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见倾心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喧闹的课间，闫歆看着湛蓝的天空。如常地听着那些绿茶在嚼舌根子。 “闫歆又被老师叫走了?” “真可惜呀，怎么会是何帆呢？她哪里配得上了？” 原来她们正在讨论自己与何帆高调官宣的事情！一股恋爱的酸臭味扑鼻而来既视感！ “歆爷，你的又在讨论你与何帆的事了?” “狗嘴永远吐不出象牙！我们走吧，去公园坐坐。” 闫歆，闫家三小姐！自称闫老三！初章年龄十七岁；水灵灵的大眼睛，五官姣好，虽不是国色天香沉鱼落雁。一看就知道是个傲（bing）娇！就读省内数一数二的高中；尽管自认为学渣一枚，擅长终结话题还高能自闭，却是个团宠大公主。 作者轻轻翻了个白眼。 高三备考，两极分化明显，学霸固然不需要太用力读书，处于中游被题海战术折磨得不似人形的大有人在；徐恒与闫歆是其中的两个；休学回来闫歆无论成绩和情绪一直处于不稳定的状态，老师们担心不已！她看来根本也不怎么在乎，她爹闫问天对她是千依百顺！考不好便在附近买个学位当个混子即可！ 最近她个谈恋爱的事情被当成茶余饭后的讨论话题，男友何帆是隔壁大学出了名的在校小混混！她可是心心念念地想成为一个混子的！颜值不是小说中那种倾倒众生，但还行！但身边也从来不缺女人，口一个心一个是常用的事！ 日常放学，何帆在学校门口等着闫歆。闫歆跑出来一把抱住何帆：“今天怎么这么早的?不用管你那些可爱的女同学吗”冷嘲热讽地吐槽着她的男朋友 “我的大小姐，我知道我现在的女朋友是谁，我没时间理她们了”何帆抱着闫歆，两人在学校门口对旁人视若无睹。 那甜蜜仿佛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 “今天周六了，明天你要不要回学校?不用的话我今天带你去见我两个兄弟，喝两杯？ “何帆，我们才在一起喔，需要这么快带我去见朋友呀?” “你把天聊死了”（黑线）何帆说。 这是一个偶然，只是刚好今天何帆有局，而又答应了闫歆要去接她。便硬着头皮带上她！毕竟喝酒吃宵夜她甚是喜欢！尽管闫歆知道他风评怎么样，自己也只是打发打发时间罢了！觉得跟他在一起感觉还算可以。谈不上什么专一和非他不可，得过且过。 他们在大街上走走停停，何帆一直紧紧地牵着闫歆。大街上人不少，闫歆觉得浑身汗毛都快竖起来了！不自在。一直在躲她身边的人。 “宝贝，等你高考之后有什么地方想去的？我们去个旅游?” “没有喔，或者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那两哥们想说去趟旅游，可以去厦门” “看看情况咯，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到了平时他们吃宵夜的地方，闫歆和何帆坐在一起，两人二话不说突然就喝起来了。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忽然后面传来声音，杨子维与徐浩到了！ “都不用等我们了，他们都已经自个儿喝起来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帆哥，他不倒下就已经很卓越了！” 听到后面的对话，何帆闫歆同时转头往身后看；可这一回头，是命运跟闫歆开的一个玩笑。 何帆与闫歆介绍徐浩和杨子维后，徐浩打量了一下闫歆：“哟，这个妹妹看起来就很对我们帆哥的胃口！”开玩笑道。 杨子维，大一学生；初章年龄18岁；官二代！学霸型理科男！闫歆眼里看来他是才比子建，貌胜潘安！ “是嘛?就是他以前的都不对胃口了?”闫歆看了一眼何帆。 “话别乱说，等下我要家变了”何帆眼神转向了杨子维。 “哦豁?家变?！”杨子维语气中带点嘲讽。 一切都看似那么的风平浪静，大概是风雨欲来前，闫歆的心最后的平静。 “你先跟他们玩，我上个厕所。” “嗯！你去！” 一张四人桌，杨子维闫歆对席而坐，子维抬头，此时此刻她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桌上的啤酒。 “妹妹，你是不是在育才读的高中?”徐浩问道。 “我的校服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 “那你们班是不是有个叫徐恒的男生?” “嗯，他是我初中同学，现在也在一个班！” “世界很小的，圈子也总是重复着！” “怎么，在聊什么?” “没有，说你的女朋友是我弟弟的同学，这个世界很小而已。” 酒过几轮，何帆开始有点上头。杨子维发现了何帆应该差不多了，再喝下去估计就又该抱着垃圾桶喊着前女友的名字了。又不是第一次了，上次还是他和徐浩两个人一起把他抬回家的。他为了避免何帆在闫歆面前出状况，一直在想办法打圆场。 “帆，刚刚阿浩说要去厕所，那个人喝多了路都是一样的，你带他去吧”杨子维说。 其实杨子维只是想让他去厕所洗把脸清醒一下，他看了一眼徐浩，意思让徐浩配合一下。 “对对对。这个妹妹太厉害了，把我喝到要上厕所吐去了！等下我又回不来了”徐浩说。 徐浩配合着把杨子维把徐浩带到厕所去了。杨子维心想，还好这个徐浩够醒目，不然又该摊上事情了。 “你是故意的吧？” “嗯？什么故意的？” “你是帮他在隐藏着什么对不对？” “他哪有那么多事要隐藏啊，喝酒吧妹子” 其实闫歆看得明明白白，他只是怕何帆在她面前乱说话。 “好，喝酒。”闫歆拿起酒杯就一饮而尽。 “英雄好酒量！但是女孩子家的还是别在陌生人面前喝那么多才好，要学会保护自己啊！”杨子维语重心长。 闫歆直直地看着对面那个罗里吧嗦的杨子维。 “你喜欢他吗”杨子维好奇。 “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凑合着吧”闫歆淡淡地说。 “怎么我觉得这句话听起来这么渣。”杨子维说道。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算吧，毕竟现在大家都才十几岁。或者明天他就不喜欢我了呢，也或许明天我就不喜欢他了呢？”闫歆把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充满着无奈。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喝酒喝酒！”杨子维说。 一句话堵住了杨子维的嘴，杨子维也不好说什么。徐浩跑着出来，样子看起来挺慌张，似乎出了什么状况。 “怎么了？”杨子维看着慌张的徐浩。 “他吐完直接倒那了，你预计的情况又发生了！”徐浩说。 “那先把他抬出来吧，歆你先在这里坐一下”杨子维对闫歆说。 “嗯，你们去吧！”闫歆回答。 徐浩和杨子维两个人把喝多了的何帆扶着出来，何帆一下就趴在桌子上睡死了。 “还好他这次只是睡了吧，没有乱说话对吗？” 杨子维跟徐浩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没说话。看他们两个的言行，闫歆知道这是何帆的常态，她看着趴着睡着的何帆。本应该内心意难平的感觉此时此刻她竟然毫无悸动。杨子维和徐浩把何帆送了回家之后，两个人看了一下闫歆。 “你今晚留在这里看着他还是回家？回家的话我们送你回去”徐浩说。 “我回家！” “那我们送你回去吧！”徐浩说。 “你别送了，你明天还要开长途送你女朋友去机场不是吗？我送她吧！”杨子维说道。 闫歆拗不过杨子维，只好让杨子维送她回去。 夜色朦胧，路上，闫歆和杨子维都没有说话，闫歆坐在后座，杨子维坐在副驾。 “好安静，你是不是不喜欢说话的？” “不是，我只是不习惯主动说话。” “还好也不是很远，你回家洗个澡就睡吧！女孩子不适合熬夜！会变老的！” “我以为我不会聊天，那么巧你也不会。”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杨子维觉得，不如自己还是不要说话吧。 闫歆要了杨子维的微信后就下车了，其实距离自己家还有些距离，晚风习习！只是她想下车吹吹风。杨子维是个世纪直男，直接坐着沿途的车回去。 下车走路回家的闫歆，似乎已经没办法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绪，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杨子维一见钟情！简直可以说一见倾心！毕竟她现在还是别人的女朋友，她必须压制住了内心所有的感觉。她知道，她喜欢了一个不可以喜欢的人，一个不可能的人。但是能控制的，那就不是感情了！ 第二章 目断魂销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闫歆坐在沙发，点燃了她已经戒掉的第一根烟。她除了无法直面自己喜欢他男朋友的兄弟，但是她偏偏是一个被干预得很好的亚斯伯格症候群；看起来与正常人无异，但对于人或者事的偏执却连她自己都知道自己过不了这个坎。 “宝贝，我醒了！昨天是你们送我回来的吗？”闫歆的手机响了，是何帆找她。 看着何帆传来的消息，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回还是不回？怎么回？都变成她需要思考的问题。“是的，昨天你的朋友说你在厕所吐完就直接倒下了！” “喔，那你酒醒了吗?”过了许久何帆回复道。 “醒了啊！”闫歆回复时忽然想起自己昨天到家之后并没有告诉杨子维。看了看时间已经早上九点了。 她点开了杨子维的聊天窗口，打了字又删掉了；这个动作重复了好几次。 最后她关上了杨子维的聊天框，叹了口气。紧接着把手机放下。干脆回床上躺着，她觉得睡着就好了，睡着就不用想这些有的没有的；睡着就不用面对自己多么的不堪了。 其实，手机的另一边，何帆又何尝不是一直在撩着小妹妹呢。这些闫歆都知道，但是她依然觉得自己对不住何帆；尽管自己跟何帆在一起不久，但是她毕竟是何帆的女朋友。 这是一场道德和情感的拉锯战。 “想什么？睡个觉可以流到整个枕头都是口水?”闫泽喊了熟睡中的闫歆一声。 “哥，你回来了?”闫歆睡眼朦胧。 “整个房间都是酒味，怎么?昨天喝了很多吗?”闫泽问道。 “不是很多，就与何帆和他的两个朋友喝了几杯而已。”闫歆一边回答一边找着手机。 “作业做完了?不用复习?居然去喝酒?”闫泽火大jpg. “知道了知道了别逼逼，烦人呐！”闫歆不耐烦jpg. “说你两句还不耐烦了，我怎么觉得你自从跟何帆在一起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暴躁了?”闫泽问道。 “哥我手机呢？”闫歆压根没想理闫泽，想随便找点东西搪塞过去。 “沙发上面吧！”闫泽回答道。 闫歆找到了手机，打开了微信。看到N+1条未读消息，其中一条正是杨子维的。闫歆叹了口气，又看着那个聊天窗口半天都打不出一个字来。 “昨天是否安全到家?”杨子维微信问。 “是的，洗完澡直接睡了！不好意思忘记告诉你了！”闫歆回复。 闫歆第一个回复了杨子维的信息，再打开何帆的聊天框，内心不安的感觉一涌而至。压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她自责、她内疚、她克制、她不知所措、她甚至认为自己是个渣女；但是她却没有办法当自己从来没见过他。 “哥，你会不会相信有些人第一眼看到那个人就会喜欢上他？”闫歆试图从闫泽口中得知一个答案。因为她也很混乱，她没遇到过这种第一次见就蜂拥而至的感情，尽管这只是单向的。 “会有，但是这情况很少。在这个感情的快餐时代，追求一见钟情已经很少了！”闫泽回答。 “如果我告诉你，我有这种感觉?”闫歆说。 “你说的不是何帆?”闫泽诧异。 “如果是，我根本不需要问你呀！”闫歆白眼jpg. “渣女！”闫泽鄙视了自己的妹妹一眼。 “我当然知道我渣，我觉得我喜欢上了何帆的兄弟！”闫歆叹了口气。 “啊这？”闫泽再次诧异。 这时，闫歆的电话响了，是何帆打过来。 “怎么了何帆?”闫歆听电话。 “宝贝你怎么不回我呀，我找了你一天啦！”何帆说。 “我刚刚才睡醒呀！”闫歆回答道。 “肯定累坏了我的宝贝了昨天！刚刚徐浩叫我今晚出去网咖呢，你要不要跟我吃个饭然后一起去?”何帆问。 “不啦，我又未满十八岁！你们玩吧！”闫歆回答。 “那我自己去咯！如果你无聊就过来找我哈！”何帆像哄孩子一样哄着闫歆。 其实闫歆已经开始逃避何帆，但是逃避又有什么用呢？她自己也知道迟早需要面对的。 杨子维去找何帆的路上，看到了闫歆的未读消息，顺手把无关紧要直接把对话框关掉了。杨子维看来，闫歆不过是何帆众多女友里不起眼之一；存在自己的通讯录中也无所谓。 “老杨！”声音从杨子维后方传来。 “我不是说了不要大庭广众叫我老杨吗？” “昨天谢啦！”何帆说道。 “昨天你喝多了，我帮你把她送回去了！” “我没乱说话吧?” 杨子维给了他一个白眼。他们都丝毫不察觉闫歆那一边早已五内翻腾。日子看似正常地过去了一周，闫歆的情感因遇见杨子维宛如废墟。每次牵着何帆看着杨子维，她的内心总是在用力克制。 “今晚有空吗?我想见你！”闫歆终于忍不住想要处理她和何帆之间的关系。 “啊?你来找我吗?” “恩，我来找你！” “我们在网吧，你到了附近我出来接你呀！” 闫歆在路上内心煎熬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煎熬焦虑充斥着所有，她害怕、她自责、她内疚、害怕背上渣女的污名，她自责自己怎么见一个爱一个、她内疚自己辜负了何帆。而何帆在游戏里与小妹妹玩得不亦乐乎，惊觉自己说要去接她。赶紧打电话给子维让他帮忙先接一下闫歆。 她想到一万种可能！何帆知道之后会如何激动自己应该如何道歉。她害怕影响了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奈何感情失控至此，仿佛遍地的烟头雨水狼狈不堪。 可一万种可能里面却没有在车站等他的不是何帆，是杨子维。 在远处已经看到杨子维的她并没有失控，她调整好呼吸！她知道她必须好好演下去。必须好好演下去，尤其是在他面前。 第三章 落荒而逃（上）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帆他要处理些事情，让我过来接你，他说你不认得路。”子维对下车的闫歆说。 “哦？怎么是你不是徐浩的?”闫歆问。 “他被他女朋友困在家里了，我都差不多一个礼拜没见他了！”语气中带点嘲讽。 “那他还挺宠他女朋友的，我看他不像能绑住的人！”闫歆说。 “你喜欢的话也可以绑一下何帆！我想他应该也是愿意的哈哈哈哈！”子维语气轻佻仿佛一针针扎到闫歆的心里。 “我不喜欢捆绑式恋爱！”闫歆回答道。 “我看你什么时候真香！”子维说。 车站到网吧短短的十五分钟的路程，子维一直走在车行方向。于他而言只是风度，但子维的一言一行刻画在闫歆心中又何止仅仅局限于这十五分钟呢？ “你上去找他吧，我回家补番去了！不做180的电灯泡！”子维说。 “走吧走吧！”闫歆假装不耐烦说道。 看着子维的背影，闫歆知道她跟何帆说清楚之后，大概以后很少机会能见到他了。或者说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了！ “再见！”闫歆看着子维渐行渐远的背影轻声说道！ “你来了?怎么不上去找我?”何帆站在闫歆后面问道。 “你怎么在这里？”闫歆吓了一跳！立刻把情绪妥妥地收起来。 “你喜欢杨子维了吧?”何帆。 “................!？”闫歆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用不好意思，你过来的初衷我知道。”何帆。 “你发现了?”闫歆从失措中逐渐平静，跟杨子维在车站等他一样，这不在她一万种可能的范畴里。 “那天晚上，你说今天不方便。我就发现了异样，后来我发现你不会正眼看子维，我就知道了！”何帆洞悉这一切的反应是如此波澜不惊。 “对不起！我也知道对不起确实很讽刺！”闫歆回答。 “我是不是很喜欢你，我也说不清楚，我觉得大家处得来就在一起！合则来不合则散！把话说开也挺好的！至少我也不用觉得自己很渣，跟你在一起还在撩妹子！”何帆这番话说得倒是真实。 “而我确实是移情别恋，尽管这只是单恋。所以这句对不起是我欠你的！”闫歆听到何帆这样说，反而松了一口气。 “你不生气吗?” “还真没有，也许我也真的没有太投入这段关系。” “你这个反应让我有种我在状况外的感觉。” “他应该还不知道，你也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你打算怎么办？”何帆问道。 何帆的反应与闫歆所想的落差太大，或许是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他。像这种所谓的“伤害”只是她想象出来的，何帆的眼中根本也不是事。瞬间转换的关系显得他们的分开是那么的轻描淡写。仿佛只有她自己在状况外。连闫歆自己都有种“贵圈真乱”既视感。 “不知道，我这种让自己发指的行为我还没能够接受，我没那个胆告诉他！”闫歆回答。 “现在你不是你女朋友了，我倒是觉得轻松！最近越发觉得你是个病娇公主！挺累的实在！” “确实有些人只配一个人谈恋爱，两个人的关系多少有点不自在！比如我！” “暗恋一个人很辛苦！倒不如你去跟他说，要个答案干脆一点！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何帆。 “我知道我与他没可能，我怎么配跟他在一起呢？我渣到都能让我自己发指！”闫歆说得多么的卑微，多么的自责。 夜是那么黑，黑得那么透彻。 她知道自己错了，但是如果感情可以控制，她又怎么让自己掉进这个进退两年的地步呢？ 在他面前红了多少次眼睛把眼泪咽下去，背着他扛着她沦陷的道德底线与对他失控的情感她只能认命。而不认命他又能怎么样？ 高考逐渐逼近，她是个恋爱脑。整个人都栽了进去没有办法好好准备考试。 “下礼拜就高考了，你准备得怎么样了？”闫泽看了一眼在发呆的妹妹问道。 “也差不多了，也差得不多了！”闫歆回答道。 “你最近怎么了，怎么经常发呆？”闫泽观察闫歆与何帆分手之后的状态，以为何帆劈腿了伤害了闫歆。 “哥，之前爸是不是说过想把我送出去加拿大读书的？”闫歆问道。 “对啊，你之前不是打死也不肯定去吗？”闫泽。 “我现在可以去了！”闫歆突然抬头看着闫泽。 闫泽看到闫歆这样的状态，更加断定是何帆伤害了闫歆。 “爸！之前说送我去外国读书还算不算数的！？爸！！！”闫歆跑着去闫问天的房间。 “女孩子守点规矩好不好！进来爸爸书房都不知道敲门吗？”闫问天严肃Jpg. “诶别在乎这些细节，算不算数的？我想出去读设计！！”闫歆假装兴奋说道。 “你之前不是说英语不好这不好那不好怎么样都不肯去的吗？”闫问天说道。 “我现在觉得什么都好，我想去了！”闫歆回答。 而现实是，她什么都不好。她连生活在他的附近都觉得煎熬，她想逃避。逃避是她从小到大面对困难的方式。 闫问天看破不说破，只是轻轻点点头以示应允。回头便把闫泽叫了进来。闫问天也不是什么好人，年轻的时候偏门生意什么都做。心明如镜，唯独对着闫歆这个女儿是一如既往地宠爱。 “你知道你妹妹发生什么事了吗？”闫问天盯着闫泽。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跟一个十来岁风评不好的小朋友谈了半个月的恋爱！”闫泽回答。 “哦？那你见过吗？”闫问天问道。 “没有，她可能是失恋了闹情绪了吧！”闫泽道。 “你真的太不了解你妹妹了！”闫问天摇了摇头，看了一眼闫泽。 “请您明示！”闫泽翻了个白眼。 “出去！我要看书！”闫问天简直不想理这个心真大的儿子。 闫歆终于选择了离开这里，她逃避，她骗自己离开了这个圈子，离开了这个地方，甚至离开了这个国家，看不到听不到就可以让时间带走这些失控的感情。可是她心里明白，她的执着不过这么轻易就饶了她。 第四章 落荒而逃（下）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闫歆从父亲口中得知航班具体时间后，一蹶不振式开启了颓废的生活模式。她没有去高考、没有回学校、甚至家门都没有出。 手机忽然出来了何帆的消息。 “歆爷，在不在啊?” “不在” “听徐浩说你要走了?” “是的，星期天就晚上走！” “走之前想不想见见他”3 这么一问，闫歆开始犹豫。她本以为以后都没有机会看到他了；从来都不敢奢望什么。忽然传来这个消息，她开心得眼泪都掉下来。但是，见了又能怎么样？ “可以吗?”闫歆。 “明天中午出来吃个饭呗！当给你践行”何帆。 闫歆答应了，如约而至。她看到了何帆，却没看到她心心念念的杨子维。 “你说我容易吗我，我的前女友喜欢我好兄弟我还得把他叫出来让你们见面！”何帆调侃。 “我也觉得你一定是全世界最好的前男友了！”闫歆回答。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他?毕竟他又没我帅！”何帆好奇问道。 “你不是我第一个男朋友，这你是知道的，但你知不知道在你之前我还有一个女朋友?”闫歆回答。 “她交通意外之后，高二的下学期我都休学了。有一件事是你们都不知道的，我的初恋她是个女生。她教会了我什么是爱、怎么去爱一个人；对我也是捧在手心上宠着。”闫歆继续说。 “我去、你竟然还能掰弯?”何帆整个人都呆住。 “我从小以为我自己是不喜欢男人的，后来遇到了你，跟你相处的模式我也不抗拒，是你让我知道我也是可以喜欢男人的！”闫歆说。 “歆爷，真的是，我觉得我遭到了报应！”何帆觉得被闫歆骗婚既视感。 “不不不，你是最好的前男友！直到我见到了杨子维，我不想相信前世今生，我也不相信神鬼之说；但是我的感觉告诉我，是他！他就是那个我一眼看到他我就觉得是他的那个人！”闫歆说着说着，有点哽咽。 “但是可惜，时间不对，在那一刻我是你的女朋友，而他是你的好朋友！注定没有结果的！注定是我错了！”闫歆接着说。 说着说着，有个身穿80年代睡衣，睡眼惺忪的男人往他们这边走来，闫歆一眼便看到了他——杨子维。 “你们吃饭叫我出来干嘛?”杨子维搜了搜眼睛。 “卧槽，我叫你出来，你可不可以先换个衣服梳洗一下再出来的?尊重一下我可还行?”何帆看着穿睡衣的杨子维问道。 “我从家走过来五分钟的事，换衣服干嘛？没事要多洗一套衣服?”杨子维说。 何帆瞄了一眼对面的闫歆，发现她的眼泪已经准备掉下来了；为了不让杨子维看到，他直接把杨子维赶走了。她再次看到了转身离开的背影；两行眼泪倾巢而出！ “难受吧？疼吧?我都让你跟他说了！”何帆边说边掏出纸巾。 “我先走了！”说完闫歆就直接走了。 不知不觉，闫歆又走到那天与杨子维走过的那条路。回想起他陪着她走的那短暂的十五分钟，也许她跟他独处的时间也只有这十五分钟。也足够让她细细品味！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杨子维就是那“一发”吧！她有想过与他尽诉心中情，可是她不敢。她认为自己不配去爱他。 她想告诉他，他是她久违的心动。 她想告诉他，她可以为他而留下。 她想告诉他，他是她的灵丹妙药。 她想告诉他，她很想跟他在一起。 但只是她想而已，命运又怎么会这么坦然地让她如愿呢？ 闫歆在候机室刷朋友圈，没想到在她走之前的一刻，她看到了杨子维的朋友圈公开了恋情。让本来因为要离开父母亲人、离开这个她长大的地方而心情不好的闫歆情绪彻底崩塌，蹲地上失声痛哭。 此时此刻并不是看电视剧有人递纸巾给她，路人都看着这个失声痛哭的女孩子指指点点。她只有一个人，她终究是一个扛下了所有。面对着杨子维公开的恋情，她看到他旁边的女生！他们是那么的幸福！她的心仿佛裂开了，她那个不强大的情商仿佛粉碎性骨折大面积崩塌。 终于，她走了！ 为了爱他，她错过了高考。 为了不爱他，她离开了她长大的城市。 为了逃避他，她要适应一个陌生的环境。 对她而言，被干预得再好的亚斯伯格症群，适应新的环境是困难。她会害怕，她会因为新的环境精神紧张失眠。因为语言不通而很长一段适应的时间她都不想说话。每天对于她而言都是煎熬的。 他不知道，有个人爱他爱到不能自拔。有个人爱他爱到离乡别井。 “什么是一见钟情呀?” “以后呀，你会遇到一个人，你第一眼看到他就会觉得，是他！” “所以那就是一见到就喜欢的意思吗?” “对呢！除了他你就喜欢不了别人了。” “就像你对妈妈一样吗？” “是呢！” 闫歆想起小时候自己与闫问天的对话，其实从那时开始，闫歆就对“他”有着憧憬。她在等那个让她一眼心动的人。 初恋教会了她什么是爱；何帆告知了她其实她可以喜欢男人；而他爱的男人却是杨子维。杨子维就是她的软肋，也是她的遗憾。她不能不喜欢他，她又不能喜欢他。从来爱都是这么身不由己，从来都没有谁可以逃过命运的魔爪。 她独自守着回忆，守着这份爱瞒着全世界的感情。 “出来吃饭吗？”手机忽然响起杨子维的消息。 “出来吃饭？”闫歆挺突然的，她有一刻以为他来找她了。 “对啊，你没空吗？”杨子维。 “你在哪里啊？”闫歆问道，内心充斥着紧张。 “我在家啊！”杨子维。、 是她想多了，杨子维根本不知道她已经离开了。 “我出国了呀，我出来读书了！”闫歆忍着眼泪。 “你出国了？诶，没人告诉我的？你也不告诉我的？”杨子维。 “哦，因为高考那几天病了，我没有高考。所以我家人把我送加拿大读书了！比较仓促也不是很多人知道啦！”闫歆的回复，每字每句都在隐藏着感情。事实上手机的那一边屏幕早就已经湿透了。 “哦，那读多久？还回来吗？”杨子维问道。 “回，读完就回来！”闫歆回复。 “那你一个人在外国你要小心点，照顾好自己喔！”杨子维关心道。 “好，我知道了！”闫歆回复。 几句话的交谈，从希望到失望到绝望，前后也不过五分钟。闫歆看了一下日历，原来今天是8月13日。中国时间就是8月14日，今天是杨子维的生日，她轻轻地说了一句生日快乐。在未来几年她都设置了日历提醒，她怕自己忘记杨子维的生日。她怕自己忘记了跟他说一句他不知道的生日快乐。 无聊地翻着朋友圈，她吓得把手机摔地上了。她看到了徐恒结婚了，正在朋友圈秀着结婚证。她的妻子不是别人，正是她登机的那天杨子维公开的女生。信息量太大了，大到她一时之间给不出反应。 “所以，徐恒结婚了，他的妻子是杨子维的女友？所以，杨子维他今天生日，所以他失恋了？所以爱人结婚了新郎不是我？？？所以他被绿了？而另一个男人是徐恒？所以他找我是因为他不开心了？所以？？”闫歆一直在自言自语。 其实命运跟谁都在开玩笑，又何止是闫歆一人呢？ 第五章 他不会知道的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我放假了！”闫歆打开微信点开闺蜜舒宛的微信对话框。 “什么时候回来？”舒宛。 “怎么？你来接我吗？”闫歆。 “那你得告诉我啊！”舒宛。 “后天晚上的飞机，大概你那边中午一点左右就到机场啦~！”闫歆。 “行，我来接你”舒宛。 转眼一年过去了，闫歆也适应了在外国的生活。而她的同学和闺蜜该工作的工作，该上大学的也上大学，一切看似步入正轨。 “闫小姐，什么时候回来？”手机忽然传来杨子维的消息。 一年来，她也偶尔会与杨子维聊聊生活日常，透过闲聊得知他的一些生活日常成为她的习惯，她还喜欢他，她依然没有说。 “后天呀，放假了！”闫歆。 “回来出来喝酒，都一年没见了！”杨子维。 “好，到步告诉你。”闫歆。 闫歆把对杨子维的感情藏得很深，在这里，没有人认识杨子维，没有人会提起，更没有人会问。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只要没有人问，没有人提起，那么她就不会痛。她知道这注定是她一个人的感情。 在回程的候机室，她想起当初卷席而逃的狼狈，笑了一下。 “原来已经一年了！你的伤好了吗？我已经好很多了！”闫歆自言自语。 “叮”（中国时间8月14日提醒，杨子维生日）响起了日程提醒。 “生日快乐，子维！”一句他不知道的生日快乐。 登上即将起飞的航班，即将回到那个熟悉的地方，十八岁的闫歆踏上了她的回国之旅。 “你在哪里呀？我出来了！没看见你呀？”闫歆问着电话另一边的舒宛。 “我在出口等你呀！！”舒宛着急地说。 “哪个出口呀？”闫歆疑惑。 “就是你拿完行李出来的那通道啊！！！！”舒宛越发捉急，她担心这个路痴又不知道去了哪里了。 “哦我知道了，我走反了！”闫歆恍然大悟。 终于，姐妹俩见面就是一顿拥抱。 “呀，我想死你了！你怎么说走就走也不告诉我，好让我送你呀！！！！”舒宛。 “当初走得太狼狈太着急了，都没通知朋友呢！”闫歆。 “走走走，我们先回去放行李，闫叔叔在盼着你回去！！”舒宛。 “好，走走走！”闫歆笑着说。 两人坐在车上，闫歆看着这熟悉的一切，既怀念又感叹。 “你怎么都不告诉我，你居然喜欢了杨子维？”舒宛。 “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件事只有何帆知道！你应该不认识何帆的喔！”闫歆大吃一惊并且表示疑惑。 “你是不是被何帆拐走了？？？？”闫歆追问着。 “诶，你举一反三的能力还挺可以喔”舒宛说。 “什么？”闫歆走音了，像极了那只走音的鸡表情包。（自行脑补） “他现在，是我的男朋友！”舒宛说。 “什么？？？？？？？？？？”闫歆再次走音。 “我说，他现在是我的男朋友！”舒宛重复了一遍。 “贵圈真乱！！！”闫歆说。 “还真挺乱的，所以你现在还喜欢杨子维吗？”舒宛问。 “喜欢。”闫歆不需要思考直接就可以回答。 “那他的事情你知道吗？”舒宛。 “我一年前看了朋友圈，你是不是说徐恒和她那时候的女朋友的事情？”闫歆又怎么会不知道呢，还记得那天杨子维公开恋情，闫歆在候机室崩溃。 “是的，我跟你说可狗血了！”舒宛。 “愿闻其详！”闫歆假装波澜不惊，其实内心早已呐喊（你能不能快点说！！！！老子想听！！！！） “我听我宝贝说（打嗝），那个女的叫周嘉仪，然后杨子维追周嘉怡追了一段时间。后来他们在一起了，杨子维就公开与周嘉怡的恋情这些你都知道吧。后来周嘉怡看到了徐浩的弟弟，她搭上了徐恒的弟弟，然后就厉害了，杨子维直接被绿了。听说他到现在都还没放下呢！”舒宛夸夸其谈道，好像在说着一年的八卦。 “所以就说，我跟何帆在一起的时候，杨子维已经在追周嘉怡了？”闫歆问。 “是的呀，好像说追了差不多半年呢！”舒宛说。 闫歆心想：我真的是日了狗了。 “所以我是不是很傻逼？”闫歆问。 “是的呀！！”舒宛回答。 闫歆翻了舒宛一个淋漓尽致的白眼。 “我跟你说，那时候杨子维被绿了之后可惨了。简直一蹶不振！不过这些都是听宝贝（打嗝）说的了，现在我看他还好啦！除了憔悴了一点！”舒宛说。 “是吗？他现在没事就行了！时间会帮他放下的！”闫歆说道。 “那时间有没有帮到你？”舒宛问。 “没有，时间帮不到我的！”闫歆说。 “我听我宝贝说了，你临走还去见了杨子维。这些他都不知道吧？”舒宛问。 “我怎么会让他知道，这些疼让我一个人受就好了！反正他又不会喜欢我！”闫歆说。 命运的巨轮一直在旋转着，没有人能逃得掉。 她为了他受尽了折磨，他为了另一个她一蹶不振。在这个巨轮下，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总会有个人是为了制裁你而来到这个世界上。 “闫小姐，回来了吗？”闫歆的手机响起了。这个称呼只有他会这样叫，所以一看到推送她就知道是他。 “回来了，跟何帆的女朋友在车上呢！”闫歆回复。 “今晚出来喝酒？还是你要休息一下？”杨子维问道。 “今晚何帆有叫你出去喝酒吗？”闫歆问舒宛。 “没有啊！怎么了？”舒宛问。 “杨子维叫我今晚出去喝酒！！！”闫歆说。 “那你赶紧问他呀！！！”舒宛比闫歆还紧张。 “跟何帆徐浩他们一起吗？”闫歆微信问杨子维。 信息发出去之后，她突然想到了，怎么可能跟徐浩他们一起呢？周嘉怡嫁的是徐恒啊！！ “不，我想找个人聊聊天而已”杨子维回复。 “可以，你想吃宵夜还是怎么样？”闫歆。 “都可以，见面再说吧。”杨子维。 闫歆呀，她既开心又难过既兴奋又害怕，她终于可以见到她最爱的人了。而且是单独见面。她却又忐忑不安，忐忑杨子维是不是知道她喜欢他了。知道了怎么办？她想他知道又不想他知道。 “那你今晚去不去？”舒宛问。 “我当然去，他叫我我怎么可能不去呢？”闫歆说。 闫歆回到家梳洗化妆，她看着时间，想时间快点又想时间慢点，变成了一个终极矛盾体。 终于，他们见面了。 “好久不见啦，闫小姐！”杨子维笑着说。 “对呀，一年了。”闫歆。（闫歆都快要听到自己的心跳了，依然保持着冷静！稳住！！） “还是那么美呀！眼睛像会说话一样！”杨子维说。 “终于会好好说话了？”闫歆笑着说。（原来他一直都觉得我美呀？哈哈哈哈好开心！） “是呀，以前不会说好，又宅！”杨子维。 “你怎么样呀？我大概听舒宛说了。”闫歆问。 “都是那样啦，哪像你呀，出国了，海龟呀！”杨子维说。 两人边走边聊日常，从什么时候开始，闫歆把自己的感情收起来变得那么从容。只有闫歆知道她那些哭湿的枕头是她哭着睡，睡醒哭导致的。也是那些以泪洗面的晚上终于让她更好地隐藏自己的感情。 事隔一年，感情依然蜂拥而至。不一样的是，闫歆隐藏得更好了。她还是那样爱他，她还是那个只能爱他的闫歆。 第六章 醉了吗？嗯？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别喝了，我可扛不住你回家！”闫歆看着肝肠寸断的杨子维。 “我不好吗？”子维看着身边的闫歆。 “如果她真的爱你，她不会介意你好不好。因为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不爱你！”闫歆说。 “那看来她是真的不爱我！”杨子维。 “不爱你你又何必因为她折磨你自己？”闫歆这句话，自嘲甚于安慰。 “可是我爱他呀！你知道吗，她第一次见了徐浩的弟弟，她就已经喜欢上徐浩的弟弟了。我算个屁，我追了她半年，我算个屁！”子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或者你哭出来，我当什么都没看见！”闫歆说。 “我没哭过吗？她结婚的那天...........”说着说着子维靠在闫歆肩上流下了男儿泪。 “哭吧，哭了要醒才好！”闫歆说。 （你哭的时候我在你身边，我也愿意陪着你。我想以后都这样陪着你，可是我跟你没有以后。） 闫歆想起了当初的她何尝不是第一眼就喜欢上眼前的这个人，她可以理解周嘉仪。但她更心痛杨子维把自己折磨成这样。这样看来，她被杨子维折磨得有多惨，仿佛在另一个平衡的空间，杨子维就被周嘉怡折磨得有多惨。 所以说，命运的巨轮下，谁能独善其身？ “你听过自己心碎的声音吗？”杨子维问。 “我没有心的，我也不会喜欢别人，所以我不会心碎！”闫歆回答。 （我怎么会没听过呢？那撕心裂肺的碎真的不是很好听！） “你才多大，说话那么老气。你的路还很长！”杨子维。 “我比你小一年！”闫歆。 十九岁的杨子维，十八岁的闫歆。她爱着他，他爱着另一个她。 “你有想过以后吗？”杨子维。 “没有吧，我都是得过且过的过日子。”闫歆。 （我一天还爱着你，哪有资格谈以后？睁着眼睛做梦有意义吗？） “你现在有男朋友吗？”杨子维问。 “没有！我觉得一个人挺好的！”闫歆。 “是的，一个人也挺好的。”杨子维。 两个人坐在公园，不知不觉已经喝了一打的啤酒。都有些醉意了。 子维直勾勾的看着身边的闫歆，闫歆知道，但是她不敢与之对视。眼见杨子维的脸越贴越近，她不自觉往后退，她知道不可以。她知道只要子维吻下来，所有的情感都将失控。她想让子维知道，但是她知道这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你醉啦，起来，我送你回家！”闫歆顺势逃开了。 “这个时候你倒是挺清醒的，那看来我真的没有什么吸引力！”杨子维说。 “我知道你是清醒的，不要借着点酒劲做傻事！”闫歆说。 “对不起！”杨子维对闫歆说。 “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但是至少现在你需要时间好好疗伤，其他的你就别再想了。你会说我还小，其实你又何尝不是十几岁。何必把自己弄得这样精神萎靡呢？”闫歆。 闫歆扶起杨子维，无意中杨子维看到闫歆手腕上有道很深的割痕。他一把抓住闫歆的手，挽起袖子问：“你自杀?”。 “是，很傻是不是？”闫歆说。 “为什么？因为何帆吗？”杨子维问。 “不是，是认识他之前的事情了。”闫歆回答。 子维明明记得很清楚，认识闫歆的那时候她穿的是短袖，手上并没有这道割痕。他以为是因为何帆，觉得闫歆不想说，也没有追问下去。 “以后不要这么傻了！好不好”杨子维一把抱住闫歆。 这一抱来的挺突然的，她没有丝毫的防备就被搂入怀中。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场景，她想时间就这样停止在这瞬间。让她就这样被他紧紧地抱着。 但是理智很快的把她唤醒，她推开杨子维。 “你好学不学把何帆这些中央空调都学会了，我不是周嘉怡，我也不想成为周嘉怡！”闫歆义正词严。 “我没有别的意思，单纯的怜惜好吗？”杨子维说。 “走啦走啦，四点啦，我倒完时差要睡觉的啦！”闫歆说。 “我送你吧，女孩子家的又喝了酒！”杨子维说。 “嗯！那我们走回去！”闫歆这次没有拒绝。 “你家住这边的吗?”杨子维问。 “嗯，前面就是了！”闫歆。 杨子维想起那次她送闫歆回家，她不在这里下车。他没有问下去。 “那走吧！”杨子维说。 到了小区门口。 “我到了，不用再送了！”闫歆说。 “那我走了！”杨子维说。 “你自己也小心点！”闫歆打量了一下杨子维。 “闫小姐！”杨子维叫住了她。 “怎么?不用舍不得我喔！”闫歆开玩笑。 “谢谢你！”杨子维说。 闫歆笑了笑，回头就走。 杨子维随手截了一辆计程车便回家。他内心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隐约觉得闫歆在隐藏着一些与自己有关的事情！其实他一整晚都是清醒的，他想要吻她似乎也是真的。她看到她手上的疤痕明显是新的，那她到底隐藏着什么呢?杨子维觉得很疑惑！但是他不否认闫歆说得对，现在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我到了！”手机响声把他从思考中唤醒。是闫歆传来的消息。 “早点睡！”杨子维回复。 闫歆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子维越靠越近脸、回想着子维怀里的温度。她差点就被他吻了，她感受到了他怀里的温度！她已经很满足了。本以为见面都已经是奢望的她真的已经满足了！ “杨子维，我真的好喜欢你！看着你如此肝肠寸断，我宁愿我替你疼。”闫歆自言自语。 而另一边的杨子维辗转难眠，满脑子都是今天差点吻了闫歆的那一幕。 “差点就让我栽了下去了！”杨子维自言自语。杨子维也在自言自语。 他以为自己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放下周嘉仪，却发现闫歆在身边足以让他平复情绪；他以为她还放不下何帆，还因为她的自残而有点疼。他也不知道闫歆在他的世界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但是他知道，她一定隐藏着一些关于他的事。 第七章 怎么能伤害他呢？