹!” 于炎歌心急如焚,奋力地推起石佛像。可石佛像重达万斤,哪怕他银牙咬碎,都无法使其动弹丝毫。 一定有机关的,一定有机关的! 强迫使自己冷静下来,随后在周围摸索。 终于,摸到了一个可活动的石板。 石板很重,于炎歌用石矛使劲翘,直到石矛弯曲。 “不要断,千万不要断啊!” 咔嚓—— 活板打开。 “莹莹!” 于炎歌扑到入口,抓住了莹莹的手。 “二哥~哇呜……莹莹好怕……” 莹莹一把扑到于炎歌怀中,鼻涕眼泪的,都往二哥身上蹭。 于炎歌紧紧抱住莹莹,感受怀中人儿颤抖的身体。 “对不起,二哥错了,二哥以后再也不离开莹莹了。” 安慰了一会儿,莹莹终于止住哭泣。 于炎歌也从莹莹口中得知了白天发生的事。 在自己离开后不久,莹莹在玩耍的时候。突然刮起一阵风,供桌上的签筒滚落在地,里面的签条散落。 莹莹就是为了捡一支签条才被困在石佛像底下,挣扎了很久都逃不出去。 后来哭累了,就睡着了。 等到醒来的时候,外面正好下着雨。 “呼——” 听了莹莹说的话,于炎歌直感后怕,要不是签筒掉落,莹莹就不会捡签条被困。 同样,要不是莹莹被困住石佛像底下,那很可能遭遇不测。 真感谢那道风。 又或者…… 于炎歌抬头看去,福相佛石像似乎……勾起嘴角,浅浅的笑了一下。 错觉吗? 【算啦,悲剧结尾还是让它随风而去吧】 【番外小剧场与正文无关,不会占用每日更新字数】 【提问:它这篇怎么一直挪位置,我发布的怎么都到它前面去了】 第三十二章 进城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本以为有灾凭就能进城,谁知又被拦了下来。 “进城得交入城税!” “大人三文,小孩五文!” 又是这种套路。 于炎歌银牙紧咬地盯着面前的城卫,“我有灾凭,朝廷规定,进城不用交税。而且为什么大人要三文,小孩也要收钱?更何况还多两文。” “这我不管!” 城卫摆了摆手,大拇指冲着城中扬了扬,神色傲慢道:“这是县官大人们定下的规定,无论是谁……这税,都必须得交!” “进城就交,不进就滚!” 该死! 真是掉钱眼里去了! 于炎歌心中怒骂一声,这狗屁世道上下皆贪,还叫人活吗? 怎么就穿越到这么个世界了? 他身上现在有三两银子,但是整的,不能拿出来。不然被那些家伙看见了,不把你拆二两骨是不会让你走的。 而城门口发生的这一切,都被不远处宣传教义的范同承看在眼中。 她目光扫过,忽然看到了什么,对旁边的教徒嘱咐几句后,快步向城门处走来。 “两位施主,贫道有礼了。” 范同承打了个稽首。 “真人。” 于炎歌回了个礼,莹莹也有样学样。 “不敢不敢,施主折煞贫道了。” 范同承笑着摇了摇头,“贫道可当不得真人,施主称道长即可。” “请问道长找我兄妹二人有何事?” 于炎歌疑惑问道,无论是黄天教还是这个黄天道长,他以前可听都没听过。自己是身穿这个世界的,也就不存在遇到原身的故交。 难道是这人见我骨骼惊奇,天资聪慧,准备拉我进教,给个圣子啥的做做? “这令牌可是二位的?” 令牌?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直挂在腰间,被衣服遮住的问天观令牌不知什么时候露了出来。 “是我们二人的。” 于炎歌从范同承的话和眼神中,可以看出她是认识问天观这股势力的,甚至和其中的人有很深的交情。 说不定,能从她身上弄些好处。 “呵呵,果真是问天观的高徒。” 范同承的笑容更加慈祥了,“在下姓范,乃黄天教的一位同承。与你们问天观有些旧,算是你们的长辈。” “范叔母。” 既然有旧那就好办了,于炎歌直接选择拉近二人的距离,对莹莹说道:“莹莹,快叫叔母。” “叔,叔母。” 莹莹很怕生人,一直往于炎歌腿后靠,探出头,怯生生地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叔母”。 “真乖。” 范同承伸手摸了摸莹莹的小脑袋,“倒是个修道的好苗子。” 说罢,她看了一眼城门口的城卫,“你们二人可是进城被拦下来了?” “不瞒叔母,我二人逃难到这里,已经没了盘缠。想借着灾凭进城休息一二,谁知如今进城也要交过路钱了,我兄妹便只能在城外勉强过夜了。” “唉,这些县城是越来越过分了。” 范同承摇了摇头,对这些官场上下的腐朽早已司空见惯。可她只是一个小小的黄天教同承,根本没有插手官场的权力。 不过只是进城的话,倒没什么问题。 “跟我来。” 在范同承帮忙说话的情况下,于炎歌与莹莹二人顺利进了城。 临走时,范同承又悄悄递过来一袋钱袋,“里面有些银两,你们兄妹要注意歹人。叔母身上还有重任,就不能照看你们了。” “多谢叔母。” 于炎歌急忙将钱袋用衣服遮住,对范同承由衷地感谢:“叔母请放心,我兄妹自当注意。还望叔母保重身体。” “嗯,你们也是。” 城内城外是两个世界。 于炎歌对此早有心理准备。 可进了城,才发现是低估了。 越往里走,商铺就越繁华,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好香啊。” 莹莹伸长脖子,望着不远处的面点摊位,馋的直流口水。 “呵呵。” 于炎歌见了莹莹的反应,笑了笑,转身向那摊位走去。 毕竟他也几个月没吃过像样的食物了。 “两个肉包子。” “六文钱一个,一共十二文。” 那老板低着头不停忙活,抽空又说了一句:“客官也要谅解我们的难处,外面的灾民指不定啥时候退呢。现在馒头都涨到四文钱了。” “给。” 于炎歌取出铜钱,放在桌上。 接过包子,两人坐在一处街沿上吃着。 “二哥,好好吃哦!” 莹莹不顾包子的温度,咬了一大口,小眼睛里一闪一闪的。 于炎歌咬了一口,感觉亏了。 包子里只有一点点肉沫,个头也不大,半生不熟的。 要是换了刚穿越过来的人,吃惯了现代科技改良的食物,对古代的食物肯定无下口之地。 见莹莹还没吃饱,于炎歌便拉着她去了另一家摊位。 “两碗面。” “好嘞,十文钱一碗。” 面老板是个好手,于炎歌刚坐下不久,面就端了上来。 吃面的时候,隔壁桌上的谈话吸引了于炎歌的注意。 “嘿,你听说了吗?齐军退了,朝廷收复了梁安郡,现在正在攻打安阳呢。” “那是好事呀,打仗的日子真不是人待的。对了,梁安郡不是有个东平侯吗?她是死了,还是逃了?” “呵,你还指望她们守城呀?我告诉你,她们早就投降了!” “干!老天母降道雷劈死她们算了,我同乡就是被那个东平郡主害死的!” 东平郡主? 于炎歌轻轻抚上脸颊,仿佛还在隐隐作痛。 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报答她! …… 噔噔—— 官道上两匹骏马奔腾,马上是一大一小两道人影,二人皆戴着斗笠,看不清样貌。 “师父,前面就是鹅城了。” 只见其中一人举着马鞭,指着远处露出的县城轮廓。 “嗯。” 另一人声音清冷,“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冒充我问天观的人。” “没错。” 先前那人接着说道:“要不是遇到黄天教的范同承,从她嘴中得知了这事。天知道,那个假冒身份的贼子要弄出多大的祸事来,抹黑我们问天观百年清誉!” “快点,天快黑了,到时候城门一关。那些官吏收不到钱,是不会开门的。” “驾驾!” 马蹄声清脆,一骑绝尘,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向不远处的鹅城奔去。 只留下原地掀起的满天黄沙。 第三十三章 客栈遇袭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天快黑了,于炎歌背着莹莹到处找客栈。 因为难民的涌入,找了好久,才终于找到一间还有空房间的客栈。 客栈一共三层,一楼是大厅,也是吃饭的地方。二层、三层都是住宿的房间。 于炎歌来的赶巧,刚刚有人退了房。 柜台后的店老板正拨弄算盘,对着账本。 “店家,开一间房。” 店老板头微微一抬,瞟了来人一眼,然后又看向账本。 “一百文,住一个晚上,外加一顿饭钱。” “怎么会这么贵?” 听到这个报价,于炎歌吃了一惊。 他身上原本就三两银子,加上范同承的资助,一共四两银子又二十三枚铜板。 都是趁着机会,捞钱是吧。 “……一个晚上。” 于炎歌还是忍痛交了钱。 没办法,外面人员复杂,带着莹莹住在外面会很危险。 “嗯。” 店老板瞟了一眼柜台上的银子,一手继续拨弄算盘,一手抛过来把钥匙。 “零拾柒号房,等下会有人送饭菜上去的。” “知道了。” 于炎歌接住钥匙,转身向楼梯走去。忽然耳边又传来了店老板的声音:“叮嘱客官一句,晚上街面上不会太平。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晚上记得把门窗关牢了。” “多谢。” 上了楼,沿着走廊直走,找到了一间挂着零拾柒号牌的客房。 客栈的房间不算大,五六平米的样子。 一张床占了大半,中间放着一个浴桶,然后是一张靠墙的小桌子,两把椅子。 “二哥~是床诶!” 看见床,莹莹眼睛一亮,直接扑了上去,滚来滚去。 “哇,好软啊,好舒服呀!” 于炎歌锁上房门,又在屋中检查一番。没发现什么异常后,迟疑了一下,随后也倒在床上。 “啊~” 真舒服! 几个月的流浪生活,已经让于炎歌身心疲惫。 噔噔—— 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 于炎歌条件反射般跳下床,警惕地盯着房外的影子。 “客官,小的给您送些吃食。” “先放外面。” “好的。” 待脚步声远去,于炎歌小心推开门,将饭菜端了进来。 饭菜很简单。 两碗米饭,一份青菜萝卜,一份熟羊肉,一碗豆腐汤。 “唔……好香啊。” 莹莹从床上爬下来,紧盯着桌上的饭菜,使劲咽了咽口水。 “等等。” 于炎歌抓住莹莹的手,出门在外,多留个心眼是好事。 万一人家真动了什么手脚,到时候出了事就任人宰割了。 “二哥?” 莹莹抬头疑惑地看着于炎歌。 后者正在思考如何判断饭菜有没有加料。 银针试毒? 不成。 谁随身带银针呀?而且银针根本试不了毒,之所以变黑,就是因为砒霜中的三氧化二硅与银发生了化学反应。 像影视剧里一样,不管什么毒,银针插上去就变色,是不可能的。 就在这时, “嘶嘶——” 于炎歌的袖口有了动静,一直打瞌睡的赤练终于睡醒了。 扭动身躯,从袖口里爬出。 “二哥,蛇。” 看到赤练的第一眼,莹莹直接跳开,躲到另一边,紧紧抓着于炎歌的胳膊。 “嘶嘶——” 赤练人性的白了莹莹一眼,左右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抬起脑袋,轻轻挨了一下于炎歌的手指肚。 “你这小家伙,醒的真是时候呀。” 于炎歌轻刮了一下赤练的脖颈,突然扬唇笑了起来。 养蛇千日,用蛇一时。 赤练,到你出力的时候了! “嘶嘶——” 赤练歪着头,金黄色的瞳孔对上主人嘴角的邪魅笑容,亲昵地吐出芯子。 “乖。” 于炎歌夹起一块羊肉,“来张嘴,啊……” “嘶嘶——” 赤练努力挣扎,见挣脱不开后,只能闭上眼睛,张开嘴巴,露出一副慷慨赴死的神情。 “呵呵,逗你的。” 筷子只是碰了碰赤练的芯子,于炎歌便收了回去。 给它吃这些东西,只会引起消化不良。赤练好歹跟了自己这么久了,危机时刻还是有用处的,他可没这么狠心。 一筹莫展之际,一只觅食的老鼠自告奋勇地窜了出来。 “就你了。” 试毒完毕后,于炎歌本打算放这老鼠一条生路,可一旁的赤练可等不及了。 饿坏了的它如闪电般蹿起,扑向那只老鼠,麻醉之后,吞下了肚。 “这就不关我事了。” 于炎歌耸耸肩,随后拉了一下屋外的铃铛,叫店家送来热水。 不多时, 一个牛高马大的女子一手拎着一桶热水,进了门。 于炎歌用热水将浴桶清洗了一下,才叫店家把热水倒了进去。 紧闭门窗后,于炎歌脱下衣服。 身体尽数浸入热水中后,于炎歌不禁呻吟一声。 爽! 太爽了! 洗了澡后,于炎歌又把靠在床头搭拉着小脑袋的莹莹叫醒。 “困,二哥~莹莹好困……” 如同早八被迫起床的大学生一样,莹莹嘟着小嘴,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满脸不情愿地栽进浴桶里。 简单的洗漱之后,于炎歌将莹莹抱上了床,然后擦拭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靠, 这头发怎么这么长? 连个电吹风都没有,古人顶着一头湿发睡觉就不头疼吗? …… 已过子时,更娘敲锣走过。 街巷人烟稀少,但仍旧有三三两两醉鬼倒在墙角叫嚣。 黑暗中,一道身影几个跳跃,身体灵活闪动,眨眼间便攀上了客栈的二楼。 吱呀—— 紧闭的门窗微微撬开,声音极小。 屋里的没人察觉这细微的动静,但趴在于炎歌胸膛上睡觉的赤练警觉地抬起身躯,金黄色的瞳孔死死盯着从窗外翻进来的那道身影。 “可算找到了,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小贼偷了凌师叔的令牌。” 那人说着,一只手向床上的二人探来。 “嘶——” “啊!” 伸出的手掌突然一痛,本能地抽了回来。 “什么东西?” 锵—— 那人手肘一抖,铁剑出鞘。还想继续动作,只感觉身体失去了知觉,眼前天旋地转。 完喽,本姑娘今天是着了道哟! 噗通—— 身体再也支撑不住,顺势倒了下去。 师父,快来救徒儿呀! 第三十四章 问天观来人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嚓—— 客房中亮起一盏小小的烛灯。 角落里,一个被缠成粽子的女子正靠墙丢在角落。 女子身穿一身夜行衣,披头散发的。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我们出手?”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于炎歌将莹莹拉远了些,这种拷问情节,小孩子不宜观看。 女子被蒙着双眼,耳边响起的声音仿佛都成了催命的魔咒。 夹手指、皮鞭、老虎凳、拔指甲…… 一想到自己即将遭受话本中魔头对侠客使出的残酷手段,一直梦想成为除暴安良行侠仗义的盖世女侠的江铃,不禁咬紧下唇。 不会的,我可是要成为盖世女侠的人,是不会被小小的毛贼吓住的…… 她在心中默默鼓励自己,同时下定决心,自己也要学书中的盖世女侠,无论这毛贼如何折磨自己,都绝不会开口求饶! 啪—— 冰凉的铁器贴在脸颊上,凭感觉江铃认出了这是她的剑,心中好不容易升起的勇气瞬间消散。 完咯完咯,这人肯定是想凌迟我! 于是,她马上就转为祈祷了: 祖师爷,看弟子诚心祭拜您多年,一定要保佑好弟子呀!师父,师父,您老人家再不过来,就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想好怎么说了吗?” 于炎歌玩味地看着面前这个年纪不大,身体正微微颤抖的“凶手”,问道。 “我是不会说,说的……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本姑娘保证不皱一下眉头!” 江铃壮起胆子,露出一副决死之色。 “呵呵……” 于炎歌搬来一把椅子,悠哉地靠在椅背上,若无其事的摊开双手。 至于莹莹,则在椅子旁立正站好,小短手叉着腰,气鼓鼓地瞪着眼前的女子。 “你这个坏女人!再不老实交代,我就让你屁股开花!” 听到莹莹的威胁,江铃“噗嗤”笑出声来:“你这个贼子,不知拐了哪家的娃娃?” “贼子?在说我吗?” 于炎歌俯下身,看着江铃的面庞,在脑海中仔细搜索一番后,说道:“我好像并不认识你,我想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误会?哪来的……” 江铃睁眼正打算怒斥这个偷窃令牌的贼子,刚要开口,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她的视野之中,映入了一个黑发黑瞳的绝色男子,身材修长,恍惚是老天母倾注心血的先天至宝。 虽然身着破旧麻布衣服,但也遮挡不住他的超然气质。 咕噜—— 江铃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这也太好看了吧。这是画里面出来的仙人吧!怎么能这么好看! 江铃的反应在于炎歌的意料之中,毕竟自己这种样貌,没什么人能经得住诱惑。 一旁的莹莹不乐意了,这可是我的哥哥,谁都不能看。 “坏女人,不准你看我二哥!” 莹莹挡在于炎歌面前,张开双手,活像只护崽的小母鸡。 “莹莹。” 于炎歌拨下莹莹的一只手,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 江铃犹豫不决,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 罢了,这公子生得如此俊俏,绝对是好人。都怪我一时冲动,险些造成了无可挽回的后果。 听了江铃的解释,又看到从她腰间搜出的同款令牌。 原来是这样。 于炎歌点了点头。 把自己遇到杜家小姐主仆二人的事告诉了她,至于令牌的由来,改成了凌善死前交给了他。 江铃则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眼前的绝色男子和他身边生闷气的小孩子,她心中多了几分愧意。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这公子长得如此好看,还带着孩子,能是坏人吗? 我该怎么赔偿他呢? 难不成要以身相许? 这,这……多难为情啊。 “公,公子……” 嘭—— 紧闭的窗户被一脚踹得四分五裂,屋内闪进一道人影。 “敢伤我徒儿,找死!” 霎时间,刀光剑影闪过。 于炎歌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股大力过肩摔在地板上。 嘭—— “啊!” 于炎歌惨叫一声,只感觉五脏六腑都错了位。 等看清眼前的局势时,一柄散发着杀气寒意的剑尖离自己的脖子只有一公分。 “嘶——” 赤练曲身弹起,张口快速冲来人咬去。 “有意思。” 来人没有躲闪,另一只手眼疾手快地掐着了赤练的七寸。 “嘶嘶——” 被擒住的赤练不甘地摆动身躯,嘴中不断发出威胁。 “呵,还是条赤影蛇。这种奇物,你这小贼还真是走运。” “二哥!” 见自己的二哥受伤,莹莹挥着小拳头就跑了过来。 “莹莹别!” “师父快住手,都是误会,误会!” 眼见误会越来越深,挣脱束缚的江铃急忙一把抱住自己的师父。再不拦住师父,她自己的人生大事该怎么办呐? “江铃,你快放手!” “误会误会,师父,是我们误会于公子了,令牌不是他偷的!” …… “嘶……” 于炎歌坐在床上,只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断了。 “于公子,多有得罪。” 说话的是江铃的师父——冷墨言。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瓷瓶,交到了正保护自己哥哥的莹莹手中,“这个药专治跌打损伤,给你哥哥涂上一点儿。” 莹莹看了看手中的药瓶,在看见江铃脸上的歉意后,对着冷墨言冷哼一声,爬上了床。 “二哥,莹莹给你涂药。” “嗯。” 于炎歌的衣服撩开,背上已是青紫一片,莹莹含着眼泪小心地涂着药。 冷墨言则是背过身去,见自家徒儿的余光时不时向后瞄去,使劲踩了她一脚。 “哎呦!” 药是好药,涂完之后,背上一片冰凉,火辣辣的疼痛减轻了不少。 撩下衣服后,于炎歌对面前的二人说道: “可以了。二位可以转身了。” “真对不起呀,于公子。” 江铃满脸愧疚,双手合十的道歉。 “没事没事。” 于炎歌装作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人家就算不道歉又能怎么样呢,自己难不成还把人扭送到官府去吗? 几人随后就是一阵沉默。 片刻后, 一道声音率先打破僵局。 “于公子,你现在是孤身一人对吧?” 冷墨言开口问道。 “是。” “既然你得到了凌善的令牌,那就代表你与我问天观有缘。你可愿做我的弟子?” “啥?” 一男一女的诧异声同时发出。 后者满眼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的师父,您要将于公子收作弟子。 这,这可真是害苦了我呀…… 想到这里,江铃的嘴角就止不住的上扬。近水楼台先得月,于公子你可一定要答应啊! 第三十五章 我的鹤发童颜白毛萝莉傲娇师尊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弟子?” 前者狐疑地说了一声。 “没错。” 冷墨言继续说道:“我问天观传承数百年,出过几任夏国师。你要知道,在这世道,孤身一人无权无势的,你不找麻烦,麻烦会自己找上你。” “我愿意!” 于炎歌两世为人,知道有背景的好处。更何况出过几任国师,势力必定不小。 忍痛下了床,躬身行礼道:“弟子于炎歌,拜见师尊!” 下一秒,于炎歌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上似乎多了一个挂件,脖子上也被一双细细的胳膊抱住了,然后耳边出现了一声兴奋的欢呼声。 “哈哈!这次收了个男弟子,而且长得这么好看。我倒要看看,那些秃头还敢说我问天观歧视男性!” “小炎歌,你放心,以后为师会保护你的。”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于炎歌惊掉下巴,这怎么突然换画风了? 扭头看着眼前的便宜师尊,于炎歌没由来生出一股古怪,这问天观确定正常吗? 毕竟,这便宜师尊—— 穿着白色宽松道袍,小小双臂抱着他到脖颈,美眸中带着一丝丝稚嫩的傲气,齐腰白发闪着银色光泽,容颜绝美就像是可爱到无敌的白毛小萝莉。 …… “二哥,还疼不疼啊?” 莹莹红着眼眶,可怜巴巴看着于炎歌。 “都怪莹莹没有保护好二哥……” “莹莹,二哥没事。别哭了,女子有泪不轻弹。” 于炎歌捧起莹莹的小脸蛋,安慰道。 “呃……” 冷墨言的小脸浮上两朵红晕,她像是羞愧的闭上了大半美眸。 视线往下一低,不知所措的盯着地板,但很快就恶狠狠的睁大了美眸,把目光转到了江铃身上。 都怪你! 要不是你冲动惹事,为师怎么会不小心伤了小炎歌! 怎么怪到我头上来了? 不服气的江铃暗自撇了撇嘴,要不是我,能遇到小师弟吗? “师弟,上来,师姐背你。” 能遇到这么个漂亮师弟,我江铃拜入问天观,真是来对了。 低垂的脸庞上,尽是激动之色,都要压抑不住嘴角扬起的笑容。 “师弟快上来。你放心,师姐是个正人君子,绝不会占男子便宜。” “呃……好吧。” 耐不住这个便宜师姐的软磨硬泡,于炎歌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趴上了她的背。 几缕发丝从耳边擦过,鼻尖微微抽动,嗅到一股令人着迷的气味。 顺势托了一下身后的于炎歌,右手难免接触到了他的臀部。 那柔软的触感,让她心头一阵颤动,脸上泛起几分红晕。 江铃不由得瞪大眼睛,笑容不禁又扩大了一些。 又香又软! 老祖宗,您老人家在地下发发神威,小辈定给江家开枝散叶! “咳咳!” 咳嗽声将江铃从幻想中拉回到现实。 转头看去,冷墨言正冷眼盯着自己,手指在剑鞘上轻轻敲打。 “嘶~” 江铃只感觉挺翘的臀部没由来发出阵阵疼痛,不禁想起了被师父的竹鞭支配的恐惧。 “嘿嘿,师父,我们快走吧。” 江铃的脸上堆起笑容,她可不想再吃一顿师父的竹鞭肉,尤其是在师弟面前。 “哼。” 冷墨言轻哼一声,张了张小嘴。虽然没有声音,但其中的意思必然是—— 混蛋呀!竟然敢打我最最最疼爱的小徒弟的主意,等着回家吃竹鞭肉吧! …… 噔噔—— 楼下柜台的掌柜耳朵动了动,手上忙活的动作慢了些。 “掌柜,零拾柒号客房退房。” 江铃将房门钥匙丢在柜台上,顺带上一排铜钱。 “那房的窗户昨晚不小心弄坏了,这五十文是赔款。” 掌柜先将钥匙挂在墙上,又把铜钱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 看到从楼上下来三女一男的组合,尤其是?那男子一脸“疲惫”(其实是背疼),被人背下来的时候,掌柜的眼神变得奇怪起来。 太奇怪了,那男子看起来憔悴得让人心疼。 呸! 不知廉耻! 自己玩就算了,还带着两个小女娃! “喂,掌柜。你在看什么?你那是什么眼神?” 掌柜没有多说什么,收下铜钱,挥了挥手。 这年头,人心不古呀! “走吧走吧。” “哼,早说不就行了。” 几人出了客栈不远,就被人拦了下来。 拦住她们的是个身穿灰袍的女子,从身后窜出四五个衙役。 “站住!” “有什么事?” 灰袍女子边走边挽起袖子:“昨日有贼人潜入城里,犯了案子。我见你们这几个外人挺可疑的,跟我们走一趟吧。” “证据呢?无凭无据的,你们官府也不能随便拿人吧。” 冷墨言站出来挡在身前,毕竟她这个做师父的,可不能让小徒弟失望。 “哈哈,哪来的女娃子,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说着,胡五走上前,绕过面前的小人,对着江铃,歪头咧嘴笑道: “二两银子,请我几位姐妹喝碗茶,就放你们过去了!” “二两银子!” 周围的看客们纷纷倒吸一凉气,二两银子,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放在谁身上都是割肉! 想到这里,她们看向冷墨言一行人的目光中带着怜悯。这一家人真是命不好,遇到了胡万这个恶霸,今天恐怕讨不着好了。 “哟!” 胡万目光投向江铃背上的于炎歌,心神一震,眉头一挑。 嘿,今儿个遇到美人了! 送到上面去,赏钱不得一大把呀! “可疑,太可疑了,看来今天是不能让你们走了。” 随着胡万声音响起,几个衙役围了上来。 “若你们不去也行,就让那位公子与我们前去一趟吧。” “你!” 混蛋呀!竟然把主意打到小师弟身上了。 江铃放下背上的于炎歌,拔出剑,就要上前与胡万等人理论。 周围的人见状,唯恐惹上麻烦事,纷纷离开。乞丐们也连忙逃走,生怕被衙役当成替罪羊,换了功绩。 “哟呵,还想动手!” “把她们尽数拿下,交给县官!” “记得莫要伤了那位公子!” 话音未落,几个衙役快步上前,有人持水火棍,也有人持铁尺。 第三十六章 小炎歌,快上马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就这几个小喽啰,本姑娘还不放在眼里呢。” 江铃娇不退反进,娇喝一声后,双手握成拳头和对面缠打在了一起。 “哎,师姐……” “小炎歌,你就放心吧。小江铃好歹学会了为师几分皮毛,就这几个小喽啰还伤不了她。” 冷墨言拍了拍于炎歌的手背,以为他是担心江铃吃亏。 “哼,我爹爹说了,女男授受不亲。” 因为一直对冷墨言她们师徒伤了二哥的事耿耿于怀,莹莹一点儿好脸色都不给她们。 扒开冷墨言的手,将于炎歌的手臂紧紧抱住。 “你这个小丫头,我是他师父。” 冷墨言双手叉腰,装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用长辈的口吻教育道: “你竟然敢怀疑长辈,我可是你二哥的师父!” “略略略……” 莹莹吐了吐舌头,抬起手掌,踮起脚尖虚比了比,咧嘴笑着:“你说你是长辈,就只比我高一点点而已。” “你!” 身高对冷墨言来说,是最大的耻辱。 她堂堂一个问天观掌门人,走到哪,都被人当成小孩子。 “啊啊啊!” 冷墨言握紧小拳头,一下子抱住于炎歌的大腿。 “小炎歌,你看看你妹妹,她欺负为师,呜呜……” “二哥……” “唉……” 于炎歌叹了口气,一大一小两个家伙让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之前从师姐嘴中知道了这便宜师父的事。 多年前生了场大病,治好后却落下后遗症。不仅身体被固定,就连心智的发展都受到了一些影响。 倒不是说像是真正的小孩子一般,而是有成年人的思维模式,但会时不时做出一些在旁人眼中相当幼稚的行为。 不过,这种情况出现在亲近的人面前。 这也算个幸事了,不然问天观的脸都要丢尽了。 就在于炎歌安抚莹莹和幼稚师尊的时候,江铃已经把找事的衙役打得头破血流,鼻青脸肿。 肚子、肩膀、背部,这些不会造成致命伤的地方都是江铃的攻击目标,眨眼间,地上多出了一个个呻吟的残兵败将。 然后就是如同武侠剧老套路一样,被打成猪头的胡万在手下人的搀扶下,逃回去搬救兵,临走时还不忘撂下一句狠话:“等着吧!你们这群刁民,蔑视官府,我胡万一定报上去,将你们打入大牢!” “等等,你要干什么?” 看着江铃向自己走来的步伐,胡万惊恐得瞪大眼睛,身边的手下果断撒开手,头也不回地抛弃她这个上司。 “喂,喂喂喂!” 她的身体不停向后退去,直到撞上墙壁。 “你,你可不能杀我的,我上面有,有人的。” 又回想起江铃收回的长剑,狠狠吞咽口唾沫。 我还不能死! 噗通—— 很干脆地跪在地上,并没有女子膝下有黄金的觉悟。 “女侠,饶命啊女侠!不是我故意找上你们的,实在是上面逼迫的!” 看着江铃抬起的手掌握住剑柄,胡万也更是干脆地额一扑抱住她的大腿:“女侠,女侠,都是我被鬼怪迷了心。不然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做这种事,求您了……” 嘭—— 江铃懒得听她叽叽歪歪,挑起剑鞘,直接打晕。 啪啪! 解决完敌人的江铃拍了拍手,又抖去衣服上的尘土。 “师弟,没有吓到吧?” 江铃努力做出一个娇羞状,快步上前,把自家师尊挤开,看向于炎歌的目光满是关切,生怕刚才的事吓到这个小师弟了。 “师姐,你可别小看我了。就这种小场面,我见多了。” 于炎歌摇摇头,现在他好歹也算得上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这种混混打架的场面,还真吓不到他。 “莹莹也不怕哦。” 抱着自家二哥大腿的莹莹昂起脖子,像只高傲的雄鸡,简称“高卢鸡”。 “是吗?那莹莹……哎呦!” 夸赞的话还没说完,江铃的膝盖就挨了一击,身体一软,差点跪了下来。 冷墨言收回腿,轻哼一声。 自己好歹也是她的师尊,一双眼睛怎么就只盯着小炎歌看呀。 总有种辛辛苦苦种的小白菜被头野猪供了的感受。 啊啊啊! 好气好气的! “师父,小师弟。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那些衙役逃回去后,肯定会上报此地县官。” 江铃退到于炎歌旁边,一把拉住他的手。 “再不走,万一她们封了城,就不好办了!” “小江铃说的没错,那些衙役在我们这里丢了面子,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莹莹上了江铃的背,临走时,冷墨言又对昏迷的胡万狠狠踹了几脚: “混蛋混蛋!让你打我家小炎歌的主意!” …… 一行人没有停留,绕过两条巷子,向存放马匹的地方奔去。 “就快到了!” 远远的已经瞧见了马廊的形状。 “嗬嗬,姨姨,为什么要把马儿放那么远啊?” 莹莹趴在江铃的背上,小小的身体一抖一抖的,脸色开始泛白。 简单来说,就是晕人了! “便宜呀!” 江铃解释道:“整个鹅城就这里的马廊不收钱,其它地方的停马费要多上不少,还不喂草料。” 说完,又加了一句:“还有,你得叫姐姐,别叫姨。” 身后的于炎歌撇了撇嘴。 所以,这里就是个免费停车场? 进了马廊,于炎歌才明白什么叫便宜没好货。 大门口就一个掉了牙的老奶奶看守,弱不禁风的样子神似碧贵园五星上将。 “诶诶诶,没牌不让进啊!” 那老奶奶招着手,追了进来。 “给!” 江铃抛出号牌,又加了几文铜钱打发走了。 冷墨言打了一个口哨,两匹红棕色的高大马儿嘶鸣回应。 出乎意料的是,马廊的栅栏很高,估摸有两丈高,柱子粗壮。感觉不像是关马的,反而是关坦克的。 “咳咳……” 冷墨言瞟了江铃一眼,后者讪讪一笑,“师父,您老人家歇着,这种粗话就交给徒儿吧。” 打开栅栏,两马高高跃起,跳到冷墨言身前,打了个响鼻。把大脑袋在她身上蹭了几下,这才站定。 “真是乖孩子。” 冷墨言一手一只,抚摸着马头。 于炎歌试探性的说道:“汗血宝马?” “没错,这两匹可是为师好不容易降服的。左边这个叫闪电,右边这个叫照夜玉狮子。” 第三十七章 广播体操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冷墨言拍了拍马头,得意洋洋道。 名字差别这么大的吗,感觉好中二。 “小炎歌上马!” 于炎歌原以为闪电会跪倒俯低身体,毕竟这马着实壮硕,他还高两个头。 谁料,冷墨言抓住他的手,脚尖一点,借力腾跃,离地蹿起一丈高。 等于炎歌回过神时,二人已经稳稳落在马背上。 emm…… 虽然这人是自己师尊,但于炎歌还是有种小土豆跳高破世界记录的错觉。 “小江铃,你护好莹莹,我们出城!” “驾驾!” …… 城外的官道上 嗒嗒—— 清脆的马蹄声从远到近,随即是两匹骏马掠过,身形如同红色火焰,掀起漫天尘埃。 偶尔遇上的行人、商队隔着老远看见,急忙让开道路,还未看清,视野尽头就只剩下还未落地的尘土。 “什么马?这么快!” “我眼神好,瞧见那马上的人游侠打扮,兴许是看了话本后做侠客浪子的公子小姐……” “嘿,哪有带着小孩子闯荡江湖的?” 几人一直出了鹅城地界,才找了个湖边休息。 停下马,江铃一手揽住莹莹的腰,另一掌在马鞍上一拍,借力腾空而起,在空中转身,稳稳落地。 “莹莹,姐姐厉害吧。” 江铃把莹莹放下,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然后快步走到于炎歌跟前。 “师弟别动,师姐抱你下来。” “哼╯^╰!” 坐在于炎歌怀中的冷墨言轻哼一声,这徒弟的心里的小九九,她能猜不到吗? 竟然想占小炎歌的便宜! “闪电。” 冷墨言拍了拍闪电的脖颈,后者会意,打了个响鼻,四肢弯曲跪地。 这可让江铃美人入怀的想法告空,只得到湖边探路去了。 下了马,莹莹便扑了上来。 “二哥~” 于炎歌笑了笑,伸手整理了一下她的头发,带着她跟了上去。 眼前是一片二十多里的湖,湖中心有几处沙洲。湖边有一处石亭,看起来是十几年前修建的,铺设青瓦的亭顶被一片密集如网的藤条取代。 江铃正在清理石凳上的灰尘,冷墨言则站在高处指挥。 于炎歌上前想帮忙,但被师徒二人同时劝住。 “师弟,你是男子。这种粗话,我们女人来就行了。” “小炎歌,你这里脏,你先到外面休息会,马上就好了。要注意,不要落水哦。” 于炎歌很想说自己可没那么矫情,死人堆里都待过,还怕这些。 但还没出口,就被瞪了回去。 无奈,于炎歌带着莹莹找个湖边的石头坐下。 二人脱了鞋袜,将脚掌泡在水中。 这时候的湖水经过太阳照晒,温度正好,时不时还有鱼儿在水面下啄食脚掌。 “舒服……” 于炎歌此刻心中终于轻松起来,一扫数月来的疲惫。 “二哥,哈哈,好痒啊,有鱼在咬我的脚……” 莹莹高举着双手兴冲冲地靠在于炎歌怀中。 “二哥?” 傻愣愣好几秒钟之后,莹莹才发现身后静悄悄的。 “二哥睡着了……” 莹莹左右转动着脑袋,江姐姐和小个子姐姐都在忙。 莹莹有些失望,她还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呢,但很快这样情绪就消失了。 既然二哥休息了,那她也睡一会吧。 这样想着,莹莹小心翼翼趴上于炎歌的大腿,闭上眼睛。 等到冷墨言师徒忙完,过来叫他们的时候,她们所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 逃亡数月的兄妹二人,在这片宁静的湖边,沐浴着微风入睡。 “嘘……让他们休息一下吧,从梁安逃到这里,他们已经很累了。” 冷墨言顿了顿,继续说道:“小江铃,你去找点食物来吧。最好是猎只鹿,给小炎歌和莹莹补一补。” “鹿?” 江铃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师父。 您老人家不看地界的吗,褒德哪来的鹿呀?而且我一没弓,二没箭的,就靠轻功吗? 就算我是铁腿水上漂,能追得上一只鹿? 冷墨言对上徒弟的目光,脸上有些不自然,摆了摆手,说道:“那能打到什么就什么吧。” 江铃还想继续说,又见自家师父眉心跳了跳,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呼,终于走了。 冷墨言静悄悄走到于炎歌身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看着对方那酣睡的状态,冷墨言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 我家的小炎歌真漂亮,回去后,定会羡煞那群秃驴。 一直戳戳戳,于炎歌倒是没醒,另一个小家伙却忍不了了。 赤红的影子猛的窜出,直冲着那根光洁的手指而来。 “小样。” 冷墨言变手为爪,紧紧捏住赤练的头颅。 “嘶嘶——” 赤练想反抗,又听“噔”的一声,脑袋一阵晕眩。 甩了甩脑袋,畏惧的退了回去。 冷墨言揉搓着手指,这蛇的脑袋真硬。 可恶呀,要是小炎歌没有睡着,一定要他好好安慰为师。 …… 于炎歌是被舔醒的。 挣开眼,眼前是闪电,照夜玉狮子则立在一边。在闪电舔够后,照夜玉狮子歪着脑袋,也凑了过来。 所以,刚才你们两个是在排队吗? “别舔了。” 于炎歌一手抵住马头,抱着莹莹下了地。 “二哥,唔……” 莹莹伸了个懒腰,从于炎歌身上滑下,“莹莹睡得好舒服呀。” 醒了醒眼睛,莹莹便一边喊着节拍,一边做起广播体操。 没错,就是广播体操。 广播体操的成套动作编排包含了针对性、科学性、全面性、创新性、流畅性等基本特征。 在原世界,这可是由多位武术大家与科学家共同编造的,有着练脑、练身、练气、练意的优点。 “莹莹这功法着实奇异,是你长辈教的吗?” 冷墨言走了过来,问道。 她自小习艺,又游历数州,与众多武林大家切磋交流。自认武艺见解在世间也是顶尖,可见到莹莹所练的功法,倍敢新奇。 功法之奇,不含天下各派、皇朝王室的影子。但一招一式中,皆有强健筋骨,开脉养气的功效。 “这是二哥教的。” “小炎歌,家里以前是武林世家吗?” 第三十八 来自山海之外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冷墨言看向一旁的于炎歌,自己这才想起来,对小徒弟的身份并不了解。 “不是。” 于炎歌摇摇头:“这是一个老奶奶教给我的,或许是什么世外高人吧。” 高人? 冷墨言微微皱起眉头,有本事开创出这种功法的人,还没有半点消息传出。 要么隐世大家,要么…… 饭时, 莹莹有些渴,江铃见状,从腰间取下一个竹筒,递了过来。 “这可是上等的山泉水,很甜的。” “不要。”莹莹的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水里有虫子,不能直接喝的。要烧开了才能喝,不然会生病的。” “我怎么没看到。你是不是故意消遣姐姐?” 江铃都快把脑袋杵进竹筒里了,“你这小丫头是不是故意消遣姐姐?” “因为这虫子非常小,我们是看不见的……” 说罢,莹莹用一种没见过世面的惋惜神色看着她,又伸出了自己的小手,“不只是水里,我们的手上也有……” “哈哈哈——” 江铃被逗乐了,笑道:“你家哪个长辈说的?弄这种事,骗小孩子。” “哼╯^╰!是我二哥说的。” “……” 江铃咧着嘴,笑容僵硬在脸上,尴尬不已。 “咳咳!可话又说回来,以师弟的聪明才智,发现这种东西,并无道理……” 说着,江铃把竹筒挂在火上,“咱小师弟懂得真多呀,天底下那么多医师,就没一个发现的。” “呵呵,师姐抬举我了。我曾经偶然得了本古书,书上写了这虫子。名细菌,食了生水生肉,就容易被其寄生在体内。” “很多疾病都是这些虫子引起的。” “厉害。我家小师弟和那些臭男人就是不一样。” 江铃挪动屁股,拉近与于炎歌的距离,不料被早就心里不爽的莹莹挡住。 “不准靠近我二哥。” “嘿,我是他师姐。” 一大一小的两人又斗起嘴来。 “师尊?” 于炎歌轻唤了一声,不知什么时候,一旁的便宜师尊就跟失了神一样,埋着小脑袋。 “嗯~” 冷墨言回过神,顿了顿继续说道:“没,没什么……” 说完这话,又沉默不语。 直到第二天清晨,冷墨言将于炎歌带上马背,才再次开口: “小炎歌,你的家在什么地方?” “家?” 于炎歌想了想,似乎有些遥远了,明明穿越过来才几个月。微微叹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曾经听远航船队的商人说过,在山海大陆之外,还有其它陆地。小炎歌是从那里来的吗?” 坐在于炎歌怀里的冷墨言后仰着脑袋,看着这个来历神秘的小徒弟。 “不,不是……” 于炎歌轻摇了摇头,或许是在回味以前的时光,“那是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比师尊说的地方还要远。或许,我这一辈子都回不去了。” “那个地方应该比山海大陆还要繁荣昌盛吧,真想过去看看……” 冷墨言半靠在于炎歌怀中,半眯着眸子,“小炎歌,能告诉为师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怎么来到这里…… 身死穿越? 被人绑架? 还是海啸落难情节? 到底编个什么靠谱的理由好呢? 看着于炎歌眉宇轻拧的模样,冷墨言牵着他的手,盖在自己的小肚子上。 “算啦算啦。我想突然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对小炎歌来说,也是很苦恼的吧。” “毕竟熟悉的人,熟悉的事都不在了……” 说着,冷墨言转动身体,抬手拉住于炎歌的领口,后者不得不弯下腰来。 “小炎歌……” 冷墨言将小徒弟的头埋入怀中,“从今以后,为师和小江铃就是你的亲人了。问天观,就是你的家了。” “为师会保护我的,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如果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 “师尊?” 可我对那个世界根本没什么留恋的,哪来的眼泪在便宜师尊怀里撒娇呀? 而且这种把头埋在小土豆怀里的动作,好别扭呀! 于炎歌扭了扭身体,但冷墨言抱得很紧,两只纤细嫩白的小手活脱脱像是两支液压钳。 腰! 腰要断了! “师父,小师弟!前面就是砀郡了!” 走在前面的江铃拍马站定,挥舞着马鞭,向后方喊道。 同时身子往后面探了探,生怕自家师父对小师弟做出逾越师徒关系的事情。 “知道啦知道啦!” 冷墨言这才不情愿的松开手。 好可恶呀,小炎歌的身上那么香,我还没抱够呢。 于炎歌直起身体,揉了揉发麻的腰杆。 又听便宜师尊开口:“小炎歌,你先前教莹莹的那些话,就不要再告诉任何人了,包括小江铃!” 嗯? 于炎歌眉头一挑,还没出口询问。又见冷墨言转过头,小脸上是从没有见过的严肃神情:“小炎歌,为师不会骗你的。你一定要答应为师,不要透露任何关于山海大陆外的消息!绝对不要!” 话音刚落,冷墨言又补上一句: “莹莹那边我会去说的……” “能告诉原因吗?” 于炎歌问道,不能透露山海大陆外的信息,是因为山海大陆与外界有过什么矛盾冲突,还是因为别的? 冷墨言握紧缰绳,拍了拍闪电的马头,语重心长的说道:“为师绝不会害你,这天下太乱了。” “嘶哑——” 闪电前肢一撑,然后脚支撑站立起来,发出一声嘶鸣后,向前快速奔去。 嗒嗒—— 前面等待的江铃二人,也是一点马肚子,追上闪电,四人并马前进。 “师父,你们怎么落后那么远呀?” 江铃狐疑地打量冷墨言,师父是不是故意落后,好找机会与小师弟独处呀。 肯定是了。 我这师父,已经二十多岁了,连男人都手都没碰过。如今遇到了小师弟这般美人,肯定是打算以大欺小,倚强凌弱。 可恶呀,我和小师弟连说几句话的机会都没有过呢。而且,师父她能够着吗? 一想到那本《狐妖捕快》中,师父抢夺徒弟心上人的情景,这,这不就跟现在很形似吗? 我要被戴绿_帽了? 第三十九章 过分追求隐世的问天观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江铃握紧拳头,盘算了一下武力打败师父的胜算。 啧…… 不能说没有胜算,只能是赢面不是很大。 江铃一咬牙一跺脚,我堂堂大女子,怎么能唉声叹气? 大不了,我排后面就是了。 “江铃!” 冷墨言抬眸瞅见江铃不停变化的神情,自然对她心中所想了如指掌。 “诶?师,师父……哎呀!” 江铃刚回过神,只感觉耳尖一阵剧痛,“错了错了,师父,徒儿再也不敢在心里编排您了……” 冷墨言可不打算轻易放过江铃,揪着她的耳尖,一路向前走。 二人胯下的马儿也通人性的放慢脚步。 直到遇见行人,才松开手。 “嘶……” 江铃眼角带着些润气,龇牙咧嘴的,一手揉搓着通红的耳朵。 完喽,如今有了小师弟,我这个师姐彻底失宠喽! …… 进了普城,于炎歌和莹莹见到了一个没有受到战乱、灾害骚扰的城池,该有的繁华。 现在算起来已经是戌时了,但热闹不减,甚至更盛。 普城的夜并不黑暗,街道两边的商铺挂着大红灯笼,整条街道被照得朦朦胧胧的。 吃的喝的穿的玩的,样样都有。 甚至还有拎着五六份食盒的女子,从身边快速擦身而过。 “这里还有外卖员?” “外卖员?那是什么好吃的吗?” 莹莹抽动鼻子,擦了擦嘴角溢出的口水。 “不,不是吃的。” 于炎歌指着刚才跑过去的那个女人,“我是没想到这里还有送餐的服务。” “噢~那个呀。” 冷墨言举着三支糖葫芦走了过来,把量最大的给了于炎歌,自己一根,最小的那根递给了莹莹。 江铃讪讪一笑,收回了伸出的手。 师父怎么有了新欢忘旧人,以前好歹给碗汤喝一下。 “砀郡局势平稳,常年都是风调雨顺的。所以,稍微高点档次的酒馆都会专门雇佣人送餐。” “我还听说,各大酒馆酒楼准备联合召集一批人,专门负责送餐取餐呢。” 呃,这就是古代的饿么了,丑团? 再添上一个送货取货的服务,不就成了快递跑腿。 到了亥时,各大商铺陆陆续续收摊闭门了。黑暗的角落里,沉寂一天的大小帮派再次登上舞台。 在江铃停好马后,一行人来到了一间客栈,租了两间相邻的中等房间。 尽管江铃将胸脯拍得通红,对着满天神佛发誓,但冷墨言还是把她拎出了小徒弟的房间。 翌日一早,一行人收拾东西,又到街面上买了些小孩子的衣服、玩具后,便出发了。 …… 一处深山林间,一眼望去荒无人烟,如若无人之境。 此处距离最近的人家也有几十里地,集市小镇更是远在几百里外,然而如此边荒之地,那茂密林深的山头,却有三间小木屋,院落里还有一棵开了花的桃花树。 院子尽头,莹莹和几个孩童玩耍。 桃花树下,于炎歌正坐在秋千上扶额叹息。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眼前的这一幕也差别太大了吧。 在便宜师尊口中吊炸天的问天观,怎么混成这副鬼样子了? 即便是道门追求隐世,但有必要藏这么深吗? 别说牌匾了,就是一尊神像都没见着。 说是被仇家追杀至此,他都宁愿相信。 总有一种被人坑了的感觉。 “小炎歌。” 冷墨言扛着一根鱼竿,走了过来。 “和为师一起去钓鱼呀。” 看着眼前升级为问天观第二十八代掌门的便宜师尊,于炎歌只感觉十分无语。 整个问天观,加上他和新入门的莹莹,一共八人,其中五个都是小孩子。故而冷墨言和江铃每次出门的时候,都是把小孩子寄养在隔壁山头的寺庙里。 “小炎歌,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冷墨言抛下鱼竿,“哧溜”一下子爬到于炎歌身上,“别不开心了,为师等下带你掏鸟窝好不好?” “不要。” 于炎歌抓住小师尊不安分的手掌,“别把我当小孩子呀。而且前天掏鸟窝,掏到了马蜂窝的事还记得吗?” “嘿嘿,为师也不想的嘛……” 冷墨言鼓起小嘴,停下了在小徒弟脑袋上作乱的手掌,有些尴尬地绞起手指头。 前天掏鸟窝掏到马蜂,可把她们吓坏了。要不是有小徒弟在,她们两人将要被叮成大猪头了。 “好啦好啦,以后小炎歌可不许提这件事情了哦。” 冷墨言理了理小徒弟的头发,跳回了地面上,然后拉起他的手掌,往那条小河领去。 走路的时候还在抱怨:“最近黄天教、天理教抢人越来越频繁了,害得为师几次出门都招不到一个弟子。可恶呀,这样下去的话,隔壁那个老尼姑肯定会嘲笑我们的!” “隔壁的寺庙,与我们经常有来往吗?” 于炎歌问道。 “都是些秃驴,她们过来,准没好事。”冷墨言拉着小徒弟的手掌紧了紧,“小炎歌,你长得这么好看,可要小心呀。那群秃驴绝对会想方设法把你诱拐过去的。” “那寺庙还收男子吗?” 于炎歌疑惑问道,女男有别,不管哪个正经教派都会对这件事格外谨慎。 一般都有庵、庙之分。 “收。” 冷墨言转过身,恐吓道:“那个庙里乌烟瘴气的,尤其是那个老尼姑,是男女通吃的。” “呵呵。” 于炎歌笑了笑,以小师尊的这种神情,所说的肯定是夸大的假话。 大抵是小师尊在那老尼姑手上吃了亏吧。 加上寺庙承接问天观的寄养业务,就更不可能是邪教淫寺了。 “小,师尊,师姐出去了吗?” 差点就说漏嘴了,虽然小师尊的外貌和偶尔出现的行为都与成熟毫不沾边,但敢给她加上一个小字,屁股就得受难! “小江铃有事去忙了,估计下午就回来了。” 冷墨言拍了拍小徒弟的手臂,笑呵呵答道。 神神秘秘的。 于炎歌没有追问,任由小师尊拉着他往河边走去。 这河顺着山顶流下,说是河,却不到一丈宽,跟条小溪流似的。 河水清澈,水流平缓,水面下游鱼甚多。 “小炎歌,你会钓鱼吗?要不要为师教你呀。” 冷墨言一边串着饵料,一边满怀期待地等待小徒弟开口求教。 第四十章 江铃受伤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我会一点儿。” 小徒弟的话击碎了冷墨言的好心情,嘟了嘟嘴,满不在乎地想着:哼,我今天要钓好多好多的鱼,一定要在小炎歌面前出出风头。 钓竿架好,两人便聚精会神地盯着浮漂。 不知过了多久,浮漂一直没有动静。 “呀——唔~” 于炎歌打了声哈欠,揉了揉眼睛。 真搞不懂那群钓鱼佬是怎么坚持下去的,能为了一块好钓点,忍得了九九八十一难。 就在于炎歌准备换个钓点的时候,“噗通噗通”的声音响起。 走近一瞧,呵! 一颗颗鱼头从水下露出,张着嘴,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 这诡异的一幕,颇有一种仰望星空的黑暗派风格。 幸亏是白天,要是晚上见到这一幕,除了那些敢抽阎罗王嘴巴子的钓鱼佬,其余人不得吓个半死。 于炎歌走到河边,伸手点了点鱼头。鱼群也不逃窜,而是拼命向手指挤来,像是鱼间美味一般。 原来如此。 “我倒是忘了还有这么个外挂了。” 于炎歌挑选了两条个头不小的鲫鱼,准备回去晚上炖豆腐汤喝。 还不肯离开吗? 低头看着不停吐泡泡的鱼群,于炎歌指了指不远处的小师尊,想起网上编的段子,说道: “那里有个打窝仙人,你们如果想要风调雨顺,每天都有粮食吃的话,就献祭几个童鱼吧。” 咕噜咕噜—— 不知道鱼群是不是真听懂了,各自散开,一部分向着冷墨言的钓钩处游去。 另一边, 通过余光,发现自己徒弟已经钓起两条大鱼的冷墨言,已经恨不得跳下水,扇它们巴掌。 这群畜生,就是不能惯着它! 就在冷墨言准备拔剑下水的时候,许久没有动静的钓竿总算有了动静。 只见鱼漂猛然下沉,波纹以沉落处为圆心四散开来。 来了来了,还是条大鱼呀! 冷墨言抓起夸张的弯曲着仿佛随时要断裂一般的鱼竿,大力猛拉,绷直的鱼线歧吱作响,在激烈的浪花中,鱼获终于被拉出了水面。 开张了开张了! 总算在小徒弟面前找回一点儿面子的冷墨言,心情大好,将篓中剩余的鱼食一并撒去水中,供鱼儿抢食。 “赏你们了!” 到了晚饭时间,外面疯玩的小孩子们,在刚刚晋升为大姐头的莹莹的指挥下,一个个排着队洗手。 洗完后,莹莹还会一个个检查。 “嗯,洗得挺干净的。” “二毛,你这手指甲里面还有泥巴呢,马上重洗!” “病从口入知道不?” 几人刚刚端起饭碗,孩子们心心念念的大师姐撬开窗户,悄悄爬了进来。 但很不幸,一脚踩到了在窗边吹凉风的赤练身上。 “啊!” 看着已经硬了的江铃,众人眼中不由得生出一番古怪: 这是被人打了吗? “师姐!” “小江铃!” 此时的江铃,衣服破烂不堪,沾满泥土,头发散乱,树枝树叶搭在其中,脚上的被泥水浸湿。露出的手臂上青紫一片,脸上还有数道划痕。 “麻蛋,敢打我的人!小江铃,快告诉为师,是谁干的!” 冷墨言的双眸仿佛要喷出怒火,这可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徒弟,容不得外人欺负。 “师姐师姐,快告诉我们吧,掌门一定会给你报仇!” “就是就是,让她尝尝我的降龙十八掌!” 观中的孩童也围了上来,眼睛直勾勾看着江铃,恨不得现在就让凶手出现在面前。 “小江铃,你快说呀!” “师姐师姐,你说话呀!” “那个……” 于炎歌对着众人指了指窜到自己手上求安慰的赤练,说道:“师姐现在中了毒,说不了话。” “……” 原来是中毒了,动不了呀,还以为是被打成这样了呢。 冷静下来后,冷墨言这才想起检查江铃的伤势。 哦,原来只是轻伤啊。 没事了没事了,涂点金疮药就行了。 害,吓我一跳。 紧张的气氛瞬间瓦解。 “好了好了,都回去睡觉吧。” 见孩子们不肯离开,冷墨言双手叉腰,香塞鼓鼓的如同河豚鱼一样,努力做出威严的样子。 “本掌门要求你们,马上回去睡觉,不然明天早上的功课加倍!” “不要不要!” “我不想做功课!” 孩子们听到这种威胁,跑得比兔子还快,对大师姐的担忧立马抛之脑后。 “二哥~” 莹莹站在原地,拉住于炎歌的衣角:“莹莹想和你一起睡。” “莹莹。” 于炎歌半蹲下身体,摸了摸莹莹的小脑袋,笑道:“不行的哦。你现在可是大孩子了,要是让其她妹妹弟弟们看了笑话就不好了。” “好吧。” 莹莹有些失落,但想到要保护二哥,握紧小拳头,“莹莹现在是大孩子了,自己可以一个人睡的。” 送走莹莹后,等再次回到屋里,冷墨言已经给江铃浑身洗漱了一下。 “小炎歌,帮我照顾一下小江铃,为师找一下金疮药。” 冷墨言拉着于炎歌的手臂,将他带到床前。 “嗯,好的。” 于炎歌接下了这活。 而冷墨言则跑到另一间房,在一张小板凳上踮着脚尖钻进一个藤编大箱子中翻找着,她想要金疮药似乎藏的很深,所以时不时丢一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出来。 比如木哨子,竹哨子,铁哨子……怎么全都是哨子! 于炎歌看着丢在地上形成的哨子堆,心中难免吐槽一句,这是在哪个哨子专卖店进的货吗? “小师弟……” 江铃躺在床上,撑开沉重的眼皮,嘴里低声呼唤于炎歌的名字。 “师姐,我在。” 于炎歌凑近,看着江铃有气无力的样子,心中不由得升起几分疑惑。 便宜师尊不是说轻伤吗?难不成赤练的毒还没解? “水……小师弟……能给师姐倒杯水吗?” “嗯。” 看着小师弟离开的背影,江铃一扫脸上的虚弱神色,心脏怦怦直跳,眼中仿佛冒出小心心。 哎呀,现在这个样子,真像是话本里女侠深受重伤,心上人不离不弃,悉心照顾的美好画面呀。 第四十一章 温泉与云南白药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一想到小师弟坐在床边,轻声说出一句:“铃,该起来喝药了。”而后一小勺一小勺给自己喂药,并且还吹一吹热气的场面…… 呀呀呀,不行! 我这伤这几天是好不了了,最少都要一个月! 有脚步声靠近。 江铃立马闭上眼睛,进入伤员状态。 嗒嗒。 近了,近了。 江铃微微张开嘴。 来吧,小师弟,师姐准备好了! 咕噜咕噜! 一罐茶水被猛的灌入喉腔。 “唔……叩叩叩……” 江铃顿时被呛的咳嗽起来,咽喉鼓动,可茶水实在是太多,饶是她已经尽力吞咽,可还是有不少都从鼻腔中随着模糊不清的咳嗽声喷打出来。 “咳咳咳……” “哟,刚才还不是动不了的吗?” 调笑声传来,江铃定睛一看,床边站着的正是自己师父,一只空空如也的茶罐被一手拎着。 心心念念的小师弟,则一边逗弄那条小蛇,一边看着自己。 “师,师父……” 江铃尴尬一笑,随后反应过来,可不能让小师弟觉得自己故意装病,而博取他大同情。 “诶?” 江铃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上下扫视全身,颇感惊意:“我,我的伤好也,着实奇怪呀。” “行了行了。” 冷墨言白了她一眼,哪里不知道这徒弟在想什么。 “说吧,伤是这么弄的?” “事情是这样的……” …… 月色下, 薄薄的青雾缠绕在山腰间。 三人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大池子,心思各异。 于炎歌:这里竟然还有温泉? 冷墨言:我记得这温泉不是被头大野猪霸占了吗?本来还想过几天过来赶走的,难道…… 两人齐刷刷看向一旁抱着双臂,得意洋洋的江铃,脸上的伤这会看起来更肿大了。 “江铃!” 气呼呼的冷墨言握紧小拳头,小老虎一样龇着嘴:“不要命了!那头畜生是你能对付的吗?那家伙连十几只狼都奈何不了,看了些话本,学了些三脚猫功夫,就以为自己能控鹤擒龙了!” “师父,我学武多年,尽得师父真传。要不是不忍伤它性命,就那畜生,任它如何折腾,都伤不了了我。” 江铃嘿嘿一笑,又想要常用的伎俩搪塞过去,没想到听到这话的冷墨言一瞬间炸了毛。 气闷闷地一脚踹在江铃的膝盖下,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地下了山。 “诶,师父师父……” 江铃一边揉着膝盖,一边叫喊。 而听见徒弟的喊声,冷墨言的速度更加快了。几个眨眼,就消失在山路尽头。 “师姐。” 于炎歌轻唤了一声。 “小师弟。” 江铃瘸着腿,跳到于炎歌面前:“你不要担心,师父是小瞧了我。那头畜生没什么可怕的,我都没怎么出手,就把它打跑了!” 说话间,她得意的昂着头。 在她嘴中,白天的战斗根本不值一提。 “师姐,你的伤……” “哎呀,没事没事的。” 江铃摆摆手,将于炎歌带到了温泉旁边。 “小师弟,我看书上说,常泡温泉能够美容养颜,驱湿退寒。这对男子来说,是极好的。你赶紧试试吧。” “你放心,这附近我都清干净了。” 说着,江铃指着那清洗过数次的青石板,以及几条新开垦出的台阶。 “明天师姐再盖一间小屋子,把泉水引在里面。这样的话,小师弟就可以尽情享受了。” “师姐。” 于炎歌忽然感觉心头一暖,一把将江铃拥入怀中。 这种感觉…… 很久很久没有过了。 加入这个宗门,也挺好的。 回来的时候,孩子们已经睡下了。 因为总共就三间房,冷墨言和江铃便一起住在靠左的屋中。 “哼哼……” 满脸兴奋的江铃哼着不知名的曲调,迈着轻盈的步子进了门。 闻着身上的味道,江铃的脸上露出迷醉的神情。 小师弟的身体香喷喷的哦,值啦! “在想些什么?还不睡。” 冷墨言穿着一身亵衣,抱着小手,脸色冷淡。 “嘿嘿,师父,您老人家还没睡呀?” 江铃搓着手,脸上堆起笑容,快步上前:“没啥,没啥。我就是刚刚想起了很高兴的事。” “小炎歌呢?” “小师弟睡去了。” “嗯。” 冷墨言点了点头,看着徒弟脸上的伤痕:“伤不疼了?” “嘶——” 被师父这么一提,江铃只感觉浑身上下撕裂般的疼。眼眶湿润,可怜巴巴地看着师父:“疼,徒儿好疼。” “唉。” 冷墨言叹了一口气,心中的火气也消了,撂下一句“等着”后,进到里屋。 “嘿嘿,就知道师父对我最好了!” “在哪呢?” 里屋中的冷墨言在柜子前趴下身撅着小屁股,打开了最下方的活动木门,伸手往里掏了掏。 “找到了!” 被她抱出来的东西是一个四四方方其貌不扬的黑色金属盒子,上面还挂着一把金色小锁。 嚓嚓—— 冷墨言转动着锁上的符号,只听“咔嚓”一声,锁打开了。 “嘿嘿。师父,这就是师祖公留下的箱子吧。真好看。” 江铃将脑袋伸得老长了,眼睛直勾勾看着面前的金属箱子。 “我滴个乖乖,这造诣。师祖公他老人家留下来的锁真精巧。” 打量着这从来没见过的锁,江铃拨弄上面的滚轮,看着上面刻着的小小的符号,伸手扣了扣: “诶,师父。这上面的符号是什么意思呀,我怎么没见过?” “阿拉伯数字。” 冷墨言已经找到了东西,抬手一掏,就把锁夺了过来。 “这些东西都是你师祖公留下的,一定要守口如瓶,不然我问天观会大难临头!” “我懂我懂。” 说着,江铃在嘴边上做出一个缝起来的动作。 “衣服撩上去。” “啊?哦……” 撩起衣服,江铃还想说话,只听“呲”的一声,一股难以言喻的刺激感袭遍全身,面容都痛苦得扭曲起来。 “啊!” “别叫!堂堂大女子,怎么这点疼痛都忍不了?” 冷墨言一只手将徒弟扣住,另一只手摇了摇手中的罐子。 “师,师父,你那药……到底是什么要呀?怎么……都快要徒儿命了!” “云南白药。” 第四十二章 穿越者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第二天清晨。 于炎歌早早起床,从井里打水洗漱。 “哦呀~” 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蒙松的眼睑。 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也不知道便宜师尊和江师姐昨晚在房里干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 “二哥~” 莹莹起得也早,就是头发炸毛了,举着一把小梳子:“头发,二哥帮莹莹梳头发。” “过来。” 于炎歌接过莹莹手中的小梳子,坐在板凳上给莹莹梳起了头。 给莹莹梳完后,又给自己打理起来。 说真的,一头长头发实在不好打理。要不是不想惹人注目,早就换回以前的短发了。 等到屋里的人陆陆续续起来了,孩子们便坐在院中上起早课。 问天观的早课不同于其它道观佛庙,没有经、诰、咒,就是讲一些道德观念,和原世界的思政课差不多。 于炎歌是不需要参加的,入了厨房帮江铃做起饭。至于小师尊,一大早就没看见人影了。 “小师弟,今天你,你有时间没有?” 等到个空闲时间,在江铃的邀约下,于炎歌跟着上了山。 问天观后的山是个独角山,叫一指山。听江师姐说,几百年前还叫二指山的,后来塌了座山峰,就改名一指山了。 山路有人工修缮的痕迹,所以不是很陡峭。不过年久失修,只有三尺宽的路道行走。 “小师弟,累不累呀,师姐背你好不好?” 走在前方的江铃,转过身,脸不红气不喘的。 “没,没事。” 于炎歌摆了摆手,他可不愿意让一个伤员背着,虽然这伤员看起来比自己还健康数倍。 绕过一片竹林,两人到达了歇脚的凉亭。 江铃眼疾手快地弹去凳子上的灰尘,又从兜里掏出了从没用过的帕子,仔细抹了一圈。 “来,师弟,坐坐。” “好的。多谢师姐了。” 这让他怪不好意思的。 于炎歌笑着点头道谢,并没有坐下,而是看着凉亭四面的柱子。柱子上刷着铜漆,不过在风雨的冲刷下,加上灰尘蛛丝的覆盖,只能依稀看出几个字来。 拿出帕子,就要擦拭,被江铃一把抢过,边擦边招呼:“小师弟,你且站远些,这里柱子上灰多,别脏了你。这种粗话,师姐来就行。” “师姐,我可没那么娇气。” 于炎歌轻笑了笑,自己都快被宠成一个废人了。 随着江铃的卖力擦拭,柱子上的字逐渐显现。 “我见众生皆草木……唯独见你是青山。” 嗯? 这句诗感觉好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一样。 “我见众人皆草木,唯独见你是青山。” 江铃口中念着,眼前一亮,手掌一拍:“好诗,好诗呀。” “师姐,麻烦你把剩下的三根柱子擦一下。” “没问题。” 小师弟发话了,江铃敢不听吗? 脚尖一点,施展出轻功绝学,身形轻盈,短短数个呼吸,剩下三根柱子上的字迹纷纷显现。 “幸得识卿桃花,从此阡陌皆暖阳。” “风有约,花不负,岁岁年年不相负。”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于炎歌一字一句地将剩下的诗句念了出来,盯着柱上的诗。突然瞪大眼睛,眼里满是惊愕之色。 