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青峰涧依山傍水,树木丛生,影色美不胜收,魔教阎罗神殿便坐落在这青峰涧之上,此时武林盟主风无痕携武林五大门派以及武当少林围攻青峰涧,势必要杀死魔教教主公子羽。  湛蓝的天空无一丝白云,耀眼的太阳普照着大地,散发出淡淡的光晕,有风吹过,伴随着血液的腥味。  青峰涧之上,武林正派人士惨败,或死或伤,惨不忍睹。  而不远处的花架之下,花影斑斓中,男子身穿紫色锦袍,斜躺在软榻之上,精致的五官如同被精心雕刻般好看,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散发着慵懒的光芒,即使已经和众人打斗半晌,身上也无半点血迹,即使那双手已杀了无数条人命,依旧骨节分明,修长好看,他仿若天神般以风华绝代的傲然之姿俯看着不远处或伤或死的众人,随后勾起了唇角,一双狭长好看的眸看向人群中唯一一个身上无半点伤痕的少女,  薄唇轻启:“流年,莫要再与他们为伍,到本座身边来。”  人群中,流年淡粉色的裙角随风微微飞扬,额角的发丝轻轻拂过她娇俏的面颊,她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不发一言。  她的身边是她的师傅风无痕,看到这般场景,不禁催促她:“乖徒儿,快过去杀了他。”  听闻此言,软榻上的男人哈哈大笑,一张脸瑰丽无双,风华无限。  “你以为她舍得吗?”他一脸的邪魅,笃定了她对他的感情,凝视着她的眸内写满了柔情:“本座知道你是舍不得的,流年,乖,到本座榻上来。”  流年仍旧面无表情的,一双眸子清澈见底,不含任何情绪,她一步一步走向那妖孽一般的男人,她的身后,大家均在低声催促:“七公主,请杀了公子羽,他喜爱着你,不会对你动手,你大可不必有任何顾虑的杀了他。”  流年仿若没听见般走到了男人身边,男人笑了,起身抚摸她的面颊,伸手拉她入怀,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本座就知道,这世间,你是最喜爱本座的。”  这世间,你是最喜爱本座的。  温柔邪魅的声音在流年的脑中不停的盘旋,流年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她的瞳孔在不断的缩紧,脑中浮现出一张英俊而好看的脸,仿佛是为了证明什么,她拿出袖中短剑毫不犹豫的插入了男子的胸膛。  他笃定了她对他的感情,却未曾料到她的狠心。  男子仍旧将她拥抱在怀,精致的五官并无一丝的痛苦,仿若那一剑插进的是旁人的胸膛,他依旧笑的温柔,下巴轻轻抵着她的肩,在她的耳边呵气如兰。  “伊流年,I Love You。”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如同轻轻刮过的风,刮起了流年心中的涟漪。  她平静的眸瞬间翻起惊涛骇浪,不敢确信般轻声问道:“你……你说什么?”  “既然你不想说,那么就由我来说吧。伊流年,I Love You 。”  流年的身子因为这句话而僵直,一动不动,她的双眸因为这句话而溢满了泪水,泪水模糊间,她仿佛回到了一年之前的初秋,她和心爱的男子在瀑布旁背靠着背席地而坐,仰望着漫天的繁星。  她说:“玉尘宵,你知道I Love You的意思吗?”  男子的声音泛着丝慵懒:“知道,曾经师傅说过,他这一生最想听到的就是始皇后对他说这句话。”  女子呶了呶嘴巴,似乎感到可惜,原来他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呢。  见她不语,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与之前染了一丝笑意:“怎么,你想说给我听?”  “才不是呢。”女子嘟起了嘴巴,说道:“我要对你说,撒浪嘿呦,玉尘宵,撒浪嘿呦。”  “那是什么意思?”  “韩语中‘我最讨厌你’的意思啊。”  女子的唇边闪过一丝狡黠的笑,亮晶晶的杏眸如同天上眨着眼的繁星,她背后的男子似乎是累了,挪了挪身子,头倚在了她的颈窝,四周安静了下来,唯有那瀑布倾泻而下发出潺潺的悦耳之声。  许久之后,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轻轻的,如同悦耳的风。  他说:“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么就由我来说吧。流年,I Love YOU。”  晴朗的天气突然起了大风,吹乱了流年的发丝,吹醒了她的神智,她依旧被那个妖孽一般的男人拥在怀里,随着阵阵风吹过,她闻到了来自于他身上的淡淡青草香……  她终于不再淡定,哑着嗓子问道:“公子羽,你到底是谁?”  而拥她入怀的男人已将全身的力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在没有一丝力气说话……  血腥味道越来越浓渐渐的掩盖住了那淡淡的青草香。 0 跨越千年来爱你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流年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大雨倾盆,昏暗的天地连成一片,伴随着闪电雷鸣与风的咆哮声,如同一只被困的野兽在嘶吼,听着甚是骇人。  这样恶劣的天气,欧荻应该不会回来住了吧。  流年微微弯了唇角,一双好看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芒,这么说……今晚这栋别墅只有她一个人了?  那么,自己一直等待的时机岂不是就在眼前?  一不做二不休,流年蹬蹬蹬跑向二楼,没有丝毫犹豫的直奔欧荻的房间,转了转把手,果然门是锁着的,可这难不倒流年,嫁给欧荻半个月了,她还是做足了准备的,回房拿了她偷偷配来的钥匙,轻而易举的打开了房门。  欧荻的房间很大,冷色调的豪华,流年顾不上欣赏这别具一格的设计,开始翻箱倒柜的找她要找的东西。  半个小时后,在欧荻的睡枕内找到了一个精致的银色小盒子,就是它了,流年露出得意的笑,啪的一声,打开了盒子,只见盒子内放着一只莹绿色的玉镯,流年不由得看的痴了,这玉镯仿若一颗夜明珠散发着莹绿色的光芒,怪不得爸爸不惜拿她这个女儿来和欧荻换取这个玉镯了,果真是个宝贝。  “伊流年,你在干什么?”  一声怒喝,吓得流年差点丢了手中的玉镯,她抬眸便看到了门口处被雨水淋透的欧荻,上帝还真是宠爱他,即使这般狼狈,也无法掩盖他非凡的气质。  “果然被我猜中了。”欧荻走进房间,随手关上了房门,咣的一声响震得流年的心都跟着颤抖。  “把玉镯给我。”欧荻一步一步走向她,伸出了自己右手,示意让她交出玉镯:“给我,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流年一步一步往后退,虽然很害怕却目光坚定:“我不,这玉镯本来就该是我们的,你答应了我爸爸,我嫁给你之后,你就会把玉镯交给我爸爸,你既然出尔反尔,就不要怪我来偷。”  “哼,”欧狄冷哼,勾起一边嘴角,笑的魅惑无边:“你以为你能逃得掉?”  “你总不会杀了我。”  “那可说不定。”  说话间,一道闪电带着惨白的光划过,紧接着电闪雷鸣,屋子内的灯毫无预兆的熄灭了。  整个房间内乌黑一片,偶尔有闪电划过可见欧荻那张狰狞的脸。  流年害怕了,拿着玉镯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玉镯散发出的莹绿色光芒照应着她那张由于害怕而惨白的脸。  欧荻再次走向她,步伐稳重,每一步似乎都踩在了流年的心上,眼看着他越走越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已经退到了落地窗前,她已无路可退了。  情急之下,她不假思索的将玉镯带到了自己的手腕上,与此同时,欧狄的手也已伸了过来,顿时,一道白光乍现,将漆黑的夜照的仿若白日……  流年惊呆了,不禁浑身僵直,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圆睁着带着一丝惊恐看着自己面前的欧狄,欧狄在她的面前,那么……身后抱着她的是谁?  流年感受到了那温暖的怀抱,他抱着她,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在她的耳边呵气如兰:“娘子,你终于肯来见为夫了,你让为夫等了千年,你说,为夫该怎么惩罚你?”  流年想要回头看看他的模样,大脑却昏沉的可怕,她用力的晃了晃头,想要让自己清醒过来,可是却一点一点闭上了眼睛,昏迷前,她看到了那双骨节分明的双手,修长好看。 1 身处牢狱状不明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头好痛,浑身仿佛散了架般疼痛。  流年渐渐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手摸向发痛的脑袋,缓缓睁开了眼睛,入眼的是发黑长满了青苔的房顶,她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眼前的一切依然没有变化,她有些慌乱的坐起身,环视着四周,乌黑斑驳的墙壁,铁质的栏杆门,除了墙角放着的夜壶,整个房间空无一物,这是哪里?  她想要起身,身子却酸疼的厉害,再次跌坐在地上,那触感有些不对劲,她低头便看到了自己身下的枯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头还有些晕,她抬手敲了敲脑袋,昨晚的记忆浮现在脑海,对啊,她偷玉镯被欧荻逮了个正着,难道因为这个他生气把自己关起来了?  流年皱了皱眉,紧接着又发现了一件令她感到震惊的事情,她发现她的身上竟然穿着奇怪的服饰,就像电视武装剧中常见的夜行衣,她突然就想起她第一次偷玉镯时的场景,当时她连玉镯的影子都没见到便被欧狄逮到,当时他并没有动怒,而是笑的一脸魅惑对着她说:“再有下一次,我就让你穿制服,我一直对那样的床戏充满期待呢。”  NND,流年怒了,欧狄不会真的这么恶趣味吧?  她愤怒的起身,顾不上身体的不适,踉跄的来到门前,整个身子贴着栏杆上,大声的喊道:“欧荻,你给我出来,欧荻, 你这个变太,给我出来。”  静静的长廊没有一点声音回应她的呼唤,流年不禁提高了嗓音:“欧荻,你还是个男人就给我滚出来,把我关在这么个破地方,你算什么男人?你不是要搞恶趣味吗?老娘陪你,你给我出来。”  喊了许久,外面才传来脚步声,流年暗暗的舒了一口气,只要他来了,她就能逃得出去,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人影映入了流年的视线内,流年不由蹙紧了眉头, 那不是欧荻,那人的打扮很奇怪,他穿着青色长衫,腰间是青色腰带,腰带上挂着一把佩剑,他披散着头发,右手端着一个脏兮兮的盆子,左手是两个馒头。  他是谁?流年心中忐忑,在欧荻身边半个月,他的朋友她几乎都见过,却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这人的装扮未免太惊悚了……  那人来到门口,将手中的盆和馒头顺着栏杆缝隙扔了进来,不耐烦的说:“吵什么吵?安静点!”  看着差点被扔翻的盆,里面是浑浊的汤水,流年忍不住作呕,他当这是喂猪呢?  “你扔这东西进来干嘛?存心恶心我吗?”流年瞪着一双愤怒的眸命令道:“快放我出去。 ”  “在下可不敢放你出去。”  “那就叫欧荻过来,他凭什么这样子对我?好歹我是伊天德的女儿,况且我还是他老婆呢,于情于理,他都不能这么关着我。”流年越说越气,这环境她实在接受不了,不停的催促道:“你快去把欧荻给我喊过来啊。”  那人眉头紧锁,带着丝不解看向流年:“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流年的怒火再次被点燃:“我说的不是中国话吗?你是听不懂还是怎么着?快去把欧荻给我喊过来。这里我一分钟都呆不下去了。”  “唉,”看着她疯癫的样子,那人忍不住摇了摇头感叹道:“叫吧,你尽管叫,反正也叫不了多久了。”  说着,留给流年一个背影,离开了……  叫不了多久?什么意思?  “哎……”流年想要问清楚,却发现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有些颓败的靠着栏杆门坐到了地上,她觉着自己自从过了十八岁生日之后就特别的悲催,先是男朋友和自己莫名其妙的分了手,然后是爸爸喜欢上了欧荻的玉镯,喜欢就喜欢吧,还非要拿她来交换玉镯,这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丢了女儿还没拿不到玉镯,就这样,她那个老爸还不死心,竟然还让她找机会将玉镯偷出来,偷吧偷吧,这回好了吧?被关到这破地方,看你还咋嘚瑟。  爸爸,若是你看到现在的女儿,会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   流年轻叹了口气,抱紧了自己的双腿,蜷缩成一团……  “咳”  一声轻咳在她的上方响起,流年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奇怪的脸,说他奇怪是因为他带着一面精致的银色面具遮住了鼻子以上的部分,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微薄的粉色唇瓣,以及略有些尖的下巴。  虽然他以面具遮面,流年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他是谁,她抓着栏杆站起身,鄙视的看着他,讽刺道:“你以为你带着面具我就不认识你了吗?”  欧荻那双漆黑的眸眯了眯,唇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  流年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她凝视着他,突然就觉得头皮发麻,身上不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欧荻的打扮……  此时她穿着一件月白色长衫,腰间是一条很宽的白色玉带,玉带上还佩戴着看上去非常有历史价值的玉佩,他额前的发被同颜色的玉带束起,随着身后的发披散在肩上,给人一种玉树临风的感觉,很像从武侠剧中走出来的侠客,又有几分像宫廷剧中的王公贵族。  流年的眉头越蹙越紧,他……为何这般打扮?难道他真的有那样的恶趣味?太变太了吧? 他一定是日本大片看多了吧。  “欧狄,你不是来真的吧?你不觉得这样子很变太吗?”流年眼巴巴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们可是大好的中国青年,不带这么玩耍的啊。”  她在说什么?男子微微蹙眉,缓缓说道:“下人说七公主一直胡言乱语,看来是真的!”  下人?七公主?  流年看他像看怪物,嘴角含着一丝僵硬的笑:“欧荻,你这样子真的很……”流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说道:“哎呀,你就别演了,怎么就那么恶趣味呢。”  男子斜睨了眼他拍自己的手,语气染上了一丝慵懒:“七公主何必如此装疯卖傻?若想出去,其实也简单,七公主应该知道该怎么办吧?”  “我TM不是七公主。”流年忍不住怒了,这人还演起没头了?  “你就说你放不放我出去得了,别整那些乱七八糟的,你当你在拍武侠剧啊?真是恶心死了。”  面前的七公主真的很不对劲,难道抓错人了?  男子凝视着他的眸微微眯起,轻声说道:“我突然忘记你的名字了……”  真有病。流年翻了个白眼,大哥你爱演,老娘就陪你演好了:“伊流年,我叫伊流年。”  呵……  男子嗤笑一声,没再多说一句,转身离开。  见他说走就走,一点征兆都没有 ,流年气得炸了毛:“喂,你别走啊,放我出去。喂,你这算怎么回事?欧狄,你给我回来。”  任凭她怎么叫喊,那道身影还是很快的消失不见了,流年有些懊恼的踢了下监狱的栏杆,忍不住腹诽,欧荻就是个疯子,变太,他一定是受过什么刺激,精神分裂了。一定是这样。  骂着骂着,流年便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那一幕,她感觉到有人抱着自己,还说吓人的话,现在看来,一定是欧荻搞的鬼,他这个疯子,等我出去的,一定要将他送进精神病院。  欧荻,你给我等着。 2 莫名其妙被判刑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流年是在第二天被那个装扮惊悚的男人带出牢房的。  站在牢房门口,流年忍不住抬头去看天空的太阳,那明晃晃的阳光刺得她眯起了眼睛,她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深深的呼吸了下新鲜空气,流年睁开双眸看向四周,再次惊呆了,这是坐落在山林间的一个小庄园,透过树影斑斓,可见不远处古香古色的房屋,隐约的可以听到小溪流水的声音。  天啊,在这么个地方,欧荻就是玩死她,也无人会管吧?  流年不由扭头看向身边的男人,虽然他打扮怪异,但…应该算是正常人吧?流年心中燃起了小小希望,往那男人身边靠了靠,努力的漏出自己最为甜美的微笑,柔声说道:“我说小哥,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吗?我爸爸可是伊天德,对,就是艾贝尔娱乐集团的董事长伊天德,你应该知道的吧?”  男人看了她一眼,流年顿时觉得她的希望大大的,有些激动的抓住了他的胳膊,眼睛内闪着无限光芒:“你要是带我走出这里,我保证,我爸爸不会亏待你,待遇一定比欧荻给你的待遇好百倍。我爸爸可是最疼爱我的,你带我离开这里吧。好不好?”  那人仍旧站立着一言不发,流年有些急了,用力晃着他的胳膊,说道:“你倒是说话啊,我告诉你,欧荻他是个疯子,你跟着他没好处的,要想有发展有前途,就得跟着我……”  流年话未说完便察觉出不对劲了,男子的目光似乎一下有了焦距,并且表情不那么僵硬了,甚至有些唯唯诺诺的样子,她扭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她的身后,欧荻一身白衣一声不吭的站着。  他什么时候来的?  流年立刻的松开了男子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躲到身边男子的身后,小手轻轻拉扯他,轻声说道:“喂,我们跑吧,我先跑,你是男人,所以你垫后。”  说着身体已经付出行动,撒丫子就跑,但是跑了两步,她便被迫停了下来,因为,欧狄就像练了空间漂移一样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甚至狐疑的看了看自己的身后,明明那么远的距离,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你先下去吧。”欧荻轻声说道。  流年回头看了看,刚刚那男子已经不见了,可见他是说给他听的。  看着他背对着自己的身影,流年深呼了一口气,转身拔腿就跑,我就不信你这次还能出现在我面前。  跑了不出两米,她再次停了下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身影,气得口飙脏字:“我靠,你特么练了凌波微步啊?”  男子回身,唇角含了一丝慵懒的笑:“七公主,能够死在我玉尘宵的手上,也算你幸运,何必逃呢?”  流年扶额,她已经忍到了极限,心中那种莫名其妙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她有些无奈的拉住了男子的衣袖,可怜兮兮的认输:“欧荻,我们别在玩了,好吗?如果你因为玉镯的事情折磨我,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别在折磨我了,在这样子,没等你进精神病院,我就先进去了。”  男子微微挑眉,眼睛习惯性的眯起,双手环胸,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说道:“你难道忘记了我是玉尘宵?”  玉尘宵?  流年呆愣愣的看着他,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随后嘴角扯出一丝勉强的笑:“玉尘宵?这名字的确蛮好听的,但是大哥,我求你了,咱不玩了,行吗?” 3 离苦海遇俊美男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她眼巴巴的看着他,见他仍旧一言不发,有些无奈的说道:“那你一定要玩的话,也得先吃饭吧,吃完饭我在陪你玩这古装游戏,你不能总饿着我不是?我都一天一夜没吃饭了。”  “吃饭?”男子唇边划过一丝邪魅的笑容:“在下送你到阎罗殿吃好吃的,如何?即快又方便。”  听到有吃的,流年忙不迭的点头,点两下反应过来,不由板起了小脸,怒道:“喂,你够了哈。”  看着她炸毛的样子,玉尘宵不甚在意,抽出自己的玉箫把玩着,漫不经心的说道:“听闻七公主以玉女剑法盛名,今日,在下就挑战你的玉女剑,如你输,就莫怪在下手下不留情了。”   “打吧,打吧,大不了老娘就被你玩死。”  流年是真的怒了,破罐子破摔,她已经饿得快要抽了又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就只能陪他玩个够,等玩累了,估计他就会赏自己一口饭吃了吧。  想到这,流年索性闭上了眼睛,等着他的萧落在自己的身上。  4  流年闭着眼睛静静的等待着, 可等了许久也不见有疼痛感袭来,她不由有些不耐烦,这位大哥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喂,我说你能不能快点了?”  这样的折磨真不是人能忍受的,流年再一次有了要将欧荻送进精神病院的欲望。又等了几秒,流年吁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幕让她惊呆了,她眨了眨眼睛,额滴神啊,这是在拍武侠剧吗?  不远处,一黑一白两个身影打得正欢,一个用萧一个用剑,那一招一势仿佛被精心指导过一般,舞得美轮美奂,流年敢打保票,这两个人打斗的动作比有史以来的任何武侠剧中的打斗都来的精彩,太振奋人心了,咦,武侠剧?  莫非……发生的一切真的在拍戏?   这么一想似乎全部想通了,怪不得欧荻要穿着古代的服饰,还留着古代的发型,原来是在排戏呀,可是欧荻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难道他觉得这样子演的真实?  正想着,突然眼前一道黑影闪过,紧接着,流年感觉到自己被抱了起来,腾空而起。  天啊,流年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跟着飞了出来,她真的不是在梦中吗,她竟然被男人抱着在空中飞,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玉二庄主,后会有期!”非常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流年微微的扬起了嘴角,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受折磨了,终于可以摆脱了欧狄这个变太了,终于有机会将欧荻送进精神病院了,生活无限好啊。  飞过那片树林后,在一片绿草茵茵的平原上,黑衣人平稳着地,将流年放了下来。  流年脚一落地,便被这里的美景吸引住了,她欣喜的环顾着四周,一眼便发现了不远处的小溪,惊喜的喊道:“呀,有小溪。”  她兴奋的跑过去,真的是一条清澈的小溪,她甚至可以看到小溪内游来游去的鱼儿,现在能够找到一条如此清澈不被污染的小溪是很不容易的,没想到今天却被自己看到了!  流年抬头对那男子微笑,这时她注意到那男子竟然是蒙着面纱的,配上那一身黑衣,如同武侠剧里的夜行侠,虽然打扮怪异,但是一点也不影响她美丽的心情以及对他的感激。  “谢谢你救了我!”流年送给他一个感激的笑容,脏兮兮的笑脸上出现一对梨涡,眼睛完成了月牙般,甚是可爱。  黑衣男子摘下面纱,露出一张英俊的脸。 4 性命无忧欲回家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黑衣男子摘下面纱,露出一张英俊的脸。  流年有些花痴的愣住了,男子一身黑衣,头发很随意的束起,额前遗留那么一缕,眼睛漆黑明亮却透露着冷漠,很有古天乐扮演的那个杨过的味道,真是即英俊又怪异。  “看你的穿着打扮,你是在排戏么?哪个剧组的啊!导演是谁啊?”流年疑惑的问道。  黑衣男子看着她,眼神中透露着不解:“你说什么?”  “我说…你…”流年突然说不下去,就那样呆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心中的不安越扩越大。  “你……不记得我了?”男子狐疑的开口。  流年摇摇头,她很确定再此之前,自己没有遇到过他。  “我是萧寒!”黑衣男子凝视着她,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萧寒?”流年微微一笑:“名字蛮好听的!呵呵…”  她明明笑的很好看,萧寒却觉得她这笑容很奇怪,他蹙了下眉头,试探的说道:“早踏青苔何处去?”  “什么?”流年愣了下,随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是在说诗词还是在说对联啊,哈哈…这些我都不在行……!”  正说着,流年突然感觉脖子处一凉,萧寒已经把剑放在了她的肩膀上,紧贴着她的脖颈,阳光落下,剑刃散发着微微银色光芒,流年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萧寒疑惑更重,一双冰冷的眸子紧盯着她:“说,你到底是谁?为何扮做小师妹的模样?”  流年僵硬的站在那,生怕一个不小心那剑就抹了自己的脖子,她可怜巴巴的看着他“那个……萧寒呀,咱能不能先把这个剑拿开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会闹出人命的!”  “说,你到底是何人!”  眼看着,剑又逼近了一分,流年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一天的极力忍耐都被这一剑弄得崩了盘,受了太多刺激的她终于再承受不住太大的刺激,哽咽着解释道“我…我…我是伊流年啊,我真的是伊流年!”  萧寒那一双冰冷的眸射在她的身上,仿佛要看穿她的内心!  流年哭的满脸泪痕外加鼻涕两道,样子很是狼狈,但依旧努力的解释着:“大哥,大侠,我真的是伊流年啊,我不就是偷了一个玉镯吗?你们至于这么折磨我吗?还让不让我活了?”  “玉镯?”萧寒疑惑的问道:“你是说你偷了玉尘宵的玉镯?”  听到玉尘宵这个名字,流年急忙摇头随后又立马停止了摇头了动作,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把剑,瓮声瓮气的说道:“你们既然一定要说他叫玉尘宵,那我也没办法。你们爱玩,可是我奉陪不起,大侠,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看着她哭的惨兮兮的样子,萧寒终究不忍心,一挥手将剑收入剑鞘,脖子处没了那冰凉的触感,流年如解重担的跌坐在地上,再次放声大哭。  而萧寒一直在旁边凝视着她,仿佛要在她的身上看出什么。  终于哭够了,流年扬起一张哭花的脸,哽着嗓子问他:“你知道这里是哪里么?我要回家!”  “你家在哪里?”  流年吸了下鼻子,抬起衣袖擦了下脸上的泪水,从地上站了起来,说道:“我家在滨海别墅!”  “哪里?”  “A市滨海别墅!”  没有听过!”  “那这里是哪里?”  “京都!”  什么?京都?京都是在哪里?  流年惊呆了,仍旧含着泪水的眸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那一身古装的装扮,她又附身看了看自己,同样是一身古装的装扮,仿若一道雷在脑中炸开,流年的脑袋顿时灵光了,她急忙俯下身看向清澈的小溪,小溪内映出一张哭花了的脏兮兮的小脸。 5 俊萧寒英雄救美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流年捧了水将脸洗干净,再次看向这张脸,圆润好看的鹅蛋脸,柳叶弯眉,一双水盈盈的杏眸,这是一张称得上貌美的脸,但是……却不是她的脸,如此陌生的一张脸,她仿佛不相信一般,张了张口,水里的人影同样张了张口,她再次伸出手扯了扯自己的脸蛋,水中的人影依然做着相同的动作。  一切都明了了!  冲击太大,流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眼睛呆愣愣的,傻了。  她,伊流年,穿越了,  因为一个玉镯,她来到了这个陌生的朝代,遇到了这么狗血的剧情,可是为什么是她?她可从来没有要穿越的愿望,她甚至是讨厌着穿越的,为什么命运偏偏选中了她?  流年再次想到了她昏迷前那个抱着她的男子,他有着一双很好看的手,他说,他等了她千年,难道他不是欧荻的恶作剧,真的是他把自己的魂魄勾来的?  流年本就不太灵光的脑袋想的头痛,虽然这是一个很难接受的事实,但是流年依旧把实情讲给萧寒听,但是显然,萧寒是不相信的,他坚持的认定了,她是被玉尘宵下了某种药物,导致的大脑神经错乱,还非坚持着要带她回什么风家堡找师傅医治,任凭流年怎么说,他就是不放流年走。流年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跑过两次,但是他武艺高强,自己就是按上四条腿也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她只能努力的说动他:“喂,萧寒,我真的已经不是那个叫做七公主的了,虽然这个身体是她的,但是灵魂真的真的已经不是了,我什么都不懂的,我不想冒着她的名字生活,我只想做我自己,你放我走,好不好?”  而萧寒的回答千篇一律:“回风家堡,师傅会医治好你的。”  流年有些无奈跟在他的身后喋喋不休:“老兄,你到底听没听我说的是什么?我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个人了,我叫伊流年,伊流年……你懂不懂?”  萧寒突然回身说道:“你不口渴吗?”  没想到他会突然回头说话,流年愣在了那里,傻傻的说:“什么?…哦!渴!”  “渴就闭嘴!”  呼…流年扶额,倍感无奈,算了,就跟着他走吧,反正自己身上分文没有,想要生活下去也是困难,不如和他回那个风家堡,这名字听着有范,一定也是富足之家,到那混点银两在跑也不迟。  这么想着,流年竟想开了,不去辩驳了,肚中的五脏庙也跟着闹腾了…  “好吧,我跟着你走。”流年一拍萧寒的肩膀,笑得眉眼弯弯:“那么,以后可承蒙老兄你照顾了,毕竟这么我只认识你一个人。”  萧寒看着她不言语,流年深吸一口气,不和面瘫计较:“好啦,现在我饿了,我们……”  “救命啊!救命啊!”  流年的话尚未说完,便被一阵呼救声打断,流年一向是个哪里有热闹哪里凑的角色,不禁面露兴奋之色,向声音来源处张望:“有人喊…”  救命二字还未出口,萧寒已经跑出好远,目测已经抵达了目的地。  这功夫可真不是盖的,可以抵得上现代的交通工具了。  流年也急忙向着那个目的地跑去,可是因为自己的体力已经消耗无几,跑到那里的时候,地上已经躺下了三具尸体,尸体旁是一辆马车,萧寒此时就站在那辆车的旁边背对着她,他的对面站着两个娇俏貌美的女子。  “小女子季芙蓉谢过公子的搭救之恩。”说话的姑娘,穿着粉底白花纱裙,一头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肩上,头上只简单的插了个步摇,她声音柔美,不施粉黛的脸带着羞涩的笑容,国色天香。  她的旁边站着一位身穿碧色裙衫的女子,头发被束起,梳了个歪桃,一双好看的眼睛内闪着狡黠的光芒,看着倒像个调皮机灵的姑娘。  她咬着手指翘首看地上的死尸,眉头紧蹙着:“这里为何会有歹徒出现呢?”   “这一带本就不安全。”萧寒说道:“既然姑娘已无大碍,萧某也该告辞了。”  “公子,请等一等。”见他转身欲走,季芙蓉急忙喊住了他,柔美的脸蛋闪过一丝娇羞与窘迫:“请恕芙蓉冒昧,芙蓉知道这样的要求很是无理,但是我们的马夫已亡,还望公子看在我们是女子的份上,送我们一程。”  “不行。”  随着突兀的声音响起,三个人同时看向突然发出声音的流年。 6 饥饿难耐拾野果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流年的脸顿时爆红,她真的是没加思索的吼出这两个字的,她真的是太饿了,谁知道送她们需要多久的时间,她的肚子在抗议,她不想被饿死,觉得自己有必要阻止一下想要将英雄救美进行到底的萧寒。  》》》》  流年此时的模样实在不能称作是漂亮,一身诡异的黑色夜行衣,头发有些凌乱的披在肩上,一张娇俏的小脸倒是洗干净了,但是也被这邋遢的样子拉低了美感。  季芙蓉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柔声的问道:“这位姑娘是……”  “我叫伊流年。”流年说着走到萧寒的面前,拉着他的衣袖,将他拽离那两姐妹的身边,低声说道:“不是我要破坏你的燕遇,我是真的饿了,如果不立刻吃点东西,我会挂掉的,是真的会挂掉。”  看着她皱成包子的小脸,萧寒蹙了眉头,正欲说话,季嫣然的声音传了过来:“看他们鬼祟的样子,真是讨厌,姐,我们走吧,前面就是逍遥居,不用他护送,我们一样可以抵达那里的。”  逍遥居?  萧寒的眼内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平静的问:“你们要去逍遥居?”  “当然啊。”季嫣然撇了撇嘴巴:“想送就送,不送我们也不勉强。”  “我送你们过去吧。”萧寒看了一眼流年,低声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不许偷偷跑掉,无论你跑到哪里,我都会把你追回来的。”  “你……”流年怒视着他,实在是不敢相信之前还死拽着她的人,现在竟然丢下她不管了。  “呵…”季嫣然嗤笑,轻蔑的瞪了一眼流年,扶着她姐姐上了马车,声音也随之而下:“那位公子,你快上车,我们要赶路了。”  “你乖乖等在这里。知道吗?”  萧寒有些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上了马上,赶车离开。  流年气恼的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 愤怒的踢了下脚下的石子,该死的萧寒,重色轻友的家伙,看来古代的男人和现代的男人,都是一样的男人,看到美女就走不动道。  咕噜噜,肚子再次唱起了空城计,流年皱着眉头,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怎么办,她快要饿死了,她觉得自己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刚要坐在地上休息,赫然发现旁边的死尸,她吓得一个激灵,尚未坐下的身子一个踉跄冲出好远,她忍不住怒吼:“该死的萧寒。”  无奈,她只能远离尸体,向着林子深处走了走,不知道走了多远,她实在是没有一丝力气,跌坐在地上,呈大字型躺在了地上,入眼的是湛蓝的天空,柔美的白色云朵,流年觉得自己一定是饿疯了,看那云朵都是鸡腿的模样。  萧寒啊,你快回来吧,再不回来,我就要变成史上第一个被饿死的穿越人员了,那样可是很丢脸的。流年苦恼的闭上了眼睛。  该死的萧寒,不会是把那两位小姐送到地方,又进去逍遥居坐坐,然后人家出于感谢好酒好菜的招待着,再然后某人好吃好喝的就把她这个饿着肚子的路人甲忘记了吧?  天啊,流年轻吁一口气,无奈的坐起身,向萧寒消失的地方望去,大有望夫成石的姿态,望着望着,那双黯然失色的眼睛内突然闪亮起来,那狡黠的光芒,如同是饿了三天的猫突然发现了一只耗子。  流年立刻起身,疾奔而去,不远处有一片果树,绿油油的绿叶中隐藏着红彤彤的果子,看着像香水梨那么大,真是天不亡我也。  流年抬头仰望着树上的果子,目测了一下树的高度,犯愁了,要怎么才能吃到这果子呢?以她现在的体力,爬树是指定行不通的,没等爬上去估计就掉下来一命呜呼了。  她寻看了下四周,发现在了不远处的一根棍子,她急忙跑过去捡起棍子比划了两下,虽然这个工具有点短,但是有总好过没有。  流年站在树下高高举着手中的棍子,我蹦,我蹦,我再蹦,最后一点力气用完的时候,终于从树上掉下来一个野果,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流年眼冒红心的将地上的果子捡起,擦也不擦就往嘴里送,就在野果即将落入口中的刹那,不知从哪里飞来一个不名物,野果‘嗖’的一下从手中飞了出去。 7 偶遇倾国倾城色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流年愣愣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顿时心中大怒,眼漏凶光,怒吼一声:“特么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那果子是有毒的,吃不得。”充满磁性魅力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  流年回身望去,惊呆了,好美的人,美到流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形容词来形容他,倾国倾城都不足以形容他那张风华绝代的脸吧,  只是……流年不自觉的看向他的腿,此人眼若星辰,头戴玉冠,眉间有一颗仿若红宝石般的朱砂泪痣,脸色略显苍白,带着一丝病态,他身穿白衣,端坐在轮椅之上,显然是个不能行走的残疾。  “咳…咳…”被人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还是头一次,男子及其不自然的咳了咳,缓了缓气息说道:“看来姑娘是饿坏了,前方就是寒舍,不介意可否到寒舍吃些食物?”  此时的流年就如同一匹饿狼,谁有吃的就和谁走,根本没有了思考能力,她眼冒红心的点头,这帅哥可比萧寒靠谱多了,他肯让自己吃东西啊。  流年兴奋的主动去推帅哥的轮椅,说道:“你家在哪里,我们快走吧。”  看着她急不可耐的模样,男子轻轻笑了笑:“就在前方不远,很快就到。”  “真的吗?”流年真心高兴:“那真是太好了,我都快饿死了,对了,我叫伊流年,你呢?”  “白瑾瑜!”  “你的名字真好听,白瑾瑜,一听就是电视里男主角的名字。”  “电视?那是何物?”  “嗯…”流年很认真的思索了下,想着该用怎样的话语说,他才会明白:“就是一个小盒子,插上电,里面就会出现人物的东西,很高科技的。”  白瑾瑜依旧不懂:“电?高科技?”  流年发现和古代人说现代人的东西,那就是对牛弹琴,她挠了挠头发,尴尬的笑了笑:“就像……你们的内功一样,很神奇,嘿嘿…”  “噢,原来如此。”白瑾瑜貌似是懂了,但是两道好看的眉依旧微微的皱着,他一定在不懂装懂,流年不由失笑出声。  “你笑什么?”白瑾瑜抬眸看到流年笑的灿烂的脸,那双眼睛亮晶晶的,眼眸清澈见底。  “我……”流年刚要解释,便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不远处走了过来,是萧寒。  看到他,流年好不容易熄灭的火如同遇到了春风般燃了起来,她愤怒的上前质问;“喂!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你是存心想要饿死我,是不是。”  “抱歉,被一些事情耽搁了!”萧寒说着看到了一旁白瑾瑜,黝黑的眸子暗了暗:“没想到会在此处遇到逍遥居的三庄主。”  白瑾瑜依旧笑的温柔:“在下久居逍遥居,很少出入江湖,没想到公子竟然识得在下。”  “这个自然。白公子虽然深居简出,但玉面神医的大名与医术,江湖上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流年眼见着两个人聊的欢快,小脸再次皱成了包子,有些幽怨的说道:“我说两位老兄,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边吃边聊,可好?”  你们不饿,我饿啊,我都记不清有多久没吃饭了。  看着她的无比幽怨的眼神,白瑾瑜唇角不由浮现出好看的笑容,瞬间世间万物仿佛都失了颜色,那姿态,岂是风华绝代便可形容的?  “我正打算带伊姑娘到逍遥居吃点食物。她饿坏了。”  “萧寒代舍妹谢过白三庄主好意。”萧寒微微颔首以示答谢:“前方的村庄便有吃铺,我们去那吃就好。”  白瑾瑜看了看流年,又看了看萧寒,了然,微笑着说:“想必二位是同伴,那在下就告辞了,两位,后会有期。”  说着滑动轮椅向逍遥居的方向走去。  流年尚未在刚刚他那迷人一笑中回过神来,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叹息,多么好看的一人,当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拥有那样的美貌却又不失男子气概,真是相当完美的一个人,可惜…是个残疾,看来就连上帝都嫉妒如此完美的人呢  “我们走吧。”萧寒无视掉她发愣的神情,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流年回过神来,急忙追上前去,跟在他的身后絮絮叨叨:“我发现他真是个好人哎,我真应该和他一起走的,我觉得跟着他比跟着你靠谱呢,你竟然会为了美女丢下我,可他会主动给我饭吃呢。”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打算跟着我了,要过去找他?”萧寒的声音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流年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白瑾瑜早已不见了身影,此时此刻,当然不能得罪了自己的衣食父母。  流年讪笑着,立刻讨好卖乖:“那倒不是啦,我也就那么随口一说,毕竟,在这里我只认识你一个人嘛。怎么可能不跟着你呢。”  等从你那搜刮来银子之后,再去找那倾国倾城色的人也不迟啊。  流年不由为自己的绝妙主意暗暗窃喜。 8 萧寒浅谈风家堡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古代与现代不同不同之处就是大街上没有来往的车辆,都是来来往往的行人,偶尔有一辆辆马车经过也不会造成堵车的现象。  远远的,流年就看到了‘祥云客栈’的招牌在风中摇曳,看那字的篇幅,就知道那一定是个名店,相当于现代的五星级的酒店了吧?终于可以美餐一顿了。  “我们去那个祥云客栈吃吧!”流年指了下那个招牌,拉着萧寒的手向客栈的方向快步走去。  感觉到来自于手心的温度,以及那软软的触感,萧寒有些微愣,僵直着身子任由她拉着走进了客栈。  流年拉着他找到了一张无人的位置,入座,刚落座,流年便焦急的喊:“服务员,服务员,点菜。”  萧寒蹙了下眉头:“服务员?”  “就是店小二!”流年随意的回答着,眼睛四处搜索着店小二的身影。  这时店小二走了过来,见到他们微微颔首:“萧公子,七公主,您们来啦!”  流年瞄了眼萧寒,原来是这里的常客,就连店小二都熟悉他了。  那就容易多了,流年二话不说的急忙点菜:“我要吃糖醋锅包肉,炝拌金针菇,外加紫菜蛋花汤,主食我要米饭,如果有冷面,在给我来一份冷面。”  听着她点了这么多,没有一样是他听得懂的,店小二为难的看了看萧寒,说:“抱歉,这菜…”  萧寒点头,表示理解:“就按以前的菜式来两份就可以了。”  店小二急忙点头退下,生怕有点反常的七公主再说出什么莫名其妙的菜名。  发现自己被无视掉了,流年怒视着他,质问:“喂,什么叫以前的菜式?是你吃还是我吃啊?”  萧寒平静的反驳:“是我结帐还是你结帐啊?”  “那……就按你喜欢吃的来呗。”流年小声的嘀咕着,随后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看到她情不甘,心不愿闭嘴的样子,萧寒的心里竟有一点小高兴,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  饭菜很快上来了,由于太饿,流年不顾三七二十一的大吃起来,边吃边说:“喂,给我说说你们七公主的事情吧,毕竟以后我就是她了!”  看着她大吃大喝的样子,毫无形象可言,与之前七公主细嚼慢咽的样子相差甚远,很难相信在自己面前的就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小师妹,玉尘宵到底对她用了什么药呢?  萧寒皱了下眉头说:“等回去后师傅会医治好你,到时候你会知道自己什么样子!”  流年一听便嘟起了嘴巴,嚼着饭,不满的嘟囔“难道……你还不明白么?你的小师妹已经不存在了,这么说吧,其实我就是她,她就是我,以后你的小师妹也只能是我这样子了,明白?”把饭完全咽下,流年有些不耐烦的说:“好了,全当我好奇,就算临时客串下,我也得知道她的一些事情吧。”  “客串?”  “就是临时扮演一下你的小师妹,就是打算让我假冒,明白了么?”  这是什么道理?她明明就是小师妹啊,但是…  萧寒思忖了下,还是与她缓缓道来:“小师妹姓苏名碧瞳,年方一十六岁,她是十年前被师傅带回风家堡的,师姐妹中属她最小,最后入门,所以她是小师妹。”  “风家堡?那是虾米东东?难道说七公主不是皇宫中的公主么?”  萧寒摇头:“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在小师妹刚满十四那年,皇上确实认了小师妹为义女,并册封为公主,安平公主。”  流年蹙了下眉头,不解的问道:“不是七公主吗?”  萧寒摇头“不是,我们师兄妹一共七人,江湖上人称清风七煞,小师妹排行第七,又是公主,所以江湖上的人便叫她七公主了。”  流年点头表示明白,随即说道:“风家堡……是武林帮派?”  “可以这么说,风家堡,乃百里王朝四大家之一,武林中正邪两派无人不知,不人不晓。”  这个好懂,流年笑的眉眼弯弯“就像是射雕中的桃花岛?”  萧寒皱了皱眉头说:“什么是桃花岛?难道你没有听过风家堡么?”  流年吃完最后一口饭,有点饱了,随手擦了擦嘴巴说:“我刚到这里来,当然不知道风家堡啊。”  “那你从哪里来?”  “说了你也不知道,我吃完了,你在说说那个七公主的脾气秉性,是不是和我很像?”流年微笑着看着萧寒,一双清澈的眸闪闪发光,期待着听他如何的夸奖自己一般。  萧寒蹙眉摇头,毫不犹豫的打击她,说:“就因为你们的脾气秉性大不相同,我才看出你并非七公主。”  “哦?那她什么样子?”  “小师妹是出了名的冰美人,很少说话。”  流年撇了撇嘴巴,那意思,她伊流年的话很多呗,了解个大概,最终决定,不做七公主,只做伊流年,自由自在多好,还是混点银子跑路是正道。  “我们走吧!带我去见识见识那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风家堡。” 9 流年初到风家堡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远远的就看到‘风家堡’那三个金碧辉煌的大字坐落在漆黑大门之上,门前是两个金黄的石狮子,看上去无比的威严。  流年不禁抬手捂住了自己张成O型的嘴巴,两眼放光,还真是被自己猜着了,一看这门面,这气派,便可知风家堡一定是个豪门啊,看来上帝在折磨她之后,还是知道补偿她的,可以狠捞一笔,然后潇洒闯江湖啦。如是想着,流年便不禁发出痴痴的笑声,很是欢乐。  萧寒斜睨了她一眼,提醒她:“从现在起你最好不要说话。”  “凭什么?”流年说着,好奇的看向四周,疑惑的说道:“怎么没有人出来迎接呢?电视上像你们这样有气派有势力的人回庄不是像皇帝回宫一样起轰动效应么?这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啊!”  习惯了她的胡言乱语,萧寒最直接的处理方式就是------装作没听见,上前叩响了大门。  见他敲门,流年不由有些紧张的躲到了他的身后,悄悄的探出个脑袋偷偷瞄着那扇大门。  很快的,大门被打开,一个老者走了出来,看到萧寒很是开心的说道:“是五公子回来了啊。”老者说着看了看四周,并未发现多余的身影,疑惑的问:“不是说七公主会和您一起回来吗?怎么没有见到她?”  “她回来了。”萧寒说着冷冷的看了眼自己的身后。  感受到他愠怒的目光,流年讪笑着探出了头,对着老人家摆了摆手,笑容可爱:“嗨,老伯,你好啊。”  看着眼前的女子笑得眉眼弯弯,一脸灿烂,钟伯眼中闪过疑虑,明显是怀疑眼前七公主的身份了。  萧寒瞪了流年一眼,和钟伯解释:“她被玉尘宵下了药,失去了记忆,我正打算带她到师傅那里,看是否有解决的办法。”  钟伯点点将他们请进去,说道:“老爷在后山木屋。”  萧寒点头领着流年进了庄园。  庄园内是气派的奢华,雕梁画栋,假山,花园,人工湖,金光闪闪的长廊,应有尽有,可以和皇宫相媲美。  流年不禁暗暗感叹,这就是传说中的富可敌国吧,真奢华啊。  “等下见到师傅,你最好少说话,我会向师傅禀明情况的。”  萧寒说着带着她往后山走,流年屁颠颠跟在身后,答应着:“知道啦,知道啦。我是明白轻重的。”  有丫鬟小厮从此经过,恭敬的和她们二人颔首行礼,萧寒仿若未见般往前走,流年则笑嘻嘻的回应着人家,笑容明媚,小手举着像个招财猫:“你好,你好,不用这么客气啦,你们怎么这么客气呢?”  看她如此模样,萧寒不由停住了脚步,扭头蹙着眉头看着她,流年没有预料到他会突然停下来,一头撞上他的背,好硬,流年捂着额头吃痛的说道:“你干嘛突然停下来啊?”  萧寒仍旧蹙着眉头,沉着脸:“从现在起,你最好闭嘴。”  哼,就会冷着脸吓人,流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嘴又乖乖的闭上嘴不再言语了。  走过了前面的正殿,又穿过了长廊,正殿的正后方有一座假山,假山的偏坡处坐落着一个小竹屋,看上去清新雅致。  萧寒带着流年走过去,敲了敲门,推门而入。  风家堡堡主风无痕正在桌前写着毛笔字,看到他们二人进来,放下手中的笔,看向流年,宠溺的说道:“怎么样?这次在外面受到苦头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任性胡闹。”  老者穿着青灰色锦袍,头发已经花白,虽容颜已老,却不难看出他年轻时候的英俊面容。  老人笑的和蔼可亲,再加上那宠溺的口吻,就仿佛一个疼爱着自己宝贝女儿的父亲,流年不禁红了眼圈,低下了头。  “这丫头。”风无痕摇头浅笑:“为师可是有十余年没有看到过你这副模样了哦!”  “我……”伊流年抬头想要辩解,可是在看到风无痕那慈祥的面容的时候,她突然就不想解释下去了,她突然很想做苏碧瞳,有人真心疼爱着的苏碧瞳。  “可确定抓走碧瞳的是什么人?”风无痕没有继续和流年闲聊下去,转头看向萧寒,问明情况。  “的确是逍遥居二庄主。”萧寒如实回答:“但他并未将小师妹关进逍遥居,而是关在了距离逍遥居百里之遥的一个山庄内,看来,想要进入逍遥居调查他的身份以及虎符的下落并没有想象中的容易。”  风无痕闻言点头,思忖了下,说道:“前几天已有消息传来,玉尘宵的身份很有可能就是在八年前失踪于陌家庄的七皇子百里千尘。” 10 风无痕首度出场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风无痕点头,思忖了下,说道:“前几天已有消息传来,玉尘宵的身份很有可能就是在八年前失踪于陌家庄的七皇子百里千尘。”  “不是说……百里千尘把陌家庄灭门之后,死在无名山山主白鹰的手里了吗?”  “八年前,他杀了武林盟主陌啸天以及陌家庄上百口人命之后确实逃往东海无名山,也确实有传闻说他死在了无名山山主白鹰手中,但是三年前却也有传闻无名山上早已空无一人,而且有人发现了无名山上的数十名骨骸,其中就有白鹰。”  萧寒不敢置信的说道:“师傅的意思是……有可能是百里千尘杀了无名山上所有人逃生了?可是,他又是怎么化身为玉尘宵的呢?毕竟玉尘宵这个人在八年前百里千尘还在陌家庄的时候,就已经以高明的剑术而盛名了?”  风无痕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理解这件事:“所以,逍遥居内要有我们的人去查明情况,如果玉尘宵真的是百里千尘,那么……虎符必然还在他的身上。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  “可是,我们的人要怎么混进去呢?”  风无痕看了看一旁傻站着的流年,微微一笑:“那头已经想好办法了,估计圣旨很快就会下来了。”说着上前抚摸了下流年的头:“折腾了这么多天,碧瞳也累了吧?回屋去休息吧!”  流年很是喜欢这个有着花白头发,笑容慈祥的老人,就为他的疼爱,流年决定她一定好好做自己的苏碧瞳,不会再吵着自己是伊流年,她给了老人一个灿烂的微笑:“那师傅,碧瞳先退下了。”  说着走出了小屋,萧寒看着她出去并没有跟着出去,而是像风无痕讲明情况:“师傅,这次回来,小师妹似乎有些奇怪,徒儿怀疑她被玉尘宵下了药物……”  “嗯,性子确实有所转变,但是她的确是你的小师妹苏碧瞳,而且也没有中任何的毒,这一点,为师还是可以确认的!”风无痕打断他的话,拍了拍萧寒的肩膀,说道:“你的几个师兄暂时都在外执行任务,风家堡内只剩下你我,这段日子,你就多观察下碧瞳,为师想,无论她的性子如何转变,她都应该还是风家堡的苏碧瞳,如果存有背叛之意……”  风无痕意味深长的看着萧寒,萧寒心里一惊,随后点头说道:“徒儿明白。”  走到距离小屋的不远处,沉溺在美好想象中的流年才发现萧寒并没有跟着出来,她回头看向小屋的方向,他们还在谈事情吗?她不由得想到了他们之前谈话的内容,那个玉尘宵貌似很可怕的样子。  “七公主能够死在我玉尘宵的剑下,也算你的幸运,何必逃呢!”  玉尘宵那张半带面具的脸浮现在流年的脑海,流年忍不住一个哆嗦,确实好可怕,看来要想珍爱生命,确实要远离那个人才对,可是……师傅为什么还要往他身边安插人呢?那个虎符又是什么东西?  正想着,萧寒从小屋内走了出来,看到假山下坡处的流年,他微微皱了下眉头,走向她。  流年是个好奇心很重而且心里藏不住任何疑惑的姑娘,看到他过来,流年立刻打开了话匣子来解自己心中的疑惑。 11 真是伴君如伴虎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我说萧寒,你们刚刚说的都是些什么啊?既然玉尘宵那么可怕,我们远离他才是正道,干嘛还要往他身边安排人呢?那不是找死吗?还有啊,那个虎符是什么东西啊?很……”  流年的话尚未问完,萧寒突然揪住了她的衣襟,把她拉向自己,他们的距离只有一分之隔!  流年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个样子,惊吓的心都在发抖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功深厚么?  从他身上传出来的气息让她觉得他下一刻就能杀了自己!  他俯在她的耳盼,轻声说道:“今日的话,你若传出去半句,你的脑袋就……”  虽然他的声音极轻,流年却感觉到了极大的压力,她急忙点头承诺:“不会的,不会的,我发誓我不会说出去,况且在这个地方,我只认识你一个人啊,就认识你萧寒一个,我还能对谁说呢?所以,你要相信我!”  萧寒看着她因为害怕而皱成一团的小脸,脑海中却浮现出她在小溪边微笑着向他致谢的样子,那张脸虽然脏兮兮的却无比的单纯美好,他冰冷的心渐渐变得柔软,手上的力度也渐渐放松,察觉到他有放了她的意思,流年趁机挣脱,一下蹦出好远,距离萧寒远远的。  天啊,和这样一个人混在一起,早晚会有生命危险的,真是如同伴君如伴虎一般,重获自由的她只想快点逃离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可是要以什么理由呢?就算自己勉强离开他,可是如同皇宫一样的这里,自己连自己的房间都找不到,正在她愁苦万分的时候一个甜脆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  “小姐,您真的回来啦!”  说话的是一个长得很清秀的丫头,她穿着翠绿的裙衫,头发简单的梳了两个小髻,不施半点粉黛的脸却格外的漂亮!  见到她,流年如见了救星,欢快的跑到她面前,非常亲热的勾住了她的脖子,微笑着说:“是呀,我回来了,你是不是非常的想我啊,呵呵…想也是的,这么久不见当然会想,我们回房间好好聊聊天,叙叙旧!嘿嘿…”  那小丫头吓得花容失色,平日不爱说话的小姐今日怎么像变了一个人?虽心有疑虑,行动上却不敢有半点的怠慢,急忙带小姐回房间!  留下萧寒一个人愣在原地,她认识这丫鬟?她到底是失忆还是精神错乱?  听小丫头说,七公主住在碧瞳苑,顾名思义是根据她的名字而得来的,碧瞳苑在风家堡的西北方向,苑内种植着七公主苏碧瞳最为喜爱的翠竹,穿过翠竹便可以看到屋子,推开屋门,首先看到的是外厅,摆放着桌子以及几把椅子,墙上挂着字画,右手边是一串珠帘门,隐约可见里面的小书架。  流年好奇的走过去,看到里屋的大床,流年兴奋的的扑上去,蒽,柔柔的,软软的,没有想象中的难受,倒是十分的舒服,看来晚上睡觉的事情不用犯愁了!  看到流年很累要休息的样子,小丫头恭敬的做了辑“小姐,您好好休息,燕雀先退下了!”  “等等!”流年从床上爬起来,端坐在床上,冲她招招手说:“来,到我面前来,到这里坐!”说着拍了拍自己的旁边,示意她可以坐在这里。 12 流年燕雀初相遇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等等!”流年从床上爬起来,端坐在床上,冲她招招手说:“来,到我面前来,到这里坐!”说着拍了拍自己的旁边,示意她可以坐在这里。  “奴婢不敢!”燕雀小声的说道!  “哎呀!我让你来这坐就来这坐嘛!怕什么啊!过来!”  燕雀吓得急忙跪到了地上,带着哭音说:“小姐,奴婢不敢,如果奴婢有什么做错的饿地方,请小姐说明,奴婢一定改!”  看来这小丫头吓得不清,流年急忙上前扶起她,安抚着说道:“不用怕,我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你如实回答便可。”  “嗯,嗯!”燕雀急忙点头道:“小姐想了解什么?”  “嗯……来!”流年拉着她坐到床上,燕雀有些胆怯,却也不敢不坐!  “你叫燕雀?”  燕雀点点头。  “嗯!你就说说这里都有些什么人吧!除了那个堡主还有钟伯和萧寒外,这里还有些什么人?”  燕雀一听,扑通再次跪倒在地,哭着说:“小姐,您别吓奴婢了,奴婢求您!”  “哎呀!”流年扶起她,有些犯愁,这要怎么和她说呢?本来打算跟着萧寒骗点闯荡江湖的银子后,自己就逃之夭夭,也就没怎么仔细问,可在见到那个仿若亲人一般的老人存在,自己反而不想离开了,倒想多了解了解这里的情况,看看能不能以苏碧瞳的身份在这里生活下去。  看来只有和这个叫燕雀的丫头实话实说了。  “燕雀,不瞒你说,我……”此时的流年一脸的悲伤,就差几滴眼泪了:“其实,其实我失忆了,在和那个玉尘宵打斗的时候,我不小心伤了脑子,所以……失忆了!”  听了她的话,燕雀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小姐,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当然是真的!”流年很肯定的回答:“但这件事情要瞒着堡主知道么?我……不想让师傅他老人家伤心难过!”  燕雀思忖了下,很中肯的点了点头!  这小丫头还真好骗,流年脸上闪过得意的笑:“那你说说这里的都有些什么人吧!”  “嗯……!”小丫头思忖了下,组织了下语言,开始娓娓道来:“风家堡‘武林四大大家’之一,有着一定的江湖地位,几乎人人都知道,而且江湖帮派也很是惧怕风家堡的势力,因为风家堡的每一个人都很厉害。”说道这燕雀得意的一笑:“风家堡堡主风无痕就不必说啦,那可是江湖上泰斗级的人物。还有一个很神秘的少主,奴婢在这里三年了,一次都没见过,只是听三公子身边的秋禾提到过一次,不是很了解。”  三年不见一面?那指定是不重要的人物,可以无视掉。  “不了解就不说他,那传说中的清风七煞呢?除了我和萧寒,还有谁?”  “大公子黎少卿,二公子雨寒幽,三公子千末白,四姑娘紫苏,不过听说她在几年前的一次任务中下落不明,至今不知道是生是死,奴婢连见都没见过她,只是听说过。”  “嗯…”流年思忖着下结论:“估计是任务中战死了,你接着往下说。”  “至于五公子……”燕雀微微一笑:“就是陪您一道回来的萧寒萧公子了,还有六姑……”说道这,燕雀仿佛说错话了般,及时收了口,僵在那里。 13 燕雀未言的秘密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至于五公子…”燕雀微微一笑:“就是陪您一道回来的萧寒萧公子了,还有六姑……”说道这,燕雀仿佛说错话了般,及时收了口,僵在那里。  流年疑惑的看着她问道:“怎么了?接着说呀,六什么?六姑娘还是六公子?”  燕雀咬了咬唇继续说道:“然后就是小姐您,号称七公主的碧瞳小姐!”她仿佛害怕流年会插口般,紧接着说道:“不止这些,公子姑娘们身边的贴身丫鬟也都是会武艺的,大公子身边的春桃,春香;二公子身边的夏草,夏柳,三公子身边的秋雪,秋禾;四公主身边的……这个奴婢也不太清楚了,五公子身边的晚晴,晚霞。她们都是会跟着主人出去执行任务的,每个月会回来两次,月中和月末。”  流年努力的消化掉这些消息,他们每人都两个丫鬟,那么她也应该是吧。  “这么说,我的贴身丫鬟除你之外应该还有一个,她是谁?”  燕雀摇摇头说;“小姐没有丫鬟的,燕雀也是在一次意外,遇险中被您所救,被您好心收留的,所以小姐只有燕雀一个丫鬟!”  流年点点头,微微一笑:“我有你一个就够了。太多人我也会不习惯的,不过…”流年蹙了蹙眉头,说道:“只是知道他们的名字,见了面也会不认识吧。”  “风家堡的人身上都是有着风家堡的标志的,小姐,您看…”燕雀说着伸出了自己的衣袖,只见衣袖上绣着几片飞舞的竹叶,竹叶旁是一个‘风’字。  “风家堡的人身上穿的衣衫,衣袖或者裙摆上都会有这样的标志的。”燕雀用手摸着上面的丝线,说道:“这个金丝线是只有风家堡才有的,所以很独特,别人偷学不来。”  “原来是这样子啊!”流年好奇的摸着燕雀的衣袖,虽然只是了解了这些,尚不知他们的脾气秉性,不过那些估计靠别人说也是说不明的,日后见到了自然就知道了。她打了个哈欠,有点困了呢。  看到她打着哈欠,燕雀知道她是困了,急忙站起身铺床:“小姐累了吧,那就早点休息吧,奴婢为你铺床。”  “谢谢你,燕雀!”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啊!”燕雀铺好了床,恭敬的做了个礼:“小姐早点休息,燕雀就先退下了!”  说着转身出去。  流年看着她走向门口,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些东西,她思忖了下,一下想到了问题所在,急忙叫住她:“等下。”  燕雀回头,毕恭毕敬的问道:“小姐还有什么需要吗?”  “不是说我排行老七才得名七公主的么?那算我们应该有七个人才对,怎么才六个?”流年说道:“刚刚你说到六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你根本就是少介绍一个人啊,那个排行老六的。”  听到她的问话,燕雀有些颤抖的站在门前,战战兢兢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发现她的不对劲,流年疑惑的看着她说:“燕雀,你怎么了?”  燕雀的脸色苍白得没有血色,仿佛犯了大错般噗通跪在了地上!  这让流年更加的好奇,这丫头到底怎么了?刚还说得好好的,怎么一听到这个问题,就仿佛遇到了魔鬼一般害怕?  流年起身正想要问清楚,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小师妹,你睡了么?”  是萧寒的声音,他这么晚来这里做什么? 14 萧寒深夜访流年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小师妹,你睡了没?”  萧寒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没等流年回答,燕雀急忙把门打开,恭敬的说:“五公子,小姐还没睡呢!”  见到燕雀,萧寒蹙了下眉头说:“这么晚,你怎么还在小姐房里?”  “奴婢这就告退!”说着,她急忙退下了,样子如同是逃命一般!  见到燕雀明显逃避,流年本能的想要追上去问个清楚,但看到萧寒的那一刻,还是控制住了,不情愿的坐到床边晃荡着双腿说;“这么晚,你来找我干什么?”  萧寒冷漠的答道:“我来是要告诉你,明早寅时必须起床,与我在后山练剑,卯时与我一起面见师傅!”  流年瞪着眼睛看着他:“寅时是什么时间?早上8点还是9点?还有卯时呢那又是几点钟?”  萧寒一双冰眸凝视着她:“你到底从何处来?什么时辰都要我来告诉你吗?”  “告诉你也无所谓,我来自于21世纪,那里有钟,有表,有手机,随时随地都能够清楚明白的知道时间,谁像你们这么麻烦啊,还寅时卯时的,还得计算,谁能弄明白呀,真是麻烦的要死了!”流年不屑的抱怨着古代的硬件设施差。  “21世纪?”很明显他不明白她说的都是些什么,皱着眉头以示他的不悦:“你又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对呀!”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这是什么朝代呀!唐?宋?元?明?看你们这发型,一定不会是清朝。你们所在的是什么年间?”  “百里王朝,若昭帝一十六年。”  “百里王朝?”流年努力的回想,还是不确定历史上到底出现没出现过这样一个朝代,她摇了摇头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你问这些做什么?”  “哈。。笨蛋!当然是要告诉你什么是二十一世纪啊!嗯…我想想哈!”流年小手刮着鼻子,眼睛眯成了月牙状,这是她想问题时的招牌动作!  萧寒凝视着她,与以往的小师妹不同,这个她,明显活泼许多,话格外的多,从她嘴里说出的话,大半都是自己不懂,听似深奥,她解释起来,却是再正常不过的话,她到底是什么人呢?  毫不避讳的与自己发生肢体上的接触,  对待下人也没有了主子般的架子,  再没有那种一层不变的冷漠脸庞,什么心事都摆在脸上,那双眼睛透漏着无限的单纯与美好,  没有一丝的心机城府,  难道她真的来自于世外?  “对了!我知道该怎么说了!”流年打了个响指,开心的说:“一百年为一个世纪!我呢,来自于两千年后,也就是2010年,明白么?我来自于未来!”  她来自于未来?这丫头竟然用这样荒诞的理由来欺骗自己,萧寒向来最不喜欢别人欺骗他,一双眼睛顿时没有了温度!  发觉出他的不满,流年急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解释道:“我说的是真的!我是灵魂穿越过来的,就是穿越时空!说了你也不明白!但请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萧寒心脏猛的一颤,她竟然又拉自己的手,她不明白男女授手不清的道理么?  他故作冷漠的甩掉她的手,说:“记得明早太阳将升起的时候到后山与我练剑!”  说完转身便走。  太阳即将升起?那岂不是天还没有亮?流年急忙高声喊道:“喂,我起不来……”眼见着那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她嘟囔着将没说完的话说完:“我起不来怎么办?”  流年无精打采的倒在床上!  天还没亮就起床,想要折磨死谁么?还练剑,练习打怪还差不多!  打怪?好想回家哦!这个时候爸爸他们在做什么呢?爸爸一定是在看财经节目,老妈在旁边唠叨着却也跟着一起看,妹妹流恋一定在霸着电脑,哼,她不见了没有人和她抢电脑了,那小妮子一定乐疯了。  可自己就要与那些高科技说Bye-Bye了!  上帝啊,为什么要让我穿越到这个陌生的古代呢?  带着对家人的思念和对上帝的不满,伊流年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15 流年一戏萧公子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流年做了一个很美又很平常的梦,在梦中她依然是那个刚刚过完十八岁生日的快乐姑娘,不用上学的假日,她和死党林木木决定偷偷的跑去网吧玩炫舞,由于出身的原因,能够去网吧尽情的玩上一玩,是流年一直想做而未做到的事情,两个人怀着无比兴奋的心情来到了网吧,选了个比较安静的位置打开电脑开始切磋炫舞舞技。  比起技术,林木木一直高于流年那么一点点,为了能够赢她那么一把,流年很认真的听着音乐,让手指发挥到最高的灵活度,寻找P点,一首歌曲即将终了,她领先了一万分,眼看着胜利在望……  “喂,起来啦!”有声音在耳边响起。  流年迷迷糊糊的回答:“哎,别吵啦,让我再玩会,我马上就赢了啊!”  “伊流年,你给我起床啦!”一双大手把她从床上拉了起来!  流年吧唧吧唧嘴巴,依旧不愿睁开眼睛,有些不情愿的埋怨:“哎呀,老爸,你到底是要闹哪样啊,今天又不上课你干嘛喊我起床啊,好梦都被你搅和黄了。”说着嘟了嘟嘴巴:“好老爸,我再睡一下下哈。”为了能够让老爸快点的离开,流年毫不客气的凑到老爸的脸颊吧唧就是一大口,口中还念念有词:“老爸最好了,全世界我最爱的就是老爸了,让我在睡一下下。”  说完,流年便感觉到不对劲了,她打着哈欠,一点点睁开迷蒙的眼睛,只见俊美的萧寒待愣的站在自己的床前,而自己的手臂不知何时竟然攀在他的脖子上,而他那俊美的左脸颊上还留有她的口水!  流年顿时清醒过来,这下糗大了,她慌乱的伸手去擦他脸颊上的口水,边擦边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是我爸爸,真的对不起!”  该死的,一大早的,这个家伙来自己房间干什么啊,古代不都是很讲究男女之间的隐,私的吗?怎么这个男人就可以随便的进女孩子的房子呢?  流年哪里知道,萧寒之所以进来,是因为在门外怎么叫,她都没有回应,他担心她是不是出了意外,所以才闯进来,哪里知道她……  她到底还知道不知道羞耻啊,竟然亲吻自己,她竟然亲吻自己,  萧寒的脸有些发烧,从没与女孩子有过亲密接触的他,竟然有些害羞!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把伊流年推倒在床上,转过身背对着床上的人有些慌乱的说道:“马上穿好衣服,到花园……不…是后山来陪我…陪我练剑!”  被推倒在床上的流年一阵吃痛,这个家伙懂不懂怜香惜玉啊,下这么重的手!  忍住后背的疼痛,她苦恼的请求:“可不可以不去或者晚点在去啊!”她还没有睡够。  “不可以!你快点!”  萧寒说着,迅速的逃离了她的房间,并且暗暗发誓,以后他再也不会莽撞的闯进来叫她起床了,太危险。  恶魔,萧寒就是折磨死人的恶魔!  流年情不甘,心不愿的从那可爱的床上爬了起来,胡乱的穿上了衣服,至于头发,古代的发型,她不会梳,所以只简单的绑了个马尾。  收拾完毕出门,见萧寒正在门外等着她!  流年打着哈欠说:“我们走吧!”  萧寒看都没看她一眼,率先向后山走去! 16 萧寒教流年练剑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萧寒带着她来到了风家堡的后山上,山上种着漂亮的枫树,树上长满了红色的枫叶,树下还开着奇异的小花,微微的雾色笼罩着这一切,仿佛世外桃源般,流年从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景象!  “这里好美啊!”她有些痴迷的打量着四周。  一旁的萧寒却不以为然的说道:“我们开始吧!”  流年有些迷茫的看着他:“开始什么?”  “练剑!”  哈……他在说笑话么?  “我不会!”见他用疑惑的目光的看着自己,流年继续说道:“我真的不会!对于21世纪的人来说,会武工的人少之又少,我就是那种什么都不会那伙的,就是手无缚鸡之力,你明白么?简单点说,我就连女红中最简单的缝补都做不好,怎么可能会‘武功’这样的高难度的技术活”  萧寒明白,所以他正思量着解决的办法,作为风家堡的七煞之一来说,怎么会没有武功?并且是一夜之间失去的,这个事情如果传出去,便会给她带来杀身之祸。或许萧寒自己都不明白,就在他选择相信她不会武功的时候,他心里就已经相信了伊流年这个身份,但同时也承认着她是他的小师妹苏碧瞳。  思忖了半天,萧寒还是决定交给她武功。  “我教你!”  “现在?”  “是!”  “那你练几招我看看!”  萧寒剑已出鞘,在树林中舞起,流年再次惊呆了,那剑势的每招每试他都舞得到位!  比武侠小说中的武术还要让人热血澎湃。  红色的风树林中,雾气迷漫,一身黑衣他,非常利索的舞着手中的剑,非常完美的画面,流年忍不住沉迷其中。  看着那帅气俊美的身影,流年的耳边突然回响起那个将她带到这个世界上的声音,其实那声音是朦胧的,听不真切,但是,流年却清楚,她是被那个声音的主人呼唤而来到这里的。  那个声音的主人会是他吗?  萧寒。  按照穿越剧的演法,灵魂穿越的她确实应该遇到一个男子,与他邂逅,在日渐相处中相知相爱,然后机缘巧合下,那名男子会送给她一个玉镯,带着她到世外桃源生活,应该是这样才对。  流年打量起萧寒的模样,修长有型的身材,英俊帅气的脸庞,冷漠不羁的个性,很符合男主角的特质,那个声音的主人,真的是他吗?  这时一片片红色的落叶从空中洒落,  漫漫的飞舞,  落在她的头上,她的肩上,  她的对面是凝望着她的他,  他们就在一片红色落叶中互相凝望,  流年突然觉着,如果那个声音的主人是他,貌似也还不错,  “看清楚了么?”  流年并没有回过神来,依旧打量着他,并且发现他是属于耐看型的,越看越会觉得好看。  “我说,你看明白我的剑法了么?”  萧寒的声音有丝不悦,流年顿时惊醒,支支吾吾的说:“什……什么?…哦!看明白了!”说完考虑到某种后果又急忙摇头否认:“没…没有看明白!”  “那我再来一遍!仔细看!”  于是,萧寒又舞了一遍…两遍…三遍…  最后两个人都失去了耐性… 17 流年二戏萧公子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最后两个人都失去了耐性。  首先,流年开始抱怨:“你这样子我怎么可能看明白嘛,你真的以为我是天才啊,我已经18岁了哎,老胳膊老腿,根本就不适合练习任何的舞蹈了,我不练了。”  “作为风家堡的人,怎么能不会武功?尤其是你的身份,不会武功,你会被杀掉的。最起码你要学会如何自保!”萧寒耐着性子对她说不会武功的弊处!  流年两手一挥,破罐子破摔:“你就当我是苏碧瞳,师傅会医治好我的,到时候我又是武林高手,你何必费心教我!”  “可是你不是苏碧瞳!”萧寒幽幽的说道:“你是伊流年!”  流年有些惊讶:“你这榆木脑袋怎么突然相信我不是七公主了呢?”  萧寒沉默了下,说道:“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切,流年鄙视他,什么人这是,怪咖。  “虽然你是伊流年,但现在你的模样样貌依然是苏碧瞳,如果你不会武功的话,随时会被别人暗杀,所以,你必须有武艺在身!”  流年再次想到了玉尘宵,看来七公主的仇家很多,没有武功的确危险,她想了想说道:“那这样吧,你教我上等的轻功或者是段誉练的凌波微步,只要是遇到危险能助我顺利逃跑的功夫。可以吧?”  萧寒剑眉轻蹙:“逃跑?”  “对呀,打不过我可以跑嘛,这样我就没有性命危险啦!”  萧寒思忖了下,虽然逃跑有点遭人鄙视,但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只要能够保身就好,不必对她要求太高!  “这样吧!我教你……”  萧寒话还未说完就被流年兴奋的声音打断:“哇!是日出哎!好漂亮啊!”  流年说着兴奋的向太阳升起的方向跑去,萧寒急忙拉住她,  她一个重心不稳向他倒了过来,成功的倒在了他的臂弯。  ‘怦怦’  ‘怦怦’  流年紧贴着他的心脏,清楚的听到了某人的心脏那不规律跳动的声音。  