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如果昨天的事情没有发生，她与他心里的起伏也不至于这么大。细节总是发生在不经意间。 “昨天，对不起！”杨子维来的微信消息。 闫歆看着她那手机的聊天框又是一次五内翻腾。他总是可以轻易地带着她的情绪走，毫无违和感。 （没事你说你找我干嘛，没事你说你喝那么多干嘛？没事你说你抱着我干嘛？） “没事，昨天喝那么多今天好好休息一下吧！”闫歆回复。 “你什么时候回去?回去之前我请你吃个饭吧！”杨子维。 “你是不是想暗算我！为什么要请我吃饭！？”闫歆。 “你以为你是武则天呐?还有人刺杀呐？”杨子维。 “总有刁民想害朕！”闫歆。 （我是武则天就好了，你就是我的男宠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脑补画面感十足。 “好的，刁民退下了！皇上你自个儿玩去吧！”杨子维翻了个白眼。想这个闫歆是不是有什么疾病?神神叨叨！但是自从他被周嘉仪劈腿之后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这样笑过；甚至与周嘉仪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没有这样笑过。 杨子维回想自己从追周嘉仪到在一起这一年的生活中，周嘉仪不缺追求者也从来不会拒绝追求者。更勿论谈婚论嫁等事情。 还记得那天，他问周嘉仪是不是有别人的时候。仪以不想伤害他为理由坦然了早在一个月前便与之发生了关系的那一刻；他沉默了。 还记得那天，她在何帆面前承认了她喜欢上了杨子维。因为这两个女人，他们三人以往无所不谈的兄弟渐行渐远渐无书。这样说或许严重了，但是有些裂痕，往往不是你看得到的。 舒宛一直与闫歆探讨着“究竟周嘉怡是如何看上徐恒的？”这个话题，激起了闫歆的好奇心，她知道她可以在徐恒的口中得知一切的答案，着仅仅是因为好奇？还是她想知道她深爱的他究竟受了多大的伤害才能靠着流下了男儿泪。 左思右想之下，她拨通了徐恒的电话。 不久，电话的另一端有人接了电话。 “喂，你好！”那声音妩媚温柔，闫歆听了都能感觉到男人为之心动，真的难怪倾倒了那个二次元宅男杨子维。 “你好，请问徐恒在吗？”闫歆轻声说，生怕正常说话的语气把电话另一头的她吓到了。 “嗯，他去了楼下拿外卖。没带手机，方便告诉一下名字我让他回来回电？”周嘉怡回应。 “我是闫歆，麻烦你让他回来回电。谢谢你！”闫歆保持轻声说道。 “好的，原来你就是闫歆呢！结婚的时候我听他提起过你，他还叨念着真的很遗憾你不能到场呢！”周嘉怡说。 “没办法我不在国内，那先不打扰你了，回头让他打电话给我就好！”闫歆赶紧把电话挂了。再这么聊下去，她都觉得自己跟周嘉怡不是一个性别的了。她活生生就是一个男人！就只听声音都已经感受到了差距，谈何对比? 不久，手机响了！徐恒回电。 “喂，徐恒！”闫歆接了电话接着说：“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出来吃个饭?” “我说闫歆，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连我结婚告诉你你都没回个字！还说老同学！”徐恒在电话里吐槽着闫歆一走了之的事情；看来何帆真的守口如瓶没有对舒宛以外的任何人他们分手是因为杨子维！ “诶，谁让我那时候生病了没有高考呢?我又不想重读高三，你知道我不爱读书！所以就赶紧跑了呀！现在不是回来告诉你了嘛！”闫歆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忽悠着徐恒。 与徐恒定了见面的日子，闫歆每天无非就是在家葛优躺陪闫问天下下棋玩玩手机！小日子过得也算舒坦。闫问天也不过问她的感情生活！反倒是闫泽这个当哥哥的比较八卦。到了与徐恒见面的日子，闫歆抱着她一箩筐的问题来到以前喝汽水聊天的公园见到了徐恒。 “歆！好久不见呐My Brother！”徐恒见面就搭着闫歆的肩膀。闫歆留意了一下周遭，他并没有携眷，算是放了个心。 “你老婆呢?没一起来?”闫歆假意问道。 “在家呢，怀着孕就没让她来！而且她知道是你也挺放心的！”徐恒说。 “我见了舒宛，她告诉我你抢了杨子维的女朋友？”闫歆一针见血问道。 “嗯？你听到的版本是我抢了他的女朋友？”徐恒笑着问，仿佛已经很多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一样。难道事情不是她听到的那样？闫歆内心充满疑惑。闫歆找到她以前经常坐的那个位置坐下来，徐恒还是坐在她对面。 徐恒叹了口气说道：“有些事，每个人说的都不一样。我只能说，有些人是真的有缘无分。而有些人却只是个意外！” 闫歆大胆猜想道：“你这话，怎么让我听起来像杨子维抢了你的女朋友？” 徐恒笑了笑，“如果是别人，我真的不会说那么多。但是你不是别人！” 闫歆看着脸上充满无奈的徐恒，“我们十三岁就认识了，如果我相信了宛儿的看到的，我不会把你叫出来的！” 徐恒又笑了笑，“闫歆啊闫歆，连我爸妈我哥都不相信我。只有你是相信我的。”、 闫歆：“你只是表面还好吧！” 徐恒：“在高二你休学失联的那段时间，我曾经谈过一个女朋友。你还记得吗？” 闫歆想着想着，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所以她是那个时候的女朋友？不对呀，你那女朋友不是叫什么思晴的？”闫歆觉得好复杂，贵圈真乱。 徐恒淡然地说：“你先别头脑风暴，听我细细道来问题少女。”徐恒接着说：“那时候我的女朋友是思晴，而她是思晴的闺蜜！后来我与思晴争吵那段时间，她是以调解我与思晴之间的问题出现的！”闫歆目瞪口呆，这信息量巨大“所以你劈了腿？”徐恒又笑了一笑，点了点头。 闫歆瞪着徐恒问道“兄弟啊，你怎么都不告诉我的啊！？”（我有理由怀疑是她让你和思晴出问题的，我更有理由怀疑她是一早看上你的，你这个笨蛋！）徐恒说：“你不是失联了吗，我找谁说去？你有回过我消息吗？？？”闫歆无言以对！“你继续！请你继续！”闫歆说。徐恒接着说：“如果你说我劈腿，这是也不是。因为我是跟思晴分手的当晚与她发生了关系的。尽管发生了关系，她也没有要求我与她确定关系，但是出于责任，我还是与她确定了关系。不公开的原因是因为我刚刚与思晴分手，不想背着渣男这个骂名所以一直隐藏着。尽管如此她也一直没有要求过什么！”（嗯？你还觉得她是白莲花？白莲教教主？）闫歆说：“所以然后呢？”闫歆屏着呼吸，憋着她一肚子的脏话继续问徐恒。 徐恒点起了一根烟，继续说道：“接着你不是回来了吗，然后那段时间你、我和宛儿不是天天黏在一起吃喝拉撒的！”闫歆眉头一皱：“我什么时候跟你一起吃喝拉撒了？最多只是吃喝而已！”徐恒继续说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听故事别打岔？接着宛儿有一天家里停电，来了我家洗澡！你还记得不，你还给宛儿送衣服来的！”闫歆回忆了一下，确实有这么一件事。“不巧了，在你来之前，嘉仪她来了，我又下去买烟了。嘉仪看到了宛儿的东西，觉得我劈腿了！她认定了我劈腿了！我怎么解释都没有用，毕竟我跟嘉仪开始也算是我劈了腿，她根本不相信我。” 闫歆差点就吐了一口老血，“所以你们因为宛儿分了手，然后她就跟了杨子维在一起？？？”闫歆其实大概已经知道了，时间点也对得上。是杨子维一直被周嘉仪当兵使，杨子维懵然不知。在杨子维追她的时候，她其实已经有男朋友！那个男朋友就是徐恒！这些她都没有告知徐恒，他怕徐恒那性子会闹出什么家变的事情来！杨子维接着说：“大概就是吵架的那段时间，杨子维认识了她，怎么认识我就不得知了！她美，有人喜欢一点都不奇怪！她太难过了，所以一时冲动答应了杨子维。紧接着，宛儿透过了我哥认识了何帆，跟何帆在一起了！后来我跟我哥出去跟她们宵夜，说要见见子维的女朋友。然后那个女朋友就是嘉仪！后来的事情宛儿大概都告诉你了，他们都认为，是我抢了他的女朋友！事情大概就是这样！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我不想背着渣男这个骂名而引起的，当我看到嘉仪与别人在一起，我的心才告诉我，我有多爱他。所以再有机会与嘉仪在一起，我就不可能让她再离开我了！” 咳咳，闫歆呛了一下。觉得自己应该回家画个人物关系图才能好好理解这段关系！看到的未必是真的，大家都只看到杨子维抢了别人的女朋友，其实整件事下来。他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闫歆叹了口气。才十几岁的一个女孩子，居然可以游走在不同的男人之间让不同的男人死心塌地地相信她是个白莲花。 第八章 若有所失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独自坐在阳台喝酒的闫歆大概也能估摸出来那个游走在两个男人之间的周嘉仪不简单！只是苦了杨子维，还一无所知以为自己被抢了女朋友。这手法甚至让她觉得有点熟悉。 舒宛的电话惊醒了沉思中的闫歆。 “怎么了，舒小姐?” “出来坐！杨子维也在！” “还有谁?” “现在就我们三，算上你四个！” “马上滚出来！哪里？发我定位！” 闫歆挂了电话回房间，甩着毛巾就抽风唱起歌来：“光加热就等于火～火加歌就等于我～”。她突然发现门口有双眼睛盯着她！她转头一看，看着闫问天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 悉心打扮后，闫歆收拾好心情保持人设示人。这个局除了大家的身份有点一言难尽之外！其实都还好！毕竟大家都熟，也不显得突兀。她在外国读书学会了一个技能——查看地图寻找终点路线！因为在那里不会有人等她，不会有人怕她迷路。她只有自己。 准备下车之际电话响起，是个陌生电话！ “Hello，哪位？” “你下车了没?我在车站等你！” “什么?”（信号不好，嘟嘟嘟直接挂了） 闫歆一边疑惑着电话另一边在说什么鬼，一边下车！刚下车就看到杨子维在对着电话吼“我说我在车站”话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我知道了你在车站等我！”尽管又惊又喜，她稳住她的情绪！维持人设！ 这，是他第二次在车站等她！ 四个人面面相觑，本应尴尬的气氛被舒宛一句话打破了；“我是不是你的贴心小棉袄，怕你迷路叫了子维去接你！”闫歆看着舒宛（是吗？）给了个眼神她自己体会。闫歆坐在子维旁边，子维留意到旁边人来人往，留意到闫歆表情开始不自在，“你跟我换个位置，你腿比较短，我坐里面腿伸不直！”有些人就是这样，明明出发点是好的，可是话说出来总是那么匪夷所思！闫歆看着子维，眉头一皱“所以言下之意是我矮了？”对面的何帆与舒宛看着他们，简直像一对小情侣。 可惜的是，并不是。 何帆看着对面的闫歆，依然不会正眼看子维。便知道她还是跟最初一样喜欢子维，反倒是子维看闫歆的眼神却有些不同。 “子维，我都有一段时间没见你了！你放下了没有？” “哪有什么放下不放下的，事已至此。别人的选择。” 短短两句话，知道了真相的闫歆内心有一万字草泥马在奔腾。（你本来就是个备胎，你是从来没有被选择过！）她恨那个伤害他的人，但是她更恨的是自己连说的勇气都没有。 “天下之大，女人而已。你看我们歆歆也不错啊！” 闫歆知道古灵精怪的舒宛一定是故意的，旁边的何帆妇唱夫随“对呀，闫歆不是也挺好嘛！考虑一下也无妨！”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闫歆差点想把他们活埋了！杨子维并不察觉他们在暗示着什么。只觉得他们两个在拿刚回来的闫歆开玩笑，便说：“闫小姐怎么会看得上我这种肥宅，我怎么高攀得起！对不对闫小姐？” 闫歆环视了一下他们，邪魅一笑！看着杨子维：“你是不是想高攀一下？（你高攀不起我可以低攀你的）”杨子维看着这样的闫歆，一时之间接不住！何帆和舒宛知道闫歆明显是想试探杨子维的反应，看着杨子维接不住，赶紧打圆场避免空气突然安静“你别逗他了，再逗他怕是要吓尿了！” 在闫歆看来何帆与舒宛的用意很明显，其实无论杨子维的反应如何，闫歆都无所谓。她更在意的是受伤的杨子维何时清醒。无论是否与她在一起她都无所谓，反正她已经默认了，这只是她一个人的恋爱。杨子维又不傻，怎么看不出何帆他们的用意呢？一整晚坐在闫歆身旁的他，其实他也不自觉，自己也许已经被那个阴晴不定的闫歆所吸引。面面相觑的四个人，只有他不自知自己被深爱着。 送闫歆回家的路上，闫歆又像变了个人一样一言不发。 “你是不是还不习惯主动说话？” “是！还不习惯”（我是压根不敢说话好吗！！你醒醒！！！） “其实你笑得很好看！” “所以你是在夸我吗？” “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你的话题这么跳跃的？我相信科学！”（我当然信，我都怀疑我上辈子杀你全家了！） 闫歆故意把天聊死！她只想静静地让杨子维陪着她走就好！ “什么时候回去？” “差不多了！” “我送你？” “看情况呗！” 杨子维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让闫歆不知所措。她不知道杨子维出于什么心态要送她，是舍不得？是出于朋友的关心？她也不敢问、更不敢期待。恋爱经验并不丰富的杨子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原因开口说了这句话，他也很疑惑，对周嘉仪他是放不下还是不甘心！无论前者还是后者他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现状也确实让他觉得无力。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过后的清醒往往是渗人，它会强迫你面对一些你不知所措的事情！关于徐恒、周嘉仪与杨子维的关系，关系很简单，复杂不过是人心。 拉着行李的逃难似的闫歆再次踏上了她的逃跑路线。她没有告诉杨子维她的航班日期！甚至再一次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又走了！但是这次不一样，这次她不是哭着走，因为她要开学了。 刚到机场，“你又不告诉我悄悄走了？”远处传来舒宛熟悉的声音。闫歆回头，看着那小孩似的快要急哭了的宛，旁边还有何帆与杨子维。闫歆笑了一下，拉着行李走过去！ “怎么来了?谁告诉你的？” “你管我！我告诉你！你要照顾好自己！” “好好好我知道了，别哭了！最怕这种哭鼻子的场面了！” “呜呜呜闫歆我舍不得你啊呜呜呜” 哭成了孩子的舒宛反而把闫歆逗笑了！她看了一眼何帆，给了个眼神他自己体会（你不好好待她我就掐死你）。 送闫歆过安检路上，忽然杨子维把闫歆拉到了自己旁边，“人多！”杨子维接着说：“你不是怕陌生人?”闫歆怔住，没有说话！ 闫歆坐在飞机上，听着飞机即将起飞的引擎发动声，她若有所思。杨子维看着停机坪闫歆航班的方向，他若有所失。 第九章 追源溯本（上）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闫歆又走了，她又逃走了。子维困惑了一段时间，懵懂无知如孩童般的他仿佛失去了什么。而闫歆也在忙碌的学习中似乎忘却了感情。是用学习来麻醉自己还是用逃避来减缓疼痛；前后两者都显得格外软弱。 其实，这不是她的性格，闫问天的教育下她除了生活技能比较糟糕，在思想上是有主见且勇敢的。只因遇见了人生的软肋她把她的主见、勇敢通通抛之脑后。也许只有隔着远远的距离、漫长的时间她才敢继续爱他。 闫歆正准备从画室回宿舍，手机响起来了。是子维传来消息“闫小姐，病好点没?”；在此之前子维已经沉寂了一段时间，既没有朋友圈也没有找她！每次点进去想看看他的动态都只显示三天可见！可恶至极！她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他屏蔽了？ “哦豁？你出现了？我以为你沉迷周小姐不能自拔已经丧失了意志了！” “没有，早就放下了！听舒宛说你病了?日常关心一下老朋友（手动狗头)” “小感冒而已！有心！”（说得好像你能过来照顾我一样?） “准备毕业了吧?？！” “是的，准备毕业了！最近也在忙毕业设计！” “病了就叫男朋友照顾你呀?别太累了！”！杨子维日常的匪夷所思，闫歆已经见惯不怪了“我不需要男人！”他竟然觉得松了口气。 看到闫歆这样要强，想起她遇到陌生人都会躲；到底在逞强些什么？舒宛口中那个生活不能自理且难以适应新环境的闫歆，他很想知道是什么驱使她一个人离乡别井，一个人到国外去生活读书？想着想着，他拨通了何帆的电话，想约个时间把何帆和舒宛约了出来想找答案。 何帆告知舒宛子维的迷惑行为，舒宛觉得事有蹊跷，她瞪着何帆问：“你有没有告诉他闫歆喜欢他的事情？”何帆满头问号：“我没事告诉他干嘛？我不要面子的吗？”舒宛点了点头：“好像又有道理！不管了赶紧确定个时间看看什么情况。” 何帆又开始日常怀疑自己是不是舒宛和闫歆之间的第三者，怎么看她都比较在乎闫歆！可能真的不需要面子的！！！ 到了约定的日子，他们三人见面后，平时古灵精怪的舒宛一直没说话，等着杨子维发言。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看着他们两个人都不说话，杨子维忽然说：“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怎么今天这么奇怪的？”何帆额头顿时出现了三条黑线！ “朋友，不是你把我们叫出来的吗？怎么倒变成了我们有话要说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看气氛尴尬想调解一下！！！” 舒宛突然皱了一下眉头，“你有没有觉得你说完之后气氛就更尴尬了？（我真不知道闫歆是看上你什么了）”何帆看着他们两个，只觉得，自己好难！ “Emmm...宛妹你不要介意，其实我想问一下当初何帆，他与闫小姐是为什么分手的？” “你不会以为我劈腿甩了她导致她走了吧？” “我是这样认为的！” “我是被她甩的。至于为什么她没有告诉我！我可没有对不住她！” “哦？那她是因为要出国所以分手的咯？”何帆的目光投向了舒宛。 从舒宛口中得知了她本来是要留在这里读大学，她不想离家太远。但是却忽然一走了之，这让杨子维更想知道究竟为什么，其实他发现了他渴望想更了解闫歆，他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原来她已经跑掉了五年！22岁的她毕业了；毕业典礼，她怕闫问天催她回去，更害怕与杨子维活在一个圈子！她没有通知任何人！她一如既往地害怕；忽然她想起自从上次杨子维慰问了她两句后就消失了！“他是不是交了新的女朋友了？不要再受伤了才好！”闫歆自言自语。 忽然听到学校广播说自己门口有人找，她以为是闫问天知道了她毕业所以过来了；怂起来了！她一边走一边想要，究竟怎么解释为什么毕业了没有通知他过来？怎么解释似乎都行不通！ 远远地看到校门口等她的那个人，她才发现自己想了那么多是多余的！她放缓了脚步，深呼吸了一口，走到了校门口，看着校门口千里迢迢过来的杨子维！ 风是如此温柔，她仿佛被整个世界温柔以待。杨子维看着她，好像所有的答案都不再重要了，“闫小姐，好久不见！”杨子维笑着说。闫歆看着面前这个是，她手放在身后掐了自己一下！“你怎么在这里的(哎哟喂好痛，原来不是做梦！他来啦！但是他是来玩还是来找我的)？” “旅游啊！顺路过来看看你！” “跟谁过来的啊?女朋友吗？”（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来找我的！去你的！） “我这种死肥宅，哪有女朋友啊？我自己来的！” “那你可能真的只配母胎solo了！（给老子滚！！！！）” 明明是他不远千里到访，却竟言不由衷！ 明明是魂牵梦萦的相见，却只配母胎solo！ 尽管内心已经波涛汹涌表面却掀不起一丝波澜；“怎么你打算这样这样站多久？”闫歆打量着他说道。 “你可以走了吗？你带我出去走走吧？” “可以呀，你等下我进去拿点东西！” 闫歆转头回宿舍，她离开了杨子维的视线后开始失常，甩着她的四方帽开始抽风唱歌：“所以你应靠近我～不要再自我封锁～这一刻你属于我你再也没法躲～”（他来了他来了他来了，我又可以见到他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再次出去看到杨子维，闫歆把刚刚那个“激光中少女”藏了起来！维持她那自认为高冷的人设。“想去哪？吃喝玩乐还是旅游胜地？”闫歆问。 “去人不多的地方，你怕陌生人！” “你怎么知道？（肯定又是宛儿又卖了我）” “不难看出来！” 今天，她22岁，他23岁！五年，她还是她！不同的是，他似乎也逐渐看到了自己的心！ 本已停在某处的命运巨轮，又再次启动！ 第十章 追源溯本（下）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今天的阳光都特别温柔，像极了她的心情。是的，只要看到杨子维她就好。杨子维更多的是想从生活中了解她，去她去过的地方，走她走过的路，她的回忆其实都有迹可循。只是他蒙在鼓了。 闫歆看着他，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还想她吗？”这么一问，杨子维觉得，这是个死命题。怎么回答都会让自己陷入困境。 “你想听真话吗？” “你会说假话吗？” “会想，但跟以前不一样了。现在想的，只是那段关系！” “有不一样吗？”（给老子滚！！！怎么有人蠢成这样的？）闫歆只能理解字面上的意思！ “在与她的那段关系里面，对我来说很遗憾！从小我就觉得执子之手就应该与子皆老！也许初恋都是这样的吧！” 听了杨子维的话，她是觉得他在那段关系里面真的很可悲！所以她宁愿他不知道，保留着他对爱的期待！爱情本来就是个难题，而人总爱怀念过去。过去的那个人才是最爱的人。而看着陷入沉思的闫歆，他也怕，他也怕他说的话会让她觉得他还放不下。 杨子维忽然停下了脚步，闫歆也跟着停下来了！她以为杨子维想要说些什么，子维看他也跟着停下来，认真地看着她，（他是不是发现我喜欢他了，所以他要跟我表白了吗？）说“闫小姐！我饿了！” “那你想吃什么？”（你还是继续母胎solo吧！千里迢迢过来告诉我你饿了?） “我想体验一下你平时的生活，所以你平时吃些什么就吃些什么！” “体验我的生活？我平时都呆在学校的，其实我很少出来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精神病?” 闫歆漠视了他一下：“你说我是个神经病？我是个神经病你来找我干嘛？我就是个神经病！”！其实他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经历了什么。但是他的问法有bug！杨子维第一次看到震怒的她！觉得她是个有温度的人！简直惊叹原来这个人原来都有温度的！但是毕竟没人帮他打圆场，他不敢说话，他怕说多错多。 “当年我是从游戏上认识她的，曾经很喜欢她，我喜欢了她很久了。后来她答应了跟我在一起，也许是我不会爱她，也许是我不够好。所以她选择了别人，我曾经一个人走与她曾经一起走的路，真的连走路都会心疼！自此，我怕单纯的女生！”杨子维几句话描述了一段关系，却泛起了闫歆心里的涟漪。她每次放假回去，她会自己坐到那个他等她的车站，从车站走到网吧。一年，两年，三年....她的眼睛还是会红，心还是会疼。 她放慢了脚步，一直在子维的身后听他说，他如何爱她。她没有说话，她对他的感觉感同身受，终于，她哭了。她想说，你的痛没人能比我感同身受；除了心疼她自己，她更心疼的是他。她爱了那么久的人，她珍而重之的放在心尖上的那个人，她怎么舍得他比她痛呢? 子维察觉到了身后的闫歆有所不妥，他回头看到眼眶通红的她，他的心仿佛被撕裂了一样。她用手擦干净脸上的泪痕，看着子维问：“我想她找不到比你更爱他的人了！”杨子维摸了一下闫歆的头，笑了笑；“都过去了，正是因为遗憾。我才不能让自己有更多的遗憾。” 她的情绪彻底让子维带崩了，但是既然擦干了眼泪，便不能再哭了。 “别再离开你的家了，我不是过来旅游的，我本是来找答案，然后带你回去的！” “你说什么？” “我很想知道，一个如此畏惧陌生人的你，是什么驱使你离乡别井地来到这里读书。” “那你找到答案了吗？” “那答案再也不重要了！反正你都毕业了，就一起回去吧！我的假期不够用了！你不走我就要旷工了！！” 他这么说，闫歆的心定下来了，原来他还不知道她喜欢他的事情。但是对于杨子维来说，那个答案不重要了，他找到了他更重要的答案。告诉闫歆他对周嘉仪的感情，其实只是想告诉她他已经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了！他已经可以轻描淡写地把这段关系说出来！ 闫歆收拾好东西，她怎么都没想到，杨子维会在她毕业的那天过来接她回去。还是在他们只是朋友的关系层面上！ 两人坐在飞机上，她听着飞机熟悉的引擎声，想起曾经逃过来的她，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看着在他身旁睡着的她，他才惊觉自己当年看着航班起飞的若有所失从何而来！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把她的头扶正在自己的肩上！怕她崴了脖子！ “不要再勉强自己一个人走掉了....” 闫歆感到有人碰她，骤然惊醒！咆哮着：“你干嘛，是不是想用血滴子暗算我！？”杨子维头顶一群乌鸦飞过。。。 时间正值半夜时分，她这么一抽风，成为了整个机舱的焦点！杨子维一言难尽×10086。。连声道歉！“不好意思各位，她第一次坐飞机害怕所以噩梦！真不好意思！” “你能不能正常点?觉都不能好好睡吗?” “你不暗算我我不就在好好睡吗?” 杨子维万万没想到的是，尽管她好好睡，安静的机舱忽然听到了她睡觉打呼噜的声音！！中间夹杂着磨牙的声音（一言难尽）；遭不住折磨的杨子维也终于睡着了，忽然闫歆手一挥，砸到杨子维的脸上！我靠这个逼居然还会打人（这个是怕是在武侠世界出来的）；她睡了多久他们就是焦点多久。 历时13小时的暴打，他们终于落地，杨子维终于把闫歆带回来了！他正想着如何与她表白；要怎么样才能让她觉得她已经放下！ 他拉着闫歆的行李，她走在他身边！忽然闫歆眼前一黑，直接倒了在地上！ 第十一章 他终于知道了呀！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闫歆倒地，引起了路人的围观，杨子维吓得六神无主，他抱着倒下的闫歆：“闫小姐，你醒醒啊，别闹啊！！！”他怕，他好怕他话都没来得及说他就失去她了。 紧接着工作人员以及医护人员到场，疏散着旁边的旅客和路人，“麻烦大家让一下，病人需要新鲜的空气，不要围在这里！” 看着现状的子维，除了无助、害怕。他想告诉她，他喜欢她，他不能失去她！他怕没有机会再说了。 “谁是病人的亲属？” “我是她的..朋友！” “病人以往是否出现过疲劳过度的窒息或者休克？” “我.....我不知道。” 他的一无所知，让他手足无措。 他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他不知道她的过往到底承受着什么才能因疲劳过度导致休克？她是一直不睡觉的吗？为什么会这样？十万个为什么一直在杨子维脑海中浮现。到了医院后，她还睡着。医生从急诊室出来，他抓着医生的手气急败坏地问：“医生她怎么样了？她有没有生命危险？她为什么会这样的？”夺命三连问。“先生你冷静点，她有遗传性的心律不齐，耳水不平衡，平时也没休息好才导致晕倒的。现在把她送上去病房，没什么大碍的！” 病榻前，杨子维坐在闫歆旁边。他捉住闫歆的手，一直看着她。还好她没事，如果她有什么事，不，他都不敢想万一她有什么事会怎么样。闫歆还没醒，舒宛与何帆比闫问天先到了。舒宛红着双眼气喘吁吁地进了病房，看到杨子维，轻声问：“她没事吧？”生怕大声一点都把她吵醒。何帆看到杨子维捉住闫歆的手，好像知道了什么。又不敢说。他知道舒宛要炸了，给杨子维使了个眼色！ “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好。”（子维轻轻放下闫歆的手，帮她盖好被子，看了一眼何帆，意思让他先帮忙看着！） “你全部都知道了吗？你为什么不好好看着她？” “我应该知道什么？” “你不配，你不配让她喜欢你那么久！你不配！” 何帆一直在病房门口听着，他知道这个秘密藏不住了。 “什么？她喜欢我？” “你不是很想知道她为什么要一个人出国吗？我告诉你，是因为她喜欢你，她接受不了她喜欢了自己男朋友的好兄弟，为了你她跑了，她连高考出成绩都等不及，她称病不考让闫叔叔直接送她出去！她只是为了能不爱你！她为了不爱你，她失眠，她哭累了，就吃安眠药睡觉，她前两年是靠安眠药才能睡觉的！而你呢？你抱着那个周嘉仪，风流快活的时间里面她哭湿了多少个枕头？你知道吗？你配吗？在你因为周嘉仪饰演苦情人的时候，她已经被折磨得死去活来还要回来安慰你！！每次她放假回来，她想找你，她又怕打扰了你，她害怕打扰到身边的每一个人，她连我也不说。她会一个人坐车去你等她的那个车站一个人走去网吧！走着走着就哭了！这个世界会心疼的不止你一个！她那么爱你，不是，她根本不能不爱你。要不爱早就不爱了！但是抚心自问，你配吗？我记得她说过，她要变得优秀然后才敢回来走在你身边，她甚至觉得她配不上你！！你看看里面躺着的那个她变成今天这样都是因为你啊！你配吗？” 一连三个“你配吗？”，震撼了杨子维。他的眼眶也红了。而何帆看到舒宛哭成泪人了，出来安抚着她。何帆看了看呆住的杨子维：“她说的都是真的，当年她甩了我都是因为她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了！”何帆再次肯定的一句“你记得你穿睡衣出来找我们的那一次吗？那是她要在走之前再见你一面！” 仿佛云雾散尽，青天尽现于眼前！。 终于这一次，杨子维被虐到体无完肤。他问自己。杨子维，你配吗？你为什么这么后知后觉？杨子维在医院楼下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何帆出来找杨子维，只见杨子维坐在角落，满地的烟头。 “怎么样？刺激吗？其实我已经暗示过很多次了！” “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发现。” “其实这不怪你，闫歆藏得那么好。我不说舒宛都不知道，何况你？” 他有好多的问号，他有很多的心疼，但更多的是自责。他一路回想他放不下周嘉仪的那段时间，他还约闫歆出来喝酒，说心事。她扛着多少心痛来安慰自己。他想起他每次在聊天框说起周嘉仪的事，脑海里出现了闫歆哭着睡不着但还安慰着他的情景。他想起自己在回来之前告诉闫歆他以前有多爱周嘉仪，她就有多爱自己。不，更甚于自己。 眼泪不自觉就流了下来，他有好多句对不起要对她说。怎么会再有比她更爱自己的人呢？怎么还会有呢？ 这一次，他彻底地清醒了。他知道他已经非她不可了。 他要上去找闫歆，他连电梯从三楼下来都等不及，他擦着眼泪一口气跑上了五楼，跑到闫歆的病房门口，进门后看见闫歆抱着一个中年男人哭得像个孩子，他怔住。 闫歆擦了擦眼泪，看着双眼通红的杨子维，问“你怎么还在？我以为你走了！”杨子维差点话都说不出来：“我..我...我刚下去买点东西而已。” “好了年轻人，初次见面多多指教。我是闫歆她爸爸，闫问天！” “闫叔叔好，我..我是杨子维，她..她的..朋友！” 闫问天打量了一下子维，看了一下闫歆。又看了一下阳台外面的闫泽。 “你别怕，我只是有点话想问你！你可以出来一下吗？” “当然可以！” 闫歆看着杨子维被闫问天“邀请”了出去，知道这下事情很大条了！！ 估计闫问天要因为她进了医院这事责怪他了。 第十二章 他是属于我的呢！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子维与闫问天见面后赶紧去病房看闫歆。 只见闫歆双眼通红，安静地坐在病床上。舒宛的话一字一句刻在他脑海里，他缓缓走到闫歆的病床边坐着，他轻轻握住闫歆的手。 “疼吗？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都知道了？” “对不起！” 她看着眼前这个他，她一语不发，眼神流露着若隐若现的深邃。他能做的只有擦拭掉她脸上的泪水。她拂去杨子维的手，漠然。 “先别急着碰我，你听我把事情说完！” “什么事？你说！” “你以为你是个受害者？你视如女神般的周嘉仪，原来就是徐恒的女朋友。在她心里你连替她提鞋都不配！” 她忽然把心一横，把周嘉仪的事情都说出来。杨子维就静静地听着。 “说完了吗？”子维把病床上的闫歆一拥入怀，“我又不傻，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关于她的所有，在我去找你之前我已经放下了！”她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宛若变了一个人似的。 “其实我第一次送你走的时候，我已经喜欢你了。是我笨，是我没有经验，我后知后觉，对不起！我怎么会把你丢在外面那么久呢？要是不见了怎么办？” 听着杨子维的表白，她等到了他发现了她的爱。她终于等到了！他抱着她，在她额角上轻轻留下了一吻“以后，让我来爱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不好！” 她拒绝他的一刹那，杨子维差点从床边滑了下去；门外偷听的何帆和舒宛也吓到摔了进来！闫歆丝毫不意外！“我知道你们在外面的，进来吧！”杨子维今天真惊魂未定！尤其被闫歆一口拒绝后，像被遗弃的孩子一样！一动不动站着。 “我能不能知道为什么？” “我爱你，不代表我需要可怜！你先别急着说你不是可怜我，要么你证明给我看！” “啪啪啪”……舒宛忽然鼓起掌来，她笑了：“闫歆回来了！何帆你看到没有，她回来了！” “嗯，她回来了！这个才是没喜欢子维之前的她！” 杨子维从未见过这样的她。 “你不是说以后让你来爱我吗？我爱你的时候你也不是我男朋友，怎么？我要是你女朋友你才爱我？”闫歆这一波操作简直秀了杨子维一脸，她有道理，子维没反驳，他也反驳不了。 “好！”这一声好！ 以为闫歆会理应一口答应的子维，无意中在杨子维手机还会弹出周嘉仪的消息！她萌生了一个“没有比感同身受更让人深刻！”无论推送的消息是什么，她就掉醋缸里了！ 子维坐到闫歆身边，帮她整理好凌乱的头发，像哄孩子似的对她说：“我回家洗个澡，今晚留在医院陪你！明天出院把你送回家！” 闫歆点头，子维与何帆他们一道离去。 她又来了(一言难尽)！她跳下了病床，扬起她的被子（当龙袍了？）！“朕今天登基，今晚宣维贵妃伺寝！哈哈哈哈哈，小崽子还不轮到我虐你，看你跟那个周姓女人还有联系？看你虐我五年。”她又发现有一双眼睛盯着她！ 她淡定地说：“爸你进来吧！”没想到啊，推开门看到的是憋着不笑的杨子维啊！人设完崩！ “你还有多少惊世之举是我没发现的？”沧海一声笑 “跪安吧你！”硬着头皮保持冷傲。 “我很快就回来伺寝！” 尽管人设崩塌，碍于面子问题！她还是要保持从容镇定！ 他们走后，闫问天进来了。他用凌厉的眼神看着闫歆，闫歆已经多年没被闫问天这样盯着了。她骤然打了个冷颤。闫歆看着一语不发的闫问天，闫问天走到雪白的沙发上坐下。 “说吧，谋划了多久了这场戏？” 闫歆下了病床，走到闫问天旁边缓缓坐下。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五年，也不算很久！” 房间的空气弥漫着沉重和压抑的气息，闫问天敛容屏气，凝视着他眼前这个女儿。 “你真的像极了忻茹！” “我确实如母亲当年喜欢您一样，第一眼便喜欢他，与之不同的是她因为爱而失去太多理应属于她的东西，而我绝不重蹈母亲的覆辙。” 闫问天叹了口气，她想起了五年前闫歆在书房与他说要走的情景，一字一句言犹在耳。 许忻茹，闫歆之母。当年也是一眼便喜欢闫问天，不久便诞下闫泽、闫枫兄弟二人。闫问天却并未给予她名分，直到怀着闫歆时发现闫问天已有妻室。在闫歆五岁之时，离开了闫家至今未归。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是从五年前与我说要走之时便开始谋划今天这一幕。” “感情真的，理智也是真的。我是五年前便开始谋划让她从别人口中得知我喜欢他，只是我的耳水不平衡加速了剧情发展罢了！由于一直寻不到合适的人选，且他也有女朋友，我再等等便是。回来得知舒宛与何帆走到一起了，便是宛儿了。宛儿她性格刚烈护短，是个好人选。” 从小失去母爱的闫歆，是闫问天的掌上明珠。却因为闫问天与许忻茹的关系，她不想与母亲许忻茹一样被男人背叛。所以与之反其道而行，她确实爱他，爱到非他不可。闫歆不介意用多点时间等一等，让他彻彻底底地离不开她。 她认为，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他的身边还确实有一个周嘉仪！ 闫问天看着他与许忻茹的女儿，除了样貌与丰富的情感方面酷似忻茹，同时也继承了他的冷静与睿智，忽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真不愧是我与忻茹的女儿！哈哈哈哈！” “所以爸，您应该一早也知道了？今天与他说了什么？” “你不是需要我告诉他，你的亚斯伯格症的事情么？！” 父女俩对视一下，同时露出怪笑。 一个老谋深算，一个善于隐忍。 然深沉有城府，莫能测也。 所以杨子维是否已经落入闫歆的股掌之中呢？ 不要急，留意更新！ 第十三章 本性暴露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杨子维梳洗过后，拿出手机一看，惊现“国民女神周宝宝传来一条微信消息”；恍然大悟自己被拒绝的原因——闫歆吃醋了。 他叹了口长气；果然是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那么实际上，他可是什么都没做（手动狗头）。 他坐在书房，正惆怅着如何把闫歆追回来；忽然杨漪维破门而入！看着满腹心事的弟弟喜闻乐见！ “哟，小老弟不开心？不妨说出来我我开心一下？” “别闹了姐！我好烦呐！” 杨漪维，28岁！杨子维亲姐！随父亲投身政界是个女外交官！她面若芙蓉端庄而不做作；举止间散发着魅力与知性！杨子维从小与姐姐关系极好；小时候像跟屁虫一样黏着却被杨漪维无比嫌弃。 杨漪维眉头轻轻一皱，试探着问：“你该不是因为那女人……？” “是也不是！我喜欢了一个认识很久的女生，大家都彼此熟悉了解。我这不刚想表白，好死不死手机突然周嘉仪的游戏邀请被她看到了！”…… 杨漪维捧腹大笑，感觉这么一笑刚刚的魅力与知性都与她无关（一言难尽）。她边笑边说：“诶，就是那个在外国读书的闫小姐吗？你终于发现自己喜欢她啦？啧啧啧，老弟，前度是女人永远的敌人啊！” “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找她了！” 被姐姐嘲笑了两句的杨子维匆匆出门，隐约还能看到他羞涩的脸，如同春风拂过的柳条。 