他想起来来了,四首诗皆是情诗,可这四首恰巧是他高中学过的! “怎么……可能?” 原世界的诗还会跑到这个世界来吗? 一首是偶然也就罢了,可四首同时出现就只有一个缘故。 “穿越……” “师弟,师弟?” 在江铃眼中,只看到于炎歌从柱子上的诗扫过,随后视线就紧紧吸附在上面了。 见于炎歌没有动静,呼唤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师弟,小炎歌!” “啊,我在。” 于炎歌这次回过神来,转过头,笑容略微僵硬:“不好意思,刚才入了迷。” “小师弟……你的脸色好苍白呀……” 看着于炎歌额头上渗出的逗大汗珠,江铃眼中尽是担忧:“小师弟,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来,师姐带你下山。” “不,不用了。” 于炎歌随手擦去额头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冷汗,装作不经意问道:“师姐,这四首诗是何人所写的?如此之好。” “自然是我们问天观的师祖公了,他老人家可是诗仙,才华横溢,名震天下。一首鹤桥仙不知压服多少才子,他老人家与师祖喜结连理,不知羡煞多少名门闺秀。” “当年世人皆说:天下才气一斗,青莲独占八石。” “说的就是我们师祖父了。” 说着,江铃双手抱胸,微微昂起头,嘴角是压不住的笑意,眼中满是自得之意。 青莲,诗仙? “青莲诗仙,师祖父贵姓?” “嗯……” 江铃挠了挠后脑勺,想了一会儿后回道:“师祖父姓赵,名无思,号青莲居士。” “赵无思……” 于炎歌在脑海里翻找,确认没听过这个名字。 江铃顿了顿,小声道:“小师弟,师祖父的事,可千万不能说出去。师父很忌讳这件事的。” “是牵扯到什么了吗?” “我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师祖父失踪的事与师祖有关,师父与师祖也断了师徒之名。没过几年,师祖也去了。” “请师姐放心,我不会说的。” 于炎歌下了保证,拉着江铃坐下。 咦? 俯下身,眼前的桌面隐隐约约画着什么。用水擦拭一番,上面的痕迹在时间的洗刷下模糊不清。 不过,看起来有点像棋盘。 手指一边在桌面摸索,一边在脑海里构建于出来。 蓦然! 于炎歌停下手中的动作,他已经确定问天观的祖师父是穿越者,而且还是现代世界的穿越者。 因为…… 桌上的棋盘是绝对不会出现在古代世界的! 这是一副军旗盘! 那么说,是由现代世界穿越来的了。 又想起以前追求自己的一个科学研究狂热迷。 那个时候,她对灵魂和穿越这种科幻情节深信不疑,并且还指出: “世界是无穷的,既然我们能够穿越,那其它世界就不可以吗?我们穿越到另一个世界后,或许能碰到其它世界穿越过来的人,说不定,还是从男尊女卑的世界穿越过来的!” 第四十三章 金龙珠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于炎歌缓缓闭上双眼,还真让那个家伙猜中了。 就是不知道……这位穿越者前辈,问天观师祖父,是从他那个世界穿越过来;还是说,从另一个平行世界穿越过来…… “小师弟,在想什么?” 江铃探头过来,见于炎歌对桌上的棋盘出了神,继续道:“这凉亭是师祖父修建的,我小时候还上来玩过呢。可惜自从师祖父失踪,师祖思念过度而逝后,师尊就不许我来这里了。” 听到“老乡”已经失踪后,于炎歌不由得生出一分惋惜。 “师姐,能跟我说说师祖父的事情吗?” 于炎歌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本来问天观不在此地的,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迁到这里来了。” 江铃微微摇头,“清楚这个的只是师父和隔壁寺庙的老尼姑了。” 见到小师弟眼底的失落,江铃有些心疼,忙从兜里小心翼翼掏出一物。 “小师弟,你瞧,这是什么?” 于炎歌定睛一瞧,一颗两寸大小的珠子静静卧在江铃手中。 那珠子晶莹剔透,外表光滑圆润,一点一点的星光,细若微尘,却又好像凝结千万水晶,每一点都灿发着炫目的光亮。而这星空只占了小半,大半的空间立着一条金色的龙! 滚动的时候,星星点点起伏不定,有些完全透明。有些是美丽的宝蓝色,凝为九天流星,纷纷坠向地面。 里面那条金龙似乎也要活过来。 “这可是师祖父留下的金龙珠哦。师祖以前宝贝得很,有一次我就是碰了一下,把我屁股都抽肿了。” 这金龙珠是师祖父的遗物,除了师父和她,就没人知道了。毕竟这金龙珠太过奇特,任谁见了,都会升起贪欲。 emm…… 看着师姐这副宝贵模样,于炎歌憋住笑,心中默默给那位穿越者前辈点了个赞。用一颗儿童水晶玻璃珠,就把这些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小师弟,你可要小心点儿。万一磕着碰着了,师父或许舍不得打你,可师姐就惨了。” 江铃捧着玻璃珠的手往前慢慢伸来,身体绷得很紧,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 已经做好只要“金龙珠”一脱手,就立马扑上来护住它的动作。 不同于江铃的小心谨慎,反观于炎歌就没那么拘束了。 随手捏起部玻璃珠,在师姐直勾勾的目光中,打量这东西。 呃……只能说对古人很有吸引力,放在现代,连小孩子都不玩了。 “师姐,你这个……金龙珠是偷偷拿出来的吧?” 说着,于炎歌将玻璃珠还了回去。 “嘘——” 江铃连忙接住,用几层布料包裹好后,放入口袋。 “我是趁师父出去了,从屋里悄悄拿出来的。那箱子是有把锁,也是师祖父留下的,那锁上有四个符号,要全部转对后,锁才能打开。听师父说,那些符号叫什么……阿拉伯数字。” “密码锁?” “密码锁,好名字。” 江铃单手杵着下巴,嘴里念了几遍。 嗯,不错。 不愧是小师弟,文采就是不一样。 “诶,小师弟,你怎么看起来并不喜欢那珠子?” 想到小师弟眼中没有半点留恋,江铃又道:“这珠子,要是放到外界,指不定闹翻天。师父告诫我,这金龙珠落在外面,准会被有心之人盯上。” 的确。 于炎歌点了点头,用这珠子,忽悠一大波人追随不是问题。说不定,又会出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戏码。 又坐了半个时辰后, 江铃领着于炎歌去了昨晚的温泉。 温泉边的那块青石板,是阳光最好的地方,不过此时有了几名客人。 “麻蛋!又过来了的。” 江铃上前跨出一步,挡在于炎歌面前,面色凝重地盯着不速之客。 “哼哧哼哧——” 一大两小的客人听见动静,瞌睡惊醒,从青石板上爬了起来。 本来趴在地上看去,个头就不算小。 现在站起身后,威慑更上一层。 无论是从坚硬如铠甲的皮肤,嘴里外翻出的獠牙,以及身上数十道伤害来看,都表明这温泉的主人是谁。 咕噜~ 于炎歌咽了咽口水,目光瞥向身体紧绷的江铃。 这才清楚她的实力多强,好一个武林高手,和打虎武菘没两样了。 “小师弟,别怕。” 江铃握住于炎歌的手,双膝微微弯起,“师姐会保护好你的。” “哼哧哼哧——” 大野猪瞪着铜铃般的眼睛,冲着江铃喷出一股白气。 不是冤家不聚头,野猪和江铃二人展开了对峙。 江铃昨天和它斗了一场,自然知晓这畜生有多大能耐。如果只是一个人的话,跑倒是能跑掉。 可现在小师弟又在身边,她可没有把握在这头畜生面前,护住小师弟。 该死! 我真是昏了头了,竟然把小师弟给带过来了。万一小师弟伤了一根毫毛,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于炎歌躲在江铃身后,随时准备撒腿就跑。赤手空拳的,和野猪斗是不现实的。 毕竟一猪二熊三老虎,野猪的实力可不容小觑。皮糙肉厚的,能扛能跑能输出。 而两头小野猪可不管什么,“哼哧哼哧”的跑了过来。 在二人惊讶的眼神中,两只小野猪一前一后地窜到于炎歌脚边。 小野猪的嘴角挂着白色乳%汁,一边用长嘴拱着他,小蹄子踩在于炎歌的鞋面上,好不快活。 “嘶~” 于炎歌咧着嘴,这两头小野猪力气真是不小。 弯下腰,一手一个拎起小野猪。 在金手指的作用下,小野猪没有丝毫反抗,而是争先恐后往他怀里钻,对面的大野猪也不慌张。 “哼唧哼唧”的迈着蹄子,靠了过来。 “小师弟!” 看着大野猪逐步逼近,江铃咬紧牙关,做出一副决死之意: “你先走,马上下山找师父,我来对付这畜生!” “别!” 于炎歌赶紧拉住了即将动手的江铃,“师姐,相信我,它不会伤害我们的。” 江铃最终选择相信自家小师弟,不过大野猪经过的时候,还是做好出手的准备。 “哼哧——” 大野猪的大脑袋在于炎歌身上蹭了蹭,虽然没有用力,但于炎歌还是身子歪斜退后了几步。 “乖。” 将小野猪放下,于炎歌摸了摸大野猪的脑袋,它身上很干净,毛发顺畅,没什么跳蚤,想来是经常在温泉里泡澡的缘故。 江铃看到当初凶神恶煞的大野猪这么乖顺,目光不由得落在于炎歌身上。 大野猪没有逗留什么,拱起趴在于炎歌脚边的崽子,领着崽子离开了。 这温泉就让给他们了。 这么简单!? 望着野猪消失的草丛,江铃只感觉身上的伤又开始疼了。 我这伤,白受了! X﹏X 第四十四章 兰若寺的老和尚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吱呀—— 房门轻轻推开,一颗脑袋小心翼翼探进来,扫视一周后,江铃轻手轻脚跨入房中。 “师父没在,太好了。” 轻车熟路地从柜子下面搬出金属箱子,转动上面的密码锁。 “咦?奇怪,怎么打不开呀?” 又试了一下,还是没反应。 “打不开是吧?” “嗯……!” 江铃回过神来,猛咽了咽唾沫,僵硬地转过脑袋。 完喽,这下被师父抓到现成的了! “师,师父,您老家人没出门呀?” “刚刚回来。” 冷墨言反手扣上房门,挥舞手中的竹鞭,笑眯眯道:“乖,别回头。” “啊呜——” 等到凄厉的哀嚎声平息,回到屋里的于炎歌推开门,就见小师尊守在门口。 “小炎歌,跟为师走一趟呗。” 准没好事。 吱呀—— 刚想关上门,冷墨言一手抵住门框,硬生生挤了进来。 “小炎歌,都是那个老秃驴,说我们问天观没落了,连个弟子都招不到。为师可是问天观掌门,哪能让人看不起我们!” “所以……你就打算带着我上门炫耀炫耀?” 相处一段时间后,于炎歌已经摸清小师尊心里的小九九。 “哎呀,小炎歌~” 被戳中痛处的冷墨言做出一副可怜模样,眼巴巴看着他,小手抓着他的衣袖一甩一甩的。 “你就答应为师,好不好嘛?” “行行行。” 面对小师尊的撒娇卖萌,于炎歌无奈答应下来。 下一刻,熟悉的味道贴近。 “呵呵,小炎歌最好了!” 冷墨言兴奋地扑到于炎歌身上。 “回来后,给你买糖吃哦。”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二人要去的寺庙在隔壁山头,直线距离不算太远,可加上弯弯曲曲的山路,就要远上不少了。 本来骑马的话,能快上不少。 可惜闪电和照夜玉狮子两个,一母一公。长期相处下,竟然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两匹马整日腻歪在一起,三天两头见不到马。 没办法,冷墨言只能带着于炎歌步行前往。 突然,冷墨言指着前方,脸上露出轻松之意:“到了。” 红色的墙壁,格外显眼。 走近, 正门之上立着一幅牌匾,普普通通的样子,并不像其它寺庙镶金带银的。 “兰若寺。” 于炎歌望着上方的匾额,轻声念出寺庙的名字。 【PS:作者知识浅薄,故本文中女僧人统一为尼姑,男僧人统一为和尚。】 门口正站着一位尼姑,见到两人,快步迎了上来:“阿弥陀佛,冷施主,于施主,主持等候二位多时了。” “嗯,带路吧。” 冷墨言一改往日的风格,道袍一抖,颇有一代道家掌门的风范。 “请。” 那尼姑的目光落到冷墨言身后的于炎歌身上,微微一愣,随即很快挪开。 好漂亮的男人啊!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进了寺院后, 于炎歌尽管之前便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半大的孩童在院中的菩提树下听人讲座;另一边,男男女女的僧人相互配合着清扫院中角落。 “阿弥陀佛,施主安康。” 见到来人,僧人仿佛停下手中的活计,双手合十,微微低头。 冷墨言浅浅回了个礼,昂着小脑袋,端着掌门架子走过。 要不是这里有外人在,恐怕早就双手叉腰,得意洋洋的大笑起来。 于炎歌紧紧跟在身后,总感觉身后的尼姑一直盯着他看。 路过佛堂,于炎歌往里瞄了一眼,没有什么黄金塑身佛像,金童玉女相伴菩萨左右,简朴取代了金碧辉煌。 中央只有一尊木头雕制的无面佛像,佛像前是一张摆着香炉的供桌,三张蒲团摆放整齐。 这寺庙着实奇异,连个功德箱也没有。 “小炎歌。” 冷墨言轻轻扯了一下于炎歌的袖子,低声道:“在看什么呢?就这破庙有啥好看的。” “师尊,那佛堂里的佛像是?” “哦,那个呀。” 冷墨言边走边回答道:“那个佛像是福相佛,反正不怎么出名。几十年前,稍微大点儿的寺庙就不祭拜了。” “哦,那为什么没有刻面容?” 于炎歌又问。 “为师也不清楚。” 冷墨言摇摇头,撇了撇嘴:“鬼知道那些秃驴脑袋里在想什么?” 说着,又招了招小手,于炎歌会意俯下身体,只听小师尊轻声说道:“这寺庙可谓是天底下最奇怪的寺庙了,要不是老秃驴还活着,早就被逐出佛门正教了,虽然现在也差不多了。” “小炎歌,刚才院中的孩童你可见到了?” “见到了,那些孩童有问题?” “那些孩童有部分是秃驴们捡回来的遗孤,还有部分是这里的僧人留下来的孩子。” 听罢,于炎歌瞪大眼睛,心中震撼无比。 这寺庙比他想象的还要乱呀。 就是他原世界的僧人起码只是背地里搞得混乱,明面上还是做出“阿弥陀佛”的圣僧模样。 想到这里,于炎歌狐疑地瞟了一眼小师尊。 为啥还每次出门将观里的孩童托付这里,就这么放心吗? 冷墨言看出小徒弟心中所想,说道:“放心吧,这庙里的人还是挺不错的。她们可不像别处的臭秃驴,整天就知道念个什么阿弥陀佛,半点实事都不干。” 正说着,师徒二人跟着领路的尼姑进了后院,到了最深处的禅房前。 “主持,冷施主、于施主到了。” 吱呀—— 房门打开,于炎歌心中一惊,本以为出来的是个老尼姑,可没想到是个和尚! “慧能,你先下去吧。” 说罢,老和尚又指着一旁的水缸道:“等下挑几担水来吧。” “是。” 慧能躬身退了出去。 后院此时再无外人,憋了一路的冷墨言再也不装了。 一把将于炎歌扯到跟前,冲老和尚炫耀道:“老秃驴,看,这是我新收的徒弟哦!” “漂亮吧?” 说着,冷墨言又若无其事地摆了摆手:“不过你也不要太羡慕我,毕竟你岁数都这么大了,努努力,临死前也能收到个比我家小炎歌差一丢丢的弟子。” “呵呵。” 老和尚笑了笑:“那就谢过冷施主的好意了。” “嗯。那还不上茶!” 冷墨言轻车熟路地进了禅房,“我可告诉你,千万别拿次品蒙我。” “冷掌门尽可放心,次品我都是给别家人喝的。” 老和尚又转身看向于炎歌,问道: “于施主,可是从梁安来?” 小师尊告诉他的吧。 想着,于炎歌点了点头,回答道: “是。先前梁安遭了兵灾,为了活命,一直逃到了蜀州。” “那就是了。” 说罢,在于炎歌震惊的目光中,那老和尚缓缓伸出手。 竟然是现代人的握手礼! “你好,终于见面了,于施主……” 第四十五章 异人与天外天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你,你……” 于炎歌惊愕得说不出话来,眼前的老和尚也是穿越者吗? 现在的他只感觉惊出一身冷汗,这世界上还有多少穿越者。光这里,就有问天观祖师爷,现在又加上这老和尚。 “小炎歌,快进来!” 就在此时,从柜子里翻出好茶叶的冷墨言率先打破沉寂,招呼小徒弟进屋。 “于施主,请。” 老和尚笑着让出身位。 “呃,嗯。” 于炎歌迈动的脚步有些僵硬,冷墨言也看出来了。 “老秃驴!你刚才是不是欺负我家小炎歌了?” 冷墨言翻身一跃,跳到小徒弟身前,双手叉腰,呲着小虎牙。 大有一副没个合理解释,就用拳头来解决问题的样子。 “怎么可能?冷掌门误会了。” 说着,太清楚眼前之人脾气的老和尚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于炎歌。 我这老骨头可禁不住一顿打呀! “小炎歌,你告诉为师,是不是老秃驴欺负你了?你放心,为师一定会帮你出气。” “师尊误会了。” 于炎歌拉住了准备动手的小师尊:“主持并没有欺负我。” “真的?” “比珍珠还真。” 于炎歌点点头。 “好吧。” 冷墨言撇了撇小嘴,拉着小徒弟坐了下来。 三人喝了一番茶水后,闲不住的冷墨言率先开口: “老和尚,你叫我来干什么?” 话音未落,又一把抱住于炎歌:“我可先说好了,小炎歌现在是我最最最重要的小徒弟了,你可不能打他的主意哦!” 看着小师尊这副小孩子的样子,于炎歌无奈笑了笑。毕竟小师尊只会在亲近的人面前耍小孩子脾气,这只说明,老和尚和小师尊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呃……” 老和尚的眉头挑了挑,“我所说的事正是关于于施主的。如果可以的话,还请冷施主回避一下。” “什么!” 听罢,冷墨言直接跳了起来,可在看到老和尚眼眸中认真的神情后,一下子泄了气。 “好吧。” 临走时,冷墨言抓着小徒弟的手,认真叮嘱道:“小炎歌,为师就在外面。要是这老秃驴对你图谋不轨,你就放蛇咬他。为师在外面听到动静,立马进来扁他一顿。” “我晓得了,师尊。” 吱呀—— 房门被推开又关闭,屋里只剩下了老和尚和于炎歌。 咕噜咕噜—— 茶壶中的水开始沸腾,老和尚不紧不慢地替二人倒上茶水。 “于施主不必紧张,贫僧只是个凡人,幸得一老禅师指点,习得了些许观星之术。与施主心中所想的无关。” “你,不是穿越者?” 于炎歌被老和尚的话弄得莫名其妙,连现代的握手礼都出现了,还不是穿越者。 “穿越者?什么意思?” 这下轮到老和尚惊讶了,“贫僧不知道什么是穿越者。” “那你刚才的动作?” “哦。” 老和尚笑了笑,又重新做了一遍,“这是赵施主教我的。” “赵……可是青莲居士?” 赵姓加穿越者,恐怕只有问天观的师祖父赵无思了。 “嗯。” 老和尚轻轻点头,眼中露出怀念之色:“一转眼,就是十二年了……” “呵,于施主当年是没见到,赵无思施主斗尽蜀州才子。七步成词《青玉案·元夕》,一首《洛神赋》压服三国多少人。” “天下才气共一斗,青莲独占八石余。” 老和尚脸上的喜悦慢慢被失落取代:“唉,可惜……” “说起来,这兰若寺还是他给取的名字呢。” “主持也不知道他的下落吗?” 于炎歌问道,没想到这个穿越者前辈混得如此之好。 老和尚摇了摇头,沉默片刻后,吐出字来:“或许已经死了。” 闻言,于炎歌对这“老乡”的遭遇感到惋惜,心里默哀一分钟。 “于施主,你也是从那个地方来的吧?” 老和尚顿了顿,继续说道:“天外天,真想能亲自过去看看啊。” “听说那里的百姓安居乐业,君王的权力被限制,国家之间很少打仗。天上还有能载人的铁鸟,日行千里……” 天外天? 现代世界吗? 就在于炎歌杵着下巴思考的时候,老和尚接下来的一番话,让他惊掉下巴。 “那里的世界和我们这里不同,男的养家糊口,女的照顾孩子。呵呵,贫僧是不敢想象天外天还是这么个情况,要是我去了那里,不会挣钱,准会吃了人家笑话。” “男尊女尊……身份对调过来了……” 于炎歌哭笑不得,这还真让那个科学狂热迷说对了。 “对了,主持。你是靠观星之术确定我的身份吗?” “算是吧。” 老和尚缓缓开口:“不过于施主可不要把观星之术想得太厉害了,我们也是凡人,能大致看清一个人未来几日的运势就是极限了。” “而异人自天外天降世,声势浩大,我们也只能确定大致方位。” “于施主。” “嗯。” 老和尚缓缓转过头来,脸上的所有神情被凝重取代:“千万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的身份,贫僧虽然对当年的事不是很清楚,但赵施主的失踪与自己的身份暴露脱不了干系。” “当初问天观出了好几任国师,在夏国声势无两,可也因为牵连到赵施主的事,落魄到如此境地。” 想到小师尊之前也叮嘱过自己,于炎歌点了头:“请您放心,我一会注意的。” 茶水添了两巡后,老和尚站起身走到供桌前,上面也摆放着一尊无脸的福相佛像。 “阿弥陀佛。” 老和尚双手合十,一拜再拜后,从供桌上取下一枚佛珠。 “于施主,你可知贫僧为何不予这佛像刻上面容?” 于炎歌摇头。 “皮囊。” 老和尚将佛珠递给于炎歌,继续说道:“如果佛祖因为一具皮囊而放弃解救众生,那祂就不是佛了。” 于炎歌微微一愣,眸子掠过供桌上的福相佛,总感觉这老和尚意有所指。 “于施主,请看……” 趁于炎歌不注意,老和尚眼疾手快,出手一拍,那佛珠直直落入于炎歌嘴中。 第四十六章 精蛟蛊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咳咳……” 那佛珠仿佛入口即化,像是有生命一般钻入喉腔。 窒息感袭来,于炎歌瞪大眼睛,一手抵住脖颈,一手指着老和尚。 “你……” 噗通—— 眼前是天旋地转的一片,于炎歌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栽倒在桌上,晕了过去。 “阿弥陀佛。” 老和尚双手合十,长诵一声,眼神中带着一份释然:“赵施主,你拜托贫僧的事,完成了……” …… 天上乌云蔽月,就连星光也黯淡,夜凉如水,孤寂清冷。 因为兰若寺地处偏僻,加上名声不显,风格迥异,香客来得稀少,便早早闭了门。 后院的禅房里, 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小徒弟,冷墨言的眼里满是担忧:“小炎歌,怎么还不醒啊?” 可恶呀,早知道这老秃驴没安好心,就不把小炎歌一个人留在这里了。 想着,冷墨言转身看向紧闭双眼,正对佛像盘腿打坐念经的老和尚:“喂,老秃驴,小炎歌怎么还没醒?你给他吃的那东西到底有没有问题,我看那佛珠摆在供桌上都好几年了。” 见老和尚没有反应,冷墨言可忍不住了,挽起袖子,敲了敲他的脑袋。 咚咚—— 指骨落到光秃秃的头顶,发出清脆的响声。 老和尚的念经声未停,脸上的神情平淡,仿佛对外界的事毫不在意。 终于—— “阿弥陀佛。” 念经声停止,老和尚虔诚的弯下腰,垂下头,只是微微皱起的眉头表明此刻内心的不淡定。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对方还小,贫僧不能和她计较,更何况也打不过她。 “冷施主,请放心,你弟子不会有事的。” 老和尚站起身,走到床前察看了一下于炎歌的情况。 “还有一两个时辰就会醒了。” “真的?” 冷墨言推开老和尚,这个人趴到小徒弟身上,隔着衣物俯耳听着心跳声。 的确比之前好多了。 “冷施主有所不知,那东西并不是佛珠,而是一只蛊虫。” “蛊虫!” 老和尚见冷墨言已经动怒,唯恐她拆了寺庙,连忙解释道:“这只蛊虫是你师公托付给我的,是只精蛟。让我代为保管,等到你问天观有了出色的弟子后,交于他。” “精蛟!你这臭和尚,你给什么不好,给这种东西!” 冷墨言说到这个就气得不打一处来,咔咔咬着贝齿,露出愤怒的小虎牙,把地板跺得“咚咚”作响。 精蛟,天下奇蛊,世间罕见。 虽说是蛊虫,但更像是一种补品。具体功效便是服用此蛊后,能力会随房事的次数而增强,同时宿主的伴侣也会得到滋补。具有美容养颜,延葆青春的功效。 不过,这蛊虫只能在男子体内存活。 故而每每传出精蛟的消息,天下的权贵便会趋之若鹜。 冷墨言骂了一阵后,美眸突然瞪大了,像是想到了什么,小脸蛋唰的一下红透了,但表面上表现得还很正常,甚至嘴巴都没停下。 “可恶可恶,就算是师,师公把那……蛊虫交给你,你为什么连半点消息都不叫我知道呢?” 老和尚抬起脸,若有所思地望向远处:“或许……是因为你师父吧……” “别跟我提她!” 冷墨言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眉宇间满是厌恶:“那个疯子,不配做我师父!” 老和尚张了张嘴,始终没说出话来。毕竟她的确做错了,连半点人性都丢弃了。 “圆诚主持。” “什,什么?” 听到这个称呼,老和尚愣了一下。这还是第一次没有被叫秃驴呢。 “你看见了,对吧?” 冷墨言轻抚小徒弟的脸颊,用平淡的语气说出了那句话:“小炎歌会和很多女人有来往吗?” 老和尚张开嘴,推诿的话还未出口,又被挤了下去。 “别用望气之法非凡人窥视的理由蒙我,这天底下除了皇室隐族的几位术士,就属你最强。” “我不信,你看不到。” 老和尚沉默了,片刻后,深深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这天象早就乱了,近些年异人接连自天外天降世,扰得气运浮沉不绝。已经没人能看清了……贫僧,贫僧只能算到于施主此生无碍……” “无碍吗?” 冷墨言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罢了……古往今来,异人者,少有善终。小炎歌能此生无碍,也是幸事一件。” “对了,老秃驴,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突然把精蛟喂给小炎歌呢。我记得精蛟这奇蛊,通人性,若强行服用,很大概率引起反噬。” “即便是那些权贵,都以药物辅助,温和服用的。” 得,又变成秃驴了。 老和尚的嘴角抽了抽,暗自摇头,这小丫头真难伺候,幸亏不是他的弟子。不然自己恐怕活不了多久,就得圆寂。 “是那精蛟寿命到了尽头,马上就要死了,是于施主来了之后,才撑起一口气。我见于施主与那蛊虫有缘分,便喂给了他。而药物辅助,只是去了精蛟的暴虐之气。” “呵呵,我也是第一次见精蛟如此温顺,像是回到家一样。” 说罢,老和尚端起茶杯,一口喝干后,深深回了一口气。 有点费嗓子。 “哼,小炎歌可是我最最最重要的的小徒弟。别说区区一只精蛟,就算是只吊眼青额大虫,也不敢伤我家小炎歌分毫。” “好好好……冷施主真是收了个好弟子……” 冷墨言的一席话,让老和尚眼角抽搐,脸色怪异地看着小孩子气的掌门人。 吊眼青额大虫? 那东西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你是打得过它,可你徒弟只是个弱男子呀。 按照赵施主的话来说—— 就是你吹牛别带上我呀! “秃驴!你可别不信,我家小炎歌不仅通百兽之言,而且读遍天下之书,识尽天下之字……一指山上的温泉,先前被头野猪占了,我家小炎歌动动嘴皮子,那野猪就让了位置……” 或许是看出了老和尚眼中的怪异,端坐在木桌对面的白毛萝莉掌门人傲气的昂起了小脑袋,一脸不屑的跟老和尚说了起来。 第四十七章 去邯郸,求学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异人者,或以己身降世,或吞噬她人魂魄,占据躯体……” 一只脚掌刚刚迈出,老和尚身形一顿,缓缓说道:“冷施主……” “他是我徒弟,我自会护他周全!” 冷墨言的呵斥声打断了老和尚的劝阻,她好歹是小炎歌的师父,怎会将他丢弃? “护不住。” 老和尚的话含在嘴里,化为了叹息:“龙蛇虎豹甚多,你挡不住她们……” “可他是我弟子!” 冷墨言的脚步顿了下,眸色骤冷。 老和尚走了。 房间此时陷入沉寂之中。 良久后, 冷墨言无力地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绝望和颓丧,仿佛连呼吸都成为了负担。 眼神变得黯淡无力,半点孩童的气质不在。 挪到床前,抬起手臂,缓慢而无力地伸展。 “真是抱歉了,小炎歌。” 冷墨言轻轻拂过小徒弟的脸庞,努力的憋住眼泪:“师父好没用啊,保护不了你……小炎歌,不好意思了,为师只能送你离开这里了……” …… 山还沉睡在朦胧的深蓝色里,天上没有一点亮光,厚厚的乌云压树梢之上,遮了月亮,也遮了即将到来的昼的微白。 寺庙的后院已经窸窸窣窣响起了洗漱声,早起的僧人练了会早功后,便出门下山去了。 兰若寺和其它寺庙不一样,这里的僧人不靠香客和富商的捐赠,也不靠土地税收过活。 山脚下的镇子,便是僧人们谋生的地方。 收集夜香的倾脚,货行的力夫,菜馆的伙计,即便是杀猪的营生偶尔也会去做。 不以喜怒而杀生,便是圆诚主持唯一的要求。 后院的客房里, “嘶嘶——” “呼……别闹了……我醒了” 于炎歌是被饿得肚子咕咕叫的赤练弄醒的,他睁开眼,只看见赤练吐着蛇信子,灵动的眸子露出幽怨的光。 “好了好了,等会给你找吃的。” 看了看窗外,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刚想起身,一只白白嫩嫩的手掌搭到了自己脸上。 怎么小师尊会在自己这里! 于炎歌低头看去,小师尊正趴在自己身上,恬静的睡着了。 像只蚕宝宝一样裹着被子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就连轻轻的鼾声都带着女孩子独有的清甜。 这可让于炎歌愣住了,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而且吃亏的好像还是自己。 正在这时, “小炎歌~” 睡着的小师尊好像是被他的动作吵醒了,嘤啼了一声,美眸半闭迷蒙的醒了过来,呢喃的说道。 “醒了?” “嗯。” 冷墨言揉着半眯的美眸,摸索着下了床,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醉红。 于炎歌抬手摸了摸喉咙,先前的窒息感已经消失。 腹中有些温热,再次摸去,似乎体内有只活物在脏器中游走。 “小炎歌,身体还有不舒服吗?” 冷墨言的小脑袋马上靠了过来,睡意全无。 “师尊,我没事。就是昨天,那主持……” 说着,于炎歌在胸膛处按了按,也不知道那老和尚给自己吃了什么? 不会有毒吧? “哦,那东西呀……” 冷墨言刚想把精蛟的事告诉小徒弟,忽然愣神一下。 直接告诉他,小炎歌会不会以为我说他不检点呀? 更何况蛊虫这东西,世人闻之变色,还是不要说了。 “那东西是什么?” 见小师尊哑火,于炎歌继续追问。 “是补药。” 冷墨言张开双手,做出夸张的姿势:“那可是好东西呀,放在外面,都得让人抢破了头。那老和尚还是看在为师的面子上,才将东西允了你。” “真的?” “是真的!” 说罢,冷墨言又补充道:“比珍珠还真!” 看着小师尊认真的样子,于炎歌不自觉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点头应道:“我自然是信任师尊了。” “那就好,那……” 话未说完,冷墨言回过神来,闪身躲开,美眸瞪了一眼小徒弟:“我可是你师尊,不能没大没小的。你,你要是在这样,我就……我就……” 冷墨言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后果,毕竟她可舍不得惩罚小炎歌。 啊啊啊—— 要是犯错的小江铃,为师一定狠狠抽她的屁股。 “为师就不理你了……时间是一个……不,半个月!” 冷墨言的美眸又凶了起来,气势汹汹地捏起粉拳,终于说出了心中对小徒弟最厉害的惩罚。 这算什么惩罚呀? 不还是小孩子脾气吗? …… 日头拨开云雾,毫无吝啬的散发自身的威严,催促着人们为生活再次忙碌。 饭桌上,冷墨言吃着往日她觉得最美味的饭菜。不过看起来心不在焉的样子。 “师尊有什么烦恼的事情吗?” 于炎歌忍不住放下碗筷,问道:“说不定我能帮上一些忙。” 冷墨言昂起小脑袋,撇了撇嘴:“哪有什么烦心事……就是担心观里,小江铃不靠谱,二毛她们整天闯祸……” “呵呵,师尊。小孩子嘛,顽皮一点是很正常的。再说,她们也明事理,只是天性好动。” 冷墨言张了张口,还是没把那事说出来,只得轻轻啄了几下脑袋。 饭后, 于炎歌正准备将碗筷送到厨房时,忽然一只白净的手掌抓住了他。 “师尊?” “小炎歌。” 冷墨言轻唤了一声,在沉默了很久后终于又呢喃的说话了。 “想去京城吗?那里有好多好玩的,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 “京城?邯郸吗?” “嗯。” 冷墨言点点头,“稷下学宫的招生快开始了,为师准备让你去那里求学。” “稷下学宫的夫子可是名震天下的大儒,就算皇帝见了,也得礼让三分。” “小炎歌,你是男子,自然知道这天下很少有男子说话的地。可你入了学宫就不同了,那些臭女人都不敢对你怎样。这传出去,到时候想拜入问天观的队伍得排到普城……” “小炎歌~为师是为你好呀……” 冷墨言拉着小徒弟的衣袖,再次使出了撒娇大法。 “好好好。” 于炎歌答应了下来。 毕竟在这古代,带兵打仗,做官经商这种事,对男子来说,阻力太大。 名声,对他来说是莫大的助力。 第四十八章 长生长生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时间到了下午,在老和尚明里暗里的催促下,冷墨言领着小徒弟离开兰若寺。 临走时,不顾老和尚杀人破戒的目光,薅走了大半的上等茶叶。 老和尚一个人扫着院中菩提树下飘落的叶子。 赵施主,你栽下的菩提树也要步入寺庙扩建的后尘喽—— 这异人,为何就落得如此下场? 老和尚停下手里的活计,目光沉沉地望着远方,那是问天观的方向。 嘴角下垂,似乎失去了笑容的能力,只剩下一丝无力的苦涩。 “京城的势力错综复杂,于施主在那里待着,总会比外面安全些……” “万药凝金丹,长生千百年。” “长生,长生……” “累累尸骸皆做舟……哪有什么长生术呀……” …… 一指山是有个禁地的,在终年照不到阳光的北岸崖上。 虽说是个禁地,但对观里的人来说,根本不带怕的。要不是那山崖确实难以下去,禁地早就不知被拜访多少次了。 这不,自诩武艺高强的江铃,打算带于炎歌去禁地游玩一番,顺便乘机拉近关系。 好巧不巧,正撞在冷墨言的竹鞭上。 啪啪—— “哎呦,哎呦!师父,打不得了,俺屁股要肿啦!” 江铃光着腚,趴在凳子上,一鞭鞭落下,白里透红。 “让你不听话,让你不听话!” 冷墨言简直要气疯了,自己不安分也就算了,竟然还想拐走小炎歌! 太可恶了! 必须出予重拳! 屋外, 听着里面的哀嚎声,莹莹吓得钻进于炎歌怀里,其余的小孩子则逃得远远的,生怕那鞭子落到了自己头上。 没想到小个子姐姐发起火来,这么可怕! “二哥~莹莹好怕。为什么小个子姐姐要打铃姐姐呀?” “莹莹别怕。” 于炎歌轻抚莹莹的小脑袋,“听话的孩子是不会挨打的。” “是铃姐姐不听话,才被打的吗?” “呃……算是吧。” 屋里的响声停了,冷墨言揉了揉打累的肩膀,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莹莹见状,像鸵鸟一样,吓得把小脑袋塞进二哥的袍子里。 “小炎歌,你可不要像你师姐一样乱跑,外面很危险的。要是乱跑的话,为师……为师就罚你两天不准吃饭!” 冷墨言还是舍不得对小徒弟说一句重话,又恐吓了一番孩子们后,离开了。 院里只剩下哀嚎声不断的江铃。 “哎呦哎呦,有没有人呀?” “屁股,屁股疼……” “哎哎哎,师弟,师弟别,别!你千万不要看啊!” …… 北崖处的禁地里 一处天然形成的山洞,本应从缝隙投下的阳光被藤蔓封死。 洞壁上镶嵌着一些发光的晶石,使这山洞形成了光怪陆离又阴森恐怖的世界。 哗啦—— 漆黑空旷的洞中,铁链的拉扯碰撞声蓦然响起。 “呼……” 洞穴的最深处,整齐的摆放着一些物品,虽然有些老旧,但上面无半点灰尘。 而在中央的的石壁上,两条婴儿手臂粗的铁链被死死钉住,另一头不断延伸,直至缠绕在一人四肢上。 这洞中,竟然还有人生活在此! 噔噔—— 清脆的脚步声在这空旷的洞中世界回荡,由远至近。 “哈哈哈——” 被铁链锁住的人影忽然抬起枯黄的脸,放声大笑起来:“瞧瞧,有人来看我了……来看我这个疯子了……乖徒儿,你又来见为师了……” “我不是你徒弟,你也不是我师父!” 冷墨言冷漠地看着面前的疯子,不知不觉蹙起眉:“我叫冷墨言,是问天观第二十任掌门。我的师父是阳行子……而不是一个疯子!” “阳行子……” 人影此刻安静下来,轻声念叨这个多年未听过的名字。 好熟悉呀—— 嘭! 冷墨言将手中的食盒重重丢到那人影跟前,“捡了些剩菜剩饭,可不能让你饿死了……” 说着,冷墨言转过头,脸上的厌恶之色未减,像是见到她都反胃。 “吃的?吃的!” 阳行子瞪大眼睛,迫不及待地扑向食盒,拉得铁链铮铮作响。 打开食盒,虽然饭菜不算丰盛,有些撒漏,但谈不上什么剩菜剩饭。 “啊~” 阳行子使劲嗅了一口饭菜的香气,脸上露出无比满足的神情。 她缓慢地抓起一团米饭,小心翼翼地送入口中,舍不得匆忙咽下。 米饭下肚,她失了智,不再忍耐,胡乱地抓起米饭菜叶塞入嘴中。 “吃的……吃的……” 她瞪着血红的眼睛,当真是饿极了! 看着狼吞虎咽的阳行子,活脱脱一个野人模样。 冷墨言无力地揉了揉太阳穴,可笑地摇了摇头,嘴角里满是苦涩。 她不明白,以前那个顶天立地的师父去哪儿了? 那个面对朝廷宰相的逼迫,心中无半分退意,一人一剑杀退百名军士的师父,去哪儿了? 当年的她,既然不惧权贵,那为何面对师公的失踪而退却不前? 呵,当年名震天下,并称“文武二仙”的师公不见踪影,阳行子成了疯子,把自己锁在这暗无天日的山洞。 “啊~” 阳行子舔干净食盒,连半点油腥都不肯放过。浑浊的双目逐渐清明,行尸走肉般的躯体多了分人气。 “我收了个弟子。” 冷墨言摆弄一旁的老旧物品,一边说道:“是个男子。” “这也不需要我同意吧。” 阳行子靠在洞壁坐着,自嘲道:“你是掌门,观里的事务与我这疯婆子有何关系?” “倒是有一点儿关系。” 冷墨言走到阳行子跟前,蹲下身,伸出手来:“东西给我。” “你要那印章?” 阳行子嗤笑一声:“怎么,想把弟子送到稷下学宫,博个名声?” “让我猜猜,那人是谁……江铃?不对不对,江铃那丫头不是读书的料子……该不会是你新收的男弟子吧?” 见冷墨言不说话,阳行子大笑起来:“猜到了猜到了!你这丫头该不会对你那弟子动了心吧?哈哈哈——师父与徒弟,妙啊妙啊!” 冷墨言收回手掌,看着那枚小巧的印章,淡淡道:“他是异人,只有稷下学宫能护住他。” 话音未落,冷墨言抬脚转身就走。 “异……异人!” 回过神来的阳行子挣扎起身,猛的向前扑去,可坚固的铁链又将她扯了回来,重重摔在洞壁上。 “冷墨言!你疯了!” 阳行子顶着鲜血,在后面怒吼道:“你知道异人是什么吗?她们这种东西,就只会带来灾难!” “那师公呢,他不也是异人吗?” 这番话,将阳行子所有的愤怒全部塞了回去。 “无思……” 离开山洞时,冷墨言抬手遮住眼底失落的光彩:“醒醒吧,看看你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这世界上,哪来的长生?你都被长生逼疯了!” 冷墨言走了,山洞只剩下喃喃自语的阳行子。 “长生……长生……” 忽然她抬头冲洞外吼道:“长生是存在的!长生是存在的——” 第四十九章 师弟,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呀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轰隆! 阴沉的天空上忽然毫无预兆的响起一道霹雳,炸起的雷光闪电震的人耳膜震裂。 轰隆轰隆—— 没有任何征兆,一道霹雳闪电落在山洞口处。迸射的光,连漆黑的世界照的通亮。 阳行子害怕地蜷缩把身体缩成一团,口中依旧不停喃喃自语:“长生是存在的……这世上是有长生的……” …… 转眼间,盛夏随着月份的翻篇而步入了尾声,炎热到有些难耐的气温散去。 问天观内,小孩子们自告奋勇地帮忙把东西抱到闪电背上,边忙活边哭泣。 毕竟邯郸离此地极远,一来一往都得半年有余,若是途中耽误,时间就更久了。 “二哥~” 莹莹是极其不舍的,这世界上就剩下二哥一个亲人了。她紧紧抱住于炎歌,放声大哭起来:“莹莹舍不得你走……” 于炎歌只得蹲下身,轻声安慰莹莹。好说歹说,又扯了一串道理,总算让莹莹的哭声渐歇。 “二哥……” 莹莹松开手,带着略微的哭腔说道:“莹莹很懂事的,能照顾好自己。一定会好好学习,当上大官的。” “到时候,莹莹就可以让二哥过好日子了……” 于炎歌笑了笑,又揉了揉莹莹的小脑袋。 傻瓜,当官哪有那么容易呀! 要论保护,也该是二哥来保护你。我就不信了,好歹顶着个穿越者的名头,打仗做官不行,做过文抄公总可以了吧。 “小炎歌,要走了。” “嗯。” 冷墨言牵来马匹,于炎歌上了马。师徒二人告别观中的孩子们后,向北而去。 路上, “师尊,怎么没见到师姐?” 于炎歌问道,自从告知众人去邯郸的事情后,江师姐出现的时间越来越短,今天更是从早上就没见人。 “不管她。” 冷墨言知道小江铃一直馋小炎歌的身子,自打决定去邯郸后,整日茶不思饭不想的。 今天躲着不出现,恐怕也是担心多添上几分离别的伤愁吧。 又过了十余里,眼前便是普城的界碑。连绵不绝的山脉在此断绝,前方是一马平川。 冷墨言抬手指向一方,说道: “出了这里,向东走三十余里,就是逻江了。我们走逻江北上,入洛水直达蓝田,再向东二百里,就是邯郸道了。” 话刚说完,身后就响起了“嗒嗒”的马蹄声。 二人回身望去,烟尘滚滚,一道模糊的身影若隐若现。 “定是小江铃。” 冷墨言打了包票。 果然,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师父……师弟!” 人影逐渐清晰,江铃奋力地挥手,向前方大声呼喊。 “吁——” 胯下的马匹还未停稳,江铃翻身一跃,稳稳下了地。 “师父,师弟,我来送送你们……” 说着,江铃从马背上取下几个方盒:“这里面是一些人参灵芝,还有一些活血化瘀,驱寒散热的草药。” “去京城路途遥远,我担心你们出什么事,所有准备了一点儿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将方盒放好后,江铃顾不得休息,又从包袱里掏出十几个红彤彤的桃子。 “给,小师弟,你尝尝……这可是那猴山上的桃子,可甜了……” 于炎歌咬了一口,确实很甜。 “咳咳——” 冷墨言出了声,装作不在意的问道:“为师的呢?” “有有有——” 江铃殷勤地献上桃子,又贴心地给师父按起了肩。 “师父,那啥……” “行了行了,别说了。” 冷墨言当然知道她要说什么,摆了摆手:“和小炎歌好好道个别吧,为师就不打搅你们了。” “好嘞!” “你可别趁机占小炎歌的便宜哦。” 见江铃有些得意忘形,冷墨言又出声警告。话毕,牵着马离远了些,给她们腾出地方。 “小师弟……” 江铃缓缓走到于炎歌身前,脸上刚才的那抹得意丢了踪迹:“那,那个……真不好意思,师,师姐本来打算带你出郡城游玩的……可看起来是不行了……” “那啥,我,我……你去了京城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我有时间,就过去看你……” 她支支吾吾的,总是说不出重点。 那神色黯然的脸庞上,带着一抹难以掩饰的凄然之色,唇角还挂着勉强的笑意。 谈笑间,忽然泪水横流,悲伤难抑: “呜呜……” “师姐……” 于炎歌轻轻将痛哭的人儿搂在怀中,师姐对自己的心意他是知晓的。 他一脸歉意地对着眼前泪眼朦胧,但又努力微笑的江铃说道:“对不起……师姐,都是我不好……” “没有没有!那有的事?” 闻言,江铃连忙摇头道。 在她眼里,小师弟就是天!小师弟的话一定是对的! “小师弟,去了京城,记得给师姐来信……在那边要是有人敢欺负你的话,一定要告诉师姐!” “师姐一定给你出气,就算那人是皇子王孙,也定要她们尝尝苦头!” “好了,快去吧,师父在等你呢……观里的事不用担心,这里有我呢……就那些小娃娃,师姐保证养的白白胖胖的……” 说着说着,江铃眼中饱含的泪水终于奔涌而出。 “师姐……我,我走了……” 于炎歌再次紧紧抱了一下江铃,“师姐,保重!” 离别,还是要果断些。 随即松开了手,向前走去。 江铃继续哭着说道:“小师弟,师姐以后不在你身边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师弟,你一定要幸福啊!” “驾!” 嗒嗒—— 望着离去的二人,江铃有种预感,等到再次相见时,小师弟会成为别人的男人! 她后悔了! “不!” 江铃忽然大吼一声,也追了上去。 “师弟!师弟!师弟!带我走吧!带我走吧!” 最终,江铃的眼中连那小点儿的影子都失去了。 扑通—— 疲惫不堪的她半跪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呐喊: “师弟!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师弟!师弟!”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直到失去,我才后悔莫及。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对那个男孩说三个字——我爱你。 非要给这份感情加上期限的话,我希望是永远—— 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异人卷完——】 第五十章 茶氏商行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逻江,长不过八百里,但其连通多条水道。天南海北的商队想出去的,想进来的,逻江都是绕不开的,故而在蜀州是最繁忙的航道。 走水道时,为了多挣上一笔钱,大多商船都会沿途拉点人头。人一多,住处自然而然分了档次。有钱的住顶层上房,没钱的就只能挤在闷热的底舱。 茶氏商行本来是不屑于挣这点小钱,毕竟蜀、阳二州大半之地都被其垄断,日进斗金。 可惜战事突起,阳州大半被毁,刚刚伸进壶州的触手也被斩断,不得不丢掉半数地盘。损失之重,可谓是伤筋动骨。 这客船的生意,也插进一脚。 挣钱嘛,不寒碜。 挣不到钱,那才寒碜。 靠着价格低廉,环境整洁,还有食物供应,硬上从其它人嘴里抢走了逻江上一大半的银子。 今夜的风,有些微凉,江面上泛起浓浓的雾。 茶氏商行的大型画舫停在码头,画舫上挂满彩灯,灯光闪烁,丝竹管弦声不绝,好不热闹。 “师尊,你和这茶氏商行也有联系?连茶氏大小姐生日宴的邀请函,都能弄到手。” 于炎歌跟着小师尊大摇大摆走进大厅,边走边拨开斗笠下的轻纱,问道。 “为师与茶家主有些旧,碍不住她的面子,加之这茶大小姐算是我侄女,所以也就过来了。” 说着,冷墨言抬手帮小徒弟整了整歪斜的斗笠。 这可不能让别人看见,自家小炎歌,只能自家人看。 嗒嗒—— 一位婢女躬身走了过来,恭敬道:“二位贵客,家主此时被事务耽搁了,特意嘱咐奴婢请二位移步上座。” “嗯。” 冷墨言摆了摆手,随着进来的宾客越来越多,眼前这地方又挤过来不少人。 她可不喜欢这些臭女人,靠近自己的宝贝徒弟。 “小炎歌,我们走。” “嗯,好。” 所谓的上座,是二楼的一个单独小房间,简单来说就是豪华精装房。 将二人领进上座后,那婢女微微一笑,躬身退去。 “奴婢在外面候着,二位若有什么事,便唤奴婢即可。” “嗯。” 婢女走后,冷墨言毫不客气地往软椅上一躺,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小炎歌,快躺下,很舒服的。” 一屁股坐进宽敞并且缝制着精致毛绒的软椅,柔软的触觉,让于炎歌有了种蜷缩进其中的冲动。 “真不错,以后有机会了,一定叫茶悦送几个到观里。” 另一边, 茶大小姐的闺房内,茶悦正怒视着自己的女儿,宴会的主角——茶珂。 “贵客已经来齐,别在这里耍小孩子脾气了,快跟我出去。” “母亲,我说了不想去。” 茶珂扭过头,淡淡道:“什么生辰宴,其实只是个换了形式的无聊诗会。” “这次大张旗鼓的,您就这么想让我找个夫婿吗?” 茶悦听罢,眉宇一拧,生出几分恼怒: “你也老大不小了,别家小姐都成了婚,连孩子都有了。总之,这次你不想去也得去!你知不知道,外面来了多少达官显贵,又有多少大人物连娘都只能在旁边讨好?” “母亲!” 茶珂也恼了,回怼道:“您真是为了我着想吗?您不过是想找个更大的靠山,继续做您的商界霸主!” “每个人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力,总之我绝不会娶一个不喜欢的人!” “爱情?” “呵,可笑。” 茶悦被女儿的幼稚逗笑了,眸子微眯,冷笑道:“那林安教你的?” “他可真有本事,我茶悦辛辛苦苦养了十八年的女儿,他用了两个月就给迷的神魂颠倒。” “不关林公子的事!” 见母亲眼里起了杀意,茶珂急切出声,她知道母亲能稳坐茶家主宝座二十年,靠的就是心狠手辣。 别说林公子一个外人,就算是主家的人惹到了她,下场也不会很好。 “林公子?一个青楼出身的人。” 茶悦冷声道:“他是有些想法,算是个经商的才子。让他进茶家,我可以同意。但你要娶他,绝对不行!” “你是茶家大小姐,我们茶家上千人都会因为你的一时任性,而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茶悦转身离开。 …… “小炎歌,吃这个,好甜好甜的。” “唔……够了够了。” 于炎歌嘴里的糕点还没咽下,手上又添了几颗果子,眼看小师尊投喂上瘾了,连忙含糊不清地说道。 冷墨言刚放下盘子,见大厅有了动静:“来啦来啦!” 于炎歌向下看去,一位身着深红齐胸襦裙的成熟女子走近,美眸狭长,步莲轻移间,成熟体态丰盈。 “那就是茶家主——茶悦吗?” “嗯,就是她。” 冷墨言一边介绍,一边坐上小徒弟的腿,躺进怀中。 哇,还是我家小炎歌身上舒服。 最后进来的是身穿一袭淡墨碧荷纹圆领袍的茶家大小姐——茶珂。 “嗯,还挺漂亮的。” 于炎歌做出客观公正的评价,毕竟他在原来的世界,追他的人从格汗市排到了巴黎。 属于是见多识广。 主人公到场后,宴会便正式开始了。 流程很繁琐,就跟领导开会时说“我在这里简单说两句……” 大概就是茶悦感谢各位官老爷、地主老爷以及友好合作伙伴的到来,感谢这些年对她们茶氏的照顾,希望未来大家能继续携手共进,再创辉煌吧啦吧啦的…… “小师尊,那边是?” 于炎歌站在窗前,指着另一边问道。 “那是诗会。” 冷墨言指着下方的一群白脸公子说道:“下面的那群人,都是各地的适婚才俊,过来争夺茶家少夫人位置的。” “总之呢,富家女把这里当做猎场,狩猎称心的白脸小生;穷小子想尽办法混了进来,披上一张才俊的皮囊,企图攀上高枝。年年如此,脏透了。” “说的不错。” 二人转身,进来的人正是茶悦。 “冷观主,好久不见了。” 茶悦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莲步轻移,步摇轻颤,缓缓靠近。 “也没多久,也就四个多月吧。” 冷墨言拦在茶悦面前,淡淡道。 “呵呵。” 茶悦笑了笑,目光看向带着斗笠的于炎歌,问道:“这是你新收的弟子?” “是又怎样?” 冷墨言脸上有些不悦,臭女人别看我家小炎歌。 “个子不高,脾气还不小。” 茶悦挺了挺雄伟,轻笑出声。 “啊啊啊——混蛋啊!” 倍感侮辱的冷墨言攥紧拳头,就要上去和她拼命。 “师尊,师尊,别冲动。咱要是动起手来,就真被她杀人诛心了。” 于炎歌赶紧抱住小师尊,安抚了半天,才让其安静下来。 “啧~” 茶悦扭着丰满的腰肢,绕着于炎歌走动,眼睛放肆地上下打量。 “闭上你的狗眼!” 冷墨言这次忍不了了,挣脱小徒弟的手,抽出剑就要活劈了她。 “果然是小孩子脾气。” 茶悦捂嘴笑了笑,脚步轻移,退了出去。 “诗会要开始了,我得下去盯着点儿,可别让我家小珂耍性子,闹出事就不好了。” 房门关闭后,又打开。 茶悦探身进来,说道:“京城最近不太平,你们去的话得小心点儿。” 第五十一章 明帝驾崩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邯郸,夏国都城。 始建于夏高祖四年,经过一百多年的扩建,扩大了十数倍。 巍峨雄伟,气象万千,繁华至极。 虽然去年因为齐军袭扰,明帝西狩,城中的权贵富人也跟着离开,导致邯郸的繁华落寞几分。 不过随着齐军败退,明帝得胜回京,邯郸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喧嚣。 今日的邯郸格外不同,很少露面的羽林卫倾巢而出,整个邯郸开始戒严。 此刻的皇宫气氛凝重迫人。 全副武装的御林军将皇城牢牢护住,严禁任何人无令进出。 消息灵通的权贵大臣们,心中早有预料,纷纷躲进家中,关门闭府。 京中的各王爷或喜或悲地望着皇宫的方位,等待那道震动天下的消息传出。 有野心的,已经暗中联系助力;没野心的,只得装起鸵鸟,早早做好离开京城的准备。 厚德殿内, 不知怎的,本是明亮的灯光,此刻变得幽暗,忽明忽暗的,似乎已代表了结局。 此刻的殿中,一尊丹炉烧得通红,一名白发苍苍的老道人正将各种药物投入丹炉中。 时不时擦擦汗,眼睛直勾勾盯着丹炉,一刻都不敢分神。生怕脖子上的脑袋,挺不过今晚。 “咳咳……” 已经昏迷了三天的秦虹终于在床榻上有了声响,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刚刚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抬手一摸,脑袋上尽是汗珠。 那是一个噩梦,她梦见齐国的军队攻破邯郸城,高高在上的她被五花大绑地押至广陵。在广陵城中,被幽禁一生,受尽屈辱。临死前,得知那东平侯掘出了那东西,得了她梦寐以求的长生不老。 她悔恨,她咒骂,可这都无济于事! “陛下,您醒了。” 守在一旁的美丽女子握着手帕,为明帝擦去渗出的汗珠。 “可是做噩梦了?” “噩梦……噩梦……就是噩梦!” 明帝念了几句,随后声音逐渐大了起来。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她可是天子,大夏皇帝! “咳咳……” 她想从床上坐起来,可身体仿佛被无形的束缚紧四肢固定在这里。 “扶,扶朕起来。” “是。” 明帝半靠在床榻上,努力地瞪大眼睛,可眼眸之中黯淡无光,死气已经爬遍了全身。 “什么时辰了?” 轩辕清漓微微俯身,轻声回答:“回陛下,已经子时了。” “子时……” 明帝偏过头,看向那散发着奇特香味的丹炉,然后又落到了满头大汗的老道人身上。 “药可炼好了?” 明帝的声音低沉,那老道人却吓得面色如土,舌头僵住了,说不出话来。 “臣……臣……” “又失败了,对吗?” 明帝又问了一句。 扑通—— 老道人头触地,凄厉哀求道:“臣功力不够,那长生药……实在炼不出啊!” “求陛下饶命……” “呵呵。” 明帝眸光凌厉幽深,冰冷无情:“枉你自称炼药宗师,享了那么多荣华富贵,竟敢蒙骗朕!” 说罢,明帝又躺了回去,大口喘息,仿佛刚才那几句话耗尽了全身气力。 “来人。” 轩辕清漓轻唤一声。 吱呀—— 紧闭的殿门被推开,两名身着紧身皮甲的蒙面女子鱼贯而入,分立门侧两旁。 “埋了。” 轩辕清漓淡淡吐出二字,丝毫没有回头。 “诺。” 老道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两女子闪身至跟前,两手抓来。 “陛……” 求饶的话还未出口,一只手掌狠狠扣住喉咙,老道人瞪大眼睛,死亡的恐惧已经充斥脑海。 两女子毫不迟疑,将老道人拖了下去。 “连她那些徒子徒孙也一起吧。” “诺。” 吱呀—— 殿门再次紧闭。 “咳咳——” 明帝剧烈咳嗽起来,生气越来越稀薄。每一次喘息,仿佛要抽干气力。 “药,药……” 明帝睁开浑浊的眼睛,伸手向静静立在一旁的轩辕清漓抓去。 “陛下,药来了。” 轩辕清漓端来一盒瓶瓶罐罐,谁料被明帝全丢到地上。 “长生长生……朕要的是长生药!” 明帝躺在床榻上,身体干瘦地几乎看不出人形。 “废物,废物,都是废物……” “那东平侯就是个废物,给了她们那么长时间……还,还没把那东西打开……” “问天观……问天观也是废物……” 轩辕清漓闭上眼睛,无声地听着明帝对所有人的咒骂,包括她自己。 “朕渴了……” 轩辕清漓端过盛水的容器,喂到明帝嘴巴。 咕噜咕噜—— 喝了一大口后,明帝微微好转一些,显得有了些精神。 “长生!” 突然,明帝不知哪来的力气,猛的撑起身子,向外望去。 目光像是穿透宫殿,直射千百里,看到了什么。 “长生——” “朕见到了……长生药……” “快点,快点过来啊……” 明帝瞪得眼眶欲裂,抬手胡乱抓舞,披头散发的,活脱脱一个疯子。 “陛下可得了癔症?” 轩辕清漓轻笑着,脸上却没有恭敬之色。 明帝回头,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轩辕清漓,射出吃人的目光:“闭嘴!信不信朕叫人杀了你?” “若是以前,臣自然是信的。” 轩辕清漓脸上的笑容未减,只是手上多了块白色面衣。 “可如今……陛下似乎没有可以命令的人了哦。” “轩辕清漓!你,你要弑君不成?” 明帝不可置信地盯着面前的人,他此刻才感觉这国师如此陌生。 “臣是忠臣,可不敢背上弑君的罪名。所以……” 轩辕清漓将面衣缓缓盖在明帝的面上,“陛下,该去了……” “嗬……嗬……贼子……” “轩辕清漓你骗了朕,骗了朕……” “朕要诛你九族……” 明帝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微弱。 她只感觉喉咙像针扎一样,说不出话来。身上残存的气力,顷刻间消散。 终于,明帝凹下去的胸膛再也没有浮起。 “九族?就算诛我十族又如何?” 轩辕清漓没有理会刚刚死去的明帝,而是望向先前明帝的方向。 “长生……” “都说人将死之际,能沟通天地五行。” “所以……又有异人来京城了吗?” “呵呵,希望这次来的是个美男子呀。” 第五十二章 家母张二荷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咚——咚—— 皇宫深处传出多年未响的丧钟声,打破了邯郸城的沉寂。 明帝驾崩,天下震动! 消息传来的时候,各地官员什么态度不清楚。 不过底层的老百姓心中没有起半点波澜,于炎歌和冷墨言师徒二人也在其中。 历经三个月又十八天,师徒二人总算到了邯郸。 “小炎歌,我们到了。” 冷墨言生怕小徒弟跟丢了,一只手紧紧牵住,领着他就往城门口走去。 邯郸城占地极大,总的分为外城、内城和皇城。 稷下学宫就在内城中。 在外城休息一夜后,翌日一早,二人早早进了去。 内城的百姓比外城更金贵,生活水平也高上不少。 吃的、喝的、玩的应有尽有。 “小炎歌,为师给你买糖葫芦来喽。” 冷墨言吃完糖葫芦上最后一颗山楂,抬着头举起最后一根糖葫芦递了过来。末了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边沾着的糖蜜。 “很甜的。” 于炎歌生硬地将糖葫芦握在手心,一路上,他吃过的糖葫芦不下数十根,都快起阴影了。 “小炎歌,你再不吃,糖葫芦就要化了。” 在小师尊的目光下,于炎歌无奈地吃了下去。 这辈子,我再不会吃糖葫芦。 二人一边逛街,一边向学宫的方向走去。 “师尊,您知道稷下学宫怎么走吗?” 在又回到起点后,于炎歌不得不开始怀疑起小师尊的导航能力。 “怎么可能!” 冷墨言嘟起嘴,涨红了脸:“小炎歌,你就相信为师吧,这京城好歹我也来了几次。” 继续兜兜转转,又走了个把时辰,总算是彻底迷路了。 “师尊?” “呜呜……不能怪为师呀!” 冷墨言不好意思微微咬着雪唇,低下了小脑袋,裹在白丝里面的粉趾扭捏的磨蹭着。 可恶可恶,又让小炎歌看了笑话! 啊啊啊—— 京城的路最难走了! “咱们还是问路吧。” 接连问了几个路人后,二人终于找到了学宫的大致方位。 稷下学宫虽离皇城十余里,周围也不是什么王公贵族的府邸。但因为其地位的特殊性,敢在周围闲逛的行人不多。 而内城是不准纵马的,为了不生出其它事端,二人下了马,牵着闪电往里走。 又走了一盏茶功夫,已经能看到刻着稷下学宫的界碑。 正准备进去时, 嗒嗒—— 不知从何处闯来一匹红鬃烈马,从远处疾驰而来。 “让开,让开!” 马背上的人一边挥手大喊,一边拉扯着缰绳,想要制服胯下的烈马。 “嘶哑——” 那马越发暴躁,立起前肢改了方向,冲着于炎歌直直袭来。 速度极快,只是眨眼便到了跟前。 热气陡然逼近,已经能看清马鼻子上小小的缺口。于炎歌瞳孔微缩,可身子根本无法动弹。 太快了,身体反应不过来,只来得及闭上眼睛。 吾命休矣—— “小炎歌!” 冷墨言脚掌一踏,又于下一瞬,直接瞬移到了小徒弟近前。 啪—— 嘭—— “嘶哑——” 于炎歌缓缓睁开眼睛,那奔来的烈马被硬生生掀翻在地,小师尊小小的身体挡在他面前。 “小炎歌……” 冷墨言缓缓转身,小脸惨白,见到小徒弟没事后,轻笑了一声:“为师说了,一定会保护你的。” 话音未落,卸了气力的冷墨言身子一软,栽倒在小徒弟怀中。 “师尊,师尊!” 于炎歌紧张地盯着怀里的小师尊,那马撞来的力量极大,根本不是常人能挡住的。 “没事没事,只是耗尽力气,歇息一下就好了。” 另一边,张芝芝费力地从栽倒的烈马身上爬出来,衣裳破碎,俏脸上还划出一道一寸长的口子。 “套!” “活够了吧你!” 张芝芝仔细打量了眼前一大一小的组合,确定不是京城的贵门子弟,王子王孙后,腰杆子也挺直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明明是你骑马撞上来的!” 于炎歌怒视这恶人先告状的女子。 “嘿,我瞧你那小娃娃身手不错,就不会把你拉走啊!偏偏要伤了本小姐!” “这里是京城,不得纵马!” 冷墨言恢复了些气力,从小徒弟怀里跳起,瞪着张芝芝怒道:“撞了人,不认错,反倒告我们的不是了!” “你也知道这里是京城了!知道本小姐是谁吗?敢顶撞我!” 张芝芝抹了一把流出的鼻血,尖声叫道:“真是活腻了,两个外来户,上京城要饭来了!” “你说什么?” 冷墨言叉着腰,喝道:“你是哪家的衙内?在这学宫纵马伤人倒有理了!” 张芝芝可受不了被一个小女娃呵斥,出言反驳:“学宫,这里离学宫还有数十丈呢。” “撞了人,就要认错!” “你们算哪根葱啊?” 张芝芝猛推了一把冷墨言,却被对方抬手化解,自身一个趔趄。 “混蛋啊!” 张芝芝何时受过奇耻大辱,叫道:“活够了吧你!这里是京城,你知道家母是谁吗?” 随即满脸嚣张,冷眼笑道:“说出家母之名,定吓汝一跳!” “我管你家母是谁?撞了人,就要认错!” 冷墨言依旧不依不饶。 “家母张二荷!” “撞了人,就要要认错!” “家母乃是都御史兼太常少卿——张二荷!” 抬出了自己母亲,张芝芝理了理歪斜的发簪。 呵,还想跟我斗。 “认错——” 换了常人,定会被张二荷的名头吓到。冷墨言却不以为意,当年问天观强势之时,区区一个都御史兼太常少卿还够不上眼呢。 “家母张二荷——” “认错——” 两人都生了火气,声音一个比一个大。 “家母——” “张——二——荷——” 张芝芝用尽全身气力,大喊道,声音硬上压过了冷墨言一头。 还未等她高兴。 锵—— 银光出鞘,电光石火之间,发丝斩落。 叮当—— 发簪掉落在地,摔了个粉碎。 咕噜~ 张芝芝猛咽了咽口水,倒忘了眼前这女娃娃是能掀翻烈马的狠人。 扑腾—— 女子膝下有黄金,性命抵千金。 “公子我错了。” 张芝芝果断跪倒在于炎歌面前,发出了最真诚的道歉。 第五十二章 稷下学宫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稷下学宫,倡导有教无类,即便是男子,也能入学。 而教化天下的诸子贤士都出自这里,或者和这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慕名而来。 学宫大门敞开,从未禁止人出入,但能拜入夫子名下,成为学宫学子的人少之又少。 “师尊,惹了那人,不会有什么事吧?” 于炎歌背着小师尊过了界碑,边走边问道。 毕竟都御史兼太常少卿官职不小,正二品级别。