萧寒有些慌乱的把她从自己的臂弯中扶起,尴尬的解释:“前面是悬崖!”  “呵呵…是哦,悬崖!”流年也有些尴尬笑了笑,看向那漂亮的日出,看日出的同时,还不忘记用眼睛偷瞄着旁边的人。  萧寒仍别扭的别着脸,对着伊流年,竟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流年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奸诈的笑容,  看来这个家伙在害羞!或许从小到大,他从未与女生这般亲近过吧,古代向来讲究‘男女有别’的,这样害羞别扭的他,还真是可爱,  于是,她竟然想要逗逗他!觉得尴尬的萧寒心脏依然砰砰的乱跳着,他别着脸尽可能的不去看她,她亲吻他脸颊的画面与刚刚的画面不断的在脑子中回放,真是大意,今后一定要和她保持距离,  正想着,突然感觉到一只柔软的小手牵住了自己的手,  有娇羞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小寒寒,你看那日出好漂亮哦!”  萧寒立刻浑身僵硬的愣在那里,不知道要如何反应。  “你看嘛!”流年一脸的奸笑,声音更是嗲的吓人。  萧寒的心脏再次狂跳,他不知所措的推开她,慌乱的向山下跑去,  哈哈……奸计得逞,流年开怀大笑。  竟然会有如此害羞的男生,  实在是太可爱了,  虽然自己也掉了满地的鸡皮疙瘩,但是看到他落荒而逃的样子,自己也解了心中大恨!  终于找到了对付他的办法,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对自己吆五喝六的!  流年得意的笑,笑着笑着声音嘎然而止,紧接着,林子中传来了女生的尖叫声!  “喂,萧寒,你快给我回来,我找不到回去路!” 18 流年被皇上赐婚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风清阁内,偌大的饭桌只坐了三个人,堡主风无痕,清风五公子萧寒,以及冒牌公主流年,他们的身后是随时伺候着的丫头们,包括燕雀在内。  被人围着看着吃饭,流年总是觉得别扭,吃起饭菜来仿佛都没了味道。  风无痕夹个鸡腿放到流年的碗中,和蔼亲切的说道:“呐,你最爱吃的鸡腿,吃饭的时候发什么呆呢?”  对于这个老人家,流年有着莫名的喜爱,欢快的说道:“谢谢师傅。”然后眉开眼笑的开始享受鸡腿。  看着性子有着明显变化的人,风无痕只是目光宠溺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姑娘仿佛与记忆深处的身影相重合,有着同样的明媚笑容,同样的清澈眼眸。  察觉到他在看自己,流年微微一笑,继续啃着鸡腿,风无痕别过目光,吃了口菜,随意的问道:“寒儿,今早有带你师妹练剑吗?”  此时萧寒正在神游太虚,就连吃饭的动作都非常机械化,根本没有听到老人家的问话。  风无痕蹙了眉头,提高了声音:“寒儿?”  “啊?”萧寒一惊,回过神来:“回禀师傅,今早我们有去练剑。”  “哦!那碧瞳的功夫如何?是否有进步啊!”  “有的!”答案脱口而出,说完萧寒就后悔了,由于今早后山的事情,今天他一直不在状态,总是走神,回答问题都是潜意识回答。  “那好!碧瞳,为师好久没有与你切磋下了,饭后我们就切磋一下吧!”风无痕悠哉的说道。  他这话一出,吃饭的那两个人顿时都僵在了那里。  流年更是惊讶得把口中的鸡腿都掉到了饭碗内发出很大的声响,饭碗歪斜,里面的饭洒了一桌子。  风无痕疑惑的问;“怎么了?怎么如此的惊讶?燕雀,收拾下这里,再给小姐重新准备婉饭!”  流年求救般的看着萧寒,那个师傅竟然让自己与他切磋哎,那自己岂不是要死在他的剑下?就算不死,自己的身份也会被怀疑啊!怎么办?他这样的老头,怎么能向萧寒一样的开通?他可别一怒之下就把自己灭了!  萧寒倒是没怎么在意,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和师傅禀明了情况,师傅应该不会太为难她才对。  就在他要开口的时候,外面突然响了一个声音!  “圣旨到!”  圣旨?流年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传说中的圣旨?  在她愣着的时候,燕雀拉了她一下,小声说:“小姐,要出去接旨的!”  流年一见,果然其他人已经走到外面接旨去了,  她也急忙随燕雀走了出去!  “风丞相,安平公主接旨,圣天承运,皇帝召曰 ,安平公主已过笄礼之年,温柔贤淑,德才兼备,特许配予逍遥居二庄主玉尘宵为妻,即日完婚,钦此!”小太监宣告完圣旨,环顾下四周,说道:“老丞相,安平公主出去办事了吗?劳烦您,接下旨吧!”  “臣,谢主隆恩!”  接过圣旨,风无痕微笑着致谢:“有劳多公公,皇上最近身体可好?”  多公公笑:“有劳老丞相挂念,虽身体微恙,有太子在旁照看着,也无大碍!”  另一边,流年拉着燕雀小声的询问:“我们阁主怎么是丞相呢?”  燕雀小声的说:“是前任丞相,在始皇百里无忧退位后,堡主便也退位了,至今已有十六年了。”  流年点头,接着问道:“那圣旨中被赐婚的安平公主是谁啊?”  “小姐,是你啊,”燕雀怯怯的说道:“您就是安平公主啊。”  流年刚要再说些什么,忽听风无痕一声令下:“寒儿,碧瞳,随我到书房来!” 19 流年不嫁玉尘宵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书房内弥漫着一种让人窒息的气氛。  风无痕握着手中的圣旨,思量了许久,缓缓说道:“寒儿,现在你的几位师兄都不在!碧瞳成亲之事就靠你替为师抄办了!”  萧寒有些意外,但仍十分平静的说:“师傅真的打算将碧瞳许配给他吗?”  风无痕点点头,眼睛里流露出狼一样的光芒,话中有着阴狠的味道:“想要成就大事,牺牲是难免的,五十年前,这个王朝就该是我风家的,是百里无忧抢了我的皇位,抢了我的默儿,甚至于他的儿子害死我的女儿……”老人家慈祥的面容顿时有了暴戾之气:“现在我要让他们百里家一样一样的还回来。”  萧寒没有搭话,而是凝视着一旁一脸迷茫表情的流年!  流年有些害怕的看着他们,眼光在他们之间往返,最后目光定格在老人家的脸上,此时的他不在和蔼可亲,被仇恨怨念包围着的老人,如同地狱修罗般骇人。  他真的会让她嫁给玉尘宵吗?他应该知道那个玉尘宵千方百计的要杀她吧?他真的会如同爸爸般只当她是为了达到目的而有所利用的工具吗?  答案呼之欲出,流年的心隐隐作痛。  风无痕抚摸了下流年的头发,爱怜的说道:“碧瞳,委屈你了!”  这画面如此的熟悉!  半月前,伊天德也是这样爱怜不舍的抚摩她的头发,无限忧伤的说:“流年,委屈你了!”  就因为这句话,她跌入了万丈深渊!  而如今,她打从心底里当做亲人来对待的老人也在对她说着同样的话,委屈她了!  难道一切都是命运么?  玉尘宵,流年永远不会忘记那张脸,他拿萧逼着自己的时候,他作势要杀死自己的时候,她都记得清清楚楚,他恨透了她,她同样也不敢靠近他,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成亲呢?  如果说前世她后悔选择了嫁给欧狄,那么现在,她就还有为自己争取反抗的权利。  流年倔强的仰起头,凝视着老人的眼睛,坚定的说道:“我不会嫁给玉尘宵,坚决不。”  没有想到她如此坚决反对,风无痕有些无奈的说道:“碧瞳,别胡闹,那可是圣旨,不嫁也得嫁。”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流年说道:“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昨天你们谈话的时候提起的要往逍遥居安插自己的人,还说什么圣旨快到了,那时候,你就想着把我安插进逍遥居了吧?亏我还觉着您老人家和蔼善良。。。”流年忍不住落下泪来,带着哭腔说道:“我甚至想着要以七公主的身份待在您的身边,像个女儿一样孝敬您,现在看来,我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傻瓜。”  “碧瞳,你不要激动,不要哭,听为师说。”风无痕伸手想要抚摸她的发,却被她闪躲过去,他收回扑空的手,说道:“这只是缓兵之计,等你确定了玉尘宵的身份,以及玉箫子留下的虎符的下落,为师会把你接回来的,之后,为师会亲自为你主婚,让你嫁给你的三师兄,你还是可以和你最爱的三师兄在一起的。”  流年摇着头,肯定的拒绝:“我不要,我不要嫁给玉尘宵,也不要嫁给什么三师兄,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您的小徒弟早已经死了,我只不过是来自异世的一缕幽魂,暂时寄居在这个身体内罢了,我不叫苏碧瞳,我叫伊流年。”  “果然如此。”风无痕笑了,眼角的皱纹都跟着舒展开来:“就如你所说,不过流年,你回不去了,不是吗?对于那个你的故乡,21世纪,为师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就算是死,你也是回不去的。”  流年惊恐的瞪着眼睛,语气中透露着惊慌:“你…你…你怎么知道……” 20传说的五大圣人①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恰巧而已。”风无痕望向不远处,眼神却没有交点,仿佛望向遥远的时空,他的声音有些落寞:“恰巧在五十年前,我遇到过这样一个姑娘而已。”  “…她人呢?”流年急切的问道,如果找到这个人,说不定可以找到回去的方法。  “你回不去的。”风无痕答非所问:“三天后,准备嫁给玉尘宵吧,这便是你的命运,你反抗不了。”  “我不嫁。”  “不嫁也得嫁。”风无痕突然没了耐性,脸上浮现了杀人时才有的暴戾:“不管你是谁,敢背叛风家堡,那便是死路一条。”  这些话明显吓坏了胆小的流年,她在一旁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寒儿,带她下去,严加看管,在大婚之前不许她踏出风家堡半步。”  “是,师傅。”萧寒看着流年,轻拍她的肩膀:“小师妹,我先送你回房。”  流年看了看他,甩开他的手,冲着风无痕大喊:“我说不嫁就不嫁,死也不嫁。”  说完便夺门而出。  碧瞳苑  流年坐在院子内的石凳上,一点点掰着手中的竹子,脸上是未干的眼泪痕迹,萧寒一直站在她的旁边,看着她把好好的竹子硬掰成零碎的一片。  “你的师父,是想谋反吧?”许久,流年才开口说话,由于哭了太久,声音有些沙哑。  “嗯。”  “为什么?现在这个皇朝不是被统治的很好吗?”  “这个说来话长。”萧寒坐到了她的对面,决定把知道的事情告诉她:“五十年前,百里王朝还未统一四国,四个君王均想吞并对方,统一天下,发动无数战争但迟迟改变不了四国各占一方的景象,由于战乱不断,百姓苦不堪言,这时由江湖中人带领的一支军队迅速雄起,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能力,仅用了三年的时间便统一了四国,这支军队的带头将军便是后来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五大圣人,有着第一剑圣之称的陌啸天老前辈,神算圣人玉萧子老前辈,通天医圣白千化老前辈,以及天才圣手百里无忧,还有一位便是咱们的师父,千变毒圣风无痕。”  “他们统一了四国之后,百里无忧做了皇帝?”流年猜测道。  萧寒点了点头:“百里无忧老前辈是个非常有才能的人,奇门遁甲,文韬武略,无一不通,理所当然的被推举为新一代的始皇,师父成为了当朝宰相,玉箫子老前辈则创建了逍遥居培养暗门杀手,陌啸天老前辈被推举为了武林盟主,创建了陌家庄,白千化老前辈则创建了第一医药堂,这便是当初与朝廷交好同时又在江湖上有一定声望的‘三大家’,后来师傅创建风家堡,‘三大家’变成了现在了‘四大家’,天下人无不信服他们五人,都歌颂着五大圣人的英雄事迹,他们在人们的心中以及全武林都是神一般的存在。”  流年苦笑了一下:“想来他们当初的感情一定很好,既然各自都有了想要的结果,为什么还要处心积虑的谋反呢?师傅这是大逆不道。”  “当时的事情,谁又说的清楚呢,有传闻说,是一位姑娘推荐让全民投票的方式来选出新一代皇帝,说是那样才民主,无疑,百里无忧前辈票数第一,师傅原也不在意谁当皇帝,只是后来发生的事情……”  全民投票?民主?这明明是现代人才会说的话语,是那个和她一样穿越而来的姑娘,流年急切的抓住了萧寒的手:“那个提倡民主的姑娘,你知不知道她叫什么,后来去了哪里?” 21 始皇留下的虎符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萧寒摇摇头:“只知道她嫁给了始皇,被封为皇后,据说很年轻便病逝了,她病逝后,始皇也一直未娶,直到十六年前始皇的离奇死亡,但是并不确定,因为无人发现始皇的尸骨。”  流年有些失望的点头,喃喃说道:“师傅一定也是喜欢着那个姑娘的,一定是这样,得不到皇位,又得不到姑娘,所以才会想着谋反。”说着,她抬头望向萧寒:“你们师兄弟几个不会劝劝师傅吗?现在国泰民安,谋反只会给百姓带来无妄之灾。”  “我们师兄弟几个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在师傅身边长大,师傅的仇恨便是我们的仇恨,我们有义务帮助他报仇来完成他的心愿。”  流年觉着他不可理喻:“什么样的仇恨值得用造反去报复?你们这是愚忠,叫做助纣为虐,你知道吗?”  听到这句话,萧寒凝视着流年那清澈的眼眸,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十六年前的那一幕再次浮现在眼前,向来温柔的大姐姐满身的伤痕累累,心脏处的鲜血仿佛永远也流不完,她身体逐渐冰冷,眼睛紧闭,再不会唱歌给他们听,再不会抱着他们睡觉,对他们笑得温柔,就是从那一刻起,小小的他们知道了仇恨,将那股仇恨化为了成长的动力,那股仇恨早已经成为了他们身体中的一部分,抽不走,拔不掉。而这些事情正发生在碧瞳出生的那一年,她的仇恨是可以淡化拔出的,因为那些让她变得冷漠的仇恨,是他们这帮师兄以及师傅从小灌输给她的,她并未亲身体会过。  “喂,你怎么了?”流年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你发什么呆呢?”  萧寒回过神来,看着她那张干净的脸庞,突然,就不想告诉她,那些仇恨的由来了。  流年微笑着看着他:“萧寒,我们去和师傅说好不好?放下仇恨,是会很快乐的,为什么一定要谋反呢?”  “师傅这不叫谋反。”萧寒义正言辞的说道:“当年,始皇曾经留下信物,凭着那个信物便可以找到传国玉玺的秘密之地,始皇曾留下话语,得到玉玺者便是皇位的拥有者。我们做的,不过是得到所有虎符,顺利得到玉玺罢了,不会有战争,更不会牵连百姓,况且以师傅的声望,登上皇位,百姓也不会有所舆论。”  “始皇干嘛留有这样的破规矩啊,就知道给后人添乱。”流年嘟着嘴巴抱怨,真是不开明的皇帝。  “始皇的失踪至今仍是个谜,随着他的失踪,玉玺也下落不明,就连当时声望最高的皇子也就是现皇百里若昭也是在没有玉玺的情况下由通天医圣,神算圣人以及武林盟主陌啸天和咱们的师傅千变毒圣所举荐而登基为帝的。”  “这样子啊,那你所说的虎符是怎么回事?”  “新帝登基不久后的一天,师傅以及其他四位圣人便收到了始皇的亲笔信,信中言及有人为得皇位要加害于始皇,始皇尚未查明是谁,为了确保他意外yu害玉玺落入贼人之手,他早在半年前就将玉玺藏于秘密之地,想要找到玉玺,必须先得到那个秘密之地的钥匙,就是虎符。始皇将代表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虎符分别交到了四圣手中代为保管,等他归天后,四圣便可以手持虎符举荐适合的新帝登机,新帝可不姓百里,只要有帝王之才,爱民如子,是个好帝王便可。”  流年静静的听着萧寒讲述的故事,看来结果并未如始皇预想的那般进行,有人打算持着虎符的名义想要造反呢。  “既然这样子,四圣为什么不把虎符交给百里若昭?他可是他们举荐的皇帝啊,给他不是正合适吗?”  “本来是该这样,四圣也打算拿出虎符和新帝一起研究那个秘密之地的所在,然而,就在拿出虎符的时候,玉箫子前辈发现了一个新帝的秘密,新帝极有可能就是想要杀害始皇的幕后黑手。” 22 嫁玉尘宵的原因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本来是该这样,四圣也打算拿出虎符和新帝一起研究那个秘密之地的所在,然而,就在拿出虎符的时候,玉箫子前辈发现了一个新帝的秘密,新帝极有可能就是想要杀害始皇的幕后黑手。”  “什么?”流年不敢相信会有这样子的结果:“真的假的,他要杀他老爹?”  “百里若昭就是一个混蛋。”萧寒狠厉的咒骂,想到新帝的所作所为,打心底里怨恨。  何止是混蛋啊,简直就是畜生,流年在心里暗暗腹诽,随后再次想到了虎符的事情:“既然四块虎符在四圣手里,那还关玉尘宵什么事情?为什么要我嫁给他,根本没那个必要啊。”  “因为虎符根本不是四块,而是五块。”萧寒解释道:“就是那次偶然的时机,四人凑齐虎符的时候发现,四块虎符上的图案根本不完整,中间的位置缺了极为重要的一部分,而那部分便是第五块虎符。”  始皇的脑袋果然不是一般人的脑袋,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那第五块虎符…在玉尘宵那?可是…玉尘宵和始皇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吧?”  “始皇失踪后,有宫中的探子回报,始皇临失踪前只见过年仅十一岁的七皇子百里千尘,七皇子是始皇最为疼爱的孙儿,始皇曾经说过,七皇子是难得一遇的帝王之才,加以磨练一定会是一代帝王,所以,那块虎符一定在他身上。”  说着,萧寒突然无比认真的看向流年,目光深邃:“你这次的任务就是去玉尘宵的身边查明他的真实身份以及查清玉箫子老前辈所留下的那块虎符的下落,此任务容不得失败。”  看着他认真的眼神,流年突然无比的不耐烦,气愤的说道:“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子?百里若昭想做皇帝就让他做咯。”  “他是一名昏君,师傅有推翻他的理由,而我们……誓死效忠于师傅,是我们师兄妹几人的宿命!”  这是愚忠啊,流年很想继续劝解他,但是看到他坚定的眼神之后,她放弃了,她不知道在他身上以至于风家堡到底发生了哪些事情,导致他们充满了仇恨。  对于宁顽不灵已经走火入魔的他们,以她的嘴皮子一定劝说不动的。  只希望日后,他能够自己想明白。  现在的问题是自己,她要如何逃避这场婚姻呢?  流年想到了跑路。  看着伊流年紧蹙眉头的样子,萧寒知道这个任务的危险性,他忍不住安慰道:“放心,我会保护你。”  “保护我?”伊流年凝视他:“你会带着我离开吗?”  “带你……离开?”  “对呀!”流年抱着一线希望,有些激动的说道:“你知道吗?我是被一个声音召唤而来的,他说会带我去山林里隐居,去只有我们的地方,你带我走好不好?”她说着上前握住他的手:“在这个世界上,我真的只认识你一个人,也只相信你,我觉着呼唤我来这个世界的那个人,就是你,一定是你,你带我走,好不好?”  萧寒的心猛的抽搐下:“你是说……私奔?”  伊流年点头,满脸期待的等着他的回答!  ----------------------分界线----------------- 23 流年的逃婚计划①(加更)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流年点头,满脸期待的等着他的回答!  她的眼睛如此的清澈,从小到大,萧寒几乎没怎么仔细的看过这张脸,因为她的冷漠无情,嗜血暴戾,而最近两天,他们走得如此之近,在树林中她拉着自己的手,在房间她亲吻自己的脸,在后山她突然倒如自己的怀中……  那些的怦然心跳,他是不能忽视的,  而此时,她的脸如此的清晰的在自己的眼前,清澈的眼睛里写满了忧伤,写满了期待,他知道她害怕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她希望他能够伸出手解救她,救她于危难,  她说,在这里,她只认识他一个人啊,她只相信他一个人。  但是,他不能,师傅计划这么久,花费的心力,财力,不能因为他的一己之私而功亏于溃,那样,他对不起含辛茹苦养大的师傅,况且,凭他们两人的能力又岂能逃得出师傅的手掌心?  他办不到,  心脏处传来异样的感觉,犹如针扎般疼痛。  萧寒抽出被她紧握着的手,冷漠的说道:“师妹,回房间吧,后天我亲自护送你去休闲山庄!”  流年的双手无力的落到了自己的腿上,其实早知道他的答案,只是不想放弃那仅有的希望,可是,希望最终换来的仍是失望,即使是这样,她也不会向他们所说的命运妥协,没有萧寒,她一样会想办法逃跑,  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不再落入那个杀人恶魔的手中,  所以,她必须要逃走!  要逃跑必须要有钱,可是自己却不知道风家堡的钱该如何拿得到,房间里倒是摆了不少的名贵的花瓶之类的小饰物,但是带起来带过麻烦,  该怎么办呢?想逃跑就得做到万无一失!  她想到了一个人,自己唯一的一个丫鬟-----燕雀!  “燕雀,你能帮我准备一套夜行装还有足够的银两么?”流年满怀期待的找燕雀帮忙,心中祈祷着她不要拒绝自己,现在她是唯一可以帮助到她的人!  燕雀眨了眨眼睛,机灵的说:“小姐,你是要逃婚么?”   原来这丫头早就猜测到她会逃婚,还真是机灵的丫头,她会不会出卖自己?  只有博一次了!  流年点头:“是的,燕雀,我不想嫁给什么尘玉宵的,他是恶魔,我不想死在他的手上!”  燕雀点点头,乖巧的说:“小姐,奴婢明白!”说着,她低头苦笑了下,咬了咬唇,样子很是犹豫,看到她的样子,流年无比的紧张,当时的她以为燕雀这丫头在考虑是不是要选择帮她,直到后来的后来,想起这一幕,流年才发现,当时说出那句话的燕雀,是下了怎样的决心。  等在扬起头的时候,燕雀已然是一脸的坚定:“小姐,其实我知道三公子的下落,他一直在嘉兴,你去嘉兴的荣德胡同,胡同里有个小小的珠宝店,店主是沈老板,你告诉他,你叫做千小蝶,他就会带你找到三公子的。”  听到燕雀的话,流年忽略了话中重点,而是些兴奋的拉住了燕雀的手,跟着脸色都明亮起来:“燕雀,你肯帮我啦?”  看到流年高兴的样子,燕雀也跟着笑了:“嗯,小姐那么那么喜欢三公子,又怎么可以嫁给别人呢。”  “燕雀,你真是我的好姐妹。”流年笑着欢呼:“我最爱你了。”  听到她这么说,燕雀心中欢喜,随后说道:“小姐,燕雀找不到夜行衣,但是小姐可以穿燕雀的裙裳,那样轻便些,银两也是燕雀以前攒下的,奴婢这就去给小姐取来!”  燕雀说着跑出了她的房间!  此时,流年是十分的庆幸的,她庆幸自己认识这么一个好心且聪慧的丫头!  如果没有她,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分界线--------- 24 伊流年夜半逃婚(吐血四更)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听到她这么说,燕雀心中欢喜,随后说道:“小姐,燕雀找不到夜行衣,但是小姐可以穿燕雀的裙裳,那样轻便些,银两也是燕雀以前攒下的,奴婢这就去给小姐取来!”  燕雀说着跑出了她的房间!  此时,流年是十分的庆幸的,她庆幸自己认识这么一个好心且聪慧的丫头!  如果没有她,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燕雀抱着包裹跑了进来,边关门边小心翼翼的向外张望,确定没人跟着才放心的走过来,惊魂未定的说:“刚刚遇到五公子,他还问我慌慌张张做什么呢!”  流年跟着紧张起来:“他没有发现什么吧?”  如果被萧寒发现,计划就泡汤了。  燕雀的脸上漏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当然没有啊!燕雀只是说,请小姐帮忙在裙摆上绣花样,要知道小姐平日对我甚好,总是帮燕雀绣花样呢,风家堡,小姐也就只对燕雀一个人这般的好!”  幸好那个脾气秉性都不怎么好的七公主还交下这么个值得信赖的人,现在她倒要谢谢那个七公主苏碧瞳了!  燕雀把裙裳和银两都打在一个小包裹内,边收拾边说:“小姐,这些你可要收好,银两虽少,却足够小姐到嘉兴找三公子了!”  “谢谢你,燕雀!”流年真心的道谢!  “小姐不必向燕雀道谢的,要是没有小姐,燕雀早就沦落qing楼了,估计这会都已经没命了!”  流年漏出感激的笑容,顺手拿下自己身上所有的首饰交给燕雀说:“这些首饰,我也用不上,今日就送给你吧,也好做个纪念!”  燕雀接过首饰却把它们放入包裹,微笑着说:“这些小姐留着吧,万一哪天缺银两了,也好拿去当,换些银两来花!”  她这翻话感动得流年落泪,上前拥抱她,承诺道:“燕雀,无论未来怎样,我都会视你为亲生姐妹,你是我最重要的人,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这里把你接走。”  夜已深,月轻云淡,偶尔可以听到鸟叫蝉鸣。   流年穿着丫鬟的裙裳,背着小包裹,小心翼翼的走出了房门,  看电视的经验告诉她,逃跑不能走前门,要走后门或者翻墙,  流年小心翼翼,鬼鬼祟祟如同小偷般走过了花园,来到了围墙边,  正在她准备翻墙的时候,她看到一个身影坐在围墙之上,头发被风吹得轻轻飞扬,  月色下的他仿佛是一个由天间而降下神仙,  是萧寒,  看清是他之后,流年转身要跑,  刚跑两步就停了下来,  在她的前方,他一身黑衣背对着自己。  她放弃了继续跑,  因为她知道,无论她怎么跑,都不可能有他快!  “你是怎么知道我要逃跑的?”  萧寒冷漠的说道:“因为你是伊流年,连最简单的缝补都做不好的伊流年!”  伊流年愣住了,  那日清晨,她对他说:“我真的不会!对于21世纪的人来说,会武功的人少之又少,我就是那种什么都不会那伙的!就是手无缚鸡之力,你明白么?…这么说吧,我连你们古代最简单的缝补都做不好,又怎么会练武这么高端的技术活呢!”  燕雀得意的笑:“当然没有啊!燕雀只是说,请小姐帮忙在裙摆上绣花样……”  流年无奈的笑了,聪明如他,自己又怎么能斗得过呢?  -------------推荐线------- 25 萧寒智胜伊流年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流年无奈的笑了,聪明如他,自己又怎么能斗得过呢?  萧寒声音没有一点温度:“从现在起,我会寸步不离的跟在你的身边!”  流年愤怒:“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你明明知道我嫁过去只有死路一条,我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你这么巴不得我死?”  “我会保护你!”萧寒的声音极轻,可她还是听到了,流年嗤笑:“你保护我?那不如现在放我走!”  “我不做对不起师傅的事情!”  “哼!”流年冷哼一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而萧寒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在她的身后。  坐到床上,伊流年仍想着逃跑的方法,努力的想着以前看过的有关逃婚的电视节目或者是小说 ,  很快,她想到了,她先是观察了下门外,那家伙果然站在自己的门前,紧接着她迅速的将窗户开上又关,而且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做出有人破窗而逃的假象,自己则迅速的躲到了床底下,屏住呼吸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果然不出所料,某人闯进了屋子内,四周看了看,然后顺着窗子跳出屋外,  萧寒,你再聪明也不会想到她伊流年会用这样一招吧!  为了确保他跑的足够远,流年在床下趴了一个时辰左右才缓缓的从床下爬了出来,样子狼狈至极,由于趴着的姿势不舒服外加时间过长,她的肢体有些僵硬,动作如同僵尸,她不由苦笑,从电脑里爬出的贞子也不过如此吧。  伊年站起身先是舒缓了下手脚,随后才推门打算跑路,在推开门的刹那,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手中的包裹跌落到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他还在这里?  她的样子很狼狈,裙衫满是灰尘,发丝凌乱,小脸上是灰尘加汗水弄出的道痕,脏兮兮的,萧寒有些心疼,忍不住伸手理了理她额前的发丝,说:“既然总是嚷嚷着自己是伊流年,为何还要做这些无谓的事情呢?”  “难道是伊流年就永远逃不出去么?”流年瞪大眼睛怒视着他,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此时萧寒已经挂了。  “只要我在!”  “为什么?你不是应该去追我了么?你怎么会没有离开呢?”  “伊流年,不会任何的武功,只想学会一种能迅速逃跑以保身的轻功,可是……”萧寒的脸上闪过一丝忧伤:“就连这样的功夫,我还没来得及教她!”  “那和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呢?”  “从窗响到我进来然后出去,不过才那么一点的时间,不会一点武功亦不会轻功的伊流年,如何能够这么快逃离我的视线呢?”  她输了,  输在眼前这个男人竟然如此的了解自己,  早知道有今天的事情,  她发誓打死她,也不会对他说这么多,  可是,现在要放弃了么?  放弃逃跑?  他说,只要有他,她永远也别想逃得出去!  她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既然说的出,就一定做的到。  但是,她也绝不是轻易认输的伊流年。  -------------------分界线-----------------------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轻点鼠标有惊喜,给个推荐撒…… 26 千变毒圣的棋子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流年静静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风无痕,她知道他要对自己说些什么,无非是让她务必查清玉尘宵的身份,最好让他爱上自己,博取他们的信任,然后在查清他们所拥有的虎符,这样的事情,她伊流年是不会做的,她只想简简单单的活着,在现代她嫁给了那个欧荻,生活不再平静,但现在她穿越到古代来了,她不管她用的是苏碧瞳的身体还是其他什么的,她知道她是伊流年,她不是古代的任何人,她只是伊流年,所以,她不会为任何牺牲,她只为自己。    风无痕喝了口茶,脸色凝重起来,这个丫头比当年的默儿还要倔强,此时的她就像一匹野马,不驯服她,她很难会乖乖的照他的意思办事。  难道……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出此下策。  “碧瞳,为师知道让你受委屈了!”风无痕走下椅子,来到流年的面前,语重心长的说:“但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皇帝已经下旨,我们不能抗旨,已经回不了头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流年淡淡的说道“我嫁!”  “这才是为师的好徒儿。”风无痕面漏喜色,摸着她的头发语重心长的说:“为师知道你一定不忍心让为师为难的,到了逍遥居,你一定要万事小心,玉尘宵的……”  流年没心情听他絮叨,打断他的话坚定的说:“风堡主,我希望你明白,我是伊流年,不是苏碧瞳,于我而言,您对我没有那么大的恩情,我也不需要有所回报,所以你说的事情我不会去做!”  “你说什么?”风无痕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我说我是伊流年,我之所以答应嫁过去,是因为圣旨已下,其他,我是不会去做的,本来那个玉尘宵就已经看我不顺眼了,我再打他主意,除非我是活够了!”流年鼓足了勇气说出这段话,心里想着这个有着圣人称号的老头儿会不会一怒之下拍死自己。  风无痕先是惊,后是怒。他气的浑身发抖,脸上布满阴霾:“你在挑战为师的耐心吗?小丫头,你若不为我所用,我必会毁掉你。”  这话成功的击退了流年的所有勇气,看着他的样子,她是害怕的,不如就先依他,到了逍遥居做不做还是自己说的算,现在没有必要惹怒这个面容慈善,实则心肠歹毒老头儿。  “那…好吧,既然你如此威胁,我尽力吧!”流年不情愿的说道。  “这才是我的好徒儿!”  然后他交代了些流年的要做的事情,  首先,要查清玉尘宵的真实身份还有他的江湖势力,  其次,如若他是百里千尘,那么寻找虎符,两块,一块是玉箫子老前辈留下来的代表着‘南’的第二块虎符,另一块则是百里千尘手持的第五块虎符。  流年神游太虚了大半天,他可下唠叨完了,  “丫头,你一定要小心,等到任务完成后,为师许你自由,如若你还依旧喜欢着末白,我会让你如愿。”  看着他十分认真承诺的样子,流年也坚定的点了点头,有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味道。  “事情已定,你回房间吧,我和你寒师兄还事要商量!”  流年点头退下,刚出门就看到走到门口的萧寒,流年直接无视掉他,从他身旁而过。  萧寒,虽然你救过我的命,但是最后你还是亲手将我推向了一条死路。  我伊流年再不会和你有任何交集,  流年在心里暗暗发誓。  明天,明天就要前往逍遥居了!   -----------介绍线--------  传说中的五大圣人及所持虎符如下:  第一剑圣陌啸天,手中的虎符代表‘东’方位置,  神算圣人玉箫子,手中的虎符代表‘南’方位置,  千变毒圣风无痕,手中的虎符代表‘西’方位置,  通天医圣白千化,手中的虎符代表‘北’方位置,  至于失踪的那一块是代表着中间的方位,是第五块虎符,  五块虎符凑齐拼在一起,是一张地图,玉玺的明确位置在第五块虎符上,所以第五块至关重要。  这四人虽然出场少,却是故事的脉络,出场人物均和他们四人有着莫大的关系,当然还有传说中的始皇和始皇后。  闲话就说到这里,宝贝们记得推荐哈,如果喜欢这个故事就请收藏,哥哥在此谢过。 27 流年的新婚之礼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铜镜中的女子,皮肤白皙,柳叶弯眉,杏眼樱唇,清澈的眼眸中写满了忧伤。  这是一张称得上美女的脸,流年有些伤感的笑了笑,这是自己么?  这么漂亮,这么招人爱怜,应该是七公主苏碧瞳才对吧?  而她又是谁?是苏碧瞳还是伊流年?  任由燕雀为她梳理着头发,从外面传来锣鼓敲打的声音,喜气声不断。  穿上了红裳,带上了凤冠,盖上了盖头,燕雀扶着流年走出了房间,  出房间的刹那,一双脚闯入流年的眼眸,脚上是黑色衣衫的衣摆。  萧寒,我恨你。  流年忍不住腹诽,上了花轿!  花轿摇摇晃晃的行走在路上,晃得流年头晕,那火红得衣裳刺的她眼花,还有头上那沉沉的凤冠也同样压得她脑袋生疼。  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结婚时,穿着雪白的婚纱,坐在黑色轿车中,那婚纱是那般的苍白,  就像是对她婚姻的预示,苍白一片,苦不堪言。  而这次,她穿着火红的嫁衣,那嫁衣如同是一片火焰,  是否也预示着,自己即将步入一片火海,生不如死?  “小姐,喝点水吧!”  轿子中途歇息,燕雀扬着笑脸询问她。  “不喝!我不渴!”流年有些赌气的说道。  “可是五公子要你喝呢,说天气太热怕你身子挺不住!”  “告诉他,我的事情不要他管!”  很快花轿再次上路了,  这次没有再歇息,而是直接到达了逍遥居!  参加婚礼的人很多,有在武林中有着一定地位的武林人士,也有朝中的官员,还有右丞相之女,季芙蓉,季嫣然姐妹两人!  然后就是逍遥居的人了,  大庄主玉靖轩外出没有赶回来,三庄主白瑾瑜身体不适,在听雨轩修养,也没有出来迎客,  所谓逍遥居的人,不过是新郎玉尘宵以及一些无关紧要的下人罢了,就连他们随身跟随的有点脸面的部下,也都外出办事,不曾回来,可见逍遥居对待这次婚事的态度。  尘玉宵踢开轿门,把新娘拉了出来,  流年恍惚中看到了那双手,白净,修长,漂亮却透露着冰冷的温度,  她仿佛感觉到了他对她的心,是否也如这手般冰冷?  拜完天地,她被送进了房间。  房间内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音,依稀可以听到外面热闹的吵闹声。  她摘下自己头上的红盖头,有些焦急的等待着燕雀的到来,  是的,她还是要逃的,不同的是,这次她选择了在新婚之上逃跑。  这是萧寒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吧?  很快外面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燕雀从外面进来,手中抱着包裹,焦急的说:“小姐,快换衣服吧,不然来不及了!”  流年急忙脱下了火红的嫁衣,边换边说:“燕雀,和我一起走吧,不然你会受牵连!”  “不会的,燕雀会保护好自己的,况且有五公子,他不会让风家堡的任何一人受到伤害的!”燕雀边给流年理着头发边说!  弄完一切,流年已经累得不行,但是为了顺利逃离这个火坑,她还是选择了和燕雀说了声保重,毅然决然的走出了房间! 28 新婚落跑的新娘(加更)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路过喧闹的客房,流年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影,穿着火红衣裳的新郎玉尘宵,此时他已将面具摘下,五官俊美正是现代欧荻的模样,但是,如此好看的他,确是来自于地狱的恶魔撒旦,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狂魔。  另一个穿着黑衣的萧寒,他静静的站在角落,仿佛与那欢闹的场合格格不入!  流年突然发觉从认识他开始,他就一直是穿着黑衣的,没有换过其他的颜色。  萧寒的心跳莫名的加快了,他感觉到一种奇异的目光,有人在看他,很熟悉的感觉,  他向四周望去,一个丫鬟打扮的人影一闪而过,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他急忙走出房间,追随那个身影而去。  流年最后回望了一眼逍遥居,嘴角闪过一丝得意的笑,  逍遥居,再见!  玉尘宵,再见!  萧寒……再见!  随后,她向远方跑去!  这一回眸,她没有看到藏在背后的人,  萧寒目视着她离开的身影,  他不知道任由着她离开是对还是错,  但是,请允许他自私一次,他只希望她能够得到快乐,如同刚救出她时的那般,笑的两眼弯弯。  “萧公子,在看什么?”一个温柔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萧寒回头,是位姑娘,如果没有记错应该是上次自己救下的――季芙蓉!  他的回答客气礼貌透露着疏离:“在看这里的景色,逍遥居的确如传闻中的那般幽美。”  京都的街上很是欢闹,有小贩的吆喝声,有来往行人的问好声,景象一片祥和,如此看来,那个混蛋皇帝并没有他们说的那般可恶,毕竟百姓依旧安居乐业,其乐融融。  流年仿若平常人一般行走在这些人当中,偶尔的四下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出现,深怕哪个不小心就被哪个不知名的人给逮了去。  逍遥居既然由神算圣人玉箫子所创,那么他的江湖兄弟一定是很多的,  这他们庄主的新娘子跑了,他们还不得发动全部人马去找?  必须马上逃离这个城市才可以,  逃离之前,流年觉着自己有必要先填饱已经在闹腾的五脏庙。  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可疑人物出现,转身钻进了一个小店,大的不敢进去,只能在小店将就了!  怕那店小二听不明白自己讲的是什么,流年很简单的告诉他:“就随便给我来点吧,最好是你们厨师拿手的菜,那样的才好吃嘛,对了,再给我来两碗米饭!”  小二点头退下!  很快,几道菜和两碗米饭就被端了上来!  流年想也没想开始大吃。  这是流年的一贯习惯,无论发生天大的事,吃饭都是最重要的,而且她吃饭的时候也是她最高兴的时候,只要看到吃的,什么事情都会抛到脑后。  所以,她的对面坐了两名女子的时候,她也没有理会,只当做是拼桌的,依旧吃的香甜。  待吃饱后,擦了擦嘴巴,她才惊讶的发现那两名女子穿着淡粉色的裙衫,而裙衫的左肩上绣着几片竹叶,竹叶旁是一个‘风’字。  流年顿时觉得脑中如同电光火石般炸开。  是风家堡的人。  --------------走过路过推荐线--------  哥哥我更新的这么给力,每天近五千字更新,宝贝们也给给力撒  看文的收藏,  路过的推荐,  哥哥我就这么一点点的要求啦。  成全欧巴。 29 伊流年再次被逮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看两人的面貌,清秀淡雅透露着一丝冷漠,好象还是见过的。  在风家堡自己见过的公子的丫鬟只有萧寒的贴身丫头晚晴,晚霞两位了!  这时,晚晴冷漠的开口:“请七公主随我们回去!”  流年思量着逃跑的方法,冷静的反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是萧寒么?打算要把我压回逍遥居?”  “七公主随我们回去自然会知道!”  “好!”流年点头,微笑着说:“那你们帮我结帐吧。”  晚霞喊了声:“结帐!”  店小二从柜台走了过来,小声的说:“总共十钱!”  眼看着晚晴把银两拿出来,趁店小二接钱的瞬间,流年用力的把店小二向那二人推去,随后拔腿向外跑去!  刚跑两步,她就停了下来,然后忍不住一声尖叫!  她的对面一条青蛇正吐着蛇信盯着她,仿佛在警告她,如若再向前跑一步,她的命就会丧在这里!  “七公主还是乖乖的和我们走吧!”晚晴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笑!  流年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现在还有她选择的余地么?  出乎意料的是,晚晴,晚霞二人并没有压她回休闲山庄,而是直接带回了风家堡!  这让流年的心里再次燃起了小小的希望。  难道说,师傅他老人家只是想让自己回到这里,不再勉强自己去那个逍遥居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太好了!  晚秋晚霞二人将流年扔到落雨轩的內间,便退下了。  流年满心的疑惑的看了看屋子的周围,不知道他们打着什么主意,所以她思量着要不要从窗子偷偷跑出去。  这时,有人开门进来了。  流年看向门口,来人穿着青袍,腰间系着翠色玉带,脸上带着白色的面具,让人看不到他的真实面容。  流年有些害怕的问道:“是…师傅吗?”  “你还记得师傅?”面具男淡淡的开口:“为何要跑?想要背叛风家堡吗?”  声音不对劲,那不是师傅的声音,流年心中忐忑不安,心中猜测着这个人是谁,在风家堡应该就是风家堡的人,是谁?  “你是不是打算背叛风家堡?说。”面具男浑身散发着骇人戾气,流年急忙摇头:“没有,我没有要背叛,我只是……只是不想嫁给玉尘宵罢了。”  “不嫁给他,你怎么完成师傅交给你的事情?”  “我……”不办不可以吗?流年很想这样问,却害怕眼前这个阴狠的人而不敢问出口。  “哼。你以为风家堡会无缘无故养你这么大?”面具男阴测测的说道:“看来你果然如同堡主说的那般不听话。”  虽然看不到他的脸,流年却强烈的感觉到了他身上那种骇人的肃杀之气,她的大脑已经无法正常思考,只是一味的摇头,喃喃的说:“我…没有…我没有……”  “逃婚就是最好的证明。本来不想出此下策,现在看来……”  “不,请原谅我,我立刻回去,立刻回逍遥居!”意识到眼前这个人的危险,流年几乎乞求着对他说:“你是哪位师兄?拜托你,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以为风家堡的人还会轻易相信你吗?”  流年呆愣愣的看着他,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面具男冷哼一声,从衣袖中拿出一只透明的小瓶子,  流年倒吸一口气,心脏紧揪着,她看清楚了,那瓶子内装着一只蝎子……   ----------走过路过推荐线------  欧巴想要推荐撒,好心人士点点鼠标好不啦? 30 伊流年身中奇毒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流年倒吸一口气,心脏紧揪着,她看清楚了,那瓶子内装着一只蝎子……  “吃了它!”面具男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  流年抿着唇,摇头,一步一步的后退。  “我让你吃了它。”  流年很想开口求他,但是她怕,她怕她一开口,他就会把那蝎子塞到了她的口中,她没有办法,她只能哭,也只会哭……  在这个陌生的古代,她只有她一个人,不,一个俊逸的脸庞在脑中一闪而过,  萧寒,她还认识萧寒……可是,他在哪里?  萧寒,求求你,求求你快来救救伊流年!  后山上的枫树林,一个黑色身影在拼命的舞着他手中的剑,他已经大汗淋漓,但是他不想停,他怕自己一停下来,脑海中就会出现那个女孩子的影子!  她逃出了逍遥居,会去哪里呢?  她虽然已经变了一个人,但是依然是小师妹的模样,不会任何武功的她,会不会遇到危险呢?  她说:“在这里我只认识你!”  她说:“你不许丢下我,没有你,我必死无疑!”  她说:“你带我离开好么?”  枫树林中,火红的叶子大片大片的落下,仿佛下了一场红色的雪,洒落在他的身上,  他手中的剑瞬间脱离手中,跌落在地上,  随后,他整个人也突然如同断了线木偶般跌倒在地上,  他就那样躺在火红的落叶上,任由空中飘扬的落叶洒落在他的身上!  落雨轩内  流年跪着祈求着那个人:“不要,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我保证我会听话,我会乖乖的回到逍遥居,回到玉尘宵的身边,求求你……”眼见那瓶子已经贴着他的唇边,由瓶口散发着一股凉气,流年哭的凄惨,紧紧闭着嘴巴,拼命的摇着头。  面具男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凝视着她的眼睛,说道:“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无论是玉尘宵的身份,或者虎符的下落,任何一样消息到手,我都会为你解了这毒。”  流年哭的无力,眼睁睁看着那蝎子缓缓的爬入她的口中,满心的绝望。  面具男松开她的下巴,放她自由,流年如同灵魂被抽走般瘫倒在地上。  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流年才幽幽的问道:“你给我吃的是什么毒?”  面具男的口气有一丝惊讶:“你不知道?”  流年缓缓的摇头:“我当然不知道!”  面具男仿佛不认识她般打量她,缓缓说道:“嗜血毒蝎!”  “那是什么?”  “它吸过百虫百草的血与汁液,在至阴至寒处生活了七七四十九天,其毒无比!”  “那我会死么?”  “三个月后,如不把它从体内吸出,服下我配置的解药,那么将必死无疑!”  流年笑了,刚刚还那么害怕,现在反而觉着安心了!  “所以,我必须帮你调查玉尘宵的一切以及拿到虎符咯!”  面具男沉默表示赞同。  流年接着说道:“玉尘宵不是好对付的,他不会轻易相信我,三个月后我若打听不到,是不是就死定了?”  “我相信小师妹的实力。”  流年很想告诉他,她现在已经没有实力了,她再不是那个武艺高强的七公主,她现在是个街头混混都能将她打死的伊流年。  最终,她还是选择了乖乖闭嘴,她意识到,说了也不会有任何的意义。  也好,说不定三个月后就真的死了,反正这里太过于冰冷,她也不喜欢,说不定死了就可以回到现代了。 31 身受奇毒的痛苦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看着她安静的不发一言,面具男拿出一只玉笛,淡淡的开口:“为了让你明白不听话的下场,我觉着有必要让你先体味下毒发的效果。”  流年惊恐的瞪大眼睛,质疑的问道:“不是三个月后才毒发吗?”  “那样岂不是太便宜你了?”面具男冷笑:“这三个月我会时刻提醒着你,你活着的责任是什么。”  流年刚要开口说什么,一段优美的笛声便传入耳内,如同潺潺的流水般悦耳动听,随后,她的脑中便一直回响着一声高过一声的‘嗡嗡’声,刺的她头好痛,仿佛要炸开一般……  她忍不住双手抱头,死磕着地,来减轻疼痛,紧接着身子也不对劲了,浑身发冷,身体内却又燥热无比,冷热交替,仿佛置身于冰窟与火海之中,浑身上下仿佛如同无数的虫子在啃咬……  随着曲子进入高潮,那种痛苦的感觉越强烈,流年渐渐的忍受不住,翻滚在地,痛苦的央求:“救…救我……”  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想要求他救救她,放过她,她真的后悔了……  好痛,好难过…  “求你……杀了……我……”  这样子的痛让她生不如死,她在地上滚来滚去,双手握成拳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她的嘴一张一合,已听不清说些什么……  萧寒刚回到他的住处梧桐苑,就看到了晚晴晚霞二人从外面回来。  “今天你们做什么去了?一直没有看到你们。”  晚晴和晚霞互相看了看,支吾了一会,同声说道:“没去哪里!”  明显这个答案令他非常不满意。  萧寒一双冰眸闪过一丝凶狠的光芒,这是他生气的征兆,聪明如他,见她二人这般掩饰,他怎能不起疑?  见主人生气,两人同时跪了下来。  异口同声的说道:“请主子恕罪!”  萧寒看着她们,心里升起一丝强烈的不安:“说!出了什么事情?”  晚霞思忖了下,还是说出实情:“堡主命令我们跟紧七公主,此时我们已经将她带回!”  “在哪?”萧寒的声音急迫不安,一把揪住了晚霞的衣襟。  “在……在落雨轩。”  萧寒一个用力将晚霞摔在了地上,转身向落雨轩的方向而去!  落雨轩,又是在落雨轩,萧寒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脑中浮现出一张柔美的面庞,就是在那里,他们所有人都见到那个阴狠的少年是如何惩罚六师妹的,就是那种生不如死的折磨让六师妹选择了死亡?  他跑得极快,他只想快点看到流年,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刚到落雨轩,萧寒就听到了那笛声。  那如同高山流水般动听的笛音,他第二次听到,第一次是三年前,因为六师妹,现在……  不,他要救她。  萧寒想也没想的冲进去!  “少主请住手!”  没想到萧寒会突然闯入,面具男停止了吹笛,惊讶的问道:“你来这做什么?”  萧寒一眼便看到了地上的流年,她的白色裙衫已满是灰尘,一头青丝凌乱不堪的披盖在她的脸上,她躺在那,明明笛声已经停止,她的身体却仍然在抽搐。  “为什么?”萧寒气愤将面具男逼到墙角,大声的质问:“为什么这么对她?她是碧瞳啊,你不是说她是你的亲妹妹吗?为什么要这样子对待你的亲妹妹?”   ------------------走过路过推荐线-------  嘿嘿,这个面具男不简单哦,  只要推荐收藏欧巴就告诉你,他是谁,他可是超级大BOSS呢。 32 流年一游浮生天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为什么?”萧寒气愤将面具男逼到墙角,大声的质问:“为什么这么对她?她是碧瞳啊,你不是说她是你的亲妹妹吗?为什么要这样子对待你的亲妹妹?”  面具男优雅的将萧寒推到一边,回答的理所应当:“我只是适当的给他一点教训,让她更听话罢了。”  说着,转了下手中的玉笛,说道:“如果她乖乖听话,我不会要她的命。等下送她去逍遥居吧!”  说罢,面具男消失在落雨轩。  见他离开,萧寒急忙上前扶起流年,抱在怀里,叫着她的名字。  他感觉到她的身体仍然有轻微的抽搐,看来他做错了,他不该放跑她,如果他能够及时阻止她,她就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流年……”  流年隐约的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那声音温柔中夹杂着心疼,听着有种让人想哭的冲动。  她好想开口和他说话,可是耳边依稀还有那可怕的笛声在回响,她的头好痛,身子好痛,她觉得她这是要死了……  她努力的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张脸,那俊美的脸庞,漆黑深邃的眼眸不再冷漠,是萧寒,在这里,她唯一相识的人,他,终于来救她了!  “流年…流年,你醒了吗?”看到她微微睁开的眼睛,萧寒激动抱紧她。  他终于不在觉得害羞了吗?  感觉到他的拥抱,她微微的扬起了嘴角,扯出一丝难看的笑容,张了张嘴巴,轻轻说了一句话,那句话太轻,以至于萧寒没有听清楚,他将耳朵靠近她的嘴巴:“你说什么?”  这次,他听清楚了,却红了眼圈……  流年已经昏迷,但是她的嘴巴仍然开开合合,轻声的重复着同一个名字  “萧寒……”  这里是一片迷雾漫漫的森林,眼前一片雾白,看不清前方的路。  流年一步一步迷茫的走着,她很累了,她好想回家,想自己的爸爸和妹妹,还有林木木。  哪怕是回去面对欧狄那张脸,她现在也觉得是最美好的事情。  她想回去了,想要离开这个没有一丝温度的世界,  是不是死了就可以回去了呢?  那么……让我死吧。  “你不能死!”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由深林深处传来。  流年惊讶的看向四周,努力的寻找着声音的主人:“你是谁?你在哪里?为什么不出来见我?”  “你现在乃肉体凡胎,是看不到本仙的!”  “你是神仙?”流年一阵欣喜:“你是来带我回去那个世界的吗?”  “你回不去了。你应星华上仙的召唤而来,您的命格便已改变,时机未到,即便是死,你也是回不去那个世界的。”  “星华上仙的召唤?谁是星华上仙?”  “用心体会吧。莫要再心存死念枉费了星华上仙的一片痴心。”  声音消失了…  流年焦急的喊道:“喂,你别走啊,你把话说清楚,谁是星华上仙?他为什么要呼唤我来这个破地方?”  见她离开,流年急忙大叫:“你别走,别走!把话说明白!” 33 属于流年的命运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别走……别走……”  马车内,流年躺在萧寒的怀里,她仍旧昏迷不醒,偶尔会害怕的喊叫出生,萧寒有些心疼的握住了她的手,给予安慰,低声说道:“放心,我不走!”  流年的眼皮动了动,然后有些痛苦的睁开了眼睛。  见她醒来,萧寒惊喜,急忙问:“流年,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是否还有不适?”  流年皱着眉头,清澈的眼眸中写满迷茫,之前的折磨仿佛做了场梦一般,现在的她头脑清晰,身体除了有些疲惫,没有任何的不适,这让她感觉到意外,难道一切都是梦?但是。。。这萧寒却是真的,她还记得自己昏迷前,仿佛听到了他的声音。  流年察觉到自己躺在萧寒的怀里,勉强的坐起身,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坐的马车吗?”说着她撩开门帘,看到晚晴和晚霞二人驾着马车,果然是马车,这古代的交通的工具还真是落后。  萧寒一直沉默着,这更加令流年感觉到困惑,不停的追问:“你说话啊,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被她如此追问,萧寒不得不回答:“这是去逍遥居的路上。”  “什么?”流年的脑袋‘嗡’的一下,顿时感觉不安,激动的扯住了萧寒的衣袖,问道:“还要把我送回去?萧寒,那么说,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了?那个带着面具的人…他真的给我吃下了那只恶心的蝎子?一切都是真的?现在我的身体里,有一只毒蝎子?”  “你冷静点!流年!”  “你叫我怎么冷静!”流年激动的喊着:“我到底欠你们什么,你们爱要什么要什么,爱怎么活怎么活,爱咋咋地,为什么要把我牵扯进来?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我不会武术,不懂得你们古代的一切,为什么非要把我牵扯进来?”  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萧寒忍不住拥她入怀,轻声安慰说:“这就是命!你说你来自于未来的世界,你说你不是苏碧瞳,是伊流年,但是,你从那么遥远的地方来到这里,却偏偏占用了碧瞳的身体,这便是你的命。现在你要做的不是怨天尤人,而是坚强,坚强的面对所有灾难,你懂吗?流年。”  流年哭了,她突然想起自己刚刚做的梦,在那片迷雾中,有个声音对她说:“莫要在心存死念枉费了星华上仙的一片痴心。”  估计,找不到那个叫做星华上仙的人,她就是回不去的吧。她又能做什么呢?真的只有靠自己坚强起来了。  “流年,不要忤逆师傅!好么?不然你会很痛苦!”  流年沉默着不发一语,思忖着她接下来要走的路。  萧寒忍不住抱紧她,坚定的说:“放心吧,我会保护你!”  是的!他会保护她,哪怕失去性命也再所不惜!  逍遥居潇湘苑  玉尘宵头枕着手臂在床上假寐,脑中不断回放着新婚那天,他回到新房内的情景,  床上一丫头仰面倒着,地上火红的嫁衣凌乱的看不出一点嫁衣的样子,  他知道,那丫头是随新娘嫁过来的陪嫁丫头,  丫鬟晕倒,嫁衣仍到地上,很明显新娘逃婚了。  七公主竟然选择了逃婚,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按七公主那冷漠果决的性子,要么不嫁,嫁了也不会再逃。  怎么她突然变了小性?  玉尘宵转身出了新房,叫人把那丫头叫醒,便叫人连夜通知了风家堡堡主风无痕,他知道,不出三日,人一定会被送回来。  这已经是第三日,看时辰,逃婚的新娘子也该回来了。 34 再次来到逍遥居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屋内一片寂静,门被轻轻打开,紧接着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玉尘宵依旧假寐,待那人来到床边时,手中萧便已贴到了那人的脖颈处,  来人一惊,慌乱的开口:“二哥,是我,嫣然啊。”  玉尘宵收回萧,坐起身问道:“怎么是你?你没有跟你姐姐一起回丞相府吗?”  见她没走,他的语气中没有一丝欢喜,反而说出这样没有感情色彩的话,这样季嫣然有些小受伤。  她嘟着嘴巴,有些委屈,但仍然扬起下巴表明立场:“我是要留下来的,感谢前几日您的救命之恩。”  “我记着你已经答谢过了,为什么不和你姐姐一起回去?”  “我不。”季嫣然有些任性的坐到了玉尘宵的旁边,双手握住他的胳膊,一脸灿烂的笑容:“我爹爹说了,可以与逍遥居的人修好,所以,我不会离开你了。我会求着我爹让我嫁给你的。”  “呵……”玉尘宵冷笑,不着痕迹的甩开她的手:“很不巧,我有妻子,三天前,你还参加了我们的成亲仪式。”  “我……”  季嫣然的话尚未说完,便被敲门声打断,剑南站在门口禀告:“二庄主,风家堡的萧公子带着二庄主夫人回来了。”  时间刚刚好,玉尘宵勾起嘴角,说道:“准备上好的茶水与水果,热情款待着,我随后就到。”  接到命令,剑南下去了,季嫣然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那女人还敢回来?她竟然在新婚之夜跑掉,令二哥的颜面全无,二哥应该把她休了才对。”  “季小姐不出去吗?”玉尘宵对她的话仿若未闻,冷漠的说道:“难道要在这里亲眼看着在下换衣裳?”  季嫣然闹了个大红脸,尴尬的向外走去,还未等出门,玉尘宵又抛出一句伤人心的话:“下次进别人房间记得敲门。”  原本开心的小姑娘听了这话,再也开心不起来,微微红了眼眶。  别院  玉尘宵连带半截面具款款走了进来,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左侧椅子上的流年,她微微低着头,两只手用力的绞在一起,看得出是在闹情绪,他的旁边坐着萧寒,见他进来,站起身,拱手道歉:“玉庄主,小妹,我已将她送回,见她年幼不懂事的份上,之前她所犯的错,还望见量!”  玉尘宵并未回礼,而是坐到首位上,端起茶杯品了口茶后淡然的说道:“当然,孩子小,犯错在所难免。”  说着,他斜睨了一眼流年,那丫头的目光正停留在萧寒的身上,目光中写满了对他的依赖。  “既然人已送回。”玉尘宵晃了晃手中茶,品了一口说道:“萧公子留下来吃晚饭?”  此时正是中午未时,外面艳阳高照,何来吃晚饭一说,萧寒自然听出了他话中意思,起身说道:“晚饭就不必了,萧某还有要事,就先行告辞了。”  听到这话,流年本能的抬起头看他,眼神中流露出不舍与害怕,萧寒伸出手想拍拍她的肩膀给予安慰,可最终还是将手收回,说了句:“小师妹,保重。” 35 流年初见玉静轩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玉尘宵将二人的反应一一看在眼里,不免在心中嗤笑,面上却不甚在意,吩咐道:“木管家,送客。”  看着萧寒消失在眼帘,流年的心也随之跌入谷底,他走了,他说过会保护自己的,结果还是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了,流年觉着一颗心脏空落落的没有了落脚点。  “人都走了,还舍不得收回目光?”玉尘宵玩味的看着流年,勾起唇角,笑得邪魅:“在自己相公的面前如此的看着另外一个男人,七公主,你觉得合适吗?”  虽然他是笑着的,但是流年还是从心底里感觉到害怕,脸上皆是惧色,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才不会惹怒他,但很快的,她就不怕了,因为那个称呼,七公主,她现在是七公主苏碧瞳,皇上赐给他的妻子,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风家堡的安平公主嫁给了逍遥居二庄主,有这个身份在,就不怕他会害了自己,她是七公主,才不怕她。  想着原本低下的头的她此时却雄赳赳气昂昂的抬了起来,勇敢的与他对视。  刚刚还表现得那么怯怕,转眼却变成了一只斗胜的公鸡,这脸色在瞬间变化,她究竟在想什么?  玉尘宵疑惑的问道:“你。。不怕我了?”  “有什么好怕的?我现在不是伊流年,而是七公主,是皇上赐予你的妻子,我没有必要怕你!”流年说的非常气派,她甚至为自己身上散发的气场暗暗窃喜,虽然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忐忑!  玉尘宵蹙了下眉头,发现了有趣的问题:“伊流年?”  “说了你也不知道!总之你以后对我客气点就对了!”  “你怕我会对你不客气么?”  “那倒不是……也是啦,我也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流年有些语无伦次。  看着她因为羞恼而涨红的脸蛋,倒逗笑了玉尘宵,他较有兴趣的看着流年说:“没想到才几日不见,七公主竟变得如此可爱,看来,娶你,定有意料之外的惊喜!”  “二哥!”  一个黄色身影如同蝴蝶般飞了进来,直奔玉尘宵而去,仿若这里并没有流年这个人一般,  流年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这名女子,她记得她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二哥,大哥回来了,正找你呢!”季嫣然微笑着看着玉尘宵,手攀着他的胳膊,一脸灿烂明媚的笑。  玉尘宵疑惑的问道:“他回来了?怎么没到这里来呢?”  “他在正院呢,说是让你过去呢,我们走吧。”季嫣然说着她拉着玉尘宵的手向外走去。  流年站在那感觉有点好笑,他们这是上演的哪一出?在间接的告诉自己,他们是原本的一对么?竟然全然不顾自己的存在这样的拉拉扯扯,看来还真是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玉尘宵拿开嫣然的手,转身看向流年,说道:“你还没见过我大哥,我带你去见见,以免日后见面了不认得。”  流年坐在那里不说话,玉尘宵上前拉起她便走。 36 风度翩翩玉静轩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流年坐在那里不说话,玉尘宵上前拉起她便走。  掌心传来他冰冷的温度,流年用力的挣脱他:“喂,你拉着我干什么?我自己会走,好不好?”  玉尘宵并不想让她如愿,手越握越紧,丝毫不在意会弄疼了她。  流年急的大叫:“喂,你放开我,这样子好奇怪,而且你弄疼我啦。”  玉尘宵依旧拉着她往前走,理所应当的答道:“有什么奇怪?你可别忘了,你是我的妻子。”  这样的两个人落在旁观人的眼中,自然变成了打情骂俏,季嫣然向流年投去一个怨恨的眼神,向自己休息的院落走去,她知道,等下他们兄弟是要谈事情的,那样的场合,她不适合在场,在二哥面前做个识时务的女子比较好。  看着季嫣然落寞离开的身影,流年有些小内疚,毕竟此时她更像个第三者,她用力的甩他的手,气恼的说道:“喂,你女朋友生气啦!你不去追她吗?”  “女朋友?”玉尘宵满脸的不理解。  “就是恋人。”流年有些气急败坏的解释:“哎呀,就是**。看你们的关系就不一般,这样的感觉还真是不好受,我就像个第三者破坏着你们的幸福,你快去追她吧,这破日子真是要死了。”  看着她皱成苦瓜一般的脸,玉尘宵淡淡的笑了,这个人虽然有着七公主的脸,但是却有着完全相反的性子,言行举止大不相同,风无痕那个老狐狸不会笨到用冒牌货来欺骗自己吧?  见到玉靖轩,流年才知道什么叫做‘儒雅’!  同样是白衣却让他穿出了不一样的味道,逍遥居大庄主有着亲切的笑容,优雅的举止,是名副其实的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美男子,  流年一见到他,就十分的欢喜,因为他长得越看越像日向宁次,除了那双眼睛,如果他有一双白眼,那就是活脱脱的宁次尼桑。  玉静轩长在江湖上行走,是听过七公主的名号的,只是一直没缘相见,没想到她竟然嫁给了自己的二弟,事世还真是难料。  他和善而礼貌的同流年打招呼:“传闻中七公主是位冰山美人,无人得见她的笑容,如今看来,传闻也不过谣传罢了。”  “传闻本来就是大家了夸大事实而杜撰来的啊。”流年笑的开心,她比较喜欢玉静轩,看上去善良而又无害,很有大哥哥的感觉。  “大哥给人的感觉也很是亲切,而且长得也好看,就像我的宁次尼桑。”  “宁次尼桑?”玉静轩优雅一笑:“那是谁?”  糟糕,又得意忘形了,一得意就满嘴胡言乱语,也不管对方听懂听不懂,  “呵呵…”流年尴尬的挠了挠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也是一代大侠啦,很厉害的。”  “是吗?”玉静轩笑笑,心里却充满了疑惑,这个七公主貌似不大对劲,就算传闻夸大事实,也不会差这么多吧?  眼前的这位明显像是刚步入江湖,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一脸的心无城府,这可一点不像十二岁就在江湖上混的姑娘。  “好啦,人也见过啦,你回你的房间去吧。”玉尘宵躺在一旁的躺椅上懒洋洋的下逐客令。  流年假装没听到,甚至耍赖似的往椅子里靠了靠,笑话,这个时候赶她走?天下人都知道,接下来他们兄弟俩要谈事情了,这个时候当然不能走,她身上可是带着任务呢,不能放过一丝一毫探听消息的机会啊。 37 玉静轩的小猜测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流年假装没听到,甚至耍赖似的往椅子里靠了靠,笑话,这个时候赶她走?天下人都知道,接下来他们兄弟俩要谈事情了,这个时候当然不能走,她身上可是带着任务呢,不能放过一丝一毫探听消息的机会啊。  看到她那种无赖行径,玉尘宵蹙了眉头,声音沉了下来:“还不走?”  要不要搭理下她呢?流年转了转眼珠,思忖着要不要继续无视他。  “剑南,剑北!”玉尘宵明显耐心有限,见她不走,便给外面的人下命令:“把这个女人给我丢出去。”  很快,两个穿着青色衣衫有那么点小帅的人走了进来,二话不说架起流年便走。  面对这戏剧性的一幕,玉靖轩有些无奈的笑了:“这样对她,不太好吧。”  “你看不出来吗?”玉尘宵不以为然:“她那明显是不想走,心里指不定打着什么歪主意呢。”  “她表现得的确是太明显。”玉静轩沉思了下说道:“我倒觉得这个七公主比传闻中的七公主可爱单纯的多。”  “你也觉着她不是七公主了吧?”玉尘宵也觉得奇怪:“其实在上次我将她关到碧雪山庄地牢里的时候,她就已经很奇怪了,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后来也想了好久,总结出她话中的意思,她主要是说她不是七公主苏碧瞳,而是伊……伊流年。”  “不管怎样你都要多注意,毕竟是皇帝老儿派来的人,又是风无痕那老狐狸一手养大的。这其中必有蹊跷,不知道这赐婚,是皇帝老儿的主意还是那老狐狸的主意。”玉静轩顿了下,不自觉的想起一个人,补充说道:“也有可能是太子百里苍穹。”  “谁的主意都无所谓。”玉尘宵用身体摇晃着躺椅,一脸的悠哉:“就凭这丫头……我不介意陪她玩玩。”  “我是担心他们已经怀疑你的身份,故而让七公主来打探究竟。”  “放心吧,大哥。”看着玉静轩为自己担忧的样子,玉尘宵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他们什么都探听不到的。至于我的身份,玉尘宵也好,百里千尘也好,随他们去猜想好了。”  “你自己小心就好。”玉静轩还是担心他的安全,但也清楚的知道他的脾气秉性,便也不在多劝,说起下一桩事情:“一个月后五年一度的“医药堂约见”的日子就要到了,现在各地的人均已在前往京都的路上,我们是不是也要准备参加医治好忆瑶?”  “当然啊。我可是等了足足五年,这次的约见资格,咱们逍遥居必须拿到。”玉尘宵一勾唇角,笑得邪魅,白老头竟然敢躲他五年,这笔账还是要算的。  ------------------分界线------------  明日起恢复保底两更的日子,  不定时加更,这个看卡卡心情吧,  走过路过给个推荐,  若是有看文的可以收藏下哈。  尼桑这里谢过啦。 38 坑爹的武功功力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屋门外,流年被剑南剑北两个人一人拎一条胳膊走出了好远,流年急的直蹬腿,这样子被拎着很没面子,很伤自尊好不好?一路走来,她已经看到好多下人在偷笑了,以后还让她怎么出来见人?该死的玉尘宵,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已经走出这么远了,我什么都听不到,两位大哥,你们好好心放开我吧。”流年哭丧着脸恳求着两个男人。  剑北看了眼剑南,征求意见,剑南点点头,两个人同时松手,流年一个落地不稳,坐到了地上。  “你们有没有搞错?”这一摔,可把流年气坏了,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气恼的说:“松手你倒是说一声啊,我这还打着晃呢,你们存心想摔我的吧?”  看着她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样,剑南忍住笑,真诚的道歉:“抱歉,夫人,卑职没有想到以您的功力会站不稳。”  “功力……功力个屁啊,”流年无奈的呼出一口气,晃动着自己酸疼的胳膊,说道:“你们就是担心的我的功力,所以才用尽力气抓着我的胳膊不放的吗?”  剑南剑北非常诚实的点点头。  “shit 。”这个万恶的社会。流年有气没处撒,用力的踢了一脚路牙,疼的直咧嘴。  “小姐?”一个带着探究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流年心中的闷气顿时烟消云散,欢喜的上前一把拥抱住燕雀,无比兴奋的欢呼:“燕雀,燕雀,我的燕雀,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我都想死你了。”  这个女人……是谁找来假冒七公主的吧?  剑南剑北在一旁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这个冒牌货的演技也太拙劣了吧?  “小姐,小姐。”燕雀轻推已经神经错乱的流年,低声说道:“小姐,你注意仪表啦,有人在啊。”  流年看了眼一旁傻站着的两个人,直接无视,高兴的拉着燕雀的手,说道:“走,我们回房。对了,你知道我的房间在哪里吗?”  燕雀点点头,先是向剑南剑北礼貌的做了个辑,说道:“两位公子,奴婢先带着小姐回房休息了。”  剑南剑北点点头,燕雀便带着流年离开了。  潇湘苑坐落在逍遥居的北面,归属于二庄主玉尘宵,流年现在是玉尘宵的妻子,理所当然居住在潇湘苑。  新房依然是新婚那日的布置,窗上的红色喜字,红色的床幔,就连卧房内桌子上的红色桌布也不曾换下,入眼一片喜庆,虽才过去三天,流年却觉得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看着为她准备茶点的燕雀,那种名为‘委屈’的情绪席满全身,一直压抑的情绪终于崩盘,流年忍不住抱住燕雀哭了,而且是嚎啕大哭,这可吓坏了燕雀,一直问着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流年一直哭着根本说不出话,燕雀也跟着红了眼眶,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哭够了,流年便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逃跑后如何被抓,如何被下毒,毒发的时候是多么的痛不欲生,听的燕雀惊心肉跳。  “小姐,你说你种了嗜血毒蝎?”  流年点点头,仍旧带着哭腔回答:“嗯,毒发的时候恨不得死掉呢。”  燕雀的脸色变得苍白,低声感叹:“没有想到小姐竟然和六姑娘落得一样的下场。”  “你说什么?”由于她说话的声音太小,流年并没有听的太清楚,依旧忧心说着:“也不知道这毒能不能解。”  “这毒并不是不可以解的。”燕雀无比认真的说:“只要是毒,就一定会有解毒的办法。小姐,无论怎么痛苦,你都要忍耐,千万不要像清浅姑娘那样,轻易的死掉,知道吗?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看着她坚定的话语,流年愣了下,傻傻的问:“清浅姑娘…是谁?她死了吗?” 39 流年燕雀再相聚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看着她坚定的话语,流年愣了下,傻傻的问:“清浅姑娘…是谁?她死了吗?”  燕雀思忖了下,决定将那件事说出来,正要开口,却传来了开门的声音,玉尘宵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到他,流年几乎是本能的大声质问:“你怎么来啦?”  玉尘宵觉得她的话很是好笑:“这是我的卧房,你说我怎么来了呢?”  说着,他摆了摆手,意思很明白,闲杂人等可以退下了。  燕雀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暗了,她恭敬的告退:“已经到了晚饭时间,燕雀去准备晚饭。”  燕雀前脚走,流年后脚就打算跟着,站起身理了理裙摆:“那我也先走咯,你好好休息。”  说完便走,她得追燕雀啊,她现在只有和燕雀在一起才有安全感。  玉尘宵一步便拦在了她的面前,面对她这种避他如避猛兽的行为很是不悦:“你要躲去哪里?”  “没有啊。我没有躲你。”流年睁眼说瞎话:“因为你说这是你的房间嘛,你回来啦,我当然要回自己的房间啦。我怎么可能躲你呢。”说着讪笑着,抬手扫了扫他的左肩,帮你扫扫灰,你就不会认为我躲你了吧?  