他轻轻推开病房的门，环视一下四周！并未见闫歆的身影！他便坐下来等她回来！ 半晌，子维并未等到闫歆，却等到了徐恒！子维诧异间发现那熟悉的身影跟着徐恒；正是周嘉仪！周嘉仪看了一眼杨子维，眼神充满歉意与无奈！徐恒与子维礼貌上打了招呼！病房笼罩着尴尬与不知所措！ 忽然闫歆推开病房门走进来，看着他们三人啼笑皆非！ “怎么？大家来我的病房里商议什么军机大事弄得气氛这么紧张兮兮的?” 一句话缓解了尴尬的气氛，杨子维看着咬着冰棍的闫歆说：“闫小姐，你这下午被送进来晚上拿着冰棍想怎么样的？接着一手把冰棍抢了过来自己倒是吃的津津有味！闫歆瞟了杨子维一眼，眼神愕然之中带点邪气。 她只有看着子维才会出现这种怪异的行为；抬头与徐恒说话却又无比正常！ “闫歆，你真是问题层出不穷瓶颈无处不在啊，坐个飞机也能耳水不平衡晕了??” “好着呢！”她走到周嘉仪面前轻声地说：“你好呀！我是闫歆，你一定是徐恒高中时期的那个爱到死去活来的女朋友了！” 周嘉仪略带羞涩地笑了：“你好，叫我嘉仪就好了！听徐恒说，你们从小便认识，我一直都没机会见呢，没想到初次见面便是在医院了；身体不舒服要好好休息呀！别太累了！” 闫歆一开口便让徐恒头皮发麻，她瞪了徐恒一眼，便说““是呀，我也没想到呢！我也没想到在场的居然还有杨子维呢！” 徐恒不难看出闫歆对周嘉仪充满了敌意，但那敌意似乎并不是因为他是子维的前女友；而是因为她伤害了子维。杨子维一脸懵逼吃着从闫歆手里抢过来的冰棍，让徐恒头皮发麻的事情似乎都让他给屏蔽了，房间里的人除了闫歆都与他无关。 万万没想到（我就是万万本人），闫歆碍于徐恒的原因都已经忍住不找茬。结果.... “好久不见子维，你还好吗？” 周嘉仪长发飘飘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看着杨子维，想必当年就是这副素面朝天的面孔把杨子维给骗了。所以她是在向闫歆宣战？深知闫歆性子的徐恒，看着闫歆一如既往的平静；不禁毛骨悚然。 闫歆猜一定是她在别人眼里柔弱惯了，让周嘉仪这个碧螺春都敢在她太岁头上动土了！！？ 杨子维听到周嘉仪与他问好，礼貌上回应了一句。 这个礼貌上的回应，竟然掀起了轩然大波~ 徐恒实在不敢让周嘉仪再留在这里了，他知道他认识的闫歆，周嘉仪是惹不起的。所以赶紧找个借口开溜。 房间剩下杨子维与闫歆二人，本以为可以好好说说话的杨子维。见识到了闫歆真正的属性。 闫歆站在木纹色的茶几旁，轻轻地拿起喝水的杯子，也许因为今天晕倒的原因脸上有点苍白，她喝了一口水，抿了一下干涸的嘴唇。 她冷冷地说：“怎么？看到她，内心有没有惶恐的感觉，有没有一种再次心动的感觉？”杨子维顿时觉得空气中弥漫着让人窒息的压抑。他诧然惊醒，今天手机推送的事情，刚刚又.......... 杨子维顿时脑子一片空白，心都快要跳到嗓子了；“我没有，真没有！！’”连话都差点哽住在喉咙说不出来。 “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你不是说让你来爱我吗？怎么？别人叫你一句你心都化了不是吗？” “我真没有，我只是出于礼貌啦！” “你们不是正在微信上余情未了地互发着微信吗？”闫歆忽然把手一放，“哐啷”..一声清脆的落地声，透明的杯子躺在地上直接碎了，接着说：“以前你不知道我喜欢你，你喜欢别人，没问题。现在，既然你说以后让你来爱我，你怎么能在我眼皮底下与她眉目传情呢？置我于何地？”闫歆的语气，从轻柔到低沉，她笑了；笑容既渗人又可爱。。 她清澈的瞳孔无时无刻都透露着满心满眼的爱意；看着杯子落地，他上前打量着她有没有受伤。 看到她白净的肌肤完好无损便说：“我只知道你喜欢我，却没想到你喜欢得连病娇的本体都出来了！你还有多少惊世之举是我不知道的？”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腮边停住，她又笑了！不像刚刚那样渗人，反而多了几分高傲。 “我告诉你，你既喜欢我便要按着我的方式走；必须满心满眼都是我，尽管我不是你的女朋友！懂了吗？” 他把闫歆抱上了病床，轻拿轻放；生怕把她弄坏；轻声道：“尽管你不答应，我从今以后，只有你！” 她时而病娇时而霸道，但无论闫歆病娇占有欲还是傲娇大小姐，他都来之不拒。只是原来平时看动漫的病娇女主是真的存在的！是她爱他的表现。尽管这有点小病态，但是他享受。 他清理掉了地上的碎片，回来发现她已经睡着了。看着那个睡熟的她，想起刚刚砸了杯子的她，他笑了，因为只要是她，他都喜欢。 他轻轻地抚摸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说：“病娇与傲娇的本体都不是病，是娇。”他挽起了她衣服上的皱褶的袖子，轻抚她柔若无骨的手腕上那难以褪去的疤痕！眼眸充斥着怜惜，眼神又是那么的温柔！ “是不是因为我?”他不禁潸然泪下。闫歆忽然用力攥着他的手，眉梢紧皱；似乎又被梦魇折磨！她用力的手、皱紧的眉头、喃喃的梦呓。 “杨子维…杨子维…” “我在，以后都在。” 第十四章 似曾相识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闫歆出院后，宅家养尊处优，除了补番便是画画极少出门。杨子维对他表白后她也如常地过着生活，为了她毕业等于失业而苦恼。 闫问天看她天天呆在家，尽管这样养着她一辈子都没问题，怕她越来越孤僻，便让她找份工作打发打发日子。 “老三，你天天在家无所事事的，不如去找份工作？整天不出门怕是你想要去见你姑姑了？！” “我不去，去见姑姑，我宁愿去找工作。” 闫惜惜，问天妹妹，闫歆的亲姑姑。在她那一辈是家中幼女，闫问天很重视这个妹妹。惜惜对闫歆兄妹两人很是关爱，对闫问天也很尊重。是个口碑很好的心理医生，有自己的诊所，算活得很成功。 “你怎么这么怕你姑姑？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 “无论去则所去找她，或者是平常去见面，我感觉我内心被偷窥，先别说没有安全感，内心被完成窥探的感觉我不喜欢。” 闫歆年幼时期，因为对于一些行为学习上显得特别迟缓，所以惜惜提醒闫问天带她去做个评估。果然，评估结果她是亚斯伯格症候群；闫问天认为如果没有惜惜，闫歆根本不可能得到良好的干预就会严重影响她的成长。但从幼时闫歆便觉得隐藏的内心被窥探，这种窥探很被动甚至无法还击，所以她很害怕闫惜惜。 “叮咚”门铃响了。闫歆顺势出去开门避开了这个话题。 她最喜欢的杨子维来了，他隔三差五就会买一大堆零食上来，美其名曰探望，实际上是越发越黏着闫歆，能见到她就找机会见，生怕她如同五年前一样不见了。 “你来啦？”内心无比娇羞的闫歆却变成了面瘫。 “你的零食应该差不多吃完了，下班就买点上来，你也宅了很久了，顺便带你去我家吃饭？” 对闫歆体贴又关心，闫歆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杨子维进门便礼貌地向闫问天问好，只见闫问天拿他手上那包所剩无几的烟，点了起来，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闫问天点头，瞟了子维一眼，只觉得眉宇之间稍稍有点说不出的熟悉。 “爸，你在想什么呢？盯着他看干嘛？！” “你姓杨？”闫问天仿佛想起了什么。 “是的天哥，杨子维！” 金盘吸收之后许久未听人这样称呼他，又突然（音量调高）哈哈大笑，“真会说话，难怪我家老三对你这样痴迷！” 闫问天这样说，三无少女闫歆无表情的脸微微泛红。 随后杨子维便把闫歆带了出去！天色逐渐昏暗，落日晚霞显得分外妖娆。 “你家？你带我回家吗？”（害羞了害羞了） “嗯，我爸和我姐都不在，反正一个人吃不如跟你一起吃，但外面人多你会怕，所以我就带你回家我煮给你吃！。” 她觉得他与以前不一样，以前的他不会对她露出如同阳光般的笑容，余晖照在他的脸上，暖得像个天使。他的身旁，手与手之间不经意的触碰让她心跳急剧上升。她脸颊红得如同熟透的樱桃。 子维看闫歆脸突然红了，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关切地问“脸怎么这么红？你不舒服？发烧了？晒着了？中暑了吗？” （作者表示：直男癌末期病入膏肓了！！） 她翻了个白眼（你才中暑了，给老子滚！！！），拂去杨子维的手。“你才发烧！我好着呢！”闫歆不屑的地看着他说。 “你真的没事吗?我刚觉得你额头好烫！” 只要他们在一起，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便走到家，子维手机放在桌上，忽然传来推送消息：国民女神周宝宝传来一条微信消息，那个熟悉的名字，她洞若观火的眼睛看得清清楚楚！ 子维从房间出来，她抬头，她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让人觉得凉意沁人，眼眸却又带着一丝温柔和爱意，“她怎么找你了？她怎么又找你了呢?”她笑着说！ 杨子维怔住（卧槽又来了！！！！）他记得这个神情、这个语气。从与她告白之后，每每他与关周嘉仪出现有接触的事情，无论是因为什么，她就会出现这个状态。像极了二次元的病娇属性。 他看了一下手机，又是那个“推送”，吓得花容失色！！！！起上回都没有与她解释！！！！又来！！！她一步步靠近杨子维，她走到了子维跟前，疑惑地看着他，双手绕着他的脖子，靠近他耳边轻声说：“你不是我的吗？她是不是又与说了什么？！一定是她说了什么，你才留着她的微信的！一定是！！”说罢，她松开了子维，原地站着，她原本温柔的双眸变得空洞，轻声地在自言自语。 他听不到她说什么，反正她再这样下去就一定很厉害！！！随即，她被他拽进了怀里。她并未来得及反应，已经被他紧紧地拥入怀里！他说“她没有找我，是游戏推送来的。对不起，闫小姐，我马上把她删掉！” 子维安抚她坐在沙发上，他蹲在闫歆面前，把他联系人里面除了工作需要和姐姐，近乎所有的异性都删掉了。“你看，我都删掉了！”他看着闫歆，笑得像个孩子般纯真。闫歆看着唇红齿白的杨子维，抬起他的下颌低头便吻了下去...... （作者的话.这画风好像不太对？） 杨子维被闫歆这么一吻，双脚一软坐在了地上，一时半会儿反应不来呆呆的地坐着。仿佛初吻被夺走了一样！半晌才说：“我..我煮饭了！！” “那是你的初吻吗？你要这么震惊吗？” “我这是受宠若惊！你让我心跳得好快啊我的闫小姐！！” （脑补子维拉着丝巾海边奔跑，像不像初恋！！！！） “你不怕我吗？” “怕，怕你又逃走了！又怕你突然晕了，你手腕的疤痕，让我更怕你真的走了。” “我手腕上的疤痕…？” “是不是去读书的时候..？” 闫歆叹了口气，点头。抿了抿嘴唇。 杨子维摸了摸闫歆的头，“以后你都不会是一个人了！” “我不是一个人我要变成一只狗吗？” “？？？” 顿时，空气突然安静。杨子维转头进了厨房。 杨子维不在乎闫歆是否承认自己，他愿意等！因为他心疼曾经她为了他而受过的煎熬和落下的眼泪！ 门外传来钥匙的声音，闫歆不知所措甚至想找地方躲起来！子维见状一手把将要往衣柜方向的闫歆捉猫一样捉到自己身边！ “你躲什么?吃人犯法的，我家人不会的！” 未来得及反应，杨漪维父女推门而进与闫歆四目相对！只见眼前这个细眉大眼五官精致，隐约透露着花季少女不应该出现沉稳！ “你就是闫歆吗?”杨漪维近乎惊讶地说！ “是的，我是闫歆！”（又成了三无少女） “不好意思我太意外了！忘记自我介绍，我是子维的姐姐，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也可以跟他一样叫我姐，这是我爸！也是他爹！” “姐你正常点，丢脸！” “我告诉你哦，我那个小老弟可喜欢你了！这么久没恋爱了要怎么表白！你们回来那天他因为你拒绝了他闷闷不乐呢……” 闫歆仿佛没听到杨漪维说话，一直看着子维他爹……（此处应有bgm～我正在看着你看着你目不转睛） “小妞，你看了我很久了哦，是不是觉得他没我帅呀?”杨正龙笑眯眯地说，和蔼极了！ 闫歆礼貌地与杨正龙问了好，其实杨正龙也觉得闫歆眉目之间有种年少时熟悉的高傲！ 第十五章 舒家的两个女儿（上）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闫歆在家宅了接近一年的时间，日常思考的人生难题，她想当个流浪的艺术家的梦想究竟何时才能实现。 不幸被她爹盯上了，逼着她与他一道去老朋友舒荣笙家作客。正巧她也觉得舒宛最近心事重重，也约不出来，所以也想去看看。 虽说去舒家作客是常事，但是校长说话文绉绉的让人觉得很乏味。但为了见舒宛，她便一口答应。 舒荣笙，舒宛父亲，闫问天多年好友，是文坛的翘楚，还是个著名的作家。他的大作可谓人所共知；也是闫歆高中时期的校长。 她在往舒家的路上车与舒宛擦肩而过，虽然车速飞驰，但是她一眼便认出她。她叹了口气，因为他知道舒宛肯定是要去找何帆了。 “舒宛出去了，那看来今天是逃不掉了！”她又叹了口气。 闫问天瞄了她一眼，好像在嘲讽她不知所谓............. 到了舒家，只见开门的是舒宛。闫歆怔住，舒宛见她站在门口，想伸手把她拉进来。她本能退后了两步，略见慌张，脸色忽然变得苍白。 “你干嘛？我都不能碰你了吗？”舒宛一脸嫌弃地说。 她躲到了闫问天身后，闫问天见状想起她说舒宛刚刚出去了；但是他却若无其事笑着与舒荣笙打着招呼。给了闫歆一个眼神让她别丢脸。 闫歆进门，悄悄拨通了舒宛的电话。没想到客厅电话响起来了。这个是舒宛？那刚刚看到的那个是谁呢？她满脑子都是问号。 她打量着眼前这个舒宛，只见她面容憔悴，整个人的状态都非常不好，与刚刚她看到的舒宛判若两人。 “你真的是舒宛？” “是的！你看到什么让你这么彷徨？” “我刚在车上看到了一个很像你的人，开门又看见你，我？？？” 舒荣笙听到闫歆这样说，不见一丝丝疑惑的神色。 气氛骤然变得安静，安静得门侧落地复古大钟发出的滴答声都能听见。 “闫歆刚刚应该是看到她了！”闫问天低沉地说。 “嗯，她回来了！”舒荣笙接着闫问天的话说。 听了两个大人的话，看舒宛面容憔悴，她不难猜出来舒宛应该是有个双胞胎姐妹；但应该被舒荣笙刻意隐藏起来。连舒宛都不知情的，所以她从来没有提起过。刚刚她看见的，就是那个舒宛的双胞胎姐妹。 一个是曾经江湖响当当的人物，一个是德高望重的高中校长。如果一起隐藏着某些事，那事情一定不简单，她不敢再往下想.....但是她很想知道！ 闫歆看着闫问天，瞳孔里充斥着窥探，仿佛在引诱着他说出一切。并不知情的她似乎在挑衅者她的父亲。闫问天瞥了她一眼，便笑起来。俯视一眼的目露凶光，俨如梼杌；傲不可犯。让闫歆收起她那不知所谓的窥视。她一只受伤的幼兽般低下头，别说窥视，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虽是短短几秒的事，舒荣笙看得清清楚楚，他咳嗽了两声，试图把气氛缓过来。“老闫啊，你可别把自己的女儿吓出病来！”舒荣笙轻描淡地描述着当年的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 25年前，闫问天还不没成为大佬，只是某个堂口的主事人，舒荣笙则是他身边的白纸扇。替他出谋划策！在舒荣笙的相助下，2年时间，闫问天扶摇直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舒荣笙妻子生产当天，他在产房门口忐忑不安，将近10个小时的生产，最终舒荣笙妻子诞下了一对双胞胎女儿后撒手人寰。 舒荣笙父兼母职照顾一对女儿，为了悼念亡妻励宛贤，把一对女儿的名字取为舒宛、舒贤。 他为了一对女儿以后能安然生活，在闫问天的帮助下金盆洗手，执笔从文成为了一位语文教师。 可惜命运又怎会让他如愿？ 转眼她们两岁了，舒宛舒贤虽为双胞胎，但性格截然不用，舒宛活泼好动，舒贤斯文安静。那天，舒荣笙带她们出去玩，不料以前的仇家企图绑架他的女儿来威胁他害闫问天。他从仇家手上抢回来了舒宛、舒贤则被带走了。 闫问天得知事情，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关系。在闫问天的帮助下，救出了舒贤。此事发生之后，舒宛因为受到了惊吓，足足病了一个月。病好了把所有的事情都忘了，一直都不说话。舒贤回家后变躁动不安，经常大哭并且出现打生病中的舒宛等情况。 最后，医生告诉舒荣笙，两个女儿都得了创伤后遗症。他一人无法照顾两个生病的女儿，只好把舒贤送到了外国的父母那里照顾着。而舒宛则就忘记了自己有个妹妹的事情。舒荣笙一直也没有提起。 舒荣笙一直想把舒贤接回来，但是舒贤以照顾爷爷奶奶为名一直拒绝。 直到舒荣笙父母百年归老后的两年，也就是最近，舒贤才回归舒家，才直到自己有个妹妹。 听完整件事后，闫歆松了口气。因为事情没有往她想的那个方向发展，一切都是那么的无可奈何。她觉得自己错怪了闫问天了，居然把自己的父亲想得那么不堪。 “那她回来后，一切都还好吗？”闫问天喝了口茶，叹了口气。 “所幸，一切都好！两个女儿都在我身边了！” 闫歆看着20多年没见到女儿的舒荣笙提起舒贤，眼里除了自责和内疚，还多了一份父亲的溺爱。 “我真没想到，校长年轻的时候居然和我爸都是江湖中人！” “哈哈哈，你舒伯父当年，是出名的足智多谋，可厉害了！” “不提也罢，现在我只是一个有空写写文章练练字的老人家罢了！” 言语中却是不想再提起当年因为涉足江湖事而导致俩女儿远隔千里深深的内疚与自责。 忽然，闫歆手机响了，她拿出手机，杨子维传来了一则惊人的消息。 “闫小姐，你知道舒宛跟何帆分手了吗？” 闫歆看看舒宛，才恍然大悟；原来她的憔悴是因为何帆，她一直都以为是因为妹妹回来了导致她如斯憔悴。 “宛儿，你不是说有东西给我看吗？”闫歆看着舒宛，舒宛也仿佛领会了闫歆的意思。 二人一溜烟地就进了房间，省的陪着他们两个老小孩在想当年。 只有闫歆与舒宛二人，她们终于可以好好说话了。闫歆刚刚得知舒宛分手的消息，以舒宛的性格，那么大的事情一定第一个找她的。 但是这次并没有，那证明她不想说。她认为既然宛儿不说，她也没有问。她想说自然会说。 “我分手了！”舒宛淡淡地说。 “他出轨了吗？” “嗯！出轨了！” 舒宛言语间充满了无奈，她缓缓地走到了书桌前，轻叹了口气。她拿起了她与何帆的合照看了一下，一手把书桌上有关她与何帆的一切扫进了垃圾桶。连同她最喜欢的那个粉红色的相框。闫歆见舒宛的神色，顿时觉得事情不简单！ 第十六章 舒家的两个女儿（下）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舒宛情绪看似稳定，动作却如此激动。她不禁担心起来，舒宛坐在靠窗边的椅子，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她的侧颜看上去是如此苍白无力。 从小便认识的她们，从未见过舒宛像今天这样落魄。她原本觉得，何帆的出轨并没有这么大的杀伤力，谁知道............ “如果你不想说，我就这样坐着陪你！” “满目疮痍。而我却说不出一句责怪的话。”舒宛那惨白的脸上划过一滴眼泪，滴在她的衣襟上；她接着说：“那天，与何帆因为小事争吵了几句！我回到家，看到有个与我一模一样的人，我吓到了，爸就告诉我舒贤的事情！” 舒宛哽咽，稍事停顿了一会稳一下情绪；继续说：“由于冷战，他并不知道我有个孪生的妹妹。第二天我有点不舒服，请了半天的假回家休息。我没想到打开门，看到何帆的衣服鞋子和一些不属于我的衣服凌乱地仍在地上.........”她深呼吸了一口，似乎将要说不下去。 “我打开我房间的门，看到的是何帆，他.........他.......他与舒贤.....，当时的舒贤却是哭着喊着我真的不是姐姐......我的房间，我的床，我的男朋友和我的妹妹！”说道这里，舒宛泣不成声。 闫歆怔住，瞳孔微微放大。完全脑补了舒宛的描述，她可以感受到舒宛的心情，除了愤怒，更多的是撕心裂肺的心疼。 她终于懂了舒宛口中“满目疮痍”的真正意思。 她大惑不解，难道何帆认不出舒宛吗？她认为年少时期的何帆虽然不专情，但近几年也成熟了，她相信他对舒宛是认真的。既然认出来了他怎么还会这样呢？她想不通，太多的不合情理让更让她觉得事情没舒宛口中那样简单。 “所以是因为你目睹了他与舒贤的事情，所以分手了！” “何帆解释说，他把舒贤错当成我了。他并不知道我有个妹妹，以为那是我对他欲拒还迎的表现。直到舒贤与我道歉，我才直到那是她的第一次。”舒宛崩溃了，泪如雨下，情绪如大山崩塌的泥土坠落深渊，粉身碎骨却又深不见底。 “所以现在是怎么样？你与何帆分手了之后，舒贤呢？她怎么样？” “何帆既然做了，他就必须对她负责。” 听到舒宛回答，闫歆便知道何帆与舒贤在一起了。舒宛护短，杨子维才能一如她所料从舒宛口中得知一切。也正因为她性格如此，尽管她痛不欲生，也会要何帆与舒贤在一起。 闫歆认为一个人的描述不足以让她对这件事有所定论，尤其当局者迷她更不能以偏概全。一个AS患者，执着与困惑逼使她必须弄清楚个所以然。 忽然传来门铃的声音，是舒贤，一同回来的还有何帆。闫歆见状，让舒宛留在房间先睡一会，省的辣眼睛。她也正要出去把事情弄清楚。 何帆见闫问天和闫歆都在，神色失措。闫问天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回头再看了闫歆一眼，继续抽着他那根即将燃尽的残烟。闫歆读懂了那个让她不要乱说话眼神。她打量了一下舒贤，尽管真的很像，但近看依然能认出来她并不是舒宛。闫歆面带微笑的与舒贤打了个招呼。闫问天留意到女儿的神色与她的微笑极其不自然，便让闫歆坐在他的身边。何帆看闫歆的神情，不由自主地更慌了。觉得现在的闫歆随时会把他撕开似的。 闫歆当然不会现在与他起正面冲突，她通知杨子维，让他今晚必须要把何帆约出来。只要是闫歆的要求，他怎么会不答应呢？尽管何帆再三推辞，杨子维还是把何帆叫了出来。 晚上见面前闫歆把此事告知徐恒与杨子维，徐恒充满疑惑，所以也出来了。 独自到场的何帆像极了一个将被公审的囚犯，似乎稍有不慎就会被施以暴刑。闫歆坐在杨子维与徐恒中间，神色没有一丝戾气，更没有在舒家见她时的违和感，显得极为正常。 “坐下吧，吃人犯法。”闫歆淡淡地说。 “歆哥，歆爷，歆爸爸！！我真的不想的！！！我..........” 闫歆看何帆的表情丝毫不像在狡辩，越发觉得整件事有问题。 “那你怎么会跟舒贤在一起？” “我都不知道怎么说，我知道我对她们两个都有所亏欠了。我今天还把舒贤叫成了舒宛！我把她们两个都伤害了。” 说了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闫歆翻了个白眼。徐恒边听边细细打量了一下，像在思考着什么！ “所以你是在什么情况下把舒贤叫成了舒宛的？” “在床上啊！”何帆面露难色回答着。 “那她有什么反应？她发脾气了吗？” “没有，她只是哭。一直在哭！” 闫歆一直在思考，他见杨子维也像想到了什么的样子。却又一言不发，她瞟了一眼杨子维便问：“你有没有想到什么？” “她这样也太不正常了，尽管她再喜欢何帆，她也不可能对这样的事情无动于衷！” “如果她没有那么喜欢何帆？她与何帆又不是认识很久。还是以这种原因在一起，她也觉得对不起她的姐姐的话，她没有反应就不奇怪了。” “那天是她的第一次，我也是因为舒宛逼我，我出于责任才与她在一起。我对舒宛很认真，也很愧疚，所以她的要求我答应了。与舒贤在一起了。” 闫歆见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由心而发的诚恳。丝毫没有掩饰内心的想法，她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何帆对舒宛是认真的！她开始往别的方向开始推敲。 “你说得对宛儿那么认真，那天你没认出她不是宛儿吗？” “舒宛从来没有提起过她有个与她如此相似的妹妹，我怎么会往那个方向去想啊！！” “你再认真想想，那天你进门到舒宛回来打开房间的门，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啊！我记得那天是舒贤开门给我的！一般那个时间她爸都在学校，我以为是舒宛开门给我，然后我进门就推到了她，她也没反抗啊。然后没一会儿真的舒宛就回来了！” “所以她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拒绝？” “她那种拒绝，我不知道算不算拒绝..” 听了何帆说，杨子维看了闫歆和徐恒一眼，他似乎也发现整件事太多巧合，也太多的不合理了。像一切被安排好的一样，吵架，冷战，何帆认错人，舒宛回来。太多时间上的巧合，舒贤没有反抗，还有不知道算不算拒绝的拒绝。 杨子维想到的闫歆也想到了，事关舒家，她不可以贸然下定论。在何帆道出他对舒宛如何认真的时候，她便开始猜想：以何帆这么认真的对舒宛来看，他应该是真的认错人了。他也不会蠢到要吃窝边草，何况那是舒宛的家。那么在这个前提下，如果是有心人算无心人那就整件事都说通了。但要，如果要说何帆以为那是舒宛的趣味游戏，真硬来舒贤反抗不了，也是能说得通的，而且舒贤因为自己的第一次，对何帆死心塌地也是通的。 两个方向的头脑风暴，让闫歆不由得紧紧皱着眉头。徐恒见闫歆的表情跟以前解不开数学题的时候一样，便说：“你再想下去，就全世界的人都有问题了。” 闫歆的思考被徐恒打断了，他看了一眼徐恒，似乎在责怪他打断了他的思考。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假如事情是真的是个巧合，冤枉了校长的女儿，这样还不是把校长置于两难？如果这件事情不是巧合，我就算她是初心积累的，那你告诉了校长和宛儿，难道校长会因为此事而对舒贤怎么样吗？” 一如既往地，徐恒与闫歆分析着整件事的影响，让闫歆打消了继续往下查的念头。她觉得，徐恒说得对，无论如何，都没有人会责怪舒贤。这件事，三个人都是受害者，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为时已晚。 送闫歆回家的路上，杨子维见闫歆一副满腹心事，他细看眼前的这个女人，肤色晶莹且粉雕玉琢，微微泛红脸颊，在月光照耀下不可方物。她就像是上天给予他的礼物；他蓦地止住了脚步，看着她，：“你这么美，我以前怎么会没发现？” “因为你近视啊！”闫歆一本正经地与他解释道。 “.............”（他接不下去了） “你会认错我吗？想何帆认错舒宛那样” “不会！” “那你会永远在我身边吗？” “会。” 子维看着闫歆琉璃般的眼睛，深邃的眼瞳可以在月光下清晰地看到自己；暗红的唇微微上翘，她笑了：“那，你永远都是我的！是我的！”他仿佛看到了她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着占有他！却又被理智狠狠地压制着！终于，她紧紧地抱住他，凝脂的肤色青筋暴起，似乎再用力他就要窒息了！ 她似乎发现了她用力过猛，缓缓放松了手，：“对不起！”像是犯错了的孩子，低着头认错！ 子维从她今天的神色可以看出来，舒宛事情对她的冲击很大！她很理智，同时也很抑制。 闫歆笑着说：“我们住在一起吧！这样我就可以天天见到你了！” 子维一脸宠溺，：“好，我安排。” 他明知道闫歆就是个病娇，他不介意！他也清楚，这是她爱他的方式！ 第十七章 她的过去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滴答滴答”…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 他正在查阅资料，陪伴着子维在电脑前的，除了桌面上那一堆关于“亚斯伯格症候群”的资料，还有秒针行走发出有规律的声音。毕业于就读犯罪心理学的他已经做了一段时间的研究和分析。 从知道闫歆是AS开始，他便开始着手了解她的病。为什么她会成为病娇型心理不健全的人？他认为AS最多只是一个因素，不是最重要的原因；以为她有不幸的童年而导致的，又被观察以及舒宛的描述而否定。 从他懂事以来，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如此撼动他的心。闫歆既不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更不如这几年来与他表白的女人抚媚妖娆。但是她在他心里却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尽管是初恋周嘉仪的背叛也未可及。他很想知道是什么让她有这个信念去支撑着她度过无数个思念的黑夜。他甚至为了感受她的感觉把自己关在房间漆黑的房间，但是作为正常人的他根本无法承受无尽的黑暗所带来的恐惧与支配。 他既心疼又迷惘，她究竟是如何走过大学的四年。他并不是怕她病娇想对他做些什么，他所恐惧的，终有一天她会因为她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事。 归根究底，他还是怕她受伤。 他决定向更多的人获得她的信息，而那个人便是徐恒。他并没有思考他与徐恒的关系尴尬，或者说，为了她，他根本不介意。 他通过徐浩把徐恒约了出来，两个人面面相觑却丝毫不尴尬。杨子维把他最近做的研究告知了徐恒，一直只知道闫歆喜欢杨子维的他感到了无比的震撼。 “我一直只知道，她是个AS，却从来没发现她是个病娇型AS！” “所以就是说，她在学校表现的一直都很正常？” “是的，要说她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或许就是高二休学的那段时间。” “休学？”杨子维从来没听闫歆提起过这件事。 “是的，高二的时候她忽然休学了，连找她找不到，像人间蒸发一样！我猜想她应该是出了什么事了，但这件事你可能要去问他爸爸，不，如果想知道她的情况，你应该去找她姑姑。” 子维从徐恒口中得知她的姑姑竟然是闫惜惜，诧异非常。因为闫惜惜曾经在他学校做过客席教授，她对于心理学的理解范畴非常独到，让杨子维的印象非常深刻。 终于，他以学生的身份，拜访到了闫惜惜的诊所。 在办公室等待的他，听到了高跟鞋与地面碰撞的声音，那声音还是同样的熟悉，与他大学时大家对这个客席教授的高跟鞋走路的声音的憧憬是一样的。他们每次听闫惜惜的课，都会让他们醍醐灌顶。 闫惜惜推门而进，子维连忙站了起来表式尊重。只见闫惜惜与他大学时相见时一样威严而知性，岁月似乎没在她的脸上留下一丝痕迹。 “闫老师，您好！” “子维，你还是一样有礼貌哦！”闫惜惜笑着说，她的笑容依然让人觉得和蔼却又不可亵渎。 “这是对老师您的尊重嘛！” 客套了几句过后，闫惜惜便询问他此次前来造访的目的，杨子维把她与闫歆的关系一一告知，便说明了此次前来是想要了解关于闫歆AS的事情。 “闫歆啊，那个孩子也是可怜。”闫惜惜叹息的语气，让杨子维知道这次徐恒帮了他一个大忙；她接着说：“闫歆两岁时，还不能自己坐好，更别说时站起来走路了。而且那时候对事物的认知也与其他的小朋友不一样，对情绪控制也不稳定，陌生人于她接触她会大哭大叫。看她的行为我提醒了她的父亲，怀疑她有自闭，带她去做个检查！但是出乎我意料的她并不是发育迟缓的智商问题，而是亚斯伯格综合症！” “那后来应该是得到了不错的干预，因为我看她除了怕人，其他与人的相处都是没问题的。” “是的，因为发现得很早，干预良好所以她其实是可以与正常人一起读书生活的。出于自我保护，那时候她对我有抵触。” “那，后来还有没有什么于她而言打击很大的事？” “要说小时候，应该就是她的母亲离开闫家的事，她的母亲因为发现她的父亲一些问题，在闫歆五岁的时候离开了她。当时闫泽带着闫歆一直追，叫他们的母亲不要走，直到她的母亲上了计程车，他们还是一直追着车尾。她的母亲离开以后，闫歆不吃不喝，把自己关在了衣柜里面不出来。” 杨子维听了闫惜惜的描述，眼泛泪光之余，心如刀割。他仿佛感受到了她追车时候的伤心，那时候她只有五岁啊。 “那这件事对她的影响很大，她的病情有没有恶化？” “恶化就说得有些严重了，但是有一定的影响是真的，那件事之后，她情绪控制能力越来越差，她是个感情很丰富的人，但是感情越丰富，控制力就越差！后来接受了治疗后也不见得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杨子维仿佛目睹了闫歆过去般心如刀绞，却又无从诉说。 第十八章 陌生的闫歆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子维抱着眼前的闫歆，涕泗交流，如鲠在喉。 如同孩子般，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暴露在闫歆面前。闫歆轻拍他的背，不知道应该安慰他，还是应该问他发生了什么。他这个泣不成声的状态似乎也无法告知她因由。等他逐渐缓和过来，闫歆用衣袖帮他擦掉脸上的泪痕，她微微笑着说：“24岁了，还哭得像个孩子似的，智商倒退二十年了？” “如果你下次要躲衣柜里，能不能躲在我家的衣柜里？” “我干嘛要躲衣柜里？”听到他这么说，闫歆以为是闫问天告诉他一些他小时候的事情，她本打算假装忘记忽悠过去。却想不到他竟然问了闫惜惜。 杨子维把闫惜惜是他的大学教授并且他已经知道了有关当年她休学的一切！她内心深处的潘多拉魔盒被杨子维无意中打开了，当年的情景一直在她的脑海中回放。耳边响起了轿车引擎“轰轰”的发动声！ 她眼神散涣，微微泛红的脸颊顿时变得惨白。松开了本放在杨子维腰间的双手，紧紧地拽住自己的衣角。一边没有逻辑地喃喃自语一边往后退。最后直接蹲下来捂住耳朵！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杨子维看到她紧绷的状态，才发现她根本没有康复！走想安慰她抚平她的情绪，但忽然她抬起头，瞳孔聚焦到了杨子维身上。 “跟我走！”她脸色白得跟纸一样，没有一丝血色；她边说边转身往停车场方向走去。 “你去哪里啊?” “带你去感受我的恐惧呀。” 她的话说得冷若冰霜，言语间像变了个人。杨子维跟在她的身后，她在一辆黑蓝色的大奔前停了下来。她回头看着在她身后的杨子维，杨子维从她的瞳孔里感受不到一丝丝的温度。像极了一个行走的机器人。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现在马上走，等我找你。二、跟我上车。” “我不会走的！” 杨子维跟闫歆上了车，闫歆坐在驾驶座上，柔弱无骨的双手放在方向盘，她检查了一遍杨子维有没有系好安全带。杨子维内心忐忑不安，他很担心她会去一些很危险的地方，更担心她这个状态驾驶会不会出问题，可他不敢说，也不敢问。 “你既然已经跟我上车，就不需要担心了，担心也没用！”闫歆仿佛看穿了杨子维的内心，油门一踩便出发了。 她驾轻就熟的动作，一点都不像一个女生开的车，宛如一个几十年车龄的老司机般稳妥。杨子维稍稍放下心，但只见她的方向一直是往郊区行驶，他的心便又七上八下了。 “你是不是打算带我去郊区然后对我图谋不轨！！？”杨子维试图说话调节一下车里压抑的气氛，但是果然宅男还是不适合做这种工作的。他这么一问，闫歆用余光瞟了他一眼，轻轻地说了一句“坐稳了！”。 他们已经行驶了一段时间，当时的路上也不多了。杨子维感到身体好像被往后推了一下，他最恐惧的事情发生了。闫歆面无表情，脚却狠狠地踩下了油门，车忽然如同脱缰的野马，旁边的车和树都是转眼即逝，杨子维看了看闫歆的当时的车速已经到达了180，指针丝毫没有下滑的意思，直贴190。 听着引擎的噪声越来越大，震耳欲聋。指针直贴200，速度犹如追风逐日。但她的脸依然没有丝毫表情，旁边的杨子维都快要坐出阴影了，心都快要从喉咙跳出来。闫歆忽然松了油门踩住了刹车，时速200的急刹轮胎与地面摩擦出了刺耳的声音。那声音听得人极其不舒服。 车身往前滑动了一段距离后终于停了下来，闫歆无论是眼神还是状态似乎都恢复了清醒，而连驾照都没有的杨子维第一次感受这种飙车的速度。虽然闫歆已经开到了郊区人迹罕至的地方才加速，但是由于速度带来的冲击感太大，杨子维惊魂未定。 “你那视死如归的表情能不能收一收？你还活着！”闫歆看了一眼杨子维那冷汗直冒的样子。 “真的这么视死如归吗？” “不知道还以为我虐待你了！” “你这是家暴了吧？” 其实他知道闫歆的目的是什么，她是在逼自己面对当时出事听到的那种引擎声，她其实很用力地在逼自己面对。但是他没有说，只是想她尽快平复好情绪。 闫歆把车停到一边，把车窗都打开了。从衣服的口袋里抽出那包她常抽的烟点了起来。被烟雾笼罩的她显得沧桑而神秘。 “你是不是有话想问我？” “你想说吗？” “你想知道关于她的事情？” 闫歆勉强地笑了一笑，回答道：“从前我与你说我不喜欢男人，其实也不完全是骗你。初中开始我便意识到自己是个双性恋，我真的可以喜欢女人。她是我的初恋，也是我第一次爱的人，但她并不知道，因为我不能确定她是否能接受一个同性这样爱着她。” “嗯，这我有听闫老师说过。”杨子维紧紧地握着她冰冷的手， “我曾经做过心理评估，我确实没完全康复。虽然我偶尔还会做噩梦，但其实我已经接受了她已经离开的事实。后来我就与何帆在一起，当时其实我并不喜欢他，只是当时我会出现抗拒男人的情况，而对他，只是不抗拒而已！” “你还记得我问过你，你喜欢他吗，当时你也是这么回答我的！” “直到我第一次遇到你，那种内心悸动又出现了。我很少开车，但是我很喜欢开快车，那感觉就像可以追回过去的时间........................” 杨子维听了闫歆亲口说，他其实知道，每个人都有舒缓自己压力的方式，而她选择的方式并不是与人倾诉，而是追求速度感。其实她并不是喜欢飙车，只是引擎和高速刹车的声音足以让她清醒，但如果可以，她宁愿活在梦里。活在梦里多好，梦里不会疼呀！ 事情过去一段时间了，杨子维与闫歆依然维持着那种“不确定”的关系。之前闫歆抱着“让他先追一下先呗”这种态度，但现在的闫歆，只要杨子维靠近，她就往后退。就真的只是没像当年那样一走了之罢了。 而舒宛，一直被困在失恋的阴霾里无处可逃。 “叮咚，叮咚...”闫歆家的门铃响了。 闫歆打开门，只见舒宛拖着大箱小箱站在门口；闫歆并不愕然，以舒宛重感情的性格，她肯定不争不抢默默地自己承受着。而看着自己的妹妹在家朝夕相见，舒宛逃出来，她早就猜到了，只是时间的问题。 “你来啦？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像小时候一样！” “你又知道我会来？” “校长说你房间重新装修嘛！” “额，是的。所以只能暂时过来借住啦，和小时候一样。” 很多时候，闫歆的傻都是装出来的。对于舒宛来说，她简直是贴心的小棉袄。舒宛的房间并没有装修，舒荣笙也没有找过她，她只是帮自己的好朋友找个说法而已。 但是舒宛来到闫家住一周都不到，闫歆单独约何帆出来。何帆不敢不去，他很清楚如果没事闫歆不会找他，如果他不去闫歆随时找到他家去，拆了他家都不是意外。 他们约好了在闫歆家附近见面，他们也认识的时间不短，何帆远处看到闫歆已经感觉到她的脸色不对，尽管平时闫歆脸上的表情不多，但是是不是生气他还是能看出来的。他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打了个电话通知杨子维，子维挂了电话后便出门过来找他们。 何帆逐渐靠近闫歆，那感觉便越发强烈。他心里叨念着杨子维不知道为什么还没到，但是闫歆已经看到他了。