那衙内看起来心胸狭窄,惹了她,定会招来报复。 “安啦。区区一个二品,为师还不放在眼里呢。” 冷墨言满不在乎道,然后嘿嘿笑着摸了摸小徒弟的后脑勺,说:“虽然我问天观如今没落了,但朝中总有人承了香火情,那张二荷又不是蠢人,怎么会自找麻烦。” “小炎歌,等你入了学宫,那张家小姐也不敢对你怎样。” 此时的学宫深处。 后院一清湖湖亭,一白衣中年男子躺在一张摇椅上,闭目养神。 “夫子。” 一叶小舟荡了过来,下来一位女子,入了亭躬身行礼。 “何事?” 易焱微微蹙眉,淡淡回了一声。 他最讨厌午睡被打搅。 “问天观的观主到了,还带了一位弟子过来。” 简灵回道,顿了顿,继续说道:“那名弟子是位男子。” “男子……呵呵。” 易焱睁开眼,毫无形象的半搭在躺椅上,嗤笑道:“还以为问天观的人都死绝了呢。” “夫子。” 简灵双手捧起一物,是枚红色印章:“她们送来了青莲居士的印章,希望您能见了一面。” “赵无思。” 易焱将印章拿到手心端详,“看来那男子对她们很重要呢。” 说罢,易焱缓缓起身,坐了起来。 简灵铺开面前的白卷,静静立在一旁研墨。 易焱拿着毛笔在砚台之上抹了抹,几次下笔却又停了下来。 “算了,看在故人的面上,就见上一面吧。” 斟酌了良久,最后还是站了起来,简灵连忙为其披上夫子袍。 “走吧,我倒想看看这代的问天观主什么样子。” 听见夫子的话语,简灵抿了抿唇,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问天观曾经好歹也是天下道门之首,如今的掌门却是个白发小女娃。不知道,夫子见到了,会不会…… …… 静室内 “你……就是问天观这任的观主?” 易焱进了门,就看到一大一小两个人影,那小个子身上的道袍,无一不证明掌门身份。 什么情况? 问天观是没人了吗?让一个白发萝莉当观主,看起来还没成年呐。 “问天观第二十八任观主冷墨言,拜见夫子。” 冷墨言难得正经起来,站起身拱手行了一礼。 毕竟眼前这人,身份特殊,也是自己的长辈。 “这是你的弟子?” 易焱抬眼看向一旁戴着斗笠的于炎歌,淡淡道: “又是个美男子?” “问天观弟子于炎歌见过夫子。” 于炎歌摘下斗笠,露出遮掩之下的绝世容颜。站立,拱手,肃穆庄严地面向桌案后的天下文人之首。 “于炎歌,名字还不错。” 看到于炎歌样貌的那一刻,即便易焱是名男子,性取向正常,也不由得心跳颤了一下。 “夫子……” “我可以收他做弟子。” 易焱将印章轻轻放在桌案上,继续说道:“印章拿回去吧,这是赵无思的遗物。” “多谢夫子!” 冷墨言连忙起身再拜,以后入了学宫,以后任谁想欺负小炎歌,都得担心学宫的报复。 “小炎歌,还不拜见老师。” “学生于炎歌拜见老师。” …… 夜幕降临。 邯郸的繁华初见端倪。 七色彩灯挂满商铺,连绵数里不绝,橙黄明灯飘荡天穹,街市吵闹,人群熙攘。 邯郸的每个夜晚,都如同过节一般,热闹非凡。 冷墨言领着小徒弟直奔夜市,从开始吃到尽头。 “唔……好吃好吃。” 冷墨言将嘴里的丸子吞下,又递给小徒弟一串鱼丸。 “小炎歌,很好吃的哦。” “唔。” 于炎歌刚刚伸手接过鱼丸,一不留神,小师尊又跑没影了。 “小炎歌,这里!” “来了。” 于炎歌走近,只见小师尊坐在一处卖鱼汤的摊位上。 “小炎歌,这里的鱼汤很好喝的。” 小师尊嗅着锅里鱼汤的香味,馋得口水都流了一地:“以前在京城的时候,师公经常带我来这里喝鱼汤的。” “您的鱼汤。” 鱼汤刚刚端了上来,小师尊不顾鱼汤热腾腾的马上伸手去端。 “小师尊,还很烫呢。” 于炎歌赶紧把鱼汤挪开。 “哼哼……小炎歌是在小瞧为师吗?为师可是习武之人……区区这碗鱼汤……” 然后…… “嗷呜——” 看着小师尊抿了一口,就急忙将碗放下的样子。 于炎歌问道:“师尊,你没事吧?” 即便冷墨言被烫得小脸都扭曲起来,但顾及脸面,依旧硬气回道: “不烫,为师是习武之人。” 可你的嘴唇在哆嗦呀! “脸红什么?” “这,这是热气蒸的。” 于炎歌无奈扶额。 好好好,浑身上下就嘴硬是吧。 师徒二人一直逛到临近休市,街上的摊位陆陆续续关闭。 “师尊,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于炎歌得知小师尊准备明天一早,就离开邯郸,返回蜀州。 “为师不得不走。” 冷墨言摇了摇头,眼中也有不舍,无奈叹息道:“当年的问天观数任观主,凭借观气与炼丹之术,入了邯郸,做了这夏国国师。” “在京城这种鱼龙混杂之地,难免会惹上仇家。虽然过去多年,加上诸多因素,没人再想对我们动手。可是为师留在邯郸,总惹得人不高兴。” 说着说着,冷墨言眼眶里染上些润气。毕竟这次分开,又有很久看不到心爱的小徒弟了。 “师尊,你怎么还是这么爱哭呀。” 于炎歌打趣道。 “哪,哪有?” 冷墨言抹了抹眼眶,将眶中的眼泪瘪了回去。 “小炎歌,你变了,竟然笑话为师……呜呜……” 冷墨言抽噎道,小脸直接垮了下来。 “好了好了。” 于炎歌揉了揉小师尊的脑袋,将她搂进怀中,轻声道:“我怎么可能笑话师尊呢?” “每个月我都会给师尊写信的。” “那就好,那就好。” 小徒弟的安慰让冷墨言破涕为笑,小脸一红。下意识地伸出她的双手,想要将那只还在她脑袋上作怪的手掌拍开。 可手掌刚刚抬起,又放了下来。 算了,反正都要分开了,就让小炎歌再摸一会。 就一小会儿。 绝对不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第五十三章 夫子:听闻陛下缺一个皇后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咚—— 咚—— 稷下学宫的文钟准时敲响。 浑厚的钟声扩散,响彻天际,回荡在邯郸城的街巷间,渐渐消散在清晨的薄雾中。 雾气笼着天际,流云似的,朦胧了微光直到旭日初升,晨曦穿透云层,那雾才悄然散了。 好困=_= 于炎歌从床上坐起,打着哈欠。 昨夜与小师尊玩得太晚,回来的时候都已经丑时了。 等等—— 小师尊! 于炎歌一拍脑袋,眼中的睡意瞬间退去,连忙穿上衣服向外奔去。 完了完了,竟然忘记小师尊今天离开邯郸了。 赶到小师尊的住处,却发现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又奔到学宫外,依旧没见到小师尊的影子。 “冷观主已经离开了京城了。” 身后传来一个女声,转身看清来人,一直跟在夫子身边的简灵。 简灵边说边靠了过来:“昨夜子时送你回来后,寅时末出了城。” 寅时? 那不才凌晨三点多吗? 于炎歌随即将疑惑的目光投向简灵。 “先生,我师尊为何离城如此急迫?” “自然是有人不喜,特意送来了出城的条子。” 简灵走到于炎歌身边,目光投向蜀州的方向。 “走吧,早课要开始了。” 话毕,简灵转身向学宫内走去。 于炎歌愣了一下,缓缓抬起手掌,冲着来时的方向挥了挥。 “小师尊,再见。” 穿廊过庭,学宫内楼宇林立,读书声不绝于耳。 稷下学宫不论出身、不论年龄、不论女男,皆可入学。即便是其它国家的人,也不例外。 咚—— 文钟再次响起,这表示早课即将开始。 为了第一天上课,不给别人留下坏印象,于炎歌加快了步伐。 紧赶慢赶,总算踩着点入了学舍。 学舍不大,不过几丈来宽。 简朴,是于炎歌进门后的第一印象。不仅是装饰简朴,就连学子们的衣着也是。 学宫的学子,大多数都听闻学宫来了个新人,而且是直接被夫子收为弟子。 看到于炎歌进来,纷纷倒吸一口凉气,眼中先是震惊,而后转变为艳羡。 毕竟眼前这公子乃是生平罕见的绝色,加之其能被夫子收为弟子,自身定有过人之处。 哪像她们,闯过了千余人,才得了个记名弟子的名头。 三年之期一过,没成为夫子弟子的人,只能各回各家,各找各母了。 …… 咚—— 又是一道钟声,早课结束。 吃过早饭,简灵找了过来:“于炎歌,夫子在静湖等你。” “夫子找我何事?” 简灵没有回答,只是领着于炎歌走过雕刻着无数贤士大家的青石长廊。 入了后院,远远望见易夫子在湖边打着太极。 “夫子,于炎歌到了。” 简灵行了一礼,请唤了一声后,躬身退去。 夫子闭着双目,依旧慢悠悠地打着太极。于炎歌则站在一旁,静静等待。 过了一盏茶时间, 夫子才停下动作,看向于炎歌,笑道:“你家的小师尊走了?” “走了。” 于炎歌点点头,继续说道:“是寅时走的。” “寅时……呵呵,那些家伙还挺沉住气啊,我还以为子时末就会把她赶出京城的。” 说着,夫子从一边的石阶上递来一封信:“毕竟你们问天观当年做事霸道。尤其是你那师祖父,上骂朝堂重臣,下骂乡镇豪强。要不是还有友人护着,连蜀州都不会让你们待下去。” 原来如此,怪不得问天观落魄到那个样子。 接过信,于炎歌打开一瞧。 金手指发动,字符扭曲,自动翻译完成。 【主角两个金手指:一个是所有文字会自动翻译成原世界的文字,主角是看不到这个世界的文字的,相当于一个认尽天下字但不会写的手残党】 【另一个就是动物亲和力,这个在动物文小说经常出现】 “呵呵。” 看到这信,于炎歌不由得笑出声来。 这信不是别人写的,正是先前那嚣张跋扈的衙内口中的都御史兼太常少卿——张二荷。 不愧是能做到二品大员位置的人,得知自己成了夫子弟子,专门写信道歉,甚至还在府上设宴赔礼。 “张二荷写的?” 夫子抱着双臂,尾音拉长,懒散的声调似笑非笑。 “是。” 于炎歌点了点头,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 毕竟夫子在京城多年深耕多年,即便是他不感兴趣,但肯定有很多人赶着送情报给他。 尤其是昨天的事,就发生在学宫跟前,肯定传开了。 “她倒识趣。可惜家里有个不成器的女儿拖后腿,这辈子也就那样了。” 对这个正二品大员,夫子没有半分敬意,下巴冲着于炎歌手里的信封扬了扬。 “里面还有东西。” 于炎歌将信封倒了倒,滑出来一纸地契。 “哟,还是长乐街的小四院呐。” 夫子瞄了一眼,像是自嘲:“看来我这夫子的名头还是挺值钱的,两天不到就送房子来了,这可打破记录了。” “我对她们没兴趣。” 于炎歌淡淡回了一句,将地契和道歉信重新塞入信封。 “算了算了,你一个男子自然对这些事不感兴趣。” 话锋一转,夫子指着湖边的小舟说道:“和我去湖心亭看看风景如何?” “好。” 二人上了湖心亭。 湖心亭不大,一张方桌加上躺椅便占了大半。 “在哪呢……找到了。” 夫子弯下腰,从桌子底下翻出一沓未装订的泛黄手稿。 “给。” “这是?” 夫子半眯着眼睛,轻声笑道:“这是我偶然间得到的一份手稿,不知道执笔者是谁,书中很多东西颇为神奇。” 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心惊,于炎歌不由得瞪大眼睛。 这书写的是一位落魄的官家子弟,意外跌落山崖,寻得一神秘大门。而大门之后便是另一个世界,那官家子弟干起倒爷的活,最终走上人生巅峰的故事。 咕噜~ 于炎歌咽了咽口水,这分明就是一本穿越网文,不过是把现代的背景换成古代。 其余的装逼打脸老套情节丝毫没变,要是加点玄幻元素,这文的标签恐怕又得加上幕后流三个字了。 难不成又是个穿越者? 而易夫子则双手交叉叠起来,撑住下巴的看着于炎歌,眼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原来如此—— 我说那小女娃怎么会把小徒弟送来后,连夜离开,原来是怕人引起她们的注意,从而发现于炎歌的身份。 呵呵,这问天观真是好运,又出了个异人。 不,穿越者…… 时间临近下午,于炎歌拜别夫子后,回了学舍。 过了两盏茶的时间。 嗒嗒—— 简灵撑着小舟上了湖心亭,从竹筒里取出一张图纸。 “夫子,梁安穿山甲来报,那东西找到了。” “哦~” 易焱丢下手中的笔,一把夺过图纸。 “呵呵……哈哈……” 看着手中的图纸,夫子的笑声越来越大,眼眸亢露出喜意,浑身微微颤动。 “终于找到了……” “李……夜……” 夫子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你这东平侯把那东西藏得够深的呀……” “看来我这夫子也得入场了。” “夫子……” 简灵出声劝道:“那东平侯的事是各方势力的推动,我们学宫一直是超脱世外,保持中立的,从不向别的势力靠拢……” 易焱摆了摆手,止住了简灵的话。 “这我知道。” “她们的目的是打开那扇门,得到里面的东西,我的目的同样如此。” “她们害怕触者即死的诅咒,才有了东平侯。现在东平侯没了,有我这易夫子替代,她们也会很乐意的吧。” “夫子……” “还是用以前的称呼吧……” 易焱笑了笑,看着眼前跟随自己近二十年的人,自然知晓她对自己的心意。 可惜他做不到,他的妻儿还在等他回家。 “易,易哥~” 简灵的眼眶里满是泪水,吸了吸鼻子,嘴中轻轻念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称呼。 “好了好了。” 易焱上前几步,抹去她的泪珠:“都是不惑之年的人了,要是被小辈看见你哭鼻子的话,那就不好了。” “呜呜……我在易哥面前就是小孩子……我就哭……呜呜……” “呵呵,好好好……想哭就哭吧……” “易哥,那个于炎歌怎么办?他的身份好像没那么简单。” “于炎歌……” “呵呵,听闻陛下缺一个皇后……” 第五十四章 你就是我的皇后了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天上乌云蔽月,就连星光也黯淡,夜凉如水,孤寂清冷。 嗒嗒—— 一辆特制的马车从戒备森严的宫城驶出,在一小队精锐的护卫下,朝着稷下学宫的方位而去。 不多时, 马车返回宫城,车厢四面遮掩得严严实实。一路未停,过了廊道,入了后宫。 于炎歌醒来时,只感觉身下是柔软一片,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清香。 “套!怎么回事?” 从床上起身,按了按脖颈,还有些酸痛。 脑袋像被针扎了一样疼,又像是被人掘过一样。 昏迷之前的记忆中,只看到几个蒙面女人撬开门锁,闯了进来。自己还没来得及呼救,一个女人就冲了上来,随后脖子一痛,不省人事。 不可能吧! 稷下学宫好歹是文道圣地,自己更是夫子弟子,谁敢潜进学宫,绑架自己呀? 这可是站在桌上,狂抽夫子学宫的嘴巴子,一个不慎,就要被天下文人骂死。 难不成是张二荷? 毕竟在京城就跟她起过冲突。 可她一个二品官员,哪来的胆子? 想着,于炎歌环视一周,模糊的视线在明亮的灯光下逐渐清晰。 然后就发现自己坐在一张软软的豪华大床上,轻轻一按,连手掌都要吞没。 周围是古朴高雅的雕龙画柱,正前方是一张齐腰的案桌,笔墨纸砚、奏折古书陈列其上。 五爪金龙—— 黄色—— 桌上的玉玺—— “我,我这是被绑架到皇宫里来了?” 毕竟礼法森严的古代社会,僭越帝王,如同造反,绝对会死得很惨。 可自己刚来京城,连新帝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怎么就被绑架到皇宫里来了呢? 于炎歌动了动,这才发现自己的左脚腕被一条金色的铁链扣住,一直延伸到床柱子上。 铁环上仔细的缝制了一层绒毛,包裹了一圈,没有半分裸露。也正因为这样,脚腕才没有被磨破皮。 铁链很细,很轻。 哗啦—— 于炎歌使出吃奶的劲,铁链纹丝不动,那床柱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牢固得很。 “参见陛下!” 就在于炎歌想尽办法弄开铁链时,屋外有了动静。 微微偏头,微透的纸门亮起灯光。 “免礼。” “陛下,幸不辱命。” “哦~那就好!” 吱呀——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着帝袍,头顶帝冠的少女在两位婢女的服侍下,走了进来。 “你们都退下吧。” 小女帝轻抬玉手,淡淡说道。 “遵命,陛下。” 婢女躬身行礼后,快步退了出去。 小女帝摘下帝冠,脱下那明黄帝袍,随手丢在案桌上。里面是一袭无衣扣系带的直领背襟,露出无肩带式的抹胸。 只是峰峦未叠,半隐半显。 “嗯~真香。” 她走上前来,不顾床上被锁住的佳人的哀怨目光,凑了过来。 鼻翼抽动,贪恋地嗅着其身上的香味。 进贡的香料和这没法比。 “等等……别!” 于炎歌想侧身躲开,却被小女帝捏住下巴。身体瞬间僵硬,眼见她越来越近,带着不安连忙开口: “我,我只是学宫的一学子,不远万里只为求学。还请陛下放了我。” “放了你?” 小女帝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嘴角的笑容不禁又扩大几分: “既然你是学子,就该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她看着于炎歌这绝世的容貌,瞳孔里溢出狂热的色彩。 “朕看上的东西,没有人可以拒绝!” 说罢,她扯开于炎歌的衣襟,在那光洁的肩上舔舐。 哧溜~ 套! 真是个变态! 于炎歌暗骂一声,然后使出浑身力气想要挣脱。 即便面前少女长得好看,还是个皇帝。 可无论上下,他都宁死不从! “性子挺烈呀。” 感受到面前人的反抗,小女帝轻笑一声,“早在送过来的时候,她们便给你喂了药,看你还有几分气力?” 说着,小女帝直接压在于炎歌身上。 “等等……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于炎歌眼见体内的气力快流失尽了,小女帝的面庞越来越近,呼出的气息更是一阵阵麝香之风。 “就一件!” 于炎歌举起一根手指。 “不……” 小女帝刚想拒绝,可又想到面前之人已经是自己的内定。要是一言不说就拒绝,难免会落下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 朕可是大夏皇帝,要把格局打开。 “说吧。” 小女帝微微颔首,答应下来:“朕乃大夏天子,只要你的要求不过分,朕都能满足你。” 说罢,又伸出手捏了捏于炎歌的耳尖。 别摸那里呀! 于炎歌浑身下意识地紧绷,微微偏头,耳尖刚刚解放,又被欺身而上。 “我可以……但之后要放我出宫……” “我得回学宫进学。” 看来今天想全身而退是不成了,只希望能离开皇宫,然后趁机逃出京城。 京城太可怕了! 大不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其它都行,哪怕你是要天上的星星,朕也叫人摘下来。” “唯独这个不行!” 听到于炎歌的要求,小女帝脸上的玩味之色瞬间即逝。 身体退了回去,收敛笑容,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清贵与威仪自周身流露出来。 “朕不会放你走的。” “今天晚上,你将成为朕的男人……” 话音未落,早已迫不及待,yU火焚身的小女帝欺身而来。 一次两次三四次…… 这一夜, 两人成长了—— …… 酸—— 浑身无力—— 身体被掏空—— 这是于炎歌醒来的第一感受,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网上的专家在干什么? 不是说没这么严重的吗? 他想怒骂,但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微微拧了拧眉宇。 与于炎歌的半瘫痪状态不同,小女帝的状态非常好,满目春风。 她趴在于炎歌胸前猛吸一口,于炎歌想反抗都反抗不了,只能任她宰割。 吸饱之后,小女帝站起身,宣誓了自己的主权: “朕名柳倾绝,大夏天子——夏景帝。” “从即日起,你就是我的皇后了!” 第五十五章 皇后殿下不高兴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于炎歌不想说话,裹着被子,缩成一团。 柳倾绝轻笑了笑,反正以后的时间还长呢。 “陛下……” 屋外传来了声音,“该上朝了。” “嗯。” 小女帝应了一声。 随即房门被轻轻推开,走进几个娇俏宫女,识趣的低下头,半点目光都不敢投向床上那位。 不管那公子什么身份,都不是她们这种婢女能僭越的。 窸窸窣窣,宫女毕恭毕敬地绕着她替她更衣、戴冠、画眉、点唇。 于炎歌微微偏过头,将一切都尽收眼底。 腐朽,太腐朽了。 “照顾好朕的皇后。” 虽然不清楚宫里怎么会突然多出个皇后来,但依旧欠身应下: “奴婢遵命。” …… 在床上一直躺到晌午,于炎歌才恢复了些气力。比早上的情况要好一些,但手脚软绵绵的,只能勉强撑起身体。 噔噔—— 房门敲响,走进来四五个宫女。 “皇后殿下……请用膳。” 她们低头垂眸,将手中托着的餐盘快速摆放到床边,随后躬身退去。 生怕在房间多待一会儿,惹得新陛下不喜。 只是各个脸色泛红,眸中春意荡漾。 哇—— 虽然没见到皇后殿下的容颜,但呼吸间入腑的香气,简直飘飘欲仙。 今后能天天侍候皇后殿下,就算是让我当大总管也心甘情愿! 饭菜很丰盛,奢华得沿着床头围了一圈。 于炎歌没有动筷子,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 他本来是不想睡的,毕竟人是铁饭是钢,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应付接下来的事—— 无论是在上面……还是在下面。 可腹中莫名升起一股暖意,自脏器间游走,身体的酸痛感以肉眼可见的减轻。 舒服,太舒服了。 于炎歌睡得舒坦,可屋外侍候的宫女们就不淡定了。 一个个捂着脖颈,只感觉下一刻脑袋就咕噜咕噜滚落在地了。 皇后殿下昨日操劳了一夜,却不吃不喝,这是谁的问题? 到底是御厨的手艺不行,还是她们无意间惹得皇后殿下不悦? 不管怎的,为了小命找想。 几个宫女推推搡搡间,选出了个幸运儿,赶忙向陛下汇报情况去了。 再晚一步,要是皇后殿下出个好歹,小命就不保咧~ …… 前朝太和宫 “混蛋!” “都是一群奸臣贼子!” 小女帝满脸怒意,掀翻桌案,大声咒骂道: “朕乃天子,她们竟然敢反驳朕!” “这皇后是朕的,还是她们的?” “总有一天,朕要把她们通通丢到西域去,让她们世世代代种葡萄!” 周边的宫女们纷纷跪倒触地,噤若寒蝉。 “陛下息怒,保住龙体为重。” 身为天子亲卫统领的艾蓉在一旁出声劝说。 “嗯。” 小女帝吐出一口浊气,总算消了怒气。 艾蓉轻轻抬手,宫女们急忙站起身收拾地上的残局。 “滚滚滚……” 刚刚收拾完毕,小女帝撑着眉心,朝在自己眼前晃悠的宫女们随意挥了挥手:“都给朕滚出去,没朕的旨意,谁都不许进来!” “是……” 如释重负的宫女们急忙恭谨退出大殿。 没了外人,大殿的氛围轻松了许多。 “艾蓉。” 小女帝轻唤了一声,“给朕揉揉肩。” “是。” “嗯~舒服。” 风眸轻眯,小女帝微靠在椅背上。 脑海里不由得想起昨夜的事,忍不住轻笑出声。 “呵呵,陛下心中可有乐事?” 艾蓉手上动作未停,瞟见小女帝脸上的笑意,轻声开口。 “哼,当然是在想朕的皇后了。” 小女帝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向身后的贴身侍卫说了这事: “先前还以为易焱那老头故意消遣朕,没想到还真是个绝色美人。” 说着,小女帝转头看着这个跟了自己十几年的亲卫,说道:“你也该找个男人了。” “臣……尚未遇见心仪的男子。” “这可不行哦。” 小女帝一边拿起笔,在张二荷的奏章上画起乌龟,一边又以过来人的姿态给她讲解男女之事。 就在讲到高潮之处,殿外起了嘈杂之声。 “奴婢有要事面见陛下,还请速速放行。” “陛下有令,未有旨意,不得放行!” 小女帝皱起眉头,一脸不悦。 要事,什么要事? 就算是国师炼丹把自己炼死了,都不能现在打搅她传道受业解惑之事。 艾蓉耳目敏捷,屋外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陛下,那人嘴中说的是是皇后殿下!” “皇后!” 小女帝脸色一变,急忙下令:“开门,赶紧把她给朕带进来!” 难不成是皇后身子弱,出了事? 又或者是朕昨夜粗鲁了一些,心里想不开? “是!” 嘭—— 殿门大开,先前报信的宫女连滚带爬进了大殿。 “陛,陛下,皇后殿下……” “朕的皇后怎么了?” 小女帝蹭的站起,快步走到宫女跟前,“快说,不然朕就把你丢到西域种葡萄!” “回,回陛下。皇后殿下自晌午醒来后,便一直未进食。” 宫女哆哆嗦嗦地又道:“奴婢等人以为饭菜不合殿下胃口,又接连换了数道。可殿下……依旧不食。” “什么!” 小女帝扯着宫女的头发将她按到在地,“你们就这么侍候朕的皇后的?” “陛下饶命!” 顾不得给这办事不力的宫女在西域找个工作,小女帝推开殿门,快步向后宫走去。 回到寝宫,宫女已经五体投地跪倒一片。 看着女帝陛下领着侍卫匆匆而来,心中不禁哀叹道:完喽,我们姐妹恐怕得一起去西域种葡萄了。 小女帝没有理会道两边的宫女,径直走到床边,而于炎歌也已经醒了一会儿了。 “皇后……可是怨朕?” 小女帝坐上床头,轻轻挑动于炎歌的发丝,柔声道:“朕在见到你第一眼的时候,便彻底的爱上了你。你放心,朕保证绝不会变心,会一心一意对你好的,后宫也不会再纳妃子。” 于炎歌翻了个白眼,也没说话,只是故意发出一声嗤笑:“呵呵~还真谢过陛下了。” 短短一句话,便刻出了七分轻蔑、两分讥笑、一分的漫不经心。 古往今来,还没有哪个皇帝宫中只有一人。 哪怕是现代,多少权财者背后情人成群。 嗯? 小女帝眸中闪过一抹厉色。 看来得动点小手段,才会屈服了。 第五十六章 调教进行时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钥匙。” 于炎歌掀开被子,露出左脚,指着脚脖处的铁环说道:“还请陛下把脚链解开。” “你……” 小女帝顿时色变,白皙的脸上玩味之意全无,凝脂般的眉头紧蹙,化为深深一个川字。 快速抓住被褥,将那只小脚盖住。 不知廉耻,不知廉耻。 身为一个男人,怎么能在这么多人面前露出小脚呢? 要露的话,也只能在朕一个人面前。 于炎歌也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想挣扎,却被小女帝压住。 “你可知你现在是大夏皇后,代表了朕的颜面。如果你再敢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朕就让你以后都下不了床!” 感受到身下人的剧烈挣扎,小女帝皱起眉头,贴在于炎歌耳边,发出了威胁。 “我答应你……不过你得把铁链解开,我不是你的玩物。” 于炎歌总算想起小女帝为什么会发狂了,古代时期很长一段时间,男人的脚腕以下,都是私密处。 他刚才那么做,就像给小女帝的帝冠涂颜色。 “行,朕准了。” 小女帝拍了拍手,一名宫女托举钥匙而来。 咔嚓—— 铁链被打开,于炎歌活动活动了左脚,心中总算轻松许多。 小女帝侧过头,眼里有些不悦。 可恶呀,竟然不第一时间谢恩,不把朕放在眼里。 末了,又看到桌上未撤的膳食,便对着地上的宫女撒起火来: “侍候不周,朕要你们有何用?” “来人!把这几个家伙全拉下去,两个月内,朕要她们出现在西域的葡萄园!” “是!” 几个侍卫抱拳回应,然后抓着宫女的胳膊向外拖去。 “等等!” 于炎歌出了声,虽然自己与她们毫无关系,但可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牵连到其她无辜者。 倒没想到这小女帝脾气如此暴躁,一言不合就把人送去西域,那是人待的地方吗? “这是我的缘故,与她们无关,还请放了她们。” 见皇后殿下发了话,侍卫们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小女帝。 “放了放了。” 小女帝随意摆了摆手,皇后的面子自己一定要顾及到,没必要跟几个宫女计较。 反正葡萄园还有那么多人。 “是。” 宫女们逃过一劫,连忙磕头谢恩: “奴婢谢过陛下隆恩,谢过皇后殿下。” “好啦好啦,快起来吧。” 作为现代人,于炎歌可不习惯有人天天给自己磕头,总有种要升天的感觉。 “是。” 宫女们眼中露出喜意。 得救了! 皇后殿下真是个温柔善良的人呢! 小女帝在寝宫待了没多久,就有侍女禀告前朝的老臣又上了折子。 “麻洞!” 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小女帝站起身,恋恋不舍地与于炎歌告别。 于炎歌偏了偏头,躲开小女帝的吻击。淡淡扫了一眼,道: “陛下快些去吧,可不要让那些大臣等急了。” “你……竟然敢拒绝朕!” 小女帝气鼓鼓的,瞪了一眼于炎歌后,甩着袍子离开了。 看到小女帝走后,于炎歌微微皱眉,走到门口,却被宫女拦住。 “皇后殿下恕罪,未有陛下旨意,奴婢实在不敢让您跨出半步。” 得,撤了铁链,活动范围只是从床上扩大到寝宫。 走不通,于炎歌便退了回去,一屁股坐在床上,然后躺了下去。 将一颗梨子抓在手中抛掷,目光随着梨子上下移动。 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那小女帝心胸该不会如此狭隘吧。 …… 前朝太和宫 “混洞混洞!” 小女帝又发起脾气,将递上来的折子撕个粉碎。 “天天只知道向朕要兵要粮,阳州大小匪寇成百上千,是不是得把国库搬空了才能剿完!” 发泄完后,小女帝又不得不批下粮银,并再三叮嘱,这钱得省着点花。 毕竟先帝年年炼丹做法,把国库都快榨干尽了,没看见朕都很少吃西域葡萄了吗? “可恶呀!” 解决完烦心事后,小女帝又把重点放在了正事上。 “艾蓉。” 小女帝轻唤了一声,疑惑地问道:“你知道那么不听话的男人要怎么驯服吗?” “这……” 艾蓉可答不上来,毕竟她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完完全全就是个纯情处_女。 “陛下恕罪,微臣,微臣并不知晓。” “那就让你那群成了亲的姐妹都给朕进来!” 俗话说,众人拾柴火焰高。 她还就不信了,这么多方法都找不到能用的。 于炎歌是吧? 朕会让你心甘情愿当好皇后的。 得了旨意的侍卫们,排成一列,恭恭敬敬单膝跪地。 “属下叩见陛下!” “快起来。” “谢陛下。” 侍卫们站起身,同时也发现了同伴皆是成了亲的。心中升起疑惑,难不成陛下是要派下某个危险极大的任务。 只听小女帝开口:“既然你们都成了亲,那朕就要考考你们,这倔强的男人该如何驯服?” Σ( ° △ °|||)︴ 这与接下来的任务有关系吗? 侍卫们面面相觑,生怕自己回答错误。 “说话,都给朕回答!” 小女帝目光扫过,落到了一人身上,“你,就你了。” 咕噜~ 那人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上前答道: “属下认为,当多多送礼,月月探望,以诚心诚意打动男子。” “那得多久?” “短则数月……多则数年。” 小女帝听罢直竖起眉头,时间太长了,更何况朕可是皇帝,老是围着男人转圈,像话吗? “你,你来说。” “回陛下,我家男人是属下强迫其有了子嗣,才娶进门的。这男人虽然高傲,可总归父爱如山……” “陛下,此法慎用。” 一直未出声的艾蓉凑上前来,皇后殿下身份不同常人,这种强迫良男的法子,实在不能用上。 “嗯。” 小女帝也不喜此方法,她想的是皇后完完全全顺服自己。拿自己孩子相要挟,我这皇帝还要不要脸了。 眼见陛下没了兴致,末尾的一人咬着牙进言道: “禀陛下,属下倒有个愚见。” “哦~快说!” 众侍卫的目光也投向那名同僚。 只听那人道:“属下听闻城中青楼老鸨皆有特殊之法,无论什么良人入了门,不出三天,保证调教得服服帖帖的。” 第五十七章 朕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场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向那人。 怎么会想出这种方法? “这……” 说话的那人也紧张不已,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连忙垂下来。 啪—— 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太和殿响起,显得那么突兀。 “倒真是个好办法。” 小女帝勾起勾起红唇,轻轻一笑,嘴角上扬的幅度,甚是耐人寻味。 “你们几个,立马出发,把邯郸城中那些青楼的老鸨都给朕带过来!” “如果有人敢抗命,就砍了她的脑袋!” “是!” 侍卫们抱拳应道,随后快速退出大殿。 不多时, 一匹匹军马出了宫门,分成数个小队后,向着城中名列前茅的青楼馆而去。 嗒嗒嗒—— “让开让开!” 马蹄声与怒骂声由远而近,周遭人慌不择路连忙避开。 刚要呵斥,却见马上之人皆是天子近卫打扮,又把怒气咽了下去。 望着她们去的方向是邯郸大名鼎鼎的青楼馆,心里不禁泛起嘀咕:这是咋了?莫不成有哪个皇子王孙在青楼出了事,引得陛下震怒? 那百草楼的老鸨远远的见了,虽然心头一颤,但身经百战的他赶紧堆上笑迎了上去: “哟,几位官娘,小男子有礼了,不知几位可是来办什么案子?” 说着,那老鸨又招了招手:“若是不嫌弃,还请几位大人入内,人家定叫上兄弟好好招待诸位。” “你就是这百草楼的老鸨?” 为首的人虽然很想到里面探查探查,但皇命加身,不得不熄了心思。 那老鸨虽说有些背景,可也不敢违抗皇令,只来得及吩咐手下多抢生意,就被薅住领子,横趴马背之上。 “驾驾!” 得手后,几人立马起身回宫。 而这相似的一幕,同一时间发生在各街道的青楼门前。 一些消息灵通者,在分析各种情况后,也是疑惑不解: 陛下今日动作之大,莫不是准备全城扫黄? …… 快乐的时光是短暂的。 小女帝深知这一点。 她如饥似渴的学习知识,在多名领域大拿的教导指点下,段位连跳数阶。 现在,只差一位桀骜不驯的幸运儿了。 小女帝随即将目光投向了寝宫中的于炎歌。 于炎歌—— 危险了! “阿嚏!” 于炎歌揉了揉鼻子,又接连打了几声喷嚏。 到底是谁在念叨我呀?这喷嚏从下午到现在就没停过。 “皇后殿下,您没事吧?” 一旁侍候的宫女们脸都吓白了,皇后殿下的每一声,都是送她们去葡萄园的加急令。 眼见宫女们要叫太医,禀奏陛下的节奏,于炎歌赶紧出声打断: “我没事。你们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们的。” 没意思,好无聊。 在房间里憋了一天的于炎歌,只能借着宫女送来的木炭写写画画。 他以前学过绘画,不过不是素描,而是萌系漫画。 至于目标嘛,当然就是囚禁他的罪魁祸首——小女帝了。 刚刚画完,殿外又是宫女们的跪俯声: “叩见陛下。” 刚刚出师的小女帝迫不及待推开门,今晚定杀得他丢盔卸甲,跪地求饶。 “皇后,朕回来了。” 于炎歌没有理会,给了她一个白眼。 小女帝也不恼,反正等下就有他好果子吃。 左右看了看,被桌案上的画吸引了目光。 “呵呵,这是皇后所做的画吧。那易焱说的果然没错,博学多才,技艺精通啊。” 因为光线缘故,走近了才看得清。 小女帝凑近一瞧,直接呆住。 画中之人,身穿龙袍,头戴帝冠,毫无形象地瘫坐在龙椅上,圆圆的小脸上,是一双看谁都像杂鱼的眼睛。 任谁看上去都像笑。 虽然画风夸张,但明眼人一眼就看出画中之人正是夏国当今天子。 “你……朕……” 小女帝咬牙切齿地瞪着于炎歌,而始作俑者则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反正画与不画,你趴在上面的次数可不会减。 “好,很好。” 对于于炎歌无所谓的态度,小女帝捏住他的下巴,重重吻了上去。 【战斗记者——小茶叶 报告: 因Shen he不通过,战地记者被迫禁言】 “呼……” 刚刚结束战事的于炎歌,一面感受体力的恢复,一面对高高在上的小女帝露出鄙夷的目光。 就这? 即便阵地皆失,我依旧不降! “好,你竟然敢笑话朕。看来今天不给你点苦头吃,是不行了。” 小女帝说着,翻身下了床,向桌案走去。 随着小女帝举起手,于炎歌瞬间瞪圆了眼珠。 喂喂喂! 开玩笑的吧? 那么…… 这是什么展kai呀! 别过来呀! 于炎歌想翻身逃离,可身上的力气还没有恢复,被眼疾手快的小女帝压住。 “呵呵,怕了?” 小女帝…… “等等!别!” “你好歹是个皇帝,怎么能对男子干这种事!” 小女帝可不听于炎歌的话…… 等一下!等一下! 我后悔了! 深夜, 寝宫中的所有声响在“嗷呜——”一声惨叫后,逐渐平息。 同一时间, 千里之外的蜀州 “不要啊!小师弟,不!” “你们快放开我师弟,他都说疼了!” 江铃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脸上还残留着噩梦后的惊惶。 “唔~江铃姐姐……你把莹莹都吵醒了。” 身边的小被褥里探出一个脑袋,满脸怨气地瞪着江铃。 “不,不好意思呀,莹莹。” 江铃抹了一把汗,又扶莹莹躺下,“快睡吧,明早镇上有集会呢。” “嗯。” 莹莹把脑袋埋进小被子里,又探了出来:“江铃姐姐,莹莹刚才听到你喊我二哥了。” “呵呵,姐姐我刚刚做了一场噩梦。没事的,我师父说,梦里的东西和现实是相反的。” “那江铃姐姐,二哥什么时候回来呀?” 莹莹嘟了嘟嘴,嘀咕道:“莹莹想二哥了。” “莹莹乖呀。” 江铃摸着莹莹的脑袋,笑道:“师弟入了学宫,得三年才能回来……不过,我们可以去邯郸找他。” “真的?” 莹莹眼睛一亮,邯郸城诶,听别人说,到处都是好吃的。天南海北,山珍海味都能吃到。 “当然是真的了。” 把莹莹重新哄睡后,江铃躺在床上,可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那梦中小师弟被一群女人轮番羞辱的场面,感觉好真实呀。 呸! 我真是下贱! 小师弟绝不会被坏女人欺负的! …… 邯郸 翌日一早 殿外就响起了宫女的催促声:“陛下,该上朝了。” “嗯。” 小女帝从床上坐起,一脸兴奋,她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而作为受害者的于炎歌此刻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从内到外,从上到下疼痛无比。 “啧啧。” 小女帝很满意地挑起于炎歌的下巴,欣赏他那生无可恋的表情,轻笑道: “没想到这么快就屈服了呢,皇后殿下……” 于炎歌也没什么争辩的气力,任由小女帝趴在胸膛上贪婪地吸香气。 在昨晚的折腾下,他已经没有什么可做的反抗了。被杀得丢盔卸甲,竖起白旗。 “来,替朕更衣。” 小女帝抬起了手,于炎歌愣了一下,随后就看到小女帝把手伸向了…… 喂喂喂! 过分了! “好,好的。” 于炎歌咬着牙,忍着身上的疼痛,替小女帝系上亵衣。 穿了穿,还怕你了? 小女帝披上背襟后,又把于炎歌压到床上,一手抵住他的胸膛。 “其实呢。” 再次挑起于炎歌的下巴,看着那哀怨的眼神,笑道:“朕还是喜欢你之前桀骜不驯的样子。” (多处Shen he未过,已删减) 第五十九章 国师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呸! 你喜欢的只是折磨我吧! 于炎歌心中骂了一句。 小女帝又有了想法,复又坐下,一手在于炎歌的胸膛上画圈,一手托着下巴。 “真想把你带出去,让其她讨厌的家伙看看,看看朕的皇后……让那些家伙羡慕死朕。” 小女帝又矛盾了,一方面她很想在那些讨厌的家伙面前炫耀一番,可又担心别人对自己的皇后起了歹念。 说不定,等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们会躺在床上,一边想着自己皇后的容貌,一边…… 于炎歌自是不清楚小女帝所想,只是脸色有些泛红,指肚所画过的地方…… 有点痒。 啪—— 小女帝拍起了手,她想明白了,反正只要自己保护好皇后,让其她人看得见摸不着不就行了。 想着,小女帝俯下身子,看着于炎歌的脸,笑得相当得意: “你是朕的皇后,绝对不能违背朕的旨意;否则……” 说着,小女帝的视线又向盒子瞟去。 “我,我知道了。” 一看到那东西,昨晚的痛苦又涌上心头。于炎歌不得不屈辱地答应了小女帝的要求。 “哈哈哈——真不错。” 小女帝站起身,向寝宫外走去。先前的宫女又来催促了。 临走时,小女帝撇过头,淡淡道:“在这后宫,你想去哪就去哪?前朝暂时不许去,没朕的允许,也不能出宫。” “我,我知道了。” “对了。” 小女帝又把头探了进来:“你那蛇,现在在国师那里。想它的话,朕明天叫人送过来。” “不,不用了。” 要是小女帝没说,于炎歌还真没发现赤练失踪两天了。 毕竟这两天受到的羞辱太多了。 出了寝宫,小女帝径直上了御辇。 再不上朝,那群老不死的,又得磕头高呼“老臣愧对先帝巴拉巴拉”了。 “艾蓉。” “臣在。” “今后你就贴身保护皇后,要是有什么人逾越,你就给朕一一记下来,朕要把她们全送去西域种葡萄!” “臣遵旨!” 玉辇刚刚起步,小女帝又探出头,对着艾蓉吩咐道: “等下你把皇后的画裱起来,给朕收好了,除了你以外,不准任何人看见。” “臣遵旨。” 小女帝这才满意地上朝去了。 寝宫内的于炎歌等小女帝走后,又在床上躺了一会。 无它,就是屁股疼。 …… 宫门处, 一名黑袍人手持令牌,过了数条廊道,进了后宫,然后轻车熟路地拐进御花园,直至走进最深处。 远远的,便嗅到丹火气。 国师府,偌大的匾额上,刻着这三个大字。 国师府原本在长乐街。 后来因为明帝沉迷炼丹修仙,为了节约时间,就专门在后宫中划下一处宫殿,当做新国师府。 至于后宫中原本的嫔妃贵人那些……不好意思,明帝为了心无杂念,把他们全送到城外的道观寺庙为自己祈福去了。 毕竟道士和和尚总得灵一个吧。 黑袍人走到池塘边,国师早已等候在此。 只见那美人: 飘廖裙纱裹紧绸缎,显出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抹胸蓝蝶外衣遮挡白皙。 一头秀发轻挽银玉紫月簪,恍若倾城,似是飘然如仙。 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弯。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欲滴。 “哟,什么风儿把您这位稷下亚圣吹到我国师府来了?” 国师睁开美眸,话语间是毫不遮掩的调笑。 “轩辕清漓。” 来人揭开黑袍,正是简灵,稷下学宫的先生。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哎呀呀。” 轩辕清漓一拍额头,“最近事太多,一时搞忘了。” 话虽这么说,可脸上并没有半点歉意。一边说,一边挑逗玉盘里的红蛇。 “有话直说,我没时间跟你耗!” 简灵的眼中带着疲惫,连带话语都生硬许多。 目光随即看向那玉盘里的小蛇,道:“这是于炎歌的蛇?” “嗯嗯。” 轩辕清漓笑着点点头,“你们把那于炎歌卖给小皇帝的时候,这蛇有些调皮,咬伤了好几个护卫。我正巧路过,就顺手带回来了。” “没有卖!我们学宫是不会做这种事的!那于炎歌是因为他的身份,所以……” 简灵心中一急,当即反驳。 稷下学宫是易焱一手创建,是他的心血,也是她拼了命都要守护的东西。 “可你们还是卖了。” 轩辕清漓晃着手指头打断了简灵的辩解,“据我所知,冷墨言不远万里把他送入学宫,就是想让你们保护好他。可冷墨言一走,你们就连夜把她徒弟送上小皇帝的龙床,就是为了让小皇帝成为你们的助力……” “呵呵,这不很可笑吗?堂堂学宫,堂堂夫子……” “够了!” 简灵大吼一声,随后又像浑身失了力,颓丧的说道:“是我,是我偷偷把于炎歌的事告诉给陛下的……” “哎呀哎呀~” 轩辕清漓挑眉一笑,“只是开个玩笑。” 真是对易夫子用情至深呐。苦苦守了二十年,那易夫子莫不是有什么隐疾不成? 不然是颗石头,也捂热了。 “你!” 简灵瞪大眼睛,剐了她一眼,一甩袖子,作势要走。 “等等!你就不想知道此事成功有几成吗?” 听到身后的声音,简灵低头瞥了一眼她,冷笑道:“自异人接连降世,这天象早就乱了。如今就算是几大家合力,也算不出来什么。你一个人能算出什么?” 话毕,感到被耍了的简灵头也不回出了大门。 “唉~真可惜呢,人家可还真算到了一点东西呢……” “你说真的!” 那简灵又转了回来,眼巴巴地看着她。 真是可恶! 不过为了易哥,就算我被这人欺辱,也必须带消息回去! “夏国我看不清,不过齐国看到了一点儿……” 说着,轩辕清漓皱起秀眉,半依靠在石柱上。 眼见轩辕清漓说话说一半,简灵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为了易哥,忍住! 屁颠屁颠跑去给轩辕清漓揉起肩来,“国师……大人,舒服吗?” “嗯……还行。” 轩辕清漓捏了捏简灵的脸蛋,笑道:“没想到,我轩辕清漓有朝一日还能被亚圣伺候。” “快说!” 简灵太阳穴已经凸起,咬着牙,吐出二字。 “梁山。” 轩辕清漓轻轻开口:“那自号齐天大圣的反贼是个吞噬她人魂魄的异人,虽说凭些诡计大败齐军。可难长久,三国的真正底蕴不是一两个异人能抗衡的。” “那何振芎曾是易焱的徒孙,只待她擒了那反贼,又献上重利。我想齐帝也会帮你们挡住某些人。” “何振芎已经与学宫断了关系。” “可着急的是她。” 轩辕清漓摇摇头,解释道:“齐帝派她攻打夏国,就是为了在梁安的事上插上一脚。可何振芎却调走大军,让出了梁安,这可把齐帝气得不轻啊……” 第六十章 我真的好喜欢你家主人呢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我知道了。” 简灵点点头,重新披上黑袍,转身就准备离去。 “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 简灵转过头,表情有些不耐。 就不能一次性说完,故意搞心态是吧? “我一直有个疑问。” 轩辕清漓歪着脑袋,盯着简灵身上的黑袍道:“你们就不觉得光天化日之下,披个黑袍,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人很有问题吗?” “……” 简灵张了张嘴,却吐不出辩解的字来。 或许她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每次出门遮住样貌的行为是掩耳盗铃。 毕竟邯郸城中,各方势力探子无数。 自己每次进宫,除了谈话不被知晓,恐怕其它的全部被人记在小本子上了。 想着,简灵心中泛起一抹悲伤,吸了吸鼻子。 我真的好对不起易哥。 “我……走了。” 简灵低着头,快步出了国师府。 “唉~堂堂亚圣,连衣服也乱扔。” 轩辕清漓捡起地上落下的黑袍,左右比划一下,“嘿,等哪天养了条狗的时候,就用这个做个窝吧。” “嘶嘶~” 又感觉衣角被扯了一下,低下头,是赤练用牙齿挂住了袍子,轻轻拉扯。 “怎么?小家伙想你家主人了。” “嘶嘶~” 赤练立起身体,颇有人性地点了点头。 “那好吧,毕竟我这国师,还没拜见过后宫之主,一国之父呢。” 话音未落,轩辕清漓将赤练收入袖口,起身向外走去。 “于炎歌……呵呵,皇后殿下,臣来给您请安了。” …… 后宫很大,不过因为没有贵人才子入住的缘故,显得有些冷清。 于炎歌走过之处,遇到的只有两种人。 一种是磕头跪拜的宫女侍卫,另一种还是跪地磕头的侍卫宫女。 于炎歌倒是不紧张,可身旁跟着的艾蓉却是一脸紧张,生怕头顶掉下片树叶砸得皇后殿下的玉_体上。 看到个宫女,都把手轻握在刀柄上,生怕跳出来的刺客。 于炎歌有些不胜其烦,搞得自己像一个瓷娃娃一样,一碰就碎,一推就倒。 “艾大人。” 在艾蓉以大力金刚腿踢飞路上的虫子后,于炎歌终于出了声。 要是自己再不开口,艾蓉一定会潜进水里,把能张嘴、长得难看的鱼都给个大逼斗。 “就算是瓷娃娃也没这么易碎吧?” “殿下恕罪!” 艾蓉脸色涨红地跪下认错,这可比以往任何一次任务都紧张多了。 要是殿下少了跟头发,她将如何向陛下交代? “没事没事,我只是觉得你太紧张了。” 眼见艾蓉脸上写满了负罪感,都快到拔剑自刎的地步了,于炎歌赶紧将她扶起。 二人的手掌难免有些接触,于炎歌倒没什么。 可艾蓉却感觉不一样了。 耳尖发红发烫,心脏怦怦直跳,连呼吸都沉重炙热些许。 好香,好暖和。 这就是皇后殿下的手呀。 艾蓉微微抬头,正巧撞见于炎歌的视线,两道目光交织的刹那。 “怎么了?没事吧?” 皇后殿下真的好温柔呀。 那声音带着一股被砂砾蹭过的低哑,低哑却不坚硬,又带着温柔的音调。 她心神一阵恍惚,胸膛下擂鼓般的震荡。 “回,回殿下……微臣没事。” 艾蓉低低又略显娇羞的回应。 等等! 就在她即将沉沦的时候,突然想起陛下的任务,自己的职责! 啊!我在干什么呀! 艾蓉死死咬住下唇,心中满是对陛下的愧疚,对自己贪色不敬的鄙夷。 自己刚才竟然……连和皇后殿下的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呸—— 我真下贱—— 我……艾家的脸都被我丢尽了…… 等等,我记得必须吩咐过,谁要是做了逾越之事,要被送去西域种葡萄的…… “艾大人?” 于炎歌可不知道艾蓉心中的天人交战,只看见艾蓉脸色红透了,连下嘴唇都咬出了血。 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我记得癫疯病发作的状况,就是这样吧? 想着,于炎歌又在艾蓉眼前招了招手,同时脚步后撤,准备随时叫人过来。 “啊!没事没事!” 艾蓉回过神来,连忙摆了摆手,睫毛颤了颤,随即跪了下来,眼底满是不安: “微臣该死,惊扰了殿下!” “不碍事的,你快起来吧。” 听着艾蓉说话的声音都在打颤,于炎歌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人都是有第一次的,紧张在所难免。 而且人家只是个听命行事的侍卫,要怪也只能怪到小女帝头上。 进了御花园,鸟鸣声多了起来。 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 而于炎歌刚刚踏入,刚才鸣叫的鸟儿住了声,目光齐刷刷投向他。 扑凌—— 霎时间,御花园中所有的鸟儿飞向于炎歌,眼中泛起爱心❤️。 是香香的! “保护皇后!” 于炎歌正准备撑起手,逗弄它们的时候。突然一下子被人抱住后腰,然后听得一声怒喊,眼前一黑,被人埋进怀里。 等一下! 等一下啊! 要憋死了! 谁! 谁摸我屁股啊! 混乱持续了一盏茶时间,其她人战战兢兢退了出去,御花园中只有艾蓉跪地告罪,满怀愧意。 而于炎歌的眼珠都有些泛白。 天知道他被憋了多久! 要是再持续一点时间,恐怕就要重开了! “皇后殿下,臣罪该万死!罪臣必向陛下请罪,以血洗刷罪过!” 看着艾蓉低垂的脸上不断滴下泪珠,已经渐渐恢复过来的于炎歌拦住了她。 算起来自己也没受什么伤害,人家已经为了保护自己。 不过一时情急,方式出了错。再怎么说,这也是一条人命,更是个忠心之人。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殿下!罪臣……” 眼见刚刚起身的艾蓉又要下跪,于炎歌抓住了她的肩膀。 “停——” “今天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你和你外面的姐妹也说说。只要你们依旧忠心,我想小……陛下也会原谅你们一次的。” 差点顺嘴了,要是真说了小女帝三个字,晚上绝对死定了。 “谢皇后殿下大恩!” 唉~ 于炎歌扶额叹息,眼神颇感无奈。 而在御花园另一边,将一切尽收眼底的轩辕清漓露出莫名的笑意。 “小蛇,你家主人真的好温柔呢。” “嘶嘶~(˵¯͒〰¯͒˵)” “我好喜欢呢。” “嘶嘶!Σ(ŎдŎ|||)ノノ” 第六十一章 我得替陛下把把关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走吧,去见见你家主人。” 轩辕清漓勾了勾赤练的脖颈,向二人走去。 见到有人来了后,艾蓉连忙与于炎歌保持距离,同时解释道:“殿下,是国师。” 国师? 就是那个忽悠前皇帝炼丹做法的人吗? “微臣轩辕清漓——拜见皇后殿下!” 轩辕清漓微微躬身,而赤练早已迫不及待地蹿到自家主人肩上。 小脑袋亲昵地蹭着他的脖颈。 “好了好了,知道你很想我。” 于炎歌逗弄一番,又看向面前的轩辕清漓。 一开始他以为国师起码也是个中年道姑,却没想到如此年轻,二十多岁的样子。 “起来吧。” “谢殿下。” 轩辕清漓起身,笑道:“本来殿下前日入宫,微臣就应来拜见的。可惜微臣身边诸事繁多,不慎忘了。” “望殿下恕罪。” 话虽这么说,但俏脸上却没半分歉意。 “呵呵,殿下第一次到御花园吧,不知微臣能否有幸与殿下共游一场呢?” 说着,轩辕清漓可不等于炎歌答应,便摇着丰满的腰肢,走了过来。 二人结伴而行,一路说说笑笑的模样,可让跟在后面的艾蓉竖起眉头。 堂堂国师,竟然做出逾越之举。 诶诶,怎么还牵上手了? 哦,原来是皇后殿下不小心被绊了……可这也不行! 皇后殿下乃千金之躯,岂是这炼丹做法污浊之手,可以触碰的! 要不是国师地位超然,艾蓉早就冲上去解救皇后殿下于水火之中了。 没办法,她只能将国师的所作所为记在小本子上,等候陛下的旨意。 同时……她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羡慕与嫉妒…… 走在前方的轩辕清漓脚步一顿,微微侧头,清冷的目光从艾蓉身上掠过,随即眼中露出玩味之色。 看来这对陛下忠心耿耿的艾蓉艾大人,也对皇后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国师,怎么了?” 于炎歌见轩辕清漓停下脚步,疑惑道。 “没什么。” 轩辕清漓微微摇头,妩媚一笑:“前面就是国师府了,臣近些年收录了山海界各地的奇闻异事,殿下想看看吗?” 末了,又补上一句:“里面还有一些关于问天观的文献呢。” 问天观! 本来说出前一句话的时候,于炎歌便起了兴致。 毕竟出不了后宫,加上这里面也没什么好玩的。只感觉无聊透了,也不知道历史上那么多贵妃才人是怎么熬到死的? 又想到对自己加入的宗门算不上熟悉,那个神秘的穿越者前辈——青莲当年的失踪,牵扯到了许多势力,甚至逼得小师尊入不了京城。 有机会的话,想办法帮帮小师尊她们。 不过主要原因还是为了解闷,只有自己了解的真相多,才不会给别人在自己面前当谜语人的机会。 “殿下!” 眼见那伪装成人畜无害小白兔的轩辕清漓,即将把皇后殿下哄骗入腹。 艾蓉眼中流露出焦急的神色,急忙出了声,“陛下有过吩咐,不得出后宫一步的。” 倒忘了这茬。 一想到小女帝的秘密武器,于炎歌的身体在本能的驱使下,在国师府门前退了退。 “呵呵,艾大人说笑了。” 轩辕清漓在地上虚画一指,道:“先帝自十六年起,便命人将国师府迁移此处,还通了前朝。自此,国师府算入了后宫的地界。” “既然如此,殿下何来出宫一说?” “这……” 艾蓉顿时语塞,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皇后殿下已经被国师给拐走了! 不! …… 国师府中 于炎歌坐在庭院中央,面前的桌上是厚厚一叠书籍竹简。 翻看一本,随意瞄了一眼,然后视线就再也挪不开了。 “啧,这内容有点眼熟呀。” 于炎歌合上书,在最下角找到了作者的名字。 青莲 著—— 原来如此,难怪说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一眼。 又把剩下的书籍粗略看了一遍,竟然有七成都是青莲的著作。 好家伙,几乎把原世界能记得的东西,改了名字,换了性别后,全抄下来了。 啪! 于炎歌扶额长叹,我的穿越者前辈,你这可把后来人做文抄公的路焊死了。 “呵呵,殿下可在看青莲先生的书?” 倩影自笑声后至。 于炎歌发现轩辕清漓换了身华丽的道袍,花纹繁复。 衣服宽松却完全无法遮掩她的完美比例,衣袍顶起了大片的高耸,布腰带轻轻勾勒出纤细漂亮的腰线,长长的道袍下摆将她大腿完全遮住,但衣摆不时被风吹起而露出一截洁白的脚踝…… 等等! 这是准备制服_诱惑吗? 难不成,你也想挑战一下我的软肋吗? 于炎歌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退,总感觉眼前的国师揭开了一点儿羊皮,露出了隐藏在羊皮下的豺狼身形。 “皇后殿下?” 轩辕清漓轻唤了一声,目光从于炎歌身上不断扫过,微微垂眉。 呵呵,看来我们的皇后殿下也不是很忠贞的人呢。 我只是换了身衣服,皇后殿下的眼睛就直勾勾盯着看呢。 或许他此时心里也有想法了吧。 毕竟他是被学宫的家伙送过来的,与小皇帝可没有丝毫感情。 哎呀呀,看来我这国师得亲自为陛下把把关了。不然出了什么事,可真就愧对先帝隆恩了。 于炎歌可不知道眼前之人的想法,刚才对国师心怀不轨的疑虑打消,只是有一种深深的困惑。 那一种“原来如此,我已经看透你了”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所以你看透了什么? “国师,我想知道关于问天观的事。” “呵呵,问天观的事,在京城里算得上禁忌了,可没人想提起这个名字。” 轩辕清漓玉指轻捻,轻轻敲击桌面。 咚,咚。 唇齿微张,继续说道:“问天观本来在道门中只能算得上中等,可自从以炼丹成仙之法,夺得夏帝青睐后,地位水涨船高。” “等到任国师之位后,声势达到鼎盛!就连皇子王孙见了,都得礼让三分。而问天观得势之后,奉行无为之道,一直不问世事,对各方势力争斗避而远之。如此,倒也无事。” “可惜最后出了个青莲,作为其道侣的阳行子便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把控朝政?” 于炎歌吐出一句,毕竟势力膨胀了,心思也就活跃起来了。 “不是。” 呼—— 那还好。 只听轩辕清漓摇摇头,淡淡开口:“反正也没做什么大事……就是起兵造反而已。” (゚⊿゚)ツ 第六十二章 过敏?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造反还不是大事吗? 诛九族的耶! 于炎歌真不知道为什么从国师嘴里,能轻飘飘说出这种话的。 他算是知道了为什么问天观被赶到了那山沟沟里面,只剩下大猫三两只。 做了造反这种大事,能保留点苗种就谢天谢地了。 “你知道青莲当初为什么要造反吗?” 轩辕清漓此时连称呼都不叫了,一双玉手交叉撑住下巴,一字一句地回答道:“他的身份暴露了……” “为了活命,他只能反。” “异人?” 于炎歌说出了这两个字,异人是这世界人的称呼,而他们称为穿越者。 “所以说呀……” 在于炎歌愣神的时候,轩辕清漓悄悄走了过来。 一只手挑起他的下巴,俯身贴近,居高临下地压在他身上。 “等等!” “你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可是大不敬啊!” 他可不想上面再多添上一个人,出于自卫的本能,想一拳打过去。 手一抬,就被抓住。 “桀桀桀,皇后殿下,你也不想被别人发现你异人的身份吧?” 靠! 又是个色鬼! 于炎歌可不想乖乖就范,先前小女帝的时候是被下了药,无法抵抗。 撇过头,另一只手用力拍打着轩辕清漓的背。 啪啪—— 声音清脆,而轩辕清漓像是没事人一样,缓缓贴近。 “喂喂!你赶紧放开……你堂堂国师,就不怕掉脑袋吗?” 于炎歌眼睁睁地看着她把自己的两只手抓住。 “轩辕清漓!” “诛九族呀!诛九族晓得不!” 轩辕清漓闻言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炙热地盯着他,用冷漠的声音无情地打破了于炎歌的幻想。 “我是孤儿,这九族还得辛苦陛下派人查找了。” 说着,轩辕清漓俯身印了上去。 畜生! 她爹的畜生啊! …… 于炎歌是被小女帝抓回来的。 出乎意料的是,小女帝似乎拿轩辕清漓没什么办法,只是唇齿交锋之后,便领着于炎歌回去了。 “微臣恭送陛下,皇后殿下——” 看着轩辕清漓脸上的笑意,以及那愈发鲜艳的红唇。 套! 于炎歌心中怒骂一句,同时微微瞄了身边的小女帝一眼。 诶—— 看起来小女帝此时心情也不好。 咕噜~ 于炎歌咽了咽口水,不自觉地摸着被遮住的脖颈。 虽然那轩辕清漓没做出那种事,可还是在这里印上了许多斑点。 要是晚上了还是消不掉的话…… 套! 老天母保佑,可千万别让小女帝看出来。 可惜天不遂人愿,晚上的时候,小女帝还是发现了异样。 “嗯?” 看着挑开衣裳,脖颈处密密麻麻的红色斑点,小女帝皱起眉头。 “这是怎么弄的?” “这,这个……” 这要于炎歌怎么回答,小女帝要是知道了他被国师啃了。国师下场怎么样他不知道,可自己的下场绝不会好! “传太医!” “是!” 小女帝吩咐之后,又把于炎歌按到了床上。 “暂且忍一忍,太医马上就到了。” 太医? 我怎么不知道我有病? 太医来得很快,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来寝宫的。 可能是担心小女帝把她送去西域种葡萄。 “微臣叩见陛下!叩见皇后殿下!” 太医刚一进门,还来不及喘气,扑腾一声跪伏在地。 “快起来,别耽误时间了!” 小女帝从床上坐起,娇喝道:“还不给朕滚过来!” “是是是。” 太医连忙爬到床边,见到了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皇后殿下。 嘿,皇后殿下真好看! “看病啊!” “是是是。” 太医点头应道,然后又转身拱手:“看病之时,最忌被人打搅。微臣还请陛下暂且退出宫外。” “大胆!这是朕的皇后!” 小女帝怒目圆睁,恨不得马上就叫人连夜送她去西域。 “陛下……” 艾蓉低垂着头,轻轻唤了一声。 “嗯……” 重重吐出一口气后,小女帝一甩绣袍,向宫外走去。 躺在床上的于炎歌眼睁睁看着太医赶来给他瞧病了,宫里的人也撤走了。 看来,小女帝还是挺担心我的。 可是……我没病啊! 这脖子上的东西可是吻痕呀! 小女帝瞧不出,这太医还看不出来吗? 完喽! 要是我立马跪倒求饶的话,小女帝会不会换根细的? 就在于炎歌思考如何处理后事的时候,太医已经凑了上来。 “望皇后殿下恕罪。” 太医躬身一礼,随即掀开了被子一角,然后脸上微微一红。 “啧~” 眼见太医皱起眉头,于炎歌撇过头去,不敢再看。 呸! 这该死的国师! 下贱—— …… “怎么样了?皇后到底是什么病?” 好不容易等到太医出来,小女帝急忙问道。 “启禀陛下,皇后殿下只是对御花园中的花粉起了反应,脖颈处的红色斑点,是为疹子。殿下并无大碍,只待静心休养几日,便可痊愈。” “真的?” “微臣万死,也不敢欺瞒陛下。” 太医知道自己不用去西域了,立刻保证道:“微臣愿以性命担保,皇后殿下身体无碍。” “嗯。” 听到这个满意的答案,小女帝点点头,抬手一招: “艾蓉。” “微臣在!” “把御花园所有的树、花全铲了,一株不许留。现在,马上!” “微臣遵命!” 清退走所有人后,小女帝进了寝宫。 看到小女帝进来,于炎歌已经做好等死的准备。 “没事了。” 小女帝掀开被褥,钻了进去,轻轻抱住于炎歌。 “那太医说了,你脖颈上的红斑是对花粉过敏,不碍事的。” 纳尼? 我怎么不知道我对花粉过敏? 于炎歌瞪大眼睛,这可太出乎意料了。 又听小女帝轻声安慰道:“你也不用担心了,朕已经派人连夜平了御花园,过几天再找人搭点有意思的。” 有点奇怪? 刚才那太医绝对看出来了什么,是担心撞破了皇后的秘密掉脑袋吗? 毕竟给皇帝的帝冠上颜色这种事…… 想着,于炎歌翻过身,背对着小女帝。 而小女帝只认为是他心情不畅,一时顾不得生气,又往他身上靠了靠。 “别不开心了,明天朕带你去上朝好不好?” 第六十三章 朝中事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就在宫中侍卫打着灯笼拆迁时,回太医院的路上,太医突然停住脚步。 “皇后殿下的病情如何了?” 见到来人,太医微微躬身:“回莲总管,皇后殿下只是对花粉轻微过敏,静养几日便无事了。” “嗯。” 