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哈语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笨笨的莎莎打算重新开始编写《追爱的流星》,并改名为《妃心难测》,因为某些原因她被搁置了很久,但毕竟是莎莎第一次的作品,所以,莎莎不想就这样不了了之,《妃心难测》是《追爱的流星》的延续。 这一次,莎莎会用心写作,希望可以得到大家的喜欢。   薛可柔,是无人知晓的渊王妃,神秘如她,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颜,知晓她的人见得最多的只是那一方雪白纱巾。   七冰,已故的将军之女,拥有绝世的容颜,冰冷的性格,她,就如同开在天山的雪莲花,美丽、冷傲。   柔儿,渊王府内一个俏丫鬟,天真可爱,但她的身后,却隐藏着。 。 。 。 。 。   海棠,一个天赋很高,精通音律的奇女子,为情所苦。   美丽的女子,总会被无情的伤害,一场爱的游戏,是谁,失了情,伤了心,又是谁在追逐,谁在伤害谁,  爱了,痛了,到最后,已变成了。 。 。 。 。 。   冷御剑,冷漠而孤傲的王爷,外冷内热,忠肝义胆,无奈,却徘徊在数为女人身边,分不清到底谁才是一生的真爱,直至爱已成伤,方后悔,挽留,是否可以留住深爱之人  轩晋逸,懒散的王爷,目空一切,却在第一次与她相遇时,失了心,从此,天涯海角,为她痴狂  冷绝,人中骄龙,拥有庞大的杀手组织,武功深不可测,性情豪放,放浪不羁,乃天下一风流公子,即便如此,也难逃她的情殇  薛玉,雪吟庄庄主,罕见的经商奇才,身负仇恨,再未见她之前,生命因仇恨而延续,却在利用她的同时,失去了自我。 。 。 。 。 。 七冰入府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帝都的街道总是呈现出一片繁华的景象,生活富裕,人民安乐,正是澜榤王朝的统治者励精图治的硕果。   “哎,你知道吗?渊王府今天不知办什么喜事,热闹极了,” 一个人好奇的问旁边的人。   “是啊,我也听说了,你说会不会渊王爷娶妻啊?”   “你胡说什么?渊王爷一个月前才娶的王妃,怎么可能这么快又娶妻?” 一个人立马摇头否定。   “那也不是不可能?听说,王爷新娶的王妃好像是有什么隐疾,一天到晚呆在房里从不出门,至今为止,王府里似乎还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这女子不愿见人,无非就是长得太丑,这样想来,王爷再取也不是不可能,你说,谁愿意整天对这个丑女,更何况是王爷。”   “我说你们就别瞎猜了,我听说,王爷这一次是接一个叫七冰的女子进府,所以才这般热闹。” 包打听信心满满的解释,天下之事,没有什么能瞒得住他的耳朵。   “哦,这女子是什么人,竟让王爷这般重视?” 人们都对这女子的身份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你们先别急听我说嘛,” 这些人也真是的,就知道瞎猜,包打听心中闪过一次不满,“这七冰,据说是将军的女儿,与这渊王爷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但因从小体弱多病,常年在外遍访天下名医。近日才被渊王接入府内静养,总之,听说王爷对这位七冰小姐宠爱的不得了,怕是要不了多久这王府又要举办喜宴了。”   “柔儿,怎么看起来不开心,” 对面的女子不经意间皱起了眉头,精致的面孔,让人看了总觉得不尽完美。   “没有啊,我哪有不开心,” 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外泄,立刻调整了一下心情,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只是这个笑持续的时间太短了,转眼又是愁容满面,“司马大哥,你觉得一个女子的容貌对于男子来说很重要吗?” 她苦思冥想了半天,难道王妃从不见人就说明她很丑吗,难道一个女子丑了就可以成为她的夫君去找别的女人的理由吗?   “傻丫头,一个人的容貌是父母给的,这无法改变,男子虽然**,可是也不是每一个人都只看重女子的容貌。” 司马坤笑着解释,虽然说容貌对于女子很重要,可是比容貌更重要的是心,一颗善良的心。   “司马大哥,恐怕只有你才会这么想,大多数的男子还是看重女子的容貌,” 柔儿叹了口气,王妃进门才一个多月,渊王爷就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接近府中,这样做对王妃也太不尊重了,可是不尊重又能怎样,也许,在渊王爷的心中根本就没有王妃的存在。   到今天为止,自己已经出来三天了,再不回去,估计王爷非要了她的小命。 这条命虽比不上王爷王妃尊贵,但是她很珍惜,还没好好玩过,她可不想死。   “我有事必须走了,不好意思,下次我再找你啊。” 对于这个认识时间不长的司马坤,柔儿还是很喜欢的,她就像是大哥哥,给她一种十分安全的感觉。   “好吧,你有事先忙,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天蓝衣男子笑着说道。   “放心了,我绝对忘不了,我们下次再见。” 柔儿转身,便离开了这里。   天蓝色锦服男子依旧坐在那里,笑着品着手中的茶,阳光在他的身上跳跃,隐约中可以看到那精致的面孔,如同仙人般,不染一丝尘埃,但那样明丽的眸子中却有一丝难以隐藏的哀伤。 七冰入府2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早就想到渊王府前看热闹的人应该不少,即使是有心理准备的柔儿还是被眼前热闹的景象吓了一跳,这人也太多了吧,难怪别人还无以为王爷要娶妻呢。 除过看热闹的百姓,渊王府内的侧妃、侍妾、丫鬟也都聚集在门口,当然,除了柔儿这个三天前就逃跑的小丫鬟和落霞院内正牌的王妃。 自从来到这渊王府,王妃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干,如果不是王妃的那个头衔太耀眼,估计谁到不会在意她的存在。   一辆豪华的马车从远方缓缓驶来,上等的红木,镶金的车身,第一眼,便给人一种高贵与华丽,马车上的轻纱随风飘荡,自由几分飘逸与灵动,透过这飘舞的轻纱,柔儿隐约可以感受到那马车中一双黑的眼睛中深处的阵阵寒气,难道他发现自己了,就在柔儿发愣的时候,马车已经来到王府门前。 人群也纷纷退让,两个身影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其中一个自然就是高贵、英俊、潇洒的渊王爷,而另一个人,则被一个丫鬟掺扶着,纱巾下的面容若隐若现,看的不真切,却有一种夺人心魄的美丽,这样的女子,只给人一种冷傲、孤寂的感觉,好似天山上的雪莲。   “臣妾恭迎王爷回府,” 四位侍妾齐齐跪下行礼。   “免礼,” 冷御剑淡淡扫了一眼众人,在看到人群的一个角落中的柔儿时,目光稍微的停顿了一下,有不着痕迹的掩饰了过去,“冰儿,我们进去吧。” 伸手扶住身旁的佳人,眼神中充满了温柔。   “嗯,” 女子轻轻地应道,柔软的声音就如同黄鹂的鸣叫般清亮。   随着冷御剑的消失,王府一众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看热闹的人也渐渐的散去。   千种关怀,万般疼爱只是说明这个人非凡的地位和身份,这样的待遇无非就是想让她可以光明正大的住在这里,这一刻,他已经给了她无人敢欺的理由,这样用心的保护一个人,可见,这个人在他心中的地位。   呵呵,这还真是真有趣,柔儿暗叹一声,也随着人群散去。   府内。   王府的一干人等都已经落座,就连王爷身旁那个空着的椅子上也没有闲着。   “今日大家都辛苦了,就各自回去休息吧。” 转过身,拉起冰儿的手,“冰儿今日一定也累坏了,就早点回去休息,明日,本王再带你参观王府,如何?”   “好,” 七冰微微点了一下头,“剑,这些天不在府中,一定有很多事要忙,你先去忙,有这么多的姐姐们陪我就好了。”   “那好,你刚到这里,先熟悉熟悉,但是,来日方长,不要让自己太累了。” 她总是这般体贴,如此好的女子,他怎可负她,唉,只好负了那个人,不过,他也不会亏待她。   这里还和她离开的时候一样,虽然多了几张不熟悉的面孔,可是她一点儿也不担心,因为,剑是爱她的,有了他的呵护,她什么都不用怕,即使是那个人,他明媒正娶的王妃,理了理自己的思绪,抬眸,“我来时顺便买了一些小礼物送给各位姐姐,希望姐姐们不要嫌弃。” 她的真,她的诚,在清澈的眼中闪烁,惊了众人的心,丹墨已经将包袱拿出,打开,里面竟是女人们喜欢的胭脂水粉,还有一些珍珠、玛瑙、金银首饰,每一件都是珍品,“这些是送给各位姐姐的,姐姐们随便跳跳,有喜欢的就拿去” 。 私下又吩咐丹墨将一些荷包、精品刺绣是送给府上佣人的。 这些东西虽不值钱,但是是她的一片心意,也算是送给大家的见面礼。   “妹妹初次光临,怎好让妹妹破费,真是不好意思。” 灵妃笑了笑,四个妾室当中,就数她进府最早,虽说府中有王妃,可是那个人从不管理王府中的事情,所以,王府中的掌权者还是她。   “只要姐姐们不嫌弃就好” ,女子淡淡的笑道,这样一个冰雪聪明而又不骄不傲的女子就这样走进了所有人的视线。 七冰入府3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妹妹初次光临,怎好让妹妹破费,真是不好意思。” 灵妃笑了笑,四个妾室当中,她可以算得上是老人了,说起话来自然比较中听。   “只要姐姐们不嫌弃,冰儿已经很开心了。” 说话间,丹墨已经将礼物递到侧妃面前。 “王妃姐姐怎么没有出现?”   “哦,妹妹出来有些事情还是不知,王妃姐姐自从嫁入王府便没有踏出过落霞苑,府中的事情从不过问的。” 一下子收到这么多珍贵的礼物,人的心情也一下子变得开心极了,话里也多了几分和善。   “原来是这样,” 七冰点了下头,“丹墨”   “是,小姐。” 丹墨走到七冰面前,“小姐有何吩咐?”   “丹墨,一会你将为王妃的礼物送过去,并代我想王妃请安。”   “好了,小姐,长途奔波你也累了,就别为这些琐事费心了,奴婢会处理好的。” 丹墨心疼的看着这个她伺候的小姐,小姐的病,真的是一个无法摆脱的劫难。   “好,各位姐姐,冰儿身体不适,各位姐姐请自便。” 七冰歉意的福了福身算是赔礼。   刚刚还热闹的大厅一下子冷清了,那四个女人的表情也是变了又变,收到礼物的喜悦次可以烟消云散。 这个女人的加入,看来,她们的日子不好过了。 想一想,还是,那个笨王妃好对付,最起码只是个空壳子没有什么危害。 而这个女人却不同,那是实实在在危险。   “丹墨,你从带来的东西中挑些精致的礼物现在就给王妃送去,” 七冰想了想,轻声吩咐道。   “小姐,那个薛可柔只不过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女人,小姐何必花那么多的心思去讨好她。” 丹墨一脸的不愿意,她们带来的东西可都是小姐花了好大的价钱才买回来的,就这样送给一个女人,还真是有些可惜。   “丹墨,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薛小姐再怎么说也是剑的王妃,是这个府中的女主人,我们作为客人,怎可失了客人的礼数。” 七冰轻叱道,丹墨怎么越来越不懂事了,这样的话怎么能说的出口。   “我们不能失了客人的礼数,可是她这个主人做的也不怎么样。” 丹墨小声地嘀咕,作为王府的王妃,她不是也没有招待她们吗。   “你的话怎么这么多,还不快点去。” 七冰皱起了眉头,她以为自己就愿意这样做吗,自己与剑自幼便一同玩耍,很早以前她就希望自己可以成为剑的王妃,一生一世和他在一起,过着相夫教子的平淡生活,可是如今却只能屈居人之下,她不在乎王妃的位置,可是她在乎剑是不是真的爱她,在乎剑的身边有一个女人比她更有资格去关心剑、照顾剑,羡慕会使人产生妒忌的心理,自己不想做一个妒妇,那样剑就会不喜欢自己,她不会给剑一个讨厌自己的理由,所以她逼迫着自己大度的接受着一切,可是心还是很痛、很痛,这种感觉就好像要窒息了一般。   “是,小姐,奴婢马上就去。” 丹墨看到七冰痛苦的样子,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心里十分的难过。 落霞苑内,孤独伊人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小姐,您歇息一下吧。”看着坐在那里全身心弹奏古琴的女子,莲儿的心中说不出的苦涩。 在雪吟庄,小姐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小姐,可是自从嫁到渊王府,变成了无人问经得不受宠的王妃。 整个王府之中,都处以一片热闹景象的时候,整个落霞苑却是一如往昔般的寂静。 虽然说整个落霞苑被修建的美轮美奂,所有的吃穿用度都是府中最好的,可是,这些物质上的享受并不是她们所想要的,落霞苑就像是一座华丽的冷宫,而小姐就是这里唯一的囚犯。 已经有很长时间,她都没有见到那个活泼好动的小姐,听不到她欢快的笑声,有的只是沉默、沉默。   “莲儿,我的琴技有没有进步?” 戴着面纱的女子轻启丹唇,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期待。   “是啊,小姐的琴声越来越美妙,身临其中,忘却一切烦恼,” 莲儿将膳食放在桌上,“小姐,饭菜都要凉了,您快些吃吧。”   “你把饭菜都收了吧,我一点都不饿,” 薛可柔放下手中的琴,却转身走进了内室,坐在了靠窗的桌边,在这张桌子生,是一个精致的花瓶,里面插着正怒放的百合花,若有若无的百合香,带给人内心的安宁。   “小姐,不饿也要吃一点啊,在这样下去,您的身体怎么承受得住?” 看着这样的小姐,她的信了也很难受。   “莲儿,把饭菜撤下去吧,我真的不想吃,” 天边的晚霞还是那样的美丽,可是,自己已经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一切。 太阳在今天落下之后,又会在明天升起,任谁也无法改变它的轨迹。   “请问王妃在吗?” 苑外,传来一声声的询问,惊扰了这一片平静。   “小姐,我出去看看,” 莲儿走了出去,王爷早就下令,府中之人无论是谁,没有小姐的允许都不许进入落霞苑,外面是什么人竟然敢在落霞苑外面大声喧哗。   “你是什么人?” 眼前的人应该只是一个丫鬟。   “这位姐姐,我是奉我家小姐之名,给王妃送些礼物。” 说着,将自己手中的托盘向前伸长了一些,以便莲儿可以看清里面的东西。   托盘里面装的都是一些珠宝首饰,看起来还是很别致的,只不过这些东西对于小姐来说都没什么了不起的,雪吟庄掌握着整个澜榤的经济命脉,要什么东西没有,小姐的嫁妆更是庄主千挑万选出来的珍宝,任何一件拿出来,都是价值连城,可是既然有人送来了,不收白不收。   莲儿笑着接过丹墨的托盘,“我在此替我家小姐谢过,不知你叫小姐是何人?” 收了人家的东西,总要知道是什么人,以后有机会可以结识一番,做个好朋友也不错。   “我叫小姐就是王爷刚接入府中的七冰小姐,” 看到莲儿收了自己的东西,丹墨鄙视的看了一眼莲儿,骄傲的说。   “是她?” 早就听说那些下人王爷要亲自去接一个女人进府,没想到动作这么快,小姐还不知道这件事,可是没想到人家的礼物已经到了,真是欺负人。 “这些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我家小姐不需要。” 那个女人的东西,她才不要呢。   “你怎么可以这样?” 看着莲儿想扔垃圾一样的将自己的东西扔回来,丹墨就生气。   “怎么不可以这样,反正你们小姐的东西我不会要。” 莲儿反问道,不丢回去难道还要小姐天天看着这些东西伤心吗? 小姐已经够可怜的了。   “你太过分了,” 小姐好心送她们东西,她们不感激也就算了,居然还是这样的态度,真是气人。   “过分也好,请你带着你的东西离开这里,我们落霞苑不欢迎你,” 莲儿懒得和她浪费口舌,直接赶人。   “莲儿,不得无礼,” 一个女子的声音制止了莲儿,“把东西收下,再去挑选几件礼物让这位姑娘带回去。我的侍女不懂事,还请姑娘不要在意,替我问候你家小姐。” 落霞苑内,孤独伊人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小姐,您歇息一下吧。”看着坐在那里全身心弹奏古琴的女子,莲儿的心中说不出的苦涩。 在雪吟庄,小姐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小姐,可是自从嫁到渊王府,变成了无人问经得不受宠的王妃。 整个王府之中,都处以一片热闹景象的时候,整个落霞苑却是一如往昔般的寂静。 虽然说整个落霞苑被修建的美轮美奂,所有的吃穿用度都是府中最好的,可是,这些物质上的享受并不是她们所想要的,落霞苑就像是一座华丽的冷宫,而小姐就是这里唯一的囚犯。 已经有很长时间,她都没有见到那个活泼好动的小姐,听不到她欢快的笑声,有的只是沉默、沉默。   “莲儿,我的琴技有没有进步?” 戴着面纱的女子轻启丹唇,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期待。   “是啊,小姐的琴声越来越美妙,身临其中,忘却一切烦恼,” 莲儿将膳食放在桌上,“小姐,饭菜都要凉了,您快些吃吧。”   “你把饭菜都收了吧,我一点都不饿,” 薛可柔放下手中的琴,却转身走进了内室,坐在了靠窗的桌边,在这张桌子生,是一个精致的花瓶,里面插着正怒放的百合花,若有若无的百合香,带给人内心的安宁。   “小姐,不饿也要吃一点啊,在这样下去,您的身体怎么承受得住?” 看着这样的小姐,她的信了也很难受。   “莲儿,把饭菜撤下去吧,我真的不想吃,” 天边的晚霞还是那样的美丽,可是,自己已经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一切。 太阳在今天落下之后,又会在明天升起,任谁也无法改变它的轨迹。   “请问王妃在吗?” 苑外,传来一声声的询问,惊扰了这一片平静。   “小姐,我出去看看,” 莲儿走了出去,王爷早就下令,府中之人无论是谁,没有小姐的允许都不许进入落霞苑,外面是什么人竟然敢在落霞苑外面大声喧哗。   “你是什么人?” 眼前的人应该只是一个丫鬟。   “这位姐姐,我是奉我家小姐之名,给王妃送些礼物。” 说着,将自己手中的托盘向前伸长了一些,以便莲儿可以看清里面的东西。   托盘里面装的都是一些珠宝首饰,看起来还是很别致的,只不过这些东西对于小姐来说都没什么了不起的,雪吟庄掌握着整个澜榤的经济命脉,要什么东西没有,小姐的嫁妆更是庄主千挑万选出来的珍宝,任何一件拿出来,都是价值连城,可是既然有人送来了,不收白不收。   莲儿笑着接过丹墨的托盘,“我在此替我家小姐谢过,不知你叫小姐是何人?” 收了人家的东西,总要知道是什么人,以后有机会可以结识一番,做个好朋友也不错。   “我叫小姐就是王爷刚接入府中的七冰小姐,” 看到莲儿收了自己的东西,丹墨鄙视的看了一眼莲儿,骄傲的说。   “是她?” 早就听说那些下人王爷要亲自去接一个女人进府,没想到动作这么快,小姐还不知道这件事,可是没想到人家的礼物已经到了,真是欺负人。 “这些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我家小姐不需要。” 那个女人的东西,她才不要呢。   “你怎么可以这样?” 看着莲儿想扔垃圾一样的将自己的东西扔回来,丹墨就生气。   “怎么不可以这样,反正你们小姐的东西我不会要。” 莲儿反问道,不丢回去难道还要小姐天天看着这些东西伤心吗? 小姐已经够可怜的了。   “你太过分了,” 小姐好心送她们东西,她们不感激也就算了,居然还是这样的态度,真是气人。   “过分也好,请你带着你的东西离开这里,我们落霞苑不欢迎你,” 莲儿懒得和她浪费口舌,直接赶人。   “莲儿,不得无礼,” 一个女子的声音制止了莲儿,“把东西收下,再去挑选几件礼物让这位姑娘带回去。我的侍女不懂事,还请姑娘不要在意,替我问候你家小姐。” 我不愿嫁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小姐在吗?”夜站在门口,轻声问连儿。   没有说话,只是朝着窗户的方向望去。 顺着她的目光,美丽的少女悠闲的享受着,这宜人的平静跟舒适,细腻的双瞳微闭,白皙如玉的小脸在阳光的辉映下,显得煞是可爱,宛如一只妖媚的妖精。   “小姐,” 轻唤一声,少女惊愕的转过头,随即勾起一抹笑。   “夜大哥,您怎么有空来这里?” 夜大哥对自己很好,但他从不会来这里,难道有什么事?   “小姐,庄主找您。” 夜平静的叙说。   “哥哥找我?有什么是吗?” 奇怪,到底是什么事,居然还要夜大哥亲自跑一趟。   “属下不知。” 不看她,是因为那样清澈的眸子会让他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好,你等我一下。” 她不想为难夜大哥。   坐在书桌前,俊美的面容,帅气却透着一丝凌厉的桀傲,修长的眉眼下,高挺的鼻梁和线条优美的唇。   “柔儿拜见哥哥,哥哥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她的笑永远都是明灿耀眼。   “柔儿,我的好妹妹,如今你也长大了,是到了出嫁的年龄,哥哥给你安排了一门好亲事,这段时间好好修养,下个月就成亲。”   “哥哥,你……要把我嫁出去?” 不可置信的看着看着他,不,不会的,哥哥这么疼我,不会忍心让我离开,试探性的开口,“哥哥,你是开玩笑的吧?”   “没有,柔儿,你也不小了,” 耐心的解释,他知道她的彷徨。   “柔儿这两天真的很乖,柔儿没有闯祸,这一点连儿可以证明,不信,我可以找连儿来。” 说着向门外走去,“哥哥你等等,我这就去找连儿。”   “不用了,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 伸手来著她的手,阻止她的离开。   “你知道?” 抬起头看着他。   “是的我知道。” 看着她这个样子,他的心莫名的好痛。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把我嫁出去,我不要,我不要出嫁,不要。” 泪早已爬满了她的脸颊,一定是她做的不好,哥哥才会想要把她嫁出去,一定是她哪里做错了,否则,哥哥怎么会不要她。 被人抛弃的感觉真的很难受,不,她不要离开这个家,不要。   她的脚步凌乱而分散,轻浮的步履几次踉跄,差点儿扑倒在地。 回到房内,她连忙吩咐连儿拿出琴来。 连儿一愣,半天没反应上来,谁都知道小姐最讨厌弹琴,因为这样受了不少责骂,可现在……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把我嫁出去,我不要,我不要出嫁,不要。 ” 泪早已爬满了她的脸颊,一定是她做的不好,哥哥才会想要把她嫁出去,一定是她哪里做错了,否则,哥哥怎么会不要她。 被人抛弃的感觉真的很难受,不,她不要离开这个家,不要。   她的脚步凌乱而分散,轻浮的步履几次踉跄,差点儿扑倒在地。 回到房内,她连忙吩咐连儿拿出琴来因为这样受了不少责骂,可现在……  “连儿,我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 ” 厉声责骂连儿的怠慢。   “是,” 小姐今天是怎么了? 感觉怪怪的。 恭恭敬敬的一把上好古琴放在苔然面前。   “你可以走了,没事不要来打扰我。 ”   “是。 ” 除了这个字,她好像在没有别的答案。 。 连儿一愣,半天没反应上来,谁都知道小姐最讨厌弹琴,这的是太奇怪了。 我不愿嫁2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十指拨动琴弦,悠扬的琴声响起,带着无限的悲伤。 她不要哥哥将她嫁出去,不要。 她好好练琴,好好学刺绣,这要她做好了,哥哥就不会不要她的。 夜降临,夜里去,穿过光阴的空隙,此时墨黑的苍穹里没有一颗明星,残月如钩,北风呼啸,树影婆娑,被夜色笼罩着。 安静得近乎诡异风适时地吹起,她的秀发和摇曳着的紫藤花绘成了一幅美丽的风景。 十指传来的疼痛狠狠地扎在心里,可她没有时间去理,琴声一点一点的改变。   “小姐,你在做什么?” 一进门,便看到小姐仍旧坐在古琴旁,纤细的手指上鲜红的血迹如同盛开的红梅,而当事人居然衣服恍若未决的样子,她不想要手了吗? “不要弹了,你的手破了。” 连忙去阻止。   “不要管我。” 推开她,继续自己的事。   “不可以,” 说着去抢放着的琴,她不可以看她这样的折磨自己而不管不顾。   “不要你管,” 愤怒的朝她吼道,她没有想这样是否会伤到别人。   “怎么了?” 银狐从门外走进来,便看到争执的两个人。   “你的手?” 居然在流血,心痛的从衣服内取出一块洁白如雪的细绢,为她包扎。 “怎么这么不小心?”   “哥哥,柔儿有认真的练琴,你听,我弹给你。” 说着又去碰那被血染红的琴弦。   “不用了。” 急忙制止她的行为。   “哥哥,” 看着被他拉住的双手,“可不可以不要把我嫁出去,我不想……”   “够了,这就是你故意将手弄伤的原因?” 他不敢相信,她既然这样虐待自己,只为了不出嫁,她就这样不爱惜自己。 “那件事已经是事实,不管你做什么,都不会改变。连儿,好好照顾小姐,若再发生这样的事,我决不轻饶。” 扬袖走出了房间,他不可以再在这儿待下去,他害怕自己会忍不住答应她,看着她自己伤害自己,他除了生气,更多的是心痛,  “小姐,起来吧。” 伸手扶起苔然,这一夜的煎熬,使得这个美丽的小人一下子变得憔悴、苍白了许多。 心疼的望着她,“小姐,我为你准备了一些东西,你先吃一点。” 说着,将米粥递到苔然面前,“您多少吃一点,不然,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轻声诱哄到,真希望小姐可以早点看清事实。   布置豪雅的闺房里,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花香味。 可柔躺到床上,乌黑的柔发静静地披散在枕上,女子的面容宁静而淡雅,紧闭的睫毛一闪一闪,进入了梦乡。 尽管是在梦中,依旧很不安心。 睡梦中的她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她不知道、也看不清楚那些人。 一个女孩躺在破落的小屋里,不停的冒着冷汗。 她的小手哆嗦着,好像是生病了。 一个满脸略塞胡子的男子从外面走进来,他的嘴里叨叨着什么,似乎又像是骂着什么。 看到她蜷缩的样子,恨恨的踢了一脚,“真是个麻烦,怎么会捡到到这样的人。只会添麻烦,连出去讨饭都套不到钱,我要你有何用?”   在怒骂声中,女孩被无情的拽起,接着一个破碗丢过来,“拿着,给老子要钱去。”   “冷,好冷,” 柔儿的身体瑟瑟的颤抖着。   “别怕,有我在你身边,别怕,” 随即,可柔的身体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身体也一点点的暖和起来。 如何自处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一个月后,可柔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就像一个木偶一般,任由丫鬟帮她装扮。   今天,是她的大喜之日。   今天,她要走出这个家。   今天,她不再是自己。   身上,是她在这一个月里亲手绣的嫁衣,  头上,是象征尊贵的凤冠。   一个月,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很多,现在的她,她,艳若桃李,恬静柔美,就像是一个精心雕刻的艺术品,美丽的摄人心魄但却没有灵魂。   顺从的跟着连儿,由她掺扶着到哥哥的面前,双膝弯曲,跪了下来,将一杯茶水递上去,隔着头巾,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她知道哥哥不舍得她。 银狐接过茶水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但很快便掩饰了过去。   浑浑噩噩的度过了喧闹这一天,火红的房内一片艳红,一团喜气,她却丝毫也感觉不到,她就像是坠入水中的人,等待着被水一点点的淹没,床上撒着花生、红枣、桂圆、莲子,铺着绣着戏水鸳鸯的大红枕头,缎被上,是金线织就的龙凤呈祥。 香炉里撒着百合香,独自坐在喜床上,等待着她的丈夫,那个她从未见过的丈夫。   “吱呀” 一声,门被推开,一个人从门外走进来,可柔看不见他的脸,但可以感觉到他独有的气势。   “奴婢参见王爷。” 连儿行礼。   “出去,” 略醉的口气明显的不悦。   “是,” 这个王爷好看是好看,可这脾气……恭敬的退下。   “你就是薛可柔?” 看着床边坐着的女子,单薄的身体似乎有一点颤抖,她在害怕。   “是,王爷。” 虽然一再提醒自己淡然处之,可是,他的声音还是让自己不寒而栗。   “既然你已经嫁给我,就最好给我安分点,不要趁机兴风作浪,否则,我不会饶你。” 看着她,不知怎的原本的怒气竟消失了,这样恬静的女子放到任何男人的面前可能都会好好的珍惜,可是自己 对她无爱,自己要取也应该娶七冰作为自己的王妃。   静静地听着他的话,可柔没有出声。   “有些事情,本王不想说的太难听,你我之间的事情,你应该知道的最清楚,我不会喜欢你,但同时,我也不会亏待你,你只要不过分,我保你无事,时机成熟之时,我会放你离开。” 这是他的承诺,想一想,自己竟然让皇兄、逸一起算计,真的是自己平时作孽太多,这么多人都想整他。 不过,看着今天逸那一副样子,不仅没有半分的喜悦,反而像失去什么珍宝似地,真是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让逸动容的事。   “你要去哪?” 听着他要走出门,她的心一下紧张起来。   “本王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冷漠的声音响起,“在这个府中,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这样的新婚之夜,他甚至连盖头都不曾挑起过,可能在他的心中,看自己一眼都是多余的吧。   如今,他喜欢的女子已经搬进了府中,而她这个挂名的王妃,又该如何自处呢? 他是我弟弟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前面的凉亭那里再发礼物,我们过去看看吧。”   柔儿刚走到王府的花园,就听到几个小丫鬟兴高采烈地议论着,还有的人三五集群的往那里赶。   “就在前面的凉亭,看,这就是我刚领的荷包,” 说着,将怀中的绣着荷花的荷包拿出来,粉粉嫩嫩的荷花带着夏日的有的生命力,绽放着美丽而又娇艳的光芒,看起来十分的惹人喜爱。   “哎,大家不要急,人人都有份,不要急。” 凉亭的石桌上确实有许多荷包,上面的图案也和特别,有荷花、菊花、翠竹、梅花,还有一些虫鱼鸟兽。   “臭小子,居然敢偷东西?” 一个大汉突然抓住一个六岁大的孩子,嘴里叫骂着。 柔儿瞥了一眼被抓的男孩,脏兮兮的脸上却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像水晶一般,心中猛地颤动了。 这儿小孩,好让人心疼。   “姐姐,救我。” 男孩一下子躲在柔儿的身后。   “你叫我姐姐。” 伸出手指了指自己。   “姐姐,你怎么了,几天不见怎么连哲都不认识了,” 男孩一下子放声哭了起来,晶莹的泪珠就像时刻刻闪耀的珍珠,看起来十分的伤心。   本来柔儿是该推开这个脏兮兮的小孩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无法狠心的推开他。 柔儿无奈的抚了抚头,怎么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弟弟,“好了,你先别哭,有什么话跟我说。”   “你真是这个小鬼头的姐姐?” 大汉看了一眼柔儿,王府中从来不允许下人带亲人进府。   “大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回答,柔儿想先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事情是这样的。。。。。。” ,大汉看有人出面,就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柔儿笑了一下,“大叔,不就是一个荷包吗,至于生这么大的气?”   “姑娘,一个荷包确实没什么大不了,可是,作为你个姐姐,你可不能这样教育弟弟,这样会让他养成坏习惯,误他一生的,” 大汉看了柔儿一眼,苦口婆心的劝导,想想自己那个不争取的孩子,大汉就有说不出的辛酸。   “大叔,我弟弟其实很好的,就是有些贪玩,您别介意。” 柔儿试图为这开脱,从第一眼见到哲,他就觉得这应该不是个坏孩子。   “唉,贪玩也要有个限度,养成小偷小摸的习惯可不好。” 大汉看了眼哲,又看了看柔儿,“既然你姐姐都为你说情了,我也就不再追究了,“那个荷包你喜欢就拿去。”  本来以为很难搞定的柔儿顿时也傻了眼,这个大叔还真是好说话,想想,大叔应该也是一番好意,“还不快对大叔说谢谢。”  “谢谢大叔,”哲听话的道了声谦,他也不想偷东西的,可是兰姨的病情加重,自己有没有银子可以给她看病,所以才这样做的。  “以后再不要偷东西了?”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忍不住伸手去抚摸他的头,想要安慰他。  “不要摸我的头?”哲像一只野猫一样的瞪着柔儿,他又不是小猫小狗。  “好,我不摸,可是我说的话你也要记住,”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男孩和她好亲切,隐隐约约的记忆中,似乎也有一个像他一样的男孩,聪明可爱,但却让她伤心的男孩。  “我叫哲。”这个姐姐总有一种魔力,让人无法产生厌恶的感觉。  “我知道,哲。。。。。。哲,”反复的念着这个字,无数的片段涌现在脑海中,引起如针扎般的疼痛。  “我们快回家,弟弟还在等着你呢,”  一个家,对她来说是恩赐。跟着爸爸妈妈,来到这个家,她才知道这个家并不富裕,可是没关系,他还有一个弟弟叫‘哲’,哲,真的很好听,她一定会好好照顾弟弟,好好爱他。  “你就是我的姐姐?”男孩看着她,她感到一股敌视的目光。“怎么是个瞎子?”  转过头,“妈妈,我才不要一个瞎子做我的姐姐。”男孩生气的说。  “哲,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妈妈责怪了弟弟。  “她就是个瞎子,我为什么不能说?”推了她一把,便跑开了,这个弟弟不喜欢她,她知道,可是没关系,她会爱他的。  “姐姐,陪我去买东西,好吗?”他柔声的对女孩说。  “好,”对于他的异样,她没有注意。  “这条路,好像不对?”皱着眉头,说出她的疑问。  “有什么不对?你跟着我走就对了。”那还打断她的话,“你在这儿等着,我去买东西。”  “好”,她甜甜的应道。  可是好久,都不见他回来,怎么回事,她不禁担心起来,不好的预感冉冉升起。  “哲,这么晚了,怎么还不见你姐姐回来?”一个妇人的声音传来。  “有什么好担心的,说不定姐姐贪玩忘了时间。”  “不会的,哲,你看着家,我去看看。”妇人一面解下围裙,一面嘱咐。  “哲,你在哪?”她害怕的低唤弟弟的名字,为什么他还没有来?为什么?慢慢摸索着向回路走去,妇人看到自己的孩子在路边,连忙喊她,听到妈妈的喊声,她像是在黑暗中看到的光亮,拼命地向有光的地方跑去,一辆车疾驰而来的,女孩惊恐极了,她不知道怎么办?妇人看到处于危险中的孩子,不顾一切的跑过去,猛力推开了孩子,自己却倒下了,血站满了孩子的衣服,脸庞,她唯有用哭,来表达她对妈妈的不舍。“苔然,对不起,妈妈再也不能保护你了,你要学会保护自己,好好照顾弟弟,”夫人的气息越来越微弱,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妈妈”,女孩不停的呼喊着这个带给她温暖的人。  妈妈的死使弟弟更恨他,还记得,弟弟那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是她,害死了妈妈。不久,爸爸也因疾病而去世。  “我恨你,是你毁了我的家,我恨你,”哲对她说,“如果没有你,妈妈不会死,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变成孤儿,你为 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要来我的家,你就是一个恶魔,一个生活在地狱底部的恶魔。”  “弟弟,”她心痛的叫道,想要安慰他。  “住口,谁是你弟弟,谁允许你这样叫我?你没有资格,没有……你给我滚,滚。”女孩伤心的走到一旁,她知道弟弟不死故意的,是的,如果不是她,爸爸妈妈就不会死,哲不会变成孤儿,那一刻,她想跟随爸爸妈妈一起走,可是,如果她走了,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哲一个人,那样他多孤单,她要保护哲,即使他恨她,永远不原谅她,她也要在他身边。  随之,记忆飞快的消失,她无法抓住。泪水浸湿了脸庞,一切也变得模糊,惟有那咒骂的话,一句句,像刀子划过,留下永久不灭的伤痕,时时提醒着她,她是一个恶魔,一个恶魔,她总是将不幸带给别人。  “你怎么了?”男孩不解地看着泪流满面的人,心中有丝丝的担忧。  他是我弟弟2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你怎么了?”看着泪流满面的人,男孩的心里竟涌起丝丝的担忧。   “我没事,” 拭去脸颊的泪水,看着男孩的目光更加柔和了,回想着脑海中零星的记忆,她是否真的有一个像他一样大的弟弟? 哥哥说她是因为贪玩从高处摔下来才丧失了所有的记忆,可是,她的脑海中为什么会出现刚才的片段,真是想不明白。   带着哲走进自己的房间,给他打来清水,“小鬼头,你身上很脏,快去洗洗吧。”   “为什么帮我?” 很显然,她已经知道自己在说谎了,可是她为什么还要办自己,还说自己是她的弟弟。   “你都已经说你是我弟弟,我还能不帮你吗?” 对于一个有需要的人伸出援手,本来就是一件很普通的事啊,柔儿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你可以否认啊,反正我们之间又没什么关系。” 哲看着她,想要从她的眼中搜寻原因。   “如果我否认,你可就惨了?” 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去应付那尴尬的场面。   “有什么惨的,大不了就是被打一顿了,小爷我又不是没经历过。” 哲无所谓了说。   “你以前经常挨打吗?” 柔儿的猛的紧缩,这么小的孩子,父母疼爱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毒打他呢。   “也不是经常了,就是大娘二娘看我不顺眼的时候或者受了气的时候会拿我撒撒气。” 他的娘亲在他出生的时候就死了,跌也不管他,所以没有人疼他,哲低声嘟囔着。   “是吗?她们真可恶,居然拿你出气,等哪一天见到她们,姐姐替你教训她们,” 连这么小的孩子都欺负,这是她不能容忍的。   “切,小爷要你这么个丫鬟,能帮我什么忙,待小爷学到本事,小爷自己会教训她们。” 自己的仇自己报,这才是男子汉做的事。   “好,既然哲这么有志气,姐姐支持你,” 不知不觉,柔儿已经喜欢上这个孩子,“对了,这个荷包给你。” 取出荷包,递给他。 “你不是很喜欢它吗?” 看着哲不解的表情,犯起了疑惑。   “我不是很喜欢,不过是看它可以换点钱花。” 哲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   “你很缺银子吗?” 能让他犯险在王府偷东西,一定是碰到困难了。   “没有,” 哲立刻否决,但眼底的一丝紧张还是出卖了他。   “真的没有?” 柔儿一眼就看出哲是是死鸭子嘴硬。 “如果有困难,就和姐姐说,我一定会帮你。”   “那姐姐可不可以借我五两银子?” 哲犹豫了好一会儿,虽然兰姨告诉自己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求别人,可是,她的病真的不可以再拖下去了。 “我是说借,等我以后有了就会还给你。” 哲信誓旦旦的保证。   “给你,” 从口袋了拿出五两银子,“你都拿我当姐姐了,就不要跟我客气,这点钱拿去,如果不够再告诉我。”   “够了,有了这些钱,兰姨的病很快就会好。” 哲开心地笑起来。 她的关心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够了,有了这些钱,兰姨的病很快就会好。” 哲开心地笑起来。   “兰姨是谁?” 柔儿紧接着问道。   “他是我娘的丫鬟,在家里,只有她对我好。” 哲小心翼翼的收起钱,解释道。   “你说她病了?”   “是啊,已经好几天了,我们没钱看病,也没钱买吃的。” 哲委屈的说着,离开家后,他们就靠着变卖一些随身带的首饰来维持生计,现在他们已经一无所有了。   “你这个笨蛋,怎么不早跟我说,” 既然那个兰姨已经病了好几天了,又是一个人,现在情况肯定很糟糕。 “快带我去看一看。”   “你要去,” 对于柔儿的热心,哲还是感到一点不信任。   “废话,我若是不去,凭你一个六岁的小鬼头怎么照顾病人。” 柔儿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等一下,我去膳房拿些吃的,你就暂时呆在这里,不要乱跑。已经病了好几天了,应该是没吃什么东西,柔儿叮咛了几句,向门外走去。  “虽然你帮了小爷,可是别指望我会感激你。”哲冲着远去的影子大声地喊道。  “我从未想过要你感激,帮你,是我自愿的,”柔儿淡淡的应道,“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弟弟,我会保护你”。  “哼,谁要你保护,”不屑的冷哼,等爷以后有了实力,就可以自己保护自己,还可以保护兰姨,才不要你的保护,但是却难以克制住心中的涌现温暖。“你是我弟弟,我会保护你。”明明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话,却让他沉寂的心泛起了丝丝的涟漪。虽然他出生在富裕的家里,可是,自小他便看清了这世间了人情冷暖,他知道,无论何时,他都不能去依赖任何人,只有靠自己的力量争取来的东西才是自己的,兰姨也告诫他,不要轻易的相信任何人。但是,这一刻,他真的好想去信任这个刚刚认识不到半天的侍女姐姐,因为她给自己的感觉很好,很真、很纯,虽然她的身份很卑微,可是,她是第一个让自己从内心了感到温暖和安全的人。兰姨,我喜欢这个姐姐,我可以把她当作自己的姐姐吗?哲看着天空,无声的问。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  柔儿来到膳房,想要哪一些吃的给哲,可是,又不知道他的口味,七冰入府和王爷归来可是府中的一件大事,所有的人都到正厅伺候去了,膳房的人不多,东西到很多,各类糕点、精美菜肴,比比皆是。为了以防万一,柔儿将不同口味的糕点都拿了一点。想了想,又亲自做了一些可口而又清淡的饭菜,小心地放在食盒里吗。这些应该可以了,准备好一切,她轻轻的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哲,我们可以走了?”柔儿唤了一声,却不见有人答应。“哲,哲。。。。。。”,还是没有任何回应,难道他走了?  “你找我?”哲从门外走进来,就看到柔儿一脸气愤的样子。  “你没走?”惊喜的叫道,他还没走,太好了,“我们走吧。”牵起哲的手,他的手有一丝冰凉。 施救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城郊的一所破庙里。  一个穿着补丁的灰色格子衣服的女子躺在冰冷的地上,痛苦的**着。   “兰姨,兰姨,我回来了。” 还未进门,哲就大声地喊着。   “少爷,” 一阵晕眩袭来,朦胧中听到主人的呼唤。   “兰姨,你怎么了?” 强装坚强的孩子扑到女子的怀里,关切的问。 看着女子你懂不懂的身体,一下子慌了神。 “姐姐,你快来看看兰姨怎么了?”   “哲,你先别着急,我看看,” 柔儿将手放在女子的脉搏上,虽然她的医术不是很精通,但在看了那本书之后,还是有不小的进步,“哲,你别担心,她只是受了风寒,再加上身体一直不好,才病倒的,只要好好调理就会好的。”   “真的?”   “真的,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这是柔儿第二次见他落泪,心中有些不忍,“我给你开个药方,你先去抓几副药让她服下。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会醒来。”   安抚完了哲,柔儿又看了一眼破庙,这里实在不适合他们居住,可是自己又不可能将他们带回王府,想了想,柔儿决定将他们和洁儿安排在一起,现在福满楼正打算重新开张,洁儿他们也正好缺少人手,将他们安排在哪里,他们可以相互照顾。 好不容易安排好了一切,兰姨的病在喝下了药后也好了很多。   “哲,你先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看着守在兰姨身旁的哲,柔儿劝解道。   “是啊,阿哲哥哥,你先去吃东西,让洁儿来照顾兰姨。” 洁儿自幼也没有娘亲,爹爹又好赌博,把家里的酒楼和房产都输光了,幸好遇到姐姐和司马公子,她和爷爷奶奶才不至于流露街头。 所以,她和阿哲哥哥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自然也亲近些。   “看了一眼兰姨,这点了点头,” 他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吃饭了,可是此刻却是一点儿也不饿。   “那快过来吃吧,我准备了好多东西。” 柔儿催促道。   看着她一样一样的将吃的东西摆在桌上,哲不禁有些惊讶。 这些东西无论是从色泽上,还是隐约散发出的香味,都触动着他的每一处神经,这渊王府的膳房真的不一般。   “快来尝尝,我不知道你的口味,所以各种小吃都拿了一些,有什么喜欢的和不喜欢的都告诉我。” 体贴的将筷子递给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进食。   看着她希冀的眼神,哲不想她失望,拿起筷子勉强吃了一些。   哲被她看得很不自在,她虽然面对的是自己,可是却总给他一种感觉,她是再通过自己看别人,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   “对不起,” 不好意思的道歉,是她看得太入迷了,他吃东西的样子很优雅,一点儿也不像是寒门子弟。 只是不知为什么会变的这么狼狈。 “我可以问你是从哪来的吗?”   “不可以,” 哲冷冷的回答。   “为什么,好歹我也帮过你,总要知道一些关于你的事吧?” 柔儿不乐意了,只有进一步的了解他,才能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沉默,还是沉默。 两个人就这样陷入尴尬的境界。   “谢谢你帮我,等兰姨病好了我们就离开。” 男孩黯然地说道。   “小鬼头,你瞎说什么,谁允许你走的。” 就他现在这个样子,能去哪里,“放心,如果你没有地方住,你可以住在这里,还有,既然你叫我一声姐姐,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有姐姐给你顶着,我会照顾你的,以后有我罩着你,谁也休息欺负你。”   “柔儿姐姐,谢谢你。” 此刻,他已经完全接受这个半路认的姐姐。   “是姐姐,叫我姐姐。” 虽然柔儿姐姐和姐姐没有多大的区别,可是,她还是希望听到他叫自己姐姐。   “姐姐,” 哲又叫了一声。   “嗯,你先吃东西,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府了,好好照顾自己,我会找机会再来看你的,” 看着他破旧的衣服,柔儿实在看不下去,哲如果稍微收拾一下,应该也是一个英俊的翩翩少年,柔儿暗自思索着。   看着消失的人影,哲笑了,姐姐太单纯了,这样的她会吃亏的。 解围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安排好了哲,柔儿就悄悄地溜回了王府。 可是还没走几步就被人叫住了。   “老实交代,你这几天都跑到哪里去了,” 蕊儿拽着柔儿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一声招呼也不打,你知不知道人家很担心你?”   “对不起,那是临时决定的,再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蕊儿是她刚到王府时结识的好朋友,蕊儿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鼓鼓的气球。   “你是好,可是我们都被你害惨了,” 蕊儿转过身,柔儿走后王爷发了好大的脾气,她们这些膳房的人也受到了波及。 。   “对不起,要不我给你做芙蓉糕让你消消气?” 柔儿想了想,这个丫头向来都很贪吃。   “只是如此?” 几块芙蓉糕就想打发她,哼,休想 。   “拿下一次我带你一起出去玩。” 柔儿又想了想。 “还不行吗?” 看着蕊儿一动不动的神情,不禁有点不满。   此刻的蕊儿被柔儿的话猛地惊醒,连忙施礼,“女婢见过王爷。”   “王爷?” 柔儿猛然回头,就看到冷御剑冷冽的面容,里面蕴含着丝丝的怒气。 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几天不见,连王府里的规矩都忘了吗?” 冷冷的开口,让人从心里涌起强烈的害怕。   “王爷,” 这个人,从来都有不怒而威的气势,让她从心底里感到害怕。 柔儿知道,这一次自己是在劫难逃了,可是害怕归害怕,还不至于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无视本王的命令?” 虽然从第一次见到她,他就给自己与众不同的感觉,他承认,自己对她是有那么一点兴趣,不过,这点兴趣还不足够她可以容忍她公然反抗自己命令。   “柔儿不敢,” 低垂的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 走过去,伸出白皙如玉的手,迫使她抬起头。   “柔儿并没有违抗王爷的命令,” 对上他的眸子,眼中的害怕被她巧妙地隐去。   “是吗?” 锐利的鹰眸带着一丝玩味。   “王爷只是说将柔儿调到冷帘阁,并没有规定什么时候报道。” 扯出一个勉强的笑。   “这么说来还是本王的错了?” 冷冷的哼道,剑眉轻扬。   “王爷怎么会有错呢?” 柔儿正在想怎么回答,只听一个很好听的声音从暗处传来。 随即,一个白袍的男子走了出来,带着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给人一种按新的感觉。 “柔儿向来都十分的贪玩,剑就宽恕她这一次吧。”   “你倒是会说好话。” 不满的瞥了一眼眼前的人。   “剑其实也并没有打算惩罚柔儿,不是吗?” 轩晋逸轻笑了一声。   “轩王爷,” 柔儿看到这个人出现,一下子放下心来,冲着他微微一笑。   这一笑看在冷御剑的眼中却是十分的刺眼。   “逸,这件事是我王府中的事,你还是少管为妙。” 一向来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如今怎么回味一个小丫头说情。   “我知道这是你府上的事,可是柔儿是我的朋友,朋友有难我岂有不帮之礼,” 轩晋逸看着冷御剑,一字一句的说,态度无比的认真。 “剑,你就卖我个面子,这一次就不要和柔儿计较了。”   “还不谢谢轩王爷。” 他可以不在意任何人的话,可是逸的话,他不得不听。   “嗯?” 柔儿看看冷御剑,不明所以。   “剑的意思是说不计较了,” 看着柔儿迷糊的样子,逸开口解释道。   “真的?” 原来逸说话这么有用,要是以后遇到什么麻烦就找逸帮忙好了,柔儿暗暗想着。 “谢谢王爷,谢谢逸。”   “下去吧,我们去书房。” 冷御剑摆摆手,让柔儿退下,对着逸说道。   “柔儿,你先下去,我一会再去找你。” 今天七冰入府,他必须要问问剑一些事情。   “那好,我一会送些茶水给你们。” 柔儿知道他们接下来要谈的事情自己还是不该知道的。 她的归属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剑,想在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你该说说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此刻的轩晋逸不再有往常的温柔。   “我当然不会委屈七冰,可是,母后的态度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一向不喜欢七冰,” 冷御剑皱着眉头,但不管怎样,他都会給七冰一个名分。   “那薛可柔呢?她毕竟是你的王妃。” 这个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她?她只不过是一个棋子,只要她安分,渊王妃的位子永远都是她的,” 冷御剑思索了一下,这个人对于他可有可无,可是对于整个朝廷来说,却是一个稳定雪吟庄的最好的武器,雪吟庄虽比不上王室贵胄,可是他手中所掌握的整个国家的经济命脉确实不容忽视的。   “仅此而已?” 轩晋逸的心口猛地一阵刺痛,“你不觉得这样对薛小姐很不公平吗?”   “公平?” 冷御剑轻笑道,“我和她之间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若不是考虑到雪吟庄,他或许在不久之后可以放她离开,但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我明白了,” 无论是谁,都有自己的无奈,这样的现实,谁也无法摆脱,“如果你一点儿也不在意她,可否在时机成熟后放她离开?”   “为什么这样问?” 逸向来都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因为从未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上心,但对于薛可柔,逸的关心似乎有些不太寻常。   “那样,她就可以有一个选择自己喜欢的人的机会,” 那样,他就可以获得一个靠近她的机会。   “你不会是喜欢上薛可柔了吧?” 冷御剑心中突然涌出这个想法,开玩笑地问。   “不可以吗?” 逸轻笑一声,他喜欢她,自第一眼看到她,他的心中就已经有了她的影子,“如果我说是,你愿意放手吗?”   “会,对于没用的废物我从来不会多留片刻,等到时机成熟了,我就把她送该你,” 听着轩晋逸的话,心里却是无比的愤怒,逸居然喜欢那个女人,她还真是有本事,身为自己的王妃就敢去**自己的好友,当他是私人吗?   “啪” 的一声,从虚掩的门外传来瓷器破裂的声音。   “谁?” 冷御剑厉声吼道,随着一阵强烈的掌风,门被打开。   “王爷恕罪,奴婢笨手笨脚的惊扰了王爷,” 柔儿半跪在地上,捡拾残损的瓷器碎片,她的头垂得很低,如丝如瀑的发丝倾泻下来,遮住了她的脸颊,此刻,没有人可以看出她的表情。 “奴婢马上收拾好,还望王爷恕罪。”   “滚下去,” 冷御剑冷冷的说道,一点儿也不害怕柔儿将他们的谈话泄露给薛可柔,自从新婚夜里他说过那些话后,薛可柔就该有这样的觉悟,他不介意让柔儿再给她敲一下警钟。   “是,” 柔儿慌忙转身,她的脚步急而混乱,迅速地消失,谁也没有发现,她的手上血一滴一滴的从指缝间滑落。   “剑,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轻易的说出来,好好珍惜她,我不想你以后会后悔,” 看着消失的柔儿,逸若有所思的说道,随即还是不放心的追了出去。 心伤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轩晋逸一路追着柔儿,终于在一棵树后发现了柔儿。   “你没事吧?” 虽然很想安慰她,可是脚下却像是灌上了铅般难以移动半步,因为他没有资格站在她的身边,甚至连一点点的关心也不行。   “我没事。” 听到熟悉的声音柔儿抬起头,尽管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还是会发出低低的啜泣声发出。   “都哭成这个样子了,还说自己没事。” 一瞬间,逸的心丝丝的痛。 温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如果你真的想哭,逸的肩膀可以借给你。”   柔儿没有说话,她现在真的很想大声地哭一场,所以就靠了上去。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说那样的话?” 柔儿哭着问,废物,自己在他的眼中就是一个连看也不屑看的废物,而他,当自己是什么,想送人就送人吗?   “柔儿对不起,都怪我,我不该问剑那样的问题?” 如果自己没有问剑那样蠢的问题,柔儿就不会听到后面的话,那样柔儿就不会这样的伤心。   “问题,什么问题?” 逸到底问了王爷什么,引得王爷说出那一番话。   “我问他,如果有一天你可以离开王府,是不是可以让我带你走,” 声音很低,如果不是用心听是听不到的,此刻的轩晋逸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等待惩罚的小孩。   “是你,你为什么要问他那样的问题?” 逸做事情从来都有自己的原因,这一次是为了是么,难道他就希望自己被赶出王府吗?   “你真的想知道吗?” 轩晋逸此刻的心里十分的矛盾,他就希望柔儿可以明白自己的心意,可是又害怕自己的莽撞会破坏了自己和柔儿的关系。   “嗯,” 柔儿点点头。   “因为我喜欢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鼓起勇气,轩晋逸还是说了出来,他对柔儿的喜欢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控制,为了阻止自己那不该有的情感,她成亲的那一天,他喝了一整天的闷酒,知道剑将七冰接入了王府,他第一时间便来质问剑为什么要那样做,更担心的是她能不能接受。   “逸,你一定在开玩笑,你知道的我是。。。。。。”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逸一定是看自己太伤心了,所以才拿这样的玩笑来都自己。   “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是认真的。” 听到柔儿的话,轩晋逸迫使柔儿面对着他,“看着我的眼睛,你就会知道我是认真的。对于这种事情,我绝对不会开玩笑。”   “不行,你不可以喜欢我,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 柔儿坚决的说,就算自己有一天可以离开渊王府,自己也不可能和逸在一起。   “为什么,难道你还在奢望得到他的心,你知道的,他的心里是不会有你的。” 事到如今,难道柔儿还看不出剑对七冰的宠爱已经到了什么程度,还在希望可以得到剑的宠爱。   “如果不试又怎么会知道,” 柔儿冷笑,自己不可以让逸在这样下去,一定要阻止他,“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他的王妃。”   “你很在乎王妃的位置吗?” 如果是那样,自己也可以给她。 轩晋逸心中抱着这样的希望,这一刻他真的很希望柔儿也和别的女人一样贪恋权势,那样自己就可以有机会得到她。   “我在乎的只是渊王妃的位置,” 冷酷的语气中带着残忍,“所以你还是不要浪费精力在我的身上。”   “他不会喜欢你。” 轩晋逸知道这句会对于柔儿没什么用,可是还是说了出来。   “我会让他喜欢我的,我不仅要做渊王妃,而且我会做得很好。” 柔儿的脸色有些苍白,只是沉浸在悲伤中的轩晋逸没有发现。   他不会喜欢你,这句话就像是毒蛇一样撕咬着柔儿的心,她当然知道冷御剑不会喜欢她,可是她是他的王妃,这是不争的事实,逸和冷御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自己又怎么忍心看着他们两个为了自己而伤了兄弟间的感情。   冷御剑看着远处的两个人,他只是好奇所以就追了过来,可是若不是这样自己又怎么知道这个自己一直认为单纯善良的丫头会有这样的野心,原来以为她只不过是薛可柔身边的丫头,没什么威胁,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小看她了,想当自己的王妃,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样的本事。 逸的回忆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第一次去雪吟庄遇到她的场景一幕幕的浮现在眼前,雪吟庄的花园中,空气中漂浮着若有有无的花香,一个女子正半蹲着身子,轻轻嗅了嗅盛开的鲜花,女子完全沉浸在这美好的景色中,忽略了周围的一切。 一阵婉转而动听的歌声响起,  谁能告诉我,有没有这样的笔  能画出一双双不流泪的眼睛  留得住世上一纵即逝的光阴。   能让所有美丽从此也不再凋零  如果是这样,我可以安慰自己  在没有你的夜里,能画出一线光明  留得住快乐,全部都送去给你  苦涩的味道变了甜蜜  从此也不用分开相爱的天和地  还能在冬雨天空月亮太阳再想你  生命中只要有你,什么都变了可以  让所有流星随时都相依  从此在人世上也没有无奈的分离  我不用睁着眼睛看你远走的背影  没有变快乐青春,没有失落的爱情  所有承诺永恒得像星星  不知道是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首歌,它的悲伤让她忘记了所有,脑海中似乎有一些零星的片段闪过,但却始终无法拼凑起来。   正因为专注,才没有注意到身后多出来的身影,待她站起身来才蓦然发现,不知他们站立了多久了。 仔细打量着这两个人。 左边的人唇角泛起一朵好看的花,低垂的目眸,长而浓密的睫毛遮住他的目光,唯有上扬的唇角透露着丝丝邪魅和危险的气氛,偶尔的小动作更显示出了眼前这位贵公子的凤流与潇洒。 右边的人,俨然是一个书童打扮,这两人的关系应该是主仆。 他们会是哥哥请的客人吗?   “你是谁?”   “你又是谁?” 不答反问,只因这个女孩带给他的震撼。   ” 你都不肯告诉我,我又为何要同你说? ” 说着转身离开。   “这倒是在下失礼了,在下轩晋逸,敢问姑娘芳名? ” 这个女子,真的有趣,不如就陪她玩玩。   “轩晋逸,你的名字很好听,我叫柔儿,薛可柔,怎么样,也好听吧,” 薛可柔高兴的介绍自己。   原来她就是薛可柔,堂弟的未来的王妃。 “不知薛小姐刚刚唱的是什么? ”   “那个啊,我听别人唱的,至于是什么,我不知道,” 天真的眨了眨眼睛。 “你是哥哥请来的客人吗? ”   “你一会就知道了” ,转身,离开了这一片美丽的花园。   ---------------------------------------------------------------------------------------------  “轩公子,请问你今天有事吗? ” 踌躇不安的看着他,她不知道这样冒昧的请求是否合理,但是她真的很想出去,已经好几天了,不知道司马大哥还在不在海棠蒲,希望今天去可以碰到她,十天的期限也快到了,正好可以去老板那儿看看那条链子做得怎么样,还有就是那颗紫水晶,她想去把它买下来。 眼前的人,二十上下,面容俊逸,但隐约透露着几分清魅的男子。 英武的剑眉,如寂夜般闪烁的星目、鼻梁高挺、清晰的轮廓完美的搭配着、三千青丝如锦缎般轻然垂落。 头戴青翠银丝玉莲冠。 晶莹的珠坠轻盈的摇曳在发间,应该会很好说话,至少比哥哥好多了。   看着她,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她有求于自己。 “没有,请问薛小姐有什么事? ”   “我……,” 定了定神,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地,不安的开口,“若是轩公子没事,可否陪可柔去街上散散心。 ”   看着她慌乱的样子,他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原来只不过是想要自己陪她出去,这又有何难?   他怎么还不说话? “如果轩公子不便,那可柔就不打扰了。 ” 她知道自己让他为难了。   “慢着,难道薛小姐有其他的办法出去吗? ” 早在来薛家之前,他就听说薛可柔因偷溜出府而被责罚,她的侍女也因此丧命。 难怪她会这么踌躇不安,她一定不想连累自己。 可是,这样的事情对于他根本不值一提。   “没有,” 颓废的低下头,她真的很想出去。   看着她,红嫩的脸颊犹如一株唯美而艳红的蔷薇。 在柔阳下静静的盛开,惹人爱怜。 长发半束,顺长的发尾随风逸荡。 淡红的蚕沙薄裙随意的披穿在了嫩小的身躯上。 错露出了如水晶一般的柔白雪肌。 那么的平静跟淡雅。 完美的脸部轮廓中,迷人的棕色双眸伴随着浓密的睫毛,上下舞动着,宛如一只停顿的蝴蝶,扇舞着美丽的双翼,粉嫩的双唇,像是一颗饱满红润的樱桃,让人想忍不住咬上一口,小巧的鼻子更是为这张细腻的脸庞增加了一份可爱。 试问,又有谁会忍心让这样的女子失望。   “我答应你,” 眨了眨眼睛,向她微微一笑。   “真的? ” 高兴的拉起拉的手,美丽的双眸中充满了激动。   “是啊,我带你出去玩。 ” 又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俏鼻。   “那你等一下,我要准备一下。 ” 说完,便蹦蹦跳跳的走开了。 逸的回忆2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一缕缕寥寥升起的水雾,如同一层轻薄、通透的蝉翼,将这典雅的闺阁毫无保留地覆盖起来。 剔透晶莹的水晶珠帘与烛光的交融,散发出了清淡而妙美的银晶光泽。 淡薄的白色蚕丝纱缦随着窗口吹进的夜风摇逸翩飞,如凌波仙子一般随乐独舞。 晶透的珠帘为它奏起唯美的乐曲,暗淡迷离的烛影与朦胧的轻雾互相交织,用它们独有的美妙舞姿为这梦幻般的景致平添了一份浪漫的古典舞曲。 走进闺房,“连儿,把我准备好的衣服拿出来。”   “我们走吧。” 一道清亮的声音从后满传来,转身,便看到一身华贵的雪白碎花菱纹的高领锦袖玉袍无懈可击的衬托着男子哪高挺的身躯。 白皙的玉指中,一根细长笔直晶莹剔透的翡翠玉箫正灵活的把玩在手指之间。 更是显示出了眼前这位贵公子的凤流与潇洒。   “我这样比较方便。” 轻轻一笑,将翡翠玉笛收起来,这是司马大哥送给自己的,那次她没有笛子,司马大哥就他送给自己,答应下一次见面再给自己买一个。 “你不会介意吧?”   “当然,” 轻扯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没有想到男装打扮的她也可以如此的英俊洒脱。   宽阔繁华的闹事街里,各式各样的叫卖声与这祥和的风景画卷完美交融。 自由的感觉就是不错。   “现在要怎么办才能甩掉旁边的人,他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事。” 扯了扯连儿的衣角,让她想一想办法。   “小姐,我知道前面有一个绸缎庄,我们到哪儿去看看,正好可以选几匹上好的绸缎添置几件衣服,怎么样啊?”   “轩公子,你不介意我没到前面的绸缎庄了看看吧。” 薛可柔看了一眼轩晋逸,目光清澈。   “当然,小姐请便。”   “几位公子,小姐,想要点什么?” 一进门,小二便热情的迎上来。   “可有上好的绸缎,拿来给我们看看。” 莲儿熟练的吩咐。   “有,买绸缎来我们这可算是来对了,我们这儿的到处是上好的绫罗绸缎,还有几匹是刚到的,定要各位满意,几位稍等下,我这就给您拿去,” 说着退了下去。 从他们的装扮来看,一眼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这样的生意可不是每天都有的,他一定要好好的把握。   “这些布料柔柔的、软软的,摸起来很舒服,而且,不上的花纹高贵而典雅,真的是好货。” 莲儿儿轻轻的说道,“只是,我想看看还有什么其它的花色,可由其他的?”   “有,当然有了,请姑娘随我到内堂去慢慢挑选。” 一听是大生意,小二笑开了花。   “那好,可是……” 犹豫着看看小姐,终于,然薛可柔明白她的意思,原来……  “轩公子,我就留在这儿陪连儿,你们先去转转吧,一会再来接我们。”   “这样……不好吧,我们一起来,要不我在外面等你们。” 他早就看出她的意图,只不过是装作不知情罢了。   “不用了,你们待在这儿不太合适,我们也无法安心选择,不如就到公子先到对面喝点茶,吃点点心,这样,我们也好安心。”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告辞,一会再来接你们,” 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逸的回忆3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太好了,这下我就自由了,”薛可柔高兴的欢呼。   “连儿,你知道吗,你今天真可爱。” 伸手捏了捏连儿光滑的脸颊。   “痛,” 吃痛的喊出来,“你怎么下手这么狠啊 ?” 不悦的瞪了薛可柔一眼。   承受着连儿愤怒的目光,讪讪一笑,“我太激动了。他们走了,我也该走了,连儿你就在这儿慢慢挑,想要什么就买下了,别客气。”   “好,那你快去快回,不要待的时间太长了。”   “知到了。” 连儿真啰嗦。   “公子,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嘛?明明是她邀我们的,现在又表现得像我们缠着她,她当我们是什么人,挥之即来,呼之即去。” 丰弅生气的叨叨,从小便跟在公子身边,哪受过这样的气。   “不要说了,” 冰冷的口气打断丰弅的抱怨。 他早就猜到她邀他是有目的的,他也很想知道她要干什么。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她用这么烂的借口只开他,看来,她还是很嫩,没有一点心机。   “公子,她出来了,” 丰弅出声提醒轩晋逸。 一个娇小的身影从绸缎庄的侧门鬼鬼祟祟的走出来,瞬间的功夫,便消失在川流不息的人海中。   “我们跟去看看。” 轩晋逸冷冷的吩咐,眸子中闪过一丝玩味的表情  走进店里,这里还是和她上一次来的一样,简单的看了看这里的东西,比起那一次,这儿的珠宝多了很多。 熟练地来到看好的水晶前,它还是像她第一次看到的一样美,那条项链不知道老板做的怎么样,应该快好了。 毕竟都过去这么多天。 今天她费尽心思的跑出来,一来是想碰碰运气,看一下绝世是否做好了,还有就是想买下那颗早已经中意的紫水晶。   淡紫色的水晶在中的手中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人的身影,记得有人说过:“宝石中,唯有紫水晶能发出这种高贵的紫色光芒。自然界中,最美丽的紫就是紫水晶的紫光了。  紫水晶神秘而浪漫,是唯一紫色系的宝石,其色泽由浅紫色到深紫色各有不同。在古希腊语中为“不醉酒”的含义,一个美丽而悠远的传说中讲到紫水晶中深藏着酒神的内疚和惭愧。相传酒神巴斯卡有一次酒后搞恶作剧,将一名叫作阿麦斯特的美丽少女推到一只猛兽面前,恰好女神戴安娜看见了这一切,为使少女免遭残害,便施法术将少女变成了一块白色的石头雕塑,巴斯卡顿然醒悟,后悔不迭,因为他发现他已经被这尊洁白的雕像深深迷住了。伤心之时手中的葡萄酒不小心洒到了雕塑上面,慢慢的这块石头居然变成了美丽的紫水晶,为弥补自己的过失也为了纪念这位少女,酒神于是便以少女的名字“AMETHYST”来命名紫水晶。  紫水晶原本就代表着高贵、典雅、华丽、幽静、高尚、庄重和权势,而这个美丽的传说更是给紫水晶染上了一层浪漫的色彩。在西方习俗中,紫水晶是二月的生辰石,象征诚实、心底善良、广结人缘、平安吉祥和心平气和。但是是什么人曾经说过这样的话,为什么她一点印象也没有,都过去这么些天,自己的过去还是一点印象也没有。这种陌生,这种无助,这种彷徨,真的令她感到很难受,很空虚。 逸的回忆4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公子,这是本店最新的产品,您看还满意吗?” 老板站在一旁,紧张的看着坐着的人。 男子的面容长得极为妖魅,五官如刀削般深邃精致,尤其是那双斜飞入鬓的桃花眼,细细长长的狭长眼眸,煞是勾魂,性感的唇总是微微勾起,浑身散发着高贵的气质。 转动着茶杯,眉宇间隐约透出几分阴鸷。   “还不错,” 把玩着手中的饰品,他没有想到,这家小店居然真的可以做出满足要求的东西,一挥手,一个人将正沓的银票递到老板面前。   “这是。。。。。。?” 看着那一沓银票,老板的眼中充满了贪婪。   “多谢王……公子。只要你满意就行。” 老板满脸笑意,没想到这个人居然出手这么大方,这下他可发财了,有了这些钱,扩充这家店也不是什么问题。   “这条项链还有一个名字,是小人所想,还请公子定夺。”   “说吧,” 冷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   “绝世,你觉得怎么样” ,心一下子绷紧。   ‘绝世’这个名字真的不错,不过,拿着这条项链,他总觉得有些异样,似乎少了点什么,可少了点什么,他始终说不出来。   ‘绝世’,怎么回事,虽然里面的声音不是很清楚,可她还是听到那两个字,仔细一听,好像有一个人是这儿的老板,她的听力很好,从来不用怀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老板是骗自己,想到此,心中的怒火不禁燃烧起来。 这个人,居然想将自己的东西卖给别人,真是太过分了,她绝不会让他得逞。   “老板,我是来拿‘绝世’的,你准备好了吗?” 勾起唇角,露出一抹鄙夷的笑意。   老板果然在骗自己,想到此,心中的怒火不禁燃烧起来。   “你怎么会……” 老板诧异的看着苔然,明明是十天之期。   “你一定是在想,十天还没有到,我怎么会来?” 看着眼前的人,凭他的面相,怎么看都不是阴险狡猾之辈,可是,他却真真切切的骗了自己。   “这是怎么回事?” 冷冽的目光扫过直冒冷汗的老板,那个人一进来,他就感到事有蹊跷,从他们的谈话中他也大概清楚了事情的过程,他……欠自己一个解释。   薛可柔没有说话,她也在等待老板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看着他,浑浊的眼中闪过狡黠。 老板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人,又看了一眼苔然,“你说这绝世是你的,有何证据?” 横竖都是一死,就赌一把。   “你说什么?” 惊愕的看了一眼头发花白的老板。   “你说绝世是你的,拿出证据,只要你可以证明,我就将它送与你。” 哼,他倒要看一看,图纸在他的手中,他害怕什么?   “小二可以证明,那天就是经他指引,我才会将定做绝世的图纸给你。” 撇撇嘴,不悦的开口。   “是吗?小二,” 随着老板一声呼喊,小二应门而来,“老板,有何吩咐?”   “你认识这位公子吗?” 小二看了一眼苔然,面无表情,过了良久,“认识,”   “小二,你可看清楚?” 面对小二脸色一下变得可怕。   “我看清楚了。”   “谢谢你,你快告诉这个人,绝世是我定做的。” 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公子,我只是实话实说,不需要谢我。”   “你真的认识他?” 既然老板决心不认账,又怎会这般轻松的让小二承认,看来,今天这条链子始终还是自己的,而且,他也要定了。   “是的,我确实认的这位公子,刚才,他才从店中买了从番邦得来的紫水晶。自然是认识的。” 平静的回答着,但他的眼睛始终低着,他不敢看眼前的这位公子。 绝世之链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那这之前呢?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 声音短促而坚决。   “你说什么?” 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清秀的少年。 他居然也会说谎,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残忍的。   “现在你还有什么证据?” 老板一脸坏笑,他就知道他拿不出什么证据。   “你为什么要说谎?” 不理会老板轻蔑的语气,紧紧的盯住眼前的人,不让他有人和逃避的空隙。   “我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谎言。”   听到他这样发的回答,薛可柔一个气不过,竟然伸手甩了他一个耳光,发出响亮的巴掌声,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愣了一下。 老板更是怒不可竭,“你好嚣张,居然在我的店里打我的人。”   “像你们这样的店,早就该送到官府。” 愤愤的说道,真搞不懂,自己当初怎么会选择这么一家店,将‘绝世’交给他们制作。   “够了,既然你没有证据证明‘绝世’是你东西,那你就可以离开了,不要让我派人请你,到时候谁的脸上都不好看。” 老板显出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   “不需要你的假慈悲。” 明明是他霸占了自己的东西,还在这儿耀武扬威的,真是令人恶心。   “你别不识好歹,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点河水就泛滥,给你点颜色你就自以为可以开个大染坊,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还敢在这儿跟我叫板,识相点就赶快给我滚。” 一口气骂完真是真畅快,老板暗暗欣喜。   免费的好戏,真是精彩。 看来这场戏也该收场了。 冷御风微眯的眼直勾勾的瞪着眼前一脸错愕的苔然,他输了。   “请把‘绝世’还给我,” 经过这样的争论,他应该知道事情的起因,和他说可能会比和老板说更有可能拿回‘绝世’,“它是我的。”   “是吗?” 他不可能给他,即使是他的又怎样? 他想要的东西,从没有得不到的。   “你不会也让我拿出证据吧?” 深深的凝望着他,原来他也向老板一样的狡猾、奸诈。   “你拿得出来吗?” 轻蔑的一笑,  “如果我可以呢?” 她不答反问。   “若是可以,又怎会向我要?好吧,我就在给你一次机会,能证明这便是你的,” 幽深的眸子紧锁着眼前的人,原本紧张的脸上露出一抹宁静的笑,难道他要的是自己的承诺。   还好他留了一点,否则真的会被这家老板吃定,“你不觉得这‘绝世’少了点什么?”   “你知道?” 转身,惊讶的看着他。 这就是他的证据吗?   漂亮的眼睛弯成月牙,伸手,取出藏在身上的紫水晶。 “把绝世给我,” 简单的吩咐道。   “怎么,你还怕我趁机抢走它?” 看着他半天未动的身影,接着说:“放心,即使我有意拿走它,也恐怕出不了这个门。”   “给他。” 他倒要看看他还能玩出什么。   拿起绝世,将紫色的水晶轻而易举的挂上去,只有这时,紫色水晶的光芒照射在绝世上,虽不耀眼却也极为清纯,像一层薄纱,折射出梦幻的色彩,无可否认,这才是真正的“绝世” 。 它是唯一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拿起绝世,将紫色的水晶轻而易举的挂上去,只有这时,紫色水晶的光芒照射在绝世上,虽不耀眼却也极为清纯,像一层薄纱,折射出梦幻的色彩,无可否认,这才是真正的“绝世” 。   “绝世,它代表这绝世仅有的意思,同时也象征着无可取代,就如同恋人之间的爱情,是他们一生中最宝贵也是唯一的,而紫色的水晶也有对人们深深的祝福。这两件东西合在一起,才是真正的绝世。”   看着这个清瘦的少年,他不可否认,他真的很聪明,也只有他,才会想得出‘绝世’这样独一无二的饰品。   “你可以将它带走了。” 冷默的开口,幽深的眸子泛着令人不解的光芒。   “多谢,” 提起步伐,便向门外走,这个地方,她真的一刻也不想呆。   “小人该死,小人不该一时贪心,欺瞒公子,还望公子恕罪,” 老板看着那阴郁的脸,连忙跪下来求饶。 这一刻,恐惧笼罩在他的心里。   “你是该死,不过本公子给你一个机会,三天之内,再给我打造一条一模一样的链子,否则,小心你个狗命。” 坐下的男子慢慢走出房间,不理会身后人的行为。   “是,小人一定尽快赶制……” 老板经历了生死,好不容易逃脱,又怎会不喜笑颜开。 满口答应。   “不,不要,” 如果在制作一条,那它便不再是‘绝世’。 不,他不要那样。   “你又捣什么乱?赶快拿着东西滚,老子碰到你真是老子倒霉。” 看到破坏他生意的人又要剥夺他生存的最后机会,老板不禁破口大骂。   “你不可以在制作一条,” 像是没有听到老板的怒骂,薛可柔冲到那个即将走出去的人面前,“你不可以在制作一条‘绝世’。” 将心中的话一字一句的又说了一遍。   “滚开,不要挡道。” 薄薄的唇,轻轻的抿成一道略带讽刺的弧度。   “你不可以。” 那双黑的透明的瞳仁中,绽放出坚定的光芒,那仿佛永远不会放弃的光亮,就像夜晚点燃的烛光,充满了圣洁宁静的味道。   “你好像管得太多了,有些事,还是少插手。再说,我愿买,老板愿卖,你凭什么阻止?” 今天,他的耐心已经到了极致,他还从未对一个人这样的容忍过。   “你不要再做一条,” 她知道她的要求很过分,但她必须这样做,贝齿恨恨的咬着下唇,过了好半晌,“如果……你真的想要,那……那这条给你。”   什么? 他居然要将自己费了这么多的力气得来的东西送给自己,想看怪物一样的看着苔然,“为什么?” 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这样的人真的很怪。   店家在听到这句话时,也不禁吓了一跳。   “如果,你真的再做一条,那‘绝世’便不再是绝世,不再是唯一,它的意义也会因此而丧失,我……我不想这样。如果你真的想要,真的会珍惜它,给你,又有什么关系。即使无法拥有它,但只要看着它,想着它,就已经很幸福了。” 有的时候,守候比拥有更幸福。 走进房内,恭恭敬敬的将‘绝世’放回原来的盒子里,递到他的面前。 不顾他的诧异的表情,淡淡的说道,仿佛再说这与自己无关的事,“‘绝世’就交给你,我希望你可以好好保存,如果有一天遇到一个真心喜欢的女孩,将它送给她,这是我对你们的祝福。愿你们永远快乐。”   黯然的走出这家店里,‘绝世’我希望你可以是一个幸福与幸运的象征,即使不能拥有你,我也会快乐。 看着那一抹单薄的身影,他的心一下子刺痛,在他的世界里,只有权利、金钱、利用、只有欲望,没有人会在乎这些虚无缥缈的幸福、快乐。 谢你,” 既然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这个地方他也给离开了。 “后会有期。 ”   那一刻,躲在暗处的逸也被这个女子所感动,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为了心中的那个执念,她放弃了自己的坚持。 给你一个,要不要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猛然抬头,他看到柔儿的脸色那样的苍白,心中满满的全是懊悔。   “柔儿,对不起,刚才的话你忘了它吧,” 看着她颤抖的身体,轩晋逸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那句话有多么伤人。 轩晋逸握住她冰凉的手,想要安抚她的不安。   “我没事,” 轻轻的摇摇头,苍白的脸色,勉强勾起唇角,露出一么苦涩的笑。 “逸,不要喜欢我好不好,你应该找一个全心全意爱你的人。答应我,我们之间只做朋友,好不好?”   “好,” 看着柔儿的样子,轩晋逸艰难的点了点头,只做朋友吗,可是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我每一次遇到危险,都是你出来帮我,我真的好希望我们永远都是朋友,不要破坏了这种关系。”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知道只有照着柔儿说的去做,自己才可以继续关心她,保护她,倘若自己反对,那么自己就连这样的机会也不会有了。   听到逸这样说,柔儿也放下了心。   “对了,我今天得了两个荷包,给你一个,要不要?” 想了想,拿出怀里的荷包,递给他。   “荷包?” 他从来都不需要这些小玩意。   “是啊,今天七冰小姐入府,每个人都有礼物,瞧,这个荷包多漂亮,送给你,谢谢你替我解围。” 拿出一个绣着红梅的蓝靛色底面的荷包,递给他,清澈的眸子中闪烁着些许亮光。   接过她手中的荷包,只一眼,“如果我想要柔儿亲手绣的荷包呢?” 又将东西放在她的手中。   “我从来都没有绣过荷包,我怕我绣出来不好看,到时候你会笑话我。” 女子一般都会做一些女红,可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却是一点儿也不会。   “不会,只要是你绣的荷包,再难看我都不会嫌弃。” 轩晋逸笑着说。   “那好吧,我试试,但是绣出来后你绝对不许笑我。” 莲儿得手艺是不错,她可以向她请教。 一个荷包,难不倒她。   “绝对不笑,” 荷包绣的好不好他根本就不在意,只不过是想找一个东西一解自己对他的思念。   轩晋逸走后,蕊儿就连忙跑过来,不怀好意的看了看柔儿,又望了望走远的人,“柔儿,轩王爷好像很喜欢你。” 虽然轩王爷对每一个人都很温和,可是,从他的眼中,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个人对柔儿的不同。   “蕊儿,你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她跟逸只是朋友,永远都只是朋友,逸不能喜欢自己。   “我可没有瞎说,你难道没有看到轩王爷看着你的眼神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 蕊儿轻笑,“说不定王爷早有意娶你做王妃。”   “你还说没瞎说,王爷是什么身份,我又算是什么,怎么配得上王爷。” 柔儿狠狠地瞪了一眼蕊儿。   “就算当不上王妃,也可以混个侧妃当当啊,” 王妃确实是她们这些婢女不可奢望的,可是侧妃就不一样了。   “你在胡说以后休想我理你。” 这个丫头,越说越不像话了。   “好了,别生气,” 再说,柔儿就该和自己翻脸了。 “轩王爷那么英俊潇洒,难道你真的不得不动心?”   “蕊儿,” 第一次发现柔儿的目光原来也可以这样的冷。   “好了,我有事先走了,” 飞一般的逃走了,再不走,柔儿真该发飙了。 其实轩王爷那么好,真搞不懂柔儿是怎么想的。 伺候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清晨,柔和的阳光洒向每一个角落,如同破碎的细沙,带给人们一片柔和。   “王爷,柔儿来了。” 冷帘阁的管事丫鬟,青岚小心的向冷御剑禀告,生怕惹怒了王爷。   “让她进来,” 因为天生练武,所以他的感觉器官较常人来说敏锐的多。 所以,一点点的声音对他来说都是很大的噪音。   想到要来冷帘阁,柔儿真是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主要原因倒不是常人的激动,而是,怎么样才能让冷御剑在最短的时间内讨厌自己,这个问题,可是非常严峻的。 听到冷御剑传唤,柔儿才迈开步子走进去。 “柔儿参见王爷,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抬起头,只见冷御剑慵懒的靠在榻上,散下来的发丝杂乱的披散在肩上,他有入鬓长眉,挺直鼻梁,有水光潋滟的黑色眼睛,带着摄人的威力。   “嗯,伺候本王更衣。” 邪肆的目光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只见眼前的女子着了一身水绿色细纱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 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玉簪,脸上薄施粉黛,但也难以遮住那两个特大号的熊猫眼。   “是,不知王爷今天想穿哪一件?” 打开衣柜,柔儿不仅要感叹王府的奢华,仅仅只有冷御剑的衣服就占满了三个大衣柜,无论是什么颜色,什么样式,都可以说是万中挑一,他一个人穿的玩这么多的衣服吗? 真是浪费。   “这种小事,还要本王做决定吗?” 不满的瞪了一眼柔儿。   “是,柔儿知错。” 随意的拿了一件,“王爷,这件可好?”   淡淡的扫了一眼柔儿手中拿的衣服,这件衣服是七冰亲手缝制的,淡紫色的华丽锦袍点缀着的兰花,清新而淡雅。   见到冷御剑没有反对,柔儿知道他应当是喜欢这件衣服的,也不再说话,帮冷御剑更衣。   她的身上慢慢透出一股淡淡芬芳,说不清是什么花的味道一点一点地荡漾开去。 这么大的人穿衣服居然还要人服侍,柔儿在心里无奈的感慨,当王爷的就是不一样。 从衣服,到身上的细小配饰,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的珍宝。   “好了,” 看了一眼自己的作品,虽然衣服的穿戴不叫复杂,但是因为她也曾女扮男装过几次,所以帮他穿戴还是很轻松的。   “不错,” 镜中的自己神采奕奕,浑身充满了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与霸气。 “从今天开始,就在留在我身边伺候,我希望你可以学乖一点,” 淡淡的说,她的倔强不屈他虽然很欣赏,但他不想再见到她再忤逆自己。   “柔儿明白。” 也许,她真的应该向蕊儿说的那样,卑躬屈膝。   “除了王妃之外,你是不是还伺候过别人?” 试探性的询问,锐利的眸光注视着柔儿脸上的表情,不肯忽略一点点。 不明的怒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除了王妃之外,你是不是还伺候过别人?” 试探性的询问,锐利的眸光注视着柔儿脸上的表情,不肯忽略一点点。   柔儿狐疑地看了一眼冷御剑,别人? 他指的是谁? 既然他认为有,那就有吧。 稳了稳心绪,“柔儿在分配给王妃使唤之前是庄主的丫鬟。”   “庄主,是银狐?” 果然,他没有猜错,她真的伺候过别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心中突然闷闷地。 雪狐,是雪吟庄庄主,可以说是黑白通吃的人物,既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又掌握着王朝一般的经济命脉,凡是有雪字的店铺,皆是雪吟庄的产业。 而王朝中另一半的商号店铺则是由北坤接手,北坤南雪,支撑起了这个王朝。   “是啊,” 庄主可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而且,曾经还是她最敬爱的人,每当想到他,总会觉得很开心。 可是,就是这个人,居然把自己送给别人,气死她了,她才不要轻易原谅他。   仅仅只是提了一下,就可以看到她脸上这样丰富的表情,喜悦、懊恼,那个人,对她真的很重要吗,可以这样明显的影响她的情绪。 哼,口口声声说要当自己的王妃,可是她的心里不知道装了几个男人,难道是银狐派她到自己身边的,一想到这个可能,冷御剑心中就莫名多出了些许的恨意。   “去把书库打扫一遍,” 冷冷的吩咐,心中说不出的烦躁。 “在我回来之前做完。” 看也不看还在呆愣的柔儿,转身走出冷帘阁。   柔儿并没有感到冷御剑的不同,毕竟他们也没有很深的接触,直接理解为是习惯,也没有计较,而是忙自己的事情。   书库内,柔儿正在认认真真的整理着书,这里的书很多也很齐全,各个行业都有涉及,这的可以说是一个宝库。 可是,一进到这里,她就知道这一定是冷御剑存心想整她,这么多的书,居然让她一个人整理。   听到门响,柔儿回过头,就看到冷御剑走了进来。   “王爷,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里是本王的地方,本王想到哪里还要告诉你吗?” 自己做事从来不需要原因,当然,他也不喜欢别人问太多的问题。   “哦,” 柔儿看到冷御剑这样的态度,决定还是不自讨没趣了。 将注意力放的了手中的书上,刚才打扫的时候才发现这里的书不是一般的多,而且有好多都是杂乱无章地扔着,这样的话找起书来会很麻烦,所以,柔儿就想着将这些书分类整理一下。   “你在做什么?” 自己只是叫她来打扫书库,可没有让她动这些书,柔儿面前的书像小山一样的堆积着,而她自己却在这里翻一番,那里找一找,也不知道再找些什么。   “这里有些书籍太乱了,所以我想好好的把它们整理一下,下一次找起来就轻松多了。” 柔儿淡淡的解释。   “王爷来这里想必是有事,要柔儿帮什么忙吗?” 柔儿看到冷御剑没有走的意图,只好硬着脸皮再问了一声。   “本王要找一本书,你帮本王找找吧。” 冷御剑做到了椅子上,冷冷的吩咐。   “好,是什么样的书?” 柔儿问,一定很重要要不然王爷也不会亲自来找。   “是一本关于医药方面的书,蓝色的皮。” 冷御剑回忆了一下,那本书是母后的一个朋友留下的,母后说他的那个朋友对于医学很有研究,自己也是突然想起来,这本书可能对于七冰的病情有帮助,所以才来找。 一个吻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是一本关于医药方面的书,蓝色的皮。” 冷御剑回忆了一下,那本书是母后的一个朋友留下的,母后说他的那个朋友对于医学很有研究,自己也是突然想起来,这本书可能对于七冰的病情有帮助,所以才来找。   “那这样,我到那边找你在这里找。” 绝将书的名字告诉柔儿,便不做停留全身心的投入到行动中。   清楚地记着绝所说的书,一本本的翻阅,一行行的查找,柔儿认真的样子一点不漏的落到那一幽深的眼眸中。 这个女子,虽然没有那种令人惊艳的美丽,却时时刻刻的吸引着自己的注意力了,如果她不是那样有心机该有多好。   这一列都找完了,可是还是一无所获。 柔儿不免有些失望,还有一层,柔儿搬来凳子,站在上面,有一点点的摸索了起来。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失望一点点的扩大,难道真的帮不上他的忙吗?   咦,柔儿看着手中蓝色的书皮,最后的几个字映入她的眼帘,这不正是她苦苦寻找的书吗。   “找到了,” 柔儿转身,高兴的挥舞着手中的书,就像一个想要得到糖吃的小孩。   “小心,” 冷御剑看到柔儿站在凳子上摇摇晃晃的身体,出声提醒道。   “啊。” 还没等到冷御剑说完,柔儿的整个身体就坠了下来。   来不及思考,冷御剑将柔儿抱在怀里,而自己却悲催的做了人肉垫子。   “对不起,” 意识到自己压到人,柔儿连忙起身,可是却又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又一次压到的冷御剑的身上。 更不巧的是,两个人的唇竟然贴到了一起。   “你是不是对别的男人也是这样的投怀送抱?原来这就是**男人的方法,” 感受着怀中女子的柔软,可是心里却涌起了无比的愤怒。   “你胡说什么?” 柔儿气愤的说了一句,他怎么可以这样子想自己。   “我胡说,若不是如此,逸怎么会被你**,来找本王要人?” 一想到两个人现在的样子,还有昨日逸对她说的话,很明显逸已经喜欢上了她,可是她对逸说了什么。   “我没有**任何人,你不要把我说的那么不堪,” 他可以不喜欢自己,可是不能这样侮辱自己。   “怎么敢做却不敢承认,你不是还想**本王吗?你不是想做本王的王妃吗?怎么连这点胆量也没有,” 冷御剑轻蔑的看着柔儿,自己把她说的不堪吗,不是,他和自己那些女人没有什么不一样,一样的贪婪、自私。   “你。。。。。。,” 柔儿震惊的看着冷御剑,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他又到底知道多少?   “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冷御剑冷冷的说,“你以为有什么事情是可以瞒得过自己的吗?”   “是没什么可以瞒过王爷的,不过柔儿要说的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王爷,也不会那样做,我不知道王爷听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只是我想不是什么事情都是眼睛看到的那样,耳朵听到的那样。” 王爷应当是听到了昨天自己和逸的对话,而自己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解释。   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不一定是事实,已经这样了,她还在狡辩。 神秘的匣子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冷御剑走后,整个书库又只剩下柔儿一个人,想一想冷御剑刚才的话,柔儿的脸色变得更加的苍白。   凌乱的书籍在柔儿的整理下一点点变得整齐,一个隐蔽的角落里,一个通体乌黑的小匣子静静地躺在那里。 柔儿好奇的拿起来,这里面会装着什么? 这个小匣子没有上锁,整体呈黑色,更令柔儿惊讶的是,这个小匣子居然没有缝隙,想了一下,这应该不是一个装东西的匣子,可是它到底是什么? 就在柔儿打算将这个小匣子放下的时候,一道红光从小匣子中射出来,在柔儿的头顶盘旋着,在红光的照射下,柔儿的鬓发上赫然出现了一支凤簪,凤簪上镶嵌着九颗宝石,分别在凤凰未展开的九只翅膀上,凤凰栩栩如生,做展翅飞翔状。 就这样过了一会,凤凰的九尾像是蓄满了能量,每一颗宝石都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黑色的匣子随即也变成一道流光,钻进柔儿的眉心,消失不见。   “这是怎么回事?” 柔儿揉了揉额头,黑匣子就这样消失了。 咦,这个凤簪怎么会突然出现,记得沁月说过,这个凤簪不同寻常,它有自己的灵性,可以与主人心意相通,没有主人的召唤是不会出现的,此外,这个凤簪若除了主人之外没有人可以摘下来。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柔儿并不是一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   冷帘阁内,冷御剑、轩晋逸、七冰,三个人坐在一起开心的品茶、聊天。   逸总是温润如玉,冷雨剑带着一声俱来的霸气和贵气,七冰如同天山上的雪莲,孤傲而冷清,在这一点上,她倒是和冷御剑有些相似。   “七冰,这些年不见,你可是越来越漂亮了,” 眼前的人蜕去了幼稚,越发的美丽动人。   “你就会取笑我,” 虽然知道逸并不是一个夸夸其谈的人,可是对于逸的夸奖七冰还是有点害羞。   “有剑再这里,谁敢取笑你,” 七冰从小就喜欢剑,这时他们心知肚明的事情,而剑对于七冰也是呵护备至,深怕七冰受到半分的委屈。   “王爷、轩王、七冰小姐,请用茶。” 青岚缓缓的走了进来,将泡好的茶水放在几位主人的面前。   “这茶是谁泡的?” 品了口杯中的茶,香香的,甜甜的,自有一股清凉。   “七冰小姐,着茶水是柔儿泡的,” 青岚不缓不急的回答,自从柔儿来了之后,自己就只安排了柔儿负责王爷的起居,后来发现柔儿泡的茶水很好,就将泡茶这份工作交给了柔儿。   “她不是在打扫书库吗?” 冷御剑冷冷的问,看不出他的情绪。   “柔儿已经回来了。” 青岚低声回道。   “柔儿,” 七冰听到这个名字,这不是剑身边的那个丫鬟吗,没想到她居然有这样的本事,泡出的茶真是好喝,“剑,我想见见这个柔儿可以吗?” 七冰看向冷御剑,眼中带着希冀。   “去把柔儿叫来。” 冷御剑冷冷的吩咐道,他可以拒绝任何人,就是不能拒绝七冰。 眼神无意的瞥了眼逸,刚才还是一片灰白的眸子在听到柔儿要来的时候闪过一丝光亮,他绝对不会让柔儿伤害逸。   她,配不上逸。 初遇七冰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柔儿听到王爷找她,就跟随着青岚到了冷帘阁,  跨进房门,柔儿扫了一眼房内的人,冷御剑静静的品着茶,轩晋逸若有所思的低着头,而背对着她的是一名女子,这个人应该就是七冰。 走到冷御剑面前,恭敬地行礼。 冷御剑只是慵懒的问了她几个问题,便让她在一旁伺候。 这时,她才有机会打量这位让王爷放在心上的女子。 斜飞入鬓的眉,水墨画一般美丽的眼,从眼角到眼尾,线条无比的清新流畅,柔韧婉转粉面上一点朱唇,娇美处若粉白桃瓣,唯一不足的便是脸颊上不自然的苍白。   同时,七冰也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柔儿,一头黑发飘散在身后,几缕被风吹过贴在脸颊上,映得面若芙蓉,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水,即使是站在剑的面前,也丝毫没有丫鬟应有的卑躬屈膝,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从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质一点儿也不输给在座的每一个人。   “你就是柔儿?” 七冰收起探究的目光。   “你知道我?” 七冰是昨日才进府的,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自己,看来,自己的名头还真是响亮。   “你泡的茶很香很甜很好喝,” 七冰又抿了口茶水,很享受茶水带给自己的清凉。   “七冰小姐过奖了,泡茶很简单的每个人都会,” 柔儿笑了笑,茶是她泡的,她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好喝的。   “泡茶时很简单,可是想要泡出这样一杯香茗,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身为一个千金小姐,她也品过不少的好茶,可是都没有今天的这一杯茶水香。 “柔儿,你可以教教我吗?”   “七冰小姐想学泡茶,还是不要了吧?” 泡茶这样的小事,王爷怎么会允许七冰有丝毫的损伤。   果然,还没等柔儿开口,冷御剑率先说道,“七冰想要喝茶,让柔儿泡给你喝就好了,这等小事,没有必要去学。”   “有柔儿的时候自然可以让柔儿泡给我喝,可是柔儿要是不在我怎么找柔儿泡茶给我喝,” 七冰看了冷御剑一眼,知道他不愿意看到自己受累,可是只有自己动手,才可以长久的喝到这样的好茶。   “若是你想学泡茶,我可以请专门的师傅教你,柔儿她只是一个丫鬟,” 柔儿本来就对自己的王妃之位有所图谋,若是让她接近七冰,七冰岂不是很危险。   “是啊,七冰小姐,柔儿的身份怎么配教七冰小姐,” 王爷的意思不就是自己不配教他最爱的女人嘛。   “剑,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一向都是很讨厌那种尊卑规矩的,” 七冰皱了皱眉,柔儿是个小丫头,可是她敢说柔儿泡茶的水平没有人可以比的上。   “有些人是不得对她好的,你对她太好,会使她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就是要告诉柔儿,她只是一个丫鬟,不要妄想不属于自己的动西。   “七冰小姐,要不我将泡茶的方法交给你的侍女,那样你就不用自己学了,还可以天天喝到这样的茶。” 对于冷御剑的话,柔儿选择自动忽略,因为那样的话,会让自己很痛。 再遇七冰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冷帘阁的工作虽然比其他地方的工作那样的繁杂,但是工作的人很多,每个人分配下来的工作就少了。 不可否认,冷帘阁确实是一个可以让丫鬟们挤破头抢着来工作的地方。 看看她自己,虽然这几天有教七冰的侍女丹墨泡茶,可是清闲的时间还是多过忙碌的时间。   看着满园盛开的花卉,夏日的炎热还没有渗透到每一个角落,空气中的湿润到来的丝丝凉意让柔儿的心里说不出的舒畅,突然觉得如果这样的美景没有留下来,岂不是太可惜了。 不知道为什么,柔儿对作画好像又一股很浓厚的兴趣,而且,当别人喜欢拿着毛笔在纸上记录下大片大片的景致,她却喜欢用自制的铅笔在洁白如雪的纸上用心的勾勒出自己所喜爱的一角,喜欢白色与黑色线条融合的美丽。 撑起画板,思索了一下,就画不远处的那一片栀子花。   时间悄悄掠过,柔儿抓住的描绘着眼前的景色,风温柔的吹动额前的发丝,阳光下的人儿显得更加的美丽、圣洁,只怕只有出尘的仙子,才可与之媲美。 画板上,从柔儿的精心勾勒中可以看到栀子花那白花瓣,淡淡地开,素雅芬芳,卵形的叶片,翠绿中泛着光泽,默默地一生守候,不变的姿势,温和地舒展着枝叶。 栀子花总是从漫漫冬季开始,孕育着垒垒花苞,临到夏天才会绽放,含苞期愈长,越馥郁弥久;它的叶,也是经年不凋,冬雪春风夏雨秋风中翠绿依然。 于是,虽然看似不经意的绽放,也是经历了长久的努力与坚持。 还有,栀子花平淡、持久、温馨、脱俗的外表下,蕴涵的是美丽、坚韧、醇厚的生命本质。   这个也正是柔儿想要花栀子花的原因。 她喜欢那一尘不染的美丽,喜欢柔美的花瓣,坚韧的性格。   兰叶春以荣,桂华秋露滋。   何如炎炎天,挺此冰雪姿。   松柏有至性,岂必岁寒时。   幽香无数续,偏于静者私。   解酲试新茗,梦回理残棋。   宁肯媚晚凉,清风匝地随。   一声低低的轻吟顺着风声传了过来,猛然回头,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身旁正站着一位白衣胜雪的女子,犹如冰山上的雪莲,冷傲孤清,女子的声音,就如同夜晚啼叫的夜莺,清脆悦耳。   “七冰小姐,您怎么来了?” 柔儿连忙起身,看着缓缓走来的女子,心里一阵惊讶。   “柔儿,” 看着她拿着笔的手,目光在一次落在柔儿正在勾勒的画作上,心中大惊,真没想到,一个小丫鬟居然可以画出这么美的景。   “你的画画的很好,” 冷漠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她的话却带着些许的柔和。   “七冰小姐过奖了,柔儿也只不过是信笔涂鸦,哪懂什么做画。” 柔儿讪笑,赶忙收起未画完的画纸,“七冰小姐现在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我家小姐是来找王爷的,” 七冰身后的丹墨抢先说道,骨子里透着一股高傲。 丹墨自幼便跟随在七冰的身边,小姐的身份本来就很高,她跟在七冰的身边早就习惯了高人一等的感觉,可是,就在她见到柔儿的那一刻,这种优越感便荡然无存,柔儿的相貌、才起就引起了她的不爽,都是供人驱使的丫环,可是柔儿却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   “七冰小姐,王爷他出去了,” 柔儿笑着解释道。 “不如您先到房内坐着等一下。” 她也配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七冰小姐,王爷他出去了,”柔儿笑着解释道。 “不如您先到房内坐着等一下。”   “不了,既然剑不在,我就先回去了,” 婉言谢绝柔儿的邀请。   “那七冰小姐你慢走。” 既然七冰不愿停留,柔儿也不勉强。   “柔儿,以后就叫我七冰吧,” 七冰不缓不急地说,柔儿,从她第一次见到她,就始终觉得她很特别,但具体是什么,她却说不上来。 再说了,柔儿是王妃的陪嫁丫鬟,却被剑掉到冷帘阁来用,足以说明她很不一般。 薛可柔是什么样的人,至今谁也不清楚,整个王府之中见过她的人也没有几个,而自己,几次说要拜见王妃,都被剑给挡了回来,只说,没有必要,现在,自己可以通过柔儿来了解那个人,也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好,那我以后就叫你七冰,” 在柔儿看来,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叫什么都一样,再加上七冰可是王爷的心中至爱,无论什么时候,和她搞好关系也没有什么坏处。   “嗯,” 轻轻点了点头,走出了冷帘阁。   “小姐,柔儿不过是个丫鬟,你怎么可以让一个丫鬟换您的闺名,这岂不是坏了身份,” 丹墨自从离开了冷帘阁就不停的抱怨。   “只不过是个称呼,丹墨你又何必这样介意呢?” 七冰不以为意,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枚棋子,目光凝聚在面前的棋盘上,静静的思考着。   “可是就是不行吗,小姐是什么身份,柔儿又是什么身份,直唤小姐的名字,就凭她也配?” 丹墨看着自家小姐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毫不顾忌的说出心中的想法。   “丹墨,安静一会,” 清冷的佳人不满的皱起了眉头,转眼,有全身心地投入到棋盘当中。   “你说什么?七冰小姐居然让你直接叫她的名字?” 蕊儿不可思议的瞪着眼睛看着柔儿,至今她还不能接受柔儿所说的事实。 七冰,太傅之女,自幼习的琴棋书画,十二岁便被冠上了帝都第一才女之名,与丞相司马聪府上的小姐司马嫣然、尚书姚晌府上的千金姚曦被合成为帝都三大奇女子。 七冰因自幼患有恶疾,不喜见人,而且由于终年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更是被戏称为冰美人,司马嫣然,乃是丞相四十多岁时才得的女儿,聪明美丽,天直无邪,被称为俏佳人,姚曦,聪慧勇敢、侠义心肠、一身傲骨、男装行世,被称为义公子。 可是,现在这个千百年都难以消融的冰美人,居然主动的亲近柔儿,还让柔儿直接叫她的名字,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真不明白蕊儿为什么总是一惊一乍的,再小的一件事情,到她的嘴里都可能变成晴天霹雳,真是服了她了。   “一块冰,一下子变成了水,而且还是一方温水,怎么可能不奇怪?” 蕊儿正色道,“更何况,她是王爷的女人,难道你不知道女人之间的战争是没有硝烟的战争吗?”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恐怕你是在这王府呆的时间太久了,” 柔儿笑了笑,“好了,我还有事,下一次再聊。”   “人家好心提醒你,不领情就算了。” 蕊儿看着柔儿离开的背影,呆呆的出神。   就在周围都静下来的时候,一个冷漠的声音响起,薛可柔,你的命是我的,在我为找你索要之前,你可要好好的为我保留着,要是死在别人的手里,可就太辜负我的“好意” 了。 陪她出府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自从前几天,冷御剑应了七冰的要求便将柔儿派到恋冰阁,柔儿自然是很高兴,可以离开冷御剑,不用受他的欺压。 有人欢喜有人愁,丹墨就是其中的一个,本来她就不喜欢柔儿,现在倒好,小姐居然还要求王爷把柔儿调到这里来,真是气死自己了。   “柔儿,今天你陪我出府一趟,” 七冰品着茶,脸上依旧是清冷的表情。   “七冰出府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办吗?” 放下手中的事,抬起头,带着疑惑的神情望着七冰。   “小姐要做什么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丫鬟来管,” 丹墨走到七冰面前,冷冷的瞪了柔儿一眼。   “丹墨,” 厉声呵斥住丹墨,“我需要一些东西。”   “那七冰要什么东西,我帮你去买就好了,你还是不要出府了。” 柔儿想了想,按照冷御剑的脾气,他是绝对不会允许七冰小姐出府。   “这些东西很特别,不是任何地方都能买得到的,所以我必须亲自去。”   “那七冰你要带几个人去?” 既然无法阻止,还是多带几个人好了。   “就我们两个去,” 骑兵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服。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 柔儿摇摇头,“王爷吩咐过要好好保护你的,如果七冰你有个什么事,王爷还不杀了我。”   “但是我必须出去,柔儿,你不用劝我,如果剑要追究,我会替你挡下来。”   “那好吧,” 无力的垂下头,不过,可以出去玩,想想就觉得开心,至于七冰,她会尽力保护她。   从账房领了些银子,柔儿便随七冰出了府,原来,七冰是要到药铺买药。 可是,为什么非要来药铺呢? 渊王府的药房内的药材可是数不胜数,就算药房没有,只要七冰告诉王爷王爷一定会为她准备的。   “柔儿,你在这里等我,” 随即,跟着药铺伙计进了内室。   “你来了,” 内室,一个美如谪仙的男子慵懒的躺在卧榻上,神情中带着冷漠。   “谷主,” 七冰恭敬的唤了一声,这个人,便是幻蝶谷谷主夜魅。 “不知谷主找七冰来有何事?”   “你的药快完了,这不,我给你送来了,” 说着,将一个袋子扔到了七冰的面前。   “七冰谢过谷主,” 捡起药,小心的收起来,有了这些药,她就可以多活一些时日,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陪在在剑的身边。   “不用谢我,毕竟你活的时间越长,对我便更有利,” 依旧是一副慵懒的样子,可是却让人无法移动目光。 “下去吧,记着,做好自己的事。”   “是,七冰明白,” 早在对年前,她就已经将自己的命交给了幻蝶谷,他们培养她为他们办事,而她,便可以得到控制住病情的良药。 这一切,都是自己愿意的。   “这个是甚么?” 柔儿看着眼前的药材,好奇的问着药房的伙计。   “这个是姜露,为姜科植物姜的鲜根茎的蒸馏液,辟寒,解中霜雾毒,驱瘴,消食化痰。” 虽然不喜欢这个问东问西的客人,可是还是耐着性子回答。   “哦,那这个呢?” 柔儿又指着旁边的药材问。   “柔儿,我们走吧。” 七冰走的柔儿身旁,拉着她向外走。   “谷主,” 不知何时,谪仙般的男子已经来到了大厅,“那个女子是谁?”   “她叫柔儿,是和七冰一起来的。” 伙计恭恭敬敬的应道。   夜魅盯着离去的身影,心中突然涌起一种熟悉的感觉,为什么看到她,自己会想起那个人,可是,那个人已经死了。 哲出事了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由于时间还早,七冰她们除了药铺后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在这繁华的街市上到处转悠。 作为大家闺秀的七冰,虽然自幼在外,但是并不自由,能够这样随意地闲逛的机会并不是很多。   “七冰,你看这个,” 柔儿走到一个小摊贩的跟前,拿起陈列的小玩意。   七冰看了一眼柔儿手中的腰佩,虽然看起来色彩斑斓,光泽亮丽,但一看就是块假玉,只不过是用来哄骗一下帝都的百姓。   “我们走吧,” 七冰的性格就是这样,对于不在乎的东西,一刻也不会停留。   柔儿正打算离开,却听到一声呼唤,但又不是很真,也没有在意。   “柔儿姐姐,等一下,” 洁儿的脸上挂满了汗珠,整张小脸也因为剧烈的运动而呈现出一片潮红。 “快。。。。。。快去看看,哲哥哥他出事了。”   “什么?” 听到这个,柔儿连忙拉起洁儿的手,让她带路。 身后的七冰看到这一幕,意识到事情的紧急顾不得询问,也跟了上去。   一个偏僻的小巷内,一群满脸赘肉的华衣少年正得意洋洋的看着摔倒在地上的哲,他大概只比哲大三四岁,而哲原本白皙的脸上布满了淤青,淡淡的血渍挂在嘴角,黑色的眸子中透着不肯屈服的倔强。   “让你再坏本少爷的事,现在吃苦头了吧,” 好不容易在街上看到一个中意的**,可是还没来得及尝是什么滋味,就被这小子搅黄了,如不给他点教训,真当本少爷是软柿子,“现在只要你给本少爷磕头认错,再学三声狗叫,本少爷就不跟你计较了。” 少年趾高气昂的叫道,一脸的赘肉让人看了就觉得厌恶。   “哼,想要小爷给你下跪磕头,下辈子也别做着白日梦,” 哲不屑的冷哼,“今天被你抓到,算小爷我倒霉,下次你最好别落到小爷手里,否则,今日之耻,来日必将百倍奉还。”   “是吗?我好怕啊,实话告诉你,本少爷在这帝都还从来没怕过什么人,” 本想玩够了出了气就放过他,可是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不识好歹,“我是不知道以后,但是今天,只要本少爷动动手指,你就得死,我想,像你这样的人,恐怕死了也没人给你收尸。”   “哼,有本事就过来,小爷才不怕你,” 居然敢这样说他,今天绝对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你们,去给他点颜色看看,记住,别弄死了,那样就不好玩了。” 少年给手下的认识了个眼色,两人心冷神会的走到哲的面前,一个人的脚就要踢到哲的肚子上。   看着这一脚就到眼前,这用尽力气向后滚,才勉强躲过去,眼见没有踢中,那人又是一脚攻去,哲现在的力气只能供他躲避,可是这一次,却因为他的匆忙一闪,那个人一下子踉跄的摔倒在地上,面部朝下,鼻子也摔得通红,嘴上布满了血。 另一个同伴见到这个吃了亏,心中大怒,拽住哲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吊在半空之中,没有了支持力,哲就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难以呼吸。 哲出事了2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被吊着空中的哲就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难以呼吸,,双手不停地挥舞着做着最后的挣扎。 即使是在这个时候,哲依然没有半点的畏惧。   “住手,” 随着一声娇喝,原本握紧的手一下子松了,毫无预警的哲应为突然的放手做起了自由落体运动,屁股狠狠地摔到了地上,疼得他呲牙咧嘴,顾不得屁股上的疼痛,连忙爬起来,步履艰难的走到柔儿的身边。   “姐姐,你怎么来了?” 对于柔儿的突然出现,哲的心中感到一阵温暖,就算所有的人都不疼他,不在乎他的死活,还有一个人,会关心他。   “我要是不来,你还有命吗?” 听了洁儿的话,她真的很生气,哲一个小孩子,有没有一点的自保能力,学什么英雄主义,要是今天没有碰上她,该怎么办。 “才几天不见,你又闯祸。”   “明明是他们仗势欺人,你怎么光怪我?” 哲一脸委屈。   “疼吗?” 看着哲脸上原本白皙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柔儿涌起一阵心疼,伸出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受伤的脸,生怕弄疼了他。   “不疼,” 哲摇摇头,看着她眼中的心疼,突然有一种被呵护的感觉,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身上的伤痕也被这一刻的甜蜜所取代。   “好好呆着,看姐姐为你报仇。” 柔儿将哲交给身后的七冰,原本温柔被冰冷所代替,“你们敢伤他,就要付出代价。” 哲,从遇见他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将他当成自己的弟弟,这与血缘无关,既然是自己的亲人,她就不允许他受到任何的伤害。 她说过会保护他,就会去做,对于哲,她甚至有一种可以为了他付出生命的感觉,可是,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她却很迷茫。   “就凭你,少爷我看你还有几分姿色,不如跟少爷我回去做个小妾,好好伺候本少爷,本少爷就放了这个臭小子。” 在锦衣男子看来人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根本没什么好怕的。   “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想让我姐姐跟你走,一脸的赘肉也不嫌恶心人,还敢在这里耍威风,我姐姐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月宫仙子之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就算是鲜花需要绿叶来衬托,可是,你沾的上边吗,最多也就是一脱臭狗屎,哦,忘了,狗屎还可以做肥料,可是你,连做肥料都不够格。” 一口气说完,还真是累人,不过这样骂人倒也挺爽。   对面的锦衣男子背着这一段话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继而又变得铁青,那速度,看不变色龙。   “你小子找死,” 咬牙切齿的吼道,从小到大还从未有人敢这样对待自已,今天他就要要了这小子的命,“看我一会把你的舌头割下来,你喊怎么骂?”   “什么,你不想要舌头了,是啊,有小爷我这舌战群儒的口才,你那舌头要了还真是没什么用。” 哲一连恍然大悟的表情直接把对面的人气的浑身颤抖。   “你们几个给我上,” 再也不能容忍了,他今天一定要把那小子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惩戒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听到锦衣人的吩咐,一伙大汉毫不犹豫的冲了上来。   眉毛轻佻,柔儿的身影一瞬间冲了上去。 这几个月来,柔儿没有放松对武功的联系,从那一次事件过后,柔儿就意识到自己必须增强自己的力量,这有如此,她才可以是自己在危难时刻保护自己,保护亲近的人。 现在她不仅有轩晋逸交给她的一些武功,还从那个怪老头留下的书籍上获得了不少的心法、武功招式。 隐隐之中,她觉得怪老头留给她书籍上的武功比起轩晋逸教给她的要精湛许多倍,更奇怪的是书中所提到的御风、辨雨、握冰、引火、控雷之术,根本就不是纯粹的防御、进攻之术。   御风:风有很多,有美,有强,有柔,有惜,无影之物,急可伤人,柔可慰人,御风,便是对速度的要求,身法当如风,无影无形。   辨雨:雨,乃水所化,与冰本为一物,但因温度的差异,便造成了两种形态,辨雨,是对声音及周身环境的感知,暗夜闻针落,就是对辨雨的要求。   握冰:冰,是至寒之物,心如寒冰,才可在任何情况之下保持清醒的头脑,以静制动,握冰,是对内力得修习。   引火、控雷:均属于攻击性手法,用于制敌,但次法对于自身的伤害却是十分的大,若非危急时刻,决不可轻易使用。   以柔儿的实力,现在最多只是御风入门的水平,可是,对付面前的这些人还不成问题。   “姐姐,打得好,” 柔儿的身形游走于锦衣男子与几名大汉之间,轻松自如,时不时的从混战中传来大汗的**。 等打完这场仗,一定要让姐姐教自己几招,那样以后也不用怕被人欺负了,哲心里暗暗想到。   跟来的七冰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心中也是一阵惊讶,虽然柔儿的武功看起来凌乱混杂,可是,她还是看到了熟悉的招式。 这些招式都是逸的,按照逸的那种性格,又怎么会轻易把自己的武功传给一个小丫鬟,逸平时看起来温润如珠,可是骨子里却是无比的骄傲,处事的淡然,是因为内心的冷漠,可以说,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在意的。   一脚将锦衣男子踹倒在地上,准备结束这一切的柔儿突然感到周围的空气一阵寒冷,六月的天竟然会感到冷。 如果柔儿的武功再高一些亦或者她的经验再多一些,她就会明白这突如其来的冷意是杀气。   柔儿一下子愣在那里,锦衣男子好不容易得了空,也不顾身上的伤,带着人狼狈的逃跑。 等柔儿反应过来,以后人已经逃出了一段路。 再去追,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留下命来,” 随着这一声,从四周突然窜出一伙黑衣蒙面人,个个手握利刃,带着浓浓的杀意。   “你们是什么人?” 警惕地将哲护在身后,这些人来者不善,可是凭自己怎么能保护得了七冰和哲两个人,从未有过的恐惧迎面而来。   ----------------------------------------------------  这段时间由于检修电路,白天没电,沙沙的更新不规则,还望亲们别生气,只要有时间,莎莎会努力码字,把拖欠的章节补上。 接二连三的刺杀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你们是什么人?”警惕地将哲护在身后,这些人来者不善,可是凭自己怎么能保护得了七冰和哲两个人,从未有过的恐惧迎面而来。   “留下他的命,” 一个人伸出手,指着柔儿身后的哲。   “他不过是一个六岁的孩童,你们为什么要杀他?” 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哲不过只是一个小孩,什么人居然这样狠毒,想要他的命。   “杀手杀人从不需要理由,” 杀手从来都是拿钱杀人,对于他们这些人从来不管要杀的人的好坏,只要你出得起钱。   “你杀人是不需要理由,可是我总要死的明白吧!” 如果连要杀他的人是谁都不知道,未免死的太冤枉了。   “到了下面再去问阎王吧,把他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 他从不干额外任务,换句话说,杀手杀人需要的是酬金,而眼前这个人,还不值得他出手。   “你休想,” 虽然她和哲认识的时间不多,可是他是她认定的弟弟,她绝不会弃他不顾。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纳命来。” 黑衣人一下子冲了上来,银色的剑光一闪而过,第一次,柔儿感到死亡离自己如此的近。   “砰” 发出金属的撞击声,“什么人?”   “她的命是我的,” 一瞬间,又从四周跳出了一群青衣男子,其中一个为柔儿挡住了致命的一剑。   “你们又是什么人?” 还没等柔儿反应过来,青衣人剑锋一转,直直的指向柔儿。   “睰嗪----七绝宫,” 黑衣男子看都对方的实力并不低于自己,“我们奉命执行任务,还请兄台莫要多管闲事。”   “呵呵,七绝宫好响的名号,别人怕你,我鬼煞馆可不怕你,” 青衣人轻蔑的笑,“今天我等也是奉命执行任务,就不与你们计较,这个女子的命,是我的,希望你们识相点。”   “澜榤----鬼煞馆,你们也莫要嚣张,既然你们也是为了任务,我们就各自执行自己的任务,互不干涉,” 虽然来人的嚣张让他感到很不舒服,但任务要紧黑衣男子也不再计较。   “哈哈哈,睰嗪七绝宫、澜榤鬼煞馆,真没想到今天我们四大杀手组织居然有三个都聚集此处,真是一大奇事,” 话落,又有一伙黑衣人从四周跳了出来,他们的装扮和先前的黑衣人大体相同,唯一的区别便是每个人的面巾上都绣着一朵夜来香。   “裕华----无命楼,怎么是你们,” 看到来人,先前说话的两个人均是面色一惊。   如今的天下正是三分之势,澜榤、裕华、睰嗪,是最为繁盛的国家,当然还有一些附属小国,但在三大国的威压下,只能苟延残喘,求的一夕之安定,而天下的杀手组织中最富盛名的就是冷阁、七绝宫、鬼煞馆、无命楼。 冷阁和鬼煞馆同属澜榤,多年来并驾齐驱。 而七绝宫位于睰嗪,无命楼则属于裕华。   ---------------------  喜欢就收藏,沙沙需要你们的支持。 危机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冷阁:杀手组织当中最神秘的一个,至今为止,没有人见识过冷阁阁主的真实面目,也没有人清楚这个组织有多少人,旦通宵的是,冷阁所杀之人无论身份多麽重要、武功多高,都不会有活命的会。   无命楼:杀手组织中最残忍的一个,无命,不只是指被杀的人,还有刺杀的人,若是一个杀手有三次没有完成刺杀任务,那么等待杀手的将是死亡,而这一次的任务会落到下一个人的手中,继续执行。   七绝宫:杀手组织中最血腥的一个,凡是被七绝宫盯上的人,从来没有一个人始善终的,他们会将人的心脏挖出来,或是放干那人全身的血液,再或者就是肢解。   鬼煞馆:相较前面的几个应该是最仁慈的一个,不会让人受太多的痛苦,安乐死去,而且,鬼煞馆只要三次为完成任务,就会放弃刺杀。   “这么紧张做什么,我们也是来执行命令的,” 无命楼的黑衣人看到眼前那两个紧张兮兮的人,露出一个白痴的眼神。   “你要杀谁?” 鬼煞馆、七绝宫的两个人均松了口气。 “她。” 黑衣人的手指不偏不斜,指的正是七冰,  鬼煞馆是要杀柔儿,七绝宫则是要杀哲,无命楼的目标却是七冰,要说有人要杀七冰还能想得通,可是,柔儿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还有人会杀自己,而哲,他只不过是一个六岁大的孩子,又碍着谁的事了。   三大杀手组织,围杀两个女子和一个弱童,哪还有生机? 为今之计,只有拼死一搏,也许可以保住一个人的命。   “哲,一会一有机会你就自己先跑,不要管我,知道吗?” 柔儿压低了声音,“还有七冰,你也要自己找机会逃走,不管怎样,只要跑到人多的地方就安全了,知道吗?”   “可是你要怎么办?” 七冰清冷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担忧。   “我一会会尽量拖住他们,可是你也知道我那三脚猫的功夫,对付刚才那些混混还可以,这些人根本就以卵击石,所以,我没有时间照顾你们,你们一定要按我说的,只有逃出去才有活命的机会。”   “姐姐,我不会丢下你不管,大不了就是和姐姐你死在一起,” 他知道,姐姐一个人是根本没有办法应对这么多的人,姐姐一定会被他们杀死的。   “不要叫我姐姐,你知道我根本不是你姐姐,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柔儿冷声说,“还有,我的死活与你无关。”   “你是我姐姐,除了你,没有人会疼哲,你就是我姐姐。”   哲受伤的表情刺痛了柔儿的心,可是她不能心软,“疼你、关心你,我只不过是一时兴起,你以为我会真的把你当成弟弟吗?你还真是可笑。”   讽刺的话就像是锋利的刀刃刺痛哲的心,“我知道你是为了刺激我,让我一个人逃走,可是,哲的心还是很痛,姐姐,哲听你的话,可是,哲要姐姐活着,知道吗?”   强忍住快要涌出的泪水,“七冰,以后请你照顾他。” 我来帮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七冰,以后就请你照顾他,”对于哲,她还是不放心。   “你们谁都走不了,” 要是他们这么多的人围攻这几个人还任务失败的话,他们早就死在敌人的剑下。   “是吗?这可由不得你们,”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随即,一道人影落在了柔儿他们身旁。   “你是什么人,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七绝宫的黑衣人阴狠的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   “本少侠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么多的人以众欺寡,想管管这些闲事,你能拿我怎么样?” 少年不以为意,完全是一副说笑的口吻。 “别怕,有我帮你,” 少侠调皮的想柔儿眨了眨眼睛。   “你找死,” 黑衣人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死,你想要,我就成全你。” 少年也不再废话,与黑衣人缠斗了起来。   “七冰,哲,你们赶快走。” 趁着少年与黑衣人缠斗这个机会,柔儿小声的提醒。   “晚了,” 青衣男子和带有无命楼的黑衣人已经截断了他们的退路。 “受死吧。”   这样凌厉的攻击之下,柔儿只能慌忙的躲闪,毫无攻击之力。 如果柔儿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此刻的七冰虽然也是在躲闪,可是情况却比柔儿好很多,而这样的表现,根本不是一个不懂武艺的大家闺秀所应有的。   “我来帮你,” 眼看一把剑就要刺中柔儿的身体,却被一枚黑色七星镖打落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让柔儿心头一颤。 柔儿回头,只见一抹淡绿色的身影已经来到了眼前。   “莲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把自己护在身后的莲儿,心中感到一丝温暖。   “自从你们出来,我就一直跟着你们,发现你们来都这个僻静的地方有些不放心,就跟着过来,后来,因为离得远,所以发现周围有埋伏的人时间早,所以我就去了雪吟庄通知庄主,然后又到王府通知的冷管家,费得时间就长了一些,” 莲二缓了口气,“对不起,我来晚了。”   “你能及时赶到,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再说,我们三个人都没事,” 要不是莲儿自己现在早就被剑刺伤了,还怎么可能这样和莲儿说话。 “莲儿,专心对敌,有什么话等我们安全了再说。”   “嗯,你们跟紧我,” 莲儿点点头。   “我不要紧,莲儿,你保护好他们两个就好了,” 柔儿摆摆手,跳出了莲儿的保护圈。   “可是。。。。。。,” 莲儿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第一次,柔儿知道莲儿居然有这样好的身手,看着她一个人与三个人围斗,竟然没有丝毫吃力的样子。 虽然有莲儿和不知名的少年的帮助,可是这样的刺杀怎么可能让他们轻易的逃脱。   以众敌寡,柔儿她们还是处于弱势,尽管莲儿的武功不错,又有不明少侠的帮助,可是缠斗的时间一长,两方的差异就彻底明了了。 柔儿等人身上都受了伤,血迹斑斑的衣服不断地被剑气撕裂。 接连入场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姐姐小心,”哲看到一个青衣人正举剑从柔儿的身后刺向她,一时间大声地喊道,心中的恐惧一点点的扩大,她不可以有事,哲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疼爱自己的人,不可以失去她。   虽然有哲的提醒,可是等柔儿反应过来,还是无法避免的被刺中了臂膀,一瞬间,鲜红的血液染红的柔儿的衣服,剧烈的疼痛让柔儿的身体摇摇欲坠。 眼看着柔儿就要摔倒在地上,却在下一刻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淡淡的檀香钻进她的鼻孔,让她感到很安心。   “夜,照顾她,” 冷冷的吩咐道,手中的金丝就像索命绳索,在青衣人未反应的情况下,已经丧命。 喷出的血迹在地面上洒出一道刺眼的红,而杀他的人,紧抿着薄唇,眼神中惯有的淡漠中透着一丝血红,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渴望鲜血的魔兽,带着杀戮的气息。   “你没事吧?” 夜小心地护着身边的女子,虽然莲儿早已通知雪吟庄,可是他和庄主都不在,等到他们回去一听到这个消息就马上赶过来了。 看到柔儿她们被血染红的衣服,心中一阵悔意,如果他们早一点赶到,她们又怎么会如此的狼狈。   “没事,” 柔儿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她不想让他们担心,可是脸上的苍白又撍么骗得了这个夜。   “这是上好金疮药,你先拿着,” 随即夜递给柔儿几个白玉瓶子,“你受的伤,回去一定要好好处理,知道吗?”   “谢谢你,夜大哥,” 柔儿将东西收下,雪吟庄的药从来都是极品而且很多,有了这些药,身上的伤要不了几天就可以复原。   “哲,快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哲刚才受伤了,也不知道严重不严重,他还那么小,怎么受得了。   “我没事,” 哲一下子扑进柔儿怀里,“姐姐,这点伤不算什么,哲是男子汉,什么都不怕。”   “你还小,还不算是男子汉,” 柔儿轻笑,轻抚着哲脸颊,为他擦去脸上的泪痕。   “夜大哥,这是七冰小姐,” 柔儿看着身后的白衣女子,将她拉到夜的另一侧。   夜好似没有听到柔儿的话,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场面越来越混乱,期间夜也杀了几个来刺杀的人。   “她们在那里,” 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群白衣人迅速地加入了战场,与在场的人缠斗。   “你没事吧,” 一个同样白色锦衣的男子,清晰的轮廓,俊朗的面孔,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可是,就在他看到白衣女子的那一刻,紧绷的脸上露出一个灿烂地笑,在这个世界上可以让他展演一笑的人恐怕也只有眼前的七冰了。   “嗯,我没事,” 只有在这个人的怀抱里,她才可以真正的安心。 “你怎么会来?”   “我一回府,听到冷管家说你们会有危险,就立刻赶来了,” 自始至终冷御剑都没有看柔儿一眼。 “还好,你没事。” 七冰受伤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还好,你没事。”短短的几个字,却包含了冷御剑心中的激动和庆幸。   柔儿的眼中的晦暗一闪而过,就像天边的华光,随即消失在湛蓝的天空。 “王爷,” 干涩的嘴唇除了这两个字最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你可知罪?” 只一眼,那样寒冷的眸光似乎要将柔儿凌迟。   “我并不觉得柔儿有什么罪,” 站在一旁的夜早就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再怎么说渊王爷也是雪吟庄的姑爷,而他居然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对一个女子如此关怀备至,将他们雪吟庄放在什么位置,“今日的刺杀,王爷这会儿才赶来,不觉得有些迟吗?难道渊王府连保护一个人的能力都没,反而要将责任怪到一个弱女子的身上吗?”   “你是谁,我渊王府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冷御剑看到柔儿身旁站着的黑衣人,第一眼就觉得这个人的武功不低,而他的样子,似乎对自己很不满。   “这不重要,” 夜不想告诉他自己是谁,这样的人,他真的为小姐担心。 “我去帮忙。”   “看着她,若有差池,拿你问罪,” 今天的事他可以不计较,但只此一次。   场面一点点被控制住,刺杀的人也所剩不多。   “哈哈,今天这一场架打得好痛快,” 少年大笑,好久没这么痛快的打一场,真是爽啊。 “喂,你这丫头没骗我,下次有好玩的再叫我。”   “好,有好玩的一定叫你,” 看着现在的场面,莲儿也松了口气,刚才由于时间紧急,就小小的算计了一下这个小少年,说这里有架打,没想到他还真敢来。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姚曦,如果有事可以到尚书府找我,” 姚曦只要是对一个人有好感,就会为了这个人做任何事,而此刻,她已经认定了莲儿。   “你就是义公子姚曦,” 七冰细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还真是一个敢作敢为的侠义公子。   “这位应该就是七冰小姐,帝都才女冰美人,” 早就听说过七冰的名字,她的才华可是天天被她老爹挂在嘴边,今日一见,白衣似雪、冷若冰霜,真的应了冰美人这个称呼。   “姚小姐谬赞了。” 七冰冷冷的声音中带着谦逊,而她的一举一动都将大家闺秀这一角色表现的淋漓尽致。   交谈的几个人丝毫没有注意一个杀手突然向这里冲了过来,剑光一闪,黑衣男子的剑已经驾到了七冰雪白的勃颈上,“统统该我住手,否则我要了她的命。” 大喝一声,所有的人都向他望去。   “放开她,我可以饶你一命,” 冷御剑收起手中的剑,幽深的黑眸中带着一丝嗜血的戾气。   “饶我一命,呵呵,你认为老子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吗?” 黑衣人轻笑道,作为一个杀手,死对于他来说是迟早的事,他从不畏惧。   “那你想怎样?”   “让那个丫头过来,要不你一剑杀了她,” 还一人指着柔儿,这一次,就是因为这个女人他们这么多的人才会全军覆没,他要这个女人为他的兄弟陪葬。   “她?你认为她的命可以和我的七冰相比吗?只要你放了她,这个人随你处置。” 冷御剑无所谓的说,像柔儿这样的丫鬟他可以有很多,可是七冰却只有一个,虽然这个丫鬟有些特别,可还比不上七冰在他心里的位置。 七冰受伤2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冷御剑脱口而出的话却不想是否会伤到人。   原来,自己在他的心中真是微不足道,柔儿心痛的转过头,却不想对上了一直以来为和他说一句话的银狐,他眼中的愤怒一闪而过,随即变得冷漠,他也不在乎吗? “呵呵,用我一个丫鬟的命来换七冰的命,什么时候我的命这样值钱了。”   似乎没有听到柔儿的自嘲,冷御剑接着说,“你要她的命我同意,但是,你若敢伤七冰,我定会让你不得好死。”   “渊王爷放心,只要杀了她,我鬼煞馆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到那时,就算死,我也不怕。” 一个杀手能在临死前杀死自己最想杀的人足矣。   “好,” 冷雨剑拿剑一指,“你过去。”   “你真的让我去送死?” 王爷对七冰的宠爱程度她早就知道了,却也想不到他居然可以为了她的命做到这个程度。   “这一次的事是你惹起来的,可以用你的命换回七冰,你该明白该怎么做。” 冷御剑不看柔儿,谁也没有注意,此刻他的手紧紧地握着剑。   “呵呵,我该知道怎么做。” 柔儿轻笑,这么多的人居然要用一个女人的性命去解救被抓的人,不是他们的无能,而是这个被抓人的性命容不得有半点损失,是这个尊贵的王爷对心爱之人的不舍。   “柔儿,你不会真的打算用自己的命去换七冰,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姚曦拉住柔儿,这个人的脑子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怎么会这样白痴,别人的命是命,难道她自己的就不是吗?   “姚小姐,请你放手,” 柔儿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温和,此刻,她的声音中竟然多了一丝冰冷,而这样的语气似乎不逊于冷御剑,“用柔儿一条贱命,能换回七冰,柔儿可以说三生有幸。是不是,王爷?”   “是,” 英俊的面容,冰冷的话,竟没有一丝内疚,黑色的瞳仁中,只有冷酷。   “好,柔儿是王爷的丫鬟,王爷怎么说,柔儿就怎么做,” 收起眼中的脆弱,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淡淡的,却很纯净。   “你不可以过去,就让莲儿代替你过去,” 莲儿看了柔儿一眼,“用我的命来换,可否?”   “哼,我要的是她的命,” 黑衣人冷哼。   “剑,不用管我,今日就算七冰命绝于此也与他人无关,若是你让柔儿的命换了七冰,就算七冰活下来也不会快乐。” 七冰清冷的话带着决绝。   “别胡说,有我在,没人可以伤得了你,” 对于七冰的话,冷御剑不满的皱起了眉头,“你要的是她的命,不如就由我代劳,只不过,我杀了她,你就放了七冰。”   “好,那你就杀了她,只要她死了,我就放了她,然后自尽,如何?” 如果可以让冷御剑杀了这个人,那再好不过,也不用担心鬼煞馆的存亡。   “今日你违背本王的命令,本王现在就处死你,你可有怨言?” 冷雨剑抬起剑,手却有些轻微的抖动。   “能死在王爷的剑下,柔儿都可以用六生、九生有幸了。” 声音很轻很柔,却尖锐如刀。 “只是,柔儿不想看着自己被杀,王爷也该明白。”   柔儿转身,一步一步向前走,不再看身后的人。 不知是否是幻觉,柔儿转身的一眼,竟有一丝恨意。   剑起,伴随着冷厉的剑气。   “小心,” 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身影风一般的来到柔儿身旁,将柔儿扑到,躲过了这一击。 随即,有一把剑刺进了黑衣人的身体, 一个都不放过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小心,”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身影风一般的来到柔儿身旁,将柔儿扑到,躲过了这一击。 随即,有一把剑刺进了黑衣人的身体,  “你们居然敢骗我,” 黑衣人气急,手中的剑扬起,洒下一道美丽的弧线。   “你敢伤她?” 七冰雪白如玉的肩膀上白色的衣衫被撕裂了,斑斑血迹刺痛冷御剑的心。   冷御剑的剑光一闪,黑衣人的身上多了数十道伤痕。 “这里的人,一个不留。” 冷御剑抱起七冰,向远王府的方向奔去。   “你受伤了,” 当柔儿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人紧紧地护在怀里,身上没有半点的不适。   “你没事,我就没事,这点伤不算什么,” 银狐推开柔儿,自行疗伤。 “他并没有想杀你。” 似乎感觉到柔儿的心思,紧闭的眼睛再次张开,“如果他想杀你,我就不会只是一点的轻伤” 。   “真的假的又有什么区别,我无所谓了,” 柔儿摇摇头,“现在的我不过是一个小丫鬟,能过一天就快乐一天,想得太多费脑子。”   “还在恨吗?” 如果她还在恨,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化解她心中的怨恨。   “姚小姐,你的武功真好,” 柔儿闪身来到姚曦的跟前。   “那是,我可是从小就开始学武,武功当然好,不过,你刚才的那个主子真不是个东西,居然想用你来换那个女人。” 姚曦看了柔儿一眼,眼中闪过担忧之色,柔儿还真可怜,居然跟了这样一个主子。   “王爷他是人,怎么可能是东西?” 姚曦的话还真好笑。 可是转而一想,自己说出的话也不是什么好话。   “跟我说的还不是一样,” 姚曦无奈的犯了个白眼。   原本静僻的小巷此刻四处都躺着尸体,黑色青色衣服的杀手死状凄惨,鲜红的血染红了地面,这已经可以算的上是一场屠杀。   “一个都不放过,他做的还真彻底。” 夜轻笑道,这个王爷虽然有时不近人情,但对于他所在乎的人,还是很上心的,只是他若有三分之一的心思放在小姐身上,小姐应该会很幸福。   “柔儿,我们该回府了,” 莲儿看了一眼银狐,时间已经不早了,庄主的伤也已经调息的差不多,柔儿可以放心了。   “没有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如果再不回去,可能又要惹出什么事情。   “嗯,” 银狐点了点头,幽深的眼眸没有抬起,“回去之后自己小心。”   “姐姐,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我不想在离开你,” 哲拉住柔儿的手,脏兮兮的脸上挂着几滴眼泪。 刚才那个烂王爷居然想杀了姐姐,这次回去,姐姐的日子一定不好过,他只有在姐姐身边才可以帮助她。   “你真的想跟我走?” 柔儿盯着他,表情十分认真。   “是,姐姐你就带上我吧。”   “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的条件,从今往后,要听我的话,不许惹祸,还有,你的臭脾气得该你该,知道吗?” 今天要杀哲的那些黑衣人个个心狠手辣,真的把哲放在外面她也不放心,让他住在渊王府,说不定可以保他一命。   “只要姐姐让我跟着你,怎么样都可以。” 他真的很怕姐姐会拒绝,现在不用担心了。 想死吗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几天后,柔儿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很多,可以下地走路。 这几天呆在房间里真是闷死了,还是外面好,阳光灿烂,空气新鲜。   那天回府后才得知七冰的伤已经交给绝医治,而绝的医术可是很高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于是,柔儿就带着哲来到自己的房间,还好有夜大哥该自己的那几瓶药,否则就难办了。   这几天,哲脸上的淤青也好了,露出白皙的肌肤,身上的衣服是绝小时候的,不可否认,哲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粉妆玉砌的仙童,可爱极了。   “姐姐,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这两天姐姐一直在房里,他也知道姐姐的很闷,可是绝公子说过,姐姐身上的伤必须静养,要不然会留下病根的。   “哲,你真啰嗦,” 柔儿皱了皱眉头,“房里太闷了,我想出来透透气。还有,我要去看看七冰,自从那天回来,我就没见过她,也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姐姐,那个七冰差点要了姐姐的命,而且,她有那个王爷照顾,又有那么多的人伺候,根本就不用姐姐担心。” 自己的姐姐就是太心善了,说得好听是天真,说得不好听就是白痴一枚。   “话不能这么说,七冰小姐也是无辜的,再说了,要我命的又不是她,” 柔儿笑了,“哲,你可不能因为这个就记恨七冰,知道吗?男子汉大丈夫要有开阔的胸襟,海纳百川的胸怀。好了,你要和我一起去看七冰吗?”   “好吧,我就和姐姐一起去,哲才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呢。” 哲拉起柔儿的手,“我们走吧。”   恋冰阁内,冷御剑刚刚给七冰喂完药,“你的伤已经好了很多,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痊愈了。”   “这么多的珍贵药材都用在我身上,还有你这么细心的照顾,我怎么可能不好起来。” 七冰笑了,随着这一笑,七冰浑身的气质也变了,不再是以前的清冷,而是难得的温柔。   “是啊,你浪费了我这么多的药材,一定要好起来,以后可要还我。” 揽过七冰的腰,将她纳入自己的怀里,若有若无的清香钻进鼻孔,令人着迷。   “你想要我怎么还?” 七冰轻笑,很享受这一刻的温馨。   “就让你一生一世照顾我,用一生来还我,怎么样?” 冷御剑想了想,看着她。   “好啊,” 没有半点犹豫,就算他没有提,她也会尽自己的努力,呆在他的身边,一刻也不离开。   “这可是你说的,以后都不许离开我。” 冷御剑像是得到什么保障,开心极了。   “是,是我说的,只要你不嫌弃我,我永远都不会离开。” 这么多年的隐忍和付出,只是为了有更多的时间呆在他的身边,这个目标已经越来越近了。   七冰没有想到,在不久后的一天,她真的会被这个爱到骨髓的人所厌恶,而这一切的恶果都是她自己种下的,怪不得别人。 想死吗2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柔儿和哲两个人原本很开心的向恋冰阁走去,可是没想到却被一群人堵住了去路。   “喂,我叫你们你们没有听见吗?” 一个红衣女子嚣张的挡在柔儿的前面。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好看的眉头轻皱,显示出自己的不悦。   “我红玉当然不是你这种卑贱的奴才想见就能见得到的。” 自称红玉的女子轻蔑的看着柔儿,她也是七冰的贴身侍女,因为先前有些事情耽搁了,所以没有随七冰一同入府,谁知她刚赶来就听到小姐受伤了,而令小姐受伤的人居然是这个柔儿,再加上丹墨添油加醋的描述,更加确定柔儿是故意设计陷害小姐的。   “姑娘,请你说话放尊重些。” 自己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个人,而她却出言侮辱自己,虽然她不太愿意和别人计较,可是,这也不代表别人可以随意的侮辱自己。   “像你这样心肠歹毒的人也配得到尊重吗?” 红玉轻笑,“你以为小姐死了,你家那个丑八怪小姐就可以坐稳王妃的位子吗,还真是异想天开。”   “你在胡说什么,你家小姐又是谁?” 真是奇怪了,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几天没出门,一出门就碰上一个煞星。   “怎么,想装不认识,告诉你,我家小姐就是王爷最疼爱的七冰小姐,” 略微停顿了一下,“你想害死她,可惜,我家小姐福大命大,才不会被你这奸人所害。”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害你家小姐了?” 她什么时候害七冰了,真是莫名其妙。   “要不是你天天在我家小姐身边挑拨,小姐怎么会只带你一个人出去,若不是你将小姐带到哪偏僻的小巷里,又怎么会遇到刺杀,还有,那刺客若不是想要你的命,又怎会抓了小姐做人质,最重要的是小姐受伤也是因为你,这一切,难道还不能说明事实吗?”   看着咄咄逼人的红玉,柔儿屋内的翻了翻白眼,“第一,我从来没有在七冰面前挑拨过是非,第二,七冰要带谁出府是她自己的决定,谁也无力改变,第三,去小巷是因为我的弟弟发生意外,并非预谋,第四,刺客想要我的命是不错,可我也是受害者,谁希望自己被人追杀啊。所以,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怪在我的头上,我也很无辜。”   “你无辜,我家小姐才无辜呢,我今天就替我家小姐教训教训你。” 小姐从小就对自己和丹墨很好,她和丹墨自小就是孤儿,要不是小姐,她们早就饿死冻死了,人常说,受人点滴应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养育之恩。 “你们几个给我上。”   随即,几名女子接到命令,都端着一个盆,而盆里装着的都是脏水。   “姐姐,你别动,让我来。” 哲看了一眼柔儿,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   小小的身影一下子蹿到几个人的身旁,伸脚,一个女子被绊倒在地上,小小的身体又撞到了另一个人,手中的盆一下子飞了出去,为了防止柔儿逃跑,所有的人将柔儿死死的围困在里面。 这一下,所有的人为了躲避那一盆脏水摔倒了一大片。 “啊,” 尖叫声此起彼伏。   “哈哈哈,姐姐,快看她们的样子,真好玩,” 那些女子一个压着一个每个人都被自己抑或是别人的泼了一身的脏水,狼狈极了。   “你。。。。。。,” 红玉看到这一幕,气的发不出一个字,走到柔儿身旁,扬手,就要给柔儿一巴掌。   一股猛力将红玉推开,一个踉跄,红玉摔倒在地上。   “想死吗?居然敢在王府内动手?” 冷御剑阴郁着脸,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受罚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想死吗?居然敢在王府内动手?”冷御剑阴郁着脸,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剑,你先别生气,总要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在恋冰阁自己觉得有些闷,就说要出来走走,可是却看到了这一幕,红玉这丫头也不知道在搞什么,怎么可以在这里惹是非呢。   “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冷冷的瞥了一眼柔儿,这个丫头看来这两天恢复的不错,几天没有见她,怎么也没想到一见面又给自己惹事。   “这件事不管姐姐的事,都是她们这些人,她们欺负姐姐,” 哲看到冷御剑又摆出了这副面孔,心里十分着急,他可没有忘记,上一次就是这个人差一点要了姐姐的命。   “哦?那为什么柔儿一点事都没有,而我的人却倒了一大片,” 剑眉一挑,魅惑的眼睛半眯,带着一丝玩味。   “王爷没有听说过害人终害己这句话吗?” 柔儿同样也看到了冷遇见身后的七冰,七冰看起来气色也很好。   “是吗?这么说她们这些人是自作自受,” 冷御剑看着柔儿,其实他一直都希望从她的眼中看到一丝惶恐、卑微,可是没有,自从见到她到现在为止,他从未见过,好像那些东西从来都不该出现她的身上,明明只是一个丫鬟,却有一身傲骨,让人忍不住想要挫挫她的傲气。   “好了,剑,我想这件事也应该不关柔儿的事。” 七冰走上来,劝解他们,自己总觉得剑对柔儿很特别,虽然有时对柔儿很残忍,但却不是真的无情。   “小姐,” 红玉一脸委屈的趴在七冰身上,泪眼婆娑。   “你怎么可以找柔儿的麻烦?” 红玉一向都很乖巧,又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怎么也想不到她今天会做出这样的事,即便这样,自己也不忍心责备她。   “红玉只是想替小姐出口恶气,谁让她处心积虑的想害小姐,” 红玉低着头,眼中满是愤怒。 “小姐,你以后还是离她远点,你知道的,她可是王妃的人呢,说不定哪天被她害死自己还不知道。”   “红玉,不许再乱说话。” 心里一阵不高兴,红玉怎么能当着 王爷的面说这些话,“柔儿,红玉她没有恶意,这些话你也不要在意,好吗?”   “柔儿,是这样吗?你真的有害七冰之心?” 似疑问,但在心里却是肯定,这一次的刺杀怎么可能赶的那么巧,又怎么可能都集聚在同一个偏僻的小巷。   “王爷是在怀疑我吗?” 想不通,难道自己的脸上写着“我不是好人” 这几个字吗,怎么自己做什么事在他的眼里都是错的。   “告诉我,到底是不是?” 冷御剑拉着柔儿的胳膊,眼神中的恨意似乎要把柔儿吞噬,他早该想到七冰受伤跟她脱不了关系,原来所有的巧合都不是巧合,而是她精心安排的。   “就算我说不是,你信吗?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信,那为什么还要问我?” 柔儿快要气死了,无缘无故的又被怀疑,她是招谁惹谁了。   “你好大的胆子,” 冷御剑阴郁的脸上结了层寒霜,“看来今天不给你点教训是不行了。”   “怎么,王爷又想对柔儿动刑,” 柔儿抬起头,冷冷的注视着冷御剑。   动刑,听到这两个字冷御剑的头脑中一下子清醒了,“来人,把柔儿给我关到柴房去。”   “不用你们拉我,我自己去,哲,我们走,” 转身,不再理会身后的人,不就是柴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不见到他,哪里都是好地方。 后不后悔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姐姐,我饿了,”今天早上出来的匆忙,他都没有吃东西,而且,距离他们被关在这里,已经一天了,这一天居然没有人来看过他们,而且,与没有人来给他们送吃的。   “我也饿了,” 柔儿苦着脸,整整一天了,什么东西也没有吃,早知道和王爷斗气的结果是自己吃亏,可是还是忍不住和他争那口气,好吧她发誓如果有下一次,她绝对不会再如此鲁莽了,绝对不会再和那个人做对了。 “哲,对不起,让你陪我一起饿肚子。”   “姐姐,你别这么说,可以和姐姐一起共患难哲很开心。” 哲动了动身体,向柔儿靠得更近些,“姐姐,你是除了兰姨之外对着最好的人,哲喜欢和你在一起。”   “可是,自从你和我在一起,倒霉的事情就接连不断,有的时候我真的希望你没有认识我,那样的话就不怕哪一天你会被我害死,更不用跟着我受苦。” 柔儿心里很害怕,总有一种感觉,自己会牵累身边的人。   “姐姐,如果没有你,兰姨早就死了,没有你,洁儿也已经无家可归了,是你帮了我们,也让哲变成一个有人疼爱有人关心的幸福的人,能遇到姐姐这样的人是哲一生的幸福,” 所以,不要抛下哲,不要让这份幸福太短暂,“姐姐,你后悔吗,后悔那日的相遇?”   “傻瓜,姐姐怎么会后悔,对于姐姐来说,哲同样是上天送的最好的礼物,柔儿很开心,在这里还有一个人可以相陪,让姐姐不在感到伤心、难过。” 哲平时虽然有一点嚣张,但从不多话,而自己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他。 有了哲,自己就多了一丝牵挂,多了一些活下去的动力,哲是她的弟弟,她很开心可以拥有他。   “既然姐姐都不会后悔,哲又怎么会后悔,” 哲凑近柔儿,亲吻柔儿的脸颊,一瞬间冰冰凉凉的感觉触动柔儿内心的柔软,“其实,哲才真的很怕自己会连累到姐姐。你知道的,那一日七绝宫的那些杀手就是要杀我的。”   “哲,我一直都很想问你,那些杀手为什么要杀你,你可以告诉我吗?” 七绝宫最血腥的杀手组织,哲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他们为什么要刺杀他。   “姐姐,其实我是睰嗪一个大富人家的公子,而那些要杀我的人应该是我爹的那些妾侍,她们每一个人都希望我死在外面,那样就对她们造不成什么威胁了,哼,我绝不会让她们如愿,” 从下到大,她们从来都没有放弃过杀死自己。   “那这样你爹不管吗?” 作为一个父亲,就应当保护自己的孩子,让他们可以快乐健康的成长,他怎么可以忍受自己的孩子遭到别人的追杀呢。   “他不是我爹,我没有他那样的爹,” 哲突然大声喊起来,情绪十分激动。   “哲,不要激动,有什么事可以告诉姐姐,” 柔儿一把将这拉进自己的怀里,轻抚着他的背,平息哲的愤怒。   “姐姐,我可以告诉你,可是你要替我保密,” 平静下来的哲看着柔儿,黝黑的眸子中透着坚定,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好,姐姐答应你,替你保密,” 之所以会问着这么多的事情,这是想进一步的了解哲,只有这样她才可以想办法帮助他,才知道该如何去帮助他。   “我和兰姨是从家里逃出来的,我们是睰嗪国的人,家里还算是很富裕,可是爹的妾侍也很多,可是爹却只有我一个儿子,自然而然我就成了她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在家里即使兰姨再小心行事,总是会惹到她们,所以我们呆不下去,兰姨就带着我逃了出来,我们一路为了躲避那些人白天都不赶路,几个月后就来到了这里,可是我们的钱花完了,而兰姨又生了病,后来就碰到了姐姐。”   “那你娘呢?难道她都不保护你吗?” 如果哲的母亲知道了,怎么会任由侍妾爬到自己的头上,欺负自己的孩子。   “我娘在我两岁的时候就死了,所以,从小到大,只有兰姨是真心对我好,关心我,照顾我,就连爹爹也不喜欢我,不管我,再说了,他根本不爱娘亲,又怎么会在乎我过得好不好,所以一年到头,我都见不到他三次面,” 想起已逝的往事,可是每一幕都好像昨天才发生的,很清晰。   “哦,难怪你以前不愿意说,你爹也真是过分,再怎么说他也应该多关注一下你,毕竟你是他的儿子,你还恨吗?” 恨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如果是自己,应该会有恨吧。   “我才不会恨他,因为他根本就不配,从我迈出府的那一刻,他与我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从今往后,我的亲人只有两个,就是姐姐和兰姨,” 哲摇摇头,该恨得不是自己,而是母亲。   “这样也好,有些事情该忘就忘记吧,老是记在心里怎么能开始新的生活,哲你放心,从今以后,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知道吗?” 令柔儿没有想到的是,这一个承诺,自己却坚守了一生。   “我相信姐姐,可是有一点我希望姐姐明白,从今往后,无论遇到什么情况,姐姐都不可以为了保住哲的命,而狠心赶哲走,你不知道,上一次你为了赶走我说的那些话哲的心里有多么痛,所以,不要再来一次。”   “你。。。。。。好吧,” 柔儿也知道自己那件事做的实在是欠考虑,可是当时也是迫不得已,而他居然耿耿于怀到现在。   “说话要算数,” 喃喃的自语,紧闭的眼睛,实在太困了,再怎么用力也睁不开眼睛。   “说话算数,” 看着都已经睡着的哲,小心地将身上的外衣披在哲的身上。   六月的的天还不是很热,晚上的风带着丝丝的冷意,夜已深,皎洁的月光洒下,就好像为大地一层细密的轻纱,柔柔的。 往事1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夜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进入了梦乡,而人的听觉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会变得很清晰。   怀里的哲睡得很甜,小手紧紧地抓着自己胸前的衣服,可爱的脸上却紧紧地皱着眉头,这个小家伙,难道在梦中也这么的不安宁吗。 这样的孩子,这样的哲,怎能不让人心疼。   打了个哈欠,好累啊。 转了个身,双眼就好像是灌了铅,紧紧的闭在一起。   梦中柔儿回到了那日。 她和蕊儿一同去送洗好的衣服。   “蕊儿,你累不累,要不,我帮你拿一些?” 看着蕊儿纤细的双手端着那么多的东西,她有一丝不忍。   “不用了,你拿的东西也不比我少,” 今天不知怎么回事,人手不够,也只好苦了她们,每个人都要超负荷的工作。 真的好累,可是,柔儿已经帮她分担了很多,她不可以再麻烦她了,好在,已经快到了。   “可是,我的东西很轻,” 蕊儿总是这么的照顾自己,让她在这个冰冷的王府中感到丝丝的暖意。   “柔儿 ,你……” 转头她看像柔儿,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没想到……  “啊!” 一身刺耳的的尖叫打断了蕊儿将要出口的话,  “容妃娘娘,请您恕罪,” 没有预想到这突来一幕的蕊儿被吓得脸色苍白。   “死丫头,” 愤恨的声音传来。   “啊” ,蕊儿手中的托盘被掀了个底朝天,所有的汤水洒出,烫伤了她雪白的臂膀,好痛,捂着手臂,依旧跪在地上。   扔掉手中的东西,苔然连忙跑过去扶她,“你没事吧?” 想要拉起她,却怎么也拉不起来跪在地上的蕊儿。   “柔儿,我没事,” 轻声抚慰她的不安,不想她担心。   “快起来,” 再一次伸手拉她,却不想碰到了她的伤口,蕊儿痛苦的轻呼。   “你怎么……” 意识到自己弄痛了她,放轻了手劲,却无意见瞥到了那红肿的水泡,心猛地痛了一下,轻抚那有些剔透的水泡,“痛吗,一定很痛。”   还没等蕊儿回答,就听到一个尖细的声音,“不长眼的狗奴才,居然敢撞到娘娘,我看你的眼睛是瞎了。”   “你居然敢打她?” 柔儿站起身,冷冽的目光扫过叫器的丫头。   “我打她又如何?她算是什么东西?” 看到对方也只不过是个丫头,她极力的克制住心中的胆怯。   “那你又算是什么东西,也配在这里大呼小叫?” 站起身,想也没想就给了对方一个巴掌。   “啊,” 青衣丫鬟捂着脸向后退,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娘娘,” 楚楚可怜的模样,轻唤着自己的主子。   “哪里来的野丫头,竟然敢在我面前放肆,” 自己在这个府中呆了这么长时间,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这样明显的被人欺负,怎能令她不气愤。   不理身后的人,小心的避过蕊儿的伤口,将她从地上拉起来,细心的询问。   这个丫头太放肆,竟敢无视她的存在。 看来,真应该给她点教训。   “把这两个丫头给我拉下去,好好修理,” 赵雪蓉气急败坏唤来一旁的侍卫。   “是,” 一群侍卫上前就要将蕊儿拉下去,虽然自己也被几名侍卫束缚着,但她不怕,她担心蕊儿,不,她不可以让蕊儿受到伤害,绝不可以。   “你们不许碰她,” 清冷的声音让所有的人心头一颤,但随即恢复过来,她的话,一个丫头的命令,怎会有一丝的威信,谁又会听从。 “我让你们不要碰她听不到吗?” 愤怒的炉火点燃,这一刻,她忘记了后果,心中,只想保护自己在乎的人,让她不会受到伤害。   就在众人还未反映过来,柔儿已经轻而易举的甩掉身边的牵制,将蕊儿带到了安全的地方,扫了一眼倒看到这一切  ,蕊儿虽然很高兴柔儿的仗义相救,但这一切是她引起来的,她不可以拖累柔儿。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做。” 放开她的手,走到容妃身边跪了下来,“娘娘,这一切都是贱婢的错,与柔儿无关,还望娘娘开恩,饶过柔儿。” 在地上的侍卫和一脸惊讶的赵雪蓉,轻轻地对蕊儿说了一句,“我们走。” 往事2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看到这一切  ,蕊儿虽然很高兴柔儿的仗义相救,但这一切是她引起来的,她不可以拖累柔儿。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做。” 放开她的手,走到容妃身边跪了下来,“娘娘,这一切都是贱婢的错,与柔儿无关,还望娘娘开恩,饶过柔儿。”   “哼,你算是什么东西,也配替她求情?” 一脚将蕊儿踢到一旁,细嫩的肌肤在撞击到地面的那一刻显出丝丝血色。   “什么话也别说,我们先去给你上药,” 看着蕊儿为了自己卑躬屈膝,她的心好痛,好痛。   “来人,快把这两个臭丫头给我抓起来,” 尖锐的声音响起,代表着她的怒意。   “你错了,” 轻轻勾起嘴角,竟有一丝邪肆。 “我们虽然是丫头,但决不下贱,” 声音一下变得冰冷,眼中的不屑在一瞬间蔓延,“即使是主人,也并非高贵,更何况,在这个府中,你也只不过是一个奴,” 轻蔑的话语却揭露了一个不争的事实,令赵雪蓉又气又恼,却又哑口无言,她说的正是她的本质,在这个世界,男人换女人就如换衣服,喜欢是把你当宝贝,一旦爱意远离,一边一无所有,虽然她是一个妃子,可是,没有王爷的宠爱就会一无所有,即使是这样,她也不会承认自己不如一个贱婢,现在的她,只要她动一动手指就可以捏死,这也是她选择渊王的原因,诱人的荣华和权利。   “真是不知死活的丫头,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是主什么是仆,” 想她赵雪蓉何时被人这样侮辱过。   “就凭他们,想给我教训,真是可笑,” 你打了蕊儿,这笔账我还未算,你却又来惹我,这是你自找的。 自从有了那一次的尴尬,她才发现自己是那样的无用,她保护不了自己,如今,她不会依靠任何人,不会乞求别人的帮助,“求人不如求己” ,她要靠自己的力量存活下去,她要拥有保护他人的能力。 是让她在乎的人受伤,她绝不轻易放过。   轻巧的闪过迎面扑来的侍卫,来到蓉妃身边,扬手,便响起清脆的声音,惊愕众人,“这一巴掌是替蕊儿打的,如果你敢报复她,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 低沉的话语,只有紧挨的两个人听得到,她的警告,像重锤一般敲进她的心中,那坚定的语气,似乎在告诉她,不要轻易惹她,只要她说的到就一定会做到。 还未等赵雪蓉反应,苔然已经拉着蕊儿转身离开,忽然,她又停了下来,转身,淡淡的一笑,“我叫柔儿,若想报仇,尽可到盈香苑找我。”   “娘娘,” 看着脸色铁青的主子,青衣怯怯的呼唤。   “青衣,落霞苑,是那个女人的处所,对吗?” 难怪她一个小小的丫头,竟然如此大胆,薛可柔,这一巴掌,我一定会双倍奉还给你,我们走着瞧。   青衣知道,主子口中的那个女人是王妃,那个女人,一直都是府中无法触摸的角落,准确的说,府中的人从未见过那个人,她似乎很神秘,就像是一层厚厚的浓雾,如果不是王妃这个夺目的头衔,她的安静,会让所有的人忘却。   ---------------------------------------------------------------------------------------------  “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 随着这一声,立即有几个人冲上来抓住苔然。   “侍卫大哥,请问为什么要抓我,我有做错什么事情吗?” 看着突然出现的人,不解的问。   “你犯了什么事,见了王爷自会知晓,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王爷的命令,从没有人敢问为什么,只要执行就行了。   “既然是王爷的命令,那我跟你们走,” 退下高挽起来的衣袖,跟着走出了膳房。 冷御剑找她,她又怎会不知是为了什么。   “柔儿,” 担忧的叫了她一声,这可又怎么办?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其实,她也没有把握是否可以平安回来,之所以这样说只是不希望蕊儿操心,这一次,应该是他们第二次见面,只是不知这一次会是怎样的场景,这样子看,定然会是又一次不愉快的接触,可是她必须面对。 心中的痛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等一下,为什么要惩罚我?”虽然猜到他是为了容妃的事情,可是,他怎么可以这样果断的做决定,难道都不给她一个辩解的机会吗? 他怎么可以这样我行我素。   “大胆贱婢,至今还不知悔改,你狗仗人势,以下犯上,难道不该受罚吗?” 冷冷的问,不带一丝情感。   “你听我解释,那件事情我……” ,刚要开口却被硬生生的打断。   “一个贱婢,这里哪有你说话得分?” 不想听她的解释,因为再多的解释都是巧言令变,根本不值得他一顾。   “你……你就这么相信你的妃子的话吗?” 不甘心的问,为什么不肯听我的解释,为什么不给我个机会,就这样,就这样匆匆的定了我的罪,怎么可以这样草率?   深邃的眸光扫过眼前的女子,清秀的脸颊如同春天的清泉澄澈,在那上面,没有胆怯,没有害怕,就连一丝惊慌也没有,有的只是浓浓的悲伤,这种眼神,令他心烦,可是,他不会错,从来都不会,“把她拖下去,重责三十大板。”   从他的眼中,她看到了冷漠,看到了不屑,这就是你对待丫鬟的态度吗? 永远都是这种高傲态度吗,“那件事情,我没有做错,是她先伤人的,” 她没有错,她也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   “她伤了谁?” 懒散的问。   “她烫伤了蕊儿,” 尽管他讨厌她,可是她还是想解释,不是为了脱罪,也不是为了减轻处罚。 这是单纯的想让他知道原因。   “那又怎样?蕊儿也只不过是一个贱婢,伤了,又如何?” 在这个王府中,贱婢多的是,别说伤了,就是死了,他也不会心痛。   “你说什么?” 不敢相信那样的话会从他的口中说出,他是王爷,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怎么可以枉顾人命。   “一个贱婢的性命,怎比得上本王的爱妃重要,一条贱命就是死了,又如何?”   “就算我们只是卑微的女婢,可我们的命,也不是你们的玩具,不是你们想怎样就可以怎样的。这件事,我没有错,不是我的错,我不会承认,不是我的过,也休想让我背负惩罚。”   “小小丫头,口出狂言,真是不知死活,拖下去,” 冰冷的话语再次响起,寒彻的她的心,真想不到这样一个性格暴躁的嗜血之徒,这样一个不明是非的野蛮人会是堂堂的王爷,真是让人失望。   看了一眼一拥而上的侍卫,柔儿定下心,回忆着逸教给她的武功,轻巧的游走在迎面而来的围攻的空隙间,此刻的她,就如同飞舞的彩蝶,变得耀眼而明亮,竟然给人一种飘渺若仙的感觉,似乎没有谁可以抓住她。   看着眼前的一幕,一抹邪肆的笑溢上他的唇角,是他太小看她了,这个女人,还真有本事,竟可以说服逸亲授武艺,她以为这样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真是太天真了,凭她那点武艺,还想和他斗,太嫩了点。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就像打不死的蟑螂般讨厌,在这样下去,就算不被抓也会被累死,不如找个机会先甩掉他们。   哼,想走,没那么容易。 飞身一跃而起,来到人群之中,凝气伸掌,便见那柔弱的身影被震出几米远直直的撞向柱上。   “蓦” 的一口鲜血自唇角溢出,胸口就好像碎裂了一般,好痛。   “将她带下去,” 话如刀片,深深地划向她的心里。 “  “是,”她不知道他的力道有多重,但她可以感觉到他的怒意,那凝聚了他深深愤怒的一掌,险些要了她的命,此刻的她,已经没有多少的力气来反抗什么。随着“啪啪”的响声,粉色的罗裙上一片殷红,格外的醒目,就像一朵朵盛开的红莲。雪白的贝齿死死地咬住衣角,她不允许自己在他的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的软弱,她不愿向他屈服。 胸口的阵痛渐渐模糊了她的意识。  又是这里,这里是哪里,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  银白色的沙发上,一个黑衣男子颓废的躺在那里,周围散发着浓重的酒味,英俊的面孔已苍白不堪,男子的手中,是一张被摩擦的有些褶皱的相片,相片上的女孩穿着美丽的白色连衣裙,裙边点缀着的**就像是水上的波浪,女孩得浑身散发着一种宁静的美丽,就像是流落凡尘的天使,纯洁、美丽,唯有空洞的双眼,让人感到有一丝遗憾。看到此,她的心莫名的痛,他怎么变成这样?  “王爷,她晕过去了”,冷御剑瞥了一眼,此刻的她就如同凋零的花瓣,孱弱的没有一丝生机。“弄醒她,” 夜探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冷御剑放心不下柔儿,还是来到了柴房,推开门,走了进去。   此刻柔儿和哲都进入了梦乡。   “这样的条件下还能睡得这么熟,真是服了你们了。”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冷御剑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表情是多么的温柔。 伸手,抚了抚柔儿额前略微凌乱的碎发,正是因为这个动作,他才感受到柔儿睡得极不舒服,她的额头上早已渗出了细密的水珠,像是做了什么噩梦。   找了个地方,自己也坐了下来。   记忆像潮水一样涌来。   ---------------------------------------------------------------------------------------  “王爷有意调你到去冷帘阁工作,” 冷伯坐在桌子前,从容的说出找她来的目的,“明天你就去报到吧。”   “这个嘛?” 柔儿低着头沉思了一会,“我可以拒绝吗?”   “这可是个好差事,为什么要拒绝?” 冷帘阁是距离王爷最近的地方,也是每一个女婢梦寐以求的地方。   “这算是什么好差事,” 不满的抱怨着,“跟他在一起我恐怕是会少活几十年,说不定他老人家一个不高兴,自己就得脑袋搬家。”   “他对你来说真的那么可怕吗?” 王爷虽然性情冷漠,可也不至于这么的差劲。   “是啊,对于我来说就是这样。” 想一想,自己自从遇到他就没有什么好事发生。   “那一定是你对他有偏见,其实,剑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只要你多和他接触,就会明白,” 本能的替他的主子说好话。   “是吗?” 对于这一点,她也不是很肯定。   “当然了,不如,你就借这次机会好好的了解一下,再说有你在中间调节,你不觉得对王妃更有利,作为她的丫鬟,难道不该为你的主子多想一些。” 他好心的提议,虽然没有见过王妃,可是如果王妃和王爷真的可以在一起,那应该是很圆满的。   真的可以吗? 可是她觉得事情并不会那样的简单,又或许,王妃宁愿离王爷远远的。   看着她的样子,他真的有些不明白了,难道这样的好处都无法**她,“怎么,不愿意吗?”   “是,我不愿意。” 这一次,她的回答很坚决也很直白,没有一丝犹豫。   “难道你不希望王妃的生活好过一些吗?” 冷伯完全一副为了王妃着想的样子,本来以为这个丫头很容易搞定的,谁知道这么麻烦,又十分固执,真是头疼。   “我当然希望王妃过得好了,可是,我在王妃身边好好照顾她,也可以让她的生活生活的很好啊,” 她现在觉得,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意义,就算王妃再喜欢王爷又能怎么样,他,始终讨厌小姐。   “你在逃避,是吗?” 看出她的心虚,她到底在逃避什么。   “没有,我说的无意义是因为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不论王妃喜欢还是不喜欢都无法改变任何事情。” 不管怎样,小姐都是他的王妃,无法改变。 “冷伯,请您帮我好吗?帮我推掉这件事情,我真的不愿意。” 哭丧着脸请求他,如果他可以帮自己 ,那就好办多了。   “那由不得你,” 随着清冷的话语想起,冷御剑黑着一张脸走进来。 他在书房里忙,因为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可是没有想到却听到这句话,她居然敢这样直白的拒绝他,真是气死他了。 他绝对不会让她如愿以偿,还从来没有人敢违抗自己的命令,她是第一个。   “你怎么会来?” 对于他的突然出现,她感到十分的意外,但心中还一些恐惧,那就是他到底来了有多久,而他们的话,他又听到了多少,她不敢想象,接下来等待她的是什么?   “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 森冷的眼中透着一股强烈的愤怒,令人辨不清缘由。 “刚才是你说不愿意做我的丫鬟,是吗?”   听他的话似乎并不知道他们刚才的谈话。 这样也好,她也不必太过于担心。 “我,是的,王爷有那么多的女子可以挑选,为什么非要选我?” 他为什么总是跟她过不去,处处使她为难,那样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我愿意选谁就选谁,这是我的自由,而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只有服从,” 为什么选她,他也说不清楚。   “可是我有我的事情要做。” 她不想离开膳房,哪儿有她的朋友,也有很多的快乐,更重要的是,在那里没有人会在意她的身份。   “照顾我,就不需要在做那些工作。” 想一想,这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她可以减轻很多辛劳。   “不行,我不可以离开王妃,” 对啊,她还有王妃可以当借口,希望他还有一点恻隐之心。   “王妃,看来你倒是很忠心,”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不想离开薛可柔那个女人,这一点倒可以体谅,“我可以重新派一个人去伺候她,这总行了。”   “不需要派别的人去,那样王妃是回不习惯的,” 如果盈香苑多出一个人不仅是她,脸儿也会很不习惯。   “那你是想让我亲自去和王妃要人吗?” 那个女人,他连看也不想看一眼。 更别提要和她说话,心中的愤怒又增加了几分。   “不。。。。。。不用了,” 反射性的拒绝他,算了,看来她只有先应下来,如果他真的去和王妃说,那就糟糕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既然王爷都已经这样说了,那奴婢也只好遵命了。”   “这才是我要的答案,” 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为什么要让我看到你的真面目,如果没有听到那段对话,该有多好。 难忘的夜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怎么,还不想醒?”看着眼睛睁开了还一脸迷糊的柔儿,没想到,这个时候的她还真是可爱。   “咦,你怎么在这里?” 再一次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才看清眼前的人,真的是冷御剑。   “我若是不来,谁来放你出去,难道你有特殊的爱好,什么都不喜欢就喜欢这脏的柴房?” 好笑的看了柔儿一眼,这一刻他很享受和柔儿平淡的相处。   “你是来放我出去的?” 今天下午要关她的是他,现在要放自己的又是他,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嗯,怎么想呆到这里不出去了?” 有趣的看着柔儿,自己放她就那么难以让她接受吗。   “想,当然想出去了。” 柔儿一下子高兴地跳了起来。   “哎哟,” 哲吃痛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姐姐,你干什么?”   “哦,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忘了,怎么样,痛不痛?” 柔儿连忙从地上将哲从地上拉起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可以出去了。”   “啊,真的,” 哲也高兴极了,“那我们可以去吃东西了,哲的肚子好饿。”   “饿?你不是都睡着了吗?” 肚子饿了还可以睡得那么想。   “要不是我睡了,会更加饿的。” 哲无奈的犯了个白眼,还说人家,她自己还不是一样。   “哦,” 傻傻的一笑,原来自己和哲一样,都想用睡眠来缓解饥饿的感觉。   “那我们还等什么,我们一起去吃东西。” 拉起哲的手,两个人一下子冲出了房门。   “喂,你们怎么都不等我,真不够意思,再怎么说也是我放了你们,” 看着两个连鬼影都不见的人,猛然发现,自己的抱怨一点用都没有,只好悻悻的追了上去。   “怎么膳房一个人都没有?” 这么大的膳房居然没有一个人。   “你闭嘴了,” 一个爆栗甩出,“现在这个时候这里要那么多的人干什么,难道想看着咱们两个怎么样偷东西,再找个理由把咱们两个关起来。”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 哲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姐姐,我们吃什么?”   “嗯,对了想不想试试姐姐新研究的吃法?” 柔儿眨了眨眼睛,略带一些调皮。   “新研究的吃法,” 哲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两下,不会是要拿自己当试验品吧,狠心的咬咬牙,“好吧。”   “什么新的吃法,我也要试试。” 冷御剑走进来,第一次发现这两个不会武功的人也有这样的速度。 柔儿的话有很成功的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没你的份,” 是他把自己关起来的,还得自己和哲挨饿,柔儿也耍起了小孩子脾气。   “再怎么说也是我放你出来的,所谓见者有份,柔儿,你可不能这么无情啊。” 冷御剑笑着说,虽然很淡可是对于柔儿来说已经很难的了。   “姐姐,要不就算他一份,” 哲看着眼前的,好心的为他说话,姐姐在他的身边工作,讨好他姐姐的日子才会好过一些。   “还是哲有良心,” 冷御剑第一次打量着眼前的孩子,唇红齿白,十分的讨人喜欢。   “你没病吧,还是我认错人了?” 柔儿使劲的揉了揉眼睛,没有问题啊,可是今天晚上的王爷怎么给人感觉怪怪的。   “怎么,非要本王板着一张臭脸才是本王吗?” 自己难得对她温和一定,她就该珍惜才对。   “没有,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冷御剑可以肯定,自己听到了磨牙的声音。   “要吃也可以,不过自己动手,” 柔儿惯性的从放置的地方拿出新鲜的蔬菜和肉,“交给你们处理。”   “这要怎么做啊?” 看着这一大堆的蔬菜,冷御剑犯了愁,他是堂堂的渊王爷,什么时候落魄到要自己自己动手解决果脯问题。   “将这些蔬菜清洗干净,再将肉切成薄片,” 柔儿看也不看苦恼的两个人,将自己研究的配料一一的摆成一排,然后将它们按照自己的记忆混合,然后将它们熬制成汤。   不一会儿,汤的香味一点点的飘散出来有无到有,从浅淡到浓郁,侵入人的心脾。   “姐姐,好香啊,” 哲扑到柔儿身边,看着翻滚的汤,“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   “一会儿等汤好了,再将准备好的菜和肉放进这个锅里,只要煮一下,就可以吃了。” 柔儿耐心的为哲解释。   “是吗,闻着这香味就知道一定很好吃,” 哲笑着跑回绝的身旁,将准备好的菜和肉装盘。   “可以开动了,” 哲迫不及待的夹起一片羊肉放进锅里,滋滋的响声十分诱人,“真好吃。”   “味道还真不错,” 冷御剑满意的放下筷子。   “谢谢夸奖,” 柔儿不客气的接受,吴师傅也经常夸奖自己的新菜式,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些菜式根本就不是她自己想出来的,而是刻在她脑子了的,可是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自己却一无所知。 “要不要喝橘汁?”   “橘汁是什么,好喝吗?” 哲还是一脸的好奇,今天这样的吃法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就不知道姐姐的果汁是什么味道。   “嗯,你们要尝尝吗?” 柔儿转身,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橘汁。   “这就是橘汁?” 高高的透明水晶杯中橙色的橘汁泛着诱人的光芒,“还真甜,” 哲轻轻地抿了一口杯中的橘汁,咕咚咕咚,哲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橘汁,“我还要。”   “只有一杯,” 柔儿慢慢地品尝着杯中的橘汁,“我只准备了一杯,再想喝只有等下一次。”   “可是我还想喝,姐姐,就再给我一杯。” 哲哀求道。   “没有,一会我带你去玩好玩的。” 柔儿笑了,“你会感兴趣的。”   “那我们想在就去。” 哲想了想,自己已经吃的很饱了。   “吃完了,我们先走了,” 柔儿拉起哲,再一次消失在绝的眼前。   “喂,我们一起去,” 冷御剑再一次被人抛弃了,自己真的没有存在感吗?   “哇,这灯真的可以飞起来耶,” 放开手中的天灯,看着它在自己的事辖范围内缓缓的升起来。   “哲,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来放天灯吗?” 柔儿同样看着升起的天灯,就像是一棵火种点亮了这一片夜空的黑暗。 “让不快乐的一切都随着这一盏盏的天灯飘向天空,再也不要藏在你的心里,做一个快乐的哲。” 我要学武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哲,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来放天灯吗?” 柔儿同样看着升起的天灯,就像是一棵火种点亮了这一片夜空的黑暗。 “让不快乐的一切都随着这一盏盏的天灯飘向天空,再也不要藏在你的心里,做一个快乐的哲。”   “姐姐,我知道了,我会做一个快乐的哲,” 看着天上的天灯,这点了点头,从此刻开始,他就是一个全新的哲。 “对了,姐姐,这天灯是怎么来的,我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天灯。”   “其实它也是有故事的,” 柔儿抚了抚哲的头,“从前有一个很聪明的人,他叫做诸葛孔明,天灯,就是由诸葛孔明所发明。当年,诸葛孔明被司马懿围困於平阳,无法派兵出城求救。孔明算准风向,制成会飘浮的纸灯笼,系上求救的讯息,其后果然脱险,於是后世就称这种灯笼为孔明灯。不过,今天我却用它来带走你的烦恼,这是有点可惜啊。” 柔儿摆出一副暴遣天物的样子。   “哦,原来是这样,这个叫诸葛孔明的人真聪明,居然可以在那样危机的情况下想出这么一个好方法来传递信息,哲从今以后一定好好读书,争取做一个像诸葛孔明一样聪明的人。” 他要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只有这样他才可以保护姐姐,不再让她受到别人的欺负。   “有志气,可是,做一个聪明的人可不是光靠一张嘴,那需要渊博的智慧、过人的胆识、应变的能力还有正直的心。” 冷御剑缓缓的走过来,看着天上的天灯,心中有一些惊讶,自从与柔儿相识,他才发现自己的知识原来是那样的贫乏,而柔儿总能带给他不断的惊讶,她像是一座尚未开发的宝库,也像是一本读不尽的书,一杯耐人寻味的香茗,唯有时间、唯有不断的摸索,才有可能了解她。   “你怎么还在这里?。” 今天晚上的王爷真是好奇怪,老是跟着自己。   “你们都可以在这里,我为什么就不能在这里?” 这个地方又不是你家的,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被人嫌弃,而且还是同一个人。   “你要放一个天灯吗?” 哲拿起一个天灯,钻石般的眼睛望着这个一直跟着他们的冷御剑,直觉上他觉得这个王爷不是个坏人。   “好啊,我也放一个,” 结果哲手中的天灯,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孔明灯的是以竹篦编成,做成了圆筒状,再用纸糊成灯罩,外面以薄白纸密密包围而开口朝下。 在底部的支架中间绑上一块沾有煤油的粗布,想来应该是放飞前将油点燃,灯内的火燃烧后孔明灯便膨胀,放手后整个灯会冉冉飞升空。   “王爷,你可不可以教我武功?” 避开柔儿,哲拉着绝的衣服,小声的问他。   “你要学武功可以找其他人,” 让他堂堂一个王爷教一个小孩武功,这种丢人的事情他才不干呢。   “可是我听他们说王府中你的武功最棒了,你就教教我吧。” 哲拉着冷御剑的衣袖,央求着。   “放开,” 冷御剑面色一冷,“我都说了不收徒弟了,” 揉了揉额头,这个小鬼怎么这么难缠。   “我只是让你教我武功,有没有说让你当我师傅,” 哲不满的撇了撇嘴,想当小爷的师傅,你还不够格呢。   “那你是想让我白教你武功啊,” 原来是个打劫的,什么都不想付出,还想要自己传授他武功。   “没有让你白交啊,你说,刚才你不是还吃了我的饭、放过我的天灯吗?” 好处都给你了,真不识趣。   “饭和天灯都是柔儿做的,这关你什么事?” 看着这个小鬼,有点狼的感觉。   “可是,若不是我帮你说话,你以为姐姐会同意你白吃吗?” 哼,吃了我的东西,就想拍拍屁股走人,才没那么容易呢,今天他一定要他答应教自己武功。   冷御剑想了想,总体来说哲还是一块练武的好材料,若是有绝的知道,要不了多久一定会有所作为。   远处的柔儿正坐在草坪上,呆呆的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一眼,他觉得此刻的柔儿全身都被一股浓浓的忧伤包围,带着几分落寞与孤独。 见过她开心,见过她狡诈,可是这一刻的她,给她的却是心疼与陌生,就好像自己从来都不认识她一样。   “姐姐看起来很坚强可是她也需要人保护,我想学武功就是想好好的保护姐姐,不做她的累赘,” 哲顺着绝的视线,看到了姐姐单薄的身影,“所以我才求你教我武功。”   “如果是想保护柔儿,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这个小鬼既然叫柔儿姐姐,那就教他武功作为对柔儿的补偿吧。 “哲,我可以教你武功,可是有些话我必须说在前头,学武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需要耐心和毅力,同时,要求是很严格的,你要想明白。”   “只要可以保护姐姐,我什么苦都不怕。” 他不怕吃苦,只要是为了姐姐,他什么都不怕。   “好,如果你想好了,这几天就好好和柔儿相处,过几天,我送你去另外一个地方,那里可以帮你打好基础,而且,在那里接受训练的人和你差不多年纪,你们会相处的很好,等你达到我的要求,我自然会带你回来教你最好的武功,让你可以有能力保护柔儿。” 冷御剑想了想,“要跟柔儿说一下吗?”   “好,我去跟她说。” 他和姐姐在一起还没有几日,又要分开,真的有些舍不得。 “姐姐,我有话对你说。”   “他同意了,什么时候离开?” 虽然她没有跟过去,可是她却知道哲的心思,他想学武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可是他可以说动王爷教他武功,到是让柔儿感到很好奇。   “姐姐,我不想离开你,可是哲想靠自己的能力保护你,所以,姐姐,你等我回来。” 等到他再次回来,他一定会好好保护姐姐,不让别人欺负姐姐。   “我相信你,姐姐会在家里等你回来,” 自己想在根本没有能力给他想要的,与其让他呆在自己的身边不如给他一片天空让他可以自由的飞。 难忘的夜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怎么,还不想醒?”看着眼睛睁开了还一脸迷糊的柔儿,没想到,这个时候的她还真是可爱。   “咦,你怎么在这里?” 再一次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才看清眼前的人,真的是冷御剑。   “我若是不来,谁来放你出去,难道你有特殊的爱好,什么都不喜欢就喜欢这脏的柴房?” 好笑的看了柔儿一眼,这一刻他很享受和柔儿平淡的相处。   “你是来放我出去的?” 今天下午要关她的是他,现在要放自己的又是他,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嗯,怎么想呆到这里不出去了?” 有趣的看着柔儿,自己放她就那么难以让她接受吗。   “想,当然想出去了。” 柔儿一下子高兴地跳了起来。   “哎哟,” 哲吃痛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姐姐,你干什么?”   “哦,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忘了,怎么样,痛不痛?” 柔儿连忙从地上将哲从地上拉起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可以出去了。”   “啊,真的,” 哲也高兴极了,“那我们可以去吃东西了,哲的肚子好饿。”   “饿?你不是都睡着了吗?” 肚子饿了还可以睡得那么想。   “要不是我睡了,会更加饿的。” 哲无奈的犯了个白眼,还说人家,她自己还不是一样。   “哦,” 傻傻的一笑,原来自己和哲一样,都想用睡眠来缓解饥饿的感觉。   “那我们还等什么,我们一起去吃东西。” 拉起哲的手,两个人一下子冲出了房门。   “喂,你们怎么都不等我,真不够意思,再怎么说也是我放了你们,” 看着两个连鬼影都不见的人,猛然发现,自己的抱怨一点用都没有,只好悻悻的追了上去。   “怎么膳房一个人都没有?” 这么大的膳房居然没有一个人。   “你闭嘴了,” 一个爆栗甩出,“现在这个时候这里要那么多的人干什么,难道想看着咱们两个怎么样偷东西,再找个理由把咱们两个关起来。”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 哲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姐姐,我们吃什么?”   “嗯,对了想不想试试姐姐新研究的吃法?” 柔儿眨了眨眼睛,略带一些调皮。   “新研究的吃法,” 哲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两下,不会是要拿自己当试验品吧,狠心的咬咬牙,“好吧。”   “什么新的吃法,我也要试试。” 冷御剑走进来,第一次发现这两个不会武功的人也有这样的速度。 柔儿的话有很成功的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没你的份,” 是他把自己关起来的,还得自己和哲挨饿,柔儿也耍起了小孩子脾气。   “再怎么说也是我放你出来的,所谓见者有份,柔儿,你可不能这么无情啊。” 冷御剑笑着说,虽然很淡可是对于柔儿来说已经很难的了。   “姐姐,要不就算他一份,” 哲看着眼前的,好心的为他说话,姐姐在他的身边工作,讨好他姐姐的日子才会好过一些。   “还是哲有良心,” 冷御剑第一次打量着眼前的孩子,唇红齿白,十分的讨人喜欢。   “你没病吧,还是我认错人了?” 柔儿使劲的揉了揉眼睛,没有问题啊,可是今天晚上的王爷怎么给人感觉怪怪的。   “怎么,非要本王板着一张臭脸才是本王吗?” 自己难得对她温和一定,她就该珍惜才对。   “没有,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冷御剑可以肯定,自己听到了磨牙的声音。   “要吃也可以,不过自己动手,” 柔儿惯性的从放置的地方拿出新鲜的蔬菜和肉,“交给你们处理。”   “这要怎么做啊?” 看着这一大堆的蔬菜,冷御剑犯了愁,他是堂堂的渊王爷,什么时候落魄到要自己自己动手解决果脯问题。   “将这些蔬菜清洗干净,再将肉切成薄片,” 柔儿看也不看苦恼的两个人,将自己研究的配料一一的摆成一排,然后将它们按照自己的记忆混合,然后将它们熬制成汤。   不一会儿,汤的香味一点点的飘散出来有无到有,从浅淡到浓郁,侵入人的心脾。   “姐姐,好香啊,” 哲扑到柔儿身边,看着翻滚的汤,“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   “一会儿等汤好了,再将准备好的菜和肉放进这个锅里,只要煮一下,就可以吃了。” 柔儿耐心的为哲解释。   “是吗,闻着这香味就知道一定很好吃,” 哲笑着跑回绝的身旁,将准备好的菜和肉装盘。   “可以开动了,” 哲迫不及待的夹起一片羊肉放进锅里,滋滋的响声十分诱人,“真好吃。”   “味道还真不错,” 冷御剑满意的放下筷子。   “谢谢夸奖,” 柔儿不客气的接受,吴师傅也经常夸奖自己的新菜式,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些菜式根本就不是她自己想出来的,而是刻在她脑子了的,可是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自己却一无所知。 “要不要喝橘汁?”   “橘汁是什么,好喝吗?” 哲还是一脸的好奇,今天这样的吃法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就不知道姐姐的果汁是什么味道。   “嗯,你们要尝尝吗?” 柔儿转身,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橘汁。   “这就是橘汁?” 高高的透明水晶杯中橙色的橘汁泛着诱人的光芒,“还真甜,” 哲轻轻地抿了一口杯中的橘汁,咕咚咕咚,哲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橘汁,“我还要。”   “只有一杯,” 柔儿慢慢地品尝着杯中的橘汁,“我只准备了一杯,再想喝只有等下一次。”   “可是我还想喝,姐姐,就再给我一杯。” 哲哀求道。   “没有,一会我带你去玩好玩的。” 柔儿笑了,“你会感兴趣的。”   “那我们想在就去。” 哲想了想,自己已经吃的很饱了。   “吃完了,我们先走了,” 柔儿拉起哲,再一次消失在绝的眼前。   “喂,我们一起去,” 冷御剑再一次被人抛弃了,自己真的没有存在感吗?   “哇,这灯真的可以飞起来耶,” 放开手中的天灯,看着它在自己的事辖范围内缓缓的升起来。   “哲,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来放天灯吗?” 柔儿同样看着升起的天灯,就像是一棵火种点亮了这一片夜空的黑暗。 “让不快乐的一切都随着这一盏盏的天灯飘向天空,再也不要藏在你的心里,做一个快乐的哲。” 我不同意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冷帘阁内,一股森寒的气氛笼罩着这里的一切,让人不自主地打起哆嗦。   “这样是保护柔儿最好的方法,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反对?” 轩晋逸的眼眸中充满了愤怒,他想了几天,只有把柔儿放到自己的身边她才不会有危险,今天他刚向剑提及将柔儿调到他身边,在未查出鬼煞馆指使杀柔儿的幕后黑手之前就由他来保护柔儿,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无情地拒绝,这是再让他很恼火。   “你不需要明白,只要做好自己的事,继续追查就好了。” 看也不看逸,他对柔儿的心思自己又怎么不清楚,冷御剑的脸上布满了寒霜。   那一日他就在他的身后,他和柔儿说的话自己都听得很清楚,所以他更不能让他在接近柔儿,心中隐隐有一丝害怕,却不知自己是在害怕什么。   “柔儿在你身边会有危险,而你有七冰要保护,根本就没有时间照顾柔儿,难道你想看着柔儿被那些人杀死吗?” 剑对柔儿无情,柔儿呆在她的身边只会受伤,想想柔儿被杀手围攻的时候他将柔儿推出去,来换七冰的命,自己的心里就隐隐的作痛。   “那是我的事,逸,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多了,” 冷冽的话提醒着他,有些事情不是他该管的。 柔儿是他的人,他自然会管。   “柔儿是我的朋友,我想帮她,所以剑,这并不是多管闲事。” 逸继续坚持,只有他知道,他不该爱上柔儿,可是自己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我从不知道你对朋友会这样的关心,” 他知道柔儿很特别,可是他不能容忍自己身边的人都被她迷惑。 其实在他心中更加害怕的是柔儿和他的朋友太过亲密。 “好了,这件事情不要再提了,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剑,柔儿如果继续待在你身边真的会很危险,” 话说到这个份上,他知道没有回旋的余地。 剑的性格自己一直都很清楚,“你可以答应我,好好保护柔儿吗?就算是为了我。”   “出去,” 不想再说多余的话,还是直接下逐客令更有效。 逸生性冷漠,为人平和,心事从不外漏的他告诉自己他的心,想必对于柔儿他是爱上了,逸的固执从来就没有一个人有办法。   冷帘阁外。   “柔儿,” 看到等候在外的柔儿,轩晋逸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 “你还好吗?对不起,我没有办法保护你。”   “逸,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去找王爷又是做什么?” 逸的失落他看在眼里,心中微痛,因为自己他应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意气风发、什么情况下都处变不惊的轩王爷了。   “我想让剑同意让我保护你,可是。。。。。。”   “王爷肯定不同意。” 早在看到逸出来的时候,她就猜到了结果。 “其实你不用担心我的,我会自己保护自己,别忘了,你可是教过我武功的。”   “对不起,我没有说服他,” 更没有办法保护你,我真是没用。   “这不怪你,” 从昨天晚上冷御剑对自己说的话,柔儿就已经知道王爷是不会允许自己离开的,只是看的逸为了她这样失落,还是不忍心。   “那你打算怎么做,如果没有人保护,你会很危险的?” 自己无法保护她,而她一个人怎么可能敌得过那些专业的杀手。   “我会照顾好自己,” 柔儿想要让逸放心,可是却只能一再做着连自己也不信的保证。   “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我还真不相信你有能力保护自己。” 绝嘲笑道,就她那点本事,在自己的手下过不了两招。   “有总比没有强,不是吗?” 就算她打不过,还可以跑不是吗。   “还是不行,要不我派两个得力的人给你,” 既然自己无法就近保护她,派两个人手给她应该说得过去吧。   “不需要那么麻烦,反正我出府的次数不多,而那些杀手也不可能一直只围着我转,” 这一次的事只是一个意外,而自己只要小心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算了,不过这个你留下,” 轩晋逸取出一个制作精巧的黑色竹筒,“这个留给你,如果遇到危险就可以用这枚信号弹通知我,我会在半个时辰内赶到。”   看了一眼竹筒,很小巧,戴在身上也很方便,柔儿不再客气,“谢谢你,这个我就收下了。”   “嗯,还有一件事,在王爷身边要小心,毕竟王府之中并不像表面这样的祥和,妃子之间的争宠也是常有的事,如今王爷对七冰的态度早已打破了王府的平静,我不想你牵扯到里面,” 逸知道这些事情柔儿应该比他清楚,可是还是忍不住提醒,作为一个丫鬟,要想在王府之中好好的活下去,就必须学会为自己打算。   “这些我的明白,我自己会小心,再说了,就算我有事你难道不会帮我吗?” 她不想招惹是非,平平淡淡才是她的希望,而且她相信,无论自己遇到什么事情,逸都会来帮她。   “不管怎么说,还是小心为妙。” 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柔儿原先还是王妃的侍女,这一点就注定了她无法置身事外。   “就你啰嗦,” 要是让蕊儿看到逸现在的样子,一定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冒充的,即使这份啰嗦让她很感动。   “不是啰嗦,是担心。” 只要柔儿在王府,他就会无休止的为柔儿担心。   “本来就啰嗦吗,还不要人家说,” 柔儿低声嘟囔了一句。   来王府已经三个多月了,在这里可以说自己最大的收获就是交了蕊儿、吴师傅这些好朋友,蕊儿调皮可爱,可是却是真心的关心自己,照顾自己,吴师傅则是嘴硬心软,用自己的方式疼爱着自己,正因为有他们,自己的生活才不至于如此的无聊。 她相信这里的事情自己还是可以应付的。 休要离开1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站在房内的窗口前,冷御剑努力的不去注意外面交谈甚欢的两个人,可是总是会有一两道不小心的余光将外面的信息传入他的脑海,让他感到不爽。   那娇小的倩影,耀眼的的笑容,时时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与她相遇的画面一点点的浮现出来。   第一次,宫中相见,沁月将她带到自己的眼前。   “沁月参见皇兄,” 微微一福身,向亭中的两人行礼。   “免礼,” 宠溺的看了她一眼,“快来坐下。”   “多谢皇兄,可是沁月今天可不是来品茶的,” 说着,眼光有意无意的瞥向一旁的冷御剑,“沁月带来一个人,想让二皇兄辨辨。”   “她是谁?” 为什么沁月会让他来辨认,但是他就感到很好奇,他发现而且在她的身上,有一种柔和的气息,让人心情舒畅。   “二皇兄,你不认识她?” 沁月不答反问。   “真是好笑,我从未见过她,又怎么会认识她?”   “她可是你府上的人,” 再次提醒他,“你真不认识?”   “不认识,” 剑毫不犹豫的否决,“怎么,难道我府上的人就必须知晓吗?” 今天的沁月真的很奇怪,为什么她会认为自己一定会认识人她。   “既然二皇兄不认识那就算了,月儿先退下了。”   “等等,你真的是府中的婢女吗?” 有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声音洪亮而清爽,带着丝丝的威严。   “是,我是刚到府上的丫鬟,” 那时的她,有种失望,有一份清冷,也有一些傲气。   “既然是府中的丫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他府中的丫头好像也没有随意进入皇宫的权利吧。   “我是随王妃进宫拜见太后的,刚才不小心走丢了。”   “在薛府,你家小姐没有教过你规矩吗?难道不知见了主子要行礼吗?” 他试图吓唬吓唬她,可是他却没有一丝的反应。   “怎么?你是聋了,还是要我派人将你的腿打断,才能让你跪下?” 带有血腥的话响起,没有等来自己想要的反应,所以他暴怒了,“既然你们小姐没有教你,那就由本王代劳,怎么?还不跪吗?是要我帮你吗?” 抬起脚,狠狠地踢向她的腿弯处,两条腿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撞击石板后发出一阵强烈的响声。   看着她强忍住将要**的眼泪和腿上的痛迅速的蔓延,涩涩的开口,“奴婢参见王爷,先前不懂礼数,还望王爷恕罪。”   听了她的话,他竟有一点好笑,皇上在前面,不先拜见皇上,反而是自己,真不知她的脑子是怎么想的,薛府的人真的这么差劲,至于那个薛可柔,可能也是个庸俗之人。   第二次,是她为了一个丫鬟打了他的妃子,而他也狠狠的教训了她一顿,可是那一次确然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对人产生了愧疚之感。   那日他了解到事情真相以后,就来到绝的悦春居,却看到了那样的一幕。   她赶走了一直守在重伤的她身边的逸,却自己一个人默默的伤心。 从未见过那样的她,倒让他感到一丝惶恐。   不知过了多久,她应该是饿了,看了一眼旁边的粥,伸手去拿,才发现那碗粥离她是那样的遥远,她根本就够不着,看着她的贝齿紧紧地咬住下唇,他想,也许是身上的伤让她每动一下,身上的伤口就痛一次,  “啊,” 一声尖叫,她便从床上滚了下来,挣扎着,想要爬起,可是浑身无力。   “这不是一向嚣张的柔儿吗?怎么会像狗一样的趴在地上,连站都站不起来。” 尖锐的声音响起,刺破了这里的平静。   “你来这里做什么?” 她现在的样子真的不想让任何人见到,尤其是让这个讨厌的人见到。 突然间她瞥到她的脸,“为了报复我你还真是下血本,竟然将自己变成这副样子,” 又红又肿的脸看起来真的很恐怖。   “哼,” 用手轻抚了一下微痛的脸庞,“看到这样的你,这一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 为了这个臭丫头,她狠下心扇了自己十几巴掌,到目前为止,还是会痛。   “是啊,是无所谓了,这样的你还真的像个猪头,” 她在笑,可是他的心却痛了。   “你有好到哪了,像狗一样,不,你本身就是一条狗,” 走过去,一把揪起柔儿的如丝绸般的秀发,“你的嚣张到哪里去了,打我的时候不是很威风吗?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主,什么是狗,你带给我的我会双倍还给你,” 说着,扬起洁白如玉的手掌狠狠地打下去,一下又一下,是那么的用力,她的恨意,如洪水般奔涌。   承受着她的怒意,她现在真的好虚弱,没有一丝力气的她,不能反抗,也无法反抗。 “容妃娘娘这样用力地打不怕伤到自己,奴婢贱命一条,怎么不得上娘娘的手较贵。” 冷冷的一笑,丝毫不在乎脸上的火辣感觉。   “对啊,你不说我就忘了,多谢你的提醒。” 轻笑了一声,却隐藏着一丝邪恶,“既然我的手很痛,那么,你又怎么可以这么清闲,” 抬起脚,用力的踩向那双用厚厚纱布包裹的手指。 “怎么样,既然主子的手痛,你又怎可安好,你说是吧?” 停顿了一下,“接下来,我们要玩什么好呢?” 此刻的她,突然像一个纯真的孩子,带着一抹贪玩而又嗜血的恶灵,“对了,我想你睡了这么久,一定很饿,这碗粥应该是给你吃的,那就先吃点东西吧,” 拿起桌上放的如银沙般的白米粥,轻轻放手,粥汁四溅,柔儿的身上、脸上皆是米粒,“吃吧,这是我对你的提醒的赏赐。”   看到她痛苦的闭上眼睛,而容妃却没有一丝放过她的意思“怎么,要我帮忙吗?” 缓缓的蹲下来,强按住她的头,哼,一个臭丫头,凭什么那么的嚣张? 她的脸上沾满了粘稠的粥,那时她好狼狈好狼狈,而这一切的都是他造成的。 休要离开2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她的脸上沾满了粘稠的粥,那时她好狼狈好狼狈,而这一切的都是他造成的。   第三次见她,是她在苦苦央求逸以后,和逸一起去踏青。   他和冷御风一起出现在他们踏青的地方,那一次,并不是单纯的偶遇。   他看到一片清脆欲滴的天然绿毯连接着天边,而此刻的她却是一点不顾的躺在这条绿毯上。   “柔儿,快起来,草地上很脏,而且很湿,这样躺在上面是很容易得病的,” 她听到轩晋逸不满地抱怨。   “逸,怎么会呢?你不觉得躺在这一片绿毯上是很舒适的享受吗?静静地品味自然带给我们的快乐,沐浴在柔和的阳光,嗅着最清纯的气息,完完全全的放开自己,抛开尘世的束缚与不悦,只享受平静,倾听心灵的声音。” 那应该是一种令人向往的感觉,快乐的味道,又怎么会感到泥土的肮脏呢?   轻柔的话,像缕缕的清风,带给他清凉的感觉。 让他那颗一直忙碌的心微微一震,奢望平静的跳动,只为自己而跳动。 她于他来说也许就是一种清新自然的空气。   逸在听到她的话后,也躺了下来。   逸是一个有洁癖的人,他对于干净的要求甚至超过了女子,可是,他却为了柔儿的几句话,躺在了那一片铺满绿毯的草坪上,也许,在那个时候,绝就已经有些喜欢柔儿了。   “既然你说的那么好,我也来试一试,看看是不是真如你所说,会听到心的跳动。”   那时天空似乎真的很美,很蓝,即使是最昂贵的蓝宝石,也发不出如此澄澈的光芒。 闭上眼睛,似乎听到风的低吟,像是从远古传来的曲音,神秘而美妙。   挥动着手中的皮鞭,马蹄声中有一些凌乱。 在他的心中,有一种强烈的打破这一片平静的渴望。   近了,更近了。 他看到的却是两个玩得不亦乐乎的人。   “你靠的这么近干什么?人吓人,可真的是会吓死人的。”   “有那么夸张吗?”   “下一次你可以试试被人吓一跳的滋味,”   “你刚才梦到了什么,有没有我?”   “梦,我不知道,我都忘了。”   “忘了?” 显然不相信她的话,不过,“是不是不好意思说?” 。   “逸,别废话了,快拉我起来,” 将如脂的柔荑递给绝,背对着阳光,绝得身上散发着诱人的气息,看着女子伸出的柔荑,轻轻握紧,一用力,眼看着就要将女子拉起来,就在这时,女子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用力地往下一坠,男子由于重心不稳,直直的摔了下来,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柔儿,你居然又骗我,” 真是的,被她骗了那么多次,他怎么就不长记性呢,看来越是无害的人,越要加强防备。   看着逸狼狈的样子,铜铃般的笑声响起,柔儿趁着这个空当,连忙起身,“对呀,谁让你这么好骗?” 换句话说,我骗的就是你。 说完,转身便要离开,趁着他还未发怒,赶快开溜才是明智之举。 可是,她刚迈初步子,就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脚,一下子狠狠地摔在了逸身边的地上。 而逸此时正一脸坏笑的欣赏着她的困窘,看到那幸灾乐祸的笑脸,她才知道,她摔跤一定是逸搞的鬼,恶狠狠的瞪了那笑得奸诈的脸一眼,“你真狠。”   “彼此彼此,” 轩晋逸做出一脸承让的样子,这可全是跟她学的,他还真应该感谢她,教他这些损招。   柔儿一动不动地盯着绝,似乎他脸上有什么东西,看的人浑身不舒服。 “你看什么?”   “你的笑真好看,” 盯着他的脸,总会使人在不知不觉中沦陷,那笑似乎带有一些魔力。   听了她的话,绝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冷冷的看着她,一点儿也不为她的赞美而感到开心,因为他知道,在这句话的后面,一定还有下文,果然,只听苔然动人的嗓音又响起来。   “你为什么不是女人呢?那样肯定可以迷死一群人,有这样漂亮的脸,却不能去祸害别人,真的是太可惜了,” 说完还不忘摇摇头,失望的表情尽在脸上,极度的惋惜之情。   “柔儿,你在说什么?” 这一声怒吼,绝对可以和河东狮吼相提并论。 这死丫头,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看来不仅是他的肺要炸了,还会被她气得吐血。   那一次,他知道,原来她也可以笑得那样的开心,那样的纯真。 但在他面前的柔儿却只会是谨慎与拘泥,没有女孩子的活泼一可爱。   后来,她建议去爬山,他便找了个借口,和她走在一起。 明知道她是为了躲自己才选择了一天偏僻的小路,他还是后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逸,你快看这花,好漂亮,” 奇怪,怎么没有人回应,  “这里没有逸,” 冷冷的开口,跟在她的身后这么久了,她却没有发现自己的存在,在她的心中就真的只有逸吗? 这个认知让他心中突然很不舒服。   “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清楚之后,她的脸上是浓浓的失望。   她的失望是因为身后的人是自己而非绝,冷冷的开口,“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我没有说你不能在这里,只是绝人呢?” 现在的她真的不想和他发生什么不快,只要他不再找自己的麻烦,她会躲他远远地,永远不会出现在他的眼前。   “你就这么想见他吗?” 双手握紧,瞳孔死死的锁住她的脸颊,竟有一丝森冷。   “你怎么了?” 他的怒气,她可以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但她不明白,他的怒气从何而来,她好像没有得罪他吧。   “回答我的话,” 没有理会她的关心,依旧森冷的问。   “没有,我们还是赶路吧。” 她只是拿话来敷衍他,为的可能就是不想惹怒自己。 不错的相处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一路上,她都很小心的和自己保持一定的距离,对与那时的她来说,最不愿意见的人就该是自己了。 看着她,只是低着头赶路,怒气更是无法发泄,刚才的问话他没有追问,但不代表他会妥协。 奇怪了,她之所以选择走这条路,不就是为了欣赏风景吗,现在,这个样子又算是什么? “有必要走那么快吗?”   “只有走快一点,才可以早一点和逸他们会和,” 这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若是早知道要和冷御剑一起走,她绝对不会选择这条路。   疾走了两三步,一把攥住她的臂膀,冷冷的问她,“你就这么想见他吗?”   “快点见到他们不是很好吗?” 澄澈的目光扫过他阴霾的的脸,傻傻的问。 现在不知道他们到哪里了,真的好想快点见到他们。   “你想快点逃离我身边,是吗?” 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了几分。   “王爷,你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试图抽出被紧紧钳制住的手,但费了好大得劲,依旧我无移动分毫,“王爷,请你放开我。”   “放开你,好让你去找他,是吗?” 口气依旧冷漠,带给人丝丝的寒意。 那一刻,他长久以来郁积的怒气就像**找到了导火索,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不是的,王爷,你先放开我,你弄得我手好痛,” 真的好痛,手就像是快要碎裂一样,刚刚的挣扎,似乎不小心牵动了前些天的伤口。   痛,记得自己那天那样的罚她,她都没有喊过一身痛,为什么现在却轻易地喊出这个字,真是太荒谬了。 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怒却,看着她雪白的皓腕泛起的丝丝灼红,“你恨我,是吗?” 不甘的问道,他从未如此在乎过一个人的想法,虽然口气淡然,心中却在害怕,害怕她说出那个字。 但此时的他,仅仅只以为是内心的那份愧疚而已。   “我不恨你,永远都不会恨你。” 像是对他说,可又像是对自己说。   “为什么?” 看着她的眼睛,似乎在寻找些什么可以的蛛丝马迹。   “因为你王爷。”   后来他们一起回府,他便要将她调到冷帘阁,可是她却让冷管家帮她拒绝,这期间没有丝毫的犹豫。   用强权将她调到冷帘阁,可是就在第二天她就给他消失。   回来之后,有逸帮她说情,他也就没有再计较,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根本就没有打算惩罚她,在他的心里,对于柔儿还是有些许的愧疚。   那一次,在巷子里,每个人都以为自己的眼里只有七冰,却没有人知道,他所看到的第一眼是那个血渍染红了衣服却依然和刺客打斗的她。   ---------------------------------------------------------------------------------------  “王爷,你找我?” 柔儿走进书房,就看到冷御剑坐在书桌后面,手中正拿着一本书。   “嗯,从今天开始,你就呆在冷帘阁内,七冰那里就不要再去了,” 没有看柔儿,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话。   “我知道了,” 那次的红玉的话,他应该是当真了,害怕自己会再次做出伤害七冰的事,所以才要自己离得远远的,不过这个对于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   “还有,从今天起,不要经常出府,在府中,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冷御剑放下手中的书,抬头,锐利的目光射向柔儿。 如果他真的收了柔儿,逸还会对她一往情深吗,冷御剑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   “谢谢王爷关心,” 能让他说出这些话,应该算是一种关心吧。   关心,呵呵,她还真会想,自己又怎么会关心一个下人,他对她只是出于一份愧疚而已。   “你想多了,我跟你说这些话只不过是因为逸请求我照顾你,” 话刚说出口,冷御剑就感到一丝怪异,他做事情从来不会解释,可是这一次居然破了天荒,对象时一个丫鬟,而理由却是这样的牵强,绝拜托他照顾他就会照顾吗? 难道他渊王是那种随意被人差遣的人吗 ?   “哦,明白,王爷才不会关心我这样的下人,” 柔儿一副了解的神情,明明就是关心,还嘴硬的不承认。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又是这句话,难道她就不能静静的呆在自己身边,什么话也别问吗?   冷御剑不悦的瞥了一眼柔儿,拿起书。   “那个,王爷。。。。。。” 柔儿看着沉默不语的冷御剑,一时不知该不该说话。   “什么事?” 心中的不悦再次加深。   “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 依照王爷现在的表情,自己说了难免会受到迁怒。   “不气,” 冷雨剑狠狠的说,心中却想要说就说,哪那么多的废话。   “真的不气?”   “不气。”   “那我就说了。” 柔儿还是有点不安。   “说。” 冷御剑感到自己的耐心已经用完了,再不说自己难保会忍不住掐死她。   “嗯,那个,” 柔儿想了想,“你的书拿反了。”   嗯,冷御剑看了一眼手中的书,所有的字都是反的。 冷漠的脸上闪过一丝困窘,半天没有说话。   冷,就是冷,好像一下子到了寒冬。 唉,早知道是这个样子自己就不说了,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王爷,我。。。。。我可以下去了吗?” 这样的气氛再待下去,真的会被冻僵的。   “滚,” 渊王暴怒。   柔儿一溜烟的跑出房门,这才堪堪躲过随之而来的一击。   哈哈,原来王爷也有这样迷糊的时候,真好玩,想起那一张冷冷的、臭臭的俊脸,柔儿就忍不住想笑。 原来,放下心中的顾忌,和王爷这样子相处也是一种不错的感觉。 假日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下,带给人快乐的气息。   一个月的时间真的过的好快,今天自己就可以去找司马大哥了,她可没有忘记答应过司马大哥的事情。   “青兰姐姐,你来了,” 看到远处一个青衣女子缓缓的走过来,柔儿高兴地迎了过去。 青兰姐姐是冷帘阁内的管事,她们这些人的工作和假日都是由她一手安排的,对于青岚,柔儿虽然喜欢可是却不敢十分的亲近。   “嗯,手头的工作都做完了吗?” 不咸不淡的声音,就连脸上也是一副漠然的样子。   “都做完了,” 指了指做好的工作,这些是这几天王爷喝的茶,不同时间上的茶我都分好了。 在这里,她的工作可以说是最轻松的,伺候王爷的饮食起居,最多的就是泡泡茶、打扫一下房间。   “从今天开始,你就可以自由支配接下来的三天时间,如果没事,就可以走了。” 青岚依旧一副冷漠的样子。   “我知道了,谢谢青兰姐姐。” 柔儿道了谢,便不再停留。   如果不是因为走得匆忙,她就会发现,身后的青岚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唇角勾起了一抹怪异的笑。   离开冷帘阁,柔儿先去了膳房,那一次答应带蕊儿出去玩,所以,蕊儿也是早早的请好的假期。   “嗯,柔儿,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了你好半天了。” 一看到柔儿,蕊儿就抱怨了起来。   “总要把事情安排好才可以走嘛,” 丝毫不介意蕊儿脸上不满,“想好去哪玩了吗?”   “没有,你呢?” 她只不过是王府里的一个普通丫鬟,若不是有冷伯的照顾,她根本就没有单独出府的机会。   “嗯,早就想好了,你跟着我就行了,” 柔儿拉起蕊儿,“一切就交给我,我保证,你一定会玩的很开心。”   “是吗?你到底打算到哪去?” 上一次柔儿的突然消失,让她发了好大一顿脾气,所以,柔儿就答应这一次带着她一起玩,只是有些好奇,她会带自己去哪里?   “别问那么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勾起唇角,一抹神秘的笑容浮现在柔儿的脸上。   ---------------------------------------------------------------------------------------------  冷帘阁内,冷御剑随意地坐在椅子上,宝石蓝的华丽锦服,身上缀着一枚浑身通透洁白的璞玉,玉石的四周,是五颗不同颜色的彩石,五彩的颜色带着一些梦幻的色彩,即使是慵懒的姿态也掩饰不了他那一股浑然天成的贵气与霸气。   品了口桌上的香茗,好看的眉头一下子皱成了个川字,“这是什么茶?”   “禀王爷,只是上好的龙井茶,” 一旁的侍女连忙回答,生怕自己的回答满了,引起王爷的不悦。   “怎么是你,柔儿呢?” 冷御剑扫了一眼站着的人,泡茶的事向来都是柔儿在负责,自从喝过柔儿泡的茶后,其他人泡的茶就变得索然无味,所以,他就将泡茶的事情全部交给柔儿了。   “禀王爷,柔儿姐姐今天休息,青岚姐姐就安排女婢这两天来接替柔儿姐姐的工作。” 女婢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水珠,显然是太紧张了。   “休息?谁那么大胆,竟然敢私下允了她的假?” 心中涌起了不悦,自己才对她说过的话,转眼就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告诉她不要出府,她还是跑出去了。   哼,别人怎么不见休假,就柔儿特殊。 唉,别人休假你怎么会知道,在你堂堂渊王爷的眼中,何时会将这些侍奉的奴婢们放在眼中,这只能说明你太重视柔儿了。   “禀王爷,冷帘阁的婢女们每个月都会有三天的假日,” 正当小丫鬟不知道给怎么回答的时候,青岚走了进来,替她解了围。 将刚泡好的茶放在冷御剑手边的桌子上,“今天轮到柔儿休息,奴婢未经王爷允许就放了柔儿,还请王爷责罚。”   “算了,” 冷御剑听了青岚的解释,压下心中的怒气,青岚是在与睰嗪交战的战场上救回来的,一直都很衷心,这几年来冷帘阁也是一直交给她管理,她也不负重望,一直将这里打扫得很好。   “什么事情算了?” 刚走到门外,就听到剑的声音。   “你怎么过来了?” 冷御剑起身,来到七冰的身边,看着她,一声雪白的衣衫,玲珑的身形,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就好像是冰山上的雪莲绽放的花蕊。   “这两天一直呆在恋冰阁,有点闷,所以来找柔儿聊聊天。” 七冰随着冷御剑坐了下来,“那天红玉的话是乱说的,你可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禁止柔儿和我交流。” 看到剑似乎没有打算让柔儿出来,七冰轻笑着说。   “难道我在你的心里都比不上一个丫鬟吗?” 冷御剑冷着脸,七冰从进来就一直要找柔儿,难道自己还不如一个丫鬟,他有点生气。   “呵呵,原来剑你是在生我的气,” 原来剑也会吃醋,“你和柔儿根本就没有比较的必要,柔儿我是拿她当朋友,而你,是我最爱的人,我怎么可能不在意你呢?你一直都在我的心中,” 拉起他的手,七冰将它放在自己的心口处。   “这还差不多,” 顺势,将七冰拉进自己的怀里,轻柔的吻上她的唇,看着娇羞的七冰,心中一阵得意。   “剑,现在可以让我见一下柔儿了吧。” 七冰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认真地态度让冷御剑感到一丝奇怪。   “为什么你坚持要见柔儿?” 冷御剑看着七冰,想要从她的眼中搜寻答案。   “你让我见到她我再说,” 七冰冷清的脸上闪过一丝调皮。   “今天你是见不到柔儿了,” 冷御剑开口,为了防止七冰的追问,继续说道,“这两天她休假,今天一早就已经出府了。”   “哦,那真的太可惜了,我还想邀请她陪我参加一年一度的百花宴。” 七冰失望的说道。   “百花宴,什么时候的事?”   “明天。” 七冰端起桌上的茶,“真香。” 七冰情不自禁的称赞。   -------------------  今天莎莎收到了第一张推荐票,好开心。 谢谢你,下面柔儿要当一回红娘了。 拜访相府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走吧,我们进去,”此刻,柔儿正站在丞相府的大门前,看着气势恢宏的丞相府,柔儿感慨真不愧是名门望族,看看这府邸虽然比不上渊王府,可是在帝都却是数一数二的。   “柔儿,你没发烧吧,你看看上面写的什么字?” 擅闯丞相府,不死也得留半条命。   “丞相府,有什么不对的吗?” 柔儿看了看牌匾上的字,没错吧。   “你知道是丞相府还想进去,你不要命了吗?” 蕊儿看着柔儿,伸手摸摸柔儿的额头,没有发烧啊。   “放心吧,我们不会有事的,走,” 拉起蕊儿的手,没有丝毫的顾忌。   “两位小姐,你们找谁?” 一个侍卫恭敬地询问。   原来是熟人,上一次自己来的时候遇到的就是这个人。   “我们来找贵府少爷,麻烦你通报你一下。” 柔儿将司马坤交给她的那个镌刻着坤字的令牌交给侍卫,“就告诉他老朋友来访。”   “两位姑娘请稍等,” 恭敬的接过牌子,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上一次,他已经接受了教训,为了那件事,他被少爷惩罚,这几天才恢复正常。 想想那件事,真是后悔啊。   那一次是小姐的十五岁生辰,老爷请了全城最有名的画师为小姐作画可是都不如意,后来便有一个人要为小姐做画。   “喂,你是什么人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走开。” 看到来人只是一个穷困得读书人,便厉声制止他的进入。   “你是在跟我说话?” 来人回头看了看四周,确定自己的身边真的没有别人,才答话。   “废话,你哪只眼睛看到这里还有别人?” 不满意他的态度,就他这样,还敢站在相府门前,也不嫌寒酸。   “我来,当然是为了替小姐作画,” 这个人真是明知故问。 可是,他对自己这么凶做什么? 对了,她这才想起自己的衣着,好像是有一点有损相府的威严。 不过,心中对于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真是讨厌至极。   “就凭你,我看你连相府的门槛都别想进去,更别想见小姐。” 一身的穷酸样,竟然还敢来相府。   “是吗?如果我不仅见到司马小姐,还为她作画,你会怎样?” 挑屑的看了他一眼。 今天,这一幅画她还真是画定了。 还没等家丁有反应过来,只听,从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少爷,这个人想为小姐作画,可是,她根本就没有资格进入府内,小人正在处理,” 刚才还满脸凶样的侍卫一下子变得温顺了许多,他的声音也不再是尖锐而刺耳,语气中更多的是尊敬。   “哦,这样阿,今日是小姐的生辰,既然他是为作画而来,就是客人,你怎可如此待人?” 厉声斥责家丁的无理行为。 今天是一个很特别的日子,他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了今天的气氛。   细细的听着他的话,心中感到有些奇怪,这个声音,他好像在哪里听过,好熟悉。 因为入神,她竟没有察觉到刚才还离她很远的人已经到了跟前。 “这位公子,是在下管教无方,小人多有得罪,还请您原谅。” 这个人一身素衣,看起来不像是官宦子弟,形体修长,看似弱不经风,应该是一个寒门学子。   听到那温和的道歉,柔儿转过身,带看清楚眼前的人,顿时愣在那里。 “真没想到是你,对了,司马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不解的疑惑问他。   “我也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境下见到你,真的好巧。” 奇怪了,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这样一身打扮,难道这段时间她遇到的什么困难,才导致如此潦倒。 算了,还是一会找个时间问清楚。 想到他的问题,轻轻一笑,“这里是我的家,我当然会在这里了。”   “你的家,那司马小姐是你妹妹了?” 真没有想到,司马坤居然是丞相的公子,难怪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他很不一般。 高贵的气质,文雅的性格,还有那令人心痛的淡淡忧伤。   一个穷酸的人都可能是少爷的朋友,现在这个人拿着少爷的令牌,自己又怎么敢造次。   柔儿坐了下来,想了想,能在这里遇到司马大哥,说来还真是巧。 自己想来这里作画赚点零花钱,没想到却碰到了身为丞相公子的司马坤,有司马大哥帮忙,她为司马嫣然作画就很轻易的得到了五百两。   “柔儿,你怎么会认识丞相府的少爷?” 柔儿身上怎么总是有这么多的秘密,难道堂堂的丞相府少爷会看上一个丫鬟,再纡尊降贵的和她结交吗?   “蕊儿,你知不知道一句话?” 柔儿贴近蕊儿,小声地说道。   “什么?” 怎么觉得柔儿的表情有点怪。   “就是,好奇害死猫。” 柔儿闭嘴,不再说任何的话,有些事情不是她不愿意告诉蕊儿,只是不能。   “柔儿,你来了,” 听到侍卫来报,他放下手中的书就急忙赶了过来,就看到两个小丫头在斗嘴说笑。   “司马大哥,你来了。” 眼前的男子浓淡适中的剑眉,纯净如风的眼眸,挺直的鼻,两片薄薄的唇,是极浅的粉色,唇角细长,微微一动,便会溢出淡淡的笑痕,清润如风,雅致天成,犹如九天上的仙人,美的不沾染一丝尘世。   “嗯,早就猜到你今天会来,所以我一直在府中等你。” 司马坤浅笑,带着温和的气息。   “哦,我就说司马大哥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原来是一直在等我。” 柔儿一副了然,“现在我都来了,司马大哥可要收留我和蕊儿几天,要不然啊,我们可就要露宿街头了。”   “当然,我早就准备好你的住处,你就放心的住下来,” 司马坤笑了笑,“走吧,我们去府上的后花园,我再介绍妹妹给你认识,我想,你们一定会成为朋友的。” 百花盛宴前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柔儿,你看嫣然在哪里,我们过去吧。” 不远处的长长的小径上正好坐着几个女子,一起在谈笑好不快乐。   “嗯,” 就在进入这个院子的时候,她就看到了那一群人,“蕊儿,我们过去。”   “娘,嫣然,这就是我跟你们提的柔儿,” 司马坤将柔儿带到众人的面前,介绍她们认识。   “伯母,司马小姐,你们好,我是柔儿,是司马大哥的朋友,初次登门拜访,还请原谅。” 柔儿客气地对司马夫人和小姐行了个礼。   “柔儿,原来你就是哥哥经常提起的柔儿?” 司马嫣然站起身,走到柔儿身边,拉起她的手,“柔儿,你知道吗,你为我作的画真的很漂亮,我很喜欢。”   “多谢小姐夸奖,柔儿的画能被小姐看上是柔儿的福气。” 柔儿谦逊地回答,这下才看清眼前的女子,只见眼前的女子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脸上薄施粉黛,一身浅蓝色挑丝双窠云雁的衣裙,头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粉色牡丹,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美丽至极。   “你就不要叫我小姐了,我叫你柔儿,你叫我嫣然,这样不是显得更亲近吗?” 嫣然对于柔儿叫她小姐很不满意,这样的叫法就让两个人之间有了一定的距离,而这种距离感让她很不爽。   “可是。。。。。。,” 柔儿想要拒绝,却被司马夫人打断了要说的话。   “别再可是了,你就照嫣然说的去做好了,嫣然虽为相府的小姐,可是也需要交朋友,更何况,柔儿的画技高超,有你多指点指点嫣然,对她也是百利而无一害,” 司马夫人的脸上露出和蔼慈祥的笑意,从第一眼见到柔儿,她就打心底里喜欢这个女子,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柔儿和那个人很像,可是不该啊,那个人已经死了好多年了,再说,也没有听说她有后人啊。   “那柔儿遵命,” 柔儿也不在推脱,反正她和司马大哥是好朋友,想来,在司马夫人的眼中,等级观念也不是很深。   “嗯,嫣然,你就陪着柔儿在这府中四处走走,我累了,就不陪你们了。” 司马夫人叮嘱了几句,诺大的院子就只剩下柔儿、蕊儿、司马嫣然、司马坤以及一些侍奉婢女。   “哥,你今天把柔儿带来是不是打算参加明天的百花盛宴?” 司马嫣然娇笑着问司马坤。   “嫣然真聪明,这次的百花宴我会带着柔儿参加。” 自从柔儿告诉他海棠可能没有死,他就已经下决心一定要把她找出来,而明天就是最好的时机。   “哥,你是不是喜欢柔儿?” 自从那个女人失踪后,他从未见到哥哥和别的女孩子接触,这么多年了,这还是哥哥第一次带女孩子回家。 虽然她觉得柔儿也不错,可是柔儿还是配不上哥哥这样一个如谪仙般的人的。   “嫣然,你乱说什么,我怎么会喜欢柔儿呢?你知道,哥哥喜欢的人只有海棠。” 司马坤微笑中带着些许严厉,他不想让人误会了他和柔儿的关系,这样对柔儿不好。   “司马大哥,柔儿不好吗?大哥为什么会不喜欢柔儿呢?” 柔儿受伤的表情跃然脸上,心里顿生一计。   “柔儿,你别误会,” 司马坤想解释,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误会,没有啊,你刚刚明明对嫣然说不喜欢我,” 柔儿坚持道,看着司马坤此刻的脸色,一阵偷笑。   “柔儿你知道的,我只喜欢海棠,” 司马坤心里一阵迷茫,他的事情柔儿不是都知道吗。   “可是海棠姐姐已经不在了,就算你对她再深情,她也感受不到了,难不成你还害怕海棠姐姐会因为你喜欢上别人而吃醋?” 柔儿继续说。   “你的意思是。。。。。。,” 要说开始他不知道柔儿为什么说这些话,可是现在他明白了,柔儿的意思是要让他假装喜欢上别人,如果海棠对他的情谊不变,那么她就一定会吃醋,那么将她逼出来。   司马大哥这么聪明,即使不明说,柔儿知道,他也会知道自己的意思。   “哈哈,柔儿真聪明,” 原来自己是当局之谜,只是一心想着将海棠找出来,加派人手去找,却忘了这个好方法。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司马嫣然看着两人奇怪的表情,听着那对话一点儿也不明白。   “嫣然,我想你一定想要哥哥幸福,是吗?” 柔儿转身面对着嫣然。   “那是当然,” 哥哥对自己很疼爱,是自己最亲最爱的人,她当让希望哥哥可以幸福。   “那你能不能帮我们一个忙,陪我们演一场戏?”   “演戏,什么戏?” 为什么要演戏,她又要怎么做。   “你只要配合我和司马大哥就好了, 你就可以得到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惊喜,什么样的惊喜?” 柔儿的眼神好奇怪,带着一种兴奋。   “嗯,这个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柔儿笑得有一些神秘,“蕊儿,这场戏你也要参加。”   “我吗?我能做什么,我只是个小丫鬟,什么都不会啊?” 柔儿自己玩,怎么还要拉上自己,不过,她倒是对柔儿口中的戏很感兴趣。   “不要你做其他的,只要你做个小丫鬟就行了,” 害怕蕊儿不愿意,柔儿连忙解释。   “那我有什么好处?” 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她一定要好好的在柔儿一顿。   “好处很多,非常多。” 凭着司马大哥的身份,只要她帮了司马大哥的忙,想要什么没有。   “那好,” 蕊儿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好了,柔儿,你就说说你心中的计划,” 司马坤催促,很期待柔儿的鬼点子。   -----------------------------  昨天家里停电,未能及时更新,很抱歉,今天沙沙会补上。 百花盛宴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柔儿还没有来吗?”早早的,司马坤就坐在大厅里,等待着柔儿和司马嫣然。 听到妹妹的声音,回过头去。 今天的妹妹显然是做过一番用心的装扮,那一袭合身的粉色长裙将她纤细玲珑的身形完全衬托出来,肌肤如玉,带着淡淡的粉色,墨发如瀑,披散在肩上胸前,美丽至极。   “还没有,我们先等一会,” 司马坤收回打量的目光,静静地品着手中的香茗。   “好,真不知道柔儿经过装扮会是什么样子,” 昨天,柔儿已经将所有的计划告诉了他们,今天必定会是一个不寻常的一天。   “对不起,我来晚了,” 一个娇小的身影缓缓的靠近,蓝色的纱裙,随着步伐的迈进翩翩舞动,宛若踏月而来的仙子,清澈的月眸中镇定而沉稳,粉色的唇瓣带着淡淡的笑意,清秀的小脸因那一笑变得更加的美丽,乌黑如墨的发丝上只挽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   “柔儿,是你吗?” 司马嫣然揉了揉眼睛,惊讶的看着面前的柔儿。   “当然是我了。” 看着司马嫣然好笑的表情,轻轻的笑。   司马坤要比司马嫣然更镇定,依旧难以掩饰眼中的惊讶之色。 早就知道柔儿打扮起来会很美,可是他还是低估了柔儿的魅力,看着眼前的人,即使是嫣然也比不上柔儿身上所散发出的清新与灵动,让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柔儿,我就说了,他们一定会吃惊的,你还不信,” 跟在身后的蕊儿笑着说,她第一眼看到柔儿的时候也是如此。   “有必要这么惊讶吗?” 柔儿对三人的表现不悦,“不过这样也好,这样的我,肯定没有人怀疑。” 没错,柔儿今天的身份就是一个千金大小姐,而且还是司马坤的钟情之人。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发吧,” 司马坤一声令下,众人起身离开。   踏进马车,柔儿才看到这样的一个马车里,摆放着一个小小的桌子,桌上放着一些茶点,别看这个车厢小,里面的东西却很齐全。   “司马大哥,我还不知道这百花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以给我说说嘛?” 一直听他们说百花盛宴的,却还是不了解。   “百花盛宴,是一个赏花、看花、赞花的活动,夏季到来,百花盛开,可以说是最美的画面,此外还有赠花,就是让心生爱慕的男女通过花朵来传达爱意。” 司马坤也不介意,耐心的为柔儿解释,“百花盛宴中除了花卉,还有就是美丽的女子,更是一个才艺比拼的场所,王孙贵胄、豪门子弟都会前来此处观赏。不过,百花盛宴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参加的,必须有邀请函。”   “哦,这么麻烦啊,那司马大可知道今年是什么人召开的这场百花宴?” 想来着主办的人应当绝非等闲。   “百花盛宴一直以来都是由雪吟庄在主持,在帝都,也只有雪吟庄有这样的财力举办这么大的盛宴。” 这些事情在帝都并不是什么秘密。   “原来是雪吟庄,” 柔儿的眼中出现一丝黯然,那么今天就有可能见到那个人了,可是自己还没有想好要用什么心态来面对他,上一次为了自己受伤,也不知道现在好了没有。   “到了,” 听到车夫的声音,几人都怔了怔身上的衣服,柔儿不知从那里拿出了一方丝巾,遮住了脸上姣好的容颜。   “几位公子、小姐,小的为你们带路,” 刚下马车,就有人热情的应了上来。   司马坤点了点头,示意他前面带路。   跟随着小二,司马坤他们穿过了层层的小门,终于来到了目的地,花的海洋,百花盛开的世界,洁白的栀子、鲜艳的玫瑰,风中摇曳的身姿,尽自己的力量装点着这一方天空。   随着几人的进入,无数的目光射向他们。 今天能来到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而司马坤这一行人确实极为的出色,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富家公子。 浓淡适中的剑眉,纯净如风的眼眸,挺直的鼻,两片薄薄的唇,是极浅的粉色,唇角细长,微微一动,便会溢出淡淡的笑痕,清润如风,雅致天成,唯独眼中的忧伤,让人看了有丝丝的心疼。 身旁的女子,一袭蓝衣,清澈的月眸中镇定而沉稳,粉色的唇瓣带着淡淡的笑意,虽然看不清她的面容,却可以感受到那面纱背后的绝美容颜。 而另一边的女子,一袭合身的粉色长裙将她纤细玲珑的身形完全衬托出来,肌肤如玉,带着淡淡的粉色,墨发如瀑,披散在肩上胸前,美丽至极。   再想想刚才进去的两个人,男子英武的剑眉,如寂夜般闪烁的星目、鼻梁高挺、清晰的轮廓完美的搭配着、三千青丝如锦缎般轻然垂落。 头戴青翠银丝玉莲冠。 晶莹的珠坠轻盈的摇曳在发间,还未靠近就给人一种贵气逼人的感觉。 女子白色的纱裙,冷艳孤清,梫斜的刘海上,一直留到耳根,俊秀的面容如精雕玉琢般精致跟白皙,一双宛如黑夜中的一颗颗璀璨的宝石般的眼睛,眼底的一丝寒意,冷冽如剑,六月飞霜  就如同天山上盛开的雪莲,带着不容侵犯的冷艳。   司马坤带着柔儿、司马嫣然缓缓的向前走,一边走一边对柔儿介绍着各种各样的花卉,还有往届的百花盛宴。 柔儿也被沿路的风光吸引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同一瞬间,冷御剑也注意到了这几个人,锐利如风的眸光直直的射到柔儿的身上,这个女人总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可是又想不起来。   “剑,你在看什么?” 顺着冷御剑的目光,却没有发现任何人。   “没什么,” 我们还是坐下来静静地等吧。   远处柔儿的身体微微的颤动,好像有人一直在看着她,可是却找不出那一道目光。 故人相遇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远处柔儿的身体微微的颤动,好像有人一直在看着她,可是却找不出那一道目光。   “怎么了?” 觉察到柔儿总是向后看,司马坤不解的询问。   “没什么,总是感觉有人盯着我,这种感觉让我感到很不自在。” 柔儿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好了,别猜了,时候到了有些人自然会现身。” 司马坤安慰道,拉起她的手,想要安抚柔儿的不安。 “走吧。”   一阵花香飘起,一个女子从躲避的花丛中走了出来,腰间的玉笛发出盈盈的绿光。 女子一脸的愁容,眼中痛苦的表情展漏无疑。 那个女孩真的是你喜欢的吗? 坤,你是不是早就已经忘了我了? 女子无声的问着自己,那个女孩真的好吗?   无数的恩怨始于海棠花下,无数的恩怨止于海棠花下…  落不尽人间的繁华凄丽,演不完悲欢离合的剧目…  花开花谢,漫长如生命之久远,短暂似生死之一瞬…  内心深埋的恐慌,爱恨,无助,随着粉色花瓣飘落空中…。   眼神深藏的柔情,不舍,思念,伴着花开花落绵延不绝…  霓裳羽衣,如梦似幻…时光在指缝间滑过…  悬崖之上,真的断了情,绝了爱吗? 你我之间真的不会有任何的牵连了吗?   女子落下的泪水如同晶莹的珍珠,颗颗洒落在柔嫩的花瓣上。   “几位小姐,里面请。” 小二将司马坤等人领进会场。   到了这里,柔儿才发现外面的景致和这里比起来真的尘泥之别。   四下打量的一下,这里被分成了无数的空间,每一个空间都有自己独特的魅力,百合、栀子、海棠所组成的洁白无瑕,玫瑰、牡丹、康乃馨火一般的艳丽,紫色的鸢尾花、薰衣草充满了梦幻,让人忍不住想要靠的近一些,更近一些,仿佛只有这样才可以完全领略到它们的美。   “几位小姐,这边请。” 小二带着他们绕过大厅,直接上楼。   “等一下,这里是做什么的?” 看着这里,柔儿好奇的叫住小二。   “小姐,这里是为那些来参加盛宴的人准备的,这里是一楼,小姐应该知道,百花宴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参加的,而且百花宴是一个赏花、看花、赞花的活动,这一楼,主要是赏花,什么人都可以参加,而楼上还有两层,第二层是品花茶、糕点,第三层是为晚上的才艺展示准备的,只有通过了前两层的考验才有资格进入第三层,当然,几位小姐是不需要这样,可以直接进入第三层。” 小二笑着解释,刚刚收到消息,庄主很重视这几位,他怎么敢有丝毫的懈怠呢。   “原来是这样,真是有趣,” 司马嫣然听了这个规则,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这下就可以好好的玩一玩,“哥哥,要是直接上去就太没有意思了,我们还是按规则吧。”   “柔儿,你觉得呢?” 司马坤转身,看向柔儿。   “我也觉得这样子更有趣。” 要她坐在上面等上一天,她可坚持不下来。   “那好吧,我们一起去看看。” 既然妹妹和柔儿都想这样,他也不反对。   柔儿带着蕊儿和司马嫣然离开后,就只剩下司马坤一个人,百花宴,他还记得那一次和海棠一同来参加百花宴,海棠的一曲笛音优美而动听,至今仍让他难以忘怀。 可是,当初为什么海棠要不告而别,就那样的无声无息的消失,她都已经答应和他回家见见爹娘,为什么要突然反悔? 想不明白,太多的问题想不明白,后来在悬崖上发现了那一只玉箫,他不相信她会死,他走遍了澜榤的每一个地方,就是找不到她,如果你没死,今天会出现在这里吗?   “几位小姐,要想从这里进入二楼,就必须回答几个问题,” 一个白衣的公子挡住柔儿的去路。   “问题?只要我们答对了问题,就可以上去了吗?” 答案是肯定的,可是柔儿还是问了一下。   “是,只要小姐答对了问题就可以进入二楼。” 白衣男子谦和的回答,今天接待的人都是帝都的上层人物,他知道是不可以得罪的。   “那你出题吧,” 柔儿宛然一笑,对接下来的题目有些期待。   “好,小姐也知道,今天是百花宴,这题目当然也和花有关了。这里是所有的题目,从中任选一个回答就可以了。”   这么简单,柔而看了一下旁边的玉盘,“嫣然、蕊儿,我们一人从里面抽取一个题目。”   “花儿有红也有白, 立在水中照倩影, 有朝一日花谢去, 结出一个大哑铃。” 司马嫣然看着手中的纸条,轻轻的念了出来,“这是荷花。荷花花开之时有些是白色,有些带着些粉红,亭亭玉立在水中,而这哑铃,应当是莲蓬。”   “小姐猜得很对,这是荷花,” 白衣公子拿出一个水晶雕刻的荷花,“这是小姐的奖品。”   “你刚才可没有说还有奖品啊。” 蕊儿看着那闪着光亮的荷花,一脸的羡慕,“如果我答对了,是不是也有奖品?”   “呵呵,当然了,每一个答对问题的人都可以得到一份奖励。” 白衣公子笑得有些不自在。   “一枝花有十几朵,一朵一朵往上开,素洁如玉不争艳,夜幕来临香飘来。” 蕊儿念出自己的题目,奇怪,这是什么话,有时在夜间开发,是昙花吗,可是昙花不可能会一枝花有几十朵,到底是什么? 蕊儿想了想,还是没有头绪。   “我也猜不出来,” 司马嫣然摇摇头,他们家花园的花虽然多,可是却没有这种花。   “柔儿,你猜出来了吗?” 两人将目光集中到了柔儿的身上。   一枝花有十几朵,一朵一朵往上开,素洁如玉不争艳,夜幕来临香飘来。 一枝花上有几十朵素洁如玉的花,那只能说明这种花的体积很小,“我想我知道是什么了。”   “是吗?小姐请说?” 