另一边的子维大概猜到了他找何帆一定是因为舒宛，他随即通知了舒宛， 闫歆的眼睛一直盯着何帆，目露凶光，戾气仿佛从眼眶渗透出来。从来没见过闫歆这样的何帆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为什么？”闫歆低沉的语气像一只强忍杀戮的野兽。 “什么为什么？”何帆不明所以地问着。 闫歆不再说话，直接冲过去揪着何帆的衣服，她几乎要把何帆整个人揪起来。何帆被闫歆揪着，救兵又还没到，他一直重复着：“歆，冷静点！杀人犯法的！” 随后闫歆把何帆用力往地上一甩，她的力气远远超过了一个正常的女孩子的力量。直接把何帆扔在地上打了个滚。 “你说，还是不说呢？”她笑了，这个笑容撕裂且诡秘。她轻轻地把衣袖往上翻，接着说道：“如果你不说，我不知道我接下来会对你做什么！” 闫歆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正准备狠狠地踹在何帆身上的时候。忽然有个声音叫住她。 “闫歆不要！”只见舒宛在后面冲出来紧紧地抱着何帆，她哭着说：“不要伤她，是我，是我没控制住自己跟他走的！”她看着何帆哭得梨花带雨。 “我知道她为什么打我，我不还手让她打因为我活该你知道吗？”何帆抱着哭成泪人的舒宛。 舒宛的话顶多只是让闫歆怔住一下，丝毫没有阻挡她要把何帆狠狠地抽一顿的意思。但是她不知道，她现在的状态，何帆根本扛不住她的力度。此时杨子维到了，他站在闫歆面前，也只有他看到闫歆紧紧地握住的拳头在颤抖。 “你真的想打死他吗？你打死他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杨子维看着闫歆充斥着戾气的眼睛。 “你们两个走开！”闫歆冷冷地说。 她真的要打死何帆吗？究竟何帆做了什么？她又知道些什么？留意更新！ 第十九章 证明题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在这一刻的闫歆宛如一只杀戮成性的野兽，没有丝毫人性与温度。看着这样的她，他想起了一直刻画在他脑海里的病因：精神无法承受感情的负重而导致失控。 杨子维知道如果再阻止不了她，即使他不把何帆打死也该剩下半条命了。但是这个时候在场又有谁能阻止她呢？ “闹够了没有闫歆！”就在她正准备拉开舒宛之际，背后忽然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正是她的父亲——闫问天。只见闫歆停好像定格般停止了动作，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闫问天。 闫问天神色严肃，眼神凌厉。好像武侠小说那些世外高人一样站在不远处，盯着那个正处于失控状的闫歆。闫歆屏息凝气，收回了她暴戾的眼神走到了闫问天身边。 “爸，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教你的？你爸我还没死呢！” 闫歆低下头跟在闫问天后面，闫问天把他们三个一起抓了上楼。感觉像是把放学偷跑出去玩的孩子待回家审问似的。 闫问天坐下，一如往常地点了根烟。杨子维、闫歆、何帆、舒宛四个站着一动不动，舒宛还一直在啜泣着。何帆被闫歆摔了一下踹了一脚感觉像身负重伤一样。 “除了闫歆，你们都坐吧，。今晚这场闹剧该结束了。我也会让闫歆给一个交代你的小伙子。是我没把女儿教好！”闫问天掐着他手上那根烟，瞟了一眼闫歆说道：“你动手打人，这个你怎么解释？” “是我失控了！我知道错了。”闫歆没有丝毫的不忿，杨子维分不清楚她是真的被闫问天吓到还是又藏起了情绪，只见闫歆走到何帆面前，90度鞠躬地与何帆道歉。 何帆连忙起身，简直不知所措。 “有没有人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杨子维突然说。对呀，他莫名其妙被叫出来，看着闫歆失控，何帆被打，舒宛痛哭。却没有一个人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 闫歆看着杨子维那不明所以的神情，差点没憋着笑了出来。 舒宛抿了抿干涩而苍白的嘴唇，把脸上的泪水抹去；说：“歆，你看出来了吧?” “恩” “其实我过来你这里，不是因为我房间装修，也不是因为我觉得舒贤抢了我的男朋友，是因为我怕被舒贤知道我成了她与何帆之间的第三者！” 杨子维目瞪口呆，杨子维内心其实很单纯。他一直都是心很小的人，小得只能容下一个人，他根本没办法理解有女朋友还能出轨这种行为；尽管他知道何帆这件事是个特殊例子！ “刚刚她打我的时候，我也猜到她说的是什么。我必须保护舒宛，我不能说。”忽然那个不知所措的何帆说话了，舒宛制止未遂。 何帆准备接着说下去，却被舒宛打断了。 “我知道，是我逼她与我妹妹在一起。因为舒家负了舒贤.........” 舒贤与何帆的事情发生后，舒宛一直买醉。活得灯红酒绿醉生梦死；何帆偶尔会听到舒贤提起姐姐最近夜不归宿，父亲为此感到担心。 何帆听了内心煎熬不已，他经常瞒着舒贤去舒宛常去喝酒的酒吧，希望遇到舒宛，远远看看她便好。但去了几次都失望而回。 直到那天，他终于见到了她。当时的舒宛正坐在一个于他而言陌生的男人旁边喝酒，一杯接着一杯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他看到那男人不安分的手，而舒宛似乎并未发现。 作为男人，万恶的占有欲让他勃然大怒。他走过去拉起舒宛直接把舒宛带走了，刚出酒吧门口，舒宛一手把何帆紧紧拴着她的手甩开了。两人在门口拉拉扯扯，其实他们都不知道，此时正有一双眼睛在默默地注视着他们。 就在当天晚上，舒宛不知道是由于酒精的原因情难自控还是只是借着微醺的酒意宣泄自己内心无处压制的情感。舒宛以第三者的身份正式介入了何帆与舒贤之间。 更由于此时她害怕被妹妹发现，直接搬到了闫歆家去住。并一直与何帆保持着这种不被世人认可的关系。 舒宛说完双眼泛红，她的面容失去了前几天刚恢复的一些光泽。 闫问天听完，对此事一笑置之。他的笑容极具深意，眼神之中隐隐约约透露着洞悉之意。于是淡淡地说：“时间不早了，都散了吧。感情的问题，闫歆你也不必插足，他们那么大了会自己解决。” 闫歆轻轻地点了下头，何帆与杨子维离开闫家后，闫歆被闫问天独自叫了去书房。舒宛认为闫问天要责怪闫歆，内心的不安让她想替闫歆说句话。 闫歆见状，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不必。舒宛便回房间了。 闫歆跟着闫问天走到了书房，闫问天坐下，拿起杯子正准备喝茶，闫歆忽然说：“爸你不是从来不喝冷的茶吗？”闫歆笑着问闫问天，似乎刚刚的一切并没有发生一样。 “你今天不是强行让我喝了一杯？”闫问天眼神画风突然，少了刚刚沉重的严肃感，多了一丝父爱。接着说：“说吧，今天是想借谁的口把事情说出去？” 闫歆听了闫问天的问题，她知道闫问天又洞悉了她的一切，感觉像是被智商碾压一样；只见细而弯的眉头一皱：“你一早就知道了？” “你知道我今晚去舒伯父那里，也算准了我回来的时间，不是让我陪你做这出戏吗？这点心思还想瞒过我？你还嫩着！”闫问天从远处看到闫歆摔何帆的时候，其实他已经知道了，按照闫歆的性格，真要打，会选择她的父亲必经之路动手吗？他知道他的女儿没有那么笨，便已知悉她需要他帮忙打个圆场。 闫歆笑着摇了摇头，仿佛被闫问天洞悉一切也是意料之中。但这一笑更像是耻笑自己，她明明已经想好闫问天不知情之下的情况，她其实是希望闫问天不要如预料之中出现的。 “不愧是我爸，真的不愧是闫老大！” “怎么？我知道你很失望，但是我很想知道你的目标是不是我预想的那个人，所以我过来跟你玩一下。”“玩”这个字对于闫问天而言是对么的轻描淡写。 “那看来爸你是有答案了？” “哦？那我倒要谢谢那个人，替我这个一直不愿意出去工作的女儿找了份工作？” “爸你是什么时候看她有问题的？” “我第一次见她。我便已觉得这个女孩子不简单，但是对比我家老三应该还是我家老三略胜一筹！” “那当然，我没有老爸你世故，早在他们刚刚在一起的时候我便察觉问题所在，但后来徐恒的话提醒了我，无论如何她都是赢家。” “嗯？愿闻其详！” “她给自己的设定是“孝顺的”“顾念亲情”，她以爷爷奶奶百年归老的借口最近才回来。但是从舒宛从来不知道她的存在足以证明她并没有回来，或者回来并没见过舒宛。这就违反了她的人设了。假设她的目的是回来报复舒家的，她利用了姐姐的男友以“弱者”的身份回归，让舒伯父心疼让舒宛难过这就只不过是个开始，我不认为伤害舒宛是她的最终目的。徐恒告诉我她进了瑞泰，那何帆也不过是踏脚石，他是何帆的女朋友，以何帆和徐浩的交情，她进去瑞泰根本不是难事。让我猜猜，她最终的目的应该是富商徐家的儿子。倘若我的推论是正确的，我今天故意做的这场戏便成为了她的铺垫，不久她便会以“弱者”的身份，与何帆分手，让舒宛最终身败名裂，继而挑拨舒宛与舒伯父！后续如果有事发生，便证明我的推论正确。假如若无其事便算我多心了！最后一个可能就是她不下套，那就更证明她的手段于我之上，我无话可说了。” 闫问天笑了，点了点头。他的笑容透露出来的是对闫歆的认同。 “那你有没有想过，舒伯父也不是个神志不清的老头？” “那就看他的选择了，是睁开一只眼睛，还是打开双眼了！我并不在乎他知不知道，我在乎的只是我的推断是否正确，正确的话，我又是否能够绊倒这位出场如此招摇的舒家二小姐了！” “毕竟我家的闫老三，我猜，我大可以隔岸观火了。” 闫问天的肯定，无疑是闫歆视作最高度的肯定。从父女二人的谈话之中，闫歆把自己的所有推断毫无隐瞒地告诉了闫问天。 从小闫问天的处事方式对于闫歆而言影响可谓深远。外人看来闫问天是老奸巨猾，而闫歆看来她的父亲却是个英雄，也是她的偶像。 尽管因为母亲的事情她曾经质疑过父亲，但是闫问天以他一贯的手法把闫歆治得服服帖帖；而闫歆在闫问天的身边长大，她观人于微，洞察人心，显然不是省油的灯。闫问天也毫不意外自己的女儿有上述的这般推论，歆推断的一切早就在他预料之中，甚至是闫歆今天所有的试探手段也是他预料的其中一部分。 下一周，闫歆正式进入了徐家的瑞泰游戏公司，去做她为自己设定的一条人生“证明题”。 第二十章 自古套路得人心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咚咚咚......” 钟声敲响了十二下，已经是凌晨十二点。明天就正式踏入瑞泰的闫歆躺在床上凝视着天花板。沉溺于舒贤动机的凌乱的思绪让她无法入睡；严格来说，她从杨子维口中得知舒贤进入了徐家的游戏公司之后，她已经为她下的圈套埋下了伏笔。 然而虽然闫歆的思想很复杂，但是动机却很简单，她只是为了保护舒宛罢了。也许她可以为了让杨子维离不开她暗暗筹谋五年，客观点说她甚至可以为此利用舒宛。但却从未伤害过身边的人，被闫问天培养出来的她，不止足智多谋，她的身手绝不在一个男人之下。所以出手打何帆后其实也激起了她的恻隐之心。 最近她甚至在徐恒口中得知公司里面的人事并不简单，所以他不愿意闫歆牵涉进去复杂的人事当中。闫歆则表示自己只想当个混子在熟人的公司中打酱油。 走出电梯踏进瑞泰的第一天，在门口她的是徐大公子徐浩。 “好久不见啊，闫家老三！” “哦？你知道我的绰号？”闫歆知道杨子维已经按照他的要求通知了徐浩出来接她。 （诶你看看，徐经理亲自出来接她喔。） （她难道是徐总的亲戚还是情妇啊？那么大牌？） 才进公司的第一天，被徐浩这么一接，闫歆都不用介绍便已经出名了。各个部门都讨论着这个徐总亲自迎接的设计部的小助理，在被人眼中充其量她就是个打杂的。 徐浩特地待闫歆参观公司各个部门，这在公司游走了一圈，“黄马褂”一名已经妥妥地披在了身上了，她这样大张旗鼓地在新公司出现，目的只是要让舒贤知道，她来了，徐家的黄马褂堂而皇之地来了。 “子维跟我说了，那你就乖乖地呆在设计部划划水。你这个位置也没什么做的，而这个设计部的主管你也认识，他睡醒应该就回来了！”徐浩无奈地笑了一下。 听徐浩的语气，那个人必定是徐恒无疑了。其实她看到徐浩对比几年前，成熟了很多。同时也沧桑了许多，似乎是被这家公司折磨出来的。闫歆也没有问，她今天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而舒贤，进入公司不足一个月，便已经是大家眼中学识渊博的好好小姐。两人进入公司的形象有着极大的反差。 舒家的二小姐正在备受同事的拥护和爱戴，闫家的二小姐正在替整个部门的人买奶茶（闫歆内心阿巴阿巴阿巴）。提着奶茶的闫歆丝毫没有抗拒，昔日殴打何帆的那个闫老三现在是个替设计师们端茶递水的闫小二。对于闫歆而言，不用与人接触便好。 “闫歆，徐主管找你！” “好的，谢谢！” 不出意料，该找她的人终于要找她了。闫歆有礼貌地先轻轻敲了敲门，推门而进。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所熟悉的徐恒。见到熟人的她放下了她内心的戒备，整个人都放松了。 “你终于来救我了？”只见徐恒端着她刚刚卖的奶茶，悠悠地喝着，电脑上显示的是那些无聊的纸牌游戏。她翻了个标志性的白眼后坐下来。 “怎么？以前都是我帮你去小卖部买奶茶的，现在有何感想？”徐恒得意洋洋地说。 “没怎么样，就这样。你怎么回来了？” “我得看看我的好兄弟进来我公司到底想干什么？不过你不说我大概也猜到了！跟舒贤有关！” 闫歆与徐恒的默契是从读书时期培养出来的，对于闫歆的举动徐浩不能说了解透彻，但是他知道闫歆做每件事都有她的目的！而最近舒宛在她那里，何帆又惨遭她的毒手，那就必然是为了舒贤，不难猜！ “你都知道了，还问？闫老三我在这里卧薪尝胆啊！你在办公室玩纸牌？” “不然呢？我回来玩纸牌也是因为有个人来了我公司捣乱，我得看着她！” 闫歆把自己的想法全部都告诉了徐恒，徐恒思考了一阵，其实他认为闫歆的推断不无根据。 “如果我们往这个方向想的话，那这个人的心机可不在你之下喔闫歆。” “我哪有心机，我只是个端茶递水的！” “哦豁？没有心机？今天我哥亲自出去接你带你游行般参观各个部门，难道不是你安排的？” “哦豁？我要熟悉熟悉地形罢了！” 其实徐恒本来不知道她的用意，她说完后才发现她这么招摇只是为了设定自己在公司的定位就是一个靠关系进来没有能力的渣渣。目的显而易见为了让舒贤觉得她不过是个酒囊饭袋。 “闫歆，麻烦你帮我把这个拿去策划部！他们那边急着要呢！” 这句话，同一天的闫歆已经听过无数次。她今天跑了好几趟不同的部门，正好没去过策划部上去瞧瞧也无妨。她自己也是读设计深知做设计的脾气古怪有点甚至暴躁，而最近苦无灵感的设计部正准备还是要新游戏做模板，被催稿退稿的事情一天发生N+1次。整个设计部鸡飞狗跳根本没人有空理这个新来的小助理，而设计部大佬却在里面玩纸牌游戏。 看着忙成一团的设计部，知道真相的闫歆真的是为这群人感到可怜。这大概就是徐恒不想参与公司人事的一贯做法——当个废人。 这个套路倒是如出一辙，果然是自古套路得人心啊。 她抱着文件等电梯正要上去策划部，电梯门缓缓打开，正是她今天找了一天的舒贤。舒贤一身素色连衣裙在电梯内站着，看见闫歆便点头示好；闫歆礼貌回应了一下，回头想按电梯时发现12楼的按键灯已经亮了。 “你也要上12楼?” “是的，我在那工作呢！” “噢！那我直接交给你了！这是设计部要给策划部的文件，我就不出去啦！还有很多事要做做不完那些大哥又得发脾气了！” “好！我帮你拿回去！” “谢谢！” “你觉得我跟姐姐像吗？” “既然是双胞胎，像这是必然的！” 舒贤答应了闫歆帮她拿回去，闫歆也故意把工作量大这个消息告知了舒贤。本意是想让她觉得自己无能，却没想到回来的路上，闫歆顺便去后楼梯抽根烟，偷个懒！却没想到居然有个意外的收获。 闫歆在11楼的后楼梯抽烟，由于楼道空旷。她略微听到有女人喘息的声音，这激起了闫歆的好奇心。她蹑手蹑脚地往上走，虽然黑，视线模糊不清，但她依然可以看到那女人身穿素色连衣裙，裁剪版型与刚刚她看到的舒贤穿的一模一样！那女人正与男人打得火热。 刚看到时她也怀疑那是舒贤，仔细一想，逻辑性特别强的她便起了疑心；她第一天上班，便让她看到此情此景是否有点过于顺利？如果她刚刚上电梯就是为了应约这个男人，那文件呢？短短一两分钟便可以放置好文件还打得如此火热？ 她不禁怀疑这是一个套路，她猜想：假如她故意试探我，如若我把此事广而告之，便正中她的下怀；我不说，她便会对我有所怀疑。无论说与不说都于她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如果她的怀疑是真的，那舒贤的手段远在她预想之外！还好刚刚把文件给了舒贤，否则真的有可能会中了她的套路。 闫歆把她的铃声音量调到了最大，接着播放了她的手机铃声；假装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往上走！在她走到11楼的时候，刚刚那对男女早已人去楼空。 究竟是不是一个套路?是谁的套路? 第二十一章 敌不动 我不动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闫歆，这个麻烦你去通知采购部我们的A4纸用完了！发了邮件几天都没送上来！现在只剩最后一沓了！很急！” “闫歆闫歆，麻烦你帮我去编辑部走一趟找他们要新游戏的对话设定！很急！” “闫歆，这个下午开会要用，麻烦你帮我拿去复印16份！” “闫歆……闫歆……闫歆……” 一连几天的的工作这设计部都犹如大型车祸现场般狼藉且不堪入目。这个设计部新来的助理闫小二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可以打酱油划水了。 观察了几天，闫歆不禁觉得这些并不是新游戏的研发的忙碌，企宣部、策划部、IT的篓子一堆，连采购部也会忽略设计部所需的资源，可见事情并不简单。 基本上在这个部门，老大划水，对部门的事情不闻不问。策划部看似做事认真，却爱鸡蛋挑骨头，乱搞男女关系。采购部用人唯亲，IT部算比较正常，但是人的能力也不怎么样。楼上的总经理和CEO各种争权内斗。 她处理好手头上一堆事情之后，便直接去找徐恒问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直接推门就进去徐恒的办公室，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在玩纸牌游戏的徐恒。 “你是不是有事没跟我说?” “恩？”徐恒悠哉悠哉地玩着纸牌喝着咖啡回望着闫歆。 “你哥找过我了，他和我讲，策划部是你们大伯的！想让我拉他下马！” “我 不是早就跟你说过这里的人事非常复杂，我说了啊。”徐恒喝着咖啡漫不经心地回答闫歆。 “你哥跟你堂哥真的这么水火不容吗？” “他们从小就斗到大的了，我本见惯不怪。设计部就是个重要的磨心部门，除了关注游戏设计，还需要扛着策划和企宣部总经理的争权行为，乏味至极。如果不是你过来，我是根本不会在这里出现的。” 徐恒的性格一直都是这样与世无争，但不代表他为人软弱。他的谋略绝不在闫歆之下，只是他并不喜欢参与家族斗争。所以这种斗争基本都是徐浩在扛着，她现在总算谁知道为什么徐浩这几年这么沧桑了。关于公司的明争暗斗人事纠纷闫歆从来都隔岸观火，她志不在此；本来进来瑞泰也不过是为了揭开舒贤的真面目而已。 “那你跟你堂哥的关系怎么样?我看鸡蛋挑骨头的都是策划部那些人？” “我是公司上下出了名的废人，何足畏惧？他从来没把我放在眼里！” “那你废人的人设还出演得非常淋漓尽致！”闫歆对徐恒翻了个白眼。 话音刚落，徐恒便接到策划部通知说下午开会。徐恒一脸嫌弃地吐槽着这种画饼的会议隔三差五来一波，说着说着徐恒的目光忽然投向了闫歆！ “你还记不记得读书的时候老师不是经常说我们这个那个的吗?有没有兴趣故技重施?” “哦?看来咸鱼想要翻身了？” 闫歆想起了当初宛儿被级长冤枉偷试卷，他们两个把级长扳倒的事儿。 “既然你都说了为了宛儿，那我就权当协助你咯，顺便也该帮帮我哥！” “那既然你诚邀我与你并肩作战，我必然配合你演出绝对不会视而不见的！” “那准备一下，下午跟我一起去开会！反正我们就是个打杂不显眼。” 徐恒带着闫歆到楼上策划部的会议室开会，闫歆站在徐恒后面，不一会，他看见舒贤跟在一个大约35岁的男人身后；只见那个男人看上去器宇轩昂，剑眉星目，看上去一脸正气却略带一点狡黠！一看就知道是干事业的人，他走向会议主位便坐下来，翻看了一遍桌面上的会议章程。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闫歆想必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策划部大佬徐谦；而他身后的舒贤看到了闫歆，看似礼貌地微微点了下头。 等座无虚席之后，会议正准备开始，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董事长好！”的声音。不久便有个穿西装五十来岁的男人笑着走进来，闫歆一看这不就是徐恒他爹，富商徐瑞泰。 徐瑞泰，徐浩徐恒之父，与闫问天也有交情，年轻时与大哥徐瑞兴兄弟二人白手起家，从一家小小的游戏机室做到国内规模最大的游戏公司。 他进来便瞅见了闫歆，笑着与闫歆打了个招呼。 “歆儿，好久不见啦！你父亲可还好？” “家父一切安好，徐叔叔有心啦！” “当年我认识你的父亲时，你也才刚出生不久，现在已经亭亭玉立啦！” 只见在座的大佬们都肃然起敬正准备起身与徐董事长问好之际，徐瑞泰便告知大家他只是来看看新游戏的进度如何。让大家不必起身打招呼。 “那各位报告一下项目准备的情况！” 话音刚落，闫歆看着徐恒指间在转圈。她知道徐恒的小动作，他一定有什么想说，于是她轻轻地踢了一下徐恒的凳子，示意让他按兵不动。徐恒果然在会议上被各种轰炸都一言不发！ 自从徐恒把闫歆带到策划部开会之后，马上谣言四起。 “原来董事长也认识她呀，还听说是家族世交呀！” “那她工作能力怎么这么差啊，做个助理都好像应接不暇一样！” “哎，要是有能力就不进来熟人的公司混日子啦！” 闫歆根本毫不介意他们说什么，他们说得越难听就越让她称心如意。 “闫歆，前台说有人找！”她已经踏入公司有两个礼拜了，她至今都还没完全认得每天忙得跟个陀螺似的。怎么会有人找她呢？ “哦好的，谢谢！我马上去！”闫歆都不知道谁在叫她，但是潜意识先回答了再说。 闫歆走到前台，只见是杨子维正坐着等她。 “你怎么来了？找徐浩吗？他在楼上！”闫歆一脸正经地告诉杨子维，她似乎真的没想过杨子维是过来找她的。 “我是来找你吃饭的，这个时间你应该吃饭了。我约了徐浩，下来接你一起去的呀！” “那你等我一下，我进去把桌子收拾好！” 杨子维已经有半个月没见过闫歆了，平时找她闫歆都是意念回复。忙到回了没回都不知道，每天都在被蹂躏和摧残中度过。他通过徐浩问过了公司的情况，对瑞泰也是有一定的了解。尽管知道她很忙，他还是想见一见她，却没想到不见还好，一见足以致命。 这时，周嘉仪挺着个六个月的肚子，正站在杨子维身后。她笑着说：“Hello子维，你来啦？找闫歆？“ “嗯，是的！有点久没见她了！” “那时候你都没这么粘的，果然遇到真爱就是不一样呢！” “彼此彼此吧。” “子维，我真的希望你可以幸福。我要去找徐恒啦，下次聊。” 不巧，周嘉仪与闫歆在狭窄的通道上遇见了。闫歆看见周嘉仪便想起她当初是如何把杨子维折磨得不似人形，内心十分不悦，但是她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反之还微笑与周嘉仪点头示好。 毕竟，她现在是徐恒的妻子，又在公司总不能在自己的部门捅出什么篓子来，何况她的目标很明确，其他的东西都可以放一放，先把舒贤的目的弄清楚再说。 闫歆走出来，杨子维认真地看看如此憔悴的闫歆，心不由自主地疼了起来。 “闫歆，闫歆………..”只见在闫歆身后有个人追着出来。 “怎么啦莎莎，有事吗？” “今天你送上去策划部的文件你是不是完整地送过去的？他们说少了两页呢！” “我是完整一沓地交给他们前台的，我没动过的喔！” “哦，那你先吃饭，反之策划他们都去吃饭了。下午回来再看看什么情况吧！” 莎莎是坐在闫歆旁边的实习设计师，平时工作认真，中午吃饭也从不出去都是在公司啃着三明治继续工作的，在闫歆眼里是个“拼命三娘”。莎莎还天真地觉得觉得闫歆人憨憨的，很多时候都在帮闫歆解围。闫歆也是从莎莎口中得知许多策划部之前的一些情况。 杨子维看着莎莎出来找闫歆，偶有耳闻说闫歆现在是个小二。却没想到真的成了个打杂，杨子维也是心疼，他并不知道闫歆进来瑞泰的目的是什么，他确实以为闫歆很久没工作被闫问天赶出来找工作而已。 “走吧，想什么呢？”闫歆水灵灵的眼睛看着杨子维。 “嗯，走吧！” “我刚刚看到周嘉仪了！” “所以你想表达些什么？你吃醋了吗？” “没有，我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今天你来了，她就来了！” 杨子维听到闫歆这么说，内心不禁觉得毛骨悚然，杨子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万一她想到一边去等下又要病发了。真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们走到了与徐浩约好的餐厅，坐下后看着徐浩还在用手机忙活着工作上的事情。 “诶你们来啦，赶紧坐。” “忙什么呢？我刚从你们设计部门口出来，鸡飞狗跳的！” “设计部？设计部你还是问闫歆吧，她应该最有资格说话了！” “我看你啊，再这么忙下去，我姐恐怕都要投诉了！” 闫歆听到这句话，头顶忽然冒出了许多的问号，难道徐浩与漪维姐有什么关系吗？杨子维瞄了一眼闫歆，他忽然想起来原来自己好像是有点事情没告诉她的。但他都还没来得及说，徐浩倒是把话说出来了！ “你看闫歆好像还不知道？杨子维你没告诉她？” “应该告诉我什么？” “他的姐姐是我的未婚妻啊！你不知道吗？” “我现在总算知道了！” 闫歆解开了一个谜团，原来徐浩与杨漪维是一对的，杨子维跟徐浩又是兄弟。假设以后他们两个结婚了，那他就变成了杨子维的姐夫。难怪一直那么配合自己，原来不是因为杨子维与他是哥们，是因为他们将要是一家人。那倒是把很多的情况都弄清楚了。 感觉好像全世界都知道就她不知道一样！ 第二十二章 扑朔迷离的关系网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得知杨子维与徐浩的更深一层的关系后，闫歆不但没有生气，反觉得情况相对明朗了一些。如果只是因为杨子维和徐浩仅仅只是兄弟，其实并不足以让徐浩配合闫歆设定人设这一关的。她也怀疑过，但是后来觉得影响不大便不了了之，现在回想起来，这难道不是徐浩的一个套路吗？ 与其说徐谦人设不一定是好人，现在的徐浩也不见得是好人。堂兄弟为了争夺公司，哪有什么好人坏人。就像以前的皇子争帝位，哪个不是各怀鬼胎。只是碍于关系的层面；或者是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的套路上，站队徐浩无疑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想什么呢小妹妹？”徐浩在外对闫歆的称呼一如既往地是当年第一次见她的称呼。 “我在想，徐恒对于你而言是一颗棋子吗？到最后你会灭了徐恒吗？” 闫歆这犹如灵魂拷问，直接把徐浩问得怔住。 杨子维知道闫歆的情况说话是不会转弯的，尤其是她正在认真思考的时候。正想缓和一下气氛，闫歆却接着说：“，你知道徐恒的谋略，徐恒当然也知道他的哥哥你野心之大，所以一直不参与战争明哲保身。你想利用我，让徐恒出手扳倒徐谦；但后续能跟你抗衡的就变成徐恒，你在扳倒徐谦之后下一个必然就是徐恒！” 闫歆的推断把徐浩内心的想法都说出来了，闫歆洞察世人的能力大大超出了徐浩的预想，表面上为人稳重的徐浩实质野心勃勃；幸好她现在是徐恒的人，否则她去了别的部门或者去了别的公司，以她的能力必然是心腹大患。 “我是一个生意人，只要对公司有利的人才我必然都唯才是用的！徐恒是我弟弟，我希望的是两兄弟一起把公司推上正轨，你的想法很符合逻辑，但是一切都是基于徐恒与徐谦是同类人才成立！”徐浩喝了口水，认真地与闫歆解释着。 这是坐在这里一度想发声的杨子维却被他们两个波谲云诡的对话抑制了，其实杨子维通过姐姐的口中也知道徐浩在别人眼中“野心勃勃”的想法。家族公司尔虞我诈，如果徐浩不把自己的实力巩固，站不住的话连斗的资本都没有，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他很理解徐浩的行为。 “既然你想借我让徐恒出手，我可以帮你！但作为置换条件，我也需要你的协助！” “你需要我怎么样协助你？” “徐谦以前会不会经常找茬徐恒所在的部门？” “会，但是我发现他最近对徐恒的意见甚大。会找茬设计部不奇怪！” 闫歆推断舒贤的目标是徐谦，但是她现在还是何帆的女朋友。她的人设当然不会这么轻易毁掉，所以第一步一定是先让自己得到徐谦的赏识，如闫歆所料她却是如此。所以，扳倒徐谦的话，对舒贤的利益造成严重的影响，她绝不会袖手旁观。目前舒宛现在住在闫家，算算时间，舒贤应该准备要动手了。她推测，不久她便要让舒宛身败名裂从而与何帆分手了。 “我需要时间与徐恒商量一下，我需要你帮忙自然会告诉你的了！” “好好的吃个饭怎么要这么阴谋论呢？”杨子维打了那么久的酱油终于能说上话了，杨子维叹了口气接着说：“把你大伯和堂哥踢出公司，我估计也不是你的意思。但这无疑对你两兄弟都有好处，怕的是后续你们兄弟反目而已。你有你争公司，我的宝也顺便做她想要做的事情，既然方向一致怎么就要针锋相对呢？”杨子维一直握着闫歆的手，他怕闫歆说着说着就炸了，所以先平复一下她随时会动荡的情绪。 杨子维的话，无疑是一个旁观者最清晰的描述，也却是如此。闫歆的顾虑对于现在的情况来说有点太长远了。其实最开始的时候徐浩是想杨子维进来瑞泰的，杨子维不愿意，但看着闫歆已经进入了这个国王的游戏。便不能置身事外了。 而杨子维的选择必然是闫歆，闫歆想做的事，他当然会全力配合。当初何帆开口让舒贤进瑞泰，徐浩便听了杨子维的话，怕养虎为患把她安排在策划部。现在闫歆碍于层层的关系，他也觉得最适合的莫过于让闫歆在往徐浩这边靠拢。 杨子维在背后为闫歆考虑着这一切，闫歆今天终于看清楚了。但是他担心的并不是闫歆与徐浩的关系，而是徐恒的妻子，周嘉仪。他很担心闫歆的情绪会受到影响，她帮徐恒，必然会牵涉到周嘉仪，而闫歆这个醋坛子万一打翻了，又是一波病发了。 “铃铃铃…………”闫歆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是一个陌生的电话。 “铃铃铃…………”继而杨子维的手机也响起来了。 “我马上过去！”闫歆和杨子维同时在电话上回应着！ 闫歆杨子维挂了电话之后，徐浩的电话也响起来，惊人的是，他的回答也是“我马上过去！”。 三人互相对望了一下，他们似乎都察觉是因为同一件事。闫歆眉头皱了一下，她看着杨子维说：“是不是你爸爸出事了？”杨子维惊讶地点了点头，杨子维又看了看徐浩，便说：“是不是你爸打给你？” 徐浩也皱了一下眉头，点了点头，他的目光投向了闫歆，说：“妹妹，你那边的描述是什么？” “派出所打来的，说我爸打架了！” “振华路派出所？”徐浩和杨子维异口同声地问。 闫歆点了点头，三个人赶紧往派出所的路上出发。闫歆其实并没有很担心，她知道闫问天的身手如何，多半是他挑事的，但是他为什么要挑事呢？他跟杨子维和徐浩的父亲起冲突？难道他们以前就认识？或者是仇人？闫歆忽然想起来杨子维的父亲是个退休的警员，这样的关系就不难猜出他们过往有恩怨。 他们到了派出所刚进门，闫歆就已经听见闫问天的声音。 “你这个破警察，你都退休了还缠着我干嘛？无能！” 闫歆听着闫问天这样说，她从未见过闫问天如此失控，那看来恩怨不浅啊！她加快了脚步… 三个人走到审问厅门口，看见两个警员分别拉着闫问天和杨子龙，好像他们准备打起来被制止了一样。 “我跟你说，就算我退休了我也不会善罢甘休的，来啊！打一架啊！怎么你年纪大了，怕了我啊？” “我怕你？我跟你说，我让你两只手我都不怕你！来啊！！” 两位失控的父亲那脚又是跺又是踢的，远方还坐着一个瑞泰董事长徐瑞泰，徐瑞泰一副用手捂住双眼的表情，似乎觉得着场面真的没眼看！杨子维，闫歆，徐浩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笑又不能笑。 “爸，你干嘛跟杨子维/闫歆的爸爸打起来啊？怎么了啊？”闫歆和杨子维异口同声地问，上前安抚着自己的爸爸。 “他居然是他/她的老爸？”闫问天和杨正龙看着自己的孩子，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又生气又惊讶！ 闫歆看着闫问天，那小眼神似乎让闫问天冷静点。面子要紧！这里是派出所！ 但是刚刚那一幕，两位父亲早就没有面子可言了，像极了两个抢玩具的小孩子在打架。另一边杨子维也安抚好了杨正龙，徐浩走到徐瑞泰身边，他们三个对着自己的老爸头顶都有几个问号。徐浩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的父亲打起来会跟自己的父亲有关，而杨子维和闫歆更是不知道是什么能让两位如此冷静睿智的父亲行为失控。 “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我可爱的老爸？”闫歆见闫问天稍微正常了便问。 “我就说，为什么我觉得杨子维这个人有点面善，原来他像了他那个不成器老爸杨乌龟！哼！” “？？？？？？？？？？？那究竟是什么事？” “爸，你好点了吗？你跟闫伯父是怎么了？怎么打起来了？”另一边杨子维像只小猫一样问着杨正龙！ “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我都觉得她似曾相识，却没想到她居然是闫老贼的女儿！那闫老贼怎么可能有这么玲珑剔透的女儿呢？真的是造孽！！！” 听着对方父亲对自己父亲的称呼，闫歆和杨子维简直无所适从，欲言又止。 忽然徐瑞泰咳嗽了两声，闫问天和杨正龙中间；他瞅了一眼杨子龙又瞟了一眼闫问天，一副恨铁不成的样子说道：“你们两个这样不久难为两个小的嘛？你看，杨家的儿子现在喜欢闫家的女儿，不是皆大欢喜吗？” “我呸！”闫问天和杨正龙同时发声。 “你看，现在这两个小的连话都不敢说了被你们吓得？你们加起来都一百多岁了，成熟点好不好！” 徐瑞泰正调解着闫问天和杨正龙之间颇深的“误会”，但他们似乎并不领情。对于杨子维和闫歆的关系表现出来的也甚是不悦。 究竟他们出了什么事情？杨子维和闫歆都疑惑不解，但是他们同样知道这事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发展成现在这样的。 第二十三章 闫歆失算 舒宛身败名裂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派出所闹剧结束后，闫问天与杨正龙死活不肯道出原因。闫歆欲与子维把真相查个水落石出，却被闫问天洞悉其想法她无可奈何之下便放弃了。她知道闫问天的虎须是不能拔的，她还不敢。 但此事却丝毫不影响他们二人的关系，虽然明知两家父亲有恩怨，但杨正龙对闫歆却宠爱有加，三天两头就要叫闫歆到家中吃饭，自己的姐姐与闫歆成为闺蜜无话不谈。 他好像被打入了冷宫失宠了，失宠也就算了，闫歆还不肯承认是她的女朋友。但他对闫歆一如既往地宠爱有加。 尽管设计部的人被各种整，很多时候都是瞎忙活一轮，但丝毫不影响他们的进度。瑞泰的新游戏研发也进入了尾声，已经在筹划着游戏发布会了举行。这就轮到策划部和企业宣传部该忙活了。 “闫歆，最近公司又有瓜可以吃了！”莎莎在闫歆旁边悄悄地对她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倒是成为了聊八卦的好伙伴。本来对八卦丝毫不在意的闫歆，经常从这些瓜里获得很多蛛丝马迹，逐渐聊八卦就成为了她们上班最有动力的事情，没有之一。 “什么什么？谁跟谁搭上了？” “听说企宣部跟策划部刚起来了，两个大佬在开会的时候针锋相对呢！” “你这瓜从哪来的？可不可信啊？” “开玩笑，楼上那些人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因为策划部的人迟迟不肯给方案企宣部，然后就刚起来了！” “企宣部不是向来都与策划部同戏连枝的嘛，怎么说翻车就翻车啊？” “还不是因为楼上那个舒二小姐，她好像把方案放碎纸机里面了。然后整个进度都被她给拖垮了。上面的徐经理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呢！就是因为她，所以游戏的发布会才拖到明天呢！” 闫歆觉得今天这个瓜倒真的有点分量，闫歆觉得以舒贤那谨慎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把文件放到碎纸机里面的，但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莫不是在筹谋着什么？ 隔天，徐恒与闫歆到了游戏发布会的现场，无论是布置、灯光、场地都是他见过最隆重且最金碧辉煌的。可想而知公司对这次的项目可是花了重金，不允许丝毫差错。 闫歆看见徐谦与舒贤也到场了，闫歆看舒贤的样子，今天的妆容比平时都要浓艳，似乎为了自己将要一举成名出尽风头。虽然浓妆艳抹之下依然透露出神色与妆容十分违和。机制的闫歆猜想，今天可能有事发生，便提醒徐恒离徐谦他们远一点避免伤及池鱼。 果然，紧接着以嘉宾到场的还有舒荣笙、杨漪维。媒体看到文坛大咖舒荣笙和著名的女官杨漪维，无一不争先恐后拍照，询问为什么会到场。舒荣笙则表示自己只是以私人身份过来支持自己的女儿工作，并不是以工作的身份到场，杨漪维表示只是想陪自己的恩师到场，并无其他。 在发布会开始了一半，所有人都认真地听着徐浩的介绍，当然包括就坐中的舒荣笙和杨漪维。 “这个游戏能成功发布，除了要谢谢公司上下的通力合作，当然还有我的灵感女神……” 忽然“轰隆”一声巨响，后面的纸质宣传背景倒下了。全场的目光都投向了声音发出的位置，只见除了宣传背景，还有一个人躺在地上，布景板把她的上半身遮住了，但从下半身黑色的鳞片燕尾裙，闫歆可以猜测到时舒贤。舒荣笙和杨漪维见识舒贤，立刻起身走过去。徐恒想走过去看看，而闫歆却制止了徐恒。 “你忘记了我今天跟你说了什么？事不关己，自然有人会处理的！” 在大家乱成一团的时候，忽然传来一句“哎呀，好多血呀，舒贤原来怀孕了呀？” 徐恒和闫歆在人群中找个没有死角的位置站着直到救护车来把舒贤抬走；舒荣笙脸色苍白，神情十分凝重，杨漪维在他身旁搀扶着他，生怕舒荣笙晕倒了！ “你怎么直到今天有事发生的？不是你动的手吧？” “我跟你一样刚刚才直到她怀孕！我只是看今天她的状态不对，而且我记得策划并没有通知舒大作家和杨官，她们怎么会来呢？” “所以就这样你就断定有事情发生了？” 闫歆把昨天莎莎与她分享的瓜告知了徐恒，以徐恒的逻辑推理很快便得知闫歆为什么会推断今天有事。 “所以，从策划部的碎纸事件开始，都是一个套路？”徐恒与闫歆在车上边讨论边前往医院。 “你不觉得很巧合吗？据我所知，之前发布会设定的日期舒伯父不在这里，他好像说去了开什么教育会议，策划部的方案便被碎掉了，直接推到了舒伯父回来？