被称为莲总管的女人身形一退,没入黑暗中,只留下一句: “安太医医术高明,国师大人定会举荐你为下一任太医令的。” “微臣谢过国师大人!” …… 一大早,天还未亮。 于炎歌便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 “陛下,该早朝了。” 小女帝不耐烦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叫来了在寝宫外等候许久的宫女。 “为朕更衣。” “是。” 宫女们躬身入了帘后,又听小女帝接着说道: “替皇后更衣。” “是。” 宫女们连声答应。 一下子被这么多人围着看,于炎歌只感觉难以承受,羞耻感爆棚。但又想到今后的日子里,这种情况会经过出现后,不得不屈辱地摊开双臂,任她们摆弄。 宫女们的心里也不平静,毕竟眼前的皇后殿下太美了,而且十分温柔善良。 更衣的时候,手却不自觉地从于炎歌身上划过。 “还没好吗?” 于炎歌轻轻说了一句,同时小女帝的目光也投了过来。 他发现宫女们侍候的时候,手臂在自己身上乱蹭就算了,可为什么还要趁机把头伸过来! 是把我当人参果了吗? 吸一口,能活三千六百年是吧。 “啊!望殿下恕罪。” 趁机捻油的宫女们吓出了一身冷汗,又瞥见皇帝陛下的目光。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了许多。 毕竟再耽误一点,肯定会被送到西域去的。 许久,一袭帝服的小女帝走到于炎歌面前,拉着他上了帝辇。 与皇后共乘帝辇上朝一事,是小女帝临时决定的,故而现在帝辇上只有一个位置。 不过小女帝倒觉得没什么,皇后的身体又香又软,挤一挤更好。 “啧~” 小女帝瞥了一眼于炎歌的脖颈,在领子未遮住的地方,几点红斑清洗的印在雪白的肌肤上。 套! 那该死的庸医!开的什么药,过了一夜了,这红斑还没消! “怎么了?” “没事没事。” 小女帝笑了笑,轻挥纤手。 艾蓉会意,高呼一声:“起驾!” 轰—— 帝辇缓缓拉动,于炎歌微微侧头,撑着小女帝的肩膀就想稍微远离。 因为路上的宫女侍卫太多,被那么多人盯着。尤其是想到在她们眼中,自己躺在小女帝怀中欲拒还迎…… 羞辱! 太羞辱了! “别动。” 小女帝秀眉一挑,一个大力将于炎歌拉了回来,又看向他的眼眸。 淡淡道:“是不是太挤了?等下了朝,朕就叫人在旁边加个座位。” “那你还不如再安排一架车辇呢。” “不要。” 小女帝在于炎歌身上猛吸一口香气,细细品味:“你是朕的皇后,朕就要和你共乘一辇。” 帝辇所过之处,侍卫宫女们纷纷跪俯,噤若寒蝉。 等到帝辇远处,她们才敢站起身来,望着只剩下一个小点儿的队伍,确认陛下远去后,又开始议论纷纷。 “嘿,那就是皇后殿下吗?” “真漂亮啊!” “听别人说,皇后殿下是个很温柔善良的人呢。陛下也很喜欢皇后殿下,没发现这些天都没人被送到西域去了吗?” “唉,为何就我们如此命苦?被调到这空无一人的宫殿。要是能有幸去侍候皇后殿下,我宁愿少活十年。” “如今见了皇后殿下的绝世仙颜,今后出了宫,恐怕也看不上其他男人了。” …… 在几名宫女的牵引下,帝辇到了金銮殿。 殿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尽是庄重威严气息。 此时群臣已经入殿,各自低声议论着。 毕竟先帝暴毙,新帝即位。她们还在拉帮结派准备争夺权力蛋糕时,新帝却不声不响的弄出了个皇后。 更何况其身后无权无势的,她们怎能让其占了位置! 这,这不是胡闹吗? 随着“陛下驾到!”,大殿上顿时安静下来。 百官各自站队,跪地俯首,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女帝牵着于炎歌的手,一步步踏上高阶,最后把他放在了帝座旁的高椅上。 刚一落座,就有大臣跳了出来,佯装不知: “陛下,不知这位是?” “他名于炎歌,是朕的皇后!” 说出这话的时候,小女帝不自觉微微昂头,嘴角上扬。 羡慕死朕吧! 朕的皇后如此漂亮,你们这些家伙可别把口水流出来了! “陛下!” 那老臣上前几步,躬身一礼,沉声道:“不知皇后殿下出身何氏?” “哦~” 小女帝笑道:“莫非得大家出身的人,才能做朕的皇后?” “臣并无此意!” 那大臣跪地再拜:“老臣只是认为立后之事,万不可操之过急!” “张二荷!” 小女帝皱起眉头,喝道:“你一个都御史,竟敢管到朕头上来了!” “老臣不敢!” 张二荷? 于炎歌微微侧头,看着那个跪地俯首的老臣。 脑海里不由得蹦出张芝芝的叫嚣——“家母张二荷!” 啧,怎么和她看起来不像啊。 “陛下!” 又有老臣出列:“如今后宫空虚无主,又值我大夏动荡之际。当早添贤士良人入后宫,立则一良配为大夏皇后!” “以待早日为我大夏诞下皇脉,安浮动之人心。” “臣附议!” “臣附议!” “放肆!” 小女帝气得直接跳了起来,指着下面的群臣喝道:“朕已经有了皇后,难不成朕堂堂大夏皇帝,得听你等行事?” “陛下!” 又有一人出了声,刚才还喧闹的群臣顿时噤声。 毕竟出声的人正是朝中三大派系之一的——雍王。 作为先帝的妹妹,朝中遍布党羽,即位的呼声很好,却没想到皇位被不受宠的小皇帝抢了去。 “皇后之位当慎重抉择,至于于公子……” 雍王微微瞥向高椅上的于炎歌,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 呵,倒生出一副好皮囊。 “可以贵妃之位待之。” “臣等附议!” “望陛下三思!” 第六十四章 他逃,她追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眼见自家老大都上了场,手下们连忙跟上。 “陛下!” “望陛下三思!” “滚啊!” 小女帝吼道:“朕心意已决,绝不再变!” “退朝退朝!” …… 下了早朝,宫女们端来餐食。 而小女帝今天的心情很不好,筷子一戳一戳的,像是把眼前的肥肉当成了朝堂上怼她的奸臣逆子。 “再戳,你就没得吃了。” 于炎歌淡淡提醒道。 “哦。” 原本气焰嚣张的小女帝这次可嚣张不起来了,毕竟带皇后过来上朝,是打算展现自己雌风的,谁知被满朝臣子怼得说不出话来。 朕丢脸了! 朕竟然在皇后面前丢了脸! 皇后会怎么看朕……会不会以为朕就是个只敢对宫女侍卫发脾气的女人…… 见小女帝垂着头,小肩膀一抖一抖的,扒拉着碗里所剩无几的饭菜。 于炎歌皱起眉头,问道:“怎么了?” 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小女帝好不容易构起来的心理防线直接崩溃。 “唔……没什么……” 小女帝抽着鼻子,双手胡乱地抹着脸上的眼泪:“都,都怪这该死的御厨……做的菜……太辣了……” “呵呵。” 还耍起小孩子脾气了。 于炎歌哭笑不得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哭了,晚上我下_面给你吃好不好?” “嗯……” 小女帝点了点头,抽了抽鼻子,强行在脸上挤出笑容。 “妆都哭花了,要是被人看到了的话……” “谁,谁敢!” 小女帝立刻警觉地看向四周,“谁要是看见了……朕,朕就把她送到西域去!” “呵呵,你就这么喜欢吃西域葡萄?” 见小女帝三句话不离西域,于炎歌笑着摇了摇头。 “哼╯^╰,叫你管啊。” 小女帝赌气地转过身,竟然敢笑话朕。 哎呀呀! 都怪那群老东西,让朕在皇后面前丢了面子! 一定要把她们全家人送到西域去! 半个时辰后, 于炎歌又回到了后宫。 小女帝本来也想跟来的,可下面的折子并不打算放过她。 一片两片三四片地飞来,恨不得把她锁在龙椅上。 回后宫的路上,于炎歌又撞到了那个令他惧怕的色鬼。 “微臣拜见皇后殿下。” 轩辕清漓微微躬身,装作惊喜道:“微臣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皇后殿下。” 你就是故意堵我的吧。 于炎歌撇了撇嘴,回宫的路有三条,怎么就这么巧撞见了呢?毕竟这条路,离国师府可是最远的。 这个色女人,太可怕了! 想着,于炎歌绕过她,快步往宫里走去。 “呵呵。” 轩辕清漓嘴角微微上扬,皇后殿下,你越是这样,我就越喜欢呢。 “嗯~” 手指微抬,原本跟着于炎歌的宫女们纷纷停下脚步。 “是。” 她们已经猜到了国师对皇后殿下起了心思,连忙躬身退去。 …… 套! 于炎歌一路未停,直到走到一处宫墙下,才停下来歇息。 回头一看, 呼,幸好没追上来。 等等! 于炎歌揉了揉眼睛,我身后跟着一串人呢? “呵呵,皇后殿下在找什么?” “我在找……” 熟悉的调笑声从身后传来,于炎歌没有回头,径直向前跑去。 靠! 这么快就被追来了! 嘭。 一股大力抓住了自己的胳膊,随即就是天旋地转加离心力旋转,等到于炎歌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按在了墙上。 轩辕清漓居高临下地盯着于炎歌的眼睛,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笑道:“不知殿下能否告知微臣呢?” “等一等!” 于炎歌心里有一万匹羊驼奔过,怎么到处都是馋他身子的坏女人! “皇后殿下……” 轩辕清漓轻唤了一声,嘴唇越发贴近。 套!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我受过这种被人轮番羞辱的生活了! 于炎歌一瞬间怒了起来,下意识抬手拍开捏住自己下巴的手,可那手纹丝未动。 随即调转目标,朝面前的硕大攻去。 他在学校的时候,学过男子防身术。据那教官所说,硕大就是女子的弱点。东西越大,暴击越高。当然,如果是飞机场的话,就得另换目标。 “呵呵,皇后殿下怎么对女子使出下作手段?” 轩辕清漓也没想到于炎歌敢对自己的铭感部位下手,毕竟这太不优雅了。 可她是谁,另一只手闪电般划过,将袭来的手掌抓住。 还未等她高兴,突然胸前一痛,犹如被击中麻穴,全身顿时失了力,反被于炎歌轻易挣脱开来。 “麻洞。” 轩辕清漓揉着发麻的硕大,眼中生出一丝恼意。 这么多年了,自己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呢。 望着于炎歌逃窜的狼狈模样,扯了扯嘴角,想着刚才发生的不可思议的事,气着气着又笑出了声: “胆子真肥,还是第一次见到皇后殿下这样的人呢……不过用脑袋撞的话,想来应该是很痛的。” “算了。” 轩辕清漓捏了捏有些发昏的额头,随即邪魅一笑:“伤了皇后殿下,我这个做臣子的,当竭力救治呀。” 说着,莲步轻移,身形一闪再闪,向于炎歌逃跑的方向追去。 二人一前一后,在后宫中,上演了皇后殿下他逃,国师大人她追的戏码。 而原本在宫道上的宫女侍卫们,也得了令,退了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嗬嗬……” 于炎歌看着面前的死胡同,骂了一句:“坑奶呢!” 嗒嗒——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的是“桀桀桀,皇后殿下,微臣追得好辛苦呀。” 眼见轩辕清漓这个色女人越来越近,于炎歌双眼瞪得浑圆。 这地方无人,跟个小巷子似的。 该不会要…… “喂喂喂——” “诛九族呀!诛九……” 于炎歌一时哑了火,诛九族好像对她并没有威胁。而且这国师权势滔天,连后宫都尽是她的人。 “皇后殿下,您刚才可把臣伤得不轻啊。” 轩辕清漓伸手捏住于炎歌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 于炎歌闭上眼睛,做好被啃的准备。 谁知轩辕清漓的狗啃没有到来,额头上却多了一抹清凉。 第六十五章 不想了,没标题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你……” 于炎歌睁开眼睛,见轩辕清漓正在给自己的额头处涂抹药膏。 一点一点,轻轻的,格外温柔。 她这副模样……还有点不习惯呢。 “怎么了?” 轩辕清漓放下手,对上于炎歌的眸子,轻笑道:“皇后殿下可是看上微臣了?” “呵呵,白日做梦。” 于炎歌撇过头,嗤笑一声。 “好了,我要回去了。” 说着,向旁边跨出一步,就要离开。 “等等!” 于炎歌暗道一声“不妙”,刚想向前跑,一道身影就闪现到自己面前。 “你……唔……” 来不及反应,一只玉手勾住自己的脖子,顺势一拉,于炎歌就栽进轩辕清漓的怀中。 “皇后殿下,你的伤是没事了。可微臣的这里好痛呢。” 轩辕清漓一手揽住于炎歌,一手指着被撞击的硕大。 “这是你自找的,你活该!你唔……” 于炎歌双眼一瞪,被轩辕清漓突如其来的强吻搞震惊了,说不过就堵住别人的嘴…… 双手用力地推她,可是根本推不动。而且越反抗,她就越来越过火,腰间的手臂勒得更紧了,像是想和自己融为一体。 喂喂喂! 于炎歌突然全身一颤,眼中射出一道怒火。 这 色女人! 竟然还申…… 套! 随着战事激烈,于炎歌的眸子已经泛起白烟,晕厥感挤满了脑海。 松口! 快松口! “咳咳!” 就在于炎歌即将被憋死的时候,二人身后蓦然响起一声咳嗽。 “呼……” 轩辕清漓条件反射般松口,眉头一皱,刚想回身怒斥来人。 不过随即手臂一沉,低头看去,于炎歌已经晕倒在自己怀中。 晕倒了吗? 轩辕清漓笑了笑,回身看去,身后的宫道上正站着一人,一袭红衣,脸色冷漠。 “莲幽,你怎么过来了?” “您有些过分了。” 莲幽瞥了一眼眼前的于炎歌,淡淡说道:“他的身份是皇后,就算您想要他,也不应该在这里。人多眼杂的,您就不担心走漏风声,传到小皇帝耳朵里,传到朝中大臣耳中?” “那又如何?” 轩辕清漓笑了笑,低头又在那略微红肿的嘴唇上,重重吻了一下。 原来男人的嘴唇还是甜的,早知道那天就不亲脖颈了。 “明帝暴毙,朝中政局不稳,还请您不要节外生枝,闹出一些不好的事。” “你在威胁我?” 听罢,轩辕清漓俏脸一冷,话语间也带着些森严。 “属下不敢。” 莲幽半躬下身,语气依旧平淡:“属下只希望您不要忘记了您的任务,教中百万子弟性命皆系于此。朝中局势对我们不是很好。” “任务我一直都记得,就不劳你费心了。” 说着,轩辕清漓抱起怀中的人儿,离开了此地。 “美色误人。” 莲幽看着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缓缓开口:“于炎歌……此子身份有些神秘,该让人好好查一下……” “要只是个普通人就罢了……不然……就杀掉好了。” 话落,莲幽的眼中冒出一股冷意。 …… 于炎歌恢复意识的时候,二人已经行至御花园旧址。 “醒了。” 感受到怀中人儿的动静,轩辕清漓低头与那双饱含哀怨目光的眸子对上。 真美。 “放我下来。” 于炎歌冷冷说了一句,光天化日,墙_保良男这像话吗? “嗯,好。” 轩辕清漓没有往前走,在石亭处坐了下来。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看着大变样的御花园,于炎歌疑惑问道。 “这得问你呀,我的皇后殿下。” 轩辕清漓笑着,点了点光滑如玉的脖颈:“陛下担心这里的花粉让您起了疹子,特意叫人连夜铲除的。” “疹子?” 于炎歌摸了摸脖颈,随即眉头一皱,这个牲口! “这还不是你做的!”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微臣只是犯了一个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 轩辕清漓笑着凑了上来,抬手想要揽住于炎歌的腰,但被躲过。 于炎歌顺势坐到了另一边,“昨天那太医是你的人?” “算是吧。” 轩辕清漓随手抓起一把系在亭子处的鱼食,撒进水中,引得水面上跳出无数锦鲤,争相夺食。 “宫中七成以上的宫女侍卫也听我吩咐。所以呀……就算我当着她们的面,把你上_了,也不会有人去告密的。” 说着,又打算欺身而上。 “诶,等等!你要说就在那里说,别动手动脚的。” 于炎歌对她可真怕了,话没说几句,就要亲亲,要抱抱。 现在嘴巴还疼着呢。 这 色女人, 呸—— 下贱! 轩辕清漓问道。 “第一次上早朝怎么样?” “不怎么样。” 于炎歌一边和她保持距离,一边回道: “你消息那么灵通,还要问我?” “因为我喜欢你呀,皇后殿下。” 轩辕清漓一手托起下巴,一手在水面上画圈,引得原本安静下来的鲤鱼又躁动起来。 “目前的朝堂上,分为三股势力,一方是以墨玉为首的外卿墨党,一方便是在早朝上与你不对付的雍王。” “明帝身下没有其她出色的皇女,而雍王便成了皇位的最佳继承人。至于柳倾绝……既不得宠,也没什么威信,自然而然被忽视了。” “那她怎么?” 于炎歌继续问道,至于轩辕清漓敢直呼小女帝名字的事,他倒感觉很正常。 没看到她连皇后都不放过吗? “呵呵,当时雍王为了立下大功,增加在朝中的话语权,便亲自率兵对齐军大战,而等到她即将收复安阳的时候,明帝便死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当时还在京城的柳倾绝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坐上了皇位。” 原来如此! 于炎歌又道:“你在这其中使了很大的劲吧,我猜朝中有你一股势力。” 啪啪—— 轩辕清漓笑着鼓了鼓掌,“我在朝中的势力最小,而雍王即位对我不利,所以便把根基浅的柳倾绝推上去了。” “不过小皇帝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喽,雍王党是不会让你做皇后的。” “而你……只要失了皇后的位置,就会被逐出后宫……到时候,无数达官贵人都会排队上来,说不定邯郸城里半数之人还能现场观摩观摩……” “我说的可不是假话哦,当年周灭宋,周帝为了羞辱宋国,就对宋皇后做了这事。现在坊市上,还流传着当年的现场画作呢。” 套! 一想到被那么多人轮流伺候的场面,外面还有一大群人呐喊助威,甚至开盘的场面,于炎歌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要是真的,自己宁愿自杀! 看着于炎歌的反应,轩辕清漓嘴角上扬,美眸半眯。 就是这样,害怕就对了。 “皇后殿下。” “干什……轩辕清漓,你离我远点!” 于炎歌按着她的肩膀,一边用力推,一边吼道。 “于炎歌,你也不想丢掉皇后的位置吧?” 轩辕清漓难得的没有发出“桀桀桀”的怪笑,而是面色微红,吐出几个字来: “gUai,Zhang ZUi。” 【Shen he审上瘾了是吧】 第六十六章 朕现在火气很大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太和殿 “陛下,如今后宫空虚,于国无益。老臣斗胆,请陛下择良日开办选秀大典,以保皇室血脉不绝!” 一个白发大臣跪伏在地,言词之诚恳,活脱脱忠心为国的臣子模样。 “陛下,还望陛下多为皇室开枝散叶,以保我夏国江山稳固!” 身穿蟒龙袍的雍王缓步上前,半眯着眸子,微微躬身:“臣以为,安国公之子贾严品行才学样貌均为上等,其有皇后之姿,可为陛下良配!” 雍王刚刚话落,殿中的几名臣子又跟了上来,大有逼迫之势。 “陛下,臣以为,雍王殿下所说非虚。贾严公子,可为陛下之良配!” “陛下,若立贾严公子为皇后,必可使后宫和谐,家国稳定,无愧于天下之父也!” 嘭! 小女帝拍桌而起,怒道:“这是朕的事,朕已经定下了皇后之位。这后宫的事,还轮不到你们管!” “陛下。” 雍王微微垂眸,眸中厉色一闪而过:“尚未祭拜祖灵,又无封后大典。若是让于炎歌这种来历不明的人,继续任我夏国皇后之位,岂不让天下人笑话。” “百姓并无半分敬意,在他们眼里为伪后也……” “住口!” 小女帝掀翻桌案,叫道:“就算没经过什么封后典礼,他依旧是朕的皇后!” “谁敢称他为伪后,朕就杀了谁!” “还有,朕告诉你们,这后宫里不会再多一个男人,朕只要他一人!” 只要他一人? 连妃子才人都不要了? 大臣们满是愕然的瞪视着地板,古往今来,从无帝皇做出这种事。 这,这违背祖制呀! “陛下不可!” 大臣们连忙出声,焦急道:“此乃祸国之举,这让天下百姓会如何看待夏国呀!” “朕意已决,绝不会再变!” 小女帝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下去,赶紧给朕滚出去!” “陛……” “陛下,臣告退。” 一名大臣还想挣扎一把,雍王出了声,将他要说的话塞进嘴里。 话落,雍王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转身退出殿外,大步向宫外走去。 “陛下,臣等告退!” 见主心骨走了,剩下的几个大臣也告退了。 出了太和殿,几个老臣快步带小跑地追上了前方的雍王。 “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男人,占了皇后的位置。传出去,岂不是引得天下人嘲笑。” “于……炎……歌。” 另一人想了想,摇头道:“天下大家隐族众多,为何硬是要娶他为后?” “那人我听张御史提到过,他是稷下夫子新收下的弟子。” “稷下学宫!” 听到这话,众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除三大皇室,她们最忌惮的就是稷下学宫。学生遍布天下,多任重要职位。加上易夫子为天下文人之师,尊称圣人。 文人以笔为刀,谁也不想背负千古骂名。即便是身居要职的她们,见了易夫子,也得以弟子礼待之。 “怪不得……可即便那于炎歌是易夫子的弟子,也不能霸占后位。” “皇后之位,国之大事,与国祚系于一身,岂能做儿戏?” 一时间,暴起嗡然议论。 “行了,注意点言辞,小心被不良之人听了这逆耳之事。” 听到这个声音,议论纷纷停止,大殿陷入无声寂静,但各自之间的眼神齐刷刷投向发声之人—— 雍王殿下。 只听其缓缓开口:“先帝早逝,今陛下年幼,心智未全,难免被美色蛊惑。” “嗯,是极是极。” 有了老大做依靠,众人又逗起来威风,言语间满是对皇帝与皇后的不屑。 “呵,难怪陛下拒了各家送入宫之。依我看来,那于炎歌就是居心叵测,搔首弄姿,以美色引诱迷惑陛下。” “定是祸国殃民之人,与那商国银后苏妲基无疑!” “不过……那于炎歌着实俊美,怕是仙人见了也得动心……呵呵,我等是没那好福气了。” 原本兴致缺缺,打算尽快回府的雍王听到几人的话,脚步一顿,脑海中不由得浮起于炎歌的绝色之貌。 嗯……天生玩物之相。 小皇帝娶此人为皇后着实不妥,等本王即位后,就妥当了。 …… 殿中的外人走后,殿外等着的宫女连忙进殿,俯身收拾地上的狼藉。 “麻洞!一群奸臣贼子,竟然不把朕放在眼里!” 小女帝气鼓鼓的,银牙紧咬,恨不得把朝中臣子全部丢到西域去。 又看到宫女在自己面前晃悠,越看越心烦:“别擦了!把这些东西全部丢掉,明天一早,朕要看到新的摆在这里!” “是。” 宫女们大气都不敢喘,连忙裹上散落的物件,齐力抬起桌案,落荒而逃。 “陛下息怒,可别气坏了龙体。” 艾蓉在一旁劝道:“朝中大臣心思各异,可陛下不必为此发怒。陛下只需隐忍不发,待时机成熟,即可平息朝堂。” 小女帝点了点头,听到这话,总算消了一些气。 “陛下。” 殿外小心翼翼走进一人,双手捧着一列奏章。瞥见小女帝脸上不好,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在小女帝的死亡凝视下,那人躬着发颤的身子,将奏章承了上来: “这是诸位大臣的折子,皆是与后位……” 嘭—— 那人话还没说完,小女帝随手夺过一本。 奏折上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国家社稷”几个字。 左右看了看,才从字缝里看出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立后! 咯吱咯吱—— 银牙摩挲声不绝,小女帝抓着奏折的小手都在颤动,眼眸中像是马上要喷出怒火。 “麻洞!麻洞!” “造反了,一个个都要造朕的反了!” “滚啊!你们全都给朕滚出去!” 小女帝拿起奏章向那人丢去,边扔边吼道: “把这些全都送去引火,朕不想让它们再出现在朕面前!” “属下遵命!属下遵命!” 殿里的人全都退了出去,艾蓉犹豫了一下,也跟着退去,关上殿门。 看着空无一人的大殿,小女帝终于绷不住了,眼泪从眼眶中溢了出来。 “奸臣,都是奸臣!她们想造朕的反!呜呜……” 艾蓉在殿外等了半个时辰后,见里面没了动静,刚想推门而入。 吱呀—— 殿门打开,小女帝冷着脸走了出来。 “陛下?” “回后宫,把皇后带到寝宫来。朕现在火气很大!” 第六十七章 消气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从御花园被人带回寝宫的时候,于炎歌心里是有点慌的。 毕竟宫中那么多宫女侍卫,难免不会有忠于小女帝的人,正巧撞见自己和国师之间的事。 加上现在自己的嘴唇红肿,脖子以下全是斑点。 证据确凿之下,就算小女帝心胸宽广,但在面对自己帝冠颜色的问题上,于炎歌很确定她不会大度。 艾蓉将于炎歌领进了门,道了声“陛下,皇后殿下到了。”,然后关上殿门,退了出去。 “可恶,麻洞!” “该死该死!” 看着小女帝满脸怒气,来来回回在屋里走动,一刻都不停下来安静休息的样子。 于炎歌咽了咽口水,直到小女帝转过身来,直勾勾盯着他,原本灵动的眼睛里现在喷出来火。 咕噜~ 那吃人的眼神盯得他发虚,心中发毛。想咽口水,喉中却干涸不已。 完蛋! 该不会被小女帝发现了吧! 想到这里,于炎歌紧张得抬起手,哆哆嗦嗦地抹去额头上的滚滚汗珠。 对于国师羞辱自己的事,虽然他的内心是极力反对的,但他的身体却没办法反抗。 他只是一个弱男子,面对如狼似虎的女人,保住纯洁的内心,已是相当不易。 要不要……现在向小女帝承认和国师之间的事,争取做个污点证人。 那么……他的下场只有两个。 一,他去西域种葡萄。不过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大……吧?毕竟还没进去呢,只是亲亲抱抱举高高而已。 二,他被严密看守,这辈子都得禁足,而且时不时还得被榨果汁。 国师的话,以她的手段,提前逃出宫不是问题。 “陛下……” 于炎歌咬了咬牙,正准备开口狡……辩解时,小女帝快步走了过来。 “过来!” 小女帝抓住于炎歌的领子,然后把他强行按在地上。 “朕现在火气很大呀!” 她一直重复着这样的话,张开嘴就啃了上来。 银牙时不时剐蹭,还有滑腻的蛇_从肌肤溜过,于炎歌打了个冷颤,身下地板的冰凉与上面的火_热交织碰撞。 “等一下!等一下!” 于炎歌想推开小女帝,他这下是真的慌张起来。现在还是白天,而且外面还站着侍卫,更何况自己脖子以下还有…… “朕现在有一肚子的火!朕很生气!很生气!” 说着,她扯开身下人的衣服,看着那满身的红色斑点,像是一朵朵盛开的红花。 要是放在以前,她说不定会停下来,叫太医院所有人会诊,然后把清理御花园的那批人通通丢去西域。 可现在怒火已经冲昏了头脑,发泄!她要把蠢猪笨牛带来的怒气全部发泄掉。 这怒气太猛烈,像是要把一切都烧尽。 于炎歌感受到了,他就像是汹涌海浪上摇曳的小船。 从内到外,从上至下,这怒火似乎又变成了即将躁动的火山,连空气都变得灼热。 他有点喘不过来气…… 等到结束的时候,于炎歌已经没有挣扎的力气,虽然一直感觉体内有股奇异的能量在缓解酸痛,但手脚依旧无力。 勉强撇过头,只见小女帝神清气爽的样子,理了理散乱的长发。 “呼……终于舒服多了。” 你倒是舒服了,可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于炎歌转回头,不去看她。 “嘿嘿。” 小女帝此时发现了于炎歌心中的怨气,尴尬笑了笑。 都怪那群蠢猪笨牛! 要不是她们,朕会对皇后做出这种事吗? 朕平时都是尊重皇后意见的! “好了好了。” 小女帝将于炎歌抱在怀中,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见满身的红斑点。 刚平静下来的心,又翻起怒火。 当然这火可不能对皇后发,毕竟在这后宫想去哪就去哪。那么就是那群贱婢偷了懒,御花园的花草没清理干净! “怎么搞的?那群贱婢,朕不是吩咐过了,把御花园清理掉吗?” “朕现在就要把她们全送到西域去!” 话音未落,小女帝就要叫艾蓉进来。 “等等!别。” 于炎歌拉下了她的手,连忙出声阻止。 这印子可不是过敏反应,抓多少下人都没用。 “是我无聊的时候,想去御花园看看……反正也没什么事。” 听到这话,小女帝叹了一口气。 朕这个妻子做的真是失败,都怪朕一心勤于政事,忽略了后宫的皇后。 “皇后,你暂且等等。朕把前朝的事解决后,就带你出宫好不好?” 一边说着,一边捋着他的头发。 “到时候,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你是朕的皇后,是大夏之父,所有人都要尊敬你,所有人都要拜倒在你的脚下!” 看着豪情壮志的小女帝,于炎歌只想对她说一句: “你好歹是个皇帝,宫里面一大波都是国师的人。前朝被臣子怼,后宫又被人趁虚而入。lOU,太lOU了!” 小女帝可听不到于炎歌的心声,把他的脑袋放到自己的大腿上,拍打着他的头发。 “封后大典的话……可不能含糊,朕要把全天下的道士僧人都找过来,让她们算出最好的吉日……对了,蜀州的问天观也得算上,虽然母帝免了她们的罪过,但朝中肯定有人要嚼舌根子。” “齐国、周国这两混沌也得叫上,要是她们敢拒绝,朕就派兵打得她们过来……” “大典晚宴的话……就公孙家吧,她们就会做些有意思的玩意。” “我想想……既然是封后大典,就得普天同庆。来个大赦天下吧,再免点税……” “封后大典……” 于炎歌枕在小女帝的腿上,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感受。说到底,小女帝对他来说属于半强迫的关系。 就算把小女帝换成师姐,他或许也不会答应下来。 师姐……江铃…… 于炎歌在心中轻轻念叨这个名字,她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 不知道师姐怎么样了? 对了,还有莹莹,还有小师尊…… 等小女帝把大典的注意事项和流程绝对下来,才发现皇后已经睡着了。 “可……” 小女帝嘟起嘴,刚想说话,张了张又把话咽了下去。 这是朕的皇后,当然要随心所欲。 想着,小女帝把于炎歌轻轻抱到床上。 咦? 玉指轻捻,看着手中的长发,又和自己的比了比,小女帝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 这根头发是哪来的? 第六十八章 你她爹下药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又是一天早朝。 “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后。后宫之位空悬,朝野上下,夏地百姓人心不定啊!” “老臣恳求陛下,万不可被妖人迷惑啊!” 一如既往的,雍王派系的人等皇帝一落座,各种“忠言逆耳”就向她杀来。 墨玉墨派的人,则依旧闭口不言,目光投向为首的墨玉。 见自己老大没有发话,即便心中对皇帝不纳妃子,硬要娶那个叫于炎歌的人为皇后的想法,有些不满。也只能选择袖手旁观。 静静的看着皇帝与雍王派的人唇枪舌战。 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朝中最低调的国师党此刻站了出来,还站在了皇帝一方。 无论是墨派,雍王派都惊呆了。 而小女帝则兴奋不已,总算有人臣服在朕的威严下了。 在国师派的攻击下,猝不及防的雍王派系中,有好几名大臣被各种罪名按倒,算是断了雍王一指。 “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刚刚退场,脸色铁青的雍王恶狠狠瞪了国师派众大臣一眼,蟒龙袍一甩,大步出了宫。 轩辕清漓,你很好! 出宫之前,雍王回头望了一眼国师府的方向,咬牙切齿道: “你个炼丹的假术士,等着吧!终有一日,本王定要把你丢入丹炉炼炼,看看你能成个什么丹!” 面对雍王的冷意,墨派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情,而国师派的人就不那么好过了。 谁叫一直要她们低调的国师大人,突然送来许多雍王派大臣罪状,令她们使出全力对付雍王。 唉~ 希望国师大人有所准备吧,不然雍王的报复,是非常可怕的。 小女帝可不管前朝各派大臣之间的事,而是带着多日来的怨恨,令大理寺卿快速给几个倒霉蛋下了判决。 该抄家抄家,该送西域送西域。 “呵呵呵……” 回到后宫的小女帝非常高兴,总算吐出多日来的怨气。 直到第二日,脸上的兴奋劲都没有退去。 以至于连当天早朝都免了,直到中午时分,小女帝依旧趴在于炎歌身上缠绵。 贪婪地吸食身上的香气,一次两次三四次,直到把这具身体榨得干干净净。 “陛下,有人入宫求见!” “不见!” 小女帝不耐烦抬起头,对着殿外吼道: “滚啊!今天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许再过来烦朕!” 寝宫外的艾蓉顿了顿,说出了来人的身份: “陛下,来人是易夫子。” “易夫子?” 小女帝和于炎歌脸上一变,同时转头看去。 “他怎么来了?” 易夫子不似常人,名声太大。即便她是皇帝,也不能无视他。更何况……这皇后还是他找的呢。 想着,小女帝终于起身,穿好衣物,走了出去。 于炎歌也想跟着过去,毕竟这个易夫子,当了他的老师还没两天,就把自己连夜打包送到皇宫。 他真想当面问问,这是堂堂夫子该做的吗?小师尊跋山涉水,把自己送入学宫,可不是当皇后的。 虽然当了皇后之后,衣食无忧,但被人轮番羞辱的感觉实在……深感羞耻。 他可不是原世界的交际草,游走于众多女人之间,这像什么样子。 小女帝的动作很快,可能是打算赶紧把易夫子打发走,好回来继续享受。 等于炎歌追出来的时候,只能看到帝辇转过宫墙,然后消失不见。 “皇后殿下。” 身边来了一人。 “你,你……” 看到来人,于炎歌惊得说不出话来,同时全身一颤,已经消肿的嘴唇像是又复发了。 莲幽微微躬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国师大人请您入府交流,想教您学外语。” 学什么外语? 不就是想占我便宜,趁机透我吗? 于炎歌冷笑一声:“没时间。” “皇后殿下。” 莲幽上前一步,拦住于炎歌的去路,眉宇微拧,语气轻寒:“青莲先生曾言——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这外语,得学呀。” “你……” 于炎歌目光从周围快速扫过,偌大的宫道上,原本站着的宫女侍卫全都不见。 套! 全是她的人! 莲幽的目光在于炎歌的身上逡巡,有些放肆。 于炎歌被这目光盯得发毛,“让开!我现在不想,也不愿过去!” 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啪嗒—— 莲幽目光闪动,突然伸出手,将于炎歌按在墙上,拦住了他的去路。 被壁咚的于炎歌咽了咽口水,该不会这个宫女也打算弄自己吧。 “放肆!你找死吗?” 于炎歌竭力抵住她的手,寒声开口,又拿出了先前威胁轩辕清漓的话语: “诛九族啊,诛九族晓得不!” 听到这话,莲幽眉头一皱,向后退了几步,恭敬道: “皇后殿下,请。” 眼见今天不丢块肉是走不了了,于炎歌整了整衣服,只好跟了上去。 “走吧。” …… 到了国师府,入眼的是满桌珍馐美味。 轩辕清漓玉手轻抬,屋内的莲幽会意,躬身退了出去。 “特意为我准备的吗?” 于炎歌一屁股坐在高椅上,大口大口吃着桌上的美味。 先前在小女帝那里,损耗巨大,又走了那么远的路,肚子早饿了。 “嗯呐嗯呐。” 轩辕清漓饶有兴致地看着这毫无大家闺男姿态的人儿,眸子柔情似水,直勾勾地凝视着他,眼底浓重的情意没有一丝一毫掩饰,如海水般波涛凶涌。 真因为与众不同,所以才更让人注目。 “好吃吗?” 于炎歌点了点头,算是比宫里的御厨做的好一点。 “你做的?” 看到他眼中的质疑,轩辕清漓没来由生出一丝怨气。 “当然是我做的了。” 说罢,她一手抚着香腮,一手轻点桌台。 “皇后殿下真是好运气,这还是我第一次给人做饭呢。” 于炎歌没有说话,咀嚼个不停。 不知怎的,在这桌菜前,自己的食欲都大了许多,一个人几乎把整桌菜都吃光了。 而看到这一幕的轩辕清漓,眼中的莫名笑意越发明显。 “喂,你看什么?” 于炎歌被她盯得好不自在。 “等等!” 他突然瞪大眼睛,身体有些热了起来。 “你她爹的下药!” 第六十九章 这外语得学呀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呵呵。” 轩辕清漓轻笑着走近,然后一手揽住于炎歌的腰,一手捏住他的下巴。 看着那绝世的带着怒气与怨气的美颜,轻轻的,慢慢的印在唇上。 “我给皇帝下药,都不会给你下药的,因为你是我轩辕清漓的男人。” 说着,她又忍不住亲了一下。 甜,太甜了。 她像是着了魔,呼吸都炙热起来。 “麻洞!” “轩辕清漓,你这个色女人!把你……唔……” 一个时辰后—— 美人入怀。 轩辕清漓轻轻抚摸怀中的人儿。 “怎么,不开心吗?” “哼。” 听到这话,于炎歌冷哼一声,背过身去。 她爹的畜生呀! 竟然做出这种下作手段! 见于炎歌耍起了脾气,轩辕清漓在他的耳尖啄了啄。 “我没给你下药,这是真的。我骗谁都不会骗你。” “撒谎!” 于炎歌向身后竖了个中指。 虽然没见过这个手势,但轩辕清漓还是猜出了其大致意思。 一边抚摸他那光洁的背,一边解释道:“那饭菜皆掺了药材,对你体内的精蛟来说,是大补之物。你吃多了,精蛟自然体力充沛。” “精蛟?那是什么。” 于炎歌问道。 “精蛟呢……” 轩辕清漓刚想说,又转念一想,嘴角微微上扬,笑道: “亲我一下,就告诉你。” “那我就不知道了。” 于炎歌撇了撇嘴,抱着无所谓的态度。 这下换轩辕清漓不高兴了,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将脸转了过来。 “今天你不想知道,我也得告诉你。” 本来上面多了一人,于炎歌心里就不悦,加上始作俑者还想再硬上一次。 气得他破口大骂: “滚犊子!你这个色女人,还国师呢,我呸!早就该五马分尸了……唔……” 被臭骂一顿的轩辕清漓脸色铁青,暗道:异人骂人的词就那么多吗,天外天的人都不懂礼吗?当初的青莲是,现在眼前的于炎歌也是。 眼见骂她的话,吐出了一长串还不停歇。 轩辕清漓直接俯下身,把所有的话堵了回去。 套! 又搞这些! 又申_进来! 这个吻很长,轩辕清漓已经沉醉其中,即便背被不断拍打,可依旧没有松开。 还好没一会儿,已经尝到血味的轩辕清漓赶忙停了下来。 看着更加红艳的嘴唇,又从床头柜里掏出一个小药罐,倒上些液体在手心里。 “别动,是药。” 玉指抚过,冰凉中和了嘴唇上的滚烫和疼痛。 于炎歌也没有再挣扎,只是眼冒寒光的瞪着她。 涂完药膏,轩辕清漓又躺了下来,继续刚才的话题: “精蛟是天下奇蛊,深受各国达官显贵的追捧。它只能在男子体内存活,它的功效便是增强能力,也能使伴侣滋补养气。交合互补之下,有着延年益寿之效。” “明帝当年为了找这东西,找了十年。开出万两黄金,千户侯的悬赏都没找到。” “可我根本就没……” 说着,于炎歌突然想起了什么。 原来如此! 怪不得那和尚神神秘秘的,怪不得小师尊说是补药。 套! 又听到轩辕清漓接下来一句话后,他的脸色更不好了,对未来充满绝望。 “精蛟这蛊,尤爱多种女体。换而言之,这女人越多,精蛟的反哺越强。” …… 从国师府出来的时候,落日已经为高耸的宫墙镀上一层淡金色。 向前走了几步,就迎面撞上大总管莲幽。 “皇后殿下,属下送您回宫。” 过了宫墙,又听莲幽平淡地说道:“陛下找了您许久,发了很大的火。还请您做好准备。” 发火? 这还不是你家国师干的吗? “色女人,色女人!” 嘴上骂骂咧咧着,可脚步却加快许多。 到了寝宫,还没进去,只见外面已经跪了一圈人。 “皇后殿下,您可算回来了,陛下正发怒呢。” 宫女侍卫见到正主回来,总算松了一口气。 于炎歌径直入了寝宫,一盏茶杯d就擦着自己的耳尖略过。 “啊!” 噼啪—— 茶杯不知砸到了哪个倒霉蛋头上,摔得粉碎。 “你们都是蠢猪笨牛!” “这么多人,就不知道皇后去哪里了吗?朕不是叫你们跟着吗?” 小女帝正骂着,又听有人进了殿,刚想怒骂,见到来人,顿时哑了火。 “皇后,你回来了。” 小女帝拉着于炎歌的手,坐了下来。 同时,如释重负的众人急忙退了出去。 而艾蓉经过时,狐疑地瞄了一眼。总感觉今天的皇后殿下与平常有些不对劲。 “你可把朕担心坏了。” 小女帝抱着心爱的皇后,突然眉头一皱。低下头,轻轻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 脸色一变:“你身上为什么会有女人的香味?” 套! 于炎歌闻言就是心中一紧,同时感受到抓住自己肩膀的手也是一紧。 “回陛下,国师今日邀请皇后殿下去府上学习,难免会染上写气味。” “学习?” 小女帝的目光从于炎歌的身上投向跪地的莲幽:“那炼丹道士,有什么本领可教给皇后的?” “那假道士炼出的丹药可千万不能吃,也不要想着学炼丹。这炼丹那么多人,就没几个活过六十的。” 小女帝的语气严肃起来,脸也逐渐阴沉下来,道: “要是国师敢教你炼什么破丹,朕定把她赶出邯郸!” “诶……嗯。” 于炎歌不自然地点点头,她可没教什么炼丹啥的,全她爹是唇枪舌战之术。 “回陛下,国师所教皇后殿下——乃是外语。” 莲幽恭敬下拜,“国师曾言:皇后乃一国之父,若能言各族之语,则可彰显我大夏心胸之广,视各族如一。此不愧万族之母也。” 神她爹学外语! 于炎歌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小女帝。 这外语非彼外语,是得交粮草的! 可求助没有被小女帝看到,而是沉浸在国师虽说的那个称号中。 “万族之母……万族之母……” 啪! 小女帝猛的拍掌,“就这么决定了,以后国师就教皇后外语。” 轻轻在于炎歌额头上啄了一下,笑道:“今后还得辛苦你了,多学外语,以后和那些蛮子也好交流。朝中大臣也准会大吃一惊,到时候不知有多少人崇拜你呢。” 别人崇不崇拜,我不知道,反正国师肯定是很崇拜你的。 于炎歌真想戳戳小女帝的脑袋,里面就装着怼大臣这种事上吗? 你皇后都被透了,被透了诶! 说完鼓励,小女帝又对莲幽下了命令:“朕令你在皇后学习期间,盯住国师的一举一动,要是有任何出格的举行,立马拦下!” 第七十章 男扮女装出宫去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今天又是学外语的一天。 小女帝早早出了宫,到朝堂耀武扬威去了。 在莲幽的押送下,于炎歌又被送到国师府来了,一直跟着的宫女们可不敢进去,只是站在门外等候。 “微臣拜见皇后殿下。” 轩辕清漓听觉灵敏,早早听了动静,笑着迎了出来。 “哼。” 于炎歌白了她一眼,径直走了进去,往床上一躺。露出视死如归的神情,“来吧!早点弄完,早点……下课。” 最后两个字咬得极重,心中像有极大的不满。 “嗯嗯。” 轩辕清漓轻笑了笑,青丝散落,看上去有一种凌乱之美。 那双美眸也跟着染上妩媚之气,像是一条柔弱无骨的美人蛇一般贴在于炎歌身上: “心中怨气这么大,就对我那么不满?” “你说呢?” 于炎歌用力扳过她的脑袋,避开那呼出的香气。 你知不知道,都是因为你。我现在很辛苦很辛苦的! 晚上在小女帝那里上班打卡,白天还得到你这里上班打卡。连基本的上六休一都没有,真把我当耕田牛马了? 即便于炎歌现在满脸怨气,但轩辕清漓可顾不上了。 毕竟天底下还没那个女人,能抵抗得了如此绝色。她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啃了起来。 于炎歌只能被动享受这一切,等到二人气喘吁吁的分开时,他便知道外语课程要正式开始了。 出乎意料的是,轩辕清漓没有继续对他动手动脚,而是将松松垮垮的腰带一系,随后环住他的腰肢。 “你……” 轩辕清漓在那尝不腻的唇瓣上轻啄几口,将他揽入怀中,再凑近嗅了嗅迷人的清香。 看起来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睡一会儿吧。我保证不动手动脚的。” 可你刚刚都动嘴了! 看着轩辕清漓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于炎歌恨不得给她两拳。 可一想到自己和她之间的差距,又劝告自己“冷静,不要冲动”。要是真把她惹怒了,说不定会把自己透_得下不了床。 想着,又扭头看向轩辕清漓,刚才美眸已经闭合,弧线圆润的睫毛随着呼吸起伏微微颤动,一阵阵温热的麝香之风自鼻翼下轻轻拂过自己的脖颈,有些痒痒。 显然是睡了有一阵了。 套! 睡不着的话,把我叫过来,是把我当抱枕了,还是当安神香了。 于炎歌抬手偷偷掀开被褥上的一角,随后小心翼翼把手探进被,打算扳开腰间环着的手臂。 谁料刚刚碰触,那手臂环得更紧了。 “别动。” 轩辕清漓连眼睛都不想睁开,感受到怀里的人儿想偷溜时,语气哀怨又带着一丝威胁: “再不听话的话,下次就把你带到外面去……我轩辕清漓说到做到。” 于炎歌这下不敢动弹了,对于她的话,还是相信的。 天知道,他可没什么特殊癖好! 过了几盏茶的时间,于炎歌也跟着睡了过去。 …… 邯郸的天是多变的,尤其到了秋末。 疾风骤雨来了一阵,乌云便被阳光驱散。后宫以国师府作为分界线,一半还淅淅沥沥下着雨,另外一半是云散雨停,阳光灿烂。 等到二人睡醒的时候,外面的雨还未停歇。 轩辕清漓一睁开眼睛,就开始逗弄怀里的人儿。 “是我这里睡得舒服,还是小皇帝寝宫睡得舒服?” 见于炎歌不说话,也不恼,只是抱着他起身去了后院的浴池。 浸泡在温热的池水里好一会儿后,于炎歌才想起来一件事——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时间晚了,小女帝一定会找过来的。到时候自己该怎么跟她解释,学个外语顺便连搓澡服务也享受了? “莲幽。” 轩辕清漓轻唤了一声,随后环住于炎歌的腰,靠在池边,享受着池水带来的愉悦。 “回大人,皇后殿下,已经是申时了。” 莲幽的声音从屏风后缓缓传来。 “走吧。” 轩辕清漓起了身,入了屏风后。 见身后没人跟上来,又从屏风后探出头来,看着把整个身体没入水中,只露出个脑袋的于炎歌。 笑道:“皇后殿下还想再泡一会儿吗?” “泡你爹呢!你们赶紧出去!” “嗯,好好。” 轩辕清漓点点头领着莲幽出去,只是临时的笑意让于炎歌有些发寒。 几个呼吸后—— “轩辕清漓!你真特爹混_沌!” 看着那摆放得整整齐齐的衣裳,虽是价格不菲,做工精细。 但…… 这分明是女子服饰呀! “轩辕清漓,你跟我滚进……就站在门口!” 这女子衣裳,他于炎歌就是冻死,被小女帝堵在这里惩罚一顿,也不会穿的! “哎呀,皇后殿下,真不巧呢。” 轩辕清漓的调笑声从外面传进来,“您的衣服不小心弄脏了,现在已经派人清洗去了。” “微臣府上,也只剩下女子服饰了,望陛下切莫嫌弃。”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有你这么羞辱人的吗? 于炎歌刚准备张口怒骂,只听“啪嗒”一声,轩辕清漓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喂喂喂——” “你……” 看着越来越近的人,他想反抗,可这只会给她添上些乐趣。 他只能强硬着脖子,隐藏自己的胆怯:“想弄的话,就快一点……” “呵呵,皇后殿下错过微臣了。” 轩辕清漓被他的反应逗笑了,拿起准备的衣裳,不顾他的抗拒,强行套在身上。 “夏国后宫中尚无男侍,若以男子身份出宫,难免会被别人盯上。女子打扮的话,总归安全些。” “出宫?” 于炎歌愣了一下,“你就不怕被陛下发现此事?” “不让她知道不就行了。” 轩辕清漓一把给他打理头发,一把插上簪子。 “褒德郡守贪污赈灾银,派杀手刺杀郡中官员的事发了,前朝现在闹开了锅,小皇帝今天晚上是不会回来了。” “邯郸城很大,好玩的东西太多,你应该没逛过几处地方吧?” 一边说着,轩辕清漓转过一面立身铜镜,“据我所知,你师尊入了邯郸后,连屁股都没坐热,就被仇家赶跑了。” “呵呵,你查得到挺清楚的。” 于炎歌嗤笑一声,然后面向镜子。 看着镜中的自己,既是惊奇,也有羞怒。 这是……他……她? 第七十一章 不是说好逛街吗?怎么去青楼了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尽管于炎歌是百般不愿,但还是屈服在轩辕清漓的银_威之下,不情不愿上了马车。 宫城里还是细雨绵绵。 嗒嗒—— 马车自国师府向宫外而去,在铺着青砖的宫道上行走。 巡逻的侍卫却没资格打伞,见到马车上挂着的国师府徽记,连忙行礼。 “不错嘛,这衣服很适合你哟。” 轩辕清漓细细打量着女装打扮的于炎歌,抬手捋了捋他的头发,赞叹道: “我要是个男人,准会倒贴上来。” “那你还真是好色。” 于炎歌拍落她的手掌,稍微松了松领口。这衣服的领口系得有些紧来,闷得他的脸上泛起红晕。 这时一股风刮过,凉意顺着打开的窗口钻了进来。 “呼~” 打了个冷颤,连忙把窗户关严。 “冷吗?” 轩辕清漓装作关心,实则打算占便宜地凑了过来。 “用不着你操心。” 于炎歌白了她一眼,这色女人,有点机会就蹭上来。 没占到便宜的轩辕清漓只是笑了笑,要不是现在马车到了宫门口,担心他的反抗会引起别人注意,准会再尝尝那唇。 “国师大人,还请留步!” 外面传来了一道喊声,马车随即停了下来。 紧接着是莲幽的声音:“秋大人有何事?” “吾等有要事要与国师大人汇报,还请莲总管通报一番。” 闻言,轩辕清漓皱了皱眉头,对着于炎歌轻声说道:“我出去一下,你在里面可不要乱动,要是被人认了出来……” 于炎歌刚想叫她不必啰嗦,用老话语威胁自己时,熟悉的红唇又堵了上来。 套! 让他更为恼火的是,那双手还很不老实地揉捏自己的臀。 轩辕清漓松开得很快,看着那双要喷出火的眸子,嘴角微微勾起:“皇后殿下要好好待在里面哦。” 话毕,她掀开帘子探身出去。 只是片刻,又回到车厢里,马车又向前走动起来。 “知道刚才那几个大臣是什么人吗,找我这个国师有何事吗?” 轩辕清漓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和对面故意远离自己的人说道:“乖,坐上来我就告诉你。” “哼。” 于炎歌毫不客气地竖起中指,这国师脑子里全装的是涩涩吗? “那些大臣是你的人吧。叫……国师党,还是轩辕党?” “二者都一样。” 玉指轻轻拨弄秀发,轩辕清漓继续说道:“她们之所以找上我,都与你家小皇帝有关哦。” “朝中大臣,多数听命于雍王、墨玉二人,故而你家小皇帝每天在朝堂上,一直被压得抬不起头来。” 怪不得小女帝就喜欢在自己身上逞威风。 等等—— 于炎歌像是想起了什么,“昨天早朝,雍王党被拿下数人,是你出的手吧?” “嗯嗯。” 轩辕清漓轻轻点头:“雍王党中的很多人,我都搜集了罪证。而律法是抗衡不了权力的……微臣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哦,毕竟雍王的报复……” 她一边说着忠君爱国的话语,而身子却很不老实地向着对面的皇后压了过来。 喂喂! 又来—— 马车的空间不算大,初次看来并配不上国师的身份。 而于炎歌现在是明白了,这色女人是故意的。专门选个空间小的马车,就是为了让自己没地方躲。 轩辕清漓一边舔着他软软的耳朵,用着威胁与诱惑的声音说道: “忠君爱国,乃为臣本分。” “可皇后殿下总得微臣一些赏赐吧。不如……” 五指张开,缓缓竖在于炎歌面前,然后说出了那个让他肾疼的:“一名忠臣的话,就按五次来计算吧。微臣手下有二十一人,就算一百次吧。” “皇帝陛下每日如此辛苦,皇后殿下不尽自己所能帮助一下陛下吗?” 一百次! 于炎歌瞪圆双目,你把我当公众变_器了? “皇后殿下可是不愿?” 轩辕清漓挑眉笑着,从袖口里取出一纸契约,指着那上面鲜红的印纹道:“这上面可是您亲自印上去的呢。” “你……”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下车了!” 倍感羞辱的于炎歌一甩袖子,就要掀开帘子。 “驾。” 在外驾车的莲幽听了动静,缰绳直拍马屁股上,马车顿时加速。 “套!” 于炎歌站立不稳,向后一倒,然后进了轩辕清漓的怀中。 “哎呀呀,皇后殿下可要小心点儿。” 马车兜兜转转,最后停了下来。 “到了。” 轩辕清漓下了车,然后向马车上的于炎歌伸出了手。 于炎歌没有理她,自己跳了下去。 “于妹妹小心。” 轩辕清漓上前挽住他的手臂,又凑到他耳边轻声道:“要跟紧我哦,宫外面鱼龙混杂的,像我这样好人可没多少。” 混沌! 于炎歌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于妹妹算什么称呼! 还有,你算好人? 要是好人都跟你一样的话,这地方还不如改名“恶人谷”。 他现在恨不得把她擒到腿上,掀开衣服,狠狠打她的屁股,好好羞辱她。 就在这里,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就在现在! 遗憾的是,凭自己的细胳膊细腿,被打屁股的只是他。 抱着这种遗憾,于炎歌不得不被轩辕清漓挽着手臂,走进眼前的楼。 二人亲密的姿态,要是外人看了,准会道一句:“好对温婉和睦的美人姐妹!” 走了没几步,听着人群里的细语交谈,于炎歌就不自主地停下脚步,脸上无比难看。 因为眼前这奢华无比,客来客往的楼,就是名震天下的不夜城。 白天是味绝天下的酒楼,而到了晚上,就是“千两黄金入,赤身白条出”的青楼。 “你混沌!” 于炎歌想挣脱束缚,他堂堂正人君子。放在原世界,可是连酒吧都不去的,而现在这大夏国师,竟然带自己来这种地方! 要是白天来,还是说是吃饭。 可现在已经到了晚上! 没看到上面都挂起灯笼,已经服装艳丽的男子出来迎客来了吗? 见她依旧不理会,于炎歌又掐起了她的胳膊。 “我不进去,要嫖的话,你自己去!” 第七十二章 不夜城:倒霉倒霉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轩辕清漓显然是没少来这不夜城的,她的马车刚刚停稳,里面便有一群管事迎了出来。 “见过许小姐!” “嗯。” 轩辕清漓点头应了,随后扯住躁动的于炎歌,对管事说道:“这是我妹妹,姓于哦。” 管事虽然不认识于炎歌,但也躬身行礼:“见过于小姐!” “进去吧。” 于炎歌只能咬着牙,跟着轩辕清漓进了不夜城的镀金大门。 进来了之后,是一方新天地。他同时明白了这里的高消费。 小小的一串葡萄,便要二两银子。 要是一般人家,想在这里享受一夜,恐怕得赔上两辈子的嫖资。 在管事人的领路下,上了三楼,推开刻着“天字号”的客房,恭恭敬敬道:“二位小姐,请。” “于妹妹,进来吧。” 轩辕清漓依旧在熟悉的靠窗位置,慵懒地坐了下来。 于炎歌愣了一下,听到“吱呀”的关门声后,才不情不愿地挪动脚步,找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 负责服侍的是一位虽然称不上英俊,但很平和的男子,他走过来稍微行了一礼,问轩辕清漓:“许小姐,要喝点什么饮品吗?店里最近来了新品。” “老样式,碧落香。” 轩辕清漓半点没看他,而是眼睛直勾勾盯着于炎歌:“于妹妹,想喝点什么?一切都由姐姐结账哦。” 于炎歌撇过头,问那服侍的男子:“你刚才说的新品是什么?” “回小姐,是加了蜂蜜、鲜奶、果粉、蔗糖的乌丝。” 那侍男顿了顿,继续说道:“听主管说,这是从茶氏商行买来的方子。” “茶氏商行?最近老听它的传闻,好像撞了大运,有中兴之势。” “许小姐当真神通广大,消息灵通……” 侍男还想再拍拍轩辕清漓的马屁,于炎歌一手托着腮,出言打断: “纯茶。” “好的。” 侍男点点头,躬身退了出去。再进来时,饮品已经由玉盘托着放在二人面前。 “请慢用。” 侍男走后,轩辕清漓就放肆了许多,虽然侍男在的时候,她手脚也不老实。 “呵呵,妹妹多虑了,还担心姐姐吃了你不成?” 轩辕清漓牵着他的手,把他硬拽了过来,着实像极了一个关心耍脾气妹妹的知心大姐姐。 “轩辕清漓!你特爹角色扮演玩上瘾了吧!” 于炎歌拍掉她的狗爪子,狠狠瞪了她一眼。 “还不是妹妹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嘛。” 轩辕清漓的狗爪子又攀了上来,同时撒娇发嗔道:“我的好妹妹,姐姐可是很关心你的……” 于炎歌可不领情,对着那狗爪子就咬了上去。 “呵,你这烈性子就得好好调教。” 松手躲开,随后反手掐住他的下巴,轩辕清漓满意地看着他那愤愤的神情,毫不犹豫地在脖颈上盖起章来。 “唔……轩辕清漓……你特爹的……” 骂得越狠,她啃得越深,从下巴直往里深_入。 等到轩辕清漓吻够了,于炎歌无力地瘫倒在椅子上,满脸潮红,一副被坏掉的模样。 “还犟嘴不?” 轩辕清漓勾起他的下巴,笑道。 “哼。” 好汉不吃眼前亏。 于炎歌撇过头,不去看她。 房间里沉默一会后,轩辕清漓拍了拍怀里的人儿,示意他向楼下看去。 咚—— 随着悬挂于顶楼的钟声响起,此刻的不夜城才算是真正苏醒。 霎时间,妩媚舞男挥袖起舞,女校书为其作唱。 邯郸城中的富家贵女和平常不露面大家闺男,都纷纷从各自的房间走出,大把大把的银钱抛掷赏赐。 “不夜城和别处都不同,这里无论女男都能找到自己想要的,又或者可以二者皆得。” 顺着轩辕清漓手指的方向望去,几个纨绔子妹正搂着四五个美娇男女摇摇晃晃走进了对面的一间客房。 “哟,张御史家的小姐也在呀。” 轩辕清漓自然是知道张芝芝与于炎歌师徒之间的事,故意调笑:“这张二荷以前是墨玉的人,后来投靠了雍王,立后之事便是她先提起的。” “这又与我无关。” “真的?” 轩辕清漓眼中露出莫名的笑意,“不夜城的调教本领一绝,你看那些良男,无论是高冷、傲慢,还是娇羞,只要你把他按到床上,都一个样。” “你要不是易焱的弟子,张芝芝可不会放过你。即便你贞烈不屈,可送到这不夜城,出不了一个月,你也像那些良男一样。” 于炎歌撇了撇嘴,没有回答她的话。这女人的心思,全都在占自己便宜上。 这样想来,还是小女帝单纯多了。 嘭—— “谁?!” 轩辕清漓和于炎歌听到异响,同时转身看向声源。 几乎同一时间,于炎歌的脖颈处就被一抹冰凉贴上,又有一只手覆上他的嘴巴,防止他叫出声来。 “别动!如果你不想让她死的话,就好好待着!” 黑衣女子冷冷地看着浑身紧绷的轩辕清漓,钳住于炎歌的刀刃往里轻轻一压,几点血珠就从光滑白皙的脖颈处渗出。 黑眸之间,满是杀意:“我看得出来你武功高强,但别忘了,我手上还有人质。看看是你快,还是我快!” 这下轩辕清漓不敢乱动来了,她有把握在两个回合内解决此人,但可不能保证小男人的安全。 感受到脖颈处的寒意,于炎歌不得不放弃反抗的想法。只能尝试与她谈判,毕竟看她的样子,准不是来取自己命的。 “你想要什么?” 于炎歌问。 “不关你们两个的事!别出声!” 你要是轻举妄动,我就杀了这女人! 黑衣女子用眼神如是威胁,一边劫持着于炎歌后到窗户前,推开窗户的一角。 虽然这女人的动作很小,但于炎歌还是发现了她所看的位置正是对面那间张芝芝所进的客房。 感情是找张芝芝那群纨绔子弟寻仇的! 这么多人,怎么就光逮着我一个人? 都看出来,我好欺负是吧。 此刻的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是偶尔响起微微的呼吸声,三人陷入了莫名的对峙。 突然! 对面那房有了动静,随着房门被推开,嬉笑声从内传出。于炎歌能很清楚的感受到,身后女子的磨牙切齿声中包裹的仇恨。 他很想跟身后的女子说,“愤怒归愤怒,仇恨归仇恨,就是能不能把匕首拿稳点,快杵着我气管了!” 第七十三章 不夜城之主——墨玉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那黑衣女子动了! 挥舞匕首,就要撞开窗户跃出,杀向那几个纨绔子妹。 噗呲—— 半空中的身影,顿时僵住,霎时间又被一股巨力带了回来。 噔—— 只看得清是道黑色的影子,速度极快,几乎是擦着于炎歌的脸颊飞过,钉在木柱上。 咔嚓—— 木桩炸开一道几寸长的裂口,于炎歌转头看去,才发现是支黑色羽箭。 摸了摸额头,于炎歌才发现自己已经惊出一身冷汗,刚想开口,只觉身体一软,向前栽倒下去。 “没事吧?” 轩辕清漓脚尖一点,身形闪现到于炎歌跟前,及时接住了他。 “没……没事。” 于炎歌下意识摸了摸脸颊,那箭射过去时,似乎脸颊都被箭气划出口子。 “没事没事。” 轩辕清漓替他擦擦汗,笑道:“那家伙箭法很好的,从没射偏过。” 等到于炎歌平静下来后,这才把目光投向地上的黑衣女子。 此刻的她,身体被射了个对穿,胸膛破出个碗大的缺口,流出的鲜血中夹杂着破碎的内脏。 “她死了。” 轩辕清漓瞥了一眼,向左跨出一步,遮住了于炎歌的视线。 “男人别看这些,晚上会做噩梦的。” “我和其他男人不一样。” 于炎歌不领她的情,蹲下身在黑衣女子摸索着。 “你这男人……除了在下面的时间长,还能有什么区别吗?” 轩辕清漓轻跺了跺脚,也蹲了下来,她倒是第一次见这种漂亮男人如此胆大,见到尸体都面不改色的。 不过仔细想想也对,他是来自天外天的异人,和现在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男子是两码事。 “在看什么?我脸上有花吗?” 于炎歌被她的目光盯得不适,回瞪了一眼。 “你在我眼里,就是一朵鲜艳的玫瑰花呀。” “土味情话。谁教你的?易焱易夫子?” “你的师祖父赵无思。他之前写过一本恋爱宝典,上面全是一些情话诗词……我记得上面有一篇叫‘秋天的第一杯奶茶’……奶茶?你知道奶茶怎么做吗?” 恋爱宝典? 没想到赵前辈还有如此遗作传世,想必定能推动山海界女男恋爱革命。 于炎歌撇撇嘴,随后手指摸到了一个东西。 “找到了。” 是一首诗,上面是一行血诗:千人枕,万人尝,何能配你举人娘。 “……” 好吧,又是很老套的恶霸强占民男,未婚妻替夫报仇的故事。 “呵,这人还是举人呢。” 轩辕清漓对她的遭遇可半点不感冒,毕竟这种事太多,年年月月都看腻了。 “还是太冲动了。不夜城中层层都有高手坐镇,即便是冲到了那几人跟前,也很难得手。” “冲冠一怒为红颜……可惜动静太小,恐怕那几家小姐连这里发生的事,有人来寻仇都不知道吧。” 轩辕清漓扭头往窗外望去,先前的几个纨绔子妹果然说说笑笑不停,在别人的搀扶下,下了楼。 噔噔—— 吱呀—— 等轩辕清漓转过身来,只见客房中走进几个不夜城下人服饰的人,随后是先前的主管:“二位小姐,此次的事着实抱歉,是我等一时不查,倒叫个贼子闯了进来。” “为表歉意,此后一个月,二位小姐在不夜城中的所有消费,皆记在不夜城账上。” “呵呵。” 轩辕清漓笑了一声,纤细分明的手指在桌上轻轻点动,缓缓开口:“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家主人的吩咐?” “自然是我家主人的吩咐。” 主管双手抱拳拱手,一躬到底,“我家主人已经备下薄宴,特意嘱咐小的,请二位移步入宴。” “行吧,有免费的饭,不吃白不吃。” 话毕,轩辕清漓挽着于炎歌的手臂出了客房。 路上。 于炎歌注意到,他们虽然转过好几道门,但实际路线是向下的。 “轩辕……” “咳咳,要叫姐姐哦。” 轩辕清漓半眯着眸子,嘴角勾起:“不过的话,你想叫……妻子……或者主人也是可以的。” 对于她的痴心妄想,于炎歌果断回了个白眼给她。 