白衣公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意便消失了。   “答案是夜来香,对吗?” 柔儿看着白衣公子,将心中的答案说了出来。 故人相遇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远处柔儿的身体微微的颤动,好像有人一直在看着她,可是却找不出那一道目光。   “怎么了?” 觉察到柔儿总是向后看,司马坤不解的询问。   “没什么,总是感觉有人盯着我,这种感觉让我感到很不自在。” 柔儿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好了,别猜了,时候到了有些人自然会现身。” 司马坤安慰道,拉起她的手,想要安抚柔儿的不安。 “走吧。”   一阵花香飘起,一个女子从躲避的花丛中走了出来,腰间的玉笛发出盈盈的绿光。 女子一脸的愁容,眼中痛苦的表情展漏无疑。 那个女孩真的是你喜欢的吗? 坤,你是不是早就已经忘了我了? 女子无声的问着自己,那个女孩真的好吗?   无数的恩怨始于海棠花下,无数的恩怨止于海棠花下…  落不尽人间的繁华凄丽,演不完悲欢离合的剧目…  花开花谢,漫长如生命之久远,短暂似生死之一瞬…  内心深埋的恐慌,爱恨,无助,随着粉色花瓣飘落空中…。   眼神深藏的柔情,不舍,思念,伴着花开花落绵延不绝…  霓裳羽衣,如梦似幻…时光在指缝间滑过…  悬崖之上,真的断了情,绝了爱吗? 你我之间真的不会有任何的牵连了吗?   女子落下的泪水如同晶莹的珍珠,颗颗洒落在柔嫩的花瓣上。   “几位小姐,里面请。” 小二将司马坤等人领进会场。   到了这里,柔儿才发现外面的景致和这里比起来真的尘泥之别。   四下打量的一下,这里被分成了无数的空间,每一个空间都有自己独特的魅力,百合、栀子、海棠所组成的洁白无瑕,玫瑰、牡丹、康乃馨火一般的艳丽,紫色的鸢尾花、薰衣草充满了梦幻,让人忍不住想要靠的近一些,更近一些,仿佛只有这样才可以完全领略到它们的美。   “几位小姐,这边请。” 小二带着他们绕过大厅,直接上楼。   “等一下,这里是做什么的?” 看着这里,柔儿好奇的叫住小二。   “小姐,这里是为那些来参加盛宴的人准备的,这里是一楼,小姐应该知道,百花宴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参加的,而且百花宴是一个赏花、看花、赞花的活动,这一楼,主要是赏花,什么人都可以参加,而楼上还有两层,第二层是品花茶、糕点,第三层是为晚上的才艺展示准备的,只有通过了前两层的考验才有资格进入第三层,当然,几位小姐是不需要这样,可以直接进入第三层。” 小二笑着解释,刚刚收到消息,庄主很重视这几位,他怎么敢有丝毫的懈怠呢。   “原来是这样,真是有趣,” 司马嫣然听了这个规则,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这下就可以好好的玩一玩,“哥哥,要是直接上去就太没有意思了,我们还是按规则吧。”   “柔儿,你觉得呢?” 司马坤转身,看向柔儿。   “我也觉得这样子更有趣。” 要她坐在上面等上一天,她可坚持不下来。   “那好吧,我们一起去看看。” 既然妹妹和柔儿都想这样,他也不反对。   柔儿带着蕊儿和司马嫣然离开后,就只剩下司马坤一个人,百花宴,他还记得那一次和海棠一同来参加百花宴,海棠的一曲笛音优美而动听,至今仍让他难以忘怀。 可是,当初为什么海棠要不告而别,就那样的无声无息的消失,她都已经答应和他回家见见爹娘,为什么要突然反悔? 想不明白,太多的问题想不明白,后来在悬崖上发现了那一只玉箫,他不相信她会死,他走遍了澜榤的每一个地方,就是找不到她,如果你没死,今天会出现在这里吗?   “几位小姐,要想从这里进入二楼,就必须回答几个问题,” 一个白衣的公子挡住柔儿的去路。   “问题?只要我们答对了问题,就可以上去了吗?” 答案是肯定的,可是柔儿还是问了一下。   “是,只要小姐答对了问题就可以进入二楼。” 白衣男子谦和的回答,今天接待的人都是帝都的上层人物,他知道是不可以得罪的。   “那你出题吧,” 柔儿宛然一笑,对接下来的题目有些期待。   “好,小姐也知道,今天是百花宴,这题目当然也和花有关了。这里是所有的题目,从中任选一个回答就可以了。”   这么简单,柔而看了一下旁边的玉盘,“嫣然、蕊儿,我们一人从里面抽取一个题目。”   “花儿有红也有白, 立在水中照倩影, 有朝一日花谢去, 结出一个大哑铃。” 司马嫣然看着手中的纸条,轻轻的念了出来,“这是荷花。荷花花开之时有些是白色,有些带着些粉红,亭亭玉立在水中,而这哑铃,应当是莲蓬。”   “小姐猜得很对,这是荷花,” 白衣公子拿出一个水晶雕刻的荷花,“这是小姐的奖品。”   “你刚才可没有说还有奖品啊。” 蕊儿看着那闪着光亮的荷花,一脸的羡慕,“如果我答对了,是不是也有奖品?”   “呵呵,当然了,每一个答对问题的人都可以得到一份奖励。” 白衣公子笑得有些不自在。   “一枝花有十几朵,一朵一朵往上开,素洁如玉不争艳,夜幕来临香飘来。” 蕊儿念出自己的题目,奇怪,这是什么话,有时在夜间开发,是昙花吗,可是昙花不可能会一枝花有几十朵,到底是什么? 蕊儿想了想,还是没有头绪。   “我也猜不出来,” 司马嫣然摇摇头,他们家花园的花虽然多,可是却没有这种花。   “柔儿,你猜出来了吗?” 两人将目光集中到了柔儿的身上。   一枝花有十几朵,一朵一朵往上开,素洁如玉不争艳,夜幕来临香飘来。 一枝花上有几十朵素洁如玉的花,那只能说明这种花的体积很小,“我想我知道是什么了。”   “是吗?小姐请说?” 白衣公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意便消失了。   “答案是夜来香,对吗?” 柔儿看着白衣公子,将心中的答案说了出来。 悲哀的挑屑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素白的面纱就像是一朵飘逸的云彩,缓缓地落到了地上,顿时,整个会场一片寂静。   面纱下,女子清澈的月眸中镇定而沉稳,粉色的唇瓣带着淡淡的不悦,清秀的小脸却因此而显得更加的美丽,乌黑如墨的发丝上只挽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 不媚不艳,不骄不傲,反而更能夺得众人的好感。   容妃看到面纱下的柔儿也吓了一跳,这还是那个丫鬟柔儿吗? 蓝色的纱衣,姣好的容颜,曼妙的身材,无一不吸引着男人的目光,有一瞬间,她为自己冲动的举动惊扰了这位不知从何而来的仙子而感到内疚,可是那熟悉的容颜却告诉她面前的这个人只不过是一个卑贱的丫头,再好的布料穿在她的身上都是一种浪费。 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她只是个卑贱的丫鬟,“柔儿,你真当这个地方是什么阿猫骂狗都可以进来的吗?”   “不是,” 柔儿冷冷的说。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那你还不滚出去,你只是渊王府的一个小丫鬟,有什么资格参加这样的宴会。” 容妃大声的质问。   旁边的一些千金小姐也带着鄙夷的眼光看向柔儿,“只是一个小丫鬟,居然打扮成这个样子来参见宴会,真是不要脸。”   “是啊,明明就是一直懒蛤蟆,还以为自己是天鹅,不过蛤蟆总归是蛤蟆,伪装的再好,也改变不了蛤蟆的事实。” 身边响起的话越来越难听。   “柔儿,你真的只是个丫鬟吗?” 司马嫣然看向柔儿。   “是,怎么,司马小姐后悔和我做朋友了?” 柔儿淡淡的看着司马嫣然,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不屑,却一无所获。   “怎么会呢,柔儿,” 司马嫣然直到柔儿误会了,连忙解释,“你是哥哥的朋友,自然就是嫣然的朋友,更何况,你的画画的那么好,嫣然望尘莫及,只是想到柔儿你只不过是个丫鬟,就有这样的才华,嫣然有那么多的先生教导,却差了这么多,真是惭愧。”   “你真是这样想?” 司马嫣然没有看不起自己柔儿已经感到很惊讶了,听到她对自己的赞美,更是震惊。   “是的,不管你是谁,什么样的身份,你这个朋友我都交定了。” 一个人的出身并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可是一个人的命运,确实时刻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柔儿虽然只是个丫鬟,却是在场的每一位千金小姐都比不上的,“谢谢你,” 柔儿真诚的感谢,谢谢你的话,谢谢你的善良。   “不客气,” 司马嫣然勾起唇角,轻轻一笑,“这个人居然敢侮辱柔儿,就该给点教训。”   抬手在众人还未反应的情况下扇了容妃一巴掌,“早就看不惯你的行为,心情很不好,这一巴掌让你记住,不是什么人都是你可以得罪的,还有下一次可别再犯这样的错误,狗眼看人低。”   “你。。。。。。你居然敢打我,” 容妃捂着被打的脸,无比的愤怒。   “我就是打你,怎么了,” 司马嫣然温柔的笑着,说出的话却冰冷无比,“敢欺负我的朋友,就别怪我不客气。”   在场的人同时倒吸了口气,这真是人不可貌相,这样一个柔弱的小姐,扇的那一巴掌可不是假的,看到容妃脸上那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刚才说柔儿坏话的几个女子也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暗暗猜想若是这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脸上会有多痛。   “你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打我?” 容妃大声的吼道,眼中的不甘暴露无疑。   “不就是渊王府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妾吗?有什么了不起,真不知道这渊王爷的眼光是不是有问题,这样的女人也能接受,” 司马嫣然丹唇轻启,说着气死人的话。 “告诉你,我还真没把你放在眼中。” 这容妃是李尚书家的大女儿,从小就刁蛮任性,以前她没有得罪自己,自己可以不计较,可是今日,她居然敢对柔儿这般,就不能怪自己对她不客气。 哥哥将柔儿交给自己,自己就有责任保护柔儿。   “司马小姐,你别这样,你这样对容妃娘娘,她以后一定不会放过柔儿的,” 蕊儿轻轻地拉了拉司马嫣然的衣袖,上一次柔儿为自己出头而得罪了容妃娘娘,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今天的事是我司马嫣然和你的事,你若是敢将事情牵扯到柔儿的身上,报复柔儿,你就给我等着。” 她是宰相的千金,不管什么事,都有爹爹给她顶着,所以她不怕什么。   “柔儿,哼,都是你害我在众人面前出丑,” 听了司马嫣然的话,容妃非但没有打消对柔儿恨意和报复,反而冲向柔儿,想要打回去。   眼看着这一巴掌就要落到柔儿的脸上,众人都不忍的闭上了眼睛,“啪” 声音清脆而响亮。   众人睁大眼睛,此刻容妃已经跌倒在地上,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想打她,你还不够格。” 司马坤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柔儿的身旁,雪白的锦袍更加衬托出司马坤那非凡的气质,腰间闪着光亮的翡翠玉笛像是一个证物,道出了这个人的身份。 澜榤三大公子之一音公子---司马坤。   看着司马坤,又看了看摔倒的女子的脸,真的不敢相信这一巴掌是音公子打的,不是说三大公子之中只有司马坤性情温和,这样一个性格温和的人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掌掴一个女子,真的叫人不得不怀疑传闻的真假,同时,更加确定了这个叫柔儿的丫鬟不好惹。   “你又是谁?我要教训府中的丫鬟关你何事?” 容妃此刻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泼妇,哪还有一点温柔可人的样子。   “柔儿,是我尊贵的客人,” 司马坤故意在客人之前加上了尊贵二字,就是要让所有的人明白,在这里,柔儿是他的邀请的人,而不是一个丫鬟,更不是可以被人随意欺负的。 齐聚一堂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柔儿,是我尊贵的客人,”司马坤故意在客人之前加上了尊贵二字,就是要让所有的人明白,在这里,柔儿是他的邀请的人,而不是一个丫鬟,更不是可以被人随意欺负的。   “你是瞎了眼了吧,把一块石头当美玉,” 柔儿她凭什么,凭什么有那么多的人替她出头,她不服,更是不甘心,自己一个堂堂的渊王府侧妃斗不过一个小丫头。   “如果你再敢说一句侮辱柔儿的话,我会割了你的舌头,让你永远都说不了话。” 司马坤阴狠的说道,这一刻,没有人怀疑他所说的话的真实性。   这样的大哥好可怕,从来都没有见到哥哥发这么大的火,司马嫣然想起自己以前那样戏弄哥哥,背后就忍不住的冒出冷汗,还好哥哥从来都没有对自己发过火。   这是看不出来,一向温柔的司马大哥也会有这样令人胆怯的时候,不过想一想,这一对司马家的兄妹还真是很像,对朋友真心实意,对敌人冷酷无情,管你是男还是女,都照打不误。   围观的人现在已经非常确定,那个关于音公子的传言真是假的,不由得又痛恨那个评价的人,这不死明摆着坑人吗,同时又十分庆幸,自己没有惹到这位活阎王。   “姐姐,你怎么摔倒在地上?” 一个男子从人群中跑了出来,身后跟着几个打手似的奴仆。 “什么人,敢打你。” 男子看到容妃脸上的手指印,脸上带着痛惜,言语中却有一丝幸灾乐祸。   “是他们,” 容妃纤细的手指指向柔儿她们,眼中因为有人为自己报仇而喜悦。   “哼,上一次的帐我还没有找你算呢,今天又来惹我,我看你是嫌命太长了。” 柔儿的目光一下子冷了,上一次要不是这个人,他们怎么会在小巷中遭受三大杀手组织的围攻。   “是你正好,本公子今天就要报仇。” 锦衣男子看清楚柔儿,也是十分气愤,要不是她,自己怎么会被爹爹惩罚。 “你们几个给我上。”   随即,一群仆人冲了上去。   “当着我的面想打我在乎的人,当我是摆设吗?”   司马坤正想冲上去,就听到一个极为冷的声音,那声音就如同天山上的冰雪,可以凝固住一切。   话落,有一个白衣男子走了进来,这样的男子,只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压迫感。   “逸,” 柔儿看着缓缓走来的人,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十一二岁的青年,这不是沁月吗,她怎么跑出宫了,柔儿现在满心的疑问。   轩晋逸的眼光冷冷的扫过刚才那个张牙舞爪的男子。 第一眼见到此人,他就认出这个人是还柔儿陷入险境的李尚书家二公子,平日里做尽坏事,李尚书也不知道是怎么办事的,居然还敢让他来伤害柔儿。 虽然柔儿被围攻的时候他不在帝都,可是只要是柔儿的事,他从未懈怠过。   一阵风吹过,迎面扑来的家仆全都被顶住了身形,这样的速度也太快了。 一阵强劲的掌风,不相干的人都被扫了出去。   “你你你。。。。。。” 李浩看到这一幕,浑身颤抖,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滚,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下一次,我就不会顾及李尚书的颜面了。” 轩晋逸温和的眼眸中出现的寒意,可以让这六月的天结出寒冰。   “是是是,我马上滚。” 李浩直到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还是保住小命要紧。   “逸哥哥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沁月缩了缩脖子,沉默不语。   “轩。。。。。。轩王爷,” 容妃脸色一变,这是她今天第几次口吃,容妃已经记不得了。   “又是你,难道剑给你的教训还不够,你居然还在找柔儿的麻烦。” 上一次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柔儿才会受刑,这一次又是她在挑起是非,“看来我真不该让剑放了你。”   “轩王饶命,蓉蓉再也不敢了,” 容妃连忙求饶,王爷从未真正在乎过一个女子,自己也一样,若是轩王爷在王爷面前再说自己几句坏话,那么她就真的没有翻身之日了。   “滚,再也不要让我见到你。” 轩晋逸恨恨的说,再怎么说她都是剑的女人,要杀要罚,也要由剑说了算。   “谢谢王爷,谢谢王爷,” 容妃起身,向外走去。   “站住,今天的事我不想传到剑的耳朵里,你该知道怎么办?” 轩晋逸冷漠地说着,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容妃一眼。   “是,我知道了,” 容妃弱弱的应道,快速的离开,再没有人的地方,容妃的眼中充满了阴狠,柔儿今天的耻辱我一定会百倍千倍的还给你,你给我等着。   容妃走后,这一场闹剧也算结束了。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为什么这样打扮?” 柔儿盯着沁月。   “问她,” 轩晋逸又恢复了往日的笑容,现在的他,和刚才真是判若两人。   “姐姐,早知道你来了这里,我就不找逸大哥了。” 沁月小孩子气的拉住柔儿的胳膊,撒娇的说。   “你又偷出来玩?” 不是疑问是肯定。   “我没有,我是让逸哥哥带我出来的,不是偷跑出来。” 沁月摇摇头,她可不想姐姐误会。   “真的?” 柔儿看着沁月,故意板着一张臭脸。   “真的。”   “逸,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宰相的公子司马坤,而这个是司马小姐,” 柔儿指着司马坤和司马嫣然,对着轩晋逸说,接着,又指了指轩晋逸,“他是轩王轩晋逸。”   “嗯,” 两个人相互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你们现在打算去那里?” 柔儿转过头看向轩晋逸。   “你们呢?” 轩晋逸反问。   “我们已经通过了考验可以进入二楼了,” 柔儿笑了笑,不知道二楼是个什么样子,还真是有点好奇。   “既然这样,我们一起吧。” 只要柔儿在那,他就愿意去那里。   “好啊,可以跟着姐姐一起玩。” 沁月此刻却是无比的开心。 被发现了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二楼的布局和一楼显然不同,长长的走廊两边,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糕点:翠玉豆糕、 栗子糕 、双色豆糕、 豆沙卷、金糕卷 、小豆糕 莲子糕、 豌豆黄 芸豆卷 、鸽子玻璃糕、鞭蓉糕 、豆沙糕、 椰子盏、 鸳鸯卷。 。 。 。 。 。 ,让人看了味觉打动。   柔儿她们刚到二楼,就有接待的侍女热情的迎了上来。   “几位姑娘是来品尝糕点的吗?请这边来。” 百花宴的接待小姐将柔儿他们带到了早就准备好的包间里。 “几位小姐,这是百花宴精心为各位准备的茶点,请慢慢品尝。”   房间的不觉清新而又淡雅,桌上的糕点看起来要比外面的还有精致了许多。   “姐姐,这里的茶点很香,就是皇宫的糕点师傅也最不出这样的,入口甜而不腻,” 沁月,经不住没事的**,率先品尝了起来。   “这里的糕点都是天香楼何师傅做的,” 侍女笑着解释。 。   “天香楼的糕点千金难求,不管是富商贾股,还是王孙贵胄,都得排长队才可以买到,没想到今天可以在这里吃到,真的是很难得。” 司马嫣然对于天香楼的糕点可是情有独钟,经常光顾天香楼可也只是有幸尝过两次,对此也有一些了解,何师傅的糕点可是出了名的,他为人性格古怪,从不轻易见人,天香楼也只是在重大的事件上,何师傅才会出现一展自己的手艺,。   “没想到雪吟庄居然可以请到这样的人,” 轩晋逸轻叹一声,想来这都是那个人为了柔儿准备的。   “天香楼的糕点?为什么她们有而我们却没有?” 一个女子的声音从隔壁传了过来,质问的口气显示出女子的不悦。   “对不起,这个我们也不知道。” 接待的侍女歉意的回答。   “丹墨,你有多事。” 七冰看着盛气凌人的丹墨,开口训斥,可是心中也是十分的不满,天香楼的糕点她倒是没什么兴趣,可是这样的差别对待,却让她难以控制住心中的怒意,不过,有剑在这里,她知道自己不该抱怨。   “不是丹墨多事,” 冷御剑冷冷的开口,这些事情他本可以不必计较,可是这里的人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中,“你去,准备一份天香楼的糕点,给本王送过来。”   “王爷,那个房间的糕点夜总管亲自安排的,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天香楼的糕点,更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 侍女看到渊王爷冷下的面孔,心中害怕极了。   “那你去把那个夜总管给我找来,我亲自问他。” 冰冷的话如同腊月的寒冰,懂的人浑身发抖。   “剑,还是算了吧。” 七冰在旁边劝解,她不想让剑因为这一点小事破坏了心情。   “七冰,这件事情你不用管。” 小事,他可不认为这只是一件小事。   片刻过后,一个身穿黑的长袍的男子,走了进来,俊朗的面孔,高挺的鼻梁,举止之间,带着一股凌厉,一看就是一个常年习武之人。   “是你?” 冷御剑扫了一眼眼前之人,这个正是那一日七冰受到刺杀时他见过的雪吟庄庄主的近卫夜。   “原来是渊王爷,不知侍女那里照顾不周,惹得王爷如此生气。” 早在来的时候,侍女就已经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自己。 看着偎依在冷雨剑怀中的七冰,心中已是不悦,但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多少的变换。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听到百花宴上有天香楼难得一见的糕点,却不见用来招待本王,不知总管是什么意思?” 看到此人,冷御剑就想起那一日他将柔儿护在身后的画面,心中顿觉不爽。   “原来是这等小事,你去,按照王爷的吩咐送些糕点来。” 夜对着身后的人吩咐了几句。 “不知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隔壁是什么人?” 冷御剑想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隔壁,应该只是普通的客人吧。” 夜想了一下,淡淡的答道。   “普通客人,你真会说笑,” 冷御剑勾起唇角,“普通客人却可以先本王享受美味的糕点,你们也太不把本王放在眼中了。”   “王爷说笑了,王爷的身份何等尊贵,其实一般人可以比的,只是我也不知道是何人,” 隔壁是什么他当然清楚,只不过他不会告诉冷御剑。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让本王亲自却看看,到底是什么人,” 对于夜这样的态度,冷御剑可是气愤到了极点。   起身,向隔壁的房间走去。   坐在隔壁的柔儿她们只顾着品尝美味的糕点,一点儿也不知道这边的情形。   只是感到门被人推开,倒也没太注意,当回过神的时候,冷御剑已经走到了众人的面前。   “剑,你怎么来了?” 轩晋逸一眼就看出冷御剑是带着怒气来的,却不知谁惹到他了,“怎么了,谁惹你了?”   “怎么会是你们?” 看到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冷御剑也十分惊讶,早把刚才的怒气忘到了一边。   “为什么不能使我们?” 沁月看到二皇兄吃惊的表情,迷惑了。   “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小丫头怎么溜出宫了。   “我是让逸哥哥带我出来看百花宴的,” 早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还没等冷御剑问,沁月就抢先说。   柔儿此刻听着他们的对话,知道王爷进来,更是将头深深地低下,生怕王爷发现了自己。   “来我给你介绍,” 轩晋逸招呼冷御剑坐下,“这位是司马宰相的公子和女儿,司马坤、司马嫣然,” 紧接着有对司马兄妹说,“这位是渊王爷。”   “见过渊王爷。” 司马坤和司马嫣然同时站起身行礼。   “免礼,” 冷御剑看了眼司马兄妹,又将目光转向坐在一旁把头低得很下的柔儿身上。 因为看不到脸,冷御剑只能感觉的女子身上的那种清新淡雅,“这位小姐是谁?” 被发现了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二楼的布局和一楼显然不同,长长的走廊两边,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糕点:翠玉豆糕、 栗子糕 、双色豆糕、 豆沙卷、金糕卷 、小豆糕 莲子糕、 豌豆黄 芸豆卷 、鸽子玻璃糕、鞭蓉糕 、豆沙糕、 椰子盏、 鸳鸯卷。 。 。 。 。 。 ,让人看了味觉打动。   柔儿她们刚到二楼,就有接待的侍女热情的迎了上来。   “几位姑娘是来品尝糕点的吗?请这边来。” 百花宴的接待小姐将柔儿他们带到了早就准备好的包间里。 “几位小姐,这是百花宴精心为各位准备的茶点,请慢慢品尝。”   房间的不觉清新而又淡雅,桌上的糕点看起来要比外面的还有精致了许多。   “姐姐,这里的茶点很香,就是皇宫的糕点师傅也最不出这样的,入口甜而不腻,” 沁月,经不住没事的**,率先品尝了起来。   “这里的糕点都是天香楼何师傅做的,” 侍女笑着解释。 。   “天香楼的糕点千金难求,不管是富商贾股,还是王孙贵胄,都得排长队才可以买到,没想到今天可以在这里吃到,真的是很难得。” 司马嫣然对于天香楼的糕点可是情有独钟,经常光顾天香楼可也只是有幸尝过两次,对此也有一些了解,何师傅的糕点可是出了名的,他为人性格古怪,从不轻易见人,天香楼也只是在重大的事件上,何师傅才会出现一展自己的手艺,。   “没想到雪吟庄居然可以请到这样的人,” 轩晋逸轻叹一声,想来这都是那个人为了柔儿准备的。   “天香楼的糕点?为什么她们有而我们却没有?” 一个女子的声音从隔壁传了过来,质问的口气显示出女子的不悦。   “对不起,这个我们也不知道。” 接待的侍女歉意的回答。   “丹墨,你有多事。” 七冰看着盛气凌人的丹墨,开口训斥,可是心中也是十分的不满,天香楼的糕点她倒是没什么兴趣,可是这样的差别对待,却让她难以控制住心中的怒意,不过,有剑在这里,她知道自己不该抱怨。   “不是丹墨多事,” 冷御剑冷冷的开口,这些事情他本可以不必计较,可是这里的人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中,“你去,准备一份天香楼的糕点,给本王送过来。”   “王爷,那个房间的糕点夜总管亲自安排的,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天香楼的糕点,更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 侍女看到渊王爷冷下的面孔,心中害怕极了。   “那你去把那个夜总管给我找来,我亲自问他。” 冰冷的话如同腊月的寒冰,懂的人浑身发抖。   “剑,还是算了吧。” 七冰在旁边劝解,她不想让剑因为这一点小事破坏了心情。   “七冰,这件事情你不用管。” 小事,他可不认为这只是一件小事。   片刻过后,一个身穿黑的长袍的男子,走了进来,俊朗的面孔,高挺的鼻梁,举止之间,带着一股凌厉,一看就是一个常年习武之人。   “是你?” 冷御剑扫了一眼眼前之人,这个正是那一日七冰受到刺杀时他见过的雪吟庄庄主的近卫夜。   “原来是渊王爷,不知侍女那里照顾不周,惹得王爷如此生气。” 早在来的时候,侍女就已经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自己。 看着偎依在冷雨剑怀中的七冰,心中已是不悦,但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多少的变换。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听到百花宴上有天香楼难得一见的糕点,却不见用来招待本王,不知总管是什么意思?” 看到此人,冷御剑就想起那一日他将柔儿护在身后的画面,心中顿觉不爽。   “原来是这等小事,你去,按照王爷的吩咐送些糕点来。” 夜对着身后的人吩咐了几句。 “不知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隔壁是什么人?” 冷御剑想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隔壁,应该只是普通的客人吧。” 夜想了一下,淡淡的答道。   “普通客人,你真会说笑,” 冷御剑勾起唇角,“普通客人却可以先本王享受美味的糕点,你们也太不把本王放在眼中了。”   “王爷说笑了,王爷的身份何等尊贵,其实一般人可以比的,只是我也不知道是何人,” 隔壁是什么他当然清楚,只不过他不会告诉冷御剑。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让本王亲自却看看,到底是什么人,” 对于夜这样的态度,冷御剑可是气愤到了极点。   起身,向隔壁的房间走去。   坐在隔壁的柔儿她们只顾着品尝美味的糕点,一点儿也不知道这边的情形。   只是感到门被人推开,倒也没太注意,当回过神的时候,冷御剑已经走到了众人的面前。   “剑,你怎么来了?” 轩晋逸一眼就看出冷御剑是带着怒气来的,却不知谁惹到他了,“怎么了,谁惹你了?”   “怎么会是你们?” 看到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冷御剑也十分惊讶,早把刚才的怒气忘到了一边。   “为什么不能使我们?” 沁月看到二皇兄吃惊的表情,迷惑了。   “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小丫头怎么溜出宫了。   “我是让逸哥哥带我出来看百花宴的,” 早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还没等冷御剑问,沁月就抢先说。   柔儿此刻听着他们的对话,知道王爷进来,更是将头深深地低下,生怕王爷发现了自己。   “来我给你介绍,” 轩晋逸招呼冷御剑坐下,“这位是司马宰相的公子和女儿,司马坤、司马嫣然,” 紧接着有对司马兄妹说,“这位是渊王爷。”   “见过渊王爷。” 司马坤和司马嫣然同时站起身行礼。   “免礼,” 冷御剑看了眼司马兄妹,又将目光转向坐在一旁把头低得很下的柔儿身上。 因为看不到脸,冷御剑只能感觉的女子身上的那种清新淡雅,“这位小姐是谁?” 不和谐的音符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唉,姐姐,还是喝我的茶吧。”沁月冒着被认出的风险,将自己手边的茶水递给柔儿,看到姐姐被呛得十分难受,她也顾不了这么多。   沁月虽然化解了柔儿的尴尬,可是也成功的将冷御剑的目光引导了自己的身上。   “你为什么这身装扮?” 明明是个女孩子,打扮成这个样子像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子才不会有人觊觎本小姐美色,才更加安全吗?” 沁月翻了个白眼。   “难道这样自己就安全了吗?” 冷御剑不以为意,正经的本事没有,就是鬼点子多。   “是啊,确实比女装安全多了。” 沁月点了点头,一副赞同的样子。   “逸,你把她带出来难道还保证不了她的安全吗?” 冷御剑话锋一转,直直的逼问一旁的轩晋逸。   “她喜欢,” 他从来不强人所难,无论是什么人无论做什么,只要他们自己喜欢就好,再说了,他初识柔儿的时候,柔儿也是男儿的装扮。   “嗯,还是逸哥哥了解我,” 对于轩晋逸的答案,沁月很是满意。   “剑,我可以问一下,这个人是谁吗?” 七冰听着两人对话,却还是听不懂。   “当然。。。。。。不可以了。” 沁月抢先开口,她不想告诉这个人自己的身份,因为她不喜欢她,一点也不。   “你怎么可以这样和七冰说话,” 沁月平时说话就随便,难道她不知道这样的话会伤人吗?   “我向来就是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 沁月没心没肺的答道,这个女人在皇兄眼中是宝,可是若不是因为她,二皇嫂也不会受到那么多的委屈。   “快向七冰道歉。” 冷御剑幽深的眼睛中充满了寒意。   沁月没有说话,露出一个不屑的眼神。   “沁月,你说的话很伤人啊,还好七冰小姐心胸开阔,你就倒杯茶水向她赔罪好吗?” 沁月是堂堂公主,说话向来不计后果,这她是知道的,可是,她不想看到沁月变成一个出口伤人的的人。   “给你,” 沁月接过柔儿递过的茶水,不是认错,她这样做这是不想姐姐对她失望,至于赔罪,她这一生只会对一个人做到这一点。 “我出去一会,你们不要理我。”   “我去看看她。” 沁月就这样子出去,柔儿担心的追了上去。   唉,不想道歉就算了,她和自己不一样,干嘛要委屈自己,现在又跑得不见踪影。   “找到她了吗?” 柔儿回头,就看到银狐站在她的身后。 “没有吗?我派人帮你去找。”   “不用了,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做。” 他的好意他自认为承受不起。   “怎么,你打算永远都不理我了吗,柔儿?” 她到底还要生自己的气到什么时候,为什么总是拒绝自己的好意?   “我没有,” 低垂的眉,微微闪烁的眼睛,显示了她的不安。   “你撒谎,如果不是为什么连看我的勇气都没有?” 柔儿的一举一动他早就很熟悉,真话假话她一眼就可以辨认清楚。   “不看你是因为你太高,看你太费力气。” 他那么高,看他要仰起头,确实很费劲,“我还要找人,请你让你一下。”   “不许走,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就不许离开。” 银狐抓起柔儿的手,他从未给过一个人这样的容忍,她是很特别,可是也不可以一再的惹自己生气。   “放开我,” 洁白的皓腕上出现了一层淡粉色的抓痕。   “不放,你就这样对待你最亲的人吗,妹妹?” 银狐没有放开反而抓的更紧。   “当初是你不要我的,” 明明是他先不要自己的,为什么还不许自己冷淡地对待他。   “我没有不要你,即使你嫁了人,我还是你的哥哥,不是吗?雪吟庄依旧是你的家,你并不是被抛弃,哥哥只是想让你幸福,明白吗?” 银狐耐心的解释,在看到她眼中的泪水的那一刻,所有的怒气都消失了。   “幸福,只有呆在哥哥身边柔儿才会幸福,只有哥哥的疼爱才会是柔儿感到幸福,哥,你明白吗?现在的柔儿真的一点都不幸福,王爷他爱的是七冰,你应该看得出来的,他是不会在乎柔儿的,” 早在看到七冰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没有任何机会,就算是有王妃的头衔,也只不过是一个摆设罢了。   “对不起,” 银狐温柔的将柔儿拉进怀里,“是哥哥没有考虑周全,所以让我的柔儿受苦了,原谅哥哥好吗?”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冷淡的对待哥哥,可是我就是生气吗?” 凭什么他一个人就可以决定自己的命运,凭什么自己就得受他的摆布,为什么自己那样的反对他还是那样决绝的把自己嫁出去。   “那你要不要大哥哥几下,撒撒气?” 银狐挺起胸膛,示意柔儿可以拿他撒撒气。 “不过事先说好,撒完气后可不许不认我这个哥哥。”   “我什么时候说不认哥哥了,我只是暂时不想理你。” 柔儿轻笑,哥哥永远都是哥哥,自己最新最爱的人。 海棠如雪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不知不觉,已到了晚上,万盏灯火点亮了漆黑的夜晚,正前方是一个很大的舞台,台上鲜花围绕。 虽然离宴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可是这里已经坐满了人,还有一些人接连入场。   “柔儿,这已经是最后一个机会了,你确定海棠会出现吗?” 司马坤这一整天都在寻找海棠可是依旧一无所获,他现在真的很怀疑,海棠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   “如果海棠姐姐真的没有死,她就一定会出现。” 海棠到现在还没有出现,她自己都有点怀疑这个方法是不是有效。 “对了,我教你的你都记住了吗?”   “你确定真的要这样做吗?” 司马坤英俊的脸上充满的为难,歌舞表演向来都是女子,柔儿居然让他也参加,虽然只是几个简单的动作,可是他还是觉得怪怪的。   “现在就下去抽号吧。” 柔儿拉起司马坤,不顾众人眼中的怪异,走了出去。   “姐姐为什么拉着司马公子出去,他们要做什么?” 沁月皱了皱头。   “柔儿说他们要参加今晚的才艺比赛。” 司马嫣然知道柔儿他们要做什么,可是却不可以告诉他们,“我只能告诉你,一会儿不管他们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假的,你们别在意就好。”   “假的?” 轩晋逸转过头,看着嫣然。   “是,假的,所以你们只当是看戏就好了。” 她看的出来在座的每个人都是关心柔儿的,要是他们做出什么过分的动作,她真害怕这几个人会伤害哥哥。   “可是姐姐要表演什么?你可以告诉我吗?” 姐姐吹得笛声很好听,而且姐姐的画也是世上难地一见的佳作。   “这个我也不知道。” 司马嫣然摇摇头,对于柔儿的事她也不是很清楚。   “小姐、公子,你们是要参加今日的百花宴魁首之争吗?” 一个老头和蔼地看着这两个年轻人,想必这两个人应当是一对情侣。   “魁首之争?” 虽然他们是想把海棠引出来,可是并没有想要参加这个什么魁首之争。   “对啊,两位一起报名,自然是参加魁首之争,这是为了百花宴中有缘相遇的情侣所准备的,正适合两位,” 老者轻笑,看来今年的有缘人真的很多。   “那老爷爷,你知道今年的奖品是什么吗?” 如果是比赛的话,就一定会有奖品的,此刻的柔儿,活脱脱的一个小财迷样子。   “小姐这可问对人了,今年的奖品是千年雪莲,这可是救人的一味良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宝物。” 老头笑着解释,看到这位小姐应该是对这奖品感兴趣。   “雪莲吗?也不是很珍贵啊,小姐那里就有好几株,” 她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只不过是一株雪莲。   “这株雪莲可不是普通的雪莲,它可以生长在北方寒池中,又经过灵液的常年浸泡,它的药性早就超过了一般的雪莲。” 不过对于隐灵一族的人来说,可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药材,老头暗暗的想。 今日圣女也会来参加百花宴,也不知道到了没有。   “是吗?” 既然是这样,这可雪莲可真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宝。 “司马大哥,那我们可得好好努力,争取拿下这株雪莲。”   “好啊,只要柔儿想要,司马大哥一定会帮你的。” 司马坤温和的笑着,只要柔儿今天玩得开心就好了,至于海棠,他是真的盼望她可以出现,但很显然,这不是他可以左右的。   “哼,就凭你们也想得到这株雪莲,” 一个女子缓缓走来,脸上被一种神秘的图案占据了三分之一,身上的衣着也与帝都的女子有很大的区别,幽深的黑眸中带着几分阴狠,眉心上的朱砂使得她更加的美艳动人。   “左使,不知您远道而来,还望左使恕罪,” 白发老头见了女子谦卑的跪了下来,眼中充满了畏惧。   “不必多礼,起来吧。” 女子素手轻抬,示意老者起身。   “谢左使,” 缓缓的站起身来,可是老者的头依旧深深的地下,好像多看女子一眼都是对女子的不敬。 “禀左使,歇息的地方已经安排妥当,属下这就带做事去休息。”   “不急,” 女子止住老者的动作,走到柔儿身边,冷冷的打量着柔儿,雪白的面纱看不清女子的面容,想来应该有几分姿色,可是这并不是她注意她的原因,她的身上似乎有一种东西,在不知不觉中吸引着自己,那是自己所没有的纯净的灵力。 “你们想得到那株雪莲,那可得拿出本事。” 冷冷的声音还在风中回荡,可是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柔儿望着离开的身影,心中也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那个人是谁?” 坐在楼上的冷御剑也注意到这个人,眼中闪烁着一丝寒意,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是帝都的人,甚至不是一个普通人,只是不知道她出现在这里是什么目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帝都什么时候来了这样的人,冷阁居然没有传来一点儿消息。” 冷绝心里也是一阵恼怒,看来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了。   “柔儿,你没事吧。” 柔儿的目光顺着那个女人离开的方向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没有事,” 刚才就在那个女人经过她的身边的时候,隐藏在发髻上的凤簪微微的颤抖,像是遇到了久别的亲人,可是凤簪明明是太后送给自己的,怎么会和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呢。   “要不要休息一下,” 担忧的看着的柔儿,刚才的女子是什么人,为什么柔儿会变得如此。   “司马大哥,我没事,对了,我还要准备一些东西,你来帮我好了。” 柔儿强装出没事的样子,她不想任何人为她担心,更何况,到了这个时候她决不能临阵退出,这可是关系到司马大哥一生幸福的事情。   “你马上去查刚才那个女子的身份,有消息后立刻告诉我,” 被称为左使的女子再没人注意的时候冷声吩咐道,在这个时候遇到那个女子,总给她一种不好的预感。 海棠如雪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不知不觉,已到了晚上,万盏灯火点亮了漆黑的夜晚,正前方是一个很大的舞台,台上鲜花围绕。 虽然离宴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可是这里已经坐满了人,还有一些人接连入场。   “柔儿,这已经是最后一个机会了,你确定海棠会出现吗?” 司马坤这一整天都在寻找海棠可是依旧一无所获,他现在真的很怀疑,海棠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   “如果海棠姐姐真的没有死,她就一定会出现。” 海棠到现在还没有出现,她自己都有点怀疑这个方法是不是有效。 “对了,我教你的你都记住了吗?”   “你确定真的要这样做吗?” 司马坤英俊的脸上充满的为难,歌舞表演向来都是女子,柔儿居然让他也参加,虽然只是几个简单的动作,可是他还是觉得怪怪的。   “现在就下去抽号吧。” 柔儿拉起司马坤,不顾众人眼中的怪异,走了出去。   “姐姐为什么拉着司马公子出去,他们要做什么?” 沁月皱了皱头。   “柔儿说他们要参加今晚的才艺比赛。” 司马嫣然知道柔儿他们要做什么,可是却不可以告诉他们,“我只能告诉你,一会儿不管他们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假的,你们别在意就好。”   “假的?” 轩晋逸转过头,看着嫣然。   “是,假的,所以你们只当是看戏就好了。” 她看的出来在座的每个人都是关心柔儿的,要是他们做出什么过分的动作,她真害怕这几个人会伤害哥哥。   “可是姐姐要表演什么?你可以告诉我吗?” 姐姐吹得笛声很好听,而且姐姐的画也是世上难地一见的佳作。   “这个我也不知道。” 司马嫣然摇摇头,对于柔儿的事她也不是很清楚。   “小姐、公子,你们是要参加今日的百花宴魁首之争吗?” 一个老头和蔼地看着这两个年轻人,想必这两个人应当是一对情侣。   “魁首之争?” 虽然他们是想把海棠引出来,可是并没有想要参加这个什么魁首之争。   “对啊,两位一起报名,自然是参加魁首之争,这是为了百花宴中有缘相遇的情侣所准备的,正适合两位,” 老者轻笑,看来今年的有缘人真的很多。   “那老爷爷,你知道今年的奖品是什么吗?” 如果是比赛的话,就一定会有奖品的,此刻的柔儿,活脱脱的一个小财迷样子。   “小姐这可问对人了,今年的奖品是千年雪莲,这可是救人的一味良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宝物。” 老头笑着解释,看到这位小姐应该是对这奖品感兴趣。   “雪莲吗?也不是很珍贵啊,小姐那里就有好几株,” 她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只不过是一株雪莲。   “这株雪莲可不是普通的雪莲,它可以生长在北方寒池中,又经过灵液的常年浸泡,它的药性早就超过了一般的雪莲。” 不过对于隐灵一族的人来说,可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药材,老头暗暗的想。 今日圣女也会来参加百花宴,也不知道到了没有。   “是吗?” 既然是这样,这可雪莲可真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宝。 “司马大哥,那我们可得好好努力,争取拿下这株雪莲。”   “好啊,只要柔儿想要,司马大哥一定会帮你的。” 司马坤温和的笑着,只要柔儿今天玩得开心就好了,至于海棠,他是真的盼望她可以出现,但很显然,这不是他可以左右的。   “哼,就凭你们也想得到这株雪莲,” 一个女子缓缓走来,脸上被一种神秘的图案占据了三分之一,身上的衣着也与帝都的女子有很大的区别,幽深的黑眸中带着几分阴狠,眉心上的朱砂使得她更加的美艳动人。   “左使,不知您远道而来,还望左使恕罪,” 白发老头见了女子谦卑的跪了下来,眼中充满了畏惧。   “不必多礼,起来吧。” 女子素手轻抬,示意老者起身。   “谢左使,” 缓缓的站起身来,可是老者的头依旧深深的地下,好像多看女子一眼都是对女子的不敬。 “禀左使,歇息的地方已经安排妥当,属下这就带做事去休息。”   “不急,” 女子止住老者的动作,走到柔儿身边,冷冷的打量着柔儿,雪白的面纱看不清女子的面容,想来应该有几分姿色,可是这并不是她注意她的原因,她的身上似乎有一种东西,在不知不觉中吸引着自己,那是自己所没有的纯净的灵力。 “你们想得到那株雪莲,那可得拿出本事。” 冷冷的声音还在风中回荡,可是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柔儿望着离开的身影,心中也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那个人是谁?” 坐在楼上的冷御剑也注意到这个人,眼中闪烁着一丝寒意,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是帝都的人,甚至不是一个普通人,只是不知道她出现在这里是什么目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帝都什么时候来了这样的人,冷阁居然没有传来一点儿消息。” 冷绝心里也是一阵恼怒,看来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了。   “柔儿,你没事吧。” 柔儿的目光顺着那个女人离开的方向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没有事,” 刚才就在那个女人经过她的身边的时候,隐藏在发髻上的凤簪微微的颤抖,像是遇到了久别的亲人,可是凤簪明明是太后送给自己的,怎么会和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呢。   “要不要休息一下,” 担忧的看着的柔儿,刚才的女子是什么人,为什么柔儿会变得如此。   “司马大哥,我没事,对了,我还要准备一些东西,你来帮我好了。” 柔儿强装出没事的样子,她不想任何人为她担心,更何况,到了这个时候她决不能临阵退出,这可是关系到司马大哥一生幸福的事情。   “你马上去查刚才那个女子的身份,有消息后立刻告诉我,” 被称为左使的女子再没人注意的时候冷声吩咐道,在这个时候遇到那个女子,总给她一种不好的预感。 笛声动心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司马大哥,现在的你担心的不应该是比赛,别忘了,这场比赛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找出海棠姐姐,” 其实这场比赛的输赢对她来说毫无意义,只要可以帮到司马大哥,她就已经很开心了。   “柔儿,我知道了,” 他明白柔儿的好意,柔儿对自己的关心,柔儿的善良,他都知道,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是将柔儿当成自己的妹妹看待的,能够认识柔儿,是他的幸运。   “司马大哥,我想姐姐应该会隐藏在着众多的宾客中,能否找出她就靠司马大哥的慧眼,” 柔儿无奈地说道,虽然她知道司马大哥对海棠姐姐一片情深,可是海棠姐姐当初敢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跳下去,必然是抱着必死之心,那样的决绝,怎么可能会轻易出来见司马大哥。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海棠埔中忧伤的双眸,白衣男子优美而动人心弦的笛声。   沿路的桦树林美极了,傍晚的阳光给树林抹上一层诱人的金黄,穿过树枝的枝隙往上看,是湛蓝湛蓝的天空,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悲伤地笛声沿着山间的小路,葱葱郁郁的丛林深处盛开着如雪般圣洁的海棠花,偶尔有几篇柔软芬芳的花瓣滑落,纯白飘逸,洒下一地雾气般轻盈的花香。 沉浸在迷人的花香中,自有一番安心与舒适。 古人说得好,“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第一次她知道海棠花也可以这样美。 突然悠扬的低声戛然而止,自己寻视四周,在不远处的石桌前,一身白衣的男子静静的坐着,风吹动他的衣衫,犹如九天上的仙人,美的不沾染一丝纤尘。 惟有那如潭水般幽深的眸中流露出浓郁的忧伤,任凭风怎么吹也吹不散,水怎么洗也洗不掉。   就是这样痴情的男子,这样忧伤的深情,才让人更加的心痛。   带有精致花纹的白玉笛子,美轮美奂的舞台上,柔儿朱唇轻起,一阵悠扬而动听的笛声缓缓响起:  爱到无路可退   你的话如此的绝对   爱了又太累   不爱又心碎  这痛 在心里徘徊   爱情本来就很美   何苦让人这么累   若选择后退 会少些崩溃  但是 眼泪不停下坠   我不想说那是为你流的泪   我不愿让你知道我伤悲  两个人的罪 一个人来背   总好过 你陪我憔悴  我不想说我曾为你流的泪   我不愿让你看透我心扉   爱的是与非 没有错与对  爱过你 我至少不会 后悔    爱过你我不曾后悔,当柔儿正在为该吹什么曲子而心烦的时候,这首曲子就浮现在脑海里,对啊,一份爱,不论对于错,不论是与非,只要爱过就不会后悔。 无论是司马大哥还是海棠姐姐,都应当是如此的  柔儿,这句话也是我想对你说的,坐在下面的轩晋逸在听到这首曲子的时候,心境平和了很多,爱本身没有错,自己喜欢她,从相遇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自己的心再也收不回来了,他不后悔爱上她。   司马坤听着柔儿的笛声,心弦微动,多年前的相遇,短暂的相爱,决绝的身影,留给我的是无尽的思念,你怎么可以如此的狠心,就这样一个人离开,让我自己在这个世上孤独面对这一切,海棠,刚才的那一场海棠花雨真的好美好漂亮,你知道吗? 我一直专注地看着那一场舞姿,想要从中找到你的身影,可是你真的会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吗? 若是你没有死,就让我见一见你,我想你,真的好想你。   海棠走进会场,就听到这样令人心痛的笛声,她不明白一个十几岁的女子怎么可能吹得出这样的曲子,‘我不想说那是为你流的泪   我不愿让你知道我伤悲 两个人的罪 一个人来背 总好过 你陪我憔悴’,爱本身没有过错,爱上你我也从未后悔过,只可惜,我只是一个孤女,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疼爱自己的父母,更是配不上你,丞相大人说得对,我的存在对于你毫无帮助,你的妻子应当是一个与你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 海棠凝眉,这个女子就是你想在喜欢的人们,她很有才华,既然你可以教她吹笛,必然是很喜欢她的。   “嗯,什么爱过无悔,就算无悔又能怎样,还不是一起面对死亡,” 坐在下面的左使冷哼一声,上一任圣女就是被这些虚无缥缈的爱情所迷惑,私自出了隐灵谷,结果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导致隐灵一族被人趁机控制,五名长老有三名逝世,剩余的两名长老至今依旧没有下落,新一任的圣女根本就不配坐这个位置,只有自己才配得上圣女这个称号。 女子的面容因为强烈的妒忌而变的扭曲,琉璃,隐灵一族的复兴根本不是你一个小丫头可以承担得起来的。   “原来,那一日在皇宫之中吹笛子的认识她。” 冷御剑听着笛声,回想起那一日自己在宫中听到的笛声,当时就怀疑这吹笛子的任何司马坤有什么关系,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是柔儿,她和司马坤到底是什么关系。 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这个婢女真的不简单,什么样的人她都认识,看来这个人,自己还是得好好了解了解。   白衣男子轻抿着手中的美酒,之所以没有很快离开完全是想凑凑热闹,可是当他听到这首曲子的时候,才知道这一次真的没有白来,等一会一定要找这个女子好好地聊聊,说不定可以获得更多的收获。   看到女子走下舞台,白衣男子对下手中的酒杯,迎了上去。   “小姐,请留步。” 柔儿刚走了下来,就被一个温和的声音叫住,转身,就看到一个男子,俊朗的面孔,高挺的鼻梁,身上的白色衣衫好像在哪里见过,仔细想了想,这个人不就是送自己夜来香的白衣男子吗?   他找自己有什么事?   “小姐不必多疑,在下只是听闻小姐的笛声,心中有些好奇,小姐的曲风是从哪里学的?” 白衣男子笑了笑,这位小姐看起来只有十几岁,可是那个人已经二十二岁了,而且那个人说过,他已经喜欢一个女子很久了,而这个时间就得连自己都记不清楚,这个人应当不是眼前的这位小姐,可是他们之间明明有那么多的相似之处。 再次交锋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小姐不必多疑,在下只是听闻小姐的笛声,心中有些好奇,小姐的曲风是从哪里学的?” 白衣男子笑了笑,这位小姐看起来只有十几岁,可是那个人已经二十二岁了,而且那个人说过,他已经喜欢一个女子很久了,而这个时间就得连自己都记不清楚,这个人应当不是眼前的这位小姐,可是他们之间明明有那么多的相似之处。   “这首曲子我也不知道是从哪学来的,” 柔儿皱了皱眉头,她的脑海中总是会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不知道这些是从哪里来的,因为她是一个没有记忆的人。 “所以你的问题我也无法回答,对不起。”   “没关系,小姐,那我可以问你另一个问题吗?” 白衣男子也不气馁,依旧温和的看着柔儿,征求她的答案。   “公子请问,若是柔儿知道,一定会回答的,” 柔儿点点头,反正只是一个问题。   “那小姐可否有一个爱过多年的人,那个人,可以让你为他生、为他死,那个人,是你的全部?” 白衣男子轻声询问,可是却掩饰不住自己声音中的颤抖,大哥说过,他爱的那个女子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她没有常人那一双明亮的眼睛,可是却有一颗世人都比不上的真诚的心,但是那个女子爱的人不是他,她爱着那个人是大哥的朋友,可是那个人已经死了,所以大哥爱的那个女子便追随那个人消失,自此大哥再也没有见过那名女子,那时的大哥对自己说这件事的时候才七岁,七岁怎么会对一个人有这么深的感情,直到现在他都不明白。   “爱一个人,可以为他生、为他死,将他当做自己生命的全部,这样的感情,真的令人羡慕,可是,我没这样爱过一个人,” 这样的感情有些人终其一生也不会得到,更何况自己还只是一个小丫头,又怎么会经历过这样刻骨铭心的情感。   “是在下唐突了,还望小姐恕罪,在下告辞。” 白衣男子听了柔儿的回答,悻悻的离开,猛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自己真是昏了头了,怎么会问一个小姑娘这样愚蠢的问题,可是这也不能全怪自己,谁让这个女子一眼就认出了夜来香,而且,他更才吹得笛声虽然和大哥无意间弹奏的一曲不尽相同,可是在作词和音调上都是极为的相似。   柔儿交谈的时候,舞台上已经开始了第二轮的比赛。 这一场,是考验男子的才华,吟诗作对,自然是不可缺少的一项,不过作为伴侣,自己也必须站到这舞台上。 由于刚才那一句的淘汰,如今能站在这个舞台上的就只有三对情侣。   柔儿与司马坤、尚书府的王公子和太傅府的李宛如、再有就是那个左使和一个与他一样被神秘花纹遮住三分之一面容的黑衣男子,那个男子虽然长得十分的俊俏,可是他的眼中没有半分的温度,给人的感觉只有森冷,而且他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柔儿静静地站在司马坤的声旁,两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这一幅恬静美好的画面深深地刺痛了台下那一双一直关注的眼睛,海棠的心像是针扎一般的痛,明明都已经打算放手了,可是为什么看到这一幕还是无法止住心中那锥心的痛,她的心中有一种强烈的愿望,想要撕毁这样的画面。   冷御剑斜着眼眸,冷冷的看着舞台上的柔儿, 此刻的她站在这些贵族小姐公子中一点儿也不突兀,相反,她站在那里就仿佛是就好像是一颗闪耀的钻石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绽放着属于自己耀眼的光芒,是的,他从未认真看过这个丫头,倔强、不屈、善良、又乐于助人,在她的眼里似乎没有什么尊卑,喜欢的事情就去做,不喜欢就反抗,若是没有办法反抗,她便会用逃避来面对,可是当她自己逃避的时间够了之后,她又会以不同的姿态出现在你的面前,会逃避可是也会勇敢的面对,这样的人,真的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吗? 还有,她与雪吟庄庄主的关系很深,并不是主子与丫鬟可以比得上的,雪吟庄的财力已经很难估量,况且是敌是友还未清楚,若是柔儿真的是雪吟庄派来的细作,那她的目的又是什么,不管怎样,这个人不得不防。   “这第二轮的比赛想必几位已经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今日既是百花宴,那么这题目自然脱离不了花。” 年轻的女子顿了顿,接着说道,“自古以来,梅兰菊竹被称为花中四君子,今日,就请各位小姐和公子任选一物各自作五首诗,各位的佳作会由在座的几位前辈鉴赏,胜出者可以参加最后的雪莲之争。”   “这个题目不是很难,” 左使朱唇微启,“我就以兰为题,你有意见吗?”   看向一旁的冷漠的黑衣男子,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真是一个无魂之人。   “司马大哥,你想选什么?” 这一局应该由司马大哥做主,因为作诗的人是他。   “就梅花吧,” 傲寒不屈、坚韧顽强,他喜欢梅花的品格。   “宛如,你选择哪一个?” 王公子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彬彬有礼。   “梅和兰都被他们选了,我们就选菊花,” 女子清脆的声音就如同山间的鸟鸣。   “既然几位公子和小姐都应经选好了,那这场比赛就开始了,时间为一炷香。” 随着女子的话落下,点燃的香上升起了屡屡的轻烟。   风动,淡淡的花香充斥的会场的每一个角落,笔动,浓郁的墨香渐渐散开,一首首诗作跃然纸上。   秋风瑟瑟,凉气袭人。 万花凋零,惟有菊花卓尔不群,傲然绽放,给寂寥的大地增添了勃勃生机。   菊花恬淡、脱俗、清高和飘逸的品格, 洁,是菊花的本色。 傲,是菊花的灵魂。 李家小姐选择菊花,可以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再次交锋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小姐不必多疑,在下只是听闻小姐的笛声,心中有些好奇,小姐的曲风是从哪里学的?” 白衣男子笑了笑,这位小姐看起来只有十几岁,可是那个人已经二十二岁了,而且那个人说过,他已经喜欢一个女子很久了,而这个时间就得连自己都记不清楚,这个人应当不是眼前的这位小姐,可是他们之间明明有那么多的相似之处。   “这首曲子我也不知道是从哪学来的,” 柔儿皱了皱眉头,她的脑海中总是会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不知道这些是从哪里来的,因为她是一个没有记忆的人。 “所以你的问题我也无法回答,对不起。”   “没关系,小姐,那我可以问你另一个问题吗?” 白衣男子也不气馁,依旧温和的看着柔儿,征求她的答案。   “公子请问,若是柔儿知道,一定会回答的,” 柔儿点点头,反正只是一个问题。   “那小姐可否有一个爱过多年的人,那个人,可以让你为他生、为他死,那个人,是你的全部?” 白衣男子轻声询问,可是却掩饰不住自己声音中的颤抖,大哥说过,他爱的那个女子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她没有常人那一双明亮的眼睛,可是却有一颗世人都比不上的真诚的心,但是那个女子爱的人不是他,她爱着那个人是大哥的朋友,可是那个人已经死了,所以大哥爱的那个女子便追随那个人消失,自此大哥再也没有见过那名女子,那时的大哥对自己说这件事的时候才七岁,七岁怎么会对一个人有这么深的感情,直到现在他都不明白。   “爱一个人,可以为他生、为他死,将他当做自己生命的全部,这样的感情,真的令人羡慕,可是,我没这样爱过一个人,” 这样的感情有些人终其一生也不会得到,更何况自己还只是一个小丫头,又怎么会经历过这样刻骨铭心的情感。   “是在下唐突了,还望小姐恕罪,在下告辞。” 白衣男子听了柔儿的回答,悻悻的离开,猛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自己真是昏了头了,怎么会问一个小姑娘这样愚蠢的问题,可是这也不能全怪自己,谁让这个女子一眼就认出了夜来香,而且,他更才吹得笛声虽然和大哥无意间弹奏的一曲不尽相同,可是在作词和音调上都是极为的相似。   柔儿交谈的时候,舞台上已经开始了第二轮的比赛。 这一场,是考验男子的才华,吟诗作对,自然是不可缺少的一项,不过作为伴侣,自己也必须站到这舞台上。 由于刚才那一句的淘汰,如今能站在这个舞台上的就只有三对情侣。   柔儿与司马坤、尚书府的王公子和太傅府的李宛如、再有就是那个左使和一个与他一样被神秘花纹遮住三分之一面容的黑衣男子,那个男子虽然长得十分的俊俏,可是他的眼中没有半分的温度,给人的感觉只有森冷,而且他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柔儿静静地站在司马坤的声旁,两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这一幅恬静美好的画面深深地刺痛了台下那一双一直关注的眼睛,海棠的心像是针扎一般的痛,明明都已经打算放手了,可是为什么看到这一幕还是无法止住心中那锥心的痛,她的心中有一种强烈的愿望,想要撕毁这样的画面。   冷御剑斜着眼眸,冷冷的看着舞台上的柔儿, 此刻的她站在这些贵族小姐公子中一点儿也不突兀,相反,她站在那里就仿佛是就好像是一颗闪耀的钻石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绽放着属于自己耀眼的光芒,是的,他从未认真看过这个丫头,倔强、不屈、善良、又乐于助人,在她的眼里似乎没有什么尊卑,喜欢的事情就去做,不喜欢就反抗,若是没有办法反抗,她便会用逃避来面对,可是当她自己逃避的时间够了之后,她又会以不同的姿态出现在你的面前,会逃避可是也会勇敢的面对,这样的人,真的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吗? 还有,她与雪吟庄庄主的关系很深,并不是主子与丫鬟可以比得上的,雪吟庄的财力已经很难估量,况且是敌是友还未清楚,若是柔儿真的是雪吟庄派来的细作,那她的目的又是什么,不管怎样,这个人不得不防。   “这第二轮的比赛想必几位已经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今日既是百花宴,那么这题目自然脱离不了花。” 年轻的女子顿了顿,接着说道,“自古以来,梅兰菊竹被称为花中四君子,今日,就请各位小姐和公子任选一物各自作五首诗,各位的佳作会由在座的几位前辈鉴赏,胜出者可以参加最后的雪莲之争。”   “这个题目不是很难,” 左使朱唇微启,“我就以兰为题,你有意见吗?”   看向一旁的冷漠的黑衣男子,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真是一个无魂之人。   “司马大哥,你想选什么?” 这一局应该由司马大哥做主,因为作诗的人是他。   “就梅花吧,” 傲寒不屈、坚韧顽强,他喜欢梅花的品格。   “宛如,你选择哪一个?” 王公子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彬彬有礼。   “梅和兰都被他们选了,我们就选菊花,” 女子清脆的声音就如同山间的鸟鸣。   “既然几位公子和小姐都应经选好了,那这场比赛就开始了,时间为一炷香。” 随着女子的话落下,点燃的香上升起了屡屡的轻烟。   风动,淡淡的花香充斥的会场的每一个角落,笔动,浓郁的墨香渐渐散开,一首首诗作跃然纸上。   秋风瑟瑟,凉气袭人。 万花凋零,惟有菊花卓尔不群,傲然绽放,给寂寥的大地增添了勃勃生机。   菊花恬淡、脱俗、清高和飘逸的品格, 洁,是菊花的本色。 傲,是菊花的灵魂。 李家小姐选择菊花,可以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海棠现身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诗虽然是好诗,可是缺少了一首。终是不够完整,自然没有获胜的资格。   秋兰篇  秋兰映玉池,池水清且芳。 芙蓉随风发,中有双鸳鸯。 双鱼自踊跃,两鸟时回翔。 君其历九秋,与妾同衣裳。   幽兰  幽兰生前庭,含薰待清风。 清风脱然至,见别萧艾中。 行行失故路,任道或能通。 觉悟当念还,鸟尽废良弓。   种兰诗  种兰忌当门,怀璧莫向楚。 楚少别玉人,门非植兰所。   望春诗  叶浓知柳密,花尽觉梅疏。 兰生未可握,蒲小不可书。   咏兰诗  折茎聊可佩,入室自成芳。 开花不竞节,含秀委微霜。   “为什么他们可以获胜,我不服。” 左使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十分气愤,说不在乎输赢,是因为她从未输过,可是今天居然因为这个女子而输了比赛,她不服。   “如果你读过这首咏梅,就会知道,” 黑衣男子幽幽的开口,他自认为自己的事诗却是敌不过那一句‘冷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  “都是因为你,我才会输了这场比赛,你还有心思在这里说风凉话。” 一个总是自夸自己的才华天下无敌的人,输了这场比赛居然可以面不改色的站在这里。   “比赛最快乐的不是输赢,而是过程,” 黑衣人再次开口,这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一个奇迹,若是在往常,他绝不会多说一个字,从一出生,他就知道自己是一个不完整的人,别人可以有的喜怒哀乐自己都没有,他的身体,就好像被人从中抽调了一些东西,留下来的只不过是一具驱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到那个穿着蓝色纱裙的女子的时候居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喜悦,仿佛他们曾经是非常非常亲近的朋友。   左使走到柔儿身旁,恨恨的瞥了一眼,“这次算你走运,下一场,我一定会赢过来。”   “随便你,” 柔儿不客气的回答,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太过阴冷,一看就不是个好人,柔儿自认为自己没有得罪过她,可是她总是与自己为敌,那就怪不得自己不给她好脸色了。 “司马大哥,我们走。”   做事回到自己的座位,“不管怎样,下一场我一定要赢,” 左使狠狠地说。 “海棠,你不适合这个司马坤很熟吗,我要你在下一场扰乱他的心神,绝不能让她们获胜。”   “左使,这可能不行吧,” 她不想出现在坤的面前,现在他已经有自己喜欢的人了,她不想打扰他的生活。   “怎么,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吗?” 左使的声音拔高,“你以为圣女把你许配给李家大公子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吗?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永远呆在李府,做那个贪财又**的李大公子的女人。”   “左使,不要,” 海棠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海棠会照左使的吩咐去做的,还请左使高抬贵手。” 海棠知道这个女人的狠毒,她绝对是说到做到的人,她的话在隐灵一族也是极有分量的,就连圣女有时也得屈服,因为隐灵一族已经变成了这个女人和睰嗪国国君的地盘,现在唯有找到上一任圣女留下的至宝才可以拯救隐灵一族。   “司马公子写的诗真的很不错,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当她读到这里的时候就想到了母后曾提及的一位朋友,母后说那个女子绝色倾城而且天生丽质,但她本人确是几位的冷傲孤情,正是因为她这样的性格才惹来了一群烂桃花,三国的国君对她一见倾心,可是也引来了无数人的嫉妒,最后和自己最心爱的人死于非命,仅留下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女婴,可是就在她们死后,这个女婴居然也消失了踪影。 母后和那个人的关系很好,所以母后一直保留着那个人留下的东西,直到碰到柔儿才将那枚簪子送给了二皇嫂。   “这一句不是我写的,是柔儿做的。” 司马坤笑着解释,一点儿也不因为被人夸赞的不是自己而恼怒。   “是姐姐写的?” 沁月转头,看向柔儿,像是在询问。   “怎么?难道姐姐就不能写出这样的诗句。” 柔儿委屈的说,让人看了不忍心。   “不是,当然不是。” 沁月连连摇头,没想到姐姐居然可以写出这样的诗,看来自己对于姐姐的认识还有待提高。   “柔儿,这首诗真的是你做的吗?” 七冰皱眉,能写出这样的好词佳句的人想必是一个饱读诗书的人,而柔儿只不过是一个丫鬟,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文采,还有,若是真的是柔儿做的,那么柔儿的身份定然不是表面上的简单。   “是,” 柔儿笑了笑,“是我抄的,这首诗是小姐做的,我无意间看到的。”   “原来是这样,” 若是薛小姐作的诗,那就不足为奇了,只是这个薛小姐真的不简单,虽然现在的她居住在落霞苑,不问世事,可是她始终是剑的王妃,若是没有她的帮助,自己想要呆在剑的身边就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听说太后对这个王妃十分的喜爱,还将自己最心爱的簪子送给了她,这枚簪子是先皇所赐,它的用处相当于太后的懿旨,而且见到它就如同见到了太后,无论什么人都无法反抗持簪人的命令。   这么多年,幻蝶谷答应医治自己的病就是因为自己可以帮他们做事,而这一次,她的任务就是那枚簪子,只要得到那枚簪子,他们就会为自己治好身上的顽疾,自己就可以永远的和剑在一起。   “没有想到她居然可以做出这样的好诗,” 那个女人还真是有点本事,冷御剑眸光微沉,自己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个女人,现在看来有必要去见见那个女子,若真的是个好人,那他可以给她一些银两,找个机会放她离开,免得耽误了一个女子的一生。   “若是柔儿作的诗,那就没有什么奇怪的。” 轩晋逸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仿佛柔儿写出这样的诗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海棠现身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诗虽然是好诗,可是缺少了一首。终是不够完整,自然没有获胜的资格。   秋兰篇  秋兰映玉池,池水清且芳。 芙蓉随风发,中有双鸳鸯。 双鱼自踊跃,两鸟时回翔。 君其历九秋,与妾同衣裳。   幽兰  幽兰生前庭,含薰待清风。 清风脱然至,见别萧艾中。 行行失故路,任道或能通。 觉悟当念还,鸟尽废良弓。   种兰诗  种兰忌当门,怀璧莫向楚。 楚少别玉人,门非植兰所。   望春诗  叶浓知柳密,花尽觉梅疏。 兰生未可握,蒲小不可书。   咏兰诗  折茎聊可佩,入室自成芳。 开花不竞节,含秀委微霜。   “为什么他们可以获胜,我不服。” 左使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十分气愤,说不在乎输赢,是因为她从未输过,可是今天居然因为这个女子而输了比赛,她不服。   “如果你读过这首咏梅,就会知道,” 黑衣男子幽幽的开口,他自认为自己的事诗却是敌不过那一句‘冷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  “都是因为你,我才会输了这场比赛,你还有心思在这里说风凉话。” 一个总是自夸自己的才华天下无敌的人,输了这场比赛居然可以面不改色的站在这里。   “比赛最快乐的不是输赢,而是过程,” 黑衣人再次开口,这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一个奇迹,若是在往常,他绝不会多说一个字,从一出生,他就知道自己是一个不完整的人,别人可以有的喜怒哀乐自己都没有,他的身体,就好像被人从中抽调了一些东西,留下来的只不过是一具驱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到那个穿着蓝色纱裙的女子的时候居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喜悦,仿佛他们曾经是非常非常亲近的朋友。   左使走到柔儿身旁,恨恨的瞥了一眼,“这次算你走运,下一场,我一定会赢过来。”   “随便你,” 柔儿不客气的回答,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太过阴冷,一看就不是个好人,柔儿自认为自己没有得罪过她,可是她总是与自己为敌,那就怪不得自己不给她好脸色了。 “司马大哥,我们走。”   做事回到自己的座位,“不管怎样,下一场我一定要赢,” 左使狠狠地说。 “海棠,你不适合这个司马坤很熟吗,我要你在下一场扰乱他的心神,绝不能让她们获胜。”   “左使,这可能不行吧,” 她不想出现在坤的面前,现在他已经有自己喜欢的人了,她不想打扰他的生活。   “怎么,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吗?” 左使的声音拔高,“你以为圣女把你许配给李家大公子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吗?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永远呆在李府,做那个贪财又**的李大公子的女人。”   “左使,不要,” 海棠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海棠会照左使的吩咐去做的,还请左使高抬贵手。” 海棠知道这个女人的狠毒,她绝对是说到做到的人,她的话在隐灵一族也是极有分量的,就连圣女有时也得屈服,因为隐灵一族已经变成了这个女人和睰嗪国国君的地盘,现在唯有找到上一任圣女留下的至宝才可以拯救隐灵一族。   “司马公子写的诗真的很不错,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当她读到这里的时候就想到了母后曾提及的一位朋友,母后说那个女子绝色倾城而且天生丽质,但她本人确是几位的冷傲孤情,正是因为她这样的性格才惹来了一群烂桃花,三国的国君对她一见倾心,可是也引来了无数人的嫉妒,最后和自己最心爱的人死于非命,仅留下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女婴,可是就在她们死后,这个女婴居然也消失了踪影。 母后和那个人的关系很好,所以母后一直保留着那个人留下的东西,直到碰到柔儿才将那枚簪子送给了二皇嫂。   “这一句不是我写的,是柔儿做的。” 司马坤笑着解释,一点儿也不因为被人夸赞的不是自己而恼怒。   “是姐姐写的?” 沁月转头,看向柔儿,像是在询问。   “怎么?难道姐姐就不能写出这样的诗句。” 柔儿委屈的说,让人看了不忍心。   “不是,当然不是。” 沁月连连摇头,没想到姐姐居然可以写出这样的诗,看来自己对于姐姐的认识还有待提高。   “柔儿,这首诗真的是你做的吗?” 七冰皱眉,能写出这样的好词佳句的人想必是一个饱读诗书的人,而柔儿只不过是一个丫鬟,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文采,还有,若是真的是柔儿做的,那么柔儿的身份定然不是表面上的简单。   “是,” 柔儿笑了笑,“是我抄的,这首诗是小姐做的,我无意间看到的。”   “原来是这样,” 若是薛小姐作的诗,那就不足为奇了,只是这个薛小姐真的不简单,虽然现在的她居住在落霞苑,不问世事,可是她始终是剑的王妃,若是没有她的帮助,自己想要呆在剑的身边就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听说太后对这个王妃十分的喜爱,还将自己最心爱的簪子送给了她,这枚簪子是先皇所赐,它的用处相当于太后的懿旨,而且见到它就如同见到了太后,无论什么人都无法反抗持簪人的命令。   这么多年,幻蝶谷答应医治自己的病就是因为自己可以帮他们做事,而这一次,她的任务就是那枚簪子,只要得到那枚簪子,他们就会为自己治好身上的顽疾,自己就可以永远的和剑在一起。   “没有想到她居然可以做出这样的好诗,” 那个女人还真是有点本事,冷御剑眸光微沉,自己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个女人,现在看来有必要去见见那个女子,若真的是个好人,那他可以给她一些银两,找个机会放她离开,免得耽误了一个女子的一生。   “若是柔儿作的诗,那就没有什么奇怪的。” 轩晋逸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仿佛柔儿写出这样的诗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海棠现身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诗虽然是好诗,可是缺少了一首。终是不够完整,自然没有获胜的资格。   秋兰篇  秋兰映玉池,池水清且芳。 芙蓉随风发,中有双鸳鸯。 双鱼自踊跃,两鸟时回翔。 君其历九秋,与妾同衣裳。   幽兰  幽兰生前庭,含薰待清风。 清风脱然至,见别萧艾中。 行行失故路,任道或能通。 觉悟当念还,鸟尽废良弓。   种兰诗  种兰忌当门,怀璧莫向楚。 楚少别玉人,门非植兰所。   望春诗  叶浓知柳密,花尽觉梅疏。 兰生未可握,蒲小不可书。   咏兰诗  折茎聊可佩,入室自成芳。 开花不竞节,含秀委微霜。   “为什么他们可以获胜,我不服。” 左使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十分气愤,说不在乎输赢,是因为她从未输过,可是今天居然因为这个女子而输了比赛,她不服。   “如果你读过这首咏梅,就会知道,” 黑衣男子幽幽的开口,他自认为自己的事诗却是敌不过那一句‘冷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  “都是因为你,我才会输了这场比赛,你还有心思在这里说风凉话。” 一个总是自夸自己的才华天下无敌的人,输了这场比赛居然可以面不改色的站在这里。   “比赛最快乐的不是输赢,而是过程,” 黑衣人再次开口,这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一个奇迹,若是在往常,他绝不会多说一个字,从一出生,他就知道自己是一个不完整的人,别人可以有的喜怒哀乐自己都没有,他的身体,就好像被人从中抽调了一些东西,留下来的只不过是一具驱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到那个穿着蓝色纱裙的女子的时候居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喜悦,仿佛他们曾经是非常非常亲近的朋友。   左使走到柔儿身旁,恨恨的瞥了一眼,“这次算你走运,下一场,我一定会赢过来。”   “随便你,” 柔儿不客气的回答,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太过阴冷,一看就不是个好人,柔儿自认为自己没有得罪过她,可是她总是与自己为敌,那就怪不得自己不给她好脸色了。 “司马大哥,我们走。”   做事回到自己的座位,“不管怎样,下一场我一定要赢,” 左使狠狠地说。 “海棠,你不适合这个司马坤很熟吗,我要你在下一场扰乱他的心神,绝不能让她们获胜。”   “左使,这可能不行吧,” 她不想出现在坤的面前,现在他已经有自己喜欢的人了,她不想打扰他的生活。   “怎么,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吗?” 左使的声音拔高,“你以为圣女把你许配给李家大公子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吗?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永远呆在李府,做那个贪财又**的李大公子的女人。”   “左使,不要,” 海棠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海棠会照左使的吩咐去做的,还请左使高抬贵手。” 海棠知道这个女人的狠毒,她绝对是说到做到的人,她的话在隐灵一族也是极有分量的,就连圣女有时也得屈服,因为隐灵一族已经变成了这个女人和睰嗪国国君的地盘,现在唯有找到上一任圣女留下的至宝才可以拯救隐灵一族。   “司马公子写的诗真的很不错,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当她读到这里的时候就想到了母后曾提及的一位朋友,母后说那个女子绝色倾城而且天生丽质,但她本人确是几位的冷傲孤情,正是因为她这样的性格才惹来了一群烂桃花,三国的国君对她一见倾心,可是也引来了无数人的嫉妒,最后和自己最心爱的人死于非命,仅留下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女婴,可是就在她们死后,这个女婴居然也消失了踪影。 母后和那个人的关系很好,所以母后一直保留着那个人留下的东西,直到碰到柔儿才将那枚簪子送给了二皇嫂。   “这一句不是我写的,是柔儿做的。” 司马坤笑着解释,一点儿也不因为被人夸赞的不是自己而恼怒。   “是姐姐写的?” 沁月转头,看向柔儿,像是在询问。   “怎么?难道姐姐就不能写出这样的诗句。” 柔儿委屈的说,让人看了不忍心。   “不是,当然不是。” 沁月连连摇头,没想到姐姐居然可以写出这样的诗,看来自己对于姐姐的认识还有待提高。   “柔儿,这首诗真的是你做的吗?” 七冰皱眉,能写出这样的好词佳句的人想必是一个饱读诗书的人,而柔儿只不过是一个丫鬟,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文采,还有,若是真的是柔儿做的,那么柔儿的身份定然不是表面上的简单。   “是,” 柔儿笑了笑,“是我抄的,这首诗是小姐做的,我无意间看到的。”   “原来是这样,” 若是薛小姐作的诗,那就不足为奇了,只是这个薛小姐真的不简单,虽然现在的她居住在落霞苑,不问世事,可是她始终是剑的王妃,若是没有她的帮助,自己想要呆在剑的身边就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听说太后对这个王妃十分的喜爱,还将自己最心爱的簪子送给了她,这枚簪子是先皇所赐,它的用处相当于太后的懿旨,而且见到它就如同见到了太后,无论什么人都无法反抗持簪人的命令。   这么多年,幻蝶谷答应医治自己的病就是因为自己可以帮他们做事,而这一次,她的任务就是那枚簪子,只要得到那枚簪子,他们就会为自己治好身上的顽疾,自己就可以永远的和剑在一起。   “没有想到她居然可以做出这样的好诗,” 那个女人还真是有点本事,冷御剑眸光微沉,自己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个女人,现在看来有必要去见见那个女子,若真的是个好人,那他可以给她一些银两,找个机会放她离开,免得耽误了一个女子的一生。   “若是柔儿作的诗,那就没有什么奇怪的。” 轩晋逸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仿佛柔儿写出这样的诗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紫光冲天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她们到底在搞什么?”刚才还有一点明白,可是现在自己又糊涂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是谁,怎么柔儿和这个女子的打斗看起来和真的一样,银狐一头雾水。 “这个海棠应该是司马公子的爱人,只是柔儿怎么会和这个女子打起来,这不过就是一场戏,她们这么认真做什么?” 七冰的心里也是满腹的疑问。 “柔儿是在帮我哥哥,” 司马嫣然现在才明白昨天柔儿的话是什么意思,这场戏又是为了什么,“海棠姐姐和我哥哥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结识得,他们两人一见倾心,可是爹爹和娘认为海棠姐姐配不上哥哥,就没有同意,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海棠姐姐就不见了,他们都说海棠姐姐已经死了,哥哥这么多年也一直在找她,可是没想到海棠姐姐今天会在这里出现。” “原来是这样,” 轩晋逸现在明白了,柔儿是想帮司马坤和海棠拉红线,所以才精心准备了这场表演,柔儿刚才用刀去刺司马坤,应该是为了逼出这个女子。 现在柔儿和那个女子打斗在一起,司马坤怎么可以坐视不理,不管是为了什么,要是那个女人伤了柔儿他绝对不会饶了司马坤。 “圣女,你怎么了?” 两个人一下子被摔倒在了地上,而且面色也是出奇的苍白。 女子在老者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现在我们出去,找到那道紫色的光的散发地点,就可以找到那个人。” “你确定一定会有紫色的光从那个人的身上散发出来?” 银狐冷冷的问,刚才的那一瞬间,就好像有一股强劲的力想要将自己的五脏震碎,现在的自己更是像被抽光了所有的力量一样浑身无力。 “上一任的圣女撕破了时空,她一定也将自己剩余的力量注入了那个婴儿的体内,只有这些力量,可以帮助那个婴儿免受时空的吞噬,还可以在一定的时间将这个婴儿送回原来的空间。而我的龙魂戒可以轻易从人群中检查出带有这种不同的力量的人,” 龙魂戒与九尾凤簪都是隐灵一族的至宝,具有自己的灵性。 台上,与海棠打斗的柔儿越来越感到头痛的剧烈,好像有一种东西想要破体而出,身体不再受到自己的控制。 所有的抵挡都依靠本能的动作,眼前的人影一下子变得模糊。 “你怎么了,” 一旁的海棠发现了柔儿的不对劲,也顾不上打斗,就冲到了柔儿身旁,扶住了柔儿遥遥欲坠的身体,“你没事吧?” 柔儿想要回答可是就是发不出一个字,海棠只好将自己的功力输给柔儿,试图减缓她的痛苦,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强烈的紫光从两个人的身上散发出来,强烈的紫光就像是一道炙热的光芒,点亮了整个夜空。 “怎么会这样?” 圣女面对着窗外,难道那个人就在这里,这一道紫光就是从那个人身上发出来的。 “来人,马上去查。” “是,” 老者听到吩咐,立刻走出了房间。 “这道紫光是怎么回事?” 这一刻,所有的人都被这一道紫色的光线震撼,心中的疑问一个比一个多。 皇宫之中,雍容华贵的太后看到这熟悉的紫光,心中万分的激动,你的女儿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隐灵一族有救了,自己隐姓埋名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天,上一次自己没有保护好你,这一次我一定不会让你的女儿有事,我会宠爱她,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 睰嗪国内,一个邪魅的男子凝视着这一道光线,如果我杀了那个人,你会心痛吗? 你以为划破时空就可以保住你和那个人的孩子吗,我会在你墓前杀了她,我要你的灵魂不得安息,这是你欠我的,我要用那一条命来替你偿还我这么多年的凄苦,你等着吧。 男子狭长的眼眸中出现浓浓的恨意,那种恨,就像是毒蛇日夜撕咬着他的心。 裕华国内,一个穿着紫色华丽锦袍的男子看着这一道光,沉默着,二十二年了,这二十二年来我一直在找你,一直在等你,你可知道,为了你,我放弃了一切,你到底在什么地方,我要到何时才能见到你,我在每一个国家都为你建造了一个属于你的家,那里的一切是你喜欢的,上一次我已经错过了,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错过,我一定会找到你,一定会的。 紫色的光芒像是一道屏障,自然的阻隔了柔儿、海棠和外面人的视线,海棠显然已经昏迷了过去,就在这紫色的光芒中,柔儿的发丝一点点的变为纯净的蓝色,而她的眼眸这一刻也成了淡淡的紫色,九尾凤簪散发出金色的光芒,蓝色、紫色和金色相互照应、相互融合,柔儿的肩上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若隐若现,柔儿感觉自己被一股柔和的力量包围,头脑中从来没有过的清晰,一本破旧的书出现在脑海中,而书中的内容竟然是师父曾经交给她的御风、辨雨、握冰、引火、控雷之术,但是又和师傅给她的不相同,上面的东西更加的精辟,还有医学上的知识,柔儿用心看着这些东西,奇怪的是这些东西就好像可在自己的脑海中,不用费心记忆,柔儿查探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自己已经完全掌握了御风,而且辩雨也已经到了中级,逸交给她的武功若是现在使用就可以达到平时的十倍之上,知道这些柔儿的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怎么样,还满意吗?” 一个稚嫩的声音在柔儿的脑海中响起。 “你是谁,” 这个声音中并没有恶意,听起来像个小孩子。 “我是墨羽,还记得上一次你在书房中见到的那个黑色的匣子吗?我就是它。” 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一日我感应到你身上有隐灵一族的至宝九尾凤簪,于是就进入了你的体内,现在你就是我的主人了,主人,今天若不是隐灵一族的人施法,我可能还不会这么早和你通话。” 墨羽也是属于隐灵一族的,只是在多年之前被一个人盗走,墨羽与九尾凤簪、龙魂戒、双龙玉都是隐灵一族的宝物,九尾凤簪是圣女所有,龙魂戒与双龙玉分别有两位使者保管,而它自己因为不愿轻易认主,在上一任主人死后就成了无主之物,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个人才能把自己有隐灵一族偷走。 -----------------朋友,莎莎在这里要说声对不起,沙沙这两天要修改文章,所以文章会有点乱,更新也会停下,不过只要两天时间就好了。 沙沙保证,后天就会恢复正常。 文章改过之后虽然线索不变,可是在章节和内容上都有一些增加、删减和变动,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看看沙沙改过的文章。 秘密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墨羽也是属于隐灵一族的,只是在多年之前被一个人盗走,墨羽与九尾凤簪、龙魂戒、双龙玉都是隐灵一族的宝物,九尾凤簪是圣女所有,龙魂戒与双龙玉分别有两位使者保管,而它自己因为不愿轻易认主,在上一任主人死后就成了无主之物,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个人才能把自己有隐灵一族偷走。 “你说这九尾凤簪是圣女的东西,可是我又不是什么圣女。” 柔儿摸了摸发髻上的凤簪,这个凤簪是太后送给自己的,真是想不到,它居然还是个宝物。 “你当然不是圣女了,只不过这只凤簪是被人送给你的,所以在为找到它的主人之前,它会听你的话把你当做暂时的主人。” 稚嫩的声音中有些不满,她都已经是自己的主人了,怎么可以还想别的宝物,难道她就这么看不起自己,不行,自己一定要找个机会证明自己是最棒的。 “她也和你一样有灵性吗?可是怎么样才能和她说话呢?” 自己当然不可能是什么圣女了,这个柔儿还是明白的。 “只有它的主人才可以听到它的声音,所以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现在你只要好好地保存它,等待它的主人就可以了,” 这些宝器都有自己的灵性,就像自己,见到柔儿就自己钻进了柔儿的体内,而凤簪只要它的主人出现,它就会离开柔儿。 “这一道紫色的光芒是你弄出来的吗?” 柔儿想了想,这里除了这个墨羽,根本没有人有这样的力量。 “不是我,” 墨羽无辜的说,这一道紫光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它只是感觉到一种熟悉的力量,于是就睁开眼,没想到这样就可以和主人交谈了。 “不是你,那会是谁?” 柔儿皱了皱眉头,回想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突然,她扫了一眼昏倒的海棠,“难道是她。” “主人,你是说这个人,” 墨羽学着柔儿的样子,也看了看那个人。 小小的脑袋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墨羽,你可以把她叫醒吗?” 柔儿有点担心,海棠姐姐可不能有事,要不然自己对司马大哥可没发交代。 “可以,主人我现在就把她叫醒,” 叫醒这个人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如果紫光是从她的身上发出的,她怎么会自己受伤昏迷不醒,真的好奇怪啊,就连自己也想不通。 “等一下,还是让她再睡一会儿。” 柔儿想了想,“你知道怎么撤除这一道包裹着的紫光吗?” “嗯,墨羽有办法,不过,撤除紫光需要花费好大的力量,所以,墨羽今后的一段时间就不能和你说话了。” “嗯,好吧,你还是把这道撤了吧。” 紫色的光芒一点点的淡去,直至消失。 所有的人才看清楚紫光中的两个人,已经陷入了昏迷,司马坤和冷御剑他们也在紫光消失之前就来到了柔儿她们身边,这一道光来得快,去得也快,在场的人都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你认为为什么会有这样一道紫光?” 左使看着消失的光,低声问坐在一旁的黑衣男子,这一道紫色的光跟隐灵一族的气息很像,当却并非她所接触过的,再看向台上昏睡的两个人,心中的疑惑更加深了片刻。 “不知道,” 黑衣男子显然惜字如金,对于自己不了解的或是不知道的,他从不多说一个字。 男子如刀般锐利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台上的女子,就在刚才一瞬间,自己的脑海中出现了不属于自己的画面,一个男子颓废的倒在地上,当他转过身的时候,他才发现那个人是自己。 “怎么样?” 圣女从座椅上站起身,紧张的看着来人。 “禀圣女,那道紫光是由今天晚上参加表演的两个女子身上发出的,这两个女子一个是左使手下的海棠,另一个则是银狐的妹妹,薛可柔。” 来人恭敬地禀报,眼神有意无意的扫过站在圣女身后的银狐。 “柔儿?” 银狐显然被这个结果吓了一跳,“柔儿今年才十五岁,那个人不可能是柔儿。” 银狐连忙否认,不可能是她,绝对不可能。 “这个柔儿是谁,银狐你说给我听。” 圣女冷冷的开口,虽然柔儿的年龄不对,可是只要有希望,她就不会放过。 “是,” 银狐恭敬地看了一眼圣女,“柔儿是我和夜再一次回来的路上遇到的。回想起那一天,那一天的雨真的很大,天空中不时响起惊雷,闪电一次有一次的划破长空,在一块泥泞的路边,他们发现了柔儿,那是她的气息很微弱,身体的温度很冰很冷,若不是夜多事,他是不会注意这个人。后来,他们将人带到了雪吟庄,又命人请来了大夫,经过一番诊治,勉强才保住了一条命,后来为了和皇室联姻,她自然而然就成了自己手中的一枚棋子,再说,自从她醒来,就忘记了过去的一切,甚至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这样一个一张白纸的人才是最好的棋子,因为她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还记得第一次在花园中见到她,美丽的就像是出尘的仙子,也就是因为她的笑太过耀眼,所以自己才想毁了那样干净纯净的笑。 “这样,” 圣女思考了片刻,“你去把另一个女子的来历调查清楚。” “是,” 那个人应声退下。 “她们两个为什么会昏迷?” 轩晋逸看到呆愣的司马坤,就有一种冲上去揍他一顿的冲动,第二次了,这已经是第二次柔儿在他的面前受到伤害。 “我不知道,” 司马坤抱起昏倒的海棠,直到这一刻他才感受到怀中女子真实的温度,让他的心激动不已,女子紧闭的的双眸同样也让他心痛,“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身边了。” 这样的表演无论是在场的观众,还是服务的人都是第一次见到,比起那一场歌舞来,真的不知道要新奇多少倍,而更让人感受颇深的是男子与女子之间的感情,看到一对有情人这样子拥抱在一起,心中也被这一刻的喜悦而感动。 这一场比赛,毫无疑问,柔儿他们又赢了。 ----------------------沙沙的文章修改好了,这两天欠下的更新也会随即补上。 改过的文章和以前的有很多不同,有兴趣的就回过头再看看吧。 不再可能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床上,女子的眼睛依然紧闭,坐在床边的男子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床上的女子,好似要把她的样子可在自己的脑海中。 “哥哥,海棠姐姐还没有醒来吗?” 司马嫣然递了一杯茶水给司马坤,你休息一下,我来守吧,海棠姐姐昏迷的时候哥哥就这样子一直守着她,这样下去怎么行。 “不用了,我看着就好,你去看看柔儿。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是为了帮自己才会昏迷,自己本该去看她的,可是,海棠这边他真的不放心,好不容易才找到她,自己真的不能再失去她了。 “嗯,好,我去看看柔儿。” 司马嫣然点头应道。 来到柔儿的房间,司马嫣然就感到一种很强的压迫感,这里坐着的人,没有一个是好惹的。 冷御剑冰冷着脸,一旁的七冰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呆在她的身边,沁月坐在柔儿的床边,紧张的注意这床上的人,同时还要留意坐在桌边的人。 轩晋逸也是一脸的担心,那一道紫光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柔儿她们的身边,隐隐中有一种感觉,因为这一道紫光,可能会有一种变化。 冷御剑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明明只是一个小丫鬟,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关心她,还和逸坐在这里一起等她醒来,她值得自己这样关注吗,自己该关注的不应该是七冰吗? 想想,心里就十分的烦闷,“七冰,我们走吧。” “走,可是柔儿还没有醒来,” 七冰皱了皱眉头,看着冷御剑,不解他的意思。 “没必要等她醒来,只是一个丫鬟,还不值得你陪我在这里等待,我们先回去,你也该休息了,身体最重要。” 七冰才是自己该关心重视的,那个心机深的人根本就不配得到自己的关心。 “我没事,我们还是再等等吧。” “我说不用就是不用了,她这样的人,就是死了也无关紧要。” 冷御剑冷冷的说,“我们走吧。” 拉着七冰,毫不犹豫的走了出去。 “他怎么可以这样说姐姐,真是太过分了。” 沁月听到皇兄的话,气愤的说,那个女人算什么,现在躺在床上的才是他的王妃,就算他不喜欢姐姐,也不该说那样的话,姐姐要是听到该有多伤心,他到底知不知道。 “沁月,” 轩晋逸喝住沁月,剑对柔儿的态度自己一直都知道,只不过对于这样的现象自己也无能为力,“你忘了柔儿对你说过的话了吗?” 是,姐姐说过,不可以将她的身份告诉皇兄,可是姐姐是她最喜欢的人,她真的不想她受委屈。 那个女人现在就这样明目张胆的霸者皇兄,而姐姐要天天面对自己的夫君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还不能有半点的不满,姐姐怎么受得了。 “这一条路是柔儿选的,我们应该支持她的对不对?” 轩晋逸看着沁月。 “嗯,我不会告诉他的,” 姐姐说过,她要的不是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王妃,而是一个真心喜欢她、爱她的人,如果姐姐这样子照顾皇兄、对待皇兄,皇兄还是没有爱上姐姐,也只能说明他们之间没有缘分,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可以强求的。 “姐姐,你醒了,我好担心你。” “傻丫头,我这不是好好的,担心什么。” 柔儿抱着沁月,安慰她。 “你没事就好了,” 看到柔儿醒来,自己也就放心了。 “对了,海棠姐姐醒了没有?” 柔儿想到海棠比自己还要昏迷的早,不知道她现在和司马大哥怎么样了。 “海棠姐姐还没有醒,不过我哥哥正在陪着她,” 司马嫣然解释道,“柔儿,谢谢你这样帮我哥哥,我已经好久 没有见到哥哥的笑容了,可是就在他见到海棠姐姐的那一刻我看到了。” “不用谢,司马大哥也是我的好朋友,我也关心他,” 柔儿笑了笑,“走,我们去看看他们。” “可是你才刚刚醒来,不在休息一会儿吗?” 司马嫣然有些担心柔儿的身体。 “我没事的,” 柔儿走下床,转了一圈,让他们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很好。 “走吧,” 轩晋逸知道柔儿想去,也不再阻止,提起脚步走了出去。 另一个房间,海棠刚刚醒来,就看到司马坤坐在自己的身边,看起来十分的疲惫。 “我怎么在这里?” 海棠缓缓的坐起来,明明记得自己是在台上,看到柔儿要杀坤,就冲上去和她打斗,不知为什么就看到一道紫色的光芒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接着自己就失去了知觉。 “你和柔儿都晕倒了,” 司马坤起身,为她倒了一杯水。 “我要走了。” 海棠起身,她不可以在这里再待下去了。 “你要去哪里?” 司马坤一手抓住海棠的手,“你哪里都修想去。” “放开我,我去哪里和你没有关系,更何况,你也没有权力制约我的行动。” 海滩堂目瞪圆,手上传来的疼痛让她微微皱了皱眉头。 “我不会让你离开,再也不会让你离开,” 手上微微用力,就将海棠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用力的抱住她,生怕她再一次消失。 “放开我,” 海棠用力的挣扎,可是自己的力气在他看来不痛不痒,没有任何的威胁。 “我找了你好多年,如今终于找到了,你教我如何放手?” 司马坤心痛的说,这么多年了,自己找她找的很辛苦,可是,见面还没有多长时间,她就想离开自己,他怎么可以接受,接受她的狠心,她的无情。 “如果你还念着旧情,就请放开我,我们是不可能了。” 强忍着眼中的泪水,不让他感受到自己此刻的情绪。 他的身边会有更好的人相伴,而她也要成亲了,尽管这门亲事是圣女安排的,可是,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之间不再有可能,为什么自己已经说的这样清楚了,她还是不肯回到自己的身边。 了解因果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之间不再有可能,为什么自己已经说的这样清楚了,她还是不肯回到自己的身边。 “总之我们之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了,你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 在司马坤未留意的时候,海棠手中多出了一根银针,准确无误的扎进司马坤的穴道里,让他无法动弹。 “今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我不准你走,” 司马坤固执的想要抓住她的手,却使不上任何的力气。 “我们以后永不再见。” 海棠转身,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在无人的角落,停了下来,坤,虽然我真的很爱你,可是我们还是无法在一起,忘了我吧。 “既然狠心的离开,为什么还要哭的这么伤心?” 海棠转身,一个女子站在她的身后。 “是你,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海棠看着柔儿,恨恨的问,若不是她,自己怎么会那么冲动,若不是她,自己和坤就不会见面,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烦恼。 “我可不认为司马大哥的幸福是一件闲事,” 柔儿淡淡的笑道,“司马大哥对你的感情我想你应该清楚,为什么要离开他?” 由她的表情自己可以看得出来,她对司马大哥同样有着深厚的感情,既然这样,为什么不会到司马大哥的身边。 “你以为我愿意离开他吗?你以为我不爱他吗?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们不能在一起,” 海棠失控的吼道,为什么他们都来指责自己,自己也不想的。 “既然你不愿意,就不要离开司马大哥了,他真的很喜欢你,很想你,” 柔儿走上去,想要拉住海棠的手,“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司马大哥的时候,就是在一片美丽的海棠埔中,那时的司马大哥俊逸之中带着忧伤,让人看了心会感到痛,那一片海棠埔就是司马大哥专门为你种的,你一定还没有去过,我带你去。” 柔儿拉着海棠就跑,也不顾她的反抗。 葱葱郁郁的丛林深处盛开着如雪般圣洁的海棠花,偶尔有几篇柔软芬芳的花瓣滑落,纯白飘逸,洒下一地雾气般轻盈的花香。 沉浸在迷人的花香中,自有一番安心与舒适。 “就是这里,我第一次见到司马大哥的时候,他就坐在那里,浑身被忧虑所包裹,美丽而有梦幻,他对我说他的笛声是因为你而悲伤的,他不快乐,失去你的司马大哥一点儿也不快乐,海棠姐姐,你愿意让你爱的人永远都活在悲伤之中,永远都不快乐吗?” “我没想到他会为了我种下着一片洁白如雪的海棠花,” 更没有想到,在他的心中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他们之间是美丽的邂诟,可是却是那样的短暂。 “海棠姐姐,你若是有什么困难,可以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 柔儿继续劝说。 “你帮不了我的,” 海棠看着柔儿,这是她第一次离这么近的距离看柔儿,清澈的眼眸,如花瓣一样粉嫩的唇瓣,虽然不是很艳丽,却让人感受到一种自然的美,她毫不怀疑她眼中的真诚,可是有些事情,她不想牵扯太多的人。 “你若是不说出来,我怎么帮你。” 这个人怎么说不通呢,她怎么就这么肯定自己帮不了她,就算自己帮不了,还有逸这个王爷,沁月这个公主,再说了,司马大哥也不像表面上的那么文弱。 “再有十天,我就要成亲了,所以,别再浪费时间在我的身上,” 海滩苦笑着,来不及了。 “你要和谁成亲?” 海棠姐姐要成亲,这怎么可以。 “他是李尚书家的大公子,” 海棠还是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柔儿,在她的心里,隐隐之中还是抱着那么一点的希望,若是她真的可以帮到自己,当然很好,可是要是帮不上,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 怎么又是李尚书,为什么这一家人老是和自己过不去,自己是哪里招惹到了他们,先是李浩害的哲、自己还有七冰被三大杀手组织围攻,又是王府容妃找自己的麻烦,现在还多了一个李家大公子想要抢司马大哥的心上人,难不成,自己真的和李家人杠上了。 “你可以悔婚的,反正还没有成亲,” 柔儿想了想,海棠姐姐喜欢司马大哥,就不要勉强自己嫁给李家的大公子了。 “这门亲事悔不得,” 海棠轻启朱唇,“当年,我跳下悬崖,幸好有我原先的玩伴海燕救了我,从那时起,我就和她一起为隐灵一族做事,隐灵一族你可能不知道,其实好多人都不知道它的存在,因为隐灵一族的人全都有特殊的能力,他们可以帮助任何一个弱小的国家打败强大的国家,他们可以预知未来,而这一种力量在这个世界是不允许存在的,所以在很多年前,隐灵一族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灭顶之灾,侥幸活下来的人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壮大自己的力量,而隐灵一族是不允许有人背叛的,如今这门亲事是圣女亲自决定的,所以没有人可以改变。” “隐灵一族真的有这么大的本事,那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提过这个种族?” 听海棠的意思,这件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可是自己难道真的要看着司马大哥痛苦一生吗? “是,” 所以你们不要再为了我的事而操心了,这一切已经晚了。 真的晚了吗,柔儿暗暗的想到,不管了,自己还是把这件事告诉司马大哥让他来做决定好了。 奇怪,姐姐已经去了那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回来,刚才他们一同来看司马坤,突然姐姐看到一个人影,就追了出去,只让他们在司马坤的房间里面等她,可是,现在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怎么还不见她回来。 “我回来了,” 柔儿送走海棠之后就匆匆赶了回来,她明白海棠的担心,可是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去做的。 了解因果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之间不再有可能,为什么自己已经说的这样清楚了,她还是不肯回到自己的身边。 “总之我们之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了,你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 在司马坤未留意的时候,海棠手中多出了一根银针,准确无误的扎进司马坤的穴道里,让他无法动弹。 “今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我不准你走,” 司马坤固执的想要抓住她的手,却使不上任何的力气。 “我们以后永不再见。” 海棠转身,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在无人的角落,停了下来,坤,虽然我真的很爱你,可是我们还是无法在一起,忘了我吧。 “既然狠心的离开,为什么还要哭的这么伤心?” 海棠转身,一个女子站在她的身后。 “是你,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海棠看着柔儿,恨恨的问,若不是她,自己怎么会那么冲动,若不是她,自己和坤就不会见面,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烦恼。 “我可不认为司马大哥的幸福是一件闲事,” 柔儿淡淡的笑道,“司马大哥对你的感情我想你应该清楚,为什么要离开他?” 由她的表情自己可以看得出来,她对司马大哥同样有着深厚的感情,既然这样,为什么不会到司马大哥的身边。 “你以为我愿意离开他吗?你以为我不爱他吗?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们不能在一起,” 海棠失控的吼道,为什么他们都来指责自己,自己也不想的。 “既然你不愿意,就不要离开司马大哥了,他真的很喜欢你,很想你,” 柔儿走上去,想要拉住海棠的手,“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司马大哥的时候,就是在一片美丽的海棠埔中,那时的司马大哥俊逸之中带着忧伤,让人看了心会感到痛,那一片海棠埔就是司马大哥专门为你种的,你一定还没有去过,我带你去。” 柔儿拉着海棠就跑,也不顾她的反抗。 葱葱郁郁的丛林深处盛开着如雪般圣洁的海棠花,偶尔有几篇柔软芬芳的花瓣滑落,纯白飘逸,洒下一地雾气般轻盈的花香。 沉浸在迷人的花香中,自有一番安心与舒适。 “就是这里,我第一次见到司马大哥的时候,他就坐在那里,浑身被忧虑所包裹,美丽而有梦幻,他对我说他的笛声是因为你而悲伤的,他不快乐,失去你的司马大哥一点儿也不快乐,海棠姐姐,你愿意让你爱的人永远都活在悲伤之中,永远都不快乐吗?” “我没想到他会为了我种下着一片洁白如雪的海棠花,” 更没有想到,在他的心中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他们之间是美丽的邂诟,可是却是那样的短暂。 “海棠姐姐,你若是有什么困难,可以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 柔儿继续劝说。 “你帮不了我的,” 海棠看着柔儿,这是她第一次离这么近的距离看柔儿,清澈的眼眸,如花瓣一样粉嫩的唇瓣,虽然不是很艳丽,却让人感受到一种自然的美,她毫不怀疑她眼中的真诚,可是有些事情,她不想牵扯太多的人。 “你若是不说出来,我怎么帮你。” 这个人怎么说不通呢,她怎么就这么肯定自己帮不了她,就算自己帮不了,还有逸这个王爷,沁月这个公主,再说了,司马大哥也不像表面上的那么文弱。 “再有十天,我就要成亲了,所以,别再浪费时间在我的身上,” 海滩苦笑着,来不及了。 “你要和谁成亲?” 海棠姐姐要成亲,这怎么可以。 “他是李尚书家的大公子,” 海棠还是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柔儿,在她的心里,隐隐之中还是抱着那么一点的希望,若是她真的可以帮到自己,当然很好,可是要是帮不上,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 怎么又是李尚书,为什么这一家人老是和自己过不去,自己是哪里招惹到了他们,先是李浩害的哲、自己还有七冰被三大杀手组织围攻,又是王府容妃找自己的麻烦,现在还多了一个李家大公子想要抢司马大哥的心上人,难不成,自己真的和李家人杠上了。 “你可以悔婚的,反正还没有成亲,” 柔儿想了想,海棠姐姐喜欢司马大哥,就不要勉强自己嫁给李家的大公子了。 “这门亲事悔不得,” 海棠轻启朱唇,“当年,我跳下悬崖,幸好有我原先的玩伴海燕救了我,从那时起,我就和她一起为隐灵一族做事,隐灵一族你可能不知道,其实好多人都不知道它的存在,因为隐灵一族的人全都有特殊的能力,他们可以帮助任何一个弱小的国家打败强大的国家,他们可以预知未来,而这一种力量在这个世界是不允许存在的,所以在很多年前,隐灵一族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灭顶之灾,侥幸活下来的人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壮大自己的力量,而隐灵一族是不允许有人背叛的,如今这门亲事是圣女亲自决定的,所以没有人可以改变。” “隐灵一族真的有这么大的本事,那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提过这个种族?” 听海棠的意思,这件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可是自己难道真的要看着司马大哥痛苦一生吗? “是,” 所以你们不要再为了我的事而操心了,这一切已经晚了。 真的晚了吗,柔儿暗暗的想到,不管了,自己还是把这件事告诉司马大哥让他来做决定好了。 奇怪,姐姐已经去了那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回来,刚才他们一同来看司马坤,突然姐姐看到一个人影,就追了出去,只让他们在司马坤的房间里面等她,可是,现在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怎么还不见她回来。 “我回来了,” 柔儿送走海棠之后就匆匆赶了回来,她明白海棠的担心,可是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去做的。 商量对策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听了司马坤的一番话,众人才明白原来挡在这对恋人之间的石头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的宰相大人,司马坤的亲爹。 “司马大哥,宰相大人不同意海棠姐姐的原因只是因为她只是一个孤女,没有显赫的家世吗?” 如果仅是如此,那也不是什么难事,逸本来就是个王爷,让逸认海棠姐姐做妹妹,这样她的身份就是郡主,这样就不会配不上司马大哥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即便是那样,爹爹也不会接受海棠的,爹爹看中的是一个人从小到大的教育,不是给她一个合适的身份就可以的。” 柔儿想的那个办法他早就试过了,可是爹爹就是不同意,在他的眼中,麻雀始终是麻雀,变不成凤凰。 “那若是向皇上请旨赐婚,可不可以?” 沁月想了想,普天之下,只要是皇上下了旨,哪有人敢抗旨不遵,宰相对于皇兄一直以来都是很尊重的。 “强行下旨,爹爹表面上虽然会遵从,可是心中就会产生能够怨气,不仅对哥哥他们没有好处反而会适得其反,” 爹爹的固执她可是领教过,除非他真心的同意这门亲事,要不然,即使海棠姐姐嫁进宰相府日子也不会好过。 “如果海棠姐姐有了司马大哥的孩子,宰相大人会不会看在孙子的面子上接受海棠姐姐?” 要是司马大哥和海棠姐姐有了孩子,生米煮成了熟饭,那样宰相大人应该会同意的吧。 “噗嗤,” 轩晋逸听了柔儿的话,一下子把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柔儿这脑子是怎么长大,这样的馊主意也能想得出来,虽然这个方法貌似可行。 “姐姐,” 沁月等了柔儿一眼,脸红的像一个红透了的苹果。 “你们怎么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这几句个人的眼光怎么这么奇怪,柔儿无辜地问道。 “咳咳,” 司马坤咳嗽了两声,“柔儿,在澜榤最忌讳的就是无媒苟合,而你刚才说的话更加不是一个女孩子该说的,若是我和海棠真的那样做了,那才叫根本不可能。” 司马坤淡笑着解释,这个柔儿真是服了她了。 “哦,这个我确实不知道,那你们说怎么办?” 难道眼睁睁的看着海棠姐姐嫁给别人。 一句话,房间的气氛又冷了起来。 司马坤脸上的那抹笑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可是告诉你们,海棠姐姐十天之后就要嫁人啦,若是司马大哥再没有什么行动,海棠姐姐可就真的不会再回到司马大哥的身边了。” 柔儿的眼角浮现几分担忧。 “我知道,” 司马坤淡定的开口,“我早就想过该怎样才可以让爹爹接受海棠,想来想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可以让他认为我们在一起是上天的安排,我们只能有真心、用真情去打动他。只不过,我一时还没有想好办法。” “算了司马大哥,这个还可以以后再想,当下之急是怎么样阻止这一场婚礼,” 司马丞相那里还可以过段时间再说,现在的问题是海棠姐姐再有几天又要嫁给李府的那个花花公子了。 “那柔儿有什么办法?” 既然柔儿问到了,自然也有对应的办法。 “我倒是有办法,就是不知道你没愿不愿意?” 这个办法虽然可以成功的抢走海棠姐姐,可是却对司马大哥的声誉有很大的影响。 “什么办法,你还是先说出来听听。” 不管什么办法,自己总要试一试。 “就是抢亲了。” 柔儿翻了翻白眼,什么办法比新娘子失踪更能有效地阻止婚礼的进行。 “噗嗤,” 轩晋逸又毫无形象的喷出了一口茶水,失态,这是失态,柔儿的办法也太让人惊讶了。 “抢亲,好玩吗?” 沁月想了想,睁着明亮的眼睛好奇地问。 “柔儿,你就没有正常一点的方法吗?” 司马嫣然也被柔儿这一个有一个的怪想法气的抛下了大家闺秀该有的风范,给了柔儿一个大大的白眼。 “怎么抢?” 司马坤思考了一下,也不再犹豫。 “哥哥,你不会真的打算抢亲吧?” 司马嫣然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司马坤,要说比赛音律大哥还有点希望,可是抢亲,他可是一点武功也不懂的文弱书生啊。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办法吗?” 抢亲,自己好像还真的没做过,不过为了海棠,他还是愿意试一试。 “是没有。” “那就这样决定了,十日之后,我们抢亲。” 这一次,他一定要把海棠待会自己的身边。 “既然这样我也来帮忙,” 轩晋逸这是也起了玩心,就当是帮柔儿吧。 “那好,就这样说定了。” 柔儿看着每个人都跃跃欲试的样子,心里也很开心。 “下面我们就来说说计划吧。” “嗯,” 所有的人应声看向柔儿。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我们这些人分成三路,司马大哥和嫣然小姐不会武功,就装作普通的客人混进李府,在哪里做最后的防范,沁月我要先问你十日之后你出的来吗?” 沁月是公主,是不可以随便出宫的。 “放心了,我一定出的来。” 早就和母后说过,只一次出来会在逸哥哥的府上多玩一段时间。 “那好,逸你就负责安排人手,在半路上拦截花轿,而沁月你就负责在福满楼接应,在海棠姐姐被劫的那天晚上,我们就在福满楼会和。” 柔儿想了想,福满楼那里自己会和洁儿和兰姨他们说的,应该不会有问题。 “那柔儿你呢?你做什么?” 嫣然听完柔儿的话,却没有听到柔儿的任务。 “我,我只是个小丫鬟能起什么作用,不过那一天我会尽力混进李府。” 柔儿暂时还不想告诉他们,等到了那一天就知道了。 “嗯,柔儿我知道你不想说,那就不用说了。” 司马坤明白柔儿一定有自己的安排,现在不说也好。 “总之,我一定不会闲着。” 柔儿神秘的一笑,虽然有可能用不上,但柔儿想还是做好准备比较好。 李府喜事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转眼离他们商量事情已经过去了七天,看似平静的局面,其实已经变得很不平静了。 柔儿在百花宴后就回到了王府,这几天一直在忙,都没有时间休息。 柔儿看着手边刚刚研制好的粉末,用白玉的瓶子小心的将它们装起来,这些东西都是柔儿花了几天功夫研制出来的,满满的三瓶,这些药是柔儿看着那本破烂的医书自己制的,还没有找人试过,不知道药效怎么样。 “柔儿,王爷找你,” 一个小丫头走进来。 柔儿连忙将瓶子藏起来,不紧不慢的站起身,这些天自己和王爷的相处也算是很好,他并没有刻意的找自己的麻烦。 “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不知道,柔儿你还是快点过去吧。” 柔儿的性格很好,为人又很热心,所以冷帘阁的侍女们都很喜欢她,当然也有很多人嫉妒柔儿可以天天在王爷跟前伺候,经常找柔儿的麻烦。 “好了,我知道了,谢谢你。” 柔儿道过谢,径直走向王爷的书房。 书房内,冷御剑斜着身体看着手中的请柬,这份请柬是李府送来的,本来自己可以不用理会的,可是李尚书这个人和七冰的父亲是至交好友,对于自己也有过几日的教导,从心里他对于这个人的为人还是很敬佩的,可是这个李尚书的那些儿女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王爷,” 柔儿看到冷御剑手中拿着那个请柬,淡淡的一笑,这张请柬是自己把它从一堆请柬中挑出来的,目的当然是为了让他注意,李府,正是容妃的娘家,再加上七冰小姐的关系,王爷一定会去。 李夫人正是七冰的姨娘,“不知王爷找柔儿来有什么事?” “过几日是李府的喜事,本王要去,你去吩咐冷管家准备一些贺礼。” 冷御剑看也没看柔儿,冷冷的吩咐。 “是,王爷还有什么事吗?” 柔儿淡淡的应道,脸上没有任何变化。 “你到云裳坊把前几日七冰在哪里定的衣服那回来,顺便在为自己挑选一件合适的衣服,那一天你陪七冰一同去。” 最近七冰对柔儿很是依赖,什么事情都要带上柔儿,不过这样做也好,柔儿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自己才可以更好的掌控她。 “为什么要让我去,在冷帘阁内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柔儿面露难色,假意拒绝,因为她知道若是自己 一口应下来,那么一定会引起冷御剑的怀疑。 “是不是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问为什么?你就不知道主子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吗?” 冷御剑阴冷的双眸盯着柔儿,似乎要把柔儿撕碎。 “柔儿知道了,” 柔儿垂下眼帘,“那奴婢先告退了。” 奇怪了,今天的柔儿怎么这么乖,以往自己说她他总会反驳一两句,冷御剑摇摇头,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吩咐完冷御剑要做的事情,柔儿抱着一包东西打算回去,正巧,看到那一日和自己比赛的那个左使,而她的身后跟着的那个人正是海棠。 她们怎么会在一起? 柔儿也不犹豫,跟了上去。 “参见圣女。” 房间内,那个左使单膝跪地。 “这个人就是那一日身上发出紫光的人吗?” 圣女没有看左使,而是仔细的观察站在她身后的海棠。 “海棠见过圣女。” 清翠的声音响起。 “你就是过几日要嫁给李家公子的海棠?” 圣女看似漫不经心的问。 “是,” 海棠低声回道,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圣女,心中自是有一种紧张。 “甘心吗?” 抿了一口茶水,淡漠的声音,柔儿透过窗上的小孔看去,这个被称作圣女的人真美,即使是月宫的嫦娥恐怕见了她也逊色了几分。 “我。。。。。。我,” 海棠背着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一时竟不知该怎样回答。 “我找个人代替你怎么样?” 又是这淡漠的声音,可是外面的柔儿心下一惊,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浮了上来。 “什么?” 海滩愣在那里。 “门外的姑娘,你可以进来了。” 一阵强烈的掌风,柔儿靠着的那个窗户一下子碎裂,柔儿的身体被一股强烈的风吸了进来。 “是你?” 左使和海棠同时一惊。 “为什么要偷听我们我们说话?” 女子的眼眸微沉,有一种骇然的血腥。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到熟人,就好奇的跟了过来。” 柔儿揉了揉摔疼的屁股,不好意思的说。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信吗?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女子面色一冷。 “我真的没有什么目的。” “圣女,这个人和司马坤的关系不错,我想她有可能是为了海棠。” 左使看着柔儿,眼中的算计毫不掩饰。 “是吗?” “我只是觉得海棠嫁给那样的人太可惜了。” 柔儿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哦,那你觉得谁嫁给那个人不可惜?” 这个女子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可是自己的心中就是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既然你觉得海棠不适合嫁给那个人,不如就你嫁吧。” “什么,你在开什么玩笑?” 柔儿突然很后悔来到这里,自己这么好奇做什么。 “我可没有开玩笑,海棠你觉得呢?” “圣女,这个女人和隐灵一族并没有什么关系,还是海棠来嫁吧。” 柔儿是无辜的自己不想把她牵扯进来,“所以,圣女还是放了她吧。” “是放是留,不是你说了算的,” 圣女冷冷的扫了海棠一眼,“不过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既然她不适合嫁给李公子,那就你嫁吧,不过,她既然敢偷听我们的谈话,总要付出点代价。” “什么代价?” 柔儿不自觉的向后退。 “就把你连同海棠一起送给李大公子好了。” 圣女轻笑,吐出的话却让人感到寒冷无比。 “我不要,” 柔儿大声喊。 “不要,哼,你有选择的余地吗?” 一阵风扫过,柔儿的身体被甩了出去,“三天后,给这个女人梳妆,当做小妾一同送进李府。” 不要,我不要,昏倒之前,柔儿听到圣女这样的话。 柔儿受困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什么,柔儿昨天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冷御剑看着站在面前的冷伯,这个柔儿又在搞什么鬼,前两次虽然说是失踪可是都是恰逢假日,可是现在是为了什么。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还以为柔儿又和王爷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到现在还没有会来,所以才来问王爷。” 冷伯看着冷御剑应该是不知情,可是柔儿又能去那里呢。 “派府上的人出去找,现在立刻去。” 柔儿若是平时失踪他倒是不担心,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争吵,柔儿不该无缘无故的消失的。 “好,我马上派人去找。” 虽然王爷不直到柔儿是谁,可是自己却知道,早在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告知了自己的她的身份,虽然自己答应过王妃不会告诉王爷关于她的事情,可是王妃若是真的出了事,自己还真是没办法交代。 “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 冷御剑紧抿着双唇,脸上的冷峻给人一种莫明的压力。 “是,我知道了。” 冷伯应了一声,也不再停留。 “柔儿,你醒醒。” 海棠此刻和柔儿呆在一起,她真的没有想到柔儿会跟来,现在两个人都遇困,怎么逃得出去。 “嗯,” 柔儿的眼睛微微动了一下,睁开眼睛,就看到海棠一脸的焦急,“这里是哪里?” “柔儿,你终于醒了,” 海棠见到柔儿醒来,心里也是十分的高兴,“你先别说话,你受了伤。” “海棠姐姐,我这是在哪里?” 柔儿摇摇头,试图让自己的思维更清楚一点。 “我们都被圣女关了起来,一会儿,喜娘就回来为我们梳妆,明天我们两个就要一起嫁进李府,对不起柔儿,都是我害了你。” 海棠歉意的看着柔儿,对于这件事情,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 “海棠姐姐,你也别怪自己了,都是我自己好奇心太重,才会被困在这里。” 柔儿想要安慰海棠,可是却突然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点力气也没有?” “你刚才被圣女震伤,又被服下了药,自然使不出力气。” 海棠扶起柔儿,“不过你别担心,这个药效明天就会消失。” “明天,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总不能就这样子任人摆布吧。 “海棠,你可以动吗?” “我可以,” 她可以算的上是半个隐灵一族的人,所以那些人对于她没有防范。 “那好,你在我身上找一找,有一个白色的瓶子,那里面装的是迷药,你给你留着,明天可能会有用的。” 明天逸他们就回来带海棠姐姐走,要是有这些迷药,就可以少费很多力气。 “可是你把迷药给了我,你要是有危险了,又该怎么办?” 看着手中的瓶子,虽然不是很珍贵,可是却十分的精致。 “你不用担心我,我会自己想办法。” 柔儿动了动手,还是不行,“我告诉你,明天会有人来劫你,你不用担心,跟着他们走就是了,他们都是司马大哥派来救你的。” “坤,他为什么还要冒险,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让他来管这件事吗?” 海棠听到司马坤,一下子变得很激动。 “海棠姐姐,你小声一点,” 她这么大的声音是会把人引过来的。 “司马大哥对你的心意你应该知道,不管你们将来的路怎么样,你现在是不可以嫁给那个李家公子的,难道你一点都不想和司马大哥在一起?” “不,我想和他在一起,可是我不想连累他。” 海棠连忙摇摇头。 “你没有连累他,所以不要担心,就算是你们之间真的难以在一起,你难道不想赌一把,也许会是一个很好的结局。” 柔儿看到海棠的心已经有些动摇,就在此劝解道,“一个人的命运应该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的。” “好,柔儿,我明天会跟他们走,我要为了自己在努力一次,” 自己的命运就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几年前,为了那个人的话自己已经放弃过一次了,这一次,她也不会再软弱了。 “嗯,这样才是好的。” 柔儿点点头,只要说服了海棠姐姐,她就有信心司马大哥和海棠姐姐可以在一起。 “你知道怎么解除我身上的这种药的药效吗?” “我不知道,” 这种药是自己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 “你们两个要做什么?” 海棠看着出现在面前的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就一阵反感。 “我们是喜娘,来这里当然是为了给两位小姐梳妆打扮,” 喜娘笑盈盈,这两个姑娘看起来真是标准,真不知道李家从哪里找来的女子嫁给他们家的那个儿子。 一妻一妾,真可谓是双喜。 “你们不要碰我。” 柔儿看着两个喜娘,就是一阵厌恶。 “不碰你,怎么替你梳妆?” 柔儿的话她们并不在意,因为她们收的银子可不少,开心还来不及,也懒得计较柔儿的态度。 在喜娘的安排下,几个丫鬟有条不紊的为柔儿和海棠换上了新娘子的喜服,虽然说起来是一妻一妾,可是两个人的穿戴倒是没有什么不同,真不知道那个圣女在搞什么鬼。 “这样的新娘子真美,” 两个喜娘看到这样出众的女子,都忍不住赞叹。 也不知道那个丫鬟在自己的脸上都抹了些什么,惹的柔儿只想打喷嚏。 终于好了,柔儿暗暗的松了口气,在这样子被折磨下去,自己真的会受不了的。 “怎么,这么多的人还是没有找到吗?” 冷御剑看着回来复命的人,冷冷的问。 “王爷,我们已经把整个帝都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柔儿的消息,” 侍卫看到这样的王爷,心中也是害怕不已。 冷御剑看了一眼快要明亮的天空,算上失踪的那一天,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柔儿,你改回来了吧。 “再去找。” 花轿被劫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李府,一大早这里就已经开始忙了起来。“爹,你看我这个样子怎么样?” 李家大公子李杰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身穿着新郎服,可是却还是掩盖不了身上那种痞子习气。 “好好好,” 李尚书连说了三个好,今天真是开心,本来圣女只说会给李府一个德才兼备的媳妇,可是没有想到,现在不仅可以得到一个好媳妇,还有一个如花美妾,杰儿还真是有福气。 “从今天起,你就是有家室的人了,以往的那些不好的习惯也要好好改改,知道吗?” “爹,儿子知道了,您就放心吧。” 李杰嘴上答得好,可是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 “那就好,你要记住你是我们李府的长子,要为李府争气,知道吗?” 对于这个儿子,自己是非常疼爱的,不过也是因为太过疼爱,才会使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知道了,” 李家公子应着,“不过这两个新娘子什么时候来啊?” “怎么着急了?” 李尚书笑了笑,“这妻子自然是从大门走,要你亲自去接,可是至于这个妾嘛,她会从府中的偏门进来,所以会早一点。” “那太好了,” 听到爹爹这样说,李杰心里高兴极了,今天晚上自己一定要好好享受这两个美女。 “柔儿还是没有找到吗?” 冷御剑此刻的脸色已经非常的难看了,在下面的侍卫更是战战兢兢,生怕再惹到王爷。 “是,” 侍卫小心的回答。 “废物,全都是废物,这么多的人都找不到一个女子。” 冷御剑一挥手,桌上东西尽数落在了地上。 前两次柔儿消失的时候,他知道她三天一过,就会回来,可是现在他不敢肯定,心中居然有一种慌乱,害怕柔儿在也不会回来。 “剑,你在吗?” 七冰已经收拾好了,今天是姨娘府上的喜事,所以,她早早收拾好了,今天剑说过会陪自己去的。 “七冰,你怎么来了?” 今天的七冰显然是盛装打扮过的。 “剑,你怎么了?” 看着这跪了一地的侍卫,还有一片狼藉的书凌乱的洒落在一起,“你心情不好?” “没有,只是一点小事。” 冷御剑隐去自己的情绪,“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你不是说过要陪我一起去给姨娘他们贺喜的吗?” “是,我是说过,对不起,我刚才忘了,” 冷御剑摆摆手,所有的侍卫都退了下去,“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好了。” “嗯,我在外面等你,” 七冰也不多问,就走了出去。 从剑的表情看应该是有什么事,可是既然他不愿意说自己也不便多问。 临近正午的时候,李府已是一片热闹,今天来参加的人也是非常的多。 “恭喜恭喜,” 来人皆是一片喜色。 虽然李家的子女不成气候,可是李尚书的人员却不错。 “七冰,你来了,” 李夫人看到七冰和冷御剑到了,立刻迎了上去。 “嗯,姨妈,恭喜,大表哥终于找到自己的伴侣,今后你也可以放心很多。” 七冰递上贺礼,笑着说。 “是啊,这一颗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李夫人显然非常的开心,“只是不知道七冰你什么时候也会成亲,你母亲走得早,如今父亲也不在了,到时候成亲一定要告诉姨妈,姨妈给你张罗,七冰这样漂亮,将来一定会很幸福的。” “姨妈,我的事情不急,” 七冰的脸上出现淡淡的红晕,偷偷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冷御剑。 “怎么能不急,你已经十八岁了,再过几年就成了老姑娘了。” 李夫人看了一眼冷御剑,这个就是渊王爷,看起来俊美不凡,若是七冰可以嫁给这个人做妻子,那可比蓉儿那个容妃要好得多,而且,对于李府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我们进去,” 冷御剑还是不习惯七冰和李夫人间这样的对话,更何况,他现在的心情很乱。 柔儿和海滩被一前一后的送上了花轿,海棠的路线自然是提前选定的,而柔儿则选择了另一条路线,知道的人却是不多。 柔儿直至上花轿都还是浑身无力,柔儿知道这样的情况对于自己来说真的很不利,还好现在自己的头脑是清楚地,海棠姐姐走的那条路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一定可以脱身,但是自己给怎么办,真的是很麻烦。 “都准备好了吗?” 轩晋逸看着缓缓走来的大队人马,冷冷的问。 “王爷,一切都准备好了。” 属下人恭敬的回答,在别人眼中王爷是一个温和而平淡的人,可是只有他们知道王爷并不像表面上那样的简单。 “嗯,一会动手,” 柔儿想要做的事情,自己一定会帮她做好,隐隐之中他已把柔儿的事当做自己的事,把柔儿的朋友当做自己的朋友。 海滩此刻坐在花轿上,心中也是忐忑不安,柔儿目前的处境比自己糟糕。 突然,海棠感觉到轿子剧烈的晃动,想起柔儿说过今天有人回来劫花轿,心下一惊,不会是他们吧。 “你们是什么人?” 送亲的人看到突然出现的几个蒙面人,一阵惊慌。 “放下花轿,” 男子的口气不善,他们只要达到目的就好,其他的事情可管不了那么多。 “口气倒是不小,你们难道不知道这花轿可是李府的,” 喜娘大声的嚷嚷。 “若不是李府的花轿,我还不会抢,” 男子哈哈一笑,眼神一冷,“动手。” “是,” 一众人一拥而上,那些送亲的人也只不过是一些普通人,一下子傻了眼。 “就凭你们,也想抢亲,” 几个花白头发的老者一下子不知从哪里涌了出来,与蒙面人缠斗了起来。 圣女果然没有猜错,有人会来破坏这门亲事,让他们几个跟在后面保护。 剑光四溢,残影晃动,原来打算看热闹的人也躲了起来,在这个时候,还是性命最重要。 “我带你走。” 蒙面人掀起帘布,也不管里面的人是否同意,就一把抓过女子的手腕,拉着就走。 花轿被劫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李府,一大早这里就已经开始忙了起来。“爹,你看我这个样子怎么样?” 李家大公子李杰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身穿着新郎服,可是却还是掩盖不了身上那种痞子习气。 “好好好,” 李尚书连说了三个好,今天真是开心,本来圣女只说会给李府一个德才兼备的媳妇,可是没有想到,现在不仅可以得到一个好媳妇,还有一个如花美妾,杰儿还真是有福气。 “从今天起,你就是有家室的人了,以往的那些不好的习惯也要好好改改,知道吗?” “爹,儿子知道了,您就放心吧。” 李杰嘴上答得好,可是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 “那就好,你要记住你是我们李府的长子,要为李府争气,知道吗?” 对于这个儿子,自己是非常疼爱的,不过也是因为太过疼爱,才会使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知道了,” 李家公子应着,“不过这两个新娘子什么时候来啊?” “怎么着急了?” 李尚书笑了笑,“这妻子自然是从大门走,要你亲自去接,可是至于这个妾嘛,她会从府中的偏门进来,所以会早一点。” “那太好了,” 听到爹爹这样说,李杰心里高兴极了,今天晚上自己一定要好好享受这两个美女。 “柔儿还是没有找到吗?” 冷御剑此刻的脸色已经非常的难看了,在下面的侍卫更是战战兢兢,生怕再惹到王爷。 “是,” 侍卫小心的回答。 “废物,全都是废物,这么多的人都找不到一个女子。” 冷御剑一挥手,桌上东西尽数落在了地上。 前两次柔儿消失的时候,他知道她三天一过,就会回来,可是现在他不敢肯定,心中居然有一种慌乱,害怕柔儿在也不会回来。 “剑,你在吗?” 七冰已经收拾好了,今天是姨娘府上的喜事,所以,她早早收拾好了,今天剑说过会陪自己去的。 “七冰,你怎么来了?” 今天的七冰显然是盛装打扮过的。 “剑,你怎么了?” 看着这跪了一地的侍卫,还有一片狼藉的书凌乱的洒落在一起,“你心情不好?” “没有,只是一点小事。” 冷御剑隐去自己的情绪,“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你不是说过要陪我一起去给姨娘他们贺喜的吗?” “是,我是说过,对不起,我刚才忘了,” 冷御剑摆摆手,所有的侍卫都退了下去,“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好了。” “嗯,我在外面等你,” 七冰也不多问,就走了出去。 从剑的表情看应该是有什么事,可是既然他不愿意说自己也不便多问。 临近正午的时候,李府已是一片热闹,今天来参加的人也是非常的多。 “恭喜恭喜,” 来人皆是一片喜色。 虽然李家的子女不成气候,可是李尚书的人员却不错。 “七冰,你来了,” 李夫人看到七冰和冷御剑到了,立刻迎了上去。 “嗯,姨妈,恭喜,大表哥终于找到自己的伴侣,今后你也可以放心很多。” 七冰递上贺礼,笑着说。 “是啊,这一颗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李夫人显然非常的开心,“只是不知道七冰你什么时候也会成亲,你母亲走得早,如今父亲也不在了,到时候成亲一定要告诉姨妈,姨妈给你张罗,七冰这样漂亮,将来一定会很幸福的。” “姨妈,我的事情不急,” 七冰的脸上出现淡淡的红晕,偷偷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冷御剑。 “怎么能不急,你已经十八岁了,再过几年就成了老姑娘了。” 李夫人看了一眼冷御剑,这个就是渊王爷,看起来俊美不凡,若是七冰可以嫁给这个人做妻子,那可比蓉儿那个容妃要好得多,而且,对于李府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我们进去,” 冷御剑还是不习惯七冰和李夫人间这样的对话,更何况,他现在的心情很乱。 柔儿和海滩被一前一后的送上了花轿,海棠的路线自然是提前选定的,而柔儿则选择了另一条路线,知道的人却是不多。 柔儿直至上花轿都还是浑身无力,柔儿知道这样的情况对于自己来说真的很不利,还好现在自己的头脑是清楚地,海棠姐姐走的那条路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一定可以脱身,但是自己给怎么办,真的是很麻烦。 “都准备好了吗?” 轩晋逸看着缓缓走来的大队人马,冷冷的问。 “王爷,一切都准备好了。” 属下人恭敬的回答,在别人眼中王爷是一个温和而平淡的人,可是只有他们知道王爷并不像表面上那样的简单。 “嗯,一会动手,” 柔儿想要做的事情,自己一定会帮她做好,隐隐之中他已把柔儿的事当做自己的事,把柔儿的朋友当做自己的朋友。 海滩此刻坐在花轿上,心中也是忐忑不安,柔儿目前的处境比自己糟糕。 突然,海棠感觉到轿子剧烈的晃动,想起柔儿说过今天有人回来劫花轿,心下一惊,不会是他们吧。 “你们是什么人?” 送亲的人看到突然出现的几个蒙面人,一阵惊慌。 “放下花轿,” 男子的口气不善,他们只要达到目的就好,其他的事情可管不了那么多。 “口气倒是不小,你们难道不知道这花轿可是李府的,” 喜娘大声的嚷嚷。 “若不是李府的花轿,我还不会抢,” 男子哈哈一笑,眼神一冷,“动手。” “是,” 一众人一拥而上,那些送亲的人也只不过是一些普通人,一下子傻了眼。 “就凭你们,也想抢亲,” 几个花白头发的老者一下子不知从哪里涌了出来,与蒙面人缠斗了起来。 圣女果然没有猜错,有人会来破坏这门亲事,让他们几个跟在后面保护。 剑光四溢,残影晃动,原来打算看热闹的人也躲了起来,在这个时候,还是性命最重要。 “我带你走。” 蒙面人掀起帘布,也不管里面的人是否同意,就一把抓过女子的手腕,拉着就走。 少夫人逃跑了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李府到处都张灯结彩,红光一片,看的柔儿头都晕了,之前怎么没有想到,这李府虽然比不上渊王府,可是这占地面积也不是吹得,要从这里走出去,还真的要费一些功夫,可是柔儿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那个男子要不了多久就会发现自己逃跑了。 柔儿正在担心的时候,就听到一个婢女打扮的人走了过来,来不及多想,她立刻躲到了柱子的后面。 “你知道吗?今天本来要嫁进李府的少夫人被人劫走了,现在的那个少夫人原先是给少爷做妾的。” “我知道,可是谁让她有那么好的运气,虽然说少爷品行不端,可是李府好歹也是帝都的大户人家,嫁进李府也是不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你说我们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一个丫鬟很惋惜的感慨。 看来海棠姐姐已经安全了,这下自己也可以放心了。 现在自己要赶快离开这个李府,想到这里,柔儿一等那几个婢女走开,就立刻离开了这里。 刚走到一个凉亭旁边,就听到一个声音传来。 “少夫人,是你吗?” 小丫鬟看着那穿着大红凤袍的女子,应该就是少夫人,只是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 柔儿没有回答,只是加进了脚步,这个时候一定不能承认。 看到柔儿快速离开的身影,小丫鬟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追了上去。 一把拉住柔儿,要是平常柔儿根本就不用担心这个小丫鬟,可是现在自己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要是被发现了,那就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少夫人,真的是你,” 丫鬟看到柔儿的样子,更加肯定柔儿就是少夫人。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迷路了。” 柔儿瞥了一眼这个丫鬟,希望可以蒙混过关。 “原来是这样,那少夫人,我送你回房。” 丫鬟的心中也有迷惑,可是想到少夫人是府中的主子,若是现在自己得罪了她,那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房里面太闷了,我想透透气,过一会儿就回去。” 柔儿挣开她的手,向前走了几步。 “可是少夫人,少爷马上就要回房了,你再不回去可能不太好吧。” 丫鬟一脸的为难。 “你不用管我,我一会儿就回去。” 柔儿冷淡的说,脸上浮现出一丝的不悦。 “那好吧,奴婢先去做事了。” 丫鬟识趣的闭上嘴。 暗暗呼了一口去,柔儿拍了拍胸口,继续向前走。 “少夫人逃跑了,你见过她吗?” 柔儿还没走几步就听到一个侍卫拦住刚才的那个丫鬟。 “少夫人在前面的凉亭,我刚刚还见过她。” 小丫鬟看到这么多的侍卫,立刻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快带我们去,” 侍卫急急地说。 今天他们已经弄丢了一个新娘,若是这个再弄对了,那么自己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李杰刚从父亲的房间出来,本想回房,就听到下人来报,少夫人居然不在房间里,而她们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于是立刻命令府中的侍卫寻找,手中拿着柔儿留下来的字条,满脸的愤怒。 糟了,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柔儿提前裙摆快速向前跑,可是还是比不过身后的那群侍卫。 “站住,” 声音越来越近。 柔儿慌乱的看了看四周,前面只有一个池塘,再无后路。 “扑通,” 众人看到女子消失在水中,心中都暗暗猜测这个女子的身份。 而追逐而来的侍卫却是被这一幕吓了一跳,少夫人跳水了,自己可怎么想少爷交代。 “你说什么?” 福满楼中,司马坤、轩晋逸刚刚赶到这里,就听到这个令人惊讶的消息。 “你是说柔儿被送进了李府,” 司马坤也是十分的惊讶,难怪新娘子被劫,而李府的表现却是十分的震定,婚礼也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柔儿在李府,而且还被当成是李家的少夫人,这简直是荒谬。” 轩晋逸此刻已经失去了以往的淡然,柔儿她怎么会被那些人抓住,而且,她们为什么要把柔儿送进李府,只是为了报复柔儿的跟踪吗? 恐怕不只那么简单吧。 “是啊,那天柔儿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客栈,再后来就被圣女打伤,最后圣女就让我和柔儿一同嫁进李府,一个作妻一个做妾。” 海棠看着面色不好的两个人,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把柔儿送去给那个人当妾,也不看看他配的上吗?” 轩晋逸一脸的阴郁,站起身,就向外面走。 “你要去哪里?” 司马坤追了出去,现在的轩晋逸看起来情绪很不稳定,这样自己出去会不会有什么事情。 “去救柔儿,” 简洁明了的几个字,此刻柔儿浑身无力,要是在李府发生什么事,给怎么办,这让他想想就担心。 “我陪你去,” 柔儿是因为自己的事而身陷困境,自己又怎么可能不管。 轩晋逸看了司马坤一眼,眼中均是坚定的神色,这一刻两个人都有一个相同的目的,那就是救出柔儿。 夜深,池塘的水还是有些寒冷,柔儿穿着湿透的衣服,被这晚风吹得不停地打哆嗦。 李府的人还在搜索,也幸好,那个池塘得水并不是死水,本来跳下去后自己就不停的向下沉,柔儿试图挣扎,却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游泳,于是奋力的向上游,看着这一片陌生的地方,柔儿的心倒是平静了下来,只要这里可以脱离李府,那就是个好地方。 柔儿走了半天也没有见到一个人,正暗暗奇怪,却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亮着的房子,推开门,才发现里面的装饰都不是一般的精美,真不知道这里是给什么人住的。 “这是老爷为您安排的房间,您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休息吧。” 听到声音,柔儿立刻藏到了屏风后面,生怕此刻被人发现了。 再见冷御剑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听到声音,柔儿立刻藏到了屏风后面,生怕此刻被人发现了。推开门,冷御剑就发现房间里有一种不寻常的气味,那应该是水的咸味,再仔细辨认,冷御剑确定在这里有人,幽深的目光仔细的打量着这个房间中的每一个角落,很快他就看到了屏风后面的那一抹红色。 “出来吧。” 冷御剑坐在桌前,倒了一杯茶水,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怎么,要我把你揪出来吗?” 这个声音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柔儿犹豫了一下,自己到底要不要出去。 “如果再不出来,我就叫人进来。” 唇角微扬,一抹邪肆的的笑出现在俊美的脸上。 “别,你别叫人,我出来。” 柔儿站起来,走了出去。 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人,柔儿感到自己有点昏,怎么在这里还可以见到王爷,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王爷,” 柔儿低声呢喃。 “嗯,” 冷御剑这才抬起头,眼中映出一个女子娇美的身影,红色的衣服带着一些喜庆,显然就是李府新嫁入的少夫人,可是着一张脸,却是自己这几天一直担心和焦急想见到的。 “柔儿,你怎么在这里?” 想想自己拍了那么多的人四处去找她,可是她却穿着这一身嫁衣出现在李府。 “我。。。。。。我是被人抓了,送进李府的。” 柔儿看到冷御剑,心中的恐慌不仅没有消失,反而一下子全都爆发了出来。 “王爷,救救我。” “柔儿,别怕。” 她身上的衣服都湿了,整个人又因为长时间的害怕而瑟瑟发抖,冷御剑一把拉过柔儿,也顾不得她湿着的衣服,将她拥进怀里,安抚她的不安。 “嗯,那一天我去取衣服,后来就看到海棠姐姐和几个人进了客栈,我好奇,就跟了过去,可是我没有想到那个圣女会发现我,她还要我嫁进李府做妾,” 见到冷御剑,柔儿感觉就像是在黑夜中行走的人突然看到了阳光,感到十分的温暖。 “所以你现在是这个样子,你刚才跳进池塘,连湿衣服都没有换吗?” 湿了的衣服紧紧地贴着她的身体,玲珑的身形暴露无遗,该死的,她这个样子到底多长时间了,又有多少人看到她这个样子,为什么碰到她自己向来自持的冷静都不复存在了。 “我从池塘下面游上来,就来到了这里,我根本就不认识这里是什么地方,更没有衣服可以换,” 柔儿小声的说,要是自己有衣服,早就换了,才不会穿着这么显眼的衣服招摇过市。 “原来是这样。” 冷御剑心里多出了一抹庆幸,“马上去把湿衣服换掉。” “王爷,” 他没有听懂自己的话吗,自己现在根本就没有衣服可以换。 “穿我的衣服,” 冷御剑随手扔给柔儿一套衣服,虽然这里并不是自己的王府,可是为了方便,李尚书还是准备了不少的用品,以备不时之需。 “嗯,” 柔儿点了点头,拿着衣服走进内室。 这里的准备都很齐全,柔儿走进内室,就看到散发着香味的浴汤,想了想,这应该是为王爷准备的。 水温正好,如果可以好好的洗一个澡就好了,可是现在显然是不可能的。 “我不喜欢不干净的东西碰我的东西。” 冷漠的话语传来,却让柔儿感觉到心中的那种冷清有了一些温暖的影子,就好像是一块常年冷冻在山谷的寒冰溶出了水珠。 “谢谢你,王爷。” 柔儿在心中默默的说,不管在你的身后要等多久,我都不会在乎,其实我们这样的相处方式也不错,至少不会担心有天你会讨厌我。 轩晋逸他们趁着天黑来到李府,此刻李府已经的晚宴已经散去,只有几个善后的下人在忙着收拾,趁着几个下人分散开来,轩晋逸快速的劫持了其中的一个人,“说,你们少爷的房间在哪里?” “我们少爷的房间在前面那个走廊向右拐,在穿过一个花径,左转第三个房间。” 下人颤颤巍巍的说,今天李府已经够乱的了,没想到现在又来了这几个人,自己只是一个卑微的下人,还想多活几年呢,“大人饶命,放过小人吧。” 轩晋逸此刻十分的着急,为柔儿的安危而担心,所以对于李府的人更加不会手下留情。 一掌劈晕了这个下人,就离开循着这个方向找了过去,不清楚柔儿目前的处境,轩晋逸的心里就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翻滚,越是靠近那间房子,自己的心里越是不平静,既想见到柔儿,又害怕见到柔儿。 虽然距离房间只有几步的路程,可是轩晋逸却感到步履艰难,这一刻自己真的怕了。 “宝贝,你真甜,” 今天本来是他大喜的日子,可是真是倒霉,两个女人变成了一个,现在就连那一个也不见了,身下的这个是自己偷偷带进府的天香楼头牌,虽然有几分姿色,可是比起自己刚才见到的那个女人,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少爷,你放开我,” 身下的女人奋力的嘶吼,可是还是没有效果,虽然进了李府对于自己一个卖身的风尘女子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是让自己就这样跟了这个男的,还真不甘心,自己要做的是李府的夫人,而不是一个供男人玩乐的工具,在青楼呆了那么长的时间,她当然知道一个女人的第一次对于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她只有好好利用自己手中的筹码,才可以更好的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利益。 “啪,” 男子一巴掌闪过去,没有丝毫的怜惜,今天晚上他已经够扫兴的了,这个女人还真不识好歹,以为自己对她有点意思,就敢这样放肆。 “别以为有几分姿色就可以在本大爷面前放肆,我告诉你,没有人可以戏弄我。” 男子尽情的发泄着自己的不悦,丝毫没有顾忌到身下的女子,哭声和叫喊都成了一个人痛苦的发泄和垂死的挣扎。 轩晋逸听到女子的声音,双拳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手上的青筋清晰可见,柔儿,他的柔儿,向来都是这个世界上最纯真美好的东西,那样的人,怎么配,他该死,第一次,这种因为愤怒而想要杀人的感觉是这样的强烈。 不是她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轩晋逸听到女子的声音,双拳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手上的暴起青筋清晰可见,他的柔儿,那样的人,怎么配,他该死,第一次,这种因为愤怒而想要杀人的感觉是这样的强烈。 司马坤紧紧地跟在轩晋逸的后面,自然也听到了这样的声音,此刻他的心中也是充满了愤怒,想到柔儿可能在那间房间里面,他的心就不由自主的想要杀了那个人,柔儿在他的眼中就像是自己的亲妹妹,他也想疼她、宠她,可是显然柔儿和嫣然不同,柔儿总是让人感到很温暖,她对于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真诚的,认识自己并不算是很长的时间,可是她却可以义无反顾来帮助自己,这一份恩、这一份情,要他怎么还。 “嘭” 的一声,轩晋逸狠狠地踹想那扇门,就是这一扇门,将自己关在外面,看不清房间里的一切。 “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闯进李府?” 男子匆忙间只套上了裤子,脸上的样子明显的欲求不满。 “你该死,” 轩晋逸一拳挥过去,男子匆匆躲闪还是没有办法闪开这蓄势而来的一拳,出现唇角鲜红的血渍,脸也有些变形,还没有反应过来,又有一拳迎了上来,男子踉跄的摔倒,头碰到了桌角,一下子昏了过去。 房间里一下子静了,只有几声细弱可闻的女子的哭声,这个女人一直都用被褥蒙着头。 是你吗,柔儿? 轩晋逸走到床前,明明是一层薄纱,为什么自己就是没有那个掀开的勇气。 闭上眼,再一次睁开,手微微的颤抖,可是却在理智的控制下毫不显露,“把被子拿下来。” 女子的身体微微颤抖,被子却捂得更加的严实。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轩晋逸轻声安慰,如果真的是柔儿,那么今天她所受到的惊吓不小,他不想给柔儿任何的压力。 女子听到这样温和的声音,也放下心里的芥蒂,被子一点点的褪去,露出女子娇小的容颜,“不是她,不是柔儿,” 看到这张脸的那一刻,轩晋逸的心里开心极了,“不是柔儿,” 司马坤的紧绷的俊脸也松了下来,只要不是柔儿就好。 “你是谁?” 恢复了镇定,才打量面前的女子,她的面容看起来很清纯,是一般男子喜欢的类型。 “我是天香楼的头牌晓雪,” 女子哭着说,“我本来是卖艺不买生的,可是那个李家公子看中了我一下子将我抢进了李府,我想请求两位恩公救救我,如果我再呆在这里,李家大公子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求求你们,救我。” “你先起来,” 轩晋逸淡然地说,对于眼前的女子他并没有过多的感情,像这样的风尘女子,他向来都不屑,只是看到现在这个女子凄惨的样子,心里却想到了柔儿,对于这个女人也起了一点恻隐之心。 “如果两位恩公不答应晓雪的要求,晓雪就不起来,求求两位,带晓雪走吧。” 女子也顾不得自己此刻的窘态,就跪在了地上。 “王爷,我们还要去救柔儿,” 轩晋逸和女子僵持着,这对于自己来说无疑是浪费时间。 “嗯,我们走吧。” 轩晋逸冷冷的看了一眼,不再多做停留,在他的心里,柔儿才是最重要的。 “等一下,你们想要找的那个女子是不是今天晚上嫁进李府的那个新娘?” 女子虽然不太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可是却清楚的知道那个女人很有可能就是他们要找的人,而自己的命运却是直接有这两个人决定的。 “你知道柔儿的下落?” “是的,我知道那个女子跳进了李府的池塘,李府的侍卫在那里找了很久,还是没有找到那个人,虽然现在的天气不是很冷,可是那个池塘的水却并不是死水,在那样的水中带上半天普通人也是受不了的。” 这个女子在这两个人的心里应该有着很重要的地位,不然他们也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两位公子如果肯救晓雪,晓雪立刻就带你们去。” “那还等什么,快带我们去。” 那样冰冷的池水,柔儿怎么可能呆在那里这么长的时间,自己一定要去找她,也一定会找到她。 “好好好,我马上带你去。” 女子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这个男子还是刚才那个什么都不在意的男子吗? 柔儿换上冷御剑的衣服,这衣服对于柔儿来说还是太大了,长长的袖子,活像一个唱戏的。 刚洗过的一头墨发披散在肩上,看起来格外的美丽。 “王爷,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 对于冷御剑出现在这里柔儿还是感到很好奇。 “这里还是李府,七冰今天晚上在这里留宿,我不放心就流了下来。” 其实在冷御剑的心里还有一个原因,只是他自己不愿意承认,那就是为了等柔儿。 “原来是这样,幸好有王爷在这里,要不然柔儿真不知道该怎么逃出李府。” 他还是为了七冰,只有七冰才会让他那么上心。 “说吧,把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一字一句的给我说出来,还有,你们上一次在百花宴上到底又在搞什么鬼,全都给我说出来。” 从百花宴后,自己就觉得柔儿和那个司马坤之间有什么秘密,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这些都困扰着自己,虽然他可以派自己的人去调查,可是他更想听到的是柔儿亲口告诉自己。 “王爷,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 这件事情是自己和司马大哥的事,和王爷并没有关系,所以柔儿认为王爷并没有必要知道。 “怎么你要我自己查吗?” 冷眸一闪,冷峻的脸上充满了不满,柔儿居然在这个时候放着自己,她可以对任何一个人坦诚,就是不会把自己的事情告诉自己。 “那还是不要了,” 柔儿轻笑,要是让王爷自己查下去,那么自己才是死定了。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柔儿认真地把事情的原委讲给冷御剑。 逃出李府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有了冷御剑的帮助,柔儿不用担心被抓,这一夜睡得可是十分的安稳。 阳关如期的到来,带着温暖的气息。 柔儿睁开眼,房间里已经没有人了,王爷去了哪里,柔儿正想着,就听到几个人的脚步慢慢地靠近这里,柔儿连忙躲了起来。 “你知道吗?那个少夫人自昨天晚上跳下池塘,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找到,你说她会不会已经死了?” 一个人害怕的说,在这个李府,这件事情已经传遍了,所有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情。 “谁知道呢?不过一会你一定要把嘴巴闭紧,我们要去的地方、见的人,可不是你可以得罪得起的。” 对于那件事情,她不是不好奇,只是不敢好奇,李府的事情不是她们这些人小丫头可以议论的。 “我知道了。” 小丫鬟诺诺的应道。 “把饭菜放在桌上我们出去。” 门应声而开,柔儿知道有人进来了。 “是,” 丫鬟恭敬的放下手中得东西。 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柔儿抬起头试图通过屏风看到来人,是自己遇到的那个丫鬟,柔儿暗叹不好,若是自己被她们发现了,那可就糟糕了。 叮咚,慌乱中柔儿碰到了脚下的瓶子。 “等一下,这房间里好像有人。” 丫鬟警觉的走了回来。 “唉,那里面是内室,我们不能进去的。” “可是这里面真的有人,万一是个贼,那可怎么办,我们既然来了,还是看一看的好。” 这里是老爷特地安排的房间,要是真的有贼,那么才要出事呢。 “嗯,好吧,我们过去。” 女子点了点头,暗示几个人轻轻地走过去。 “怎么是你?” 丫鬟看到柔儿的脸,一下子愣在那里。 “怎么?你认识她?” 旁边的人都看向这个丫鬟。 “嗯,她是少夫人。” 丫鬟小心的说。 “什么?你有没有认错人?” 一个丫鬟一脸不信。 “没有,我昨天晚上见过她,不会认错的。” 丫鬟肯定的回答,虽然这个女子的衣服换了,可是她的样子自己不可能记错。 “少夫人,如果你是少夫人,就请你跟我们回去,若是你不是少夫人,也请你到老爷和少爷面前说清楚。” 这个女人的身份自己还不确定,所以不敢冒犯。 “我不是你们所说的少夫人,所以我是不会和你们走的。” 废话,若是见到那个少爷,拿自己真的是送死才对,他昨天晚上已经看到自己的容貌,还有自己留给他的字条,怎么可能会放过自己。 “对不起小姐,我们必须把你带到老爷面前。” 领头的丫鬟看到柔儿推脱的样子,当下也起了疑心,但是自己却不可以把这个人怎么样,只有交给老爷来处理了。 “把她带走。” “放开我,你们没有权利抓我,” 王爷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要是再不出现,自己可真的是危险了。 柔儿被几个人架着转过蜿蜒的走廊,来到了李府一个偏僻的小院。 “你们这不是要带我去见李大人。” 柔儿看到偏僻的院落,一下子猜不出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李府的老爷怎么可能会住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小院。 “她们当然不是要带你去见李大人,” 一个尖锐的嗓音响起,架着柔儿的几名女子随即变成了死尸,强烈的阳光下,一个女子从院落中走了出来。 “是你,” 这个人正是自己在百花宴上遇到的被尊称为左使的人。 “不错,是我,” 女子看着柔儿冷笑道,这样的笑让人感到浑身冰凉。 “我找你来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只要你乖乖的回答我的问题,我一定会放了你,倘若不然,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你要问我什么问题?” 这个女人从第一次见到她,就让自己觉得很危险,现在,这种感觉不但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加的强烈。 “你到底是不是圣女?” 左使冷冷的说,那一日自己回去之后,琉璃那个丫头居然什么也没有告诉自己,她问了好几个人,才终于搞清楚拿到紫光的由来,她们居然瞒着自己对那个女人的孩子进行了召唤,这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挑屑。 “圣女?我当然不是了,相反,我就是被你们那个什么圣女抓来的,” 柔儿没有反抗这个女人,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 “哼,就那个女人也配称为圣女,她只不过是一个临时充当的赝品,” 女子不屑的说,“如果你不是,那么那个人一定就是海棠了,真没想到,自己找了那么多年的人居然就在自己身边。” 女子嘴角微扬,露出一抹魅惑的笑,她们以为找到那个女子就可以扭转局面吗,简直是痴心妄想。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海棠姐姐好像很害怕她们。 “这个不用你管,海棠在什么地方?” 本来海棠是要嫁进李府的,现在却被不知名的人抢走了,而那些人一定和眼前的人有关系。 “海棠,我不知道。” 柔儿摇摇头,示意她真的不知道。 “我会让你记起来的,” 女子轻笑,修长的手指狠狠地掐住柔儿的脖子,看到柔儿难以呼吸的样子反而开心地笑了,“怎么,想起来了吗?” “我真的不是道海棠在什么地方?” 这个女人就是个疯子,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遇到她。 “说,还是不说,” 女子加重了手上的力气。 “你先放开我。” 在这样下去,自己真的会死。 “现在可以说了吧。” 女子放开柔儿,从怀里掏出一方雪白的手帕,用力的擦拭着自己的手,就好像是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海棠姐姐根本就不想嫁进李府,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喜欢的人,你们为什么不肯放过她?” 柔儿不明白这些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但是却清楚的知道,自己绝不可以让她们带走海棠。 逃出李府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有了冷御剑的帮助,柔儿不用担心被抓,这一夜睡得可是十分的安稳。 阳关如期的到来,带着温暖的气息。 柔儿睁开眼,房间里已经没有人了,王爷去了哪里,柔儿正想着,就听到几个人的脚步慢慢地靠近这里,柔儿连忙躲了起来。 “你知道吗?那个少夫人自昨天晚上跳下池塘,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找到,你说她会不会已经死了?” 一个人害怕的说,在这个李府,这件事情已经传遍了,所有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情。 “谁知道呢?不过一会你一定要把嘴巴闭紧,我们要去的地方、见的人,可不是你可以得罪得起的。” 对于那件事情,她不是不好奇,只是不敢好奇,李府的事情不是她们这些人小丫头可以议论的。 “我知道了。” 小丫鬟诺诺的应道。 “把饭菜放在桌上我们出去。” 门应声而开,柔儿知道有人进来了。 “是,” 丫鬟恭敬的放下手中得东西。 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柔儿抬起头试图通过屏风看到来人,是自己遇到的那个丫鬟,柔儿暗叹不好,若是自己被她们发现了,那可就糟糕了。 叮咚,慌乱中柔儿碰到了脚下的瓶子。 “等一下,这房间里好像有人。” 丫鬟警觉的走了回来。 “唉,那里面是内室,我们不能进去的。” “可是这里面真的有人,万一是个贼,那可怎么办,我们既然来了,还是看一看的好。” 这里是老爷特地安排的房间,要是真的有贼,那么才要出事呢。 “嗯,好吧,我们过去。” 女子点了点头,暗示几个人轻轻地走过去。 “怎么是你?” 丫鬟看到柔儿的脸,一下子愣在那里。 “怎么?你认识她?” 旁边的人都看向这个丫鬟。 “嗯,她是少夫人。” 丫鬟小心的说。 “什么?你有没有认错人?” 一个丫鬟一脸不信。 “没有,我昨天晚上见过她,不会认错的。” 丫鬟肯定的回答,虽然这个女子的衣服换了,可是她的样子自己不可能记错。 “少夫人,如果你是少夫人,就请你跟我们回去,若是你不是少夫人,也请你到老爷和少爷面前说清楚。” 这个女人的身份自己还不确定,所以不敢冒犯。 “我不是你们所说的少夫人,所以我是不会和你们走的。” 废话,若是见到那个少爷,拿自己真的是送死才对,他昨天晚上已经看到自己的容貌,还有自己留给他的字条,怎么可能会放过自己。 “对不起小姐,我们必须把你带到老爷面前。” 领头的丫鬟看到柔儿推脱的样子,当下也起了疑心,但是自己却不可以把这个人怎么样,只有交给老爷来处理了。 “把她带走。” “放开我,你们没有权利抓我,” 王爷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要是再不出现,自己可真的是危险了。 柔儿被几个人架着转过蜿蜒的走廊,来到了李府一个偏僻的小院。 “你们这不是要带我去见李大人。” 柔儿看到偏僻的院落,一下子猜不出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李府的老爷怎么可能会住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小院。 “她们当然不是要带你去见李大人,” 一个尖锐的嗓音响起,架着柔儿的几名女子随即变成了死尸,强烈的阳光下,一个女子从院落中走了出来。 “是你,” 这个人正是自己在百花宴上遇到的被尊称为左使的人。 “不错,是我,” 女子看着柔儿冷笑道,这样的笑让人感到浑身冰凉。 “我找你来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只要你乖乖的回答我的问题,我一定会放了你,倘若不然,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你要问我什么问题?” 这个女人从第一次见到她,就让自己觉得很危险,现在,这种感觉不但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加的强烈。 “你到底是不是圣女?” 左使冷冷的说,那一日自己回去之后,琉璃那个丫头居然什么也没有告诉自己,她问了好几个人,才终于搞清楚拿到紫光的由来,她们居然瞒着自己对那个女人的孩子进行了召唤,这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挑屑。 “圣女?我当然不是了,相反,我就是被你们那个什么圣女抓来的,” 柔儿没有反抗这个女人,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 “哼,就那个女人也配称为圣女,她只不过是一个临时充当的赝品,” 女子不屑的说,“如果你不是,那么那个人一定就是海棠了,真没想到,自己找了那么多年的人居然就在自己身边。” 女子嘴角微扬,露出一抹魅惑的笑,她们以为找到那个女子就可以扭转局面吗,简直是痴心妄想。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海棠姐姐好像很害怕她们。 “这个不用你管,海棠在什么地方?” 本来海棠是要嫁进李府的,现在却被不知名的人抢走了,而那些人一定和眼前的人有关系。 “海棠,我不知道。” 柔儿摇摇头,示意她真的不知道。 “我会让你记起来的,” 女子轻笑,修长的手指狠狠地掐住柔儿的脖子,看到柔儿难以呼吸的样子反而开心地笑了,“怎么,想起来了吗?” “我真的不是道海棠在什么地方?” 这个女人就是个疯子,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遇到她。 “说,还是不说,” 女子加重了手上的力气。 “你先放开我。” 在这样下去,自己真的会死。 “现在可以说了吧。” 女子放开柔儿,从怀里掏出一方雪白的手帕,用力的擦拭着自己的手,就好像是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海棠姐姐根本就不想嫁进李府,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喜欢的人,你们为什么不肯放过她?” 柔儿不明白这些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但是却清楚的知道,自己绝不可以让她们带走海棠。 回府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她已经逃出李府了,现在应该很安全,你回到王府就可以见到柔儿了。” 刚才的一击,还是给自己造成了伤害,胸口很痛,可是只要柔儿安全就好了。 “你这样做值得吗?” 冷御剑看着轩晋逸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情不自禁的问,柔儿她只是一个丫鬟,而逸是身份尊贵的王爷,逸为了柔儿可以连命都不顾,可是柔儿呢,她只是一个有心计的女人,明明知道逸对她的感情,却还要处心积虑的得到自己的渊王妃的位置。 “值不值得只有我自己知道,” 轩晋逸勾起唇角,自己和柔儿本来就是不可能有交集的两个人,可是谁让他们在最不该相遇的时候相遇,而自己又在最不该喜欢她的时候喜欢上她。 “逸,放弃吧。” 不忍心看到逸这样的痛苦。 “这么长时间了,剑,你对柔儿是什么感觉?” 柔儿在他的身边已经很长时间了,如果说剑对柔儿一点感觉都没有,自己绝不会相信。 “没有感觉,她只是一个侍女,我怎么会对她有感觉?” 冷御剑冷冷地回答,对于柔儿的感觉,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她只是个卑贱的丫鬟,就算是她主动爬上自己的床,他也会不屑一顾。 “如果,我是说如果,她不是侍女,你会不会对她有感觉?” 轩晋逸不死心的问到。 “你在开什么玩笑,她不是侍女还能是什么?” 就算她想要麻雀变凤凰,他也会折断她的翅膀,摧毁她的幻想。 “更何况,我爱的人是七冰,我要护的人也是七冰。” “她是侍女,可是她却是很特殊的,所以,剑,答应我,不要伤害她。” 轩晋逸觉得自己此刻有些可悲,明明是自己喜欢的人,却要请求别人照顾她,若是柔儿不是剑的王妃,那该有多好,只不过这一切都已经是事实了,谁也无力改变。 “就算她再特殊,她也只是一个丫鬟,” 逸对于柔儿的关心太过了,这种关心,就连自己也没有享受过,真的有那么喜欢吗? 冷御剑心里涌起一股怒气,柔儿你的手段还真是高明,就连逸,也对你如此的深情,只顾着生气的冷御剑,却没有多想自己到底为什么那样在乎逸对柔儿的态度。 司马坤安排妥当了晓雪,才带着柔儿匆匆赶到了福满楼,此刻司马嫣然和海棠都是十分的焦急,已经过去一夜了,真不知道柔儿现在怎么样了。 直到看到柔儿走进来,两个人还当是在做梦。 “柔儿,真的是你,你没有事吧?” 海棠第一个冲上去抱住柔儿,感受到怀中人的体温,才安抚下自己内心的惶恐。 “嗯,幸好有司马大哥和轩王爷相救,要不然柔儿可就真的见不到你们了。” 柔儿笑着说,告诉她们自己很好,“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只要你安全就好了,” 海棠也笑了笑,柔儿没事就好,要不然自己会一辈子内疚的。 “我当然安全了,可是你就不安全了。” 柔儿拉着海棠坐了下来,“隐灵一族的左使要杀了你,我看你还是好好想想,该躲到哪里吧。” “你说左使要杀我?” 海棠明显的不信,据她了解左使这个人性格古怪却从不愿做这种事而脏了自己的手。 “嗯,我也不明白,她非要说你是什么圣女,还说你是她的威胁,不除掉你绝不甘心。” “真的是这样?” 海棠一脸的吃惊,自从那一日百花盛宴过后,她就觉得将要有什么事发生,圣女对于自己的态度也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我看我是逃不掉了。” 海棠的眸子一下子暗了下来,圣女知道自己逃婚定然不会放过自己,而左使现在也要自己的性命,这一次自己真的死定了,可是她不想,她才和坤重逢,她不想这么快就失去他,她舍不得。 “为什么逃不掉?” 司马嫣然错愕的听着这一切,海棠好像很害怕。 “我也这么觉得。” 光是看到那个左使的武功,她就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隐灵一族人的强大,要和他们作对,就是自找死路,柔儿无奈的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们自动放弃对海棠姐姐的追杀?” “没有办法,没有办法的,” 海棠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是我的错,我不该逃婚的,” 如果不是自己,她们根本就不可能和隐灵一族的人发生冲突。 “海棠,你冷静一点,这是我们的决定,不是你的错。” 司马坤看到这样的海棠,心里也是十分的心痛,这么多年自己好不容易找到她,可是却因为什么该死的隐灵一族而要分开,双手放在海棠的肩上,将她拥进自己的怀里,“不管以后的路多么难走,我都不会放弃你。” “海棠姐姐,你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 柔儿强忍着头痛,安慰着海棠。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要找个地方,把姐姐藏起来。” “嗯,别怕海棠,我们有这么多的人,一定能想出解决的办法。” 司马坤将怀中的海棠抱得更紧,生怕一不小心她就会消失。 “嗯,我知道了,” 海棠点点头,是自己太过紧张了,自己不该这样的。 “柔儿,你有没有好的去处?” 司马坤首先询问柔儿,因为柔儿总是他们之中最有办法的人。 “我还在想,” 柔儿揉了揉额头,不知道是不是昨天跳到池塘里面受了寒,怎么头这么的痛。 “柔儿,你没事吧,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柔儿的脸很白,让人看了很担心。 “我没事,不用担心,” 柔儿放下自己的手,她不想让任何人为自己担心,“我们还是好好想想有什么地方可以让海棠姐姐藏匿。” “我想这个福满楼是不行了,李府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一定会全城搜捕,找出海棠,圣女和那个左使也不会放过海棠。” 司马坤率先分析道,“海棠要想很好的隐藏自己,那么这个地方就必须满足两个条件。” -----------文写的怎么样,亲们给句评价。 回府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她已经逃出李府了,现在应该很安全,你回到王府就可以见到柔儿了。” 刚才的一击,还是给自己造成了伤害,胸口很痛,可是只要柔儿安全就好了。 “你这样做值得吗?” 冷御剑看着轩晋逸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情不自禁的问,柔儿她只是一个丫鬟,而逸是身份尊贵的王爷,逸为了柔儿可以连命都不顾,可是柔儿呢,她只是一个有心计的女人,明明知道逸对她的感情,却还要处心积虑的得到自己的渊王妃的位置。 “值不值得只有我自己知道,” 轩晋逸勾起唇角,自己和柔儿本来就是不可能有交集的两个人,可是谁让他们在最不该相遇的时候相遇,而自己又在最不该喜欢她的时候喜欢上她。 “逸,放弃吧。” 不忍心看到逸这样的痛苦。 “这么长时间了,剑,你对柔儿是什么感觉?” 柔儿在他的身边已经很长时间了,如果说剑对柔儿一点感觉都没有,自己绝不会相信。 “没有感觉,她只是一个侍女,我怎么会对她有感觉?” 冷御剑冷冷地回答,对于柔儿的感觉,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她只是个卑贱的丫鬟,就算是她主动爬上自己的床,他也会不屑一顾。 “如果,我是说如果,她不是侍女,你会不会对她有感觉?” 轩晋逸不死心的问到。 “你在开什么玩笑,她不是侍女还能是什么?” 就算她想要麻雀变凤凰,他也会折断她的翅膀,摧毁她的幻想。 “更何况,我爱的人是七冰,我要护的人也是七冰。” “她是侍女,可是她却是很特殊的,所以,剑,答应我,不要伤害她。” 轩晋逸觉得自己此刻有些可悲,明明是自己喜欢的人,却要请求别人照顾她,若是柔儿不是剑的王妃,那该有多好,只不过这一切都已经是事实了,谁也无力改变。 “就算她再特殊,她也只是一个丫鬟,” 逸对于柔儿的关心太过了,这种关心,就连自己也没有享受过,真的有那么喜欢吗? 冷御剑心里涌起一股怒气,柔儿你的手段还真是高明,就连逸,也对你如此的深情,只顾着生气的冷御剑,却没有多想自己到底为什么那样在乎逸对柔儿的态度。 司马坤安排妥当了晓雪,才带着柔儿匆匆赶到了福满楼,此刻司马嫣然和海棠都是十分的焦急,已经过去一夜了,真不知道柔儿现在怎么样了。 直到看到柔儿走进来,两个人还当是在做梦。 “柔儿,真的是你,你没有事吧?” 海棠第一个冲上去抱住柔儿,感受到怀中人的体温,才安抚下自己内心的惶恐。 “嗯,幸好有司马大哥和轩王爷相救,要不然柔儿可就真的见不到你们了。” 柔儿笑着说,告诉她们自己很好,“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只要你安全就好了,” 海棠也笑了笑,柔儿没事就好,要不然自己会一辈子内疚的。 “我当然安全了,可是你就不安全了。” 柔儿拉着海棠坐了下来,“隐灵一族的左使要杀了你,我看你还是好好想想,该躲到哪里吧。” “你说左使要杀我?” 海棠明显的不信,据她了解左使这个人性格古怪却从不愿做这种事而脏了自己的手。 “嗯,我也不明白,她非要说你是什么圣女,还说你是她的威胁,不除掉你绝不甘心。” “真的是这样?” 海棠一脸的吃惊,自从那一日百花盛宴过后,她就觉得将要有什么事发生,圣女对于自己的态度也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我看我是逃不掉了。” 海棠的眸子一下子暗了下来,圣女知道自己逃婚定然不会放过自己,而左使现在也要自己的性命,这一次自己真的死定了,可是她不想,她才和坤重逢,她不想这么快就失去他,她舍不得。 “为什么逃不掉?” 司马嫣然错愕的听着这一切,海棠好像很害怕。 “我也这么觉得。” 光是看到那个左使的武功,她就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隐灵一族人的强大,要和他们作对,就是自找死路,柔儿无奈的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们自动放弃对海棠姐姐的追杀?” “没有办法,没有办法的,” 海棠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是我的错,我不该逃婚的,” 如果不是自己,她们根本就不可能和隐灵一族的人发生冲突。 “海棠,你冷静一点,这是我们的决定,不是你的错。” 司马坤看到这样的海棠,心里也是十分的心痛,这么多年自己好不容易找到她,可是却因为什么该死的隐灵一族而要分开,双手放在海棠的肩上,将她拥进自己的怀里,“不管以后的路多么难走,我都不会放弃你。” “海棠姐姐,你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 柔儿强忍着头痛,安慰着海棠。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要找个地方,把姐姐藏起来。” “嗯,别怕海棠,我们有这么多的人,一定能想出解决的办法。” 司马坤将怀中的海棠抱得更紧,生怕一不小心她就会消失。 “嗯,我知道了,” 海棠点点头,是自己太过紧张了,自己不该这样的。 “柔儿,你有没有好的去处?” 司马坤首先询问柔儿,因为柔儿总是他们之中最有办法的人。 “我还在想,” 柔儿揉了揉额头,不知道是不是昨天跳到池塘里面受了寒,怎么头这么的痛。 “柔儿,你没事吧,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柔儿的脸很白,让人看了很担心。 “我没事,不用担心,” 柔儿放下自己的手,她不想让任何人为自己担心,“我们还是好好想想有什么地方可以让海棠姐姐藏匿。” “我想这个福满楼是不行了,李府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一定会全城搜捕,找出海棠,圣女和那个左使也不会放过海棠。” 司马坤率先分析道,“海棠要想很好的隐藏自己,那么这个地方就必须满足两个条件。” -----------文写的怎么样,亲们给句评价。 李府对峙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走吧,”等柔儿吐完了,黑衣人再次出现在柔儿的旁边,看到柔儿苍白的脸上,脸上没有一丝同情。 感情,对于他们来说是无用的东西,是牵绊,所以他们从来都不会允许自己带上任何的感情。 “嗯,” 吐过之后真的舒服了很多,拿出一块丝巾,擦了擦唇角边的残留污渍,又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柔儿跟在黑衣人的后面走。 此刻的李府气氛十分的诡异,一走进大厅柔儿就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正前方做的是李尚书,而他的旁边是冷御剑,逸坐在右边的第一个位置上,而李家少爷也在这里。 还没等柔儿反应过来,李家少爷就冲到柔儿面前,“你这个贱女人,居然敢逃跑,你以为你跑得出去吗?” 柔儿冷冷的看了一眼李家公子,没有理他,直直的看向冷御剑,他的眸子里没有任何的变化,七冰此刻也是恭敬地站在李夫人的后面,逸的脸色很白,难道他受伤了吗? 柔儿走到轩晋逸的面前,“你没事吧?” 轩晋逸看着柔儿,从她进来的时候就开始了,本来听到李家少爷的话,让他的怒气再次涌了上来,可是再多的怒气也比不过她的一句问候,她的关心。 勾起唇角,一抹淡淡的笑浮现在苍白的脸上,看起来格外的美丽,“如果有事,我又怎么会坐在这里?” “真的没事吗?你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 从未见过这样的逸,虚弱的气息、苍白的脸色让人看了心疼。 “这样才能引起你的注意,这不,你第一个就看到我了。” 轩晋逸笑着说。 “我和你的情况不一样。” 这个时候了,他还和自己开玩笑。 冷御剑满脸阴郁的看着柔儿和轩晋逸,她进来的第一件是居然不是给自己行礼,而是和另外一个男子说笑。 她真的是太放肆了,她怎么可以当着自己的面,和别的男人调笑,而自己却想方设法为她摆脱李府的困境,自己还真是可笑。 “你这个贱女人,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昨天我们可是拜过堂的,你现在是我的女人。” 本来就生气的李家大公子看到柔儿和轩王爷说笑,更是怒火中烧,可是他那轩王爷没有办法,不代表他会忍受这个女人的不知廉耻。 “李家大公子,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柔儿转过身,看向李家的大公子,“所以,你根本没有资格指责我。” “没有关系?” 李家大公子大笑,“你是我李府的少夫人,怎么会没有关系?别忘了,昨天晚上见过你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这个女人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挑屑自己,他会让她知道得罪自己的后果,现在有王爷在,自己那她没有办法,可是,她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女人,就算是王爷也别想把她带走。 “来人。” 随着一声令下,一群人走了进来。 “你们好好看看面前的人,是不是少夫人。” “是,” 下人们齐声回答,“少爷,她就是少夫人。”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家大公子得意的看了一眼柔儿,走到冷御剑面前,“王爷,谢谢你帮我找回了我李某的女人。” “你可看好了,确信是她。” 冷御剑冷漠的看了一眼李家公子,顿时,李家公子感到一阵莫名的冷。 “是,我确定她是。” 李公子摇了摇头,一定是自己想多了,这个女人今天一定是自己的。 “她做出这样的事,你还要她吗?” 冷御剑看也不看柔儿,淡淡的问,仿佛这里的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关系。 柔儿看到这一幕,心里也是很郁闷,可是她看到逸的眼神,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这个贱女人虽然做出这样的事,可是再怎么说都是李某的人,该打该罚还是由李某来决定,所以还是把这个女人交给李某吧。” 李家大公子看了柔儿一眼,这个女人还是有几分姿色的,留着她,是为了折磨她,他会让她生不如死,这就是她挑屑自己的下场,此刻他似乎已经看到这个女人在他身下痛苦哀求的样子,等他玩够了,就把她卖到妓院去,一定会有个好价钱。 李家大公子想着自己的美梦,却没有看到眼前冷御剑的眼神不再是刚才那种淡淡的,他的眼中充满了凌厉和狠戾,这个李家公子真是找死,他居然用那种猥琐的眼神看着柔儿,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这个李公子,就忍不住想要杀了他。 “这可能本王就不能答应你了。” 冷御剑剑眸一闪,“她可是本王府中的丫鬟。” “什么?” 旁边的李尚书也是一脸的惊讶,如果这个女子真的是王府的人,那么自己的麻烦可就大了。 “柔儿,把事情的原委说一遍。” 冷御剑抬起头,这才猛然发现柔儿脸色的苍白一点也不逊色与逸,她怎么了,想了想,难道是昨天晚上在水中受了寒,一抹心疼在他心中划过,快的难以抓住。 “是,事情是这样的。。。。。。,” 柔儿一字一句的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我真的不明白,难道李府的公子真的这么差劲,要靠强抢才能完成自己的终身大事吗?” “你这个贱女人给我闭嘴。” 李大公子听着柔儿的话,恨不得将她的最撕烂。 “柔儿怎么样,你还没有资格说她。” 冷御剑狠狠地扫了李大公子一眼,听着他嘴中吐出的那污蔑的话语,他就感到格外的刺耳。 “怎么,横刀夺爱、强抢民女,李大人还真是好样的。” “王爷,误会,这一切都是误会,” 李大人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些都是圣女安排的自己也是听命行事,他当然不可能去怪圣女,因为那个人可不是他可以惹得起的,可是心中对于柔儿的怨恨却是到了骨子里,这个女人真是一个大麻烦。 事情解决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王爷,误会,这一切都是误会,”李大人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些都是圣女安排的自己也是听命行事,他当然不可能去怪圣女,因为那个人可不是他可以惹得起的,可是心中对于柔儿的怨恨却是到了骨子里,这个女人真是一个大麻烦。 冷御剑看了李尚书一眼,轻抬手臂,“本王当然知道这件事情不关李大人的事,想来李大人也一定是被人欺骗,对吗?” “是是是,卑职是受人欺骗才会误娶了王府的丫鬟,还望王爷恕罪。” 李尚书战战兢兢的回答,头上的冷汗直冒。 “爹,你为什么这么害怕,这个女人就算是渊王府的人又怎样,还不只是一个丫鬟,” 李家大公子看到父亲诚惶诚恐的样子,心中就有起,“再说了,我们李府是大户人家,若不是因为圣女,像她这样的人给我们家当长媳,我还不要呢。” 李家大公子轻蔑的看了一眼柔儿。 “你给我闭嘴。” 这个儿子,平时拈花惹草给自己添麻烦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在王爷面前放肆,再说了,圣女的存在关乎着整个隐灵一族的兴盛,怎么可以将圣女暴漏在人前。 “王爷,犬子年幼,不知轻重,还望王爷海涵。” “我倒不认为李公子的行为时年幼无知,” 冷御剑押了一口茶,“我倒觉得李公子是坦率,这个圣女是怎么回事,李大人不打算给我解释一下吗?” 李尚书为人耿直、清廉,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好官,但是若是这个圣女真的有可能威胁到澜榤的天下,那么即使这个人再好,他也不可以用他。 “王爷,犬子平日里就是不务正业,他哪里知道什么,至于王爷所说的圣女,像是真的不认识,这位姑娘之所以会被抬进府中,完全是喜娘的原因,要是王爷不信大可以找喜娘来询问。” 李尚书小心翼翼的留意着冷御剑的表情,心中也是隐隐的不安。 “那倒不必了,” 冷御剑喝止住,从李大人的表情来看,他确实对自己隐瞒了一些事情,现在即使找来喜娘,恐怕也没有什么用处,看来这件事情只有自己亲自调查,“不过李大人,这个女子本王可以领回去了吗?” “当然,当然,” 李尚书听到王爷不再追问圣女的事情,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赶忙答应。 “等一下,” 柔儿听到自己的事情解决了,心里十分高兴,可是即便这样,她也不会忘了海棠。 “那个和我一起嫁来李府的女子也是被那个圣女胁迫的,王爷,还请你也为她做主。” “柔儿,退下,” 冷御剑看到柔儿这个样子,心中已是不悦,对于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人,他从来不屑于管,而柔儿此刻提出来却让他不得不管。 “王爷,下官知道该怎么做,请王爷放心,李府少夫人在新婚之夜溺水而亡,从今天起,李府没有什么少夫人,而且,李府的人也决不会再去找这两位姑娘的麻烦。” 在他的眼中,女人永远也比不上圣女的安全重要。 “那柔儿就在此谢过李大人了,” 柔儿对着李尚书行礼,李府这里的事情就这样解决了,这样的结果有点出乎柔儿的意料,不过也是一件好事,现在只要把圣女那里的事情解决掉,征得丞相大人的同意,海棠姐姐就可以和司马大哥在一起了。 柔儿欣喜地思考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却没有注意到李府之中那一抹阴狠的眼神。 走出李府,轩晋逸也要回轩王府,就于柔儿分别,临走的时候,柔儿还特意叮嘱轩晋逸回去之后要好好的休息,因为他此刻的脸色真的很差。 因为只有一辆马车,所以柔儿只好和冷御剑、七冰坐在了同一辆马车上,自从进了马车,冷御剑就一直没有说话,而七冰也因为李府的事情没有过多的言语。 送走了轩晋逸,柔儿松了一口气,不用在掩饰自己的虚弱,柔儿斜斜的靠在马车的墙壁上,微弱的呼吸,苍白的脸上不正常的红晕,还有头痛欲裂的触觉,都让柔儿整个人十分的不舒服。 冷御剑半眯着眼睛,有意无意的扫过柔儿的脸,心中生着闷气,在逸面前还好好的,现在逸一走,就表现出着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虽然很生气,可是也忍不住想要关心她,但这问候的话始终说不出口,此刻的冷御剑就像是一个倔强的男孩,坚守着自己骄傲的固执。 虽然闭着眼睛可是柔儿依旧可以感觉到那到让自己很不舒服的目光,强迫自己睁开眼,“柔儿谢谢王爷刚才的帮助。” “如果真的要谢我,就拿出点诚意,” 冷御剑听了柔儿的话,更加的生气,对自己她可以这样的客气,可是对于逸,她却从来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此刻他知道自己是妒忌了,他妒忌柔儿对于逸的不同,妒忌柔儿对于自己的过分的冷淡,但是他却仅仅是认为自己是不允许自己的在任何一方面输给逸,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柔儿会好好伺候王爷,” 柔儿勾起唇角,笑了笑,是啊,只要自己照顾好他就可以了。 “别以为这样子就可以了,我要你从今往后一直在本王身旁伺候。” 冷御剑霸道的说,柔儿是他的丫鬟,除非自己嫌弃她,否则她都不可以离开自己身边。 “好,” 柔儿轻轻地应道,自己是他的王妃,若是没有他的休书,自己是无法摆脱这样的身份。 七冰虽然没有说话,可是从柔儿和剑的对话中,听出了剑对于柔儿不寻常的态度,这种态度让她在无形之中感到不安,剑从来不会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可是现在的剑,对于柔儿太上心,再次回到王府后,虽然剑对与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疼惜,可是自己却感觉他离自己越来越远,如果在这样下去她真的害怕自己会失去剑,七冰很害怕,她什么东西都可以失去,就是不可以失去剑。 ------------喜欢看的亲们,谢谢你们的支持。 道歉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这两天由于快开学了,所以莎莎只能很抱歉的说,这几天的更新会推迟,等过了这一段时间,沙沙就会按时更新,对不起啊。虽然这篇文章有些差劲,可是还是很高兴有人点击,沙沙只能说目前自己还在小说的学习阶段,不足的地方还望大家多多包涵。在此,沙沙只能说自己会坚持写下去,绝不半途而废。喜欢此文的朋友们,请你们多多支持,谢谢你们了。沙沙是个懒小孩,在这里自我批评一下,真心的希望这一篇文章可以在你们闲暇的时候给你带去一丝轻松与快乐。 王妃进宫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柔儿休息了几日,身体好多了,于是就出来走走,这几天因为身体的原因,冷御剑放了她几天的假,通过和海棠的相处,柔儿终于明白了丞相大人反对海棠姐姐和司马大哥的原因。 虽然当初自己只是因为司马大哥的原因才来帮助他们,可是现在自己已经是心甘情愿的来帮助他们,沁月也是很热心的来帮助他们,通过他们的商量,就决定该海棠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 所以在沁月的帮助下,太后已经决定收海棠为自己的干女儿,这件事情对于司马大哥来说是一件难得的好事,再过两天,自己就可以把海棠姐姐带到宫中,让太后娘娘看一看海棠,从而确定海棠的身份。 看了一眼华丽的落霞苑,几天后,自己就会以渊王妃的身份走出这个院子,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这还真不是自己可以预料的,可是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自己都必须去做。 莲儿已经找冷管家说过了,冷御剑那里并没有反对,所以事情进展的还是很顺利的。 皇宫中。 太后一身华丽的凤袍,躺在软榻上,但是心里却是一点都不平静。 “筱菊,你说明天见的那个女孩真的会她的女儿吗?” 太后紧张的询问。 “娘娘,这个奴婢也不知道,但是听沁月公主说的,那天晚上的紫光真的是从那个女子身上发出来的,娘娘你也知道,这种极限紫光除了隐灵一族圣女纯正的血脉是根本不可能拥有的,” 筱菊和太后虽然在名义上是主仆,可是私下的感情就如同亲生姐妹,她们两人都是自幼丧失双亲的孤儿,是隐灵一族救了她们,传授她们武功,还让她们担任圣女的护法,想想当年她们追随圣女踏出隐灵一族的时候,是多么的意气风发,五个女子一同游览天下,又是多么的快意,可是后来圣女爱上了隐灵一族之外的人,而她们四个姐妹,自此再也不能团结在一起,如今,圣女不在了,四大护法也只剩下了她们两个,却再也不敢踏足隐灵一族,真是心酸啊。 “我知道,只是想想这么多年,我们派了多少的人四处寻找就是没有结果,真的有点害怕这个人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虽然在圣女死后自己嫁给了澜榤的现任君王,可是她知道,那个人喜欢的一直都是圣女,可是她不恨,因为没有圣女她根本就不可能和自己爱的人厮守这么长的时间,这对于她来说是一生中最幸福的人,现在的自己还有两个聪明俊朗的儿子,她已经别无所求。 只要找到圣女的女儿,好好的照顾她、宠爱她,自己就算是对的起圣女对自己的栽培之恩。 “别害怕,若是这个人也不是,大不了我们再继续寻找下去,” 她和太后对于圣女都是抱着感恩的心,倾尽一生的力量自己也会找到圣女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血脉,绝不会让那个人伤害这个女子一分一毫。 “嗯,我确实不该灰心,我相信圣女会将她的女儿带到我们的面前的。” 太后收起忧虑的眼神,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自己一定会等到她回来的。 翌日,柔儿早早的就让莲儿给自己梳妆打扮,为了防止被别人认出来,柔儿特地用一方面巾遮住了精致的容颜,到目前为止,海棠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今天带她进宫也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所以在海棠进入马车之前就已经被蒙上了双眼。 王府的马车是过闹市的街区,并没有用多少时间就到了皇宫。 柔儿下了马车,有命令莲儿将海棠安排到安全的地方,自己一个人走进了太后的寝宫。 “柔儿见过母后。” 在柔儿心中,太后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人,她也很喜欢和太后亲近。 “快起来,” 太后高兴地看着柔儿,“到母后身边来,让母后好好看看你,上一次柔儿还说会经常来看母后,可是一出宫就忘了,” 太后像个小孩一样的抱怨。 “母后,对不起,是柔儿的错。” 柔儿低下头,不敢看太后。 “好孩子,母后又没有怪你,” 太后拉起柔儿,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剑儿对你好吗?” “王爷?王爷对柔儿很好。” 柔儿轻笑,他给了一个女人最想要的荣华富贵,算是很好吧。 “好?如果他真的对你好,又怎么会让七冰住到府上,” 太后一脸的气愤,自己早就告诉过剑儿,不要和七冰走得太近,可是他就是不听,还把七冰接进王府。 “七冰小姐是王爷真心喜欢的人,七冰小姐的父亲又是王爷的导师,如今七冰小姐无依无靠,王爷接她入府也是为了更好地照顾她,不会有什么事的,母后不用担心柔儿,柔儿很好,” 她可以感觉得到太后的关心是真的,所以她才不想让太后为她担心,这本来就是自己和王爷之间的事情,“母后,柔儿这一次进宫是有件事情想请母后帮忙。” “是司马少爷的事情吧,” 太后笑着说,“沁月那个丫头已经和我提起过了,柔儿想要帮助她们没有问题,可是有些事情柔儿要知道不是母后可以管的,所以这件事情还是等我见见那个叫海棠的女孩再说。” “柔儿知道了,谢谢母后。” 太后也不可以帮忙吗,柔儿有点失落。 “母后虽然不可以出面,可是柔儿,母后不是送给你一个九尾凤簪吗?你可知道,见簪如见哀家,它所赋予一个人的权力可是相当于母后的懿旨,即使是皇上有时也不可违抗。”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很心疼这个孩子,看到她伤心,自己就会有一种隐隐的不舒服。 “谢谢母后,” 柔儿的失落一扫而光,太后的话已经告诉自己自己可以暗中帮助司马大哥。 “母后,我这就把海滩姐姐带过来给您看看。” “去吧,” 太后慈爱的看着柔儿,在柔儿走出去之后,太后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冷漠,海棠真的会是那个人的孩子吗。 王妃进宫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柔儿休息了几日,身体好多了,于是就出来走走,这几天因为身体的原因,冷御剑放了她几天的假,通过和海棠的相处,柔儿终于明白了丞相大人反对海棠姐姐和司马大哥的原因。 虽然当初自己只是因为司马大哥的原因才来帮助他们,可是现在自己已经是心甘情愿的来帮助他们,沁月也是很热心的来帮助他们,通过他们的商量,就决定该海棠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 所以在沁月的帮助下,太后已经决定收海棠为自己的干女儿,这件事情对于司马大哥来说是一件难得的好事,再过两天,自己就可以把海棠姐姐带到宫中,让太后娘娘看一看海棠,从而确定海棠的身份。 看了一眼华丽的落霞苑,几天后,自己就会以渊王妃的身份走出这个院子,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这还真不是自己可以预料的,可是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自己都必须去做。 莲儿已经找冷管家说过了,冷御剑那里并没有反对,所以事情进展的还是很顺利的。 皇宫中。 太后一身华丽的凤袍,躺在软榻上,但是心里却是一点都不平静。 “筱菊,你说明天见的那个女孩真的会她的女儿吗?” 太后紧张的询问。 “娘娘,这个奴婢也不知道,但是听沁月公主说的,那天晚上的紫光真的是从那个女子身上发出来的,娘娘你也知道,这种极限紫光除了隐灵一族圣女纯正的血脉是根本不可能拥有的,” 筱菊和太后虽然在名义上是主仆,可是私下的感情就如同亲生姐妹,她们两人都是自幼丧失双亲的孤儿,是隐灵一族救了她们,传授她们武功,还让她们担任圣女的护法,想想当年她们追随圣女踏出隐灵一族的时候,是多么的意气风发,五个女子一同游览天下,又是多么的快意,可是后来圣女爱上了隐灵一族之外的人,而她们四个姐妹,自此再也不能团结在一起,如今,圣女不在了,四大护法也只剩下了她们两个,却再也不敢踏足隐灵一族,真是心酸啊。 “我知道,只是想想这么多年,我们派了多少的人四处寻找就是没有结果,真的有点害怕这个人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虽然在圣女死后自己嫁给了澜榤的现任君王,可是她知道,那个人喜欢的一直都是圣女,可是她不恨,因为没有圣女她根本就不可能和自己爱的人厮守这么长的时间,这对于她来说是一生中最幸福的人,现在的自己还有两个聪明俊朗的儿子,她已经别无所求。 只要找到圣女的女儿,好好的照顾她、宠爱她,自己就算是对的起圣女对自己的栽培之恩。 “别害怕,若是这个人也不是,大不了我们再继续寻找下去,” 她和太后对于圣女都是抱着感恩的心,倾尽一生的力量自己也会找到圣女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血脉,绝不会让那个人伤害这个女子一分一毫。 “嗯,我确实不该灰心,我相信圣女会将她的女儿带到我们的面前的。” 太后收起忧虑的眼神,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自己一定会等到她回来的。 翌日,柔儿早早的就让莲儿给自己梳妆打扮,为了防止被别人认出来,柔儿特地用一方面巾遮住了精致的容颜,到目前为止,海棠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今天带她进宫也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所以在海棠进入马车之前就已经被蒙上了双眼。 王府的马车是过闹市的街区,并没有用多少时间就到了皇宫。 柔儿下了马车,有命令莲儿将海棠安排到安全的地方,自己一个人走进了太后的寝宫。 “柔儿见过母后。” 在柔儿心中,太后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人,她也很喜欢和太后亲近。 “快起来,” 太后高兴地看着柔儿,“到母后身边来,让母后好好看看你,上一次柔儿还说会经常来看母后,可是一出宫就忘了,” 太后像个小孩一样的抱怨。 “母后,对不起,是柔儿的错。” 柔儿低下头,不敢看太后。 “好孩子,母后又没有怪你,” 太后拉起柔儿,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剑儿对你好吗?” “王爷?王爷对柔儿很好。” 柔儿轻笑,他给了一个女人最想要的荣华富贵,算是很好吧。 “好?如果他真的对你好,又怎么会让七冰住到府上,” 太后一脸的气愤,自己早就告诉过剑儿,不要和七冰走得太近,可是他就是不听,还把七冰接进王府。 “七冰小姐是王爷真心喜欢的人,七冰小姐的父亲又是王爷的导师,如今七冰小姐无依无靠,王爷接她入府也是为了更好地照顾她,不会有什么事的,母后不用担心柔儿,柔儿很好,” 她可以感觉得到太后的关心是真的,所以她才不想让太后为她担心,这本来就是自己和王爷之间的事情,“母后,柔儿这一次进宫是有件事情想请母后帮忙。” “是司马少爷的事情吧,” 太后笑着说,“沁月那个丫头已经和我提起过了,柔儿想要帮助她们没有问题,可是有些事情柔儿要知道不是母后可以管的,所以这件事情还是等我见见那个叫海棠的女孩再说。” “柔儿知道了,谢谢母后。” 太后也不可以帮忙吗,柔儿有点失落。 “母后虽然不可以出面,可是柔儿,母后不是送给你一个九尾凤簪吗?你可知道,见簪如见哀家,它所赋予一个人的权力可是相当于母后的懿旨,即使是皇上有时也不可违抗。”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很心疼这个孩子,看到她伤心,自己就会有一种隐隐的不舒服。 “谢谢母后,” 柔儿的失落一扫而光,太后的话已经告诉自己自己可以暗中帮助司马大哥。 “母后,我这就把海滩姐姐带过来给您看看。” “去吧,” 太后慈爱的看着柔儿,在柔儿走出去之后,太后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冷漠,海棠真的会是那个人的孩子吗。 擦肩而过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是海棠不好,好好的就哭了,海棠是太高兴了,”海棠连忙擦掉眼泪,自小自己便是一个孤女,虽然后来遇到了坤,而他给了自己一份完美的爱情,可是奈何自己的身份是丞相大人所不能容忍的。 如今,这位老夫人居然不介意自己的身份,还将自己当做亲生女儿一般的对待,怎么能让她不感到,“能得到老夫人的怜爱,是海棠的福气。” “这是个傻丫头,” 太后笑着,将自己手上戴的碧玉镯子摘了下来,戴在海棠的手上,“从今以后谁要是敢欺负你,你就来告诉我,我来帮你出气。” “海棠谢谢干娘,” 没有虚假的推却,海棠欣然接受。 虽然这位老夫人突然认自己做了干女儿,可是海棠还是觉得事情并不是表面上这样的简单,老夫人的身份也绝非一般人,她会对自己一个孤女这么好,也不会没有原因,想来想去,海棠还是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和柔儿有关,心里暗自思索,这件事情还是过后再问问柔儿吧。 接着太后问了海棠很多问题,海棠也是恭敬的回答,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最后两人只是闲聊了一会,而柔儿自始至终只是安静的听着两个人说话,却不插嘴。 她希望太后可以真的喜欢上海棠,这样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海棠姐姐有了这个身份,相信她和司马大哥的婚事应该不远了,又看了一眼太后,她真的是很疼自己,自己要怎么样才能回报她呢。 “柔儿,在这里坐了这么长时间,我也累了,你就陪着海棠到处走走,” 太后摆了摆手,让人陪着自己去休息,临走的时候又看看海棠,终究不是她的孩子,之所以帮这个孩子,太后想了想,可能是被沁月那个丫头烦的了。 “是,柔儿知道了。” 柔儿站起身,恭敬地送走太后,这时,太后身边的筱菊悄悄来到柔儿身边,小声的低语了几句,便跟了上去。 柔儿的目光一直随着太后,刚才筱菊嬷嬷的话让柔儿深有感触,太后是可以给海棠姐姐一个配得上丞相府独子的身份,可是却不能改变海棠姐姐的出身,丞相府是否愿意接受海棠姐姐,还得看她自己,也罢,自己的幸福只有自己去争取,才有机会得到,别人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 柔儿仔细想过了,海棠姐姐的事还得从丞相大人那里入手。 “柔儿,你怎么了?” 自从老夫人走后,柔儿就一直在发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己想要打听老夫人的身份,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海棠姐姐,我没事,” 柔儿笑着摇了摇头,“你一定很好奇老妇人的身份吧。” 看着柔儿笃定的样子,海棠点了点头,“柔儿,今天你带我来见老夫人就是为了这件事吧,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姐姐怎么会以为是我安排的,我那里有那么大的本事。” 柔儿笑着摇摇头,“实话告诉你,刚才的那位老夫人可不是一般人,她是当朝的太后娘娘,有她老人家这个义娘,你和司马大哥的身分就能拉近不少。但是有些事情还要靠你自己来解决。” “什么?你说刚才的那个老夫人是太后娘娘?” 早就猜到那个人的身份不简单,可是她还是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是如此的尊贵,还没等海棠反应过来,柔儿扔给她一个更震惊的消息。 “是啊,不仅如此,我们现在就在皇宫,” 柔儿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你说这里是皇宫?” 海棠一下子站了起来。 “不错,这里是皇宫御花园。” 柔儿毫不在意的说。 皇宫,这里就是皇宫,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可以来到皇宫,海棠心下一惊,又看了柔儿一眼,心中的疑惑更加深了,柔儿好像对皇宫很熟悉,她是什么身份? “海棠姐姐,你一定在猜测我的身份,” 这也没错,放到谁的身上都会对自己有所猜忌,“可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只是王妃身边的一个小丫头,而这件事情之所以可以成功,完全是因为沁月公主的帮忙,所以如果你要谢的话就谢沁月公主。” “沁月公主?” 海棠皱了皱眉头,沁月公主是当今皇上的亲妹妹,说来也奇怪,一代帝王本应该儿女成群,可是先帝居然只有三个孩子,就是当今的圣上和渊王、沁月公主,所以这个公主自幼便是万千宠爱集一身,如果是她帮助自己倒也说得过去,只是她为什么要帮助自己,这一点倒是想不透。 “你们在说我什么?” 清脆的嗓音响起,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子缓缓的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行服饰相同的年轻女子,皆是一脸的谦卑。 “你是沁月公主?” 海棠看了一眼来人,这个人正是百花盛宴上跟在柔儿身后一直喊柔儿姐姐的那个小公子,想来那是的她应当是女扮男装的。 “姐姐,母后收海棠姐姐做义女了吗?” 对于海棠,她并没有过多的感情,只是姐姐想帮,她就帮了。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有一个这么喜欢的姐姐,愿意为了她去做一些无聊的事情。 “嗯,这还要多谢沁月的帮忙。” 柔儿抚了抚沁月的头,笑得温和,一旁的宫女却为柔儿的动作捏了一把冷汗,公主向来不喜欢别人把自己当小孩子,从前有一个千金小姐就是把自己做的花环放到了公主的头上,结果公主将花环撕了个粉碎,命人打了那个千金小姐,还说不要把自己当做幼稚的小孩,那个时候,公主才仅仅五岁,而今天这个女子居然敢摸公主的头,公主的脾气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起的。 正当宫女们紧张的看着这一切,等待公主发威的时候,却看到公主一点也不介意的靠在那个女子的怀里,天真可爱,就好像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惹人怜爱。 擦肩而过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是海棠不好,好好的就哭了,海棠是太高兴了,”海棠连忙擦掉眼泪,自小自己便是一个孤女,虽然后来遇到了坤,而他给了自己一份完美的爱情,可是奈何自己的身份是丞相大人所不能容忍的。 如今,这位老夫人居然不介意自己的身份,还将自己当做亲生女儿一般的对待,怎么能让她不感到,“能得到老夫人的怜爱,是海棠的福气。” “这是个傻丫头,” 太后笑着,将自己手上戴的碧玉镯子摘了下来,戴在海棠的手上,“从今以后谁要是敢欺负你,你就来告诉我,我来帮你出气。” “海棠谢谢干娘,” 没有虚假的推却,海棠欣然接受。 虽然这位老夫人突然认自己做了干女儿,可是海棠还是觉得事情并不是表面上这样的简单,老夫人的身份也绝非一般人,她会对自己一个孤女这么好,也不会没有原因,想来想去,海棠还是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和柔儿有关,心里暗自思索,这件事情还是过后再问问柔儿吧。 接着太后问了海棠很多问题,海棠也是恭敬的回答,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最后两人只是闲聊了一会,而柔儿自始至终只是安静的听着两个人说话,却不插嘴。 她希望太后可以真的喜欢上海棠,这样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海棠姐姐有了这个身份,相信她和司马大哥的婚事应该不远了,又看了一眼太后,她真的是很疼自己,自己要怎么样才能回报她呢。 “柔儿,在这里坐了这么长时间,我也累了,你就陪着海棠到处走走,” 太后摆了摆手,让人陪着自己去休息,临走的时候又看看海棠,终究不是她的孩子,之所以帮这个孩子,太后想了想,可能是被沁月那个丫头烦的了。 “是,柔儿知道了。” 柔儿站起身,恭敬地送走太后,这时,太后身边的筱菊悄悄来到柔儿身边,小声的低语了几句,便跟了上去。 柔儿的目光一直随着太后,刚才筱菊嬷嬷的话让柔儿深有感触,太后是可以给海棠姐姐一个配得上丞相府独子的身份,可是却不能改变海棠姐姐的出身,丞相府是否愿意接受海棠姐姐,还得看她自己,也罢,自己的幸福只有自己去争取,才有机会得到,别人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 柔儿仔细想过了,海棠姐姐的事还得从丞相大人那里入手。 “柔儿,你怎么了?” 自从老夫人走后,柔儿就一直在发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己想要打听老夫人的身份,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海棠姐姐,我没事,” 柔儿笑着摇了摇头,“你一定很好奇老妇人的身份吧。” 看着柔儿笃定的样子,海棠点了点头,“柔儿,今天你带我来见老夫人就是为了这件事吧,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姐姐怎么会以为是我安排的,我那里有那么大的本事。” 柔儿笑着摇摇头,“实话告诉你,刚才的那位老夫人可不是一般人,她是当朝的太后娘娘,有她老人家这个义娘,你和司马大哥的身分就能拉近不少。但是有些事情还要靠你自己来解决。” “什么?你说刚才的那个老夫人是太后娘娘?” 早就猜到那个人的身份不简单,可是她还是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是如此的尊贵,还没等海棠反应过来,柔儿扔给她一个更震惊的消息。 “是啊,不仅如此,我们现在就在皇宫,” 柔儿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你说这里是皇宫?” 海棠一下子站了起来。 “不错,这里是皇宫御花园。” 柔儿毫不在意的说。 皇宫,这里就是皇宫,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可以来到皇宫,海棠心下一惊,又看了柔儿一眼,心中的疑惑更加深了,柔儿好像对皇宫很熟悉,她是什么身份? “海棠姐姐,你一定在猜测我的身份,” 这也没错,放到谁的身上都会对自己有所猜忌,“可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只是王妃身边的一个小丫头,而这件事情之所以可以成功,完全是因为沁月公主的帮忙,所以如果你要谢的话就谢沁月公主。” “沁月公主?” 海棠皱了皱眉头,沁月公主是当今皇上的亲妹妹,说来也奇怪,一代帝王本应该儿女成群,可是先帝居然只有三个孩子,就是当今的圣上和渊王、沁月公主,所以这个公主自幼便是万千宠爱集一身,如果是她帮助自己倒也说得过去,只是她为什么要帮助自己,这一点倒是想不透。 “你们在说我什么?” 清脆的嗓音响起,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子缓缓的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行服饰相同的年轻女子,皆是一脸的谦卑。 “你是沁月公主?” 海棠看了一眼来人,这个人正是百花盛宴上跟在柔儿身后一直喊柔儿姐姐的那个小公子,想来那是的她应当是女扮男装的。 “姐姐,母后收海棠姐姐做义女了吗?” 对于海棠,她并没有过多的感情,只是姐姐想帮,她就帮了。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有一个这么喜欢的姐姐,愿意为了她去做一些无聊的事情。 “嗯,这还要多谢沁月的帮忙。” 柔儿抚了抚沁月的头,笑得温和,一旁的宫女却为柔儿的动作捏了一把冷汗,公主向来不喜欢别人把自己当小孩子,从前有一个千金小姐就是把自己做的花环放到了公主的头上,结果公主将花环撕了个粉碎,命人打了那个千金小姐,还说不要把自己当做幼稚的小孩,那个时候,公主才仅仅五岁,而今天这个女子居然敢摸公主的头,公主的脾气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起的。 正当宫女们紧张的看着这一切,等待公主发威的时候,却看到公主一点也不介意的靠在那个女子的怀里,天真可爱,就好像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惹人怜爱。 拜访丞相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转眼,柔儿已经被关进柴房两天了,冷御剑却依旧没有丝毫放了自己的意思,呆在柴房虽然不如自己的房间舒服,可还算说得过去,真的想不明白冷御剑这次又是为了什么生气。 “吱呀,” 柔儿顺着声音转过头,就被强烈的阳光刺得眼睛痛,下意识的用手挡着光线,看着模糊的人影一点点的靠近。 “海棠姐姐,怎么是你?” 看到来人,柔儿惊讶的站起来。 “我来给你送饭,” 海棠把手上的饭盒提到柔儿面前晃了晃,“看你的样子好像很悠闲,一点儿也没有受苦的痕迹。” “这里,还好吧。” 柔儿笑了笑,被关起来哪里还有好心情,只不过是苦中作乐罢了。 “对了,海棠姐姐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如果没有事情,想来海棠也不会轻易踏出落霞苑。 “柔儿,今天坤就会带我去丞相府,可是我担心,” 海棠踌躇了好半天,才弱弱的开口,这件事情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来找柔儿。 “不用担心,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了,” 虽然不知道结果会怎样,但柔儿始终相信事在人为,只要努力就一定会有收获。 “可是我还是很担心,” 海棠看着柔儿,这一刻,她居然觉得柔儿比自己更稳重。 “放心了,” 柔儿安慰了一下海棠,“对了,我有一件东西放在了莲儿那里,也许会对你和司马大哥有帮助,你一会儿到莲儿那里拿一下,不过那个东西我只能借给你,却不能送给姐姐,望海棠姐姐见谅。” 柔儿想了想,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地说出这句话。 “怎么会呢?” 海棠看到柔儿的表情,想了想,应该会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可是什么样的东西可以帮到自己。 而且,柔儿只是一个丫鬟,又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不过要是对自己有帮助也是很好,“谢谢你柔儿,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不过是什么样的东西,有这样的力量?” “这个我暂时不能告诉你,” 柔儿勾起唇角,“还有,除非万不得已,不能把它拿出来,如果你过早的拿出来,你的心愿就不一定能实现。” 这些话柔儿是思考了好久才决定说的,她知道如果母后的凤簪出现,丞相就没有反抗的可能,可海棠姐姐并不可能因此而得到丞相大人的认同,这也不是自己希望看到的,再说了,这枚凤簪可是隐灵一族圣女才可以拥有的圣物,冒然使用一定会引来他们的,这样海棠姐姐就会有危险,除此之外,柔儿也是为了自己,她不想过早的暴漏自己。 “海棠姐姐,我希望你和司马大哥两个人有情人终成眷属,” 说着是为了别人,其实呢,只不过是希望自己身边的朋友可以开心、幸福。 一大早,司马坤就在福满楼的雅间中焦急的等待。 他不知道今天带着海棠去见父亲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可是他却必须要这样做,只有这样他们才有机会在一起。 丞相府,丞相大人正端坐在正厅,而他的身边是高贵优雅的丞相夫人。 司马嫣然此刻也坐在下手的椅子上,这一切的静谧预示着将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所有的人都小心的伺候着,生怕一个不小心惹祸上身。 “父亲,母亲,” 司马坤拉着海棠从门外走了进来,恭敬的行礼,海棠紧紧地跟在司马坤的身后,对于这位丞相大人,她是从内心了感到害怕。 “坤儿,你今天带着个女子来有何事?” 虽然内心早就知道了,可是却没有将这件事情挑明,在心里,他是想给司马坤一个机会。 “父亲,我想娶海棠。” 司马坤直直的看着丞相,眼中有着一种坚决,海棠,自己在五年前就喜欢的人,现在好不容易找到她,他知道自己这一次是不想错过。 “你可想清楚了,要娶这个女人。” 司马丞相一听这话,气得脸色发青,但还是隐怒不发。 “是,” 手紧紧地握住海棠,想要安抚身边的爱人。 “混账,” 丞相大人将手中的茶盏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如果你想娶亲,有无数的名门闺秀等着你去挑去拣,可是为什么是这个女人?” “父亲,我只喜欢海棠一个人。” 就算别的女人再好,自己也不稀罕。 “如果你真的要娶这个女子,那你就在也不要叫我父亲,也不要回这个家。” 丞相气愤的转过身,不去看着两个人。 “老爷,你再说什么气话?” 丞相夫人看着盛怒的相公和倔强的儿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有瞪了一眼司马坤,“坤儿,还不快些给你父亲道歉。” 司马坤倔强的看着母亲,如果是平常,也许自己会妥协认错,可是现在他不会。 “父亲,海棠她真的是一个好女人,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接受她?” “我不管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总之,她就是不能进我丞相府,更是不能做你的妻子。” 丞相愤然说到,这个女子根本就不配。 “父亲,我知道海棠自幼是一个孤女,可是这并不能成为我们不能在一起的原因。” 一个人根本就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为什么父亲要将这些虚无的东西看得那么重,难道门第之见就真的那么重要。 “我不管你要说什么,总之,我是不会同意这个女人进我家的门,” 丞相见司马坤如此的态度,也撂下了狠话。 “丞相大人,海棠自知自己身份卑微,但海棠与司马公子是真心相爱的,海棠只求可以与公子在一起,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求丞相大人成全。” 说着海棠直直的跪了下去,她也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到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其他的方法。 “父亲,你就成全我们吧。” 司马坤也跟着跪了下去。 “你们以为用这种方法就能比我接受你们,休想。” 都是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坤儿怎么会这样违背自己,反抗自己,五年前是这样,现在有事这样,想到这里,丞相就觉得怒火中烧。 “父亲,孩儿并没有反抗父亲的意思,只是希望父亲可以给海棠一个机会,也给我们一个机会。” 如果可以,他也不会用这种方法开和父亲谈话,父亲的脾气想来倔强,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情从来没有人可以改变。 “坤儿,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娶一个名门闺秀作妻子才是你要做的。” 自己的儿子有多优秀,自己是知道的,所以他才不允许坤儿和这个女子有丝毫的联系。 “孩儿爱的人只有海棠一个人,除了她,孩儿决不会娶任何人。” 自己等了海棠五年,才再一次找到她,所以他不会让她再离开自己。 “那你就给我滚,滚出这个家。” 丞相气的狠狠踹了司马坤一脚,“既然你选择了这个女子,那么,我就全当从来没有你这个儿子。” “老爷,你这是在做什么?” 丞相夫人一下子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司马坤,“坤儿,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不听话,还不快给你父亲道歉。” “娘,孩儿没有错,” 看着母亲的焦急,司马坤知道母亲的心思,可是这一次他真的不能屈服,他不想失去海棠。 “你听听,你听听,到现在他还是这样,好好好,你们都是好样的,那么别怪我不客气,” 丞相招手,立刻从门外涌现出一批家丁,“把这两个人给我赶出去,今后再也不许他们出现在丞相府。” 九尾凤出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老爷,你真的要赶走坤儿?”丞相夫人看着丞相,心痛的问。“不是我要赶他走,而是他为了那个女人,不愿在丞相府呆,” 丞相痛心棘手,想想自己辛辛苦苦养育了这么多年的儿子现在却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对待自己,他就心寒。 “老爷,既然他喜欢海棠,你就同意他们在一起吧,难道你真的不要这个儿子吗?” 儿子今天把这个女人带来,想必也是铁了心的,只是一个女人,在她的眼中远没有丈夫和儿子重要。 “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一朝之相,我的儿媳妇不说是金枝玉叶,至少也该是名门闺秀,就这一点,海棠就没有进我们家门的资格。” 不是他门第观念太重,而是只有门当户对才能更好的帮助坤儿成就大事,可是他都是为了儿子好,而现在不仅儿子不理解自己,就连妻子也认为自己是故意难为他们。 “丞相大人,海棠知道自己身份卑微,可是两个人在一起需要的是感情,不是身份的匹配。” 虽然她比不上名门闺秀,可是她是真心爱着坤,只要给她机会和时间,她一定可以做的比任何人都好,“求丞相大人成全我们。” “任你说的再好,我都不会同意,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是真心爱着坤儿,就该离开他,不要再与他纠缠。” 五年前的话,今天说出来还是那样,他不会让这个女人毁了自己的儿子,上一次是他心软,想着只要她离开就好,可是没想到她在五年之后又回来,继续和自己的儿子纠缠,既然如此,就别怪他狠心让她永远的消失。 “海棠,你不必再求他,我们离开这里,过我们自己的生活。” 司马坤生气的拉起跪在地上的海棠,父亲这个样子就算有礼也很难和他说清楚,还是等他冷静下来再说。 “好好好,你现在翅膀硬了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再也不要回来。” 丞相这一次是真的被激怒了。 “如果父亲还是像今天这样一点儿也容不下海棠,这个家就算是请我我也不会回来。” 司马坤转身向外走,不在看这里一眼。 “坤儿,你不想回这个家,难道你连娘也不要了?”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好好的一家人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坤儿,你别走,有什么事情我们再好好好好商量商量,不管怎么说,你父亲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能明白他的一片苦心呢?如果你真的喜欢海棠,你可以纳她为妾,这样你们也可以在一起,你就不要违背你父亲的意思了,好不好?” “娘,我是真心爱着海棠的,而她也爱着我,我们之间是容不下第三个人的。” 虽说这个世界上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可是他却只想要海棠一个人。 “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这个儿子平时都是很懂事的,怎么在这个事情上这么固执。 “娘,您别再说了,我意已决,如果父亲不能接受海棠,我们也只好离开这里了,对不起,我真的不能放弃海棠。” 上一次,他已经错过了,这一次,他不想再错。 “孩儿不能在您和父亲身边侍后,是孩儿不孝,以后就请您多多保重身体,嫣然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孝敬父母,大哥以后不能在你身边照顾你,你就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哥哥,你不要走好不好?” 司马嫣然此刻也是满脸泪水。 “傻丫头,别哭了,哥哥走了。” 看到母亲的泪水还有哭的如此伤心的嫣然,他也是十分的不忍心,可是却还是不能不走。 就在司马坤和海棠快要踏出门的那一刻,司马嫣然突然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侯冲了过来,毫无预示的分来了两个紧拉在一起的两只手。 海棠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一下子撞到了地上。 “嫣然,你做什么?” 司马坤看到海棠摔倒,狠狠的瞪了一眼嫣然。 “哥哥,你不可以跟着她走,” 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让哥哥就这样走。 “你没事吧?” 司马坤没有理嫣然的话,扶起海棠,四下打量了一下,还好没有伤到。 海棠看这样关心自己,心里涌现出一丝甜蜜,只要坤还是喜欢自己的就好。 “我没事,” 海棠轻轻的摇摇头,脚步也向后退了一步,就感到脚下有什么东西,清脆的响声,低下头一看,正是柔儿交给自己的锦盒,她连忙弯下腰,拣起锦盒,心中暗叹,还好没有摔坏。 素手轻启,随着一声响,锦盒就打开了,一支金光闪闪的九尾凤簪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栩栩如生的凤凰睁着如红宝石一般的双眸,浑身的羽毛精巧细致,九只凤尾微微扬起,随时都好像要飞起来。 “九尾凤簪?” 丞相夫人见到海棠手中的凤簪,整个人愣在了哪里,惊恐的瞪大了双眼,“怎么会,这支凤簪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夫人,您怎么了?” 海棠看了看手中的凤簪,又看了看司马夫人。 “你从那里得到的这支凤簪?” 司马夫人抓住海棠的手,她的手居然有轻微的颤抖。 “这是一个朋友给我的,有什么问题吗?” 海棠如实说出来。 “什么样的朋友,她现在又在哪里?” 司马夫人追问到 ,大有你不告诉我就休想走的样子。 海棠的心里很是为难,她答应过柔儿不告诉任何人这支凤簪是她给的,可是自己又不可能对着司马夫人撒谎。 司马坤看出了海棠的为难,忍不住帮她。 “娘,你怎么了?不就是一支凤簪吗,值得您这样追问下去吗?” “坤儿,你不懂。” 司马夫人深深地叹了口气。 “老爷,你也来看看这支凤簪。” 司马夫人转过身,向着丞相走过去。 “有什么好看的,她能拿出什么好……,” ‘东西’这两个字还没有出来就被卡在了喉咙里,九尾凤簪,这真的是九尾凤簪? 这一刻,他严重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它不是已经随着那个人的离去消失了吗? “说,你从哪里得得到的?” 此时的丞相就像是一只暴怒的狮子,完全没有往日的风度。 “我不能告诉你。” 虽然不知道这支凤簪到底有什么来历,可是海棠却似乎有些明白这个东西不简单,也知道,柔儿为什么不让自己问有关凤簪的问题。 “如果你不说,就别想活着走出这个门。” “对不起,丞相大人,我答应过那个朋友不可以告诉任何人这支凤簪从哪里来的,所以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能说。” 海棠感到自己的手像是要断了一般发出阵阵的疼痛,却还是坚持着没有说。 司马丞相一只手握着海棠的手腕,另一只手,毫不客气的掐上她的脖子,白玉般的脖颈上立刻出现一圈红色的掐痕。 “爹,你快放开海棠。” 司马坤也被这一幕吓了一跳,海棠的脸颊因为呼吸不畅而变的 通红。 清水出芙蓉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看着海棠因呼吸不畅而涨得通红的脸,一下子也顾不上什么,冲上去想要拉开那只扼着海棠脖子的手,却不料被气头上的司马丞相狠狠的打了一掌,顿时,一口鲜血不受控制的喷了出来。 “坤?” 海棠惊叫,也开始奋力的挣扎。 “扑通” 一声,海棠被扔到了地上,她也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向着司马坤的方向爬,没办法,此刻的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只好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一点点的接近自己最爱的人。 柔儿感到丞相府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难怪自己刚才一直心神不宁,司马大哥是怎么搞得怎么会把事情能成这个样子? 显然,处于尴尬气氛中的人没有意识到有人的到来。 “你还是不肯说这支凤簪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此刻他的心里十分的矛盾,有期盼、又惊恐、有喜悦、又胆怯,这所有的情绪此时此刻都汇聚到了一起,成了冲天的怒气。 海棠看了一眼司马丞相,神情冷漠,这个人居然把坤伤的这么重,他怎么忍心,怎么忍心这样对待自己的的而儿子。 听到这话,柔儿才注意到自己交给海棠的那支凤簪正被丞相大人握在手上,也许,他是因为太后的玉簪出现在海棠的手上而感到惊讶,又或许是害怕突如其来的玉簪给自己的家带来麻烦吧。 于是柔儿也没有多想,又看了一眼勉强站起来的司马坤和海棠,心中一阵感动,她是因为自己才会变得这样狼狈吧。 “这只凤簪是我给她的,丞相大人,请你不要为难她 ,” 柔儿走过去,看着一脸紧张的海棠和满脸茫然的司马坤,给了他们一个安心的眼神。 “ 你说这凤簪是你给的?” 这个一身丫鬟打扮的女子怎么会有这支凤簪,按理来说,他是不该相信的,可是不知道是为什么,他的心里却十分相信,她没又说谎。 “是我给的,” 柔儿点了点头,“我想丞相大人也知道这只凤簪的不同之处吧。” “你指的是什么?” 听了柔儿的话,司马丞相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这支凤簪是我家王妃的,我给王妃说了司马大哥和海棠姐姐的事情,她听了很感动,所以就让我将这只太后娘娘赏给她的凤簪拿给海棠姐姐,丞相大人应该也知道,这支凤簪它有着很大的权力,丝毫不亚于皇上的圣旨。” 柔儿一边说,一边观察丞相的脸色,看到他的面色一点点平静下来,也没有太多的怀疑,接着说,“ 其实海棠姐姐是一个很好的人,如果你了解她,就会知道,为什么丞相大人就是不能给海棠姐姐和司马大哥一个机会,一个人的一生,能找到一个爱自己、懂自己的人真的很不容易,你就成全他们吧。” 柔儿说着,却没有想到她的这一番话带给众人多么大的震惊。 一支凤簪竟然敌得过一道圣旨。 其实柔儿知道的还只是一点皮毛,这支凤簪不仅可以敌得过一道圣旨,而且,还包含了超越天子的权力。 凤簪原本就是皇宫中身份的 象征,九尾凤簪是只有皇后和太后才可以佩戴的,可是那只是普通的凤簪,而司马丞相手中的这一支凤簪,却是几百年前隐灵一族只有圣女才可驾驭的至宝,若是将这支凤簪放在清水之中,便可以看到凤凰飞舞的曼妙姿态,实为罕见。 当年,隐灵一族圣女琉璃带着自己的四位侍女离开隐居之地来到了这里,在医谷之中结识了一位俊美的少年,两人皆是人中龙凤,更是兴趣相投,不久便暗生情愫,这位俊美的少年便是医谷之中鬼医的大弟子雪如枫,雪如枫医术高超,但喜欢挑战高难度的病症,本来两人快乐的生活在医谷之中,如仙一般快活。 正巧,当时的欄桀太后患上了一种奇怪的病症,一起来雪如枫的兴趣,于是他便走出了医谷来到了欄桀,本身凭着雪如枫独特的疗法太后的病情日益好转,可是后来不知道是为什么,太后突然猝死,当时的皇帝震怒,下旨要处死雪如枫,而琉璃为了救自己的爱人,带着圣物九尾凤簪来到了帝都,琉璃的出现,就像是一道炫丽的光线,她的美丽、她的才情引来了无数男子的青睐,这其中也包括欄桀、睰嗪、裕华的君王,琉璃的一曲琴音拯救了自己的爱人,可同时也为他们带来了无尽的麻烦,想一想,皇帝的情敌可是那么好当的,更何况是三位君王。 三十多年前的一场混战,琉璃和雪如枫都消失了,三位君王在琉璃消失之后各自娶妻,国家也算是安定了下来,就好像琉璃从未出现过,至今仍然让人费解。 人们不知道的是,先帝虽然再也没有提起过琉璃,可是却将琉璃当初献上的那只凤簪视若珍宝,赐给了太后娘娘,并留下圣旨,神凤舞九天 ;;,双龙游四海。 惊天一声鸣,芙蓉清水出。 若是能找到那个使凤凰再现的人,就将凤簪赠予,因为这个原因,凤簪的权力是连当今圣上也不能改变的。 “怎么,你以为有了这个凤簪就可以逼我吗?” 丞相脸色再一次沉了下来。 “大人,王妃并没有强逼大人的意思,” 柔儿听了丞相的话,连忙解释,看来还是太后说得对,这种事情真的不是别人可以管得了的,真是头疼,“只是希望大人不要这么快的否定他们,就给他们一次机会嘛。” “柔儿,我知道你是想帮我们,可是父亲的脾气我知道,他不会接受海棠的,你还是别费心死了。” 司马坤这个时候已经比刚才好多了,看到柔儿这样请求父亲,感动是有的,可是他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勉强。 “臭小子,谁说柔儿是白费心思?” 丞相大人听了司马坤的话,脸色一青,心中生气了闷气,在儿子的心中,自己就是一个不通情理的老顽固吗? “父亲,你的意思是你愿意给我和海棠一个机会?” 司马坤震惊的看着父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清水出芙蓉2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自己的这个儿子啊,看来真的是非这个女人不可了,如若不然,也不会这样的喜出望外。 说实话,把这样一个优秀的儿子赶出去,他还真的有些舍不得,可是,看到这个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和自己作对心中就生气。 再说了,也是想到了琉璃和雪如枫,两个相爱的人最后还是没有走在一起,三位帝王的争夺,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而自己现在,有妻有子有女,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如果在不知满足,恐怕真的会后悔。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没有说一定会同意,只是一个机会,把不把握得住,就看你们自己了。” “大人是想考考司马大哥和海棠姐姐的感情吧?” 柔儿看到缓和下来的气氛,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你这个丫头很聪明,可惜是个丫鬟,不过我也算是想开了,你这样竭尽全力的帮助坤儿是为了什么?” 司马丞相看了一眼柔儿,说实话,他很不高兴这个人的出现,可是又不能不感谢她的出现,因为她为他挽回了一个儿子。 “他是我的朋友,我帮他也是应该的,更何况,有情人终成眷属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 不幸福的人总是希望自己身边的人可以过得幸福吧。 “有情人终成眷属是不错,可是他们还不行。” 若是不给他们的教训,那以后还不反了天了。 “柔儿,你可知道这支凤簪的不同之处?” 听她刚才那样说,他可以肯定她还不知道这支凤簪的奇妙之处。 “很漂亮。” 柔儿想了想,笑着说。 “很精致?” 看到丞相大人摇头,她有点困惑。 “很贵重?” 这下应该对了吧,想一想,一个可以和圣旨相比的东西,应该很贵重。 “还不对?那是什么啊?” 柔儿的脸一下子皱到了一起,不就是个簪子吗,还能有什么奇妙之处。 “父亲,这支凤簪到底有什么不同?” 司马嫣然看到柔儿 一连猜了几次都没有猜到,也好奇了起来。 丞相大人没有理会嫣然的话,“夫人,你让人去打一盆水来。” “嗯,” 司马夫人点了点头,看到儿子和丈夫不再像刚才那样,她放心的离开。 这一盆水可不能用一般的井水 ,而是清澈的泉水,正好,家里还有一些。 柔儿好奇的看着丞相将手中的凤簪放到了水中,“为什么要将凤簪放进水里?” “看着就知道了。” 司马丞相也不多做解释,因为事实就是最好的证明。 金簪放入水中,不肖片刻,就有一道流光若隐若现,流光闪过,水中出现一只凤凰的影像,九只凤尾随着凤凰的游动而轻轻摆动,活灵活现,就好像真正的凤凰一般。 