那么巧漪维姐也是这两天才下飞机回来的！” “所以，她是要她爸和漪维姐在场，再让事情发生，毕竟有社会名人在场，媒体明天肯定会报道！” “如果我没猜错，事情一定还没完，一定有下文，等下舒宛如果来了，你看着她。我可能要去找个人！” “你要去找谁啊？你哥吗？你哥不是神经外科吗？” “多事！” 他们到了医院，只见舒贤已经被送到手术室。根据描述是舒贤已经怀孕两个月了但是她流产了，闫歆丝毫不觉得诧异。很快，何帆、杨子维也赶到了，却迟迟未见舒宛。闫歆忽然替何帆觉得很可怜，不出意外又变成众矢之的了。 杨子维看到闫歆便问闫歆发生了什么事，闫歆如实相告。说完她便看看手表，已经下午2点了，舒贤被推着从手术室出来，估计麻醉药还没过，还没醒。但让闫歆震惊的不是舒贤被推出来，而是她发现跟着舒贤的病床出来的医护人员之中有一双眼睛看到她，那眼睛熟悉且温柔，闫歆知道，是她。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舒荣笙抓着主治医生问，舒荣笙觉得这个人很熟悉，熟悉得他一眼便认出来。 那个在闫歆眼中，犹如天使般的白袍女医生轻轻地拍了拍舒荣笙的手，安抚了一下舒荣笙：“她没事了！放心吧！” “谢谢你，救了我的女儿！”舒荣笙不断地道谢之后便上了病房陪着舒贤。 闫歆也让徐恒跟着上去，她瞪了一眼徐恒，暗示着让她记得看着舒宛。 手术室门口，只剩下闫歆、杨子维和舒贤的主治医生。 她看着那个身穿白袍的女医生，闫歆的眼神从深邃犀利变得像孩子般纯真且温柔，干涸的眼眶逐渐泛红且湿润；忽然闫歆冲上前，紧紧地抱着那个医生。 “妈妈……” “好了歆儿，妈妈的办公室在二楼，你别哭了。妈妈要先工作了！” 站在旁边的杨子维，有点应接不暇。闫歆很少提起她的母亲，所以杨子维对她的母亲所知并不多，只知道她小时候追车的事情，忽然闫歆这么上去叫妈，是把杨子维吓到了。 许忻茹走到了杨子维面前，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微笑。太暖了，杨子维差点心都化了。 “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我的女儿！我要先去工作了！” “好的，许医生！”杨子维看了看许忻茹的名牌回应着。 闫歆看似收拾好情绪，与杨子维一同往舒贤的病房走过去，杨子维知道闫歆的情绪不可能忽然就收住的，只是理智告诉她她必须先把楼上的事情搞清楚罢了。 都还没走到，闫歆只见门口的徐恒死死地拉着舒宛，生怕她进病房一样。闫歆赶紧加快脚步想帮忙，哪知道舒宛居然狠狠地咬了徐恒一口，徐恒疼得不得不松开了手。 “不好了！要出事！”闫歆急得忽然跑起来了。 她走到了病房前，看到的是舒宛跪在了舒荣笙面前，舒荣笙见女儿如此有点不知所措。闫歆想跑进去阻止，明显已经来不及了。 舒贤哭着对舒荣笙说：“爸，是我不好，是我跟何帆还有联系，是我害了妹妹！你不要怪何帆了！” 舒荣笙悲愤交加，强行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说：“你们两个跟我出来！不要在病房闹！” 此时，闫歆走到徐恒跟前，问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刚刚何帆在舒贤病床前与舒伯父道歉，刚好舒宛到了，我拉都拉不住！” “舒贤有没有醒过？有没有回应？” “舒贤没有醒过！舒宛却看到了那一幕！就弄成这样了！” “我不应该啊，我真的不应该啊！我应该早点上来的！” 闫歆正内疚不已，远方忽然传来“啪”一声。 他们三个往声源处往去，是舒荣笙颤抖地手缓缓放下，那个动作是刚刚掌掴了舒宛无疑了。 “我舒荣笙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知不知道羞耻？从小我教你的礼义廉耻呢？你学到那里去了？”从舒荣笙颤抖的声线和双手中不难看得出他这次真的是震怒了，而杨正龙他们都在，舒宛这次可谓是身败名裂了！ 闫歆她恨，她恨自己不早点上来拉住舒宛。 对比之下，她更恨那个伤害了舒宛的人。 第二十四章 自负与狡诈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焦头烂额的24小时显得分外漫长，闫歆苍白无力的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看着后视镜里转眼即逝的人，内心有无数的自责与内疚围绕着她！杨子维依旧坐在副驾，这次他没有阻止她，只是静静地陪着闫歆。 她的速度越来越快，而马路上的车并没有减少；驰骋而过的闫歆与路上行走的车辆是贴身而过，却没有产生任何摩擦的痕迹。呼啸的风，躁动的引擎，还有闫歆内心动荡的情绪似乎已经融为一体。 杨子维后脑勺一阵阵凉意，这次闫歆在马路就便飚起来。思考之际忽然眼前不足100m出现一个急弯，如同电光火石之间，杨子维不敢说话，但是他惊恐非常，额间的冷汗晶莹剔透！ 闫歆用余光瞟了一眼杨子维，她一脚踩尽了离合，手与方向盘并驾齐驱！在高速之下车遇到坡道是会飞起来的！杨子维紧紧闭着双眼，一言不发。 迅雷不及掩耳之际，车身与地面发出强烈的摩擦声；声音尖锐而刺耳，车内的杨子维感到自己的身体重心往右倾倒，他知道右边是靠近弯道的方向，继而重心往左急速倾斜！如果不是系着安全带，杨子维觉得自己都快要被甩出车外了！ 他感觉到车身恢复平稳匀速行驶才敢睁开双眼，杨子维看着驾驶座上的闫歆，皎洁的月光照射下她的脸色惨白如纸，没有丝毫的血色！瞳孔微张，看似一个没有灵魂没有感情的木偶人在驾驶。 以她的惊人速度，不久便到达了山顶！她把车停好，打开驾驶门便走出车外！杨子维随即跟着闫歆下车，他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好点了吗?” “你找我之前楼上发生了什么事？” “舒贤不久便醒了，何帆和舒伯父在守着！舒宛走了，徐恒陪着她！” “我还是没办法阻止她，我还是迟了一步！我以为我可以阻止她的！是我的自以为是害了她！” 闫歆说这番话的时候，不仅没有哭，甚至没有语调，没有表情！ 杨子维拧开手上的矿泉水，递给闫歆。 “舒贤刚刚还在大家面前哭着求舒伯父不要怪舒宛，不知情的看到舒贤被姐姐抢了男朋友还流产了，却毫无责怪姐姐的意思；她营造出最惨而且最善良的人设，而舒宛，则身败名裂！” 闫歆看了看眼前判若两人的杨子维，惊觉杨子维虽然没有参与公司的事情，却对事情的触觉如此敏锐，虽然这些她一早在她预料之中，却还是输得如此惨烈。她喝了口杨子维递过来的水，说道：“你继续说！” “宝贝，你输是因为你轻敌了。你既然可以推断出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她同样可以推断出你是怎么样一个人，你可以从闫伯父口中得知关于她的事情，她同样可以从舒伯父口中得知你的事情！对不对？你们的起点是一眼的，凭什么你就觉得她不如你呢？” 杨子维一番话，闫歆犹如大梦初醒。是呀，她输了这一局，全是因为她轻敌了。 闫歆二话不说上了车，杨子维随即跟着上车。 “原来你一早就看出来了？” “嗯哼，你真的想听？” “嗯，你说！”闫歆这次的失误被杨子维一语道破，她局促不安的内心就显得更焦虑了。 “从你当初对何帆出手的时候，我便猜测到你是在对舒贤下套了。既然我能想到，舒贤应该也洞悉了你的圈套，她也将计就计让你觉得她下套了！但是不同的是，我们都没猜到她居然怀孕了，而且她能狠到对自己下手！” 闫歆边听杨子维说，边往自己家的方向开去，她思考着，自己轻敌的时候，舒贤已经在算计着一步一步让她下套。言谈间，沉思时，便已到了楼下的停车场。 “如果我推断得没错，闫伯父应该在家等你！”闫歆从杨子维的神色中看到了一丝丝以往看不到的胸有成竹。她才直到原来杨子维一直在隐藏着，甚至在她面前也避影敛迹。 “你为什么要瞒着我？”闫歆边走边问。 “我没有瞒着你，其实我告诉过你，我读心理学的！只是我没做心理医生而已！”杨子维微微地笑着。 “你还知道什么？” “我想闫伯父会给你答案的！” 闫歆推开家中的门，果然如杨子维所料闫问天正在客厅坐着等她。杨子维如常礼貌地与闫问天问好。 “怎么半夜三点都不睡啊老爸？”闫歆明知故问试图打开话题匣子。 “听说我家闫老三今天被算计了，所以等等你呗！” “你已经知道了？” 闫问天点了根烟，烟雾缭绕着他仿佛像个世外高人一般。闫歆看看茶几上一沓她小时候抄写过《孙子兵法》手稿，她知道是闫问天故意放出来的。她翻看着自己小时候的手稿，她在责怪着自己的自大轻敌害了舒宛。 “你知道小时候，我让你抄孙子兵法的用意吗？”闫问天语气极为平淡，似乎闫歆失算这件事在她的预料之中。 “我却一点都没学到！” “不是啊，走为上策不是学得挺精通的嘛？”忽然杨子维在闫歆身后爆出这么一句话。客厅压抑的气氛都被他一句话给缓过来了。 闫歆悄悄地翻了一个白眼，她不否认这一点杨子维是说对了。 “你失算，落入圈套，是因为你算得还不够尽，不够极致。才是你输的根本，你忽略了你身边的人了老三；你过度依赖我，过度相信自己，所以你连韬光养晦的杨子维都没发现。” 闫歆看着她手上的手稿，轻轻地点了点头。闫问天喝了口茶，稍稍叹息着说：“舒荣笙从小让舒宛看的是礼义廉耻之道，我从小让你看的是谋略之道。你也确实学得不错，从而造成了你自视甚高！没事，摔一下呗，摔了才会发现更多的！” 闫问天字字句句都宛如预料之中，闫歆才恍然大悟。在她打何帆的那一天闫问天就是故意让她去跟舒贤斗的，闫问天当然知道她不是舒贤的对手！是算准了我一定会下套的，闫歆简直不敢相信是她老爸闫问天亲手推她出去的！ “你故意的，你故意把我推到龙潭虎穴的！”如梦初醒的闫歆看着眼前闫问天问道。 “哪是什么龙潭虎穴，只不过是在水洼里拌了一下罢啦！”闫问天笑着说，言语中透露着一股霸气；他接着说：“如果你足够了解你的敌人，你会连她怀孕都不知道？如果你有巨细无遗地留意身边的事，你怎么会连妈妈回来了都不知道?” 无可置疑这一败确实是闫歆一手造成的，就如杨子维所言，她确实轻敌了！ 舒贤住院后，何帆每天都去陪着舒贤！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抢走了你，伤害了姐姐；最后还剥夺了你成为父亲的机会！对不起！”舒贤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是我不好，我朝秦暮楚三心二意！连你怀孕了都没发现，也没有照顾好你。”何帆抚摸着舒贤透白的脸颊，轻轻地说。 “我们分手吧！姐姐比较需要你！我不应该从姐姐身边把你夺走！会有报应！这就是报应！你也不用内疚，毕竟你不属于我，你内心也只有姐姐，不是吗？” 舒贤这么说，何帆也怔住了！其实他从来没想过舒贤会放手。但是他也知道，舒宛应该不会再与他在一起了！ “对不起！” “你走吧，以后都不要来了！我怕我忍不住会哭！” “好吧，那我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舒贤没有回答他，转过身，直到听到关门声。她才回过头来！她擦干净脸上的泪水，坐在病床上轻轻地摸了一下她的腹部！ “妈妈这次真的是难为你了，但你的牺牲帮妈妈让那个女人身败名裂了！你是不是觉得很有价值？” 在空荡的病房里自言自语，忽然舒贤她忽然笑了起来，她的笑容除了狡诈却又带一点病态。 “噼啪...噼啪...噼啪..”她站在卫生间门口，操控着病房卫生间灯的开关，灯光一闪一闪的。舒贤看着一开一合的灯光，低声地说道：“但是如果你不死，我怎么能让徐谦喜欢我呢？现在就不同了，我这么温柔善良，他怎么会不喜欢我呢？” 舒贤的举动完全不像一个刚刚流产的正常人，更像一个心理扭曲的魔鬼！忽然她留意到门外有人，她马上便恢复了正常。 舒宛拿着外卖轻轻敲了敲门，推门而进！看见舒贤站在卫生间门口！ “你好点了没?我买了东西给你吃！” “好很多了！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过来吃东西吧！” 忽然舒贤抓住舒宛的手，眼眶湿润地说：“我们分手了，我把他还给姐姐，这样姐姐就不是第三者了！” 舒宛看着这样的舒贤，痛心不已。其实她也知道发生了这件事她已经没有办法与何帆在一起了！她当然选择亲情！ “别想那么多，多点休息！” “姐姐，回家吧！爸爸很想你！” 舒宛点了点头便走了，剩下病房里的舒贤狰狞地笑了。 因为她知道，她得逞了！ 第二十五章 舒贤口中的事实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人所恐惧的，难道不是无穷无尽的黑暗吗？纵使你如钢铁般坚强，时间的侵蚀也能使你身体被腐蚀。 遭受到挫败的闫歆躲在她那个不见天日的衣柜已经一天了，在那里她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无论睁眼或是闭眼都是漆黑一片。毫无差别，反之在那个空间里的恐惧却能让她安静地反省。 闫问天知道闫歆的症状，她躲起来的衣柜的门是可以反锁，怕女儿闷着的老父亲还在顶部装了空调。还定时找人保养，有备无患。现在果然出问题了！因为她上次躲在里面已经是许忻茹离家的那天，差点就出大事！甚至连杨子维的事情都不足以让她回到那个漫无边际的黑暗当中。 对闫歆而言，黑暗——足以勘测人心，对于一个有AS的人，封闭空间无疑是最好的领地。 “还没出来啊？” “昨天夜里到现在了，厕所都没上过！” 闫问天父子在讨论着她什么时候出来，视乎都没有打扰她的意思。因为他们都熟知闫歆，她现在需要不被打扰地思考。她并不是因为内疚或遭受不住打击而逃避这个世界，她早已学会面对这个世界了。 她的方向，是因果关系。漆黑中她的两根手指有序地打圈转着。沉思着，她坚信的“因果关系”是这个世界的定律。那对于舒贤而言她的“因”仅仅是小时候的那件事吗？那时候她都没懂事能不能记起来都是个值得怀疑的问题，顶多只是个因素，不是动力因或者目的因。 片刻过后，她认为她需要一个专业的人帮她求证一件事！她的手指停止了转动，散乱的头发随着猛然抬起的头显得更加凌乱。她稍稍整理了她那蓬松凌乱的头发，打开了衣柜的门，她用手稍稍遮挡了一下刺眼的阳光，由于躲在黑暗中一段时间，光线刺激不适的双眼几乎无法睁开。 “出来了？洗个澡整理一下准备吃早餐了！”闫问天看着披头散发的闫歆，想笑又忍住了。 “我都怀疑我是不是你亲生的了，我躲在里面那么久你不怕我出事的嘛？” “里面不舒服你能在里面那么久？”闫泽这时候补了一刀，闫歆差点没把他掐死。 “我猜，你是想到了什么才跑出来的吧？我帮你约了姑姑了！十一点！但是我今天约了人打麻将，你自己去或者叫你哥陪你去呗！” 闫歆刚刚想叫闫问天帮她问问闫惜惜今天是否有空，话还没说出口便已经被闫问天回答了。这难道不是说明她又被闫问天猜到了？她无奈地看一眼，点了点头，连“你怎么知道的”都不必问了。 闫泽陪着闫歆准时到达了闫惜惜的诊所，他们刚到，便看见舒荣笙带着舒贤从里面走出来。 闫歆知道，她又慢了！ 尽管闫歆再不满她也不会暴露于人前的，兄妹两礼貌地与舒荣笙问好，正准备进去之际，舒贤把闫歆叫住了。 “闫歆，你见过姐姐吗？”舒贤泛红的双眼泪汪汪地看着闫歆。 “她不是回家了吗？” “她没回家，我好担心她！我已经把何帆还给她了，她怎么还不回家呀？”说着说着舒贤的两行眼泪倾巢而出。这时站在旁边的舒荣笙轻轻拍了拍的肩膀，安慰着说：“没事的，姐姐只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出去散散心而已！别这样了哈！”安慰的话语中带着溺爱。 “对咯，没事的！她散散心而已！” 其实闫歆内心很担心舒宛，她用力地控制自己不露出一丝丝破绽。 推门而进，闫惜惜见了闫家兄妹，露出了欣然的微笑。 “你们两多久没过来看姑姑啦？今天咋突然过来啦？自己坐吧！” “哪有，姑姑你贵人事忙，我怕烦着你了呢！”闫泽见闫歆藏在背后的手微微颤抖，赶忙回应着闫惜惜。 “歆儿的脸色不是很好，不舒服吗？还是病情有变化？”闫惜惜对闫歆的病一直都很上心，虽然经常叫闫问天把闫歆带过来闫歆都不愿意。 “姑姑，我今天过来是有事请教的！但似乎我慢了！” “你说的是关于舒家两个女儿的事情吗？” “是的，刚刚我看到他们了，他们来找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是一个专业的医生，病人的情况我怎么能告诉你呢？” 闫歆想了一下，也是啊。她作为医生是不可能把病人的情况告诉她的。她接着说：“那你又把我的事告诉杨子维，这不公平喔！！！” “我告诉杨子维，是得到大哥的允许的哦，何况，你的情况他理应知道的嘛！！”闫惜惜笑了笑。 闫歆知道肯定又是闫问天安排的了，就不与她在这个问题上面过多的纠缠了。 “算了，我说不过你！我今天过来是有问题想不通需要请教一下姑姑的！” “嗯，你说！我力所能及的我一定会尽量解答你的疑惑！” “我想知道，一个人会不会因为小时候发生的一些事情而影响长大后的心理？” “emm，那就要看看小时候经历具体是什么，人的童年是三观形成的重要因素，一些有利于成长的领悟型经历，可以让人从小明是非；反之就是会形成现在很多心理疾病，如果不加以及时的矫正治疗可能会导致出现很多精神问题的哦，例如世界闻名的一个病例，就是因为童年阴影而出现人格障碍，分裂出24个人格呢！” “所以，换言之，一些不好的经历，有可能会造成心理扭曲的问题了？” “是的，但是心理扭曲的情况相对比较严重，有时候可能不止是童年，而是在成长的过程中不断地经历一些事情而刺激导致的！” “那心理扭曲具体的情况会有哪些？例如极端的报复行为？” “不排除有这种因素，很多心理扭曲的报复行为的动力因都是因为错误的观点诱发出来的动力因从而导致的！”闫惜惜的看着闫歆的眼神，视乎在引导着她往她思考的方向。 闫惜惜的话，似乎解答了闫歆内心所有的疑惑。 闫泽闫歆开车回家的路上，闫歆一言不发。一直在思考着刚刚闫惜惜所说的话。 “怎么？你怀疑谁心理扭曲啊？舒贤吗？” “哥，我是不是又慢了！” 闫泽双手握着方向盘，用余光瞟了一眼他的妹妹，笑着说：“怎么？这次遇到劲敌了吗？让你如此惆怅？” “刚刚他们从姑姑那里走出来，我看她的眼神，我觉得她不是真的，我觉得她甚至是在做戏！” “我觉得你想多了吧！我看她也挺惨的，男朋友没了，孩子也没了。” 闫歆听闫泽这么一说，便直接闭嘴了。闫泽估计也只是听闫问天略略带过这件事，他的反应也是大部分人的反应。 舒贤从闫惜惜的办公室出来的那一刻，闫歆就已经知道她的用意了。还是她一贯的套路，让无知者心疼她是个弱者，同时先发制人避免了像闫歆一样怀疑她心理扭曲的人有所行动。她已经谨慎到了每一步都经过精心计算的地步，闫歆也知道，这明明白白就是一场硬仗。 瑞泰经历了一次如此动荡的游戏发布会，本以为会对公司造成许多负面的影响。然而事实却是截然相反，不少人因为这件事而了解到这个游戏，游戏的营运居然比预期理想，公司上下的人得知舒贤的这件事，无一不是对舒贤充满了怜惜。然而，正因为此事也无疑坐大了徐谦策划部的气焰，在每次的公司的会议中徐谦就更趾高气扬了。 闫歆见此，丝毫未见担心和紧张。她本以为徐谦是个认真干事业有头脑的人，却没想到几次开会都看到徐谦那个得意洋洋的样子，她反而笑了。 策划部的大伙们正忙着举行庆功，大家租了别墅一起去玩！整个部门都沉浸在成功的快乐中不亦乐乎。 舒贤则自己坐在角落一言不发，她知道徐谦正在留意她，早就已经想好了怎么让徐谦成为她的囊中之物了。 “怎么？自己坐在这里？不去跟他们一起玩的？不舒服吗？” “不是，我只是开心不起来！” “还在想上次那件事？” 说着说着舒贤便开始掉眼泪，她哭着说：“是我不好，我怎么会这么不小心的？活该他怪我的！是我不好！” “你男朋友居然还怪你？不是吧？” “他跟我分手了，估计已经跟姐姐一起了吧！” “你流产了，他还搭上了你姐姐？” “不是这样的，是因为姐姐于我是双胞胎，很像！那一天他喝多了，把我当成了姐姐，我反抗不了，发生了关系。我们才在一起的！说起来我还真的抢了姐姐的男朋友！我其实知道她和姐姐还有关系的，后来，我怀孕了就以为他会安分一点了，哪知道流产之后他怪我，现在大概就跟姐姐一起了吧。” “这…太过分了吧！别哭了！你会遇到更好的啦！” 徐谦拿纸巾递给了舒贤，舒贤接过纸巾啜泣着说：“不会了，我流过产啊！不可能的了！不好意思失仪了，我上个洗手间！” 她在洗手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楚楚可怜的样子触动了徐谦的恻隐，继而她露出了一个狰狞得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字字句句看似说着事实，而却又不是事实的全部！ 第二十六章 善恶难辨（上）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雨如银河倒泻般骤然落下，仿佛顺便带走了舒宛脸上的泪水。 离开了闫家后住在酒店一直没回家，犹如被世界放逐后无处容身！ 她拿着伞却没打开，全身被大雨浸湿得淋漓透彻，她并不在意。于旁人眼中她是个“第三者”，实际却承受莫须有罪名！最后直接把自己标签成了罪人。连替自己辩解都觉得没必要！ 周末的暴雨，徐恒正在家看着窗外一泻千里的雨水！放空自己是他最常见的缓解压力方式！忽然舒宛打过来的电话警醒了放空中的他！ “怎么宛儿？” 电话的另一端并没有人说话，隐约只有车声和雨落下的声音！徐恒一连“喂”了几声依然没有人回应。挂掉电话会拨几次都无人接听，最近直接关机了！使他不禁担心起来！ 闫歆正在家里和闫问天下着棋！接到了徐恒的电话得知情况；她明明很担心，但是她更知道这个情况下更需要保持冷静。她让徐恒先过来她家接她一起去找舒宛！ 滂沱的大雨模糊了他们前方的视线，他们开车去舒宛住的酒店、舒家附近、舒宛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放缓速度认真地看过却都不见舒宛。 闫歆的眉头紧紧地皱着，看着乱箭般的雨水打落在车窗，窗外倒退中模糊不清的街景。她很担心，她怕，舒宛无论是于她或者于徐恒心中都是很重要的存在，都是不可失去的存在啊！ 徐恒忽然把车停住，他看着闫歆说：“你看那个像不像舒宛？” 闫歆顺着徐恒视线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女孩双膝跪地在马路边！ “是她！我过去找她，你把车停好！” 闫歆在暴雨中打开了车门，都已经顾不得自己是不是需要打伞！往舒宛的方向跑去！ 她跑到了宛儿面前，她蹲下看着那个雨中崩溃的舒宛，心如刀割！舒宛看了看她面前的闫歆，情绪骤然失控，抱着闫歆在滂沱大雨中痛哭不已；这场雨似乎是苍天为了舒宛而下的，舒宛有多痛，雨就有多大！ 明明是同胞的两姐妹，一个像天使般善良，一个却犹如嗜血的魔鬼。舒宛的心是纯净的，她怎么可能知道魔鬼正在一步步侵蚀她所拥有的一切。 “闫歆，我好爱他！我真的好爱他！但是我不能跟他在一起了！”舒宛的心仿佛因为舒贤流产的事情而被撕成了碎片，无法缝合。她无论多爱何帆，碍于这件事她都无法与何帆在一起了！ “哭有什么用？你爱他就去找他啊！？” “他要走了！他为了让舒贤好过一点，他要走了！” “何帆要走了？”闫歆愕然地问。 远处看见这一幕的徐恒，他知道闫歆“安慰”的只会把舒宛勉强维持的情绪击溃！尽管迎着狂风暴雨，丝毫不影响他前进的道路！他小跑步来到了她们跟前，看着这场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便与她们说：“你们两个这样等下两个一起病了！有什么我们找个能避雨的地方再说好吗？” 说完左手拉着舒宛右手拉着闫歆往停车的方向走去。徐恒虽迎着大雨拉着两个女人，露出了一丝无奈的微笑。他觉得画面很熟悉，若干年前也曾经发生过一次。 徐恒把两只湿了水的鸭子带了上车，其实他自己也已经被淋得狼狈不堪。他看了一眼后视镜中的舒宛，她空洞的眼神和憔悴的面容已经被这件事情折磨得遍体鳞伤，她再也撑不住了所以才会在雨中骤然崩溃。她以为所有的事情都是天意，事实却所有的事情都是人为，还是自己的亲妹妹所为。 闫歆上车后马上找杨子维询问关于何帆离开的事，本来杨子维和杨漪维也正在家里讨论着关于舒贤的事情。得知事情后，杨家姐弟的意思是先让他们过来这里再从长计议。 “叮咚，叮咚…”不久后杨家的门铃便响了，是他们到了。杨子维打开门看着他们三个被淋得如此狼狈，都不用问都知道刚刚的场景有多狼狈了。杨漪维见状，她比杨子维还着急地说：“哎呀，两个怎么淋成这样子呀！等下感冒了呀！”边说边挤开了杨子维赶紧把她们两个都带进去房间。 客厅上剩下徐恒与杨子维二人面面相觑无奈一笑。 “舒宛是吗？你赶紧先去洗个澡，我找些新的衣物给你换了先！水洗热一点别感冒了！闫歆你也是，你去二楼的洗手间，两个赶紧去赶紧去！” 杨漪维把舒宛和闫歆分别推了去洗澡，自己便去煮姜汤让她们洗完澡喝。 杨子维看杨漪维忙东忙西的，又开始日常思考自己可能是捡回来的。他病的时候也没见过自己的姐姐这么紧张。 “姐，我究竟是不是你弟弟？我病的时候你怎么好像也没这么紧张过？” “这你比吗？你强壮得跟牛一样！她们两个是女孩子！等下冷到了很容易病的！你真的是！” 杨子维翻了个白眼，都懒得跟杨漪维纠缠不清，便直接上二楼找闫歆。 他看见闫歆刚洗完澡出来，赶紧拿毛巾轻轻地把她湿漉漉的头发和脸上的水擦干。 “洗完澡都不会自己擦一下头发的吗？”语气温柔而宠溺，他伸手摸一下闫歆的手和额头，感受着她的体温，怕她因为淋雨而着凉发烧，确定闫歆没发烧才放下心。 “我是找不到毛巾！不是不擦啦！不要瞎紧张啦！” “好啦好啦！赶紧下去喝姜茶，驱寒！姐姐忙东忙西忙了好一会了！怕你们生病！” 闫歆停住了脚步，她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杨子维！ “你以前也是这么对你的前度的吗？” “没有！她没来过我家！” 杨子维不需要思考轻描淡写地回答着闫歆，确实他在与周嘉仪在一起时面对面相处的时间根本不多。 他见闫歆沉默，便继续说：“闫小姐，还有其他问题吗？你这个醋包！”然后把闫歆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 “没有！” “以后有事了要告诉我！万一你出事了那怎么办？我很担心的！” “你的电话有人接吗？” 闫歆这么一说，杨子维才想起来自己的电话放在房间充电没拿下去！他与闫歆解释着，但闫歆在他的宠溺里并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 舒宛由于雨淋太久了，已经开始有点发烧！杨漪维让她吃了药在客房先睡一觉！由于药力的作用舒宛很快便睡着了！他们几个则在客厅坐着探讨着事件！闫歆把舒贤回来后所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杨漪维，心明如镜的杨漪维由于职业的关系早已习惯客观看待每件事情！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子了！” “如果你的推断是正确的，那舒宛这姑娘也真的是怪可怜的了！”杨漪维叹息着！ “她像是回来报仇！回来夺走舒宛的一切！我最近见过何帆一次，他释除了我内心的疑惑！”杨子维点了根烟接着说：“就正如闫小姐之前提过的，无论她们姐妹两人怎么像都会有不同，当天何帆其实真的察觉了！是喝了一口可乐之后就迷迷糊糊地出事了！” 闫歆听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假设舒贤是对何帆下了药！那一切的错就不在于何帆，而且大家都掉进来了舒贤所设计的深渊中！ “还有别的信息吗？”徐恒追问。 “舒贤出事的前一天，她发现了舒宛介入了她与何帆之间，大吵了一场！当时何帆并不知道她怀孕了！两人步入了冷战，紧接着第二天她就出事了！” “所以从一起到分手都是她一个人在自编自导自演，何帆只是替罪羊！”杨漪维说。 “她需要与何帆分手之后才能对我堂哥下手，跟何帆在一起用意就是为了营造她的人设和夺走舒宛的快乐！这个人怕是有病吧？” 闫歆听着他们的讨论，脑袋高速运转着！一直自视甚高的她被城府深不可测舒贤算得滴水不漏。舒贤是有备而来的，以“弱者”的人设出现除了博得同情之外，更主要的目的是为了防自己！让自己即使明知她在背后从中作梗也无可奈何！ “我们都忽略了一个重点，我怀疑舒贤她心理出了问题！前些天我便和我哥去找了姑姑，但是我在见我姑姑之前舒伯父跟舒贤已经见过我姑姑了！她先发制人告诉了大家即使她心理出问题都是因为这次的事件，接着我说的论点便毫无支持了！”闫歆神色凝重，抿了抿嘴唇接着说：“她手段如此高明计算得滴水不漏，肯定不是一朝一夕的！她有备而来，对舒宛身边每个人都有一定的了解，而我们忘了去了解她的过去，要去斗都根本不了解自己的对手！” 杨漪维听完闫歆的话，仿佛想到了什么便说：“既然想知道那直接去问她不就好了？她既然知道要防你，你怎么不去跟她摊牌呢？让她自己说不是更好吗？” 杨漪维一言惊醒梦中人，闫歆恍然大悟。对啊，既然她都猜到了！跟她摊牌是最直接的方法，也不需要与野兽周旋累斗累！ 第二十七章 善恶难辨 （下）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漪维的观点骤然惊醒了困惑中的闫歆，对此杨子维和徐恒表情却显得有所顾虑！ 此时舒宛醒了，踉踉跄跄地走出来！只见她脸色苍白不见一丝血色，他们都觉得甚是不妥。闫歆正想问舒宛要不要去看医生，话还没说出来！舒宛已“啪”声倒下了。 他们大惊失色，杨漪维即刻叫救护车。徐恒赶忙把舒宛抱到沙发上！她手脚冰凉，额间温度如七八月的太阳般炙手，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舒宛要出事！ 不久救护车便到了，处于仓惶与担心中的他们已经觉得恍如隔世。闫歆含着眼泪跟上救护车陪着舒宛！一直紧紧地握住舒宛苍白而冰凉的手，舒宛躺着，双眼闭合得如同沉睡了般没有丝毫的反应，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憔悴的舒宛，强行压制内心熊熊燃起的怒火！但是她很清楚必须保持理智，如果不把舒贤的真面目撕开，眼前的事情定会接二连三的发生！ 随后她便用舒宛的手机打电话通知舒荣笙舒宛的情况！“舒荣笙得知后大惊失色，手里正握着舒宛赠予他的茶杯，双手一抖杯子沿手中滑落！“哐啷”……茶杯躺在地上碎片四分五裂。 杯子破碎的声音惊动了房间中的舒贤，舒贤紧张地走出来刚想问舒荣笙发生了什么事！话来不及说便被舒荣笙打住了！ “赶紧换个衣服我们出去，你姐姐出事了！” “啊？姐姐出事了？” “边走边说吧！赶紧换衣服！” 舒贤看似担心，却在她回头推开房门。担心神情骤然收起，平淡自如毫不着急；她坐在镜子前，手指轻轻地划过她桌子上如手掌般大小的人型玩偶！她放置桌面上的玩偶的造型，逼真的五官都与舒贤自己（正确来说应该是舒宛）有七八分相似；用关怀的声音说：“怎么？病了呀？有多严重呢？竟然装病跟我抢父亲？以为你与我有八分想象，就可以随意夺走本应属于我的一切吗？舒宛！我不会允许你第二次抢走我的东西了！” “啪嗒”，玩偶从桌面上掉落在地，她看着玩偶的眼睛，裂开嘴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容！抬头看着自己与舒宛有八成相像的脸，眼睛里似乎又隐藏着另一种情绪。 “她是你的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呢？舒贤，她从来没有抢过你的任何东西呀！！！” “姐姐？她也配做姐姐？我不仅要让她身败名裂，还要让她一无所有！把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呢！” 她对着镜子面前的自己自言自语，像是在与镜子里面的另一个自己在对话！ “好了吗贤？”舒贤听到了舒荣笙的声音才不紧不慢地开始换衣服！ 闫歆看着舒宛被送进了急诊室，医生把门帘拉上的那一瞬间，闫歆觉得这一扇门帘仿佛把她们原本相连的世界隔断！她害怕，她害怕从此便阴阳相隔！ 她的脑海里出现孩童时初次相见舒宛笑着说想与她做好朋友；她孤僻沉默，被同学嘲笑是低能时舒宛替她出头；她与同学冲突时舒宛挡在自己身前；长大她喜欢上自己的补习姐姐时忐忑不安也是舒宛给予支持…… 一幕幕情景就如同昨天发生一般，而现在，舒宛被设计抢了男友第一次受伤她无能为力，她下了圈套成为了第三者她以舒宛为饵却不够强大保护她！现在看着她被折磨成如斯田地，她的自责与内疚让她更坚定了自己所前进的方向！ 不久，杨子维他们到了！看着站在急诊室前发呆的闫歆，双眼通红却死死忍住眼眶中的泪水不让其掉落！杨子维走到了她隔壁安静地站着！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似乎在告诉她“没事的！” “她会后悔的！我定会让她为今天的事情后悔！，”闫歆低声说，她收起了脸上所有的表情，话中语气越平静，却是她越强行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闫歆就一直盯着急诊室的门帘，她知道内心的愤怒如洪水猛兽，现在只要稍微失控就足以把舒贤撕碎！子维知道她在紧紧遏制内心的悲愤！也知道她觉得自己无法保护舒宛，她在自责！ 半晌，那隔绝世界的门帘“唰”声被医护人员拉开！医生从急症室走出来，闫歆立刻上前询问情况。 “医生，我朋友她怎么样了？还好吗？” “你们谁是她的家属？” “我是她的朋友，她的父亲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病人轻度肺炎！需要住院！暂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血糖很低，很虚弱，平时都不吃饭的吗？我们已经给她挂了水，家属来了就让他们去办理入院吧！” 听了医生的话，闫歆的心疼得像被撕扯着。她知道肯定是由于这件事导致舒宛茶饭不思。都不知道她有多久没吃饭了，也不知道她平时是怎么过的？ 舒宛被医护人员安置上来病房后，舒荣笙和舒贤也到了。淑荣笙询问过医生舒宛的情况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便去替女儿办理入院手续。 舒贤踏入病房，扫视了一眼四周，诡谲目光停在了舒宛身上仅仅一刹那便被她收进了眼瞳深处。随后目光留在了闫歆身上，闫歆犀利且深沉与舒贤诡诈而轻佻的目光对视短短一瞬间，仿佛高手过招一个眼神便足以毁天灭地既视感！。 舒贤轻声走到舒宛的病榻前，握着她的手说：“姐姐，快点好起来吧！你看大家都很担心你呢！” 杨子维时刻关注着闫歆，只见她下垂的手紧紧地握住拳头；手背上青筋若隐若现！很快却又放松了。 “我们先回去吧，不要妨碍着舒宛休息了！”杨子维说。 “也对，明天再过来看她吧！别妨碍着她休息了！”徐恒看懂了杨子维的用意，附和着说。 闫歆一言不发地被杨子维半推半就带了出去，到了楼下停车场。闫歆突然松开了杨子维的手说：“你先走吧，我想多陪她一会！”便头也不回地往舒宛的病房走去。 杨漪维留意到闫歆冷静的表情以及肯定的眼神，她觉得闫歆懂分寸，不会在舒荣笙面前暴露自己失控的情绪。但是以防万一还是让杨子维留下来远远地看着。 闫歆独自在电梯内，她并没有摁舒宛病房的楼层！反而是摁了一楼的按键！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稳了稳自己稍有起伏的状态。 其实她并不需要别人告诉她要做什么，她很清楚保护舒宛唯一的办法就是揭开舒宛的真面目！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出了电梯站在医院的门前，此时，她拨通了她母亲许忻茹的电话。 “妈妈！是我！” “怎么啦宝贝？有事吗？” “没有，就想听听你的声音！” “歆儿，出事了？” “没有！” 闫歆挂断了电话，坐在旁边的石凳上点了一根烟！对于闫歆而言，尽管小时候许忻茹便已经离她而去，但却是她成长的过程中带给她希望和曙光的存在！ 她坐在石凳上发呆，看着医院来往各式各样人，各一仿佛都有着自己的无奈。忽然一个声音把她惊醒！ “姐姐！你不开心吗？” 是一个身穿病人服的小女孩她抱着一个玩偶站在闫歆的凳子旁边，她五官精致，眼睛清澈干净仿佛没有一丝杂质污染！看着这双眼睛她便想起了舒宛！ “没有！”闫歆淡淡地说。 “可是你看起来好难过哦！” “你在住院吗？” “嗯！但是我没病！” “那你为什么住院？” “他们说我有病！但我只是不喜欢我姐姐！她在爸爸就不疼我！所以我就让她再也抢不到我的东西了！” 闫歆听了，整个人颤抖了一下！用力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还坐在医院门口的石凳上！原来刚刚只是日有所思打了个盹！但这个梦给予闫歆一个重要的启示！ “闫歆！你又何必呢？”背后忽然有人叫她，那声音听起来温婉动人，却让闫歆内心稍微平静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 闫歆站起来，她盯着眼前这个女人；深邃的眼瞳压制着强烈的躁动，白皙的脸渗出一丝摄人的冷漠，她轻轻地说：“你最好不要在我眼前出现！” “原来闫家老三也不外如是，让我煞费苦心呢！”她走到闫歆身边，接着说：“我劝你呢最好不要管我的事，你还不是我的对手！我只是夺回她抢了我的一切！” 闫歆发现她的眼神充斥着暴戾与不甘，回答：“你很可悲，也很可怜！难怪舒伯父要把你送走留舒宛在身边！”杀人诛心这个道理闫歆很明白！ “我不介意与你正面为敌！何帆不过是游戏的开始而已，我回来的那天，不，是我见舒宛的那天！她推开门看见的那一幕是我故意让她看到的。亲眼看着男朋友在自己的床上和自己的妹妹缠绵一定很刺激呢！” 自鸣得意的舒贤似乎在分享她胜利的经验，闫歆早就已经猜到！但从她口中说出来显得那样讽刺；歆纵然怒火中烧，却显得格外冷静！ 善恶难辨的世界，人畜不分！ 第二十八章 她们有病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呼啸的狂风引领着瓢泼大雨侵略着大地，医院的玻璃门在雨点的拍打下发出清脆的响声。似乎在为正式宣战的闫歆与舒贤的战争鸣起战鼓。 狂风暴雨中，闫歆与舒贤四目相对；凛冽的风吹起了她们的飘逸的长发，刘海把闫歆那死寂如深远的瞳孔稍稍遮挡，那深邃而漆黑的眼瞳普通人所见都会略觉毛骨悚然。舒贤显得凛冽而轻佻的姿态，看不清楚闫歆的舒贤嘴角还挂着一丝胜利的笑容。 “我的目标不是你，我劝你不要插手我的事。”舒贤的语气中夹杂着威胁。 “你为什么要害她？”闫歆抿了抿嘴唇，稍稍低下头。她冰冷而颤抖的双手紧紧地握住拳头，用所剩无几的自制力压抑着自己即将倾巢而出的怒火。 “嗯哼？我害她？我为什么要害她？为什么呢？你猜猜？我可是很珍惜她的，我让她成为了我游戏的开端呢！”舒贤的眼神从轻佻逐渐变成了怨恨，语气中展示出来的似乎舒宛与她之间隐藏着无数恩怨。 “你为什么要害她？”她略微抬起头，眼睛里找不到一丝情感。她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舒贤，得不到正面回复的闫歆重复了一次她的问题，她的语气冷淡得让人窒息。 