见占不到名分上的便宜,轩辕清漓只好放慢脚步:“想知道什么?” “这不夜城的主人是谁?” “你见过就知道了。” 二人交谈间,已经到达目的地。轩辕清漓也找到借口,避开了刚才的话题。 房间很普通,有种大道至简的感觉。 “来了。” 桌案对面的人影出了声,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入座吧,等下饭菜凉了。” 借着并不亮堂的灯光,于炎歌悄咪咪瞅了半天,总算看清了这人的面貌。 那是一双极为漆黑的眸子,身形隐在暗色中,绝美的脸上面无表情,没有半点情感,远远望去,像是座冰山。 更夸张的是,似乎还看到了她身后虚无缥缈的气势。嗯……怎么说呢,有点像见闻色霸气,又感觉像个替身使者。 总之此刻的她,并没有给人一种冰山美人的美感,只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嗯? 冰山美人微微挑眉,目光从于炎歌身上快速掠过,不过在那胸前停顿了一下。 轩辕从哪里拐来个如此漂亮的女子,除了胸有点小。要是换上男装,怕是能和新来的皇后比上一比了。 于炎歌悄悄扯了一下轩辕清漓的袖子,示意跟他介绍面前女子的身份。 轩辕清漓本不想说的,可想到这人是个十足的性冷淡,男女色都不近,连尼姑都不如。 毕竟,尼姑有时候都自己扣扣。 想着,她便低声介绍起来:“这人就是墨玉,墨党的首领。朝中二号奸臣,谋害先帝的凶手之一……” “喂。” 眼见轩辕清漓不停给自己泼脏水,墨玉出声打断:“你不也是国师党的首领吗,三号奸臣?再说,明帝之死,从问天观那时候便开始了。我只不过派死士替换了几个有本事的道士,那些有毒的丹药可都是你亲自喂给明帝的。” 诶! 听着身边二人语气平淡地谈论刺帝谋反之事,即便是经过现代洗礼的于炎歌,都被惊掉下巴。 是,你们是权臣。 可在我一个外人面前说这种事,合适吗? 第七十四章 友前犯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为什么没有我最喜欢的蛋花粥?” 一入座,轩辕清漓就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不过她也没忘了给身边的于炎歌夹菜: “吃这个,多吃点。很补的!” “长白山闹了雪灾,鸡舍的老母鸡冻死了,这蛋花粥估计得明年才能做。” “长白山与老母鸡有什么关系呀?” 于炎歌戳了戳旁边正乐此不疲给自己夹菜的轩辕清漓。 她没开口,对面的墨玉解释起来:“老母鸡是雪乌,生活在雪山上,不过太冷了的话,也会冻死。” “雪乌价格高昂,深受达官贵人的追捧。经常有人上雪山,抓雪乌卖钱。总归上山的人多,下山的人少。” 说着,墨玉拍了拍手,一碟特殊的食物被端了上来。 “这是什么?” “我之前听易焱提起过,说是金发碧眼的高卢鸡人的皇室美食。这几天闲来无事,我便做了。” “我没叫人试过,正巧你百毒不侵的,给你试试。” “合着你叫我给你来试菜来了。” 轩辕清漓撇了撇嘴,给了墨玉一个白眼,随后用筷子夹起碗中的扭曲肉块,像哄小孩一样喂给于炎歌。 “乖,张嘴。姐姐喂你。” 等等—— 这种情况下,不应该由你们先试吃的吗? 于炎歌努力地撇过头,这肉太可疑了,像是某种生物临死前的呐喊。 “轩辕……清漓。” “于妹妹,这可是墨玉墨大人的一片心意哦。” 轩辕清漓虽然嘴上是哄孩子,但眸底已经浮现出危险的神色。似乎只要他敢拒绝,外语学习课程时间又得延长。 “唔……” 于炎歌紧闭的嘴还是被撬开了,轩辕清漓的笑容愈发满意。 而对面的墨玉也对“于妹妹”的身份起了兴趣。 同时,她也想知道第一次做饭的成果如何。 然后—— “啊~呸——噗……” 本以为这道菜除了缺少米其林大厨的操作点缀,味道还是不错的。 结果入了嘴,就像是进了沙子,还是加料的! “快吐出来!” 轩辕清漓眼里满是焦急的神色,一手急忙拍着他的背,另一只手接在嘴巴下方。 于炎歌边吐,边指着那肉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芝士焗蜗牛。不过我不知道芝士是什么,所以便用面粉和白糖替代了。” “蜗牛?!” 于炎歌和轩辕清漓都震惊了。 这是能吃的吗? 后者的反应更加激烈,直接将盘子丢到地上。 “姓墨的,你故意的是吧?拿这种东西恶心我!” “先前说过了,这是我第一次做。” 墨玉轻招了招手,一个下人躬着身,快步走进,清理污秽后立马退出。 “我也不清楚,易焱口中的高卢鸡皇室怎么会吃这种东西,难不成全国上下就没别的可以吃了吗?” “异人的口味……真是千奇百怪。” 话毕,墨玉命人端来一壶酒,“二十年的玉清,算是给这位小姐的赔礼了。” “既然如此……本国师就原谅你了。” 鼻翼轻触,那酒香迷轩辕清漓都晃了神,给自己倒上一满杯,迫不及待一饮而尽。 辛辣的力量瞬间爆发,俏脸上难看地皱了皱鼻子,随即露出释然的神情。 “呼……舒服……” “世上仅存十壶的玉清,雍王府上也只有一壶,没想到你这平时不露山水的墨状元,还藏着一壶。” 轩辕清漓接过下人奉上的果酒,给身边的于炎歌倒了半杯,“男人喝点果酒就行了。这玉清,常人是奈何不了的。即便是我,也不敢贪恋这世间烈酒。” 话虽这么说,但肉眼可见的。于炎歌只看到一杯接着一杯,顿顿的下肚。 而对面的墨玉,每见其端起酒杯,心疼得眉宇直跳。在看到轩辕清漓换上大碗后,终于忍不住了,一把夺了回来。 “嗝~姓墨的,你,你真小气……” 轩辕清漓对着她投去鄙夷的目光,同时做出了一个使大韩帝国男性失去理智的手势: “就这么……一点点儿……” “我是担心你喝死!” 坐在轩辕清漓身边的于炎歌,也是没见到过这种狠人。 那酒气刺鼻,虽然他不怎么喝酒,也能算到那酒的度数与现代的工艺产物不相上下了。 一口接着一口,如同灌水一样。 见她不安分,嘴里嚷嚷着还要喝酒,于炎歌索性把剩下的果酒全给了她。 “姓墨的,你有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 轩辕清漓猛喝一大口后,突然对墨玉说出了这话。 见后者没有回答,接着问道:“那女人呢?你好歹也得享受一个吧……连和尚尼姑夜里都自己摸摸扣扣的……” 轩辕清漓此刻没了大家子妹的风范,在酒精的影响下,满口荤话。 很快,她就满脸潮红四仰八叉地倒在椅背上,嘴里不停絮絮叨叨。 “你还真是个木头……真不知道你手下人得担惊受怕成啥样?” “这是我的事。” 墨玉冷淡的声音传来,并举杯向于炎歌示意。说来也怪,她对这个人感觉很好,明明是第一次见面,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于小姐,请。” 于炎歌举起杯,微蹙眉宇一口饮下。他不喜欢这果酒的味道,有点酸。 “于小姐,可是京城人士?” “这个……” 他刚准备回答,突然一只火热的小手就摸了上来,浑身一僵。 只见瘫倒地轩辕清漓又硬来 起来,继续展开了对墨玉的嘲讽:“可悲,你太可悲了。女男之情……乃天地幸事,神魂颠倒之感!” “你知道我第一次睡了谁吗?就是小皇帝……唔……” 关键信息还没出口,就被不耐烦的于炎歌抬手捂住嘴巴。 并不是羞耻心作祟,而是轩辕清漓一边说,一边把手放在自己的裙下摩挲。 不知道是酒精的推动,还是友前犯带来的快_感,在桌面的遮掩下,她的动作越发肆无忌惮。 眼见没完没了,说不定还要被人发现这种事,于炎歌一手堵住她的嘴,一手按住裙下作乱的手。 两人桌下的动作,墨玉看不清。她的注意力全被轩辕清漓未说完的话,给吸引住了。 睡的是是小皇帝本人…… 还是她的皇后? 不管怎么说,这种夜宿龙床的事,自己反正是干不出来的。 能让她待在皇宫……只有报仇这等大事! 她此生,绝不会对任何人动情! …… 轩辕清漓醉了,被人驾上马车。 于炎歌本想待在外面的,实在不想和不停占自己便宜的女人待在一起。 而莲幽可不管这些,将他推进车厢后,驾上马车。 “你的心,你是我的肝儿……” “轩辕清漓,你够了!赶紧收起你的土味情话!” 不堪其扰的于炎歌直接把轩辕清漓按在床榻上,他今儿个算是翻身做主人了! 二人对峙了半盏茶的功夫,轩辕清漓总算彻底睡了过去。 “浑身酒气。” 于炎歌捂住鼻子,挑开窗户,视线随意地往外一扫。 咦? 远远的只望见一道模糊的背影,一种熟悉又说不上来的感受。 另一边, 一名男子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转身望向马车的方向。 “怎么回事?啥都没有啊,难不成刚才有人偷窥我?” “林哥。” 不远处一个少女小跑过来,挽住他的手臂,“邯郸城里人多眼杂的,可千万不要乱跑呀。” 说着,她领着男子向前走去。 “看,这里就是不夜城,京城最繁华的地方!” “林安哥,我们快进去吧,娘只给我放了半天假!” 第七十五章 夜宿龙床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回到后宫,已是子时。 马车从宫门走进,入了国师府。 于炎歌率先下了马车,半点不理会身后人对自己掏心挖肺的情话,朝府外走去。 “皇后殿下。” 莲幽抬手阻拦。 “莲大人,你是大总管,不去伺候你家主人。拦住本宫干什么?难不成……” 于炎歌嗤笑一声:“你也要跟你家主人一样,尝尝我的味道?” “奴婢不敢,皇后殿下多虑了。” 莲幽让开道路,目送于炎歌离开,又道:“奴婢先前得了消息,陛下已经在前朝睡下了,皇后殿下不必担忧。” “你们准备得还挺充分的。” 走了几步,想到自己身上的女装,于炎歌折返回,换上原来的衣服后,径直出了府门。 回到寝宫,等待许久的侍女纷纷围了上来,齐声道了一句“皇后殿下。”后,抬手侍候起来。 我真是堕落了! 于炎歌心里这样想的,他的内心已经被腐蚀了,已经习惯别人的侍候。 洗漱完毕,于炎歌让侍女退了出去,在听到殿门关闭的声音后,卸力向后往床上一躺。 还是这样舒服…… 揉了揉臀部,有点发麻,那马车的空间还是小了一点。 下次出宫的时候,一定要她换辆大点的……呸呸!谁要和这个色女人出宫,要出去,我一个人都可以逛! 愤恨的想着,再之后就是深深的疲惫,加上在宴会上喝了点果酒,于炎歌懒得再折腾自己,裹着薄被睡了。 寝宫是有地暖的,里面暖烘烘的,薄被已经足够了。 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了殿门被打开的声音。不过于炎歌以为是错觉,翻了个身继续睡,反正进宫的总不可能是采草贼吧。 轩辕清漓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酒醒了大半,脸上依旧带着几分余醉。府上冷清,加上还有残余的酒力作祟,便潜入了寝宫。 放在以往,她还是有些顾虑的。寝宫这边的宫女侍卫不全是她的人,其中绝对有其它势力的探子。 这种事万一传了出去,对教中计划会有很多影响。 将殿门重新关闭后,看见床上的于炎歌不知何时从侧睡翻成了正睡。 之前紧紧卷在身上的薄被也掀开了点儿,露出了一只雪白细腻的小腿,还有可爱的小脚。 秋末的邯郸天气是多变的,雨刚刚停下,月光便透过云层照射下来。 在月光下,于炎歌整个人都笼着一层淡淡的光辉,格外的好看。 不知不觉的,轩辕清漓屏住了自己的呼吸,蹑手蹑脚的爬上床坐在了于炎歌的旁边。 一双美眸直直的盯着他的脸蛋儿,一动不动。大概过了半盏茶时间,她忽然间伸出了自己的手,颤巍巍地抚向他的脸庞,然后往脖颈滑下。 这个过程中,她的目光一直没有从于炎歌的脸上移开过,在脸上的每一个地方盘旋,像是在欣赏一样稀世珍品一般,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微小的地方。 之前屏住的呼吸不可控制地粗重起来,随着身形向下,又慢慢收回。 粉唇刚刚印上,她还来不及品味,于炎歌突然动了! 一瞬间,轩辕清漓迅速拉开距离,一动不动起来。 确认身下的人儿没有醒来后,她松了一口气,轻轻地躺在床上。 轩辕清漓有点后悔了,不应该那么早把他吃掉的。她开始享受这种偷偷的感觉了,兴奋而刺激。 怪不得那《狐妖捕快》中,蛇精把勾引有妇之夫称为一大幸事。 唔~我在想什么呢? 她睁大眼睛盯着房梁,心中无比纠结起来。 她不得不承认,她动了真心。 一开始只能算见色起意,后来得知他异人的身份,便打算和他生下几个含有异人血脉的孩子。 毕竟这世上夭折的孩童太多,一场小小的疾病,就能让皇室上下手足无措。 而异人的血脉,能大大改善子女的体质。 要是有了和他的孩子,不仅被困在皇宫十几年的她有了事做,而且教中浮动的人心也能稳定下来。 轩辕清漓又头疼起来。 古往今来,异人的身份就没瞒得了多久的。远超时代的见识和思想,既是异人崛起的关键,同时也是驱使他们走向死亡的阶梯。 “长生啊……” 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皇室隐族对异人展开了百年的追捕。赵无思身死,易焱被逼入学宫深处,不敢踏出邯郸半步。 这天下很多东西都是异人带来的,而他们的存在却成了禁忌。 “这世道哪来的长生?” 她实在不明白,贪生怕死的权贵迷信就罢了,为什么包括教中在内的真人法师也对此趋之若鹜? 于炎歌……恐怕等他的身份暴露,连小皇帝都不会放过他吧…… 我要保护他! 他的我的男人! 要是小皇帝敢损他一分,就算坏了教中百年大计,我轩辕清漓也要起兵与大夏斗上一斗。 顺便看看,三国镇压天下的所谓的……真正底蕴! 轩辕清漓的眼中迷茫隐匿,露出坚定之色。 权力,她需要权力! 因为问天观的这档子事,国师的地位被多次打压,靠她一人支持是很困难的。 墨玉……得把她拉过来。 呵呵,这人的身份……还不好拉过来呀。 随后他翻过身来,像往常那样,轻轻揽住他的腰肢,闻着他身上的幽香,将自己的脸贴近他的脖子。 好困……赶紧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天知道小皇帝什么时候回来? 国师府 莲幽左右瞄了一眼,见没人跟踪后,进了府门。 一直走到后院,敲响房门,透过亮着烛灯的窗户,向屋里轻声道:“大人,齐国传来消息,齐军再败。梁山声势大涨,开始往汉中进军了。” 屋中没有动静。 莲幽皱了皱眉,又轻唤了一声,还是没有应答后,直接推开房门。 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不用想,也能猜到轩辕国师今晚去了什么地方。 “于……炎……歌!” 莲幽脸色冰冷,眼里杀机四溢,咬着牙沉声道:“异人果真该死!蛊惑人心,坏我圣教百年大计,该杀!” 第七十六章 微服出宫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昨天晚上,于炎歌睡得很沉。 不知道是果酒的影响,还是这几日精力操劳的疲惫。 总之一直睡到阳光从窗户的缝隙里照射到自己脸上,才悠悠转醒。 醒来的时候,感觉背后有人抱着自己像只八爪鱼一样。 这还没什么,关键是大腿根处还挺着一根坚挺的棒_子。 ∑(❍ฺд❍ฺlll) 难道是…… 顿时,惺忪睡意全无,猛然坐起来,伸手抓起。 “嘶嘶~” 原来是赤练啊。 于炎歌把手中的赤练随手一丢,总算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那啥呢。 “嘶嘶~” 被丢到地上的赤练晃了晃脑袋,无精打采地向旁边的小窝爬去。 赤影蛇的冬眠期很早。不过宫中地暖很足,还有专人投喂按摩,只是整日无精打采的。 “皇后,朕回来了。” 殿门推开,小女帝哼着小曲,一蹦一跳地进了寝宫。 看到于炎歌已经醒来,快步扑了上去,嘟着嘴就要在他的脸上亲。 “别闹。” 于炎歌抬手抵住小女帝,用薄被把她裹成一团,然后一屁股坐在上面,把她压住。 “啊啊啊~皇后,你竟然敢忤逆朕,是不是变心了?” 小女帝的神情呆滞了一下,很快变为咬牙切齿的大叫。 听到“变心”两个字,于炎歌微愣了一下,小女帝趁机从下面钻了出来,抱着他的脖子就开始啃。 “嗯?” 小女帝停顿了一下,眼中露出诧异的神色,随后不确定地在他身上嗅了嗅。 “你身上怎么有酒味?” 这是狗鼻子吧?还还能闻到。 小女帝的神情一下子严肃起来,小虎牙从嘴巴里探了出来:“你是男子,怎么能喝酒呢?宫里面那么多女人,万一喝醉了,她们绝对会趁机占便宜的!” “我没喝。” “那就是轩辕清漓这个假丹士了!” 说着,小女帝从他身上爬起,咬着牙在地上来回踱步,“该死,竟然敢对朕的皇后不敬。朕早晚有一天,要把她送到玉泉山挑鸭粪。” “算了,不说这些了。” 小女帝拍了拍手,“今天朕放了一天假,出宫去呀。” “宫里很闷的,朕知道你在宫里很无聊。这些天朕也不是故意冷落你的,今天就出去好好玩一天吧。” 无聊吗? 嗯,被人换着花样调戏的生活,确实无聊。 等到小女帝把出宫的便服拿过来时,于炎歌伸出的手一下子僵住了。 怎么又是女装! “哎呀~” 小女帝一边拿起衣服就往他身上套,一边解释:“咱们这次是微服出宫,朕的皇后长得这么漂亮,岂不是把所有人都勾过来了。” “这件衣服,朕可是选了好久。” 在她的催促下,于炎歌不情不愿地穿上女装。不过他很快发现,这衣服小了,还不如轩辕清漓找的合适。 二人此刻陷入了一种不可明说,却又掩饰不了的尴尬。 于炎歌看着训斥手下的小女帝,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心道:你这正主怎么这么失败,连人家小三都比不过。在这么下去,我都要被别人抢走了。 重新换了身中性的衣服后,二人上了马车。因为是微服,跟着的护卫兼职车夫的艾蓉。 “跟我说说前朝的事呗。” 于炎歌望向只露出一角的金銮殿,问道。 虽然对朝堂的事没有半点兴趣,但此刻他也不得不关注一下。 看昨天的事就知道了,朝中三大势力,各个都是反贼。一个不小心,自己就可能步入宋皇后的后尘。 “前朝?你不知道后宫不得干政的吗?” “不过嘛……” 小女帝像安抚宠物一样,抚摸于炎歌的手背:“谁叫你是朕的皇后呢。” “朕即位虽然不久,可天资聪慧,霸气侧漏。现在已经有不少大臣拜倒在朕的裙下了,只要再多一些,朕就能扳倒雍王贼子,还有那个不听话的墨玉……对了,还有轩辕清漓她也不能放过!” “有几个忠臣?” 听到这个问题,小女帝愣了一下,缓缓伸出五根手指,然后又缩回去两根。 “这就对得上了……” 于炎歌欲哭无泪,一共就三忠臣,还都是自己竭精全力换来的。 皇帝陛下,您一定要好好对待她们。这年头,来之不易,来之不易呀! “安啦。” 小女帝拍了拍胸脯,做出了保证:“朕乃大夏天子,笼络人心岂不是手到擒来。朕向你保证,来年开春时,至少二十个!” 一百次呀,一百次! 于炎歌不禁捂住腰,后宫的确还是不干政的好。 虽然是微服出宫,但小女帝怎么会坐普通的马车? 二人是面对面而坐,可小女帝不乐意了,坐在对面不怎么舒服。她扭了一会臀部,总觉得硌得慌。 索性起身坐到了于炎歌旁边,顺势躺在了他腿上。 “嗯~” 嗅着身上的幽香,小女帝满足地享受膝枕服务。 “陛……柳小姐,朱雀街到了。” 马车的速度降了下来,直到缓缓停下,随后外面响起艾蓉的询问声。 朱雀街是走不了马车的,只能下车步行。 兜兜转转,于炎歌被喧闹的一处吸引了目光。 “人市吗?” 看着台子上,立着一排挂着价格的男女,于炎歌恍然大悟。 这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没有脏乱差,虽然谈不上是否合法,但还是有几个赤裸上身,牛高马大的女护卫维持秩序。 咋一看,颇有种露天拍卖行的观感。 前面是一家大户,一口气买走台上所有的奴隶后,还直勾勾盯着台上,显然是在等下一个。 “诸位。” 摊主上了台,手中牵着一条锁链,使劲一拉,一个西域人独特面容的女子就被扯了上来。 “这西域女子,能歌善舞,使得一手好琵琶。一百两,就一百两直接带走……” “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摊主还没说完,下面人就不耐烦的打断。 歌舞这种事,在人市上十个有八个都会。要是换个男子,说不定还有人买单。 场上也有心仪的男子,想试试西域人的滋味,可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顾了些脸皮。 摊主一下子急了,委托人可是她得罪不起的,要是卖不出去,就完了! 左右晃晃,一下子就瞅见了来看热闹的于炎歌。 “诶……这位……小姐,买个奴隶回家吧?八十两,只要八十两!” 第七十七章 奴隶生乱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滚。” 于炎歌轻轻吐出一字,扭头就要走。 他可不想做什么圣母,经历了这么多事。何况天下人口市场那么大,想救也救不完。 “小姐!小姐!” 摊主一急,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臂。 “五十两,算小姐帮我一个忙,要是今天不把这人卖出去,小人就完了!” “放手!” 那人抓得很紧,于炎歌感觉手臂上都扣出印子了。 “小姐,发发慈悲。反正对您来说,就是一顿饭钱。” “把我当冤大头了?” 摊主仿佛就盯上了于炎歌,一直不肯让他离开。而其她人也很乐意看一场好戏,能在人市上混的,有几个爱多管闲事的? “滚!” 啪—— 于炎歌一巴掌猛的扇在摊主脸上,抽出手臂,又是一巴掌呼上去。 “你还想强买强卖不是?我看你这人牙子也别当了!” 被打蒙的摊主晃了晃神,看到周围人看好戏的姿态,身子都凉了半截。 人来人往皆是客,虽然敢贩卖奴隶的都是些玩命之徒,可在维护人市名声这件事上,还没人敢反对。要是人市的名声被她搞臭了,背后的老板们绝对不会放过她。 更何况这里是邯郸城,是头上掉块砖头都能砸到七品官的地方。她这牙人是混了头,敢跟贵人作对。 “小,小人不敢……望贵人恕罪!” 摊主连脸都不敢捂,直接跪了下来。 旁边几个人市的管理者打扮的人,只是站在不远处看着。毕竟京城中卧虎藏龙的,在没了解来人的背景时,绝不会出手。 人市的打手可精明许多,见于炎歌要离去,急忙让开道路,半躬着身子抱拳行礼,就差喊上一句“您走好,下次光临!” 还真是罪恶呀! 一路上,于炎歌看到了好几次贩卖少男孩童的摊位。尤其是长得漂亮的男子处,台下上的波刚挥舞手臂,那争抢的大嗓门都快把人耳膜震裂了。 没意思…… 小女帝跑哪里去了? 于炎歌是误打误撞进了人市的,奴隶是不会买的,没带钱是一回事,买了之后会不会被小女帝教育是另一回事。 人市属于灰色产业,是在官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建立的。不过涉及尺度问题,指示牌是没有的。 由于人市的路口错综复杂,于炎歌就很不幸的迷路了。 就在这时,左前方生了乱子,像是沸油遇到了水,炸裂开来。 只听不远处有人尖叫道:“不好了!有奴隶逃出来了,杀人了!” 随即听到动静的人群全都尖叫着四散逃离,喧闹声与惊恐的喊声交织在一起,瞬间让整条街道都陷入混乱。 于炎歌心中一紧,连忙向后逃去。 这种时候,逆着人潮或者被撞倒在地,绝对会被踩死! 途中,他不经意间回过头,这巧望见几个头戴项圈的奴隶扑在路人身上,撕咬打骂,发泄积压多时的怒火。 靠! 这叫什么事呀! 出来逛个街,也能遇到这种事! 旁边的墙头突然跳下一个手持弯刀的光头奴隶,在杀死几人后,向他们扑来。 “去你的!” 于炎歌刚想避开,就被人抓住领子,向光头推去。 “你……” 他成了挡刀的! 眼见自己即将成为刀下亡魂,一只手不知从哪里伸出,揽住自己的腰肢,随后身形一轻。 在此回过神时,自己已经站在一处高台,救下自己的人竟然是——墨玉! “没,没事吧?” 墨玉撇过头,正巧与于炎歌的目光对上,那双带着惧意的眸子让她心头一颤,升起怜惜之意。 她不自然地紧了紧揽住于炎歌的怀抱,努力装出一副淡然的模样。 她只是路过这里,原本是不打算出手的。毕竟维持秩序,守卫皇城这种事,是御林军的职责。 可不经意间的回眸,看到了人群中的于炎歌。想到毕竟是轩辕清漓身边的人,索性便出了手。 等到抱住他的时候,才发现这竟然是个男子。 怪不得腰肢那么软,胸那么平。 这都不是重点,关键是她感到体内那颗多年未跳动的心剧烈的颤抖起来。 “我没事……多谢墨大人相救了。” 于炎歌轻轻脱离她的怀抱,抱拳拱手感激道:“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以后要是用得上我于炎歌的地方,墨大人尽管开口!” 墨玉此刻没有回应,因为她的目光被露出的一双光滑纤细的手臂勾住了。 “墨大人?” 于炎歌瞥见墨玉直勾勾,不加掩饰的目光,柳眉微微蹙起,不动声色地把露出的手臂遮住。 “啊,好,好的。” 回过神的墨玉尴尬地点了点头,心中暗道:我这是怎么了?竟然被美色所误,我那坚强的意志哪去了? 不过,一张绝美的容颜倒是印在自己心里去了。 嗒嗒—— 御林军来了,人市的骚乱很快就被镇压了下去。 “嗯?” 高台上的墨玉皱了皱眉头,“怎么天子亲卫也来了?” 天子亲卫? 小女帝找来了? 于炎歌刚想下去,身旁的墨玉就挽腰贴上:“我带你下去。” 话音未落,脚尖一点,稳稳落了下去。 “墨大人!” 御林军中是有人认识墨玉的,远远的见了,便停下行礼。 “怎么回事?连天子亲卫都出动了,陛下今日也出了宫?” 皇后失踪这种事,绝不会让她人知晓。加上于炎歌唯一一次露面,还是在金銮殿的高台坐了一个时辰。 自然而然,见过他的人就很少了。 “属下不知。” 墨玉只是摆了摆手,领着于炎歌向人市外走去。 走着走着,出口的盘查更加严了,天子亲卫们严阵以待,连包裹都得翻个底朝天。 “于……小姐!” 亲卫中跳出一人,快步向二人走来。 正是艾蓉。 “墨大人。” “艾统领。” 二人简单寒暄之后,艾蓉急忙领着于炎歌向外走去。 皇帝陛下已经等急眼了,要是再晚上几步,整个人市得杀得人头滚滚。 人找到了,亲卫们自然就撤了,只剩下御林军收拾残局。 墨玉远远望着那道忘不掉的背影,在天子亲卫的护送下出了人市。 呵呵,皇后殿下无论男装女装,都领人心动呢。 “大人,事情有结果了。” 身后突然多了一人,落地没有半点声音。 “出逃奴隶的锁链都是被人劈断的,有人故意引起了骚乱,目标极可能就是皇后殿下……” 第七十八章 小女帝的改变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风。” 墨玉看着身后的来人,开口问道:“可查出了什么?” “没有,痕迹清理得很干净。” 风摇摇头,继续说道:“邹夫人死了,被突然暴起的奴隶咬死了。” 邹夫人是人市东区的管事,手底下尽是亡命之徒,是最惜命的了。在这小动乱死了,着实蹊跷。 “看来邹夫人与这事有联系,被灭口了。” “属下这就派人调查。” “不用。” 墨玉拦住要离开的风,“为时已晚……这手段不像是雍王的人……查,是查不出什么了。” …… 另一边,于炎歌在亲卫的护卫下,出了人市。 “皇后殿下,您可吓死微臣了。” 在发现于炎歌失踪,身边的暗卫也跟丢踪迹后,艾蓉的汗直接被吓出来了。 小女帝暴怒,下令调兵封锁这个朱雀街,一寸一寸的搜。 好不容易得了消息:有人在人市见到过皇后殿下,艾蓉丝毫不敢耽误带人冲了进去。 人市是什么地方? 买奴隶的就算了,可敢贩卖奴隶的哪个是好惹的? 她们要是被皇后殿下的美貌迷了头,把他给拐走了。 这可让她如何面见陛下,愧对皇恩啊! 就是以死谢罪,也难辞其咎! 想到这里,艾蓉不禁牵住了于炎歌的手,加快了速度。突然想起二人的身份,急忙松开手。 “皇,皇后殿下……微臣该死……微臣只是,只是……” “好了,快起来。” 于炎歌自知自己的失踪,引起了多大的恐慌。出手把艾蓉扶起,发现她的手已经是湿哒哒的了,从口袋里取出帕子。 “多,多谢皇后殿下。” “走吧。” 小女帝的车驾停在朱雀街的主道上,见到于炎歌到来,周边的亲卫连忙行礼:“见过皇后殿下。” “嗯。” 于炎歌走近车驾,身后的艾蓉停在外围,警戒四周。 感受着手中手帕的柔软,她犹豫了一下。环顾一周,趁着没人注意,塞进了怀揣。 以后等找个机会,把手帕洗干净后还给皇后殿下吧。 车驾前,小女帝正在呵斥朱雀街的道管司主事。 “废物,一群废物!你们就是这么做事的?” “小的该死!” 道管司的大小官员跪地俯首。 她们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人从酒桌上薅过来,就看到满目怒火的皇帝。后来得知人市出了乱子,心道:不妙!难不成人市的乱子惊扰到了陛下? “来人,把她们全送……” 刚要下令,就看到心心念念的于炎歌回来了。 “可算回来了,朕担心坏了。” 小女帝急忙跳下,拉住他的手,上下细细打量,见没有少块肉后,总算松了口气,脸上堆起笑意: “快上来,刚才吓到了吧。” 其搂住了于炎歌,亲密地贴着他一起坐在皇座上,连脑袋都靠了上去。 而下面的官员却同时昂头看着,瞳孔微缩,脸上满是震惊之色,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没想到传闻喜怒无常的皇帝陛下,竟然在这男子面前如此温柔。 这美若天仙的男子,想必就是独霸后宫的皇后殿下了。 “谁让你们抬头的!” 小女帝的双眸微微半眯,眼神瞬间变得冷漠一片。 “小的不敢!” 官员们齐齐俯下身,不敢在抬头看上。 “滚滚滚——所有人……打二十大板,停薪三月。” 小女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搂着于炎歌就上了马车。 官员们刚刚松了口气,又听皇帝陛下的声音从马车上传出:“人市的管事斩首,与她们有联系的官吏流放西域。” “遵旨。” 队伍出了朱雀街,小女帝和于炎歌又换了辆马车,悄悄出了队伍。 艾蓉和一队亲卫乔装打扮后,明里暗里护在周围。 “不回宫吗?” 于炎歌大口喝着暖茶,从果盘拿出一个果子,在小女帝的衣服上擦了擦,塞进嘴里。 小女帝眉头挑了挑,还是舍不得开口责备。担心他噎着,帮忙添上暖茶。 这可是她的皇后,要使劲宠! “朕好不容易有天假,当然得好好陪陪你了,宫里面好无聊的。” 于炎歌点点头,把脸贴在他的身上想到队伍中看到的那个西域人问道:“那个西域人,不是人市的奴隶吗?” 或许他自己也没有发觉,经历了那么多,小女帝在他心里,已经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 虽然偶然喜欢耍小脾气。 “那个呀……” 小女帝像逗弄宠物一样,拍打着他的头发。 “当时艾蓉她们把你跟丢了,后来还是叫阿月的奴隶指了方位。朕大发慈悲,赦了她的奴籍,让她入了宫。” “嗯。” 于炎歌也没有深究。 马车在百合街停下,在于炎歌的要求下,小女帝不情不愿地派人买回一套男装。 百合街在邯郸城刚建立的时候,便有了,繁华喧嚣是别的街没有的。 百合街的人算是见过世面的,隔着老远,就能看出马车主人的不凡。 看到小女帝下车,心中只道:又是哪家贵人子女? 等到看到其身后的于炎歌后,瞬间不淡定了。 嚯啊—— 真是个绝世公子! 还不等小女帝发怒,她们便急忙挪开目光。 在京城讨活多年的她们,知道什么能看,什么不能看。 “哼(`Δ´)ゞ倒有点自知之明,朕的男人,也是这些贱……平民能看的?” 放在以前,小女帝准会说“贱民”的。但一想起于炎歌说她们都是自己的子民,又改了口。 “吃糖葫芦不?” 小女帝指着不远处的糖葫芦摊位问。 “你吃吧,我不要。” 以前和小师尊逛街,糖葫芦吃的都反胃了。 叮叮当当—— 一个小小的铁圈从右后方追上二人,摇摇晃晃的滚落在小女帝脚边。 “哎呀,我的滚轮。” 一个小女孩追了上来,不小心撞到于炎歌腿上。 “对不起呀,大哥哥。” “小姐恕罪,公子恕罪!我家丫头生性顽劣,冲撞了贵人!” 女孩的母亲连忙赶到,看到二人身上华丽的服饰,小女帝裙边被滚轮溅上的泥水,以及周边围过来面色不善的护卫。 吓得面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把把小女孩扯倒在地,重重地扇了她一巴掌。 “小人教导无方……望二位恕罪!望二位恕罪!” 一边求饶,一边磕头不止。 小女孩也被母亲吓住,自知闯了祸,流着泪跟着磕头。 路人看到这一幕,或低头,或远离。这贵人发了火,祸事可不是她们能背上的。 “你……” 看着鞋面和裙边的污秽,小女帝皱了皱眉头,眸中厉色一闪。 毫无疑问,她本该让人教训这对母女一番。 但于炎歌看见,小女帝朝他看了一眼,抬起的手,又放下。 “你们走吧。这次就算了。” “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女孩的母亲喜极而泣,又重重地拍在女孩的后脑勺,“还不谢过小姐,谢过公子!” “谢过小姐,谢过公子。” 女孩一边哭,一边磕头。 “好了好了。” 于炎歌把女孩扶起,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安慰道:“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谢谢大哥哥。” 小女孩停止哭泣,用水汪汪的大眼睛仰望着于炎歌。 “要叫公子!惹祸精,谁叫你攀关系的!” 母亲吓了一跳,作势又要打去。却被艾蓉抓住,动弹不得。 “别打孩子,以后注意一点。” “好,好的。” 母亲拉着女孩走了。 于炎歌走到小女帝跟前,诧异地看着她。 “怎么?以为我会把她们教训一顿。” 小女帝揽住于炎歌的腰,贴在他的胸膛上:“要是以前,我肯定会把她们丢到牢里关几天。只不过……你是我的皇后,我不想在你面前显得那么暴躁。” “我想做个贤明的皇帝,不想被人叫做暴君,更不想你被人叫做妖后……” 第七十九章 聚宝坑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这倒是让于炎歌没想到。 小女帝变了。 或许打心里依旧瞧不起那些平民,但至少比之前好了许多。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她是家天下的皇帝,能做到这个地步,就超过了很多皇帝了。 二人腻歪的时候,艾蓉领着亲卫在十步开外警戒。只要有谁敢瞥过来,就得被十数道恶狠狠的目光剐一圈。 “好啦好啦,继续逛吧。” 于炎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向她伸出手:“再不换地方,这里的老板就得喝西北风了。” “这天下都是朕的!朕亲临此地,是她们几辈子的荣幸!” 小女帝撇了撇嘴,与面前的手掌紧紧握住。 “走吧,皇后说去哪里,就去哪里。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用担心带不下,朕会叫人送宫里去。” “那走吧。” 一行人走了一会儿后,前方是鞭炮齐鸣,锣鼓喧天。 艾蓉很是警觉,立马挡在二人面前,周边的暗卫也隐隐围成一圈,将二人护在中央。 “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小女帝把吃了一半的鱼丸递给于炎歌,问道。 “应该是新店开业吧。” 于炎歌也不嫌弃,一口一个鱼丸。 “回小姐,公子,前方开了家店铺,很是新奇,与吃、穿无关……是,就……” 听着打探消息回来的暗卫语无伦次的话,小女帝竖起眉头: “你连那店铺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 “属下该死!可那店所涉及事务着实闻所未闻……” “好了,我们过去看看吧。” 于炎歌轻轻捏了一下小女帝的手掌,他现在可是好奇得很,倒想看看是什么店能把人惊住。 小女帝点点头,跟了上去。 这家新开的店很是气派,坐落于百合街的正中心,店外的装潢便与周边的其它店铺不同。隔着老远,就能一眼发现这里。 店外人头攒动,艾蓉等人费了很大的劲从清出一条道来。谁要是想插进来,定会挨上一脚。 普通人面对这种情况,只能选择退让。在她们眼中,于炎歌一行人肯定是权贵家小姐公子出行。 要是惹到人家不高兴,让你关个十天半个月的,都叫开恩了。 不过在京城,权贵衙内们也有阶级。做官的,拥爵的,从文的,学武的。 毕竟小女帝的画像不是满大街张贴的,所有难免有不认识的衙内撞上来。 “诶,你挤什么挤!” “没长眼睛吗?挤着小娘了!” 几个衣着华丽的小姐正怒视着面前嚣张跋扈的一行人。 一个衙内叫道:“姐妹,做事有些霸道了吧。这店难不成是你家占的股?” 小女帝是不认识这群衙内的,把目光看向艾蓉。 “陛下,这人是城指挥使之女,那个高个子的是大理寺卿之女,剩下几人属于四品官家境了。” 艾蓉向小女帝一一指明几人的身份,同时看向几人的目光有些不善。 陛下好不容易有时间陪皇后殿下出宫,还能撞到这几个不开眼的。 “陛下……” 艾蓉投来询问的目光,意思很明确了:要不要属下把她们拖下去打一顿。 “别打死了。” “是。” 艾蓉使了个眼色,几个衙内的身后便有人出手钳住她们,拖着她们就往外面去,紧接着便是雨点般密集的拳头袭来。 衙内们身娇体贵的,根本挨不了几下,很快便痛叫起来。 新店的三楼,正在玩乐的一对男女瞥见楼下的混乱,皱起眉头。 “外面有人闹事?” “不清楚,我出去看看。” 茶珂摇了摇头,转身向门外走去,又不忘叮嘱道:“林哥,你在这里不要走动。” “注意安全。” 半盏茶不到,茶珂回来了,眼中多了几分慌张:“不好了,林哥。外面来了一个身份很高的衙内,把旗小姐她们打了。” 旗小姐是她们专门请过来撑场子的,毕竟这家店是林安黄金五年计划中非常重要的一步。 “小珂,别慌。” 林安把茶珂搂在怀中,轻声安慰:“我们茶氏来京城不久,总不可能现在就有人过来寻仇吧。” “或许是旗小姐她们以前便跟那人有仇,京城的事谁也说不准。” 见茶珂安静下来后,林安又半开玩笑道:“如今我们茶氏商行背后站的是雍王,在大夏,还有几个人敢与雍王作对。” “难不成,楼下的人是皇帝和皇后?” 说着说着,林安又不老实起来,看着茶珂娇美的面容,顿时口干舌燥。 我滴乖乖! 自打来到这个世界,身边是美女环绕不绝。 我这个屌丝,有朝一日,也能享受到这种腐败的生活。 真是老天有眼,老天有眼! 就在林安打算进一步的时候,门外来了人,是茶家主专门派过来监视他俩的。 “大小姐,林管事。夫人让你们赶快回去,雍王殿下于今晚在府中设宴。” 靠! 林安暗骂一声,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回过神的茶珂挣脱环抱,脸上涨红:“林哥,我们赶紧回去吧……我母亲要是发了火……” “好好,都听你的。” …… 楼下店外 听着外面的惨叫声,小女帝总算痛快了,挽着于炎歌的手向里面走去。 聚宝盆? 看着匾额上的字,于炎歌微微蹙眉。取这个名字的,和聚宝坑都有点关系。 比如银行的利滚利滚利滚利的聚宝盆(坑)计划。 “小的见过小姐,见过公子。” 店里的管事远远的便行了一礼,半躬着身子将小女帝一行人迎了进来。 只见店里面挂着几幅巨大的白纸,上面被等大的方格分隔开。 二楼的正中心还有两个巨大的圆球,整体是透明的材质,圆球里面还有很多写着数字的小球。 每个圆球旁边还有一根手柄,想来是摇动手柄带动圆球旋转的。 等等! 这个场面……怎么感觉好熟悉? 只见店管事拿出一张印着号码的凭证,解释道:“小姐,公子,请看。这上面的号码与圆球的号码是对应的,上面做了特殊的防伪标识。” “当选中的号码与圆球摇出来的号码一致,便可以得到一大笔奖金!” “我们聚宝盆背后是茶氏商行,保证凭票中奖,皆中皆得。可对天地起誓,摇奖过程绝对公平!” 看着店管事讲得眉飞色舞,以及小女帝脸上跃跃欲试的神色,于炎歌忍不住扶额叹息。 果然是个聚宝坑。 第八十章 聚宝坑收购计划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在店管事的请求下,小女帝勉为其难的买了几注。 秉着有钱一起赚的想法,小女帝破天荒的给手下的亲卫们一人买了一注。身为统领的艾蓉,得了两注。 于炎歌本是不想参与的,毕竟这东西就是老天母也控制不了。但看见小女帝眼中的兴奋,没有扰她的兴致,而是随手写了一串号码。 此时店里面也来了许多客人,都是对这个新奇的玩意将信将疑的。 店管事趁机趁热打铁,指着二楼的圆球,搬出了林管事教她的话:“各位客官,十文钱一注,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博一博,下街搬上街!” “喂!你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中了的话,当真给钱?” “那圆球你们会不会做了手脚?” 质疑声不断传来。 店管事笑了笑,拍着胸脯保证:“本人若撒了谎,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古代平民对天地还是很敬重的,见店管事发了毒誓,左右思索,掏出银钱排队选号。 邯郸地贵,对外来的平民并不友好。不过城中平民百姓家,若是有房有活计,以一家五口计算,精打细算花销,一年百两银子出头可以活得十分滋润了。 要是从下街搬到上街的话,消费要高上许多。百两银子,就不够用了。 因为是第一次,买的人不是很多。 店管事见差不多了,抬手示意楼上的人摇动圆球,同时拱手道:“诸位,小的提醒一声。今天是聚宝盆开业第一天,每两个时辰开一次奖!过了今天,只有每日戌时末开一次奖了!” “所有的凭证,七日为期。过期作废,还望诸位及时兑奖!” 咕噜咕噜—— 圆球缓慢滚动,里面的小球相互碰撞发出“乒乓”的声响。 小女帝紧盯着楼上的圆球,握住于炎歌的手掌不由得紧了紧,甚至润出了汗。 于炎歌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别紧张,要相信自己。” 表面上是如此,可内心开始暗暗吐槽:小女帝要是没中的话,聚宝盆就真得变成聚宝坑了! 同时也对这店背后的茶氏商行产生好奇心,这种现代风格的福利产业,可不是一两个古人突然就弄出来的,还有完善的规则和附加条件。 到底是茶氏里有穿越者……还是以前有哪个穿越者留下的发财秘籍被茶氏得到了? 想着,于炎歌连圆球滚出的号码都不关心了。 小师尊与茶氏有旧,自己以前还参加过茶家大小姐生日宴呢。 他可记得,无论是小师尊,圆诚大师,还是轩辕清漓,都表示山海界有几股庞大的势力在暗处捕杀争夺穿越者。 彩票跨时代的出现,很可能会带来危险。 要帮忙吗? “我中了!我中了!哈哈哈!” 一道尖叫声引起所有人的目光投去,于炎歌的思绪被打断,也扭头看去。 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拍手大叫,“我中了,我中了!” 她旁边的人也劝道:“那你还不找店管事兑奖!” “好好好!” 女人小心翼翼地将凭证交到店管事手中,后者仔细核对无误后,一招手,便奉上一沓纹银。 “恭喜这位小姐,喜中纹银一百两!” 一百两!? 这人就买了一张,就赚了一百两银子! 店里面顿时沸腾了,所有人红着眼向凭证处挤去。 看着这疯狂的一幕,于炎歌摇了摇头,排队给别人送钱啊。 回过头,见小女帝脸色不好。 “没中吗?” “嗯。” 于炎歌低头看了自己的凭证,中了个二等奖,还有五十两银子。 小女帝又瞟了一眼艾蓉等人的,脸色更不好了。 除了自己,其她人或多或少中了个末等奖,有个几十文钱。 “小的见过小姐,见过公子。” 店管事瞥见小女帝不妙的脸色,立马跑了过来,恭敬邀请她们上了二楼。 上了二楼,于炎歌见到了店管事口中的新鲜玩意——异界古代版刮乐_乐。 好嘛,换着花样坑别人钱。 艾蓉率先拿起一张,小心刮了刮,嗅了嗅上面的味道后,对二人说道:“上面覆了一层特殊涂料,无毒。” 就这样,小女帝在这聚宝坑中沉沦了。 小女帝一直刮到酉时,要不是于炎歌让艾蓉把她驾走,估计不把这些刮完是绝不会走的。 对着着迷的小女帝敲了敲脑门,要是在政事上有这么艰辛就好了。 “皇后,你看,朕今天赚了二十两哦。” 出了店,小女帝脸上的兴奋不减:“等下想吃什么?” “你呀……” 于炎歌戳了戳她的脸,“像什么样子,有些过了。” “嘻嘻,朕高兴嘛。” 小女帝笑了笑,把银子丢给艾蓉后,重新挽住于炎歌的手臂。 “好了好了,朕答应你,以后绝不会这样了。” 一行人往前走,陆陆续续有人绕过,向聚宝坑跑去。 “皇后,朕不明白。她们这个样子,不是送钱吗?一天下来得亏掉不少吧。” 小女帝疑惑道。 “她们精得狠,怎么会亏?” 于炎歌摇了摇头,解释道:“里面的东西她们都使了手脚,平常人再怎么买,也是输多胜少。就算中了,买的钱比中的钱要多上许多。” 说罢,又讥笑一声:“她们发的誓,当个笑话听听就算了,当不得真的。” 老天母可以作证。 买彩票的有几个能中奖的? 每每中了大奖的,不是一个号码清空奖池的神秘人,就是随便买买中大奖的幸运儿。 小女帝一开始还听得云里雾里的,经过艾蓉的提醒瞬间明白了过来。 “该死的!绝对不能让这群奸商胡作非为!她们把平民的钱全骗光了,就不怕造反吗?” 想到了那个恐怖的后果,小女帝叫来艾蓉:“现在立马调御林军,把那个骗子窝抄了。那几个……姓茶的,全打入天牢!” “一日二餐,全都让她们拿钱买!” “等等。” 于炎歌拦住了她,这聚宝坑弃了可惜,而且其她人不是傻子,有模有样也可以搞起来。 他打算把聚宝坑改造一下,成为福利盆(坑),这样既能稳定,又能当做皇室额外的收入。 深层原因,他想弄清楚茶氏商行里面的情况。 它背后,到底有没有穿越者! 第八十一章 玩烟花的人才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天色刚亮,街道上的人多了起来。路边除了各种摆地摊的商贩,还有卖艺的江湖人。算命的、唱戏的、杂耍的,占了一大半的风头。 小女帝或许还在想聚宝坑的事,一直没说话。于炎歌便自顾自得看着杂耍摊子卖艺。 在一阵叫好声中,卖艺的江湖人耍了个高难度动作。然后一人抱拳说着感谢捧场的话语,另一人则把铜锣翻面当做盘子,向着观众讨要赏钱。 大多数观众给了点,噼里啪啦的铜钱落入盘中。 轮到于炎歌时,江湖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腰弯得更低了。 这可是大客户呀,千万不能放走。 “小人祝小姐、公子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嗯。谢你吉言了。” 于炎歌将一两银子置入盘中。 小女帝见状,不甘示弱地丢下自己的赏钱。 叮当。 一抹金黄在银的铜的中极为显眼,瞪大眼睛一瞧,竟然是颗黄豆大小的金疙瘩。 那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眼睛发直,连声谢道:“多谢公子,多谢小姐。” 继续往前走,拐角处有一家卖烟火物的小摊,不大的木桌上零零散散的,放着很多新奇事物。 摊主看上去是一个男子,微微垂头,似乎因为难以启齿而不敢叫卖。小桌后坐着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衣着朴素无华但打扮得干净。 小姑娘举着烟花,稚声稚气地叫喊:“卖烟花,卖烟花了,保证是别的地方都没有的……” 一边叫喊,一边摇晃着两只穿着灰色布鞋的小脚。 在看到衣着不凡的于炎歌一行人后,小姑娘眼睛一亮,从椅子上跳下跑到于炎歌面前。 “漂亮大哥哥,买烟花吧,这都是我爹亲手做的。在别的地方,是买不到的……” “放肆!” 话还没说完,艾蓉快速将她推开。几乎同时,一个亲卫出手将她提溜起来。 “呜呜~” 小姑娘被吓了一跳,小眼睛里顿时润出了泪,不停乱抓乱踢:“爹!爹!潇潇怕……” 听着女儿的哭喊声,看到这一幕的男人顿时花容失色,忙跳了出来,扑通跪在地上: “小孩子不懂事,冲撞了贵人!求贵人宽恕,求贵人宽恕!” “放了。” 看这父女也不像刺客,小女帝放下心来,随意摆了摆手。 “是。” 小姑娘刚一落地,就扑进父亲怀中,轻声抽噎。 于炎歌盯着桌面上的奇形怪状烟花看了又看,随即快步走了过去。 “公子,请等一等!” 艾蓉连忙追了过去,看到于炎歌打算试用这些烟花,快速出言劝道:“公子,让属下来就好,您请退远些。” 于炎歌没有看她,而是看向安慰女儿的男子:“我可以试一下吗?” 男子听到这话,缓缓点头。 男子的态度,可让小女帝不高兴了。 皇后用你的东西,是你这贱……平民无上的荣幸。你竟然不回话,还一直低头看怀里的娃娃…… 这是大不敬! “抬起头来。” 男子心头一颤,头垂得更低了。 不过很快,他的头发就被一只大手揪住,向后一拉。 那一直隐藏着的面容彻底的露了出来。 “啊!” 小女帝被吓了一跳,立马往于炎歌的方向跑,中途还不忘伸手挡住他的目光。 可惜于炎歌还是看到了。 是一张仿佛被硫酸烫过的脸。 “别看,别看,很恐怖的。” 小女帝急坏了,虽然自己也被吓住,但更关心的是自家皇后。 “没事没事,我看到了。” 于炎歌拉下遮住眼睛的小手,同时示意压住男子的亲卫松手。 “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 “就是我爹做的!” 被护在怀中的潇潇摊出脑袋,露出倔强的神情:“我爹的手艺可好了!” “闭嘴!” 男子急忙将女儿压下,一边垂下脸,一边回道:“望贵人宽恕。这些东西的确是小的亲手做的,无半分虚假。” 滋滋—— 看着手中绽放的烟花,于炎歌微微一愣,眼中不由得露出怀恋之色。 这是……古代版的仙君棒。 小女帝也来了兴趣,烟花这种玩意儿,自小玩了不少。可来来回回就那么几样,几年前便腻了。 “艾蓉。” 艾蓉从怀中取出火折子,吹出火星,犹豫了一下后递到小女帝手中。 “喂,这个怎么玩?” 小女帝捏着一个圆盘状的东西,对男子喊道。 “此物不可手持,请小姐将其放在地上,引燃即可。” 于炎歌放下一个,从小女帝手里拿过火折子,点燃了细布条制的引线。 滋滋—— 过了几秒,圆盘开始缓慢旋转起来,随着四个孔洞喷出一连串火花,速度也越来越快,绽放出绚丽的光芒。 众人都惊呆了,这东西果然新奇。 于炎歌又把摊位上的都试玩了一下。总的来说,就一个字——过瘾! 感叹之后,又把目光投向男人。 这可是个人才呀,能把火药及其它化学制品玩得这么溜。真她叠是一个天才! “想让你女儿过上好日子吗?” 于炎歌接着画起了……给出了自己的承诺:“我打算雇佣你,在百合街摆摊太浪费你的才华了。跟着我,你和你的女儿不用在过贫苦日子,可以吃饱穿暖。” 男人有些心动,但还是不确定眼前这公子会不会在戏耍自己。 于炎歌见状,没有理会小女帝使的眼色,又放出王炸:“你的女儿会有书读,长大后可以参加科举,或者进稷下学宫求学。” 轰—— 这句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男子顿时泪流满面,浑身颤动。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已经深刻的刻在了他们这些劳苦大众的心中,尤其是读书可以做官,光宗耀祖! “真……真的?” “我还会骗你不成?” 于炎歌在身上摸了摸,打算把今天的消费付了。 嗯……口袋空空。 “公子……” 艾蓉像是察觉到了皇后的心思,偷偷把一小包钱袋塞入于炎歌手中。 二人难免会有肌肤接触,于炎歌倒没什么,艾蓉的脸色却不禁微红。 胸前安安稳稳放着的手帕都像在微微发烫。 “给,这是今晚的消费。” 于炎歌走上前,把钱袋递到男子面前。 男子还没反应过来,怀中的潇潇快速接了上去,看着里面的银子。 顿时两眼放光,泪水全部憋了回去,眨巴着大眼睛:“谢谢漂亮哥哥!” “潇潇!” 男子轻声呵斥了一句,又听一声询问:“考虑得怎么样?” “若公子,小姐不嫌弃……” 男子深吸一口气,将头触地:“小的牧云愿意为二位贵人做事,定无二心!” 第八十二章 异人至,风雨来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回去的路上,小女帝用手肘抵了一下身边的于炎歌。 “诶。你怎么把他收下了?” 一边说着,偷偷撇过头,对上他的硫酸脸后,视线快速挪开。 “他那副样子,多吓人啊。要是想玩烟花的话,朕马上下道旨意,以后想什么时候玩,就什么时候玩。” “你呀……” 于炎歌知道小女帝又在以貌取人了,不过这也没什么。无论是在哪个时代,容貌永远都是加分项。 “他是个人才。你想,他单靠自己一人,在缺少资源的情况下,就能做出这么多种烟花。今后有了我们的资助,他对这东西的研究也能放开手脚。到时候……” “到时候我们天天都可以玩到不一样的烟花了!等到了你和朕的生辰,整个邯郸城的人好好欣赏一番烟花盛宴,普天同庆!” 说着,小女帝的双眸闪闪发光,脸上满是激动之色。 “唉~” 于炎歌叹了一口气,每天都泡在吃喝玩乐上,朝中连托孤大臣都没一个。自己这个皇后只能辛苦一下,帮她扶稳皇位喽。 “那个谁……” 小女帝现在的心情很好,对着后面保持距离的牧云父女招了招手,“过来。” “小姐,有何吩咐?” 牧云快步上前,躬身行礼。 “你家在哪里,还有什么人没有?” “回小姐。小的家住驴肉胡同尾,世上除开小女之外,已无亲人。” “那行。” 小女帝点了点头,“来几个人,把他家里面东西都搬回去。” “是。” “多,多谢小姐。” 他轻应了一声,心中五味杂陈。 驴肉胡同在下街中算是末流,与赌场、烟馆隔不远,三教九流的人都有。 牧云虽然早就想搬出那里,可京城地贵,加上户籍不清,只能和女儿待在那里。 可现在要换个新地方,离开生活多年的家,还有点说不出的滋味。 “爹,我们是不是要搬家了?” 潇潇瞪着大眼睛,疑惑地看了看离去的几个亲卫,随后目光转向父亲。 “当然。” 小女帝微微昂首,颇为神气地说道:“以后只要你们乖乖听话,赏赐是少不了的。” 出了百合街,于炎歌叫艾蓉准备的马车也到了。 看到停在自己面前的马车,牧云顿感口干舌燥,受宠若惊。 他还真没想到,自己区区一个下人,还能有如此待遇。 潇潇惊讶地“哇”了一声,忙拍着自己的父亲,催促道:“爹,是马车诶,我们快上去!” 牧云刚把她抱起,潇潇的脚尖就迫不及待地蹬在木板上。 “谢谢漂亮哥哥,谢谢姐姐!” 进车厢时,潇潇冲着正在被扶上马车的二人挥了挥手。 “潇潇!说了要叫公子,小姐……” 牧云瞪了正在兴奋劲上的女儿一眼,随即扭头就要道歉。 “呵呵,你也别怪她了。我妹妹跟她差不多大呢。” 于炎歌摆了摆手,笑道。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在明卫暗卫的护送下,向宫城而去。 与之相隔数十丈的一家卖折扇的铺子,平平无奇的二层小楼处,一扇紧闭的窗户缓缓打开。 窗口有珠帘遮掩,只能迷迷糊糊看到一道影子立于帘后,在等待片刻后,一点寒光悄悄将珠帘拨开一点点缝隙。 刺杀的目标正是马车上的牧云父女。 嗒—— 随着弓弦的慢慢拉动,箭尖一点点跟着马车的方向挪动。 噗呲—— 刺客身形一顿,耳边袭来一阵破风声,手上的弓箭顺便被夺了过去。 她想反抗,可浑身使不是一点力气。低头一看,一支木签从自己的心脏而过。 “嗬……” 她张了张嘴,说不出威胁的话来。只能看着眼前的画面浑浊静止,身体也无力的贴墙滑落。 “真是的,怎么出个门都能遇到刺客。” 墨玉咽下口中的糖葫芦,啧了咂嘴,微微皱眉:“也不怎么甜,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叫卖?” “大人。” 空旷的二楼上又来了一人——是风。 “附近的刺客都解决了?” 墨玉低头打量着手中奇异的弓,问道。 “都解决了。依属下看,这些人的目标不是皇帝,而是身边那个卖烟花的。” “属下去过驴肉胡同,遇到了几个行为可疑之人,担心被天子亲卫察觉,并没有与其交手。” “哦?” 墨玉轻轻拉动手中的弓弦,以满月之势对准黑暗中的雍王府。 “想必这就是新势力的手笔吧。那个叫牧云的男人,身上看来知道些什么,不然也不会有人花此气力。” “雍王与这股新势力有些纠缠不清啊……” 啪—— 弓弦颤动,发出清脆震耳的声响。 “真是好弓。” “大人。” 风追上走到楼道的墨玉,问道:“茶氏商行的那家新开业的聚宝盆,还要监视吗?听暗子的汇报,皇后殿下似乎起了心思……” “皇后……” 墨玉合上双眸,口中默念几声。而后睁开眼,笑道:“既然皇后喜欢,就送给他吧。” “是,属下这就让人撤回来。” 走下楼梯,出了小楼。 墨玉抬首望着漆黑的夜,良久后才再次开口:“风雨欲来……” “京城又要乱起来了……林安,异人……” …… “参见陛下,皇后殿下!” 宫门缓缓打开,马车所过之处,侍卫宫女纷纷跪拜。 扑通! 牧云是坐不住了,连女儿也顾不上,忙从马车上跳下,对着小女帝和于炎歌就是跪拜俯首。 “草,草民……该死!” 他支支吾吾说了半天,想着自己大逆不道的行为,终于挤出两个字来。 “起来吧。” 于炎歌上前把他扶起,同时示意艾蓉将准回过神准备磕头的潇潇抱住。 进了太和殿,于炎歌其她人退了出去。 “我说过,我打算资助你,你研究的那些东西我……和陛下都很喜欢。” “想做官吗?” “你会有很多助手,只要保证她们的忠心。我需要你继续研究火药,最好让它能爆炸,威力可以小一点,但一定要是安全的!” 小女帝愣了一下,略微惊讶地看向于炎歌。 在她的心里,可没打算给这人一个官当的。长得这么丑,在天下人面前有损大夏官员的形象。 每个月赏点银子,把他家小姑娘送去读书就是皇恩浩荡了。 牧云呆愣了好久,许久之后才激动地反问于炎歌: “皇后殿下,草民这副样子,真的可以做官吗?” 第八十三章 耿总管不拿,你我怎么进步呀?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邯郸城自打做了夏都城起,便有了无常的性子。 昨日的天还算暖和,只是偶尔有凉风刮过。 入了夜,一股夹杂着雪粒寒风从更北方吹来,气温骤降,邯郸的夜更让人难眠了。 皇城内,侍卫宫女连夜换了装。在宫中总管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忙活起来。 寝宫内的地笼烧得更旺了,四面的窗框贴上棉絮,以免呼啸的风的拍击声叨扰到里面的二人。 吱呀—— 晨曦洒在光洁的地板上,看到熟悉的身影,等待许久的侍女刚要行礼。 嘭—— 打开的殿门又重新合上。 嗯? 几个侍女对视一眼,不敢多说什么。 只是心中嘀咕着:难不成天太冷了,皇后殿下不想起了? 只是片刻,于炎歌再次推开门,走了出来。身上披着一件雪域白狐裘,很是暖和。 他迎来了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冬天。 “参见皇后殿下。” 几个侍女先是行礼,然后一人出声问道:“殿下,可要用膳?” 于炎歌撇过头,看到地上摆放着的红木箱子,点点头。 “是。” 几个侍女相互配合着打开箱子,顿时香气热气腾腾。等到她们把膳食端出来时,于炎歌这才看见,箱子底下做了隔热的炉火,上面加热温水,以免膳食凉了。 看到侍女们睫毛上粘着的雪粒,以及冻得通红的手腕,于炎歌皱了皱眉头,顿时没了胃口。 “都进来吧。” 诶,皇后殿下在叫我们吗? 等到于炎歌又叫了一声后,侍女们才反应过来,连忙拍去裤脚与鞋面的雪,战战兢兢进了寝宫。 于炎歌把年纪最小的那个叫到面前,问道:“冷吗?” 那人愣了一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回皇后殿下,奴婢不冷。” “真的?” 对于她的回答,于炎歌显然是不相信的。这后宫里虽然没什么妃子贵人的,明帝在位时,又裁撤大半。但即便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宫女没有品阶,总管以及身边的红人日子会过得好一些,剩下的大多数可不会有什么资源落在她们身上。 想着,于炎歌捏了她身上的衣服。算不上很薄,但在这个天气,只是勉强应付。等到再冷一点,就只能靠坚强的意志去硬扛了。 “你们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于炎歌拨开她的头发,盯着满是冻疮的耳朵问道。 她被吓住了,一时吐不出字来,眼眶里出了泪,手足无措的以为是自己惹了皇后殿下不悦。 “回殿下,这么多年,我们便是一直如此。” 她的同伴替她解了围,上前躬身回答道:“一碗热水,巴掌大的烂棉絮,年年如此。” “内务司呢?她们贪了多少?” 于炎歌直接问道,贪污这种事,哪个部门没有?只是拿多拿少的区别,可看样子,内务司的人拿的有点多了。 “奴婢只知道,内务司的耿总管每个月会到宫外采购一批木炭,报上虚价。” “奴婢有一次偷偷听到,虚价高出实价十倍有余。” “她与我等姐妹皆有血仇!” 那女子跪倒在地,一字一句道:“若不是她们狼狈为奸,贪墨大半钱款,我等姐妹也就不会年年受寒气之苦!” 话毕,她抬起头,苦笑一声:“等在晚上些日子,您待午夜时分,便能看到有马板车拖着冻死的宫女出宫丢至城外荒野……” 于炎歌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一方面是对她们的苦难日子的同情;一方面是对内务司贪墨钱款的愤怒,这些可都算得上是他的钱! “去内务司。” 出了门,迎面险些与赶来的艾蓉撞上。 “皇,皇后殿下。” 艾蓉赶紧抱拳行礼。 “你怎么过来了?小……陛下回来了?” “陛下命我护在殿下左右,许您可随时出宫。” “真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 宫中冷冷清清,还是外面有意思。 “艾蓉,你来的正好,跟我去趟内务司。” 于炎歌示意侍女带路,随后挥手让艾蓉跟上。 “……是。” 艾蓉不动声色地把衣服里洗干净的手帕往里面塞了塞,然后快步跟上。 这副手帕……还是过几天再还给皇后殿下吧。 …… 内务司,作为管理宫廷采购、出纳、宫人月钱分发的机构,权力不可谓不大。 尤其是明帝沉迷炼丹,荒废管事后,内务司的大小官吏也懒得伪装了,吃拿卡要之风越盛。 等到景帝登基后,因为其酷爱发配犯人,内务司的官吏算是熄了几分气焰,但私下里还是不停。 “小五,你说什么?” 张图打着手里的算盘,等小五重复说了三遍后,才停下来问:“你说什么?” “张姐,是这样啊。” 小五搓了搓手,笑吟吟道:“我今早路过掖庭宫,瞧见许多宫女冻得打摆子。我就想……” 张图放下手里的算盘,翘起腿,从旁边抓来一把瓜子放在面前:“你说你操心这个干啥?冻死了人,她们能怪到我们头上?要怪就怪老天母,每年冬天都这么冷。” “这宫里头,哪年没死十几二十个宫女?饿死的,病死的,打死的,自尽的……哎呦喂,这宫里头就是个吃人的魔窟,我吃的瓜子都没这死的人多。” “张姐说的是。” 小五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为难地说道:“就是发给宫女的热汤费,咱们是不是少扣点儿?” “你糊涂呀!” 张图听罢,吓得脸上一变,瓜子一丢,赶紧捂住她的嘴。 左右无人后才松开,狠狠瞪了她一眼。随后以行业前辈的身份恨铁不成钢地教育道: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那么多宫女,难不成喝了几碗热汤,就百病全消了?这热汤费暂扣,也是上面的意思。” 说着,她抬起食指指了指上面,继续道:“你不拿,我怎么拿?” “我不拿,耿总管怎么拿?” “耿总管不拿,你我怎么进步呀?” 看着小五恍然大悟的神情,张图拍了拍她的胸膛:“所以说嘛,年轻人,跟着前辈多学点儿,没坏处的……” “哟。” 门外传来一声轻笑:“敢问前辈,能否指点指点晚辈?” “我太想进步了。” 第八十四章 宫内宫外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谁呀!知道这是什么地吗?” 张图探着身子,对着门口的来人叫道:“这可是内务司,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等看清那披着白狐裘的身影,眼中的神色几番变化,升起的贪欲被后觉的恐惧击溃。 “小,小人拜见皇后殿下。” 小五是新人,对皇后殿下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看到张图惶恐不安地跪俯后,身子不自觉地跟着跪下。 掀开桌布,下面摆着一个暖壶,还有半盅酒在旁边温着。 “小日子过得挺好的嘛。” 于炎歌笑眯眯的,话语间听不出喜怒。 张图早吓得不敢吱声,看到皇后殿下身后跟着的那几个宫女,她就猜到肯定是她们找皇后殿下告状了。 “你扣了她们多少银钱,月俸还不够用?” 于炎歌挪开碍眼的算盘,把下面压着的账本拿在手中查看。 “这……” “不想开口?” 于炎歌微微蹙眉,艾蓉见状上前一步:“禀殿下,还请将这贪吏交予微臣,只需一盏茶功夫,准叫她乖乖配合。” “那就……” “我招!我全招了!” 艾蓉的名头张图是听说过的,那是天子亲卫统领!她背后的靠山耿总管,绝不敢为了她个狗腿子去面对艾蓉的! “回皇后殿下,小人入内务司共十七年。自先帝炼丹始,宫中月钱扣留为三成,夏、冬补助扣留七成,年年如此。” “皇后殿下,您有所不知。这内务司每月所发月钱,只够勉强开销。要是碰上哪位总管喜日,还得添上不少。上面的大人之间人情世故也要不少……” “这一来二去,发放的那点月钱就不够用了。” 说着,张图左顾右看,在艾蓉吃人的目光灼烧下,索性吐出了心里话:“这种事哪个地方没有?手上有了权力不得在其它方面挣钱嘛。” “呵,你还理直气壮的。” 于炎歌快被逗笑了,果真是权力腐人心。别的贪官被抓,起码还得鼻涕眼泪一把,哭着喊着“我是农民的儿子,是穷怕了!”,没想到遇到一个占理的。 嘚,那今天就得来个“后宫的名义”了。 “艾蓉。” “微臣在。” “派人把内务司围住,一个都不许放过。把那个姓耿的带过来。” “是!” 于炎歌摆了摆手,让人把张图带了下去,看着这个叫“小五”的小宫女,语气轻了几分。 “你叫小五?” “是。” “没有姓?” “以前有的,自从家乡遭了兵灾,四处逃难,便忘了。” 于炎歌又和这人聊了一阵,发现她是阳州安阳郡人,被群溃兵裹挟到了梁安郡,几次大败后。逃去了北海郡、鄣郡,兜兜转转,最后入了皇城。 算起来,她进皇城的时间,只比自己早两天半。 “殿下……” 小五请唤了一声,在引得于炎歌的目光后,左右瞟了一眼。 于炎歌会意,挥手让身后人退下。 等到四下无人后,小五鼓起勇气,说道:“皇后殿下,奴婢曾听过小道消息,那耿总管是雍王在后宫中的一子,经常向外传递信息……” 雍王。 于炎歌抬起食指扣了扣桌面,雍王这种把造反刻在脸上的贼子。一看就是忍者神龟流派,杀她几个内应,就不信她会狗急跳墙。 另一边, “大人,大人。可怜我一家老小,就靠这车木炭续命呢,您可不能把它们全拉走呀!”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跪在地上,抱着一个宫服的女人,哭求道:“求您了,大人!” “放手!” 宫服女人厌恶的踢翻老人,喝道:“我是替宫里采购木炭,钱我已经付过了!你还敢倚老卖老,要是耽误了陛下皇后取暖,小心你的脑袋!” “小的不敢。” 卖炭婆猛的摇头,哆哆嗦嗦把硬着“明帝功德”的卖炭钱举起:“这……大人啊,此钱早就无人认了,上到官府,下到乞丐,无人要啊!” “大胆!” 宫服女人轻蔑笑道:“此乃先帝所发,可有旨意宣布此钱作废?今先帝逝去不足半年,你这老婆子竟敢咒骂先帝?” “小人不敢……卖炭钱我不要了!大人高抬贵手,饶我这老婆子一命吧!” 看着卖炭婆低声下气,哭嚎求饶的模样,宫服女人只感觉心中舒畅无比。 这权力的滋味,太好了! 走了,这鬼天气!还是赶紧回宫里烤火数钱畅快些。 在回宫的路上,一道身影一闪,直接撞在宫服女人身上。 “套!” 宫服女人刚要呵斥,却见撞到自己的人是个年轻貌美的青衣女子,瞥见其不凡的衣着,怒骂的话语顿时咽了下去。 只能一边揉着自己发麻的肩膀,一边加快速度往宫里走。 “看来小皇帝也不怎么顶用……就可怜劳苦大众喽。” 青衣女子调笑一声,翻手一转,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就出现在手中。 “呵呵,这里面的钱还挺多的嘛,全是油水。” 青衣女子一边颠着钱袋,一边向前走去。看到那卖炭婆麻木地捡着地上掉落的炭渣,歪了歪头,把手中的钱袋丢了过去。 噗—— “这里面是你的卖炭钱,好好收着。” 卖炭婆总算有了点生气,哆哆嗦嗦拉开一条缝,又赶紧拉住,把钱袋又推了回去。 “老婆子不敢接受,请小姐收回去吧。” “你怕报复?” 青衣女子挪动脚步,小心避开雪地上的漆黑炭渣,继续嘲讽道:“你在她们眼里,就是猪羊,放血吃肉就是道理。你不恨她们?别告诉我,你受了欺负,还要跪谢她们的饶命之恩。” 听到这话,想起多年来受到的压迫,卖炭婆一咬牙,身上涌起一股怨恨。 “多谢小姐大恩,老婆子还有几分力气。若有需要,定拆骨以报!” “这就对嘛。” 青衣女子俯下身,用手帕包住钱袋递到卖炭婆手上,“想报仇吗?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报复这群吃人肉的权贵……” 片刻,卖炭婆感恩戴德地回去了。 青衣女子静静站在原地,直到身后又跃出一人。 “尾巴甩掉了?” “一直跟着我们的人是墨玉手下的暗卫——影。身手很是厉害,差点被她抓到。” “早就叫你不要小瞧这世界的人,真以为古人就是蠢货?” 第八十五章 搅动风云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这世界的水很深,你可别哪天栽了跟头。” 青衣女子半眯眸子,望着皇城的方向:“真的很好奇,三武帝从那扇门里带出了什么,让夏、齐、周三国昌盛百年。” 三武帝,指的是同时代的夏武帝、齐武帝、周武帝。 早年间,三人皆是不得志的皇女。意外从那个神秘之地出来后,短短数年便击败众多敌手,登上皇位。 在她们三人手中,国家愈发强大,吞并诸国,成就霸业,奠定了三分天下的基础。 “昌盛?” 身后人嗤笑一声:“呵,这如同泡沫一般的盛世,一戳就破。” 双手抱胸,顿了顿,继续说道:“虽然不清楚三国真正的底蕴,但只要逼出了真面目,便是我们的机会。” “这天下被她们坐的太久,终要有人去实现统一的千古伟业……我们……会成为新世界的——神!” 说着,青衣女子随手把先前粘上炭渣的手帕丢在地上,拍了拍手。一抬袖,食指与中指并在一起指向一方: “走吧。雍王府的布置快要完成,可不得让我们的同胞继续在错误的路上走下去呀。” “嗯。” 身后人点点头,抬步跟了上去。忽然想到什么,问:“你给那个卖炭婆的钱袋哪来的?你哪来这么好心?” “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 青衣女子侧头看来,眼中闪烁莫名的神色:“说不定关键时刻,她还能起点作用呢?” …… “哈哈哈。” 入了宫,宫服女人拿出怀中的账本,在上面浅浅记了一笔:“今儿个在聚宝盆赚了十五两,买炭的费用……就报十两吧。反正也没人会查。” 说着,又从荷包里小心翼翼掏出一纸凭证。看着上面的数字,不禁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福相佛大人,一定要保佑我中一等奖啊! 在原地等了半盏茶时间,见依旧没人迎接时,宫服女人皱起眉头,骂道:“都是不是死在男人肚皮上了,不知道过来接应本大人吗?” 一边骂,一边往怀里掏着。 谁料摸了个空! Σ(゚∀゚ノ)ノ 不—— 怀中沉甸甸的感觉突然消失不见,顿时慌乱起来,忙上下翻找。 这可是我辛辛苦苦攒了一年多的呀!银子能再赚回来,可那里面还有颗金疙瘩啊! “谁偷了我的钱?” “谁偷了我的钱!” “她爹的畜生啊!畜生!” 叫骂声给寻找她的人指明方向,一个内务司的小吏调转方向,扑了上来:“阿姐,阿姐不好了!” “什么阿姐?” 见到来人,宫服女人忙整顿神色,不悦教育道:“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在宫里,得称职务。” “一天天阿姐阿姐的,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你姐姐啊。” 她这个位置可有不少人盯着呢,就怕别人拿自己这蠢妹对付自己。虽然不至于身死,但丢了权力的滋味可不好受。 她可是花了五六年,一步一步爬到最高,做了内务司的总管。 “不是的……耿总管,听我说,是真的出大事了!” “啥大事?” “内务司的事发了,宫女们告到了皇后殿下那里。现在整个内务司都被围了,有好些个侍卫过来抓您了!” 话音未落,宫道上涌出一队侍卫,直冲她们而来。 “快点快点,犯人就在这里!” “我……那群贱人!” 耿总管闻言,只骂出一句,随后两眼一翻,心中哀嚎一声“完喽”,昏死过去。 寒风袅袅,国师府上的园林之中奇花异木早已经凋谢,覆盖着蒙蒙的薄雪。 地笼烧得很旺,轩辕清漓单手扶额,半靠在火炉旁眯着。 踏踏…… 即便隔着半个院子,急促凌乱的脚步声还是叨扰了她的小憩。 微微睁眼,眸底的不悦一闪而过。 京中新势力的不请自来,牵连到许多人的心神。一连几日,都在为此事费神。好不容易得了个空闲时间,被打搅的感受着实让人恼怒。 “莲幽,宫里又出了何事?” 踏踏…… 莲幽小跑了过了,表情略显古怪:“是艾蓉在四处拿人。据说有人把内务司贪墨的事告到了皇后殿下那里,现在正找寻证人。估计日落时,就得有人掉脑袋了。” “大冷天的不好好待着,扮什么神探。这小皇帝也真是的,连个小小的内务司都管不好。” 轩辕清漓蹙起眉,揉了揉额头,想了想: “算啦算啦,小男人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吧。随他愿,只要高兴就好。” (≖_≖ ) 看着轩辕清漓眼中对皇后殿下的宠爱,莲幽无奈摇头,上前几步,小声道:“宫中的贪腐已经牵连到宫城卫了,皇后殿下似乎打算一并抓去。属下担心会扯出很多人,引发宫中混乱。” “你在担心什么?” 轩辕清漓双手拢袖,坐直身子,继续说道:“你现在是宫中大总管,执行皇后殿下的命令便是!” “若有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一个字——杀!无论哪方哪派的人!” “属下遵命。” 莲幽行了一礼,眼中神色几番变化后,从怀中取出一封信: “教中各大长老联名请求圣母出面,希望您加快计划,探明镇国之器所在。同时也要您为了圣教千古伟业,早日诞下子嗣。” “呵呵……” 轩辕清漓看也没看,指尖一挑,那未开封的信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直直落入火炉中。 眨眼间,便烧得一干二净。 “大人……” 屋中沉默少许,莲幽眼中露出一股决意,沉声道:“子嗣之事,关系甚大!若大人心恋于皇后,属下即刻带人潜入将其掳走。只待一把大火,用狸猫换太女之法……” “那他是否愿意呢?” “在你们眼中,男子只是附庸,只是传宗接代、稳定关系的工具……” 轩辕清漓出言打断莲幽的话,一双冷如墨玉正直勾勾地看向她。 她怒了! “可他是异人!万一他的身份暴露。就算是在这后宫中,觊觎之心不绝,那小皇帝也会……” 莲幽还想再说,一只玉手猛的探出,扣在她的脖颈上。 “我会护住他,这用不着你操心!” 轩辕清漓的眼神瞬间变得一片冷漠,冷冷威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东平侯次女。你父亲被你姐姐逼入匪巢而死,投靠我教,也不过是为了复仇……” “要不是圣母、长老想得到那扇门的消息,你还真以为你掩饰得很好吧?” 松开手,看着双目失神,跌坐在地的莲幽,一字一句道: “如果你再敢向教中说些不该说的,我会剥了你的皮!” 第八十六章 武人进京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我……属下知道了。” 莲幽从地上缓缓爬起,低头躬身退了出去。 “多事之秋啊。” 轩辕清漓抬眸望着窗外的雪花点点,良久后,站起身推门走了出去。 “去见见我的小男人吧……几天没见,怪想他的。” 另一边, 看着地上跪俯一片的贪官污吏,于炎歌烦躁地揉着太阳穴。这案子牵扯得比想象的还要广,差点就出了事。 身边举盾持刀戒备的亲卫,以及旁边横七竖八倒在雪地的尸体便表明了一切。 “殿下,剩下的人怎么办?” 艾蓉缓步走到于炎歌面前,不动声色地挡住雪地的死尸。目光下瞥,眼里进射出强烈的杀机,狠狠剐了还活着的罪犯一眼。 “依微臣看……她们与反贼有干系,当全部诛杀!” 全部诛杀? 这杀起来可就多了。 免费劳动力不要白不要。 想了想,于炎歌开口道:“害过人性命的、有官职的诛杀。其余人……” 话锋一转,抬头望了望邯郸城上空的飞雪漫天,神情平淡:“此刻城中街道上想必积雪甚多,百姓出行不便,就安排她们出宫清雪吧。” “通知道管司,把最重最苦的工作派给她们。表现好的,过个几年赦罪籍,还自由身。表现差的,就不用出来了。” 说完后,于炎歌又叮嘱道:“别忘了告诉道管司,我会时不时派人检查。一旦有问题,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 “是,殿下。” 随着数十人的斩首,宫中的风波总算平息下来,宫里人不由得喘上一口气。 将内务司上下清洗了一遍,于炎歌让那个叫小五的新人做了代理总管。 听她介绍,家里以前做过木材生意。耳濡目染之下,也能应付这种记账分钱的事。 在于炎歌宣布这个任命后,全场哗然,震惊的目光齐刷刷投向皇后殿下脚边的小五。 这人着实好运道,记得她入内务司还不到半个月吧,这一下子就做到总管的位子上了! 突然天降鸿运的小五震得心神四荡,以至就像受到电击一般,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 “咳——” 头顶一声清咳,让她缓过神来。 “能得到殿下的赏识,小五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言词涕下,俯首再拜。 “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信赖。” 解决完内务司的事情后,于炎歌刚准备回宫,正巧遇到了莲幽。 “拜见皇后殿下。” 一看到莲幽,于炎歌就感到很不爽开心。联想到她背后的轩辕清漓,没来由腿一软,腰间隐隐作痛。 这外语我是真不想学了! 一旁的艾蓉连忙搀扶住他。 “皇后殿下!您没事吧?” 于炎歌摇摇头,看向莲幽:“有什么事?” “殿下不必担忧。属下只是路过,碰巧遇见了殿下。” 莲幽欠身一礼,恭敬地退到道边。 咦? 于炎歌偷偷瞟了一眼,发现莲幽的脖子泛起微青,难不成是轩辕清漓掐的? 懒得去问,他没有理会,迈步从垂首的莲幽面前走过。 有点无聊。 于炎歌抬头看了看天色,还早得很。 “艾蓉。” “嗯?” “准备一下,咱们出宫去。” …… 入了冬的邯郸别有一番风味。 虽然时不时有寒风刮过,可依旧游人如潮。 马车慢慢走着,于炎歌拨开窗帘,看着外面的人群。赤练也从温暖的小窝里被带出来了,只不过看起来很不开心。 即便于炎歌把它最喜欢吃的鹌鹑蛋喂到嘴巴,它也耍着小性子,倔强地扭过头去。 “又耍性子。” 于炎歌轻轻点了一下赤练的脑袋,然后捏住提起,把它放在马车的窗沿上。 “嘶嘶~” 看着外界的新奇,赤练刚起了兴致,吐着蛇杏子就要探出去。 谁料寒风一吹,顿时萎了,缩着脖子就往于炎歌的衣袖里爬。 “旁边有暖壶,到那儿去。” 于炎歌没好气地抓住它的尾巴,丢到旁边的软榻上。 “不看看你肥成什么样了?” 说到这里,于炎歌重新把赤练捧入手中,上下掂量一番。 哟—— 又重了不少,都快肥成根春卷了! “嘶嘶~” ( `д´ )!!!! 被戳到痛处的赤练不高兴地立起上身,就要露出尖锐的獠牙,做出威胁状。 可一对上于炎歌笑眯眯的目光,顿时软了下去。蜷缩蛇躯,成了一张没摊开的饺子皮。 (*꒦ິ⌓꒦ີ) 马车突然吱呀一声停了下来,所幸速度不是很快,于炎歌的身体只是往前顿了一下。 “艾蓉,外面出了什么事?” 于炎歌微微蹙眉,出了车厢。 “皇,公子!您没事吧?” 艾蓉连忙把于炎歌搀扶下了马车,小脸上满是歉意。 “撞到人了?” “不是。” 艾蓉摇摇头,回道:“刚才有人忽然被人丢了出来,属下担心有问题,便停了车。惊扰到您,是属下的失职。” “算了,反正我也没受伤。” 于炎歌顺着艾蓉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武人装扮的人被两个亲卫钳住,四周的暗卫悄然出现,监视身边人的一举一动。 “你是什么人?” 那武人心中早是一肚子怨气。 她千里迢迢从外面赶到京城,一时技痒,刚找到人切磋。谁知那人不讲武德搞偷袭,险些让她撞到马车。 还没等她站起,就被人再次按进雪地里。 “回贵人,小的叫张二三,一时不慎,冲撞了贵人。还望贵人高抬贵手……” 因为脸被按进雪里,那武人抬不了头。只知道面前大抵是个官宦子弟,顿时软了七分。 武人的豪气风骨,在贵人面前可不顶用。 明白事情原委后,于炎歌也没打算深究。只是叫道管司加大巡逻力度,威慑住私斗的武人。 可越往里走,武人便越多。 因为街面上是不能见铁器的,所以她们的兵器都裹上一层厚厚的黑布。 “怎么来了这么多武人?” 于炎歌微微皱眉,问道。 侠以武犯禁,习武之人很多都是暴脾气。一旦起了冲突,说不定会造成严重后果。 艾蓉一边指挥手下清出道路,一边答道: “回公子。来年开春,便是去先帝,立陛下年号之年。按照惯例,新朝的武举便开了。因为武举三年一开,天南海北的武人就早早进京了。” “而城中除了长乐、青石、白云三街,其余地方是不许武人进出的。” “只是有些奇怪……今年进京的人太多了……” 第八十七章 雍王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天色渐暗,从北境而下的寒风更加刺骨。 城中的街道早已没了人,唯有马车驶过车轱辘的声音。 嗒嗒—— 一辆奢华的马车在路口险些与于炎歌他们撞上。 “什么人!” “戒备!” 吱呀—— 马车还未停稳,两方的护卫立刻出现护住自家主人,面对面戒备。 “殿下,对面是雍王的车驾。” 艾蓉小声回答,同时示意手下人保持警惕,不要冲动。 看着对面踢踏蹄子的两匹通体黝黑的千里良驹,以及车厢上独属于亲王标志的墨蓝色装饰。 艾蓉的眼中满是忌惮,雍王在先帝时,便展露獠牙。随着先帝愈发沉迷炼丹,野心更甚。要不是先帝突然暴毙,这皇位恐怕早就会被她夺走。 “雍王……” 听到这个名字,于炎歌心中也是一沉。 没想到在这里撞到了这个朝中最大的造反头子。 “哈哈。” 对面的车厢门被推开,披着一件火狐裘,在手下人的搀扶下了马车。 “真是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皇后殿下。阻挡皇后车驾,臣失礼了。” 虽然嘴上怎么说,但雍王只是微微颔首,眼中没有半点恭敬之色。 “尔等还不行礼?” 雍王冰冷的目光一瞥,手下人急忙放下兵器,下跪行礼。 “我等拜见皇后殿下!” “请殿下恕罪!” 雍王看着被艾蓉身上的车厢,笑道:“还请皇后殿下出来一见,莫非对臣的冒犯之处,还有怨气?” “雍王乃是国之栋梁,本宫可不是小肚鸡肠之人。” 于炎歌推开车门,出了暖和的车厢。寒风一吹,微微缩了缩脖子,把敞开的雪狐裘紧了紧。 “只有皇后殿下一人出宫吗?臣还以为陛下也会陪同呢。” 即便已经安排最好的画师画像,但再次见到于炎歌的时候,雍王还是觉得画师功力浅薄,不及三分。 要是早些知道,她宁可答应易焱的条件,也要把这人弄到手。 “咕噜~” 心中起了贪欲的还有一人。 身为雍王世子的柳如烟眼睛直勾勾盯着车架上的人,不争气的狂咽口水。 只是见到的第一眼,她连她们以后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母王—— 孩儿坠入爱河了! “如烟。” 雍王冷冷扫了一眼这个快流口水的女儿,私下里怎么样都好,至少在明面上还是得行臣本分。 现在这个样子,稍稍有点见识的人,都能看出她对皇后的心思。 她竟然对她的未来父后动了心思! “母,母王,孩儿在!” 柳如烟猛然回神,背后瞬间湿透。 坏了! 自己刚才没有遮掩,那副样子肯定被皇后殿下看到了! 他会不会以为我是个轻浮好色的纨绔子女? 雍王懒得理会胡思乱想的柳如烟,上前与于炎歌交谈起来。 于炎歌对这个造反头子没啥好感,也懒得下车。对于她的各种试探,只是哈哈打着哑谜。 雍王身上的气息让他很不舒服,就就像一只饥饿的贪狼,有一种把自己嚼碎骨头吞下肚的感觉。 一番毫无意义的交谈后,于炎歌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略带歉意道:“真是不巧,雍王。天色已晚,陛下在宫中或许等急了,本宫就先离开了。” “呵呵,臣倒是没注意。一时兴起,耽误皇后殿下了。” 说着,雍王抬手示意手下人让出道路:“皇后殿下,请。” “雍王不必相送,早些回府吧。这寒风凛冽,别冻坏了身子。” “多谢殿下关心,臣的身体还算硬朗。就算续弦,也没有问题。呵呵……” 雍王的言语像是半开玩笑,不过于炎歌总觉得这个造反头子意有所指。 “艾蓉。” 于炎歌轻唤了一声,后者点点头,缰绳一甩,马车缓缓前行。 “母王。上车吧,天气凉。” 说着,柳如烟搀扶着雍王上了车。 “母王,宫里的消息断了。孩儿先前派人去打探,发现连宫城卫的许多人都被抓了。” 雍王听罢,直皱起眉头。 “什么时候的事?轩辕清漓做的?” “今日午时,是皇后做的。听说是几个宫女因为内务司克扣的事,告发了。一连带出了很多人,几颗重要的棋子被杀。” “宫城卫怎么样了?” 宫城卫是专职守卫宫城的军队,装备精良。曾经在镇压“青莲案”中起到重要作用。 她们雍王府也是花了很大气力,才掌控住宫城卫三成势力。 如今折损大半,说不心疼是假的。 柳如烟悄悄抬头,瞥着自己母王,顿了顿,回答道:“宫城卫中,被抓有上百人,被斩者七人……赵将军畏罪自杀了。” 嘭—— 该死! 雍王脸色骤变,仿佛笼罩了一层寒霜,一掌就将桌上价值连城的玉砚台震落:“一定是轩辕清漓!这个女人……绝对是她趁机出手,接着皇后调查贪墨的名头,清理我在宫城卫的人!” “畏罪自杀?她赵精忠是个惜命的,她又怎么会担心一个小小的贪污案。” “好……很好!” 宫城卫的棋子她布置多年,不可能被一网打尽,总会有些隐藏深的。 不过出了这事,她不得不吐出宫城卫的肥肉。 “轩辕清漓、墨玉,你们两个给本王等着。” “很快……你们就要跪俯在……朕的脚下!” 柳如烟的心中也升起一团火,朝中就她们二人碍事。 要不是她们,府上那件龙袍就能正大光明穿在身上了。 “还有一个月……御林军的事就成了……” 雍王手指轻敲,叮嘱道:“看好那群武人,这段时间,别生出事来。哪怕被人尿在头上,也不许动手。等时机成熟,有的是地方让她们发泄。” “母王……” 柳如烟是打心底里瞧不上那群粗鄙的武人,所谓的豪气侠气,还比不上一顶官帽。 “若真把那么多武人安入朝堂,很多人会不满。” “不用担心。等时局稳定后,我会清理掉她们。” 眸中厉色一闪而过,对雍王来说,有价值的才会留下。 一炷香后。 吱呀吱呀—— 马车缓缓停下。 雍王踩在下人的后背上,下了马车。临走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嘱咐柳如烟:“茶氏商行那边盯紧点儿,如果她们有任何异样……除了那个叫林安的,其余人皆可杀。” “孩儿明白。” 柳如烟点了点头,刚起身。目光随意一扫,瞥见母王桌案边的画卷,顿时心头一颤。 这……这不是于皇后吗? 难不成—— 母王让人赶制的凤袍…… 第八十八章 小女帝和皇后的日常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踏踏—— 马车缓缓停在寝宫外。 “皇后殿下,到了。” 艾蓉看向车厢,轻声提醒一句。 于炎歌顺势走出了马车。 “皇后殿下,您可回来了,陛下都快调御林军去城中寻您了。” 守在门口的宫女瞧见了他,脚步匆匆走了过来,恭敬行礼。 于炎歌注意到她们身上的衣服像是新换的,封了领口,不似白天那般单薄。 从她口中得知,小女帝知道后宫贪墨之事后,大发雷霆。又杀了一批人后,严命内务司妥善处理好宫女们冬季问题。 小五也不负他望,在内务司上下人心惶惶的时候,硬是弄了一部分冬衣出来。 等到内务司重新步入正轨后,宫中之前遗留的问题解决起来就简单多了。 寝宫的门紧闭着,见到于炎歌走来,宫女们连忙推开殿门。 哗啦哗啦—— 若有若无的水花声从屏风内传来。 小女帝现在在洗澡? 于炎歌犹豫了一下,虽然二者坦诚相待许久,但心中还是有些说不上的意味。 “皇后!快过来!” 小女帝的声音听起来夹杂着几分火气,并用手重重拍了一下水花。 “怎么了?” 于炎歌无奈叹了口气,绕过屏风,对面前泡澡的小女帝说道:“什么时候又弄出了一个盆?偏殿不是有个温泉池吗?” “这可不是普通的浴盆。” 小女帝站起身,靠在盆边刻出的靠背上,有一种想引人羡慕,满足自己虚荣心的语气解释: “这木是微宁岛进贡的大菩提,从朕即位那天便送来了,朕等了好几个月,那群工匠才刻出来。” “至于偏殿那个温泉池,朕懒得去了。嗯……你那蛇叫赤练对吧,等会朕让人把东西搬过去,偏殿就给它住了。” “你可别了。” 于炎歌上前,解下雪狐裘,抖了抖,一条春卷模样的赤红蛇就掉了出来。 “你看看,它都吃成什么样了?” “七八个宫女轮流伺候,喂食、泡澡、按摩一个不落下。要不是我今天过去,还不知道这家伙过的这神仙日子。” 于炎歌一边吐槽,一边把雪狐裘搭在身边的衣架上。 “朕不是看它是你的宠物吗?所以就想给它皇家待遇。” 小女帝撇了撇嘴,伸手往下勾了勾。 “嘶嘶~” 赤练看了看周围,吃力地立起身子,吐着蛇杏子舔了舔小女帝的手指。 “都胖成这样了……你安排的人该不会是喂猪能手吧。” 于炎歌打趣了一句,把对着小女帝撒娇的赤练捏了起来。 “嘶嘶~” 赤练急了,不安地摆动肥胖的蛇躯,它已经感受到主人即将破坏它的美好生活。 见不能讨好主人的欢心后,便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小女帝。 侍候的,快来帮本蛇呀! 哗啦—— “朕就喜欢它,又粗又壮的多好看呀。” 小女帝站起身,把赤练夺了下来。 “随便。不过以后就别安排人了,太奢侈了。” 于炎歌耸耸肩,小女帝站起来的时候,心中不禁和轩辕清漓的对比了一下。 虽然在进步,可轩辕清漓的先天优势拉得太大,不好追。 等等! 我在想什么? 怎么会突然想到轩辕清漓那个色女人? “话说……” 小女帝话锋一转,松开手,让赤练在浴盆里游动。 “你知不知道今天的事影响多大?要不是宫城卫统领找到朕,朕还不知道这事。你查个内务司的贪腐,连宫城卫也抓。” 小女帝略显恼怒,她的皇后想抓谁都没有问题,可听到手下汇报“有人狗急跳墙欲刺杀皇后”时,她心中慌乱无比。 虽然已经让御林军捉拿那些人的亲属,但心中的火气还在! 这小男人,就不知道保护好自己吗?有什么事,让朕处理就好了! “后宫的事,好像是我的管辖范围吧。只是我是实在没想到一个内务司能牵扯出那么多人……” “唉,没事没事。那些人反正都是浪费俸禄的,死了就死了。” 小女帝嘟囔了一句,倒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只是赵精忠的死,牵连大了。宫城卫好多人都闹了起来,其她统领也有怨气。 苦恼的想了想,小女帝想到一人。 明天找那个轩辕清漓,看她有什么法子没有? 对! 我是君,她是臣! 为君分忧,就是臣子的本分! “那个……你学外语的事……” 学外语! 听到这个词,于炎歌心神一震,难不成小女帝发现了什么? “学的怎么样了?” 小女帝其实不想催促的,自己皇后想怎么学就怎么学。可一想到轩辕清漓那个家伙,就担心她会打着学外语的幌子,占自己皇后的便宜。 “还行吧……至少各族的字会认了。” 前段是假话,因为轩辕清漓每次教学半盏茶都不到,就要透自己。 他注意到,小女帝似乎很关心这件事。想必就是为了莲幽说的“万族之母”名号吧。 因为金手指的缘故,自己大概是与笔墨无缘了。 以后后世史书上会怎么写? “那就好……皇后,你可不要有什么压力。朕会给你好很多很多时间,你想学多久都没关系。” 不, 有关系—— 很有关系! “对了。下个月就是雍王老婆子的寿辰了,我们得准备一下。” “寿辰?” “嗯。” 小女帝点点头,脸上满是不悦。 对这个觊觎自己皇位的皇叔的称呼也变成了老婆子。 “那你打算准备什么礼物?” “朕想给她送钟。” “会的,这钟是要送的……” 于炎歌揉了揉小女帝的脑袋,在她发怒之前跳开。 “我在城里买了些吃的,你要吃不?” “当然要!” 小女帝冲着屏风喊了一声,从浴桶中站起。 哗啦—— 随后是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对了,这段时间就不要出宫了。快武举了,那群拿刀弄枪的武人都进京了。” “有些家伙胆大包天,使些下三滥手段。听说已经有贵门公子被采草了。” “晓得了。” “等武举结束了,朕有时间带你出海转转。你应该还没出过海吧……” 小女帝边说边理了一下头发,然后打算把赤练捞起来。 “诶!” 看着空荡荡的浴盆,小女帝瞪大眼睛,水面上除了飘荡的花瓣,哪来蛇的影子! 咕噜咕噜—— 第八十九章 阿月与鸟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喂喂! 你不是会游泳的吗? 眼见鼓起的泡泡越来越小,小女帝没有多想,伸手向下探去。 你可别死了。 小女帝看着手中一动不动的赤练,心虚地望屏风后瞟了一眼。 ←_← “怎么了?” “没,没什么。” 小女帝回了一句,捏住赤练的尾巴,头朝下就甩了起来。 为了朕和皇后的幸福生活,快给朕活过来! (╬◣д◢) “嘶嘶~” 经过小女帝的一番抢救,赤练张大嘴吐出一肚子的洗澡水后,有气无力的蜷缩着。 “呼……差点把你给淹死了。” 小女帝看着已经活过来的赤练,心里对于炎歌的提议表示赞同:“还是减肥吧,以前细细长长的多可爱。” “嘶嘶~” 那不是肉来张口的生活都没有了! (`⌒´メ) 赤练露出獠牙,表示抗议。 “抗议无效!” 小女帝大概了解赤练的意思,双手交叉:“敢凶朕,以后你就别想睡屋里了!” “嘶嘶~” 赤练感到非常不安,努力地甩了甩尾巴,发现这并不能让小女帝回心转意后,干脆身子一翻,露出淡红色的腹部。 只差叫上一句“汪汪”,就和舔狗没什么两样了。 “扮狗也没有用。” 说着,小女帝一手捏住赤练的蛇躯,在衣柜里找出一张熊皮垫子。 简单团成一圈,就把赤练塞了进去。 “以后这就是你的小窝了。” 话毕,小女帝便转身向床边走去。 于炎歌正坐在软榻上,看着手中的话本。 “在看什么?” 小女帝脱去鞋,躺到他的大腿上,把玩着他的头发。 “钟离伏妖录,很有意思。” “没意思,朕早就看腻了。” 小女帝嘟囔一句,随即把手掌伸向旁边的零嘴。 咯吱咯吱—— 于炎歌挪开手,向下看去,小女帝如同一只贪吃的松鼠一样,嘴巴里塞得满满的。 “别噎着了。” “唔……怎么可能……” 小女帝把嘴里的零嘴咀嚼碎了,直接吞下,然后又抓向剩下的。 “别吃了。” 于炎歌抓住她的手:“晚上东西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小女帝撇了撇嘴,不高兴的把手缩了回去:“好吧~_~听你的。” 她找了一个软枕,塞在后腰下,整个人贴在于炎歌身上。 “再过几个月,朕就要举办登基大典了,属于朕的时代就要来了……朕打算封后典礼也一并办了,朕要让整个山海界都知道这件事!” 小女帝越说越兴奋,恨不得明天一觉醒来,就到几个月后。 只有几个月了吗? 于炎歌放下话本,已经没了阅读的兴致,这算是他前世今生第一次结婚。 出乎意料的,他没有感到高兴,也没有胆怯,只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他感觉自己并不是一个忠贞不渝的人,被轩辕清漓透的时候,心中也生不起什么怒气。甚至还有点沉迷其中…… 他很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和穿越之前有了很大差别。 可又不是像绿茶发展。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于炎歌还没思考出答案,一点红唇就印在嘴上。 小女帝搂住他的脖子,用舌尖把嘴里的东西一点点向前抵去。 “什么东西?” 于炎歌习惯性的咀嚼两下,酸中带甜。 “是橘子软糖。” 小女帝舔了一圈沾着糖渍的唇:“好吃吗?明天朕就让御厨去学,以后都可以天天吃。” “还是偶尔出宫溜一圈有意思。” 于炎歌把软糖咽了下去。 “嗯嗯,都听我家皇后的。” 小女帝一边说,一边挪动身躯压在于炎歌身上。 “要不我们现在做点有意思的事吧?” 这算是询问的语气吗? …… 翌日, 小女帝很不开心,今天的朝会她旷工了—— 尽管在朝会上,她的发言经常不起作用。 经过了辛勤的劳作之后,小女帝捂着腰肢,痛定思痛。 她是皇帝,怎么能沉迷了女欢男爱中的,她绝不能无休止的放纵自己! 她要做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而真实原因是——她败了! 小女帝瞥过头,看着用被子蒙头继续睡的于炎歌,心中感到一阵沮丧…… 在昨晚的交锋中,她的战绩已经从之前的勉强压制,跌到了势均力敌的层次。 啊啊啊—— 朕这个样子,一定会被皇后小瞧的! 不行! 女人绝不能说不行! 她决定了—— 练武! 说干就干,小女帝快速穿好衣服,推开前来侍候的宫女,往殿外跑去找艾蓉了。 小女帝走了。 于炎歌微微睁开一只眼,往外瞟了一眼后,又继续躺着。 原因无他,天冷,不想起。 这东西功能怎么强大吗? 往腰杆处摸了摸,他可记得,这里面有条叫精蛟的蛊虫。 我滴个乖乖,这东西放到哪里,都能被奉为珍宝。 在床上躺了一个时辰后,于炎歌总算起了床,把不知什么时候爬到床角的赤练扔回它的简易小窝。 吃过饭,左右不见艾蓉的身影。 问了才知道,小女帝正缠着艾蓉学武,还让太医院的人编制出一册强身健体的方子来。 她怎么忽然对练武来了兴致? 想着,于炎歌溜达到了御花园。 因为宫女坚决执行小女帝的命令,御花园没有花草树木,光秃秃的一片。 栖息的鸟儿们没了家,大半飞到别处去了,剩下的一些只能搬到有暖气的宫殿房梁上做窝。 见到于炎歌,小眼睛一亮。一只只的直飞过来,叽叽喳喳地叫唤。它们的智力比不了赤练,只是围着于炎歌打转,时不时飞过来蹭蹭。 于炎歌一边逗弄它们,一边想着面前的御花园。 嗯,这事还得从轩辕清漓入手。 今后只要不留红印子,啥事没有。 偶尔间听到“扑啦啦”一声,抬头看去,一只灰白色的鸟飞了过来,站在石亭的桌上。 这鸟个头很大,其余的鸟见了它,畏惧地退开。 它歪了歪脑袋,看到于炎歌走来,眼中带着警惕,但很快蹦蹦跳跳的过来。 “吱吱——” 这鸟叫了一声,就要往于炎歌的雪狐裘里钻去。 “想要吃的?” 于炎歌掏出一包果干,倒在桌上。 这鸟吃了大半后,又一粒一粒将剩下的叼到于炎歌面前。 这烤鸟应该很好吃的吧? 看着这鸟的肥硕,于炎歌脑海里蹦出这个念头。 想着,于炎歌捏住它的翅膀,掂量了一下。 还挺重的。 嗯,已经开始留口水了。 “皇后殿下。”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于炎歌还未扭头,一具火热的身躯就紧紧贴了上来。 “咱们该学外语了。” 轩辕清漓在于炎歌的耳边轻轻说道:“今日艾蓉要教陛下强身,我们有三个时辰的时间哦。” “又是你个色女人!” “多谢夸奖……我的……小男人。” 不远处的角落里, 一个西域人容貌的宫女跪俯在地,莲幽冷冷地看着她:“你就是陛下从人市上带回来的奴隶?” “是,是的……奴婢名阿月……” 阿月抱着莲幽的大腿,哭泣求饶:“莲总管……奴婢真没看到啊!” “饶了奴婢一命……奴婢愿意以后做牛做马!” 莲幽俯下身,低声威胁道:“如果你把今天的事说漏了嘴,被不该听的人听到了……有什么后果你是知道的吧?” “同时也要提醒你,当你动了心思的时候,要小心宫里所有人……” 说罢,莲幽转身跟在了轩辕清漓身后。 过了半刻钟,阿月从地上缓缓站起,眼里满是怨毒之色。 于炎歌—— 你这个贱人真是让人嫉妒啊! 等着吧,我一定让你感受我的痛苦! “吱吱。” 桌上的灰白鸟把于炎歌留下的果干一粒粒吃下肚,等到有人走到面前后,才满不在乎抬起头。 “哼!假惺惺,趴在百姓身上吸血。” 阿月骂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面前这鸟接受了于炎歌的投喂。 她快速环顾一周,见四下无人后,将一卷处理过的纸条绑在鸟腿上。 “快把信传出去!” 见灰白鸟还在自顾自地啄食,一怒之下,把果干扒拉在地。 “吱吱——” 灰白鸟冲着她啄了一下,扇着翅膀,飞向宫外。 “这该死的鸟!那于炎歌倒是有什么魅力,连只鸟都能迷惑!” 第九十章 风云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吱吱——” 灰白鸟刚出皇宫,冷风迎面一吹,顿时缩了缩脖子,翅膀一收,降低高度贴着街面飞行。 “包子,卖包子喽!” “煤了,煤了,卖煤喽!” “滚远点儿!” 今日的气温有些回暖,城中的街道逐渐活跃,百姓们陆续走出家门,贩夫走卒沿街叫卖。 一些手上不宽裕的武人,也在街头卖起了艺。 挣钱吗嘛,不寒碜。 “吱吱——” 有人抬起头,只瞥见一道灰白色的影子:“嘿,那是啥鸟?怪好看的。” “我怎么晓得,说不定是哪个贵人的宠物。咱们哪操这心,这天气越来越冷了,再不多挣点儿,准冻死你!” “吱吱——” 像是听到了下方百姓的交谈,灰白鸟敞开喉咙叫了几声,随后翅膀一扇,快速向前飞去。 等听到声音的行人抬头,只望见远远的一点。 飞了一会儿,灰白鸟拐角飞进一间名为银楼的钱庄,直直进了后院。 扑啦啦—— 灰白鸟飞到院中小筑的窗户前,用喙在窗子上敲了敲。 噔——噔—— 听到窗外的声音,屋里有了动静。 吱呀—— 窗户打开一条小缝,灰白鸟立马跳了进去,往火炉旁钻。 “吱吱——” 感受着屋里的温暖,它眯着眼睛,抖了抖身子。然后转过头,颇为不满地看着屋里的两人。 冻死鸟了,你们这是虐待动物! “呵呵。” 青衣女子关上窗户,眼中带笑:“你这小家伙,不过让你入宫一趟,倒还怨起我们来了。” 另一人走到桌前坐下,把火炉往自己这边挪了一点。没料这可让灰白鸟不满起来,抬起喙就对那手啄了下去。 后者反应很快,反手就捏住鸟喙。 “邓雅柏,你不管管你这鸟,脾气越来越大了。” “谁叫你惹到了它,不给点吃的讨好一下?” “好好,我来京城就做事的,没想到还得伺候鸟来了。” 另一人双手抱胸,嘴里吐槽着,对邓雅柏的话充耳不闻。 “婓霁。” 邓雅柏见她不动,又叫了一声:“劳烦您婓大警官拿些吃的来。” “别,警官我可担不起。早十年前,我就犯了错误,被警队开除了。” 婓霁忙摆了摆手,满不在意的回了一嘴,只是提起当年的事,眼中带着落寞的神情。 她的死也带着戏剧性: 被开除警队后,失魂落魄之下,借酒消愁。有次在听到烧烤摊有人被空调砸死后,打算过去帮忙,结果摔在地上被块石头磕死了。 再次睁眼,就穿越到了这个女尊男卑的山海界。 好草率的穿越。 还不如来个货车! 想着,她起了身,到旁边的架子上给鸟拿吃食。 “把信给我。” 邓雅柏摊开手,灰白鸟晃了晃脑袋,跳到手掌上。 “你安排的那人有消息了?” “你得相信我的直觉好不好,我看到他第一眼,就知道他能完成我们的计划。” 邓雅柏像是担心粘上什么污秽一般,用竹条夹住,摊开信条。 随后用力上面轻轻刮了刮,只是眨眼间,原本空白的信条就浮现出字来。 “呵呵,有趣……” 看到纸上的信息,邓雅柏眉头一挑,嘴角微微上扬。 “信上写的什么?” 婓霁走了回来,把吃的放到灰白鸟面前。 “大夏的皇后殿下……似乎不是那么忠贞呢……” 说着,把纸条递了过去。 “皇后和国师在御花园里偷情!” 婓霁没有接,站在跟前看着。瞪大眼睛,这消息可炸裂了: “看起来小皇帝连自己男人都管不住,我们说不定可以利用这件事,让小皇帝和轩辕清漓斗起来!” “哪那么容易。” 说着,邓雅柏把竹条、信条一并丢入火中,直勾勾盯着信条卷曲——化为灰烬。 “小皇帝太稚嫩,宫中大半的人都听命于轩辕清漓。昨日宫城卫贪墨案,又给她抓住机会,插上不少人手。谁会相信一个西域奴隶的话,讨国师不快呢?” 婓霁听罢,思考再三,说道: “宫里的事,我们先不管。还是让月隐藏下来,静待机会。” “隐藏?呵!” 邓雅柏嗤笑一声:“那家伙都被仇恨冲昏头脑了,当时要只有皇后一个人,他肯定擅自动手了。” “你说一个正常古代人,会相信能改变性别的手术吗?” 话毕,邓雅柏从袖口内袋里掏出一个小瓶,透明的,里面是红红的药丸。 “静禅花粉?” 看到这东西,婓霁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下来。 作为一个警察,一个现代人,她对这种东西的痛恨是刻在骨子里的! 祸国殃民之物! 贻害无穷! “西域的静禅花不是毁掉了?你手上怎么会有。” 听着婓霁冰冷的声音,邓雅柏难得正色起来:“我还留了一点儿。这东西可以做出止痛药,全毁了怪可惜的。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把种子流出去的。” “月只是个半成品,没有这东西,他可撑不了多久。我会用这东西挟住他,只要他有丝毫异动,就能让他生不如死。” 邓雅柏晃了晃手中的瓶子,随后取出一粒用布包裹好后,系在灰白鸟的腿上。 见状,婓霁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多说什么。 “我们现在的目光要放在雍王身上,要是让她的计划成功……小皇帝的皇位怕是坐不了多久了。” 邓雅柏把瓶子收起来,示意婓霁坐下: “雍王那老婆子比小皇帝更难对付,不能让她做皇帝。她与我们有过接触,等她掌权后,对我们是个极大的威胁。” “根据线报,雍王从外地调来了一批精兵,装作进京参加武举的武人,不下千人。” 又是一场血雨腥风的斗争,不知有多少无辜的人要死在这个冬天。 婓霁无力闭上眼,靠在椅背上。 她对这个世界底层百姓感到无比悲哀。或许有一天,统治者的一时兴起,她们的生死就被轻轻定下。 腐朽、封建…… 可现在的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胸膛里的那团残留的名为职责的火焰,早就被残酷现实磨灭。 “在自责?” 邓雅柏歪着头,起身从背后搭在她的肩上。 “我们能做的就是等待时机……然后推翻这个世道,建立属于我们穿越者的时代!” 第九十一章 感受我的痛苦吧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天快黑了。” 轩辕清漓看了一眼窗外。入冬时分,昼短夜长,窗外的天空已经暗淡无光。 她轻轻贴在于炎歌的身上,贪婪地嗅着独属于他的气息。 教中弟子以为她无所不能,承接黄天的意志。可她也是凡人,连让夜降临的时刻都无法推迟。 “把衣服给我拿过来。” 经历了那么多后,于炎歌的脸皮也厚了起来。既然没办法避免,就只能好好享受。 “嗯嗯。” 轩辕清漓起身下了床,把衣服抱了过来。见于炎歌还在看书,便侧过头,探了过去。 “在看什么?” “没什么。” 于炎歌合上书,把衣服接了过来:“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又不是没见过,我也不是给你看了吗?” 轩辕清漓撇了撇嘴,目不转睛的盯着白玉般的纤细手臂。 你那是我想看的吗! “出去——” 于炎歌的声音重了起来,轩辕清漓轻哼一声,转身走出门外。 小女帝这几天要准备给雍王的寿礼,虽然她无比希望参加的是葬礼,但在世人面前,还得装装样子。 不知道小女帝什么时候回宫? 于炎歌绑好腰带,正了正衣领,确认脖颈、手臂、腿上没有吻痕后,便披上雪狐裘。 出了屋,不见轩辕清漓的身影。 走到前院,于炎歌的脚步顿了顿,一架马车停在门口。 “皇后殿下,快上车吧。” 轩辕清漓的脸从马车窗户里探出来:“再不快点的话,万一陛下怪罪下来,微臣岂不是很无辜。” “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 于炎歌说了一句,从一队皆低着头的掌灯宫女身边上了马车。 “皇后殿下。” 一进车厢,轩辕清漓就把他搂在怀中,一双美眸媚色连连。 “你还没抱够?” 于炎歌翻了个白眼,把脸撇了过去,不让她趁机啃自己的嘴。 好几次都咬破了皮。 “这点时间哪里够呀?” 轩辕清漓把下巴靠在他的肩上,听着外面马车的铃铛声,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就是一辈子都不够……” “哼。” “让我看看……” 轩辕清漓突然想起了什么,空出一只手,从柜子里取出一张纸。 “什么东西?” 于炎歌扭头看去,纸上一列列写着人名与职位,前面已经有五人被划去。 看着轩辕清漓拿起的毛笔,于炎歌明白了,感情这就是自己以精换臣的记账本! “唉……美色竟然如此害人,如今我竟损失六员大将。” 轩辕清漓一边感慨万千,一边提笔丝毫不带犹豫地划下一人。 你说的是人话吗? 明明是你威逼利诱的! 于炎歌愤愤的想着,更何况你给的都是从三品的大臣。 自打下午起,天气难得晴了起来,连冷风都很少刮了。宫道上的积雪被清走,只留下一些融化后的雪水。 雪水渐渐汇集成一个小小浅浅的水洼,车轮碾过,发出微微的“啪叽”声。 “怎么还没到?” 于炎歌拨开窗帘,往外看去,除了提灯宫女就再无其它。不过通过微弱的灯光,他还是看清这条路有些陌生。 毕竟他到国师府去了多次,其它地方不熟,可这条路是熟悉的。 “我叫她们换了条远路。” “什么?” 于炎歌微微皱眉,回去晚了,要是小女帝起疑心怎么办? 皮肉之苦或许不用受,但小女帝的秘密武器还至今挂在房梁上。 就是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棍。 “怕什么,小皇帝那么疼你,她可舍不得惩罚你。” 不,她会用秘密武器对付我。 回到寝宫时,小女帝已经睡下了。 于炎歌去偏殿洗了个澡后,确定没有轩辕清漓的味道后,这才躺上床。 …… 睡不着。 在床上躺了一个时辰,于炎歌颇为烦躁地睁开眼,坐了起来。 不知为什么,他现在感觉精力很充沛。 明明先前才忙碌了一个多时辰。 听着身边小女帝的微微鼾声,于炎歌笑了笑。小心下了床,穿好衣服后出了寝宫。 寝宫外是时刻有人值班的,听到声音,值班宫女连忙回头。 看到是于炎歌后,愣了一下,随即回神行礼:“皇后殿下。” “嗯。” “您要去哪?” “我睡不着……出去走走。” 于炎歌拒绝了宫女陪同的请求,打算一个人四处转转。 “吱吱——” 走了不远,天空中飞过一道影子。 于炎歌抬起头,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 咔嚓—— 雪地踩踏的声音从身旁的草丛响起。 “谁!” 于炎歌猛的回头,目光紧盯前方,身形缓缓后退,同时把揣兜里取暖的赤练叫醒。 “皇,皇后殿下……” 从暗处走出的是个宫女,声音颤抖:“奴婢阿月,拜见殿下。” 原来是小女帝从人市上带来的西域奴隶。 当初在人市的时候,因为有人挡着,所以看不太清。 而现在看着面前这张满是西域人特征的脸,于炎歌总觉得这张脸十分别扭,根本不像是自然长成的。 难不成是整了容? 不可能! 这种医疗条件下,就算是寒国整容大师齐上阵,手术绝对没有完成的风险。 想着,他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 自己一个男人,一直盯着人家小宫女看,万一发生误会就不好了。 “这么冷的天,你待在外面干嘛?” 于炎歌率先开口打破二人的沉默。 “回殿下。按照奴婢家乡的传统,今夜是神灵的第六个生辰,每个族人都要为其祈祷。” “为了不打搅到其她姐妹,便一个人偷偷跑到这里来了……” “还望殿下慈悲,不要惩罚奴婢……” 阿月跪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脸色惨白,逗大的汗珠从额头落下。 因为半边身子隐在暗处,于炎歌看不清,听她颤抖的声音,只当是害怕受到惩罚。 “没有下一次,宫里的规矩是很严的。” 走之前,于炎歌提醒了一句。 一直过了一盏茶功夫,阿月才缓缓抬起头,头发被汗水润得湿漉漉的,嘴角都咬出了血。 下身的伤口又发作了。 他缩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身体,痛苦地颤抖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一根火热的针刺穿他的肺腑,令他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 于炎歌—— 李江楠—— 这都是你们害的! 他只能在心里嘶吼,强撑着从旁边的雪堆里摸出一粒红色药丸。 手脚已经不听使唤,他张开嘴,栽了下去,挪着舌头,把药丸勾进了嘴里。 “呼——呼——” 药效开始发作,身上的疼痛感逐渐减轻。 感受到身下的凉意,阿月挣扎爬起。 想到那位大人的叮嘱,他打了个冷颤,同时目光死死盯着一方。 等着吧,我受了这么多苦难,就是为了向你们两人复仇! 感受我的痛苦吧! 第九十二章 咱给雍王整点辐射吧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第二日,晌午。 用过午膳之后,于炎歌依旧闲闲地坐在御花园的湖边小亭赏雪。 这几日,上报的折子少了,大臣们也安分下来。城中的武人也在御林军的威压和各方调节下,老老实实地等候。 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亏待了皇后,小女帝趁着空闲时间回到后宫陪着他。 “皇后,快来陪朕一起钓鱼啊。” 小女帝接过宫女送来的鱼竿,娴熟的挂上饵,抛入湖中。 “你钓吧,我就不了。” 于炎歌翻看着御林军汇报上来的城中信息,手上不停勾勾圈圈。 旁边是一沓还未批改的各地官员奏折,大半都是张嘴要钱的。 “这些让朕来就好了。” 小女帝架好杆子,走了过来。随手翻开一本奏折,上面的字密密麻麻的,各种要钱理由。 “钱钱钱——一个个就不知道自己想办法!” “我已经叫小五降低宫里不必要的开支了。如果你想泡澡的话,还是不要派人去玉泉山拉泉水了。” 于炎歌对小女帝说道,今早他算是见到了什么叫人力资源的浪费。 漱口洗脸的时候,是在两个宫女的侍候下进行的。旁边还有一人端着温水盆,一人专门负责拿毛巾。 简单洗个脸都要四个……不对,准确说是五个,还有一个负责监视记录的。 小女帝…… 她好像不会自己洗脸。 “好吧……” 小女帝勉强应下了,洗澡水可以将就,但伙食却降不得了。 她竖起食指,说道:“八菜一汤……这是朕最后的底线了。要减的话,就把那些宫女的再减一点。” “你可别了。本来她们就只有一荤一素一汤。你要是再减,还叫她们怎么干活?” “不成不成。朕已经把山泉水换成普通水了,要是伙食上再减,这绝对不行!” “可这能剩下一大笔银子……” “那就不要了!” 小女帝眯起眼睛,摆了摆手。 她冷不丁地问了一句:“要不再加点税吧?过几个月就要举办登基与封后大典了,朕可不能让天下人看笑话。” 还加税? 老百姓好不容易勉强生活,你这不是逼她们造反吗? “绝对不行,再加税,会把老百姓逼反的。” 于炎歌摇了摇头,同时把手中做好的笔记拿给小女帝看。 “御林军的报告上,大部分都是武人私斗的问题。即便有军队值守,但这仅限明处。在暗处,私斗依旧进行。” “我有一个主意,在邯郸修建一个竞技场,用来遏制武人私斗问题。” “竞技场?” 小女帝带着疑惑接过笔记,然后更疑惑了,眼睛瞪得老大。 在她眼中,笔记上简直是鬼画符。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咳咳,这竞技场嘛……” 想到自己写的不是这个世界的文字,于炎歌不动声色地把笔记抽回来藏在身后。 “你可以把它看成一个大型擂台,是让武人比武切磋的地方。外高内地,安上席位,吸引百姓前来观看。” “这样的话,武人们也能安静下来。在竞技场上,她们既能解决矛盾,也能打响自己的名声。” 有了舞台,那些闲的卵疼的武人就找到了事做。御林军的出动成本也能降下来。 到时候,还能设置奖金、拉广告赞助,银子不得大把大把过来。 “我们可以这样……然后……” 于炎歌把现在的比赛规则和运营策略古代化后,一并告诉了小女帝。 “哈哈!皇后,你真的是太聪明了!” 小女帝跳起抱住于炎歌,佩服得五体投地。 “什么时候开工?” 她已经迫不及待收银子了。 “最早要到年后了。” 于炎歌给她泼了凉水,要不然等明早醒来,服徭役的旨意就下发各县了。 听到要到年后,小女帝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她原本还打算这新年的第一天,在竞技场观看比赛呢。 “好了,你总得让你的子民安安稳稳过个年吧。” 于炎歌安慰的拍着小女帝的后背,目光随意扫过,就见不远处艾蓉正拦着一个想要汇报什么的人。 “有人来了。” 小女帝转过身,看清来人后,挥手让艾蓉放人过来。 “小的拜见陛下,拜见皇后殿下。” “东西找到了?” “托陛下、殿下洪福,小的找到了一块奇石,已经押送到宫外。” “把东西带过来看看。” “是。” 望着那人离去的身影,于炎歌问道:“到底什么东西?” “这不是快到老婆子的寿辰了吗?朕好歹是皇帝,当然得给这皇姨留点面子。” 小女帝比划了一下,继续说道:“宝库里的东西朕舍不得,又听说百来里的沛县河里挖出了块奇石,朕就派人拉过来了。” “正好给雍王当寿礼。” “你呀……” 谈话间,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后面拖着一节,上面盖着厚厚的红布。 “陛下,殿下。奇石已到。” 对这块奇石,小女帝也只是听说,赶紧叫她们别废话: “赶紧打开呀!” “是。” 扑嗒—— 红布之下是块磨盘大的石头。 全身泛着金属光泽,阳光一照,金光一闪一闪的。 “陛下,殿下请看。” 那人一脸谄媚,让人举起红布遮住阳光后。 那石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等阳光再次照下,颜色立马退了回去。 “哇……” 小女帝简直惊掉下巴,果然是块奇石。 又听那人继续介绍:“这奇石呀,若是到了黑夜,发出的光又变成深蓝色的了。” 这么厉害? 小女帝顿时后悔了,这等宝物怎么能给雍王那个不懂欣赏的老婆子呢。 这只能属于朕! 周边的宫女也是偷偷投了视线,一脸艳羡。 “来人,把它给朕……” “等等。” 就在小女帝打算派人放到宝库里时,于炎歌拦住了她,凑到耳边,小声警告:“这东西,不要让任何人接触,有辐……毒的,离得近也会中毒。” 这种外表晶莹剔透的矿石,大部含有辐射,接触的时间久了,患各种病的几率会大大增加。 “不要,朕舍不得。” “我没骗你。” 见于炎歌脸上带着些怒意,听到他描述的情况,小女帝咬着嘴唇,目光不停扫过矿石。 随后于炎歌的一句话,让她下定决心,挥泪送奇石。 “你就不怕你出事后,我被人趁虚而入?” “……” 两秒钟之后,小女帝扭头对着押送队伍吼道:“立马给朕拉远点儿!不许让这破石头出现在朕和皇后眼中!” “是……” 虽然不知道小女帝为什么突然发火,但反应过来的她们连忙磕头拜别,拉着马车转身出了宫。 “那块石头还是扔了吧。” 从于炎歌口中得知辐射病后,小女帝有些后怕地摆了摆手,拉着于炎歌就往后推退去。 “等一下,还是物尽其用的好。” “咱们给雍王整点辐射吧” 第九十三章 人丹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这一天,就很平常的度过了。 那块石头被送到一个临时搭建的棚子放置,于炎歌给面前押送官员硬挤出了笔不菲的钱财,当作此事的补偿。 而不知情的她们以为是赏赐,连连道谢。 之后的几天,轩辕清漓也没找于炎歌教学外语。虽然城中武人安分了许多,不过于炎歌倒是没有出宫,一直待在宫里。 天气一天天冷了,老天母像是要把今年的存货清完,一股脑地把雪全下了,他也没有了出去的兴致。 牧云那边,于炎歌专门划出一片空地供他研究,又安排一队卫士守卫。 听艾蓉的汇报,火药的研究有了一点进展。可惜于炎歌穿越前对理科这些不感兴趣,为牧云提供不了什么技术上的指点。 时间一天天过去,邯郸城的寒气逐渐被喜气冲淡,雍王的寿辰要到了。 百姓不管愿不愿意,都得为雍王祝贺。不少想要巴结的人家,早早立了长生牌,日日夜夜香火不断。 …… 稷下学宫。 屋里的地龙很旺,易焱裹着毯子,怀中抱着暖壶,但还是能感到寒意。 他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咳咳——” 胸中一痛,他连忙捂住嘴,担心被人听见,可还是咳出声来。 “易哥!” 简灵推开房门,快步走了过来,轻拍着他的后背。 “嗬嗬……不碍事。” 易焱抬头对面前人扯动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只是个小感冒,休息几天就好了……让你担心了。” 简灵的眸光对上他的脸,脸色苍白,眸底是深深的疲倦。 自打进了这个冬天,易焱衰老得很快,各大名医也束手无策。 这让她心里十分担忧。 “易哥,您还是好好休息吧。那件事……还是教给我吧。” 易焱轻轻摇头,他不是不信任简灵,而是那件事太重要了。赌注太大,一旦失败就会万劫不复 “计划马上就要到了最后一步,只要重创雍王……我也无忧了,等小皇帝的登基大典结束后,就能离开邯郸了。” 看出易焱的坚持,简灵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手法娴熟的泡着产自楚州的白云公。 “易哥。” 简灵把茶轻轻放到易焱的手上,抿了抿嘴,杏眼认真地看着他:“我们要不要与新势力接触一下?” “虽然轩辕清漓答应过我们,可黄天教派系众多,而阳州的叛军大部分都与她们有联系。我怕……”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易焱抬起了手。 “我知道你的顾虑。但阳州的混乱不足为虑,主要是京城这几家。轩辕清漓不是省油的灯,而墨玉对我不感兴趣……只要解决雍王后,一切就简单多了。” “那个新势力,你要万般小心!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与她们接触!” 易焱的表情很是严肃,坐直了几分。 他能感觉到,这群穿越者各个都是心狠手辣之辈。在她们眼里,这个世界的人都是土著,死多少都不会心疼。 简灵算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了,他不想也不敢失去她! “我知道了。” 简灵微微垂头,在她的印象里,易焱的脸上一直都挂着和蔼的神情,很少动怒,也很少严肃。 “于炎歌……” 怎么把他给忘了? 易焱揉了揉眉心,小女帝年幼,只要哄好了,倒也好说话。 可要是于炎歌对当初卖他的事耿耿于怀,每天在小女帝吹枕边风,他想平安出城就难咯。 “易哥是在担心于炎歌给我们使绊子?” 简灵看出了易焱心中的苦闷担忧,出言劝解道:“我听轩辕清漓和其她宫女侍卫说,于炎歌是个温柔善良的人。我想他不会让小女帝阻拦我们的,他也不是个毒夫。” 听了她的话,易焱的神色好看了几分。抬手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随后叮嘱道: “雍王的寿礼还是当准备的,我们现在不宜与她闹僵。” “我知道了。” 说罢,简灵起身出去了。 过了不久, 紧闭的房门被轻轻敲响,取暖的易焱皱起眉头,他察觉到,门外站着的人不是学宫之人。 他把藏在毯子下的袖子挽起,露出手臂上绑着的袖箭。同时沉声道: “谁?” 吱呀—— 房门推开,走进一个青衣女子。 “不用担心,我对你可没什么恶意。” “你来干什么!” 易焱低喝一声,眼里满是忌惮。 初来乍到的穿越者并不可怕,可一群熟悉了这世界的穿越者联合起来,就非常可怕了。 他宁愿出现在面前的是叫婓霁的人,也不想是她。 “不欢迎我?我们可是……同伴呀……” 邓雅柏坐了下来,看着对面浑身紧绷的易焱,笑了笑:“别紧张,我是来帮助你的。” “我知道你们所有人的计划。雍王的、墨玉的、轩辕清漓的……还有你的。不过请放心,我们并不打算插手。相反,我们还清理了一些想背叛的人。” “所以……想和我谈谈吗?” 邓雅柏眸中带笑,目光一瞥,就看出易焱毯子下藏有武器。不过她有十足的把握,每个人都是有弱点的。 “呼……你想谈什么?” 易焱深吸一口气,缓缓松开了袖箭的扳扣,出声问道。 “两件事。” 邓雅柏竖起两根指头,“第一:你打开那扇门之后,必须把里面的东西全给我。” “你就这么确定我能打开那扇门?” “当初赵无思得到的武宗笔录在你手上,而且还有东平侯数代人的替死。门外面传闻触者即死的诅咒,也奈何不了你吧?” 易焱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对那扇门,天下间他可谓研究最深。要不是出不了邯郸城,就算冒着被人追捕的风险,他也要去梁安。 门里的东西他并不在乎,无论是传闻中的长生药,还是能一统天下的神兵利器。 回家—— 才是他唯一的心愿。 “第二嘛……” 邓雅柏站起身,身体前倾,玩味地看着面前的人。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嘲讽。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漠和无情,让人不禁感到一丝恐惧。 “我对赵无思的死很是好奇……能告诉我当年的事吗?他好像不是被杀死的……” 随着她的话语,易焱的瞳孔逐渐扩大,绝望的情绪像狂潮一般涌上心头,使他浑身感到浑身冰凉。 只见邓雅柏贴在耳边,轻轻说道:“我想知道,一个活人……能炼成几颗丹药呢?” 第九十四章 朕感觉皇后变了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几日后的清晨,天空放晴。 千街百坊的积雪还能没到脚脖子。 三天后便是雍王的寿辰了,沿街的百姓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活计,全家老小自愿出动清理街面。 即使心中有怨气,但手上的动作可不敢停歇。 毕竟失去的只是过冬的粮食,可雪不及时清掉,会给雍王的寿辰带来不便的! 于炎歌是在被窝里听说这件事的。 之所以起不来,是因为昨天被赶回来的轩辕清漓拉去学外语,辛苦了一天。晚上的时候,小女帝又要来。 而小女帝此刻正披着他的雪狐裘,站在一面等身镜前欣赏自己的美貌。 “啧啧……” 小女帝轻轻抚摸自己娇嫩的皮肤,满意地合不拢嘴,她发现自己比以前更漂亮了。 看着旁边臭美的小女帝,于炎歌打着哈欠下了床,洗脸漱口穿衣。 “朕好看吗?” “好看,这已经是你第三次问了。” 于炎歌系上腰带,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头也不回地回应小女帝的话。 “陛下,皇后殿下,该用膳了。” “嗯,进来吧。” 贫苦地方的百姓一般是一日一餐,相比之下京中的平民要好上许多。一日两餐是标配,要是手头富裕点,偶尔来个三餐不是问题。 当然了,以上情况与王公贵族无关。一日三餐,外加各种甜点,这是必不可少的。 