玉尘宵斜睨了眼扫他左肩的那只手,流年立刻停止动作,僵硬的收回手,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  玉尘宵冷笑:“你貌似忘记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流年转动了下眼珠,没忘记什么啊?她可是时刻谨记着自己该做的事情呢。  “你我已经成亲,难道我们…分房睡的吗?”  “啊?”这句话无疑变成强力炸弹,流年直接被轰成了一个黑人,傻了。  “看来你根本就是没有把成亲的事实放在心上啊。”  “对啊。”流年还没有从上一波的轰炸中回过神来,完全忘记了和她说话的是谁,直接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该怎么办?怎么办才好?这下完蛋了。”  嗯…这反应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玉尘宵的唇边闪过一丝讥笑,这个人要么城府太深,演技一流,要么便是真的心无城府,傻的单纯。  看来有必要试一试了,她到底是谁。  玉尘宵伸手便把流年揽在怀里,流年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喊骂声脱口而出:“喂,你耍流忙啊你?谁允许你抱我的?放开我。你是不是想死啊你,给老娘放手。”  “你乖乖的,撕下这层膜就不会太疼。”  纳尼?  流年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货是要闹哪样?光天化日的…  “喂,我和你说,你别……我会喊人的哦…”  玉尘宵无视她的叫喊,手摸向她的耳际,被他这么一弄,流年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身体仿佛被施了定身法僵住了。  摸了几下,玉尘宵便蹙起了眉头,这皮肤很是光滑细腻,没有一丝一毫的作假,是真正的皮肤,并非易容。也就是说,她真的是七公主?  看到他在分神,流年用力的推开他拔腿就向门口跑去,可是刚跑两步就被玉尘宵拉了回来。  好吧,她承认她是史上最窝囊的穿越人员。  流年认命般紧靠在他怀里,赌气的说道:“你到底要怎么样?办事也得等我吃完饭吧?”  “办事?”玉尘宵浅笑:“你若着急办事,大可用你的内力将我推开啊?很容易办到的。” 40 逍遥居的三庄主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来到这个世界,光想到内力武功之类的,她都想吐了,流年翻了个白眼:“内力个屁啊?还内力,我还吸功大法呢?切,真怀疑我是不是穿越到金庸老先生的书中来了。”  她不知道什么是内力?一个女孩子竟然满口的粗话,她的身份越来越可疑了……  玉尘宵运气于掌心推向她的胸口,看到他有袭,胸的趋势,流年再次暴走:“喂,你这个人**吗?我不是说吃过饭的吗?你是不是色魔转…啊!”  话未说完,流年便被一掌击飞,身体腾空而起撞到墙上然后滚落在地,流年觉着胸口一热,一口鲜血吐到了地上,有些迷茫的喃喃开口:“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想要杀我……”  该死的,到底是哪个乌龟王八蛋把我召唤来的?等老娘找到你,一定要把你大卸八块。  这是流年昏迷前的最后一点意识……  听雨轩建立在逍遥居东南方向的玉湖之上,一面是迂回的游廊,三面环水,湖内种着荷花,此时正值花开季节,湖内大片的荷花开的正盛,幽香气息布满整个庭院。  夕阳西下,白瑾瑜坐在回廊前欣赏着落日,即使是坐着轮椅,却丝毫不掩他绝代风华的气质,远远的便看到玉尘宵抱着一人匆忙而来,他没有迎上去,而是继续看他的落日。  “老三,你看什么呢?”对于他这样的态度,玉尘宵明显不乐意:“没看到我抱着东西过来吗?”  白瑾瑜斜睨了眼他怀里的‘东西’,心里已然猜到那人是谁,淡淡然开口:“你杀了不该杀的人?”  “我没杀她,只是试探了下,谁知道她这么不禁打,你快来给她医治,别让她死了。”  玉尘宵说着快步进了内阁,白瑾瑜滑动轮椅跟上。  玉尘宵将流年放到床上,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心中的疑惑一点点扩大:“她明明就是七公主啊,怎么会这样子呢?”  白瑾瑜来到床边为她把脉,看到那张脸的那刻,愣了:“伊流年?”  “伊流年?你认识她?”  白瑾瑜点头说道:“曾有过一面之缘,几天前我去苍狼山采药,回来的时候遇到她在那打红婴果来吃,便好心救了她一命。”  玉尘宵觉着不可思议,天下人哪里有不知道红婴果是含有剧毒的?就连那飞禽走兽都知道那个吃不得,这丫头竟然打红婴果吃?  “二哥,你别是又犯病乱杀无辜了吧?”白瑾瑜说道:“这么单纯的姑娘你也杀,小心下地狱,待会我再给你开副药,你先喝着,看来我又要研究新药种了,这次的药力竟然连半年都挺不到……”  白瑾瑜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有看到玉尘宵已经全黑的脸。  玉尘宵确实有病靠他的药物来维持心性,但是这么戳人家的痛楚,就是你白老三的不对了。  “三瘸子,你不觉得作为医者你废话太多了吗?”果然,玉老二开始反击了,黑着一张脸问:“这病人怎么样了?会死吗?”  还好意思说病人,也不想想这个病人到底是怎么来的? 41 流年二游浮生天①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白瑾瑜本着医者的本职,不与他计较,淡然说道:“看来你还有点人性,没有用上全力,喝两副药便没有大碍了,不过……”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她的脉象很乱,像是中毒了。”为了确定是不是中毒,白瑾瑜再次为流年把脉,一双剑眉微蹙。  “怎么样?”  “确实是中毒。”白瑾瑜说道:“我需要她的血来研究下。等下我开副药方,你出去抓药先把这内伤医治好吧。”  “你这里没有药了吗?”玉尘宵狐疑的问道。  白瑾瑜微微一笑,很诚实的回答:“没有了。”  基于上次,他听说苍狼山出现万年参,找他帮忙让他山上去采来,当时他怎么说的?  “老三啊,你二哥我看上去很像是药童吗?”  哼,他不仁就别怪他不义,那些补元气的药,他药房有的是,可是他就是不给这个家伙用,不爱麻烦,他还就偏给他添麻烦。  写好了药方交到玉尘宵的手中,白瑾瑜不忘提醒他:“这药必须快些买来给予服下,不然流年姑娘就不会醒来了,逍遥居,你的轻功最好,最好是由你亲自去。”  玉尘宵心中怀疑却还是点头答应,看了看手中的药方,说道:“那她暂时就放在你这了。”说着瞬间不见了。  一个时辰后,有丫头拿着药罐前来:“三庄主,二庄主让奴婢前来送药,小姐她……没事吧?”  来人正是燕雀,从知道流年受伤昏迷那刻起,一颗心就没放下过,现在终于能够见到小姐了。  白瑾瑜接过药,闻了闻,没有想到二哥的速度如此之快,一个时辰不仅拿到药,都熬好了。  命令燕雀将药喂给流年喝下,他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二庄主没来?”  燕雀正在为流年受伤而难过落泪,听到问话,随口就说:“二庄主好像中了什么暗器伤了手臂,说是要处理下。”  暗器?  白瑾瑜心一沉,该死的,玉老二一定是闯了他的药房,怪不得这么快连药都已经熬好了。  又是那片迷雾漫漫的森林,流年一步步往前走,大声喊着:“喂,那个老神仙,你出来,我不要待在这个破地方了,我要回家,你给我出来。”  “小九尾,本仙无法帮到你。”那个苍老的声音再次出现,说道:“你也感觉到了吧?你是回不去的,就算是死伤,你能来的也只是这白雾漫漫的浮生天。”  “你在说什么?谁是小九尾?不管是谁,我都不要待在这里了,我要回家。”  一声轻叹传来,苍老的声音解释说道:“在万年前,你曾是一只九尾狐妖,因被人夺了元丹而濒临死亡,是星华上仙救了你的性命,只是不曾想到,身为九尾狐妖的你乃是星华上仙的劫数,你们相爱了,星华上仙明知这是违反天条的行为,却仍要和你在一起。”  “老神仙,你在给我讲神话故事吗?”看来老神仙在这里也是太寂寞了,她就好心陪他聊聊天吧,说不定他一开心就把自己送回原来的世界了。  “后来怎么样了?” 42 流年穿越的原因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这件事终于被玉帝知晓,你们二人被绑上了诛仙台,妖狐被罚以雷击,诛下人间。历经情劫,星华原本可以浴火重生升为上神,可他却自毁元神,甘愿被诛落凡尘只为和你在一起。玉帝一怒,罚你们生生世世有缘相遇却无缘相爱。”  “玉帝真不是人。”流年忍不住骂了句,骂完之后意识到她说的话可能被玉帝听到,怕遭了报应,接着说道:“他是神。”  “经历十生十世之后,星华上仙恳请玉帝,他愿将自己永世的灵魂化作一颗舍利子奉献给天庭,来换取他与你三生三世的相知相守。”  “灵魂可以化作舍利子?”  “星华上仙的道行是可以做到的。”  “那他的灵魂岂不是没有了?”  “当然,经历三生三世之后,他的灵魂便会消失,化作舍利子,他的真心感动了佛祖,佛祖前来说动玉帝,许你们的三生三世,但是,你们的命格已经注定,同一世的你们注定无缘相守,只能将来世的灵魂强行拉入前世,由于异世灵魂突降,所有人的命运皆因你这个异世灵魂而改变,也便改变了原本属于你们的命运。这便是你穿越到这个时空的原由。但是,小九尾,本仙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何不进入属于前世的你的身体中,而非要占用无关人士的身体呢?原本你的灵魂和前一世灵魂相融合是没有任何危险的,但是现在你占了不该占有的身体,你知道这样的危险有多大吗?”老神仙微微叹气。  “占用别人身体?”流年怒了:“哪里是我占用别人身体?明明是你们这帮无聊的人搞得穿越好不好?我有选择的权利吗?从头到尾你们有问过我的意见吗?我想不想穿越,我想不想和那个星华在一起,你们有问过我一句吗?”  “请你淡定。”老神仙沉思了下,说道:“估计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误,不过本仙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事事保持乐观的心态,否则这个身体原本的灵魂便会吞噬掉你。”  “乐观的心态?”流年根本淡定不了:“你要我怎么保持?他们个个想要杀我,又是下药,又是偷袭的,你让我怎么乐观?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事呢?”  “星华上仙会保护你。”老神仙说道:“本仙的时间到了,只能帮你到这里,以后你不要在来了,天眼已关,你不会在找得到我,我也不会在看得到你。”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  四周静悄悄一片,在没有声音回答她,流年急了,转着身子寻看四周,寻找着老神仙的影子,可是却空无一人。  “你别走啊,你任务还没完成呢,你还没告诉我星华上仙到底是谁啊!”  靠,没有一个是靠谱的。  --------------走过路过推荐线----------  有追文的宝贝吗?  251015851 这是卡卡的群号,欢迎加入和卡卡一起讨论剧情哦。 43 午夜话姐妹情深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流年醒来时,眼前一片黑暗,她缓了缓元气,感觉到口干舌燥,坐起身撩开了红色的床幔,外面的月光透过窗子将屋子的景物陇上一层朦胧,流年下床,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水喝下去,茶水有些凉,看来是准备好久了的,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喝了茶水,那种口干舌燥的感觉终于减退不少,她来到窗前,打开了窗子,趴在窗沿边往外望去,潇湘苑院内种植着一些不知名的树木,叶子火红,呈椭圆状,流年开始以为那是枫树,可是仔细观察后也知道两种树木的不同,树下是一片花草丛,绿绿的草中开着不知名的花朵,偶尔有轻风拂过,传来阵阵花香,流年忍不住深吸了下充满淡淡花香的空气,闭着眼享受着这片刻的美好,再睁眼,便看到天空中一轮皎月格外的明亮,漫天的繁星清晰可见,这便是没被污染过的大气层吧,月亮星星似乎都比21世纪明亮耀眼呢。  看着皎洁的月光,流年轻吁了口气,接下来要怎么办呢?看来是一定要搞清楚玉尘宵的真实身份还有想办法弄到虎符的下落了,早知道自己会在将来穿越,并且有这么重要的任务在身,她当初就应该学点武术防身了,跆拳道,武术剑术什么的,多少都应该能派上用场,现在倒好,武功,武功不会,轻功,轻功不行,这要她怎么办?估计十有八九是一死了,不是死于玉尘宵的手上就是死于毒发。  星华上仙啊星华上仙,你可害苦我咯,  希望在我没死之前,你能够来到我身边吧。  “小姐,你醒啦。”  因为流年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燕雀这一整晚都没怎么睡,总是隔一个时辰就进来看看流年状况,看到流年醒来,她顿时惊喜万分,眼泪围上了眼圈。  “燕雀?”看到燕雀进来,流年惊讶的问道:“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我一直在外间守夜来着。”燕雀哽咽出声:“小姐,你吓死奴婢了。”  看到这丫头的眼泪,流年微微扬起了嘴角,到这个时代也近半月,见过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可是唯一真心待她的恐怕只有这个自称是奴婢的丫头了吧。  “傻丫头,哭什么。”流年伸手帮她拭去泪水,微笑着安慰:“我没事的,你姐姐我命大着呢,轻易死不了,不哭哈。”  “可是……。”燕雀的泪水流的更凶了:“看到你一直不醒来,奴婢以为小姐再也醒不来了。”  “什么小姐奴婢的。”流年搂着她的肩膀:“就图你这份为我担心的心意,我也不许你以后以奴婢自居,也不可以喊我小姐,多生分啊。我可不喜欢着呢。”  “那我要叫小姐什么呢?”  “嗯…流年?”看到燕雀疑惑的眼神,流年扯了扯她的脸,笑着说:“我为自己取得字号,姓苏,名碧瞳,号流年。你懂吗?”  经历了一场死亡,流年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至于自己是谁,这个世界里的人根本不会在乎,流年也好,碧瞳也罢,他们认定的不过是这副可以充分利用的皮囊罢了。  至于燕雀,只要她真心待这丫头,那么自己叫什么,真的可以不去在意了。  从这一刻,流年不会再向任何人解释她是谁,来自于哪里。这也算是一种成长吧。  “我懂。”虽然是懂,但是燕雀仍然觉得为难:“可是喊小姐的名字,奴婢总觉得别扭。”  “那就喊我姐姐。”流年思忖了下,说道:“小姐也可以,但是就是不许再自称是奴婢,称一次,我罚你一回哦。”  “好。”燕雀点头,清秀的小脸上满是笑容。  小姐真的变了呢,以前她也能够感觉到小姐对她的好,但是他们之间总有那种难以严明的距离感与隔阂感,尤其是小姐那冷漠的态度,总是说很少的话,让她多多少少的打心底里害怕。  而现在就不一样了,小姐一点架子都没有了,人真的亲切好多,并且她感觉的到,小姐真的是拿她当亲妹妹看待的。  以前,大哥哥还总是提醒她,要小心小姐对她别有居心,现在看来,是大哥哥对小姐有成见了,有机会见到大哥哥,她一定要告诉大哥哥,小姐现在有多么的好,让他消除对小姐的成见。 44 为道谢流年难堪 ①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一大早,燕雀便端着精致的米粥和各种小菜来到了潇湘苑,由于昨天流年是在夜里醒来的,那个时间也不好准备饭菜,流年便说等到早上在吃也可以,所以天还没亮,燕雀便亲自去厨房准备了食物,早早的给流年做好端来。  流年从床上爬起来,说实话肚子已经饿的麻木感觉不到饿了,她洗了脸,漱了口,头发披散着,实在是这个时代的发型太过于繁琐,她不会,没有了燕雀,她只能披散着头发像疯子一样。  燕雀将饭菜放到小桌上,便喊流年过来吃饭。  流年坐到椅子上拉着燕雀一起吃,不容燕雀拒绝,两位姑娘坐在一起吃饭倒也其乐融融,不孤单不寂寞。  “燕雀,你说我们要去感谢三庄主,送他些什么礼物比较好呢?”流年说着将一叠小菜中的肉丁夹到燕雀的碗中:“你不是说是三庄主救了我的性命吗?我应该去道谢才对。”  “是啊。”燕雀说着不由想起了三庄主的倾城之色,感叹道:“没想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医竟然长的那么好看。小姐,你是没看到,三庄主实在俊俏,以前我觉着咱们风家堡的二公子才是世上最好看的人,没想到三庄主比咱们二公子还好看呢。”  “还真没看出来,你这个丫头这么花痴。”流年敲了下燕雀的脑袋,调笑道:“那等下你帮我梳下头发,姐姐带你去看世上第一美人。”  因为流年已经嫁为人妇,燕雀将她的头发全部盘上去,然后在头上插了个金钗,看上去高贵而美丽,但是流年却不是很喜欢,虽说她的灵魂已经18岁,但是这个身体才16岁,这个发型明显太过成熟,她不喜欢。再三要求,燕雀按照她的心意,帮她梳了个简单的发型,上面盘起,插了根宝珠流苏,下面披散着,配着她的水蓝色裙裳,亦然一位美丽的灵气少女。  流年十分满意,带了礼物便随着燕雀前往听雨轩。  礼物是她踩的各色鲜花,用一根彩带绑成了一束,美丽漂亮,散发着淡淡幽香。  这是她思前想后想出来的最合适的礼物,作为三庄主,应该什么都不缺,她想送出这份心意,而又能够自己做的好的,唯有绑一束花束了。  听雨轩  白瑾瑜正坐在游廊前赏莲,这是他除了研究医药之外最喜欢的事情。  流年站在游廊的那一头,看清了那人的容貌,怪不得燕雀要犯花痴了,这个有着倾国倾城色的人,的确有让人犯花痴的资本。  “你来啦。”白瑾瑜打着招呼,却仍旧侧脸面对着她,观赏着莲花,并未看她一眼。  “白瑾瑜?”终于想起他是谁来,流年兴奋的跑过去,略显激动的开口:“没想到是你。”  “我也没想到是你。”白瑾瑜终于转过脸来看她,淡淡的说道:“七公主苏碧瞳。”   ――――――--走过路过推荐线――――――――――--- 45 为道谢流年难堪②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那个时候,在毒果树下,他救了她一命,她告诉他,她的名字叫做伊流年,而现在他却喊她苏碧瞳,想来,他认为她当时在欺骗他。  流年顿时红了脸,有些窘迫的嘟起了嘴巴,不知道该不该去辩解,咬着唇,手指用力的捏着花束,这是她紧张时候的小动作。  “我…不是故意……”  “我理解。”白瑾瑜别过脸去,眼睛看向一朵朵荷花,淡然的说道:“江湖上向来充满了尔虞我诈,仅见一面,确实不该以实相告。不管怎样,今后,我都会称你一声二嫂。”  流年尴尬的点了点头,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小姑娘,将花束握的更紧,想要将花交到他的手上,却失去了刚来时的勇气。  “三庄主,我们小姐是来向你道谢的。”看出了他们之间的端倪以及流年的尴尬,燕雀上前施了礼恭敬的说明了她们的来意。  “对,我是来感谢你的。”流年将花束递过去:“谢谢你又一次救了我的性命,这是我亲手做的花束,插进花瓶中,放些水,它会持续盛开很长时间的。”  有淡淡的幽香传来,白瑾瑜顺着花看到流年那局促不安的样子,这姑娘怎么看都不像那种心机深的样子,反而什么心思都摆在脸上,他接过了花束:“花我收下,至于救你性命,其实谈不上,二哥本就没有下太重的手,你本就无性命之忧。”  “那也要谢谢你。”  白瑾瑜点点头,看了下手中的花,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个初到逍遥居的姑娘,有些事情做了就是摸了某人的逆鳞。  “二嫂,下次道谢不需要带礼物,这些花只要看看便可以了,万不可随意采摘,会出人命的。”  “不就是几朵花?有那么严重吗?”  流年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随后觉着自己太过没有礼貌,急忙解释:“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呼……不过是一束花,刚看到他时候的激动心情被打击的一影无踪,流年大喘一口气,每个人都有属于他们的怪脾气,这个人也一样,今后的日子,让她怎么过?  --------------------  “燕雀,你说我做错什么了?不就是去道个谢,他至于摆脸子给我瞧吗?”流年气呼呼的往前走,恨不得立马就消失在听雨轩:“你看看他那话,几朵花而已他至于吗?”  流年走得太快,燕雀要小跑才能跟的上,其实刚刚三庄主说完那句话之后,她真的捏了一把汗,跟了小姐三年,她还是了解小姐的脾气的,只要有人敢说她一句不是,她二话不说便拔剑伤人,何况这位三庄主不但说她的不是还驳了她的好意,她当时还真怕小姐二话不说就杀人。  “或许三庄主是出于一番好心,毕竟这里是我们不熟悉的逍遥居啊,那些花…也许真的很重要吧。”  “重要?”流年伸手指了指四周:“你看看这四周,这里,这里,到处都种着花,我不过是摘了几朵,怎么了?哪里就值得出人命啦?” 46 季嫣然无理取闹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重要?”流年伸手指了指四周:“你看看这四周,这里,这里,到处都种着花,我不过是摘了几朵,怎么了?哪里就值得出人命啦?”  “或许……”燕雀思忖着要怎么说才能让小姐解气:“或许这些花对于这里的人来说有着很重要的意义呢?所以才会种满了逍遥居啊。”  当时燕雀只是随口一说,直到后来,她们才知道,这漫漫的花田对于某人来说,真的是比命还重要的存在。  听了这句话,流年的步子一点点的慢了下来,眼睛不由自主的凝视着小道两旁的花朵,说道:“你说的也对。毕竟我们还不了解这里。”  “对呀。所以我们还是不要怪三庄主了,小姐你也别生气了。”  “你呀。”流年敲了下燕雀的头,一脸的贼笑:“就那么怕我怪罪三庄主?说,你是不是喜欢他?”  “小姐,你不要拿燕雀寻开心啦。”燕雀不由得羞红了脸,流年见状,如同抓住了把柄般,两眼放光,手指指着她的脸,笑道:“你看你看,这小脸红的,还说没有?没关系啦,燕雀,喜欢就和姐姐说,姐姐为你做主啊。”  “哼。”燕雀急的直跺脚:“我才不要和小姐胡闹,我去厨房看看。”  “喂,你别跑啊。”  不容流年说完,燕雀已经跑远了,流年冲着那丫头的背影吐了吐舌头,还真是小丫头,逗两句就脸红了。  离潇湘苑不远的地方有个凉亭,坐在凉亭内可以看到整个逍遥居的景色,东南方向的玉湖,西南方向的瀑布,以及设计很独特花圃,还有那些缓缓流淌的河流,逍遥居内的确很美。  流年坐在凉亭内的石凳上,环视着逍遥居的景色,觉着奇怪,庄园内各个花圃设计的形状都很有现代的味道,难道这个时代是很贴近现代的朝代吗?可是看发型又不像。。。  到底是为什么呢?  “你还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啊。”一个清脆如百灵鸟般的声音不远处响起。  流年侧头便看到了站在凉亭外的季嫣然,她穿着黄色的长裙,外披白色纱衣,三千青丝被丝带束起,明明是一张灵动可爱的脸却因为她的尖酸刻薄而失了原有的光彩。  “季小姐,我招你惹你了?你这样子骂我?”流年起身直视着她的眼睛质问她。  在现代流年也是从小被宠坏的,虽然有点胆小怕事,但是在感觉不到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她是不会选择让自己受委屈的。  “呵……”季嫣然翻了个白眼,讥笑道:“你做了什么见不得的事自己清楚吧?”  流年走近她:“我做什么了?真是好笑了,你说的事情我还真就不知道,需要季小姐好心提醒下。”  “你趁着二哥哥出去办事勾yin三哥。”季嫣然怒视着她,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你说你哪点配的上二哥哥?求着皇上下旨,竟然还玩逃婚的把戏,现在又跑过去勾yin三哥,还真是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这次,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二哥哥,让他休了你。”  “二哥哥?”流年抖了抖身子,冷笑道:“真是肉麻死了,害我起一身鸡皮疙瘩。我看是季小姐你喜欢你的二哥哥吧?”  “那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他,在两年前他救了我之后我就喜欢他。”季嫣然愤愤的说道:“我一定会要二哥哥休了你的,一定。”  “随便咯。”流年说着便打算离开,她不想和一个因为爱情而变得尖酸刻薄的女子计较,不然她也会变得很可笑。 47 流年对战季嫣然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看到流年要走,季嫣然上前拦住她的去路,流年往哪边走,她便拦哪边的路,几番过后,流年生气了,愤怒的说道:“季嫣然,你到底要干嘛?我不愿意和你计较,你不知道吗?”  “不和我计较?”季嫣然冷笑:“我知道,你是风家堡风无痕老前辈的弟子,江湖上很多人都害怕你,但是,我季嫣然不怕你。我的武功不见得就比你差,你不过是仗着你师傅是千变毒圣罢了。”  “你会武功?”流年想到了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景:“你会武功会被几个劫匪打的哇哇大叫?连劫匪都打不过,季小姐,你的武功还真是高超哈。”  “救命是我姐姐喊的。”季嫣然微微一笑:“至于后来,我就好心告诉你,我姐姐看上了萧寒,所以我不过是给我姐姐制造机会罢了。为了让他送我们一程,我当然表现成不会武功比较好啊。”  还真是一个心机重的丫头啊。  看着她一脸得逞的明媚笑意,流年怒火中烧,脑中不断浮现当日萧寒丢下她跟她们上车走掉时候的情景。  “怎么样?那一日的感觉。”季嫣然说着漏出一脸无辜的表情说道:“被人抛弃在野外的感觉很不错吧?”  杀了她,杀了她…  流年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愤怒,脑中不断的回响着一句话,杀了她…  流年忍不住手握成拳,身体不愁控制的一拳打在了季嫣然的脸上,季嫣然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出手,揉了下被打得火辣辣的左脸颊,运气于掌心便向流年打了过去。  流年急忙闪躲,没有练过武术的她虽然闪躲起来略显笨拙,却连续的躲过了她的进攻。  见自己发出的招式被她一一躲过,季嫣然弯腰抓了一把土扬了过去,流年躲闪不及被迷了眼睛,随后被一脚踢倒在地,季嫣然就势骑到了流年的身体上用力的扇了她两巴掌,怒骂道:“你竟然敢打我的脸?我今天就杀了你。”  说着用力的掐住了流年的脖子。  流年倔强的盯着她:“你杀了我,玉尘宵不会放过你的。”  “哼。”季嫣然冷笑:“我父亲是当朝的右丞相,是二哥哥拉拢的对象,他才不会为了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而得罪我父亲呢。”  说着她加大了手中的力道,流年呼吸困难痛苦的张大了嘴巴想要呼吸更多的氧气。她的手中一直握着从头上拿下来的钗,那个声音依旧在脑中回响,杀了她……用这把金钗杀了她…  流年感觉到更加的痛苦了,就在她控制不住想要动手的时候,季嫣然突然被抛了出去,身体撞到凉亭的石柱上随后跌落到地上,滚了两圈后吐出一口鲜血……  其实季嫣然没有真的想要杀死流年,她不过是想要教训一下她,看到流年那痛苦的仿佛随时要死了的表情时,她也打算松手的,只是她刚打算放开手,身体便被拎起来抛了出去……  突然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流年止不住咳了几声,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他依旧一身白衣,有风轻轻吹着他的发丝,俊美得仿佛天上的神。  玉尘宵看着她被打的红肿的脸蛋以及一身的狼狈不堪,眯了眯眼睛,这是他生气的征兆。  “作为我玉尘宵的妻子,难道只有被打的份吗?”他的声音深沉,仿佛极力压着心中的愤怒。  他这是嫌她丢了他的脸了吧?  “对不起。”流年低声道歉,脸颊火辣辣的疼痛,心底升起了一丝委屈。对于他的态度,她还是有一点的难过吧,毕竟她是他的娘子,却得不到属于夫君的疼惜。  “你先回潇湘苑去。”听到她的道歉,玉尘宵的脸更加的阴沉。  接到命令,流年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步一步的向潇湘苑走去。 48 玉尘宵教训嫣然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流年走远,玉尘宵才走到季嫣然的身边,用脚踢了踢昏迷的她,恢复了以往的懒散模样:“还活着吧?”  季嫣然被一股力道踢醒,抬头便看到了站在她面前的玉尘宵,眼泪瞬间流了下来,低喃道:“二哥哥……”  “把嘴角的血擦干净再说话。”玉尘宵嫌弃的说道。  季嫣然急忙擦掉嘴角的血,艰难的起身,解释说道:“二哥哥,我只是想要帮你教训下那个女人,她竟然趁你不在去勾yin三哥…”  “有句话你说错了。”玉尘宵淡然的说道:“并不是逍遥居要拉拢你父亲,而是你父亲要攀着我们逍遥居。”  “什么?”季嫣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仿佛不理解他的话。  “要你父亲告老还乡是很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你不要总是挑战我的耐性。”玉尘宵说着,看了看潇湘苑的方向:“说吧,刚刚打了她几下?”  “两下。”季嫣然低声说道,她知道她不能一再的惹怒已经处在愤怒中的玉尘宵,所以,她愿意忍。  “打吧。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你打她两下,我就让你还四下好了。”玉尘宵说着坐到了凉亭的栏杆上,催促道:“快动手吧。”  季嫣然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是要她自己打自己吗?他在为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报仇?  “听不明白吗?”玉尘宵挑眉:“还是说你想让我亲自动手?”  “为什么?”季嫣然愤怒的质问:“二哥哥你凭什么这么对我?现在是那个女人对不起你,我只不过教训她一下,我错在哪里了?凭什么我要挨打?”  “六下。”玉尘宵风淡云轻的说道。  “你…我可是……。”  “八下。”  眼看着耳光持续上涨,季嫣然咬了下唇,一脸委屈的泪水。知道多说无益,抬起手照着自己的脸打了下去。  “太轻了。拿出打她的力道。”玉尘宵弯起一条腿,背靠着石柱,手把玩着玉箫,悠哉的样子实在欠揍:“别想着蒙混过关,我可都看在眼里了。”  季嫣然紧咬着双唇,加大了力道,每一巴掌都发出啪啪的脆响,很快唇角便再次溢出了鲜血。  “好了。”玉尘宵讨厌看到血红的颜色,他站起身厉声说道:“今天饶过你,收拾东西马上滚出逍遥居。”  季嫣然的双唇已经咬出了鲜血,她的身体由于愤怒而颤抖,眼神空洞的看着眼前的玉尘宵,心里满满的都是恨,对这个她喜欢了两年的男人的,还有那个抢了她喜欢的人的女人,总有一日,她会将今日的羞辱原封不动的还回去,一定。  看着她傻愣愣的站着不动,玉尘宵懒得理她,抬脚便要走,只是脚刚抬起来,面前这个女人便朝他栽了过来……  她晕倒了?意识到这一点,玉尘宵一个侧身,顺利的躲闪过去,幸好幸好,她身上那么脏,还有血,若是沾到他身上可就糟糕了。  季嫣然咣的倒在地上,头不偏不倚的磕到凉亭的石柱上,有血不断的涌出……  看到眼前惨状,玉尘宵有片刻傻眼,他没想玩这么大来着。 49 逐渐苏醒的灵魂(五更)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听雨轩  白瑾瑜正在研究流年的血液,这种毒很不常见,世界上能够制作出如此毒的毒药,恐怕非千变毒圣莫属了。只是…他为什么要给自己的徒儿下毒呢?  白瑾瑜思忖着,随手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口水,只是…水没等咽下去便喷了出来…  “玉老二,你在搞什么?”  门口,玉尘宵右手拎着一个不像是人的人,他明显嫌弃的只用两根手指捏着她的衣裳还与自己的身体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有血从那人的头部滴答到地上,看来伤的不轻……  “三弟,你看看她还有救不。”  玉尘宵竟然喊白瑾瑜为三弟,实在是事出有因,人在屋檐下,他不得不低头……  “玉老二,你不觉着你最近往我这送人送的太勤了点吗?”  “三弟,为人医者,救死扶伤乃是你的职责。”  “那你的职责就是让身为医者的我来体现我的职责的吗?”白瑾瑜怒视他,但依然转动轮椅来到床边并让玉尘宵将人放到床上。  玉尘宵拎着季嫣然边走边说:“让她躺床上真的合适吗?她可是满身是血呢,又脏又臭的。”  “你再废话,就直接给她买副棺材好了。”  玉尘宵听了急忙将她放到床上,虽然他不怕她父亲,但是她死了终究是麻烦。  看到季嫣然肿的如同馒头似的脸以及流血不止的额头,白瑾瑜吁了一口气,急忙为她搭脉,此人显然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在晚一会就没有救治的必要了……  “她还有救吗?”玉尘宵探头问道。  白瑾瑜白了他一眼,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欲望…  玉尘宵理亏,讪讪的解释:“这次可真不关我的事情,是她自己站不稳撞到石柱上的……”  撞石柱能把人的脸撞成包子,能把肋骨撞伤?  玉老二,你以为白老三会相信你?别做梦了……  -----------------走过路过推荐线------------  潇湘苑  流年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手中死死的握着那只钗,就在刚刚,她是要杀了季嫣然的,其实她也察觉出季嫣然并未真的要杀自己,她掐住自己脖子的力道明显放松了,可是,即使是那样她仍旧想要用金钗杀了季嫣然。  杀了她…  流年清晰的记得自己心底发出的声音,那么的冷酷无情……  流年颤抖着抬起手,眼睛死死的盯着手中的钗,脑中不断的回放着她打季嫣然时的情景,当时她也是听到了心底的那个声音,她是抱着杀死她的心态来打她的,如果…如果后来玉尘宵不及时出现,她就杀了她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子?难道自己一直是很坏的人吗?坏到真的要去杀人…  啪…  流年将手中的钗用力的掷了出去…  颤抖的抱住了自己的身体,她突然感到十分的害怕,害怕这样子陌生的自己,是不是有一天,在这个陌生的环境,她也会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 50 心狠手辣的身体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玉尘宵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番情景,床上坐着的女子,一头青丝凌乱,脸颊红肿,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般蜷缩着,那失神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疼。  “这可不像七公主的样子啊。”玉尘宵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流年抬头看他,眼眶微红:“那应该什么样子?”  玉尘宵将手中的百灵散扔给流年,说道:“身为风家堡千变毒圣风无痕的收山弟子,七公主十岁便在江湖上行走,十二岁和七煞三公子千末白灭了振威镖局满门三百一八口,十三岁杀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杨家三兄弟,十四岁挑战暗门第一杀手,名满天下。”他斜睨着她冷笑:“怎么,现在杀人如麻的七公主连拿出杀人武器都会手抖了吗?”  流年震惊的看着他,小嘴微张,明显是吓到了,灭人满门,杀人三兄弟,那这双手岂不是沾了百条人命的鲜血?  天啊,她怎么穿到这个人身上来了?  “既然以七公主的身份来到了这里,就要有七公主的样子,适当的时候就必须心狠手辣。”玉尘宵看着她呆愣的样子,提醒道:“还不擦药?”  流年看了看手中的药瓶,大脑短路:“这是什么?”  “去肿化瘀的。倒在手心涂抹到脸上即可。”玉尘宵坐到椅子上倒了杯水,慢悠悠的喝着,漫不经心的问道:“听说你今天去见了白老三?”  “白老三?”是白瑾瑜吧,流年抹着药点头:“对啊,是他救了我的性命,我当然要去道谢啊。”  “你差点误食毒果那次?”  “嗯,算上那次吧。”流年说道:“还有就是被你打的吐血差点死了,是白瑾瑜救的我吧,这个当然比上次更值得去道谢。”  到底是谁救的谁啊,白瑾瑜出力了吗?不就是开个药方?药是谁熬的?药又是谁冒着生命危险弄到的?你当白老三那个药房是那么好闯的?没良心的小丫,谢错人了吧?  玉尘宵手紧紧握着杯子,脸上已有明显的不悦,不过这些某人尚未发现仍旧仔细的往脸上涂着药粉。  算了,这个他不和小女子一般见识。  玉尘宵轻咳了下,再次漫不经心的开口:“你很在乎那个萧寒吗?听到别人提到他,就激动的去杀人?”  “你血口喷人,我哪里杀人了?”听到杀人,流年就激动,她不是杀人未遂么,那应该不算杀人吧。  “我可都看着呢。你这小丫明明一拳就上去了,带着杀气呢。”  “呀,你这人有毛病是不?”流年顿时怒从心中起,怒视着他:“你在旁边看着,你不出来阻止,非要看我们打起来?你什么心态?”  “你就说你在不在乎萧寒得了,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玉尘宵手中杯子往桌子上一放,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说不过人家就拿气势压人。  “你管我?”流年没有被压住,别过脸不搭理他,不过脑中却浮现出了萧寒的脸,心里升起一丝莫名的情绪,有一丝悲凉,一丝想念,说不清道不明。  “不管怎样,他都是不一样的吧,毕竟他是我来到这里第一个认识也是第一个肯接纳我的人啊。”流年喃喃的将心中的话说出口,脸上的表情透露着悲伤与落寞。  貌似她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已为人妻,到底应该把哪个男人放进心里呢? 51 偶尔犯二的老二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玉尘宵讥讽的一笑,大步的走上前伸手夺了她手中的药瓶,并且还用力的拍着她的脸,将她好不容易涂抹上去的药粉都拍落了。  “你就这样子肿着吧,除了我,不会有任何男人看你。”  玉尘宵扔下这句话潇洒的走掉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流年傻傻的看着玉尘宵消失在门口,这家伙生气了?她到底说错什么了?  她摸了摸被拍的火辣辣的脸颊,明明已经不疼了的,被这家伙一拍,貌似比最初还疼了。  玉尘宵,你这个幼稚的混蛋。  ---------------------------  玉尘宵和流年的冷战开始了,一个下午,两人见面也当对方为空气,晚上,一家人做一张桌子上吃晚饭,玉尘宵更是将幼稚发挥到了淋漓尽致,流年夹什么菜,玉尘宵便一筷子夺过来吃的倍儿香,几番过后,流年将饭碗一撂,不吃了,走了。  玉尘宵初战告捷,洋洋得意,吃嘛嘛香。  白瑾瑜:“大哥,我想研究医治弱智的药了。”  玉静轩:“行,采药试药让你二哥帮忙,我有点忙。”  玉尘宵:“你打算找方法医治忆瑶了?”  白瑾瑜:“不。我是要医治你。”  回到房间,吃了些燕雀从厨房拿来的小点心,流年便躺在了房间内的躺椅上,躺椅是流年和燕雀下午的时候准备的,为的就是能够不与玉尘宵同床,本来打算放在他的房间外,但是,毕竟她们是皇上指婚,这夫妻分居毕竟影响不好,还是不要被外人知晓的好。  躺椅靠着窗摆放,躺在上面正好能够看到外面的天空,流年盖着小薄毯子,看着天空中的星,好不惬意,不禁想要吟首诗,苦思了好久,终于想出了唯一的一首能够念完整的。  “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唉。。。流年忍不住叹气,早知道要到这里来,当初学的古诗就牢牢记住,打死也不能忘,那样自己好歹也会是一名饱读诗书,出口成章的大家闺秀,哪像现在,干啥都是个半吊子。  玉尘宵一进门便听到她吟的诗,不禁感叹称赞:“没想到你还会有这般才情。”  废话,那可是李白大人千古流传下来的诗,不好才怪。  流年白他一眼,虽然诗不是她原创,心里却也喜滋滋的,得意的冷哼:“你想不到的事多着呢。”  “哦?”玉尘宵来了兴致:“比如?”  “比如…”流年转着眼珠思考着,随后极其认真的说道:“比如我…还会背很多诗。”  “呵…”玉尘宵有种被耍了的感觉,斜睨了眼流年身下的躺椅:“你弄来这东西就是为了和你的相公分床睡?”  “当然不是。”流年反射性的否定。  “嗯?”玉尘宵挑起了眉毛,等着她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最好她不要说她喜欢在躺椅上睡觉。  “好吧。是。”流年从躺椅上坐了起来:“我就是为了不和你同床所以才弄来躺椅的,我想你一定和我一样吧?毕竟我们没感情,这样子就同床共枕我们彼此都别扭,这便是我想出来的解决办法,我不和你抢床,我睡躺椅。”  --------------------走过路过推荐线----------------- 52 夫妻的分床游戏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不,你说错了。”玉尘宵微微一笑:“我并不觉着别扭,你我乃当今圣上指婚,乃天作之合,金玉良缘,同床共枕有什么不对吗?”  “你…”流年怒视他,对于他古代人的身份,这样子想也对,流年一时想不出反驳她的办法,急的小脸通红。  “我怎么?”  “你说的也对。但是…”流年说道:“我说的也不无道理,既然我们双方各持己见又各持一票,我们就以…以文决胜负。”  “嗯?”玉尘宵双手环肩,眉眼染了兴致:“有意思。”  “呐。”流年激动的站起身,手指指向他,深怕他反悔:“你这是答应咯,如果输了不许耍赖皮。”  她唇角含笑,清澈水灵的杏眼内含着无限的欢喜,仿佛她已经赢了一般,配上她那张红肿的脸,甚是滑稽。  玉尘宵伸出食指弹向她的额头:“应该是你输了不许哭鼻子才对。”  流年揉着被弹疼的头,嘟囔道:“谁哭鼻子还不一定呢。”  “呐,我们现在就说下接下来的比赛。”流年水灵的眼睛泛着狡黠的光,主导权在她的手上,她当然要拿玉尘宵不在行而她在行的来比。  可是,她在行什么呢?  流年扶额,她貌似啥都不在行。。。  “要是不比就抓紧**睡觉。”玉尘宵不耐烦了,沉着嗓子催促。  “比,当然要比啊。”深怕他反悔,流年紧接着说道:“我们就比诗句好了,我说上句,你答下句,答不出来就算输。”  “好。本相公就陪你玩玩。”玉尘宵悠哉的躺到躺椅上,摸出腰间的折扇轻轻扇着:“你出题吧。”  相公,相公你也大头鬼。  流年白了他一眼,说道:“早踏青苔何处去?”  这是萧寒当时怀疑她的身份时说的,她记得当时她没答出来,所以萧寒拔了剑,她差点就死于非命…  唉,悲催的穿越生活啊,说多了,那都是眼泪啊。  “娘子夜半寻相公。”玉尘宵答的随意,根本就没有用大脑思考,张口就来。  流年看着他白衣墨发,眼若星辰,剑眉入鬓,面若皎月,明明长的那么好看,说出的话怎么就这么。。。  她气红了眼睛:“你对的这是啥玩意啊?”  玉尘宵挑眉不解:“哪里不对吗?”  “你…”流年咬了咬牙:“算了,我不和流忙计较。”  “我赢了?”  “谁说的?咱们三局两胜。你听好下一题。”流年思忖了下,说道:“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悦耳。”  “花香草香娘子香,香香怡神。”  “喂,玉尘宵,你还能不能好好玩耍啦?”流年再次炸毛。  “有什么不对吗?”玉尘宵挑眉。  “当然不对啊。应该是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关心。你弄的那是啥玩意啊?整个一流忙。”流年此时的样子亦如一只斗公鸡。  “娘子,你这个样子为夫会怀疑你在耍赖皮。”玉尘宵拿着扇子点了下她的脑袋,开始散发冷厉气场:“若是不想玩,咱就睡觉。”  流年瞪着他,心里恨不得问候他祖宗十八代。巴嘎雅路…  “这局不算,我们从来。”流年伸出拳头说道:“这一局我们猜拳决定。如果你输了,你就睡躺椅,如果你赢了,你就睡床。”流年耍了个小小心眼,玩起了文字游戏,这样无论输赢都决定了他睡哪里,而她尚有选择权。  鬼心眼的小丫。  玉尘宵邪魅一笑,伸出了拳,石头剪刀布,一局,玉尘宵出了布,而流年出了剪刀,玉尘宵输了、  “啊哈。”流年立即欢呼,拿着自己的剪刀手夹住他伸展成布的手,大笑:“你输了,哈哈…我的剪刀可是能剪了你的布哦,咔嚓咔嚓,剪成碎片。”  说着还晃动着两根手指做出剪的动作,一下下的剪着玉尘宵的手掌,笑得没心没肺,眼睛弯成了月牙,脸颊上浮现两只梨涡,添了几分可爱。  玉尘宵失笑,抽出被剪的手弹了下流年的额头,语气不自觉添了一丝宠溺的味道:“快去睡觉吧,又是打架又是搬弄躺椅的,也不嫌累?”  “是有点累了呢。”流年挠了挠后脑勺,小心翼翼的说道:“那…我去床上睡咯。”  “不然呢?”玉尘宵挑眉。  “啊?没,没不然,没有不然。我这就去睡。”  没想到他这么轻易的中了她的语言陷阱,流年心中窃喜,哼着不着调的歌曲躺到了床上。  看着她欢快的样子,玉尘宵忍不住弯了唇角,看向窗外的月亮。  作为奶奶的老乡,貌似是有着完全相反的两种性格呢。 53 碧瞳苏醒的记忆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不要…不要…不要杀了…”  玉尘宵是被流年的啜泣声吵醒的,他起身撩开了床幔,床上流年睡的并不安稳,她摇晃着脑袋,嘴里喃喃呓语,眼角处有晶莹的泪珠滚落,  她梦到了什么?  哭的如此伤心?  深夜,月朗星稀,流年独自一个人行走在一条无人的街道上,有个别的门面前有灯笼在夜风中摇曳,地上流年的影子被拉的老长,在这样寂静的夜,她仿若一个幽灵在游荡。  她的身上穿着她穿越前结婚时的礼服,她知道这里是她的梦里,而她还是她自己的模样,但是,她仍旧身处在这个陌生的时空。  “封丞相,既然你这么宁顽不灵,就休怪我不客气。你放心,你走后,你右丞相的位置会有人顶替,而你的一家老小也很快就会下去陪你。”  前面,有人影在晃动,流年清晰的听到了男子说话的声音。她紧跑了两步,想要看清他们的样子,跑近了,她看到了一名老者,有着苍白的发,倔强的眼神,倔强的微笑。  而他的面前站着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由于穿着夜行衣,还是背对着流年,流年只看到他身材挺拔,却看不清他的容貌。  突然,男子手中多了一把匕首,流年受惊,想要伸手去阻止悲剧的发生,然而,伸出的手却穿过了男子的身体,男子将刀子穿透了老人的心脏,老人嘴角流血却依旧倔强的微笑。  流年吓得连连后退,那男子却突然回头,一双好看的凤眼眯了眯,散发出暴戾的光:“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了,记住,斩草要除根。”  男子看向她的方向,那话语像是在对她说。  “少主放心。”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子突然出现,手中拿着一把剑。  流年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小姑娘的模样,亦然是七公主苏碧瞳的模样,只是此时的她还尚显稚嫩,本应清澈的眼却充满了狠辣冷情的味道。  画面突然流转,流年一阵头晕目眩,站稳后,她看到了‘振威镖局’的匾额。  她突然想起玉尘宵说过的话,七公主十二岁灭振威镖局满门…。  仿佛预感到什么,流年匆忙的跑进去,宅院内,充满了喊叫声,有女人的,有孩子的,喊叫声一片…  打斗的声音仍旧在继续,刀光剑影在这皎洁的月光下散发着惨白的光,她清楚的看到了那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子如何的出手狠辣,一剑解决一个人,有孩子,有女子,也有武艺高强的男人,她都丝毫不留情,那张稚嫩的小脸上是与之极度不符的冷漠淡然。  “不要,不要杀了。”流年哭了,上前想要阻止她这样子惨无人寰的杀戮,可是她的身体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遍地的尸体,堆满了整个宅院,流成河的血液散发着腥臭味道,流年再没有一丝心力支撑自己,跌倒在地上,用力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哭喊着:“我不要看了,我要回去,我不要看了…不要看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走过路过推荐线-------------  卡卡魔怔中:推荐啊,收藏啊,推荐啊,收藏啊……不想做四无产品呢。大家快帮忙,不然……  苏碧瞳:杀了 54 太过邪恶的灵魂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泪眼模糊中,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娃向她跑来,女孩有着清澈的眼,她喊着:“姐姐,姐姐救我……姐姐…”  她看的到她?  流年急忙起身,不管怎样,她都要救她,她起身向女孩跑去,伸出手想要将她抱入怀里,一点点接近,她感觉到来自小女娃身上软软的触感一点点穿透她的身体,跑了过去……  她错愕的转头,看到那惨白的剑影如同一道光穿透了小女娃的身体,有鲜红的血液喷出,小女孩倒下了,跟着倒下的还有流年,她看着不远处的孩子,再无眼泪流出…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子?她还是个孩子啊,才这么丁点大的孩子…”流年喃喃说道。  “小师妹的武艺还真是越来越高超了。”高墙上,一抹身影白衣诀诀,看不清容貌。  流年傻傻的看着…  “总要有一个人去交差,不是么。”女孩子的声音不带有一丝的情感,冷酷如冰。  “哼。和你一组,我会上天堂的。”男子话语中满含讽刺。  女孩子如刀的眼神飞过去,冷漠的说道:“千末白,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你死后的归宿,怎么样?”  “呵…不自量力。”  男子说着消失在夜空中,女孩子向前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冰冷的眼神看着流年,薄唇轻启:“我会杀了你。”  流年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  流年一个激灵坐起身从梦中惊醒,她大喘着粗气,汗水已经湿透了她的衣襟,眼睛酸痛,口干舌燥。  她拉开床幔,便看到了窗边躺椅上睡着的玉尘宵,他睡的很沉,小毛毯掉到了地上也浑然不知。  她起身捡起小毛毯轻轻盖在了他的身上,眼睛不由自主的定格到他的脸上,上帝还真是宠爱他,给了他一张这么英俊的脸,浓密的眉毛有着好看的形状,平日里总是含着疏离的眼紧闭着,又长又翘的眼睫毛在眼下留下一小片阴影,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淡薄的唇,泛着浅淡的粉色。  是睡着的关系吧,属于他身上的那种淡漠慵懒的气息不见了,仿佛一个孩子般睡着,单纯无害的样子…  “醒着的时候也这样子多好。”  流年忍不住感叹了一声,忍不住伸出食指摸了下他的唇形,笑了。。。  她看了一眼窗外,不顾汗湿的衣服走了出去,门被轻轻关上之后,原本躺在躺椅上睡着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流年坐在回廊的台阶上,看着不远处的树木,要是有轻功多好,那样就可以坐到树的顶端了……  她抱了抱肩膀,黯然的低下了头,有眼泪顺着眼角流出,她想家了,她不喜欢这个地方,超级不喜欢…  那个梦仍旧不停的在眼前晃,真实的令她有种窒息感,她知道这段梦是属于七公主苏碧瞳的记忆。  玉尘宵说,是她和千末白一起灭的振威镖局满门。其实不是的,是她一个人,仅有七公主一个人杀了那三百一十八口。  流年将头埋到膝间,现在在回想起之前迷雾森林的梦,竟也觉得那不是梦了,应该就像那个老神仙说的,她的灵魂进错了身体,导致现在的身体内住着两个灵魂,所以她才会在梦中看到属于七公主苏碧瞳的记忆。 55 玉二庄主的秘密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现在是闹怎样呢?  是苏碧瞳的灵魂开始苏醒了吗?  她的灵魂那么强悍,自己会被吞噬掉吧!  其实吞噬掉倒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像白天那样,自己明明有意识,身体却被潜意识操控,那样子才是真正的可怕,她真怕有一天自己会像梦中那样子,大开杀戒……  该怎么办?怎么办?  流年收紧了双臂缩成一团,身体忍不住颤抖,仿若一只濒临死亡的小兽…  突然,一股温暖气息包裹了全身,一件披风披在了她的肩上,带着淡淡的青草香。  她回头,看到玉尘宵一袭白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醒啦。”流年勉强的勾起唇角,算是微笑。  “这是我练功的时间。”玉尘宵望向东方的鱼肚白,太阳就快要升起了。  玉尘宵抱起流年,一个跃身上了旁边大树上,找了个最高的枝杈,两个人坐了下来。  流年愣愣的看他:“不是要练功吗?”  “现在我要看日出。”玉尘宵淡然的说道。  真是反复无常的男人。  流年白了他一眼,看向东方的鱼肚白,想着穿越前后发生的事情,心情复杂万千。  “小时候就十分的想看一次日出,可是我有懒床的毛病,每次醒来都已经艳阳高照,就想着明天一定要早起看日出。”流年轻声的说着,带着泪痕的小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泛着一丝丝忧伤:“可是,想着想着就想了十多年,没想到来到了这里竟实现了我看日出的愿望。”  “那就看吧。”既然是愿望实现就露出点开心的笑容,哭丧着脸算什么愿望实现?  “玉尘宵,你真是没趣。”流年嘟着嘴巴抱怨,想到了第一次看日出的情景,当时她身边的男人还不是他。  “真的是第一次看日出?”玉尘宵突然开口。  “不是。在风家堡的时候,萧寒教我练剑,那个时候看了一次日出。”想起那日她算计萧寒,萧寒落跑时的样子,流年忍不住笑出了声。  仿若夜莺般的笑声令玉尘宵十分的不悦,没良心的死小丫。  “再敢笑一声,信不信我踹你下去?”  “干嘛突然变脸啊。”流年喃喃的说着却也乖乖的闭了嘴巴,或许他是嫌自己太吵吧。  东方的天空堆积着几片云,有点点光茫出现晕染了云边…  “玉尘宵。”流年突然说道:“练武功是为了什么呢?”  玉尘宵斜睨了她一眼,沉默了…  就在流年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的时候,玉尘宵才幽幽说道:“我不知道练武功是为了什么,但是我知道若是没有武功就会死的很惨。”  流年忍不住凝视他的脸,他的神情依旧淡然,眼睛中透漏出的疏离感更甚以往,他…一定是经历了很多事情才会得出这样子的结论吧。  流年想起了曾经风无痕和萧寒的谈话…  “玉尘宵…”流年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说道:“你真的…杀了陌家庄满门吗?”  玉尘宵的目光忽的变冷,看向流年的眼神如同冰冷的刀欲将她凌迟,身上散发着愤怒强势的气息,流年的心砰砰乱跳,她会被他踹下树吧?不知道这高度会不会摔成残废。  流年紧闭上眼睛,等待着随时摔下树去,但那一脚迟迟没有落下来,身边强势冷然的杀气也不见了,流年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已经没有玉尘宵的身影,她急忙转头向下看去,玉尘宵已经翩然落地,向潇湘苑外走去。  “玉尘宵。”她喊着他的名字,手紧紧抓着身上的披风,大声说道:“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些事情都不是你做的,虽然你冷漠,懒散,偶尔也会很暴戾,但是我真的感觉你是个好人。”  男子的脚步停住了,但却未回身,只有淡漠的声音传来:“你错了,那些事情都是我做的,所以不要说我是个好人这种话,很恶心。”  说完,男子向前走去,白色的衣墨黑的发形成鲜明的对比,那背影在一片树林的阴影笼罩下,是那样的苍白落寞。  “我不相信。”流年喃喃说道,将披风抓的更紧,她的脑后,太阳终于冲破了最后一朵积云缓缓升起。 56 尘宵身边的女子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之后的三天,流年都没有在看到玉尘宵,那家伙不知道干嘛去了,就连吃饭都没有出现,这不免让流年深感内疚。  流年看着玉尘宵躺过的躺椅,无力的趴在了桌子上,哭丧着脸,自言自语:“怎么办?我好像真的说错话了。可是我也已经后悔啦。他不会就这样永远不回来了吧。”  越想心情越遭,流年啪的一拍桌子站起身,目光炯炯,计上心来:“去找他道歉吧。”  说完又无力的坐到了凳子上,扶额,去哪里zhao呢?  “小姐,小姐。”燕雀从外面推门进来看到流年仍旧有气无力的趴着,上前说道:“小姐,二庄主回来了。”  “什么?”流年唰的起身就要往外跑,焦急的问:“在哪里呢?他在哪里?”  “就在前院啊。”看着她的样子,燕雀忍不住弯了嘴角。  “我去找他。”  流年说着便跑了出去,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欢喜,等下见了他,首先要道歉,其次也要让他给自己道歉,谁叫他把她一个人扔在树上啊,她自己一个人爬下树,胳膊上的划伤到现在还疼呢,这个他有着直接的不可推卸的责任,必须道歉。  跑到前院,流年一眼便看到了玉尘宵的身影,在花丛的那面,他一身黑衣显得庄重无比却也添了几分霸者气息,竟比穿白衣更加的英俊。  “玉尘宵。”她喊了他一声,跑上前去,随后她便愣住了。  她看到了玉尘宵对面的那个女子,女子有着娇小的身材,穿着浅绿色的裙裳,头发被盘成好看的发髻,她的面容姣好,眉若远山,唇若含朱,如果不是一双大眼略显空洞,泛着傻气,她一定是个美人。  玉尘宵回头便看到流年傻站在那,刚刚是她喊的他名字吧?那么焦急,像是出了什么事情一般,怎么这会只知道傻站着了?  玉尘宵微微蹙眉:“怎么了?”  “没…没什么。”流年有些局促,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里怪怪的,她看了看那女子又看了看玉尘宵,牵动了下唇角算笑过。  是因为他突然不见而没有告诉身为娘子的她,她生气了吗?  玉尘宵别过了看她眼神,轻咳了一声,漫不经心的说到:“那个…突然有点事要我去办,所以没来及和你说…”  “啊?”怎么突然说这个?流年有些呆愣的看着他,大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其实是她一直在走神,一脑子想着那个女子的身份,所以才会出现呆愣状态。  “我先带忆瑶去大哥那,你回潇湘苑吧。”  竟然和她解释他的去处,脑子还真是坏掉了,玉尘宵有些气恼的牵起忆瑶便向东风阁走去,头也不回。  忆瑶?  流年看着那女子的背影,纤细苗条,怎么觉着有些熟悉呢?  “小姐,你没事吧?”  燕雀小心翼翼的问道,思念的人突然出现,身边却多了另外一个女子,小姐不会受刺激有过激行为吧?以前三公子身边出现其他女子,她可是二话不说就杀了的…  ---------------走过路过推荐线----------------  你若是不推荐,七公主二话不说就会杀了哦 56瀑布边姐妹嬉闹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燕雀小心翼翼的问道,思念的人突然出现,身边却多了另外一个女子,小姐不会受刺激有过激行为吧?以前三公子身边出现其他女子,她可是二话不说就杀了的…  “燕雀,你认识那女子吗?”流年答非所问,眼睛仍旧盯着那二人消失的方向。  燕雀摇摇头,担心她干傻事,不免有些絮叨:“小姐,我不认识那个人啊,但是不管她是谁,你都不可以伤害她更不可以杀她,知道吗?那样子只会让二庄主更加的讨厌你,再不会喜欢你…”  流年慢慢的回笼眼神一点点看向燕雀,目光平静的有些渗人,燕雀有些胆颤,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没了声音…  “我以前杀过…”流年思忖着该怎么问,想了半天说道:“杀过谁身边的女人?”  “三公子啊,对哦。”燕雀突然想起了什么,小手不自觉捂住了嘴巴,说道:“小姐失忆不记得了呢。我不说好了,对不起哈,小姐。”  “没关系。”流年拍了拍她的肩膀,微微一笑:“你记住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七公主苏碧瞳了,我现在是流年。”  “嗯。”燕雀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清澈的眼睛散发出缤纷色彩:“我知道小姐不是以前的小姐了,我喜欢现在的小姐,最喜欢了。”  好暖心的丫头,流年忍不住给了她一个拥抱,笑了。  还有人在乎自己的存在不是吗?  为了这份在乎,她就一定要压制住那个逐渐清醒的邪恶灵魂。  逍遥居的西南方向是一个断崖,从断崖上有大水倾泻形成了好看的瀑布,水流倾泻而下形成了好看的河流。  流年此时正盘腿坐在瀑布旁边的草地上,无聊的拿着石头往水里扔,看着激起水花发呆。  燕雀站在后面看着她不雅的坐姿微微打着哈欠,这位小姐已经在这里枯坐近一个时辰了,这眼看着到了午饭的时间,她仍旧一副失魂的模样机械的往水里投着石子,她这是接受不了二庄主身边出现其他女子而受了刺激了?  想到这,燕雀不禁来了精神,小姐移情别恋了?难道小姐喜欢上二庄主,不喜欢三公子了?  呵呵…这对于自己来说,未尝不是一桩好事,  虽然这样的想法有点不厚道…  燕雀有些小兴奋的蹲到了流年的旁边,看着她的脸欲言又止。  她咬着手指,在流年的眼前一直嗯嗯个不停,终于成功的吸引了流年的注意力,她停止了扔石头的动作,好奇的问:“你怎么了?便秘?”  便秘?  燕雀一张俏脸顿时爆红,激动的站起身,大声解释:“不是啦,我。。我是有话想要问小姐。”  “那你问啊。嗯嗯什么呢?”  燕雀思忖了下,再次蹲下身说道:“小姐,你是不是喜欢上…二庄主了?”  “喜欢他?”这次换流年不淡定了,盘着的腿顿时改成了跪着,激奋昂扬的说道:“你觉着你家小姐我的眼光就那么差吗?他哪点招人喜欢啊?不但暴躁,还总是懒洋洋的,又自恋又自大,以自我为中心的大男主义,对了,他还十分幼稚,就是幼稚。”  看着她一副宣誓的模样,燕雀淡淡然开口:“你激动什么啊?这样很像心虚的表现啊。”  “我才没心虚呢。”流年再次盘腿大坐,抛出了一句让燕雀不淡定的话:“喜欢他都不如喜欢你呢。”为了表现自己是真的不喜欢玉尘宵,流年又郑重的宣誓:“我说真的,和他过日子,我宁愿和你一起一辈子。”  燕雀的脸都绿了,默默的距离流年好远,结结巴巴的说道:“小姐…我…我…奴婢是好男色的,奴婢…” 57痴傻的姑娘忆瑶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看着她惊慌失色,语无伦次,流年不禁哈哈大笑,手指指着燕雀说不出话来,笑得前仰后合,毫无形象可言,燕雀顿时发觉自己被耍,恼羞着扑上去:“你怎么这么坏,竟然耍我…”  姐妹两人打闹成一团,如同黄鹂鸟般的笑声犹如一首悦耳的歌飘出好远,让听着的人都不禁弯了唇角,染上喜悦的色彩。  这样纯粹的笑声,这样不加掩饰的笑声,这样毫无心机城府的相处,有多久不曾见到了?  “打死她…打死她…”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姐妹二人的打闹。  流年侧头便看到了那个穿着浅绿色裙裳的貌美女子正在一米开外蹦跶着拍手叫好,那咧嘴笑的表情亦如一个…傻子。  是那个…叫做忆瑶的姑娘,她怎么出现在这里?  看到她,流年和燕雀都愣了忘记了起身,衣衫凌乱,头发更加凌乱的坐在地上,样子实在不能说是优雅漂亮。  忆瑶嘻嘻傻笑着来到她们的面前目光定格在流年的脸上。  被她看着,流年有些不自在的想要起身,刚要动,忆瑶突然蹲下身来,小脸几乎贴了上流年的脸,流年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心跳紊乱。  忆瑶看了她半天,突然嘻嘻傻笑着捏流年的脸说道:“我认识你…你是…”  她真的认识她?怪不得她也觉着她眼熟呢,她一定是七公主的朋友,  流年看着她,满怀期待着她说出她是谁。。。  “你是贱人…哈哈…你是贱人…”忆瑶说着蹦跳着起身,小脑袋摇晃着,嘴里一直说着贱人。  流年先是惊后是怒,在世十八年,她最讨厌的就是贱人这两个字,她竟然敢骂她是贱人?流年这小暴脾气当时暴走了…  起身撸胳膊网袖子指着忆瑶,愤怒的说道:“你才是贱人,你全家全是贱人,生生世世都是贱人。”  “嘻嘻…”忆瑶突然停下蹦跳的动作,咬着食指歪着头看向流年,眼睛眯成了月牙状,不停的点头:“你太聪明了,你是状元吗?”  “你…”流年满头黑线,指着她的手指微微的颤抖,不知道该不该收回来,这妞看着…不太正常呢。  燕雀也看出来了,凑到流年的面前,低声说道:“小姐,她好像是…”她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有问题?”  “不是好像,她就是。”流年泄气的收回指着忆瑶的手,突然觉着刚刚和傻子计较的自己也像个傻子。  “嘻嘻…嘻嘻…”忆瑶仍旧傻笑着,嘴里嘀咕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这么丑…情哥哥才不会喜欢…嘻嘻…真好…”  “我说…忆瑶姑娘啊。”流年走进她,微笑着表示自己的友善:“我们回去吧,好不好?”  真不明白她一个脑袋不好使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流年看了看四周的花草树木,总不能将她一个人扔在这里吧。  “我不要,你是坏人。”忆瑶突然一本正经起来,小脸认真的绷着:“坏人会…”忆瑶说着双手护住了胸前,小眼光小心翼翼的偷瞄着面前的流年,好像她是随时会吃了自己的色狼。 58 尘宵试探傻忆瑶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流年扶额,无奈的苦笑:“我不是色狼,OK?我是女的,咱们是同类…”  呸,这话怎么这么别扭?  “咱们是一样的人,来,跟着姐姐走,姐姐带你去找你的情哥哥…”  流年说着伸手就要拉她,忆瑶一听情哥哥,顿时笑开了,拍着手傻笑:“我知道,我知道…”  说着蹦跳着跑到不远处的一颗树后,流年好奇的看过去,脸上的表情随着树后出现的人影一点点的僵化,这人一直在树后偷看?他到底怎么想的…  玉尘宵一身白衣,一头黑发如瀑,嘴里叼着根绿草,明明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却格外的性感迷人。  他被忆瑶拉着手,拉到了流年的面前,傻女子不懂正常人的心思,傻兮兮的笑着:“情哥哥…情哥哥…只有忆儿找的到…嘻嘻…你输了,买糖吃,买糖吃。”  流年一肚子的怒火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如同被扎爆的气球,泄气了。  也许是俩人出来约会碰巧遇到的吧,她也许太多心了,玉尘宵怎么可能躲在树后偷看呢,他一定是不想看到自己,怕破坏了他和女朋友的约会,以为她很快会走,才不出现的吧。  切,这算什么?她还懒得看到他呢。  流年摸了摸忆瑶的头发,说道:“好,姐姐去给你买糖哈,你先和你情哥哥一起玩耍吧。燕雀,我们走。”  说着看都没看那个男人一眼,潇洒的走掉了。  燕雀礼貌的向玉尘宵行个下人礼,急忙小跑去追前面那个仿佛踩了风火轮走路的女人。  情哥哥?  看着那个纤细的背影,玉尘宵勾起了唇角,几天不见,小丫脾气倒是渐长啊,竟然敢无视他了呢。  “情哥哥…买糖吃,买糖吃。”忆瑶摇着他的衣袖要糖吃。  玉尘宵收了笑容,厉声道:“我怎么告诉你的?我是让你到她身边去骂她的吗?”  看到他生气,忆瑶小嘴瘪瘪着,一副要哭的表情。  “说,你要完成的任务是什么?”  “叫姐姐…吃饭。”忆瑶歪着头,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某处,大有承认错误的模样。  “走吧,跟着我去吃饭。”  玉尘宵转身大步向前走去,后面傻姑娘亦步亦趋的跟着,低着小脑袋怕怕的样子…  虽然惹了小丫不高兴,但是目的也达到了,玉尘宵的目光深邃,手不自觉的握成拳,身上散发着暴戾的气息…  潇湘苑  流年躺在躺椅上看向窗外,她的旁边燕雀苦着一张小脸坐在小板凳上,哀怨的眼神看着她家异常反常的小姐。  “燕雀,你说忆瑶姑娘为什么脑子坏掉了呢?”流年皱着小脸猜测:“会不会玉尘宵折磨的啊?可是他俩是恋人捏,看他也挺在乎这姑娘的,应该不是…”  这已经不知道是她问过的第几个问题了,燕雀轻叹一口气,有气无力的说道:“不是二庄主吧,看样子是药物造成的。”  ----------------走过路过推荐线---------------- 59无理取闹伊流年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这已经不知道是她问过的第几个问题了,燕雀轻叹一口气,有气无力的说道:“不是二庄主吧,看样子是药物造成的。”  “药物啊。”流年的声音幽幽的传来:“玉尘宵那么变太,怎么可能让自己的爱人受伤呢?我觉着一定是玉尘宵折磨的。”  看吧,就算她说了答案又怎样,结果她还是在那自说自话,三句不离玉尘宵,根本就没有在意自己说什么吧?  燕雀觉着自己在这里更像是空气的存在,她看向窗外,天色渐晚,等下二庄主就回来了吧,她不应该答应小姐晚上留下来陪着她睡的,应该趁这个时候溜掉,不然晚上一定会遭殃的。  她思忖了下,悄悄的起身,一步一步轻轻的往门口挪动,流年仍旧看着窗外,一副努力思考的学者模样丝毫没有注意到已经挪到门口的燕雀。  只要打开门不惊动小姐,她就潜逃成功了。  她轻轻打开门,回头看了眼流年,唇角完成了好看的弧度,步子还没等迈出,头便撞到一个人的身上,她感觉到那人嫌弃的推开了她,她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流年终于恢复了神智,顺着声音看过来,玉尘宵一身白衣站在门口,她的好姐妹却惨兮兮的坐在地上,一副要哭了的表情。  敢欺负我姐妹?流年愤怒暴走。  “你干嘛打我的姐妹?”流年冲上去气呼呼的责问:“你凭什么打她?有什么不满你冲着我来啊。打一丫头你算什么英雄好汉。”  “小姐…”燕雀吃痛的一手揉着尾骨,一手拽着流年的裙摆,示意她不要冲动。  “英雄好汉?”玉尘宵邪魅一笑,勾起流年的下巴,玩味的说道:“是谁告诉你我是个英雄好汉的?”  流年伸出巴掌朝着他放在自己下巴上的手用力打来:“少拿你的脏手碰我。”  话音刚落,一声脆响传来,流年的巴掌给力的扇在了自己的下巴上,由于用了全力,疼的她鼻子一酸,红了眼圈。  玉尘宵无辜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唇角上扬:“你要打我倒是告诉我配合你一下啊。看吧,吃亏了吧?”  “小姐…”燕雀担忧的眼神望向吃亏的小姐,以小姐的脑袋貌似斗不过满脑袋坏水的二庄主捏。  “小姐,我摔倒不关二庄主的事情啦,是我撞到他身上才摔倒的。”燕雀扯着流年的衣袖小声提醒:“小姐,你斗不过二庄主的,消消气。”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他背着我打你算是怎么回事?”流年将燕雀从地上拉起来,检查了下她是否无大碍:“你往边上靠靠,等下别打到你。”  “小姐。。。”燕雀满头黑线,你这是在说我是狗吗?  “你不用劝我,等下的场面比较血腥,不适合你这个小丫头看,去床上躲起来。”流年说着将燕雀推到了一边,转身怒视的看着门口站着的玉尘宵,一双好看的眼睛内一点点凝聚了愤怒的小火苗。  玉尘宵双手环肩,微微一笑:“打架吗?相公我让你一条胳膊一条腿。”  “说话不算话的是小狗。”流年上前一步,拳头轮了过去,玉尘宵微微仰身躲了过去,流年就势一个扫堂腿,玉尘宵躲都未躲,被她踢了个正着。  “啊”呼痛声传了出来,听得燕雀浑身打颤。 60女子小人难养也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啊!”流年抱着自己右脚原地转圈,一脸的吃痛表情:“你那腿是铁做的啊,疼死我了。玉尘宵,你到底是不是人。”  “这个你可以亲自来验证下。”  玉尘宵说着上前一扯她的臂膀将她圈在了自己的怀里。  流年的左胳膊被他扯着绕着脖子搭在右肩上,身后有来自于他身上的青草香味,流年用力的挣脱了几下,发现自己不是他对手,气恼的问:“你到底要怎样。”  “你出去。”玉尘宵好看的眼睛看着靠在墙边的小丫头。  流年脑袋短路,未意识到他这话是说给谁,气鼓鼓的嚷嚷:“你放开我,我当然就出去啊。你这么拉着我,我怎么出去?”  对于她的聒噪,玉尘宵十分的不满,用力的扯了下她的胳膊,流年顿时吃痛出声。  “二庄主,你不要杀小姐,你杀我吧,小姐是个好人。”燕雀吓得跪地求饶,只要能救小姐,她不怕死,不怕跪。  “你出去,我不会杀她。”玉尘宵有些无奈,在她们眼里他就是杀人狂的存在吗?  “真的啊?”  玉尘宵点头给予承诺。  燕雀起身泪眼摩挲的看向流年,三步一回头的向外走。  流年急的哇哇大叫:“燕雀,你别听他的,他不敢杀我,你留下来,你答应晚上陪着我的。”  “晚上陪着娘子的不都是相公吗?”玉尘宵邪魅的说道。  对哦,二庄主是小姐的相公啊,他不会伤害小姐的。  燕雀顿时想开了,离开的脚步也轻快了不少。  燕雀一走,玉尘宵拉着她的手稍稍用力,流年便不自主的转身正对着他,流年显然是被着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玉尘宵,他们离的很近,近到她可以清晰的闻到来自于他身上的淡淡青草香还有他身上的温度。  衣服雪白,头发墨黑,一张俊脸如同被精心雕刻般完美,他长的真好看。啊呸,现在是犯花痴的时候吗?流年忍不住在心中唾骂自己。  看到她为自己着迷的样子,玉尘宵心情十分愉悦,拉着她就往床上走:“娘子,你打也打了,闹也闹了,是该陪为夫睡觉了吧?你看,这时间也不早了。”  睡觉?美得你大鼻子冒泡。  流年看着拉着自己手的手,脑中却突然浮现出他被忆瑶拉着的样子,心中突然就不舒服了,凭啥啊,在外面他像小狗一样被人牵着,回到家了,他就要像牵小狗一样牵着她?她才不干呢。  用力的甩开他的手,流年坐到了桌子旁的板凳上,打算无视他了。  看到她突然变脸,玉尘宵有些不解:“怎么了?”  流年继续无视他。  玉尘宵不悦了,站到她面前,耐着性子说:“你到底在闹什么?我一进门你就耍脾气,你想打我,我也让你打了,你到底还在闹什么?”  听他这么说,流年顿时火了:“你那是让我打吗?有你那么让我打吗?我这下巴挨一耳光到底怨谁?我是踢了你一脚,但疼的可是我,你有疼的样子吗?”  看着她眼泪汪汪受尽委屈的样子,玉尘宵深感无奈,这女人怎么这么难伺候,真真是应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那句话。  “那你到底要怎样?”  ----------------走过路过推荐线----------------- 61 是谁默默关心谁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看着她眼泪汪汪受尽委屈的样子,玉尘宵深感无奈,这女人怎么这么难伺候,真真是应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那句话。  “那你到底要怎样?”  流年吸了下鼻子,瓮声瓮气的说:“你…我要你睡躺椅。”  “伊流年。”玉尘宵黑了脸,声音沉了下去,眼见着他浑身充满煞气,一副即将暴怒的样子,流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玉尘宵当时傻眼了,长这么大他还没见过有人这么豪无形象的大哭,人家女孩子哭不都是低着头梨花带雨么,她偏偏仰着头,眼泪鼻涕一起流,他张了张嘴,打算说几句安慰的话,想想还是算了,估计一会就好了,可是眼见着这家伙雷声越来越大,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玉尘宵终于妥协了,黑着脸说道“别哭了。我睡躺椅就是。”  “哇哇…”某女仍旧忘我的哭着,哭了一会感觉刚才好像听到有人说话,她吸了下鼻子,眨了眨朦胧的泪眼:“你刚说啥?”  玉尘宵黑线:“我说我睡躺椅。”  “一个星期。”  “……”  “哇哇…”  “好好好,一星期就一星期。”  听到满意的答案,流年一抹脸上的鼻涕眼泪:“早说不就好啦。”  说完大摇大摆的躺倒床上去了。  看着她的身影,玉尘宵深感无奈“你也不洗个脸?”  “都该睡觉了,洗脸干嘛?”  流年说着幸福的扯过被子盖在身上,欢喜的放下床幔,没想到女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这么管用,早知道还对什么诗猜什么拳呢,直接哭就搞定啦。  ------――――  放下床幔,流年并没有睡着,她裹了裹被子,将身子蜷缩成了个虾米,眼睛睁的大大的,其实她很困很想睡,但是她又害怕睡觉,只要一闭上眼睛,她就会看到那个孩子提着剑到处杀人的场景,渐渐的那个孩子与自己相融合,她已经分不清是那个孩子在杀人还是自己在杀人,她讨厌那样的记忆,那只要一闭上眼就袭向她的噩梦,她不想再梦到。  她反复的翻着身,为了让自己不那么快睡着,她决定找个人说说话。  “玉尘宵,你睡了吗?”  “……嗯?”  听到玉尘宵那略显慵懒的声音,流年不禁弯了唇角:“你睡不着吗?”  “你不说话我就已经睡着了。”  是她叫醒他的吗?  流年吐了吐舌头,翻了身面对着床幔,眼睛看着躺椅的方向,仿佛看到了玉尘宵那不耐烦的表情,她的心情就突然好了起来。  “我不想睡觉,怎么办?”  “我想睡觉,怎么办?”  “切,那你就睡呗。”流年翻了个身,不理他了,大眼睛滴溜溜转着腹诽着外面那个混蛋。  “小丫,你不知道你相公多厉害吗?”  玉尘宵的声音幽幽飘进流年的耳内,流年不由屏住了呼吸,竖起了耳朵听他的动静,心虚的想,难道这家伙连她在心里骂他也知道了?  “有你相公在,即便牛鬼蛇神都不敢靠近你,所以,放心睡吧。”  他那磁性的声音充满了男性魅力,冷漠中带了丝慵懒却让流年安了心,不自觉的扬起了唇角,轻轻闭上了眼睛。”  皎月当空,有微风轻轻吹进窗子带着丝淡淡的花香吹拂着躺椅上俊美如仙的男子。  距离躺椅不远的床上,有人睡得并不安稳,她好像做了噩梦般,呼吸充满慌张恐惧,男子缓缓睁开眼睛,起身,撩开床幔看到了床上的人皱着眉低声的啜泣,他替她擦干了泪水,轻轻拍着她的右肩,动作轻盈带着规律的节奏感有安抚的味道,仿佛在给一个孩童唱着一首摇篮曲,渐渐的,在男子的拍抚下,床上的人一点点睡得安稳,呼吸平稳,睡相酣甜。  ――――――――走过路过推荐线――――――  今天的第五更,宝贝们推荐走起啊―――― 62 救忆瑶流年落水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流年觉得不可思议是在三天后,连着三天了,她都睡的安稳,她模糊的记得每次自己刚睡着的时候也是有做噩梦的征兆的,可是每当她觉得恐怖感来袭的时候,她又意外的睡得安稳了,并且是一夜好眠,连梦的影子都没有了。难道真的是玉尘宵在的关系?  “有你相公在,即便牛鬼蛇神都不敢靠近你,所以,放心睡吧。”  他的声音真的会让人感到安心,流年好心情的拍了拍自己心脏的位置,得意的笑:“怎么样,七公主,就是你也是斗不过他的吧?现在你的记忆已经干扰不到本小姐咯。”  阳光下,流年的笑容明媚耀眼,深深的刺痛了季嫣然的心,凭什么她每一日都被伤痛折磨,而这个贱女人却可以这么开心幸福?  季嫣然站在不远处看着一脸幸福洋溢的流年往瀑布处走去,她的眼神充满了怨恨,我一定会让你有比我还惨的下场。  流年是想去看瀑布的,那是她最为喜欢的地方,开心了,难过了都会去那里坐着,看着那水流倾泻的壮观,她的心情就会平静下来。  只是她没有想到她会再次看到忆瑶。  今日的忆瑶穿了一身粉色的衣衫,头发用宝珠流苏挽起,披落在肩上,看上去美丽宜人,只是她的动作有些不雅,此时她正拿着棍子在河水里啪啪打着看样子是在抓鱼。  看着她在水里踉踉跄跄的样子,流年断测,不出五分钟这丫头一定会摔得很惨。看了几秒钟,流年假装看不见走掉了,走了两步又拐了回来,还是做做好事吧,积点德让自己的穿越路能够顺利点。  “忆瑶,你那样子太危险啦,快上来。”流年站在小河边向忆瑶伸出了自己的手,想着拉她一把。  河水说深不深,说浅不浅,刚好到忆瑶的小腿处,因为不远处有瀑布的原因,逍遥居内随处可见如同这样的河流。  听到声音,忆瑶回头,看到流年,歪着头笑了:“抓鱼鱼…情哥哥最爱吃鱼鱼了。”  “他爱吃,他自己会弄的。你快上来啦,要是摔倒了,可是很疼的,而且会呛到。”流年劝道,虽然河流只到小腿处,但是对于一个傻子来说也足够致命。  “忆儿不要。”忆瑶不搭理她了,继续拿着棍子往水里拍打,拍打出的水花溅了两个人一身。  她一定是脑子有病了,才会跑来管这个弱智,流年暗暗想着,紧接着发生的事情更加证明了这一点,伊流年,你的脑子一定是被驴踢了。  本在水里抓鱼的忆瑶突然感觉到腿上一痛,直接扑倒在水里,流年见状急忙上前扶起她,说道:“看吧,摔倒了吧。”  话音刚落,流年便被一股重力推到在河水里,她没有提防,脸朝下倒了下去……  ――――――――走过路过推荐线――――――――  卡卡:今天的第六更了,宝贝们,有看文的收藏推荐啦。  有没有好心人士,留个言,推个荐,给卡卡点更文的动力吧!  只有一个人更文,然后自己看,真的超级没有动力的说。 63 被人忽视的滋味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话音刚落,流年便被一股重力推到在河水里,她没有提防,脸朝下倒了下去,呛了水不停的咳嗽。  忆瑶在一旁恶狠狠的说道:“坏人,打我。”  流年好心被当成驴肝肺,顿时怒了:“我哪里是在打你?我是在救你,要不是看你脑子有问题,你以为我愿意管你吗?”  “哇哇哇…”看到流年黑着脸发火,忆瑶一屁股坐到水里,手脚并用的拍打着水面,那尖锐的哭声刺得流年耳膜生疼。  “坏人打我…坏人打我…”  流年满头黑线的看着在她面前撒泼耍赖的傻女人,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不远处剑南匆匆的跑过来,边跑边忍不住抱怨:“祖宗哎,怎么我去个茅厕的时间也会出这样的事情啊,死定了,死定了。”  “我…”看到剑南,流年下意识的想要解释,手指了指水里撒泼的女人,一脸的无辜。  “夫人,原来是你啊。”剑南看清楚流年后,更加的理解事情的原因了,他不免有些看不惯流年的所作所为,边上去扶忆瑶边训斥流年:“夫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是在下说你,你至于和一个傻女子计较吗?是,二庄主护着她,但是二庄主护着她也是有原因的啊,你怎么能因为这个就吃醋,就跑来打忆瑶姑娘呢?”  “我没有打她。”  “哎呀,忆瑶姑娘,你别咬在下的手啊。”剑南忍着痛将水里的忆瑶拉出了水面,来到了地面上。  “哇哇哇…”  离开了水,忆瑶哭的更加的厉害了,满地的打滚,衣衫湿透,青丝凌乱,样子很是狼狈。  剑南很是无奈的看着,扶额:“现在怎么办。”  “不是我打的她。”流年依旧站在水里为自己解释,她不能无缘无故背上罪名:“是她自己摔倒的,这件事不能怪我,我没有做错事,要说错,我唯一做错的事就是怕她摔倒跑过来帮她。”  “夫人,现在说这些没用啦。”剑南苦恼的看着地上打滚的人,经过无数的经验告诉他,这个傻女人一旦这样耍起无赖,谁靠近她谁会遭殃,除非那个人是二庄主。  “把她弄起来不就好啦。”  流年说着从水里上岸,伸手去拉忆瑶的手:“起来啦,你这样子让你情哥哥看到,他一定会讨厌你的,你这样子好丑,你知道吗?”  “你是贱人,你和我抢我的情哥哥。”  没等流年的手碰到她,忆瑶一掌拍在流年的胸口,流年被一股重力打飞,落入水里溅起了无数水花。  “夫人…”  “怎么回事?”不远处,玉尘宵缓缓走来。  见到他,剑南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下完蛋了。  流年跌坐在水里,原本没觉着事情有多大,在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后却突然觉得委屈,微微红了眼眶。  而忆瑶欢喜的起身,喊着情哥哥,可是刚起来就晕倒在地,玉尘宵急忙上前抱起了她,甚至连看流年一眼都来不及,抱起她便往听雨轩飞奔而去。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流年傻傻的坐在水里,一双水眸中有着说不清的情绪,有血顺着嘴角流出。  “夫人,你没事吧?”剑南急忙过来扶她,自责的说道:“都怪卑职不好,忘记了提醒夫人。那忆瑶姑娘是有功夫在身的,她一旦疯起来的时候,就连我都不是她的对手。”  流年任由他扶着起身,轻声说道:“我没事。送我回潇湘苑吧。记着我受伤的事情不要告诉玉尘宵。”  剑南轻叹一口气,扶着她往潇湘苑的方向走去。  他们的身后,一个人影从一棵树后走了出来,如果人有逆鳞,那么无疑玉尘宵的逆鳞是忆瑶,虽然不知道这个傻子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她却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苏碧瞳,这下你死定了。 64 哄流年燕雀中毒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燕雀将厨房特意留给流年的食物一一摆到桌子上,转头看向斜靠在床上无精打采的流年,轻叹一口气。  “小姐,你一天没吃东西了,过来吃点吧。”燕雀走到床边,看到她一脸的憔悴,满眼的心疼,却将笑容摆在脸上:“那可是厨房的张妈知道你没吃饭,特意给你留的好吃的呢,你不是最爱吃桂花糕了吗?今天张妈特意做给你的,你多少吃点,嗯?”  “燕雀,你知道她怎么样了吗?”  流年的声音低低的带着沙哑,燕雀听着不禁沾了哭腔:“她好好的呢,不过是脉象紊乱,体内真气乱串,吃了药就好了,二庄主又没有说怪你,小姐,你何必这样子为难自己?”  “我知道,我没有为难自己。”流年给了她一个淡淡的微笑:“我真的只是吃不下。傻丫头,你哭什么呢?我又没死。”  “你又瞎说。小姑娘家家不许说死字啦。”燕雀胡乱的擦着眼泪,有些蛮横的说:“我不管,你必须吃点东西的,呐,我去把桂花糕拿来,我陪着你吃,总可以了吧?”  小丫头说着跑过去端那碟桂花糕,也只有这个时候关心则乱的她才没有了身为丫鬟的样子,流年弯了眉眼,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有她,就不觉得孤单呢。  燕雀拿着糕点碟子坐到床边,拿了一块硬塞到流年的手上,自己也拿了一块往嘴里送,小姐是个认吃的,只要有人在她面前吃她爱吃的东西,她总是忍不住嘴馋,饿不饿都要抢着吃的,所以看到她吃的香甜,小姐也会跟着吃吧。  面前的小丫头完全没有了平日里优雅的样子,嘴里堆满了糕点,仿佛那是天下间最好吃的东西,不尽快放嘴里,就被人抢了一般,但是流年是知道的,这丫头有多么的讨厌吃糕点。  咽下一块,燕雀抹了抹嘴上的糕点碎屑,说道:“还真是好吃啊,不愧是张妈的手艺,我一定要再吃一块,小姐,你也吃啊,不然一会让我吃没了。”  小丫头说着又拿起一块咬了大大的一口,看着她吃的香甜,流年看了看手中的糕点,咽了下口水,还真是被这丫头勾出馋虫了。  她拿着糕点往口中送去,刚要咬的刹那,燕雀突然一巴掌拍来打飞了她手中的糕点,由于动作太大,她扑到了流年的怀里,手中的糕点碟子咣当跌落在地上,糕点滚落满地。  “你这丫头,怎么啦?”流年扶起她,赫然发现自己胸前的血迹,她的心上仿佛一下压了块大石,她颤抖的抬起燕雀的头,燕雀的呼吸粗重,有血从嘴里咳出沾满了白皙的下巴,染红了衣襟。  “燕雀……你别吓我。”流年染了哭腔,傻傻的不敢去碰触吐血的燕雀,有泪滑落滴在了燕雀白皙的脸颊上。  燕雀艰难的抬起手想要给予流年安慰,努力的想要弯起唇角微笑,话语混着血液从嘴里一起喷出:“幸好…幸好…不是小姐…”  终究是来不及了,伸出的手缓缓滑落重重的落下来打在了流年的胸口处,那么疼,那么疼…… 65 流年跪请白瑾瑜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终究是来不及了,伸出的手缓缓滑落重重的落下来打在了流年的胸口处。  “燕雀。”流年高呼出声,她大喊着燕雀的名字,可是怀中的人再没有力气回应她。  “燕雀,你不要死,不要死…”流年死死的抱着她,不顾鲜血染了她的衣襟,她怕急了,她不知道要怎么办,大脑已经一片空白的她只知道抱着她,不想失去这唯一的温暖,如果连这点温暖都失去,在这冰冷冷的世界,剩下孤零零她一人,她要如何走下去?  流年抱着燕雀哭泣。  不,现在不能哭,还不是哭的时候。流年想起了什么,匆忙的下床,费劲的将燕雀背上自己的背,出了门像听雨轩跑去。  她小小的身子背着燕雀一路狂奔却不觉得吃力,流年知道这身子随着七公主的记忆逐渐复苏,原本属于她的能力也苏醒了,此时她是要谢谢七公主,谢谢她的灵魂还留在这副身体内。  听雨轩  白瑾瑜正在案前看一本医书,门被用力的推开的时候,他本能的认为是玉尘宵那厮又打死了人,当看到是流年的时候,他有片刻的微愣。  流年小心的将燕雀轻放在床上,转身对着白瑾瑜跪了下来,咣咣的磕头,哭着说道:“三庄主,我求求你,救救我的丫头,我求求你,就算你再怎么不待见我都好,只要你救醒她,你让我死我都愿意,我求求你了,救救我的丫头,求求你…”  白瑾瑜被她的动作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看着她胸前的血迹,估计是那丫头伤的不轻…  他顾不得喊她起来,转动轮椅上前,当看到小丫头吐出的暗红血迹时,微微蹙了眉,心中已经知晓,却仍旧保险起见的为她把看了脉象。  “你先起身帮我把她的衣衫脱下。”白瑾瑜说着滑动轮椅取来银针盒子。  流年将燕雀的衣衫脱下,让她趴在自己的肩膀上,背部面对着白瑾瑜,白瑾瑜小心翼翼的将银针扎进她的几大穴位,然后找来水盆,将她的右手食指扎上银针,便有黑色血珠一滴滴的落入水盆之中。  “会治得好吗?”流年沙哑着嗓子询问。  白瑾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说道:“无大碍,这毒是三日断魂散,吃下后,中毒的人会呈现中毒身亡的假象,其实那不过是假死罢了,只要在三日内及时将毒排出,也就没有生命危险了。”  “谢谢你。”听到燕雀不会死,流年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再次流出了泪水。  “你可以不必抱着她,放在床上便可。”  白瑾瑜提醒她,大可不必那么辛苦。  流年摇摇头:“不了,抱着她,我安心。”  白瑾瑜没有再多说什么,回到案前继续看医书。  一夜间换了三次银针,燕雀身上的毒排清,脸色却依旧苍白,将她衣服穿好,盖好被子,流年揉了揉发酸的胳膊,坐在床边继续守着。  白瑾瑜终于忍无可忍了:“二嫂,我觉着你有必要回去换下衣服,血腥味道很浓。” 66又是谁冤枉了谁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白瑾瑜终于忍无可忍了:“二嫂,我觉着你有必要回去换下衣服,血腥味道很浓。”  很浓吗?  流年深深吸了下鼻子,真能冤枉人,哪里有什么味道,她根本一点都闻不到啊。  她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不管怎样都必须回去换衣服的吧,都遭人嫌弃了,不换估计他会直接轰人了。  流年起身,不放心的说道:“那我回去换衣服咯。你一定要看好她,不能让她死了。”  流年等了半天,白瑾瑜医书翻了一页又一页就是没有搭理她的意思,这人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第一次见面时候,明明不是这样子的啊,难道仅仅是自己换了个身份?  流年想的头大,决定还是先去换衣服,然后让厨房熬点小米粥,等燕雀醒了正好可以喝。  这时,门开了,玉尘宵走了进来,看到流年的刹那,蹙了蹙眉头。  流年看着他,眼睛内一点点堆满了怒色,她脑中不断回放着燕雀吐血时候的模样,以及她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幸好…幸好不是小姐…”  她善良的燕雀,马上要死了脑里心里想的还是她。  眼泪顺着眼角流出,流年如同一只小豹子冲向玉尘宵,一掌一掌击向他,掌掌凌厉无比。  “你发什么疯?”玉尘宵躲闪避开并未出手。  流年恼羞成怒:“你还好意思说?我一直以为你挺君子的呢,没想到你也不过如此。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大可直接找我,下毒算怎么回事?你这样子为忆瑶讨公道的方法,你不觉着太卑劣了吗?”  听到她如此说,玉尘宵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其推到墙上,手死死掐住了流年的脖子。  他浑身散发着压迫人的气势,眼睛微微眯着,一脸的暴戾,流年被他掐的喘不上气,说不出话,她觉着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玉尘宵手一点点用力,将她的身子一点点往上提,流年双脚离地,痛苦的蹬哒着双腿,一脸的痛苦表情。  玉尘宵勾起一边唇角,邪魅的笑:“我若想要杀你,根本用不着费那么多的脑筋。”  说着手一松,流年狼狈的跌坐在地上,拼了命的咳嗽。  渐渐的,咳嗽声变成了哭声,玉尘宵看着流年坐在地上抽噎着,俊美的脸颊写满了不耐之色,明明自己的力度把握的很好,根本伤不到她,她一直哭的什么劲?  “别哭了。”  “呜呜…”被他一吼,流年更加的控制不住情绪了,呜呜哭出了声。  “我说你别哭了。”玉尘宵整张脸都黑了。  “呜呜呜…”  无奈,玉尘宵上前将哭着的某人搂进怀里,手轻轻拍着她的肩安抚着她的情绪。  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闻着他身上那淡淡的青草香,流年终于不在大哭,但是仍旧抽噎着。  “我只是害怕。”流年抽噎着,觉着有必要解释一下她冤枉他的理由。  “世上还有七公主怕的事情呢?”  “呜呜呜……”听到他不叫自己的名字,流年再次哭出声来:“我…我…来到这,我只有萧寒和燕雀两个人…现在…现在萧寒已经不要我了…,燕雀在没了,你要我怎么办?”  ------------走过路过推荐线――――――  一天三个收藏,卡卡就能够心情很好,是不是太容易满足了些?  这已经是第四更咯,等下十点十五还有一更,  宝贝们,收藏推荐吧。 67 燕雀的童年记忆①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呜呜呜…”流年再次哭出声来:“我…我…来到这,我只有萧寒和燕雀两个人…现在…现在萧寒已经不要我了…,燕雀在没了,你要我怎么办?”  流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话带来的后果,说完还拿着玉尘宵的衣袖擦鼻涕,玉尘宵的脸黑的像包公,暴怒的声音不禁提高了八度:“你说的那些和今天的事情有关系吗?”  “我…”  “你们也该闹够了。”  房间里突然多出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这让流年和玉尘宵均是一愣,同时望向声音的来源。  白瑾瑜疲惫的揉着眉心,本来以为他们吵闹一会便会停止,毕竟这里还有一个全武林人士都知道的喜静人物,再不济他们也该知道床上还躺着一个病号。  可是,事实证明这两个人明显是当全世界都不存在了…  白瑾瑜将手上的医书合上,慢条斯理的说:“你们在闹一会,她就死了。”  “什么?”流年吓得倒抽一口气,匆忙的起身跑到床边看燕雀的情况,看到她仍旧苍白着脸睡着,不免心中内疚,她不该看到玉尘宵就激动的,她真的是把玉尘宵当做作案凶手才那么激动的。  玉尘宵也看了看床上的人,说道:“你别听老三瞎说,这明显没事了。”  “玉尘宵。”白瑾瑜气得直呼他的大名,劈手指向门口:“以后你不要再来我的听雨轩。  “为什么?”  “太闹。”  他话一出口,流年整个人的身体都僵住了,他,确定没有指桑骂槐吗?确定说的不是她吗?  流年一点点的缩着身子以此来减轻自己的存在感,一定要记住以后来到这里要当个哑巴,一定不要忘记了。  燕雀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还是那个被父亲遗弃在山上的小小孤女,由于害怕她缩在山脚下哭泣,一个小小少年就在这时出现在他的面前,充满好奇的同她说话:“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哭呢?你的爹爹和娘亲呢?”  小女娃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警戒的看着他,不敢开口说话。  “你很害怕我吗?”少年摸了摸她的头表示自己的善意,一张稚气的脸上是温暖的笑容:“我叫千末白,你呢?”  她仍旧愣愣的不说话,却不在是害怕,而是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她没有见过她的娘亲,而她的爹爹总是喊她‘赔钱货’,小小她知道那根本不是人的名字,所以她叫什么呢?  “嗯?”少年终于开始疑心,小手摸着下巴,思索着猜测:“是哑巴吗?”  “小白,你在干什么?该回家了。”不远处,千爸爸背着一捆柴喊着自己的儿子。  “爹爹,这里有个孩子,我们带她回家好不好?”少年大声回应着。  “等下她的父母就会找他了,我们哪里能带别人家的孩子回家呢?快走了,等下你娘亲该等急了。”  “哦,好吧。”少年转身对小女娃微笑:“那我先走咯,等下你的家里人会来接你吧?”  他笑着再次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发,转身向不远处跑去。  夕阳将少年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终于意识到他走远了,她不会再见到他,小女娃终于站起身,踉跄的追向少年的身影。 68 燕雀的童年记忆②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夕阳将少年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终于意识到他走远了,她不会再见到他,小女娃终于站起身,踉跄的追向少年的身影。  她一直尾随着他们到了千家村,小少年最终发现了她,并求着爹爹娘亲收养了她,好在千父千母是极为善良的人,不但收养了她,还为她起了好听的名字,叫做,千小蝶。  从此后,从未有过家的她有了自己的家,家里有爹爹,娘亲,还有最疼自己的大哥哥,她无比快乐的在这个家里生活着。  直到那一日,她八岁的那一年。  她本拿着玉米粒在喂院子里养的JI,大哥哥突然慌慌张张的回来将她强行塞到了地窖内,千叮咛万嘱咐:“小蝶,你乖乖待在这里知道不?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许出来,直到大哥哥来接你。你若不听话,大哥哥以后再也不会理你。”  大哥哥说的那么凝重,她点点头,她会听话,她不要大哥哥不理她。  看到她点头,少年转身要走,走两步又折回来,将一块玉佩交到她的手心,随后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这块玉佩你拿好,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好好活下去,大哥哥一定会来接你。”  说完,少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小女娃在地窖中等了两天两夜也没有等到大哥哥来接她,她开始担心害怕,最终决定爬出去看看,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爬了出去,出去后发现有人在地窖口处压了好多的东西甚至还扬了一层土,可见是不想其他人发现这个地窖。  她跑出院子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爹娘的尸体,大街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满街皆是,隔壁刘婶,前院王伯,后院王大胖,千家村所有人横尸遍野,却唯独不见她的大哥哥。  她焦急的奔跑,焦急寻找,小小的她将所有的尸体都抬到了一起,埋葬,唯独少了那个捡她回家把她当做宝一样疼爱的大哥哥。  她哭了,哭的凄凄惨惨…  曾经大哥哥最见不得她哭,只要她一哭,大哥哥就会立马过来哄她,可是现在,她哭的都要死掉了,大哥哥也没有在出现,是不是大哥哥永远也不会出现了……  “大哥哥…大哥哥…”  床上的人仿佛做着什么噩梦,眉头紧皱着,一双手胡乱抓着,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飘远,她想要努力的抓住。  见到她这么痛苦,流年握住了她的手,轻轻的呼唤:“燕雀,你醒了吗?”  “大哥哥…不要丢下小蝶…”  她喃喃的梦呓着,声音极小,流年听不清她说的些什么,只是恍惚听到什么丢下,她应该是怕有人丢下她吧。  “燕雀别怕,有我在呢。”  流年轻声安慰她,将手握的更紧。  燕雀微微睁开了眼睛,模模糊糊中看到一张憔悴的脸,原本好看的眼睛下染了黑眼圈,而且还红肿着,是小姐,自己这样子一定是让她担心了吧。  “小姐…”她的声音有气无力,她想要起身却一点也用不上力气。  “你先别急着起来啦,你已经昏迷三天了,刚醒应该好好休息。”流年说着起身:“我去厨房把粥拿来,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醒,就一直热着呢。”  燕雀点了点,头一歪再次昏了过去,流年见状急的哇哇大叫:“白瑾瑜,白瑾瑜,她怎么又昏过去了。”  虽然已经同处了三天,白瑾瑜还是无法习惯她间歇性的大喊大闹,轻叹一口气,淡然道:“她只是昏迷太久又睡过去罢了。”  可快些好吧,这样她们主仆也就不会在赖在这不走了。  这种日子再过个几天,估计他就会疯掉了。  燕雀再次醒来的时候,精神要比上一次好很多,流年无比欣慰的亲自喂她喝粥,燕雀虽觉着很过意不去却也不会驳了小姐的好意。  白瑾瑜说燕雀已经无大碍,只要休息上一天便会和以前没什么两样。放下心来的流年将燕雀托给白瑾瑜照顾,便前去找玉尘宵说事情。 69超级强悍的忍术①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潇湘苑  玉尘宵临窗而立,修长的身影染上一层阴郁,剑南已经将事情调差清楚,害忆瑶落水,在流年的食物下毒,目的都是将流年置于死地,看来他还真是太过纵容她了。  那丫头还是有点小聪明,犯了事不顾身上的伤尚未痊愈便消失无踪了,就暂且让她再快活几日吧。  吱,有门打开的声音。  玉尘宵并未回头,听脚步声他就知道来人是谁,只是那扭捏的态度,亦步亦趋的步调,这小丫难道有事情要求他?  想到此,玉尘宵的唇角扬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看到窗前的那道身影,流年心底有些没底,小步小步的往他身边蹭着,一双手紧张的揉nie着自己的衣袖,思忖着如何开口。  “有事吗?”玉尘宵终于沉不住气了,什么时候这丫头变得说个话这么费劲?  流年低着头站在他的身边,咬着唇,偷偷的拿眼睛瞄他,一张清秀的小脸拧成了一团包子。  “有事说。”  “能不能借我一百两。”流年小声嘀咕着,一颗小心脏扑腾扑腾乱跳着,心里默默念着,不要拒绝,不要拒绝…  “你说什么?”  她那声音小的像蚊子,玉尘宵根本没有听清楚,可流年把他的话误解为了他太过于惊讶,扬起一张小脸献媚的溜须拍马:“我说我想从你借一百两银子,我想你这个二庄主这么大的官在这摆着,身价一定很高吧?一百两对于您来说一定小意思,对不对?”  “你要那么多银子干什么?”  想到这,流年撅起了嘴巴,很是苦恼:“我想给燕雀当盘缠用的。”  发生了中毒事件,流年不敢在留燕雀在身边,那样太危险了,以她现在的身份处境,遇到危险的可能性非常大,她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要如何保护燕雀呢?保护她唯一的方法就是让她离开自己,去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燕雀要走?”玉尘宵眼底划过一丝惊讶。  流年点点头,说道:“你放心,这一百两银子我不会白白占了的,日后我会报答你的。”  “哦?”看着她那滴溜溜打转的眼睛,玉尘宵来了兴致:“你要怎么报答?”  “我…”身上没什么值钱的玩意,做牛做马他也不会稀罕,以身相许?那是不可能的。  流年咬着食指思索,忽的眼前一亮,刚还苦着的一张脸顿时明亮起来:“呐,我可以教你我的独门绝学,忍术。”  “忍术?”  “对。”流年点头,很是认真的说道:“我想你应该怀疑我的身份了吧,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的怀疑是正确的。”  “嗯?”  “其实我根本不是什么七公主,我是来自于另外一个时空的灵魂。我之所以会到这里来,就是因为我的忍术。”流年忍住笑意,为了得到银子,同时还不损害自身利益,她不在乎耍点小手段骗骗人:“魂盾---灵魂穿越之术。所以我才会穿越到此处。”  “馄饨?”玉尘宵蹙了蹙眉头:“你是说那种吃的,馄饨?”  “哎呀,不是馄饨是魂盾,灵魂的魂,盾牌的盾。是一种忍术,像木盾啦,火盾啦,水盾啦,都是一样的,都是忍术。”  咦?流年脑中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在这个时空这些忍术会不会是真的存在呢?  就连灵魂穿越这狗血的事情都真的存在,存在忍术也不会奇怪了吧,流年急忙搜索记忆,记得那时候刚看火影忍者,对他们的强悍忍术相当感兴趣,她还真的学了几样忍术的结印方式。  -------------走过路过推荐线――――――――  哈哈,到底会不会呢?超级强悍的忍术哦。 70 超级强悍的忍术②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就连灵魂穿越这狗血的事情都真的存在,存在忍术也不会奇怪了吧,流年急忙搜索记忆,记得那时候刚看火影忍者,对他们的强悍忍术相当感兴趣,她还真的学了几样忍术的结印方式。  “雷切。”她灵活摆弄手指,结了印,等了半天也没有看到变化,手指还是那个手指,果然上帝是看她不顺眼的,让她穿越也不会给她半点技能。  玉尘宵斜靠在窗台上,双手环肩,玩味的看着那小丫头一会惊喜一会苦恼的变换着表情,看样子是那忍术不好用了?  流年放弃了研究忍术,决定把结印方式交给玉尘宵:“总之我的独门绝学很厉害,我现在交给你结印方式,你要认真学。”流年做了几个简单的手指动作之后,说道:“你要运气致胸口,然后张嘴大口吐出,加以时日,你便会喷出火来,这招叫做火遁;豪火球之术。学会了吗?”  看着她认真的表情,玉尘宵点头表示明白。  看他点头,流年立刻卖乖的靠近他:“我就知道你聪明,一教就会。那我现在把独门绝学传授给你了,你也该教学费了,一百两银票,拿来吧。”  “你为什么想到从我借银两?”玉尘宵目光深邃的看着她。  “因为你是我相公啊。虽然有名无实,但是全世界都知道咱俩是夫妻,这便是事实。这妻子有困难,第一个想到找相公帮忙,理所当然的吧?”  嗯?玉尘宵愣了下,随后眼角眉梢皆染喜色,显然这回答让他的心情大悦。  “好吧,既然你如此说,为夫的就成全你。”  “真的?”流年心底升起无数喜悦泡泡,见到玉尘宵点头,觉得自己也不该白白拿银子,尽职的嘱咐道:“呐,我教你的绝学你也要认真练哦,练会了,可是超级厉害的。”  就怕练不会。  看着她欢快的小脸,玉尘宵弯了唇角,果然,娶她真的有意外的惊喜。  听雨轩  流年将收拾好的包裹以及那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交到燕雀的手上,说道:“这些你拿好,一路上自己一个人要小心。”  燕雀手中的包裹沉甸甸的,心也沉甸甸的,她不知道小姐为什么突然让她离开,小姐有偷偷告诉她,这是计策,她先逃出去,然后小姐在找机会逃出去,两个人一起走危险性太大,所以让她先走,虽然这样子很合情理,可是她总觉着哪里不对劲,心里有种很怪异的感觉。  “小姐,你先走,然后我再走不可以吗?你逃掉了,他们也不会把我怎么样啊。”  “我身上有毒还指着三庄主给我解毒呢,我不能现在走,所以你先走吧。”流年鼻子有些发酸,微微低了头,装作若无其事的帮她整理了下前襟,说道:“离开后,不要回到风家堡知道吗?一路上也要多注意风家堡的人,若是看到了就躲的远远的,对了…你说的那个大哥哥,他真的可靠吗?不会伤害你吧?” 71 送走燕雀的流年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不会。”燕雀觉着很过意不去,心里十分的内疚:“小姐,我的大哥哥其实就是…”  “只要不会伤害你就好。你找到他之后也不要把银两拿出来让他看,凡事长个心眼,谁知道他是不是个见钱眼开的。”  “我知道,我走后,小姐也要万事小心,凡事让着点二庄主,不要总是和他对着来…”  燕雀说着红了眼眶,哭着拥抱流年,两姐妹终于泣不成声。  屋外,白瑾瑜在回廊上没有进去打扰她们,就让她们以为他不在吧。  哭声渐渐停歇,燕雀背着包裹和流年一前一后出来,白瑾瑜转动轮椅面对她们,淡然开口:“要走了?”  燕雀点点头:“我走后,剩下小姐一个人,希望三庄主能够多多帮助我家小姐。”  “放心。”白瑾瑜说着指了指听雨轩南边的一片树林,说道:“穿过那片树林就可以不惊动旁人离开逍遥居了。”  燕雀点点头,看了看流年走出听雨轩像那片树林的方向走。  “我去送她。”流年说着追了上去。  听雨轩一直往南走,会看到一条很长很深的河流,河流上有一座拱桥,过了拱桥便能够看到那一片茂密的树林,穿过那片树林便彻底离开了逍遥居的视线范围。  “小姐,保重。”  燕雀再次给了流年一个拥抱,流年微笑着点头,没有说话,她怕她一开口会忍不住哭出来。  燕雀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走到树林中,她回过头用力的向流年大喊:“小姐,解了毒之后,你就来找我,我等着你。”  流年用力的点头,用力的招手,燕雀看到了,一抹脸上的泪水,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好久好久,流年仍旧站在拱桥之上,久久不动。  她纤细的身影在阳光下是那般的孤独,有风吹来,有发丝被吹拂到脸上,流年将贴在脸上的发别到耳后,眼泪终于再次决堤,她终于忍不住抱住自己蹲在拱桥之上哭泣。  以后,再不会有人帮她梳头发,再不会有人会担心她吃不饱偷偷给她拿小点心,再不会有人陪着她笑,再不会有人陪她说话,担心她会不会难过…  她的世界终于只剩下她一个人…  ――――  “既然舍不得,为什么还要让她离开呢?”  有淡然的声音在拱桥下响起,流年吸了下鼻子,拿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缓缓的站起身,转身面对那个让花朵都失去颜色的美人,努力的让自己笑的自然:“因为只有远离我,她才能够更好的活下去啊。”  白瑾瑜安静的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为了一个丫头,她也要处处思虑周到,可见,二哥说的是对的,她已不再是七公主。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感觉真是怪怪的。”  流年深呼一口气,仿佛要将身体内所有的浊气全部呼出来,不管怎样,日子还是要继续的,这样子一想,她倒有些轻松了,走下拱桥,帮助白瑾瑜推着轮椅,口气轻快的说道:“我推你回去吧,感谢你救了我家丫头的命。”  她好像一下恢复到最初来到这里时的唠叨,不是一般的话多:“白瑾瑜,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这么小气的,就因为一个名字,你就可以装作不认识我,你有没有想过,我最开始告诉你我叫伊流年,其实那就是我想要的身份呢,名字不就是代表着一个人吗?对比苏碧瞳,我更喜欢大家叫我流年啊…”  声音越来越远,直至听不到,萧寒一身黑衣站立在那片树林中,树林茂密的叶子遮住了他的身影同时也遮去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忧伤。 72 不得不接的任务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声音越来越远,直至听不到,萧寒一身黑衣站立在那片树林中,树林茂密的叶子遮住了他的身影同时也遮去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忧伤。  他的旁边站着一个穿着青色长衫,披着白色披风,带着面具的修长身影,他的声音冰冷阴郁:“找个时间提醒一下那丫头,她的主子是谁,她到逍遥居是为了什么,我看她的日子是过的太逍遥了。”  “你没看到她在哭吗?”哭着的日子如何谈的上逍遥?萧寒的声音有丝伤感,他说过他要保护她的,可是没有想到出了逍遥居想要在进去却是那般的困难,他最终还是失言了。  “哦?”面具男的声音微微上扬:“看来你对她是念念不忘啊,那么这个任务就交给你去办好了。”  “什么?”萧寒不解的望向他。  “这逍遥居四周虽然布有不可解的阵法令我们无法进入,但是我们却可以用笛声将那丫头引出来。晚上开始行动。萧寒,我可以将控制蝎毒的笛子交给你,用风家堡的内功心法吹奏便可以令她痛苦不堪。”  萧寒的脸色暗了暗,眼睛内写满了怒色:“如果我拒绝呢?我们没有理由那样对她不是吗?”  “萧寒,我可以给你个理由。”面具男阴沉的说道:“难道你听不出燕雀那丫头离开前说的那句话的意思吗?你听不出刚刚她对白瑾瑜说的话的意思吗?她有背板之意,白瑾瑜才会帮她解毒。”  “…这些都…”他当然考虑到了,但是他怎么可以做伤害她的事情呢?这个任务他不能接。  “哼。”面具男冷哼一声:“你也可以选择不接这玉笛,但是,我可不确定我是否能够控制自己的内力,不把她搞死。”  听了这话,萧寒心中一惊…  “哎呦,我说你们到底有完没完啊?”一个妖媚蚀骨的声音响起,随后一个穿着大红衣衫的美人从树枝上翩然落地,他扇着手中的折扇,不停的抱怨:“真搞不懂为何要哥哥我陪你们来这么个破地方,你看看,你看看,这毒毒的日头,都把哥哥的皮肤晒黑了,你们要是真有那本事让哥哥进这逍遥居内观赏观赏也就罢了,偏偏一个个废物一样。”  此人有着无法形容的容貌,一张脸有着超越性别的瑰丽,柳叶弯眉,樱桃小口,一双桃花眼仿若能够勾人魂魄,他穿着大红的衣,墨黑的发仿若绸缎般铺在背后泛着淡淡光泽,身上无一处不散发着妖媚的气息,细细端详他竟也有着堪比白瑾瑜那般的倾城之色。  “唉…不就是吹个笛子?何必你挣我夺?来来,把笛子交给哥哥,哥哥保证漂亮的完成任务。”美人说着伸手去抢面具男手中的玉笛,面具男手一扬打在他的手腕处:“没你事,滚远点。”  “哎呦,小少主,你怎么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呢,打得哥哥好疼呢。”美人眨着一双桃花眼放电,一张脸可怜兮兮的让人止不住心疼。  面具男忍不住翻白眼,好心的提醒他:“你去树林里脱光衣服确认下,你这副身子到底男女。去。”  “哎呦,小少主,你好粗暴哦,不要那样子对待哥哥啦。”  “滚。” 73危险降临的前夕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流年回到潇湘苑的时候,玉尘宵正躺在躺椅上假寐,夕阳的晚霞透过窗子洒落在他身上,一眼望去,仿若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淡淡的橘色光茫,给人一种温暖舒适的感觉。  流年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怕吵醒了他,平日里只放着茶壶和茶碗的桌子上今日多了一个果盘,上面放着苹果和葡萄,流年微微弯了唇角,这个…是他留给她的?  流年摘了一粒葡萄放入嘴中,酸酸甜甜很好吃。  “你回来啦。”  “咳咳咳。。”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呛了流年,她咳嗽着轻扶着桌子面对他,说道:“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只有做了亏心事,才总是会心虚被吓到。”玉尘宵坐起身:“你做了什么亏心的事?”  “切。我能做什么亏心事。”流年白了他一眼,坐到床上,想起一件事:“我教你的独门绝学,你练了?”  “嗯。”玉尘宵点点头。  流年眼睛一亮,这傻瓜还真上当,不禁笑了:“练得怎么样?”  “还不错啊。确实能够出其不意,击败敌人。”  “真的?”流年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她都不会的忍术,这个人竟然学会了,难道真的和内力有着关系?  玉尘宵点点头,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要不要试一试?”  流年忙不迭的点头,一双杏眼充满了期待,这可是真人版忍术啊,活生生在眼前的,不再是透过电脑和电视才能看到的NB特技啊。  玉尘宵气运丹田,随着手印的结完,吐出一口气,看着他动作一气呵成,流年刚要拍手叫好…  “哈哈哈哈……”流年突然倒在床上哈哈大笑起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她想要忍住不笑,可是根本做不到,她咬着唇在床上翻来覆去,笑的合不拢嘴:“哈哈……我……快看看…我怎么了…”  她控制不住自己,笑出了眼泪,笑的肚子生疼,她终于觉得不对劲了,捂着肚子向玉尘宵求救:“哈哈…救救…我…我不想笑…哈哈…好难受啊…哈哈哈哈”  玉尘宵靠在躺椅上,一脸的笑意,风淡云轻的说道:“知道错了没?”  纳尼?  流年几乎是惊讶一下就反应了过来,捂着肚子,眼泪直流的疯狂点头:”哈哈…我…再也不耍你了…你放过我吧。”  这还差不多,玉尘宵走到她身边轻轻一点她的笑穴,流年便停止了笑意,肚肠子还没有舒缓过来依旧酸疼,她擦了擦眼泪,好奇的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玉尘宵耸耸肩:“我不过是吃了粒葡萄没吐葡萄籽,刚才吐气的时候吐到你身上而已。”  恶心,真恶心,超级恶心。  流年腹诽,看向他好看的面容:“你根本没有练习我说的忍术对不对?”  “为夫的肩膀上还是长了脑袋的,这一点娘子还是可以羡慕的。”  玉尘宵说着一个跃身便轻轻躺倒了躺椅上,看着他杂耍一样,流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自恋狂。”不过,刚才那招还真炫,她也好想学啊,以后懒得走了,进门便可以直接shang床了。  不过他那话是什么意思啊?  她为什么可以羡慕他长了脑袋?脑袋她也有啊,为什么要羡慕他的脑袋?啊!!  流年终于想明白了,一双杏眼瞪得溜圆,刚要开口训他,玉尘宵懒洋洋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别闹了,为夫是真的困了。”  哼,流年冲着他呶了呶嘴巴,脱了鞋子躺到了床上,唇边的微微笑意,她自己都未曾察觉。  时间一点点流逝,太阳公公很快便没了踪影,连带的红霞也消失了,有半弯的月亮缓缓升起,以及那一颗颗闪烁的星,潇湘苑内一片祥和,谁都未曾发现危险正慢慢降临。 74 流年萧寒再相聚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流年是被轻微的头痛折磨醒的,那种痛很奇怪,就像是大脑中有根弦被人用力的拉然后又放开再拉,说不出的难受。  她用力的锤了下自己的头,盖好被子再次闭上眼睛,不出一秒忽的双目圆睁,她听到了,虽然很轻微,但是那恐怖的笛音的确是充斥着她的脑海,流年慌忙下床,躺椅上俊美的男人睡的安稳,流年轻轻走过去,隔着躺椅向外张望,没有任何异常,是错觉吗?  不,不是。  那笛声虽然轻声而且断断续续,但确实是存在的,就因为这笛声使她的脑袋有些混沌的疼,她看了看玉尘宵,轻手轻脚的打开门出去。  庭院内有微风拂过,流年穿着天蓝色的裙衫,头发披散在肩上,是白天的装扮,刚刚和玉尘宵斗完法,她记着自己没有换衣裳便躺下了,这倒省了现在的麻烦。  应该很快就会见到那个万恶的面具男了吧?  那样的痛苦要再来一次吗?  说不害怕是假的,流年摇摇晃晃向笛声传来的方向走去,由于那笛声未曾停止,她的头以及身体都已经疼的不听使唤,勉强行走。  路过听雨轩,继续往南,来到了白天来过的拱桥,站在拱桥上,流年看到了站在面前的男子,月光下,他一身黑衣背对着她,垂下的手中抓着一只玉笛,身上充满庄重肃杀之气。  流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的闭上又睁开,睁开又闭上再睁开,眼泪终于缓缓流了下来。  “萧寒,真的是你吗?”她轻声询问。  萧寒回过头,一张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  流年笑了,走进他,一拳打在他的肩膀,嗓音染上了哭腔:“我还以为你真的一走了之再也不管我了呢,我之前是说过再也不理你的话,但是你明白的吧?那都是气话呢。你也没有生我气,对不对?萧寒。”  她仰着清秀的面庞看着他,月光下,她的脸上仍有未干的泪水,由于笑着,眼睛弯成了月牙,双颊出现一对好看的梨涡,仿若初见。  萧寒的手僵住,微微握紧又松开,轻轻抬起右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痕,说道:“还记得你来到逍遥居的目的吗?”  流年脸上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有些不解的,更多的是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萧寒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不掺杂一丝一毫的感情,带着公事公办的口吻:“我是来提醒小师妹完成该做的事情的。”  流年愣住,仿若明白了又仿佛不明白,失笑道:“为什么?我明明很努力的在忽略你手中的笛子了啊?”  明明很好奇为什么那笛子在他的手中,明明很想问,却不敢问,因为他是萧寒啊,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认识的人啊,对她很好很好的萧寒啊。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乐不思蜀吧。”  萧寒的声音很轻很轻,却字字如同利剑般刺向流年的心脏。  他微微闭上了眼睛,再睁开依旧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他将笛子放在唇边,看了看流年那清澈的眸中蓄满泪水,缓缓吹响了手中的笛。 75 一个人的恩断义绝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不要求饶,一定不要求饶。  流年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尽量不发出一点的声音,可是那种疼最终吞噬了她所有的坚强,她抱着头跌倒在地上,疼的整个身体缩成了一团,止不住的筋挛抽搐中,她的脑海不断的回放着她和萧寒之间的点滴。  初遇时,他一身夜行衣,摘下面纱时宛若天神般好看的脸,他说:“你不认识我?我是萧寒。”  他是萧寒啊,  虽然嫌弃她啰嗦,却将她说过的话统统放在心上的萧寒啊;  虽然怀疑她的身份,却依然将她带在身边保护的萧寒啊;  虽然不想忤逆师傅,却依然坚定的说着我会保护你的萧寒啊;  那现在是怎么了呢?  流年死死的揪着自己的发,唇被咬出了血,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笛声终于停止了,流年有些奇怪,这一次,疼痛有所减轻,她甚至没有出现昏迷状况,虽然还是不能站起来,却能够坐着,难道毒性减轻了吗?原来,这毒也不过如此。  她坐起身,一抹唇边的血迹,对着萧寒微笑:“萧寒,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第一个认识的人,当做不一样的存在,每次遇到委屈,只要想到你,我便觉着在这世界上我不是一个人,我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很好,真的很好,你轻而易举的就将我对你的牵绊斩断。”她又忍不住流泪了,还真是没出息,她有些恼怒的胡乱一擦脸上的泪珠,接着说道:“曾经你救过我一命,今天这一曲,便当我还了吧,从今以后,我们恩怨两清,互不相识。我心中的萧寒已经…死了。”  那样倔强的脸,那样倔强的眼神,她说着她心中的萧寒已经死了。  萧寒别过了目光,双拳紧握,接下来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的提醒我已经收到了,欢迎下次再来,我就先回去了。”  流年踉跄的起身,向着拱桥走去,她要回去了,她一定要走的潇洒,一定要比他潇洒…  “流年,哪怕什么消息都拿不到也好,也千万不要背叛风家堡。”  你明白吗?萧寒看着那倔强的身影一步一步的向着逍遥居行走,摔了爬起来再走,那般的狼狈,却不肯再回答一句话。  ————————-  月光下,树林旁,男子修长的身影是那般的落寞萧条。  他看着拱桥的方向,久久不肯离去,双手死死的握紧,骨节泛白。  “唉…真是令人心碎的一幕啊,看得哥哥我的小心肝都跟着疼死了呢!”男子身后的一棵树上斜靠着一个穿着大红衣衫的男子,他一腿蜷曲在树枝上,一条腿自然的垂下,身上垂下的红衫随着微风轻轻的摆动,月光下,他仿若是不慎掉落凡尘的精灵,美丽妖娆。  萧寒已经处于愤怒的边缘,他不明白,明明是同门,明明是一起长大的师兄妹,为什么要这样子?武艺与毒难道不是用来对付敌人的吗?报复这条路,一路走下来,伤害的为什么都是自己的同伴? 76红衣美人的提点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萧寒已经处于愤怒的边缘,他不明白,明明是同门,明明是一起长大的师兄妹,为什么要这样子?武艺与毒难道不是用来对付敌人的吗?报复这条路,一路走下来,伤害的为什么都是自己的同伴?  “不会是傻了吧?”红衣美人飞身落下,拍了拍萧寒的肩膀,眨了眨一双桃花眼,说道:“喂,你这么无视哥哥,哥哥可是会很伤心的啊。”  “别理我。”萧寒沉着声音说道。  “不理你?”美人转了下眼珠思忖了下后苦恼的嘟起了粉嫩的唇:“那可不行哎,小少主已经走了,再不理你,那就没人陪哥哥玩耍啦,那岂不是要闷死哥哥啊,那可是万万不行啊,闷死了哥哥我,你们还去哪里找我这么好的哥哥去?”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萧寒怒了,一掌击向他,红衣美人利索的闪开,打开手中的折扇掩着半张脸,娇笑:“打架?好哎,自从咱家小三儿离开后,哥哥我可是一直没动过拳脚了,真真怀念的很啊!”  说着,他狐疑的上下打量着萧寒,手中的折扇点了点萧寒的头,无比认真的说道:“小五,虽然你打不过哥哥,但是输了也不要哭,哥哥还是非常的疼爱你的。”  “你找死。”  萧寒彻底被激怒,使了全力向红衣美人打去,美人并未出招,左右的来回躲闪,但他的确是小瞧了现在的小五,躲过了萧寒三招,第四招结结实实打在了他的胸口。  美人一颗玻璃心当时碎了一地,一张小脸委屈的我见犹怜:“我的小五啊,你怎么也这么狠心的来伤害你家哥哥我呢?总是不见面是不太好,我亲爱的小五都不爱我了呢,好伤心!”  说着掩面垂泪,萧寒哪里会跟他废话,再次劈掌打来,这次美人不得不接招了,但是他也只是出了五成的力,都是自家兄弟,那位妖孽大爷当然不舍得伤害他。  弯弯的月亮一点点西沉,无比闪烁的繁星也在即将隐于黑暗前发出微弱的光,天空中有潮湿的空气传来,泛起了淡淡白雾…  那一红一黑两道身影终于从打得不可开交过度到动作缓慢,最后停了下来。  萧寒力竭的倒在了地上,双手张开,一双漆黑的眸仍旧带着不解无限忧伤的凝视着夜空…  红衣美人坐在他的旁边,一腿蜷曲,一腿伸开,手拿着扇子扇着风,抱怨道:“真真是热死哥哥我了,小五,你闻闻,你闻闻,哥哥身上是不是有着一股汗臭味道?”  说着将胳膊伸向萧寒脸的正上方晃着宽大的衣袖拂着萧寒的脸,来来回回,玩的不亦乐乎。  萧寒懒得理他,静静闭上了眼睛,轻声开口:“二师兄,三年来,你有想过六师妹吗?”  摇摆着的衣袖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静止了一秒钟,红衣美人缓缓收回衣袖,抬眸看向夜空,随后笑得闭月羞花,清透的嗓音带着无限感伤:“小五,你真真是坏透了,晓得怎么样伤哥哥的心。哥哥我这辈子最想的人就是她了,那个死丫头…”  “对不起,二师兄。”他不是有意提起旧人旧事来伤人心,只是,往事重演,他忍不住就问了。  四周寂静的没有一点声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忧伤,就连弯月都不忍看到而西沉了,大地上,黑衣男子躺在地上像是睡着了,他的旁边红衣美人就那样坐着,直到太阳缓缓升起。。。  “天亮了呢,哥哥我也要赶过去了,”红衣美人站起身轻轻拂了拂身上的灰尘,动作妩媚,一扫脸上的忧伤,恢复了万年不变的妖娆笑容,轻声对旁边的人说着:“小五,有些事情发生一次也就够了,你真的觉着以后这魔笛由你来吹就是对七丫头好吗?”  红衣美人走了,萧寒缓缓睁开眼睛,漆黑的眼眸中忧伤不见,闪着无比坚定的神采,他轻声说道:“谢谢你,二师兄。”  远处,红衣美人的身影已模糊,隐约可见那火红的衣衫被风轻轻吹起,迎着朝阳,风华无限,举世无双。 77 尘宵的照顾之情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流年回到潇湘苑时身上十分的狼狈,干净的蓝衣上不但染满了灰尘还有几处出现了划口,柔顺的长发也凌乱不堪,白皙的脸颊上是泪水混合着泥土的污垢,由于力气的流失,开门时也未把握好力度,破门而入。  看到她如此模样,玉尘宵从躺椅上坐起来,并未有太大的惊讶,轻声开口:“你还好吧?”  流年无力的摆摆手:“没事,你快睡你的吧,别管我了。”  说着虚脱的倒在床上,一手扯过被子将自己整个蒙住,死死的,不留一丝缝隙。  玉尘宵静静的看着床上裹成球状的物体,目光深邃,不发一言。  屋子内寂静一片,渐渐的,有低低的啜泣声从床上传出,由于床上的人压抑着自己的哭声,那低低的如同小兽悲鸣的声音让人有了不忍心去听的心疼……  这一天,有两个她真心放在心上的朋友,均离她而去,一个远行,一个以这样的形式来到她身边,也难怪她会伤心至此了。  翌日,流年吃过了早饭便回逍遥居补眠,其实就是在床上歪着,她很累,却怎么也睡不着。  玉尘宵快到晌午的时候回来了,跟着来的是一个女裁缝,说是要给流年量身做衣裳,流年现在没心情问那么多,乖乖的配合着他们,裁缝量完身便离开了。  裁缝刚走,流年便往床上栽,玉尘宵硬是将她拉起:“先别睡。把这个带上。”  “什么?”流年起身看到了他手中的一个长方形印制物品,呈银色,上面有两个小小的按钮。  玉尘宵将暗器盒小心的绑到她的手腕上:“这个是暴雨梨花针,这上面有两个按钮,上面这个遇到少数敌人使用,下面这个是你被多人包围能够助你脱身的,只要有人伤害你,你大可拿这个对付他。”  暴雨梨花针?还真有这玩意啊。  流年抚摸着手腕上的银器,冰冰凉凉的感觉,笑意浮上唇角:“谢谢你,这样子遇到坏人我就不怕了呢,这个会致命吗?”  “会。”玉尘宵目光深沉:“所以使用前,你要慎重,用过之后想要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我知道了。”流年目光坚定:“我不会对伤害我的人心慈手软。”  这算成长吗?还真是不想看到…  玉尘宵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发,在即将触到的时候又将手收回,这是怎么了呢?照顾她,不过是因为她来自奶奶的故乡,她成长成什么样子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何必在意……  “你休息吧。”玉尘宵转身出了房间。  看着他的离去的背影,流年轻吁一口气,目光又定在暴雨梨花针上,这么危险的暗器,真的要用吗?  今晚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天灰蒙蒙的看不到一颗星。  这样黑暗的夜晚是很容易做噩梦的吧。  玉尘宵静静的等待着他每晚必做的事情,床上的人睡的很安静,并没有平日里那恐惧的喘息。  ――――――――走过路过推荐线――――――  故事已经到九万啦,竟然还是四无产品,宝贝们,你们忍心吗,忍心吗?  给点推荐收藏啦,看故事的宝贝就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在这里说一下吧,玉尘宵的奶奶叫做苏默言,在故事里是个逆天的存在,超级强的女穿越者。 78 碧瞳苏醒的灵魂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今晚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天灰蒙蒙的看不到一颗星。  这样黑暗的夜晚是很容易做噩梦的吧。  玉尘宵静静的等待着他每晚必做的事情,床上的人睡的很安静,并没有平日里那恐惧的喘息。  难道她克服了每晚的噩梦?  玉尘宵正打算起身看看,床上突然传来声响,床幔被一点点撩开,流年从床上下来,眼睛凝视着躺椅上睡着的玉尘宵,右手却利索的卸了手腕上的暴雨梨花针,对于七公主苏碧瞳,这个根本派不上用场。  将暗器随意的扔到床上,她上前点了玉尘宵的穴道,在衣阁中翻出一套夜行衣利索的穿上,掩了面,只漏出一双如鹰般锐利的双眼,冰冷肃杀,哪里还有一点流年的模样?  打扮好自己,她又一次看向玉尘宵,眼睛内闪过一丝杀意,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之后,她一定会杀了这个男人。  “暂且让你多活几日吧。”随着无情的话音落下,女子的身影消失在窗口。  玉尘宵睁开眼睛,剑眉微蹙,怎么会这样?难道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想错了?她并不是师傅卦象中的异世女子?难道她一直在演戏?不管怎样,只要她试图伤害到逍遥居内的人,他一定亲手杀了她。  玉尘宵握紧拳,是谁都无所谓,只要杀了便好了,没有烦心的必要。可是…  一拳用力的砸在墙上,一颗心,在这一刻,乱了…  逍遥居原本是神算圣人玉箫子隐居居住的住所,早期传闻逍遥居只住着三个人,玉萧子和他的两个徒弟,就连白瑾瑜也是四年前才住进逍遥居的,逍遥居内很少会出现闲杂人等,因为神算圣人布阵乃当今一绝,无人能敌,逍遥居四周全部布有阵法,擅闯者轻则重伤,重则丧命。今日一见,果不其然,逍遥居内一片寂静,除了风吹树叶以及小河流淌的声音,不见一个人影。  苏碧瞳嗤笑,这就是师傅费劲心思将她塞进逍遥居的用意吧。  她的目的很明确,直奔玉箫子生前居住的三清阁。  三清阁内种植着一排青竹,这倒和她的碧瞳苑有些相似。  以防此苑布有阵法,她一跃而起以竹为落脚点,飞跃到房屋之上,随后破窗而入。  这是玉箫子的书房,靠北墙的位置是一排书架,书架左侧是书案,书案正上方的墙上挂着一幅人像图,图中的女子骑着一只白毛狐狸,漆黑的发随风微微飞扬,一张貌若天仙的脸透露着狡黠灵动,旁边有一行小字:苏家默言。  是始皇后的画像。  苏碧瞳凝视着画中人,伸出手去将画摸了个通透也没发现任何机关。看来师傅也有失算的时候,这张画像真的只是摆设而已。  她放弃了画像,寻找其他可以藏东西的位置。  ――――――――――  早上,玉尘宵醒来的时候,流年坐在床边埋着头专注的想要将暴雨梨花针带在手腕上,看玉尘宵帮她戴上的时候并没有多难,怎么到自己这里就带不上了?等下玉尘宵就要醒了, 79尘宵的视而不见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早上,玉尘宵醒来的时候,流年坐在床边埋着头专注的想要将暴雨梨花针带在手腕上,看玉尘宵帮她戴上的时候并没有多难,怎么到自己这里就带不上了?等下玉尘宵就要醒了,不带上就遭了呢。  她擦了擦额角的汗珠,下意识的看了眼躺椅上的人,接着弄那个暗器盒子,弄了两下,她察觉出不对劲来,将暗器盒子藏进了衣袖,讪讪的看向坐在躺椅上看着她的玉尘宵:“你…睡醒了啊!”  她的面容有些憔悴,眼圈微红,有着哭过的样子。  玉尘宵点点头,无视她的异常:“你在弄什么?”  “我…”流年有些尴尬的拿出了暗器盒子:“不小心把它弄下来了,带不上去了。”  说着她耷拉了脑袋如同做错事的孩子般。  一只手出现在她的眼前,带着冰凉的温度握着的她的手,将暗器盒子带到了她的手腕上。  “下次小心些吧。”  好听的声音带着无奈的味道,流年突然就有些委屈了,说不上为什么。  她说:“玉尘宵,如果有一天我伤害了你,你会怎么办?”  “你还不够那个资格。”意思是她还伤害不了他。  “那我要是伤害了逍遥居的人呢?比如…白瑾瑜?或者是我有那个资格呢。”  她的眼睛清澈,带着些对答案的期待与一丝胆怯的神色望着他,完全没有了昨晚那冷冽的杀气。  “没事胡思乱想些什么。”玉尘宵丢下这句话便向门口走去:“快洗漱吧,难道你想让大家守着饭碗都等着你一个人吗?”  看着他修长挺拔的背影,流年心中那种不安情绪越扩越大,虽然他还是会对自己凶巴巴的,不会说好听的话,但是她能够感觉到他的关心,暖暖的。  她不想伤害这样的他。  ――――――――  翌日,阳光明媚,红花绿草,微风徐徐,无不展示着生活的美好。  流年呆坐在瀑布前,百无聊赖的将地上的花摘下撕成碎片,四周空无一人,逍遥居好像一直都是这个样子,除了厨房做饭的,以及偶尔出现的剑南剑北,便不见其他多余的人了。  而今天,庄内三位庄主都不会出现,她知道,他们是在谈事情,谈话的宗旨当然是她。她已经连着三天擅闯禁地,虽然那个人不是她,是苏碧瞳,但是谁又能分得清她和苏碧瞳呢,分明是一个人的说。况且她可没有七公主苏碧瞳那么有自信,她坚信自己晚上那偷鸡摸狗的勾当已经被玉尘宵识破了,一看他的眼神,她就知道,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批斗她呢。  东风阁内,难得的三位庄主聚齐,玉静轩连夜从豫州赶了回来,为的是‘医药堂约见’的事情,他是回来后才听说流年最近的古怪的。  “你打算怎么办?二弟!”玉静轩坐在床边,脸上是连夜赶路的疲惫。  玉尘宵躺在一旁的摇椅上,手中一把折扇轻轻扇着,微闭着双眸,慵懒的开口:“如果她真的是来逍遥居寻宝的,我们就将计就计,引鱼上钩。” 80 是否是卦象中人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玉尘宵躺在一旁的摇椅上,手中一把折扇轻轻扇着,微闭着双眸,慵懒的开口:“如果她真的是来逍遥居寻宝的,我们就将计就计,引鱼上钩。”  “你都准备妥当了?”  “当然。我说过凭她的道行还玩不过我。”  “你确定她是谁没?”玉静轩想到前些日子玉尘宵说过的话,疑惑的说道:“你不是说她有可能是师傅的卦象中人,和始皇后一样,是从异世穿越而来的灵魂吗?怎么又变这样子?”  玉尘宵睁开了眼睛,折扇合拢点在唇畔,剑眉微蹙:“她白天和晚上明显是两个人,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老三,你怎么看?”  “在观察些日子吧。”白瑾瑜坐在窗口,面无表情的看向窗外:“或许这是一种病,毕竟她是那日毒发之后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对了,她中的毒你研究的怎么样?”玉尘宵从摇椅上坐直了身子,一脸的认真。  “和三年前清浅姑娘所中的毒大同小异,是蝎毒,取一只冰蝎放在至阴至寒处以百虫百草喂养七七四十九天,其毒无比,那百虫与百草倒好找,只是那药引估计就难了。”  “什么药引?”玉尘宵不解。  “是人的血液。”玉静轩平静的开口,疲惫的脸上闪过一丝忧伤:“三年前,清浅就是死在这种毒之下,当时明明已经吃下解药,其毒性却未解,其中就是少了那一副药引。”他说着,情绪有些不受控制,一拳打在床沿:“风无痕这个老贼。”  时隔三年,大哥提起清浅姑娘还是会伤心难过。  白瑾瑜轻叹一口气,二哥万不能再步大哥的后尘。  “我不了解风无痕,所以不知道他会使用谁的血液做药引,但是这世上还有一人是非常了解他的。他一定知道解毒的办法。”  白瑾瑜说着看向玉尘宵,玉尘宵与他对视了一眼,立即明白:“通天医圣白千化。”  白瑾瑜点点头,心中苦笑,这么多年过去,没想到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心里还是会万分苦涩。  玉尘宵站起身,手中的折扇一下下的打着手心,来回踱步:“还有几天就到医药堂约见的日子了,那老头顽固的很,能不能帮我还是个问题。”  “你是以逍遥居二庄主的身份去参加还是以魔教教主公子羽的身份去呢?”玉静轩问玉尘宵,毕竟他的两个身份都在武林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  “当然是玉尘宵的身份啊。”玉尘宵答得理所当然:“这不是有交情在这里,白老头也不好驳我的面子不是。”说着一拍白瑾瑜的肩膀:“三弟,你陪着二哥一起去吧,毕竟你也很久没见……”  “别打我的主意。”白瑾瑜打断他,转动轮椅向门口走去,走时还不忘告诉他:“见了他不要提起我。”  “我说白老三,你总这么记仇可就是你的不对了。”玉尘宵说道:“毕竟你的腿还是……”  唰,一只暗器直奔玉尘宵的脑门飞来,玉尘宵一个侧身,将暗器咬在唇间,吐出,赫然是一只梅花镖,白瑾瑜的独门暗器。 81 瑾瑜的心理开解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玉静轩看着他们,淡淡然开口:“三弟的飞镖一向含有剧毒。”  玉尘宵吐了口吐沫说道:“大哥,你说白老三真的把我当二哥吗?一起四年了,他竟然拿毒镖飞我。”  玉尘宵说着有些委屈,他可是一直很爱这个三弟的……  玉静轩:“他知道你百毒不侵来着。”  》》》》  晌午十分,流年依旧望着瀑布发呆,她在努力的回想她看过的21世纪的医学文化,如何治愈精神分裂患者。  是的,她把自己现在这样白天一个人,晚上又是另外一个人的模样归结为:精神分裂患者。  想到这,她不禁又想要吐槽,这悲催滴穿越生活啊,那星华上仙到底是何方神圣,把我弄来了,也不照顾着我点,都把我搞成精神病患者了,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也不知道这古代的神医能不能治得好精神病呢。”流年捡起一块石头扔进流淌的河流内,看着激起的水花,她抱住自己的双腿,下巴抵着膝盖发呆,好想念燕雀哦,如果有她在该多好,也可以说说心里话。  一个人处在这陌生的世界真的好孤单啊!  “又在一个人偷偷的哭吗?”  好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流年回头便看到了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她微微惊讶:“白瑾瑜?”  白瑾瑜并未答话滑动轮椅来到她的身边,望向倾泻而下的瀑布,总是能够看到她在这里哭,本来想假装看不到的,可是看到她那孤单的影子,他还是忍不住出来了,就像初遇她的时候一样。  “你来的正好,我正要找你的。”流年坐在地上扬起脸看他,一脸的苦恼:“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只能求你帮帮我,你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医吧?”  白瑾瑜斜睨了她一眼,表情淡淡的:“我不是神医,只是恰巧懂些医术罢了。”  “那你懂精神病吗?”流年迫切的看着他,身子前倾,手握住了他的轮椅一侧,眼睛内充满了小心翼翼的希望:“就是人的精神或者神经出现了问题。”  “你是说……痴傻?”白瑾瑜侧头凝视她,她怎么看都不像是痴傻的样子吧?  “哎呀,不是啦。”流年松开抓住轮椅的手,盘腿坐在地上:“我给你举个例子好了,就比如说一个人白天是好人,晚上就会变成一个坏人出去杀人。这个在我们那的医学上叫做,人格分裂。你懂吗?”  “你人格分裂了?”白瑾瑜抓住了话中重点。  流年顿时窘的双颊通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哎呀,你就说你能不能医治得了。”  “我可以将晚上想杀人理解为丧失心性吗?”  流年愣愣的看着他,不明白。  “如果是丧失心性的话,我这正好有副药方。”玉尘宵当初疯的那么严重,靠这药方都能够控制得住了,她应该问题不大吧。  “真的吗?”流年的眼睛内燃起了希望:“可以送给我吗那药方。”  不管有没有用,喝来试试吧,总比这样人格分裂来的好。  “我可以给你副药,你拿回去熬,至于药方,不能给你。”  流年疯狂的点头:“有药就行,有药就行。”  看着她开心的眉眼弯弯的样子,白瑾瑜不禁淡淡一笑,看向远处的风景。  “喝了药之后,你可以让二哥注意你的行为,看看这药是否有效果。”  “我才不让他看呢。”流年撇了撇嘴:“有没有效果,我自己是能够知道的。”  “至少那样安全一些。”白瑾瑜转过头凝视她:“你要试着去信任二哥才对,毕竟他是你的夫君。” 82用心感受的关爱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夫君?流年暗淡了神色,低下了头,双手将草叶撤成无数碎片,喃喃说道:“我和他……我想是很难敞开心扉的吧。”  “是吗?”白瑾瑜淡然一笑:“曾经有个人对我说过,要用心去感受生活的美好,去感受来自于身边的关爱,流年,你有用心感受过吗?用心的去感受逍遥居,感受二哥以及大哥和我,有过吗?”  “用心去感觉?”流年沉默了,手不自觉的摸向左手腕的暗器盒子,那是玉尘宵担心她的安危送给她的,当时她也感觉到了玉尘宵的关心,只是未曾放在心上。  “走吧,我带你去取药。”  白瑾瑜说着转动轮椅向听雨轩的方向走,流年尚未从他的话中晃过神来,见他走了,有片刻的呆愣,随后急忙起身追上去。  湛蓝的天空,阳光明媚,有微风拂过吹动着流年的裙摆,树影斑斓中,她推着轮椅上的人渐走渐远。  》》》》  流年喝完药回到潇湘苑时候,玉尘宵正摆弄着一把剑,见到流年回来,拿着手中的剑指了指床上,说道:“你回来的正好,看看这几件衣衫合适不。”  “什么衣衫?”流年走到床边,便看到了床上摆着几套衣服,她拿起来只看一眼便喜欢了,衣衫的样式很简单,上身皆是内衫搭配着长版纱织外衫,下身是长裤搭配着矮靴,看上去有点侠女的味道,流年不禁喜笑颜开:“你怎么知道我会喜欢这一款?这衣服配我的马尾辫真的是超搭的。”  “呐,这个也是你的。”  玉尘宵说着将手中的剑扔给流年,流年一把抱住站立不稳跌坐到床上,好奇的看着怀里的剑,剑把剑鞘皆是银白色,她学着武侠剧了的大侠般拔出剑来端看,剑身亮眼能清晰的看清自己的容貌,应该是把好剑,只是……  “这么好的剑你为什么给我?”  “我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流年立刻明白了,这把剑应该是七公主苏碧瞳的,她看了看手中的剑,有些不舍的插入剑鞘,扔给玉尘宵,不情愿的嘟起了嘴巴:“我不能要。”有了这把剑,晚上变成魔之后,万一胡乱杀人咋办?  玉尘宵拿着剑看了看,走到床边,将剑交到流年的手上,意味深长的说道:“三天后,你会随我去半月湾参加‘医药堂约见’,到时候全武林人士几乎都会聚集在那里,七煞七公主没有了自己的武器,你说会怎么样?”  “啊?”流年傻眼,不自觉的将剑抱在怀里,傻傻的说道:“不是有你吗?你会保护我的吧?”  “呵呵…”玉尘宵笑了,笑的邪魅好看,伸手摸了下流年的发:“谢谢你这么相信你的相公,不过你相公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办,不会时刻关照着你。你也要做好不拖为夫后腿的觉悟。”  流年白了他一眼,嘟囔道:“怕我拖后腿就别带我去啊,真是讨厌。”  “这两天为夫会交给你一些轻功和简单的剑法,若是遇到危险,你也可以逃跑,不至于丢了性命。”  “轻功?”流年两眼发亮,激动的从床上站了起来,抓住玉尘宵的衣袖:“你真的要教我轻功吗?真的吗?”  “但愿你不会笨的要死。”  “不会的,不会的。”流年将头摇的像拨浪鼓,笑的眉眼弯弯:“我可是很聪明的,你要相信你的徒弟。”  “换好衣服出来吧。”玉尘宵说着向门外走去。  看着他的身影,流年抚摸着手中的剑,微微扬起了嘴角,白瑾瑜的话在耳边回响:“要用心去感受生活的美好,去感受来自于身边的关爱……”  ――――――――――走过路过推荐线――――――――――  第一卷到这里结束,接下来是第二卷,人物开始展开,故事也会展开,会越来越精彩 83 江湖武林的传说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五十年前,始皇百里无忧统一四国,创建百里王朝,与此同时江湖武林中诞生三大门派,以剑术为尊的陌家庄,医术独步天下的第一医药堂以及杀手云集的暗门逍遥居。  三大门派的掌门人不参与国事却与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武林中亦是泰山北斗级的人物,三大门派很快在武林中呈现三足鼎立之势,被人们称为‘武林三大家’。  十三年前,随着始皇百里无忧的病逝,当朝丞相风无痕退位,创建风家堡,并迅速壮大势力,几年之间与三大家并肩,武林中的三大家此时变为四大家。  八年前,陌家庄一夜之间惨遭灭门,武林盟主陌啸天死无全尸,五年前,第一医药堂掌门人白千化突然宣布退隐江湖,三年前,逍遥居玉箫子掌管的暗门也在一夜之间消失于武林,所有杀手下落不明,四大家不复存在,风家堡独自撑大,成为江湖武林门派之翘楚,能与之匹敌的只有在三年前突然横空出世的青峰涧阎罗神殿,因阎罗神殿主上公子羽修炼邪门武功,被武林人士称之为天下第一魔教。  ‘医药堂约见’是当年白千化老前辈退隐江湖前承诺于江湖武林,每五年会重返第一医药堂一次,为武林中人解答疑难杂症,但仅仅只为一人,江湖人士要进行三轮比试,第一轮为文斗,第二轮为武斗,第三轮是个人对医术的见解,胜出的那一人才会有见到白千化的资格。  问病,拿药,学医,练武,只要你赢了比试,便可向白老前辈提出你的要求。  今年正是白老前辈的五年之约,武林门派无论大小纷纷赶往第一医药堂的所在地――半月湾。  “来了,公子,您是要吃饭还是住宿?吃饭的话,一楼客满,您呐二楼请。”  福门客栈人满为患,店小二忙的不可开交,老板算盘打得叮当响,这个月的收入比得上半年的进账了,这通天医圣举办的医药堂约见真是间接的给了自己赚银子的机会。  “你们看,靠窗位置的那个,带半截面具的男子,好像是逍遥居二庄主玉尘宵。”说话的正是嵩山派小弟子致远。  他旁边坐着一个身穿深蓝色长袍的男子,他鄙夷的看了带面具的男子一眼,嗤笑:“是又怎么样,逍遥居没有了神算圣人,没有了暗门杀手,连三流门派都称不上。不足惧也。”  “三师兄,你说的也不全对,虽然逍遥居没有了神算圣人以及暗门杀手,可是他的三个弟子可都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笑面阎罗玉静轩,嗜血修罗玉尘宵,还有那个医术仅次于通天医圣的玉面神医白瑾瑜,虽然近几年他们很少出现在江湖,但是他们各个都是传闻中相当可怕的人。”  “道听途说罢了,有谁真的见过他们的本事?没有吧?都是大家谣传的,以讹传讹。”三师兄依旧是满脸的不屑。  靠窗的位置,有一名身穿淡粉色纱裙的少女,头发简单的束起,嘴里填满了饭,一双杏眼滴溜溜转着,时不时的看向嵩山派弟子那一桌,将饭咽下,低声说道:“喂,玉尘宵,他们在说你哎。” 84 裘正丰的挑衅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靠窗的位置坐着的三人正是玉尘宵,忆瑶以及流年三人。  玉尘宵以银白面具遮住了脸的上半边,一袭月白色长衫,慢条斯理的吃着食物,对旁边的声音仿若未闻,他的旁边坐着女扮男装的忆瑶,对面是好奇宝宝流年。  “喂,你听不到吗?”流年咬着筷子,瞄了一眼那边乱嚼舌根的人:“他们在说你哎。”  “那又怎样?”  “当然是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啊。”流年此时已经吃饱,手托着腮说道:“电视上的武侠剧遇到这样的情况,主角都会偷偷的撇个暗器什么的,来证明自己真的像传说中的那么厉害。”  “他们还不配知道。”玉尘宵风淡云轻的说道。  流年觉着他这样子淡淡然的说着霸气的话真的是超级…霸气的,不由微微弯了眉眼,作为她的师傅就应该是这样子霸气侧漏才对。  此时,窗外传来了叫卖声‘冰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芦’,流年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趴到窗台上向下望去:“真的是冰糖葫芦哎。”  “你不是刚吃饱?”  “那我也要吃。我去买。”流年说着飞身而下,此时的她经过玉尘宵的tiao教,已经会一点轻功,虽然飞的不高不远,但是从二楼跃下已经没有问题了。  流年平稳落地,玉尘宵目光深邃的看着,她学武艺是超乎预料的快,和这副身体有关吗?必须见到白老头,把这事弄清楚才行。  流年买了四根冰糖葫芦后抬头看了看刚刚飞跃下来的窗口,还是决定从客栈门口走进去,她边走边吃,到二楼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幸好她眼尖,侧了身避开了手中的冰糖葫芦,不然没等吃便先赠送土地公公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流年向那人点头道歉。  裘正丰一眼便认出了她,拦住了她想要回到座位上的脚步,说道:“原来是七煞七公主,上次在昆仑脚下,未能与之较量一番,在下一直深感遗憾,没想到今日竟会再此再遇七公主。七公主可否有兴趣与在下比试一番?看看到底是你的玉女剑法厉害还是我们嵩山剑法厉害。”  流年这点伎俩当然不是他的对手,一心只想回到玉尘宵的身边,口气不免有些急躁:“对不起,我不感兴趣。”  “是不感兴趣还是不敢比试?”裘正丰再次拦住了她的去路。  此时,他们已经吸引了二楼所有人的注意,大家均等待着好戏的上演,有的人甚至在小声议论着七公主PK嵩山派三弟子裘正丰,谁会占上风。  “你这人是不有病啊?”流年怒视他,没事找茬玩呢这不是…  “这里人太多……”裘正丰的话尚未说完,突然左膝盖处被什么打中,单膝跪在了流年的面前,看着突如其来的状况,流年愣住了,其他看客也愣住了,均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伊流年,到我身边来。”  低沉的仿若琴弦般好听的声音充斥着整个二楼,大家以及裘正丰均向声音的来源望去。 85 霹雳武大郎最棒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伊流年,到我身边来。”  玉尘宵依旧坐在靠窗的位置,声音平静低沉却给人无限的压力。  得救了,流年微微一笑,抓着糖葫芦走向自己的座位,低声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玉尘宵并未回答,拿起旁边的餐巾擦了下嘴巴,说道:“拿好你的东西,我们该走了。”  “哦!”流年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剑,刚要起身,裘正丰便过来了:“玉二庄主,刚是你出暗器伤我?”  “我只是提醒一下,你还不配和我的人动手。”玉尘宵坐在位置上撩起慵懒的眸看着他,伤人的话说的是那么理所当然。  “你……”裘正丰气得脸通红:“你也不过是借着七公主以及风家堡的名义壮大逍遥居罢了,也就会玩些暗器之类的下三滥招数,有能耐你和我正式比过。”  说着他便拿出自己手中的剑,剑刚出窍,便被人握住,裘正丰侧眸一看,惊讶道:“大师兄?”  “三师弟,给玉二庄主道歉。”任易阳抓住裘正丰的手将剑送回剑鞘,说道:“我们是来参加医药堂约见的,不是来闹事的。”  “大师兄,是他先拿暗器伤我在先。”裘正丰不愤。  “道歉。”任易阳的口气不容置疑。  裘正丰不情愿的收回剑,赌气的说道:“对不起。”  “记住,会咬人的狗不叫。”玉尘宵微微一笑,拍了拍裘正丰的肩,带着流年忆瑶二人离开。  “你……”裘正丰被气得说不出话,正欲拔剑便被任易阳再次拦住。  “大师兄。”裘正丰气恼的看向任易阳,满眼的不解。  “我们两个不是他的对手。”任易阳目光阴沉:“报今日之仇来日方长,何必急于一时。”  大街上,流年吃着手里最后一串糖葫芦,含糊不清的说着:“刚刚你离开时候说他的那句话是在说他是会叫而不会咬人狗吗?可是,这样子,你好像也骂了你自己哎。”她说着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玉尘宵,将声音压低:“他是会叫不会咬人的狗,而你……就是那只不会叫的狗啊!”  “乱讲。”玉尘宵声音一沉,流年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虽然他对待自己不像对待外人那样子冷酷无情,可是她还是会害怕他偶尔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  “为夫哪里像狗?为夫明明是一匹狼。”  “切。”流年白了他一眼,嘟囔道:“白眼狼。”  “你说什么?”玉尘宵目光深邃的看着她,真是给她惯出脾气了。  流年立刻义正言辞:“我是说你是狼,霹雳武大郎。超级厉害。”  说着不忘竖出自己的大拇指:“师傅最棒。”  “娘子徒儿,溜须拍马的功夫自学成才哈。”玉尘宵上扬了唇角,领着忆瑶向前走去,流年冲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哼,武大郎。  大街上人来人往,随处可见武林中人,平日里安静的小巷此时也热闹非凡。   ――――--―――――――――――走过路过推荐线――――――----――――――--- 86 七煞三公子千末白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大街上人来人往,随处可见武林中人,平日里安静的小巷此时也热闹非凡。  看到流年可以和玉尘宵说笑,忆瑶耍着性子闹了一会后被玉尘宵武力镇压了,看的流年一阵暗爽,最喜欢看到的就是玉尘宵对别人散发强大气场了,看着特别的帅,不过,看他教训忆瑶的凶狠样子,可一点都不像是男朋友该对女朋友的样子呢?这使她更加的好奇忆瑶的身份了,这姑娘到底是谁呢?为什么痴傻了呢?  玉尘宵领着忆瑶走远,流年颠颠的跟上。  “大哥哥,你放开我,我要去找……”  熟悉的声音传进流年的耳内,流年不禁停住了脚步,四处张望,刚刚好像听到了燕雀的声音了呢。  “大哥哥,你再这样,我可生气了。”  越听越像燕雀的声音,流年循声望去,不远处的小巷内一名穿着墨绿色锦衣的男子背对着她。  “小蝶,我早就跟你说过,她不是什么好人,她把你带在身边是有目的的……”  小蝶?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伊流年,信不信我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前面传来玉尘宵愠怒的声音。  应该是自己听错了吧,燕雀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  流年转过头急忙向前方的玉尘宵跑去:“哎,你别这样子啦,等等我。”  流年的声音轻飘飘传进了燕雀的耳内,燕雀推开面前的千末白,跑出了小巷,在人群中四处张望。  “你在找什么?”  “我刚才听到小姐的声音了。”  燕雀说着仍旧看着每一处,深怕哪里漏看了便错过了自家小姐的身影。看到她的样子,千末白上前将她拦腰抱起,几个掠身飞跃,离开了热闹的小巷。  郊外处,绿草茵茵,树木丛生。  燕雀怒视着千末白:“大哥哥,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小姐她明明是很好的人啊,你什么时候能不对她抱有偏见呢?”  千末白嗤笑:“你竟然说满身杀戮的人是个很好的人?小蝶,你是单纯还是傻?”  “大哥哥。”不想看到千末白生气,燕雀伸手握住他的手,眼巴巴的看着他:“她真的变了,在逍遥居,小姐为了我,都向三庄主下跪了呢,大哥哥,你要相信燕雀。”  “燕雀?”千末白无奈了,冷声纠正她:“我说了,你叫千小蝶,你不叫什么燕雀。”  “好吧。”燕雀嘟起了嘴巴,努力的想着说服他的办法。  千末白看了看艳阳高照,拉住她的手说道:“走吧,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他们也快来了。”  正说着,他感觉到了另外一个人的气息,他转身看到不远处妖孽般的红衣美人背靠着一棵大树,眨着一双桃花眼,对他招手:“嗨,小三儿,好久不见,有没有想念哥哥?”  千末白不着痕迹的将燕雀护在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平静的说道:“不会只有你一个人来见我吧?”  “不愧是哥哥最喜爱的小三儿,就是聪明。”红衣美人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回头。  千末白转头便看到了脸带面具的青衣男子。  最终还是躲不过吗? 87 抵达第一医药堂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末白,你也玩够了,该回来了吧!”面具男轻声说道。  “我已经不再是风家堡的人了。”千末白说道:“当初你们救我一命,我还你们百命,早已经两不相欠。你们不该再来找我。”  “既然踏进风家堡的大门,就别想着会有离开的那一日,除非是尸体离开。”面具男说着一步一步走向千末白:“这一年放任你自由,那是师傅对你的偏爱,现在你是时候回来了。”  “大哥哥……”感觉到面具男的杀气,燕雀有些担心,手死死的捏住了千末白的衣角。  千末白将燕雀护在身后,他们两个人,不适合苦战,趁机逃掉才好……  思忖间,燕雀一声惨叫,瘫软在千末白的怀里,千末白惊愕的抱住燕雀,喊了两声她的名字后,抬眸怒视着红衣美人:“雨寒幽,你竟然敢对她用毒?”  他们两个人分别在他的两侧,由于太过了解他们的脾性与手段,千末白忌惮面具男多一些,所以他将自己整个身子都挡在了面具男与燕雀之间,而未在意雨寒幽,他万万没有想到雨寒幽会这样子对待燕雀……  “哥哥也是被逼无奈的,小三儿,你还会继续爱哥哥的吧?”  》》》》》》》  傍晚时分,玉尘宵等人到达了第一医药堂,不似风家堡的豪华壮丽,不似逍遥居的景逸幽美,只是很普通的古宅大院,院与院相连。  迎接他们进去的是一位年轻的男子,年纪在二十三四左右,长相俊俏,温文尔雅:“玉二庄主,候您多时了,里面请。”  玉尘宵看了下四周排排相连的房屋,不禁感叹道:“这里还真是十年如一日,一点变化都没有。”  “是啊!”忘尘微微一笑:“几年不见,玉二庄主变化倒是蛮大。”  “忘尘说笑了。”玉尘宵勾起唇角:“还是给我安排以前的住处吧。”  “那是自然。”忘尘说着走在前面带路。  流年跟在玉尘宵的后面,悄声的问道:“喂,你们认识啊?”  “早年曾有过一面之缘。”  “哦,原来是这样。”  流年答应着,眼睛瞄着四周,这院与院长的都那么像,这要是一个人出来,不得迷路啊!  绕过了几条小巷,终于到达了一所庭院,只有一座半圆拱门,走进去入眼的是房屋前的一棵白杨树,此时正是夏季,绿叶茂盛在地上形成一片树荫。  “这棵树我认识。”流年兴奋的跑过去抱住了白杨树,异国他乡,见到故乡随处可见的树时,心情竟也这般激动,大有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玉尘宵无视掉她的白痴行为,问身旁的忘尘:“都谁到了?”  “差不多到齐了,五大门派以及一些三教九流,还有太子的人,傲天翼和风轻云,但是却未见太子本人。”  “没有风家堡的人吗?”  忘尘摇摇头:“一个都未曾见到。”  “知道了,你去忙吧。”  “情哥哥…情哥哥…”忆瑶突然闹了起来,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疯了一般向庭院外跑,走到拱门处的忘尘听到吵闹声并未回身,直接走掉了,他并不是一个会管闲事的人。 88你的情哥哥是谁呢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玉尘宵拦在了忆瑶的面前,忆瑶过不去,躺在地上打滚撒泼,嘴里不停的喊着情哥哥,眼角的泪不断涌出,看得出很伤心的样子。  流年被吸引了过来,看到她哭的样子,不禁也感到心酸,一个傻女子是想到了什么会哭的这么难过?  “你倒是扶她起来啊,你没看她的脸都划伤了吗?”  流年不解的看着冷眼旁观的玉尘宵,明明是拼命护着的人为什么此时会这般无动于衷?  “一个傻子在哭闹的时候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不予理会。”玉尘宵淡淡的说着,面对地上惨兮兮的人是真的无动于衷。  “傻子?”流年惊讶的说道:“在你心里她就是个傻子?”  “不然呢?”玉尘宵反问:“她难道不是个傻子吗?”  “可是……”流年指了指地上的人:“上次在逍遥居你明明拼了命的护着她啊,而且她还喊你情哥哥!”  “你怎么知道她嘴里喊的人是我?”  玉尘宵睨了一眼流年,觉得她的话很可笑。  “就是……”流年一时被问的答不上来,支吾了半天,说道:“一般你们这种情况都会理解为她喊的是你吧?难道……她喊的不是你?”  “谁知道呢。”玉尘宵凝视着地上的人,目光深邃,她的确经常对着他喊情哥哥,但是他知道,她嘴里喊的人从来不是他。  他也很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此时地上的人渐渐安静了下来,弄脏了衣服,凌乱了头发,看着玉尘宵的眼神流露出怯意。  “扶她起来,回屋。”  “哦!”流年答应着,伸手去扶忆瑶,心里的疑问却越扩越大。  》》》》》  夜幕降临,玉尘宵等人吃过晚饭便回房间休息了,由于流年吃过白瑾瑜的药之后便再没有犯过病,玉尘宵很放心的让流年跟忆瑶睡一个房间,这也是他对白瑾瑜医术的认可,在他的心里就没有白瑾瑜医治不好的病。  忆瑶睡在床的内侧,流年放下床幔,帮忆瑶盖好了被子,看了看她脸上的划伤,喃喃说道:“哎,你和玉尘宵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想也想不明白,不想了,流年盖好被子,闭上了眼睛。  深夜,医药堂寂静的没有一点声音,流年缓缓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斜睨着睡着的忆瑶,不屑的说道:“没想到你也会沦落到今日。”  说着伸手点了她的睡穴,翻身下床,从窗子一跃而出。  月末的天空并不见皎洁的月亮,唯有漫天的繁星眨着眼睛俯视着大地上的一切。  黑暗中一抹身影翻过医药堂的高墙,风一般消逝。  距离第一医药堂十公里外有一个小村庄,村庄里住着一些农户,家家户户靠种些庄家为生,风家堡的据点就设在这个小村庄内的第三小巷第五户小院。  流年轻松的找到了此地,飞身跃到墙上便看到庭院内的杏树枝头上坐着的青袍面具男,微风轻轻拂过他的发丝,微微飞扬。  “你怎么来了?”看到她,面具男有些惊讶,在他的意识里,现在的七公主是找不到这里的。 89 流年亦是苏碧瞳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流年一个跃身站到了面具男的旁边,一双黑眸不含任何情感的盯着他问道:“千末白在哪里?”  “嗯?”面具男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你是碧瞳?”  “看来我的身体出现问题这件事,师傅已经告诉你了。”  面具男点头:“没想到你还活着。”  “是师傅小瞧了我。”流年的声音冰冷淡漠:“并不是所有的异世灵魂都如同始皇后那么强,伊流年这个笨蛋,我会让她知道,进入我身体内的后果。”  “很高兴你还苏醒着。”面具男站起身,看向远方的夜空,淡淡的说道:“那就找机会杀了忆瑶吧。”  “我是来找千末白的,不是来领任务的。”白天在街上,虽然只那么一眼,但足以让她的灵魂骚动不安,她的三师兄,她苦苦寻了一年的三师兄,身边却有别的女人出现,这叫她无法忍受。  “办好了该办的事情,你会见到你的三师兄。”  “杀掉那个女人根本算不上是事情。”流年飞身而下,向房屋走去,今天她一定要见到千末白。  尚未到达门口,她便感觉到后面有东西带着很强的杀气袭来,一个侧身闪开,一根杏树枝飞了过去,流年仍旧面无表情的看向杏树上站着的面具男,平静的说道:“少主,你这是做什么?下毒的事情,我还未和你计较,现在又想要暗算于我吗?”  面具男飞身跃到她面前,声音阴郁:“我说过你办好了你该办的事情后,不论是解药还是你的三师兄,你都会得到。”  流年凝视着他的黑眸,不给予应答。  一直以来,他都对这丫头的脾气感到无可奈何,面具男软了声音:“你三师兄不在这里,你找也找不到。”  流年看了他片刻,知道他没有骗自己的必要,方才说道:“虎符的事情另说,我要用那女人的命换毒蝎的解药,否则无论是虎符还是那个女人,你一样都别想得到。”  “既然你还活着,那蝎毒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我答应你,只是……”面具男说着审视着她,狐疑的问:“你多久会醒来一次?”  如果十天半月醒来一次,那么也没有指望她办事的必要。  流年给了他一个不屑的笑容:“除非她能永远不睡觉,不然,我随时会出现。就算有白瑾瑜又怎样,能奈我何?”  “不愧是我的妹妹。”面具男淡然的给予赞许。  “你还不配当我的哥哥。”  流年说着飞身跃上墙头,消失在夜空之中。  》》》》》  流年的身影刚刚不见,隔壁小院便走出两名男子,一名红衣墨发,一张脸难辨雌雄,瑰丽无双。而另一名,黑色劲装,虽不及红衣美人那么靓丽抢眼,却也英俊非凡。  二人正是雨寒幽和千末白。  看着流年消失的方向,千末白脸上的厌恶之色尚未消失,仍旧一脸的鄙夷之色:“还真当她是有所改变了,到头来,还不是如此令人厌恶。”  “这小瞳瞳变得确实奇怪。”雨寒幽喃喃说着,随后桃花眼一勾,手搭在了千末白的肩,嬉笑道:“不过,,她对小三儿你倒真是一往情深啊。”说着又委屈了眉眼:“想当年她可是最稀罕哥哥我的,这女人啊变心还真是快,难道哥哥我这么个美人还不如你这个木头吗?”  千末白打落他的手与他保持距离,一脸的淡漠,明显不喜欢他和自己这么亲密。 90 面具男的神秘身份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雨寒幽的一颗玻璃心又碎了一地:“三儿,你这样子哥哥会很伤心的。”  “从你对小蝶出手的那一刻,我们便再无交情可言了。”千末白淡漠的说道。  听了此言,雨寒幽立马急了,扬起衣袖扇打千末白,怒骂:“你个小没良心的,你以为就你长了心啊?没事就嚷嚷着要走要走,你当师傅是那么善良的。会大大方方放你走?”说着,气恼的揪他家小三儿的耳朵,絮絮叨叨:“你就不会长个心眼,就是要走也偷偷放在心里,不要说出来啊,这样明目张胆的挑战风家堡,哥哥在旁看着都看不下去了呢,要不是我,你那小丫头就死了,你知道不?你知道不?竟然还敢这样子伤你家哥哥的心,真是枉费了哥哥我一直以来那么疼爱你。”  “够了。”千末白无奈的拨开他的手:“有时候真的会怀疑你是不是投错胎。”  千末白说着向小院走去,面具男此时正站在门口凝视着他们,千末白与他擦肩而过,没有与他说一句话。  面具男斜睨了一眼走进院子的千末白,又将目光放到不远处的雨寒幽身上,说道:“听了你刚刚的话,我现在开始怀疑你是不是也在心里想着背叛于我?”  “哎呦,小少主你怎么忍心冤枉你家哥哥?”雨寒幽好看的桃花眼眨了眨,修长的手指放在唇边,浅笑:“哥哥那是哄孩子呢嘛。”说着无奈的摇头:“这些孩子啊,没一个让哥哥省心的……”  看着他妖娆的样子,面具男蹙了眉头,阴沉的说道:“你若是敢存背叛之心,我不介意现在杀了你。”  “哦?”雨寒幽闻言,抬眸看向他,眼睛闪着亮晶晶的光,凑到他面前,提议道:“不然这样吧,现在哥哥陪你打一场,若是小少主你输了,就摘下面具让哥哥看看你的美貌,如何?”  “哼,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杀你并不是只有打斗这一种方法。”面具男冷哼一声,一甩衣袖走掉了。  看着他的背影,雨寒幽罕见的沉了脸,这个跟了有十年之久的少主,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谁,长的是何模样。  真是心思缜密,竟然连自己的人都信不过。  》》》》》》  翌日清晨,忘尘端来几碟小菜和米饭当做玉尘宵等人的早餐,饭桌上,流年一手拄着下巴,一手拿着筷子戳着饭碗里的米饭,时不时的瞄几眼旁边认真吃饭的忆瑶,发现流年在看她,忆瑶对着流年嘿嘿的傻笑,将饭碗端到流年的面前:“吃…你吃。”  流年将她递过来的碗推回去,并摸了摸她的发,柔声说道:“你吃吧。”  这样一个傻女子,他们为什么要杀她呢?  “你怎么了?”玉尘宵看出了端倪,边吃饭边抬眸看她。  “没什么。”流年不打算将自己犯病的事情告诉玉尘宵,思忖了下,还是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出口:“你知道风家堡的少主是谁吗?” 91 风家堡的少主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没什么。”流年不打算将自己犯病的事情告诉玉尘宵,思忖了下,还是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出口:“你知道风家堡的少主是谁吗?”  “风家堡的少主?”玉尘宵夹了口菜放入口中,慢嚼细咽,说道:“以前的确是有一位少主,不过在十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死了?”流年惊愕,那那个带面具的少主是谁?难道江湖中人都不知道风家堡还有着一位少主吗?  “对,她本是风家堡堡主风无痕的女儿,叫做风里香,十三年前,突然病逝,没有人知道她的死因。”  “确定……真的死了?”  “当然,你怎么……”玉尘宵正要说什么,便看到正对着门的拱门处有人经过,那人书生打扮,青色长衫,头戴青斤,青丝规矩的披在肩上,一张宛若玉盘的脸带着病态的苍白,察觉到玉尘宵的目光,那书生微微颔首,并未停留。  流年也发现了他,好奇的问道:“他谁啊?”  “风轻云。”玉尘宵说道:“风无痕的外孙,风里香的儿子,当今的文科状元。”  “什么?”流年不由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文状元?不是武状元吗?他外公武艺独步武林,他应该学武才对吧?”  “不。”玉尘宵目光深邃:“他并无武艺在身。”  没武艺?有那么厉害的外公和母亲,他竟然一点武艺都没有?  这事情不会觉得奇怪吗?  流年陷入了沉思中……  “没什么好奇怪的。”玉尘宵仿若看透了她的心思,淡然的说道:“为了牵制风家堡的势力,皇帝老儿将他唯一的后人风轻云囚禁在了宫内,做太子百里苍穹的伴读,为了以防万一,还给他吃了药物,他这辈子都只能是一个病秧子。能够活着都是万幸了。”  流年震惊了,怪不得风家堡的人总想着推翻百里王朝呢,这皇帝老儿够不是人的,这样对待建国功臣,恐怕是逼得人家不得不反吧?  “真可怜。”流年喃喃说道,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前途,明明是官二代,富二代来着。  “要怪就怪他的外公作孽太多吧。”玉尘宵不以为然的说道。  》》》》》》  夜幕降临,流年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白杨树,床上忆瑶睡的正香,而玉尘宵自从吃过早饭出去后就一直没有回来,第一轮比试就要正式开始了,他应该会很忙吧。  轻轻的打了个哈欠,流年已经很困了,但是她不敢睡,自从自己人格分裂了之后,苏碧瞳做的事情,说过的话,她统统都记得,正因为这样,她知道碧瞳接了一个新的任务,杀了忆瑶。  流年转头看向床上睡着的女子,床上的人睡的并不老实,踢了被子,成大字型睡着,发丝凌乱,嘴角处留着口水,明明是一名傻女子,流年扬起嘴角,无奈的摇了摇头,上前为她盖好了被子,忍不住凝视她,其实她的样子很美,标准的瓜子脸,长长的眼睫毛,樱桃小口,肌肤白皙胜雪,若不是个傻子,必定也是大美人一个。  要杀了她吗?杀了她就可以拿到解药,杀了她,自己就不必忍受毒发的折磨了…… 92 偷东西的怪老道①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好荒谬的想法,流年啪啪拍了自己的脸颊两下,手捂着唇打了个哈欠,真是太困了才冒出杀人的想法,不行,还是到外面透透风吧。  站在门口,流年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抬头仰望星空,这里的星星真的是超级亮,在现代是看不到这样明亮的星以及这样浩瀚无尘的夜空的,仔细想来,自己来这里也快一个月了吧,时间过的还真是快。  “银子银子快快来,银子银子快快来。”有欢快的声音传来,流年不由得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拱门处一名老者穿着黑白相间的道袍,花白的头发上插着一根黑色道簪,额下留有微续,背上背着一个布兜,腰间别着一个酒葫芦,一双眼睛此时闪着贼光,他并没有注意到流年,迈着欢快的步子往院子里走,边走边说:“银子银子,到道爷兜里来,偷银子,偷银子,谁说道爷不可以偷银子?”  流年满头黑线,这哪里跑来的怪咖老道?  流年轻轻咳嗽了下以示自己的存在。  听到咳嗽声老道明显下了一跳,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流年,大言不惭的说道:“这深更半夜的,你怎么不睡觉?”  “睡觉了好让你趁机偷东西吗?”流年直接点破他的无耻行径。  “嘘”老道伸出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左右瞄了几眼,几步窜到流年的身边,低声说道:“你小点声音啊,被人发现可不得了。”  “那你还偷?”流年白了他一眼,看了看他的道袍,说道:“看你这装扮是武当派弟子吧?干这偷鸡摸狗的勾当,你怎么对得起张三丰老前辈啊。”  “咦,你怎么知道道爷我的名号?”老道说着望向夜空,一脸的怀念表情:“想当年小师妹给我取这个名号的时候,本道爷还是一名风流潇洒,风度翩翩,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帅哥。虽然现在也非常帅气,但还是远不及年轻的时候啊。”  流年扶额,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自恋,竟然还会这么流行的词语……  “不能和你聊了,本道爷得回去睡觉了。”  老道说着就要走,流年一把抓住了他背上的布兜,说道:“老人家,你不能偷了东西就走啊?”  好歹这还有一人呢,多少得分点不是,这才是江湖道义吧。  老道疑惑的回头,看到流年那亮晶晶的眼睛,顿时明了,一只手在道袍里摸摸搜搜,掏出一只玉佩,说道:“今日一见,也算你我二人有缘,这只玉佩本道爷送你,戴在身上对现在的你有好处。”  》》》》》  那是一块菱形玉佩,玉佩的正中央泛着丝红色的光芒,一角处钻了个小米粒大的洞眼,一根细细的红绳从中穿过,拿在手里泛着丝冰凉,流年愣愣的看着玉,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老道拿起玉便套在了流年的脖子上,说道:“这可是个宝贝,万不可被别人瞧了去,一定要藏好啊。”  流年不禁疑惑的问道:“如此宝贝,你为何要送给我?其实,我只是想分点你偷来的银子罢了,没想着讹这么大来着。” 93 偷东西的怪老道②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流年不禁疑惑的问道:“如此宝贝,你为何要送给我?其实,我只是想分点你偷来的银子罢了,没想着讹这么大来着。”  “都说了我们有缘嘛。”老道拍了拍她的肩膀,嬉笑道:“毕竟这世上知道张三丰的人可没几个。”  没想到在这里还能借上张三丰前辈的光,真要感谢金庸老前辈了,流年拿着胸前的玉端看,疑惑的问:“没有人知道张三丰,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嘿嘿…”老道一副间笑表情:“这世上就没有本道爷不知道的事情。信道爷,得永生。”  道爷,您才是穿越来的吧?  流年正要吐槽,老道突然抓着她的衣领一跃跃到了房顶之上,两个人趴在房屋上,老道按着流年的头,流年摇晃着头挣扎:“你干什么……”  “嘘”老道一副贼溜溜的表情:“有人来啦。”  “哪有。”  流年探出小脑袋张望,过了许久,玉尘宵一身黑色锦袍披着同色披风走了进来,他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并未注意到房顶有人。  老道看着玉尘宵的身影,突然又伤感起来,嘟囔着说道:“这该死的小子竟然还活的好好的,道爷我混这么惨,可都是因为他。”  “你说什……”  流年并未听清他嘟囔些什么,刚要发问,身子突然再次被拎起,一跃飞出了好远。  玉尘宵手中拿着南音送过来的书信,书信中是他们调查百里苍穹的情况,走到自己房间门口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往流年的房间看了过去,这个时辰她应该睡下了吧,推开门走了一步,思忖了下,转身走向对面的房间。  房间内寂静的没有一点声音,窗开着,床上忆瑶睡的香甜,却唯独少了流年。  玉尘宵蹙紧了眉头,点了忆瑶的昏睡穴防止她醒过来吵闹,随后顺着窗子一跃而出。  第一医药堂的庭院后,有一片古木林,枝干粗壮,树叶繁密,往里走二十米处,可见两棵树相连建立的小木屋,老道拎着流年落在木屋门前,推门而入。  流年好奇的看向四周,除了树叶还是树叶,昏沉的可怕。  很快,小木屋内有了亮光,流年走进去,小木屋内空荡荡一片,只有屋顶悬挂着一颗巴掌大的夜明珠散发出皎洁的光芒。  流年忍不住伸手去触摸,好光滑的感觉。  “你就住这里?”流年回头看在她身后不知道鼓捣些什么的老道,问道:“这玩意挂这,你也不怕被抢咯?”  老道蹲在那边找东西边随口说道:“除了本道爷,是没有人会来这地方的。”  “为什么?”  “第一医药堂消失于武林之后,这半月湾便是一座空城,只剩下一些农民和一些小的商贩,根本不会有大人物来此,本道爷住的也安全。”说着他叹了一口气:“不过现在不行咯,那该死的白老头弄了个这约见,把武林中的大人物全招来了,所以本道爷得趁他来之前,开溜。呀,找到了。” 94 偷东西的怪老道③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老道拿出两本破旧的书递给流年,说道:“你我二人这么有缘,本道爷也没什么大礼好送,这两本书,就送给你吧,别看它破破烂烂的,对现在的你可是大有好处。”  流年觉得这老道得了失忆症,忍不住提醒他:“道爷,您刚刚送过我这个了。”流年翻出挂在脖间的玉佩,让他看清楚:“你看,你说这个很宝贝的,还算不得大礼吗?”  “哦,对。”老道一拍脑门,想起来了,但仍旧把那两本破书塞给流年:“那个是刚刚送的,这个是现在送的。乖徒儿,你一定要好好练,不要让道爷我失望才好。”  这么快就叫徒儿了,他的思维跳跃性太大,流年有些跟不上,傻傻的应了一声,接过两本已经泛黄的书,翻了翻,发现书中的字体没有一个是她认识的,其中一本是画着小人练武姿势的倒是好懂,另外一本,恕她无能为力。  “有人来了。”就在流年苦恼着拿这两本书怎么办的时候,老道突然把她拉向身后,打开了小木屋的门,只见树下站着一名身穿青袍,脸带面具的男子,风将他的白色披风轻轻吹起,发丝也随风飘扬,看到门被打开,面具男低沉的嗓音响起:“晚辈前来拜见四师叔。”  “哈哈……”老道突然笑起来,称赞道:“不愧是风无痕那老毒物tiao教出来的,竟然被你找来了。”  “谢过四师叔夸奖。还望四师叔能够陪在下回寒舍坐坐,师傅他一直很想念你。”  “那道爷便陪你走一遭吧,师侄且先等上一等,本道爷拿些东西。”老道说着拉着尚不明状况的流年走进小木屋,边收拾东西边说:“我交予你的东西你一定要收好,即便你们是师兄妹亦或是你师傅,你也不许给他们看,知道吗?”  流年傻傻的点头表示明白。  “嗯,既然你们师兄妹重聚,道爷我就先走一步了,你一个人小心。”  说着,老道背起收拾好的包裹,开门一跃而起飞到了对面的树上,仿若脚下生风,几步便没了踪影。  见老道出尔反尔,面具男声音凌厉:“你们还不快去追。”  流年坐在木屋上,心脏砰砰的乱跳,该死的老道就这样扔下她跑了?是谁告诉他,他们是一伙的?该死的,现在该怎么办?  “小师妹,还不下来吗?”面具男的声音阴郁的让人感到恐惧。  流年硬着头皮从小木屋上一跃而下,努力的让自己保持冷静,冷着声音说道:“没想到你也会来这里。”  面具男凝视着她,仿佛要看到她的心里去。  流年不断在心里提醒自己,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现在他尚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流年还是碧瞳,拿出你21世纪的演员演技,一定可以蒙混过关的。  她扬起眸与他对视,沉默着不说话。这便是七公主的模样,玉尘宵说过的,既然占着七公主的身体就要有七公主的样子,所以,不要怕。  “呵……”面具男冷笑一声,别过眼神:“那老道交给你什么了?拿来给我。” 95宁顽不灵的萧寒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呵……”面具男冷笑一声,别过眼神:“那老道交给你什么了?拿来给我。”  流年想到了老道临走时候的话,手紧紧握着两本破书,咽了下口水,昂首挺胸:“我的东西没必要交给你。”  “哈哈……”面具男突然大笑,伸手向流年抓来:“学的还真像,只不过七公主的眼睛内是不会有一丝的害怕与彷徨的。”  流年一个侧身躲过,打了个趔趄摔倒在地上,明明伪装的很好却还是被他发现了,害怕与彷徨?她表现出来了吗?  “看来,她再强也是拿你们这样的异世灵魂没有办法,看来只有杀了你,她才能完全苏醒。”面具男说着一掌袭向流年:“就让我送你下地狱吧。”  一股力量将流年拉起来,拉出他的武力范围,流年一颗心脏都要飞出来,惊讶的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他面无表情,眼眸暗沉,一头青丝随风飘动,他依旧如初见时那般英俊,依旧如初见般救她于魔掌。  “萧寒?”她轻呼他的名字,眼睛内流露出不可置信,明明……明明他已经选择与自己敌对了,为什么还要救她?  “快走。”萧寒并没有看他,一双暗夜般漆黑的眸盯着不远处的面具男。  面具男一掌劈空,满眼的怒气:“萧寒,你想死吗?”  “你快走。”萧寒仍旧催促着流年:“不用担心我,他是我的少主,不会加害于我,你快消失在我面前。”  流年紧紧抱着怀里的书,凝视着萧寒,眼睛内的不可置信终于由担忧所取代:“我们一起走。”  “我不会背叛风家堡,也不会背叛少主,你快走。”  还是这么宁顽不灵吗?  流年急的直跺脚:“你没听见他说他要杀你吗?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你们谁也走不了。”  面具男说着向他们二人袭来,萧寒拉着流年只守不攻。  一旁的大树上,雨寒幽蹲在粗大的树枝上,手拄着膝盖托着腮:“小五这孩子,还是那么的善良,倒是出手让哥哥瞧瞧啊。”  他的旁边千末白拢了拢身上的黑色披风,靠着大树假寐,连着两天没睡好,他很困。  “与其在这里和我纠缠,倒不如回到玉尘宵的身边,完成自己该做的事情。你若在如此,不必少主出手,我必先杀了你。”  萧寒被逼的不得不出手,边拦住少主边冲着流年吼,流年听到此言气得炸毛,一跺脚施展轻功跑掉了。  见她走远了,萧寒及时收手,面具男一掌击在他的胸口,萧寒被打飞出去撞到树干跌落在地,吐出一口鲜血,说道:“少主,您惩罚我吧。”  “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面具男走到他面前,一双眼眸如嗜了血般骇人,他是真的被惹怒了。  “萧寒的命一直都属于风家堡,少主随时可以收回。”萧寒答的不卑不亢,坐在地上一点反抗的意识都没有,随时可以奉献出自己的生命。  “哥哥我真的看不下去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雨寒幽从树上一跃而下,有风将他大红的衣衫吹起,他摇着头斥责萧寒:“我说小五啊,你到底长没长脑子啊?就算是想死,有你这么死的吗?”说着伸出兰花指戳了下萧寒的额头:“你这脑袋都不如那头猪,猪都知道为自己保命呢,你怎么就这么想找死?” 96 耍脾气的玉尘宵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我的命是师傅和少主救的,少主若是想要萧寒性命,萧寒也绝无怨言。”萧寒目光坚定的说道。  “你呀。”雨寒幽恨铁不成钢:“就是一只猪。”说着眼波流动看向面具男,笑容如花般绚烂:“你看看,这么个傻小子,可是咱们几个中最听话的了,你若是杀了岂不可惜?比起咱家小五啊,不听话的可大有人在。”  “哼。”面具男冷哼一声,仿佛是消了怒气:“不许再有下一次。”  说着转身就要离开,只瞬间,他仿佛不相信的自己的眼睛,眨了眨眼,在睁开,那本应该去追老道的人毅然在树上假寐,他终于明白雨寒幽那句不听话的人大有人在是何意思。  “千末白,你为什么不去追四师叔?刚刚没听到我的命令吗?”  树上假寐的人缓缓睁开眼睛,一双淡漠的眸看向他,风淡云轻的说道:“追上了也打不过,为什么还要追呢?”  》》》》》  流年边跑边忍不住回头,怒气过了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担心,萧寒说话再过分也是为了救她,她之所以会跑也是不想拖萧寒的后腿,她在那里真的很碍事不是吗?萧寒明显是不想与面具男动手,他们本就是同伙,萧寒手中甚至拿有面具男的魔笛,可见面具男对他的信任,只有她离开了,他们才会停止打斗吧,那面具男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伤害萧寒才对,唉,自己还真是一无是处,在这个世界明明是这么特殊的存在,却活的跟个废物一样。  流年停了下来,恼怒的踢了一下路上的石子,回头看了一眼树林,默默的向第一医药堂走去。  昏暗的道路上,流年的身影显得格外的孤独,她将两本破书捧在怀里,低着头沮丧的样子,完全没有看到前面不远处望着她的人影。  一个时辰了,他整整找了她一个时辰,担心她被人掳走,担心她又变成七公主,他甚至叫了阎罗神殿的所有人来寻找她一个人,可是她呢?到底在这里搞什么?  玉尘宵一双好看的眼眸内盛满了怒火,看着她低着头一步一步走向自己,最终毫无顾忌的撞进自己的怀里。  “啊,对不起。”撞到了人,流年慌忙的道歉,抬眸,不禁惊讶的说道:“玉尘宵?你怎么在这里?”  “你说我为什么在这里?”平日里总是淡定的模样,此时也出现了裂痕,好听的声音满满的都是怒火。  看到他怒不可揭的样子,一个念头从流年脑中闪过:“你…在找我?”  玉尘宵再没有搭理她,转身向第一医药堂走去,他步伐迈的极大,丝毫不在意后面的人是不是跟得上。  “玉尘宵,你生气了吗?”流年只有小跑才能够跟得上他的脚步:“你说话啊,到底为什么生气?”  玉尘宵的脚步更加的快了,流年跑的有些吃力,喘着气说道:“你走慢一点啦,我跟不上。玉尘宵。”  这个人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97 这一夜的小幸福①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流年紧跑两步一把抓住了他的披风,气喘吁吁:“你等我下,慢点走。”  玉尘宵停下脚步,一双冰冷的眸凝视着流年抓住自己披风的手,流年被那目光盯得有些心虚,讪讪的将手拿开,玉尘宵继续往前走,流年屁颠屁颠的跟上,渐渐的,玉尘宵距离流年越来越远,流年跟不上气得直跺脚,不小心垫到一块石头上,崴了脚踝,跌倒在地。  听到后面的尖叫声,玉尘宵的脚步一点点慢了下来,直到停住脚步,低咒一声该死,转身走向流年。  看到那抹高大的身影转身,流年不禁弯了唇角,笑意直达眼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笃定了他不会丢下她不管?  玉尘宵站在她面前,俯视着坐在地上的流年,脸色阴沉,显然还在生气。  流年仰头眼巴巴的看着他,满脸的委屈:“我脚崴了。”  玉尘宵蹲下身,二话不说脱了流年的鞋子,袜子,握住她的脚,按了按她的脚踝,问道:“疼吗?”  他的手冰凉没有一丝温度,流年莫名的红了脸,点点头:“有点疼。”  玉尘宵轻吁了口气,轻轻揉着她的脚踝部位。  他的头微微垂着,夜色中看不清他的样子,流年却能够想象得出他蹙着眉头的模样,自己莫名其妙的不见了,他一定是急坏了才这么生气的吧。  “对不起,玉尘宵。”流年低声解释:“我不是故意走掉的,我是碰到一个很奇怪的老道,是他带我走的,我连反抗的时间都没有。”  玉尘宵抬眸看了她一眼便看到了她抱在怀里的破书,流年看到他的注意力在书上,一时间把老道的话抛到了九霄云外,讨好卖乖的将书递给玉尘宵,说道:“师傅,你看,这就是那老道给我的,可是我都不明白上面写什么,我想需要师傅你的帮忙呢。”  看到那两本破书,玉尘宵的面色突然凝重了起来,几乎是用夺的将书拿过来,翻了几页,有些焦急的问:“他人呢?”  流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谁?”  “给你这两本书的人,那个老道,他跑哪里去了?”  流年摇了摇头:“不知道啊,就跑掉了,他轻功貌似很好,一溜烟就没影子了。你认识他吗?”  下意识的,流年隐藏了关于风家堡的人追来的消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让他知道她和风家堡的人见过面。  “该死的。”玉尘宵把书扔给流年:“既然是他交给你的,你就好好练吧,对了,他给你的,不止这两本东西吧?”  “你怎么知道?”流年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也太神了吧?  看到她的表情,玉尘宵便知道了答案,轻笑一声:“他还真是认定你了。”  “什么?”流年不解他话中的意思,疑惑的问道:“你在说什么呢?说的我好迷糊。”  玉尘宵站起身,淡然的说道:“没事,你穿上鞋袜吧,只是轻微扭伤,没有什么大碍。”  流年点头,乖乖的穿袜子,玉尘宵看了看四周,用力的打了个口哨,很快一个穿着黑色披风的青年男子半蹲在他的面前:“南音参见主上。”  “通知所有人回去休息吧,人已经找到了。” 98 这一夜的小幸福②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是。”青年男子瞬间便消失在夜色中,速度快的仿佛他并未来过。  流年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愣愣的看着那黑衣人瞬间消失,不由暗叹,还真是一个武侠的世界,各个都是高手。  “你的脚可以走吗?”  玉尘宵转身看向流年,流年点点头,起身一瘸一拐的跟在玉尘宵的身后,玉尘宵已经放慢了脚步,可流年还是跟的很吃力。  玉尘宵觉着自己是上辈子欠了她的,也开始怀疑自己转了性,不然为什么会把这个女人背在自己的背上?  是的,此时流年正趴在玉尘宵的背上,玉尘宵给自己的理由是她走的太慢了,而他又困了,不能在路上耽误时间,就背着她走吧,对,就是这样。  他的背结实而又温暖,流年趴在他的背上心里也跟着暖起来,探着小脑袋问他:“玉尘宵,你还生我的气吗?”说完,自己又嘿嘿的傻笑:“当然是不气了呢,不然也不会背着我啊,我还真是傻了,问这么笨的问题。”  “你再啰嗦一句,信不信我扔你下去?”  听到他阴沉的声音,流年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搂紧了他的脖子,窝在他的颈窝,喃喃说道:“玉尘宵,你对我这么好,让我以后怎么办啊,明明我们是敌人啊,你就不怕我摸清了你的底细然后出卖你吗?”  “那就等你摸清我的底细再来和我说这些话吧。”  流年呶了呶嘴巴:“玉尘宵,你又小瞧我。”  玉尘宵迈着步伐往前走,觉着没有搭理她的必要了……  此时已近深夜寅时,天空中不见月亮,唯有漫天的繁星在天空中眨着眼睛,偶尔有微风吹来带着丝淡淡凉意与一丝丝淡淡的青草香,如同他身上的味道,流年搂紧他脖子的手一点点放松,躺在他的背上微闭着眼睛,如果此时背着她的人是她的心爱之人,那自己十八岁生日时候许下的愿望就实现了呢……  想到这,流年忍不住扬起了嘴角,哼起了心中的歌:“你的手再不会孤独,牵上你一种甜蜜的满足,你的笑总是让我忍不住偷偷的想你,让自己认输,你的眼像孩子的旋木,看着你,一种贴心的满足,你的心也好像在加速,还有你手心里上升的温度……”  软软蠕蠕的声音哼着有点小欢快的曲调在这寂静的夜空飘扬开来,这漆黑的道路在这欢快的歌声中似乎都显得明亮起来,稀薄的空气也染上了暖暖的气息,有人轻轻慢下了脚步自己都未曾发觉……  “我确定你能感到一种小幸福,流星划过我为你祝福,你情愿用肩膀给我一生的幸福,只让我笑不让我哭,我确定你能感到一阵小幸福,我用双手把你紧抱住,我确定你就是我的小幸福,爱你到世界都停步……”  歌声一点点小了下来直至停止,耳边有轻微的呼吸声传来,背上那名女子蹭了下脑袋寻了个舒适的方式睡着了,有喃喃的梦呓传入他的耳内:“玉尘宵,我不会出卖你,不会……背叛你……”  那一夜是谁为了谁的歌声放慢了回家的脚步,又是谁在谁的背上睡的安稳酣甜?以后的你们,又是谁忘记了这一夜的这一阵小幸福? 99伤害与关心她的人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流年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高挂,她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发现忆瑶正坐在椅子上嘟着嘴巴生气,流年刚要翻身下床,那两本破书便从被子里掉了出来,应该是玉尘宵帮她放的吧,想起昨晚他背着她回来,她便不自觉扬起了嘴角,将两本书放进了包裹中,顺便翻出一件蓝色纱裙穿上,忆瑶跑过来揪流年的小辫子,流年将她推开一点,哄着说道:“忆瑶,乖,别闹。”  “忆儿要情哥哥……”忆瑶瘪瘪着嘴巴一副要哭的表情。流年有些无奈,随手拢了下头发,没洗脸就到对面房找玉尘宵,可是玉尘宵根本不在房间内,这可愁坏了流年,这傻忆瑶要是闹起来可怎么办?  她到现在可都还记着她那一掌…  无奈,她只好答应忆瑶洗了脸就带着她去找玉尘宵。  第一医药堂由许多个小庭院组成,小庭院与小庭院长的又那么像,流年领着忆瑶三绕两绕便迷了路。  就在流年苦恼万分的时候,忘尘出现了,流年仿若见了救星一般,急忙喊住他离去的背影:“忘尘公子,请等一等。”  “苏姑娘,请问有何事?”  “你有看到玉尘宵吗?”  忘尘摇摇头:“没有看到。”  “哦,那好吧,我迷路了,你可以帮忙……”流年的话尚未说完,便看到了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一所庭院,是他,流年将忆瑶推给忘尘:“忘尘公子,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说着拔腿就追了过去。  “萧寒。”  萧寒回头便看到了站在拱门处的女子,一身蓝色纱裙,头发简单的束起,额前遗留的碎发随风微微摆动,她的五官不算最美,给人的感觉却清新脱俗。  “有事吗?”萧寒面无表情的询问。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流年有些不悦,走过去伸手用力的戳他的肩,抱怨道:“你是怎么回事,我哪里惹到你了,你要这么和我说话?把我送进逍遥居的是你,说会保护我可却从不见人影的也是你,到头来,你凭什么这样子对我摆脸子?”  萧寒的目光深沉的有些可怕,他就那样静静的凝视着流年,声音仿佛镀了一层冰:“那我倒是想请教你,你还记得你去逍遥居的目的是什么吗?去了逍遥居近一个月的时间,你又做了些什么?你有想起过我们吗?有想起过对你抱着很大希望的师傅吗?”  流年被问的无言以对,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自己在逍遥居的生活,那里有嘴巴很坏,心肠却很软的玉尘宵;有见面很少,却感觉亲切的玉静轩,有多次救了她以及燕雀性命的白瑾瑜,那里她哭过也笑过,伤过也痛过,可现在想起来,心里剩下的却都是那种暖暖的感觉,很亲切,像是家。  她的目光突然就黑亮了起来,亮晶晶的,她昂起头,说道:“你这么问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风家堡的人是如何对我的?你们对我下毒,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我现在想起来都怕,我为什么要为了伤害我的人去伤害关心我的人?你们又凭什么那样子要求我?”  “既然这样,你就远离我们这些伤害你的人,老实的待在玉尘宵的身边吧。”  “谢谢提醒,我会的。”流年说着转身便走,几乎是用逃的速度离开了这里,她的身后,萧寒的身影伟岸而又落寞,一双漆黑的眼眸中有着微微歉意,她说的对,他没有资格这样子问她,不停伤害她的,的确是作为亲人的他们。 100 流年心中的怀疑①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流年走了好远放停住脚步一脚踹向身边的墙,怒骂道:“NND,伊流年你脑袋真是被驴踢了,没事干嘛过来找挨骂啊?你想要道谢,想要关心人家,人家也得领情算啊,这算什么?你活该,该死的萧寒,凭什么责备我?气死我了。去死吧,你们,去死。”  她气愤的一脚一脚踹向那面墙以此发泄着心中怒气,院子中不断有人出入,纷纷向她投去疑惑的目光,这哪里跑来的疯子?  》》》》  一个不小心用力过猛踢疼了自己的脚丫,流年气得牙痒痒,心情不顺畅,连墙都跟跑来跟她作对了。该死的。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往自己的庭院走,她的对面有一男子走了过来,此人书生打扮,英俊的脸上透露着病态的苍白,是风轻云。  流年不禁放慢了脚步,大眼睛滴溜溜的瞄着人家,他走到她面前礼貌的颔首微笑,很有礼貌很斯文的模样,流年还礼,看着他远走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刚刚萧寒所在的那个庭院。  流年的脑中突然就冒出一个想法,这个想法让她自己都觉着惊讶。  为了确定心中的想法,她匆匆的再次返回到那个小庭院,  院子里一颗白杨树静静的伫立着,树下是一个大石凳,整个院子死一般寂静,没有一点声音。流年鬼祟的溜到窗下,竖起耳朵听屋子内的动静。  没有声音?  难道里面没有人?  流年咬着手指纠结着要不要进去看看,她的头上方,窗子被轻轻打开,萧寒站在窗子内静静的凝视着她。  纠结了半天,流年还是决定透过窗子看看里面的情况,稍一抬头便对视上那双漆黑的眸,流年觉得自己此时的样子一定是傻爆了。就像是入室偷盗的小偷遇到了归家的主人,她闹了个大红脸,一脸尴尬的扯动唇角,笑的比哭还要难看。  “小师妹,要进来坐坐吗?”萧寒仿若没有看到她的窘迫一般向她发出邀请。  “不…不了。你们聊,你们聊。”流年起身讪笑着一步一步往后退,逃也似的跑掉了。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萧寒微微弯了唇角,有多久没有见到她这个样子了?胸腔中那有力的心跳告诉他,他是多么的思念着这个姑娘。  “是有人来了吗?”风轻云的声音软软蠕蠕的,脸上挂着随和的微笑,眼神有些自然呆,书呆子形象十足。  “嗯,不过已经走了。”萧寒回身坐到椅子上,脸上是淡淡笑意。  风轻云坐在他的对面,说道:“冒昧的前来打扰,轻云深感抱歉。”  “没有关系,无论多少年不见,你终究是我们的小主人,师傅也有交代,这次若是能够遇到小主人,务必要过去问好。”萧寒说着略有歉意:“只是没有想到却是小主人先来了。”  “听说风家堡的人来了,我便有些按耐不住。”风轻云笑的有几分羞涩,傻傻的模样:“咱们好多年不见,轻云真是想念的紧,也不知道大家都变了样没有。几位师兄妹都来了吗?”  “我和大师兄今日刚刚来到这,二师兄和三师兄跟随着少主去办事了,至于几位师妹……”萧寒苦笑了下,暗了神色:“就当她们都不在了吧。” 101 流年心中的小怀疑②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流年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庭院,也没有去找忆瑶,她守在风轻云来时的那条道上守株待兔,疑惑一旦产生,不确认一下,总觉得寝食难安。  时间一点点流逝,一个时辰很快过去了,风轻云从不远处走来,流年急忙起身,理了理裙摆装作很自然的行走,两人擦肩而过时,流年一斜肩膀撞向风轻云。  风轻云打了个趔趄,险些摔倒,站稳之后,双手规矩的放到胸前微微弯腰:“抱歉姑娘,没撞疼你吧?”  他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么一个呆书生应该不会是他吧?但不排除他是在演戏……  看了看医药堂大门口不断来往的人,流年一双大眼睛滴溜溜转着,一把揪住了风轻云的衣襟,将其抵到了墙上,大声说道:“你个小偷,说,是不是你偷拿了我的银子?”  风轻云的眼睛呆呆的,一脸的惶恐:“姑娘,想必你是误会在下了,在下并没有偷拿你的银两。”  “撒谎,刚刚是你撞的我吧?”流年努力的让自己的表情自然,心脏止不住的狂跳,毕竟碰瓷这种事是第一次干……  风轻云傻愣愣的点头:“抱歉,姑娘,在下真的不是有意的……”  “那就是了,你故意撞上我,然后趁机偷拿了我的银子,这么老套的方法,你竟然还敢用?”流年抵着他的脖颈的手臂稍稍用力,恶狠狠的说道:“再不交出银子,我可揍你咯。”  “姑娘…你真的误会了…”  大门处依旧人来人往,大家均是好奇的看一眼便视而不见的离开,真正的人物是不会凑上来看热闹的,那样的事情无疑是掉身价的。  风轻云看着流年那张清秀的小脸,终于觉得面熟,磕磕巴巴的说道:“姑娘,姑娘你是……你是碧瞳妹妹吧?”  “没事别乱认亲戚。小心我打掉你的大牙。”  流年作势扬起了拳头,风轻云不禁双目圆睁随后死死的闭上了眼睛,认命的说道:“姑娘要打便打吧,在下真的没有偷拿姑娘的银子。”  事情已然至此,不试出个结果出来,前面的事情就白做了,流年挥出拳头用力的打在风轻云的小腹上,风轻云吃痛滑到在地,流年立刻上脚去踢,如果他真的是那个面具男,只有往死了踢他,他才会出手反击。如果不是,大不了送他几副补药。  反正,她一定要求个结果。  风轻云被踢得鼻青脸肿,嗓子眼有咸腥的味道,轻轻一咳,咳出了鲜血,傻书生的表情更加的呆了,流年也被这鲜血吓到了,不由停止踢打,她开始检讨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哎呦,这真真是吓死哥哥了。”  话音刚刚落下,一袭红色已经袭来,流年不由后退了两步,那抹大红扶起风轻云为他运气疗伤。  流年不由惊呆了,这是怎样的美貌?他是男是女?世界上竟然真的存在如此美貌的美人,美得所有形容词都放在他的身上也不足以表达出他的风韵。  --------------走过路过推荐线-------------  各位看官,怎么个情况,  看文的说个话来,没有看的,卡卡就罢工咯。 102流年初遇雨寒幽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疗完伤,红衣美人扶着风轻云起来,一双桃花眼瞪着旁边的流年,伸手便扯住了流年的耳朵,怒骂:“你这个死丫头,真真是长大了忘记自己是谁了是吧?竟然连小主人都敢打?见了你家哥哥竟然还装作不认识,你说说,你说说,你那心是不是石头做的?真真的叫人伤心,哥哥白养你这么大了,你个狼心狗肺的玩意。”  流年被骂的傻愣愣的,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状况,倒是旁边的书生急了,不计前嫌的劝解:“公子,你也不要怪你妹妹了,她是认为在下偷了她的银子才打了在下,她也是急的才会这样,在下可以谅解的。”  流年忙不迭的点头,呲牙咧嘴,美人,你揪的我耳朵好疼。  “偷银子?”红衣美人更怒了:“我说小瞳瞳你真真越活越回去了,那小主人就算偷你的银子那也是应该的,你知道不知道?”  “我不知道。”流年是真的被揪疼了,急的直嚷嚷:“大哥,你到底谁啊,快点放开我。”  流年话音刚落,红衣美人整个人都僵住了,揪住她耳朵的手松开,捂住了自己的唇,一双桃花眼含满了委屈,水汪汪看向流年:“你说什么?你竟然敢这样子伤你家哥哥的心啊。”  流年满头黑线,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的,脸上的表情很是滑稽……  风轻云倒是听明白了,呆愣愣的眼睛闪过一丝惊喜的光:“公子莫非是风家堡的二公子雨寒幽?”  >>>>>  “你看看,你看看,小主人这么些年没见过哥哥,都识得哥哥的样貌,你呢?你才多久没见哥哥?你说啊,你说啊。”雨寒幽伸着兰花指戳流年的额头,流年一脸的惊讶,仔细端详着雨寒幽那张雌雄难辨的脸:“你是男的?”  “嗯嗯。”雨寒幽点头,一脸的傲娇:“怎样,怎样,哥哥漂亮吧,哥哥算的上世上第一美人吧,你小时候可是最爱亲哥哥的,虽然后来变了心,可哥哥是不会和小瞳瞳计较的,还是会像以前一样那么爱你。”随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瞪圆了一双水眸:“你你你……竟然真的不识得你家哥哥了,竟然还把你家哥哥当做女人?”  流年抖落一身鸡皮疙瘩,扶额,这就是燕雀口中无比好看的二师兄啊,怎么觉得有点不正常呢。  风轻云在旁静静的看着,脸上有着淡淡笑意:“你们兄妹感情真好。”  流年看向他那张天然呆的神色,心里的愧疚越来越大,她尴尬的挠了挠头,双手合十,鞠躬道歉:“对不起,我……我真的是太急了。对不起,不然你打回来吧。”  “没关系,在下现在已经没事了,不是吗?”他微微一笑:“况且我们也算的上是一家人啊。不必那么见外了。”  “哈哈……你人真好。”流年解除了心中芥蒂,越发的觉得这个人真的超好,不由放下了心防:“你这么好,我竟然还把你当做心狠手辣的人,还真是脑袋被驴踢了。”  听了他的话,风轻云的笑容更加的亲切了,那呆愣的眼睛似乎都跟着明亮起来……  ――――――――走过路过分界线――---――――――  是不是没人看文啊,  那卡卡可就减少更新了,现在每日五千字更新,如果没有人在看,卡卡可就减少字数,每日两更了,会减少三千字哦, 103 流年遇刺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吃过了午饭,玉尘宵还没有回来,流年想要睡一会,可忆瑶不干,无奈,流年只好将她哄shang床,给她讲故事。  忆瑶是最爱听故事的,乖乖的躺到床的里侧,流年歪在外侧,如同哄孩子睡觉般,声音轻轻柔柔的讲着大灰狼与小红帽的故事,故事到结尾的时候,忆瑶便睡着了,看着她安静的小脸,流年的一颗心却不平静了,其实只要和她单独在一起,流年便会控制不住的想起那个任务,只要杀了她,就可以拿到毒蝎的解药了,那样自己就不会痛苦了……  左手轻轻的抬起一点点的探向忆瑶的脖子……  在马上触到的时候,流年不由一愣,右手啪的打了左手一巴掌,怎么可以做这样子的事情?就算她是个傻子,那也是一条生命啊,怎么可以用别人的生命来救自己?  伊流年,你堕luo了,果然和邪恶的灵魂待在一起久了,都被感化的一样邪恶了。  “你应该杀了她的,这样就省得我动手了。”  略显沙哑的嗓音突然响起,在这安静的房间内是那样的突兀。  流年惊讶的转头,只见一男人黑色劲装,方方正正的脸上留有青色胡茬,他的腰间别着一把大刀,此时他的手正握在刀把上,虽然最近江湖上有传闻,七煞七公主被玉尘宵废了武功,但是事实到底怎样,没有人知道,纵使他武艺高强,也不敢贸然去探虚实。  流年面对着他,手却将床上的被子蒙到了床上的人身上,顺手拿出放在床头的剑,并拉上了床幔。  玉尘宵曾对她说,遇到了险境首先要做的就是冷静,即使心中害怕,脸上也不要表现出一丝的怯懦。  流年学会了,她冷着脸质问:“你是谁?为何来此?”  “在下大刀彭四,既然七公主也是风家堡的人何不行个方便?”  “是谁指使你来杀忆瑶的?”流年很庆幸他顾忌七公主的武艺,她能够尽量的拖延时间,她在心中祈祷玉尘宵快些回来……  “这个七公主又何必明知故问?”彭四说着拔出了大刀劈向流年,流年举剑相迎,刀剑相碰发出铮的声响,他的力气真大,震得流年虎口生疼,险些拿不住手中的剑。  彭四见状仰头大笑:“果然传闻是真的,玉尘宵真的废了七公主的武功。不会武艺的七公主,还有何可怕?”  “靠。”流年忍不住吐了个脏字:“谁特么胡说八道?”  说话间彭四的大刀再次袭来,带着凌厉的杀气,流年一个翻身滚到地上,一个扫堂腿踢向彭四,彭四当然不可能被踢到,利索的闪开大刀照着流年的头劈来,流年就势一滚,再次躲开了他的刀,她从地上爬起来,手死死的握着剑,眼睛瞄了眼屋门,此时她距离屋门特别的近,只要她从这里跑出去,只要她跑出去……  彭四此来的目的本就不在七公主,他是来杀忆瑶的,床边再没有障碍物,他的大刀理所当然的是要砍向床内躺着的人的,此时床内的人已经被吵醒,扒拉着床幔探出头来,傻傻的,不明白这两个人在玩什么。 104 杀人是会坐牢的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很好。四姑娘,彭某这就送你下地狱,你就解脱了。”彭四大笑举起了手中的刀,忆瑶看到刀光被吓傻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忘记了哭。  刀未落下来,流年不知何时已来到了床边,以着伶俐的身形窜到彭四的面前,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忆瑶,并以剑挡他的刀,抬起一脚踹向彭四的胸膛,彭四被踹的后退了几步,流年用力过猛仰倒在身后忆瑶的怀里,左手腕正对着彭四,她想起来了,暴雨梨花针,只要将暴雨梨花针对向他,他就会没命了……  流年撩起衣袖,右手按在了暗器盒子上,但是她却犹豫了,这个是会要人命的……  就是这么一刹那的犹豫,彭四的大刀已经向流年劈来,流年呆了,眼看着惨白的光劈向自己的脑门……  》》》》》》  就这么死了吧?  流年呆呆的看着刀刃,那刀真的好亮,白花花的光晃着她的眼睛,却也只是晃着不曾落下,彭四仿若被人施了定身法,僵在了那里,流年一时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忆瑶激动的声音:“情哥哥…情哥哥…”  流年微微挪了下脑袋便看到了彭四身后的玉尘宵,他一身月白色衣裳,一头墨发披在肩上,俊美的脸上有着微微的怒气,眼睛微微眯着对视上流年的眼睛。  流年笑了,兴奋的跑过去:“玉尘宵,你来救我啦…”  彭四一听玉尘宵的名字,脸色都变得惨白,但是他被点了穴道动不了,也跑不掉,他开始后悔,不该逞能背着哥哥独自前来完成任务,他不过是想要证明自己并不比哥哥差,却不想因此而丢了性命……  “剑南,处理一下。”玉尘宵的声音冷冰冰的,他在生气。  剑南从外面进来,压着彭四出去了。  流年的一颗心终于落到了肚子里,脸上有着劫后重生的欢喜。  “刚刚为什么不使用暗器?”玉尘宵的声音很轻,却让流年的一颗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她望着他说:“因为……那个…是会要人命的。”  “呵…”玉尘宵嗤笑:“要人命?”  “对呀,”流年点头,一双黑眸亮晶晶的解释:“我若按下去了,就是杀了他啊,那样我就成了杀人犯了,在我们那,杀人可是要坐牢的。”  “你知道你在考虑做不做杀人犯的时候,自己会成为什么吗?”  “什么?”  “死尸。”玉尘宵缓缓说道:“那样你就再也做不成杀人犯了,也不需要考虑会坐牢,也不错。”  流年被这话雷到了,面部表情甚是滑稽,半晌,才恢复了组织语言的能力:“我……你会保护我的嘛。所以……”  玉尘宵凝视着她的眸,目光深邃暗沉:“我的身边不需要一个时刻要我保护的人。”  “我……”流年红了眼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心突然有些闷闷的,他说不需要呢。  “我不管你来自何处,我不管你之前生活的世界是多么的和平宁静,但是既然你现在已经在这里,你就要守着这里的规矩,用我来告诉你,生存在这个世上的规矩是什么吗?”  他的声音一点点提高,他明显是动怒了,冰凉的手死死的抓着流年的手腕,抓的她生疼。  她的眼泪就那样缓缓流了下来,这泪水让玉尘宵更加的暴怒:“哭,是最懦弱的行为,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  说着他拖着流年往外走,外面剑北恭敬的候着。  “看着里面的傻女人,莫要她失了性命。”  玉尘宵说着抱起流年施展轻功不见了踪影,剑北走进屋子,屋子里的女人确实是傻的更厉害了,只坐在那傻傻的喊着情哥哥,情哥哥,一直重复着这个称呼,一双黑眸空洞洞的,明明是痴傻模样,那一声声呼唤却仿佛透露着无限忧伤,让人忍不住叹息…… 105 所谓君子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郊外,树木丛生,花草旺盛,有小河缓缓的流淌。古代随处可见大自然自然形成的景色,看了让人心旷神怡。  可此时,流年实在称不上心旷神怡,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让她微微皱眉,不远处,一个黑衣人双手使剑在与一位中年人对打,那中年人已经身负重伤,他们的四周零零落落躺着四五具尸体。  流年就坐在大树上看着,她不敢吭声,因为她的旁边坐着玉尘宵,尚在怒气之中的玉尘宵。  底下打斗的人也发现了玉尘宵,那半面银白面具就是玉尘宵的特征,江湖上大家众所周知的事情。  “玉尘宵,你枉为玉箫子门下弟子,眼见武林正派被邪魔之人杀害却见死不救。”中年人说话间闪过黑衣人的招式。  玉尘宵轻笑出声,慵懒的口气带着丝不屑:“自己实力太弱,却责怪旁人不搭救自己的性命,武林正派也不过如此。”  “你……强词夺理。”中年人已力不能敌,躲得开一招却躲不开下一招,被打的吐血。  流年有些不忍:“你不去救他吗?”  “我能救的了他这一回,救不了下一回。这世间,身为弱者被强者吞噬掉,是不变的定理。”玉尘宵的唇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意:“身为弱者,早死早投生。望姑苏第一君子沈大侠下辈子能投胎为强者,再不必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寄托在别人的身上。”  地上被杀害的人正是姑苏第一庄沈家庄的人,而那唯一活着的正是姑苏六君子中的第一君子沈如风,听他此言,气血攻心:“你竟知道我的大名,却也不救,你好……”  话未说完,他便咽了气,一双圆睁的眸带着强烈的不甘心,越凸越大,想必他恨玉尘宵大过那个杀了他的黑衣人吧…  黑衣人收了双剑,转身面向玉尘宵,淡然的问道:“玉二庄主去而复返,想必不是回来看热闹的吧?”  他竟察觉出自己之前曾路过这里,玉尘宵扬起一抹淡笑,飞身而下,称赞道:“不愧是双剑侠韩壁。”  韩壁微微一愣,随后了然,扯了脸上的蒙面黑巾,漏出一张英俊的脸:“不愧为玉尘宵,这样竟还识得在下。那么请说明来意吧。”  “我当然是来教徒弟练武的。”玉尘宵说着向韩壁攻去,速度非常之快,韩壁甚至没有看清他如何出手,便已被击个正着,韩壁口吐鲜血,后退数步,随后发觉自己的身体不太对劲,他的左半身有麻痹的感觉。他愤怒的抽出双剑,左手的剑却跌落到地上,他半身麻痹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韩壁大怒。  “没什么。只是想让你的实力减半罢了。”玉尘宵说着飞身坐到了流年的身边,轻轻一推,流年便落到树下,站到了韩壁的面前,树上,玉尘宵的声音缓缓传来:“杀了他。”  流年的大脑有些转不过弯,她不明白事情怎么就演变成她来杀人。而同样不明白的还有韩壁,他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却不想突然冒出个姑娘,双剑侠韩壁一直在姑苏一带行走,很少来北方,他固然听过七公主的大名,却从未见过,一时之间却也没猜出流年的身份。  见二人迟迟不动手,玉尘宵躺在粗大的树枝上,枕着自己的右臂,轻轻闭上了眼睛,淡然的说道:“韩壁,你若想活命,就不留余地的杀了这个姑娘吧。”  流年一惊,双眸不禁瞪大不解的望向玉尘宵:“你要杀我?” 106与人对打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徒儿何出此言?为师明明在睡觉。”玉尘宵说的云淡风轻:“要想自己的命是命,那么便不可将别人的命看做是命。他不遗余力的杀你,你大可不遗余力的反击便是。”  一语惊醒梦中人,韩壁顿时明白了玉尘宵的用意,不禁失笑:“今日遇见你玉尘宵,算我倒了八辈子的霉。”  》》》》  湛蓝的天空中太阳逐渐的西沉,已然到了下午,韩壁与流年仍旧缠打着,韩壁虽然半身麻痹对付流年却还绰绰有余,流年处于下风,被打了好几掌,当然不会造成大的伤害,韩壁是知道的,树上的男人虽然是让他不遗余力,但是他也知道他不会允许他伤害这女子分毫。他不过只是个陪练罢了,玉尘宵说的那些话,也不过是激励着流年不遗余力的动手。  树上的男人面色十分不悦,显然自己的徒儿不断处于下风,让他的心情糟糕透了,他斜靠着树干,腿自然的垂下,蹙着眉头指挥着打斗的人:“掌力太轻,下盘不稳,剑,你的剑,伊流年,你这样的打法是想到阎罗王那里当烧火丫头吗?”  流年心里怒火丛生,这大热的天,她又渴又累,满头大汗,他越吼,她越不知道怎么发招,最终被韩壁打倒在地,韩壁右手剑指着她的脖颈处,流年吓得心脏砰砰乱跳,韩壁却收了剑,说道:“他既然称你为徒儿,自然不会弃你生命于不顾。姑娘初学武艺却能接得了在下二十余招,已是很了不起,学武要循序渐进,不可急于求成。你说对不对?玉二庄主?”  玉尘宵已经从树上下来,弹了下流年的额头,轻声斥责:“废物,连个半身残疾的人都打不过吗?”  流年撅着嘴不说话。  韩壁尴尬的红了脸,原本他也不是半身残疾的……  玉尘宵解了韩壁几处大穴,说道:“韩公子也是来参加医药堂约见的吗?”  韩壁揉了揉酸痛的肩膀,麻痹的身体逐渐恢复正常:“不是,我只身前来只是为我的义兄报仇。”说着他看了看旁边的尸体,解释道:“沈如风枉为第一君子,竟暗算于我义兄,我岂能轻易放过他。”  “那韩公子有住处吗?”  “嗯,在下住在附近的福临客栈。打算过几日便离开。”韩壁打量着玉尘宵,此时他身上的那股煞气已经全无,估计是不会要他的性命了吧,唉,做了一场陪练换回来自己一条命也算值得,只是……想起玉尘宵说过的话,他心中不免苦涩,看来他也属于是这个世上的弱者吧,丢了性命也是早晚的事…  “北方京都景色虽不及南方秀美,但也值得一游。”玉尘宵随意的说道:“韩公子就多留几日吧,我们会经常拜访的。”  经常拜访?  韩壁是聪明的,思忖一下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苦笑:“难道玉二庄主还要将在下当做你徒儿的箭靶子来练吗?”  玉尘宵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她应该很快便能打败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们明日再来。”  “我若是不答应呢?”  玉尘宵斜睨了他一眼,笑的坦坦荡荡:“我一直认为韩公子是个聪明人。” 107 至高无上的武林秘籍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韩壁确实是个聪明人,所以他乖乖的走了,随时恭候他们前来到访。  流年听着他们的谈话有点迷糊,由于体力透支,她脑袋明显不够用了。  跟在玉尘宵的身后傻傻的问:“他为什么那么听你的?”  “因为他怕死。”玉尘宵勾起一边唇角,笑的邪魅:“这个世上没有人会不怕死。所以我们要做强者,做神一般的存在。”  流年鄙视的看着他,这人这么喜欢欺负弱小呢。逐渐的,鄙视的目光变为崇拜,他那慵懒淡然的神态,仿若这天下都不被他放在眼里,真的是超帅的。  玉尘宵带着她往医药堂走,思虑着说道:“真应该教你那两套武功了,你内力实在太差。”  》》》》》  玉尘宵的房间内,两个人坐在木桌前,木桌上放着两本泛黄的破书。  流年原本想等着玉尘宵主动说出这两本书是什么书,可是玉尘宵一直面对着桌子上的书发呆,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是什么书?我们拿它出来干嘛啊?”  “当然是练武。”玉尘宵拿起那本写满不明字符的书说道:“这本是乾坤魔咒内功心法,而那本是乾坤魔咒的武功招式,内功心法与招式相辅相成,有所向披靡之力。当年始皇后苏默言就是凭借此功夫称霸了武林,成为了武林中人见人怕的天罗神女。”  “啊?那这两本书还真是宝贝了?”流年惊讶:“这么厉害的武功秘籍是不是武林中人都想得到啊,就像九阴真经一样。”  玉尘宵点头:“的确,但是没有人有这个本事能够拿到这两本秘籍。”  “没人能够打得过那个老道?”流年更加的不解了:“可是他干嘛把这两本书交给我呢?”  “是没人打得过始皇后。”玉尘宵淡淡的说道:“这两本秘籍是始皇后苏默言之物,三十年前,始皇后病故,为了不引发武林人士为了秘籍而生杀戮,临死前烧了两本秘籍,从此武林中再无乾坤魔咒。”  “可是……”流年指了指桌子上的书,傻傻的说:“这…难道不止始皇后一个人拥有这套秘籍吗?”  “当今武林从古至今唯有始皇后一人练就了此武功,秘籍当然也只有那一套。”玉尘宵拿起书翻了几页,说道:“武林中人并不知道当年始皇后其实并未烧了秘籍,而是将秘籍交给了自己的四师兄神算圣人玉箫子。”  “那个老道是……玉箫子?你的师傅玉箫子?”流年仍旧不解:“就算是这样,他为什么把秘籍给我?”  “因为你和始皇后是一样的人。”玉尘宵说着望向流年的脸:“你们的灵魂都来自于异时空,师傅是神算圣人,他早已算出你的到来。我想始皇后把这两本秘籍交给师傅,就是想让师傅把秘籍传给和她同样的人,因为这世上只有师傅能够知道异世灵魂是不是真的会降临,何时会降临。”  ------------走过路过推荐线--------------- 108追上他的脚步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原来她真的是穿越过来的。”流年微微一笑:“之前风无痕提起过一些有关她的事情。我猜得到她和我一样是穿越来的却不敢肯定。”  “这世上知道始皇后是异世灵魂的只有她的夫君始皇百里无忧,和她的四位师兄,陌啸天,白千化,风无痕以及玉箫子。所以风家堡的人和逍遥居的人都知道你的来历,这一点并不奇怪。”  “怪不得。”流年问玉尘宵:“所以你在打了我一掌之后,便知道了我和始皇后一样,所以才会对我这么好了?”  他对她好吗?