看到了闫歆诡异的眼神，舒贤内心深处感到一丝丝颤抖。她潜意识后退了两步，与闫歆保持安全的距离，拨弄了一下她被雨水打湿的头发。 “你有没有想过，我本与她是双胞胎，为什么被送走的却是我？我只是要夺回我本应属于我的一切，这不叫害，她所拥有的一切本有一半就属于我，她凭什么全部都夺走？嗯？是她，是她先抢了走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我夺回有何不可？有何不对？” 闫歆看着舒贤的神情轻佻逐渐变成怨恨，从怨恨变得思想扭曲，整个过程内心情绪的转变都很真实。她笃定了她最初的怀疑没有错，舒贤确实是精神出了问题。 “她没有，她从来没有夺取你的任何东西！”闫歆的语气保持着平静而冷淡，她想从言语中再次确定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如她所想。 “本来我理应有父亲在旁，这样的话我一定会比现在幸福一千倍，一万倍。都是因为她，是因为她把父亲抢走了，凭什么她能得到父亲的肯定而我不行？我也很成功呀！只要有她在，父亲就看不到我，但是我知道父亲很疼爱她，我不能让她永远消失，那我就让她感受一下失去的痛苦！我让她感受一下我的感受…….” 舒贤在说话的过程中连面容都开始扭曲，每次提到舒荣笙她眼里是充满着崇拜，提起舒宛她的眼神就变得仇恨。杨子维在不远处清楚地看着舒贤表情的变化以及语言所表达出来的内心情感细细地分析着。他可以肯定舒贤她是肯定又恋父情结，但是他无法从几句话中判断究竟是因为什么导致她可以把一切迁怒于舒宛身上。 闫歆一步步靠近舒贤，似乎已经丧失了摇摇欲坠的理智，被愤怒充斥的血液在叫嚣着；逐渐幻变成一只毫无感情失控的野兽。舒贤看着逐渐往自己身边靠近的闫歆，她明知道现在的闫歆危险系数极高，但是她毫不畏惧，她甚至想闫歆对她出手。她面对逐渐失控的闫歆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似乎在引诱着闫歆伤害她。 她距离舒贤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闫歆看似已经因舒贤的刺激失了理智无法判断，正要往舒贤的方向伸出冰冷的手…… 眼见手就要落到舒贤的咽喉，舒贤不但没有躲，反而抬起头让自己脖子上的大动脉显得更明显。 忽然闫歆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正把她往后拉，当她有稍微清醒之际，自己已经被杨子维紧紧地抱着，她动弹不得。 “乖，冷静点！不要冲动！”杨子维边说边抚摸着闫歆的头发，在闫歆的头发上轻轻地落下一吻。 子维就是闫歆的软肋，被他抱着的闫歆逐渐放松，正处于暴走的状态缓缓冷却下来。子维一直紧紧地抱着闫歆，凌厉的目光投向了舒贤，似乎洞悉了舒贤的阴谋！ 舒贤见杨子维出来阻止了闫歆对自己动手，她打量了一下杨子维；一步步靠近眼前抱着闫歆的杨子维，冷笑了一下接着说：“没想到当年20岁双修犯罪心理学的学霸杨子维现在与个AS患者搭上了？怎么？你真的很喜欢与病人纠缠不清哦！既然你出面，我今天就当放过她！” 舒贤语气嘲讽又挑衅，见诡计被杨子维识破了也只好就此作罢！杨子维见闫歆稍微平静下来，便松开了闫歆，让闫歆待在自己身边！ 但是舒贤所说的话触动了闫歆内心最敏感的那条神经，尽管刚刚她在他怀里，还是能让闫歆觉感到极度不安，她内心答复地问自己是不是自己不够了解？ 舒贤走到杨子维面前，她细白的手从杨子维的肩膀滑过，子维见状身子即刻往后缩。站在子维身旁的她目睹了这一幕！内心的愤怒逐渐褪去，惨白的脸颊泛起了一丝丝血色，愤怒之火又开始重燃！内心开始泛起惊涛骇浪。 “不要碰他，你的手脏！”闫歆捉住舒贤刚刚滑过杨子维肩膀的手腕，空洞的眼瞳里带着一种无法描述的占有欲！舒贤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似乎手要被闫歆碾碎！ “哦？原来你不止是个AS，还是个病娇？”舒贤忍着疼痛接着说：“真是口味真的是越来越重了！” 杨子维安抚着闫歆的情绪，让闫歆先把舒贤松开，因为再这样用力舒贤的手真的要被闫歆折了！闫歆一手把舒贤的手甩开，舒贤被闫歆甩得整个人重心都不稳了差点摔到地上！ 甩开了舒贤的闫歆回头对杨子维露出了一个羞涩的笑容，接着说：“子维，我们走吧！”转身便牵着杨子维拂袖而去！ 子维见闫歆360度的高能转变，他知道在舒贤的刺激之下闫歆的病娇属性毫无抵抗力地迸发出来。他知道这下难搞了！ 雨中，闫歆一直拉着杨子维上了计程车！她没有与司机说目的地！只是叫司机开车！一路上她没有说话，雨水淋湿了他们的衣物，杨子维很怕闫歆因为淋雨而感冒发烧像舒宛一样！便让司机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这里离我家近点，你先去我家把衣服换出来，雨停了我再送你回去！” 闫歆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到了杨家，杨漪维见闫歆又淋湿了！并且看出闫歆的状态不是太正常！刚想上前便被杨子维阻止了。 “我来吧！”他向自己的姐姐摇了摇头，示意让他解决！ 子维把闫歆带上楼，找好衣物正准备让她去洗澡！闫歆一直没有说话，但是杨子维与她说话的时候她露出看似正常的诡异微笑。 杨子维一直在想怎么把闫歆这个状态缓和下来，但是另一方面他却很享受闫歆因他而诱发的病娇属性！真的是二次元宅男的清奇脑回路！ 他洗完澡上来见闫歆还没有出来，里面也没有水声，他怕闫歆在里面晕倒了，敲了敲门！ “闫小姐，你还好吗？” 忽然，洗手间的门打开了，缭绕的烟雾从门口蔓延出来。杨子维看着从浴室出来的闫歆，脸上带着一丝丝羞涩，一直往他身边靠近。他哽住，虽然他是个直男，但是他也确实很喜欢闫歆！ 闫歆把他逼到了衣柜旁边的凳子上坐下，她双手捧着杨子维的脸，他们的脸之间的距离近得都要听到对方的急促呼吸声。杨子维的心神也逐渐变得慌乱且无法思考！ 闫歆俯下身子，看着杨子维充斥着爱意的双眸，在他的唇上宣泄着积压的情感！子维把她抱在了自己身前，在闫歆炙热的拥吻下只有条件反射地回应着她。二人陷入无止境的热吻之中…… 忽然子维感到嘴唇刺痛后并伴随着点血腥味，闫歆在他的唇上用力地咬了一口！停止了饿兽般的亲吻。横跨在他身上看着子维唇上还占着鲜红的血，她轻吻着他唇上残留的甘露！ “疼吗？”闫歆脸颊泛红，抱着杨子维在他哦耳边问道！ “疼，但是我愿意！”他抿了抿唇，还能感觉到自己唇瓣上的血腥味温柔地回应着她。 “她怎么可以碰你呢？她脏！我要怎么样她才碰不到你呢？我不能让她碰你呀！”闫歆的话语中带着不知所措。 “那你把我带回家，把我绑起来好不好？这样你就不会担心了！”杨子维一脸宠溺地说。 她羞涩地低下了头，笑着说：“那你现在就跟我回家好不好？” “你先下来，让我去收拾收拾好吗？你再不下来我就不让你下来了！”子维搂着她的腰说。 面对闫歆的杨子维是个宠妻狂魔，根本不介意闫歆对她做什么，他都愿意。 另一面的舒贤现在舒宛的病床前，她的指尖在舒宛的苍白脸上浮游，只要她稍稍用力便会划伤自己亲姐姐的脸。 “不要，她是你的姐姐！不要！！” 舒贤仿佛又听到有个声音在与她说话... 第二十九章 除了他便无药可治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子维的宠爱下的闫歆露出既徇烂又羞涩的笑容，反而是杨子维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皱了皱眉头勉为其难地苦笑着说：“你这个调皮鬼，你还不下来？再不下来真不让你下来了！” 闫歆才反应到自己这个动作，脸颊瞬间红得像夏季的樱桃般，随即从凳子上跳了下来说：“那你赶紧去收拾一下吧！我先下去了！”随即直奔一楼。 正好下楼的时候碰见了正在上楼的漪维，漪维见闫歆满脸通用；仿佛洞悉一切地笑一笑。这样一笑让闫歆更不好意思了！直奔一楼的洗手间“砰”声把门关上了。 杨漪维见弟弟正在收拾行李，她走到杨子维身旁笑着说：“怎么？收拾行李去哪里哦？” “去闫家，有些事情归根究底都是因为我，这个责任该由我来负！” “啊？我是不是要做姑姑了？”杨漪维惊讶地问。 “你这是为老不尊！肯定不是啦！我过两天回来再跟你们说事情期末！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的！如果爸问起来就说闫歆出事了，我去陪她两天！” 都没来得及听杨漪维回答，杨子维拉着行李箱便下楼找闫歆。只见闫歆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发呆，与刚刚的她判若两人，但是杨子维似乎已经习惯了她这样的变化。 闫歆正在思考自己应该以一个什么理由把杨子维带回家，她要怎么与闫问天说呢？他又该怎么与杨正龙说呢？不禁让她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但刚刚舒贤稍稍触碰了一下杨子维，她已经感到自己受到了威胁，她同时更害怕杨子维出事，所以她必须让他留在自己身边才是安全的。 “想什么呢？走吧！” “你跟漪维姐说了吗？她没说什么吗？” “说了，我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她还怕我丢了不成？” 说完他便拉着闫歆走出了家门，正好在楼梯的转角遇到了找钥匙的杨正龙，杨正龙见儿子拉着行李牵着闫歆，心生疑惑。 闫歆与杨正龙礼貌地打了招呼，杨正龙和煦的笑着回应：“走啦？怎么不多坐一会？陪伯父聊聊天？” 没等闫歆回应，杨子维便说：“爸我有点事出去两天，回来我再详细地告诉你！” “我管你去哪里，你照顾好闫歆，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杨子维本以为他会关心一下自己什么事，杨正龙的反应让他出乎意料，他又该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真的是亲爹。 离开杨家后，闫歆沿路在车上一直都不说话。 “不用担心，我既然决定跟你回家，我就有办法说服闫伯父的！” “谁担心你了！？”闫歆一脸不在意地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杨子维把头靠到闫歆的耳边，轻轻地说：“你刚刚真的好可爱！再有下次我未必把持得住哦！” 闫歆听了杨子维的话，耳边能听到他呼吸，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脸颊本已退却炙热感骤然从胸腔直逼脑髓，车窗外倒退着淡黄色的弱光，看着眼前这个她一直深爱的男人，眼眸显露来的是将要把他吞噬的占有欲。 “你要一直一直在我身边不要走哦！否则会受到惩罚的哦！”她侧着头看着杨子维，浓密纤长的头发随着她侧头的方向散落；刘海遮挡着右眼，泛红的脸颊和温柔的语调听起来是那样温柔，却又仿佛与温柔沾不上边！ 前方驾驶座的司机余光扫视了一下后视镜，手上的毛孔都竖了起来，后座闫歆阴阳怪气的话语，不禁让他感到这女孩阴沉而骇人，他只想赶紧把闫歆和杨子维送到目的地…… 杨子维直勾勾地盯着着打开了病娇属性的闫歆，是如此深爱着他的，却又是病态的；只要想到这个病态的情况是因他而起，他便丝毫不觉得害怕，倒觉得这种极致爱会不会正是他一直期待着的？但是他更渴望由他自己亲自把她治好，他现在只有一个目的，把闫歆的病娇转化成纯爱。 司机终于把他们两人送到了楼下，礼貌地道别后他擦了擦额间晶莹的冷汗，说了一句：“这个世界还真的是什么人都有！” 闫歆蹑手蹑脚地打开了家中的大门，她还在苦思着如何与闫问天交代身后跟着回来的杨子维。她钥匙还没转动，门锁发出“咔嚓”一声，大门打开了。 只见闫泽在门后探头看了看拉着行李箱的杨子维，转身又瞄了一眼闫歆，兄妹两的眼神各自表达着所思所想。 “搞什么？” “别问了！” 他们兄妹两古灵精怪的表现在杨子维的视线中暴露无遗，何况是闫问天呢？闫问天正坐在客厅喝茶看书，见闫歆回来却久久不进屋，他本能地往大门方向看了一眼，便看见闫歆的身后拉着行李箱的杨子维。 子维进门一如既往地礼貌与闫问天打招呼，闫问天也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留意到了杨子维的欲言又止，似乎是有话想单独对自己说；在闫问天那个年纪的人看来杨子维和闫歆就是个入世未深的孩子，怎么可能逃得过闫问天的法眼呢？ “子维，跟我进书房吧！”闫问天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转身提起茶杯便走去。 纵然闫歆打开了病娇属性，但是在她父亲面前却还宛如一只驯服的幼崽，遥不可及的距离让她表现得异常乖巧。听了闫问天一言，他们兄妹两对视了一眼。 “怎么办？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能怎么办？” 杨子维把行李交给了闫歆，摸了摸闫歆的头说：“既是因我而起，那必须由我去承担！没事的！” 听了杨子维的话，闫歆知道他要在闫问天面前承认了她被打开的病娇属性是因他而起的，根据她对闫问天的了解，闫问天不得把杨子维撕开两边？莫名地，她连心都开始颤抖。 等她回过神来，杨子维已经进了书房并且把门关上了！ 闫泽看这三个人神经兮兮的，还在状况外的他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妹妹。 “到底怎么了？能不能告诉我一下？” 闫歆坐在刚刚闫问天坐的位置上，点了根烟，便告诉闫泽这个惊悚的周末发生的事情。 书房里，闫问天坐在那光滑的酸枝木椅上，那对晶莹剔透的翠玉制的保健球不断地在他手上旋转着，书桌上闫歆小时候抄写的《孙子兵法》稿子安然地在桌面上被麒麟纸镇压着，杨子维从观察中看得出闫问天对女儿的东西是珍而重之。 “天哥，我是来跟您坦白一件事的！希望您听完之后能够客观地做出决定！” 闫问天眉宇之间的紧紧地夹出了一道明显的沟壑，保持着平静的语气说：“说吧！”（这小子该不会要我当爷爷了吧？是的话老子不把他给宰了！！） “我20岁已经是S.A.I大学双修心理学毕业了，对于犯罪心理学也有一定的研究。您的妹妹闫惜惜教授也曾经是我的导师，根据我在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闫歆她并不止她原本被干预的亚斯伯格症，她还有另外一种精神障碍。” 杨子维先把自己学科专业抛出来以证明他以下的论点是有根据的，他抿了抿嘴唇接着说：“在我喜欢闫歆之前，闫歆已经喜欢我了，而且她喜欢我数年之久我相信你也很清楚。根据我的观察，她借舒宛的口中让我得知她喜欢我也不是偶然，是她蓄谋已久的！虽然如此，但是我很清楚她对我感情的真挚性，我也从来没有质疑过！” 闫问天听着杨子维认真地向自己阐述者自己的观点，微微地点了点头以作回应。 杨子维见闫问天点头回应便接着说：“正因为她对我的感情是从心而发的，是真挚的，可是感情的开始是单恋，单恋无止境的痛苦对于亚斯伯格症患者来说，她的精神是无法承受感情重负，所以她应该是从喜欢我到因为我而离开了她熟悉的城市去国外读书，再看到我公开了我以前的恋情，巨大的痛苦让她的精神崩溃了，由于原本就是一个精神缺陷的患者而言，无法自愈下，产生了精神层面上的扭曲。从而产生了“精神依存症”！但是这种扭曲在我还没有表现出我喜欢她的时候，她是毫无征兆的！因为她那时候的感情状态是被抑制的，但是从我向她示爱开始；她被压抑的感情迸发，她已经认为我已经是属于她的，我已经成为了她感情层面上赖以生存不可或缺的因素！简单点说，我已经是她的“附属品”，尽管她没有答应成为我的女朋友！”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女儿有精神病？这个精神病是因你而起的对吗？”闫问天疑惑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愤怒。 “是！正因为我是研究犯罪心理学的，我知道很多出现这种情况的患者后续都会踏上无法预估的结果，所以我必须把事情与您坦白！而且我也不妨告诉您，除了我，她无药可医！” 闫问天听了杨子维的话，他缓缓地走到了杨子维的身前；站在杨子维面前，维持着所剩无几的平静淡淡地说：“你是不是觉得，你是杨正龙的儿子，我就不敢让了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他的语气越平静，杨子维知道他内心的澎湃的怒火倾巢而出时便越无法想象。 但他还是毅然站在闫问天面前，决心为因他而备受折磨的闫歆负责！ 第三十章 穿透内心的声音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书房门前竖起耳朵听着杨子维与闫问天对话的闫家中二兄妹二人，伏在书房的门前宛若两条壁虎。 “天呐！你不止是个自闭，居然还是个病娇？”错愕的闫泽低头轻声对自己的妹妹嘲讽着说道！ 闫歆翻了闫泽一个白眼，并没有回应他，继续认真听着里面发生什么事！闫歆已经做好准备，只要里面出现剧烈打斗的声音就让闫泽破门而进！ 书房内的杨子维毅然站在闫问天身前正准备迎接一个大佬的审判，他提前交代了自己是闫歆的“药引”，在顾虑着闫歆的情况下，最坏的后果应该就是被闫问天暴打一顿，为了闫歆他也义无反顾！ “那你打算怎么做？”闫问天忽然收起脸上若隐若现的愤怒，转身又走回了酸枝木椅上坐了下来！ “我要跟她两个人住在一起……” 杨子维话还没说完，“啪”一声，闫问天狠狠地拍在了那实木雕花的酸枝木书桌上！剧烈的震动下，桌面上翠绿的麒麟纸镇都在抖动！站在书桌前的杨子维心想：要是这一掌拍在自己身上！恐怕不死都要重伤！ 闫问天看着杨子维，眼前的闫问天如一只凶猛的野兽，声音低沉仿佛在发出愤怒的低吼，他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杨子维虽然他被闫问天的气场所震慑，保持着谦逊而沉着的态度回应说：“您先让我把话说完！我要与她同居的意思并不是你理解的那样！她的情况是只有我陪在她身边，她现在需要的是由我为她作出正确的引导，才能让她缝合她被情感压垮的精神状态！如果您担心未婚同居对她名声有负面的影响，她愿意的话，我也绝对愿意与她先去民政局领了证结婚再同居；我并不是冲动，在决定跟她回来的那一刻开始，从未想过离开她！” 也许连杨子维自己也不知道他的勇气是不是梁静茹给的，在他从闫惜惜口中得知了闫歆的过去，得知她的病因他而起的那一刻，他的内心除了愧疚更多的是无法自拔的爱。 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撒谎的，闫问天暗中留意着杨子维的眼神，坚定而深情；他也看到杨子维对闫歆的决心！ “姑且相信你对我老三是认真的，你先留在这里，让我了解一下情况再定夺！”闫问天纵然是个明白人，事关女儿的事情，他必须得到他相信并且更专业的人给他的答案，那个人便是闫惜惜无疑。 门外的闫歆听了杨子维说到要与她领证结婚，表面虽然平静，但内心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不仅没有被自己的病态吓到，因为爱她，他昂然选择将自己的事情往身上揽！在自己父亲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下还能毅然为了她居然敢正面和她心中的神刚起来！ 书房的声音骤然消失，“咔”一声，门被杨子维打开了。兄妹俩顿时失了重心狼狈地摔了在地上。 “我都说了你不要这样偷听了！你看，现在多丢人！”闫泽来了一句恶人先告状的话，闫歆瞪大眼睛看着她的亲哥，刚想回应，杨子维便蹲下笑着问她：“调皮鬼，今年多大了？能结婚了吗？” 成吨的狗粮让闫泽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闫歆忽然脸又红了起来，瞄了一眼闫问天，意思在问他们是否已经协商好了，闫问天也点了点头。她拉着杨子维的行李,边走边说：“走我带你去客房你先收拾一下！” 闫歆把杨子维带到了客房，舒宛搬出去后闫问天让钟点把房间已经收拾干净。换了灰色的棉质沙发套和床单，仿佛一切都是为杨子维而准备的。 杨子维放好了行李箱，走到沙发那边坐下来，看着床边的闫歆，俊俏得脸庞露出了一丝宠溺的微笑。 “你走那么远干嘛？你还没回答我呢，多大了，能结婚了吗？”杨子维的神情虽然宠溺但却不像开玩笑，他把闫歆拉到了自己身边坐着，似乎有很多话想与她细诉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跟我爸刚起来的，万一他真的把你打死怎么办？你不怕吗？” “相比伯父的审判，我更怕失去你！不是介意你病娇，你病娇我还很喜欢呢！但我是怕你产生出来的思想扭曲让你步入了万劫不复！我不想失去你，因为我还想跟你走下去，你懂吗？” 暖黄色的灯光下听着杨子维诉说着对她的感情，随之而来的是闫歆眼眶中一涌而出的泪水。杨子维用衣袖温柔地擦着她的晶莹剔透的泪水，把她拥入了自己的怀里。 “你知道吗，当时何帆第一次把你带出来，我其实已经觉得你并不喜欢他。我没想到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拯救了地球，能让活在云端上的闫歆看上了！”他抚摸着闫歆手腕上的疤痕，忽然鼻子一酸，哽咽着说：“还记得我第一次抱着你的时候，是我看到你手上这道疤痕的时候。我很清晰地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没有的，当时我的心真的好疼，还有我去机场送你走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仿佛失去了什么！那个感觉好复杂，当时是我又不知道是因为失恋还是因为你，毕竟医者都是能医不自医的！” 闫歆听着他的心跳，平稳而有规律。她也知道这是他埋藏在内心深处的话，她就这样看着他，她怕一说话便打断了他；只能用眼神告诉他，她在听。 杨子维指尖顺着她的长发的方向划过，接着说：“对我而言你真的是个奇迹，我决定去找你，从下飞机直到我去你的学校找你，其实我很踌躇的，我怕吓着你！但是我知道只有看到你我才能肯定我内心的感觉。我经历得不多，纵然我听过看过很多心理学的书，你是属于我自己的感情，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没办法好好了解自己对你的感觉。直到我看到你从校门口走出来，我知道，我第一次抱着你的时候，不是因为我失恋而心疼，是因为我已经喜欢你了！” “所以就是说，你在我没读完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喜欢我咯？” “是的，因为感情对我而言实在是个人生难题，爱情，它是妙不可言的，也是撕心裂肺的。也正因为是周嘉仪我才对爱情有了认知，但与她相处的过程中我感到了不适，或者说，她不是我所期待的那个人！以前你经常会问我放下了没有，我也弄不清楚什么是放下！年少抱着你那时的心跳，去找你带给我的踌躇，你忽然昏厥的慌张，对我来说都是那么的深刻！你借由舒宛口中告诉我你喜欢了我很久，带给我的震撼实在太大了！但经过我理智地分析所有事情，我并不难猜出那是你故意的！那么巧，我也早在之前便喜欢上你了！” “真的吗？你是在哄我的吗？”闫歆简直不相信眼前这个大型表白现场是真的，她揉了揉眼睛，掐了自己一下，发现会疼的她才相信。 “我不会骗你的，舍不得！即使你没有在读完大学时接受我，但其实我们的相处方式与男女朋友也无异。只是差一个机会让我告诉你我内心最真挚的想法！跟你回来，除了因为你的病，更多是因为我也很想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其实我比你更怕，我怕你出事，我怕你又跑掉了！唯一不怕的就是你是个病娇女，你的病态有多极致，就代表你有多爱我，不是吗？” “那你就要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哦？” “闫歆，你愿意成为杨子维的女朋友吗？已经浪费了好多年了，让我陪着你面对任何事情！给我个机会让我用我的有生之年去宠着你、爱着你，好吗？不要再逃走，不要再独自一个人面对一些你不该自己去面对的事情了，以后有我！” 听了杨子维表达了他内心的想法，闫歆的心都要融化了。她没想到杨子维也是如此深深地爱着她，为了她，他也经历过挣扎和等待，他也曾经煎熬过。其实她也是一直在等杨子维与她说他最内心的想法。而今天她被他抱在怀里听着他说他究竟有多爱她。 她看着杨子维，她笑了。这个笑容没有以前的诡异，是幸福的笑容，她说：“那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你只能爱我，也只能宠着我。否则，我也无法预计后果喔！” “好好好，我都答应你！我都已经觉得未来我需要冠妻姓了，叫闫杨子维！” “诶不对，你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了，你爸爸那边你打算怎么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闫歆问出了这个问题，其实她的内心是忐忑的，她想杨子维离开她，但是杨正龙又这样疼他，杨子维却是也该向杨正龙一个说法为什么来了自己家住。 杨子维很清楚闫歆想什么，他稍稍用力把闫歆往自己身上怀里靠。温柔地说：“你我明天就回去给我爸一个说法，不如你跟我一起去？” 闫歆认为既然他有勇气在自己的父亲面前坦白一切，她也应该陪着杨子维回去面对他的父亲…… 第三十一章 见面（上）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这是无止境的黑暗，你不会看到光，也不会听到除了我以外的其他声音…” 她用尽全力在往前跑，远方却一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笼罩着黑暗；她一直跑，一直跑，却一直在原地，她也不确定是不是愿意，她只觉得很累，很累。 “累了吗？累了就停下来吧，反之你怎么跑都跑不到尽头的，你就安然地接受黑暗的吞噬吧，不要做无谓的事情了…” 这是魔鬼的声音，她不敢回头，她也不发出声音。但是她没力了，她跑不动了。 “闫歆，闫歆，你为什么不救我，你为什么不救我？我就在你身边你为什么不救我？” 她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但是她想不出来她是谁，她究竟是谁？ 被黑暗支配的恐惧就快吞噬掉她了，她嘶吼着却全然发不出任何声音。 “爸！救我！！！”闫歆的呼喊声在房间蔓延着，闫歆乍然睁开双眼，无止境的黑暗不复存在，明媚温暖的阳光从阳台的落地玻璃门洒进房间。刺眼的光让刚清醒过来的闫歆感到不适，她用手遮挡着直射进房间的阳光，却还是有一丝光线从指缝中透进眼帘。 她正躺在闫惜惜的治疗室中，泪水浸湿了她的双眼。她无力地看着眼前的闫问天和闫惜惜，她才想起来自己被闫问天带到了姑姑的诊所进行她从小最怕的催眠治疗。 “闫歆，刚刚我针对大哥向我提出的疑问对你进行了催眠，你在催眠之中看到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无止境的黑暗笼罩着我，然后我只听到有个声音对我说无论我怎么挣扎也没有用，然后我一直跑一直跑一直跑，又有个熟悉的声音问我为什么不救她！姑姑，下次能不能别这样整我了，好压抑啊那种感觉！！” “刚刚我对你进行了催眠，模拟了你失去了子维的情况下的精神状态，你眼前所见的一切就是你内心的真实反应，子维推测的没错，你有病态的依存症，而且这种情况应该维持了一段很长的时间而是你没发现的。” 闫歆听着闫惜惜的话，内心仿佛又被窥探了无数次。在她眼前的除了是她的姑姑，还是她从小就害怕的人。与其说害怕闫惜惜，倒不如说她害怕面对真实自己。 “那现在怎么办？”坐在一旁的闫问天看着闫歆刚刚拳头握紧用力嘶吼着的状态，也可以确定杨子维与他说的话是真的，她确实有病。 “我认同子维的治聊方案，大哥，刚刚你看到她勉强接受催眠之后的紧绷状态其实对她的病情丝毫没有帮助，而且她原本就有亚斯伯格综合症，再加上这种病态的依存症并发出来的行为以及后果都是不可预估的。”闫惜惜根据自己的专业知识，认真地继续说道：“我们不是经常有句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歆儿现在的情况借住外力的情况病情只会适得其反，所以我认同子维的方法。” 闫问题眉头紧紧地皱着，眼神充斥着对闫歆病情的担心。 “大哥，其实你既然选择来找我，你只是需要我告诉你子维他有没有撒谎，其实以前我是她的客席导师的时候我便挺看重这个孩子，他对于心理的分析其实已经达到了一个专业的心理医生的水平了。” 闫问天听了自己妹妹的话，他倒是开始欣赏杨子维，因为他觉得杨子维可以为了闫歆不惜拔虎须，以后也定能保护好闫歆。 “嗯，没想到这个杨子维还真有当年杨正龙的影子！”闫问天说这句话时并没有带着愤怒，反倒是加了几分欣赏。 “大哥，你是知道子维没有撒谎的，只是碍于他是杨正龙的儿子所以内心排斥才有所保留吧？” “我不否认！” “其实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放过你自己吧！” 闫歆听着他们兄妹的对话，内心无数的疑惑再次涌现！她很想问自己的父亲和杨子维的父亲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对闫问天的影响如此深远。她简直觉得闫问天对杨正龙简直到达了“爱之深，恨之切”的地步。 她清楚随着这件事发展下去，她迟早是会知道的。所以她也没有问！ 治疗结束后，她开门便看见杨子维坐在治疗室门口。她只是在微信上告诉了杨子维自己要与闫问天去姑姑那里，并没有要求他过来！ 他抬头看着双眼通红的闫歆，惴惴不安的神情显露无违！ 闫问天瞄了他一眼说：“我去打麻将了！你看好她！”随后便拂袖而去！ “还好吗？”他走到闫歆身边摸着她的头问。 “我没事！你怎么在这里的？” “我担心你！你的情况是不能有太大的外界刺激！所以就早点做完手头上的事情赶过来陪你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闫惜惜在闫歆身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她“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子维呀子维，没想到呀你竟然落在我们家闫歆的手里，真的是难为了大学那些倒追你的女同学了！”闫惜惜笑着说，语气调侃之余带一丝丝欣慰。 “老师您就别笑话我了，等下这个调皮鬼又得闹半天啦！” 杨子维紧紧地牵着闫歆的手，由于他赶着带闫歆回去吃饭便与闫惜惜道别。 上车后闫歆坐在杨子维身边，杨子维从在诊所开始便没有一刻放开过闫歆的手，如果不是厕所分了性别，估计他连上厕所都得带着闫歆。 到了杨家门口，闫歆忽然停住脚步。 “怎么啦？你怕呀？” “我……我……我是的！” 闫歆站在门口已经对杨子维面对自己父亲的感觉感同身受，她甚至佩服杨子维与自己父亲刚起来的勇气。 “你们两个站在门口干嘛？不进去？” 身后传来一把知性且温柔的声音，从声线便可以判断是杨漪维。 闫歆一动不动站在原地，杨漪维走到门口打量了一眼她们笑了起来。随手找出钥匙便开门进去。 “走吧！别怕了！又不是没见过，我爸可喜欢你呢！” 杨漪维拉着闫歆进屋，杨子维跟在后面随手把门关上了！趁着关门的时间空隙他深深地倒吸一口凉气！ 杨子维对杨正龙其实不亚于闫歆对闫问天，他作为家中的儿子，从小杨正龙就教他做人要顶天立地等正面思维，他的三观在杨正龙的指导下是很正的！所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亲能不能接受他接下来说的事情！本来他是打算自己回来跟杨正龙交代，但又不想闫歆觉得他为难，便让闫歆一同回来一起吃饭！ 饭桌上饭菜早已准备好，杨正龙和闫歆寒暄了两句便各自坐下来吃饭！ “子维，你是应该是有话要对我说的是吗？” 杨子维都还没准备好，杨正龙便问出来了！ “emmmm……爸，我接下来说的事，你可能不认同，但是这已经是我的决定了！我希望你不要反对！” “嗯，你说！”杨正龙一脸正经地回应着。 “闫歆她因为我，原来的就有高能自闭的她得了精神问题，这个问题影响着她的正常生活！” “因为你？为什么？” “原本她就是一个自闭症患者，思维不能与正常人相提并论，因为她喜欢我，她的单恋导致她出了更严重的问题，如果没法根治的情况下，她可能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甚至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事情来！我觉得我作为男人，我应该对她负责，对这段感情负责！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未来也将要成为我的妻子！所以我想跟她搬出去住！目的是为了先她让她的精神状态治愈！” 杨正龙听了杨子维的话，稍稍点了点头！接着问道：“还有其他的要说吗？” “所以，我觉得，不如，或者，你和闫伯父见个面好吗？” 杨正龙听了这句话，他的反应显得有点不愿意，却又有点理所当然！表情隐藏下的情绪想当的复杂！ 第三十二章 见面（中）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子维试图让杨正龙因为同居事情和闫问天见个面，因为无论对于哪一方的家长而言着都是必须要走的正常的程序，是应该去做的事情。 毕竟加入他想和闫歆有以后的话，双方父母的的问题就必须先解决了。纵使他知道这不容易，但一切有了这个事情为前提，难度系数就降低了。 “爸，在我站在闫伯父面前与他刚起来的时候，我是本着从小你与我说，生而为人就应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而负责，何况，我是一个男人。我是杨家的儿子，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不用离开这里，不用离开她最熟悉的地方，也不用离开她的亲人；她背井离乡的时候才17岁，都还没有成年，现在，我怎么能退缩呢？同样我与你说的也是一样，在我决定跟她回去面对闫伯父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从未想过离开她了。只要她愿意，将来我也是认定了她是我杨子维的妻子，我可以先与她先领了证才去做这件事。” 杨正龙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振振有词地诉说着自己的想法。他觉得自己的儿子长大了，已经是一个会承担的男子汉了，他欣慰地笑着说：“真不愧是我杨正龙的儿子，作为男人这是你应该去做的；你既敢在闫问天（laozei）面前与他坦然承担这个责任，在听完你说你要与歆儿住一起的时候我便已经有这个打算了！” “那爸的意思是你不反对？”杨子维试探着问道。 “爸的意思你还不清楚吗？他当然是不反对并且认同你的想法啦，而且我觉得现在这个时代这根本不是什么问题吧，有很多人刚刚决定了关系就已经同居啦！我们老爸又不是吃古不化的人对不对。”杨漪维在帮着弟弟说话，目光自然而然地投到了杨正龙身上。 “什么不是问题，当然是问题了！他们又没有结婚，别人怎么看我儿子其实也不怎么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对歆儿的声誉影响大着呢，你作为长辈怎么可以说这些有的没的？”杨正龙义正词严地苛责着杨漪维，杨漪维勉为其难地笑了笑说：“是是是，爸爸你说的是！” 杨正龙轻轻地咳嗽了两声，他的目光停留在一旁正在听着他们三个说话的闫歆，慈眉善目的他注视着闫歆问：“歆儿，你对此有什么想法吗？伯父很想听听你的想法呢！” 其实闫歆并没有表现出她听得很认真，更认真地是在吃饭，因为每次催眠过后她都会觉得特别饿。 听到杨正龙忽然问她，她其实真的听突然的，她水汪汪的眼睛在眼眶内转了一圈，想了想说：“其实我挺意外的，子维知道我有病，他最初的反应并不是因为我有病而感到恐惧，而是去了解我的过去；去真正了解我的病。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我因为这个病出现一些情况后，他答应了留在我身边，最初我是想着要怎么给我的父亲一个好的说法，要怎么给他的父亲一个好的理由，但是这些他都已经替我想好了。对我而言他这样的决定我更多的是‘嗯，我没有爱错他！’这样的想法，所以我的想法就是他刚刚说的，但是结婚对于现在的我而言还早，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毕竟舒宛还躺在医院。等这些事情都过去了，再谈婚论嫁也不迟！” 因为现在对闫歆来说，最重要的是她必须要帮舒宛解决到她身边的魔鬼，纵然她知道她现在未必有足够的能力去完成这件事，所以更应该投入全部的心思去筹划这件事。所以谈婚论嫁什么的，迟一点也不迟，已经默认了杨子维会一直呆在她的身边不会走。 “嗯，既然歆儿你都觉得认同，那我也没有什么好反对的！但是杨子维，你必须答应我两件事！如果你没办法答应我以下说的两件事，那你就撤回你刚刚对我说的一切想法！” “你说！我能力范围之内我一定答应！” “第一、歆儿的病因你而起，纵使现在她不怪你，她是闫家的女儿，你欠闫家一个正式的道歉，我要你在我面前给予闫家一个正式的道歉；第二、毕竟你们是未婚同居，你可以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看，但是你必须要顶天立地，不可以有违道德底线，在没有结婚之前，你绝对不可以跨过到底的底线。” 杨正龙说完，坐在他旁边的杨漪维被呛到了。她着呢几乎呛到连饭都喷出来，随后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咽下口中正咀嚼但几乎被她喷出来的饭说：“爸，弟弟他好歹都是个正常男人，你这样要求他是不是有点儿那个？而且别人都住在一起了，那条底线尽管跨过了你也不知道啊！” 杨漪维的话说出了一个正常人的想法，其实杨子维的内心也是这样想的。当然杨正龙也知道，但是对他而言他的立场是代表着“正义”；他的道德观促使他必须要杨子维答应他，所以对于杨漪维的话他纵使心中有数但是依然要求杨子维答应他。 他看着杨子维，直接无视了自己女儿的说法，问道：“你别听你姐姐乱说，你能不能答应我，如果不能，那你就不要想我会见闫家的家长，我是不会同意的！” “我答应你！其实我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虽然是个正常的男人，但是我不是一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畜生。