虽然桌上没有自己喜欢吃的西域葡萄干,但小女帝只是脸色微变了一下,还是接受了。 没必要搞得那么奢侈,毕竟自己为了支持与皇后的削减宫里非必要开支的提议,已经把饭后餐点削减到十二道了。 ——虽然在于炎歌看来没什么区别。 用过餐,于炎歌撇下小女帝,去看了那块石头。 作为皇帝亲自给雍王挑选的礼物,不可谓不隆重,一切都是高标准,保证诚意十足。 如果忽略掉浑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的搬运工,以及作为试验品而正在发狂的老鼠…… “你家小女帝舍得把这石头让给雍王?” 轩辕清漓从身后走来,肩并肩站在于炎歌身旁,继续说道:“她就没派人搬到宝库去?” 一边说,一边借着遮掩,把手探进雪狐裘。 又来? 于炎歌瞪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隔着雪狐裘压住伸进来的手掌。 没看到这么多人吗? 玩挑战也不是这么玩的! 轩辕清漓像是没看到,左右看了看,随后快速在那张诱人的唇瓣上点了一下。 嗯, 感觉比以往更甜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这石头价值连城,有福不自己享吗?” “这辐还是让雍王享受吧。” 轩辕清漓虽然不清楚于炎歌做了什么手脚,但可以肯定的是,它会让雍王吃个大亏。 这个小男人好坏哟~ 我好喜欢! 另一边, 今天的朝会比以往结束更早,回到宫的小女帝没找到于炎歌,便把赤练从小窝里拖出,盘在手里把玩。 小女帝的心中很是苦恼。 隐隐约约,她察觉到皇后有很重要的事在瞒着自己。 轩辕清漓也越来越没个国师的样子,丹不炼了,天象也不看了,整天就关心皇后学习进度。 皇后也是。每次都是早出晚归的,而且还沐浴过。 虽然轩辕清漓跟自己解释说是因为,国师府上丹火气重,担心给寝宫也沾染上。 按理说自己不该怀疑她的,毕竟她是母皇最信任的人,大夏最忠心的臣子。 自己即位这件事,她也出了很大气力。 皇后就更不能怀疑了! 可是…… 越想越不对劲。 “莲幽!” 小女帝坐直身子,对外面喊了一句。 “奴婢拜见陛下。” 莲幽快步走进,躬身行礼。 同时看着神情有些严肃的小女帝,心中猛的咯噔一下,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莲幽,你老老实实告诉朕。国师教外语的时候到底有没有做出不好的动作,有没有对皇后动手动脚?” …… 雍王府内, 是一片喜庆。 光在门口讨赏钱的乞丐们,只是磕头跪谢,随手抢到的就赚到了半年多的薪酬。 大厅内, 雍王将手中的画像轻轻放下,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来人说道: “都安排妥当了?” “回母王,寿辰的事都安排好了,各方大势力都到了。同时我也派出多名好手,保证绝不会有人混进来。” 柳如烟躬身抱拳,目光却不自主地瞥向那画像。 她现在对青楼都不感兴趣了,面对其她衙内的邀约。不论是这家店出了个新头牌,还是那家店搞活动,一概拒绝。 “母王。您先前嘱咐孩儿盯紧茶氏商行的事,有了结果。” “孩儿查到,她们已经在秘密送家眷钱粮出城……” “找死!一个小小的商行,也敢忤逆本王!” 等寿宴结束,就将茶氏抄家灭门。 “那个林安呢?” 她又问道。相比于其她人,林安更珍贵些。 “暂未出城。孩儿已严令城门护军加强检查。同时打入了很多探子,就算是挖地道也别想着逃走。” “那就好……武人的事你就先别管了,我已经派人过去了。” 雍王府邸的一间隐秘暗室内,随着一盏盏灯笼被开启,十二把太师椅上坐了大半。 随着陆续有人过来,太师椅也渐渐满员。很多人是第一次见面,看清场上人的身份后,不由得大吃一惊。 天下大半的高手掌门都聚集在此。 “哟,诸位来得挺早的,今日咱倒是咱慢了点儿。” 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 众武人顿时不敢说话了。她们虽然在江湖上有地位,但面前这人可是雍王府的三总管,地位不知比她们高了多少。 “三总管哪里话,我们也只是刚到。” “呵,几日没见,三总管贵气护身,又高升了吧。” 一顿吹捧后,三总管清了清嗓子,步入了正题: “雍王殿下想知道你们布置的怎么样了?可不要到时候舍不得弟子,出工不出力哦~” 说话间,三总官的眼睛微微眯着,脸上带笑。 ——活脱脱一只笑面虎。 “那怎么会!” “吾等甘愿为雍王殿下赴死!” 众武人连连应道,现在都走到这份上了,中途下车只会死得更惨。要是成了,前途无量啊! 第九十五章 雍王寿辰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漫漫长夜难熬的成了一种折磨。 为了对抗雍王,一连几日没合眼的墨玉饮下一杯安神茶后,终于靠在床头闭目休憩。 她又做了重复的梦。 血—— 地上满是浓厚黏稠的血。 尸首—— 所有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全部肢体残缺的倒在血泊中。 “跑——” “活下去——” 尸堆里有人在对她嘶吼。 她不停地逃,一刻不敢停歇。 那声音又变了,变得怨毒,死死趴在她身后。 “报仇——” “昏君当道,奸臣横行,杀杀杀!” 呼—— 她猛然惊醒,瞪大眼睛,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冒出的冷汗顺着脸颊滑下。 是一场梦吗? 绷紧的神经缓缓平息后,墨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裹好的绒毯。心中了然,只有风会做这种事。 想着,她掀开毯子,准备出去透透气。 咚—— 脚掌还未落地,脑袋像是被锤击了一下,头皮发麻,眼前一片晕眩,似乎即将昏厥过去。 钻心刺骨的疼痛。 就像是两个人在脑袋里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辗转挣扎,始终不曾喊过痛。一刻钟的时间后,剧痛终于平息,她整个人如水里捞出来一般,筋疲力尽。 那家伙醒的时间又长了。 墨玉的脸上看不出神情,如同一滩平静的死水。 她从小便是一体双魂。 她母亲寻遍天下名医救治,最后找到一个游方和尚。 那和尚说天下有千万般奇事,他已见十之八九。 有的人遭受重大刺激,或者大病初愈后,会生出另一个或多个性格各异,而记忆不通的魂魄。 当本体的魂魄陷入沉睡时,身体就会被其它魂魄接管。运气好能换回来,运气不好可能永远换不回来。 在那老和尚的帮助下,另一个魂魄自从沉睡,多年无恙。 后来也打听到老和尚的名字——圆诚法师。 家人还没来得及报恩,灾难便降临了—— 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她从死人堆里爬出来。 为了报仇,她寄人篱下,吃遍所有曾经想不到的苦,一点一点发展自己的势力。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沉睡的魂魄也渐渐有了苏醒的迹象。 她开始抢夺身体的控制权,越是压制,她下次反抗的力度也就越大。 经过多次的争夺,墨玉也明白了,她根本不是什么一体双魂。 异人—— 是异人寄生在她的身体里,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一旦被异人抓住机会,自己的魂魄就会被人吞噬。 这具身体也将让主。 “该死!” 墨玉猛的捶了一下脑袋,可那虚无缥缈的灵魂岂是肉体能触及的? “就一刻都不想等下去吗?” 一年……不!只需要半年的时间,她就能让所有仇人死无葬身之地。 时间,时间! 她需要时间—— “主人。” 窗外轻落下一道人影,是风。 “属下在西域的黑市上,找到一种用静禅花粉做的药丸。听服过的人说,此物有止痛镇定之效……” “风。” 墨玉突如其来的声音将风的话打断,沉下脸来,眼色冷厉。如星子般深邃的眼眸,狠厉地瞪了她一白眼:“静禅花不是好东西,所有与它有过接触的人,都会因它而死无葬身之地!” “风。” 她缓缓走到风身边,把她手里的盒子丢到火炉中:“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死去的人太多了,我不希望哪天会看到你的尸首。” “属下……明白了。” “走吧,去给雍王送上一份大礼。” …… 雍王府前, 车水如龙,各家豪门贵族只是远远的,便有高呼声一浪接着一浪传了过来。 管事连忙殷勤接待,颔首、躬身二者是必不可少的。 雍王心善,见不得百姓贫穷受苦。不用开口,狗腿子们便集体出动将各地的乞丐全部赶到。 “国师到——” “张二荷张大人到——” 轩辕清漓玩味地看着正在给自己行礼的张二荷,笑道:“真是好巧啊,张御史。” “国师大人,真是好巧,好巧。” 怎么撞上她了? 躲过她的视线后,张二荷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 自己先前为了给雍王表忠心,朝会上下,对着曾经的东家墨派和国师派不停地上表参奏。 各方派系也陆陆续续到了,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向远处望去。 还有一位……不,是两位最重要的客人。 “参见陛下,拜见皇后殿下——” 说曹操曹操到,小女帝领着于炎歌终于到了。 进了府,便是一连串发的王府小辈的接连道谢。 走了没多远,二人就撞到了墨玉。 “拜见陛下,见过皇后。” 墨玉微微行了一礼,目光有些不自主地往于炎歌的身上贴。 这是怎么回事? 墨玉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但刚才虚无缥缈的感觉又再次失去。 她抬起手,往面前的虚空抓了抓。 什么也没抓到。 很快就到了各方献礼的步骤,每亮出一件宝贝,就有人连声高呼。 “墨玉墨大人,赤瞳玄龟金像……” 看着面前的金像,那礼官像是被噎住了。眼睛瞪得老大,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场上的人面面相觑,早就听闻墨玉与雍王不对付,没想到在寿礼上还要恶心一下对方。 于炎歌不知道其中的缘由,目光扫过,全场冷清不少。连雍王这老演员脸上挂着的笑都僵硬下来。 “艾蓉,那赤瞳玄龟有问题吗?” “回殿下。那赤瞳玄龟是件邪物。历经七任亲王主人,所有者皆死于非命。最长的一任是齐国的怀王,坚持了两年后,全家死于一场疟疾……” 这东西是受了诅咒吧! 怪不得如此漂亮,却没人敢看它。 雍王脸色僵硬,随即几个呼吸间,又堆上笑意,勉强接受了此物,还说出了人定胜天的话语。 心中却是诅咒了墨玉全家老小,祖祖辈辈。同时又叫人,立刻把这东西送走,丢海里去。 之后便是皇帝陛下与皇后殿下亲自准备的寿礼了。 看着面前的宝物,在场人皆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这起码也是价值连城啊! 于炎歌轻拍了小女帝的手,后者会意,把先前对好的剧本说了出来,给这块石头添上几分神秘色彩。 雍王殿下,您可有辐了。 第九十六章 三仙阁诗会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雍王府中有座三仙阁,这是邯郸人人尽皆知的事。 这里的三仙并不是指传说中的神仙,而是指画中仙、诗中仙、武中仙。 在之前,三仙阁是不在雍王府中的。文人骚客们闲来无事,也能入阁中逛逛,留下几首诗作。 可惜后来雍王强行把三仙阁划入了王府的范围,文人骚客可不敢与雍王斗,只能在心里暗骂着。 雍王在得到三仙阁后,又对其进行了扩建,湖、假山也一并塞了进去。 于炎歌其实是不想和大臣的那些家眷到三仙阁开什么诗会的,可因为自己的特殊身份,只能跟了过来。 说是诗会,可在他看来就是一个相亲平台。 无论男女,都想在这里找个门当户对的良配。没办法,身为大家族的子女,从小享受着优越的生活。可到了家族让你付出的时候,你不上也不行了。 而诗会之类的出现,就给了她们机会,凭自己的心愿去选择。 她们的长辈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看对眼的话,说明家境条件差不多。 万一真看走眼了,也会有人出手。 因为关系甚大,即便雍王再怎么犯浑,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 于炎歌紧了紧身上的白狐披肩,把脖颈上的吻痕遮住。 艾蓉因为要保护小女帝,所以没有跟来。 只是远远的见了,便有人高呼行礼:“皇后殿下!” 各家的公子小姐们听见这话,纷纷回头查看。 皇后殿下的容貌惊为天人这事,这在她们母辈上都传开了。可她们没机会入宫,见不到皇后。故而不少人都借着此次诗会,期待能一睹皇后的风采。 没想到皇后殿下比传闻中更加漂亮! 即便是那些有名的俊公子,在皇后殿下面前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还不让开道路!” 众人回过神,急忙让开,又皱眉转头去寻那出声之人。 这里的人随便拎出一个,都是尊贵异常。除了母辈,可没人敢呵斥她们。 等寻到那人后,众人顿时熄了火。 看着在于炎歌身边殷勤侍候的柳如烟,她们心里也是连翻吐槽:你就不看看你的身份,全城人都知道你们雍王府要造皇帝的反。怎么现在跟条舔狗一样? “皇后殿下,外面冷,快请进。” 柳如烟像是个忠心的护卫,寸步不离地做起护草使者。 于炎歌撇了撇嘴,对柳如烟笑着点了一下头。 不少小姐夫人窃窃私语声响起: “皇后殿下真是谪仙人呐!” “可不是嘛……要我说呀,咱陛下真是有福,刚刚登基就遇到了这等美事。” “皇后殿下身边的不是雍王世女吗,她们怎么混到一起了?” 其中一人听了身边人的困惑,看二人都进去了,便嗤笑一声,对身边人解释道: “有的人,明明做着大逆不道的事 。可见了美色,就屁颠屁颠舔了上去。要是过几年,说不定京中还会有人把她列入痴女榜单呢……我到时候,绝对投她一票。” 其她人没有接话,甚至都不敢去看她,只是心里跟着笑了笑。 雍王如今如日中天,她们可得罪不起。而面前人与雍王有仇,知道雍王得势后,是不会放过她家的。 于炎歌微微蹙眉,有些话不可避免地听见,他感觉自己就像只猴被人打量,只能加快脚步。 他总不能因为这事,和那些小姐贵女对线吧。小女帝资历浅,根本压不住下面的人。 进了三仙阁主楼大厅,于炎歌才松了一口气,坐到上首位。 柳如烟因为雍王派系的缘故,只能不舍地坐到了另一边。 其她人进了大厅,也安静下来,毕竟就要进入正题了。 脸面,还是十分重要滴。 不过那些贵人小姐们,眼睛总是止不住的在于炎歌身上打转。 至于想要联谊的公子们,则失去信心地不敢抬头。 见众人都没落座,于炎歌有些疑惑,难不成还有什么重要人物过来吗? 不多时,外围的人群中传出几声欢呼,然后一条道路被让了出来。 “易圣,他老人家也过来了!” 一些秉着身份坐下的人也坐不住了,连忙起身相迎: “恭迎易圣——” “恭迎亚圣——” 于炎歌侧头看去,大厅中,一身文袍的易焱迈着四方步走来,身后是以前见过的简灵。 他们怎么也过来了?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疑惑。 根据轩辕清漓说的,学宫从不站队,易焱也没有任何争权夺利的心思。 如今他们过来,是否代表雍王已经拉拢了学宫? 察觉到上方的目光,易焱抬头,笑着微微颔首示意。 “皇后殿下。” 走上前,易焱拱手行礼。 “夫子。” 于炎歌站起身,行了个弟子礼。 仅限于礼仪,没有一丝一毫熟悉的口吻。 说起来,自己与这个名义上的老师并不熟。连话都没说上几句,就被人连夜打包送到小女帝的龙床上了。 易焱看出于炎歌对自己并不感冒,也知道这圣人的身份只在其她人眼中算上天。 “夫子……” 柳如烟轻轻唤了一声,让出了身边的座位。 “谢过柳世女了。” 易焱抬手一礼,转身走向另一边,坐在了于炎歌的左位。 柳如烟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僵住,不过很快又再次堆上笑容。 易焱的身份特殊,等她母王成事后,还需学宫正名。得罪了他,定会被天下读书人厌恶,说不定会有人趁机挑事造反。 “殿下可有心事?” 易焱看着下方不断入座的公子小姐,说道:“当初是我不对,明明你师尊不远千里把你送入我名下,就是让我护住你。” “为什么?” 于炎歌淡淡地问道。 虽然过去许久,对小女帝和轩辕清漓也没有什么反感。 但想到这事,总有点芥蒂。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易焱一时间说不出来,眼神飘忽不定,思绪纷扰。 过了半响,才开口:“回家……” “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二十年了……回家,我现在只想回家……” 每个字都像是沉重的负担,被困在喉咙里无法顺畅地发出。 语调显得迟缓而无力,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压迫着。 “你……找到了穿越回去的方法?” 第九十七章 诗会进行中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或许……” 易焱凄然一笑,笑容里满是沧桑萧索的味道。 “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让我支撑了十五年。我活下去的意义,就是回家……就算是死,也得死在那边。” “你知道些什么?” 于炎歌问道,“能不能不要谜语人!又不是写小说,设置那么多悬念干嘛呢。” “我怕那个传说是假的,总要给自己一点希望嘛。” 易焱转过头,笑道:“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可以到宫里的文渊阁查一查,那里面应该会记录武帝朝的事。” 武帝? 于炎歌点点头,文渊阁自己没关注过,等哪天有空过去看看吧。 楼下的诗会如火如荼。 无论男女都要上台秀上一首,出口成章,三句话必引经论典。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等文采。毕竟做惯了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要比斗蛐蛐、掷骰子、投壶这类,自然可拍着胸脯保证,不逊色她人。 但这填词作曲,只能微微颔首道几句“之乎者也”“同道中人”,生怕被揭穿老底,在皇后与圣人面前失了面子。 上首之列,简灵端着茶杯,眼神中略显不耐。 她随着易焱的性子,对这种追名逐利之事不喜。要不是易焱过来,就是雍王亲自来请,她都要称病不出。 本来她只是过来陪同,可易焱做起甩手掌柜,与于炎歌闲聊去了,把她留在这里做什么劳子的评判。 “无病呻吟,前后不搭。” 简灵将递上来的诗稿丢到一边,只是瞟了几眼,就下了定论。 其她几位大儒倒不敢反驳,与这亚圣理论,接过诗稿逐字逐句的看。 虽然乱七八糟的,但挑挑选选,还是找出几首看得过去的。 “这首不错,只是有点小家子气。” “我这里倒有首上等,可惜谈不上佳作,更别说流传千古了,三五年都够呛。” “唉,还是多年前的那场诗会有意思,龙争虎斗的……看现在都是些什么玩意?” “慎言!” 那大儒发觉自己说错了话,依旧不肯驳了面子:“真可谓是‘一人独吞后世百年才气’,现在二十年不到,文道就衰败成这样了。” 她们的交谈传入简灵的耳中,后者的双眸微动,带着几分对过去的怀念。 青莲。 那个被称为诗中仙的人,压得整整一代人都抬不起头来。 自己曾经跟他学过一段日子,而他也一直明里暗里地撮合自己与易哥。 虽然没能成功,但自己已经把他当成了第二个亲人。 要不是后来出了兵变,这个亚圣的头衔还落不到自己头上呢。 眼见诗会过半,一些有真材实料的人终于下场,气度不凡,落笔吟诗。 上首的人也起了兴致,侧头看向楼下厅中。 “中间那人是安国公之子,贾严。之前被雍王党推荐给你家女帝,要不是轩辕清漓出手,你这皇后的位置就要被挪到他头上去了。” 易焱看着楼下各家公子的争奇斗艳,笑道:“皇后殿下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 坐着看呗。 于炎歌看着下面的一群白脸小生,眼底闪过些淡淡的嫌弃。 白白净净,身娇体弱的样子,似只幼兽般惹人怜爱。 这也是近些年在三国贵门兴起的小奶狗风。 “管他们怎么嘚瑟,有事没事的,难不成我还得下去来个装逼打脸?” 只是瞟了一会儿,于炎歌便扭过头,懒得再看。 原以为小说中的情节不会发生,毕竟自己的身份摆在那里,没想到还是有愣头青跳了出来: “皇后殿下,小人这首词如何?若有不足之处,望殿下指点。” “……” “这人谁呀?” 于炎歌戳了一下旁边的易焱。 “他叫莫群,母亲是邯郸道总督。数月前因为齐军破城,防御不力,被贬了官儿。” 易焱似无奈地摆了摆手,提醒道:“先前不少人都觉得他能入学宫,拜入我的门下。可没想到你过来了,他却成了记名弟子。” “估计心中一直有气,又在别人的怂恿下,便想让你难堪。” 见于炎歌没打算去起身,而下面那人又叫个不停,易焱颔首示意:“不下去打打他的脸,装个逼?” 于炎歌笑而不语。 另一侧的柳如烟却脸色微沉,恼怒地看着下面的莫群。 你这不诚心想让皇后殿下难堪吗? 你知不知道,他可是本世子打算从母王手上接盘的未来皇后! 其她人也议论纷纷,看戏的,嘲讽的,恨铁不成钢的。 “嘿,那人是谁?想驳皇后殿下的面子!” “他你都不知道?他母亲是邯郸道总督,之前来京城鼻孔都是冲天的!听说他母亲前段时间被贬了,看他还怎么嘚瑟。” “咳咳……诗词乃有感而发,莫公子却强作伤秋别离之态……” 出声的是简灵,乃当代亚圣,造诣可堪一绝。 她发了话,评价也算中肯,一些有意见的人也不敢此时跳出来唱反调。 感到失了面子的莫群脸上的神色几番变化,但此刻也不敢耍大小姐脾气,悻悻然下了台。 “皇后殿下,是在下布置不周,让您费神了。” 柳如烟起身,借着自我反省的由头,走了过来。 而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目光幽幽地在于炎歌的冷俊侧颜和白皙脖颈处流连。 贪婪、占有、银欲的迷离之色在眸底一闪而逝。 皇后殿下太美了! 这反必须得造! 本世子是一刻也等不了了! “柳世子不找个夫婿,雍王殿下就不着急吗?” 易焱玩味地看着她,见识多了,柳如烟的小动作可瞒不过他。 “不,不了。在下其实……在下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暂时还没有纳夫的想法……” 没完成接盘之前,绝不纳夫! 柳如烟忙摆了摆手,话锋一转,冲易焱再拜: “夫子,在下曾做过您的记名弟子。虽然才跟随您三年,可受益匪浅!” “学生想请您过去坐坐,再尽弟子之仪。” “呵呵,这次就算了,以后来学宫找我吧。” 易焱抬手拒绝了,他知道前面都是套话,目的就是把自己拉过去。 自己已经决定站队,这雍王的态度就不重要了。 第九十八章 我要成为接盘侠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被拒绝后,柳如烟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发作什么,只能略显尴尬地退了回去。 楼下喝彩连连,上首的其她几人看得津津有味。于炎歌却没有什么兴致,要不是几十双眼睛盯着自己,说不定要打哈欠了。 让他点评一二? 别开玩笑了,他又不是做文学的。 旁边易焱则是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长久的沉默之后,于炎歌起身:“出去走走?” “行。” 易焱睁开眼,笑道:“我也感觉没啥意思。” 二人结伴下楼,柳如烟见状,和身边人耳语几句,也追了上来。 到了外面,易焱领着于炎歌上了湖边的观景台。 此刻的观景台上,还有不少人。 他们都是各家族嫁出去的闺男。家族明里暗里的争锋一般不会体现在他们身上,诗会是属于小辈的,他们也不好意思进去博眼球。 一群人忙完正事,便聊着家长里短的话语。时而说说哪家的胭脂水粉金贵,时而谈谈京中哪家公子小姐品行如何如何…… 每每谈到妙处,就有人连声附和。 见了于炎歌和易焱过来,众人急忙让开一条路,恭恭敬敬行礼:“见过皇后殿下,见过圣人。” 于炎歌笑着颔首示意,拉着易焱往另一边清净地走去。 刚准备拉关系的其他人愣了一下,只得熄了跟上去混眼熟的心思。 于炎歌没来过这里,倒是易焱很是熟悉,兜兜转转,便从一条石子路到了湖中心的沙洲。 “你对这里很熟?” “算是吧。” 易焱点点头,语气有些低沉:“多年前,这三仙阁还是个名不经传的小楼。后来我,赵无思,还有石明珠三人受了这地方主人的恩情,便给这地方续上了名气。” “石明珠。我听说过她,宫里还有她留下的几幅画作,画得很好。” 想到寝宫里挂着几张山水画的落款,于炎歌又问:“她穿越之前是专业画家吗?” “算是。她之前考过维也纳艺术学院,后来没考上。” “二战了?” 听到艺术学院、美术生,于炎歌就想到一个段子:二战的最大区别在于对象,美术生和其她。 “没有。她转行去印假钞,后来在抢变色油墨的路上,被FBI击毙了。” “……” 听到这个结果,于炎歌只是干笑了一声,还不如二战呢。 等等! 这人该不会是同伙吧? 像是察觉到于炎歌心中的想法,易焱翻了个白眼:“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穿越之前,好歹也个集团销售经理。要不是为了一个大金主……我怎么会来到这个鬼地方!” 说着,易焱的眸子暗淡下来,有些无力地垂下眼眸。 “早知道会这样,我那天就不会追上去了……” “来到这个世界,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那天,我老婆刚刚查出怀孕,全家人都等我回去呢……这特么什么破地方,破地方!” “二十年,二十年啊!” 易焱虽在笑,可面上却是悲凄之色:“穿越?这老天爷到底有没有理,祂管了谁的意见?” 于炎歌就静静地站在一边,像是个听客。 他理解易焱二十多年的痛苦,可无法感同身受。 穿越到这个世界才半年,在原本的世界,也没什么亲人,朋友就更少了。 留恋不舍说不上,毕竟他那个世界都进入末世了。现在让他回去就算了,说不定正好撞上丧尸或者变异生物。 “去尼m的老天爷!” 易焱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句,随后忍不住抽泣起来:“我只想回家……” 于炎歌的心情有些低落,抬头望向天空。 这世界来来往往那么多穿越者,对原世界了无牵挂的又有多少呢? “易哥。” 身后传来关切的声音,随后那人的脚步加快。 简灵忙将易焱搀扶住,看着心爱人的悲痛,她只能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心口,将那份爱意藏在心底深处。 “我们回去吧……” 说着,简灵半强迫地背着易焱转身离开。 临走时,她止住脚步,咬了咬嘴唇,对于炎歌说道:“皇后殿下,当初的事,责任在我。等一切结束之后,我会入朝为官,替你效命。” 前提是小皇帝能赢得这场政变,击败雍王,稳坐皇位。 于炎歌只是笑笑,稷下学宫只要保持中立,源源不断为朝廷输送人才就够了。 另一边, 心中郁闷的柳如烟正鞭打做错事的婢女。 她不明白,明明已经将意思显露出来,自己的容貌也不差,为什么皇后还要疏远自己? 全京城人都知道,天上落下一个子儿,先得是雍王府的! 他就不怕小皇帝退位后,落得个凄惨下场吗? “可恶可恶!” 柳如烟愤怒地扔掉手里的鞭子,地上遍体鳞伤的婢女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一根绕着荆棘的棍子落下。 啪—— “啊!” 只挨了一下,那婢女头一歪,直接昏死过去。 “套!真不经打!” 柳如烟骂了一声,让人把她拉走。 “世子,与自己生气,只会劳神伤身啊。” 一个白发老道走了过来,颇有股仙风道骨之味。 道人名青华,自称自幼便修炼养生之道,沉淀三十载,堪称一方祖师。 人到了生命收尾的年纪,就开始思考其它东西了。越到这个时候,对长生就越渴望。 她母王是三顾茅庐,才将这尊道人请了过来,王府上下对其也是颇为恭敬。 要不是青云道人不喜世俗名利,她母王肯定得让朝廷封个大法师、护国真人之类的。 “真人。” 柳如烟压下怒气,打了个稽首。 这可是尊大神,不宜得罪。等到自己即位后,还得仰仗她呢。 当然了,她还忽略了一件事:她母王勤习养生,活得肯定久,她短时间可看不到即位的希望。 “世子。人短短一生,我们最终都是逝去。强压心事,气血不畅,精神不振,此为养生之大忌。” “您可要好自斟酌呀。” 柳如烟没有注意到的是,此刻面前的青云道人像是变了模样,一言一行都带着蛊惑的气息。 “真人,本世子喜欢的是皇后殿下……日日夜夜都在想,我都快疯了!我母王当皇帝后,还不知道能活多久,啥时候到我接盘啊!” 第九十九章 别告诉杯子里的是豆奶粉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柳如烟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把心底话说了出来。 “世子,实不相瞒。依贫道看,雍王殿下养生有功,活至中寿无碍。尚有三十余年,局势变化万千,世子可有信心保证至殿下殡天之际,一切如旧?” 青云道人眼见柳如烟起了心思,继续蛊惑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世子难道不想与心爱之人白头偕老,共度一生?” “反而要学那行迟和尚,流离六十栽后,才与爱人重逢。情话不过数句,便双双年老逝世?” “我……” 听到这话,柳如烟的坚持越加松动,只是眼神中还带着几分犹豫不决。 “世子!” 眼见柳如烟还在坚持,青云道人冷喝一声,趁着柳如烟神情恍惚之间,对上她的眸子。 赶紧听话,别坚持了…… 在柳如烟眼里,那双普普通通的眸子忽然旋转起来,随后占据了整个视野,脑海中也只有青云道人的劝告。 “世子,您喜欢的人是皇后殿下对不对?” 青云道人慢慢贴近柳如烟的耳边,低声呢喃着:“不要怕,没有人会知道的……” “……是。” 慢慢的,柳如烟停止了嘀咕,瞳孔里渐渐失去色彩。几个呼吸之后,除了身形有些晃动外,眸中渐渐被迷茫填满,一动不动地呆愣在原地。 呼,总算进入状态了。 青云此时已经满脸汗水,但她可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让柳如烟清醒过来。 该死的! 她咬着牙,在心里骂了一声:这些王公贵族,还有医师专门配置精神药物。要不是她偷偷换了柳如烟的药,想短时间内迷惑怎么可能? “世子?” 她轻唤了一声,伸出一根手指头在柳如烟面前晃了晃,见后者如同静止的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终于…… 青云松了一口气,抹去脸上的汗珠。 “世子,您爱于皇后吗?” “爱……” “那去征服他吧……” “不……不行。现在是母王的寿宴,会被发现的……皇后也会厌恶我。” 柳如烟皱了皱眉头,身体微微晃动,眼神里也恢复了一丝清明。 看来得放大招了! 想着,青云道人对她放出了重磅炸弹:“皇后殿下不是一个忠贞的人,他与国师、宫女有染……” 如她所料,听到这话,柳如烟的反抗瞬间消失: “真……真的……” “是真的。” 青云道人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那您现在就到皇后殿下面前表达自己的心意……去征服他……” 征服—— “对!本世子今天就要去征服他……” 随后柳如烟娇躯一颤,使劲晃了晃脑袋,左右看了看,对青云道人敷衍地说道:“真人……我还有点事,你先忙……” 话音未落,她便转身快步离去,最后变成小跑。 “哈哈哈——” 完成任务的青云一屁股摊坐在地,使劲按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幸好只是短时间诱惑,不然就是花了几个月,也别想弄这些王公贵族……” “邓雅柏,贫道尽力了。自从你我两不相欠,希望余生乃至下辈子,都不要与你们异人扯上联系……” …… 于炎歌此时很忙,因为有几个十一二岁的女孩正找着自己请教。 本来想说声“看!飞碟!”闪遁的,但聊着聊着,没想到发现这几个孩子是小女帝这边的大臣之女。 也就是他用那啥跟轩辕清漓换的,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会更多。 “殿下,你看看我写的字。” “好,很好。” 于炎歌只是瞟了一眼,看出个大概,便是竖起拇指,毫不吝啬的夸奖。 “殿下,这是我刚才在方大儒桌子底下捡到的,有几个字我不认识。” “我看看。” 于炎歌看着纸上凌乱的脚印,就已经能想象到那几个白花花头发的斯文大儒气得暴跳如雷的样子。 日夜梳拢百千人,谁敢与我敌—— 嗯,好……个屁呀! 撕拉—— 于炎歌面无表情地把这张纸撕成碎片,几个大儒还是太善良了,应该连人带诗一起踩的。 梳拢是个什么玩意啊! 头一次见在这种场合,描写自己的丰功伟绩的。 “皇后殿下?” “乖,这首诗写得很不好,不够正能量,小孩子看看了会长鸡眼的。” 于炎歌揉了一下她的小脑袋,见其她几人眼巴巴看着,笑了笑:“一个一个来。” “皇后殿下。” 就在这时,一个王府的婢女快步走来:“世子想请您过去一趟,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您。” “她自己不能过来吗?” 于炎歌眉头轻蹙,按照小说或者电视剧情,等待自己的准不是什么好事,不是下药,就是强迫和自己滚床单,然后在所有人面前揭穿此事。 社会性死亡+威信扫地。 他可没那么蠢。 “殿下……” 那婢女还想说,只见于炎歌抬脚就离开此地。 ”殿下……殿下! 逛了几圈后,于炎歌准备去跟小女帝汇合,受不了这种气氛。 主要是自己容貌出众,惊为天人。走到哪里,都是欢呼声一片。 穿越之前,穿越之后都是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明星见面会呢。 没走多远,于炎歌就撞上了不速之客。 “皇后殿下,晚上还有烟火会呢,这就要走了吗?” 柳如烟此刻没了世子风范,倒像个小女人一样,小手攥着衣摆,眸子瞬间含泪,委屈巴巴道: “我本不想与陛下作对,实在是母辈的缘故。要是能早些遇见殿下,小烟必会劝母王放下芥蒂,效忠陛下。” “还请殿下给小烟一个机会,就算不能做君臣,也好比成为敌人。” 看着已经变成小奶-娘形状的柳如烟,于炎歌跟肯尼蒂一样摸不着头脑。 人格分裂了? “咳咳,想干什么你直说吧。” 于炎歌轻轻瞟了一眼周围,没有什么黑衣狗腿,现场观摩群众。 “这是燕南岛的桃花源,每十年一采,只有三国皇室才能分到一点儿。宫中的储存七年前便空了,我就从母王房里拿的一份。” 说着,柳如烟不知从什么地方变出一盏茶。 “小烟不懂茶艺,但这是添了我不少心血,还请殿下不要嫌弃。” 说话间,她还不经意地露出手指上的烫伤水泡。 茶的确是好茶,隔着几步远,都能闻到特殊的香气,仿佛置身于无忧无虑的花海中。 真不愧为桃花源! 只不过…… 于炎歌揭开杯盖,无语地盯着杯中茶水下还未化开的白色粉末。 别告诉我杯子里的是豆奶粉! 第一百章 柳如烟:谁偷了本世子的桃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呃……其实我这人不喜欢喝茶,对茶过敏,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说罢,于炎歌把茶杯往旁边一放,转身就要走。 “殿下!” 柳如烟沉下脸来,目光冷厉。 脚步向前踏出,直接拦住于炎歌的去路。 “这盏桃花源费了本世子多大心思,浪费了怪可惜的。” 舍不得的话,你怎么不自己喝了。 于炎歌眉头一皱,举起两根手指,冷声回应:“第一,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好。” “第二,我并不想喝你的茶。” 话音未落,于炎歌左胯一步,转了个方向快步走开了。 只留下柳如烟僵硬的身体。 可恶—— 本世子从小到大还没受过如此屈辱! 嘭—— 一脚踢翻价值连城的桃花源,看着地上未化开成团的白色粉末,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脸上。 柳如烟脸上的神色几番变化,原本近乎寒霜的脸孔上,渐渐泛出一抹掩饰不住的凶恶之色。 于炎歌! 这是你逼我来硬的了! 不远处的阴影处,青云道人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眼底闪过些淡淡的嫌弃。 连药都不会下吗? 雍王到底生出了怎么个废物出来! …… 另一边, 于炎歌边走边往后望了望,见柳如烟没有跟来,才放缓脚步。 太可怕了—— “不能待了,还是出去找小女帝吧。” 于此时,三仙阁的诗会结束了。 路上的人多了起来,各个仪态端庄。王府的婢女则一刻不停地来回走动,端茶倒水,果干点心一并奉上。 “皇后殿下,您去哪儿?烟火会就要开始了。” “不了,本宫有点事。” 说着,于炎歌脚步匆匆的走过来水榭的廊道,两侧的婢女也没有阻拦,只是欠身行礼。 走了没多远,就在观景台看到了小女帝的身影。 轩辕清漓、墨玉和雍王也在。 “你怎么过来了?” 小女帝把鱼竿往支架上一放,起身走到于炎歌面前,有些奇怪的打量着他:“你脸色不怎么好,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于炎歌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皇后殿下尽管开口,若是府上有谁不开眼,冒犯了您……只管交由臣处置。” 雍王也跟着起身,像只老狐狸一样对于炎歌说道:“也请殿下安心,臣定会秉公处理。” “雍王殿下做事讲究公平公正公开,乃大夏诸王中一代楷模。” “呵呵,殿下折煞臣了。” 雍王满脸笑意,忙摆着手表示自己担不起这等赞誉。只是微微低头,双眸冷冷一眯,杀意迅速在瞳底泛滥起来。 她算是听出了皇后对自己的嘲讽,所以一定有哪个胆大包天的贼子,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惹到了对方。 这种时期,竟敢给本王找麻烦! 轩辕清漓可没小女帝那么愚钝,只是目光一扫,就察觉到了异常。 趁人不注意,凑到于炎歌身边嗅了嗅,随后轻声问道:“有女人的气味……还有桃花源……是不是柳如烟对你动手动脚了?” “嗯。” 于炎歌微微点头,“那家伙想给我下药,不过被我发现了。” 闻言,轩辕清漓双眸微微一沉,在心中已经给柳如烟设好刑罚。 “你放心,我会给你出气的。” 旁边一直未开口的墨玉,则是满眼疑惑地打量着几人。 轩辕清漓偷偷摸摸与皇后做那事,自己是知道的,毕竟还在自己面前勾勾搭搭。 当时自己犯了浑,还以为轩辕清漓在宫里憋坏了,玩起磨镜了。 原以为她和小女帝达成过协议,用皇后来换大臣的支持,可看小女帝的样子……她好像还不知道轩辕清漓与皇后的私事。 既然如此,轩辕清漓怎么会让手底下的人跟着小女帝呢? 于炎歌只感到一道幽深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下意识看去,正巧对上墨玉的那双寒星似的眼眸。 “咳咳——” 趁小女帝和雍王还没看过来,于炎歌赶紧推开轩辕清漓,生怕被抓住现行。 私下里是一回事,明面上又是一回事了。 轩辕清漓咬了咬下唇,缓步走了回去,经过时还不忘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调笑: “等晚上再收拾你。” 不害臊! 于炎歌狠剐了她一眼,能不能注意尺度? “皇后,过来陪朕钓鱼。” 小女帝走过来拉住于炎歌的手:“朕今天都钓了两条大鱼了,墨玉你说是不是?” “诶~” 还在思考轩辕清漓和皇后之事的墨玉听到小女帝的声音,愣了一下。 “是,是。陛下今日手气很好呢。” 哼,说些言不由衷的话。 雍王心中冷喝一声,满眼轻蔑之色地看向墨玉。 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的底细……当年从荣国公府逃出的一条野狗。 墨玉毫不示弱地回敬雍王一个“必杀你”的眼神,手指在脖颈上虚划一刀。 旁边二人的杀气交锋,丝毫没引起小女帝的注意,一直在手把手教于炎歌钓大鱼的经验。 然后…… 就见于炎歌连鱼饵都没挂,一天天大鱼赶着趟往鱼竿上咬。 小女帝自闭了—— 为了不打击她仅存的一点儿自信心,于炎歌找了个借口离开,不过没忘让艾蓉跟在身边护着。 两刻钟后, 又迎面撞上了柳如烟。 此刻的她双目赤红,死死盯着自己,口中不断低声嘶吼。 靠! 点子这么背! “艾……” 回头看去,不仅艾蓉和其她婢女的身影不知何时消失不见,周围的景色变成了一片竹林。 幻术? 于炎歌瞪大眼睛,来不及反应,身体本能一翻,躲过了柳如烟的扑击。 看着脑袋里面只剩下瑟瑟的柳如烟,于炎歌知道肯定有人在算计自己。 套! 武侠改玄幻了? “于炎歌……你这个贱人!” 柳如烟四肢着地,扯开碍事的裙摆,几个闪身就讲躲避不及的于炎歌压在身下。 “滚,滚开!” 于炎歌手脚并用,拼死反抗。 就在柳如烟即将得逞之际,突然一记重击打在后颈上,紧接着身形一僵,彻底昏死过去。 “套!” 于炎歌奋力地推开压在身上的柳如烟,只来得及喘上几口气,自己的胳膊就被人拉住,随后是整个身体拉起来。 “谢……” 刚要向来人表达谢意,一张炙热的红唇就印了上来。 “唔……” 如果要分成等级的话。 小女帝是最弱的,经常是自己被反杀。 其次是轩辕清漓,吻中往往带着挑逗。 而现在这个是最激烈的,仿佛要将自己的脑髓都吸出来。 第一百零一章 柳如烟,死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唔唔唔……你……” 于炎歌都快被吻得窒息了,双手胡乱在面前人的身上拍打。 但无奈此人抱得太紧,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吼——” 昏倒在地的柳如烟突然睁开血红色的眼睛,挣扎爬起,看着面前紧紧相拥的二人,眼里满是疯狂的杀机,浓烈得有如实质。 “贱人……能给那么多人透,就是为什么不给我!” 她吼叫着,再次扑来。 虽然眨眼间就被踢飞出去,不过也就此打断了二人的深吻。 “咳咳——” 于炎歌踉跄后退,嗓子都干得冒出了火。看清刚刚亲吻自己的人,不由得大惊失色:“墨玉,怎么是你?” 同时心中也对轩辕清漓进行了批判,说什么人家对男女都不感兴趣,可结果呢,吸得比你还猛! 墨玉没有回应于炎歌,此刻的她脑中天人交战,身体两侧互相对峙。 “吼——” 柳如烟的嘶吼声引得墨玉投来毫不掩饰的嗜血之色,体内双方的对峙短暂停止,像是达成了统一意见。 咔嚓—— “啊!” 柳如烟此刻是彻底清醒过来,钻心的疼痛使她站立不稳,全身剧烈地抽搐着。 这种疼痛根本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呃……啊——” 本能下,柳如烟用仅剩的一只手抓着被拧成麻花般的手掌,口中不断发出杀猪似的惨叫。 墨玉眸中的神色几番变化,身体不受控制地走上前,深邃的眼眸里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 “唔……” 察觉不妙的柳如烟一把捂住自己的嘴,谁知鲜血从喉咙深处涌上来,直接从鼻子里呛出来,满脸是血。 “墨……玉,你不能杀我的……嗬,嗬……我是雍王世子,你杀了我……我母王一定会叫你生不如死的!” “你在威胁我?” 墨玉眸中带笑,缓步走到柳如烟跟前,看着她浑身颤抖的身躯,满不在意地问道:“你知道吗?我这个人最讨厌威胁……” “你很愚蠢……你的世子身份对一个死人来说,并没有多大用处……” 咔嚓—— 随着清脆的声响,柳如烟的脖子耷拉歪在一边,脸上满是惊惧的神色。 “嘶……” 做完这一切的墨玉,还来不及起身,脑海里刚刚安静下来的灵魂再次反抗,撕裂感瞬间涌向全身。 “闭嘴!滚回去!” “这是我的身体……滚回去!” 她抱着头,长啸一声,目光四下扫视,最终停在了准备逃跑的于炎歌身上。 别走! 于炎歌还没跑多远,只听到身后响起一道破风声,来不及反应,腰肢就被一只玉臂紧紧环住。 “喂喂……等一下!” 于炎歌被强迫性得转了过来,看着像是人格分裂的墨玉,连忙说道:“墨玉,你冷静点……杀人的事,我保证不会让任何……唔……” 墨玉可等不及了,脑袋里的那个灵魂反抗得更加激烈,她即将压制不住了。 身体将面前的人儿当做了解药,本能地再次啃了上去。 随着独特的气息涌入秀鼻,感受着唇上的香软,脑海中那个躁动的灵魂像是得到安抚,连带着体内的烦躁一齐渐渐平息。 看向于炎歌的眼神幽深了几分,带着诧异,她抱得更紧了。 “于炎歌……” 忽然一道听不清感情的声音响起。 墨玉眉头一蹙,调动耳力仔细听着。 那声音像是力竭,再次发出一道细微的唤声,随后沉寂下去。 我的心在说话? 虽然很香很软很舒服,但于炎歌还是忍不住抓着墨玉腰肢上的嫩肉掐了起来。 这男人…… 墨玉秀眉一挑,随后松开了环抱。 疑惑地伸手摸了一下被掐住的地方,只感觉疼痛异常。明明以前被刀剑砍伤,都感受不到疼痛的。 牲口—— 比轩辕清漓还牲口—— 于炎歌狠狠瞪了她一眼,今儿个是怎么了?两个人都精神不正常! 一个个的,连声招呼都不打。 真把我当变气了! 对面的墨玉擦了擦嘴角,眼神逐渐恢复平静,想到刚刚发生的一切,自己以强凌弱的样子,心中是惭愧万分。 刚打算开口解释,就听到不远处有大批着甲军士包围杀来。 “皇后殿下,等下给您解释,有人过来了!” 墨玉快速说了一声,话音未落,便拦腰抱起于炎歌,几个闪身就向竹林隐去。 死者关系太大,雍王一定会展开疯狂的报复。 虽然人是自己失控时误杀的,可还有一股势力牵扯不清。 …… 竹林前 看着被弄断脖子,倒在血泊中的女儿。雍王摩挲拇指上的血玉扳指,板着一张脸,脸色铁青,眼睛里透着阴森的光芒,神色冷厉可怖,令人望而生畏。 小女帝和轩辕清漓站在一边,目光诧异地看着柳如烟的尸体。 谁这么大胆,敢杀雍王世子? 二人内心的想法各异。 小女帝心里是很高兴的。在她眼里,雍王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是死的是雍王本人就更好了! 轩辕清漓的心中则有种不祥的预感。雍王府戒备森严,高手如云,柳如烟身边至少跟着两位一流高手,其本人也学过武。想刺杀她,非常难! 小男人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陛下,陛下!” 艾蓉神色慌张地跑来。 “艾蓉,怎么了?” “陛下!皇后殿下他……” 艾蓉“扑腾”一声跪俯在地,悲伤难切:“失踪了……” “你是干什么吃的!” 小女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一脚踢向艾蓉,怒吼道。 “微臣本来一直护在殿下身边的,可忽然眼前起了雾……等微臣恢复意识的时候,殿下就不见了!” “那还不去找!把御林军全都叫过来!找不到人,朕砍了你们的头!” “是!” 此刻的雍王闻言,脸上的怒气消散,狰狞之色褪去,渐渐浮现出越来越明显的不安之态。 连女儿的尸体都不顾了,忙阻拦道:“刺客行踪诡异,定有易容之术。若调集御林军来,一是让京城上下人心惶惶,而是刺客很可能趁乱出逃!” “臣已令人封锁王府,定能将皇后殿下安全带回,诛杀刺客!” 今日的事着实出乎意料,要是让御林军参与进来,难免会发现什么。 如今万事俱备,切不可因小失大! 想着,雍王俯下身,轻轻抚摸柳如烟的染上血污的脸颊。 如烟,你会理解母亲的…… 欲成大事者,至亲之人皆可杀! 第一百零二章 八极崩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陛下,找到皇后殿下了!” 随着一个亲卫高呼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去,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你去哪里了?可把朕担心坏了!” 小女帝目光里满是心疼,顾不得外人在场,直接扑到于炎歌怀中,紧紧搂住他。 “你……你嘴怎么了?” 一抬头,就看到了于炎歌肿得老高的嘴,看起来更加娇艳欲滴了。 在场的不少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那上面的味道一定很甜吧。 “没,没事……这是烫的。” 察觉到大半的目光都盯着自己的嘴唇,于炎歌脸色微微一变,抬手遮住自己的唇,赶紧找了个借口。 而对于于炎歌的牵强解释,轩辕清漓是显然不信的。之前弄了那么多次,有经验的她一眼看出,这是被女人啃的! 想到这里,她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只感觉头上被戴了绿帽子。 她现在非常生气,只有我给别人戴绿帽的份,今天竟然有人敢从我嘴里夺食! “药,还不拿药来!” 小女帝听罢,不假思索地立刻扭头对手下人叫道:“快点!” “是。” 取了药,小女帝用指尖沾了一点儿,小手颤颤地抚上红肿的唇。 “看什么看!要朕挖了你们的眼睛吗?” 小女帝低喝一声,自己皇后绝不能给别人占了便宜。 见皇后殿下已经找到,所有的重心便全放在搜捕刺客之上了。 雍王手下尽出,封锁全府,一寸一寸的搜查。 来的宾客都是非富即贵,自然不想受人监管,但又担心与暴怒的雍王对上,只能满怀怨气的待在大厅。 对于雍王世子的死,众人神色各异,有人高兴有人忧愁。 更有甚者,认为柳如烟的死,是雍王一手策划的。就是为了借机清理异己,扩张自己的势力。 只不过这种推测只敢在心里面说说。 “陛下,陛下!有线索了!”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打破这沉寂。 “快说!” 还不等狂奔而来的军士喘气,一张手掌直接探出,将她揪到自己跟前。 雍王用冰冷的眸子盯着她:“说。” “在湖里发现了几具尸体,岸边还有香炉之类的。” 来到湖边,尸首已经被人打捞上来。 “是青云真人……” 作为雍王府的客卿之首,雍王身边的红人,府上没人不认识的。还未走近,便有人认出她来。 “青云?她是干啥的。” 小女帝扯了一下旁边轩辕清漓的袖子,虽然她对这个假术士不喜,但不得不承认涉及到这种事还是得找专业人士。 “一个江湖骗子,专靠些养生之术欺骗王公贵族。” 轩辕清漓淡淡说道,趁没人注意,从袖口中取出一小瓶药膏,悄悄放在于炎歌的手心里。 同时手指在自己嘴唇上点了点,示意药膏的作用。 这是她为了以后和小男人打啵啵 ,不被小女帝发现,而专门调配的快速消肿的药膏。 没想到这药膏的第一次不是给自己的,而是被人截了胡! 想到这里,轩辕清漓目光微微一凝。 回去再收拾你,让你下不了床! 感受到手掌被一股熟悉的暖热包裹,经过多日的亲密接触,只凭触觉,就知道是轩辕清漓。 诶? 于炎歌愣了一下,看着手里的药膏,有些不敢看她和小女帝。 嗯, 有点惭愧。 尤其是对小女帝。 虽然他一直是被强迫的。 但不可否认的是…… 他似乎已经变了形状。 “怎么了?” 小女帝察觉于炎歌的异样,以为是吓到他来,急忙挡住他的视线。 “没事没事。” 于炎歌摆摆手,侧头看向捞出的其余尸首。 “谁认识?” 众人摇头。 “是人皮面具。” 身后走来一人,是墨玉。 她径直走过人群,蹲下身,撕开面上的那层假皮,露出一张西域人的脸。 “她们是西域罗烟门的人,善用迷惑幻术。” 说着,她又捏起一小撮香灰,放在鼻尖嗅了嗅,随后皱着眉头说道:“这是罗烟香,能使人中毒产生幻象,也能放大门中弟子的迷惑术法,是罗烟门的秘宝。” “一共六人,看样子在你们雍王府隐藏了很长时间,对王府的情况很了解……” 说着,墨玉转头看向脸色阴沉的雍王,半眯的眸子里划过一抹讥笑。 咔咔—— 雍王握紧拳头,死死压下心中泛起的滔天杀意。 好,很好…… 地下的老鼠们—— 本王记住你们了! “这西域蛮夷,幻术竟然使得如此厉害?” 小女帝的眼中满是深深的后怕,幸亏她们的目标是雍王,不然自家皇后很可能会有危险! “对普通人威胁很大,但三国的王公贵族都有服用精神类辅药,是很难迷惑的,故而陛下不必担忧。” 要是其她人,墨玉还懒得解释,尤其是皇室的人。 可看到小女帝身边的于炎歌,特别是那张诱人的红唇时,她那幽静冷厉的眼眸中,忽然光芒一闪,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异彩。 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 于炎歌察觉到墨玉的眸光,心中一颤,下意识撇过头,刻意避开了她的目光。 那种脑浆子都要被吸出来的感觉,想想都让人后怕。 小女帝此刻还在思考刺客背后的人到底是谁,而轩辕清漓似乎察觉到了二人之间的异样。 视线来回在二人身上打量,心中已有猜测。 原来如此…… 咯噔—— 轩辕清漓恨得牙痒痒,咬牙切齿地跺了一脚,恶狠狠剐了墨玉一眼。 套! 我把你当朋友,你却上我男人! “殿下,这几个刺客的胸膛都凹陷下去了,内脏破碎,脊骨断裂。依属下看,她们是死于武功高强人之手,被多重劲气所杀。” 雍王手底下不乏顶尖高手,仔细查看死者的伤势后,便得出结论: “凶手用的似乎是肘击,世子也是死在此人手中。” “知道是何门何派吗?” 雍王的眼中看不出喜怒,问道。 “属下,属下……山海界门派林立,短时间难以查出……” 罢了。 一切记到那些临戎郡的老鼠头上是了。 雍王闭上双目,好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强烈的情绪般,直到浑身都隐隐弥漫着幽森寒气。 听到那位客卿的话,墨玉下意识地捂住右肘。 要不是她自小勤炼筋骨,又有大药辅助。恐怕刚才使出来,最先崩断的是她的肌肉。 这是失控的时候,使出的招式,从来没见过的招式。 这招的名字似乎是叫…… 八极崩—— 第一百零三章 你怎能凭空污人清白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殿下,还有一件事……” 负责验尸的医师来报:“属下在世子体内发现了迷情散。” 听到迷情散,众人微微皱眉。 迷情散是江湖上一等一的情药,只要肌肤触及,就能快速吸入体内。无色无味,很难察觉。 特别是它的药效极长,持续几个月不是问题。不过也有很大限制,一旦中毒者心中产生性_欲,它就会侵入对方的脑海,将其变成一只只知道交配的野兽。 “看来柳世子的死不是简单的刺客袭杀呀。” 轩辕清漓开口打破沉默,同时指着青云道人的脸,挑逗性地看向雍王: “看青云道人身上的伤口,是死于烟罗门之手。不过他脸上的神情满是惊愕和不解,似乎是认识这些烟罗刺客,甚至是熟悉。” “只不过她好像信错了人,被灭了口。” 闻言,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脸色变换不定的雍王。 轩辕清漓的话,简直就是再对雍王甩下一记重重的耳光。 既然这青云道人是王府的客卿之首,还有下人亲眼见过她与柳世子交谈。那么这些烟罗刺客,会不会就是青云引来的呢? 利用烟罗弟子的迷惑术法,等柳世子落单之后,从而出手刺杀。结果半路杀出另一高手,杀光了在场的所有人。 虽然还有少数疑点,但大致结果已经出来了。 雍王府上下胆寒,等待所有人的只会是雍王的屠刀,她们当中一定会有人为柳世子陪葬。 小女帝对这些毫不关心,她心里只有自家皇后。 相反,看到雍王白发人送黑发人后,她都要压不住嘴角的笑意。 这个奸臣……活该! 于炎歌虽没见过烟罗弟子和青云道人,但被困幻阵,差点被柳如烟那个疯女人强_上,的的确确遇到了。 回想起不久前的遭遇,忍不住撇过头,看向墨玉。 差点忘了,这个人也是个疯子。 最终,这场寿宴由喜事变成白事,狼狈收场。 雍王很愤怒,不仅仅是死了女儿。 这次寿宴她费了很大心思,她的幕僚们都知道。 在她心里,这次的寿宴将会是雍王的最后一次,而下一次就是成为皇帝后的万岁宴了。 吱呀—— 雍王府的大门被紧紧关闭,一场血雨腥风在所难免。 出了雍王府,小女帝终于忍不住了,咧着嘴角,牵起于炎歌的手:“皇后,赶紧回宫去吧。” 你这也太明显了吧,别告诉我,你晚上打算放烟花庆祝。 于炎歌跟上小女帝,小声提醒:“外面这么多人呢,你就憋一会儿,到了宫里随便怎么笑。” “雍王刚刚死了女儿,你这副样子,让外面百姓怎么看,会不会认为是你派人刺杀的。” 说话时,还不忘用另一只手遮住自己红肿的嘴唇。 这要是被人看见,肯定以为我是个水性杨花的男人。背着皇帝,和别的女人调情。 “咳咳,朕知道了。” 小女帝咬着舌尖,强压下上扬的嘴角,赶紧钻进马车。 于炎歌回头看了一下,正巧对上墨玉,后者的笑容非常邪恶,至少在于炎歌看来是这样。 一阵后怕,来不及多想,钻进马车,就让艾蓉立刻出发。 嗒嗒—— 皇室的车队走远了。 墨玉出神地望向于炎歌所在的马车,连轩辕清漓走到自己身边都没有发觉。 “皇后的滋味很不错吧?” 墨玉一个激灵,立马转过头。看到轩辕清漓脸上莫名的笑意,急忙把头撇到另一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真不知道?” 轩辕清漓点点头,没有再说。 等到墨府的马车过来时,轩辕清漓脚尖一点,紧跟着墨玉上了车。 “轩辕清漓,谁让你上车的?” 墨玉低喝一声,只是神色有点不自然,像是害怕被轩辕清漓发现什么。 “别紧张,我的墨大人。” 轩辕清漓毫不客气地坐到茶几上,没有接过墨玉的话,而是左右打量一番,嫌弃道: “这地太小,得全都换一遍。软床、火炉、琉璃窗都不能少……” “轩辕清漓!” 眼看她不说正事,在自己底盘上指指点点,墨玉的眸子瞬间冷了下来:“有事说事。” “呵呵。” 轩辕清漓玩味地看着墨玉,果然呐,只要动了感情,连这块木头都有了人的气息。 她用手背托着额头,半躺下去,脸上满是调笑之味:“英雄救美的感觉如何?别不承认,于炎歌看你的眼神都不对。” “皇后的滋味如何?你把他的唇都亲肿了……” “你……你怎么能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墨玉瞪大眼睛,白皙的脸庞上一片通红,急忙争辩道:“我与皇后之间没什么……你说我就算了,别给皇后的名声抹黑!” 不到秦江不死心呐。 轩辕清漓眼睛微微一眯,趁其不备,猛的起身抱住,在墨玉的嘴唇上轻轻一点。 “啧啧……唇上还有我家小男人的味道呢……” 随后又在墨玉身上猛吸了一口,“连身上也有……” “轩辕清漓……” 回过神来的墨玉终于怒了,将轩辕清漓一把推开,就要拔剑去砍她。 急了急了,真戳到痛处了。 就在墨玉的手掌刚碰到剑柄时,轩辕清漓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臂,紧接着猛然翻过身来将墨玉压在了自己身下,随后她坐在墨玉的腰间。 “主人!您没……事吧……” 刚刚赶回来的风听到车厢里自家主人的喊叫声,以为是头疼又加重了,顾不得和车夫确认,急忙钻了进去。 眼前的一幕简直让她这个冷血杀手惊掉下巴,冰冷的脸头一次通红,自家主人竟然与国师…… “对不起主人!” 嘭—— 厢门重重闭合,然后只听到风摔落在地的声音。 “墨玉大人,看来你属下误会了我们呢……” “轩辕清漓。” 墨玉此刻出奇的冷静,对着身上的轩辕清漓问道:“你的目的?” 轩辕清漓见墨玉恢复清明,撇了撇嘴。感到颇为遗憾,毕竟还是头一次见墨玉这块冰化开呢。 “我想拉拢你,保护于炎歌。” 第一百零四章 小女帝:练武没前途,还是嗑药开挂爽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清晨,寝宫内。 小女帝犹如一条脱水的鱼,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被两名宫女抬进了浴盆。 浸泡在热水中好一会儿后,恢复精神的小女帝对正在给赤练清理鳞片的宫女吩咐道:“快把皇后给朕带过来。” 宫女刚要起身,就看到于炎歌从屏风后走进来: “不用了,我过来了。” “见过皇后殿下。” 于炎歌挥了挥手,宫女识趣地带着赤练离开了。 “皇后,快进来和朕一起洗。” 小女帝拍了拍水,见于炎歌没有动作,带着威胁的语气说道:“再不进来,朕今天晚上就继续教训你!” “切~” 于炎歌抱着双臂,嗤笑一声,半点没把小女帝的话放在眼里。 要是以前,自己可能会害怕。但现在有挂(精蛟)在身,自身等级已经高出小女帝一阶。 昨天晚上只是两个回合后,小女帝就打成了逆风,被自己全面压制,最后还是哭着鼻子求饶。 “我出去溜达溜达,午膳自己解决,不用派人满宫找我了。桌上有我煮的粥,你洗完后漱了口再吃。” 于炎歌穿戴整齐后,从宫女手上接过减了肥的赤练,出去了。 “哼。” 小女帝嘟着嘴,冷哼一声,对门外叫道:“还不把粥给朕端过来!” “是。” 两个宫女一前一后,将特制带凹槽的桌板架在浴盆两侧,随后一杯热气腾腾的粥小心翼翼放在了小女帝面前。 “都出去。” “是。” 宫女不敢停留,快步退了出去。 陛下的性格虽然好了许多,但皇后殿下不在的时候,也会偶尔惩罚人。 “朕就要吃完了再漱口。” 小女帝用勺子搅拌一圈,盛上几颗方块状的南瓜粒,放在鼻尖嗅了嗅,俏脸上皱起眉头。 “搞什么嘛,明知道朕不喜欢吃南瓜……说什么有营养的。” 要是御厨敢做这种菜,她一定会让人把她发配到西域去。 可想到做饭的人是自家皇后,只得熄了脾气。 闭上眼,将勺子塞了进去,咀嚼几番后,眼睛一亮:“不愧是朕的皇后,就是比那群没用的御厨做的好吃!” 一口接着一口,短短几勺,就把粥喝了个精光。 以后就要皇后天天做给朕吃,正好把那群吃干饭的饭桶开了,节约宫里的开支。 小女帝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刚准备静静享受冬日泡澡的愉悦,艾蓉就敲门催促道:“陛下,该起床练武了。” “滚啊!” 小女帝不耐烦地睁开眼,拍打面前的桌板。 练武练武,朕每日都抽出宝贵的时间,辛辛苦苦练了两刻钟,可有什么效果? 一想到昨晚的战绩,她就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 什么嘛! 没练武之前,朕还能在皇后面前展示朕的威风。 练了武之后,竟然被皇后轻松拿捏,害得朕昨晚被弄得喵喵叫。 不行! 小女帝挪开桌板,从浴盆里猛的站起,坚定地望向国师府的方向。 轩辕清漓那个炼丹的假术士,她一定有什么无后遗症的丹药,能够帮朕重振雌风的! “来人,更衣!” …… 国师府前的宫道上 莲幽正训斥面前的宫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活该你是个奴隶!” “大总管恕罪!大总管恕罪!” 阿月不停磕头求饶,只是神色变化之快,抬头则做可怜模样,低头则露出怨毒之色。 “奴婢真不知道那个鸟巢是皇后殿下搭的!呜呜……奴婢是不小心弄坏的……” “为什么要逃跑呢?真以为我在宫里爬到大总管的位置,没半点眼力?” 