柔儿以及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 司马丞相也一样,虽然多年前见过一次这样的景象,再见一次,还是难以置信。 “除此之外,这支凤簪还有另一个用处,” 司马丞相再一次开口,看了众人一眼,“这支凤簪对于音乐有着十分敏锐的感觉。当年,有一个叫琉璃的女子吹奏了一曲,使得凤凰跃水而出,那场景,今生得以一见,就不枉此生。” “这凤簪真的有这样的神奇?” 尽管亲眼看到水中的凤影,可是她还是不敢相信父亲的话。 “是真的,” 丞相感叹了一声,思想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音乐可以让凤凰出水?” 柔儿想了想,如果小墨没有睡觉就好了,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他问一问。 “不知道司马大哥海棠姐姐的音乐是否也有着感动凤簪力量?” “柔儿,你别在开玩笑了。” 司马坤和海棠被柔儿的这一想法吓了一跳,他们的曲子怎么可能比得上琉璃,她可不是一般的人,虽然没有见过琉璃,可是身为澜榤的子民又怎么会对这个人一无所知。 “谁说司马大哥的音乐比不上琉璃,我看你们一定可以。” 虽然不知道琉璃的音乐到底有多么动听,可是柔儿还是觉得司马大哥的笛子一定不输给她。 “柔儿,我们真的不行,你不要逼我们好不好?” 对于柔儿的提议,海棠也是十分头痛。 “试一下而已,不行也没什么损失啊。说不定你们的音乐真的可以感动这支凤簪,而丞相大人也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 柔儿笑着说,一脸的无所谓。 “试试也无妨。” 如果真的可以感动凤簪,这个儿媳妇他就是求也要求来。 “海棠,我们试试吧。” 司马坤看着海棠,他对她的感情是真的,他也希望这份感情经得起任何的考验,就算不能引出凤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看到海棠点头,柔儿和司马坤都笑了。 悠扬的笛声缓缓响起,好像诉说着一个关于爱的故事,男子强烈的爱恋,女子固有的羞涩,爱恨相交的迷茫、愁苦,女子转身离去的决绝,相爱却不能相守的无奈,致死不悔的痴心。 这一切的一切,让人听了忍不住的泛起了一丝酸涩,难以控制眼中的泪水,难以平复心中勇气的万缕情思。 这就是爱吧,在痛苦中甜蜜着。 笛声越来越激昂,水中的金光也越发的强烈,一株并蒂莲以人们可见的速度生长着,先是小小的幼苗,紧接着是清脆欲滴的绿叶,最后是粉中带着白色的并蒂莲。 “这……这不可能……,” 所有的人都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株清水中长出来的并蒂莲,粉中透白的花瓣娇艳欲滴,两株莲花相依相靠,就像是一对深爱着的情侣。 当莲花完全盛开的那一刻,一道强烈的金光闪过,九尾凤簪就那样静静的躺在莲心的位置,一分一秒的时间中,凤凰的影子越来越清晰,逐渐的演变成一只飞舞的彩凤,直冲云霄,整个丞相府都笼罩在这一片闪烁的金光之中,凤凰展翅,百鸟齐鸣,这一刻,天地都在动容。 一凤两龙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凤凰的身影越来越高,就好像真的是一只鲜活的凤,在湛蓝的天空中飞舞,一时间,七彩的霞光照亮了整个天空。 渐渐的,霞光越来越盛,不过一会,人们凭借着肉眼居然在隐约中可以看到两条龙环绕在凤凰的身边,一金一银,一左一右,紧紧相随。 “她回来了,” 隐灵一族的圣女一言不发的看着天边,这一奇特的景观,如果说上一次的百花盛宴上的那一道紫色的光线是一场意外,那么现在的这一切真的证明那别人已经回来了,看了一眼手上戴着的戒指,金龙离体,银龙也已出现,自己要怎么做,自己能怎么做,难道真的只有把自己的圣女之位让给那个人,不,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自己为了隐灵一族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她一回来就要和自己争,她有什么好的,她又有哪点比得上自己,难道仅仅因为她是上一届圣女之女,就可以不用努力就得到自己辛苦奋斗多年的成果吗? 她真的很不甘心。 华丽的宫殿中,一个锦衣男子冷眼看着天边的这一幕奇景,唇角微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女儿还是回来啦,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保护她,你还有什么能力保护你和雪如枫的孽种,” 男子的眼中充满了玩味和阴冷。 另一处,一个少女看着旁边和他相同容颜的少年,着急的问:“你到底想到办法了没有,皇兄就快醒了。” “你现在想起我了,刚才的胆子去哪里了,” 少年悠哉悠哉的品着茶水,一点儿也不着急。 “我刚才也只是好奇,想看一看,谁知道那块雕龙玉佩会自己消失,你快点想办法帮帮我。” 少女此刻是真的怕了,自己的那个皇兄,可不是一个能惹得起的人。 他三岁能文,五岁能武,六岁离开皇宫独自一人闯荡,十二岁创立七绝宫,十五岁登基,如今已经整整七年了,整个裕华的国力相比父皇在位之时超出了十倍,在皇兄十八岁的时候,他就已经收服了周边的一些实力强悍的周边小国,才思敏捷,有勇有谋,而且俊朗非凡,任何女子见了他都忍不住芳心暗许,可是这么多年来,皇兄的身边却没有一个女子,二皇兄说他在等人,一个皇兄从三岁起就开始等待的女子。 凤凰的舞动,使得天边异常的美丽。 静,是此刻的唯一。 “清水出芙蓉,双莲并蒂开。司马大哥,看来你和海棠姐姐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柔儿笑着说,这一下丞相大人一定不会再阻止他们在一起了。 “这……这真的是天意吗?” 司马丞相从不相信天意,可此情此景又逼迫的他不得不相信。 “坤儿,你们选个日子,把婚事办了吧!” 丞相大人说完这话,便转身走了出去。 “父亲……这是同意我们了?” 也许是期盼的太久,所以当这一刻来临的时候,他竟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恩,坤,丞相大人真的接受我了。” 海棠喜极而泣,她从未想过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怎么还叫丞相大人,该改口叫爹了,” 司马嫣然走过去,亲切的拉住海棠的手,“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嫂子了。” “嫣然,谢谢你。” 海棠回挽住司马嫣然。 “柔儿,那凤簪……,” 海棠看着柔儿,满心的愧疚,柔儿好心借给自己,弄丢了。 “这不怪你,也许凤簪有一天会自己回来,” 凤簪已经随着那只凤凰的影子消失,可是柔儿隐约中却有一种感觉,凤簪就在自己的身边。 “看来丞相大人好事将近,真的要恭喜丞相大人了。” 一声尖细的声音中,一个太监总管服饰的人走了进来。 “聂公公,您怎么来了?” 不错,这个人就是太后身边最受宠的聂公公。 聂公公缓缓的走进来,看了柔儿一眼,恭敬的点点头,才对司马丞相说:“咋家是奉了太后娘娘的命令来传达一道旨意。” “哦,什么旨意值得聂公公亲自跑一趟?” 司马丞相眼中的疑惑逐渐扩大。 “大人放心,是件大好事。” 随即,也不再多说,“海棠姑娘接旨吧。” 海棠向前一步,盈盈一拜,“海棠接旨。” “太后懿旨,察民女海棠贤良聪慧,才思敏捷,深得哀家喜爱,哀家有意收为义女,自即日起,赐号慧敏郡主,又闻其与司马公子情投意合,实属佳人才子,故下旨赐婚。” 太后的这一道旨意来的真的很是时候,这样一来,司马大哥和海棠姐姐的事情才算是圆满的解决。 “海棠谢太后娘娘怜爱。” 海棠接过旨意,虽然柔儿上一次已经告诉过那个老夫人就是当今的太后,可是直到现在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成了太后的义女,澜榤的慧敏郡主,不仅如此还可以和坤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慧敏郡主,恭喜恭喜。” 聂公公笑着贺喜。 “公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后是何人,怎么会收海棠做义女,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可是现在却真真的发生了。 “咋家只是负责传达太后娘娘的旨意,什么原因也不是很清楚,只能告诉丞相是有贵人相助。” 聂公公的眼神不由得瞥了柔儿一眼,幸好没有人发现。 “好了,咋家也该告辞了。” “恭送公公。” 司马丞相见公公不愿多说,也不在强留。 “司马大哥,从现在起我就将海棠姐姐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照顾她,若是负了姐姐,我可饶不了你,” 柔儿挥舞着拳头,警告道。 “我一定不会负海棠。” 司马坤郑重的许诺。 “那就好,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相聚之后总是离别多,他们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可是自己的事情呢? “我送你回去。” 司马坤笑着说,他可没有忘记柔儿此刻还在受罚,可是为了自己的事就这样跑出来,回去肯定又要受罚了。 “不用了,司马大哥,这里还有很多事情要你来解决,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柔儿摇摇头,拒绝司马坤的好意。 ; 苏醒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终于知道回来了,”柔儿刚刚走进柴房就听到冷御剑带着怒意的声音传来,心下一惊,他这个时候怎么会在这里,幻听,一定是幻听,柔儿摇了摇头。 自柔儿进来,冷御剑就将柔儿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几天不见,她的身上丝毫没有自己想象的憔悴,反而比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更有生机和活力,该死,原来将她关起来惩罚的人只有自己,自始至终,落寞的人也只有自己。 “怎么?我说错了吗?” 冷御剑的脸又黑了几分。 “王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柔儿这时才看清,在这间柴房唯一的桌子旁坐着一个穿着藏青色锦袍的男子,而这个人,可不是把自己关起来的冷御剑吗? “我在哪里难道还要跟你报备吗?” 冷御剑不悦的问,现在他真的明白,柔儿根本就是一个没有心的人,枉费他为了她是的担心。 “当然不是,” 柔儿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谁能告诉她这尊大神又为什么生气啊,为什么自己老是这么倒霉,在这里乖乖的呆了三天都不见他来,而刚出去一会就被抓个正着,“王爷,你来找柔儿有什么事情吗?” “本来有事,现在没有了,” 冷御剑冷冷的瞪了柔儿一眼,既然她这么不安分,就让她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 “哦,” 柔儿呆呆的应了一声。 就这样,冷御剑失望的看着柔儿,她怎么就不问问是什么事情,冷御剑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慢慢的受眼前之人的影响,而自己的目光也一点点的被她吸引。 既然没事,王爷怎么还不走? 柔儿强撑着正在打架的眼皮,王爷到底要做到什么时候? 他这样子坐下去,自己怎么睡觉啊,柔儿哀怨的看着冷御剑,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 从自己的思想中回过神,就看到柔儿这样一副表情,活像自己欠她几百万。 “恩,王爷,时间不早了。” 柔儿纠结着,额头上出现一个大大的川字。 “是不早了。” 冷御剑看了看外面的天,夜幕快要笼罩整个天空,自己居然为了等柔儿放下了公务,在这里一坐就是几个时辰,这可是自己从前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就这样,天哪,还有没有其他的表情? “那个,我……我很累了。” 柔儿再次开口。 “嗯,” 冷御剑还是淡淡的应了一声,跑了一天,不累才怪。 怎么又是这样的表情,自己的话还没有说明白吗? “王爷……,” 柔儿又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有话快说。” 说个话都吞吞吐吐的,冷御剑也有些不耐烦了。 “那个,我想睡觉了。” 现在的自己真的很累,很想睡觉,王爷你就发发慈悲,走吧。 “你想说的就是这个?” 冷御剑一副看到怪物的样子,她犹豫了半天就是告诉自己她想睡觉? “是啊,” 终于明白自己想说什么了,柔儿开心的点点头。 “你在赶我?” 一下午的等待所聚集的怒意也比不上自己在听到这句话时的十分之一,这一刻,冷御剑是真的生气了,自己等了她那么长的时间,而她才刚刚见到自己就在赶自己走,想他堂堂的一国王爷,何时受过这样的气,而给他气受的居然就是眼前这个丢在人群里看不到的小丫鬟。 “我。。。。。。,” 柔儿突然说不出一个字,她感觉到了,从冷御剑身上散发出的浓烈的怒意,可是自己好像没有得罪他吧,自己是真的很累,并不是故意赶他走。 “那你就在这里好好睡觉吧。” 冷御剑气愤的一拂衣袖,离开了柴房。 转眼,离在柴房见到了冷御剑已经两个月了,虽然那次过后没过多久冷御剑就命令人放出了柔儿,可是这几个月的事情很多,每次见到冷御剑都说不上话。 随着时间的推移,海棠姐姐和司马大哥的婚期也快到了。 柔儿看了一眼桌子上放的请柬,淡淡的笑意洒满了脸庞,此刻的她,整个人都充满了柔和的气息。 “主人,主人,” 两个幼小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小墨,你醒了?” 柔儿听的出来,其中的一个声音是小墨的,但是还有一个声音,她听不出来。 “是啊,小墨醒了。” 从今天起,自己又可以和主人说话、聊天,真是太好了。 “小墨好想主人,主人有想小墨吗?” “有啊,我也想你了。” 柔儿也学着小墨的语气回应道。 “主人,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小凤也苏醒了。” 小墨开心的说道。 “小凤,小凤是谁?” 柔儿有点迷惑。 “小凤就是九尾凤簪啊。” 一个萌萌的女声立刻出现在柔儿的脑海中。 “主人,其实九尾凤簪和我一样,都是隐灵一族的宝物,我们并不是一个死物,我们有自己的灵魂,也有自己的思想。” 小墨知道柔儿在想什么,便自己率先解释。 “你不是说过只有九尾凤簪的主人才可以唤醒它,可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原谅她,她现在的脑子是真的不够用了。 “按理说应该是这样,可是,当我听到那两个人所奏的曲子的时侯,我感到有一股力量,迫使我不得不醒过来,那种力量是由一种强烈的期盼而产生的。” 是的,当时自己就是感觉到那种不了抗拒的召唤力,才会醒过来,并不是因为遇到主人。 “原来是这样,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是去寻找你的主人吗?” 小墨说过,隐灵一族的宝物有着自己的坚持,它们的一世只会承认一个主人。 她已经拥有了小墨,就不会再贪心的奢望九尾凤簪。 “主人在哪了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想暂时跟着你,就像小墨一样。” 九尾凤簪的声音渐渐变小,就像是害羞。 “那好吧,” 只要它们自己决定就好了。 “太好了,我可以和小墨在一起了。” 小凤开心的欢呼,也因为这个原因,它更加的喜欢柔儿。 大婚之日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司马府。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司马家乃是一朝之相,所娶之人又是太后娘娘新认的义女,这一场婚礼注定是盛大的。 柔儿本来是打算自己去的,可是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一早,冷御剑就让冷管家告诉自己和他一同去丞相府祝贺,当然,同去的还有一直深受王爷宠爱的七冰。 本来预备了两辆马车,王爷和七冰同坐,而柔儿和丹墨坐在后面的马车上,可是当柔儿赶到的时候丹墨的那辆马车已经提前出发了,柔儿只好和七冰、冷御剑一起坐。 七冰一袭白衣一如往日,就好像出尘的仙子,冷傲冰霜,唯一不同的是她脸上带着一抹不同与往日的柔情。 冷御剑同样也穿上了白色的锦袍,剑目流星显得有些孤傲,立体的五官,均匀的轮廓,身上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魅力,两个人在一起,真的可以说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 柔儿不自觉的移开自己的目光,他们真的好配,卑微的青草又哪里及得上雪莲的美丽孤傲、纯洁无暇,更何况自己这样的女子在他的眼中可以说是连颗草也算不上,柔儿心痛的想着,此刻的自己,好卑微、好尴尬,真的希望这一段路可以走得快一些,让自己可以早点从这一种令人窒息的氛围中逃离,可是,现实总是残酷的。 冷御剑自从柔儿上车就一直在留意她的动作,看到她自顾自的沉思,看到她悄悄地将头转向一旁,看到她眼中的黯然,看到她此刻掀起窗帘向外探去的好奇,第一次发现自己是这样的失败,自己的俊朗、才华、权势、富贵,这些所有女子都追逐的东西,在她的眼中居然没有一点的吸引力,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她的心里又有什么东西是在乎的? 他看不清,也搞不懂。 “咳咳咳。。。。。。咳咳咳,” 一阵突兀的咳嗽声打断了车内的寂静。 “七冰,你怎么了?” 冷御剑紧张的询问怀中的女子,七冰从小身体就不好,这么多年的调理还是没有什么改变,真让人忧心。 “我没事,只是突然觉得胸口有些闷,” 七冰看着他紧张的表情,淡淡一笑,“你不用太过担心,我很好。” “好不好我看的出来,先别说话,来,喝口茶,” 说着,拿起一旁的热茶温柔的递到七冰的唇边,那种温柔就像是呵护易碎的水晶,慢慢的、小心翼翼,生怕有丝毫的损伤。 “七冰身体不舒服吗?” 柔儿轻声询问,眼中的伤痛就如同天边一闪而过的流星,在未发现之前就已经消失,快的让人难以抓住。 “我的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没什么大事,” 七冰看了一眼柔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她不傻,也不瞎,她知道自从柔儿上车剑就一直再看柔儿,她不是一个善妒的人,可也不是一个大度的女子,她爱剑,她知道剑也是爱着自己的,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她觉得剑对于柔儿有太多的关注,这让她感到隐隐的不安,就像刚才,如果不是自己咳嗽,恐怕剑都不会注意到自己,剑,变了吗? 如果是,自己该怎么办? ------------入目,皆是一片红红的景,艳丽而又喜气。 柔儿随着冷御剑一同来到丞相府,看到这一幕景象,心中的伤感顿时荡然无存,在这样的一个日子里,自己也该开开心心的才对。 毕竟这里是丞相府,所来之人非富即贵,为了更好地款待每一位贵客,所来的客人也被分成了三六九等,冷御剑与七冰代表的是皇家,自然是最尊贵的,可是柔儿和丹墨可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她们只是被请到了一个较为偏僻的院落,那里摆着茶品、果子,还有一群丫鬟着装的少女,津津有味的在谈论些什么。 对于这样的待遇,柔儿也没有说什么,虽然不能亲自祝福他们,可是只要自己知道司马大哥和海棠姐姐幸福快乐就好了,可是丹墨不同,她从小就跟在七冰的身边,再加上渊王爷对于七冰的宠爱,向来都享受着高人一等的待遇,这一次居然让自己跟着柔儿一起在这里等,她真的很生气,听到旁边的女子在谈论贺礼,就想让柔儿出出丑。 “柔儿,你带的贺礼呢?” 小姐是跟着王爷一起来的,根本就不用准备贺礼,可是柔儿不同,柔儿原先是王妃的丫鬟,后来才被王爷要了过去,可是这并不能影响她的计划。 “贺礼?” 柔儿被丹墨突然的发问能的有些迷茫。 “怎么?没有贺礼吗,今天可是丞相公子的大喜之日,你不会不知道吧?” 丹墨轻蔑的看着柔儿,因为王爷带柔儿来是突然做的决定,所以她断定柔儿必然没有带贺礼。 “我知道今天是丞相公子的大喜之日,” 这个还不用她提醒吧,是人都知道。 “知道怎么不带贺礼,不会是你家小姐穷的连一份像样的东西都拿不出来吧?” 丹墨得意地笑,周围的人也跟着哄笑了起来。 他们早就听说过,在渊王府中王妃不过只是一个摆设,渊王爷真正喜欢的就是丹墨的小姐七冰,在帝都,渊王妃早就是一个笑话,深入简出,从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这样的女子八成是丑的不敢见人。 “贺礼说到底只不过是一种祝福的方式,只要心在,有没有又有什么关系?”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随即,一个少女走了过来。 “司马小姐,” 几个见过司马嫣然的人恭敬的行礼。 “柔儿,你早就来了怎么不进去,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要回去拿点东西,哥哥的婚礼都有可能拖延了?” 司马嫣然亲昵的挽住柔儿的手臂,看也不看行礼的人,哼,她们居然敢嘲笑柔儿,若不是因为今天是哥哥的大喜之日,自己一定给她们一些教训。 “怎么回事,难道丞相大人又反悔了?” 不可能啊,太后都下旨了,丞相大人不会这么做才对。 “当然不是了,还不怪你?” 司马嫣然狠狠地瞪了柔儿一眼,“我们边走边说,要不然就真的晚了。” 贺礼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怎么回事,难道丞相大人又反悔了?”不可能啊,太后都下旨了,丞相大人不会这么做才对。 “当然不是了,还不怪你?” 司马嫣然狠狠地瞪了柔儿一眼,“我们边走边说,要不然就真的晚了。” “现在可以说了吧?” 柔儿挣脱嫣然的手,这个样子她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好好好,我说,都是因为你了,哥哥派马车到渊王府接你,可是晚了一步,你已经走了,于是我们就在丞相府等你,可是你却在这里和这些丫鬟一起,哥哥可是说过,如果你不来他和海棠就不拜堂,现在可以跟我走了吧,时辰都到了。” 说完,嫣然就拉起柔儿小跑了起来,笑话,这个时候要是再顾及淑女形象,哥哥可就真的错过时间了。 你若不来哥哥就不拜堂,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柔儿别提有多震惊,更多的是感动,虽然这样子坐多少有些冲动,却也说明了司马大哥有多么重视自己,这样的朋友,为了他即使是付出生命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柔儿随着嫣然迈进喜堂,这里已经坐满了宾客,新郎和新娘穿着大红的喜袍站在最中央,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可是却没有开始,听到嫣然说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情,这一刻,柔儿已经说不出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感觉了。 “别愣着了,赶快过去。” 司马嫣然催促道,就在此刻,所有的人也好像感应到了什么似的转过了目光,直直的看着柔儿这边。 被一群人注视的感觉可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承受的了得,柔儿就感到万分的不舒服。 尽管如此,柔儿还是让自己平静下来,大方的走了过去。 “你来了?” 是询问,也是肯定,司马坤脸上的笑意更深,这个人,早在遇到的那一刻,就注定会成为一生的朋友。 “恭喜司马大哥和海棠姐姐有情人终成眷属,” 柔儿笑着祝贺,然后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此刻她才发现自己所坐的位置居然紧紧地挨着冷御剑,七冰也只是站在冷御剑的后边。 。 。 。 。 。 。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 司仪的声音充斥着没一个角落,可是接下来并没有如同往日的送入洞房,柔儿还在奇怪,就看到司马坤当着众人的面掀开了海棠的盖头,人人都说每个女生一生中最美的时刻就是穿上嫁衣嫁给自己最爱的人的时候,这句话果然不错,此刻的海棠真的比任何时候都要美丽。 众人的目光随着这一对新人,看着他们来到冷御剑和柔儿的跟前,“今日我和海棠可以成其好事,是因为有太后的垂爱,还有柔儿的帮助,所以,王爷、柔儿,我们夫妻俩一定要敬你们一杯酒。” 司马坤拉着海棠,恭敬的敬酒。 冷御剑接过酒,一饮而尽,“本王在这里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谢王爷,” 司马坤真诚的道谢。 “司马大哥,柔儿希望你好好珍惜眼前之人,永远快乐、幸福,” 柔儿接过酒,饮尽,“这一份礼物是王妃送给你们的。” 说着,拿出一个紫檀木盒子,递给司马坤,“打开看看。” 这份礼物她费了好多心思才准备好,希望他们会喜欢。 “好,” 司马坤点头应道,自从柔儿进来他就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开始他还不敢肯定是不是从柔儿身上发出的,知道柔儿拿出这个盒子,他才敢确定,心里对这个盒子也是有些好奇。 从柔儿进来,冷御剑就对丞相府所有的人对于柔儿的态度感到惊讶,因为他在这些人的眼中看到的不仅仅是喜爱,更多的是尊敬,现在柔儿又拿出这样的一份礼物,他可以肯定这里面的东西定然是不简单的,因为他也闻到了那股奇异的香味。 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瞪大着眼睛注视着盒子的开启,似乎在等待着、期待着什么。 “啪 ” 的一声,盒子里的东西呈现在众人的眼中,随意奇异的香味充满了整个房间。 “好香。。。。。。” “好美。。。。。。” “好精致啊。。。。。。” 所有的人都情不自禁的投去羡慕、痴迷的眼光,深深地感慨若是自己可以拥有它该有多好! “这。。。。。。这是天香血玉,” 一个老者惊讶的站起来,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盒中的东西,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玉,温润剔透 ,自古以来就深受人们的喜爱,有一种玉,它像血一样红,美丽而妖冶,就是血玉,这种玉十分罕见,可以说是价值连城,而这个不仅是血玉,还是天生带有奇香的天香血玉,平常人就算是穷尽一生恐怕都不敢奢望能看它一眼,自己何其有幸,可以见到这千年难得一见的宝物。 “天香血玉?这是什么?” 为什么自己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东西。 “天香血玉千年才能出一块,而且天香血玉,质软易碎,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难雕琢的东西,” 老者耐心的解释,所以得到血玉的人都会将它像至宝那般供起来,生怕损伤一点,折了它的美丽,很难想象,“居然有这样的巧匠,可以将血玉雕琢成这般摸样。” 盒子里,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好似知道自己的美丽让人叹服,愉快的释放者自己的体香,旁边的绿叶翠绿欲滴,就好像是刚刚经过雨水洗涤、阳光照耀,这是一种真实的、纯粹的、自然的美,唯有这样的美才可以真正的让人叹服。 “它的名字叫做“天骄 ”,司马大哥,你可以把它给姐姐戴上,” 柔儿轻声提醒道,这块血玉不仅是经过精心雕琢,还被特殊处理过,远比它刚开始的时候坚硬的多,根本就不会一碰就碎。 “可以吗?” 不是说血玉很容易碎的吗? “嗯,” 柔儿点点头。 迷醉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看到柔儿点头,司马坤也不在犹豫在他的手下,娇艳的玫瑰花瓣一片片的散开,最终变成了一条以花瓣为主体的项链,绿色的叶子吊坠上,可以清楚的看见一行小字“死生锲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怎么样?海棠姐姐可喜欢王妃的这份礼物?” 柔儿笑着问。 “喜欢,可是这份礼物太贵重,我……,” 要在刚才听到老者的话时,她就知道这份礼物她不能收。 “只要你喜欢就好了,” 柔儿打断海棠的话在她的心中再珍贵的东西都比不上和司马大哥的友情。 “天骄,有玫瑰之娇,有牡丹之艳,也只有姐姐最适合了。” “血玉易碎,玫瑰易逝,精心呵护,才能长存。” 她是这样想的吧。 冷御剑看着天骄,突然想到了另一条项链,它的名字是“绝世” ,想到自己大婚之日皇兄送来的贺礼,他隐隐觉得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可是具体是什么却说不上来。 “司马大哥,其实我也为你们准备了一份礼物,只不过要在晚上才能看得到。” 晚上正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时侯,不知道他们还看不看自己的礼物,柔儿暗暗想着。 “哦?柔儿准备了什么礼物,要到晚上才看得到?” 有了先前的这一次,司马坤对于柔儿的礼物是更加的好奇。 “天机不可泄露,” 总之,一定会让他们大吃一惊。 在场的每个人都被柔儿的话吊起了胃口,也暗自期待着夜晚的到来。 此刻的柔儿,就像是一个天然的发光体,一举一动都吸引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的目光,就连冷御剑也不由得被她吸引。 夜晚,巨大的黑色天幕上镶嵌着耀眼的宝石,夏季带着它特有的微风,在跳跃、在穿梭。 不能早点享受洞房花烛夜的快乐是一种遗憾,可是,若是错过了今晚柔儿精心准备的礼物,那可就不仅仅是遗憾了。 这时所有的宾客都在吃酒,看着舞台上的花旦演着喜庆的戏曲,可是每个人都是心不在焉的,他们不知道这个晚上会有怎样的惊喜在等着他们,眼看着夜色越来越浓,节目也快结束了,一个个都坐不住了,为什么那个丫鬟的贺礼还没有出现,她不会是在拿他们开玩笑吧,焦虑、不安、期待,这样交杂在一起的情绪还真是让人心里十分的不快。 司马坤牵着海棠的手,和宾客一起翘首期盼,柔儿此刻却消失了,怎么都找不到她。 “坤,你说柔儿的礼物到底是什么?” 海棠忐忑不安的询问丈夫。 “别急,我们再耐心等等就知道了。” 司马坤笑着安抚海棠,柔儿这个丫头别的什么没有,就是奇怪的想法太多,她就像是一个谜,当你以为你懂她了的时候,却永远无法猜到她下一个动作是什么。 “啪啪啪,” 一阵震耳的爆竹声响起,所有人转头,就看到黑色的夜幕被绚丽的烟花在瞬间划破,美丽的烟花不断的变化着,似蛟龙,似琼花,似溪流,似群山,美丽、梦幻。 烟花过后,一盏盏天灯缓缓的升起,照亮了整个夜空,九百九十九盏天灯时而连成一线,时而形成天长地久四个大字,时而又变成一颗红彤彤的心,这一刻,帝都的人都仰望这一片天空,这样的奇景,就如同多日前凤凰展翅,双龙翱翔一般,在每个人的心中留下了一生难以磨灭的记忆。 空灵而又美妙;的乐曲在众人惊叹于天边异景的时候响起:春风吹呀吹 吹入我心扉 想念你的心 呯呯跳不能入睡 为何你呀你 不懂落花的有意 只能望着窗外的明月 月儿高高挂 弯弯的像你的眉 想念你的心 只许前进不许退 我说你呀你 可知流水非无情 载你飘向天上的宫阙合 就在这花好月圆;夜 两心相爱心相悦 在这花好月圆夜 有情人儿成双对 我说你呀你 这世上还有谁 能与你鸳鸯戏水 比翼双双飞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宫阙 今夕是何年 奇异的景象让人惊叹,美妙的乐曲让人陶醉,空灵的声音,犹如天籁之音,迷了情,乱了心,当人们突然从梦中觉醒,想要寻找声音的起源,看着空荡荡的四周,才恍悟原来早已不见了佳人的踪影。 多年后,这一场婚礼依旧被人们津津乐道。 “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 柔儿坐在一个石桌旁,自自斟自酌,一杯杯辣酒下肚,她的脸上已是一片绯红,听到声音,转过身,就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缓缓地向她走来,俊朗的面孔,熟悉的味道,也是自己想爱却永远无法爱的人。 “王爷?” 柔儿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子,是自己的意识幻觉吗,怎么会在这里见到王爷,王爷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她不是应该很好高兴的吗? 今天的她,可以说是出尽了风头,无论是王妃的礼物,还是她自己精心的安排,都抓住了每一个人的眼睛。 “王爷,呵呵,真的是你?” 柔儿痴痴地一笑,不语,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却一不小心碰到了手边的酒杯,酒洒了出来,濡湿了她的纱裙。 “小心,” 冷御剑看到站都站不稳的柔儿,连忙上去扶住她。 “不用,我可以的,” 柔儿甩开冷御剑得手,“这一点酒,我根本就不会醉。” “没醉,没醉会是现在这副样子吗?” 冷御剑轻笑,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柔儿这个样子。 “我今天很开心,他们终于找到自己的幸福了,所以我要喝酒,而且要喝很多很多,” 柔儿说着拿起酒壶,就往嘴里送。 “本王知道你开心,可是就还是别喝了,” 这个柔儿,平时他怎么没有发现她这么难缠。 “不行,我不可以停下来,只要我一停下来,我的脑子就控制不住的想他,他根本就不喜欢我,他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可是我却那么爱他,你说,我是不是很笨,我就是天下第一大傻瓜,” 柔儿自顾自的说道,丝毫没有察觉到身旁的人已经冷下了脸。 柔儿什么时候有喜欢的人,为什么自己不知道,为什么? 她是自己的丫鬟,没有他的同意,他怎么可以喜欢上别的人,这一刻,冷御剑感到自己浑身的怒火一下子被挑了起来。 双手死死地抓住柔儿的肩膀,厉声吼道,“谁,你喜欢的那个人是谁?” 心里不住的猜测,那个人是不是逸,这一段时间她除了自己就只有和逸走得最近,是他吗,会是他吗? “疼,” 柔儿不满的皱了皱眉头,“我喜欢的人,就是我的夫 。。。。。。,” 突然一阵恶心,柔儿吐了出来,酒味夹杂着污秽物一下子全吐到了冷御剑的身上,洁白的衣衫充斥这让人难以忍受的味道。 妖娆公子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第二天,柔儿起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自己的房间里,揉了揉宿醉后疼痛的头,心里不禁后悔起来,昨天晚上真的不该喝那么多的酒。 仔细回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隐隐约约之中,自己好像看到了冷御剑那一张冷漠的脸。 后来听青岚说,是王爷把自己带回来的,当柔儿听到自己还吐了冷御剑一身的时候,更是悔不当初,可是就这样平平静静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冷御剑并没有找她算账,柔儿的心才慢慢的放了下来。 这一段时间,冷御剑光是朝堂和七冰的事情都忙不完,怎么会有闲工夫来报复柔儿,揉了揉额头,不知道为什么,睰嗪越来越不安分,他们不断地派人来到澜榤,好像是在找什么,而七冰的身体也许是因为天气的转凉也越来越差,他找遍了名医,还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虽然已经通知绝尽快处理掉冷阁的事情赶回来,可是至今还不见他的影子。 冷御剑 在书房,柔儿一下子闲了下来,没事的时候浇浇花、除除草、看看书,日子过得十分悠闲,说实话,柔儿很喜欢这样的日子,宁静而淡薄,和她的性子很适合。 这不,柔儿做完了工作,就拿了一本书读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记忆力非常好,有些东西只需要看一遍,就不会忘记,“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柔儿回头,一个男子站在他的身后,红色的服饰显示出他的妖,他的娆,满园的鲜花也抵不住他的美,虽然用美来形容一个男子有些不合适,可是柔儿真的想不出别的词语来,他没有用玉冠将如墨的发丝束起,而是随意的披散在肩膀上,不但不会使人觉得不伦不类,反而多了一分别致的韵味。 在柔儿打量着冷绝的时候,冷绝也在观察着柔儿,“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这是柔儿给他的第一感觉,雪白的肌肤,如瀑的秀发,清澈的眼眸,长长地睫毛,虽然穿着一身朴素的下人的衣服,可是眉宇之间自有一股灵气,如此佳人,在冷绝的心中荡起了一层层的涟漪,如果谁能有幸今生与她相伴,应也无悔了。 “你是来找王爷吗?” 柔儿勾起唇角,这个人一看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能来到这里一定是来找王爷的。 “ 王爷?呵呵,” 男子轻笑,磁性的嗓音带着一些魅惑,“是啊,不知姑娘是什么人?” “我是王爷的侍女,我叫柔儿,” 看看自己的衣服就知道自己是个丫鬟了,这还用问,真不知这个人的眼睛是不是用来出气的,柔儿暗暗地想,嘴上还是恭敬地回答。 “你在心里骂我。” 不是疑问,二是肯定,冷绝笃定的说。 “你怎么知道?” 柔儿睁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冷绝,自己只是小小的不满了一下,他怎么就知道了。 “ 原来,你真的在骂我,” 冷绝的笑脸一下子变了,他只不过是不小心看到她翻了个白眼,猜测着她是不是在骂他,就说了出来,没想到还真的猜中了,自从十六岁,自己就接手了冷阁的一切事物,短短的几年,他早就看过形形色色的人,可是,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单纯的人,她,一定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要不然,她绝不会这样子和自己说话,他的手段,凡是见识过的人都已经非死即残,没有一个完好的活着,也许是接触过这个世界太多的黑暗和血腥,所以,对于这样一个单纯而可爱的人,自己竟不会有丝毫的恼意。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柔儿对这个很好奇,很好奇。 冷绝噙着不怀好意的笑,一步步的靠近柔儿,这个笑看的柔儿浑身不舒服,不知不觉就往后退,冷绝进一步,柔儿就退一步,直到退无可退,“千万不要对我说谎,因为我可以看穿一个人的内心。” 这样一个丫头,不逗逗她岂不是太可惜了。 看穿一个人的内心,柔儿细细品味着冷绝的话,顿时,死死的盯着冷绝的眼睛,身体也不自觉地向前倾,似乎想要看看这一双可以看透人内心的眼睛有什么不同之处,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和冷绝两个人的姿势有多么的暧昧。 “ 你们在做什么?” 冷御剑怒目而视,在书房的时候自己的脑子里一直徘徊着柔儿喝醉酒是说的话,他越想越觉得生气,柔儿她居然有了喜欢的人,那她不会再是自己的了,当他清醒的意识到这一点时,心中的怒气不断地翻滚,好像要将他所有的理智都淹没,她不是对着逸说过,她要自己的王妃之位吗? 那又是为了什么? 太多的不解,使得他在书房之中一刻也呆不下去,他要找柔儿问个清楚明白。 结果自己一来就看到柔儿居然和一个男人深情相望,她的心到底有几个? “王。。。。。。王爷,”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柔儿就知道自己又把王爷惹毛了,可是,她真的什么也没做啊。 “剑,” 冷绝意识到自己和柔儿的姿势,尴尬的放开柔儿,走到冷御剑的面前。 “你回来了,” 冷御剑冷冷的问了一声,看也不看冷绝,只是死死的盯着远处的人,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恩,我刚回府,” 冷绝也注意到了冷御剑的表情,心下也是迷惑不已,剑见到自己不是应该高兴吗,毕竟他可以医治那个女人的病,可是他现在怎么咬牙切齿的,他不在的这一段时间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既然刚回来,就先去见见你爹,他也有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你了,” 冷御剑这时才将目光转到冷绝的身上,“七冰在恋冰阁,你为她好好看看,如果没有事情的话,不要来冷帘阁。” “恩,我知道了,” 冷绝应道,剑这是在赶他走吗,答案是肯定的,看来剑对这个小丫鬟不一般,这一下,可有好戏看了。 质问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冷绝走后,柔儿就被冷御剑怒气冲冲的拉近了自己的房间。用力的甩开拉着柔儿的手,因为重心不稳,柔儿一下子摔到了地上,幸好房间里铺着厚厚的红毯,要不然肯定会擦破一层皮,揉了揉磕疼的膝盖,柔儿勉强站起来,看着冷御剑充满怒气的俊脸,不知该怎么做。 诡异的气氛一下子弥漫在空气中,冷御剑也是一句话不说的坐在那里。 “王爷,柔儿做错什么了吗?” 受不了这样的气氛,柔儿还是鼓起勇气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做错什么,可笑的是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为什么他总是在惹怒自己之后还可以一脸无辜的样子,她的清纯,她的天真,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 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让我来告诉你,” 冷御剑一下子站起来,“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柔儿的脸上出现了五个殷红的手指印,身体也因为这突然地力道晃了晃,但最后还是稳住了,嘴角溢出一抹血色,“啪,” 又是一巴掌,再也站不稳的柔儿狼狈的趴在地上,“你到底有多贱?你想要凭借这这一幅清纯的样子勾引多少男人才能满足?还是,你希望所有的人都为你着迷,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我没有,” 柔儿反驳,自己什么时候勾引过别人,他为什么要这样说,诋毁自己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没有,那是我看错了吗?” 冷御剑拽着柔儿的衣领,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你就是用这样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勾起逸的怜惜,让他对你死心塌地,心甘情愿的付出吗?怎么,拒绝了逸以后这么快就寻找下一个目标了,是不是看清了本王永远都不会看上你这样的货色,王妃之位遥遥无期,所以就肆无忌惮的去勾引绝了,是不是?” “ 放开我,我没有,” 被冷御剑拽着的衣领紧紧地扼住柔儿的脖子,呼吸越来越困难,洁白的脖颈上也出现一条红色的印记。 “放开你,让你再去祸害更多的人,对了,本王忘了,那个被你放在心底的人 ;,你可能也不是真的爱他吧,像你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有爱,怎么会有真心?” 冷御剑说着,心中更是恨意,这一刻,只顾着生气的他,却忘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他为什么要生气,如果仅仅只是看不惯柔儿的下贱行为,他完全可以漠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不知道,自己在何时已经将这个小丫鬟放在了心上,融入了生命,从而造成了后来深深的悔恨。 “ 够了,不要再说了,” 柔儿知道这一刻所有的解释都是苍白的,是,自己是凭借这一张清纯天真的脸让逸爱上了自己,所以现在才要在这里忍受他的侮辱,自己是想要做他的王妃,而且尽职尽责做好这一切,让他知道自己的存在,她是喜欢他,因为他是她的丈夫,所以她把他放在了心里,尽自己的所能去爱他,可是,这一切有错吗? 她知道他有爱的人,所以她没有对那个人有丝毫的敌意,在她的心里,始终觉得是自己先对不起他,如果不是她的介入,他们会是很好的一对,所以无论他怎么对他,她都不在乎,她没有用王妃的身份来参与他的生活,没有用责任和义务来要求她做任何事情,难道这样还不够吗,“如果王爷真的是这样看待柔儿,就让柔儿回落霞苑,眼不见为净,”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句话说不对让他生气,这样的小心、这样的谨慎,还是不能得到他的认可,她真的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不如就消失在他的眼前好了。 “怎么,这样几句话你就受不了了?别以为这样梨花带雨的 样子就可以让本王心软,本王不是逸,这一招对本王没有用,” 冷御剑用指腹慢慢的划过柔儿的脸颊,当手碰到那湿润的泪水时,他的心不由得颤抖,“你刚才说要回落霞苑,你以为你这样的女人还配去伺候王妃吗,不过,本王倒是有一个好地方,正好可是让你去。” 笑话,她想要回去自己就会让她回去吗,这一刻,柔儿已经完全唤醒了他体内邪恶的因子,他要好好折磨这个女人,让她再也不敢没有机会勾引任何人。 “只要可以不惹王爷心烦,到哪里都好,” 不会落霞苑就不回了,只要没有冷御剑,对她来说,哪里都好。 “滚,” 冷御剑狠狠的推开柔儿,离开他,在她的心里应该可以开心的笑了吧,她就那么不愿意呆在自己的身边,转过身,不去看她达成目的后得意的表情。 “是,” 柔儿抹掉脸上的泪水和嘴角的血渍, 最后看了冷御剑一眼,转身,走出了冷帘阁。 冷御剑转身,柔儿已经消失在他的眼前,一只手抓紧桌上的茶杯,凸起的关节 微微泛白,“啪,” 茶杯在他的手中裂成碎片,坚硬的瓷片划破血肉,流出殷红的鲜血。 “王爷,” 冷管家走进房间就看到冷御剑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手中的血滴在衣服上他都没有发现,“您的手受伤了,传太医给您包扎一下吧。” “ 我没事,从今日起,把柔儿贬到洗衣房,” 冷御剑冷冷的命令道,“不允许她再踏入冷帘阁。” “王爷,发生什么事了?” 冷管家看了一眼冷御剑,前两天不是还好好的,这两个孩子又闹什么矛盾了,洗衣房洗衣,那是整个王府最脏最累的活,让王妃去做那样的粗活,她怎么受得了。 这一刻,他真的想开口告诉王爷柔儿的身份,可是想了想,还是止住了,他答应过王妃,不会向王爷泄露她的身份的。 “从今天开始,你就在这里干活,别偷懒,在这里,可没有人对你仁慈,做不完活就别想吃饭,知道吗?” 管事的大婶拿着手中的鸡毛掸子在柔儿的眼前晃了晃,她可知道这个丫鬟原来是王爷身边的,那又怎样,来到这里,就要受自己的管制。 刁难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送走了管事的大婶,柔儿开始打量自己住的地方,因为她是冷御剑亲口下令贬来的,所以住的地方都比别人差,一间可怜的的小房子,屋顶还有一个不小的漏洞,看来,他真的是不想让自己好过,那又怎样,柔儿相信,无论在哪里,她都可以活得很好,尽管这样安慰着自己,还是止不住心里涌现的悲哀。 一连几天,柔儿看着堆积如山的衣服,已经又开始的吃惊变得麻木,幸好现在是九月份的天,天气还带着夏日的炎热,夜里,柔儿睡不着,一天没吃什么东西的肚子又在闹了,想回落霞苑,又害怕现在太晚了打扰到连儿,只好忍忍,可是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 无奈,柔儿起身,向着膳房走去,王府没有禁夜令,所以吴师傅他们总会在晚上的时候备一些小点心,以防王爷和妃子们需要。 柔儿轻车熟路的来到膳房,今天真是奇怪,怎么什么东西都没有,算了,还是自己做一些吃的好了。 一阵忙碌,在柔儿的巧手下,一碗香喷喷的西红柿鸡蛋面就做成了,金黄的鸡蛋,鲜红的西红柿,青翠的绿菜,淡淡的葱花,无一不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好香,” 柔儿刚拿起筷子就听到一声感慨,转头,又是一抹艳丽的红。 “ 怎么又是你?” 柔儿无奈的瞥了一眼冷绝,为什么在这里还能遇见他,自己还真是衰,不理他,柔儿打算先吃碗面,然后快速的离开。 “柔儿,有好吃的怎么不叫我?一个人偷吃哪有两个人分享更有味道,” 绝不满柔儿的忽视,一转眼,坐在柔儿的对面,那一碗面也不是什么时候到了他的碗里。 “ 你会饿,才怪,” 这些天,她已经从下人的口中知道了这个人,整个王府的人都称他为绝少爷,是王爷自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也是冷管家的独子,冷阁的阁主,一个名震江湖得人。 “快点还给我,我都快饿死了。” “人家说的是实话,你这样不相信人家,人家可是会很伤心的,” 冷绝看着柔儿,尽力的让她看到自己眼中的委屈。 “算了吧,” 柔儿轻而易举的夺过冷绝手中的面,在他的注目礼下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一点面子也不给。 “柔儿,你会武功?” 冷绝看着手中的空碗,不可思议的瞪着柔儿,虽然自己的武功不是第一,可是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几个人是自己的对手,柔儿,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松的就从自己的手中夺走一件东西,虽然他刚才是有一点大意,但这也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 “武功?会一点,” 柔儿吃着面,含糊的回答,“逸原来教过我一些。” “你说你的武功是轩晋逸教你的?” 冷绝此刻的表情活像见鬼。 “有什么问题吗?” 柔儿不知所以的问。 “问题大了,那个逸他从来不近女色,为人冷漠,实际上是冷情,让他和不熟悉的女人说一句话都是不可能的,更别提教一个人武功,” 冷绝别有深意的看了柔儿一眼,“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剑和逸都有洁癖。” “洁癖,” 这个她还真是不知道,“对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来做什么,我就来做什么,” 冷绝给了柔儿一个白痴的蔑视。 “我是因为没吃饭所以才来这里的,你呢,总不会也没有饭吃吧?” 他没有饭吃,她打死也不会信。 “他们做的饭太难吃了,” 冷绝一脸嫌弃,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对吃的很挑剔。 “难吃,有的吃就不错了,” 柔儿气的吼道,“你知不知道,我已经连着几天都没有吃过饱饭了,” 像他这样的人就应该把他扔到乞丐窝,几天几夜不给他吃的,看他还挑不挑。 “谁不给你吃饭?剑吗?” 不至于吧,王府还没有穷到这个地步吧。 “不是,我被王爷贬到洗衣房里,干活干的太慢,就没我吃的了,” 柔儿无所谓的笑了笑。 “为什么?” 从那天剑的表情,他就看出剑应该是喜欢这个丫鬟的,怎么忍心让她去做那样的粗活。 “一言难尽,不如不说,” 柔儿轻轻地叹了口气,“你想吃什么,我可以做给你吃,不过不许嫌难吃。” 他一个大少爷肯定不会做什么吃的,既然遇到了,就当做做好事吧,柔儿不知道的是冷绝不仅会做饭,而且做出的东西比宫中的御厨还要好上千倍万倍。 “就做你刚才的面吧,” 废话,有人愿意代劳,自己为什么还要动手。 “恩,你等一等,” 柔儿起身,令柔儿没有想到的是就因为这一碗面,她今后的工作多了一份。 “这是谁洗的衣服?” 管事的大婶拿着鸡毛掸子,手叉着腰,扯开嗓子再喊。 “这。。。。。。这是柔儿洗的,” 一个丫鬟立刻指着柔儿说道。 “好啊,我一想就是你,来这这么久了连件衣服都洗不好,你知不知道这件衣服的布料有多贵,你居然把它洗破了,你说,你要怎么陪?你知不知道容妃娘娘生了多大的气。。。。。。,” 大婶看着柔儿,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这件衣服的布料很贵吗,柔儿看了一眼,对她来说只不过是霓裳坊最次的布料,容妃,是她又来找自己的麻烦吗? “对不起,是我大意了,” 寄人篱下的生活啊,柔儿也只好低头认错。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想了事?” 她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没有自知之名的女人,明明是一只麻雀,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真是痴人说梦。 “那你想怎样?” 柔儿对于这个面脸横肉的大婶也是没有丝毫好感,从她来的第一天,她就不断的找自己的麻烦,那个衣服上的口子,只有有眼的人都看得出是有人故意用利器划破的,可是她还是来找自己的麻烦。 “怎样,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着,挥舞着手中的鸡毛掸子,就往柔儿身上招呼。 随着她的话落,就有几个人上来,拉住柔儿的手,让她无法动弹,一下、两下。 。 。 。 。 。 ,柔儿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血液穿透皮肤,黏在衣服上的感觉,可是她已经没有去 反抗,只好任由鸡毛掸子一下又一下的鞭打着她。 “ 姑姑,别打了,再打她会死的,” 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女子怯怯的劝说,鲜血已经染红了整个鸡毛掸子。 三重生死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 姑姑,别打了,再打她会死的,”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女子怯怯的劝说,鲜血已经染红了整个鸡毛掸子。 管事的大婶看了一眼柔儿,也知道不能再打下去了,“今天我就暂时放过你,记着今天这个教训,不要以为自己以前是王爷的丫鬟就什么 了不起的,奴才总归是奴才,在这里,我就是你们的天,我说的话,顺也不可以违抗,要不然,别怪姑姑我手下不留情,” 管事的大婶用手指了指身边的两个丫鬟,“你们两个把她扶回房间,这身上的伤口看的给处理一下,过两天还要干活的。” “ 是,” 两个丫鬟连忙扶起柔儿,听话的带她回去。 把柔儿放在床上,扔了一瓶药,两个人就一起离开了。 “ 我们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她会不会就这样死了?” 一个不安的问另一个。 “这个我们可管不着,再说了,谁让她得罪了姑姑,这个样子也是她自找的,怪不得别人,” 另一个听了不高兴的回答,“再说了,谁知道姑姑对她的气会不会转移到别人的身上,要是我们对她太好了,姑姑连我们一起厌恶了,我们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原谅她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总不能因为同情别人而把自己处于危险之中。 “那我们就这样走了?” 另一个还是有些不放心。 “ 走吧,” 就算是她想帮也帮不了啊,还是照顾好自己才是正事。 人刚刚走开,柔儿的房间内响起了两道稚嫩的声音。 “小墨,主人好可怜,我们帮一帮她吧!” 小凤看着浑身是血的柔儿,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 我也不忍心看她这个样子,可是小凤,这种事不是我们可以管的,这一切都是主人必须经历的,人有三魂七魄,而主人要想成功就必须经历三重生死,这一次,只是一次小小的考验,这些都必须是她自己挺过去,所幸的是,主人已经经历了一死一殇,再有两次,她就不需要在经历这些事情了,” 小墨冷静的说,在他的心里,看到柔儿这个样子也是很痛,可是他不可以帮她。 “你不帮主人,难道要看着主人一直这个样子,她的伤口还没有处理,这样下去真的会死的,” 小凤狠狠地瞪了小墨一眼。 “ 你放心,主人不会有事的,” 小墨一脸肯定的保证,“虽然我们不可以帮助人疗伤,可是我们可以好好教训一下那个伤害主人的坏蛋。” “对,敢伤害主人,我们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她,” 小凤点头,小脑袋瓜了已经开始高速运转,想着各种各样整人的办法。 夜里,柔儿被冷风吹醒,动了动已经僵硬的身体,“好痛,” 唉,这一次又被打的遍体鳞伤,不过比起王爷的那一次真的要轻的多了。 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上一次还有连儿和蕊儿两个人照顾自己,总的来说还是好一些,可是这一次,自己就像是个破娃娃一样被人丢在这个人迹罕至的破房间里,真是倒霉。 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摇摇晃晃的走到桌子旁边,想给自己到点水喝,还好自从逸教了自己 一些强身健体的武功以后,自己的体质好了很多,要不然,真的会死在这里。 柔儿爬下床,来到桌子旁边,“咦,怎么还有一瓶药?” 可能是她们害怕自己死了以后,给她们带来麻烦,有总比没有好。 冷绝早早就来到膳房等柔儿,最近一段时间他已经习惯了柔儿做的饭,而自己也不想再动手,于是柔儿就每天来这里两个人一起吃东西。 按道理说,她今天应该早就到了,冷绝的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柔儿会不会出事了? 越想他越是放心不下,于是转身出了膳房。 柔儿褪下染血的外衣,这一次的伤口都在背部,所以上药还真是有些艰难,柔儿不禁发起愁来。 “吱呀” ,门被人推了开来,这个时候,谁会来自己的房间,柔儿来不及穿衣服,就只好用被子盖住自己。 “怎么是你?” 看到冷绝的脸,柔儿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再怎么说她还是个女子,而且现在可以说是衣冠不整,冷绝怎么没有一点做男子的自觉,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 我在膳房等你,不见你来,所以就来看看你了,” 冷绝看着柔儿有些苍白的脸,“没想到你住的地方这么烂,该天,本少爷在院子里施舍一间房子给你住怎么样?” “不怎么样,” 柔儿瞪了一眼冷绝,他的眼睛有问题吗,没看到自己现在的困窘吗,“冷绝,你给我出去。” “为什么?柔儿,本少爷好意来看你,你就是这样对待本少爷吗?” 自己还没有吃到柔儿做的饭呢,就这样回去,晚上肯定睡不着觉。 “ 我现在不方便招呼你,所以你还是先回去吧。” 柔儿用好话劝解。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冷绝走进柔儿,之前因为男女有别,冷绝距离柔儿的位置很远,当他走进的时候他才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因为自己是杀手,所以对于这种味道是非常的敏感。 “你受伤了?伤到哪里,让我看看?” “不要紧,我自己可以搞定,” 柔儿不想麻烦冷绝,再者就是男女有别。 “ 我是大夫,所以你不用担心别人,让我看看,” 直到柔儿的顾及,冷绝开口解释。 “那也不行,” 柔儿把被子拉得更紧,生怕他真的要看自己的伤口。 “磁啦” 一声脆响,原本就不好的棉被在两个人的拉扯中宣告死亡,破碎的布料飘荡在空中,有点下雪的味道。 “啊” ,柔儿不受控制的尖叫。 “ 叫什么,本少爷又不是没有看过没穿衣服的女人,” 冷绝红着脸,嘴上却丝毫不肯服软。 “你伤到哪里了?” “你给我滚出去,” 柔儿实在受不了,你是看过不少女人,可是凭什么我就非得要你看,被人占了便宜还不能出声,她也够倒霉的了。 照顾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闭嘴,笨女人,”冷绝忽视柔儿的话,走到跟前,看到柔儿背上那纵横交错的伤痕,心里愤怒了,那个不要命的居然敢把柔儿打成这个样子,如果那个人在自己面前,他一定要把她大卸八块,然后丢去喂狗,事实上他也那样做了。 “ 伤的这样严重还能这么大声的吼我,和我吵架,看来你的体质不是一般的好。” “你做什么?” 还没等柔儿反应过来,冷绝就把柔儿的身体翻了过去,让她趴在床上,从怀中拿出一个白玉瓶。 “我能做什么,当然是给你上药了,听话,” 冷绝温柔的说,这一刻要是被冷阁的人看到他们的阁主居然也能露出这样温柔的样子,非惊的眼珠子掉下来。 “谢谢,” 柔儿很轻的说,可是冷绝还是听到了那一声如同蚊子哼哼一样的感谢。 打开瓶子,一种清新的香味顺着风在空中弥漫,使人感到神清气爽。 冷绝的手沾着清凉的药膏 ,抹在伤口上真的好舒服,让人忽略了伤口本身的疼痛。 柔儿闭上眼,一句话也不说, 而上着药的冷绝早已红透了脸,身为冷阁阁主,他的女人不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柔儿的时候自己居然这般不自在。 “ 好了,” 冷绝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下定决心,下一次一定要找个女的给柔儿上药,这真是一种折磨。 “ 嗯,” 柔儿转过身,只听冷绝说,“你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今后几天好好休息,在上几次药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 柔儿点点头,看了一眼周围,苦了脸 ,自己的房间还真的是被冷绝毁的什么都没有了,“这么晚了,我想你也该回去了。” “这个不用你说,” 冷绝狠狠地瞪了柔儿一眼,自己为她疗伤,刚完事就赶人,“自己好好照顾自己,我先走了。” “唉,” 柔儿叹了一口气,又起身翻了一番,找出前几日连儿给她拿来的新作的棉被。 “ 当当当,” 才刚躺下,又听到了几声敲门声,接着也不等自己同意就推门进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 柔儿看着去而复返的冷绝,难道他晚上就不睡觉了。 “我怕你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就过来看看,顺便给你送了一些吃的,” 冷绝将手中的粥放在桌子上,“这粥是我刚刚为你熬得,快趁热喝了吧。” 因为柔儿身上的伤,他还特地放了一些便于伤口愈合的药材进去,这些药材在平常可是不便宜的。 “ 谢谢你,我正饿的睡不着觉,你就给我送吃的,你对我真好,” 柔儿看着冒着热气的粥,心中一阵感动,虽然和冷绝认识才几天,可是他对自己的关心丝毫不亚于司马大哥,想到这里,她又不禁想起了冷御剑,他们明明是这个世界上本应紧紧相依的两个人,却像陌生人一样的相处着,如果自己不是薛可柔,不是这个王府中的王妃,不是冷御剑的妻子,那该有多好,也许,自己就不用生活的这么辛苦,这么累。 “傻丫头,想什么呢,不是说饿了吗,怎么还不快点吃?” 看着柔儿这样一幅表情,冷绝的心里真的很不舒服 ,他不知道柔儿的伤心从何而来,可是他却不想她一直沉浸在其中。 “哦哦哦,我马上吃,” 柔儿端起粥,狼吞虎咽了起来。 冷绝一直在旁边看着柔儿吃,也不说话,也不离开,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想着刚才自己把柔儿受伤的事情告诉王爷时,王爷脸上那吃人的表情,就知道王爷对这个小丫头动心了,可是王爷却始终没有开口让柔儿回去,真的不知道王爷心里是怎么想的,自己离开时,他也只是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好好照顾她。 “柔儿,我看这里根本就不适合你住,要不你搬到我院子里,” 冷绝看着柔儿吃完东西,才开口说道。 “你是说迎春园,我不去,” 柔儿听了毫不犹豫的拒绝,冷绝对她很好,所以她不想给他添麻烦。 “如果你是担心王爷,那倒不用,因为我刚才已经和剑说过了,” 冷绝顿了一下,“而且他也已经同意了。” 虽然剑没有同意让柔儿会冷帘阁,可是也愿意让她换个地方,于是他就建议让柔儿充当他的药童,帮助他整理药材。 “他真的同意了?” 柔儿有些好奇,上一次就是因为冷绝,他才把自己赶到了这里,现在又同意自己住在冷绝的院子里,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自己真的有些糊涂了。 “怎么?你不相信,要不要当着他的面求证一下,” 冷绝好心的建议到,他真的有些怀疑剑若是看到柔儿现在这个样子,会是什么表情。 “那还是不要了,既然王爷同意了,那我就跟你去你那里住,反正出了事情有你顶着,” 柔儿笑了笑,有好的地方不去住那是傻瓜干的事情。 “那好,今天你就先在这里住着,明天,明天收拾好了去我那里,” 本来他还以为柔儿会因为和剑赌气,死活不肯去,现在才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了,柔儿可不会亏待自己。 “好,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柔儿揉了揉迷糊的双眼,自己真的累了。 “好好照顾自己,” 冷绝起身,走了出去。 月色下,两个俊朗非凡的男子并肩而立。 “她。。。。。。还好吧?” 一个声音带着素有的冷漠。 “恩,她的伤不轻,可是也没什么大问题,只要吃上几服药,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男子的声音清冷,带着几丝魅惑。 “她同意了吗?” 声音中有一些不安和忐忑。 “恩,我说经过你同意了,她就没有再拒绝,” 冷绝如实回答。 “我知道了,以后就让她在你那里住,不过看紧她,最好别让他见任何人。” 冷御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心里的决定说了出来。 “恩?” 冷绝听了有些迷茫,转眼就明白了,是啊,那样一个充满活力的女子,即使她的身份只是一个小丫鬟,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吸引着每一个人,他不由得怀疑,这个王府真的可以藏得住她吗? 搬离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第二天一大早,冷绝就带着人拿了柔儿的东西,把柔儿接到了迎春园。 柔儿来这里的时间最短,走的时候又是被俊美的绝少爷带走的,就这两点已经让这里的人羡慕不已。 管事的大婶看着来人,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无精打采。 自从昨天晚上,她就不停地做着噩梦,在梦中,自己更是被什么蛇虫鼠蚁缠身,最后竟然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的被侵蚀到,真的是吓都吓死了。 “怎么样?对这里还满意吗?” 冷绝看着柔儿,笑着问道,为了布置这里,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心思,不过结果还不错。 “当然了,这里可比我哪儿要好的多,” 整个室内干净整洁,主要以暖黄色为主,让人看了就感到快乐,只是一个住的地方,柔儿原本就不是很上心,可是看到眼前的这一切,心里还是有些感动。 “你喜欢就好,我带你到其他地方看看,” 他的这个院子平时是不允许人来的,现在却让柔儿住了进来,这个是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的事情。 “好,我记得上一次我来的时候看到过许多葡萄,现在想一想,这个时候它们也该成熟了,” 柔儿笑着说,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长时间,等葡萄成熟了,她就可以把它们带到宫里给太后、沁月尝尝,如果多的话,还可以用它们来酿酒,酿出香醇美味的葡萄酒,再配上夜光杯,那可真是一种享受。 “你进过我的院子?” 冷绝惊讶的问。 “呵呵,我又说我进来过吗?” 柔儿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便和他打起了马虎眼。 “你刚刚明明说你上一次来的时候看到了葡萄?对了,葡萄是什么?” 冷绝这才想起自己好像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院子里还有这样东西。 “恩,葡萄就是一种时令的水果,吃起来酸酸的、甜甜的,还有它还可以酿制成酒,喝起来十分的美味,” 柔儿兴致勃勃的解释,可是看着一头雾水的冷绝,还是放弃的说教,“我带你去看你就知道了。” “你。。。。。。,” 冷绝转身,迟疑了一下,又看了看被柔儿紧拉着得手,“没事,走吧。” “看,就是这个,” 柔儿跳起来,用力的去拽那结着一串又一串的葡萄,“没想到,他们长得这么好。” 说着,就摘了一颗放进嘴里。 “别吃,这东西不干净,” 冷绝想要阻止,却晚了一步,柔儿已经将葡萄放入了嘴里。 “你也尝尝,放心,我已经擦干净了。” 知道他嫌刚才的脏,柔儿已经用袖子擦了擦,“你不信,我再给你擦擦。” 说着,就用袖子去擦。 “我信,” 冷绝制止住柔儿的动作,摘下一个葡萄放进嘴里,“果然很甜,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 “那是你笨嘛,” 柔儿瞥了他一眼,“这些葡萄已经熟了,还好我今天来了,要不然的话,过两天这些葡萄都熟过了,那可太浪费了。” “你的伤还没好,怎么又不安分了。” 冷绝听到柔儿的话,一下子收起了笑容,“这些事情我自会派人去做,不需要你帮忙。” “谁说我是在帮你,我是为了自己吃好不好,再说了,我的伤是在背上,又不是在手上或者脚上,就我还可以做事情。” 柔儿气的反驳,如果早知道来到这里什么事情也不能做,那她还不如不不来这里。 “你若是想吃,我可以让人把摘下来的葡萄给你送过去,不用你动手。” 冷绝继续说道,剑是让她来自己这里养伤的,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让柔儿干活,自己恐怕有没有好日子过了。 “那好吧,” 虽然他不让自己动手,可是自己可以偷偷的做,没必要这样子跟他僵下去。 “好了,你现在去休息吧。” 冷绝终于松了一口气。 自从柔儿踏进迎春园,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一个人的眼中,此刻这个人正紧抿着双唇,冷冷的看着这一幕,他的心一点点的溶解成了冰,原来,不论在她身边的人是谁,她都可以笑得 那样开心、那样快乐,唯独在自己身边,总是一副沉默的样子,没有笑,也不会这样的随意。 原以为把她驱逐出自己的世界,心便不会再受她的影响可是自己还是失败了,没有她在,自己根本静不下心来做事情,七冰那里自己也已经好久没有去过了,只是一个人呆在冷帘阁里,大概连白天和黑夜都分不清楚了。 柔儿转了一会,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进门就感觉到很不对劲。 “ 什么人?” 柔儿小心翼翼的问道,看着坐在桌前的人一动不动,柔儿的心里有些紧张。 “ 怎么,才几日不见就不认得本王了?” 冷御剑转身,锐利的双眸好像可以看透柔儿伪装的镇定。 “ 王爷怎么到这里来呢?” 其实柔儿是想问,不是说过不许自己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又为什么跑到这里来吓她。 “看看你,” 冷御剑淡漠的开口,一如往常的语调让人不知道他说这话的真假,“过的还不错嘛。” “托王爷的福 ,” 没被人整死,“柔儿还真得谢谢王爷让我住在这样一个舒适的地方。” “违心的话就不要再说了,说了也没有意思,在你的心里是恨着我呢吧。” 冷御剑自嘲了一下,她的心里可能从来都没有过自己。 “ 怎么会,” 柔儿走到冷御剑面前,他的脸上有些憔悴,不过柔儿可不认为这个憔悴是因为自己,“最近很忙吗?王爷应该好好照顾自己才是。” “ 你还关心吗?” 以前,她是他的丫鬟,所以她会关心他的衣食起居,可是他都已经把她赶出去了,她,还会像以前那样的关心自己吗,这一点他不确定。 “关心啊,毕竟王爷可是整个王府的支柱,要是王爷有个什么事,我们的日子恐怕更不好过。” 柔儿笑着说,她知道,若是自己再说出什么关心的话,在他的眼里恐怕又是一番嘲讽,还不如说是为了自己。 “ 原来如此,放心,就算我有事,也与你没有什么关系。” 原来,每个人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利益,柔儿也不例外。 “这些天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过些天就跟着绝做他的药童。” “我知道了,有劳王爷费心了。” 如今的他,还能想到自己,自己也该知足了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很难受,对于一个丫鬟,他这样做已经很好了,你还在奢望些什么,柔儿? 不信任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休息了几天,柔儿身上的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她本来就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再加上这几天冷绝让人摘葡萄已经干的差不多了,所以柔儿就将已经摘好的葡萄进行了分类,她算了一下,既要给宫里,还要给雪吟庄和丞相府送去,而王府里的人也要留出一部分,整个迎春院的葡萄根本就不够,幸好当初她在发现葡萄的时候给自己的落霞苑移栽了不少的葡萄藤,所以基本上还够。 “柔儿,这些葡萄你都已经洗了三遍了,要是有细菌也在就洗干净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让柔儿这么用心的准备葡萄。 “你不知道,这些葡萄要拿去给七冰小姐,她的身体不好,当然要格外注意了。” 柔儿小心的把洗好的葡萄放进托盘里,每一颗葡萄都红得发紫,让人看了就想尝尝它的味道。 “原来是给七冰拿的,难得你有这份心意,我想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冷绝想了想,七冰的身体情况越来越糟糕,再这样下去,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一定会的,” 从冷绝那里她也知道了一些关于七冰的情况,真的很让人担心,这些天,她也翻阅了不少的医书,还仔细的研读了师傅留给它的书,可是还是一无所获。 “好了,我现在就去把葡萄拿给七冰小姐,” 柔儿收起自己的情绪,笑了笑走出了迎春院。 “七冰小姐在吗?” 柔儿来到恋冰阁,只看到一个小丫鬟守在门口,有礼貌的询问。 “小姐在房里,” 小丫鬟笑着回答。 “我想见见七冰小姐,你可以帮我通报一下吗?” “小姐说过,如果柔儿来了就直接进入,不用通报的。” 小丫鬟笑着,眼中的精光一闪而逝。 “好,我这就进去,” 柔儿也没有多想,就走了进去。 奇怪,里面怎么这么静,柔儿心里感到不安。 轻轻的放下手中的托盘,四下看了一眼,没有丹墨,红玉也不知去了哪里。 再往进走,透过纱帘,柔儿看到室内的床上隐隐有两个身影,小心的走过去,掀开薄纱,床上,冷御剑正抱着七冰,两人紧闭的双眸,脸上的表情幸福而满足,就好像拥有了整个世界一般。 柔儿的脑中一片空白,想要逃离,双脚却像灌了铅一般难以移动半步,他们已经到了同床共枕的程度,想到这里,她的心就好像被人紧紧的撰住,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脸上的泪,不由自主的落下,她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要伤心,可是还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慌乱的脚步,她只有落荒而逃。 “站住,” 柔儿还没有跑几步,就被叫住了。 用手抹去脸上的泪水,柔儿转身,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 “王爷,” 轻声唤了一声冷御剑,却不知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谁让你进来的?” 冷御剑不知何时已经起身,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冷冷的看着柔儿,从她进来时起,他就醒了,本想斥责,又忍住了,他想看看柔儿到底要做什么? 看到她由震惊再变的泪眼婆娑,看到她的心痛,他居然会有一丝不忍,到更多的是欣喜,在她的心里,应该是有自己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住她,也许,只是为了和她多说两句话。 “王爷恕罪,柔儿不知王爷在此休息,打扰王爷安寝,柔儿罪该万恨死,” 柔儿跪了下来,卑微的道歉。 “你的确该死,不过不是惊扰到本王,而是擅闯恋冰阁,” 该死,看到柔儿这样的卑微,为什么会这么的刺眼,这样的她,自己一点儿也不喜欢。 “是,奴婢知错了,奴婢只是拿了一些新鲜的葡萄来想给七冰小姐尝一尝,以后不会了。” 不会了,自己再也不会,她不要在看到那样的场景。 “葡萄?就是这个吗?” 冷御剑瞥了一眼桌上的东西。 “是,” 柔儿轻声应到 。 “这种下贱的东西你居然也敢拿来给七冰,万一有毒怎么办?” 冷御剑俊朗的面庞已经皱到一起,很显然,他生气了。 “有毒,怎么会有毒,我和绝少爷都吃过了,我们一点事情都没有啊。” 这明明是新鲜的葡萄,不会有毒的,这一点柔儿很肯定。 “好了,我不想听你的解释,” 冷御剑拂袖,不想再听。 “这个真的没毒,不信,我吃还你看,” 柔儿以为他不相信,于是就摘下一颗葡萄放进嘴里,“很甜的,王爷你也尝一颗。” 柔儿又摘了一颗递给冷御剑。 “滚开,别拿这贱物脏本王的眼睛,本王可不想死在这个上面,” 冷御剑毫不留情的打掉伸到自己面前的手,“以后不许再把这种东西带进恋冰阁。” “柔儿知道了,” 恐怕是因为自己这个人卑贱,所以拿来的东西也贱吧。 她这是什么表情,冷御剑不爽的看着柔儿,“还不带着你的东西滚。” 说着,心里一乱,手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托盘,托盘一下子掉到了地上,葡萄滚落了一地,这一幕,谁也没有料到。 就是冷御剑也愣了一下,虽然是无心的,可是冷御剑也不屑去解释。 柔儿伏下身,将散落的葡萄捡起来,然后转身离开,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冷御剑一眼。 “王爷,您从来都没有信任过柔儿吧。” 略显凄凉的话伴着空气传来,冷御剑浑身一颤,自己信任过她吗? 看着那个远去的身影,冷御剑的眼中闪过一丝悲痛,他蹲下身,拣起被桌布掩藏的葡萄,放进嘴里,连上面的灰尘都没有擦,轻轻的咀嚼,闭上眼,好像在品味世间最美妙的食物,过了一会,他睁开眼,唇角微扬,“真的很甜。” 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冷御剑没有留意到身后那的目光,而他所做的这一切都一点不漏的进入了七冰的眼里。  想做你的妻子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冷御剑没有注意到身后那一抹哀怨的目光。 七冰看着冷御剑,隐隐中有一种感觉,剑对柔儿的感情很不寻常,她甚至感觉到自己离剑越来越远,她不知道剑在想什么,她不愿这样,真的一点儿也不愿。 可是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呢? 翌日,阳光明媚。 蕊儿知道柔儿昨天心情不好,一大早就拉着柔儿来到王府的花园散心。 “柔儿,你看这些花开的多好?你就应该多出来走走,整天呆在房间里,没有病也会闷出病来。” 蕊儿看着柔儿,笑着说,知道柔儿住进了绝公子的院子,她就经常去找柔儿,从柔儿举动中她知道柔儿不开心,可是至于原因她真的猜不出。 “是啊,我确实该出来走走,谢谢你,蕊儿,” 她明白蕊儿的好意,既然她想尽办法想让自己开心一点,自己就算是装,也要装出一些样子来,再说了,她也想的很明白,有些事,自己是无法改变的,与其痛苦的生活,还不如放开心享受难得的平静与快乐。 “我们是朋友,用得着说谢吗?” 蕊儿不满的瞪了柔儿一眼,“走,我们到那边的凉亭里坐一会。“恩,好,”柔儿笑着追上去,“咦,你怎么不走了?”“柔儿,我们回去吧。”蕊儿突然转身拉着柔儿往回走,好像前面有什么可怕的事。“好好的,为什么要回去?”柔儿皱了皱眉头,对于蕊儿的做法很不赞同,“走了,我们过去。”“蕊儿,你到底是怎么了,突然间变得这么奇怪?”刚才还拉着自己到处玩,现在却不让自己去凉亭。“没事,柔儿一会不管看到什么,你都不要伤心,好吗?”蕊儿悄悄观察者柔儿,小心的说,她真的不一样看到柔儿伤心的样子。“我为什么要伤心,你说的话真奇怪。”柔儿一脸的茫然,可是下一秒,她就明白蕊儿的话的意思。凉亭中,一对情侣正在享受着这满园的美景,男女两人动情的拥抱、接吻,此情此景,就像是上帝精心雕琢的一般唯美,然而就是这一份美丽,刺痛了柔儿的双眼,自己已经尽力躲着他们了,为什么还是不放过她,还是要用这样的事实来告诉自己自己的丈夫不爱自己,他爱着另一个人,告诉自己,她在这个王府里是一个多余的人。“蕊儿,我们走吧,”好一会儿,柔儿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模糊了,脸上有冰凉的液体滑过,才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一把抹掉脸上的泪水,匆忙转身,拉着蕊儿逃一样的离开了这里。“我早就劝过你让你不要过去,你就是不听,自讨苦吃了吧。“蕊儿抱怨道,“柔儿,你还是放弃吧,王爷,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可以爱得起的,趁着现在还能控制自己的心,趁早放弃吧。”看到柔儿哭,再看看凉亭中的两个人,这一下,她是彻底明白了,原来柔儿的眼泪是因为王爷,她,爱上了王爷。可是这怎么可以,她们都只是小小的丫鬟,怎么可以爱上尊贵的王爷,他们,注定不可能在一起。想想原来柔儿刚刚要调到冷帘阁的时候,自己曾经笑着说,以柔儿的姿色,说不定可以让王爷看上她,混个侧妃当当,但那只是玩笑,柔儿,怎么这么傻,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蕊儿,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我有自知之明,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柔儿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宽慰道。“你清楚就好,”蕊儿看了柔儿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凉亭中。冷御剑紧紧地抱着七冰,“还冷吗?”冷御剑关心的询问,不知道七冰有什么事情,非要这么早来这里,她的身体还很虚弱,根本受不了早上的寒气,所以只好这样抱着她,让她不再感到寒冷。“恩,好多了,谢谢你剑,你对我真好,从小到大,你一直都对我很好,”七冰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笑意,自己根本就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人,但是有剑这样对待自己,她感到很幸福,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幸福可以维持到什么时候,她清楚的知道她并没有什么病,只是中了毒,一种除了那个人没有人知道的毒。“傻丫头,我不对你好,对谁好?更何况,我答应过太傅要好好照顾你,照顾你一辈子。”冷御剑也笑了起来,在他的眼中,七冰还是那个小时候一直追在自己后面跑的小孩,一个让自己怜惜,让自己关心的人。“一辈子,真的好长,如果剑可以一辈子对我这样好,即使让我现在就死去,我也不后悔。”在她最孤独的时候,在她想要放弃的时候,都是剑在精神上支撑着她,所以现在她才可以站在这里,而不是变成一堆白骨。“说什么傻话,你不会死,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冷御剑安慰着七冰,不想让她想的太多。“就算是死我也不怕,可是,我希望我可以做你的妻子,即使是一天、一刻、一瞬间也好。”从小到大,她都爱着剑,做他的妻子,是自己一直以来的愿望。“七冰,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自己没有听从皇兄的旨意,现在他就可以满足七冰的愿望,就不用那么为难了。“这不是你的错,剑,你不要自责,”这一切要怪也不能怪剑,只能怪自己没有早一点回来,早一点嫁给他。“七冰,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达成愿望,不管有多么困难,我都会满足你的心愿,”看到七冰的渴望,自己怎么能拒绝,这一刻,他下了一个决心,却不想他此刻的决定却让自己以后无比的后悔。“剑,你不要……”,做什么傻事,七冰想要劝他,最后还是忍住了,因为在她的心理隐隐有些期待,她希望剑真的有办法达成她的愿望。 触怒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一连几天,柔儿都没有见到冷御剑,一个人呆在冷绝的迎春院,闲得时侯就看看书、浇浇花,过的很安逸。 也许,她的这种安逸叫老天爷都有些嫉妒,忍不住想要给她找点事情。 柔儿刚放下手中的书,就看到冷绝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他的神色有些慌张,不知出了什么事。 柔儿起身拦住往外走的冷绝,“绝少爷,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这个样子?” “柔儿,你还是别问了,就算你知道了也没用。” 冷绝顾不上解释,现在只想赶快进宫。 “到底发生什么事?” 柔儿意识到事情有些严重,神色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只是知道王爷冲撞了太后,正被罚跪在太庙。” 冷绝简单的说了一下,就匆匆的离开了。 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王爷会冲撞太后,还惹得太后大怒。 此刻,柔儿也坐不住了,她迫切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经过,可是该去先睡呢? 正当柔儿焦急时,她想到了冷管家,他一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走进冷管家的院子,柔儿就看到冷管家现在窗口,神情凝重。 “冷伯,” 柔儿唤了一声冷管家,“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 “王妃,” 冷管家看向柔儿的眼中有一丝慌张,还有几分愧疚。 奇怪了,柔儿在心底暗想,为什么自己会在冷管家的眼中看到愧疚,冷管家又没有做什么坏事,为什么要愧疚。 “王妃找我有何时?” 虽然柔儿一再告诉冷伯不要叫自己王妃,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只要一没有外人在,冷伯就恢复以往的恭敬。 “你知道王爷为什么会被母后罚跪吗?” 柔儿顾不上其他,只想快点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这件事王妃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怎么说呢,难道自己要告诉她王爷想要娶七冰做王妃,所以被太后罚了吗? 王爷也真是的,有一个这么好的妻子不好好珍惜,偏偏要娶另一个女人,一点也不顾及王妃的感受。 “冷伯,既然您称我王妃,我就是这王府中的一份子,王爷有事,我又怎能置身事外,所以您还是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样我也好给你出主意救救王爷。” 真不知道是什么事,让冷管家连自己也不愿告诉。 “王妃,老奴不告诉王妃,是不想王妃伤心难过,王妃既然执意想知道老奴也就不隐瞒了。” 冷管家长长的叹了口气,也许有王妃的帮忙事情会变得很简单,可是这样真的太委屈王妃了。 “事情是这样的。” 今日一早,王爷就带着七冰一同进宫拜见太后。 本来太后很开心,就留下王爷和七冰小姐一同用膳可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王爷居然在用膳时提出要娶七冰为妃,这下可把太后气坏了。 “剑儿,母后知道你长大了,有些事情母后想管也管不上了,你要娶这个女人母后不反对,你可以纳她为妾,但你的王妃只能是雪吟庄的大小姐薛可柔,这一点你要明白。” “母后,儿臣知道,所以儿臣并没有说要休了她,他依然是我渊王府的王妃。母后也知道,儿臣与七冰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早已暗生情愫,若不是皇兄的旨意,七冰早就是儿臣的妻子,当然儿臣并不是在抱怨什么,儿臣只是想要母后知道儿臣是真的喜欢七冰,想要娶她为妻的。” 冷御剑看着太后,语气中充满了坚决。 “剑儿,我希望这件事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然后再做决定。” 太后无力的说,对于七冰自己也不是不喜欢,毕竟她的母亲和自己也有一些交情,可是在她的心里,早就认定能和剑儿共度此生的人只有柔儿。 且不说柔儿的品性,就是柔儿最近的所做所为,就知道柔儿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而且她从来不会给剑惹麻烦,无论做什么也总是会顾及剑儿的感受,这样的女子,怎么你不让她喜欢,怎么不让她心疼。 “母后,儿臣已经下定决心要娶七冰为妻,这一点谁也不能改变,求母后成全。”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有愧于王妃,可是他怎么忍心看到七冰的希望落空,他能给她的本来就不多,再说了,自己对于王妃没有感情,这是做不成假的,他可以补偿她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就是不能给她一份感情。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还跑到哀家这里来做什么,” 太后大怒,为什么这个孩子就是不听劝,自己已经让步了,他还不知好歹,“从现在起,你给我跪到太庙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来见哀家。还有,我不想再看见这个女人。” 说完,拂袖离开了宫殿。 “事情就是这样,王妃,您还好吧?” 冷管家担心的看着柔儿,眼中满是怜爱。 “冷伯,我没事你放心吧,只是我现在脑子很乱,什么也想不了,我先走了,一会再来找你。” 柔儿的脸色很白,神情也有些恍惚,这样的事对她的打击还是太大了,柔儿的脑中一直徘徊着冷管家所说的话,他,要娶七冰为妻,他为了自己心爱的人,不惜触怒太后,真的有那么爱吗? 那个人对他就那样重要,让他可以不顾一切。 柔儿不知自己还哭还是该笑,笑自己的可怜,笑自己的悲哀,哭,她没有眼泪,心里好难受,可是却哭不出来。 她不想用眼泪来换取别人的同情,那样只会显得自己更可悲。 太庙中,冷御剑身体笔直的跪在那里,他的眼中充满了刚毅,就算是一直跪下去,他也要母后同意自己娶七冰为妻。 “剑,算了吧,不要为了我和太后做对好不好?” 七冰站在一旁,看着这个男人为了自己跪地祈求,心里有喜悦,也有心痛,为什么,自己一个小小的心愿也有人要阻拦,为什么,自己这么努力还是不可以和剑在一起,而那个女人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冠冕堂皇的坐在渊王妃那个位置上,这一刻,她心底的恨意一下子爆发了出来,这种恨,像洪水一般快要把她淹没。 “我没事,七冰,不用担心我,” 冷御剑轻笑,示意七冰安心。 “咚” 的一声,七冰也跪了下来,“这时我们两个人的事,就应该有我们两个人一同承担,我陪你跪,一直跪到太后接受我。” “七冰,你的身体……,” 冷御剑还想说什么,可是却被七冰打断了。 “我的身体没事,你放心,” 七冰认认真真的说道。 斗转星移,月亮不知何时已经挂在了天边上,皎洁的月光,将地上的两个人的影子渐渐的拉长,这一夜,终是一个不眠之夜。  探望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一清早,柔儿顶着两个黑黑的熊猫眼来到冷管家的院子,这一夜,她都没有睡觉,不断的回忆自己自从嫁进王府以来的点点滴滴,不断的思考,自己是不是做错了,自从一开始就错了,就这样一直到天明,还是一无头绪。 如果早早就告诉冷御剑自己的身份会不会有什么不同,可是那样对于自己有什么意思? “冷管家,宫里传来什么消息了吗?” 柔儿一见冷管家,就追问道,看着冷管家那无神的双眼,昨天晚上他也没有睡好吧,柔儿暗自想到。 “王妃,没有什么消息,王爷他们应该是在太庙跪了一夜,” 冷管家小心的回答。 “跪了一夜,” 呵呵,看来他是下了决心,他们的感情真的叫她羡慕,“冷伯,你去准备一些吃的东西,我想王爷应该饿了,我一会进宫给他送去。” 柔儿想了想,开口吩咐道。 “王妃要进宫?” 冷管家心里一惊,这个时候进宫做什么,又看了看柔儿,试探着问,“王妃可有什么办法帮王爷?” “办法?” 柔儿显然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僵硬的点了点头,“麻烦冷伯帮我准备马车,如果我晚上没有回来,您也不用担心。” “老奴知道了,王妃是个通情达理的人,王爷能娶到您真的是很有福气。” 隐隐中他似乎明白柔儿想要做什么了。 “老奴现在就去准备,王妃昨晚应该没有睡好,就趁这个机会休息一下吧。” “我知道了,谢谢冷伯。” 至少这个时候还有人关心自己,自己该感激了。 “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 “小姐,您看这样可以吗?“连儿看着镜中憔悴的容颜,心中很痛,小姐这么善良的人,王爷为什么要辜负她,难道小姐做的还不够好吗。“恩,连儿的手一直都很巧,”柔儿拿起梳妆台上的玉簪,插入发髻,镜中的女子褪去了平日的清纯模样,变得雍容华贵,可是再多的粉脂也遮不住女子的憔悴和脸上的苍白,“一会儿你就不用陪我去了。”“小姐,”连儿想去,因为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事,她不想让小姐独自一人去面对,这样的小姐,她是真的不放心。“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在这里等我,好不好?”知道连儿的担心,可是她还是不愿意让她一同去,她不想让人看到她的狼狈,一点儿也不想。终于,连儿艰难的点了点头,为她戴上面纱,她的小姐永远都是那样的善良,碧儿姐姐,我好喜欢这个小姐,你也是喜欢她的吧。“王妃,马车已经在外面了。”冷管家看到柔儿出来,恭敬的站在一边。“谢谢冷伯,这几天府中的事就有劳您多费心了。”说完,就上了马车。太庙中,冷御剑已经跪了一天一夜,由于饥饿和干渴,他的嘴角有些干裂,七冰的情况比他更差,早已昏睡过去。冷御剑心疼的抚上她的脸,将她抱在怀里,看着七冰,他的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柔儿的脸,她的脸似乎也有过如此苍白的时候,也不知道那个丫头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为自己担心?上一次,自己好像又伤了她,不知道这一次她会不会轻易原谅自己。以前,不管自己怎么对她,她都没有真正生过自己的气,这一次会不会也一样?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明明知道柔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是就是忍不住对她发脾气,因为只有面对她的时侯自己才可以毫无顾忌的做事,不用刻意伪装,不用隐瞒自己的性情。也许自己真的对她很过分,可是他不想承认,在他的心中,自己是唯一一个可以那样对她的人,这一点让他很开心,至少,别人都没有那个资格,这是他的特权。柔儿看着相拥的两个人,这样的画面不是第一次见,可是却是第一次带给自己这么大的痛感,就好像自己的心被人活生生的撕裂,鲜血淋淋,他们两个人,一直都是那样的般配,七冰的冷漠孤傲,他的尊贵霸道,只有这样完美的两个人站在一起才是上天的安排吧,再看看自己,她不够美,也吸引不了他的目光,她不够温柔,不会惹人怜爱,她在他的心中,永远都只是一个卑贱如尘、可有可无的小丫鬟。泪滑落,最近,自己的眼泪真的是越来越多了,柔儿抹掉眼泪,自嘲的想着,可是她忘了如果不是太过伤心,眼泪怎么会止不住的往下落。“王爷,”柔儿走到冷御剑的面前,轻声唤了一声,背对着她的身影明显的僵硬了一下,就再也没有动作了。奇怪,冷御剑心想,自己怎么听到柔儿的声音了,难道是太想她,所以出现了幻觉。“王爷,”柔儿看冷御剑没有理自己,又叫了一声。“你怎么在这里?”是柔儿,自己并没有听错,她来看自己了,她还是关心自己的,即使自己伤害了她,即使自己对她再冷漠,她还是来看自己了,这是不是说明自己在她的心里也有一定的位置,是不是说明她相当自己的王妃并不只是因为那金钱与名利,她的心里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自己,何时,自己变得这么卑微的想要从她那里来得到一点肯定。“我听说王爷在这里就过来看看,对了,我带了一些吃的给你们,你们一定饿了,快吃一些吧。”柔儿走上前去,想要把食盒递给冷御剑。“不要过来,我不会吃的,你还是把吃的拿走吧,”冷御剑看也不看柔儿的东西,眼睛只是盯着七冰,他不想让柔儿看到自己的狼狈,所以只能背对着她,只有这样,她才看不到自己的狼狈,因此他没有发现柔儿和往常有什么不同。“王爷,就算你不吃可以,七冰小姐也不行啊,”柔儿知道七冰是冷御剑的软肋,所以只要是和七冰有关的事,他就不会执意。果然,冷御剑在听到七冰的时侯表情出现了一起松动。“吃的留下,你出去吧。”“是,柔儿知道了,”柔儿垂下眼帘,但还是遮不住眼中的伤痛与落寞。直到柔儿离开,冷御剑才转过身,看了一眼放下的吃的,又看了看远去的背影,脸上无比的温柔。柔儿开始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一步一步的走出来,后来,就变成小跑,最后成了奔跑。; 雨夜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柔儿离开太庙,就来到太后的寝宫的,却被告知太后去了御花园,于是柔儿又赶到了御花园,远远地,柔儿就看到太后一个人坐在凉亭中,用手扶着头,不知在思考着什么,想来太后昨晚应该也没有睡好。 太后看着这满园的美景,什么心情也没有,刚才太监又来禀告,剑儿还在跪着,看来这一次他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为什么执意要娶那个女人,又为什么偏偏是他的女儿? 她不喜欢七冰,更不希望她做自己的儿媳妇,当年若不是因为七冰的父亲为了荣华富贵出卖了圣女,那些人根本就不可能伤害到琉璃。 “太后,渊王妃求见。” 这时,一个宫女上前禀告,太后本来就心烦,现在听到柔儿来了,心里更是烦闷。 “让她过来吧。” 太后把手中的茶水放下,无力的说,柔儿是个好孩子,可是为什么就是抓不住剑儿的心,虽然她常年呆在深宫中,可是外面的事情她还是知道一些的,柔儿明明就是王妃,可是却要以丫鬟的身份呆在剑儿身边,沁月说柔儿想要剑儿真的喜欢她这个人而不仅仅是因为王妃这个位置的束缚,想法虽然不错,可是哪有那么多的时间来等待一个人的垂青,哪有那么多的时间让剑儿去喜欢她,有时候幸福只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错过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柔儿参见母后。” 柔儿看到太后,就直直的跪了下去,太后之所以会惩罚王爷是因为自己,所以这一切还是应该有自己来解决。 “柔儿快起来,” 太后看了一眼柔儿,让她起来。 “柔儿不敢起身,” 柔儿淡淡的说,“柔儿今日来时请求母后原谅,这一切都是柔儿的错,求母后饶了王爷和七冰小姐。” “怎么,柔儿是认为哀家是在故意为难剑儿和七冰吗?” 太后生气的站起来,“你以为我这样做是为了我自己?” “母后,柔儿知道母后的苦心。可是,王爷他们是真心相爱的,母后就成全她们吧。” 柔儿低着头,语气却十分的坚决。 “成全,你也让我成全他们?你知道剑儿是要娶她做王妃吗?” 这个丫头,真不知她是太善良了,还是太傻了。 “柔儿知道,柔儿都知道,可是七冰小姐她所剩的日子不多了,这是她最后的心愿,柔儿不想王爷有什么遗憾,也不希望王爷不开心,所以恳请母后成全他们。” 原来劝服别人是这么不容易,那自己呢,能劝服得了自己吗。 “好好好,你们都是好人就我一个是坏人,你们的事哀家管不了,哀家也不想管了,你们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自己明明就是为了她好,既然人家自己都不在乎,自己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罢了罢了,自己不管了。 “柔儿代王爷谢谢母后,谢母后成全。” 柔儿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再抬起头时,太后已经走出了凉亭,因为磕头的时候太过用力,她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淡淡的血丝,更有一大片淤青,但是柔儿却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疼痛。 太后走了,可是柔儿却一直没有起来,就这样一直跪在地上。 来往的宫女、太监每次经过这里都可以看到一个单薄的身影跪在哪里,一动也不懂动,让人有些不忍心,可是在这皇宫之中,每天都有做错事的人被主子罚跪,所以也没有人敢去关心。 冷,柔儿不知自己在这里跪了多长时间,只觉得两条腿都麻了,什么知觉也没有。 可是,柔儿不想起,也起不来,今天,自己让母后生气了,自己走做错事情了,为什么这一段时间总是犯错。 早在太后离开的时候,就有小太监跑到太庙告诉冷御剑太后已经同意了,只是太后传下话来,让冷御剑不要委屈了王妃。 听到这个消息,冷御剑和七冰都是一惊,随后便是铺天卷地而来的喜悦。 “剑,太后同意了,她真的同意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我好开心,真的好开心。” 七冰兴奋的抱住冷御剑,丝毫没有平日的冷漠,这一刻,她太开心了,早知道这个方法有用,自己早就那样做了,有怎么会等到今天,没想到太后的心很软,她还以为要跪上三天才会换来她的一丝同情,这一切都太出乎她的预料了。 “是,母后同意了,我就知道母后是口硬心软,她一定是被我们感动了,所以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 冷御剑猜测着,这是最有可能的原因,他的脸上挂着笑意,可是这种笑让人看了怎么都没有愉快的意味。 一旁的小太监看着处于兴奋状态下的两个人,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只是道了一声恭喜,就离开了。 “剑,我们去谢谢太后好不好?” 七冰看着冷御剑,笑着说。 “好,你说什么都……,七冰?” 冷御剑正想说好,却看到七冰身体一软,直直的向后倒,一下子慌了神,什么都顾不上,抱起七冰向王府的方向狂奔。 经过冷绝的诊治,七冰才慢慢苏醒,看了一眼窗外,已是一片漆黑。 “七冰,你醒了?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吩咐下人去做?” 冷御剑一看到七冰醒来,就紧张的问,自从她昏迷,他就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好几次冷管家进来他都没有注意到。 “我没事,你不要这么紧张,” 只有这个时候,她才真的感觉到剑是她的。 “嗯,我是有点饿了,你陪我吃点东西好吗?” “好,” 冷御剑一口就应下了,正好自己也饿了。 房间内,一片温馨,而窗外,不知何时已风雨大作,雨声伴随着风声,击打在窗户上,发出“砰砰” 的响声,让人从心底里感到寒冷。 冷管家再一次看向皇宫的方向,这个时候了,也不知道王妃到底怎么了,他想要去问王爷,可是看到王爷对于七冰的深情守候,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他的心里,真的为王妃感到悲哀。 天黑了,黑的让人害怕。 正是这巨大的黑幕将柔儿的整个身影完全隐藏起来,漆黑的雨夜里,谁也没有留意到御花园的凉亭外,一个浑身是淋淋的女子在这个下着暴雨的夜晚整整跪了一夜。  婚期将近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咳咳咳,“柔儿从沉睡中醒来,发现自己不知躺在什么地方,这里的一切都好陌生,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头这么沉,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王妃,你别乱动,先喝了这药,”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女子走了进来,她的手中端着一碗药,看情况应该是刚刚熬好的。“谢谢您,”柔儿知道这药对自己身体好,也就没有推辞,药入口真的好苦,柔儿的眉头一下子皱到了一起。“很苦吧,来,吃一个蜜饯就不苦了,”女人递给柔儿一个蜜饯,“你说你一个年轻人,怎么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雨中淋了一夜,要不是有人看到你躺在地上,恐怕你现在还在那里呢。”“我做错了事情,让一个很疼我的人生气了,所以这是我应该承受的,”柔儿想到太后临走时说的话,心里就隐隐作痛。“对了,您可以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吗?”“这里是皇宫,”女子放下碗,回答道。“皇宫?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柔儿又紧张的的问,这么说自己一夜未归。“我必须走了,谢谢您的对我照顾,”柔儿匆忙下床,却不想整个人向下跌倒,差一点就摔倒在地上。“你这丫头,身体都没好,急着干什么去?都在床上躺了三天了,醒来了就急着下床,有什么事不能等身体好一点了再说?”不满柔儿对身体的不在乎,女人斥责道,她可忘不了太医刚才说的话,这个女子旧伤未愈,又在雨中淋了一夜,身体情况更糟了,要是不好好调理,可是会落下病根的。“对不起,我必须回去了,要不然我的家人会担心的。”如果自己再不回去,连儿一定会担心的。“家人?您的丈夫。现在正在准备婚礼,哪里有时间担心你?”女人略带嘲讽的语气,“你这样做值得吗?”“值得吗?我也不知道,只是不这样做还能怎么样,如果没有我,他们会是很好的一对,所以这全是我欠他的。”柔儿苦笑着。“你真是一个傻孩子,”女人心疼的看着柔儿,“这事情啊,不能老是憋在心里,有什么话还是要说出来,这样才能真正的解决问题,你这样苦的只有自己。”“苦吗?也许吧,自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的一厢情愿,可是爱就是爱了,爱他,是我一个人的事,与他无关。”柔儿勉强扯出一个笑脸,此刻看来却是无比的苦涩。“ 爱他,是你一个人的事?”多久了,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可以听到这一句话。当年,三国的帝王和雪如枫同时喜欢上了琉璃,可是为什么琉璃却偏偏选择了雪如枫,就是因为他曾经说过,‘我爱她,只要可以看到她、关心她就好了,不管付出什么都无所谓,更不需要她相同的回应,因为爱她是我一个人的事’,这样的话打动了琉璃,让她心甘情愿的放弃一切,与这个男子厮守。“剑,你快来看这一件喜服,真的好漂亮。”七冰看着刚刚送来的喜服,心里十分的欢喜,他们的大婚之日就定在下一个月初,仔细算算,也不过十多天。“恩,你喜欢就好,有什么不满意的就让他们拿下去改,”冷御剑看着七冰,笑了,再过十几天自己就要和七冰成亲了,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里没有半分的喜悦,自己应该开心才对啊。“已经很好了,我很满意,”七冰放下喜服,“剑,我想去见见王妃,可以吗?”“为什么想要见王妃?”冷御剑看着七冰,不明白她的用意。“再怎么说王妃也是你的妻子,是王府的女主人,我作为妹妹,去看看她也是应该的,怎么样?就让我见见她,行吗?”薛可柔,为什么这个时候了你还可以无动于衷,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可以忍到什么地步。“好,待会我让冷管家安排一下,不过你对她不用太在意,我不想让你受委屈。”虽然是自己对不起她,但是七冰并不欠她什么。“我知道了,你不用太担心。”七冰笑着说,心里已经有了一番计较。穿过蜿蜒的林荫小道,再走过几所院子,七冰才来到落霞苑。“小姐,这落霞苑的位置真是偏僻,我真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跑这么远来看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红玉不满的嘟起了小嘴。“王妃是王府的女主人,我们拜见她是理所应当的事。”七冰用丝帕拭去额头上细密的水珠。“王妃就了不起吗?等小姐嫁过来不也是王妃?”王爷对小姐真好,虽然太后不同意王爷休妻,可是王爷还是许了小姐平妃的位置,再说了王爷那么喜欢小姐,她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小姐就会是这王府中唯一的女主人。“红玉,有些事情你不懂,就算日后我也是王妃,可是薛可柔的地位还是不可动摇的,”她始终会是渊王府中的主人。“去敲门吧。”“是,”红玉敛去傲气,上前敲门,心中确实万分的不满,既然管家已经告诉她小姐会来拜访,她就该开门迎接,而不是想现在这个样子。“咚咚咚”,红玉等了很久也不见有人来开门,“哼,没有实权,架子倒不小。”红玉刚刚说完,就看到落霞苑的大门一点点的打开,从里面走出一和女子,大约十四五岁,未施粉黛,素面朝天,没有刻意的雕琢,让人感到很舒心。“奴婢连儿见过七冰小姐,王妃前几日不慎感染了风寒,今日不能接待小姐,还望小姐恕罪。”连儿看着七冰,眼中不带任何感情。“我们小姐走了那么远的路来看王妃,王妃就是这样待客的吗?”谁知道她到底是真病了还是装病,这分明是欺负我家小姐。“红玉,不得无理,”七冰厉声阻止红玉想要说的话,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就好,没必要说出来。“既然王妃身体不适,那七冰改日再来拜访。”“真的对不起,小姐慢走。”连儿恭敬的说,眼中所带着一些不满,小姐为了他们做了那么多,真的值得吗? 转身的错过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傍晚,夕阳染红了天边的云彩,绯红的色彩就像是一层薄薄的细纱,笼罩了整个大地。 柔儿无力的躺在床上,喝过连儿煎的药,身体确实好了很多,可是这种药还有一个不好的缺点就是让人嗜睡,刚刚才醒来,现在她的眼皮又在打架了。 冷御剑从宫里回来,就听到红玉说,今天七冰去看王妃,可是却被她以身体不适拒之门外,当时就怒火冲天。 那个女人以为她是谁,这个王府还是他做住的,原本的一丝愧疚此刻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到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怎样? 来到落霞苑,冷御剑唯一的感觉就是静,没有人说话,也没有其他院落的繁华热闹,但是却轻易的平息了他心中的怒气。 更甚至使他越走进这里,越喜欢这里。 院落里,盛开着美丽娇艳的花,蜿蜒的细流贯穿了整个院落,听着清脆的水声,嗅着美妙的花香,真的是一件让人惬意的事情。 再走近些,就看到翠绿的青藤,攀爬着木质的秋千,秋千的旁边安置着一个桌子和椅子,桌上放着茶壶和茶杯,可以看出主人的品味独特而又雅到了极致,想来这王妃也应是一个才华横溢的人。 走进寝室,冷御剑才发现这里与自己上一次来的时侯完全不同,房间从中间隔了开来,外面给人的视眼很开阔,有琴、有书、有画,房间中没有薰香的刺鼻,有的只是鲜花的清香。 一重又一重的帘子里,冷御剑清楚的知道那个女人正在里面,她的呼吸听起来很不规则,可以想象她睡的很不舒服,难道她是真的生病了,一时间,冷御剑竟然不知自己该怎样做,质问吗? 还是离开,说真的,他有些不敢见里面的那个女人,他欠她的太多。 “连儿,咳咳咳,是你吗?” 柔儿隐约听到脚步声,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急促的咳嗽声打断了屋内的平静。 “是本王,” 冷御剑扬声回答,女子的声音有些沙哑,看来真的病的很重,说出的话都没什么力气。 “王爷?” 里面的女子明显的怔了一下,然后就是沉默,“咳咳咳” ,不受控制的咳嗽声传来,让冷御剑的心里有些微痛。 “王妃的病很严重,找御医看过了吗?” “没什么大碍,用不着麻烦太医,” 柔儿极力的控制胸口的气闷,防止再次咳嗽出来。 又是一阵沉默,两个人就这样隔着帘子相对,“王爷来此有什么事吗?““没事,下个月七冰就要进府了,我希望你们可以好好相处,王妃应该知道怎么做吧?”冷御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臣妾明白,王爷不用担心。”原来,他只是害怕自己会为难七冰,柔儿苦笑着。“那你好好休息吧,”伸手想要掀开帘子看看里面的人,最后还是忍住了,看了又如何,还是保持原样好了,隐约中他似乎明白如果掀开了帘子,就会有些事情发生改变,而这种改变不一定是自己想要的。转身离开,冷御剑永远也不会想到这一次的转身,他错过了什么,直到有一天他明白过来,后悔不已。“过几日,我会住进城外的庵堂,王爷的婚礼,请恕臣妾不能参加。”风中,传来女子的声音。不参加就不参加吧,这样对他们三个人都好,冷御剑暗暗想到。随着婚期的逼近,整个王府都热闹了起来,但落霞苑中依旧凄凉、寂静。“连儿,离王爷大婚还有几日?”柔儿用刻刀专心的雕琢着手上的千年沉香木,这个虽然比不上血玉珍贵,却也是难得一件的珍品。“还有五日,小姐,您的病还没有好,就不要再劳心劳力的做这些细活,随便拿件礼物送给他们就好了,王爷并不缺这些东西。”连儿皱着眉头,她很担心柔儿的身体,这么长时间了,一个小小的伤寒到现在还没有好 ,小姐又不允许找太医看,这样下去怎么行。“好了连儿,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你不用替我担心,”柔儿宽慰道,这一场病拖的时间是有些长,但柔儿并没有放在心上,这两天,一定要完成这个木雕。要不然,真的就赶不上了。;时间,悄无声息的划过,不知不觉中,很多东西都在离我们远去。“连儿,你快看我刻的像不像?”柔儿高兴地喊来连儿,把手中的木雕像献宝一样的拿给连儿看。“嗯,小姐的手艺就是好,”有时候,她都在想这是怎样的妙人,可以生下小姐这样一个聪明伶俐有什么都懂的女子,惟妙惟肖的雕像,一个冷酷、一个高傲,俊美的容颜仿若真人站在面前。“你说他们会喜欢吗?”柔儿看着这两个小人,它们可是她花费了好几个晚上才赶出来的。“会的,小姐你就放心吧。”连儿找来一个精致的盒子,将木雕小心的放了进去,然后收好。“小姐,这下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为了这份礼物,小姐的手都被划破了好几次。“嗯,我可以好好睡一觉了,”柔儿起身,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栽了下去,她好像听到了连儿的惊呼,随后便什么知觉也没有了。“绝公子,王妃她怎么样了?”连儿站在一旁,焦急的询问,刚才小姐一下子就昏了过去,可吓了自己一跳,小姐平日又不喜欢太医,她只好去找冷管家,冷管家就命令绝公子来给小姐诊断。冷绝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通过把脉,他可以确定王妃的身体很糟糕,旧伤未愈,又添新病,真不知道这样的一个千金小姐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般模样。“王妃的身体很糟糕,接下来一定要好好的调理,”冷绝起身,写下药方,“这几天就按照这个药方抓药,给王妃煎服,过两日我在来看看。”“多谢公子,”连儿欣喜的接过药方,“连儿这就去抓药。” 身份暴漏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一个女子可以把自己的身体搞成这个样子,说实话,冷绝还真的是有点佩服,再这样下去,他可以肯定这个女人要不了二十年就会死掉,但是对于这样的女子,冷绝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一个可怜的女人若是连自己也不珍惜自己,别人还能有什么办法。 “嗯,还有一件事,我想问问柔儿什么时候回来?” 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她了,说实话,自己还真有些想她,当然,更想的还是柔儿做的食物。 那几日一直为了王爷的事忙等到想起柔儿的时候才发现那个丫头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问了好些人都不知道,最后还是爹告诉自己柔儿被王妃派去做事,过几天才会回来。 “绝少爷找柔儿有何事?连儿可以为您传达。” 虽然自己很少走出落霞苑,但她还是知道这个绝公子和小姐的关系不浅,对他的态度也很好。 “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感觉她消失的时间有些长。” 冷绝摆摆手,不想再说。 “其实我也不知柔儿什么时侯回来,不过绝公子的问候连儿会替公子传达。” 连儿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就谢谢你了,没想到王妃身边的丫鬟都这样可人,真让本公子喜欢。” 说着,还不忘轻浮的靠近连儿,汲取她的清香。 “连儿这等姿色怎配入公子的眼睛,还望公子别再开玩笑了。” 连儿巧妙的躲过冷绝的靠近。 这个女子会武功,而且她的武功还不低,冷绝看向连儿的目光更加深邃,带着三份打量七分探究。 连儿被冷绝的目光看的十分的不自在,只好闪躲着冷绝的目光,“时候不早了,绝公子也该回去了吧。” “嗯?” 冷绝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在外面,“确实该回去了,好了,你好好照顾王妃,若有什么事大可到迎春院开找我,我先走了。” “多谢公子,” 连儿送走冷绝,就赶忙去给柔儿煎药。 冷绝的医书自然不用说,才几副药下去,柔儿的身体已经好了。 “连儿,外面的阳光很好,你把我的躺椅拿到外面来,我想晒一晒太阳。” 身体好了,自己也应该回迎春院,可是连儿硬是不让自己这么快回去,所以自己也只好再休息几天。 “好,小姐,我马上把躺椅拿出去,你先在外面等一下。” 小姐的心情和身体都好了很多,真是让人开心。 “恩,我在外面等你,你快点。” 柔儿嘱咐了一声,走了出去。 还是外面的空气好,现在的天气还不是很热,没有刺眼的太阳光,也不会感到炙热。 扬起头,看着湛蓝的天空,纯洁、干净,一尘不染,像一个巨大的镜子,美丽极了。 冷绝一走进落霞苑,就看到一个女子现在院落中,身旁花团锦簇,如瀑布一般的墨发倾泻而下,发髻上没有多余的修饰,仅一支碧玉簪子斜斜的插在其中,看起来就像是出尘的仙子,清新、自然、明艳动人,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一点,再亲近一点。 略显华丽的服饰不仅不会使她看起来庸俗,反而更好的显示出她的尊贵。 不用想,冷绝也知道这个人一定就是落霞苑的主人,王爷的王妃。 “王妃今日的心情不错,想必病也好的差不多了。” 冷绝看着远处的女子,朗声问道。 这个声音,好熟悉。 柔儿的身体一僵,冷绝怎么会来落霞苑? 自己现在该怎么做,掩藏已经是不可能的了,面对吗? 他会不会认为自己是一个心机深重的女子,从而向冷御剑高发自己? “王妃,你好像很害怕?” 冷绝感到她的身体僵硬,似乎还有些颤抖,奇怪了,自己很可怕吗? 算了,死就死吧,她相信,自己坦白总比被他揪出来要好的多。 打定注意,柔儿从容淡定的转过身,看着冷绝,果然,自己在他的眼里看到了震惊,随之而来的是了然。 “原来,柔儿就是王妃。” 冷绝走进柔儿,看着她与平时完全不同的梳妆。 “你不好奇,不愤怒吗?” 他的表现有些出乎自己的预料。 “好奇?愤怒?我为什么要那样?” 冷绝笑着坐在秋千上,一副慵懒的姿态。 “我欺骗了你,也欺骗了府上的所有人,” 说起这个,柔儿的眼中出现一丝黯然。 “欺骗?你要就告诉我你叫柔儿,薛可柔,不就是柔儿,要怪只能怪那些人太笨了,居然没有联想到两者的关系。” 冷绝再次大量了一下柔儿,“这件衣服果然比丫鬟的衣服更适合你。” “这衣服确实还不错,” 柔儿赞同的点点头,“我还担心你会怪我,没想到……” “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接受了你的新身份,是不是?” 其实,他早就怀疑过柔儿的身份,试想一下,一个丫鬟怎么会懂得那么多的东西,还有百花宴的夺魁,让太后收一介布衣为义女。 只可惜,王爷和柔儿在一起这么久了,居然还没有识破柔儿的身份。 “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我的身份告诉王爷?” 冷绝是他的人,她真的不敢确定他会不会答应自己的请求。 “要我做事可不能没有报酬?” 本来他就不想管王爷的家事,这些事情也不属于自己的管辖范围,柔儿和王爷,这两个世界上最熟悉的陌生人,呵呵,有趣,这场戏应该会很精彩。 “你想要什么?” 如果是自己有的,她一定给他。 “一个承诺,怎么样?” “承诺,你认为我能给你什么承诺?” 柔儿皱眉,这个要求还真不简单。 “放心,一定是你能做到的。” 冷绝给了柔儿一个放心的眼神。 “那好,我答应你。” 既然是自己能做到的,那就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这才对嘛,我估计你也曾这样要求过我父亲,让他为你保密吧。” 这个丫头还真是有趣的紧,只是他想不通,女子不都是自私的吗? 她们希望独霸丈夫的疼爱,为什么柔儿却愿意放弃荣华,做他身边的一个不起眼的小丫鬟。  大婚之日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司马府。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司马家乃是一朝之相,所娶之人又是太后娘娘新认的义女,这一场婚礼注定是盛大的。 柔儿本来是打算自己去的,可是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一早,冷御剑就让冷管家告诉自己和他一同去丞相府祝贺,当然,同去的还有一直深受王爷宠爱的七冰。 本来预备了两辆马车,王爷和七冰同坐,而柔儿和丹墨坐在后面的马车上,可是当柔儿赶到的时候丹墨的那辆马车已经提前出发了,柔儿只好和七冰、冷御剑一起坐。 七冰一袭白衣一如往日,就好像出尘的仙子,冷傲冰霜,唯一不同的是她脸上带着一抹不同与往日的柔情。 冷御剑同样也穿上了白色的锦袍,剑目流星显得有些孤傲,立体的五官,均匀的轮廓,身上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魅力,两个人在一起,真的可以说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 柔儿不自觉的移开自己的目光,他们真的好配,卑微的青草又哪里及得上雪莲的美丽孤傲、纯洁无暇,更何况自己这样的女子在他的眼中可以说是连颗草也算不上,柔儿心痛的想着,此刻的自己,好卑微、好尴尬,真的希望这一段路可以走得快一些,让自己可以早点从这一种令人窒息的氛围中逃离,可是,现实总是残酷的。 冷御剑自从柔儿上车就一直在留意她的动作,看到她自顾自的沉思,看到她悄悄地将头转向一旁,看到她眼中的黯然,看到她此刻掀起窗帘向外探去的好奇,第一次发现自己是这样的失败,自己的俊朗、才华、权势、富贵,这些所有女子都追逐的东西,在她的眼中居然没有一点的吸引力,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她的心里又有什么东西是在乎的? 他看不清,也搞不懂。 “咳咳咳。。。。。。咳咳咳,” 一阵突兀的咳嗽声打断了车内的寂静。 “七冰,你怎么了?” 冷御剑紧张的询问怀中的女子,七冰从小身体就不好,这么多年的调理还是没有什么改变,真让人忧心。 “我没事,只是突然觉得胸口有些闷,” 七冰看着他紧张的表情,淡淡一笑,“你不用太过担心,我很好。” “好不好我看的出来,先别说话,来,喝口茶,” 说着,拿起一旁的热茶温柔的递到七冰的唇边,那种温柔就像是呵护易碎的水晶,慢慢的、小心翼翼,生怕有丝毫的损伤。 “七冰身体不舒服吗?” 柔儿轻声询问,眼中的伤痛就如同天边一闪而过的流星,在未发现之前就已经消失,快的让人难以抓住。 “我的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没什么大事,” 七冰看了一眼柔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她不傻,也不瞎,她知道自从柔儿上车剑就一直再看柔儿,她不是一个善妒的人,可也不是一个大度的女子,她爱剑,她知道剑也是爱着自己的,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她觉得剑对于柔儿有太多的关注,这让她感到隐隐的不安,就像刚才,如果不是自己咳嗽,恐怕剑都不会注意到自己,剑,变了吗? 如果是,自己该怎么办? ------------入目,皆是一片红红的景,艳丽而又喜气。 柔儿随着冷御剑一同来到丞相府,看到这一幕景象,心中的伤感顿时荡然无存,在这样的一个日子里,自己也该开开心心的才对。 毕竟这里是丞相府,所来之人非富即贵,为了更好地款待每一位贵客,所来的客人也被分成了三六九等,冷御剑与七冰代表的是皇家,自然是最尊贵的,可是柔儿和丹墨可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她们只是被请到了一个较为偏僻的院落,那里摆着茶品、果子,还有一群丫鬟着装的少女,津津有味的在谈论些什么。 对于这样的待遇,柔儿也没有说什么,虽然不能亲自祝福他们,可是只要自己知道司马大哥和海棠姐姐幸福快乐就好了,可是丹墨不同,她从小就跟在七冰的身边,再加上渊王爷对于七冰的宠爱,向来都享受着高人一等的待遇,这一次居然让自己跟着柔儿一起在这里等,她真的很生气,听到旁边的女子在谈论贺礼,就想让柔儿出出丑。 “柔儿,你带的贺礼呢?” 小姐是跟着王爷一起来的,根本就不用准备贺礼,可是柔儿不同,柔儿原先是王妃的丫鬟,后来才被王爷要了过去,可是这并不能影响她的计划。 “贺礼?” 柔儿被丹墨突然的发问能的有些迷茫。 “怎么?没有贺礼吗,今天可是丞相公子的大喜之日,你不会不知道吧?” 丹墨轻蔑的看着柔儿,因为王爷带柔儿来是突然做的决定,所以她断定柔儿必然没有带贺礼。 “我知道今天是丞相公子的大喜之日,” 这个还不用她提醒吧,是人都知道。 “知道怎么不带贺礼,不会是你家小姐穷的连一份像样的东西都拿不出来吧?” 丹墨得意地笑,周围的人也跟着哄笑了起来。 他们早就听说过,在渊王府中王妃不过只是一个摆设,渊王爷真正喜欢的就是丹墨的小姐七冰,在帝都,渊王妃早就是一个笑话,深入简出,从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这样的女子八成是丑的不敢见人。 “贺礼说到底只不过是一种祝福的方式,只要心在,有没有又有什么关系?”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随即,一个少女走了过来。 “司马小姐,” 几个见过司马嫣然的人恭敬的行礼。 “柔儿,你早就来了怎么不进去,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要回去拿点东西,哥哥的婚礼都有可能拖延了?” 司马嫣然亲昵的挽住柔儿的手臂,看也不看行礼的人,哼,她们居然敢嘲笑柔儿,若不是因为今天是哥哥的大喜之日,自己一定给她们一些教训。 “怎么回事,难道丞相大人又反悔了?” 不可能啊,太后都下旨了,丞相大人不会这么做才对。 “当然不是了,还不怪你?” 司马嫣然狠狠地瞪了柔儿一眼,“我们边走边说,要不然就真的晚了。” 寻药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一年,这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倘若知道这是什么毒还好,最棘手的事他根本就不知道这种毒是什么,如何解? “没有,王爷这种毒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来解,” 冷绝摇摇头。 “ 废物,一群废物,全都给本王滚,” 踢倒一旁的凳子,冷御剑暴怒的吼道,凳子在他的脚下四分五裂。 “王爷,臣听说世上有一种“赤蝉 ”,它以吸食毒物为生,是天下间至毒之物,但物极必反,也正因为此,它的血液可以解除天下的任何剧毒,如果可以得到赤蝉,应该就能够解除这位姑娘身上的剧毒。” 一位年过花甲的老者小心的说,他的眼中充满了精光,丝毫没有面上表现出来的害怕。 “你说的可是真的?” 冷御剑看着他,绝的医术自己是很了解的,连他都解不了的毒,那个所谓的赤蝉就可以解的了嘛? “臣所言句句属实,不信王爷可以翻阅藏书阁中的藏书,曾有一残页上面清楚地记录着赤蝉的的功效。” 老者连忙回话,禀明自己的心意。 “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本王问你,你可知那里可以找到这赤蝉?” 如果赤蝉真的可以治好七冰的病,他愿意试一试,只是即使如此珍贵的东西,又怎么会让人轻易地得到。 “赤蝉是毒谷的产物,只有那里的环境可以适合它的生存。” 老者如实回答,“不过,毒谷的位置很神秘,从未有人知晓,而且有人传言凡是进入毒谷的人都不会活着出来。” “ 是吗?真的没有知道毒谷的位置吗?” 冷御剑轻笑,“绝,三天,三天时间查清毒谷的位置。“王爷真的打算到毒谷寻找赤蝉吗?” 冷绝看着冷御剑,神色凝重,毒谷,他也曾有所耳闻,毒谷之主百毒,总是喜欢那人做实验,凡是进入到毒谷的人并非是被毒死的,而是因为不堪忍受他的折磨,最终凄惨而亡。“ 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不会放弃,”就算是只有那一点希望,他也要去试试。“那好吧,我去安排,”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七冰,身中剧毒是她的不幸,可是有一个人可以为她做到如此地步,又可以说是她的幸运。“绝,七冰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冷绝一回来,柔儿就缠着他。“七冰她是中毒了,并非患有疾病。只是这种毒是在很难解,我从未见过这样奇怪的毒,”人的身体浑身冰冷,毫无意识,就那样躺在床上如同死人一般。“很难吗?那绝你打算怎么办?”如果只是中毒,那就不用太担心,只要解了毒,七冰就会没事了,柔儿的心中飘过一丝轻松。“赤蝉,王爷已经决定派人到毒谷寻找赤蝉,”冷绝平静的告诉柔儿。“赤蝉,生来便以毒物为食,所以它既是天下间最毒之物,也是百毒不侵之体,如果可以让赤蝉吸食掉七冰体内的毒素固然可以解除七冰所中的剧毒,但同时,七冰也会因血液流失太多而亡,我不认为这是个好方法。”“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冷绝惊惧的看着柔儿,手指微曲,心中的疑问无限扩大,赤蝉只有在皇宫的藏书中出现过,而且,早在多年前这本书就已经被毁掉了,他可以肯定柔儿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触到这本书。“有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说的话绝对是真的。”柔儿想了想,她总不能告诉他,这些东西就像是刻在她脑海中的,只要她想知道,它们就会出现。“你说的不错,所以除了赤蝉之外,我们还必须找到另一样药材,”冷绝瞥了柔儿一眼却看到柔儿的朱唇微起,身体更是一惊,因为他看到柔儿说的正是师傅曾告诉他的“冰参”。“柔儿想来已经知道了,正是冰参。”“冰参,通体洁白,有人手掌那么大,生长在极寒之地,它可以冻结住人的血液,又可以保证人不会死亡,正好可以辅助赤蝉吸食人体内的剧毒。我说的对吗?”柔儿转头看向冷绝。“不错,柔儿真的很聪明连这些都知道。”本以为柔儿只是闺阁里的女子,却想不到她对于药理的了解一点也不比别人差。“柔儿既然如此了解药理,可愿意去寻回这两位药才材?”“为什么要让我去寻这两味药材?”虽然说这两味药材很难得,但她相信冷御剑手下一定有人可以担当此项任务。“柔儿不知,这两味药材一样在毒谷,另一味也在幻蝶谷,而这两处皆都需要去的人懂得药理,我自认除了自己没有人可以担任这项任务,本也打算亲自跑一趟,可是现在却觉得你去更合适,我可以在府中照顾七冰,控制她体内的毒素。”“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我没有信心。“柔儿垂下头。“相信我,你可以的,”冷绝拍了拍柔儿的肩,给她勇气。“多长时间?”“半年。”冷绝发现柔儿的眼中已经没有胆怯,取而代之的是坚定与执着。“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冷绝开口问。“明天,”柔儿想了想,回答道。“时间会不会有些紧,还有,难道你不告和王爷告别吗?”这个丫头,这一次离开可是半年啊。“不用了,你带我告诉他就好了,还有帮我把这件礼物送给他们。”说着,柔儿从身后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冷绝。“这里面是什么?”冷绝看着盒子好奇的问。“一件小玩艺,对了我那里还有一株雪莲,是在百花宴上赢得的奖品,我一会儿拿给你,说不定会有用。”“恩,我会派四个人保护你,这一路必然不会很顺利,还有你要小心毒谷的百毒,无论怎样都不要答应他的要求,千万不可以。”冷绝一下子变的很严肃,神色中掩饰不住内心的担忧。“放心吧,我会好好的回来的。”柔儿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的眼神,同时也意识到有些东西会改变了。简单的寻药,谁也没有想到这一次的离开,改变了柔儿原有的人生,同时也慢慢揭开了柔儿的身世。一个没有记忆的人,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去,而她究竟又是谁? 离开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三日后,渊王府中。柔儿带着冷绝派来保护她的风花雪月四个顶尖杀手已经远离了帝都,赶往幻蝶谷,也就是这一日,冷绝收到了冷阁的传书。 “赤蝉,以毒为食,若要救人,必要以命换命。” “冰参,位于幻蝶谷万丈寒冰之下,凡是想要得到它,必先破除寒冰,否则便会在瞬间被其冰封。” 可想而知,要想找到这两样东西并且将它们带回来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这一刻,冷绝看着手中的东西,魅惑的脸庞上有了此生以来第一次的后悔。 七冰在服用了冷绝的药后已经苏醒,对于这个没有拜完堂的王妃,府中的人没有一个敢不尊重的,必竟每个人都见识到王爷对于七冰的重视,就连以灵妃、容妃为首的几个妃子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来找七冰的麻烦,所以几日以来,七冰的恋冰阁十分的平静。 “丹墨,上一次我让你传的信可传了出去?” 七冰躺在床上,懒懒的问到,这几日剑几乎天天都会来此看望自己,陪伴自己,这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开心,可是自从成亲到现在,剑都没有碰过自己,不过这个也是因为剑怜惜自己的病,她也觉得没什么好抱怨的,只要可以像现在这个样子陪在他的身边就好了。 “小姐放心,我早就把柔儿去幻蝶谷的消息告诉谷主,让谷主早做安排,小姐,谷主派人送来了药,可是只有几颗,” 丹墨面漏苦涩,这几颗药丸怎么够,别人不知道小姐的病自己作为小姐的丫鬟又怎么会不了解,小姐身上的毒每隔两个月就会发作一次,而每一次毒发,对于小姐来说都是一次痛苦的煎熬。 “没关系,这几日绝正在研究我身上的毒,虽然他配的药没有这解药有效,但还起点效果。” 七冰透过窗户射进来的光线看着远处,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里,不在说话。 她,七冰,表面上是太傅之女,身份尊贵,可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根本就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风光。 她只不过是那个人从外面拣回来的孤儿,他给她尊贵的身份也只不过是利用。 多年前,所有的人都只知道那个人是身染恶疾,却不知他其实是被先帝赐死的。 当年,三国国君争夺琉璃,但琉璃深爱的确实雪如枫,先帝虽然爱着琉璃却被琉璃和雪如枫之间的感情所感动,渐渐地失去了抢夺之意,而且还帮着琉璃和雪如枫隐藏行踪。 作为先帝心腹之意的的父亲也参加了这次行动,但是最后他却为了一己私欲出卖了琉璃,背叛了先帝,将琉璃的藏身之处告诉了睰嗪国国君,从而导致睰嗪国君带兵围攻二人,两人皆丧命。 那人被先帝处死之后,先帝仁慈没有追究整个太傅府的责任,还把自己接进宫中,也因此她才能认识剑、逸还有绝。 本以为她会和他们一起玩耍,直到长大。 可是还是自己想的太美好了。 太后,也就是琉璃当年的侍女兼护法,知道了这件事后十分生气,说什么也不让自己再与剑他们在一起,先帝无奈只好把她送走。 再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睰嗪国国君无意中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就把她收入了七绝宫,那是一个没有光明仅有黑暗的地方,他们这些杀手只有不断的增强自己的实力才有可能获得那渺茫的生存的机会。 而且,七绝宫中的每一个杀手都长期服用剧毒,只有这样她们才能活下去。 为了能和剑相见,她曾冒着生命危险闯进裕华皇宫盗取了裕华的军事机密,也正因为这件事,她才会被无命楼的人追杀,可是她不后悔,为了剑她不曾后悔过。 她的这一生,最美好的时候就是与剑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她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自己不能拥有他,她会变成什么样子,她做了那么多的事,只是为了能和他在一起,所以剑只能是她的,没有人可以和她争,也休想把剑从自己身边夺走。 想着想着,七冰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冰冷的雪窟,如果,柔儿死在寻药的过程中,剑的眼里心里会不会就只有自己一个人,邪恶的想法一闪而过。 七冰用力的摇摇头,柔儿只不过是一个小丫鬟,剑对她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感觉,自己何苦去花心思对付一个不能称之为对手的人呢。 冰参和赤蝉真的可以解了她身上的毒吗? 她不敢奢望,可是心里却忍不住有那么一些期待,解了毒自己就自由了,就可以不再受控于人,自己也可以真真正正的和剑在一起,一辈子。 热闹的街市上,五人的闯入在不知不觉中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三男两女,皆是俊美不凡,但他们从内而外所散发出来的寒冷,却让每一个看到他们的人都不自觉的退到一边,转眼的瞬间,五人已经奔出了很远,出了城这里是一片茂密的小树林,阳光透过树叶的空隙在地上映出一个个耀眼的光斑不停地跳跃着,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细密的汗珠。 “风,还有几日可以到幻蝶谷?” 望着远处,柔儿喝了口水,淡然的问,已经三天了,离开帝都后他们就马不停蹄的赶往幻蝶谷,期间虽然遇到了一些麻烦,但幸运的是有风花雪月这几个人的保护,他们的武功不错,风沉着冷静,花精通易容之术,雪在这几人中可以说是最可爱的,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她杀人,她还以为雪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月又冷又酷,面对雪的时候却幼稚的很,让人觉得很有趣。 “五日。” 风看也不看柔儿,生硬的吐出两个字。 “两日,两日之后赶到幻蝶谷,” 柔儿两腿夹紧马身,马鞭轻扬,瞬间已经飞出几十米外。 离开了渊王府,柔儿也不需要再用丫鬟的身份来掩饰自己,为了出行的方便,柔儿也只好换上了男装,看起来虽然没有冷绝的魅惑,冷御剑的桀骜,没有轩晋逸的温润如玉,倒也俊俏可人。 身陷幻蝶谷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灰色的天空上乌云密布,风似乎也带着渗人的寒意与浓重的血腥味。整个幻蝶谷就像是一滩死水般沉寂,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同时也让柔儿等人感到强烈的不安。 “这里好像不对劲,不该这么安静的,” 风皱着眉头,眼中已满是凝重,“公子,我和花两个人先进去看一看。” “嗯,不过风,你们两个人小心点,” 柔儿看着走在前面的几个人,出声提醒到,虽然说他们的武功都不弱,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小心点总是没有错的。 “您放心,雪月,你们两人保护小姐,我与花先进谷中打探一下。” 叮嘱了一下,转身腾空而起,风和花两个人的身影就消失在柔儿等人的眼前。 “嗯,” 淡淡的应了一声,雪和月同时点头。 随着风、花的身影就消失在这一片繁茂的树林里,柔儿才和雪月两人向幻蝶谷的深处走去,这里的瘴气太重,马匹还没有进谷就会死,所以柔儿几人早早的就将马匹寄放在镇上的一家客栈,想来这么厉害的瘴气应当是保护幻蝶谷的一道天然屏障。 “快看,” 一声惊呼,柔儿顺着雪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药童打扮的人毫无生气的倒在一片茂密的草丛里,身上是纵横交错的剑伤。 月一纵而上,用手探了一下那药童的鼻息,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死了。” “该不是幻蝶谷发生了什么事?” 雪大胆的猜测,可是幻蝶谷不是向来都很厉害嘛,怎么会遭受到人的袭击,又是些什么人敢袭击这里。 “有可能,所以我们一定要小心。” 柔儿的眉宇之间染上了一丝担忧,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比平时多了几分冷漠,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过了瘴气林我们就可以进入幻蝶谷,到时就可以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大家提高警惕。” “那我们走,” 雪、月也不再停留,加紧步伐赶去幻蝶谷。 此刻,幻蝶谷内一片狼籍,凋零的花瓣带着血的痕迹散落一地,桌椅也被毁得一塌糊涂。 “看来这里真的出事了,” 幻蝶谷内一片狼籍,很难想象这里曾经是一片鸟语花香的人间仙境,除了大火焚烧,还有人为的破坏。 更糟糕的是到处都是死人的尸体,有些人甚至四肢分离,鲜红的血液渗人泥土,染红了地面,血腥、残忍的杀人手段,让人看了就感到害怕。 胸口的难受胃里翻滚让柔儿有一种想吐的感觉,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撇过脸,强迫自己不去看地上的景象,可还是免不了看到一些血腥的画面。 仔仔细细的翻查了几遍,柔儿他们也没有找到一个活着的人。 “现在该怎么办?” 幻蝶谷被毁,寻找冰参的事情就没有了线索,要如何找的到。 “不急,我们先四下看一看,风和花早我们一步到这里,所以我们先找他们然后再做打算。” 此刻柔儿也迷惑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 好像有什么人在阻止自己寻药,但是为什么呢? 柔儿几人将整个幻蝶谷仔仔细细的查找了几遍,还是一无所获,别说是人了,就连一只鸟也没见,天色渐黑,在这样子找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风和花还没有回来,此刻柔儿只希望他们两个人没事,无奈之下,柔儿他们只好决定现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再决定该怎么做。 夜晚,一天的阴云终于再也忍不住爆发了出来,惊雷响彻天宇,闪电划破夜幕,雨声如同节日的擂鼓,敲打着外面的树叶,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睡不着,还是睡不着,柔儿起身,走出了房门,却看到雪和月此刻正站在外面,两人没有像平常那样斗嘴,都神色凝重的看着雨夜,一句话也不说。 “怎么?你们也睡不着吗?” 看了两人一眼,柔儿走了过去。 “嗯,公子不知道,虽然我们做杀手已经很多年了,可是看到今天幻蝶谷的惨景,还是有些毛骨悚然,” 雪的脸上有些苍白,毕竟是个女孩子,就是见惯了血腥的场面,还是会有些不舒服。 “的确,” 柔儿点了点头,杀人不过是一瞬的事,可这样的杀人手法还是让人难以接受,“你们觉得这件事是什么人所为?” 对于这一方面柔儿懂得不是很多,可是雪月他们不同,他们是杀手,对于这一方面应该会有了解。 “这样残忍的手法,让我觉得有点像七绝宫的做法,” 雪想了想,回答道。 “七绝宫?” 这个名字柔儿是第二次听到,上一次要追杀哲的那些人可不就是七绝宫的人吗? 若是他们,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不错,公子大概不知道,七绝宫是这三个国家四大杀手组织中最残忍、血腥的,他们不仅要杀人,还要让这些人死的惨不忍睹,好像只有这样才可以让他们享受到鲜血的滋味,让他们感到快乐。” 雪惨白着脸解释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论是冷阁,还是无命楼,都不会轻易招惹七绝宫。 “原来是这样,” 七绝宫,果然凶狠残暴,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变态,才会想到建立一个这样的组织。 一道黑影一闪而过,消失在这漆黑的雨夜中。 “什么人?” 月冷喝一声提起自己的佩剑追了上去,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怎么回事?” 柔儿看着雪,不明所以。 “我们说话的时候有人偷听,” 雪看着月的离去,眼中满是担忧,好半天,还是没有见到月回来,雪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手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剑,眺望着远处,有时好一会儿,还是没有看到月,雪再也等不及,“公子,我去看看。” 说完也不等柔儿回话就消失了。 雪这丫头八成是喜欢月,看着这两个人有的时候斗斗嘴,吵吵闹闹的样子就像是一对欢喜冤家,柔儿羡慕的看着远处,突然,一股奇异的香味窜入鼻孔,柔儿意识到不好,但还没有等到她做出反应,整个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隐约中,她听到两个声音。 “没想到好端端的居然跑出几个多管闲事的,害的老子还得处理这几个人真是麻烦。” “好了别抱怨了,那四个人的武功不错,真不容易对付,至于这个人我们还是等把那几个人收拾了以后再说。” “那她怎么处理?” “先把她关起来,想来她也不会什么武功,就和那个人关在一起吧。。。。。。” -----------希望亲们喜欢的多收藏、推荐,你们的支持就是沙沙写作的动力。 相遇地牢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不知过了多久,柔儿才从中醒来,四下打量了一下,这里什么也没有,整个空间可以说是封闭的,但不知是什么原因,这里的光线很好,空气也可以流通,气温却不是很高,明明就是夏天,却让人冷的打颤。 不知道风花雪月他们四个人有没有事,走走又坐下,从昏迷前听到的那两个人的对话可以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出现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也不知道他们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血洗幻蝶谷吗,也不像啊。 柔儿运气,尽量是自己的身体保持温度,虽然自己的武功不是很好,可也不差。 且不说逸的用心指导,就是师傅留给自己的那本书和当初和墨一同出现的那神密的心法,放在一般人身上也是难以抵抗,御风、辨雨、握冰、引火、控雷,这五种技艺更是世间少有的奇妙身法,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创造的。 好冷,从睡梦中醒来,柔儿看了一眼室内,还是像刚才一样的亮,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摸了摸肚子,好饿,那些人也太过分了,即使自己被他们抓了,难道他们就不知道给自己送些饭菜,他们总不至于是想饿死自己吧。 不行,自己绝不能就这样子饿死在这里,想着,柔儿 撑起身子,沿着墙壁走。 “咚,” 什么声音,柔儿站住,方才她好像听到了 ;;什么声音从墙壁的那边传过来,难道说墙壁的另一边有人,正当柔儿思考的时候,又传来“咚” 的一声。 “有人在吗?” 柔儿用力的拍打着墙壁,希望那一边的人可以听到。 寂静,一片寂静。 难道说没有人,柔儿摇摇头,又向前走,“咚” 又一声从刚才的地方传来,一定有人在那里,柔儿又返了回去,用手仔仔细细的检查刚才的地方,还是什么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柔儿靠着墙坐了下来,手不小心触动了墙壁上一块凸起的地方,原本封闭的空间一下子打开了一道门。 “ 哎呦,” 柔儿整个身体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头也重重的磕了一下,“疼死我了。” 揉了揉自己磕到的头,缓缓的站起来,转身,就看到一个浑身鲜血的人被锁链锁在墙上,他的面容被披散的头发遮住,看不清是美是丑,手上和脚上都已经血肉模糊,乍一看十分的吓人。 “你是谁?” 柔儿小心的走过去,看着那人。 “ 水。。。。。。水。。。。。。,” 微弱的声音从男子的口中溢出,就像是最后的呻吟。 “你要喝水啊,好的,你等一等,我给你找,” 柔儿四下扫了一眼,终于在不远处的发现有一个茶壶一样的瓷器,里面盛放着一些水。 “ 来,” 柔儿将水递到他的唇边,看着他喝下水,柔儿的心里也轻松了许多,“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 “是你?” 男子艰难的睁开眼,看着柔儿,干裂的嘴唇中蹦出了这两个字。 “ 我?我们认识吗?” 柔儿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问。 “ 我。。。。。。我见过你,” 男子抿了抿干裂的嘴唇。 “原来是这样,” 柔儿了然的点点头,“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这幻蝶谷的谷主,” 男子看着柔儿毫不掩饰的说,“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问题想问我,但是我只能告诉你不要管太多,快离开这里。” “离开,我想我是不可能了,” 柔儿苦笑着,“我是被人抓来的,怎么逃得掉,且不说这里没有出路,就是有,我也要找到冰参才能离开。” “你要找冰参?” 男子淡淡的问。 “嗯,有个人中了毒,听说冰参可以就她,我们就来了幻蝶谷,可是却没有想到。。。。。。” ,说到这里柔儿突然止住了要说的话。 “没想到这里已经是尸横遍野了吧?” 似惋惜,似伤痛,又似悔恨的声音传出来,夜魅看着眼前的女子,“你拿不到冰参。” “为什么?” 柔儿不解得问,她的眼睛一片澄澈,就好像是晶莹的水晶。 “冰参生长在万丈寒冰之下,你又怎么可能拿得到。” 冰参,虽然真的存在,却从来没有人可以的到它。 “总会有办法的,” 柔儿乐观的笑着说,只要有心从来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办到的,“我先救你下来吧。” “你救不了我,” 束缚着他的不是一般的锁链,即使是内力深厚的人也不可能将它斩断,更不提眼前的这个小姑娘,谁也救不了自己,绝望的闭上眼睛,不再看柔儿。 “不是是怎么会知道?” 柔儿一脸的不信,在她看来,眼前的这个人太悲观了。 说完,柔儿也不在理他,而是用心观察着这困住夜魅的束缚,整体都是深绿色,上面还有一些奇怪的花纹,柔儿看着这花纹,就觉得有些眼熟,仔细的想了想,这花纹就和自己在百花盛宴上见到的那个左使旁边的男子脸上的花纹很像,“这是隐灵一族的东西吧?” “你怎么会知道隐灵一族?” 夜魅如同触电一样的睁开眼,看着柔儿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而他的内心已经如同翻滚的海水,隐隐之中,那个猜测在他的心里不断的扩大,快要将他淹没。 “这有什么稀奇的,” 柔儿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百花盛宴的时候隐灵一族的左使就曾出现。” “你说隐灵一族的人出现在澜榤,” 只一瞬间,夜魅的表情平静了下来,“他们要做什么?” “好像是要找一个什么圣女,” 柔儿皱着眉头回想着,“也不知道这个圣女到底是个什么人,可是他们不是已经有圣女了么,为什么还要找圣女?” 这是她一直都想不通的问题。 “他们现在所拥戴的根本就不是圣女。” 夜魅看着皱眉的柔儿,脸上浮现出一抹很淡很淡的笑意。 “隐灵一族的圣女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得了的。” 隐秘的种族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他说的话自己是越来越听不懂,什么圣女又不是圣女。 “这个就让我来告诉你,” 夜魅抿了抿干裂的嘴唇,“隐灵一族是一个神秘的种族,在很多年前,隐灵一族的人可以说遍布在这些地方的每个角落,他们拥有精湛的武功、超人的智慧、决定的经商才能,但这些都不是他们真正所依靠的才能,最令人害怕的是他们的占卜和预知之力,很多年前为了避免隐灵一族的势力过于庞大,同时也为了消除各国帝君的忧虑,隐灵一族的人消失在了众人的眼中,过起了隐居的生活。而隐灵一族之中,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具有这种占卜预知的能力,只有隐灵一族世代相传具有纯正血脉的圣女才就有这种特殊的占卜能力。简单来说,你所说的那个圣女不过是隐灵一族众人选出的代为执掌隐灵一族事物的女子,而并非真正的可以预测占卜的人。” “原来是这样,” 柔儿恍然大悟,“那你知道那个真正具有占卜和预测能力的人在哪里吗?” “这个人已经消失很多年了,” 夜魅想了想,他的眼中出现一丝黯然。 “消失,为什么你说她是消失?” 难道那个人还活在这个世上,可是既然如此,她为什么又不出现,想想上一次那些人那样迫切的想要找到圣女,应该是隐灵一族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吧。 “消失,是因为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次见到柔儿,他就觉得柔儿和那个人很像,不知不觉,他又和她讲了这么多的话,这些话远比自己活了二十多年加起来说的话还要多。 “可以告诉我有关那个圣女的事情吗?” 柔儿小心地问,这一刻,她的心里很清楚,她克制不住心里的那股冲动,那种想要了解那个人的冲动。 “如果你想听,我可以一点一点的告诉你,” 夜魅勾起一抹笑意,“被困在这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和你说说话也好打发这死寂的时间。” “嗯,” 柔儿点点头,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坐了下来。 一个年轻俊朗的少年公子,一个手脚被困浑身鲜血的憔悴男子,一个人说,一个人听,就这样构成了一幅和谐的画面。 隐灵一族本来是为了避免各国帝君的的担忧,隐于世,随着隐灵一族的消失,这个种族也渐渐的消失在世人的眼中被人所遗忘。 但是就在二十多年前,隐灵一族出现了一个美丽而聪慧的女子,这个女子叫做琉璃。 她带着自己的侍女和护法走出了隐灵一族,到处游历。 当时巧的事,我幻蝶谷谷主的得意弟子奉谷主之命出谷寻找珍贵的药材,也就是你来幻蝶谷的目的---冰参。 冰参,生长在万丈寒冰之下,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灵药,有它入药,可以救治处于危难之际的人,但是药三分毒,冰参因常年生长的环境早沾染了刺骨之寒气,单独使用不要说是救人不成,反而会使此人因体寒而亡,因此在使用此药之前一定要先去除冰参本身具有的寒气。 多年前,琉璃和雪如枫两人因为采集冰参而聚到了一起,长久的相处使得他们二人暗生情愫,本来,若是两个人从此隐居在这幻蝶谷中不问世事的生活下去,也不失为一对神仙眷侣。 但是因为雪如枫自幼研习医术,早已对医术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天下间的奇难杂症都是他的最爱。 正巧那个时候,太后身患重病,群医束手无策,为此,雪如枫想要却帝都给太后娘娘治病。 虽然琉璃很不愿意,却也不想违背雪如枫的意愿,只好同意了。 到了帝都的雪如枫却是凭借自己的医术很快就控制住了太后的病情,但好景不长,也不是什么人从中作梗,太后的病没过多久突然病逝了。 为此先皇大怒,下令要处死雪如枫。 琉璃得知这个消息马不停蹄的赶到帝都,却苦于无人可以求助,最后决定在三国君主的聚会上恳求皇帝放过雪如枫,为此,两个人在聚会上合奏一曲,但却引来了凤凰翱翔,众人惊羡,这一曲确实救了雪如枫一命,却也因为琉璃的非凡而给他们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三国国君的的争夺和占有之意逐日增加,幻蝶谷的灾祸也就越多,为了避免这些情况的发生,琉璃和雪如枫不得不离开幻蝶谷而躲避三国国君,过起了隐姓埋名的日子。 即使是这个样子,还是有避不开的时候,数月之后,我师父接到一个消息,说是在一个地方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于是师傅就带着几个师兄离开谷去找他们,可是到了那个地方并没有见到琉璃,只见到奄奄一息的师兄,临死之前,师兄要求将自己待会幻蝶谷安葬,并告诉师傅,一定要把他葬在寒冰之下,因为寒冰的作用不仅可以保住冰参的药效,还可以保住一个人的尸体不腐烂。 师傅曾今说过,多年之后,那个人一定会回到这里,师兄是想见见那个人,只有这样他才不会有遗憾。 你可不要以为这个冰室只有你所看见的这么大,冰室的深的大,足足有十二道门的阻隔才能走进冰室的深处,见到那冰参。 “这个冰室真的有十二道门?” 柔儿一脸不信的看了看这个冰室,看了半天,也找不出那道门的所在之地。 “不错,这里确实有十二道门,不过你是找不出来的,” 夜魅看着柔儿认真的表情,有些好笑。 这十二道门自己知道的也只是前五道门,而能打开的也只有三道,至于后面的那七道门,根本还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为什么?” 柔儿对此更加迷惑,既然是门就一定会找出来,她才不相信会有找不出来的门。 “不为什么,但你一定找不到,” 这些门是当年琉璃设立的,除了隐灵一族的人,没有人可以找得出这些门的位置。 救你,也不是很难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不为什么,但你一定找不到,”这些门是当年琉璃设立的,除了隐灵一族的人,没有人可以找得出这些门的位置。 “我才不信呢,” 柔儿挑衅的瞥了一眼夜魅,“我这就找出这个门给你看看你。” 说着,柔儿就围着整个冰室转了起来,好像不找出这一道门誓不罢休的样子。 “不用找了,” 夜魅轻笑,此刻他的脸上还是有些苍白,但却没有了憔悴之感。 “这又是为什么?” 柔儿再次看向夜魅那似笑非笑的脸。 “因为。。。。。。因为拿第一道门就在我的身后,而绑住我的锁链,只要卸下它就可以打开这第一道门,” 夜魅解释道,这间冰室是一间坚固的囚室,却也是通向寒冰的最深处的第一个入口。 “这么简单?” 柔儿有些惊讶,只要解下锁链就可以打开那第一道门。 “只要我救下你就好了。” “你想到办法救我了吗?” 夜魅看着柔儿,虽然理智上告诉自己不可能,话语之中还是有掩饰不住的激动。 “嗯,我有办法。” 柔儿点点头,虽然自己对于这种锁链没有什么办法,可也不代表在他脑海中的墨羽和小凤没有办法。 柔儿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和一个五岁的小男孩。 “姐姐,你找我们有什么事?” 墨羽带着稚嫩的嗓音,看了一眼柔儿,又看了一眼被绑着的夜魅,虽然只是一个小男孩,但他眼中却有着不符合年纪的傲慢和不懈。 “嗯,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帮助,不过我相信小墨你一定有办法解下这个锁链救下他,” 柔儿指着夜魅,问墨羽。 “还是姐姐了解我,这世上没有我小墨办不到的事情,虽然这个锁有点难解,不过难不住我,” 墨羽看着夜魅手上的锁链,“但我为什么要救他,救了他我又有什么好处。” “小墨,” 柔儿狠狠地瞪了小墨一眼,略带一些警告的意味。 “如果你救了我,我就带你们却找冰参,怎么样?” 冰参对于幻蝶谷来说根本就是一个鸡肋,留之无用弃之可惜,还不如借此摆脱自己的困境。 “好,就这么定了。” 小墨点点头,看上夜魅的眼神也有了几分赞许,这个人还不错,这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目的,这样也省得自己麻烦。 “小凤,接下来的就交给你了。” 小墨摆摆手,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话,转身就坐在了柔儿的身边。 “小墨,你答应我的事为什么要我来做?” 小凤不满的嘟起了小嘴,可怜兮兮的看着柔儿,“姐姐,你看小墨。” “好了,小凤就辛苦一点,先救下谷主吧。” 柔儿好笑的看着小凤,其实小凤对于小墨的话从来不会反抗,更甚者对于小墨的话如同圣旨,小墨说东,她从来都不会往西。 “既然小凤不愿意,那只好我来做。” 小墨撇撇嘴,却没有一点站起来的意思。 “不用不用,我来就好了。” 小凤的脸上那里还有一点点委屈的样子。 一道炽热如火一般的红光出现在小凤的手上,手指轻点,锁链便如同被最锋利的匕首划过,瞬间断裂成了两半,夜魅的整个身体也由于没有的支撑的支点,差点倒在地上。 “我还以为这个锁链有多难呢,我的炽焰只用了三分的力度就把它弄断了。原来救你,也不是很难。” 小凤得意的看了一眼小墨,似乎在等待他的夸奖。 “炽焰,” 夜魅仔细咀嚼着这两个字,脑中的念头一闪而过,这两个字自己在很早以前就听师傅提起过。 再次看向那两个五岁大的孩童,却发现这两个孩子的身上没有一点人该有的气息,反而多了常人所不能有的灵气。 “你们不是人?” 犹豫了好久,夜魅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心里的话。 “不是啊。” 小凤睁着大大的眼睛,认认真真的回答。 “那你们是?” 夜魅再次将自己的目光看向柔儿,明明是一个普通的人,为什么身上会有不属于人的灵异宝器,难道柔儿和那个人之间有着什么关系吗。 “它是墨羽,而我是九尾凤簪,” 小凤天真的说道,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惊人的成分。 “九尾凤簪,你是琉璃的宝物九尾凤簪?” 这一刻,夜魅真的被小凤的话雷到了。 “对啊,” 小凤在此点头,却让夜魅有了掐死它的冲动。 “既然你是九尾凤簪,你为什么要跟着柔儿?” 夜魅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但还是压不住心里的惶恐的怒意。 “小墨跟着她,我就跟着她,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确定只是因为小墨,而没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夜魅再次追问。 “当人没有了。” 小墨阻断了小凤的话,“你想要知道什么?” “没有,我没有想知道什么,既然我已经被救下来就该带着你们去找冰参。” 不用再问,因为他已经知道自己想要的结果。 “等一下,我先治好你的伤,” 说完,如同小凤一样炫目的蓝光一闪,夜魅身上的伤已经好了有七成,这种效果就是最好的大夫也不可能做得到。 “谢谢,” 夜魅尝试这走动了几步,感到自己已经没有刚开始的吃力,整个身体也好了很多。 “我现在就带你们去找冰参。” “那我们走吧。” 柔儿拉着小墨和小凤,本来她是想让小墨和小凤回到自己的脑海中,但是他们不愿意,也就只好作罢。 “柔儿,我刚才告诉过你这里离冰参所在之地总共有十二道门,我所知道的只有前五道门的所在之地,而真正可以打开的只有前三道,至于后面的门只有靠柔儿自己想办法,我是无能为力了。” 夜魅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没关系,” 不管冰参埋得有多深,她都会把它找出来。 冰室的深处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有了夜魅的带领,穿过前三道门没有费任何的力气。越走进冰室的深处,柔儿心中的那种期待和急切感越盛,是因为快要见到冰参了吗,柔儿心中也有几分不确定。 冰室很深但光线确实很好,走在这里面就如同走在阳光下的陆地上,而且也没有那种刺骨的寒气,这个让柔儿感到很奇怪。 “好了,这里就是第四道门了,不过我没有办法打开它。” 夜魅指了指前面光秃秃的冰墙,对着柔儿说道。 “你说这就是第四道门,可是这里什么也没有,” 柔儿的手用力地拍打着冰冷的墙面,可还是没有任何的裂痕可以证明这不是一道门。 “好了姐姐,这道门根本就不是用手可以打开的,看我的吧。” 小凤朝着柔儿笑了笑,手中一道蓝光闪过,冰墙自左向右从中间划开了一道裂缝,“走吧。” “小凤,为什么你可以打开这道门?” 为什么别人都发现不了这道门,而小凤却可以轻易的打开这道门。 “其实很简单的,姐姐也可以做到啊。” 只要用心观察,就可以看到那冰墙中隐匿的一闪而过的光线,只要按照光线的的方向,用灵力划破冰墙,就可以打开门了,姐姐现在的能力虽然很弱,打开门倒不是什么问题。 “你是说我也可以?” 柔儿不确信的问小凤。 小凤点点头,“只要姐姐将注意力集中,就会看到在这冰墙之中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道红光闪过,只要顺着那道光线的方向注入内力就可以了。” “原来是这样,那接下来我试试,” 如果自己也可以找到打开门,那就太好了。 “好,” 柔儿脸上的笑意让站在她面前的几个人感到一阵炫目。 有小凤的指导,再难的冰墙都被柔儿轻而易举的打开了,转眼,十二道门已经打开了九道,只剩下最后的三道。 “这些门,我研究了十几年也只不过打开了三道门,而你们只要这么一会儿就打开了六道门,真是没法子比啊。” 从开始的震惊到最后的平静,夜魅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境开阔了不少。 “那当然了,这些门本来就是当初主人设的,有我小凤在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更何况,姐姐的能力虽然比不上主人,可是有了长老传给她的武功心法,自然也不弱。 “就知道小凤最厉害,” 柔儿点了点小凤的俏鼻,一脸的宠溺。 “在剩下最后的三道门,我们还是加把劲,很快就可以拿到冰参,就可以出去了。” 在冰室中没有昼夜之分,也不知道现在离自己被抓有多少天,不过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奇怪了,这里并没有干粮,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自己却丝毫没有饥饿的感觉。 “虽然说是三道门,算起来也不过是两道门,第三道门是走出冰室的生门,但想要打开这最后一道门却比之前的那些门都要难开。” 夜魅想了想,还是将最后的话说了出来,“就算你们拿到了冰参,也不一定就可以走出这寒冰之地。” “不管怎样,我都要试一试,” 他,还在等着自己拿回冰参和赤蝉救他最爱的人的性命,如果自己不能拿回这两件药材,七冰的病要怎么办,如果七冰有事,他一定会伤心,可是自己呢,如果自己死了,他会不会伤心,应该。 。 。 。 。 。 不会吧,在他的心中,自己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卑贱的婢女,就算是死了,他恐怕也不会有半点感伤。 “奇怪,为什么我找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那一道门?” “怎么会?” 夜魅和小凤、小墨同时围了上去,看着柔儿一脸迷惑的样子,小凤也利用自己的能力去寻找。 “真的找不到。” “看来用原来的办法是找不到这扇门了,如果我猜得不错,这道门的里面应该安放着师兄的遗体,” 夜魅停顿了一下,“我曾经听师父说过,这个冰室是隐灵一族的圣女也就是琉璃创造的,在这里遗留了一些隐灵一族的灵力,所以在存放好师兄的遗体之后,这冰室中的所有的门都自动关闭,任你费劲心血也不可能打得开。” “既然是琉璃造的这间冰室,那么小凤、小墨,你们有没有办法打开?” 小凤在三十年前就跟随在琉璃的身旁,而小墨也是隐灵一族的宝器,对于隐灵一族的事情会有一些了解。 “姐姐,对不起,我没有办法,” 要是其他的事情,那一定难不住他这个什么都会的墨羽,但就算是他的本领再大,也不可能改变得了圣女,而琉璃是隐灵一族最富有能力和智慧的人,“不过我知道在这里应该有琉璃设下的血祭,夜魅的师傅曾经说过之所以将雪如枫安放在这间冰室之内,是雪如枫的遗愿,想要最后一次见到自己所爱的人,因此,这里应该有血咒的存在。” “那你的意思是能打开这扇门的人必须要和雪如枫或是琉璃有关系。” 如果是那样,自己就可以打开这扇门,除了师傅之外,没有人知道自己与雪如枫竟然是亲生的兄弟。 “可以,” 点头回答夜魅的话,目光却一直留在柔儿的身上,正在思考的柔儿丝毫没有感觉到小墨投来的那一抹目光。 “那就让我来打开这扇门,” 夜魅走上前,划破自己的手指,一滴血滴在光滑的墙壁上,只一瞬间,门就吱呀的一声打开了,不顾众人的惊讶,率先走进门里,“忘了告诉你们,我是雪如枫的弟弟。” “原来是这样。” 雪如枫居然还有一个弟弟,那也难怪他可以打开这扇门。 柔儿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对于这个冰室,她很好奇,想要了解,却又不仅仅只是了解。 “谢谢你,” 小墨走在最后,虽然话语之间还是很傲慢,不过却带着几分真诚。 “不用谢,毕竟保护她也是我的责任。” ------这几章写得好纠结啊。 破冰取参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这一间冰室和前面遇到的很不一样。“这里好像一点儿也不冷,” 小墨看了一眼冰室,没有刚才看到的那些冰室空旷,这里就像是一间平常的起居室,非但没有刺骨的寒气,还会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柔儿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向前走,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在吸引着自己。 一张冰床上,一个俊朗的男子静静地躺在那里,明明知道那个人已经死了,为什么总会有一种他还活着的感觉。 “他,就是雪如枫吗?” 柔儿看着夜魅,想要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嗯,是他,” 夜魅走上前,手划过雪如枫的面颊,这一张脸在自己的记忆力虽然很模糊,但却永远不会消失,在小的时候,这一个没有过多接触的哥哥一直都是自己的崇拜的对象,想要有他一样精湛的医术。 柔儿走上前,看了一眼雪如枫,因为专注,她可以感觉得到那人柔和的目光,奇怪明明从给见过的人,会给她一种亲切的感觉。 “见到你,让我觉得很亲切,可是我不知道是为什么,” 自言自语,只顾着说自己心里的话,忘记的旁边的人,而夜魅、小墨和小凤也没有丝毫要打扰柔儿的意思,而是悄悄的离开,将空间留给柔儿和雪如枫。 “你真的很厉害,懂得那么多的医术,要是我可以学会你的医术那就好了,我就可以为七冰解毒,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了,如果可以的话,求你保佑我顺利的取得冰参和赤蝉,可以帮到他。” 柔儿笑着说,虽然我现在的医术比不上你,但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超过你,所以你看着好了。 说完柔儿转身想要走出去,转身的匆忙之间,柔儿惊讶的发现雪如枫的身体一点点的消失,变成了点点的光斑,然后一点点的渗入柔儿的体内,与之融合。 从震惊中醒过来,冰床上已经没有雪如枫的影子,而自己脑海中的东西又多了很多,大部分是医术,比自己以前接触过的知识更加完整,这真的是很奇怪,难道雪如枫的医术就在这么一瞬间全都传给了自己,他为什么交给自己这么多的知识,还有他的身体已经消散了,他还怎么见自己最爱的人。 “柔儿,你没事吧,” 来不及做过多的思考,夜魅他们已经冲过了进来,看到冰床上的空荡,什么话也没有说。 “我没事,只是。。。。。。他消失了。” 柔儿低垂着头,呆愣着,显然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既然没事,我们就去找最后那道门,” 他走了,不过能在见上柔儿一面,他应该是开心的。 “等一下,” 柔儿朝着冰床的方向虔诚的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虽然我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把自己的所学传给我,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 “我看着最后一道门不用找了,那不就是,” 小墨指了指冰床的裂缝,从这里下去,应该就可以找到冰参了。 “你说冰参在这下面。” “应该不会错,” 小墨点头,雪如枫的尸体不腐,除了冰室的低温还有一点就是冰参的药效。 “我们要怎么样才能下去?” “只有你可以下去,我们都不行,” 小墨摇摇头,“你躺在这张冰床上,只要想着你想要的东西就可以了。” “这样就可以了,” 看着小墨的表情,“那好,你们在这里等我。” “这就是冰参,” 这与平常的人参唯一不同的就是它的四周被冰雪覆盖,柔儿试着去碰触那覆盖的冰,只感到一阵刺骨的冰冷顺着手指一直传到心里,真的好冷。 “你别白费力气了,这种冰你是不可能除得掉的,要想拿到冰参,你的结果只要被冻死,” 一个声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过来,“不过你能来到这里真的让我感到很惊讶,你是唯一一个可以到这里的人。” “我一定会拿到冰参,也一定要拿到它。” 没有失落的无助,这一刻柔儿只有一个信念就是要拿到冰参。 从手臂上拿出那把哥哥送给自己的锋利的匕首,用力地刺向寒冰,匕首的锋利并没有对寒冰起到任何的作用,反而由于用力过度,柔儿的手被锋利的匕首划破,殷红的血液顺着伤口,一滴一滴的落到寒冰之上,染红了一片,寒冰上泛起了红光。 “你的血。。。。。。,” 那一道声音中带着些愤怒,又有些震惊,“你怎么可以把血滴到这冰上,怎么可以?” “你怎么了?” 看着原本纯净的寒冰上染上的血红,有些奇怪。 “没有,把你的手从红色的地方伸进去,如果可以抵挡的住这寒冰的寒冷,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 “真的吗?谢谢你。” 说完,没有任何犹豫的把手伸向寒冰。 “真是不要命了。” 无奈的声音想起,柔儿也没有注意到,只是专心做着自己的事情。 柔儿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手进入了寒冰里,比外界还要寒冷百倍的触觉让柔儿心头一阵,仅仅是一瞬间,就可以感觉的到自己的血液像是被冻住了一样,用上全身的力气也无法让手在前进一步。 “这是怎么回事?” “想要得到冰参,就必须忍受这种刺骨的寒冷,否则,你根本就不可能得到冰参,要不要继续下去,就看你自己的决定。” “我说过,我要得到它,” 如果拿不到冰参,他一定会对自己很失望,只要可以让他开心,她可以做任何的事情。 当一个人坚持要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柔儿的手一点点的向前伸,差一点,就差一点了,只要一点点就好了。 “放弃吧,再下去你会被冻死。” 此刻柔儿浑身已经生出来薄冰,她的发丝、眉毛变成了白色,“我不会放弃。” 走出幻蝶谷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柔儿看着手里的冰参,刚才明明已经感觉到自己快要冻住了,却在一瞬间所有的感觉都消失了,冰参就到了自己的手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学过握冰,这寒冰根本就上不了你,可是你怎么那么笨,明明有办法直接取得冰参,却要用这种最蠢的办法。” “控冰?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自己是会控冰之术,但却从来不知道可以它还有这样的用处。 “当然有关系,你不觉得你的力量比刚才强了很多?” “这你也知道。” 有些惊讶,自己的能力确实比原先强了很多。 “嗯,我不仅知道你学会了握冰,还有御风、辨雨、引火、控雷。御风:风有很多,有美,有强,有柔,有惜,无影之物,急可伤人,柔可慰人,御风,便是对速度的要求,身法当如风,无影无形。辨雨:雨,乃水所化,与冰本为一物,但因温度的差异,便造成了两种形态,辨雨,是对声音及周身环境的感知,暗夜闻针落,就是对辨雨的要求。握冰:冰,是至寒之物,心如寒冰,才可在任何情况之下保持清醒的头脑,以静制动,握冰,是对内力得修习。引火、控雷:均属于攻击性手法,用于制敌,但次法对于自身的伤害却是十分的大,若非危急时刻,决不可轻易使用。对于它们的了解你还处于最初的阶段,如果你想真的学会这几样本领,你只有找到它们的魂,才能真正做到。” “魂?那是什么东西?” 这些东西自己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不错,风有风眼,水有水灵,冰有冰魄,火有火魂,雷有雷光。这些就是它们的魂。” “你怎么知道?” 这一道声音很奇怪,不知是从哪里传来的,但却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因为我就是冰魄。” 说到这里声音短暂的停顿了一下。 “这间冰室很快就要坍塌了,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看了一眼冰床的柔儿,丝毫没有清醒的意思。 “再等一等,我想她很快就会醒来,” 他相信柔儿会醒过来。 两人说话之际,躺在冰床上的柔儿动了动手指,然后坐了起来,“我想,我们可以走了。” 有了冰魄,柔儿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在短暂的时间内阻止冰室的消融坍塌,几个人慌忙之中走出了这件冰室,离开了这里,才有一次感觉到了阳光的温暖,看了一眼出来的地方,那间冰室已经毁了,没有冰参的冰室,即使存在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终于出来了,真是太高兴了。” 转过头,再看了看着明媚的阳光,“在冰室带了那么长的时间,我都快忘记这种温暖的感觉。” “这一种在鬼门关里转一圈又重新回到世上的感觉真的不错。” 夜魅不自觉的发出一声感慨,当初幻蝶谷被毁,而自己又被那些人囚禁的时候还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却没有想到还有今天,如果要感谢的话,他应该感谢柔儿,如果那些人真的做错了一件事,那就是不该将柔儿和自己关在一起。 他们一定以为自己和柔儿会死掉,只不过,要让他们失望了。 “嗯,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幻蝶谷被毁,他现在应该无处可去了。 “我自有我的打算,柔儿就不必担心了,” 他,自然是要找那个人问一问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么多年来幻蝶谷一直都在为他做事,可是,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为什么要毁掉幻蝶谷。 “那就好,” 既然他有自己的安排,那就不用自己在担心了,“那我们就要从这里分开了,我还要去毒谷寻找赤蝉,不过在此之前我必须找到我的同伴。” “嗯,如果我处理完了事情,到哪里找你?” 虽然这个机会渺茫,但他不想有一天找不到她。 “帝都的福满楼,到了那里,你就可以找到我了,” 柔儿想了一下,说出了一个她认为最可靠的地方。 “好,我知道了,” 夜魅点点头,“在你去毒谷之前,我给你一个提醒。” “什么?” 夜魅眼中的认真,让柔儿起不了半点的轻视之心。 “毒谷谷主是一个为毒疯狂的人,他的眼中没有人命,没有亲情,有的只是他的毒,所以要千万小心。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不要以任何条件作为交换,赤蝉再珍贵也没有生命重要。” “我。。。。。。知道了。”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话,还是,你已经发现了什么。 “好了,好好保重。”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开。 “我们也该走了。” 夜魅走了,自己也该快点去找风花雪月四个人,不知道他们现在怎样,带了三天,这个幻蝶谷和自己来的时候一样,什么都没有,算了再等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新发现,还是离开这里再看看。 烟雾缭绕的边界就是外界和幻蝶谷的隔绝,幻蝶谷如果没有他们的侵入那该是多么的美丽,想到这里,手中一道光线闪过,这里的雾气由原先的黑色变的纯净,只不过浓度却比原先的强盛了几十倍。 这样就没有人可以找到幻蝶谷的所处位置,满意的点点头。 刚走出谷,柔儿就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风花,怎么是你们两个人?” “公子,” 两人看到从谷中出来的柔儿,皆是一脸的喜色,“公子,我们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都很担心。”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柔儿有点愧疚的看着两个疲惫的面孔,“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有看到雪月两个人吗?” “我正要和公子说这件事情,” 风看了一眼柔儿,“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在前面不远处有一间客栈,我已经在那里定好了房间,我们就先到那里休息休息,然后我再将事情的经过讲给你听。” “嗯,那好吧,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吃东西,现在还真的是有点饿了。” 柔儿轻笑,这一笑,如春日阳光融化了冰雪的寒冷。 固执的坚持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风,你有没有觉得公子和以前不一样了?”花看着柔儿远去的背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没有啊,” 花突然地一句话让风整个人呆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不对,公子刚才的那个笑确实很迷人,不过花所说的变化并非只是因为这简单的一笑,这种变化是来自灵魂深处。 “是有一些变化,不过我说不上来。” “喂,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快点儿跟上来,” 柔儿大声的喊,没有他们带领她可不认识客栈的路。 客栈内,一个衣着华丽的人优雅的拿起酒杯,放到唇边却始终未饮下,漫步经心的看着客栈前的那一片地方,好似在等带着什么,忽然,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唇边的酒一饮而尽。 “小二,给我上些好吃的,” 柔儿一进客栈,就大声的吆喝起来,看来这段时间自己真的是饿扁了。 “是,客官,小人马上就去为客官准备膳食,请客观稍等。” 小二一边招呼柔儿,一边向后堂跑。 “不必了,” 一个声音制止住了小二接下来的动作,“就请这位客人坐过来和自己喝一杯酒。” “我好像不认识你,” 柔儿转头,看向一旁华贵的男子,眼中有着几分疑惑。 “等一下就认识了,” 男子一点也不介意柔儿的冷漠梳理,“怎么,还不想过来?” “哦,” 柔儿僵硬的走过去,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走过去。 “公子,” 两声惊呼,是赶回来的风花。 “不要过去,” 花紧张的拉着柔儿的手,摇头示意她不要过去。 “没关系的,你太紧张了,” 柔儿拍了拍花的手,安慰道。 “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她,” 华贵的男子淡漠的说,“不过,就算我要伤害她,凭你们这几个人又能把我怎样?” “我们与公子没有任何过节,还请公子高抬贵手,放了我们的两个同伴。” 风站在柔儿的身前,为她挡去对面男子的目光,虽然现在的他一片平静,可是见识过他阴冷一面的他怎么也不会放任公子和他同桌而食。 “你抓了雪和月?” 从风的语气中,可以感觉的到风花对于这个男子的戒备,这句话已经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不错,那两个人是在我手上,不过不是我抓的,是他们太笨,掉进了我的陷阱,” 男子冷冷的回答,“想让我放了他们,就过来好好的陪我吃完这顿饭。” “就这么简单?” 柔儿看着那个男子,有看看风花的态度,觉得有些不太可能,“那好吧,你现在就放了他们,我陪你吃饭。” “好,” 看着已经坐在座位上的柔儿,男子笑了笑,手一挥雪和月两个人被带了出来,看着他们除了神色有些疲惫,没有其他的伤口,顿时放心了不少。 “谢谢你没有伤害他们,这一杯我敬你,” 柔儿笑着拿起酒杯。 “他们本来就不在我的预料范围之内,为不值得的人耗费精力,浪费。” 看着柔儿饮下那杯酒,也笑着饮下自己手中的酒。 “恩,这个菜很好吃,” 夹了口桌上的菜色,自己早就饿了。 “公子,” 风花雪月看着柔儿一口又一口的毫无防备的享用桌上的菜,心头都是一惊,想阻止却也来不及了。 “放心了,这位公子只不过是好心请我吃顿饭,不用太担心了,你们也坐下喝点水吃点东西。” 说完,又专心的和桌上的菜肴奋斗了起来。 “你好像一点儿也不担心我会下毒?” 看着吃得正欢的柔儿,华贵的男子心中犹如巨浪一般翻涌,多少年了,从没有一个人像眼前这个人一样的信任自己,这种被人信任的感觉,从那个人起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你刚才不是说过为了不值得的人浪费精力是一种浪费吗?所以,你不会下毒的,” 柔儿肯定的说,没有丝毫的哄骗和虚伪。 “这个很好吃,你尝一尝,” 华贵的男子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把自己面前的菜肴放到柔儿的跟前,“当年,她可是很喜欢这道菜的。” 低喃的声音透过空气传了过来,柔儿却将这一句话听得一清二楚。 “谢谢你,” 柔儿加起菜就往嘴里送,“好了,我吃完了。” “嗯,我的酒也喝完了,就此别过。” 华贵的男子不再停留,转身一走出了数丈之外。 “只是一顿饭吗?” 这个人真的好奇怪,让人猜不透,“雪月,你们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公子,我们不知道,当初我先追逐那个人,不久后就被人从身后打晕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月也和我在一起,我们一起被关在一间密室里,我问雪,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不起,” 当杀手这么多年,自己还是头一次栽的这么离谱,居然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被人打晕,这样的自己如何保护公子,如何能完成这一次的任务。 “没事,你们这些天被抓起来应该也不舒服,好好休息一下,接下来的事情我们明天再说。” 就当作是吃了一顿饭好了,这个人不一般,只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再遇到。 几天后,柔儿一行人已经出发去了毒谷,从那个人走后,风花雪月四个人都识趣的没有在去提那个男子。 “公子,我们都已经找了好几天了,也询问了周围的一些农户,没有人知道毒谷的具体位置。” 风一脸的愁容,根据冷阁的消息,毒谷就在这一带附近,可是他们怎么找还是找不出毒谷的入口。 “再想想办法吧,如果绝说毒谷在这里,那么就一定不会错。” 在这的四周很平常,都是农户们居住的处所,如果没有绝的情报,她也不会相信这里会是毒谷所在的位置。 “对了公子,在离这里相隔两个村的地方有一个峡谷, 村里的人都称那里为天险,一般人都不会轻易的到哪里去。” 除了一个峡谷,什么都没有,想来那个地方也不会是毒谷的位置,雪暗自猜想着。 “那我们到那里去看一看。” 就如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一样,最不可能的地方也许就是毒谷所在的位置。 毒谷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第二天,柔儿就赶到雪所说的峡谷,这里和幻蝶谷很不同,幻蝶谷是凭借本身的复杂多变,有人为的制造了一些阻碍,从而导致一般人不敢轻易的踏进谷中半步,这个峡谷空旷自然,显然与一般的自然地势没什么不同。 可是细看之下,却又发现有一些不同。 这一片峡谷虽然很大,确实寸草不生,很难想像,如果不是有特殊的原因,这样一个阳光充足的地方又怎么会这样的贫瘠,可以肯定这里一定就是毒谷。 “风花,你们到这周围打听一下,看是否有人知道,” 柔儿淡淡的吩咐道,“我在这里随便看看。” “那我和花先去看看,公子一个人先在这里等一会儿,” 说完,恭敬的行了一个礼才退了出去。 若不是有事,能站在这里吹吹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柔儿找了块空地坐下,拿出自己的画册和炭笔,画册是自己闲得无聊让莲儿帮自己定制的,后来哥哥听说了这件事就找人特地做了一支简单轻便的笔,方便自己用。 看了一眼这里的风景,柔儿用心的勾勒了起来,简单的线条一点点的汇聚终成了一副美丽的图景,阳光在她的笔尖跳跃,在白净的纸上洒下一片阴影,微风轻柔的吹拂着柔儿的发丝,本是人在作画,却不想自己也成了画中的一景。 “喂,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趾高气昂的指着柔儿,大声的问。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眉头轻皱,对于不懂礼貌不尊重他人的人,她向来没有什么好感。 “为什么,还从来没有人敢站在我的地盘上不回答我的问题,” 女子嚣张之中带些高傲,“你是第一个。” “你说这里是你的地盘,那你又是什么人?” 柔儿被她的话一惊,看了一眼女子,她穿着粉色的衣裙,看起来倒像是粉粉嫩嫩的,肌肤如雪般洁白,腰间缠绕着一条花斑色的腰带,细看之下竟然是一条蛇,将这样的一条带有毒的蛇随身带在身上也不害怕吗? “你不配知道,” 说着,女子拿出一条鞭子,向着柔儿的方向挥舞。 轻点脚尖,身体灵巧的躲过鞭子,“想玩鞭子吗,我奉陪。” 看着鞭子如毒蛇一般紧紧的跟随自己的身影,却没有一次接触到柔儿的身体,居然打不到他,女子的心里怒气更盛,随之有加快了鞭子挥舞的频率和力度,可恶。 “你这个放肆的丫头,” 风看到柔儿躲闪的身影,公子是何等人,怎么能任由一个小丫头对他如此的放肆,当下也顾不得什么冲了出去,手一伸,鞭子就落在了他的手中,微微用力,那个人就连着鞭子一同飞了起来,整个人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放开我师妹,” 一个年轻的男子看到这一幕连忙冲上去,阻止风可能伤害那个女子的动作。 随意的扔下手中的鞭子,看也不看眼前的人,“公子,你没事吧。” “风,我没事,你太紧张了。” 知道风是为了自己好,“你们有没有找到毒谷的位置?” 这个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我刚才。。。。。。,” 风听了柔儿的话,正想回答,却被两声惊呼打断了。 “你们要找毒谷?” “你们找毒谷做什么?” “你们知道毒谷?” 柔儿再次将目光移到面前这两个人的身上。 “毒谷谷主可是我爹,” 女子骄傲的说道。 “你是毒谷谷主的女儿,那你一定可以带我们去毒谷了。”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着这些天来他们为了找毒谷可是费尽了心思,风心里有些开心。 “当然,” 女子笑着点头,她的眼角浮现出一抹怪异的笑,“不过你们三个让我刚才很不高兴,所以我不会带你们去。” “刚才是我们不对,请你原谅,” 柔儿看着女子道歉,为了找到毒谷,依赖这个女子是最直接和最有效的方法。 “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用道歉来解决。” 记得他曾经就是这样拒绝自己的。 “那你想怎样?” 风不满的问,这个女子自以为凭借着这个条件就可以要求公子做什么事吗。 “其实,我也不想怎样,” 女子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柔儿,伸出一只手指向柔儿,“只要他受我三鞭,我就带你们进谷。” “不可以,” 风花两个人同时开口阻止。 “好,我答应你,” 不顾风花两个人的阻止,柔儿一口答应下来,虽然他们可以自己寻找毒谷,前提是他们必须花费更多的时间,而现在时间是他们万万浪费不起的,从他们离开王府开始,已经过去三个月,在剩下的时间里,要想拿到自己一无所知的赤蝉,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女子邪肆的勾起唇角,眼中阴狠一闪而过,鞭起鞕落,狠狠的落在柔儿的身上,两道血痕出现在柔儿的身上,“还有最后一鞭。” 冷眼看着柔儿的表情,奇怪,他的脸上没有痛苦的表情,而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她的鞭子是经过特殊制作的,打在人的身上会比平时疼十倍,再加上鞭子上涂有一种可以腐蚀人皮肤的药粉,他的表情不该这样子轻松。 “啪,” 谁也没有料到这最后的一鞭会打在柔儿的脸上,一道狰狞的血痕就这样出现在柔儿的脸上,血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像冬日的腊梅一朵朵的绽放。 “公子,” 风和花同时看向柔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 接过花递过来绣帕,擦拭着脸上的血,“姑娘,这下该带我们去毒谷了。” “我说话一向算数,既然你挨了我三鞭,我自然会带你入谷,我们走。” 女子爽朗的收起手里的鞭子,率先走了前去。 “多谢,” 柔儿拱手致歉,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 就要进入毒谷了,也不知道这里面会有什么在等着自己,但无论如何,她都没有退路。 命悬一线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毒谷,这两个字用来形容这里真的再贴切不过了。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虫一兽,都含有剧毒,稍不留意就有可能死在这里。 难怪进入毒谷的人从来没有活着出去的。 当然,这也和毒谷特殊的地理位置有关,因为谁也想不到这个毒谷竟然就在崖谷之下,没有毒谷的人带路,就是你有十条命也难走到毒谷,而要自己走出这里却更是不可能。 “你们小心点,可别弄坏了这里的草木,你们死了到不可惜,这些花草可不能浪费在你们身上,” 女子傲慢又嚣张的表情看着就让人生气,但想着现在是自己有事相求,风花也只好忍耐,斜着眼扫了柔儿一眼,一脸的平静,脸上的那道让人看了害怕血痕掩盖不了他的俊美。 “多谢姑娘提醒,风花你们两个小心点” ,关心的看着身后的两个人,自己的身上有冰参,这些毒不会伤到她。 没过多久,他们就来到一座茅屋门前,看着简陋的茅屋,柔儿的心中一阵窒息,在这里充满了血腥和死亡的气息。 “我爹就在这里面,想找他就进去,不过进去之后可别后悔。” 女子看着柔儿,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 “风花,你们两个在外面等我,我进去看看。” 暗自嘱咐两个人,“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轻举妄动。” “等一下,公子,还是我想进去吧” 说完也不等柔儿同意,风就率先冲了进去。 “那个混蛋在这里打扰的老子不能专心制毒,” 才一眨眼的功夫,风的身体就像是短线的风筝,飞了出来。 “风,” 柔儿和花两个人同时飞身到风的跟前,一口黑血不受控制的吐了出来,风整个人昏死了过去。 “你对他做了什么?” 花怒视这眼前这个身材矮小精悍的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黑色的长袍,胸前的衣襟上绣着毒谷特有的炽焰花,而此刻他的眼中是被人打扰的愤怒和阴狠。 “擅闯我的药庐,没有立刻要了他的性命已经是开恩了。” 锐利如刀的目光冷冷的扫了眼前的一行人,“这几个人是什么人?” 说着用手指了指柔儿几人。 “爹,他们是我在谷外遇到的想要找您,所以我就把他们带来了。” 女子屈膝跪在地上。 “找我你就带他们来,这谷中的规矩你全忘了吗?” 看也不看柔儿他们,只是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女子,眼中没有丝毫父女之间该有的亲情与慈爱。 “爹爹赎罪,紫儿还以为爹会对这几个人感性趣。” 女子战战兢兢的回话,她的身体有些轻微的颤抖。 “你没事?” 男子看了柔儿一眼,眼中有过一丝讶然,他的脸上一道可怖的血痕,很显然是紫儿的杰作,按理说中了紫儿鞭子上的腐蚀草毒的他是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一点反应也没有。 “嗯?” 不明所以的看着面前的人,不知道他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为什么你中了毒却一点事情也没有?” “我。。。。。。” ,柔儿正在犹豫该不该告诉他冰参的事情,但还没等到她说话,只见男子有些癫疯的狂叫。 “我不信,我不相信。” 喊着,不是什么东西被他的手一挥,柔儿感到整个人都没有什么力气,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既然你中了腐蚀草的毒都可以没事,那么你就做我的第六百五十一个实验品,哈哈哈,” 男子想破布一样扛起柔儿,“这两个人交给你们,该怎么做你们清楚。” “是,” 紫儿轻抿着嘴唇,“把这两个人带到我的院子。” “师妹,这两个人你打算怎么做?” 身旁的青衣有些担忧的看着昏死过去的风花。 “师兄,如果你喜欢这个女的,我可以把她送给你,而这个男的呢,他会是我的新奴。” 紫儿想着那些先前进谷那些人,除了父亲看中的实验品,剩下的人都是交给自己处理,本来以为父亲会将这几个人同时带走,却没想到只带走了一个,还是自己最讨厌的一个。 “师妹,” 青衣男子无奈的开口。 “什么都别说了,这跟男的我要定了,至于这个女人,想要就带走,不要就给我送过去,” 这样英俊的男子自己有多久没见过了,好像是从三年前父亲开始研究毒人的时候吧。 “这里是哪里?” 睁开眼,看着这样陌生的环境,这里是什么地方,回忆一点点的清晰,自己是被那个谷主用药迷晕的,然后发生了什么她什么记忆也没有,风和花他们两个人呢,他们还好吗? 柔儿动了动身体想要做起来,才惊讶的发现她的手脚被一条锈迹斑斑的锁链锁住,锁链隐约之间可以看到一些暗红。 “你醒了。” “谁?谁在说话?” “是我,” 柔儿看到穿着黑衣的谷主向她走来,可是又有些不对劲,“你醒了,那我们可以开始了。” “你说什么?什么开始?” 柔儿更加的迷惑,“你。。。。。。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 谷主痴痴地笑,“你是我最后的希望了,喝下去,喝下这碗毒药,我要看看你到底还能不能活下去。” 说着,有力的捏着柔儿的下颚,迫使她喝下自己手中的药。 “不,我不要喝,” 柔儿晃动着头,想要躲避那能够要了自己性命毒药。 “喝下去,快喝下去,” 这一碗毒药是自己用了十几种天下间最毒的毒药制成的,平常的人只要沾上一滴就会立马丧命,先前的那六百五十个人虽然在自己不断的灌输毒药的过程中对毒药慢慢产生的抗药性,即便是这样,他也不敢轻易尝试着这么多的毒药一同使用,他,是他第一个想要这样尝试的人,而且她的心里一点儿也不担心她会因此死掉,他的心中隐隐之中感觉到,他有可能真的可以成为这世上唯一的毒人。 “十二个时辰之后,我会来看你,如果没死,我们在进行下一步,我等着你给我的奇迹。” 以血为引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静,这里真的好安静。那个人已经走了有好长一段时间了,这里的安静让人感到好害怕。 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自己会死在这样一个阴暗、冰冷的房间里,没有人知道,就这样悄无声息、默默无闻的离开这个世上。 那些熟悉的面孔一个接着一个的浮现在脑海中。 哥哥,雪吟庄英明神武的庄主,那个自从自己醒来第一个带给自己温暖的人。 想到当初自己醒来,脑海中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她以前是做什么的,那一刻的害怕恐慌让她无处可逃。 是他,是他拉着自己的手告诉自己不要害怕,让她知道她并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哥哥,还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亲人,他给了她关爱,让她体会到了这世间的亲情,所以,当他要把自己嫁给一个自己从未见过面的渊王爷的时候,她有一种快要被抛弃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是她这一生最害怕的。 她赌气不愿意再理他,可他对她还是像原来一样的好,哥哥,柔儿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如果可以,她再也不会和他赌气了,也不会惹他生气。 轩晋逸,堂堂的轩王,那个温润如珠的男子,从第一次见到他,她就觉得他很亲切,让她喜欢和他呆在一起,每一次在她最危险的时候都是他在保护她,可是,她带给他的却只有痛苦,他不该喜欢自己,更不该喜欢上自己堂弟的妻子,身份阻隔了他对她的感情,他们也永远不可能走在一起,但他为什么就是不懂,还要傻傻的不放弃这一段不该有的感情,他应该找一个更好的女人快乐的过自己的生活。 冷绝,妖娆多姿,他让她感到震惊,在没有遇到他之前,他以为男人都该像哥哥,逸,还有他一样,或是孤冷桀骜,或是温润如水,会是俊朗狂傲,目空一切,却不想男子也可妖娆,也可以有不逊色于女子的容颜,本该是个风流多情的男子,却也有着不同于一般人的固执与可爱,想着他与她争食的情景,真的很好笑。 还有他,那个她最不愿提起的丈夫,他知道自己要死了吗? 柔儿的掩饰不住心里的苦涩,自己真的好傻好傻,这个时候,他又怎么会想起自己呢? 无论是在他的心里还是在他的眼里,从来都不会有自己的存在,因为她只不过是他堂堂王府众多卑贱的侍女中的一个,即使没有自己,他还有他最爱的七冰,这个时候他应该守在他最爱的女人身边,为她做着她喜欢的事情,不管自己为他做的再多都没有七冰的一句话能让他开心。 可是,到现在为止,她还是放不下他。 不,她不想死,她也不能死,如果她死了,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尽管五脏六腑就如同烈火在烧烤一般,她不能就这样子放弃,不能,她不要死在这里,她想要见他,即使是一面也好。 “小凤。。。。。。小凤。。。。。。小墨。。。。。。小墨,你们能听得到吗?” 一声声嘶哑的呼唤,柔儿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为什么没有回应,你们到底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没有啊? 依旧没有半点反应,他们在做什么,怎么不理自己了。 双手因为铁链的摩擦已经渗出了血渍,柔儿却好像没有感觉到疼痛,如果她有内力的话,她就可以用内力来挣断这条锁链,可是她没有,她的体内聚集不了内力,从第一次逸教她武功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可是在她的体内却又另外一种力,而这种力是她所不能控制的,想到现在的情况,除了它,在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这样想着,柔儿也顾不得什么,只是专心致志的运用自己体内的那股力,如果是平时使用这种不可知的外力,柔儿会感觉的浑身剧痛,现在也许是因为刚才的那一碗毒药折磨得柔儿浑身剧痛,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这一刻居然没有了往常的疼痛,反而有了前所未有的舒适感。 不知不觉,柔儿竟然就这样沉沉的睡了过去,等到再次醒来,她居然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身体没有半点的疼痛,似乎比以前还要好了很多。 这又是因为什么? 柔儿有些想不通,先前自己没有被紫儿的腐蚀草之毒所害,是因为身上的冰参,可是刚才再那样强烈的毒药之下,她可以保全性命,这就有点匪夷所思,难道是因为刚才的那股力。 可那又是一股什么样的力,柔儿正在思考着,只听“吱呀” 一声,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你。。。。。。你真的没有死?” 原本只是自己的妄想,这一刻,看着真真实实躺在床上的人,他才明白他并没有在做梦,这是真的,这个人,再一次看向柔儿,眉眼清秀之中带着一股灵动的气息,娇嫩如花一般的樱唇,让这个人是谁,转而一想,不管这个人是谁,现在他只是他的试验品,有了他,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心血就不会白白付出,这一天,他终于等到了,心中的狂喜让他的脑子里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 柔儿转过头没有理他,但也没有反抗,任由他为自己诊脉,“我的朋友在那里?” “他们我已经赐给紫儿了,随便她怎么处理,” 看在他带给自己这么大的惊喜的份上,他的声音温和了许多,“现在他们说不定已经成为像死尸一样,没有感觉,没有情感的奴才。” “怎么会,” 柔儿怒视着眼前的人,“你一定有办法就他们,我要你放了他们,你听到了没有?” “放了他们,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你要想的是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该怎么样才能让你体内的毒越来越多,越来越厉害,这才是我们该做的事情,” 这个时候还想着别人,他可没忘了他可是为她准备了好多东西,这些东西都是他从天下各处搜集来的最毒的东西,它们可以让她变得更完美。 交易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如果你不放了他们,我立刻就死在你的面前,绝不会配合你的任何计划,” 柔儿狠狠的说,绝把这四个人交给自己,自己就有责任保护他们的安全,绝不能让他们有事。 “我不会让你死,” 有他毒谷谷主在,又怎么会让人轻易的在自己的手里死去。 “那就试一试,我不相信你可以时时刻刻呆在我身边,防备着我。” “你。。。。。。,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真是气死他了,这个小丫头居然敢威胁自己,他堂堂的毒谷谷主,什么时候受过这等闲气。 “如果你认为是那就是了,” 柔儿闭上眼睛,不再看他,她在赌,她赌他绝不会轻易放弃自己。 “我要杀了你,你居然敢威胁我,” 苍老的手掐住她的脖子,让柔儿感到一阵窒息,好像自己最后一丝空气都要被攥取干净。 “好啊,杀了我你就永远不可能做成你想做的事情。” 柔儿挑衅的说道。 “我想做的事,对了,我还有我想要做的事情,” 这样想着手上的力道也放轻了许多,“好,我答应你,放了那两个跟着你来的人,但是你必须配合我。” “我还有一个条件,” 闭上眼,“我听说毒谷之中有一种赤蝉,我要它。” “赤蝉,你要它做什么用,” 赤蝉,天下间之毒之物,从幼虫时期起,就以各种毒物为食,因而成为了天下间致命的毒药,不过赤蝉对于常人来说只有害人这一项作用。 “我要用它救一个人,” 对于这个精通各种毒物的谷主,柔儿觉得没有必要隐瞒些什么。 “救人,哈哈哈,你居然要用赤蝉去救人,简直是笑死我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赤蝉是天下间最毒之物,只能害人,绝不可能救得了人,除非。。。。。。” 谷主忽然想到一件事,“除非一个人可以将赤蝉的全部毒性转移到自己的身上,然后赤蝉就会不知满足的吸食毒物,只不过没有人可以用比赤蝉更毒的毒物逼出赤蝉本身的毒性,就算有也会因为赤蝉毒发身亡。” “难怪书上记载着,赤蝉,以毒为食,若要救人,必要以命换命。” 想到书上的内容,柔儿的脑海中一片清明。 “现在你还坚持要赤蝉吗?” “要,” 没有犹豫,柔儿心中藏着一丝侥幸,也许绝会有办法,“你把赤蝉交给他们,让他们平安离开,我就配合你,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好,我答应你。” 既然有人想找死他也不需要拦着,这个丫头只要他看着她就好,只要自己的目的可以达到就行了。 几十天后,柔儿一直都被这位谷主用各种各样的毒物喂养,每一种毒的毒性不同,效果也不同,柔儿的身体就像是一个无限大的容器,承载了所有的毒药,但是随着那个人在她身上所施的读越多,她的身体越来越不怕这些毒药,而且不管什么样的毒进了她的体内都会产生变异,渐渐的,她的皮肤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变成青紫的一片,有的甚至已经干裂甚至裂开,从里面淌出暗红色的血液,如今,她的衣襟上早就被这暗红的的血污染满,柔儿蜷缩在屋子的一角,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公子,公子,” 一个急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沉睡中的柔儿像是被什么触动了一样慢慢的睁开眼睛,艰难的动了动手指,发现毒药在她体内的药效已经过去了,现在的她就像是刚刚打过一场仗的浑身酸痛,一点力气也没有。 “谁,谁在叫我?” 隐约中她真的有听到过谁在叫她。 “公子,是我,我是花,” 听到柔儿的回应,花激动的说道。 花,花不是已经和风两个人已经离开了毒谷,怎么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还在毒谷,“你不是已经出去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难道是那个人在骗自己,不,不会的。 “公子,我是特意来看你的,你还好吗?” 花担心的问,看不到公子的情况,“这一次我是偷偷流进毒谷的。” “我很好,花,你。。。。。。和风两个人离开这里,不要再来找我,” 柔儿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现在的她早就已经不是原来的她,现在的她就是一个比赤蝉还要毒的毒物,在这个毒谷之中,除了那个谷主,没有一个人敢靠近这里,更不敢靠近她。 “不,公子,这一次我来就是要带你走,我和风雪月,他们都商量好了,雪月两个人在谷外接应,风和我一起过来,公子,你跟我们走吧。” 几十天前,毒谷谷主下令放了他们并且还给了他们想要的赤蝉,可是他们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在想办法营救公子,长时间的谋划终于让他们找到这个机会,有幸见到公子,这一次不管怎么说都要带着公子离开这里。 “我是不会走,你们还是赶快离开吧。” 柔儿摇摇头,本来她以为风花雪月四个人拿到赤蝉之后一定会回帝都像王爷交差,可是自己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为了自己留下来,甚至还想方设法的救自己,“我答应过谷主一件事,事情还没完,我是不会走的。” “公子,我都听说了,你现在被那个什么谷主当作试毒的对象,在这样下去,公子一定会想先前的那六百五十个人一样,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花想着当初在那个毒小姐的院落中看到的那些傀儡一样的奴仆,他们呆滞的目光,面目全非的面容,想想就觉得可怕。 “花,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可是毒谷远不是你们想的那么容易,再说我已经答应他,就不可言而无信。你们走吧,不用再管我。” 自从答应了毒谷谷主,她就知道自己的命已经不是她的了,现在的挣扎,只是为了再见那个人一面。 “公子,” 公子这般固执真的让她不知该怎么做,正在花犹豫的时候,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想来应该是毒谷的人到了,这里不可再停留了。 “花,你走吧,他们快到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人快到了,花必须走。 “公子,我们会在来时的客栈等您,直到您出现为止。” 即使不能救出公子,他们也不愿就这样撇下公子独自回府。 柔儿听着外面的混乱,想着花所说的话,心里一阵感动,为了这个,她会坚持下去的。 再见,恍如隔世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寒冷的冰雪在暖阳的照耀下慢慢消融,化作一股股细流,渗入泥土之中,柳树抽出了嫩绿的芽儿,此刻,距离柔儿进入毒谷已经有四个多月了。 “风,主子来信了,说七冰小姐病危命我们马上回府,” 雪拿着刚刚收到的信,对风说。 “回信告诉主子赤蝉还没有到手,还需一些时日。” 风看也不看那张纸条,这几个月以来,主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询问一次,信倒是收到了不少,但主子却一次也没有提到公子,想到公子这几个月来所受的苦,他就感到隐隐的作痛,上一次闯入毒谷,他们几个人多多少少都受了一些伤,知道那是他们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来进入毒谷的人从没有或者出来的,毒谷到处都是陷阱和剧毒,稍不留神就有可能丧命,也是从那一次之后,他们再也没有闯过毒谷,只是在这间客栈里疗伤等待公子的归来。 “风,这一次可能推不了了。” 雪看着风,他也知道风是为了公子,可是他们已经一拖再拖,主子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而他们这样等下去也不是一个事,公子的消息他们是一点儿也没有。 “既然这样我们十天之后出发,” 风犹豫着,当初离府的时候给他们的期限是半年,如今已经有八个月了,他也知道主子为了控制七冰的毒费尽了心思,想来再不回去,就真的让阁主十分为难。 到了出发的那一日,风花雪月早早就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出发。 来到楼下,就看到原本热闹的客栈大厅今天出奇的安静,这让风花雪月四人感到十分的不安。 “小心,” 风暗自嘱咐身后的三个人,说话间,客栈里不知从哪里飘来了一阵奇异的香味。 风暗叹不好,就见到花月两个人摇摇晃晃的晕了过去。 紧接着就从四周跳出十八个黑衣男子,手中握着利剑,凭着杀手的直觉,风知道这些人都不简单,失去了花月两个人,凭着他和雪很难突破今天的这个困境。 “你们是什么人?” 风如刀一般锋利的目光盯着这十八个当中唯一一个衣襟上绣着花纹的人。 “我们是什么你就不用管了,只要知道今天你们的命得留下。” 黑衣人也不再多说,扬剑率先冲了上去。 刀剑想碰,一道道带着寒气的剑光四射,风雪的武功在杀手之中是数一数二的,但由于刚刚中了迷香,这下子显然有些晕眩,一不小心身上就多了几道伤口。 “去死吧。” 黑衣人的剑抵住风的脖颈。 “咚” 的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一个白衣女子走了进来,她的脸上一个精致的银色面具遮住了大半个脸庞,仅露出一双如墨的眼眸,冷冷的看了一眼现在的场景,如古井一般平静而冷淡的眸子在看到倒在地上的风雪和昏迷不醒的花月,眼中的愤怒一闪而过,走进去在偏僻的角落坐下,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自顾自得喝了起来。 “姑娘,你是想找死吧,没看到老子正在办事吗?” 领头的黑衣人冰冷的说。 “我正巧也要办一件事,” 朱唇微起,漠然的说。 “哈哈哈,我看你是找死。” “我也想看看到底是谁在找死,” 转眼,冷漠至极,即使是在三月阳关明媚的正午也让人不自觉的打起寒颤。 “兄弟们,给我上,” 说完,十几名黑衣男子急速的想着柔儿冲过去。 柔儿放下手中的茶杯,谁知杯中的水滴见了出来,在黑衣人到跟前的那一刻,化作一枚枚如同牛毛般的冰针,直直的射向那些人的死穴,来不及看清楚对方是怎样出手就已经倒下了一大片。 “你。。。。。。你。。。。。。,” 领头的黑衣人像是见了鬼一样的盯着柔儿,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该去陪你的兄弟了,” 领头的黑衣人只听到这样的一声叹息,就和先前的那些黑衣人一样,停止了心跳。 风花雪月从昏迷中醒来,奇怪自己昏迷的时候明明记得那些人的剑已经放在了自己的脖颈上,难道是那些人没有杀他们,还是什么人救了自己。 想到这里,四人急急忙忙的冲出房间,在大厅的正中间,就看到一抹孤清而又冷傲的白色的身影。 “你是谁?” 眼前的女子白衣似雪,冷淡而又孤清,看着她自斟自酌的背影,给人一种莫名的哀伤,就好像这个世界只剩她一个人了。 “怎么,几个月不见就已经忘了我了。” 女子转身,看着风花雪月四个人,淡淡的问。 “你的声音好像。。。。。。” ,好像公子,月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你是公子,” 雪听到这话,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 风和花相互对视了一眼,心里不约而同的蹦出了答案。 “是我。” “原来公子是个女的,这一路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 雪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连风大哥和花姐姐都没看出来,你能看出来。。。。。。才怪,” 月毫不客气的说,还不忘狠狠的瞪了雪一眼。 “你还是个女人呢,不也没看出来,” 雪不服气的反驳。 “我没你们厉害看不出也是正常的,你不是老说自己很厉害吗,怎么也没看出来。” “没看出来那也是我不愿意,我要是愿意就凭公子那些把戏能瞒得了我?” “好了,你们两个就别吵了,” 这一次见到公子他老感觉有些地方不对,不过倒不是公子的身份问题,而是公子为什么要这身装扮,还有为什么要带上面具。 “看到你们现在的样子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收拾一下,我们会帝都。” 能像他们这样吵吵闹闹的相处,真好,马上就要回府了,一别半年,就好像过了一生那样的漫长,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伤害到她了。 再见,恍如隔世,他,可知晓? ------收藏吧,推荐吧,沙沙好期待啊! 没用的废物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从毒谷返回帝都怎么说也得一个多月的时间,可是为了七冰的病,也为了那颗归心似箭的心,柔儿硬是将时间缩短了一般,十几天后,风花雪月和柔儿风尘仆仆的赶回了帝都。 看到这里的繁华,沿街参差不齐的叫卖声,给他们一种自己从未离开过的错觉,可是只有柔儿知道,就算再怎么像也不可能代替真实发生的一切,她,已经不是刚刚离开王府时的柔儿了。 伸手,摸着她脸上的那个面具,心中满是苦涩。 “公子,我们马上就可以回府了,” 月兴奋的说,这一趟行程可真的让她感到疲惫,从来没有那一次的任务让她感觉这么累。 “嗯,” 柔儿点头应道。 “公子,你怎么看起来不高兴。” 花小心地询问,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一直都是拼命的赶路,偶尔停下来也没有机会和公子说几句话,更不敢询问公子有关毒谷的一切,是害怕、是胆怯,只有真正见过毒谷的那些个奴才的人才会知道毒谷究竟有多可怕,这几个月的时间,他们总是在惴惴不安中等待着,等待着公子的归来,又在恐惧中度过,害怕公子也会和那些个人一样,变得不人不鬼,虽然没有经过厮杀,可是这中精神上的折磨远比肉体上的疼痛更让人难以忍受。 “没有。” “公子,我们要不先找个地方歇一下,明日再进府。” 风看着柔儿,自从这一次公子回来,他发现公子变得比从前冷了许多,话也少了,脸上除了平静之外在没有任何表情,他不知道公子经历了什么,可是他知道,公子能够走出毒谷,一定付出常人无法想象的代价。 “回府吧。” 说着,扬起马鞭,朝着自己熟悉的方向奔去。 走出毒谷的时候,她就换上了女装,而且还选了自己一直想穿而又不敢穿的白色纱裙,白色,这样纯净的颜色是七冰的专属,冷御剑为了她穿上了白色的锦袍,两个人站在一起是那样的般配,所以自己从来不穿白裙,怕的就是唐突了那如画的情景,怕的就是他的嘲讽与不屑,现在她已经不怕了。 冷帘阁内一片狼藉,冷御剑坐在椅子上,想到这些天以来七冰日益加重的病情,胸膛里就像是有一团火,不断的燃烧。 已经半年多了,派去找药材的人还没有回来,在这样下去,就算是绝的医术再好,也就不了七冰的命,真不知道绝当初为什么要派柔儿去找药材,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做什么? 想到这个他就更加生气,绝居然没有经过自己的同意就把自己寄放在他那里的人派了出去。 当初,因为七冰在婚礼上突然晕倒,又被绝和太医们诊断出是中了毒,一夜反反复复折腾了好几次,为了更好的照顾七冰,他一直呆在恋冰阁,吩咐下人不管什么人什么事都不要拿来烦他,就是因为这个,当他走出恋冰阁知道柔儿离府的消息时已经是五天之后了,然后连忙带着人快马加鞭想要把柔儿找回来再派另外的人找药材,却还是晚了一步。 有些人,如清水,看似可有可无,却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而柔儿对于自己来说就是这样,原先每日见到她倒还不觉得,直到这一段时间,才发现府中的每个角落好像都有她的影子,她的音容笑貌、她的倔强不屈,时不时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伸手去抓,却发现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影。 她,是除了七冰之外,唯一一个让他尝到思念之苦的人。 心里有了一份念想,若是她在自己的身边该有多好。 下了马,柔儿就直奔冷御剑的冷帘阁,心中的激动越来越盛,可走到跟前,看到他,心里涌起了一丝胆怯,半年不见,他还是和原来一样俊美、桀骜,从骨子里散发着一种逼人贵气,他好像瘦了,脸色看起来也不是很好,应该是为了七冰的病吧。 踌躇这靠近梦中的人,冷御剑猛然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向自己靠近,模糊的轮廓是柔儿的,这个他思念了好久的人,奇怪自己的幻觉是不是越来越严重了,怎么会看到柔儿呢,使劲的摇了摇自己还不太清醒的头。 “王爷,” 好多话汇聚在在一起,最终也只凝结出了这一声呼唤。 冷御剑站起身,走向柔儿,虽然听到了那一声呼唤,可他还是不敢相信柔儿就在他眼前这个事实,依旧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如果柔儿在他面前,他一定要把她纳入自己的怀里,永远也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范围,这样想着也就做了,入怀的那一刻,冷御剑才真的相信柔儿就在他的眼前,因为这是那样的真实。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柔儿傻了眼,王爷,一个从来不愿给自己一个好脸色的人居然会抱着她,看到他脸上的满足就如同抱着一生的至宝,那样小心,那样满足。 温热的体温透过衣服的阻挡,带给她这一具冰冷的身体灼烧般的疼痛,但这种痛在心中的温暖之下有事那么的微不足道,她愿意,她愿意就这样痛下去。 “你不是幻觉?” 冷御剑突然推开柔儿,仔细的打量,心中一片翻滚,她真的回来了。 “不是,” 柔儿敛去眼中的情感,让她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这样的大喜大悲不适合她。 “真的,真的是你回来了,” 冷御剑低喃了一句,转而变得兴奋,“药材呢?你把药材也带回来了吗?” “药材?” 柔儿看着他眼中的喜悦,原来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事,他的心里,只有他心心念念的七冰,自己呢? 自己算什么,此刻她的心冷得像冰,这是比以前还要冷几十倍、几百倍的温度,冷的她连疼痛都感觉不到。 “你没有拿到吗?没有拿到药材你回来做什么?” 柔儿迟钝的反应让冷御剑心中的火一下子喷发了出来,没有拿到药材,七冰的病怎么办,七冰没有另一个半年去等待,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杀了柔儿,“没用的废物,没用的废物,你给我滚,滚。” 救命的药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柔儿的身体一下子被冷御剑推到了地上,刚才因为愤怒而碎了满地的瓷片深深的嵌入柔儿的身体,她却没有一点感觉,从刚才的怀抱到现在的狼狈,任谁也无法接受,冷漠淡然的看着冷御剑,朱唇微启,却说不出半个字。 “药,在风手上。” “你是说。。。。。。” ,原来是自己误会她了,要在风的手上,也就是说她真的拿回了冰参和赤蝉,不用想也知道这两样药材想要拿到是多么的困难,为了这个她一定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大的罪,可是自己刚才居然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将怒火发泄到她的身上,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子对她,想到这里,冷御剑就像狠狠地揍自己两拳。 暗红色的血液透过白色的纱裙绽放出点点的红,就好像是一片皑皑的雪原上盛开着的红莲,绚丽而有夺目。 柔儿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不知不觉中,她来到自己的落霞苑,半年没见,连儿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回来了吧,这样子进去会不会吓她一跳。 想到这里,想到那些一直在自己身边身边的人,她觉得自己不该这个样子。 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推开紧闭的的门,柳树抽出了新芽,娇艳的花也有的已经盛开,而有的也结出了花骨朵,想来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开出娇艳的花朵。 房间里被连儿打扫得一尘不染,一点儿也不像是半年没有人居住。 “小姐,你回来了,” 真的是她的小姐回来了,连儿尽力压抑住她心里的激动,她真的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小姐了,“小姐,连儿好想你,对了,小姐,你为什么要带上这个面具?” 银白色的面具挡住了小姐的大半张脸,让她看不清她的脸,总感觉这张面具就像是一张巨幕,遮住了一些东西,一些她不了解的东西。 “面具,它很好,我喜欢就戴着了。” 伸手摸了摸这一张面具,以后在外面她都得依靠着一张面具来抵挡夏日的炎热。 “嗯,小姐喜欢就戴着吧,连儿觉得小姐这样很帅,” 连儿笑着说,“小姐。。。。。。小姐变成什么样子,连儿都喜欢小姐。” “我知道,” 连儿对于自己的真心她从来没有怀疑过。 同一时间,风花雪月恭恭敬敬的站在冷御剑的面前。 “这就是冰参和赤蝉,” 拿起放在锦盒中的冰参,仔细的看了一下,和平时的人参比起来确实要大很多,而且通体洁白如雪,放在手上有一种刺骨的寒冷,放下冰参,这就是七冰救命的药啊。 “从今天起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明天就会冷阁吧。” “是,主人,” 四人行过礼之后,就退了下去。 “雪,我们真的明天就走吗?我真的好舍不得公子,” 月嘟着嘴,愁容满面。 “月,想开点,公子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雪看着月的表情,好心的劝解道。 “别想太多,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这一天终会到来,” 看着窗外的风景,风一时感慨万千。 “若是有缘,终有一日会相见。” 不是不在乎,而是太在乎了。 一连几日,柔儿都待在落霞苑,在这里也没有人来打扰她难得的宁静,直到这一天,落霞苑才迎来了这么多天的第一位客人。 “早听府上的人说你回来了,可就是找不到人影,我一猜,就知道你在这里,” 绝大大方方的走进了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水一饮而尽。 “怎么回来我这里?” 柔儿平静的眸子中闪过愉快的光芒。 “怎么你不希望我来?” 绝的语气中有一丝不满,这么长时间不见,她居然一点儿想他,亏他这几个月来一直为了她提心吊胆,有时候夜不能寐,只害怕她出个什么意外。 “她的病怎么样了?” 不理会绝的语气,因为她知道绝这个朋友一定不会和她生气,也许他不止现在这一副面孔,但她相信他,绝不会伤害自己。 “不太好,毒素已经开始蔓延到全身,甚至心脏,七冰整个人也变的虚弱无比,不过现在好了,你已经将赤蝉和冰参拿了回来,只要用药上没有错误,她的毒素应该可以排的干净。” 绝乐观的说,从目前的形式来看,七冰的病要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痊愈了。 “那就好,” 柔儿点点头,可以用自己的能力救一个人是一种快乐。 “你。。。。。。这几个月还好吗?” 绝不放心的问。 “我很好,” 柔儿笑着回应,只是这笑容中有多少苦涩只有她知道。 “那就好,” 看着现在的柔儿,绝感到很不安,她变了,而且变得还是那么明显,从前的她就像是一只叽叽喳喳的喜鹊,总是没话找话说,可是现在她沉默了,话也少了,他可不认为这是一件好事,“如果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我会竭尽自己的权利帮助你。” “谢谢你,” 看着他眼中的认真,柔儿很感动。 “跟我,不用说谢,” 于公,她是王妃,也算是他要效忠的人,于私,她是他的朋友。 为朋友做事,何必说谢。 “嗯,” 柔儿点头,不知接下来该说些什么,两个人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对了,我听说这一次你回来总是戴着一副面具,为什么?” 从听说这件事,他就感到十分的奇怪。 “很帅,” 柔儿平静的说,如黑宝石一般的眼睛中一片平静。 “真的吗?你说我要不要明天也戴着一个面具,我一定比你更帅。” 说着,冷绝想着自己戴着银色面具出现在冷阁,一定可以把那些混蛋羞愧的直接撞墙。 “随便,” 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刻绝心里在想什么坏主意,绝对于他的那一张脸可是十份在意的,一天不看上几十遍就不是绝了。 “你真是的,怎么这么无趣?” 本来还以为可以引起柔儿的反应,结果她居然这样的无趣,不禁有些兴趣索然。 陷害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王爷,不好了,”一个丫鬟跌跌撞撞的闯进恋冰阁,今天是绝给七冰解毒的日子,这样的不和谐的声音自然惊动了恋冰阁中的一行人。 “慌什么,有话好好说,” 冷御剑冷冷的看了一眼闯进来的丫鬟,只是这漫不经心的一眼,就已经吓得丫鬟浑身发抖,想着刚刚侍卫的回报,有看着这个让她胆怯的王爷,只好硬着头皮说,“是。。。。。。是刚才侍卫来报,说是赤蝉。。。。。。赤蝉突然死了。” “什么?” 冷御剑突地一下站了起来,由于站起的匆忙,衣袖带动了桌上的茶杯,“啪” 的一声,茶杯碎裂成了一片一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从头招来。” “是,” 丫鬟不自觉的缩了一下脖子,才慢慢的说道,“奴婢听从绝少爷的安排今天一早去取赤蝉来恋冰阁,可是当奴婢打开密室,从锦盒中拿出赤蝉的时候却发现赤蝉已经死了,王爷赎罪,奴婢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密室的位置十分特别,府中知道的人甚少,赤蝉怎么会突然死掉,” 冷御剑坐着,思考着这件事情,赤蝉,剧毒之物,为了安全起见,他特地命人将赤蝉放进了府中的密室,这间密室虽然不是很特别,可一般人没有钥匙是绝不会进去的,再者就算进去了也不可能再出的来,这也就是说赤蝉的死不是正常现象,而是有人故意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很明显,这件事情是针对七冰来的,这个府上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做这件事。 “来人,去把绝少爷找来。” “是,王爷,” 一个人得了令就去寻冷绝,不过片刻,冷绝就来到了恋冰阁。 “怎么回事,赤蝉死的这么突然?” 没有了赤蝉,七冰的病就麻烦了。 “这个我还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个人是针对七冰来的,” 冷御剑摇摇头,面上还勉强可以保持冷静,心中此刻已经一片翻滚,七冰的毒怎么就这么难解呢。 “对了,绝,你有没有把密室的钥匙借给别人?” “密室的钥匙,” 绝微微思考了一下,他一直把它呆在自己的身上,除了昨天,柔儿说她不放心想去看一看,他就把钥匙借给了她,“不。。。。。。不会是她,绝不会是她。” “谁?你在说谁?” 冷御剑敏感的听到了他口中的那个她字。 “是,是柔儿,她昨天傍晚的时候来找我,说想要去看看那两样药材,我就把钥匙借给了她,” 绝如实的说了出来,“但是我相信柔儿,这件事不会是她做的,她那么辛苦的从毒谷拿回赤蝉,又怎么会将赤蝉弄死呢。“柔儿,”冷御剑心头一凛,柔儿是她吗,会是她吗,他不敢确定,“来人,去把柔儿找来,本王要亲自问她。”“剑,”从床上传来一声虚弱的呼唤,冷御剑连忙走向床边,温柔的将七冰揽进怀里,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生怕她在自己眨眼的瞬间就消失不见,“柔儿她不会这么做,虽然我知道她也喜欢你,可是她只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她没有那样的狠毒。剑,你不要错怪了她。”“你别说了,”冷御剑冷下了脸,是啊,柔儿喜欢自己,她甚至扬言要当自己的王妃,这样她就不是没有可能想要七冰的命,他怎么就忘了,柔儿不过是一个贪慕虚荣,一心想要攀龙附凤的女子,这样她的行为就没有什么可置疑的,她这是在为她清楚道路上的阻碍,他怎么会这么傻,还以为她只是一个单纯的人,柔儿,如果你以为七冰死了她就可以得到自己,那真是痴心妄想。正在冷御剑胡思乱想的时候听到外面的人禀告柔儿到了,想了没想,冷御剑就给了柔儿一个耳光,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恋冰阁中回荡。“不知柔儿做错了什么事,让王爷如此的生气?”用手擦去嘴角的血渍,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太过狼狈。“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自己不知道吗?”冷御剑盯着柔儿的眼神就像面对自己恨之入骨的敌人,那种食其肉饮其血的恨,让柔儿心头一颤,“你以为赤蝉死了,七冰的毒就无药可解,本王就会看上你吗?”“我从没这样想过,”柔儿看着冷御剑,平静的说。“没有,那你昨天为什么去密室,有为什么赤蝉在你去过之后就死了?”咄咄逼人的质问让柔儿一时间无法回答,要告诉他吗?她怎么可以告诉他自己做的事呢?看着柔儿的沉默,冷御剑更加确定他的推测,“怎么被我说中了,无语了吗?”“我没有做过,我也从来没有想过通过伤害别人来得到你的爱,你凭什么就这样肯定,”这一次,他又要不经审问,不经调查就治了她的罪吗?经过那么长时间的相处,他还是不相信她,他就这么不值得他相信吗?柔儿的心里很怕,很怕他说是。“凭什么?”冷冷的一笑,“就凭你想要痴心妄想当本王的王妃,就凭你懂得医术可以接近赤蝉,你以为每一个人都会被你这一张虚伪的脸所迷惑吗?我告诉你,本王从来不吃你这一套,在本王的眼里你就是一个卑贱的奴才,自私、虚伪、恶毒的人,本王永远也不会喜欢你这样的人。”自私、虚伪、恶毒、卑贱,呵呵,这就是她在他心里的样子,原来她是这个样子,柔儿想笑,却又笑不出来,这一刻她真的想不管不顾告诉他自己根本就不稀罕他的王妃这个位置,她昨天去密室的目的,可是她不能。“剑,你这样说柔儿真的很过分,”绝看着柔儿越来越苍白的面孔,心里十分的不舒服,柔儿为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他怎么能这样子侮辱、诋毁柔儿呢。 真凶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过分,绝,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听着绝为柔儿的分辨,他的怒气更盛,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她又凭借着那一张虚伪的面孔迷惑了绝,她的本事还真大,连他都不得不佩服她了,心中的怒火燃烧了他所有的理智,就连说话也开始口不择言,“绝,你不会是看上这个女人了吧,看来他还真是有本事,没关系,你告诉我,我今天晚上就把她送到你的床上,让她好好伺候你,怎么样?” “剑,你在说什么胡话,” 他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要不是碍于他是王爷的身份,他真想狠狠的给他一拳,他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把自己的妻子送上别人的床,他还真说的出来。 “胡话,我可没有说胡话,” 冷御剑看着柔儿,冷冷的回着绝的话。 柔儿的心越来越冷,越来越冷,冷的她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明明已经不对他抱任何希望了,为什么他的话还可以伤到自己体无完肤,为什么要这样子对她,难道嫁给他是她的错,她用尽所有的力气讨丈夫的欢心是她的错,爱上他,也是她的错,这一生,她不该遇到他的,更不该嫁给他。 这一刻,柔儿要用尽所有的意志和力量才能让她继续站在这里。 手紧紧的撰在一起,指甲嵌进肉里也感觉不到一点的疼痛。 “王爷,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没有人能逼我承认,与其在这里羞辱我,还不如将您宝贵的时间用在调查事情的真相上。” 她的脸很苍白,这样触目惊心的颜色让冷御剑的心头一颤,她的语气很平静,可就是这种平静让他感到不安,浇灭了他心中的怒火,“好,本王这就派人调查这件事情。” “你没事吧,” 绝有些担心的看着柔儿,这一刻,连他都佩服她的冷静,这样的女子王爷不好好珍惜,以后一定会后悔,他等着那一天。 “来人,把柔儿关进大牢,” 绝对于柔儿的关心让他感觉很不爽,柔儿是自己的丫鬟,他给她的一切痛苦她就应该受着,更不配从别人那里得到关心。 “绝,三天之内调查出真凶,” 说完,转身离开了恋冰阁。 隔着重重纱帘,七冰把这一切尽收眼底,柔儿,为什么你还要回来,为什么不死在外面,那么多人难道就没有可以要你的命的人吗? 既然你想要跟我抢剑,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今天她才知道剑也有做刽子手的潜能,他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你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心里的痛远比身体的痛更能让人难以忍受,那你就好好享受吧,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你的心掏空,连一滴血都渗不出来。 自从离开恋冰阁,柔儿就好像失了魂一样,不说不笑,不吃不睡,唯一的动作就是把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深深地埋下了头,好像只有这样才能隔绝掉外界的阻隔,才可以让她不痛苦。 冷御剑悄悄的来到牢房,透过缝隙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一抹孤单、疲惫的身影,心隐隐的作痛,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站在这里是对是错,可是他还是来了,在他的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让他相信她,毫不犹豫的相信她,看着她这个样子,他清楚的知道,她,又被自己伤到了,那样的话当时他怎么说的出口,他真的是一个混蛋。 柔儿,他总是想要靠近她,却总是在伤害她,所以他让他和她保持距离,没有了他,她的身边还是有许多人,可以带给她快乐,但他不想那样,他想的只是让她安安静静的呆在他的身边,哪怕不说一个字,哪怕什么都不做都行。 半年多了,她从他的世界消失了这么久,他想她,想念她,却不知他可以做什么,站在牢里,都过缝隙看着她,他才明白,原来他的要求只是那么简单,只要看着她就好,这还是他吗,还是那个目空一切的渊王爷吗,连他自己也不能确定了。 三月的夜里还是有些冷,难道她感觉不到吗? 有些生气的看着蜷缩在墙角的女人,再也控制不住的走了过去,伸手点了她的睡穴,这样才放下心来,将她小心地拥进自己的怀里,眉毛轻皱,她的身体怎么会这样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抱着一块冰块。 看着她的眉眼,瘦了,离府的时间虽然长,可她也不该瘦的这样厉害,唉,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啊,摇摇头,甩掉那些莫名的心疼,又想到她和绝,心中就有一股气,想要狠狠地把她扔在地上,最后还是舍不得。 第三天。 “柔儿,出来吧,” 绝来到牢房,亲自打开牢门,放柔儿出来。 “凶手?” 柔儿斜着头看着绝,冷冷的问。 “找到了,” 绝淡淡的应道,“是青岚。” “为什么?” “嫉妒,” 绝也学着柔儿的样子,用简短的两个字回答,他以为柔儿会继续问下去,却没有想到柔儿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向外面走。 牢房里的光线比较阴暗,柔儿走出来的时候被强烈的阳光刺得有些晕眩,再叫上这几天没有进食,身体更是吃不消,一下子倒了下去。 冷御剑看到这一幕连忙伸出修长的双臂,拦住柔儿下垂的身体,不让她摔倒。 “谢谢,” 柔儿睁开眼,有些讶然,只一瞬就恢复正常,不动声色的离开了那个怀抱,低着头走开了。 冷心冷情,无欢无爱,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做到这八个字? 那件事她不想问,也不想知道,没有为什么,只是不想。 她变了,变得沉默,变得深沉,冷御剑在这一刻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是什么让她变得这样陌生,他无从而知,只是看着她,心痛了,七冰,对她的感情我已经无法控制了,怎么办,我的心也变了,变得不再是自己了,现在的我想要靠近她,所以,七冰,治好你的病我们就不再相欠好不好。 巧遇青岚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从牢里出来,柔儿就一直卧病在床,对于府中的事情不管不问,自从取回了冰参和赤蝉,柔儿的身份就已经不是原来的小丫头可以相比的,虽然王爷并没有提高柔儿在府中的地位,可府中每个人都很清楚,所以也没有人会主动去找柔儿的麻烦。 没有事的时候,柔儿就待在绝院中的房间,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柔儿不知道这样的日子是不是可以叫做无聊,可是看到的人就这样认为,也非常看不惯现在的柔儿。 “柔儿,你说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 蕊儿气得跺脚,可坐在那里的人却是无动于衷。 听说柔儿回来了,她可是一刻都没有停的就跑来看柔儿,可是看到的就是柔儿现在的样子,真是气死她了。 本来以为是她心情不好几天就过去了,可是到现在了她还是一点儿都没有变。 “蕊儿,别打扰我。” 她知道蕊儿是关心她,也不好多加斥责她的不是。 “不行,你快点给我起来,我们一起出去透透气,在这样下去,一定会被闷死的。” 蕊儿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不想去,” 转过身,用手捂住自己的双耳。 “不想去也得去,连儿,你来帮我,” 知道自己拗不过柔儿,她只好请求连儿的帮助,这个连儿她认识也没有多长时间,不过对她的印象倒是很好。 “柔儿,你确实已经在房间里呆了好长时间,还是出去走走吧。” 看着这样的小姐,她总有些担心。 就这样柔儿被蕊儿和连儿两个人生拉硬拽的带出了渊王府。 “柔儿,我们到前面去看看,那里很热闹的,” 蕊儿来着柔儿,也不知道那里在做什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聚集在一起。 “不要,” 柔儿甩开她的手,想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喂,你到底怎么了?” 蕊儿不满的看着离开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戴着这样一张面具走在街上本来就十分的引人注意,她不想被别人当成异类来对待。 “快,快点追上柔儿,” 连儿看也没看旁边的蕊儿,小姐也不知道怎么了,他们好不容易才说动她出来的。 “小姐,你要到哪里去?” 一声刺耳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柔儿顺着声音看去,是一个纨绔子弟在调戏一个女子,别过眼,不想去管这件事。 “把你的手放开,” 女子的声音很清脆,应该会是一个绝色的美人吧。 “这么美得小姐还是跟本公子走吧,本公子会让你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男子无耻的说着。 “滚开,” 女子的声音更加冷漠。 “真是不识抬举,你们给我把她带回府去,” 一声令下,一群家奴一拥而上,围住女子。 “你这个流氓,我家小姐也是你可以碰的,也不怕伤了你的手?” 厉声呵斥着男子无理的举动。 “本少爷今天倒要看看你家小姐是金做的还是银做的,” 说着就用自己的手去摸女子的脸颊。 “你放肆。” “找死,也不该是这个方法李少爷,” 这个无赖,没想到每一次见到他都没有好事情。 “你是谁?” 一个俏生生的公子就这样站在他的对面。 “我这么英俊的脸你也能忘了?” 少年一脸的惊讶,“那我就帮你回忆回忆。” 说着二话不说就和那些人动起手来,“你们还真是不堪一击,就凭这点儿本事也敢在我面前强抢民女。” 说完看也不看面色铁青的纨绔少爷,“姑娘,你没事吧?” “小心,” 一把锋利的刀直直的逼向俏公子,柔儿来不及思考,只得化风为掌,片刻间,匕首在众人的眼前一点点变成了粉末。 “你你你,快跑啊,” 也许是震惊,也许是因为惊悚,李少爷半刻也不敢停留的带着人就跑,就好像后面有鬼在追他一样。 “谢谢你啊,面具姑娘,” 俏公子笑着对柔儿说,“不过,你刚才使用的是什么武功真的很厉害啊。” “姚曦很感兴趣吗?” 对于这位姚小姐柔儿的感觉很好,说起话来也比较亲切。 “对啊,我很感兴趣,尤其是对于你那个还没有出手就将匕首化作粉末的功夫,真的好厉害啊。” 姚曦兴奋的回答,她自幼就开始练习武功,虽然说不是最厉害的,但对付一般的人也不差,“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叫姚曦?” “柔儿,你又在搞什么把戏,你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吗?” 开口的就是刚刚被姚曦就下来的女子。 “青岚,是你?” 绝不是说她已经畏罪潜逃了,怎么还在帝都。 “是我,怎么你没有想到吧,” 女子愤恨的说,“你处心积虑的陷害我,怎么也没料到我会留在帝都,你们不是要抓我吗?” “我没有陷害你,” 柔儿不解的看着对方,“更没有要抓你。” “不是你害我我会变得这样狼狈?” 回不了王府,也去不了睰嗪,这个仇她先记着,总有一天会报。 “就算你想抓我也不会有机会,你别。。。。。。你真的很无耻,” 青岚充满怨恨的目光让柔儿心头一颤,转过头,就看到连儿、蕊儿和绝正在急匆匆的往这边赶。 再回头,青岚已经消失了,原来她的武功也不差。 “柔儿你没事吧?” 绝有些担心的看着柔儿,刚才他正在雪字药铺里面找一些东西就看到蕊儿和连儿两个人正在找些什么,问了才知道柔儿居然甩开她们一个人走,不放心就跟着过来。 “没事,” 柔儿摇摇头,脑子里还残留着青岚刚才说的话,她说,是自己陷害她,这又是为什么。 “你是谁啊?我在帝都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你?” 姚曦看着突然出现的绝,顿时觉得自己心跳加快,就连目光也注视着他难以再离开。 “我也不认识你,” 绝扫了一眼姚曦,这个就是上一次在小巷中帮了柔儿和哲几个人。 “我叫姚曦,现在你认识了吧,” 姚曦笑着说。 “可我不想认识你,” 绝看也不看姚曦,“柔儿,我们回府吧。” “怎么,有事,” 绝平时绝不会这样说话,今天这个样子,应该有事吧。 “是,我需要你帮忙,是七冰身上的毒,” 没有了赤蝉,冰参的寒气让他不敢轻易对七冰用药,现在真的是很麻烦。 病重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匆匆忙忙的回到王府,柔儿也没有避讳,跟着绝到了恋冰阁。这里早已经站满了人,有伺候的丫鬟,也有诊治的大夫、御医,冷御剑就坐在七冰的床边,他们的手紧紧的牵在一起,他的心此刻应该也系在床上那个人的身上,这是柔儿自从出了牢房之后第一次见到他,他看起来比前几天更加的憔悴,应该是这些天没有休息好的原因吧。 “绝,你回来了,快来看看,” 看到绝,冷御剑立刻上前来迎,拉着绝,不经意间扫过柔儿,眼中闪着惊讶、喜悦,还有一点愧疚和自责,转眼,他就压抑住自己心中的情感,专心将精力放在七冰的身上。 “好,剑,你先别着急,我看看,” 走过去,这才几天的功夫,都已经蔓延到七冰全身,在这个样子,不出十天,她必死无疑。 “怎么样?” 剑紧张的询问,看到七冰这个样子,他心里十分的痛心和担心,但却没有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没救了,” 绝有些失落的说,自己的医术还真是差啊。 “如果以毒攻毒有没有可能救活?” “这个倒是一个方法,可是要在瞬间找到能比赤蝉更毒的毒性物质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这个方法他也曾经想过,但最后还是被他否定了。 “如果。。。。。。如果我有办法可以救活她,你们。。。。。。” ,柔儿犹豫着说。 “什么,你可以救她,那你就快点救她啊,” 剑听到这句话急匆匆的问。 “你可知道救她的代价是什么,就这样。。。。。。” “我不需要知道,不管什么样的代价,只要你救了她,我都会弥补你,” 有什么样的代价会比给七冰解毒更重要。 “弥补我,你以为什么都可以弥补的了吗?” “只要你可以就她,你的任何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好,我可以帮你救她,而你也只需答应我一个条件,” 柔儿看着他的表情,认真的说,如果说在这之前她还有一丝期望,此刻,她已经连最后的期望都消失殆尽了。 “好,我答应你,” 剑一口答应道。 “你不想知道我的条件是什么吗?” “不需要,” 不管是什么条件,他都相信自己办得到,就算是她开口要做他的王妃,他也会一口答应。 “好,把她交给我一个月,在这一个月期间,不管我做什么你们都不许管,” 冷漠的话,如冬日的寒冰刺入骨髓,伤了别人,更伤了自己。 “可以,” 没有多想,只要她可以救七冰,这个还在他的容忍范围之内。 “既然你已经答应了,就请你们出去,” 话语间没有半分的客气,更没有原先的恭顺。 对此,冷御剑因为七冰可以得救的消息高兴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同,而绝早早就知道柔儿的身份,她本来就该有这样的姿态,对此也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很好奇,柔儿找的那种可以比赤蝉更毒的毒性物质是什么。 一时间,原本热闹的房间只剩下柔儿和躺在床上的七冰。 “你很美,” 柔儿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七冰,几乎病态的苍白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透明,而身体的的左心房出已经变成了黑色,有一道细红色的线条从她的手腕一直延伸到她的臂膀,“他想救你,你也想活着对吗,你是爱他的,所以你们应该在一起的。” 不是她不想争,而是她根本争不到,就算再努力,她和他也是不可能的,她并不是一个占着不放的人,既然注定无法得到,那她就不必勉强,但是心很痛,原来要放弃一直以来的坚持是这么困难。 冰魄,我需要你的帮助,柔儿低唤藏在体内的冰魄,自从她得到冰参,冰魄就一直藏在她的体内,而她的握冰在冰魄的帮助下修炼的更快,现在她的能力可以冻住一个人全身的血液,这样就可以暂时控制毒在七冰体内的蔓延,不过这样的握冰之术用起来要耗掉柔儿三分之一的体力,这样对于她来说是很危险的。 等这件事情做好之后,柔儿拿出一只碗,用刀子划开自己的手臂,暗红色的血液顺着白玉一般的手臂滑了下来,一滴一滴落入碗中,可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伤口居然恢复得这么快,刚才的那道划痕此刻已经消失,若不是手臂上残留的血渍,放在谁的眼里也不会相信柔儿刚刚受过伤,柔儿想都没想又用刀子在手臂上划了一道,反反复复进行了五次,才勉强的滴满了一碗毒血,小心的喂七冰喝下这碗毒血,这样她的毒应该可以减轻一些,过不然,才一刻钟的功夫,七冰心房处的黑色淡去了许多,这个方法果然有效,看来自己身体中的毒血不仅可以害人,还可以救人,若是这样,谷主要自己的血又是去救谁应该也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人。 柔儿走后,一直躺在床上的人慢慢睁开了眼睛,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看来这一次她赌对了,就算没有赤蝉,柔儿也可以救她,她刚才为她喝下的是什么,有一种淡淡的苦涩,又有一种血液的腥甜。 血,难道她刚才为她喝下的是血,那么她的血有着比赤蝉还要强的毒性,毒谷的那个老头听说一直在研究什么毒人,只是一直没有成功,柔儿也曾到毒谷寻找赤蝉,那这些联系起来就是说柔儿,很有可能就是毒人,还有她刚才是怎么用什么办法冻住她的血脉,让她失去了那一段时间的知觉,她,真的像一个谜。 毒人,拥有剧毒的血液,同时也拥有超强的恢复能力,不过她们的血液极其珍贵,只要一滴,就可以让土地寸草不生,用来害人最好,用来救人,也是最好,只要毒性没有超过毒血的毒性都可以解得掉,取血的次数越多,血液再生的速度就会越快,最后直到血管爆裂而亡。 就算不是血管爆裂,这种人也活不过十年。 -------------求收藏,求推荐。 毁了药室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七冰体内的毒在柔儿的控制之下身体渐渐康复,府中的生活一如既往的平静、舒适。 “再有一次,七冰体内的毒就可以解了, ” 柔儿放下手中的药材,这些天绝一有时间就会来陪她,久而久之,就成了她倾诉的对象。 “这么快,” 绝显然有些惊讶,随即想了一下,“也对,这都已经快一个月了,这一个月真的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 柔儿摇摇头,“这一段时间到时麻烦你了。” “本来治疗七冰就是我的责任,” 绝无所谓的笑了笑,“柔儿,你最近的脸色是越来越不好,如果身体不舒服就好好休息一下。” “我没事的,不用担心,” 柔儿轻轻地摇摇头,看着绝眼中的关心和认真,心里暖暖的。 “没事就好,” 她现在的样子真的让人有些担心,“你手上戴的那个是什么东西?” 前些日子就看到柔儿的手腕上多了一条蕾丝,深紫色的十分好看。 “这个是我临时做的护腕,用来保护手腕的,” 柔儿淡定的解释,如墨一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张。 “原来是这样,” 绝了然的点点头,“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一个人在这里可以吗?” “你走吧,” 柔儿点点头,其实绝在这里的用处真的不大,相反他在这里的时候她并不可以光明正大的做一些事情。 “那好,我先走了,” 绝起身走了出去。 整个药室里只剩下柔儿一个人的时候,柔儿谨慎的关好门窗,这才慢慢的抬起手,小心地解下手上的蕾丝,随着蕾丝的的解下,里面出现了一层白色的纱布,显然染上了不少的血渍,柔儿看了一眼手腕,咬着唇撕下最后的纱布,连带着嵌入皮肉的部分,一时间手腕上的血就像开了闸的水,怎么止都止不住,为了让她的伤口不要太快复原,柔儿向连儿讨要了一些银粉,毒人虽然全身都拥有剧毒,一般人根本就伤害不了她,不过,有利必有弊,毒人的克星就是银,只要毒人的伤口上沾染上银粉,轻者导致血流不止,重者则是肌肤溃烂,唯一的方法就是将带有毒的肌肉用刀割掉,所以当初再给伤口上涂抹银粉的时候她就十分的小心,所用的量也非常的小,即便是这样银对于她的伤口所造成的伤害还是不容忽视的。 好在没有几天了,只要今天能得到充足的血液,她就可以用刀子割掉占有毒粉的腐肉,用不了几天,她的伤口就可以复原,柔儿乐观的想着,却不知道一场阴谋已经围着她展开。 “怎么,准备好了吗?” 七冰冷冷的看着跪在下面的人,为了这件事她付出了所有的精力,因此只需成功,不许失败。 “是,不过我们还有一个问题,” 下跪的人战战兢兢的说,对于面前的这个女子说心里话他是不服气的,可是在七绝宫中,她的身份远远超过自己,就算是不服气也得忍着。 “说。” “我们无法进入王府,只能在外面下手。” 偷偷的抬起头,想要知道她此时的表情。 “这个我来解决,” 七冰一口答应道,这些天以来在柔儿的帮助下,她的毒以清除了大部分,余留的小部分毒素根本就伤害不到她,她也不需要再怕什么,解决了她,就不会再有人出来和她抢剑,她是她唯一也是最大的障碍。 “多谢,” 男子将头深深地埋在地上,恭送七冰离开,等到七冰一走,男子才站了起来,愤恨的看着七冰离开的方向,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就凭你还想动用主公的人。 “大哥,” 一个贼头鼠脸的男子谄媚的唤了一声刚才的男子。 “准备好了,” 男子四下看了看,小心地问。 “嗯,他们都是一些穷途末路的匪徒,下起手来绝不比咱们七绝宫的人差,大哥尽管放心。” 男子笑着说道,显然很是开心。 冷御剑是什么人,七冰又怎么会不了解,剑看起来十分的冷漠、孤傲,可是他的心却是非常的柔软,他最恨的就是背叛,而柔儿的死穴就是冷御剑,冷御剑一句无情的话远比刀子更加管用。 所以,对付柔儿最好的武器就是冷御剑。 如何利用好这样的一把刀达成自己的目的这是一个很艰难的问题。 “柔儿,王爷有事找你,” 柔儿刚收拾好,就看到一个丫鬟打扮得走过来。 “王爷找我有什么事?” 这些天冷御剑从来没有找过她,现在又是为了什么,难道又是因为七冰,心里有些气闷的朝着那个丫鬟说,“走吧。” 跟随者前面的丫鬟,柔儿无心的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你到底要带我到哪里去?直到这这个时候,柔儿才感觉到有些不对劲。“那么多话做什么,跟着走就是了,”丫鬟不耐烦的看了一眼柔儿。“话说清楚我们再走,”刚才真的是自己疏忽了,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王府中的人。“你知道王爷正在做什么,要我来告诉你好了,”丫鬟轻笑,眼神中透漏出廉价的同情,“他现在正在摧毁你的药室。”“为什么?”药室哪里得罪他了,为什么他要毁了药室。“你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了,不是吗?毒谷最完美的实验品,毒人,”那个丫鬟转到柔儿的身后,“你以为这些事情可以瞒得了别人吗,一直以来你用来救治七冰的药根本就是你的血,而那些药材只不过是你掩人耳目的把戏。”“你怎么知道?”柔儿震惊的看着面前的人,这个秘密一直以来是她小心隐藏的忌讳,她不愿让别人知道,更不想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这个嘛,当然是七冰小姐告诉我的,至于她是听谁说的,你应该想得到。”“是他吗?”柔儿小心地询问,不敢说出那三个字。“我劝你还是回去看看你的药室,啧啧,应该还有机会看一眼最后的样子吧。”那个丫鬟给了柔儿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被劫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砰”的一声脆响,柔儿站在门口的身体呆愣了一下,她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咬咬牙,推开虚掩的那扇门,房间里随地都是散落的药材,一道明灿的光从房间的窗户上射进来,直直的照在房间中那个穿着华贵的男子身上,此刻的他看起来有些木讷,他的手上沾着暗红色的血迹,看着柔儿从门外冲进了,眼中的神色很复杂,他的身下正是柔儿盛放血液的瓶子碎片。 “我。。。。。。,” 张开口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出去,” 柔儿靠近冷御剑,淡淡的扫了眼地上的碎片和他的表情,冷漠的说。 “你听我说,” 该怎么解释呢,刚才他在书房看到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他追了过来,就看到柔儿药室的门被打开了,里面已经是一片狼藉。 至于刚才的这一声,也是那个人把东西扔过来攻击他的,被他闪过去。 “不用说了,我什么都知道,” 再进来之前她已经明白了,他真的毁了这里,他知道了,这个消息让她不知所措,她不知道他会说什么,也不知道他会怎么看她,但可以肯定,那是她所接受不了的,所以她不要听,也不敢听,“请您出去吧。” 柔儿背对着冷御剑,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感觉到她的冷漠,这一刻他的心里很不舒服,她连解释都不听就已经判定是他做的,他就这么不值得她信任。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当被别人怀疑的失落,可是当他有一天发现他自己也曾一次次怀疑一个真心对待他的人,又是怎样的痛心,内疚、悔恨早已不能描述他心里的感觉。 柔儿坐在药室看着这一室的狼藉,尤其是地上已经干涸的血液,这些血是她话费了好长的时间才收集到,就这样子被他给毁了,看着手上拿到鲜红色的疤痕,虽然已经不再流血,可是疤痕确实及其的鲜明。 七冰的毒,没有了这些毒血的控制,不出三个月必然会再次发作。 而她要怎么做才能补救呢? 现在她已经不是为了冷御剑,也不是因为任何人,而是为了自己。 一夜,整整一夜,柔儿都没有回到王府,而是呆在王府后山上的一个竹林中,这个后山很大,这个地方应该是冷御剑和逸、绝小的时候练功的地方,她第一次来到这里是逸带她来的,想着他曾教给她的那些武功,现在她已经不需要了,有了听风、辨雨、握冰、引火、控雷,任何一种都比原来的那些更厉害。 一个晚上,在东边的那一片小竹林已经面目全非, 青翠的竹叶上出现了不符合时节的枯黄,而三分之一的竹子被从中间拦腰截断,三分之一的竹子上被火灼烧成了黑色,而另外的三分之一的竹子上染上了一次寒霜。 一夜的发泄让柔儿的体力严重透支,此刻的她脸色是从未有过的苍白,强烈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白皙的皮肤上出现了点点的红斑,糟了,怎么会是这个时候,揉了揉有些剧痛的头,每个月总有这么几天她的身体会出现一些不适,这个时候是不能见到任何的阳光,否则,身上就会起小红斑,然后就会浑身疼痛到最后的昏厥。 不行,她必须马上回去。 想到这里,柔儿便不再迟疑,手扶着一颗竹子,依靠着外界的力量一点点的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向王府方向走去。 “大哥,我们跟踪了她这么长时间,终于找到机会,” 一个灰衣的脸上带着刀疤男子兴奋的说,就像是见到了几百万两银子一样的两眼冒光,“干了这一票,我们以后的吃穿就不愁了。” “黑子,看看你那怂样,就知道钱,” 一个男子打趣道,“还是等事成之后在高兴吧,走吧,上去抓住她。” “你们是什么人?” 眼睛有些看不清楚,只感觉到自己被一群人围攻。 “来要你命的人,” 之前被叫做黑子的人大声的喊道。 “我的命,你要不起,” 勾起唇角,柔儿冷笑,就算现在的身体很差,但还不是没有还手的余地。 “老子还就不信了,” 黑子看着柔儿,不就是一个黄毛丫头吗,自己还治不了她了。 柔儿不清楚她的身边到底为了多少人,只感觉到脚步声很混杂,还有,这些人的气息不同,说明了他们的武功深浅不同。 强劲的掌风中带着几分凌厉,仅一会儿就让对面的人躺在了地上。 “这个娘们还真是不简单,” 黑子悲催的想,连看都没有看清楚他们就被甩到了一边,看来钱还真的不是那么好赚的。 “大哥,我们不是这个娘们的对手,怎么办?”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对了,我们不是还抓了一个女的,她也是渊王府的,把她带出来,” 说话间,已经有一个人劫持着一个白衣女子走进来。 “你们又想玩什么把戏?” 眼睛完全看不到,这种情况真的是很糟糕。 “柔儿,是我。” 这个声音,是七冰,“你为什么会在他们手里?” 她不是应该在王府吗,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知道,” 七冰并不知道柔儿看不见,她只是尽可能的表现出自己的惊恐和慌张。 “我劝你还是跟我们走,不然她的命我们就不敢保证了。” 黑子得意的笑,在他看来,钱已经进了口袋。 一个人迹罕至的古庙里,一伙人正缩在这里,两个年轻的女子被绑在一棵柱子上。 “柔儿,” 现在的她看起来很不对劲,也许是离得近所以看到的东西也多,七冰发现柔儿的眼睛一直盯着前方,而那个地方什么东西也没有。 “你怎么了?” “七冰,” 柔儿听到从旁边传过来的声音,心里有些不安,“他们在做什么?” “他们?” 这么晚了他们能做什么,当然是睡觉了,只剩下两个人看守着她们两个人。 抉择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一大清早,冷御剑就来到柔儿的药室,想看看柔儿,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虽然说他是王爷也从来不需要给任何人解释,但不知是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让她误会。 推开药室的门,里面一如昨天般凌乱,应该没有人收拾过,而柔儿也不在这里。 她会去哪里呢,冷御剑暗自思考,想来想去,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就猜不出柔儿的去向,他根本就不了解她,甚至是对她一无所知,这个认知让他很懊恼,立刻派遣了自己的近身侍卫前去寻找。 “王爷,不好了,” 红玉惊慌的闯进冷帘阁,大声的叫嚷着。 “什么事?” 原本心情不好的冷御剑说起话来十分的烦躁,语气自然了不好。 “小姐。。。。。。小姐不见了,” 红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战战兢兢的回答。 “什么,七冰也不见了?” 冷御剑忽的一下站了起来,“什么时候不见得?” “王爷恕罪,” 红玉看着冷御剑,感受到他浑身所散发出的寒气,跪在地上,“今早小姐说她想一个人静静,不让奴婢们跟随,可是到了现在还不见小姐回来,奴婢们找了很多地方,还是不见小姐的踪影,这才来向王爷禀告。” “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 柔儿不见了,七冰也不见了,难道她们两个人之间会有什么联系,“来人,传令下去,让他们暗中寻找七冰,找到后立刻来通知我。” “是,” 一个人应声退下。 “大哥,我们什么时候杀了那个女的,” 黑子搔了搔头,其实他更关心的是什么时候可以拿到钱。 “急什么,” 男子不满的看了一眼黑子,自顾自的啃着手里的鸡腿。 “他还不是急着拿钱嘛,” 一个人打趣着说,黑子这个小子活脱脱就是一个财迷,是个为了一文钱也会和人计较半天的主。 “黑子,不是大哥说你,你小子还真是没脑子,” 男子天了口气,“这时间拖得越久到时候拿到的钱就越多。” 他已经跟那个雇佣的人谈了几次,很奇怪,本来这件事情对方应该是很着急的,但现在他们到好像是个没事人,也真不知道这个柔儿到底是什么人,对方一定要置她于死地。 “大哥,我知道了,可这已经三天了,我也只是着急,” 黑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大哥,我们不是还绑了一个女的吗,她给怎么处置?” “那个女子我们不能伤害,好好照看着,等事成之后就放了她吧。” 男子思考了一下,眼中浮现出少有的认真。 “我知道了,” 黑子看着大哥,也知道那个女子应该是他们惹不起的。 “找到了吗?” 冷御剑坐在书桌前,看着跪了一地的人,脸已变得铁青。 “王爷恕罪,属下无能没有找到七冰小姐和柔儿。” “再去找,” 冷御剑厉声的说,找不到她们,你们还回来干什么,这已经三天了,怎么还是一点音信也没有。 “还是没有找到吗?” 门外一个焦急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从门外走进一位身着白色锦袍,腰间一方碧绿的翡翠玉佩,俊朗的面容,白玉无瑕的脸上带着细密的水珠,可以看出来是的匆忙。 “你怎么来了?” 淡淡的瞥了一眼来人,冷御剑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悦,这个时候他来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可是他的心里就是很不舒服,虽然不清楚柔儿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可是逸是真的喜欢柔儿,不,应该是爱,否则,他不会为了柔儿的失踪这样着急。 “我听人说柔儿回来了,可是这两天不知道为什么失踪了,所以来看看。” 逸知道自己鲁莽了,自从柔儿走后,他就一直很担心她,知道她回来的时候,他兴奋的整夜都睡不着觉,只想早一点见到她,可是他又不敢明目张胆的接近她,只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来到这渊王府,在离她最近的屋檐上看着她,想着她。 “我正在忙这件事,七冰和柔儿两个人都不见了,” 冷御剑收敛了他的情绪,用平静的话语回答道。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七冰和柔儿两个人同时不见,是巧合还是预谋。 “好了,我已经派人去找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了。” “希望如此吧。” 他不会放弃,他一定要亲自找到柔儿,确定她没事才好。 “柔儿,” 低声唤了一声,这已经是她们被绑在这里的第四天,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在做什么。 “有事?” 柔儿睁开眼,三天了,她们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就好像是被那些人遗忘了一样,她不清楚那些人为什么要绑架她们,可是她知道这一次要出去并不是那么容易。 “你知道是什么绑了我们吗?” 七冰试探的询问,也只不过是没话找话。 “不知道,” 柔儿摇摇头,“你怎么会被他们抓住?” “我那天想出府透透气,却没有想到碰到这些人,什么话也没说就把我抓了,” 其实是她自己总出去见那个人,却没有想到被他算计,反而被他送到这些人的手里,可以肯定这些人是绝对不会伤害她,这就是她没有反抗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 柔儿了然的点点头,心里没有过多的怀疑。 “你们两个给我起来,快起来,” 一群凶神恶煞的人突然冲了进来,“老大,先杀她们哪一个?” “气死老子了,” 带头的男子脸色铁青,显然是被气的了,都说好的酬金到了交付的时候那些人居然连个影都没见,白忙活了一场,“就那个,” 手一指,正是七冰的位置。 “好,妈的,一分钱都不给还想让老子给他做事,真是欺人太甚,” 黑子大声的喊道,他为了这一票他浪费了这么长时间,这个女的老大不是说那些人不让杀吗,那他就先杀这一个。 “不,你不可以杀死我,” 七冰惊恐的喊道,其中更让她害怕的是他的内力已经消失了,现在的她没有反抗的能力。 怪物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不,你不可以杀死我,”七冰惊恐的喊道,其中更让她害怕的是他的内力已经消失了,现在的她没有反抗的能力。 “不可以,我倒要试一试可不可以,” 男子凶狠的说道,用力的推了一下,七冰的身体一下子摔倒了地上,白皙的手腕上立刻出现一抹红。 “柔儿,救我,” 知道这个男人不可能停手,七冰只好将求救的目光看向被绑在一边的柔儿,她知道柔儿是不可能见死不救的,就凭着剑的关系,也不允许她坐视不理。 救她,柔儿心里感到一阵好笑,自己现在的样子恐怕连她都比不上,怎么救她,她真的以为自己是万能的吗? 不过想归想,做还是要做。 “放了她,我可以答应你们任何要求。” 刚开始的时候她是看不到,现在实力恢复了,在来观察这些人,他们虽然凶狠可是没有杀手应有的气质,想来他们应该是被雇佣的,这样的话只要有诱饵,说不定就可以改变她们所处的逆境。 “就凭你,你可以答应我们什么要求?” 黑子轻蔑的看了柔儿一眼,这个女的倒是有点脑子,比地上的人看着顺眼多了。 “只要你们提的出,我都可以想办法帮你们实现,” 看到他们接着询问,柔儿心里闪过一丝欣喜。 “那好,给我们十万两,我就可以放了你,”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然后试探着说。 “大哥,你。。。。。。,” 黑子听到这话,看向那个男子,想要阻止。 “十万两银子,好,我给,只要你们遵守承诺,剑一定会给你们送来,” 七冰听到可以用银子来换自己的命,毫不犹豫的答应,在她看来只要她能活下来就好了。 “我说的是十万两黄金,” 男子看了一下七冰,开口说道。 “黄。。。。。。黄金?” 七冰惊愕的看向男子,眼中满是不满,十万两黄金,他们的胃口还真大,也不知道七绝宫的那些废物在做什么,等她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怎么样?你认为渊王爷会为了一个女人拿出这么多的钱来赎人吗?” “只要你放了我们当中的一个人,让她回去告诉王爷,我想他一定会给你们钱的,” 十万两黄金,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他们也真敢要,不过,只要能再给他们一些时间,相信王爷他们一定能找到她们。 “放了你们当中的一个,你还真是痴心妄想,” 男子听了这话生气的吼道,若是一个人回去再不回来或是带来官兵他们不就死定了。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柔儿看着那人眼中的闪烁,信誓旦旦的保证。 “而且,如果没有见到我们的人,我想王爷是不会给你们钱的。” “那你想怎么做?” 男子看着柔儿,尽力露出一个看起来和蔼的笑。 “我留下来,你放她走,” 柔儿淡定的回答。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一看就知道地上这个女子的地位要比你高的多,渊王爷就算是真的要赎人,也应该是她吧,” 男子狐疑的看着柔儿,目光在她和七冰的身上徘徊,思索着。 “她有病在身,若是她有什么事你不仅不会得到任何钱,还会丢了性命,放了她,留下我是最好的选择,而且我可以保证,你要的钱一分都不会少。” “老大,不要相信她,她若是有钱又怎么会给王府当丫鬟呢。” 听着老大的话,他也大体明白了许多,但是他并没有老大那么贪心,在他的心里认为只要把柔儿这个丫鬟杀了,他就能得到雇主给的钱,划不着费那么大的劲。 “就算渊王爷不愿拿出那一笔钱,你们也可以挟持着我找雪吟庄要钱,” 柔儿再次劝解道。 “雪吟庄,” 那倒是个有钱的地方,整个澜榤一般的钱财都是掌握在雪吟庄的手中。 “那好吧,我就相信你,黑子,你把这个女的扔到山下,派人送回渊王府去拿钱。” “老大,我们这样子是不是太麻烦了,我们直接把那个人杀了不就好了,” 黑子心不甘情不愿的说。 “难道你不想多挣点钱,” 白了黑子一眼,这小子平常最爱的就是钱,今天这是怎么了,有钱不赚,傻了吧。 “想,” 黑子老老实实的说。 “那废什么话,还不赶快去做,” 男子不耐烦的摆摆手。 “你们几个给我好好看着她,” 说完,男子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只留下几个看起来有些猥琐的人。 柔儿悄悄的解开手上的绳索,但却没有动,她的头低垂着,不知何时额前的头发已经长到可以盖住她的眼睛,这时柔儿的眼睛已经有刚开始的黑色变成了宝石一般的红色,带着几分魅惑,也带着几分嗜血的光芒。 “喂,你去看看那个女的怎么了,不会是死了吧?” 正在说笑的几个人突然看着柔儿说道。 “你怎么不去看,” 另一个不服气的说。 “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的废话,想挨揍是不是?” 在这里面年龄最大的人说。 “那好,我去,” 扔下手里的东西,骂骂咧咧的站起来,走到柔儿跟前,用脚踢了几脚,“喂,死了没有?” “你。。。。。。,” 一个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响起,让人感到丝丝的寒意,冻得人直打哆嗦。 “要没事就给老子抬起头,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吓唬谁呢,” 不由得吞了口唾沫,大声的说。 低垂的头慢慢地抬起,一双如血一样的眼眸惊得面前的人连退了四五步才停住了脚步,双眼死死地盯着对面的女子,脑中一片空白,停顿了好长时间,“鬼啊” 一声惊叫划破了这一片天空。 “怎么了?” 听到声响的两个人急匆匆的赶过来,一个人颤颤巍巍的用手指指着柔儿,那一双红色的眼睛真的有些骇人,“你。。。。。。到底是人是鬼?” 寻找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怎么了?”听到声响的两个人急匆匆的赶过来,看到女子那骇人的红眸,一个人颤颤巍巍的用手指指着柔儿,“你。。。。。。到底是人是鬼?” “人还是鬼,” 柔儿认真的咀嚼着这两个字,然后轻笑了起来,一直想要隐藏起来的东西,却没有想到还是会有一天暴露在别人的面前,低沉的笑,此刻听起来说是恐怖也不为过。 “你们在做什么?” 一个男子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正是这活强盗的老大。 “老大,快跑,这个女人不是人,而是个怪物,” 其中的一个人反应过来,焦急的向进来的人吼道。 “什么怪物,你们几个在说什。。。。。。” ,顺着几个人的目光,他看到了一个女人,穿着带有污浊的白色纱裙,一双红色的眼眸就像是一颗闪亮的宝石镶嵌在白皙如玉的精致的脸颊上,眼中充满了苦涩与痛楚,不可否认,他看到这一双红眸的时候心里真的有些惊讶却没有害怕,他曾听师傅说过,毒谷的谷主想要创造出一个毒人,一个全身带着剧毒的人,为他做事,而这个人的双眸就是红色,难道毒谷谷主真的创造出了这么一个人。 “大哥,我们该怎么办?” 一个年龄较小的人已经掩饰不住心里的惊慌,手足无措了起来。 “我想这个人应该就是我师父说的毒人,所以我们千万要小心,不用弄伤她,也不要和她有任何的接触,我们把她打晕,然后烧死她应该就可以了吧,” 男子皱着眉头,用仅够三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 “这样真的可以吗?” 一个人还是有些不相信的问。 “费那么多话做什么,还不快去做,” 男子气急败坏的说,“等一下,她怕银,你们赶快将身上仅有的银两碾成银粉涂抹在剑身上,若是有危险,就用带有银的剑杀了她。” 银可以验出毒,对毒人来说是最好的武器,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回响。 “大哥我们知道了,” 一个人点点头,悄悄的走了出去。 “你们杀不了我,” 辨雨这一项功夫可以让她听到任何细微的响声,因此对面的那几个人的话她一字不漏的全都听到了。 “那要试试才知道。” “要不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人要绑架我们,” 柔儿知道虽然她的身体很差,不过思绪却是十分的清明,她想要知道到底是谁要这样做。 “我只能告诉你那个人要的只有你一个人的命,至于是什么人我们也不知道,如果知道你是毒谷研究出的毒人,我一定不会自找麻烦,但现在我们已经是对立的两面,你就不要怪我心狠,” 说着男子抄起手中的一把镶嵌着玉石的匕首,向着柔儿冲了过来,匕首的寒光映在柔儿的脸颊,她可以感受到匕首所散发出的阴寒之气。 柔儿凭借着敏锐的听力和本身的灵活一次次的躲过那夺命的武器,手指一动,空中的水蒸气瞬间凝结成了尖锐的冰针,一个接一个的刺入男子的体内,像点穴一样的定住他的身形,让他没有办法在移动半步。 “你敢伤我大哥,” 一条银丝像条毒蛇一样的缠住柔儿的手腕,只要轻轻一用力,就有可能划破那薄如蝉翼的皮肤,直深入肉里。 “我也来帮你,” 说话间有一条银丝缠住了柔儿的另一条手腕,被两条银丝控制住了双手,柔儿知道这银丝只要常人轻轻一挣就可以挣断,但是对于她来说就是不可能的事,毒人最怕的就是银,任何一点的银对于他们来说就是致命的毒药。 “原来大哥说的是真的,她真的怕银,你们控制住她,我来对付她,” 年龄小的那个人兴奋的看着这一幕,拿起自己手中的银针,一枚接着一枚刺进柔儿的穴位。 刺痛一阵接着一阵,就好像她的肉被人一片又一片的割了下来,痛的她只想就这样昏过去,可是她知道她不可以晕,尤其是这个时候。 用力地挣脱手腕上的银丝,仓皇的向门外跑,她不知道可以跑到哪里去,只是不想让人见到她现在的样子。 “大哥,那个女的跑到那一片树林中了,我们怎么办?” 追到这里,发现前面是一片很大的树林,这让几个人十分的无奈,却又不想就这样放过她,斩草不除根,今后必定会麻烦无穷。 “放一把火,烧了这里,我倒要看看她还怎么逃脱,” 说着,点亮手中的火折子,随手一扔,一簇火苗瞬间在这片树林中跃起万丈高的焰头。 看着这一片火势凶猛的树林,几个人满意的离开了这里。 “王爷,有消息了,” 冷伯急匆匆的走进书房,此刻的冷御剑满脸长满了胡茬,一张俊朗的脸早已经憔悴不堪,唯有那一双眼睛中透出锐利的光,让人不敢轻视。 “说,” 男子的话铿锵有力,仿佛等了很久。 “是这样的,我们找到了一个在府门口行乞的乞儿,他说在两天前见到有一伙人用一个白衣的女子逼迫着另一个女的跟他们走,我猜这两个人一定就是柔儿和七冰,” 冷伯看着冷御剑,不急不缓的说着,“据说,他们是去了万木山。” “万木山,那里树多路杂,就是熟悉的人也会迷路,是什么人要对付她们?” 冷御剑暗自思索道,七冰自从进了王府之后就几乎没有出过府,应该不会惹到这些人,而柔儿也只不过说一个小丫鬟又怎么会得罪那些人,实在想不通,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些人会绑架柔儿和七冰。 “派人去找她们,就算是吧万木山翻过来也要把他们找出来。” “是,老奴这就去办,” 冷伯点头应着,退出书房。 “王爷,今天早上属下接到一封信,” 一个侍卫恭恭敬敬的将手中的信递给冷御剑。 十万两黄金,换一个人,他们真是异想天开,“派人跟踪那个送信的人了吗?” “是,不过那个人说是有人给了他一两银子让他代为送信。” “再去找找,若是能找人送信,说明那个人一定就在帝都,另外派人守住万木山的入口,看看这两天有什么人出入,” 冷冷的吩咐,他也知道找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是心里很着急,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剃肉去银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万木山上,到处是清一色的侍卫,严格把守着入山的每一个入口。两个男子,一个脸上带着可怖的伤疤,而另一个人则显得有些清瘦,在山的入口徘徊着,犹豫着。 为了防止七冰逃跑,黑子硬是将两个人的手紧紧的绑在一起,可是这样也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两个人不管做什么都得在一起,“喂,我们是要走那边,你往那边去?” “我要去哪里还要你管?” 七冰看着这个让她倒胃的黑子,满脸的厌恶,本以为离开了贼窝就有机会离开,可是没想到黑子把她看得紧,就连上一次去给渊王府送信,他也是将自己绑在房间里,这两天她真的很急躁,而自己的武功又迟迟难以恢复。 “老大让我带你出来就是让我看着你,你放老实点,别给我惹事,” 这女人的心思真是难猜,这些天为了防止这个女人逃跑,他可费了不少的劲。 “哼,” 七冰不屑的冷哼,她一定要逃出去。 他们谈话间,一队人马正往这里赶来,而走在前面的人是一个俊美的男子,浑然天成的贵气让人不敢直视。 “剑,是他,” 七冰心头一喜,正要开口喊他,就被一只手紧紧的捂住了嘴。 “别出声,不然我弄死你,” 警惕的看着走来的人,黑子警告道,“把头低下。” 冷御剑走着,突然觉得有一道不同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转头,扫视了一下周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心头不禁怀疑,是不是这两天自己没有休息好,总是患得患失的。 转身,走入万木山,他要去找七冰和柔儿,一定要找到她们。 “我们走,” 黑子看着那一行人离开,心里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老大他们现在怎么样,那个丫头真是给他们出了个馊主意,什么十万两黄金,还没到手恐怕还没到手就会把他们的命丢了,这样还不如原来一刀杀了她更干脆。 “我不走,我要去找剑,” 七冰挣扎着,如果离这么近的距离都无法让他注意到她,那么她在他心里的地位已经是岌岌可危了。 “你这个女人老子杀了你,” 他心里的火已经够大了,她还不给他安分点,他从来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说着就用手掐她的脖子。 原来被人扼住咽喉的感觉是这个样子,窒息得难以呼吸,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难道她真的要死在这里,死在这个人的手里,还真是一种憋屈的死法,双手无力的垂下,就在她打算放弃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脖子上的力气一松,自己的身体慢慢的向下倾,紧接着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眼前出现了自己反复思念的脸,七冰一下子抱住她的脖子,有一种激动、欣喜,“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哽咽的话语,无声的哭泣,深深地揪痛了他的心,深深地自责着,冷御剑只能紧紧的抱着她,给她想要的安慰。 “我带你回家,” 抱起她,骑上自己的快马飞奔回王府。 剩下的事情不需要他,有绝去处理,他一定会让那些绑了七冰的人知道是什么叫做后悔。 “你说什么,七冰已经回到王府了,那柔儿呢?” 为了方便寻找柔儿、七冰,他特地住在渊王府,这时看着带来这个消息的绝,心头从未有过的慌张一下子涌了出来。 “柔儿还没有消息,” 绝的眼中有些暗淡,“我们审讯了那个人,他也带我们去了万木山去寻找柔儿,可是就是没有找到,就连和那个人一起的那些人也没有了踪影。” “没有找到,为什么没有找到,” 轩晋逸激动的站起来,厉声质问,“出事了,她一定是出事了。” “逸,你先不要着急,会有消息的,” 冷绝从未见过这样子的轩晋逸,一直以来他都是温文尔雅、不吞不火的,有的时候真的把人能气死,可是现在他这个样子却让他担心。 “她一定是出事了,我当初就不该将任由她嫁给剑,他根本就不喜欢柔儿,又怎么会给她幸福,” 轩晋逸自责的说。 “你知道柔儿真实的身份,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开始就知道,我甚至比剑更早认识她,可是为什么她偏偏是雪吟庄的小姐,如果不是的话,我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原以为爱可以随着时间而淡去,却没想到越来越浓,让他不能自拔。 “逸,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逸喜欢柔儿,他以前怎么就不知道呢。 “我。。。。。。,” 轩晋逸的眼中有过一丝慌张,但随即变得坚定。 “王爷,” 一声苍老的话音打断了轩晋逸想说的话。 “王叔,你怎么来了?” 有些意外的看着轩王府的管家。 “王爷,你先看看这个玉佩,” 说着,从腰间拿出一块带着彩纹的玉佩,这块玉佩可是王爷最喜欢的。 “这个,这是。。。。。。?” 眼中的惊喜取代了刚才的伤痛,“她在哪,还好吗?” “不好,绝少爷,你还是和王爷一起去看看吧,那个丫头要是没有您估计也活不下去了。” 张叔有些担心的说,那个丫头两个手已经变得铁青,手腕上更是血肉模糊,而且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染红了她的衣裙。 “快走,” 轩晋逸二话没说直接拉起冷绝,顾不得骑马,就用轻功匆匆忙忙的向轩王府的方向赶去。 “姑娘,你醒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柔儿睁开眼,是一个清秀的姑娘,穿着婢女的服饰,“这里是哪里?” “姑娘,你忘了吗,是你昏倒在府门口的,” 婢女看着柔儿,想着她倒下的一幕,心头一阵怜惜。 “这里是轩王府,逸还在吗?” “王爷这两天在渊王府,一直没有回来。” 柔儿问,婢女答,之间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姑娘,你的手?” 看着已经变得乌黑的手,她的心里很是担心。 手,柔儿看了一眼,没想到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轻轻一笑,“不要紧的,你那一把刀给我。” “好,” 不一会,婢女就拿来了一把精致的匕首,还有她吩咐的药和纱布。 柔儿拿起刀,艰难的挽起衣袖,尖锐的刀尖在婢女的注视下一点点的刺入白皙的皮肤,暗红的血液顺着手臂一滴一滴落在洁白的纱布上,触目惊心。 她的傻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柔儿拿起匕首,艰难的挽起衣袖,尖锐的刀尖在婢女的注视下一点点的刺入白皙的皮肤,暗红的血液顺着手臂一滴一滴落在洁白的纱布上,触目惊心。 轩晋逸和冷绝推开门的第一眼就看到柔儿拿着刀割着自己的肉,心下一惊,“咣当,” 柔儿手上的匕首一下子掉到了地上,“你这是在做什么?” 轩晋逸丝丝的盯着柔儿,眼中满是愤怒。 “我在给我疗伤啊,” 柔儿勾起唇角,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故作轻松的说,“你没有看到我这里的肉已经变成黑色了吗,再不割掉他们其他地方也会变成这个样子,说不定我还会死掉呢。” “疗伤?一定要这样吗?” 看着她血肉模糊的手臂,他的心里说不出的疼痛,眼中满满的不忍。 “嗯,” 柔儿郑重的点点头。 “那让我来吧,” 冷绝看着柔儿,神情复杂的看着柔儿。 “你怎么来了?” 绝也来了,可是为什么她刚才都没有注意到,手不自觉的将挽起的衣袖拉下来,就连心也开始紧张起来。 “不用再隐藏了,” 冷绝的口气很冷,比那寒冬腊月的天气还要冷上几分,除了冷,更多的是愤怒,“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这样傻?” 他很想抓住她的肩膀,质问她为什么,为什么她的血液会是暗红色,为什么那白皙的皮肤上出现的青紫色要毫不犹豫的把它周围的肉全部割除,为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找人来医治,可是他知道他不能问,他也无法去问。 “对不起,” 绝是关心她的,她知道,可是现在她没有办法解释,只能低声道歉。 “对不起,为什么要对我说对不起,你从来都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 冷绝心头的怒火一下子灼烧了他的理智,“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已经不能算是一个正常的人了,你知不知道那些毒会要了你的命,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只剩下短短十年的寿命?” “我知道,” 柔儿平静的回答,“自从我答应毒谷谷主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将要面临的是什么,要么死在试毒的过程中,要么就是不见天日的孤独的生活十几年,可是除了答应他的要求,我不知道怎样可以拿到赤蝉,我也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救风花,我不想他们和我一样一辈子被困在毒谷,七冰需要赤蝉来救命,你知道的她对王爷有多重要,如果没有她,王爷一定会很难过很伤心的,我不忍心看他今后的生活不快乐,我不愿意他痛苦的度日。对于他来说,柔儿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卑微的丫鬟,可是对于我来说,他是我的丈夫,也是我这一生最亲近最爱的人,所以我赌了,虽然现在的我已经不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可是我不后悔,真的一点都不后悔。” “值得吗?他值得你为他付出这么多吗?” 轩晋逸的脑中一直回响着柔儿的话,只因为他是她的丈夫,她就倾尽所有去爱他,就算他伤害她也无所谓。 “我不知道,只是这样想就这样做了,我知道我很傻,但还是要傻下去,” 柔儿笑了笑,值得不值得她已经不在乎了,十年的生命,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不管以什么样的身份站在他的身边都不重要了。 “柔儿,” 轩晋逸突然将柔儿一把拥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抱住她,她的身体很冷,让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他把她抱得更紧,似乎想要用自己所有的体温来温暖她,爱护她。 “别这样,我很脏,” 她有多狼狈她是清楚的,衣衫上的血渍早就污了她的衣服,可是他却是那样干净,让人不忍亵渎那一片纯净美好。 “我不怕,” 轩晋逸摇摇头,示意自己不在乎。 “可是我还要疗伤,” 柔儿用力推开他,此刻她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我来帮你,” 轩晋逸拿起匕首,用颤抖的双手将匕首一点点没入她的皮肤,他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心也跟着颤抖,用匕首去割她身上的肉的同时也是用刀子在凌迟着他的心脏,看着她越发苍白的脸,紧皱的眉头,还有压抑着疼痛带来的痛楚,他就恨不得代替她承受这种种的痛苦。 好不容易才处理完了她的一条手臂,他终于松了口气,正要放下匕首,却发现她的另一条手臂着也有这样的青紫,那里已经开始慢慢的腐烂,他的眉头一下子又皱紧了。 “如果你不行,还是让我来吧,” 站在一旁的冷绝实在看不下去了,柔儿还只是一个弱女子,又怎么能承受得了这样的痛苦,看着逸颤抖的手,他实在不忍心。 “我可以,” 轩晋逸坚决的说,“柔儿,再坚持一会,一会儿就好了。” 温柔而话语就像是和煦的春风轻柔的拂过荷塘的水面,让人心头一暖。 “放心,我可以,” 声音很低,低的让人怀疑是否她真的有说话。 这,轩晋逸解下柔儿系在手腕上的丝带,一条丑陋的疤痕出现在他的眼前,“这是什么?” “这是我先前留下的疤痕,不要紧的,” 柔儿听到轩晋逸的问话,眼中闪过一丝慌张。 “那为什么到现在了还有血液渗出?” 柔儿在撒谎,他很肯定。 “这个伤口用银处理过,柔儿,这应该是你自己弄的吧,” 冷绝看了一眼伤口,转而一想,“你是为了七冰?”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心头顿时又生出一股烦躁,“看来你的血很多,是嫌自己死得还不够快?” “我。。。。。。” ,柔儿展开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不用解释了,你就是一个傻子笨蛋加白痴,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你还笨的人,” 骂完,冷绝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轩王府。 第二日,渊王府的马车就来接柔儿,同来的还有冷遇见,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和柔儿说一句话,只是轩晋逸一直为柔儿的伤口担心,特地在柔儿做的马车上加了几床棉被防止路上的颠簸,又派了两个侍女照顾柔儿。 -----------------新年到,沙沙在这里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嫂子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自从回到渊王府,柔儿的生活就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却与平常不同了。 她又搬回了冷帘阁,做起了冷御剑的贴身丫鬟,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让她干过什么重活,反而时常陪在她的身边,照顾她,看管她,这让她觉得很不舒服,不过却也没有多少反感。 闲来无事的时候,她会跑到冷御剑的书房里去看一些书来打发时间,而冷御剑对此也没有任何的不满,于是,就构成了现在这幅场景。 冷御剑手中拿着本书,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可偏偏这样的懒散没有让人感觉到丝毫的不适,反而觉得十分的优雅,真是气死人了。 柔儿看了一眼冷御剑,什么话也没说,走到书桌前,将手中自己刚刚剪下来的栀子花放在花瓶中,洁白的花瓣上滚动着晶莹的露珠,淡淡的香味在空气中浮动,让人感到无比的舒适。 放下花,柔儿拿起放在冷御剑左手边的茶杯,里面的茶已经凉了,叹了口气,就像外面走去,冷御剑看着柔儿离开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起身走到栀子花前,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娇嫩的花瓣,心情格外的好。 这个月来,柔儿几乎每天都重复着这样的工作,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满足于这样简单的生活,满足于有她的陪伴,满足于她时不时带来的那一缕芳香,当初刚刚把她从逸哪里接回来的时候,她的脸色如纸一样苍白,浑身上下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让人看了都胆战心惊,每一次换药,都是血淋淋的纱布,可是她却从未喊过一声痛,她的坚强让他佩服,同时也让他心疼。 其实,她可以软弱一点,但是她没有。 她的伤恢复得很快,连绝都有些不可思议,与她刚回来那些天完全不同,那时的她就像是一个破碎的水晶娃娃,轻微的呼吸,苍白的面孔,就好像只要他眨眨眼的功夫,她就会消失让他再也找不到一样。 所以,那时候他每天都不敢睡,一宿又一宿的守在她的床边,每次看着她的睡颜直到天亮,生怕她突然不见了。 他知道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她,这份感情强烈得让他无法控制,他甚至想过就算她要的是他的王妃位置又怎么样,只要那个人是他,而不是逸,不是绝就好了。 “王爷,喝茶,” 小心的将手上的茶杯放在桌上,“你的衣领翻出来了,我帮你整整,” 柔儿走过去。 因为两个人的身高有一定的差距,柔儿只有踮起脚尖才勉强可以帮冷御剑整理衣服,认真的柔儿只顾着整理,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两个人已经挨得很近了。 淡淡的清香钻进鼻孔,冷御剑的身体一颤,这是属于她的味道,淡淡的、香香的,很好闻,她应该没有使用什么胭脂水粉吧,冷御剑暗自猜测。 “好了,” 柔儿长长的舒了口气,抬起头,朝着冷御剑笑了笑。 “别动,” 冷御剑的一只手环在她的腰际,另一只手轻轻的挑起柔儿额前的碎发,看着那两片比花瓣还要娇嫩的唇瓣,冷御剑控制不住的想要靠近这两瓣朱唇,想尝尝那甜美的味道。 “王爷,” 感到他的异常,柔儿用力的推开他,他刚才想要做什么,是吻吗,他是想要吻她吗,感到她的脸烧的难受,柔儿告了一声退,就离开了冷帘阁,跑出那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该死,我刚才到底在做什么?” 冷御剑懊悔的甩开桌上的书,眯起了眼睛。 他想要吻她,是的,吻她,真是中了魔了,怎么会对她感兴趣。 柔儿拍了拍胸脯,还没缓过气就听到一个人叫她。 “姐姐,你真是太过分了,都回来了怎么也不来看看我。” 一个女孩走了过来,嘟起的小嘴诉说着她的不满和抱怨。 “你怎么会来这里?” 柔儿心头一惊,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在皇宫里吗? “我想你了,你都不来看我,我只好来看看你了,” 沁月一把拉起柔儿的胳膊,就开始撒娇,“姐姐你不知道皇宫里面一点都不好玩。” “你这个贪玩鬼,这次不会又是偷偷溜出宫吧。” 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宠溺的说。 “姐姐真聪明,一猜就中,” 沁月很大方的承认,对于柔儿,她从来都不隐瞒。 “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好久没有见过姐姐了,有点想你,还有想吃你做的菜。” 沁月不好意思的伸出舌头,这样的她显得有些调皮,一点儿也不像宫里的那个刁蛮任性的小公主。 “这有什么困难的,想吃什么姐姐一会儿给你做。” 别的她不敢保证,可是这一点她还是做的来的。 “那好,我要吃糖醋里脊,还要吃麻辣豆腐、红烧茄子。。。。。。,” 姐姐的手艺真的不错,只是偶尔的尝试,她就知道姐姐的菜好吃的不得了。 “好,还真是个小馋猫,” 柔儿笑着说。 柔儿只顾着和沁月聊天,却不知道此刻王府里已经不是刚才的平静了。 “柔儿已经有未婚夫了,小姑子都找上门来,”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没多久就传到了冷御剑的耳朵里。 “你说柔儿已经有未婚夫了是什么意思?” 冷御剑阴冷的话语显示着此刻他很不好,下面站着的人也被这阴冷的气氛弄得浑身发冷。 “是。。。。。。是这样的,” 一个家丁战战兢兢的回答,“今天早上有一个女孩在府门口鬼鬼祟祟的,我看了就问她是做什么呢,她告诉我说她是来找她嫂子的,我又问她嫂子是谁,她说她嫂子是柔儿,临进门的时候还特意叮嘱我要保密,要不然不会放了我。” 说完,他的双腿一软就直直的给在了地上。 冷御剑此刻已经不能再用气愤来形容了,欺骗、阴谋,原以为柔儿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可是他错了,她都已经有丈夫了还来勾引他,真是罪无可恕、罪无可恕。 ------------亲们,收藏吧,推荐吧,给沙沙你们的支持、强大的动力。 她的心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冷御剑此刻已经不能再用气愤来形容了,欺骗、阴谋,原以为柔儿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可是他错了,她都已经有丈夫了还来勾引他,真是罪无可恕、罪无可恕。 愤怒的同同时,心中更是无限的失落,她已经和别人有了婚约了吗,那她为什么还来招惹自己,心里的酸涩只有他自己知道,原来她早已经住进自己的心。 “姐姐,你做的菜真好吃,” 沁月津津有味的吃着柔儿做的菜,口中不住的赞美。 “喜欢你就多吃一点,” 柔儿热心的夹了些青椒肉丝给沁月。 “嗯,你也多吃一点,” 沁月点点头,“姐姐,还是在你这里好,没有那么多的规矩,让人感到不舒服。” “宫里让你感觉不舒服了吗?” 也对,宫里有那么多的人,干事情也总是有人跟着看着,那有一个人舒服。 “嗯,还好啦,” 沁月摇摇头,“姐姐,我听逸哥哥说你前一段时间被人绑架了还受了伤,现在还好吗?” “我好很多了,谢谢你关心,” 对于沁月柔儿感觉很好,虽然有时候有些任性,但总归是善良的。 “那姐姐有查到绑架你的人是谁吗?” 姐姐一向对人很好,也从不会得罪什么人,这一次的绑架必定是有人在后面指使。 “我不知道,” 柔儿摇摇头,“你看看这个,” 柔儿起身不知从哪里拿出了几张纸。 “这是什么?” 看着这几张雪白的纸上跃然而显的几张面孔,沁月有些奇怪。 “这是绑架我们的几个人,你可以把他们交给逸,这几个人在官兵到达万木山的时候就已经逃跑了,其中这个就是这一次事件的主谋,找到他就应该可以找到幕后的黑手。” “这几个人画得可真细腻就好像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一样,” 身为皇家公主,她见过不少有才华有能力的画师,可是还从来没有见过有那个人可以这样真实的把一个人画在纸上。 三天后,一封信件送到了柔儿的手中。 “是她,” 柔儿不敢相信的一次又一次的看着信上的内容,这是逸经过这么长的时间调查出的结果,没有道理有假,但让她接受这个事实却是十分的困难。 “不行,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问清楚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柔儿,你怎么来了,身上的伤都养好了吗?” 看着来人,七冰赶忙站起身,热情的迎了上去。 “七冰小姐的病好些了吗?” 柔儿打量着七冰,她还和当初自己第一次见到的一样,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嗯,好多了,” 七冰缓缓的坐下,亲昵的拉起柔儿的手,“你也坐,那一次离开万木山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却没有想到柔儿真是个有福气。” “是啊,只一次能回来还真的是很幸运。” 柔儿笑着说,笑意却不达眼底。 “我听说王爷救下七冰小姐的时候小姐还差一点死在绑匪的手中呢。” “是啊,我被那个叫黑子的人绑着,差一点就被他害死了,” 想到当时的那一幕到现在她的心里还是会有点害怕。 “这可真是危险啊,不过以后就不会担心了,我刚才在王爷的书房中听到绝对王爷说那一伙绑匪已经全部被抓住了,还有他们背后的人,现在正被关在王府的大牢里,相信最迟明天就可以知道到底是谁要害我们了。” 柔儿细心观察这七冰的一举一动,王爷根本就没有抓到绑匪,只不过用着个来试探七冰应该是她目前能够想到的最好的方法,如果今天晚上七冰没有去牢房,那就说明她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可是若是她去了,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能怎么做。 “王爷可说他们背后的人是谁?” 七冰的表情很平静,没有丝毫的慌张,那些人只不过是一些为财卖命的山匪,有从来没有见过她,就算抓住了对她也造不成丝毫的威胁。 “这个倒是没有,不过王爷好像提到一个女人,” 柔儿皱着眉,仔细回想刚才所听的内容。 “女的?” 不可能,他们不可能知道她,她从来都没有和他们亲自接触过,他们根本不可能知道是她,理智告诉她不应该相信,可是从心里来说她很怀疑是不是那个人对这伙山匪说过什么,要不然王爷又怎么会提到女人。 刚刚还在庆幸那些人的身份,心在却变成了她心里最大的隐患。 “好像是这样,具体我也听得不是很清楚,不过我们终于不用担心了,” 慌张,虽然只是一瞬的事情,可是她还是捕捉到了这一闪而逝的情绪,她为什么会慌张,难道她真的和这件事情有关。 七冰,自看到她的第一眼她给她的感觉就如同天山上的雪莲,纯洁、美丽、孤傲、冷清,她是冷御剑喜欢的人,在她看来她虽然为人冷了一点,但还是一个单纯的人,带着固执的坚持为着自己的爱而努力着,对她,她的心里有着内疚和亏欠,她始终在想如果不是她的存在,他们应该会是很好的一对神仙眷侣,为她做的每一件事情她都没有后悔过。 如果是她,那么她所做的一切真的就是一场笑话。 入夜,王府变得安静,劳动了一天的人都早早的休息了。 漆黑的夜里带着阵阵的冷风,柔儿的心里并没有变得平静,反而更加的燥热,很快她就可以知道答案,紧张、焦虑,让她无所适从。 一道黑影如闪电一般迅速而又悄悄的闪进了王府中最阴暗的角落----地牢。 灵活的身影,娴熟的动作,防御牢固的地牢对于他来说如同虚设,柔儿说过他们被关在地牢里,七冰的脑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柔儿的话,那么应该就在最里面的牢房,轻松的打开厚重的铁门,手中紧紧握住自己的防身武器,她不可以让剑知道这件事情和她有关,所以他们一定得死。 手挥动着手里的银鞭,灵活的鞭子就好像是一条带有生命的灵蛇,一下子缠住房内人的脖颈,用力的一甩,那人就从床上滚到了地上,还没有等那人反应过来,银边带着凌厉的肃杀之气直逼他的脑袋,似乎要把那里打爆。 “这样一鞭下去,他就死定了,你可真下得了手。” 一个冷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七冰,这可不该是你该做的事情。” 谁策划了这一切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这样一鞭下去,他就死定了,你可真下得了手。”一个冷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七冰,这可不该是你该做的事情。” 七冰手中的鞭子一滞,就那样定在了空中,转身,一个身影借助微弱的光线映入七冰的眼帘。 “是你,” 眼中的惊慌一闪而逝,随即便的镇静。 “我没有想到你真的会来这里杀人灭口,” 最后的四个字柔儿咬得很重,一字一顿的看着七冰说道。 “杀人灭口,” 七冰轻笑一声,“不错,我确实是来杀他们的。” 既然被抓住了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为什么?” 柔儿看着她,此刻的七冰看起来比平时收了几分宁静,多了一些邪恶。 “还有必要问吗,你不早就知道了,不然也不会设了这个圈套等着我来钻,” 七冰轻蔑的看着柔儿,这一刻没有丝毫的伪装,眼中也是满满的恨意。 “当我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根本就不相信是你,如果你今天晚上没有出现在这里,我也一样会相信不是你,可是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要装可怜了,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虚伪和恶心,你不就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绑架你,有为什么要杀了你,我可以告诉你,因为我恨你,我恨你轻而易举的夺走了他的心,他是我的,从来都是我的,可是他的目光却总是停留在你的身上,你有什么好的,为什么剑会那样重视你,” 七冰用手指着柔儿,冷冷的看着她,严重是让人害怕的疯狂之色。 “他的心从来都在你的身上,我什么时候夺走了他的心。” 柔儿反驳道,“他对你无微不至的照顾难道还不足以说明这一切吗?” 那样温柔的神情,是她一直以来的渴望,但是那即使是在梦中也不会出现。 “他的心在我身上,呵呵,多么可笑,” 七冰怨恨的看着柔儿,“如果真的在我的身上,他就不会双目无神的盯着窗外一连持续几个小时,如果真的爱我,就不会总是在无意识的时候叫出你的名字,如果真的在乎我,就不会因为你的失踪而把自己关在书房几天几夜不出来,他对我的感情早就已经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应该就是从你出现的那个时候吧,是你,是你不该出现在这里,不该出现在王府,更不该出现在我和他的生活里。” “你误会了,他对我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柔儿想解释,但是七冰已经没有什么耐心听。 “既然今天被你抓住了,我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不过我不会束手就擒,我们就比试比试看看谁更厉害,” 说着,舞动手中的鞭子,那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是永远不会出卖她的伙伴。 “我不会和你动手,” 柔儿躲闪着鞭子,尽量避免鞭子触及她的身体。 “别以为这样子我就会让你,” 七冰的心中更气,手中的鞭子也加快了速度。 “你身上的毒还没有解,如果你想活的时间长一些就不不要用内力,否则不出两个月,我们前一段时间的努力就会全部白费,” 柔儿好心的劝解,即使是在知道她就是害她的人,她对她心中也没有恨,她,也只不过是为了她自己的爱情而挽留,还有她是他在乎的人,她不想伤害她,是不想让他恨她。 “你以为我会怕死吗?” 七冰冷笑,早在很久以前她就已经经历过生死的考验,能在那么多的孩子中存活下来,靠的也不仅仅是幸运,而是凶狠残暴,那种嗜血的训练中,只有胜利的人才可以活得下来,她唯一的牵挂也不过是那个她爱到骨髓里的男人冷御剑。 “我当然知道你不怕死,可是难道你不想陪在王爷的身边,和他在一起了吗?” 柔儿急切的说,她知道七冰是不可能不顾及冷御剑的,“他为了你的病费了那么多的心血,你就忍心看他失望吗?” “即使我保住这一条命,他知道了这些事情还会再关心我吗,还会在乎我吗?” 七冰神情哀伤的问,不,不会了,她最后的希冀已经被眼前这个女子毁了。 “会的,” 柔儿认真的说,“这件事情我不会告诉他,所以你不用担心。” “为什么?” 七冰迷惑的皱起了眉头,“为什么不告诉他?” “没有那个必要,” 柔儿摇摇头,告诉了他那又能怎样还不是增加他的负担,让他为难,难道他真的会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丫鬟去伤害他最爱的女人吗,不,不会,既然早知道结果,有为什么还要去做。 “真的,” 七冰眼中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你真的不告诉他?” “嗯,” 柔儿再次点头,以示她的坚决。 “柔儿,你真好,我那样子对你你还帮我隐瞒事情的真相,我真的太对不起你了,” 七冰用手擦拭着脸上的泪水,眼中满是懊悔。 “别哭了,” 柔儿劝慰道,“你还是早点回去吧,这么晚了如果王爷见不到你又该担心了。今晚的事情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从今以后再也不要提起这一件事情。” “好,” 七冰已经恢复了以前的清冷,眼中一片的和善。 柔儿转身的那一瞬,一个阴狠的神情从七冰的眼中闪过,薛可柔,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你吗,假仁假义,就是你这一张虚伪的脸才迷惑了剑,让他的心一点点的偏向你。 这一次是我的疏忽,才会让你有机会活着回来,下一次你就不会这样的好运了。 只要你一天不死,我想他的心就永远不会回到我的身边,为了他我可以付出一切,而你注定是我坐上王妃宝座的绊脚石。 你该死,你该死,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就连指甲嵌进掌心刺破皮肤的疼痛也被刺客的仇恨所冲淡。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滚出我和剑的世界,你等着吧。 为什么这样对我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爱情里没有谁对谁错,每一个人都为了她的梦想和追求而努力,可是这不该以伤害别人来换取自己的利益,柔儿一直认为,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是自私的表现。 所以,她从来不会主动要求谁为了她做什么,更不愿意利用别人的好心达成自己的目的。 七冰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也不过是为了保护她的爱情。 从心里上柔儿不愿意去责怪七冰什么。 “柔儿,王妃让你去恋冰阁,” 红玉趾高气昂的来到柔儿的面前,如今的红玉已经不再是刚刚进府的那个小丫头,因为七冰的关系,现在王府的那个人对她不是毕恭毕敬、巴结讨好,看她那一身装扮,不像个丫鬟倒像是个小姐。 “王妃?” 听到这个称呼,柔儿勾起唇角,脸上带着几分苦涩,七冰是以平妃的身份嫁进府里的,虽然那一场婚礼并没有完成,但七冰在府中的地位已经是不容忽视的,这一声王妃她担得起。 “你快点儿,别让王妃久等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也不知道小姐到底在想什么,柔儿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她这么郑重的来请。 “我知道了,” 对于红玉的性子她还是有些了解的,就没放在心上,至于七冰为什么现在来找她,她倒是有些搞不清楚。 走进恋冰阁,这里并没有什么变化。 “柔儿快起来,” 看到柔儿进来,七冰起身迎了上来,亲切的拉着柔儿的手坐下,桌子上早已置备好了酒席。 “这是?” 柔儿皱着眉看向七冰,询问她的用意。 “先坐下,” 七冰用手制止柔儿接下来的话,“红玉你先出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进来。” “是,” 红玉死死地瞪了柔儿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出去。 “柔儿,我今天是向你道歉的,” 七冰亲自给柔儿斟酒,“我知道我做过很多错事,也伤害了你,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爱剑了,对不起。” “你不用和我道歉。” “除了道歉,更重要的是道谢,” 七冰用余光扫了一眼柔儿,见她没有什么表情,接着说道,“谢谢你替我隐瞒这件事情,就冲着这一点,这一杯酒我敬你。” “我不喝酒,” 酒,她并不喜欢那种辛辣的味道,而且喝酒会让人思维混乱。 “如果你不喝酒,那就是不接受我的道歉,这样子怎么能让我相信你是真的原谅我了。” 七冰神情悲痛的看着柔儿,白皙的肌肤,含泪的双眸,让人怜惜。 “那好,这一杯酒我喝,” 说着,拿起酒杯喝下杯中的酒,酒杯中的酒一点点被柔儿饮下,七冰的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很快就被她掩饰了过去。 “快尝尝这些菜,这些都是我特地让人为你准备的。” “谢谢你,不过柔儿还有些事情,就不陪小姐用膳了。” 如果今天七冰真的只是为了赔罪,那么喝下那杯酒后自己和她也就没有什么事情了,她不是圣人,更无法做到在七冰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还能用初见时的心态来对待她。 “急什么,再多坐一会儿,” 七冰端起酒杯,细细的品尝着杯中的酒,好戏还没有开始,她这个主角又怎么能提前退场。 “不了,” 柔儿站起身,身体不由自主的一晃,头脑中的一阵晕眩。 “看你这个样子,我还真有些不放心,还是先坐下来歇歇吧。” 走过去,扶住柔儿的身体,“没想到才喝了一杯酒柔儿就变成这个样子,若是再喝上几杯可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做了什么?” 柔儿摇摇头,眼前的七冰很陌生,陌生的让她好似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一样。 “也没什么,就是在这酒里面加了点佐料,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 七冰轻笑,“这可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看不透,真的看不透,七冰本该是一个晶莹剔透宛如雪莲一般的女子,为什么对自己却千般算计、心狠手辣。 “为什么,我慢慢告诉你,反正我们还有一些时间,” 七冰看也不看柔儿,“你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我就不知道你是谁了吗?薛可柔。” 一字一句的吐出这个让她恨之入骨、夺走本来属于她的东西的人。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百花宴,你应该还记得在宴会上沁月对你的依恋,还有跑出去的事情,” 说着,看了柔儿一眼,“那个时候你跑出去,你可想得起来那时你遇到了什么人又说了什么话,雪吟庄庄主亲口称呼你为妹妹。” “原来,那个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了。” 柔儿心下一惊,原来那个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亏得自己因为她瞒得很好,原来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自作聪明的做着为别人好的事情。 “既然你知道,就应该明白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你争什么,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你的存在本来就是一个错误,你知道吗,我恨你因为你总是可以轻而易举得到我拼尽所有也得不到到的东西,” 因为愤怒与憎恨,七冰原本绝美的脸已经变得扭曲,甚至有些狰狞。 “还记得在丞相府吗,你凭什么,凭什么可以坐在王爷身边,就还可以那样堂而皇之的接受那么多的人的尊崇,还有凭什么我和剑跪在那里那么长时间遭到的只是太后的冷漠和众人的白眼,而你只不过在那里跪了一夜就可以让太后答应剑娶我为平妃,为什么那么多的人都宠着你,疼着你,就连剑的心也在一点点的偏向你,而我却是不管什么东西都要靠自己来争取,就算是费劲心力以不一定的得到。所以我恨你,我恨不得死。只有你死了,我才可以安心。” “你谁想杀了我?” 看着半疯半狂的七冰,柔儿想到刚才的那杯酒,是毒酒吧。 “不,现在我更想让另外一个人杀了你,那会比我杀了你更有趣。” 七冰笑着,让人感到害怕,那是让人从心里而感受到的寒意。 ----------------这几天一直在纠结下来的给怎么写,没办法,沙沙是个新手,时常是想到什么写什么,还希望亲们原谅。 痛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不,现在我更想让另外一个人杀了你,那会比我杀了你更有趣。”七冰笑着,让人感到害怕,那是让人从心里而感受到的寒意。 “你到底想做什么?” 柔儿冷声问道,心里隐隐已经猜到七冰嘴里的那个人是谁了。 “想知道,我现在就告诉你。” 说着抓起柔儿的手,“啪” 的一声,七冰的白皙的脸上一个巨大的手印遮住了半边脸,十分可怖。 “这只是第一步,还有。。。。。。” ,说着,身子慢慢的向后倾,随即一声巨响,整个桌子连带着那些美味佳肴顷刻间全部散落在地上,而七冰整个人倒在狼藉里面,她的额头上出现了一抹鲜红的血迹,油污占满了她的衣衫,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你。。。。。。,” 震惊之余柔儿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到七冰面前,“你到你想做什么?” “剑,救我,” 七冰没有理柔儿,只是朝着门外大喊一声,紧接着,一枚金钗落在她的手上,而她的手正被七冰拉着,尖锐的钗头眼看着就要刺穿七冰的喉咙。 “你在干什么?” 暴怒的声音中带着寒意,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闪身的功夫,冷御剑出现在七冰的面前,小心的扶起她,又拍掉她身上的饭菜残渣,抓住柔儿的手用力一甩,整枚金钗随着柔儿一同摔在地上,断成了两节,其中一节深深的刺入柔儿的掌心,冷御剑看也不看倒在一边的柔儿,只是一个劲的询问这七冰“你没事吧?” “剑,” 七冰哽咽着,一个字也不说,只是将头深深的埋进冷御剑的怀里。 而七冰这个样子却比任何语言更能激起冷御剑的怜惜之情,在冷御剑心里,七冰一定是受到了很大的委屈,要不然绝对不会这个样子,什么话都不说只是一个劲的哭泣。 “好了不要哭了,” 冷御剑轻声安慰道,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七冰身上的颤抖,她很害怕,柔儿你为什么要杀七冰,为什么,“为什么要杀她,为什么?” 冷御剑扶着七冰坐下,带着毁灭的气势一把从地上拽起柔儿,也不顾她能否忍受这些,用力的摇晃着柔儿,好似要把她整个身体都晃散了。 这一刻,柔儿是真真切切的的感受到骨骼一点点被捏碎的感受,可是柔儿没有反抗,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只是默默地忍受着他带给她的痛苦,因为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恨,那种恨意就如同腊月的寒冰,让人从心里乃至灵魂都感到寒冷,又如同地狱里的烈火可以焚烧一切,把她烧成灰烬。 “我没有做过,更没有想过要杀七冰,你相信吗?” 柔儿刚到整个脑子都是混乱的,让她不能够思考,唯一能说的只是这一句,只是他的一个态度,他的一句相信,只要他相信,她就什么都不怕,也什么都告诉他。 “我亲眼看到的,柔儿,你让我怎么相信,” 冷御剑看着柔儿,眼中是深深的悲痛、失望,“如果说以前我是因为别人的一面之词而误会和伤害了你,是我的错,但这一次我亲眼看见七冰狼狈的躺在地上,而你正拿着金钗刺向她的咽喉,如果不是我,她现在已经死了你知不知道,还有就算是我刚才看错了,可七冰脸上的手印也是假的吗,难道她傻到自己掌掴自己吗?” “说了这么多的话你还是不相信我是吗?” 想让自己和他一样的冷漠,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却是怎么止也止不住。 “不管我解释再多你都不会相信我,你都不会相信她是在陷害我吗?” “柔儿,我什么时候陷害过你,明明是你,你为什么要处处针对我,如果你觉的是我抢了王妃原本应该有的荣耀和尊贵,我可以给你道歉,可是你也不该这样诬赖我。” “七冰你够了,谁诬赖谁,你的心里比我更清楚,” 柔儿冷冷的反驳,现在的一切都是她设计安排的,不是吗? “柔儿你明明知道我对她的重视,还要一次又一次的挑衅我的耐性,你说七冰陷害你,她用得着陷害你吗,而你又有什么值得她花那么多的功夫来陷害你呢,难道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惩罚你吗?” “你想怎么惩罚我?” 柔儿轻笑,眼中带着几分讽刺。 冷御剑看着柔儿,一种陌生的感觉袭来,他想要说话,只见柔儿俏皮的笑了笑,把手指放在嘴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样子,然后自顾自的走到他的面前,“让我想想,你是想打我板子还是想要把我关进牢房,不过这两个我好想都尝试过来,有没有什么新鲜的法子?” “你。。。。。。,” 冷御剑的心里突然感到一阵心慌,隐隐之中有种不好的感觉。 “是不是还没有想到,别急,慢慢想,” 柔儿笑着说,眼中却无半点笑意,这样的柔儿让人感到害怕,“我先跟七冰小姐说会话。” 转身走到七冰面前,看着她,俯下身子,“我原本并没有想要和你争什么,可是你太过分了,现在我到真的想知道在他的心里到底是你重要还是薛可柔更重要一点,你等着看吧。” 她要做什么,她到底要做什么,难道她真的要和她争夺剑吗? 七冰此刻的思绪万千,她甚至害怕害怕柔儿会对剑说些什么,那将是她所承受不起的。 不,她不可以让她说出什么话。 “啊,” 七冰随手拿起一块碎片,想要趁着柔儿不备的时候杀了她,可手腕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她再看向柔儿的时候,发现柔儿的双眸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红色,鲜血一般的红色。 “你怎么了?” 七冰的惊叫唤回了冷御剑繁杂的思绪,一个箭步来到七冰的跟前,“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能对她做什么?” 柔儿退后了一步,把地方留给冷御剑和七冰。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冷御剑恶狠狠的说,“如果你的双手只是用来害人,我看还不如废了的好。” “废了?废了我的手,这就是你心想出来的方法吗?” 柔儿冷笑,冷御剑你的眼里心里恐怕只有你面前的这个女人,不管我做得再多都没有用,都没有用,心好痛,好痛,痛得就像是快要死了一样。 --------改了三遍,终于写出来了,亲们凑合着看吧。 陌路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废了?废了我的手,这就是你心想出来的方法吗?”柔儿冷笑,冷御剑你的眼里心里恐怕只有你面前的这个女人,不管我做得再多都没有用,都没有用,心好痛,好痛,痛得就像是快要死了一样。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王爷,这一次我想你是办不到了。” “柔儿,你给我站住,没有我的命令,谁允许你走的,” 冷御剑大喝一声,语气却是十分的急切不是的,他没有这么想,也没有想过要废掉柔儿的手,他没有柔儿想的冷酷残忍,他又怎么忍心那样子对她,所以,他不允许她就这个样子走开。 “我不会再听你的,” 柔儿摇摇头,把身后的两个人抛在一边。 “拦着她,” 不可以让她走,不可以让她走,冷御剑的脑海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是,” 十几名侍卫一拥而上,把柔儿团团围住。 “你们拦不住我,还是让开吧。” “柔儿,拦不住也要拦,这是王爷的命令,希望你原谅。” 作为是我侍卫也有侍卫的无奈,就算知道柔儿是个好人,王爷的命令也是不可违抗的。 “我不怪你们,” 要怪也该怪冷御剑,为什么不管在什么时候他总是不信任自己,难道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都不能让他对自己产生丝毫的信任。 “小姐,我来帮你,” 一个急切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接着就只见两个清瘦的身影一下子冲到柔儿身边,为她挡下侍卫的进攻。 “你怎么来了?” 这个时候她应该在落霞苑,怎么会来到这里? “我听蕊儿说你有危险,就赶快过来了,” 莲儿小声说道,她知道小姐不想暴漏自己的身份,可是现在这样下去,恐怕她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小姐,人越来越多了,你还是想想办法吧。”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柔儿心里也是十分的紧张,这样子打下去她和蕊儿两个人一定会被他们拖垮的,再看看七冰和冷御剑,站在一起的他们很般配,两个人淡然的看着这一切,就好像是一场戏一样。 再看看蕊儿,已经很狼狈了,如果再不制止可能蕊儿就真的会受伤。 狠下心再看了看冷御剑,一个转身,用轻功飞到冷御剑的身旁,“王爷,请你让他们不要再打了。” 现在知道低声下气的求他了,那刚才为什么拼了性命也要和他作对,他今天就是要让她知道王爷的威严是绝不允许她这样侵犯的。 “蕊儿,” 一道剑光闪过,蕊儿的手臂划伤了,“我求你,下令让他们住手。” 柔儿拽住冷御剑的衣袖,希望他可以说一句话,让这些人住手,只要他的一句话,蕊儿就不会受伤。 “放手,” 冷御剑面无表情的说,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用手打开那只拽着衣袖的手,又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好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 “我只要你一句话,” 只要他的一句话就好了。 冷御剑只是冷哼了一声,看也没看柔儿一眼,只是冷眼看着蕊儿和侍卫的打斗。 “够了,你们统统给我住手,” 柔儿此刻也顾及不了太多,蕊儿为了自己在和别人拼杀,而自己却躲在这里看着她,这算什么,想保护的人保护不了,她还有什么用。 不大的声音在此刻却十分响亮,让在场的人全都一惊,从心底里感到一种敬畏,忘记了这只不过是一个柔弱的女子。 “王爷,你想废了我的手,我成全你,但是蕊儿,你不许再为难她。” 说着,不顾众人的惊讶,也不管别人怎么看,抡起房内的一个巨大的花瓶,就往右手上砸了上去。 “不,” 冷御剑想要阻止,可是却还是晚了一步,他想不透,柔儿刚才明明就在自己身旁,又怎么会一下子里的那么远,远的让他够不到,甚至来不及阻止她的动作,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瓷器在他的眼前变成碎片,看着那重重的一击砸在那葱白如玉的手上。 “你。。。。。。。的手,” 冷御剑走过去,看着柔儿沾满血的手,心里就止不住的疼。 “这下王爷该满意了,请王爷下令让他们住手,” 柔儿慢慢抬起头,看着冷御剑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甚至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就好似那只手根本就不是她的。 “住手,” 冷御剑一声令下,所有的人都停住手,趁着这个空隙,蕊儿拖着受伤的身体跑到柔儿身旁,心疼的看着柔儿受伤的手,“你怎么这么傻,为了我值得吗?” “我没事,当初因为我的一时贪玩害的碧儿姐姐被哥哥惩罚,那时我没有办法救她,但是现在我一定要保住你,要不然我心里会内疚的。” “你别这么说,” 碧儿的死小姐到现在还不知道,若是她知道了应该会更伤心的。 “莲儿,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你带我走好不好。” 柔儿虚弱的靠在莲儿的身上,也不知道七冰到底给酒里下了什么药,现在的她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甚至她可以感觉到体内有一种莫名的东西正在与她体内的毒血相撞,让她十分的难受。 “好,我带你走,柔儿想去哪里我都带你走,” 莲儿狠狠地瞪了冷御剑一眼,心中早已经把他恨得要死,要不是因为他是小姐的夫君,小姐有这么护着他,她早就把他的所作所为告诉庄主,让他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自高自傲的王爷,扶起柔儿艰难的向外走。 冷御剑还处在刚才柔儿冷漠的甩开他的手的那一刻,她眼里的冷漠、决然让他心头一惊,更多的是让他害怕,他知道随着那个瓷器的破碎,他和柔儿之间的关系再也无法修复,现在的他还能拿出什么来挽留她,不,不可能了,现在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柔儿一步又一步的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从今天起,你我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了,以后就当做陌生人好了。” 心已经碎了,就再也不会复原,即使能够修复,也不会完好如初,也许他们之间只能缘尽于此,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守护一场没有结果的情感,不如就此放弃吧,成全了别人也解脱了自己。 找不到她了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守护一场没有结果的情感,不如就此放弃吧,成全了别人也解脱了自己。 她记得曾经有一句话叫做,如果爱,请深爱,如果恨,请放手。 她不想去恨冷御剑的无情,也不想去恨七冰的百般陷害,那样只会让她自己显得更可怜,更可悲,所以她要走,她要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回来。 两道身影在众人的视线中一点点的远去,这一刻,没有人敢去阻止她们,看着柔儿离去的背影,七冰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很快就消失了。 她走了,冷御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从未有过的恐惧跃上他的心头,随即一想,不,不会的,她那样一个女人,怎么会轻易放弃眼前的荣华富贵,哼,想用这样拙劣的方法来逼迫自己,想都别想,就算他对她心里有那么一丝不舍,也不会上她的当。 好,柔儿既然你想走我就让你走,总有一天你会求我让你回来,我等着。 午时的阳光已经有了一些温度,几个侍女用衣袖轻轻的拭去额头的汗水,“红玉姐姐,咱们王妃这回可解气了,就凭那个柔儿也敢不自量力的跟王妃做对,这次还真是活该?。” 已经过去七天了,那个柔儿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整个王府的气氛自从那一天起就变的很压抑,王爷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好几个伺候王爷的侍女都被罚了,她们这些人在冷帘阁连大声讲话都不敢,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王爷,心里早把柔儿恨死了,好不容易碰到红玉这个王妃面前的红人,自是要好好奉承一番。 。 “哼,柔儿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咱们王妃相比较,” 红玉不屑的说。 “是是是,你看我这嘴,真不会说话,” 说着用手轻扇了一下自己的嘴,“咱们王妃可不是柔儿那个下贱的丫鬟可以比的,敢动王妃,王爷废她一只手已经算是便宜她了。” 两个人正聊的开心,只听到一个突兀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你说什么,你家王爷废了谁一只手?” 转过身,就看到女孩一脸震惊的样子。 沁月想也不想的走到两个人的面前,冷冷的说,“你们两个给我说清楚。” “你是什么人?” 看面前的女孩的穿着,应该是个富家小姐吧,红玉警惕的问。 “这王府的守备什么时候放的这么松了,什么阿猫啊狗的也都能进来?” 红玉旁边的女子轻蔑得看了沁月一眼,这个女孩不就是上一次来找柔儿的人吗,柔儿好像是她的嫂子吧。 “你认得她?” “红玉姐姐,” 说话的女子朝着红玉笑了笑,转过头对沁月说:“你是来找柔儿的吧,告诉你,你嫂子胆大包天,竟然敢打王妃,已经被王爷废了一只手赶出了王府。” 王妃? 她七冰算什么王妃,若不是姐姐可怜她,帮她求情,她以为母后真的会同意皇兄娶她,她不但不知道感恩,反而这样对待姐姐,真是该死。 柔儿的小姑子能使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想到这里,红玉心中的害怕一下子烟消云散,胆子也大了,“柔儿是你嫂子?既然你嫂子已经不在这里了,你就滚吧。” “滚?这个世界还从来没有人敢让我滚,有胆子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沁月冷冷的说,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和皇家的威严让红玉不自觉的低下头,嘴唇动了动没有说一个字,眼中满是不屑,“真是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奴才。” “你居然敢这样说我家小姐,” 如果没有小姐,她早就死了,所以她绝不允许任何人说小姐的坏话,红玉扬起手,就要打沁月。 “啪,” 一声清脆而又响亮的声音,红玉捂着被打的脸,明明是她要打这个女孩,女孩却比她快一步。 “你……你敢打我?” 自从跟了小姐,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她了,有多少年了,她这还是长大后第一次被人打。 “我打你又怎么样了,既然七冰不会教你,我今天就代她教教你什么叫做。” 说完,拿出一块雪白的丝巾,擦了擦手,嫌弃扔到地上,“真脏。” “你……,” 旁边的侍女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识趣的闭嘴。 “你们是傻了吗?还不把这个女的给我轰出去,” 红玉愤怒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侍卫,他们依旧一动不动,真是个木头。 就凭这些侍卫,就算借给他们一个胆子,也不敢和沁月动手,沁月给了红玉一个白痴的眼神,“告诉冷伯,这两个人让我很不高兴,就把这两个人给我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唉,我呀,还是太仁慈了。” “是,” 一个身影不知从哪里出来,跪在沁月脚下,恭敬的回道。 旁边的侍女此刻腿都软了,五十大板,这可会要了她的小命,天啊,她可是什么都没做。 五十大板,这还算是仁慈? “这里是渊王府,不是……,” 远远的传来一个声音,在渊王府还敢这么嚣张,荣妃画着精致的妆在丫鬟的掺扶下走了过来。 “渊王府又怎样,我今天就要惩罚这两个人,我倒要看看谁敢阻拦?” 目光落在来人身上 ,荣妃感觉犹如刀割一样,姐姐,你总说待人要宽容,可是你的退让并没有解决事情,反而让他们这样的欺侮你,今天我就要为你报仇,这些欺负过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你就看着吧。 “你……你是……沁月公主?” 沁月公主是澜榤唯一也是最受宠的公主,她曾有幸见过她一面,她怎么会来王府。 “主子,你在说什么,她怎么会是公主,柔儿可是她的嫂子呢?” 一旁的丫鬟更是疑惑不解。 “柔儿是她的嫂子?” 这怎么可能,能叫公主喊一声嫂子,除非是皇后或者王妃,一个丫鬟,公主怎么会叫她嫂子,此刻,荣妃的心里百转千回,却怎么也想不通。 “知道我的身份还不让开,我现在没时间跟你废话,” 沁月用力推开荣妃,毫无防备的荣妃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沁月也不管她是否受伤头也不回的走了,她要去问一问皇兄姐姐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他要这样残忍的对待姐姐。 七天了,已经七天了,她怎么还不出现,冷御剑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外面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难道她真的走了,她真的……舍得……“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听着外面杂乱的声音,冷御剑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门被人推开了,冷御剑扬起头,就在他看清楚来人的时候,他的笑一下子凝固了,不是她,心中满是失落,“怎么是你?” 她不是应该在宫里的吗。 “皇兄,你现在真的好悠闲,怎么?把姐姐赶走了就让你这么开心?” “姐姐?” 冷御剑看着沁月,不明白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皇兄,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残忍的对待姐姐,姐姐为你付出了那么多,就算你不爱她,也不该这样子伤害她啊!” “你到底在说什么?” “为什么要废了姐姐的手,你知道姐姐的手对她来说有多么重要吗,没有了它,姐姐怎么画画,怎么弹琴,怎么做那些美味的食品,姐姐那样一个有才华的人,你怎么忍心毁掉姐姐的一切。” 沁月自顾自的说,发泄着心中的不快。 。 废了她的手? 她说的是柔儿,冷御剑紧皱着眉头,一个丫鬟,也值得她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 “够了,沁月你怎么跟我说话的,为了一个卑贱丫鬟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一点公主的样子。” “丫鬟,在你的眼里姐姐就只是一个丫鬟?” 沁月不可置信的看着冷御剑,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皇兄不知道姐姐的身份,可是现在呢,从他们成亲到现在已经有两年多了,可悲的是皇兄到现在还不知道姐姐是谁,皇兄对姐姐到底有多冷漠才可以做到两年而不识其个人,“皇兄,我本以为姐姐跟你在一起会幸福,可是我错了,如果姐姐离开你那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我只能说放弃姐姐,将会是你这一生中最后悔的事。” 沁月失望的看着冷御剑,接着说道,“你伤姐姐太深、太重,这些伤永远也可能愈合,皇兄,你会后悔的。” “后悔?” 现在的他就已经后悔了,可是他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沁月今天的话太奇怪了。 “皇兄,你可知道那个你不屑一顾的柔儿姐姐,就是你的王妃——薛……可……柔,” 沁月盯着冷御剑,一字一顿的说,看这冷御剑震惊的面孔,她突然有一种很无力的感觉,不屑、迷惑、惊讶、愤怒,这样的一张多变脸,显示了皇兄内心的起伏,这是不是说明皇兄对姐姐并不是没有感情。 “你说……柔儿就是薛可柔?” 森寒的话语仿佛要将整个房间冻结,冷御剑已经说不清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了,她骗我,她一直都在骗我,他感觉 他的身体都在晃动,站都站不稳。 “是,姐姐说她要等你自己发现这个不是秘密的秘密,可惜,她终究是等不到这一天了。”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如果我知道了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他错了,是他错了,他一直以为柔儿接近自己是居心不良,所以无论她做的再好,他都认为那是理所应当的。 “有用吗?皇兄,你的眼里心里从来都只有七冰,如果你对姐姐有对七冰千分之一的好,你就不会到今天都不知道姐姐的身份,姐姐已经离开了王府,我想这一次姐姐一定是伤透了心,她可能不会在回来了。” 姐姐的个性她很了解,若不是皇兄太过分,她是不会这样做的,刚才她去过落霞苑,姐姐什么东西都没有带走,这里没有一样东西值得她留恋,所以她才会什么都不要的离开王府吧。 “离开了吗?” 冷御剑喃喃自语道,“就算是她走到天涯海角他也会把她找回来,这一辈子他都不会放她离开,柔儿,你逃不掉,永远也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他怎么会允许她的离开,他怎么可能让她在自己的心里重重的留下痕迹之后又潇洒的离开他的世界,把所有的痛苦、落寞、悲伤都留给他一个人。 转眼,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冷御剑无力的躺在落霞苑柔儿睡过的那张床上,薄纱的床帐随着风轻轻摇摆,屋子的正中间上香炉里升起缕缕熏香,只有在这里,他才能真切的感受到柔儿存在的气息,已经三个多月了,他还是没有找到她,他甚至怀疑自己真的可以再一次找到她吗?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不确定,越来越没有信心。 他出动了王府、冷阁所有的力量,雪吟庄、轩王府以及宫中的密探也用尽力气去寻找,却始终一无所获。 他有时会想她会不会已经离开了帝都,甚至离开了澜榤,柔儿,难道你真的不想再见到我了吗,就真的一点儿改错机会也不给我了。 跟柔儿呆在一起那么长的时间,对于她的了解也远远比不上她不在王府的这三个月,虽然这些都是从逸、绝、银狐、沁月、冷伯口中听来的零星琐事,就已经让他对于柔儿充满了怜惜,同时也让他更加的痛恨自己。 躺在这张床上,回忆着和柔儿相处过的每一个片段就是这三个月以来他做的最多的事情。 第一次,沁月带着柔儿出现在他的面前,询问他这个人你认识吗? 第二次,容妃带着脸上的伤痕跑来请他为她做主,她站在自己面前不卑不亢的神情,王爷就可以不分是非黑白随便降罪于人吗? 她的眼中满是痛苦和失望。 第三次,他不放心她的伤在逸走后悄悄去看她,容妃逼着他吃洒落在地上的白米粥,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狼狈。 第四次,她伤好之后和逸一同出游时,他们两个人就那样毫无顾忌的躺在草地上,那种静谧和祥和让他嫉妒,回来时他故意支走逸,和她一起走遇到的那条瀑布,她欣喜的看着河水中的五彩石,捡起来用手帕包好时的小心。 第五次,他让冷伯告诉她,让她做自己的贴身侍女,他毫不犹豫反对的神情。 第六次,她故意惩罚她让她一个人去收拾书库,看到她回头土脸的站在书海中奔波的忙碌。 第七次,为了救七冰他毅然决然的把她推向此刻时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受伤。 第八次,。 。 。 。 。 。 第九次,。 。 。 。 。 。 。 好多好多次,他都可以发现她的身份,但却因为他的不在意而一次又一次的错过。 拥有的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直到失去之后才知道后悔,她的真心换来的是他的猜忌,她的付出得到的是他的怀疑,最后她失望了、放弃了、转身了、离去了。 。 。 。 。 。 而他,居然连到哪里去找她也不知道。 冷御剑苦笑着,想到以前,她也曾这样一连几天的消失不见,可是那个时候他知道她会回来,而这一次,他不知道她还是不是会回来,所以他只有站在她曾经呆过的地方一直这样傻傻的等下去,期待着有一天,她会不会因为落下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偷偷的跑回来,那样他就可以见到她了。 “王爷还在里面吗?” 冷伯看了一眼紧闭的门窗,小声的询问门口的守卫。 “是,王爷这一次已经在里面呆了九天了,而且中间只用过两三次饭,大部分时间就是躺在床上,有时会起来走到书桌前看着桌上的画一看就是几个时辰。” 侍卫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担忧和无奈。 “哎” 冷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已经三个月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王妃,你到底去了哪里,你要是再不回来王爷可怎么办。 恋冰阁内,一个美丽的女人双眼无神的看着房顶,她的脸色很苍白,唇角也苍白的吓人,三个月了,已经有三个月她没有见到剑,本来她以为赶走了柔儿就可以让剑再一次回到她的身边,却没有想到柔儿走了,剑的心似乎也被她带走了,整个王府的气氛压抑的有些可怕,剑下令府中任何人也不许踏入落霞苑一步,而他自己却是整个人呆在落霞苑中不愿意踏出一步,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她真的不知道,她真切的意识到柔儿已经在他的心里深深地扎根发芽,她就是想除也除不掉。 “咳咳咳,” 急促的咳嗽声迫使她停下心中的思考,没有了柔儿的药,她体内的毒又开始扩散,这样下去,她活不了几天了。 剑他现在可能还不知道,柔儿也许早已经在这个世上消失了,因为她给柔儿的酒中下了断肠散。 断肠散,断肠散,人到痛处肝肠断,朝朝暮暮再朝朝,夕阳下、暮黄昏,红尘一梦落黄泉。 ----------------------好长时间没更新了,亲们都等得不耐烦了吧! 沙沙知道道歉也没用了,为了补偿,从今日起,沙沙每更五千,一日一更。 好了,沙沙不费话了,亲们看吧。 给我一个机会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院落里,一个小女孩无聊的趴着池塘的栏杆上,明亮的眼眸中满是昏暗,洁儿看着池塘里成群结队的鱼儿,还有含苞欲放的睡莲,用手无聊的拨动触手可及的水面,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姐姐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睡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是没有醒过来,都已经三个月了,在这样睡下去就真的变成猪了,而且没有姐姐陪她玩,她真的好无聊啊。 “洁儿,我都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玩水,你怎么就是不听?” 从远处走来一个年近五十的老妇人,虽然老妇人头发有些花白,但精神确实很好的。 “奶奶,这水不深没事的,您不用担心。” 女孩扭过头,看着妇人,甜甜的笑在她的脸上开了花。 “你还小,小心的总是没有错的,” 老妇人慈爱的看着女孩,又用手为小女孩把额前的头发理了理。 “奶奶,你又给姐姐送药啊?” 看着自家奶奶手中端着的碗,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这药的气味还真是难闻。 “是啊,小姐到现在还不见清醒,真是让人担心,也不知道这药到底有没有用,吃了这么多也不见好,” 老妇人摇摇头,虽然这药的效果不好,可是还是得吃,不吃,不吃能怎么办,难不成眼睁睁的看着人一点点的死去,“洁儿,小姐是小姐,你以后可不敢这么没大没小,姐姐,那也是你能叫的?” “奶奶,是姐姐让我这样子叫她的,” 洁儿委屈的解释。 “小姐让你叫她姐姐那是因为小姐人心好,咱们可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 老妇人语重心长的说,想当初他们那个嗜赌如命的儿子把自己家的房产输给了赌坊,可怜他们祖孙三人就那样被人赶了出来,连个安身之处都没有,若不是小姐为他们赎回了房产,还让他们继续住在这里,他们早就已经饿死在路边了,小姐是个好人,她也不贪这个房子,说要把房子还给他们,他们怎么能要,现在他们能住在这里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 她和老伴都是本分的生意人,一生从未昧着良心干过一件事,可谁知道怎么养出了那么一个不是东西的不孝子,现在他们已经对那个儿子失去了希望,唯一希望的就是可以把这个外孙女抚养长大,看着她出嫁。 “大嫂,你也太扭了,” 说话间,又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走了过来,看了眼洁儿,笑着说。 “兰姨,” 洁儿对着妇人笑了笑。 “就是,陈大娘,” 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巧笑,“小姐不会在乎那么多的,再说了,小姐说过在这个院子里住的人都是她最亲最重视的人,都是她的亲人,洁儿叫小姐一声姐姐又能怎样?” 莲儿看着陈大娘,又看了看兰姨和洁儿,当初她们走出了王府,她曾劝说小姐回雪吟庄可是小姐死都不答应,也不让她把她的消息告诉庄主,直接就来了这里,她知道小姐是不想庄主为了她的事情担心,更多的是不想庄主和渊王府为敌,雪吟庄就算是势力再大也敌不过一个国家的掌权者。 “陈大娘,你手里拿的是给小姐的药吧。” “是啊,你瞧我这记性,这药是刚刚熬好的,我正准备给小姐端过去,和洁儿说了两句话居然把正事忘了,真是该打。” 老夫人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让莲儿看了有些不忍,她知道老妇人是真心对待小姐的,连忙安慰说,“不要紧,药太烫了就是端过去也不能给小姐服用,这凉了这一会儿刚刚好。” “不说了,我还是赶快把药拿给小姐,这样小姐就可以早点醒过来。” 说着,转身就走。 “奶奶,我和你一起去,” 洁儿看着奶奶要走,也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推开门,房间里安静的就好像从来没有人住过,透过帷帐,才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身影躺在床上,洁儿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看着奶奶轻轻地将手里的碗放下,连忙走上前去,床上躺着的女子看起来很平静,白皙的皮肤,如墨一般乌黑亮泽的长发,长长的睫毛,樱花般唇瓣,几缕阳光斜斜的洒在她的身上,只是这样一动不动的躺着,就让人感到很美很美。 女子的右手上露出一道浅浅的疤痕,还有一些地方结的厚厚的痂还未褪去。 洁儿小心的托起那只手,眼睛一动不动看着那疤痕,带着哭腔问道,“奶奶,姐姐的手以后真的什么也做不了了吗?” “哎,请来的大夫都说伤的那么重,就是华佗在世也没办法治,” 陈大娘惋惜的说道,小姐那么好的一个人,真不知道什么人那么狠心,居然这样子对小姐。 “可是姐姐的手可以做好多事情,就这样子废了吗?” 洁儿想到姐姐拿着笔教她写字的画面,心里就涌现出浓浓的悲伤,还有她再也听不到姐姐指尖那美妙的琴声,再也尝不到那么好吃的糕点,没有了手姐姐该有多么的伤心啊,想着想着,眼泪就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吧嗒、吧嗒” ,温热的泪水落在那白皙的手上,然后又滚下去,没入厚厚的棉被里,瞬间濡湿了一片。 “好了洁儿,我们该走了,” 老妇人拿起空碗,对着洁儿说道。 “奶奶,我想把窗户打开,给房间里换换气,这样姐姐也可以感受到屋外温暖的风、和煦的阳光、还有四散飘溢的花香,这样她就可以早一点醒来了,” 洁儿征求奶奶的意见,眼中满是希冀。 “好,但是窗户不要开得太大,这样子会让小姐的病情加重的。” 陈大娘看着孙女眼中的希冀,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好答应她。 洁儿得到允许,立刻跑到窗户前,推开窗户,就闻到浓浓的花香,暖暖的气息,然后走到床边,把柔儿得手放进被子里,“姐姐,你要快一点醒过来不然的话,你就看不到睡莲盛开的美景了。” “走吧,” 洁儿随着奶奶走出了房间。 在关门的那一瞬间,床上躺了好久的女子的睫毛轻轻地闪动了一下,但这细小的变化却没有人能发现。 好安静,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到,柔儿想要睁开眼 ,却发现到处都是一片漆黑。 “你想吃苹果,我下一次来的时候就给你带好多好多又红又大又甜的苹果好不好?” 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边想起。 苹果,谁想吃苹果? 柔儿心里很迷惑。 “他老是欺负你,他走了你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你哭的这么伤心?” 还是那个声音,这应该是一个人说的。 “你不要担心,我回家就给妈妈说,让她把你接到我家里,从今以后,你就跟我在一起,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我会保护你。” 男孩的声音很响亮,让人听了之后感到安心。 “是爱吗?不,我从来都没有爱过她,我只是同情她,同情她是一个什么都看不见的盲人,” 这个声音听起来很成熟,也只是一般的陈述,可是柔儿却感觉到她的心好痛好痛,就像快要从中间裂开了一样。 谁,是谁在说话,柔儿痛苦的捂着胸口,她的脑海中一只有一个声音在祈祷,祈祷那个人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不,不要,不要,柔儿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这两个字,手胡乱的抓着,仿佛想要抓到一个可以让她依靠的东西一样。 突然,她感到有一丝光线进入她的眼中,极力的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在一间房子里,她的脸上满是泪痕,我这是。 。 。 。 。 。 怎么了? 四下打量了一下,这里是陈府,后来又被她改名为忘忧居,她睡了多久了。 看了看外面,树上已经长出了浓密的叶子,柔儿起身,长时间的卧床让她感到浑身酸软的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废了好大得劲,柔儿才站起来,摇摇晃晃向外走,房间外,已经是一片花的海洋,红色的、粉色的、黄色的,五彩缤纷,空气中满满的花香,暖暖的的感觉流入她的心田,冲淡了她梦中的悲伤。 这一幕好熟悉,柔儿走到花丛中,看着满园的鲜花,想到了她在雪吟庄中醒来的时候,那个时候花儿也是开的这样的鲜艳美丽,那个时候她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哥哥告诉她她姓薛,名可柔,是雪吟庄的大小姐,也是他的妹妹,花开花落,春去春来,这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了,可是好多事情都已经改变了,她也已经不是从前的她了。 她承认她很懦弱、很无能,所以她才会在王府中受了委屈之后逃了出来,来到这忘忧居,逃避那些必须要面对的事情。 可是,她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冷御剑,这个曾经她想要用一生去爱着的那个人,她现在已经分不清楚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从前的她想着只要自己真心实意的对待他,他一定会感觉得到,从而相信自己甚至爱上自己,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已经明白了,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不管你做的再好,付出多少,都是枉然,因为他的心里从来就未曾有过你的地位,何苦呢? 何苦把自己的感觉强加到别人的身上,让自己痛苦,也让他难受,她不后悔曾经为他做的一切,也不后悔七冰的以怨报德,只是,她心底里明白,不可以在这样三个人纠缠下去了,七冰、冷御剑和她,说七冰错了吗,不,若不是自己她早就已经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了,她始终对她有着歉意,是她偷走了属于她的幸福和荣耀,冷御剑有错吗,不,他也没有,对薛可柔冷漠,是因为他要对另外的一个女人负责,对柔儿无情,是因为他要保护自己放在心尖上的爱人,娶自己,他无力放抗皇命,爱一个人,他不能给她名分,而自己呢,错了吗,说冷御剑和七冰对不起自己吗,没有,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维护着自己心中的那一份爱,所以他们三个人都没有错,错的是命运,错的是相遇。 如果他们从未相遇,那么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痛苦与纠缠,所以她想通了,不再痴缠、不再强求、不再固执,总有一个人要受伤,既然她已经受了伤,就不要再让其他人也尝受这样的痛苦。 放手,用一个人的痛苦,换来三个人的幸福。 反正,自己也没有多少时间了,不如就快乐一点、轻松一点,让自己。 。 。 。 。 。 幸福一点点。 “你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柔儿听到争吵声,这是陈大娘的声音,她好像气得不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自己还是去看看好了。 想着,就顺着声音走过去。 “滚,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要滚?” 柔儿走过去,就看到一个浑身邋遢的男子毫无形象的坐在椅子上,两只脚高高的翘起来。 “家,你还好意思说你家,当初你是已经把这宅子给输掉了,现在你不会忘了吧?” 陈大娘因为生气,声音也高了很多。 “输掉,不错我是输掉了,可是这个宅子你们不是保住了吗,既然你们都可以住在这里,这里自然也就是我的家了,我现在没地方去,不住这里你难道让我睡在街上?” 男子理所应当的反驳道。 “我不管你睡在那里,总之你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娘,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儿子,你就忍心看我流落街头,” 男子看到陈大娘坚定的没有丝毫商量余地的样子,话语也软了下来。 “从你输掉酒楼又输掉宅子之后,我早就没有你这个儿子了,所以,你怎么样都跟我无关了,” 陈大娘的眼中满是泪花,眼泪更是止不住,虽然说儿子不争气,可怎么说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这样子对他她心里能好受吗,可是想到儿子的所作所为,她知道一定不能把儿子留下来,这样子麻烦会越来越多,她和老伴都还好说,年龄大了也没有什么好在乎的,可是洁儿怎么办,还有小姐,他们不能给小姐添麻烦了。 “我说你个老不死的,我都这样子求你了,你还不答应,” 男子一下子怒了,“老子今天就告诉你,不管你同不同意,老子从今往后就住在这里了,老子就不信就你们这两个老不死的还能把老子怎么样。” “你折腾我们老两口还不够,现在我们好不容易能活下来了,你这是要逼死我们是不是?” 陈大娘气的面色苍白,连嘴唇也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听到这里,柔儿实在忍不下去了,冲上去就给了那个男子两个耳光。 “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打老子,看老子不弄死你。” 从小到大,他还没被谁打过,这个贱丫头居然敢打他,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啪啪” 又是两声脆响,这一次可不是柔儿,莲儿狠狠瞪着男子,“你是吃大蒜了吧,口这么臭,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样跟我家小姐说话?” 莲儿刚从外面进来,看都柔儿醒来,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这个男的居然敢对她家小姐不敬,毫不犹豫就给了他两巴掌。 “你这个贱丫头,跟那个是一对的吧,” 男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四巴掌给打的蒙了,好半晌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再敢说一个贱字,看我不割了你的舌头。” 莲儿恶狠狠的说,除了小姐和小姐亲近的人,得罪了莲儿得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你一个丫头说话怎么这么狠,” 男子听到莲儿的话,脸色变了变,也不敢像先前那样的嚣张。 “看在陈大娘的面子上,你给我滚出去再也不许出现在这里,你要记住,这里已经不是你家,现在这里做主的是我家小姐,若是你在不知好歹,就别怪我不客气,好了,滚吧。” 莲儿大气的说,看到男子没有动作,“怎么,你想让我把你扔出去吗?” “我自己走,自己走,” 说完,男子飞快的跑了出去,出去后才狠狠的骂道,“什么东西,居然敢这样子对老子,要是当初老子非要给你点教训。” 妈的,刚在自己怎么被那丫头一骂就乖乖的跑出来了,真是邪了门了。 小姐,难道就是那个丫头,他仔细的回想刚才率先出手打自己的那个女子的样貌,奇怪,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她,想了半天,突然他一拍额头,那个女子不就是三个月前出现在皇榜上的那个人吗,他还清楚的记得上面说只要有那个女的的消息赏银五千两,哈哈哈,老子这下可发了,有了这五千两,哪里不是老子带的地,还用来这看人脸色。 男子走后,柔儿劝住伤心的陈大娘,忘忧居里的人也因为柔儿醒来十分的开心,都商量着要等陈大爷回来后好好的庆祝一番。 同一时间,渊王府中冷御剑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低沉的嗓音,“你说的可是真的,如果你敢骗我,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真的,绝对是真的,” 男子连忙保证。 “带他下去领赏,” 低沉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 如果再看到你,柔儿,你是否可以给我一个机会,我要的只是一个机会。 休书与命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六月的天气,总是一阵晴朗一阵阴雨,这不才几天又下起了连绵的小雨,撑着一把油纸伞,独自徘徊在这悠长悠长的小巷,这一份静谧与宁静很容易让人的心平静下来。 今天,柔儿说好了要去福满楼走一趟,可是临出门的时候天却下起了小雨,像是无色的丝线,将天幕与大地连在了一起,细雨湿衣看不见,于无声处听落花。 不大的雨丝却濡湿了柔儿的衣裙,衣服粘在了身上还真是不舒服,这样子走下去回去非生病了不可,想了想,柔儿走进街旁的一家店铺,卖了吧雨伞,醒来之后,她就知道她的右手已经一点力道也没有了,这是真真的废掉了,柔儿不禁苦笑,自己当初砸的时候怎么就不多想想,在那么重做什么,再说如果说左手该有多好,那样她就不用这么辛苦的用左手从新学习了。 不过这也就是想一想,那个时候自己因为莲儿受伤,心里早就慌了,哪里还能想得了那么多。 艰难的撑起伞,然后向前走。 看着路边正在收拾东西回家的小贩,柔儿笑了笑,还是他们好啊,种了东西换钱,然后得了钱就会很开心,简简单单的生活,却让人安心甚至是幸福。 走着,她看到一个老大娘并没有因为这雨而收起摊位,不禁有些好奇,“老大娘,下雨了,您怎么还不回去?” “姑娘,我不能回去,我的东西还没卖,如果我回去了那我那个生病的老伴就没钱抓药了,” 老大娘满脸的苦涩。 “老大娘,您抓药需要多少钱啊?” 柔儿看着大娘,心里起了怜悯之心。 “二两银子,” 老大娘并没有多想,直接就说了出来。 “大娘,你这些橙子看起来可真好,” 柔儿本想直接给老大娘五两银子可是想了想又觉得这样子的施舍老大娘应该不会要,看着老大娘面前的橙子,想着不如就买下这些橙子。 “是啊,刚摘下来的,你看这叶子上还有水珠,而且我这橙子可是又大又甜很好吃的,” 老大娘听到有人夸奖自己的东西,也开心极力。 “大娘,把你这橙子卖给我吧,我出五两银子可好?” 柔儿试探的问道。 “姑娘,这些东西我们村里多的是,不值钱的,二两银子已经是我占便宜了,我怎么能要你那么多的银子?” 本来听到姑娘要买自己的橙子,她很高兴可是要拿五两银子买这些东西,老大娘还是清楚眼前这个姑娘的好心,她是想帮助自己。 “大娘,其实我是看你这橙子这么好,想要的多一些,这二两银子是我买你这些东西的钱,剩下的三两银子就算是定钱,您以后就把您所有的橙子都卖给我。” “姑娘你要多少橙子?” 大娘听了十分高兴,有了姑娘这句话,那她以后的橙子岂不是不愁卖了吗。 “大娘您有多少我就要多少。” 柔儿笑着说,刚才就在她看着这些橙子的时候,她突然想到可以把这些橙子榨橙汁,这样夏天喝起来很好。 “这橙子虽然好吃,可是没等几天就会坏掉,姑娘你要那么多做什么?” 大娘疑惑的看着柔儿,这橙子并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姑娘要那么多怎么吃得了。 “大娘我自有我的用处,您就不用问了,我是真的需要这些橙子,” 柔儿再三保证的说,“大娘如果同意的话就收下这些银子,以后若是有了橙子就把它送到福满楼。” “原来姑娘是开酒楼的,” 大娘笑着说,“行,我会按时把橙子送过去的。” 原来姑娘是开酒楼的,难怪要买那么多的橙子,几个人吃当然吃不了,可是酒楼每天都会来很多人,怎么可能吃不了,大娘想到这里便不再多说,拿了钱喜滋滋的走了。 老伴的医药费有着落了,还可以再买些米面油之类的东西,他们家已经好尝时间没有吃过这些东西了,想到家里还有那么多的橙子,她就觉得充满了希望,人一旦有了希望,就算现在是阴雨连绵的天气,也觉得晴空万里。 老大娘走了,柔儿用左手将装着橙子的篮子放到右手臂上,左手打着伞,这一篮子橙子还真不轻,才走了几步,她的额头上已经出现了细密的水珠,雨越下越大,路上的行人也变得匆忙了起来,有的没有带伞的用衣袖遮住头快速的跑了起来。 柔儿走起路来本来就吃力,再加上下雨,一只手已经没什么力气,这是一个身影从柔儿身边跑过,柔儿一下被撞倒在了地上,等爬起来,那个人已经不见了,橙子撒了一地,有的沾上了泥污,一只手,要捡起橙子就必须放下雨伞,拿着雨伞根本没有办法捡橙子,想了一下柔儿只好放下雨伞捡橙子,那么多的橙子她只有一只手怎么捡的过来不一会儿,有些橙子就被来往的行人踩得不成样子,柔儿只能挑些好的建起来,即使是这样,她的速度也不是很快。 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头发已经湿成一股一股的,柔儿也顾不得这些,一个橙子不停的滚动,一下就跑出了好几米远,柔儿站起身跑过去刚要弯腰捡起来,就看到有一只修长的手先她一步捡起了橙子。 “谢谢你,” 柔儿伸手去拿橙子,却没想到那个人把橙子握的更紧。 “你。。。。。。,” 柔儿抬起头看,就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带着几分刚毅和俊朗,“王爷。” 柔儿的嘴唇微动,在僵硬了几秒之后生硬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冷御剑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柔儿似乎想要把她印入自己的脑海里,三个月了,他日日夜夜想念的人终于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冷御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想说的话如骾在喉,一句也说不出来,她瘦了,瘦了很多,从那天那个男子告诉他他见过柔儿之后,他的心就一直未平静过,他一刻也没停的就来到那个男子说的地方,看到一个比王府小几倍的宅院,上面写着忘忧居,忘忧忘忧,柔儿你真的有那么多的忧愁那么多的烦恼想要忘掉吗? 是不是那些忧愁和烦恼都是我带给你的? 看到的那一刻他就在像这个问题,他曾悄悄的潜进忘忧居,想要看看柔儿,一连四天,他一直都在阴暗处观察着柔儿的一举一动,她。 。 。 。 。 。 很快乐,这是他不得不承认的,因为在这四天里,他看到的都是柔儿的笑容,那种笑是他在王府中从未见到过的,他想,那应该也是他应该守护的美好。 很想很想站在她的面前,很想让她知道他的存在,可是又不敢,他害怕,他害怕在他出现之后这个女人会再一次消失在他的世界里而这样的经历又一次就够了,他再也承受不起第二次。 他也曾千万遍的设想他们在一次相见时的的景象,却没有一种与今天这一幕重合,看着她和老大娘之间说话,看着她艰难的拿着橙子向前走,天知道他有多么想走出来帮她,可是他不敢,他不知道他的出现对于她来说是什么,他会想要见到他吗? 依稀还记得她离开的时候那眼中的绝望和疲惫,隐约中还可以听到她说过,从今天起我们之间在没有任何的连系,以后再相见就当做陌生人吧。 看着她一只手在雨中捡橙子,他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的胆怯,更恨自己曾经那样子对她,他到底做了什么,可以把她逼得用花瓶砸自己得手,他到底让她有多么失望,才让她做出那样的决定,花瓶破碎时她手上的血那滴落的不是地上,而是他的心上,一滴一滴,都让他的心为之颤抖,为之疼痛。 “王爷喜欢,橙子就送给你了,” 柔儿看着冷御剑一动不动的样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舔了舔嘴唇,轻声说道。 看着冷御剑还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从地上拿起自己的雨伞就要走。 突然,她感觉到她的手被他拉住,然后很认真很认真的将橙子放在她的手心,然后合住她的手指,一个橙子就这样被他交到了她的手上。 他想做什么,这一刻柔儿真的有些迷茫了。 “这个我来拿,太重,” 冷御剑说着,一只手抢过柔儿手中的篮子,另一只手撩起身上的披风,挡住柔儿的头,也是因为冷御剑比柔儿高,所以,柔儿整个人都好似被冷御剑包裹在怀里一样。 靠近他,柔儿感受到那淡淡的温度,心里一下子暖了几分,只不过这一份温暖从来都不是属于自己的,柔儿有些失落,算了吧,都已经打算放手了,就不要留恋这不属于自己的温暖了。 柔儿暗自想道,可是让她真的推开冷御剑,她做不到,因为在毒谷度过那些个日子里,再被各种各样的剧毒折磨的时候,唯一一个可以支撑着她继续坚持下去的就是冷御剑温暖的怀抱,他只抱过她一次,但仅仅是那一次,也让她感到快乐,而那一份快乐就像是就一样,在记忆里越发的美好。 所以,从毒谷回来见到他的那一刻,她不顾一切的投入他的怀抱,想要汲取一分温暖,但是那是他的心里只有七冰,他推开了她,他不会知道她当时有多么伤心,所以,柔儿安慰自己,就当是最后一次的放纵好了,从此,两个人不在见面。 “到了,” 冷御剑看着柔儿,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居然这么入神。 这一段路是他走过的最幸福的路,也是最短的路,很不想放开她,却不知已经到了终点。 “啊?” 柔儿回过神,才发现已经到了福满楼,抬起步子向里面走去,她甚至不敢抬头来看冷御剑。 怎么,她就这样走进去,连看都不愿意看自己一眼,冷御剑烦闷的想着,脚下却是没敢停下,跟着柔儿走了进去。 福满楼的生意还是不错的,柔儿看了一眼坐着的客人,暗暗想着。 “小姐,您来了,这是怎么搞得,怎么湿成这个样子,” 陈伯看着柔儿,满脸的心疼,这病才好了几天,怎么能淋雨呢。 “快,快跟我去二楼,换身衣服。” “嗯,好,” 柔儿点头应道,走了几步,又想起冷御剑还在后面,转过身,“你不换件衣服吗?这样生病了不好。” 简简单单的一句问候一下子驱散了冷御剑心中的阴霾,柔儿她还是关心自己的,不然她也不会让自己换件衣服,想到这里,他终于露出了长久以来第一次微笑。 他笑了,他,居然也会对着自己笑。 “这位公子,跟着小人来,” 陈伯这时候才注意到小姐的身后居然还有一个人,看着人的穿着打扮,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只是不知道他和小姐是什么关系。 “麻烦陈伯了,” 冷御剑说道,按理说他是王爷,这样的市井之人根本就不需要这样做,可是他想到柔儿,这一次他要把柔儿带回去还要靠她身边的这些人,不然怎么能成功? 态度上也就好了一些,跟着柔儿称了他一声陈伯。 柔儿却因为他的这一声陈伯差点摔了一个大跟斗,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冷酷、绝情的渊王爷吗? 他会用这么客气的语气和人说话? 柔儿真的怀疑是自己出现幻听了。 而走在前面的陈伯也是一脸的受宠若惊。 “怎么走的,这么不小心,摔疼了吗?” 柔儿刚稳住身形,就被冷御剑一连三个问题给问蒙了。 轻轻地摇摇头,告诉他自己没事,“算了,把手给我,我拉着你走。” 就这样冷御剑拉着柔儿的手,一步一步的走上去。 换好了衣服,柔儿走出来,又看了看右手,手上纯白的手套已经湿透了,虽然说右手没有什么知觉,可是柔儿感觉还是换一个比较好,还好上一次她来这里的时候给这里放了一双手套,想到这里,柔儿就摘下右手上湿透了的手套,一看,果然手上都是水,又拿起手绢轻轻的擦拭,右手上那道伤痕结的痂怎么还不掉,柔儿心里想着,就用左手的指甲去揭那厚厚的痂,痂是下来了可是手上却因为柔儿的这一举动渗出了血,冷御剑刚换好衣服出来就看到这一幕,心里一惊,她在做什么,那样子做她不疼吗? 走过去,看着她手背上的血,冷御剑一下子怒了,“你在做什么,不知道这样子会留疤的吗?看看,血都流出来了,你不疼吗?” 她怎么狠心这样子对她自己。 听了冷御剑的话,柔儿笑了,笑得有些夸张,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他居然会在意自己受伤流血,真是好笑,这是她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不过他脸上的紧张和愤怒装的还真像,她差一点都信了。 “你笑什么?” 冷御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柔儿,自己的话很好笑吗? “王爷会在乎我受伤流血吗?恐怕王爷看到我受伤流血高兴还来不及呢。” 柔儿还是笑着,“疼,怎么会疼?没有知觉的手怎么会感觉到疼,我想,现在就算是王爷要剁了我的手,它也不会感觉到疼。” 柔儿说的很平淡,冷御剑却听到心痛,没有知觉吗,那只手真的没有知觉了吗? “王爷,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不用在演戏了,” 柔儿停住了笑,“是不是七冰的毒又犯了,所以需要我用血来救她,所以王爷才会把自己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演戏、用血来救七冰,她在说什么为什么他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冷御剑皱着眉,看着柔儿。 “哦,王爷还不知道吧,难道七冰没有告诉你,我身体里的血是毒血,也是唯一可以克制她体内毒素的解药,她没有告诉你我的血沾上一滴就可以要人性命吗,我已经是天下间最毒最毒的毒物了,” 柔儿毫不在意的说着,冷御剑的脑中却已经成了一片空白,“王爷大概还没有见过我真实的样子吧,今天让王爷看看也好。” 说着,柔儿抬起头,看着冷御剑,一刹那,她的眼睛由原来的黑色变成了红色,像血一样的红色。 “害怕了吗?” 柔儿眼中划过一丝落寞,现在的她还算是人吗? 每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都会这样子问自己,然后是久久的沉默。 柔儿转过身,不再看冷御剑。 却不想自己被冷御剑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不怕,我不会害怕你,永远都不会。” 冷御剑急切的说,好像生怕说的迟了,柔儿会转身离开,也许他还没有想明白,可是他已经知道了一大部分,柔儿是为了七冰,更是为了他,所以她才会变成刚才那个样子,她的眼睛在他看来就像是红宝石一样的璀璨,他又怎么会怕她呢。 、“为什么?” 柔儿轻声问道,她这样子做,只是希望冷御剑在她提出要求之后可以放开的更彻底一点。 “你是我的妻子,也是我这一生想要珍惜疼爱的人,莫说你是为了我,就算不是,我也会抱紧你,不放手。” “呵呵,我说呢,你为什么会突然对我这么好,原来你知道了,是因为薛可柔这个身份吧,所以你对我的态度才会有这么大的改变,” 如果是为了七冰他这样子做她还可以接受,可是他却是因为薛可柔这个身份,原来自己付出一切都得不到的东西只是薛可柔这个身份伸手可得的,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讽刺,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笑话,笑话,和他在一起这么久原来都只不过是一场可悲的笑话。 “不是的,我不是。。。。。。,” 冷御剑想解释,却看到了柔儿眼底那一种疯狂,他吓了一跳,真的吓住了。 “够了,我不要在听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就给我一封休书吧,从此,我们之间什么都不是。” 柔儿冷冷的说。 “休书,你想要休书,” 她居然问自己要休书,冷御剑觉得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我告诉你你做梦,我是不会给你休书的,你,薛可柔,你给我记住,你是我的王妃,你这一生都是我的人,你休想摆脱这个身份,就算是变成鬼,你也休想摆脱我。” 冷御剑发狠的说,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她,怎么可能放开她,就是死也不放。 “如果你还想救七冰,那么就拿休书来换,如果不愿意,那你就等着给七冰准备棺材吧。” 为什么不放开她,他还想这么自己到什么时候,他还想怎样,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王妃回府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你们找谁?”洁儿打开门,就看到四个不同风格的俊美男子现在一起,吓了一跳。 “我们找柔儿,” 四个人同时开口说道,然后又相互看了看对方。 “你们是什么人,又为什么找姐姐?” 洁儿谨慎的看着这几个人,最左边的那个人一身黑色的紧身长袍,上面绣着神秘的图案,看起来很冷很酷。 紧挨着的那个人一身白衣,嘴边一直带着淡淡的微笑,看起来温润如珠,很好相处。 右边那个人穿着淡紫色的绣着金丝的华丽锦袍,不过他的脸色很差,就好像谁欠他很多钱似的。 最后一个男子洁儿一度曾怀疑他是不是个女的,一身红装,妩媚而又妖娆,他的一举一动都好似要夺取人的魂魄。 “我是她的哥哥,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她,很担心她?” 银狐看着洁儿,急切的说,昨天他回到雪吟庄就听到夜说冷御剑找到柔儿了,昨天他一夜都没有睡好,今天一早他就赶到这里,却没想到遇到了这三个人。 轩晋逸曾到过庄里,虽说两个人不是很熟,倒也可以说认识,他知道轩晋逸对柔儿的感情。 至于冷御剑,他对他没什么好感,而他对柔儿的所作所为更是不值得他原谅,当初把柔儿嫁给他是为了他的计划,可是他从未想到柔儿会在他府上受那么多的苦,若是早知道他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把柔儿嫁给他,银狐觉得他对柔儿已经不再像当初仅仅只是利用她来达到自己目的,而是真正的关心、疼爱,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只知道当初冷御剑到雪吟庄告知他柔儿失踪的时候,他疯了一般的寻找。 还有一个,他知道那是冷御剑最得力的助手,如果没有冷绝的冷阁,那么他的计划就会少一个阻碍。 “你是姐姐的兄长,那你们呢?” 洁儿将目光转向剩下的三个人。 “我是她的朋友,她失踪了那么长时间我们很担心她,所以想看看她,” 轩晋逸看了一眼身旁的人,他知道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对柔儿的关心和思念,毕竟,那是他深爱而无法自拔的人儿,更何况,剑那样子对待柔儿,他根本就没有资格拥有她。 逸的心思冷御剑很清楚,所以 他只是冷冷的看着轩晋逸,不说话不代表他会允许他这样毫不掩饰对柔儿的感情,就算他曾经伤害过柔儿,柔儿也是他的妻子,这一辈子都是他的。 冷绝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三个人的表情,心里很失落,那一段隐晦的情愫,他只能将它深深的埋在心里,不能说,更不能让人发现。 柔儿一起来,就看到四个悠闲地坐在那里喝茶,柔儿瞪大眼睛,吃惊的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四个人统一的瞥了柔儿一眼,默契的一句话也不说。 柔儿呆愣了一下,立刻回过神来,怯怯的走到银狐身边,弱弱的唤了一声“哥哥” 。 银狐冷哼一声,“你还知道我是你哥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庄主,这件事不怪小姐,” 莲儿虽然很怕银狐,可还是要说,“小姐自从那一天从王府出来就晕倒了,这一睡就是三个月,好不容易才醒过来,还没几天庄主就来了。所以庄主要怪就怪莲儿,不要再责怪小姐了。” “你怎么会昏睡了三个月?” 在座的人都为此感到诧异,难怪,难怪他们三个月来翻遍了整个帝都都没有找到她。 冷绝看着柔儿,他的脑中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难道柔儿她中了毒,不然以她那一身毒血,怎么会一下子昏睡那么长的时间,想到这里,他知道他必须抽个时间问一下柔儿,因为现在绝对不是说这件事情的时候。 “我不知道,” 柔儿摇摇头,那件事她不想说,至少现在不想说,“不过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了,哥哥你不用太担心。” “柔儿,不管你经历过什么,跟哥哥回家,从今以后,哥哥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哥哥会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银狐的神情变得凝重,好久才开口说,计划里少了柔儿还是能够进行下去,只不过多废一点时间,那又何必在牺牲一个柔儿。 “哥哥,” 她知道哥哥是疼爱她的,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哥哥和她最亲,柔儿一下子扑进银狐的怀里,感动的眼泪夺眶而出,过了好一会儿,柔儿才离开银狐的怀抱,扬起还带着泪珠的脸,轻轻地摇摇头,“不用了哥哥,我在这里很好,再说了,我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有些事情还需要我自己来解决。” “不需要了柔儿,只要有哥哥在,你什么事情也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银狐轻皱着眉头,看着柔儿,什么时候那个处处依赖的小女孩已经变得有自己的主见,不再需要他,也不再甘愿躲在他的羽翼之下享受无忧无虑快乐的日子了。 “哥哥,我知道有你在我可以不用做任何事情,可是,我不能总是躲在你的身后,相信我,我已经有能力来处理自己的事情了,你就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柔儿哀求着银狐,不是她要违背哥哥的意愿,而是她必须学着自己处理自己的事情,她总不能一直都依靠银狐。 “那好吧,” 银狐无奈的点点头,虽然他很不愿意柔儿这样子做,但还是选择尊重柔儿的决定,“不过,如果你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记住,你不是一个人,雪吟庄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我知道了,哥哥,谢谢你。” 柔儿重重的点点头,她会记得这些话。 “对了哥哥,你们怎么会一起来这里?” 一起吗? 才不是呢,银狐看了一眼冷御剑,如果可以他根本就不愿意见到那个人,又怎么会和他一起来这里。 “柔儿,我们是刚好在外面遇到的,所以就一起进来了。” 轩晋逸看到在座的都没有说话的意图,就率先解释,“还说呢?你离开王府都不告诉我一声,你知道我知道你失踪的消息有多么担心、多么心急,找又找不到你,这三个月来,我们都快把整个澜榤翻遍了。” “对不起,” 柔儿看到轩晋逸眼中的疲惫和俊脸的清瘦,也知道自己这样子一声不响的失踪给他们带来了多么大的伤害,可是那个时候自己实在是太狼狈了,她不想让任何人为她担心也不想他们为了她而难过,所以她选择来到这个和司马坤一同买的院落,等到自己调整好自己的心情之后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却没有想到那一次从渊王府出来自己竟然一下子昏睡了三个月,对于轩晋逸、冷绝和哥哥,她的心里只有深深的愧疚。 至于冷御剑,她知道就算没有她对于他的生活也不会有半点影响,却没有想到再一次见到他时,他居然也是那样的憔悴不堪,这样的他让她的心里微微的作痛,毕竟她曾经是那样努力的想要得到他的认可,想要得到他的爱,但是现在这一切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你知道的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 轩晋逸敛去了脸上的笑容,从遇到她的时候,他就已经爱上了她,而这一份爱并没有随着她的嫁人而淡去,相反,它越来越浓烈,他也知道他的身份和柔儿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所以他只求可以时常看到她,陪她说说话,“你曾经说过我们是朋友,那你为什么遇到困难的时候总是把我排除在求救之外,你知道我要求的不多,我只希望可以在你身旁默默的守护你,帮助你,可是你怎么可以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 “逸,你别这样子说,我。。。。。。,” 柔儿听到这样的话一下子急了,想要解释,却被轩晋逸打断了。 “好了,你什么也不要说,柔儿这是最后一次,从今天起,不管你遇到什么困难都要记得来找我,我一定会帮助你的,不要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承担,那样子你会很累很累,我不想看到你那样累。” 轩晋逸的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笑意,只是他心里的苦,只有他知道。 “她以后不会很累,你不用找你,” 冷御剑此刻心里早已燃起了一团火,银狐也就算了,他是柔儿的哥哥,亲近一点也没有什么,可是逸呢? 他早就知道柔儿的真实身份却没有早点告诉自己,这一点他还没有跟他算账呢,现在他又觊觎柔儿,他眼中对于柔儿的感情他若是在看不出来那他就是一个傻子,原来的好兄弟,现在却成了自己最强劲的对手,尤其还是在自己处于劣势的时候,如果他在不制止并表明自己的态度,他真的害怕柔儿一个感动真的跟着逸走了,那他哭都来不及,现在他可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这个小丫鬟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没有她,他的生活剩下的就只有孤寂和空虚。 “找不找我是柔儿的事,剑你是决定不了的,” 轩晋逸笑着说,一点儿也不介意冷御剑的口气不善。 “她是我的王妃,” 冷御剑走到柔儿跟前,一下子将柔儿揽在自己的怀里,霸道的宣布。 “很快就不是了,” 柔儿一边挣扎一边不服气地说道。 “你说什么?” 冷御剑狠狠的瞪了柔儿一眼,威胁道,“你敢再说一遍?” “我说很快就不是了,” 柔儿抬起头,看着冷御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王爷应该没有忘记我昨天说的话?” “我不会写修书的,没有修书,你就是我的王妃,” 冷御剑突然放开柔儿,冷冷的说。 “如果王爷真的可以放弃七冰的性命,那王爷就坚持自己的决定。” 柔儿毫不畏惧的说课,她在赌,她在赌七冰在冷御剑心里的地位,冷御剑是不会放弃七冰的,所以他一定会写下休书。 “你真的要这么做,真的这么绝情?” 冷御剑不相信的看着柔儿,这个柔儿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吗? 为什么他现在仅仅是站在她的跟前,就感到身体这般寒冷,冷的就好像回到了寒冬季节。 “不是我绝情,王爷,你难道不觉得放开我对你、对我、对七冰都是最好的选择吗?你不爱我,为什么不能干脆的放手,仅仅是因为你心中的不甘愿吗?” “不甘愿?是,既然你已经嫁给我了,这一生,这一世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是我的王妃,你记住,而且给我记清楚,” 冷御剑控制不住的吼了出来,在她的眼里自己这样子做只是因为不甘愿,冷御剑苦涩地想,那他这三个月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寻找她是为了什么,他的颓废他的不安又是为了什么,只是这些都不能说,因为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对于一个女人卑躬屈膝,他是一个王爷,他所说的话她必须遵从,他不允许的事情她也绝不能做,霸道吗? 自私吗? 对,他就是这样的霸道自私,他就算是要化身阎罗也要把她留在他的身边,因为没有她,他的生活空荡、寂寞的让人害怕,他不要那样的生活,更不要没有她的日子。 “放开我有那么难吗?你已经有七冰了,为什么还要自私的把我禁锢在你的身边,你不觉得这样子对于我来说太不公平了吗?” 她都已经退出了他还要怎样,他顾及的只有他自己的感受,休了她,对于他、七冰、还有自己都是最好的选择。 “你是在担心自己不受宠吗?” 冷御剑听到柔儿提起七冰,他脸上的紧绷缓和了几分,原来她是在意七冰的存在,她这是因为在意自己吗? 冷御剑暗自猜测到,“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七冰的存在并不会威胁到你王妃的位置,她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更何况她要的从来就不是荣华富贵。” 是,七冰要的不是荣华富贵,若是她需要的真的是这些,她现在确实已经得到了,该满足了,可是她不是,她要的是一份完完整整的爱,她要的是完完全全的拥有你,柔儿在心里说道,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怎么会处心积虑的除掉自己,又怎么会借用你的手伤的我体无完肤。 “王爷,我需要的是一份完完整整的爱,而不是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丈夫,你知道吗?” 柔儿看了一眼冷御剑,接着说,“你满足不了我的要求,所以我们真的不可能在一起生活了,以前我可以容忍,那是因为我对你还抱有一丝希望,我以为只要我全心全意的为你着想,为你付出,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也会喜欢上我,而这种希望在你一次次的误会我之中已经消失殆尽了,如果在这样继续纠缠下去,受伤的就不只有我了,还有你和七冰,我希望你认真的想一想,我们之间到底要怎么办?” “我会好好想一想的,” 冷御剑看到柔儿这个样子,平静的回答道,他不是一个冲动得人,可是在柔儿这个问题上却始终无法正确的对待,他的慌乱、他的紧张,都不是他所能控制的,的确,他是该想一想这件事情了。 “什么时候王爷想好了,再告诉柔儿。” 听到这话,柔儿的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心里的轻松却伴随着阵阵的作痛,柔儿只能大口的呼吸,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难受。 “哥哥,逸、绝还有王爷,既然你们今天来了,就在这里用个饭再走。” 结束了那个沉重的话题,柔儿笑着对众人说。 “好,我也好长时间没有和柔儿一起用饭了。” 银狐一口应下来,不能让柔儿跟自己回去能和她多呆一会儿也是好的。 “好,” 轩晋逸和冷绝也干脆的答应。 用饭吗,他好像还从来没有和柔儿一起吃过一顿饭,想到这里,冷御剑的眼神暗了下去。 因为柔儿的手受伤,所以这一顿饭只能让兰姨来做,但幸运的是有柔儿的指导,再加上兰姨本来的聪慧,菜做得美味可口,饭后,柔儿有让洁儿拿出自己新榨的橙汁,冷御剑他们还从没有喝过这样酸酸甜甜的橙汁,自然也是十分的喜欢。 渊王府中。 七冰扶着床头站起来,柔儿已经找到了,剑这些天依旧没有来恋冰阁,他真的不在乎自己了吗,七冰的心猛地抽痛,身体也失去了控制,周围的一切都暗了下来,她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那些残酷训练的时候,失去意识之前,她听到丹墨的惊呼,接着什么也没有了。 “跟我回府,” 柔儿正在浇花,就看到一个身影突然冲了出来,拽着她的手就往外走,力气很大,拽的她的手生疼,待看清楚来人,柔儿的心一片冰凉。 -----------突如其来的小考,打得沙沙措手不及。 对不起,亲们,沙沙又失信了,还请你们原谅,欠下的章节沙沙会在周末补上。 看到沙沙的作品上多了两条评论,沙沙很开心,谢谢你们对沙沙的鼓励,沙沙会继续努力,同时也希望更多的看客能给此书一些意见或者建议,让沙沙感到不再孤独。 QQ群:149526954,欢迎亲们参与到《妃心难测》的评价和讨论之中,和沙沙一起,共同创造心中的故事。 再一次谢谢大家,敬礼。 回不到从前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跟我回府,”柔儿正在浇花,就看到一个身影突然冲了出来,拽着她的手就往外走,力气很大,拽的她的手生疼,待看清楚来人,柔儿的心一片冰凉。 “七冰的病情加重了?” 柔儿试探的开口,看着那张布满汗水的刚毅的脸,他来的很急,而且没有多说一句话就拉着她走,除了七冰的病,柔儿再想不出什么别的原因。 “嗯,” 冷御剑看了柔儿一眼,迟疑的点点头,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仿佛害怕柔儿突然跑掉一样的握紧。 “放开我,” 手上的痛让柔儿更清楚的认识到七冰在他心里的位置,他放不下七冰,却还要来纠缠自己,柔儿心中的不悦一点点的扩大,看到冷御剑没有松手反而抓得更紧,柔儿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他实在害怕自己跑掉吗,“你抓得我手很痛。” 柔儿叹了口气。 “对不起,” 冷御剑猛的放开柔儿的手,看到柔儿手上的那一条红色的抓痕,心里涌现出一抹愧疚,然后局促的看着柔儿的表情,僵硬的问了一句,“很痛吗?” “还好,” 柔儿摇摇头,“我们走吧。” 不想和他在这问题上过多的纠缠,柔儿抬起步子向前走,走了一会才发现冷御剑并没有跟上来,转过头,“你不走吗?如果晚一些,七冰 毒发身亡了你可别怪我。” “你。。。。。。,” 冷御剑张开口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唇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柔儿说完话也不管冷御剑,自己一个人走了出去,外面的阳光很强,有些刺眼,柔儿用手揉了揉刺痛的双眼,这一次,就做一个了断吧。 华丽的马车穿过闹市,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让开一条道路,马车里的人他们不知道是谁,但是却可以确定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柔儿和冷御剑坐在马车里,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柔儿轻轻的撩起帘子,看着马车外的人群,冷御剑也没有说话,他只是紧紧地盯着柔儿的一举一动,在他看来,柔儿现在的平静才是不正常的,如果他直接告诉自己她的不快,或许他还不会像现在这样心烦。 淡蓝色的纱裙穿在柔儿的身上显得十分合适,薄如蝉翼的轻纱随着微风浮动,显得有些飘逸,乌黑秀丽的发丝披散在她的肩上,柔儿没有化妆,可是却依然美丽动人,乍看之下,竟然让人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王爷,请下车,” 冷御剑看得入神,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到了渊王府,听到这一个声音,冷御剑猛然回过神来,柔儿早已经不在车上了。 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冷御剑走下车,看到柔儿仅仅站在王府门前,呆呆地望着渊王府这三个大字,“怎么不进去?” 冷御剑走到柔儿跟前,小声询问,话语中是无限的温柔。 “王爷还没有下来,我怎么敢进去,” 柔儿幽怨的说,“走吧,我现在去看看七冰小姐。” “柔儿,不要在称呼七冰小姐了,” 冷御剑皱了皱眉头,显然对柔儿这话感到十分的不满,“还有,你刚回府里,先休息一下,傍晚去看七冰也不迟。” “哦,我差点忘了,七冰小姐已经是你的王妃了,对不起,我下次一定记住,” 柔儿淡漠的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与忧伤。 “不管我和七冰之间怎么样,柔儿你永远都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冷御剑再也受不了柔儿的语气,强势的转过柔儿的身体,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柔儿看着冷御剑,他眼中的认真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为了避免冷御剑再说出什么话来,柔儿只好转移话题,“我饿了。” “你饿了?” 冷御剑看着柔儿,“现在都晌午了,也该是吃饭的时候了,对不起,是我大意了,你想吃什么,我现在马上命令膳房给你做。” 冷御剑懊恼的说,都怪他急急忙忙就把柔儿带了回来,走之前应该先让她吃点东西的。 “恩,” 柔儿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 “冷伯,” 冷御剑把柔儿带到冷帘阁,让她坐下休息,又命人拿来一些糕点,然后就走出了冷帘阁,“柔儿饿了,可是本王又不知道柔儿喜欢吃什么,所以冷伯麻烦你去安排一下,让膳房做些柔儿平时喜欢吃的东西来。” “是,王爷,” 冷伯高兴的应道,王爷终于把王妃带回来了,这可真是一件喜事,天大的喜事,这一会儿,别说是让他安排一顿膳食,就是其他的在困难的事他也一定会给王爷办的妥妥当当的。 顷刻之间,冷伯已经把膳食摆好,“王妃,这些都是您平时喜欢吃的,你尝一尝,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在下去叫他们重做。” “冷伯,您还是叫我柔儿把,这个王妃我听起来很别扭,” 听到冷伯这样子称呼自己,柔儿不自在的说道。 “那怎么行,以前您不让我称呼您王妃我可以接受,可是现在王爷已经知道了,就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您是我们渊王府的王妃,就应该享受王妃应该有的待遇。” 冷伯一脸的不赞同。 “不管别扭不别扭,冷伯既然这样子称呼你就这样子听,” 冷御剑听到柔儿的话,心里也是十分的不舒服,当他的王妃有那么不堪吗,她这样子推三阻四的。 柔儿闭上嘴,不再说话,餐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又沉重了不少。 桌上的东西都是柔儿喜欢的,从中也可以看出冷伯对于自己的疼爱,柔儿心里满是感动,但是这些东西吃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因为右手的僵硬,柔儿只能用左手来吃东西,这样子这一顿饭就用了更长的时间。 冷御剑看着柔儿吃力的动作,心里也是十分的难受,若不是他,柔儿怎么会连吃一个饭都这般费力,心里的悔恨又加深了一层。 “七冰怎么样了?” 柔儿把脉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怎么还是没有结果,冷御剑心急的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 放下七冰的手,柔儿站起来,缓缓的说:“情况不是很好,本来我已经将她体内的毒素控制住了,可是这一段时间以来,她郁结太深,又加上没有好好的调理身体,导致她的身体太虚弱,从而使得身体里的毒素扩散的更快。” “那你可以救她吗?” 冷御剑看着柔儿。 “可以,” 柔儿对着冷御剑说,她当然可以救七冰,当初七冰陷害她之后她并没有直接离开王府,而是在王府的药房里将她思考和研究的很久的这种毒素的解药配置了出来,那个时候的她因为体内的毒血在七冰所下的毒药的催化之下变得更加强烈,她以为她会死去,所以就在最后清醒的时候配置了那一枚解药,为的就是避免在她死后七冰会毒发身亡,幸运的是,她并没有死去,只是昏睡了几个月,不过她现在明显的感觉到她体内的毒血毒性又强了许多,现在的她已经是百毒不侵之体,在这世上在没有任何毒可以伤的了她。 “那你快点就她,” 冷御剑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王爷,现在可以救她的不是我,是你,” 柔儿冷漠的说,“王爷难道忘了上一次在福满楼我对你说的话了吗?如果王爷真的想要我就七冰,就用我说的东西来换。” “你真的要这样子做吗?” 手不自觉的握紧,冷御剑感觉都他浑身都血液都充满了愤怒的气息,这一生他最讨厌的就是受人威胁,而柔儿犯了他的大忌,她居然真的用七冰的命来要挟自己。 “是,” 柔儿坚定的说,“要得到就要有舍弃,王爷,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你以为没有你就不行吗?” 冷御剑恶狠狠的说道,“本王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没有人可以救得了七冰。” “王爷尽管试试,看看没有我七冰能不能活下来,” 我要求的不多,为什么你就是要这样子霸道,你已经拥有了七冰,却还是不肯放开我,为什么非要逼得我这样子说话,逼得我们之间变成这个样子才甘心。 “来人,把王妃送回冷帘阁,” 冷御剑竭力控制住快要喷发的怒火,对着门外的侍卫吼道。 “不用,我自己回落霞苑,” 柔儿不甘愿的说,冷帘阁是他的寝室,她不想和他呆在一起,更不想让她的情绪再受到他的影响。 “本王的命令你们听不懂吗,还不送王妃回去,” 这里是他的王府,他在这里从来都是绝对的权威,柔儿,你怎么能一次又一次无视我的尊严、我的骄傲。 “是,” 门外的侍卫应声答道,心里却是十分的无奈,王爷啊王爷,你说你和王妃两个人闹矛盾何苦把我们这些不相干得人牵连进去,从今天晌午王妃进府,王爷对于王妃的宠爱和怜惜整个王府都传遍了,你说要是他们真的得罪了王妃,王爷那一天想起来了一怒之下,受苦的还不是他们这些可怜的听命行事的侍卫。 “王妃,请您见谅。” 柔儿知道这些侍卫的无奈,也没有做过多的为难,跟着他们走出了恋冰阁。 一连几天,冷御剑都没有出现在冷帘阁,柔儿知道冷御剑这几天把所有的御医都宣来了,几十个御医和冷绝几天几夜都没有合眼,就是在商讨七冰身上的毒,可是依旧没有结果,天又黑了,夜幕笼盖了整个天空,没有月亮,连星星也不知藏到了那里。 晚风中透着阵阵的凉意,一阵冷风吹来,柔儿不受控制的缩了一下身体。 “这么晚了怎么还站在窗户前面,” 一个略微沙哑的声音带着心疼,还没等柔儿转过身来,一件披风已经覆在了她的身上,“怎么不多加点衣服,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怜惜的话语中带着轻微的责备。 “王爷,你怎么会来这里?” 冷御剑的突然出现让柔儿感到无比的诧异。 “不要问我,什么都不要问我,” 冷御剑低声请求道,然后,从后面轻轻的拥住柔儿,“让我就这样子靠着你,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柔儿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如果不是男子憔悴的面孔,如果不是男子无力的低垂的头,这将是一副多么美好的画面。 好久好久的沉寂之后,冷御剑放开柔儿,这是柔儿才看到冷御剑的脸,苍白的脸、布满血丝的眼睛,什么时候那个意气风发、霸道孤傲的王者变成了这个样子,柔儿感觉到她的微微的作痛,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化解。 “你。。。。。。还好吗?” 柔儿的嘴唇动了动,最后只说了这四个字。 “绝说,七冰的毒如果再找不到解药,她就只有三天的生命了。” 冷御剑看着柔儿说,“我想救她,可是我不想放弃你,柔儿,你知道吗?” “我真的不想放开你,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看到柔儿想开口,冷御剑立刻伸出食指,放在她的唇瓣上,阻止她想要说的话,“别说你不相信,若是放在以前谁对我说,有一天我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失魂落魄、犹豫不决,我一定会认为那是在开玩笑,现在却是事实,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被你吸引住的,更不知道你何时住进了我的心里,只是我知道,这里,我的心里已经慢慢的都是你,如果没有了你,我的心就像是破了一个大洞,再也不会完整了。一颗破碎的心,你让我如何去面对以后的生活?柔儿,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不要逼着我放弃你好不好,我放不下,我真的放不下。虽然我有那么多的妃子,我也有七冰,可是她们没有一个会让我觉得那样的为难,只有你,只有你一个,只有你柔儿,” 冷御剑深情的说,这时的他是柔儿从来没有见过的。 “给我一个机会,我们从新开始好不好?” “王爷,你。。。。。。,” 柔儿伸手拨开他的手,却发现冷御剑的手冰凉的可怕,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天啊,怎么会这么烫? 原来他发烧了,柔儿这才意识到冷御剑生病了,而且病的很严重。 震惊之下柔儿把冷御剑扶到床上,又叫来了莲儿,开了个药方让莲儿去抓药,自己则不停的给冷御剑擦拭额头,药煎好之后,看着他喝下了药,柔儿这才放心,想要站起身活动一下,却发现她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被冷御剑紧紧地握在了手里,想抽出手,却发现不仅没有抽出手,反而让他我的更紧。 没有办法,柔儿只好任由他握住。 自己这样子做真的好吗? 柔儿情不自禁的问自己,为了解脱自己,她用七冰的性命来威胁他,本来以为自己在他的心理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无足轻重的人,却没有想到会让他这样的痛苦,柔儿是一个简单的人,恨,太沉重、太复杂,她不想把更多的时间花费在那个上面,因为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更没有那么大的精力,当初在走出毒谷的时候,那个人就告诉过她,她体内的毒血让她体内的器官发生了变异,这种血有快速愈合和解毒的功效,但同时也会加快人的衰老和死亡,而且她取血的次数不能太多,每一次血流失之后就会促进体内的血加倍的产生,长此以往,她就算不是因为器官的双亡而死,也会因为血管破裂而亡,当初为了遏制住七冰的毒素,她曾无限制的取血,所以她现在的情况最多可以坚持十年,十年的时间她就是好好地生活也不够,那里还有什么时间来用来恨。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散了进来,落在柔儿的白皙的肌肤上,让人有种晕眩的感觉。 沉睡中的人轻轻的睁开眼睛,用一只手抚摸额头,想抬起另一只手,却发现早已经麻了,一点力气也没有。 昨晚她就睡在这里吗? 看着柔儿趴在床边的头,冷御剑的眼中满是怜惜。 她还是在乎自己的吧,不然也不会衣不解带的照顾自己,可是,她为什么要让自己面临那样痛苦的抉择呢。 “你醒了?” 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脖子上晃动,痒痒的,柔儿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就是冷御剑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一下子有些困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嗯,” 冷御剑轻声应道。 “你昨天晚上发高烧,所以我就留下来了,我想你现在一定饿了,我去让他们准备一些吃的东西。” 柔儿慌张的站起身,想着外面走。 “你是在逃避我么?” 冷御剑受伤的看着柔儿的背影。 “王爷,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柔儿转过身,没有回答冷御剑的问题,只是认真的说出了心里的话。 -----------本打算周末的时候补上拖欠的章节,可是没有想到突然几个朋友来看沙沙,陪着他们过了一个周末,沙沙都没有时间码字了。 哎,原谅沙沙吧,沙沙没有电脑,打字也只有去网吧,不过沙沙会努力地,请亲们原谅! 最后的请求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王爷,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柔儿转过身,没有回答冷御剑的问题,只是认真的说出了心里的话。 回不到从前了吗? 冷御剑的脑海中不断地回荡着柔儿走时说的话,难道他们真的就这样子错过了吗? 她就一点儿机会也不给自己。 日出日落,转眼已经过去了一天,如果在没有办法,七冰就真的会死,冷御剑失望的看着太医,他不可能看着七冰在他的面前死去,那么就只有去找柔儿,答应她的要求。 这几天冷御剑总是躲着柔儿,就是害怕面对这样的事实,可是他逃不掉。 “剑,” 七冰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现在的她说起话来都是有气无力的,“你的眉头又皱起来了,这样子不。。。。。。不好。” 七冰轻笑着,只是这笑容中多了几分苦涩,看着剑的为难,她知道自己已经输了,彻彻底底的输给了柔儿,因为剑的心已经属于她了,若是从前,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救自己,可是现在他迟疑了,为什么这么多天来那些御医不停地给她把脉,不停地变换药方,就是因为在剑的心中放不下柔儿。 “我没事,” 冷御剑爱怜的看着七冰,这个女孩是他从小到大一直深爱的女孩,看到她饱受剧毒的折磨,他的心里也不好受,曾经他以为她就是自己的一切,只要可以和她在一起他什么都愿意,他以为那就是爱了,直到有一天他的身旁出现了另外一个女人,她是他的王妃,她本该享受王妃应有的荣华和奢侈,可是她却没有,她本应该得到他的宠爱,却被他彻彻底底的忽视了,甚至不止一次的误会她、伤害她,尽管不是他的本意,他还是把她伤了。 她以一个平凡的、卑微的身份出现在他的面前,却给了他最悉心的照顾,她在他的那一众妃子中显然是不同的,正是因为如此,她住进了自己的心里,她很出色,有不少人都喜欢他,当他看到她的身边围绕的男子,而她也没有回避的时候,他很生气,他以为她是他的,他可以任意的侮辱她、嘲讽她,逼迫的她离开,他才明白原来她早已经住进了她的心里,他,爱了,她,痛了伤了逃了,他以为凭借着他的优势可以把她找回来,可是他错了,当他愿意花费精力在她身上的时候,她的心已经彻底对自己关上了。 原来,他一直不知道什么是爱,他也一直不明白他想要的是什么。 七冰,现在的她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需要呵护、需要照顾的女子,他可以给她优质的生活,却无法给她一份完整的爱,更不可能给她自己的心,他的心,早就已经不再自己身上了。 “倒是你,一定要好好喝药、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要担心太多。” “剑,我真的会死吗?” 七冰颤抖的声音,她不怕死可是,她怕没有他的世界。 “傻瓜,在想什么呢?” 冷御剑宠溺的揉了揉她的额头,“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死,你也不会死,放心吧,很快,很快你就可以恢复健康,别忘了你可是答应过我要陪我一辈子的。” “我没忘,” 七冰摇摇头,加重了口气。 “没忘就好,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起来你的病就会好了。” 冷御剑轻声说道。 从七冰的恋冰阁出来,冷御剑一刻也没有停留,就来到了冷帘阁,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的脚步顿了顿,柔儿就在这里面,马上就要失去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东西,冷御剑的心就好像被人活生生的撕开了一样,流出殷虹的血液,心里阵阵绞痛,迫得他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才能得到轻微的缓解。 从门口到冷帘阁的距离并不是很远,他却用了很长的时间,只有他自己知道,每跨出一步,他要忍受多大的痛苦。 “你来了,” 柔儿背对着冷御剑,轻轻的说,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她就知道是冷御剑,只不过她一直没有转身,因为不敢也是因为不愿,他终于还是选择了七冰,选择了那个他一直深爱着的那个女人,她在他的面前永远都是那个最先被抛弃的那一个,心里突然涌现出无限的凄凉,这一刻她真的很嫉妒七冰,嫉妒她有一个人可以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嗯,” 看到柔儿的背影,冷御剑明显的一怔,她的背影又清瘦了许多,难道那些下人没有照顾好她吗? “看来王爷已经做出决定了,” 柔儿勾起唇角,缓缓的转过身,看着冷御剑。 “只要你真的解了七冰的毒,我就把休书给你,” 强装起来的冷漠,不想让她看出他的狼狈。 “不是我不相信王爷,只不过我总要为自己像一条退路,” 柔儿冷漠的说,“所以,还是请王爷先把修书给我,只要我拿到修书,就立刻给七冰解毒。” 听了这话,冷御剑没有说话,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柔儿,好像要把她看穿,知道看到她的内心深处,长久的冷寂之后,冷御剑终于叹了口气,“好,你跟我来书房,我现在就把休书给你。” 柔儿跟着冷御剑走出冷帘阁,两个人一前一后,就这样一步一步缓慢的走着,冷御剑没有说话,柔儿亦是如此。 冷御剑是故意放慢脚步的,他享受这一刻和柔儿在一起的感觉,柔儿自然也没有反对,最后的时刻,两个人心中都是无限的凄凉。 “什么时候这一条路变得这么短,” 冷御剑惋惜的说道,整个身体已经走进了书房,“柔儿,可以在最后一次给我研磨吗?” 冷御剑期盼的看着柔儿,他的要求很简单。 柔儿身体微微一震,绕过桌子走到冷御剑的身旁,轻轻的研起了墨,墨汁一点点的有固体变成液体,直到可以写字了,冷御剑才拿起笔慢慢的写了起来,白净的纸张上苍劲有力的字,不是第一次看冷御剑写字,柔儿却感觉到冷御剑写字的样子真的很潇洒、很迷人。 “好了,” 冷御剑拿起写好的休书,看了看,对着柔儿说。 “多谢王爷,” 一切都结束了吗? 为什么自己的心里没有丝毫的喜悦,有的只是无限的凄凉? 伸手去那休书,冷御剑握着休书的手却突然收了回去。 “这份休书我先拿着,等到了明天再给你,” 冷御剑看着柔儿说。 “怎么?王爷是害怕我食言吗?” 柔儿打趣的说。 “有一点,万一你拿了休书突然就不见了,我去找谁啊?” 冷御剑笑着说,“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失踪的本领可是很强的,上一次我们用了三个月也没有找到你,如果你真的再一次失踪了,我又找不到你怎么办?” “如果真的找不到的话那王爷就不用再找了,既然怎么找也找不到,那只能说明这个世上已经没有薛可柔这个人了,为了一个不存在的人耗费精力,真的很划不来。” 柔儿也开玩笑的说。 “那倒是,” 冷御剑赞同的点点头。 两个人都以为是玩笑话,可是却没有想到有一天真的会变成现实。 “所以这张休书还是先让我收着吧。” “既然王爷坚持这样做那就先让王爷拿着吧!” 冷御剑小心的折起休书,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到衣服中最贴近胸口的地方,仿佛什么稀世珍宝似地。 没有了婚姻了束缚,两个人说起话来也随便了很多,冷御剑知道柔儿一定可以给七冰解毒,也就没有让柔儿立刻去,而是和柔儿随便聊了聊,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天色已黑,柔儿本想去先治好七冰,可是冷御剑却笑着说不急,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冷御剑才站起来,对着柔儿说,“今天是我们最后一天做夫妻,自从你嫁给我,我们之间从来没有留下过什么好的记忆,既然是最后一天,就请你暂时忘记我们之间的不愉快,请你给我一些回忆,好吗?” 柔儿迷惑的看着冷御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不用多问,跟着我走就好了。” 说着,冷御剑拉起柔儿的手,出了王府,早就已经有一辆马车侯在那里,冷御剑拉着柔儿就上了马车。 马儿奔驰,不一会儿,两个人就来到了城外一片宽阔的草地上。 清翠的草地连成一片,好像一条无边无际的绿毯,夜里看的不是很清楚,给人一种朦胧的感觉。 远处好似一片芦苇丛,夏季的夜晚什么不多,萤火虫倒是不少,点点的萤火虫飞舞着,别有一番趣味。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虽然眼前的景色是不错,这么晚了还跑到这里来,柔儿真的不清楚冷御剑到底在想些什么。 “别问那么多,你很快就可以知道了。” 冷御剑淡淡的说道,为了今天晚上他准备了很多,只是为了给她一个美好的回忆,她不想在以后的日子里,她把他忘掉,也不想她想到他的时候满满的都是痛苦。 放手,是为了再一次的牵手,一纸休书就能彻底磨灭他们之间的关系,当然不可能了,就是可能,他也不会允许。 他知道他伤她太多,所以现在的他没有权利要求她做什么,这一次就放开她,但他相信总有一天她还是会回到自己身边的。 “啪啪啪,” 三生清脆的响声,巨大的黑色夜幕像是被人从中间划开了一般,随即变的明亮了起来,绚丽夺目的烟火一下子晃了人的眼睛,色彩斑斓的烟花一朵接着一朵的绽放,肆意的展现着自己的美丽,好像要把生命的所有燃烧成这一刻的美丽,天空一下子明亮了起来,柔儿看着被这美丽的景色夺去了所有的注意力,她认真的的看着这美丽的烟火在天空中变幻出各种各样的形态,转眼又消失在这个夜幕之下,美丽的东西总是很短暂。 可是谁也不会忘记烟花绽放的那一刻带给他们的震撼和感动,柔儿亦是如此。 冷御剑虽然也因这美丽的烟花而感到震撼,可是他的注意力却更多的放在了柔儿的身上,他一动不动的盯着柔儿的侧脸,微微勾起的唇角显示了柔儿此刻的开心,这简单的笑却让他痴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柔儿,即使是从前她为了逗自己开心而刻意表现出来的快乐也没有这一刻她唇角的笑意让他着迷,天空中的烟火还在上演着繁华与逝去,柔儿就那样专注的望着天空,微风吹起她如墨的发丝,这一刻给人一种遗世独立的清新脱俗,就好像出尘的仙子美丽动人,不沾染半点尘埃。 “你。。。。。。怎么了?” 回过神来,柔儿才发现冷御剑一直在看着她,深邃而又专注的眸光好像可以把任何东西都吸进去,俊美的脸庞,薄凉的双唇,不可否认,冷御剑真的是一个让人一见倾心的美男子,他无时无刻不再吸引着女子的注意力,让人痴迷、沉醉。 冷御剑没有听到柔儿再说什么,只是看到两片如樱花花瓣一般粉嫩的唇一开一合,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身体一点点的靠近,随着冷御剑强壮有力的双臂一揽,柔儿整个人都跌入他的怀里,灼热的呼吸在柔儿的脸庞拂过,酥酥的、痒痒的的感觉让柔儿感到十分的不适应。 伸出手,推了推冷御剑的胸膛,想要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却不想被冷御剑抱得更紧了。 “放开。。。。。。” 我,我字还没有说出口,柔儿就感到嘴唇上软软的覆上了什么,借着就是冷御剑霸道而又强硬的撬开她的双唇,进入她的口腔之中与她的丁香舌纠缠了起来,急促而又霸道的吻让柔儿感到一阵窒息,好像身边所有的空气都被夺走了一般,冷御剑恋恋不舍的放开柔儿,她的生涩、她的甜美都让他无法自拔,可是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自己不可以吓到她,以后他一定会讨回来。 “你真美,” 好想好想就这样,永远不放开,冷御剑意犹未尽的说,“走吧,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 柔儿感觉到自己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了,迷迷糊糊的只能跟着冷御剑的步伐,当她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随着冷御剑来到了一条蜿蜒的小河前,河面清澈平静的像一面镜子,几盏不知从哪里漂来的荷花灯顺着河水随波逐流,摇曳的灯光,让这个静谧的夜晚更加的美丽,“我们去放荷花灯。” 说着,冷御剑拉起柔儿的手,而他的另一只手中奇迹般的出现两盏荷花灯,粉粉嫩嫩的花瓣,碧绿的荷叶,十分的美丽。 “放荷花灯之前要许个心愿,” 冷御剑看着柔儿毫无意识的把荷花灯放进水中,连忙出声提醒她。 “是吗?” 柔儿转过头,她的眼中满是迷茫。 “嗯,” 冷御剑点点头,然后闭上眼睛在心里许下诚挚的心愿,希望每一年的这一天,他都可以和柔儿一起来放花灯。 然后,小心翼翼的把自己手中的花灯放入水中,谁会想到高贵冷傲的渊王爷有一天回像个小女人一样相信许愿这种荒诞而又虚无缥缈的事情,可是为了柔儿他还是愿意做一次,即使是一种奢望也好。 “该你了,柔儿。” 冷御剑笑着看着柔儿,她的眼中是无限的宠溺和温柔。 “嗯,” 柔儿点点头,刚准备许愿,就听到身后一阵骚动,紧接着就看到两个黑衣人迅速的朝这边赶来,这两个人是冷御剑身边的暗卫,柔儿曾经见过的。 “王爷,” 两个人走到冷御剑跟前恭敬的行礼。 “什么事?” 冷御剑冷漠的问,眼中满是被人打扰之后的不悦。 两个侍卫也感受到冷御剑身上的怒气,身体不由得颤抖了一下,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开口,“王府传来消息说,王妃的病情加重,恐怕恐怕不好了,请王爷快点回去。” 说完后有看了看柔儿,见她的脸上没有什么变化,才常常的舒了一口气,当着王妃的面说王妃不好了,还好她没有生气,不然还指不定王爷过后会怎么罚他们,唉,谁让他们王府有两个王妃。 “什么?七冰的毒。。。。。。,” 冷御剑一下子什么也顾不上,匆匆吩咐了一下身后的侍卫护送柔儿回府,整个人就消失在了黑色的夜幕之中。 他,走了,柔儿忽然感觉到身上很冷很冷,原来梦,醒的这么早。 。 。 。 。 。 看了看手中的花灯,柔儿苦笑了一下,原来他们只能到这里了,扔掉手里的花灯,看着它在火焰的焚烧之下变成粉末,然后随风消散,柔儿转过身,“我们走吧。” 两个侍卫还没有反应过来,柔儿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夜幕之中,甚至比王爷消失的速度还要快。 两个人难以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是吧,王妃的轻功居然比他们的还要好? ------------清明节了,沙沙祝大家玩得开心。 今天沙沙会多更几章,把拖欠亲们的章节补上,同时也希望亲们多多支持沙沙,给沙沙点推荐、票票,让沙沙更有动力。 最后,希望亲们加QQ群:149526954,给沙沙一些写作方面的建议和意见,沙沙在此拜谢各位了。 宫廷盛宴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两个侍卫还没有反应过来,柔儿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夜幕之中,甚至比王爷消失的速度还要快。 两个人难以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是吧,王妃的轻功居然比他们的还要好? 其实,柔儿所施展的正是御风,御风是一种借助外力来提高自己的速度的一种身法,这种身法可不是一般的轻功可以比较的。 冷御剑和柔儿 可以说是同时回到王府的,只不过柔儿先去了一趟冷帘阁,当她进入恋冰阁的时候就看到冷御剑正坐在七冰的床头,此刻七冰的脸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看得出来如果再拖上一会儿可能她真的会有生命危险,丹墨和红玉两个人站在一边,红玉的脸上满是泪水,眼睛也哭的红肿,而丹墨毕竟年长一些,看起来还算镇定,充满担忧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七冰。 “王爷,” 看到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在七冰身上,没有人发现她的到来,柔儿只好开口打破这一片安静。 “柔儿,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冷御剑显然吃了一惊,从郊外到府上并不是很近,自己一刻不停的赶回来也才刚到,可是柔儿居然这么快就追上了自己真的让他很吃惊。 “嗯,” 柔儿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王爷你让他们都出去吧,我来救治七冰。” “好,” 冷御剑点头应到,他知道柔儿会救活七冰,所以没有过多的犹豫,直接走了出去,随着冷御剑房间里的人也都退了出去。 柔儿走近七冰,喂她吃下解毒的药丸,运气,从她手掌之中散发出的寒气缓慢的输入七冰的身体里面,随后,她的眉角、两鬓皆出现了雪白的寒霜,柔儿只是用冰魄的寒气封住七冰的身体,这样就可以避免在解毒的过程之中毒素伤及到她的器官,渐渐的柔儿感觉到一阵晕眩,身体里的力气就好像一下子被抽空了一样,站也站不住,就在她感到无力的时候一股暖暖的气流一下子从心里涌现了出来,让她恢复了一些力气,“小墨小凤,是你们在帮我吗?” “嗯,是我姐姐,你尽管做你想要的事,一切有我,” 小墨的声音从柔儿的脑海中传来,柔儿一下子放心了不少。 “姐姐真的是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 就在柔儿看着七冰脸色由苍白转变成红润休息的时候,小凤的声音响起。 “小凤,你又在说什么?” 小墨带着虚弱的声音打断小凤的话。 “小墨,你赶快休息一下,” 小姐每一次只要一靠近那个人,不是受伤就是面临生死,没有一次是好的。 翌日,天灰蒙蒙的,担心了一夜的人而焦急的等着,眼中的血丝清晰可见,“王爷,休息一下。” “我不累,” 冷御剑摆摆手,没有得到七冰的安然无恙的消息他不放心。 “吱呀” 一声,紧闭的房门被人从门里打开,柔儿缓缓的走出来,看到冷御剑一众人,“她没事了。” “没事了?” 冷御剑听到这句话心里的石头一下子放了下来,他看也没看柔儿略显苍白的脸,直直的走了进去。 看到七冰安然无恙的躺在床上,她的脸色也不再像昨天那样苍白,心里放心了不少,“御医,你们快过来给她把脉。” 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御医晃晃悠悠的走向前去,这几天为了王妃的毒,他们这些御医可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若是王妃再有什么事,他们这些老命也不保了,“咦,怎么回事?” 御医到吸了口气,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 “怎么了?” 冷御剑紧张的询问。 “怎么会这样?” 御医点点头,有摇摇头,然后站起来,对着冷御剑,“启禀王爷,王妃的身体里的毒已经清除干净,大体上无碍,不过这一段时间还是要好好调养,相信过不了时间就能够下床了。” “剑,” 冷御剑还来不及作出反应,七冰已经醒了,她看着冷御剑,低声的呼唤。 “七冰,你听到了吗?你的毒已经解了,以后都不会有事了。” 冷御剑开心的抱起七冰,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我真的没事了,” 七冰暗自运气,自己的毒真的解了,连她自己也不相信这折磨了她这么长时间的毒就这样子被柔儿解了,她的医术真的有那么高明可以解了自己身上的毒,这种毒的炼制可不是一般的简单。 柔儿看到冷御剑离开的背影,默默地转身离开了这里,今天一过,着整个王府可能都不会在需要她,她也没有在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莲儿,收拾一下东西,我们要离开这里了。” 柔儿回到冷帘阁就吩咐莲儿收拾自己的东西,想来过不了几天她们就可以走了。 一连几天,冷御剑都在恋冰阁里面陪七冰,一步也没有踏出,柔儿自然也没有办法向冷御剑辞别。 这一日,从宫中传来一道旨意,几日之后,裕华使臣将会来朝,澜榤所有大臣及其家眷都要参加这一次的宫宴。 作为澜榤的王爷,冷御剑必须出席,而且柔儿和七冰两个人也必须去,虽然她和冷御剑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可是太后不知道,皇上更是不知道,在他们看来柔儿还是冷御剑的王妃。 “柔儿,你可愿意陪本王一起去,” 冷御剑拿到圣旨就直接来找柔儿,在他的心里是希望柔儿陪他一起去的,曾经的他漠视柔儿从来就没有想过带柔儿出席宴会,后来又因为柔儿一直记恨着他,就算是他要求去柔儿也不愿意同他一起,现在既然是皇兄和母后要求的,可他还是担心柔儿会拒绝。 “王爷已经有七冰小姐了,柔儿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皇宫吗,现在她已经不是他的王妃了,也就没有资格再进宫。 “你和七冰不同,再说了这是母后和皇兄要求的,柔儿还是陪王一起去,再说了,母后和沁月都很想见你,就算你已经不是本王的王妃了,可是母后对你的宠爱、沁月对你的喜爱总部是假的吧,难道你连他们都不想见了吗?” 冷御剑没有办法只能拿太后和沁月来说,因为他知道柔儿的心很软,对于对她好的人,她向来都十分的重视。 “那好,柔儿就同王爷一起参加这个宫宴,等宫宴结束之后在离开王府。” 柔儿想了想,在离开这里之前她也想见见沁月,她知道自己失踪之后沁月也是十分的担心,这一次回来也一直都没有见到沁月,也不知道那个丫头现在怎么样了。 “既然这样,本王明日就名人过来为你量尺寸准备入宫的服饰,” 她这就要走了吗? 宫宴之后她就要离开这里吗? 冷御剑的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小姐,你准备好了吗?” 今天就是宫宴的日子,衣服前两日就已经送来了,小姐却是一次都没有穿过,直说到时候再说,也不知道那衣衫合不合身,若是不合适的话可怎么办。 其实这一点莲儿根本就不需要担心,冷御剑早就已经吩咐过柔儿的服饰不得有半点的马虎,所以不管是做衣服的人还是冷管家都费了很大的心思。 “莲儿,我们走吧。” 柔儿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身淡紫色的纱裙高贵而优雅,肌肤洁白如玉,随意插了几只碧玉金钗,几缕发丝垂在肩下,清丽而又脱俗。 “小姐,您真美,” 清新淡雅,既不太艳也不会太素,就好像春天的风,让人觉得很舒服。 “走吧,” 柔儿笑了笑,美吗? 再美也只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 这是柔儿第一次身着盛装出现在众人面前,一路走来,众人都不由自主的看相柔儿,这就是他们的王妃? 见过柔儿的人也不少,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装扮起来的柔儿竟然会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来到府外,七冰和冷御剑已经等在那里,马车也已经备好了,两辆马车,前面的那个华丽一点,是给冷御剑和柔儿坐的,而后面那个稍稍逊色一点的是给七冰坐的。 虽然七冰的身份在王府之中是王妃,可是准确的说起来她也只不过是个平妃,她的地位远不及柔儿这个明媒正娶的王妃。 看到冷御剑和七冰在一起,柔儿想也没想的就走向后面的那辆马车。 “王妃,你去哪里?” 冷御剑见到柔儿出来什么话都不说就像后面走,心中不觉得有些恼怒。 “王爷,我坐后面的那一辆马车就好了。” “你是王妃理应和本王同乘一辆车,” 冷御剑语气中有些急切,说完也不等周围的人反映,直接走到柔儿面前拽着她的手直接就上了马车。 宫廷的盛宴和百花盛宴又有一些不同,百花盛宴只不过是民间的几个商贾之人举办的,跟皇家的宫宴没有可比性。 冷御剑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很多人都已经入席。 柔儿和冷御剑、七冰参拜了太后、皇上,然后柔儿才去找沁月。 太后见到柔儿很亲切的拉起她和她说话,冷御剑就随着七冰到处走动。 “姐姐,你终于来看我了。” 沁月看到柔儿兴奋的拉着她说好,“我可想死你了。” “沁月,你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 与第一次见到沁月相比,现在的她已经好了很多,不再是那个刁蛮任性的公主,变得沉稳了很多。 “在姐姐面前沁月永远都是小孩子,” 沁月亲昵的靠向柔儿,她和柔儿相差四岁,所以沁月只达到柔儿的脖颈。 “姐姐一会儿和沁月坐在一起好不好?” “这个还要看看王爷的意思,” 柔儿犹豫道,虽然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过密的关系,可是明面上还需做做样子。 “这个好说,我一会儿就跟皇兄说,” 沁月不以为意的应到,“咦,那个人不是我们在百花盛宴上遇到的那个白衣公子吗?” “好象是的,” 柔儿转过身就看到那个人,就是他把夜来香送给自己的。 “站住,” 沁月走过去,挡在他的面前。 “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宫中?” “你。。。。。。。你是公主?” 来人先是一惊,然后就会过神来。 “姑娘,还记得我吗?” 说着直直的看相柔儿。 “公子的的风姿柔儿怎么会忘记,柔儿见过公子,” 微微行了礼。 “喂,是我在问你话啊,你怎么会扯到我嫂子身上了?” 沁月不满的嘟起嘴。 “原来姑娘已经嫁人了。” 白衣公子笑着说,语气中掩饰不住的失望,本来他还希望这个人能够让他那个万年不变的冰脸发生什么变化,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就算她是一个风姿卓越的美人,他人妇又怎么会引起那个人的注意。 “你该不是对我嫂子有意吧?” 沁月听出他口中的失望,忍不住打趣道。 “怎么会?” 白衣公子笑着说,“我只是看到这么清丽脱俗的姑娘难免多问了几句。”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 沁月这才想起她刚才问的话他还没有回答她呢。 “是在下唐突了,” 白衣公子抱拳道歉,“在下玄琅。” “你姓玄,那么你就是裕华的王爷?” 沁月这才想起来,今天裕华来了两位王爷,其中一位就是叫做玄琅,还有一个叫玄旭。 “二皇兄,你怎么在这里?” 一个清亮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你不知道那个敏儿有多难缠,你也真好意思把我一个人丢给她。” “她会来还不是因为你?” 玄琅笑着说。 “哪是我,明明就是玄杰那个混蛋,也不知道这一会儿他跑到那里去了,” 男子抱怨道,他的目光像湖水一般清澈,英俊的面孔一点儿也不逊色于轩晋逸。 “咦,这两个人是谁?” “这两个人是我在百花盛宴上结识的。” “既然公子有事,我们就不打扰了,” 柔儿说完拉着沁月离开了这里。 正巧玄旭的目光投来,只看到柔儿转身离开的背影,也没有注意。 “旭,我可是听说你前一段时间被皇兄打了五十大板,为了什么事?” 玄琅看着弟弟,眼中满是嘲笑。 “唉,别说了,不过就是一幅画,谁知道皇兄就生那么大的气,” 玄旭气愤地说道。 “什么样的画?” 皇兄对于他们这些兄弟一直都很照顾,从来都不会轻易动怒。 “嗯,就是一个女人的画,身上穿的衣服和我们穿的不同,被皇兄藏在书房里,我进去的时候本来也没打算动那幅画,就是一时好奇,听到皇兄突然进来不小心打翻了朱砂,一滴朱砂溅到女子的眉心处,就为这个皇兄就打了我五十大板。” “你动了皇兄的画?” 玄琅突然转向玄旭,看着他大声的问到,“看来你这五十大板不亏。” “皇兄,你怎么幸灾乐祸的啊?” 看我挨打就那么开心啊,这还是不是我二哥。 “你可知道那幅画是皇兄的禁忌,当初父皇烧了皇兄的画,皇兄六岁就离宫,后来要不是父皇病危,你以为皇兄会回来?” “这么说来皇兄对我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不过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双眼空洞无神,长的顶多算是清秀,也没什么特别的。” 玄旭想了想,还是觉得那个女人没什么特别之处。 “好了,别想了,宴会开始了。”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坐到了宴会上。 “早就听说澜榤的歌舞不同凡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 玄琅客气的说道。 “朕也听说裕华的歌舞同样别具一格,只是不知是否有幸得以一见。” “这个倒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那种舞蹈我想皇上是不会喜欢的,那是一种两人合跳的舞蹈,” 玄琅不好意思的说,那个舞蹈是皇兄创造的,即使是宫里的人再怎么用心学也学不会。 “皇上想看舞蹈有何不可?” 一个女子缓缓的走过来,水绿色的衣裙显示出女子的清丽,精致的面孔浑身所散发的贵气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 “难道这位姑娘会?” “敏儿,你在闹什么,还不快下来?” 玄旭看到那抹影子,连忙站起来呵斥道。 “旭哥哥,原来你在这里啊,” 敏儿笑着跑到玄旭的跟前,一把拉过玄旭的胳膊,“这下子我看你还怎么跑?” “我的姑奶奶,你怎么就缠上我了,” 玄旭心中叫苦,自己是什么时候惹上这个疯女人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缠上你了,” 叫敏儿的女子往玄旭的怀里靠近了几分。 “皇上,这位是我皇叔的女儿敏连郡主,敏儿自幼被皇叔宠坏了,不知轻重,还望皇上赎罪。” 、“无妨,” 冷御风摆摆手,“敏连郡主天真无邪,朕怎么会在意,只不过朕真的很好奇,这两个人的舞有事怎么跳的?” ----------呜呜,有点晚了,还望亲们不要怪罪。 下一章里另一个男主角就要出现了,这个可是冷御剑的最强劲的对手,柔儿会不会被他抢走呢? 亲们,多支持支持沙沙吧,沙沙码子好辛苦的。 希望亲们加QQ群:149526954。 动了我的东西,该死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无妨,”冷御风摆摆手,“敏连郡主天真无邪,朕怎么会在意,只不过朕真的很好奇,这两个人的舞有事怎么跳的?” “如果你们澜榤有人可以穿上这个衣服,我就立刻跳给你看。” 说着,敏连从身后的包袱里拿出一件纯白的华丽长裙,不管是衣服的样式还是衣服的用料乍一看,这根本就不能进称作衣服,弹指即破的薄纱根本遮不住女子曼妙的身体,若是穿上这件衣服必然会有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外面,恐怕就是青楼的女子都不会穿上这衣服,更不用说在场的都是名门闺秀、金枝叶叶。 “敏连,是你偷了我的衣服,” 还没等到众人反应过来,一声暴怒从远处传来,一转眼,一个挺拔的身影从远处飞来,转眼就到了众人眼前。 “要不是这件衣服,你是不是就不出来了?” 敏连把手里的衣服一收,看着玄杰。 “废话少说,快点把东西给我,” 玄杰一脸的不耐,若不是为了这件衣服他怎么会被这个丫头吃住,从裕华一直来到澜榤。 “你不是说这是女人的衣裙,你要这些做什么?” 敏连一脸的不愿意,在他的眼里自己连一件衣服也比不上吗? 就算她和旭哥哥在亲近也不能激起他的情绪上任何波动。 “快点还给我,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玄杰此刻已经没有任何耐心和敏连说话,只是大声的怒吼。 “杰,有点儿耐心,不管什么事回去再说,现在你给我坐下来,” 炫琅收起脸上的笑,站起身对着冷御风说,“皇弟不懂礼数,冒犯了皇上还望皇上多多恕罪。” “无碍,” 冷御风摆摆手,“王爷真性情如此,朕又怎么会怪罪呢?既然王爷来了,就请王爷一同入席。” “如果你知道那是然居的东西,不知道你还会不会这么说,” 玄杰小声的嘟囔着,却不想这句话还是叫身边的两个人听到了。 “什么,你说这件裙子不想裙子,衣服不想衣服的东西是然居的?” 正在喝茶的玄旭被呛得一下子喷除了口里的茶水,好半晌才缓过劲来。 “对啊,有什么关系吗?” 敏连看着玄旭,一脸的迷茫,“那天我去找玄杰,却无意间进了一个房子,那间房子看起来十分的豪华,而且里面的东西根本就不是我们平时见到的,而那件衣服就放在房子中间的一个透明的橱窗里,我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雅,反而觉得这件裙子好美好美,所以我就拿了,还有这双鞋子,我也拿来了。” 说着她从包袱里拿出一双装在水晶盒子里的鞋子,简单的花纹和雕饰,细长的后跟,和衣服一样的不拘一格。 “这衣服和鞋子可真的是很奇怪,” 沁月的目光自从玄杰来了之后就一直没有离开过,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落入沁月的眼中。 “这衣服和鞋子。。。。。。,” 好熟悉,看到拿衣服的时候,柔儿的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些话面,那些东西就好像是她曾经接触过的,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觉,只是她不知道她在什么时候见过。 “姐姐也觉得奇怪吗?” 沁月看相柔儿,她的眼光涣散,眉头紧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姐姐,姐姐,你没事吧?” “我。。。。。。,” 柔儿想说自己没事,可是头突然的剧痛了起来,只是一瞬间,剧痛有全部消失了。 “怎么,有人试穿这件衣服吗?” 此刻,敏连已经站起身来,要穿上这样的一件衣服是谁都需要一定的勇气吧。 “谁要穿这件衣服啊,那也太暴露了点,” 下面已经有女子窃窃私语了起来。 “就是,如果真的穿上那衣服,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一个女子娇羞的捂住脸。 “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穿,” 一个女子小声的说。 冷御风看了一眼在坐的管家小姐,她们个个缩着脖子,低下头,生怕她找上自己,眼中尽是阴霾,难道堂堂的澜榤朝居然没有一个人敢试穿这件衣服,“在坐的小姐有谁试一试这一件衣服?” 下面还是一片寂静。 “只不过是一件衣服,居然没有一个人敢穿,真不知道澜榤朝的人胆子怎么这么小,” 敏连嘲笑的说道。 “你敢穿吗?” 玄旭狠狠地瞪了敏连一眼,就知道这个丫头喜欢看热闹。 “我。。。。。。自然是不敢,” 敏连讪讪的笑道,那件衣服那么露,她怎么可能去穿呢,看来下一次她应该去找一个歌姬试一试。 “这件衣服倒不是不敢试穿,只不过,你确定穿了这件衣服不会有麻烦吗?” 柔儿看到太后眼中的不快,想到曾经她对自己那么好,真的不忍心看到他们这么难堪,这件衣服她隐隐之中感觉很熟悉,就算是帮他们一个忙吧。 “麻烦,一件衣服能有什么麻烦?” 敏儿看着说话的女子,心里十分的不满,这个女子给她的感觉很不同,总之就是让她很不舒服。 “既然姑娘这么说,那柔儿斗胆就试一试这件衣服,” 柔儿看着她,淡淡的说。 “你敢试穿,那好啊,这一双鞋子你也一起试穿一下吧。” 听到这个女子要试穿,她心里的不快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眼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好,姑娘稍等,” 柔儿向着冷御风行了礼,才缓缓退下来。 “你真的要试穿这件衣服吗?” 冷御剑看到她要走,轻轻的拽住她的衣服,小声的问。 “我可以不去但总要有一个人去,” 柔儿看着他,眼中漠然的神情让冷御剑心中一震,手上的力道一下子送了,看着沁月和柔儿离去的背影,是啊,如果她不穿那件衣服,澜榤的颜面就会在今天丢尽,那样的衣服没有一个女子会主动去碰触。 “姐姐,你刚才为什么要问那个问题?” 沁月迷惑的看着柔儿,有看了看那件衣服,“没有什么特别的啊!” “你仔细看看这条长裙的上面有什么?” “玫瑰、百合、栀子,” 沁月仔细的看了看长裙,上面都是这样的花。 “玫瑰象征爱情、百合寓意着百年好合、而栀子花象征着纯洁,” 柔儿顿了顿,然后又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一件嫁衣。” “嫁衣?谁会穿这样的一件嫁衣?” 在整个澜榤,大婚之日新郎新娘必须身着正红的喜服,白色是死人的时候才能穿的衣服。 “这确实是一件嫁衣,” 柔儿笃定的说道。 “二哥,你说那个人真的会穿这件衣服吗?” 玄旭看着玄琅问他。 “应该会的,而且我相信她会是最适合那件衣服的人,” 玄琅想了想,认真地说道。 “不行,让那个女子穿着那样的一件衣服出现在众人面前怎么可以?” 玄杰虽然鲁莽,可是心底确实很善良,“敏连,你不是有一个蝴蝶面具吗?把它给那个女的,让她一会儿不至于太尴尬。” “额,这样子也好,” 敏连想了想,拿出随身携带的蝴蝶面具,递给一旁的宫女。 “哒哒哒,” 一声又一声的响声打破了歌舞声乐的欢乐,人们转头望去,就见一个身着雪白色长裙的女子,带着深紫色的蝴蝶面具,肩上披着一条浅色的披肩,神秘而又高贵,丝毫没有风尘女子的放荡和轻浮,脚下的鞋子仿佛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 所有的人都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夺去了心神,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柔儿已经走到了大殿的正中央。 “这。。。。。。这真的是刚才的那个女子吗?” 敏连惊讶的看着柔儿,她居然可以穿着那双鞋子还稳稳地走到这里,要知道当初她穿那双鞋子的时候可是狠狠的摔了好几个跟头。 “二哥,这身衣服怎么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呀?” 玄杰也是不敢相信的看着柔儿,他相信没有人会比眼前的这个女子更适合穿这件衣服。 冷御剑同样看着柔儿,刚才的那件紫衣他觉得柔儿穿上已经是很美得了,可是没有想到这一件衣服比他为她准备的衣服更加适合,清新脱俗,不似凡间所有的淡雅,若不是熟知她,他真的以为见到了天上的仙女。 七冰看着走近的柔儿,她果然是不同于一般的女子,就是她也比不上,如今剑的心全在柔儿的身上,看自己的眼神也不如原先的炙热,她知道在剑的心里自己已经不再是唯一,要怎么做,自己要怎么做才能挽回剑的心。 众人的心中百转千回,眼中唯有的只有殿中那清丽脱俗的神秘女子。 突然,大殿之中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冰冷,沉重的让每个人都感觉到一种压抑,风中夹杂着浓重的杀气。 “二哥,你有没有觉得这种气息有些熟悉?” 玄旭紧张的缩了缩脖子,好象想到什么令人感到害怕的事情。 “是有一点,” 玄琅神色凝重的点点头,心中隐隐有种不安。 “不是吧,为了一件衣服他真的来了?” 玄杰也紧张得站了起来,就在他们说话的瞬间,一个绛紫色的身影已经来到了众人的眼前,“动了我的东西,该死。” 阴冷的的话语,仿佛是地狱的索命符,带着杀伐果决的气势,随时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夺人性命。 事情往往快的让人难以预料,发现这一情况的人还来不及做出任何的感应,强劲的掌风带着毁灭的力量,眼看着柔儿的头就要被这一掌打爆,所有的人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冷御剑绝望的朝着柔儿的方向奔去,这一刻他只恨自己距离柔儿太远了,如果不是他离她那么远,他一定可以在第一时间救下她,心里的悔恨折磨着他的心。 看着快到面前的掌,已经闪不开了,柔儿只好迎上去,一面冰墙瞬间出现在柔儿的面前,为她卸去一部分的掌力,但身体还是控制不住的摔倒在地上。 奇怪,为什么在刚才对着她出掌的时候自己的心中会有一种浓浓的不舍,甚至还会有淡淡的心痛,所以她只用了五分的内力,却不想这个女子并不向他想象的柔弱,若不是这样,她可能已经丧命在他的掌下。 “你不该碰我的东西,” 玄晔冷漠的说,玄晔这个名字是他来到这里之后一直伴随着他的名字,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不是他的名字,他叫林枫,而他也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对不起,” 柔儿这才注意到这个人,绛紫色的华丽锦袍显示出他身份的非凡,从身上散发的贵气和霸气更是让人不敢忽视,从侧面来看,这个人应该很英俊,可是却让人没有办法靠近。 “你的声音。。。。。。,” 听到这三个字,他的身体猛然一震,好像她,这个声音真的好像她,转过身,他的目光扫过女子的面颊,因为刚才的那一掌,女子脸上的蝴蝶面具已经脱落,露出小巧让人怜惜的脸庞,就是这样的一张脸让玄晔的身体忍不住的颤抖,真的是她,真的是她,他找了那么久,终于找到她了。 一步接一步的缓慢靠近她,他不想走得太快,因为他害怕,害怕在他靠近的时候发现这一切都只不过是自己的幻影,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什么都没有。 柔儿看着慢慢走近的男子,心中疑惑不解,因为她看到男子眼中的冷漠、震惊、喜悦以及恍惚,一点也不像刚才那个杀伐果断的冷面人。 就在柔儿思索的时候,一只手已经伸到了她的面前。 知道他是好意,柔儿仅犹豫了一下,就把手伸给他。 不错,是她,就是她,只有她才会不计较别人带给她的伤害,还愿意相信一个刚刚伤害过她的人,他的小然,这么多年他终于找到她了。 至今,他的手中似乎还残留着她死去的时候身上的冰冷,那是他永远也无法忘却的恐惧。 当初,他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了气息,不知道他的心里有多么的悔恨,他如果留下她也许她就不会死,正在她绝望的时候,一道白光闪过,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虚无之中传出来,我要带她回到她该去的地方,你如果愿意,我可以给你一个在见到她的机会,不过你必须跟我走,至于你们之间的缘分有多深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你可愿意。 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回答那个声音说愿意,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刚出生的婴儿,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对于小然的感情,他在想只要可以再见到她就好了,谁知这一等就是二十多年,不过有什么关系,只要可以见到她,什么都是值得的。 手微微的用力,柔儿就落入他的怀里。 “这是什么情况?” 玄晔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刚才皇兄还是一副不杀柔儿是不罢休的样子,转眼之间竟然将那个女子抱在怀里,而且还是一副幸福满足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放开我,让我去,” 玄杰急匆匆的对着玄旭说道,衣服是敏连让人家穿的,皇兄就算是生气也不能伤害那个女子吧,他要去跟皇兄说清楚。 “不用去了,她不会有事,” 玄旭笃定的坐下来,慢条斯理的喝起了酒。 “你知道了什么?” 玄琅听到这句话也坐了下来。 “就是这个女的,如果不是她,我根本就不会被皇兄罚五十大板,所以,我想皇兄就算是杀了他自己也不会上那个女子一根汗毛。” “你说那个女子就是她?” 玄琅的目光一下子移到了柔儿的身上,难怪,难怪她知道夜来香。 “你放开我,”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抱着自己不放。 “不要,一会儿,只要让我这样抱着一会儿就好,” 玄晔乞求道,话语之中满是不舍。 “可是。。。。。。” “没有可是,不要拒绝我,小然,不要拒绝我,” 玄晔匆匆忙忙的打断柔儿的话。 “我向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小然,” 原来他认错人了,柔儿心里想着。 “放开她,” 冷御剑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冷静的说。 他知道这一次来的人不简单,更知道现在澜榤和裕华的关系不能太僵。 可是他们相拥的画面就像是一根刺,深深的刺痛的心,更痛的是,他发现这个男子他看不透,也许他比他更优秀,如果没有他,就算柔儿那了休书,他还是有一定的把握追回柔儿的心,可是若是有这个人的介入,他离柔儿的心只会越来越远。 柔儿,是他不可失去的人。 “你是何人?” 玄晔看也不看冷御剑,轻轻的放开柔儿,有仔细的检查起柔儿,生怕她身上受了什么伤。 ----------呼,终于把这一章打出来了,沙沙要推荐、收藏、点击,沙沙要票票,亲们,给点支持,给点打赏吧。 希望亲们加QQ群:149526954,给沙沙一些建议。 如何忍心说不认识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你是何人?”玄晔看也不看冷御剑,轻轻的放开柔儿,又仔细的检查起柔儿,生怕她身上受了什么伤。 “柔儿,你过来,” 冷御剑同样没有看玄晔,只是对着柔儿说道,他相信柔儿一定会按照他的话做。 “我该过去了,” 柔儿对着玄晔歉意的说道,越过玄晔,一瘸一拐的走向冷御剑,还没有几步,就被玄晔又抱了起来。 “你的脚伤了,我抱你过去,” 魅惑低沉的声音从柔儿的耳边响起,玄晔眼中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 “放下她,” 冷御剑看了又是一阵怒火中烧,柔儿是他的王妃,就算受伤了也轮不到他对柔儿动手动脚的。 “她的脚伤了,你又不是看不到,” 玄晔白了冷御剑一眼。 “就算她的脚受伤,也给我来抱她,” 冷御剑缓缓的说,“她是我的王妃。” “哦,是吗?” 玄晔一点儿也不在意,眼睛瞥了一眼冷御剑的位置,“你说她是你的王妃,那坐在那里的那个人又是谁?” 说完,抱着柔儿来到玄琅的座位上,“让开,左拥右抱,你根本就配不上她。” “还不让开,” 玄琅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站在一旁,刚才只顾着看戏,却没有注意到皇兄已经来到了自己面前,要不然他早就让开了。 玄晔小心的把柔儿放在座椅上,而自己则半跪在地上,小心的脱去柔儿脚上的鞋子,看到她洁白如玉的脚上一片红肿,眼中满是不忍,又从怀里拿出一瓶药膏,一点儿也不在意的就为柔儿上药,轻柔的举动,小心而又耐心,生怕弄疼了柔儿。 刚才还对柔儿投来不屑的女子们眼中早已羡慕不已,若是这世间也有一个男人这样子对她们该有多好啊。 而一旁的玄琅等人早就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这还是他们那个冷酷孤傲、不可一世的皇兄吗? 对女子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他也有这样温柔的时候,原来,他不是没有感情,只是把所有的感情都给了眼前的这个女子,只是不知道皇兄在知道了这个女子已经嫁人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映。 “这双鞋子不适合你,以后就不要穿了,” 说着将手中的鞋子随意的一扔,没有丝毫的怜惜,要知道刚才他可是为了这些东西愤怒的想要杀人。 “我该回去了,” 柔儿站起身,对着他行了个礼,“很感谢你为我上药,不过我们这样总归是不好的。” “什么时候你也这么在乎这些世俗礼仪,这可不像你?” 玄晔看了一眼冷御剑,“还有,你的眼光怎么变的这么差,那样的男人你也愿意嫁给他,长的没我帅、权势没我大、性情没我真,就是感情也没有我专一,怎么样,考虑一下,换我试试,我一定做的比他好。” “扑哧,” 玄琅听到这样的评论再一次华丽的喷了口了的茶水,就连一旁的玄琅,也涨红了脸,极力的忍着笑。 “皇兄,有这么夸自己的吗?” 玄杰也死死地瞪着玄晔,眼中满是怀疑,其实他更怀疑的是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他的皇兄,这前后两个样子真的让人怀疑是不是一个人。 “夸,我这么好的一个英俊儿郎用得着夸吗?” 玄晔看了看自己,“难道你们觉得我不是?” “是,当然是,” 玄杰立刻肯定的说,皇兄都已经这样说了,他还敢说不是,那不是找死吗? “小然,你真的可以考虑一下,离开那个渣男,跟着我,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玄晔对着柔儿的背影大声的喊道。 “我不是小然,我想公子你真的认错人啦,” 看来这个公子对于那个叫小然的女子爱的很深,不然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把自己认成了那个人。 “我姓薛,叫薛可柔。” “薛可柔,可柔,这个名字跟你可有些不符合,” 玄晔轻轻的摇摇头,这丫头啊,明明就是个刺猬,柔,不错,对于陌生人她的性子是柔了一些,可是那也是因为没有触摸到她的底线,如果触摸到她的底线,她可就成了一只刺猬。 “不过不管你叫薛可柔,还是叫林苔然,我都认定了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我不是,请公子不要再认错人了,” 柔儿摇摇头,更加肯定的说道。 “是,你是,你就是我要找的小然,” 多年累积起来的思念因为她的否认都变成了不甘和怒火,他紧紧的抓住柔儿的胳膊,“你知道我找你找的有多苦吗?你怎么忍心,怎么人心说不认识我?如果站在你面前的不是我,而是那个人,你还会不会冷漠的走过,无情的对他说你不认识他?” “你放开她,” 冷御剑看到突然发怒的玄晔,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连忙走到柔儿跟前,想要护住柔儿。 “你算是什么东西,你以为你真的有资格站在她的面前吗?你了解她的过去,你知道她的喜好,你只不过是早我一步遇到她。” 玄琅此刻最看不惯的就是冷御剑,说话更是没有半分的客气。 “难道你就了解她吗?” 冷御剑嘲讽的问道,是,他是不知道柔儿的过去可是眼前的这个人一出现就把他贬的一文不值,他就有多了解柔儿吗? “不敢说完全了解,也可以说是了解了九分。” 玄琅自信的笑道。 “是吗?那本王可就洗耳恭听了。” 冷御剑一挑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那就请你看好了。” 玄晔轻笑,只是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的笑意,“来人。” 一声轻喝,一个人如鬼魅一般的出现又如鬼魅一半的消失,只是这个时候玄晔的手中多了一幅画,玄晔将画放在早已摆放好的桌子上,打开,正是一幅少女戏蝶图,画中的少女天真可爱,她的目光被彩蝶所吸引,惟妙惟肖的画工非一般人所能画的出。 “你拿出这幅画是什么意思?” 冷御剑不明白的看着那一副画。 “这一幅画是几个月以前贵国使臣送来的,从收到这幅画的那一天我就一直在找一个女人,” 玄琅没有理会冷御剑,只是自顾自的说。 “女人,难道就是画中的女子吗?” 这个女子,不就是司马嫣然。 “不是,是画这一幅画的人,” 玄琅看着柔儿,“柔儿,你的画永远都是这么好,就是我在练几年也比不上你。” “你说这幅画是柔儿画的?” 冷御剑仔细看了看画,又看了看柔儿,不错这一幅画真是出自柔儿的手,早在落霞苑的时候,他就见过柔儿的画,这样的画法这世间只有她一个人做的到。 “不仅是这幅画,就连你身边那位妃子脖颈上带的那一条项链也是出自柔儿之手。” 玄琅看着柔儿,“只不过你根本不了解那一条项链的用意,白浪费了柔儿的一番心意。” “绝世,” 难道真的是柔儿做的,他将目光投降冷御风,他知道他可以给他一个答案,绝世是皇兄在他大婚之日送给他的贺礼,只不过他并没有给柔儿,而是把它给了七冰,那个时候在他的眼中只有七冰。 得到冷御风的肯定,冷御剑想起了丞相府大喜之日,柔儿拿出的那一条由天香血玉制造的天娇,同样的别具一格。 “绝世,亦有独一无二之说,独一无二的爱,给独一无二的你,今生有你,足矣。” 玄晔走到七冰的面前,可否把这条链子借我一看。 “七冰的荣幸,” 说着七冰从脖颈上取下绝世。 玄晔看了看这条链子,有摸了摸紫水晶的背面,果然有一些凸起的部分,“天为比翼,地为连理,愿的君心,永世相随。” 明亮的声音响起,像是亘古不变的誓言,转头问柔儿,“我说的对吗?” “天为比翼,死为连理,愿的君心,永世相随。” 柔儿,这就是你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愿望吗? 绝世,绝世,你想要的也不过是一段独一无二的感情,独一无二的爱人,可是这些我都没有办法给你,他说的对,他已经没有资格站在她的面前。 “你看得懂?” 不错,她是在这颗紫水晶的背面刻下了这四句话,不过她问过所有的人没有人知道,连她也不确定这些到底是不是字,没有想到他真的看得懂。 “当然,” 玄晔点头,想当初为了能够接近小然,他可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学会了盲文。 就是这么多年以来,他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吧,今天再次见到小然,他才发现他已经不需要这盲文了,因为她可以看到的自己,甚至她的眼睛如同湖水一般清澈,又像是耀眼的宝石,璀璨夺目。 “其实不只是澜榤,就是我裕华也有一条绝世,而这一条绝世上面也有四句话,只是不知道柔儿是否也可以把这四句话讲出来。” “是吗?可否让我看看,” 绝世,难道还真的有一条绝世吗? 隐约之中,柔儿有一种预感,这个人可能与她十五年的空白有着密切的关系,但是如果这个人知道自己的过去,那么这个人必然是熟知自己的,可是哥哥说自己只不过是从后山上摔下来才导致的的失忆,他和哥哥两个人必有一个人在说谎,眼前这个人说谎倒是不要紧,如果哥哥说谎那么她该怎么办 ? 柔儿思索的时候玄晔已经命人拿来了他口中的绝世,这一套项链和柔儿那一条完全不同,若是说柔儿的那条绝世是上帝精心的雕琢,那么这一条就是海神最原始的心脏,整条链子用五彩的贝壳串联而成,散发着一种古朴的气息,中间是一颗小巧精致的水晶球,一朵绽放的夜来香矗立在水晶球的中间,熠熠生辉。 “夜来香,” 看到水晶球里面的夜来香,柔儿吃了一惊,他是怎么做到的把夜来香放到水晶球里面。 “怎么样,喜欢吗?” 这一条项链是他为小然设计的,里面有她最喜欢的夜来香,他知道她喜欢夜来香,所有就把夜来香放到了水晶球的里面,在现代这根本不算什么,但在这落后的古代,能得到这样一颗水晶球却是非常的不容易。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夜来香?” 是的,她喜欢夜来香,从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爱上了这样的一株不起眼的小花,即使它没有菊花的淡雅,莲花的高洁,梅花的的孤傲,牡丹的娇艳,可是她就是喜欢,没有任何原因的喜欢。 “如果我连你喜欢夜来香都不知道,那我怎么能说我认识你呢?” 玄晔笑道,这夜来香是那个人送给她的,那个人还曾经说过,她就像是那夜来香,即使是漆黑的夜晚,也不能遮住她的清香和光芒。 “这么说……你真的认识曾经的我?” 柔儿犹豫着问道,在她的心中已经认定了这个人真的认识她,更甚者她比哥哥更了解自己那十几年的空白,可是哥哥不是说过她只是一不小心从假山上摔下来才会伤到脑子,从而导致丧失了原有的的记忆,难道哥哥他在撒谎,但是他又为什么要说谎呢? “那你可以告诉我我到底是谁,以前我又是做什么的?” “这个不急,只要你先讲出这条链子上的四句话,我就会告诉你,不管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玄晔看着柔儿,今天他并不打算告诉小然她的过去,因为他不知道在她的身上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在这之前他一定要搞清楚,不然他担心突然告诉她曾经的事情她会不会再次失踪。 “那好吧,” 柔儿点点头,又仔细的端详起这条链子。 “皇儿,你说柔儿能讲出这四句话吗?” 太后高坐在上面,看着下面的柔儿,刚才柔儿穿上那件雪白色的长裙,竟让他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当年的琉璃,一样的风华绝代,如果她不是雪吟庄的千金小姐,她甚至会怀疑柔儿就是圣女的孩子。 “这个儿臣可猜不准,不过既然那个人这样说,那么一定是有十分的把握,” 冷御风此刻又有些看不透了,从第一次见到柔儿,柔儿给他的感觉就不一般,单纯之中带着灵气,今天似乎让他更近一步的认识了她,这样的一个女子,剑想要把她留在身边还真是不容易。 “上穷碧落,下至黄泉。生死相忘,盼卿一顾。” 朱唇微启,缓缓的说出这几句话。 “上穷碧落,下至黄泉。生死相忘,盼卿一顾。不错不错,就是这十六个字,” 玄晔看着柔儿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可知道这正是我对你的心意,抛弃了前生的富贵、亲人、朋友,为的只是找到你,为的只是来到你的身边保护你、照顾你,你可知道。 “我说来了,那么你就应该告诉我那些事情。” “那个到时不急,只不过你想要告诉我你身后的那个人怎么办?” 说着指了指气的脸色发白的冷御剑,示意柔儿那个人已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很长时间了。 “什么怎么办?” 柔儿扬起笑脸,看了一眼冷御剑。 “他不是你的丈夫吗?” 虽然他看到这个男的很不顺眼,但他是柔儿的丈夫却是自己不可否认的。 “王爷?不错,她现在还是她的王妃。” 柔儿点点头,不过这一点关系也只不过是到今晚为止,从明天开始,他和她就是两个永不想干的两个人。 “真不明白,当初你为什么要嫁人,或者,你在遇到我之后再嫁人,这样子还没竞争就输了的感觉还真的不好。” 玄晔心里闷闷的,就连那一张俊脸也变得十分的阴翳,不过这样的他倒是比平时的冷这一张脸的他更加的有趣。 “看来你真的比我更了解柔儿,不过,就算你再不甘心,柔儿也是我的,你不要对她有任何的念想。” 冷御剑霸道的说,是的,他不了解柔儿,那是因为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可是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他相信,他会比眼前的这个人了解柔儿前辈乃至万倍。 “是不是一个念想,那也要到以后才能知道,不过我更想知道,你真的能守住她吗?” 玄晔不屑的看了一眼冷御剑,只不过是钻了一个空子,没有他也有林慑悒,一旦柔儿记忆恢复了,他们两个人都不会有任何机会。 “我守不守得住她是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这个男人以为他是什么人,他以为他可以随随便便的影响柔儿。 “是吗?” 只要她一天没有恢复记忆,那他都是有机会的,而他的后位,他也会为小然留着,因为小然是他前世今生唯一爱的也是唯一一个想要用生命去珍惜的女人。 “二哥,你说大哥对这个女人是真心的吗?” 大哥会爱人,这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 “比真金还真,不过看大哥眼中的担忧,应该是对于这个女人没有多大的把握。” 玄琅放下手中的茶水,看来大哥真的会栽在这个女的手里,不过这也很有趣不是吗? ----------还是求推荐、收藏和票票, 希望喜欢看的亲们多多支持沙沙。 她的过去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堂堂的宫廷盛宴,因为裕华的王爷一个接一个的闯入和玄晔与冷御剑二男争一女精彩戏码的上演早就失去的原有的鼓乐笙箫的欢乐场景。 布置精美的舞台上,柔儿站在中间,身后自然就是玄晔和冷御剑两个人毫不退让的较量。 为了避免在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这一场宴会只能早早的结束。 出了宫门,冷御剑与柔儿坐在来时的马车上,空气中的气氛有些压抑。 冷御剑此刻盯着柔儿的目光就如同寒冬的冰雪,冷得彻骨,至于他在想些什么柔儿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因为此刻她的头脑中很乱,本来以为只是一场简简单单的宴会,却没有想到会搞出这么多的事情,若是早知道会有这么多的事,她绝对不会来趟这一潭浑水。 柔儿不是傻子,那个人也许是真的知道她,甚至和她的过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曾经脑海中的那些空白让她感到彷徨、迷茫,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人可以将她脑中的空白填满,她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失落。 冷御剑此刻心中也是十分的懊悔,他当初为什么要拉着柔儿来参加这个宫宴,现在好了给自己引来了这么大的一个情敌。 从那人看柔儿目光就能知道,那个人跟柔儿一定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而那一片领域,是他所触摸不到的地方。 现在他越来越觉得柔儿就像是一个迷,不管他怎么努力都不能完全的了解掌握她,这个认知让他感到无力。 柔儿,你到底让我那你怎么办? 不知不觉中,马车已经行至渊王府的门前。 冷御剑和柔儿在一片寂静中下了车,柔儿跟随着冷御剑来到冷帘阁,“怎么,有事?” 冷御剑看着张了张口又闭上嘴,想说又不知该怎么说的柔儿开口询问。 “王爷是否可以履行承诺,把柔儿的休书给柔儿?” 柔儿鼓起勇气说道。 “就为了这件事?” 冷御剑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他以为柔儿跟着他是为了解释今天晚上遇到的那个人和她的关系,可是却没有想到柔儿在意的居然只是那一封休书。 “是,” 柔儿好似没有看到那张阴沉的脸,大声的说道。 “怎么?就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和那个人双宿双飞吗?” 冷御剑的怒火被柔儿的是,一下子挑了起来,他以为柔儿之所以坚决的要休书是因为自己做的不好,伤害了她,所以她才毅然决然的想要离开自己。 而他,愿意给她时间来抚平他带给她的伤害,可是却没有想到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真正的原因只是因为她已经为自己找到了另一个依靠,不再需要他了。 “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柔儿瞪大双眼,他……有误会自己了,他……还是不相信她。 “不认识?哼,你以为本王是傻子吗?可以由你任意哄骗,” 冷御剑冷冷的说道,“不认识的人,他会知道你的喜好,就连本王都不知道绝世是出自王妃之手,而他却知道?” “不管你信不信,我现在对于那个人真的没有一点印象,” 柔儿向后退了两步,想要拉开和冷御剑之间的距离。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细小的动作惹恼的冷御剑,对于他,柔儿就是能避就避,到底他要自己怎么做才能接受自己,她是他的王妃啊。 一把揽住柔儿的腰,稍一用力,柔儿整个人就跌入他的怀里。 “你放开我,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柔儿着急的想要推开他,却又被他抱得更紧了。 “没有关系吗?” 从冷御剑的口中传来低沉的笑声,“你以为你一句没有关系就可以抹杀我们之间所有的一切吗?本王现在就告诉你你做梦,除非本王厌倦你了,否则你休想离开本王,就算是死,我也要你陪葬。” 说着,冷御剑用力的推开柔儿,绕道书桌前,从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拿出早已经写好的休书,手指微微用力,整片纸张在柔儿的眼前一点点变成碎纸屑,然后像雪花一般从天上散落一地。 “不……,” 柔儿失声喊道,可是已经来不急了,“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是你答应过我的,为什么还要毁了对我的承诺?” 雨点一样密集的拳头一下接一下的落在冷御剑的身上,冷御剑却好像没有察觉一般,任凭柔儿发泄着心中的不快,知道柔儿没有力气了才轻轻的推开她。 “完了吗?” 冷御剑冷冷的说,“如果完了就回落霞苑去,这几拳就当做是本王对你曾经所造成的伤害的补偿,今后,你就是本王的王妃永远都不会改变,所以本王劝你还是早早把你脑子中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取消,本王会好好待你的。” “冷御剑,你就是一个无耻的小人,” 柔儿生气的指着冷御剑骂道。 “来人,送王妃回去。” 冷御剑对于柔儿的话充耳不闻,只是下令带柔儿回落霞苑。 看着柔儿不甘离去的身影,想到柔儿刚才眼中的恨意和鄙视,冷御剑勾起唇角,轻轻的笑,无耻吗? 柔儿,你可知道为了你我还可以更无耻。 他知道,柔儿并不认识那个人,他也知道柔儿曾经丧失了所有的记忆,他更知道今天自己对柔儿发脾气更是无理取闹,可是除此之外,他还能用什么办法来留住柔儿,来留住他所爱的女人。 玄晔,不管你是什么人,我都不会放开柔儿让她跟你走,就算你了解柔儿的过去又能怎样,过去的毕竟是过去了,而她的现在以及未来都是我的,只有我才是那个可以陪伴她一声的人,新入为主,玄晔,你已经输了,而我也不会给你翻盘的机会。 夜已深,月光的余辉洒在地上,让这个夜晚显得更加的宁静。 放下手中的资料,玄晔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这些东西是无名楼的人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调查出来的有关薛可柔的所有的资料,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小然来到这里不过短短的三年时光,而他却在这里等候了他二十多年。 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呢? 明明柔儿比他死得早,还有这么短的时间小然的身上怎么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雪吟庄的大小姐,于两年前澜榤皇帝下旨赐婚,嫁给了当朝渊王爷。 一直以来备受冷落,新婚不到三个月,渊王从外面接回了青梅竹马的心上人已故太傅之女七冰。 而薛可柔化身为丫鬟柔儿,成了渊王冷帘阁中的一名侍女,去年渊王求的太后懿旨,迎娶七冰为平妃,紧接着,薛可柔为了医治七冰的毒,在冷阁风花雪月四位护卫的保护之下分别从幻蝶谷和毒谷取得了冰参、赤蝉用以救治七冰,后来又因为对七冰不敬,而被废了右手,三个月后被渊王爷接回渊王府。 这就是小然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经历,天啊,小然到底承受了什么样的痛苦,冷御剑,真该死,他怎么可以这几样子对待小然,就算他不喜欢小然也不该这样对待她。 小然,你放心这个仇,我一定会帮你讨回来。 “来人,” 玄晔睁开眼,对着门外喊道。 “主人,” 两个黑衣上绣着夜来香的侍卫应声走进来,“有何吩咐?” “去告诉玄琅,澜榤借兵一事不用他处理,让他立刻赶回裕华处理朝政,这里的事情由朕亲自接管。” 说完慵懒的闭上眼睛。 “是,属下这就去办。” 说完转身,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黑色的夜幕中。 玄晔再次拿起资料,翻了翻,银狐,雪吟庄庄主,他又为什么要误导小然,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现在小然这个样子,他到底该不该告诉小然过去的种种,如果不告诉她,清醒之后的小然会怪自己吗? 太多太多的问题搞得他一个头两个大,现在他觉得柔儿身上的事情简直比他裕华的国事还要麻烦,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不让她受到伤害呢? 思绪一点点的远离,玄晔闭上眼睛,脑海中仿佛浮现出第一次见到小然的画面。 自小,他所上的学校就属于贵族学校,能在这里上学的人不仅是家族富有还要有一定的身份地位。 而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天之骄子,高贵优雅,放荡不羁,当然也有许多人骄傲自大,不同的性格不同的人汇聚在同一个班里便组成了学校最不能的霸王班,这里的学生就是老师见了他们也要退避三舍。 有一天这个班里转来了两个学生,至今他还记得那个女孩子穿着鹅黄色的连衣裙,怯怯的跟在一个帅气的小男孩走进来时的情形,她低垂着小脑袋,不让人看到她的样子,不管做什么事情她都总是跟在小男孩的后面。 班里的学生嘲笑着说,她是他的小跟班,仅仅几天,他们就将这两个人的身份了解的一清二楚。 男孩子的父母亲都是本市最有名的政客,而女孩子不过是他们从孤儿院里面领养出来的孤女,并且这个女孩还是一个盲人,这让班上的同学更加看不起女孩子,男孩在的时候还好一些,只要男孩不在,女孩子就成了班上同嘲弄、讽刺、恶整的对象,女孩的的课本、衣服总是沾满了污垢,但是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 女孩子总是用倔强的表情迎接着一切嘲讽,坚强的脸上总是带着微笑,她的成绩很好,很优秀,即使是他们这些天之骄子也比不过她。 她就像是一个万能的神,绘画、舞蹈、乐器、设计,没有她不会的,当然这也离不开林家人对于她的栽培。 她成了男孩子崇拜的对象,也是女孩子羡慕、嫉妒的主要人物。 她的性子很淡,从来不与人争抢什么东西,也许就是因为这宁静淡泊的性子,让人从第一眼就忍不住想要靠近她。 十二岁的时候,她的第一个画展在法国巴黎举行,十三岁她和林摄挹创建了属于他们自己的珠宝品牌海恋,各种各样以海洋生物为主的饰品,精致华丽,带着古老的气息和神秘获得了消费大众的喜爱,虽然她的眼睛看不到,可是她的心却比任何一个完整的人更加的透彻,她的作品总是以简单纯净的色彩、充满梦幻与希望的特点,让人看了眼前一亮。 这个也就是他当初在设计绝世的时候为什么选择一贝壳为链子的主体,她说,天空的蓝是一种寂寞,深海的蓝是一种疾病,寂寞与疾病纠结为一种宿命。 她的一生,她希望可以拥有最澄澈的蓝。 不管是她的画作还是出自她设计的珠宝,每一样东西的卖价高达几百万,他无法想象这样一个优秀的人失去了如同生命一般的右手会变成什么样子。 后来他出国留学,也就远离了摄挹和小然,知道他们再次相遇。 显然小然已经不再记得他了,可是他无所谓,只要他记得他就好了。 他知道小然的心一直都在摄挹的身上,她一直就像是一棵固执而又卑微的藤,她把摄挹当成了她唯一一棵可以攀附着生长的大树,她生命中的所有。 她可怜的没有自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为她自己而活,他知道摄挹早就已经在她的心中扎根发芽。 所以即使他爱着她,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 可是,事情的发展往往都是出乎人的意料的。 有一天,摄挹突然对自己说让自己追求小然,他对小然只不过是同情,现在他找到他喜欢的人,想和她在一起,但是又不想小然太伤心,唯一的方法就是等到小然爱上了别人再告诉他这件事情,这样对她的伤害能小一些。 所以,他答应了摄挹,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即使小然知道摄挹喜欢上了别的人,她也从来没有打算离开他,再后来,他在路上碰到了出走的小然,把她带回了家里,知道她要走,他很舍不得却也没有阻止,他以为他们还有再次重逢的机会,却不想那一次居然就是永别。 最后一次见到她,她躺在冰冷的床上,就连心脏处也变得空空的,他感觉空了的不是她的心,而是他的灵魂,本以为只是单纯的为了朋友之间的承诺,却不知自己对她也是那种深入骨髓乃至灵魂的爱意。 她走了,他的世界也变得空洞、寂寞,就在他绝望的时候,一道耀眼的白光从小然的身体里面射出来。 朦胧中,他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我要送她回到她应该去的地方……” 不,他撕心裂肺的大吼,双手紧紧的抱住她的身体。 “放手吧,她去的那个地方你不能去” ,声音中有些无奈。 “既然她可以去,我为什么不能去?” 他不死心的说,他想和她在一起,也只想和她在一起“你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和你不同,你不要再纠缠了,” 那个声音似乎有些恼怒。 “我不想放开她,真的不想,求你带我走,带我去有她的地方。” 他恳求着。 “为什么都那么固执呢?罢了罢了,我可以给你一个再遇到她的机会,但是你不属于那个地方,若是你强行要去哪里,就得放弃这里的一切,包括亲人、朋友,而且你的灵魂很有可能消亡永世不得重生,你可愿意?” “我愿意,” 他点点头,只要有和她相见的机会,他就不会放弃,就算灵魂消亡又怎样,没有她,他的生命也没有什么意义,他今天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追上她的脚步,让他可以配得上她,如果没有她,他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思。 三生石上定三生,忘川河边难忘怀奈何桥上长叹息,痴缠情缘终不悔。 爱,不是时间长了就好,爱,不是轰轰烈烈就完美。 清淡如水,回眸转身的瞬间,爱已注入我的心中。 百转千回之时,梦中百度追寻,此生倾尽所有,只为你展颜一笑。 二十多年的等待,终于让我再次遇见你。 却不想你尘封了往昔的记忆,小然,小然,你究竟要让我把你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的眼中留下了一颗滚烫的泪水,也许泪水对于男人来说是软弱的象征,可是这一刻他的心只有泪水才能缓解那蚀骨的疼痛。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玄晔并没有意识到此刻,在高高的悬梁之上一个人将他的所有的神情看的一清二楚。 皇兄,那个女人究竟让你有多爱,才让一向如同神一般的你这样的伤痛。 早在听二哥说皇兄为了父皇烧了那个女子的画像六岁离宫出走,最后若不是父皇病危,皇兄依然不会回来时他还不信,此刻他却是万万全全的相信了。 这世间,能让皇兄如此对待的人恐怕也只有那一个人了。 只是不知道那个女子真的值得皇兄这样子对待吗? ------------今天一更,亲们请笑纳。 为她治病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自从宴会结束,玄晔、玄旭等人就住在驿馆里面,而玄琅、玄杰两个人为了裕华的事情已经于两天之前返回了裕华。 他知道这一次裕华来澜榤并不是简简单单的游玩,而是为了两国之间的大事。 睰嗪最近一段时间是越来越不安分了,铸造兵器大量招兵,也许要不了多久这个天下就会失去现在的和平。 睰嗪的实力到底怎样,他们谁也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仅澜榤一方的力量要想与睰嗪相抗衡根本不可能,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与裕华联合,两国联姻一直被认为是最好的方法。 原先,皇兄的打算是让沁月亦或是司马嫣然担任和亲的人选,可是现在看来裕华更加中意于柔儿。 他不知道裕华的国君怎么会认识柔儿,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过去,但却不得不承认,玄晔确实是这个世上最了解柔儿的人,同时他对于柔儿的爱和占有欲一点儿也不比自己少。 现在的他感觉柔儿就像是一个迷,想要了解她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样简单。 “王爷既然来了就请进吧。” 柔儿听到莲儿的声音,转过头,就看到冷御剑若有所思的站在门外。 这几天冷御剑下了命令不允许柔儿踏出落霞苑一步,开始的时候柔儿还很生气,这几天已经好多了,只是对于冷御剑的态度很差,“王爷前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看着柔儿,冷御剑从怀来拿出一封信,递给柔儿:“这封信是冷伯刚刚送来的,玄晔约你在醉枫亭一聚,你可要去?” “玄晔吗?” 柔儿接过信,缓缓地打开,里面只有简单的几个字,“明日醉枫亭,不见不散。” 奇怪了,他不是都不让她走出这里,又怎么会好心的把玄晔写给她的信转交给她。 “送信的人有说是什么事情吗?” 柔儿皱着眉,看着冷御剑,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一点信息。 “没有,” 冷御剑摇摇头,“你知道他找你是为了什么吗?” 这封信的内容他也看过了,很简单,不到十个字,可是他就是不放心。 因为目前澜榤和裕华的关系,根本不允许他拒绝,不然的话,他是绝对不会把信给柔儿。 “没有,” 玄晔,他对于这个人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可是他却比她还要了解她自己,这让她感到很奇怪,而且,在他的眼中她所看到的是毫无顾忌的宠溺和深入骨髓的爱意,他与她空白的记忆一定有着很深的联系,所以他的邀请她必须去。 “那我明日陪你一起去可好?” 撕毁了休书,他和柔儿就是夫妻关系,所以他想跟在柔儿的身边,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到一丝心灵上的安稳。 有了先前在柔儿面前的失信,现在他要凭借自己的行动来得到柔儿的认可,更是难上加难,可是他不会放弃,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不会放开她的手。 “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 柔儿摇摇头,拒绝冷御剑的要求,虽然他撕毁了休书,可是在她的心里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柔儿不要忘了我们现在还是夫妻,而我只也是想要帮你,不要拒绝我好吗?” 虽然早就猜到柔儿会拒绝自己,可是真的听到她的话,心里还是痛痛的。 “恐怕王爷并不是想要帮我做什么,而是想要监视我吧,” 柔儿不屑的扫了冷御剑一眼,“如果我真的需要帮助,我会找王爷的,而这一次真的不需要。” “那好吧,” 冷御剑将眼中的落寞掩饰掉,“在裕华的人离开之前柔儿就住在王府里面,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告诉冷伯,冷伯会帮你办好的。” “我知道了,王爷如果没有事情的话就请回吧。” 柔儿微微点点头,然后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本王正好还有些事情要去办,就不在这里逗留了。” 冷御剑看着柔儿,装作毫不在意的说,只有他知道他宁愿什么都不做,只在这里看着她,呆在她的身边。 第二天,柔儿早早就带着莲儿来到醉枫亭。 本以为她来的已经算是早了,可是当他感到醉枫亭的时候玄晔早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你来了,” 玄晔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眸,今天的柔儿只穿着简单的便服,乳白色的纱裙,外面套着镶嵌金丝的外罩,明亮的双眸,如墨的秀发,清秀的面孔,灵动的神情,让他的心不由得被她所吸引。 “玄公子对不起,柔儿来晚了,” 柔儿欠身行礼。 “没有,你并没有来晚。” 玄晔收回自己的目光,笑着说,二十多年以来他早就已经习惯了用一张冷漠的脸来面对这一切,这个笑堆放在他的脸上看起来很僵硬,但因为他天生俊美的容颜,这个笑看起来很迷人,但是若是让熟知他的人看到玄晔这样的笑,一定会吓一跳。 “不知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柔儿坐下,看着玄晔直接发问。 “这个不用急,还是先喝口茶,休息一下,” 说着,拿起放在一边的茶壶,给柔儿倒了一杯香茗,尽管只是简单的动作,可是柔儿还是觉得他的一举一动很优雅,他,就是天生的贵族,高贵而优雅。 “其实,我们之间并没有那么陌生,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叫你柔儿,而你就叫我玄晔好了。” 既然她失去了从前的记忆,那么他就再和她一起创造一些记忆就好,不认识他了,就在重新认识,只要她是他的小然就好了。 “玄……晔,” 柔儿看着玄晔,一字一字的叫出他的名字。 “不是这个样子,你应该这样子叫我——玄晔,” 玄晔很不满意的摇摇头,对柔儿说。 “玄晔,” 柔儿试探的叫着玄晔这两个字。 “对,玄晔,就是这样子叫,尽量在柔和一点,语气再软一点。” 玄晔开心的对柔儿说,那种表情就像是小孩子得到了盼望已久的糖果一样。 “玄晔,” 柔儿跟着玄晔的学,就这样,一个教,一个学,一遍又一遍的两个人谁也没有感到不耐烦。 不远处,玄旭和敏连两个人看着这让人无语的一幕,“皇兄到底在做什么啊?” “你眼睛有问题吗,没看到晔哥哥正在教那个女的叫玄晔这两个字吗?” 敏连丢给玄旭一个白眼,这样的晔哥哥她还真是有点不适应。 “废话,我当然知道皇兄再教那个女人这两个字,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子做,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 不明白,还是不明白。 “你不明白难道我就明白?” 敏连用手捻起一颗紫色的葡萄放进嘴里,细细的品尝着葡萄的甜美。 说是话,晔哥哥能有这样的耐心教导一个女子叫自己的名字就足以说明他对于这个女子的宠爱,因为他从来不是一个愿意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事情上的人,还有,他从来不会对任何人和颜悦色更不要说是笑,今天,他为了这个女人全都做到了。 过了好久,玄晔才放过柔儿,“柔儿,你对现在的生活满意吗?” “现在的生活吗?” 柔儿微偏着头,想了想,现在她的生活却是还不错,有哥哥的疼爱,还有逸、绝等一些好朋友,说实话这样的生活给她的感觉很好很好,想到这里柔儿点点头。 “如果我告诉你你若是知道过去的一切就会失去现在所有的一切,你是否还会坚持知道原来的事情?” 玄晔神色凝重的看着柔儿,不想错过柔儿的任何表情。 “为什么呢?为什么知道了从前的事情我就会丧失现在所拥有的?” “你应该知道在很多时候鱼与熊掌是不可兼得的,要得到一些就必须放弃一些东西,” 到底高不高诉柔儿她的过去,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他自私的想要柔儿想起他,可是又不忍心看到她痛苦的度过剩余的人生,那样会比她忘了自己更让他痛。 “是我太贪心了吗?” 柔儿垂下眼帘,没有过去的记忆她的人生就注定不是一个完整的人生,不错,现在的她很快乐很满足,可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就像是一片随风摇曳的树叶,不知自己的根在哪里,从前她没有想过太多的事情,她相信哥哥不会骗她,他告诉她她是他的妹妹,她就相信,没有人知道当玄晔出现在她的面前叫着小然的名字的时候她心里的无措,没有人知道当他说出绝世上面自己亲手刻下的文字的时候她的心里的震撼,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个人明白自己、懂得自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知道玄晔有可能认识她,甚至知道她的过去,她心里的归属感是多么的强烈,因为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了她并不是一个人,那一片空白也不会让她感到害怕。 “我想知道我的过去。” 柔儿看向玄晔的眼神坚定而又倔强,“我不知道过去的我是什么样的,我也不知道在我空白的记忆里面到底遗忘了什么,更不知道我们曾经是怎么认识的,只有一个人记着曾经的事对于他来说是痛苦的,我想你应该就很痛苦吧。” “痛苦吗?也许是吧,但是你知道吗?如果我的痛苦可以换来你无忧无虑、幸福快乐的生活那么我愿意独自一人来承受这份痛苦。” 玄晔笑着说,心里却是苦涩的,如果你失去记忆,那么我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留在你的心里,一旦已恢复记忆,我就会在你的心里彻底消失。 因为我从来都不是你爱的那个人,而我,却奢望你可以像对待你爱的那个人一样的爱我,奢望你不要嫌弃我,让我可以代替你心里的那个人陪伴在你的身边,保护你、照顾你。 明知道是奢望,却还是不死心。 “我不相信我曾经的记忆里面全都是痛苦,也许有许多甜蜜的事情,或是我最挚爱的人,那些比一定都是痛苦,所以我想要知道,你告诉我可以吗?” 柔儿看着玄晔,明亮的眼眸就如同夜晚的星星一般耀眼,她眼中的期待让玄晔心头一震,告诉她吗? 不,他要好好地想一想。 “既然你坚持,那么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会让你想起来曾经的一切,” 终于玄晔狠下心,做出了自己也不知道是对是错的决定,他只期望这个决定不会让他后悔,更不会让她再一次的失去她。 “那好吧,” 虽然他没有现在就告诉自己,可是他已经答应了,柔儿的心里还是很开心。 “柔儿,让我看一下你的手。” 玄晔目光一扫,就看到柔儿带着手套的右手,认真的说。 “你要看我的手?没有必要了,它已经废掉了,” 这么长时间了,她想尽各种办法都无法让手上有任何的感觉,所以对于这一只手她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别急着下结论,让我看看再说,” 说完,不顾柔儿的反抗摘下手套,白皙的手上一道深深的疤痕看起来十分的丑陋,不过在玄晔的眼中并没有嫌弃,反而是透着怜惜和心痛。 据资料上写的,柔儿的手之所以废掉是因为重物的撞击,在现代的话应该会造成右手的粉碎性骨折,但是这种伤并不是没有办法医治,只要动个手术,然后让病人坚持做复健,就可以恢复,但在古代没有那种技术,不管多么困难,他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治好柔儿得手,因为这一双手是柔儿所有的骄傲,没有了它,柔儿就变得不再是她。 “有希望吗?” 话刚说出口,柔儿就自嘲了一下,自己想了那么多的办法都不行,他怎么会有办法,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再报什么希望了,可是听到他说给自己看手,心里还是掩饰不住的紧张。 “虽然很难,但是柔儿相信我好吗,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手,不过这也要你自己努力,知道吗?” 看到柔儿眼中一闪而逝的黯然,玄晔的心通了一下,她还是很在乎这双手的,不然,她也不会这样的紧张。 “恩,我相信你。” 丢掉脑中的失落,柔儿对着玄晔笑道。 “这才对嘛。” 玄晔同样笑着,他伸出手摸了摸柔儿的头,“你知道吗?上帝为了更好的保护他的孩子,所以,他给每一个女孩子都配了一个守护天使,而这个天使的任务就是在女孩子哭泣的时候安慰她,带给女孩子幸福、和快乐,如果女孩子太过伤心,天使也会为了她而伤心的。而我,就是上帝派来保护你的候补天使。” 玄晔看着柔儿说道。 “为什么是候补天使呢?” 柔儿不明白。 “因为上帝分配完我的任务后我睡着了,当我来到女孩身边的时候已经有一个比我好的天使接替了我的任务,我晚了一步,所以在女孩的心里我只能排名第二了。” 不管是前生还是今世,在你的生活中我始终晚了一步,所以我错过了你。 “骗人,” 柔儿摇摇头,天使,那有什么天使,“不管守护女孩的是不是天使,我想在女孩的心里他都是独一无二的,他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他只属于他自己。” “他们说了什么?” 一间华丽的房子里,一个男子穿着深蓝色的华丽长袍,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看着下面跪着的人。 “启禀王爷,王妃……,” 听到自家王爷的问话,跪在下面的人战战兢兢的把自己所见到的、听到的都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 “下去吧,”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冷御剑挥了挥手,侍卫退了下去。 柔儿想要记起从前的事,这样子好吗? 另一处地方,银狐同样听着下面人的回报,自从宫宴上那个人出现,他就一直关注着柔儿的举动,柔儿想要恢复记忆,这怎么可以,如果她知道自己欺骗了她,还会原谅他吗? 不会当然不会了,想到当初他在暴雨捡回了她,从那时起,她的命就是他的,现在虽然不再需要她帮助他稳住朝廷的人,让他的策划可以更好的实施,不过既然这枚棋子已经不能再用了,就算是再喜欢也只有毁掉了。 “你,把这瓶药加入柔儿平日的饮食之中。” “是,” 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细弱蚊虫,很快就消散了。 柔儿,你最好保持现在这个样子,不要恢复记忆,那样你还将会是我的好妹妹,不然的话就别怪哥哥我狠心。 你的命是我救得,所以你的人生只能由我来掌控,不要试图反抗我,更不要让我太失望了。 ----------------------------求票票,求支持、推荐、收藏,沙沙一直都在努力,希望能得到亲们的大力支持。 沙沙拜谢。 不安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小姐,该用午膳了,”随着声音的临近,莲儿已经走了进来,她的身后是同一色端着午膳的丫鬟,这些丫鬟都是冷伯送来服侍柔儿的,柔儿本想拒绝奈何这些丫鬟如果被退回去的话就只能去做一些粗活,不过多了这些人落霞苑中的活轻松了很多,后来柔儿也没有再说什么。 “莲儿,你先放下吧,我等一下就去吃,” 柔儿认真的说,她的视线一刻都没有离开自己的手,她右手上的伤,经过玄晔的针灸已经恢复了一点儿知觉,但若是想要完全好起来还是要花费一些功夫。 柔儿的左手边放着一碗翠绿的豌豆,而她要做的就是把左手边的豌豆放到右手边的空碗里面,前几天她花费一早上的时间也只不过放进去二十几粒豌豆,而今天她已经可以盖住碗底,为此柔儿可是开心的很,所以现在的她一点儿也不感觉到累。 “小姐,一会儿饭菜就凉了,您还是先用饭,一会儿在接着做,” 莲儿走到柔儿身边,看着碗里的豌豆,心里着实惊讶了一番,这才短短的几天小姐就已经可以把碗底盖住,这说明小姐这几天一定十分的努力,莲儿一边为小姐的手有了好转而开心,另一方面则是心疼,若不是为了她小姐也不用这么辛苦。 “那好吧,” 柔儿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中的豌豆,走到桌子旁边,“哇,这么多好吃的,还是莲儿疼我,就知道我喜欢吃这些东西。” “这些可不是我准备的,” 莲儿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色,这些可不就是小姐最爱吃的吗? “不是你准备的?” 柔儿有些好奇,她喜欢吃什么没有人比莲儿更清楚,这些东西若不是莲儿准备的她还真想不出来到底是谁准备的。 “是啊,我去膳房的时候他们已经准备好了,他们说这些可都是王爷亲自吩咐做的菜肴,” 说着,给柔儿夹了她最喜欢的放在盘子内。 “是他啊,” 柔儿轻轻的说,“好了柔儿,你也不要光顾着我,坐下来陪我一起吃。” 说着柔儿来着莲儿的手坐下,既然是他准备的那也不能太浪费了。 “这怎么能行?” 莲儿连忙推辞,这是王爷为小姐准备的,不是她可以享用的。 “怎么不行,莲儿你就放心吃吧,” 柔儿捏了捏莲儿的鼻子,一直以来,只有莲儿对她最好,在她的心里莲儿就像是她的姐妹。 “王爷,不进去看看吗?” 冷绝站在冷御剑的身后,看着他问道。 “不用了,” 冷御剑收回注视着柔儿的目光,“这两天玄晔经常来吗?” “是,不过他来王府只是为柔儿治手上的伤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这两天他也一直在旁边看着他们,虽然不知道那个人的方法是从哪里学来的,不过别说,对于柔儿右手的恢复真的很有帮助。 而且他看那个人对于柔儿真的很好什么事情都为她想得周到。 “不过还是要注意监视,如果有什么情况立刻向我报告。” 这些天事情很多,他必须帮着皇兄处理,对于柔儿这里真的是无暇顾及。 “我会的,” 绝点点头,原来是对柔儿不闻不问,现在确实事事关心,再加上最近朝堂上的事情,看来王爷的压力还是很大的。 “王爷最近怎么没有看到逸?” 自从柔儿回来之后他就没有见到过逸,就连上一次的宴会他也没有出现,真不知道他现在在忙些什么? “逸他被皇兄派出去处理澜榤与周边小国的交涉问题,至少也要半年才能回来,” 当初皇兄正在为这个问题头疼,没有想到逸居然主动要求去办这件事,这对于他来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其中最主要的问题还是语言不通,逸说他想离开帝都一段时间,这样也好全当是出去散散心,为此皇兄派了一个得力的助手给他,应给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原来是这样,” 冷绝了然的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最近的事情真的很多,他这个冷阁阁主也总是东奔西跑,闲不下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她会来到这里? 柔儿心里的不安感更加重了,她的眼前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可是她却出乎意料的知道这里的一切,这应该是一个废弃了的厂房,外面是一个巨大的垃圾场,而垃圾场的旁边是一个流淌着黑水的被污染的河流,里面经常散发着浓重的酸臭味,让人闻了想要吐。 “吱呀” 一声,厚重的铁门发出沉重的呻吟,像是被鬼扼住了喉咙发出的声音一样,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缩了缩,好像这样可以让她感觉到一点点的安全,锈迹斑斑的铁门一打开,柔儿就感到冷风一股劲的灌了进来,冷,她真的很冷。 紧接着,一个人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来,他的腿应给受过伤,不然不会这样一瘸一拐的,柔儿甚至可以想象到,那人比碳还要黑的脸庞,上面有一道可怕的疤痕,直接从脸上划开,满是胡茬的脸上凶恶的表情。 “妈的,都什么时候了还睡,老子怎么养了一头猪?” 男子骂骂咧咧的走进来,然后走到墙角对着蜷缩在一角的瘦弱的身体就是一脚,柔儿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一脚的重量让她浑身忍不住的抽搐,她心里有一个声音在默默的呼唤着不要不要,男子踹了一脚好像还不解气又将那个瘦小的身体提起来重重的摔在地上,骨头碎裂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让人听了忍不住的疼惜。 “昨天要了那么点钱你也敢回来,要不是看你是个瞎子老子早把你扔到外面,像你这样的废物死了都是活该的,难怪没有人要,我真是到了八辈子的霉了……” 男子的骂声还在继续,地上瘦弱的身体却一直都没有爬起来,“你死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去乞讨,难道还要让老子伺候你不成?” 说完,提起那个瘦弱的身体走了出去,把她扔到人流最多的地方,这里就是她今天一天要待的地方。 好久好久,那个身体一动都不动的趴在地上,柔儿的心痛得犹如被人撕裂了一样,无数的人从她的身边走过,却没有人愿意施舍给她一分钱,这时她费尽力气的抬起头,嘴里虚弱的吐出“求求你,给我点钱吧,求求你……” 不知不觉已经是中午了,相比早上的冷,现在就像是一个火炉,瘦弱的身体在冷热交替之中受着折磨,“啊,” 瘦弱的身体突然一声惨叫,她瘦小的手被人踩在了脚下。 然后就听到一个声音,“不是死了吗,怎么还能叫出来,现在的骗子还真多,以为这样子装死就可以骗人的钱财,还真是可耻。” 说完又加重了脚下的力道,“不要,痛……痛……” “小姐,你怎么了?” 莲儿看着柔儿胡乱挥舞的手,嘴里发出阵阵疼痛的叫喊,苍白的脸上满是汗水,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噩梦让她这样痛苦和不安。 “不要,” 柔儿猛然间睁开眼坐了起来,她的头上残留着刚才在梦中的冷汗,目光有些呆滞的看了看莲儿,然后一下子扑到莲儿的怀里,仿佛这样子可以让她感觉到一点点的安心。 “小姐,不怕,什么都不怕,莲儿就在你跟前。” 一边说,一边轻轻饿拍着柔儿的后背,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小姐总是会在梦中被惊醒,所以这几天晚上她都不敢睡觉,就这样子坐在这里守着她。 “恩,” 柔儿点点头,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害怕被抛弃的小孩,可怜而又无助。 过了一会儿柔儿才缓过来,至于刚才梦到了什么她已经没有印象了,唯一残留的就是那彻骨的痛和深深的恐惧。 “莲儿,你又没有睡觉,” 柔儿有些愧疚的说,语气中还掺杂着淡淡的责备,这几日莲儿为了她总是一宿一宿的不睡觉,这样下去她的身体怎么受得了? “莲儿没事,” 莲儿笑着摇摇头,“小姐刚才梦到了什么?” “我忘了,” 柔儿用力的想了想,还是想不起来。 “忘了就算了,” 不行明天她得吩咐膳房为小姐准备一些安神茶,这几天小姐既要联系右手,晚上又经常被噩梦惊醒,然后再也无法入睡,这样可不行。 想着,莲儿心里已经拿定了注意。 “莲儿,你也去休息吧,我已经没事了。” 柔儿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她不想她太过于担心。 翌日,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莲儿早早就来到膳房,看到蕊儿已经在那里忙了,走上去和蕊儿说了几句话,又告诉她柔儿最近睡得很差,希望她可以给柔儿准备一些安神的汤药。 蕊儿一口就答应了,还说一定会给柔儿准备好的,随后两个人又聊了几句,莲儿才满意的离开。 莲儿刚走,蕊儿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那里还有刚才的甜美,睡不好吗? 看来庄主给的药真的很管用,她要不要再加重点剂量,薛可柔我会让你为你曾经犯下的错而夜夜无眠、日日在恐惧之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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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儿坐下来,立刻就有一个丫鬟奉上香茗,柔儿品了口茶水,看着一时之间陷入沉默的众人,也不言语。 “柔儿你还真的很会装,居然把我们哄得团团转,” 自从知道柔儿是王妃的时候,她的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她以为薛可柔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菜鸟而已,根本不值得她重视,却没有想到她居然这样有心计,放下身份跑到王爷身边当了一个卑贱的下丫头,就连自己当初那样子都她她都没有反抗,现在王爷已经被她迷惑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他,这一连几个月别说是她了,就连七冰那里也没去过几次。 “装?我什么时候装过?” 柔儿冷冷的扫了一眼容妃,“我想府里没有一个人不知道我叫柔儿吧,准确的说自从第一天我就已经告诉你们我的名字了,至于你们怎么看这可不是我可以左右的了得。” “如果不是你假装丫鬟,我们怎么会认不出你?” 容妃生气的反问。 “就算我不是丫鬟,你确定你们就能认得出我?” 她只不过是府里一个不受宠的王妃,就算她站在她们的面前她们也不会认出她。 “你强词夺理,” 容妃被柔儿的话堵得说不出话来,谁闲的没事回去在意一个毫无价值的落魄王妃。 “容妃,你就少说两句,” 一旁灵妃出声劝解,“妹妹,容妃姐姐向来为人耿直,还望王妃姐姐不要计较。” “你是谁?” 柔儿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女人,在这里的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她出声劝解。 “妹妹向来很少走出院子,自然不认识我,” 灵妃笑着说,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我叫赵灵,被王爷封为灵妃,家父乃是当朝的将军。” 灵妃依旧笑着。 “哦,” 柔儿淡淡的应了一声,将军,她这是在提醒她她的身份与众不同吗? “我想告诉灵妃我不记得我有一个姐姐,还请你以后别再乱认亲戚了。” 灵妃的脸有些僵硬,强忍住心中的怒火,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就是一个商人的妹妹,在这个世界上,士农工商,商人是最低贱的,还敢在自己面前耍威风,尽管心里这样想着,但脸上还是恭敬的答了个是。 七冰自从柔儿进来就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妃平日里事忙,今日好不容易聚到一起,就请王妃喝下臣妾的茶,从此大家和睦相处,共同服侍王爷。” 这时,那个穿着水绿色衣裙的女子不知从哪里捧着一杯茶,走到柔儿面前直直的跪了下去。 茶? 柔儿看着面前的茶水,一动不动,“怎么了王妃,难道是臣妾哪里做得不好,王妃不愿意接受臣妾吗?” 女子潸然泪下,好像受了天的的委屈。 “妹妹还是起来吧,人家王妃是什么身份,怎么会把咱们看在眼里,还是别自取其辱了。” 容妃冷冷的看着这一幕,不咸不淡的说道。 “可是当日王爷与七冰姐姐成婚,我们第二日不也奉了茶,若是王妃不喝这茶,那我们以后在这王府给如何自处?” 给正妃敬茶,这是一种身份的认可,也是她们这些做妾室的无奈,在王府里别看她们是侧妃,但身份和寻常百姓家里的妾室没什么区别,一样看着主子的脸色过日子,只不过她们的身份较为高贵。 得了,今天这茶还真是不喝不行了。 莲儿悄悄地扯了扯柔儿的衣服,“好了,我喝。” 说着,柔儿伸手去拿那被茶水。 低头的瞬间她没又看到跪着的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 手刚碰触到茶杯,柔儿就感觉到手上像火烧一样的灼痛,再接着,茶杯一下子摔倒了地上,四分五裂,本该倒在地上的茶水全都倒在了柔儿的鞋上,手上和脚上一样痛得难受。 “啊?” 一声尖叫,跪在地上的女子突然站了起来,一动不动的看着得上的茶杯,低着头,小声的呜咽了起来,泪水眨巴眨巴的滴下来。 “柔儿,你太过分了,你以为你是王妃就来不起了?就可以这样自己随便侮辱人,妹妹好心给你敬茶你不喝就算了,还把它摔了,” 灵妃第一个跳起来指责柔儿,好像柔儿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似的。 “妹妹,我早就劝过你不要自取其辱你偏偏不听,现在知道了吧,” 容妃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淡淡的说,“看看人家七冰,不愧是太傅的女儿,温文尔雅、大方贤淑,哪像一个商人的妹妹,没半点修养,就凭这个还想做我们的王妃,也不看看自己够格不?” “姐姐还是别说了,一会儿王妃又该那我们撒气了,” 另一旁的女子弱弱的说道,眼中也是一片阴狠。 “你胡说什么?我们小姐几时那你们撒气了?” 莲儿看到这一幕生气的说,明明就是她们故意刁难小姐,还说是小姐的不是,真是不要脸。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样对我们说话?再不济我们也是这王府的半个主子,还轮不到你一个贱婢来教训,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一样的没教养。” 容妃看到柔儿半天没有说话,对着莲儿说话的声音也变大了,但是这样还觉得不解气,冲上去就想给莲儿一巴掌。 “我的丫鬟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柔儿用左手挡住容妃的扇下来的那一巴掌,冷冷的说。 手被人钳制住了动都动不了,容妃不禁觉得怒火中烧,扬起另一只手反手就给了柔儿一巴掌,白皙的脸上立刻就出现五个手指印。 “啪” 的一声,整个亭子都静了下来,众人惊讶的看着柔儿脸上的手印和容妃一脸的错愕,这一刻容妃真的后悔了,她真是气疯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打柔儿呢,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手上传来的阵阵疼痛说明她刚才用的多大的劲,害怕归害怕,不可否认,她的心里真的很解气。 “小姐,你没事吧,” 莲儿看到柔儿脸上的手印,心疼的抚摸,“疼不疼?” 柔儿摇摇头,又对着莲儿笑了笑,“不疼。” 她不想莲儿内疚。 “小姐你别骗我了,怎么会不疼,” 她转过身,看着容妃的表情就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走到她面前,想想也没想就给了容妃一巴掌。 “你敢打我?” 这算什么,她被柔儿欺负就算了,现在还要被一个丫鬟欺负。 再怎么说她也是堂堂的李府小姐,更是渊王的侧妃。 “哼,打你又怎样?” 莲儿不屑的看着容妃,就是再打十巴掌也不为过,以前的小姐太低调了,现在也该好好树威,要不然什么阿猫阿狗都想欺负一下小姐,老虎不发威还真当她们是病猫啊。 ――――――一更奉上,有点晚了。 呵呵,亲们笑纳。 沙沙建了QQ群:149526954,想和沙沙做朋友或是给沙沙意见的都可以加,亲们,人员紧缺,快来啊。 整个澜榤给她陪葬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哼,你一个贱婢,今天我要是不给你点教训你还真以为我好欺负。” 容妃此刻彻底怒了,完全不顾形象的冲上去就和莲儿斯打了起来,本来莲儿会武功,根本不需要惧怕什么,可是为了不给柔儿惹麻烦,下手不敢太重。 但是容妃就不没有那么多的顾忌,手下更是一点都不留情。 柔儿看住莲儿的顾忌,心里也不在隐忍,“莲儿不用太客气了,出了事我顶着。” “小姐,我知道了啦,” 莲儿听到柔儿的话,也不再顾忌什么,又是掐又是拧,时不时来几下拳头,打得容妃尖叫不断,旁边几个看热闹的妃子也坐不住,纷纷命人上前拉架,两人的撕扯变成了一群人的混战。 那场面还真是热闹。 莲儿多年来的武艺可不是白练的,既打了人也不会在表面留下太多的伤口,所以吃亏的只有容妃和那几个自以为很聪明的丫鬟。 “柔儿,你赶快让她们停止吧。” 沉默的七冰走到柔儿跟前,看着柔儿,她的脸上带着几分焦急。 “不是我不让她们停止即使我说了她们也不会听我的,” 柔儿看了一眼七冰,坐下来,手上的痛和脚上的痛提醒着她,这些人根本就不知得原谅。 “你是王妃,妃子和侍女打架传出去了终究对剑不好,” 七冰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剑,这个名字、这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远了,现在她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他了,她想也许在他的心里已经没有自己的位置了,早知道这样她还不如当初就死了,那样她都比现在幸福。 “莲儿,好了,” 她是为了冷御剑考虑,她的爱终究是比自己爱的深,算了,容妃这样的人她根本就不值得跟她生气。 “是,小姐,” 莲儿轻松地甩掉身旁的一群人,走到柔儿面前。 柔儿看到容妃的发髻歪了,身上的衣服也被撕扯的不成样子,就连白皙的脸上也多了几道血痕,实在是狼狈。 “我们走吧,这里不适合我们,” 柔儿起身,缓缓地走出去,脚上被茶水烫伤的地方隐隐的作痛。 “薛可柔,你这个贱人,” 就在柔儿准备下楼梯的时候,容妃突然发疯一样的冲了过来,强大的冲击力让毫无准备的柔儿一下子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她的头重重的磕在了石板上,刹那间,血染红了地面。 柔儿就那样静静的躺在地上,她的半边脸上却是血迹。 容妃呆了,她清楚的意识到——她完了,这一次王爷一定不会放过她,更不会放过李家,这一段时间以来王爷对于这个王妃有多伤心府中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她的心里恨着柔儿,恨不得亲手杀了她,吃她的肉,这一刻她真的有可能因为她死去,她却没有丝毫的开心愉悦,相反的是无止境的害怕。 莲儿看着柔儿倒地,她刚才想要拉小姐的可是为什么没有拉住她,为什么就慢了那么一点点。 她想要跑下去看小姐伤的怎么样,可是就这几步路,她的腿都软的走不下去,扑通一声,她坐在了地上,挣扎着站起来,却始终站不起来,于是她连滚带爬的来到柔儿的身边。 这时,她眼前一晃,一个酱紫色的身影已经将地上的柔儿抱了起来,他的脸像死神一样的冷,他的眼睛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可以刺头她的肉体刺穿她的心,他眼中的责怪是那样严厉,他冷冷的扫过凉亭中的每一个人,那些女人集体打了个冷战,腿哆嗦着、颤抖着,不受她们的控制,一瞬间,她们有一种像这个人下跪的冲动,甚至想要解释这件事情和自己没有关系,可是她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抱着柔儿的身体飞一般的离开。 “如果她有事,我要整个澜榤给她陪葬。” 森冷的话语,来自死神的召唤,却没有一个人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她们也相信这个男人一定说得到做得到。 众人看着那一道离开的背影,“王……王爷,你怎么在这里?” 七冰因为刚才的威压离开而松的那口气在看到冷御剑的瞬间又提了起来。 “谁允许你们接近她的,谁又允许你们伤害她的?” 冷御剑阴冷的脸在此刻显得有些恐怖,他刚刚好不容易才说服那个人把柔儿留给他照顾,可是一瞬间,就在他离开的那一瞬间,他知道他不会再放手了,也不会再给他接近她的机会,他,还是失去她了。 “王……王爷,我们不是故意伤害她的,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 水绿色衣裳的那个妃子怯怯地说,试图挽回些什么。 “伤害都已经造成了,不是故意的又能怎样?” 冷御剑失去理智的吼道,这时的他就像是一只愤怒的狮子,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只一眼,就让刚才的那个妃子直直的跪了下去。 “剑,你听我们解释,这件事情真的是个意外,” 七冰走到冷御剑跟前,放柔了语气,试图使他冷静下来。 “滚,你们统统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们,永远都不想见到你们?” 冷御剑看也不看七冰,咬牙切齿的说道。 “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分是非黑白了?” 七冰失望的看着冷御剑,她从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分是非黑白?呵呵,” 冷御剑不怒反笑,“因为你,我早就不分是非黑白了。” 冷御剑淡淡的说,可是七冰听了以后如同掉进深渊,身体从心里面感到寒冷。 她只能呆呆的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问我什么意思?你应该问问你自己这是什么意思。” 冷御剑依旧不看她,话语更冷了几分。 “剑,为什么我感觉你是这样的陌生,我好像不认识你一样?” 七冰的脸色发白,连她的嘴唇都忍不住在发抖。 “是,是我们都不认识了。” 冷御剑像一只野兽一样的嘶吼到,“从前的你那么善良,可是现在的你呢?你为了除掉柔儿居然买凶想要杀掉她,柔儿用她自己的性命做赌注让你回来报信你为什么在见到我的时候只字不提,还有为了让我和柔儿产生误会,你一次又一次的陷害她,那赤蝉是你派人弄死的吧,还有那一次你脸上的巴掌是你自己打得吧,你还在给柔儿的酒里下毒,这些都是你做的,对不对?” 有些事情不是他不知道,只是他不想说出来,因为他怕,他怕失去她,所以他想让自己忘掉这些事,当做它没有发生过,可是他的心里的那份愧疚要怎样解脱,没有人知道,当逸告诉她柔儿用刀一点点剜掉自己身上的腐肉时他的心情,要忍受怎样的痛楚,还有他以为母后答应自己娶七冰是真心的接纳了七冰,却没有想到母后的妥协是柔儿在雨夜里跪了整整一夜换来的,那一夜,只有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承受着寒冷的侵袭,那个时候他在做什么,他陪着七冰给她温暖,他什么都没有为她做,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些事情,可是柔儿那样的付出换来的是什么,是七冰一次又一次的陷害,是他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如果她是那个女人她也早就离开自己这个无情无义的人了。 “这些……你怎么知道?” 七冰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她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已经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那么他对她还有感情吗? 她想现在她在他的心里应该就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吧,所以这么久了他都不愿意来看看她,也不愿意面对她。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冷御剑抛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这些女人不值得他同情。 “她怎么样……,” 冷御剑走进门,话还没与说完,迎面而来的一拳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嘴角渗出了血丝。 “你这个混蛋,你居然还敢来?” 玄晔狠狠地骂道,这个时候他什么也不想管,只是想狠狠的把这个男人揍一顿,他把小然放到这里他就是这样子照顾她的? 气死他了,他好不容易才见到小然,可是他却让她处在危险中,让他再一次回想起小然离开时的景象,那一刻,他的心都仿佛凝固了。 “对不起,” 冷御剑也不反抗,就让他打,毕竟这一次是他没有照顾好柔儿让她受伤了,对于他,他知道他是真心的关心柔儿,所以被他打他愿意,他甚至希望他更加用力的打他,以此来消除他心里的怒意。 “我真不该把小然交给你,” 玄晔看他不反抗,此刻也没有在打,只是恨恨的说,“你根本就没有保护她的能力,所以我要带她走。” “不,你想怎么样对我都可以,就是不能带她走,” 虽然早料到他会这样做,可到了这一刻,他是真的害怕了,柔儿已经对他死心了,如果这个时候他再带走她,那么他就永远没有和她在一起的机会了,而他真的放不开她啊。 ----------------二更奉上,呜呜,好累啊,不过终于赶出来了,亲们,给沙沙的奖赏吧。 混乱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次日,柔儿就已经醒来了,御医说虽然看起来摔得很重,并没有伤到要害。 “真难看,” 柔儿对着镜子,看到头上绑着的绷带,抱怨道。 “小姐,你现在还管什么好看难看,幸好没有伤到要害,休息几天上些药,再抹上王爷送来的药膏,就不会留疤了。” 莲儿看着柔儿纠结的样子,劝慰道。 “莲儿,我们出去走走吧,” 柔儿看了看外面,这个时候外面正是好时候,可是自己只能带在这里,看了看手边的碗,现在她已经可以把整个碗里的豌豆在一个时辰之内放进另一个碗里,这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一个好的现象,相信要不了多久,她的右手就可以恢复基本的功能,拿起东西也绝不是问题。 “这可不行,” 莲儿立刻否定,她头上的伤是不能见风的,“小姐这几天还是就呆在房子里,等过几天头上的伤口好了再出去。” “可是房间里面真的好无聊啊,” 柔儿对着莲儿撒娇道。 “那也不能出去,” 其他事情上莲儿都会尊重柔儿的决定,唯独关系到柔儿健康的事情她却固执的要死。 “算了,” 柔儿赌气的转过头,“莲儿,你把我的画板和笔拿过来。” 柔儿想了想,对莲儿说。 “给你,” 莲儿从放置画板的地方取出带有灰尘的画板,擦拭干净后递给柔儿,自从柔儿的手受伤之后害怕柔儿见到了伤心她就把这个收起来了,还以为这画板用不上了,却不想在玄公子的治疗方法之下,小姐的手不仅可以打得起东西,还可以写字。 柔儿支起画板,拿起经常用的笔,看着满园的春色,手轻轻的摆动,一道道优美的弧线跃然纸上,不一会儿就出现一个盛夏的美景,遍地的鲜花,漫天飞舞的彩蝶,柔儿对着纸张,看得入神,不一会儿,她的手听了,“挹,你看我画的怎么样?” 莲儿听到声音连忙跑过来,“小姐,你刚才说什么?” 柔儿看也没有看莲儿,只是对着自己的画,回了莲儿,“挹,你看我画得怎么样?” “逸?” 奇怪了,小姐怎么会突然叫轩王的名字,压下心头的疑问,莲儿说道,“小姐,你忘了轩王爷不在帝都。” “轩王爷?他是谁啊?” 柔儿转过身,看着莲儿,轻轻地询问。 “小姐,你没事吧,怎么连轩王爷都不认识了?” 莲儿的脸色一白,看着柔儿眼中满是担心。 柔儿这是才注意到莲儿,只见她穿着轻盈的纱裙,头上戴着碧玉簪子,心里产生几分疑惑,奇怪了,她怎么没有听到挹提起过这种衣服,“你是谁啊?你身上穿的是衣服吗?” “小姐,你别吓我,” 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奇怪? “我吓你,没有啊,” 柔儿摇摇头,眼前这个人说话她怎么听不懂呢。 “我真的不认识你。” “小姐,我是莲儿啊,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呢?你再好好看看我,” 说着,莲儿把自己的脸靠近柔儿,让她可以看得更清楚一点。 “你是……莲儿,” 柔儿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摸摸莲儿的脸。 “是,我是莲儿,小姐你……,” 莲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咚” 的一声,柔儿毫无征兆的倒在地上,莲儿一下子大惊失色。 不一会儿,柔儿的房间里就聚满了人。 除了冷御剑、冷绝,玄晔、玄旭也来了。 “她怎么样了,好端端的又怎么会昏倒?” 玄晔走到床边,看了一眼柔儿,紧闭的双眸,平稳地呼吸,他的心放下了不少,为了不打扰她玄晔又悄悄地走开。 “绝,你刚才给柔儿把脉,有没有发现什么?” 冷御剑看了一眼绝,扬声问道。 “柔儿的脉象很平稳,没有什么问题,之所以会昏迷可能是有什么事情刺激到她了。” 绝看着冷御剑,又看看在座的另外两个人,一个是裕华的国君,另一个则是裕华的王爷。 他一直都不明白这个国君为什么对柔儿那样上心,放着国家的事不去处理,时常呆在王府里面,只要柔儿有什么事,他绝对会出现。 “什么事情可以刺激到她?” 玄晔想着冷绝说的话,然后又问冷绝,“小然昏倒之前做了什么?” “这个我可不知道,这要问一问莲儿,柔儿一直都是莲儿再照顾呢。” 说话间,莲儿已经走到了他们跟前。 “你们小姐今天都做了什么,你一一讲给我们听。” 玄晔瞥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婢女,大约十七八岁,眉清目秀的惹人怜爱,而且在面对他们的时候并没有丝毫的不安,应该是个性子稳重的人。 “是,” 莲儿恭敬的应道,“今天小姐说闷,想要出去走走,可是这样子对小姐的身体不好奴婢就没有应允,后来小姐说想要画画,我就给小姐拿来小姐常用的画板和笔,然后我就去做活了,后来我听到小姐说话就走了过来,问小姐在说什么,可是小姐的话很奇怪,她居然问我‘逸,你看我画得怎么样?’我当时就问小姐怎么会叫轩王爷的名字,可是小姐的表情更加的奇怪,她……好像根本不认识我,后来小姐就莫名其妙的晕倒了。” “你说她问你‘挹,你看我画得怎么样?’” 玄晔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随后有失魂落魄的坐了下去。 “是,小姐是问我这句话来着,” 莲儿看到玄晔变了脸色,点点头,告诉他自己没有记错。 “逸?柔儿怎么会问逸她画的怎么样?” 冷绝紧皱着眉头,眼中满是茫然。 虽然说逸和柔儿的关系一直不错,而逸也确实对柔儿有感情,可是两个人的关系也没有深到这个地步。 冷御剑复杂的看了一眼正在昏睡中的柔儿,在你的心里逸都比我重要么? 玄晔没有注意旁边的人,只是沉浸在自己的记忆力,她,想起来了吗? 想起了挹,他在她的心里真的那么重要,即使忘记了也会在第一时间里想起来。 一时间没有人在说话,气氛显得有些压抑,莲儿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她不该把这些话说出来,这样子又给小姐添了不少的麻烦。 “咦?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正当众人沉默的时候,一个带着疑惑的声音从帘子后面传来,冷御剑他们转过头,就看到从帘子的缝隙之中探出来一个小脑袋,睁着灵动的双眼,看着他们,这正是柔儿刚刚醒来,听到房间里有人说话,就发出声音来。 “小姐,你醒了,” 莲儿听到柔儿的声音立刻走了过去,看到她还是保持着刚才的样子,不过神色看起来不错。 “我怎么躺倒床上了?我明明记得我在画画,” 柔儿看到莲儿走过来,才从帘子后面出来,“对了,你可看到我刚才画的画了?” “小姐的画我帮小姐收起来了,” 莲儿说着,从一旁拿出柔儿的画,递给柔儿。 “小姐你看。” “嗯,就是这一张,谢谢你啊。” 看了看画,抬起头来对着莲儿笑道,“还好,这一幅画我还没有给挹看呢,也不知道他看了会不会喜欢?” “小然,你刚才说什么?” 玄晔听得清清楚楚,她说的就是挹,难道她真的想起来了。 “小然?” 柔儿转过头,就看到玄晔的脸,跑过去,看了看玄晔,不满的嘟起了嘴,“你不是他,我不许你叫我小然,这是他才可以叫的。” “喂,你怎么跟我皇兄说话的,” 玄旭在一旁看着柔儿,心里十分的不满,皇兄为了她连国家都不顾了,可是她居然为了一个名字就和皇兄这样说话,真是狼心狗肺。 他可没有错过皇兄眼中一闪而过的伤心,这世间,能伤的了皇兄的人恐怕也只有她了。 “我就是这样子说话的,我不许他叫我小然,只有挹才可以这样子叫我,” 柔儿扬起脸,好不示弱的看着玄旭,“不过,你们可以叫我林苔然,这是我的名字,轻轻的绿苔燃起春天的希望。” “苔然,你……真的……,” 玄晔看着柔儿,脸上不知是喜是悲。 “你在胡说什么,薛可柔,你叫薛可柔,不是什么林苔然,你给我记清楚,” 冷御剑突然地一声大喝让在座的人震了一惊,而柔儿此刻好像是被什么吓到了一样,看着冷御剑,脸上满是委屈,“你欺负我,呜呜呜,你欺负我。” 柔儿这一哭,房间里的人都没了注意,谁也没有料想到柔儿会突然来这么一手。 “好了,别哭了,” 冷御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柔儿一时间除了哄她也没有别的办法。 “不,我就哭,你欺负我还不让我哭,” 柔儿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哭得更凶了。 这是的她,就像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也什么话都说不通。 “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玄旭瞪大眼睛,也不明白一个女人表情的变化会有这么快。 催眠之术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小姐,你别哭了,”莲儿看着四个大男人看着正在哭泣的柔儿一脸无措的样子,只觉得好笑,不过现在这个样子借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笑出来,只能柔声的哄着柔儿,让她不要哭。 冷御剑看到柔儿哭个不停,在看到玄晔瞪他的眼神,只恨不得咬断他的舌头,说话就说话嘛,为什么要吼她,真是麻烦啊。 可是以前也没见柔儿这样动不动就哭的啊,总之他明白柔儿今天很不正常。 “好了,是我说错话了,我不该那么大声的对你说话,你不要再哭了,” 冷御剑顶着众人责怪的目光小心翼翼的哄着柔儿。 “我不哭可是你以后不能对我这么凶,” 柔儿捂着脸的手放下了一点点,透过指缝看了一眼冷御剑,她的脸上还带着泪痕,而眼睫毛上也沾着几滴泪珠。 “我以后不会再凶你了,” 冷御剑看着柔儿保证到,心里却在思索着柔儿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那天御医明明说过她头上的伤不碍事的,这一会儿他倒是相信柔儿的头一定伤的不轻,不然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那我要吃苹果,你拿给我。” 柔儿听到保证,放下心来,只是觉得嘴唇有些干就向冷御剑要苹果吃。 “好,” 冷御剑走到房子正中间的桌子前,从果盘上拿了一个苹果给柔儿。 “我不吃带皮的苹果,你帮我把皮削掉,” 柔儿看了一眼苹果,没有伸手去拿。 “我来帮你削平果皮好不好?” 玄晔看到冷御剑从红变白又变黑的脸,走到柔儿跟前对着他说道。 “不要,我就要他给我学苹果皮,” 柔儿摇摇头,指着冷御剑说,是他凶她的,所以就让他来削苹果给自己吃。 “好,我来帮你削平果,” 冷御剑咬咬牙,从来都是别人把苹果削好给他吃的,什么时候也轮到他来伺候别人了,看了一眼柔儿,这个世上也只有她能把他当奴仆使用了。 “喂,你怎么削的,皮削的这么厚真是浪费。” 柔儿不满的看着冷御剑,那么大的一个苹果眼看着就只剩下三分之一,有他这么学苹果皮的吗? 冷御剑抬起头瞪了一眼柔儿,什么话也没有说,接着低头削手上的苹果,心里早把这个让自己丢进脸面的女人骂了几百遍。 “削皮的时候要用力均匀,不然肯定削不好,” 柔儿一看冷御剑削出来的皮一会儿厚一会儿又断了忍不住开口说道,“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说着从冷御剑的手里夺过削了一半的苹果,认真的削了起来,冷御剑看着柔儿削苹果是专注的神情,不经有些呆了,也是奇怪,这苹果到了柔儿手里皮就没有断过,等到柔儿削完皮,长长的吊在一边。 然后柔儿又让莲儿拿来盘子,把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放进盘子里,等做好了这一切,才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你们怎么不吃,很好吃的。” 柔儿拿起一块苹果递给冷御剑,“你吃。” “嗯,” 冷御剑呆愣了一下,然后才慢慢的将苹果放进嘴里咀嚼了起来,其实他并不喜欢吃这种水果,可是看到柔儿吃得很香,也忍不住吃了起来。 “挹呢,我应给叫他吃苹果的,” 柔儿刚吃了一小块,就好像想起什么了似的站起来,踮起脚尖,好像在找什么人。 “苔然,你在找挹吗?” 玄晔看到小然此刻这个样子虽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却明白她此刻的记忆应该是与挹在一起时的情境。 “你知道挹在哪里吗?” 柔儿看着玄晔,虽然不知道他是谁可是听到他说挹,也猜得出一定是认识挹的人。 “你忘了,挹去出差了,他让我照顾你的,” 玄晔笑着对柔儿说。 “他真的让你照顾我?” 挹好像是要经常出差,但是他不会把她随便的交给任何人。 “嗯,他走的时候让我照顾你,还说等他回来的时候你应该就把他的画像画好了,到时候他会找最好的装裱师傅把那幅画裱起来,天天看着它。” “这是他说过的话,” 柔儿思索了一下,说道,“你真的是他的朋友。那你叫什么?” “林枫,我叫林枫,你可曾记得?” 玄晔看着柔儿,眼中满是希冀,心里猜测着在她的心里是否也有自己的影子。 “林枫……林……枫,” 这个名字在柔儿的脑海中一下子炸开了,她觉得头疼的厉害,隐隐之中有好多好多东西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痛,我的头……好痛,” 柔儿双手紧紧地抱着头,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头痛带来的痛楚。 “不要想了,小然不要想了,” 看到柔儿头痛的样子,玄晔第一反应就是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死死地抱住她,让她不至于太过痛苦。 “小姐又晕过去了,” 莲儿看了一眼在玄晔怀里的柔儿,轻声说道。 “嗯,” 玄晔点点头,想要把柔儿抱到床上。 “让我来,” 冷御剑挡在玄晔前面,从他的怀里接过昏迷不醒的柔儿,小心的把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子,看着她昏睡的脸庞,林苔然,这才是你真正的名字吗? 虽然他现在还不清楚在柔儿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从刚才她与玄晔的对话中已经知道,她应该是恢复了记忆,而这一段记忆力没有他。 冷御剑刚想离开,就感觉到一只手拽住他的衣角,回头一看,柔儿已经醒了。 “王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柔儿一手抚摸着额头,另一只手撑着身体做起来。 “你感觉怎么样?” 冷御剑关心的询问。 “我……我很好啊,” 柔儿想了想说道,“奇怪了,我刚才明明是在画画,可是现在怎么躺倒床上了?” “你不记得刚才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冷御剑看着柔儿平静的面色,难道她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可是怎么会这样? “刚才?刚才能发生什么事?” 柔儿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冷御剑。 “绝,她怎么会这样?” 冷御剑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绝,冷声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 刚才柔儿明明就是想起了什么从而导致她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可是现在看柔儿的样子,似乎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 柔儿听到冷御剑喊绝,才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不仅有绝,就连玄晔和玄旭也在房里。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我们?我们是有事过来顺便看看你,却不知道你正在休息。” 玄晔的声音传来,众人看到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有些人说谎也能说得理直气壮,还真是服了他了。 “原来是这样。” 柔儿笑了笑,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和莲儿一起说话。 “柔儿,我们还有事,下一次再来看你,” 玄晔和冷御剑他们又坐了一会儿才离开。 而且几个人的脸色看起来十分的凝重,柔儿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怎么了,于是也没有多问。 “绝,你看柔儿这个样子到底是怎么了?” 四个人坐在一起,冷御剑第一个发问。 “具体的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看她这个样子,应该是那一天从楼梯上摔下来撞到了头,从而导致她曾经失去的那一段记忆开始苏醒,与现在的记忆交织重叠,最终导致的思维混乱。” 对于医术他是有深入的研究,可是对于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御剑。 “你怎么看?” 如果真的是这样,柔儿还会像以前一样吗,就刚才那么一会儿,他们已经感受到两个完全不同的她。 “我想绝说的是对的,” 玄旭点点头,他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再加上严肃的表情,让人看了就感到一阵胆寒。 “不过这样子下去对柔儿并不是很好,所以要快点解决这个问题。” “你有什么好办法?” “好办法没有,不过却有一个可以解决这种情况的方法,只是不知道这样子对柔儿来说是好是坏。” 目前这种情况只有帮柔儿恢复记忆,不然,她迟早会崩溃的。 “什么方法?” 直觉上应该不是什么好办法,不然他也不会这样子犹豫。 “催眠。” “催眠?” 这是什么方法,为什么他们从来也没有听说过呢? “是,催眠就是让病人陷入深度的睡眠之中,从而引到他们让他们把他们内心中最避讳的事情乃至经历讲出来,它,可以帮助柔儿恢复以往的记忆,不过,这是一个但时间内就能完成的事,还有在进行催眠的过程中必须保持绝对的安静,不可以有任何人前来打搅,否则轻则病情加重,重则整个人从此痴傻疯癫。” “难道除了催眠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这个方法听起来好像很危险,如果贸然使用很有可能会失败。 “没有了,现在只能尽力让她恢复记忆,” 如果有选择,他也不愿意柔儿恢复那一段不堪的记忆,他不知道在摄挹遇到小然之前她曾发生过什么,可是他知道那一定是一件不好的事情,也因为这样他和小然才会在孤儿院里面相见,也正是因为那些事,柔儿才每天晚上睡觉都要开灯。 --------------柔儿是个很死板很固执的人,在从前的世界里一直照顾她的摄挹就是她的唯一,如今她的记忆慢慢恢复了,曾经的唯一现在却已不再了,她又会怎么做,会接受冷御剑吗? 后面精彩不断,亲们接着看吧。 刁难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送走了管事的大婶,柔儿开始打量自己住的地方,因为她是冷御剑亲口下令贬来的,所以住的地方都比别人差,一间可怜的的小房子,屋顶还有一个不小的漏洞,看来,他真的是不想让自己好过,那又怎样,柔儿相信,无论在哪里,她都可以活得很好,尽管这样安慰着自己,还是止不住心里涌现的悲哀。 一连几天,柔儿看着堆积如山的衣服,已经又开始的吃惊变得麻木,幸好现在是九月份的天,天气还带着夏日的炎热,夜里,柔儿睡不着,一天没吃什么东西的肚子又在闹了,想回落霞苑,又害怕现在太晚了打扰到连儿,只好忍忍,可是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 无奈,柔儿起身,向着膳房走去,王府没有禁夜令,所以吴师傅他们总会在晚上的时候备一些小点心,以防王爷和妃子们需要。 柔儿轻车熟路的来到膳房,今天真是奇怪,怎么什么东西都没有,算了,还是自己做一些吃的好了。 一阵忙碌,在柔儿的巧手下,一碗香喷喷的西红柿鸡蛋面就做成了,金黄的鸡蛋,鲜红的西红柿,青翠的绿菜,淡淡的葱花,无一不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好香,” 柔儿刚拿起筷子就听到一声感慨,转头,又是一抹艳丽的红。 “ 怎么又是你?” 柔儿无奈的瞥了一眼冷绝,为什么在这里还能遇见他,自己还真是衰,不理他,柔儿打算先吃碗面,然后快速的离开。 “柔儿,有好吃的怎么不叫我?一个人偷吃哪有两个人分享更有味道,” 绝不满柔儿的忽视,一转眼,坐在柔儿的对面,那一碗面也不是什么时候到了他的碗里。 “ 你会饿,才怪,” 这些天,她已经从下人的口中知道了这个人,整个王府的人都称他为绝少爷,是王爷自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也是冷管家的独子,冷阁的阁主,一个名震江湖得人。 “快点还给我,我都快饿死了。” “人家说的是实话,你这样不相信人家,人家可是会很伤心的,” 冷绝看着柔儿,尽力的让她看到自己眼中的委屈。 “算了吧,” 柔儿轻而易举的夺过冷绝手中的面,在他的注目礼下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一点面子也不给。 “柔儿,你会武功?” 冷绝看着手中的空碗,不可思议的瞪着柔儿,虽然自己的武功不是第一,可是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几个人是自己的对手,柔儿,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松的就从自己的手中夺走一件东西,虽然他刚才是有一点大意,但这也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 “武功?会一点,” 柔儿吃着面,含糊的回答,“逸原来教过我一些。” “你说你的武功是轩晋逸教你的?” 冷绝此刻的表情活像见鬼。 “有什么问题吗?” 柔儿不知所以的问。 “问题大了,那个逸他从来不近女色,为人冷漠,实际上是冷情,让他和不熟悉的女人说一句话都是不可能的,更别提教一个人武功,” 冷绝别有深意的看了柔儿一眼,“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剑和逸都有洁癖。” “洁癖,” 这个她还真是不知道,“对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来做什么,我就来做什么,” 冷绝给了柔儿一个白痴的蔑视。 “我是因为没吃饭所以才来这里的,你呢,总不会也没有饭吃吧?” 他没有饭吃,她打死也不会信。 “他们做的饭太难吃了,” 冷绝一脸嫌弃,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对吃的很挑剔。 “难吃,有的吃就不错了,” 柔儿气的吼道,“你知不知道,我已经连着几天都没有吃过饱饭了,” 像他这样的人就应该把他扔到乞丐窝,几天几夜不给他吃的,看他还挑不挑。 “谁不给你吃饭?剑吗?” 不至于吧,王府还没有穷到这个地步吧。 “不是,我被王爷贬到洗衣房里,干活干的太慢,就没我吃的了,” 柔儿无所谓的笑了笑。 “为什么?” 从那天剑的表情,他就看出剑应该是喜欢这个丫鬟的,怎么忍心让她去做那样的粗活。 “一言难尽,不如不说,” 柔儿轻轻地叹了口气,“你想吃什么,我可以做给你吃,不过不许嫌难吃。” 他一个大少爷肯定不会做什么吃的,既然遇到了,就当做做好事吧,柔儿不知道的是冷绝不仅会做饭,而且做出的东西比宫中的御厨还要好上千倍万倍。 “就做你刚才的面吧,” 废话,有人愿意代劳,自己为什么还要动手。 “恩,你等一等,” 柔儿起身,令柔儿没有想到的是就因为这一碗面,她今后的工作多了一份。 “这是谁洗的衣服?” 管事的大婶拿着鸡毛掸子,手叉着腰,扯开嗓子再喊。 “这。。。。。。这是柔儿洗的,” 一个丫鬟立刻指着柔儿说道。 “好啊,我一想就是你,来这这么久了连件衣服都洗不好,你知不知道这件衣服的布料有多贵,你居然把它洗破了,你说,你要怎么陪?你知不知道容妃娘娘生了多大的气。。。。。。,” 大婶看着柔儿,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这件衣服的布料很贵吗,柔儿看了一眼,对她来说只不过是霓裳坊最次的布料,容妃,是她又来找自己的麻烦吗? “对不起,是我大意了,” 寄人篱下的生活啊,柔儿也只好低头认错。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想了事?” 她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没有自知之名的女人,明明是一只麻雀,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真是痴人说梦。 “那你想怎样?” 柔儿对于这个面脸横肉的大婶也是没有丝毫好感,从她来的第一天,她就不断的找自己的麻烦,那个衣服上的口子,只有有眼的人都看得出是有人故意用利器划破的,可是她还是来找自己的麻烦。 “怎样,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着,挥舞着手中的鸡毛掸子,就往柔儿身上招呼。 随着她的话落,就有几个人上来,拉住柔儿的手,让她无法动弹,一下、两下。 。 。 。 。 。 ,柔儿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血液穿透皮肤,黏在衣服上的感觉,可是她已经没有去 反抗,只好任由鸡毛掸子一下又一下的鞭打着她。 “ 姑姑,别打了,再打她会死的,” 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女子怯怯的劝说,鲜血已经染红了整个鸡毛掸子。 记忆复苏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明月如钩,月光清凉如水。柔儿坐在楼阁的顶层,望着这一览无遗的夜空,点点的繁星在天空中闪烁,就好像巨大的黑幕上点缀着的钻石。 “喜欢吗?” 玄晔拿着一杯茶水出现在柔儿的身后。 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他唯一的心愿就是有一天可以和她在一起,哪怕就是这样子静静的呆在一起也好,其实他并不适合做一国之君,他喜欢的是游山玩水、闲云野鹤的生活,但是人活在这个世上就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他,作为一国的皇子就必须承担起他应负的责任。 “恩,” 柔儿点点头,收回目光,盯着面前的这个人,从第一次遇到他他就对自己很好,对于别人来说,他是阎罗,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人,可是在她的眼中,他就像是邻家的大哥哥,给了她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过去的一切她已经忘记了,可是他并没有因此就减少对自己的关心,也没有过多的责怪,她不知道他们过去发生过什么,可是她知道这个人已经走进了自己的心里,她也会像他一样的照顾他,保护他。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就算是我忘记了我们以前的一切你还是对我这么好?” “这需要理由吗?” 玄晔不以为然的笑,对她的爱早已深入骨髓,既然当初他可以为了一个不爱他的她而放弃在那个世界上的所有的一切,又怎么会因为她的遗忘而停止对她的爱,若是心真的有那么容易控制,那么他就不会苦苦的在这个世界等待了她二十多年,为了给她最好的保护,他逼迫自己变得更加的强大,习文练武、保家国一方平安,都是为了给她更优越的生活,可以说她,就是自己奋斗的动力和源泉。 “我爱你,这就是最大的原因。” “爱我?” 呵呵,柔儿低声的笑,这样一个优秀而又高贵的人会爱上自己这样的平凡普通的人吗? 自己又有什么可以吸引她的地方呢? “爱我的人注定是会受伤的,所以请你不要爱我了。” 不是她绝情,只是她的心里已经住进去了一个人,她,没有多余的感情可以分给别人,她也不想对自己好的人因为自己而受伤。 “爱你是我的自由,我不奢望你你可以像我对你那般的对我,我只希望你不要这么残忍的剥夺我爱你的资格,” 玄晔深情的望着柔儿,这一张容颜即使看上千遍万遍依然看不够,她的冷酷、她的无情他早在上一世就已经领教过了,可是他还是无怨无悔的喜欢她,想要看着她开心、快乐。 说实话,他不懂得爱,但是他不愿放弃爱她。 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自己,而这些人里面独独没有他。 如果他可以有这些人对她万分之一的好,恐怕她也会像飞蛾扑火一般的对他,即使再大的伤痛也无所谓,她心甘情愿为他做任何事,不求回报的付出,却换不回他温柔的一句安慰。 泪,顺着脸颊轻轻的滑落,在这漆黑的夜晚,有谁会注意到。 落寞的转身,缓缓的走下去,凄凉的背影,牵动了谁的心。 当你全心全意的去爱一个人的时候,你何曾会注意到你的身后也同样有一个人为了你的快乐而快乐,为了你的悲伤而悲伤,你痛,他会比你痛几百倍,你伤心,他的心也如刀割一边疼痛,可是他除了站在你的身后没有别的办法,他可以借给你一个依靠的肩膀,可是你要的却从来不是他的肩膀。 小然,玄晔望着天空,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可以毫无顾忌的喊出这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名字,他才可以肆无忌惮的去想有关她的一切记忆,小然,我多么希望在你的世界里可以有我的一片空地,不需要太大,只要有就好了,可是不管是前生还是今世,不管我为你做了多少,你的心中可曾有过我的影子。 翌日,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新的一天带给人不同的体验,所有的伤痛与眼泪都伴随着夜晚的离去变成过去。 “一会儿我会请人对柔儿进行催眠以此来唤醒她的记忆,不过这是一个绝对关键的时候,我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扰,我希望你们记住,” 一间淡雅的房间里,玄晔对着冷御剑等人说道,这一刻他又是那个人见人怕的鬼面阎罗,他眼中的冰冷可以将整个房间的空气凝固,即使是冷御剑也可以感觉到话语之中的淡淡的杀气。 “这一次催眠会不会有危险?” 为什么他的心里总有一些不安,他真的不知道这一次将柔儿交给玄晔是对是错。 “只要在施展催眠之术的时候不被强行打断就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不过催眠之术是否真的能成功还不敢保证,因为总会有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能否坚持到催眠的结束还有看柔儿自己。” 这个也是他最担心的是,因为他也不清楚柔儿是否能够过了她自己的那一关。 “剑,不管怎么说都要试一试,柔儿现在的病情还不是很严重,那以后呢,难道你希望看到她在过去与现在之中纠结,并且浑浑噩噩的生活吗?” 那样子别说是柔儿了,就是他们这些人也吃不消。 “我知道,” 低垂的眼帘,让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何尝不希望柔儿好起来,可是心中就是有些不安。 柔儿跟着玄晔走进一个房间,这里面的光线并不是很好,除了一张躺椅好似在没有什么东西。 柔儿感到一阵紧张,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点儿害怕这样的地方。 “别紧张,放轻松一点,” 玄晔温和的话语在柔儿的耳边响起,“来,慢慢的躺下来,尽量让自己放轻松。” 说着扶着柔儿走到躺椅跟前,看着她躺下去,玄晔并没有停止和柔儿说话,只不过他的声音很温和,就好像春天那和煦的微风,轻柔的划过柔儿的心田,安抚了她的紧张与不安。 知道柔儿完全放松下来,玄晔才停止了对她说话。 打打了一个手势,从房间的一角走出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看样子总该有七八十岁了,“我把她交给你了。” “放心吧,” 老人微笑着点点头,看向柔儿的眼中出现一抹复杂的神色,这个女孩就是琉璃的女儿,也是他们隐灵一族仅存的希望,他又怎么会不重视呢。 想想当初隐灵一族是多么的辉煌,可是百年的岁月,隐灵一族已经失去了它原有的骄傲,族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些都等待这这个少女去解救,可是这个女子和她母亲一样太固执也太死板了,现在睰嗪国的那个人正在找她,她还是处在危险之中,所以他现在还不能暴露她的身份,玄晔,这个人不错,对圣女有很痴情,也许由他来守护圣女也不是一件坏事,只不过就苦了无魂。 当初无魂与这个少女同一天出生,又恰巧琉璃雪如枫两人被人追杀,为了保护她,圣女用隐灵一族的秘法划破了时空的壁垒,将她送到了未知的世界,又将无魂的身体一分为二,一部分留在这里,另一部分跟随她去了那个世界,在这里无魂有着那个人的心,本来那个人会和她在同一时间返回这个世界,再与无魂的身体合二为一,却想不到这个少女在死之前居然将自己的心脏给了无魂的另一半,这样子无魂今生就只能做一个行尸走肉一般的人儿。 而她也丧失了上一世的所有记忆,让隐灵一族的人无法再找到她,若不是通过玄晔他也不会发现这个少女的行踪,这一切应该都是天意。 “你是谁?” 柔儿睁开眼,就看到一个一个老头坐在自己的面前,奇怪了,为什么他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老者缓缓的开口,看着柔儿的眼睛一片平和。 “我是谁?” 柔儿半歪着头,想了想,她是柔儿啊,是雪吟庄的大小姐薛可柔啊,这还用问吗? “先不要回答我,想清楚了再回答,” 老者将柔儿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 “好了,你先别急,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想清楚,好好想清楚我问你的问题。” 老者的话语带着蛊惑的意味,柔儿不由自主的盯着他的眼睛,脑海中一片空白,渐渐地,空白之中出现了一些光亮的碎片,她想看得仔细一些却发现什么也看不清楚,她的眼前就好像被人蒙上了一层黑布,什么也看不到。 随着时间的流逝,脑海中出现的东西越来越多,让她的心里突然感到一阵慌乱,她很不想接触那些东西,可是那些东西却不断的朝着她飞来,耳边隐隐之中传来一些声音,低沉的,好像怒骂,又好像倾诉。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些声音竟然让她有一种想要落泪的感觉,不要,她不要听。 “孩子,不要逃避,试着去接受它们,它们就是你的过去,不要反抗,去接受、去了解它们。” 一个和蔼中带着苍老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记忆,这些就是她曾经失去过的记忆吗? 柔儿在心里想着,你真的忍心忘了我吗,小然? 是谁,这是谁的声音? 意外横生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是谁,这是谁的声音?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凄凉,这么悲伤。他是谁,柔儿心里有一种求知的欲望,她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 于是她也不再拒绝那种黑暗的世界,慢慢地融进那里。 不一会儿,柔儿感到好像走到了尽头,可是这里是哪里她不清楚但心里却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她就好像是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 这里她在梦中见过,还是那个被人遗弃的厂房,让人恶心的酸臭味和遍地的垃圾,她走到门前门就自然的打开,仿佛一直在等着她似的,走进去,似乎有一条线牵动着她那脑海中的片段,一幕幕场景接连不断地涌现出来,一个五岁的小女孩狼狈的躺在地上,她的面前放着一只破碗,她的身体好像很虚弱,走到小女孩面前,柔儿还没有说话就看到女孩抬起头,她的眼睛无神,但却可以清楚的找到柔儿的位置,拉起柔儿的手,“我就是你可是你为什么你不认识我?” “你是我?” 柔儿有些好奇的看着这个女孩,这个真是她吗? “你忘了我吗?那你也忘了妈妈、哲和慑挹了吗?” 女孩子带着悲伤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你真的忘了我们吗?” 女孩子一字一句的说出来,好像要把柔儿的心从她的身体里面取出来让她没有一丝逃避的可能性,直视她一直不敢也没有勇气的事情。 “对不起,” 柔儿低下头,想一个小孩子做错了事情一样的道歉,对不起,忘了你们,对不起,我做不到面对这些事情。 “想要继续逃避下去吗?” 女孩子的嘴角勾起一抹怪异的笑容,“你逃不掉的,这些都是你要经历的事情,也是你永远都逃不掉的。不管你愿不愿意想起来,你都必须想起来,因为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想起来吧。” 听着女孩子的话,柔儿感到自己脑海中的疼痛更加加剧了,然后好些东西不由自主的涌入她的脑海中,她看到了,那是她空白的记忆。 “每天出去那么长时间才拿回来这么一点儿钱我要你有什么用?” 男人恶狠狠的说,一只手毫不客气的打在女孩的身上,另一只拿着酒瓶的手摇摇晃晃。 “喂,有你这样的人吗?” 这样子对待一个女孩,路边的行人终于有一个看不过眼的站了出来。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管老子的事?” 男人此刻显然已经醉了,说什么话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再接着,两个人就扭打到了一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男人显然被这满身的血吓傻了,忙不择路的冲到了马路上,正在这时一辆奔驰而来的车与男子相撞,男子的身体被撞的飞了起来。 “那个人是你什么人,他已经死了,从今天开始你就跟我们回家吧。” 一个美丽的妇人走到柔儿的面前,拉起她的手放在她的手里。 “他真的走了吗?” 女孩抬起头看着妇人,她的眼中氤氲着雾气,语气中也是浓浓的不安,走,这个词对于她来说已经是最坏的了,原来在他的身边有许多小孩子,可是后来他们都走了,有的是被他卖了,还有一些是因为经不住冬季的寒冷,更有一些是饿死的,只有她,因为眼睛看不见才被他留了下来,虽然整日都是要饭,可是她也算是有一个容身的地方。 “嗯,孩子,以后你就跟着我们一起生活,不用担心,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 妇人看着女孩一脸的慈爱。 “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吗?那我送你一个名字,就叫苔然吧,轻轻地绿苔燃气春天的希望。” 妇人开心的说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女儿,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我还有个儿子等你到了我家,要好好的和他相处,他比你小所以他是你的弟弟。” 画面流转,柔儿看到一间简单整洁的房子,妇人带着女孩走了进去,里面一个四岁大的男孩拿着手里的玩具正玩得开心,突然,看到进来的两个人,面色一变。 “哲,快来,从今天起这就是你的姐姐了,你们两个要好好相处。” 妇人对着男孩说道。 “她怎么是个瞎子,妈妈,我不要一个瞎子当我的姐姐,” 男孩看了一眼柔儿,鄙夷的说道。 “哲,你怎么能这样子说姐姐呢?” 妇人不悦的皱起眉头。 “她就是个瞎子,我为什么不能说她?” 男孩丢下手里的玩具,冲出了家门。 “小然,小然你在哪里?” 漆黑的夜里,妇人的声音显得更加的急切。 “妈妈,妈妈,” 女孩听到妇人的声音,循着方向走过去。 “不要,” 妇人的声音在这夜晚显得有些凄厉,柔儿的心也为此揪了起来。 再一看,妇人已经倒在了路边,她的额头上满是鲜血,奄奄一息只是,她苍白的嘴唇轻轻的颤动,嘴里不停的呼唤着“小然、小然” 。 “她怎么了?” 玄晔看到柔儿挥动着手,仿佛在拼命抓住什么,忙问。 “没事,只不过是从前的记忆开始苏醒,所以她现在正处在以前的记忆里面。” 白发长老看了一眼柔儿,淡淡的说到。 “真的没事吗?” 看着柔儿这个样子,玄晔还是很担心。 “按理来说催眠就是让人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把曾经经历过的重新经历一遍,从而唤醒她潜藏在内心深处的记忆,一般来说是不会有危险的,可是如果一个人的过去太沉痛,沉痛到令她无法接受,那样她就会一直沉睡在自己的过去里,很难再醒过来。” 长老知道他的担心,于是宽慰道。 “当一个人的过去沉痛到令她无法接受的时候她就不会再醒过来,” 玄晔默念着长老说的话,他的心一下子犹如被浸泡在了冰水里,失去了心跳的能力,“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玄晔红着眼大声斥责着面前的人。 “怎么了?” 白发长老迷茫的看着玄晔,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变了一个样子。 “我要你立刻终止对小然的催眠,” 玄晔突然冷声吩咐道,一想到她有可能醒不过来他就不由自主的打颤。 “治疗过程之中时不能够停止的,我早就给你说过,” 白发长老摇摇头,此刻他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圣女是不能有事的,不然整个隐灵一族就真的完了,可是现在只能靠圣女自己,他帮不了她。 “是你,是你,都是你,如果没有你爸爸妈妈就不会死,我恨你,我恨你,” 柔儿极力地想要安抚那个愤怒的声音,可是却总是被那个声音反驳回来。 “哲,” 毫无意识的,柔儿的嘴中吐出这个字,“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够了,我不要再见到你,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你,你给我滚,你给我滚,” 男孩子推开她,跑开了,不要,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她顾不得腿上被划破的伤口,急急忙忙的站起来想要追上他。 “他那样欺负你,你为什么还舍不得他走?” 一个男孩站在他的面前,不满的问。 “不管他怎么样对我,他都是我的弟弟,” 柔儿的脸上满是泪水。 “他根本就从来没有把你当过姐姐,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固执,我看他走了才好,都别再出现,” 男孩恨恨的说。 “不许你这样说他,我不允许你这样说他,” 男孩被用力的推开,狼狈的摔倒在地上。 “他会回来的。” “算了吧,别再等了,他不会回来了,已经两年了,如果他想回来早就回来了,” 柔儿明显的看到男孩眼中的落寞,和女孩不,是她脸上的泪水。 “是他让我追求你的,” 一个英俊的男子出现在她的面前,他的手边是一条紫色的水晶项链。 “我不相信,他不会这么做。” 柔儿站起来,大声地说。 “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真的,苔然让我来照顾你,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甚至比他做得更好,相信我,我能够给你幸福。” “除了他,我谁都不要,” 柔儿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饭店。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在一起?” 一个女子依偎在一个男子的怀里,满脸的满足。 “快了,只要小然和枫在一起,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男子抚摸着女子的脸,笑着说。 “我真不明白为什么非要等到他们在一起了我们两个才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女子抱怨道。 “怎么,你不愿意等吗?” 男子似乎对这话很不满意,一下子变了脸色。 “怎么会,你知道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你,” 女子连忙说道,生怕男子真的生气。 “是啊,我只不过是同情她,同情她是个瞎子,” 男子的话如同一把钝刀,深深地扎进柔儿的心里,她的心好痛,好痛,柔儿伸手紧紧拽住胸前的衣服,仿佛只有这样才可以使心里的痛得到丝毫的缓解。 “醒过来,我要你快点 醒过来,” 一个急切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快点醒来。” “不,心好痛,痛得快要窒息,” 柔儿捂着胸口,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快,快抓住她,被让她跑了,” 谁,谁在说话,为什么耳边这么吵,这里是什么地方。 “啊,” 她感到有什么人摔倒在地上,本能的,她想要扶起那个人,刀,一把刀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正对着她的心口,眼看着就要刺下去了,她想躲可是却躲不过,她仿佛知道那把刀最后会刺进她的心脏,然后她,会死。 “醒过来,快点醒过来,” 玄晔大声的喊着,冷御剑和冷绝听到里面的声音一下子冲了进来,柔儿正平躺在哪里,她的手紧紧地攥着胸口处,头上满是冷汗,紧皱着眉头,似乎在承受着十分痛苦的事情。 冷御剑顾不上其他,走上前,一只手握住她冰冷的手,而另一只手小心的覆上柔儿的额头,为她擦去头上的汗。 “别怕,我在你身边。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是一个人。” “快点,快点让她醒过来,快点,” 玄晔慌了神,柔儿的手越来越冷,痛苦的神色也越来越重,他不敢冒险,因为他知道他不可以失去她。 ----------------推荐沙沙的短篇小说《雪域樱花》,长篇太纠结了看看短篇的,换个心情。 望亲们支持沙沙。 http://www。 readnovel。 com/partlist/209163/ 我是谁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睁开眼,柔儿看了一眼周围的东西,走下来,一手扶着头,两只脚毫无目的的向外走。 她不知道自己 要到哪里去,只是一个劲的向前走。 穿过了几条小巷,有过了几个门,都没有见到什么人。 走着走着,人多了起来,还还有周围的两边好像叫卖着什么,这些柔儿都置若罔闻,她的头好晕好晕,什么也想不起来,走的困了,她就在路边的世界上坐了下来。 这里是哪里,柔儿睁着茫然的眼睛看着四周川流不息的人群,呆呆的坐在地上。 “哎呦,这是谁家的姑娘怎么坐在这里?” 一个好心的老人看着柔儿问道。 “谁知道,都在这里坐了一天了,” 另外一个人应声说道。 “你看看这身上衣服的料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 老人一边打量着柔儿一边说到。 “是啊,也不知道是哪个家里的傻姑娘跑了出来,” 旁边的人笑着说。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也只是说说笑笑。 “姑娘,你家在哪里?” 有人大着胆子走上前来询问。 “我不知道,我找不到家了,” 听了这话,柔儿呆滞的眼里滚动着泪水。 “真可怜,” 那人看了一眼柔儿,“要不你先跟我回家,我帮你找你的家人。” 说着就要拉柔儿。 “你真的能帮我找到家吗?” 柔儿抬起头,她的眼中充满了希冀。 “能,你相信我,先跟我回家好吗?” 那人见说动柔儿,心里一阵窃喜,看着姑娘长得好看,却没想到是个傻子,这样也好,如果把她卖到天香楼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 “你真的能帮我找到家吗?” 跟着那人柔儿一边走一边问。 “放心,我一定帮你找到你家。” 那人敷衍到,只要把她骗到天香楼自然有人会管,而她只需要等着数银子就行了。 “妈妈,你看我给你送来了个好货,” 那人拉着柔儿走进来,对着一个四五十多岁的女人谄媚的笑。 “恩,这姑娘长得真水灵,你从哪找来的?” 那女人一看柔儿两眼放光。 “这姑娘找不到家,我看着可怜,知道你这里肯定缺人就给你送过来了,相信你一定喜欢。” 那人听到女人这样说,心里欢喜的不行,真恨不得立刻拿了银子离开。 “什么价?” 女人也不再罗嗦,遇见这样好的姑娘若是不快点那才吃亏呢。 “这个数,” 那人伸出两个手指,“二百两。” “行,” 女人叫来几个人,“把这个姑娘带下去。” “我不去,” 柔儿坐了下来,任凭那些人怎么拉都不走。 “你放心,他们都是好人,可以帮你找到家。” 那人看到柔儿固执的坐在那里,连忙劝道。 “我不要他们,我要你帮我找,” 柔儿委屈的看着那人,明明是她说帮自己找家的,可是现在却要把她交给别人,她不要。 “我还有点事,你先和他们住在一起,我一会儿来接你怎么样?” 那人继续哄骗道。 “我不要,不要,就是不要,” 柔儿也来了脾气,不管那人怎么说都不同意。 “你跟她说那么多做什么,你们,还不把她拉下去好好教训教训。” 女人不耐烦的说道。 “坏人,你们都是坏人,” 柔儿一把推开围着她的人,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给我把人抓回来,” 煮熟了的鸭子都能飞了,这让她怎么能不生气。 柔儿不敢停,因为后面的人还在追着她,突然一个踉跄,柔儿冷不防的摔倒在地上,看着一群彪形大汉气势汹汹的拿着刀棍朝着自己走来,柔儿的脑海中一下子出现了很多零星的片段,这些片段一点点的连接直到形成一幅幅画面,“啊,” 柔儿抱着头尖叫,她低垂的头,脸上满是泪水,不知不觉中,她的眼睛不再是一片漆黑而是如火一样炙热的红色,就像是浸泡在水中的红宝石,带着邪魅也嗜血的光芒。 “鬼……鬼……,” 追来的人一把抓起柔儿的头发,就看到这样的一双眼珠子,吓得连忙仓皇逃跑。 “挹,挹,摄挹,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喜欢我,难道你对我好只是因为同情我吗?” 柔儿像是一个被人丢弃的破娃娃,孤单的坐在地上,挹,你在哪里,告诉我到底是不是那样。 一辆马车从柔儿的身旁驶过,“柔儿。” 司马坤掀开帘子跳下马车,就看到柔儿一个人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心里暗暗奇怪了,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柔儿,” 看到她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司马坤又大声的叫了一声,还是没有收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柔儿。 “柔儿,你怎么了,我叫你你都不回答我?” 司马坤看着柔儿,奇怪了为什么眼前的柔儿给他的感觉有点不同。 “我找不到家了,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柔儿感到她的视线有些模糊,用力看也看不清面前的人,只是听到有人在和她说话。 “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会找不到回家的路?” 司马坤一脸不解的看着柔儿,她双眼无神,就好像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让人从心里感到一丝担忧。 “我没事,就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柔儿还是刚才的样子。 “好,我带你回去。” 司马坤也不再说废话,拉拉着柔儿上了马车,有什么事情等一会儿到了王府问问王爷就清楚了。 “好了,下来吧。” 司马坤命人停下车,扶着柔儿走下来。 “渊-王-府,” 柔儿看到匾上的的金漆大字,“不对,这里不是我家,我要回我的家。” 柔儿抓住司马坤的衣服哭着说道。 “这里就是你的家啊,” 司马坤看着哭的伤心的柔儿,解释道。 “不是,不是这里,” 柔儿摇摇头,“这里不是我的家。” “不是你的家,” 司马坤想了想,“我知道了,你是想回雪吟庄,对吗?” 他听懂自己的话了,这一次要带她回家吗? 柔儿点点头,告诉他她要回家。 “上车吧。” 司马坤拉着柔儿上了车,又命人将马车赶到雪吟庄。 “这里是我家吗?” 柔儿随着司马坤走进去,看着这陌生的景物,心里有些疑惑,这里就是摄挹和她住的地方吗? “要我带你进去吗?” 司马坤笑着问,他和雪吟庄的庄主并不是很熟,贸然打扰有些唐突。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 柔儿摇摇头,跟着司马坤告别,回到家了,她就什么都不怕。 “小姐,庄主在书房,我带你过去。” 一个丫鬟装扮的女子看到柔儿热情的迎了上来。 “好,” 柔儿点点头,挹什么时候被人叫做庄主了,她怎么不知道。 “主人,到今天为止小姐已经昏迷了五天了,” 夜看着银狐,把蕊儿刚刚传来的消息报告给庄主。 “五天了,” 银狐轻叹一声,从得知他们想用催眠来唤醒柔儿的记忆,他就一直派人注意着柔儿的举动,本来就是要阻止的,却不想他们选择了一个他都找不到的地方,这让他确实着急了好一会,前几天听蕊儿禀报柔儿已经回到了王府,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从回到王府就一直昏迷不醒。 冷御剑和玄晔那两个人天天守在柔儿的房里让她没有机会接近柔儿,今天因为宫里有事这才有机会接近她并把消息传递出来。 “庄主,你说小姐会不会恢复记忆?” 夜有些担心的说。 “她不恢复记忆更好,恢复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别忘了,当初若不是我们她早就死了。” 银狐冷漠的说道。 “也许当初我们让她以小姐的身份嫁进渊王府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夜不禁后悔起来,若是教人查了出来这可是欺君之罪。 “夜,你的话多了。” 银狐闭上眼,当初让柔儿进渊王府一是为了争取时间,而是因为她丧失了所有的记忆比起其他人来更容易控制,可是却想不到她居然认识裕华的皇上,看起来两个人的关系还不浅,在这个时候她决不能出现任何错,就算她真的是什么苔然,也不行。 “碰,” 的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柔儿,” 银狐和夜两个人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柔儿,皆是一惊。 “我是谁?” 柔儿一步一步的走进银狐,问他,他们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以小姐的身份嫁进渊王府,她喜欢的是挹怎么会嫁给别人。 “你当然是我的妹妹,雪吟庄的大小姐薛可柔了,” 银狐站起来,他的眼中变得柔和。 “我是谁?” 柔儿又问了一遍。 “怎么了,你当然是我妹……,” 妹字还没有说出来,他的脸上就被“啪” 的打了一下。 “小姐,你……,” 夜想说什么,却被柔儿打断了。 “我不是,你撒谎,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妹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告诉我我是薛可柔,为什么要让我嫁进渊王府,为什么?” 柔儿哭着问他,为什么,现在的她怎么还能去见挹,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见挹。 “你……想起来了,” 银狐心里一震,马上就得出了结论。 ――――――――沙沙的更新不固定,请亲们原谅。 但是沙沙会努力更新的。 推荐短篇《雪域樱花》http://www。 readnovel。 com/partlist/209163/,望亲们可以多多支持。 柔儿失踪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我不是,你撒谎,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妹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告诉我我是薛可柔,为什么要让我嫁进渊王府,为什么?” 柔儿哭着问他,为什么,现在的她怎么还能去见挹,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见挹。 “你……想起来了,” 银狐心里一震,马上就得出了结论,片刻之后,他的眼中闪过一抹阴翳,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不过,想起来又怎样?当初我们在雨夜里捡到你,而那时你已经是半个死人,没有我们你以为你可以活到现在,你以为你还可以站在这里对我大呼小叫吗?” 不错,先前他是对她起了怜悯之心,甚至想要把她当成自己那个丢失的妹妹,但是前提必须是她听话,可以为他所用,现在看来已经是不可能了,这样也好,他也不用再在她的身上费工夫。 “如果你救了我却让我失去了站在他身边的资格,我宁愿你从来都没有救过我,” 柔儿失控的哭着吼道,现在的她已经是一个嫁过人的人,她已经没有资格再见到他,再也没有任何资格了,她真的是彻底失去他了,没有他,她活着又有什么意思,“为什么,我只是想呆在他的身边,就算他不喜欢我,就算他只是同情我也无所谓,只要可以看到他就好,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连这个卑微的要求都不可以实现,为什么?” “我不管你在发什么疯,但是我要告诉你一点,你的命是我救的,所以你没有反抗的权力,你现在要做的是给我回到渊王府继续做你的王妃,” 银狐冷冷的说道,既然已经撕开了脸面,那他也不必在做掩饰,想起当初对柔儿的好,虚伪的让他自己都想吐。 “你已经毁了我的生活,你以为我还会听你的吗?” 柔儿拭去眼角的泪水,“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受你的控制和威胁。” 这一刻,柔儿的眼中有一种决绝。 “是吗,既然如此,你也没有在活在这个世上的理由了,我可以救你也可以杀你,现在,受死吧。” 说着,银狐的眼中杀意顿起,冷漠的看着这个面前的人,毫不犹豫的出掌,给予她致命的一击。 “噗” ,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柔儿胸前的衣衫,胸口痛的她难受,就连五脏六腑也好像被击碎了一样,柔儿的眼中一片淡然,好似已经平静的接受了这一切,平静的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 “欠你的命,我还给你了,从此我只属于我自己。” 柔儿拼劲全力吐出这几个字,踉踉跄跄的站起来,看也不看银狐和夜眼中的惊讶和杀意,转身向着门外走去,“挹,我去找你,你等着我。” “庄主,” 夜看着柔儿离开的背影,再看看银狐有些担心的唤道,“要不要派人跟着小姐。” 庄主的那一掌看起来很重,但对柔儿的伤害并不会太大,看来庄主对于柔儿还是有感情的。 可是他不明白,庄主为什么要这样子做。 “不用,让她走,从今天起雪吟庄没有这个人,” 银狐的眼中一片漠然,看着柔儿的眼神就像是再看一个陌生人。 “是,” 夜恭敬地回答,柔儿和雪吟庄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现在这样子也好。 一片茂密的树林,柔儿无力的坐在一棵树下,阳光透过树叶的空隙穿过来,斑驳的光斑在人柔儿的身上跳跃着,“你还不打算出来吗?” 朱唇微启,柔儿虚弱的说。 “你早就知道我在跟着你吗?” 从不远处的树后走出一个身影,翠绿色的衣衫,头上斜斜的插着一支碧玉的玉钗。 “不是很早,为什么跟着我,蕊儿?” 赫然,面前的这个人就是渊王府中蕊儿。 “我跟着你是为了杀你,” 蕊儿看着柔儿眼中满是怨恨,咬牙切齿的样子就好像要吧柔儿生吞活剥了。 “为什么?” 柔儿轻轻皱了皱眉头,仔细回想着和蕊儿的点点滴滴,她自认为她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蕊儿的事情。 “还记得碧儿吗?” 蕊儿勾起唇角,看着柔儿脸上的茫然,“呵呵,可能你已经忘了她,那个因为你而死的那个人,可是我忘不了,我忘不了她浑身是血躺在我怀里毫无生气的样子,如果不是你,她根本就不会死。” “你说碧儿……她死了?” 柔儿的脑中一片空白,这怎么可能,哥哥明明告诉她碧儿是去养伤的,怎么会死。 “你不知道吗?” 蕊儿显然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姐姐为了这个人死了,可是这个人却把你忘得一干二净,而且还可以这样心安理得的过着自己的生活,她真的为姐姐感到不值,所以这个人今天必须死。 “忘了吗?没关系,我很快就会送你去见她,相信姐姐会很高兴见到你。”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冷冷的看了一眼柔儿,毫不犹豫的将匕首插进她的心房。 “去死吧。” “嗯” ,柔儿闷哼了一声,胸口的痛意更深了,“对不起,” 柔儿看着蕊儿,“我不知道碧儿的死,对不起,是我害了她。” “呵呵,道歉有用吗?你以为你道歉了我就会心软放过你吗?” 不会的,早在知道柔儿的真实身份的那一刻,她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杀了她为姐姐报仇,这一刻她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 “我没想过让你放了我,我是真心的,” 柔儿握着蕊儿的手,微微用力,匕首有深入的几分,“这是我欠碧儿的,该还给她了,” 说着,柔儿的口中流出殷红的血液,“我欠别人的太多了,可惜,我没有办法偿还,也没有能力偿还,你走吧,不要告诉任何人你见过我,就让我这样子安安静静的离开。” 蕊儿的心中一痛,为什么看到她躺在自己的面前,看到她胸口处深入的匕首,她的心里没有丝毫的喜悦,而她的手此刻也是颤抖的厉害,若不是她极力的控制她此刻连站都站不稳。 “念在我们曾经朋友一场,有什么遗言就快说吧。” 蕊儿转过身,背对着柔儿,她的眼中闪过一抹伤痛。 “谢谢,但不需要了。” 柔儿摇摇头,“你走吧,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好好生活,这个给你,或许你以后会用到。” 蕊儿转身,看到那被血染红的玉令,上面一个精致的坤子,“这是什么?” “这是司马大哥给我的,拿着它你可以在任何一个带有坤字的商铺支取所需的银两,” 柔儿看着蕊儿,“拿着吧,无论你到哪里都需要银两防身,” 看到蕊儿无动于衷的表情,柔儿苦笑了一声,“我知道你恨我,恨不得我死,不然你也不会弄死赤蝉以此来嫁祸我,那一次七冰约我谈话的时候是你向冷御剑报的信吧,这些我都知道,只是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现在我知道了,我不恨你,甚至我很感谢你,我现在要去找一个人,一个对我来时很重要的人,可是我不知道给去那里找他,现在我不怕了因为我相信我一定可以找到他,可是我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就算是为了你姐姐也要好好的活下去。她是为了我,如果不会我贪玩哥哥就不会惩罚她,她也不会死……” “柔儿,” 蕊儿听到身后再也没有声音传来,心猛然一颤,转过身看着柔儿苍白的脸,这一刻她害怕了,她知道柔儿死了,她是死在自己的手了,“不,柔儿,不要死。” 蕊儿一下子趴在柔儿的身上,脑海中,曾经与柔儿相处的一幕幕画面浮现在眼前,那个第一次见面就给她温暖的女子,那个为了她敢和容妃对着干的女孩,那个带给她快乐的女子,她就这样子死了,死在自己的手里,死在她的面前。 “啊……啊……,” 悲切的声音传遍了整片树林,无数的鸟儿被这一声惊吓到叫着飞上了天空。 渊王府中,冷御剑坐在椅子上,冰雕的脸上浮现着震怒,下面的人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谁也没有勇气抬起头来看着面前如杀神般的人,“找,一定要找到她。” 刚刚恢复的他就听到柔儿不见了这个消息,堂堂的渊王府,这么多的人居然连一个人都看不住,这让他如何能不怒,柔儿,为什么,这一次你又是为了什么离开,突然,他的心如同刀绞一般,痛的无法呼吸,而这样的痛觉只有在那一次柔儿去寻药的时候出现过一次。 帝都的街上到处都是官兵,来来往往的人群被这样的阵势吓了一跳茫然的看着这一切,心里暗自猜测着又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碧绿的身影呆呆的走进渊王府,她的手上握着一块白玉令牌。 “蕊儿,你去哪里了?可有见到小姐?” 一个焦急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莲儿,” 蕊儿抬起头,看着莲儿,冲上去抱住她,“莲儿姐姐,我给姐姐报了仇了,可是,为什么我一点都不快乐,甚至感到心好痛好痛。” “什么报仇?你是不是对小姐做了什么?” 莲儿突然瞪大双眼看着蕊儿,想要寻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我杀了她,我亲眼看到她躺在我的面前,她的胸口全是鲜血,就跟当初姐姐躺在我面前一样,莲儿姐姐,她死了,我杀了她,我杀了她。” 此刻的蕊儿就像得了魔怔一样,沉浸在她的世界里。 “什么?在哪里,小姐现在在哪里?” 莲儿一把抓住蕊儿的胳膊,不,她不相信,小姐她不会有事,她不会死。 “在……在城外的小树林里,” 蕊儿说完就蹲在地上,用手抱住自己的双腿,极力的寻找一种温暖。 “带我去,你快点带我去,我要去看看小姐。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会死,” 莲儿拉起蕊儿。 “我不去,我不要再看见她,她的脸好白好白,她死了,死在我的面前。” “你们说谁死了?” 莲儿正想拉起蕊儿,就听到身后一个阴森的声音,冷冷的问,冰冷的语气就好像要将世间所有的东西都冻结掉。 “没……没有,” 莲儿矢口否认,如果王爷知道是蕊儿伤害了小姐,那么蕊儿一定会很惨,所以她不可以承认。 “你说,” 冷御剑看着那个蹲在地上的影子,说道,他的眼中一片空明,就好像失去了灵魂一般。 “柔儿,是柔儿,她死了,我杀了她,” 这一刻蕊儿站起来,看着冷御剑,心里没有一丝害怕,看到王爷眼中的杀意,她竟然会感到丝丝的愉悦,还有一种解脱。 “她在哪,带我去,” 这一刻他想到的不是杀了面前的女子,而是迫切的想要见到柔儿,他不相信,那个女子绝不会那样轻易的死。 “好,我带你去。” 蕊儿轻轻的说道。 “就在这里,” 蕊儿指着面前的树,树下还残留着大片的鲜血。 “人呢?” 冷御剑第一个冲上去,看到树下的血迹,心猛然的抽痛,这么多的血,她该有多痛啊。 “刚才明明就在这里,为什么不见了?” 蕊儿的眼中有一丝迷惑,随即闪过一道光亮。 “你们快点去找,” 冷御剑冷冷的吩咐。 “是。” “你最好祈祷柔儿还活着,不然,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冷御剑看着地上的血迹,话语中威压让人的灵魂感到一丝颤抖。 --------奉上更新。 推白雪覆盖的雪域,毅然挺立着一棵枯死的樱花树。 传说,曾经的曾经,雪域并非这个样子,那是这里盛开着绵延千里的樱花……她,雪樱,是雪樱的守护神,超然的存在他,冽,是一国的君王,强大的霸主,雪域在他的手中犹如精致的水晶,一点点的破裂为护雪域和她的子民,她做了他的王后。 为得到她,他对她呵护备至,却不知,她,无心,她的存在只是为了守护……荐短篇《雪域樱花》http://www。 readnovel。 com/partlist/209163/,望亲们可以多多支持 花城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花城,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在这里四季如春,花儿常开不败,这里不属于三个国家的任何一个国家,属于一个独立的个体。 在这个不大的城市了,贾家无疑是这里最大的家族。 而且这一家的孩子也十分的出色,大少爷是当官的,手中的权力还不小,二少爷善于经商,常年四季在外面奔跑,几个月前才回到这里,几位小姐也是花容月貌,如果可以有幸见上小姐一面,那也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一座看起来比较破落的小院里,几个女子正在忙碌着。 “三小姐,你说房里的那个女人会醒吗?” 说完,女子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身旁那个穿着普通布料衣服的女子,很显然,这个女子正是贾府中的三小姐----贾芸。 “她一定会醒的,” 女子淡淡的笑,女子的容貌很普通,可是她笑起来却是十分的美丽,就好像二月的春风,轻轻的、柔柔的,吹进了人的心里。 “也是,小姐花费了那么多的精力才救活她,她又怎么会醒不过来,” 小丫头点点头,表示十分的赞同。 “我看你们是做梦,” 一旁的人不屑的看着这两个人,“都这么多天了还是一点儿起色都没有,我看是没什么希望了,小姐,我看你还是放弃吧,别再浪费精力在一个要死的人身上。” “我说你是怎么说话的?” 开始的那个小丫头不悦的瞪了一眼。 “我就是这么说话的,怎么了?咱们芸香苑每月可以使用的月钱本来就不多,现在又加了一个人,怎么够用,你们只知道做好人,一点儿也不想想我们现在的情况。要我说,小姐当初在帝都郊外的时候就不该把那个人捡回来。” 小丫头说着就觉得委屈,并不是她不想做那个好人,三小姐本来就不受夫人的喜欢,每月的月钱总是克扣不少,剩下的也只是勉强维持生活,小姐若不是对养花种花有些了解,能靠着这些花草换一些钱,她们可能早就被饿死了。 “好了,你们别吵了,” 贾芸大喝一声,组织了两个人的争吵。 芸香苑的情况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在她的眼里什么也比不上人命,虽然她不是很富裕可是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死在她的面前。 贾芸转过身,离开了花园。 房间里,久久未曾醒过的女子的手指轻轻的动了动,然后,紧闭的眼睛睁开,也许是因为阳光太过刺眼了,她不得不抬起手来遮住眼睛。 “你醒了?” 贾芸看着床上的女子眼睛里面满是笑意,现在的她最开心不过了。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女子慢慢的转过头,就看到一个女子背着光走过来,平凡的脸上带着让人感觉到温暖的笑容,就好像花儿在这一刻盛开般柔美。 呆呆的望着女子,寂静,在整个房间中散开。 “我叫贾芸,你叫什么名字?” 贾芸看着女子呆滞的面孔,亲切的问好。 床上的女子还是没有反应。 “你说她会不会是个哑巴?” 紧跟着贾芸进来的两个丫鬟小声的说道。 “像,我看啊不仅是个哑巴还是个傻子,真不知道小姐吧这样的人带回来有什么用,真是浪费粮食。” 女子不满的冷哼,看着床上的女子她就来气。 “你说话能不能不那么难听啊?” 贾芸不满的说,虽然知道她的心眼不错,可是这话真是伤人。 “我说话向来都是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算了,我不说了,” 女子摆摆手,走了出去脸上带着不屑与轻蔑。 在这芸香苑中,她本来就是最不受欢迎的一个,不过她也不稀罕,若不是大少爷非要让她留在这里照顾这个不受宠的三小姐,她是绝对不愿意踏进这个芸香苑半步的。 “等等,她刚醒来一定饿了,你去给她做点儿吃的,” 贾芸叫住向外走的丫鬟,淡淡的吩咐道。 “知道了,” 一个十分不情愿的声音传来,转眼,人已经消失在门口。 “你不用害怕,在这里很安全,” 贾芸看着床上的女子,以为她是被什么吓到了,低声安慰着。 看着床上的女子看了看自己,有打量了一下周围,似乎在用眼睛询问这里是哪里? 想了想,开口说,“这里是花城,你放心不管你在澜榤发生了什么事,都不会有人再能伤害到你,这里不属于三个国家的任何一个。这两天你就安心养伤,等你好了我带你上街,花城的街市是最热闹最好玩的。” 看着床上的女子点点头,贾芸很是开心,因为这个女子对自己的话终于有了回应。 时光匆匆,转眼已经过去了十几天,眼看着女子的伤势大好,可以下床走路,贾芸的心里更加开心,“你看今天的天气多好,要我说你就应该多出来走走,呆在房间里真的能把人闷死。” 女子听了这话神情依然是漠然的,没有什么反应,尽管这样贾芸也是自顾自的说着想说的话,这些天她已经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就算面前的女子不说一个字,只要知道她在听她说话,贾芸就已经很开心了。 而且,此刻的贾芸已经认定了这个女子是一个不会说话哑巴,对于这个女子她有的只是同情,在她的心里自己已经很不幸了,可是见到面前的这个女子之后,她才觉得自己很幸运,至少她有一个家,还有一个疼爱自己的哥哥,可是这个女子什么也没有,被人追杀还是个哑巴。 “走吧,我今天带你到集市上逛一逛,你整天呆在这个院子里也不是回事。” 贾芸拉起女子的手,笑着说。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是不是因为你没有名字?不如这样好了,我给你起个名字,你也知道在花城里面最著名的就是花,跟着我的那两个丫鬟一个是荷香一个是芍药,你吗?我就叫你梅香怎么样?” 梅花傲寒不屈、品质高洁,虽然她和这个女子交往不深,可是在她看来这个女子比梅花高傲,比芙蓉美丽。 女子听了后皱了皱眉头,似乎对这个名字很是不忙,可是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漠然的转身。 “喂,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名字,可是你总得有个名字吧,不然我每次叫你都只能喂喂的叫,” 贾芸对着女子的背影大声的说,最后无奈的摇摇头,追着女子的背影跑过去。 进了房间,贾芸就看到女子站在书桌前,桌子上一张白净如雪的纸张上清秀的字迹,显示着林苔然三个字。 “林苔然?这是你的名字吗?” 贾芸看着纸上的字,偏着头问。 看到女子点点头,才又说,“林苔然,你的名字真好听。既然你知道你的名字,那么你可以告诉我 你家在哪里吗?” 听到家这个字,苔然的眼中闪过一丝伤痛,随即垂下了眼帘。 过了好长时间才抬起头,拿起笔在纸上写下我没有家。 没有家吗? 贾芸看着苔然,也为她伤心,“你放心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在一起开开心心的生活。” “你可以帮我找你个人吗?他叫林慑挹,是我的 ……哥哥。” 苔然犹豫了一下,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在纸上写下这几个字。 “我知道了,我会让大哥帮你找一找,” 贾芸看了看柔儿,小心的把纸折叠起来收进荷包里,“走吧,苔然我带你出去玩。” 行走在花城的集市上,苔然才明白花城这个名字的由来,四季如春的花城家家都以花草为生,他们养花的技艺也是十分的高超,百合、玫瑰、牡丹、芍药这些比比皆是,花香四处弥漫。 这样的城市注定是一个十分美丽梦幻的地方。 “苔然,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花城有很多地方都很美丽,可是这个地方她敢保证一定很有趣。 快马奔驰,不一会儿就出了城市,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幽谷,这里盛开着如火一般的血色红莲,妖娆而又美丽,还有金黄色的类似于桃子果实,像沼泽一般柔软细腻的沙石,“我听他们说,这里曾经是一片无边的火海,熊熊的烈火在这一片幽谷中燃烧,就连土地也被这火烤成了金黄色,大火熄灭之后,这里的土地就成了最肥沃的泥土,花草树木可以在这里自由的生长,花城里面的花很多都是从这里面得到的。不过这里的土壤虽然丰富,却没有人可以带走它,还有,这个幽谷的深处是不能去的因为凡是进去的人都会死在那里面,所以我从来都没有进去过,尽管我很好奇。” 自始至终苔然都没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贾芸在说,自从进入到这一片幽谷,她就感觉到一种不同于寻常的炎热,越往幽谷深处,这种感觉就更加的明显如果不是她的身体里面不断的涌出一中寒冷与之对抗,她可能走不到这里。 更奇怪的是在面对这种炎热时,她的感觉不是惊恐害怕,而是喜悦。 这让她十分的迷惑。 ----------好长时间没有更文了,沙沙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过看到还会增长的点击、收藏和推荐,沙沙还是很开心,谢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 沙沙会用心写文章,同时也希望亲们可以给沙沙一些意见。 再次拜谢。 白雪覆盖的雪域,毅然挺立着一棵枯死的樱花树。 传说,曾经的曾经,雪域并非这个样子,那是这里盛开着绵延千里的樱花……她,雪樱,是雪樱的守护神,超然的存在他,冽,是一国的君王,强大的霸主,雪域在他的手中犹如精致的水晶,一点点的破裂为护雪域和她的子民,她做了他的王后。 为得到她,他对她呵护备至,却不知,她,无心,她的存在只是为了守护……推荐短篇《雪域樱花》http://www。 readnovel。 com/partlist/209163/,望亲们可以多多支持 贵客来访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大公子回来了。”整个宁静的贾府随着这一声吆喝变得沸腾了起来。 “琅儿回来了,” 一个衣着华丽的夫人激动地说道,没错,这个人就是贾府的大夫人,虽然她已是几个孩子的母亲,可是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快……快去给琅儿准备茶水、膳食。” “是,夫人。” 丫鬟们应声退下,忙碌了起来。 “小姐,你听到了吗?大公子回来了,” 荷香急急忙忙的跑进芸香院,对着贾芸说道。 “恩,我听到了,大哥回来了,走吧,我们去看看,” 贾芸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向外走,突然她转过身看到正在一边拿着鸡毛掸子认真打扫的苔然,“你不去吗?” 苔然漠然的抬起头,她的眼睛如湖水一般平静,摇摇头,便不再看贾芸。 “不去也好,苔然你就在这里等我们回来。” 贾芸吩咐了几句就带着荷香走了。 “芸儿见过父亲、母亲,” 贾芸对着贾老爷和大夫人行了个礼。 面对贾芸的行礼,贾夫人显得不冷不淡的,依然自顾自的和旁边的贾老爷说着话,对于这种情况贾老爷也见得多了,对于这个女儿,他并没有多么深的感情,只不过看这个女儿还算乖巧,将来请夫人给她一门好的亲事也就罢了。 荷香看着有些尴尬的小姐,心中不忍,可是在这个贾府里面老爷和夫人才是最大的,他们掌握着府中每一个人的命运。 “几日不见,芸儿的变化还真是大啊,” 一个温润的声音从后边传来,紧接着一个藏青色衣着的公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大哥,芸儿好想你啊!” 贾芸说着跑到贾琅的面前,笑着说。 “大哥也好想芸儿,大哥不在的这些日子芸儿还好吗?” 贾琅怜爱的看着这个妹妹,他知道这个妹妹是父亲的一个爱妾所生,母亲表面上对她不错,其实暗地里并不待见她,因此芸儿的生活也比不好过。 “芸儿很好,” 贾芸笑着说,在这个府里只有这个哥哥是真心对她的,二哥虽然对她也不错,可是他可以感觉的出来那并不是真心的。 “大哥果然只关心三妹,都不管我了,” 带着抱怨的口气,贾府的二小姐贾蓉走了进来,相比较贾芸的朴素,贾蓉更像是一个被娇养着的千金大小姐。 “蓉儿乱说什么呢,大哥怎么会不关心你呢,大哥还专门为你准备了礼物,已经叫人送到你的院子里了,怎么样,喜欢吗?” 贾琅连忙解释道。 “还算哥哥有良心,没有忘了我,” 贾蓉得意的看了一眼贾芸,怎么样,在哥哥的心里最在乎的还是我这个亲妹妹,而你也只不过是一个贱人所生的贱种。 “哥哥,这一位公子是谁啊?” 贾蓉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贾琅身后的那个男子,这么英俊潇洒贵气非凡的公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可是她已经认定这个男子,因为只有这样的男子才配的上她。 “轩公子,这一位就是舍妹,” 贾芸这才看到大哥的身后正站着一个白衣男子,衣着华丽气度不凡。 “见过轩公子,” 贾蓉和贾芸双双开口,看着这样一位公子,贾芸的心里也是一阵惊讶,在花城虽然说好男儿不少,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如画仙人般的男子,若是可以嫁给这样的人,这一生也死而无憾了,贾芸收回自己的视线,可是这样的人不是她可以肖想的,她知道她在这个贾府的地位并不比府上的丫鬟好很多。 轩晋逸淡淡的扫了一眼面前的女子,没有任何情绪波澜,向前迈了一步,“在下轩晋逸,见过贾老爷、贾夫人,见过贾芸小姐。” 轩晋逸看着眼前的姑娘,不由得想到了柔儿,不知她在帝都可好,不过,那里有剑还有对她一片痴心的裕华国国君,万千宠爱的她现在应该会很幸福的,而自己对于她来说并没有什么重要的。 “想什么呢,看你想的入神的,时间不早了,家母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膳食,我们这就去用膳,然后我命人收拾出厢房,你就安安心心的在贾府中小住几天,什么合约的事情都暂时抛下。” “好,这几日我们就好好休息。” 这些天以来为了那些那些合约他们已经有好些日子不能安寝了。 “这就对了,” 贾琅笑着拍了拍轩晋逸的肩膀,他知道自己的这个朋友心中所藏的并不只有这些事情,可是他又不能直接去问,还真是伤脑筋。 随即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一脸奸笑的看着轩晋逸,“怎么样,我这两个妹妹长得还不错吧,给你当夫人也不会委屈了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贾琅,” 轩晋逸的表情一下子冷了许多,“以后不要再提这个话题。” 天色不早了,她还没有回来,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事。 苔然站起来,有些不放心的徘徊着,看来她还是无法做到平淡如水。 “喂喂喂,你过来,” 芍药提着一个食盒走进来,“这是你今天的饭,吃过之后就可以休息了。” 打开食盒,苔然看到里面只有一盘青菜和几块豆腐外加一份米饭,米是糙米,而青菜的叶子也有些发黄,豆腐若是细闻起来会有一种淡淡的怪味,一看就让人提不起食欲。 “看什么看,有的吃就已经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 芍药就是看不惯苔然的样子,小姐救了她,可是她不但没有什么感激之心反而处处让小姐照顾她,芸香苑又不像二小姐的院落,就算是有几个光吃饭不干活的人也不会有多大的影响。 苔然不理她,拿起筷子开始吃碗里的饭菜,这些东西比起她小时候从垃圾箱里捡东西来吃已经好的太多了,对于这些吃的东西她从来都是不挑的,只要可以让她活下去就好。 芍药看苔然没有说什么只是专心的吃饭,也就没有为难她,只是狠狠的瞪了她几眼,然后就走了,临走的时候丢下一句话,“今天府里有贵客,你吃过饭后自己把食盒送回膳房,记住不要乱跑,否则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就得自认倒霉,三小姐可保不了你。” 来这这么久,苔然也早就看清楚这个府里的情况了,她自然不会太过多事,现在唯一让她在意的也不过是芸香苑里这几个人。 还有,找到那个她穷尽一身也不一定会找到的人。 其实她想要的不多,她所求的一直不过是可以陪在那个人的身边,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再出现,而是让她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让她一个人去面对这一切。 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会出现? 浥,求你出来让我见见你好吗? 只一面,一面就好,苔然知道,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随时会崩溃的人,而唯一支持着她让她还残留一丝清明的就是那个人。 也许是因为情感的波动太大,让苔然的胸口一阵剧痛,一口鲜血毫无预料的喷出,落在地上刹那间将地板变成了黑色,苔然觉得整个人都好像被抽光了力气一般。 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盒,她果断的擦掉唇边的的血渍,还是先把食盒送回去吧,叹了口气,也许是因为贾家大公子的归来,也许是因为贵客的临门,今天的贾府异常的热闹,苔然远远的就看到众人围绕着的亭子,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苔然还是选择了绕开这一条路。 “喂,你先别走,把这个送到亭子里去。” 苔然用手指了指自己,有些不确定的用眼神询问。 “就是你,快点去吧,可别让老爷夫人久等。” 说着便将手中的果盘交给苔然自己则忙着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此刻,贾府等人正陪着轩晋逸坐在亭子里赏月,贾蓉、贾芸也在其中,如果说贾蓉刚开始对于轩晋逸只是一见倾心,那么在得知轩晋逸的身份之后,她已经有了势在必得的念头,这样一个温润如玉的人又是当今的王爷,不管怎样只要嫁给了他,那么这一生的荣华富贵就是注定的。 “轩公子,你看这府中的景色可好?” 因为轩晋逸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贾琅也只是将他的身份告诉了贾老爷、贾夫人以及两个妹妹,嘱咐他们不可以将这件事情说出去。 “嗯,” 轩晋逸微微点了点头,端起手边的茶杯,缀了一口。 这一个晚上,他的话少的可怜,一般都是别人问什么他回答什么,很少主动提及什么,有些不愿意回答的就保持沉默。 贾府虽然比不上帝都的官僚府第,但是丫鬟也是分了三六九等,苔然端着果盘还没有接近亭子就被外围的一个丫鬟挡住了去路。 “把这个交给我,你可以走了。” 丫鬟接过苔然的果盘,挥手让苔然退下。 就在苔然走后,轩晋逸一直淡然的目光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突然转向苔然离开的方向,“怎么了?” “无事,” 轩晋逸收回视线,他的表情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 刚才的那股风中带着熟悉的香味,差一点让他以为是那个人在这里,看来自己真的无药可救了,苦笑着摇摇头,一个人喝着闷酒。 ------------今天恢复更新,多余话不说,沙沙专心码字。 何方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帝都,渊王府内一片死寂,人走在其中都会不禁感到一阵阴冷。“王爷,” 侍卫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主人,憔悴的面孔上带着丝丝的疲惫,但他的双眼明亮的如同暗夜里的星辰,带着刺骨的寒意。 自从王妃失踪,王爷除了刚开始那一段时间的颓废,整个人都像变了个样子,沉默寡言、冷血无情,府里的侍卫也因为终日探寻却没有的到王妃的而被王爷处罚了不少。 “还是没有消息吗?” 冷御剑头也不抬的问道,对于这样的结果他已经听了好多次,每次都一样,让他已变得十分麻木了。 “属下无能,” 侍卫战战兢兢的回到。 “继续追查,下去吧。” 虽然还是没有找到柔儿,可是他已经不再像最初的害怕,俗话说,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他们每个人都说柔儿已经死了,可是他不相信,他相信柔儿不会那么轻易的死去。 “是,” 听到这句话,侍卫显然是愣住了,这还是王爷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这么平静的说话,不过趁着王爷还没有发怒,自己还是赶快退下去为妙。 贾府,贾芸一大清早就起来梳妆了,“小姐,你今天要带这个发簪吗?” 荷香拿起一支碧玉簪子给贾芸看。 “好,” 贾芸看了一眼发簪,这支发簪是她为数不多的首饰里面最好的一个,“苔然,今天我们要和哥哥一起出去玩,你要去吗?” 贾芸对着苔然说,但是看到苔然的表情不禁有些失落,她还是不愿意出去。 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你今天就一个人呆在这里休息休息,等我们回来了我会给你带些好吃的。” “小姐,我们走吧。” 芍药开心的说,自从昨天晚上知道小姐还有大公子他们今天要出去玩,她就兴奋的连觉都没有睡好,就盼着今天呢。 “去哪里?” 贾芸看了一眼芍药。 “当然是陪小姐出去玩了,小姐,你一定不忍心将芍药一个人留在这里吧。” 芍药讨好的说道。 “芍药,你今天还是留在家里吧,苔然一个人我不放心,我有荷香陪着就行了。” 说着,贾芸把荷香拉倒跟前。 “可是人家想陪你去,” 芍药可怜兮兮的看着贾芸。 “如果……你可以说服苔然一起去,我就不把你留在这里了。” 贾芸看了看苔然的方向,笑着说。 “好,我这就去搞定她。” 芍药看着苔然的眼中出现一丝愤恨,小姐之所以不带着自己就是因为这个哑巴,凭什么,凭什么自己陪了小姐这么多年都比不上一个才认识不到一个月的人。 不行,自己一定要把这个人赶走,只有这样小姐才会和以前一样的关心在乎她。 “芸儿,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贾琅看到贾芸出现,嘴角挂起了一丝微笑。 “我哪有啊,是哥哥来的太早了。” 贾芸笑着说,她也知道自己的确出来的晚了,不过她还真的没有想到芍药真的可以说服苔然,看着身后那个穿着灰衣的家丁打扮的少年,她的笑就控制不住。 “还敢狡辩,” 贾琅宠溺的捏了捏贾芸的鼻子,“好了,哥哥、三妹妹,你们别闹了,轩公子还在这里呢,我们走吧。” “嗯,我们走吧,” 贾琅吩咐下人将贾蓉、贾芸两个人扶上马车,自己也和轩晋逸两个人骑上马。 今天是要去花城外围的一座山谷里,那里景色很美,花香怡人,这里的人把那里叫做仙谷,传说很早以前,那里曾经十分的贫瘠,可是后来有一个很有智慧的女子从那里经过,她带来了优良的种子,并将这种子洒在了这一片贫瘠的土地上,可是种子落地的时候,并没有如同先前的种子一样,反而开出了绚丽的花朵,这种花不仅好看而且还是一种解毒的良药,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那里再也没有见过这种花,不过那里的环境确实出奇的美,直到今天也是如此。 苔然看着浩浩荡荡的出行队伍,却没有什么感觉,好像这一切都是都和她无关一样,而她之所以跟着来,也是因为芍药说的那些话,她可以不去,可是却不能害的芍药也去不了不是吗? 还好,这里的风景不错,只不过她没有欣赏的心思。 “苔然,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大家都走远了,”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不是自己一个人发呆,就是不知道神游到了那里。 “喂,苔然,我说你整天闷闷不乐是要怎样啊,人活着本来就是应该快快乐乐的,要是像你那样活着还真不如死了呢。” 看着早已经走远的人,芍药不满的喊道,“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喂,你等等我……” 苔然听着不远处的脚步声,微微放慢了步子,虽然芍药的口气不好,可是她的心眼并不是很坏。 “苔然,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我们走了这么久还是在这里呢?” 看着眼前不断变化着的景物,终于认识到一个严重性的问题,她们迷路了。 “我们该怎么办啊,你说他们会不会来找我们?” 这里的景色虽然很美,可是若是要在这里过夜那就不好了。 “算了,早就知道你是个哑巴了,我还会问你,我还真是蠢啊。” 芍药低着头走路,这时,一条蛇吐着信子爬了过来。 “小心,” 苔然惊呼道,整个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因此她也没有再伪装自己了。 “啊,” 芍药吓得跌倒在地上,等回过神的时候,她才发现另一个严肃的问题,“你……你会说话?” “我……” ,苔然此刻困窘的看着芍药,本来她只想平平静静的做一个哑巴,可是今天发生了这种情况,她就不好再装下去了。 “你会说话,你还骗我们,” 听不到苔然的回答,芍药只觉得更加的生气,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到底是谁啊,还有,她到底有多少事情骗着自己和小姐。 “为什么不解释,你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说啊,你现在还是想要装哑巴吗?” “我没有目的,不说话是因为不想说,如果你怀疑我有什么不良的目的,我可以离开贾府,” 苔然走到芍药的跟前,扶起她,“不过我们现在要找的是出去的路,不然我们就得在这里过夜了。” “我知道了,我们走吧。” 芍药知道现在在讨论这样的问题根本就没有意义,她们眼下要解决的问题是怎么走出这里。 “等一下,我们想藏起来。” “怎么了?为什么不……” “你听……,” 哒哒的马蹄声由远至近,不一会儿,一群人便出现在苔然她们的视线里。 “长老,这里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吗?” 一个白发的老者被一个年轻的童子询问。 “不错,就是这里,只是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还能不能找到清灵草,” 被尊称为长老缅怀的说道,“一千株清灵草才可以提取出一滴清灵露,可是只一次我们需要的可不是一滴两滴的清灵露。” “长老,族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需要这么多的清灵露?” 往常族里也需要清灵露来供大家使用,所以族里也种植了许多的清灵草,可是这一次长老居然带着他们来这里找清灵草,可见这一次所需要的清灵露的数量并不少。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 大长老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了许多,“好了,我们还是办正事要紧。” 看着人群远去,苔然她们才松了口气,“这些人的穿着好奇怪啊,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还有他们说要找什么清灵草,这个又是什么东西啊。” 芍药歪着头,看着苔然想要从她那里得到一些答案。 等到苔然她们回到贾府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苔然、芍药,你们去哪里了?你们知不知道你们两个突然不见了小姐有多着急啊?” 荷香看到两个人安然无恙的回来了,焦虑的心放下但随即而来的却是生气。 “荷香,我们迷路了,也是废了好大的工夫才走出来的。” 芍药首先解释道,“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们,你们一定猜不到,苔然她根本就不是哑巴。” “你说什么,苔然不是哑巴?” 荷香也是吃了一惊。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哑巴。” “对哦,她确实没有说过她是哑巴,” 自从她们遇到她开始,苔然从来没有所过话,可是也没有承认自己是个哑巴,所以她也并没有欺骗她们。 “你们再说什么啊?” 贾芸刚从贾琅那里回来,本来好好的出去玩,没有想到苔然和芍药两个人居然走丢了,可是当时那么多的人,她就没有声张,只是让荷香悄悄去找,这不一回来她就急急忙忙的赶来看看。 “苔然,芍药,你们回来了吗,没事吧?” 看到苔然和芍药安好的站在她面前,贾芸很开心。 “小姐,我们没事,只是迷路了,花了好长时间才出来的。” 芍药连忙回答。 “没事就好,我刚才还在想若是回来没有见到你们就去求哥哥,让他帮忙找人。” 贾芸笑着说,“还好你们没事。” 他的消息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芸儿,你的那两个婢女没事吧?”贾琅看着走过来的贾芸,轻声问道,昨天回来之后他才听到芸儿的婢女失踪的消息,但因为天色较晚,就没有再派人去找。 “没事啊,昨天我回来的时候她们已经回来了,” 贾芸笑着说,“她们昨天迷路了,不过好在自己找到了出口。” “芸儿,我记得你好像只有两个婢女,怎么突然多出了一个?” 这个妹妹的处境是什么样的他又不是不知道,母亲大人是不可能给她安排什么人手的。 “哦,苔然我们从帝都回来的时候在路上救的一个女子,她并不是我的婢女,” 贾芸解释道,“对了哥哥,苔然说她有个哥哥和她走散了,不知道你是不是可以帮她找一找。” “哦,她哥哥叫什么名字?” “他哥哥姓林,叫林摄浥,他的家里是做生意的,” 贾芸想了想,苔然还说这个林摄浥是什么总经理,可是,那是干什么的,她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那有没有什么画像?” 如果是找人的话,有一张画像会方便很多。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不过现在可以叫她过来问一问,你等等,我这就去找人。” 贾芸说着跑了出去。 “哎,这个丫头,” 看着跑的无影的贾芸,他还正想告诉她,他已经跟轩商量好了一会儿要出去呢,哪有时间见一个小丫头。 “怎么了?” 贾琅转身,就看到轩晋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的后面。 “没事,刚才芸儿说她的一个丫环和家人走散了,想让我帮忙找一找,我还没告诉她我们马上就要出去她就跑了,看来我们还得等一会儿才能走。” “无妨,等一会儿就等一会吧。” “嗯。” 芸香苑中,苔然还不明所以的就被突然冲回来的贾芸拽着手往外走。 “你要带我去哪啊?” 苔然皱了皱眉头,轻声问道。 “我当然是带你去找你想要找的人了,我已经跟哥哥说了,要他 帮你找人,” 贾芸听到有人问她,顺口就说了出来,可是等说完了之后才反应过来,“你你……你,刚才是你在跟我说话?” “是我,” 苔然无辜的看着贾芸,回答道。 “你不是哑巴吗?怎么你会说话啊?” 贾芸有些迷惑的看着苔然,也不怪她,昨天她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听到芍药的话,所以她并不知道苔然并不是哑巴。 “我不是哑巴,自然可以说话,你刚才说过带我去找我想要找的人,不知道他在那里?” “哦,我刚才让哥哥帮我找人,哥哥说要是有一张你哥哥的画像找起来会很容易。” “画像吗?” 苔然低喃道,闭上眼,回想着那一张容颜在自己手中的触觉,不知不觉中,淡淡的微笑从她的唇边溢出。 这一刻,她好像看到了摄浥就在她的面前,不再像以前那样虚无的连个影子也没有,有的只是一片看不到边际的黑暗。 “苔然,我们还是赶快过去吧,不要让哥哥久等了。” 苔然又陷到自己的世界了去了,她知道苔然的心里一定有很多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她就不能说出来呢,只要事情说出来了就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大哥,我们来了。” 贾芸拉着柔儿走进去,看到轩晋逸也坐在这里就找到他的面前,“没有想到轩公子居然也在这里。” 听到贾芸的声音,轩晋逸来起头,他的余光一不小心扫到门口的那个身影,整个人都僵住了,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那个身影还没有消失。 “轩公子,你怎么了?” 贾芸迟疑的问,他的眼神好奇怪,顺着他的目光,贾芸转过头,轩公子为什么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苔然,难道他们认识,想到这里,她就问了出来,“轩公子,你认识苔然?” “苔然?” 不是柔儿吗? 也对,柔儿怎么可能会在这里,苔然,这个姑娘的名字叫苔然,可是奇怪了,她和柔儿长得是如此相似,差一点就让他以为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柔儿。 “苔然,你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贾芸走到苔然面前,拉着她的手,“这位是我的大哥贾琅,而这位是轩晋逸哥哥的朋友。” 苔然给两个人行了礼,“你要的画像我……我没有,不过,如果让我遇到那个人我一定认得出来。” 苔然看着两个人,眼中没有任何波澜。 贾琅自从见到苔然的第一眼就一直在打量着她,这个女子冷静的有些过分,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子,看似平静如水,却又淡漠空然,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撼动她的心,而这一种人往往要么是无情之人,要么就是用情至深之人。 被她爱的人会很幸福,而爱着她的人却会十分的悲惨,爱而不得。 “世上的人何止千千万万,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一个去辨认,就算可以把人都找出来让你辨认,恐怕你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 贾琅看着苔然,笑着说。 “可是,我没有见过他,” 苔然苦恼的的说。 “什么,他是你哥哥,你怎么可能没有见过他呢?” 贾芸第一个跳起来问,一个和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人怎么可能从来都没有见过了。 “我以前看不到,” 苔然低下头,是啊,和摄浥生活了那么多年,她却从来没有见过他,在那些和他相遇的日子里,她每天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天可以看到他,看到这个给她希望、让她感觉到快乐的人,可是当有一天她真的睁开眼睛可以看到这个世界的花草树木的时候,却再也找不到他,那个时候,她宁愿自己的眼睛还是看不到,只要他还在自己的身边,因为她知道,没有他的世界,就算拥有了光明,她又可以用它去看谁? 一时间,气氛变得十分的沉默。 贾芸和贾琅只是相视一眼,默契的没有说话。 只有轩晋逸紧抿着双唇,此刻他的心思已经千回百转,脑海中不断的涌现出那一日在宴会上,玄晔为了一件衣服追来,那个时候他是为了杀掉那个动了那件衣服的人,就在所有的人都以为柔儿会死的时候,玄晔却突然停了下来,而他口口声声的叫柔儿苔然苔然,而他在看到柔儿的眼睛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那个时候他说苔然是看不见的,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子也是自称苔然,难道这个人就是裕华国军玄晔要找的那个人吗? 可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可认识一个叫做林枫的人?” 轩晋逸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问一问。 “林枫是浥的朋友,你有见过他吗?那么你一定知道浥在哪里,你带我去找他好吗?” 苔然冲到轩晋逸的面前,充满希冀的看着他,她眼中的光芒是那样的绚丽,让人感到夺目。 原来,她也有这样如阳光般温暖的微笑,贾芸看了一眼苔然,她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可是看到苔然这样,她真的也好想好好的爱一个人。 “好,” 轩晋逸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因为不管是苔然还是柔儿,她们的要求都是他没有办法拒绝的。 “轩,你忘了我们……” ,贾琅听了轩晋逸的话着急的说道,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哪有什么时间带着苔然去找一个不相干的人。 “我知道,等我安排好了一切,我再去,” 轩晋逸对着贾琅说,他知道贾琅的顾及,对着贾琅说出自己的决定,又转过头对苔然说,“所以,你要等一段时间,我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了再带你去。” “好,我知道的。” 虽然有些失望不能不能快点见到摄浥,可是至少还有就希望不是吗? “不过,你要做的事情很麻烦吗,会不会需要很长时间?” 知道这样子问很没有礼貌,可是她就是想知道嘛。 “是有一点麻烦,不过我会解决的。” 轩晋逸想了想,说道。 其实总的议程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就是那个懂得异族语言的人因为抱病在身,所以才有所耽误。 “哦,那你快点吧事情解决掉,然后带我去找他,我好想见他。” 苔然笑着说。 “好了,苔然,我们都知道你很想见到那个人,不过还是要等哥哥和轩公子把事情处理好才可以,你就耐下心等几天,” 贾芸看着苔然,一般的女子不是都应该很害羞的吗,为什么苔然可以把喜欢一个人这样自然的挂在嘴边,这么大胆的说出口,却让人不会有丝毫的厌恶的感觉。 “我知道了,” 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她也知道她太过心急了,只是她无法控制她的心情。 一晃,几天都过去了。 “他们的事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处理好,都已经几天了,” 苔然托着脸颊,愁苦着脸,“不行,我要去问问他们,在这样子等下去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想到这里,苔然再也坐不住,找了好几个人询问,才找到轩晋逸居住的地方。 不会是她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也许是因为轩晋逸身份的特殊,所以贾府给轩晋逸安排的住所很不错,花城以花儿闻名,这所庭院自然也种植了很多花,不过这里的花以白色为主,唯美而绚丽,让人看了人不住的喜欢。 “逸,你真的觉得这样子做好吗?” 贾琅看着眼前的协议,真的没有想到这么大的一个花城懂得这种文字的人居然这么少,和异族人谈协议若是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来沟通,那么即使被异族人坑了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只要再等上一段时间就好了,可是看着逸坚决要现在解决的样子,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劝他。 “就按我的意思办吧,尽快解决这件事情,” 轩晋逸看也不看贾琅,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苔然应该等的很着急了,自己必须马上解决这件事,况且这一份协议之前那个人已经看过了,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原来你们在这里啊,害我找了半天,” 刚才她去轩晋逸住的地方,可是没有发现他,又找了很多地方也不见,她就要放弃的时候却发现他们居然躲在这里,真是让她好找。 “咦,这是什么?” 苔然拿起桌上的东西,像蝌蚪一样的文字,好像听浥说过在离他们很远的一个国家里使用的就是这一种像蝌蚪一样的文字。 “这是异族送来的与我国签订的协议,” 轩晋逸笑着解释,丝毫没有因为苔然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而生气。 “这个协议你要签吗?” 苔然放下手里的协议,看向轩晋逸。 “怎么了?” 贾琅迷惑的看了一眼苔然,好奇的问。 “如果你真的签了这一份协议那你就是个傻瓜,这份协议很不公平。” 苔然指了指桌上的协议,笑着说,“为什么每一年都要给他们那么多的东西,还要让他们那么多的土地。” “你说什么?” 贾琅突然站起来,吓得苔然往后跳了一步,“你做什么?”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贾琅并没有注意到苔然的惊吓,可是坐在一旁的轩晋逸却是看的很清楚,苔然被贾琅突然的举动吓到了。 “你吓到她了,” 轩晋逸有些不悦的开口,看向贾琅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责怪的意味。 “对不起,我只是一时的激动,我想问的是苔然你刚才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说的意思,如果真的签了这份协议我们会很吃亏的,如果这份协议的双方换个位置就好了。” “你可以看得懂上面的文字吗?” “不是很懂,只是听浥提起过,你也知道的了,以前的我什么都看不到,我所知道的都是浥告诉我的,他真的很聪明,” 苔然笑着解释道,在她的世界所接触到的不过就是那几个人,而浥在她的生命中占了很大的一部分。 “这么说你真的可以看得懂上面的文字,既然这样的话那你真的可以帮得到我们,” 苔然懂这种蚊子真的让贾琅有些惊喜,“对了,光懂这些还是不行的,你会说吗?” 苔然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拿起那份被扔在桌上的协议,认真的读了起来,她的声音很好听,有一种让人沉醉的感觉。 “不错,你的声调和那些异族人的很像,看来如果有你我们应给很快就可以解决这件事情。” 轩晋逸听苔然读完,才开口说,“对了,苔然你来找我们有什么事情?” “没……没有什么,” 苔然摆摆手,表示没有什么事。 芸香苑中。 “小姐,你找苔然吗?” 荷香看到贾芸从苔然的房间里出来,小声地问道。 “嗯,可是她不在,” 贾芸点点头,最近这一段时间她总是找不到苔然,也不知道她都在忙些什么。 “苔然吗?她去找轩公子了。” 芍药从外面走进来。 “苔然最近好像经常去找轩公子,而且轩公子对于苔然的态度很奇怪,并不像他对待其他的人一样冷淡,反而带着淡淡的包容和宠溺。” 荷香小声地说,她知道自从轩公子来到贾府,无论是二小姐还是小姐,好像都对轩公子很上心。 “好了,这个话题以后都不许再提了,” 贾芸不悦的打断正在进行的话题,“荷香,我有些胸闷,想出去走走。” “是,小姐。” 荷香点头应道。 “你很喜欢夜来香吗?” 轩晋逸陪着苔然在花园中漫步,看到她盯着地上的花儿看,他记得柔儿也是很喜欢这种花,在百花盛宴上,她也是第一个叫得出这种花的名字的人。 “嗯,” 苔然笑了笑,“夜来香,只有在夜里才会开花,曾经有一个人对我说过,他说,我就很像这夜来香,即使是最漆黑的夜,也无法挡住我的光芒和馨香,而且,夜来香是他送给我的第一个礼物。” “你很爱他,那他爱你吗?” 一句话,让苔然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他爱她吗? 她不知道,可是那并不重要不是吗? “你知道吗?他一直说他会送我一条世界上最美的项链,而且独属于我一个人。” “是绝世吗 ?” 轩晋逸很自然的接到,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会想到柔儿说过的绝世。 “绝世的项链给绝世的你,象征着我独一无二的爱。” “你怎么会知道?” 苔然站起来,惊讶的问轩晋逸。 “哦,只是因为我的一个朋友,她……,” 突然,轩晋逸的话停了下来,他的目光全部被苔然手上的那一道疤痕所吸引,“你手上的疤痕是怎么回事?” “这个吗,” 苔然抬起手腕看了看,然后有看着轩晋逸,“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醒来的时候就有了,其实有好多的事情我都不是很清楚。” 这一道疤痕和柔儿手上的那个一模一样,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轩晋逸不敢想,只是怎么也抑制不住脑海中闪现的那个念头,也许站在他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柔儿,但是只是一刹那的时间,立刻又被他否决了,苔然,不可能会是柔儿,绝对不是。 ---------沙沙今天看到点击有增长哦,断更了这么长时间居然还有可爱的亲们在看沙沙的文章。 沙沙真的很开心,所以沙沙绞尽脑汁又写了一章,谢谢亲们,同时也希望亲们不要放弃沙沙哦! 变故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喂,你怎么了?”苔然拍了拍轩晋逸的肩膀,因为两个人的身高有些差别,所以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苔然就像是贴在轩晋逸的身上,而从远处看去,就好像两个很亲密的人一样。 “啊,我没事,” 淡淡的馨香钻入鼻孔,让轩晋逸的心无法控制的加快跳动,随即反应过来的轩晋逸尴尬的向后退了几步,他的脸却不争气的红了。 “你的脸很红。” 苔然毫不客气的指出,却把轩晋逸推向更尴尬的地步。 “可能是因为太热了,” 轩晋逸指了指天上的太阳,表示自己真的没什么事。 “原来是这样啊。” 苔然了然的点点头,也不在想轩晋逸为什么会这样,转过身看地上的夜来香。 远处,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的贾芸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她原本只是以为苔然和轩公子走的近是因为她想要请轩公子帮忙找到她哥哥的下落,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种情况。 苔然她到底是怎么想的,真的搞不懂她。 就在贾芸反复猜疑的日子里,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有了苔然的帮忙,与异族的协议的事情也有了很好的解决。 “大哥,我们要来这里吃饭吗?” 贾芸抬头看了一下这家酒楼,这家酒楼的菜色很不错,以前她手里并没有多少钱,不过偶尔也会让芍药和荷香从这里带回去一些招牌菜解解馋。 “是啊,你不是一直再提这里的饭菜很好吃,” 贾琅宠溺的看着贾芸,这个馋丫头,总是会让芍药和荷香来这里买些菜回去吃,这么多年了,都没有变过。 “是啊,提起这里的东西我就会馋的流口水了。” 贾芸笑着说,果然还是哥哥了解她。 “走吧。” 贾琅带着贾芸直接进了包间,那里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好酒好菜,而轩晋逸正坐在那里,自斟自灼,阳光落在他白色的长袍上,熠熠生辉,让人有一种恍惚的感觉,就好像坐在这里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从唯美的画卷中走出来的仙人一般,神圣而有不可侵犯。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苔然呢?” 贾琅好奇的问道,早上的时候他们就商量好了要好好的庆祝一番,自己去接芸儿,而轩去接苔然,所以他很好奇为什么苔然没有和轩在一起。 “哦,苔然说她去买些东西,一会儿就回来。” 轩晋逸勾起唇角一抹淡淡的笑浮现在他的脸上。 一笑,动人心,这一刻,是谁为此付出痴心,误终身。 贾芸呆呆的看着轩晋逸,她不知道这样的微笑在她的心中是多么的美好,如果可以,她愿意用一生去守护这样的一份美好。 从前,她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可是这一刻她知道了,就是这样,可以看着他,即使在他的心里你什么也不是,只要他在你的身边就好了。 刚才她就看到这两个吊坠很好看,所以就想买来送给贾芸,毕竟是她救了自己,而且若是没有她,她也不会这么快就得到摄浥的消息,所以在她的心里,早就已经把贾芸当成自己的好朋友了。 “姑娘,你的眼光真好,这两个吊坠很漂亮。” 卖东西的大娘开心的说,像她这样的小店每天能卖出一两件东西就已经是赚到了。 “大娘,麻烦你把这两个给我包起来。” 苔然小心地将吊坠放下,只是两个简单的心形吊坠,可是她却十分的喜欢。 “好嘞,大娘这就给你包起来。” 大娘动作麻利的找来盒子,将这两个吊坠放进去,“姑娘你那好。” “谢谢大娘,” 苔然道了谢,那好东西,自己要买的东西已经买好了,现在就可以去酒楼了,说不定贾芸他们已经到了呢。 这样想着,苔然加快了脚步。 一辆疾驰而来的马车突然从不远处冲了过来,街上的行人四散而开,惊恐的叫声从苔然的耳边划过,转过头,就看到街道的正中间一个小孩子摔倒在地上,苔然顾不得多想,此刻的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救这个孩子。 “主人,有人受伤了。” 被控制住的马车上,一个侍卫对着车内的人恭敬的说,但是他话中的颤抖,显示了他内心的恐惧。 “回去之后自己领罚,” 车内的声音十分的阴冷,让这个一向温暖的花城都不禁感到一丝寒冷。 “是。” 帘子掀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走下来,看着他华丽的衣服、如玉的面庞,就如同而是十多岁的少年,他的眼眸,如深潭一般,让人无法看得透,更加看不清楚。 男子的目光一扫,就看到抱着孩子摔倒的十分狼狈的苔然,“是她。” 低沉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带着蛊惑人心的诱惑。 “你还好吗?” 抬起头,苔然看着眼前的人,呆呆的应道,“我没事。” 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又把刚才抱着的孩子放开,“小朋友,没事了你赶快回家吧。” 苔然笑着摸了摸小孩子的头,在她看来小孩子是最可爱的。 “谢谢姐姐。” “怎么不认识我了?” 苔然看到刚才和她说话的男子还没有离开,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中听到男子再一次开口说道。 “我应该认识你吗?” 苔然再次迷惑了,她不记得她认识眼前的这个人啊。 “你忘了,上一次在幻蝶谷外我们见过。” 男子看着苔然,她的眼神太清澈,她可以肯定她眼中的迟疑并不是装的可是,为什么明明是同样的两个人给他的感觉却是完全不同。 难道,在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幻蝶谷,那是一个什么地方?” 这个谷的名字听起来很好听,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好玩的地方。 “真的不知?” 夙司的眼中不知被什么挡住了视线,“你的手受伤了。” “哦,” 苔然抬起手,发现手上确实有一个不大的伤口,时不时的会有血液渗出来,按理说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手上的血早就应该凝固了,苔然从怀里拿出绣帕,按在受伤的地方,“一点小伤,没有是的。” 小伤吗,他明明看到那血液的颜色并不是正常的颜色,夙司暗暗的想着。 “对了,我的朋友还在等我,我必须走了。” 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贾芸他们应该都等着急了。 “嗯,” 夙司淡淡的点了点头,看着苔然远去的背影,用极为阴冷的口气说了一句,“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苔然走到无人的角落,把手上的绣帕接下来,那小小的伤口还是在流血,怎么搞的,为什么血就是止不住,刚才只不过是摔了一跤,不可能会这样的,锦帕已经快要被血染红了,绣帕上的图案很好看,可是浸了血之后却完全不同,原来是这样。 这条绣帕的图案中夹杂了丝丝银线,而这些银线就是让伤口血流不止的原因。 “苔然怎么还没有回来?我都快饿死了,” 贾芸无力的趴在桌子上,谁能体会到满桌子的好吃的菜却看得到吃不到的感觉真是苦不堪言。 “贾芸,你又在说我什么?” 苔然推开门,走了进去,这一段时间以来她和贾芸一直都是以名字相称呼的。 “还不是你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快要饿死我们了。” 贾芸抱怨道,看着苔然,心里也有一种想要亲近的感觉。 “是我错了,不过我可是为了给你买礼物的,所以你就原谅我了,” 苔然连忙讨饶,顺便将自己准备的礼物拿出来,给贾芸看。 “就是这两个心形的吊坠,我可是和老板娘说了好长时间才让她卖给我的。” “好吧,看在礼物的面子上我就原谅你了,” 贾芸大方的不在为难苔然,把礼物收了起来,“快点来吃东西吧。” “好啊,” 苔然走到空着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此刻她的手上很光滑,那里还有受伤的痕迹。 “你没事吧,” 轩晋逸有些不放心的看着苔然,从她进来的时候他就闻到了一种淡淡的血腥味,但是苔然现在的样子不像是受过伤。 “我没事啊,” 苔然站起身转了转,然后才坐下,“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那就好,不过你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 “哦,我买了个东西,还碰到了一个人,他说他认识我,可是我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啊,那个人还说什么幻蝶谷,那个地方是哪里啊?” “有可能是那个人认错了吧。” 幻蝶谷,那里柔儿好像去过,是为了给七冰取药,也不知道柔儿现在怎么样了。 夜里的风带着浓重的杀意,谁也不知道这漆黑的夜的后面蕴藏着什么。 吃过饭后,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轩晋逸几个人都喝了不少的酒,此刻正是醉意正浓的时刻。 剑气划破长空的细微的声音还是引起了他们的警觉,一场毫无预料的刺杀正在进行中。 轩晋逸和贾琅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一次出来他们并没有带太多的人,这下可麻烦了,苔然和贾芸都是弱女子,她们根本就没有自保的能力,他们的心里都有一丝紧迫感。 果然,不一会儿,黑衣人就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除了那个女人,其他的必须死。” 黑衣人所指的正是苔然,这个时候轩晋逸和贾琅已经把苔然和贾芸挡在身后,就在发现情况的那一刻,他们已经下定决心一定会保护好身后的女子。 -----------不好意思,今天有点晚了,没有思路,所以修修改改了好几遍。 受伤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黑衣人所指的正是苔然,这个时候轩晋逸和贾琅已经把苔然和贾芸挡在身后,就在发现情况的那一刻,他们已经下定决心一定会保护好身后的女子。 交手的瞬间,刀关剑影。 虽然轩晋逸的武功不错,而贾琅幼年时也曾学过一些防身之术,可是面对人多势众的对手,本来应付起来就是一件吃力的事情,更何况她们还得保护身后的两个女子,这无疑又使更困难的境地。 “贾芸,你还好吗?” 苔然带着贾芸躲到一个暂时不被殃及的地方躲了起来,现在的这个情况真的很紧急,他们支持不了多久,这一点苔然很清楚,可是她却不知道给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我……我……还好,” 颤抖的声音从贾芸的口中传出,从小到大,她从来也没有经历过这样血腥的场面,所以她很害怕,也不知道自己给怎么办? “看他们的样子应该坚持不了多久,我们必须想办法帮帮他们,” 苔然看着贾芸,她的眼中是无比的认真,这是贾芸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的眼睛,在轩公子没有出现之前,苔然的眼中是如冰雪般的冷淡和漠然,当苔然知道轩公子可以帮她找到哥哥的时候,她眼中的冰雪就开始融化了,可是那种对待别人时疏离感她不会看错的,也许她真的又把他们当作朋友,却从来没有露出过她的心。 “贾芸,一会我们分开行动,要趁着混乱回到贾府去找人来帮忙。” “好,” 贾芸想也没想的就答应,在这个时候她们呆在这里也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 商量好了方法,苔然和贾芸就趁着混乱分别向不同的方向跑,黑衣人并不少,他们的目标是轩晋逸不错,可是其他的人也不能就此放过,所以在看到两个女孩子逃跑的时候,就已经分出了三四个人去杀那两个女子,虽然不知主人为什么要留下其中的一个,可是作为他们,原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完成目的。 “不好,他们去追芸儿和苔然了,” 贾琅首先发现这个情况,想要阻止却因为太心急了一时不查而被黑衣人的剑刺伤。 “你没事吧,” 轩晋逸靠近贾琅,看了一眼他胳膊上的伤,“他们的目标是我,你一会有机会就逃吧。” “我若是走了你怎么办?” 贾琅有些生气,这个时候轩晋逸居然让他走,难道他就是这么的不可靠吗? “我自有我的办法,” 轩晋逸淡淡的说,他手中的武器却是毫不客气的砍下对放的脑袋,不一会儿,黑衣人已经倒下了好些,可显然这一次的刺杀是有计划的,来刺杀的人也不少。 听到后面紧随而至的脚步声,苔然变得十分的紧张,剧烈的奔跑让她的胸口闷得难受,就好像要快要炸开了一样,而她的眼睛也不知在何时变成了嗜血的红色,如果仔细看的话,还会从里面看到淡淡的紫色,只不过那种紫很淡很淡,几乎可以让人忽略掉。 “站住,” 慌忙中苔然并不知道自己跑到了那里,当后面的那个人靠近之后,苔然才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走,转过身,看着紧追在自己身后的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主人吩咐过不许伤害你,所以我是不会对你下手,不过我也不会让你跑出去,” 黑衣人面无表情的说。 “你家主人是谁?” “日后你自然会知道。” 黑衣人的语气依旧冷漠,“不过在此之前你必须消失一段时间,这个山崖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什么意思?” 苔然警惕的望着黑衣人,又用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悬崖,似乎她知道这个人想要做什么了。 “就请你……暂时呆在下面吧!” 黑衣人的声音回荡在空中,苔然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想着悬崖底下坠落下去,黑衣人并没有在这里停留太久,站在悬崖上看了一眼,没有在看到苔然的影子就离开了,就在他转身之后,一道耀眼的紫光笼罩了整个崖底,刹那间照亮了夜空,而苔然的身体在紫光的包围下慢慢的升起,知道稳稳的落在悬崖边上,紫光才再一次的散去。 又是这一道紫色的光芒,轩晋逸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眼中一片冰冷,“公子,你没有事?” “你怎么回来?” 开口说话的正是自己的随从丰弅,自从来到贾府他就让丰弅回去处理一些事情,没有想到他居然在这个时候赶来了。 “我知道公子这一段时间在贾府住着,所以我一办完事情就赶来了,却得知公子和贾公子一同出去玩了,晚上的时候又不见公子回来只好出来寻找,正好碰上了回府的贾小姐,她说你们有危险我就来了。” “原来是……这样,” 轩晋逸了然的点点头,“你刚才说贾小姐她是否已经安全回府了?” “恩,不过贾小姐腿受了伤,现在应该在贾府找大夫医治呢。” 丰弅解释道。 “那我们也回去吧,芸儿受了伤,也不知道严不严重,” 贾琅急急地说,都怪自己,如不是今天带她出来她也不会遇到这一场刺杀,更不会因此而受伤,心里的愧疚感快要将他淹没。 “好,” 轩晋逸点头应道,他们两个人也受了不轻的上,需要及时医治。 轩晋逸等人受伤,在这个贾府可算是一声惊雷,往常这个时候贾府早已经陷入了一片沉静当中,可是这一刻贾府的人却没有一个睡得着都聚集在一起,“老爷,你说琅儿他们不会有事吧?” 贾夫人看着自己的丈夫,一脸的不安,她心中更是焦虑。 “夫人,放心吧,琅儿和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贾老爷安慰着自己的夫人,可心里同样的忐忑,吩咐着下人照顾好府上的人,另一方面也派人出去打探消息。 “老爷夫人,公子他们回来了。” “夫人,快快快,琅儿他们回来了,我们去看看。” 贾老爷说着就拉起贾夫人的手,急急忙忙向外面走去。 “琅儿,你们这是……,” 看着浑身是血的儿子,贾老爷心里一惊,“快快,快派人去请大夫。” “是,老爷,小的这就去。” “爹,不用担心,我们的伤势并不是很重,” 父亲心急的样子,母亲脸上的焦虑都让他的心头一暖,这些都是他最亲近的人,他们关心怎么可能不让他感动。 “公子,我扶您回去,” 丰弅看到眼前这一幕,又看了看公子,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异样,才开口说道。 公子从小就没有了亲人,想必刚才的那一幕对他的刺激也很大。 “爹娘,芸儿她怎么样了?” 贾琅关心的问道。 “你都受伤了,怎么还惦记着那个死丫头。” 贾夫人首先开口,不过是一个小妾所生的女子,在她看来就是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娘,” 贾琅不悦的皱起眉头,妹妹在娘心里的位置他是知道的,可是这样子听娘说出来他心里还是会很不舒服,毕竟那个人是他的妹妹。 “好了,那个死丫头没事,就是脚受了点伤,多休息几日就好了。” 贾夫人看到儿子的样子,只好如实说出来,“琅儿啊,还是让大夫先看看你的伤势。” 这个儿子可是她心里的宝贝,伤一下碰一下都让她心疼好久的。 “是,” 贾琅被众人扶回房间,也在丰弅的照顾下处理好伤口。 “公子,你这一次的伤可不轻,最近公子就好好休息,” 说着,拿起大夫开的药,“公子,我去煎药,您想休息一下。” “对了丰弅,你先去问一下府里的人苔然有没有回来?” 轩晋逸坐在床上,本来已经闭上的眼睛突然睁了开来,连忙吩咐道。 “苔然?是谁啊?” 丰弅疑惑的看了一眼自己家的公子,看公子受伤还不忘这个女子,真不知道是怎样的人,不过苔然这个名字听起来怎么有些耳熟,算了,自己还是把公子吩咐的事情做好。 “我知道了,不过公子,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丰弅像是想起什么了,连忙说道。 “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轩晋逸淡淡的说道,现在他根本就不想关心那些无聊的事情。 “是,公子,” 丰弅低着头,所以没有人看到他眼中的异样,走出了房间,丰弅才一脸复杂的看着房间内的人,“是你不让我说的,可不是我不告诉你,到时候你知道薛小姐失踪的事情可不能怪我。” 这一次,他回去办事,却恰巧听到渊王府中的人说道薛小姐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失踪了,他们找遍了整个帝都都没有找到,直到现在还是没有一点儿的消息。 不过,他是真的不希望公子再和那个薛小姐有什么联系,他们以前没有可能,现在没有可能,以后就更不会有机会有在一起的可能性。 丰弅问了好多人,才知道那个叫苔然的人还没有回来,这可怎么办,担心轩晋逸问起来无法回答,他又到了芸香苑问了贾芸,才知道她们跑的方向不同,虽然不知道那个苔然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可是为了对公子有个交代,他还是顺着那个方向找过去。 -----------这一章是补昨天的一章。 杀心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苔然从昏迷中醒来,看到东边已是一片明亮,看了一下自己的周围,还是那个悬崖,可是她明明记得自己被那个黑衣人打入了悬崖底下,现在的自己怎么会有好好的躺在悬崖之上,真的是好奇怪啊。 “姐姐,你醒了吗?” 一个稚嫩的声音从脑海中响起,带着熟悉的感觉。 “你是谁啊?为什么我看不到你?” 苔然疑惑的问。 “完了,” 脑海中的那个声音带着几分苦恼,“姐姐又不认识我们俩了。” 墨羽低着头,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糟糕的心情一扫而过,那一次被那个蕊儿刺了一刀,姐姐本来是会死的,是他和小凤救了姐姐,所以他们很不幸的又昏过去了。 不过,看到姐姐现在的样子,她已经安全的度过了第二重生死,在有最后的一次,姐姐就可以得到她本该得到的一切,就不用再管这些什么情呀爱呀的红尘烦恼事。 “你到底是谁啊?” “我是墨羽,姐姐,我是小凤,” 墨羽的声音刚落下,又响起了一道悦耳的声音,显然是一个和墨羽一般大小的小女孩。 “墨羽、小凤?我知道了,” 苔然笑着点头,“昨天晚上是你们救了我吧?” “嗯,” 两个小家伙笑了笑,看来姐姐还不笨,知道昨天晚上是他们救了她。 “谢谢你们,不过我要回去了,” 苔然站起身,昨天晚上也不知道芸儿是否找来了救兵,更不知道轩公子他们是否已经安全了。 “姐姐,如果有事就找我们,” 说完这句话,苔然就再也听不到墨羽和小凤的声音。 虽然到现在她还不清楚这两个小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可是苔然感觉的出来他们对她并没有恶意。 昨天只顾着逃跑,现在苔然走去路来才发现不知何时居然扭到了脚,每走一步,苔然都觉得是一种煎熬,好不容易走到街市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昨晚的刺杀并没有为今天的行人带来太大的。 回到贾府,苔然找了一个丫鬟问了一下,还好只是有惊无险,虽然他们都受了一点儿伤,可是好在没有性命危险。 苔然回到芸香苑,吃了一点东西,又看了看贾芸,处理了一下自己受伤的脚,这样下来已经费了不少的时间。 当苔然来到轩晋逸居住的地方的时候,已经是正中午了。 丰弅刚刚伺候轩晋逸吃完东西,为他换过伤口上的药,就看到一个女子远远的走来,开始他并没有太在意,可是当那个人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丰弅突然惊讶的张开嘴,瞪着眼睛,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认识我?” 苔然看着面前的人,眼中茫然。 “薛小姐,你在装什么?” 丰弅挑眉,不明白眼前的女子在搞什么? “装?我没有装啊?” “薛小姐你没有装你会不认识我?” 丰弅气愤的说,他们家公子为了躲避她都已经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可是她倒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来纠缠公子,公子已经被她伤的够惨的了,难道她还不能放过公子。 “拜托你,不要再缠着我家公子了,也不要再伤害我家公子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那好,我就说的更清楚一点,薛小姐,你知不知道为了找你,渊王爷把帝都里里外外的翻了不下十遍,而你却不知什么时候跑到这里,现在又和我家公子呆在一起,你这样不是害我家公子吗?” 丰弅看也不看苔然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和雪吟庄庄主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想知道,可是有一点我想请求你离我家公子远一点,我不想因为你害的公子和渊王爷之间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甚至葬送了兄弟间的情谊。” “我想你搞错了,我并不认识什么渊王爷,更不认识什么雪吟庄庄主,还有,我不姓薛,我姓林,我叫林苔然,” 苔然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还有,我之所以来找轩公子是因为担心他的伤势。” “我家公子不需要你的关心,如果你真的为了我家公子好,就快点离开这里回到渊王府好好做你的渊王妃,” 丰弅的口气很冲,他是真的不想公子收到什么伤害,以前的公子那么喜欢薛小姐,还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可是公子得到了什么,什么也没有,薛小姐的身边有那么多的人关心,也不差公子一人。 “还有一句话,如果薛小姐执意呆在公子身旁,那么丰弅一定会将薛小姐的行踪告诉渊王爷,让渊王爷亲自来接小姐回府。” “我不允许你告诉他,” 苔然身形一闪,瞬间就来到丰弅的身边,用手掐住丰弅的脖子,狠狠地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我不允许你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冷御剑和银狐我的行踪,否则,我就杀了你。” “薛小姐,终于不装了,” 丰弅毫不惧怕的挑衅道。 “不要叫我薛小姐,我不是,我从来都不是什么薛小姐,” 苔然的眼中的杀意疯狂的增长,她恨,她恨这三个字,如果不是银狐,她怎么会变成薛可柔,如果不是他,她又怎么会嫁给冷御剑,又怎么会连呆在摄浥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如果你再叫我薛小姐,我就割了你的舌头,让你永远也说不出话。” “好,我叫你林小姐,” 刚才她是这么称呼她自己的吧,丰弅暗自回想。 “你这样假装失忆呆在我家公子身边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 苔然仰头看了看天,“我能有什么目的?只不过是我想找一个人,可是我找不到他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要找什么人大可以让渊王爷帮你找,他毕竟是皇上的弟弟,比我家公子的权利可大得多了。” 丰弅试图改变苔然的想法。 “找不到,我都找不到他,他又怎么找的到他呢?” 苔然此刻表情显得十分的落寞、孤寂,就好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不知道自己给去那里。 “而且,如果我找他,他一定会把我关在渊王府的,如果那样我还怎么找他啊,所以我才不要去找他呢。而你,也不能去找他,如果你敢把我的消息告诉他们,我现在就杀了你。” 疯子,真是个疯子,现在站在丰弅面前的女子只给他一个感觉,那就是她疯了,而且还十分的眼中,将一个疯子留在公子的身边,那怎么可能。 “好,我答应你不把你的消息告诉他们,你先放了我。” 不知为什么,明明只是一个弱质女流却让他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力,是自己的武功太弱了,还是薛小姐的武功太高了,不过怎么样都是不可能。 “我不信你,” 苔然看着丰弅,是的,她不相信丰弅,也许现在的她谁都不信,杀意四起、掌力如风,重重的打在丰弅的身上,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出,看着被自己打上的丰弅,苔然的脑中一片混乱,“对不起,对不……起,” 一连退了好几步她才稳住身体,待她再看向丰弅的时候,他已经晕了过去,苔然又四处望了望,见周围没有什么人,连忙将丰弅扶起来,把他送到芸香苑中一个偏僻的柴房里,这里虽然说是柴房,可是因为太远了,所以已经荒废了,平时只是用来堆积一些杂物,一般情况下是没有人会来这里的,所以苔然很放心的把他正在这里,喂他吃下疗伤的药,“对不起,我不想见到他们,我也不想让他们见到我,就让他们以为我死了然后放弃我,你这几天就在这里呆着,我过几天会让人来放你的。” 当初在蕊儿的匕首刺进她身体的时候,她以为自己会死,可是却没有想到被贾芸他们救了,也许救得了她的并不是贾芸,因为在毒谷的那些日子她天天被喂食毒物,所以她早已百毒不侵,而她的毒血和冰魄混合在一起让她的血变得更加的珍贵,只要她的伤口不沾上银,很快就会复原,一心求死的她曾在蕊儿刺开的伤口上撒上银粉,可是即使如此,她还是没有死,可是为什么就是死不了呢? 失了心的她,要怎样活下去……她不知道,她活着有什么意义,那一天,那个黑衣人将她打下山崖的时候她就在想,那么高的悬崖她掉下去应该会死吧,所以她并没有反抗,由着身体坠入那深深的谷底,可是第二天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还是没死……呵呵,很搞笑吧,想死却死不了。 想着想着,她的眼泪不知不觉的从脸上滚落,打湿了她的衣襟,她用手擦掉脸上的泪水,却发现原来泪水也不知在何时变成了红色,像血一样的红,一个挂满血色泪珠的女子,被风吹起的长长的秀发和衣摆,和这个破落的萧索孤寂的院子,交织在一起,带着几分凄美……---------奉上今日更新,希望亲们多多支持。 他还是来了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苔然尽力表现的和以前一样,一样的冷漠一样的淡然,只有在和轩晋逸贾芸交谈的时候才会偶尔露出几分笑意。 可是,有些事情终究是不同了。 轩晋逸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浑身的气息十分的温和,对于丰弅的失踪,他并没又追查, 而贾府的人只认为是轩晋逸派丰弅做什么事情了。 无意间扫过苔然的目光让苔然清楚的知道,或许他已经发现了什么。 一段时间的休养之后,轩晋逸他们身上的伤也已经完全恢复了。 吃多饭,苔然提起早先准备好的饭盒来到芸香苑偏僻的柴房。 “又该吃饭了么?” 丰弅听到开门声,就猜到是苔然来了。 这一段时间虽然他被关在这里,不对,其实也不能说是被关在这里,因为在他被苔然关进来的第一天晚上,轩晋逸就已经来看过他,而他呆在这里也是公子的吩咐。 苔然走进来,没有说话,只是将吃的饭食拿出来,一一摆在丰弅的面前。 “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这么丰富?” 看了一眼地上的菜肴,这么多天以来虽然他吃的东西并不差,可是也没有像今天一样这么的丰富。 苔然抬眼看了一下丰弅,没有理他,知道饭菜差不多被吃完的时候,才说,“吃完这顿饭你就可以走了。” “为什么放我?” 丰弅有点莫名其妙,薛小姐不是一直害怕他暴漏了她的行踪吗,为什么现在又要放他出去。 “没有为什么,吃完了饭就回到你家公子身边。” 苔然收起地上的碗筷,转身走了出去。 看了看暗下来的天空,月亮已经爬了上去,漫天的星辰闪烁着。 今天在街上,她敏感的发现在她的身后跟着很多人,而且这些人并不是一起的,她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跟着她,可是她猜想那些人应该已经知道她在这里了。 这样一来,丰弅就没有再关下去的必要了。 苔然低头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轩晋逸的院子。 看了一眼院子里还亮着的灯光,走了进去。 “还没有休息吗?” 苔然首先开口问道。 “你不是也没有休息吗?” 轩晋逸看到进来的人是苔然,放下手中的东西站了起来。 “睡不着,所以来找你聊天。” 苔然此刻的口气十分的自然,没有了平时的恭敬,也没有了那种疏离。 “找我聊天?” 轩晋逸挑了挑眉,俊秀的脸上闪过一丝讶然。 “怎么?不可以吗,逸?” 他那是什么表情,不愿意吗? “你终于叫我逸了,看来你是不打算在装下去了。” 轩晋逸此刻也放下了平日里的伪装,此刻的他与她,都再真实不过了。 “你早就发现了,我再装下去有什么意思,我想丰弅之所以现在还老老实实的呆在那间柴房里应该也是你的命令吧。” 苔然走到轩晋逸的跟前,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是我让他那么做的。” 轩晋逸也没有掩饰,大大方方的承认。 “对不起,” 本来以为柔儿会生气的,没有想到却听到柔儿居然会道歉。 “那一次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他的。” “柔儿,你……” ,轩晋逸想说什么,却不知道给说什么。 “不要叫我柔儿了,我姓林,林苔然,以后你就叫我苔然吧。” 苔然转过头,看着轩晋逸认真的说道。 “好,从今往后我就叫你苔然。” 轩晋逸一口就答应了,名字什么的都只不过是个代号而已,叫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个人。 “不问我为什么吗?” 苔然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问道。 “需要吗?” 轩晋逸不以为然的反问。 “逸,你还真是不可爱。” 苔然摇摇头,“你知不知道,当我在贾府中听到他们说起府中来的贵客的时候,我还一度的想要装疯卖傻的把你追到手,然后让你娶我,毕竟你的名字里面也有一个逸字,我太寂寞了,真的好想找一个人哪怕不是他,只要可以让我依靠就好了。” “那……你为什么没有那么做?” 轩晋逸有些不解,同时也有一些失落,如果那样的话自己应该会很开心。 “不知道,” 苔然摇摇头,然后又抬起头看着轩晋逸,“不过,我庆幸我没有那么做,更没有伤害到你。” “如果我说我甘愿被你伤害呢?” 轩晋逸苦笑着说,看来他连被她伤害的资格都没有了。 “呵呵,那你就真是个傻瓜。” 苔然毫不客气的嘲笑的,转眼就消失了,“我的任性、固执已经伤害了很多人,所以我不可再这样自私下去,而且,他就是他,没有人可以取代他。” “可以告诉我,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可以让你这样的念念不忘。 “好啊。” 苔然想都没想直接答应,看了一眼外面,脑海中回想着与他相遇的点点滴滴,沙哑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空中慢慢的响起……其实,我并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至于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也不是很清楚。 在我们的那个世界,有一种机构叫做孤儿院,那里是专门抚养一些失去父母亲人的孩子,让他们有一个安定的环境生长的地方,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五岁的时候,那是我和弟弟刚刚进入孤儿院,而弟弟十分的讨厌我,所以我基本上没有朋友,而他,是第一个不嫌弃我,愿意和我做朋友的人,每个周末,他都会带着又大又红又甜的苹果来看我,陪我说话,教我识字,那一段时间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后来孤儿院里的孩子都被各种各样的人领养,就连哲也离开了我,那时的我,不被任何人喜欢,孤儿院倒闭的时候,摄浥乞求他的妈妈收养了我,从那以后,我们就一直生活在一起,他学习很刻苦,各种各样的东西都会, 所以每一次他学会了什么都会给我讲,这样一来,我就知道了好多以前从来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喜欢画画,可是我却从来没有见到过那个绚丽的世界,从他的描述中,我知道了天是蓝的、而云是白的、花儿是绚丽多姿的,我喜欢把他告诉我的东西画下来,喜欢听他讲他所看到的世界,因为他的世界是绚丽多彩的,而我的世界有的只是一片连阳光也照不进来的黑暗。 虽然我没有见过他,可是我知道他的样子,我曾经用我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他的脸庞,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还有性感的薄唇,他很高很瘦,任何一个人看到他都会以为他弱不禁风,可是这样的他却可以一次性打到是个大汉,曾经,我以为我这一生中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上了这样一个完美的他,而我这一生最大的奢望也就是永远的陪在他的身边。 他对我很好,所以我以为他是喜欢我的,直到后来,我才明白他对我的并不是喜欢,更不是爱,只是一个强者对于弱者的同情,仅仅只是同情而已。 可是即使这样,我还是想要待在她的身边,想要感受到他的气息,因为他就是我的整个世界,而失去了他的我,一无所有,甚至,连自我都失去了。 有时候,我告诉自己不要太贪心,不要去追求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因为上天对于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他在给予他的同时,也会相应的那走一些东西。 所以,我不敢奢求太多,只希望那一抹温暖可以永远的环绕在我身边,可是最后,我还是失去了他。 “逸,你知道吗,即使是用我的生命去交换,让我可以看他一眼我也是愿意的,” 苔然含着泪,说出内心深处最想说的话,在这个世界遇上了那么多的人,都没有在她的心底里真正的留下些什么,即使有,她也不会在意,她不喜欢欠着别人,尤其是感情。 “可是,我不愿意,” 轩晋逸盯着苔然的眼睛,他是不会愿意苔然为了一个人而付出她最宝贵的生命,即使那在她看来是值得的也不行,因为她是他用心、用生命呵护的宝贝,是他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他不忍心看到她伤心难过,更不忍心看着她死去,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也会在她的前面离开。 轩晋逸不知道那一夜的最后苔然是怎么走的,可是,那些从苔然口中说出的话,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同一个印痕,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里,那一个晚上,那个他最爱的人在他面前展现出她最真实的一面,她的脆弱、她的无助,那时,他看的一清二楚,成为了他生命中最珍贵的记忆。 时隔两个月,贾府,迎来了澜滐国另一位身份尊贵的贵客,皇帝一母同胞的兄弟,渊王冷御剑。 当府上的人看到这个大名鼎鼎的渊王爷的时候,他们的脑海中都被印上了王爷那冷酷、痴情的形象,那只为了一个人而绽放的笑容。 而苔然在得知冷御剑来了的时候,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他终究还是来了……---------亲们,沙沙求支持、求收藏、求推荐。 她在哪里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几天的奔波,只是那个曾经看起来英俊潇洒的王爷的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可是他的精神却出奇的好,凌厉的目光落在每一个人的身上,如同刀割了一般。 薄唇轻启,冷硬的话语从口中溢出,“她在哪里?” 贾老爷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然后战战兢兢的从众人中走了出来,“王爷,小人斗胆,请问王爷口中的那个她指的是谁?” 直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现在,坐在他面前的人就是澜嵥国位高权重的渊王爷,他更不明白王爷怎么会突然来到他家里。 “她,贾老爷自己的女儿就回来的人贾老爷会不知道?” 冷御剑冷哼了一声,脸上的不悦更加的明显。 “我就说王爷怎么会突然来府上,原来都是因为那个死丫头,没事乱往家里带什么人,这下好了,惹下这么大的麻烦,真是个扫把星,” 贾夫人一个没忍住,开口就骂,对于那个丫头她一向没有什么好印象,更有甚者,她希望她去死。 “娘,我就说那个死丫头就是不想我们好过,那个被她带回来的女人,我看就是一个狐狸精,一来纠缠着轩公子,” 贾蓉听了母亲的话说道,前一段时间她曾经去找过轩公子,可是轩公子居然避而不见,可是每一次那个叫苔然的女的去了,轩公子都会见她,这样一来,她可恨死那个人了。 “啪” 的一声,刚刚说完这句话的贾蓉就被人甩了一巴掌,因为没有准备,所以整个人都踉踉跄跄的摔倒了地上,显得十分的狼狈。 “你……敢打我?” 从小被爹娘娇生惯养这个贾蓉一手捂着被打的脸颊,睁大双眼,看着那个和她差不多年纪一身丫鬟装扮的女子,不可置信的问道。 “敢侮辱我家小姐,打你一巴掌已经是轻的,你信不信你再说一句我家小姐的坏话,我割了你的舌头,” 莲儿居高临下的看着摔倒在地上的贾蓉,恶狠狠地说道,这个女子一看都是嚣张霸道、刁蛮任性的,这一巴掌,她也只不过是代她的爹娘管教她而已。 “你什么人啊,居然跑到我家撒野,” 看到自己的爱女被人打了,贾夫人褪去了刚才的胆怯,大声质问。 “她是本王的人,” 冷御剑看了一眼贾夫人,吓得贾夫人立刻没了声音。 “王爷,夫人和小女不懂事,还望王爷赎罪,” 贾老爷连忙道歉,转过头,对着贾夫人说,“你先带着蓉儿下去。” 贾夫人也知道上面坐的人自己惹不起,于是什么话都没说带着贾蓉离开,只不过她已经将今天蓉儿被打的事记在了贾芸的头上。 “王爷请稍等,我这就派人去唤三女儿过来,王爷有什么事情尽管询问她。” 贾老爷看到自己的夫人已经出去了,连忙对冷御剑说道。 “不必了,本王亲自去贾小姐的院子问她,” 冷御剑挥手制止了贾老爷的提议,虽然只是一会的时间,可是他等不了,他想快点见到柔儿,想要问清楚她为什么有一声不响的消失在的视线里,他要质问她,这样子耍他很好玩吗,更重要的是,他要确认她真的没事,她还好好的或者。 “那好,小人这就带王爷去小女的院子,王爷请,” 说完贾老爷就转身带路,虽然已经有好些年没有去过那个院子了,可是他依然清楚的记着那个院子的方向。 随着贾老爷的步伐,冷御剑发现他们走的路越来越偏僻,芸香苑的建筑当初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再加上年久失修,早已褪去了它所有的光泽,归于平凡,甚至有些败落。 贾老爷看着面前的这一所院子,心里有些发虚,脸也不争气的红了,派了人去敲门。 芍药听到外面的敲门声,就起身去开门,老爷对于小姐并不是很关心,这就导致了府里的下人对小姐并不好,芸香苑也因为这个原因而无人问津,芸香苑的大门除了她们有事出去的时候才会开,平时她们都是走旁边的小门,此刻的她们并不知道府中来了一个王爷,更不知道,她们的命运也因此而改变。 芍药打开门,最先看到的就是贾老爷,心里一惊,老爷怎么回来这里,但面上还是很平淡,扫了一眼后面跟着的一群人,她此刻只希望这些人不要给小姐带来麻烦。 “奴婢见过老爷。” “行了,起来吧,” 贾老爷摆摆手,“芸儿可在房里?” “在的,小姐早上起来就在书房看书,” 芍药对着贾老爷说道。 “去把芸儿叫出来,另外,备好上等的茶水,” 贾老爷先请冷御剑等坐下,然后才吩咐道。 “是,” 芍药恭敬地退下,心里暗自猜测同老爷一起来的人到底是谁? 贾芸听到贾老爷来芸香苑,惊得手中的笔也掉到了地上,等她收拾好心情来到大厅时已经是很久以后。 “芸儿见过爹爹。” 贾芸对着贾老爷行了礼。 “芸儿,这些年是为父的疏忽,苦了你了,” 贾老爷看着女儿,心里一阵愧疚,只觉得这些年来对不起这个女儿。 “够了,本王来此不是为了听你们父女诉亲情,” 冷御剑不悦的打断两个人接下来的对话。 “爹,这位公子是谁?” 突然被打断,贾芸也吓了一跳。 “这一位是当今的渊王爷,快见过王爷,” 贾老爷心里一惊,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竟然把王爷凉到了一边。 “不必了,” 冷御剑打断贾芸行礼的动作,“现在本王问你问题,你如实回答就可以了。” 冷御剑淡淡的说道。 “是,王爷尽管问,小女子一定如实回答。” “几个月前你是否救过一个身受重伤的女子?” “是,当时她所受的伤很严重,其中还有一刀刺中了心脏,不过幸运地是还有救。” “那个女的是不是叫柔儿?” 冷御剑接着问。 “不是,她说她姓林,叫林苔然,” 贾芸看着冷御剑,难道这个王爷要找的人也是一个受了重伤的女人。 “苔然?难道不是她?” 冷御剑强力压制的激动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烟硝云散,“她人在那里,我要见她。” “王爷,对不起,苔然昨天晚上就没有回来,至于她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贾芸接着说。 “她有没有向你提起过她的家人?” 冷御剑抱着最后的希望,如果这一次再听不到满意的答案那就证明那个人不是她。 “这个倒是听苔然说过,她说她是一个孤儿,有一个弟弟,不过很小的时候就走散了,后来她被一个商人收养,但是关于她是怎么受伤的她都不知道了。” 贾芸想了想,记得原来苔然就是这么和她说的。 “柔儿只有一个哥哥,没有弟弟,” 冷御剑刚才还残留的那一点希望也化为乌有,“看来她真的不是本王要找的人。” 没有人知道当他收到那个带着柔儿消息的信的时候恨不得立刻来到这里见她的心情。 冷御剑的目光不再锐利,连日来的疲惫侵袭着他,他的身体不由得晃了一下,但很快被他稳住,“既然那个人不是本王的柔儿,那本王就先告辞了。” 没有她,这里他一刻也不想呆。 “王爷,不如今日在府中用过膳再走。” “不必,” 冷御剑站起来,带着他的人离开。 贾芸呆呆的看着刚才还满满的大厅,那么多的人如风一般的来,又如同风一般的离开,快的让她以为刚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包括刚才见到父亲时他那几句温馨的话语。 “你在这里做什么?” 苔然从外面走进来,看到贾芸呆呆的坐在这里。 “哦,是苔然啊,刚才父亲来了,而且还带了一个王爷,” 贾芸看着苔然轻声说,“那个王爷好像很有权势。” “哦,老爷有说那个王爷叫什么吗?” 苔然的神色一僵,眼神不自然的闪烁着。 “这个倒是没有说,你不知道那个王爷好凶,我只敢回答他问我的问题,多余的话我都不敢说,不过苔然,那个王爷好像是冲着你来的,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我能是什么人?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而已,那个什么王爷可能是找错人了?” 苔然轻声说道。 “我想也是,他可是个王爷,你怎么可能会认识他。” 贾芸看了看苔然,用手拍拍自己的额头,对,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王爷就很了不起吗?” 苔然好笑的看着贾芸的动作问她。 “我们就不可以认识吗?” “那个倒不是,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不过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贾芸看着苔然,神秘的说。 “什么秘密?” “你知道轩公子吧,告诉你哦,他可不是一般人,他是轩王爷,” 说完两个眼睛专注的看着苔然,想从她的脸上看出她的震惊和诧异,但是她注定要失望的。 “你不惊讶吗?” 贾芸好奇的问道。 “为什么要惊讶,他是王爷关我什么事,我只要做好我该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今日更新奉上,求推荐、求收藏、求支持。 贾蓉找茬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王爷,我们现在是要回帝都吗?”跟着冷御剑走出贾府,莲儿小心的问道,他们好不容易得到的小姐的消息却没有想到还是没有找到她。 “不,找一家客栈,” 冷御剑想了想,开口说道,刚才没有见到柔儿他确实很失望,走出贾府的那一刻他也曾想过就这样离开这里,可是就在莲儿问他的时候,他却不想这么快的离开这里,心中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柔儿,就在这里,而且离他并不是很远。 “是,” 小姐失踪之后,她会一直跟在王爷的身边一方面是为了找寻柔儿的下落,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个男人固执地认为小姐如果回来了一定回来找她。 “他走了?” 轩晋逸走到苔然身边,今天早上剑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可是他自私的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苔然,也许在他的心里还是不希望他们见面的。 “恩,走了,” 苔然抬起头,看了一眼轩晋逸,淡淡的说道。 “没有见到你,他一定很失望,” 剑对于苔然是有感情的,这一点从上一次柔儿离开渊王府后剑的表现就可以看得出来,甚至剑用情比他自己要深得多,即便如此,他也不愿意看到苔然回到她的身边。 “会失望还是因为他怀着希望而来,等到有一天,没有了希望,他彻底放弃了,也就不会再有失望了。” 她清楚的知道,她自己并不是薛可柔,自然她也不会是他的王妃,他与自己,不过是两个不该相识的陌生人而已,如今她只是想让两个人恢复到最终的状态而已,更何况,他已经有了最深爱的人,自己也有要坚守的信念。 “也许,剑会有放弃的一天,可以这个过程却是这样的残忍。” 轩晋逸接着说道。 残忍吗? 苔然但笑不语,她也不知道,只不过人的心只有那么一点,而她的心早已经满满的没有丝毫的空隙留给别人。 “贾芸,你这个贱人,你给我出来!” 尖锐的叫喊声打断了苔然和轩晋逸两个人之间的沉默。 “发生什么事了?” 苔然皱起眉头,眼睛看着门外。 “去看看吧。” 轩晋逸同样不喜这样的吵闹声,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二姐,你这是怎么了?” 贾芸在听到声响的第一时间就出去了,她不知道这个从来都看不起她的二姐怎么会突然来她这里,更不知道今天她怎么不顾形象,就这样大喊大叫着闯入她的院子。 “啪啪啪” ,三声响亮的巴掌声让贾芸的脸一下子肿了起来,整个人也被这几个巴掌打懵了,她用手捂着脸,头上的发髻散了,发簪坠落在地上,整个人显得十分的狼狈,委屈的看着贾蓉,“二姐,你这是做什么,芸儿做错什么了,二姐要这样子毒打我?” 脸上的疼痛,加上心里的委屈让贾芸的泪水止不住的 往下流。 “你做错什么了?” 贾蓉冷哼一声,“要不是你私自把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带回来,那个王爷会找到咱们府上?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我和母亲被人欺负,我今天就要打死你。” “姐姐,好歹我也是你的妹妹,你怎么可以这样不分是非黑白,明明是你出言不逊惹怒了王爷,这怎么怪得了我,还有王爷要找的人并不是我带回来的那个,你怎么可以怪我呢?” “你还敢狡辩,看我不打死你。” 贾蓉听了贾芸的话更加生气,什么叫她出言不逊惹怒了王爷,照这么说来还是她咎由自取了。 “二小姐,您是主子,我家小姐也是主子,都是老爷的女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家小姐?” 芍药和荷香两个人一个护着贾芸一个抱着贾蓉的腿,不让贾蓉有机会伤害贾芸。 “你们两个狗奴才给我滚开,要不然我连你们一起打,” 贾蓉抬起脚一脚踹在荷香的肚子上,上前走了几步一把抓住贾芸的头发,生硬的扯着,迫使贾芸仰头看着她,“你个贱丫头不过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小妾所生的贱女人,你配和我相比较吗?我今天就要打你,让你看看你到底算不算这家里的主子。你们几个给我好好教教这两个狗奴才,让她们认清楚到底谁才是主子。” 说完,就对还在地上的贾芸拳打脚踢。 而芍药和荷香两个人也被贾芸带来的丫鬟围在中间打,一时间喊声、哭声连成一片,旁边还有许多看着贾芸和芍药几个人被打却丝毫没有想要帮忙的样子。 “二姐,都是我不好,你要怪就怪我,饶了她们两个吧,她们只不过是个下人,” 贾芸看着被打的芍药和荷香心中不忍的乞求道。 “当然得怪你,而且她们两个也不可饶恕。” 贾蓉丝毫不被贾芸的话所感动,手下更是不客气。 “啊、啊、啊,” “住手。” 当轩晋逸和苔然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面,苔然看到被打的贾芸,心中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不顾轩晋逸的阻拦走上前去,把贾蓉和她的奴才扔到了地上。 苔然毕竟是有武功的人,她的一击可不是这些被娇养着的小姐和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丫鬟可以承受得了的。 然后扶起被打的很惨的贾芸、芍药、荷香。 “好啊,你居然敢打我,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我家捡回来的一条狗,若不是我家可怜你给你饭吃,你早就死在外面了,你居然敢这样对我。” 贾芸看到突然出现的女子,又想到贾芸就回来的那个女人,就猜出苔然的身份,破口大骂道。 “好吵,叫的难听也就罢了,偏偏还叫的这么大声,真是连狗都不如。” 苔然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 “你个贱人,居然敢骂我,看我不告诉我娘,让她收拾你,贾芸,你也给我等着,我是不会让你好过的。” “要滚就赶快滚,别在这里污染空气,” 苔然生气的说道,她刚才检查了一下贾芸的伤,还好没有伤及骨骼,但是这些伤也不轻,想到贾芸平时对自己的好,心中的怒火更胜。 “你……,” 贾蓉气得浑身发抖,“你给我等着。” 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苔然,你闯祸了。” 贾芸看着贾蓉离开的方向,着急地说,“贾蓉从来都不是什么宽容大度的好人,这件事她一定不会轻易罢休的,恐怕连我都保不住你了。” “没关系,像贾蓉这种人就应该给她点教训,” 苔然轻抚着贾芸的背,“好了,你不用再说什么,我做事有分寸,现在先给你们上药,这些伤口虽然不严重可是也不能疏忽。” “算了,一会有事我去说,你就不要在逞强了。” 贾芸无奈的叹口气,算了,如果有事她就去求大哥,相信他一定会帮自己的。 苔然刚刚给贾芸上好药,就听到外面有人找贾芸,说是贾夫人派来的人,贾芸知道贾蓉一定不会放过她,可是却没有想到贾蓉的动作这么快,才一会儿,母亲就已经找来了。 “苔然,你就呆在芸香苑里,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去,” 贾芸拉着苔然的手说,“我毕竟是贾府的小姐,就算母亲不愿意放过我她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可是你不同,万一母亲把你赶出去了你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你的意思是让我当缩头乌龟,别以为我不知道,贾蓉就是以我的名义挑事的。” 苔然不认同的说,“而且我相信贾夫人也不会把我怎样。” “苔然,你就听我一次好不好,不要出去。” 贾芸说完转过头,对着芍药说,“你给我看好苔然不要让她出去。” “那小姐,你怎么办?” 芍药担心的问道。 “我会没事的,你们不用担心。” 虽然表面上这么说,可是她的心里也没底,母亲有多么的不喜欢她她也是知道的,真不知道这一次母亲会不会借题发挥。 “女儿见过母亲、二姐。” 贾芸走到贾夫人面前,双腿弯曲跪了下来。 “芸儿,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 贾夫人冷冷的开口,好像没有看到贾芸跪下一般。 “女儿知道。” 贾芸低着头,小声地说道。 “哼,你还知道,” 贾夫人冷哼一声,然后她手中的茶杯便向着贾芸的方向砸过来,“啪” 的一声碎了一地。 “贾府养了你这么多年,没有想到养出了以这样一头不敬嫡姐、联合外人欺负自家姐妹的白眼狼来。” “母亲,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贾芸想解释,可是贾夫人却丝毫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够了,我不想听你说,事情的始末蓉儿已经告诉我了,我的眼睛还没瞎,看得见,” 贾夫人恶狠狠地瞪着贾芸,“今天这件事一定要给你点教训,不然这贾府还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 “芸儿错了,甘愿受罚,只是请母亲放过其他的人,她们是无辜的。” 贾芸知道这很不公平,可是在贾府呆了这么多年,她早就已经明白了,对于贾府,她什么都不是,但是对于她,贾府却是一切,她离不开这里。 “无辜,我看她扪一点都不无辜,都是这群狗奴才教坏了主子,” 贾夫人不为所动,“明天就找人把荷香和芍药两个人发卖出去,至于那个苔然,她既然是你救得自然就是府中的下人,把她交给蓉儿,蓉儿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母亲,这怎么可以?” 贾芸连忙反对,如果将苔然交给贾蓉,那才是死路一条。 “怎么,你想反抗我?” 贾夫人听到贾芸的话,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似乎不相信这个庶女敢违抗她的命令。 “母亲,你想怎么罚我都成,就请你放过苔然吧。” 贾芸知道她说什么贾夫人都不会听,她能走的也只有求饶了。 “罚你是你该受的,不过那个苔然也不能放过。” 贾蓉得意的说道,苔然,她倒是想看看那个人落到她的手里会是什么样的,“不知贾二小姐想怎样不放过我?” 清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苔然已经走了进来。 贾芸归处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罚你是你该受的,不过那个苔然也不能放过。”贾蓉得意的说道,苔然,她倒是想看看那个人落到她的手里会是什么样的,“不知贾二小姐想怎样不放过我?” 清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苔然已经走了进来。 “苔然,没想到你还敢出现在这里,你以为贾芸那个贱丫头可以保得住你吗?” 哼,贾芸这个贱丫头连她自己都保不住,那有什么能耐保住其他人。 “我不是说过不让你出来吗,你怎么还是出来了?” 贾芸和贾蓉同时开口。 “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 贾芸跪在地上,身旁是碎裂的茶杯,水渍打湿了她的衣裙,梨花带雨的样子让人看了心生怜惜。 “贾夫人,贾蓉小姐是我打的,与其他人没有关系,” 苔然看着贾夫人的眼睛毫不畏惧的说。 “既然你已经承认了,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 贾夫人看着苔然的眼神,心中升起一种无名的畏惧,让她自己很不解,明明是一个小丫头,怎么会让她感到害怕。 “虽然你不是我们贾府的人,但是我们贾府毕竟救了你一命,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怎么可以恩将仇报的欺侮蓉儿?” “我欺侮贾蓉?” 苔然冷笑道,贾夫人还真是偏心啊,“贾夫人只看到贾蓉小姐受伤,可曾看得见芸儿小姐的伤势比贾蓉更重?” 停顿了一下,苔然接着说,“贾蓉小姐今日不知为何跑到芸香苑中大吵大闹,还命令下人打上了芍药和荷香,这一点芸香苑的人都可以作证,可是夫人居然连问都不问一句就随便定罪,我倒想问一问夫人难道就不管芸儿小姐的死活了吗?” “芸儿现在不是好好地,” 贾夫人的意思很明显,贾蓉打了贾芸但贾芸现在不是什么事情也没有,“更何况,蓉儿身为姐姐,偶尔教育一下妹妹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反倒是你,蓉儿再怎么不对也是贾府的小姐,而你居然以下犯上对她动手,你可知罪?” “教育?我倒是是不知贾府还有这样的教育方式,身为姐姐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毫不留情的殴打妹妹,” 苔然淡淡的说,贾夫人的心早已经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 “不管怎样,这都是我们贾府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评头论足。” 贾夫人被苔然的话呛住,的确,事情是什么样的她再清楚不过来,在她看来芸儿就算是被打死了也没什么事,反倒是蓉儿,她十月怀胎才生下来的亲生女儿,她决不允许她受到任何委屈。 “还有,你伤了蓉儿,我们贾府决不轻饶。” “母亲,请你放过苔然吧,她只是一时冲动,为了女儿才会打伤姐姐的,您就饶了她把。” 贾芸跪着向前走了几步来到贾夫人的面前,抱着她的腿请求道。 “你给我滚开,” 贾夫人像是沾到什么脏东西一样踢开贾芸,由于用力过猛,整个人竟然直直地向后面倒去,事情发生的比较突然,所以谁也没有拉住贾夫人,很悲催的贾夫人整个儿摔到了地上。 “娘,娘你没事吧?” 贾蓉因为离贾夫人最近,所以第一个冲上去扶起昏昏沉沉的贾夫人,关心的问道,看见还呆在地上的贾芸,走过去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然后对着下人说,“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 “是……是,” 下人们一下子乱作一团,请大夫的请大夫,剩下的人赶快把贾夫人扶回房里。 不一会儿,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了贾芸和苔然。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 ,贾芸失神的看着空中,口中喃喃自语。 “你先起来,这不关你的事,” 苔然冷眼看着贾夫人晕过去,心中没有半分同情。 “苔然,我该怎么办,” 贾芸看着苔然,心中慌乱极了,本来贾蓉的那件事情就不好处理,现在再加上贾夫人,更是难办了。 “你放心,她不会有事,而你也不会有事。” 苔然安慰道,大不了她就带着贾芸离开这里。 贾老爷和贾琅闻讯赶来,急急忙忙的进了贾夫人的房间,这是大夫也已经诊完脉开了药方,“大夫,请问我夫人怎么样了?” “贾老爷放心,夫人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大夫收起药箱,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 “夫人,” 贾老爷关心的拉起贾夫人在外的手,“你还好吧?” “老爷,妾身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贾夫人睁开眼睛,看着贾老爷,眼泪不停地往下流,“老爷,芸儿……芸儿那丫头真是恨不得我死啊,” 说着还不忘抽泣两声,“我知道我不是芸儿的母亲,也知道我没有什么资格管教她,可是她毕竟是老爷的亲生骨肉,我怎么能看着她走歪路却不说。今天蓉儿被王爷的人责打心情不好说是出去走走,可是回来的时候满身的尘土脚也扭了,我问了下人才知道是在芸儿院子里出的事,就叫芸儿过来问问,可是没有想到芸儿那丫头表面上看起来十分乖巧,可是却怂恿她救回来的那个人来气我,我气不过想要教训一下她,她居然狠心的把握推倒,老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这哭喊的叫是一个冤枉。 “夫人,你先好好休息,我想芸儿还不至于如此,” 贾老爷安慰道,“她向来是个乖巧明理的,虽然你不是她的生身母亲,可是这么多年你对她的好她是应该感激你的,断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 “爹,如果只是妹妹一个人自然不会是这样的,可是您不知道妹妹不知道从哪里带回来的人根本就不把母亲和我放在眼里,” 贾蓉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着苔然和贾芸的坏话,“那个人打了我就不说了,母亲只不过是想为我讨个公道,可是那个人居然说母亲没有那个资格,而芸儿也是的,不仅不帮助母亲反而帮助那个人反抗母亲。” “反了她是,” 如果说只有贾芸一个人,他相信她是不会做出什么事情的可是,对于那个呆在芸儿身边的人,贾老爷却是拿不准了,在他看来夫人和蓉儿是不会骗他的,所以一定是芸儿真的做了伤害夫人的事情了,而芸儿之所以做出这样的事情就是因为苔然的挑拨。 “我这就去找芸儿那丫头问问清楚。” “爹,妹妹毕竟还小,有话您得好好喝她说,不要因为她身边几个不好的人就错怪了妹妹。” “蓉儿啊,还是你心善。” 贾老爷看着贾蓉,一脸的欣慰。 贾芸并没有回她的芸香苑,而是一直呆在贾夫人的院子里,刚才父亲和大哥进去的时候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这让她原本就伤心的心更冷了几分,“父亲,” 贾芸看到父亲出来,连忙迎了上去,“母亲……她还好吗?” “你母亲她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听到女儿关切的问候,贾老爷的怒火消了几分,她的女儿还是孝顺的只是,想到此,他看向苔然的眼神就更加的不善了。 “我听说你身边有一个人打了蓉儿,你把她叫来我看看。” “爹,这件事并不怪苔然,都是……,” 贾芸不知道母亲和贾蓉对父亲说了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父亲直接就找苔然,心里不禁为苔然担心起来。 “好了,你把她叫来就是了。” 贾老爷不悦的打断贾芸要说的话。 “是,女儿遵命。” 说着贾芸给苔然使了个眼色,苔然走了进来。 “你叫什么名字?” 就是这个女人教坏了他的女儿,还伤害了她的妻子打了他的另一个女儿。 “林苔然。” 贾老爷对于她的态度并不是很好,所以苔然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你是芸儿救回来的?” “是。” “芸儿救了你,说明你和芸儿有缘,如今你已经完全康复了,就请你离开我们贾府,” 贾老爷的神情依然淡淡的。 “我知道了,明日我就离开这里,” 苔然不明白这个贾老爷怎么不问问今天的事直接就赶她走,不过她也不是那种什么事情都要弄得清楚明白的人。 “那就好,你走之前可以到账房取十两银子,” 贾老爷说完就不再看苔然,而是对着贾芸说,“芸儿,你年纪也不小了,应该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夫人怎么说都是你的母亲,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外人就违逆她的意思,这不是为人子女该有的。今天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受了什么委屈,也不想再追究是谁的过错,只是希望这件事情以后都不要再发生。” 贾老爷看向贾芸的眼中带着警告的意味,过了好一会儿,才又说,“好了,你们回去吧。” “是,女儿告退。” 贾芸低着头,声音略带一些沙哑好像在极力忍耐着心里翻腾的酸涩。 “你没事吧?” 苔然有些不放心的问。 “我没事,” 贾芸摇摇头,“今天这件事爹不追究是最好了,明天你就收拾一下离开这里吧。” “恩,” 苔然点头,这里并不是她能长住的地方。 “夫人,可好些了?” 贾老爷亲手喂贾夫人喝完药,扶着她躺下。 “多谢老爷关系,妾身已经好多了。” 贾夫人看着自己的丈夫,她的丈夫她最了解了,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自己才会对自己这么好。 “恩,那就好。夫人,芸儿毕竟只是个孩子,我想以夫人的大度必然不会因为今天的事责怪她。” 贾老爷想了想还是忍不住为女儿说好话。 “老爷,你放心,妾身不会怪她的。” 贾夫人笑着说,省略了这句话后面的“才怪” 两个字。 “我就知道夫人是最好的,” 贾老爷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情不错的夸奖道,“芸儿也不小了,该给她找个夫君了。” “老爷,妾身知道了,” 芸儿那丫头害得自己如此,他居然还让自己给她找个好人家,当她是吃素的吗? 当年那个贱人生下的贱种,她又怎么会让她过得舒坦呢,贾夫人恨恨的想到。 -------------收藏没涨反倒降了,沙沙好桑心啊! 呜呜呜……求支持。 终相见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第二天一大早,苔然已经收拾好东西,昨天说好的今天离开,苔然对这里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而她的东西也不多,一个包袱足以。 “苔然,对不起” 贾芸有好多话想对苔然说,可是等到了分开的时候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是我最自己要走的,” 苔然摇摇头,“相反我要谢谢你这么长时间一来对我的照顾。” “这一次分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你一定要好好保重。” 芍药和荷香跟在贾芸的身后,看着苔然也有许多不舍。 “你们也一样,好好照顾自己。” 苔然笑着说,然后从包袱中拿出写好的信,“这一封信麻烦你交给轩晋逸轩公子,就告诉他我走了。” 昨天轩晋逸和她是一起出来的,她打贾蓉的时侯他也在场,其实这一件事情只要他出面一切都可以解决,可是她不想依靠别人,所以就不让他插手,后来不知道他收到什么消息要出去两三天,所以今天就不能跟他道别了,只好拜托贾芸将这封信交给他了,就算是道别吧。 “轩公子?” 贾芸看到手中的信,眼中带着些许的疑惑,什么时候苔然和轩公子的关系那么好了。 “恩,其实就算没有交给他也无妨。” 苔然想了想,那封信里并没有什么,只是纯粹的道别,再有就是轩晋逸可以在贾芸遇到困难的时候帮帮她。 “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将这封信交给轩公子的,” 说完,贾芸小心的将信放好。 “那就谢谢你了。” 走出了贾府,望着依旧蔚蓝的天空,苔然感到一阵迷茫,天下如此之大,可是她要去哪里? 毫无目的的走在街市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想了想,算了,走一步算一步。 摸摸干瘪的肚子,从早上到现在她还没有吃过东西呢,干脆先去吃一点东西。 想到此,苔然就向着上一次和轩晋逸、贾琅等人一同去过得酒楼,哪里的菜还是很不错的。 “客观里面请,” 刚走到酒楼门口,店小二就已经热情的迎了上来,苔然还没有开口就已经被店小二带到了一个豪华的包间里面,“客观在这里稍等一会儿,小的马上把饭菜送上来。” “喂,你等等,我没有说要在这里吃饭,” 苔然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只来过这里一次,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小二这样恭敬地态度十分可疑。 “那客观可以在这里先饮用些茶水,我们这里的茶可都是今年刚出的新茶,清香宜人,” 小二小心的说道。 “对不起,我忘了我还有一件是情没做,” 说着苔然拿起自己的包袱就要离开,小二急的连忙站在苔然的面前,阻拦住她的去路。 “你这是什么意思?” 苔然不悦的问道,从进来的时候她就感觉到这个小二有点怪怪的,果然。 “客观还是稍等一下吧,有一位公子想要见见您。” 小二面露尴尬,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什么公子?他为什么要见我?” 苔然的心中隐隐猜到那个人是谁,只是还不敢确定。 “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 小二摇摇头,那个公子是昨天才入住本店的,从他的言行举止就可以看出这个人很不一般。 “那你又怎么知道那个人要见的人是我?” 苔然看着小二的眼睛。 “我昨天打扫的时候看见过你的画像,” 昨天他本来只是去送热水,却看到那位公子的书桌上放着一幅女子的画像,他就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愣是没有想起来,刚才一看到这个女的在街上行走,才反应过了可不就是眼前这个女的吗。 “我想你肯定是认错人了,” 那个公子应该就是冷御剑,她以为昨天出了贾府他就应该已经离开了,却没有想到他居然还没走。 说完,不顾店小二的阻拦,下了楼,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她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因为走得急,苔然一不小心撞上了一堵肉墙,还真是硬啊,苔然用手揉了揉被碰得有些红肿的额头,另一只手把快要掉下去的包袱往肩上拽了拽,侧过身子给面前的那个人让路,因为苔然一直是低着头,所以并没有看到面前站着的那个人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就仿佛要把她印在脑子里一样。 等了半天,还是不见对面的人有任何的动作,苔然有些不耐烦,借着两个人之间的空隙想要穿过去,想法很好,但是正当苔然想要离开的时候,一只强有力的手紧紧抓住了她,让她不能再移动半步。 “你……,” 苔然抬起头的那一瞬间她就愣了。 两个人沉默着,没有人想要打破这一片沉默,此刻,周围的一切喧闹都好像不存在了,这个世界上就剩下了两个默默对视的人,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从那只手上传来的疼痛,才渐渐唤回苔然的意识。 “可以放开我吗?” 苔然看着冷御剑,淡淡的问,脸上没有做错事的愧疚,也没有被抓后的惶恐和不安。 “不放,” 冷御剑坚决的语气让苔然不自然的皱了皱眉头,“我永远都不会放了你。” “你……,” 苔然生气的瞪着冷御剑,刚才初见时为他这几个月来的变化而怜惜的心情当然无存,这个人还是那么的可恶,尽管与当初他的英俊潇洒相比,憔悴了很多,苍老了很多,可内心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如果放开你,你就又会突然间消失不见,所以,我再也不会放开你,而你也休想从我的手中逃脱。” 冷御剑的声音很小,但是苔然却听得到,而且他的声音中不仅仅是落寞,更多的是一种无奈和被抛弃的痛楚,这个骄傲的男人何时变成这个样子了? “你痛疼我了,” 看着这样冷御剑,苔然的声音不由得软了下来,“而且,我们就不能找个地方坐下来说话吗?” 听到苔然的话,冷御剑手上的力气就放轻了许多,白皙的手臂上淡红的印痕更是让他的眼中多了几份怜惜,“跟我走。” 冷御剑拉着苔然来到他的房间。 -----------从今日起,一日两更,每更2000字,沙沙在努力,希望亲们也可以支持沙沙,让点击和收藏快点涨起来。 拜托了! 我只是我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跟我回去,你离开王府已经很长时间了,现在应该玩够了,跟我回去了吧,” 冷御剑神色复杂的看着苔然,在未见到苔然之前,他曾经想过很多种方法让苔然呆在他的身边,甚至是把她锁起来关在渊王府,可是当他真的见到让他牵挂、让他愤恨的人的时候,却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让她心甘情愿的呆在自己的身边,他不愿去勉强她,不愿意她不快乐。 “王爷,请你放过我吧,” 他与她本来就不该相识,他也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为什么?为什么让我放过你?” 她变了,变了很多,好像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为什么呢,为什么会有这样明显的变化? “可以告诉我,在你失踪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可以,” 苔然点点头,她本来就没有想过要隐瞒这件事,“不过知道后我希望亦可以放过我,而且永远都不要打扰我。” “不可能,” 冷御剑激动的站起身来,“想让我放过你永远都不可能,你不要忘了,你是我的王妃,这一生,你都只可能是我的。” “我不是你的王妃,而且以后也不会是,” 苔然看着冷御剑淡淡的说,“你不是想知道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不用,我不想听,” 冷御剑突然打断苔然想要说的话,他不知道苔然想要说什么,可是如果那些话会让他失去柔儿,那么,他宁愿不知道。 “我告诉你,我,不是薛可柔,更不是雪吟庄庄主的妹妹,” 说完,苔然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冷御剑面无表情的神态,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接着说道,“我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而我之所以会变成银狐的妹妹,并且嫁给你,只不过是因为他在一场大雨中救了我,而我也正好因为一些事情失去了以前的记忆,所有的一切毫无根据却又真真切切的发生了,所以,我根本就不是你要娶得人,更不是你的王妃,请王爷忘了我吧,以后不要不要在找我。” “你叫什么名字?” 冷御剑直视这苔然,仿佛刚才苔然所说的话对他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林苔然,” 苔然抬起头,笑着对冷御剑说,“这是我的名字。” “苔然?小然,” 果然,他就是玄烨口中的那个人,冷御剑心里暗暗地想着。 听到小然这两个字,苔然的身体一僵,这两个字,只有那个人曾经这样称呼过她,所以这两个字,已经成为他的专利,没有人可以再用这两个字,“你还是叫我的名字,苔然好了。” 苔然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冷淡,笑容也凝固在了脸上,随即消失了。 “本王不喜欢苔然,怎么,本王不可以叫你小然吗?还是这两个字对于你来说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冷御剑阴沉着脸,他还记得当初玄烨在看到柔儿的时候曾经问过他,如果,站在你面前的那个人是他,也还会这么残忍的说不认识他吗? 他曾经猜测过是不是在柔儿的心中真的有那么一个人,现在他知道了,在柔儿的心中没有,可是在这个苔然的心中确实有这样的一个人,而这个人,是他,或是玄烨都无法替代的。 “没……有,” 苔然犹豫了一下,她很想说是,很想说这两个字只有他才可以叫,可是,看到冷御剑的神情,竟然有些不忍心了。 苔然告诉自己只不过是两个字而已。 她没有拒绝,不是吗? 冷御剑勾起了唇角,这是不是代表他在她的心里并不是一点位置都没有,冷御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悲哀,什么时候他一个堂堂的渊王爷需要从一个人口中的只言片语中来获得肯定。 “既然如此,那么从今以后本王就叫你小然,” 停顿了一下,“还有,本王不管你叫什么名字,也不管你的出身如何,更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人,本王只知道,和本王拜天地的人是你,嫁进王府的人也是你,所以不管怎样,你都是本王今生今世的王妃。” “难道我刚才说了那么多的话都是白说了么?” 苔然扶额,为什么呢,为什么要纠缠,“我不是薛可柔,更不是你的王妃。” “本王知道,你不是薛可柔,但你是本王的王妃,这个身份你休想抵赖。” 说着,霸道的把苔然搂在怀里,她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谁都别想改变,不想再提这个话题,冷御剑话锋一转,“好了,今天也晚了,就在这里休息一下,明天,明天我们就回王府。” 耐心,他有的是,他相信,只要柔儿还在自己的身边,终有一天会接受他,不,已经不能再叫她柔儿了,苔然,她叫苔然,从今天起,他也应该适应她的名字,小然。 “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苔然挣脱冷御剑的怀抱,“我有我自己要过的生活,我的生活也绝对不会是在王府里。” “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本王就给你什么样的生活,只是,你必须生活在本王的王府里,因为你是本王的王妃,你是我的。” 冷御剑霸道的说。 “我不是你的,我只是我自己,” 苔然反驳道,“不管我们曾经是什么关系,我只知道曾近的一切都是错误的,而现在,我们需要纠正这个错误。所以,我希望以后你是你,而我是我,再也不要有任何联系。” “不可能,” 冷御剑转过身,他,绝对不可能会让她再一次离开他,就算是锁也要把她锁在她的身边。 “好好休息吧,明天我会带你回去。” “我也告诉你,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那里并不是我该呆的地方。” 对于冷御剑强硬的态度苔然真的感到很无语,可是难道就这样一点儿也不反抗的遵从他的意愿,跟他会王府,这怎么可能,她不是薛可柔,更不可能跟冷御剑有什么联系的。 “不行,我一定要逃。” 打定主意,苔然拿起自己的包袱,趁着现在还没有人注意到她,正是离开的好时机。 -------------这一章,弥补昨天的,今天还有两章。 我愿意,跟着你的感觉走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小姐,你要去哪里?”苔然刚打开门,就看到莲儿端着午膳站在门口。 “莲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莲儿从她来到这里之后就一直陪伴着她,在她的心中,就像她的亲人一样。 “小姐,是王爷带我来找你的,” 莲儿兴奋的说,“昨天我们去了贾府没有见到你,还以为这一次又要失望而归了,可是没有想到真的找到小姐了,你可知道莲儿好担心你。”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看着莲儿,苔然的心中悄悄升起一股内疚,“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苔然笑着说。 “恩,小姐还好好的就是好事,” 小莲笑着说道,“小姐,这是我刚刚下厨坐的小姐最喜欢吃的几道菜,想来小姐已经饿了就赶快吃吧。” “恩,是有点饿了,” 本来进这一家酒楼就是为了吃饭的可是没有想到遇到了冷御剑,结果一打岔就把吃饭给忘了,现在肚子早就再闹空城计了。 “对了,莲儿,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啊,” 苔然拿起饭碗,夹起菜放进嘴里,“莲儿,你做的菜还真好吃。” “小姐喜欢就多吃一点,” 莲儿也顺手夹起菜放进苔然的碗里。 “你怎么不吃?” “我不饿,” 莲儿摇摇头,再说了,这些东西都是她专门为小姐准备的。 “哦,” 苔然点点头,一顿饭很快就解决了,“王爷呢?” “小姐,王爷他就在隔壁房间,” 莲儿收起碗筷,“小姐,我看王爷是真的对你好,如果是以前我绝对不会帮着王爷说话,毕竟,王爷曾经做过那么多伤害小姐的事,可是在小姐离府的这一段时间里,莲儿看的很清楚,王爷是真的很在乎小姐,而且自从小姐走后,王爷在落霞苑呆的时间是最长的,就连恋冰阁都没去过几次。”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真正的薛小姐,更不是他的王妃,” 冷御剑和她又不是一种人。 “小姐,难道你还不明白,王爷在乎的又不是你的身份,” 小姐到底在别扭什么,她是真的搞不懂啊。 “莲儿,你不懂的,我和他是不会有结果。” “就算是没有感情,也可以培养成感情,不是吗?怎么会没有结果。” 莲儿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她不明白,而她也跟她说不清楚。 “莲儿,我想休息一会儿,” 苔然坐在床上,拉开被子。 “那好吧,小姐你就好好休息吧。” 小姐在外面呆了那么长时间,想必是累坏了,就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苔然蒙上被子,静心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没有了声响才爬起来,刚才莲儿说冷御剑就在隔壁,那么为了不打扰他,就只能选择从窗户上跳下去了,还好还好,她曾经学过武功,这么高的距离应该不会有事。 扔下自己的包袱,轻轻一跃,果然自己的功夫还是不错的,至少她什么事都没有。 弯腰捡起地上的包袱,拍了拍上面的尘土,苔然回头看了一眼楼上的房间,再见。 “王爷,” 就在苔然走后,冷御剑的身影出现在苔然先前站着的位置,“要派人追吗?” “你们在这里守着,” 说完,冷御剑的身影也再次消失。 已经三天了,应该离他已经很远了,想到此,苔然便不在忙着赶路,只是随意的走走停停,顺便欣赏一下沿路的风景。 咦,这里怎么会有一个村庄,不过,这个应该是属于花城最远的一个山村,也是一个让人遗忘了的山村。 “大娘,你好,天色不早了,请问我可以在这里借宿一晚吗?” 一座破落的房子外面,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奶奶坐在一块石头上,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姑娘,你是从哪里来的?” 老人看到苔然明显的有些惊讶,更多的事不自然。 “花城,我从那里来,” 苔然笑着说。 “是吗,我看着不像,姑娘应该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吧,” 老太太僵硬的脸上勉强扯出一抹微笑。 “也可以这么说吧。” 另一个世界离这里应该算的上是很远的。 “姑娘今天晚上就睡在这里吧,我去收拾两间房子给你们住,” 说着老人缓缓的站起来,打开门向里面走去。 “为什么准备两间房子?” 苔然好奇的问道,自己明明只有一个人啊。 “姑娘,难道一直跟在你身后的那个人不是和你一起的吗?” 老太太用眼神示意苔然后面还有一个人。 “跟在我身后的人?” 苔然转过身,就看到隐藏在一棵很大的树后面的高大的身影,“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冷御剑的脸上略带一些尴尬,跟在她身后三天了,都没有被她发现,为什么那个老太太会发现他,看来那个老太太也不是普通人。 “这么说你这几天一直跟着我?” 自己被人跟了三天了,居然都没有发现,想到这里,苔然就感到很郁闷。 冷御剑很不自在的点点头,知道她居然跳窗离开,他确实很生气,所以他拒绝了让侍卫跟着她,而是选择自己跟上了,只是为了确定她不会再一次消失在他的眼前。 “为什么不直接把我抓回去,这样不是更省事吗?” 虽然她并不是很了解古人,可是听摄悒说过古代的男子都有很强的大男子主义,而冷御剑并不是一般的古代男子啊。 “那样你并不会开心,不是吗?我愿意,跟着你的感觉走,无论,你走到哪里,我愿意陪着你,” 冷御剑慢慢地靠近苔然,一字一句的的说出他内心的可恶,“所以,让我们重新认识彼此,重新开始,可以吗?” “我……,” “可以不用现在就回答我,我有足够的耐心等你的答案。” 想了想,又说道,“我不喜欢否定的答案,所以,你想好了再告诉我。” “姑娘,你们快进来吧。” 老太太的声音从哪所破落的院子里面传来,“我想,我们还是先进去吧。” ----------- 拥有与失去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苔然和冷御剑推开老奶奶家的门,才发现刚才他们的认识完全是错的,谁也没有想到从外面看起来有些破落的院子却是如此的美丽,除了供人走的小路,种满了花,红的、白的、黄的、粉的,甚至还有一些接近于紫色和黑色的,苔然知道这些深颜色的花在现代可能算不上什么,可是在这个古代却是十分的稀奇,更可以说是珍贵。 “姑娘、公子,坐吧,” 老奶奶将做好的饭菜端上桌,“乡野之地,没有什么好的东西来招待你们,还希望两位不要嫌弃。” “怎么会呢?” 苔然笑着说,然后扶着老奶奶坐下,“老奶奶,你辛苦了也赶快坐下来吃吧。” “哎,好,” 老奶奶做了下来,“好久没有人陪我老婆子吃饭了,谢谢你们,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和你们一起吃饭。” “如果老人家愿意,可以搬去和我们一起住。” 冷御剑突然说道,但是他的话语里却是没有半分邀请的意味。 “不了,我老人家好不容易才跳出了那个是非的漩涡,才不愿意再回去呢,” 老奶奶笑着摆摆手,“今天能遇到你们两个人也可以算是我们有缘分,这个院子你们相呆多久就呆多久,” 说完,老奶奶便不再说话,只是低着头吃着东西。 饭后,苔然帮老奶奶洗碗,而冷御剑就在院子里面四处走走,但也不会离苔然她们太远,这里的地方很偏僻,当他跟着苔然进来的时候,似乎感觉到了有一种屏障阻隔着他,当时的他只是担心苔然,废了很大的力气,当他再次看见苔然的身影的时候回过头,却发现身后什么东西都没有,这真的很奇怪,而且他可以肯定,那并不是他的幻觉。 “姑娘,我看外面的那个公子很关心你啊,” 也许是接触的时间长了,所以老奶奶褪去了刚见面时的冷漠,变得和蔼了好多。 “恩,” 对于冷御剑,苔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是个好人,却不是她的良人。 “那姑娘应该感到幸福啊,有一个人这么关心你,” 老奶奶依旧笑着,似乎对她的事很感兴趣。 “他不该对我这么好的,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他的,” 自己的心里住着一个人,而且是她下决心要用一生守护的人,除了他她不愿意也不可以接受其他人。 “傻孩子,并不是每一份的付出都是需要回报的,” 老奶奶摸着苔然的头,因为刚才在洗碗,所以老奶奶的手上还带着几分湿润的气息,“而且,你不觉得把生命浪费在这些毫无意义的纠结上是在浪费时间吗?平凡的人尚且还有数十载的光阴去蹉跎、浪费,可是姑娘,我想问你你有多少时间可以去浪费?” “怎么这么说?” 苔然突然抬起头,看向老奶奶,从远处看老奶奶的脸上却是爬满了皱纹,可是苔然这样近距离的观察,却发现老奶奶的皮肤并不像寻常老人那样的褶皱,而且老奶奶应该是一个美人,至少在她年轻的时候是一个很美的女人。 “我年轻的时候曾经跟着一个人学过医,看的出来,姑娘的体内应该有一种毒素,不过幸好被一种奇特的东西压制住了,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这种毒迟早会要了你的命,难道你不能好好珍惜现在的日子,珍惜关心你的人吗?” 因为苔然是低着头的,所以她没有发现在这个老奶奶的眼中竟然有一丝一闪而过的怜爱。 “是吗,不过这样子不是更应该和身边的人保持距离,不让自己受伤害,更不要让别人受到伤害。” 苔然的眼中带着几分疑惑,她从小就没有真正拥有过什么,所以她把别人给的每一份都当做一种恩赐,她不敢奢望太多的东西,因为她害怕上天会把她所拥有的再一次夺走。 “真正属于你的东西是不会轻易的失去,相反,如果是不属于你的东西即使你很努力的去挽留,也不一定留得住,” 老奶奶好像是看穿了苔然的想法,安慰道。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即使很努力也无法挽留,那么,摄俋是不属于她的吗,所以才会那么轻易的就失去吗?” 苔然暗暗地询问自己,这样说了自己还真是一无所有啊。 “进来吧!” 冷御剑心里一惊,本以为自己已经够小心了,可是还是没有想到会被这个人发现,不过既然已经被发现了,他也不需要隐藏了,冷御剑推开门走了进去。 “我就知道你今天会来。” 老奶奶看着冷御剑,面色淡然。 “既然前辈知道我今日会来,那么也一定知道我来的原因。” 冷御剑站在老奶奶的面前,淡然的问,心里的激动只有他自己知道。 “是因为苔然,” 老奶奶也不再掩藏。 “恩,今天你和小然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她体内的毒,是因为我才中的,既然您可以仅凭观察就得知她的情况,那么,您一定有办法……” “我没有办法,” 老奶奶果断的打断冷御剑想要说的话,那种乱七八糟混在一起的毒,即使是幻蝶谷的开山祖师也没有办法,她能有什么方法。 “而且我也救不了她。” “怎么可能?”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回去吧,” 老奶奶开口说道,“我可以劝她放下心中的执着,但对于她体内的毒,她无能无力。” “打扰了,” 冷御剑带着歉意走出老奶奶的房间,外面的天空一片漆黑,正如他此刻的心情,没有睡觉的心情,冷御剑就来到苔然的房门外,看着里面烛光映射出的人影,丝丝的暖流让他冰冷的心有了片刻的回温。 睡不着,还是睡不着,脑海中回想着老奶奶今天说的话,苔然不停的问自己是自己错了吗? 拼命的追逐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却让自己身边的人为自己担心、为自己伤心难过。 自己失踪的这些日子,不管是冷御剑还是莲儿,都为了自己而到处奔波,他们很辛苦。 想到这里,苔然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冷御剑,就算她和他不该以夫妻的身份在一起,对于一个担心她并且为了她四处奔波的朋友她也应该对他说一声谢谢啊。 雨夜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柔儿离开太庙,就来到太后的寝宫的,却被告知太后去了御花园,于是柔儿又赶到了御花园,远远地,柔儿就看到太后一个人坐在凉亭中,用手扶着头,不知在思考着什么,想来太后昨晚应该也没有睡好。 太后看着这满园的美景,什么心情也没有,刚才太监又来禀告,剑儿还在跪着,看来这一次他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为什么执意要娶那个女人,又为什么偏偏是他的女儿? 她不喜欢七冰,更不希望她做自己的儿媳妇,当年若不是因为七冰的父亲为了荣华富贵出卖了圣女,那些人根本就不可能伤害到琉璃。 “太后,渊王妃求见。” 这时,一个宫女上前禀告,太后本来就心烦,现在听到柔儿来了,心里更是烦闷。 “让她过来吧。” 太后把手中的茶水放下,无力的说,柔儿是个好孩子,可是为什么就是抓不住剑儿的心,虽然她常年呆在深宫中,可是外面的事情她还是知道一些的,柔儿明明就是王妃,可是却要以丫鬟的身份呆在剑儿身边,沁月说柔儿想要剑儿真的喜欢她这个人而不仅仅是因为王妃这个位置的束缚,想法虽然不错,可是哪有那么多的时间来等待一个人的垂青,哪有那么多的时间让剑儿去喜欢她,有时候幸福只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错过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柔儿参见母后。” 柔儿看到太后,就直直的跪了下去,太后之所以会惩罚王爷是因为自己,所以这一切还是应该有自己来解决。 “柔儿快起来,” 太后看了一眼柔儿,让她起来。 “柔儿不敢起身,” 柔儿淡淡的说,“柔儿今日来时请求母后原谅,这一切都是柔儿的错,求母后饶了王爷和七冰小姐。” “怎么,柔儿是认为哀家是在故意为难剑儿和七冰吗?” 太后生气的站起来,“你以为我这样做是为了我自己?” “母后,柔儿知道母后的苦心。可是,王爷他们是真心相爱的,母后就成全她们吧。” 柔儿低着头,语气却十分的坚决。 “成全,你也让我成全他们?你知道剑儿是要娶她做王妃吗?” 这个丫头,真不知她是太善良了,还是太傻了。 “柔儿知道,柔儿都知道,可是七冰小姐她所剩的日子不多了,这是她最后的心愿,柔儿不想王爷有什么遗憾,也不希望王爷不开心,所以恳请母后成全他们。” 原来劝服别人是这么不容易,那自己呢,能劝服得了自己吗。 “好好好,你们都是好人就我一个是坏人,你们的事哀家管不了,哀家也不想管了,你们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自己明明就是为了她好,既然人家自己都不在乎,自己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罢了罢了,自己不管了。 “柔儿代王爷谢谢母后,谢母后成全。” 柔儿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再抬起头时,太后已经走出了凉亭,因为磕头的时候太过用力,她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淡淡的血丝,更有一大片淤青,但是柔儿却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疼痛。 太后走了,可是柔儿却一直没有起来,就这样一直跪在地上。 来往的宫女、太监每次经过这里都可以看到一个单薄的身影跪在哪里,一动也不懂动,让人有些不忍心,可是在这皇宫之中,每天都有做错事的人被主子罚跪,所以也没有人敢去关心。 冷,柔儿不知自己在这里跪了多长时间,只觉得两条腿都麻了,什么知觉也没有。 可是,柔儿不想起,也起不来,今天,自己让母后生气了,自己走做错事情了,为什么这一段时间总是犯错。 早在太后离开的时候,就有小太监跑到太庙告诉冷御剑太后已经同意了,只是太后传下话来,让冷御剑不要委屈了王妃。 听到这个消息,冷御剑和七冰都是一惊,随后便是铺天卷地而来的喜悦。 “剑,太后同意了,她真的同意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我好开心,真的好开心。” 七冰兴奋的抱住冷御剑,丝毫没有平日的冷漠,这一刻,她太开心了,早知道这个方法有用,自己早就那样做了,有怎么会等到今天,没想到太后的心很软,她还以为要跪上三天才会换来她的一丝同情,这一切都太出乎她的预料了。 “是,母后同意了,我就知道母后是口硬心软,她一定是被我们感动了,所以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 冷御剑猜测着,这是最有可能的原因,他的脸上挂着笑意,可是这种笑让人看了怎么都没有愉快的意味。 一旁的小太监看着处于兴奋状态下的两个人,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只是道了一声恭喜,就离开了。 “剑,我们去谢谢太后好不好?” 七冰看着冷御剑,笑着说。 “好,你说什么都……,七冰?” 冷御剑正想说好,却看到七冰身体一软,直直的向后倒,一下子慌了神,什么都顾不上,抱起七冰向王府的方向狂奔。 经过冷绝的诊治,七冰才慢慢苏醒,看了一眼窗外,已是一片漆黑。 “七冰,你醒了?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吩咐下人去做?” 冷御剑一看到七冰醒来,就紧张的问,自从她昏迷,他就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好几次冷管家进来他都没有注意到。 “我没事,你不要这么紧张,” 只有这个时候,她才真的感觉到剑是她的。 “嗯,我是有点饿了,你陪我吃点东西好吗?” “好,” 冷御剑一口就应下了,正好自己也饿了。 房间内,一片温馨,而窗外,不知何时已风雨大作,雨声伴随着风声,击打在窗户上,发出“砰砰” 的响声,让人从心底里感到寒冷。 冷管家再一次看向皇宫的方向,这个时候了,也不知道王妃到底怎么了,他想要去问王爷,可是看到王爷对于七冰的深情守候,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他的心里,真的为王妃感到悲哀。 天黑了,黑的让人害怕。 正是这巨大的黑幕将柔儿的整个身影完全隐藏起来,漆黑的雨夜里,谁也没有留意到御花园的凉亭外,一个浑身是淋淋的女子在这个下着暴雨的夜晚整整跪了一夜。  雨夜2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一道道闪电划过天地,雷声震天,即使是将头完全埋在被子里也无法阻隔着震耳欲聋的响声。 苔然的思绪被这雷声牵引,不由得回到了五岁的时候,她被哲的母亲带回家里的那段时光,哲的父亲和母亲对她都很好,因为她的到来,分薄了哲的所应该享受的爱,所以哲很讨厌她。 也是在这样的一个雨夜,那个给自己温暖如同妈妈一样的人离开了自己。 那是的她虽然看不见,但还是可以感觉得到妈妈在推开她之后,身体被车撞得倒在地上,鲜血像溪水一样的从她的身体里流出,她哭喊着、呼唤着,还是没有办法留住她,她,清楚的感觉到她的手在她的手心里一点点失去温度,直到最后如冰一般毫无温度。 过去的无数个夜晚,没到这样下雨的夜晚,她总是无法安然入睡,而这个时候,摄俋总是会陪在他的身边,带着温暖的气息让她不再感觉到害怕和孤独,如今,她再也感觉不到那样的温暖了。 想着想着,苔然的泪水不受控制的落下,低低的啜泣声被外面的雷声掩盖,没有人知道她的伤心和难过,更没有人知道雨对于她来说是一种另类的悲凉。 “小然,” 习武之人对于周围的一切都是比较敏感的,这样的雨天,冷御剑也是一样的睡不着,下了床,走到门外,因为担心,所以想要看看苔然,没有想到在门口就听到里面小声的哭泣声,吓了他一跳,他还以为苔然出了什么事,连忙推开门走了进来,房间里面一片漆黑,他却在第一时间走到苔然的床前,看着那蜷缩一团的被子,看着苔然光着脚坐在床上的一个角落,他的心中传来丝丝的阵痛。 “悒,是你吗?” 苔然抬起埋在双臂间的头,小声的问,她的话语带着几分胆怯,似乎害怕着什么,周围是漆黑的一片,这时他们两个谁都没有想要点亮烛火。 “我……,” 在她的心里只有那个悒吗? 听到询问的冷御剑心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闷闷的,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就知道你一定不忍心丢下我一个人,对不对?” 苔然突然冲过来,用纤细的双臂紧紧地抱住冷御剑,她抱的是那样的用力,似乎很害怕眼前的人突然消失了一样,然后将她的头靠在冷御剑的胸前,这个温度,好温暖,驱散了她的恐惧和害怕,让她的心变得安静,“我就知道,你不会抛弃我,” 苔然抬起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细细的描画着他的轮廓,高高的鼻梁、性感的薄唇,是他,“我不介意,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喜欢也好、同情也好,只要你不离开我就好了,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你认错人了,冷御剑很想推开苔然,她,怎么可以,当着他的面,心心念念的却是另一个人,冷御剑承认,他是吃醋了,他是她的丈夫啊,自从她嫁进王府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此生都是他的,她怎么可以还想着另一个人? “你好好看看,看看本王是谁?” “摄俋,不要离开我,” 尽管冷御剑的话带着很大的怒意,苔然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丝毫没有感觉到,此刻的她只知道,她的摄俋没有离开她,他,还在她身边。 冷御剑狠下心推开苔然,他是堂堂的渊王爷,他不屑以别人的身份从自己喜欢的女人身上获得片刻的柔情,他有他的自尊、有他的骄傲,“薛可柔,你好好看看本王是谁?” 冷御剑用手抬起她的下颚,让她可以睁开眼睛看到他,“告诉本王,我是谁?” “你是……,” 苔然的脑海中似乎有片刻的清明,可是她选择忽视,绵软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倾,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苔然的唇覆上了冷御剑的冰冷的唇瓣,轻轻地允吸,想要什么连她自己也不确定。 突如其来的吻让冷御剑有片刻的失神,可是随即想到在她的心里这个吻并不是给他的,而是那个叫做林摄俋的人,心中的怒火就不由自主的升起,再一次推开苔然的身体,指尖的温度顺着血液灼烫了他,这么高的温度,她,发烧了,有了这个认识,冷御剑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懊恼,肯定是今天回来的时候淋了雨,才会让她生病。 顾不得是晚上,也顾不得外面正下着雨,冷御剑敲开老奶奶房间的门,问她要了医治苔然的药,有跑到厨房烧了热水,用水擦拭苔然的身体来为她降温,等到喂苔然吃下药,已经是深夜了,担心苔然的病,冷御剑并没有离开苔然的房间,而是在她的床边搬了一个凳子做了下来,就这样陪着她、守着她,因为生病,苔然的脸颊始终带着不正常的红,不过看起来却是十分的可爱。 第一次,冷御剑发现即使什么都不做,只要可以这样看着她,他居然都会感到满足,现在的他,真的还是他吗,冷御剑不禁怀疑到。 拉起苔然的手,白皙的手腕上一条丑陋的疤痕被丝巾遮挡住,冷御剑小心的抚摸上那疤痕,当初的他并不知道苔然到底是怎么救七冰的,他单纯的以为只要有了冰参和赤蝉就可以就七冰,后来才知道,在她配给七冰的药里竟然有她的血,而她为了得到赤蝉居然答应毒谷谷主的要求,多少的毒物才可以改变一个人,而一个毒人的寿命有事那样的短暂。 你不会死,因为,我不会让你死去。 冷御剑暗自发誓,虽然老前辈说她救不了苔然,可是他却不相信,她一定知道只是不愿意说出来而已,这样想着,冷御剑抵不住困意的侵袭,昏昏的睡了过去。 雨过之后的天空格外的晴朗,早晨,泥土的清香带着雨水的湿意袭来,莫名的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 苔然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冷御剑俊美的脸,昨天晚上,她好像见到摄俋了,他的怀抱还是那样的温暖,令她迷恋,只不过天亮了,梦,也该醒了。 ------------是沙沙写的不好吗? 点击增长的好少啊,伤心,呜呜呜…… 山庄里的新客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天亮了,梦也该醒了。在这个世界,她不可能在见到摄俋。看着冷御剑沉睡的俊脸,苔然的心里泛起了丝丝的心痛,尽管她拒绝,她还是欠这个男人一份情,只可惜,她永远无法偿还的感情。 “你醒了,” 虽然苔然的动作很轻,熟睡中的冷御剑还是可以感觉的到,他睁开如墨的眼睛,看着苔然,手忍不住伸出去探她的额头,还好,已经不是很烫,看来小然的病应该是好了,“对不起,我不知道昨天晚上会下雨,如果我知道的话,一定不会带你跑出去。” 冷御剑小声的道歉,这一生,他从未因自己的言行而给别人道过谦,小然是第一个,也会是唯一的一个。 “你不用道歉,” 苔然轻轻地摇头,眼前的这个人还是她当初遇到的那个霸道、自私,不可一世的男人么,苔然有些怀疑了,“我生病又不是你的错。” 苔然笑着说,刚刚生过病的脸上带着几分苍白,唇角也有几分干裂。 “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冷御剑的脸上有些慌乱,离开的身影也有几分狼狈。 那天晚上的事情,苔然和冷御剑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再提起,苔然再喝了冷御剑煮的粥之后,才发现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天生与厨房无缘,因为他可以把任何好吃的东西变得很难吃,而冷御剑恰好就是这样的人。 乡村的生活平静而又安逸,让人的心情平静、淡然,一转眼的时间,苔然和冷御剑已经在这里居住了好些天,破落的山村也终于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迎来了它的新客人。 一个白胡子老头带着几个年轻人在这一天的上午来到了苔然居住的山村,他们的脸上带着几分疲惫,看起来应该是奔波了好久的人。 “有人在吗?” 一个年轻人上来敲门,语气中带着几分急躁。 “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老奶奶打开门,发现面前的五个人,这些人穿的衣服上绣着一个神秘的图文,她知道它的意义,眼中的狠戾一闪而过。 “是这样的,我们长途奔波有些累了,走了好久才发现这里有一个村庄,不过我们敲了好些门,都没有人,只有这里才见到了您,所以想借宿一晚。” “对不起,我们家里的房间有限,住不了你们这么多的人,” 老奶奶苍老冷漠的声音让已经听过她说话的苔然和冷御剑心里一惊,她这是怎么了,这一刻,连苔然的心中也有几分害怕这个相处了几日的老人。 “你放心,我们只要一间房子就可以了,不需要太多。” 年轻人接着劝说道,他们已经走了很远的路程了,真的很需要一个地方歇息。 “对不起,你们可以去其它的院落,那里可以让你们有一个休息的地方,如果你们饿了,老妇人这里有一些吃的东西,你们可以带走。” 老人还是面无表情的拒绝。 “你……,” 年轻人还想在说些什么,可是老奶奶已经转过身,关上门。 “长老,你看……,” 年轻人对着身后的老者说。 “无妨,就按照她说的做吧。” 从刚才开始,他就悄悄地打量着那个老人,她的眼中有一种叫做厌恶的神情,可是她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她,他不明白她的厌恶从何而来,不过对这样一个陌生人他并没有放太多的精力,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老奶奶拿了一些粮食再一次打开门,将粮食交给了那个敲门的少年,然后一句话也没说就关上了门。 转过身,老奶奶又斜看了一眼关上的门,轻轻地说了一句,“哎,可惜了那些粮食,真不如拿去喂狗。” 苔然听了这话不禁笑了出来,奶奶这话说的真有意思,难道这些人还不如狗吗? “奶奶,你认识那些人吗?” 苔然走到老奶奶的跟前,问道。 “不认识,” 老奶奶摇摇头,然后拉着苔然的手语重心长的说,“小然啊,明天一早你们就走吧,不要呆在这里了,还有离那些人远一些,那些人可不是什么好人。” “奶奶怎么知道那些人不是好人?” 虽然她刚才没有出去,可是透过门缝还是看清了那些人的衣着打扮,那些人可不就是当日她与芍药迷路之时碰上的那几个人吗。 “你不用管奶奶是怎么知道的,只要记住奶奶的话就好了,离他们远一些,越远越好,” 说完就放开苔然的时候,一步一步的走进屋里。 “奶奶还真是有些奇怪,” 苔然看着远去的背影,不知所措。 “不管怎样,苔然我们也确实应该走了,外面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我们,难道你要永远住在这里吗?” 冷御剑看着苔然,他承认这里的生活确实很舒适,比他在王府之中所过的锦衣玉食的生活还要让他留念,可是他并不能一直呆在这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澜嵥、裕华、睰嗪这种三足而立的局面很快就会被打破,但谁也不知道这一天什么时候到来,他们必须抓紧现在的每一份每一秒来准备。 “是你,而不是我,” 苔然抬起头看着冷御剑,眼前的这个男人很优秀,他是一个国家的王爷,在那个世界里,也相当与站在国家顶端的人,他有着他的责任和义务,“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可以去做你要做的事情,不需要顾及我的。” “你也是我的一部分,我不会放开你,” 冷御剑看着苔然,固执的不让她逃避自己的眼神,一字一句的说,“如果你不跟我走,我是不会离开这里。” “为什么,我并不是你的王妃?” 她不是薛可柔,而且,她和他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我喜欢你,可不可以,” 她的强调,她话语中的不在乎都让她十分的气恼,难道自己对于她来说真的没有任何的意义吗? “如果非要一个理由,我喜欢你就可不可以,不管你是不是薛可柔。” 原以为这一句喜欢你很难说出口,最后才发现,原来是这样的简单。 喜欢,曾经,摄俋也对她说过喜欢她,可是到最后她才知道那只不过是一种同情而已,现在,冷御剑也对自己说喜欢,她还真的有些迷茫了,他的喜欢,和她所想的是否相同,又或者只是自己一个人的自作多情。 -------------------新年快乐,这几天缺的章节沙沙会在短时间内补上,还望亲们原谅。 试探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请你以后不要再说了,”苔然脸上的冷漠和不信任让冷御剑的心跌倒了低谷,原来不被信任的感觉是这个样子,就好像有人用针去刺一样,疼但是说不出来。 “我还记得你曾经告诉过我,你爱的是七冰,而且即使当时的我是雪吟庄的大小姐王爷都不屑一顾,现在的我,只不是一无所有的孤女,王爷会喜欢我吗?” “要怎样你才相信我?”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可以让她相信他,对于她,他真的毫无办法。 是因为当初自己对待她的无情和冷漠才让老天这样惩罚自己吗? “不管怎样我都不会相信你,” 苔然转过身,“如果没事就请你早些离开我吧,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 我想要的只不过是你的心,冷御剑心里想着,可是你的心里早已被那个叫摄俋的人住满了,没有我的立足之地。 “长老,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族里?” 年轻人拿着老奶奶给的粮食,走到老者的面前,小声的问。 “怎么,这么快就想回去了?” 老者看着面前的少年,眼中带着几分笑意,只是这笑意里带着几分苦涩。 “恩,” 少年点点头,族里有好多人都在等着他们回去呢。 “不用着急,我们已经走遍了整个花城,这里是最后的地方,如果没有什么发现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老者说着,望了一眼远处的丛林,那里不知道还有没有清灵草,他们真的很需要这些东西,这些年来,隐灵一族被睰奇用毒药控制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原本隐灵一族还可以用劳动换取解药,得到片刻喘息的机会,现在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对于他们已经越来越没有耐心了,就连解药也不再提供,这些清灵草虽然可以暂时缓解毒素终不是长久之计,也不知道隐灵一族的灾难何时是个尽头。 “长老,不如我们去问问那个老人家,她在这里住了那么长的时间,应该很了解这里,” 想到那个冷淡的老人,少年的心中多了几分希望。 “那个老人吗?” 老者想了想,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那个老人的一举一动,还有她的眼神,仔细回想起来竟然会让他感到几分熟悉,可是他们不可能见过的。 “也好,我们明天去问问她。” 夜色如墨,带着几分清凉,几分平静,又有几分风雨欲来之势。 苔然刚走到门前,就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消失在了着如墨的夜色之中。 想都没想,苔然就跟了上去,透过丛丛茂密的芦苇,依稀可以看到两个人模糊的身影,是老奶奶和今天见到的那个老者。 “你究竟是谁?” 男子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轻微的颤抖,似激动似兴奋。 “我吗?” 老奶奶嘲笑着自问,然后用带着凄凉的声音说道,“我只不过是一个无名无姓的老人罢了,倒是阁下,深夜引我来此想要做什么?” “一介无名小卒?” 男子冷哼一声,话语也冷淡了几分,好像刚才的那几份激动仅仅只是一种幻觉,然后大步来到老人的面前,伸手去抓,却被老人轻巧的躲闪了过去。 “如此好的身法还敢说自己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吗?” 男子步步紧逼,让老人不得不向后退了几步。 “我是不是无名小卒轮不到你来管,” 老人的话语也带着几分薄怒,“我希望你办完事情就赶快离开这里,不然我定让你们又来无回。” “就凭你?” 男子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蔑视,就好像老人说了什么笑话似的。 “就凭我,” 老人突然转过身用一把带着寒光的匕首抵住老人的脖子,那一把匕首很精致,也很锋利,只要老人的手轻轻一动,就会要了男子的性命。 “果然不出我所料,你是隐灵一族的人,” 男子笃定的说,“只不过,既是隐灵一族的人,为什么要躲在着偏僻的地方,隐灵一族面临危机,难道你就可以无动于衷?” “哼,” 老奶奶冷哼道,“早在二十多年前我就已经不是隐灵一族的人了,那些自私自利、忘恩负义的小人,他们早就该死了,我为什么要救他们?” 恨意,毫不掩饰的恨意从老人的口中传出,苔然心里一惊,没想到这个老奶奶居然是隐灵一族的人,不是说隐灵一族的人都生活在一个很神秘的地方吗,为什么老奶奶会出现在这里。 “不管怎样,我族面临生死存亡,身为我族之人难道可以坐视不管吗?” 男子激动的说,今天在她家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一股纯净的灵力充斥着那里,让他十分的奇怪,灵力,这是他们隐灵一族人才能感觉的到,血脉高贵、修为很高的人拥有的灵力也就越纯净,而他看不出眼前这个老人的修为,想来应该比他要高很多。 “坐视不管,当年隐灵一族可以这样做,为什么我不可以?” 老人的眼神冰冷可怕,像是想到了什么,恨意,苔然可以感觉到很强烈的恨意,是什么事情让老人这样恨隐灵一族的人,而隐灵一族又面临着什么样的危机,这些人到底想要找到什么。 “你恨隐灵一族,你到底是什么人?” 刚才,他只是因为这个老人身上纯净的灵力才对她多加留意,而现在,在听到老人的话还有话语中的恨意,他的脑中突然有什么东西闪过,快的让他无法抓住,但是他有一个预感,如果他可以抓住脑中的东西,一定会让他受益匪浅。 “什么人?你不配知道,” 老人身体突然退后数十步,手中的匕首也在瞬间收回袖子里,在这如墨的夜色里,不见了身影,芦苇丛中只留下了男子一人,男子呆呆的望着空荡的场景,突然他抬起头眼中充满了精光,口中喃喃道,“是她,一定是她,真没想到原来她一直躲在这个败落的村庄……,那么,那个人的尸骨一定也在这里……” 浑浊的眼睛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明亮。 ---------------------今天第二更奉上,亲们笑纳。 陷阱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长老,您回来了,结果怎么样?”白发老者走进来,立刻被几个年轻人围了起来,着急的询问,坐了下来,老者结果年轻人倒的茶水,抿了一口,“我们这一次真的走了大运,那个人不简单,如果我们可抓住她,问出那个人的尸骨下落,别说是左使,就连那个人也会对我们格外开恩。“真的?那太好了,”年轻人开心的说道,如果可以得到那个人的赏识,他们就不用每月忍受毒药控制的痛苦了,“不过长老,你说的尸骨是谁的尸骨啊,那个尸骨又在哪里,我们应该如何去找?”一连三个问题让老者的眉头皱了起来,是啊,该如何找呢,那个人的修为比自己高,要怎么样才能让她说出来呢?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她定然是当年圣女琉璃身边的四大侍女兼护卫之一,当年他只不过是隐灵一族小小的一员,根本没有资格知道这些隐秘的事情,要不是因为五位长老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根本轮不到他当长老。他所知道的也是听左使说的,琉璃,是隐灵一族最强大的圣女,她天资聪颖、无所不通,但就是这样一个完美的人还是抵不住世间情爱的诱惑,喜欢上了幻蝶谷的雪如枫,在四位侍女晓梅、萧岚、筱菊、霄竹的陪同下离开了隐灵一族,而这四位侍女在琉璃失踪之后也不见了踪影,今天那位老人手中的匕首上雕刻的正是清脆的竹子,所以她应该就是琉璃的侍女霄竹,只不过二十年的时光,原先娇美的侍女霄竹竟然变得如此苍老,还躲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难怪……难怪当年派出了那儿多的人还是没有找到她,这个人可以隐藏那么多年而不被发现,自然有着不可轻视的本领,所以对付她不能硬拼只能智取,他必须想一个好办法才行。苔然跟着老奶奶回到房间,此刻她的心里十分的乱,这里的事情真的很麻烦,而她,恰恰就是十分怕麻烦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来到这个偏僻的山村,也许冷御剑说的对,她却是该离开这里了,但是她却不会跟着冷御剑一起离开。打定主意之后,苔然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就趁着今晚离开这里找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度过仅剩的时光。经过冷御剑的房门,苔然停顿了一下,看着一片漆黑的房间,心里想到,你是个好人,只可惜,与我无缘,你还有七冰在等着你呢。“走了,走得好啊,”是刚才消失的老奶奶,只要你走了,这个村庄就算毁了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这个村庄,她呆的时间已经够久了,若不是为了那个人,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为了她可怜的孩子,她又怎么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镜中人已经不是一个年轻的女人,而是一个濒临死亡的老妪,有时她都不敢照镜子,不敢面对现在的自己。“你们是什么人?”苔然谨慎的看着面前挡住她去路的人,小心的问。“长老,这个女的就是从那间房子里面走出来的人,她一定和那个老太婆关系匪浅,”一个年轻人抢先说道,他眼中的阴狠贪婪没有丝毫的掩饰。“姑娘,我们需要你的帮助,还请姑娘跟我们走一趟,我们可以向姑娘保证不伤害姑娘。”老者看着苔然,这个姑娘正是在百花盛宴上赢得雪莲的那个姑娘,也是在紫光出现的时候和海棠在一起的女子,虽然他不知道那一道紫光对于隐灵一族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可是从圣女和左使对于这件事的态度上来看,这件事应该不简单。而且,在他们出来的时候,左使也曾经吩咐过要找到这个女子,这一趟是他赚了。“如果我说不呢?”苔然看着他们,仅凭他们一句话她就相信他们,以为她是傻子吗。“那就对不起了,”老者说完,几个年轻人就默契的围住苔然,隐灵一族向来以灵力修身,再加上不凡的武功秘籍,根本就不是一般的武功可以相提并论的,苔然曾经得到的那本书上精妙的武功也是隐灵一族,只不过她从幻蝶谷得到冰魄之后就没有用心练过上面的武功,起初交手苔然还可以勉强应付,时间一长就处于下风,再加上敌众我寡和体力上的悬殊,苔然一不小心手臂上被划了一剑,整个人也因为强劲的掌风而跌倒在地上,两个青年人一左一右架起苔然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放开我,”苔然挣扎着,却没有办法挣脱,只能恶狠狠地瞪着他们。“只要姑娘配合我们得到我们想要的我们自会放了姑娘,”等他们得到了那个东西,这个丫头对他们就没有什么作用了。“你休想,”现在在苔然的眼中,这个老者已经不是当初在百花盛宴上遇到的慈眉善目的老者,不,也许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以前只是装的。“你……,”那个老者还想说什么,只听一个年轻人着急的跑过来,“长老,不好了,有人来了,我们快撤。”“走,”在这个村庄中总共也就他们这些人再加上那个老太婆,现在他还不想和那个老太婆正面撞上,所以,在老者发出命令之后,四个年轻人和老者带着苔然迅速的离开了这里。就在他们走后,冷御剑的身影就出现了,他光滑白皙的额头上带着细密的汗珠,看的出来走得很急,今天早上一大清早他就去找小然,结果发现房间里已经没有人了,而且连小然平时用的东西都不见了,意识到她可能走了,冷御剑就急急忙忙的追了出来,这里是出村的唯一途径,他相信,小然一定就在这附近。不行,他一定要加快速度追上她,想到此,冷御剑的脚步加快,“叮咚,”一声脆响,冷御剑低下头一看,在地躺着的可不就是小然的簪子,难道她出了什么事,冷御剑一下子慌了,但他清楚的知道这个时候他不能慌,冷御剑耐着性子在周围寻找了几遍,还是一无所获,这该怎么办?对了,那个老人一定可以帮上忙。此刻,老人的手中正拿着一件和冷御剑手中一模一样的簪子,同时还有一张字条,和几句话,“想要她活命,就来芦苇丛。”---------------偿还欠章第一更。 交易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如果你不放了他们,我立刻就死在你的面前,绝不会配合你的任何计划,” 柔儿狠狠的说,绝把这四个人交给自己,自己就有责任保护他们的安全,绝不能让他们有事。 “我不会让你死,” 有他毒谷谷主在,又怎么会让人轻易的在自己的手里死去。 “那就试一试,我不相信你可以时时刻刻呆在我身边,防备着我。” “你。。。。。。,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真是气死他了,这个小丫头居然敢威胁自己,他堂堂的毒谷谷主,什么时候受过这等闲气。 “如果你认为是那就是了,” 柔儿闭上眼睛,不再看他,她在赌,她赌他绝不会轻易放弃自己。 “我要杀了你,你居然敢威胁我,” 苍老的手掐住她的脖子,让柔儿感到一阵窒息,好像自己最后一丝空气都要被攥取干净。 “好啊,杀了我你就永远不可能做成你想做的事情。” 柔儿挑衅的说道。 “我想做的事,对了,我还有我想要做的事情,” 这样想着手上的力道也放轻了许多,“好,我答应你,放了那两个跟着你来的人,但是你必须配合我。” “我还有一个条件,” 闭上眼,“我听说毒谷之中有一种赤蝉,我要它。” “赤蝉,你要它做什么用,” 赤蝉,天下间之毒之物,从幼虫时期起,就以各种毒物为食,因而成为了天下间致命的毒药,不过赤蝉对于常人来说只有害人这一项作用。 “我要用它救一个人,” 对于这个精通各种毒物的谷主,柔儿觉得没有必要隐瞒些什么。 “救人,哈哈哈,你居然要用赤蝉去救人,简直是笑死我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赤蝉是天下间最毒之物,只能害人,绝不可能救得了人,除非。。。。。。” 谷主忽然想到一件事,“除非一个人可以将赤蝉的全部毒性转移到自己的身上,然后赤蝉就会不知满足的吸食毒物,只不过没有人可以用比赤蝉更毒的毒物逼出赤蝉本身的毒性,就算有也会因为赤蝉毒发身亡。” “难怪书上记载着,赤蝉,以毒为食,若要救人,必要以命换命。” 想到书上的内容,柔儿的脑海中一片清明。 “现在你还坚持要赤蝉吗?” “要,” 没有犹豫,柔儿心中藏着一丝侥幸,也许绝会有办法,“你把赤蝉交给他们,让他们平安离开,我就配合你,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好,我答应你。” 既然有人想找死他也不需要拦着,这个丫头只要他看着她就好,只要自己的目的可以达到就行了。 几十天后,柔儿一直都被这位谷主用各种各样的毒物喂养,每一种毒的毒性不同,效果也不同,柔儿的身体就像是一个无限大的容器,承载了所有的毒药,但是随着那个人在她身上所施的读越多,她的身体越来越不怕这些毒药,而且不管什么样的毒进了她的体内都会产生变异,渐渐的,她的皮肤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变成青紫的一片,有的甚至已经干裂甚至裂开,从里面淌出暗红色的血液,如今,她的衣襟上早就被这暗红的的血污染满,柔儿蜷缩在屋子的一角,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公子,公子,” 一个急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沉睡中的柔儿像是被什么触动了一样慢慢的睁开眼睛,艰难的动了动手指,发现毒药在她体内的药效已经过去了,现在的她就像是刚刚打过一场仗的浑身酸痛,一点力气也没有。 “谁,谁在叫我?” 隐约中她真的有听到过谁在叫她。 “公子,是我,我是花,” 听到柔儿的回应,花激动的说道。 花,花不是已经和风两个人已经离开了毒谷,怎么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还在毒谷,“你不是已经出去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难道是那个人在骗自己,不,不会的。 “公子,我是特意来看你的,你还好吗?” 花担心的问,看不到公子的情况,“这一次我是偷偷流进毒谷的。” “我很好,花,你。。。。。。和风两个人离开这里,不要再来找我,” 柔儿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现在的她早就已经不是原来的她,现在的她就是一个比赤蝉还要毒的毒物,在这个毒谷之中,除了那个谷主,没有一个人敢靠近这里,更不敢靠近她。 “不,公子,这一次我来就是要带你走,我和风雪月,他们都商量好了,雪月两个人在谷外接应,风和我一起过来,公子,你跟我们走吧。” 几十天前,毒谷谷主下令放了他们并且还给了他们想要的赤蝉,可是他们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在想办法营救公子,长时间的谋划终于让他们找到这个机会,有幸见到公子,这一次不管怎么说都要带着公子离开这里。 “我是不会走,你们还是赶快离开吧。” 柔儿摇摇头,本来她以为风花雪月四个人拿到赤蝉之后一定会回帝都像王爷交差,可是自己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为了自己留下来,甚至还想方设法的救自己,“我答应过谷主一件事,事情还没完,我是不会走的。” “公子,我都听说了,你现在被那个什么谷主当作试毒的对象,在这样下去,公子一定会想先前的那六百五十个人一样,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花想着当初在那个毒小姐的院落中看到的那些傀儡一样的奴仆,他们呆滞的目光,面目全非的面容,想想就觉得可怕。 “花,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可是毒谷远不是你们想的那么容易,再说我已经答应他,就不可言而无信。你们走吧,不用再管我。” 自从答应了毒谷谷主,她就知道自己的命已经不是她的了,现在的挣扎,只是为了再见那个人一面。 “公子,” 公子这般固执真的让她不知该怎么做,正在花犹豫的时候,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想来应该是毒谷的人到了,这里不可再停留了。 “花,你走吧,他们快到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人快到了,花必须走。 “公子,我们会在来时的客栈等您,直到您出现为止。” 即使不能救出公子,他们也不愿就这样撇下公子独自回府。 柔儿听着外面的混乱,想着花所说的话,心里一阵感动,为了这个,她会坚持下去的。 服毒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由浓郁的灵气所凝结而成的屏障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开的,尽管是冷御剑竭尽全力的一击也不能将它打开,不过却在上面留下了一道细小的划痕。 “我早说过你没有那个本事打开它,” 果然不出她所料,“你还是放弃吧。” “本王说过,决不放弃,” 说着,冷御剑不顾刚刚被屏障弹出时所受的伤,再一次调动全身的力量去攻击。 还真是一个痴情的人,有多少年了,自己没有见过这样愿意为对方而付出的有情人,可是并不是每一份爱都是对的,当年的她,若不是为了那个人,就不会背叛琉璃,只不过是一晃神的功夫,冷御剑已经连续发出了三道攻击,而他自己的力量也接近衰亡,他却没有丝毫的感觉,只是全身心的投入到攻击里面。 “够了,如果你想救那个丫头,我可以帮你,” 霄竹长叹一声,这么不要命的攻击下去那个丫头还没有救出来,他就已经死了。 “真的?” 冷御剑不顾身上的伤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用希冀的目光看着老人,虽然不知道老人为什么突然答应帮他,可是有了她的帮助,小然安然无恙的回来就多了一份保证。 “那些人都是一些凶狠残暴的豺狼,若是得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倒不如和你联手除去他们,也为我省些麻烦。” 霄竹缓缓的说,“不过,琉璃的尸骨还是不能给他们,如果给了他们是会引来灾难的,到时候谁都无法控制。” “请问前辈,这琉璃的遗体到底有什么作用呢?” 冷御剑带着几分迷惑,一个死人的尸体又怎么可能引来灾难。 “你可知琉璃是什么人?” 霄竹看着冷御剑,问他。 “知道,是隐灵一族的圣女,据说拥有超乎常人的能力。” 琉璃,对于这个名字他并不是很陌生,因为父皇当年爱的那个人就是琉璃。 “不错,隐灵一族的能力一直以来都被各个君王所惦记,就是因为隐灵一族的人拥有着控制自然的能力,而其中,能力最为强大的就是隐灵一族世代以来血脉精纯、能力强大的圣女,她们不仅可以控制自然,还可以预知未来和划破时空,甚至可以让死人复活。她们力量强大,但是她们却不能踏入尘世,世间万物都有着自己的规律,而打破这一规律是要付出代价的。琉璃当年在众人的围攻之下为了保护雪如枫和刚刚出世的孩子划破时空,所以她死了,当有些时候,死亡并不代表着消亡,人们常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就是因为人死之后还有灵魂的存在,琉璃虽然死了,可是她的魂魄并没有消失,当然保留下来的还有她强大的能力。” “那前辈的意思是,只要得到了琉璃的遗体,就可以得到她强大的能力,而那些人所要的就是琉璃的能力?” 这样一来,琉璃的遗体定然不可以交给那些人。 “不错,” 霄竹点点头,“不过一般人也不可能得到她的能力,除非是她认定的人,强行剥夺也会对能力造成损失,自己也会受伤。” “那我们要怎么救小然呢?” 这个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琉璃的遗体在重要,也比不过苔然。 “那几个人的修为并不高,所以我可以对付他们,到时候你只要找到那丫头就可以了。” 那些人在当年的隐灵一族根本就算不上什么,而如今就凭那样的资质居然混到隐灵一族的长老的身份,可见,如今的隐灵一族已经衰退到了什么地步,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完全沦为那个人的爪牙,真是让人心寒。 商量好了就苔然的方法,冷御剑也不再耽搁,直接到了与那些人约定的芦苇丛,等待他们的到来。 “没想到你居然来的这么早,怎么样,找到我们要的东西了吗?” 老者看着冷御剑,眼珠不停地转着,充满了算计。 “找到了,只是那里的灵气屏障太厉害,我无法靠近那里,” 冷御剑面无表情的说道。 “既然如此,你就带我们去,” 老者思考了一下,这个人很在乎那个丫头的安危,应该不会骗他们,所以由他带他们去是最好不过了。 “我可以带你们去,不过你们必须把小然放了。” “放了她,我们又怎么安心跟着你去?” 他又不是傻子,如果放了那个丫头,这个人会听他们的话? 但想一想,那个丫头在他们手里也确实没有多大的用处,倒不如眼前这个人对他们更有利,“如果你可以服下我手中的这枚毒药,我倒是可以放了那个丫头,不然,我们也无法相信你,不是吗?” 冷御剑看着老者手中的毒药,眼神一暗,微微低下的眼中充满了杀意,在这个世界上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威胁他,无妨,等救出苔然,他就会让他们尝尝威胁他的后果。 “怎么,你不敢了?” 老者挑衅的问道。 “有何不敢,” 冷御剑走到老者面前接过他手上的毒药,放入嘴里,仰头,吞了下去。 “果然痛快,” 老者大笑道,“放了那个丫头。” “是,” 年轻人奉命放开抓着苔然的胳膊,苔然就直奔着冷御剑的方向跑了过来。 刚才的那一幕她看的清清楚楚,不可否认,心里还是有些感动的,看着面前这个人为了自己毫不犹豫的吞下毒药,有震惊也有气恼,但随之而来的是担忧和心痛,“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苔然慌乱的眼神打量着冷御剑,似乎想要找到毒对他造成的伤害。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想他们暂时也不会想要我的命,” 她在为他担心,这样的情况有多久没有出现了,冷御剑感到心头一暖,早知道只要一颗毒药就可以取代她面对他时的冷漠,他早就这样做了,何苦等到今天,饱受了那么多的失落、痛苦。 “笑,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笑,” 明明是在担心他,可他在这个时候居然还笑得出来,苔然真的很生气。 -------------今日第二更,求点击、收藏、推荐。 他的任性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苔然生气的推开他,却引得冷御剑更加张狂的笑,“为什么没有心思笑,你是在关心我就令我很开心了。” “你真是……,” 苔然真的觉得有些无语了,看来毒素已经侵入了他的大脑,真是无可救药了,苔然只好赌气的不再理他,但是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关心着他,注意着他的情况。 而苔然的一举一动都落入冷御剑的眼中,心中涌起了淡淡的甜蜜,同时他又在悄悄地探索自己的身体,刚才服下的毒似乎并没有对他的身体造成损害。 “现在你要我放的人我也放了,可以带我们去找我们想要的东西吗?” 老者看着两个嬉笑的人,强忍住心里的怒意,语气不善的问。 “可以,不过你什么时候给我解药?” 虽然他并不惧怕什么毒药,可是并不意味着他喜欢被人控制的感觉。 “你放心,我们得到想要的自然会给你解药。” 想要解药,谁知道解药是什么,他还想要解药呢,那样就不用每月都忍受撕心裂肺的痛苦。 “那好,你们跟我来,” 冷御剑拉起苔然的手,在前面带路,那几个人跟在后面,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老人的家里,老者看着前面的一间房屋,他说的没错,这里确实有一种很强的灵气屏障,一般人很难进去。 “你确定我们要的东西就在这里面?” 如果那个东西那么容易就被人找到,那么那个人怎么会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夙司,作为睰嗪的王,他的手里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还有隐灵一族的高手再为他效力,尽管那些高手并不是出自自愿,但还是被他控制着去做一些丧尽天良的事情。 “你大可以自己去看看,” 冷御剑抬手,指了指哪一间房屋,想着老者说的话,只要他把这些人骗进那个房子,就不用他管了。 “好,我就信你一回,” 说着,老者和几个年轻人一起合力,攻向那一层屏障,冷御剑看到那一层屏障在几个人的围攻之下慢慢的散开,等到最后,完全展现在他们眼前的已经不是一件小小的房屋,而是一座巨大的园林。 “这是怎么回事?” 冷御剑的眼中带着几分迷茫,那个老人不是告诉他就凭这几个人根本就不可能打得开屏障吗? “哈哈哈,果然在这里,” 老者大声的笑道,这一座园林看起来十分的好似很简单,其实每一处都布有阵法,而这阵法正是他们隐灵一族的,所以他很确定这个里面一定有她们想要的。 “你们要的东西就在这里,现在解药呢,可以交给我们了吧?” 苔然看着眼前的园林,心中有几分不安,似乎这里面有着什么东西一直在呼唤着她,可是她却不敢靠近,心里十分的不安,她只想赶快拿回解药然后离开这里。 “现在还不能给你,你们要跟着我们一起进去,” 老者耍赖道,这里面的阵法他根本就破不了,如果留住这两个人在关键的时刻还是可以拿来当挡箭牌。 “如果你们不进去就休想拿到解药。” 如果他们进去恐怕没有走多远就死了,苔然看着老者,生气的想,而且进去之后可能有什么她想不到的事情会发生。 “你不想进去我们就不进去了,” 冷御剑看着苔然僵硬的脸色,猜到她的心思。 “如果不进去你身上的毒怎么办?真实的,别人让你服毒你就服毒,” 苔然不满的抱怨,这一刻她似乎忘了冷御剑是为了救她甘愿服毒的。 “是我错了,” 他不忍心看她生气皱眉,“反正这毒也没什么厉害的,不如我们现在离开这里回帝都找绝配置解药。” “就怕到时你已经没命了。” 听了苔然和冷御剑的对话,老者冷笑道,“这一种毒自从你服下那刻起就已经融入到了你的血液中,除了解药,你根本就没有别的方法把它除净。” “本王就不相信除了依靠你,本王找不到解药,哼,小然,我们走,” 说着,冷御剑拉起苔然,转身就要离开。 “好了,” 苔然甩开冷御剑的手,都这个时候了他怎么一点都不为自己想一想,“你的毒是因为我,所以这解药我一定会给你拿到的,不就是跟着他们进去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可是我现在不想呆在这里,我们走。” 冷御剑冷着脸说,这个里面有着什么样的危险那个老人并没有告诉他,他不敢冒险,更不会看着她身处险境。 “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冷御剑、苔然还有老者及四个年轻人就被一股强劲的风送到了屏障的里面,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刚才的那一道屏障已经消失了,“既然来了,你们就留在这里陪着我守着这里吧。” 说话的正是他们遇到的老婆婆霄竹。 “小然,你小心一点,跟紧我,” 冷御剑将苔然挡在他的身后。 “我知道了,” 苔然点点头,那阵风来的太突然,所以他们都被吹散了,老者还有那几个年轻人也不见了踪影,苔然知道,这一下要找解药就有些麻烦了。 两个人兜兜转转走了好久,却发现他们还是在原地打转,“怎么走不出去?” “我也不知道,可能我们是被什么阵法困住了,” 冷御剑找了个干净的石块坐了下来,走了半天,他们都累了。 “你感觉怎么样,会不会有哪里不舒服?” 对于他身上的毒,她还是有些担心,“不如让我给你看看。” “好啊,” 冷御剑很痛快的就答应了,苔然的医术他听绝说也是很不错的,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见识到。 纤细的手指搭在冷御剑的脉搏上,苔然静静的感受着它的跳动,这样的脉象似乎有点熟悉,苔然的心里有几分疑惑,又仔细的想了想,对了,当初七冰所中的毒表现出来的就是这种脉象,难道那个人给冷御剑服的毒与七冰所中的毒相同。 “怎么样,可以解吗?” 她的睫毛很长,一闪一闪的十分的好看,只是这样看着她,他就有些沉醉了,缓缓的勾起唇角,露出几分笑意。 “当然了,而且很容易的,” 知道了他的毒,苔然也就放心了,还好,还好是她见过了,而解药只不过是她的血。 “哦,” 冷御剑明显不信,如果这么容易就被解开了那个隐灵一族这么多年也就不会那么的神秘了。 “你不信我现在就给你解了这毒,” 苔然自信的说道,然后掀起自己的衣袖露出光滑白皙的胳膊,从冷御剑的腰间抽出一个匕首,对准胳膊划下去。 “你做什么?” 看到她拿着刀划向自己的的胳膊,冷御剑的心头一惊,连忙阻止她,此刻,脸上仍然带着薄怒。 “我的血就可以解了你的毒,” 苔然解释道。 “你所中的毒和七冰中的毒是一样的,而且因为你中毒不深,我的血就可以解了这个毒。” “我不会饮你的血,” 冷御剑伸手夺下苔然手里的匕首,冷冷的说。 “你放心了,只需要很少的血你的毒就可以解了,对我不会造成什么伤害的。” “那也不行,我是不会允许你伤害自己,就算是为了我,也不行,” 说着丢下苔然率先走了。 “我自己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 苔然看着冷御剑的背影,愤愤的想,难道你不愿意这毒就不解了,这还真是任性啊。 --------------偿还欠更第二章,求支持。 虚幻之境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喂,冷御剑你在哪里?”明明刚才就在眼前怎么一转印就不见了,还真是奇怪,苔然一边走一边想,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感觉烟雾之气越来越重,刚才还可以看到十几米以内的东西,而现在只能看到伸手所触摸的一片地方,而冷御剑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走着走着,眼前的景色变得清晰了起来,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川流不息的车辆,苔然有些疑惑了,这里,怎么和摄俋描述的相同,使劲的锤了锤自己有些沉重的脑袋,看来自己又有些不清楚了。 “摄俋,你要去哪里,一会儿就是我们的婚礼了?” 正当苔然迷惑的时候,看到一个美丽的女子迎面而来,她穿着洁白的婚纱,脸上带着几分着急。 还没有等苔然反应过来,就穿过苔然的身体走了过去。 “我去哪里用不着你管,” 一个男声传来,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魅惑,也有些不耐烦。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管你,可是很快婚礼就要开始了,” 女子的声音微微提高了一些,带着些情绪,“不管你想要做什么,等婚礼结束了我陪你去。” “婚礼?我早就说过了我不会和你结婚,是你们一意孤行非要准备这个婚礼,所以有什么事你们自己处理。” 男子冷漠的表情刺痛了女子,只见用手擦去脸上的泪水,“好吧,你走,去做你想做的事。” 女子刚说完这话,男子就上了车,扬长而去,只留下女子一个人孤独的背影。 这个人就是蝶菲吧,从小和她和摄俋一起长大的蝶菲,她一直都喜欢摄俋,这个是她知道的,没有了她,想来他们是会幸福的在一起的,苔然暗暗想着。 “妈妈,爸爸去哪儿了?” 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打断苔然的思考,也为那女子擦去脸上的泪水。 “爸爸又急事要做,小波跟着妈妈回去,好吗?” 女子拉起男孩的手,转身向着教堂的方向走去。 原来,他们是要结婚啊,可是摄俋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走了呢? 把一个女人丢在婚礼上,独自面对所有人的冷眼、嘲讽可真是太过分了。 想到此,苔然就朝着林摄俋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也许是因为自己这个时候并不是真是的存在于这个时空,所以她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她就看到了林摄俋,原来他是长着这个样子,英俊的脸、如墨的眼眸,少了几分霸气,多了几分温和,苔然看着他在一个花店了买了一束花,其中最多的就是夜来香,然后一个人来到了墓地,原来他是来着里祭拜的。 “小然,我来看你了,” 摄俋把花放在墓碑上,看着上面的女子,“这应该是我第一次来这里看你。” 苔然看着摄俋站在墓碑前面,讲述着他们曾经在一起的事情,原来他对自己并非只是同情,他也是喜欢自己的,这个意识让她很开心。 只不过,现在的摄俋不是应该和蝶菲结婚吗,在这样子呆下去,一定会误了婚礼的。 “悒,你该回去了,” 苔然着急测喊道,却一点而效果也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站在那里。 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对了,苔然想到墨羽和小凤,或许他们会有办法。 “姐姐,你终于想起我们了,” 小凤嘟着小嘴,抱怨道。 “对不起,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们帮忙。” 苔然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还有要做的事情,“你们说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他看见我,听到我说话?” “姐姐,这个我们可能做不到,” 小凤抬起头,看了看周边的景色,“这里应该就是姐姐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吧还真是奇怪。” “姐姐,小凤说得对,我们是没有办法让他看到你的,不过听到你说话应该是可以的,” 墨羽扬起小脸,看着苔然,“姐姐你也不要太沉迷于这里了,因为这并不是真实的,这里是虚幻之境,你所看到的事情可能真也可能是假的,所以昨晚你想做的事就快点醒来。” “我知道了,” 苔然朝着墨羽点点头,然后她可以看到自己的身体比刚才多了几分真是性。 “悒,” 苔然试着呼唤站着的男子。 “谁?是谁在叫我?” 摄俋猛然剑抬起头,看看周围还是一个人都没有,难道是自己听错了,摇摇头又看向墓碑上那个女子。 “是我,苔然,” 苔然轻声的说道,“悒,我终于可以看到你了。” “苔然?” 林摄俋猛然间惊醒,这个声音是苔然的,真的是苔然,“你在哪里,你出来啊……” “对不起,悒,你是看不到我的,” 苔然有些失落,她就在他的面前啊,可是他却看不到她。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好不好?” 摄俋小心的问,他很希望可以再见见她。 “不用了,俋,你不用担心我,我在另一个世界好好地活着,而且我的眼睛已经好了,” 苔然笑着说,原来她以为这一生都不可能再见到他,没有想到,在这虚幻之境居然可以看到他,只不过,现在的他快要结婚了,而且还有了深爱他的妻子和儿子。 “悒,你该回去了,你的婚礼很快就要开始了。” “不,我不会去,那个婚礼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我爱的人是你,我要娶得人也是你,我不要其它的女人,” 林摄俋对着空荡荡的天空大声的喊道,他知道苔然就在这里,她在和他说话。 “对不起,悒,我希望你可以幸福,好好对待蝶菲还有那个可爱的孩子,” 他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此生,他和她都不会再相见了,“悒,好好地珍惜那个爱你的人吧,好好对她……” 苔然漂浮在空中,看着摄俋离开的身影,希望他可以听自己的话,幸福的生活下去。 “姐姐,他走了,” 小凤指着离开的摄俋说到,“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离开这里了?” “等一下,我还想见一个人,” 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可是这个机会来之不易,她不想就这样离开,她还想见一见那个人,她的弟弟。 ------------今天第一章,时间晚了,还望亲们见谅。 虚幻之境2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姐姐,你想见的人在哪里?”“姐姐也不知道,” 苔然有些失落,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收养哲的那户人家现在在哪里,如今他也早就应该长大了,变成了一个英俊的小伙子。 “姐姐,把手给我,我可以找到他,” 想要找到一个人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算是什么,只要通过那个和她生活过的人搜索到他独有的气息,就可以找到了。 “真的?” 苔然开心的问,连忙把自己的手放在墨羽的手上,脑海中回想着小时候和哲在一起的时光,尽管那个时候哲并不是很喜欢她,甚至可以说是讨厌她,可是不可否认,他给了她一个家人的温暖,让那时候的她感到十分的幸福。 “姐姐,跟我来。” 墨羽的话刚说完,苔然就看到她眼前的景色一变,面前是一池碧绿的池水,在池水的边缘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面因为人们常年的摩擦早已变得光滑亮丽,“我想起来了,这里是我最后来的地方。” 苔然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来到岩石跟前,这个时候,她看到一个男子穿着白色衬衫、蓝色牛仔裤的男孩正坐在上面,他面对着池水,一动不动似乎在想些什么。 “难道他就是哲?” 苔然暗自猜想道,只是他怎么会在这里,苔然想要靠近看看他,却无法移动半步。 “你在这里做什么?” 苔然看到几个和他一般年纪的男孩从远处跑来,“丽丽就要走了,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现在只有你可以阻止她离开了,你快点去吧。” “她要走就让她走吧,离开这里也好。” 男子依然无动于衷,仿佛离开的那个人对他没有任何意义,可是如果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那个男子的手在轻轻的颤抖,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我真的搞不懂你,你们原来不是好好地吗,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 其中一个男孩有些气恼的看着男孩。 “有些事情你并不了解,所以请你不要再管了,我和她,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坐在岩石上的男孩抬起头,看着对面的男孩,“我知道你喜欢她,所以,你去找她吧,和她一起走,或者留下她。” “可是她喜欢的人是你,” 男孩大声的喊道。 “我不喜欢她,而且,我不想再见到她……最好,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看不到哲的样子,但苔然可以感觉得到男孩并不是真的不再想见他口中的那个人。 “小墨,我想他应该就是我要找的人,我想和他说话可以吗?” 他应该就是哲,她可以肯定。 “姐姐,” 苔然等了好一会儿,没有听到小墨的回答。 “怎么了,小墨,” 转过头,看着墨羽,此刻,墨羽的脸色有些苍白,小凤也是一样,“你们这是怎么了?” 苔然担心的问道。 “姐姐,我们必须离开虚幻之境, ” 墨羽小声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到一直维持着虚幻之境的那股力量正在消失,而使它消失的力量还在不断地加强,那个力量之中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墨的脸色越来越差,而自己的身体,也开始变得虚无缥缈,好像快要变成一股烟雾消失在天地间一样。 “虚幻之境本来就是介于真实与虚无之间,姐姐在这里只能以魂魄的形式存在,而且在这里不能呆太长时间,不然的话,就会使支持虚幻之境的力量受损,还会引来一直窥探这种力量的人,而且我可以感觉得到那个人已经来了,我们必须离开。” 墨羽着急的说道,看着姐姐不舍的眼神一直望着那个男孩,他也知道她是想和那个人说话,只是他没有办法做到。 “那……好吧,” 苔然只好不舍的看了一眼哲,也许,这就是最后的别离了吧。 这里,迷雾环绕的地方就是她刚才经过的地方,从这一片迷雾从中穿过应该就可以回到她来的地方了,只是这迷雾实在是太多了,她根本就无法辨别方向,“该怎么办呢?我根本就不知道给往哪里走?” “姐姐,你别着急,照着你心里所想的方向走,我会帮助你的,” 这一片迷雾里面想要分辨清楚方向却是很难,可是他相信姐姐一定可以走出去的。 “我知道了,” 苔然点点头,再次看向那些迷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墨的帮助,她发现她好像可以看清四周的路,也知道了自己该往那一条路上走了。 “终于走出来了,” 苔然开心的喊道,“咦,好像不对啊。” 她进入虚幻之境之前是和冷御剑在一条蜿蜒的石子路上,而现在,出现在她面前的却是一片广袤无垠的荷花池,荷叶翠绿欲滴,荷花清新宜人,还有好多美丽的锦鱼,空气似乎也是十分的清新,让人感到神清气爽。 “小墨,你有没有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感觉,” 小凤看向小墨的眼中充满了惊喜,“主人,是主人,她一定在这里,我要去找主人。” “小凤,” 小墨想叫住小凤,却见九尾凤簪已经脱离了苔然,飞了起来,然后变成一只五彩的凤凰,散发着红色的光芒。 “小凤,” 一个柔和的声音响起,苔然抬起头,四处寻找都没有找到那个声音的来源。 “主人,你没有死?” 小凤来到一个蓝发美丽的女子面前,看着她,这正是她主人。 “你错了,我已经死了,” 女子的目光很柔和,她看向小凤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她自己的孩子,“只是我的念想。” “我好想你啊,主人,” 晶莹的泪珠在小凤的眼中打转,当年主人死后它就被澜嵥的皇帝带回去了,一直沉睡到现在才醒来。 “我也想你,” 女子带着微笑,美丽的容颜在这一刻变得十分耀眼。 “主人,那个虚幻之境是你设下的吗?” 难怪刚才这虚幻之让她觉得很熟悉,原来是主人的手笔。 “你们去了虚幻之境,这么说我的孩子她也回来了吗?” -------------今日第二更。 初见琉璃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因为生气,所以冷御剑走了很久之后才停了下来,这一停下来,他才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苔然并没有跟上来,他想原路返回去找苔然,却悲催的发现刚才他所走过的路居然不见了,这到底是怎么会是? 搞不明白,但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原来的路走不回去,停在这里又不是办法,略微思考了一下,冷御剑决定继续往前走,也可能是比较幸运吧,这个时候他居然看到了住在这里的老人霄竹,于是就悄悄地跟在她的后面。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一个冒着寒冰冷气的岩洞,也不知道这里是用来做什么的,没有过多的思考冷御剑就跟了上去,只见霄竹在洞口一个凸出来的地方按了一下,岩洞的石门在“轰隆隆” 的响声中慢慢的打开,扑面而来的寒冷的气息让冷御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这么低的温度,里面应该是不会有活人居住的,那么这里面放着的会不会就是琉璃的遗体,想来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跟着老人走过寒冰覆盖的岩洞,就来到了岩洞的身处,奇怪的是这里的气温并不像外面的那般寒冷,反而带着几分温暖,让人感到十分的舒服。 四周长满的各种各样鲜艳的花朵,其中最多要数洁白无瑕的雪莲花,雪莲花很美,生长在温和的水中,奇怪了,雪莲不是应该生长高寒地带,这里不该有这么多的雪莲花啊,还有雪莲花可是难得一见的良药,没有想到在这里倒变得普通了,若是可以将这些雪莲花带出去就好了,作为王爷,他也是见惯了奇珍异宝的,所以他清楚的知道这些雪莲花可比一般的雪莲要珍贵的多了,只可惜现在不是时候。 想到那个老人,冷御剑的目光从雪莲上收回,看了一眼老人的方向,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 悄悄地走了上去,冷御剑看到了在一片天然的水池的正中央,一个女子静静的躺在水面上,奇怪的是在没有任何依托的条件下,女子的身体居然就这样漂浮在水面上没有丝毫下沉的迹象。 冷御剑专注的看着水面上的女子,她的皮肤很白,像上好的羊脂玉,她的发丝是一种罕见的蓝色,甚至带着几分透明,好像天空,又仿佛是深邃的海洋。 女子的衣裙是带着典雅的神秘图案的白色,尊贵而又华丽,冷御剑甚至可以感觉到在她紧闭的双眸下一定掩藏着耀眼的光芒。 她如墨的发丝在水面上散开,好似一朵盛开的墨墨荷,轻盈美丽。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个突兀的声音拉回了冷御剑的思想,他转过头,就看到霄竹朝他走来,这使得她并不像在外面所表现的出的老态龙钟,一张略微清秀的脸却让人感到了惊艳,从她的年龄来看,她应该和母后的年纪差不多。 “前辈答应我的事情好像没有做到,” 冷御剑抬眸,看着她,冷冷的说道。 “他们不会走出这里,” 霄竹淡然的说,语气中带着自信。 “哦,为什么?” 当初霄竹是答应自己会亲手解决那些人的,这么说那些人不可能活着走出这里,那么他呢,是否也不能走出去,想到此冷御剑心中就有之中不安。 “从你进来开始,你应该发现了这里有很多的阵法,在这些阵法相互交错构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幻境,凡是人,都会有私欲,他们会陷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最后死去。” 霄竹笑着说,然后看了一眼冷御剑,“你很幸运,跟着我来到了这里,不过你也是不幸运的,因为你会比他们早死。” 说着,毫不客气的攻向冷御剑。 对于霄竹,冷御剑只有防守的能力,却没有还手的力量,从第一次见到霄竹,冷御剑就知道她比自己强,只是没有想到交手之后才知道自己以前是低谷了霄竹的实力。 口中的一股腥甜,鲜红的血液喷了出来,冷御剑清楚的知道自己收了伤,而且还不轻,再加上先前的那个老者给他吃的毒药,让冷御剑十分的无奈,难道自己一个堂堂的渊王爷今天就要死在这里吗? 不,他不甘心,就在他积蓄力量全力反击的时候,突然一声巨响让整个岩洞都颤抖了起来,“怎么回事?” 霄竹的脸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慌,接着是一种令人心痛的绝望,“他,来了,没有想到躲了这么多年还是被他找到了这里。” “他,是什么人?” 冷御剑对霄竹口中的那个他十分的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可以让这个一直都表现出高高在上的人露出这样的神态。 还没有等到老人霄竹的答案,冷御剑就听到一个洪亮的声音在耳边想起,“霄竹,这么多年不见怎么还不出来迎接我这个老朋友?” “你,” 霄竹指着冷御剑,冷御剑就不受控制的来到霄竹的面前,看着霄竹从怀里拿出一枚药丸,“吃下它。” 霄竹将药丸一下子塞到冷御剑的口中,强迫他咽了下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 冷御剑死死的瞪着霄竹,眼中有一种撕裂她的浓重的恨意。 “可以暂时保住你性命的药,” 霄竹冷冷的说,“我现在需要你帮我守住这个岩洞。” “我为什么要帮你,” 刚才她还要杀了自己,现在却要让自己帮她,凭什么? “如果你想那个丫头死在这里,你可以不帮我,” 霄竹冷冷的说,这个男人的弱点就是那个丫头。 自己可以死,只是小然不可以死,虽然他很不喜欢被人威胁,可是为了苔然,他忍了。 “你想我怎么帮你?” “一会儿我会出去拖住那个人,你就带着那个女子离开这里,” 霄竹指了指水中央那个似乎是睡着了的女子,离开这里的通道就在女子身下的水中,“一定要带着她出去。” 圣女的遗体在此保存了二十多年已经是极限了,也许她是等不到那个人了,即使如此,她也不能让夙司得到圣女的遗体和她的力量。 眼前的这个人虽然不是什么值得信赖的人,可是她除了相信他没有别的方法了。 夙司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霄竹和冷御剑在岩洞里面,此刻的他们还不知道这个偏僻的小村庄已经被人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而他们就像是砧板上的肉,无法逃脱。 “主人,” 一个黑衣人站在一个邪魅的男子面前,他的眼中带着谨慎和小心。 “都安排好了吗?” 男子开口,声音森冷至极,就像是从地狱中传来的一样。 “是,” 黑衣人再一次回答道。 “下去吧,” 男子挥手,黑衣人便立刻退了下去。 夙司看着这一片园林,难怪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找到琉璃,原来她藏在这里。 往事一幕幕的在脑中回放,他的眼前闪过那个蓝发紫眸尊贵无比的女子,是她,是她改变了自己的一声,是她,让他如此的痛苦,所以他一定不会让她好过,即使是死了,他也不会让她安宁。 他是睰嗪国国君最小的儿子,也是最受宠的孩子,从小他就得到了所有他的兄弟所得不到的东西,因此他作为睰嗪最有能力的君主继承人被送到隐灵一族学习,在那里他遇到了还小的琉璃。 因为血液的纯净和能力的强大,琉璃被定为隐灵一族的新一任的圣女,但是伴随而来的是无边的孤独和寂寞,当被的孩子在无忧无虑的玩耍的时候,她却要被困在四方见天的房间里面学习各种各样的只是,她的蓝发紫眸更是所有隐灵一族人所惧怕的,她没有朋友、没有自我,她的身份有多尊贵她就有多么的痛苦。 他依稀还记得第一次见她时的场景。 隐灵一族,生活在凡尘之外,那里灵力充裕,一年四季流淌着温和的灵泉之水,无论是多么罕见、多么难得的花草,只要经过灵泉之水的侵泡都会生长的十分的茂盛。 所以,隐灵一族盛开着圣洁的雪莲花,那些雪莲花很美很美 。 “你第一次来这里,我带你去看美丽的雪莲花。” “雪莲花不是生活在高寒之地,这里会有雪莲花吗?” “有的,我们这里有着常开不败的雪莲花,只不过长老们都不让我们过去,我这是偷偷带你去看的,你回去之后可不要告诉别人。” “好,” 他跟着那个名字叫做宇的男孩,果然看到了洁白美丽、一尘不染的雪莲花。 正在他们玩的开心的时候,一个瘦小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她的皮肤很白,就像纯洁的雪莲花花瓣一样,她披着一头蓝色的发丝,冷漠而又疏离的紫色眸子带着的孤寂让他感到一阵刺痛。 “见过圣女,” 他被一股向下的力拉的跪到了地上,真有些生气的时候,就听到宇惊慌的声音,一下子他对眼前的女子的身份很好奇。 “起来吧,” 女子的声音如同清脆的莺啼般动听,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眼中是对早已习惯的事情的漠视。 “多谢圣女,我们以后一定不会再来这里打扰圣女了。” 宇松了一口气,连忙保证道,然后拉着他一溜烟的就跑开了,等离开了那个地方才用衣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这里是禁地,凡是被长老抓到的都是会受到惩罚的,还好圣女并没有追究的意思。” “圣女?她很厉害吗,你好像很怕她?” 他曾这样问宇。 “当然了,你没有看到吗,她的头发是蓝色的,那是像天空一般的澄澈的眼神,而她的眼眸是紫色的,那可是十分尊贵的,在这里,圣女就是隐灵一族的神女,她的力量可以保护我们隐灵一族所有的人,当然她也可以杀死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就连长老们也是怕她的。” “她不过就是一个小孩子,我才不信她有什么可怕的,” 他扬着小脸,大声地说。 “反正我告诉你,那个地方你以后还是少去,” 宇警告道。 但是这样的警告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威胁性,他总是会偷偷的跑去那里,希望可以见她一面,他会告诉她,“他不怕她,而且想和她一起玩。” 终于,他等到了她,而如他所愿他们也成了朋友,彼此的唯一的朋友。 本来,他们是可以这样一直快乐下去,如果不是雪如枫的出现,如果不是琉璃的背叛,他会是隐灵一族一个平凡的人,或许会成为一名长老,那样就可以呆在她的身边,常常看到她。 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 雪如枫死了,她也死了,而隐灵一族也沦为他手中的玩物,它的生死存亡全在他的一念之间,可是这些不够,这些并不能满足他,他现在要的是天下,是唯我独尊的唯一。 “夙司,我要你的命,” 夙司抬头,看到霄竹拿着剑向他刺来,他的眼中没有害怕,有的只是玩味,这个女人,是琉璃的侍女,可是她却背叛了琉璃,她该死,怎么可以让她活到现在呢? 伸出手,仅用两根指头,那剑被死死的控制在离他额头一厘米处,再也无法前进半步,微微用力,原本十分坚硬的剑就从中间破裂碎成两半。 “你这个叛徒,” 另一个掌起,狠狠地打在霄竹的胸口,“当年我还真是疏忽了,竟然让你把琉璃额尸体偷走了,告诉我,她在哪里?” “想知道她在哪里,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霄竹轻蔑的看着夙司,一口鲜血不收控制的吐了出来,染红了她的衣襟,同一时间,她的脸也在变老,不一会儿就变得十分的苍老。 “是吗?” 夙司阴冷的眼神扫过霄竹,一片平静,“你以为现在的你还能拦得住我?” 走过去,一把抓起她的头发,看看你真的老了。 “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让你得到圣女,更不会让你得到她的力量为非作歹。” 看着面前的夙司,她恨,当年若不是被这一张脸吸引,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爱,听信他的话背叛的圣女,她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在这个男人的心中,自始至终都只有圣女一个人。 “当年被我送走的那个孩子,难道你不想知道他在那里,那可是你的孩子?” 夙司轻笑,慢慢的说道,“告诉我,琉璃在哪里,我就让你见你的孩子,如果你不诉我,那么对不起了,我不会让那个孩子再活在这个世上。” 他轻笑着,却让人从心底里感到一阵寒冷。 ------今日二更,求支持。 追捕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你混蛋,”霄竹悲愤的怒骂道,“那个孩子也是你的孩子啊。”他怎么可以这样冷血、无情,那个孩子是他的孩子,他怎么忍心,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睛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恶魔。 “我的孩子,呵呵,他配吗?而你,又配吗?” 这样一个女人她根本就不配生下他的孩子,当初若不是看她还有点用处,他怎么会让她生下他的孩子,所以那个孩子一出生,他就把他扔掉了,没有杀死他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你混蛋,” 霄竹用沾染了血污的手去打夙司,被他轻巧的躲过,整个人再一次狼狈的跌倒在地上。 “够了,我的耐心有限,” 夙司冷冷的说道,“快点告诉我琉璃在哪里?” “你答应我不会伤害我的孩子我就带你去,” 霄竹默默的祈祷他可以答应她的要求,可是她心里明白这个男人是不会如她所愿的。 “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最好现在乖乖的带我去,” 说完便不再理会霄竹,如果不是害怕自己的贸然闯入会破坏这所园林的限制伤害到琉璃,他根本就不会跟这个女人在这里啰嗦。 “不然,你明天就会看到他的尸体。” “好,我带你去,” 霄竹咬咬牙,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稳了稳摇摇晃晃的身体,她带他去,带他去找他最爱的女人。 夙司在霄竹的带领下很快就来到了岩洞的身处,满目的雪莲花,让夙司有一种不真实的幻觉,就仿佛第一次见到琉璃,他希望,那个蓝发紫眸的女子可以再一次奇迹般的出现在他的眼前,带着淡淡的冷漠和疏离。 夙司的步伐不断地加快,直到走到了尽头,没有,空空的场地上根本就没有那个女子。 “她在哪里?” 暴怒的夙司一把抓起霄竹,霄竹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脖颈上的力气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很困难,“告诉我,她在哪里?” “你找不到她,我说过,你永远都找不到她,” 霄竹恨恨的说,凄惨的一笑,“今天,就让你和我一起死在这里吧。” “你个疯子,” 夙司恨恨的将霄竹扔在地上,他可以清楚地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还是不解气,又狠狠地对着霄竹的腹部踹了一脚,“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而且我会让你你的儿子去陪你的。” “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霄竹毫不畏惧的看着夙司,没有面对死亡时的害怕和恐惧,反而有一种解脱之后的轻松,对,死对于她来说就是一种解脱,终于,不用背着罪孽在这个世上孤独的活着,终于,可以停下对这个无情的男子的爱,她的身体,自由了,她的心也不再被束缚。 她感觉到一道光从眼前划过,然后,她的世界黑了下来,淡淡的雪莲花的香味萦绕在身边,好香……好香……“主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黑衣人站在夙司的面前静静的等待着下一步的指示。 “该死的女人,居然把岩洞的门封死了,” 夙司的眼中闪过阴狠的光,从手心中跳出一簇火苗,然后落在霄竹的身上,片刻之后,霄竹的身体被烧成了粉末,“这里一定有别的出口,仔细找找。” 雪莲花是琉璃的最爱,看着这满地的雪莲,他相信那个女人没有骗他,琉璃之前一定就在这里,而现在这里空空的应该是她把琉璃转移了,可是这周围已经被他们团团包围,不可能有人逃得出去,那么,在这个岩洞中一定有另一条出口,愚蠢的女人,她以为自己会和她一样的愚蠢吗? “主人,没有发现出口,” 黑衣男子走到夙司面前,小心的说。 “都找遍了吗?” “是,” 黑衣人的语气有些颤抖,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含水显示着他的紧张。 “再去找,” 夙司阴冷的口气带着怒意,他不信,他不信这里没有其他的出口。 夙司的目光再一次放在雪莲花上,雪莲花虽然生长在高寒之地,但隐灵一族的灵泉水却可以让它存活,这里的雪莲之所以开的这么好,他相信和灵泉水分不开,想到这里,他顺着盛开的雪莲花慢慢的向前走,有一汪池水,这些是滋养雪莲花的灵泉水,再看看周围的景色,四周都是岩石,确实没有出去的路,那么那一条路在哪里? 夙司慢慢的蹲下身体,用手碰了一下那灵泉之水,暖暖的感觉从指间传来,让人感到很舒服。 能够长久的保持水的温度,想来着水应该不会是死水,那么,路会不会就在这池水的下面,想到此,夙司连忙唤来几个黑衣人,“你们几个跳到水池中看看下面是否有路?” “是,” 黑衣人听到命令,动作整齐的跳到水中,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身影,大概过了好长时间,才有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禀告主人,这池水的下面是一条深不见底的通道,不知通向何处。“前面带路,”夙司的身影很快就被池水淹没,就在他们走后,空旷的岩洞中再一次发出轰隆隆的响声,然后就看到冷御剑抱着琉璃的身体,从一个只有一米见方的夹缝中走了出来。从夙司出现在岩洞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们一定会找到池水下的通道,所以霄竹走后他并没有迅速的从池底逃走,而是选择了藏在这里的一个夹缝中,而这个夹缝也就是他刚才跟踪霄竹时霄竹消失的地方。冷御剑抱起琉璃,将她放在水中,因为他敏感的发现,离开水的琉璃的肌肤在一点点的变化,他想这种水大概有一种保持尸身不腐的能力吧。夙司,这个名字好像是睰嗪国国君,只是,他怎么会来这个地方,而且听刚才霄竹和睰嗪的对话,他们之间应该有过一段情。正在思考的冷御剑没有注意到,就在琉璃的身体再一次接触到池水的时候,一道淡淡的紫光从她的身体里发出,然后变成了澄澈的蓝色,最后消失不见。 琉璃的牵挂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小凤,你告诉我,我的女儿她在哪里?”琉璃激动的问,美丽的紫色的双眸中闪烁着泪花,她的女儿,她还没有见过的女儿,不知道她还好么》“主人,小主人就在虚幻之境的荷花池旁,小墨和她在一起呢。” 听到主人的询问,小凤连忙回答道,当年主人刚刚分娩,还没有来得及看小主人一眼,就被那个该死的夙司带着人围攻,在万分危机的情况下,主人只能用她的力量划破时空,送小主人去另一个世界,保全她的性命。 “你快带我去见她,” 琉璃连忙说道,这么多年了,她始终相信她的女儿一定会回来,她,是她和如枫的孩子,是他们的延续和骄傲。 “好,主人,我这就带你去,” 说着,小凤化身成凤凰的形态,伏在地上,主人现在的魂魄已经到了消亡的时刻,所以她要保护好主人,她的炽焰中也含有很大的能量,而她又与主人心灵相通,所以她的力量可以为主人所用,现在她能做的也只有好好保护主人的魂魄不消散,让她和小主人呆的时间能长一点。 站在荷花池边,苔然有些迷茫,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她要怎么做才能走出这一片迷雾? 正在思考着,苔然就听到一声嘹亮的凤鸣,然后一只五彩的凤凰散发着红色的火焰朝着她的方向缓缓的飞了过来,而最令她惊讶的是,在凤凰的背上,坐着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丽女子,蓝色的发丝随风摆动,紫色的眼眸深邃而迷人,白色的衣裙上绣着神秘的花纹,就是传说中的仙子恐怕也比不上她美丽,女子只不过是坐在那里,就好像一副优美的画卷,让人如痴如醉。 女子的眼神十分的温和,尤其是在看向她的时候,带着几分心疼、怜惜与不舍,这更让苔然无所适从。 女子来到苔然的面前,看着她,似乎像是要把她的面孔牢牢地记在心里一样,她的唇角微微的颤抖,显示她此刻激动地心情,过了好一会儿,才从那朱唇中发出细微的声音,因为练过那种奇妙的武功,所以苔然的听觉要比一般的人更加的灵敏,因此她听得到那个女子口中反复念着的正是“女儿……女儿……” 这两个字。 “请问你是谁?” 苔然虽然很奇怪那个女人叫着自己的女儿,但还是没有挑明,只是看着她轻轻地问。 “女儿,我的女儿,你终于回来了,” 琉璃伸手揽住苔然的肩膀,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我是你的母亲,我可怜的女儿娘亲终于见到你了。” “母亲?” 苔然的微微倾斜,让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女人的侧脸,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怎么可能是自己的母亲,而且,从她的脸上来看,她好像比自己大不了多少。 “是,母亲,我是你的母亲,” 琉璃连忙点头,想要告诉她,没有错。 “我只不过是一个孤儿,怎么可能会有您这样美丽的母亲呢?” 苔然摇摇头,不是她不相信,而是她不能相信,从小的时候有记忆起,她就一直在幻想自己的父母亲的样子,希望有一天他们会来找她,可是十几年了,她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们,她想,他们大概是非常非常讨厌她,所以才会这样抛下自己。 “不,我是你的母亲,” 女人听到苔然这么说,又看到她内心深处的想法,心就好像被一把刀刺穿,生生的痛着。 “相信我,我并不是故意要抛下你的,我是迫不得已的。” 女人想解释,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可以让苔然接受她。 苔然看着她,默默不语。 “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女子看着苔然说,她的手轻轻地抚过苔然的头,然后苔然的发丝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蓝,变蓝,最后每一根发丝都好像透明的一般,却折射着澄澈的美丽的蓝色光芒,然后,苔然感觉她的眼睛微微的刺痛,她闭上眼睛,等到那种疼痛不再明显才睁开,她的眼睛是一种夺人心魄的尊贵华丽的紫色,与面前的女子一模一样,“我的头发,我的眼睛?” 苔然看到自己肩上披着的蓝色的发丝,还有倒映在女子眼中的紫色眼眸,“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现在你相信了吧,孩子,你就是我的孩子,是我这二十多年以来唯一的思念和牵挂,” 琉璃说着,泪水溢出她的眼眶,打湿了她洁白如玉的精致的面孔。 “如果你是我的母亲,那么我应该是这个世界的人,为什么我会生活在那个世界?” 面对这这个女子,再看看自己的紫眸蓝发,还有那初见着个女子时的熟悉的感觉,从心里上她已经相信了这个女子的话,可是她还是有很多事情搞不清楚。 “孩子,我……,” 琉璃张开口想说话,却发现心口刺痛的难受,然后,她的身体慢慢的变得透明,这是快要消失的前奏,“孩子,我舍不得你离开你,可是我的能力已经不足以维持我的魂魄的完整,我马上就要消失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苔然伸手扶住那个快要倒下去的身体,心里隐隐有一种害怕,害怕这个刚刚才出现在她面前的母亲会在她的眼前消失,如果这样,她宁愿没有今天的相逢。 “主人,我来帮你,” 小凤化作人形,然后把自己的力量传给琉璃,才保住她的魂魄不再消散。 “我也来帮你,” 小墨同时出现在小凤的旁边,和她一起努力维持琉璃的魂魄。 “你好点了吗?” 苔然心疼的看着琉璃,小声的问道。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琉璃笑了笑,才开始回答苔然刚才的问题,“孩子,你的发丝是一种接近透明的蓝色,你的眼眸也是最美丽的深紫色,在我们隐灵一族,越是如此代表着她的天赋就越高,你出生的时候,我与你的父亲雪如枫就收到睰嗪国君和隐灵一族叛徒的围攻,他们的偷袭让我们损失惨重,如枫为了保护我们被夙司杀死,没有了他我便是活下来也没有什么意思,为了保护你不被他们抓到,我利用隐灵一族圣女的能力划破空间将你送到了另一个世界,只是希望你可以平平安安的长大,为了是你不孤单,我还将一个孩子的灵魂一分为二送到了那个世界,我想有了他的陪伴你应该不会太孤单。” 她已经为她安排好了一切,却没有想到她还是受到了伤害,吃了那么多的苦。 命运的安排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将她送到另一个世界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而为了怕她孤单还为她安排好了玩伴,苔然的心里十分感动,当知道自己将不久与人世的时候,每一个母亲都希望她们的孩子可以好好的活下去,这应该就是每一个母亲最后的牵挂了。 琉璃看了一眼苔然,接着说道,“本来我安排的是你与那个孩子会一同回到这里,然后一切恢复到正常的顺序,由你来担任隐灵一族新一任的圣女,领导隐灵一族,那个孩子辅佐你。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孩子因为临死前得到了你在那个世界的心脏而脱离了本体,从此成为了一个独立的个体,再也不可能回到这里了。而你也由于失去的那颗心忘记了以前所有的事情也未曾回到隐灵一族,不过现在我庆幸这个错误,若非如此,刚刚回到这里的你如何斗得过那些虎视眈眈的豺狼和那个一直不肯放过你的夙司,而我很有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虽然我不愿意相信,可是我不得不信你就是我的母亲,” 苔然看着琉璃,认真的说,“我一直都渴望有一个疼我爱我的母亲,今天我终于找到了。” “我也在等着我最亲爱的女儿叫我一声娘亲,” 这么多年了,她最希望的就是听到那一声娘亲,本来她以为她等不到了,却没有想到上天还是把她的女儿送到了她的身边。 “娘亲,” 这一刻,苔然觉得她那颗长期以来漂泊的心终于找到了归宿,原来这里就是她的根,是她该停留的地方。 “我的好孩子,娘亲的好孩子,” 琉璃抱着苔然,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可惜娘亲不能陪伴在你的身边,但娘亲希望你好好地活下去,开心的活下去,隐灵一族的复兴是你的责任,你要尽你所有的能力去帮助隐灵一族的人度过难关,而他们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也会救你一命,还有,如果可以,我希望有一天你可以放过夙司,他的本心并不坏,只是对于有些事情太过偏激与执着。” “娘亲,你不要再说了,” 看着琉璃慢慢消散的身体,苔然无力地乞求道。 “主人,小凤舍不得你,” 小凤哭着说道。 “再不说就来不及了,我还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里面是我的一部分力量还有水之灵,有了它,你的安全就多了一份保障,如果以后再遇到什么困难,小凤和墨羽会帮助你的,记住我的话,好好地活下去……”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地活下去的,” 苔然重重的点点头,手慢慢的握紧,随着琉璃的魂魄的消失,周围的迷雾也渐渐散去,苔然从迷雾中走出,呈现在她面前的是一股细小的水流,大概只有一根手指那么粗,水流的中间有一颗小小的珠子,通体碧绿,这个应该就是母亲留给她的水灵,与风眼、冰魄、火魂、雷光一样都是有灵性的精魄,苔然伸手握住水灵,也许是感受到了熟悉的力量和气息,水灵并没有反抗,而是很乖巧的进入了苔然的身体,一瞬间,苔然觉得整个身体都被一种温和的力量滋润着,十分的舒服,再次睁开眼睛,她的双眸已经恢复了原来的黑色,而她的头发也变成了原来的墨色,仿佛从来都没有变化过。 “我会好好的活下去,” 苔然再一次告诉自己,同时也告诉自己的母亲,那个美丽的女人。 “小墨,你知道我们这是在哪里吗?” “姐姐,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不过我知道怎么出去。” “要怎样才能出去?” 苔然连忙问道,在虚幻之境中她感觉过去了好长时间,也不知道冷御剑现在怎么样了,他还中着毒呢。 “姐姐你集中精神,我带你出去。” “恩,好。” 苔然点点头,乖巧的闭上眼睛,等到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看到一汪池水,透过池水她可以看到岩洞的顶部,温和的池水让她感到很舒服,身体慢慢的放松,然后那池水就将她送到了水的表面,从水里钻了出来,苔然刚想休息一下,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包围了起来。 熟悉的香味环绕在她的鼻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暖暖的、痒痒的,“放开我。” 苔然的脸红成了一片。 “不放,你知不知道你突然不见了吓我了一跳,” 冷御剑非但没有放开苔然,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将苔然死死地圈在怀里,刚才他猛然间看到池水里面苔然,她静静地闭上眼睛,就如同失去生命了一般,真的吓死他了,他的心到现在还处在一种紧张的状态,只有这样子紧紧地抱着她,才能让他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 “我很好,又没发生什么事,”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苔然还是觉得什么都不说最好了。 “不过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是跟着那个老人才来的这里,不过刚才那个老人已经死了,她临死前让我帮她保护一个女子的尸体,刚才我刚躲过那些人,” 冷御剑简单的说了一下,并没有告诉苔然那些人的残忍,只是不想让她担心。 “是什么样的女人?” 苔然有些好奇,那些人抓她的目的好像就是为了一个女人的尸体。 “就是她了,” 冷御剑用眼神示意苔然正漂浮在水面上的琉璃的尸体。 顺着冷御剑指着的方向,苔然看到蓝色的发丝和女子白色的绣着神秘花纹的白色长裙,顿时心神一乱,母亲,是母亲,没错,是她,那样独特的发丝,那样绝世的容颜,原来他们一直抢夺的是母亲的尸体。 苔然走过去,伸手从水中扶起琉璃的身体,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刚才她还没有感受到母亲的温暖,还没有享受那令她留恋的怀抱,母亲的魂魄就已经消失了,没有想到现在可以这样子好好地抱抱她,苔然感到很开心、很满足。 被抱着的琉璃,明明早已经死去,可是这一刻,苔然清楚的看到她嘴角勾起的淡淡的笑容,多年的牵挂已经了却,母亲终于可以放心的离开了,琉璃的身体很快便化作了烟尘消失在雪莲花丛中,苔然的眼睛一片红肿,现在的母亲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都是自由的了……这也许就是命运最好的安排了,苔然暗暗地想。 逃离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这是怎么回事?”冷御剑对刚才琉璃的遗体化作尘埃感到惊奇,刚才还是好好地怎么突然之间就不在了? “也许是因为这些池水有着保存尸体的效果,所以琉璃的遗体离开了水,就消失了。” 苔然有些心虚的说道,虽然她说的也是实话,但并没有讲出全部,那就是琉璃的身体里面拥有水灵,而刚才在她拥抱着琉璃的时候,水灵已经在她体内冰魄的牵引之下离开了琉璃的身体,没有了水灵的保护,琉璃的身体自然就无法保持。 “是这样吗?” 冷御剑审度着苔然,看到她面色淡然,不像是在说谎,也就放下了心中的疑虑。 “恩,” 苔然点点头。 失去了琉璃和水灵,整个岩洞似乎失去了存在的必要,剧烈的晃动了起来,洁白的雪莲花也仿佛瞬间被夺走了生存的空气,大片大片的死亡,“看来这里要坍塌了,我们必须快点离开这里。” 冷御剑看着苔然,眼中带着一种急迫。 “可是,这个岩洞的路都已经被封闭了,而唯一的出口有哪些人,如果他们从那条出口中走,一定会和那些人撞上,到时候就更加的危险了。”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苔然听到冷御剑的话,虽然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可是能让冷御剑如此顾及的人应该也不是简单的人。 “小然你看,” 冷御剑用书指着岩洞顶端,那里似乎有丝丝的光亮透出来。 “那里似乎可以出去,” 如果有光可以穿过洞顶,那么一定就会有缝隙,说不定他们可以通过那个狭小的缝隙逃出去,只是照她看来这个洞顶离地面至少有几十米高,很难上去。 “那个洞顶太高了,” 冷御剑眼中涌起的希望在看到岩洞顶端的时候有瞬间暗了下去,这么高的岩洞就算是轻功再好的人也不可能攀得上去,他们想要从那里逃脱似乎是不可能的。 刚才还只是一些淡淡的光芒,现在苔然已经可以清楚地看到岩洞顶端那个可以容纳几人的空隙,这个洞口应该原来就有的,之所以没有被人发现是因为这了的树木有灵泉水的滋润更加的茂盛,茂密的枝叶挡住了那个洞口,现在因为水灵的消失,灵泉水不在发挥它的作用,这些茂盛的树木就开始枯萎、凋落,而这个洞口才慢慢的显现了出来,说起来他们的运气应该还算不错。 “我想我们可以出的去了,” 这样的高度对于他们来说是不可能爬的上去的,但苔然并没有忘记她还有九尾凤簪,那个可是可以化作凤凰实体的,让她带着他们出去可以说是轻而易举的。 “你有什么办法?” 冷御剑看向苔然,这一刻听到这样的话他并没有丝毫的怀疑,因为他相信小然,她总是会带给人奇迹。 “小凤,我需要你的帮助,” 苔然并没有回答冷御剑的话,而是在脑海里中与小凤沟通。 “姐姐,我马上出来,” 听到苔然的呼唤,小凤立刻回答,然后九尾凤簪出现在苔然的手中,苔然抬手,将九尾凤簪抛到空中,一阵红光闪过,凤凰的身影出现在苔然的面前,“走吧。” 苔然拉起冷御剑的手,带着他做到凤凰的背上。 苔然已经跟小凤说过了,所以对于冷御剑坐到她的身上,小凤并没有丝毫抵触,而是十分的温顺。 “凤凰?” 冷御剑自从看到凤凰的第一眼就有些呆愣,这可是传说中隐灵一族圣女的坐骑,小然怎么会用,而且,自从隐灵一族消失在众人的眼中,凤凰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神话中的东西了,冷御剑没有想到有一天他可以亲眼看到凤凰,惊叹之后,他感到隐隐的不安,小然有太多太多他不知道的故事和过往,虽然小然自从恢复记忆之后一直没有隐瞒过她的过去和她心中爱的人,可是他还是感觉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在不经意间变得好远好远,而她,似乎已经是他无法触及的到的了,就像今天这一只凤凰一样。 “恩,” 苔然点点头,“抱紧我,我们现在就出去了。” 苔然看着失神的冷御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是好心的提醒道。 听了苔然的话,冷御剑伸出双臂,环住苔然的腰,手臂上的力道很大,他知道,他并不是害怕坐不稳,而是害怕眼前的这个女子再一次消失在他的面前,她已经从他的面前消失过两次了,虽然最后幸运的找到了她,可是下一次呢,他没有那样的自信可以再一次找到她,害怕,他从未有过的感受在他的心里涌起。 小凤载着苔然和冷御剑离开那岩洞后并没有停下来,因为它发现这个村庄早已经被人围的水泄不通,而那些人并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小凤就在苔然的指引下飞到了花城的周围才停了下来,毕竟当初他们离开的时候,莲儿还有一众侍卫都被留在了这里,冷御剑也不能就这样丢下他们不管。 经过这一次的事情,苔然知道她已经不可能摆脱冷御剑了,因为从岩洞出来之后,冷御剑就没有离开过她身边五米远,无论她到什么地方,他总是紧接着就跟了上来,对此,苔然感到十分的无奈,躲又躲不掉,只好由着冷御剑了。 另一边,还是在那个偏僻的山村,夙司带着人经过池底又追了好几天才到了洞的尽头,这里是一片陡峭的悬崖,悬崖之下就是一条宽敞的大路,在路旁有一个马厩,里面也有四五匹好马,这些应该就是霄竹准备好的逃跑的后路吧,只是追了这么久还是没有找到那些人,夙司的眼中带着冷人惧怕的阴冷,仿佛随时随地都会爆发一样,“主人,这里的马匹没有人动过,周围也没有什么足迹,他们应该没有来过这里。” “该死,” 夙司愤怒道,“霄竹,你这个贱人,居然敢骗我,我一定会让你死了都不安宁。” 那几匹马成了夙司发泄的对象,除了有用的马流了下来,其他的都被夙司在瞬间变成了肉酱,鲜血和残破的肉屑染红了这一片土地,“上次那个人解决了吗?” 夙司阴冷的口气在空中想起,让后面的人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没……没有。” “留下他的命。” 再见贾芸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夙司因为没有追到人,十分的生气,再回到破落的村庄的时候,却听到了属下回报,就在他去追琉璃的时候,一只凤凰从天空中飞过,看来他猜想是对的,当初那个人并没有离开那个岩洞,是他的疏忽。 得知那只凤凰飞去的方向,夙司连忙带人赶回花城。 苔然可不知道夙司这边的情况,这时的她已经回到花城,还是住在哪个客栈里面。 莲儿看到苔然和王爷回来十分的开心,还总是说苔然瘦了总是想办法给她做各种美味的食物。 而冷御剑一回来就被各种各样的事情缠身,也没有时间跟在苔然身边,对她的限制也没有那么强了。 “莲儿,我们今天出去玩,” 苔然从座椅上跳起来,跑到莲儿面前,笑着说。 “小姐,好啊,” 莲儿看着苔然开心的样子,也不好扫了她的性致。 “你等一下,我把东西收拾一下我们就走。” 听到小然要出去的消息,冷御剑并没有阻止,只是派人给她们送去了一些钱,大概有一千两银子,并且告诉莲儿苔然喜欢什么就买给她,如果钱不够可以告诉侍卫再回来拿。 古代的集市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认真的逛,走走停停倒是费了不少的时间,不过手里却没有几样东西。 “小姐,那里好像很热闹,我们过去看看,” 莲儿发现前面的地方为了很多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时好奇了起来。 “哦,好,” 苔然抬头看了看热闹的人群,她也起了几分好奇。 扒开围着的人群,苔然看到一个穿着灰色补丁衣服的女子倒在地上,她的头发零散的披了下来显得十分的狼狈,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对着女子拳打脚踢,丝毫没有顾及女子娇弱的身体是否能承受的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苔然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和心疼。 “这个男子是花城王府的二少爷,而这个女的是王家的大少奶奶,可怜的是这个女的还没过门,王家的大少爷就死了,而且还是大婚那一天就死了……,” 从那个人的絮絮叨叨中,苔然总算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这王府的大少爷从小就身体不好,在成亲之前这王府大少爷已经是病入膏肓了,这不是为了冲喜娶了这个女子,可是没有想到人还没进门他就死了,可怜的女子,王家的人硬是认为是这女的害死了他们的少爷,不仅把人赶到了下人房里做事,还整天做那么多的活,而这女的娘家的人也不管,硬是由着王家的人欺负自己的女儿,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哎,可怜的人啊,怎么就摊上了这样的一个家庭。 这二少爷据说跟大少爷的关系很好,所以对这个女人更是恨之入骨,每次见到都会暴打一顿,这不今天这个二少爷不知从哪里喝醉了,看到人也不管不顾的就上来打,还说着女的丢了他哥哥的脸,可怜的孩子啊! “你个贱人、扫把星,看我不打死你,让你再出来害人……,” 男子一边咒骂着,一边狠狠地打着那个女子。 “你住手,” 苔然实在看不下去了,“明明是你的大哥气数已尽,关这位姑娘什么事?” 苔然从人群中走出来,挡在女子的身前,看着男子说。 没有想到这个男的从正面看起来也不赖,虽然不是英俊,可也算得上清秀。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管我的事?” 男子一说话,满嘴的酒气,熏得苔然难受,看来这个男的还真是喝醉了。 “我只是看着个女子可怜,才想要说句公道话,” 苔然慢慢的说,“你不觉得你这样子对待一个弱女子很不公平吗?” “不公平,我对她不公平,若不是她我打哥怎么会死,一定是这个扫把星害的,” 男子愤愤地说,眼中充满了恨意,“我就是要打死她为我哥哥报仇。” “这根本就不是她的错,” 苔然反驳道,那个男的本来就已经病入膏肓了,这个女子也只是加错了人而已。 “不是她的错是谁的,我警告你们不要拦着我,不然,我连你们一起收拾,” 男子恶狠狠地说,然后推开苔然。 苔然一把抓住男子的胳膊,用力的一扭,抬脚踹在男子的腹部,男子狼狈的倒在地上,被家丁扶起来又踉踉跄跄倒下了,苔然看着面前的人,这个人还真是喝醉了。 莲儿这个时候早就把那个女子扶了起来,苔然走到女子身边,“你受伤了,我带你去医馆看看吧。” “不……不用了,” 女子有些害怕的拒绝道,“我得回去了,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我身上的伤不要紧,敷点药就好了。” “那好吧,” 苔然听她这么说也不好在说什么,那个女子一直低着头,苔然也没有看清她的样子,只对莲儿给这女子几两银子。 “小姐,我们走吧,我带你到前面去玩。” 围观的人群已经散去,莲儿拉了拉苔然的衣袖,对她说。 “我们还是回去吧,” 苔然摇摇头,这个女子是可怜,可是她又帮不上她什么忙,想到此苔然也没有的逛街的心情。 “那好吧,” 莲儿点点头,转过身,“叮咚,” 一声脆响从莲儿的脚下传来,她低头一看是一个精美的吊坠,弯下腰将吊坠捡了起来,“这个应该是刚才那位姑娘掉的,小姐你等一下我把这个吊坠还给那个姑娘。” “等一下,把那个吊坠给我看看,” 苔然从莲儿手中接过吊坠, 没错这个吊坠正是自己送给贾芸的,怎么会在刚才那位姑娘手里。 “我们一起去吧。” 贾芸走到一个无人的小巷里,整个身体才放松了下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那里遇到王家的二少爷,更没有想到会遭到毒打,现在的她已经不是贾府的那个小姐了,她比下人还不如,这一切都怪那个贾夫人,她没有想到贾夫人的心居然那么狠,把自己嫁给一个将死之人,让她承受这么多的痛苦,好几次她都想就这样子死掉就好了,可是她不能死,她死了芍药怎么办,荷香已经被发卖了出去,她不能再害了芍药。 “贾芸,” 一声轻柔的呼唤从身后传来,她慌乱的转过头,瞪大眼睛看着走来的人,这个名字她仿佛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听到了,长到她已经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名字叫贾芸。 ------------二更奉上,求支持。 再见贾芸2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贾芸,”一声轻柔的呼唤从身后传来,她慌乱的转过头,瞪大眼睛看着走来的人,这个名字她仿佛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听到了,长到她已经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名字叫贾芸。 看着转过头的女子,她的眼中透着沧桑和绝望,面无表情的脸上还挂着几滴尚未落下的泪水,她的头发因为刚才男子的殴打而凌乱的披散了下来,显得十分的狼狈,纤细的手上不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看起来如干枯的树皮一般粗糙。 苔然怎么也没有办法把眼前的这个女子和几个月以前的那个美丽善良的贾府三小姐联系在一起。 “不……我不是贾芸,”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与苔然会是以这样的方式、这样的情况下相见,出于本能的反应,她否认自己的名字、否认现在的自己。 “你不是贾芸你是谁?” 苔然拉起贾芸,看着她的眼睛,“这才几个月不见,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苔然,我不是你要找的贾芸,你放开我,” 听到苔然的话,贾芸慌乱的想要挣脱苔然的手,逃离这个地方。 “你不是贾芸又怎么会知道我叫苔然?” 她怎么这么说,苔然的心里十分的生气,为她的话,也为她现在的处境,她怎么会把自己搞成现在这副样子。 “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 “你帮不了我,没有人可以帮我,” 贾蓉摇摇头,她现在的处境、她现在的身份没有人可以帮的了她。 “你不说出来怎么知道我帮不了你?” 她怎么这么快就否定了自己,难道她在她的眼中就这么的没用吗,苔然暗暗地想。 “对不起,我要回去了,” 贾芸看了眼苔然,推开她的手就想走,谁知还没有走几步,眼前一片漆黑晕了过去。 “大夫,她现在怎么样?” 贾芸突然晕了过去可吓坏了苔然,她和莲儿连忙将她带回了客栈,并找来的大夫。 “这位姑娘的身体太虚弱了,再加上长时间的劳作而未进食,才会导致昏倒,老夫开几服药,好好调理一段时间就好了。” 大夫一边抚摸着长长的胡须,一边说道。 “谢谢大夫,莲儿你跟着大夫去抓药,” 苔然吩咐莲儿去抓药,自己坐在贾芸的床边,看了一眼她的满是伤痕的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从梳妆台上拿出一盒药膏,这种药膏的对于治疗这些伤痕的效果很好。 打开盒子,把里面的药膏涂抹在贾芸受伤的手上。 冷御剑刚处理完事情就听到侍卫说苔然回来了,而且还带来了一个女子,虽然对于苔然带回来什么人他并不在意,只要她开心就好了,可是听到苔然一直在照顾那个女子,冷御剑就有点不淡定了,她是他的,可她却从没有花费那么多的时间在他的身上。 推开苔然房间的门,冷御剑就看到苔然坐在床边,再为那个女子上药。 “这些事情你交给下面的人做就好了,” 冷御剑来到苔然身后,看着她专注的样子,一时间竟然有些羡慕躺在床上的女子,可以得到她这样温柔的呵护。 “不用了,我自己好就可以了,” 苔然拒绝道,可以自己做的事情她向来不愿意麻烦别人。 “我……,” 贾芸做了一个梦,梦中有她久违的温暖,让她宁愿沉睡在这个梦中不愿醒来,但她知道她必须醒来。 “你醒了,” 苔然看到贾芸慢慢睁开的眼睛,“你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刚才大夫说她是因为长时间的疲劳加上没有吃东西才会导致晕倒。 “恩,” 贾芸点点头,她的确很饿,自从到了王府她从来没有吃饱过,很多时候都是饿肚子,即使是吃饭也只不过是一些剩菜剩饭。 “那你等一下,我去帮你拿,” 说完苔然起身,也不管冷御剑直接走了出去。 “你是谁?” 从刚才进来,他就感觉到苔然对她很好,眼前的这个人穿着比家奴还要破旧的衣服,却可以看得出她并不是那些出身贫寒的人。 “你是……渊王爷,” 贾芸看着面前的人,有些惊讶,这个人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是和苔然在一起。 “你认识我?” 冷御剑仔细想了想,并没有这个女子的记忆。 “恩,王爷曾经到我家来找王妃,” 想到当初见到他时的冷漠,贾芸至今仍记忆深刻,当时的他很可怕,这一次再见到冷御剑,她觉得他的身上竟然有了一丝生气。 “你是贾府小姐,” 听她这么说冷御剑倒是有些印象,小然对她这么好,难道是因为当初就是这个小姐救了她,但这么说来,当初贾府的人居然敢隐瞒她的行踪,想到此冷御剑就感到一阵气恼,房间里的气温也因为冷御剑的怒气而降了下来。 贾芸感觉到冷御剑的怒气来的突然,可是除了承受她没有其他的办法。 “这是我刚刚叫人熬得粥,你先喝一些。” 苔然推开门走了进来,把手中的东西放了下来,盛了碗粥走到贾芸的面前。 房间的气温因为苔然的出现而回温,贾芸感到一下子轻松了很多,结果粥对着苔然说了声谢谢,这粥很香,很香。 想到自己,贾芸的眼泪不由得流了下来。 “你别哭,有什么事情等你身体康复了我们再说,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再让人伤害你了。” 苔然安慰道,在自己受伤的时候是贾芸帮助了她,现在她遇到困难她也会竭尽所能的帮助她的。 “谢谢你,苔然,” 如果只是苔然一个人她可能无法帮助自己,可是有了渊王爷的帮助就另当别论了,对于摆脱现在的处境她有了一丝希望。 吃过饭后,贾芸告诉苔然她之所以会落到这个地步完全是因为贾夫人。 贾夫人一直都不喜欢她她是知道的,可是没有想到她会那么狠,将她嫁给一个快要死的人冲喜,更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那个男的居然那么快就死了,而她却承受了所有的骂名。 在王家所有的人都可以欺负她、侮辱她,而贾府的人对她也是不管不顾,任由她自身自灭。 苔然对于贾府人的印象并不是很好,她之所以会离开贾府也是因为贾夫人,本以为她离开了就没事了,却不知道会害了贾芸,因此对于贾芸苔然的心里十分的愧疚。 脱离贾府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苔然对于贾府人的印象并不是很好,她之所以会离开贾府也是因为贾夫人,本以为她离开了就没事了,却不知道会害了贾芸,因此对于贾芸苔然的心里十分的愧疚。 “贾琅难道也不管吗?” 记得在贾府的时候贾芸的大哥对贾芸很好啊,怎么会不管她呢。 “哥哥有事出了远门,并不在府中,我想母亲也不会告诉他,他应该还不知道我的事情?” 如果哥哥在,他应该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嫁进王府,更不会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那你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吗?” 苔然想了想,记得当初逸收到信之后就匆匆忙忙的走了,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 哥哥走得时候并没有说过他要去哪里。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这件事情她会请剑帮忙解决,可是今后贾芸该怎么办就得由她来决定了。 “我也不知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会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会来,” 这个地方带给她的伤痛是永远都没有办法抹平的,离开这里对于她来说是最好的方法。 “那好啊,你就跟我一起离开这里,” 反正过不了多久她就会离开这里,正好贾芸也不愿意呆在这里,一起离开也不错。 “我真的可以和你一起离开这里吗?” 贾芸兴奋的问,她的眼中闪烁着亮丽的光芒,驱除了一片的阴霾。 “当然可以了,” 苔然点点头,到时候就让贾芸去福满楼帮忙,那里的人都是她最亲的人,一定可以照顾好贾芸的。 经过几天的休息,贾芸的身体好了很多,整个人看起来也有了一些生气,脸上偶尔也会出现一些微笑。 “小姐,这是前几天您吩咐的给贾芸小姐做的衣服,” 莲儿带着刚做好的衣服来到苔然面前。 “就这些吗?” 苔然看了一眼莲儿手里的衣服,抬眸,这些衣服看起来还不错,服饰、料子都是极好的,想来贾芸应该会喜欢的,“莲儿,你把这些衣服拿去给贾芸。” “是,小姐莲儿这就给贾芸小姐送去。” 对于贾芸,莲儿的心里是存在感激的,如果不是她救了受伤的小姐,可能她就真的见不到小姐了。 “就是这里,那个贱人就在这里面,” 一个妇人尖锐的嗓音响了起来。 客栈的外面一阵喧闹,好像有不少的人在争吵,苔然不悦的皱起眉头,走到窗前,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形,那几个穿着华丽的妇人中有一个是贾府的人,还有几个贾府的奴仆。 苔然一想,便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在下面争吵了,也好,贾芸的事情已经拖了很久了,今天解决了也好。 “莲儿,你把她们带上来,顺便把贾芸小姐也请出来。” 说完,苔然走出房间,还没有走几步就听到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传来,“要我帮忙吗?” “当然了,” 苔然对着冷御剑笑了笑,“没有你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解决这件事。” 这一点自知之明苔然还是有的。 “既然要我帮忙,那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冷御剑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笑意。 “为什么不是你免费帮我呢?” 苔然有些郁闷的问,不过想来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免费的午餐,想一想苔然也就放开了,“你想让我答应你什么事?” “这个等到日后时机成熟了我会告诉你,” 冷御剑眼中的光亮暗了几分,如果他现在就说出他的要求小然定然不会答应,还是等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那好吧,” 只是一个要求而已,苔然安慰自己,他是一个王爷,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地方。 “走吧,帮你去解决哪个麻烦。” 冷御剑拉起苔然的手,只有将她放在手心,他才不会担心突然有一天她会消失。 “你们是什么,你们凭什么把我女儿藏起来?” 远处的声音传来,苔然一听就知道这是贾夫人的声音,她冷笑,这还真是一个好母亲,自己的女儿都快被人折磨死了她都不管,现在倒是想起那个女儿来了。 “识相的就快点把那个死丫头交出来,不然我就让你们好看。” 另一个尖细的声音让苔然的耳膜一阵刺痛,对于里面的女人更是厌恶了几分。 “贾夫人,别来无恙,” 苔然甩开冷御剑紧握的手,走了进去。 “苔然?原来是你这个死丫头,我家芸儿就是被你带坏的,” 说着,贾夫人的手指着苔然的鼻子,她就说贾芸那个丫头怎么那么大胆竟然跑了出来,原来是苔然这个丫头搞得鬼,“我警告你快点把芸儿交出来。” “交出来,然后再让你把她送回贾府,受那些人的侮辱折磨,” 苔然抬手打掉贾夫人指着鼻子的手冷哼道,“贾夫人,毕竟你是贾芸的母亲,她也曾叫你一身母亲,难道你就这么狠心非要把她推向火坑吗?” “怎么能说是火坑呢,王府在花城中的地位并不输于贾家,芸儿能够嫁进这样一户人家,是她的福气,有什么不好的,” 贾夫人不以为然,贾芸嫁进贾府正是她一手排的,那个丫头过的悲惨才是她想要。 “芸儿真的不知道,原来母亲是这样为了芸儿好的,” 早在苔然进去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来到了这里,苔然和母亲的对话一字不差的传进她的耳中,这一刻她真的很想笑,这就是她所尊敬的母亲吗? “你既然出来了,就跟着王夫人回去吧,别忘了你已经是王家的媳妇了,” 贾夫人看也不看贾芸,面无表情的说。 “回去,我是不会回去的,” 贾芸坚定的说,如果是原来,她或许还会为了贾府而回去,但是看到贾夫人今天这样的嘴脸,她对贾府最后的一丝感情也消失了。 “苔然麻烦你帮我要一张休书,这些人我再也不想见了,” 贾芸冷冷的说,然后看也不看贾夫人,走了出去。 “我知道了,” 苔然拍了拍贾芸的手,“莲儿,你带贾芸回去休息。” ------- 今天第一更,时间晚了,请原谅。 一会还会有一更,求支持哦! 脱离贾府2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贾夫人,贾小姐的话夫人也听明白了吧,她不愿意跟你回去,所以请贾夫人从今以后还是不要打扰贾芸。” 苔然说完,又看向王夫人,“我想王夫人也应该明白,贾芸从现在开始已经不是你们王府的人了,还请王夫人早些把休书送来,王夫人你要知道,即使没有休书对贾芸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这样做不过是为了减少麻烦,” 反正过不了多久贾芸就会跟着他们离开这里。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贾夫人愤怒的看着苔然,贾芸的反抗已经让她很生气了,现在她还要忍受苔然这个贱人。 “她是本王的王妃,” 冷御剑阴翳的目光扫过贾夫人,冰冷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寒意,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走了进来。 “王爷?” 贾夫人震惊的看着冷御剑,这是她第二次见到这个冷漠无情的王爷,心里的恐惧感没有减少反而更加深刻,尤其是在听到冷御剑说苔然居然是他的王妃,想到自己对于苔然的态度心里就更加的害怕,连忙拉着王夫人跪了下来。 “起来吧,” 冷御剑淡淡的说,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两个人,看着苔然问,“说完了吗?” “恩,剩下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苔然点头,眼中仍然有些不满,早就给他说过她不是他的王妃,他居然还这么说。 “听到了吗,三日之内把本王妃要的东西拿来,还有再也不要出现在这里。” “王爷您看这事,贾芸是我们王家明媒正娶的媳妇,总不能因为您的一句话就把她休了,” 王夫人有些不甘心的说,虽然她对贾芸并没有感情,可是也不能因为王爷的一句话就休了,毕竟她是她大儿子的老婆。 “是啊,” 贾夫人也在旁边附和着,“芸儿要是被休了,我们贾府的女儿今后可怎么嫁人啊。” 她是不会看着贾芸那个丫头好的,“更何况芸儿在王府生活的很好。” “好?贾夫人不会不知道贾芸在王府过着连下人都不如的生活吧?” 苔然瞪了贾夫人一眼,贾夫人还真是会睁眼说瞎话。 “既然身为王府的媳妇,为王府做一些事情也是应该的不是吗?更何况,我们也没有让那个丫头做什么事,不过就不是帮家里做些活,那家的媳妇取回来不做事?” 王夫人理所应当的说,贾夫人可是答应过她的,贾芸嫁过来之后贾蓉也会嫁过来,那时候他们王府得到的可是两份嫁妆,如果现在放贾芸走了,岂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王夫人想要什么说出来?” 冷御剑淡淡的说,在这个妇人的眼中,他看到的是贪婪,顿时对这样的人有些反感,不过想一想,这样的人也是最容易打发的。 “王爷总要给些补偿才好。” 王夫人谄媚的笑道,虽然王爷身份令她害怕,可是想到那个丫头换来的好处,她就兴奋不已。 原来,这就是她们赖着不走的目的,苔然轻笑,补偿,说白了不过是一些金银,“补偿我可以给你们,只是从今以后贾蓉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好好好,” 王夫人连忙应道,当场写下了休书,开开心心的拿着银票就走了,而贾夫人的眼中仍然有一些不甘心,可是碍于冷御剑的身份,也跟着离开了。 解决的贾芸的事情,在花城也没有什么事情,苔然她们就打算离开这里。 苔然也不知道冷御剑做了什么,反正贾芸和贾家、王家断了联系,后来贾芸的哥哥贾琅来看贾芸,他们说了什么苔然并不知道,只是从那之后贾芸好像彻底忘记了贾家,再也没有提过有关贾家的任何事情,芍药在事情处理的第二天就被送了回来,继续照顾贾芸。 天朗气清、阳光明媚,正是出行的好时机,苔然和冷御剑她们也开始启程回帝都。 一路上,冷御剑对苔然都很好,想要什么就给她买什么。 经过长时间的相处,贾芸、莲儿、芍药,都成了好朋友好姐妹,与苔然四人说说笑笑、相依相伴,也是十分的快乐。 这一天夜里,苔然突然感到心口一阵刺痛,她用力的按压住心口的位置,想要减轻这种疼痛,却没有一点用处,抬起头,苔然可以清楚地看到镜中的女子苍白的脸色和血红色的双眸,还是压不住吗,苔然暗暗地想。 虽然冷御剑并不愿意用她的血来给他解读,可是苔然还是偷偷的将自己的血加进冷御剑的饮食中,也许是因为多种毒素的混合,她的血并没有那总血腥味,而是一种淡淡的的香味,这也是冷御剑没有发现的原因。 “小姐,你睡了吗?” 莲儿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苔然却连回应她的力气都没有。 许久没有得到答案,莲儿低声的念叨,“可能是睡着了吧,明天就要到帝都了,想来小姐这些日子也是困了。” “痛,好痛,” 就好像浑身的骨头被一节一节的敲碎了一般。 “姐姐,姐姐,” 半醒半睡中,苔然听到小墨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响起。 “痛,我好痛,” 苔然低语道,“帮我……小墨。” “姐姐,联系那本书上的武功,你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小墨看到苔然这个样子很是心疼,可是却又不能帮她,姐姐的这种血是毒也是药,这是他不敢用灵力清除姐姐身体里毒素的原因。 “武功,什么武功,” 苔然的思想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她不清楚自己现在听到的话是自己的幻想,还是真真正正存在的,不过不管怎样,当一个快要落水的人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的时候都是不会轻易放开的,苔然也是一样,尽管很痛,她还是强迫自己坐起来,将心思投入到武功心法之中。 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给苔然披上了一层薄纱,她的脸色慢慢的恢复了血色,眉头也渐渐松开,就这样,一夜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第二更,亲们请笑纳。 归来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经过多日来的奔波,冷御剑他们终于到了帝都,他们回来的消息早就已经传回来了,所以还没有到王府门口,苔然就看到好多人在渊王府门口翘首以盼,这样的一幕突然让苔然感觉很熟悉,可不是吗? 当初七冰进府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情形,一样的人、一样的场景,不同的是,今天是她而不再是七冰。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来到了门口,毫无意外的苔然看到了七冰脸上的喜悦和焦急,再看看冷御剑,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再呆在这里面对这样的尴尬,心里面似乎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她对于这些人来说根本就是可有可无,她不该出现在这里,她应该离开这里。 想到此,苔然并没有向前走,而是反射性的向后退。 察觉到苔然的动作,冷御剑转过头看着苔然,“怎么了?” “没……没什么,” 苔然看着冷御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一双眼睛,她居然没有勇气说出她想说的话。 “走吧,” 冷御剑拉起苔然的手,她的手很冷,就像寒冰一样,又看了一眼对面的那些人,目光一黯,苔然应该是不喜欢见到这些人,淡淡的的扫了一眼面前的人,“冷管家,让她们都散了吧。” “是,王爷,” 看来王爷和王妃两个人是真的和好了了,冷伯心里暗喜,希望这一次王妃不会再一声不响的消失了,要不然还不知道王爷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剑,” 七冰还是一如既往的白衣,因为身体上的毒素已经解除,所以她的脸色不再像以前那样的苍白,有了几分红润,只不过她看起来似乎有些憔悴,却比从前更加的清冷。 “七冰,你怎么出来了?” 冷御剑看着七冰,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是从小就放在心里的人儿,看到她这个样子也有几分怜惜。 “我知道你今天回来,所以一早就来这里等你了,” 七冰笑着说,在她的眼中剑还是那个剑,不过,他的心里已经不再有她了,他的心中装着的是柔儿。 “柔儿,你也回来了。” “柔儿,她叫谁啊?” 贾芸看着苔然,然后才抬头看着对面的女子,从第一眼看到这个女人,她就觉得这个女人很美,心里暗暗猜想这个女人的身份。 “小姐以前的名字是薛可柔,” 莲儿拉开贾芸,小声在她耳边解释道,“贾小姐,现在你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说完,莲儿看了一眼苔然、七冰还有王爷,也不知道王爷在小姐和七冰那个女人之间会怎么选择。 “恩,” 苔然淡淡的点点头,“不过,你以后还是叫我苔然吧。” 看着她,苔然的心情也是十分的复杂,她不知道她该怎么面对这个七冰,再看看冷御剑,同样,也不知道给怎么对他。 “苔然?” 七冰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下,就欣然接受了,“好吧,从今以后我就叫你苔然吧。” 几个人走进王府,这里还是和从前一样,一样的山水、一样的楼阁,变得只是人心,变得只是王府那几张多出来的陌生的面孔。 “王爷、王妃,老奴已经命人准备好了饭菜,就等着你们还来呢。想来着一路你们也累了,就先坐下休息一下,午膳马上就好。” 冷伯对着冷御剑恭敬的说道。 “冷伯,不用这么麻烦了,” 苔然站起来,走到冷伯身边,“想来这两天您也忙坏了吧,还是坐下来休息休息。” “不累不累,老奴一点都不累,” 冷伯连忙摆摆手,表示他并没有什么,“这有些事情啊,七冰小姐可是想的比我还周到呢。” “是吗?” 冷御剑淡淡的开口,鹰一般的眸子扫过冷伯,打断他接下来的话,有偷偷的看了一眼苔然,见她没有太大的反应才继续说道,“我不在的这些时间真是辛苦你们了,传令下去,府中的下人这个月的月钱全都增长五两银子。” 从始至终都没有提过七冰,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他清楚地知道她对七冰的感情并不是爱,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是,王爷,” 冷伯连忙应道,“王爷,饭菜准备好了,还请王爷王妃前去用膳。” “走吧,” 冷御剑哎你站起来,拉着苔然走了出去,有些事情他需要时间好好想想,在这一段时间里,他也只好委屈七冰了。 “小姐,” 丹墨看着离开的人群,又有些担心的看了眼七冰,“王爷居然无视小姐,他也太过分了。” 、“闭嘴,” 七冰冷冷的说道,艰难的控制着眼中的泪水,不让它留下来,什么时候剑和她的关系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需要防备、需要无视,都是那个女人的错,“主人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小姐,昨天收到消息,主人现在已经在花城了,几日之后就会来帝都,在此之前,主人要我们注意留心帝都最近出现的一些奇怪的人,如果发现了就将他们监控起来。” 也不知道这一次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主人竟然要亲自来帝都。 “我知道了,” 主人? 呵呵,也许从前她还怕他,可是现在她的毒已经解了,也就没有在怕他的必要了,不过以她的实力还不足以反抗主人,就先看看他的有什么目的在决定要怎么做吧。 落霞苑中,花香怡人、景色非常。 “贾芸小姐,这几天你就现住在这里,” 莲儿吧贾芸带到房间里,很显然这里的已经被人打扫过了,而且用的东西一应俱全。 “谢谢你啊,莲儿,” 贾芸心里十分的感激,她知道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苔然给她的,所以她会尽力报答苔然的。 “不用谢,你要谢的是我家小姐,” 莲儿摇摇头,“莲儿要做的都是莲儿应该做的。” “我知道的,你放心好了。” 贾芸轻笑道,“我会报答苔然的。” 苔然站在窗边,望着天外漆黑的月色,这一次回来,她的心里并没有半分的喜悦,有的只是更加的不安,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她总觉得自己不应该回来。 -------最近大脑死机,更新比较晚,还望亲们原谅。 故友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回到王府的第二天,苔然就和冷御剑进宫,见到了太后和沁月,太后还是那样的和蔼可亲,让苔然感觉到像亲人一般的亲切感。 “柔儿,你终于回来了,” 太后激动的把柔儿搂紧怀里,这几个月可担心死她了,这个孩子也不说一句就离开帝都,真是一点儿也不顾念她这个老人家。 “恩,我回来了,我来看您了,” 苔然笑着说,她的眼中含着泪水,也许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太后对她是真心疼爱的。 “恩,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太后拉着苔然的手,高兴的说,“这一次回来了就好好的陪陪哀家,也在这宫里面多住一段时间,你要知道这一段时间你不在,沁月可是想死你了。” “我知道了,” 苔然乖巧的点点头,“我会在皇宫里面多住一段时间好好陪陪您。” “好,” 太后满意的看着苔然,“筱菊,你快去准备一些好吃的点心,然后把沁月那丫头找来。” “是,太后娘娘,” 筱菊应声退下,然后赶快命人去准备。 不过一会儿,沁月就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来到了太后的寝宫,在旁人的面前,沁月是一个高傲、霸道、刁蛮任性的公主,可是在苔然的面前,她只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沁月好想你。” 沁月冲进苔然的怀里,抱着她,笑着说,自从那一次去了王府知道姐姐不见了,她也派了好多的人去找,可是最终都没有什么结果。 看来二皇兄这一次真的对姐姐伤心了,要不然他也不会费劲心力把姐姐找回来。 “好长时间不见了,沁月都长高了,” 苔然用手比划着沁月的身高,原来她只到她的腰部,现在已经快要到达她的肩膀了。 “是吗,我真的长高了?” 沁月笑着问,她一直都想长高些,那样也就意味着她已经长大了,然后她就不需要困在这个皇宫之中,可以得到她想要的自由了。 “姐姐有骗过你吗?” 苔然听了沁月的话,有些不满的反问道。 “没有,姐姐又怎么会骗我呢,” 沁月连忙讨好的看着苔然,“姐姐,这些日子我没有见你发现了许多好玩的东西,现在我带你去看看。” “好啊,” 苔然笑着点点头,又转过身对着太后说,“我陪沁月去看看,一会儿在回来陪您。” “去吧去吧,” 太后笑着说,“不用顾忌我这个老人家,你们尽管玩你们的。” “那母后,我们先走了。” 沁月对着太后俯身一拜,然后拉着苔然就跑。 看着苔然的身影消失,筱菊才从太后的身后走出来。 “筱菊,你发现什么了吗?” “太后,您也发现了?” 筱菊应道,“柔儿身上有灵气,而且十分的清纯和浓郁。而且,在她的身上我似乎感觉到了水魂的气息。” “是啊,是水魂的气息,” 太后点头说道,“本来我以为司马家的媳妇海棠是圣女的孩子,还打断过一段时间寻个借口带她去找到霄竹,让她们母女相见呢,现在看来我们从一开始就认错了人,既然柔儿那丫头能得到水魂,圣女应该已经见过她了,而现在还没有收到霄竹的消息,只能说明她已经不在了。” 想到霄竹,太后的心里就是一阵伤痛,霄竹可是她们四个当中最疼爱的妹妹,没有想到她也不在了。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筱菊看着太后,这些年来拿主意的一直都是这个比她大一点的晓岚姐姐。 “暂时先按兵不动,派去保护海棠的人要增加一倍,我们人错了人,他们也未必有多聪明,想来也是认为海棠就是圣女的孩子,就让他们这么认为下去,” 太后想了想说道,“你私下通知隐藏在族中的五长老,告诉他这个消息,并让他有所准备。” “我知道了,” 当年她们没有保护好圣女,现在她们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孩子,夙司那个阴险狡诈的人也不知道在预谋着什么,唯有这个孩子强大起来,才能保护族人,保护自己。 御花园中。 “姐姐,这一次回来你就不会在离开了吧?” 沁月扬着头,看着苔然问道。 不离开吗? 苔然偷偷的问自己,算了吧,还是走吧,看过他们之后她就离开这里,这个地方总是让她想起一些不愉快得到经历,而且有些人是她不想、不敢、也不愿意面对的。 “还是要离开吗?” 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就能让姐姐迟疑这么久,想来姐姐是不想留在这里的,沁月的眸子染上了几分晦暗,同时心里有对冷御剑一阵埋怨,二皇兄到底是怎么搞的,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让姐姐回心转意,不行,她一定要帮一帮姐姐和二皇兄,可是她要怎么做呢? 想到这里她就有些心烦。 “是啊,这里不是我该呆的地方。” 苔然艰难的点点头,没有留下来的理由,就走吧。 “那姐姐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就是无论姐姐走到哪里都要带上我。” 沁月看着苔然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这个恐怕有些困难,” 苔然犹豫了一下,毕竟沁月是公主,她有着尊贵的身份和责任,怎么可能跟她一样到处跑呢,就算她自己愿意,她也不舍得她受这一份颠簸之苦。 “我不管我不管,姐姐必须答应我,要是姐姐敢丢下我一个人离开,我就再也不原谅姐姐了。” 沁月负气的说,也不管苔然同意不同意。 沁月这样子一闹,苔然到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气氛一时显得有些紧张。 “早就听说你进宫了,我可是找了半天才找到你,” 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个穿着月牙白长裙的女子已经来到了眼前,眉眼如黛,正是许久不见的海棠。 “海棠姐姐,你怎么来了?” 苔然对于海棠的出现还是有几分诧异的,她现在不是应该在丞相府吗? “姐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自从你走了之后,母后就经常宣海棠进宫陪她,时常也会再宫里小住几日的。” 沁月看出苔然的疑惑,好心为她解释道。 -------------今天第一更,求点击、收藏、评论等各种支持。 深谈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姐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自从你走了之后,母后就经常宣海棠进宫陪她,时常也会再宫里小住几日的。” 沁月看出苔然的疑惑,好心为她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 看来太后是真的很喜欢海棠姐姐,这样也好,有了太后娘娘的疼爱,姐姐在司马府上的日子应该会好过一些。 “海棠姐姐最近可好?” “好,当然好了,” 沁月抢先回答道,“现在司马府的人哪一个不是拿姐姐当宝一般的供着,生怕她有什么不舒服呢。” “公主,你胡说什么,哪有啊?” 海棠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用手抚了抚略微凸起的小腹,“他们只是担心我没有经验,没办法照顾好自己和腹中的孩子而已。” “腹中的孩子?” 难道说海棠姐姐怀孕了,苔然的目光落在海棠的身上,果然海棠姐姐丰盈了不少,而且小腹也有些微微的凸起。 “海棠姐姐,恭喜你,司马大哥一定很开心。” “他当然开心了,这个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你都不知道他紧张的不得了呢,” 海棠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羞涩的红晕。 “是吗?” 苔然开心的问,“这个孩子几个月了?” “四个多月了。” “哦,那再有五个多月就可以看到这个小家伙了,还真是期待啊。” 真的没有想到,司马大哥的孩子已经四个多月了,看到司马大哥过的很好、很幸福,她就开心了。 “是啊,再有几个月就他就出生了,到时候,苔然你可要来来丞相府看我们,而且我和坤已经商量过了,要让这个孩子认你当义母,你可不能拒绝哦。” 她和坤能够走到一起多亏了柔儿,要是没有她的帮助,她们怎么可能过上这样平静而又快乐幸福的生活,自从柔儿将她藏到渊王府躲过了隐灵一族的人的追捕,她再也没有见过海燕和左使,可是真是因为这样她的心里很不安,这个孩子是她和坤的孩子,她希望他可以快乐的成长,可是她又害怕自己不能陪着他长大。 柔儿是个好人,而且她还是渊王爷的王妃,虽然她和渊王爷之间始终存在一些问题,可是渊王爷那样爱柔儿,想来也是不会让她受委屈的,她相信他们终究会走到一起,这样一来,她的孩子就可以有一个依靠,至少不会受人欺负。 “真的吗?我可以认这个孩子当义子?” 想到有一个可爱的小包子围着自己叫自己义母,苔然就觉得那样的画面很温馨、很美好,如果那样,就真的是太好了。 “只要你愿意,” 海棠看着苔然,她觉得自己似乎在算计苔然,对于这样一个帮助过她的恩人,这样的算计显然是卑鄙无耻的,可是为了她的孩子,她宁愿如此。 “我当然愿意了,” 苔然笑着点点头,她不是没有想到海棠姐姐有什么私心,可是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不是吗,她本身就是一无所有,没什么东西可以让人算计的,她怕什么。 一个高高的楼阁纸上,两个衣着华贵同样俊美的男子面对面的坐着,其中一个紫衣锦服的男子的目光始终对着敞开的窗户,注视着御花园里几个交谈甚欢的女子,好像那就是世间最美的风景,即使用一生去看也看不够。 “王妃是你的,回府再看也不迟,” 对面的男子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威严,同时也有几分吃醋,这个弟弟也太不把他当回事了,他就坐在他的面前,结果还是被他华丽丽的无视了。 “皇兄这一次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冷御剑看也不看冷御风,依然看着窗外,那个女子似乎在面对别人的时候才会有这种真实的感觉存在,而面对他的时候,就只是冷漠与疏离,即使是笑,也是言不由衷的笑。 “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看着我,” 冷御风不悦的说,在这个弟弟面前,冷御风是不会轻易用“朕” 这个字,因为他是以兄长的身份跟他说话,而不是以君王的身份和他相处。 “你又不是美女,有什么好看的?” 冷御剑不咸不淡的回敬了他一句,“而且,本王的目光得时刻关注着王妃,要不然一不小心她跑了,本王有得满世界的找她。” 被冷御剑的话一噎,冷御风有些头痛的抚摸着额头,“你的王妃你到现在还没有搞定啊?” 这个弟弟真的是太让他无语了,你说三天两头的找王妃,而且还是一找就是两三个月不管事,他是皇帝不错,可是他一个人怎么应付的了全国上下这么多的事。 “没有,” 冷御剑很淡然的点点头,“她的心就像是一块冰,当你以为她融化的时候,却又在瞬间被冻住了。”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办法靠近她,可是所有的办法在她的身上都没用,她的固执、她的倔强都令他束手无策,也许在她的心里,只要认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几个月前,她认为她爱的人是林摄俋,所以她逃了,即使在他找到她之后,她也从来没有放弃过想要逃跑的想法,现在她虽然跟着他回来了,可是却在每一次见到七冰的时候,都会想要逃开,也许,他曾经为七冰所做的一切都在她的心里形成了一根刺,每一次他想要靠近她的时候,那根刺就会提醒她,他爱的是七冰,即使他解释上千遍万遍,她都不信,这让她怎么办。 “冰融化不了是因为温度太低,” 冷御剑凉凉的说,他的这个弟弟在任何事情上都很出色,也很睿智,却没有想到在感情的事上如此愚钝。 “你好好想想她最在乎的事情是什么,等想清楚了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最在乎的事?” 冷御剑想了想,她最在乎的应该是那个藏在心里的人儿,那个人又不在这里,让他怎么办,真是麻烦啊。 冷御风看着弟弟这般模样,算了看来今天想要跟他说的事情是没有希望了,还是以后再找机会和他说好了,不过他今天也算弄明白了,如果不处理好他的那个好弟妹,他是别想指望这个弟弟可以帮他做任何事情了。 ----------------今日第二更,求点击、收藏、推荐、评论,求各种支持。 付出与等待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在皇宫中呆了一段时间,太后始终不愿意放苔然出宫,为此,苔然求了好长时间,太后才勉强应允,只是要求苔然经常进宫陪她。 苔然当然是很快就答应了。 “恩,还是宫外的空气好闻,很新鲜、很舒服,这几天呆在皇宫之中我都快要闷死了。” 苔然仰头望着天空,听着沿街的叫卖声,感觉很快乐。 “小姐,我们现在是要回府吗?” 莲儿看了一眼苔然,征求她的意见。 “不用了,我们先四处逛一逛,等到晚上就在忘忧阁里休息,” 苔然想了想,现在的那个王府里有七冰,她若是回去肯定就得面对她,而现在她并不想面对她。 “小姐的意思是今天晚上不回府了?” “是啊,我们不回去了,” 苔然点点头,表明她的决心。 “那我派个人回去告诉王爷,要不然王爷又会着急了,” 莲儿想了想,如果王爷知道小姐出了皇宫而没有回府,也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这个就不需要了吧,” 自己回不回去和冷御剑有什么关系,他有什么资格管她。 “还是告诉王爷一声吧,” 不告诉王爷真的可以吗? 莲儿还是很怀疑啊。 “我说莲儿,你到底是谁的人啊?” 苔然不悦的皱眉,两个眼睛带着委屈的表情望着莲儿,自从这一次回来,她就发现莲儿对冷御剑的态度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的讨厌他,又是还会为他说一些好话。 “小姐,莲儿当然是小姐的人了,” 莲儿连忙拉着苔然的胳膊笑着说,“不管小姐要不要莲儿,莲儿都会跟着小姐。” “是吗?” “当然了,所以小姐,以后去哪里要带上莲儿,莲儿会好好照顾小姐的。” 莲儿连忙肯定道,在她的心里苔然一直都是她的小姐,自从庄主把她送给小姐以后,她的主人就只有小姐一人。 “好,只要你是真心待我,无论今后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带着你。” 苔然看着莲儿的眼睛,在这个世界上她没有亲人,如果说银狐是第一个对她好的人,那么莲儿就是一直对她好并且陪伴她的人,他们对她来说就像亲人一样,不幸的是,银狐已经变了,现在只剩下莲儿一个人了。 两个人说说笑笑就来到了福满楼,这里是苔然的产业,也是她的秘密基地,在这里的人都是她所信任的人,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 “小姐,您来了,” 苔然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迎了进去。 “兰姨,你的身体还好吗?” 苔然看着面前的女子,上一次见她的时候好似已经过了很长时间。 “好好好,兰姨一切都好,这一段时间也不知道小姐去了哪里,好久都没有来看过我们了。” 兰姨笑着说,对于这个救了她一命的女子,兰姨是真心的感激和喜欢。 “对不起啊兰姨,我前一段时间太忙了,都没有时间来看你们,不过我可是一直都很想你们呢。” 苔然笑着说,然后又看了看周围,看来福满楼的生意还不错,“对了兰姨,怎么不见洁儿和爷爷奶奶呢?” “哦,他们啊,洁儿在后厨准备菜肴,大叔在楼上招呼客人呢,这不是因为洁儿的菜做的好,福满楼的客人也很多,大家都有些忙不过来了。” “能吸引这么多的客人,想来洁儿的手艺一定大有长进,” 那个小丫头也不知道这几个月过去了有没有瘦,还真是有些想她。 苔然正在这边神游,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就看到小丫头一路小跑着过来,一下子扑到她的怀里,“姐姐,你好久都没有来看洁儿了,洁儿好想你。” “姐姐也想你啊。” 苔然摸了摸洁儿的头,笑得更加的开心。 随后,苔然又陪洁儿玩了一会儿,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才一起回了忘忧阁。 一会到这里,苔然就去了后院,那里种满了夜来香,微风轻袭,带着花香四处飘荡,看着这满园的夜来香,苔然的嘴角微微上扬,悒,我又想起了你,这个时候的你应该是快乐的,有了蝶菲的陪伴,你也会很幸福的,苔然又想到了在虚幻之境中那个坐在岩石上的孤傲的身影,也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了,不过,哲,不管你认不认我这个姐姐,你永远都是我的弟弟,我希望你可以得到幸福,希望那个异世的你们可以开开心心的活着,这样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王爷,” 莲儿看着那个笔直的身影、冷硬的面孔,又看了看远处的小姐,无声的退下。 小姐在夜来香花丛中做了多久,王爷就在这里看了小姐多久。 “还是让我去唤小姐吧。” “不必了,” 就让她在这里多坐一会儿,他知道她现在的心里正想着那个叫做林摄俋的人,但他并不生气,因为他知道,那个人对于小然来说是特殊的,她不一定喜欢他,却是十分的依赖他。 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取代那个人,成为她所依赖的那个人。 记得有一个故事,上面是说有一个女孩无意间遇到了一个男孩,于是她喜欢上了他,为了找到那个男孩她去求了佛祖,佛祖说只要你修行千年,经历风吹雨打,我就可以让你见他一面,女孩答应了。 她被佛祖变成了一座石桥,经历了千年的修行,男孩从她的面前走过,匆匆一眼,她连声招呼都没有和他打过。 女孩不甘心,她又去求佛祖,佛祖说如果你想和他有所接触,还得再修千年,女孩又答应了,这一次她变作了树,千年之后,男孩出现了,她为男孩遮挡烈日的炙热,然后男孩才匆匆离去。 女孩看着男孩离开的背影,呆呆的望着。 佛祖出现了,他问女孩想不想做男孩的妻子,如果想的话,就得再修练千年。 女孩说不用了,这样就足够了。 这是佛祖告诉女孩,有一个男孩为了见她一面已经修行了数千年了。 小然,我会用双倍甚至多倍的付出来换回你,默默的付出,痴心的等待,愿你回头,看见我,一生守护。 书信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苔然给冷御剑到了一杯茶水。“刚来,” 冷御剑淡淡的瞥了一眼苔然,并没有告诉她,当他知道小然已经出宫去没有回府时,就立刻赶了过来。 “哦,” 苔然拿去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我这几天想在这里住,就不去王府了。” 苔然一边说,一边观察冷御剑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竟然有些隐隐的担心,害怕他不会同意,奇怪了,自己为什么突然之间会在意他的想法了。 其实,冷御剑来的时候她知道,现在她的听觉和视觉都是非常的灵敏,一点点细微的声音她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那好,本王就陪你在这里住几天,” 冷御剑剑眉轻扬,眼中带着几分笑意,反正那个王府冷伯管理的很好,就算不回去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不用了,” 苔然连忙拒绝,她才不需要他陪呢。 “你在哪里,本王就在那里,如果你想跟我回王府的话,可以拒绝,” 话他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怎么选择,也是她的事。 “那你还是住在这里吧。” 她才不愿意去王府呢,那个总是让她感觉很不舒服,尤其是看到七冰的时候,只是为什么她会这个样子她倒是没有想过。 听到苔然的话,冷御剑的唇角微微翘起,不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渊王府内。 一个美丽的女子坐在窗边,她的眼神望着正对着这里的对面楼阁,眼中有说不出地失落与悲哀,对面的楼阁还是一片漆黑,都已经这么晚了难道他还没有回来吗? “小姐,时间不早了,您还是休息吧。” 丹墨看了一眼七冰,眼中带着一些无奈,照她说啊王爷回来了还不如不回来,一眼见不到面,引得小姐朝思暮想的还伤身体。 “剑还是没有回来吗?” 七冰转头看了一眼丹墨,又转过头继续看着那个方向,“不是说今天王爷就会出宫吗,怎么现在还没有回来?” “小姐,您还是不要在等王爷了,今天他是不会回来了,” 丹墨把手上的东西放下,走到七冰身旁,“今天下午的时候我就去问过冷伯了,只不过冷伯说王爷有令,今天不会回府了。” “不会回来了吗,” 七冰自言自语,随机她的目光一冷,从座椅上站起来,“那个女人回来了么?” “她也没有回来,” 小姐的眼神好可怕,看到这样的七冰,丹墨感觉心里凉凉的。 果然,剑一定是因为那个女人才没有回来的,念及此七冰的目光又冷了几分,剑,原本我是真心悔过的,可是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连一点点的温情都不愿意给我,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我绝对不会让那个女人独自霸占着你,你是我的,以前是,现在也是。 陷入情绪中的七冰就连指甲嵌入手心的疼痛都没有丝毫的感觉。 一旁,看着七冰的丹墨心中一冷,这样的七冰已经不足以再当一枚棋子,她的情绪太不稳定了。 表面上,她是七冰的丫鬟,负责照顾她的饮食起居,暗地里也只不过是安排在她身边负责监视的棋子,她的主人只有一个,就是睰嗪国的君王,那个神一样的人物。 福满楼,苔然一个人无聊的坐在椅子上,玩转着手中的玉杯,无聊,真的好无聊啊,真应该做点什么事,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想到这里,苔然站起身来,在房间了转圈圈,“小姐,有您的一封信。” “我的信吗?” 她的朋友并不是很多,有谁会给她写信呢? “是小姐,刚才有人送来一封信,让我交给小姐。” “那个送信的人在哪里?” 苔然拿着信,这个信封上有几滴血,但是从表面上看确实被保存的很好,想来送信之人是十分爱护这封信的。 “送信的人已经走了,” 将信交给苔然的小二小心的回答,他知道,面前的这个女子才是福满楼真正的主人。 “你下去吧,” 苔然摆摆手,打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信,看着信里的内容,苔然的眉头越皱越紧,看完信,苔然将信收好,只跟小二说了一声就匆匆离开了福满楼。 这一封信是银狐给她的说是在帝都的荷花亭一见,自从那一次离开雪吟庄,她和银狐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不错,他是救过自己,可是那一次同样,自己也将命还给了他,所以他们之间本就没有见面的必要,可是犹豫了半天,苔然还是决定去看看。 走到荷花亭,苔然就看到亭中那个身着黑衣的挺拔的身影,没想到他已经来了。 整理好自己的心情,苔然走了过去。 “柔儿,你来了,” 银狐看着几个月不见的女子,那一次她离开之后就不见了踪影,后来听闻她死了,他并不相信,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相信这个女人不会那么轻易的死掉,果然,她又被冷御剑带回了王府。 “我叫林苔然,并不叫柔儿,再说了,我和庄主不熟,不知庄主今天贸然来找苔然有什么事?” 苔然看着银狐,冷静的说道,如今他们之间只能算是陌生人。 “好,苔然,” 银狐的表情微动,带着几分默然,“不管你是谁,毕竟我曾经救过你一命,我想我们之间应该算得上是朋友吧。” 说着,银狐暗中观察着苔然的表情,见她没有什么反应才继续说下去,“今天我给小姐带来一份礼物,希望小姐收下。” “礼物?” 苔然疑惑的扫了一眼银狐,他为什么送自己礼物。 正当苔然迷惑的时候,几个侍卫抬着一个很大的麻袋走了进来,然后粗鲁的将麻袋扔到了地上,紧接着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苔然可以很清楚的听到女子的声音,只是那种声音十分的微小,难道这里面装的是个人? 很快麻袋被打开,一个满脸血污的女子的脸映入眼帘,从她模糊的五官她可以辨认出,这个人正是蕊儿。 ---------------看过文的亲们说说话,看着孤单的评语,沙沙的心好迷茫啊,文章好不好,亲们留句话。 交易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如果你不放了他们,我立刻就死在你的面前,绝不会配合你的任何计划,” 柔儿狠狠的说,绝把这四个人交给自己,自己就有责任保护他们的安全,绝不能让他们有事。 “我不会让你死,” 有他毒谷谷主在,又怎么会让人轻易的在自己的手里死去。 “那就试一试,我不相信你可以时时刻刻呆在我身边,防备着我。” “你。。。。。。,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真是气死他了,这个小丫头居然敢威胁自己,他堂堂的毒谷谷主,什么时候受过这等闲气。 “如果你认为是那就是了,” 柔儿闭上眼睛,不再看他,她在赌,她赌他绝不会轻易放弃自己。 “我要杀了你,你居然敢威胁我,” 苍老的手掐住她的脖子,让柔儿感到一阵窒息,好像自己最后一丝空气都要被攥取干净。 “好啊,杀了我你就永远不可能做成你想做的事情。” 柔儿挑衅的说道。 “我想做的事,对了,我还有我想要做的事情,” 这样想着手上的力道也放轻了许多,“好,我答应你,放了那两个跟着你来的人,但是你必须配合我。” “我还有一个条件,” 闭上眼,“我听说毒谷之中有一种赤蝉,我要它。” “赤蝉,你要它做什么用,” 赤蝉,天下间之毒之物,从幼虫时期起,就以各种毒物为食,因而成为了天下间致命的毒药,不过赤蝉对于常人来说只有害人这一项作用。 “我要用它救一个人,” 对于这个精通各种毒物的谷主,柔儿觉得没有必要隐瞒些什么。 “救人,哈哈哈,你居然要用赤蝉去救人,简直是笑死我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赤蝉是天下间最毒之物,只能害人,绝不可能救得了人,除非。。。。。。” 谷主忽然想到一件事,“除非一个人可以将赤蝉的全部毒性转移到自己的身上,然后赤蝉就会不知满足的吸食毒物,只不过没有人可以用比赤蝉更毒的毒物逼出赤蝉本身的毒性,就算有也会因为赤蝉毒发身亡。” “难怪书上记载着,赤蝉,以毒为食,若要救人,必要以命换命。” 想到书上的内容,柔儿的脑海中一片清明。 “现在你还坚持要赤蝉吗?” “要,” 没有犹豫,柔儿心中藏着一丝侥幸,也许绝会有办法,“你把赤蝉交给他们,让他们平安离开,我就配合你,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好,我答应你。” 既然有人想找死他也不需要拦着,这个丫头只要他看着她就好,只要自己的目的可以达到就行了。 几十天后,柔儿一直都被这位谷主用各种各样的毒物喂养,每一种毒的毒性不同,效果也不同,柔儿的身体就像是一个无限大的容器,承载了所有的毒药,但是随着那个人在她身上所施的读越多,她的身体越来越不怕这些毒药,而且不管什么样的毒进了她的体内都会产生变异,渐渐的,她的皮肤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变成青紫的一片,有的甚至已经干裂甚至裂开,从里面淌出暗红色的血液,如今,她的衣襟上早就被这暗红的的血污染满,柔儿蜷缩在屋子的一角,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公子,公子,” 一个急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沉睡中的柔儿像是被什么触动了一样慢慢的睁开眼睛,艰难的动了动手指,发现毒药在她体内的药效已经过去了,现在的她就像是刚刚打过一场仗的浑身酸痛,一点力气也没有。 “谁,谁在叫我?” 隐约中她真的有听到过谁在叫她。 “公子,是我,我是花,” 听到柔儿的回应,花激动的说道。 花,花不是已经和风两个人已经离开了毒谷,怎么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还在毒谷,“你不是已经出去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难道是那个人在骗自己,不,不会的。 “公子,我是特意来看你的,你还好吗?” 花担心的问,看不到公子的情况,“这一次我是偷偷流进毒谷的。” “我很好,花,你。。。。。。和风两个人离开这里,不要再来找我,” 柔儿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现在的她早就已经不是原来的她,现在的她就是一个比赤蝉还要毒的毒物,在这个毒谷之中,除了那个谷主,没有一个人敢靠近这里,更不敢靠近她。 “不,公子,这一次我来就是要带你走,我和风雪月,他们都商量好了,雪月两个人在谷外接应,风和我一起过来,公子,你跟我们走吧。” 几十天前,毒谷谷主下令放了他们并且还给了他们想要的赤蝉,可是他们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在想办法营救公子,长时间的谋划终于让他们找到这个机会,有幸见到公子,这一次不管怎么说都要带着公子离开这里。 “我是不会走,你们还是赶快离开吧。” 柔儿摇摇头,本来她以为风花雪月四个人拿到赤蝉之后一定会回帝都像王爷交差,可是自己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为了自己留下来,甚至还想方设法的救自己,“我答应过谷主一件事,事情还没完,我是不会走的。” “公子,我都听说了,你现在被那个什么谷主当作试毒的对象,在这样下去,公子一定会想先前的那六百五十个人一样,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花想着当初在那个毒小姐的院落中看到的那些傀儡一样的奴仆,他们呆滞的目光,面目全非的面容,想想就觉得可怕。 “花,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可是毒谷远不是你们想的那么容易,再说我已经答应他,就不可言而无信。你们走吧,不用再管我。” 自从答应了毒谷谷主,她就知道自己的命已经不是她的了,现在的挣扎,只是为了再见那个人一面。 “公子,” 公子这般固执真的让她不知该怎么做,正在花犹豫的时候,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想来应该是毒谷的人到了,这里不可再停留了。 “花,你走吧,他们快到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人快到了,花必须走。 “公子,我们会在来时的客栈等您,直到您出现为止。” 即使不能救出公子,他们也不愿就这样撇下公子独自回府。 柔儿听着外面的混乱,想着花所说的话,心里一阵感动,为了这个,她会坚持下去的。 逼迫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若不是偶然之间得到的那些功法,若不是有水灵、冰魄护体,若不是有小墨和小凤的帮助,她早就撑不下去了,那里还可以如常人一般坐在这里,被人解毒用的是药,而她解毒用的是命,原谅她的自私吧,因为她怕死,她不想死。 至于从什么时候开始怕死,她也不知道。 苔然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站起来就往外面走。 “这个交易你做也对做,不做也得做,不然你休想再见到冷御剑。” 银狐冷哼道,然后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苔然,等待着她的妥协。 听到冷御剑的名字,苔然猛然转过身,走到银狐面前,“你说什么?你把他怎么了?” “他是堂堂的王爷,我能把他怎样,只不过是派人请他去府上做客,” 听到苔然质问的语气,银狐不怒反笑,女人还真是口是心非,明明说过不爱那个人,却在听到那个人的消息的时候忍不住的关心他、在乎他。 苔然不是傻子,她当然知道银狐口中的做客不会是真正的做客,可是又想了想,应该不会吧,冷御剑并不是一般的人,怎么会轻易被人控制住,但是看银狐一脸淡然的样子也不像是在骗他。 “怎么,你不相信?” 银狐轻笑,然后看着苔然,“我可以给你时间让你回去求证,不过你要在天黑之前我答复,不然的话,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说到做到。” “我可以走了吗?” 因为不知道冷御剑的情况,所以苔然并没有多说什么,现在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冷御剑、回到渊王府,苔然连水都顾不上喝,直接找来冷伯,问他冷御剑的下落,冷伯不知道,只说王爷这几日都没有回府,而他的下落也是无从得知,后来苔然又去了一趟福满楼、忘忧阁还是没有冷御剑的下落。 “王妃,你不要着急,已经派人去找王爷了,应该不久之后就会有消息。” 冷伯看着有些疲惫的苔然,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转念又想到,谁说王妃对王爷没有感情,这不,一见王爷不见了就担心成这个样子,等王爷回来了他一定要跟王爷好好说说。 “恩,我知道了,” 苔然对着冷伯点点头,也没有在意冷伯的表情,心里不断地回想着今天银狐说的话,难道他真的把冷御剑请去“做客” 了。 此时,一个阴暗的地牢里,冷御剑慢慢的睁开眼睛,用手抚了抚隐隐作痛的额头,有些迷茫的看着周围的景色,这里很暗,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像是牢房,可是又有点不像,还有他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想到此,冷御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想使用武功,但是武功也好像被人封住了,根本使用不出来。 无奈,他只好躺在地上,脑海不停的转动,回忆着自己昏倒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希望可以找到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记得,今天午时,她与皇兄谈完事情除了宫,本来是打算会忘忧阁的,可是七冰的丫鬟丹墨拦住了他的去路,说是七冰好像生病了,请他去看看。 因为情况紧急,他使用轻功来到七冰的恋冰阁,发现七冰正躺在床上,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脸上满是泪痕,想来是哭了很久的。 “七冰,” 看着这样的七冰,他的心里有几分愧疚。 “剑,你终于来看我了,” 当七冰神情悲伤的看着自己,他只觉得有些无奈。 “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看你,几日不见憔悴成这个样子了。” 七冰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人,也许自己当初就不该将她接入府中,那样,七冰就不会再后来处心积虑的伤害小然,而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可以像从前一样了。 “剑,我不介意和王妃一起伺候你,但是请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七冰含着泪书的眼睛动人心神,“我现在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如果你离开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求求你,不要不理我更不要离开我。” 七冰的双臂环住冷御剑的脖颈,与他面对面,如樱花一般的柔软的唇瓣慢慢的靠近冷御剑,想要吻上这个她深爱的人。 “我……,” 冷御剑迟疑了一下,还是推开了七冰,“对不起,七冰。” “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他居然推开自己,难道在他的眼中自己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吗,此时的七冰犹如一只被触怒的小兽,收起了自己的善良温顺,露出了尖利的牙齿,“剑,我是你的妃子,难道我连吻你都不可以了吗?为什么,就因为那个女人吗,是她要求你不让你和我在一起吗?” “七冰,你误会了,不是小然,她并没有……,” 小然并没有要求他为她做什么事情,只是自己不愿意,他心里清楚的明白他现在的感觉,他对小然的爱。 “小然、小然、小然,你的心里现在只有那个女人,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你不是说要永远和我在一起吗?可是为什么短短几个月不到,你就这样的冷漠我、疏离我,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错事,可是那都是因为我爱你,不想失去你,我在乎你,难道你就因为这个原因就这样的否定我,不再理我了吗?” 七冰从床上爬起来,抱住冷御剑的腰,抬起头看着他,想要从他的眼中得到一点答案,可是她失望了,他的眼中并没有爱。 “七冰,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我过一段时间再来看你,” 冷御剑没有在说话,只是他看向七冰的眼睛一片淡然,无情无爱,正是这一点更让七冰气恼。 “看我?哼,还真是可笑,” 七冰嘲笑道,“出了这一道们,恐怕你就会将我忘了,只顾着和那个女人朝夕相处、风花雪月了,还会记得来看我?” “既然你这样认为,我就如你所愿,不会再来这里。” 冷御剑不悦的说,本来还有一些担心七冰,现在看来她很好,根本就不需要他的担心。 -------------还欠更,负债累累啊。 中计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听到冷御剑的话,七冰的眼中闪过一丝慌张,她不顾一切的从背后抱住冷御剑,生怕他真的就这样的离开,不再来看她,“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 听着七冰卑微的乞求,她要的不多,只是自己的关心和温暖,想到此,冷御剑冰冷的心一下子融化了,转过身,用怜惜的目光看着七冰,“好好休息吧,我会再来看你的。” “剑,让我跟在你的身边,我什么都不要好不好,就让我时刻陪在你的身边好不好?” “七冰,上一次我已经说过了,我们之间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冷御剑再一次拉开她的手,他承认是他辜负了七冰,可是现在的他心中只有小然,再容不下其它的人,他的心也只不过是拳头般大小,装不了太多的东西。 “我不介意和那个女人一同照顾你,难道这样子也不行吗?” 她知道,这些天剑已经在悄悄地将府中一些侧妃小妾送走,虽然她是他迎娶的平妃,可是但是的婚礼并没有完成,更没有将自己真正的交给他,她害怕,她的命运也会像那些女人一样,被他无情的送走,那,并不是她想要的。 “对不起,我要走了,” 这个时候小然应该快要回家了,他知道,虽然那一所宅子并不大,可是却是一个可以让她感觉到温暖的地方,而他也是很喜欢那里,因为那里有一个她深爱的人。 “剑,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七冰强硬的说道,他知道仅靠柔情已经不能留下这个男人了,一个变了心的男人只有用强硬的方法才可以留下他,除此之外,她别无方法。 “你……,” 当他意识到不对的时候,他的头已经晕的没有思考的能力了。 想到这里,冷御剑已经知道自己之所以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她,是七冰迷晕了自己,心里有些不爽,她居然用这种方法来留住自己,只是她错了,这样的方法并不会达到她的目的,而是惹怒自己。 闭上眼,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已经凝结了,沉静的让人害怕,还时不时的响起“滴答滴答” 的水滴声,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而他又应该怎样脱离这样的困境。 一阵稀稀疏疏的的脚步声在这个静谧的空间中响起,冷御剑突然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白色的飘然而至,洁白无瑕的脸颊,美丽的容颜,一起,还是那样的熟悉,却又有一些陌生,看着七冰走到他的面前,冷御剑又闭上了眼睛。 “剑,你醒了,吃点东西,” 七冰放下手中的食盒,从里面拿出精致的膳食,用白玉筷子夹起来送到冷御剑的嘴边,“剑,你吃一点吧。” 冷御剑并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偏向一边,避过了七冰送来的食物。 “我知道你现在生我的气,可是即使如此我也不会放你离开,” 七冰放下夹着筷子的手,轻声说道“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样的一个地方,这里只有你和我,而且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这是属于我们的二人世界。” 停顿了一下,七冰又说,“你应该知道我从小就喜欢你,可是却因为身体上的原因不能陪着你,才会让那个女人钻了空子,成为了你的王妃,不过你放心,从今以后你都会是我的,我知道你现在生我的气,不愿意和我说话,不要紧,我把吃的放在这里,你若是饿了,就吃一些。” 静静的等待了几分钟,见冷御剑还是没有任何的回应,七冰站起身离开了这里,她要去一个地方,见那个让她害怕的人,只不过这些事情她都不会告诉冷御剑,等到一切结束之后,她会放他出去,七冰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一起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唇角慢慢的扬起,露出一抹微笑。 冷御剑睁开眼睛,看着七冰离开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 同一时刻,渊王府中灯火通明。 苔然用手撑起昏昏欲睡的头,控制着自己不去睡觉,突然,苔然睁开眼睛,额头上的汗水已经浸湿了她的发丝,眉头紧紧地皱着,又是哪一种让人痛的死去活来的感觉,她的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修长的指甲嵌进她的肉里,极力的隐忍还是不能减轻这一种痛觉。 慢慢的,她的眼眸变成了一种骇人的红色,远远看去,让人感到无比的害怕。 “王妃,我可以进来吗?” 冷伯敲了敲门,刚才派出去的人都回来了,可是没有一个人知道王爷去了哪里,虽然他知道以王爷的身手一般的人是伤害不了他的,可是还是有些担心,因为王爷做事从来都不会像今天这样。 房内似乎没有人,一点声音都没有,冷伯看了一眼亮着灯光的房间,难道王妃不在里面,也许是回去了。 “进来,” 苔然好不容易压制住身体的疼痛,能够用正常的语气说话,沙哑的声音从口中传出,声音不是很高,若是一般人是不会听到的,可是冷伯可不是一般的人。 停住打算离开的身体,冷伯推开门走了进去,一眼,整个人就惊讶的愣在那里,面前的女子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水珠,如墨的发丝黏在脸上,最让人惊讶的是那如同烈焰一般的血色眼眸,让人害怕,却又如同红宝石一眼耀眼,一丝紫光若隐若现,隐藏在红色的眸子下面。 “冷伯,吓到你了,” 看着想来稳重的冷管家呆呆的立在那里,苔然第一感觉就是一定是被她吓到了,心里不觉得有些内疚。 “啊?” 冷伯突然抬头,然后看着苔然,“没有没有,老奴没事。” “冷伯来找我可是有冷御剑的消息了?” 苔然紧张的问,这么晚了冷伯还来找自己应该适合冷御剑有关。 “是的,” 被苔然一提醒,冷伯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告诉王妃王爷的事情吗,可能是刚才看到王妃的那一双红眸太过惊讶了,“府上的人已经回来了可是还是没有王爷的消息。” “我知道了,” 回想起今天银狐说的话,想来他应该没有骗自己,难道她真的要答应他的条件吗,为了冷御剑而答应那儿条件。 深夜,一道妙曼的身影闪进雪吟庄,随即便与这一片黑暗融为一体。 “我答应你的交易。” “我就知道你一定回来。” 随后,便是久久的沉默。 欺骗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翌日,天气晴朗,阳光明媚。雪吟庄的大厅中端端的坐着两个人,女子穿着橘黄色的纱裙,腰间佩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美玉,阳光透过窗户的空隙落在女子的脸上,使得那原本就洁白无瑕的皮肤更加的通透,如纷飞的樱花、如冬日的白雪。 男子一身黑衣绣着金线的锦袍,英俊的面孔,紧闭的双唇,让他的表情有些僵硬。 “好了,既然我已经答应你救那个人了,你可以把冷御剑放了吧?” 苔然淡淡的说,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脑子抽筋会答应他的要求,可是现在坐在这里,她却没有一丝后悔。 “现在当然……不可以,” 银狐冷漠的拒绝,“等你真的到了那个地方,解了那毒,我就会放了渊王爷。” “那他现在在哪里,可以让我见一见他吗?” 不能放总可以让她见一下吧,要不然她可不就这么容易的跟着他去救人。 “不可以,” 银狐连头抬都没有抬,依旧冷漠的语气。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可以的?” 苔然生气的站起来,这个不行,那个不可以,什么才是可以的? “好好呆在雪吟庄,下午的时候那个人要见你。” 这一边,苔然还在为了冷御剑的问题而和银狐纠缠,而雪吟庄的另一个角落了,一些人已经在慢慢的展开她们的计划。 “圣女,你真的相信那个丫头可以解了我们身上的毒吗?” 一个美艳的女子站在房间下手,她的脸上带着几分不屑,在她看来这种毒根本就是无药可救,那么多的神医都没有解决的问题,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怎么可能解得了。 “我相信银狐不会骗我,” 女子清脆的嗓音如同黄莺的鸣叫一般悦耳动听,可是她说出的话却让人有着一种难以抗拒的威信力,未施粉黛的脸如同上好的羊脂玉,带着淡淡的光泽,她的眼睛平静如水。 “那也不一定,他又不是族里的人谁知道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左使不以为然的说,一个从外面带回来的男孩,却没有被那个人喂下毒药,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让她相信,只有菱悦这个傻子才会相信他,把她当做自己人。 “虽然银狐不是族里的人,可是别忘了他可是和我们一起长大的,我相信他,” 圣女菱悦显然有些不高兴,看着下面的女子,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一闪而过,“你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 “已经派人去做了,相信很快就会有回复,圣女放心,属下一定会把海棠带回去的,” 恭敬地说着话,海棠,没有想到那个女人居然一直躲在帝都,而且还成为了太后的义女,不过就算怎么改变也不会改变她死亡的结局,只要把她带回隐灵一族,得到她身上的力量,她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那好,今天晚上我们连夜出发赶回族里,你带着海棠随后返回。” 菱悦站起身,如墨的长发一泻而下,披在肩上,淳朴、自然,“现在我就去见一见那个可以救命的人,无魂,你跟着我来。” 说完,也不理站的笔直的左使,直接走出了房间,直到离这里已经很远的时候才停下脚步。 “无魂,她已经变了,现在的她已经不是我们所熟悉的人了,” 似是惋惜,又好像感叹,那个女人不久就会回到族里,隐灵一族的未来到底是好是坏还是一个未知数,她不甘心受人控制,可是她亦不甘心屈居人下,现在的她真的很迷茫,不知道她该怎么需做。 “恩,” 没有多余的话,只是一个字,无魂的表情淡然,脸上的那个神秘的图案使他整个人更加的清冷、孤傲。 看到这样的无魂,菱悦的眼中露出了笑意,无魂从小话就很少,可是做事情却十分的谨慎,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如今也是她唯一可以倾诉的人。 当然,还有一个人值得她信任,那就是银狐,想到银狐,她的笑意更浓,脚下的步伐也不自觉地加快。 菱悦带着无魂走进房间,就看到苔然和银狐两个人对峙的场面,看着那个穿着橘黄色衣裙的女子,菱悦的心中涌起了一种强烈的不舒服,就好像这个少女会抢走自己的东西一样。 “银狐,你们在做什么?” 冷冷的语气,带着几分薄怒,菱悦坐了下来,无魂紧紧地跟在菱悦的身后,他看到苔然的那一刻,平淡无神的眼中留露出一种亮丽的光芒,甚至他的身体都有着微微的颤抖,只是在场的几个人都没有注意到。 直到那女子说话,苔然才好像回过神了一般,收起了自己的不满,看着女子的面容,似乎有些熟悉,可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曾经见过。 “银狐,你说的那个人是她吗?” “是,圣女,” 银狐站起身来,目光朝下,不敢直视那个女人,他的恭敬和顺从都让苔然感到十分的奇怪,眼前的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她和银狐之间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 当银狐喊出圣女的时候,苔然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光,她想起来了,当初她跟踪海棠来到客栈,见到的可不就是这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居然想要把她和海棠姐姐一起送给那个让人讨厌的李家公子为妻为妾。 想到这里苔然有些着急,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海棠姐姐现在的情况,而她会不会放过海棠姐姐。 “你让我救得人不会就是她吧?” 苔然小声的询问,如果是她,她是不是就可以用这个来谈条件让她放过海棠姐姐? “你真的可以解了我们的毒?” 菱悦看着苔然,淡淡的开口。 “如果你们中的毒和七冰的一样,我应该可以解毒。” 苔然想了想,才回到道,如果不是,那我就无能为力了。 “七冰?” 菱悦仔细想了想,这个名字可不就是那个人的宠物吗? 她也中了这种毒,这还真是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他的狠毒不仅是对隐灵一族对自己身边的人也是如此。 “圣女,我已经答应给你们解毒了,可否让我见一见渊王冷御剑?” 这个圣女看起来倒不像是一般人,至少要比银狐的位置更高一点,所以苔然大胆的要求道。 “渊王?他不是应该在自己的府中吗?” 菱悦笑着说道。 “他被你们的人抓了,所以我想请你放了他。” “抓他的人不是我们,所以你找我要人是找错人了。” 用这种手段来胁迫别人,应该是那个人的强项。 “不是你们抓的?” 既然人不是他们抓的,为什么银狐会用这个来和她谈交易,看着银狐,她的眼中涌现出被欺骗的火焰,而这个时候,受到苔然强烈怒气的影响,被隐藏下去的血色红眸又一次的出现在眼前。 “你就是毒谷那个老家活研究了几十年终于造就的百毒之人,难怪银狐说你可解毒,” 菱悦的眼中冒出金光,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在沙漠中行走的频临死亡的人看到了一汪清澈的泉水,又像是一个乞丐看到了无数的金银财宝,毒人,以毒练就,浑身血液剧毒无比,但是她动情之后的眼泪如血一般,却是可遇而不得的解毒良药啊。 这边菱悦心思千回百转,而那边,苔然的手已经掐住了银狐的脖子,好像不把他弄死就不甘心似的。 “你敢骗我?” 阴狠的话语从苔然口中传出。 “骗你,哼,我不屑,” 银狐冷哼,脖子被她掐住,可悲的是他居然没有任何的方法来摆脱她禁锢的双手,这个女人何时变得这么厉害,“知道你为什么没有找到冷御剑吗?他是被他喜欢的女人囚禁了,而囚禁的那个地方我知道,如果你想见到冷御剑,就放开你的手,不然你永远都别想见到他。你可以不信我的话,但我保证你会后悔。” “你说的可是真的?” 苔然放轻了手上的力气,暗暗思考着这些话的真是性。 看到苔然有些动容,银狐才接着说到,“我答应过你的一定会做到,你不用担心,而你要做的就是我们之间达成的协议。” “我再相信你一次,” 苔然放下手,无力的垂在腰间,眼中的血红在她的控制之下慢慢的散去。 “我不管你们之间的协议,也不管银狐答应了你什么,明天一早我们就起程回去,” 菱悦好不容易压抑住心中的激动,眼中恢复了冷漠,看着苔然和银狐,淡淡的说。 “是,圣女。” 银狐应道,又看了一眼苔然,“既然如此,我会在后天救出冷御剑,然后追赶你们。” “那就这么定了,” 菱悦说完起身离开,临走的时候,她又看了一眼银狐,却没有再说话。 无魂很自觉的跟了上去,从苔然的面前穿过,那个女孩就是长老所说的人吗,那个从他一生下来就与他命运相连的那个人吗,伸出手,抚上他脸上那个伴随了他二十多年的神秘图案,那个让他讨厌却又无法摆脱的命运。 七冰的执念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从那个岩洞中出来,七冰有些心不在焉,现在的她虽然可以暂时的禁锢住剑,让他留在自己的身边,可是她知道剑迟早有一天会离开的,他也不会任由别人控制住他,可是她没有办法,而且,算算时间,主人也应该已经到了帝都,在她的印象中,主人痛恨着澜嵥皇室的每一个人,可是她却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她可以肯定,主人的到来不会是什么好事。 一间装饰华丽的院落,一个男子正负手而立,他的眉头紧皱,眼中的光亮忽明忽暗,让人不可捉摸,高挺的鼻梁,冰雕的面孔,阴冷的目光只需要一眼就可以将人冻住,他是一个王者,却如同鬼魅。 “主人,七冰到了,” 一个黑衣人走到他的面前,恭敬地说。 “让她进来,” 男子的身影连动都没动却一下子眼睛依旧若有所思的看着远方。 “是,” 黑衣人退下,不一会儿,七冰就走了进来,她目不斜视,只盯着脚下的路,走到夙司的面前,恭敬地跪了下来,双手抱拳放在胸前,“参见主人。” “难得你还记得我这个主人,我以为你成了渊王的王妃早就忘了你的身份,” 夙司平淡的语气却让七冰的心里感到十分的冰冷。 七冰将头深深的低下,不敢看夙司,只是用战战兢兢的语气说道,“七冰不敢,七冰的命是主人给的,七冰永远都是主人的人,七冰不敢忘记。” “真的吗?” 夙司冷笑,一个女人为了爱什么事情不会做,她以为她所做的事情他真的一无所知吗? 哼,真是可笑,“那好,为了表明你的忠心,我要你去杀一个人。” “是,主人请吩咐,七冰一定做到。” 她很清楚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他,可以在一瞬间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也可以让一个人生不如死,只有顺从他,才会获得片刻苟延残喘的机会,反抗他,你就别想活。 “好,你现在就去杀了冷御剑。” 夙司残忍的说道,他的眼睛时刻盯着七冰,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中。 七冰猛然间抬起头,看着夙司,她的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怒意,更多的是不相信。 “怎么,你对我的话有质疑?” 夙司如刀子一般的眼神刺向七冰,眼中全是漠然,好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俯视着地上蝼蚁的存在。 “七冰不敢,只是……,” 七冰的脑子快速的运转,思考着应对的方法,不能让主人怀疑,也不可能让主人打消疑虑,她该怎么办呢,“只是冷御剑昨天就已经失踪了,王府的人找遍了帝都的每一个角落都没能找到他,这个任务有些困难。” 困难,哼,夙司看向七冰的眼神更加的冰冷,长臂一挥,“啪” 的一声甩在七冰的脸上,白皙的脸上瞬间凸出五个鲜红的手指印,整个半边脸高高的肿起,怒骂道,“贱人,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冷御剑分明是被你藏了起来,不要以为你身上的毒解了就可以高枕无忧,无视我的命令,我告诉你,即使是不再这里,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而我,也只需动一动手指,就可以杀死你。” “主人,七冰不敢,” 七冰整个人半趴在地上,用手捂着被打的发烫的脸,唯唯诺诺的说道,“七冰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背叛主人,七冰不敢。” “这还差不多,” 夙司冷哼,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那么你就找我说的去做。” “不,” 七冰摇头拒绝道,爬到夙司的脚下,卑微的请求,“求主人不要伤害剑,他是七冰的丈夫,求您放过他,只要您愿意放过他,七冰愿意做任何事情。” “你以为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 夙司淡淡的说,用脚踢开七冰,女人,都是一样的贱。 他厌恶那些说爱的女人,她们以为他们的爱有多么的高贵,其实还不是一场面对生死就会破碎的连沙土都不如的虚伪。 “主人,七冰知道自己没有什么资格和主人谈条件,只求主人放过剑,七冰愿意付出一切。” 七冰跪在地上,头紧紧地帖子地上,她放下所有的尊严只为了面前的这个人可以有一点点的怜悯之情。 “明日此时,我要见到冷御剑的人头,” 夙司看也不看七冰,冷冷的吩咐道,大步走出这个院落,风吹起他的衣袍,衣服的一角在空中摇曳着,带着几分决绝的气息。 不,我不会让你伤害他,绝对不行,七冰突然站起身,向着夙司消失的地方冲去,心急的她顾不得此刻的狼狈,刚才那个人的意思就是不管怎样,明天的同一时刻,他要见到剑的首级,即使自己不去,他也会派别的人去杀了剑。 而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她没有其他的方法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杀了他,杀了他剑的生命就不会受到威胁,这一个念头就像是野草一样在她的脑海中疯狂的生长着,想停止却没有停止的方法,爱,让人痴、让人疯、让人狂,而她就陷入了这一种境况里。 感到身后的浓重的杀气,夙司身影一闪,躲过七冰充满杀机的一招,随口伸手、出掌,深厚的内力伴随着掌风落在七冰的胸口处,这样的一掌,让七冰没有丝毫的还手和防御能力,七冰整个人再一次摔倒在地,身体受不住这一掌的威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就凭你,也敢来杀我,” 夙司的话语中不参杂任何的感情,而他这一刻的显得更加的恐怖,周身似乎都被一层黑色的浓雾包围, 诡异莫测。 “来人,把她给我带下去关进水牢。” “主人,求你放过剑,什么样的惩罚我都甘愿承受,只求你放过剑。” 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她的脑海中才有片刻的清醒,这一刻,她才知道她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只是现在一切都容不得她后悔。 “主人,求你了,七冰求你了……” 两个年轻的黑衣走上前来,面无表情的拖走七冰,在他们的眼中被主人所惩罚的人,从来都不可能活着走出来,更别提现在这个人犯的可不是一般的错误而是刺杀主人的重罪,这是一种背叛,而背叛的人的下场会更惨。 这么美的女人,就这样子死去还真是有些舍不得啊,两个黑衣人暗暗地惋惜,同时又为七冰感到不值,一个男人而已,用得着为了他如此的拼命。 “丹墨,” 夙司铁青着脸回到房内,唤出丹墨。 “主人,” 丹墨走到夙司面前恭敬地跪了下去,“主人有何吩咐?” “把你最近得到的所有消息告诉我,” 夙司慵懒的躺在座椅上,看着跪在地上的丹墨,微眯着眼睛,冷冷的看着。 “是,主人,” 丹墨恭敬地应道,心里却在猜想七冰发生了什么事,按理说,这些事情都是应该有七冰来告诉主人的,而主人刚才进来时候的心情很差,会不会与七冰有关,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是没有闲着,把七冰进入渊王府的所有事情一一的汇报给夙司,包括苔然为七冰解毒、隐匿身份呆在冷御剑的身边,还有帮助司马坤和后来裕华的君王对她的关心和爱护直至最后的失踪和这一次的归来。 “这个苔然是什么身份可查清楚了?” 夙司闭着眼睛,听着丹墨的讲述,这些事情看似好像很杂乱,其实都有一些联系,而且,从中他可以得知,百花盛宴上的紫光乍现、司马府上龙飞凤舞、幻蝶谷中得到冰参、以及最后的失踪和后来花城破落村庄中,这些都有她的身影,紫光乍现是隐灵一族的圣女的护体圣光,凤舞引来祥龙是九尾凤簪对于双龙玉和龙魂戒的呼唤,幻蝶谷中她必然就是夜魅所见过的那个毁了冰室得到雪参的那个人,而他在花城寻找琉璃的遗体的时间也正好和她失踪的时间相吻合,相比现在冰魄和水魂都已经落在了她的手里,而这些东西都属于隐灵一族,只有血统最为纯洁的隐灵一族的圣女才可以得到的恩赐,这些都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她很有可能就是琉璃拼死保下来的那个女婴,是她的孩子。 “主人,据调查,苔然是一个孤儿,而她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 听到夙司的询问,丹墨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连忙回答道,她知道坐在她面前的人不只是她的主人,更是一个冷面阎罗。 等了半天,没有听到夙司的声音,丹墨也不敢说话,只是静静的给在那里,她的手在这样静谧的氛围之下变得冰冷无比,可是她却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直到听到一句“下去吧,” 丹墨才感觉自己像是又活了过来,双腿因为跪的时间太长而出现酸麻,丹墨站起来,不顾腿上的无力感,迅速的退了下去。 外面的阳光还是那样的好,带着温暖的气息,让她已经冷透了的身体再一次感到温暖。 趁着这个空隙,丹墨也顾不得休息,她急切的想知道七冰到底出了什么事,等她打听清楚了,她的浑身惊出了一身冷汗,刺杀主人,这可不是一般的罪,即使是将她千刀万剐也抵消不了主人的怒火,如今七冰被关在水牢而没有被处死已经是主人格外开恩了。 水牢,顾名思义,就是将人泡在冰冷发臭的水中,等着身体的皮肤被那脏水一点点的侵蚀,然后开始腐烂、生蛆,这样的刑法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真的是很残忍。 想到这,丹墨的心就忐忑不安,花了一些钱,打通了看管牢房的侍卫,丹墨猜得到看望七冰的机会。 还没有走到水牢,一股浓烈刺鼻的恶臭顺着空气袭来,丹墨不禁皱起了眉头,用手捂住口鼻,强忍住胃里的不是,控制着自己不吐出来。 终于,来到了水牢,丹墨走到水池旁边,看着那个被绑着的浸泡在水中的身影,污水已经达到了她的脖子,仅仅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披散的头发,苍白的带着污渍的脸颊已经看不出原来的色彩,现在七冰狼狈的连街上的乞丐都不如,那里还看得出当初的冷清孤傲、清纯美丽。 “小姐,” 丹墨轻声呼唤着七冰,跟了七冰这么多年,她早就已经习惯性的将七冰当做主人,现在看到她受苦,心里更加的难过,“小姐,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可以去刺杀主人呢?” 知道现在,她都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刺杀主人,那可是比背叛还要严重的罪行,按理来说,是要被千刀万剐的,七冰怎么会这么的糊涂,采用这样激烈的方法来处理事情。 “丹墨,” 听到呼唤的七冰艰难的抬起头睁开眼睛,看着远处的女子,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小声的叫着丹墨的名字,虽然她们之间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可是这么多年来,她们在一起生活、训练,早就超过了姐妹之间的感情,“丹墨,主人要杀剑,我不能看着他死啊。” “为了他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 丹墨气愤的说,“小姐,你醒醒吧,那个男人的心里现在已经没有你了,不要再为他担心操心了好不好?” “丹墨,我爱他,就算他心里没我我也爱他,你知道的,” 七冰的音调微微提高,显示着她现在情绪上的激动,“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要回去见一见剑,要不然我不在他的身边,他一定会把我忘得干干净净的,所以丹墨我求你了,帮帮我,求求你了。” 她知道丹墨的处境并不比她好,可是现在她是唯一一个可以帮助她的人了。 丹墨的心里很矛盾,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帮助七冰,如果她真的帮了七冰,那就等于背叛了主人,这个是她不想的。 七冰看出她的犹豫,于是说道,“丹墨,你知道的,我今天刺杀主人,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放过我的,也许我很快就会死了,难道你就不能答应我这最后的请求吗?” “好了,我答应你,” 敌不过七冰的哀求,敌不过这么多年的姐妹情,丹墨虽然纠结可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作为同一批训练的孩子,七冰和丹墨都会防身的武功,可是因为丹墨的资质在武功上并没有什么天赋,所以当初的时候她就另外学了一门技艺,而这样技艺就连她的师傅都比不上她,那就是开锁,不管多么难得锁,放在她的手中也不过分分钟就可以解开。 丹墨解开困着七冰的手链脚链,扶着她虚弱的身体上了岸,太过于专注于七冰的伤势的她并没有看到她的这位好友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同于平时的阴狠,而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点了穴道,“七冰,你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为了我能安全的走出这里做准备了,” 七冰的轻轻地说,可是她的声音传到丹墨的耳中却像是一种魔音,让她的心一下子冷了,因为动不了,丹墨只能由着七冰将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下来,然后又把她自己的衣服脱下来传到自己的身上,这一切结束之后,七冰又从衣服里面掏出一些东西抹在丹墨的脸上,丹墨感到脸上像火烧一样的疼痛,然后她听到七冰的声音似乎隔着一个空间传来,“丹墨委屈你了,就让你在这里代替我,只有他们认为我死了,才会放弃对我的追杀,我也才可以真正的摆脱现在的生活,你放心没有人会认出你的,我在你的脸上抹上了我最新研究出来的易容水,有了它,你就可以代替我死去,而我也可以好好地生活在剑的身边,陪着他。” 丹墨的意识一点点的远离,后来七冰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清楚了,只是记得一句话,“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会易容术,那是因为我和你一样,练武的天赋比较差,后来师傅交给了我易容术,只是这件事情我从来都没有对别人说起过,而直到这个秘密的人已经死了。” 七冰安置好丹墨,没有再在这里停留,而是急急地离开了水牢,走得时候她甚至连回头都没有。 很快,她就来到了关着冷御剑的岩洞,看到熟悉的身影,七冰紧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还在就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七冰才慢慢的向着冷御剑的方向走过去,“剑,我来看了。” 冷御剑像是没有听到声音一样,继续闭着眼睛睡觉,七冰知道他还没有消气,走到冷御剑的身边坐了下来,用自己的手拉起冷御剑,“剑,你难道就这么讨厌我吗,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依旧没有反应,七冰心里的怒气一下子涌了起来,想到自己为了冷御剑的性命不自量力的刺杀主人,想到自己对于丹墨的欺骗,她就觉得十分的委屈,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居然连看都不看她一样,七冰愤怒的用手去掰开冷御剑的眼睛,不管怎样,她都要他看到她、面对他,就算他不爱她,这一生也必须呆在她的身边。 --------------两章合一,共5000多字,希望亲们多多支持。 第一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七冰愤怒的用手去掰开冷御剑的眼睛,不管怎样,她都要他看到她、面对她,就算他不爱她,这一生也必须呆在她的身边。 “够了,“冷御剑愤怒的大喊,整个人推开趴在他身上的七冰,愤怒的注视着她,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个女人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愤怒、疯狂已经让她失去了自己的本性,”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闹?你以为我这是在胡闹吗?“七冰有些伤心的看着冷御剑,”你知道我为了你做了什么吗?你知道为了你,我亲手杀了丹墨,背叛了主人,现在的我还要面临追杀,我已经无处可去了,难道这些还不够么,为什么你要用这样的态度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的对我?““七冰,你先冷静下来,好不好?“虽然他不明白七冰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现在的七冰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她从来都将自己隐藏的很好,她有秘密,他一直以来也是知道的,所以,对于七冰他心疼她、关心她,想要尽自己的一切去帮助她、照顾她,他给了她被人所无法拥有的宠爱,”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你又能怎样,你帮不了我,谁也帮不了我,“七冰看着冷御剑,她的眼中是一种因为恐惧而衍生出的绝望,忽然,七冰的眼中出现一抹亮光,看着冷御剑,她就像是在看着一件稀世珍宝,”剑,我现在只剩下你了,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我们永远在一起。““可是本王一点儿也不愿意和你在一起,“冷御剑残忍的说,从前自己就是在同情怜悯与爱情之间分不清楚,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现在他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冷御剑的话,像冰针扎进了七冰的心里,随即又变成了一团火,燃烧了七冰所有的理智,剑是爱她的,他怎么会忍心对自己说出这样残忍的话,苔然,一定是苔然,一定是她对剑说了什么剑才会这样子对待她,让她远离他,苔然你这个贱人,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七冰疯狂的想着,“你不想和我在一起,那你想和谁在一起,苔然吗?““是,我就是想和苔然在一起又怎样?“冷御剑听了七冰的话心中涌出一股怒火,本来他只是很简单的表达自己的意愿,现在他到不介意大方的承认,想和苔然在一起,想要一直看着她,没一时、每一刻。“是吗?“七冰收起自己的泪水,说起了自己的卑微,看着面前的男人,即使是在这样一个处于劣势的情况下,依然掩盖不了他本身的贵气,这一刻前,他是她最爱的人,是她最珍贵的宝物,可是现在,他只是自己的奴,是自己要囚禁一生的人,为了他,她失去了很多,所以她是绝对不会让他逃出她的手心,对于他,她输不起。”可惜,你永远都不会有这个机会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冷御剑警惕的看着七冰,细细的琢磨着七冰话里的意思,难道是她……对苔然做了什么?“什么意思,你很想知道吗?“七冰慢悠悠的说,一边观察着冷御剑的脸色,剑的面色很平静,可是正是这样的平静才让七冰心里的怒火更加的旺盛,他这样的平静就是说明剑十分的在乎那个人,这不是她想看到的情况,”只要你跟着我,好好地对待我、讨好我,我心情好的话就告诉你,怎么样?““你要我做什么?“阴沉的声音从冷御剑的口中传出,看向七冰的眼神又冷了很多,对于七冰的怜惜也在一点一点的消失。“这么说你是答应了?“七冰的脸上并没有开心的笑容,反而更加的阴沉,那样一个骄傲的人、那样一个自以为是的人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答应这样的要求,足可见那个人在他心里的重要性。“我希望你记住你说的话,“冷御剑冷冷的说,对于她的话他并不是完全的相信,现在的他,被关在这里根本就不可能接触到外面的人,如果这样可以让她放松对他的监视,那么他就有可能摆脱现在的困境,至于从她的口中得到苔然的消息,他并不相信,有些事情,他会自己去查,他只相信自己。“当然,“七冰冷静的说,”不过现在我们必须离开这里,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很快就会有人追到这里了。“雪吟庄中。“庄主,小姐已经放到车上了,“夜走到银狐的面前,看着这个他从小追随的主子,恭敬地说,”庄主放心,这一次为了安全,在小姐的饮食中放的迷药足够小姐昏睡十日。““十日,“银狐思考了一下,”十日应该足够了。“从这里到达隐灵一族的路程需要七日,若是快马加鞭仅需五日就可以到了,想了想,银狐又对着夜说,”这些天你就跟着圣女,这一路要保护好她们。““是庄主,夜知道了。“说完夜退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夜转过身,带着几分眷恋的看了一眼银狐,”庄主也要照顾好自己,夜在隐灵一族等着庄主。“晌午时分,两辆华丽的马车在重重的护卫之下离开了雪吟庄,而就在他们走了之后,银狐就带着雪吟庄的另一队人马离开了这里,现在的雪吟庄,剩下的只是一些老弱妇孺。“是这个山洞吗?“夙司带着人来到了一座深藏在山腹中的岩洞,那个女人以为找了一个替死鬼就可以高枕无忧离开他的控制,她还真是太天真了,如果不是他有特别的交代,她怎么可能离开那个牢笼。“是,主人,“一个黑衣人应声答道,自从那个女人离开了监牢,他就一直跟着她,亲眼看到她进了这个山洞,怕打草惊蛇,他就没有进去。“走吧,“夙司挥手,一群人闯进了山洞,山洞内的气温十分的适宜,这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洞府,如果今天不是这里要见血腥的话,相信这里会更好的,夙司暗暗地想着。 第二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送走了菱悦和苔然,银狐立刻带着人来到冷御剑所在的山洞,那一日和苔然谈判之前,他就已经和七冰达成了协议,他帮助七冰将冷御剑从渊王府中的层层包围中带了出来,而七冰,答应他在没有得到苔然的同意之前不会让冷御剑出现在她的面前破坏他的计划,就连苔然可以解了哪一种毒的秘密也是七冰告诉他的,所以他才会答应和她合作,不过一个居心叵测的女人又怎么会得到他的尊重,救出冷御剑是他答应苔然的承诺,而自己这样做并没有丝毫对不起七冰的内疚。 “庄主,这里已经找遍了,没有一个人。” 一个侍卫来到银狐的面前,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恭敬地回答。 “下去吧,” 银狐淡淡的说,早在进入山洞之后看到这里的情况之后,他就知道那个女人已经离开了,难道她已经知道自己会带着人来找她,不会啊,那么又是什么原因致使她这么谨慎,才短短的两天就离开了这个她认为极为安全的地方。 又看了一眼这个空荡荡的山洞,银狐一声令下,准备带着所有的人撤退,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外面应该来了不少的人,而且这些人还是训练有素的,心下一滞,银狐命令所有的人都隐藏起来,带看清楚来人的意图之后在作出反应。 “主人,” 一个黑衣人看着有些空荡的山洞,心里十分的紧张,刚才他明明见到那个女人进来了,可是为什么这里没有人呢,冷汗打湿了他的衣服,如果主人一个不开心,那么今天他的小命可就交代在这里了。 “恩?” 夙司并没有说话,阴翳的眸子大量着面前的山洞,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反手,一阵强劲的掌风扫过山洞的一块巨大的岩石,在他的掌风之下,坚硬的岩石四分五裂,碎裂成一块又一块的小碎石。 然后,隐藏在后面的人露出了身影。 银狐知道进来的人很不简单,可是没有想到只不过是一个细微的动作,居然都让他有所察觉,等到他想要闪开,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强劲的掌风劈开遮挡着自己的岩石,然后无处所藏。 “你们是什么人?” 看到突然冒出来的银狐一行人,刚才还胆颤的黑衣人立刻收起了刚才的样子,站直了身体大声质问道,在主人面前,他或许连一条狗都比不上,可是在外人面前,他却是一个可以把他们如同蚂蚁一般碾死的掌握着他们生命的强者。 “你们又是什么人?” 银狐并不畏惧面前的露出强大气场的人,只是紧紧地盯着那个一直站在中间好像王者一般的人儿,那个人才是这些人中的主子。 “大胆,你可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 黑衣人暴怒道,在主人面前怎么容得下这样的人放肆。 “不知,所以才要你们告诉我。” 银狐淡淡的说道,他的眼睛始终盯着那个一直未曾说话的人,那个让他感觉到危险气息的人,那个让他从灵魂之中感到惧怕的人。 “你……,” 那个黑衣人还想说什么,却被夙司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你是谁?” 夙司看着面前的人,心中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不由得对面前的这个人的身份感到好奇。 “银狐,” 觉得没有必要隐瞒的,银狐说出自己的名字,看到这个人,他也有几分熟悉的感觉,他的眉眼都让他感到很熟悉,他心里居然还有一种感觉,这个人不会伤害他,这种感觉来的怪异,甚至有些莫名其妙,可是他却是真的相信。 “恩,我们走,” 夙司看了一眼银狐,然后转过身带着人离开了这里,临走的时候他又看了一眼银狐,心中的那种感觉始终存在,突然夙司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神一冷,恢复了之前的阴翳冷漠,离开了这里。 “主人,要不要我派人去杀掉那些人?” 凡是得罪了主人的人,都不该活在这个世界,黑衣人暗暗地想到。 “噗” 的一声,黑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胸口就夙司打了一掌,整个人狼狈的摔倒在地上,胸口是鲜红的血迹,虽然浑身都是一阵剧痛,可是黑衣人人还是挣扎着站起来,跪在夙司的面前,惶恐的说,“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以后不许你再提这件事,否则,死。” 阴冷的话如同腊月里的寒冰,冷的刺骨,夙司说完话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大步走了出去。 “是,属下遵命,多谢主人不杀之恩。” 黑衣人对着夙司离开的身影恭敬地说。 “庄主,” 身后的侍卫看着银狐,自从那个人离开,庄主就一直在发呆,他没有办法只好用这种方法唤醒他。 “啊,” 刚才的那个人离开的时候看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银狐有些迷茫,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强烈的熟悉感,算了,一定是自己弄错了,想到这里,银狐使劲的摇摇头,挥去刚才的心中的怪异感,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夙司和银狐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走了不久,两个身影从空荡荡的山洞里走了出来,而挡住他们的正是矗立在另一边的一块巨大的岩石。 七冰浑身无力的靠在岩石上,好险,刚才她差点以为主人发现了她,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他发现的人居然是银狐,而且,对于那样一个不敬主人的人,他居然没有做出任何的惩罚,这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原本注定的厮杀并没有发生,不过这些没有什么,只要她躲过了这一劫就好,七冰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想着,头上的冷汗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冷御剑跟在七冰的身后,所以他并没有看到夙司,可是却将七冰自从那个人进来的一举一动都看的清清楚楚,是什么样的人,让七冰这样的害怕? -----------更新又变的不确定了,为此沙沙感到很抱歉,只是因为最近的事情比较多,沙沙会尽量更新的。 《妃心难测》已经快要结束了,可是收藏和推荐、点击都很差,为此沙沙感到很难过。 希望在本书完结之时,不是以现在的推荐16、收藏70的结果而告终。 也希望一直阅读本书的亲们可以一直支持沙沙直到本书的完结。 沙沙需要你们的支持,求亲们让收藏和推荐快点涨起来吧。 沙沙拜谢! 第三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走吧,”七冰平复了心情,看了一眼冷御剑,说道,“刚才只是侥幸,而那个人很快就会发觉到不对劲,若是他返回来,我们都得死。” “你想带我去哪里?” 出了山洞,他们并没有回到渊王府,而是朝着出城的方向而去,如果这样子的话,他岂不是里小然越来越远了,这个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你不是想要见到那个女人么,我现在就带你去,你难道不高兴吗?” 七冰盯着冷御剑的眼睛,看着她,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连说出来的话也冰冷无比。 “你的意思是说小然已经不在帝都了?” 冷御剑眯着眼睛,看着七冰,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些说谎的痕迹,可是没有,她的表情很镇定,她没有说谎,可是小然怎么会离开帝都,她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又怎么可能又离开呢,难道? 冷御剑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可是又不相信的摇摇头,她不会那么做的,不会对自己那么残忍的,更不会趁着自己不再府中再一次悄悄地离开? 有的时候,一个疑问会在不断地猜疑和否定肯定再否定中一点点的扩大,然后变成自己认为的事实,冷御剑现在就是这个样子,他担心、害怕、恐惧、气愤,担心小然的离开,害怕她对他的无情,恐惧她再一次消失在他的世界,气愤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依然不能感动她那颗冰冷的心,她的心难道真的是石头做的、真的就这么硬吗? “当然了,你以为她会在渊王府中乖乖的等你回去吗?” 七冰说着冷酷的话,刺激着冷御剑此刻已经无比脆弱的神经,她的痛,她也要他自己尝一尝,不然,她怎么甘心,“你不会不知道吧,不管她是柔儿还是苔然,她对你从来都是不屑的。” “你闭嘴,” 冷御剑充满怒意的眼睛死死的瞪着七冰,看着她笑颜如花的面孔,他有一种想要撕碎的感觉,他不想从那如同樱花一般柔软的嘴唇里在听到任何有关小然的话,那些残酷的话如同锋利的刀子,一点点的凌迟着他伪装起来的坚硬的心,击碎了他所有的自尊和骄傲,是啊,一直以来都是他一个人的强求,小然并没有说过会和他在一起,更没有对他说过一句爱他的话,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只是自作多情的一厢情愿,可是却不得不面对这样的现实。 “怎么?剑,你受不了了,不想听我说了吗?” 冷御剑的伤心落寞落在七冰的眼中,不是一种心疼与怜惜,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感、一种报复的快感,原来这种心痛到快要死掉的感觉你不是没有,而是你的这种感觉从来都不是因为我,七冰苦笑着,如果,这一生有一次你愿意为我而露出这样的表情,就算是让我永坠地狱又如何,可惜,这样的机会以前没有,以后更加不会有了,七冰想到此,不禁的伸出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用力的按住想要缓解那样的痛楚,“怎么办呢,我还有好多的话要说呢?怎么办呢,我还要告诉你苔然自从你离开渊王府就没有回去过,她可是一直都呆在雪吟庄里,她是和她原来的哥哥现在的雪吟庄庄主呆在一起的。” 听着耳边传来的话语,冷御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装出镇定的样子,他不信,七冰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就算小然离开了帝都、就算她不在乎他的失踪、就算她和银狐在一起又怎样,他相信她一定有她的苦衷有她的顾及,这样想着,冷御剑又不由得苦笑,谁能想到,堂堂的不可一世的渊王爷有一天会用这样一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言来麻痹自己,只为了自己可以不失去那个人,可是那个人真的值得他这样做吗? “剑,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是,不要紧,我们很快就可以见到她了,不,应该说是你很快就可以见到她了,我可是一点儿也不想见到那儿女人呢。” 七冰趴在冷御剑的身上,她的唇贴在他的耳朵上,轻轻地说,“可是剑,我只能让你见她,却不能让你和她说话,你可不要怪我。” 苔然从昏迷中醒来,看着四周的摆设,她很清楚自己已经不再雪吟庄了,至于她现在在哪里,她还真是不知道,唯一能确定的是这里是一家客栈,想来她离帝都已经很远了。 银狐他骗我,苔然想到银狐答应她的话,心中涌起了被欺骗的怒意,他是想用这样的方法把她带回隐灵一族,然后让她给那些人解毒吗? 哼,他休想,他也太瞧不起自己了吧,以为这个样子她就会屈服真是妄想。 “痛,” 身体传来的痛觉在苔然的身体里面肆虐,让她原本浑浊的大脑更加的清楚,那是从身体的五脏六腑里传来的胀裂一般的疼痛,好像下一秒,就要将这个破旧不堪的身体击碎了一般。 因为疼痛,苔然在床上不停的翻滚,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滚落,苔然的贝齿死死地咬住下唇,控制着自己不让她发出任何的声音,她不能让那些人知道她已经醒了,更不会跟着那些人去什么隐灵一族,她要逃、逃离这些人,所以现在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已经醒了。 疼痛一波接着一波传来,一次比一次强烈,苔然的手上暴起了青筋,这一刻,没有人可以想象到她所承受的痛苦到底有多么的大,可是她愣是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 直到那一种疼痛再一次消失,她整个人如同刚刚从水中被拎出来的一样无力的躺在床上,看着房顶,唇角淡淡的血腥味传来,苔然的眸子是如血一般的红艳,红艳之中还有一种魅惑的紫光,而她的发丝也出现淡淡的蓝色。 听到外面的声音,苔然连忙闭上眼睛,假装昏睡的样子,一个人来到她的床前,看着她,却一动不动,苔然感到有一只手慢慢的靠近她的脸庞,心里有些害怕。 --------------第二更奉上,求支持,求收藏、推荐,求评论。 第四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不用装了,我知道你已经醒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苔然的耳边响起,带着淡淡的冷漠,可是里面却参杂着一丝关心,这个人是谁,她认识他吗? 苔然暗暗地想着,并没有立刻睁开眼睛,她并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在诈她,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是暴漏了自己。 “既然你不愿意睁开眼,那么你就听我说,” 男子似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走到房子的中间坐了下来,然后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水,然后才开始说话。 “你知道吗?我很讨厌你,非常非常的讨厌你,我恨不得你死在我的面前,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因为你的手中不仅掌握着我的命运,更加掌握着整个隐灵一族所有人的命运,” 苔然可以清楚的听到男子话语中的恨意,她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吗,没有吧,突然苔然的心中很好奇,好奇这个再和她说话的人。 只是短暂的沉默之后,男子又开始说话,“我叫无魂,从小就是一个残缺不全的人,而我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你,就是因为你的母亲、隐灵一族最伟大的也是最无能的圣女琉璃在她临死的时候将我的灵魂一分为二,让我的另一半伴随着你去那个未知的世界保护你的安全,可是你知道我独自留在这一片土地上有多么的痛苦与孤独吗?我的生命,是为了等候你的出现,可是你却那么轻易的抛弃了我。既然如此,既然你的身边有那么多的人愿意保护你、帮助你,又为什么偏偏在那个时候选择了我,是你,是你的母亲,让我的人生变得如此的悲惨。可是我却不能拿你怎么样,为什么,凭什么,难道我的一生注定要被你们掌握在手中,难道我就活该在被你们抛弃了之后还要保护着你的安全吗,真是可笑,可笑之极。” 二十几年的痛苦在这一刻爆发,让无魂无法控制住他此刻的心情,是怨是恨、是不甘、是委屈,他分不清楚,也不想分清楚,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为什么会来到她的房间,为什么会对她说出这些话,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软弱的人,是她,一切都是她,如果她没有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自己不会这么怨恨,只会如一个可有可无的影子一般,做一个没有魂魄、没有思想、没有感情的木偶。 “对不起,” 苔然坐起来,看着坐在桌边的男子,是他,是那个在百花盛宴上见过的坐在左使身旁的那个被神秘的图案遮住了半个脸颊的冷漠的男子,苔然的心里涌出淡淡的悲伤,她从来没有想过在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一个人为了自己而存在着,她以为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一个被抛弃的不值得拥有任何东西的人,所以为了不失去,她摒弃自己想要拥有的一切,只为守住那心中的挚爱,当被人欺负她的时候,她不会还手,因为她坚信只有如此才能以平等的代价换取自己所想要的,可是今天她才知道她错了,原来不知不觉之中她已经拥有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她害怕失去,所以不敢去追求太多的东西,她害怕回报,所以她不愿意接受她所承担不起的感情。 自小的孤儿出身,让她的性情之中带着一些冷漠,她的感情本来就不多,爱更少,给了摄俋就再也收不回来了,她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作为回报了,所以她拒绝和伤害了冷御剑,那个自心底里一直爱着自己的人,一个王爷,可以为了她放下一切,来陪伴她,她该有多么的幸运,可惜她没有好好地珍惜。 “对不起?你以为我所承受的痛苦用一句简单的对不起就可以弥补吗?” 一句对不起,换他这么多年的痛苦,那里有这样便宜的是,无魂双眼通红的看着苔然,不知何时他已经离开了桌子来到苔然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苔然,他的脸上那神秘的图案烨烨生辉,他痛苦的表情刺痛了苔然的眼睛,看着他,苔然可以看到那被神秘图案遮挡着的脸是怎样的俊美,猛然间,苔然浑身一震,那一张脸,那一张脸不就是自己用手描绘了无数遍的摄俋的面孔吗? 一瞬间,苔然懵了,她的脑海中只回荡着无魂刚才所说过的话,当你,你的母亲,隐灵一族最伟大也是最无能的圣女琉璃在她临死的时候将我的灵魂一分为二,让我的另一半伴随着你去那个未知的世界保护你的安全,将我的灵魂一分为二,让我的另一半伴随着你去哪个未知的世界保护你的安全,去哪个未知的世界保护你的安全……难道,摄俋就是无魂的另一半,难道摄俋就是那个母亲派去保护自己的人? 想到这里,苔然突然举得那个神秘的图案很是碍眼,真的有一种想要把它除去的冲动,情绪激动的无魂并没有注意到苔然此刻的异样,只是看着她的沉默,心中的愤恨更加强盛,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抬起来,放在她如雪一般的脖颈上,慢慢的收紧了五指,可是当他的手正准备掐住苔然的脖子的时候,一道耀眼的光将他震除了两米,然后,他就感觉到那个带着神秘图案的半边脸如同火烧一般的灼痛,痛的他什么都不能想,只能无助的捂住脸,在地上翻滚。 “哼,就凭你也敢伤害姐姐?” 一个稚嫩却又不失霸气的声音从空气中传来,为无魂此刻的痛苦做出了最好的解释。 “敢对小主人不敬,就应该受到惩罚,” 一个清脆的女声随后想起,“你以为主人当初为什么会选择你来保护小主人么,还不是因为你的母亲背叛了主人,你,只不过是她用来赎罪的工具,主人并不欠你什么,反而是你,即使用你的一生来赎罪,也弥补不了你母亲所犯下的错。” “你知道我的母亲是谁?” 无魂抬起头,看着虚无的空气问道,他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痛苦让他的脸变得有些扭曲。 第五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你知道我的母亲是谁?”无魂看着虚无的空气,他的脸上因为痛苦而变得有些扭曲。 “我当然知道了,” 小凤洋洋得意的说,他的母亲不就是主人当年的侍女吗,至于叫什么名字她已经忘了,原谅她吧,几十年前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凤簪,哪有那么多的心思记下那么多的人的名字。 ” 可是我不会告诉你的。 “听到小凤的话,无魂眼中刚刚亮起的那一抹光亮瞬间消失,就好像天边的流星一闪而过,然后他的眼神变得坚定,” 即使你不告诉我,总有一天我也会知道。 ““小凤,你如果知道他的母亲是谁就告诉他。“不管他是不是摄俋,苔然都不忍心看到他失落的样子。“姐姐,不是我不告诉他,是我也不清楚那个人是谁,只知道那个人是主人当年的侍女,而且她的能力也很强,”小凤小声的说道,那个人想要杀了姐姐,而姐姐不仅不怪他还帮他,小凤才不愿意呢,她就是不告诉姐姐那个人是谁看她怎么办。“你是真的不知道吗?“苔然看着小凤,认真的问,因为她知道小凤从来都不会说谎,既然她刚才说知道那就一定是知道的。“当然是真的,“自己是为了帮姐姐出气,想来姐姐是不会生她的气的,想到这里,小凤就觉得多了几分底气。“无魂,我想小凤是真的不……知道。“苔然震惊的看着面前的这张脸,一张白净如玉的脸颊,俊美的容颜,更重要的是,这一张脸是那样的熟悉。“不管她知不知道,总有一天我会知道那个人是谁?”无魂从地上爬起来,感觉到脸上的疼痛没有那么的强烈,放下了捂着脸的手,这个女人怎么了,为什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那是?无魂偏过头,就看到那一面铜镜上出现的面孔,这个,就是自己真实的样子吗?没有了丑陋的神秘的花纹,自己的脸如同上好的羊脂玉,洁净无瑕,冰雕的眉眼,薄而红润的唇瓣,带着几分俊美与魅惑。“为什么这样子看我?”无魂转过头看着苔然,将她的表情收入眼底。“我曾经喜欢过一个人,他和你的脸一样。”苔然失神的说,这一张脸和那个人是多么的相似,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不,也许,他们从来都是一个人,只不过属于不同的空间。“是吗?”无魂讽刺的说,“那我是不是要感谢这样的一张脸呢,不知道拥有这样的一张脸的我是不是也能得到你的喜欢?”“我说过了,是曾经,既然已经是曾经的事情了,那么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苔然移开注视着无魂的眼光,曾经,是啊,是曾经的事情了,可以怀念、可以追忆,但是却随着时间的长河消失在历史之中,灰飞烟灭,再也寻不到半分踪迹。“曾经吗?是啊,自从你回到这里,我们的命运已经没有任何的联系了,我们是两个独立的个体。”他,最终还是那个被抛弃的人,最终,还是一个悲剧。“我会保护你,不过是为了隐灵一族的族人,如果你背叛了隐灵一族,我也一样会杀了你,希望你记住我所说的话。”房间中,再一次恢复了平静,苔然的脑海中,只留下无魂临走时所说的那句话,保护她,是因为隐灵一族,毁灭她,也是因为隐灵一族。七冰为了防止被别人认出来,就用自己精湛的易容术给她自己和冷御剑做了改变。“去去去,到一边去,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们这两个人该来的地方吗?”小二厌恶的看着面前的一对衣衫褴褛的老夫妇,他们酒楼可是方圆百里最好的酒楼,在这里出入的人都是非富即贵,那里容得下这样的人。“这个,够不够?”七冰从怀里拿出一锭金子,放到小二的面前。看到金子,小二的两只眼睛都发光亮了起来,“够了够了,两位客官里面请,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一间上房,在准备一些吃的东西送上来,”七冰一手搀扶着令御剑,一边吩咐道。“是是,小的马上去准备。”小二收到金子,那个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我们上去吧,小心一点。”七冰扶着冷御剑,小声的说道。旁边的人看到这样的一幕都羡慕的说,“看看这老妇人还真是幸福,老伴对她照顾的体贴入微。”“是啊、是啊,”旁边的人随声附和着,但眼中的羡慕之色显而易见。“剑,你听到了吗?他们都很羡慕我们呢,”七冰笑着说,看着一身女装的冷御剑,心里涌现出淡淡的甜蜜感。冷御剑转过头,冰冷的目光射到刚才说话的人的身上,顿时感到一种寒意,冷御剑很满意那人的反应,虽然他被七冰为了药,不能说话,可是并不意味着毫无反抗之力。剑,只不过是一两句的玩笑话,难道你连这个都不能容忍吗,以前的你会担心我会不会受伤、会不会痛,可是现在,你完全不在乎了。没有爱,所以我不在变得重要了。“她在哪里?”冷御剑坐在房间里,看着褪去伪装的七冰,冷冷的问。“就在这一家酒楼里,如果你想见她可以自己去找,不过记住我们的约定,不许和她说话,也不许和她有任何的接触,更不能让她知道你是谁?”“这些不用你说,“冷御剑换下身上让他感觉到十分不舒服的衣服,没有卸下伪装就离开了房间。要找到小然,就必须知道她在哪里,一间一间房间的寻找不是一个好方法,更不可能在短时间里面找到小然。冷御剑想的入神,就连从自己的身旁走过的一个穿着深蓝色衣服的衣服的女子都没有注意到。“圣女,你在看什么?““那个男人,他的身上有着淡淡的灵力波动,你可看得出他是谁?“菱悦望着走过去的身影,若有所思的问。----------------沙沙没有存稿,每一次更新都是现码的,更新的速度和时间都无法固定,望亲们原谅。看到今天的收藏多了一个,沙沙很感谢,亲们,你们的支持就是沙沙动力,动动鼠标,就可以让沙沙感受到你们的鼓励。 第六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那个男人,他的身上有着淡淡的灵力波动,你可看得出他是谁?“菱悦望着走过去的身影,若有所思的问。“圣女,那个人不可能是族里的人,看他的面容如同一个老者,可是他行走的速度并不慢,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族中所有的人除了被派出去寻找清灵草的五人,是不可能出来的。”左使不耐烦的说道,面前的女子没有她大,却掌握着隐灵一族至高无上的权利,让她如何能服。“算了吧,也许是我看错了,”菱悦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我们走吧。”“是,”左使跟在身后,低着头,不让别人看到她眼中所隐藏的妒忌和不满。“她还是没有醒来吗?”菱悦坐在主位上,看着站在下面的左使和无魂,淡淡的问。“是,”无魂抬起头,平静无波的眼睛看着菱悦,“也许是迷药的效力比较大,所以现在还没有转醒的迹象。”“无魂,你的脸?”菱悦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几步走到无魂的面前看着他,那个伴随了她他很多年的图案居然没有了,怎么可能就这样突然的没有了?“是,脸上的图案消失了,”无魂不由自主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不见了,那一阵疼痛之后那个花纹就不见了,想来应该是不会再出现了。“怎么会突然消失,你说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人或者发生了什么事情?”左使此刻也发现了无魂的不同转过头来,盯着无魂的眼睛,当年隐灵一族的有能力的人想了那么多的办法都没有一个人可以成功的除掉她脸上的图案,怎么可能就这样突然之间消失?“没有,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无魂不惧左使那仿佛要将他看穿的目光,淡淡的说道。“我不相信,怎么可能……,”无魂一定在说谎,只是他为什么要说谎,又是为了谁而撒谎呢?左使暗暗的思考,她隐隐之中有个感觉让他撒谎的原因不简单。“够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菱悦不满的看了一眼左使,她的心里想着什么真的以为她不知道吗?她不就是想要拥有隐灵一族至高的权力吗?她的野心从来都没有隐藏过,也从来都没有放弃过。然后,菱悦又将目光放到无魂的身上,尽管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你的容貌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可是我相信,你是不会背叛我的,或者说是不会背叛隐灵一族的。“如果没有事我想先下去休息了。”无魂的目光依然呆滞,似乎除了失去脸上的图案的遮挡并没有什么变化。“恩,你下去吧,”菱悦对着无魂点点头,虽然她也想知道无魂到底隐藏了什么,可是她不会把无魂逼得太紧了,她相信他。“圣女,你怎么可以这么简单的就放过他,你知道无魂所隐藏的东西一定很重要,甚至是关系到我们整个隐灵一族的存亡,”无魂刚刚走出房门,左使就控制不住的对着菱悦大声的说道。“我要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管,”菱悦如刀一般锐利的目光射向左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但请你记住了,你是隐灵一族的人,任何时候,都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好了我累了,你也下去吧。”“是,”左使不甘的瞥了一眼菱悦,硬是将心中满腔的怒火忍了下去,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时机成熟了,菱悦,我一定会让你跪倒在我的脚下,卑微的乞求着我的原谅,我想,这一天不会太远的。酒楼并不大,不过一会儿,冷御剑已经把整个酒楼翻了一遍,可是还是没有找到苔然,她到底在哪里,会不会并不在这一家酒楼中?这个想法刚一出来就被冷御剑否定了,不会,看七冰的样子不会是在骗自己,小然一定在这里,只是自己一时想不起来。不甘心的又找了几遍,还是一无所获,冷御剑只好先回到房间里。“怎么,没有找到她吗?”七冰看了一眼冷御剑,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她就知道,他是不肯能轻易的找到柔儿,不,应该是林苔然,一个可以解了隐灵一族所有人身上的毒、使他们脱离痛苦的人,那些人怎么可能不重视呢?“我一定会找到她的。”冷御剑冷冷的说,低垂的手紧紧地我在一起。他一定会找到她,因为他还要向她寻一个答案。他要问她为什么要趁着自己不再的时候离开王府,难道他在她的心中真的就一点儿也重要吗?是啊,你会找到她,不过那个时候你一定会后悔找到她。七冰冷笑着,心中暗暗地想。冷御剑不再理七冰,而是一个人找了个地方闭目养神,现在的他没有武功,身体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似乎弱了很多,只不过是一会儿,就让他感到十分的疲惫。看着冷御剑紧闭的双眸,七冰的心中涌现出一丝怒火,更多的是悲哀,现在自己就站在他的面前可是,他却吝啬的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剑,你这样无视我,知不知道我是多么的难过,多么伤心,现在的你当真一点儿也不在意我的想法,我的感受了吗?“啪”的一身,七冰甩开门,走了出去,她要在剑前面找到那个女人,即使他们之间不可避免的要见面,那也是在她的控制和安排之下。“我要见你们的圣女,”七冰看着面前这个及其冷漠的黑衣男子,他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他的名字一样,没有灵魂,只是一个受人摆布的木偶。“什么事?”无魂看着面前的女人,面如桃李、肤若凝脂,确实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可是对于他却没有任何的吸引力,因为女人在他的眼中都是一样的,除了圣女和那个与他命运紧密联系的人。“一个关系隐灵一族所有人的生死的大事,只能和她一个人说的事情。”七冰淡淡的看着无魂,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第七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夜色如墨,月光清冷,透过窗户的缝隙洒进房间,为房间内的一景一物披上了一层银纱。 寂静的夜里,一个黑色的身影灵巧的闪过来往的路人,快速的消失在带着光亮的酒楼。 直到周围不再可以看到人,她才停了下来。 “呼”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苔然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还好没有人发现,想到刚才她从酒楼里逃出来的一幕,直到现在心里还带着一丝疑惑。 奇怪了,刚才的那个老人虽然佝偻着身子,可是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像是年过花甲的老人,而且尽管只是匆匆的一瞥,也可以让她感觉到莫名的熟悉感。 此刻,冷御剑失神的站在酒楼的后院中,入夜的他没有丝毫的困乏,想着那个人更加的难以入眠,只好出来透透气。 夜色很凉,却让人十分的清醒,在这样的夜里,往往可以使人更加清楚的思考一些事情。 他时常感觉最近的生活真的是浑浑噩噩的,让他无所适从,什么时候他从一个可以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王爷,变成了一个为爱失神、为情伤神的多情之人,是她,是她让自己变得不再像自己,可是,她却在拨动了自己的心之后对自己不屑一顾,不管自己怎样的努力,都得不到她一个温柔的眼神、关心的话语,也许她从来都没有在乎过他,甚至他很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喜欢过自己,包括从前她还没有恢复记忆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她是仅仅因为她是自己的王妃才无所保留的为自己付出。 但是他明白,不管她的态度如何,他对她的心意是不会变得,不知何时,他的心落在了她的身上,再也……找不回来。 苔然从包袱里拿了一些吃的东西草草的吃了一点,就继续行走,她不知道那些人会在什么时候追上来,唯一的办法就是快点离开。 咦,苔然抬起头,前面居然有火光,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晚了出现在这里,抱着一丝好奇心,苔然小心的向着火光的地方走过去。 远远地,一种浓郁的香味飘逸,正是烧烤的香味,真的好香,苔然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尽管刚才已经简单的吃了一点点东西,现在还是会感觉到饿。 强忍住心中想要冲出去的冲动,那里的人还不知道是什么人,所以苔然不敢贸然冲出去,趁着现在还没有人发现离开这里才是最重要的。 “你是什么人?” 往往思想和行为只是相差一秒钟,而结果却完全的不同,苔然转过身,一个穿着黑衣的人已经挡住了她的退路,让她必须面对。 “我只是一个路过的人,” 苔然惶恐的看着面前的黑衣人,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路人?” 黑衣人的眼中是满满的不信,“不管你是不是路人,也不管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你都必须跟我走。” “我……” ,没有丝毫的反抗的余地,苔然就被黑衣人抓着衣领拽了出去。 “你放开我了。” “主人,” 黑衣人用力的一甩,苔然就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 只见黑衣人看也不看苔然,只对着坐在光滑的石块上的衣着华丽的男子跪下,恭敬地说道,“主人,这个人躲在树后不知道要干什么。” “哦?” 男子抬眸,深邃的目光落在苔然的身上,然后他移开目光,不再看苔然,“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 “是,” 黑衣人接到命令立刻站起来,带着苔然下去,把她丢到一个角落里,便不再管她。 “主人,” 有一个黑衣人跪在那个人面前,苔然透过树的空隙看过去,才发现刚才自己一直不敢对视的那个人居然是和自己有过两面之缘的神秘男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现在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事情。 “找到她了吗?” 阴冷的声音仿佛要将这个黑夜凝固,可以想象的出,现在那个男人的表情一定很难看。 “是,就在不远处的酒楼,还有,我们在那里发现了隐灵一族的人。” “隐灵一族的人?” 夙司今天晚上第一次抬头,“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属下不知,只是属下听到了七冰和隐灵一族圣女菱悦的 第七章2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属下不知,只是属下听到七冰和隐灵一族圣女菱悦的谈话,他们似乎是在做一个交易,而交易的内容和渊王妃有关。” “渊王妃?” 夙司听着黑衣人的禀报,那个人不就是丹墨告诉自己的那个引来凤鸣龙吟的人吗? 虽然没有见过那个人,可是他却对那个人十分的好奇。 “是啊,七冰似乎对那个渊王妃有很深的仇恨,” 黑衣人皱起了眉头,“属下亲耳听到七冰要求圣女菱悦将渊王妃永远的禁锢在隐灵一族的旋风领,而且终身不得放出来。” “旋风领,那可是隐灵一族的极地,没有人可以或者走出那里,” 而且,旋风领是为了惩罚那些背叛种族的罪大恶极的人,渊王妃,成为那个女人的情敌还真是一件可悲的事情,既然如此,就让我帮你除掉这个对手。 “吩咐手下连夜启程,务必在明天早上感到那家酒楼。” “是,” 黑衣人应道,“主人,刚才抓到的那个人要带上吗?” “没有用的人,留着无用。” 夙司冷冷的说。 “属下知道了。” 在主人的眼中从来都只有有用和无用之分,有用的人可以苟延残喘的活着,而没有用的人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死亡,这就是生存的法则,残酷但是无法抗拒。 “什么样的人是有用什么样的人是没用?” 本来苔然只不过是想要了解这些人才会选择偷听,可是却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打算要杀了自己,还真是一群可怕的人,想到前两次与夙司的相见,想想自己的胆大无谓,苔然突然觉的一身的冷汗,自己居然就和这样的一个恶魔一起喝酒,若是当时就知道他是这样的一个人,她想自己一定会逃的远远的。 “怎么是你?” 夙司听到声音,转过头,就看到苔然清秀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怎么会在这里? “是你的属下把我抓来的,” 苔然带着怨恨的眸子看着夙司,脸上带着淡淡的委屈。 “你的样子……,” 夙司望着苔然,哑然失声,透过苔然,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心中的那个影子,虚幻的让自己再怎么努力都摸不到的影子。 “我怎么了?” 苔然不解的看着夙司突然变得深情而又落寞的样子,想着他的话,再想想他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是在透过自己看着什么人。 “没事,” 夙司收回自己的目光,她不是,只不过是像而已,“今天晚上不能让你好好休息,我们必须在天亮之前找到一个人。” “你们去哪里和我无关,” 苔然无所谓的摇摇头,她才不会和他们这些人一起呢,从他可以随便说出杀人的那一刻,苔然就已经将他们列入拒绝来往的名单里了。 “你必须跟我们走,” 这么多年来,他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和她长得那么像的人,怎么舍得就这样子让她离开,想了想,夙司又开口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和渊王是什么关系,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七冰和渊王在一起,如果想见到他们,那么就 必须跟着我。” “你说什么?冷御剑和七冰在一起,他不是被银狐抓走了么?” 苔然惊讶的问,当初银狐以冷御剑的性命相要挟,她才会同意就他说的人,原以为冷御剑是被他控制了,却想不到他居然和七冰在一起,而且也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怒意带着莫名的情绪充斥着苔然的大脑,让她的情绪刹那间时空,漆黑的夜里,苔然如血一般鲜红的眼眸就像是一颗闪闪发光的红色宝石,格外的耀眼夺目。 苔然的细微的变化一丝不落的落入夙司的眼中,原本变得温和的眼眸瞬间再次阴翳起来,他阴沉着脸,眼中的意味不明,心中如同潮水一般翻涌,异于常人的红色眼眸,若是放在寻常他不会在意,可是在那鲜红的眸子之中,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闪烁着紫色的光芒,这个,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 “你是谁?” 夙司站起来,盯着苔然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 被这样阴冷、怪异的目光注视着,苔然感到身体不由得发冷然后颤抖,她控制不住自己,说出的话也结结巴巴,“我……我是林苔然。” “林……苔然?” 夙司思索了一下,然后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苔然,“从今天起,你不许离开我半步。” 说完也不管苔然的反应,向着黑暗的树林走了进去。 清晨,柔和的阳光洒下来,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映出了一个个亮丽的光斑。 夙司盯着还在熟睡中的苔然的脸,良久之后,悠悠的叹了口气,“希望你不是她,不然……就别怪我无情,雪如枫的孽种,就算他再喜欢也会毁掉。无魂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一下子就明了了,她跑了,一定是趁着昨天晚上逃走的,真是想不到,她的动作还真是快,可惜她不知道,当他们重逢,他们两个的命运又一次被连到了一起,而他也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面找出她的位置,她永远也逃不掉。“无魂,怎么了?”菱悦看到无魂紧抿着双唇,脸色也十分难看,暗自猜想发生了什么事情。“圣女,她走了。”无魂对着菱悦恭敬地行过礼,才慢慢的说道。“跑了?怎么会这么突然,银狐跟我说过,已经给她喂下了迷药,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醒来,还跑了?”菱悦淡然的问道,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惊讶,隐灵一族的迷药可不是一般的迷药,很少有人可以抵抗的了迷药的药性,冲着这一点,那个女人就不容小看。“什么?她跑了?”接到消息的左使满脸怒火的走进来,一个女人都看不住,也不知道无魂是怎么办事的,随即她又想到昨天晚上听到的七冰与圣女的谈判还有那个解了她身上的毒,也是他们隐灵一族最后的救命稻草的解药就是那个女人身体里流的血,此刻的一切才更加的让她生气。 第八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我会把她找回来,”听到左使类似于训斥的话,无魂依然面无表情,只是淡淡的说。 “最好如此,不然我绝不放过你,” 左使恶狠狠地说,她早就看这个如冰一样的男人不顺眼,尤其是他总是和银狐两个人一起护着菱悦,更是让她的心里很不舒服。 “那你就下去找吧,记得多带些人,” 菱悦淡淡的吩咐,如果无魂可以找回来自然是好的, 如果找不回来,那么她也保不住他,毕竟,那个女人的身上担负着隐灵一族上千口人的性命,退一步说,就算是她不在乎,那个人呢,他可不会放任隐灵一族脱离他的控制,他一定会想尽方法杀了她。 “是,” 无魂应声退下,从头至尾他脸上的表情从来都没有变过。 因为夙司的命令,苔然被黑衣人看的很近,几次寻找机会,都没能逃脱,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她只好跟着夙司走,天刚刚亮,他们就赶到了这一家酒楼。 苔然无奈的看了一眼眼前的酒楼,没有想到才一夜的功夫又回到了这里,这个时候,她敢保证无魂和那个圣女一定还没有离开,再看看身边如同杀神的夙司,苔然就为自己昨天晚上不明智的举动感到懊悔,你说你什么时间不逃跑,什么地方不能去,怎么就选择了这样的一条破路。 “几位客观里面请,不知道各位想要吃点什么?” 小二哥热情的招待着,一边在心里感慨,今天还真是好运,一大早就有客人上门。 其中的一个黑衣人很自觉的向前一步和小二说话,而夙司带着剩下直接走进了这一家酒楼,从夙司身上散发出的阴冷的气息让人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苔然刚刚走进去,就看到从楼上下来的无魂,两人的眼神交汇在一起,她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他知道无魂必然看到她了,只是现在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紧张的看着他一步步的走向自己。 令苔然惊讶的是,无魂居然在夙司的面前停了下来,恭敬地行礼,难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关系,苔然暗自猜想着,只听无魂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 “你怎么在这里?” 夙司看了一眼无魂,淡淡的问,语气中带着寒气。 “无魂是圣女的护卫,圣女在哪里,无魂就在那里。” 无魂的声音沙哑,却十分的有力。 “这么说菱悦在这里,” 夙司一想就知道了,隐灵一族最近的活动有些异常,似乎越来越不受控制了,这让他十分的不喜,棋子就应该乖乖的听话,不然就不是一枚好棋子。 “是,” 无魂应道,圣女的行踪就算他不说,这个人也会知道,所以,他不需要隐瞒,同时他也隐瞒不了。 “一会儿让她来见我。” “是。” 无魂点头应道,苔然跟随着夙司的脚步走在后面,从无魂的身边走过的时候,她清楚的看到无魂眼中的愤怒,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夙司,他到底是什么人,苔然的心中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清淡的香味从鼻尖滑过,让无魂不受控制的心情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他从来不会离开睰奇过度,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她怎么会和他走在一起,这些都困惑着他。 无魂过回神来,没有丝毫停留的走到圣女的房间,将刚才的事情告诉了圣女菱悦。 “他怎么回来这里?” 菱悦轻声问道,那个让她害怕、恐惧的人,那个人从来不轻易离开睰奇的人,这一次与他撞到一起,真不是一件好事。 “属下不知。” 无魂低下头,回答道。 “算了,既然来了就见见吧,” 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对隐灵一族的人动手,想来这一次也不会做什么,隐灵一族早就不是他的威胁了。 “他现在在哪里?” “在……,” 无魂准确的说出夙司的位置,疑惑了一下,问道“圣女是打算现在去见他还是明天再见?” “等一会儿就去吧,” 菱悦沉思了一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昨天因为准备逃跑,苔然并没有心思吃什么东西,昨天晚上也是,现在苔然的肚子早就闹饥荒了。 看了一眼桌上丰盛的早餐,苔然什么也不管,直接吃了起来,当她反应过来这里还有一个大老板的时候已经是几个包子下肚之后的事情了。 “对不起,我饿了,” 苔然一边将包子送入口中,一边笑着解释。 “饿了,就多吃点,” 看到苔然吃东西的样子,他居然没有半分厌恶的感觉,相反,他在思考这里的东西难道真的那么好吃? 想到此,夙司伸出洁白如玉的手指,拿起桌上的一个包子,轻轻地咬了一口,咀嚼了几下,他皱起了眉头,这包子似乎并不如他所想的好吃,甚至比不上他平时在皇宫之中的万分之一,可是她却吃得很香,“如果你喜欢吃包子,那么以后我请你吃比这个还要好吃的包子。” “好啊,” 苔然笑着点头,手也没有停下来。 一个黑衣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苔然坐在夙司的对面,大口的吃着手中的包子,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和惊愕,主人从来都不允许别人和他坐在一起,吃东西更是不可能,他不动神色的打量着苔然,想要从她的身上找出半分吸引主人的地方,可是很遗憾,这个女人看起来很普通,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也许是察觉到黑衣人的目光,苔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手中的包子,尽管她还没有吃饱,然后站起来,对着夙司说,“既然你们有事那我就先出去了。” “不用,” 夙司冷冷的说,他的目光落在黑衣人的身上,刹那间黑衣人感觉到一阵寒意,似乎是来自地狱的阴冷,看了一眼自己的主人,他似乎明白了自己错在了哪里,连忙收回打量的目光,跪在地下,恭敬地说,“主人,找到他们了。” “既然找到了,就把他们带上来。” 夙司放下手中的包子,随意的说,“你还没有吃饱吧,接着吃。” “好,” 苔然看了一眼包子,又看了看夙司,正好她还没有饱,埋头吃了起来。 第九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苔然很努力的做到关闭自己的听觉,不说不看不听,安安心心的吃着面前的包子。 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能力来反抗夙司。 很快两个衣着狼狈被反绑着的人就被带进了房间,因为低着头,苔然并没有注意到其中一个人看着她的目光中带着隐隐的怒意,更没有看到他眼中的深深的爱。 “还真是饿坏了,” 夙司勾起唇角,轻笑道,他的手抬起来在苔然的头上摸了摸,而苔然也乖巧的没有反抗,看起来就像是心甘情愿的接受夙司的抚摸。 苔然吃着包子,感觉到夙司的手摸着她的头,心里很是不满,可恶,他以为自己是什么,小猫还是小狗,真当自己好欺负啊,可是这样的话她可不敢说出来,因为这个人的手中可是掌握着自己生死。 “把你的脏手拿开,” 冷御剑极力的想要控制自己内心的怒火,可是他怎么可能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接受被人的宠爱。 这个声音? 苔然抬起头,看向声音的来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脸上是岁月留下的褶皱的痕迹,身上穿着女人的衣服,远远看去就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妇人,可是刚才的那个冷漠的充满愤怒的声音确实是从她的口中发出来的。 而那个声音明明就是冷御剑的,不会错,这么长时间的朝夕相处她不可能认错他的声音。 眼睛的余光扫过她身旁的那个人,同样,也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他穿着普通的灰布衣裳,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而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满了仇恨,她可以肯定,如果现在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会变成一匹凶猛的野狼,冲过来毫不犹豫的咬断自己的脖子。 自己有得罪过这个人吗,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时,夙司阴冷的声音传来,“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听到夙司的问话之后,苔然发现原本憎恨的眼神骤然变化,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一个念头在苔然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昨天晚上,黑衣人,还有那些谈话。 如果是那样,那么,面前的这两个人就是冷御剑和七冰,原来他并没有遇到危险,而是和他最喜欢的人在一起,他对自己所说的话都是在骗自己,一阵悲凉涌进心头,到底还是自己奢望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主人你,可是我不想杀了他,他是我最爱的人,” 七冰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颤抖,但是也十分的坚决,“从小,我就被父亲送给了你,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可是现在我长大了,我不要做您手中的棋子,我只想拥有属于我自己的爱,主人,求您放过我,我也曾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就求您放过我吧。” “放过你?你太天真了,” 夙司冷笑道,“一个可有可无的影子,你有什么值得我费心的。爱?你想拥有爱,还真是可笑。” “我为什么不能有爱,我是人,更是一个女人,我想拥有自己想要的人有错吗?” 影子,她做了十几年的影子,忠心耿耿为他卖命,难道他连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都不给自己吗? “人?多么可笑,做惯了鬼的影子居然有一天想要做人,” 夙司毫不客气的嘲讽道,“你的命都是我的,你还有什么资格本尊说这样的话?背叛了本尊的你,还想活在这个世上,真是痴心妄想,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本尊不会让你死,但是……本尊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根本就不是人,” 七冰听到夙司的话,愤怒的吼道,害怕、恐惧这些情绪在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后演变成绝望与愤怒,七冰用仇恨的目光瞪着面前的这个人掌控了自己的命,可是这样的目光在夙司的眼中只会是七冰的催命符,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个人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看他,因为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的人,早已经死了。 “贱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敢这样对主人说话,” 黑衣人毫不客气的甩了七冰一巴掌,七冰的脸上立刻肿了起来,本来就受了重伤的身体如同秋天的落叶一般重重的摔在地上,“噗” 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地面。 从刚才开始,冷御剑除了愤怒的制止了夙司的动作外没有多说一句话,因为面前的这个人总是给他一种很危险的感觉,而他却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更不知道他和七冰的关系,他不知如何开口,更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听了这么半天,他似乎隐隐之中明白了什么,可是细细想来却还是一头雾水。 “住手,” 看到黑衣人打了七冰之后似乎并不解气,还用脚用力的踹着七冰,冷御剑大声的喝道,虽然对于七冰的爱已经消失,可是看到她这样的落魄他还是会感到心痛,毕竟,曾经的曾经,他是那样强烈的爱过她,那样真心实意的想要呵护一个人。 “你是什么人,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黑衣人听到冷御剑的话,冷声说道,停下对着七冰的责打,向着冷御剑走过去,一拳打在他的腹部。 “咔嚓,” 似乎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冷御剑经过化妆的脸上出现痛苦的隐忍,但却坚强的没有叫出来,“这只是给你的一点小教训。” 说完,黑衣人没有再责打七冰,站回原位,看着坐在主位上的夙司,没有再说话。 从刚才开始,夙司就在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冷御剑,七冰口口声声说着爱着的那个人似乎并没有把她放在眼中,从他那冷漠的眼中,夙司看到了不忍和怜惜,却独独没有那种强列的爱慕之意,爱,真是一个可笑的字,它戏弄了所有的人,让人为了它痴,为了它疯狂,可是却从来不会让人真正的得到,而他,早就不再相信爱了,这个世界,那里有爱? 无知的,可笑的女人,这就是她相信的爱,这就是她背叛他的理由,今天,他就要让她看看她的爱是多么的可笑。 第十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打定主意之后,夙司的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七冰,“好,我给你一个机会,就让你自由,不过,这只是一个赌,如果你输了,你的命,我收了。” “你想赌什么?” 七冰艰难的抬起头,看着夙司,她相信这个人是绝对不会有善心,更不会对她发慈悲,她这一刻所得来的自由,来日必将会为此付出十倍乃至百倍的代价,可是除此之外,她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我听说渊王似乎有一个王妃,如果,他可以为了你把他的王妃献给本尊,本尊必将放你们归去。” 夙司看着站在一边的冷御剑,薄唇轻启,说出的话却让七冰从内心之中感到绝望,让剑把那个女人交出来,这怎么可能,别说现在的剑深爱着那个人,就是从前也是不可能的,一个男人的占有欲从来都是十分的强烈的,想到此,七冰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扫向坐在夙司身边的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女人,她还真沉得住气,主人从来不许任何人靠近他三步之内,可是这个女人不仅可以坐下来和主人同桌而食,还可以得到主人的宠爱,凭什么,凭什么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随了她而转动,又是凭什么,她总是可以得到那些自己拼命也得不到的东西,嫉妒,疯狂的嫉妒涌入七冰的脑海之中,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阴狠恐怖,所幸的是七冰此刻是低着头的,所以没有人发现她此刻的表情。 “怎么样,渊王爷,在最爱的人和最爱你的人之中做一个选择吧。” “哼,” 冷御剑不屑的冷哼,“你以为本王会因为你的几句话就做这么可笑的选择吗?” 冷御剑冷冷的说道,心中却是百转千回,小然怎么会和他在一起,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想到刚才他摸着小然的头,而小然居然没有半分反抗的接受,冷御剑就醋意横生,嫉妒,自己那样爱着她,就是这几个月以来的朝夕相处,小然都没有对自己展现过如此亲近的一面,可是她却可以在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人的面前表现出来,真是可恶,想到此,冷御剑看向苔然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子,想要刺穿她的表面,直视她的内心。 “可笑吗?本尊一点也不觉得,” 他再看她,从他刚才进来的那一刻这个男人的目光就不时的停留在她的身上,那种带着怀疑、审视和妒忌的目光,给了他一个答案,一个自己一直以来不愿相信的答案,那就是她,真的是那个人,“本尊很少会给人一个这样的机会,想要自由,就该付出一些代价,当然如果渊王爷不愿意这个赌可以不打,不过,她的命可能就留不到明天了。” “你以为我会在乎吗?” 冷御剑冷漠的说,七冰,早在她算计他的时候,他与她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如果能救他会救她,可是如果超过了他的范围,那么就恕他无能为力了。 曾经,为了七冰,他一次又一次的把小然置身于危险之中,一次又一次的让她伤心难过,他不是圣人,他想要的也是一份属于自己的幸福,而这份幸福只有小然可以给他,他不想失去她,不要怪他冷漠无情,也不要怪他心狠,他只是不想在做让他后悔终身的傻事,更不想失去最爱的人。 “这么说,渊王爷是选择王妃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夙司笑着说,站起来走到七冰的面前,看着她的狼狈,“怎么办,本尊是想给你自由的,可是,你选错了人,而这个人似乎并不爱你。” 七冰仿佛没有听到夙司的话,她双眼睁大望着冷御剑,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愕然,半晌之后,七冰沾着鲜血的殷虹的唇瓣中吐出绝望的声音,“你……好狠的心,好狠的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太傻了,到现在还不肯相信以居然真的为了那个女人放弃我,即使看着我坠入深渊也不愿搭手相救,冷御剑,你够狠,” 七冰疯狂的笑着,拖着惨败的身体踉踉跄跄的站起来,看着冷御剑哎,她的脸在此刻显得更加的苍白,她的眼中充满了深深的绝望,“你会后悔的,你会为了今天的决定而后悔的,冷御剑,苔然,我诅咒你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永远都不可能。” “七冰,你……,” 苔然看着这样的七冰,心中闪过一丝不忍,刚才,就在夙司提出这个赌的时候,她就已经放弃了冷御剑,在她的心里,就算他爱着自己,可是这一点卑微的爱意在从小一起长大并且深深爱过的七冰的面前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她早就认为冷御剑一定会选择就七冰,可是当冷御剑说出答案的时候,她的心里却变得异常的沉重,他居然在这个时候选择了自己,怎么能让她不震惊呢? 