我对你们关注的层面其实真的没有多想！” 杨子维从小便受杨正龙的耳濡目染，他与杨正龙的三观如出一辙，所以这个关注点真的不是他关注的问题，他更多的是要怎么样给予闫歆一个正确的引导，怎么样才能把“病娇”养成纯爱。 再与杨正龙交涉过后，她想趁着闫歆正在放假的这段时间让双方父母都见个面，在他心里其实也很想一直陪着她，想每天都见到她。 回到闫家后，闫歆与闫问天说了今天在杨家发生的事情，对于与杨正龙见面的这件事上面，闫问天觉得杨正龙都可以答应，碍于面子问题，他纵然不想却还是迫于无奈地答应了。 杨子维和闫歆定好了时间，对他们两个而言他们其实是挺担心的。因为上次见面双方父亲的失控场面还历历在目，他们其实挺怕见面的时候上次警察局的一幕重演…… 在闫问天和杨正龙见面的那天，闫歆还在与杨子维讨论着今晚双方父亲见面吃饭的事情。 “我说杨子维，你觉得他们今晚见面会不会出什么岔子？” “我觉得，应该不至于吧。倒是我自己挺好奇他们以前经历了什么让他们这么失控，也权当满足一下好奇心，难道你不好奇吗？” “我当然好奇啊，我想过一万种可能性，但是又觉得他们经历的事情应该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 “反之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的，我迟早是要嫁给你的，他们也迟早都是要见面的。只不过由于你这个调皮鬼居然是个病娇，打乱了事情发展的顺序而已！” 杨子维对闫歆确实是宠到天上去了，对闫歆来说，能被他这样宠着无疑是最幸福的事情。 到了晚上，终于到了他们要见面的时刻，杨子维回家把杨正龙和杨漪维二人接到了饭店，杨子维特意订了包厢方便今晚让他们两个的尊贵父亲好好说话，其实更多的事，要是除了什么事，也别丢脸丢到外面去。 闫问天和闫歆兄妹坐在包厢内，包厢内的气氛相当的不寻常，他们两兄妹不敢说话，也不敢问。 只见闫问题手里握着他自己私人的复古茶杯，喝着他自带的雨前龙井，安静地坐着，闫泽和闫歆对视了一眼，闫歆示意让闫泽开口调节一下气氛，闫泽都没来得及说话，“咔嚓”一声，包厢的门打开了。 随着门打开的声音，只见走进来的是身穿深蓝色唐装的杨正龙，闫家兄妹看杨正龙，再回头看了一眼闫问天，发现杨正龙与闫问天不约而同地穿着同款不同色的唐装…… 跟在后面进来的是杨子维和杨漪维姐弟，同样是父亲带着一对儿女的场景显得异常的突兀。双方向对方家长问好后，杨正龙走到了闫问天旁边坐下来，旁边是杨漪维、杨子维姐弟。为了迎合场景需要，他们连坐都是按辈分就坐。 闫泽看了看坐在他斜对面的杨家姐弟，只见他们两个都如杨正龙一样散发着一身正气。传说中的正邪不两立大概就是眼前饭桌上的场景了。 杨正龙就坐后，他看着眼前的闫问天，表情稍微显得有点尴尬，同样闫问天手中的一对翡翠保健球也随着杨正龙的到场越转越快，闫家兄妹和杨家姐弟分别留意着对方的父亲，他们四个面面相觑，包厢内的气氛忽然就紧张了起来。 “没想到啊，我们居然还能同坐一张饭桌上吃饭！”闫问天忽然冒出了的这句意味深长的话，旁边的杨正龙面容上似乎也是同款的感慨！ “是啊，竟然还是因为你的儿子喜欢了我的女儿！”杨正龙也许是无法抑制内心的波动，直接把话都说反了！ “是你的儿子喜欢了我的女儿，不是我的儿子喜欢你的女儿！”闫问天用鄙夷的语气纠正道。 第三十三章 见面（下）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闫家兄妹和杨家姐弟见形势不太对，再这样下去估计又得闹起来了。 “好了好了，两个人加起来都一百岁了！就别吵了啦！”闫泽一边说一边帮两位老小孩倒茶；他们其实也知道这次出来吃饭是为了杨子维和闫歆的事情，二人强行压制着心中相互鄙视的不屑。 “你看看你，你的儿子都说你了！都这么大年纪脾气还像个小屁孩一样！”杨正龙嘚瑟地取笑着闫问天。 “好了好了，爸你还不是一样？既然都坐下来了，不如两位当事人解释一下上次大闹警察局的事情？这件事已经从警察局传到了地方法院了。我很想知道耶!”杨漪维接着闫泽的话提出问题，这明显是个透明的地雷，也正是他们一直内心充满疑惑的事；但是他们也不敢问，一问下去估计都要引爆这个地雷了。 杨子维见姐姐的用意就是要在今天把地雷引爆，他惊恐地看了自己的姐姐一眼，其实同一时间对面的闫家兄妹也不约而同地看着杨漪维。 闫问天听到了杨漪维提出的问题，她的行为无疑是在拔虎须；想起杨子维正面与自己刚起来。他放下手上的复古茶杯，缓缓地放松了身子感叹了一句：“你的一对儿女真像以前无脑往前冲的你！无所畏惧！” 明明整句话都是褒义的，在闫问天口中说出来怎么就变成了贬义了。闫泽听了闫问天的话眉头忽然皱了起来，这情况这样下去明显不妙啊。 此时杨正龙轻轻咳嗽了两声，他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闫问天和闫家兄妹说：“还好，你一对儿女都不像你，否则真的不妙！满肚子脏水！既然你们都那么想知道，我一身正气当然事无不可对人言！你们问问那个人愿不愿意把他那些污秽不堪的往事告诉你们？” 杨子维叹了口气，无奈在他的面容上表现得淋漓尽致！没想到尽管答应了坐下来好好聊的两个人最后还是针锋相对啊！ “谁污秽不堪了啊！你含屎喷人！说就说啊，谁怕谁啊！”闫问天的表现就是跟杨正龙在怄气！ 在闫杨两家的饭宴上，杨正龙正细细地与几个小辈诉说着他和闫问天多年以前的往事。 时间回拨到五十年前，闫问天和杨正龙都是个七八岁的孩子。 当时的闫家并不富裕，闫问天和闫惜惜兄妹两昂贵的学费都是由父母省吃俭用腾出来的。从父亲口中得知自己祖上是周文王姬昌，从小就是个对权谋十分感兴趣的存在。闫问天比闫惜惜年长三岁，从小他们兄妹俩就很懂事，读书也很用心，兄妹两都希望以后能改善家里的环境从而很用功读书。 而杨家从上几代开始就已经是官，而且还是能以死相谏的贤臣。他们的祖上正是世代著名的杨家将，虽然已经是历史久远的事情，但作为官二代的杨正龙得到了父亲的耳濡目染也是立志以后要警恶惩奸，自然成绩在学校中也是出类拔萃。 由于父亲工作的原因，杨正龙随着家里搬到了另一个城市。杨正龙的父亲也在当地寻觅了风评较好的学府给杨正龙就读。杨正龙就是这样以插班生的身份转到与闫问天同班，当时的闫问天在班上成绩数一数二，能文能武深得老师们的喜爱，而品学兼优的杨正龙的到来正好激起了闫问天的竞争意志，优秀的他们学习中成长，竞争中进步，在正义的化身杨正龙的影响下，闫问天逐渐与杨正龙有着共同的理想，他们惺惺相惜，自然而然地成为知心的好友。 有着共同理想的他们一同成长，最终一同考入了警校，想要共同为这个当时动荡不安的社会出一份微薄的力量。 在警校的他们一起经历着刻苦的体能训练，二人一如往常地成为对方最坚强的后盾。多年以来巩固了深厚的情谊。 毕业后他们被分配到不同的警察部门，杨正龙为前线，而闫问天被分派到犯罪情报局幕后部门。 在他们的一次聊天中，他们还探讨着以后的路怎么走！ “老闫，你的名字是不是你爸取的？问天问天，似乎有着许多不公的事情！” “是啊？他大概有很多事情想要问苍天！但是我终究觉得成事不应该在天，应该在人！” “你说我们的下一代会不会也能像我们一样，朝着一个共同的目标而迈进！成为自己人生的主导者！” “诶老杨，现在嫂子不是怀着二胎？快要生了？我老婆前些天跟我说她也怀孕了！第一胎的时候忘记跟你说了，假如他们都是男孩，那就结拜成异姓兄弟！一男一女便指腹为婚了！咱们来个亲上加亲如何？” “当然可以！”杨正龙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闫问天出色的工作表现让直属上司感到了威胁，直到那天，闫问天因为与直属上司意见倒戈相向，被当时的局长发现了。他认为闫问天是个可造之材，也从未上过前线，面孔比较生，亲自作为闫问天安排了资深的联络员，安排了他走向了卧底这条注定众叛亲离的不归路。 闫问天表面被冠以“不服从命令”的罪名被遣离了警队；一无所知的杨正龙得知此事，毅然地站在了闫问天那一边，为闫问天申诉到了局长那里，当时的局长为了让杨正龙相信闫问天确实因过被遣离加油添醋地扭曲了事实。 杨正龙不信，去找闫问天要个说法，闫问天一口便承认了。 杨正龙与闫问天道不同不相为谋；正龙与闫问天识于微时，曾经有着同样的梦想，亲如兄弟般的情谊。断然无法接受闫问天忽然变成眼前这副模样。 闫问天面对着昔日同仇敌忾的队友们的唾弃与白眼，纵使连自己的好兄弟杨正龙也与他道不同不相为谋，依然坚持着与杨正龙当日的梦想！他坚信着在完成任务的那一刻，他便可以洗雪沉冤。 闫问天在联络员的安排下顺利地进入了目标帮派，而杨正龙因为不知道闫问天是卧底探员，痛恨闫问天不知自爱，对闫问天各种针对甚至胡搅蛮缠！而闫问天凭着自己过人的胆识和谋略，风头一时无两。 杨正龙在完成任务中表现也是各种卓越，有勇有谋的他不久已经是督察了！同时，他的妻子也为他诞下了一个小儿子，取名子维；希望他以后谨记礼义廉耻四维！ 一年后，闫家的小女儿也出生了。对这个女儿她宠爱有加，闫问天给她取名单字一个歆，愿她以后生活无忧。 其实无论是杨家的儿子还是闫家的女儿出生的时候，他们还惦记着当初的约定，只是一切都成为了往事。 作为警察卧底的他，成功瓦解了与他针锋相对的堂主，接手了该堂主的人员以及业务！就在此时，他在接手的人员之中认识了舒荣笙！舒荣笙不善于交际但却是个智者，也是个文人，闫问天对舒荣笙极为尊重。在舒荣笙的帮助下，短短两年闫问天便已是一人之下。 而闫问天眼见自己距离完成任务又近了一步，重见天日已是指日可待。 就在此时，舒荣笙因为妻子去世，自己需要独立一对女儿。不得不离开帮会，因为根本没有时间！但是却因为自己曾经辅助闫问天，惹来鼠辈妒忌，把舒荣笙其中一个女儿舒贤掳走了！ 在舒荣笙的请求下，闫问天不得不瞒着联络员去求助当时的大哥！当时的大哥二话不说便帮助他们，后来联络员也得知了此事！ 觉得闫问天知情不报，当时联络员认为那是一个好时机！闫问天不敢苟同，因为那小女孩毕竟是人命！让闫问天与联络员心生间隙！动摇了闫问天非黑即白的想法。 在往后的任务中，闫问天都碍于恩怨情仇并没有把所有的情报告诉联络员。以致三番四次任务未能得到最佳的结果，联络员觉得闫问天已经叛变，并上报了局长。 终于，在警队的严格制度下彻查了闫问天。以多次的隐瞒情报为名终止他的卧底任务！把他召回对他进行调查！ 他眼见自己为了完成任务众叛亲离，警队要把他召回的决策者正是杨正龙！他彻底地放弃了自己警察的身份！放弃了当初与杨正龙的共同理想，决定让他不再以卑微的视角去看待这个世界！ 一人之下已经满足不了他，最后他绊倒了当时对他极为器重的大哥，昂然踏上了江湖大佬的道路。 身为警察高官的杨正龙看着现在与他对立的闫问天，也已经是宁枉勿纵的心态！ 识于微时的二人，最终分道扬镳，变成针锋相对的敌人。 是命运早已铺排好的剧本，杨正龙和闫问天的恩怨最终由本来就已经指腹为婚的杨子维和闫歆掀开！ 双方父亲的往事，无疑对于他们四个而言无论冲击力和信息量都是极大的！ 命运的巨轮从未停止，无论是谁都从来没有逃却过！ 第三十四章 洛基的莱瓦汀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听完闫问天与杨正龙的往事，让闫歆陷入了沉思。何谓黑白？何谓善恶？这个世界哪有这么多非黑即白呢？好比眼前的闫问天和杨正龙，谁善谁恶谁是谁非又如何能三言两语说得清楚？ 纵然自己的父亲是个大佬，他原本也是有理想有抱负的，难道他不是被安排而走上这条路的吗？如果不是需要帮助舒荣笙找到舒贤，他又何至于此？从来她都没有真正地了解自己的父亲，闫问天从小便以“大佬”的身份在她的认知内出现。表面上在灰色地带上游走，而在他的过往又何尝不是非黑即白？ “想什么呢？吃饭啊老三！” 闫问天一言惊醒了思考中的闫歆，她看着眼前的闫问天，两眼泛着泪光说：“爸，现在在我看来你简直就是爱与正义的化身，你怎么从来都不告诉我？” “你当故事听完就算了，别太上头！”闫问天淡淡地说。 虽然女儿的崇拜让闫问天沾沾自喜，但是碍于面子问题他还是需要保持一个父亲的人设，而坐在他身边的杨正龙也在思考着，自己这么多年的执著是不是基于自己与闫问天识于微时，所以他才恨闫问天恨得那么极致，所有的恨都是因为曾经他们拥有同样的理想和抱负啊！ 想到这里，杨正龙不禁认为自己的胸襟远远不如闫问天，正因如此，他更需要杨子维对闫问天道歉，这个道歉不单单为了闫歆，也是替自己对闫问天道歉。 “其实……”杨正龙忽然欲言又止地看着杨子维，杨子维也洞悉自己父亲拉不下这个面子；但杨正龙却又接着说：“现在当务之急是以歆儿的病为大前提，子维已经与我说了歆儿的情况！有些事杨子维必须承担也必须给予闫家一个交代！” 杨正龙瞪了一眼杨子维，杨子维随即站了起来，他走到闫问天和杨正龙之间，他用余光瞄了一眼正喝着茶的杨正龙；面对闫问天，“扑通”一下双膝地在闫问天面前说：“天哥，我们杨家欠您一个郑重的道歉，无论为了闫歆，还是为了您与我父亲的过往，请您务必接受这个道歉，对不起！” 杨子维这个郑重的道歉让闫问天稍稍愕然，杨正龙也没有说话一直在喝茶。闫问天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杨正龙的意思呢？事已至此他也无所谓什么道歉不道歉，说难听点，现在不死都已经大半辈子了！但既然杨家给他面子，他当然也乐意接受。 “起来吧，好好吃饭！”闫问天依然保持着漠然的态度。 闫泽和杨漪维见气氛忽然凝重起来，杨漪维急中生智，笑着对闫泽说：“诶，这么说来，你妹妹与我弟弟不就是从小便有婚约？那同居也没有什么问题啦！” 闫泽见杨漪维试图把气氛缓和过来，便附和着说道：“对咯，老三啊！原来弄了那么久你们两个竟然是指腹为婚啊？亏你还暗恋了他那么久啊？” “噢？当时我知道的啊？我知道你爸多年以前给我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这明显都是缘分，我们杨家与你们闫家的缘分，上一代错过的，由下一代来延续！”杨漪维一语中的，这话说到闫问天和杨正龙的心坎里去了！ 双方的父亲都同意后，可爱的闫问天表示自己的租客到期了，想找杨正龙出来替杨子维和闫歆看房子…… 杨漪维陪着父亲来到了与闫问天约好的地点，闫问天身后也跟着杨子维和闫歆。 “爸你看，其实歆儿和子维真的挺配的！” “说真的歆儿这孩子我真的挺喜欢的，又乖又懂事！”杨正龙每次提起闫歆都恨不得闫歆是自己家女儿一样，连杨漪维都开始觉得自己不是亲生的！ 双方见面后各自问好便上楼看房子，门一打开，宽敞明亮的客厅坐落在眼前，客厅中间是纯白的大理石茶几，米黄色的后现代L型沙发；正对着是坐落在对面的琉璃电视柜，电视柜上方40寸大电视以及家庭音响组合一应俱全。 右侧是阳台的落地玻璃门，阳光可以透过落地玻璃洒进客厅。左侧是书房的门口，往前走便是主卧和次卧。 这明显是经过精心的装横和准备的，一点都不像别人刚搬走回收回来的房子！ “我说老爸，这里你确定是租客刚刚搬走应该有的样子吗？！”闫歆一看就知道这里是闫问天早早为她出嫁而精心准备的。 闫问题瞥了闫歆一眼，示意让她闭嘴！随后便对杨正龙说：“你看这里，坐北向南……（一顿地产中介式介绍），还不错吧！” “确实也很是不错！就是距离我家远了点！过来也有点不方便！”杨正龙显然是满意的，就找着理由来戳着闫问天。 “诶你什么意思？你那么多意见怎么不见你来找？” “你发什么小孩子脾气，我只是说事实而已！那确实离我家有点远啊！” “不就两个站的距离你还说远？怎么才叫近？” “从你家走路过来都不用十分钟！你明显有私心！都不是中间距离！”杨正龙声调越发提高！ “那我不用见我家老三的吗？现在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想打架了啊？”闫问天说着说着便挽起袖子。 “来啊打架啊！怕你啊？”杨正龙随之也挽起袖子。 两个老小孩面红耳赤，倒真的有种战争一触即发既视感。 他们眼见他们的父亲又吵起来了，闫歆拉着闫问天，杨漪维拉着杨正龙，杨子维走到他们两个中间赶紧先拉开距离便说：“好了好了！我觉得这里很好！我跟闫歆都很喜欢！爸，两个站的距离又真的不是很远嘛！最多我多点带闫歆回去回去跟你喝茶下棋啊！天哥，谢谢你为我们准备这样别致的房子啊！” 杨子维试图缓和着他们两个的情绪，哪知道两个老小孩不领情反而愈发吵得厉害！ “闫歆是我的女儿，怎么还多点陪他下棋？怎么不是陪我下棋？” “杨子维是我的儿子，还不是已经跟着你屁股后面走……” 场面一度失控，错过了派出所事件的杨漪维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返老还童”。面对着这两个老小孩真的哭笑不得。 当杨子维和闫歆忙着搬家的时候，舒宛的身体在舒荣笙的照顾下也逐渐康复；但难以痊愈的往往不是身体，而是内心不可磨灭的痛。 而她那个同胞的妹妹舒贤，也正悉心地筹划着下一步的计划。 “舒贤姐舒贤姐，你赶紧过来看！他出新娃了！”小雪正在兴奋地呼叫着舒贤，正想与她分享著名的人偶师洛基的最新作品。 小雪，全名章筱雪，是舒贤的学妹，二人在一次游戏宣传的人偶展中认识，她刚大学毕业，把干净清爽的短发，浓眉大眼；属于娇小玲珑的可爱型女生！ “你呀，就不能好好上班！上班在这里看娃！等下娇姐看到你又得挨骂了啦！”舒贤表面关切地回应着，实际并不屑于小雪所提及的内容。 “听说这个洛基从来没有公开自己的照片，也从来没有在公共场合露过面，确切点说这个人是男是女都是一个谜！舒贤姐不是也喜欢人偶吗！你有听说过他吗？”小雪一边浏览着一个名为“洛基的莱瓦汀”的主页像个小粉丝终于等到偶像更新了微博一样兴奋。 主页所展示出来的人偶都非常精致，从拍摄角度看起来每个人偶都真实而柔软，仿佛有体温和灵魂般存在。而且每个人偶都是市面上普通的人偶的3-4倍价格。可见洛基的人偶和他本人的知名度决定了他非凡的身价！ 舒贤看了看小雪浏览的页面说：“他这个主页有点意思！” “嗯？我觉得可不是‘有点’意思！是有很多意思呢！” “你知道洛基和莱瓦汀的关系吗？” 小雪摇了摇头，她感觉舒贤知道很多，不禁追着问：“分享一下呀舒贤姐！我可喜欢他了！” “洛基是北欧神之中被赋予‘诡计之神’之名的魔法师，'莱瓦汀'是他制作的而成的厄运之剑！被他锁进了绝望之箱！所以我想这个主页应该是另有寓意的！” 小雪听着舒贤的阐述，不由自主地跟着舒贤所说的方向去看主页上面的人偶！确实每一个都隐约透露着一丝病态和绝望。 “舒贤姐你懂得真多！我好佩服你啊！”小雪一脸崇拜双手托腮，灵动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舒贤！ “如果你上班能有这般心思就好了！你这个小妮子！”舒贤一边说一边轻轻地掐了一下着小雪的脸颊。 此时此刻的舒贤余光留意到从徐谦没有把窗帘拉上。而这一幕正被徐谦不经意透过玻璃而看到，她看着舒贤对小雪关爱宛如跌落凡尘被遗忘的天使一样，由心而发的怜惜全然表现在脸上。 深夜，舒贤并没有开灯，房间的光线只来源于她的电脑，电脑屏幕上显示着那个“洛基的莱瓦汀”的登录界面，纯熟地输入了账号密码登录进去。 露出了诡异却又夹杂着一丝悲伤的微笑。 第三十五章 双胞胎的感应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舒贤登录了账号后，穿着一身漆黑的哥特式复古睡裙，右手拎起原本放置在晶莹玻璃吊柜中与舒宛极其相似的人偶，温润如玉的两指用力地夹住人偶的左脚，人偶呈倒立状在她手中，细腻真实的长发随着她的步伐摇曳，在漆黑的房间中阴森得让人毛骨悚然。 她坐在曾经把这个人偶推倒在地的镜子前，无论坐姿和角度都与当时的情景如出一辙；她的内心已经扭曲到以享受它重复以同样的高度和角度跌落在地的视感冲击为乐。行径如同她现实上一次又一次伤害舒宛带来的快感让她得到极致的满足般异曲同工。 最近舒荣笙忙着照顾舒宛，无暇对她给予关心；让舒贤觉得她又失去了来自父亲的关爱,在她眼中视作理所当然的一切。 所以她看着逐渐康复的舒宛，经常会有种声音在她耳边控诉着舒宛的“罪行”。 “你看，她又一次把属于你的一切抢走了！” “父亲不再爱你了，他只爱你姐姐，他将要再次把你送走了！” “是她，是她掠夺了你的所有！你经历的一切全都是因为他们！你看，那些曾经伤害你的人，现在笑得多灿烂，只有你一个人活在痛苦之中！” 这种声音一直环绕在她耳边回荡，溃烂式的痛苦让她清醒。近乎分裂的内心，那种极致的怨恨蔓延到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从跳动的心脏开始、沿着血管直奔脑髓。她甚至渴望舒宛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从此便没有人会把她的任何东西掠夺走了。 她抬头望向镜子，在她眼中镜子里面的人是她，却又不是她。 “放我出去好吗？你为什么要把我囚禁在镜子里？我才是真正的舒贤啊！” “真正的舒贤？真正的舒贤软弱不堪，她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你就好好呆在镜子的世界里，看着我如何把他们慢慢折磨得遍体鳞伤。当然你也可以从中获得快感，这是你从未感受过的愉悦啊！” 她在镜子面前自言自语，现实中镜子里面并没有其他人，从来都只有她自己，现实与镜子除了她自己在反向在面对自己行为乖张的面容扭曲，并无其他。 而在医院中的舒宛忽然半夜惊醒，她心跳加速，内心的感觉极为压抑，是怨恨，不，是极致的爱和极致的恨交织在一起无从分辨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在她多年以前曾经频繁地出现，停止了一段时间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而舒贤回来之后，她却又能隐约感觉到这种复杂得难以描述感觉。 这种感觉一度让她头皮发麻甚至感到窒息，甚至内心这种无规律的压抑感一度让她怀疑自己出现精神问题。自从舒贤回来后这种感觉愈发激烈，而最近更惯常出现于半夜，让她无法安然入睡。曾经听说过双胞胎是有心灵感应的，她又怀疑这种感觉是否源自于舒贤的精神出问题了让她也可以确切地感受到。 无数的可能性充斥在脑海中让她的脑部剧烈运转，更加无法安静下来。 处于假期中的闫歆带着杨子维一早便来到舒宛的病房前，此时的舒宛正坐在病床上发呆，善于擦眼观色的闫歆看着舒宛的脸色一天比一天憔悴，着实担心不已。 “宛儿，你是不是睡不惯这里？怎么脸色一天比一天差？”闫歆关切地问道。 “也不是，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都觉得自己可以出院了，但是最近一直都睡不好。经常半夜心悸醒了之后便无法再次入睡。”舒宛回应着闫歆的问题，她看了看闫歆旁边的杨子维，忽然想起杨子维好像是读心理学的，或许正好可以解决她的疑惑。 “杨子维，你是读心理学的，双胞胎之间真的可以感受到对方内心真实的感受吗？”她目光投向了闫歆旁边的杨子维。 杨子维思考了一下，她看了一眼她身边的闫歆，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后便说：“你具体感受到了什么？能不能描述一下？虽然我是读心理学的，但我毕竟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你这个问题我无法凭空回答你的！” “自我懂事以来我就会偶尔有一种不属于自己的感觉，以前我不知道自己有个妹妹，所以我也没有考虑过双胞胎这个问题，只觉得自己应该是做噩梦。十五岁之前有一段时间我会莫名地觉得惊慌，就是忽然之间觉得害怕的那种，像是被恐吓之后的感觉，但是那种感觉显然不是我的，忽然之间冒出来的！”舒宛一边描述着这种感觉一边紧紧地攥着手中的被子，额间微微渗出冷汗。 “你先放松一点，慢慢说。除了害怕还有没有别的感觉？”杨子维沿着舒宛思考的方向引导着她思考。 “有，但是那种感觉很复杂我似乎描述不出来，但是最近的感觉是却是越发强烈！” “最近？是不是舒贤回来之后你出现这种不属于你的感觉的情况你感知得越来越频繁？” 舒宛眼睛转了一下，她思考了大概几秒钟便说：“你这么说，时间又好像对得上！却又好像不是，要说感觉的频繁，应该是在舒贤回来之前的一段日子，我便开始增加频率，她回来之后就更频繁了。” “那你最近感受到的感觉是怎么样的？是愉悦的，还是压抑的？还是其他？” “最近是压抑的，一直都是压抑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与我生病有关，我都怀疑自己精神有问题了。所以我才问你，如果你都解答不了我我大概就要去看精神科了！” 闫歆听着舒宛的描述，其实闫歆也已经往“心灵感应”的方向去思考了，毕竟她曾经一度怀疑舒贤她精神是有问题的。看着杨子维的眉头从紧皱到略微放松，她大概知道杨子维已经有寻找答案的方向，她就安静地坐着等着杨子维阐述他的观点是否与她的一致。 “你跟舒贤的外表大概有八九分相似，大概是同卵的双胞胎。同卵的双胞胎确实有一定的几率会产生你口中所说的心灵感应，其实这就是因为距离细胞与细胞只见会产生一种因为化学元素引起的电位差。这种电位差会透过某些磁场导入你的脑电波中，从而让你感受到一些不属于你的感受。加入你可以感受到这种压抑，那么我相信她也同样能感受到你内心的感觉！”子维试图向在座的闫歆和舒宛简单地叙述着他的观点，但舒宛似乎完全听不懂他说什么，只听懂了最后一句。 “其实你前面说的，我都是听不懂的，所以现在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可以感受她的感觉，她同样也可以感受到我的感觉？” 子维尴尬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点了点头说：“嗯，你知道听懂了最后一句便可以了！” 闫歆听了杨子维的话，她的眼神闪过了一丝坚定。 假如按照舒宛所言，她从小便有这种感觉，那就是舒贤应该是经历了一些她难以接受或者让她有所恐惧的事情，而停止了一段时间，说明那段时间她平复了。那么如果是因为她曾经受到的一些阴影加深了她的创伤后遗症，那么精神产生扭曲便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她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舒宛真实的舒宛是怎么样的，告诉了她之后舒宛是否又能够接受呢？杨子维留意到了闫歆眉头皱得越来越紧，手中也逐渐开始用力攥紧拳头。以她这种高能自闭的思维足以举一反三，他知道她已经理解了他的意思。 他轻轻地握住了闫歆的手，闫歆怔住了一下，被杨子维的举动打断了她越发纠结的思绪。她松开了逐渐攥紧的拳头，眉眼间清晰可见的沟壑也逐渐消失。 杨子维见闫歆稍微放松了便接着说：“是的，你多年以前所产生的不安感和压抑感也许是来源于你孪生妹妹的经历所产生的，当你们的距离越来越近，你们中间所产生的电位差便越来越密集，所以你就能更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感受了，面对这个问题，我觉得你们两个可能需要去见一见更专业的心理医生。” 他其实在暗示舒宛让她去见一下闫惜惜，因为身边最具这方面的专业权威的无疑是她。闫歆也大概知道假如舒宛他们去见了自己的姑姑，尽管姑姑不说，她也能从舒宛的状态去判断自己推断。身边的杨子维正在暗中为他铺垫调查的方向，因为假如推断是正确的，她便要着手让徐恒往这个方向去调查舒贤的经历。 她究竟有没有病，而她的病又究竟因何而起？究竟扭曲到了一个怎么样的程度是让她对自己的孪生姐姐这样处心积虑地密谋和算计？听舒宛的时间点描述舒贤大概是一早便已经回来，而她也曾经通过舒贤口中确认过这件事！那么究竟是早到一个什么程度？是在多少年前她便已经开始调查舒宛？ 一堆问题忽然在闫歆脑海中涌现，她知道，她必须解开所有谜团，面对如此高段位的舒贤才能有胜算！ 第三十六章 调查（1）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从舒宛的病房离开后，杨子维一直没有说话。他只是惯常地牵着身边的闫歆，低着头似乎一直在思考着舒宛刚刚所叙述的情况形成的原因，闫歆留意到他与平时想必略微沉静了些，显然在思考着什么，所以她并没有打断他的思绪，只是陪着他走。 他牵着闫歆走到了附近一个大型商场商场的一面大镜子前，商场内里面孩童沿路嬉笑地奔跑，过往的行人也在讨论着今天的热搜八卦，与生活挂钩的琐事都显得那么平淡而正常。他们怎么知道，在他们的前方正有一巨大的风暴在等待着他们。 他墓地停下了脚步，侧身转头看着镜中的闫歆，垂下的头缓缓抬起，脸上呈现出阔然开朗的神情。 “你是想到了什么吗？你一直都不说话？”闫歆如常保持淡然的语气问着。 “你看看镜子里面的你，你觉得是你吗？”杨子维的语气稍微有点迟疑，似乎他自己也觉得这个问题问出来有点语病。 “是我啊，镜子里面的.......”闫歆欲言又止，她清澈的双眸诧异地看了看身边的杨子维。瞳孔略微扩张，带点惊讶接着刚刚的话说：“你是说，舒贤她看到的不是她？” 杨子维微微一笑，他摸了摸闫歆的脑瓜调侃着：“真的不愧是我家的宝，这么快就知道我想说什么了！刚刚我也一直引导者舒宛往这个方向，其实在你跟舒宛依依不舍地道别的时候我已经通知了徐家兄弟来我们家商议，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在路上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这一句“我们家”说得如此自然，让闫歆的内心满满的温暖。 “原来你早就已经想到了？那你刚刚为什么一直不说话的？” “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可是你居然秒懂。那看来我就不需要作太多的解释了！” “或许是因为自己有精神方面的问题，所以对这些问题比较敏感吧！” 纵使闫歆的态度保持着一贯的冷漠和淡然，但杨子维知道自从他们一起住以后，她的心态已经逐渐步入了转变。 他们在家楼下与徐家兄弟相遇，一同长大的徐恒看着闫歆的一举一动，显然已经看出她与过去有所不同，显然看起来是比以前快乐的。 “看来你们小两口处得不错嘛，你看我们的闫老三连眼神都温柔了！”徐恒开口便是酸了闫歆一顿。 “杨子维也不差啊，认识了他那么久，都没见过他那么温柔对一个女生的！果然是直男遇到了真爱啊。” 徐恒和徐浩兄弟俩在往闫歆他们家的电梯内一直唱着双簧调侃着他们，闫歆听着他们说话，白皙的脸颊逐渐泛起了一丝羞涩的红晕。 待他们进屋坐下后，四个人便开始谈论正事。 “子维，你这么紧急地把我们都叫过来是发现了什么吗？我们连会都没有开就过来了！”徐浩提出了他的疑惑，因为子维很少会选他上班的时间把他们叫出来，除非有很重要的事情。 “是的，刚刚闫小姐去看了舒宛，舒宛跟我们说了一些最近内心的一些情况......” 子维把刚刚舒宛的情况简单地与他们兄弟俩说了一遍，很显然徐家兄弟的脸上都挂着四个字——不明所以。 “你能不能说人话？什么是细胞的电阻差？”徐恒显然被杨子维的专业术语搞蒙了，连重点都画错了。 闫歆翻了徐恒一个白眼，吐槽徐恒说：“你是不是上班把你人上傻了？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舒宛可以感受到舒贤的感觉，这是双胞胎的感应。” “所以你的意思是，舒宛与舒贤的距离越近，他们的感应就越强烈。从舒宛的感知你可以大概判断出舒贤有问题？”徐浩尝试着理解杨子维的话。 “是的，我从舒宛的描述中出来的时间线和感受，大概可以推断出舒贤是在成长的时间段曾经有过一些很不愉快的经历。她的感受强烈到可以让远方的舒宛都有所感应。也有可能因为那段时间的经历诱发出她原本的创伤后遗症，她曾经试过在某些特定的情况引诱闫小姐对她出手，她当时候的状态显然是出了现精神问题！” “那其实会不会有另外一个可能，那其实是舒宛自己的状态，但是她以为不是自己的，所以才引导你往双胞胎的心灵感应方面去想？”徐恒提出了他的疑问。 “我也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所以我叫你们过来，因为我知道你们在国外是有一定的生意人脉，所以调查这个事我希望你们两个能帮个忙！” “可以啊！反之我最近都要出差！我可以顺便去调查一下！反之公司有大哥在，我这个旁人眼中的闲人在不在都无所谓！”徐恒二话不说便答应了。 “不是，你是那个最适合的人选，因为你同样与舒宛一起长大，你对舒宛的认知比较深！有些情况也许舒宛会对你说过，了解的过程中你也可能会对这些事情有印象！由你去根据我所描述的时间点了解舒贤的过往是最适合不过的！” “老弟，终于到你出手的时候了。你就以出差之名去调查一下这个事，我在公司这边帮你看着设计部，顺便也跟进一下策划部最近说的方案！”徐浩拍了拍徐恒的肩膀说。 “策划部最近又有方案？”闫歆听到策划部有动作，本能地问了一句。 “是的，策划部说想为最近研发的游戏做几个人偶，最近人偶不是掀起了一波风潮吗？他们觉得可以透过这种限量版的球形关节人偶风潮达到更好的宣传效果，本来今天的会议主题就是这个，但是被杨子维叫了出来所以只能回去看会议记录了！” 听了徐浩的话，闫歆忽然想起舒宛曾向她提起过舒贤对这类型的人偶是有一定的兴趣和认知，她推断这个主意应该是舒贤提出来的。 “我记得舒贤在大学的时候曾经也参加过这种类似的校际人偶制作大赛，当时还得过奖！她校内知名度也因为这个比赛提高了不少！但是也有谣传说过那个人偶不是她做的，是一个从未露面的著名人偶师帮她制作的！” 闫歆听了杨子维的话，便更为肯定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 “你还跟舒贤一个大学？诶好像是耶，我记得我之前看过舒贤人事信息，她大学也是S.A.I.的！”徐恒脸上显现出惊讶的表情。 “愚蠢的弟弟，你都不知道，你别看眼前这个小奶狗般的杨子维，其实他是S.A.I.的高材生来的，跳了两级，20岁就以双学位毕业，毕业论文还获奖！”徐浩嘲笑着杨子维说道。 闫歆也听出来了，徐浩划的重点是“奶狗”而不是“高材生”。 “我比舒贤大了两届，所以我对她的事情都是道听途说回来的，她对于心理学方面的研究也很深入，成绩也不错。还参加过几次这种类似的人偶制作比赛，都能获得名次！后来听教授们说过，她好像读书读出了什么病！但我从来没见过她，所以当初闫歆跟我说她刚回来的时候我还以为只是同名同姓，主要是也没听说过她有什么姐妹。” “说起这个，何帆走了你知道吗？” 听了徐浩的话，杨子维和闫歆不约而同地问：“何帆走了？” “对啊，他说想要去别的城市发展，不想呆在这里了！如果不是那天我找他出来喝酒我才知道他已经离开去了别的城市！” “那舒宛他们两姐妹知道吗？”闫歆关切地问。 “应该还不知道！你打算告诉舒宛吗？” “我猜...舒宛应该已经知道了！”杨子维稍稍停顿了一下，回答了徐浩的问题。 “是的，舒宛已经知道了，那天她就告诉我何帆过去看过她跟她道别，她现在对何帆的事情已经放下没之前执著了，也许是大病一场过后有所顿悟了！” 闫歆听了徐恒这样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是多少有点惋惜舒宛与何帆这段感情，她是知道何帆对舒宛是认真的，如果不是舒贤的从中作梗他们应该是可以修成正果的。 “她的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报复。包括抢走何帆后续的一切事情都是她报复计划的其中一步，我猜她最终的目的绝对不止现在的这个结果，后续应该还有事情，所以徐恒你一定要尽快把舒贤的事情调查清楚，因为现在我们手头上没有任何证据质证她，所以我也没有告诉舒宛她的这个孪生妹妹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一切就看你了！” 这次的秘密商议后，不久徐恒便踏上了调查舒贤之旅。 同一时间，舒宛出院回家后，舒宛和舒贤两者的距离拉近了，舒宛内心产生出来的感应便更加强烈；但是感应是相对的，舒贤同时也能感觉到舒宛内心的一些想法，但是感受越是明显，她对舒宛的怨恨便越是强烈。 而徐恒在调查舒贤的过程中发现，关键的信息量大到足以让他震撼... 第三十七章 调查（2）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Part37，调查（2） 徐恒以出差为名忽悠了周嘉仪，踏上了他的调查任务之旅。 飞机降落时强大的空气对流让在机舱里的徐恒感到耳鸣目眩，扛着身体排斥的反应他小声叨念着“这耳水不平衡的老毛病真的是......” 终于，他脚踏实地到达了目的地，随即便着手开始调查这个如魔鬼般的女人的过往。从小在徐瑞泰的金钱王国里成长的徐恒不乏对金钱的认知。他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恒古不变的定律；于是透过他在职场累积的人脉，透过关系花了重金聘请了当地的私家侦探对舒贤这个人展开了调查。 而此时在实行着她的复仇计划的舒贤，在公司的表现尤为出色。从最初得到上司徐谦的赏识到借流产事件让徐谦起了恻隐之心；看似一步步地顺利进行，实际上她也并不知道闫歆他们正在背后悄悄地调查着她那不为人知的过去。 策划部以人偶的宣传提案得到了一致的通过，已经在着手进行，作为领导者的徐谦一直都是个工作狂人，似乎除了工作他的生活便再也没有其他；一切的努力都只是为了实践他的野心。而舒贤更看似是不遗余力每天都在为这个提案加班，她的用意也显然是在加强这个工作狂上司对于她的关注度。 本每天都等到办公室关灯空无一人才离去的徐谦，在这些日子留意到舒贤的座位的电脑屏幕能透着光；他也道听途说地听过舒贤对人偶有一定的认识，终于他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她是在用工作麻醉自己？还是这个女人是否与他一样是个工作狂？ “怎么还不走呀？你身体不是才刚刚康复？别弄太晚了！”徐谦以去茶水间倒水作为幌子走出去试图探问。 “我在看这个提案相关的资料，想把自己在这间公司的最后一个项目做好！”舒贤明知徐谦的目的，抛砖引玉地回答。 “最后一个项目？”徐谦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 “看来你贵人事忙，还没留意到桌面上的辞职信呢！”舒贤看着徐谦笑着说。 确实，舒贤不说徐谦根本没发现。或者说，那所谓辞职信所放置的位置，根本不是有心让徐谦发现的。 “我还真没看到，你怎么要辞职啦？是因为压力太大还是身体原因？”徐谦眉间若有似无地勾勒出了一条裂纹，心仿佛被针扎了一下，隐约能感到一丝丝刺痛。 “真的要说的话，那大概就是身体原因吧！”舒贤的反应在告诉徐谦，她根本不想说。 徐谦倒完水回到办公室，在办公桌上翻了一顿，终于让他翻到了舒贤的辞职信。他还天真地以为自己不小心把辞职信夹住在某个文件夹内。 舒贤从办公室窗外看到徐谦寻找辞职信的动作，咧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从这个笑容可以看出这辞职信是她的另一个心思。 