玉尘宵并不觉得他对她好,最多只是照顾多一点罢了。  “我也是感觉你是师傅所说的异世灵魂,却也不敢确定,因为…”玉尘宵蹙了下眉头:“你太过奇怪,有时候会分不清你到底是七公主还是伊流年。”  “我那是人格分裂啦。”流年苦恼的撅起了嘴巴:“我也不想啊,可是有时候就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变成七公主出去害人。”  “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苦恼也无用。”玉尘宵说道:“从今天开始,为师便教你修炼此功,你准备好了吗?”  “啊?你要教我练习这门武功?为什么?”流年有些激动:“我可没有始皇后那么厉害,我不行的。”  玉尘宵无视她的问话,起身说道:“从今晚开始,子时为师教你修炼乾坤魔咒,丑时咱们找韩壁试炼。徒儿回房休息会吧,晚上可是会很累的。”  “师傅,一定要练吗?”流年眼巴巴的看着他。  “伊流年,你还不明白弱肉强食的道理吗?”玉尘宵沉了声音:“还是说像沈如风那样被人轻易杀死或者像韩壁那样为了活着成为别人的练武靶子是你的心愿?若是那样,你大可不学。”  》》》》》》  窗外传来了敲打更鼓的声音,已经五更天了,流年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夜里练了两个时辰的武,导致她现在浑身酸痛,她睡了一个时辰还不到就已经睡不着了,她的旁边忆瑶安静的睡着,流年看了她一眼,翻身下床,穿好衣服出了房门。  此时外面天色已经发白,快要天亮了。  她一个跃身坐到了杨树枝上,仰望着夜空发呆。  月亮圆了缺,缺了圆,不知不觉她已经来到这里一个月了,这一个月内她由一个正常的人演变成一个人格分裂的精神病患者,由一个不会武功的菜鸟升级为武功初学者,进步很快,今天已经接了韩壁四十招,当然还是半身残疾的韩壁。  心境仿佛还是刚来时的心境,但是那也只是仿佛,流年知道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变了,变成了什么样子她自己也形容不好,总之她就是认为自己变了,而改变她的人是谁呢?  流年脑中不自觉浮现出玉尘宵的脸,那慵懒的神态,微咪的眸,轻佻的唇角,他说:“作为我玉尘宵的妻,当然要跟的上我的脚步才行。”  为了这句话,一向懒散,追寻简单自由生活的自己,仿若也找到了努力的目标,而这个目标便是努力进步,追上玉尘宵的脚步。 109 拥抱玉尘宵的女子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作为我玉尘宵的妻,当然要跟的上我的脚步才行。”  为了这句话,一向懒散,追寻简单自由生活的自己,仿若也找到了努力的目标,而这个目标便是努力进步,追上玉尘宵的脚步。  流年的唇角微微上扬,笑的一脸甜蜜,不由自言自语:“伊流年,你笑什么呢?只不过是想起他了,你有什么好笑的呢?真是花痴。”  拱门处,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左右遥望着从拱门处路过,流年不禁蹙了眉,起了好奇之心,难道又是一个小偷?  飞身从树上落下,流年决定出去看看,刚走到拱门处,便与一人撞了个满怀,正是刚刚那道鬼祟的身影。  竟然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年纪与流年相仿,她推开流年便往院子里跑,边跑边说:“侠女,帮个忙,后面有坏人追我,我在你这藏下身,若有人问起,你说没看到便可。”  话音落下的同时,女孩子已经跑进了屋子,瞬间不见了人影,也不知道是进了自己的房间还是玉尘宵的房间,流年突然就有些急了,想要立刻去房间确认下,潜意识中她并不希望那女孩子躲进玉尘宵的房间。  正转身间,她的身后便响起一个礼貌的声音。  “姑娘,麻烦问一下,你有见到一位……”  流年回头便看到了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不禁惊讶的道:“风轻云,怎么是你?”  风轻云此时没有和人叙旧的心思,他略显焦急的说道:“七妹,你有见到一个姑娘吗?和你年纪相仿,穿着白色上面绣着粉色梅花的纱裙,头上插着步摇,长的很漂亮,有没有见到?”  难道……是刚刚那个女孩子?  见她不说话了,风轻云再次焦急的问:“有没有看到?”  流年下意识的一指右边的道路,说道:“她往那面跑了。”  风轻云一听,急忙往那面追了过去,很快没了踪影。  “我为什么不告诉他,她在这里呢?”流年不解的喃喃自语,随后摇摇头,看来自己还是无法从心底里信任他。  流年低着头往屋子里走,在推开房门的瞬间,她便瞄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只是没有在意,推门进到屋子里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身体僵直,杏目圆睁,刚刚我看到了什么?  为了确认,流年再次走出房门,向玉尘宵的房间走去,刚到门口,她便愣住了,全身僵直,整个身子仿佛掉入冰窖般,她忘记了反应,左手死死的扣着门框,傻傻的站在门口看着那一幕。  玉尘宵的房门大开着,里面玉尘宵只穿了一件月白色睡袍,那个娇俏的少女就那样扑在他的怀里,哭的梨花带雨。  流年觉得胸口闷着一口气上不来,非常的不舒服,她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突然的感觉到难过,一定是练武累到了,她需要好好的休息,可是想要转身离开,为什么这般的困难?那双脚仿佛有千金重,怎么抬也抬不动,她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才挪动了脚步。  房间内,玉尘宵轻轻推开了怀中的女孩子,看向门口,那丫头怎么来了又走了? 110 陌家庄遗孤陌芊芊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房间内,玉尘宵轻轻推开了怀中的女孩子,看向门口,那丫头怎么来了又走了?  那女孩子转身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解的问:“大哥,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玉尘宵拉她坐到椅子上,为她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忍不住端详她的脸,一双深邃的眸中写满无限的忧伤:“仔细看,你还真有芊芊那丫头的影子。”  “什么叫影子?”陌芊芊一双大眼瞪得溜圆:“我就是,我就是陌芊芊,你的妹妹陌芊芊。百里千尘,你给我仔细看清楚,我是不是你疼了七年的小妹妹。”  陌芊芊说着哑了嗓子,红了眼眶,眼睛死死的盯着玉尘宵。  “百里千尘?”玉尘宵笑得苦涩:“还真是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我还以为这世间在没有人记得这个名字。”  “谁说的?我无时不刻不记着呢。”陌芊芊抹了下泪水,说道:“当年那件事……我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呢。他们都说陌家庄没了,一个活物都没有,就连猫狗都被杀死了……可是我就是不相信,祖父,爹爹,娘亲,还有大哥你,都那么厉害,怎么可能就那么死了呢,我都没死,你们也一定不会死,我一直都向上天祈祷着,希望能早日见到你们。你看,上天显灵了呢,让我找到了大哥。”  玉尘宵摸着陌芊芊的头,一双大掌就放在她的头上,细细摩擦着她的发丝,舍不得拿下来,他微微闭上了眼睛,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只有八岁的个子小小的孩子,梳着两个小辫子,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他:“大哥,你今天会带芊芊出去玩吗?”  彼时,那个少年尚有着亲切的笑容,他抚摸着小女孩的头,宠溺的哄着她:“芊芊乖,大哥今天有事,下次再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小女孩撅起了粉嫩嫩的嘴巴,有些委屈的说:“又是下次,大哥总是会说下次。”  “乖,下次大哥一定会带芊芊去,相信大哥。”  她相信了他,但是他却再也没有机会带她出去玩,那个夜晚,那场大火烧光了他生活了七年的家,那恶毒的人杀光了他的家人,全世界只剩下了他,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他。  “大哥,祖父他们在哪里?你带我去找他们好不好?八年了,芊芊好想他们啊。”陌芊芊一双大眼充满了期待,见到自己家人的期待。  这样期待的目光,玉尘宵竟不敢直视,他轻声问道:“八年来,你是怎么过来的?当年是谁救了你?”  “当年姐姐带着我从狗洞跑了出去,可是跑出去后又遇到了黑衣人,然后我就和姐姐走散了,黑衣人一直在追我,我就一直跑,一直跑,后来就……”陌芊芊有些愧疚的摸了摸鼻子,声音低了下去:“我…就晕倒了。”  在听到姐姐二字时,玉尘宵失了色的眼眸再次亮了起来,惊喜的说道:“你姐姐还活着?”  陌芊芊点头:“姐姐一定是活着的,我都被好心人救下了,姐姐也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姐姐运气一向超好的。”  “是谁救了你?”  “是风轻云啊。”提起风轻云,陌芊芊的眼睛闪闪发亮:“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了,他告诉我,他是在烂山岗发现我的,就把我带了回来,后来他有带我到陌家庄看,陌家庄已经成了一片灰烬,我无家可归,就留在了风轻云身边……”陌芊芊说着说着,原本光亮的眸子暗了下去,粉嫩的唇撅了起来。 111 侮辱他便是得罪了她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那一年,她刚刚八岁,那么小的她,如果没有风轻云,此刻自己也不会有见到自己妹妹的机会了吧。  “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去谢谢风轻云的。”玉尘宵轻声说道。  “我才不要去见他。”陌芊芊一脸的愤怒之色:“我好不容易才从他身边逃出来,我才不要回去。我不去,你也不许去,根本不需要和他道谢。”  看着她喷huo的眸子,玉尘宵有丝不解:“不是他救了你吗?你怎么……”  “他救了我又怎样?他救了我,我就要一辈子待在他身边吗?”陌芊芊更加的火大了:“风轻云最讨厌了,我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反正,道谢什么的,爱去你自己去。”陌芊芊说着又觉着那样不好了,立刻反口:“你也不许去,而且他要是来带我走,你必须拦着。我再也不要和他回去了。”  玉尘宵失笑,看来是风轻云不知道怎么惹了这丫头,这丫头在闹脾气呢,还真是小孩子脾气。  》》》》》  外面天色已大亮,今天是第一场比试的日子,临去商议大厅前,玉尘宵带着陌芊芊,流年还有忆瑶出去吃饭,第一医药堂附近便是客来居,客来居的小笼包是这一带最为有名气的,之所以来这,是因为陌芊芊最爱吃小笼包。  点了几个招牌菜,小笼包还没上来,几个人先吃着菜,流年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一直低头吃菜,忆瑶拿着筷子敲着饭碗,脑袋瓜四处乱看着,整个饭桌只有玉尘宵和陌芊芊相谈甚欢,陌芊芊真的是个活泼可爱的姑娘,而且很爱笑,仿佛整个饭庄内皆是她银铃似的笑声,流年的心情更加的低落了。  小笼包终于上来了,看到小笼包的陌芊芊终于安静了下来,抓起一个大吃起来,一点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吃的很…大气。饭桌上终于安静了下来,没有了陌芊芊的笑声,其他桌的谈话声似乎都变得清晰无比。流年听到有人在讨论风轻云。  “可怜了风轻云,听说当年他可是个练武奇才,六岁便被称为武学神通,可现在竟一点武艺没有。当真小白脸一个。”  “他的外祖父是千变毒圣,母亲风里香当年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人物,父亲更是当朝丞相苏相儒,可他风轻云,到头来还不是做了太子的一条狗。最看不惯他这样的窝囊废。”  不过是一些八卦罢了,不值得理会,流年自动屏蔽掉这些八卦的话,仿若未闻般吃着手中的小笼包。  她淡定,可有人不淡定了,陌芊芊咬了一口的包子啪的对着那人的脑袋扔了过去,半个包子在那人的脑门上开了花,陌芊芊也冲了过去,火爆的脾气上来,一脚踹倒了另外一个人,手叉着腰,一双的大眼仿佛要喷出火来:“有种的把刚才那些话在给姑奶奶说一遍。”  被踹到的人本是没防备,没想到看着挺文静一姑娘脾气会这么爆,他站起来,自报家门:“我们乃江南二虎,我是大哥林玉虎,那位乃我二弟赵白虎,不知我们二兄弟哪里得罪了姑娘,姑娘要如此。”  “你们这样说风轻云,就是得罪了本姑奶奶。” 112 如此脾气的陌芊芊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我们乃江南二虎,我是大哥林玉虎,那位乃我二弟赵白虎,不知我们二兄弟哪里得罪了姑娘,姑娘要如此。”  “你们这样说风轻云,就是得罪了本姑奶奶。”  “她娘的,大哥,白跟她废话。”赵白虎一抹脑门上的包子馅,对着陌芊芊打了过去,说道:“就算是个娘们,老子我也照打不误。”  一时间整个楼层乱作一团,只因这姑娘打架不按常理出牌,抓到盘子碗就当做武器乱飞,甚至会胡乱的将外人拉过来当盾牌,大家均躲得远远的。  流年嘴巴睁得大大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就是说风轻云两句么,这姑娘至于如此吗?  “还不去帮忙?”玉尘宵的声音冷冷的。  “为什么是我?”听到他的命令,流年刚有点熄灭的火再次燃了起来,说话带刺:“既然是你的人,你就该亲力亲为。难道你自己的女人,还需要我去营救吗?”  不知道这丫头莫名其妙生什么气,眼见着陌芊芊处于下风,玉尘宵拿起两只筷子朝着二虎兄弟的膝盖射了过去,二虎兄弟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跪到了地上,陌芊芊一见不由大喜,上去一顿猛踹,嘴里骂咧咧的说着:“谁给你们的勇气来骂风轻云的?让你们骂风轻云,我让你们骂,本姑奶奶会让你们后悔长了嘴。”  流年呆呆的看着,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自己殴打风轻云的画面,骂风轻云的人就这个下场了,那自己把风轻云打成那个样子,岂不是要死翘翘?  不对啊,流年终于察觉出不对劲,斜睨了一眼玉尘宵,自己的女人为其他的男人如此出头,难道他一点不在乎?  这时,陌芊芊已经打够了跑了回来,大咧咧坐到位置上,抓起一个包子便往嘴里塞,嘴里塞的满满的嘟囔道:“大哥,刚才是你帮我的吧?你真厉害,改天教我功夫吧。”  玉尘宵刚要回答她便被流年的声音打断:“他是你大哥?”  “对呀。”陌芊芊吃完了一个,又抓起一个往嘴里塞:“姑奶奶可是看着他长大的。”  “啊?”  “不对,是他看着我长大的。”陌芊芊看了看玉尘宵,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口误,口误。”  看来风轻云将她宠成了嚣张跋扈的姑娘。  “我们该走了。”玉尘宵看了看外面天色:“第一场比试马上开始了。”  “啊?那岂不是要遇到风轻云?”陌芊芊眼睛大大的看向玉尘宵,说道:“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我在这等着你们回来。”  “你回第一医药堂去等。”她在这里,玉尘宵实在是不放心,明明武功那么差却还养成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格,不知江湖人心险恶。  “那好吧。”陌芊芊抓起一个小笼包边走边吃,完全不顾虑旁人投过来的怪异目光。  ――――-――走过路过推荐线――----――--  多的不说啦,评论评论评论,如果你在追文请评论,告诉我,不是我一个人在奋斗 113 第一场文斗开始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江湖中各大门派以及在武林中喊得出名号的人物都已汇聚在第一医药堂的商议大堂,大堂的主位上坐着一位英俊的白衣公子,主位的两侧是两排椅子,排的很长很长,椅子前各方一张小桌,小桌上摆放着笔墨。除主位以外,靠前的位置是留给江湖中声望极高的人物的。  主位的左边坐着风家堡七煞大公子黎少卿,他的身后是萧寒和千末白,而他的对面坐着的便是逍遥居二庄主玉尘宵,他的身后站着流年,虽然现在逍遥居的声望大不如前,但是逍遥居的座位是必须摆在最前面的,那是对神算圣人玉箫子的尊重。  接下来便是五大门派,挨着玉尘宵的是嵩山派弟子任易阳和裘正丰,嵩山派的对面是太子身边的风轻云和傲天翼,他们旁边是少林寺无戒和尚,挨着少林的是武当古灯道长,少林对面则是衡山派掌门任道远门下弟子温衡,衡山派旁边是华山派大弟子岳飞扬,华山旁边便是峨眉派一道师太,峨眉对面是丐帮副帮主霍天河,接下来便是二流门派以及一些三教九流,唯有最后面紧靠门口的两个位置是空着的,不知道那两个位置是留给谁。  “哈哈哈……”  一阵洪亮的笑声传来,紧接着进门一位墨衣大汉,他个头很高,膀大腰圆,而且长得很黑,但这些都不是最显眼的,他身上最显眼的是他背上背着的那把大刀,刀把上系着红色的丝巾,鲜红鲜红仿若染了无数人的血液。  “朱某不会来迟了吧?”说着哈哈大笑着坐到左边靠门的位置:“让各位久等了,请开始吧。”  白衣公子淡淡的口吻说道:“不急,尚有一人未到。”  此时底下已有人窃窃私语。  “他就是无极门掌门赵无极的收山弟子朱大勇吧?他背上的刀应该是当年刀王千色羽的霹雳神刀吧?”  “听说刀王千色羽隐居山林了,这刀怎么会出现在他的手上?”  “你没听说吗?早在八年前,刀王便被杀害了,听说妻子和儿子都惨遭杀手。”  “难道是……无极门的人所为?”  玉尘宵斜靠在座位上,眼睛慵懒的眯着,手指一下一下敲打着椅子旁的扶手,淡淡的开口:“找死。”  他附近的人皆听到了这句话,但却不知道他何出此言。  流年也不明白,俯下身在玉尘宵的耳边轻声问道:“你在说谁?”  玉尘宵没有回答她,一双慵懒的眸看向对面的人,他的对面,千末白黑眸阴郁,浑身充满了浓郁的杀气,他自然也听到了玉尘宵的话,所以一双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玉尘宵,仿佛在说,你说的不错,的确是在找死。  见玉尘宵不搭理自己,流年刚要继续问,却被一道身影打断,她呆呆的看向门口,这谁家的孩子长的这么俊俏?  进来的是一位十五六的少年,黑衣墨发,一双琥珀色眼睛沉静似水,他披着一件黑色披风,披风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红色莲花,他的右手牵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孩子也是一身黑衣,用同款披风,一双水灵大眼滴溜溜转着,长的粉雕玉琢,甚至机灵可爱。  ――――――――-――走过路过推荐线―――――――― 114 阎罗神殿言不败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随着他们的到来,整个大堂瞬间安静了下来,再无人敢说一句话。  流年也觉得紧张,那少年如同一把利剑,明明年纪不大,身上的气场却让人不敢直视。  这时,那小孩子一指玉尘宵旁边的位置,说道:“师傅,我要坐在那。”  少年平静的望过去,正对上玉尘宵那慵懒的眸。  任易阳也同样看着他们,看到他向这边望过来,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少年带着孩子走过来站到任易阳的旁边,冷冷的开口:“你让一让,我们要坐这。”  大家都不由屏住了呼吸,等着看任易阳的反应,要问江湖武林中人最怕的是什么,那么答案一定是阎罗神殿的阎王令,阎王要你三更死,你绝活不过五更天。大家不知道阎王令到底长什么样子,因为接到过阎王令的人都已经死了。  要问阎罗神殿的人,江湖武林中人最惧怕谁,那绝对不是魔教教主公子羽,对于传闻中的人物,即使如同神一般厉害,也是不被人所惧怕的。  他们最怕的是阎罗圣主言不败身边的那个孩子,被武林中人称为小恶魔的孩子,只因他一句话便能够决定人的生死,他当然武功不高,也没有什么异能,之所以怕他,是因为言不败听他的,只要是他不喜欢的,不管是人或着物,言不败必毁之。武林中人,只因那孩子一句不喜欢,死的人不计其数。  大家均为任易阳捏了一把冷汗,让座有辱自家门派的尊严,不让座那么等待他的便只有死。  任易阳微微一笑,站起身,礼貌的说道:“不过是一个位置罢了,若是言圣主喜欢,让给你便是。”  说着起身让座,他身后的裘正丰却不乐意了,不愤的说道:“大师兄,这本是我们的位置,凭什么让给他们?”  “正丰,”任易阳喊住他,淡淡的说道:“就因为是咱们的位置,咱们也有权利相让,不是吗?”  裘正丰冷哼一声,跟着任易阳坐到了门口。  而言不败早在任易阳起身的时候便坐在了那个位置上,每个门派只能派一人参加比试,而旁观者皆站在自家代表人的身后,而言不败竟然公然的让那孩子坐在自己的腿上,大家再一次看到了言不败对这个孩子的宠爱。  这时有小厮从侧门走了进来,拿着一沓卷子交到了白衣公子手中,便退下了,白衣公子这才起身,依旧是淡然的表情:“在下忘忧,乃白千化老前辈的弟子,接下来的几场比试,皆由我来主持说明。”说着他从主位上走下来,将手中的卷子一一发到每个人的手中,说道:“这张卷子是白老前辈亲自出题,请各位用心填写。”  玉尘宵最先拿到了卷子,在卷子上方写上了自己的名字,随后看题,第一题:请用一篇文章简单说明当年始皇后为什么提出民主投票竞选皇位;  第二题:请用一篇文章简单说明你对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理解;  第三题:用一篇文章表达出你心中的善良与邪恶;  一共十道题,题题不离人之本性,爱人之本,果然是自己所猜想的那般,第一轮要淘汰的是那些心存邪念之人,白千化那老头眼睛贼的狠,心也一样贼的狠,如若只知捡好听的说,他也不会让你通过,人本就无完人,是人也都会有邪念,如若都隐藏起来,显得反而不真实。  玉尘宵邪魅一笑,提起笔来。 115 知道我秘密的人都是会死的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流年百无聊赖的站在他的后边,看着每一个人的表情,感觉自己有点像现代的监考官,她不由扬起了唇角。  这时一只白白嫩嫩的小手轻轻拉扯流年的裙摆,流年侧身低头便看到了那个瓷娃娃一样的孩子,他不知何时从言不败的腿上下来了,估计是太无聊才来找她说话吧。  她实在是长的太可爱了,流年忍不住用小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蹲下身和他平视,轻声说道:“很无聊对不对?”  行不悔躲开她的魔掌,瞪着一双滴溜溜眼睛看着她:“姐姐,你是这位大哥哥的娘子吗?”  流年看了一眼玉尘宵,不由就红了脸,再次捏住不悔的脸颊,娇羞的脸上呈现出小女儿家的娇嗔:“你个小屁孩懂什么是娘子,不许乱说话。”  不悔有些无奈的推开她的手,埋怨道:“你不要总是掐我的脸啦,你真是笨哎,如果不懂,本公子会问你吗?”  公子?  流年上下打量着这个小屁孩,不由笑了:“你骗谁啊?我可是知道……”  话未说完,一只小手带着软软的触感捂住了她的唇:“你不要乱说话,小心我杀了你。”  “你怎么杀我?”流年觉得这个孩子很有意思,萌萌的,她超级喜欢的。  “凡是知道我秘密的人都是会死的。”不悔很认真的说道,可是那张稚嫩可爱的小脸大大的减轻了他这话的杀伤力。  流年笑意更浓,眼睛弯弯,脸颊出现对好看的梨涡,她捏着孩子的脸用力的晃了晃:“你知道不知道你说这话的样子萌死了,姐姐好想亲你啊。”  “你这个笨女人,滚啦。”不悔打落她的手,怒视她:“你等着。”  说着小胳膊用力的推言不败的椅子,言不败回头,安静的看着他。  “师傅,你写完了吗?”  言不败看了看卷子,提起笔刷刷写了几个字,回头对不悔说道:“写完了。”  “那好。”不悔伸手一指旁边的流年,糯糯的声音说道:“我不喜欢她。”  言不悔抬眸看向流年,流年也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他有一双很漂亮的琥珀色眼睛,一张脸白皙的仿若透明,五官比例无疑是上帝对他的杰作,只是他的表情不多,仿若永远都是面无表情的,永远不会有大幅度的情绪变化。  对视一会,流年便受不了了,明明是一双异常平静的眸子,没有流露任何情绪,却让人忍不住心寒。  流年别过脸去,看到玉尘宵在卷子上写下最后一个字,放下了手中笔。  小孩子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较之前明显提高音量,所有人皆因他的声音而停下了书写,抬眸看向这一边。  “师傅,我说我讨厌她,你听清楚了吗?”  “嗯。”言不败轻声应着,站起身,依旧是平淡无波的口吻对着流年说道:“这里还是外面?”  他说的太过简洁扼要,流年有些不明白:“什么?”  “那就在这里吧。”言不败私自下了决定,仿佛瞬间便站到了流年面前,与此同时,流年只觉得有人抓了自己一下,眨眼间自己便在玉尘宵的怀里,玉尘宵将流年放下,站起身面对言不败,勾起了一边唇角轻笑:“言圣主,这是做什么?内人哪里有得罪你?” 116 师傅,我喜欢那把短剑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言不败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终于有了变化,但是只是瞬间,没有人发现,他淡淡的说道:“你是玉尘宵。”  言外之意,你此刻只是玉尘宵,不是任何人,所以他是可以打他的。  “哦?”玉尘宵双手环胸,点头道:“我的确是玉尘宵。”  就算他是玉尘宵,面对他,你出的了手吗?  所有人都等待着好戏的上演,对于这两个人他们是不会为任何一个人而担心的,哪一个死了,都会随了他们的意,最好是两败俱伤,双双毙命才好,只有萧寒一双漆黑的眸充满担忧的凝望着流年,  忘忧坐在椅子上假寐,这里发生的一切仿若都无法打扰他,但只是尽责的提醒:“两位请到外面去打,这里有人答题,有人睡觉,实在不方便。”  众人皆惊,均想说,方便,方便的紧,这么好看的戏怎么能错过呢?但是没有人敢把话说出口。  流年看着那两个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慌忙的将不悔拉到身边,说道:“你快要你师傅住手啦,我又没有说什么,你干嘛讨厌我?”  “你有说。”不悔小脸绷得紧紧的。  “哎呀,我说什么了。”流年急的团团转,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拉着孩子说道:“啊,小帅哥,小帅哥行了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小帅哥,你就放过我吧,好不好?少侠?大侠?侠客?你好好心。”  不悔绷得死死的小脸终于绷不住了,想要笑却又死死的忍住,样子更加的萌了,他跑过去拉师傅的衣袖,仰起小脸,一脸的天真:“师傅,我又不讨厌她了,我觉着她傻傻的,呆呆的,很可爱,就像我的小黄。”  小黄是不悔养的一只长毛狗,但是流年不知道,所以她一直跟着点头,一脸的讨好之色:“嗯嗯,他不讨厌我了,现在你们可以不用打了吧?”  玉尘宵伸出食指弹了下流年的额头,说道:“你还害怕我打不过他不成?”  “不是啦,”流年嘟囔道:“我只是不希望打架而已,他是魔教的人,惹了魔教终究会不好的吧。”  “嗯。”玉尘宵笑的意味深长:“的确是不能招惹魔教。”  言不败无视他们的话,面无表情的坐回座位上,平静的眸盯着那张试卷,第一题他的回答是三个字,不知道。第二题字数倒是多了,但是也只是多了两个字:我没参与过。意思也是不知道。  至于第三题,他的回答是:人间本无善良之人。  以下的问题,他也均答的简单扼要,最多的字符不超过五个字。  不知道这个样子,能不能过关呢?  一场好戏就这样子散场了,大家均摇头叹息,各自交了卷走出大堂,大家的心情都不错,议论纷纷的说着刚刚的考题,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显得是那么的不协调,所有人都向这个声音的主人看了过来。  “师傅,我喜欢她的那把短剑。”  ――――--――-看官,我想要收藏和推荐――――--- 117 行不悔抢来的礼物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师傅,我喜欢她的那把短剑。”  小孩子小小的手指指着前面一名中年女子身上,多么可爱的孩子,多么稚嫩的话语,可他以及他的话仿佛一个魔咒般让人心寒。  叶二嫂僵直着身子,半天才转过身,她知道那个孩子说的是她的柳叶短剑,因为这里的人也只有的她的剑最惹人喜爱,她行走江湖就靠这把短剑,这是一把不但名贵而且锋利无比的上等好剑。她当然不会乖乖的交出来。  她转过身对着孩子展现自己最温柔的微笑,无比温柔的说道:“孩子,这么危险的东西,是不适合你的。”  “我就是喜欢。”孩子的声音稚嫩且坚决。  “你……”  叶二嫂的话尚未说完,便被一道冰冷的声音打断,一旁琥珀色双眸的少年轻声说道:“交出来吧。”  “我若不呢?”叶二嫂说着不自觉后退了几步,但是依然躲不过少年的手心,少年速度极快,她的话音未等落下便已欺身而上,大家甚至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手,叶二嫂已经吐血到底,倒在地上喘息,而少年的手中赫然拿着属于叶二嫂的柳叶短刀。  少年转身将短剑交给了那个孩子,依旧是平静无波的神色,极简单的一个字:“给。”  流年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实在不敢相信他们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抢劫而面不改色,难道没有人管的吗?她瞄了瞄四周,好吧,的确是没有人管。  小孩子已经接过短剑,乐颠颠的跑到流年的面前,献宝似的将短剑递给流年,一张脸笑的异常可爱:“呐,傻女人,这个就当做是我们的见面礼,我看你那把剑是长剑,虽然长剑很好,但是短剑也有短剑的好处,这把剑可是很好的,你收下吧。”说着弯腰将短剑插进了流年的短靴之中,抬眸,一双水灵的大眼透露着笑意:“你看,就这样放着多方便呐。还可以防身。”  流年有些感动,但同时也有愧疚,她看了眼倒在地上起不来的女人,又瞄了眼靴子中的短剑,这样一来,自己就是抢劫的从犯了吧?  流年有些过意不去,蹲下身对不悔说道:“你的这份心意姐姐就心领了,但是我们抢人家的东西,那是不对的。”  不悔嘟了嘟嘴巴,理直气壮的说道:“我没有抢啊,是她自己交出来的。”说着他深怕流年不信,转身冲着言不败喊:“师傅,这剑是她自愿给我们的,对不对?”  言不败没有说话,只是向叶二嫂走了两步,叶二嫂刚刚坐起来的身子不由向后仰去,忙不迭的点头:“对对对,是我自愿给的,姑娘就收下吧。我自愿的,自愿的……”  流年忍不住扶额,这……还真是弱肉强食,倚强凌弱的世道啊。  这时一只手带着冰凉的温度按在她的肩膀上,熟悉的声音在她的上方响起;“既然给了你,你就收下吧,她那身手的确不配这把柳叶短剑。”  “对嘛。”听了此言,不悔也笑了。  “走了。”言不败平淡无波的声音传了过来,不悔拍了拍流年的肩膀,说道:“笨女人,那我先走了哦。”  说着乐颠颠的跑向言不败,牵住了言不败的手,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对流年说道;“记住,我叫行不悔。不许忘记了哦,笨女人。”  行不悔?  真是有个性的小孩子,流年看了看短靴中的短剑,无意中看到叶二嫂那充满怨恨的眼神,流年无奈的扯了扯唇角,她可别打不过言不败,就把怨恨撒在她身上,她可没有言不败那么诡异的身手。 118 芊芊思念风轻云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哎,哥哥我还以为能有场好戏看呢,没想到这么快结束了。”  有妖媚蚀骨的声音由上方传来,大家均朝着声音来源望去,只见大堂的房顶之上,一红衣美人墨发如瀑,有风轻轻吹来,那三千青丝微微飞扬,一双桃花眼敛尽风华无限。是七煞二公子雨寒幽。  他飞身落下,那妖娆的身段,就连男人都不由看得痴了。  流年不由低声叹息:“他还真是一个妖孽。”  “嗨,小瞳瞳,我们又见面啦。”雨寒幽一勾流年的肩膀,食指刮着她的鼻子,眼波流转:“这回不会不记得你家哥哥了吧?”  “呵呵……二师兄。”流年有些尴尬,浑身僵硬,她还不太习惯和男人这么亲近,推开他不是,不推开也不是,就在纠结的时候,她看到玉尘宵已经一声不吭的走掉了。  “哎,玉尘宵,你等等我。”这家伙竟然不叫自己一声就走,流年有些焦急的一把推开雨寒幽追向前面的玉尘宵。  雨寒幽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怀,转身看向千末白,疑惑的说:“你在这里,小瞳瞳竟然还会跑掉?难道她又变心了?”  》》》》》  黑压压的乌云堆满整片天空,风也较之前刮的更为猛烈了,流年不由仰望阴沉的天空,快要下大雨了吧,这貌似是自己来这里后的第一场大雨呢,只是那堆积在一起的乌云当真是压的人喘不上气,仿佛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一样。  刚走到自己院落的拱门处,便看到芊芊坐在门槛上,一手拄着下巴,一手拿着一根树枝一下一下敲打着地面,看得出这丫头是待得无聊透了。果然,见到他们,那丫头扔了树枝,跑过来,埋怨道:“我还以为你们不会回来了呢,真是有够慢的。都快无聊死姑奶奶我了。”  玉尘宵看了看四周,只发现芊芊一个身影,便问道:“忆瑶呢?”  “她总是吵着要找你,太闹腾了,我就点了她的昏睡穴,让她睡一会。”芊芊说的云淡风轻,仿若点人家昏睡穴让人失去意识是如同人饿了要吃饭一样平常的事情。  流年忍不住说道:“这样不好吧?”虽然是个傻子,但也是人啊。  “没什么不好的。”芊芊随意的一摆手,甚是潇洒:“你们比试的怎么样?谁赢了啊?”  说话间已经走进了屋子中,玉尘宵坐到桌子旁的椅子上倒了杯水来喝,芊芊追过去半个身子趴在桌子上,手肘住着桌面托着腮,一双大眼睛内有些期待的问玉尘宵:“风轻云他……输了吗?”  “我不知道。”玉尘宵的身上有一股低气压,貌似心情很不好,不爱说话的样子,芊芊冲他做了鬼脸,转身问流年:“流年,他们比试结果怎么样?”  流年摇摇头:“还不知道呢,那个白前辈的徒弟给每个人一张卷子让大家来答,估计过几天就会出消息了吧。”  “真变tai。”芊芊呶了呶嘴巴,有点想风轻云了,她跑出来已经快一日了,以风轻云的能力,按理他也该找来了,难道他放弃寻找自己了?想到这,她整个人便显得有些烦躁。想问他们关于风轻云的事情,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闷得她快内伤了。  流年看出了她的异常,不禁好奇的问道:“芊芊,你不舒服吗?” 119仅仅是贴身奴婢吗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没有啦。”芊芊摆了下手表示自己没事,有些气急败坏的坐到了椅子上,最终还是忍不住了,装作很随意的问道:“那个……你们有看到风轻云吗?他…看上去还好吧?”  玉尘宵斜睨了她一眼,鄙视她:“既然这么惦记人家,干嘛还偷跑出来?”  “对呀。”流年也跟着附和:“你这么在意风轻云,为什么还要躲着他?”  一听他们说她在意风轻云,芊芊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否认道:“你们哪里看到我在意他了?没事别乱说话,小心烂嘴角。”  这还用看吗?我喜欢风轻云,这几个大字明明白白写在她脸上吧,只要眼睛不瞎的,都能够看得清楚明白。  看到他们两人鄙夷的眼神,芊芊有些心虚,眨了眨大眼睛,解释道:“那个……我就是担心他那么笨会输啦,毕竟他养了我八年,怕他输了会哭鼻子。”终于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借口,芊芊的语气更加的肯定了:“对,我就是怕他会哭鼻子,所以才小小的关心下。”  她的话音刚落,爱哭鼻子的风轻云便出现了,他穿着灰白色袍子,头戴青色丝巾,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呆呆的眼神使他原本英俊的面庞添了一丝傻气,书呆子形象十足,外面已下起了雨打湿了他的黑发以及衣衫,他就站在门口如同一棵竹,清新秀雅,带着与世无争的气质。  芊芊发现他的瞬间便冲了过来,她的心狂跳着,是带着七分欢喜的,只因,他来找她了,只是那双眸子却染着怒气怒视着他:“你来干什么?我告诉你,这次,我是不会和你回去的。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风轻云静静看了她一会,越过她,走到玉尘宵面前微微颔首,礼貌而优雅的模样:“芊芊本是我的贴身奴婢,一时贪玩跑了出来,给玉二庄主添麻烦了。”  玉尘宵撩起慵懒的眸,看了看门口那道僵直的身影,缓缓说道:“没有关系。”  “那在下就带她回去了。”  “我不回去。”芊芊转身怒视着他,她整个身体忍不住的颤抖,奴婢,奴婢,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只承认自己是他的奴婢了?她明明不是的……  “我才不是你的奴婢。”芊芊火爆脾气上来了,上去拉扯风轻云,将他的身子往外推,声音染上了一丝哭腔:“你滚,不要再来找我。快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永远不想。”  风轻云被她推搡着,不怒也不恼,仍旧不温不火的说道:“你是我的奴婢,我自然是不能放任你不管的。”  芊芊刚要发火,便被一道慵懒的声音打断。  “如果风公子愿意,在下倒是想买下你的这个奴婢。多少银两,风公子你尽管开口。”  芊芊和风轻云这种jian情无限的戏码,流年觉得局外人真的不该插手的,她朝着玉尘宵射过去一个鄙视的眼神,就算你是她哥,也多管闲事了哈。  玉尘宵用余光瞄了一眼流年,静静的等待着风轻云的回答。  其实,玉尘宵的话一出口,那两个人便都僵在了那里,芊芊整个人都静止了,心脏仿佛都停止了跳动,她突然安静了下来,静静的看着风轻云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想要在他的脸上看出一丝端倪,哪怕一丝丝也好……  ――――――――--各位看官,好好心给个收藏推荐吧--――-――-――- 120 风轻云的抉择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好吧。”风轻云转身向玉尘宵颔首,他仿佛永远都是那么的礼貌,那么的谦诚:“不过一个奴婢罢了,既然玉二庄主喜欢,那么她便留在这里伺候吧。”  “那在下再次谢过风公子割爱了。”玉尘宵淡淡的道谢,他不能表露自己是百里千尘,想要一直照顾芊芊,把芊芊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这个理由最好不过。  “那在下就告辞了。”风轻云说着转身离开。  外面雨滴越来越大,偶尔伴随着隐约的雷声,不大,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外面的天阴的可怕,大雨将天地连成一片,一望无际的灰色,让人心情压抑,喘不上气。  风轻云再没有看芊芊一眼,走进了大雨中,大雨很快将他淋了个通透,他却丝毫不在意,一双呆愣的眸此刻充满了戾气,谁也不曾注意到他紧握的拳,指甲抠破了皮肉,流出了鲜血。  芊芊也没有注意到,只是傻傻的站在那,一双眸子内蕴满了泪水,她的身体微微的颤抖,心脏仿佛被人活生生剜出来,那么空洞又那么疼,他竟然这么轻易的将自己送人了,一点都不在乎……  为什么?  泪眼模糊间,她仿佛又回到了八岁那一年,她从昏迷中醒来,看到这样一张苍白却英俊的脸,他轻轻的对她说:“不要害怕,我还在这里。”  眼泪滑下,他怎么可以说离开就离开?怎么可以说不要她就不要她?  凭什么?芊芊气愤了……  芊芊咽了下口水,胡乱的擦了下脸上的泪水,转身怒视玉尘宵,用染了哭腔的嗓音冲着他吼:“都怪你。你就这样把我的希望都打碎了,百里千尘,你烦死人了,你怎么变得这么烦人?”  “百里千尘早在八年前便死在陌家庄了。”玉尘宵根本就是无视她的怒气,悠哉的说道:“现在在你面前的是逍遥居二庄主玉尘宵。”  芊芊不搭理他,吸了下鼻子,眼睛睁得大大的,倔强的不让眼中的泪水流出来。  流年白了玉尘宵一眼,她也觉得玉尘宵过分了,虽然不知道芊芊和风轻云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芊芊那倔强伤心的模样,真的让人感到心酸。她和风轻云之间一定是有故事的,流年上前拥抱她,轻拍她的背,给予安慰,轻声开口:“想哭就哭吧,为了爱的人流泪并不丢人。”  “狗屁爱的人,我才不爱他呢。”芊芊还是忍不住哭了,瓮声瓮气的嘟囔:“我陌芊芊若是还爱他,我就即刻变成一头猪,任那屠夫杀了宰了吃肉。。”  》》》》》  外面雨越下越大,雷声越来越大,天地间昏暗的仿若全世界都不复存在。这样子的天气是不能出去练习武功了,忆瑶怕雷,整个身子都缩在流年怀里,瑟瑟发抖,嘴里嘟囔着情哥哥救我,情哥哥救我……  流年不知道她喊的是谁,只能一下一下的拍打着她的背安抚着她,心里却疑惑万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感觉不到七公主的灵魂骚动了,她仿佛一下子安静了,不知道是沉睡还是消失不见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让她的灵魂得到安宁了呢?  -――――――――各位看官,可以给个收藏推荐吗――――――- 121喜欢玉尘宵?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这时,门被轻轻推开,芊芊探个小脑袋进来,一双大眼睛滴溜溜转着,说道:“喂,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流年刚要说话,那位已然来到了床前,脱了鞋袜便盘腿坐到了床上,斜睨了一眼她怀里瑟瑟发抖的忆瑶,鄙夷道:“多大的人啦,你还抱着她?哄她睡觉呢啊?”  “她怕雷声。”流年回答。  “你又不是她娘,这屁点事你也要管着吗?”芊芊说着伸出食指点了忆瑶的昏睡穴,忆瑶刚还颤抖的身子顿时软了下来,芊芊一把将她推到床的大里面,微微一笑:“这样不就省力多了?”  看着像布娃娃一样被丢出去的忆瑶,流年不禁扶额无奈叹息,人傻真是可怜,人傻遇到彪悍的陌芊芊更加的可怜。  “喂,你看她做什么?”芊芊伸手在流年眼前晃了晃,流年回过神来,不由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只是觉得她很可怜。”  “狗屁嘞。”芊芊冷哼。  “芊芊,作为古人你还真是出口成脏,你这脾气到底怎么养成的?”流年表示非常鄙视她。  “你懂什么?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芊芊显然没有抓住话中重点,撇了撇嘴巴,不屑的说道:“变成这样子也是活该。”  “你们以前认识啊?”  “对呀。八年前,她卖身葬父,是我哥帮了她,然后她无家可归,我哥便带着她回了陌家庄,让她做个丫鬟,一直照顾我姐姐的起居。”芊芊思忖着往昔,说道:“虽然那时候我才八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讨厌她,觉得她不是好人。”  流年的眼睛有些失神,低落的低下了头,其实芊芊后面的话她都没有听清楚,她只听清楚前半部分了,所以她心情莫名的低落了,原来他们八年前便认识了,还是那么狗血的剧情,卖身葬父的灰姑娘遇到了自己的白马王子,虽然狗血,但是男女主角的结局却都是幸福的在一起的。玉尘宵一定是爱死忆瑶了,即使她失忆了,还把她寸步不离的带在身边。他有忆瑶了,那么她算什么呢?流年的心里闷闷的了,很不舒服。  “喂。”芊芊突然喊了一声,流年正在走神中被吓了一跳,睁着大眼睛迷惑的看着芊芊。  芊芊突然靠近流年,一道闪电划过照的屋子内通亮,可看得到她鬼精灵般的双眸闪着亮晶晶的光芒:“流年,你喜欢我哥吧?看你,一听说忆瑶和我大哥之间的事情,你就不吭声了。你一定是喜欢上我哥了。”  “谁…谁喜欢他。我才没有呢。”流年有些窘迫,脸发起了烧,她现在十分感谢这场大雨,要不是这场大雨,屋子昏暗的看不清人的脸色,芊芊就一定会发现她那爆红的小脸蛋了。  见她否认,芊芊觉得她一点都不坦率,用力的拍了下她的肩膀,嬉笑道:“你心虚什么啊,就算喜欢我哥又怎么啦,你是他的妻子啊,这妻子喜欢自己的相公多正常,你说不喜欢才不正常吧?”  “我…我…”流年无法应答了,对呀,作为玉尘宵的妻子,喜欢他才叫正常,不喜欢才是不正常吧,那么这样子喜欢玉尘宵也没有什么不对不是吗?可是……她和玉尘宵真的可以当做是夫妻来相亲相爱吗?流年不禁看向床里边那模糊的身影……  ――――――――各位看官,好好心给个收藏推荐吧――――-- 122 夜里到访的老者(五更)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其实喜欢一个人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芊芊说着,声音暗淡了下去,再无之前的欢快,她轻声说着:“像我,喜欢风轻云我就会说出来,我会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爱风轻云,我这辈子一定要嫁给他为妻的,我只想为他一个人生孩子。”芊芊说着垂下了头,天空不时的响起打雷闪电的声音,随着闪电的光芒,可以看得到芊芊暗淡的神色,那紧抿的唇角无比伤感的说道:“可是……他却不要我了。”  “或许他有苦衷也说不定。”流年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有些冰凉,流年突然就想起原先听过的一句话,手脚凉,没人疼。玉尘宵的手也是这般的凉,同是在陌家庄长大的孩子,陌家庄被灭门后,他们一定都受了很多的苦吧。  “他能有什么苦衷?”芊芊说着,突然就笑出了声,悲凉落寞:“或许他根本就不喜欢我,不然他怎么可以娶了一房又一房?这回又要娶当朝丞相之女季嫣然为妻子,妻子啊,那本应该是我的位置。”一滴泪滴在了流年的手背上,那么烫,芊芊忍不住拥抱住流年,说道:“流年,你说季嫣然成为了风轻云的妻子,那么我呢?我是什么?我还会是风轻云的什么?”  “那就忘记他吧,不要去想他,以后离他远远的。”  “忘不掉怎么办?”芊芊的嗓音由于哭着有些瓮声瓮气的,让人听着止不住心疼。  “你就想风轻云有什么好?”流年开始数落风轻云的不足:“整天一副书呆子样,还病歪歪的,明明是富二代,还做太子的走狗,不会自己凭本事闯事业吗?干嘛非倚着太子?他根本……”  “伊流年,我揍你了啊。”芊芊哭的更加厉害了,瞪着一双泪眸,冲着流年挥着拳头:“呜呜呜……不许这么说风轻云,他听到会很伤心的。”  流年感觉自己额头上的青筋都跟着突突了,这人……被虐成这样真是活该。  》》》》  深夜,大雨仍旧下着伴随着闪电雷鸣,一道身影如同闪电般从医药堂的每个屋顶掠过,迅速的进了忘忧的房间,忘忧此时正坐在书案前看着试卷,或许是太累了,手拄着头闭眼假寐,有人前来,竟没有察觉到分毫。  来人是一位穿着灰白色长袍的老者,披在肩头的长发均已泛白,额头眼角均长满了皱纹,但身上散发出那儒雅淡然的气质,不难看出此人年轻时的绝代风华。  他站在忘忧的身后,拿着手中折扇照着忘忧的头敲了下去。  忘忧心脏猛地一缩,迅速起身挥手向老者打去,老者轻轻后退一步,闪躲开来,忘忧一击未中,看清楚袭击他的人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老者一双眸子沉静似水的看着忘忧,轻声开口:“若换做旁人,你此时已没有命站在这里了。”  忘忧唇角含笑,恭敬的说道:“问这世间,又有几人有师尊这般身手?若换做旁人,未等进入屋子,忘忧便可让他去见阎王。”  ――――――――――各位看官,好好心给个推荐收藏,可好――――――-―― 123 作弊又如何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老者轻轻摇头,一把折扇打在忘忧的额头上,说道:“你啊,岂可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即以来了这里,就该万事小心才是。”  “徒儿谨记。”忘忧点头,疑惑的说道:“师尊,您怎么提前来了?不是说要过了第三场比试再来吗?”  老者并未回答,轻轻拿起桌面上的试卷瞧了一眼,眉头微蹙,可见是对答案的不满意。  忘忧看过去,只见试卷上写着言不败的名字,后面的题目答案均一个字:杀。也难怪师尊会蹙眉了。  “此人乃阎罗神殿圣主言不败,虽然年纪轻轻,却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人物,几乎无人敢与之正面交锋。”  老者点头,放下试卷,又拿起了一张,在看到试卷上那大气凛然的名字时,沉静似水的眸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他轻声问道:“他……看上去情况如何?”  忘忧瞄了一眼试卷上的名字,说道:“他很好,沉稳睿智,看的出魔性已除,已不似五年前那般只知杀戮,丧失人性。看来少公子已将他的病医治好了。”  听了此言,老者的目光更加的深邃,含了一抹忧伤,语气竟也变得落寞几分:“他没有前来医药堂,想必还是在怪为师,不知他现在是否已正常行走。”  忘忧知道他说的是谁,所以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低头沉默了,他来中原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调查那个人的事情,他当然知道那个人已不在江湖上行走,他宁愿当个不凉于行的瘸子,也不愿站起身走路,这其中缘由可想而知。但是,他不忍心将话说出口,他是十分尊敬着师尊的,不忍看他伤心。  但是他不说,老者那通透的心又岂能察觉不到?  他嘴角含了一抹苦笑:“那件事本就是为师铸成的大错,也不怪他迟迟不肯原谅为师。”  “可是,师尊……”  忘忧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老者打断,老者扬了扬了手中的卷子,说道:“务必要让他赢得比试,为师只想见他一人。”  老者说着一闪身竟不见了身影。忘忧看着斜放在桌面上的试卷,轻轻摇头,师尊,你这是作弊嘞。  》》》》》》》  这场大雨下了整整三天三夜,天空终于放晴,被大雨洗礼过的天空湛蓝得没有一丝杂质,空气清新令人心旷神怡。  流年站在门口双臂展开,头微微仰起,微眯着双眸,深深呼吸了下新鲜的空气,感叹道:“生活真是美好啊。”  “流年流年。”芊芊从外面跑回来,她跑得很急,到门口的时候踉跄了一下,流年急忙扶住了她,说道:“干什么慌慌张张的?你不是说要去买小笼包吗?怎么回来啦?”  “门口……门口……医药堂门口挂着一个死人。”芊芊是没有看过死人的,即使是在八年前,她也是在大家都尚存的时候被姐姐领跑的,死人什么样子,她想都没想过,何况那么恐怖的死人?她心里是十分害怕的,抓着流年的手都是抖的。 124 千末白杀人夺刀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医药堂门口的确悬挂着一具尸体,看样子那尸体已经悬挂已久,身体已经被大雨冲刷的浮肿了起来,身体上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满满的都是刀伤,皮肉外翻,早已经看不出此人的模样,此时那挂着的就是一摊烂肉,看着恶心至极。  大家均在猜测那人是谁,其实看身形还是能够分辨得出是谁的,至少流年看出来了,是无极门的朱大勇,那一日,由于他的入场很特别,流年不由多看了他几眼,而令她深刻的不是他的样貌,而是他背上背着的那把大刀,系着鲜红丝巾的大刀,而此时那把大刀不见了。  有人前来,将尸体运走了,无人追究这个人是怎么死的,也没有必要去追究,无极门本就是外门邪派,武林正道想要铲除还来不及,又怎会在意他们的死亡,这件事无疑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或许连谈资都算不上,很快便会被人们所遗忘。  流年想起了那一日,玉尘宵低沉的嗓音说了两个字,该死。  这个人会不会是玉尘宵杀的?  她这样询问玉尘宵的时候,玉尘宵撩起眼皮斜睨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你很快就会知道是谁杀了那个人。”  没错,玉尘宵说的对,很快的,流年便知道了是谁杀了朱大勇,不止流年知道了,所有人都知道了。  医药堂的第二场比试是武斗,大家比武决胜负,一轮一轮的筛选出优秀的人来参加第三场比试。  比试的擂台便设在医药堂的后山,后山是一块很开阔的草原,往前走不出百里便是万丈深渊,左侧便是玉箫子居住的森林,此时草原中心方圆五百米皆订满了梅花桩,切磋的两人要在这梅花桩上将一人打落在地,留在梅花桩的人算胜利,要求是点到即止,若是伤人性命便会取消那人资格。  第一轮文斗几乎所有人全过,除了魔教圣主言不败和个别的江湖武林人士,武林中有些声望的门派都有机会参加接下来的比赛。  流年努力的往人群里看,想要找到言不败和行不悔的身影,可是找了半天,她也没有找到,看到她红扑扑的小脸,玉尘宵弹了下她的额头,说道:“别找了,那家伙根本不可能通得过第一轮比试。”  “你怎么知道他通不过?他看上去就像一把未出鞘的宝剑,看着就非池中之物,怎么可能会败?”流年不信他的。  玉尘宵邪魅一笑,大有意味深长之意。  流年撇了撇嘴巴,刚要说话,便看到风家堡的人来了,走在前面的是大师兄黎少卿,他的左侧是萧寒,右侧是变太二师兄雨寒幽,二师兄旁边……  流年的目光直直的留在了雨寒幽旁边的那人身上。  他穿着墨绿色的锦袍,一张英俊的脸透露着几分疏离,大有生人勿近之意。他很英俊,但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的身后背着一把大刀,大刀的刀把上绑着鲜红的丝巾,那丝巾红的仿若侵染了无数人的血液。  是七煞三公子千末白。他背上的刀是朱大勇那日背的刀……  人群中已经有人在小声的议论,大家都在偷偷瞄着千末白背上的刀,都在猜测着千末白为什么要杀人夺刀,大家都知道千末白的绝技是八卦无绵掌,他根本用不到任何武器便可置人于死地。  他为什么杀人夺刀? 125 林间流年戏蝶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他为什么杀人夺刀?  流年如是问。  玉尘宵淡淡的说道:“怪只怪赵大勇背着刀王千色羽的刀到处乱晃,不是找死是什么?他就那么肯定刀王的后人都已经死光了?哼。”  随着玉尘宵的尾音落下,流年顿时明白了,千色羽,千末白……  听到玉尘宵话的人也在一瞬间明了了。  霹雳神刀乃是武林中至高无上的宝刀,是一代铸剑大师千代大人花了毕生心血铸成赠与自己的救命恩人刀王千色羽的礼物,可没想到正是因为这把刀,在八年前,刀王一家惨遭杀害,刀下落不明。  原来七煞三公子是刀王千色羽的后人,怪不得……  原来,不是他杀人夺刀,而是他要拿回属于自家的东西…  玉尘宵说的对,朱大勇竟敢背着那把刀前来参加医药堂约见,的的确确是在找死。  》》》》  忘忧讲了第二场比试的比赛规则,是两个门派一组对打,赢的那一门派便可参加第三轮比试了,由于参加打斗的人众多,所以比赛分三天进行。  玉尘宵的对手是嵩山派掌门的大弟子任易阳,被安排在第三天的第二场。  看着梅花桩上打斗的人,玉尘宵觉得无趣的很,看了看万里无云的天空,又瞄了眼身旁的小女子,说道:“看他们打斗实在没劲,我们去那面逛逛吧?”  “什么?”流年专心的看着比赛,并未听清他说什么,仰起小脸睁着迷茫的眼睛看着他。  看着她呆愣的模样,玉尘宵没有将话说上第二遍,拉着她的手便走,他的手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流年被他强行牵着走在他的身后,阳光下,他英俊挺拔的身影仿佛被太阳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真是好看。流年看着看着便乱了心跳,她的心底燃起一丝小小的小小的心愿,若是永远这样被他牵着,就算是走上一辈子不停歇,那么她也是愿意的。  阳光明媚,万里花香,林间有小鸟在吟唱,扑棱着翅膀划过天空,花间有蝴蝶在飞舞,比翼双飞,彼此缠绕。侧耳倾听,可听到潺潺的水流之声。  玉尘宵牵着流年直到再看不到人群,再听不到那打斗的声音才停下了脚步,流年看到此处美景,不由笑的眉眼弯弯:“这里好美啊。”  她仿佛融入到了这片美景之中,张开双臂,往花丛深处跑去,原地转起了圈,有风吹拂着她的衣裙,吹拂着她的长发,她咯咯的笑出了声,一脸的明媚灿烂,仿若这花田内的精灵,欢脱,美丽。  玉尘宵不由弯了唇角,暖了神色,竟看的有些痴了。  有蝴蝶飞来围绕着流年飞舞,流年立刻噤了声音,僵直着身子,小心翼翼的伸出了手指,蝴蝶轻轻落在她的指尖,那五彩的翅膀在阳光下仿若透明,流年笑容明媚,眼睛亮晶晶的闪着奇异的光彩,她兴奋的扭头,喊着玉尘宵:“玉尘宵,你快来看。”  她的话音刚落,蝴蝶许是受到了惊吓扇动着翅膀飞走了。 126 两人游玩遭暗杀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她的话音刚落,蝴蝶许是受到了惊吓扇动着翅膀飞走了。  流年看着空空如也的指尖,嘟起了嘴巴:“好可惜,它飞走了。”  看着她皱成包子一般的脸,玉尘宵伸出食指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说道:“这些有灵性的小动物,在你的指尖停留一瞬已是幸运,你又岂能期盼更多?你若非想要留住它们,除非是折断它们的翅膀。”  “那还是不要了吧。”  “我就知道。”玉尘宵微微扬起了唇角,抚摸了下她的发,带着宠溺的味道。流年的心跳再一次乱了,不由红了脸颊,微微垂下了头。  玉尘宵疑惑的问:“怎么了?”  “没……没怎么啊。”流年目光游离闪烁,不想被他发现自己的窘迫,一手指向不远处,说道:“那里好像是断崖哎。”  玉尘宵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点头说道:“对,这断崖长数百里。”  他说着牵着流年的手走向断崖,说道:“你看,从这里一直到那边,将这里分割成半圆的形状,所以这里叫做半月湾。”  流年看了看,的确是一望无际的断崖,站在断崖的这一面甚至看不清对面的景色,可见危险程度,若是落下去准是没有命存活下来的。  流年拉着玉尘宵往安全地带撤了撤,说道:“这里太危险了,我们还是离远点比较好。”  “你还真是怕死的厉害。”玉尘宵抬手弹了下她的额头,流年吃痛,抬手揉了揉被弹痛的地方嘟囔道:“活着是多么的不容易啊,当然要好好珍惜生命。哪里有人是不怕死的?你不也一样?”  流年的话音刚落,玉尘宵突然将她拽到了自己的身后,一双狭长的眸变得阴鸷,低声说道:“既然来了,就不要鬼鬼祟祟的藏着了吧?讲出去未免让武林人士笑话。”  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静的仿佛都能够听到那微风吹拂的声音。  流年紧张的看了看四周,并未发现异常,她拉了拉玉尘宵的衣襟,小声说道:“你是不是太过敏感啦?这里没有人啦。”  玉尘宵邪魅的勾起唇角,突然右臂伸展,五指张开,五根银针闪着银色的光芒穿破气流消失在距离他们百米之遥的树林内,紧接着树林内传出一声惨叫,仅一声便戛然而止,应该是死了。  玉尘宵邪魅的勾起唇角,冷冷的说道:“再不出来,下一个便是你。”  还有人?流年狐疑的看向这片树林,又看了看玉尘宵,这人的耳朵是不是安装了雷达?这么远的距离也能够听得到人声,真的是神了。  过了几秒,十二名蒙面黑衣人从树林中出现飞身而来将玉尘宵与流年围困住。  流年看了看身后的断崖,又看了看身前十多个蒙面人,面上闪过一丝担心,小声的问:“怎么办?他们人那么多,我们能行吗?”  其中一名黑衣人听到了她的话,哈哈大笑:“七公主果然聪明人,今天便是你们夫妻的死期。”  玉尘宵冷冷一笑:“那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可否给个推荐收藏啊――――――-――  【卡卡泪奔中】 127 流年不慎落悬崖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玉尘宵冷冷一笑:“那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着,他将流年推至人前,指着左侧的四个人说道:“这四个是你的,其他的八个留给为师。”他说着伸手抚摸了下她的发,笑的宠溺而温柔:“好好打,打赢了为师请你吃冰糖葫芦。”  只见他的手轻轻一推流年的背,流年便不由自主的冲向了那四个人,流年急的哇哇大叫:“不行啦,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我这个菜鸟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四个大男人啦,玉尘宵,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我没有打过群架啊。”  然而一切已经太迟了,流年已经冲到了他们的面前,不打也得打,可正如她说的,她这个菜鸟怎么能打的过他们四个人?何况她是真的没有打过群架,最多是打打半身残疾的韩壁,更何况这四个人真的是不遗余力抱着杀死流年的心态动手的,流年身为21世纪良好公民,是真的没有杀过人,对付他们当然心有余悸,怕倾尽全力把人杀死,又怕不尽全力,自己被杀死,这样的心态下,她出招便畏首畏尾,外加手中无武器,便处于下风,那四个人明显发现了这一点,又怕玉尘宵前来帮忙,便将流年逼得远离玉尘宵,玉尘宵当然也发现了他们的用意,但是他没有在意,他挥出银针之时便可知他们的实力,以流年现在的功力若倾尽全力使用乾坤魔咒,打败这四人完全没有问题,他必须要狠得下心来锻炼这丫头,她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适合在这个世界生存,早晚会被人杀死,所以锻炼她杀人是必须要迈出的一步。  他轻松的控制着这八个人,不急着打败他们,他们也打不到他分毫,如同猫捉老鼠般一边玩耍着手中的八个人一边看着那边流年的表现。  然而,流年真的让他失望了……  当那一抹淡粉色身影落入悬崖的那一刻,玉尘宵觉得自己的整颗心脏都空了,全身的血液都凝固在了体内,凉的通透,他不顾一切的飞身扑下悬崖,追随着那道粉色的身影。  流年落下悬崖的那一刻只听得到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回响,她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在急速的下降,一颗心脏都要跟着飞出来,由于太过害怕,她紧紧闭上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刻,脑海中会浮现出玉尘宵的脸,阴沉的,邪魅的,温柔的,一幕幕闪过,眼角有泪滑落,这一刻,她仿佛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看到玉尘宵身边出现其他女子,自己会心口闷闷的不高兴,为什么玉尘宵一接近自己,自己便会忍不住脸红心跳,那悸动的感觉,无疑说明了一个问题,她喜欢玉尘宵,她伊流年爱上了玉尘宵。  流年突然觉得悲哀,为自己感到悲哀。如果知道生命这么短暂,她刚刚就应该告诉他,自己是有多么的喜欢他,至少那样不会感觉到遗憾。  一阵淡淡的青草香袭来,流年感觉到自己仿若落入到一个人的怀抱,带着一丝冰冷的温度,难道悬崖下别有洞天?  ――――――――――如若无人来看,弃文可好?――――-----―――― 128见死不救言不败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她缓缓睁开眼睛,便看到玉尘宵紧紧抱着自己,脚用力踹了下断崖的墙壁,飞身而出,一手拽住了不远处断崖上突出的树枝枝杈。  玉尘宵一手紧紧抓着树枝,一手紧紧搂着怀中的流年,两个人就这样悬挂在半空中,有风吹过,吹拂着他们的衣角,吹乱了他们的发丝。  流年的脸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鼻息萦绕的是来自于他身上的淡淡青草香,她能够清晰的听到他那有力的心跳声,刚刚还害怕的要命,此刻却莫名的安心了,不由咯咯的笑出声来,那笑声清脆如黄鹂鸟鸣唱般动听。  玉尘宵真的是吓坏了,当看到她落入悬崖的刹那,他真的怕自己来不及来到她身边就这样失去了她,他从未察觉到,原来自己是这般的害怕失去她。  他沉着脸,声音阴郁:“亏你还笑得出来?你知不知道你的心慈手软差点让你失去了性命?”  流年仰起头看着他,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唇边含着灿烂的笑意,她的声音无比的欢快:“可是,你还是来救我了啊,你并没有让我死掉啊。”  看着她无比灿烂的容颜,玉尘宵的心软了下来,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这时悬崖上传来惨叫的声音,只瞬间便又回归安静。  很快的,上面传来稚嫩的喊叫声:“笨女人,你在下面吗?笨女人?在就回答我一声。”  “不悔,我在这里。”看到她,流年无比惊喜的回应了一声,她在,言不败就一定在,他们终于得救了。  行不悔没有听到流年的回应,有些焦急的喊着旁边的少年:“师傅,师傅,没有声音,他们是不是已经掉下去摔死了?”  言不败来到悬崖边,半蹲下来,看了看悬崖下,轻声说道:“不会。”  玉尘宵抬头看去,刺眼的阳光使他不得不眯起眼睛,言不败发现他正在看着自己,微微挑起了唇角,饶有兴趣的回望他,那模样明显是看热闹的嘴脸,他并不准备上前搭救那两个悬在空中的人。  行不悔急了,拉着他的衣襟催促道:“师傅,师傅,你快想办法救他们啊,等下树枝断了,他们就落下去了,而且笨女人那么重,大哥哥要是抱不住了也是很危险的。”  言不败抚摸了下他的小脑袋,说道:“不会。难道你不想看看,那个男人到底强到什么地步吗?”  此等绝境,若换做是旁人,若是一直没有人搭救,那么也只有死路一条。包括他言不败在内,也是必死无疑,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是真的想看看,他到底有没有那个能力上来?  “我也好想看啊。”行不悔小脸皱成了包子,担忧的看向崖下,无比纠结的说道:“可是,他万一没有那么强,上不来岂不是会死了?”  》》》》  断崖上的树枝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发出吱吱的声响,随时有断裂的危险,流年听不到他们在上面交谈些什么,见他们只是看着并不想办法搭救,不免心中焦急,好看的眉头微蹙:“他们到底在干什么?难道他们不打算救我们上去吗?”  ――---――――--――――如若无人来看,弃文可好?――――- 129 两个人的九死一生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玉尘宵的双眸微眯,散发出阴鸷的光芒,这小子还真是越来越胆大,竟然敢这样冷眼看他的笑话。  见他沉默不语,流年的声音充满了焦虑:“玉尘宵,我们怎么办?”  玉尘宵垂眸凝视她的双眸,无比认真的询问:“流年,你相信我吗?”  看着他深邃的眸,流年无比坚定的点头,一双好看的眸子清澈见底。  玉尘宵不由扬起了唇角,柔声问道:“怕不怕?”  流年摇摇头,笑的异常明媚灿烂:“有你在,哪怕是死,我也是不怕的。”  玉尘宵笑意更浓,轻轻的吻上流年的眸,那柔软的触感让流年心跳加速,微微闭上了双眸,随后玉尘宵紧抓着树枝的手毫无预兆的松开了,流年的耳边再次回响起呼呼的风声,她猛地睁开眼睛,只见他们在急速下落,玉尘宵右手一挥,数条金丝线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穿透悬崖的崖壁之上成为了着力点。  在看到他这个动作之时,言不败的平静似水的眸激起了惊涛骇浪,玉尘宵,他是想死吗?那金丝线固然柔韧,但绝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只怕未等他们攀在崖壁之上,那定在墙壁上的金针便会滑落,他们死定了。  是自己高估了他的能力吗?  言不败正要起身帮忙,只见玉尘宵顺着金丝线飞跃到崖壁之上,脚尖轻轻一点崖壁,飞跃到那颗凸出的树木的顶端,这一系列动作,只发生在眨眼之间,言不败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已经是超出了人的速度了。  玉尘宵手中金丝线再次飞出,这次的落点已经是接近悬崖的顶端,他知道金丝线是承受不了太长时间的,而想要借力上去,一个人还勉强,若是两个人几乎无望,那么只能冒险一试了。  玉尘宵一个用力,两人借着金丝线的力直奔悬崖顶端,流年心中大喜,他们终于得救了,这时,她感觉到了一股抛力,她被玉尘宵用力的抛到了悬崖上,而此时金针毅然脱落,玉尘宵的身子迅速的下降滑落。  流年被抛上去滚了几圈才稳住身体,她兴奋的抬头寻找玉尘宵的身影,却发现玉尘宵并没有上来,只见不悔小小的身子探在悬崖边缘处,焦急的说道:“师傅,他不会摔死了吧?”  流年被这句话吓到了,不顾自己被摔痛的身体跌跌撞撞的就往悬崖处冲,大喊着玉尘宵的名字,如果玉尘宵摔死了,她也绝不会独活。  见她不要命般冲向悬崖,言不败眼疾手快的拦住了她,依旧是平淡无波的口气,淡淡的说道:“他不会死。”  话音刚落,他便感觉到了一股杀气袭来,用力的将流年推开,自己则向后仰去,流年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跌坐在地上呆愣愣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只见,言不败跌坐在地上,微仰着头,一张脸平静无波,他的面前,玉尘宵带血的手掌距离他的面门只有一寸之遥,只要在近那么一厘米,言不败便必死无疑。  玉尘宵狭长的双眸阴鸷的看着他,轻声开口:“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想知道有没有在看,看的宝贝可以言语一声吗―――――― 130 能够自救又何必求于他人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玉尘宵狭长的双眸阴鸷的看着他,威逼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言不败无所畏惧的看着他,轻声说道:“求人不如求己。”  玉尘宵愣住了,一时之间竟忘记了反应。  小不悔蹲在一旁,小手托着腮,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用充满稚嫩的声音说道:“是啊,师傅说过,遇到危险之时,若能自救,为何还要求助他人?如若连自救都做不到,那么也就不必活着了,大哥哥,你说,我师傅说的对不对?”  玉尘宵斜睨了一眼不悔,有些气恼的收回了手,他怎么会忘记这些话?对于他们的冷眼旁观,他又为何这般愤怒而失去理智?  他转头看向仍旧坐在地上的流年,他愤怒,不是因为他们对他见死不救,而是对她的见死不救,有那么一刻,他真的希望,在她遇到危险之时,世上所有人都能够伸出援手来救她,而不是眼看着她抱着九死一生的态度来自救。虽然那套自救的理论确确实实是出自他之口。  他缓缓走到流年面前,看着这个被吓坏了小女子,将受伤的右手藏进衣袖,伸出左手想要扶起他。  流年真的是吓坏了,握住他的手,感受到那冰凉的触感,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上前紧紧抱住了他的身体,哭的撕心裂肺。  玉尘宵揽着她的身体,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流年的哭声渐渐停止了,哽咽着说道:“玉尘宵,我再也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  再也不会怎样呢?是再也不会连累他落入这般险境,还是再也不会这般的心慈手软,不忍伤害他人却反而害了自己?  玉尘宵的心隐隐作痛,她本是单纯善良之人又如何做得到心狠手辣?  “师傅,这帮人就是武林中号称十三飞鹰的人吗?”  不悔稚嫩的声音传来,玉尘宵扭头看去,牵着流年走到那堆尸体旁,言不败将他们杀死之时便将十二具尸体罗列在了一处,另外一具被玉尘宵杀死在了树林内,流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有些疑惑的问:“他们为什么要来杀我们?玉尘宵,你和他们有仇吗?”  “没有。”玉尘宵说道:“十三飞鹰一向在济南一带行走,这次却突然来了京都一带,却没有参加医药堂约见,可见是专程来杀我的。”  “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你?”流年更加的疑惑了。  “有人指使。”言不败说的简单扼要。  不悔蹲下小身子,看着地上的尸体,嘟起了嘴巴:“可是他们并没有很厉害啊,谁会那么笨请这帮废物来杀大哥哥?明知道会败的。”  “愚蠢。”言不败淡淡总结。  愚蠢,的确是愚蠢。  但是谁会愚蠢到请二流杀手来玉尘宵?杀他又有什么目的?  玉尘宵微微蹙眉,除非幕后指使的人目标并不在他,那么……  “流年,我们走。”  玉尘宵说着一把抓住流年的手,脚下仿若生风,迅速的向医药堂的方向掠去。  看他们二话不说就走,小不悔不禁嘟起了嘴巴,气恼的说道:“他们怎么说走就走啊,我还想和笨女人玩会呢。”  言不败抚摸了下她的发,轻声开口:“这群人出现在这里,只为拖延时间,他想通了,自然是要快速赶回去的。”  ――――-――-――你敢留言,我就敢多更――――――――- 131 失踪了的陌芊芊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玉尘宵和流年赶回到医药堂小院的时候,芊芊和忆瑶已经不见了踪影,屋子内椅子桌子七零八落的倒在地上,水杯茶壶也碎了一地,可见打斗的痕迹。  流年匆忙的检查了房间的各个角落也没有找到他们二人的身影,心中充满担忧:“难道她们……”  玉尘宵蹙着眉头不发一言,他在想是谁掳走了她们,是为了芊芊还是为了忆瑶,那人没有在这里将她们杀死,那么目的便不是要她们的性命,那么,如此费劲心思掳走她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这时,有细微的响动传来,玉尘宵走进流年的房间内,静静的听了一会之后,走到床边,撩开拖到地上的床单,只见忆瑶正迷迷糊糊的醒来,嘴里溢出细碎的呻yin之声。  “忆瑶?”流年上前将忆瑶拉了出来,扶着她坐到了床上,忆瑶的脸颊红肿,可见被人打过的痕迹,看清是流年之后,忆瑶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那哭声充满了悲伤与委屈。  流年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她听到了忆瑶轻轻的呼唤,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她的确听到了,依旧是一声声的情哥哥,喊的悲悲戚戚。  流年的心微微的发酸,她不知道忆瑶喊的情哥哥到底是不是玉尘宵,但是能被一个已经傻了的人如此的铭记在心底,可见她对他的感情是多么的刻骨铭心。  