一直以来她的信念因为他的话而打破,苔然仔细的回想着过往的一切,才猛然发现自己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冷御剑,更不相信他的爱,她一直认为他的爱对于她来说是一种负担,急切的想要抛弃那种心灵、责任上的负担,她一直以他爱的人不是自己的借口欺骗着自己,即使心中有了感动、有了对他的感觉依然想要逃避,而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交出她的心给任何人,是她封闭了心,蒙蔽了眼,忽略了身边人对于她的关心和爱,只醉心于自己的世界里,不愿醒来,她错了,错的一塌糊涂,她怎么可以这么笨,真是笨到家了。 “你闭嘴,这下你开心了,高兴了,” 七冰对着苔然大声吼道,“你赢了,赢了他的心、他的爱,你还想怎么样,用你那虚伪的善良和外表来同情我、可怜我,然后在心里肆意的嘲笑我的凄凉、我的悲惨,是吗?” “你误会了,我没有这样想,” 面对七冰的咄咄逼人,苔然只能不断的退后,因为她不知道该怎样说,才能减轻七冰所受的伤害,更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平息七冰心中的愤怒。 第十一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你误会了,我没有这样想,”面对七冰的咄咄逼人,苔然只能不断的退后,因为她不知道该怎样说,才能减轻七冰所受的伤害,更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平息七冰心中的愤怒。 “在你的心里一定在想着,怎么样才能补偿我,平息我心中的怨恨,对吗?” 七冰盯着苔然的眼睛,看着她脸上的懊悔,冷酷的说道,“可是你放心,无论你怎么做我的愤怒都不会得到平息,更不会弥补的了我所受到伤害,你们想要得到良心上的安稳,是根本不可能的,我不会让你们有这样的机会,只要我活着,我的恨就不会消失。” “够了,” 冷御剑走得七冰的面前,打断她想要说的话,“选择不救你的人是我,与小然无关,你有什么不满尽管来找我,但不许你为难她。” “啪啪啪,” 夙司拍动自己的手掌,勾起唇角,笑着说,“精彩,还真是精彩,好一出二女争一夫的戏码,能看到这样一场好戏还真是令本尊开心啊。” 夙司走到七冰的身后,看了一眼苔然,薄唇贴近七冰的耳垂,轻轻的说,“不用等到以后,本尊现在就可以实现你的愿望,让这两个人永远都不能在一起,怎么样?” 说完,也不等七冰的回答,伸手一掌,重重的打在苔然的心口,强劲的掌风穿过苔然的胸口,刺穿她的身体,苔然不受控制的向后倾倒,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无力的倒在地上。 “小然,” 夙司的动作太快,快的让人无法阻止,当他意识到他眼中的杀机的时候,苔然已经倒在了地上,冷御剑飞快的跑到苔然的跟前,想要扶起她,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还被反绑在身后,如果这一刻他的武功还在,怎么会如此的无能,如果不是因为七冰,他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恨,刺骨的恨从冷御剑的血液里散发,凭着胸口的一股怨气,冷御剑冲破束缚着双手的绳子,趴在地上,用双手抱起苔然,让她依靠着自己的怀抱。 “为什么?” 苔然看着夙司,不甘的问,一个刚刚还可以一起饭吃、亲昵的对待别人的人怎么这么快就可以要了她的命,自己一直小心的防备,却不想还是逃不过他的毒手。 “因为……你该死,” 夙司冷酷的说,“你不该是渊王妃,更不该是的女儿,一个孽种,我怎么会允许你活在这个世上。” “孽种?我是谁的孽种?” 苔然冷笑道,“我一直不知道你是谁,可是我现在知道了,你不过是一个可怜可悲的人,你以为你拥有了权势拥有了掌控他人命运的能力就拥有了一切吗,其实你什么都没有,你穷的只剩下一颗肮脏的心和行将就木的身体。” “你再敢多说一句,我现在就杀了你。” 夙司疯狂的说道,她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想听。 “二十多年前,你能躲过一劫是因为琉璃的舍命相护,二十多年后,没有了琉璃,你以为你还能活得下去吗?雪如枫的孽种,我今天就送你去见你的父亲。” “雪如枫?” “雪如枫……” 七冰和令御剑听到这三个字同时一惊,是幻蝶谷的雪如枫吗,是他吗? 苔然是雪如枫的孩子,那么,她就是琉璃的女儿、隐灵一族血脉纯正的圣女的继承人? “杀了我也不能掩盖你的失败,你永远都是一个失败的人,而我娘,也永远都不会喜欢你。” 苔然看着夙司,眼中带着仇恨,她想到在虚幻之境看到的琉璃,想到在幻蝶谷冰室之中看到的雪如枫,那两个人都是她的亲人,是生育了她、赋予她生命的最亲的人,而他们就是死在这个口口声声说着爱着母亲的男人手中。 “你给我闭嘴,” 夙司愤怒的吼道,眼中的杀意顿现。 带着毁灭的气息的一掌迎面而来,苔然的眼中闪过一丝遗憾,快要死了吗,就这样死掉。 “噗,”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苔然睁开眼睛,看到不知何时,令御剑挡在她的身前,为她接住了那致命的一掌,他无力的趴在自己的身上,就好像秋风中的落叶,没有了生机。 “不要,不要死,” 即使化过妆,也遮挡不住他脸上的苍白,此刻,苔然的心中充满了恐惧,想到冷御剑会死去,她就控制不住的落泪,带着颤抖的声音哭着请求道,“不要死,我不要你死,你说会陪着我一直陪着我的。” “别哭,” 冷御剑虚弱的睁开眼睛,看着抱着他不停的落泪的女子,勾起一抹笑容,“我没事,你别哭,我不会就这么容易死的,放心,我会保护你,照顾你,一直陪着你的,对你,我舍不得放手。”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你不会有事,我也不会让你有事。” 明明自己危在旦夕,他却还为了估计自己的感受而安慰着自己,冷御剑,我想我是爱着你的,真的爱上你了,所以你不能、也不许有事,我现在就救你,我一定会救你的。 夙司冷眼看着这一幕,思绪不知飘到了何处,记得,当初……琉璃和雪如枫也是如此倒在自己的面前,至今他还记得那个女人流着泪说会一直陪着雪如枫的表情,她是那样的坚定、决绝、义无反顾,为什么,为什么他们的爱是纯洁的、真挚的,而自己的爱就是肮脏的、自私的,为什么,他为了琉璃可以付出一些而那个女人却永远都看不到,他恨,他恨琉璃,可是他更恨自己,眼前的这一幕太刺眼了,刺眼的让人想要不顾一切的撕碎它,想到此,夙司的眼中再一次杀气腾腾。 察觉到夙司的感情,七冰突然冲到苔然的面前,用一枚玉簪刺进她的身体,“去死吧。” 她的眼中是满满的恨,看着苔然身体里不断涌出的血液,在她的衣襟上绽放出朵朵腊梅,然后从容的站起来,走到夙司面前,“主人,以前是七冰愚蠢,请主人惩罚。” “以前就听人说过最毒妇人心,今日一见果然不错。” 随着清脆的声音响起,门被人推了开来,一个穿着纯白色衣服的女人走了进来,女子绝美的容颜如同天上上的雪莲花,美丽、圣洁。 第十二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怎么会是你们?“七冰惊讶的看着来人,她们怎么会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她们见到夙司不是应该躲起来吗?“你说话还真是奇怪,为什么不会是我们?“菱悦看着面前的女子,刚才那个毫不留情的将簪子刺入渊王妃身上的狠毒女子可不就是面前的女子面如桃李,心如蛇蝎。“为什么不能是她们?“夙司如同刀一般的目光落在房间里的众人身上,是每个人都感到浑身寒冷。“没,没有什么,“七冰慌忙的解释。“尊主,菱悦今天来找您可不是为了一个小小影卫,刚才尊主与那两个人的对话菱悦已经听到了,可否请尊主开恩,将这两个人交给菱悦?”“哼,”夙司不屑的冷哼,“你以什么资格来和本尊说话?”“菱悦自知自己并没有资格和尊主谈条件,只不过,既然此女为我隐灵一族之人,必然应该交由我们隐灵一族之人来处理,”菱悦淡然的说,先不要说这个人是圣女琉璃的女儿,就是冲着她身上的血可以解了隐灵一族一直以来备受煎熬的毒,她也绝不会放手。“如果本尊不同意呢?”夙司的目光一下子变得阴沉,哼,隐灵一族的人,他早就已经不放在眼里了,如今,他要找的人也已经找到,他们已经失去了他们存在的价值,由是如此还不自知,还想与本尊谈条件,真是找死,琉璃,今天我就送这些人去见你可好?“尊主,此人菱悦要定了,如果尊主不愿意,那么菱悦就只有强抢了,”菱悦目光一沉,与面前的这个恶魔作对,她清楚的知道她没有胜利的把握,可是有些事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夙司阴冷的说,看了一眼菱悦,一个眼神,从外面一下子涌出来十几个人,将整个房间挤得满满的,这些人都是长期生存在死亡边缘的杀手,他们的身上带着很重的杀气和戾气。“无魂,左使,”菱悦低声唤了一声,无魂还有左使也带着人走了进来,看了一眼面前的情况,夙司正在和菱悦对峙,而周围的人也只是将两个人围了起来,并没有更深一步的动作,冷御剑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而苔然的胸前血液也已经凝固住了,只有胸口处那耀眼的鲜红,让人感到触目惊心,此刻她的脸色十分的苍白,但整个人还处于清醒状态,原本明亮的双眸此刻也是如同耀眼的红宝石,带着嗜血的光芒。无魂轻巧的越过挡在面前的黑衣人,来到苔然的身边,扶起他,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你没事吧?”“我没事,你先救他,”苔然摇摇头,看了一眼无魂,示意他赶快救治冷御剑,他本身就被七冰封锁了功力,刚才又受了夙司一掌,也不知道会怎么样,苔然此刻真的很担心。“恩,”无魂盯着苔然的眼睛看了好久,就在苔然以为他都不会同意的时候,无魂僵硬的点点头,双手抵住冷御剑的后背,将自己的内力缓缓的输进冷御剑的体内,无魂的内力十分的精纯,用来救人自然是事半功倍,可是如此精纯的内力积攒不易,所以非至亲之人他是绝对不会出手相救的。“无魂,你在做什么?”左使气愤的看着无魂,这个只因为一个女人的一句话就傻傻的献出自己内力的人,而且还是在这样危险的时刻,他怎么可以用这么做。“别说话,”菱悦将这一幕收入眼底,一抹寒光闪过,菱悦收敛了自己的情绪,看着夙司,那个至始至终没有阻止的人,奇怪了,他不是要杀了苔然和冷御剑吗,这一会儿为什么没有动作了?似乎看出了菱悦的心中所想,夙司不屑的冷哼,“一个微不足道的人,本尊不屑取他的命。”对啊,他要杀的自始至终都是苔然,那个他恨之入骨的人的孩子。“给我拿下他们,”夙司一声令下,黑衣人纷纷出手攻向菱悦和左使,很快,就分出了高低,菱悦她们的武功是不错,可是还没有达到以一敌十的地步,这么长的时间内不落败,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夙司冷冷的看着,仿佛眼前的这一场厮杀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嘴角,带着嗜血的冷笑,眼中,是一片冷漠,他如同独立于这个世界之外的高高的神者,似乎所有的一切就该在他的手中,任他玩弄。苔然血红的双眸已经看不清任何东西,浑身的剧痛让她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该死,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发作,苔然痛恨此刻的无能。利剑划破了衣服切入肉中的声响,伴随着女子的痛呼,是菱悦,虽然她们接触的机会并不多,可是苔然还是听出了她的声音。她,受伤了吗,看来此刻的情形已经很糟糕了,该怎么办呢?“小凤、小墨,你们在吗?”苔然闭上眼睛,在脑海之中联系九尾凤簪和墨羽,心里急切的期盼着它们的回答。“姐姐,我们在,有事吗?”小墨的声音传来,让苔然焦躁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可以出来帮我吗?”苔然问道,然后又将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们。“姐姐,你怎么会和这个坏人碰到,当初他害了主人,现在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小凤听了苔然的话,着急地说。“我现在没事,不过帮助我的菱悦和那个左使遇到危险,我需要你们,”苔然解释道。“姐姐,不用说了,我们马上出去,”小墨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菱悦的手臂和左肩已经受了伤,面对这些无情的影卫,她才知道这个人是多么的强大,这么多年以来的勤奋刻苦,居然连这些人都抵不过,她还真是失败,想到此,她不由的望向站在无魂旁边的女子,她早就听族中的长老说过,那个女人拥有着隐灵一族最为纯净的血统,只有她可以拯救整个隐灵一族,也只有她,才是无魂真正的主人,这么多年以来,她以为无魂对于她的顺从已经说明她得到了他的认可,可是刚才那个女人的一句话,就让无魂献出他的内力,她才知道她错了,无魂终究只是她的无魂。 第十三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输赢,自古以来就是一瞬间的事情。菱悦看着近在咫尺的冷峻的面孔,就知道自己在这个如同恶魔一般的人的面前已经输了。 她闭上眼睛,等待着这个人对她的裁决。 时间似乎静止了,菱悦等了很久没有任何痛苦袭来,才慢慢的睁开眼睛。 而令她惊讶的是,夙司的强有力的一击在她的胸前被一股外力硬生生的拉住,不能再前进半步。 而当她转过头,看苔然的时候,她惊讶的发现在泰然的身上环绕着四种颜色的光芒,墨绿色、红色,还有几位纯净的蓝色和紫色光芒,这是怎么会回事? 夙司同样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只不过他的眼中还尚能保存一丝理智,这样炫美的光圈,他曾经在琉璃的身上见到过,但是当时琉璃的身上却仅仅只有三种光芒,不像苔然这么多,难道她的能力已经超过了琉璃? 夙司在心里暗暗的猜测着。 红色和墨绿色的光芒渐渐散去,在一片光晕之中,两个粉妆玉砌的小孩子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如玉的面孔上带着几分天真,但是他们身上有着不同于这个年纪的沉着与稳重,这让两个孩子看起来有些违和感。 “你们是谁?” 夙司皱着眉头,一抹阴狠从他的眼中划过。 “你是坏人,你这个大坏蛋,” 小墨还没有说话就被小凤抢先,“杀了主人还不够还要再杀人。” “主人?” 夙司偏着头,低垂着眼眸,思考着小凤话语中的意思。 “夙司,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不但没有任何的悔改反而变本加厉,越来越阴狠了。” 小墨看着夙司,眼中闪过一丝暗芒,墨羽看着夙司淡淡的说道,“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放过你。” “放过我?呵呵,我夙司何时需要你来饶过我?” 夙司不屑的轻笑,没有人可以掌控的了他,更没有人敢如此胆大的在自己面前这样说话。 “你可还记得枯叶?” 听了夙司的话,小墨的表情没有半分变化,只是淡漠的说出一个名字,枯叶,隐灵一族最有能力的长老,她的占卜能力在隐灵一族无人能及,也是墨羽的主人。 “枯叶?” 听到这个名字夙司心中一震,当初自己进入隐灵一族的原因,就是枯叶的一副卜卦,如果不是她,那般喜欢疼爱自己的父皇怎么会把他送到隐灵一族,自己又怎么会从一个人人羡慕的皇子沦为隐灵一族的人。 “她不是早就死了吗?” “是,主人是死了,” 墨羽的眼中闪过一丝伤痛,当初主人曾经为夙司、琉璃卜过一卦,当时主人就说这个人会为隐灵一族带来巨大的灾难,而且琉璃会命丧他之手,就连睰嗪的上一任君王也会因他而亡,可是偏偏他们不信,又或者,信了只是放不下而已,才留下了他的性命,造就了今天这样一个局面,该活着的人早早就离开了人世,而该死的人却可以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为祸世间。 “不过,我并没有随着主人而去,你是不是很失望?” “你是器灵?” 夙司听了小墨的话,立刻反应过来,隐灵一族传说中有四大灵器,分别是墨羽、九尾凤簪、龙魂戒和双龙玉,龙魂戒和双龙玉是左右两大护法所拥有的宝器,九尾凤簪是圣女的象征,墨羽则是隐灵一族灵力最强的长老的宝物,而这些宝器拥有自己的器灵,只不过从来没有人见过,没有想到今天他居然一次就见了两个。 “我是器灵,” 既然他已经猜出来了,那么他们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真没有想到她居然可以拥有两大器灵保护,” 夙司看向苔然的眼中多了几分意味,有了器灵的保护,他是不可能伤害苔然的,可是让他放过今天这么一个好的机会,他不甘心,他绝不能容忍雪如枫的孩子可以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 “还真是她的福气,不过就算你们护着她一时,也护不了她一世。” “这个不用你操心,” 小凤不满的反驳,她的主人自然不会有事。 “好、好、好,” 夙司看也不看剑拔弩张的小凤,勾起唇角,露出阴险的笑意,右手出掌,越过小墨和小凤的保护,直接攻向苔然。 这一次,苔然并没有如同刚才那样被夙司的掌力打出去,相反,打在苔然身上的右手就好像被一股很强的吸力牢牢的固定住了,不能移动半分,夙司敏锐的感觉到自己的内力正在被这股强有力的力道所吸引,渐渐的脱离自己的控制,可是却无能无力。 “小墨,怎么会这样?” 看到夙司越过自己攻击主人,小凤心里十分着急,可是她却突然发现那一掌并没有对姐姐造成强大的伤害,反而是出掌的人,被主人控制住了。 “我也不知道,” 小墨紧皱的小脸轻轻地摇了摇,那样强大的一击没有给姐姐造成伤害真是出乎了他的预料,现在两个人连在一起,他也不敢贸然出手,如果一不小心伤到了姐姐,那会后悔莫及的。 苔然的身体正在遭受着剧烈的疼痛侵袭,似乎有几种力量在她的体内不断的横冲直撞,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快要被撑爆了的气球,对这个身体完全没有掌控的能力,可是突然一股外力入侵,让那些狂躁的力量一下子达到了一个平衡,反而不会像刚才那般痛苦,而且她隐隐的感觉到似乎有一股柔和的力量正滋润着她的身体,让她感到十分的舒服。 但这种舒服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又开始横冲直撞,而且,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血管正在被什么东西撑得不断的扩大,记得当初毒谷的谷主就曾经说过,她体内的毒使身体内的血液不断的增加,失去的血液也会以双倍甚至三倍的数量增长,只有将这些多余的血液释放,才可以缓解身体的肿胀,也才可以是身体不至于被破坏,可是这样的结果就是一个恶性的循环,只会加快她的死亡。 “不好,姐姐快受不了了,必须把他们分开,” 小墨看着苔然越皱越紧的眉头和脸上痛苦的表情,连忙说道。 第十四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不好,姐姐快受不了了,必须把他们分开,”小墨看着苔然越皱越紧的眉头和脸上痛苦的表情,连忙说道。 “恩,” 小凤点点头,然后就和小墨合力将这两个连在一起的人分开。 墨绿色和红色的光芒闪烁,整个客栈都变得耀眼起来,这个时候,不远处正有一队人马正急速的赶来,领头的是一个如玉一般俊朗的男子,和煦的阳光为他镀上了一层迷幻的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如梦幻的一般,可望而不可及。 “派出的人可有回应?” 男子开口,声音冷漠而没有情感,如玉的面孔瞬间变得冷硬,眼中如同寒冰一般的温度似乎要将这个和煦的阳光冻结。 “皇兄不用担心,刚才已经传来消息,渊王妃确定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客栈之中,” 玄琅看着面前有些疲惫的男子,皇兄对渊王妃还真不是一般的执着,这么些日子以来,一直秘密派遣裕华的暗卫隐藏身份,寻找渊王妃,可是他真的很为皇兄不值,他很确定,那个女人根本不可能给皇兄任何的汇报。 “恩,通知所有人,急速前进,务必在午时之前感到那里。” 为什么他的心里十分的慌乱,按理说不该如此,这么些天,他一直都在寻找苔然,前不久才听到苔然跟着渊王返回帝都的消息,可是当他日夜兼程的感到帝都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居然都不见了,这让他十分的着急,还好,那个长老使用隐灵一族的的秘法,才能追踪到此处,不然凭借他一个人,根本就找不到苔然。 长老说过,苔然正处于危险之中,所以他不敢有片刻的停留,只希望还来得及。 “皇兄,我们的马已经跑了几天了,早已经没有力气,现在要是一刻不停的赶路,别说是人了,就是马也受不了。” 不是他不想救那个人,只是他们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允许他们再像这样的赶路了。 “命令他们原地休息,半个时辰之后你带着他们赶上来,” 玄晔环视了一下周围,那些人却是已经到了筋疲力尽的时候,可是他等不了,他知道多等一分钟,苔然就多一分危险,长老说过,如果苔然落到那个人的手中,一定会死,他不敢赌,更是赌不起。 “那皇兄你呢?” 听到玄晔的话,玄琅的脸上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但是又立刻反应出皇兄的话中并不包括他自己。 “我先去看看,你们休息好了就来找我。” 说完,玄晔不再停留,风吹过,只剩下飞扬的尘土和渐渐淡去的马蹄声。 一股强劲的力量介入,很快就将紧紧连在一起的两个人分开,夙司就好像被抽掉了身上所有的力气一般,瘫坐在地上,英俊的脸上是如纸的苍白,紧抿的双唇上出现淡淡的青紫,可是即便是如此,他的眼中依然带着抹不去的愤恨,她居然可以夺走自己的力量,这怎么可能? 苔然的情况并不比夙司好,她浑身都在颤抖,脸色更是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她的身体冷得像冰,凡是接近她的人都可以感觉到一种刺入灵魂的寒冷。 渐渐的渐渐的,苔然的眉毛、发丝之间覆上了一层洁白的冰霜,而她整个人就如同死去了一样一动不动。 “咳咳咳,” 强烈的咳嗽声打破了这一片寂静,冷御剑从昏迷中醒来,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刚才昏迷之前被夙司打了一掌,可是现在的他竟然感觉不到一点点的不适应,悄悄运起内力,他的功力似乎恢复了,在他昏迷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太多的问题一下子涌进脑海中,让他有些迷茫,等到意识回到脑海中,思想变得清明,冷御剑才发现昏迷之前他紧紧抱着的小然竟然不在身边,转眼一看,就看到苔然蜷缩在一起,好像十分痛苦的样子,没有丝毫的犹豫,冷御剑来到苔然的身边,伸手将她拥入自己的怀里,“好冷。” 冷御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她的身体就好像一块千年的寒冰,让人感到刺骨的寒冷,可是即便如此,冷御剑也没有想过要放手,反而把苔然抱得更紧,他希望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温暖苔然,让她的身体不再那么寒冷。 “冷、冷……,” 喃喃低语传入冷御剑的耳中,苔然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只是觉得更加的冷,让她难以忍受。 “姐姐怎么了?” 小凤看着被冰霜覆盖着个苔然,小小的脸上皱起了眉头,看起来十分的可爱。 “姐姐的体内有冰魄和水灵这两种精魄,这两种的本质都是水,但也不该出现这种情况啊,” 冰魄,可以冻结人体的血液,同时也可以保证一个人死后身体的完整,但是它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延缓一个人毒发的时间,难道是姐姐体内的毒已经发作而且危及生命了么? 只是,这可能吗? 冷御剑和苔然相拥相依的画面,在别人的眼中是一种美好唯美的画面,但是在七冰的眼中却是格外的刺眼,明明是爱着自己的人,怎么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抱着别的女人,他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 她并不后悔借助杀苔然的时候把解药给了他,可是现在她真的好痛心。 剑,是你逼我的,从今以后,对你我绝不会心慈手软。 “主人,你没事吧?” 七冰擦掉脸上的泪水,变得冷漠,走到夙司的身边,恭敬的问道。 夙司并没有说话,只是用如同鹰一般的锐利的眸子看了七冰一眼,似乎要看穿她的内心,七冰并没有躲藏,大大方方的让夙司审度的目光扫过自己,一片平静。 “无碍,” 夙司等到身体恢复力气,站起来,淡漠的说道,再看了一眼苔然,还有站在她前面的菱悦、无魂等人,心中思量着,虽然他很想让她死,现在这种情况已经不可能了,也罢,就让她多活一段时间,她的这一条命,他,迟早会收回来。 “那主人,现在……,” 七冰看着夙司,眼中带着几分迟疑。 “我们走,” 夙司站起来,几个黑衣人立刻围绕到他的身边,护送他离开。 第十五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隐灵族中,景色秀丽,满山遍野开满了圣洁的雪莲花,淡淡的雾气环绕着绿草花香,很自然的就让人感到很舒服,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会迷恋在这自然的美丽之中,他们更关心的是那个一直躺在密室之中的女人何时才会醒来。 隐灵一族不是没有好的大夫,只是再好的大夫也不能医治好床上那个浑身冰冷的没有一丝气息的女子。 女子的床边,围绕着三个各具特色的美男子,或冷漠,或尊贵,或阴翳,但是却很默契的保持着安静,他们的眼神都盯着那个紧闭着双眼的女子,神色复杂,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男子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同一时间,在隐灵一族最为庄严神圣的地方,所有的族人聚集于此,看着站在高台之上穿着雪白色长袍的老者,眼中带着无以言语的激动和希望,他们没有想到在几十年之后的今天,他们居然还可以见到他们族中最为伟大的大长老,几百人的聚集之处居然没有一点点的声响。 “能够再一次站在这里,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情,不过既然我站在这里,从今以后,我就不会再离开,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与大家一起面对。” 大长老慷锵有力的声音在这个数百人聚集的上空回荡,这一刻隐灵一族的人才感觉到经过了数十年的漂泊,他们的心不再如水上的浮萍四处漂泊,而是真真正正的找到了自己的根,找到了可以归属的土壤,尽管这么多年以来他们从未离开过这一片土壤,可是没有了圣女的守护,没有了长老的支撑,隐灵一族时时刻刻受到外人的逼迫,这么多年,在他们的心中一直期盼着今天,强大的长老带着尊贵的圣女回归,带给隐灵一族新的繁荣昌盛。 “欢迎长老回归……欢迎长老回归……欢迎长老回归,” 听到长老不会再离开的人们终于放下了心中的恐慌,欢呼着、表达着自己心中的喜悦。 “还有一件事,我要在今天宣布,圣女已经回到了隐灵一族,很快她就会成为我们隐灵一族真正的守护者,还请大家放心。” “真的吗?真的是圣女回来了么?” “大长老是不会骗我们的,他这么说一定是真的。” “太好了,有了圣女的庇佑,我们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菱悦只觉得自己的心十分的痛,原来不管自己经为隐灵一族做过什么,都敌不过一个刚刚回来什么都没有做过的拥有纯净血统的圣女。 没有人能体会此刻,她的悲伤,为什么,凭什么,那个女人能够做到的,她也可以。 “你现在该知道了吧,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事不变的,菱悦,那个女人回来了,很快,你就不再是隐灵一族的圣女,而你辛辛苦苦这麽多年所拥有的一切,也只不过是在顷刻间就化为乌有,真是可怜,为他人做了嫁衣,而你又得到了什么?” 看到菱悦的表情,她就知道这个女人在想什么,不可否认,看到这个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女人伤心痛苦,她的心情愉悦了不少。 左使,明明都是一样的,菱悦就可以被长老看中做了二十多年的圣女,而自己却只是一个小小的使者,这不公平。 “你闭嘴,” 菱悦冰冷如刀一般的眼神落在左使的身上,而后者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左使心中嗤笑,就她那一点能力还真不够她看。 “出来吧,我知道你已经跟了我一个晚上了,” 一个苍老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然后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俊朗的男子从一片阴影之中走了出来。 “长老。” 男子恭敬地对着面前穿着雪白色长袍的长老行礼,然后抬起头来,直视着面前这个人的脸,不可否认,虽然岁月在面前的人的脸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可是依稀可以看出此人年轻的时候是如何的俊朗非凡。 “你是?” 大长老的目光如炬,透着精明,和显然在他的心中已经猜出了面前之人的身份。 “无魂,” 无魂看着大长老,薄唇轻启,道出自己的名字。 “无魂,你是当年那个孩子?” 大长老看着无魂说道,“真是没有想到二十多年过去了,你已长成了俊朗的少年,不过,孩子,你脸上的契印怎么消失了,” 是的,是契印,当初圣女将这个孩子的一般灵魂送入异世的时候他的脸上就出现了契印,代表着他的一生,由圣女主宰,可是,如今他脸上的契印消失,也就意味着他和圣女之间的关系解除,从此以后两人之间在没有任何关系、“这个,正是我来找长老的原因,我想知道为什么?” 无魂看着大长老的脸,缓缓的说道。 “契印,代表着契约的存在, 既然契印消失了,那就代表着契约的解除,从今以后你不再是为了某个人而活,你可以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和人生,” 大长老带着慈爱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也许,这又是另一个命运的开始。 “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和人生,哼,真是可笑,一个连灵魂都是残缺的人,那什么去掌控自己的命运和人生?” 他的人生,在他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他的生命是为了那个至今还昏迷不醒的人而存在的,尽管有时候他痛恨自己拥有这样的命运,可是却从来都没有想过逃离 命运的安排。 “你……已经是一个完整的个体了,” 大长老这样一个聪明的人如何看不清无魂此刻的表情和他话语之中的凄凉和无奈,“你的另一半灵魂并没有随着圣女的归来而回归,是因为他拥有了圣女留下的心脏,这样一来,他就成了一个完整的人,而你也一样,获得了新生,如今,就连你脸上的契印都已经消失了,你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呢?放心吧,孩子,从契印消失的那一刻起,你的命运就已经回到了你的手中,你可以选择自己要做的事情。” 真的掌控了自己的命运了吗? 无魂在心里轻轻地问自己,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上白净无暇的脸颊,如果真的可以摆脱既定的命运,那他是不是就可以抛下现在的一切,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夜凉如水,无魂仰头,看向那挂在夜幕之下的月亮,那皎洁的银白的月光,洒落在他的脸上,依稀可以看到哪一种坚决和毅然。 第二天,太阳依然升起,只是在这个盛开着纯洁的雪莲的地方,一个人悄悄地离去,斑斓的光芒中,没有留下任何的东西。 第十六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第二天,太阳依然升起,只是在这个盛开着纯洁的雪莲的地方,一个人悄悄地离去,斑斓的光芒中,没有留下任何的东西。 苔然依旧昏迷着,而在这个时候,隐灵一族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这个一直未曾醒来的女子身上,等到他们发现无魂的离开,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找到救她的方法了么?“冷御剑看着为苔然诊治的大长老,眼中带着几分急切。“至今还没有,“大长老放下手中的东西,摇摇头,如果老三还在,说不定会有办法,只可惜……二十年前圣女死后,他就不知所踪。“如果可以找到那个人,说不定圣女会有救。”“什么人?”冷御剑看着大长老,眼中闪现出一抹光芒,如果真的有这个人,就是天涯海角他也会把他找出来。“这个人是我的三师弟,他天资聪颖,精通医术,不过自从二十多年前圣女死去,他就叛出隐灵一族,从此再也无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想到这里,大长老就有些可惜,虽然他不知道当年老三为什么要背叛圣女,和那夙司为伍,可是他相信,老三一定很后悔当年的背叛。“就真的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吗?”冷御剑怎么也不肯相信没有人可以找到他。“我知道她在哪里,”突然,一个异常嘹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大长老的心头一动,眼神中充满了光亮,老五,这个是老五的声音,虽然过了这么多年,可是他不可能听错他的声音,他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们这一对兄弟有朝一日还能再见面。“老五,真的是你?”看着走进面孔,真的是他,这一刻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瞬间泪流满面,两个人激动的拥抱在一起。“大哥是我,我真的没有想到有一天还能再见到你,”五长老也是同样的激动,当年的那场战,老二和老四都已经死了,三哥又做下了那等错事,如今只剩下了他们两个兄弟了,说起来,也是无尽的沧桑和凄凉。“我也没有想过还能再见到你,若不是听说你回来了,我不会走出那个密室,”五长老长叹了口气,点点的说道。“密室?难道这么多年你一直躲在当初我们练功的密室里?”听到老五提及密室,他突然想到那个密室的神奇功能,如果可以把圣女带到密室之中,应该会对圣女有很大的好处,即使不会康复也会保证她的性命暂时无忧。“是啊,当初出了那一件事情,我带着伤狼狈的逃回了隐灵一族,为了不被人发现,就找来最信任的那个人,把那个孩子交给了他抚养,希望可以借着那个孩子与圣女之间的联系找到圣女,只可惜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圣女的消息,原本我以为这一辈子都等不到这一天了,可是却没又想到居然让我等到了。”“原来是这样,”大长老长叹了口气,世事难料,谁也没有想到会有今天的局面,“圣女是回来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至今仍昏迷不醒,她的体内似乎有一种毒在蔓延,如果不能找到可以解毒的良药,可能圣女会一直这么睡下去。你刚才说你有老三的消息,可是真的?”“不错,我知道,三个现在专门研究毒药,而且还成了毒谷的谷主,”五长老回想着当年从外界得到的这个消息,想不到从小立志救人的三哥居然会放弃医术研究毒药,而且还变成了阴险狡诈之人,可是这其中的酸楚和痛苦,也不是外人可以理解的。“你是说的毒谷谷主?”冷御剑突然想到当初为了给七冰找寻药引治病,小然就是去了毒谷,而且他怀疑小然身上的毒就是那个所谓的毒谷谷主下的。“怎么,你认识他?”大长老转过头看着冷御剑,这个孩子冷静沉着,很少见到他失态的时候。“小然身上的毒就是他下的,”冷御剑看着大长老,眼中带着沉痛的悔恨,如果当年他没有逼着小然为七冰找寻药引,也许小然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是,当时他真的不知道小然就是王妃,他只以为小然是一个心机深重、想要攀龙附凤的小丫鬟,如果早知道,他一定不会让她去。“虽然阿三哥这么多年来一直在研究毒药,可是三哥所追求的的一直都没有变,那就是练成一个毒人,圣女身上的毒既然是三哥下的,那么圣女岂不是……,”五长老被这个消息深深的震撼了,后面想要说的话也被他吞到了肚子里,如果圣女成了毒人,那么她岂不是很快就会死,隐灵一族唯一的希望难道就这么没了么?“马上派人把老五找回来,这个混蛋,怎么尽做一些糊涂事,”大长老想到那个结果心里就恨得直咬牙,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老五,他是瞎了还是傻了,怎么可以对圣女做出那样的事,即使是死千次万次也无法偿还他所犯下的错。“大哥,你别生气,我这就派人去找三哥,”五长老连忙找来族人,带着隐灵一族特有的信物前往毒谷。“她怎么样了?”冷御剑走到床边,看着床上被冰雪覆盖着的紧闭着双眸的女子,眼中透着怜爱,轻柔的问道。“还是没有醒来,而且她的身体越来越冷,”玄烨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床上的女人,他的手也是紧紧的握住女子如同寒冰一般的手,真真的森寒之气透过他的手掌传入他的体内,他也丝毫没有刚开的意象,反而握得更紧。“你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我来守着,”冷御剑看着那两只紧握着的手,虽然心里很不舒服可是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因为他知道坐在小然身边的这个男子是真的把小然的命看的比自己还重,为了小然,他可以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输送自己的内力,来维持苔然的体温,看着他两鬓生出的白发,冷御剑也为之感动,只是如果那个被他握住手的人不是她的王妃就好了。 第十七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你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我来守着,”冷御剑看着那两只紧握着的手,虽然心里很不舒服可是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因为他知道坐在小然身边的这个男子是真的把小然的命看的比自己还重,为了小然,他可以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输送自己的内力,来维持苔然的体温,看着他两鬓生出的白发,冷御剑也为之感动,只是如果那个被他握住手的人不是她的王妃就好了。 “不用了,我想守着她,” 玄烨并没有动,英俊的脸上已经露出疲倦之色,可是却依然坚持着不肯休息。 “大长老已经派人去请隐灵一族的三长老,也就是毒谷的谷主,相信有他的帮助,一定能找到救治小然的方法,现在你应该保重身体。” “我的身体我自己了解,我想看着苔然醒过来,” 玄烨说道,上一次的分别,他没有想到再一次见到苔然的时候她会变成这个样子,早知道如此,他当初一定死死的跟在她的身边,绝不放她回去。 “我陪你,” 冷御剑也不在多说话,只是找了一个离苔然较近的地方,坐了下来,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苔然,他的心里也是十分的悲伤,他宁可现在躺在床上的人是他自己。 几日之后,毒谷谷主也就是隐灵一族的三长老果然就到了。 “大师兄、五师弟,” 三长老走到大长老的面前,但是脸上却是十分的不自然,如果当年不是他的过错,圣女也不会惨死,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们,而且那个人手中的毒药也是出自自己之手。 “三哥,这么多年不见了,怎么你看到我和大哥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五长老看着多年不见的三哥,心中一阵感慨,这么多年不见,三哥苍老了不少,原本只比自己大几岁,现在看起来却是多长了十几岁。 “哪有,只是我实在没有脸面来见你们,如果不是五弟派人说圣女抱恙需要我这一点点的医术效力,三哥是在没有勇气再踏进这里,” 三长老连忙解释道。 “老三不用多说,现在还是先去看看圣女的情况,等治好了圣女,我们隐灵一族才能真正的强盛起来,” 大长老看了一眼老三,他也知道老三说的是心里话,可是现在并不是讨论谁对谁错的时候,首先圣女的归位就是一件重中之重的事情,其次,是夙司那个阴险之人,他一定不会放过隐灵一族的,这个天下的太平怕是维持不了多久了。 “好,我这就去看圣女,” 听到此,老三也不敢再拖延,只得立刻让大长老带着他去见那个一直让他感到愧疚的圣女的孩子。 “大长老,” 冷御剑和玄烨看到大长老到来,连忙走了过来,“小然的情况越来越坏,不知道大长老可有办法?” “我三师弟已经到了,就让他先看看圣女,在做打算,” 大长老指了指身后的三长老,然后转过头,对着三长老说,“你去给圣女看看。” “是,” 三长老应了一声,走到床边,看到床上的女子,三长老整个人震惊的半天没有说出话。 “老三怎么了?” 大长老看出了三长老的异样,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大哥,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隐灵一族,还有圣女,” 三长老突然跪在地上,大声的说道。 “怎么了?” 大长老也是一头雾水,而处在房间中的其他人也是如此。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三长老悲痛的说道,“圣女身上的毒,是我下的。” “什么,怎么会是你下的毒?” 大长老一副痛心的样子,对圣女下毒,这可不是一件可以轻易饶恕的罪过,再加上老三当年所做的那些事情,就算是他们想要帮他求情,圣女也不一定会原谅他。 “当初圣女来我毒谷求取我毒谷至宝赤蝉,我不知晓她的身份,就提出用她来做试验,想要研究出毒人,大师兄您是知道的,当年我轻信了夙司那个阴险之人将我刚刚研制出来的世界上的最毒的毒药交给了他,可是却没有想到他用这种毒药控制了整个隐灵一族的族人,至今隐灵一族还依靠着他手中的药丸压制着毒性,而我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在研究这种毒,想要配置出解药,却二十多年来一直没有成功,知道圣女的出现,才让我得偿所愿,只是我真的没有想到那个女子居然就是圣女,如果我早知道,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会……,” 三长老缓缓的说出事情的经过,若是早知道她的身份,他绝对不会这么做。 “你是说圣女体内的毒是你为了救治隐灵一族的众人的解药?” 大长老知道老三是从来不会说谎的,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圣女真的是为了救族人而回来的。 “不错,圣女体内的血就是最好的解毒之药,只不过,如果要用圣女体内的血来救治族人,圣女也会因为此事儿丧命,” 隐灵一族没有了圣女,那隐灵一族将不会存在。 “我绝对不会让小然牺牲性命来救这些人,” 玄烨听了三长老的话,首先反对道,他的苔然,只要好好享受生活其他的事情,他会为她处理所有的事情。 “我也不会同意,” 冷御剑坚决的说道,他绝对不同意一切对小然有伤害的事情。 “救不救族人,这件事情还是等到圣女醒来之后由她自己决定,如今,还是先想办法把圣女救醒,” 失去圣女对于隐灵一族何尝不是一种灾难,但是整个族人也是不能舍弃的存在。 “对,还是想救醒圣女,” 五长老看到气氛有些凝重,随声附和道。 玄烨没有在说话,只是默默的让开位置,让三长老为苔然号脉,冰雪覆盖着女子的身体,长长的睫毛上面被银白的冰霜染成了雪色,四肢冷如冰,可是鼻孔处却又微弱的呼吸,证明着女子依然还活着。 “圣女如今这种情况并不是坏事,” 三长老站起来,对着众人说道。 “老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长老听了三长老的话,眼中一片迷茫之色。 第十八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老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大长老听了三长老的话,眼中一片迷茫之色。 “圣女体内的毒素已经逼至心脏,如果不是这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寒冰,冻住了圣女的血液,虽然圣女陷入昏迷,可是若没有这冰雪之力,圣女恐怕活不过三日。” 三长老将自己得到的结果说出来。 “那您现在打算怎么做,难道就让小然一直这么睡过去吗?” 冷御剑不敢相信三长老所说的话,醒过了,只有三日的性命,不醒,难道让小然一辈子就这么睡着吗,他怎么忍心看到自己喜欢的人长眠不醒。 “其实有一个方法可以让圣女醒来,只不过这个方法很危险,且不说他所需要的东西能不能找到,就是找到了想要救醒圣女,成功的可能性也只有三分之一,” 救人难啊,可是这个人又不能不救啊。 “什么方法?” 玄烨看着三长老,心里下定决心,不管怎样都必须他都会救醒小然,不为其他,只为了她可以快乐的度过此生,只希望她可以幸福,即使她从未在意过他对她的感情,但只要她活着,他就心满意足。 追寻一世,放弃曾经所拥有的,可以见她一面已经是幸运了,如今,看到她有一个和他一样的深爱着她的人,并且可以陪伴她一生,大概也能弥补不能陪伴她的遗憾了,至少她不会如上一世般孤独。 “大哥,你可知道这世间的五大至宝?” 三长老看向大长老,这五大至宝便是拥有神奇力量的风眼、水灵、冰魄、火魂、雷光,有了它们,对于圣女是有益无害的。 “你是说圣女这种情况并非偶然?” 大长老毕竟是见多识广之人,对于这世间的事情没有几件是他不知道的,“难道你的意思是说圣女体内有冰魄?” “不错,冰魄却在圣女体内,不光如此,就连水灵也在圣女体内,否则绝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三长老接着说道,“而在这个世上,可以克制冰魄的就只有火魂这一种宝物,而雷光可以作为辅助使其发挥最大的作用。” “那你的意思就是需要要找火魂和雷光这两件东西,” 五长老开口问道。 “不,是三种,还有风眼,” 大长老面色凝重的说道,如果可以集齐五样至宝,再加上菱悦的双龙戒、玄烨的龙魂玉,圣女身上的九尾凤簪以及墨羽,那么就有可能真的做成这件事。 “这些东西在哪里?” “风眼在隐灵一族的极险之地旋风崖的崖底,这周围被狂风所包围,想要进入到崖底更是难上加难,火魂在花城的烈火谷,那里温度极高常人难以再次处呆上一时半刻,要想取得火魂也是十分艰难,而雷光,在睰奇的皇宫附近的惊雷域,虽然地处险恶,但对于前两处来说倒是安全一些,不过要想到达惊雷域夺得雷光,那无异于在夙司这只老虎的嘴中拔牙。无论你们谁去,得到这种至宝的机会都很小。” “即使再小,我也一定会把它带回来。” 冷御剑坚定的说道。 “我也是,” 玄烨看着冷御剑,眼中是同样的决绝。 “算我一个,” 门外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紧接着一个俊美的男子走了进来,这个人正是多日不见的银狐,没有想到他居然也来到了隐灵一族。 “如果你要去,我也跟着你去,” 菱悦不知何时也出现在这里,她看了一眼银狐,虽然她很不喜欢这个一回来就要夺走属于她的东西的女人,可是她也清楚的知道,没有那个女人,她的力量太小了,更何况,一个一直沉睡的女人真的让她看了很心烦,救醒她,再杀了她似乎也不错。 “既然你们都想去,那正好,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们去办,” 大长老开口说道,又看了看这几个人,也都是可信之人,“不过,你们要分配一下,看你们要去哪里。” “火魂就交给我去取,正好,花城我曾经去过,对那里也十分的熟悉,” 花城,几个月前他就是在那里找到她的,没有想到几个月之后,自己还会再回到那里,不过身边却没有她陪着,有的只有炙热的让人无法容忍的高温,可是他不怕,而且他一定会回来的,因为她在这里等着他。 “我去旋风崖,取回风眼,” 玄烨听完冷御剑的话紧接着说,旋风崖,就在这隐灵一族,他不想离她太远,取了风眼他可以更快的赶回来。 “既然你们两个已经选好了,那我就去惊雷域取回雷光,” 银狐看着大长老,想到上一次见到的那个男人,总是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牵引着他,让他忍不住的去亲近那个人,这一次去睰奇正好可以让他对那个人多一些的了解,也许自己可以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 “好吧,那你们今天晚上就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就出发。” 决定好了,大长老也就没有在呆下去,毕竟他还有事情要处理。 “老三、老五,你们跟我出去,” “是,” 三长老和五长老听到老大的命令,一刻也不敢停留的走了出去。 “你去休息一下吧,” 玄晔看着冷御剑虽然她比自己好一点,可是脸上的疲倦之色还是有的。 “不用了,我想陪陪她,还是你去休息吧,” 看着他两鬓的银丝,他忽然觉得这个男人为了她付出了太多,相比之下,自己的爱显得有些狭隘,甚至是微不足道。 “那好吧,” 玄晔拍了怕冷御剑的肩膀,给了他一个难得的好脸色,这也象征着他已经接受了他,愿意让他呆在苔然的身边。 夜色清凉如水,月光拉长了房内两个人的影子。 冷御剑紧紧地握住苔然的双手,就像玄晔一样,用自己的内力驱除身上的寒冷。 睡梦中的苔然感到丝丝的温暖,却不知这一丝暖意来自哪里,当她想要靠近的时候,却始终找不到那温暖的源头。 耳边,传来一个人絮絮叨叨的话语,可是她却始终听不清楚,模模糊糊之中,她似乎听到一个人让她等她,说他会回来找她的,只是这个人是谁? 她看不清,亦无从寻找。 第十九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花城,依旧温暖如春,百花争艳。看着这一幕幕美景,冷御剑的心中一片凄凉,在他的心中,再美的景色都变成了灰色,毫无绚丽可言。 离开隐灵一族已经三天了,那天晚上他陪了苔然整整一个晚上,被冰雪覆盖着的清秀的睡颜平静而安详,可是她却不知他的心中如同火烧一般,他真的想看到那一双明亮的双眸再一次绽放光彩,而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 “主子,已经派人打听到烈火谷的位置,不知道主人是要现在去还是等天亮了再去?” 身后,一个黑衣影卫恭敬的禀告,他的眼中带着丝丝的敬畏。 “绝最近在做什么?” 从隐灵一族出来之后,冷御剑就联系了冷阁的人,冷阁的人训练营有素,办起事情来也十分的迅速,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冷阁的人都是经过层层选拔之后的可信赖的人。 “阁主最近一直在寻找王爷和王妃的下落,还有,冷阁前一段时间受到袭击,具体是谁还没有查明,索性这一次并没有给冷阁带来太大的损失,哲的表现很出色,这一次他也来的,不知主人是否要见他?” “是吗?” 冷御剑显然有些惊讶,哲到冷阁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可是他可以随着这些人来到这里足以证明他已经很出色了,小然,如果你看到现在的哲应该会开心的吧。 想到此,冷御剑便起了见见哲的心思,“去把他找来。” “是,主人,” 黑衣人应声而下,现在的主子跟以前的主子真的有很大的差别,这不知道那样一个杀伐果断的主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好是坏,但是他还是比较欣赏现在这个有血有肉的主人,至少他让人感觉到他是有生命的。 “咚咚咚,” 不一会儿,外面就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 “进来,” 冷御剑抬起头,看着从门口走进来的少年,他的沉稳让冷御剑的眼中出现一抹赞许之色,这才半年的时间,哲就可以有这么大的蜕变,真的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王爷,” 哲对着冷御剑恭敬的行礼,看着面前的这个人,他的眼中带着几分疲倦之意,也不是知道是什么事情让面前的这个男人如此的憔悴,他知道进了冷阁之后,面前的这个人就是他的主人,可是他还是很不习惯尊称面前的这个人为主人,在他看来,坐在他面前的人依然是那个在王府中和他和姐姐一起玩的那个哥哥一般的人。 “恩,看来半年不见,你成熟了不少,就连个子也长高了不少,如果小然看到应该会很开心的,” 冷御剑看着哲,感慨的说道。 “柔儿姐姐还好吗?” 哲看着冷御剑问道,不知不觉离开姐姐已经半年了,在冷阁每当他受不了想要放弃的时候他都会想姐姐、想兰姨,然后他就有了坚持下去的勇气,现在他的武功还好,已经可以跟着其他人去做一些简单的任务来磨练自己,可是这还不够,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他要回家,要让那些伤害过他以及母亲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他还要把姐姐接回自己的家里,照顾她。 “不好,你姐姐中了毒,现在还在昏迷状态,” 冷御剑淡淡的说,他不想瞒着哲,“还有一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你的姐姐其实就是我的王妃,只是我一直都不知道。” “姐姐……是你的……王妃?” 哲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冷御剑,他真的不敢相信姐姐居然是王爷的王妃,他一直以为姐姐不过是渊王府里的一个小丫鬟,却想不到姐姐的身份原来也是如此的……高贵,只是一个丈夫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的妻子呢? “是,” 看到哲的表情,冷御剑的心中竟然有一种想笑的冲动,当初,从沁月口中知道柔儿就是薛可柔的时候他也是如此的震惊,震惊到不愿意去相信,去相信那个对着逸说会当好自己的王妃的那个他以为心机深重的人居然就是自己的王妃,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小然是自己的王妃,一个默默付出却不求回报,一直被自己误会伤害的傻子。 “姐姐是怎么中毒的?” 听到冷御剑的回答,哲也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即使这个事实对于他的打击确实有点大。 “她是为了帮七冰寻药,才会中毒,” 冷御剑黯然的解释道,当初明明就可以派遣别的人去寻药,可是自己却一意孤行,非要让小然为七冰寻药,若非如此,她怎么会中毒。 “就是你的那个女人?” 哲抬眸,看着冷御剑,眼中多了一份不满,想到这个男人对于那个女人的宠爱,再想想他居然连自己的妻子都不认识,哲就为姐姐感到悲哀。 “恩,” 冷御剑轻声应道,看到哲带明显带着鄙视的目光,脸上有些不自然,干咳了一声,接着说,“这半年来发生了很多事情,你不了解的。” “是,我是不了解,” 这冷淡的说,面上也没有了对冷御剑的恭敬之色,“那你这一次来花城的目的是什么?” “是为了火魂,” 冷御剑目光如炬,充满了坚定,“它可以让小然醒过来。” “等等,我明明记得姐姐的名字是薛可柔,你为什么要叫姐姐小然?” 自从进来之后,他就听到王爷一直念着这个名字,可是他的神情和语气很容易辨认,他说的就是姐姐。 “你姐姐的名字不叫薛可柔,她姓林,林苔然,” 冷御剑淡淡的解释道。 “好吧,林苔然就林苔然,不管她叫什么名字,她都是我的姐姐,是对我最好的人也是我立志要保护的人,” 哲的声音十分的坚决,然后看向冷御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的威胁道,“以前你不知道姐姐的身份对她不好也就算了,如果以后你不好好对待姐姐,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就凭你?” 冷御剑瞥了哲一眼,明显看不起眼前这个对着他恶狠狠地威胁的少年,可是心中却在发誓,我以我的生命保证,今生今世都会对小然好,毕竟,那是他深爱着的人儿。 第二十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花城,一年四季繁花锦簇、温暖如春。而这一切都来源于烈火谷中的炙热之气,冷御剑带着哲和几个近亲的侍卫向着烈火谷的深处前行,不一会儿,他们的额头上都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就连脸色也变得通红。 “王爷,再往进走温度会越来越高,” 黑衣侍卫用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对着冷御剑说道,这样高的温度即使是他们这些常年练武的人也有些接受不了,若是再走下去,一定会有不少的兄弟晕倒,不是体力太差,是这里的温度已经达到了他们所能忍受的极限了。 “恩,本王知道了,” 冷御剑淡淡的应道,他两鬓的发丝已经被函授浸透了,紧紧的贴在他如玉的脸颊上,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跟着他的那些人,各个面色通红,唇角苍白,想来也是极力的再容忍,而烈火谷还不知道有多深,据他估计,现在走得路程最多不顾三分之一,能坚持着走到最后的侍卫最多不过四个,想了想,冷御剑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哲,” 冷御剑轻唤,很快哲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王爷,” 哲恭敬的行礼,在外人面前,他对冷御剑最基本的尊重还是有的。 “吩咐下去,除了你与四名影卫,其余的人原地休息,在此等候三日。” 三天,应该足够了,三日之后不管怎样他都得将火魂拿回来。 “是,” 哲应声退下,他知道他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和那四位影卫相提并论,而冷御剑之所以会选择让自己留下最多的原因也是因为姐姐,还有自己跟他提过的要为姐姐做些事情,看着冷御剑的目光虽然也有些不满,但是温和了很多。 冷御剑并没有想到只是一个决定就让哲对他的态度好了不少,他现在唯一关心的就是如何顺利的拿到火魂,好去救醒苔然。 被火炙烤过的岩石,早已失去了原有的色彩,但是却也是十分的美丽,如火一般的红艳的眼色,昭示着它们的过去。 此时,距离上一次休息已经过了一天,前面的路程中为了减少高温的炙烤,他们选择在夜间前进,可是进入了烈火谷的深处之后,已经没有白天和黑夜的区别了,一样的高温,让他们的皮肤如同在火上烧烤一般,带来的水也已经快要用完了,而烈火谷的的终点他们却还没有走到。 “王爷,这烈火谷的温度实在是太高了,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是怎么形成的,你说,真的会有火魂存在吗?” 这看来一眼这四周除了岩石还是岩石、存草不生的地方,真心觉得不可能。 “会的,隐灵一族的长老并非一般的人,他们说有那就一定会有,而且,冰魄与水灵是真实的存在,火魂、风眼、雷光应该也会存在。” 冷御剑坚定的说道,再次看了一眼前路,眼中更加的坚定,烈火谷,是因为有了火魂的存在才会如此的炙热,寸草不生,看到这些被火烧过的岩石,他更加的确定火魂的存在。 “休息够了,我们也该继续赶路了,” 冷御剑站起身,迈着坚定的步伐,不管前路有多少困难,他都无所畏惧,那个人还在等着他回去,他不可以让她失望。 “王爷,你看那里,” 一个影卫惊讶的看着前面不远处滚动着的液体,红艳中带着淡淡的金色,即使是在这么远的地方,也可以感觉的道它所散发出的炙热,似乎要将所有的一切焚尽,带着毁灭的气息。 “这是……岩浆?” 哲对于面前的一切同样的震惊,流动着的岩浆,这可不是寻常时间可以看到的。 “是岩浆,” 冷御剑慢慢的接近那些岩浆,可以清楚的看到岩浆如同河水一般的流动的波浪,“这应该就是烈火谷异常温度的源头,这些岩浆,要保持它们的形态必然需要大量的高温,想来火魂就应该在这附近。” “附近吗?” 哲想了想,“这么说我们可以顺着这些岩浆找到我们要找的东西?” “不错,” 冷御剑看向哲的眼中带着几分赞同,“我们就顺着着岩浆的方向找下去,相信一定可以找到火魂。” 滚烫的岩浆曲曲折折,覆盖了这一片土地,谁会想到,在这幽深的峡谷之中,会隐藏着这样的景致,似荒芜、却又不尽然。 终于,经过漫长的行走,岩浆已经到了尽头,众人望着面前的炙热的岩浆,心中齐齐的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再往前走了,终于到了……很快,众人就发现在这些流动着的岩浆的中心处有一团红色的光芒,十分的耀眼,所有的岩浆都围绕着那红色的光芒,隐隐之中有一种以此为中心的趋势,想来,那一团红色的光芒之处应该就是这烈火谷的核心,也就是他们此行的目标---火魂。 火魂找到家了,冷御剑的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放松,如何才能取得火魂,这成了一个问题。 “你们都呆在这里,谁也不许轻举妄动。” 冷御剑对着身后的一干人下令,然后独自一人想着火魂的位置走过去,临行的时候,长老曾经说过,火魂是天地所孕育出的灵物,它们有自己的思想,真心的乞求,才可以得到它们,不过他已经没有过多的时间来和这火魂交流,所以,他打算用血契的方式直接得到火魂,不过这种方法十分的危险,但是危险对于此刻的他来说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只要可以得到火魂,救醒小然,就算是刀山油锅他也无所畏惧。 越是靠近火魂,那种皮肤被炙烤的感觉就越加的强烈,如果是一般人可能早就晕了过去,冷雨剑的肌肤已经变得通红,血液顺着皮肤慢慢的渗出,染红了他的衣服,更严重的是,冷御剑觉得自己的眼前除了岩浆和火魂的耀眼的红色,再也没有其它的颜色,尽管虚弱的不堪一击,冷御剑也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一步、两步、三步…… 第二十一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越是靠近火魂,那种皮肤被炙烤的感觉就越加的强烈,如果是一般人可能早就晕了过去,冷雨剑的肌肤已经变得通红,血液顺着皮肤慢慢的渗出,染红了他的衣服,更严重的是,冷御剑觉得自己的眼前除了岩浆和火魂的耀眼的红色,再也没有其它的颜色,尽管虚弱的不堪一击,冷御剑也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一步、两步、三步……,步步煎熬,殷红的血液从冷御剑的眼角流出,顺着刚毅的脸庞流下。 红色的光芒再次强盛了起来,此刻,冷御剑的眼中也是满目通红。 “这么热的温度你不怕吗?” 一个略带稚嫩的声音闯入脑海,令冷御剑已经混沌的思维有了片刻的清醒,谁在说话? 冷御剑四下张望,他的周围除了那炙热的岩浆在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就让你看见我,” 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看出了冷御剑的想法。 不是幻觉,是真的有人在说话,冷御剑终于确定了这个声音是真实存在的,尽管心中疑惑万千,但是面上却是半分的不显。 “本王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冷御剑略带狂肆的声音响起。 “你来烈火谷并且坚持到现在应该不是无聊时候来着里玩的吧,你想要的东西我或许可以给你,只是你要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不然,这滚滚的岩浆就是你最终的葬身之地。” 此刻,稚嫩的声音中多了一份冰冷,仿佛死神最后的通牒。 “你真的可以给我想要的东西?” 火魂可不是一般的东西,仅凭寥寥数语冷御剑是不会相信的,可是在他的心中隐隐之中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相信他,相信他。 “不错,前提是你必须先回答我的问题,还有,你必须为此付出一些代价才行。” “什么代价?” 冷御剑冷冷的问,要付出代价他并不害怕,可是这个代价必须要能换来利益。 “你想回答我的问题?” 声音中的不悦更加浓重了,似乎那个人已经很不满意面前这个人的啰嗦。 “好,我可以告诉你,” 冷御剑收敛了自己的气势,“岩浆虽热,可是却敌不过心中的渴望,我不是不怕,只是我有必须要往前走的理由。” “什么理由?” 火魂此刻用手搔了搔自己的头,用一副很奇怪的眼神看着那个距离自己不远的人,从他们见到岩浆的时刻起,他就已经知道他们的存在,而且它也清楚的知道今天它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在这个地方它呆的已经够久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它一个人,它也是很寂寞的。 “我心爱的人正在等着我回去救命,所以,我必须来此并得到火魂。” 冷御剑坦诚的说道,“为了她,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那她对你也一样吗?” 哎,又是一个为爱痴傻的人,它真的不懂,这些人为什么这么麻烦,明知道爱了之后,痛苦躲过甜蜜,却还是要飞蛾扑火的为爱牺牲。 “我只要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就好了,至于她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我不在乎,我要的是她好好的。” 或许,在最初懵懂的时候,他会极力的追求她和自己一样的深爱着对方,可是当她被冰雪覆盖全身,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的时候,他才知道,他宁愿不要她的爱,也要她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也想看着她绽放笑容。 “既然如此,那么你在向前走十步,” 火魂叹了口气,说道。 “十步?” 冷御剑听到这个声音,没有半分犹豫的就向前走。 “王爷,站住,” 身后传来哲焦急的声音,冷御剑反射性的停下步伐,不知道为什么,原先的眼前的无边无际的红色居然奇迹般的消失,而透过红色的光他似乎可以看到他脚下是翻滚着的炙热的岩浆,只要向前再多走一步,他就会掉进那岩浆之中,尸骨无存,难道刚才的那个声音是在迷惑自己,想要用这种方式杀死自己? 冷御剑的心中满是迷惑,却没有人可以为他解惑。 “王爷,你不能再向前走了,”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掉进岩浆之中了。 “哲?” 冷御剑转过头,就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听那熟悉的声音应该就是哲,可是他却看不清他的脸。 “恩,是我,王爷你快点回来那里危险,” 刚才冷御剑走了之后,他和那些侍卫休息了一下,看到冷御剑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不觉得有些担心,出来寻找,此刻他庆幸他来的及时。 “我要拿到火魂,所以必须向前走,” 冷御剑并没有往回走,只是看着哲,淡淡的说道。 “王爷,你的面前全部都是岩浆,根本就没有火魂的存在,” 哲看冷御剑丝毫没有回来的意思焦急的说道。 “怎么会都是岩浆呢,我刚才明明看到在前面不远处有一团红的耀眼的光,那就是火魂的所在,” 冷御剑摇摇头,想让自己的思维清楚一点,可是当他转过头的时候,却发现他的眼前真的只有滚动的岩浆,并没有什么红光,一时之间有些不解。 就连他自己都怀疑刚才和他交谈的声音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但是一想有不对,如今自己已经走了三步,还有七步就可以得到火魂,最后的七步,他怎么可以放弃。 小然还在等着他,所以他必须走完剩下的几步。 想到此,他的眼中的迷茫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十分的坚决。 “王爷,王爷……” “主子,主子……不能往前走……” 身后,除了哲,还有另外四名影卫的声音,他们都急切的呼喊着他,想要阻止他的前进,可是他不会停下,也不能停下,小然还在等着他呢。 哲和侍卫们看着王爷一步一步的先前走,却阻止不了,心中说不出的无力和苍白,有些不忍的闭上眼睛。 就在他们都以为冷御剑会死的情况下,却看到冷御剑走过的地方,岩浆悄然褪去,一条道路就这样子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然后,他们清楚的看到王爷的面前一团红的耀眼的光芒,一点点的和王爷的身影重合,然后消失了,而那些岩浆也如同被抽取生命之力的干枯的老树,瞬间不再翻滚,也不再炙热,变成了一块有一块的石块。 成功了吗,王爷拿到火魂了吗? 众人在心中默默的问道。 第二十二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成功了吗,王爷拿到火魂了吗?众人在心中默默的问道。时间在这一秒钟定格,众人的目光都死死的盯着不远处那一个坚毅挺拔的影子,尽管他是那样的狼狈,身上的衣物也被焚毁了不少,可是依然站立的端正的影子,他,就如同矗立在天地间的一座大山,让人望而生畏。 然而,就在众人还在为这样的场景而震惊的时候,那个高大的身影却瞬间如同失去生命的布偶,跌落在地上。 “王爷怎么样了?” 绝看着禁闭的房门,英俊的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担忧。 “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哲无奈的摇摇头,自从那一日昏迷至今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冷御剑却一点好转都没有,除了能和正常一样的呼吸,在没有其他的反应。 “这可怎么办才好?” 冷绝此刻才感觉到自己的无能,原本的那点医术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现在的他,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剑这样子沉睡下去吗? “可惜我们都不知道隐灵一族的具体位置,不然,我们就可以回隐灵一族,说不定长老们会有办法就他,” 哲无奈的说道。 自从知道剑受了伤,冷绝就放下冷阁的一切事物赶了过来,本以为凭借自己的医术是可以帮到剑的,知道到了这里,他才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他自以为傲的医术对剑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花城的大街小巷已经贴满了他们的寻医启示,至今依旧一无所获,深深的内疚如同潮水一般袭来,压得冷绝喘不过气来。 突然,外面传来一个侍卫的声音。 看着侍卫冷峻的脸上淡淡的喜色,冷绝连忙迎了上去,激动的问道,“可是有什么消息?” “绝少爷,” 侍卫看到冷绝顾不上行礼就被打断了,知道绝少爷是担心王爷,连忙回话道,“门外来了两个人说是可以救治王爷。” “那还废什么话,赶快去请,” 太好了,剑有救了。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俊逸的锦衣男子就带着一个清秀的药童走了进来,冷绝暗暗的打量着面前的人,男子的年龄不大,可是脸上却略显苍老,可以看的出是长期经受折磨的人,而药童比较清秀,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知神医尊姓大名?” 冷绝客气的问道,虽然这个两个人给自己的感觉很怪异,可是只要他可以救活剑,都要试一试。 “幻蝶谷夜魅,” 男子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他的脸上却没有其他的表情。 “幻蝶谷的医术向来都是最好的,” 冷绝若有所思的说道,幻蝶谷的医术向来都是最好的,当年雪如枫不也是出自幻蝶谷吗? “劳烦神医了。” “客气,” 夜魅摆摆手,带着药童走进房间,就在药童从冷绝身边走过的时候,冷绝闻到一种熟悉的香味,反复思索却始终也想不起来。 “我行医的时候不希望有人打扰。” “我会吩咐他们离远一点,不会打扰到神医,请放心。” 冷绝看着夜魅说道。 “吱呀” 一声,门被仅仅的关上,哲从阴影之中走出,“你真的放心把王爷这两个人?” “如此,也是没有办法的。” 冷绝无奈的说道。 门内,夜魅站在房间中间,而那个清秀的药童却在第一时刻扑向床上那个昏迷的人身上,大滴大滴的泪水从她的脸上滑落,瞬间,女子的表情变得狰狞,“剑,都是那个贱人,如果不是为了她,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贱人的,一定不会。” 药童转头,脸上已不再是原先清秀的模样,带着几分出尘的绝美,只是这种美在女子开口的那一瞬间完全消失,“还不过来帮他治伤,愣在那里是做死吗?” 夜魅淡漠的看了一眼药童,冷冷的说“七冰,你还没有资格这样对我说话。” “不要忘了,如果不是我从地牢里把你放出来,现在你还在那里受刑,你最好乖乖按我吩咐的去做,不然,凭你现在武功全失的样子,我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命。” 七冰恶狠狠的说道,自从在睰齐皇宫得知剑要来花城寻找火魂,她就知道他一定会受伤,果然不出她所料,剑现在昏迷不醒。 “我的命你想要可以,不过,他得为我陪葬,你最好信守承诺,治完他的伤让我离开,不然,你也知道后果,” 夜魅冷哼道,就算武功全失受制于人,他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呼来喝去的。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漫长的等待总是最折磨人的,这样的夜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破晓的光透过云层,终于,紧闭着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神医,剑的情况怎么样了,” 冷绝赶忙问道。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三天之内就可以醒过来,只不过他身上的烧伤严重,醒来之后还是要好好休养。” 夜魅的脸上布满了疲惫之色,不过还是耐心的回答冷绝的问题。 “真是太谢谢神医了,来人,立刻带神医去休息。” 冷绝吩咐完就冲进房间里,看着依然紧闭着双眸的冷御剑,手放到他的脉搏上,脉搏的跳动已经恢复正常,剑脸上的颜色也有了些许的红润,看来已经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了,这下他就放心了。 “你我之间的交易,已经结束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夜魅看着七冰,淡淡的说道。 “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会信守承诺吧?” 七冰像是在看白痴一样的瞥了一眼夜魅,“夙司是什么人你比我了解,放了你,我还能活?” “哼,早知你会如此,你以为我真的就这么蠢吗?” 夜魅冷哼道,“我不怕告诉你,冷御剑的身上有我下的毒,没有解药一个月后他也会死。” “不可能,我一直在旁边看着,你不可能有机会下毒,” 七冰看着夜魅说道。 “作为一个医者,想让人死有很多种办法,不信你可以试试。” 夜魅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把解药交出来,我放你走,” 七冰狠狠的说道。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有些事,有些人,从来都不值得别人相信,而七冰,就属于这一种。 第二十三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旋风崖离开了隐灵一族的圣地,玄晔一直向山谷的深处走去。 据长老所说,旋风崖的位置极为偏僻,在着一座山谷之中,有大大小小的风穴几百多个,而风眼的位置往往是人想不到的或及其危险的地方,这更增加了寻找的难度。 不知不觉中,两天已经过去了,玄晔依旧徘徊在这一座山谷之中,累了就靠在大树旁休息一会儿,渴了累了就从树上摘些果子,尽管这几天很辛苦,可是他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放弃。 玄晔感觉到自己好像走进了一个死胡同,不管走了多久都像是在原地打转,根本就走不出这一片领域。 熟悉的景色一遍又一遍重复着,玄晔的心也带着几分焦虑和不安。 他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在找路上,他必须尽快找到出口,并且找到风眼。 夕阳西下,只留下淡淡的余晖。 玄晔此刻有些颓废的坐在树下,看着身旁的这一片树林,走了一天,却还只是在原地徘徊。 “想要出去吗?” 一个声音,从树林的深处传来,“如果你放弃寻找,我可以让你立刻就出去,只是出去之后你就再也进不来。” “不需要,” 玄晔冷冷的拒绝,就算是在这里困一辈子,他都 不会放弃寻找风眼。 “你还真是固执,不过以你现在的情况很快就会死在这里,值得吗?” 那个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 “那又如何,如果没有她的存在,就算活着我也不会快乐,” 玄晔大声的说道,来到这里是为了她,抛弃那个世界的荣华富贵和亲人,也是为了她,如是害怕死亡,他就不会来到这里。 “你的情很让我感动,如果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回到你来的地方,你愿意吗?” 那个声音中带着几分蛊惑的意味。 “回到来的地方?” 玄晔反问,再回到那个世界吗? “不错,风眼,有通古今只能,当然也知道你的来历和过往的一切,只要你说你想回去,那么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将会只是你的一场梦,梦醒之后你依然在你的世界,但如果你放弃这一次机会留在这里,那么等待你的恐怕只有死亡。” “我不怕,我想要救她,还望前辈手下留情,告诉玄晔何处可以找到风眼?” 玄晔恭敬的问道,能够在这一片树林之中出现的声音,他相信这一切并不简单。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只好成全你,不过,是否可以让风眼真心归属与你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多谢,“玄晔高兴的说道。“顺着眼前的路往前走,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要停下,世界到了,风眼自然会出现在你眼前。“林中的声音渐渐淡去,一切似乎有恢复了平静。玄晔紧闭的双眸突然睁开,整个人从地上站了起来,顺着这条路向前走,就可以找到风眼,回想到梦中的那个声音,玄晔不敢停留,顺着路线就往下走。玄晔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走过了些什么地方,依稀记得有连绵不断的冰山,有寸草不生的沙漠,有咆哮着奔腾着河水的泥泞小路,有高不见顶的青山,但他始终记得梦中的那个声音,叫他不要停,向前走。山崖,自己怎么会走到山崖边上,玄晔心中一震,那山崖看起来深不见底,从这里掉下去很有可能粉身碎骨,可是到目前为止他还是没有发现风眼的所在,难道真的要从这里跳下去吗?玄晔的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他甚至搞不清楚梦中的那个声音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他会丧命吗?思绪百转千回,罢了,姑且再信这一次,就算自己命丧于此也只能算是天意。悬崖,在他的眼中不足畏惧,可是这世间,能有几人可以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幻想从容不破的跳下死亡的悬崖。玄晔等待着死亡的那一刻,可是奇怪的是身体上并没有传来任何的疼痛,于是他缓缓睁开眼睛,原来他并没有掉下去,而是身体奇异般的被一层薄薄的气流所托住,肉眼可见的,在他的眼前有无数个旋转这个漩涡,那些都是风穴,而风眼就在那些风穴之中。果然,刚才那个熟悉的声音又一次传来,“你所求的风眼就在这无数大大小小的风穴之中,你可以任选一个,三次机会,若是三次机会用尽,你还没有找到风眼,那么你就会被这大大小小的风穴撕碎,魂飞魄散。““多谢提醒,“玄晔道过谢,然后将注意力放在那些风穴之中,风眼,既有通晓古今只能,必然也需要得到之人有一双慧眼识辨是非黑白,这是对玄晔的考验,更是风眼能否承认的条件。很快,经过仔细的观察玄晔发现这些风穴的颜色有很大的区别,这些颜色并非根据风穴的大小而改变,这样一来玄晔寻找的范围就缩小了不少,隐灵一族,不同于一般的人,他们有通天晓地、预知之力,而他们的灵力也是一种接近于自然的颜色,玄晔突然想起来长老所说过的,越是纯净的灵力,他们的颜色越是单纯,其中最为纯净的颜色便是圣女的发色和眸色,那是一种多人心魄的紫色和清澈透明的蓝色,所以风眼应该就是在东南方向的那个紫色的风穴活着在西南方向的蓝色风穴之中,想到此,玄晔暗暗调集体内的功力,向紫色的风穴使出全力的一击。“嘭“的一声巨响,紫色的风穴被击破,气流飞窜,一下子摧毁了很多风穴,唯独西南方向的蓝色风穴完好无损,也许就是那一个风穴,想到此,他再一次攻击,却不想这一次蓝色的风穴像是有了意识一般不是等着他的攻击,相反,很巧妙的躲过了那一击,更是将自身的气流化作利刃攻向玄晔,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玄晔被那股气流击中,险些甩了下去,口中的鲜血喷涌而出,玄晔感到自己连同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在他没有注意的情况下,挂在他腰间的双龙玉快速的吸收着玄晔的鲜血,不一会儿,原本通体洁白的玉佩变成了耀眼的红色,一条银龙在玉佩内游动着,随时都会破玉而出。 “砰,“又是一次猛烈的攻击,这一次玄晔做了准备,虽然在毁了那个蓝色的风穴,却让自己的伤势更加的严重,血像是不要命的涌出来,双龙玉也如同刚才一样吸食着玄晔的血液,”砰,“又是一声巨响,蓝色风穴所爆发的力量比刚才的更胜一筹,风穴在这股力量之下有被摧毁了不少,更糟糕的是,随着风穴的减少,那托着玄晔的薄薄的气流层也开始破碎,渐渐消失在玄晔的脚下,玄晔的身体控制不住的向下落,风眼并不在这两个风穴之中,而自己已经用完了那三次机会,是要死了吗?玄晔在心中猜测着,不,他不甘心,没有找到风穴、救不活小然他怎么甘心就这样死去?一股强烈的不甘从玄晔的胸膛中迸发出来,也许是因为那个不甘的怒气感染了双龙玉中的银龙,银龙带着暴怒的气息,浑身散发着火红色的光从玉中一跃而出,托住玄晔向下掉落的身体。玄晔坐在血龙身上,尽管身体很虚弱,可是精神却很好,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还在转动着的风穴,没有机会了,如果得不到风眼他很快就会死,他必须静下心来找到那个拥有风眼的风穴。再一次仔细观察着这些风穴,不只是为什么,他这一次比前两次能更加清楚的感受到风穴的转动,隐隐之中,这些风穴似乎都在围绕着一个点在转动,对了就是那里,那个处在最中间的极小的点,这些风穴都是围绕着那个点在转动,原来自己被误导了,风眼根本就不在风穴之中,而是在控制着风穴,想到此,玄晔连忙指挥血龙想着风眼的方向飞去,这一次他一定要拿到风眼。慢慢的靠近那一点,玄晔更加肯定那个东西就是风眼,因为周围的气流都从那里发出,然后四散开来。终于,玄晔到了风眼所在之地,这是风眼吗?为什么看起来像是一颗蓝色的珠子,玄晔伸出手去握那颗珠子,当他握住珠子的那一刻,他有一种被撕裂的感觉。他的眼睛被风眼中所散发出的气流打得生疼,即便如此,他的手依旧握得紧紧的,没有半点松开的迹象。不知过了多久,撕裂般的疼痛渐渐消失,一股暖暖的气流在他的身体里面流走,然后他觉得很舒服,从未有过的舒服,就好像回归了自然。睁开眼,一片宁静的湖泊出现在眼前,微风袭来,带着几分清凉,然后风势渐起,吹得树叶沙沙作响,紧接着,更加猛烈,就好像暴雨将要来临一般,树木被摧毁,但是柔弱的小草却没有收到伤害。“感受到了吗?“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玄晔反射性的抬头,望向宽广的苍穹。“你是谁?“玄晔大声的问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要静心凝神感受着自然的力量、风的力量就行了。“那个声音突然变得苍老。“世间万物,生死不息。”玄晔听了也不再多问,按照那个声音说的去做,风之力,可柔可刚,可带来清凉,也可带来灾难,关键之处,在于你是否运用得当。就像任何事物都有两面一样,利弊相依。风之力,这是风之力,自然之力。当玄晔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已经完全愈合的伤势,不仅如此,他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风之力,这是一种超乎自然的力量,是隐灵一族独有的力量。得到了风之力,他和小然就真的再也分不开了。终于,他不必但是受到这个世界的排斥,有能力也有资格站在她的身边守护她了。 第二十四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惊雷域,是睰奇国的重地,有武学世家世代守护,平常人很难靠近。一连几天的长途跋涉,银狐的眼中难掩疲倦之色,步伐却没有丝毫的减慢,也许是快要靠近这个地方,银狐心中的不安感日益严重,就连站在他身边的菱悦都可以感觉的到。 “你在担心什么?” 菱悦微偏着头,看着银狐。 “不知道,” 银狐摇摇头,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担心什么,只是越靠近这一片土地,他心中就越发慌乱、烦躁。 “你说这里真得有雷光吗?” 看着光秃秃一片层峦起伏的山峰,很难想象这里珍藏这那样重要的东西。 “应该有,不然长老们不会让他们来这里找。” 银狐收起脸上的情绪,淡淡的说道,雷光,世界上最刚烈之力,若是雷光在这里,寸草不生应该也是很正常的吧。 “恩,” 菱月点点头,长老一职,在隐灵一族想来崇高,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德高望重,更多得使他们知道很多隐灵一族的隐密之事。 “小心,” 菱月正在出神,突然听到银狐一声惊呼,转头,就看到无数的箭矢密密麻麻从天而降,有埋伏,这一想法一下子涌上心头,该死,他们不该大意的,尤其是在那个人的领地。 来不及多想,菱月和银狐只能竭力反抗。 箭矢完了,菱月他们胡四周又升起了烟尘,这些烟尘不可避免的钻进他们的口鼻之中,渐渐的,菱月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晕到之前,她隐隐约约听到银狐在说话,可是任凭她再怎么努力,都听不清楚。 金碧辉煌的宫殿中,夙斯端坐在龙椅上 ,居高临下的他用冰冷的目光藐视这下面的一切,就如同一个命运的主宰。 空旷的大殿下,跪着一个笔直的身影,披散着的头发遮住了他的面孔,而男子身上的衣物也有些破旧。 他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如同雕塑,正是银狐。 “她现在怎么样?” 夙司冰冷声印略带几分桀骜,在这个空旷的大殿响起,具有很强的穿透力。 “正在昏迷,由隐灵一族的长老照顾,其他人很难接近,” 银狐恭敬的说,虽然极力的控制自己的身体,但还是有些微的颤抖,就在几个时辰之前,他和菱月被人埋伏,然后,这个人如同神一般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的父母已经不再人世,左使告诉他,他的仇人是澜嵥冷氏皇族,所以他一直都在为了手刃仇人而努力,可是今天这个男人告诉自己他居然是他的父亲,这个消息如同一颗石头落入水中,让他的心掀起了层层波澜。 如果他是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找过自己,如果他是自己的父亲,为什么现在只是高高的坐在上面,像一个主宰者,冷眼看着匍匐在地上的他,他的眼中没有一丝温情。 “我知道你们这次来睰奇是为了雷光,我把它给你,不过你回去之后必须竭尽全力毁了那个女人,知道吗?” 夙司看都没看银狐,只是吩咐道,像一个王者在向自己的属下下达命令。 “为什么?” 银狐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毁了苔然,她,不过是一个女子,就算是隐灵一族的圣女也不可能对面前这个人造成伤害,而这个人很强大,不是吗? “你的话太多了,” 夙司冷眉一挑,手掌微动,一股强劲的掌风扫过,银狐整个人被扔出十几米。 “你只要照我吩咐的去做,不需要问太多的理由。” “是,” 银狐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压抑着即将喷出胸口的淤血,“那菱悦?” “她怎么样就看你怎么做,你要记住,她的命在你的手中?” “是,” 银狐深深的看了一眼夙司,转身离开这个让他感到无比压抑的大殿,正在他走之后,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偏殿走进来,“主人。” “跟着他,别让他耍花招,如果他敢背叛,你知道该怎么处理。” 夙司的眼中没有任何感情,说出的话语一如既往的冷酷无情,即使是自己的血脉,他的死亡也似乎也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在他的心中激不起半分的涟漪。 “主人确定要这样做吗?” 毕竟那个人是你的儿子,后面的话哽在喉咙,却始终没有说出来,是了,自私之中这个人都没有心的,没有心的人怎么渴望他能去爱人,左使抬头,看着面青高冷的男子,这样一个人根本就没有感情,和这样的一个恶魔合作,自己绝对是昏了头了,一步错步步错,如今她已经没有回头的希望了。 “去吧,” 夙司没有回答,他要的是一个有用的人,如果他失去可利用的价值,那他要之何用? 隐灵族中。 冒着寒气的房间内,巨大的冰床上,一个清秀的女子依旧紧闭着双眸,平静的躺着,她的眼睫毛上都覆上了一层冰晶,女子就如同失去生命一般,静静的躺在那里,可是每个人都知道她没有死。 三个长老分别守护在周围,一刻也不敢放松,只因为里面的那个人对于他们来说真的太重要了。 夜幕降临,漆黑的夜里传来低声的交谈。 “派出去的人回来了吗?” “还没有,” 那个声音十分的恭敬。 “这可怎么办,三个人至今都没有消息?” 首先说话的人显得十分焦躁。 “大哥,你别着急,说不定他们正在往回赶呢!” 五长老看着大长老着急的样子,连忙安慰,其实在他看来那三样东西哪一样都不是那么容易的,只是这些话他不能说,说了只会让人更担心。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派出族中一部分人前去寻找他们三人,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他们带回来。” 大长老沉思了一下,命令道,他们三个必须在这里守着,无法离开,只能派人去找,即使那三个人不能赶回来,也要将东西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是,我这就去安排。” 第二十五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花城边界,一家简陋的客栈里。冷御剑缓缓的醒来,身体的灼痛让他清楚的记着曾经发生的一切,眼前,却是一片漆黑。 想到自己已经拿到了火魂,冷御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没有失败。 “来人,“冷御剑对着门外喊道,现在的他怎么可以休息,小然还等着火魂救命呢,他没有忘记那冰冷的床上躺着的女子,那么冷的地方,怎么可以让她一直躺在那里。“王爷,“一个瘦小的身影应声走了进来,看着已经坐在床上的冷御剑,心里一惊,连忙说道,”王爷,您伤得那么重,怎么起来了?““去,告诉哲,让所有人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冷御剑急忙说道,并没有注意到眼前的人的异样。“可是,你还伤着,“七冰看着双目无神的冷御剑,心中一阵绞痛,他难道没有发现自己身体的不是吗,为什么现在还可以淡定的说着要赶路的话。“我的伤不要紧,快去传达我的命令。“冷御剑着急的说道。“你的眼睛也不要紧吗?“七冰忍不住问道,从她进来冷御剑就一直没有看她,她不信他认不出自己拙劣的伪装。“眼睛,我的眼睛怎么了?“冷御剑皱眉,对了,”为什么天这么黑,为什么没有点蜡?““现在……是白天,“七冰缓缓的说,傻瓜,这么大的太阳怎么可能需要蜡烛,是你的眼睛……看不到而已。“白天吗?“冷御剑像是被什么定住了,愣愣的问道,既然是白天,为什么他的眼前一片漆黑,对了,那个说话的人在哪里为什么他都看不到那个人?思绪回到那一天,漫天遍野都是一片红色,他记起来了,当那火焰熊熊燃烧的时候,他感到眼睛的刺痛,那种痛,就如同要把自己整个人都烧起来一样。火红火红的光,灼热的温度,似乎都在证明一件事,一个被他忽略的事。“你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冷御剑缓缓的躺下,用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奇怪的是,他并不是很难过,只是很可惜,以后都见不到小然了吗,她的样子,她的容貌,他的脑海之中,可是如果很长时间不能见到她,那记忆还会那么深吗?不过他的心中还有几分庆幸,如果自己因为她看不到,那个笨丫头一定不会忍心丢下自己,那样她就没有办法甩掉自己了。想到此,冷御剑的嘴角勾起一个优美的弧度,一直都没有离开的七冰当然也没有错过冷御剑脸上一闪而过的喜悦。嫉妒的种子在她的心中生根,为什么,为什么,剑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却还要一意孤行的赶回隐灵一族,为什么,向来骄傲的他会忍受自己变成一个无能软弱的人,他难道不该憎恨吗,不该责怪那个女人吗,毕竟都是因为她,剑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为什么,为什么,无数的为什么在七冰的心中翻滚,她恨、她很苔然、恨自己,更恨冷御剑。第二日,当所有人还在沉睡之中,冷御剑已经穿戴整齐,不得不说有一个正常人变成一个盲人,他要适应的还有很多,就比如穿衣服,原本很简单的一件事,却因为眼睛的问题变成了一种障碍,不过还好,他自幼就十分聪慧,基本上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渊王,这个“渊”字,可是父皇亲自赐给他的。“剑,你醒了?”冷绝早上起来,就看到冷御剑坐在大厅里,手边的茶水已经冷却,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醒的。“恩,昨天就醒来,只是身体不舒服,就多躺了半日,”冷御剑听到声音,就知道是冷绝,淡淡的应道。“是应该多躺几天的,”冷绝笑着点头,“这一次你伤的很重,能醒过来已经是一个奇迹了。”“也许吧,”冷御剑长叹一声,“吩咐我们的人收拾东西,一会儿就出发。”“今天就走吗?”剑刚受过伤,他的身体受的了吗?“恩,小然很危险,所以我必须马上赶回去,只不过我的眼睛现在看不到,所以你要帮我准备一辆马车,这些天就辛苦你们了。”冷御剑平静的吩咐着,好像说的是别人的事情一般。“你的眼睛看不到?”冷绝怪叫着站起来,仔细的盯着冷御剑,难怪他刚才就觉得那里不对劲,原来问题出在剑的身上,可是,剑,你确定你要这么冷静吗?这是眼睛啊,你就要变成一个瞎子了,还可以这样镇定,“是被火魂灼伤的吗?”“恩,”冷御剑点头,从失去光明的打击中醒过来之后,他就在思考火魂到底去了哪里,他明明已经收服了火魂,可是它却消失了,联想到自己最后看到的一幕,冷御剑觉得火魂很有可能进入了自己的眼睛,这一念头刚刚闪过,冷御剑就听到一个声音,很熟悉。“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不错,我确实在你的眼睛中,不过不用担心了,过两天你的眼睛就会恢复了,而且眼力比以前更好。”“你这样子还是先留在这里吧,我帮你找些药材治治眼睛。”冷绝想了想,然后说道。“不用了,我的眼睛过两天就可以复明了,所以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赶回隐灵一族。”得到火魂的答案,冷御剑的心中却升起几分失落,不过眼睛可以恢复倒是一件好事。“真的吗?”冷绝觉得不太可能,可是看到剑笃定的神情,应该……可能……大概是真的,算了就相信他这一次。“恩,”冷御剑郑重的点头,知道绝心中有疑虑,不过他并不想告诉他原因,他们这次寻找火魂、风眼、雷光,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夙司一定会有所察觉,他必须要保证火魂不被抢走,这样就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好,我这就去召集侍卫,”冷绝看了一眼冷御剑,转身走了出去。这一次要去隐灵一族,不能带太多的人,可是却还要担心被人偷袭,还真是一个问题,经过初步决定,冷绝只带二十人,其余的人伪装起来,走另外一条道路。 第二十六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你得到的消息可靠吗?”夙斯带着人埋伏在隐灵一族的必经之路。“是,” 那人的双腿已经在发抖了,面前的人是什么样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他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来了,” 从脚下的土地上传来的仓促有力的马蹄声,很明显,正有一队人再往这里赶来。 偷袭,向来都不是夙司的风格,他想要什么东西就会光明正大的去抢。 “剑,前面有人挡住了去路,” 冷绝紫色的眸子之中闪过一丝担忧,这些人很明显不还好意。 “还有其他的路可走吗?” 冷御剑无神的双眼盯着前方,尽管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心中早已忐忑。 “没有了。” 冷绝无奈的说道,为了避免突发事件,他们选了一条最远的路去隐灵一族,却没有想到还是被这些人找到,“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既然五路可走,那就只有硬闯了。” 眼中的灼热感还在,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对付敌人根本毫无胜算,可是现在的他别无选择,小然还在等着他回去,他必须回去。 “杀,一个不留。” 夙司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的看着渐渐逼近的一队人,俊美的容颜带着浓重的戾气,深紫色的锦衣华服被风吹的“嘶嘶” 作响,阴沉的天空灰蒙蒙的一片,似乎也在为即将面临的这场杀戮哀悼。 两方交战,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冷绝紧皱着眉头看着下面厮杀的冷阁侍卫,殷红的血液在空中划过一道道美丽的弧线,然后,便是平日里熟悉的兄弟们一个接一个倒下的身影,如果是平时,他一定早就忍不住出手了,可是现在不可以,剑的势力还没有回复,他必须要留下来保护他。 “绝,不用担心我,你去帮他们,” 感觉到冷绝心中的烦躁,冷御剑就知道情势不好,连忙开口道,现在的他不能帮助任何人,但是也不至于没有自保的能力。 “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 “放心。” 冷绝听了之后也没有过多的犹豫,直接加入了战斗之中。 锋利的剑锋划过,一条生命转眼即逝,冷绝身为冷阁阁主,虽然喜爱钻研医术,可是武功并不弱,眼看着随着冷绝的加入局势一下子颠倒了过来,冷阁的人却没有任何开心的样子,因为他们知道,那个站在上面一直未动的人才是最让人难以提防的。 果然,眼看着面前的敌人越来越少,就快要结束战斗的时候,突然又不知从那里冒出了一队人。 “大家小心,” 冷绝只来得及大喝一声。 就看到一个冷阁侍卫的头颅落在地上,鲜血和泥土混合在一起,已看不清那名侍卫的样子。 “阁主,这些人怎么杀不死?” 一个冷阁侍卫大声的问道,面前的这个人明明已经被他刺中了心脏,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反应,无论是痛觉或者事流血,依旧向自己挥剑。 “糟了,” 冷绝心中暗道,这些人根本就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了,他们没有痛觉、没有思想,只知道麻木的挥剑,这样下去所有的人都会被耗死在这里。 天空被血色染红,残肢散落在地上。 冷绝的衣服已经被划破,更有几处剑上深入骨头,血液像水一般涌出。 挥剑,对面的人倒下,但是很快又站了起来。 “噗” ,剑刺入胸口。 冷绝依靠坚定的毅力才能保证手中的剑不会滑落。 此刻的他很想对冷御剑说快走,可是却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 夙司伸手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那些人僵硬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画面瞬间被静止。 “交出火魂,“夙司本来就站得高,再加上说话的时候用上了内力,声音雄浑有力,有些受了伤而内力比较浅的人直接被震得吐了口鲜血。“做梦,“冷绝冷冷的说道。“是吗,既然你们不愿意交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夙司冷冷的说道,话音未落,冷绝就感到一阵阴风吹过,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刚才还站着的冷阁侍卫已经没有了气息。“你……,““我只跟他说,“夙司掐住冷绝的脖子,慢慢的收紧,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冷绝,他的目光直直的射向坐在马上面的冷御剑。“放开他,“冷御剑冷冷的说道,”火魂在我这里,想要,就凭本事来取。““好……好……好,”短短的三个字,就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刺骨的寒冷。冷御剑抽出随身的配剑,看不到,他就只能靠听觉和感官来判断挥剑的方向,夙司冷冷的看着冷御剑,就如同再看一个小丑,在做着一些可笑的事情,随手一击,冷御剑就感到一阵剧痛,握着剑的手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该死,暗暗的咒骂了一句。“你是自己交出火魂,还是让我动手,“一个练剑都拿不稳的人,根本不值得他花费任何精力。“休想,“他绝不会把火魂交给这个人,死都不会。“恩,很好,那我们就慢慢玩。“夙司冷笑道,尽管觉得对方不配。虐杀,这已经不是两个人之间的比试,而是单方面的虐杀,看着冷御剑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染红了他身上的衣服。冷绝只能干着急,却没有任何办法来阻止,此刻的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还要玩吗?“夙司看着躺在地上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的冷御剑,戏谑的问。这个人很强,冷御剑深刻的认识到这一点,他知道即使自己的眼睛没有失明,他也不可能打得过面前的人,但要他交出火魂更是不可能,身上的血液在一点点的流失,似乎伴随着生命的逝去,真的好希望可以看到小然好起来,可是他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甚至他都没有办法再见到小然一面。现在,他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绝可以依照自己的想法,将自己眼中的火魂带回隐灵一族,只要可以救活小然,就算是死,他也不悔。 第二十七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交出火魂,我可以考虑饶了你,”夙司的声音带着几分蛊惑的气息,此刻的他手握着生杀大权,世间的一切在他那双沉寂和藐视万物的眼中都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我不会把火魂交给你,你死心吧,” 冷御剑摇摇头,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冷冷的说道。 “这么说,你是一心想找死了?” 夙司冷冷的看着冷御剑,这个男人眼中的决绝他看的一清二楚,竟然让他有几分不忍,看着他,他是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同样的倔强、同样的执着。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冷御剑挑衅道,一边应付着夙司,一边用思想和火魂交流,试图将火魂引出自己的体内。 “你想让我现在出去?“小小的声音带着几分犹豫。“是的,你跟着冷绝去隐灵一族。““那个人不会放过你,“虽然它不是人,可是早已经通灵的它还是能明白这个人目前的处境,那个人是奔着它来的,当然,那个人身上有邪恶的气息,它绝对不能落到他的手中。“我知道,不过现在就小然要紧,我的命,不重要。““好吧,我同意,“小小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终于还是答应了。“需要我做什么?““你只需要……“,火魂说完,冷御剑就明白了,看了一眼离他有些距离的冷绝,又看了看面前的夙司,顿时心里有了主意。“这么想死,那好,我成全你,“以他的能力,就算没有眼前的人,他也一样可以找到火魂。手起剑落,就在那一刹那间,冷御剑以为自己会死,但迟迟没有疼痛感传来,伸手,就可以摸到一个温暖而又柔软的躯体,来不及多想,就听到一个熟悉而又沙哑的声音,“主人,求你饶了他,七冰愿意替他一死。“七冰,为他挡剑的人是七冰?冷御剑震惊了,他想不明白她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是这个时候?“你想死我成全你,不过是一条贱命,也配和我谈条件,“说着,深入的剑身没有拔出反而更用力的刺了进去。“啊,“七冰轻唤一声,疼,太疼了,她可以感觉得到身体的血液正在一点点的流失,她的心也好像被剑刺穿了一般,看着面前的男人,是啊,这个人从来都是冷血无情的,他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卑微的人改变他的主意。“七冰,你怎么样了?“冷御剑伸手,想要抱住这个女人,这个为他挡了一剑的女人,却找不到她。“剑,我……我不能陪你了,你……要……要好好的,……好好的。“痛觉麻痹了她的神经,她想不到更多的话,好些话,想说却无法再说出口,她知道这个男人的心中还是有她的,这就足够了,很遗憾,这一生不能陪你走下去,很遗憾,你爱的人从来都不是我,但我不后悔,所做的一切。“不,不要,“冷御剑伸手去抓,他想要抓住七冰,想要安慰她她不会有事的,可是眼前却是一片的漆黑,虚弱的话语中的浓浓的离别之意让他害怕,他知道他不想让这个女人死,他想要留下她。“愚蠢的女人,“夙司不屑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自以为自己的爱情有多么的伟大,其实屁都不是,这种人死不足惜。”她死了,接下来就是你了,最后再问你一遍,火魂在哪里?““我也说过,我不会交给你,“死也不会。“剑,你走,我拦住他,“冷绝握着剑冲了上来,由于剧烈的活动肩膀上的血渍越来越大,可是他一点也不在乎,招招狠戾,这完全是一种不要命的打发。“绝,你……?““什么都不用说,赶快走,她还在等着你,“冷绝急匆匆的说道,他知道自己的武功根本打不过面前的人,最多不过是拖延一段时间,可是此刻他也顾不上这么多,他只知道那个人在等着剑回去救命。“保重,“冷御剑纵身上马,他不敢回头,生怕自己再看一眼会好不犹豫的留下来,和绝一起面对,绝,对不起,我们两个必须有一个人回去。“你以为你能拦住我?“夙司不屑一顾。“拦住又如何,拦不住又如何,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别想杀了剑,“冷绝嘲讽道。“呵,你又是为了什么?“夙司轻松的应付着冷绝,在他的眼中这两个人早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只不过是放任他们最后的垂死挣扎,也算是给自己添加几分乐趣。“为了杀你,“冷绝恶狠狠的说道。“杀我?“夙司瞬间收起了脸上随意的表情,声音了冷了几分,”能杀我的人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骑着马拼命的奔跑,冷御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也不知绝现在怎么样,他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如果不是心中还残存着那么一点点的希望,也许此刻的他早已经倒下了。“前面有隐灵一族的人,“听到火魂的声音,冷御剑感觉如同天籁一般,终于,找到了。隐隐之中,他感觉到有一个人正在靠近他,但是那个人却直直的从他的身旁走过,没有半分犹豫。“等一下,”冷御剑抿了一下干裂的嘴唇,叫道。“有事?“无魂转过头,发现面前的这个人不正是一直跟在圣女身旁的那个男人,顿时皱起了眉头。“帮我救一个人,他在东边的一个凶险的峡谷之中“冷御剑不是没有听出男子的不悦,还有语气中的强硬,还是请求道。“我为什么要帮你?“无魂淡淡的扫了一眼这个人,心想,如果当初没有那么多的意外,圣女就不会阴差阳错的成为这个人的王妃。如果,圣女直接回到隐灵一族,那样,和圣女在一起的就是他了,缓缓的抬起手,轻抚着曾经最丑陋也是他最痛恨的脸颊,虽然上面留下的痕迹已经消失了,但他的命运曾经被别人玩弄于鼓掌的痕迹并没有从他的心底里面抹去,一个不该存在的人,一个卑微如尘的生命。----------《妃心难测》自今日起一日两更,分别是早上八点和下午四点,文章断更很久,本来已经打算放弃的,可是沙沙不像半途而废,不管好不好看,沙沙都十分用心去写,希望你们支持,谢谢。 第二十八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只要你帮我救他,我可以帮你做一件事情?”“不需要,” 无魂冷冷的拒绝,没有什么事情是他想做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既然你不愿帮我救人,那好,可以帮我把火魂送回隐灵一族,作为一个隐灵一族的人,这对于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人,他可以自己救。“你手中有火魂?“无魂眼中闪过意思讶然,怪不得他会这样狼狈,火魂在花城之中,正因为火魂的存在,花城之中四季如春,那种灼热之感,从来没有人能忍受的了,这个人居然可以得到火魂?”是,帮我把火魂送回隐灵一族,救活她。“冷御剑乞求道,只要她活着,他就再无所求。“好,“无魂应道,”把火魂交给我。““它在我的眼中,“冷御剑淡淡的说道,手指弯曲,豪不犹豫的刺向自己的眼睛,被抛出来的眼珠子瞬间融合为一体,变成了一个火红色的珠子。”答应我,把它送回去。““你就这么相信我?“无魂震惊的看着失去双眸的男子,鲜血顺着脸颊缓缓划过。“我信你,“此刻,他除了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已经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只希望,这个人能不负他的这份信任。“既然如此,我帮你,”,无魂淡淡的说道。“还有一件事情,可能要麻烦你。”“什么事?”无魂问道。“我想让你做的就是……,”冷御剑看着无魂,轻轻的说道。隐灵一族之中,三位长老难得的聚在一起,与他们在一起的还有三个俊俏的年轻人,分别是玄晔、无魂还有银狐,他们都神色凝重,被围在中间的病床之上躺着一个清秀的女子,女子的眉毛上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冰晶,整个人没有任何气息,就仿佛一具精心保存的尸体,可是每个人心中都无比的清楚这个女人并没有死,只不过睡着了而已。“开始吧,”大长老低沉的声音响起,六个人各归各位,各自运功。无魂从怀中拿出那红色的珠子,而风眼和雷光也在玄晔和银狐的催动之下变成了青色和紫色的珠子,三个珠子相互牵引,慢慢腾起,交汇融合在一起。就在三个珠子完全融合之时,一道耀眼的光笼罩着苔然的身体,然后就有一白一蓝两颗珠子飞了出来,迅速的和原本的三颗珠子融合到了一起。红白青蓝紫,五种颜色的珠子,五种色彩相互交融,将整个冰室映射的十分的美丽,女子原先被冰雪覆盖的脸上依然十分的苍白,但是却多了几分人气,五色的的光彩交相辉映然后慢慢的注入女子体内,最后五颗珠子融为一体,落入女子的眉心,消失不见了。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子除了睫毛上的冰雪有些褪去之外没有任何反应,大长老的心中一慌。“这……这是怎么回事?”大长老走进一看,躺在病床上的女子紧皱着眉头,她的脸色十分的差劲,仿佛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这是毒气攻心?”三长老看了一眼苔然,苍老的脸上带着几分痛楚,“当初圣女孤身一人来到我毒谷求取冰参赤蝉,我无意之中发现圣女的体质特殊,就以此为条件,把圣女留在毒谷,当做毒人的试验,当时我只是想要一个拥有天下间剧毒之血的毒人,却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就是圣女,是我错了。”圣女体内的毒是他亲自下的,他知道这种毒无药可解,“三哥也是不知情,这件事情怪不得三哥,毒的问题咱们可以慢慢想办法,只要圣女的伤势没事就好。”五长老安慰道,自己的三哥从小就天资聪颖、爱好医毒,他相信只要给他时间,什么样的毒都不是问题。“这种毒无药可解,更何况我们没有时间了,如果想不到办法,一天之后圣女就会没命,”冰魄脱离了圣女的体内,没有了冰魄和水灵的帮助,圣女体内的毒很快就会侵入肺腑,很快就会没命。“既然如此,你当初为什么要提出这种方式救小然?”伤势好了,毒却没解,这样一来岂不是很快就会毒发身亡,他早就知道这个结果却没有提醒他们,玄晔愤恨的向着三长老冲了过去。“你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所以你是故意的吗?”无魂不可置信的看着三长老。“老三,他们说的是真的吗,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大长老失望的看着三长老,急切的想要得到一个解释。“他们说的不错,我确实知道这种情况,不过若是不用这种方法,圣女就会永远的沉睡下去,与死人无异。”是让她如同死人一般,还是真的死去,对于他们来说都不是一个好结果,唯一的方法就是赌一赌,说不定会与奇迹。“三哥,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了?”五长老心思细腻,听到三长老这么说,就知道一定还有方法。“方法是有,不过这种方法极其冒险,稍有不慎,必将失败。”圣女的血中含有剧毒,却是救治隐灵一族,帮助隐灵一族摆脱夙司控制的最好的解药,如果是平常人被放干了浑身的血液必然只有死路一条,可是隐灵一族的圣女不同,她们天生有四大宝物守护,如今,这四件宝物已经有两个生出了器灵,有它们保护,圣女不会立刻丧命,这个时候有一个人愿意将自己一半的血液献出,注入到圣女的体内,在用清灵草的精华之露滋润,必然可以救活圣女,只是对这个献出血液的人要求极高,更不知道他是否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圣女。“不管是什么方法我们都必须试一试,老三,你也别卖关子了,快说,”大长老着急的说道。“这个方法就是……,”三长老正准备说话,及听到一个慌张的声音从洞外传来。“长老,不好了,出事了。”听那声音就知道事情并不简单,“什么事,我不是吩咐过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都不准进入这里的吗”“是……是族中有好多人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昏死过去,“男子战战兢兢的说完话,双眼一动不动的看着长老,等待他的指示。 第二十九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长老,不好了,出事了。”大长老听那声音就知道事情并不简单,快走几步出了冰室,“什么事,我不是吩咐过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都不准进入这里的吗?” “是……是族中有好多人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昏死过去,“男子战战兢兢的说完话,双眼一动不动的看着长老,等待他的指示。“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情况?”大长老为之震惊,族人大批的昏厥。“是夙司,“五长老面色难看的说道,“当初圣女去世,族中的人也出现过这种情况,后来夙司拿来了药丸,吃了那个药之后,族人才慢慢醒来,可是这种药是有依赖性的,族人每隔三个月就要服用此药,不然就会出现这种情况,也正是因为这个,这么多年以来,隐灵一族一直被夙司控制。”“夙司给你们的根本就不是解药,”三长老听了之后沉默了许久,“那种药只是暂时性的压制住毒性的蔓延,长期服用下去,就算可以得到暂时的缓解,也会造成严重的后果,终究难逃一死。”“你怎么知道?当年却是有人为了摆脱夙司的控制而拒绝服药,但是这些人最后都死了,”五长老惊讶的说道,隐灵一族的人长期受制于人并非没有反抗过,只是任何的反抗最终还是不得不屈服。“这个药是我炼制的,当年,是我为了一己之私,想要炼制一种最厉害的药,让所有的人都可以快速的提高自己的实力,后来,我发现自己炼制的药中需要一种极为罕见的药材,而这种药材只有睰奇国才有,就与夙司做了交易,换来了药草,当药练成的时候,我发现这种药并无法快速的提高人的实力,相反会很开的耗尽一个人的精力,让人陷入无止境的昏睡之中,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想了好多方法,都没有用,后来在夙司的帮助下,终于让我炼制出了压制药性的方法,可是这个时候夙司突然向隐灵一族发起攻击,更是盗走了那种药,后来我才知道他居然将这种药放入隐灵一族一直以来饮用的河水中,族人喝了这种加了药的水,陷入了昏睡之中。我知道这种情况后,不敢去找夙司,我知道,要想解决这种情况,只有找到圣女,正巧这个时候二哥和四弟正在外面游历,于是我就找到了他们,后来在他们的带领之下去找圣女,谁知,夙司竟然尾随其后,找到了圣女的栖身之处,此刻正值圣女临盆之际,最为虚弱,就因为这个,夙司出乎意料的偷袭竟然让他得手。圣女死了,二哥和四弟也死了,如果不是为了想方法解决族人体内的毒,我一定会跟随二哥他们,决不苟活至今。”当年他虽然不是有心的,却成了夙司杀死圣女的帮凶,这是他这么多年以来心中最难解的心结,他一直希望有机会回到族里,却又害怕回来。“三哥,这事不怪你,就算没有你,当初霄竹为了那个男人也会出卖圣女,更别提,还有晓梅……”,五长老说到此,不自然的看了一眼无魂。“晓梅怎么了?”三长老迷惑的看了一眼五长老。“都是一些往事,不提也罢,更何况,逝者已去,多说无益。”不是他不想说,只是好些事情不能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这种压制毒性的药我可以制,只是我害怕夙司不会给我们时间,”三长老担忧的说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五长老问道,心中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难道……“不好了,大长老,族中来了好多的带兵器的人已经将族人团团围住,”又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跑来报信。“老三,你留在这里照顾圣女,剩下的人跟我去看看。”大长老说完,也不顾其他人的反应,率先跟着前来报信的人走。转眼,刚才还拥挤的冰室一下子空了下来,只留下躺在病床上的苔然,和站在一旁的三长老。“夙司,你在干什么?”还未走进,大长老看到处于清醒的族人被这些人围在中间,锋利的刀口架在她们的脖子上,而昏迷中的族人则是被堆放在一起,周围放着很多的火油。“大长老,五长老,真是好久不见了,”夙司抬眸,看了一眼头发斑白的大长老和五长老,淡淡的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嗜血的味道。“快命令你的人放下手中的利器。”“这个……恐怕就不能如大长老所愿了,”夙司的眼中没有半分的尊敬,射过来的目光中也带着几分蔑视。“你想怎样?”大长老警惕的看着夙司,他清楚的知道他所面对的人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乖巧懂事的孩子,而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恶魔。“我想怎样?呵呵,你居然问我我想怎样?”夙司冷笑道,他想看着那个女人重视的隐灵一族彻底的消失,既然她已经不在了,那这些人又凭什么活在这个世上。“我想要的很简单,就是隐灵一族不复存在,哦不,不只是隐灵一族,还有这一片土地上的国家,除了睰奇,剩下的都将不再存在。”“你痴心妄想,除非我死,否则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大长老怒吼道。“是不是痴心妄想,你很快就会知道,”夙司勾起唇角,笑着说道,“既然你这么不想活,那我就成全你,放心,很快这里的人都会下去陪你,你也不会太孤单。”“想要我的命,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你很快就会知道,我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夙司不以为然的笑道,一个活了近百年的糟老头,也敢如此挑衅于他,也好,他今天就让这些不知死活的人明白,他们究竟是有多么的愚蠢。瞬息之间,两个人已经过了十几招,一个年轻力壮的中年人,一个年事已高的老人,不用多想,中间的实力差距显而易见。即便大长老有着高深的灵力,但是依旧敌不过阴险狡猾的夙司。------------昨天出了点小意外,没有按时更新,这两更会在今天补上。 第三十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不好,大哥要输了,”五长老大喊一声,也顾不上其他的,直接冲了上去,原本正要打在大长老身上的一掌被他接了下来,一口鲜血喷出,大长老和五长老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大长老,你们怎么样?” 玄晔他们扶起大长老和五长老,关切的问道。 “没事,我没事,” 大长老摆摆手,嘴上说着没事,可是口中的鲜血也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大长老,五长老,怎么样?” 夙司冷冷的看着这一群人,“真没想到,几十年前意气风发、手握重权的长老们居然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还真是让人感到惋惜。” “少说废话,你要杀就杀,” 五长老胸口因为生气急速的起伏着,夙司的这一掌蕴藏了九城的功力,他虽然勉强受了这一掌,可是五脏六腑已经严重受伤,若是有时间调息还有可能保住性命,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哪里容得上他休息,今天这一战,隐灵一族怕是凶多吉少。 “你们可是长老啊,我可不敢杀,” 夙司冷笑着说,“不过,我很想知道,若是隐灵一族今天在你们面前毁灭,你们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你敢,” 大长老阴狠的说道,隐灵一族传承千年,从不理俗世纷争,不争名夺利,为的就是过着简单而又平静的生活,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隐灵一族。 “敢不敢,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夙司一个眼神,他身边的人立刻退下, 然后,早已经拿着火油的侍卫将所有的火油全部倒在了那些清醒的、昏睡的族人身上。 “你要做什么?别忘了,当初若不是隐灵一族愿意接纳你,你早就被杀死了?” “不错,若不是隐灵一族接纳我早就死了,可是若不是隐灵一族狗屁预言,我又怎会被那个人嫌弃?今天的这一切,都是你们自己造成的。” 夙司阴狠的说道,他的不幸就死因为这些人,不是他们,他不会来到这里,不来这里,他也不会遇到琉璃,更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我杀了你,” 悲愤至极的大长老一跃而起,抢了身旁离得最近的刀剑,冲向夙司,身受重伤的他早就不是夙司的对手,几个来回便被夙司锁住了咽喉。 “这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 夙司看着大长老,手上用力,结束了这一场打斗。 “我不会放过你的,死也不会放过你,” 大长老看着夙司,慢慢的闭上眼睛。 “大哥,” 悲愤的声音带着沉重的痛,没有什么比自己的亲人死在自己眼前更让人痛苦。 “大长老?” 玄晔看着缓缓倒地的身体,心中也是悲痛,当初就是这个人在异世将自己的魂魄带到这里,在他还是一个幼儿的时候给了他无限的帮助,这个人于他来说,早已如同师傅一般,是他最亲最尊敬的人,可是这个人就这样在自己的眼前被人杀死,他却无法阻止,他真的没用。 “啧啧,真是可惜,本来是想将你留在最后的,不过这样也好,省的你看到隐灵一族毁灭连死都没脸见人了。” 夙司的脸上带着几分邪魅的笑,平淡的口气说着残忍的话。 “没脸见人的是你,大哥为了守护隐灵一族而死,他死得其所,” 五长老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今天,除非你从我的身体上踏过,否则,休想伤害这里任何一个人。” “杀你,还不需要我动手,” 夙司说道,然后看着五长老,“还不动手,在等什么?” 话落,就看到一把锋利的剑穿透了五长老的身体,顺着剑的方向,可以看到银狐那一只还微微颤抖的握剑的手,“你……?” “对不起, 为了菱悦,我必须这么做,” 银狐收回手中的剑,慢慢的走到夙司的身边,静静的站在一旁。 “我看现在还有谁敢拦着我,” 夙司狂妄的笑着,看着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心中无比爽快,今天过后,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再有隐灵一族,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会货位灰烬,再难在世间寻到,琉璃,你曾经拥有的,在乎的,我都会一点点将它毁掉,有本事你就出来阻止我。 “来人,别让我再看到这两个人,” 夙司转过身,背对着玄晔和无魂说道。 “这两个人就交给我吧,” 银狐抬起头,看着玄晔和无魂,此刻,他的眼中已经没有了杀死五长老是的悔恨和复杂,平静无波的眼眸中透着几分阴狠和坚决。 “好,” 夙司盯着银狐看了一会,才应道。 这个人不愧是自己的儿子,骨子里就有那种阴狠,只可惜,他不是自己喜欢的人所出,即便再像,他也绝不接受。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无魂问道,声音也是异常的平静,仿佛问得很随意。 “ 一个儿子帮助自己的父亲做点事情,在正常不过,” 银狐看着玄晔和无魂,平静的说道,不管是什么理由,错事已经铸成,她不知道若是菱悦知道他毁了隐灵一族,是否会原谅他,可是不重要了,原不原谅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可以逃过此结,好好的活下去。 “原来如此,你一直都在欺骗我们、利用我们,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玄晔眼中充斥着浓浓的的杀意,无论是什么人,都最讨厌背叛,这个人犯了他的忌讳,今天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要这个人为他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你以为我会对你们手下留情吗?” 银狐不屑的冷哼,当即也不再客气。 这一边,三个同样年少俊美,风姿卓著的年轻人缠斗在一起。 而另一边,熊熊的烈火已经燃起,老人、妇女、小孩,他们无数的惨叫声、惊呼声、哭泣声混成了一片,可是依然无法阻止缠绕在他们身上的火龙将他们燃烧殆尽。 夙司站在高高的看台之上,欣赏着此刻的景色,看着那些被烈火焚烧的无辜的人们,眼中闪烁着异常妖冶的光芒。 ---------------二更奉上。 第三十一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夙司站在高高的看台之上,欣赏着此刻的景色,看着那些被烈火焚烧的无辜的人们,眼中闪烁着异常妖冶的光芒。 “不好,那里怎么会起这么大的火?” 三长老看着远处被火焰照亮的夜晚,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都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见大哥他们传来什么消息,不会是出了什么是吧? 看了一眼还处于昏迷之中的苔然,圣女在冰室之中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自己还是去看看,否则定然不会安心,想到此,三长老也不再犹豫,转身,用机关锁住冰室的出入口,当初设计这间冰室的时候就是为了给各代圣女一个清幽的环境,所以冰室的门是有特殊的材料制成,除了钥匙,就只能从里面打开,否则谁也别想进来。 如今,圣女昏迷,这里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后看了一眼冰室的大门,转身离开了这里。 还未走多久,不知从哪里来的一群黑衣人就将三长老团团围住。 “说,那个女人在哪里?” 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可是看得出来,这个人在这些人中的位置不低。 “你们是什么人?” 三长老警惕的看着对面的人,大哥他们肯定是出事了,不然这些人绝对不会这样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这里。 “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也配这样和我们说话,不怕告诉你,隐灵一族已经被我们尊主灭了,那两个老家伙也已经被我们尊主解决了,若是你自己识相,乖乖的交出那个女人,大爷倒是可以给你个痛快,不然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其中的一个黑衣人张狂的说道,丝毫不将眼前的人放在眼中。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对我不客气,” 三长老怒极反笑,他一生致力于医毒,只要他愿意,随便一包药粉就可以让这些人在不知不觉中死去。 这一刻,他已经决定,让这些人不得好死。 被十几个黑衣人包围,三长老显得十分的淡定,就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时候,一些无色的粉末已经随着空气进入他们的体内,而对面的黑衣人却一无所知。 “都是一群蠢货,” 一个女子的娇媚的声音在空中响起,随后,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纱衣的女子,女子的脸上蒙着一层和衣服一般的黑色面纱,“自己身中剧毒却不自知,还在这里放肆。” “什么,我们怎么会中毒?” 为首的中年男子大吃一惊,惊恐的问道。 “居然连自己怎么中毒都不知道,还真不是一般的蠢。” 女子咬牙切齿的骂道,然后转过身,看着一直在打量着自己的三长老。 “三长老,隐灵一族已经不存在了,交出那个女人,我可以向尊主求情,饶了你,” 女子缓缓的解下脸上的面纱,露出真是的容颜,不错,此刻站在这里的人就是一直对菱悦不满,想要取而代之的左使。 “居然是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背叛隐灵一族?” 三长老极力的压制住心中的怒火,恨恨的问道。 “为什么,呵呵,我只不过是想要得到我应得的东西,何谈背叛?” 左使冷笑道,“从小,我就是隐灵一族中最出色的,凭什么,凭什么要被菱悦压在头上这么多年,既然隐灵一族对我如此不公平,我为什么不能毁了它?” “难道族人对你不好吗,他们奉你为左使,尊敬你,爱戴你,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左右使者在隐灵一族中已经算是很高的位置,他们甚至有的时候比族长的权利还要大,她有什么不满足的吗? “尊敬?” 左使不屑的冷哼道,她要的从来都不只是一个小小的左使,她要的是隐灵一族独一无二地位。 “好了,我不想跟你废话,要么交出那个女人,要么今天就死在这里。”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三长老既然能成为一族的长老,自然还是有些本事的,除了医毒之外,他的武功也不错,这么多的黑衣人加上左使这个女人,才堪堪和他打成平手。 强劲的掌风闪过,左使稍有不慎,被这一掌打中,狼狈的吐了口血,倒在地上。 其他的几个人也很快被三长老解决了,看也不看凌乱的倒在地上的黑衣人,三长老向着闪烁着火光的地方飞速前进。 “没有用的,即使你过去了也救不了那些人,大长老和五长老已经死了,隐灵一族所有的人今天都会死,如果你够聪明就应该找个地方自己逃生去,”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左使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三长老也没有心思去猜测她说这话的意思,不管这个女人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他都要过去看一看。 另一边,大火即将燃尽,银狐他们的争斗也即将结束,此刻的三个人那里还有当初的风度,一个个都十分的狼狈,银狐的身上被剑划了好几道,玄晔和无魂的身上也被划破了衣衫,二对一,银狐毫无疑问的落败,玄晔和无魂看了一眼被大火吞噬的众人,心中充满了愤恨,那可是一百多条活生生的人命,却在那个人都手中化作灰烬,消失于世间。 那个人的心究竟是有多狠,才能对这么多的人命视同尘埃。 不用任何交流,夙司和玄晔两个人都默契的拔剑,对准那个站在高处如同神一般漠视生命的恶魔。 “呵呵,总有一些人,认不清自己,” 夙司不屑的冷哼,隐灵一族的毁灭只不过是一个开始,更好玩的还在后面,对于这两个人他还打算留下来,慢慢的玩。 “就算我们不能杀了你,也定要你付出代价,” 这么多的人命,即使他们没有能力让他血债血偿,也必然要重创他。 “呵呵,” 夙司冷笑,不可否认,面前的两个人都很优秀,可以说是人中龙凤,再过几十年也许真的有和自己一较高下的资本,只是如今,真是可惜了。 ---------欠债的孩子伤不起,突然觉得……,我去面壁。 第三十二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第三十二章“想挑战他,至少也该等杀了我之后,” 银狐艰难的站起身,挡在夙司的面前。 这个人他们根本就杀不了,如此做法只有送死,而他绝不会眼看看这一切发生。 “那好,我们就先杀了你,” 无魂看了一眼银狐,隐灵一族的灭族之仇和这个人脱不了关系。 “有本事尽管过来,” 他不想杀人,也不想与他们为敌,有夙司在这里,他也没有本事去救他们,但是夙司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出手,想来是暂时不会要了这两个人的命,自己该怎么办? 银狐一边和无魂、玄晔打斗,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现在所有的黑衣人都已经集中在了夙司的身边,大火之中,已经没有了呼喊的声音,想来,已经没有存活下来的人了。 玄晔看出银狐的心不在焉,而且也知道他和自己交战虽然看起来招招凶狠,可是目的在于防范,而不是伤人,由此他可以猜测,银狐帮助夙司的真正原因绝不是因为夙司是他的父亲。 他们被银狐和夙司拦着无法脱身,也不知道三长老和小然他们怎么样了,三长老又是否可以拦得住那些黑衣侍卫,保护的了小然。 “又来一个送死的,” 夙司看着远处急忙奔来的身影,冷冷的说道,阴翳的脸上带着一份玩味。 话落,三长老已经赶到,他看到地上躺着的大长老和五长老,大惊失色,快走几步来到大长老的身旁,扶起那已经僵硬了的身体。 “大哥,……” 悲痛的声音在空气中回响,哀伤的声音就像是离群的孤雁最后一次的悲鸣。 三长老的脑海中不停的回放着当年,他们兄弟五人被封为隐灵一族长老之时的情景,每一张笑脸,每一个神情,仿佛还是昨天的情景,如今,再也看不到了,圣女死了,二哥和四弟死了,如今隐灵一族的族人,被那熊熊的烈火所吞噬,从今以后,隐灵一族毁灭,再不复存在,难道这就是上天对于隐灵一族的惩罚吗? 可是,他们犯了什么错,那些无辜的族人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们,凭什么,所有的人的都死了,而那个作恶的人却还可以好好的站在那里,如同掌握生死的神一般,傲视一切,凭什么? “夙司,你该死,” 三长老站起身,用充血的双眸死死的盯着夙司,仿佛要将他碎尸万段一般。 “该死的是你们,” 夙司看着下面的人,就像在看一具尸体一般。 “他们只不过是比你早走了一步,放心,你很快就可以追上他们,和你的兄弟们团聚。” 有时候,一种恨可以毁灭一个人,一种悔,同样可以吞噬掉一个人。 而三长老就是被自己心中的悔意所吞噬的那个人。 他用一种不要命的打发疯狂的攻击着夙司,伤了敌人同时也伤了自己。 另一边还在对敌的银狐看到夙司被三长老缠住,虚晃了两招,看着充满杀意的两个人,反手,将剑恨恨的刺入自己的左胸心脏之处。 “你这是……?” 无魂看着面前自残的银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我不想与你们为敌,更不想伤害你们,趁现在还有机会,你们赶快走,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你以为我们怕死吗?” 玄晔冷笑道。 “我知道你们不怕死,但若是你们死了,圣女该怎么办?” 银狐急切的说道,“难道你们真的想看到隐灵一族自此从世间消失吗?” “你以为这样我们就能逃得掉吗?” 夙司这一次明显是有备而来,如今的隐灵一族到处都是夙司的人,他是不可能放过他们的。 “逃不掉也得逃,” 银狐看着玄晔,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石制成的薄片,“这个是冰室的钥匙,带着圣女,一起离开这里。” 玄晔伸手接过那块玉铂,“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我没事,他还得留着我为他做事,” 夙司想要的并不只是隐灵一族,接下来他会灭了澜嵥和裕华,将整个天下变成自己的,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所以他需要雪吟庄在财力上的支持。 “你自己保重,” 玄晔看着银狐郑重的说道。 “我最后还有一句话,夙司最终的目的是一统天下,你们一定要阻止他,” 一个无心无情的人,天下若是落在他的手中,那面临的将只有灾难。 “我们会的,希望有一天我们还可以再见。” 无魂点点头,心中猜想,也许面前的这个人和他们一样,都是身不由已。 “希望吧,” 银狐抬头看着天空,他的胸口已经被鲜血染红,意识也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模糊,这里终究还是毁了。 夙司一剑割断了三长老的咽喉,冷冷的看着快要消失的两个身影,有他们带路,却是可以替他省掉不少的事情。 “留下一部分人处理这里的事情,剩下的人跟我走。” 夙司冷冷的吩咐,虽然杀了不少人,可是他的衣袍依然整洁无比,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所做的事情,也许不会有人将这样一位贵公子和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联系起来。 “是,尊主。” 天空阴沉沉的,带着血腥味的风越刮越烈。 当所有的人都已经离开了,不知从何处走来一个年轻的男子,他悄悄地来到三长老的跟前,看着那死后依然未闭合的双眼,伸手轻抚,再多的不甘、愤怒、不舍、留恋,最终都会随着生命的消亡而逝去,什么都不会剩下。 而活着的人,还是要活着,尽管不知道前方是什么,不知道最后的终点在哪里,也不管前面有再多的困难,再多的陷阱,都要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逝者已矣,愿你们都能得到安息与灵魂上的安宁。 “公子,你要去阻止这一切吗?” 一个小书童不远处走过来,看着蹲在地上的公子,尊贵的公子问道。 “这已经不是我能阻止的了的,如今我能做的,只是帮助那个人,希望她可以阻止将要发生的事情。” 男子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到。 ----------继续还债,沙沙泪奔中…… 第三十三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冷,好冷,”不知道为什么,苔然觉得自己好冷好冷,为什么会这么冷呢,难道自己已经死了吗,可是死了的人不是什么感觉都没有吗,怎么会感觉冷呢。 紧闭的睫毛微微颤动,浑身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一般。 不行,自己一定要起来,不然一定会被冻死的,有了这个信念,苔然再此使劲,终于,一点淡淡的光亮透了进来,她似乎可以看到一些东西,可是谁什么呢,为什么自己只看到一片白色。 就这样试了好几次,苔然终于睁开了眼睛,原来这里是一间冰室,难怪自己会觉得这么冷,奇怪了,其他的人都去哪里了,为什么要把自己放在这间冰室之中,想到此,苔然突然很想起来,离开这里,但是因为长时间的躺在病床之上,有没有吃过任何的东西,现在的她一点而力气都没有,别说走出这间冰室了,就是坐起来也不太可能。 “小墨,小凤,你们在吗?” 苔然小心的呼唤着九尾凤簪和墨羽,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姐姐,你醒了吗?” 就在苔然已经打算放弃的时候,终于听到了墨羽的声音。 “是啊,我醒了,可是我为什么会在冰室里,而且这里没有一个人?” 苔然好奇的问道。 她记得自己在客栈之中遇到了好多人,还有夙司,好像自己受了伤,然后就什么印象也没有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姐姐昏迷之后我也跟着昏迷了,小凤到现在还没有醒来呢,” 墨羽同样十分的疑惑,当时姐姐受了极重的伤,若不是自己和小凤拼劲权利救她,估计姐姐很难坚持到回到隐灵一族,可是自己和小凤也因为耗费了太多的灵力而陷入了暂时的昏迷之中,直到姐姐醒来,他们才跟着醒过来。 “我现在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小墨,你可以帮帮我吗?” 想到自己躺在床上连动都不能动,苔然就觉得十分的无助。 “好,姐姐,我先把自己的灵气传到你身上,这样你就可以好一点了,” 小墨想了想,说道。 “恩,谢谢你了,小墨。” 苔然开心地说道,可能是因为小墨的灵气的缘故,苔然觉得自己一下子轻松了很多,现在她别说是走路,就是跑都没有问题。 从冰床上下来,苔然好奇的将整个冰室转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出去的路,难道这里是一个封闭的空间吗? 她暗自猜想,不过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猜想,如果这里是封闭的空间,那么自己是怎么进来的? 就在苔然苦思冥想而得不到答案的时候,突然听到阵阵声响,然后,就看到自己身后的一堵冰墙缓缓的打开,然后从冰墙之外走进来了两个人,玄晔与无魂,看着他们两个并肩走来的瞬间,苔然以为自己回到了过去,以为再一次见到了摄俋,可是随即她就发现这两个人的穿戴俨然一副古人的样子。 “你……,你醒了?” 玄晔惊讶的看着站在那里的苔然,两三步走到苔然面前,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满足的说道。 “你终于醒了?” “我醒了,” 从玄晔微微颤抖的双臂,苔然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激动,一如当初在皇宫盛宴之上,他抱着自己叫苔然时的感觉,那是一种巨大的惊喜之中带着深深的难以置信的样子。 苔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眼前这个为了自己放弃一切的人,无数的话语卡在喉咙,想说又不知如何开口,唯有 “我醒了” 这三个字。 醒了,不再浑浑噩噩,不再失魂落魄,不再忘记前尘,不再一味逃避,是真的清醒了、睡醒了、梦醒了。 “我们走,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玄晔从苔然清醒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立刻拉着苔然就要走。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苔然迷惑的问道。 “现在来不及解释太多,你只要跟着我就好。” 玄晔看着苔然,满目的柔情。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一定会把所有事情告诉你的。” “我知道,” 苔然点点头,她相信面前的这个男人不会骗她,更相信这个人不会伤害她。 “我们现在去哪里?” 无魂看了一眼玄晔,隐灵一族的情况他们两个心知肚明,恐怕现在隐灵一族各个出入口应该已经全部被夙司的人,他们现在就如同被围困的野兽,想要找到一条出路非常艰难。 “旋风崖,我们去旋风崖,” 玄晔思考了一下,那里崖壁陡峭,有事隐灵一族的禁地,隐灵一族的人从来都不会到那里去。 “好吧,我们就去旋风崖,” 想要离开隐灵一族已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这里已经成了夙司的地盘,想要躲过那些侍卫的搜索更是难上加难,如果可以有一个安全的地方暂时躲避一下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夙司紧随其后,因为怕跟的太近而暴漏了行踪,所以一直命令所有人保持一定的距离,这就造成了当他们赶到冰室的时候,这里已经没有一个人了。 “该死,让他们跑了,” 夙司狠狠的咒骂道,这样的重重包围之下还能让人逃掉,真是一群废物。 “尊主不必动怒,如今隐灵一族已经毁灭,剩下的不过是几条漏网之鱼,无伤大雅,更何况隐灵一族的每一个出口都有我们的人把守,想来他们想要逃出去也绝非易事,只要人还在我们的手中,就不怕抓不回来。” 左使走上前,安慰道。 “你说的对,为了这么几个人的确不值得我动怒,” 夙司点点头,“从现在起,加派人手,就是把隐灵一族翻个底朝天,也一定要把他们给我抓回来。” “是,尊主,手下领命,” 左使恭敬的说道,随即便带着一队人走出了冰室。 看着外面依旧阴沉的天空,常常的呼了一口气,她不知道今天的做法是对是错,只是她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就算是一条不归之路,也得将它走完。 -----------今天的第三章,还欠一章内容,继续努力…… 第三十四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无魂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山洞,处在旋风崖的半山腰处,周围长着葱葱郁郁的树藤,十分的茂盛,通向这里的道路十分的崎岖,若不是有心观察,一定发现不了这个山洞。 “当初为了寻找风眼,在旋风崖中呆了好长一段时间,” 玄晔不以为然的说道。 旋风崖中常年各种风交错,在这里呆一天都是在受罪,而面前的这个人为了寻找风眼却在这里呆了那么长时间,真是让人敬佩。 无魂转头,看着跟在他们后面的苔然,明明只不过是一张清秀的脸,却让那么多的人愿意为她付出、为她牺牲,想到冷御剑,那个尊贵的王爷,为了她失去了双目的、失去了最好的朋友,这个女人知道吗,她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了,我的脸上有脏东西吗?” 苔然感到一道目光注视着自己,顺着目光看去,就看到无魂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的脸,一边轻声问道,同时抬起衣袖,蹭了蹭自己的脸颊。 “没事,” 无魂不自然的转过头,率先向着山洞走去。 刚进入山洞,他就感到一股陌生的气息,整个人都十分的谨慎,看了一眼玄晔,他很快就明白了无魂的意思,将苔然小心的护到自己的身后,右手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剑。 “呵呵,没想到除了我之外,居然还有人能发现这个山洞,” 洞中的人显然是被无魂他们的到来惊到了。 “你是谁?” 无魂警惕的看着对面的人,在他的身旁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小书童。 “你醒了?” 男子并没有回答无魂的问题,而是直直的看着两人身后的那个女子,淡淡的笑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 要说不惊讶那是不可能的,自从离开了幻蝶谷,苔然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人,这个自称是雪如枫弟弟的人。 “我来这里当然是为了找你,不然还能为什么?” 夜魅耸耸肩一副十分无辜的样子。 “找我?” 苔然一手指着自己,问道。 “是的,” 夜魅点点头,“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自己身中剧毒,命不久矣,现在也只有我能救你了。” “你真的能就她?” 苔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玄晔已经快步走到夜魅的跟前。 “当然,” 如果连他都救不了苔然,那这世间就没有人可以救得了她了。 “你想怎么救人?” 无魂如刀一般锋利的目光直直的看向夜魅,这个人他不信,更不信他有方法就圣女。 “救她,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夜魅看着这个男人,很多年前见过这个人,当时的他半张脸都被咒印所覆盖,根本看不出样貌,没想到,隐藏在这张咒印之下居然是这样一张俊俏的脸庞。 “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她的血有毒性,这个她是知道的,可是这些毒血在她的体内已经流淌了这么长时间,不也什么事情都没有,为什么在他们的口中好像十分重要的样子。 “苔然,你昏睡了一段时间,这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包括你的身体,” 玄晔只好耐心的向苔然解释,毕竟很多事情都涉及到苔然。 “是吗,如果你们有时间就把这中间发生的事情告诉我,” 她不想像个傻瓜一般什么都不知道。 “好的,我现在就告诉你,” 说着,找了一个地方让苔然坐下,然后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一件件的讲给苔然听,而夜魅和无魂看他们两个这样,也没有打扰的意思,任由他们两个聊天。 无魂看了一下这个山洞,虽然不大,但是已经够他们几个再次居住一段时间了,“我去找些吃的,” 无魂淡淡的扫了一下坐着的几个人,走了出去。 “对了,出去之后东边有一个小树林,那里经常会有一些兔子呀野鸡之类的,你既然要去找食物,不妨多找些,那些人如果找不到你们应该不会轻易离开这里,我们恐怕要在这个山洞之中呆好长一段时间。” 夜魅叮嘱道,不过说的也是实话。 “知道了,” 无魂本来不想应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和这个人说话总会多几分轻松和随意。 “真是一群废物,这都多少天过去了,连个人都找不到,” 夙司愤怒的摔了手中的茶盏。 “尊主息怒,” 左使向前走了一步,夙司喜怒无常她早就知道,可是却从未见到他如此盛怒过,“这隐灵一族所居之地就是这么大,该找的地方我们都已经找了不下五遍,按理说他们应该不可能找不到的。” “你确定所有的地方你都找过吗?” 夙司看着左使,试图想要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因说谎慌乱的痕迹。 “该找的地方都已经找过了,应该没有什么……” ,左使思考着说道,突然她脑中一闪,“不对,有一个地方我们疏忽了。” “何处?” “是旋风崖,那里是隐灵一族的禁地,一般人绝对不会去那里,可是他们很有可能就藏在那里。” “那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 夙司愤怒至极,这几个人他一定不会放过,尤其是那个女人,他要让琉璃痛苦,要让她死后都不得安宁。 “是,属下这就去。” 左使应道,连忙召集人手赶去旋风崖。 银狐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修养身体已经好了很多,更因为他受伤的原因,夙司派人将菱悦带到了这里,这也许就是唯一的好处了。 “他们去了哪里?” 这个女人原本就是隐灵一族的人,可是她却为了自己的私语,背叛了自己的族人,也许这个世上除了夙司之外,再也找不到比这个女人更加狠毒的人了。 “属下不知,不过应该是为了追捕隐灵一族的余孽罢了,” 身旁的侍卫顺从的答道,他清楚地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尊主的亲子,日后必然也是他们的少主,他的身份可比定王府中的那个世子尊贵的多了,他可不敢轻易得罪。 -------------欠债清偿,沙沙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第三十五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哎,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找来?”苔然躲在离山洞不远的树林之中,看着火急火燎的赶到这里的黑衣人。 “猜得,隐灵一族的人虽然很少到旋风崖来,不过经过这么多天的搜索依旧毫无所获,必然会有人想到这里。” 这个其实不难猜,等到他们搜完了这里,他们就可以回去了。 “看来这里我们是不能再呆下去了,你有没有想到办法我们离开这里?” 自从知道玄晔他们为了自己寻找风眼、火魂和雷光,而且冷御剑再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埋伏之后,她就非常担心他,更想快点离开这里。 “暂时还没有,” 夜魅摇摇头,“也许,无魂他们会有方法。” 这些天,他一直看到无魂只要有机会就会跑到冰室那里,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希望吧,” 今天一早,玄晔就和无魂出去了,现在他们的食物都是由他们两个负责,而自己可能是因为刚刚醒来,所以身体十分的弱,根本就帮不上他们什么事。 “对了,你的身体今天感觉怎么样?” 夜魅的担心的问道,这些天他一直在帮苔然把脉,可是一切平静的有些意外,现在的种种现象都表示苔然的身体没有任何的问题。 “还好,就是有的时候还是会头晕,” 苔然转过头,看着夜魅,“你真的有办法可以将我体内血液中的毒素全部清除吗?” “恩,不过我们必须先离开这里,然后好一个清净的环境,这样对你更有利。” 隐灵一族用数万株清灵草提取出的清灵露再加上各种药材制成的汤浴,是这世间清楚毒素最好的东西,有了这个必然可以洗涤掉苔然体内的剧毒。 “恩,” 失去体内的毒血,她就应该可以变成一个正常人了吧,以前没有人告诉她可以解身上的毒,她倒不觉到有什么感觉,知道之后,却十分迫切的想要摆脱现在的一切。 冰室之中,玄晔和无魂已经转了几个轮回了,还是没有从这一片纯白的室内找到任何的出口。 “你确定这里真的有出口吗?” 玄晔看着冰室,问道。 “出口一定就在这里,” 五长老当初提起过这里,这里的出口是为了防止有朝一日隐灵一族遭遇大难,而给族人留下的最后的生路。 “可是我们已经找了好几遍,却连出口的影子都没见,” 这一间冰室并不大,一眼就可以望到边,四周更是都被厚厚的冰层覆盖,除了放在这里的冰床,在没有任何东西。 “正是因为出口十分的隐蔽,才能成为最后的生路,这里的秘密,离开也只有隐灵一族的圣女和长老知晓,” 无魂淡淡的解释,他相信五长老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面骗他。 “你看这里,” 玄晔指着冰床下面,那里居然有几个圆形的小孔,因为冰块是白色的,所以这几个透明的小孔隐藏在里面只会让人以为是冰块。 “这几个小孔是干什么的?” 无魂趴在冰床上,仔细的观察着那几个孔,它们看起来很小,像是几颗珠子,可是这些小孔是被镶嵌在冰层的中央,想要接触到这几个小孔,必然要毁掉这张冰床,这样一来,问题又有了。 这张冰床是隐灵一族长老花费了无数的心思找到寒冰才制成的,它的材质和普通的冰块有着很大的区别,不是单靠一个或两三个人的力量就可以毁掉的。 “这些小孔像是什么东西的容器,想来只要找到东西将它们放入其中,就应该可以打开冰室的通道,但是如何找到这些东西又把它放进这些孔中?” 玄晔疑惑的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想这些问题她一定可以解决。” 苔然是隐灵一族的圣女,这些问题即使她现在不知道,但是答案一定就在她的身上。 “我们去找苔然,” 玄晔一听这话,立刻就想到了苔然。 “恩。” 左使带着人在旋风崖上搜索,不一会儿,就有人前来报告,在旋风崖的半山腰上有一个极为隐秘的山洞,他们查看过这个山洞,里面有人居住过的痕迹,想来他们之前一定就躲在那里。 左使听了之后立刻带着人赶到了山洞,“果然,是我们疏忽了。” 她气愤的说道,我们在外面像无头苍蝇一样找了他们这么长时间,他们却躲在这里。 她就不信,翻遍整个隐灵一族还找不到他们的人影,“派人到这附近搜索,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他们找出来。” “是,属下领命,” 黑衣人大手一挥,刚要带着人往山洞外面走,突然一阵地动山摇,无数的岩石和泥土像洪水一边滚下来,黑衣人左右闪躲,但是还是有不少的人被岩石砸中,当场吐血而亡。 “该死,” 左使顾不上其他人,凭借着自己高深的功夫狼狈的躲避,等到一切恢复正常,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大人,您还好吧?” 为首的黑衣人紧张的询问。 “恩,你们怎么样?” 左使冷着脸,洞内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死了六个人,如今活着的只有四个人,” 刚才的震动来的太快,猝不及防的他们多多少少都收了重伤,有的甚至当场被砸死。 “恩” ,黑暗什么的真的很讨厌,左使从腰间拿出火折子,点亮,整个山洞的情形瞬间就明了了许多。 “派两个人去查看一下洞口,剩下的人都过来。” “是,” 黑衣人领命,随即有两个人绕过滚落的岩石,小心翼翼的向着洞口的方向走去。 “不好了,左使,洞口被石头封死了,” 黑衣人惊慌失措的喊道。 “什么?怎么会这样?” 洞口封死了,这里就变成一个封闭的空间,没有水没有食物,很快,他们就会被饿死,即使他们可以坚持到外面的人前来营救,可是这里的空气也会被耗尽,“你们几个去洞口看看能不能将堵住洞口的石头移开?” “是,” 几个黑衣人虽然受了伤,可是他们知道如果无法出去,他们必然会死在这里,与性命相比,这点伤根本算不上什么。 ------------本来是想按时更新了,可是经过几天的努力,沙沙发现这个很难,所以请亲们原谅,在此沙沙可以保证的是每日两更是不变的,希望可以得到你们的支持,谢谢。 第三十六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你不是说等他们走了我们就回去吗,这是怎么回事?”苔然站在远处,看着那已经坍塌的山洞,愤愤不平的问道。 “这是我突然想到了,” 夜魅看着山洞,毫不在意的说道,“既然他们都来了这里,自然不能让他们这样轻易的离开,这样一来岂不是我们招呼不周?” “这样说好像也有道理,” 苔然微微一笑,眼中说不出的狡黠。 “不过,我们以后要住哪里?” “这确实是个问题,看来我们要另寻住处了。” 夜魅有些不好意思摸摸鼻子。 “你们不用找住处,我们现在就去冰室,” 不知何时,玄晔和无魂已经来到了他们身后,苔然是真真正正没有察觉到,而夜魅却是早就发现而没有说出来而已。 “去冰室吗?” 苔然有些不解,那个地方那么冷,随即想到玄晔和夜魅这么多天以来一直在忙,一定是和离开这里有关。 “你们找到了,” 夜魅一语戳中重点。 “是,不过那个通道能不能打开还得看圣女,” 无魂解释道,他是隐灵一族的人,在这里唯一让他尊敬的人就只有苔然一人。 “我们走吧,” 冰室如果真的有出口,不管怎么样她都会想办法打开那个通口,如今的隐灵一族已经不是一个好地方,能离开这里最好。 “你们说这几个小孔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苔然盯着拿几个小孔,思考着,看起来应该是几颗珠子的样子,可是什么样的珠子可以透过这么厚的冰层,进入这些孔槽中。 “不知道,不过如果能够进入这么深的冰层之中,想来应该不是寻常之物,不过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这个小孔的形状看起来很小,可是又不是一般的东西,” 无魂的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什么也抓不住。 “小墨,你知道这里该放什么东西?” 苔然想不到,就只能去求助墨羽,毕竟他在隐灵一族的时间比自己要长久的多。 “这个我知道,姐姐,你问我就好了吗,” 一个稚嫩的声音从苔然的脑海中传出来。 “小凤,你醒了吗?” 苔然惊讶的问道,好久没有听到小凤的声音,她都快忘了。 “是啊,姐姐,我刚刚才醒来,姐姐,我知道这里该放什么,” 小凤听到姐姐这么关心自己,开心的说道。 “哼,既然你知道就快点说出来,” 墨羽不屑的说道。 “说就说,” 小凤不服气的撅着小嘴,“姐姐,这个里面放着的就是水灵、冰魄、火魂、风眼和雷光。” “原来是这些东西,可是长老他们在救我的时候使用它们,现在我该怎么才能把它们从我的体内取出来呢?” “姐姐,如果你想召唤他们只有一个念头就可以,如今它们已经和姐姐融为一体,自然听命于姐姐。” 小凤不以为然的说道。 “真的这么简单吗?” 苔然有些惊讶,照小凤这么说,打开这条通道岂不是分分钟就可以打开了吗? “是啊,就是这么简单,姐姐现在就可以试试。” 墨羽也劝解道。 “好,我这就试一试,” 苔然笑着说道。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是什么了?” 看苔然表现的十分的轻松,玄晔就知道她一定找到头绪了。 “恩,我知道是什么了,这就拿起来给你们,” 说着,苔然闭上眼睛,脑海中试图尝试着用小凤说的方法来召唤水灵、冰魄它们,果然在经过一番尝试之后,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脑海中有轻微的声音再回应着她。 等苔然再睁开眼的时候,她的手中已经多了五颗光彩夺目的彩珠。 “我就说这些小孔怎么这么熟悉,原来就是这些东西化作的彩珠。” 当初冷御剑将火魂从自己的眼中拿出来的时候,火魂就是变成了这样的彩珠,怪不得,怪不得他觉得如此的眼熟。 “既然东西已经找到了,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夜魅是一个很实际的人,喜欢速战速决。 “好,我们这就开始,” 苔然点头应道,能早一点离开这里自然最好。 “无魂、玄晔,你们两个到门口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夜魅看了一眼无魂和玄晔,“ 虽然那个女人被我看在山洞内,但是这里到处都是夙司的人,我们还是小心一点。“我们知道,”玄晔点头,虽然对夜魅并不是很了解,可是看苔然对他的态度,应该是一个能够信任的人,而且夜魅毕竟比他们大很多,看待问题考虑事情也比较完善,这一点确实可以让他信服。“那好,我在这里守着苔然,如果有事记得唤我。”对于苔然此刻的身体状况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小墨、小凤我们开始,”苔然按照它们说的方法一点点控制着这五颗彩色的珠子一点点的进入厚厚的冰层之中,也许是因为苔然的身体中流着隐灵一族圣女的血的缘故,这一切异常顺利,眼看着五颗珠子就要进入孔槽之中,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难道是夙司他们找到这里了?”苔然心中疑惑,暗自猜想到。“你不用着急,我去看看,”夜魅说完闪身到了冰室门口,果然就看到夙司带着他的黑衣卫正在和玄晔交手。“真没想到,你来的还挺快?”夜魅嘲讽道,眼中丝毫没有掩饰对面前这个人的恨意。“是你,”夙司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能从我的天牢之中跑出来,你的本事倒是不小。”“我的本事大小和你有什么关系?”夜魅笑的摇曳,“倒是你,都一把年纪了,居然老是欺负几个小辈,丢不丢人?”“欺负?呵呵,凡是阻挡我的人,我管他是谁?”夙司狠戾的说,就算是欺负又怎样,那也是他们自找的。“你还是这么的自私,一心只想着自己,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生死,”本性凶残、自私自利,面前的这个人还真是一点儿都没有落下。----------看着点击数,沙沙好没有信心啊,喜欢这篇小说的亲们,求推荐、收藏,至少给点评论好吗? 第三十七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你还是这么的自私,一心只想着自己,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生死,” 本性凶残、自私自利,面前的这个人还真是一点儿都没有落下。 “别人的生死与我何干?” 夙司冷冷的说道,既然都没有人在乎过他,那他为什么要在乎那些人。 “少说废话,你来这里不就是想要带走那个孽种吗,她就在里面对吗?” “我不会把她交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今天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他也会护苔然周全。 “若是我偏偏要得到呢?” 这个世界除了琉璃,还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那就试试吧。” 冰室之中,苔然看着五彩的珠子落入孔槽,随即,一道十分刺眼的光芒闪过,然后整个冰室的墙壁上出现无数雕刻的画面,每一幅画面中都有很多人不同的姿势,像一种功法,又像一个故事,在阐述着什么。 “小墨,你看得懂上面的意思吗?” 苔然问道。 “姐姐,这是隐灵一族的起源和发展,还有……,” 灭亡,只是这最后的两个字,小墨并没有说出来,隐灵一族的先祖无意之中得到了一本极为深奥的天书残卷,上面记载着最为精深的功法,还有一些天理的循环和灵力的运用,在当初那个灵力充沛的时候,隐灵一族的先祖靠着顽强的意志和不懈的努力,探索天道、寻求长生的机会,后来,因为时代的变迁,世事的无常,灵力变得衰竭,从此隐灵一族越来越没落,为了隐灵一族的发展,先祖放弃个人的长生,带着几个亲信来到世间,因为先祖擅长玄术,被各个国家的帝王奉为上宾,为他们预知未来,如此隐灵一族慢慢发展、壮大。 可是好景不长,人性总是贪婪的,帝王们想要拥有更多的土地和财富,逼着先祖一次又一次的探索天道,终于,先祖心竭而亡,死后,命令自己的亲信带着族人来到这里,隐世而居。 隐灵一族每一代圣女都会从族人中选择一个德才兼备的男子,与其成婚,尔后诞下一名女婴,从小开始教习法术和灵力的使用,等到她们逝世之后,这名女婴就会成为下一代的圣女,因为她们的血统纯净、法力高深,所以,每一代圣女都会早夭,从未有一个活过三十岁,而且,她们的寿命和本身的能力有关,能力越强,寿命越短。 隐灵一族数代圣女之中,曾经就出现过一个血统极为精纯的女子,可是这个女子只存活了二十岁。 “姐姐,你快点记住画面中的东西,这些可都是隐灵一族最上乘的功法。” “是吗?可是这些我都会,” 苔然看着那些画面,都是她曾经在那个洞中见过的,而且她早就开始学习上面的东西。 “你都会,这怎么可能?” 墨羽不相信的说道,这些东西都是隐灵一族最珍贵的财富,即使是历代的圣女都不一定有机会接触到这些东西,姐姐又是怎么知道了呢。 “我曾见在一个十分精致的石洞之中看到了一面镜子,镜中出现过一个白发老翁,那位白发老翁曾留给我一本破旧的秘籍,上面的东西和这个是一模一样的。“是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墨用自己的脑子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出来,只好将这个放在一边。“姐姐,冰室的通道已经打开了,我们把他们叫进来一起走吧。”小墨看着渐渐露出全貌的通道,小声的提醒道。“好,我现在就叫他们一起走,”苔然同时也看到了通道。“恐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一个阴沉的声音从苔然身后传来,紧接着,夙司就走了进来,他的身后一队黑衣卫押解着夜魅、玄晔还有无魂,他们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伤,不过并不危及生命。“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自己离开,只要你不在乎他们的命。”“放了他们,”苔然转过身看着面前的男子,这个有过几面之缘的男子。每一次他给自己的感觉都是不同的。“我可以放了他们,不过,用你的命还换。”夙司的眼中不带一丝感情,也没有苔然初次相见的温和。“为什么?”苔然不明白,他们根本就没有见过几次面,为什么这个男人的眼中对她充满了恨意。“你本来就不该存在,”你不该出生,更不该是琉璃和雪如枫的孽种,她是我喜欢的女人,她怎么可以和别的男子生下孩子,“怎么样,用你的一条命换着三个人应该很划算。”“好,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要看着他们几个离开这里,”这个人他不信,唯有亲眼看着他们离开才放心。“不要,苔然。”玄晔忍着伤痛,他宁愿死的,也不愿看到苔然受到一丝伤害。“不可以,”无魂没有想到这个女子会愿意用她的生命来换他们几个人的生存,可是他一个堂堂的男子汉却要依靠一个女人来救,这让他有什么颜面再活下去。“即使你死了,他也不会放了我们,你不要傻了,”夜魅深深的了解夙司,不管苔然是生是死,他都不会放过与自己作对的人。“只要你放他们走,我立刻在你面前自尽,如何?”苔然没有理会三个人的话语,也没有看他们的表情,只是死死的盯着夙司,想要从他的口中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好,我答应你,”即使出了隐灵一族,他们也不可能逃出他的层层包围,这一点他并不是很担心。“那你现在放了他们,”苔然听了他的话, 虽然不敢完全放松警惕,不过还是松了一口气。“放人,”夙司冷冷的命令,黑衣卫听到主人的命令立刻放开了手中的三个人。得到自由的三个人飞快的来到苔然面前,“苔然,你走,我们帮你挡住这些人。”“不用了,他要的是我的命,和你们没有关系,你们尽管从这个通道离开就好,”苔然看着玄晔他们说道,没有给他们丝毫反驳的机会。-----------欠更一章,明日补更。 第三十八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不用了,他要的是我的命,和你们没有关系,你们尽管从这个通道离开就好,” 苔然看着玄晔他们说道,没有给他们丝毫反驳的机会。 “ 苔然,你还是这么自私,” 玄晔突然发怒道,“如果你今天死在了这里,你以为我们几个就可以好好地活下去吗?” “玄晔,我……,” 苔然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为了一个 不爱你的人,你可以去死,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你可以去死,可是为什么不能为了那些爱你的人好好的活下去,苔然,你太自私了,你从来想到的都是你自己,从来都不顾及你身边这些人的感觉, 你怎可……怎可如此自私?” “对不起,玄晔,我以为……,” 以为只要她关心的人快乐,能够好好活下去就好,至于她自己本来就是一个多余的人,生与死又有什么关系。 “你以为,以为什么,以为只有活着才是一个人最好的,你可知,有时候失去最爱的人的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活着,对于有希望的人来说是一种奢望,而对于一个绝望的人来说,却是一种煎熬,所以,求求你,不要再为我做任何的决定,该怎么做我自心中有数,我愿意为你做任何的事情,只要你好好的,你知道吗?” 玄晔的眼中满是伤痛,他眼中的乞求让人心头一颤。 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苔然不禁暗问自己,不然为什么玄晔会如此的痛苦,看着面前的三个人,他们身上的伤都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她能为他们做什么呢? 她本想尽自己的力量让他们活着就好,可是现在看来好像错了。 “圣女,隐灵一族已经不在了,但是你还在,只要圣女在,隐灵一族就有希望,所以,你的生死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想想长老们和那些无辜的族人,他们的血绝不能白流,无魂请求圣女为了隐灵一族好好保重自己。“苔然,夙司的的阴谋绝不止是覆灭隐灵一族,如今,能够打败他的人只有你了,”即使他们三个死在这里,她也必须活着出去。“我们谁都不会死,”是啊,她不能死,有些事情她必须去做,但是有她在,也绝对不会让玄晔他们死去,既然如此,那就拼死一搏,生死与共。“我答应你们不会傻傻求死,不过你们先离开。”“我不走,”玄晔坚定的说道,“我留下来抵挡,你们先走。”“我也不会走,”无魂淡淡的说道,表情毅然决然。“你们必须先走,不然我护不住你们这么多人,放心,我一定不会有事,”苔然看着几个人,认真的说。“既然如此,那么我和无魂先离开,我们在幻蝶谷见面。”这么多人即使想要一次性逃离确实有些不太可能,夜魅和玄晔交换了一个眼神,瞬间就决定好了。“小心,”苔然看着夜魅,不放心的叮嘱道。“你们也一样,”说完,夜魅率先走进那个通道,无魂深深地看了一眼苔然,然后也转身离开。“我答应你的已经做到,现在该你履行诺言了,”夙司看着苔然,苔然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就设立了一层保护屏障,将夙司和他们隔离了开来,所以,夙司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对不起,我还不想死,”苔然歉意的说道,可是从她的表情中却看不到任何道歉的意味。“你以为他们离开了这里就可以顺利的逃离我的包围吗?”夙司的语气十分的平静,并没有为苔然的毁约而动怒。“能不能逃走是我们的事情,就不劳您费心了,”苔然笑了笑,“好了,不跟你废话了,今日隐灵一族的灭族之仇,苔然日后定会来讨回。”“想走,没那么容易,”夙司阴狠的说道,飞身向着苔然他们袭来,却被一层保护屏障重重的弹回,他使出了多少劲道伤害苔然,弹回了力道就有多大。“忘了告诉你我在这里设了保护屏障,真是不好意思,我应该提醒你一下的,真是对不起,”苔然转过身,看着夙司难看的脸色,笑着说道。“该死,我不会放过你们,”夙司狠狠地说,这个女人居然敢骗他,他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玄晔,我们走吧,”听到夙司发狠的话,苔然淡定的对着玄晔说道,一点儿也不将夙司的话放在心上。“其实你早就想好逃走的方法了是吗?”玄晔看着苔然,那个保护屏障设立需要时间,苔然之所以和夙司说那么多,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吧。“夙司为人狡诈,如果不是看到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中,又怎么会放松警惕,我们又如何能逃得掉?”苔然解释道,不错,自从知道冰室外面的打斗,她就在询问小墨解决的方法,因为冰室中先前出现的那些画面,所以她对隐灵一族的功法有了更深的理解。所以在小墨告诉自己可是树立起一层屏障隔绝夙司的进攻是,她就已经开始在为此做准备了,答应夙司的条件也只是为了让玄晔他们暂时平安,她才没有那么傻呢,让她死就乖乖听话的去死,只是后来玄晔他们的话,给了她不小的触动,让她从一直以来的错误观念中走了出来,她要好好地活着。“你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玄晔突然止住吐口而出的话。“以为我会自己找死吗?”苔然笑呵呵的问,“我们快走吧,说不定还可以追上他们。”“恩,”玄晔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是自己犯傻了。“林枫,我一直都没有对你说过谢谢,谢谢你为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这个男子原本就是天之骄子,如果不是为了她,怎么会放弃一切来到这个地方,又怎么会抱着点点的记忆苦苦寻找了这么多年,可是对于他,她除了一声“谢谢和对不起”,什么都不能给他。“爱你,是我的事,寻你,是我的事,苔然,你不欠我什么,如此做法,只是遵从我的心,所以,我从未后悔过,”这是我的事,所以,你不用感到愧疚。------------昨天身体不舒服,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 第三十九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时光匆匆,苔然他们距离那一日离开隐灵一族已经整整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以来,围杀他们的人从来没有停止过,不过幸运的是有玄晔这儿裕华的国君在出了隐灵一族之后调来的暗卫的保护,他们终于平安的到达了幻蝶谷。 再一次来幻蝶谷,苔然的感觉有些特别,当初来这里,她是为了七冰来寻求冰参救命,如今那个女人已经不在了,她听无魂说她是为了就冷御剑而死的,为了心爱的人而牺牲自己的性命,她真的很令人佩服,有多少人会为了一份无望的爱情而牺牲? “走吧,” 玄晔看着苔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知道这里勾起了她的回忆,虽不像打扰她可是还是比较担心苔然的身体。 、出了隐灵一族之后,苔然的身体就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玄晔清楚这是苔然体内的毒血的缘故,只好派人快马加鞭的赶到幻蝶谷,前几日夜魅已经传来书信,只要他们一到,就可以立刻为苔然解毒,现在时间对于他们来说尤为紧张。 夙司并没有放弃追杀他们,这一次他们幸运的甩掉了那些一直跟踪他们计划着追杀的黑衣卫,可是以夙司的实力,一定会很快查到这里,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快点解决苔然的身体问题,然后争取提高自己,获得与夙司一战的实力。 “好,我们这就进去,” 苔然点点头,她身体的情况,小墨已经告诉她了,为了不拖累玄晔她们,她也必须快点清楚体内的毒素。 夜魅知道他们今天到达,早早的静等在谷口,看到他们的身影,立刻迎了上来,“你们终于来了,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们是要休息一下,还是要现在就开始?” “时间紧迫,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苔然想了想,她们没有时间了,还是不要浪费的好。 “你的身体可以支持的住吗?” 夜魅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事,有小墨和小凤的保护,我没有问题。” 小凤是凤凰,有她护着,她暂时不会有事,小墨的能力也很强,所以苔然并不是很担心自己。 “那好吧,我现在就带你去,” 夜魅思考了一下,说道。 一个圆形的水潭,里面装满了淡绿色的液体,周围被层层茂密的树林围住,就像是一个天然的屏障保护这里。 “这就是你说的清灵露?” 玄晔看着池中的绿色的液体,靠近这一潭池水,会让人感到神清气爽,消除疲乏之意。 “是的,这些清灵露可不是轻易可以得到的,” 一百柱清灵草才能提取一滴清灵露,所以即使是在隐灵一族,清灵露也是十分珍贵的,而这一潭池水,已经耗费了幻蝶谷百年的深藏。 “我要怎么做?” 苔然看着夜魅,问道。 “清灵露具有清除杂质的作用,你体内的毒血可以用它清除干净,可是那些毒血已经融入了你的体内,与你合为一体,所以这个过程必然是十分的痛苦,我希望你可以做好心理准备,” 夜魅看着苔然缓慢的说道,“还有,整个过程你必须保持绝对的安静,所以,这就需要玄晔带着你的人守在外围,切记不可让任何人打扰。” “我知道了,” 玄晔点点头,应道。 “你放心,无魂会帮你,” 夜魅补充道,“而我会在这里看着苔然,在适当的时候将需要的药材加入池水之中。” “好,” 个人明确了职责就开始着手准备自己的工作。 苔然褪去身上繁琐的衣物,身上只穿一层轻薄的纱衣,缓缓的向着池水走去,白皙如玉的脚踝刚踏进水中,就感到一股冰冰凉的的液体似乎在透过她的皮肤进入她的体内,带着阵阵的刺痛感,没有过多的犹豫,苔然一步步缓缓的走向池水中央,知道让自己的身体完全浸泡在池水之中。 如果说刚才只是淡淡的刺痛,那么现在池水给苔然的感觉就是在用刀子切割自己的皮肤一般痛,让她忍不住想要喊出来,可是苔然知道不可以,那样的话他们会担心的,她不想让他们为她担心。 “姐姐,你要是觉得痛,可是想个办法转移一下注意力,” 小凤紧张的提醒道,清灵露的效果很好,可是作用也是十分的明显。 “恩,我知道,” 苔然应道,转移注意力,确实是一种缓解疼痛的好方法,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不如就开始练习在隐灵一族中得到的那些功法,想到此,苔然决定立刻开始。 苔然不知道的是,清灵露除了可以排除杂志之外,也是一种非常珍贵的辅助的材料,在清灵露中修习隐灵一族的功法,可是事半功倍,现在她不禁分散了清灵露带来的痛苦,更是为她以后提升自己奠定了结实的基础。 夜魅紧皱着眉头,神情紧张的盯着池水中的苔然,生怕她会承受不住池水带给她的痛苦,可是这么就过去了,苔然并没有其他的反应,这让他从心里感到一丝安慰,能忍受住池水带来的痛苦就已经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走到一旁的桌子上,将放在那里的药材一次分好,这些药材的顺序和分量都有着严格的要求,一点儿错误都不能有,放入池中的时间也必须准确,所以夜魅知道从此刻起,他不得有半点的疏忽。 幻蝶谷中,众人在紧张的等待着。 幻蝶谷外,也正有一对人马在快速的接近这里,而为首的就是让夜魅他们忌惮的夙司。 这一个月以来,夙司被睰嗪国中的一些事情缠住而无法分身,只能派人去追杀他们,可是都别他们幸运的逃掉了,一边暗恼那些人的无能,更恨苔然他们的狡诈,这一次,他亲自带人,无论如何,一定要将那个女人除掉,她不能活。 “尊主,还有一日我们就能到达幻蝶谷,” 黑衣卫恭敬的禀报。 “我们的人都已经埋伏好了吗?” “是尊主,这一次,绝不会有一个人活着离开幻蝶谷。” 第四十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入夜时分,夜魅第二次将手中的药材撒入池中,看着已经渐渐淡了的池水重新恢复了碧绿的颜色,松了一口气。 如此下去,只要能坚持到明日此时,就成功了。 随着池水颜色的恢复,苔然可以感觉到原本已经不是很痛的身体,再一次感觉到剧烈的痛楚,这些池水就好像要将自己的血管一点点的撑开一般。 “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无魂走到玄晔的身旁,放下手中的食物。 “不用了,我吃不下去,” 玄晔摇摇头,苔然身上的毒还不知道怎么样了,此刻他真的是没有什么心思吃东西。 “吃不下也得吃,你可别忘了,还有一个夙司在外面虎视眈眈,如果你不吃点东西,保持体力,如果夙司来袭,你拿什么去保护圣女?” 是啊,如果自己倒下,苔然该怎么办,想到此,玄晔只好强迫自己吃点东西,可是对于此的他来说,吃东西真的是一种煎熬,一顿饭,味同嚼蜡。 “无魂,你知道那个人的下落吗?” 玄晔突然想到自从他们再次回到隐灵一族就再也没有见过冷御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就连火魂也是交由无魂带回来的,以他对苔然的感情,如果不是有事,他怎么可能错过亲眼看着苔然醒来的机会? “他说自己有事要办,而且……他现在不愿意见你们,” 无魂想了想,回答道。 “为什么,难道他出了什么事情?” 玄晔立刻想到这个原因。 “确实,夙司带人埋伏在渊王回来的路上,他身边所带的侍卫全都牺牲了,还有那位冷阁阁主,所以,有很多的事情都需要他去处理,不过你不用担心,想来等他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应该就会来见你们。” 这个借口,是他和冷御剑一早就想好的,对于圣女他也是这么解释的,所以圣女也没有多想。 “是吗,有什么事比看着苔然平安无事更重要的?” 玄晔心里还是不太相信,因为那个人对于苔然的感情他可以体会得到,丝毫不逊色于他,他又怎么会为了一些琐事看着苔然至于危险之中而不管呢。 “也许事情真的很急,” 无魂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不用想太多了,如果有精力还是提高警惕,我想夙司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们,说不定,他很快就会找到这里。” “恩,我知道,” 玄晔点头应道,前几日他已经送了书信到裕华,让玄琅带兵来此,相信最迟明天就可以到了。 他可以预见,明天一定会有一场恶战,而这场恶战只有一个结果,要么胜,要么败,但不管怎么都必然会血染幻蝶谷。 无论是害怕,还是期盼,黎明的曙光终于一点点笼罩了整个大地。 天空那样清澈,蓝的透亮,就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连一片云彩都不忍心损了它的光芒。 夙司最后一次将药材放入池中,此刻池水除了碧绿的颜色,更多了许多昏暗,想来应该是那些毒素的原因。 只希望夙司不要来得太快,让他可以顺利地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夜魅暗自乞求。 “公子,再有半日路程我们就可以到幻蝶谷了,” 一个侍卫对着面前这个头戴玉冠、华贵一场的男子恭敬的说道。 “好,命令我们的人快马加鞭,极速前进,” 玄琅听了之后立刻命令道,大哥前些日子突然传回书信,让他调用从不曾启用的私兵,在三天之内到达幻蝶谷,要知道从裕华到这里怎么说也得一个月的路程,也幸亏是这些经过强训的私兵,要不然还真不能达到这个效果。 “是,公子,还有一件事情,” 侍卫犹豫了一下,“我们的人发现前往幻蝶谷的人中有三股势力,不知道这对我们是否会有影响。” “三股势力?”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前往幻蝶谷呢,“可知道他们都是什么人?” “都是经过训练特殊训练的士兵或杀手,实力异常强大。” 这才是他所担心的地方。 “命人密切留意其他两股势力,看看他们都是何人所有,另外,如果发现有什么异常,立刻派人来禀报。” 皇兄,你到底在做什么,怎么会将这么多势力同时卷了进来。 明明是非常的平静,为什么自己感觉到一种血腥之气正在袭来。 “王爷,你没事吧?” 冷御剑双目无神的盯着前方,本来失去双目的他应该在澜嵥好好休养的,可是前几日听到探子来报,夙司已经集结了不少的人正在向幻蝶谷出发。 他猜测一定是幻蝶谷中有什么吸引着他们的东西,不管是什么他一定不能让夙司轻易得手。 “我没事,赶路要紧,” 冷御剑摆摆手,如今他看不到,可是其他的听觉、嗅觉、反应能力倒是比别人灵敏了很多,想来,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把火魂交给无魂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不再出现在苔然他们面前,不为其他,只是不想他们看到这样一个狼狈的自己。 “是,王爷,” 冷御剑坚持,他的属下也没有多劝,阁主死了,他们都十分的伤心,可是谁也不敢提及这件事情。 王爷如今已经接受了冷阁的一切事物,更是将冷阁的事物都处理的十分好,唯一可惜的是,曾经那个让人敬畏的渊王,如今竟然变成了一个双目失明的人。 “尊主,幻蝶谷周围的雾气十分浓郁,只要进入其中,可是距离不超过一丈,我们要进去恐怕要费些时间,” 到了幻蝶谷,却仍然无法进去,真是让人着急。 “区区浓雾,还拦不住我,” 夙司看着面前白茫茫的一片,这些不过都是障眼法,夙司强劲的掌风带着破天的威力扫过厚厚的浓雾,不一会儿,整个幻蝶谷的全貌就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走吧,” 夙司看也不看身后的人,只身走了进去。 “有人闯谷,” 夜魅看着这里突然多出来的雾气,难道他已经来了? 第四十一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有人闯谷,”夜魅看着这里突然多出来的雾气,难道他已经来了?玄晔和无魂也是一惊,两人心中都明白,那个人还是追到了这里。 “准备好了吗?” 玄晔看着无魂,淡淡的问道。 “你说呢?” 无魂同样看着玄晔,挑挑眉,反问道。 “哈哈哈,” 两人相视一笑,不管今天结果如何,他们都会誓死保护里面的女子不受伤害。 幻蝶谷早在很多年以前就被夙司灭掉,即便夜魅几十年来苦心经营,也不过二三十人而已,再加上多年来为夙司说用,所以夙司对于这里可以说非常的熟悉,整个幻蝶谷,在他的眼中就如同透明的一般,很快就找到了玄晔他们所在之地。 “来的还挺快,” 玄晔看着夙司,冷冷的说道。 “难道你不知道,有些人那鼻子可是比狗还灵,能找到这里又有什么稀奇,” 无魂应道,表面上是在回答玄晔的问题,而实际上只不过是在辱骂夙司罢了。 “死到临头,嘴倒是挺硬,” 夙司并不把无魂的话放在心中,只是冷冷的回到,“上一次让你们逃掉,是你们走运,难道你们以为这次还能有这样的运气?” “那也说不定,我们的运气一向很好,不然你试试?” 玄晔轻笑,右手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剑,只要有什么情况,就立刻做出反抗。 “哼,” 夙司冷哼道,“堂堂裕华的国君,一国之主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油嘴滑舌,也不知道你父亲那个老家伙看到会是什么表情?” “我父皇会怎样,这就不老你操心了,” 玄晔冷冷的说道。 “既然如此,我就先解决了你们再说,夙司一声令下,手下数千名黑衣卫立刻拔剑围攻玄晔他们,而玄晔他们自然也不会傻傻的站在那里让人打,一瞬间,两方的人混战到了一起,根本分不清是敌是友。夙司没有动,玄晔和无魂也没有动,他们都像是在等待这什么,夙司心中运筹帷幄,所以他并不着急,而玄晔他们却是在等着玄琅带兵到来。两边带来的人都是经过训练的好手,不一会儿,玄晔他们就落了下风,看着越来越不利的情形,玄晔只能期盼玄琅快点到来。“这样下去不行,你在这里守着,我去?”无魂说完抓起手中的剑飞身出去,也加入了混战之中。“哼,一群不自量力的蝼蚁,星星之火怎可与日月争辉,”夙司不屑的看着下面,此时已经是正午时分,他也不想在此浪费更多的时间。脚下微动,如鬼魅一般的身法瞬间穿过重重混战来到了玄晔的身旁,在玄晔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给予其重重的一击,当然玄晔也不是半点没有防备,只是他的防备在夙司鬼魅一般的身法之中显得微不足道。虽然避过了要害,但还是被夙司击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堂堂一国之君,只会搞一些偷袭的把戏吗?”玄晔瞪着夙司,好似要将他看穿,抬起手,用衣袖擦掉嘴角边的血迹,稳住快要倒下的身形。“什么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夙司不以为然的说道。“是吗,还真是不要脸,”玄晔冷哼。“你很有胆子,骨头也很硬,不过可惜了,”夙司深深地看了一眼玄晔,再一次集聚力量,一掌劈下,玄晔整个人都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这个人,自己在他的面前居然没有半分还手之力,玄晔懊恼极了,踉踉跄跄的起身,这已经耗费了他不少的力气,这么弱的自己,怎么保护苔然,怎么能阻止这个人呢?“还有劲站起来?”夙司玩味的笑道,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我说过,我是不会让你过去的,”玄晔握着剑的手颤抖的厉害,他可以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所以他必须在夙司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刺伤他。“呵呵,”夙司看着玄晔,“你奈何不了我,更阻止不了我。”“那可不一定,”他就不信他拼死一搏,还伤不了他,想到此,玄晔握着剑向夙司刺去,长剑被夙司用两根手指夹住,居然再也不能前进半分。“早说过你奈何不了我,”对于这个人,他已经没有耐心再玩下去了。手指微微用力,就听到“砰”的一声,玄晔手中的剑生生的从中间被折断。剑断的同时,一把锋利的匕首在玄晔的控制之下深深的刺入夙司的胸膛,“那可不一定。”可恶,他居然敢伤他,夙司挥手一掌,直接对准玄晔的心脏拍了下去,原本就已经受了重伤的玄晔又怎么能承受的住这一掌的力道,整个人如同烂泥一般躺在地上,鲜血不断的从他的口中涌出,玄晔知道,自己这一次恐怕死定了,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中的每一寸骨骼似乎都已经碎成了渣。“大哥,大哥……?”隐约中,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他,似乎是玄琅,他来了吗?“大哥,”玄琅带着人好不容易闯进谷中,来到这里,没想到看到的第一幕居然就这大哥毫无生机的躺在地上,他身上的衣服被殷红的血液浸透,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玄琅,你来了,”奇怪,明明是快要死了,为什么自己感觉不到半分的痛苦,“大哥,是我来了,我来了,大哥,”玄琅紧张的抱着玄晔,虽然大哥自小就离开皇宫,跟他们不是很亲近,但是他却知道,大哥并不是不挂念着自己这些兄弟的,而是在他的心中,有更重要的事,更割舍不下的人和感情,要不然也不会父皇病重只时回答裕华,继承皇位。“来了就好,帮我……帮我保护她,”玄晔费力的说出想要说的话,现在,他感觉说话对于他来说都是十分的费力。“我会的,大哥,我会的,”玄琅立刻应道,他知道在大哥的心中一直都十分惦念着那个人。“谢……谢,”玄晔用尽力气说出最后的字,有了玄琅的保证,他可以放心了,随即,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第四十二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一场混乱的厮杀中,没有人会留意到一个的生死,更没有一个人去在乎别人的生死。 碧绿的池水中,苔然已经进入到了最后的关头,夜魅知道此刻外面的厮杀一定非常的激烈,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去帮忙,他必须寸步不离的看着这里,以防止出现什么突发的意外。 “清灵露,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助她解毒吗?” 夙司从远处缓缓的走来,步伐沉稳而有力,此刻没有任何人的阻挡,直直的站在了夜魅的面前。 “你还是来到这里,” 夜魅的眼中充满了哀伤和绝望,夙司可以如入无人之境的来到这里,玄晔他们此刻的情形可想而知。 “不错,你以为仅凭一两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就可以阻挡的我吗?” 夙司不屑的说道,“为了这一谭池水你应该废了不少的心思,只可惜,还是失败了。” 说完,夙司突然向着没入池水之中的苔然袭击,夜魅不敢大意,立刻飞身阻止,堪堪护住苔然,但是还是不慎被夙司打伤,落入了池水之中。 “不自量力,” 夙司冷冷的说,“现在没有那些讨厌的人阻止,你终究还是落在了我的手中呢。” 终于没有任何人在阻挡他了,夙司看着完全浸泡在池水中的女子,此刻的她脸色十分的苍白,紧皱着的眉头似乎显示着她正在承受着非比寻常的痛苦,夙司的目光停留在女子的脸颊上,细细端详,她的眉宇之间的像极了雪如枫,而她的鼻子和嘴唇却像琉璃,果然,是那个孽种,夙司挥掌,带着毁灭的力量的一掌向着苔然,眼看着苔然就要死在这一掌下,却突然不知被什么阻挡了一下,“可恶,” 夙司收回手,看着不知被什么东西划破的手掌,鲜血顺着伤口滑落。 “就凭你也想伤害姐姐,” 一道金色的光芒闪过,一只七彩的凤凰的虚影浮现在空中。 “一个小小的凤簪,凭你也想阻止我,” 九尾凤簪,隐灵一族圣女的宝物,虽然开启了灵智,不过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攻击性。 “哼,只要有我在,你休想伤害姐姐,” 小凤不服气的冷哼道,说完,缩起自己的影子,在苔然的四周形成了一个金色的防护罩,只要这个防护罩不破,夙司就没有办法接近姐姐。 “可恶,” 夙司恨恨的咒骂道,这个防护罩看起来没什么,可是要是想要破开罩子却十分的困难,以他现在的能力根本没有法子。 夙司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人,“既然你想保护她,我倒要看看你可以保护她多久。” 这种防护罩的力量强大,但是消耗灵力的速度也快,他倒要看看小小的九尾凤簪之灵到底能坚持多久。 幻蝶谷外,冷御剑的人已经赶到了这里。 “发生了什么事?” 冷御剑看不到,但是整个幻蝶谷中浓郁的血腥味,却让他感到十分的不舒服,入耳所及的是一片混乱让他无法清除的哀鸣和厮杀。 “是前方在交手,” 侍卫回答道,两方的实力都不差,混战在一起十分的惨烈,“我们要不要插手?” “都是些什么人?” 冷御剑紧张的问道,他是在想不出有什么人会在幻蝶谷交手。 “不知道,一部分人穿着黑衣服,而另一部分开起来像是士兵,“对了,那个人好像是裕华的皇子,不过,他抱着的那个人是谁?”“你说裕华?”冷御剑知道玄晔一直陪在苔然的身边,想到夙司突然的举动,难道苔然也在幻蝶谷中。“是的。”侍卫恭敬的回答,这几十年来,裕华与他们澜嵥都没有什么冲突。“派人去帮忙,务必消灭那些黑衣卫。”冷御剑命令道,苔然定然是遇到了危险,这些黑衣人必然是夙司的下属,绝对不能让夙司得手。“是,属下这就去,”他们对于冷御剑的命令没有半分的迟疑。“等等,”冷御剑突然叫住侍卫,“派一个人带我去找裕华的皇子。”“是,”侍卫应道,将自己身旁一个武艺十分高强的青年留了下来。“渊王爷,”一个阴影遮住了玄琅头顶的阳光,玄琅抬起头,就看到冷御剑站在他的面前,而他的眼睛上蒙着一层白色的纱布,用沙哑的声音唤道。“二皇子,你这是怎么了?”冷御剑看不到眼前的情景,但是听到他沙哑的声音中割舍不下的悲痛感,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可是出了什么事?”“皇兄……皇兄他去了,”玄琅知道渊王和皇兄一般都深爱着那个女人,可是为什么,那个女人凭什么可以得到这么多人为她舍命,皇兄不过才二十二岁,他是那么的年轻,整个裕华都需要皇兄,可是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去死,他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他走了,裕华要怎么办,难道他们这些血脉相连的兄弟在他的心中当真没有丝毫的重量吗?“他死了,怎么会?”冷御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初次见面如此霸道的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突然就这样死了。“是那个女人,是那个女人害死了皇兄,如果不是为了她,皇兄如今依然会是裕华高高在上的君王,是她,害了他,她凭什么还能好好的活着?”玄琅疯癫的说道,然后突然站起身,向着夙司离去的方向跑了过去。“快,快带我去追他,”冷御剑没有料到玄琅会是这样的反应,此刻也顾不上其他,连忙让属下人带着自己去追玄琅。穿过重重的树木,玄琅终于看到了夙司,这个人,是这个人杀了皇兄,他和那个女人一样都该死。想到此,玄琅没有半分犹豫的掏出自己的佩剑,向着夙司攻击。“还真是学不乖,“夙司冷冷的说道,轻巧的闪过玄琅的攻击。“还我皇兄的命来,”玄琅此刻早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他忘了玄晔临死前的叮嘱,更忘了自己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他此刻只想杀了面前的这两个人让他们为皇兄陪葬。“既然这么放不下一个死人,我就送你去陪他,”今天的夙司耐心已经到了极点,他恨,他恨这些人阻挡自己的脚步,更恨自己明明就在眼前,却还是不能立刻杀了雪如枫的孽种。------又欠账了,沙沙好忧伤 第四十三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既然这么放不下一个死人,我就送你去陪他,”今天的夙司耐心已经到了极点,他恨,他恨这些人阻挡自己的脚步,更恨自己明明就在眼前,却还是不能立刻杀了雪如枫的孽种。 “夙司,你究竟要杀多少人才肯罢休,难道你现在就只剩下杀人了吗?” 冷御剑听到夙司的声音,想到死在夙司手下,为了保护自己的冷绝和七冰,还有玄晔愤恨的问道。 “我杀人,那是因为他们该死,明明是一群蝼蚁,还敢不自量力的跟我抗争,” 夙司不以为然的说道,他们该死,谁让他们阻挡了自己的路。 “你真的以为自己是神吗?” 冷御剑冷冷的问,他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件是正确的? “神吗?” 隐灵一族因为有通天之能因此被各国的君王奉为神,可是如今又如何,还不是死在自己的手中,神吗,他不稀罕,但是谁也别想阻止他做他想做的事情。 “神有什么好的。” 夙司不屑的说道,迟早有一天,我要让所有的人都臣服在我的脚下。 “做梦,” 玄琅看着面前的人,那样子就像是再看一个疯子。 “是不是做梦,你们很快就知道了,” 夙司冷笑道,等他杀了雪如枫的孽种,隐灵一族就算彻底毁了,到时候,他看谁还可以阻止他,这些人,面前的这些人终有一天会臣服在他的脚下。 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夙司的身上,谁也没有注意到,原本碧绿的池水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清澈,而原本中了夙司一掌掉落与池水之中夜魅此刻一点点的漂浮到了水面上,然后便没有了动静。 “那是怎么了?” 玄琅被一道耀眼的光吸引,转头,就看到池水中的异样。 “怎么回事?” 冷御剑低头问身边的侍卫。 “属下也不知道,” 侍卫一下子懵了,他只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变了,让人觉得十分的舒服。 “糟了,” 夙司看到此情此景,也顾不得在跟这几个人废话,起身就要冲到苔然那里去,可是因为这一会儿的时间,夙司的面前已经站了不少的人,除了冷御剑、玄琅,还有无魂和一些好不容易解决了厮杀之后赶来的侍卫、士兵,此刻他想走,已经不是那么容易,而想要在很短的时间中解决掉这么多的人自然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经过一场艰难的厮杀,按理说每个人都应该十分的疲惫不堪才对,可是不知为什么,他们不仅没有那种疲惫感,反而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十分的舒服。 “夙司,你休想接近她,” 夜魅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躺在池水中,而且刚才受了夙司一掌而重伤的身体居然感觉不到半点的疼痛,他现在的情形似乎比他受伤之前还要好,刚想松一口气的他,就看到夙司凶狠的想着苔然的方向冲过去,立刻出声阻止,整个人微微用力,从池水之中一跃而起。 “你们给我让开,” 他绝不能让这种情况继续下去,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刚才那一瞬间所散发出来的令人感到十分舒服的气息正是隐灵一族拥有纯正血统的圣女大功告成之时所散发出来的灵气,他不明白,当初琉璃作为隐灵一族的圣女,她都没有达到的境地怎么就会被这个从小就没有在隐灵一族生存过的女人所练成,此刻已经由不得他了,他必须在她还没有成长起来的时候就除掉这个隐患,否则,他必然会败在这个女人的手中。 “你让我们让开,我们就非得让开,你还真是天真?” 夜魅嘲讽道,现在苔然灵气外泄,对于处于她身旁的人来说大有益处,此刻借着这些灵气极快的愈合能力,他们就算是不能打败夙司,也可以将他缠死。 面对这么多人的不死不伤的纠缠,夙司就算是在心急如焚,也难以脱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池水已经清澈无比,而此刻,变得清澈的池水却在一点点的消失,与此同时,苔然的身体也在发生着改变,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她的头发,也许是因为隐灵一族纯正的血统,所以,苔然的发丝变成了极为尊贵的紫色,而她的身边,此刻凤凰的金色光芒更加的强盛,五颗圆润光亮的珠子也被这金色的光芒一寸一寸的逼到了外面,但却紧紧的围绕着苔然,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样子。 随着紫色的光芒和金色的光芒越来越盛,夙司他们也顾不上打斗,一动不动的盯着这一团光亮,生怕错过了什么。 夙司心中第一反应就是要毁了这一团紫色和金色之光,可是她根本就无法近身,更别提毁掉这一切。 而且,那金色的光似乎是有意识的东西,总是限制着的他,此刻的他就如同被困在笼中的鸟儿,怎么也无法逃脱。 这紫色的光芒和金色的光芒整整持续了三个时辰,等到快要散去的时候,天边正好洒下了第一缕太阳的光辉。 苔然从混沌中醒来,感到非常的舒服,这一切的一切都如同得到了心声一般,她现在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体内的情形,而且,因为听风、辨雨、引火、控雷、握冰,这五部特殊的法决,她可以清楚的看到整个幻蝶谷中的一景一物,这种感觉真的十分的玄妙,就好像与之相融却又掌控所有。 她伸出自己的左手,心随意动,一团小小的火焰出现在她的手掌之中,然后她伸出右手,手中立刻出现了一把冰剑,在阳光之下,晶莹剔透,散发着耀眼的白光。 苔然睁开眼,看着蔚蓝的天空和洁白的云彩,感受着周围温暖的气息,正觉得开心,突然眼光一扫,在不远处的土地上,躺着一个已经没有呼吸的男子,她的心一下子像是被人攥紧,闷闷的,无数的情感不受控制的涌上心头,那是一股酸酸的涩涩的的感觉,苔然突然觉得自己的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快要落下,可是却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看着一个个被自己创造出的人又一个个被自己掐死,沙沙只想说一句,这本书已经接近尾声,不过结局真的好难写啊,沙沙有点头疼。 第四十四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脑海中像是针扎一样疼,无数的画面不断的涌现在她的眼前,有快乐的、悲伤地、痛苦的,两世的记忆同时出现,让苔然有一瞬间的恍惚,她看到前世那个自幼父母双亡,被摄俋收养的卑微的女孩,她看到银狐在大雨瓢泼的荒野中捡到自己,看到好多人,好多张脸,那些人的影子在她的眼前一闪而过。 是他? 玄晔,或是林枫。 “你终于醒了,这真的是太好了,” 夜魅看着慢慢站起身的苔然,脸上浮现出一抹久违的笑意,此刻的他还沉浸在苔然醒来的喜悦之中,并没有注意到苔然此刻的神情。 紫发蓝眸,夙司满怀心思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尊贵华丽的紫色,代表着隐灵一族至高无上的血统,而蓝色的眸子,则是能力的代表,隐灵一族圣女的法力越高,她的眼眸的颜色就会越清澈。 像苔然此刻的样子,已经不是仅凭他一个人就能杀的了得,可是,让他放过如此好的一个时机,他真的不甘心。 女子身形一闪,就这样生生的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她去哪呢?” 无魂看着圣女消失的地方,疑问道。 “不知道,怎么突然间就不见了?” 玄琅也十分的奇怪,虽然世上有很多奇妙的功夫,可是还从来没有这般一下子就消失了的武功。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无魂转身看着夜魅。 “她刚醒来,身体必然虚弱,应该走不了多远,你们现在以幻蝶谷为中心,散去寻找,” 夜魅想了一下,缓缓道。 她不知道苔然为什么会有如此的举动,更不了解她到底怎么了,深深的看了一眼夙司,见他此刻心不在焉的样子,应该也不会与他们多做纠缠,不如就先找到苔然再说。 “你不该躺在这里的,快点起来。” 苔然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只是觉得这个人就这样躺在地上十分的碍眼,她不喜欢看到他这样。 阵阵清风吹过,没有人回应苔然的话。 “你们有没有办法救他?” 苔然伸出手掌,虚空之中出现一只凤凰的幻影。 “姐姐,他已经死了,” 小凤看着地上躺着的人,已经失去了温度。 “我知道,可是我想救他,你们有没有办法?” 苔然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办法是有,只不过如果用了这个方法,姐姐就失去了一层坚硬的保护屏障,以后就会多一份危险。” 小凤犹豫着说道,经过这次清灵露的洗涤,姐姐的能力无疑是提高了很多,可是同样也失去了一些原本该有的感情,这些需要时间来一点点的恢复。 这个人对于姐姐来说应该是重要的吧,不然不会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决定救这个人。 “什么办法?” 苔然紧张的追问道,至于小凤所说的危险,就被她自动忽略掉了。 “上一次在隐灵一族之中,姐姐应该就感觉到了,那代表着水灵、冰魄、风眼、火魂、雷光的五颗珠子已经和姐姐融为了一体,它们在姐姐体内形成了一种保护,如果姐姐想救这个人,就需要把这一层保护重新打破,让它们再次变回五颗珠子,不过这样一来如果姐姐遇到危险,就再也没有保护了。” 自己失去保护并没有什么,她还有小凤它们,它们必然也会保护自己,对于她来说,失去的不过是一层可有可无的保护,用它来挽救一个人的性命,苔然觉得还是很值得的。 五颗珠子散发着五彩的光芒,苔然看了一眼,将珠子握在手中,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其中代表着风眼的珠子突然飞进了玄晔的口中,其他的珠子倒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小凤,这是……?” 苔然有些迷惑的看着手中余下的四颗珠子。 “每一颗珠子都有适合自己人,这个人应该和风眼比较适合,” 其实这几颗珠子和他们是一样的,都是有灵性的,当然也会有他们自己的选择。 “哦,那这样就可以救他了吗?” 苔然有些怀疑的问。 “这个……应该可以吧,” 风眼既然选择了他,那他必然就不会是一个死人。 “恩,我们等一等吧。” 苔然点点头,看了一眼周围,到处都是鲜血,苔然皱皱眉,是在受不了这浓重的血腥味,苔然蹲下身,扶起躺在地上的玄晔,转身,再一次消失在这片天地。 “找到她了吗?” 玄琅看着坐在一起的众人,焦急的问道,从那一天苔然消失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天,他们几乎找遍了幻蝶谷中的每一寸土地,但还是没有她的下落,更让他愤怒的是,皇兄的尸体也不见了,这怎么可以? “没有,” 无魂摇摇头,“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不过你不用担心,说不定苔然带走你大哥的遗体并不是什么坏事?” “她到底为什么带走大哥?” 这事他到现在都没有想通,不管有什么事情,他们都可以一起想办法,为什么她要一声不响的带走大哥。 “这个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无魂淡淡的说道。 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一个身材挺拔的男子静静的坐在那里,紧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这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他就那样坐着,竟然让人感到一种淡淡的悲伤。 “王爷,你也不要太担心了,王妃一定会没事的。” 侍卫看着自家的主子,安慰道。 虽然不知道主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肯定,主子之所以失明定然和王妃脱不了干系。 “我没事,” 冷御剑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极力的掩饰着自己的内心的情感,那天苔然醒来的时候,他看不到她,她消失的时候,他依然看不到她的身影。 原本,他以为自己可以很坦然的面对失明这件事,可是他突然发现,他受不了,他受不了近在咫尺却依旧没有办法看到她,他受不了,无法感知的陌生的黑暗的世界。 现在的他很害怕,害怕自己会一直这样下去。 。 ————————越到最后,越不知道该怎么写,我也是醉了。 第四十五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转眼,五天过去了。苔然的记忆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趋于完善。 玄晔还是没有醒来,但是脸色明显好了很多,而且身体也有了属于正常人的体温。 苔然也会不断的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到玄晔的体内,以加快他身体的恢复。 终于,在第七天的时候,玄晔悠悠转醒,茫然的看着周围,他记得自己再和夙司打斗的过程中中了夙司一掌,然后他看到玄琅,还交代了遗言,那个时候他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死亡的气息,可是为什么自己还能再醒过来,而且原本受伤的地方竟然没有半分疼痛感,就好像从来没有受过伤一般。 “你终于醒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玄晔转头,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这一看一下子吓了他一跳,面前的这个女子有着和苔然一模一样的容颜,可是她的头发居然是紫色的,而她的眼眸,也不是正常人的黑色,她的眼睛,就像是一颗晶莹剔透的蓝宝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你是……苔然?” 玄晔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是啊,你终于醒了,我看到你的时候你连呼吸都没了,有昏迷了这么多天,我差点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苔然看着玄晔,灵动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十分可爱。 “我记得夙司袭击幻蝶谷,我和他打斗之中受了伤,是你救了我?” 可是不该啊,夙司最大的目的就是杀了苔然,又怎么会给她时间来救治自己。 “恩,准确来说是风眼救了你,” 苔然点点头,如果没有风眼,她似乎也无能为力。 难怪,难怪他感觉自己似乎比受伤之前更加强健,想来应该是风眼的作用吧,顿了顿,玄晔抬头看苔然,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些不习惯,“你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吗?” “其他人?” 她当时醒来就看到玄晔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救他,至于其他的人倒是没有多在意,“我不知道。” “不知道?” 对于苔然的回答玄晔有些疑惑,既然她能够救活自己,醒来她的身体定然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夜魅怎么会同意她一个人出来。 “是啊,我当时没有想太多,也没有心思关注其他人,” 苔然如实的回答道。 因为自己而忽视了其他的人,玄晔觉得自己该开心的,为在她醒来之后最关注的那个人是自己而感到幸运的,可是此刻他却没有半分喜悦的心情,“苔然,我们会幻蝶谷去。” “回去吗?” 苔然思考了一下,“可是你才刚醒来,身体还比较虚弱。” “我没事,我们现在必须回去,我要知道他们的情况,” 玄晔坚持到,夙司会怎么做,他并不清楚,就怕他会因为苔然而迁怒所有的人,那样就糟了。 “好吧,我陪你回去,” 苔然见他如此坚持,也只好同意。 “恩,我们这就走,” 说着,玄晔挣扎着站起来,就要行走。 “不用那么麻烦,我可以立刻带你过去,” 苔然笑着说,一只手搀扶着玄晔的胳膊,在玄晔还呆愣的瞬间,就带着他出现在幻蝶谷中。 “这……?” 玄晔有些无法接受眼前的事物,上一秒种还在山洞,此刻他们居然已经站在众人面前。 不过看着他们因为凭空出现的两个人而惊讶的表情,玄晔毫无节操的笑了。 “皇兄,你没死?” 最惊讶的莫过于玄琅,对于玄晔的死亡,他的感受是最深刻的,可是此刻见到玄晔,失而复得的感觉竟让他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我没死,” 玄晔看着自己最大的弟弟,笑着说道。 “是苔然救了我。” “你当时明明已经没有呼吸了,她是怎么救活你的?” 玄琅难以置信的询问,本来他对于那个害死皇兄的女人是恨着的,可是此刻见到皇兄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一时竟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这个女人了。 “是风眼,苔然用风眼救了我,” 玄晔解释道。 “风眼居然可以救人,这真是太神奇了。” 隐灵一族的人虽然把这些东西都说得十分的神奇,可是他却从来没有真正的相信过。 “恩,” 玄晔淡淡的应道,却没有说更多的话。 这边玄晔和玄琅说话,苔然却已经走到了一处较远的篝火旁边。 那里正坐着一个身姿挺拔的青年,与其他人的震惊、愉悦不同,他的神情十分的平静,眼神一直注视着前方,似乎并没有将这短暂的骚 乱放在心上。 “剑,” 苔然缓缓的走到男子的身边,那个人还是没有看她。 冷御剑不知道周围为什么变的嘈杂,只能静静的瞪着侍卫回禀,但是他等来的不是侍卫恭敬的回答,而是一声极轻极轻的呼唤,只是一个字,却如同将他整个人定在了那里一般,再也无法动弹半分。 “你怎么不看我?” 苔然见冷御剑居然没有反应,又问了一句。 结果,回答她的还是一片沉寂。 “王妃,” 一个冷冽的声音从苔然的身后传来,“王爷他……王爷他看不到您。” “看不到?” 什么叫看不到,为什么看不到? 苔然听了这句话,走到冷御剑的面前,缓缓的蹲下身体,与他对视,呆滞的目光,不会有半分的波动。 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怎么……怎么会这样?” 在她受伤昏睡之前他明明是好的,怎么会突然看不见了,难道是因为夙司的埋伏吗? 难怪,难怪自从她醒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原来他一直都在躲着自己,就是因为他的眼睛看不到吗? “他是为了帮你找火魂,” 无魂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来,看着苔然和冷御剑,淡淡的说道,而冷御剑一直都没有开口,此刻他的心中乱成一团,满脑子想的就是苔然看到了自己此刻的样子,根本没有办法思考任何的问题。 第四十六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他是为了帮你找火魂,”无魂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来,看着苔然和冷御剑,淡淡的说道,而冷御剑一直都没有开口,此刻他的心中乱成一团,满脑子想的就是苔然看到了自己此刻的样子,根本没有办法思考任何的问题。 “你告诉我,他说的是真的吗?” 苔然看着冷御剑,追问道。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有区别吗?”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是啊,没什么区别。” 苔然轻笑着摇摇头,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伸手,剩下的四个珠子静静的躺在她的手上,“风眼可以救活玄晔的命,我想它们应该对你的失明有帮助。” 苔然说着,就感觉到手中的四个珠子中火魂微微颤动,然后直直的一分为二,进入冷御剑的眼中。 冷御剑只感觉到眼睛一阵刺痛,等到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的一切又模糊一点点变得清楚,周围人的表情他的可以清楚,担心的、惊讶的,冷御剑缓缓的站起身,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女子,深紫色的发丝很自然的垂在肩头,显得十分的柔和,她的眼眸是纯粹的蓝色,像宝石一样美丽的颜色,但是却给人十分的陌生的感觉,紫发蓝眸,冷御剑不知道变成这样的苔然是好是坏。 “你可以看的到了?” 苔然一动不动的盯着冷御剑,他的眼中不再是空洞,相反,那是一种十分复杂的表情。 “恩,” 冷御剑对着苔然点点头,除此之外竟然没有再说任何字,直接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没有久别重逢的欣喜,没有面对爱人的深情,只是一个简单的字眼,只不过淡淡的一眼,苔然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好像突然被挖空了一般,难受的要紧。 可是除了深深的呼吸以控制快要崩溃的情绪,她居然什么都做不了。 “他怎么了?” 最终还是用微微颤抖的声音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知道,不过圣女不用太过担忧,今日天色已晚,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 无魂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以天色太晚为借口,有什么问题等到明天再说吧。 一夜无眠,所有的人都顶着大大的熊猫眼出现在众人面前。 前些日子的战斗,虽然以夙司的离开而结束,可是每个人心里都十分的清楚这件事情并不会如此简单的结束。 考虑到在场的人多多少少都受了伤,所以,苔然他们并没有立刻决定出幻蝶谷,而是让夜魅为大家安排了休了的地方,让大家好好的养伤。 等所有的人养好身上的伤,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在这期间冷御剑总是对苔然不理不睬的,这个让苔然十分的失落。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众人对于苔然紫发蓝眸很是不习惯,可是现在基本上已经接受了这样的苔然。 这一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幻蝶谷中除了夜魅在整理众多的药草,玄晔、玄琅、冷御剑、无魂等人都跟着苔然出了幻蝶谷。 一行五人,四男一女都是极为俊俏美丽的青年,不说其他,就那一声华贵的气质都引得不少人的侧目。 苔然的紫发蓝眸在这一行人之中十分的怪异,所以她很识趣的带上了幕离,一层轻柔的白纱,盖住整个面孔。 “我们现在要去那里?” 苔然歪着头,看着身边的四个男子。 “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跟随我们去裕华一游。” 玄晔看了一眼冷御剑,再看看苔然,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这么多天的相处下来,他可以看到这两个人之间的怪异,同时,他可以从苔然的眼中看到一种熟悉的情感,那种情感正是当初苔然面对林摄俋时候的,一个真相已经在他的心中明了,只是他不太愿意接受这个真相罢了。 “裕华国有什么好玩的吗?” 苔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冷御剑,见他没有什么表情,于是问道。 “好玩的啊?那可就多了,” 玄琅笑着说,“裕华国度没到集会都会有很多的聚集在一起,稀奇古怪的东西更是数不胜数,而且在皇宫之中有一所“然居”,那可是皇兄为了你专门建设的,如果你不去看看,那就真的太可惜了。““是吗?然居,使用我的名字命名的,”苔然兴奋的说道,“既然这样我一定要去看看。”处于兴奋之中的苔然没有发现,冷御剑垂在桌下的手在听了她的话之后紧紧地攥在了一起。“那好,我们就这么决定了,无魂,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吗?”玄晔看向无魂。“圣女在那我就去哪里,”无魂酷酷的说道,冷眼看了一下玄晔。“渊王爷呢?”玄晔挑衅的挑挑眉,“看我,渊王爷如今恢复光明,澜嵥必然有很多事情都要仰仗王爷,怎么有那个功夫呢。”“我去,”冷御剑冷冷的瞥了一眼玄晔,他看得懂玄晔眼中的含义,也明白他之所以这样说就是为了刺激自己。“什么?”玄晔似乎对于冷御剑的回答很是不满意,又故意大声问了一句。“我说我去,”冷御剑提高了音调,再次说道。“去就去嘛,这么大声,”玄晔用自己的小拇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一脸嫌弃的样子。苔然好笑的看着两个人,却并没有参与进去的意思,虽然她还不了解冷御剑为什么突然对她如此的冷淡,但是她知道,他并不是对她完全没有感情,否则,也不会被玄晔刺激到。夜凉如水,几个人随便找了一家客栈,吃过饭,所有的人都回到房间休息。苔然躺在床上,心思百转,夙司定然不会就此罢手,那么如今的平静只不过是在等待一场即将到来的风雨。自己现在已经继承了隐灵一族圣女所应有的一切,自己的能力怎样她并不是很清楚,可是小凤说过,自己现在若是对上夙司,必败无疑。隐灵一族已经不在了,但是四件灵器必然要找到自己的主人,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风眼、火魂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主人,仅剩的冰魄、水灵、雷光,定然也有它们的归属,她必须在夙司有动作之前找到这些人,不然后果真的很难想象。忽然,一阵风吹过,苔然猛然坐起来,就看到房间中一个黑影站在那里。-------看到几百年都没有变动的收藏终于增加了一个,沙沙很开心,其实你们的每一个小小的举动,对于沙沙都是一种莫大的支持。不管是点击、收藏还是推荐,都是沙沙写作的动力。衷心的谢谢那个朋友,最近有一个重要的考试,所以沙沙写文的时间很少,每一章节都是沙沙的心血,希望你们喜欢。 第四十七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忽然,一阵风吹过,苔然猛然坐起来,就看到房间中一个黑影站在那里。 “谁在那里?” 苔然可以感觉得到那个人并没有恶意,所以只是出声询问。 黑暗中,那个人似乎并没有回答的意思,只是站在那里,一双冷冽的双眸一动不动的盯着床上的苔然,似乎要将她看穿一般。 “你不说话就算了,” 苔然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看到他来到自己房间居然还不说话,一时气恼,又躺了下去,拉开被子将自己整个人缩了进去,“我要睡觉了。” 苔然是想告诉他这么晚了,贸然闯进一个女人的房间是不对的,可是冷御剑却一个字都不肯说,“既然你想站就这样站着吧,不过出去的时候记得关门。” 苔然转身背对着冷御剑,莫名其妙的就不同自己说话,真不知道他在闹什么。 如今她又不在是他渊王府中的一个小丫鬟,才不会委屈自己看他的脸色呢。 本来是赌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苔然就这样,在冷御剑的注视之下,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梦中,苔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紧紧的抱着自己,竟然让她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等到苔然睡着了,唉,冷御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走到苔然的床边,看着已经酣然入梦的女子清秀的脸庞,心中竟然感到十分的平静,伸出手,想要抚摸女子的面庞,却在快要接触到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柔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冷御剑无奈的问道,明明这些天一直和你在一起,可是却感到那么的遥远,你不在是我熟悉的柔儿,也不再是我的王妃薛可柔,此刻,我不知道该以何种身份留在你身边, 如果有一天你决然的要走,我该怎么办,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冷御剑看着紧紧贴着床内侧而睡的女子,曾经那么熟悉又那么远,曾经他骄傲的不愿去了解她的一切,他以为她会永远呆在自己的身边,所以当心动的时候,他选择忽视,可是谁能想到,那么卑微的她有一天会蜕变成一个他无法触及的存在,隐灵一族的圣女,自始至终都是天之骄女,不是一个帝王甚至是皇子可以比拟的存在。 更何况,她的身边有那么多优秀的人环绕,第一次,他对于自己没有信心。 晨曦的曙光透过窗户的缝隙落在地上,落在桌上,落在那个笔直的挺拔的身影上,淡淡的温暖驱走了冷御剑站了一夜的寒冷,让他不再那么的僵硬。 “你还没走?” 苔然睁开眼,入目的就是冷御剑略显苍白的面孔,他不会就这样傻傻的站了一夜吧? 苔然心中暗暗猜测,正要多说,就看到冷御剑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 “喂,你给我站住?” 他到底想怎样,苔然生气的喊道,见了自己就是一张死人脸,连个正常的表情也没有,明明是他一声不响的就不见了,她还没有问他既然做不到为什么还要许诺要永远陪着自己呢,他居然还给自己摆脸色。 “站住,” 看到冷御剑居然连停都没有停,半分迟疑都没有直直向前走,信念一动,一道影子闪过,直接到达冷御剑的面前。 “我说了让你站住,你没有听到吗?” 苔然怒气冲冲的问。 “你是什么身份?” 冷御剑冷冷的瞥了一眼苔然,朱唇轻启,说出的话却让苔然的心瞬间冷到了极点。 呵呵,她是什么身份,是啊,她有什么资格让他听自己的命令,是他之前的妥协和宠溺让她产生了错觉,以为他们之间真的可以牵手,看来是她错了,也许在他的心中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们的以后。 “我……,你……,” 看到苔然一下子僵硬的脸庞,冷御剑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有心想要道歉,却在下一秒失去了苔然的影子。 “苔然,” 冷御剑的双眼睁得很大,死死地盯着苔然消失的地方,“苔然,” 他大声的呼唤着苔然,可是回答他的只是一片沉寂。 “快,快去找苔然,她不见了,” 冷御剑像一个做错事情了小孩般惊慌失措的来到正在吃早点的玄晔面前,大声的说道。 “苔然不是在房间睡觉吗?” 玄琅有些不解的问道。 “没有,刚才她生气一下子就不见了。” 冷御剑失落的说道,“她一个人跑出去很危险,我们必须快点找到她。” “玄琅、无魂,你们两个到那边去找,我和渊王去另一边,如果找到苔然就用信号通知对方,” 玄晔知道冷御剑不会在苔然的事情上说谎,于是立刻安排道。 “我们也去,” 玄晔看了一眼冷御剑,见他还没有回过神来,于是又说道,“我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情,如今最重要的是先找到人。” “恩,” 冷御剑重重的点头,此刻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到苔然,然后向她道歉,告诉他他说那话的意思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苔然只是一时觉得气闷,不想见到冷御剑,才跑了出来,可是出来之后她就后悔了,谁让她是个路痴呢,从来都分不清东西南北,而刚才出来的时候她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居然来到了一个荒野之地,周围连一个可以问路的人都没有,心中自认倒霉。 只好用自己的双脚漫无目的的向前走,此刻,却是要说苔然的方向感极差。 一连走了好几个时辰,都没有遇到什么人,早知道就不赌气出来了,想到自己还没有吃早饭,现在肚子正在打鼓,苔然更加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悲剧。 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一样,苔然 失落的蹲在路边,既然到处都找不到人,那么她就蹲在这里等别人过来吧。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还是没有人经过,眼看着太阳就要下山了,终于等到了一个人。 苔然立刻站了起来,朝着那个人影走去。 “你好,你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吗?” 苔然轻轻的拍了一下那个人的肩膀,小声的问道。 “被打扰我,我正烦着呢,” 那人毫不客气的甩开苔然都,就要走。 第四十八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别打扰我,我正烦着呢,”那人毫不客气的甩开苔然都,就要走。那人穿着一身麻布衣服,少年的装扮,头上绑着一圈草绳,说话粗里粗气,可是听声音明显就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脾气很大的女人。 “喂,你别走,我迷路了,等了半天也只见到你一个人,” 苔然可怜兮兮的说道,只希望那个人有点同情心,可以帮助自己。 “你迷路了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管你那破事,” 那个少年气愤的说道,“这年头好心没好报,我就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遇到他,啊啊啊,我再也不要帮那些可恶的人了。” “喂,你要是帮我,我会给你回报的,” 苔然诱惑到,听这个人的语气也不像是坏人,相反倒是很率真的人。 “回报,你能给我什么?” 那人转身,抬头看苔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咦,你的头发怎么是紫色的,还有为什么你的眼睛是蓝色的,你家里很有钱吗?” “我没有钱,不过,我的朋友他很有钱,如果你想要钱的话,他一定会给你,” “这样啊,” 那个人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好吧,我可以帮你,不过,你得先跟我走,我要是跟你走,必须带上一个人。“哦,好的,”苔然点点头,乖巧的跟在那个人的身后。一路上,两个人都很沉默,苔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好默默的跟着她到了一间比较破落的农家,从外观上看,根本就不像是可以住人的地方,“喂,你又怎么了?”苔然还没有进门,就听到那个人拔高的音调,想来一定是她口中所说的那个人出了什么事情。“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做什么?”很明显,说话的是一个男子,他的嗓子可能受过伤,听起来十分的沙哑,甚至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还不是担心你,不然你以为我愿意回来啊?”说话的人不满的道,“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我拼死拼活救了你,连一句道谢的话都没有。”“我有让你救我吗?”男子丝毫不领情,望着面前的人的眼神一片冷漠,他的腿上盖着厚厚的棉被,整个人缩在阴影之中,就连面庞也被垂下来的凌乱的发丝所遮盖。“好好好,你没有让我救你,是我自以为是、自作多情,吃饱了没事干多管闲事……”听到里面的吵闹声,苔然有些无语,虽然他们在争吵,可是苔然却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觉得里面的两个人就像是一对欢喜冤家。“喂,我说……已经不早了,你们还要吵下去吗?”苔然半倚着门,透过昏暗的光线,凝视着里面的两个人。“我们吵架管你什么事?”很不满意有人打断自己的话,少年皱着眉头说道。“是不关我的事,不过可不可以先给我找点吃的,我快饿死了,”苔然摸了摸干瘪的肚子,她是真的很饿。“诺,给你吃,”少年听了之后倒是没有多说话,而是转身从房间的一角拿出半只烤鸡,“这个是我昨天抓到的,先给你吃,等你有钱了双倍还我。”“恩,好,”苔然接过少年递过来的鸡肉,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此刻,就在苔然专心吃东西的时候,一道锐利的目光从一直躺在床上的那个男子的眼中闪过,随即,有如同星辰一般暗淡了下去。“喂,这个人说她迷路了,我们只要把她送到他朋友那里,就可以得到钱,反正这个地方这么破,也不适合你住,而且你的腿,也确实需要找个好的大夫给你看一看,不如我们就跟着她吧?”少年对着床上的男子说道。“你决定,”男子没有转身,只是过了好久,才吐出了三个字。“多说一个字会死啊,”真是的,少年不满的骂道,自从她在山脚下救了这个人就一直没好事,身上的银子被偷了就不说了,还要时刻躲避别人的追杀,现在只能住在这个连风都不遮的地方,早知如此,她就不逃婚了。男子好似没有听到少年的话,依然没有说话,直到少年转身之后,才用粗糙的手摸了摸自己已经无法在站立的双腿,心中一片黯然。因为身边有两个人,而且还有一个不良于行的男子,所以苔然并没有使用瞬间移动,而是选择用身上的首饰雇了一辆马车,当然这个驾车的不可能是苔然,更不可能是那个男子,少年虽然满脸的不情愿,但还是做到了外面驾起了马车,此刻的她泪流满面,想她堂堂的大小姐,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沦落到给人驾车的地步。马车不是很大,但是两个人却是足够的,苔然坐在马车的一角,而那名男子则是躺在马车的一边,自从上了马车之后,男子就一直背对着苔然,他的脸上依然被凌乱的发丝遮挡着,整个人蜷缩在一起,虽然从外观上看去只不过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可是却给人一种垂暮之感。苔然看他并没有说话的意思,也识趣的闭上眼睛小憩,走了那么远的路,她也累了,都怪冷御剑,若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负气跑出来,现在居然找不到路,不过,想来他们现在一定为了找自己已经忙翻了,苔然又不禁有一点点的负罪感,自己好像越来越任性了,真是应该反思。这一边,苔然坐在舒适的马车上天马行空的想着各种事情,而另一边,冷御剑他们已经快要将这个路过的小镇翻了个底朝天。“怎么样,找到了吗?”玄琅看着几个昨天还意气风发的人,如今灰头土脸的,本该担忧的的心一下子有些幸灾乐祸。“没有,”冷御剑摇摇头,“你说她到底去哪了 ?”“谁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威慑呢么苔然会一声不吭的跑了出去?”玄晔看向冷御剑的目光更加的不满,在他眼中,苔然是一个简单、单纯的女孩,定然是冷御剑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才会惹她生气,一声不响的跑了出去。------说好的每日更新,沙沙又没有做到,真的没脸见亲们,沙沙自我检讨,面壁去…… 第四十九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我会把她找回来的,”冷御剑冷的的说道,转身就离开了这里。看着天边快要落下的太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皇兄,” 玄琅有些担心的看着玄晔,自己这个哥哥对于那个人的感情有多深,他这个当弟弟的看了这么多年,自然是明白的,可是看到皇兄现在这个样子,他的心中有些略微的酸涩,皇兄这是已经打算成全这两个人吗,可是他自己爱的那么深又该怎么办呢? “不用担心我,” 玄晔知道玄琅想要说什么,也知道他的担心,只是他不需要,他是骄傲的,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他爱那个女孩,一直都爱,他可以为了她做任何的事情,也可以为了他 付出一切,她可以不爱她,可以忽视他,这些他通通都不在乎,只要她过得幸福快乐就好。 他并不是一个无私的人,却偏偏对她无私到了极点,只因为她只有一个,且是他深爱的。 苔然基本上可以说是伴着暮色进的镇,这一辆马车的出现很快就被传到了冷御剑的耳中,所以苔然还没有踏进客栈,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像风一样快速的来到她的面前。 只不过是一天的时间没有见到,苔然竟然觉得冷御剑变得很陌生,尤其是此刻,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眼中有一种让她害怕的情绪,似乎在酝酿着巨大的风暴。 “你怎么了?” 苔然有些怯怯的,甚至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以后不允许你在离开我的视线,一刻也不行,” 经过今天一天漫无目的的奔波寻觅,他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内心,不管这个女人的身份是什么,不管以后会怎样,他只知道,他再也不要这个女人离开她的视线,他受不了那种她突然消失的失落的感觉,也无法接受以后的生命中再也没有她。 “你没事吧?” 这样霸道到了宣言,给苔然的不是惊喜,而是惊吓,直到她被冷御剑紧紧地拥抱在怀中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我很好,从来没有这样好过,” 冷御剑的唇紧贴着苔然的耳垂,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道,“今天是我的错,答应我,以后不要一声不吭的离开我。” “你怎么了?” 少年装扮的女子看着自从进了客栈之后一直十分沉默的男子,担忧的问道。 虽然这个人平时说话难听,有没有人情味,可是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个样子。 “滚出去,” 男子没有理会少年,只是一个眼神扫过,顿时让人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哆嗦。 “你……,我明天再来找你,” 本来还想在争辩的,可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没骨气的顺从。 等到少年离开之后,躺在床上的男子才慢慢睁开紧闭的眼睛,他的眼中充满了压抑的苦楚,他们终究还是走到了一起,他不后悔自己留下来让剑先走,只是如今这样无用的自己已经不可能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也没有能力在保护他们了。 也许,趁着现在还没有被认出的时候离开是最好的,至少,谁都不会伤心。 心随意动,绝也不再犹豫,正准备起身,才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没有知觉,是啊,自从自己从那陡峭的山崖之上摔下来的时候,这两条腿就已经废了,他已经不能再像寻常人那样的行走了。 这些日子要不是靠那个人的照顾,自己恐怕早就已经饿死了。 一夜无眠,冷绝盯着墙壁,思考着一会儿怎么和那个人说。 一定要让她把自己带走。 “既然已经醒了,就起来洗漱吧,” 一个早已经准备好的面盆和毛巾放在冷绝的面前。 “多谢,” 冷绝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很不习惯的说出感谢的话。 “嘿,不容易啊,我照顾了你这么久,第一次听到你对我说谢谢,” 少年打趣的笑道。 “如果你不想听,我以后可以不说,” 冷绝本来就因为这两个字而感到不舒服,听到她的打趣更是有些尴尬。 “谁说我不想听了,只要是你说的我就是天天听都不烦。” 少年连忙解释道。 “你……,” 认识我? 冷绝很想问出口,从这一段时间的相处,这个少年对他的帮助,越来越让冷绝怀疑自己是不是见过她,可是想一想又不太可能,如果是他 见过的人,他应该会记得。 “我什么?赶快洗脸,洗完了我们还要下去吃早饭呢,” 少年像是要逃避什么似得急匆匆的说道。 他怀疑了吗,是怀疑了吗? 姚曦不敢多想,是的,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这个人是冷绝,堂堂的冷阁阁主,知道他身受重伤,需要千年人参救命,她就用自己身上所有的银子换了那一根人参,而且她骗他说银子被偷了,就是希望他可以因为愧疚而无法赶自己离开。 她不愿意接受父亲的安排嫁给一个纨绔子弟,如果可以选择,她喜欢这个人,就算他现在是一个废人,她也喜欢他。 出了冷绝的房间,姚曦直接就去找苔然。 “你说过我帮你找到地方,你会给我报酬的,” 姚曦没有多余的废话,直入主题。 “是啊,怎么你已经想好了要什么了吗?” 对于这个脾气有点大,而且直性子的的女子,苔然并不讨厌。 “恩,我要你帮我治好一个人的腿疾,” 姚曦看着苔然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是一只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吗?” 苔然一点儿也不意外她的这个要求,早在见到他们吵架的时候,她就清楚这个人对那个男人的感情不一般。 “就是他,” 姚曦点点头,“我知道你可以治好他的,对吗?” “其实,我暗中观察了一下他的腿,应该是从高处坠落导致的断裂,而且糟糕的是,他的骨头已经碎了,很难再重新长好,想要站起来应该是不可能,不过想要行动自如的话,还是能想到办法的,” 苔然实话实说,就像现代的轮椅,可以让腿有残疾的人行动更加方便一些。 “不,不会的,你一定要治好他,他是……,” 姚曦有些激动的说道,他怎么可以再也站不起来,那一定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编辑大人告诉沙沙文章已经达到倒V的条件了,很开心自己长期的努力终于被认可了,可是又有点犯愁,如果这样,你们还会支持我么? 亲们,求意见。 第五十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不,不会的,你一定要治好他,他是……,”姚曦有些激动的说道,他怎么可以再也站不起来,那一定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咳咳” ,正当姚曦准备将冷绝的身份说出来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 苔然和姚曦同时回头,就看到一个穿着破旧衣服不知何时拖着笨重的双腿,靠着一旁的扶手,一双眼睛如同锋利的刀光刺向已经缩成一团的姚曦,“不是说去吃饭?” “恩,马上去,” 姚曦不安的看了一眼冷绝,然后急匆匆的就要下楼,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默默的回到冷绝的身旁,对着苔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先送他回房间。” 房间中只有两个人,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了起来,“你生气了?” 姚曦不安的看着冷绝。 “为什么找她?” 冷绝此刻只觉得十分的气愤,对于眼前这个女人的自作主张,更为了自己的该死的自卑而生气。 “我只是……,” 姚曦从来没有见过冷绝生气的样子,所以心中十分的害怕。 “只是什么?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不要自以为是的替我做决定,” 冷绝恨恨的说道。 “是我傻,自以为是行了吧,以后你的破事我也不管了。” 姚曦觉得十分的委屈,为了他自己一个千金大小姐这一段时间是什么事情都干,可是却还要这样被指责。 “怎么了?” 冷御剑看着正在发呆的苔然,担心的问道。 “没事,只是看到一个人可以为了爱而卑微妥协,就仿佛看到了曾经的……,” 苔然若有所思的说着,“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没事,只是找你一起去吃早膳。” 