徐谦拆开了舒贤的辞职信，发现这封所谓的“辞职信”与一般的辞职信格式不同，并不是那种机械式的辞职原因，细看它是一封“信”，是一封能让徐谦感到她将要与他道别的信。 徐谦握住信纸的双手微微颤抖，一股暗涌从内心迸发而出。 信中写道： 徐大叔： 自那夜你送我回家，与你以朋友的身份促膝而谈，明确感受到你对我的恻隐之心。 不久前与你在酒馆浇壶浅酌，你对我细诉你的过往。得知你的孤独竟深不见底，却对我尤为关心，不知是出自两个孤独到极致的人惺惺相惜还是我的自作多情，我竟对你萌生了遥不可及的仰慕之情。 奈何情不知所起，这残破之躯又如何配得上你？ 我并不喜欢苦等，太苦了！ 所以我的选择是为了做好由我提出的这个项目，然后从此离开你的生命。 而你就批了我的这封辞职信，放了我吧！ 不知君是否可见夏雨秋风，曾有人为你等。 愿君余生安好幸福！ 徐谦紧紧地攥着信纸，脑海用力回忆着信中“酒馆浇壶浅酌”的情景，他理智的记忆似乎没有这段回忆，但感情告诉他，一定有！人的感情一定是有着某些事情的奠基下才能产生出共鸣！否则他也绝对不会因为舒贤一句辞职而产生内心悸动！ 他骤然起身，两步走到办公室门前，打开办公室的大门！却发现办公室空无一人，隐约能听到玻璃门自动锁上的声音。 他来不及思考往门口的方向冲了出去，漆黑的办公室内只有刚刚被徐谦奔跑中意外撞到原地旋转的椅子…… 他推开了玻璃门转眼看到了手里拿着文件的舒贤，电梯门正缓缓打开；舒贤的余光其实看到了徐谦，她假装准备迈入电梯时，徐谦一手把她拉了出来。 舒贤假意失去重心直接倒在了徐谦的臂弯内，她双眼通红地与徐谦四目相对了几秒。马上站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连声道歉。 徐谦看着宛若少女般的舒贤双眼泛着泪光，楚楚可怜！内心怎能不位置所动？他此刻只想把眼前的舒贤一拥入怀，而舒贤却一直与他保持距离！ “告诉我，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舒贤哽咽着，眼底强忍着泪水继续说：“宁愿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总比现在好多了！” “那你告诉我好不好？是不是我喝多了那天......” “没有！你只是……” 时间回拨到一周前，那天舒贤与徐谦在办公室提出了“人偶宣传”这个提案，不知不觉两人忘我地商议着到了晚饭时间都不自觉。 “已经那么晚了？你吃饭没有？”徐谦看了一下手表问道。 “那你吃饭没有呢？我刚刚一直跟你在一起！”舒贤露出了调侃的笑容。 徐谦听了舒贤的回答，尴尬地笑着说：“真不好意思，那你有没有兴趣与我这个大叔共进晚餐？” 徐谦一直喜欢以“大叔”自居，实际上她也只比舒贤大两三年而已，舒贤看着徐谦说：“我很能吃的喔，大叔的钱包带够钱了吗？”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能吃！” 徐谦平也是个直男，眼里心里都只有工作；在他眼里舒贤如同少女般纯真可爱。只是碍于自己姐姐的原因才会遭受到之前的经历。 舒贤心细如尘而且观人与微，读过心理学的她当然很容易便能让徐谦怦然心动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他们到了一家居酒屋，吃着日料喝着清酒，本应讨论的提案变成了舒贤请君入瓮的鸿门宴。 舒贤借着一丝酒意，从公司的同事口中得知了徐谦曾经离过一次婚，所以假意向徐谦询问着之前的感情经历。 “大叔，你结婚没有哦？” “结婚？曾经结过吧！” “曾经？” “我跟我的前妻都是工作狂，每天24小时除了睡觉就是把时间投入到工作中，而且由于工作的原因聚少离多，也许是因为这样吧！所以最后最终还是离婚收场！”徐谦说完，一杯清酒一饮而尽，似乎这件事对他而言是很不愉快的经历！ “你看起来好难过喔！对不起啊大叔！”舒贤连胜道歉。 “没有没有，真的！她也是个很独立的女人，而且刚愎自用！我与她维持了一年的婚姻，几乎见面就是吵架，不过我猜政治婚姻大概也就是这样了？”徐谦慨叹。 “政治婚姻？”舒贤用无辜而好奇的眼神盯着于谦，徐谦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孩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借着微醺的酒意便开始诉说着他的上一段婚姻。 第三十八章 调查（3）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上次聚会中与舒贤的促膝之谈直到人尽散去，从舒贤口中得知她流产到失恋；他不知不觉对这个女人萌生了恻隐之心，印象也颇为深刻，甚至让他觉得舒贤与自己失败的感情有相似之处。而当时却未对舒贤有丝毫的动情之意。 他心里上一段失败的婚姻导致他其实对婚姻产生了巨大的心理阴影面积，心结未解的他之成为旁人口中的“工作狂”也只不过是一个被阴影面积支配的可怜人罢了。 也许是他自以为同病相怜的舒贤对他那不堪回首的“政治婚姻”，甚少对别人提起的他却毫无隐瞒地告诉了舒贤。 “我于她是在一次合作的会议中相识，当时她知性而理智的特质吸引了我。在那次合作中的项目中我与她都是项目的负责人，所以接触的时间相对比较多。当时的我也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谈恋爱了，大家从合作的过程中产生了一种都相互被吸引的错觉，在短短的几个月相处中闪婚了。也许大家都被家里人催促的情况下，以完成任务的方式开展了这段婚姻！”说道这里，徐谦把自己的酒杯倒满，又一次一饮而尽。 “嗯？所以你们是怎么离婚的？”舒贤微醺的脸颊泛起了一丝我见犹怜的红晕。 “大家在婚后发现大家的三观有着天差地别的距离，短短一年时间，对生活的分享越来越少，争执也越来越多。后来她逃避了，为了减少争执的次数，她选择了到别的城市工作。让本就已经费力维持的婚姻关系雪上加霜。而讽刺往往是最初吸引我的知性而理智，最后却成为了我与她之间最大的隔阂，她独立到不需要任何人，包括我！”徐谦抿了抿嘴唇，当提到他的前期并不需要他的时候，他出现了男人不被需要的失落感；而看到这一切的舒贤，显然已经对眼前的这个男人的心态得到了充分的了解，只要略施小计便足以手到擒来。 “所以你向她提出了离婚吗？”她的目光充斥着惋惜之情。 “不是这样的，我曾经不舍，我也试过努力挽回我跟她之间的距离，纵使我知道距离已经无法再拉近，我也想努力一下，因为对我而言既能‘执子之手’我是衷心地希望能‘与子皆老’，但最终都是把爱走成了坎坷。我们都很理智，但我们都同时非常渴望被需要，正因为我们都需要，所以我们在表现的方式就是有多需要便有多独立！而最后她找到了她的归属感，我便放了她！” “所以是她出轨了？你们才离婚的？” “不能这样说吧，那个“他”也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稻草而已！” “那你们有小朋友吗？如果有小朋友的话离婚对小朋友影响很大的呀！” “本来有的，最后她选择了她的选择是发展她的事业！” “怎么能这样？那是自己的孩子不是吗？怎么可以这样？”舒贤在重复着同一句话的时候眼底的泪水无法抑制，一涌而出。她是多高深莫测的一个人，转眼之前声泪俱下让眼前的徐谦手足无措。 徐谦见舒贤泣不成声，他坐到了舒贤旁边，拍着舒贤的肩膀安慰着她，而双眼泪如雨下却低着头嘴角微微上扬，那个笑容像极了猎物到手的喜悦，丝毫不觉得有任何的伤心。 当然了，徐谦怎么可能会看见呢？ “好好的一个精致的女人，哭什么呢？大叔我都还没哭呢！是不是我说的话刺激到你的痛处了？那我不说便是，大叔错了！”徐谦安慰着舒贤说。 “大叔，我仿佛看到你的内心是一座庞大的牢笼，你把自己完全地困在那座牢笼里。所以你用工作麻醉自己，是因为你不知道怎么面对是吗？”舒贤一语中的，让徐谦更断然地相信她是可以明白他的人，强化了“同病相怜”的想法，这样徐谦便一步一步成为她的囊中之物。 “在这个城市里，画地为牢的人多的是。我只是茫茫人海中的其中一个罢了，不值得一提。倒是你，人善良了！不要为别人而活，为了你自己而活吧。” 徐谦自以为洞悉一切，以“善良”二字描述自己身旁的这个魔鬼。其实自己只是被魔鬼的猎物，正不知不觉堕入无间地狱而懵然不知。 晚饭过后，微醺的凉风袭面而来，让人稍感凉意。徐谦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了舒贤的身上，二人漫步从喧嚣的闹市之中到寂静无人的小径，闲聊身边的琐事。 “大叔，你一定很孤独吧？” “嗯？你怎么会觉得我很孤独呢？” “如果你不孤独，怎么会把自己埋在工作中呢？” 徐谦逐渐放慢了脚步，走在了舒贤的身后，舒贤其实留意到了，她接着说：“大概只有孤独的人才能明白如同木偶人般的生活是如何空洞！” 一句话触碰到徐谦内心深处，他向前两步，右手手绕过舒贤放在了她的左肩上，俯下身从背后抱住身前的舒贤。舒贤停住了脚步坦然接受了他把自己往身后把自己抱着。 “年纪轻轻的你怎么会把孤独了解得如此透彻？真让人心疼！” “大叔，你不要抱着我！我真怕我会喜欢上你！我不敢！” 舒贤的话让徐谦松开了从背后抱着他的手，不知是凉风把酒意带上脑髓，还是舒贤的话触碰着他的内心深处，竟让他失了分寸。酒精的作用下当时徐谦已经逐渐意识模糊。 而舒贤的手段又怎会局限于此？她早在晚饭时诉说着往事时，便已经可以判断徐谦当时情感的支配已经到达了顶峰，她所说的话正是要让徐谦相信她对他是足以感同身受的心理暗示。 她在附近的酒店开了间房，安置好徐谦后便独自回家！ 而第二天苏醒的徐谦只见自己衣衫不整地躺在酒店的床上，对前一天的记忆仅仅局限于她与舒贤吃饭的事情上！ 但已经足以让舒贤大做文章。 在舒贤提示下，徐谦骤然记起了当天所有事情，被触动的情感神经使自我囚禁的感觉如缺堤的洪水一涌而出直上脑门。 他看着她，呼吸急促，一个身高185的男人被迸发出的情感导致全身颤抖。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想起来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对了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舒贤转身背对着徐谦，在告诉他自己无法直视他。 “你既没与我越轨，也没于我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被你抱过之后自作多情而已，但是我知道你是徐家的大公子，我怎么敢高攀？而且我还......” 舒贤这么一说，她流产的事情却让徐谦想起了当初前妻选择了事业而放弃了自己的孩子，徐谦在情感的驱使下更是情难自控，他双手从舒贤的身前绕过，以当日相同的方式从身后抱住了舒贤的肩膀，舒贤低头诡瞳孔，眼底露出诡异的笑容随即便直收眼底，相继而出的是她翻腾而出的泪水，沾湿了徐谦从她身后绕过的手臂。 徐谦感到自己手臂被她的泪水沾湿了，心如刀绞，疼痛感超越了当初与前妻签离婚协议，他把头埋在舒贤的肩上说：“对不起！不要哭，不要走，好不好？” “你先不要那么着急说这些话，你先听我说个故事?”舒贤抽泣着说。 回到了徐谦的办公室，徐谦用自己的杯子给舒贤倒了一杯温水，二人坐在沙发上相互凝视，舒贤拿起她眼前属于徐谦的杯子，握在手心。 而另一边调查中的徐恒，收到了私家侦探的调查进度通知，被邀请到侦探社。 他来到了侦探社的会面室坐下，正通过调查人员告知他舒贤的经历。 他递给了徐恒一叠关于舒贤的资料，阐述着他的调查结果。 “有一个女孩子，她一出生便失去了母亲，她也从来未曾见过她的母亲一面，而与她一起来到这个世界上的，还有她的至亲，她的双胞胎姐姐！但是她的父亲在一次她们两姐妹被绑架的时候，选择救了她的姐姐，结果她由于儿时曾经被绑架，她被关在一个漆黑的环境中，暗无天日不知道时间的流逝，每天只有一只手给他递来水和食物。而这件事过后，让她出现创伤后应激障碍引发而起的精神问题，而把她送到了爷爷奶奶那边照顾。也许是她不讨喜吧，被送走的是她，而不是她的双胞胎姐姐。”（舒贤的描述） “徐先生，您可以看一下你手上的资料，是舒贤儿时在著名心理学家约翰史密斯的权威病例历报告。舒贤在儿时便已被父亲送到当地，当时著名的心理学医生约翰史密斯的医疗诊所正开展在当地，她的父亲花了重金请求史密斯医生为他生病的女儿进行治疗，而当时舒贤已被确诊为‘儿童创伤后应激障碍’，是有暴力倾向，自毁，被害妄想等应激行为，却是不适合与同龄人居住。所以舒她的爷爷奶奶照料！” 徐恒看着手上的病历报告，联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瞬间头皮发麻。 第三十九章 调查（4）—成长轨迹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显然，现实是舒家的两个女儿都是“创伤后应激障碍（俗称PTSD）”的患者，相比之下舒宛因为被舒荣笙所救所以只体现在局部性失忆；舒贤却没那么幸运了,她的应激反应被确诊为轻度的精神分裂，因为有被害妄想的症状从而衍生出暴力倾向。 舒贤在叙述的过程中，陷入了她懂事以后的回忆之中…… 舒荣笙在把舒贤交付给自己的父女时，详细地描述了舒贤的病情；在爷爷奶奶的悉心照料下，舒贤在读小学之前还是有个很愉快的童年。 奶奶牵着她的手去买菜做她喜欢吃的菜，教她生活的常识；爷爷会抱着她去公园看白鸽，与她细诉做人的道理，每隔几个月（也就是学校的寒假暑假），舒荣笙总会带着玩具回来看她，而她每次对舒荣笙的到来都是倒数着并且充满着期盼。 “爸爸你回来啦？”小舒贤兴奋地迈着小脚步跑到舒荣笙面前，舒荣笙看着这个逐渐康复而且充满阳光气息的女儿，百感交集。纵然父女分隔万里，但是看到女儿逐渐康复并且绽放着天使般的笑容，他觉得他的决定没有错。 “舒贤逐渐长大了，我觉得应该告诉她她有个姐姐的事情了！”舒荣笙的父亲用顾虑的口吻询问着舒荣笙。 “父亲，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但是我怕的是舒宛会想起过往的不愉快经历让她的病情恶化起来而已！” 此时舒荣笙的母亲眉头紧紧地皱着，她是极疼她的两个孙女，任何会对她们两个造成伤害的事情她都不会赞成，她说：“我觉得让他们再大一点先吧，现在她们两个的病情都逐步迈康复，我认为就不要告诉她们了，我不想看着我两个宝贝难过！” 正是因为舒荣笙的母亲的坚持，父子二人拗不过她，所以勉强在与父母达成了共识的情况下，怕万一在舒宛面前提起了被绑架的事情，会让舒宛的成长步入严峻的境地，所以口径一直只字不提，但是爷爷奶奶也会轮流回国看他们的另一个孙女舒宛。 在这个幸福的成长环境下，她们的病情在几年时间内也得到了好转，连权威的约翰史密斯医生都认为她已经逐步康复，而舒宛对舒贤的存在也全不知情。 转眼间，舒宛与舒贤已经六岁了，舒宛在舒荣笙的严格教育下，从小就三观端正，明是非知进退。 尽管爷爷一直给她灌输一些正确的道理，而奶奶的过于宠溺，她从小想要的东西都一定会得到，除了一个完整的家庭。小舒贤在奶奶的溺爱下脾气有点骄横，但是爷爷奶奶却认为小孩子这种情况，读了小学老师就会把她教好的。 终于舒贤踏入了小学，当她看到别人都是爸爸妈妈带着与她同龄的小朋友出去玩的时候，而她一直都是爷爷奶奶所照料，从未见她的父母。她开始疑惑，也正因为这种内心深处的疑惑，带着她一步步走向扭曲。 在一次语文课上，老师让她们以“我的家”为主题写一篇作文，小舒贤的作文内容里包含着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她；不得不说她遗传了舒荣笙对文学的天赋，她的作文每次都会被老师表扬张贴，这次也不例外。 但是人性是个很值得考究的问题，小舒贤无论哪个方面表现都非常优异，被老师多番表扬下，与她同班的一些同学随之开启了妒忌之眼。 他们在舒贤被老师表扬之后，会背着老师欺负和排挤小舒贤。 “你都没有爸爸妈妈，就会撒谎，妈妈说撒谎的小孩都是坏小孩，我们不要跟她玩！ “你不要跟她玩啊！她爸爸妈妈都不要她了，不然怎么会从来没见过她爸爸妈妈来接她？” 开始的时候舒贤都会跟老师说，但是告诉老师在旁人眼中等于告状，他们的话便愈发难以入耳。 久而久之，小舒贤便在学校遭到了排挤；“大话精”“爱哭鬼”“孤儿”等等标签围绕着仅仅只有7.8岁的小舒贤，她不敢说，她不敢告诉家里的爷爷奶奶，更不敢告诉自己的老师，逐渐她便开始不爱说话。 直到她五年级的时候，她的同学把她的数学作业偷偷地塞到了垃圾桶，让班上的老师心里的资优生没有作业交。然后那些把她的作业塞到垃圾桶的同学各种讪笑和嘲讽她。 “怎么？你不是很厉害吗？品学兼优的的好学生吗？居然不交作业？哈哈哈哈” “对呀，怎么不交作业呀？是没做完还是没做呀？只会在老师面前卖乖，其实什么都不是，你就是个只会卖乖的垃圾！” 嘲讽完舒贤，她们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说哪个初中的男生帅，哪个明星比较帅等等不知所谓的话题。 而胆小怕事的舒贤只敢躲在自己角落上的座位瑟瑟发抖。 “舒贤，这是你的作业本吗？”坐在她前面的男同学双手拿着那本脏兮兮的数学本，友好地递给了她，作业本上清晰可见她的名字——舒贤。 “是的！你是从哪里找到的啊？”小舒贤含着眼泪问着。 “刚刚老师叫我去倒垃圾的时候倒出来的，我看到你的名字就拿回来给你啦！我已经擦干净了，但还是皱巴巴的呢！”那个男同学挠着自己的后脑勺说。 “没关系，我先拿去给老师！谢谢你帮我找回来！”舒贤笑着答谢眼前的这个不欺负她的男同学。 只是没想到，这个男同学帮她捡回的作业，却把她推上了另一个风口浪尖。 没想到那些欺负她的同学居然去告诉老师，舒贤与那个男同学早恋了。顿时整个年级流言四起，舒贤与谁谁谁谈恋爱了。 在小学，早恋必然引起学校的关注，在这件事上面老师询问过舒贤与那个男同学，虽然老师表示相信他们，但是这件事让舒贤觉得自己极为委屈。 那天她在爷爷抱着她看白鸽的小公园哭着看着喂食着那些地上的白鸽，她胆小、她怕爷爷奶奶失望，导致依然不敢告知爷爷奶奶在学校一直被欺负的事情。 直到这次这件事，她终于鼓起勇气想告诉她的爷爷，她在学校发生的事。她擦干眼泪回到家，打开门的一瞬间，看着慈祥的爷爷正看着她以前写的作文津津乐道地细品着这个孙女在文学上的造诣，语气中渗透出满满的期待，她顿时不知道从何说起，她觉得她说了会让爷爷觉得她是个坏小孩，让爷爷失望。 但是她步步的退让，显然助长了不良的风气。 学期末，舒贤以全级第一的优异成绩被年纪公开表扬，然而这次表扬却成了她改变的重要转折。 那天，她是值日生。在倒完垃圾回班级的路上，三个以嘲讽她为首的同学拦住了她。 “怎么？资优生倒垃圾呀？不是全级第一吗？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还要一个人倒垃圾的？” “对呀，怎么不叫别的男同学帮你倒呀？你不是跟那些男同学很要好吗？” 她们边说，舒贤颤抖的步伐一直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地靠着墙，她眼里充满了恐惧，她靠着墙边低声呢喃：“你们..你们想怎么样？” 其中一个女同学在侧肩的书包掏出了剪刀，示意让另外两个女同学抓着舒贤的手不让她反抗。 无路可退的舒贤双手被牢牢地固定着，那个拿着剪刀的女同学扯着她的马尾，三下两除二把她的马尾剪掉了，另外两个女同学才松开她的手。 舒贤捂住哭泣的脸，强忍着呼喊和恐惧原地蹲了下来，隐约能听到她啜泣的声音。 那个剪了她头发的女同学一手把剪掉的马尾扔到舒贤的面前，轻蔑地威胁她说：“我告诉你，要是你敢告诉老师！下次就不是剪掉你的头发了！” 舒贤从指缝间看到了她们离去的背影，她才敢放下双手，捡起地上的一撮她留了好几年的马尾，泣不成声。 回到寂静无人的课室，她在窗户的反射间看到了狼狈的自己，背起书包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她在想，应该怎么告诉爷爷奶奶她被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她便不敢回家了，她无助地蹲在路边，虽离家不远，但却让她寸步难行。 “你不是舒伯的孙女？你怎么不回家蹲在这里的？” 背后传来一把温柔的男声，那声音温润如玉，他的关心对于狼狈的舒贤而言仿佛是天上的神，她沿着声源回过头望去，只见眼前的这个人穿着白衬衫和学校礼仪服的裤子，单肩背着一个灰色的书包，炯炯有神的眼睛，俊俏的面容在白皙的皮肤下衬托着宛如从言情小说中走出来般不真实。 她看着他往自己身边靠近，但是没有刚刚那几个欺负她的同学带给她的恐惧感，因为他的眼神温柔且亲切，他拂过舒贤的发烧，眉头稍稍皱了起来。 “头发怎么了？在学校被欺负了吗？” 舒贤轻轻地点了点头，刚刚被恐惧支配的她被如此温柔以待，她简直有点不知所措。 “所以你是因为被欺负了，不敢告诉家人所以不敢回家才蹲在这里的？” 舒贤点了点头，一语不发。 第四十章 调查（5）—失衡的天秤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看你披头散发的，是不是今天被校园暴力了？头发被剪了？告诉老师了吗？”他的举动犹如照顾路边被遗弃的小动物，眼眸里充斥着怜惜。 “我不敢告诉老师！她们会更过分的！”舒贤连声线都是颤抖的，她哽咽着回答他。 “所以你就一个人蹲在这里？也不敢回家？那打算蹲到什么时候呢？舒伯会很担心你的！” “你认识我爷爷？”舒贤抬头看着他。 “嗯，我刚搬过来的时候便出去读书了！所以你没见过我，但是我放假的时候偶尔会在窗户看见舒伯抱着你走过的，转眼间你已经亭亭玉立了！” 舒贤听到他这样说，似乎对眼前这个人隐约有点印象，但却很模糊。 他把手伸到舒贤面前，微微的笑着说：“起来吧，我帮你把头发修好，送你回家！” 舒贤犹豫了一下，缓缓地把手伸过去，在双手触碰的一瞬间，她感觉到了除了爸爸和爷爷之外其他男人手心的温度。骤然让她觉得思维停滞了在这瞬间，上升的体温伴随着心跳加速让她满脸通红。 他用力把蹲在路边的舒贤扶了起来，让她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随手在书包掏出一把发剪。这个动作就让舒贤很诧异，为什么一个高中生书包里会有一把剪头发的剪刀的？但是她没有问。男生用手轻轻地掠过了她的发梢，熟练地帮她修剪着参差不齐的头发。 随着剪刀“咔嚓咔嚓”的声音，碎发从舒贤的发梢上飘落在地，男生几下便把舒贤那不堪入目地发梢修剪整齐。看似一把干净利落的齐肩中长发散落在舒贤的肩上。 “你怎么……”舒贤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会随身带着这样一把剪刀？”他又露出了温暖亲切的微笑。 舒贤见他洞悉了她的问题，点了点头。 “如果我说我今天买来剪鼻毛的你会怎么样？” “所以你随身携带鼻毛剪的用意是什么？” “你还真信啊？这剪刀是我替我的人偶娃娃修剪头发的，我的鼻毛还不至于随时会长到需要随身携带鼻毛剪啦！” 话音刚落，舒贤笑了。她被这个帮她剪头发的男声哄笑了。 其实于他而言，他只是想把刚刚受到惊吓的舒贤哄回来，顺便也缓和一下她的情绪。 见舒贤的状态已经比刚刚好，他便把舒贤送到了家门口。 “我走啦！有空叫舒伯带你过来找我玩，我就住在前面而已！” 说完，这个帮她剪头发的男生便转头离去，她看着他这个渐行渐远的背景，不禁有一丝失落感打从心底发出。 开门进屋，舒贤爷爷奶奶看她头发剪短了，不禁有些惊讶。 “怎么剪头发啦？谁帮你剪的呀？”爷爷问。 “额…今天放学的时候被同学拉着去的，好看吗？”舒贤还是没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爷爷，从骄横被欺负得怯懦的她是真的不敢告诉她的至亲，自己已经在学校被欺负得遍体鳞伤。 “挺好看的呀！赶紧去洗个澡准备吃饭哈，今天做了你最喜欢的菜呢！”奶奶围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对着她和蔼地说。 在这个瞬间，舒贤真的觉得自己很幸福。对比在学校被欺凌之下，这里却是为她最温暖的港湾。 她打开浴室的门，站在镜子面前看着现在的自己，看着那一把被他修剪过后的中长发，她的手轻轻地掠过了自己的发梢，连她自己都不禁觉得这把干净利落的中长发挺好看。但是更让她为之心动的却是那一双为她剪头发温柔的双手，和他那张俊俏的脸。 晚饭做完功课过后，舒贤躺在床上，她回忆着今天他帮她剪头发的情景，昏昏沉沉便进入了梦乡。但是为她带来的不是如阳光男孩般的美梦，在梦中出现的是她们把她头发剪掉的场景，不断地重演，历历在目。 终于，被噩梦支配下的她骤然惊醒，她摸了摸自己被眼泪所浸湿的枕头和额间因噩梦而流下的冷汗，只有11岁的她被庞大的恐惧感侵蚀着，她有种猛烈的冲动想找爷爷奶奶倾诉。她想倒在奶奶的怀里痛哭，儿时每次她被梦魇侵扰的时候都是奶奶在她身边陪伴着她，久而久之已经成为了她的习惯。 她打开门看了看，客厅漆黑一片，估计爷爷奶奶已经睡着了。避免惊扰睡梦中的爷爷奶奶，本想回房间继续睡觉，但却隐约听到爷爷奶奶似乎在争执。 爷爷奶奶从来就没有起过争执，出于关心，她走到爷爷奶奶的房间，耳朵贴着门听他们究竟在争执些什么。 “我认为应该让荣笙把舒宛的存在告诉舒贤了，我们两个都一把年纪了，迟早是要百年归老的，难道到时候我们两脚一伸才让她爸爸告诉她吗？”从声音便可以判断出爷爷的情绪已经有点激动。 “你看舒贤现在才刚刚像正常的同龄人一样步入正常的学习生活，她的母亲因为难产而死，告诉她她有个姐姐，一直活在她爸爸身边，而她是因为她有病她爸爸才把她送过来的，她怎么想？”奶奶的回应也伴随着激动。 “你这是歪曲事实断章取义！”我懒得再跟你说。 “我只是站在她的角度思考这个问题而已，又怎么断章取义了？” “事实就是，荣笙确实无暇分身照顾两个孩子才交托我们照顾舒贤，而且这边的医生不也是比那边权威嘛！” “那如果她问为什么爸爸不是把她留在身边呢？回答她因为她的病比较严重？因为她有暴力倾向会袭击她的双胞胎姐姐才被送走的吗？” 其实听到这里，舒贤已经接近了崩溃。本来就处于校园凌霸在崩溃边缘游走的她，彻底地被崩溃侵蚀了。 听着爷爷奶奶的对话，她双手埋在头顶，颤抖地蹲在地上；因为不能被爷爷奶奶发现，强忍着声音而哭得面容扭曲。 原来自己是因为有病而被自己的爸爸嫌弃，才送到爷爷奶奶这里来的。而爸爸的外出工作，其实是和她的双胞胎姐姐生活在一起，他们一直瞒着她，一直在欺骗她。 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蜷缩在床边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紧紧的捂着，她无法接受自己被敬爱的父亲所嫌弃。在她心里舒荣笙是因为工作而无法陪伴着她，所以才错过了她的成长！她没有想过自己最敬爱的父亲是因为嫌弃她，她最敬爱的父亲竟然是因为嫌弃她。 在学校，她因为被独立而被排挤从而成为了被校园霸凌的对象；本来幸福的家庭，爷爷奶奶关心可以逐渐抚平她心灵的伤口，但却在获得这巨大的信息量的同时，伤口彻底被至亲撕裂，裂得血肉模糊。 忽然她听到一个声音，那个声音非常熟悉。好像是她自己的，又好像不是她自己的。一直环绕着她的耳边，她不知道，这个声音只有她自己听到。 “你怎么这么懦弱，在学校被那几个不知所谓的女人欺负，连反抗都不敢？难怪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嫌弃你，把你送得远远的！真是可悲又可怜！”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是因为我有病这里的医生比较好！爷爷刚刚明明是这样说的？”她小声地呢喃着，额头上的冷汗再次渗出。 “你否认有什么用呢？你否认也挣脱不了这个你被嫌弃的事实的！你看呀！你姐姐此时此刻正在与你最敬爱的父亲生活在一起，她每天都能见到你敬爱的父亲！而你，只有被嫌弃的份，你自己心知肚明的！你们是双胞胎呀！明明连样子都一模一样，那为什么他却选择了她而不要你！我告诉你吧，小时候你被绑架！他也是选择了救她！而不是你！” 这声音如同魔鬼般引导着她，指引着舒贤想起那不见天日的日子，她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不知道自己被困了一个小时？一天？一个月？还是一年？ 纵然那些人没有对她做过什么，但黑暗对于一个孩童的恐惧足以造成巨大的影响。 其实并没有人在说话，她的房间也只有她一个人，她只是在自言自语。而她也不过是记起了一些零星的片段，只是她的病，复发了，而且往更严重的方向复发了。 “你想继续被那些不知所谓的人欺负吗？你想拿回原本属于你的所有吗？” “我……” “你现在还不想也没关系，终有一天你会想的，你会哭着求我救你的！” 那声音渐渐从她耳边消失，而舒贤依然把自己紧紧地包裹着。 第二天，她若无其事地上学。踏进课室，舒贤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那几个一直为难她的女生看见舒贤剪了头发，便走过去对她冷嘲热讽。 “唉哟，回来了？我以为你再也不敢回来了呢？哈哈哈哈哈”她们的笑容是讪笑。 而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庞大的恐惧侵略着她的每一个细胞，校裙下的膝盖剧烈地颤抖…… 第四十一章 扭曲与崩坏（1）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用恐惧、茫然、彷徨来形容舒贤的状态，都是比较轻微的。事实上那个状态的她，已经逐渐出现扭曲的幻听。距离彻底崩坏也不过是一步之遥。 她瑟瑟发抖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她看着眼前这几个人，回想起昨天耳边挥之不去的声音。 是的，软弱带给她的只是一味的任人欺凌而无法反抗，她内心似乎认同了昨天回想起的声音，像是个引导者，把她带向扭曲的道路。 “你们围着舒贤做什么？”不远处传来给予舒贤救赎的声音。 “老师，她们又在欺负舒贤了！”那个帮舒贤捡起作业本的男同学愤慨地说着。 “赶紧回到座位上去，等下你们三个一起到办公室找我！”讲台上的班导严厉地说道。 舒贤颤抖的膝盖直涌上腹部，眼眸内是久久不能散去的恐惧。随着老师的声音，那几个欺负她的女同学转身用余光狠狠地瞪着她，似乎用眼神在调侃她说：“好啊，居然敢向老师告状？” 可是舒贤并没有，她并没有向任何人提起半句自己被霸凌的事情。 “最近我收到了匿名的举报，说是我们班级里出现了校园霸凌的情况。名单我也已经有在手上，现在我就不一一点名，如果有参与过的同学你们最好自己找我承认，如果让我主动去找，找的随之而来的是你们的家长！要知道，校园霸凌是万恶之源，我绝不姑息养奸！”老师义正词严的一席话，是给舒贤无尽黑暗中黎明般的救赎，让舒贤重新看到希望的曙光。 她不知道是谁告诉了她的班导，也不知道班导即将会对一直霸凌她的几个同学给予怎么样的惩罚，但是从小爷爷教她“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牢牢刻在她的心中，她也已经想好了，假如老实问她是否追究，她只要一句道歉，不会追究。 在老师的办公室内，她们三个一字排开地站在老师的座位前，办公室窗外还有舒贤以及刚刚为舒贤发声的男同学。她们三个是被班导吓得主动到办公室去自首的，而另外一个男同学是证人。 “说吧！事情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们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老实把事情交代清楚！”老师凌厉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她们。 “是凯莉说要给她一点教训，我们也只是跟着她而已！”其中一个女学生把矛头直接指向了为首的另一个女学生，她被老师的威严所震慑，只想明哲保身。 “是的，是凯莉说要扔了她的作业本的！其实我也有劝过凯莉不要一直欺负舒贤，但是是凯莉看舒贤不顺眼，觉得她抢了风头！”另一个女学生附和着前一个女学生的话，说到明哲保身，帮凶的选择是一致的。 “凯莉，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凯莉看着眼前这两个平时与她相交甚好的闺蜜一致把矛头指向了自己，这是赤裸裸的背叛！内心既生气又彷徨。 “是我！我说她是孤儿，骗子！扔了她的作业本去垃圾桶让她没作业交的！她凭什么？凭什么每次表扬都是她，难道我不优秀吗？我不也跟她不相伯仲吗？为什么老师你表扬的只有她？是老师你只看到她吗？” “凯莉！你怎么能这么想？老师对任何人都一视同仁！” “不！你不是！你只看到她！老师你永远看不到我有多优秀！” “假如你对老师的言行有所疑惑或者不满，你大可以去级长甚至校长那里投诉，你应该迁怒于你的同学的你知道吗？” “是我剪了她的头发！一直都是以我为首地欺负她，怎么？你能拿我怎么样？你就叫我爸过来咯，我才不怕！” 这一幕，舒贤尽收眼底里，她看穿了凯莉的心，她应该是暗恋班导，才导致迁怒于自己；一面是理解而且同情着凯莉，阴暗的另一面所发出缠绕在耳边的声音又出现了…… “你看，你看她高高在上的样子，你不是已经看出来她暗恋班导吗？恶魔般的凯莉是因为妒忌你经常被他表扬，才对你动的手。而你的班导，才是那个万恶之源！你只要为他求情，把这个透明的秘密公诸于世，他们两个都将得到惩罚。去吧...去为那个迁怒于你的凯莉求情吧！” 此刻的舒贤，左边是恶魔，右边是天使。善良与邪恶正在产生剧烈的争斗，一边怂恿她去报复，报复那些曾经霸凌她的人，一边是她的本质的善良正在挣扎猛叫她原谅他们。而这个天秤逐渐失衡，倾侧于恶魔的那边。 她仿佛了跪在恶魔的跟前，在与恶魔签署欲望的条约，让恶魔侵占自己的身体，支配她的思想。然而其实，无论天使或者恶魔，都只是她而已。 “都是因为凯莉我们才跟着作恶的，老师，我们不想的，我们都是被迫屈服于她的蛮横之下而已。”另一个女学生发出哭喊的声音，透过窗户把挣扎中的舒贤惊醒了。 舒贤仅仅十一岁，让她看到的是人性的善恶难辨，曾经是一丘之貉的她们面临着审判各自明哲保身！她甚至已经开始认同那声音的引导，或许是对于她而言最折中的方法。 被公开的校园霸凌事件后，受害者舒贤得到了两个霸凌者的道歉，始作俑者的凯莉直接转学了。舒荣笙透过父母得知了此事简直震怒，但震怒之余更担心舒贤的情况。 却由于忙着准备学校的事情而无法前往父母处探望舒贤，对此他内心是无比的愧疚。 另一方面，舒贤没有了校园霸凌，整个人都开朗了不少。她安然地度过了她的小学生涯，以全校第一的成绩毕业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也正式踏入了初中的学习。 一直成绩优异的她在入学考试以过人的成绩被分派到了重点班，从此便开启了她更黑暗的人生篇章。 学校是高中和初中在同一个校区，她那一届的姿色也相对比较让人青睐！舒贤清秀的五官在入学的那一天已被列入本次新生的佼佼者！ 而她所在的重点班的学习氛围都很好，根本没有她小学经历的那些乌烟瘴气；同学们团结有爱互帮互助。舒贤本以为自己已经脱离了那个不知所谓的小学，生活应该可以重新开始，奈何并不是！ 某一天放学，舒贤与同学分别后便独自一人往车站的方向走去。 路上她惊觉后面似乎有个人在暗中跟着她，她忽然头皮发麻，想起了当年她被剪头发的那一幕，恐惧从脚底直涌上头顶。 她潜意识地加快了脚步，但她发现了，只要她步伐稍微加快，后面那个人的步伐也会跟着加快。于是她猛然回头，想看看究竟是谁一路跟着她！ “怎么？脸色那么差的？”没找到她这一回头倒是见到了个之前帮她剪头发的熟悉而俊俏的面孔。 “怎么是你？我还以为……” “还以为是谁跟着你，想要对你做什么？” “嗯！你为什么跟着我？” “我住在你家附近也算是跟着你吗？这样我很难的喔！” “那你为什么不叫我？而是鬼鬼祟祟在背后跟着我？” “小姐，你会不会有点多疑？我只是刚好看见你在我前面，然后我又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要在大街上吼谁谁谁的孙女这样吗？” “对不起！”舒贤忽然低下头道歉，她似乎也已经意识到自己确实因为小学被凌霸的事件从而导致她神经比较敏感。 “傻瓜，最近还有被欺负吗？” 在舒贤的心里，他还是那个阳光男孩。眼眸里充斥着正能量，说话的语气又是那样的温柔，作为十来岁正值青春期的少女确实很难不为之而心动。 “没有了！同学们都很好！” “那就好！” 最尴尬的情景，是只要你的话题停了下来，就像空气忽然安静一样。再也接不上了。 他们走着同这段路，坐着同一辆公交车，在同一个站下车，二人距离很近，却又很远。 “你叫什么名字？平时一个人放学回家你确实要注意点，毕竟长得清丽脱俗那么诱人犯罪！” “我叫舒贤！贤良淑德的贤！” “好的，我记住了！我下次一定会叫你的名字的！”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行程中，舒贤仿佛看到了那个让他心动的人。在二人正准备道别的时候，舒贤止住了脚步，她鼓起勇气拉了拉他的书包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龙晋，晋升的晋！” “你姓龙？”舒贤忽然想起自己的小学班导也姓龙，也是单名！ “是的，我有个哥哥，叫龙逸！不用猜了，是我告诉你的小学班导你们学校有校园霸凌事件！让他去查一下的！”说完，龙晋便转身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舒贤听了他的话，整个人有点恍惚！她一边回家一边惊叹这个世界竟然这么小，仿佛一切都是命运安排好的一样。 她一边想一边走，不知不觉便走到家门口！她刚到家打开门，看到的却是她心心念念的男人——舒荣笙。 第四十二章 扭曲与崩坏（2）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第四十三章 扭曲与崩坏(3)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第四十四章 扭曲与崩坏（4）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第四十五章 扭曲与崩坏(5)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第四十六章 扭曲与崩坏（6）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第四十七章 天使与魔鬼 - 如果不是他就是她 - 欧阳语瞳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