莲幽冷着脸,抬起脚就将阿月的头踩进雪地,眸中厉色一闪而过:“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与皇后殿下有什么过节?” “千方百计想靠近陛下寝宫,连其它宫里的轻松活都不要。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说着,莲幽脚上缓缓用力,眼看就要将阿月憋死在雪地里。 咔嚓…… “皇后殿下。” 莲幽收回脚,微微躬身行礼。 “嗯。” 于炎歌点点头,继续向国师府走去。 别误会,他来这里不是找轩辕清漓学外语,而是去文渊阁查资料。 明帝时期,国师府第一次入了皇宫,就占了通往文渊阁的路。明帝又是个炼丹修仙的,自然对这些世间俗物不感兴趣。 故而对文渊阁被占路这回事,也没人关注。 易焱之前提到那个与武帝有关的传说,天下大半的势力都牵扯其中。他想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帝皇宝藏吗? 可易焱又怎么会确定那东西能把她送回原来的世界? “殿下!” 就在于炎歌分神时,雪地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掌,死死抓住自己的脚踝。 “奴婢阿月,还望殿下救救奴婢!” 于炎歌低下头,是一张眉毛鼻腔被雪染白的宫女。 因为头一直被压着,看起来脸有些变形。要是大半夜的,准会把人吓上一跳。 “莲幽,她是犯了什么错?” “回殿下,碰了不该碰的。奴婢只是教育教育她。宫里不似别处,规矩一定要守的。” “是这样啊。” 于炎歌心中若有所思,莲幽和轩辕清漓穿一条裤子,算不上什么恶人。只是教育犯错的宫女,倒没事不妥。 想着,又低头瞟了阿月一眼。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一股淡淡的厌恶。 “送她去冷宫吧。” 他随口说了这么一句,好歹不似别人,直接弄死丢井里。 冷宫在明帝十七年便彻底荒废了,因为每个月还有运营成本。虽然和其它地方比起来,可以忽略不计,但省下来又可以买多少药方,做多少场法事! 于是,精于算计的明帝连冷宫都不让住了,全赶去城外的寺庙、道观给自己祈福了。 冷宫地方很大,于炎歌一直想把那么改成蔬菜实验大棚的。 把阿月调过去,正好松松土。 月俸和补给肯定是不会少的。 “是。” 见皇后殿下发话,阿月也放弃挣扎,跟着莲幽走了。 走到尽头,回头望了身后一眼,眼里满是疯狂的杀机。 呵呵,又来跟情人私会吧。 贱人! 宫里面这么多人,棍子都快烂了吧! 第一百零五章 文渊阁密事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路过国师府的时候,于炎歌还特意往里面望了望,见里面没动静后,才加快脚步。 幸好今天轩辕清漓不在,不然就她那个色性,不把自己折磨个把时辰是走不了了。 按理说,文渊阁这种藏着天下诸国密事的地方,应该是戒备森严。 可走近一瞧,除了匾额擦得锃亮,其它地方就是将灰尘扫了扫,连柱子上的朱漆都脱落了。 更别说什么守卫此地的大内高手了。 吱呀—— “有人吗?” 声音在空旷的阁中回荡,没人回应。 怎么连个管事的人都没有?防守也太松懈了吧。 于炎歌在心中吐槽一句,走了进来。 拿出火折子,点燃烛台后,便绕着书库翻找。 于炎歌随意翻了翻,都是当初被灭掉的小国的记载,加上各地的奇闻异事,还有明帝苦苦收集的药方。 上了二楼,只见一个比一楼小上许多的书库,旁边有一个滑动的楼梯靠着架子。 书库均匀地分成数百个层层叠叠的柜子,如同药铺一样,柜门上挂着铜油浸泡过的木牌,刻上标识。 让我看看…… 于炎歌爬上楼梯,取下最顶上的一本名《山海记事》的小册子。 很薄,很轻,手上传来的触感冰冰凉凉。 应该是某种特殊的纸张。 翻开一看,等上面的字自动翻译完成后,于炎歌愣了一会儿,然后皱起眉头。 “荒古年,人以部落居,未开化……有神女降世传道、开智……天下一统,封山海帝,命此界为山海……经三百年,帝崩,国亡,诸侯起……” 奇怪…… 确定这能算史书? 从书上看,那个神女百分百是穿越者。可一个人能力有限,短时间带动人类飞速发展,越过奴隶制,直达封建制中期,可信度就很低了。 更何况还活了三百年。 于炎歌摇摇头,只当是当初记事的人对内容夸大了,把很多其她人的功绩都安在了山海帝的头上。 至于所提到过的三百年,传得太夸张了,可能是之后的皇帝都以山海帝自居,弄混了。 小心将小册子放回原处,于炎歌把梯子推到另一边,刻着武帝的书架前。 翻看一看,和传闻无二。 武帝天赋异禀,生有帝王之相。做了皇帝之后,开疆扩土,革除弊政。使夏国短短十数年成为霸主,与同时期崛起的齐国、周国三分天下。 于炎歌微微蹙眉,同时期出现三个文韬武略的雄主,怎么看都十分诡异。 尤其是这三人在原本的皇室中,都只是个不得宠的皇女。游历天下,感民间疾苦,终幡然醒悟,立下大誓。 然后就像开了挂一样,一路横推。 若只凭前半生的功绩都能称千古一帝,后半生就犯了帝王的通病——求仙炼丹。 带着疑惑,于炎歌又把书架上所有的柜子都打开翻找。 一直找了个把时辰后,才终于有了眉目。 “梁安……” 于炎歌摊开夹在书中的地图,在梁安郡的位置画了个圈,似乎所有的关键都与这个地方有关。 三帝年轻时都去过梁安精心潜修。 东平侯一脉之前是韩国皇室,被发配到梁安也是武帝的旨意,之后的夏帝也在暗中削减东平侯的势力。 削藩是没错的。 可于炎歌感觉几任夏帝的反应都很不对劲。将李家从王爵削到侯爵,慢条斯理的,毫不遮掩,丝毫不担心引起其它藩王的不满,更像是逼迫李家去做什么事一样。 想到易焱的话,于炎歌若有所思。 梁安藏着的秘密很可能与穿越过来的山海帝有关。 三武帝肯定侥幸进入其中,用跨时代的知识,对同时期的国家进行降维打击。 可易焱口中的“回家之路”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就像两界流网文小说一样,梁安的某一处有能让人穿越的时空门之类的物品? 于炎歌按着眉心,把柜门一一合上,下了楼。 他不是侦探,没法凭这些零乱的线索拼凑出什么。 咚咚—— 靴子踩着木质地面,于炎歌刚要走时,突然发现脚下像是踩到什么。 低头一看,是一张药方。 待仔细看清,于炎歌的脸瞬间阴沉下来,腹中微微翻涌,泛起一阵恶心。 这是一枚名长生丹的药方。 其中一味大药更是让他感到毛骨悚然—— 异人者,辅以天地奇药炼之……可得长生丹。 服之可长生! 反面还写着笔记—— 以活体最佳! 人丹! 于炎歌满目惊愕,随后将手中的药方撕得粉碎,大口喘着粗气,身子止不住的发抖。 他忽然觉得什么人都信不过了。 赵无思造反,是因为明帝为了长生,是想将他炼成丹药。 那自己呢? 若小女帝知道自己的身份,她会不会为了长生,拿自己炼丹? 就算现在不会,等老了之后呢?那个时候,她还忍得住吗? 还有轩辕清漓,她是不是一直在和自己演戏。打算玩完后,就要把我给炼了。 又想到国师府上摆放的一列丹炉,于炎歌猛的咽了咽口水。离大门只有两丈距离,可根本使不上力气,迈出脚步。 噔噔—— “原来落在这儿了呀。” “谁!” 于炎歌顾不得回头,立马翻身跳到一边,背靠书架,同时把袖中的赤练唤醒,警惕望向出声处。 “哎呀呀,老奴真是该死。” 暗处走出一个身材瘦小的老头,须发皆白,布满皱纹的脸上一直带笑。 “老奴申屠棠东,见过皇后殿下。” 老头在离于炎歌一丈远的地方停住,微微躬身。 “你……你是文渊阁的管事?” 于炎歌丝毫不敢放松,一只手探进袖子,捏住赤练的脑袋。只要这老头有一点异动,立马放蛇。 “算是吧。” 申屠棠东点点头,继续说道:“老奴打理文渊阁多年,把其她人熬走后,就成了管事。” “那地上的药方是你的!” 于炎歌可没忘记刚才的话。 在他眼里,说不定这申屠棠东就是躲在文渊阁的幕后BOSS,暗中抓捕穿越者炼丹实验。 “这药方是位故人送给老奴的,对这上面写的东西,老奴没有丝毫兴趣。” 申屠棠东半点没看地上的碎片,眼中总是带笑,无半分怒意。 “这天下的一切都是陛下的,皇后殿下若是喜欢,就算一把火将文渊阁烧了,老奴也不敢对您生出怨气。” 于炎歌一直盯着他,脚步缓缓向门口移动,赤练已从袖口探出半个脑袋。 “皇后殿下真是好运道,赤影蛇百年难得一遇,就是武帝也没这好运。” 申屠棠东的眼中闪过一丝艳羡,随后看到于炎歌的样子,也是反应过来,身形缓缓后退。 “皇后殿下不必担忧,老奴退后就是了……” 挪到门口,于炎歌对深处的申屠棠东问道: “这药方的主人是谁?” 沉默一会儿,申屠棠东的声音从暗处传来: “问天观第二十七任观主——阳行子。” 第一百零六章 无人得长生,吾不愿独活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阳光穿过云层,照在身上。于炎歌却感不到半点暖意,浑身一片冰凉。 胸口闷闷的,神情有些恍惚。 该去哪里? 于炎歌不知道,他抬头望向天空,不知何处飘来的云层遮住了阳光。 “什么狗屁的长生丹!” 于炎歌怒骂一声。 “哟,谁又惹到皇后殿下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于炎歌的神经绷得很紧,猛的闻声看去。 轩辕清漓穿着松松垮垮的轻薄衣衫倚在门口,抬手间,就是春光乍泄。 于炎歌这才发现,他竟然走了回来。 “出了什么事?谁欺负你了!” 察觉到于炎歌的异样,轩辕清漓脸色一变,瞬间冷了下来:“是不是小皇帝?” “不是她……我没事。” 于炎歌摇摇头,强打起精神,就要从旁边走过。 “站住!” 轩辕清漓一把拉住他的手。 于炎歌立刻感觉到不妙,才扭过身就刚好被轩辕清漓抱住。 “唔……放开!” 他不知道自己如今的想法。生气、烦躁、害怕、无助种种情绪搅揉在一起,他现在的情绪特别敏感。 见轩辕清漓还不放开,一股怒火直冲头顶,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她。 “放——开——” 于炎歌怒吼一声,随即不管不顾抬起手,高高扬起,对着轩辕清漓的臀部用力挥下。 啪—— 声音清脆,臀上的嫩肉泛起波澜,疼得轩辕清漓猛的皱眉。 于炎歌的手掌也震得生疼,算起来,从遇到小师尊开始,他便再没受过半点疼痛。 “放开——”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很想哭出声来,但还是强忍泪水,再次抬起发麻的手掌,一下又一下扇在轩辕清漓臀上。 后者强忍疼痛,压下翻涌的内力,生怕身体本能反抗,伤了小男人。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力搂住于炎歌,毫不在意他的挣扎怒骂,一直到他没了力气,才缓缓松了一点。 “能告诉我原因吗?” 她低头轻轻嗅着于炎歌的发香,低声说道。 这还是她第一次用如此温柔的语气去询问,乃至哀求。 她的确爱上这个男人了。 看到于炎歌这个样子,她没有愤怒,没有为小男人大逆不道的行为生气,而是担忧。 他应该一直高高兴兴地享受一切,所有的痛苦只能由自己承担。 “轩辕清漓……” “嗯?” “把我松开。” 于炎歌内心压抑许久的负面情绪逐渐发泄出来,心情总是舒畅了一些。 “你等一下。” 说罢,轩辕清漓小心抱起于炎歌,走进房间,坐在床榻上,把他轻轻放在大腿上。 “轩辕清漓!你她爹快放开!” 于炎歌以为她又要套自己,连忙挣扎起来。手掌再次扬起,做出威胁。 轩辕清漓双目蒙上一层冷意,秀眉几乎要拧到一起。 反手抓住于炎歌的手掌,一撇头,那张小手已经红的发紫,握在手中,都能感受到上面因疼痛而的微微颤动。 眸底闪过淡淡的心疼。 这小男人太不珍惜自己了。真想打她发泄的话,就说出来,她自己会动手。 因为被轩辕清漓遮挡视线,于炎歌只知道手掌被控住,情急之下,张嘴就要对着肩膀咬上去。 “唔……” 一张温热的唇对上自己的嘴。 血腥味—— 于炎歌已经舔到了血腥味。 不是嘴唇, 他赶紧松开嘴。 “别伤害自己了。” 轩辕清漓的舌尖已经发麻,她强忍疼痛,从床头暗柜里取出药膏,轻轻涂抹在于炎歌肿胀的手掌上。 于炎歌此刻也安静下来,手掌上的火热与疼痛感,已经得到缓解。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看她,本能地撇过头去,倔强地开口:“你舌头的伤口处理一下,这地方很敏感的。” “呵呵,在关心我?” 听到小男人的话,轩辕清漓笑了笑,手上涂抹药膏的动作未停。 “好了。” 轩辕清漓将药膏重新放下,看着于炎歌,问道:“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我见你从文渊阁出来。” “你去过文渊阁吗?” 于炎歌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换了个方向。 “去过。” 不过被那个老头吊着打了一顿。 “长生丹是什么?” 于炎歌又问。 轩辕清漓的脸微微僵了一下,笑意缓缓收敛,最后变得平静异常。 “长生丹是用异人炼制的丹药,在几百年前就出现了。长生丹的药方是从山海帝庭流出来的,那是山海界第一个统一帝国。” “多年的混战,丹方已经缺失。” 轩辕清漓知道,小男人已经从文渊阁找到了想要的信息,也知道现在隐瞒下去没什么意义。 “传说炼成完整的长生丹,能达长生。” 于炎歌回过头,对上轩辕清漓的美眸:“你呢?不想长生吗?” “长生?” 轩辕清漓摇了摇头,看着面前这双双绝世的眸子,将自己的爱意毫无保留地展示出来: “我可不想一个人孤苦伶仃的,那活着多没意思。我要和我心爱的人在一起,这不比狗屁的长生有趣多了。” “再说了……古往今来,那么多王侯将相,炼丹宗师,有哪个得了长生?就是阳行子……” “我师祖!她怎么了?” 想到那张丹方,与上面的批注,于炎歌就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意识到说漏嘴,轩辕清漓忙转移话题,同时吻是那白皙的手腕:“手还疼不疼?” “疼。但你不许转移话题。” 于炎歌抽回手掌,冷冷地盯着她。 “快说!” “呃……好吧。” 轩辕清漓其实不想说的,因为小男人也是问天观的弟子,知道真相后,难免会有膈应。 “赵无思的死,不是兵败被杀……而是被人炼成了丹药!” 什么! 于炎歌瞪圆眼睛,又听轩辕清漓接着放出炸弹: “凶手正是他的妻子——阳行子!” 轩辕清漓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赵无思之前有个叫茶悦的红颜知己,是茶氏商行的少家主,他们孕有一女。” “后来赵无思得知明帝打算出兵抓捕,将他炼成丹药后,率先起兵反抗。” “后来阳行子得知茶悦的事后,担心赵无思会辅佐茶悦做皇帝,心生嫉妒。又意外得到长生丹的丹方,便偷偷联系明帝,将赵无思抓捕投入丹炉……” “因为当时齐将何振芎与周军联合攻夏,加上其它势力的周旋,明帝不得不下了旨意,赦免了大半叛军。” 轩辕清漓耸耸肩,点了点脑袋:“至于结果,你也知道了。明帝吃了药后,别说长生,脑子都不好了。” “阳行子也疯了,说好的国师之位没了,丈夫也死了,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第一百零七章 赤练: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原来如此。 于炎歌叹了一口气,长生对当权者真是致命的诱惑。 就算到了现代,富人们也心甘情愿拿出大半财富去投资看不到希望的生命基因工程。 为了人类文明的发展? 不不不,她们没那个高尚。 在掌握了无尽的财富和地位后,只有生命,唯有生命才是她们永恒不变的追求。 “等一下。” 于炎歌把在文渊阁看到的《山海记事》告诉了轩辕清漓,问道:“根据上面的描述,山海帝是异人无疑,可活三百年之久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我也不清楚,当初很多史料都被刻意焚毁。山海帝死后,帝国一夜崩塌,立马就进入了诸侯混战的时代。” 轩辕清漓摇摇头,她以前查过教中的密档,关于那个山海帝国只进行过模糊记载。不过长生丹这种事,各任教主圣母都对此深信不疑。 明明她们自己也知道,所谓的仙术就是为了控制无知百姓的思想的工具。平日炼的丹药,她们自己都不敢吃。 “那个……你之前是不是以为我会为了长生,把你炼成丹药呀?” 轩辕清漓问了一声,眼睛一直盯着于炎歌。 后者没有回答,但从他的神情看来,异人与长生丹的关系太深,担忧是很正常的。 “没事的,别害怕。” 轩辕清漓很不老实地抬手攀上于炎歌的背,往前贴了贴。 “宫里有我,没人敢对你起心思。如果是小皇帝的话……我会带着你逃出去。” 嗯,的确如此。 早在她第一次接触男女之情后,心思便活跃起来。 打算弄来一具尸体,放上一把大火,到时候直接把于炎歌带出京城。 身形相似的人选,她已经在找了。要是有人想查,就甩出烧成焦炭的尸体,绝了那些人的心思。 “放手,别乱摸。” 于炎歌刚刚升起的几分好感,就被背后那只不老实的手打断。 在外面摸摸就算了,有必要伸到里面来吗? 轩辕清漓笑着在于炎歌的唇上一啄,从袖口里掏出赤练来。 因为接下来的事,心智未成熟的,还是不要看为好。 “怎么肥了这么多?” 感受到手中的重量,轩辕清漓微微蹙眉,又在手上掂量一下,比之前重了不少。 “已经在减肥了。要之前,我都懒得带它出来。” 于炎歌一边说着,一边拨弄刚刚引燃的火炉。 “我来就行。” 轩辕清漓生怕小男人烫到,把赤练往桌上随手一丢,上前夺过于炎歌手中的火剪。 看着轩辕清漓蹲下身子,拨弄的样子,于炎歌一边给赤练喂食,一边疑惑道: “怎么改用火炉了,之前国师府可是地龙不熄的?” “还不是因为你。” 轩辕清漓放下火剪,回到于炎歌身边,“皇后殿下下令缩减宫里的开支,我这国师不得听从懿旨呀。” 说罢,她侧躺下来,将头轻轻搭在于炎歌柔软的大腿上。 “这段时间,我可能不会回宫,你要保护好自己。” 嗯? 于炎歌的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问道:“出了什么事?是不是雍王打算造反?” 轩辕清漓没有回答,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如果局势不可控了,你就去找墨玉,她会保护你。” “墨玉!” 提到这个名字,他就是一阵后怕。 表面上是个正人君子,背地里就是个变态! 轩辕清漓也是极为苦恼的蹙了一下眉头,对于墨玉给自己戴绿帽的事,她一开始是十分生气的。 明明说好了,这辈子不动情,一心一意替家族报仇。没想到等自己一转身,就偷偷亲上了! 要不是为了小男人的安危,她当时就要和墨玉干…… 好像也干不起来…… 仔细想来,自己就她一个值得信任的朋友。多一个人,小男人的安全就多一份保障。 至于绿帽的事,只是亲亲抱抱应该、可能、大概、或许算不上吧。 而且墨玉也向自己亲口保证过,朋友夫不可欺,就是从悬崖上跳下去摔死,也不会对于炎歌有半点非分之想! …… 嘭—— “轩辕清漓,你脑子就只想着瑟瑟的事吗?” 房间里传出于炎歌的怒骂声。 “别胡说。我是只想让你矜持一点,男子要与其她女人保持距离,可不能随便靠近别人,免得被占了便宜!” “你在教别人矜持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脱我衣服!呸——下贱!” 吱呀—— 窗户打开,一只玉手伸出,还在懵逼状态的赤练被放在窗沿上。 “乖,在外面好好看着。有人来了就敲敲窗户。” “嘶嘶Σ(゚∀゚ノ)ノ” 赤练心中是很不情愿的,虽然有阳光照在身上,可外面肯定没屋子里暖和。 目光紧盯着屋里的火炉,赤瞳里满是渴望,吐着蛇杏子就要回去。 “站住。” 轩辕清漓提溜着赤练,把这条肥蛇重新放了回去,轻轻拍了拍它的脑袋。 “一定要好好听话哦,不然……” 虽然她的脸上依旧带笑,可半眯的眼眸中已是浓浓的威胁之意,拖着长长的尾音。 “今晚就把你做出蛇羹。” “懂了吗?” “嘶嘶~” 赤练被吓得蛇身一颤,连忙点头。 相比于小女帝,它还是更怕眼前这人。 “那就好。” 吱呀—— 窗户紧闭,随后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再之后就是微弱的压抑与欢愉声。 真是欺负蛇! “嘶~” 赤练立起身子,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困意浓浓的,它忍不住蜷缩身体,无精打采地盯着大门外。 听着里面的声音,赤练颇感无趣。 它是蛇,对里面发生的事连观战的欲望都没有。可外面真的很冷,没有主人温暖的抱抱。 “嘶嘶(╥﹏╥)~” …… 噔噔—— 外面似乎有了点动静。 “嘶嘶~” 赤练顿时警惕起来,立起身子,赤红的蛇瞳直勾勾盯着外面。 噔噔—— 脚步声更近了。 大门推开,一道明黄色的身影率先走了进来。 “你们都在外面待着,朕一个人进去就行。” “是。” 对艾蓉等人吩咐一声后,小女帝走进院中,忽然想到什么,又叫道:“如果皇后询问,千万别说朕在这里。” “是,望陛下放心。” 眼见那身影越来越近,懵逼状态下的赤练终于回神,急忙甩动尾巴,敲击身后的窗户。 来了来了! 第一百零八章 朕有一个属下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吱呀—— 房门推开,小女帝走了进来。 “哟,陛下,您今儿个怎么有时间来我这国师府了?” 轩辕清漓一手支着下颔,侧躺在床上,厚厚的被褥盖得严严实实的,做出懒洋洋的神情。 “见到朕过来,还不起身迎接!” 小女帝的眼中闪过一抹怒意,抬手指着床头上的轩辕清漓:“你是越来越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微臣当然敬重陛下,只是这段时间,为国事日夜操劳,身子甚是疲乏。” 这可不能起来,两人衣服都还没穿呢。 说着,轩辕清漓把搭在身上的手臂缓缓探进被褥。玩味地看向小女帝: “不知陛下今日过来,有何事需要微臣做的?” “哼!” 看着轩辕清漓毫不尊重自己,小女帝咬着下唇,跺了跺裙下的脚。 可恶呀,好你个轩辕清漓,等朕掌了大权,就让你日日夜夜给朕端茶倒水! 想着,小女帝刚刚把门关上,脚步忽然一顿,蹙眉在房间里嗅了嗅,然后狐疑地在四周打量一圈。 “怎么了?” 轩辕清漓见小女帝警惕的模样,心头一跳。 “唔……” 躲在被褥里的于炎歌早就憋的不行,刚想打开一点儿小缝透气,谁料背后忽然来了一股推力。 套! 于炎歌浑身猛的一震,被褥很厚不透气,而他的鼻尖紧贴着轩辕清漓,已经快要憋死了。 忙抬手在轩辕清漓腹间扣了扣,因为害怕被小女帝发现,于炎歌的动作很轻。 嗯? 正在和小女帝交谈的轩辕清漓微微一愣,连小女帝偷摸翻找衣柜的来不及制止。撩开被褥一角,看着里面已经快要昏迷过去的于炎歌,忙弓起身,掀开背面的一侧。 呼—— 活过来了。 新鲜的空气呀。 于炎歌如今十分紧张,口水直咽,大气都不敢喘。 在小女帝面前和别人躺一个被窝,心中既带着羞愧,同时又感到有点……别样的情绪。 “喂,轩辕清漓,你这些丹药是干啥的?” 小女帝打开柜子,看着里面满满当当的药瓶。随意拿起一瓶,放在耳边摇了摇。 “你最好别乱动。” 轩辕清漓一手把玩着于炎歌的秀发,一边警告小女帝。 “你拿的那瓶是痒痒粉,碰一下就奇痒无比,药效持续三天哦。” “咦……” 小女帝连忙放下,抓起旁边的帕巾使劲擦了擦。 “这么危险的东西,你就不会放好点儿。” 说着,小女帝双手叉腰,怒气冲冲地瞪着轩辕清漓: “还有,你这国师府吃了朕大半的国库,就炼这些玩意儿?” “切~” 轩辕清漓不顾于炎歌的愤怒小眼神的警告,把双手都探进被窝捏着他的红彤彤脸蛋。 “轩辕清漓!” 于炎歌反手揪住她腰肢上的软肉,反手一扭。 “嘶~” 轩辕清漓双眸微微一沉,手掌抚摸着他的脸,摩挲着那温热-的嫩-滑。然后……将一根手指顺势送到他-嘴-里。 !!! 于炎歌睁大眼睛,满是愕然的瞪视着对方,过分了! 你是真不把小女帝放在眼里! 能不能注意场合! 一定要玩妻前犯吗? 感受嘴里那根手指的不老实,于炎歌目光微微一凝,银牙缓缓闭合,轻咬住那根手指。 她爹的! 再不退出去,我就动嘴了! “呵呵。” 轩辕清漓的眸光微微幽深了几分,直接伸手夹住他的舌--头。 得寸进尺是吧! 于炎歌刚要教训她,忽然感觉床榻上坐下一人。 “陛下就不嫌弃微臣的床榻脏?” 轩辕清漓调笑一声,同时身形带着被褥往后挪了一点,于炎歌没办法,只能跟着躲开。 这要是小女帝不小心摸到了……皇宫里面一定会闹翻天的! “那个……” 小女帝不敢看她,紧盯着房门。 “你对……男女房事怎么看?” 房事? “微臣学过医,古籍上说,这男女房事讲究阴阳调和,方法适度,对双方身体、感情都有益处。” “我是说……” 小女帝涨红了脸,这种事提起来实在难以启齿。 “朕有一个忠心的下属,她近些天娶了夫,但在妻夫生活中……” “那啥,我下属……是下属,她难以应付……” “反正就是不能让她丈夫尽兴!” “哦~” “微臣懂了。” 轩辕清漓先是猛的瞪大眼睛,上下打量面前的小女帝。 没想到年纪轻轻的,就不行了。 看到小女帝红扑扑的脸蛋,递了一个“你我都懂”的眼神,随后用空闲的手杵着下巴,重重咳了一声。 “陛下是想为自己求一副无副作用的方子?” “当然……不,不是的!” 小女帝一下子站了起来,不安的搅动手指,脸色时红时白。 “朕,朕先前就说了,这东西是给一个忠心的下属求的!” “朕,朕身体好的很!不用你管!” 看着小女帝语无伦次的模样,轩辕清漓脸上的笑意更甚,眼眸里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 “陛下洪福齐天,龙体安康。微臣可不敢乱说,可……” 轩辕清漓顿了顿,继续开口:“微臣就算是神医,也得知晓病人的身体如何吧。若本人未来,微臣又要如何诊断呢?” “这……” 看着屋中无人,小女帝咬了咬牙,说道:“那人与朕年龄、身高、体重皆相仿,平日里一直有练武强身……” “此人对朕十分忠心,也是看在她祖辈为皇室效命的份上,朕才答应下来……” “原来如此,陛下还真是仁善呢?” 轩辕清漓把手指从于炎歌的嘴中抽回,看着手上往下滴着的晶莹丝线,趁着小女帝不注意,在她的裙摆上擦了擦。 “既然陛下与那人一切相仿,就让微臣把把脉,之后才能按病症配药。” “也,也行。” 小女帝缓缓抬起手,任由轩辕清漓摸索。 片刻后, 轩辕清漓松开手,眉宇时舒时紧,左右思索半天,才舒展眉毛:“微臣已经有了法子,只要让那人禁欲数月,休养生息,再搭上微臣的补药,便可潮如涌泉……保证尽兴!” “真的!” 小女帝眼睛一亮,猛的往轩辕清漓这边靠近。 后者面不改色的同时,连忙把被褥撑起来一点,遮掩住于炎歌的身形。 简单说了补药的位置后,小女帝迫不及待地离开了。 “陛下慢走,微臣就不送了。” “嗯。” 小女帝摆摆手,推开门,刚要出去。 忽然余光瞥见了什么,跨出的脚步猛的顿住! 第一百零九章 小女帝:拿酒来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怎么了?陛下舍不得离开?” 见到小女帝突然停下,轩辕清漓瞳孔微缩,悬着的心又提了上来。 这小皇帝,平日里见她没什么本事,怎么今天倒敏锐了许多。 对于轩辕清漓的打趣,小女帝没有说话,只是一手扣着门框,另一只手置于胸前握紧拳头。 她的沉默无疑让屋里的二人感到不安,轩辕清漓顿时头疼,把手伸进被褥里往下压了压。 “唔……” 轩辕清漓立马捂住嘴,见小女帝没有回头。这才揭开胸前的被褥,对着里面的人儿羞怒瞪了一眼。 你胆子不小,刚才还担忧害怕的,怎么现在有胆子当着你家小皇帝的面,干这羞事? 嗯? 你别冤枉好人啊! 于炎歌心中大呼“冤枉啊!明明都是你的错!” 他刚才正张嘴喘气呢,忽然脑袋上来了一只手,都还不给反应时间,就是往下一下。 这牙齿能不刮到吗? “国师。” “诶?” “朕还想坐一坐。” 小女帝从门口转身折返,眼底的冰冷一闪而逝,随后不等二人反应,就拖着一张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 嗯,正对着床。 “朕今天想和你聊聊天,好久没来国师府了,你该不会不欢迎吧?” 轩辕清漓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只能一直强撑着支颔的手臂,不动声色地把被褥往上轻轻提了一点。 同时双腿不自觉用力,与于炎歌贴得更紧了。 “欢迎,怎么会不欢迎呢?” 浑身酥酥麻麻的,轩辕清漓即便万般不愿,只能强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就是陛下的,臣还能将您赶出去不成?” 可恶呀! 要不是小男人在这里,我早就提溜着你,丢到外面去了。 “轩辕清漓,今天你还是第一次对朕这么敬重呢。” 看着轩辕清漓内心不情愿,但还是得强装欢迎的神情,小女帝别提多爽快了。 “呵呵,微臣一直都是很敬重陛下的。” 轩辕清漓几乎要咬着牙才能说出恭维小女帝的话。 心中已经决定,等她走后,丢掉的全都要在她的皇后身上——找回来! “真的?” “朕差点还听信宫里的谣言,说你觊觎朕的皇后呢。今天看来,是朕对不住忠良之臣了。” 小女帝眉头一挑,把椅子又往前拉了拉,几乎都要贴到床沿了。 你怎么越靠越近了? 轩辕清漓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今天怎么才发现这小皇帝如此厌烦。 于炎歌虽然不是很重,但一直压着,也着实难受。两股热量相加,加上被褥保暖效果极好,现在二人已经浑身湿了大半。 轩辕清漓只感觉每一次眨眼都是煎熬,为了让于炎歌透气,她只能蜷着腿,打开一点缝隙。 而一直撑颔的手臂,此刻已经没了知觉。 她想:这小女帝要是赖上一天,估计自己就得成断臂杨菓了。 “国师,这么一直撑着不累吗?” 小女帝直勾勾盯着唯一伸出的手臂,像是关心劝道:“朕不在意的,你身体不好的话,躺下便行。” 你在说什么胡话! 现在放下的话,你家皇后不就露出来了吗? 到时候,硬是要我给个帮他驱毒的解释是吧。 “雍王世子以前借着身份,在京中飞扬跋扈,拉帮结派,很多人都与她有过过节,视她如仇人。只是因为雍王的威慑,不敢轻举妄动。” “如今她被人刺杀,京城中与她有过节的人必定人心惶惶,担心遭到雍王的疯狂报复。” “陛下当出面主持大局,查明背后势力。制止雍王私下动手,以安人心。” 为了早点让这人走,轩辕清漓赶紧把柳如烟的事又拎了出来鞭尸。 “是当如此。” 小女帝连忙点头,对她的话十分赞叹。屁股刚刚抬起,还没等轩辕清漓喘口气,又坐了下来。 “不过……” 话锋一转,继续说道:“朕尚且年幼,未掌大权。这事儿,还希望国师给朕出出主意。” 你—— 咯吱—— 轩辕清漓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你是给脸不要脸是吧? 行! 今天老娘就跟你面对面干上了,把你控制住,以后就当着你面儿玩。 想着,轩辕清漓抓住被褥,就要掀开。 “咳咳……朕忽然想起来有事,先走了。” 小女帝突然咳嗽起身,挪开椅子,边说边向门口走去。 吱呀—— “呼……” 轩辕清漓总算松了一口气,挪着麻木的身子,靠在床头坐了起来。 “嗬嗬……憋死我了。” 于炎歌抓着轩辕清漓的肩膀,把自己拉了出来。 面色潮红,已经神志不清了。 “都是你害的!” 他咬着牙狠狠剐了她一眼,要不是这女人偏要多来几次,缠着自己,事情能搞成这个样子吗? “哼……” 轩辕清漓接不上话,只能尴尬地扭到一边。 说实在的,现在回想起来,还……挺刺激的。 要不下次…… “对了,轩辕清漓……” 小女帝忽然又跑了回来。 “又有何事?” 轩辕清漓眼疾手快地把于炎歌猛的按了下去,即便撞到了自己的小腹,也强忍痛意。 “没事,方才丹药忘拿了。” 小女帝给了轩辕清漓一个安心的笑容,把桌上的丹药揣进兜里。 噔噔—— 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轩辕清漓长舒一口气,你可千万别再回来了。 “小皇帝走了。” 轩辕清漓揭开被褥,把于炎歌托了起来。 “刺激不?” “刺激你爹!” 于炎歌回敬了一个中指。 “喂,等等……你又要干嘛?” 轩辕清漓邪魅一笑:“当然是继续了。” 柳倾绝—— 今日我受到的百般屈辱,要在他身上讨回来! …… 回到寝宫时,外头的天空已是暗红色。 在殿外的宫女侍卫一群人的注视下于炎歌目不斜视地走到门口,推开殿门。 都怪轩辕清漓,害得我脸皮都厚了起来! 吱呀—— 小女帝正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 两三个酒壶乱叠在一堆,地上还有不少酒水洒了出来。 “怎么了?” 于炎歌眉头微蹙,上前拍了拍小女帝的背,看着她脸色苍白且难耐的模样,忍不住说道: “不是说了不要喝酒的吗?” “你……呜呜……你凶我!” 小女帝抬起头,眼圈红红的,像是哭过一样。 为什么? 朕只不过坚持短一点儿,你就躺别的地方去了! 第一百一十章 我能怎么办?当然是原谅了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好啦好啦,别哭鼻子了。哭多了,以后会变丑的。” “真,真的?” 小女帝连忙胡乱抹去眼泪,挤出个不算好看的笑容。 不成不成—— 朕可不能变丑的! 要是变丑了,轩辕清漓那个混洞一定更加嚣张了! 到时候,说不定还有人扳着朕的头,撑着眼皮让看个仔细。 “唉~” 看着小女帝的丑态,于炎歌心中没来由生出一股心疼。 他感觉自己真是个矛盾的人。 明明上午还因为长生丹的事,对所有人避之不及。结果被轩辕清漓亲亲抱抱举高高之后,全丢到一边了。 进门之前,还一直保持警惕,观察周边的一举一动,生怕草丛里跳出五六个大妇,连拖带拽地把自己塞进丹炉。 可现在,他的身体却本能地走上前,轻轻搂住小女帝。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于炎歌本想拿出帕巾替小女帝擦擦嘴角的,可摸了个空。没办法,只能捏着小女帝的衣角当手帕。 反正已经脏了,不丢只洗,已经是小女帝的底线了。 “朕……朕没……” 小女帝有气无力地回了半句,随后立马改口: “让朕抱抱。” “嗯。” 嗅着雪狐裘上的“异味”,小女帝目光微微一凝,挣扎着抬手解开。 这雪狐裘已经脏了,沾上了那个女人的气味! 可恶呀! 这雪狐裘很贵的,不知道朕现在为了节约开支,把猛兽苑的建造计划都推迟了吗? 做那种事之前,就不能先把雪狐裘脱了吗? 对于自家皇后不知道勤俭节约的行为,小女帝颇为烦躁,把雪狐裘圈成团,随手一抛。 “唔嗯……” 小女帝勉强将脸埋进于炎歌的胸口,终于舒服…… 忽然,小女帝猛的弹起,苍白的脸上浮起血色。眉毛几乎要拧在一起,不信邪的又使劲嗅了嗅。 然后…… “你干嘛……啊呜~疼疼疼……” 腰间的软肉被小女帝揪住,力气越来越大,于炎歌身体本能顺势躬下。 “松手,快松手……” 然而小女帝没有松手的意思,直勾勾盯着裸露出来的雪白又滑嫩的肌肤。 先前在被窝里,一定被从里到外弄得一片殷红吧。 想到这里,她趁势咬在于炎歌的肩头,气冲冲地压住他。 过分,太过分! 为什么不洗澡? 做完那种事后,洗个澡再回来不行吗? 晚一点回来,朕也不会说什么! 就是有吻痕的话,找个花粉过敏的借口就行了呀!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了! “呜呜……” 小女帝鼻子一酸,又哭了。 听着她的哭声,虽然对此摸不着头脑。于炎歌也只能咧着嘴,倒吸凉气,默默忍受。 明明在原世界,只有男孩子默默哭泣,让女生反思自己的过错。 所幸,小女帝嘴上的力度逐渐减弱,不然于炎歌敢肯定会被咬下一块肉了。 “嗡~” 小女帝吸了吸鼻子,回过神来,急忙松开嘴,也不敢再拧了。 看着已经有几点血珠在肩头溢出凝聚,小女帝慌了,又看向先前揪住的腰肢,开始发青。 “御医!快把御医给朕叫过来!” “别!嘶~不用了……柜子里面有药。” 于炎歌捂住伤口,一边说一边指。 “好,你先忍忍。” 话音未落,小女帝离地蹿起,扑到床头柜跟前就是一通翻找。 “好了,别那么紧张……一点点小伤而已,就破了点儿皮。” 看着小女帝这副慌乱的样子,于炎歌笑了笑,走上前,安慰性地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这么一点点小伤,拿个创可贴就能解决。 再说,以前逃亡路上受的苦苦,比这个多多了。 “你别说话了。” 找到药后,小女帝拉着于炎歌坐到床上,随后脱下他的衣服,小心翼翼涂抹药膏。 “还疼吗?” “不疼了。” 看着小女帝泪眼婆娑的模样,于炎歌抬手帮她擦了擦眼泪,同时打趣道:“都说了,哭得太多,以后会变丑的。” “哼╯^╰” 小女帝也坐了下来,把头枕在于炎歌的腿上。 “你可是朕的皇后,难不成等朕变丑了,你就和别人双宿双飞不成?” “朕可告诉你……朕是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要是你敢做出那种事,朕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一边说着,小女帝一边撇过头,看着面前的坏东西。 可恶! 等朕以后支棱起来了,让你吐个干净! …… “呃……嘶……” 小女帝捂着快要裂开的脑袋,挣扎地从床上挪了起来,眉宇间写满了疲惫。 她习惯性的往旁边摸了摸。 等等! 小女帝猛的撇过头,原本每天躺着自己身边的皇后——不见了! Σ⊙▃⊙川 她霍然扭头看向另一方,那件雪狐裘没了踪影。 不—— (怒`Д´怒) 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这么早就过去了! 就不能吃了饭,等朕去前朝了再过去吗? “陛下,您醒了?” 门外是艾蓉的声音。 “嗯。” 小女帝心不在焉回了一声,眼眶中已经润起泪珠。 “皇后殿下刚才为您准备早膳去了。” 嗯? 小女帝愣了一下,随后又听艾蓉说道:“方才殿下特意嘱咐微臣,别打搅你。” “真的?” “微臣不敢有半句谎话,估摸再有一刻钟,殿下就回来了。” “嗯,朕知道了。” 小女帝的脸上又绽出笑意,我家皇后还是挺贴心的。 就在穿衣服的时候,小女帝忽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事。 她昨天明明是准备兴师问罪的,打算叫他好好恪守夫道,做个仁贤之后的——怎么又撒起娇来了,准备的话是一句没说出口? 她抱着脑袋想了半天,逐渐回忆起昨晚的事,一瞬间陷入巨大的恐慌中。 朕,到底做了什么呀? 这样下去,皇帝的威严何在! 想着,小女帝使劲敲了敲脑门,只感觉悔恨不已。 看着已经被清干净,但还有酒渍残留的琥木桌,眼眸瞬间变得冰冷无比。 朕明明有圣君之资,却被酒色伤得如此憔悴……自今日始—— 戒酒! 至于皇后和轩辕清漓之间的事…… 小女帝心酸地抹了抹眼泪,为了皇室的颜面,为了大夏的尊严…… (主要原因是自己实在奈何不了轩辕清漓,又舍不得让皇后受委屈掉眼泪) 朕还能怎么办? 当然是选择原谅了! 呜呜…… 第一百一十一章 朝堂争锋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临近年关, 宫里早就开始为新年做准备,偏僻的宫殿的褪色朱漆,重新刷上一遍。火红的灯笼挂了一串,一直连到国师府。 宫女们忙活得不亦乐乎,脸上无半点倦意,心中已经迫不及待了。 皇后殿下可说了,新年那天会给每个人发放压岁钱呢。饺子管够,还有新衣服穿呢。 与其她人不同,被派到冷宫的阿月愤愤地铲着地上的杂草。 “可恶可恶!” 阿月胡乱挥着铁镐,脸上满是怒意,心中连带着莲幽都记恨上了。 要不是她多管闲事,好死不死的撞上了于炎歌那贱人,我会被派到这冷宫来吗? “套!” 她又骂了一句,丢下铁镐,揉搓磨出茧子的手掌。 冷宫不止他一人,还有十几个同样因为各种错误被扔到这里来的宫女。 阿月和其她人关系很不好,在她们眼里,这个叫阿月的就是个怪人,加上他西域人的身份,更让人厌恶了。 “你瞧瞧,那个西域奴隶又耍性子了!” 一个人指着他嘲讽道:“西域蛮夷就是不知礼,陛下与皇后殿下仁慈,赦了她的奴籍,让她进了宫不至于饿死在外面……” “哼,真不识抬举!” “皇后殿下慈悲,即便我们被丢到了冷宫,每月的月钱是少了点儿,但其它东西也没有克扣我们的呀。” “这可比以往好多了,咱们辛苦点没什么,毕竟是咱们犯了错。咱们还得抓紧干,听说皇后殿下打算拿这地种菜呢。” 提到皇后殿下,所有人眼中不由得升起浓浓的爱慕。 皇宫里,无论是宫女,还是侍卫都很喜欢于炎歌。 当然,情欲上的也有,不过更多是单纯的喜欢。 因为皇后殿下明明是大夏最尊贵的男子,无论到了何地,都会接受无数人的追星逐月般的跪拜。 可他能放下身段,用一种在她们所有人看来受宠若惊的温柔,与她们交谈。 这是她们不敢想象的。 所以,一直对于炎歌恨得牙痒痒的阿月,深受排挤。要不是因为他是皇帝下令送入宫的,早就被打死了。 咯吱—— 她们的交谈声丝毫没有压制,靠在枯木上休息的阿月连牙龈都要咬碎。 他把这些宫女对自己的伤害,全部记到于炎歌头上。 报仇—— 一定要报仇! “吱吱——” 听到熟悉的声音,阿月连忙抬头,一只灰白鸟“扑啦啦”地落到不远处的树干上。 怎么提前过来了? 难不成那位大人有新任务? 阿月不敢多想,左右看了看,低着头快步走了过去。 …… 金銮殿上 于炎歌坐在小女帝身后的高台上,隔着帘子,百般无聊地看着下面的大臣打着嘴炮。 “呜啊~” 揉了揉眼角,打了个哈欠。 “皇后殿下。” 艾蓉走来,轻轻放下一盘果干,同时轻声说道:“还请忍耐一下,朝会很快就要结束了。” “嗯。” 于炎歌能怎么办? 只能半躺下来,一边吃着果干,一边透过帘子看戏。 小女帝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走到哪都要带上自己。 还专门派艾蓉寸步不离的监视自己,即便是上厕所,都站在外面计时。时间一到不回话,就要闯进来查看。 套! 看守得如此严密,难不成怕我悄悄溜走去偷人? 而艾蓉则静静站在旁边,目光不自觉瞥向于炎歌的侧脸。 皇后殿下生得极美,对所有人都很好。 艾蓉又想起这段时间做的梦,梦里的皇后殿下比现在多了几分妩媚,只是一笑,就能让她酥掉半边身子。 就在昨天晚上,她竟然还在梦里对皇后殿下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事! 不能再想了! 她低下头,主动往后退了一步。 人要有自知之明。 她很清楚自己的定位,拼命压下心中不切实际的想法。 “陛下!” 很快,安静没多久的朝堂上,雍王派和在于炎歌的辛苦付出下改投的保皇派又吵了起来。 雍王以爱女遇害,心思成疾的理由称病不上朝。 而手底下的大臣像是得到示意,纷纷拿柳世子的死去争权夺利。 “陛下!西域蛮夷刺杀我朝藩王世子,实属大逆不道,欺我朝中无人!还望陛下下旨,命临戎三军率兵征讨逆贼,以壮我朝声威!” “请陛下下旨,不可让蛮夷欺我朝中无人!” 说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臣像是激愤而浑身颤抖,做出一副想跪拜下来,可因为实在年迈而跪不下来的可怜样子:“老臣蒙大武皇帝垂怜……” 这人可是真正的三朝元老,从武帝朝便入朝为官了。是雍王派中的二把手,朝中门生众多。 见大佬都发话,剩下的雍王党纷纷跪拜施压:“请陛下下旨!” 朝中人都知道,临戎郡的镇西将军是雍王府出身,铁杆雍王党。一旦给了她旨意,其出师有名,借机扩张自己的势力,更加助长雍王气焰。 高高在上的小女帝皱着眉头,为了在自己皇后面前证明,熬夜对各派系的资料进行恶补。 忠于她的臣子不多,在庞大的雍王党面前根本掀不起来波浪。 “朕……” 小女帝咬咬牙,目光向后瞥去,看向帘子后的于炎歌。 朕又让皇后失望了吧。 眼见小女帝不说话,雍王派的人再次躬身,声势更大,齐声道:“请陛下下旨!” 可恶! 小女帝退无可退,只能把目光投向一旁不说话的墨玉,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墨玉不贪恋权势,在朝中很少出声,一直保持低调,比雍王不知好了多少倍。 拜托了! 墨玉,赶紧帮帮朕…… 以后你想要什么,朕都给你……嗯,只要不太过分的话。 墨玉的直觉何其敏锐,虽然察觉到小女帝的目光,但心中依旧没有站出来的打算。 她复仇的对象是整个夏皇室,无论是雍王,还是小女帝都在其中。至于答应轩辕清漓的事,到时候把皇后带走就行。 嗯? 墨玉猛的抬头,望向小女帝身后的帘子,只见帘子微微拉开一点儿,一双干净纯澈的眸中划过惊讶,随即很快消失不见。 于皇后? 第一百一十二章 朕的聚宝盆被雍王盯上了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咕噜~ 一看到那双眸子,墨玉就想到那张诱人的唇,情不自禁地舔了一下舌头,回味起那日的甘甜。 不知道为何,她最近每次闲下来,脑海中都会浮现出于炎歌的身影。 现在看到了,就更想上他。 不行! 墨玉回过神,咬了咬嘴唇,强行把于炎歌的身影从脑海中赶出去。 她之前明明答应过轩辕清漓,更何况皇室与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 就这一次! “陛下,臣有异议!” 洪亮的声音在朝堂上乍起,加上其中掺杂了内力,瞬间压下了雍王派的声音。 怎么是她? 雍王派的人纷纷看向墨玉,眼中尽是诧异。这一直不说话的人,难不成今天要站在小皇帝一边。 “快快说来,快快说来!” 小女帝可高兴极了,只要墨玉站在自己这边,雍王派的计划就彻底破灭了。 “墨大人有何异议?此等大事,关系我朝之威仪!” 看到墨玉站出来,右相暗道一声“不妙”,眼里满是忌惮。 墨玉的身份她有些眉目,知道她的所有谋划对雍王必定不利。 顾不得其它,立马搬出三朝元老的身份,厉声喝道: “难不成墨大人以为我这老婆子,会拿夏国大事,去谋权谋利?” 见墨玉和小皇帝不为所动,立马拿出了之前年迈忠臣的样子: “老臣蒙武皇帝垂怜……” 她不仅会卖惨,也会卖老。 可这种伎俩对墨玉无用,她对这个在朝中德高望重的老人没给半分面子,嘲讽道:“右相如此敬爱武皇帝,想必日日夜夜思念万分。望陛下成全了右相的意,为武皇帝日夜守灵!” “朕绝对这是个好主意。既然右相如此忠心,朕就派你看护武皇帝陵,死后追封为‘忠武公’吧。” 墨派的人立马齐声附和。 “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雍王派的人也不甘示弱,双方立马怼了起来,保皇派的也加入其中。 不过在墨玉的猛攻下,原本目的是讨伐西域蛮夷的雍王派人傻了眼。 毫无准备的她们只能改变计划,眼见墨玉又拿出了右相的污事,要彻底拿下右相。她们也不敢大意,只得把镇西将军的事抛在脑后,拼命护着右相。 这可是活招牌,倒不得的。 显然墨玉早有计划,雍王派吃了个大亏。 “念右相劳苦功高,为大夏立下汗马功劳,功过相抵。朕念你年老不易,也该颐养天年,好好享受天伦之乐了……” “老臣……臣……” 听闻此话,右相头脑一阵恍惚,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右相,右相……” “恩师!” 右相强撑着站直身体,推开周边的人,缓缓开口:“老臣谢陛下隆恩。” 说罢,她便甩袖而去。 临走时她恶狠狠地剐了墨玉一眼,随后目光又落到了小女帝身上。 还是太年轻了…… 雍王登基之后,你虽会被禁足,但也能保证衣食无忧;可要是让墨玉此人成事,整个皇室恐怕要被杀得血流成河。 到时候,你的皇后又会在谁身下承欢呢? …… 太和殿 “皇后,皇后,你看到没有?” 小女帝一边享受于炎歌的膝枕,一边吹嘘自己的威武。 “刚才那个老婆子,在朝上待了几十年,整天不干正事。我母皇沉迷炼丹的时候,她屁话都不放一个。” “现在她丢了官,看她以后怎么和朕做对……” 于炎歌静静地听着,想到先前在朝上墨玉看向自己的眼神,简直是要把自己生吞活剥! 轩辕清漓怎么这么不靠谱呀! 不知道防火防盗防闺蜜的吗? 把我托付给那个色中饿鬼,怎么想的? 嘶~ 回想起那日在雍王府受到的羞辱,于炎歌顿时觉得浑身都疼,那家伙手脚没个轻重。幸亏只是啃嘴巴,要是动真格的,自己估计得被弄坏吧。 “在想什么呢?” 小女帝轻轻吻着于炎歌的长发,揉搓着自己的手掌。见他愁眉苦脸的样子,顿时心生嫉妒起来。 “啊~疼……” “对不起,对不起,朕给你揉揉。” 听到皇后的痛叫,看着手里被拔下的头发,小女帝急忙松开手。 起身绕到于炎歌身后,不熟练地按摩头发。 “没事了没事了。” 于炎歌往后撤了撤,狐疑地看着小女帝。 怎么最近老是莫名其妙地发脾气? 我也没惹着她呀。 “没事就好……那个艾蓉,赶紧把东西拿上来呀!” 小女帝尴尬一笑,忽然想起来。错的明明是皇后,自己还没怪他偷人的过错呢。 心中一直想着把他压在身下,掐着他的脖子问:“朕除了时间短一点,哪里比不上她!就是凶,以后也会变大的!” 可话到嘴巴,还是咽了下去。 朕都已经原谅他们了…… “陛下。” 艾蓉端上来一个小盒子,轻轻放在二人面前。 “这是?” 于炎歌嗅了嗅,脸色瞬间变了,有一种臭豆腐喷香水的感觉。 “当当当——” 小女帝猛的揭开盖子,露出里面的……不明物体,兴奋地对于炎歌说道:“这是朕从古籍里面找出的食谱,辛苦了一天,做出来的。” “快尝尝!”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筷子夹起一片,像哄小孩子一样让于炎歌张开嘴。 喂! 等等! 我能选择不吃吗? 看着面前黑中带绿的饼干状物,于炎歌咽了咽口水,脸上写满了拒绝。 “很好吃的。” 小女帝的眼神中带着几番祈求:“就尝一下,一小口就行。” “好吧。” 于炎歌配合地张开了嘴。 吧唧吧唧—— “好吃吗?” 好吃到爆炸! 请给我来份芝士蜗牛漱漱口! 小女帝看着对自己竖起拇指的于炎歌,也夹起一块塞到嘴里。 “别!” “呸——呸——” 入口的一瞬间,小女帝的脸色就变了。 咔嚓—— 她用力地将盒子盖上,垂着头,紧紧咬着下唇。 什么嘛! 明明很难吃的,为什么还要安慰朕? 身边的艾蓉看到小女帝的沮丧失落,眼中尽是心疼。 她很想告诉皇后,这是陛下第一次动手做食物,花了整整一晚上的时间,忍着手臂被烫出水泡,才做出来的。 想了想,刚要开口,殿外就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陛下,雍王以青莲余孽勾结西域蛮夷之名,调派御林军包围了茶氏商行!” 第一百一十三章 茶氏,危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今年的市井比往年冷清压抑了不少,往年的舞狮舞龙、唱戏的班子也少了生意,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武人也不得不蛰伏起来。 雍王世子遇刺这种劲爆事,已经传遍京城,连北境都收到了消息。雍王暴怒,全城戒严。 御林军、雍王侍从、被雇佣的江湖散人倾巢出动,是挨家挨户的搜查,凡是可疑之人,先拿后审。 对武人聚集的长乐、青石、白云三街,重点搜查,当场砍了好些反抗不配合的武人。 即便满腔怒火,胳膊拧不过大腿的武人也只能忍下这副屈辱。 而随着传讯烟火在城中不断炸响,一些消息灵通、嗅觉灵敏的人,已经察觉到这场抓捕之后的不寻常。 雍王此人,恐怕要借此机会,对御林军动手了。 …… 雍王府内 一个遍体鳞伤的女人被人压着,跪在大厅中央。 高台之上,雍王紧皱眉头,静静地坐在上面,脸色阴沉得如同暮天。 十几个好手站在她的左右,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仿佛随时准备应对混入王府的歹人。 “为什么要背叛本王?” 雍王冷冷地瞟了下面的身影一眼,语气平淡得听不出半分情绪。 那是她的妾妃,入王府已有五年 妾妃姓刘,是被人送入王府的琴师。后来在一场宴会上,被雍王相中,便成了妾妃。 雍王自问,这五年里,她没有对不起他。 “背叛?哈哈哈——” 刘妾妃闻言,仰天大笑起来,连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他在这王府里受了多少苦,甚至还被她的嫡女侮辱,可这王府有谁为他主持过公道? 虽然十指已经没有知觉,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但他还是强撑着从地上爬起,看着对面这个把自己强纳入府的人,眼底满是厌恶之色。 “我从没有忠情于你,哪来的什么背叛!” 雍王冷下脸,接着问道:“与你联系的人是不是临戎郡的那群老鼠?烟罗门在西域深处,本王不认为墨玉和轩辕清漓能把手伸到那里。” “好好说,本王会给你个痛快的,不然……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你杀了我吧!” 刘妾妃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逗大的汗珠,依旧咬着牙吼道: “反正我死了,也有你女儿垫背,赚了!” 雍王没有说话,轻轻敲了一下桌子。旁边的手下会意,立刻拿着钳子对着刘妾妃的手指夹去。 “啊——” “你不得好死!” 看着失声痛叫的刘妾妃,雍王脸上的神情没有半点变化。 “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你……杀了我吧。” “嘴硬。” 雍王招了招手,一个下人端着一个被红布包裹的盒子走了进来。 “给他看看。” “是。” 刘妾妃心中猛的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想起身逃离,可身后的人按得更紧了。 “不……不要……不要!” 随着红布的揭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暴露在空气中。 “啊——” 看着熟悉的面容,刘妾妃的目光猛的镇顿住了,浑身失了气力。 “本王说过,刚才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雍王摩挲拇指上的扳指,漫不经心地继续说道:“他是你弟弟吧,真是可惜呢。你半个月前才替他赎了身,这么快就天人两隔了。” “畜生!畜生!” “他才十二岁呀!” 刘妾妃嘶吼着,眼中满是疯狂的杀机,浓烈得犹如实质。 “本王的女儿被人杀了,她可比这贱民高贵许多!” 雍王的眼神瞬间变得一片冷漠,“最近王府里抓了不少探子,本王想知道,孤的妾妃背后是哪方势力?” “是墨玉……还是黄天教?” 见刘妾妃别过头,不打算开口。 身边一人喝道:“妾妃,殿下给了你多次机会,还不开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雍王缓缓闭上眼睛,“本王已经让人去壶口城接你母亲了……你还有一刻钟时间交代……” 闻言,刘妾妃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支支吾吾道:“不可能的……她们答应过我……会,会保护我母亲的!” “呵呵。” 雍王嗤笑一声,看向刘妾妃的眼中尽是鄙夷:“异人的话,不可信……你不知道吗?” “我……我说。” 为了母亲的安危,刘妾妃咬着牙,终于屈服下来:“我曾经是青莲先生的仆人,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入王府,就是为了找机会替青莲先生报仇!” “青莲?有意思……被自己至亲之人杀掉分食的蠢人!” 雍王眼中来了兴趣,说起来,当然自己也出了力,逼迫青莲造反,想让他们与明帝斗个两败俱伤。 要不是阳行子出手,这皇位说不定早就归她来坐了。 只听刘妾妃继续说道:“在半年前,她们联系了我,青云道人也是她们的人。” 原来如此。 想让本王提前与皇室对上,好坐收渔翁之利吗? 雍王缓缓起身,走到面前。手下立刻揪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 “你给的东西不够。” 说着,雍王抬脚就要离开。 “等等!” 刘妾妃拉住她的裙角,犹豫了一下,艰难地开口:“我只知道城北的银楼是她们的产业之一。” “这消息本王前些天就知道了,之所以不动她们,就是想看看她们有哪些手段,能不能为本王所用。” “可惜她们似乎有了更好的计划……便杀死了本王的女儿。” 刘妾妃的脸上愈发惊惧,然后只听到雍王说出了那个心中隐瞒最深的秘密:“阳行子当年把赵无思炼成长生丹,其中有一颗好像被一个男子夺去了……所以……” “能告诉我,那颗丹药被你藏到哪里去了吗?” 闻言,惊恐的情绪猛的涌上心头,妾妃的眼神逐渐呆滞,仿佛被抽走了魂,有一只无形的手死死的扣住了他的喉咙。 “我……我……” 看着雍王眼底闪烁着的狠辣的光芒,他终于低下了头:“那颗丹药在茶氏商行,我当年交给了茶家大小姐,如今的茶家主……茶悦手中……” 第一百一十四章 茶氏覆灭 - 女尊:作为皇后的我被轮番羞辱 - 七月茶叶 茶氏商行,近段时间在邯郸城中可谓出了名。 百合街的大半都被茶氏商行买下,财力不可谓不雄厚。 对此,还有人开着玩笑:“百年的百合楼,过几年就得姓茶了。” 当然了,京城的水很深,卧虎藏龙的,一般的商会还没胆子闯进来。 不过茶氏商行是个例外,其家主极善交际,加上各种新奇经营手段层出不穷,短短数月,就在京城站稳跟脚。 甚至还有传言,这茶氏商行攀上了雍王的高枝! 茶氏商行内 茶家主茶悦坐在大厅主位,两边的太师椅上,一个个族老神情紧张地坐立不安。 一个山羊胡的老者率先站起,目光不善: “家主!我茶氏不过商贾之流,如今得罪了雍王,万一招来报复……这可如何是好呀!” “对呀!我们茶氏商行,在雍王面前,如同蝼蚁。她只需伸出一根手指,就能轻易碾死我们!” 众族老纷纷跟上,她们联合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逼宫! 毕竟这茶悦是得了失心疯! 竟然敢拒绝雍王的提议! 虽然让茶氏并入雍王的商行,愧对列祖列宗。可不这么做,她们茶氏就大祸临头了! “家主,我等知晓您对这份家业极为看重。可为何要拒绝安国公的联婚呢?” “我们只不过是个商人,要想在这世道护住祖宗的产业,就必须和安国公之子联婚!” “是呀是呀!” 说到动情处,族老们是掩面抽泣。 嘭—— 茶悦重重扣下茶杯,冷眼扫视一圈,嗤笑道:“既然是联婚,为什么不让你们的女儿去呢?我的珂儿,已经心有所属,只能辜负你们的一番好心了。” 安国公是雍王一系的,无论如何,她都不会为仇人效命! 而且茶珂是自己与无思唯一的女儿,她怎么能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呢? 这争斗闹得如此激烈,墨玉、国师,哪个比雍王简单? 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 “茶悦,小珂是我们这些老家伙看着长大的。正巧,安国公的二公子也喜欢小珂,可谓是一见钟情。” “他可是国公之子,却执意要下嫁我茶家。算起来,还是小珂高攀了……” 茶悦摆摆手,打断了族老的话。 “你相信一个傻子的话?当时你女儿要是在的话,他也能一见钟情。” “你……” 族老顿时语塞,那二公子不是善茬,脑子病得厉害,听说已经打死过十几个妾室了。 当然了,如果只打她女儿,那倒没什么。可万一点子背,盯上自己了呢。 屋中此刻又陷入一片沉默,茶悦突然望向外面,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走到门口,唤来门外的侍女:“马上找到小姐和林主管,安排她们从密道出城。” “出城之后,不用等我们,先回蜀州。” “是夫人。” 吩咐完一切后,茶悦揉着眉心坐回主位。 此刻的族老们又为茶悦擅自决定,逼迫族人放弃了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撤离京城的事,吵了起来。 “不好了,不好了!” 就在文斗即将转变成武斗的时候,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家主,家主……御林军把茶氏给围死了,她们说我们窝藏青莲余孽,并勾结西域蛮夷刺杀世子!” “什么!” 族老们顿时脸都吓白了,刺杀雍王世子,这可是满门抄斩的罪名,她们不过是个商人,哪敢做这种事? “误会了误会了!” 一个族老推开身边人,高举着双手就要到外面跟御林军解释。 噗呲—— 嘭——啦—— 那族老的身形顿时僵住,一根利箭已经穿透了她的喉咙。 “啊!” 还不等她们反应,箭雨从外面便射了进来。 躲闪不及的族老和侍女纷纷中箭倒地,余下人靠在墙角,面如死灰。 嗒嗒—— 全副武装的御林军闯了进来,见人就杀,丝毫没有留活口的意思:“茶氏勾结外敌,刺杀雍王世子,当诛九族!” “不是这样的!小的……” 一个族老躲在一个等身瓷罐后,刚要求饶,一波箭雨就跟了过来。 很不幸,她的脑袋被射成蜂窝,耷拉在一边。 “拼了吧!” 茶悦知道雍王今日要对茶氏下死手了,她低声对余下的族老说道:“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不成不成……咱还是降了吧,咱跟雍王解释清楚,然后交出大半家产,她老人家说不定就放过我们了。” “我们就是全堆上去,也打不过这么多御林军呀!” “茶悦,你这是逼我们去死!” “还是降了好……” 眼见所有族老打着退堂鼓,茶悦的脸色瞬间阴沉,一股危险的气息慢慢浮现出来。 “喂喂,茶悦,你……你要干什么?” 噗呲—— 剑光一闪,所有族老瞪圆眼睛,倒在地上失去了生机。 “多年来的富贵,倒让你们软弱成如此模样。” 说着,茶悦顶着箭雨,在死去的族老身上摸索。 茶氏商行自成立那天,便养着一支武功高强的卫兵。 茶氏每年花费了巨大财力,并偷偷打造铠甲,装备在这支卫队上。 不过单靠这支卫队对装备精良的御林军起不到多大作用。 所以,她需要茶氏商行当年花费巨大代价,从公孙家买来的那个杀器。 而钥匙就在大族老手中,之所以连带其她人一并杀了,主要是她们软弱得让自己感到恶心。 “家主!小姐和林总管已经下了暗道……” 身中数箭的贴身丫鬟挣扎着,爬了进来,用尽最后一口气喊道:“她们就要杀上来了!” 茶悦目光一凝,躲开射过来的一箭,翻身跳出窗户,往后院而去。 “杀!” “一个不留!” 效忠于茶氏的卫队嘶吼着,与冲杀而来的御林军撞在一起。 一时间,血肉横飞,惨叫连连。 而茶悦此刻已经来到了暗道的入口处,脚边放着一个奇怪箱子。 左右各有把手,一尺来高,上下做了特殊处理,只有一根桐油浸过的绳露在外面。 对于这个东西,茶悦了解不多。 茶氏不是没人想试着打开研究,可公孙家下了多重保险,常人根本破解不了。 听着外面的喊杀声逼近,她皱了皱眉,取出火折子吹燃。 按公孙家的人说,只要点燃箱子上的绳,不管什么敌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珂儿,娘马上就过来找你们了……” 嚓—— 昏暗的地上剑光一闪。 长剑如白蛇吐信,在茶悦的脖颈一扫而过。 “嗬……谁……” 茶悦本能地捂住伤口,肚子上又挨了一脚,被踢翻在地。 “茶家主,真是不好意思了,在下也是遵雍王殿下吩咐。” 一个江湖客打扮模样的人突然出现在茶悦面前,脸上的笑意未减:“听闻茶家主手上有一件宝物,在下就勉为其难,替茶家主献给雍王殿下吧。” “说不定,雍王殿下一高兴,茶小姐也能捡回一条命呢。”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