冷御剑没有多想,轻声说道。 吃过早膳,他们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行程,因为苔然突然跑出去,所以他们在这里又多逗留了一日,一日虽然不是很久,可是玄晔这个一国之君常年不在国内也是一个问题,于是,几个人决定立刻上路。 而姚曦和冷绝显然不可能跟着他们一起走。 “他们你打算怎么办?” 玄晔抬头问道。 “那个男人的腿需要救治,所以我想雇人将他们送到幻蝶谷,那里有夜魅在,至少可以保持那个人的腿伤不再恶化。” 苔然想了想,说道。 “那也行,” 其他人对这个也没有什么意见,很快就达成了共识,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这两个人是苔然带回来的,有她安排也是正常的。 阴暗的山洞中,严密的不透任何光线,就像一张巨大的黑色的大网,将一切都笼罩了起来,一股血腥的味道在洞中肆意发酵。 穿过幽深的山洞,依稀可以看到一阴暗的角落被脏污的水中一个隐隐约约的身影。 “醒了吗?” 阴翳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让人感到一股阴冷,不寒而栗。 “主人?” 一个妙龄少女从污浊的水池中缓缓起身,身上的衣服不知是原本的黑色,还是被这一池水所侵染,女子乌黑的墨发披散在肩头,脸色异常的苍白,浑身上下没有丝毫活人的气息。 她缓缓的从池水中走出来,然后跪在那个人的面前。 “不错,虽然不是完美的,不过,勉强合格。” 夙司看着面前的女子,虽然活过来了,不过却已经是一个失去魂魄的活死人,从今以后,也会是自己的傀儡。 “以后跟着我,” 夙司面无表情的说道,随即带着女子出了山洞,而洞外,一个身穿盔甲的将军,手握宝剑,他的身后站着数以万计的人,从他们的穿着来看,有的贫穷、有的富有、有的年强、有的年迈,不过相同的是,他们的眼中都失去了作为一个人应该有的光亮。 “陛下,” 将军对着夙司行礼,然后恭敬的等待指令。 “将这些人全部送进洞中,” 夙司阴翳的眸子瞥了一眼这些人,冷冷的说道。 数万人,全部都送进这洞中吗? 身穿盔甲的将军看着自己的君主,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过了片刻,他像是终于下定决心,对着身后的侍卫说,“把这些人全部送进去。” 君王始终是君王,作为一国的将军,作为人臣,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忠君。 巍峨的宫殿之中,夙司如同神一般坐在高高的宝座之上,他的身旁,站着一男两女,男的正是银狐,而这两个女人就是隐灵一族的左使和七冰。 而此刻,左使正在用一种极度惊慌的神态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尊主,她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是死了,不过,本尊想要一个人活着又有什么困难的?” 夙司自负的说道,“从今天起,你们几个要尽心尽力,共同为本尊做事。” “是,” 左使十分不甘愿的应道,本来来了一个银狐,就已经让她郁闷,但是银狐是尊主的儿子,她自然不敢放肆,可是这个女人有什么资本,竟然也可以让尊主如此的看中。 而且,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十分的不舒服,至于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她却说不出来。 “等一下,” 走出大殿,左使特地在宫门口等着银狐。 “有事?” 对于这个女人他并没有好感,甚至对于这个地方他都是非常厌恶的。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女人很奇怪?” 左使说着,用眼神瞟了瞟站在一旁如同木头一般的七冰。 “那又如何?” 银狐不屑的反问,对于夙司的事情他不想知道,也不想掺和进去,只要他找到菱悦,他就会带她离开这里。 “难道你就不好奇吗?” 左使引诱道,她不相信这个人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在尊主身旁的女人会一点兴趣也没有。 “你想干什么我不管,但是警告你,别来烦我,” 银狐恨恨的说道,这个女人有野心,他清楚,夙司对于这个女人的利用,他也知道,就算这个女人有一天死在他的面前他都不会感到意外,毕竟与魔鬼做交易,就要做好随时被吞噬的准备。 第五十一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华丽的马车渐渐远去,姚曦看着身边的人,“这下你开心了,人已经走了。” 冷绝知道姚曦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瞥了姚曦一眼。 “喂,你打算怎么办,要去幻蝶谷吗?” 姚曦小心的问道,对于他,她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 “我的事从今天起就不劳姑娘费心,从今天起,你我各走各的路。” 如今的自己已经是一个残废,她跟在自己的身边并不是一件好事,还是早早散了的好。 “什么叫各走各的路?” 姚曦生气的问道,“你现在连站都站不起,能走到哪里去?” “这是我的事情,与姑娘无关,” 冷绝淡淡的说道。 “怎么与我无关,别忘了,你的命可是我救回来的,” 姚曦不服气的说道,“而且,为了救你我可是什么都没了,你想赶我走,可以,不过,你总要把欠我的还清了才能走。” “这么说你还是要跟着我?” 冷绝无奈的说道,心里暗叹,这个姑娘可真够执着的,她的性情之中竟然有点像她。 “是,我就是要跟着你,除非你把欠我的换清楚,” 姚曦点头,和他在一起之后自己是越来越没脸没皮了。 呵呵,不过,她才不在乎呢。 “好吧,” 冷绝明白自己是没有办法赶走她,只好答应。 “你答应了,那真是太好了,” 姚曦开心的问,本来她以为以他的性格想要跟着他定然要花费一番功夫,她已经做好打算如果他不允许,她就偷偷的跟着。 “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冷绝摇摇头,艰难的向着客栈的方向移动,剑和苔然他们已经走了,令他开心的是,他们没有认出他,从而避免了他的尴尬,可是同时,也令他感到伤心,自己如今这副模样,连从小一起长大的剑都不在认的出了。 苔然他们走的时候给他们留了很多的银子,这让冷绝他们不再为风餐露宿而担心,冷绝的坚持之下,姚曦他们也没有去幻蝶谷,而是在这个小镇上买了一间农家小院,就这样居住了下来,这个镇虽然不大,可是也有几家医馆,为了冷绝的腿上,姚曦请了好几个大夫,可是他们都束手无策。 于是,姚曦也不再强求,每天就这样陪着冷绝。 一个多月之后,苔然他们来到了裕华的都城。 作为三大国的国都,这里自然热闹非凡,来往的商人络绎不绝,再加上玄晔在裕华施行仁政,鼓励经商,所以,到处都是一片繁荣富强之相。 苔然想要在外面逛一逛,玄晔便没有立刻让苔然他们进宫,而是在这里最大的酒楼中租了房子,让苔然好好的玩一玩,而自己因为是裕华的君主,自然有很多的事情要忙,安顿好苔然之后就带着玄琅进了宫。 “你看,那里好漂亮,” 苔然指着一艘挂着花灯从不远处的江面上慢慢驶过的龙舟,笑着说道。 “恩,” 冷御剑看了一眼,淡淡的应道,那一艘船并不是普通的船,而是一艘花船,阵阵丝竹之声从中传来,想来这里面都是一些王孙贵族寻欢作乐的场所。 “这里的夜景也很美,” 苔然抬头,除了耀眼的灯笼,还有漫天的繁星,如同点缀的宝石。 “是不错,” 冷御剑点头应道,“小然很喜欢这里吗?” “恩,” 苔然点点头,这里的夜景很美,蜿蜒的溪流,穿梭的小船,还有沿岸的叫卖声和不时传来的欢快的笑声,一点一滴,都让人感到十分的愉悦。 “那小然喜欢渊王府吗?” 冷御剑有点紧张的问道。 苔然转过头,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冷御剑,喜欢渊王府吗?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喜不喜欢和他子一起吧。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被苔然看的有些不自然,冷御剑皱了皱眉,轻声问道。 “不为什么,就是想看,” 苔然笑着说,“剑,不要怀疑我对你的心,自从我决定喜欢你的时候,我的心里、眼里,就不会再有其他人的影子。” 顿了顿,苔然接着说,“这里很好,我喜欢它,可是这和其他人没有什么关系,当然你问我喜不喜欢渊王府,我只能告诉你,我喜欢和你在一起,你在哪里我就在那里。” “你……这是在向我表白吗?” 冷御剑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这个傻丫头,是的,他的心中却是有很多的不安和不确定,他不知道她是否也如自己喜欢她一般的喜欢着自己,他以为她不知道,可是她却将一切都看在眼中,她明白他,也了解他,此刻,听到她说喜欢和自己在一起,他的心一下子定了下来,不再彷徨,不再不安。 “是啊,只是王爷你愿意?” 苔然看着冷御剑,笑着问:“以你之姓,冠我之名,今生今世,不舍不弃?” “当然,我愿意,” 以我之姓,冠你之名,宠你一生,致死不悔,冷御剑心中如同翻滚的热水,久久不能平静下来,“苔然,等我们回去之后,我们就成亲,我一定要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让你做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 “好,等所有的事情结束,我们就回去,” 苔然看着冷御剑,笑着说, 一场婚礼,一场盛大的婚礼,一场属于她自己的婚礼,还有一个爱她疼惜她的丈夫,这是她从小的愿望,其实,上天还是眷顾她的给了她两世的时间,给了她那么多的疼爱。 这一个 夜晚无疑是静谧而又美好的,流动的溪流,穿梭的船只,叫卖的吆喝声,阵阵的丝竹,再加上两颗坦诚的心。 皇宫之中,玄晔刚刚处理完这些日子以来积压的奏折,放下笔,站起身。 立刻,就有一个太监更了上去。 从前的他也曾这般熬夜工作,只是在这里却又有些不同。 累了一天了,玄晔也不想继续呆在这里,到外面走走也挺好。 “陛下,” 刚跨出宫殿的门槛,就听到一个急促的声音从玄晔的身后传来。 第五十二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陛下,”刚跨出宫殿的门槛,就听到一个急促的声音从玄晔的身后传来。 “何事如次惊慌?” 玄烨转身,看到一个穿着二品官服的大概五十岁的人急色匆匆的走了过来。 “深夜惊扰陛下,微臣有罪,不过,近日以来,多处地方上报,有无辜的百姓突然失踪,人数已达上万,事态严重,但却查不出丝毫的线索,望陛下决断。” “什么时候的事情?”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突然之间就失踪了,而且又怎么可能查不出任何痕迹。 “就是最近几个月,开始的时候都以为是个意外,所以也没有过多的重视,只有当地的官员派人去查,可是后来失踪的人口越来越多,下面的人才意识到事态严重,这才报了上来,” 那位官员小心的回答道。 “你先下去,把失踪的人口平日的活动和接触的人都给我调查一番,整理一下,呈上来。” 玄烨想了想,吩咐道,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悄无声息的带走那么多的人而不被发觉,想来并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可究竟是什么人做的,他的目的又是什么,这些都需要时间来调查。 第二日一大早,玄晔就宣来玄琅,在这几个弟弟之中,玄琅可以说是心思缜密、行事稳重的人,这件案子交给他办最合适不过。 玄琅自然没有什么异议,很愉快的接受了这个差事。 苔然和冷御剑在宫外呆了三天之后,也被玄晔派去的人请进了宫中,而居住的地方就是玄晔专门为苔然建造的然居,这里的一切都是仿照现代苔然他们的别墅建造的,一走进去,苔然就感觉非常的熟悉,而且,里面除了现代的元素也加入了一些古典的气息,古色古香,里面的每一件物品、每一个装饰都是玄晔费尽心思才打造出来的。 这里很好,苔然很喜欢,同时心中也觉得十分的愧疚,不管是林枫还是玄晔,对于他的感情,她都没有办法回报一二,从前,她喜欢的是摄俋,如今,她爱的是冷御剑,至始至终,他都没有走进过她的心中。 “喜欢吗?” 玄晔一直在留心苔然的表情,自然看得出她由开始的兴奋,一下子变得有些失落。 “恩,很喜欢,谢谢你为我花了这么多的心思,” 苔然愧疚的低下头,“玄晔,以后不要对我这么好,好不好?” “好,” 玄晔愣了一下,然后顺从的点头说道,如果这样可以让她好受一点,他为什么不呢? 他所求的,不过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快乐幸福而已,至于这一份幸福是否是因他而生,似乎已经变得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谢谢你,” 苔然轻笑,为他的果断,为他的退让。 “傻丫头,不用谢我,” 玄晔抬起右手,轻轻的揉了揉苔然柔软的发丝,“我知道你的心意,以后如果他欺负你,尽管可以来找我,我一定为你报仇。” “恩,” 她不能控制别人不去做什么,也不能残忍的剥夺玄晔的情感,这样,或许对于他们每一个人来说都是最好的。 裕华的皇宫之中,每个人都知道陛下让一个女人入住了然居,这可是一个天大的消息。 然居是什么,那是皇上费尽心思打造而成的,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有专人看管,更是每月都要清点,以前就有人说过,然居,是为了未来的皇后所建造的寝宫,可是现在居然已经有一个女人住了进去,难道这个女人就是皇上喜欢的人吗? 一时间,整个裕华的皇宫都因为苔然沸腾了起来,更有很多的宫女和太监早早的围在然居的周围,就为了看一眼那个被皇上所青睐的女子,但是很可惜,没有一个人见过这个女子。 此刻,他们所讨论的那个女人早已经离开了裕华。 “本来应该陪你多住几天的,” 冷御剑有些愧疚的说道,知道玄晔特地为了苔然建造了然居,他却是感到心里很不舒服,不过这还不至于让他小气到不愿在那里停留,之所以要离开,是因为昨天夜里接到了冷御风的加急密函。 “没关系, 然居就在那里,想住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 苔然也知道冷御剑这么着急的离开是因为收到了一份密函,而这封密函是冷御风派人送来的,想来是发生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恩,” 冷御剑应道,心中却在想,他是绝对不会再让苔然跨进裕华皇宫,那个男人对苔然的感情那么深,万一某天这个丫头一感动,脑子一热,不要他了怎么办? 虽然他对自己有信心,可是那个人还是太危险了,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们不要接触。 “天很快就黑了,我们去找个地方借宿一晚,明日赶路。” 冷御剑抬头,看看天,已经黑了。 “好的,” 苔然自然没有什么异议。 两个人走了一段路,正好看到前面有一个村庄,当下便决定今天晚上就住在这里了。 “奇怪,这个村子怎么显得这么的冷情?” 苔然四处看了看,几乎每一家都没有点灯,而且家家房门紧闭。 “我们去敲门问问,” 这个村子却是很奇怪,此刻并不算太晚,就算农家人休息的早,也不该没有一个人。 “当当当,” 冷御剑随便找了一家,就去敲门,可是敲了很久都没有人回应,就在冷御剑打算放弃的时候,一个细小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谁啊?” “你好,我们是路过的,想要在此借宿一晚,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对不起,我们家地方小,你们还是找别家去吧,” 主人家战战兢兢的回应道,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显然是在害怕些什么。 “打扰了,” 冷御剑说完转过身,对着苔然说,“我们还是到别处去看看。” “好的,” 一连几家,都是同样的情形,苔然暗自猜测,也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每一家人都不敢开门,说话的声音也在颤抖。 -----越到最后越不知道该怎么写,好纠结啊。 看到点击收藏都有增长,沙沙很开心,谢谢亲们的支持。 第五十三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 这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家家户户都不敢开门,”苔然轻声说道,他们已经敲了好几家的门,但是结果都一样。 “ 恩,” 冷御剑点点头,然后环视了一下四周,此刻天色已晚,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一个住的地方,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倒不会介意睡在外面,但是有苔然在身边,他不希望她也跟着自己风餐露宿。 “两位,请进吧,” 一对年轻的夫妇打开门,对着冷御剑他们恭敬地说道,本来他们是不打算开门的,最近经常性的有人失踪,而这两个人在这个时候借宿,也不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但是作为一个清贫的普通百姓,一晚上只是提供一个住宿就能换来二十两银子,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极大的诱惑。 “多谢,” 苔然点点头,跟着冷御剑还有这对小夫妻进了家里。 “鄙舍简陋,还望两位贵客多多包涵,” 年轻的丈夫看着面前的这两个人,这样一般俊朗的容貌还有浑身的装束,一看就是大家的小姐或是公子,自幼养尊处优,万一遇到一个脾气不好的纨绔子弟,他们可是得罪不起的,想到这里他不禁有点后悔将这两个公子小姐带进来。 “无妨,” 冷御剑坐下来,浑身的气势散发出来,压得站在房间中间的青年不敢抬起头来。 “天色不早了,想来两位贵人一路劳顿还未从吃东西吧,小人这就去让内子去准备些吃食,” 青年被这种气势压得心中发慌,一时间只想快点找个借口离开这里。 “那就麻烦你们了,不过这个不急,有点事情我想要询问一下,还望你能坦然相告。” 冷御剑看着面前的男子,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气势,慢慢的说。 “公子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小人一定如实回答,” 青年感觉浑身的压力减了不少,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恭敬的说道。 “好,我想知道你们这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而且很怕外人?” “公子有所不知,近日来,我们这里时常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失踪,官府追查了许久,却依然一无所获,而丢失的人却从来没有减少,所以,村里的人晚上都不敢外出。” “原来是这样,可是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 “官府都抓不住人,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各管各地,希望可以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段时间。” 青年无奈的说到,“公子和小姐若是没事,还是早点离开这里的好。” “多谢提醒,这些银子您拿着,” 冷御剑点点头,从怀中拿出二十两银子放在青年的手中。 “这可是不得,” 青年人连忙推辞,虽然他原本就是冲着这二十两银子开的门,可是面前这两个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的人,万一因此惹了祸事就不好了,钱财在性命面前终究是轻了点。 “给你的你就拿着,” 二十两银子对于这些普通的老百姓来说可能是不少,可是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那就谢谢两位贵人,” 青年人接过沉甸甸的银子,小心的放在胸口的衣服里面,然后朝着冷御剑和苔然恭敬地行了礼,“两位贵人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小人一定办到。” “不用了,” 冷御剑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你怎么看?” 苔然抬起头,看着冷御剑问道。 “官府都追查不出结果,想来作案之人并非常人,” 这样大的案子,本来他是应该留下来查一查的,可是如今皇兄紧急密诏,根本容不得他们有半点的耽误。 “我想也是,” 苔然赞同道,“失踪了这么多的人,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 “你对这个案子感兴趣 ?” 虽然是这么问,但是从苔然闪烁着光芒的眼中他已经有了答案。 “是有点,不过我知道我们没有时间在这里耽搁,所以还是赶路要紧,” 苔然点点头,真诚的说道。 “如果你想,我们可以……,” 留下来,话未说完,就被苔然打断了。 “不用了,这件事我们可以回去之后派人来调查,还是正事要紧,” 苔然知道冷御剑想说什么,不过她不想他为了她做太多的妥协。 “那好吧,晚上好好休息。” “恩,我知道,你也一样。” 苔然点点头。 一夜无事,第二天,苔然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年轻的夫妇早已经准备好了早饭。 冷御剑也已经梳洗过了。 草草的吃过饭,两个人就打算上路。 “儿啊,我的儿啊,你丢下我这一个老婆子一个人让我怎么活啊?” 悲痛的哭声从村子的一边传来,苔然正在想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听旁边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再说,“唉,你说这人好好的在家里睡觉,怎么就不见了,狗子的娘已经七十岁了,又瞎了眼睛,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谁说不是呢,虽然狗子这人浑,可活着他娘好歹还有个依靠不是,这下真成了可怜人了。” 另一个声音也是十分的惋惜。 “这是……又丢了一个人?” 苔然有些疑惑的问。 “何止一个,听说别的村也少了几个人呢,这样下去,指不定哪天我们这些人也不见了,” 旁边的女人反驳道。 “我们还是去看看吧,” 冷御剑想了想,说道。 于是两个人一起来到了狗子家中,这是一个十分破落的小院,到处堆放着乱七八糟的东西,竟然连一块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 这么乱的地方,冷御剑可不想苔然也跟着进去。 “好的,” 苔然点头。 站在外面,苔然可以清楚的看到这个院子的周边并不是很空旷,左右也都有人居住,在这样密集的居住条件下,想要悄无生息的带走一个人谈何容易,可是这些人却做到了。 “这是什么?” 看到冷御剑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苔然连忙迎了上去。 ------------一直有一个期盼,就是点击达到十万,收藏过百,眼看着这个期望终于快达到了,真开心。 第五十四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迷香,”而且还是上等的迷香,一两金子一根,能用这样高等的迷香对付这些普通的人,他们到底是用来做什么呢? “你是说他们先用这种迷香让所有人都昏迷,然后才将人带走的?” “不错,” 冷御剑点点头,“不过带着一个昏迷的人,他们应该不会走太远,这附近一定有他们藏身的地方。” “那我们可以询问一下看着周围有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说不定还可以找到这些失踪的人。” 苔然想了想,有一个准确的位置,找到这些失踪的人应该不会花费太多的功夫。 “好吧,” 事情摆在面前,如果没有解决就算他们离开了也不会心安,还不如等事情解决了之后再走。 “谢谢,” 尽管他什么都没有说,可是她知道他是为了自己才决定留下来查看的。 回到借宿的年轻夫妇这里,苔然给他们说明了想要再借宿一晚的事情,因为给的报酬很高,所以年轻夫妇很开心的就同意了。 夜色已深,冷御剑和苔然悄悄的出了门。 来到村里一个视野比较开阔的地方,小心的隐藏了起来。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的,幸好,现在的天气还不算太冷,如果再过上十天半个月,想来他们在外面呆这么长时间早就已经冻得手脚发麻了。 因为要集中精力观察四周的情况,所以两个人虽然离得很近,却并没有说话。 “快看?” 苔然指着远处的闪动的几个黑色的影子,“是他们吗?” “小心,不要说话,” 冷御剑几乎也在同一时间发现了这几个黑衣人。 从这些黑衣人的行动来看,他们并不是一盘散沙,而是经过专业的训练,而他们选择下手的对象也并不是随意的。 眼睁睁的看着这几个黑衣人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抓了人之后打算撤离,冷御剑和苔然也并没有打算一直这么藏下去。 小心的尾随几个黑衣人,他们来到了一个已经荒废很多年的庙宇,然后看着黑衣人像扔破布一般将 抓来的人扔在了地上,到了此时,那些人依然昏迷不醒。 “算上今天抓来的这些人,应该已经有五百多人了吧,” 其中的一个黑衣人找了个地方做了下来。 “是啊,刚好五百个,” 另一个人应道。 “想来大人应该也快来了,” 前一个黑衣人若有所思的说道,“将这些人看好,等着明天一早大人来时交货。” “是,” 很显然,后一个的权利没有前一个大,所以一直都属于听从的状态。 辛苦了一夜,黑衣人也没有计较,留了一个人守着,其他的人直接躺在地上睡起了觉。 就是这个时候,苔然和冷御剑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两人同时出手,很快,留守的黑衣人就在他们两个的配合下解决了。 当锋利的匕首架在黑衣人的脖子上,他再想反抗却已经晚了。 “你们是什么人 ?” 黑衣人虽然受制于人,可是眼中却没有半分慌张,冷冷的看着冷御剑和苔然,淡然的问道。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们才对吧?为什么要抓这么多人,抓了这些人又有什么用处?” 冷御剑反问道,手中的匕首更加接近黑衣人的脖颈。 “如果这里面有两位的亲人,我可以允许两位带走,若是没有,我也请两位不要多管闲事,免得日后后悔。” “ 呵,口气还很大,也不知道你们的主人有没有能力救得下你这条狗命,” 冷御剑不屑的道,他想不通面前的人到底有什么样的资本,明明受制于人,还敢以这种态度来跟他谈话。 “主人的事岂容你们说道,” 黑衣人一听冷御剑提起自家的主人,一下子变得十分愤怒。 冷御剑也没有手下留情,匕首一转,直直的将这把泛着寒光的匕首插进了黑衣人的左肩,“我劝你还是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不然别怪我手中的匕首不认人。” “你们想知道什么?” 殷红的血液伴着阵阵疼痛从肩膀上传来,黑衣人此刻才认识到面前的这两个人并不像普通人一样,随即转变了一个态度。 “两位想要知道什么?” “你家主人是谁?” “不知道。” 黑衣人摇头。 “那你们抓这些人有什么用?” “不知道,” 依旧是那个答案。 “你如果再敢说一个不知道,信不信我割断你的脖子,嗯?” 冷御剑不耐烦的说道。 “两位请息怒,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至于其他的是真的不知道。” 黑衣人听了这话,心中一急,连忙说道。 “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就敢做着绑架的事?” 冷御剑看着黑衣人,英俊的脸上布满了寒气。 “我们是真的不知道,我们抓人,他们给钱,互不干涉,这是我们的规矩。” 说实话,他们干了这么久并不是没有碰上一两个会武功的人前来追查,可是也没有碰到如此难缠的对手,这一次真是自己倒霉。 “互不干涉?如果你帮助我们抓住幕后之人,我们就放了你,如何?” 没有人不害怕死,冷御剑觉得这个应该可以威胁到这个人。 “不,” 黑衣人拒绝的果断,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我是不会帮你们的,即便你们杀了我。” “为什么,难道活着不好吗?” 苔然不解的问。 “活着自然好,不过也要看怎么活,今日被你们抓到是我自己倒霉,不过想要我出卖主人,休想。” 黑衣人决绝的说道,然后在冷御剑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手抓住放在脖子上的匕首,用力一抹,然后整个人无力的倒在地上。 原本以为抓住了一个人就可以很快的找到幕后的主使者,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个人宁愿死也不愿意帮助他们。 “先把这些人的尸体处理掉,” 冷御剑想了想,“不是说今天那个幕后人回来提取这些人吗,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吧。” 悠扬的笛声吹奏着悲凉的曲调,还未见到人影,就看到大片大片的树叶在笛声中四处飞散。 第五十五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笛声越来越近,奇怪,明明有很多人朝着这边靠近为什么她感觉不到任何气息。 苔然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远处,纷飞的落叶缓缓落地,就如同所有的事情总有尘埃落定的时刻。 慢慢的,远处的人影显现,一个穿着黑纱衣的女子,她的身后跟着几个打手,但是他们的眼神呆滞,动作僵硬,像极了拉线木偶。 “这些是什么人?” 苔然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感觉。 她回过头,想要看看冷御剑,以此来寻求一点点安慰。 自从那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到此刻,冷御剑的眼神一直死死的盯着那个人,虽然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可是他的心中早已经是巨浪汹涌,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他的脑海中反复出现的只有这几个字,那个女人的身形与七冰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正在冷御剑出神的时候,远处的人已经走到了面前,她们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甚至连苔然他们看都没有看一眼,直直的的走进破败的庙宇之中,除了黑纱女子之外的几个人进去之后,立刻散了开来,直奔藏匿着失踪人口的地方。 然后,当他们发现那里面没有他们所要的东西的时候,他们的眼珠立刻变成了血红,而此刻,一直站立在一旁的黑纱女子才似乎有了反应,她愤怒的环视了一下周围,然后来到冷御剑和苔然的面前。 “人,”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她的口中传出,阴森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你是谁?” 冷御剑盯着黑纱女子,他好看的的眉头皱成了一团,如果细细回味,他的话语之中竟然带着难以自控的颤抖。 “人,” 女子被黑纱遮住的脸上因为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浮现出愤怒的表情。 “告诉我,你是谁?” 冷御剑不为所动,继续追问道。 女子没有说话,她的眼中浮现出浓重的杀意。 “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那我就自己看,” 冷御剑说完,一个闪电般的动作直直的攻向女子脸上的面纱,女子的反应也是十分的快,一个闪身,躲过了这一击。 不过很显然,冷御剑的举动已经激怒了她, 女子飞身而来,一把泛着森森冷光的匕首直直的刺向冷御剑。 就在女子动手的同时,跟随她而来的黑衣人也动了。 他们迈着僵硬的步伐,一点点靠近冷御剑和苔然,看到此种状况,苔然也不再犹豫,立刻和这些人缠斗在了一起。 这几个人的身手一般,并不是苔然的对手,不过他们的耐力却是异常的强大,似乎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痛是什么,每一次将他们打倒,这些人都会立刻站起来,然后继续战斗。 这样一来,苔然就有些疲于应付。 “这些人好奇怪,就像是打不倒一样,” 苔然暗自疑惑,同时也决定不再保留,她的动作很快,对比那些行动僵硬的人占了不少的优势,所以当她将这些人解决之后,冷御剑那里还没有结束。 苔然静立在一边,观看着这一边的战斗。 很快她就发现,并不是冷御剑打不过这个黑纱女子,而是他并没有尽全力,相反,有时候为了避免伤害到对面的女子,他甚至放弃了最好的攻击机会。 这个女子是谁,为什么冷御剑会是这个样子? 长时间的打斗使得黑纱女子的体力严重不足,这不,一个不察,冷御剑已经将这个女子牢牢的钳制住,一个手刀过去,女子昏倒在冷御剑的怀中。 “你在做……什么?” 看到这边的战斗已经结束,苔然刚准备提步过去,就看到冷御剑小心的将女子放在地上,然后,他修长的手指一挑,女子脸上的黑纱滑落。 露出一张白皙的绝美的容颜,女子的双眸紧闭,就这样静静的躺着,竟然让人从心底里产生出一种怜惜的感觉。 “果然,果然是你,” 他就知道,他是不会认错的。 冷御剑看着面前的女子,心中一阵喜悦,原本以为已经死了的人,却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任谁都会激动,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为了就自己而死的。 “怎么会这么冷?” 冷御剑低喃了一句,然后将女子抱得更紧了,想到这里的风很大,冷御剑没有半分的犹豫,直接向着他们借宿的村庄走去。 苔然站在那里,看着已经远去的身影,她,是再一次被遗忘了吗? 呵呵,苦涩的笑声伴随着颗颗晶莹的泪水,在这空旷的地方回荡。 当那块黑色的面纱从女子的脸上滑落的时候,当她看清楚那个人的面容的那一刻,苔然就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像是瞬间被抽干了一般,是因为她的出现他才会激动吧,是因为她,所以他处处手下留情。 原来,他们之间始终都有她所不能介入的领域。 苔然很想说服自己,他们本来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一对,冷御剑对她的特殊并不算什么,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越是这样告诉自己,她的心却越痛。 冷御剑安置好七冰,走出去,就看到那对年轻的夫妇,“麻烦两位帮我准备些吃的。”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交给那两个人。 “好的,贵人放心,” 年轻的丈夫连忙应道,小心的接过银子。 冷御剑想到七冰那不正常的体温,又问两人要了一床被子,正准备回房间,就听到那个男人询问道。 “前两天跟公子一起的姑娘怎么没有回来?” 如同雷击一般,冷御剑瞬间就蒙了,苔然还没有回来? 该死的,他怎么把她给忘了? 心中十分懊恼,刚才初见七冰,他一整颗心思全都放在了她的身上,竟然忘了苔然,她一定还在那里,不行,他要去找她。 冷御剑立刻将手中刚刚要来的棉被交给那个农妇,叮嘱了几句,夺门而出。 可是就在他刚打开门,就撞上了刚刚回来的苔然。 对视的那一刻,冷御剑极力的想要从她平静了脸上找出丝丝生气的表情,可是没有,一点都没有。 -------------是沙沙的错吗,看到收藏有下降的,好伤心。 如果亲们可以再看文的时候给沙沙点一下推荐,那就太棒了。 第五十六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你回来了?”冷御剑看了苔然半天,心里有很多话想要对苔然说,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只变成了一句简单的问候。 “ 嗯,” 苔然点头应道,然后看着冷御剑站的笔直的身体挡在门口,没有丝毫想让的样子,心中更加的悲凉,“还有什么事?” “恩,没有了,” 他很想说对不起,他不是故意遗忘了她,他很想问她有没有生气,很想知道她现在的感受,可是看着那一张面无表情的面孔,只能摇摇头。 苔然很累,并没有和冷御剑说太多的话,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现在的她只想好好休息一下,然后想一想接下来的事情应该怎么办? 知道苔然关上门,冷御剑一直都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苔然此刻的态度足以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在生气。 如果是以前那个自信的自己,那个不可一世的王爷,他或许可以有一百多种方法来让她消气,可是现在的他没有那样的底气。 一个沉默,一个彷徨,就这样,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一下子降到了冰点,一连几天,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公子,你带回来的那个姑娘想了。” “恩,” 冷御剑应了一声,起身想着七冰的房间走去,他有好多的话想要问一问她,可是当冷御剑见到七冰的时候,他却一句话都问不出来。 面前的女子依然是一脸呆滞的表情,静静的坐在床上,被子斜斜的搭在她的腿上,她的背脊挺得很直。 “你可以听到我说的话吗?” 如果不是触手时哪一点点微热的温度,冷御剑都怀疑面前的这个到底是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七冰的眼睛依然注视着前方,似乎没有听到冷御剑的话,又似乎听到了,却没有做出回应。 “她只是怎么了?” 苔然不知何时出现在冷御剑的背后,看着呆滞的七冰,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 冷御剑摇摇头,对于七冰目前的状况他也是很迷茫,原本还想问一问当时他明明感觉到七冰死在他的怀里,怎么会死而复生呢? 而且,她为什么会和人口失踪的事情搅在一起,她再为何人做事? 只是这一切,如今都无从问起。 “我们现在怎么办?” 苔然问出这句话,心里却是十分的清楚,七冰必然会跟着他们返回澜嵥。 “我们回去,至于七冰,就等我们回去再说,” 冷御剑深深地看了一眼苔然,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 “好的,我去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就走,” 原本他们两个是骑马的,如今七冰是这个样子,骑马定然不可能了,于是苔然出去找了一辆马车。 马车不是很好,当然在这样一片比较贫穷的山庄,很少会有人家拥有马车,有已经不错了。 回到渊王府,冷御剑没有歇息,直接进了皇宫。 府中,冷管家看着再次归来的王妃,却觉得有些陌生。 “冷伯可是有事?” 苔然抬头,就看到冷伯脸上的迟疑之色,淡淡的开口。 “王妃,” 冷伯听到苔然的话,干巴巴的说道。 “冷伯还是叫我苔然吧,” 苔然轻轻笑道,蓝色的眼眸中闪过异样的光彩。 “ 哎,啊,好好,” 反应迟钝的冷伯这才意识到苔然刚才说了什么。 “呵呵,” 冷伯的表现实在太好玩了,苔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王妃,哦不,苔然,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他看的出王爷对苔然是有感情的,不然也不会在她失踪的那一段时间内失魂落魄般。 “恩,冷伯刚才想说什么?” 苔然收起脸上的笑容。 “我是想问七冰小姐该怎么安排?” 原来是因为王爷的坚持,七冰小姐才被安排在王妃应该居住的恋冰阁,可是如今七冰小姐住在那里显然不太合适了。 “冷伯,一切照旧吧,” 苔然淡淡的说道,落霞苑很好,她也用不着在移居他处,七冰现在那个样子,交给冷御剑照顾再好不过了,“那好吧,” 冷伯有些失落,他原以为这一次苔然和王爷回来府中会有些变化,可是现在看来,苔然似乎并没有做出改变的打算。 “小姐,热水已经备好,您还是先洗漱一下吧。” 莲儿从外面进来,看着苔然,她觉得小姐瘦了好多,而且,也许是因为紫发蓝眸的关系,每当面对小姐的时候,她都不敢直视小姐的脸,似乎仅是如此就是对面前这个女子的冒犯。 “好的,辛苦你了,” 苔然点点头,自从回到府中,莲儿就一直在忙,又是膳食又是其他的,都没有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我不累,能看到小姐回来,为小姐做一些事情,莲儿很开心,” 莲儿笑着摇摇头,说道。 “对了,小姐贾小姐也在府上,小姐要见见她吗 ?” “贾小姐?” 苔然转头看着莲儿。 “是的,就是花城的贾小姐,” 莲儿解释道。 “是她啊?” 苔然想了想,“这个先不着急,过段时间在说吧。” “好的。” 莲儿应声退下。 冷御剑回到府上,天色已晚,吃过东西,去了一趟落霞苑,却得知苔然已经安歇了,就没有再去打扰她,虽然恋冰阁与冷帘阁瑶瑶相对,但是冷御剑却没有进去。 “小姐,” 被派来照顾七冰的侍女看着面前这个一点反应都没有的主子,心中闪过一丝不满,如果是以前,恋冰阁她是无论如何都进不来的,可是如今所有人都明白王爷的心思都已经不再这位小姐的身上,她到这里来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 “安歇吧。” 侍女说完,七冰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于是就自己动手除去她身上的外衣,服侍七冰躺下,放下床帘,熄了灯之后,才放心的走了出去。 黑暗中,原本呆滞的双眼此刻充满的光亮,然后像是受到了什么召唤一般,整个人缓缓的坐了起来,白皙的玉足踩踏在冰冷的地上也没有引起她的迟疑,她的动作敏捷、身法精湛,所过之处,仅留下一道残影。 -----------从明天开始,《妃心难测》就要上架了,很开心,长久以来的努力和坚持都有的成果,谢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也希望你们可以继续支持沙沙,一个章节也不过6分钱而已,可是沙沙在写的时候却需要花费一整天甚至更多的时间去构思写作,希望亲们体谅,再次感谢亲们长久以来的陪伴。 第五十七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渊王府的后山,有一片很大很大的竹林,往年,此时的竹林应该是翠绿欲滴般的色彩,可是如今,只留下一片焦黑和萧瑟之景。 穿过层层交叠的竹林,七冰没有半分犹豫,直接走到巨石之后,对着处在阴影之中的黑衣人,恭敬的跪了下去。 “来了,” 从阴影之中传来一声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阴冷。 “是,主人,” 七冰应道,她的头深深地垂下,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之中。 “以后你就跟在他们身旁,别忘了,你的任务。” “是,主人,” 依然是之前的两个字。 “很好,你要记住你的命是我给你的,我随时都可以收回,” 那人似乎对她的回答很不满意。 “是,主人。” “好了,你回去吧,记住不要露出破绽。” 黑衣人阴冷的说,真是一个木偶,不过这样的人对于他来说才更加放心。 黑衣人已经消失了,七冰却依然保护着先前的跪姿,分毫未动。 落霞苑中,美轮美奂的布景,凡是走进这里的都会被这里的一景一物所吸引。 “知道你回来,一直想看看你,” 轩晋逸一身锦衣华服,站在苔然面前,腰间佩戴着一块翠绿欲滴的玉佩,远远看去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古典贵公子,英俊而又优雅。 “恩,谢谢,” 苔然抬头,看着面前的人,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她还是雪吟庄的小姐薛可柔,转眼,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他们也再也回不去了。 “你过得好吗?” 在他的身边,轩晋逸问道,自从花城她离开之后,他想了好多好多,也知道,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就算他愿意永远做一个替身,她却不会永远的沉迷于幻想之中,他们都有太多放不下的东西。 “我很好,” 苔然点点头,她的心情从来都没有如此的平静过。 “这个送给你,希望你喜欢,” 轩晋逸从身后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木簪子,这个木簪子是他亲手刻得,在花城的时候他就想送给她,只是一直以来都没有机会。 “这是夜来香?” 苔然接过轩晋逸递过来的木簪子,惊讶的发现上面的图案竟然是夜来香的图案。 “是啊,听那个人说,你喜欢这种花,所以我特地选它作为图案,希望你喜欢,” 轩晋逸解释道。 “喜欢,谢谢你,” “喜欢就好,” 轩晋逸笑了笑,刚想要说话,就看到从远处急急忙忙赶来的冷御剑,虽然他的表情很平静,可是从他行走的速度来看,可以像平时那般从容。 “你来了?” 苔然顺着轩晋逸的目光看去,就发现冷御剑的到来。 “恩,” 三两步走到苔然面前,长臂一揽,紧紧地禁锢住苔然的腰身,将她拥入怀中,然后以一种绝对的占有的姿态看着轩晋逸。 “来府中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冷御剑皱了皱好看的眉头,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不悦。 “呵呵,” 轩晋逸却是被冷御剑此刻幼稚的行为给逗笑了,“本来是去找你的,可是你在忙,所以就先来看看苔然。” “恩,以后直接到书房找我就好,” 轩晋逸对于苔然的心思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本来就已经危机四伏了,如果逸也来抢人,他就更加应接不暇了。 “好,我以后找你就直接去书房,” 轩晋逸识趣的点点头,其实剑应该也是害怕的吧,有时候连他也觉得苔然就像是天边的云彩,任谁都难以抓住它。 “苔然,我有事和剑商量,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了。” 轩晋逸看着苔然,笑着说道,然后忽视了冷御剑如刀子一般射到他身上的眼光,走到苔然的面前,小声的说道“如果不想呆在剑的身旁,随时可以来找我。” “呵呵,” 苔然也注意到冷御剑此刻的样子,然后很给面子的点头,说了一声好。 “走吧,” 冷御剑冷冷的说道,心中对于轩晋逸更加的谨慎,谁知道这个好兄弟会不会有一天把他的老婆拐跑了。 “好,” 轩晋逸笑着应道,转身的瞬间,脸上的笑容立刻褪去,只留下几分苦涩。 书房中,冷御剑和轩晋逸两个人已经对视了好长一段时间,  “说吧,为什么去找苔然?” “怎么,我就不能去找苔然?至少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 轩晋逸痞痞的笑着。 “她现在是我的王妃。” “你确定她是你的王妃?” 苔然并不是雪吟庄的小姐。 “怎么不是,我们都已经拜堂成亲,” 冷御剑知道他的意思,不过还是不服气的反驳道。 “ 那又怎样?她要走又有谁可以拦得住?” “我不会让她离开我的,” 冷御剑坚持道。 “是吗?我可是听说七冰现在还住在恋冰阁,你打算怎么安排她?” “她现在情况不是很好,所以现住在王府之中,等过一段时间再说,” 七冰却是是个问题,上一次为了七冰忽视苔然,虽然事后苔然并没有计较,可是这样的事情以后绝不能发生。 “恩,” 轩晋逸点头,“你自己有打算就好,还有,以后好好对待苔然,不要让她受伤。” “我会的,” 冷御剑点点头,“那你……?” 是否还爱着苔然,冷御剑很想知道答案。 “放心吧,你是我的兄弟,我不会跟你抢苔然,不过你要是敢对她不好,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轩晋逸警告道。 “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是绝对不会给你带走她的机会,” 冷御剑保证到。 “恩,” 轩晋逸点头应道,“好了,昨日进宫,皇上应该都已经把情况告诉你了,你是怎么想的?”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冷御剑收起懒散的表情,淡淡的说。 “恩,澜嵥已经多年没有战争,朝中的人也已经过惯了安逸的生活,若是战事起,又会有多少人流离失所、妻离子散?” 想到这样的场景,冷御剑就觉的有些失落。 “这个也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尽快商量应对之策,以防万一。” “咚” 的一声,从门外传来,轩晋逸和冷御剑同时起身,厉声问道:“什么人?” ------今天上架第一天,双更,希望亲们继续支持。 第五十八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门被打开,外面一片漆黑,轩晋逸走了出去,有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身影。 “怎么回事?” “可能是风吹的吧,” 书房是整个渊王府中的重地,就连平日里洒扫的人都是经过严格选拔得来的,而一般的人,更是没有可能进到这里来。 “恩,” 冷御剑点点头,可是心中却升起了几分疑惑。 说完正事,轩晋逸才想起来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过冷绝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想到冷御剑,于是问道:“你知道绝干什么去了,最近都没有见过他?” “他……他……,” 说实话,那一次遇袭后,他曾拜托无魂带着他回到出事的地方,可是当他们回去的时候,那里除了倒地的尸体,之外没有任何活人的气息。 他们找遍了周围,依然没有发现冷绝的身影,其实当时他就有了一个猜测,一个最坏的猜测,可是他不愿意相信。 “你怎么吞吞吐吐的,难道你知道他的下落,或者他……出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 冷御剑摇头,“他失踪了,我一直在找他,却始终没有下落。” “怎么会失踪,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绝的武功高强,一般人并不是他的对手,而且剑的势力也不小,不可能连一个人都找不到。 “事情只这样的……,” 冷御剑知道轩晋逸的性格,也没有打算隐瞒他,于是将整个事情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 “也就是从那以后你也没有见到过绝?” “是的,” 冷御剑点头,他就好像突然之间从世间蒸发了一般,没有半点音讯。 “真是奇怪了,如果绝还活着,他一定会想方法联系我们的,不会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消息,” 轩晋逸此刻的心头也十分的凝重,他几乎和冷御剑有了同样的猜测,只是两个人谁都不愿意先将这个结果说出来。 “绝的下落,那个人一定知道,只是他太强了,我们根本奈何不了他。” 冷御剑遗憾的说道。 “是啊,那个人说起来应该是我们的前辈,” 一个二十年前就那般厉害的人物,他们这些人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这件事情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冷伯?” “冷伯是绝的亲人,他出了事情,冷伯必然是瞒不住的,只是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跟冷伯提起,” 冷御剑犹豫着,这些年来,冷伯虽然是以管家的身份带着王府之中,可是他对于自己就是一个慈祥的长辈。 “你们不用瞒我,” 突然一声洪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真是冷伯,他的手中还端着一壶吐露着淡淡清香的茶水。 他一步一步走到冷御剑面前,看着他,“我想他绝对还活着,他不会有事的。” “恩,我们也相信绝没事,” 这么多年过去了,冷伯的两鬓不知何时已经染上了白霜,“冷伯,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把绝找回来。” “恩,” 冷伯应道,“这是我刚沏的茶,没事我先出去了。” 冷伯转身就要走,任谁劝也劝不住,只不过是短短的一瞬间,冷御剑却觉得冷伯像是老了很多。 “冷伯的年龄毕竟大了,” 轩晋逸看着远去的背影,伤感  的说道。 “府中的事情你还是找个可靠的人帮一帮冷伯。” “恩,我知道了,” 冷御剑心里也清楚,绝的失踪,对于冷伯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还没有等到冷御剑安排好人手,冷伯就病了,毫无征兆,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有气无力的,渊王府中一下子慌乱了起来,好像什么事情都不对了。 因为事情发生太突然了,所以身为王妃的苔然不得不临时挑起管家的重任。 “小姐,这是这个月的账本,” 小莲气喘吁吁的将落得比她还高的账本放在桌子上。 “怎么还有这么多?” 苔然有些无语,看着面前如山一般的账本,突然有一种在现代高考前的感觉。 “恩,小姐这些还只是一部分,还有一些账本要过两天才能送来,” 莲儿说着说着声音不自觉的小了起来,小姐这几天真的好辛苦哦,每天都要看账本看到深夜。 苔然的嘴角不自然的抽动了两下,这么多,还只是一部分,一时间对于冷御剑的财产,苔然都无力吐槽了。 “不看了,你去把这些账本送到王爷那里去 ,看他怎么处理好了,” 苔然赌气的将面前的账本推到一旁,然后整个人如同烂泥一般趴在桌子上面。 “小姐?” 小莲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孩子气的小姐,一时间有些惊慌失措。 “别劝我,这些账本谁愿意看谁去看,我是不管了,” 这么多的账本,她可没有那份耐心。 “不想看就不看,” 冷御剑刚走进房间,就听到苔然的抱怨。 “你怎么来了?” 苔然转头,这一段时间冷御剑很忙,虽然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可必然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 想看看你,就过来了,” 冷御剑很自然的拉起苔然的手,将它包裹在自己温热的手掌之中。 “ 用膳了吗?” “还没有,小姐一直在忙着看账本,王爷要一起用点吗?” 莲儿立刻回答道,难得王爷抽空来看小姐,如果能一起用膳也是好的。 “好的,你去准备吧,” 说完也不再管小莲,盯着苔然问,“很辛苦吗?” “是啊,王府中每个月都有这么多的账本吗?” 苔然不解的询问。 “这些东西一直是由冷伯处理,所以我并不是很清楚,” 看着面前如山一般的账本,也是吓了一跳,不过他毕竟是一个王爷,名下的财产有父皇赐的,还有皇兄给的,当然,这么多年以来他自己也创下了不少的财产。 “你这甩手掌柜倒是挺悠闲的,” 苔然不满的说道,自己辛辛苦苦的看账本看的一个头两个大,他倒是什么都不管。 “你是王府的女主人,这些当然是交给你打理了,” 冷御剑理所应当的回答。 “早知道要帮你做苦力,我才不要当着王府的主人呢?” 苔然抱怨道,这么多的账本,看来要当一个王妃也不容易啊。 第五十九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不许你说这样的话,”冷御剑原本带笑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只不过是一些账本而已,她居然敢因为这些账本而放弃他,难道他就这样的廉价。 “什么话?”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生气了,苔然有些不明白冷御剑变脸的原因,仔细想了想,她好像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自己想,” 冰冷的语气,似乎在表现自己此刻的不悦,而心里却十分欣赏此刻苔然面色沉重、一副沉思的样子。 “噢,我知道了,真小气,我不就是说不要当府上的主人吗?” 只不过是一句玩笑,他就摆张臭脸给自己,苔然突然觉得冷御剑是越来越霸道了,有时候一句话说错了就抓住不放好久。 “还敢说?看我不好好惩罚你,” 冷御剑威胁道,然后用一只手固定住苔然的头,狠狠地亲吻她的唇瓣,她的唇瓣十分的柔软,每一次亲吻的时候,他就会感到一种甜蜜的滋味,从心中蔓延开来。 “唔,” 苔然觉得脑中一片空白,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的容颜,慢慢的闭上眼睛,对于他的吻,她并不反感,而且这个吻会让人上瘾,就如同罂粟一般。 发现苔然的气息越来越急促,冷御剑才恋恋不舍的放开苔然,结束了这个深吻。 “以后不许你这样,” 苔然嗔怒道,白玉一般的脸颊如同染上了上好的胭脂一般,睫毛一闪一闪,蓝色的眼眸中绽放着绚丽的光彩。 “怎样?” 冷御剑痞痞的笑着,一脸好奇的问道。 “你……,” 苔然气的转过头,不再看他。 “好了,不要生气了,” 看到苔然一脸不想理他的神情,冷御剑软了语气,“这些账本我会吩咐别人去处理,你不用为它操心了。” “你要把这些账本交给谁?” “你上次不是从花城带回来了一个贾小姐,前一段时间冷伯看她聪慧,一直带在身边教导,冷伯说她的能力不错,这些账本交给她最合适不过了。” “是吗,她真的这么厉害?” “不是她厉害,是你太笨了,” 冷御剑嘲笑道,在澜嵥,许多闺中女子在十岁左右就开始学习跟着当家的主母开始学习管账,等到出嫁之后,就得承担起管家的重任。 “你这是嫌弃我吗?” 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说自己笨,要不要这么贬低自己。 “没有,我的王妃不需要学习这些东西,” 冷御剑连忙否认,只要她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其他的什么他都不在乎。 “那你要我做什么?” “什么都不要做,就像现在一样,一直陪着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冷御剑抱着她,薄唇在她的耳边低语,湿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耳边,痒痒的,让她不自觉的躲闪。 “我答应你,以后不会离开你,” 他心中的担忧她知道,但是对于以后的事情她不敢保证。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散落一地。 一夜好眠,冷御剑睁开眼睛,就看到还在沉睡的苔然,小心的将枕在自己胳膊上的小脑袋移到一旁,然后动了动已经失去知觉的手臂,小心翼翼的起身,直到下了地,看到苔然还未被惊醒,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王爷,” 冷御剑走出落霞苑,就看到一个人急匆匆的朝着落霞苑走来。 “怎么了?” “王爷,你看这个,” 说着,那人恭敬的将手中沾满泥土已经看不出原型的令牌交给冷御剑。 “这个你们是从哪里找到的?” “是下面的一间当铺在一个多月前收到的,因为是死当,所以下面的人并没有在意,这次也是因为清点库房才发现的。” “立刻派人前去查看,一定要将这件物品的主人找出来。” 冷御剑不自觉的将手中的东西抓的更紧,“等等,记得一定要把人活着给我带回来。” “是,” 那人停顿了一下,才应声退下。 “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死,我就知道。” 出了落霞苑,冷御剑直接去了冷伯居住的地方。 “这个是我们才发现的,冷伯你看看,” 冷御剑将手里的令牌交个冷伯。 “这个是绝儿的,” 、只需一看,冷伯就十分肯定这件东西一定是冷绝的。 “那就好,有了这件东西,我们一定可以找到绝,您放心,我一定将绝给你带回来,” 冷御剑安慰道。 “不过,这段时间您可要好好保重身体,知道吗?” “我知道,你放心,我这把老骨头不会轻易倒下的。” 冷伯连连保证,长久以来一直压抑的心情也终于有了片刻的轻松。 看到冷伯脸上浮现的笑容,冷御剑也放心了不少,不禁庆幸这个消息来得真的太及时了,不然他几乎可以预想以现在这种情况发展下去,冷伯的身体定然承受不住。 “那好,冷伯,你从现在开始就好好的休息。” “我知道了,王爷放心,我一定很快好起来,等绝儿回来,” 冷伯笑着说,突然,冷伯的脸色一变,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哇” 殷红的血液从口中喷出,染红了床上的锦被。 “冷伯?” 冷御剑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快,快派人去请太医。” 明明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喷血了呢? 冷御剑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回事?” 太医刚刚诊完脉,冷御剑就迎了上去。 “冷管家的身体一直很好,这两天虽然处于病中,但一直都有调理,按理来说是不应该发生吐血的事情,” 太医犹豫着说,“而且冷管家吐出的血液呈黑色,看样子应该是中毒。” “ 中毒?” 这怎么可能,渊王府中谁又那么大的胆子能给冷伯下毒,而且冷伯并不是一般的人,怎么会中毒了还不知晓自己中毒呢? “据目前的情况来看,除了中毒,微臣想不出其他的原因,” 太医一边小心的观察冷御剑的表情,一边小心的说道。 “不管是不是中毒,这件事都不许泄露出去,” 冷御剑冷冷的吩咐道,敢在渊王府中下毒,他一定要将这个人抓出来。 第六十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冷伯的年纪大了,这次的毒虽然已经解了,但是整个人一下子苍老了不少,就连精神也差了很多,所以冷御剑已经挑选了新的管家来接替府中的事情,至于那个下毒的人,最后只查到一个死了的侍女身上,然后就断了线索。 转眼,又过去了一个月,帝都的气氛明显变化了很多。 总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冷御剑也变得更加的忙碌,苔然一个人待在府中虽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可是也没有闲着。 隐灵一族的功法在她的努力之下变得更加的纯属,应用起来更加的熟练。 “王妃,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 贾芸端着刚刚做好的糕点,将它们放在桌子上。 “这些事情你可以交给别人去做,没必要亲在过来,” 苔然用丝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缓缓的走了过来。 “最近府中的事情并不多,我也时常闲着,” 贾芸笑了笑,她本来就长得很好看,而且皮肤很白,这一笑使她看起来更加的温婉。 “恩,” 也许是因为贾芸是商贾之女,所以她对数字十分的敏感,那些对于她来说头疼的账本在她的眼中根本就不算什么,再加上冷伯的教导,所以,府中有些事情已经有冷御剑决定交给贾芸打理。 “你和逸怎么样了?” “轩王爷和我能有什么?” 听到苔然提起轩晋逸,贾芸的脸颊一下子如同染了胭脂一般红。 “你的心思我能不知道?” 贾芸喜欢逸,这个她在花城就已经知道了,只是那个时候逸的心思在自己的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贾芸,如今,自己和逸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而贾芸住在府中时常和逸见面,一来二去,两个人的关系也好了不少。 “我……我配不上轩王爷,” 那样一个温润如玉的人,岂是她一个商贾之女能配得上的? “什么配不配得上,我只想说,如果你真的喜欢逸,而他又没有成亲,所以你应该为自己的幸福争取一下,不过结果如何,至少不要等到以后再后悔,” 苔然认真的看着贾芸,如果逸也能得到自己的幸福,她也会替他感到开心的。 “我答应你,会试一试,” 贾芸犹豫了一下,像是下定决心了一般点点头,苔然说的对,不管结果如何,总要试一试,她喜欢他,也希望自己可以一直陪着他。 “恩,幸福是需要自己把握的。” 苔然很开心她能鼓起勇气,为自己的幸福去争取。 对于这些真心对待她的人,她不能为他们做更多的事情,唯一可以的,就是看着她们幸福快乐。 也许是因为冷御剑总是会将所有的事情处理的很好,苔然一般很少过问府中的事情,这一段时间她的生活过的十分的安逸,可是他们都清楚这一段安逸的生活并不会太长久。 冷御剑回到落霞苑,这一段时间他已经很少回自己的冷帘阁,一直住在苔然的落霞苑,偶尔有时间的时候,他会和苔然一起在落霞苑的最高处看晚霞,每次牵着苔然的手看着漫天的晚霞,他都会感到十分的满足。 “在想什么?” 冷御剑走进房间,就看到苔然背对着自己站在窗口,悄悄地走过去,从后面环住她纤细的腰身,然后将自己的下颚放在苔然的肩上,贪婪的嗅着她发间的清香。 “回来了?” 苔然没有回头,抬起手轻轻的反握住他的手,她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 “恩,你好没有回答我在想什么呢?” 冷御剑再一次问道。 “想你啊,” 苔然俏皮的笑着说,转过身看着冷御剑,“累不累,我让莲儿去准备些吃的,我们一起用膳好不好?” “不累,只要想到你,我就不会感觉到累,” 冷御剑摇摇头,这一段时间苔然的变化也很大,她不会再拒绝自己的亲近,反而时常亲手为他做一些吃的东西,这让他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这个女人对他的爱意,不是演戏更不是伪装。 “是吗?那你以后一定要经常想我,” 苔然霸道的说到,这个男人是她的,她会为他做任何事情,但是他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遵命,娘子,” 冷御剑很顺从的应道。 “呵呵,” 苔然笑了,紫色的发丝随风飞舞。 冷御剑一时不察,呆呆的看着苔然,“等忙完这一段时间,我们就再成一次亲,好不好?” “为什么还要成亲?” 苔然有些不解,成亲好麻烦的。 “上一次的不算,我想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让你成为我堂堂正正的王妃,” 上一次的婚礼,对他来说,是一场身不由己的联姻,而对她来说,却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欺骗和阴谋,一场不被期待的婚姻,对于他们两个来说都是不美好的。 “好,” 她知晓他的想法,她也愿意做他的新娘。 恋冰阁中,因为七冰此刻依旧是一副呆滞的面孔,伺候她的侍女已经完全放弃了这个整日里不说一句话、不做任何事情的主子,对于七冰的照顾更加的不上心。 “吃吧,这是你的饭,” 侍女将一碗米饭和四个小菜放到七冰的面前,然后也不等她的回应直接走了出去。 七冰如同木雕一般坐在那里,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不过就在侍女出去的那一刻,原本呆滞的眼中竟然闪过一丝光亮,然后走出了恋冰阁。 “主人,” 依旧是那一片竹林,依旧是看不清面孔的黑衣人,还有七冰。 “想办法把这瓶药给冷御剑吃下,然后,在明天早上将隐灵一族圣女给我带出来,” 黑衣人并没有过多的停留,吩咐完之后就离开了这里。 七冰看到黑影消失,才缓缓的从满是泥泞的土地上站起来,眼中的那一丝光亮消失,有恢复成之前的呆滞,僵硬的将手中的瓶子收了起来。 “怎么还没吃?” 侍女走进来,就看到桌子上的饭菜文丝未动。 看了一眼七冰,不满的说,“小姐,我劝你还是吃一点吧,王爷现在有王妃在身旁,想来早就不在乎你了。” 七冰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的表情,可是就在侍女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那一双放在桌子下面的手却在一点点的握紧。 第六十一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什么事?”冷御剑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外面走来的人。   “王爷,七冰小姐受伤了,” 来人的眼中带着几分慌张,虽然曾经王爷对于七冰小姐十分好,可是如今谁都知道王爷真正放在欣赏的却是面前这个紫发蓝眸的王妃。 “怎么回事?” 冷御剑嗖的一声站了起来,目光如同刀子一般的射向下面的人。 “属下不知,当侍女发现七冰小姐的时候,她就已经受伤了,” 那人战战兢兢的回答。 “苔然,我得去看看她,你先用膳,我很快就回来。” 冷御剑转身,一脸愧疚的看着苔然,说好的要陪她一起用膳,可是却没有做到。 “我也不饿,要不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她?” 看到冷御剑对七冰的态度,她虽然会心里不舒服,可是她知道青梅竹马的感情也不是说抹就能抹掉的,所以既然改变不了什么,她也只能去接受。 “好,我们这就走,” 看到苔然脸色平静,甚至还愿意跟着自己一起去看七冰,冷御剑觉得很开心。 刚刚踏进恋冰阁,苔然就看到一个侍女颤抖着跪在七冰寝室的门口,见到他们走过,连忙告罪求饶。 “奴婢该死,请王爷恕罪。” “知道自己该死,还敢求饶?” 冷御剑冷冷的目光扫过面前的侍女,“杖责二十,赶出王府。” “是,” 话落,就立刻有两个侍卫上前,将连连告饶的侍女拉了出去。 “她的情况怎么样?” 冷御剑来到床前,看着正处于昏迷之中的七冰,担忧的问道。 “回王爷,这位姑娘左臂被利刃划伤,不过伤口不是很严重,微臣开副药方,按时吃药,好好休养,过段时间必然能够痊愈。” 年迈的太医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胡须,一边慢悠悠的说道。 “那就好,” 只要伤口不是很深就好,冷御剑掀开床 上的轻纱,就看到七冰那略显苍白的脸颊,有一段时间没有过来看七冰,她整个人看上去消瘦了不少。 而且,自从这一次相遇,七冰始终都是一副沉默的样子,从来不与人说话,每日做的最多的是就是发呆,每次看到她那呆滞无光的眼神,他都觉得自己面对的根本就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个没有灵魂与思考的木偶,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苔然第二次见到七冰,上一次只是匆匆的一眼,即便是最后在回来的路上她也是自己一个人骑马,而未曾坐那辆马车。 所以,对于七冰此刻的状态,苔然的心中充满了疑惑,还没有等她相通,就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十分惊恐的说了一句“人偶” 。 “什么是人偶?” 苔然追问道,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小墨语气中的那一丝颤抖。 “夙司,他居然将人活生生的变成了人偶?” 小墨十分气愤,人偶,那是在人死后,将为冷却的尸体放入阴毒之水中,然后将人变成一个没有灵魂只知道遵命行事的人偶。 “小墨,告诉我,人偶是什么?” 仅仅只是听到这两个字,她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人偶,就是将人变成没有思想的工具,” 小墨心有余悸的回答道,“小姐,这个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定是夙司做的,你要小心,他可以制作出一个人偶,就有可能拥有成千上万个人偶。” “好的,我知道了,” 人偶,一个没有思想的工具,夙司真够狠毒的,这是隐灵一族无人敢碰的禁忌,小墨只说了一半,还有一半就是,成为人偶的人,他们的灵魂将被永远的禁锢,没有轮回的可能。 或许,现在冷御剑还以为七冰是活着的吧,苔然默默的猜想,给怎么告诉冷御剑七冰已经死了的事实呢,苔然觉得很迷茫。 “既然七冰小姐并没有什么大碍,那我就先回去了,” 人偶既然是听命行事,那么她的受伤就不会那么简单,她不是道夙司想要做什么,不过想来定然与自己有关,如果自己和冷御剑离得远一点,她应该会无事吧。 “恩,好的,我送送你,” 说着,冷御剑就要起身,可是正在这个时候,他发现一双芊芊玉手紧紧的抓住的他的手,让他难以移动半分。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苔然摇摇头,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紧紧握着冷御剑的手。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 冷御剑无奈的说道,因为角度的问题,他并没有看到苔然眼中的神色。 苔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落霞苑的,整个人都有一种浑浑噩噩的感觉。 “小姐,您怎么了?” 莲儿有些担忧的看着苔然。 “我……我没事,” 苔然摇摇头,“你回去休息吧,有些事我好好学想一想。” “是, 小姐,” 莲儿应道。 “对了,莲儿,如果没有事的话今天就不用过来了,” 苔然想了想,又叮嘱道。 “是。” 小姐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对劲,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夜色不知不觉的黑了下来,苔然却没有任何想要梳洗的打算,她小心的将刚刚写好的信收起来,放在莲儿很容易就会发现的地方。 抬头,看了一眼窗外,似乎和往常并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心里隐隐有一个感觉,她一定会来。 “吱呀” 一声,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苔然抬头看去,就看到七冰走了进来,她身上穿着的还是白天的衣服,左臂上还绑着带着血迹的绷带。 “是夙司让你来找我的,他有什么目的,” 苔然缓缓地站起来,双眼死死的盯着七冰的脸,想要从她那里找到一点线索。 七冰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然后整个人如同鬼魅一般快速的来到苔然的面前,与她对视。 这一瞬间,苔然竟然看到七冰在看着她的时候眼中闪过的那点点的恨意,心中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还没有等她理清,就被七冰打晕了。 虽然是带着一个昏迷的人,七冰的动作却没有受到任何的限制,刚刚越过落霞苑的墙壁,就听到一声质问:“你是什么人?” 第六十二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奇怪,明明看到有一个黑影过去了,怎么没有呢?难道是自己看错了吗?” 莲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抬头,看到苔然房间的灯已经灭了,想到小姐说过晚上不要去打扰她,小莲想了想,自己回来房间。 苔然在一片昏暗中醒来,她感觉自己的整个很提都浸在了水中,而且周围的气味刺鼻,几乎是第一时间充斥进她的口鼻,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微微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就感觉到有什么沉重的东西钳制着她的双臂,让她无法移动半分。 “这里究竟是哪里?” 苔然用还是昏昏沉沉的脑袋去想,可是一无所知。 “嗖嗖嗖,” 像是鞭子挥舞的声音。 “妈的,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想跑,跑,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紧接着传来的一个男子的咒骂声。 “官爷,求求你饶了我,我家中还有一个年迈的母亲,她不能没有我啊,求求您,官爷,放了我吧,” 虚弱的声音卑微的祈求着 。 “放了你,想的美?” 咒骂的人不屑的冷哼,“现在给你个机会,自己下去还是我们扔你下去。” “不,我不要下去,我不要下去,” 那人的哭声更加的凄厉,可是却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助他,“扑通” 一声,是落水的声音。 “啊啊啊” ,一阵惨叫在这黑暗之中回荡,让人从心底里产生出一股惧怕。 “叫什么叫,” 话落,又响起了鞭子的声音。 苔然不知道过了多久,叫喊声慢慢的弱了下去,鞭子的声音也小了下去。 昏昏沉沉的过了几天,如果可以用一个词语来描述这里的话,苔然觉得地狱也不为过,在这里,漆黑的让人害怕,空洞的让人畏惧,唯一可以听到的异样的声音,却是那一声声不尽相同的惨叫声。 “呵呵,没想到你已经醒来了?” 苔然努力的睁开眼睛,企图从那昏暗的灯光之中窥视这里的一切。 一张俊美的脸,一身尊贵的锦袍,熟悉的声音,是夙司。 “为什么将我关在这里?” 苔然的声音有些沙哑,语气也十分的柔弱。 “我需要一个更加完美的人偶,而你最合适不是吗?” 夙司的声音带着几分阴狠,“你应该也见过我的另一个人偶,不是吗,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 苔然白了他一眼,她知道夙司口中的人偶正是七冰,她应该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了。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 夙司认同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苔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亮,“所以我需要一个更加完美的人偶,如果琉璃知道她的女儿成了我的人偶,会不会跳出来找我算账呢?” “我想母亲是不会跳出来的,你也休想将我变成你的傀儡。” 苔然挑衅道。 “是吗,可是我觉得很有可能啊,” 夙司低沉的笑声缓缓响起,“你大概还不知道你已经昏迷了多长时间?” “多长时间?” 夙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让苔然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一种不好的预感浮现在脑海之中。 “多长时间?让我想想,” 夙司慢悠悠的回答,“哦,对了,已经有五个月了。” “五个月?怎么可能,你骗我?” 她只不过睡了一觉,怎么可能一下子过去了五个月。 “难道你没有感觉到你的体内已经没有灵力的痕迹,而墨羽和九尾凤簪也和你断了联系?” 听了夙司的话,苔然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十分的弱,本来她以为是因为自己刚刚苏醒不适应的缘故,可是现在看来却不是这个样子,“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不过是封了你体内的灵力,将你所拥有的东西拿了出来而已。” 夙司不以为然的回答,“哦,对了,你大概还不知道,你喜欢的那个渊王爷已经有了一个视如珠宝的王妃,而你,也早就被所有的人忘了个干净。” “不会的,你骗我,” 苔然的脑海中嗡嗡作痛,也许是因为长时间被困的虚弱,活着是一时无法接受夙司的话语,她感觉喉喽一甜,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吐出来,可是却在苔然的极力压制之下又吞了下去,苔然死死的盯着夙司,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他不可能娶别的女人,你在骗我,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会相信。” “呵呵,真是一个愚蠢的女人,” 夙司嗤笑道,“既然真话你不愿相信,那么就活在你的幻想之中好了。” 夙司看着苔然明明很虚弱却强装着镇定的样子,忽然觉得很过瘾,他要这个女人在痛苦之中死去,然后在灵魂破灭之时变成他最完美的人偶。 夙司走了,留给苔然的只有一片寂静,苔然试着运用体内的灵力,却一点感觉也没有,尝试了很多次与小墨和小凤联系,也是一无所获。 虽然苔然并不清楚她之前的能力到底有多少,可是她坚信夙司不可能轻而易举的将自己的灵力全部封印,而小墨和小凤必然也不会轻易被他制服,至于冷御剑,她不愿去想太多,她不会一直被困在这里的,她一定可以逃出去,等她逃出去之后,她就能自己搞清事实。 “主人,” 夙司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神情冷漠的看着跪在下面的女子。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一切都如主人所料想的一样,渊王喝下七冰下的药,已经忘记所有,如今渊王府也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左使恭敬的跪在地上,回答着夙司的问题。 “那就好,” 夙司满意的点点头,“再过三天,这个世上就不会再有隐灵一族的圣女,你务必将所有的东西准备好。” “是,属下明白,” 三天之后,隐灵一族就真的不再存在了吗? 她的心中十分的迷茫,从前,这个男人尊贵而又强大,所以为了她的野心,为了永远的掌控隐灵一族,她遵命与他,为他做事,可是如果隐灵一族不再存在,她所做的这一切有什么意义? 第六十三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三天的时间,不过弹指一挥间。当苔然再一次见到夙司的时候,他穿着大红色的锦袍,整个人充满了邪魅的气息,带着嗜血的气息。 这一天,洞中不再是一片漆黑,千万支蜡烛将这里照的如同白天一般,这也是苔然自从醒来第一次看清楚这里的一切。 天然的石洞,布满了各种各样神秘的图案,中间的一汪池水,漆黑如墨,冰冷刺骨,几条粗重的铁链从石洞的两侧延伸过来,浸入水中,牢牢的钳制住苔然的四肢,让她没有办法在移动半分。 苔然没有说话,只是冷漠的看着夙司在众人的拥护下缓缓的走了进来。 “看你的精神应该不错,这样很好,” 夙司满意的对着苔然点点头。 然后走到那个唯一放置着座椅的地方,做了下来。 “你要做什么?” 苔然冷眼看着这一切,总觉得夙司今天到这里来十分的不寻常。 “当然是为了你,” 夙司轻笑,看着下面的左使对着他点点头,然后手一挥,“开始。” 苔然还没有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只见无很多的女子在士兵的押解之下走了进来,这些女子的年龄都不大,大概也就十七八岁,她们稚嫩的脸上带着恐惧。 却还是不得不跟随士兵的脚步走了进来。 “啊” ,女子的惨叫声顿时连成一片,伴随着她们血液的喷出。 “夙司,你究竟要做什么?” 苔然愤怒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那些年轻的女子就这样在她的面前被割破的脖子,她们的血落在这漆黑如墨的池水之中。 “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怎么,就已经受不了了?” 隐灵一族的灵力太干净了,而圣女的血液和心灵只有经过肮脏的污浊才能为他所用。 “你到底要做什么?” 以这么多的性命为牺牲。 “我只不过是想要一个最完美的人偶而已,” 夙司无辜的说道,好像他的要求是世间最简单的事情一般。 “只为了你一个人的私 欲,你就要牺牲这么多的人吗?” 苔然觉得一种寒冷从心中涌出。 “那又怎样,别忘了,若是没有睰奇的庇护,他们也会死,” 夙司不以为然的说道,这些人的死可以成就他的霸业,也算是死得其所。 夙司本来就是一个冷血无情、自私冷酷的人,苔然,你还希望这样一个恶魔做出什么仁慈的事情吗? 苔然在心中默问自己。 被铁链紧紧锁住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啊,好痛。” 苔然突然感到心中一阵刺痛,原本冰冷的池水在融入了这些人的血液之后变得滚烫无比,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承受着一种烈焰灼烧般的痛楚,可偏偏她无处可逃。 “姐姐,姐姐,” 焦急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回响,她已经辨别不清这个声音到底是小凤还是小墨。 “我好痛,好痛,” 脑海中没有多余的感觉,只有这个痛字。 “姐姐,你忍一忍,你一定要坚持下去,” 那个声音在听了苔然的话之后似乎更加的惊慌。 “痛,” 苔然皱紧眉头,她的双腿不自然的屈膝,想要将自己蜷缩起来,好像这样就可以减少身体的痛苦一般。 因为身体太过疼痛,苔然没有注意到,她整个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完全浸入到了池水之中。 这是她第二次在池水之中饱受痛苦,但是跟上一次在幻蝶谷中的痛苦比起来,只一次更胜百倍,痛到她都想咬断自己的舌头,结束自己的生命。 “主人,她似乎已经有反应了?” 左使站在水池旁边,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之色,她不知道她自己在担心什么,可是看着这样的苔然,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慌。 “继续,” 夙司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的景物,这些池水本来就是阴毒之水,在加上这些无辜之人的血液只会让咒术的功能变得更加的强大,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没有人可以逃脱他的控制,没有人。 年轻的女子被屠尽之后,又有许多的孩童被杀死。 一瞬间,这个石洞之中的血腥之气浓郁的让人想吐,可是这个时候,却没有一个人敢发出一丝的声音,所有的人在这一刻,屏息凝视,只为了不惹怒上面高高坐着的那尊杀神。 随着时间的移动,洞中的蜡烛换了一只又一只,池水之中变成了殷红的一片,覆盖了池水下的一切。 “姐姐,姐姐,” 苔然感觉那一声声的呼唤离自己越来越远,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觉得自己像是被关进了一个牢不可破的笼子里,难以移动半分。 “主人,” 左使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颤抖,她有些惊恐的看着上面的人。 “去,杀了她,” 夙司从袖中拿出一把十分华丽的匕首,匕首上刻着与整个洞中相同的神秘花纹。 “主人?” 左使惊恐的跪坐在地上,她的心中十分的害怕,圣女,那是隐灵一族的希望,是隐灵一族尊贵的存在,是他们仰望的神,他却让自己这个隐灵一族的使者去杀自己的神,她的心中无限的彷徨和害怕。 “你以为你还有回头的机会吗?” 夙司不屑的嘲讽道,一个无知、愚蠢却充满野心的女人。 “是,属下明白,” 是啊,回头,她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了,自从她帮助夙司进入隐灵一族,自从她看着所有的族人在她的面前死去的时候,她就已经没有了回头的机会了。 左使用颤抖的双手捡起地上的匕首,将它紧紧的攥在手中,紧贴着胸口的位置,仿佛这样就可以不再害怕。 她跳下池水,浓郁的血腥只为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想要跳开,可是她知道她避无可避。 黑色的衣裙漂浮在水面上,她艰难的一步一步走向苔然,抓住已经没入水中的铁链,慢慢的潜入水中,就看到那个女人,她毫无生气的飘在水中,紫色的发丝凌乱的散在她的肩头,但是却异常的耀眼,她的面色苍白、眉头紧皱,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左使将手中的匕首紧了紧,缓缓的拔了出来,匕首的锋利的一边对准苔然的心脏。 ---------前两天欠的章节,今天都会补齐,望支持。 第六十四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左使的匕首停在苔然心口处,却再也无法前进半分,这一刀下去,她就真的死了,自己真的要这么做吗? 圣女死了,隐灵一族就真的灭了,难道自己真的要做隐灵一族的罪人吗,这是她想要的结局吗? 她在心里默默问自己。 “为什么不动手?” 脑海中突然想起了夙司的声音,震得左使的心神一阵恍惚。 “主人,” 她惊恐的瞪大了双眼。 “不要生出反抗我的念头,否则,你绝对不会想见到结果,” 夙司威胁道。 “别忘了,你的命在我的手中。” “是,属下不敢,”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左使感觉的自己的脑海之中像是有无数的针刺一般痛,连忙求饶。 “那就好,” 夙司的声音渐渐远去,左使慢慢的恢复了正常。 “对不起,” 左使再次握住手中的匕首,看着苔然有些苍白的面孔,也许在她踏上这条路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 手中的匕首高高的扬起,当匕首没入苔然的身体,一股殷红的血液喷到了左使的脸上,那血所伴随的灼热的温度灼伤了她的皮肤,左使吃痛的捂住自己的脸,匆匆的浮上了水面,刻着神秘图案的匕首还插在苔然的胸口。 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裙,匕首上的神秘的图案似乎也活了起来,一圈一圈将苔然紧紧的包裹了起来。 “你的脸怎么了?” 夙司看到左使狼狈的从水中爬了出来,她的脸上还在滴血。 “是被圣女的血溅到了,” 左使吃痛的说道。 “下去吧,” 夙司嫌弃的看了一眼左使,挥挥手,就让她下去。 突然,整个池水如同沸腾了一般翻滚了起来,就如同岩浆,夙司因为坐的比较高,远远地的,就看到池水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漆黑如墨,而是散发着微弱的紫光,这些紫光在池水之中穿梭,就好像活了一般。 “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 夙司原本平静的脸在池水缓慢的变化之中再也无法震惊,然后,他看到那些紫光慢慢的汇聚,最后竟然形成了一种神秘的图案,而这个图案正是隐灵一族的图腾。 “不好,快走,” 夙司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是却可以肯定定然不会发生很好的事情。 就在他准备撤离的时候,身后的图腾竟然像长了眼睛一般,许多侍卫被这图腾吸了进去,一瞬间便消失不见。 毁灭,这是隐灵一族圣女之血中所蕴藏的毁灭的力量,夙司大惊失色。 苔然的灵力只是被他封印,却不是消失,当圣女死亡的时候,这所蕴藏的毁灭之力就会爆发,所以隐灵一族的圣女除了自然死亡的之外,总会带来一场灾祸。 想明白了这些,夙司不再犹豫,直接冲向洞口,可是就在他快要踏出洞口的时候,一个更快的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想做什么?” 夙司冷冷的看着挡在他面前的左使,眼中充满了杀意。 “你走不出去,” 左使沉默了一会儿,慢慢的开口,刚才被苔然的血液灼伤的地方已经溃烂,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可怖。 “你想阻止我?” 夙司不屑的问道。 “这里的一切都将被埋葬,你以为你走得了?” “不对,你不是她,” 她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这样跟他说话。 “你说的对,我不是她,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什么吗?” 左使冷冷的看着夙司,她的眼中同样带着杀意。 “我说如果你敢做出伤害隐灵一族的事情,定不会放过你。” “你是枯叶?” 夙司神色一变,“死了这么久还能跳出来作怪,你以为我会怕你?” “我是死了,不过你还没死,我又怎么放心的下?” 左使嗤嗤一笑。 “你放心不下又能奈我何?” 夙司不屑的反问,活着的时候都没能将自己除掉,难道他还怕一个死人吗? “那就试试看吧,” 左使,哦不,枯叶也不再废话,他的时间不多,必须速战速决。 池水所吞噬的每一条生命,都为枯叶的能力增加了一份,可是洞中的侍卫人数总是有限的,很快枯叶就有些力不从心,两人缠斗的时间长了,夙司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他看着面前的人,邪肆的笑了声,“原来你也不过是借助别人的生命才能活过来,既然如此,我看你怎么支撑的下去。” 说着,夙司的攻击更加的猛烈,枯叶一个不察,竟然被他伤到,趁着枯叶受伤的瞬间,夙司一跃出了山洞,这个山洞之中早就被埋藏了黑药,夙司毫不犹豫的点燃了洞外的引线,只听轰的一声,整个山洞无数的乱石滚下,虽然很可惜这个山洞还有那个完美的人偶不过,想到枯叶,夙司并没有半分后悔。 “噗,” 左使的口中喷出鲜血。 “你怎么样?” 小墨看着虚弱的女子,眼中的憎恨少了几分,多了几分担心。 “我没事,” 左使摇摇头,她的身体已经彻底败了,她原本不是夙司的对手,刚才虽然借助墨羽的能力跟夙司缠斗那么长时间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谢谢你,” 如果不是她的帮忙,可能……“不用谢,这是我该做的,” 左使摇摇头,是她做错了事情,能有这样一个赎罪的机会已经是她的幸运,只是她明白的太晚了。 “我时间不多,说的话你要记住,如果她还能醒来,帮我传达给她。” “什么话,你说?” 小墨能及时的醒来,还多亏了这个女子,再加上这个人已经快死了,所以他不担心她再作恶。 “夙司利用这里的水造出了很多人偶,这些人偶都将会被用于战场,天下,不久之后必乱。” 左使撑着最后一口气将想说的话说完,这样她就可以毫无牵挂的离开了。 “我知道了,你……,” 小墨点点头,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她的手已经无力的垂了下去。 三重生死,姐姐,这最后的一关,你一定要挺过去。 -----------求支持,求打赏。 第六十五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砰,”的一声,冷御剑手中的茶杯突然坠地,摔了个粉碎。“你怎么了?” 立刻有人上前,从怀中掏出一张手帕,细心的为冷御剑擦拭溅到手上的茶水。 “没事,” 冷御剑没有躲闪,而是任由她为自己擦拭,“你也辛苦了一天,先去休息吧。” “那你呢?” 女子眉头轻皱,有些的担心的问道。 “我还有些事情处理,放心,我很快乐就会回去,” 冷御剑轻声安慰道,他的眼中充满了柔情,像是对待这个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一般小心。 “那你不要太辛苦,早点休息,” 女子不放心的叮嘱道,然后才转身离开。 “我知道的,别担心,” 冷御剑安慰着女子将她送出了房间。 知道女子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缓缓地转过身,此刻他的眼中那里还有刚才的柔情,满目的冰冷,让人心寒。 回到房间,缓缓的做了下来,然后伸出右手放在他的心房处,刚才那钻心的疼痛似乎还没有消失,冷御剑呆呆的看着已经打碎的茶杯,仔细回味着刚才的那阵心痛,苔然,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谁,出来?” 冷御剑放下手,看着外面一片寂静的院落,冷冷的说道。 一个玄色衣服的男子从窗户外跳了进来。 “现在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要这样装下去?” 轩晋逸抱怨道。 还记得几个月前,剑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居然执意要求一个陌生的女子做王妃,而且即便是苔然不见了他也不理不睬,气得他当时都想揍他一顿。 可是后来他居然亲自找到自己,让自己帮忙,此刻他才知道剑所做的这一切都不是处于本心。 “你怎么来了,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冷御剑看了一眼轩晋逸,没有理会他的抱怨。 “来看看你,顺便给你送药,” 说着从衣袖之中拿出一个白玉瓶,夜魅说了,这个药中有对人有害的东西,你不要吃太多了。 ” “我知道,不用你啰嗦,” 虽然苔然失踪的那天晚上他察觉除了不对劲的地方,可是由于对于七冰没有过多的警惕,拿药他还是喝下了一些,没有将苔然完全忘记已经是一件幸运的事,但是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行动,这一点让他十分的恐慌,他害怕自己会在不知不觉之中做出什么错事,只能推掉了皇兄派下来的一切事物,留在渊王府中。 “你身边的那个女人最近有什么动作? ” 轩晋逸神色凝重的问道。 “暂时还没有,” 冷御剑摇摇头,那个女人的身边他派了不少的人监视,不过目前还没有什么收获。 “那七冰呢? ” 对于七冰轩晋逸的心态有些复杂,七冰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是从小的好朋友,可是现在的她早就没有曾经的模样,而且她的行事越来越让人无法再接受她。 “她还是那副呆滞的样子,有时间我觉得只有那一具身体是她,灵魂似乎早就不在了。 ” 冷御剑揉了揉眉心,心中十分的烦躁。 “你也别着急,苔然是不会有事的,” 轩晋逸这句话说得好没有底气,可是如今这个样子除了用这样的话语安慰剑,她想不到其他的方法。 “逸,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不过刚才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苔然出事了。 ” 刚才的那阵心痛来的太突然了,让他不得不往那方面想。 “怎么会呢? ” 轩晋逸有些不解的看着冷御剑。 “我说不清楚,可是这种感觉很强烈,” 冷御剑解释道,他也希望苔然平安无事,可是夙司为什么要让七冰抓走苔然,这个他们一点都不清楚,他很讨厌这种无助的感觉。 花园之中,阳光洒了一地。 “王妃是在担心王爷吗? ” 伶俐的侍女看着自家王妃愁眉不展,小心的问道。 “你个小丫头知道什么? ” 女子轻笑道,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别人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她是幸运的,因为她的容貌竟然和主人所熟悉的一个女人很像,才避免了被制成人偶的下场,可是她所面对的这个男人显然并不是好对付的,在这样两个强大的男人面前想要好好的活下去并不容易,可是那又能如何,她不想死,她想活。 一个人怀着心思走进房间,立刻感觉到异样“谁? ” 黑暗中一个女子缓缓地走了出来,她的脸色十分的苍白,眼中的神情有些呆滞,女子收敛了脸上的惊慌之色,勉强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姑娘过来是有什么事? ” “不许靠近他,” 沙哑的声音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呵呵,主人让我来靠近他,你却不让我靠近,我到底该听你们谁的? ” 王府中所有的让人都以为这个女人已经呆傻、无害,包括夙司还以为这个女人是他最完美的人偶,只有她知道,他们都被她骗了,她居然在变成人偶之后还保留了自己的一丝残念,而她的残念却是对这个王府主人的执着。 “靠近他,死,” 七冰面无表情的说着残忍的话语。 “好,你明知道我怕死,还用这个来威胁我,我答应你不靠近他就是了,不过你也知道我现在是他的王妃,如果他坚持,我也没有办法,” 女子试图和七冰讲道理,可是回答她的话却让她气的跳脚。 “一样死。 ” 七冰冷漠的说到。 “疯子,你们全是疯子。 ” 女子气急,抓起手边的茶杯就砸了过去。 他妈的,全都是一群疯子,夙司是、七冰是,那个男人也是,在这么一群疯子里面呆下去,她迟早有一天也会变成疯子的。 女子在这边咒骂,七冰却连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施舍给她,而是转身,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的时候潜入了恋冰阁。 “你果然并没有失去所有的意识,不过这样更有趣不是吗? ” 一个黑影在七冰进入恋冰阁之后缓缓的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皎洁的月光落在他的脸上。 第六十六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冷御剑还没有来的及查清事情的始末,就被冷御风一道圣旨宣进了宫中。 “你看看这个吧,” 冷御风将一封密封的信件递给了冷御剑。 “这是?” 冷御剑结果信,看着冷御风,眼中带着几分疑惑。 “看看吧,” 冷御风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更带着几分无措。 看到信件的内容的那一刻,冷御剑整个人就呆了,信件上的内容十分简短,可是却让人心惊,“睰嗪欲发动战事,十万士兵。” “十万士兵?” 十万士兵就要发起战争吗,这怎么可能。 “不错,密探回报,十万士兵,” 冷御风点点头。 “这怎么可能?” 战场向来都是一将成名万骨枯,十万士兵听起来是不少,可是还是不足以和两个旗鼓相当的国家相抗衡。 “这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十万士兵与两个国家相抗衡,兵力终归是太单薄了些。” “难道这十万的士兵有问题?” 冷御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再返回隐灵一族的路上夙司说设下的埋伏,那个时候他身边的人也并不是很多,可是却诛灭了他身边的侍卫,而且那些人很奇怪,他们不怕受伤、也不会痛,似乎只要不将他们的脑袋砍掉,他们就会一直战斗一般。 “我也有这个怀疑,只是没有办法的道证实。” 冷御风若有所思的说道,“你应该知道,如今澜嵥的兵力虽然不弱,可是这么多年以来安逸的生活已经让那些武将失去的血染沙场的好奇,这一仗若是打起来,澜嵥的处境堪忧。” “那皇兄打算怎么做?” 夙司的野心很大,这一点皇兄心中应该明白,这一仗若是打起来必然是一场恶战。 “避无可避,就只有一战,不过剑,我想让你来做主帅,” 他很了解自己的弟弟,他的聪明才智一定可以胜任主帅一职。 “是,” 冷御剑没有半分犹豫,直接应了下来,作为一个国家的王爷,他有责任保护自己的国家和自己的百姓。 “回去好好安排一下,三日之后,朕为你践行。” 冷御风看着弟弟坚毅的神情,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 “臣弟明白,皇兄请放心。” 冷御剑点点头,想到府中那两个女人,想到苔然,他确实需要一点时间来将这些事情处理一下。 “恩,朕相信你,我会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出了宫回到府中,冷御剑就开始着手安排手上的工作。 因为轩晋逸是最了解这些事情的,现在绝又不在,所以冷御剑干脆将冷阁的事情交给了轩晋逸,冷伯虽然身体不好,可是却还是镇得住王府的,所以府中的事情交给了冷伯。 至于七冰和那个女人,冷御剑只是吩咐只要她们不作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就不要理她们,任由她们去折腾。 晚上,冷御剑还在忙,就看到一个苗条的身影缓缓走来,因为没有了和她演戏的心情,冷御剑并没有如往常一般温柔了迎上去。 “王爷,夜色已深,该休息了,” 女子动听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 “王妃先去休息吧,本王还有事情。” 冷御剑背对着女子。 “这么晚了,王爷还有忙,臣妾看了真的觉得好心疼,所以特地熬了这银耳莲子粥,请王爷尝尝。” “放着吧,你回去休息。” 冷御剑看了一下熬得很到位的粥,说道。 “王爷,再过两日就要离开王府了,难道不想臣妾陪陪您吗?” 女子笑着往冷御剑身上蹭了蹭,还刻意将自己的身体贴紧冷御剑。 “滚,” 冷御剑毫不客气的推开她,“你是什么人不用本王提醒,别逼本王动手。” “王爷,你在说什么,你弄疼臣妾了。” 女子痛苦的揉了揉自己摔疼的屁股,一脸柔媚。 “你很清楚,我并没有被你控制,如果你是个聪明人,最好将今天的事烂在肚子里,如果敢泄露半个字,那就别怪我。” 这个女人从来都不是他担心的重点,他最担心的是隐藏在王府之中的那个人。 “是,我知道了。” 女子将身上的魅色掩饰起来,站起来,看着冷御剑,说实话,这个男人长得不错,若不是知道他过两天就得离开这里,她也没有勇气过来,上战场,哼,和夙司那个变态去打仗,和那些人偶战斗,根本就没有胜的可能。 所以她才想赌一把,若是可以在他走之前有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站在这里,那么这个王府就会变成她的,现在看来,却是是她多想了。 “下去吧,” 冷御剑转过身不在看这个女人。 “其实,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合作,” 女子已经快要走出门,突然转过来说道。 “合作?你想要什么?” 冷御剑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子一般扫在她的身上。 “放心,我要的东西很简单,” 女子轻笑着走了回来,“王爷一定可以满足我的要求。” “你要什么?而你又可以给我什么?”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冷御剑知道这个女人的思维很特殊,而且,她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 “你不是要和睰嗪打仗吗?我可以告诉你一些有关这方面的事情,怎么样?” 女子笑着问,虽然她不能阻止这一场战争,更不能阻止死亡,可是如果能减少伤亡也是好的。 “我又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事实?” 如果能得到一些有关睰嗪的消息,对于这场战事可以说是非常有利的。 “这个很简单,王爷可以用自己的势力去查啊,如果我说的是假话,大可以在找我算账。” 女子不以为然的说道。 “你要什么?” “很简单,我要的是良宅美田、黄金千两、奴仆成群,我看你的王府就很不错。” “你想要王府?” 冷御剑看着这个女人,想不到她的胃口还真大。 “不,我才不要你的王府呢,我要的是王府的这种生活,怎么样,给吗?” 女子眨了眨眼睛,显得有些调皮。 “如果你要的只是这些,我可以保证你在王府之中衣食无忧。” 冷御剑想了想才说道。 “那就一言为定,我们击掌为誓。” 女子伸出手掌,‘啪啪啪'清脆的三声在房间中响起。 第六十七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好了,你可以说了吧,”冷御剑转身坐回到座椅上。“我要说的都在这封信中,不过你现在不能看,等你走了之后再看,” 女子从怀中拿出一封信,看样子是早就已经准备好的。 “你怎么肯定我就一定会答应你的条件?” 冷御剑接过信,看着她。 “正如你所说你喜欢聪明人,我也一样,” 女子笑面如花,“我用自己的性命保证信中的内容绝对准确,而你的王府我也住定了。” 出了门,女子的笑容一下子收了起来,果然,七冰那个笨蛋根本就没能让渊王爷喝下那药,一个人偶,难道还奢望可以得到这个男人的心吗。 “你来了,” 银狐斜躺在软榻上,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女子。 “呵,你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这里,看来你是一点都不怕了?” 女子只是微微一愣,就恢复了常态。 “交易完成了?” 银狐没有理会女子的话,而是淡淡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 女子一下子谨慎了起来,银狐是夙司的儿子,虽然看起来不和,但是血缘这个东西向来都是很奇妙的。 “只要我想,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银狐对于女子眼中的警惕一点都不在乎。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我?” 女子好奇的看着银狐。 “我为什么要阻止?” 银狐反问,那个人说他是自己的父亲就是自己的父亲了吗? 更何况,他可曾将自己当成儿子。 “看来你比你父亲还要冷血,” 她早该知道,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那你呢?作为我父亲最宠爱的姬妾,这样背叛他就不会犹豫吗?” 银狐站起来,看着面前的女子。 “哼,姬妾,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罢了,” 女子轻笑,然后伸手从自己的脸上揭下几乎与她融为一体的面具,露出一张绝美的脸,如果隐灵一族的长老再次,一定会惊叹,这一张和圣女一模一样的脸。 “你和她真的很像吗?” 看着这张脸,银狐淡淡的问道。 “不是像,是一模一样,” 女子轻笑,其实她的脸和那个叫做琉璃的女人只有三分像,可是夙司为了将自己完完全全的变成琉璃的替代品,硬是将自己的脸变成了那个女人的脸。 “呵呵,你说如果夙司知道你背叛他,会不会杀你?” 银狐笑着说。 “背叛,你错了,” 女子的睫毛微微扇动,“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 “好一个各取所需,” 银狐夸赞道,“既然如此,我们也做一个交易如何?” “你想做什么交易?” “很简单,你这么爱钱,那么我将我名下雪吟庄一半的财产给你,你告诉我夙司把菱悦关在哪里。” 他找遍了了睰奇的皇宫,就是没有找到菱悦。 “菱悦?” 女子皱着眉头想了想,“你说得是那个隐灵一族的女子吧?” “是她,” 银狐点点头,她在夙司身边呆的时间不短,应该知道不少的事情。 “不好意思,她的下落我是真的不知道。” 女子摇摇头,笑话,她好不容易才离开夙司,总不能为了一点钱财再回到那个疯子身边。 “是吗?” 银狐的目光一下子冷了很多,“你就不再想想,或许还能回忆起来?” “我真不知道,” 女子摇摇头。 “哦,既然你不知道就算了,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会对他说些什么?” “你威胁我?” 女子愤怒的美目死死的盯着银狐,似乎想要将他看穿。 “不敢,我只是想你好好想清楚了在回答我,” 银狐笑着摇摇头,“记住,明天早上给我答案,否则……呵呵,你懂得。” “混蛋,王八蛋,都是一群王八蛋,” 女子气急,却还是不得不硬生生的吞下这口气,“好,你让我找人,我就帮你找人。” “事成之后,雪吟庄一半的财产归你。” “ 那些以后再说,也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命享用,” 女子恶狠狠地说道。 三日后,冷御剑带领着一百多名侍卫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的时候离开了帝都。 当然,在冷御剑走后不就,渊王府中的七冰和王妃也悄悄地离开了这里。 一个简单的小院中,冷绝坐在躺椅上,他毫无知觉的双腿上盖着厚厚的狐狸皮。 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使他身上的清冷之色更加浓郁。 姚曦呆呆的站在房门口,半倚着房门,看着院落里那个人,眼中满是深情,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好几个月,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永远的保持下去,什么都不要改变。 “该喝药了,” 走过去,将手中的药汤递给他。 “以后不用为我买药了,喝了也没有什么用?” 冷绝皱了皱眉,轻声说道,却顺从的从姚曦的手中结果药碗一饮而尽。 “买不买药是我的事,反正花的又不是你的钱,” 姚曦反驳道,虽然这些药的用处并不大,可是只要有一点的好转的希望她就不会放弃。 “你……,” 冷绝被她说的话一噎,只能暗自生气。 “好了,你只要负责养好身体,其它的有我,” 姚曦拍拍胸脯保证到,每天只要可以这样看着他,她就会觉得很快乐。 “其实你不用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 冷绝淡淡的说,如今的他是这个样子,已经没有未来了。 “谁说在你身上是浪费时间?” 姚曦不满的问,“你的命是我救回来,我还等着你好之后好好报答我呢,万一半途中死了,我才是亏大了好不好?” “你想要什么报答?” 冷绝思考了一下,才缓缓的问道。 “ 如果,我要你以身相许,你会吗?” 姚曦满眼期待的看着冷绝,她喜欢这个男人,想要和他在一起,她也知道自己不该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可是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要知道,她曾经想过无数次问出这句话的情景,却没有一种是与今天这种相同的,原本以为她应该是激动羞涩的等待着他的回答,可是这一刻她的心却是十分的平静,平静的如同一汪池水。 第六十八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似乎等待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间。冷绝薄唇轻启,一句“ 对不起,” 却在刹那间将姚曦打入了地狱。 “没关系,反正一直以来都是我一厢情愿,” 姚曦不知道自己是以何种心态说出这句话的,但是话落,她的眼前已经被泪水模糊了视线,冷绝就坐着那里,她却看不清他,看不清他的样子,更看不到他的表情。 姚曦伤心的跑开,只留下冷绝一个人在院中,显得有几分萧寂。 良久之后,只听到一声细微的叹息,“对不起,你很好,只是我们不可能。” 他的心中始终放不下那个人。 姚曦一个人跑了出去,本来只是为了逃避,可是却发现今天这里有些奇怪,一个人都没有,正当姚曦好奇的时候,就看到一个满脸脏兮兮的小孩子匆匆忙忙的从她身边跑过。 “喂,发生了什么事,你跑什么?” “姐姐,睰嗪的人打过来了,镇上的人都已经跑了,你也快点跑吧。” 小孩子被拉住,只能暂时停下来,解释说。 “ 睰嗪的人打到这里了?怎么会这么快?” 姚曦满脸震惊,前些日子就听说睰嗪要进攻澜嵥和裕华,只是没有想到会是真的,而且还这么快。 “姐姐,他们好恐怖的,你快点跑吧,只要被他们抓住,就会死的,” 小孩子显然是见过睰嗪的人攻城的样子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 姚曦也不再废话,急匆匆的就往自己的院子跑去。 可是当她回到院子的时刻,看到的却是满目的狼藉,院中的桌椅被踢到,七零八落的散落一地,冷绝平时最喜欢的茶杯也碎了一地,他行动不便,若是睰嗪的奇人攻进来,他必然难逃一劫。 “不,不可以,你不可以有事的,不可以的,” 泪,无声的划过她的脸颊,她突然十分的憎恨自己为什么早不说晚不问偏偏要选在今天,为什么她要自己一个人跑出去,如果她没有跑出去,他一定不会有事的,都怪自己,是自己的错。 就在姚曦伤心的时候,两个睰嗪的士兵悄无声息的来到她的身后,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双臂已经被人从外面抓住,不知道为什么见到睰嗪的士兵,她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种若是被他们抓住,是不是就可以见到他了。 “放开她,” 姚曦已经打算放弃反抗了,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顺着声音看过去,冷绝正隐藏在一块门板后面,虽然他的武功没有了,可是他的目光却十分的凌厉,让人看了望而生畏。 “你没事?” 姚曦看着冷绝,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现在她的心中很庆幸他没有事,而且她还能看到她。 “还不快杀了他们?” 冷绝不是没有注意到姚曦眼中的泪水,只是这个时候不是说话的时候,那两个士兵和他曾经遇到的夙司的手下的举动是如此的相似,可见他们现在定然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了。 “哦,” 姚曦反应过来,一个用力,就挣脱了两个人的钳制。 “割下他们的脑袋,” 冷绝的话语再一次传来。 姚曦想也不想,直接按照冷绝说的去做,看到刚才无论怎么攻击都不会死了人居然在割下脑袋之后毫无意外的到了下去,姚曦才跌跌撞撞的来到冷绝身边,一下子扑进他的怀中,“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恩,” 这样子被一个女子抱在怀中,冷绝感到非常的不适应,那一张满是伤痕的脸上竟然带着几分红晕,“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好,我们马上就走。” 姚曦胡乱的擦干自己脸上的泪水,小心的将冷绝放在自己的背上,冷绝的身高对于姚曦来说,想要背起他来却是有些吃力,但是姚曦却没有说话,费力的背着冷绝。 一连几天,姚曦终于将冷绝背离了那个已经无人的小镇,可是即便是到了另一个镇子,所看到的情况跟他们的那个镇子确实没有什么不同。 “这里已经变成一个死城了,” 冷绝有些哀伤的说道。 “是啊,咱们走了这么久竟然没有遇到一个活人,” 姚曦放下盛满水的面盆,“你先洗一洗,我再去客栈中找一找,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用的东西,顺便再找些吃的。” “你去吧,” 冷绝点点头,睰嗪的军队进军的速度异常的快,而且他们每到一个村镇,就会将所有的村民抓起来,这些失踪的村民也不知被他们送去了哪里,不过可以看到的是,最近这一段时间睰嗪的军队兵力更加的雄厚,人数也是越来越多,而这并不是一个好的现象。 本来,以他现在的这个样子,他是不打算再次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可是如今,这样的状况、这样的情形,他必须回去告诉剑还有逸,唯有如此他们才能早作防范。 “还好,我在厨房找到不少食材,做了一些吃的,今天我们就吃这些吧,” 姚曦端着几个馒头,还有一盘葱花炒鸡蛋、一盘麻婆豆腐走了进来,将饭菜放在桌子。 “恩,” 冷绝拿起筷子,看着色香味俱全的两盘家常小菜,不禁想起了当初他们刚刚安定下来的时候,姚曦所炒出来的东西竟然是黑乎乎的一团,就觉得有些好笑。 “怎么了?” 姚曦不解的看着盯着饭菜发笑的冷绝,什么东西让他这样开心。 “没事,我们赶快吃东西吧,” 冷绝摇摇头,然后拿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吃完之后我们就上路。” “去哪里?” 现在这个情形,他们必须找一个安全可靠的地方藏起来。 “帝都,我们回澜嵥。” 冷绝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坚定。 “帝都?你不是不想回去吗?” 当初她也从向他提议回去,那里毕竟是澜嵥的都城,离这里很远,若是能回去,他的伤就有希望,可是他说什么都不愿意。 “情况不同了,现在睰嗪和澜嵥、裕华开战,而且,睰嗪的士兵有事如此的强悍,我们必须马上回去告诉渊王他们,也好早作防范。” “也好,” 姚曦点点头,当初她一声不响就离开了帝都,也不知道父亲知道自己离开之后会怎样,希望他不要太生气。 ----------今天的更新比较晚,沙沙的错,明天加更一章,算作补偿。 第六十九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皇兄,这是新传来的消息,”玄旭将手中的纸条递给玄晔,二哥去前方打探消息,四弟又在加紧训练军队,皇兄又为了裕华的国事昼夜操劳,算起来现在也只有自己一个闲人了。 “恩,” 玄晔接过纸条,匆匆的扫了一眼,顿时皱起了眉头,“近日来,睰嗪的军队已经攻破了不少的城镇,我们必须立刻派兵去抵抗。” “恩,我这就去告诉四弟,让他们立刻准备出发,” 玄旭最近也接收到不少有关于战争消息,所以他清楚的知道睰嗪的这一场战争想要取胜的艰难性。 “不,这一次我亲自去。” 玄晔想了想,如果是一般的战场,玄杰一定可以应付得来,可是这一次情况不同,睰嗪的军队和士兵异常的强大,而且他们的行军速度特别的快,根本就不是正常的军队所应该有的。 “不可,皇兄,” 听到玄晔说要自己去,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皇兄是一国之君,他的身上承担的是整个裕华,“您必须留在宫里主持大局,怎么可以轻易的离开皇宫呢?” “没有什么不可的,” 玄晔摇摇头,其实对于这个皇位他并不是很在意,只是因为那是先皇死的时候,几个弟弟还未成人,如今,几个弟弟都十分的优秀,也不用他为他们担心,这个皇位他早就有了禅让的心思。 “其实你我都很清楚,当皇帝并不是我的志向,这个皇位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坐都会比我好。” “皇兄,这个皇位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 玄旭第一次这么严肃的说话,从前因为有皇兄在,他什么都不用操心,所以他的性格十分的温和,可是没有人知道,在他的心中一直将皇兄当做神一般敬仰。 “旭,皇位是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保护我们的百姓安居乐业,不受战争之苦,我早有此意,你也不需要再劝,” 玄晔的语气坚决,“我相信即使没有我,你们兄弟几个也会齐心协力,治理好裕华的。” “皇兄,” 玄旭焦急的喊道,皇位并不是一个说让就让的东西。 “好了,我意已决,回去通知一下玄杰,今天休息一晚,明日出发,” 玄晔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我去了边关之后,裕华的事情就由你来处理,这个皇位,等到玄琅回来就由他来做。” “臣弟知道了,皇兄,此去边关,定时九死一生,还望皇兄保重龙体,臣弟期盼皇兄早日归来。” 玄旭跪下磕头,沉重的声音带着他的不舍,但是他知道皇兄定然有自己的想法。 “朕会注意,好好保护裕华。” 玄晔点点头,等到玄旭退下之后,他从文案中拿出圣旨,留下了他在位时的最后一道圣旨,裕华的玉玺是一块天然的白玉雕琢而成的,通体温润,握在手中十分的舒服,玄晔看着玉玺,微微一下,在圣旨上盖上打印。 从脖颈中拿出一直挂在身上的双龙玉,这一块双龙玉是大长老留给他的,他知道这一块玉佩和隐灵一族的龙魂戒一个是长老的象征,一个是护法的信物。 如果再见到苔然,就该将这些东西还给她了,也不知道上一次她不告而别如今怎么样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一直不敢看有关于她的消息,也许是因为在她身边的那个人是冷御剑吧,他只能告诉自己她现在过了很好。 将龙岸上的东西收拾好,在近侍的服侍之下换上比较方便的常服,也不知道是抱着怎样的心态。 玄晔来到了一家酒楼,就是苔然刚刚来到裕华的哪家酒楼,虽然前方的战事已经十分紧急了,可是这里却没有受到半分的影响,来往的人络绎不绝,玄晔直接上了楼上,半倚着栏杆看着下面不远处的河面上行驶的船只,上面张灯结彩,还有丝竹之声,随意的点了几个小菜,一壶酒,自斟自酌。 还记得上一次自己兴匆匆的出宫,只为了见苔然一面,却看到苔然和冷御剑两人倚着栏杆,一边说笑一边观赏者沿岸的夜景,那个女孩,自始至终都不曾属于过他。 澜嵥。 冷御剑经过几天的路程,已经赶到了边关。 “王爷,小心,这里有些不对劲。” 看着空无一人的城镇,身边的侍卫不放心的提醒着。 “恩,让大家小心行事。” 冷御剑点点头,这个城镇却是有些古怪,镇中的一景一物都似乎没有变化,但是却不见一个人。 “另外,派人去打听一下,看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我这就去安排,” 侍卫领了命令,也不再停留,骑着马就走了。 冷御剑率领一众人也并没有停留,而是直接去了秦将军的营帐。 秦将军是澜嵥的大将军,更是一个有勇有谋的帅才,他这一生经历了大大小小一百多长的战争,但是很到有败绩,更重要的是他为人谦虚,总能冷静的分析战事,做出正确的决定。 来到营帐之中,冷御剑才发现军营之中也如同那些村镇一般,没有人烟。 “王爷小心,” 侍卫小心谨慎的将冷御剑围在中间保护了起来,这里处处透漏着诡异,澜嵥的军队怎么说也有三四万人,怎么可能一个人影都看不到,而且军营之中更是没有打斗的痕迹,一切太过平静。 “退下,” 冷御剑下令,他自己本身也是练武之人,有足够的自保能力,没有过多的犹豫,冷御剑直奔主帅大营,这里的一切都很整洁,一点儿也不像是没有人的样子,可是为什么呢? 冷御剑十分的迷惑,“吩咐人仔细检查营帐的每一处角落,切不可掉以轻心。” “是。” 一座空城,一个空无一人的营帐,秦将军到底去了哪里,又为什么会是这样一番情景,冷御剑想不明白,于是就在营帐之中到处走了走,“那里是什么地方?” 冷御剑指着前面的一个营帐,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那个营帐的帘子似乎晃动了一下。 “那里应该是伙房,” 那人看了一眼,恭敬的回答道。 “伙房?” 冷御剑低头想了想,此刻,伙房的的帘子再一次晃动了一下,一个影子迅速的窜出来,转眼就到了冷御剑的面前。 ----------今天因为头疼昏昏沉沉睡了一天,现在才有点精神就抓紧时间码子,希望亲们不要嫌弃沙沙。 第七十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冷御剑被这个突然窜到眼前的人吓了一跳,等他回过神来,就看到那个眼中充满了惊慌和恐惧的十三四岁的孩子,他脏兮兮的脸上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十分耀眼。 “你是谁?” 冷御剑打量着面前这个孩子,心中却没有放下该有的警惕。 “你是王爷吗?” 孩子看着冷御剑,眼中的慌乱渐渐镇定下来,但是还是有些怯弱。 “是,你找我有什么事?” 冷御剑看着男孩,心中思考着这个小孩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你真的是王爷,有什么证明?” 男孩并没有因为冷御剑的一句话就相信他,而是谨慎的问道。 “你想要什么证明?” 冷御剑淡淡的问道。 “我听说王爷的身上有一块断裂的玉佩,你让我看看我就相信你。” 男孩想了想,口齿清楚的说道。 “你认识秦将军?” 断裂的玉佩,是秦将军的传家之宝,当初他和秦将军并肩作战,一只流箭飞来,秦将军将玉佩掷出,挡了一下向着他心脏射来的箭羽,玉佩也因此碎裂,自己为了纪念就留下了半块断裂的玉佩,这件事情只有他和秦将军知道。 “你拿出玉佩,我才能告诉你。” 男孩镇定的说,其实在他听到冷御剑的问话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这个人应该就是父亲口中的渊王爷了。 “给你,” 冷御剑从怀中掏出玉佩,这一次知道要见的人是秦将军,这块玉佩他就一直随身带着,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 “王爷,” 男孩用颤抖的手从自己的怀中拿出半块玉佩,小心的将两块兑到了一起,果然,这个人就是王爷,男孩双膝弯曲直直的跪在了地上。 “您一定要救救父亲,您一定要救他。” “有什么话起来说,” 冷御剑淡淡的说,他身边的侍卫已经走上前,将跪在地上的男孩扶了起来。 “王爷,我终于等到你了,” 男孩的眼圈一红,虽然父亲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这三天的神经紧绷已经让他的忍耐到了极限,现在看到冷御剑,就像找到了主心骨,眼泪怎么也控制不住。 “秦将军呢,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知道。” 冷御剑看着这个孩子,既然秦将军将这个孩子留在这里等他,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知他。 “爹爹他们全都被人抓起来了,” 男孩悲切的说道,“不只是爹爹,还有整个村镇的人,他们抓了好多人。” 男孩显然对于发生过得情景还是有些害怕,说起话来也带着几分颤抖。 “是什么人抓了秦将军,还有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冷御剑安慰道。 男孩看着冷御剑,点点头,才慢慢的开始回忆。 三天前,父亲接到前方战报,说是前面的几个城池已经被睰嗪的军队占领,正在部署防范,可是没有想到,就在那一天晚上。 无数的睰嗪士兵闯进了镇上,他们就如同死人一般,不会感觉到痛,也不会说话,可是他们的武力却是十分强大。 军中的士兵奋力抵抗,可还是敌不过这些没有知觉的怪物,他们进到镇子后,就开始抓这里的百姓,无论男人、女人还是小孩老人,一个都不放过,爹爹和他们打斗,可是他们的人太多了,而且他们不会疲倦,最后爹爹败了,还被他们抓走了,爹爹将我藏在伙房的杂物之中,严令我不许出去,还要我等您来,告诉你是他无能,不能保护整个城镇。 “可是,这些明明不能怪父亲,那些人真的很奇怪,而且我发现他们虽然是睰嗪的服饰,可是他们之中有不少的孩子和老人,他们的战斗力也很强。” “你说的那些人是不是没有表情,四肢僵硬,不会痛?” 冷御剑听完男孩的话,突然想到了那些人。 “是,” 男孩点点头,“王爷,我知道您很厉害,可不可以请你救救父亲,他们现在不知道被抓到了什么地方,我很怕,再也见不到父亲。” “你叫什么名字?” 冷御剑看着这个孩子,十三四岁,还那么小。 “秦锐。” 男孩看着冷御剑,清晰的说道,“这是爹爹给我起的。” 在他的心中,爹爹是一个大将军,是一个英雄。 “好,秦锐,你以后就跟着我,直到救出你爹爹。” 冷御剑沉默了一下,秦将军被抓走,应该暂时不会有事,但是时间一长却不得而知。 而且,听秦锐的描述,已经证实了自己的猜想,那些人很有可能已经不是人了,就像那个女人信中说的那样,这些都是夙司利用阴毒之水造出来的人偶,他们没有思想没有感觉,只知道听命行事,秦锐说,他发现那些睰嗪的士兵中竟然有老人和孩子,那是不是说,睰嗪的这些士兵本不是士兵,此刻又想到当初他们回来的时候丢失的那些人口,难道,夙司的那些士兵就是用这些无辜的百姓做成的人偶,那可是数万条人命啊,夙司竟然如此的阴狠毒辣。 人偶就是没用生命的杀人机器,他们不知疲惫,攻占城池的速度必然是极快的,只是他们来的那些地方虽然也有看到逃跑的人,却并非是空城,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毕竟少一个人受害就是一件好事。 不过是一瞬间的,冷御剑已经想了很多很多事情。 这一场战事,必将不得善终。 如今已经不是双方的交战,而是单方面的进攻与屠杀,冷御剑不知道他该如何才能保全无辜的百姓,只能命人传令,派这些侍卫前去护送那些无辜的百姓,确保他们快速的撤离。 “王爷,那我们都走了您怎么办?” 冷御剑的随身侍卫有些担忧的问道,如果王爷除了什么事,他们这些侍卫定然也无法存活。 “本王自有自保的能力,众位不必过于担心,安心做好本王吩咐的事情。” 与天下的百姓性命相比,他一个人的命是那般的微不足道。 “是,” 侍卫应道,但是心中却不以为然,王爷这样的行为,在他看来就是完完全全不顾自己的安危,可是作为一名侍卫他又能说什么呢。 “王爷,” 一个侍卫从外面走来,“外面有两个人说是王爷的朋友,要求见王爷,” 说着,将手中那两人给的信物呈了上来。 -----虽然有点晚,但总算没有失约,今日二更。 第七十一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他们在哪里?”冷御剑看着侍卫手中的东西,激动的整个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前走了几步。 “他们就在外面,” 侍卫应道。 还没有等侍卫的话音落地,既看到一个高大身影从他的身旁风一般的飘了过去。 营帐外面。 “你说王爷会见我们吗?” 姚曦歪着头,看向冷绝,他知道冷绝和渊王爷的关系不一般,可是还是有些担心。 “会的,” 冷绝冷冷的回答,只要看到那个东西他一定会出来。 果然,冷绝已经布满伤痕的脸上看着营帐挑起之后,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影,慢慢的勾起唇角。 “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死,” 冷御剑冲到冷绝的面前,给了他一个熊抱。 “我回来了,” 沙哑的声音,令冷御剑因为见到冷绝而激动的心情一下子冷却了下来。 “你的嗓子?” 冷御剑震惊的放开冷绝,刚才太过开心了,他居然没有注意到冷绝的脸,一张不满伤痕的脸,怎么可能是绝,还有那沙哑的声音有事怎么回事? “受伤了,” 冷绝淡淡的说。 “ 那次我走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冷御剑焦急的询问,看着的绝现在这个样子,他真的很难受。 “这个不急,我们进去说,” 冷绝知道剑的心情,不过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快点告诉冷御剑。 “好,我们进去,” 冷御剑点头应道,此刻他才发现在冷绝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人,而这个人居然有点眼熟,仔细的思索了一番,他才想起来,这个不就是当初他们再去裕华的路上遇到的那个人吗? “是你,你怎么会和绝在一起?” 冷御剑震惊的问道。 “是她救了我,并且一直照顾我。” 冷绝解释道。 “那个人是你?” 那个一直被这个人照顾的双腿行动不变的人就是绝? 一股深深的懊悔随即涌上心头,绝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居然没有认出他来,他是有多么的盲目,低沉的嗓音带着深深的愧疚,“对不起。” “不怪你,若是你变成这样,我也不一定认得出来,” 冷绝摇摇头,一点儿也不在意。 “你们没有去幻蝶谷吗?” 冷御剑随即反应道,他们定然是没有去幻蝶谷,不然就算是绝脸上的伤痕很深,定然也是可以治好的。 “恩,” 冷绝点点头,那个时候他想让他们认为自己已经死了,更不想以现在的样子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自然不敢去幻蝶谷。 “你是不是都打算不再见我们了?” 冷御剑立刻想到了这个可能,身上的怒气不受控制的散发出来,让周围的人都感觉到一阵冷气。 “我这个样子,还是不出现更好,” 冷绝有些愧疚的说道。 “不出现?让我们以为你死了吗,你有没有想过冷伯的感受?” 冷御剑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的情绪不要太激动。 “没有我,你也会好好照顾他的不是吗?” 冷绝淡淡的说道,他的眼睛无神的注视着窗外。 “是,我是可以照顾冷伯,可是你是他的儿子,我照顾与你照顾根本就不一样,不是吗?” 冷御剑无奈的说道,他知道冷绝不想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是不想他们看到他如此狼狈的样子,可是,只要他活着就是对所有人最好的安慰,只要人活着就好。 冷绝没有说话,也许真的是自己的太自私了,只考虑到自己的感受,却忘了顾忌其他人的感受。 “好了,其他的我也不想多说了,既然你回来,而且又伤的这么重,我立刻派人送你去幻蝶谷,夜魅的医术十分好,他应该有办法治你身上的上。“我的伤不急,这一次我们来找你是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冷绝拒绝道。“什么事都没有你身体重要,”冷御剑还是坚持要将冷绝送往幻蝶谷。“不,这件事比我的事重要百倍、千倍,”冷绝摇摇头,想到他们来时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就让人觉得胆颤心惊。“什么事?”冷御剑凝神,能让绝用这样的口气说出来的事情定然不是什么小事。“他的嗓子受伤了,不能说太多的话,还是我告诉你吧。”姚曦从冷绝的身后站了出来,走到冷御剑的面前。冷御剑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姚曦,然后又看了看冷绝,见他同意,才点点头,“你说。”“咳咳,”姚曦清理了一下嗓子,才缓缓说道,“相比你也看到了这个城镇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空城,你肯定想知道这里的让你都去了哪里,这个就是我要说的。”前一段时间,我和冷绝就曾经遇到过睰嗪的士兵,他们虽然用厚重的盔甲掩饰,可是我们还是发现这些士兵的年纪和容貌都像是普通的百姓,但是他们的战斗力很强,而且他们不怕痛也没有正常人的反应灵敏,这些人就是一群没有思想和灵魂的躯壳。“这些我都知道,他们应该就是夙司用阴毒之水创造出来的人偶,这些人偶看起来和普通的人没什么两样,但是他们却已经死了,真正驱使他们行动的夙司的命令。”“王爷说得对,确实是这样的,”姚曦赞同道,“我们在路上的时候侥幸看到一小队押解着老百姓的睰嗪士兵,然后悄悄尾随他们到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离这里不远,就在睰嗪边界处的一座山上,很多百姓被送进去就再也没见出来。”“照你这么说,只要找到这些山洞,就可以找到失踪的人了?”冷御剑站了起来,看着姚曦的眼神闪烁着亮光,还有一个可能,这一座山说不定隐藏着夙司将普通百姓变成人偶的阴毒之水。“是的,不过这些山洞都有睰嗪的重病把守,这里的士兵也并非都是那些人偶,还有许多经过特训的高手,想要依靠我们这些人闯入山洞几乎是不可能的。”姚曦无奈的摇摇头,他们虽然发现了这里,却始终没有靠近查看的机会。 第七十二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葱葱郁郁的树林像一个天然的屏障,将整座大山包裹起来,同时让里面的阴暗之气不会蔓延出来,所以,外面的人怎么都想不到在这样一个普通的大山之中,竟然让无数的人处于黑暗之中。 冷御剑他们已经在这里呆了一段时间了,可是对于进山的方式和途径还是没有什么进展。 这里的防御十分的严密,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人在巡逻,而且因为很多都是没有思想的人偶,他们不需要吃饭休息,他们基本找不到什么机会进入山中。 “准备一下,明天进山,” 他们的时间不多,不能一直耗在这里,夙司那边虽然玄晔可以拖延一段时间,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是,” 为了这一次的行动,冷阁几乎是全部出动,风花雪月四个人更是紧紧跟在冷御剑的身边,他们四个可以说是冷阁中的高手。 “王爷,我们确定要进山吗?” 玄琅的身后跟着自己的心腹,他们一直追查着百姓失踪的事情,恰巧最近让他们找到了这个地方,不管这个山中隐藏着什么,他们都要进去看一看。 “准备一下,明天进山,” 玄琅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必须要查明这座山中到底隐藏着什么,他心中隐隐有一种如果不能查清楚就会错失什么重要的东西的感觉。 “是,” 心腹点头应道。 于是,两队人在彼此互不知情的情况下,都决定在第二天进山一探究竟。 冷御剑他们的武功高强,想要躲过密密麻麻分布在山上每个角落的人偶,还是比较容易的,所以,在冷御剑的带领之下,风花雪月四个人很快的就拜托了山下的那些人偶,来到了山中央。 “什么人?” 冷御剑他们刚刚躲过了一队人,就听到一声严厉的询问。 “杀你的人,” 风首先跃起,一个健步冲到来人的面前。 “来人,快来人,” 对面的人堪堪躲过一击,立刻高声呼唤,不一会,就从四面的树林之中冲出了近百人。 一时间,寂静的丛林被激烈的打斗声打破了应有的平静,“王爷,你们先走,这些人交给我们。” “恩,” 冷御剑点点头,看了他们一眼,径直离开。 花雪月三个人也很默契的跟在冷御剑的身后,从小在冷阁长大他们早就学会了面对这种情形,风是第一个面临危险的人,却不会是最后一个。 因为风吸引了一些敌人,山上巡逻的人少了许多,但是当他们快要登上山顶的时候,还是遇到了不少阻碍。 冷御剑明显发现这里的人偶要比山下的人偶强悍很多,想要对付这些人就必须十分的小心,一不小心就会被伤到。 “王爷,你不用顾忌我们,还是先去救人吧。” 尽管自顾不暇,可是他们都知道必须有人留下来对付这些人偶,让其他的人有机会去救人。 “保重,” 冷御剑解决掉面前的人偶,和雪两个人迅速的向着远处明显有人生活的地方跑去。 好不容易穿过层层的阻碍,他们终于来到了关押百姓的地方。 “快快快,被磨蹭,快点走,” 还未进入牢房,就听到士兵的吆喝声,然后就是一些细微的哭泣和求饶声。 冷御剑查看了一下,这一行只有七个人,却押解着一百多人,这些人看样子应该是那些城镇的百姓。 一个手势,雪就明白冷御剑的意思。 两个人悄无声息的靠近那些士兵,然后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快速的拗断他们的脖子。 “你们是什么人?” 被解救的百姓们既惶恐又开心的看着冷御剑。 “放心,我们是来就你们的,” 雪看到冷御剑没有说话的意思,主动向这些人解释。 “谢谢,谢谢两位大侠,” 听到冷御剑他们是来救他们的,立刻就有人跪下来对着他们磕头。 “你先起来,我们还有事情要问你,你如实回答。” 冷御剑看着一瞬间十分混乱的场面,浑身的气场释放出去,立刻,周围的人都静了下来。 “大侠有什么想问的,小人一定如实回答。” 那人局促的回答道。 “你们这些人可知道秦将军的下落?” 冷御剑一眼扫过这些人,冷冷的问道。 “将军?” 开始说话的人皱着眉想了想,说道,“我们这些人都是附近的百姓,不认识什么将军。” “真的不认识吗?” 冷御剑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再次追问道。 “我们真的不知道,” 那人摇摇头,将军,那可是个大官,他们这些人怎么会认得? “他们抓来的人都关在哪里,你们可知道?” 冷御剑扫了众人一眼,他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想来应该没有说谎。 “知道,听这里的士兵闲聊的时候,这里有四个牢房,每个牢房之中都关了将近几百人,” 其中一个人解释道。 “这么多人?” “这只是一部分,还有很多人都已经被他们带走了,也不知道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一个人有些害怕的说道,“那些人被带走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而且他曾经无意间看见过其中的一个人,那个人真的好奇怪。“秦将军会被关在这些牢房之中吗?”雪看着冷御剑,疑惑的问道。“不会,”其中的一个人很肯定的回答,“这里管着的都是普通的百姓,你们所说的那个什么将军,应该是有武功的,他们这些人和我们不同,会被关在守卫更严密的地方。” “雪,你先带着这些人找个地方躲起来,另外,把关在牢房之中的人救出来。” “那王爷您呢?”雪有些担心的问道。“我去别处打探一下,”既然秦将军他们不在这里,那就只有到别的地方去找了。“这位大侠,你若是想找那个将军,最快的方法就是找到这里的领头人,这个人也是一个武功很高的将军。”“多谢,”冷御剑道了声谢,转身就离开了这里。山洞很大,并不像外面看到的那般,冷御剑走了很久,除了遇几队巡视的士兵,在没有什么人。“将这批人送进去,就有五万人偶了吧?”一个雄浑有力的声音从山洞的另一边传来,听声音就知道此人定然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汉。 第七十三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将这批人送进去,就有五万人偶了吧?”一个雄浑有力的声音从山洞的另一边传来,听声音就知道此人定然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汉。 “是的,将军。” 话落,立刻就有一个声音传来。 冷御剑不动声色的听着两个人的对话,暗中猜测着第一个说话人的身份,待到可以充分肯定之后,才行动。 这个人的武功不弱,可是要是跟常年习武的冷御剑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没一会儿就被冷御剑凌厉的手法制服了。 挟持着这个人,很快便来到了具有阴毒之水的地方,这一路走来,冷御剑也才明白了这里的路如果没有一个人来引导你,想要找到这里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你要找的人应该就在这里,” 那个四十多岁留着胡须的武将指了指前面漆黑一片的山洞。 “带我进去,” 冷御剑将手中的剑贴紧他的脖子,恶狠狠地说道。 “人就在这里,你放心,我的命都在你的手中,我怎么敢骗你?” 那人似乎真的被恐吓住了,可是在没有人可以看清的黑暗之中,那一双眼中却闪烁着精明的亮光。 “少废话,带我进去,” 冷御剑依然坚持道,这里面太黑了,走进去根本就看不到什么,有这个人在还能有点保障。 “是是是,我这就带您进去,” 锋利的剑刃划破了那人的脖颈,那名武将连忙应道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想着未知的黑暗走去,冷御剑每走一步都十分的小心,可是这里太黑了,除了依靠知觉,根本没有半点优势可以帮助他。 走着走着,冷御在剑突然看到前面有一些微弱的光亮闪动,猜想着应该已经到头了吧,握剑的手不自觉的放松了一点。 等到几乎可以看清人影的时候,冷御剑才发现自己几乎是进入了一个绝地。 “你……?” 冷御剑生气的看着被自己擒住的武将,可是还未等他动手,就感到一阵刺痛,握着剑的手一下子松开,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嗡嗡作响,让他不得不用双手抱住头,以求可以减缓一些疼痛。 “去死吧,” 恶毒的声音伴随着一阵强有力的推理,冷御剑觉得整个身体都在不受控制的向前倾斜,然后“扑通” 一声,落入了水中。 耳鼻之中,全是一种令人恶心的腐臭味道,冷御剑只好拼命的控制着自己不去接触那些水。 “你不是要找那些人吗?就去下面好好找找,” 那人狂妄的在上面笑道,“他奶奶的,居然敢威胁老子,也不去打听打听老子是谁?你就在这里等着变成那些怪物吧,” 那人冷哼道,然后走到一边的崖壁上,不知按动了什么,然后就看到一个木制的闸门从上面缓缓落下,将水池和岸边隔离了开来,然后看也不看冷御剑一眼,直接就离开了这里。 离开了人,这里十分的安静,冷御剑还在水中挣扎,可是却始终无法离开这里,那人走了之后,这里的黑暗和平静让人有些胆怯,这里太黑了,什么都看不清出,刚才自己以为的亮光其实不过是水中的反光而已。 浑浑噩噩之中,冷御剑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许是在水中呆的时间太长了,入鼻的腐臭味道似乎淡了很多,他所能感觉到的是入骨的寒冷。 山下。 “王爷,前面有人打斗,” 玄琅听着近卫的回报,皱起了眉头,“可查清是什么人在打斗吗?” “看他们的装扮应该是澜嵥的冷阁,” 下面的人恭敬的应道。 “冷阁,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可知道他们是由谁带领的吗?” 玄琅冷声问道。 “这个属下不知。” “不管是谁带领,只要不阻碍我们的行动,不予理会,” 有人可以给他们制造一些麻烦也不错,至少他们就不用太费劲了。 “是,” 那人恭敬的应道。 也许是因为有人开道,玄琅的他们的速度要快很多,而且,直到山腰处的时候,他们都没有什么伤亡。 “乒乒乓乓” 的兵器交接声,充分说明了战况的激烈,玄琅正打算绕开这场打斗,就看到一个浑身已经被血染红的人狼狈的退到了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去帮忙,” 玄琅断然命令道,那个人显然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如果没有人帮忙,估计要不了一盏茶的时间就会命丧黄泉。 有了这些人的加入,风显然轻松了不少,合力解决了面前的障碍,他已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不过为了表示感谢,他还是对着对方那个白色锦袍的男子抱拳感谢。 “你是冷阁的人?你们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虽然这个人杀的人为他们解决了不少的麻烦,玄琅还是谨慎的询问他们的目的。 “在下名风,多谢救命之恩,看各位的装扮也不像是游山玩水的,不知可否告知在下名讳?” 风悄悄的打量了一下这些人,心里已经肯定这些人定不是什么寻常人。 “裕华玄琅,” 玄琅没有废话,直接告知了自己的姓名。 “原来是裕华的二皇子,能得二皇子相救,是风的荣幸,” 风再次想着玄琅表示感谢,然后才慢慢告知他们这一次的目的。 “既然你们也是为了那些百姓而来,我们的目标一致,不如一起吧,” 得知玄琅他们是追踪者失踪人口来到这里,风不知道该为他们的运气鼓掌还是惋惜。 “这里的实力绝对比您想像的更强大,单凭一个人或者几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摧毁这里。” “恩,” 玄琅思考了一下,决定接受风的提议,反正对于他们来说并未有损失。 “那风在这里谢过二皇子,不过我的几个同伴已经先行上山,也不知情况如何,我们还是加快速度吧。” “你身上的伤不需要处理一下吗?” 玄琅看着面前这个俊朗的男子,好心的提议道。 “在下的伤无大碍,还是赶路要紧,” 这里的人已经那般难对付了,可想而知山上的情形更加的严峻,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只希望他们都还平安。 第七十四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月,我们撤,”花挥剑杀掉面前的敌人,转头看向一边同样十分艰难厮杀的月。 她们杀了这么久,这些人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在人数上面他们根本没有任何优势,而且长时间的厮杀让他们的体力都已经到了极致。 “好,” 月点点头,一边杀敌,一边缓缓的向着花的方向靠近。 也许是因为太着急了,月的左臂一下被剑划破,殷红的血液透过衣服渗出。 “小心,” 花被月的声音吸引,等回过头的时候,一把剑已经到了他的眼前,幸好他的反应还是挺快的,虽然躲过了一击,可是整个认却摔到了地上,原本受伤的身体因为这一次猛烈的撞击更加剧痛。 “如果不想她死,就投降,” 花刚想站起来,就听到一个阴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循着声音看去,就看到雪苍白的脸上带着几分愁容,她的嘴角有丝丝的血迹。 “放开她,” 月放声吼道,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口就要向着雪的方向冲过去,可是很快就被那些人偶挡住了。 “只要你们投降,我可以放开她,” 那人勾起唇角,露出一个邪肆的笑容。 “月,你们不用管我,快走,” 雪看到因为自己而有所顾忌的两个人,心中一阵暗恨,如果不是自己大意了,怎么会被这个变态抓住,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人。 “雪,” 月知道雪这样说是不想拖累他们,可是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她陷入困境而不理呢。 “不用管我,快走,” 雪劝道,他们两个没有进去,所以根本就不会知道这里面远比他们想的更森严,而这里面的人偶就有将近五万的人数,还有不少的士兵,想要毁灭之力仅靠他们的力量根本就不够。 “少废话,否则第一个就收拾你,” 充满力道的一掌落在雪的身上,打的她一下子喷出一口血,这两个人可是他的猎物,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走他们。 “雪?” 月的双眼已经像充了血一般通红。 “别管我,快走,否则就走不了了,” 雪挣扎着说道,他们几个人不能全部死在这里。 “我们先撤,” 花还是比较冷静的,他知道现在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这里的情况必须有一个人将它传递出去,唯有如此,他们才能有机会救出其他的人。 “你先走,我断后,” 月看了一眼雪,又看看花,他知道他们之中必须有人出去传递消息,可是他想留下来陪着雪。 只一眼,花就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只是叹了口气,然后说了一句,“等着我回来。” “呵呵,” 那个人笑了笑,让人感到毛骨悚然,“既然你们不怕死,那就留下来陪我玩玩。” 花虽然走了,可是这个人也派了不少人去抓捕,他并不担心会有人逃离这里,因为整座山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狼狈的躲过人偶和士兵的追捕,花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已经用尽了,如果不是脑海中还残存的意志驱使着他逃命,她想自己很有可能已经倒在地上了。 几天后。 “你醒了,” 当花睁开眼的时候,心中涌现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怎么又见到那个家伙。 “我还没死?” 花感到浑身无力,动了动干裂的嘴唇缓缓的问道。 “恩,你还活着,” 风笑了笑,看着花,将手中早已经熬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药递给他。 “真好,” 花接过药,眉头皱都不皱的一口饮下。 “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还有,这里是哪里?” 他昏倒了,最后发生了什么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 “这里是山下,我们先退回来了,” 风解释道,“那天我恰巧碰到了裕华的二皇子,被他所救,后来又跟着他上山,不巧的是恰好被一队人偶兵围攻,那些人偶很强,而且又难缠,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就先退回来,结果刚要走,就在附近发现了昏迷的你,虽然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当时你口中一直说着要退,所以我们就先退了回来,现在你可以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是太清楚,只是王爷失踪了,雪和月两个人被他们抓住了,而且我从雪那里了解到,这个山上有近五万的人偶,和许多的百姓、士兵,所以仅仅依靠我们的力量根本不够。” 花神情严肃地说道。 “王爷失踪是怎么回事?” 他们四个就是为了保护王爷的,如果王爷有事,他们也活不下去。 “我不知道,当时我们到了山上就被人偶缠住,只有雪跟着王爷,可是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就无从得知了。” 花无奈的摇摇头。 “好了,你先休息吧,我去将这个消息传回去,让他们调集更多的人,” 风结果药碗,说道。 “一定要快,” 花叮嘱道,如果时间长了,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知道,” 风应道。 得到风的保证,花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玄琅也是在同一时间得到这个消息,而且在知道冷御剑也在这山中之后,更是多了几分担心,对于风他们虽然不能完全的信任,但是也不再过多的防备。 没有白天黑夜的山洞之中,冷御剑觉得时间异常的慢,此刻他的情况并不是特别好,寒冷、昏暗,让他的精神更加不济,隐隐之中他听到远处似乎有什么人在交谈,其中还有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那个人应该是七冰。 脚步声越来越近,冷御剑费力的睁开眼睛,就看到那个自从相逢之后一直面无表情的女子。 “是你吗?” 冷御剑小心的问道。 回答他的却是长久的沉默,那个人似乎并不像说话,更不想理他,但是冷御剑可以感受到那一种好像要将人看穿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他的身上,让他十分的不舒服。 过了好久,就在冷御剑都快要睡着的时候,那个人却悄悄的走到一边,缓缓的坐下来,然后继续用那种让人十分不舒服的眼光看着他。 第七十五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你还在这里,第一次见到你对一个人这么感兴趣,”一个身穿戎装的男子不知何时来到这里,看了一眼全部浸泡在水中的冷御剑,走到七冰的面前。 七冰没有回答他,依然一动不动的盯着水面。 “是不是想看看他什么时候会变成人偶?” 那个男人笑着说,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夙司口中所说的完美的人偶,可是在他看来并不是那样,这个女人眼中隐藏着一些他们所不知道的东西。 “其实,你并没有完全丧失思考能力吧?” 男子试探的问道,他虽然拿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可是就是有这种感觉,而七冰的表现似乎也证实了这一点。 “……” “你在这里是为了等这个人变成人偶吗,呵呵,还真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女人,被你爱上的人还真是倒霉,” 男子一脸惋惜的样子,可是说出的话却带着十足的看戏的意味。 “……” 好吧,现在的七冰唯一关心的就是水中的那个人什么时候可以变得跟她一样,在她仅限的思维之中,她觉得只有将他变成自己的同伴,那个人才不会嫌弃她,才会属于她。 男子并没有在这里过多的停留,临走的时候再次看了一眼黑漆漆的里面,大步离开。 远在千里之外的裕华,玄晔手中握着玄琅刚刚传来的消息,冷御剑被困在了山中,说实话,这真的不是一个好消息。 他这边的情况也并不是很好,夙司的人偶大军,不知疲倦的进攻让他们的士兵已经疲惫不堪,他们现在唯一的方法只有拖下去,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行动。 “让我们的人迅速赶到玄琅那里增援,不惜一切代价,必须摧毁那里,” 玄晔思考了一下,吩咐道,“将那些东西带给玄琅,告诉他谨慎行事。” “是,” 回答的人明显愣了一下,那些东西也许别人不知道,可是他却清楚,那些都是陛下创造出来的火药,只要一点点,几乎可以摧毁整个山头,虽然不知道陛下是从哪里找到的这些东西,可是想一想它的威力,就让人觉得害怕。 还记得当初陛下可是说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允许任何人使用它们,难道现在已经到了那个时候了吗。 火药,又称作黑火药,使用硫磺、硝石、还有木炭混合而成的,是玄晔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发现并制成的,当时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并没有想过要用它去发起战争,作为一个生活在文明时代的人来说,他知道一场战争最终受苦的是百姓,本来以为这一生都不会用它的,却没有想到还是到了这个地步。 冷御剑从浑噩中醒来,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麻木,就连一个简单的抬手的动作他都无法完成,想到那个人离开之时的话,他不会真的就在这些水中变成和那些怪物一样的人偶吧。 不,他不能在这样下去,他必须想想办法。 七冰还坐在那里,他可以感觉得到她的气息,如果……,想到此,他终于有了主意。 七冰一直关注着这里,可是因为变成人偶之后的能力受到限制,所以她并不能完全理解冷御剑的做法,看着他的身体像是没有了支撑一样一点点的没入水中,七冰觉得心头有一丝慌张,她缓缓的走到石壁边缘,按动按钮,将木闸门升起来,然后踩在腥臭的池水之中,一步一步想着冷御剑的方向走去,然后用力的抓住他的肩膀用力一提,就将他整个人从水中带了上来,小心的将他放在岸边,用手挑开他额头的凌乱的发丝,用力的拍打着他的脸颊,冷御剑并没有醒来。 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跟着那些没有思想的人偶到处巡逻,这就是冷御剑这些天以来做的工作,自从那一天醒来,冷御剑就尽力让自己表现的像一个真正的人偶,也真因为这样,他的行动才没有受到限制,借着这个机会他已经基本搞清楚了这里的路线。 在这里,一共分了四个区域,除了士兵居住的地方,光是关着抓来的人的地方就分了两个区域,一个是普通的百姓,还有一个就是自身带着几分武功底子的武人,人的体质不同,人偶的能力就不同,他们在山下碰到的那些只是普通百姓变成的人偶,他们除了数量众多并不算难对付,可是山上这些就不同,他们更加难对付。 每天,都会有无数的人被送入池水之中,然后在他们变成人偶之后在带出来,长此以往,这里的人偶数量已经达到了一个数万的数量。 不知不觉,冷御剑发现自己好像掉队了,刚才一直在想事情,也没有注意脚下的路,再加上这里除了有人居住的地方,其他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想要分清东南西北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暗自叹了口气,既然无法找到回去的路,冷御剑就只能自己摸索着走,结果走了一会儿,冷御剑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这里并不是他们平时走过的地方,甚至可以说从来都没有来过的地方。 这里是哪里,一个疑问涌上心头,为了搞清楚这里冷御剑只能慢慢的向前走。 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味道,被扔在同样的水中那么长时间,冷御剑知道定然是阴毒之水,可是这里的味道似乎比当初他所遇到的更强烈数倍。 “没有路了,” 冷御剑面对这前面的岩石,味道明明是从那边散发出来的,可是到了这里居然没有路,那么存放着这样浓烈的阴毒之水的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他们没有发现的未知地域,还是隐藏着什么? 无数的疑问瞬间涌上心头,可是面对着这厚重的岩壁,冷御剑找遍了每一个角落也没有找到一个可以开启的机关,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摇摇头,冷御剑转身就要离开,如果消失的时间太长定然会引起他们的怀疑,还是等有时间了再来一探究竟。 一丝紫色的光芒不知从何处透过来,瞬间又消失了。 第七十六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一声“轰”的响声,让平静的山上再一次骚乱了起来。“去查查什么事?” 被这一声巨响搅了好眠,男子有些不悦的吩咐道,原以为那些人见识了山上的严密之后是不会前来捣乱的,可是没想到还真又不怕死的,这一次他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是,” 下面的人闻声退下,七冰面无表情的站在男子的身旁,眼中一片平静。 “你说这些人我要怎么处理才好?” 男子看了一眼七冰,邪邪的笑问。 尽管知道她是不会回答自己,可是男子还是乐此不疲的询问她,“做人的时候不是个听话的,想来做成人偶也不会有什么变化,还是直接杀了的好。” 玄琅带着人小心的跟在后面,有了皇兄的火药,他们登山容易了很多,那次过后,冷阁有派来的很多人,只一次最让人注意的就是一个十多岁的男孩,哲,别看他年纪并不大,可是下起手来却是一点都不手软。 “走吧,” 玄琅看着被炸死的人偶已经少了一半,挥挥手,将这些残局留给手下,带着风花还有近卫几个人想着山上走去,那里才是自己的最终目的地。 也许是这一次的攻击形式太过猛烈,所以在这些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玄琅他们已经攻上了山顶。 “雪月,” 冷御剑听到巨大的声响之后就找了个空隙来到关押着雪月的牢房,当然还有秦将军。 “王爷?” 雪月听到熟悉的声音缓缓的抬起头,看到冷御剑几日来变得十分消瘦的脸颊,幸好,他们在心里庆幸,不再是那一次见过的毫无表情的样子,要知道,那次无意间看到王爷,目光呆滞毫无表情的样子他们吓坏了,以为王爷真的变成了人偶。 “您没事吧?” “我没事,” 冷御剑摇摇头,知道他们是关心自己,“这张是这里的地图,你们拿着它快去救那些百姓,救人之后立刻离开,不许停留。” “那王爷您呢?” 雪月不放心的追问。 “本王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记住我说的话,” 冷御剑匆匆说完,便离开了,他要去杀了那些人,这些人助纣为虐,定不能就这样轻松的放过。 一只脚踏进这个拥有最高指挥权的地方,冷御剑就听得一声怒斥,“该死,怎么会让他们打到这里,真是一群废物,” 男子已经坐起来,地上是一片凌乱。 下面站着许多的武将,还有一些实力比较强的人偶。 “即刻派出那些人偶阻挡,” 男子好不容易抚平心中的怒气,然后看了一眼旁边的七冰,手一指,“你去解决掉他们。” “是,” 七冰这一次没有像平时那般一点回应都没有,对着男子恭敬的行礼之后,才快速的蹿出山洞。 “我们该怎么办?” 有人显然已经慌了神,惊恐的问道。 “你怕了?” 男子从高高的座椅上面走了下来,直直的盯着说话的男人。 “不,不,” 男人矢口否认,可是眼中的慌乱却是骗不了人的。 “你们跟着我来,” 男子看了这个人好一会儿,才缓缓的说到。 下面的人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生怕男子将怒气牵引到自己的身上。 冷御剑现在伪装成一个人偶,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行动,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跟着男子来到漆黑的洞中,对于这里,他们比不是很陌生,这里埋葬过无数的百姓,可是每一次进到这里来的时候,他们还是会感到一阵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寒意。 “不知您为何带我们来这里?” 一个人鼓起勇气大声的问道。 “你们是睰嗪的士兵,定然有一颗忠君爱国之心,既然如此,这里就是你们最好的归宿,” 男子淡淡的说道,听的人却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心中更是有一个不好的想法涌上心头。 “您这是……?” 有人紧张的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颤抖的问。 “下去吧,” 男子连看都不看这些人,眼中充满的轻蔑,“成全你们最后的忠诚。” “不,” 有人立刻拒绝,然后就想要往外跑,可是转眼便被人拎着脖子抓了回来,然后好不客气的扔了下去。 “啊,” 一声惨叫,那个人的身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其他的人因为站的远没有看到,可是近处的人确实看的清清楚楚,就在那个人落入水中的一瞬间,立刻从池水中涌现出无数的人头,将那个人分食掉。 “你们是自己下去,还是让我扔下去?” 男子转身,深邃的眼中如同万年的寒冰。 “饶命,饶命……” ,那些人不住的求饶,可是还是被无情的扔了下去。 惨叫声一声连着一声,直到这里再次恢复平静,男子才冲着下面的池水中的东西笑了笑,“宝贝们,你们该出来了。” 男子话落,立刻就看到池水的边沿有无数的的东西缓缓的爬上来,这些是人? 冷御剑惊讶的看着这一幕,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和他一样的人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们脸上的肌肉已经腐烂,看起来十分的可怖。 “看了这么久,也该出来了?” 男子淡淡的说道,可是落在冷御剑耳中却十分的惊讶,他难道一直都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 冷御剑谨慎的问道,他自认为自己隐藏的很好。 “呵呵,你问了最愚蠢的问题,” 男子轻笑,然后冷御剑就看到男子的脸开始变化,然后从她的身体里似乎散发出那种熟悉的味道。 “现在,宝贝们你们可以享受你们的夜宵了。” 所有的人偶像是受到什么趋势一般,争先恐后的向着冷御剑的方向涌来,冷御剑已经做好了抵抗的姿势,可是却发现这些人偶在离他一米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就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落在他的前面。 “你终究还是舍不得他,” 男子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扭曲,看着对面的女子,一下子又恢复的原来的样子。 第七十七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眼看着人偶一步步逼近,冷御剑却是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七冰一直面目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些松动。 “既然你们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们,” 男子已经恢复平静的脸上带着嗜血的神情,人偶在他的指挥之下更加快速的逼近七冰他们。 就在冷御剑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七冰突然带着冷御剑以鬼魅一般的身法快速的向着洞外飞去,轻轻转动洞口的机关,所有的人偶都被关在了洞中,包括那个男子。 “走,” 七冰看着冷御剑,用力的想要推开他。 “为什么?” 为什么要救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滚,” 七冰沙哑的声音如同厉鬼最后的哀嚎,让人从心底里感到一阵寒意。 “你把苔然带到哪里去了?” 冷御剑看着她,他一直都想问她,只是那时的她就像人偶一般,即便是问了也得不到答案。 可是如今不一样,她有自己的思想和意识。 七冰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转身,即便是如今已经变成了没有思想的人偶,当她听到冷御剑如此询问,她的心中还是会感到刺痛。 玄琅带着人已经到了山上,正好看到雪月带着刚刚救出来的百姓与士兵打斗,立刻就去帮忙。 山上的人偶比山下的人多,而且战斗力更强,可是在怎么说都是血肉之躯,有了火药的帮忙,很快便炸开了一个缺口,来的人立刻冲入洞中。 外面到处都是火药爆炸的轰鸣声,而此刻,在山洞的角落中,这里的紫光已经变得十分浓厚,而原本一片平静的水下面泛起了水泡,隐隐之中,一团红色的光如同炙热的火焰一般快要燃烧起来。 一个曼妙的身影从池水中一点点的漂浮上来,紫色的发丝缠绕着她的身体,垂落在她的肩头,女子紧闭着双眸,脸色平静而又安和,她的胸口处,被鲜红的血液染红处的伤口也在以肉眼所见的速度愈合,知道那里再也找不到任何受伤的痕迹。 女子的睫毛微微颤动,似乎下一刻就会醒来,而此刻,空气中的紫色光芒也发生了变化,它们一点点的汇聚,然后变成光点,进入女子的身体。 苔然真开眼,就欣喜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充满了力量,这种感觉比她在幻蝶谷中想来之后的感觉的力量还要强大数倍。 来不及查看自己所处的环境,她就被水中的味道呛得难受,缓缓坐起来,即便是在水中,她也觉得没有任何的阻力,一挥手,周边的池水一下子全都被冻住了。 苔然不知道,她的这一动作,让山洞中所有的阴毒之水全部都结了冰,甚至整个山洞之中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一抬手,一簇火苗从她的手中凭空冒出,一下子让整个山洞都明亮了不少。 等到终于可以看清楚周围的一切,苔然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一个封闭的空间,想到当时夙司带着人进来的方向此刻已经被巨大的岩石封死了。 门已经被封死了,自己要怎么出去? 苔然低头想了想,也许是因为一直想着要出去吧,当苔然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居然站在山洞的外面,虽然这里同样一片漆黑,可是从一些细微之处可以看得出来这里已经不是原先的那个山洞了。 “姐姐,” 苔然听到小凤的声音,可是此刻她的声音已经不是小孩子那样的稚嫩,相反,就像少女的声音,清脆娇嗔。 “小凤?” 苔然抬头就看到一只凤凰的虚影在空中上下飞舞,然后一点点的凝为实体。 “你怎么会……?” “因为姐姐变得强大了,所以小凤也强大了啊,” 九尾凤簪开心的说道,她是可以变成人的,只是需要主人的力量非常的强大。 “你知道小墨呢?” 小凤可以凝为实体,那么小墨应该也可以吧。 “姐姐,小墨已经死了,” 小凤突然伤心的说道,“那日夙司想要杀死姐姐,小墨为了救姐姐用自己消耗了自己最后的力量赶跑了夙司,姐姐,小墨再也回不来了。” 小墨,那个声音如同小凤一样的器灵,苔然从来没有想过一直拽拽的他居然有一天会离开,心中涌现出无限的悲痛,一滴泪划过脸颊,蓝色的泪珠落在地上,一下子照亮了整个山洞。 冷御剑和七冰分开之后就一直在漆黑的洞中到处奔跑,可是始终找不到出路,突然一道蓝光闪过,冷御剑顾不得思考这个方向通向哪里,就直接奔着这个方向跑去,也许只是一种直觉,他始终觉得这一刀蓝色的光出现的有些奇怪,甚至是诡异,而且这个颜色让他想到了苔然那一双清澈的蓝眸,就像上好的蓝宝石一般璀璨夺目。 当冷御剑穿过层层黑暗终于来到蓝光消失的地方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这里居然站立着一个背对着他的女人,她的头发如同海藻一般长长的一直拖在地上,一根一根,是最尊贵的紫色,女子的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悲伤,让看到她的人都忍不住的想要倾尽所有来抚平她的悲伤。 是她? 她居然也在这里,这是冷御剑这么多天以来唯一感到所有的一切所遭受的痛苦都是值得的。 “苔然,” 冷御剑从苔然的背后走过去,小心的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贪婪的允吸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是她,真的是她。 “剑?” 苔然从悲痛之中醒来,就感到两个有力的臂膀将自己紧紧的搂在怀中,第一时间想要做出的反抗悄悄的又放了下去。 “你怎么会在这里,是来找我的吗?” 苔然轻声问道,夙司说冷御剑喝下了药,已经有了新的王妃已经不记得她了。 在她的心中其实还是有过害怕的,她害怕他真的忘了她,可是从他的动作来看,他并没有忘了她,这就好,她不想被他忘记。 “对不起,” 冷御剑睁开眼,将双手从他的身上拿开。 苔然的心突然停滞了一下,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他并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 第七十八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对不起,这么长时间才找到你,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在这个地方呆了这么久,对不起,” 冷御剑心中充满的愧疚,自己只不过在这里呆了十几天,就感到如此痛苦,苔然被七冰带走之后,定然送到了这里,她在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一定比他更加的痛苦。 “原来,你是说这个,” 听到他的声音,听到他说不是她所想的那般,苔然提起的心才一点点的放下,“没关系。” “我们离开这里吧,” 冷御剑建议到,这个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呆下去。 “好,” 苔然点点头,她也不想再呆下去,“小凤,我们走。” “小凤?” 冷御剑还在迷惑,就看到一只全身泛着红光的凤凰的影子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一点点变得真实。 苔然冲着小凤招招手,小凤就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的落在苔然的脚下,示意苔然和冷御剑坐在她的背上。 “这是?” 冷御剑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瞠目结舌,凤凰,那是只有神话中才会出现的东西,如今,居然就这样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这是小凤,就是母后赐给我的那支九尾凤簪,它本来就是隐灵一族的圣女的宝物,” 苔然想冷御剑解释道,他知道凤凰的存在对于现在的人来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的。 “既然这世上有凤凰的存在,那是否还有龙?” 冷艳剑开玩笑的问道。 “有啊,还记得司马府中的清水芙蓉,还有那一天天空的异象吗?冷御剑仔细回想了一下,他确实听说过有关这一方面的传言,可是当时的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一直以为那些都是众人的故意夸大,“你是说那天真的出现过一凤两龙?”“龙凤却是存在,不过它们可不会轻易出现,”苔然点点头,凤是九尾凤簪,龙则是龙魂戒和双龙玉。“哦,原来是这样。”“我们走吧,”苔然首先坐在凤凰的身上,然后两个人由小凤带着一起出了这一片漆黑有散发着腐臭的山洞。到了外面,视野也相对的变得更加开阔。这是苔然才注意到外面的争斗已经十分的激烈,玄琅带着的人正在拼命的抵抗着变成人偶的士兵。“这些是和七冰一样的人偶?”苔然坐在凤凰的身上,看着下面的人偶,心中一阵胆寒,这么多的人,夙司居然已经夺走了这么多人的性命?“是的,你知道七冰是……?”冷御剑张口想要询问,却不知道该怎么问。“人偶,其实是隐灵一族的禁术,将人的灵魂与身体强行分离,然后利用这些失去灵魂的身体去扩充土地,发动战争,可是自从很多年前,隐灵一族先祖为了一己私利帮助一个弱小的国家战胜了强大的帝国之后却反被君主追杀,最后只能隐退山间之后,人偶之术就成了禁术,任何人不得使用,否则就会被赶出隐灵一族,”苔然解释道,“所以,在我见到七冰那般模样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既然你当时已经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知道,她既然知道怎么会毫无准备的让七冰将她掳走?所有的一切只能说明她是故意的,可是她居然一点消息都不曾告诉过自己。“对不起,”苔然无法解释,只能道歉,当时不告诉他只是为了观察七冰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在指使,她以为自己可以很好的处理这件事情,总有些事情是她意料不到的。还有,当左使的匕首刺进她的心脏的时候,其实她是可以躲避的,但是她没有,因为小墨说过,她只有经历了三重生死,才能真正的变得强大,才可以对抗夙司,她必须让自己变强。她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隐灵一族被灭,她作为守护隐灵一族的圣女,她有责任更有义务为隐灵一族无辜死去的人报仇,否则她的一生都不会心安。“对不起有用吗?”冷御剑摇摇头,失望的说道,“你从来都没有在乎过我的感受,你不知道我自己一个人如果失去你会不会怕,你想到的只有你自己,苔然。”“或许吧,”苔然仰头看着蓝蓝的天空,失落的说道,“我本来就是一个自私的人,你现在看清还不算太晚。幸好,你还有选择的机会,如果后悔,以后离我远一点吧。”“不,我不会后悔,也不会离开你,”冷御剑连忙大声说道,他喜欢她,永远也不会离开她。 “是吗,给你最后一次离开的机会,从此以后,就算你想走,我也不会让你走,”只是她最后一次鼓起勇气将他推开,以后,她向她再也不会有这样的勇气,更不会放他离开。“我不会离开你,”其实她的心中还是会怕的,她虽然嘴上说的很不在乎,但是他感觉得到她再说出绝情的话的时候不经意之间留出的痛苦的神色,她是害怕的,在她的心中他并不是微不足道的,“你是我的,”苔然盯着冷御剑的脸庞,看着她,一字一字的认真的说道。“你也是我的,”冷御剑会以同样的话。“呵呵,”苔然慢慢的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伸出手指,在空气中虚画了一个复杂的图案,然后就看到那个图案慢慢变的真实,然后变成一个紫色的光点,没入冷御剑的眉心之中消失不见。“这是?”冷御剑疑惑的看着苔然,隐隐之中,似乎感到自己的脑海之中多了一丝莫名的牵挂。“心灵羁绊,有了这个无论你在哪里我都找得到你。”苔然握住冷御剑的手,十指相扣。“那是不是我也可以用它找到你,无论你在哪里?”冷御剑眼中留露出一丝喜色,似乎已经猜到了苔然的用意。“恩,”苔然点点头,从今以后,除非生死,否则他们都不会失散。不过瞬间,下面的战斗已经十分的激烈。玄琅握着剑的手已经开始微微颤抖,一把剑从他的身后袭来,眼看着就要刺入他的心脏。 第七十九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苔然玉指轻弹,眼看着就要刺入玄琅的匕首突然从中间断开。玄琅看了一眼四周,并没有什么,只能这个疑惑埋在心中。 “我们下去帮忙,” 冷御剑看了一眼苔然,说道。 “恩,” 她正有此意,只是小凤不能出现在这些人的眼中,于是他们只能找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落地。 “你的头发?” 冷御剑吃惊的看着苔然原本拖地的紫发慢慢的缩成及腰的长度,然后一支金光闪闪的九尾凤簪斜斜的插在她的发髻上。 “很简单,” 苔然不以为然的笑道,然后看也不看冷御剑哎你,直接加入到混乱的战斗之中去。 也许是因为能力的增强,所以,苔然一个抬手,就可以冰冻住许多的人偶,让他们无法行动,而冷御剑却要像其他人一样斩断人偶的头颅,才能杀死他们,两人相比,苔然行走于这些人偶之中就如同在庭院中漫步一般容易,而冷御剑就比较苦逼了。 “是王爷还有王妃?” 花首先发现了从远处一路杀来的苔然和冷御剑。 “果然,是他们,” 玄琅趁着空隙瞄了一眼,真没想到渊王爷居然连王妃也一起带到了这里,真不知道皇兄知道他视若明珠的珍宝要跟着渊王东奔西跑、一路奔波回事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有人帮忙,他们的压力也减了不少,等到苔然走到跟前,外面的人偶基本上已经被制服了。 “参见王爷、王妃,” 风花雪月四个人见到冷御剑,立刻恭敬的行礼。 “起来吧,你们也辛苦了。” 冷御剑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拘礼。 “你们没事就好,” 玄琅欣喜的说道,前几天知道冷御剑被困在这里,可是让他着急不已,如今两人完好,他对皇兄也有了一个交代。 “多谢挂心,” 冷御剑礼貌性的道谢,你们先休息一会儿,这洞中的人偶比这里要多数百倍,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讲这个地方毁掉。 “我正有此意,” 玄琅点头称是,这个地方埋葬了多少人的性命,绝不能再让它存留在这个世间。 “不知道你有可有什么好的计谋?” “这洞中黑暗,而且人偶居多,最好的方法就是火攻,只是如何能一次性解决掉这么多的人偶?” 冷御剑有些担忧,如果他们的动作太慢,必然会被那些武力强大的人偶所伤,到时候在想要一举拿下这里几乎是不可能的。 “火攻却是挺好,不过我还有一个方法,看到那些火药了吗,我们可以将火药埋在山洞的周围,等到洞中大火燃烧之后,就立刻引爆炸药,定然可以将这里炸的粉碎。” “这些黑色的东西真的有这么大的效果?” 看着那些黑色的粉末,冷御剑知道自己应该相信的,却仍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们都曾见识过,你问问他们就能知道。” 玄琅指着站在冷御剑身后的风花雪月四人。 “王爷,的确如此,这些黑色的东西威力很强,” 开始的时候他们也有些怀疑,可是此刻,他们知道,即使是一点点火药,也可以将一个人炸的尸骨无存。 “所有的人都在,真好,”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洞中传出。 紧接着,大家就看到一个身穿戎装的将军装束的中年男子从里面缓缓的走出来,他的身后跟着的正是那些没有表情和灵魂的木偶。 “你居然还活着,” 男子的目光扫过冷御剑,其中带着几分讶然,又看了看玄琅他们,最后停留在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少年身上。 循着男子的目光,众人看到哲,此刻少年的脸上带着复杂的神情,苔然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少年身上的僵硬感。 “过来,” 男子开口,对着哲说道。 “不,” 停顿了一会儿,哲才用颤抖的声音拒绝道。 “过来,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男子显然已经有些怒意,看着哲的表情更加的狠戾。 “不要,” 哲没有过去,而是再一次拒绝道。 “这是你的选择?” “是。” “那好,你就跟他们一起死吧。” 男子看到哲几次三番都没有听从自己的命令,更加的不喜。 挥手,如潮水一般的人偶接连涌出,将众人团团围住,然后就如同凶猛的野兽一般,用牙齿撕咬着每一个人,这些人虽然都是武艺高强的好手,可是依然有人被咬伤、被杀死。 浓郁的血腥味一下子四散开来,绝望,一瞬间涌入心头,是的,面对这样一群没有丝毫理性可言的野兽,是人都会害怕。 看着冷御剑他们拼命的厮杀,人偶却没有丝毫的减少,苔然的皱起了眉头,悄悄地将灵力汇聚在手掌之中,“砰,” 一簇火苗带着些许微紫的光,如同人手指一般的粗,苔然一挥手,紫色的火焰立刻飞出去,在那些人偶中燃烧了起来。 也许是紫色火焰的能力太大,那些人偶竟然被这些火焰烧的连骨头的不剩。 因为有了紫火,冷御剑他们在众多的人偶之中打开了一个缺口,苔然立刻让所有的人都从这个缺口中离开。 等到他们的人与人偶彻底的隔离开,才再一次汇聚灵力,让那些紫色火焰燃烧的更加旺盛。 “你是……,” 早在苔然祭出火焰的那一刻,男子就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形,只是没有想到真的有这样杀伤力如此之强大的火焰,可以在瞬间杀死这么多的人偶。 人偶的数量众多,但是没有思想,只是听从命令,所以,即便是前面有火焰,他们还是前赴后继的向着火焰走去,然后被烧成灰烬。 “该死,你到底是谁?” 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忙碌了这么久才有如此效果的人偶被紫色的火焰烧毁之后,男子终于暴怒了。 他握着自己的兵器就像苔然杀来。 “你的兵已经快被烧光了,下一个,就该轮到你了。” 苔然淡淡的说道,随着她的声音落下,手中的紫色火焰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意思,一下子蹿的更高,也更加的旺盛。 “就凭这火焰,你就想杀死我,做梦,” 男子嘴硬的说道,可是心中却在衡量着战胜的可能性。 第八十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单凭火焰是不太可能,可是如果还有这个呢?”苔然勾起唇角,绝美的笑容在她的脸上绽放,青葱如玉的手指随手一指,距离的最近的人偶一下子被冻成了冰块。 “哇,” 刚刚逃出去的人本来还有些担心,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情形,可是在看到那威力强大的紫色的火焰之后,本来以为就已经很厉害了,可是没有想到苔然居然可以轻轻松松的将人偶冻成冰块,这样这些人偶就像是靶子,只等着他们宰杀。 “你究竟是谁?” 男子警惕的看着苔然,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很强大,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愿意和这个女人硬碰硬的对上。 “隐灵一族知道吗?” 苔然缓缓的开口,“夙司毁了隐灵一族,我今天就是为那些死去的人报仇的。” “报仇?呵呵,隐灵一族已经灭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活下来,既然如此动手吧。” 既然这个女人是隐灵一族的,强大一些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隐灵一族向来就是神秘而又强大的,只可以在强大的种族都有消亡的一天。 男子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然后迅速的填入口中。 “雷光?” 苔然眉头轻皱,他居然将雷光吃了下去,虽然并不是不能解决,可是始终还是麻烦了一些。 只见男子在吃下雷光之后,整个身体被一层闪烁着的雷电包裹了起来,“噼里啪啦” 的声响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中,真的就如同九天之上的雷电,让人从心底里产生一种恐惧。 雷光,千百年来一直有睰奇国守护,已经成为他们的振国之宝。 想来,这个人能够将雷光的力量化为己用,定然与睰嗪的皇室也有一些关系。 苔然伸出手掌,然后一把散发着紫的和蓝色光芒的宝剑出现在她的手中,这一把宝剑使用苔然自身的灵力汇聚而成,因此用起来没有半分的生疏,自从醒来之后,苔然就知道自己的力量强大了不少,可是究竟有多强,却还是不清楚,刚才使出的火焰只不过花费了十分之一的灵力,这一把剑所需的灵力也未曾达到她体内的一半。 苔然抬手、挥剑,看似一点儿力道都没有,可是那剑的光芒却十分的锋利,所过之处,即使是岩石也会碎开。 男子的周身布满雷电,只要一出手,四处就会变成一片焦黑,可是在强大的雷电对于苔然来说都毫无压力,要知道,冰魄、水灵、风眼、火魂、雷光这些东西在苔然的手中就如同把玩的物什一般,任由她把玩。 苔然抬头,就看到一道雷光向着自己的头顶射来,似乎要将自己劈成两半,眼中十分的平静,伸手一指,长剑对准男子所处的方向。 然后就听到“咚” 的一声,男子的身体从高高的空中坠落,周身的雷电散去,整个人也被雷电所烧伤,已经奄奄一息。 苔然走进一步,将剑放在他的脖颈处,只要她想,就可以在瞬间结束这个人的性命。 “姐姐,不要,” 突然,一个人影从苔然的身后冲了过来,挡在了男子的身前。 “姐姐,求你放过他吧。” “哲,你起来,这个人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害了那么多的人命,他必须死。” 苔然看着哲,一字一句的说道。 “姐姐,我知道,我知道他做了很多不可饶恕的坏事,可是……可是不管他做了多少的坏事,他都是我的父亲,我不能看着你杀了他,哲愿意代替他去死,只求姐姐放过他。” 哲跪在地上,一边哭泣一边说道,这是自从哲进入冷阁之后第一次哭,苔然想心软答应他,可是却知道自己不能那样做。 “你是你,他是他,任何人都要为自己做错的事情付出代价,哲,你应该明白的。” 那么多的人命,不是她愿意原谅就可以挽回的。 “我知道,可是他毕竟是我的父亲,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 姐姐说的他都懂得,但是他做不到,他是他的亲人,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你让开,” 男子拖着重伤的身体,用双手推开哲,“你比我强,死在你的剑下我没有什么不服气的,只可惜,不能看到睰嗪的士兵占领每一寸土地。” “你确定是士兵,而不是这些没有灵魂和思想的人偶?” 玄琅从远处走来,正好听到男子的话语,顿时觉得十分的好笑,他们将无辜的百姓,英勇的士兵变成了没有思想和灵魂的人偶,只是为了赢得这个天下? “是人或是人偶又有什么区别?” 男子不以为然,“人偶的战斗力强,一个就可以顶的上好几个士兵,那些百姓那么多,牺牲几个又有什么好可惜的,只要睰嗪的军队可以占领澜嵥、裕华何必又在乎采用什么样的手段。” “那你为什么不将自己也变成那种怪物?” 玄琅气愤的说道,既然对于这个不在乎,为什么不自己去做,反而要牺牲那么多的百姓。 听了玄琅的话男子没有说话,只是笑着,苔然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男子的笑容之中竟然隐藏着些什么东西,只是还没来得及探究,就听到哲的惊叫声。 男子死了,在所有都没有反应的时候,用藏在衣袖中的匕首自尽。 哲亲手埋葬了男子,就将他葬在了这座山中,虽然男子伤害了那么多的性命,但是人死如灯灭,一切都已化作烟尘,消失在天地间。 伴随着熊熊的烈火,还有山石滚过的轰鸣声,整个山洞在这里化作烟尘,同时随之消失的还有那些已经被残害的百姓,和无数作为士兵的人偶军。 冷御剑和玄琅他们一起下了山,看着山下的树木还是那般的清脆欲滴,众人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因为每个人身上都有伤,所以大家只好先找个地方养伤。 “没有找到她吗?” 苔然看着冷御剑,问道,她知道,在他的心中还是挂念着七冰。 “没有,” 冷御剑摇摇头,“也许,她早就离开了,毕竟她和那些没有思想的人偶还是不同的。” 第八十一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夙司没有了强大的人偶军的支持,行事变得十分的偏激。就在苔然他们养伤的时候,玄晔正在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 裕华的战士因为多次的战斗已经疲惫不堪,再加上近日来伤亡惨重,此时能够继续战斗的人数已经屈指可数。 “皇兄,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 玄杰将手中的饭菜放下,一脸几天,皇兄都在研究战略,几乎没有睡觉的时间,眼看着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 “放下吧,我一会再吃,” 玄晔看着地图,眼神连扫都没有扫一眼桌上的饭菜。 “皇兄,还是歇歇吧,在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在玄杰看来,这根本就是一场不可能战胜的战斗,就算皇兄为此耗尽心力,也是徒劳的。 “我没事,身体好着呢,你不用担心,好好照顾下面的将士,这一次所有人都受了重伤,让军医他们多加留意,一定不能让任何人因为救治延误而失去性命。” 玄晔耐心的叮嘱道,虽然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可是有些习惯还是没有办法改变,因此在他的心中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所有人的性命都是一样的珍贵。 “这些事情我都知道,也已经安排了好,皇兄放心,” 玄杰很清楚皇兄对待子民的那种爱护之情,虽然皇兄很小就离开了皇宫,可是他们几个兄弟都为有这样的兄长而感到骄傲和自豪,他可以靠自己的能力收复周围的小国,让他们心悦诚服的臣服于裕华,这是他们几个人都无法做到的。 “好了,你下去休息吧,我再看一看。” 玄晔想着也没有什么事情,于是就让玄杰退下。 “是,” 知道皇兄是不会听他劝的,玄杰也不再多说,心里思索着二哥那边的事情应该也快完了吧,不如发个消息,让他快点回来,他真的害怕在这样下去皇兄会撑不下去。 夙司斜躺在一个雕花的软榻纸上,面前摆放着精致的金器也玉器做成的杯具,里面盛放着上好的美酒佳肴,夙司的营帐之中,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珍奇古玩,奇珍异宝,这些都是他的战利品,夙司当然不介意用它们来装饰自己的营帐。 整个大帐之中充满了奢华尊贵之气,如果不是知道他们是在打仗,进来的人都以为他们身处在皇宫之中。 “主人,王爷派人送来书信,” 一个侍卫跪在地上,如果仔细看,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身体正在不受控制的发抖,那一双捧着书信的手更是抖得厉害。 “他说了什么?” 夙司半眯着眼睛,淡淡的瞥了一眼跪在下面的侍卫,心中并不在意,随手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王爷说……王爷说……,” 侍卫结结巴巴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什么。 “把信件拿给我,” 夙司收起慵懒的神情,一下子坐了起来,对着下面的侍卫冷冷的说道。 “是,” 侍卫恭敬的捧着书信走向前去,将那一张薄薄的纸张递到夙司的手中。 夙司打开一看,整个人周围的气势一下子散发了出来,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 “真是废物,这么一点小事也会出错,” 夙司的瞳孔一下子变得通红,说出的话更是让人心头一惊。 他辛辛苦苦才找到的阴毒之水,还有那些人偶,居然就这样被毁了干净,让他怎能不气,怎能不怒? “传令下去,明天早上,我要看到这一座城镇变成死城。” 夙司恶狠狠的说道,既然你们毁了我的人偶,就用这天下的百姓之命来赔。 “主人?” 小面的侍卫心头一惊,这一座城池阻挡着他们进攻的方向,如果这座城变成了死城那么这个天下很快就会……“没有听到我的话吗。还不快去?” “是,小人这就去,” 侍卫不敢停留,立刻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所有的人偶军队都已经集结完毕。 而此刻,夜色已经落下,整个天地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城中的百姓除了还在守卫的士兵之外,都已经快要进入梦乡。 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从睡梦中惊醒,然后,不断的有惨叫声传来,划破了整个夜空。 “外面出了什么事?” 玄晔突然间被惊醒,这些天他为了研究战术,一直没有好好睡觉,刚才好不容易才困顿睡下,就听到外面一片嘈杂之声,更多的是一片哀嚎之声。 “陛下,睰嗪的军队突然进攻,我方将士不敌,如今已经进入城中,” 有侍卫立刻上前,将外面的情形禀报给玄晔。 “怎么会出现如此的披露,守卫的将士都去了哪里?玄杰在哪?” 他明明吩咐玄杰要认真部署,防止人偶军侵袭,城池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攻破。 “陛下,王爷正带领着士兵抵抗,想来应该还在前方,” 那人恭敬的回答,本来战事来时就应当叫醒陛下的,可是王爷吩咐不许打扰陛下,他们才没有惊扰陛下。 “带我去看看,” 玄晔急匆匆的披了一件外衣,就走出了营帐。 一片浓郁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让玄晔不喜的皱了皱眉,如此浓郁的血腥之味,可想而知,这座城镇之中的景象是怎样的惨烈。 紧了紧手中握着的剑,玄晔的心中说不出的感觉,远远的看到前面又被人偶追杀的百姓,玄晔想也不想的冲了上去,直接取了那些人偶的头颅,看着人偶缓缓倒下,玄晔才如梦初醒,地上洒满的殷红的血滴,玄晔一下子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手中的剑“砰” 的一声,从手中滑落。 看着还在哭泣的小孩,玄晔弯下腰,摸了摸他们的额头,“没事了,你们走吧。” 两个孩子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险中回过神来,两个人呆呆的看着玄晔,脸上挂着还来不及擦干的泪水。 “陛下,王爷……快去救王爷,” 玄晔还想再说话,却发现从前面跑来几个穿着裕华军服的男子,他们浑身鲜血,已经奄奄一息,口中模模糊糊说出的字眼,可以猜得出玄杰此刻的情况定然不是很好,玄晔一时也顾不上其他,一道残影闪过,就已不见了身影。 第八十二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一夜,城破,尸骸遍地,这一夜,裕华边境城镇被睰嗪的军队尽数屠尽,没有一人生还,就连当时镇守的将领也被杀死,以一种极为残忍的方式。 同一时间,澜嵥也遭受了睰嗪军队的侵袭,损失惨重,整座城镇也如同裕华一般,无论将士还是百姓皆被屠尽,鲜血染红了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整个城镇成了一阵死城和空城。 睰嗪军队如同一只强大的猛兽,一点点吞噬着裕华和澜嵥的国土,短短几日,已经有数十座城池沦为空城。 冷御风看到那些上奏的奏章,既为睰嗪军队的残暴而头疼,更为冷御剑的安危而担心,睰嗪的士兵结为人偶,这一件事情除了几个亲近的大臣之外,还没有透漏出去,所以至今朝中仍然有人天真的建议派去更多的士兵,前去剿灭睰嗪的敌军。 有去无回的结果,他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士兵去白白送死,如今也只盼着冷御剑他们可以快点解决山中之事,早点回来。 相比较冷御风的镇定,玄旭就显得十分的慌乱,心中暗暗后悔,早知前方的战事如此凶险,他当初就不该向皇兄的屈服,同意他亲自带兵去前方。 想到皇兄和四弟失去消息,玄旭就觉得头痛。 想了想,只能写信给二哥求助,也正是因为玄旭的这一封求助信,才让一直以来安心养伤的玄琅他们知道外面的情况。 接到信后,玄琅便立刻带着人去向冷御剑辞行。 “夙司这般疯狂的进攻,定然是已经知道这里的情况,就算你一个人回去,也无法对付那么多的人偶大军,不如我跟苔然随你一同去,” 冷御剑想了想建议到,夙司的手段残暴,武功深不可测,如今已经鲜有对手,仅凭玄琅一个人是不可能战胜的了他,更遑论那么多的军队。 “裕华如此,澜嵥的情况定然也不会有多好,你们随我一同回去,那澜嵥的事怎么办?” 玄琅有些担心的说道。 “夙司如此疯狂的进攻裕华,其中定然也有这里人偶被毁的迁怒之意,如果当初不是我送信让玄晔拖住夙司,让他无暇分心,应该也不会有这样的现象出现,所以说如今这样的情况,我要负一定的责任,” 微微停顿了一下,冷御剑接着说,“那些人偶听从夙司的命令,如果能够杀掉夙司,想来这些人偶就会不战而亡。” “这样似乎也十分有道理,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去找夙司,然后在对付那些人偶。” 玄琅微微思索了一下,点点头。 苔然的目标也是夙司,不管是为了隐灵一族的族人,还是为了那些无辜的百姓,更是为了自己,夙司都必须死。 所以她并没有反对,事情紧急,紧紧依靠马匹的速度远远不够,再加上玄琅与玄晔的关系,苔然并不担心他会对自己不利,于是苔然也不再隐匿,当着玄琅的面放出九尾凤簪,凤凰幻化的虚影再一次凝聚成实体,苔然、冷御剑还有玄琅三个人乘坐着凤凰一路疾驰,在第二日的黄昏抵达裕华边城,也就是玄晔失去踪影的地方。 进入城中,他们就知道这里和玄旭心中说的一样,没有人影、没有生气,俨然已经是一座死城了。 “苔然,你有办法找到皇兄吗?” 玄琅知道,如果这里还有一个人可以找到皇兄,定然也只有这一位了,作为隐灵一族的圣女,她可以身怀异火,懂得控冰之术,找人应该是可以的。 “恩,” 苔然看了看周围,然后缓缓的点点头,她可以找到玄晔,不是因为能力的强弱,而是因为她可以感觉到玄晔身上带着的那块隐灵一族的宝物--双龙玉。 “真的?” 玄琅激动的问道,猜测是一回事,得到证实有事另一回事。 “可以,” 苔然看了一眼冷御剑,然后向前走了几步,将九尾凤簪放在手心,不一会儿,凤凰的虚影再次出现在空中,这一次她并没有变成实体,而是维持着虚影的样子越飞越高,然后在天空中盘旋徘徊,不一会儿,玄琅和令御剑就发现在天空之中,离这里不远的地方隐隐出现了一条银龙的影子,而在睰嗪国度的方向有一条金色的龙的影子,那里正是龙魂戒的所在之处。 “他就在附近,” 苔然收回九尾凤簪,然后指了指银龙的方向,“我们走。” 凤凰的虚影与银龙的虚影的出现,夙司自然没有错过,想到那个被左使刺中心脏的女人居然还没有死,夙司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然后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站在他不远处的七冰手中,自己带着人向着银龙的方向追捕。 循着银龙出现的方向,苔然他们一路追到城外,在一家比较破落的小院之中找到了他们。 这一间院落并不是很大,而且许多地方都已经有些破败,当苔然他们进去的时候,看到玄晔和玄杰两个人毫无生气的躺在地上,他们的心里一惊。 “皇兄,” 玄琅第一个冲了上去,此刻他的心中十分的恐慌,生怕皇兄就这样死去,可是幸好,他摸到他的脉搏。 “苔然,你快来看看,” 玄琅转头看向苔然,他知道,苔然是懂得医术的。 苔然走到玄晔的身边,将手搭在他们的脉搏上,“他们没事,只是太过虚弱,身上的伤口也需要处理一下。” “没事就好,” 玄琅悬着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下来,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苔然的神情突然有些怪异。 “怎么了?” “有人来了,” 苔然淡淡的说,“带着他们,我们换个地方。” 是夙司,苔然没有想到他会来的这么快,但是不管怎样,玄琅和玄杰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他们此刻和夙司相遇定然不是什么好事,只能先躲一躲。 “好,” 玄琅和冷御剑并没有反对,能够让苔然不想见到的人,或许是那个人。 于是两个人一人背起一个人,就要离开。 突然,一个黑影不知从什么地方蹿了出来。 第八十三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突然,一个黑影不知从什么地方蹿了出来。 “是你?” 苔然抬头,看着走进的男子。 “圣女,” 无魂单膝跪地,白玉一般洁白无瑕的脸上一如既往的漠然。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一直都在裕华等着圣女,这两个人是我救得,” 无魂指着地上的两个人。 “我们先离开这里,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 苔然的耳朵动了动,她可以清楚的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无魂走到冷御剑身旁,从他的肩上接过昏迷不醒的玄杰,然后像扛着破麻袋一样扛在肩上。 苔然刚走,夙司带着人就赶到了这里,看着破旧的院中还有尚未干涸的血迹,知道自己来晚了一步。 这一刻他倒是十分的平静,看着破落的院子,阴翳的眼中神色复杂,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终于他们还是要在战场上相见。 琉璃,这是你当初预料的结局吗? 睰嗪的军队停滞了三天,未曾进攻任何一个城镇,这是这么久以来从未出现过的事情。 冷御风和玄旭都接到了奏报,虽然他们无法猜测原因,可是不管怎么样都是一个好消息,那些士兵无知无觉,就是砍下她的胳膊照样可以行动,可以进攻,说起来是个人都会对这场战争感到绝望,任他们再厉害,他们都是有血有肉的正常人,又怎么可能敌得过那些人偶。 平静,突然来临的平静却不能是每一个人都感到心安。 下面的士兵开心,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而权力比较高的人却知道,此刻的平静,很有可能意味着更大的风浪。 苔然和冷御剑他们找来一家客栈下脚,带着两个重伤患者,他们也不能走得太远,玄琅跑遍了整个城镇,才从那些早已经关闭的医馆之中找到上好的伤药。 有了苔然的治疗,玄晔和玄杰终于在昏睡了五天之后醒来。 玄晔睁开眼,看着外面带着几分温暖的阳光,勾起唇角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挣扎着想要起来,被身上的伤口牵扯的痛楚刺激的深吸了一口气,原来自己还活着,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玄琅从外面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衣服景象,原本看到玄晔醒来是欣喜激动的心情一下子恢复了平静,然后绷着一张脸走了进去。 “醒了,喝药,” 说着,将盛放着汤药的碗放到玄晔的面前。 “太苦,” 玄晔斜着眼扫了一眼拿药,没到必须喝药的时候,他就无比怀念现代用糖衣包裹的西药,中药,真的太难喝了。 “喝了它,” 玄琅冷酷的说,丝毫不给玄晔拒绝的机会。 “你知道我不喜……,咳咳,” 玄晔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玄琅强行灌入了汤药,一下子有舌头苦到了心头。 “你干什么?” “让你记住这个味道,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任意妄为,” 玄琅砰的一声放下药碗,“皇兄,你是皇帝,是裕华的国君,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果你有事,我们怎么办,裕华又怎么办?” “呵呵呵,我不是好好的吗?” 玄晔看到如此煽情的玄琅,控制不住的笑了起来,“而且我已经将裕华的国君之位传给了你,圣旨在旭那里放着。” “我不当,” 皇位是皇兄的,她才不要当这个皇帝。 “你要抗旨吗?” 玄晔故意冷了脸,然后语重心长的说,“当初当这个皇帝只是为了方便我找人,如今我知道她在哪里,这个皇位对我无用,而且我被束缚了这么多年,也想好好的玩玩,你是最合适的人,而且我也相信你一定可以将这个国家治理的很好。” “总之我不愿意,皇兄,你不要勉强我,” 玄琅此刻的心中十分的慌乱,他自小就知道他有一个十分出色的皇兄,所以对于那个位置他真的是一点想法都没有。 “你终究会坐上那个位置,” 玄晔看着玄琅落荒而逃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说道。 “他已经醒来了,你要去看看吗?” 冷御剑走到苔然的身旁,淡淡的问道。 “你希望我去?” 苔然转头白了一眼冷御剑,带着几分调戏的味道。 “恩,” 冷御剑点头,他很想说他不希望,他一点儿也不希望苔然和那个人靠的太近,可是他知道他不能说。 “那好,我这就去看他,” 明明就是很小气的一个人,却偏偏要装的很大度,苔然觉得既然如此,自己也没有必要差穿,不是吗。 “喂,” 看着苔然真的要去,冷御剑连忙叫住她。 “怎么了?” 苔然转身,好奇的看着他,心中却在偷笑。 “那个,我也要去看看他,我们一起,” 看着冷御剑别扭了半天就说出这几个字,苔然很给面子的没有笑出来。 于是,苔然前面走着,冷御剑后面跟着,两人一前一后来到玄晔的房间,就在苔然准备进去的时候,冷御剑突然快走了几步,然后很自然的牵着苔然的手,然后才昂首挺胸走进了玄晔的房间。 “你们怎么来了?” 玄晔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刚才玄琅并没有告诉他苔然他们也在这里。 不过随即他就想到冷御剑也去了那个山,也许他们是在那里遇到的。 “恩,我们来看看你,” 苔然走进去,冷御剑紧随其后,“感觉好点了吗?” “能醒过来就说明死不了了,” 玄晔看着两个人紧握着的手,眼中划过一丝黯然。 “恩,这一次多亏了无魂救了你,否则真的是很危险,” 苔然看着他说道,即便如此,如果没有及时救治他还是很危险。 “是吗,看来上天都不让我死,我的命还是很大的,” 玄晔笑了笑,有些心疼的看着苔然怜惜的说道。 “才多长时间不见你,都瘦了。” “可能是最近事情比较多。” “恩,” 玄晔应道,“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的身上有双龙玉,通过它,我就可以找得到你。” 说完,苔然将自己发髻上的九尾凤簪拿了下来。 果然,当九尾凤簪靠近双龙玉的时候,玄晔感受到一种强大的吸引力。 第八十四章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隐灵一族的宝物都有自己的灵识,九尾凤簪、龙魂戒、双龙玉,这些都有,” 苔然看着玄晔,轻轻的说。 “是吗,那么它们有什么用呢?” 双龙玉是大长老交给自己的,当时他并没有告诉自己太多的东西。 “其实,想要打败夙司,仅靠我一个人的能力是不够的,隐灵一族的每一件宝物都有自己的灵性,它们蕴含着自己的独特的能力,将它们结合起来,才能彻底的打败夙司。” 这也就是她为什么不愿意太早和夙司交手的原因。 隐灵一族,自古以来依靠的就是团体的力量,虽然世代以圣女为尊,可是圣女的权利并不是最大了,相反每当遇到大事,圣女都需要与长老们商议之后才能做出决定,否则便是无效。 她的能力增强,但还是敌不过那个人。 夙司从小被送到隐灵一族,因为圣女琉璃的偏爱,几乎是以隐灵一族长老的方式教育,墨羽的主人枯叶,是隐灵一族的大长老,也是夙司的师傅。 这个人精通隐灵一族的灵力法术,更被所有的族人尊崇。 由他一手教导出来的弟子本就是隐灵一族新一代的楚乔,若不是琉璃离开隐灵一族历练,又碰巧爱上了幻蝶谷的雪如枫,导致一直以来爱慕琉璃的夙司愤怒、背叛,也不会有今日之祸事。 数十年前,仅凭他一人就可以打败琉璃和雪如枫,毁掉隐灵一族一般的力量,可想而知如今他的能力又到了何种恐怖的境地。 苔然不会妄自菲薄,但是也不会骄傲自大,在没有见识过夙司出手之前,她不会天真的意味自己现在就可以让夙司毫无还手之力。 “既然如此,我们要怎么帮助你?” 玄晔皱眉,心急的问道。 “如今冰魄、风眼、火魂、雷光已经选定了自己的主人,而龙魂戒一直是菱悦所有,凭借菱悦的能力定人已经获得了龙魂戒的认可,只要让生下的双龙玉、水灵找到命定的主人,就可凭借七人之力,共同战斗。” “那你的意思是接下来我们的人物就是找到这些人?” 冷御剑想了一下,问道。 “恩,找到可以控制它们的人,只是成功的第一步,” 想要成功,还要帮助他们完全的融合在一起,并掌控那种力量。 “我们该怎么找那些人?” 这真的是一件麻烦的事情,玄晔暗中思考。 “其实很简单,就像双龙玉和九尾凤簪之间的吸引力一样,当他们找到命定的主人,必然也会被吸引。” “那我们接下来到底要做什么?” 说简单又不简单,说难有不难,真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先叫你们还有哲控制风眼、火魂、雷光的力量,至于其他的人,就只有等了。” 苔然无奈的说道,夙司已经在虎视眈眈了,而她却只能坐等那一天的到来。 “好吧,” 如果真的等不到那几个人的到来,他们多一点自保的能力还是很好的。 灵力,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当你熟练并能够掌握它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超然独立在这个世间。 此刻,玄晔、冷御剑他们就有这样的感觉,就好像古人所说的飞天成仙一般。 风,来去自如,无影无形;火,猛烈灼热,可摧毁一切;雷,正邪分明,视为天罚。 有了这些,生死的操纵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上天还是比较眷顾他们的,夙司不知为何一直没有动静,而菱悦不知通过什么方法找到了苔然。 此刻,她不再是当初苔然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尊贵高傲的少女,她的脸上多了几分岁月的沧桑,更多了一些沉稳。 从前的她目空一起,看不起苔然,即便知晓她是圣女,也从未有过半分尊敬,可是此刻,这个女子一言不发的跪在地上,低垂着头,她的姿态放的很低很低。 “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很久,” 苔然一身月牙白的长裙,上面有用金色丝线绣着的图案,尊贵而又典雅。 她看着菱悦,眼中一片坦然。 “菱悦来迟,让圣女就等,罪该万死。” 菱悦冷冷的说道,抬起头,看着苔然,眼中是一片冰冷。 “下去吧,” 说实话,苔然很不喜欢现在菱悦,感觉就像是已经心死的人,无欲无求。 “是,” 菱悦听到苔然的话,没有半分犹豫,直接退了下去。 无心之人,如果放在从前,作为隐灵一族的长老是在合适不过了,可是如今,隐灵一族已灭,从此也不会再出现,她这样以后该如何生活。 菱悦走出门,就看到早已经等在一旁的无魂。 思索了一下,走到无魂面前。 “幸好,你还在,” 抿了抿干巴巴的唇角,过了好半晌才挤出这么几个字。 “恩,” 无魂对着她点头,隐灵一族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几乎都已经死了,仅幸存了他们两个,所以对于他们来说,彼此都是最熟悉和亲近的。 “他呢?” 无魂看着菱悦,问道,虽然没有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可是两个人都彼此心知肚明。 “以后不要跟我提这个人,” 菱悦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遮挡住眼中的情绪。 如果不是他,也许隐灵一族那么多人就不会死,所以,对于一个毁了她生活的人,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她都不会原谅他,永远都不会。 “恩,” 无魂点点头,也没有在说什么。 她若是不愿意,他也不会主动提起。 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又是一天。 这天,夙司送来的战书,拖了这么久,始终还是要面对。 苔然将战书放在桌上,扫了一眼房间中的人。 经过这些天的调理,玄晔的伤已经基本痊愈,冷御剑始终跟在自己的身后,虽然不怎么说话,可是却总是支持着自己,哲看起来也成长了不少,无魂静静的站在那里,以他独有的方式坚守着,菱悦此刻也十分的沉默,也许,在不知不觉之中,所有的人都有了改变,包括自己。 大结局一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天阴沉沉的一片,带着从未有过的压抑和沉重的气息。苔然一身深紫色的服饰,紫色的发丝自然的垂下,头上没有任何的装饰品,蓝色的眸子清澈剔透。 她站在高高的城墙之上,看着下面穿着华丽锦袍的夙司,他的脸上一片漠然,没有其他的表情。 旁边一个身穿白色纱裙的女子,女子绝美的脸上是异常的苍白。 “是七冰,” 冷御剑看着那个女人,再次见到她,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情感,当初七冰救了他一命,上一次他已经放过她一次,现在已经两清。 “恩,” 七冰还是原来那个样子,眼中带着些许的呆滞,既然她能站在夙司的旁边,必然已经完全被控制了。 夙司没有动,首先动的是那数万的人偶士兵,密密麻麻的一片,拼命的向前冲。 苔然祭起九尾凤簪,然后看着小凤的身影慢慢变成实体,然后落在苔然的脚下,这一次苔然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而是站在了凤凰之上,凤凰慢慢的飞起。 此刻,苔然神情肃穆,浑身的气势外放,明明是同一个人,却有着不同的感受。 七冰抬起头,站在凤凰上的女子有着说不出的高贵,她高高在上,俯视着一切,紫色的发丝在空中随风舞动,似乎要与这天地融为一体。 夙司冷冷的看着苔然,身体微动,整个人凌空而立,慢慢腾起,最后竟然和苔然站在同样的高度。 两个人站的太高,慢慢的,高到下面的人都无法看清两个人的身影。 “苔然,” 冷御剑高声呼唤,他生怕苔然再一次就这样离开。 “先解决掉这些人偶,然后再去找圣女。” 无魂站在冷御剑的面前,挡住他的身体。 冷御剑没有动,知道无魂再次说道,“她可以应付的,如果你想帮她,就快点解决掉这里的事情。” 冷御剑握紧手中的剑,转身,向着身后的人偶进攻,无魂说的对,苔然自己一个人引开夙司,就是为了留下更多的时间来给他们,数万人偶大军,他们虽然有能力,可是想要完全消灭还是有些困难。 不断的抬手,落下,收割一条条人命,可是还是不够快。 “那些是什么人?” 冷御剑定睛凝视,不知何时从何处居然冲出来许多的武艺高强的人,那些人的身手很好,虽然不能跟那些不怕死的人偶相比,但是还是起到了不少的作用。 “王爷,是阁主派我们来的,还有一些士兵,是皇上特地派来的,” 一个看似有些权利的领头人一路中岛冷御剑的跟前,恭敬的禀告道。 “恩,他人呢?” 既然这些人是绝派来的,他相信绝定然也已经来了。 “阁主他在离这儿不愿的地方等候,” 那人恭敬的回答道。 “恩,提醒所有的人,重点砍敌军的头颅,” 冷御剑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冷绝不过来是好的,他现在的样子,本就不该来犯险。 “你看,又来了一批人,” 菱悦看着那些突然涌入的人,有些奇怪。 “是裕华的士兵,我前几日传信给玄晔,让他准备好人手,还好,总算赶上了。” 玄琅笑着说,有了这些人,他们就能轻松一些。 “既然这里有这么多人,那我们就先去看看苔然那边的情况,这里交给你了,” 玄晔看了一眼现在的局势,直接将所有的事情交给玄琅。 “恩,这里交给我,皇兄你们就去吧。” 玄琅认真的说,就怕拍着胸膛保证了。 “恩,玄晔对着玄琅点点头,然后跟着冷御剑、无魂还有菱悦离开的这里,他们要去找苔然,那个他们心中始终惦记着的人。夙司凌空而立,他的身上穿着黑色的锦衣,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他看着苔然紫色的发丝和湛蓝的眼眸,眼中闪过一丝怀念之色,果然,不愧是她的孩子。“夙司,你杀害隐灵一族族人,残害了那么多无辜的百姓,今日,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她今日不为其它,只为那些枉死的人报仇雪恨。“想要我付出代价,还得看你的本事,”夙司冷哼,如今的他,早已经没有了在乎的人和事,他什么都没有,所以什么都不怕。两人交手,苔然依靠的是纯净的灵力,所以,她的身上散发着清澈的蓝色和尊贵的紫色,而夙司与她相反,他所修习的是隐灵一族的禁术,虽然功力强大,可是却带着毁灭的气息。一时间,交手的两个人身上的光芒相交相融,形成了一个强大的保护层,将两个人包裹在了一起,同时也让外面的人难以看清里面的情形。天地间的灵气不断地涌入两个人的体内,冷御剑和玄晔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片混乱的场景,天空中是一片昏暗,隐隐之中可以看到微弱的光亮在闪烁。“现在是什么情况?”苔然一个人对付夙司真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吗? “不知道,”冷御剑也是一片的茫然,苔然说道他们可以帮她,可是怎么帮呢?玄晔和冷御剑一脸焦急的看着正在交战的两个人,他们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菱悦和无魂悄悄的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个人似乎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菱悦从自己的手指上摘下龙魂戒,将它放置在手掌中,而无魂也是同样的动作,将腰间的双龙玉放在手上。然后两个人催动体内的灵力,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到龙魂戒和双龙玉之中。一声龙吟响彻天际,龙魂戒与双龙玉的周围散发出淡淡的微光,然后一条金龙、一条银龙在微弱的光亮之中慢慢显现,然后渐渐化作实体,从中一跃而出,两条龙相互纠缠,然后慢慢的融为一体,最后“嗖”的一声,直直的冲进那层屏障之中,消失不见。“你们两个做了什么?”冷御剑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眼神中带着几分质疑之色。“无魂,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可以控制双龙玉的?”能控制双龙玉,那只能说明无魂就是双龙玉的主人。 大结局二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前几天,”无魂毫无表情的说道,“我们两个可以用自己的能力控制住这两条龙,但是其他的得靠你们。” “需要我们做什么?” 既然他们懂得控制龙魂戒和双龙玉的方法,必然也知道他们该如何做可以帮助苔然。 “很简单,你们三个人,分别拥有风眼、火魂、雷光,只要你们三个合力,将你们所用有的能力导入这两条龙体内,它们自然可以帮助圣女击败夙司。” 菱悦知道,站在这里的人跟圣女的感情都很深,同样也是圣女可以信任的人。 “金龙、银龙、火凤,呵呵,今天倒是来的很全,只是不知道这些虚无之物能耐我何?” 夙司冷笑道,没有足够的能力,这些东西即使是拥有灵性的灵物,也是不堪一击。 “究竟怎样,试试就知道了,” 苔然看着夙司,眼中一片淡然,手中灵气凝结而成的利刃已经被紫色的光芒所覆盖,充满了肃杀之气。 信念一动,一颗白色的珠子从她的体内出来,然后直直的摄入银龙的额头之处,银龙身上的光芒更胜了几分。 龙,自古以来便被人们视为帝王的象征,它不畏强权、本领高强,而且可以行云布雨、鸣雷闪电,银龙,掌握风雨,因此冰魄进入它的体内,就可以增强它的力量。 银龙吐雾,转眼便化作点点冰晶,融为冰凌,无数的银针或作实体的攻击,配合着苔然的行动。 “雕虫小技,” 夙司冷哼,然后双手抬起,几个动作间,一个坚固的屏障就阻挡住银针和剑气的攻击。 而且更糟糕的是,那些银针仿佛被什么东西吸住了。 苔然皱了皱眉头,收回手中的剑,挡在胸前,果然,那些银针在夙司的控制之下调转方向,向着苔然飞来。 苔然从容的控制手中的火焰,然后将火焰投掷到这些银针之中,果然,无数的银针瞬间被紫色的火焰烧毁,或作蒸汽飘散在天际。 突然,金龙的体积一下子变大,然后金龙的口中喷出了火焰,炙热的火焰一下子将苔然周边的空气变得更加的炙热,一条火龙从金龙的口中喷出,向着夙司的方向,然后,没有给夙司喘息的机会,一道手指粗细的雷电紧接着劈了过去。 银龙的速度极快,并且配合着时不时地吐出一些冰凌,向着夙司进攻,但是这些进攻并没有给夙司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苔然没有动,只是看着眼前的情景,体内的灵力飞快的运转然后,她引导着这些灵力进入金龙和银龙的体内,保证它们可以正常的行动。 冷绝的身边由姚曦陪着,现在的他行动不便,所以很多事情都是姚曦在帮他做。 绝美的脸上带着几分紧张,放在轮椅上的手指松开了握紧,握紧之后又松开,充分的现实了他此刻的焦躁。 “在担心他们?” 姚曦看着冷绝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更多的是深深的无奈。 “恩,如果我可以行动自如,现在说不定就可以帮助他们一起对付那个人了。” 冷绝俊美的脸上带着几分难言的痛苦之色,突然他的心猛地一抽,然后就感觉到眼前一道蓝光闪过,冷绝觉得有一种温和的力量正在无声无息的滋养着自己已经腐败的身体,冷绝慢慢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着这种力量在他体内的流动方向。 姚曦看了冷绝一眼,发现他闭上眼睛,还以为他已经睡着了于是也没有多想,从房间中拿出一件披风,盖在他的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冷绝突然睁开眼睛,一双炯炯有神的眼中带着几分惊喜和难以置信。 冷绝动了动自己已经废了好久的双腿,居然可以动了。 脸上似乎也有些痒痒的,冷绝伸手去摸,却发现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轻微的碰触之下掉了下来。 从轮椅上慢慢的站起来,然后小心的走动了几步,冷绝觉得并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还来不及思索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神奇,可以让他一下子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就感到体内的那个东西似乎拥有自己的思想,隐隐之中,似乎在催促着自己。 冷绝并没有过多的纠结,顺从着自己的心意,走出停留的小院。 长时间的缠斗让双龙明显有了几分倦意,进攻似乎也不如刚才那般猛烈。 “始终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夙司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看着苔然就如同看着已经到手的猎物,即便你已经获得了隐灵一族最高的功法,没有水灵、冰魄、火魂、风眼、雷光的帮助,依然不是自己的对手。 “不,刚刚好,” 苔然勾起唇角,眼中闪过一缕笑意,看着已经被完全遮挡住的地面,“终于齐了。” 冷御剑和玄晔、哲的额头渗出了冷汗,几个人都显得十分吃力的,冷绝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现象。 一颗蓝色的珠子从他的体内飞出,然后指引着冷绝来到冷御剑他们身旁。 “你就是水灵的主人?” 玄晔有些吃惊的看着冷绝。 冷绝一头雾水,还不太懂玄晔的意思,就听到剑说,“快点来帮我们。” 也许,自己突然痊愈的目的就在于此吧,冷绝没有过多的迟疑,也加入了几个人之中。 有了冷绝的帮助,苔然明显感觉到银龙比刚才更加的精神。 心头一喜,周边的灵力似乎也感受到苔然的开心,拼了劲的涌入她的体内滋润已经疲惫的身体。 脚下的火凤一声长啸,两条龙渐渐的再次融为一体,然后龙的身体瞬间增长了数倍,仰天长啸,震得冷御剑他们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然后无力的倒下。 红、青、蓝、紫,四种颜色的珠子从他们的体内飞出,然后冲苔然所在之处,没入巨龙体内,同一时间,苔然也将体内的灵力注入巨龙体内,震耳的龙啸一声连着一声,就像疯了一般,然后,像一道闪光一般透过夙司设下的层层屏障,直接从夙司的身体中穿过。 “轰” 的一声,原本交织在一起的光圈瞬间破裂,紫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天空,冷御剑抬头,拼命的想要找寻那一抹熟悉的影子,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始终看不清楚。 番外1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那一场战争最后还是结束了,那些被夙司创造出来的人偶军被他们尽数歼灭,连尸体都被烧成的灰烬。 至于夙司,自从那次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也许已经死了吧。 睰嗪国失去了国君,各种混乱接连不断,百姓的生活也不好过,很多人逃难去了裕华或者澜嵥,街上,到处是一片萧条之景。 “客观,您的酒,” 小二将一坛子酒水放下,然后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如今来客栈吃饭的人越来越少,他们能赚的银子不过,所以不管客人有什么要求,他们都会尽量满足。 “恩,” 银狐接过小二的酒,也没有倒入碗中,直接拿着坛子就喝了起来。 这酒不错,酒可是个好东西,又能消愁又能解忧,醉了,也不用去思考太多的事。 “小二,把你们这里最好的恭喜拿上来。” 一群商人带着行囊走了进来,大声的吩咐道。 “好嘞,客官,” 小二恭敬的给几个人添上茶水。 就在那些客官进入店里的时候,一个深蓝色衣裙的女子也进了店里,她扫了一眼四周,然后选了一个比较偏僻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她也没有点菜,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那里正在拼命灌酒的人。 她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过他了,他看起来瘦了很多,也憔悴了不少。 她不知道现在的她应该以怎样的心态来面对这个人,他杀了她的族人,毁了她的家,她应该恨他的,可是每当想起他从睰嗪的地牢中将自己救出来而自己身上都别鲜血染红的样子,她却怎么也恨不起来。 圣女说,隐灵一族已经不存在了,让她自己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生活,可是她很迷茫,以前的她一直为了隐灵一族的人活着,现在没有了那些人,她似乎也失去了努力的方向,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只能来到这里,她心底最渴望的居然是再见他一次,确定他没有事她就放心了。 “你这人没长眼睛,怎么走路的?” 突然,菱悦听到一阵嘈杂之声,顺着声音看过去,正好看到一群商人围着一个人咒骂着,银狐,菱悦双脚不受控制的走过去。 “敢弄脏大爷的衣服,你赔得起吗?” 商人满脸的怒气,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大半,隐约还可以问道一些酸臭的味道,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对不起,这些银子就当是赔你的衣服,” 菱悦扔下几两银子,看着已经烂醉如泥的银狐,无奈的叹了口气,扶起他,离开了这里。 “这里是哪儿?” 银狐睁开眼,强烈的阳光刺得他很难睁开眼睛。 “醒了?” 菱悦手中端着一个碗,走了过来,这么大一个人,竟然可以想自己搞成这个样子,还真是个人才。 “是你,你怎么会……,” 银狐睁开眼,看着面前的女子满满的难以置信。 “喝了它,” 菱悦并没有理会银狐的话,而是直接命令道。 “哦,” 银狐接过碗,一饮而尽,“好酸,这是什么?” “醒酒汤,” 菱悦白了他一眼,每天和那么多的酒,居然还能好好的活下来,还真不容易。 “你是来杀我的吗?” 银狐恢复冷静,她说过,再一次见到他就要杀了他。 “不是,” 菱悦摇头,不再的人已经不再了,圣女也劝过她,不要过于执着过去,有时候放下更好。 “那你是?” 不是来杀他,又是为了什么? “帮我找到她,雪吟庄的一般财富属于你,” 这是他和那个女人的交易。 果然,当夙司被裕华的军队钳制的时候,这个女人帮他找到了被藏在睰嗪地牢的菱悦。 进入地牢的过程并不是很顺利,因为这里关押了很多反对夙司的人儿,所以守卫的兵力虽然比不上人偶军,但是也不弱。 他带着人闯进了地牢,然后成功的将她带了出来,只是,进去的时候是五十个人,出来的时候就只剩下七个人。 虽然死了那么多的兄弟,可是他并不后悔。 他从没有提过他为什么要帮助夙司消灭隐灵一族,也未曾在她的面前表达过丝毫的爱意,或许她从来都不知道她对他的情义,不过这些都没有关系她不需要知道,也没有必要知道。 转眼间,菱悦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几天,这些天银狐并没有去喝酒,而是经常出去,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到了晚上才回来,当然再回来的时候总会给她带很多的吃的,都是她以前从未尝过的。 “我要走了,” 菱悦跟着银狐走进房间,看着他将买回来的东西一件一件摆好。 “恩,” 她终于还是要走的,他不是早就知道吗?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回来找你,不过我已经想明白了,隐灵一族不可能在回来了,” 菱悦的脸上带着苦涩的笑,“就算杀了你也没什么用,就到此为止吧。” 恨,是需要勇气的,她没有那么大的勇气用一生去恨一个人,更不想在一些已经失去意义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恩,” 银狐点头,能放下也不错,至少不会太痛苦了。 “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不通,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菱悦低声问道,对于银狐,隐灵一族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他为什么要帮助那个人毁了那里的一切。 “他是我父亲,” 银狐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的答道。 那个人是他的父亲,所以他就助纣为虐的帮他对付隐灵一族? 菱悦觉得自己似乎是第一天认识他,陌生的气息让她无法再停留半分。 枉她一直相信他,以为他是有什么苦衷,看来是她想多了,这个人,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他永远都不会原谅。 菱悦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只知道那个人小镇已经离她很远很远,她后悔了,她根本就不该来到这里,更不应该到了这个时候还存在一声希冀。 呵呵,菱悦觉得自己很可笑,知道了原因又能怎么样,什么原因又有什么区别,他们终究不可能在一起。 番外2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七冰觉得身体好痛,快要碎掉了一般。她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什么都看不清出,是要死了吗? 也许是吧。 她不知道别人死的时候会有什么感觉,会害怕吗? 可是她有的是有悲伤,快要将她淹没。 她隐约看到一个身穿锦服,头戴玉冠的男孩,他长得很好看,从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她就已经喜欢上他,只可惜他不知道,那个时候她每天最快乐的事情就是在父亲的那里见到他。 后来她不知道发生,父亲死了,母亲也死了,她成了孤儿,太后以她生病将她送离了都城,可是她知道,她根本就没有病。 离开的那一天她等了他好久,始终没有等到他。 她时常回想,如果那个时候父亲没有死,她也没有被送走,他们之间会不会就不是今天这个样子。 其实她一点都不怕死,小的时候在幻蝶谷,如果想要活下去,就必须自己去争取,她的命早就不是她可以掌控的了。 能从夙司的手下救他,是她这一生做过最大胆也是最值得的事情。 她以为她会这样的死去,可是当在一片黑暗中醒来,她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死,还活着。 只是,她的身体变得僵硬了很多,她能想到的事情也很少。 他知道,那个站在她面前的人是她的主人,他也时常会看着自己说我是他最完美的人偶。 人偶是什么,她不懂。 她只知道再也不可能像原来那样活着了。 那一天,在那个村落里见到冷御剑,是意外也是蓄谋已久。 她很开心看到他,她也清楚的知道这个人就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可是即便是在激动,她还是说不出一个字,甚至没有了夙司的命令,她连活动自己身体的能力都没有。 突然好恨,恨夙司,更恨现在的自己,如果时间停留在她死的那一刻,如果她没有再次醒来,是不是就可以在她的心中留下最好的印象,而不是现在这般,只是一个怪物。 他身边的女人不是很美,但是却给人一种很特殊的气质,她紫色的发丝在阳光之下是那样的耀眼,而蓝色的眸子更是清澈的让人看到就十分的舒心。 看着他面对这个女人时满满的情义,她突然觉得好嫉妒,好嫉妒。 凭什么,那个人可以得到他的心,他的爱,这些明明都是她的,是她的。 夙司让她给他下药的时候她犹豫了,但是夙司让她带走那个女人的时候她没有半分的迟疑,她希望那个女人远远的离开他,也离开自己的生活。 可是当看到剑为了那个女人伤心的时候,她才知道他的心她永远也得不到。 夙司说过,他喝下药后会忘了那个女人,他也一直隐藏的很好,骗过了所有的人,包括夙司指给他的女人还有那个无时无刻不再监视着王府的人,他就想一个猎人,蛰伏了起来,但是却等待着最好的时机消灭潜伏已久的狡猾的猎物。 他离开王府后,她就走了。 却没有想到两个人会在那座山上相见,看着被阴毒之水侵蚀的他,虽然她有些担心,但是心里却是开心的,这样一来他是不是就会变得和她一样,这样他们又会在一起了。 如果事情真如她想的那般就好了,他并没有变得和她一样,他还是他,还是一个人,一个可以生活在阳光之下的有思想、有感觉的人。 知道的时候他们正面临着眼中的危机,她没有认真去想在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自己心里的开心多点还是失望多一些,不过这些似乎都没有什么关系。 他还在找那个女人,一直都没有放弃,她没有告诉她,她可不希望他真的找到那个女人,可是他最终还是找到了那个女人,而且那个女人很强大,每次看到她时她都会感到从心底里散发的恐惧。 她亲眼看到那么多的人偶,和她一样的人偶,在她的紫色火焰之下,被烧成灰烬。 她害怕,她不敢靠近她,可是却忍不住在想,如果她一直在他的身边,他应该就不会有危险了吧,她那么的厉害,一定可以保护他,不让他受伤。 攻城的那一天,她看到那个女子傲立于凤凰之上,她的周身环绕着五颜六色的光芒,她像一个傲视万物的女神,美丽、高贵、骄傲的站立在天际,世间的一切似乎都应该臣服在她的脚下,为她所用。 而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凤凰之上的女人,一动也不动。 她的心一下子就冷了。 也无暇估计还在进行的战斗,突然,一把锋利的剑刃划破她的胳膊,她可以看到从伤口出流出的带有暗红色的鲜血,可是身体却感觉不到半点的疼痛。 是啊,她早已经不是人了,现在的她只不过是一个人偶,唯一比其他人偶好的就是多了那么一点点思考的能力,可是她宁愿不要这种能力,这样她就不会那样的痛苦。 夙司死了,应该是死了吧? 她没有看到他的尸体,却可以感觉到她脑海中那些原有的束缚已经消失了。 战争结束了,他和那个女人一起回了王府,听说他们举行了一场很盛大的婚礼,所有的人都为他们祝福和开心,可是她却一点也不开心,自己从小就喜欢的东西被夺走了,可是她又不敢找那个女人,她害怕还没有靠近她就会被她的火焰烧的一干二净。 她一个人走了好久好久,见了好多好多的人呢,他们很笨,根本就看不出她和他们有什么不同,也不会傻傻的去告诉别人她不是人和他们不一样。 这一天,她突然看都一个男孩从他的面前跑过,他的身上穿着华丽的锦服,头上带着玉冠,看起来粉妆玉砌的,十分好看。 突然她就想起了那个人,曾经的他也是这般,让她从见到的第一眼就开始喜欢了。 男孩对她并不在意,只是匆匆扫了她一眼,。 然后走进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宅子。 她抬头看了一眼,上面写着的正是“渊王府” 这三个字。 番外3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小姐,不好了,”一个丫鬟装扮的女子匆匆的跑了进来,吓了姚曦一跳。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姚曦不满的皱眉,羊脂玉一般的脸上带着几分不耐,她一身男装打扮,看上去就是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 “小姐,我刚才听到老爷说给你定了一门亲事,那人过几天就来提亲。” 丫鬟吞了吞口水,才缓缓的说到。 “什么?爹怎么可以这样,我才不要嫁人呢,” 姚曦顿时觉得头大,前两天爹爹是说过要给自己找门亲事,原以为是说笑的,现在看来是真的。 “小姐,听老爷的口气这件事好像已经定了,” 丫鬟担心的说道。 “不行,我才不要嫁人呢,” 姚曦立刻叫嚷道,“看来这次真的是不逃不行了。” “小姐,你要走?” 丫鬟惊讶的问道,自己家的小姐和别人家不一样,喜欢行侠仗义这个她是知道的,可是作为一个女孩子,离家出走这恐怕不好吧。 “不走怎么办,难道真让爹爹就这样把自己嫁了吗?” 她也不想逃啊,可是她更不想家人。 “那我也要跟着小姐,” 她是小姐的丫鬟自然要跟着小姐走。 “不行,你不能跟我组,” 姚曦摇摇头,如果她跟着自己走了,肯定还没有离开这里就已经被抓了回来,“你不能跟我走,你得留下来帮我应付他们,然后给我争取时间,知道吗?” “可是我想跟着小姐嘛,” 小丫鬟嘟着嘴,满脸的不情愿。 “乖,下次,下次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去,” 姚曦拍着胸脯保证到。 成功的出了府,到了外面,姚曦才发现并不是所有的地方的人的生活都是一样的,好些人有时候甚至连饭都吃不饱。 作为一个侠义之士,姚曦觉得自己有必要锄强扶弱,所以,作为一个正直善良的人,姚曦很大方的将自己身上的银两分给了那些可怜的人。 结果后来就悲催了,没有钱,连个包子都买不起。 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姚曦觉得自己好可怜。 没钱住不了客栈,姚曦只能找些能躲避风雨的地方夜宿。 “奇怪,这里怎么会有人?” 姚曦看着前面趴在地上明显受了重伤的人,心里一阵犹豫也不知道这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不过,看这个人身上穿的衣服应该是个有钱人吧,摸了摸他的鼻息,还有气,应该还有的救。 好不容易把人背到自己住的地方,认真的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口。 看样子应该是从山上面掉下来的,两条腿已经摔断了,脸上大面积的皮肤被划破,这容貌应该也被毁的差不多了。 即便是能救活,应该也是个废人了。 算了,尽人事听天命,姚曦叹了口气,将自己采回来的的草药捣碎了敷在这个人的伤口上。 一连三天过去了,这个人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难道真的会死吗? “算了,本小姐好人做到底,就去镇上的药铺买些药材回来,” 姚曦摸了摸自己胸口放着的玉佩,这个玉是好玉,是爹爹在她十五岁的时候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应该还能换了银子。 这一天,这个人终于醒了,姚曦很开心,跑到那人的床前霸气的说到,“你的命是我救的,以后就是我的人了,我说什么你都得听,知道吗?。” 谁知那个人居然连个白眼都没有给她,姚曦原本很有骨气,一下子被打击的什么都没剩了。 果然是自己看上的人,就是不一般。 那个人的伤慢慢好起来,正如她所预料的一样,他的双腿受了伤,再也站不起来,而脸上也毁了容,嗓子似乎也坏了,说出的话就像被鬼掐住了咽喉,让人毛骨悚然。 “你是我救回来的,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是想干嘛?” 姚曦很生气,她那么辛苦才把他救回来,可不是为了看他自暴自弃的样子的。 “你可以不救我,” 谁知那个人居然冷冷的回了一句嘴,真是太气人了。 从那以后,姚曦就喜欢和这个人吵架,因为好玩,有意思。 “嗨,你知道你是谁吗?” 姚曦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奇地问,从那么高的山崖上摔下来居然还能保住命,定然会死有些本事的。 “以你无关。” 那人越是沉默,越是高冷,姚曦就觉得越有意思,她想总有一天他会知道他是谁。 可是她没有想到那天来的那么快,当她带着那个路痴到房子的时候,他的情绪明显的很暴躁,她猜想这两个人是不是有什么啊,不然他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可是,为什么一想到这个可能她的心里就会那么的不舒服呢,酸酸涩涩的。 她终于知道他的名字,更知道他为什么会摔下山崖变成这个样子,她很生气,为什么那些人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别人用命换来的安逸,为什么付出的那个人却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她知道那个人可以救他,她想去找她,若是她不同意她就告诉她他的身份,可是那个人居然猜出了自己的想法,还没等到她说出口,他就匆匆赶来阻止她,他的腿走不了,所以他是一点一点爬过来的。 对于一个不能走路的人,要从那么远的地方爬过来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看到他的时候,他用披散的头发遮住自己的脸,姚曦知道他是不想让任何人认出他来,可是她就是感到很伤心,很伤心。 明明曾经是那样一个天资卓越、俊朗不凡的人,如今却只能用乱发遮面,无脸见人,他不该是这样的。 看着他眼中的哀求,她只好放弃了心里的想法。 自那以后也没有再提起,她知道他不想她提起,所以她不说。 就那样用它们留下来的银子找了一个不大的院子,静静的生活着。 那一天,和煦的阳光从院子的缝隙中落下,他坐在院中的躺椅上,阳光落在他的身上,虽然拿衣服不是尊贵的华服,也不是耀眼的白衣,但是她还是觉得他是那个英俊潇洒的冷阁阁主,是她从心底里喜欢的人。 可不看 - 妃心难测 - 藤叶沙沙 《妃心难测》写到这里就已经完全结束了,很感谢这一路有你们这些亲爱的读者的陪伴,还有西瓜大大的帮助,让我在孤独写作之中多了一些信心和动力。 这是沙沙的第一篇长篇小说,但不是最后一篇。说实话,当看到没有点击、评论,没有收藏、推荐的时候,我是一点想写的念头都没有。一部小说的完成真的很不容易,既要考虑文章的衔接,还要掌握人物的性格,这些都在考验着作者的能力,往往你们只需花费五分钟就能看完的章节,而写起来却要好几个小时,甚至要花费更长的时间去查资料、找内容。说这些并不是想要抱怨什么,而是沙沙真实的感受。一篇好的文章,既需要作者的笔耕不辍,也需要的每一个读者的支持,如果真的在读文章,又很喜欢,为什么不大方的给作者一点点支持,评论也好,收藏也好,都只是动动手指的小事而已。不过虽然本文在中途经历了多次的断更,但是最终还是把它完成了,没有弃坑,已经是沙沙的进步了。 当然这篇文章还是有很多的不足,比如情节的设置、文章中的错别字等,这些都是沙沙今后需要改正的方向,还有,第一次写结局,沙沙感觉还是有很多的力不从心,有些东西可以想象的出来,却不知道怎么用文字来表达,请亲们见谅。 有些读者书文章的开头有些混乱,似乎看不懂,沙沙在这里解释一下,《妃心难测》其实是沙沙写的另一片弃坑的文章《追爱的流星》的延续,因为那篇文章在写了一些内容之后觉得比较幼稚,所以沙沙才决定大修文章,《妃心难测》是从这个故事的中间开始写的,也是沙沙认为故事精彩的起点。 最后,再次感谢亲们对于《妃心难测》的支持,沙沙一定会更加努力,提高自己,争取写出更好的作品。 推荐沙沙的新作《重生嫡女种田忙》,希望有兴趣的亲们可以继续支持沙沙,谢谢。 简介:侯府嫡女,三岁被拐,十岁回府,十八岁凄惨的死于王府,一朝重生,回到三岁的时候,这一次有了前世的记忆,会不会有所不同? 看着贫穷的养父母,曦瑶决定发奋赚钱、培养幼弟,过上平安富足的生活,可是,极品的三奶奶,贪婪的大爷爷,还有一个不知是善是恶的大堂哥,为什么老是盯着她们家,还有你,前世对我不理不睬,现在又想娶我为妻,真以为本小姐是你想要就能得到的吗? 短篇小说:《雪域樱花》 白雪覆盖的雪域,毅然挺立着一棵枯死的樱花树。 传说,曾经的曾经,雪域并非这个样子,那是这里盛开着绵延千里的樱花…… 她,雪樱,是雪樱的守护神,超然的存在 他,冽,是一国的君王,强大的霸主,雪域在他的手中犹如精致的水晶,一点点的破裂 为护雪域和她的子民,她做了他的王后。 为得到她,他对她呵护备至,却不知,她,无心,她的存在只是为了守护……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