芊芊不见了,忆瑶被藏在了床底,难道来人仅仅是为了芊芊?  玉尘宵心底浮现出一人,可是他明明表现的那般的不在意。  “我要出去一下,你一个人小心。”玉尘宵凝视着流年,其实此时留下她一人,他是不放心的,但是他必须要走,他要找到芊芊,确定她的安全,他已经欠了陌家太多太多,他绝不会再让芊芊遇到任何危险。  流年看着他的眸清澈见底,漏出明媚的笑容,说道:“放心,不用担心我。”  玉尘宵点点头,走出了房间。  看着他的背影,流年微微扬起了唇角,经历了一场生死存亡,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变得微妙了,脑海中浮现出玉尘宵轻吻她的眼眸那一刻,流年不由笑的甜蜜,他……是否有那么一点喜欢自己呢?  ――――――  眼前的黑布被摘下来,芊芊便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风轻云,他依旧是书生的打扮,坐在桌子前品着手中的茶,动作优雅,神色疏离。  而她的旁边站着清风大公子黎少卿。  芊芊微微蹙起了眉头,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们,说道:“怎么是你们?不是把我卖给玉尘宵了吗?又偷着抓我回来干嘛?”  “我说过,你永远别想着离开我身边。”风轻云将茶盏放到桌子上,来到芊芊的面前,打量着她,心疼的叹息:“看你,不过才离开我几天,就又瘦了。”  “你他娘的那是瞎。”芊芊怒视着他,愤怒的说道:“本姑奶奶哪里瘦了?你少在这里装模做样,放我回去,我要去找玉尘宵。”  “找玉尘宵?”对于她的无理,风轻云不气不恼,微笑着审视着她:“怎么,这么几天就喜欢待在他身边了?还是说……你们以前就认识?”  ――――――――――――可否给个推荐收藏或评论给卡卡写作动力?――---―――――― 132 不娶她当做妻子可以吗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找玉尘宵?”对于她的无理,风轻云不气不恼,微笑着审视着她:“怎么,这么几天就喜欢待在他身边了?还是说……你们以前就认识?”  芊芊瞪着他:“你想说什么?”  “告诉我,你们是不是以前就认识?他……是陌家庄的人吧?”风轻云微微眯起了眼睛,身上莫名的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哈哈…”芊芊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般笑了起来,颤抖的伸出食指指着他,说道:“你……你还真是书呆子啊,你忘记了吗?陌家庄早已经被灭满门了啊,特娘的,要不是我陌家没有人,我陌芊芊至于在你身边受了八年的鸟气?”  风轻云依旧凝视着她,那双深邃的眸哪里还有一丝书呆子模样?  陌芊芊被他看的怒了:“你特娘看屁啊,抓紧送我走,我告诉你,我喜欢上玉尘宵了,我这辈子都要待在他身边,所以,你不要在来管我了。”  喜欢玉尘宵?  风轻云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微眯的眸散发出一股戾气,他的声音阴郁:“你说你喜欢玉尘宵?”  “对,我就是喜欢玉尘宵,怎么样?”  “你不是说这辈子你只喜欢我风轻云一人?你不是说只想嫁给我为妻,只想为我生孩子?怎么,现在换成只为玉尘宵了吗?”风轻云的声音更加的阴郁,强忍着怒气。  芊芊一双清澈的眸怒视着他:“对,以前是本姑奶奶瞎了眼才会说出那样的话,现在我要收回,本姑奶奶后悔了,现在就算是全天下的男人全部死光了,我陌芊芊也不会喜欢你,也不会嫁给你。”  她的话音刚落,风轻云便一甩手将她甩了出去,也许是太过愤怒,他用力过猛,芊芊直接撞到了前面的桌子上,桌子晃了晃,茶盏滚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之声,她半个身子趴在桌子上,眼泪缓缓溢出眼眶。  风轻云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一时没有控制好力度,手僵硬的握成拳,像是在恼恨。  “芊芊。”  他走到她身边,伸手想要抚摸她的发,芊芊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一双泪眸倔强的瞪着他。  看着她流泪的眼,风轻云轻轻的笑了,伸手沾了她的泪珠放入口中,状似疑惑的说道:“为什么哭了呢?你这泪水可是为我而流?”  “你想的美,本姑奶奶就算是为了猫哭,为狗哭,也不会为你风轻云掉一滴眼泪。”  看到她倔强的样子,风轻云心中熄灭的愤怒再次燃起,看着她的眸充满了愤怒,额头青筋暴起。  芊芊就喜欢看他愤怒的样子,平时的他总是那般的礼貌谦诚,对任何人任何事看的都淡淡的,毫不放在心上,可只有面对她的时候,他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会愤怒,会暴走,为此,芊芊是觉得自豪的,你看,他的这副模样,只有她能够看的到,旁人是看不到的。  所以,她笑了,笑的异常的开心,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说:“风轻云,可以不娶季嫣然吗?要娶她可以只娶她当个侧房吗?不娶她当做妻子,不可以吗?”   ――――――――――可以赏个推荐收藏或评论吗?――――――――-- 133 好死不相往来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风轻云,可以不娶季嫣然吗?要娶她可以只娶她当个侧房吗?不娶她妻子,不可以吗?”  话说到这里她又想哭了,她咬着唇倔强的看着他,腹诽着自己的没出息,但是,她真的,真的想要说一下,为自己争取一下,毕竟风轻云妻子的位置,是她盼了八年的啊。  风轻云凝视着她,她的眸子是那般的清澈,如同初见时那般,她站在高墙之上,看着墙下的他,欢快的说道:“我从这里蹦下去,你接住我,可以吗?”  那时,她的眼睛就是这般的清澈,直直的射到了他的心底,再也挥之不去。  看着他沉默,芊芊的双眸更加的闪亮,她仿佛看到了希望般,小声提醒:“呐,风轻云,不要怪我不提醒你哦,你要是说不可以,我陌芊芊真的真的,这辈子都不会在理你了。所以,你要考虑清楚在回答哦。”  一辈子不理吗?  风轻云的心痛的快无法呼吸,握成拳的手指甲嵌到了肉里却感觉不到疼,他缓缓伸出手臂想要拥抱她,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母亲的脸,那样痛苦的神色,却依旧说着:“风儿,快走。”  风轻云微微闭上了眼睛,伸出的手臂缓缓垂下,睁开眼已然是平淡无波的神色对视着她那充满期许的眸,轻声说道:“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说完,他顾不上看一眼芊芊那一脸不敢置信后异常失落的神色,向门外走去,他的身后传来芊芊摔茶壶推翻桌子的声音,以及她愤怒的喊叫:“风轻云,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门外,黎少卿静静的站着,看到风轻云出来微微的颔首,对里面的事情仿若未闻,他一直是个识相的男子,什么该理,什么不该理,他是知道的。  风轻云走进他,问道:“事情解决好了?”  黎少卿点头,恭敬的说道:“交给寒幽去办了。”  听了他的话,风轻云双眸微微眯起,声音阴沉了几分:“为何要交给他办?你知道不知道这会引起他的怀疑?”  “不会,寒幽想不到的。”  “哼。最好他是想不到。”风轻云一甩衣袖走了,临走前不忘吩咐:“看好芊芊,不要让她跑了,过几天带回我的府邸。”  “是。”  黎少卿的话音刚落,芊芊便冲了出来:“风轻云你不要再想着囚禁于我,既然你要娶季嫣然为妻,我陌芊芊就与你好死不相往来。”  风轻云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只有黎少卿修长的身影拦在她的面前阻止她的前行。  对于这个奉命保护她的男子,陌芊芊是不惧的,她冷漠的看着他,说道:“滚开,少拦姑奶奶的路。”  “芊芊姑娘还是不要为难在下的好。”黎少卿平静的说着,态度恭敬却不卑微。  “我让你滚开,你耳聋了吗?”芊芊愤怒的推开他便往院外冲,但是每走一步,被推开的黎少卿便会再次拦在她的面前,摆明了这路他是拦定了。  芊芊怒了,一双大眼睛内含着怒火:“你信不信我喊非礼,风轻云便会杀了你?”  黎少卿依旧平静的看着她,不发一言。  芊芊开始撕扯自己的衣衫同时大喊出声:“非礼啊,非……黎少卿,你敢点我的穴道?”  芊芊撕扯衣衫的手僵直,身体一动不动的定在那里,她不敢置信的怒视着黎少卿。  “抱歉,在下也是出于被逼无奈。”  “你给我滚,黎少卿,你是个男人就一辈子也别让我动,否则,我早晚杀了你。”  黎少卿不顾芊芊的叫喊,抱起她走进木屋之内。  阳光明媚,有风微微吹过,谁都不曾留意到,房屋之上一抹红色一闪而过。  ――――――――赏个推荐收藏或是评论可好?――――――-――-- 134 压在心底的疑团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玉尘宵出了医药堂的大门便看到迎面走来的风轻云,他依旧是书生的打扮,苍白的脸,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走到玉尘宵的面前,微微颔首,礼貌而谦诚:“玉二庄主。”  玉尘宵微眯着眸,冷然说道:“陌芊芊被你带走了?”  “嗯。”风轻云点头,一双泛着傻气的眸凝视着玉尘宵,说道:“我正想找玉二庄主说明此事呢,芊芊这贪玩的丫头,一大早便跑回在下这了,说是想要回到在下的身边,还请玉二庄主莫要怪罪于她,她一小便在在下的跟前长大,离不开在下也在所难免。”  “呵…”玉尘宵笑的淡然,仿若全然不在意般的答道:“那是自然,不过一名丫头罢了,在下又岂会计较。”  “区区一个丫头确实是不值得的。”风轻云凝视着他淡淡的说道:“那在下就先行一步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玉尘宵一双狭长的眸危险的眯起,风轻云为何告诉自己芊芊在他的手上?他这般故意而为之,并不怕他知道是他掳走了芊芊,风轻云……看来,他之前的确是太过忽略这个人的存在了。  回到小庭院的时候,流年正在给忆瑶讲故事,忆瑶的情况不容乐观,仿佛变得更加的痴傻了,一双眼睛时常会直勾勾的盯着某一处久久不动,口中除了情哥哥三个字,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语。  见到玉尘宵进来,流年有些惊讶:“你不是出去找芊芊了吗?找到没?”  “她被风轻云带走了。”玉尘宵走到床边查看忆瑶的情况,眉头微蹙:“她怎么……严重了?”  流年点头,看着如此痴傻的忆瑶,也觉得犯愁:“对呀,发现她之后,她就一直是这样子,你说这么个傻傻的女子,为什么一直有人想要杀呢?”  听了她的话,玉尘宵身上突然迸发出一股戾气,满脸的阴狠之色。  流年感觉到了他的恨意,但是却不知道他为何如此,一双清澈见底的眸担忧的看着他,她很想说,大哥,情绪起伏太大对身体不好啊。可是面对这样的玉尘宵,她不敢吭声。  玉尘宵微眯的眸看着床上的忆瑶,阴沉的说道:“一个人若是时常招来杀身之祸,那么一定是她知道的太多了。”  流年抹着鼻头,很是困惑:“那为什么不干脆杀了她?为什么要把她弄的更傻然后再把她藏到床底下呢?…不对啊,既然是风轻云带走的芊芊,那么忆瑶是谁藏起来的?芊芊还是风轻云?把她藏在床下是为了保护她吧?可是……”  流年苦恼的挠了挠头发,脸皱成了包子,嘀咕道:“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呢?”  随着流年的话音落下,屋子内陷入了安静,玉尘宵周边弥漫着一股低气压,那股戾气,让人忍不住心生怯意,流年一双大眼睛滴溜溜转着,很想知道一个答案,毕竟这事情发生的太过怪异,带走芊芊,藏起忆瑶,而且忆瑶明显有挨过打的痕迹,他们又为什么殴打忆瑶?太多的疑团压在流年的心头,她终于忍不住了,霍的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  “你要去哪里?”玉尘宵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 135 倚强凌弱玉尘宵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当然是找芊芊啊,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流年回过头看他,问道:“难道你不好奇吗?”  “你找不到芊芊的,就算找得到也不要去,芊芊现在很安全。”  “和风轻云在一起当然安全啊,关键我要问的和她安全不安全没有关系,我要问忆瑶的事情,而且,我和芊芊是朋友,你凭什么不让我去找她啊。”流年觉得这样子的玉尘宵很奇怪。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玉尘宵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  那样不明缘由的命令口吻惹怒了流年,她不由瞪大了眼睛:“你这人的脑子是不是有病啊?限制我的行动也得给我个明确的理由啊,不然我凭什么服你?”  玉尘宵不由眯起了眼睛,勾起一边唇角阴郁的说道:“看来,我的确是对你太好了……”  “好好好……”察觉到他的怒气,流年立刻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不去了行吧?师傅,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小的百分百遵从,只是师傅你能告诉我,他们为什么打了忆瑶之后又把忆瑶藏起来吗?小的心中疑惑的很,还望师傅为徒儿解惑。”  “不知道。”  “靠。”简简单单三个字传入流年的耳内,流年忍不住吐了个脏字,等哪天自己成为绝世高手的,第一个打败的绝对是眼前这个倚强凌弱的男人,哼。  》》》》》》  三天后,随着逍遥居,武林,少当,华山,衡山以及朝廷等门派的胜出,医药堂约见的第二场比试宣布告终,翌日迎来了第三场的医术比试,早早的大家便皆来到了议事大堂等候,只因为今日武林中的传奇人物通天医圣白千化会亲自出题,武林中的后起之秀中有很多是只闻白千化其名,而未见过其人的,均对这位有着传奇传闻的老人感到好奇,想要一睹尊容。  听着人群中的议论之声,流年也感到好奇了,不由低声问玉尘宵:“这帮人看着也混了多年的江湖了,为什么还对通天医圣这般的好奇?好像没见过似的,不是才五年没见吗,搞的跟八百年不见似的。”  “从十五年前,白千化便已经不在江湖行走了,而这段时间掌管第一医药堂的是玉面神医白瑾瑜。”  “白瑾瑜?”由于太过惊讶,流年不禁轻呼出声后急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环视了下四周的人,发现没有人注意到她,轻声说道:“白瑾瑜不是逍遥居的三庄主吗?他还搞兼职啊?横跨两大门派?”  “他是离开第一医药堂之后去的逍遥居。其中缘由太过复杂,等回去之后,你自己去问白老三。”  玉尘宵慵懒的斜靠在椅子上,手撑着头,微闭着双眸,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样,明显是不愿意搭理她。  流年撇了撇嘴,丢给他一个白眼,将忆瑶往自己身边拽了拽,说道:“忆瑶,不要离开姐姐身边知道不?”  没有芊芊还真是不方便,要是芊芊在一定会带着忆瑶待在小庭院了,她是最讨厌来到这里的。话说,今天怎么没有看到芊芊?  流年环视了下四周,大堂内人员很多,有胜出的帮派也有败下阵只为看比赛结果的人,可这群人中唯独没有了风轻云和傲天翼,难道他们还没到吗? 136 阎罗神殿,判刑索命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难道他们还没到吗?  流年不由好奇的向外张望,随后她便看到了那十多名人影,她有些紧张的扯了扯玉尘宵的衣服,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门外,那群人皆黑色劲装,以黑布蒙面,披着的黑色披风上以金丝线绣着大朵大朵的红莲,看着异常妖异。他们在门外站成两排,大声喊道:“阎罗神殿,判刑索命,江湖武林,唯我独尊。”  他们声音洪亮,尽显威武霸气之势,大堂所有人面色皆变,紧张的看向门外,手悄悄的握着自己的武器。  “是魔教的人吗?”流年喃喃的说道,比起害怕更多的是好奇,看这架势,大有日月神教之势,只是不知道来的人是魔教教主公子羽,还是圣主言不败呢?  随着他们的话音落下,一名黑衣人从空中滑翔而来,眨眼间便落入大堂之内。  他身材挺拔,脸带面具,环视了下四周,目光落在了玉尘宵的身上,玉尘宵依旧慵懒的斜靠在椅子上,狭长的眸微眯,对他们的到来丝毫不在意。  武当派古灯道长站起身说道:“想必阁下是来观看第三场比试的,这医药堂的人还未曾出现,您可以坐下稍等片刻。”  武当少林乃武林一流门派,武当的古灯道长更是江湖武林中有名的侠义之士,武林中人无不对他钦佩有加,可是那黑衣人却哈哈大笑,满脸的不屑之意:“我来此地,当然是来通知大家,这第三场比试是不会出结果了,而你们…”他环视了下四周,笑得阴森可怕:“明年的今日,便是你们的祭日。”  “你凭什么这么说?”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之前还安静的大堂顿时人声鼎沸,大家皆吵吵嚷嚷,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大家静一静。”少林无戒和尚站出身来,平静的说道:“大家安静,不要听他一言便乱了阵脚,这里是第一医药堂,量他是阎罗神殿的人也不敢在此造次。”  “哈哈…好滑稽的话。”黑衣人衣袖一甩,一枚暗器直奔无戒和尚身旁的人,那人尚未明白怎么回事便已倒地身亡。  他邪魅一笑:“接下来,便是你们。大家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看到已经死掉的人,大家都有一瞬间的惊呆,流年更是气血上涌,由于和言不败和行不悔有过交情,对于魔教中人,她是不怕的,不由大声说道:“喂,你凭什么说杀人就杀人啊?把言不败叫出来,我要和他说话。”  黑衣人不屑的看着流年,说道:“以你的身份还不配见到我们言圣主。”  “狗屁。”流年气愤了,明明之前见过好几次了,怎么这会就不配了?她正要大声理论,却被玉尘宵的声音打断。  “那么还请问阁下是阎罗神殿的什么人?”玉尘宵的声音淡淡的,却散发着冷意:“是教主公子羽座下的死命判官,还是圣主言不败手下的索魂使者?”  “哼。”那人冷哼:“当然是索魂使者,世人皆知,阎罗神殿,判官判刑,使者索命,我当然是前来索命的使者。”  “哦?”玉尘宵挑眉:“那么阎王令呢?世人也皆知,阎罗神殿索命前会先发阎王令,还请索命使者亮出阎王令,让我们见识一下阎王令的模样,我们也好死而无憾。”  ――――――――开文容易,坚持不易,大家且读且收藏。给新手点码文动力好不好?――――- 137 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你…”黑衣人怒视玉尘宵,一时竟是无言以对。  玉尘宵的笑意更浓:“想来这位使者是拿不出阎王令呢?”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大家一瞬间明白了,原来这些人并不是阎罗神殿的人,只不过是冒着阎罗神殿的名,知道他们不是阎罗神殿的人,大家一瞬间便不那么紧张害怕了,只要不是魔教,便没什么可怕。  “你到底是什么人?”峨眉派一道师太一剑指向黑衣人,怒道:“竟然敢到这里闹事?竟然还敢如此大言不惭。”  “就是。竟然还敢冒充魔教的索命使者,也不怕真的索命使者前来要了你们的性命。”  一时间,大家由惧怕皆转变为不屑,黑衣人反而平静了,哈哈大笑:“不愧为玉尘宵,竟然瞒不过你。不过,不管我们是不是阎罗神殿的人,你们今天都会必死无疑。”  他说的肯定,人群中有人提出异议:“哼,就凭你们十多个人还不是我们武林人士的对手,何况我们还有古灯道长,无戒和尚,和一道师太,岂容你们这些小人口出狂言。”  “大家不妨运气试一试。”黑衣人说道:“实话告诉你们,从你们第一天踏入这医药堂开始,大家每日吃的食物当中便已含有化功散,虽药量微少,但累计到今日,也是药效发作之时了。”  大家急忙运气,顿时大堂内响起了刀剑落地的铮铮声响,大家皆瘫软在地,满脸的不敢置信。  流年也悄悄的运气,发现自己没有任何的不适,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中毒,不由看向玉尘宵,发现他仍旧气定神闲,一时间她搞不明白他到底是和大家一样中毒了,在强装淡定,还是没中毒,是真的淡定。  “你们想怎么样?”无戒和尚捂着胸口说道,看来今日真的要命丧于此了。  “我早就说过,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黑衣人一挥衣袖,门外的数十名黑衣人便闯了进来,拔出手中剑,准备听号施令。  “杀。”  “等等。”  随着带头黑衣人的一声令下,眼看着黑衣人的刀要砍向大家的脖子,突然一声娇喝传来,大家好奇的扭头看去,不由都停住了动作。  流年深呼吸,探寻的目光看向玉尘宵,发现他依旧慵懒的模样,她闭了闭眼睛,豁出去了,睁开眼,她鼓足了勇气走到黑衣人的面前,瞪着一双清澈见底的眸怒视他:“你杀了他们又有什么好处?你……你是要钱还是怎样的,你可以和他们商量啊。大家好商好量好办事,何必杀来杀去的呢?”  黑衣人玩味的看了眼流年,笑了:“果然七公主并没有中化功散的毒,看来传闻说七公主被玉尘宵废了武功,并未讹传啊。”  “你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又一次听到有人黑玉尘宵,流年当时不乐意了:“你哪只眼睛看到玉尘宵废我武功了?饭可以多吃,话不可以乱说,好不好?不对。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你就说你想要什么吧,只要不杀人,想要什么,随你开口。”  “看在七公主这么有勇气站出来讨公道的份上,在下倒可以饶了你和你的夫君一命,不过他们……”黑衣人斜睨了一眼倒地的武林正派人士,眼睛中迸发出一丝凌冽的光:“杀。”  ――-――--――――-开坑容易,坚持不易,大家且读且收藏,给新手点码字动力好吧――----――- 138 流年首次杀人命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黑衣人再次扬起了手中的武器,流年一急,立刻拔剑,长臂一伸挡住了附近几人的刀,一道师太,无戒和尚,古灯道长等人虽中了毒,但是也不是全无还手之力,勉强的避开了他们的袭击,但是还是有一些人死于他们的刀下。  大堂一时之间乱作一团,刀光剑影,带头黑衣人冷眼旁观,同样冷眼旁观的还有玉尘宵以及他身边站着的傻姑娘。  黑衣人冷冷一笑:“玉尘宵果然是玉尘宵,这般情况下,还能稳如泰山。”  “过奖过奖。”玉尘宵手中转动着莹绿色玉箫,笑的气定神闲。  有黑衣人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转身向玉尘宵攻击而来,玉尘宵冷冷的看着,身体仍旧一动不动,流年在那边打斗突然看到这边的情况,不由心中大惊,不顾自己身后的危险,飞身而起,手中剑毫不犹豫的刺向了黑衣人的背部,顿时有鲜血喷出,流年手握着的剑贯穿了那人的身体,看着鲜红的血液溅到自己的身上,流年整个人都傻了,瞳孔大张,一张脸苍白的毫无血色,她身体颤抖着,仿佛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一般,失神的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她的身后,有人拿着剑刺向她的背心,玉尘宵见势不好,起身将流年揽入怀中,同时手中金针唰的射出,顿时五名黑衣人倒地身亡。  带头的黑衣人不由沉了脸,惊讶的说道:“你竟然没有中毒?”  “不然你认为呢?”  “你吃了菊花粉竟然还会有内力。”黑衣人说道:“你果然不是玉尘宵。”  “的确。但是你永远不可能将这个秘密送出去了。”玉尘宵说着伸出手中萧,手腕轻轻一转,数枚金针射入黑衣人的几大穴位,黑衣人失去力气跪在了地上,仍旧哈哈大笑,那笑声透露着无限悲凉:“你以为杀了我们,他就会不知道这个事实了吗?原来,我们也不过是他用来试探你的工具,可悲啊可悲。”  说着他便咬了口中含着的毒药,自尽身亡。  另一面,黑衣人已经将武林少当等武林高手打的筋疲力尽,再无招架之力,就在一招夺命之时,突然手腕处一痛,手中的兵器均掉在了地上,大家不由回头望去,只见言不败披着莲花披风站在门口,他的身边是小恶魔行不悔,外面的阳光照射在他们的身上,为他们镀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黑衣人知道此行已败,均咬了口中药丸,自杀身亡。  半柱香之前还安逸平和的议事大堂此时躺满了尸体,武林中人也死伤数十人。仅存武当,少林,峨眉,以及华山,嵩山等几大门派中人。  但他们此时也再无力气站起身,只能瘫坐在地上向言不败道谢:“谢谢言圣主的救命之情。”  言不败一双眸子平静似水:“冒我教之名,必死。”  大家均黯淡了神色,此人的本意并不是搭救他们,而是因为那群人冒了阎罗神殿的名。  “笨女人,笨女人。”不悔跑进玉尘宵的身边,狐疑的看着玉尘宵怀中的女人,说道:“这个笨女人被杀死了吗?”  ――――――――开坑容易,坚持不易,大家且看且推荐收藏,给新手点码字动力,好不好――――- 139 杀人的乐趣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此时,流年正在玉尘宵的怀中瑟瑟发抖,脑中不断的浮现出那个满身是血的黑衣人在她的眼前倒下,她杀人了,她承受不了这个事实,这个冲击真的太大。  “她在哭吗?是因为害怕吗?”不悔站在他的身边,踮起脚尖,努力的想要看到流年的脸,看到她吃力的样子,言不败上前将她抱起,让她能够如愿的看到流年的脸,不悔被他抱着,小手却握着玉尘宵揽着流年的手臂,小脑袋探过去,说道:“笨女人,你不要害怕啦,我和师傅已经来救你啦,抱歉啊,路上我们遇到了点麻烦,所以来晚了。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我没事。”流年抽噎的说着,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入鼻的是来自玉尘宵身上的淡淡青草香,她有了一丝心安,虽然还是止不住的颤抖害怕,但还是勉强的挣脱了玉尘宵的怀抱,这么大的人了,也不能总让人家抱着的说,况且身边还有个小孩子。  看着她仍旧惊神未定的模样,玉尘宵淡淡的说道:“习惯就会好,在这个世上生存,你早晚要迈出这一步。”  听了这话,流年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她抽噎着不说话,心里却在腹诽着她有多么的讨厌杀人,身为21世纪良好公民,接受党的教育,沐浴五星红旗下的阳光,杀人,她一直认为那是犯法的,会遭到报应。  不悔眼珠一转,明白了她哭泣的原因,轻声说道:“你杀人了啊?”  流年瞪着满是泪珠的眼,郑重的点点头,声音又哽咽了:“我……在我们那,我就会进监牢了,我……会下地狱,呜呜呜……”  “哎呀,我说你是笨女人你还是笨嘞。”小不悔鄙视她:“不就是杀个人吗?没什么的,等你杀了第二个,第三个,你就会觉得杀人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了,一个不开心你就会去杀人,真的,杀人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魔教中人就是魔教中人,一个七岁孩童都能说出如此丧尽天良的话,倒在地上的武林正派皆向他们投去憎恨的目光,似是已然忘记了刚刚是谁救了他们的性命。偏偏不悔如同晓得他们的心思一般,小手向他们的方向一指,用充满稚嫩的声音说道:“不信,你杀一个试一试就知道我说的话对不对了。”  大家脸色皆变,要知道,风家堡的七公主虽出身名门正派,其行事作风与魔教中人无异,同样遭武林正派所不齿。他们深怕七公主真的会拿他们试刀,一时间竟忘记了作为七公主为何会惧怕杀人?  这时,从门外走进两个人,正是忘忧和忘尘,见到大厅中的场景,忘尘眉头微蹙,说道:“抱歉,实在没有想到会遭到此等事情。我和忘忧也遭到了袭击,所以来得迟了。”  “你们可是中了化功散?”忘忧淡淡的说道。  大家点头说是,他们二人便将药一一交到他们的手中,说道:“服下这药两个时辰后,便可恢复功力。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约见也无法继续了,大家还是请回吧。我们还要寻找师尊的下落也无法照顾大家了。”  大家点头,吃了药缓和了下气息,便出了第一医药堂。  他们走后,大堂中仅剩下忘忧,忘尘,不悔,不败以及玉尘宵,流年,忆瑶几人。  ――-――――开坑容易,坚持不易,大家且看且收藏,给新手点码字动力,好不好――――――  【卡卡泪奔中】 140 白千化VS风无痕①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他们走后,大堂中仅剩下忘忧,忘尘,不悔,不败以及玉尘宵,流年,忆瑶几人。  忘忧看着玉尘宵,说道:“玉二庄主还是稍等几天在走吧,我们师尊说过要见你的。”  玉尘宵点头,勾起唇角笑的邪魅:“他不见我,我也是要见他的,怎么,他也消失不见了?”  忘尘回答:“被一个黑衣人引走了,我们本想着追过去,却被人拦住了。对了,刚刚好像没有见到风家堡的人。”  忘忧点头,面色沉了下来:“太子的人也没有见到。”说着目光扫过不悔和言不败,说道:“你们怎么在这里了?”  “杀人。”言不败说的风淡云轻,一旁的不悔嘟起了小嘴,轻哼:“我们当然是来找笨女人玩的啊,哼,要不是我们,你们这些武林正派早就死光了。整天骂着我们是魔教,到头来还不是要我们这些魔教中人前来相救性命?”  此时,忘尘看到了黑衣人身上的披风,未加思索的说了一句:“咦,这不是你们魔教的服饰?”  对于忘尘百年不变的智商,玉尘宵深感无奈:“他们是死士,冒着阎罗神殿之名吓唬武林中人的。”  玉尘宵,你这明显是偏袒魔教而瞧不起武林正派的意思捏。  》》》。  阳光透过树影洒下斑驳的光芒,白千化身穿灰白色长袍负手而立,看着面前距离他不远的黑衣人,微微一笑:“风师兄,何不摘了面具坦诚相见?在相识了六十余年的老朋友面前,何必如此遮掩呢?”  黑衣人正是风家堡堡主风无痕,听了此言,并未摘下面纱,说道:“你知道,我蒙着面纱从来不是怕你会认出我。”  “你还真是老样子,还是如此的虚伪,偏偏武林正派人士还如此有眼无珠的去听从于你。”  风无痕面上闪过一丝得意:“这是我的本事,在他们心中,我早已经是武林盟主,他们尊敬我,仰慕我,唯我命是从,无可厚非。”  白千化微微摇头,有风吹过吹拂着他的白发,他感叹道:“你看,我们都已经是花甲老人,头发花白,牙齿掉光,何必还要争来争去的呢?风师兄,你不觉得累吗?”  “不累。我觉得很有趣,我要推翻百里王朝,想到我即将推翻百里王朝,我会觉得自己年轻了五十岁。”风无痕笑了:“我要让默儿还有我的香儿在天上看着,我是如何为他们报仇雪恨。”  “默儿?”听到这个名字,白千化不由微微叹息,眼底闪过一丝寂寥:“你可知,这天下正是默儿辛辛苦苦打下来的。”  “对,是她打下来的天下。”风无痕怒了,一双眼睛内盛满怒火:“可是,我们几个陪着她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天下,她为什么要送给百里无忧?如若不是这般,她又岂会死去?”  “风师兄……”  “别说那些无用的话了。”风无痕手中剑指向白千化,说道:“三师弟,我不想伤害于你,你把你手中的虎符交给我,我放你一条生路。”  “虎符早已经不在我身上。”  “你是一定要我出手了?”  “风师兄,你用毒,我主医,我们本就相生相克,打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两败俱伤罢了。”白千化幽幽的说着,面上闪过一丝忧伤,他们本是一同拜师学艺的师兄弟,也曾并肩打过天下,如今人已老去,却要面对如此反目,岂能不感觉到心痛。  ――――-――码字需要动力的啊,新手不容易,请大家给点推荐和收藏好不了?―――――― 141 百千化VS风无痕②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那我们就来试试吧。”  风无痕说着向白千化袭来,白千化闪过,只守不攻,劝解道:“风师兄,何必如此固执?”  “我已经固执数十年了。你现在劝解是不是晚了些?”风无痕边攻击边说:“呵呵……我既能杀了百里无忧,陌啸天以及玉箫子,我便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白千化大惊,虽早已想过是他出的手,但是听到他亲口说出来,心中还是无法真的相信。  “竟真的是你。”  “那又如何。”  风无痕成功的激怒了白千化,白千化转守为攻,但他们实在太过了解彼此,打了数十招竟也难分胜负。风无痕失去了耐心,弃剑徒手攻击。  白千化本就没用武器,与他掌对掌相击,拼的是内力。又数十招之后,两人分开,各站一边。  风无痕笑的阴险:“三师弟,几年不见,你的武艺越发精进了。”  白千化已变了脸色,轻声说道:“你卑鄙。”  “哈哈……”风无痕仰头大笑,满脸的得意之色:“对付你,又岂能不卑鄙?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如此的天真,要知道,成王败寇,看的只是结果,从不是过程。”  白千化依旧站着,有血缓缓从口中溢出,他中了毒。  看到他的模样,风无痕很是开心:“这是我专门为了对付你而研发的毒药,其解药要制作一个月方能制出,纵使你医术在高明,三日之内拿不到解药,你也必死无疑。三师弟,我劝你,乖乖拿出虎符,不然我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  “我说过虎符并不在我身上。”白千化仍旧站的笔直,宛如一颗松,虽然中了毒,却丝毫不减他的气势。  风无痕倾身上前,伸出双掌向白千化袭来,白千化依旧以掌相击,四掌相对,两人皆被对方震飞,白千化倒地口吐一口鲜血,这一掌他拼尽了全力,风无痕脸色苍白,不发一言,一步一步走向白千化,距离仅有一步之遥之时,一颗烟雾弹炸开,四周顿时激起一团烟雾混着尘土,风无痕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再次睁眼,烟雾已散开,而地上早已经不见了白千化的身影,是谁救走了他?  风无痕手捂着胸口,一点点半跪到地上,拉下蒙面黑巾一口鲜血吐出,一双阴狠的眸中含满了戾气,白千化,果然是我低估你。  》》》》》  白千化被放下后便跌坐到了地上,口中有鲜血吐出,他没有想到风师兄会真的这么毒,在弃刀之时便已再掌中准备好了毒药,不过他也没有让他好过,那些细如牛毛的金针想必已浸入他的穴道,想要逼出需要消耗全部内力,足够他闭关数月了。  “白前辈。”黑衣人蹲下身打量着他,蹙了眉头:“你中毒了?”  白千化点点头看向他,疑惑的问:“请问你是?”  男子摘了蒙面黑巾,漏出一张英俊的脸,那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是那般的熟悉。  白千化面上染了喜色:“是你?”  ――-――-――-各位看官,给点动力吧,卡卡需要动力啊,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啊―――――――― 142 两个人同床共枕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这几日流年睡的并不安稳,时常会被噩梦惊醒,白天忘忧,忘尘,玉尘宵等人会出去寻找白千化的下落,晚上玉尘宵便会睡在她的旁边,第一个晚上的时候,流年是不同意的,并且还要照顾忆瑶,但是玉尘宵无视她的意见,弄了个软榻放在房间的一边,忆瑶便睡了软榻,而玉尘宵便会陪在她的身边,只是很单纯的同床共枕,但是流年却依旧感觉到别扭,确切的说,是那种心跳加速的悸动令她无法安然的入睡,他们的距离是那般的近,近到她可以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温热的,暖暖的,不似他的手那般的冰凉,躺在他的旁边,她就连呼吸都是轻的,第一个晚上她竟然失眠到天明,第二个晚上,玉尘宵丢下一句‘你就这样子瞪大眼睛守着为夫吧,为夫会睡的更安稳。’随后便睡的毫无知觉,流年盯着他英俊的脸,越看心中越觉得欢喜,不知不觉中便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他的臂弯,脸颊一片通红。第三个晚上,流年已先一步睡着,那种悸动,那种别扭感,在习惯了他的陪伴之后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只要有他在,闻到他身上的那淡淡青草香,她就会莫名的安心,都能够一夜好眠,这样子的依赖总是让流年心生不安,虽然她没有提过,甚至很少去想,但是她一直是记着的,记着自己身上的毒,记着那三个月之约,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去爱玉尘宵,或者说有没有命去爱玉尘宵。  她扭头看向坐在门口呆愣的看着远方的忆瑶,其实只要杀了她,自己便有命了,也不需要背叛玉尘宵。  不悔一走进这个小庭院便看到了背靠着白杨树而坐的流年,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上去竟有些忧伤。  她跑过去蹲到她的面前,双手托着下巴,眼巴巴看着她,说道:“笨女人,你怎么又不开心啦?”  流年转过头看到是不悔,微微扬起了唇角,掐了掐她的小脸,抬头便看到了站在不远处仿若不动雕像般的言不败,深感无奈。  这几日他们师徒二人总是会出现在她的身边,主要是因为不悔喜欢流年,非要缠着她,而言不败又是个十足的徒弟控,寸步不离的守在徒儿身边,所以小庭院经常会出现这般奇异的画面,不悔和流年嘻嘻闹闹的玩耍,旁边站着一个仿若门神的雕像,一动不动,不发一言,不对,在她玩闹时把握不好力度弄疼不悔的时候,那个雕像还是会一剑刺向她的脖颈间的,虽然每次都会被不悔拦下,但是这种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拔出剑吓唬你一下的行为,还是会让流年心惊胆战,不敢和不悔太过没心没肺的玩闹。  “不悔啊,你们魔教都这么闲的吗?”流年将不悔拉到身边小声的询问:“为什么你们言圣主每天不干正事就守在这里啊?”  “因为我在这里啊。”不悔眨着亮晶晶的眼睛回答:“我在哪里师傅就会在哪里的。”说着转头看向言不败:“对不对,师傅?”  言不败点点头,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流年看了看面瘫言不败,又看了看鬼精灵行不悔,越看越觉得这对师徒很有爱,不由弯了唇角,八卦起来:“不悔啊,你为什么叫行不悔啊?和你师傅的名字好像情侣名哦。”  ――――――开坑容易,挖坑不易,大家且看且收藏,给点动力撒,新手需要动力啊――-――-  【卡卡泪奔中,无收藏,无推荐,无点击,无评论,这要怎么坚持?到底有没有人在看啊啊啊啊】 143 言不败是个徒弟控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流年看了看面瘫言不败,又看了看鬼精灵行不悔,越看越觉得这对师徒很有爱,不由弯了唇角,八卦起来:“不悔啊,你为什么叫行不悔啊?和你师傅的名字好像情侣名哦。”  “什么是情侣名?”不悔眨着眼睛好奇的问道。  “就是……”流年思忖了下说道:“就是夫妻的名字。”  “夫妻名字吗?这倒不知道。我问问我师傅啊。”不悔说着转头大喊:“师傅师傅……”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问那个面瘫?流年一个激动捂住了不悔的嘴巴,将她按在了自己的怀里,低声说道:“你不要叫啦,你想让你师傅知道你其实是个女孩子吗?”  “笨女人,你放开我啦。”不悔急的直呜呜,小腿不停的蹬哒着,要知道师傅的耳朵可是很灵的,要是被听到就惨啦。  言不败没有听到流年的话,但是他看到了流年捂住不悔嘴巴限制他自由的动作,于是剑眉微蹙,一掌袭向流年,流年大惊,慌张的放开不悔,大声的抗议:“言不败你淡定,我没有伤害她,我在和她玩呢。”  话音刚落,一只飞镖带着强劲的风力擦过她的耳际钉在了白杨树树干上,流年当时就傻眼了,呆愣了半天,反应过来就怒了,起身指着言不败就开骂:“我说你这个面瘫小鬼,你那双眼睛是青光眼还是白内障啊,看不出我们只是在玩闹吗?”  言不败一双琥珀色双眸平静的看着他:“不是我。”  “哈…笑话了,难道这里除了我们几个还有其他人吗?不是你?”流年劈手指向门口眼睛发直的忆瑶:“难道是她吗?还是说是不悔?除了你还能有谁?”  “一个黑衣人。”  “你忽悠三岁小孩子呢啊?”流年环视了下四周,脸上流露出讥讽:“哪里来的黑衣人,我看你眼睛是有毛病了,得治。”  这时,小不悔扯了扯流年的衣角,流年低眸便看到不悔伸过来的手上拿着封信,她好奇的接过来,说道:“这是什么?”  不悔说:“是从飞镖上拿下来的。”  流年将信打开,只见上面写着:“若想见所寻之人,明日午时,归隐山庄恭候。  流年拿着信,蹙了眉头:“所寻之人?难道说是白千化?”  没有人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有不悔眨着眼睛看着她,粉雕玉琢的小脸,亮晶晶的大眼睛,超萌的模样:“笨女人,黑衣人真的有来过,那你说你和我师傅到底谁才是眼睛有毛病的?”  “你……”流年一阵窘迫,随后指着言不败说:“那既然你发现了黑衣人,你为什么不去追?追上了也好知道是谁引我们前去,有没有陷阱之类啊。”  言不败脸色不变,琥珀色双眸斜睨着她,淡淡的说道:“与我何干。”  “你……”流年再次吃瘪,气恼的甩袖再次坐到了大树前,谁也不理了。  看到流年有些生气,不悔颠颠的来到她面前,讨好卖乖的说:“笨女人,我告诉你,我为什么叫行不悔啊?”  流年此时气正不顺,挥挥手像挥苍蝇似的说道:“去去去,和你最爱的面瘫师傅去玩吧,别搭理我,我青光眼白内障来着。”  不悔眨着水灵灵大眼睛,好奇的问道:“青光眼白内障是什么眼睛?是泛着青色光的眼睛吗?那岂不是比我师傅的眼睛还要漂亮?笨女人,那你的眼睛比师傅的还漂亮,你还生什么气呢?”  “你……”流年有些无奈,看到小不点那萌萌的样子,气消了大半,伸出双手将不悔的小脸硬是扯成了一张大饼脸。  其实,流年不知道,当察觉出黑衣人来到时,言不败是想去追的,但是一想到这万一是个调虎离山计,他走了,黑衣人在返回来,伤了流年倒没什么,伤了不悔可就不好了,所以和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相比,不悔的安全才是最重要,谁让他的的确确是个徒弟控来着。  _____________走过路过的盆友,给个推荐收藏,支持下新人,好不好啊______________  【卡卡泪奔中,没有动力,快要支持不下去了啊啊 】 144 归隐山庄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再次来到了那日的断崖前,流年不禁感慨万千,不过才几日光景,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忘尘看着对面的迷雾漫漫,根本看不到尽头,疑惑的问玉尘宵:“你确定这断崖的对面是归隐山庄?”  玉尘宵点头:“不会有错。”  归隐山庄原是始皇后苏默言隐居之处,当然具有其隐蔽性,不易被人发现。  忘尘蹙紧了眉头,看着断崖的深度宽度来回踱步,苦恼万分:“这可怎么过去?师尊他老人家没事跑这里干嘛,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再此等着他出来吧。”  忘忧斜睨了他一眼,毫无预兆的一个掠身飞向悬崖的另一面。  看着消失在迷雾当中的人影,忘尘大惊:“哎,忘忧。”  话音刚落,玉尘宵便将忆瑶推到了忘尘的怀里,说道:“你带着她。”  忘尘看着怀中的傻人,说道:“我可不敢确定我飞的过去。”  “摔死了那便是你们的命。”玉尘宵说着揽住流年的腰,低声说道:“抱紧我。”  流年急忙死死的抱住他的腰,玉尘宵一个掠身消失在迷雾中,忘尘蹙着眉摇头,他真不想冒着生命危险过去的,反正师尊早晚会出来,何必急于一时?但是,他们一个个都过去了,他作为白千化的收山弟子也不能太弱了不是?  “我可以送你过去。”言不败平静如水的声音轻飘飘传入忘尘的耳内,这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忘尘瞪了他一眼,抱着忆瑶也飞身而去。  看着他们一个个都走了,不悔有些着急,张开双臂蹦跶着,示意让言不败抱着她,不停的叫嚷:“师傅,师傅,快,我们也过去。”  言不败低眸看她,琥珀色的眸子充满了柔情,他蹲下身将不悔抱起,柔声说道:“那地方并不欢迎我们,我们再此等候便是。”  不悔不由瘪了小脸,一双眸充满向往的望着悬崖的另一面,为什么不欢迎我们?只因为我们是魔教吗?可是,魔教又有什么不好?  》》》  断崖的对面,迷雾漫漫,郁郁葱葱的树木一望无际,树与树相连,茂密的叶子遮住了阳光,有一种异常阴森的感觉。  流年看了看一望无际的树林,说道:“这里真的会有山庄吗?怎么有种原始森林的感觉?”  玉尘宵说道:“这里摆了阵法,大家跟着我走,莫要跟丢了。”  玉尘宵说着牵着流年的手按照五行八卦破解之法行走,一炷香时间,果然走出了这片迷雾森林。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玄铁大门,门前蹲着一个白玉雕的玉麒麟,两只眼睛折射阳光发出亮晶晶的光芒,忘尘上前便去抠门,手刚碰到门上拉环,数只短剑毫无预兆的向他袭来,忘尘慌忙躲闪退出数米。  “怎么回事?这里也有阵法吗?”  忘尘一抹额头虚汗,幸好躲的及时,不然便被射成筛子了。  “来者何人?”  这时不知从何处传来女子的声音,声音清脆动听。  大家均向四周看去,并未发现人影,由于没有人回答,声音再次响起:“来者何人?”  ______________可以给个推荐和收藏吗?________________ 145 飞雪连天射白鹿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流年就在这时注意到了门前玉麒麟的奇异之处,在话音响起时,那玉麒麟的眼睛会变成红色,而话音落下,它的眼睛就变成了黑色,她指着玉麒麟对大家说道:“是那个玉麒麟在说话。”  “什么?”忘尘狐疑的说道:“这玉麒麟明明是玉雕的,怎么可能会说话?”  玉尘宵和忘忧皆蹙眉看着那玉麒麟,只见玉麒麟的眼睛突然变成了红色,清脆动听的声音第三次响起,这一次与之前的口气明显不同,显然失去了耐性:“我特么问你们是谁?耳聋了吗?”  听到那有些小小不耐烦的声音,大家有片刻的惊呆,随后忘尘颤抖的伸出手指着玉麒麟:“他他他……他真的会说话。”  “我早就说是它在说话嘛。”流年感叹:“真是个神奇的玉麒麟,难道里面有人控制吗?”  玉尘宵走近玉麒麟,看着那双黑宝石眼睛,说道:“在下逍遥居玉尘宵。”  “你是否想要进入归隐山庄?”  “是的。”  “那么,请认真回答接下来的问题,每道题仅有三次回答机会,若是三次均答案错误,那么便请少侠原路返回,是否要继续?”  “继续。”  “请听第一题:杨过的妻子是谁?”  此题一出,大家皆愣住了,玉尘宵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在询问,杨过是谁?  只有流年一双乌黑的眼疑惑的转着,这个家伙是怎么知道杨过的?难道只是重名吗?她看了看玉尘宵微蹙的眉,走到他身边,看着玉麒麟的眼睛,就像是在与一个人对视,轻声回答:“小龙女。”  “兵勾。恭喜你答对了。”传出来的声音是带着喜悦的:“现在请回答第二题:请说出黄药师的四个以上徒弟的名字。”  流年思忖了下,缓缓说道:“梅超风,陈玄风,曲凌风,和……”  流年挠了挠头,漆黑的眸滴溜溜转着,还是在很小的时候看过的射雕,时间太久一时间竟想不起来了,她苦恼的咬着手指,较劲的脑汁回想,那个在庄园里布桃花镇的人叫什么来着?  看她沉默,玉尘宵说道:“忘记了吗?那就不要回答了,咱们想办法攻进去。”  忘忧看了他一眼,明显是不赞同:“这是始皇后设置的阵法,就算攻进去估计也无命走的出来。”  忘尘一听急了:“那咱们师尊为何要叫咱们来这里呢?叫来了还不让我们进去,还真是人越老思想越怪异。”  听他如此评价师尊,忘忧当即沉了脸色,一双冷漠的眸如同一把利剑刺向忘尘,忘尘缩了缩脖子,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这时,流年惊喜的说道:“我想起来了,是陆乘风,四个,我说了四个了。”流年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玉麒麟,小脸上泛着喜悦的红晕,看着甚是讨喜。  “兵勾。恭喜你答对啦。请听第三题:飞雪连天射白鹿,下一句是什么?”  流年现在十分庆幸,有一段时间内自己超级迷金庸,查了他的资料,对他这个由书名连接成的对联特别的喜欢,因此牢记在了心底,不然估计这会就废了。  “笑书神侠倚碧鸳。”  “恭喜你,过关。”  “哈。我答对了,我们过关了,太好了。”答对全部题目,流年欢喜的勾住了玉尘宵的脖子,又蹦又跳,一双清澈的眸此刻盛满了喜悦之情,亮晶晶的仿若星辰,看着异常的美丽。  ――-----――--开坑容易,坚持不易,大家且读且收藏,给新手点码字动力吧――------- 146 刁钻古怪苏默言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看着又蹦又跳无比欢悦的流年,忘尘扯了扯忘忧的衣袖,眼睛却直直的盯着流年,傻傻的问:“这女子到底是何人啊?为何我们都摸不着头绪的问题,她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忘忧斜睨了他一眼,没有吭声,其实他也一样充满好奇。  玉尘宵抱着流年,一双狭长的眸逐渐的溢满宠溺,任凭她勾着自己的脖子欢脱的不成样子,在她正确的回答出那些题之后,之前所有的猜疑都随着风烟消云散了,她是师傅的卦象中人,她的确是来自奶奶的故乡,那偶尔的灵魂转变,或许是病吧?找到白千化医治好便没有问题了。  “能够进行到这里,就说明你也是来自于21世纪我的故乡了。在此,我介绍下我自己,我叫做苏默言,其实你答对了三道题,我应该放你进去了。”  清脆动听的声音打破了这喜悦的场面,流年等人均静静的看着玉麒麟,听着他缓缓道来,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大家的心提了上来,总觉得他话中有话,不会轻易放他们进去,果然……  “可是,我在这里十几年啊,面对是事不懂的古人,我很怀念我的金庸作品啊,作为金庸迷,我们来讨论下接下来的题目吧。”  众人皆惊:“还来?”  “你看过天龙八部吧?那么请问你是喜欢啊朱还是啊紫?”  流年扶额,无奈的说道:“啊朱。”  “抱歉,我喜欢啊紫,古灵精怪,别人欺她,她必十倍奉还,心中无善恶之分,我行我素,我就是这样子的人,所以我喜欢啊紫。”  流年不由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了看一旁的玉尘宵,狐疑的说道:“我…答错了?那岂不是进不去了?”  “神雕中众多女子,你喜欢哪一位?”清脆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流年有些错愕,下意识的回答:“郭襄。”  “两道附加题答对任何一道,都说明你我对脾气,那么请进吧。”  随着玉麒麟话音落下,玄铁大门唰的打开,入眼的是大片大片的桃花林,现在虽已近九月,这里的桃花却开的极其的鲜艳,那淡粉的颜色随风轻轻摇摆,有淡淡的桃花香传入鼻息,清新好闻。  玉尘宵几人走进归隐山庄,随着身后的大门关上,那桃花香的味道易发的浓烈,玉尘宵很快察觉出不对劲,伸手揽过流年捂住了她的口鼻,说道:“不要嗅这花香,有毒。”  然而,一切已经晚了,忘尘和忘忧已经感觉到了身体内内力的渐渐流失,他们屏住呼吸,气运丹田,腹部便传来如刀割般的疼痛,他们只能停止运气来减轻身体的不适。  忘尘的眸中满是怒火,即不屏住呼吸也不捂住口鼻,气呼呼的说道:“这个苏默言真是卑鄙无耻,放我们进来竟还弄这些下三滥的招数。”  玉尘宵看着面前的桃花林,无视了他的话,淡然的询问:“没事吧?”  “无事。”忘忧淡淡的回答:“不过是被封印住了内力,只要不运气动武,便无大碍。”  流年靠在玉尘宵的怀里,唇边是他手心冰凉的温度,一张小脸有些淡淡的红晕,她很想说话却又怕自己的口水会喷到玉尘宵的手上,一时间有些小尴尬。  然而这些玉尘宵并没有注意到,凝视着桃花林的眸紧蹙:“看来这里又是另外一道阵法。”  “不会又是五行八卦吧?”忘尘说道,手还牵着如同布偶一般的忆瑶,其实他很想把她丢给玉尘宵,可是看到他怀中的另一位女子时,他还是选择乖乖的带着忆瑶。  “以始皇后的行事作风,不会同时摆两个相同的阵法吧。”忘忧分析。  玉尘宵点头,让流年自己捂住口鼻,他则随手拿起旁边的石头扔到阵中,随着石头落地,附近的桃花树皆射出无数毒气,形成了小型的烟雾。  ――――――――看在卡卡这么晚还在码字的份上,给点推荐收藏吧――――――――- 147 走进归隐山庄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看着那烟雾随风飘散,玉尘宵眉头深锁,下了定论:“果然不是五行八卦。”  玉尘宵沉思了片刻,蓦地飞起一脚,数颗石头飞入桃花阵中,大家静静的看着,片刻过后,桃花树依旧没有一点动静。  流年和忘尘同时欢喜的说道:“破解了?”  玉尘宵点头,目光深邃:“这是五行八卦与阴阳两极相结合衍生出的新阵法,大家按着这个路线走,万不可走错一步。”  走过漫漫的桃花林,一条清澈的小溪流水,水流上是一座设计独特的拱桥,走过拱桥,可见不远处用竹子搭建的二层小楼,看着清新别致。几人顺着青石小路向小楼走去,流年发现青石小路的两旁种植着一些青菜,有白菜,萝卜,西红柿,甚至还有草莓,她不由对这里的主人产生了好奇,拉着玉尘宵低声说道:“不是说始皇后早在五十年前便过世了吗?为何这里还种植着只有21世纪才能看到的蔬菜?”  “应该是有人一直居住在这里。”  玉尘宵的话音刚落,一个老妇人便挎着菜筐从左侧缓缓走来,显然是上了年纪,弯了腰,陀了背,步伐蹒跚。  见到玉尘宵等人,老妇人暗黄的眼睛内闪过一丝惊讶,随后了然,一一打量了他们几人之后,说道:“你们几人竟然能够来到此地,想必玉箫子卦象中人真的出现了,不知你们中的哪一位是和我家小姐一样来自于异世?”  “是内人伊流年。”玉尘宵淡淡的说道。  听到玉尘宵的话,流年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泛起羞涩的红晕,她站出一步,礼貌的说道:“是我,老奶奶,我叫做伊流年。”  老人打量着她,脸上的震惊未消,说道:“你……成亲了?”  “嗯。”流年点头,看到老人家震惊的模样,不免疑惑:“怎么了?老奶奶,我成亲有什么不对吗?”  “罢了,罢了。”老人微微摇头:“想必你们是来此寻找白千化,我且带你们过去,有些事情也只有他们知道的清楚,还是由他来告诉你们吧。”  走进小竹屋,流年便看到了挂在棚顶的一串串的千纸鹤,布满了屋顶,有风吹来,千纸鹤随风而动,看千纸鹤的色泽,不难发现年月已久。  竹屋的中央放着茶几,茶几四周是木质的小圆凳,茶几上摆放着四只杯子和一个茶壶,茶壶旁是果盘,但果盘上却无一颗水果,四周的墙壁之上挂着一幅幅的景物图,图像中的人与景描绘的惟妙惟肖,一幅幅图画串联在一起,仿若是这里的主人将毕生经历过的人和事皆用笔描绘了出来。  流年再一次感叹始皇后苏默言的才华。  老妇人来到小屋的东北角,此处放着一块大石板,老妇人伸出苍老褶皱的手在石板上勾勒出无形的图案,待勾勒完毕,石板啪的发出一声脆响,竟由中间断开向两边退去,豁然出现一个地下入口,入口处泛着白色的寒气,可见地下冰冷的温度。   ――――-走过路过的亲,可否给个推荐收藏啊?支持下新手啦,拜谢―――――― 148 通天医圣白千化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走过一层层的白玉阶梯,来到了地下底层,只见墙壁上镀了一层薄薄的冰,每隔一段距离便可以看到墙壁上悬挂着一颗颗硕大的夜明珠发出淡淡的白色光芒,往里行走百米,便可见到一个宽十米,长十米的白玉床,白玉床上白千化盘膝而坐,双手交叠放在腹部,眼睛微闭,可见是在运功调息。  看到自己的师尊,忘尘满心欢喜,正欲说话,便被忘忧拦住,忘忧摇摇头,示意他现在不要说话,忘尘呶了呶嘴巴,乖乖的将话咽下。  过了片刻,白千化缓缓说道:“你们来了。”  “师尊,你为何跑到这么个奇怪的地方?”一见他说话,忘尘便跑到了他的身边,抱怨道:“害我们找的好苦。你都不知道始皇后那些刁钻的问题,还有那阵法,竟然还给我们下毒,让我们内力全无。”  “为师自然是知道的。”白千化缓缓睁开眼睛,淡笑:“如若每个人都能够轻易进来这里,这归隐山庄也便没有了存在的意义了。”  “师尊,你受伤了?”忘忧走向前来,微微的蹙着眉头,口气却依旧是淡淡的。  白千化点点头算是回答,目光却落在了玉尘宵的身上,面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淡然说道:“我们上去谈话吧,这里太过寒冷,不适合你们久留。”  大家随着白千化一同上去,围着那张茶几而坐,老妇人却端来了新的茶具,原本放在桌子上的却是不用。流年好奇的拿起被放置在一旁的其中一只杯子,只见杯子的底端写着‘白’字,她又看了看其余三只,皆写着‘忧,玉,默’等字样。  流年笑了笑,晃了晃手中的杯子,说道:“老前辈,你们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杯子,为何你不用这一只了?”  白千化将手中茶递到流年的面前,面上拂过一丝笑容,笑容中似有深深的怀念:“人均已不在,这物品便也不在用了。小姑娘,你且品尝下这茶。”  流年端过茶杯,只见水底漂浮着几片翠绿的叶子,上面则是白色花瓣,透过水波看去,竟是那般的漂亮。  流年品尝了一口,入口清香带着淡淡甜意。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说道:“我虽喝出这茶好喝,却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茶,对于茶方面我不怎么了解,不过,看这样子,倒像是茉丽花茶。”  “的确是茉丽花茶。”白千化看着流年,眸中笑意更浓:“你看起来,和她很是不同呢。”  流年有些窘迫的摸了摸鼻子,老人家是看出自己太笨了吧。  “老前辈说的是始皇后苏默言吧?”流年眼睛亮晶晶的,说的坦坦荡荡:“一方水土养出千万种人,虽然我和她都是穿越过来的,但我是属于小白穿越,嘿嘿,的确样样不如始皇后的。”  “有一样你却胜她千百倍的。你是个至纯至善的好姑娘,而她…”白千化摇了摇头,眼底浮现出一丝宠溺,仿佛口中的人就在眼前:“太坏了,她堪称世上第一大坏人的。”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大家均惊呆了,忘尘和忘忧听的云里雾里,根本不明白他们到底在谈什么,忘忧那淡然的性子是不会开口询问的,而忘尘却不同了,憋了半天已是不易,这会实在忍不住打断了他们二人的谈话:“师尊,你们谈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如果你喜欢,可以收藏下吗―――――――――― 149 始皇后穿越而来的使命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师尊,你们谈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白千化说道:“给你讲了,你也未必会明白,反而会问题越来越多,不如不同你讲了。”  忘尘闹了个大红脸,不服气的说道:“不讲我怎么会明白?不讲您又怎么会知道我听不懂?”  “这些事情你们知道也是无用,且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吧。”  忘尘撇了撇嘴巴,脸撇向一旁,对着忘忧嘟囔道:“你看到没,师尊就是偏心的厉害。”  忘忧斜睨了他一眼,不言不语。  “白师伯,你也看出她是师傅的卦象中人了?”玉尘宵此时才开口询问。  白千化点点头:“她既能答对所有题目进来,那么她便是了。”  “有一点侄儿不明白。”玉尘宵看了看流年,说道:“为何有时在夜晚来临时,她会变成原灵魂苏碧瞳?”  “嗯?”白千化有些不解,看向流年问道:“有这样的事情吗?”  流年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之前的确是有这样的状况的,在我们那管这样的状况叫做人格分裂,是精神病的一种。”  “只要是遇到威胁生命的事情发生,邪恶的灵魂便会出现,是吧?”  流年回想了一下苏碧瞳苏醒时的状况,一次是由于自己太过愤怒而听到了苏碧瞳的声音,一次是萧寒吹笛,导致毒发,这算的上是威胁生命吧?最后一次便是在看到千末白之后,苏碧瞳的灵魂产生了骚动,自己苏醒了。  “也不全是威胁到生命,愤怒的时候她会出来,有时候一到晚上她就会自己跑出来,我有点控制不住。”流年觉得自己太过无用了,红着脸说:“不过最近她好像沉睡了,好久都没有出来过了。”  “可见过玉萧子了?”  “见过了。他还送了我一套武功秘籍和一块玉佩。”流年主动说出了秘籍和玉佩的事情,因为她觉着她不说,白千化也是知道的,不如从实招了。  白千化果然是知道的,只听他问道:“那玉佩可是菱形的?玉的中央有淡淡的红色光芒泛出?”  流年点点头。  “那就对了。”白千化说道:“那本是元神化石,是当年师妹用来封印火狐狸体内的邪恶之灵的。估计就是这化石封印住了你体内的另一个灵魂。”  “啊?”流年傻眼了:“火狐狸的邪恶之灵?你们这是…不是武侠世界,是玄幻?”  “老夫不懂何为武侠,何为玄幻。”白千化笑了笑:“当年四国各有一只神兽,正因为这四只神兽,四国才各占一边领地,谁也攻克不下谁,直到小师妹的出现,她真是个奇女子,身上无一丝灵力,却驯服了四只神兽,并统一了四国,火狐狸便是当时属于北齐的神兽,它时而温顺,时而暴躁异常,小师妹便称这是双重人格,便做出了这元神化石带在了火狐狸的脖颈间,从此后,火狐狸果然是无比温顺的。”  流年表示自己玄幻了。  白千化陷入了往事中,说道:“小师妹统一了四国之后,说要完成使命,为了那个使命,她不惜失去双眼,花了三天的时间将这个大地上的灵力封印,将灵气大陆改变成了平凡大陆,从此世人皆失灵力,改为习武。”  流年震惊了,那得需要多大的能力能够将玄幻世界改成武侠世界?那个苏默言未免也太厉害了吧?真是天下第一狂女啊,逆天啊那可是。  看到流年两眼放光的模样,玉尘宵就知道那丫头崇拜上始皇后了,他斜睨了她一眼,淡淡的问道:“始皇后为何要改变灵气大陆?她到底背负着什么使命?”   ――――――――如若你喜欢,可以收藏下吗?给新手点动力吧――――――――- 150流年的命定恋人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始皇后为何要改变灵气大陆?她到底背负着什么使命?”  白千化轻叹一口气,说道:“具体我也不清楚,只是听师妹说过,她欠了一个叫做星华的人的人情,所以,既然欠人家的,就必须要还的。”  “星华?”流年震惊了,眼睛不由睁得大大的:“可是星华上仙?”  “只知是个唤作星华的男人。”白千化看向流年,目光中含了一丝深意:“师妹曾让玉箫子算过,说五十年后会出现和她一样的异世灵魂,而那灵魂便是星华的命定恋人,她穿越来此的使命便是封印住会给星华和他的恋人带来伤害的四神兽,给星华和他的爱人创造一个足够安定的世界,让他们二人能够很幸福的在一起。”  流年愣愣的看着他,心中莫名的有些发闷,仿若没有听明白他的话。  “流年,想必你的到来也是应了她们的呼唤,你的命定爱人是星华,而非他人。”  流年笑的苦涩:“谁又知道星华到底是谁呢?”  白千化说道:“用心去找,总会找的到。师妹为了星华和你,不惜牺牲了自己的性命将四神兽封印到了另外的空间,就为这,你也该用心的去寻找星华。”  “谁知道星华是谁?”流年嘟囔着低下了头,她不高兴了,心里莫名的含了一丝委屈。  察觉出流年的不开心,玉尘宵转移了话题:“不知白师伯的伤势如何?”  “已无大碍了。”白千化并没有说自己为何受伤,受的什么伤,忘忧和忘尘在场,他并不想让他们的徒儿因他而染了仇恨。  “那师伯可否帮流年看看,她的身上的毒可有解?”  “她中了毒?”白千化惊讶:“元神化石是够让佩戴之人百毒不侵的啊?”  他说着手腕一动,一根金丝缠在了流年的手腕处感应了一下她的脉搏之后收回金丝,蹙起了眉头,低咒:“风无痕那个毒物。”  看到他的神色,流年有些紧张的问:“怎么样?还有救吗?”  “只要弄清他到底用了哪些人的血液做了药引,这毒便可解。只是…”  “这血液最难弄是吗?而且也不知道他用了几个人的血液。”玉尘宵接过他的话语缓缓说道。  白千化点点头,看向流年:“中毒多久了?”  “一个多月了。”流年努力的让自己不要那么在意,扬起了嘴角微笑:“估计我还有五十天的寿命。”  “元神化石会帮你延长毒发时间的,趁这段时间,努力弄到解药吧。”白千化说着,一个人的脸闪入脑海,他的眸中不禁染了悲伤之色,有些伤感的说道:“如若瑾娘还在这世间,这毒很轻易就会解了的,可惜……”  “瑾娘?”流年转了转黝黑的眼珠,疑惑的问道:“谁是瑾娘?”  “是老夫的孙女,到底是老夫对她不住。”白千化笑的凄凉,站起身说道:“我出去透透气,明日我再帮那位傻姑娘医治她的痴傻吧。”  说着他便离开了。  看着他那仿佛瞬间苍老的背影,流年更加的疑惑了,扯了扯玉尘宵的衣袖,说道:“那个瑾娘很厉害吗?为什么白前辈提到她会这么难过?”  玉尘宵说道:“武林第一美人白瑾娘,是始皇后唯一的徒弟,弹得一手好琴,只那琴声能够控制世间所有有生命的事物,又被人称为魔音娘子。你中的是蝎毒,主要是那只蝎子在你的体内,她的琴音是可以将蝎子从你体内唤出的。所以这毒,对于白瑾娘来说,很容易便能够解得。”  “她这么厉害啊?”流年嘀咕道:“只是这名字和白瑾瑜好像啊,他们是兄妹?”  “白瑾娘和白瑾瑜本就是孪生姐弟。”玉尘宵淡然的说道。  “啊?”流年傻眼了。  这时老妇人进来喊他们到隔壁用餐,几人便停止了话题,一同前往隔壁。  ――――――――――走过路过推荐线――――――――  卡卡想问下正在看文的童鞋,流年真的傻乎乎的吗?你们喜欢这样子的流年吗?  因为有人说流年看上去太啥,像傻X,所以卡卡想要采访一下。 151 我说我喜欢你,你信吗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夜晚的归隐山庄有一种静谧的美好,万籁俱寂,有轻风刮过,带着阵阵桃花香。流年坐在拱桥之上,双腿垂下,脚尖正悬在溪水的上方,她俯身便可看到水中倒映着的繁星明月与自己那一张漂亮的脸蛋。时隔这么久,她已经习惯面对这样一样脸,有时候她会突然忘记自己原来的模样,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每每这时,她便会告诉自己,现在这张芙蓉粉黛便是你的模样。  流年轻叹一口气,仰头看向天际那轮皎月,不知道那个叫做星华的男人还会不会来寻变了模样的自己?他应该不知道吧,所以才迟迟不出现,也或许他已经和自己的这一世走到了一起,反正她的到来,不就是改变这里人的命运?他们原本不能够在一起,因为她的到来,他们便能够在一起了,这样不是也很好吗?然后呢?然后自己便可以…  玉尘宵远远的看着坐在拱桥上的女子,只见她晃动着脚尖,眉目皆染笑意,那甜蜜的模样带着对未来美好憧憬和期盼。她到底想到了什么?  玉尘宵一步一步走向她,她竟然没有发觉,依旧看着月亮发呆,仿若透过那轮明月她已经看到了未来自己幸福的模样。  “你在想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流年一跳,她转头便看到了站在她身侧的玉尘宵,夜幕下,他的身影看上去更加的英俊不凡,她不由嗔怒:“你走路没有声音的吗?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是你想事情太过入迷而没有听到我的脚步声。”玉尘宵轻声开口:“在想什么?”  刚刚脑中的画面再一次浮现出脑海,流年的脸颊不由有些发烫,她微微低下了头,嘟囔道:“没想什么。”  她的头垂的很低,他是看不清流年的神色的,但是他却感觉到了此时流年的羞涩和她极力隐藏的小女儿家的心思,他的心莫名的沉了下去连带的声音也阴郁了几分:“在想你的命定恋人星华?”  “啊?”沉浸在甜蜜想象中的流年蓦然听到其他人的名字有些反应过慢,目光迷茫的看着他。  然而她的这一声应答,明显让玉尘宵产生了误会,他深呼一口气,淡然说道:“如果你真的那般想念那个叫做星华的男人,待所有事情了了,我会带你去寻找他。”  他的这句话并没有让流年感到开心,相反的,流年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心中仿若翻倒了五味瓶,酸甜苦辣,说不清是何滋味。  “其实我对那个男人也蛮好奇的,五十年前始皇后认识的人,到如今岂不是已经上了年纪,他还如何娶你?”玉尘宵的心中疑惑,目光深邃的看向流年,难道嫁给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你也不介意吗?  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只有微风刮过,吹拂着他的衣角又拂过她的发丝。  流年沉默了半晌,突然仰起头,亮晶晶的大眼睛波光流动,淡粉的唇微微上扬,扬出一抹笑意:“玉尘宵,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相信吗?不管命中注定的人是谁,星华也好,任何人也罢,如果我说我只喜欢你,你会怎样?”  她看着他,目光含着期待,玉尘宵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他是震惊的,他都能感觉到自己那急速跳动的心脏发出砰砰的声响。看着那双如星辰般闪亮的眸,玉尘宵有生以来第一次口拙了,正欲开口回答,却被流年故作欢快的声音打断了:“被我吓到了吗?哈哈…你不要当真啦,我是开玩笑的,我只是想恶作剧吓唬你一下来着,你果真上当了,玉尘宵,你变笨咯。”  她的笑容明媚,声音透露着心计得逞时的欢愉,仿若刚刚的话真的只是她恶作剧一般,玉尘宵无奈一笑,心中却升起一丝莫名的酸涩,他笑了,笑的慵懒邪魅,他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说道:“你还真是越来越胆大了,再有下一次,为师绝不饶你。”  说着他转身离去,轻飘飘的声音传来:“时间不早了,早些睡吧,我答应你,待找到星华,我会送你休书一封,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有风吹起他的白色衣角,墨发随风微微飞扬,月光下,他漂亮的仿佛从画中走出的男子,流年痴痴的看着,原本明亮的双眸突然就黯淡了神色,她努力扬起唇角,扯出一丝笑容,喃喃说道:“真的会当做我是在开玩笑吗?”  低喃的声音随风飘散在空气中,前面那抹俊逸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了眼帘。 152 我若在,必保她性命无忧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翌日,大家吃过了早饭,白千化为忆瑶把了脉搏,确定她的痴傻是药物所致,他将玉尘宵一人叫进了屋子,询问他是否真的要救醒忆瑶,玉尘宵点头态度不容置疑。  白千化叹息:“就算是醒了,问出了你想要的答案,你还是会杀了她吧?”  玉尘宵临床而立,目光幽深的仿若深不见底的潭水,他淡淡的说道:“我不会脏了自己的手,况且棋子注定是棋子,她的使命还尚未完成,傻了岂不是可惜?”  白千化看着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他微微摇头:“尘儿,师伯是不想看到你因此迷了心性,每每看到你,我都会想起曾经的你,还记得你爷爷曾经说过,尘儿是最具有帝王之才的,胸怀大志且悲天悯人。可现在……”  “人若太过善良只会死的更快。”玉尘宵说着轻轻拍了拍白千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师伯还是帮我医治好她吧,我留着她还有用处。”  “好。”白千化走到床前看着床上躺着的痴傻人,突然就想起了另外一名姑娘,他转头看向玉尘宵,说道:“流年……”  “师伯放心,我会尊重我的奶奶的意愿。”玉尘宵说到此处停顿了下,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在星华没出现前,我必保她性命无忧,虽我们二人已有婚约,但待星华出现,我也会休书一封放她自由。”  白千化点点头,轻轻挥了挥手:“你且先出去吧。”  玉尘宵点头迈开步伐走向门口,打开房门,便看到站在房屋台阶下的流年,她一身水蓝色纱裙,头发简单的歪吊在脑后,鬓角碎发随风微微摆动,许是看到他出来了,她仿若芙蓉般姣好的面容上扬起一丝笑意,清澈见底的眸亮晶晶的,灿烂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玉尘宵突然就感觉到心脏处闷的厉害,这样压抑的感觉让他很想大口的喘息。  流年看着他忽然变了的脸色,有些不解,难道是忆瑶救治不好?  她急忙上前询问:“你怎么了?难道白前辈救治不好忆瑶吗?”  玉尘宵摇摇头,走下台阶留给流年一个背影。  流年更加的疑惑了:“你摇头是什么意思?是救得好还是救不好?你到底怎么啦?”  “救的好。”玉尘宵突然转过身,满脸的不耐烦,流年看着他一脸的怒容,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他,瞪着一双水亮的眸看他,他的瞳孔很黑,里面可以看到自己傻愣的模样透露着一丝委屈,流年突然就觉得自己像个傻瓜,转身就走。  见她一言不发的转身,玉尘宵下意识的就抓住了她的手腕,说了一句自己说完就深感后悔的话:“我没有和你生气的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流年转头看他,在看到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时又瞬间觉得泄气:“算了,我们还是静静的等着白前辈的消息吧。”  玉尘宵点点头,和流年一起来到了小屋前的拱桥上,流年坐在桥上,晃动着脚尖,看着溪水粼粼,玉尘宵站在她的身侧,有风微微吹动他的衣角,他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玉尘宵,你和忆瑶到底是什么关系?”流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紧张,握住桥沿的手微微的用力,她认为刚刚他的情绪起伏是因为忆瑶。  玉尘宵垂眸看她,只能看到她微垂的侧脸,答道:“没有关系。”  “你不要骗我。”流年听到这个答案小脾气就上来了,仰头看他:“就算敷衍也不该拿这几个字来敷衍吧?说说又能怎么样呢?我…我也不过是好奇问问罢了。” 153玉尘宵意欲何为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阳光下她的面颊泛着淡淡的红晕,漆黑的眸带着微微恼意,玉尘宵莫名的就软了心肠,坐到了她的旁边解释道:“是真的没有关系。如果一定要说有关系,那么便是救命恩人吧,在八千年,她卖身葬父,我见她可怜便帮助她葬了她的父亲,又见她无家可归,便将她带回了陌家庄。就是这样。”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直看着遥远的天际,狭长的眸中不含一丝情感,让人看着却有些微微的心疼。  “然后呢?”  “然后?”玉尘宵突然就笑了,那笑容中泛着一丝讥讽,泛着一丝冷意:“然后陌家庄就满门被杀了。大火着了整整三天三夜,庄里的牲畜都无一只活口。”  流年红了眼眶,垂下了头,低喃道:“对不起。”  “傻丫头。”玉尘宵抚摸了下她的发顶,语气中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宠溺:“人又不是你杀的,火也不是你放的,你何来的对不起一说?”  “我…”流年抬眸注视到他那双带着慵懒笑意的眸,将后面话的咽回了肚子,头又垂了下去。  这时忘尘和忘忧走了过来,忘尘的身上还带着微微的汗意,开心的对着他们打招呼:“我和忘忧去后面树林练武了,那景致是真美,不愧是始皇后留下来的。”  忘忧淡然的目光看向玉尘宵,问道:“师尊在救人?”  玉尘宵点点头算是应答。  “师尊的毒刚解,身体尚未复原就进行救治不会有问题吗?”  “你未免太过小看通天医圣白千化了。”  》》》》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小屋的房门打开,白千化走了出来,脸色略显苍白,忘尘和忘忧急忙过去,玉尘宵和流年跟在后面。  忘尘跑过去伸手想要扶白千化,白千化摆摆手示意自己无大碍,但声音明显是虚弱的:“在过半个时辰她就会醒了。”  看到白千化虚弱的样子,玉尘宵有些内疚,但面上依旧是平淡的神色:“给师伯添麻烦了。”  “无碍的。”白千化说着便回房间休息了。  忘尘和忘忧不放心的跟着过去了。一时间院子内只剩下了玉尘宵和流年二人。  流年抬眸看他:“你进去看看她吧。我也先回房间了。”  玉尘宵阻止她回房的动作,说道:“你陪我一同进来吧,我还真想看看若她第一眼看到的是你会说些什么话语。”  流年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也没有多嘴,乖乖的跟着他进了房间。  房间内一片寂静,床上的人容颜略显苍白,长发铺在枕间,剑眉微蹙仿佛梦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玉尘宵将流年按坐在床边,轻声说道:“你就坐在这里。”  流年疑惑的问道:“为什么是我坐在这里?”  她和忆瑶的感情并没有好的如此地步,她守在床边让她感觉说不出的怪异。  玉尘宵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你只管乖乖坐好。”  说着他便站到了窗前,流年侧头便可以看得到他,但是忆瑶如若醒来即便坐起身,若是不探身回头,也是看不到他的身影的,流年的眉头微微蹙起,她越来越搞不明白玉尘宵这么做意欲何为? 154忆瑶苏醒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忆瑶仿佛做了一个浑浑噩噩的梦,梦很长很长,她却看不清梦中的事物,只看的见那红红的火光和刀剑相碰的铮铮声,仿若有无数的人在拼命的追赶她,手里拿着武器用力的砍向她,她能做的只有躲,躲过去接着跑,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杀了这群人,而是在不停的逃跑,她想,努力的想,终于她想到了,脑海中浮现的是那样一张脸,她仿佛看不清那人的容貌,只看得见他的一双眼睛,散发着阴毒的味道,仿若一条毒蛇,然而她非但不怕这双泛着歹毒之意的眸,反而是无限欢喜的,她雀跃的想要喊出他的名字。却被他的声音打断,他说:“知道太多的人只有一条路可走,那便是死。”  他的声音带着冰冷刺骨的寒意,忆瑶那欢喜的心瞬间跌入冰窟,一点点下坠最终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你不是爱我吗?那么,请带着对我的爱死去吧,我会永生铭记你,这样你便死而无憾了吧。”  忆瑶看到一把剑刺向她的心脏,她出了一身冷汗,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刚刚醒来的她眼前还是朦胧一片的,她闭上眼伸手用力的揉了揉太阳穴来缓解自己的不适。  旁边有软软蠕蠕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关切:“你醒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吗?”  忆瑶的动作一下僵住,缓缓睁开眼睛便看到那张不施粉黛却异常清丽漂亮的脸,与印象中的脸相符合却又带着些许不同,她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嗓子处腥甜,干哑的厉害,她蹙着眉伸手捏了捏嗓子处,流年发现她的不适,急忙为她倒了一杯水,扶起她喂与她喝下,轻声问道:“有没有好一点?”  忆瑶轻咳一声,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艰难的开口:“真…没想到…我醒来后会是你陪在我的身边。”  “有什么不对吗?”流年将茶碗放到桌子上,尽力的不将目光放到玉尘宵的身上,返回到床边扶着她躺好并为她盖好了被子,笑意盈盈:“你失去神智的时候可都是我在身边,你还最爱听我讲故事来着。”  “是吗?”忆瑶的眸中含了一抹深意,幽幽说道:“我恍惚是记得的,但太过朦胧,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流年疑惑的看着她,清澈的眸中写满不可置信:“忆瑶啊,你不会是失忆忘记自己的名字了吧?”  “忆瑶?”忆瑶轻轻的笑了,声音中带着微微的叹息:“是啊,我叫忆瑶呢,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流年觉得她怪怪的,明明是很漂亮的美人,明明是很好听的笑声,可那眉眼间却隐含了一丝试探,笑声中也掺杂了一丝讥讽,她是在试探她吗?是在讥讽她吗?可是为什么呢?流年不明白了。  流年看着她,总觉得她好像是识得自己的,她察觉的出她看向自己的目光是冰冷的,甚至带着一丝厌恶,流年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便是痴傻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她认识身体的原主人,苏碧瞳。  “你还记得我?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流年试探的问道,她肯定这个人是认识七公主的,并且她一定是厌恶着七公主,流年越来越有这样的感觉了,奈何她的道行太浅,注定了败在忆瑶的手上,只见忆瑶微微摇头,唇边染了一丝歉疚的笑意,说道:“不记得了,你可是千尘哥哥身边的姑娘?对了,你知道千尘哥哥现在在哪里吗?” 155 玉尘宵还好好的活着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对了,你知道千尘哥哥现在在哪里吗?”  她轻声询问,水盈盈的眸子内充满关切的意味,仿若她真的十分挂念着自己恩人的安危。  这样关切的目光让流年为难了,她不想欺骗于她,又不想违背玉尘宵之前告诉自己的话,一时间迟疑了,就在她想要随便扯谎的时候,玉尘宵缓步走来站到了床前。  忆瑶看着出现在眼前的男子,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他般,一眨不眨的凝视着他,有泪缓缓滑落流入鬓角,她有些慌乱的坐起身,声音染了哭腔:“千尘哥哥,我还以为你不在了,看到你还好好的活着,真是太好了。”  玉尘宵面无表情的轻声开口:“为什么会以为我不在了呢?”  “我……”忆瑶凝视着他的眸带了三分惶恐,七分内疚,她勉强的起身跪在了床上,双手交叠,头伏在了手背之上,声音充满了悔恨之意:“千尘哥哥,忆瑶对不起你,忆瑶该死,你杀了忆瑶吧。”  看到她如此模样,流年震惊无比,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扶起她,她的身子还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手刚刚伸出去便又缩了回来,因为她感觉到了玉尘宵身上散发出的凌厉气场,带着无限冰冷,由此看来,忆瑶一定是做了伤害他的事情,他才会这般动怒,她怕殃及池鱼,所以还是选择了在一旁乖乖的看着。  玉尘宵此时双手紧握成拳,骨节泛白,额头青筋毕露,可见他心中的愤怒与恨意,他微眯着双眸,声音阴郁带着一丝杀意:“你当然该死,但不是现在,在别人的住处杀人总归是不好,你且安心养伤,待离开了这里,再来送命也不迟。”  玉尘宵说完转身离开了,那双拳从始至终都未曾松开过。  流年愣愣的看着玉尘宵离去的背影,耳边传来忆瑶哽咽的哭声,她转头看向忆瑶,不解的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他这般的恨你?”  忆瑶哭的更大声了,咽呜的说道:“我是可以解释的,我真的可以解释的……”  流年更加的疑惑了,上前扶着她躺好,说道:“你想解释什么?先躺下慢慢说,你刚醒来还虚弱的很。”  忆瑶仍旧流着泪,抽噎着说:“八年前,陌家庄惨遭灭门的事情,我真的想要阻止的,可是我……”  “什么?”流年帮她盖被子的手僵住,眼睛内溢满了震惊:“你是说陌家庄……”  忆瑶点头:“我有阻止过,可是我毕竟只是一个奴婢……”  流年已经听不下去了,她脑中不断回放着刚刚玉尘宵愤怒的模样,怪不得他如此愤怒,怪不得他会有那么强烈的杀意,流年的心微微作痛,这里她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她只想现在就看到玉尘宵,此时的他一定是孤单的,她必须过去陪着他。  这样想着,流年便匆匆的往外走,焦急的连声交代都未曾对忆瑶说,床上忆瑶仍旧悲悲戚戚的哭着,手却轻轻的将被子盖好,那一双晶莹漆黑的眸中染了一丝讥讽,淡粉的唇微微上扬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亦然是笑着的模样。 156 软弱的玉尘宵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流年寻便了院子里每个角落也未看到玉尘宵的身影,心中的不安越扩越大,她也越来越焦急,这时在这里居住的老人挎着菜筐从房屋后走来,见到流年拿出框里的果子递给她说道:“姑娘,这是奶奶新摘下来的果子,你尝尝,新鲜着呢。”  流年接过果子,有些急切的问道:“奶奶,你有看到玉尘宵吗?”  “他啊。”老人伸手指了下后面,说道:“我看他往后山去啦。”  “我刚刚去了后山没有看到他啊。”  “你往深处走了吗?他也许……”  “谢谢奶奶。”未等老奶奶将话说完,流年拔腿便往后山而去。  看着她急匆匆而去的背影,老人家微微叹息,不管星华是谁,这个孩子心心念念惦记的人仿佛只有那个小伙子呢,不知这是不是又一场虐缘呢?  老人家所说的后山不过是房屋的后面,这里亦然是一个小花园,不远处有八角凉亭,凉亭四周种植着花草,花草的四周有清澈的小溪流水,再往里走是一片樱花树,此时未到花开时节,树上并不见粉色的花瓣,流年在这些景色间穿梭,这些美景却皆没能入她的眼帘,她现在满心的都是那个人影,她只想立刻见到他,现在,她只想陪在他的身边。  在见到玉尘宵的那一刻,流年的泪水便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在距离她不到百米的地方,玉尘宵正伏在一颗大树上,他的右手一拳一拳的打在树干上,有血滴答滴答的落到地上,他却浑然不知。  流年深怕自己哭出声来,伸手轻捂着嘴巴,眼泪便落在了她的指缝间,,她仿佛怕吓到他一般,轻轻的一步一步走向他,终于距离他只有一步之遥,流年缓缓的伸出手想要摸他的肩,告诉他,她在他的身边,然而伸出的手停在他的肩膀上方却迟迟没有落下,僵了片刻又缓缓的收回,或许是察觉到流年的到来,伏在树上的人身体僵直,捶打树干的手垂下任由血珠低落到地上,一时间仿佛所有的事物都不复存在,唯有伏在树干上的白衣男子,墨发如瀑散在背间,他的身后蓝衣少女脸带泪痕痴痴如醉的凝望着他,满面的忧伤,此时此景仿若一副画,没有了任何声音。  有阳光透过树叶在树影间投下斑驳的光芒照在蓝衣少女的身上,她抬起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目光再次落在了面前男子的身上,她微微扬起了唇角,轻声说道:“你好些了没?不管你好没好,你都要做好即将看到我的准备。”  她说着伸出手将男子的身子扳过来,男子布满泪痕的脸便映入了女子的眼帘,女子的心微微的疼,伸手擦去他脸上的泪水,微微弯了唇角:“这样憋着不难受吗?笑,要大声笑才开心,哭也要大声哭才痛快。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男子看着她,目光深邃:“眼泪只能证明人的软弱与无能”  流年撇了撇嘴巴:“是人都会哭的,好吧?只有没有任何感情的机器人才会没有眼泪,你是机器人吗?不是吧?你有感情,有血有肉,所以你才会难过,会心痛,会流泪啊。”  她的眼眶内还溢着泪水,黝黑的眼珠亮晶晶的看着他,唇边含了一抹笑:“玉尘宵,你知道吗?妻子不是为了看到自己的夫君如何坚强勇敢而存在的,相反的,夫君是可以在自己的妻子面前漏出自己软弱的一面,因为那是自己的妻啊,是自己要携手度过一生的人,是自己可以放下心防安心休息的港湾,玉尘宵,我是你的妻啊,所以,让我看到,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凝视着她,她亦凝视着他,眼泪在两个人的脸上滑落,他们却轻笑出声,流年轻轻抱住了面前的人,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的拍着他的背,轻声说道:“无论曾经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并不是你的错,即使没有你,那些事情一样会发生的,不是么?若是太过难过就大声的哭出来吧,我陪着你呢!”  玉尘宵僵直了身子,片刻后反手将流年揽进了怀里,紧紧的,仿若要将她嵌到自己的身体内,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打湿她的衣衫,他终究没有大声的哭个痛快,只因他是玉尘宵,他早已经忘记了哭要如何哭出声来。  ――――――――――亲,留下个推荐收藏支持下新手菜鸟呗――――――――――――  如若有潜水看文的亲,卡卡希望能够收藏,这样是卡卡更文的动力,卡卡是新人,是菜鸟,需要动力的。  话说最近更文时间不规律哈,卡卡会慢慢调整的。 157 该来的终究会来的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翌日,玉尘宵等人拜别归隐山庄,忘忧和忘尘留下来等白千化伤好之后返回幽幽谷,众人在归隐山庄前辞行。  流年仍旧对那个玉麒麟好奇不已,在玉麒麟的身边看来看去,一会摸摸它的嘴巴,一会摸摸它的头,笑着说:“刚来的时候我还以为里面有人控制它说话呢,原来不是的,始皇后真是个神人,这个都会设计的。”  白千化笑了笑:“在下也不知道师妹是如何设计出的,只是这设计是真的会保护好这山庄,就是硬闯也会有命进没命出。”  流年吐了吐舌头看向玉尘宵:“看吧,幸好当初你没有硬闯,不然我们现在估计都没有命了的。”  玉尘宵淡然说道:“你听这老头胡说了。”  白千化不置可否,笑着说道:“这归隐山庄当初也就只有你师傅,始皇,始皇后,我们四个人进的来的,就连风无痕那个毒物都是进不来,他日,若是你们有灾难,大可来这里避祸。那冰窟你们也是见过的,有缓解毒发的作用,能够让人有足够的时间将体内毒素逼出体外,若有那一日,你们大可归来。”  玉尘宵点点头算是应答,目光深邃的看向白千化:“师伯真的不随我去逍遥居吗?你和白老三难道要一直这样吗?”  “唉”白千化轻轻叹气:“再说吧,想必他也是不愿见到我的。”  “来了逍遥居,见不见就由不得他了。”玉尘宵拱手说道:“逍遥居时刻恭候白师伯到来,侄儿在此先行告辞了。”  看着玉尘宵等人离去的背影,白千化微微叹息,忘忧轻声说道:“玉尘宵说的不无道理,师尊和少公子总要有一人先迈出这一步的。”  忘尘听了也急忙附和:“对呀,既然他不来见我们,我们就去见他啊,总不能一辈子不见面了吧?”  对啊,总不能一辈子不见了吧?  》》》》  玉尘宵等人飞到悬崖对面的时候,不悔正蹲在悬崖边翘首张望,言不败守在她的身侧以防她不小心跌落悬崖。  看到对面有两道身影飞来,不悔开心的张牙舞爪:“师傅,是笨女人回来了,笨女人,笨女人我在这里。”  言不败轻轻拽着他的衣衫,深怕他一个激动就掉到悬崖下面。  流年刚被玉尘宵放到地上,不悔便冲进了流年的怀里,仰着一张委屈的小脸说道:“笨女人,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都想死你了。”  流年掐了掐她的小脸,笑道:“要等忆瑶身体康复啊,她病刚好,需要休养呢。”  不悔这才注意到旁边站着的一身淡紫色裙衫的女子,柳叶弯眉,杏眼含波,亦然是美人一个,她不由惊呼:“她不傻了啊?”  忆瑶给了她一个明媚的笑,示意自己不傻了。  不悔吐了吐舌头,对着流年嘟囔道:“不傻了,我也不喜欢她。”  流年一听急忙捂住了她的嘴巴,一脸紧张的看向言不败,要知道不悔的一句不喜欢,对于言不败来讲那就是一个杀人的暗号啊。  玉尘宵冷冷的看了一眼忆瑶,声音阴郁:“我们回第一医药堂,忆瑶,你准备好说辞了吧?”  忆瑶俏丽的小脸顿时变得苍白,垂下的手指颤了颤,该来的终究会来的。 158 忆瑶当年之事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第一医药堂的大门紧锁,几人翻墙而入,里面静悄悄无一丝声响,偶尔有风吹过庭院小道,略显寂寥。  议事大堂内,忆瑶一身淡紫色裙裳跪在地上,头微微垂着,青丝顺着肩头滑落,挡住了她的侧颜。  她的面前站着玉尘宵,身侧的椅子上坐着流年,至于言不败,他带着不悔出去了,名义上说是去玩,其实不过是避嫌罢了,有些事情不用主人开口,他们也知道应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其实流年也是想走的,但是玉尘宵阴沉着脸让她坐下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就坐下了,看着玉尘宵一身肃杀之气,她是如论如何也不敢开口说话的,只能坐在那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说吧。”  玉尘宵阴郁的声音在忆瑶的头上方响起,忆瑶不由身子一僵,泪水便缓缓滑落低落到地上,她轻声开口:“对不起,千尘哥哥,正如你所知道的那般,当年我…”忆瑶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说道:“当年…我的确是有目的的接近你,我深知你善良的性子,在你每日必经之处卖身葬父,我笃定了你若是看到了就一定不会不管。果然,你一见我被恶霸欺负,便上前帮助了我,并好心的收留我,把我带回了陌家庄。”  “这么处心积虑的设计,只为得到虎符?”  “是的。”忆瑶眼泪流的更加汹涌,声音不由变的哽咽:“我本是一个小村庄的一名孤女,那一年村庄闹瘟疫,是他不嫌救下了我,将我养大,教我上层武功,那年我刚满十四,他说是该我报恩的时候了,他让我扮作农家女来接近住在陌家庄的七皇子百里千尘,并求着他带我进入陌家庄,我也就有机会查明陌盟主身上那块虎符放在何处,千尘哥哥,忆瑶也是无奈啊……”  玉尘宵静静的听着,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僵直的手指微颤,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记忆如泉水般涌来,记忆深处,有剑刺向自己,一个穿着淡紫色裙裳的丫头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危冲到了他的面前以自己的身躯为他裆下了那一剑,他还清晰的记得当时她胸口的血染红了她的裙衫,她却淡淡笑着,她当时说了什么?她说:“忆瑶的命是公子给的,为公子而死也算值得,公子且莫为忆瑶伤心。”  当然她是死不了的,那个傻瓜一样的百里千尘怎么会让这样一个姑娘死去?  玉尘宵笑了,唇角眉梢皆是讽刺,他勾起一边唇角,嘲弄的说道:“想必当年那一剑也是你们精心设计的苦肉计吧?”  “对不起,千尘哥哥。”忆瑶头垂的更低,不由轻声啜泣。  “不要叫我千尘哥哥,那个笨蛋早在八年前就已经死了。”玉尘宵突然怒吼出声,附身揪住了忆瑶的长发,稍一用力,忆瑶便被迫的仰起头来,一双流着泪的水眸凝视着玉尘宵那满是肃杀之气的脸。  玉尘宵微眯着眼睛,声音黯哑:“说,既然得到了虎符,为什么还要杀人,为什么?”  一行清泪滑下,忆瑶缓缓的摇头,哭着说道:“我有阻止的,千尘哥哥,忆瑶真的有阻止,可是忆瑶的身份只是一个奴婢,一个棋子,尤其是在忆瑶喜欢上千尘哥哥之后,更是一枚弃子,忆瑶宁愿舍了命换取千尘哥哥的一世安宁也是无用的啊。”  “他是谁?你的主子是谁?” 159 忆瑶的画像中人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玉尘宵一脸怒容,声音阴沉的仿若地狱修罗:“他是谁?你的主子…到底是谁?”  忆瑶凝视着他的眸,缓缓说道:“其实忆瑶之前也并未见过他的真实面貌,他每次前来都是带着银色面具的,不过在陌家庄惨遭灭门那日,忆瑶阻止不住本想和他拼了性命,却无奈于忆瑶武艺不精不是他的敌手,可忆瑶还是冒死摘了他的遮脸面具,见到了他的真容,忆瑶一直铭记在心的,可不曾想忆瑶会痴傻数年。”  “银色面具?”一旁一直未语的流年在听到以面具遮面时便震惊不已,按耐不住冲了过来,急切的说道:“可是穿着青衣?个子有这么高,看上去瘦高的?”流年伸手比划了下身高。  忆瑶疑惑的看着她,轻声问道:“姑娘是如何得知?”  “是他。”流年的心沉了下去,看向玉尘宵,说道:“是风家堡的少主,就是他给我吃下的嗜血蝎毒,就是他。”  风家堡的少主?为何他从未听说过?  玉尘宵眉头微蹙,松开忆瑶的发,来到首座的书案前,那里还留有忘忧之前扔下的纸张和笔墨,他拿起纸张和笔墨扔给忆瑶,说道:“还记得他的样子吧。”  忆瑶点头,仍旧跪着,在地上将纸张铺平,拿起了一旁已经沾湿的笔,慢慢的描绘起来,很快的一张俊逸非凡的脸便出现在纸张之上。  “我画好了。”  玉尘宵转身走过来,拿过她手中的画,只见画中男子脸若刀削,五官精致,一双眸子中透着阴狠,可见忆瑶绘画的手艺之高超,这人的长相俊逸,阴狠毒辣,她竟画得有八成想象。  流年瞄了一眼画中人,轻声问道:“你可认得这人?”  玉尘宵沉了脸色:“当朝太子百里苍穹。”  “太子?”流年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玉尘宵微眯了双眸,心底恨意徒升,手中的画瞬间被他捏的粉碎,他咬牙说道:“为得皇位,又有何事是他做不出的?”  察觉出他的恨意,流年的心微微作痛,他本是当朝七皇子,却久居陌家庄,其中原因想必和太子脱不了关系吧,所以只是看到他的画像都能够勾起他如此强烈的恨意。流年看着他的眸溢满心疼,玉尘宵,在你的身上到底发生过多少不幸?  “千尘哥哥,忆瑶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如今事已明了,忆瑶任凭发落。”忆瑶跪着头伏在了地上,双手交叠放在头的上方,满是忏悔之意。  玉尘宵轻声说道:“你走吧。”  忆瑶身体僵直,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这声宽恕,她愣愣的抬头凝视着玉尘宵,在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之后,一脸的惶恐之色:“还请千尘哥哥不要赶我走…”  “我不是你的千尘哥哥。”玉尘宵的声音顿时充满暴戾,要知道他要有何等的定力才会忍下心中的愤怒,不动手要了她的性命。  “请公子不要赶忆瑶走。”忆瑶哭的伤心,蹭着膝盖来到了玉尘宵的跟前,一双泪眸仰望着他:“公子,忆瑶愿在你身边为奴为婢,当牛做马,请公子不要赶忆瑶离开。”  玉尘宵轻抬脚尖,忆瑶便飞了出去跌落到不远处,流年深知她的可恨之处,但此时看来未免太过可怜,她终究不忍心见到,别过脸去。  ――――――各位亲耐滴,可否给个推荐收藏支持下菜鸟的辛勤劳作―――――――― 160 不如留她在身边吧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公子,忆瑶真的知道错了,请你给忆瑶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忆瑶求你。”  玉尘宵无视忆瑶哭的悲悲戚戚,牵着流年便往大堂外走去,在即将走出门口之时,忆瑶突然扑了上来死死的抱住了玉尘宵的双腿,哭的一脸伤心:“如果公子一定要弃忆瑶而去,那么你便在此时杀了忆瑶吧,反正忆瑶也是要死的。”  玉尘宵垂眸看她,嫌弃的一脚将她踢了出去,忆瑶摔出去后口吐一口鲜血,不顾自己身体上的疼痛再次爬到玉尘宵的面前,一脸坚定的说道:“公子,你现在就杀了忆瑶吧,因为忆瑶知道了主人的模样,知道了他谋逆天下的计划,忆瑶知道太多早晚会被他手下的人杀死的,与其那样死去不如死在公子手中,那样忆瑶也算得到了宽恕。”  忆瑶一口气说出一大串话语,语气有些急促的轻咳了起来,有血咳出她也不管不顾,仍旧跪在地上咣咣的磕头,一心只为求死。  看到她惨兮兮的模样,流年终于于心不忍,微微晃动了下被玉尘宵牵在手心的手:“不如……”  不如留她在身边吧,这句话她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她知道忆瑶于玉尘宵来说意味着什么,那终究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所以她轻轻吐出了两个字便闭上了嘴巴,为自己的一时心软而愧疚的垂下了头。  虽她只说了两个字,但玉尘宵又岂会不懂?他微微抬起的脚又轻轻的落下,冷颜说道:“就且留你一条命吧。”  说完便独自一人走出了大堂,再没有牵流年的手。  见他出去,流年急忙上前将忆瑶从地上扶起:“你快去换身衣服吧,我们之前带着的包裹还在这里,你这都染了血迹也该换一换。”  忆瑶扬起一抹感激的笑容,屈身就要下跪,流年一见急忙拉住她的胳膊:“你这是干什么?”  “忆瑶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流年的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向门外,那里早已经没有了玉尘宵的身影。她微微扬起了唇角:“你应该谢谢他的,他本就不想杀你性命,不然又岂是我能够劝的动的?”  “笨女人,笨女人,我给你买了糖葫芦哦。”不悔手里拿着两个糖葫芦跑了进来,大眼睛亮晶晶的在看到忆瑶的时候有片刻的微愣,随后便无视了她,冲到了流年的面前高高的举起手中的糖葫芦说道:“给,酸甜的,可好吃了。”  流年接过糖葫芦看了看忆瑶,刚要开口询问她要不要吃,却被鬼精灵行不悔看出了她的意图,只见她仰起小脸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位阿姨不爱吃糖葫芦的,阿姨,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忆瑶点头微笑:“对,阿姨是不爱吃糖葫芦的,流年姑娘,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忆瑶先去换衣衫。”  “你知道去哪里换吗?不然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忆瑶是记得的,你还是陪着这孩子吧,看来她很是喜欢你呢。”  不悔一听忙不迭的点头,小手牵住流年的手,说道:“是的,是的,笨女人是要留下来陪着我玩的。”  忆瑶点头,微笑着离去,她的身后,流年用力的掐着不悔的脸颊,说道:“你说你这个小破孩子,怎么会是这样子的,嗯?就算自己再怎么喜欢吃糖葫芦,有外人在的时候也要假装让让啊,人情世故,你懂不懂。”  “笨女人你怎么那么虚伪。”小不悔摇着头抗议:“我不喜欢她啊,当然是让她吃一口都会舍不得,师傅说过的,对于不喜欢的人没必要刻意讨好,你懂不懂。”  有风吹过,吹起了忆瑶淡紫色的裙衫,身后的声音已逐渐的听不到,不喜欢?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一双清澈的眸瞬间变的异常冷漠划过一丝杀意。  ――――――――各位看官,可否点个推荐收藏,犒劳下本菜鸟的辛勤劳作啊――――――――  【辛辛苦苦码字却没人看,本菜鸟泪奔中】 161 师傅娶谁我便杀谁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第二日,天色昏沉有风,玉尘宵,流年,忆瑶等人决定返回逍遥居,因路途遥远,玉尘宵租了辆马车,车夫牵着马车前来,流年和忆瑶刚上车,小不悔便跑过来蹬哒着小短腿要坐上去,流年见状伸手便要去扶,被玉尘宵一记冷刀眼吓了回去。  不悔看到流年那没出息的样子,不禁大叫:“笨女人,你这样子很没尊严哎。”  流年也知道自己这样子很没尊严,但是没有办法啊,谁让玉尘宵气场太过强大,他一个眼神,她就会下意识的缩起来,都成习惯了,流年心中暗忖,这个习惯是病,得治。  言不败看到不悔辛苦上车的样子,送给流年一个白眼之后,抱着不悔上车,玉尘宵站在车下沉了脸色:“言圣主,在下不知你们阎罗神殿何时这么闲了,闲的你有大把的时间跟在我们的身后跑。”  “无事。”言不败面不改色心不跳,抱着不悔上了马车,车内有并排的两个软榻,流年和忆瑶坐一面,言不败抱着不悔坐在另一面,玉尘宵阴沉着一张脸站在车下迟迟不肯上车。  车夫有些急了:“公子,您到底走不走啊?咱到下一个镇子就得天黑了,老夫我还得赶回来照看老婆孩子呢。”  玉尘宵的脸色更加的黑了,跃身上了马车,坐到了言不败的身边,目光阴沉的可怕,讽刺道:“言圣主,我看你这圣主的位子也快保不住了吧?不知贵教教主何时让你退位让贤?”  “求之不得。”言不败脸色平静如水,丝毫不在意玉尘宵所说的话。  行不悔却转过小脑袋面对着玉尘宵,一张脸粉雕玉琢甚是可爱:“大哥哥,你这话便是错了的,首先我们神殿有南音,肖凌两大判官坐镇,又有魅影,邪魂两大索命使者再旁,教中小事他们会处理的很好,若有大事亦会飞鸽传书,师傅会立马赶回去,再有,教主公子羽都不管教中之事,把一堆烂摊子扔给我师傅,他又有什么资格罢我师傅的职?不管其他教众服与不服,反正我是不服的。”  玉尘宵勾起一边唇角,微微一笑:“谁会争取你这个小孩子的意见?”  不悔的小脸气鼓鼓的,粉嘟嘟的,大眼睛滴溜溜转着,流年越看越觉得她超级萌的,忍不住伸出手来揪不悔的脸蛋,笑意盈盈:“哎呦,我的不悔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啊?萌死了,呜呜,以后你就跟着我过吧,好不好啊?我一定把你养得肥肥的。”  “我不要。”不悔撇了撇嘴巴记仇的说道:“刚刚你都不扶我。”  “呜呜…姐姐错了,好不好?以后绝对不会在倒在他的淫威之下,你就随了姐姐吧,姐姐滴萌宝宝,姐姐一定把你打扮的萌哒哒的。”流年说着一双手爬上不悔的小脸蛋将其扯成大饼脸之后又挤成撅嘴鸭,不悔终于受不了了,挣脱开她的魔爪,声音软软糯糯的:“你要是在这样,我可就走了。”  这孩子明显是忘记了之前是谁死皮赖脸的上的马车,偏偏流年这榆木脑袋也是不中用的,像捡到宝似的揉着不悔的发顶,说道:“那就这么说定咯,以后你就归我咯。”  未等不悔回答,言不败的声音便冷冷的传来:“不行。”  “为什么?”流年震惊未经思索的将话问出口。  言不败平静的阐述事实:“不悔是我的。”  流年看了看尖情无限的师徒二人,心中顿时起了捉弄之意,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哦?那他若是长大了要娶妻子了,怎么办?而且你要是娶了妻子,就不会像现在这般宠着他了吧?”  不悔一听他的师傅娶了妻就不会在宠她,顿时一张小脸皱成了包子,眼漏凶光,稚嫩的声音先言不败一步怒吼道:“我会杀了她的,师傅娶谁,我就杀谁。”  ――――――各位看官,可否留个推荐收藏支持下本菜鸟的辛勤劳作啊――――――――  【无人欣赏,无人推荐,无人收藏,无人评论,本菜鸟没有动力码字啦,泪奔中】 162 乖乖的等我回来(五更)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我会杀了她的,师傅娶谁,我就杀谁。”  流年顿觉满头黑线:“我说不悔,你这想法…”  “对。”未等流年将话说完,言不败便打断了她的话,平静似水的眸凝视着怀中的不悔也变得无限柔情:“为师若是娶妻,只要不悔一句话,为师便会为你杀了她。”  幸好不悔的真实身份并不是一个男娃,流年忍不住扶额,坐回到了座位上无力吐槽:“你们师徒二人组哪凉快哪待着去吧,我可不和你们掺合了。”  忆瑶看着她一副颓然的样子,掩着唇轻笑:“本就是你不该打人家小徒弟的主意。”  “对,我现在深深感觉到自己错了,不该做第三者来着。”流年说着看向一旁的玉尘宵,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闭着双眸倚着门框,看样子不知是真的睡了还是在假寐。他的旁边不悔坐在言不败的怀里并不老实,扭着身子和言不败说男人娶妻的事情,对言不败娶妻的事情关心不已。  马车缓缓前行,有风轻轻拂过,窗帘微微随风摆动,窗外太阳一点点西斜,傍晚十分,马车进入了一个小镇,说是小镇其实只是一个荒僻处住着几户人家,并有一处简陋的客栈,距离下一个大镇子还要有上一段距离,车夫急着赶回去,外加大家行走了一天也是累了,便在此处停了下来,玉尘宵给了车夫几个银两,几人便进了那间简陋的客栈。  客栈内只有几个客人吃着食物,看那吃饭的速度也是吃完就走的行客。店小二见大主顾上门热情的前来迎接,为他们准备了略微舒适的房间,并准备了上好的食物,众人吃完已是夜幕降临,便各自回房休息。  流年的房间在玉尘宵的隔壁,忆瑶的对面,此时她正和衣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蝎毒,星华,各种烦心的事情浮上心头扰的她心乱,躺了片刻后,她有些火大的坐起身,拿起放在枕边的剑打算出去练剑。  刚刚站起身,玉尘宵便推门进来,见到她的动作略显惊讶:“你这可是要出去?”  流年点点头:“睡不着,心烦的很,想出去练练功夫。”  玉尘宵微微蹙了眉头:“别去了,你且乖乖待在这里,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得明早赶回来,你一个人出去,我实在放心不下。”  流年点头,并未问他要去哪里要做什么,因为自己的身份太过尴尬,从她嫁给他那日起,她便习惯了对他的行踪不闻不问。  她只轻声叮嘱:“你早去早回,记得一定要安全回来,我在这里等你。”  玉尘宵点点头:“你乖乖等着我回来。”看到流年点头,玉尘宵才放心的转身走向门外,在关门的一瞬,他再次转身,目光深邃的看向流年,询问道:“不然你和我一起去吧,以你现在的武功修行跟上我的脚步应该没有问题。”  流年不由失笑:“你是怎么了?快去办你的事情吧,我现在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菜鸟了。”说着她晃了晃手中的剑,笑道:“你忘记了?我可是你的徒弟,我的功夫可是你手把手教的呢,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玉尘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总觉得放心不下,凝视着她清澈见底的眸,仿佛有千言万语的话要说,最终汇成了一句话:“一定要等着我回来。”  “知道啦。”流年笑的甜蜜灿烂,看着他俊逸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心中划过一丝暖流。  ―――――各位看官,可否留下收藏推荐,支持下菜鸟的辛勤劳作――――――-  卡卡忍不住想要剧透,玉尘宵回来看不到流年啦,哈哈,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会在找到流年。  【剧透不知道给谁看,卡卡泪奔中】 163 忆瑶的满腔爱意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玉尘宵走后,流年在床上躺了一会还是睡不着便起身来到窗前,窗外天空中繁星点点,一轮明月照拂着大地发出清冷的光芒,店门前挂着的灯笼随微风摆动连带的地上的树影都跟着轻轻摇曳。  这样好的天色,出去练会剑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流年从窗子飞跃而出,来到了距离小店不远的一片树林中,为了避免吵到店中休息的人,流年往树林内走了走,走了几米之后,她便察觉出了不对劲,在前方不远处隐隐约约有声音传来,窸窸窣窣的听不真切到底是什么,流年不由屏住了呼吸,放缓了脚步,轻轻的挪动步伐向前方走去,小树林面积并不大,穿过树林便可看到一片平原,夜幕下仍可见绿草茵茵,她隐藏在一颗树的后面,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处,在她的对面百米之遥,忆瑶正在和一个人说话,那个人穿着青色长衫,银色面具遮住了他整张脸,这人亦然是风家堡的少主。  流年努力的侧耳倾听,却也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音节,他们具体在说什么根本听不到,流年有些焦急,一时间却也想不出任何办法。  “你不会想到我最终还是醒来了吧?”忆瑶神色复杂的看着面前脸带面具的男人,唇边是讥讽中带有三分自嘲的笑意。  面具男的声音阴郁的不带一丝情感:“他们竟然如此的不服从我的命令。该死。”  “呵…”忆瑶轻笑出声:“你也莫怪大师兄,他当日的确是要杀了我的,不过是二师兄出现了,二师兄那性子你也是了解的,自小他就是一个好哥哥,把我们几个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了,又怎么会让我死去?更何况本就是你们对不住我紫苏。”  面具男沉默了,一双冰冷的眸子散发出狠毒的光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到他的目光,忆瑶勾起唇角笑了,笑的妖娆妩媚,软软的身子倚进他的怀中,头靠着他的脖颈处,纤细的柔荑抚摸着他的胸膛,深情款款的说道:“其实你大可不必大费周章的杀我,如若有一日你真心希望紫苏死,紫苏不用你费心便可自己了结了自己,只是如此这般,只因你对紫苏的不信任而要置紫苏于死地,紫苏不甘心。”  面具男站住不动,双手自然的垂在身侧并未对她的动作而做出反应,他冷冷的说道:“只是不甘心?”  “对。”忆瑶微微抬眸,一双杏眼波光粼粼充满了爱意:“你明白紫苏对你的爱意却还怀疑紫苏对你会有背叛之心,可不是不甘心么!紫苏不要这样死去,紫苏要留在你的身边,哪怕有一日紫苏为你而做了箭靶子,那也是比这要好过千百倍的。”  面具男终于有所动容,缓缓伸出手抚摸她的面颊,他的手有些微微的凉意,忆瑶甜蜜的笑了,伸出柔荑握住了他抚摸自己面颊的手,痴痴的说道:“你可不可以吻我一下?”  “有面具。”  忆瑶嘟起了嘴巴,娇嗔道:“你大可将它摘了去,我又不是没有见过你的容貌,你又何必如此遮掩。”  夜幕下,她娇嗔的模样堪称国色天香,面具男轻轻的笑了,手指一下一下的摩擦着她的唇瓣。  流年躲在树后虽听不清他们具体说了什么,隐隐约约却也听到了几个表白的字眼,再看他们此时亲昵的动作,更加确定了当日忆瑶的谎言,虽然她画了具男的画像,但是却没有出卖面具男的意思,她这样爱着这个男人,却还欺骗玉尘宵的感情,她当日竟然还觉得她可怜,竟然还会为她求情……  流年悔恨的不成样子,手死死的扣着树干,心中很想冲出去找忆瑶理论,但却也知道现在自己的身手并不是他们二人的对手,此时要做的就是装作无事的回到客栈,等玉尘宵回来在商量对策了。  这样想着流年转身便要离开,刚走出两步,身后便有阴郁的声音响起。  “七公主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  ——————各位看官,可怜可怜,给点推荐收藏吧————————  大家知道忆瑶的身份了吧? 164清风七煞四姑娘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听到身后的声音,流年深知自己不能全身而退,握紧手中的剑从树后走了出来,冷冷的看向站在对面的忆瑶,咬牙说道:“我还真是看错了你。”  “哈哈……”忆瑶笑的张扬肆意,一双杏眸亮晶晶的:“小师妹,我倒是没有想到你会变成如今的样子呢,是什么事情让杀人如麻的七公主弃恶从善了呢?竟然还改了名字,伊流年?”忆瑶掩唇轻笑:“还真是好听啊。”  “你……”流年轻咬下唇,觉得现在没有必要和她硬碰硬,而自己的身份毕竟也是风家堡的人,估计他们也不会对她怎样,于是她沉声说道:“你随少主回去吧,今天的事情我就当做没发生过,也不会告诉玉尘宵的。你们走吧。”  听了她的话忆瑶轻轻摇头,缓缓走向流年,笑意盈盈:“小师妹,我想你是搞错了,该走的人是你而不是我,你放心,你走后,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他的,你且安心去吧。”  忆瑶说着运气于掌心倾身而上,流年一个闪身躲过去避开她的攻击,说道:“忆瑶,我也是少主的人,你竟敢伤我?”  “笑话,你何时为少主办过事情?哼,你那一颗心恐怕已经被百里千尘填满了吧?哪里还有我们风家堡的一点位置?”  忆瑶的掌力越发的凌厉,流年愤怒了,接住她的招式,喊道:“我若照着他的话办事,忆瑶你觉得你现在还有机会站在这里打我?你早就见阎王去了。”  “那忆瑶在此谢过小师妹了。”忆瑶微微一笑:“好心提醒你一下,本姑娘名唤紫苏,清风七煞四姑娘,你的四师姐,喊我忆瑶,你不觉得好笑吗?”  “什么?”流年震惊了,脑中浮现出当日燕雀说的话,她说四姑娘在第一次出任务时下落不明,她当时还以为她死了,没有想到忆瑶便是清风七煞中排名第四的四姑娘。  趁她分神的空档,忆瑶一掌击在了她的胸口,流年被击飞出去落在了不远处的地上,她的身后亦然是一个滑坡,流年惊出一身冷汗,那滑坡看着异常的陡峭,摔下去估计就没命了。  她站起身,还没来得及缓过神,忆瑶已再次欺身而上,脸上的笑意越发的张扬:“小师妹,你注定了不是我的对手。”  又一掌袭来,流年飞身落入滑坡之下,身子顺着滑坡滚落,很快不见了踪影。忆瑶拍了拍双手,看着一旁冷眼旁观的面具男微微一笑:“解决了。”  面具男微眯了双眸,声音沉了下去:“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阴毒啊。”  忆瑶歪头一笑:“这又没什么,我想杀她又不是一日两日了,从你带着她来到风家堡的时候,我便要杀她了。”  她走到他的身边,抬眸看他,深情款款的说道:“凡是能够入得了你眼的女子,我都会杀了她的。”  “我留着她还有用处。”  “有我了,还需要她做什么?”忆瑶笑的明媚灿烂,纤细柔荑在他的胸口画着圈圈,无限娇柔:“难道我不比她听话?要知道咱们那位七公主现在可只听玉尘宵一人的话。”  ――――――――今天还没有收藏啊,哪位大爷,好好心啊,赏个收藏吧――――――――  【卡卡泪奔中,新人咋这么不容易啊】 165 没有乖乖的等他吗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难道我不比她听话?要知道咱们那位七公主现在可只听玉尘宵的话。”忆瑶一双杏眸含波看着他说道:“我知道她于你而言必定是一枚弃子,所以我打她伤他,你并没有出手阻止,原因就在这了,她于你而言已经没有一点用处了。”  面具男冷笑:“你倒是了解我!”  “当然。在这世上除了我紫苏,不会再有第二人如此了解你,所以也只有我一个人有资格待在你的身边。”忆瑶勾起唇角漏出一抹娇笑,转身拿起流年扔到地上的剑,拔出鞘,剑身发出银灿灿的光芒照耀着忆瑶妖媚的脸,她惋惜的说道:“这玉女剑果然是一把上乘宝剑,可惜当日你却送给了她。”  “你若喜欢,现在大可将它据为己有。”  忆瑶将剑送回剑鞘,挑起眉梢不满的说道:“别人丢下的东西,我紫苏才不会要。要送,你就该拿蝴蝶剑送我。我知道那把剑一直在你那里的。”  “别胡说了。”面具男看着她说道:“等下玉尘宵回来你打算怎么说?”  “我不知道。她一个人有手有脚去哪里我怎么会知道?我一直在房间里睡觉的。”忆瑶说着晃了晃手中的剑:“我决定把它扔到对面的山上去,玉尘宵会顺着相反的道路找下去,找不到也怪不到我的身上。”  面具男眯了双眸,阴沉的说道:“不要小瞧了他。”  “我知道的。不过百里千尘就是百里千尘,就算名字变了,骨子里的东西也是不会变的。我一定会从他身上再次拿到虎符,到时候…”忆瑶看向面具男,唇角眉梢皆是甜蜜之意:“五块虎符聚齐,我要你娶我为妻。”  “哼。”面具男冷笑一声,不置可否:“我走了。你一个人小心行事吧。”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忆瑶扬起的唇角垂下,眸中的笑意一点点浮上阴狠的味道,心里暗道:“到时候,你一定会娶我的,不娶,我也有办法让你娶。”  》》》》  玉尘宵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袋子,袋子里是流年最爱的桂花酥,打开房间门并没有发现流年的身影,他下意识的认为流年是出去吃饭了,正要出门去找,对面却迎来了一身淡紫裙裳的忆瑶,便上前询问:“可有看到流年?”  忆瑶摇摇头,一副不解的样子:“没有看到啊,她没有在房间内吗?”  玉尘宵沉默了,一颗心脏急速的下沉,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流年出事了。  这时,言不败带着不悔回来了,不悔看到玉尘宵拎着桂花酥傻站在那,转动着眼珠寻找流年的身影,疑惑的说:“笨女人呢?你不说要给她送桂花酥吗?怎么不见她出来?”  玉尘宵沉了声音:“不见了。”  “什么?”不悔咬着手指说道:“不会的吧,你不是有叫她乖乖的在此等着你的吗?她一个人能跑到哪里去呢?”  未等玉尘宵说话,言不败的手掌瞬间便抵在了忆瑶的脖间,面色却依旧平静的逼问:“说。”  忆瑶娇俏的小脸顿时吓的毫无血色,眼泪顺着眼眶流了出来,颤抖着唇瓣说道:“言圣主,你这是要忆瑶说什么呢?”  言不败琥珀色的眸子凝视着她,手掌稍一用力,忆瑶的脖颈处便流出了鲜血。忆瑶身子僵直,脸色惨白,哽咽的嗓音:“忆瑶不知道要说什么,千尘…公子…忆瑶真的不知道…”  ――――――好心滴大爷,赏小的个收藏呗,实在不行推荐也行啊,呜呜―――――― 166 她是不可杀的棋子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公子…”忆瑶一双溢满泪水的眸委屈急切的看向玉尘宵,她希望玉尘宵能够救她,可是玉尘宵却连看都未曾看她一眼一个闪身人便已到了客栈的门口随后便没了踪影。  不悔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仰着小脸瞪着忆瑶:“哼,这里没有人会护着你了,你快说笨女人哪里去了?”  “忆瑶真的不知道。”忆瑶轻咬着下唇,泪水顺着白皙的面颊滚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昨天晚上大哥哥,我还有我师傅都不在客栈,只有你和笨女人在,她不见了,而你却好好的,你不觉着可疑吗?”  “忆瑶是真的不知道,昨天夜里,我一直在房间里睡觉,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师傅。”不悔小脸一绷冷了声音,言不败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便一掌击向了忆瑶的胸口,忆瑶向后飞去撞到墙壁之上跌落到地上,口中有血缓缓流出,低垂的眸中一抹恨意划过,待抬起头却依旧是万分柔弱的模样:“言圣主,忆瑶不知道,你就是打死忆瑶,忆瑶也还是不知道的。”  那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看着真叫人心疼,但是言不败却仿若没看到般丝毫不在意,一颗飞镖在手就要飞射出去,不悔见他起了杀意急忙扯了扯他的衣襟,低声说道:“师傅,我们不能杀她啊,大哥哥说了,留着她有用处的。我们就小小教训她一下就好了。”  “你不是讨厌她?”言不败平静似水,缓缓收了飞镖。  “哎呀,讨厌归讨厌,等大哥哥利用完她,咱们随时都能够弄死她的,不必着急啦。”  玉尘宵问遍了附近的村民,也寻遍了方圆五百里的各个角落,终于在客栈五百米处的后山处发现了流年的玉女剑,他死死的抓着手中的剑,一脸的阴郁。  言不败在这时赶来,怀里抱着鬼精灵行不悔,身后跟着脸色苍白的忆瑶。  “公子,找到流年姑娘了吗?”忆瑶关切的问道,在看到那把剑的时候愣住了:“这…这不是流年姑娘的佩剑吗?难道…”  玉尘宵面色阴郁的看着远方,一双眸幽深的仿若不见底的潭水。  看到他此神色,一向面瘫脸的言不败都微微蹙了眉头。  行不败转了转眼珠,开口说道:“大哥哥,你莫要着急,那笨女人也是我行不悔的朋友,既是我的朋友了,那么我师傅便不会坐视不管,我们会派阎罗神殿的所有教众去寻找,一定会找到笨女人的下落。”  玉尘宵听了此言,微微勾起唇角,回身抚摸了下她的发,说道:“如此甚好。”  不悔不禁露出一抹得意的笑,看吧,我就知道大哥哥要说什么,还是不悔最聪明了。  流年醒来的时候已是翌日清晨,她只觉浑身上下皆酸疼的厉害,伸手揉了揉发昏的脑袋,暗忖,从那么陡峭的地方摔下来还没有死,不会又是悲催的穿越了吧?  她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与她紧紧相对的脸,她顿觉一股血液直冲脑顶,一颗心脏都要飞出来,下意识的大叫出声之后迅速的起身爬出去好远,那一连串的动作快的仿若只用了一秒钟。  ――――――各位看官,支持下菜鸟呗,给个收藏推荐撒――――――――  有重要人物出现,大家猜猜看是谁? 167 山崖下的死人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待流年平复了心跳,大脑正常运转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刚刚她似乎好像是趴在一个人的身上的,那张脸…  想到此,流年急忙站起身托着受伤的腿走回去,只见那果然躺着一个身穿墨黑长衫的男子,一头黑发披散在地上凌乱不堪,那张脸沾满了泥土让人看不清他的长相,只是额头处尚有已经干枯的血液,流年翘首张望,这人估计是死了吧?  她缓步上前,轻轻踢了下那个人,看到那人纹丝未动之后又加大了力度重重给了一脚,那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看来是死透了,那就没必要管他了。  流年看了看四周,只见这貌似是一个山谷的样子,北面正是她摔下来的陡峭山坡,她目测了下那山坡的高度又看了看自己不敢吃力的双腿,十分肯定从这里爬上去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而除了北面的山坡,其他三个方向皆是茂密的树林,自己要往哪面走才是回逍遥居的方向呢?  流年挠着头发犯了难,思忖纠结中只听一声窸窣的呻银之声传入耳内,她顿时僵住了身体,屏住了呼吸,一动不动的竖起耳朵听四周的声音,没有了,那细微的几乎不可闻的声音没有了,四周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传来,流年不由吁了一口气,看来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她拍了拍备受惊吓的心脏,正要迈开步子向东行走,那声音再次响起,流年这次听的真真切切,是真的有人发出声音,她迅速的转身,一双大眼睛滴溜溜转着寻看着四周,可是四周静悄悄的除了她没有二人,不对,这里还有一个人,一个死人。  流年的目光看向躺在那里的死人,壮着胆子走过去,先是用脚踢了踢,然后蹲下身伸出食指探向他的鼻息,虽然非常的微弱,但是流年还是感觉到了他的呼吸,原来他并不是死人啊。  可是就算不是死人又能怎么样呢?流年看了看狼狈不堪的自己,她都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精力当活雷锋救他性命?罢了吧,反正好人也不一定就有好报的,看如今自己的下场可不就是做好人惹的祸么,想到此,流年站起身,拍了拍划得破破烂烂的裙衫,抬脚便走,只是未等迈出步伐,左脚便被人轻轻的拽住,流年俯身便看到了那样一双眼睛,漆黑的仿若黑曜石般透露着疏离与冷漠,他有一双和玉尘宵很相象的丹凤眼。流年又一次心软了。  在她拖着受伤的身躯扶着那个死人走了很远还是没有找到森林的出口之后,流年开始后悔了,她为什么要带上这个累赘?就仅仅因为那双眼睛便给自己找这么大的麻烦到底值不值?  此时死人已经昏迷,将全身的力量全部压在了流年的身上,流年额头冒汗外加口干舌燥,一双腿更是如同灌了铅般沉重,她不敢有半点松懈,她怕她一旦松了这口气,他们两个人的性命便都会交代在这里,现在她只希望快一些找到水源,只要有水,她们便能活命。  太阳缓缓爬上正空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穿透层层树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芒,有风微微吹拂着树叶发出动听的沙沙声响,流年终于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那个昏迷的死人便倒进了她的怀里,流年火大的咒骂:“你这个死人,昏迷了也不放过我。”  话音刚落,她便隐约的听到有潺潺的水流倾泻的声音传入耳内,流年屏息侧耳倾听,果然,那是瀑布的声音,在逍遥居她经常听到的瀑布倾泻而下的声音。  流年心中大喜,一双手拍打着昏迷中的人:“喂,死人,你快醒醒,我们找到水了,我们有救了,我们可以不用死了。”  ——————各位看官,可否给个推荐收藏支持下菜鸟的辛勤劳作————————  各位宝贝,继续猜这男人是谁?  【卡卡泪奔中:我就不信没有人猜,没人猜我就去屎。呜呜呜呜】 168 摔下悬崖的苦难日子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喂,死人,你快醒醒啦,你这么大的一人,我怎么把你弄过去?”  任凭流年怎么拍打叫喊,那人都一动不动的躺在她的怀里,流年泪奔了,用力的将他推到地上,自己奔着水源踉踉跄跄而去。  走了百米之后可见不远处瀑布顺着断崖倾泻而下很是壮观,流年面漏喜色,身上似乎顿时充满了无数力量,步伐竟也快了不少,她快步跑到瀑布边捧起水便往嘴里送,待喝饱之后,她擦了擦嘴巴看向四周并未发现有可以盛水的东西,怎么办?要怎样才能把水送到那个死人那里?  她轻叹一口气,垂眸发现了自己已破烂的外衫,不由眸中一亮,她提起裙摆用力的一扯,裙摆便被她扯下了很大一块,她在流水内把布块冲洗干净之后,带着浸满水的布块快步向死人的方向跑去。  墨衣男子仍旧是一动未动的躺着那,流年费力的让他能够平躺,布块贴近他的唇轻轻用力便有水流顺着他的唇角滑下,流年急忙有布块去擦防止水源浪费,几番过后,地上虽湿了一块,但多多少少他也是喝到水了,她拿布块擦拭着他干裂的唇瓣,忍不住凝视他的面庞,越看越觉得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流年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人到底是谁呢?  不管是谁得先把他弄醒啊,流年两手拽着他的肩膀用力的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他弄到了瀑布边,她拿着那布块不停的喂他水喝,半个时辰过后,男子还未醒来,流年放弃了这个办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抬头看向西斜的太阳,肚子咕噜噜叫起来。  还得想办法弄吃的,流年看了看四周茂密的树林,这里应该有野物才对。她拿出藏在短靴中的柳叶剑,还好这把短剑没有遗失,不然这会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看了看那个昏迷中的人,也不管他是不是听得到,叮嘱道:“喂,我现在去弄吃的,你乖乖躺在这,醒了也别乱跑哦。”  说着起身向树林中走去。  墨衣男子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蔚蓝的天空,看来是他大难不死,坐起身便看到了不远处走来的姑娘,她穿着划破的裙衫,头发凌乱,一张圆润的小脸上是汗水混合着泥土的痕迹,她右手抱着一堆木柴,左手拎着两只野鸡和一只野兔,看起来十分的狼狈,那双眼睛却黑亮黑亮的清澈见底,见到他的那刻,她面上闪过一丝惊喜,远远的便喊道:“死人,你醒了啊?”  死人?墨衣男子皱了眉头,这个称呼实在算不上好听。  流年兴冲冲的跑过来,将木柴和野鸡全部扔到了地上,看着他蹙眉的样子,询问道:“可是哪里不舒服?”  墨衣男子摇摇头,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刀割般疼,该死,他绝对不会放过对他下毒手的人。  见他不语,流年皱着眉说道:“说话啊?”见他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流年决定不搭理他了,随意的挥挥手说道:“不说算了,我得弄吃的了,不然没被摔死反而被饿死,那就太不划算了。”  看着那堆木柴和野鸡,流年咬着手指,眉头深锁,这个…钻木取火到底怎么个钻法?  ――――――-走过路过推荐线――――――――  因为卡卡要弄存稿,这几日可能只有两更,不知道有人看文没,还是说一下比较好。 169 流年捡到的小五①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墨衣男子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只见她先是用短剑把两只野鸡身上的毛剃干净,然后又弄来很多泥巴把两只野鸡整个包裹住,之后在地上挖了个坑把两只野鸡扔进去,再把木柴堆在上面,拿起两只比较粗看上去比较干燥的木头用力的摩擦,随着她的力道越来越大,那木头竟然着起火来,看着点着的木柴,流年顿时弯了眉眼,小脸脏兮兮的,眼睛却亮若星辰,她侧头对着他笑的明媚灿烂:“我果然还是有些用处的。你看,着了。”  墨衣男子仿佛被她的笑意感染竟也弯起了唇角,面漏笑意。  流年弄好柴又找来木棍穿好野兔架到火上,对着墨衣男子招了招手:“呐,你过来拿好这个兔子,别让它糊了,我再去水里抓些鱼来。”  这些难道还不够吃吗?男子很想问,但奈何无法开口,只能点头过去烤兔子。  流年坐在地上脱了鞋袜,将裤腿往上一挽,随后看到了墨衣男子那怪异的目光,她才想起这是古代,古代女子的脚是不能被男子看到的。  可事已至此,流年也只能耸耸肩膀,有些无奈的解释:“为了生存没有办法,在注重那些繁文缛节,咱俩都得饿死了。”  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一笑,她的小脸脏兮兮的,眼眸却清亮,笑起来脸颊两边会出现一对好看的梨涡,此时她是狼狈的,是不漂亮的,可那灿烂的笑意却仿佛阳光般照进了他的内心,他竟也觉得这样子的她是他这一生见过的最美的女子。  流年没有看到他痴痴望着她的目光,拿起短剑向水中走去,男子看着她在水中拿着短剑瞄准射不中,瞄准射不中,看着她懊恼的抬腿在水中踢起无数水花,他的唇边扬起一抹笑意,竟学着她的样子脱了鞋袜,挽了裤脚,下了水,流年看到他下水,瞪大眼睛,惊讶的说道:“你怎么来啦?咱们的兔子怎么办?”  男子笑了笑示意无碍的,拿过她手中的短剑瞄准,剑飞射而出划出一抹亮光便射在了水中的一条大鱼身上,流年嘴巴张成了O型,赞叹道:“你也太厉害了吧?”  男子笑了笑,拿起短剑将鱼扔到了岸上,又瞄准射中,几番过后,岸上已大大小小数条死鱼,流年在水里兴奋的蹦跶着:“够了,够了,死人,你真是太厉害了。”  又是死人,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凝视着她清澈见底的眸,举起自己的右手,五指伸开。  流年愣愣的看着:“什么?手掌吗?”  男子摇摇头,将五指用力展开在她眼前晃了晃,流年终于明白了,问道:“五?”  男子笑了,收了手掌点点头示意她这次答对了。  “你是在告诉我你叫小五吗?”  男子笑着点点头,伸手抚摸了下她的发,将短剑交还给她,上了岸。  看着他的背影,流年呶了呶嘴巴,小五?好奇怪的名字。她摇了摇头踏着水花跑上了岸。  火着的旺盛,小五翻着兔子和两串鱼以免它们被烤糊,他的对面,流年盘膝坐在地上,双手拄着地面,身子前倾,一张小脸被火光映的红彤彤的,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垂涎欲滴的样子。  小五看着她馋猫的模样忍不住乐出声来,他的嗓子还很疼,发出的声音低低的,流年被他笑的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哎呀,你笑什么,我只是很饿了而已,而且是第一次过这样子的野外生活呢,感觉还不错。” 170 流年捡到的小五②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小五只是看着她笑并不说话,流年手托着腮看着他,心中觉得可惜,看他的面相也是英俊的美男子,可惜是个哑巴。  这时小五将烤好的鱼递给流年,流年一见顿时喜笑颜开,急忙接过来就往嘴里送,看她不管不顾的样子,小五急忙开口阻拦:“小心……烫。”  他的声音嘶哑的厉害,发出的声音有一点点刺耳,流年愣住了:“你会说话?”  男子点点头,漏出一丝笑意:“会好的。”  他的意思是他的嗓子会慢慢好起来的,流年也明白了,笑着说着:“那就好。”说完喜滋滋的开始吃手中的鱼,她发现这野生的玩意不用作料反而带着原味的香,真是好吃爆了。  吃过了鱼,紧接着兔子也好了,小五给她扯下了一个兔子腿,自己也弄了一个兔腿来吃,艰难的说道:“你…叫什么?”  “伊…”流年刚要报上姓名,突然停了下来,咬了一口兔子肉,笑盈盈的说道:“我叫小一,你小五,我小一,绝配。”  知道她防着他,小五也不介意,两个人随便聊了聊却谁都没有提及为何彼此会出现在这个山谷。  待整只兔子被消灭掉,两个人都已吃的饱饱的,流年擦着油腻腻的嘴巴,看着火堆底下的叫花鸡,说道:“剩下的鸡,我们先留着,夜里饿了当夜宵。”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太阳仅剩的余晖染红了天边的云彩,流年看着夕阳,愁了神色,这个时候不知道玉尘宵在哪里,尚记得他临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让自己乖乖等他回来,可是她却还是搞出了问题,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忆瑶是不是还留在他的身边?  “噗”另一边小五运气疗伤,口吐鲜血,流年一见急忙跑过去,看到地上暗黑的血迹,急切的问道:“你怎么啦?怎么好好的还吐血了?”  “无碍。”小五开口说道:“这些毒是要逼出来的,不然日子久了会成大问题。”  此时他的声音已不是那般嘶哑,听着也不刺耳了,竟也能说出这么大段的话,流年了然,问道:“怎么会中毒的?”  “遭小人算计。”  流年没有继续往下问,心里却隐隐觉得这个男子不简单。  “咱们稍稍休息一下,然后需尽快离开这里。”小五说道。  “为什么?”流年有些不解,虽然她也很想尽快离开,但是也没必要大晚上的赶路吧?  “我观察了下附近,这里晚上不安全,你看那边可见清晰的动物脚印,这附近应该经常有狼出没。”  “狼?”流年紧张了神色,看向那足迹,也觉得不安全了,点头说道:“那我们快走吧,还休息什么?反正也吃饱啦。”  “你没问题吗?”小五看了她一眼,终究是怕她身子吃不消。  流年摇摇头,起身把坑里的野鸡挖出来,说道:“我没有问题的,只是大腿和腰部划伤,已经不那么疼了,倒是你,中毒没事吗?”  “没事,已逼出大半了。”  “那我们走吧,可是我们要往哪边走呢?”流年将两只叫花鸡拿好,抬眸看他:“你家的方向在哪边?”  “我四海为家,先去你要去的地方吧。”小五说道:“我这条命到底是你救下的,我本就应该护送你回去。”  “那好吧。”流年思忖了下,说道:“我想去逍遥居,你知道去那里的路吗?”  小五目光深邃的看着她,点点头:“知道的。咱们往西边走吧。”  “好。”  两个人结伴一同往西面而去,天色越来越暗,很快夜幕降临,皎月爬上了夜空,流年和小五越走越远,殊不知她距离逍遥居也越来越远。  ――――--各位看官,可否赏个推荐收藏撒,小的再此谢过啦――――――――――  若是有看文的宝贝,可以和卡卡做下沟通吗?网上说这是网文必须要有的,可是,你看,卡卡一个读者都没有。 171 狼群的袭击,小五的能力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流年觉得上帝真的是在玩她,让她穿越却不给她一天好日子过,像唐僧取经一样经历重重磨难的。明明已经走出大片的森林了,明明再走段路程就可以走出山谷了,可惜偏偏在这个时候遇到狼。  流年看着面前大大小小的十几只狼,吓得忍不住发抖,仿佛为了寻找安全感般死死拽住了小五的手,她的手冰凉却泛着汗意,小五察觉出了她的害怕,轻声说道:“别怕。”  “我怎么可能不怕,那是狼啊,还那么多。”流年忍不住泪奔了:“等下我们会不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啊?”  小五微微扬起了唇角,紧紧握住她的手,让她安心,嘴上却道:“其实和你死在一起,我倒蛮开心的。”  他沙哑的嗓音由于故意压低听着有些好笑,但是此时流年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哭丧着脸:“我才不要,我们跑吧?”她还想见玉尘宵,她不想死。  小五轻声说道:“你觉得你能跑到哪里去?它们现在不动是在观察咱们的危险性,咱们一旦动一步,它们就会立刻扑过来,你觉得你比狼跑的快?”  “那怎么办?岂不是要死了?”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死去的!”小五说着抚摸了下她的发顶,随手摘了一片树叶放在唇边处,与此同时,一声狼嚎,众狼便向他们的方向而来。  流年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处,就在她做好必死的准备时,一道缓缓的曲子传入耳内,那曲子低低柔柔的,让人听不清什么曲调,却感觉异常的不舒服,脑袋都跟着发晕,流年用力的晃动了下头让自己保持清醒,小五吹的到底是什么曲子?为何让人听了如此的难受?  她疑惑的看向小五,他还在用心的吹着,前面的那些狼步伐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最后竟全部倒在了地上。  “它们…”流年惊喜的看向小五,没想到这曲子这么厉害。  小五顾不上和她解释太多,牵着她的手便走:“快走,它们睡不了多久。”  听他的口气,流年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敢耽误时间跟着他快步的向前走,走了有百米远,小五便瘫软到地上,大喘着粗气,流年急忙俯下身来扶他:“你怎么了?”  小五脸色苍白,额头满是虚汗,他虚弱的说道:“这催眠曲极是耗费内力,你且先走,我缓一缓会追上你。”  “那怎么可以,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流年上前硬是将他拽起来,扯过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说道:“我们走。”  月亮渐渐西斜,夜幕下,小五高大的身子大半倚在那抹娇小的身子上,走的是那般的艰难,但他们却仍旧坚持着向前走,谁也没有抛弃谁。  流年已经很累了却一直咬牙在坚持,细细密密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落,呼吸也变得粗重凌乱,她甚至觉得自己下一刻估计就会死去,但是她的脑中一直浮现出一张脸,带着慵懒的神色说着关心的话语‘一定要等我回来。’她已经失约了,又怎么可以就这样子死去?  凭着这股子信念,流年终于坚持到了天亮,看到太阳缓缓突破云层,流年真的觉得这是她这辈子看到的最美丽的日出。  她瘫软到地上痴痴的笑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散发着异彩:“小五,我们又一次死里逃生了。”  小五也同样瘫软在地,目光深邃的看着她,说道:“这样我们也算是两次生死与共了吧?”  “是啊,而且两次都是我拖着你。”流年仰头躺在地上想起了逃命中被自己丢弃的叫花鸡,惋惜道:“好饿啊,可惜了咱俩的叫花鸡。”  “前面不远就会有小镇,咱们到那里吃吧。”  “好的啊,先容我休息一下,真是累死了。小五,你该减肥了哈。”  ――――――――走过路过推荐线――――――――――  小五的催眠曲,后文会有交代,嘿嘿 172流年抢来的包子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前面的确是一个镇子,而且是个很大的镇子,看着繁荣的小巷,来来往往的行人,流年从未觉得人也是可以这般可爱的,她兴冲冲的跑向人群,可是人们却都躲她远远的,流年嘟起了嘴巴,喃喃说道:“奇怪,我是瘟疫吗?干嘛躲得我远远的?”  “你不是瘟疫,你是乞丐。”小五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流年抬眸看他,只见他墨黑色的长袍此时沾满泥巴且划破几处大洞显得破烂不堪,三千青丝凌乱,一张俊逸的脸更是一道道的泥痕,流年叹息,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模样一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我一定要吃很多很多好吃的来解心头之恨。”流年恨恨的宣誓,随后想到了严重性的问题,侧头看向小五:“你有银两吗?”  小五也愣住了,漆黑的眼睛泛着迷茫,微微的摇头。  流年的满身斗志顿时如同被戳破的气球泄气了:“那怎么办?来到了有人的地方还是要挨饿。”  小五默认。  流年问道:“这里距离逍遥居还有多远?”  小五目光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光芒,缓声答道:“还有一段路程。”  “算了,你等在这里,我去要吧。”  小五疑惑:“去哪里要?”  “当然是那边的小铺啊,看到没?”流年指着不远处一个卖包子的大叔,说道:“那个大叔一看就是好人,我冒充下丐帮弟子,去要两个包子应该没有问题的。”  小五心里有些质疑但却也没有阻止她的意思,他发现他喜欢看到她各种各样的表情,兴奋的,开心的,懊恼的,耍着小聪明的,只要看到她,仿佛做任何事情他都想奉陪到底,哪怕是结果十分的糟糕,看到她懊恼气愤的样子,他也觉得开心。  流年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走过去,咬着手指在大叔的包子摊转悠着愣是不敢上前开口去要,上辈子她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虽然后来穿越了历经磨难,但是玉尘宵也没饿到过她,这要饭,她还真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小乞丐,要买包子吗?”看她围着自己的包子摊转悠,包子大叔实在忍不住了,主动开口问道,希望这乞丐有钱吧。  见大叔主动开口,流年先是给了大叔一个自认为好看的笑,走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大叔…可以给两个…”  “去去去,”没等流年说完话,大叔便挥着衣袖像赶苍蝇似的说道:“上那面万香楼要去,我这小本买卖搭不起你们这些要饭花。”  流年小脸窘的通红,争辩道:“大叔,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善良?”  “善良?善良能养得起家吗?”大叔不耐烦了:“这小买卖在到处发善心早就饿死了,你快离远点,别给我这铺子平添晦气。”  流年咬着唇说不出话,一双黑亮的眸子幽怨的盯着卖包子的大叔,包子大叔正要骂她,正巧有人前来买包子只能作罢。  流年看着他收了银两,掀开蒸笼的盖子拿包子,看着那热气腾腾的包子发出肉馅的香味,她轻咽了下口水,鬼使神差的,长臂一伸,抓到一个包子转头就跑,大叔一见大声喊道:“有小偷啊,有小偷偷包子啊!”  听到叫喊声,流年心脏乱跳,运用轻功跑出好远,路过小五的时候一把抓住他,说道:“快跑。”  苦了小五内力尚未恢复,浑身酸软无力的愣是跟着她跑了两条街。  一个幽深的不易被察觉的巷子口,流年背靠着墙大喘粗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忍不住爆了粗口:“奶奶的,吃个饭也特么这么不容易,悲催的穿越生活真特么不是人过的。”  她的话好奇怪,小五疑惑的问道:“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流年反应过来,看向小五,把手中的包子递到他的面前,说道:“给,你吃吧。”  ――――――――――――走过路过推荐线―――――――――――― 173当了强盗又何妨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给,你吃吧。”  小五看着她伸过来的手,手心里是一个被捏的变了形的包子,上面还带着她的指痕,就这么个看着让人食欲全无的包子,此时却成为了他们唯一可以添饥的食物,他推回她的手,说道:“你吃吧,我还不饿呢。”  “怎么会不饿?”流年说道:“你别看我,现在我是真的不饿了,跑都跑饱了,给,快吃吧。”  流年说着便把包子塞给他,可是小五也不想她饿着,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然咱俩一人一半吧?”  “就这么个小包子,你再掰成两半,都不够塞牙缝了。”  “那你就一个人吃吧。”  “你…”流年拿他没有办法,无奈的说道:“好吧好吧,一半就一半。”  小五笑了:“你我二人真的像是贫贱夫妻了。”  “谁和你贫贱夫妻啊,我有夫君的。”流年随口反驳,没有注意到小五有些阴沉的脸,两手正欲掰开包子,忽闻旁边有声音响起,流年侧头,便看到小巷内走出三个个子不高,一脸贼像的人,很明显他们还没有发现流年和小五,正相谈甚欢。  “大哥,咱们今天收获不少呢,遇到好几个富贵的大爷,够咱们吃好几天万香楼的了。”  “嗯,最近这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不知道为何都来了咱们镇上,估计是有大事发生了,趁着最近热闹,咱们再多偷他一笔,不要耽误了时机。”  流年一听,原来是小偷,那就怪不得她了,她一甩手把包子扔到了地上,看向小五说道:“反正做善良的人最后会被饿死,咱们今天就做恶人。”  小五凝视着她脏兮兮的小脸,亮晶晶的大眼睛,只听她接着说道:“咱们今天不吃这破包子了,咱们也去吃万香楼。”  说着流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三名小偷,他们也看着流年,只见流年微微一笑,说道:“所谓,盗亦有道,分赃,见者皆可得,我们兄弟二人今日也是路过这里,既然不巧遇见了,你们是不是也分我们兄弟二人点?”  “凭什么?”带头的那人站出一步,明显没有把流年这小姑娘看在眼里。  “当然是凭我手里这把刀。”流年说着拿出了短靴内的柳叶短剑,笑意盈盈:“你们若是乖乖拿出一半的银两分与我们二人,你们也不算损失惨重,不然…”  “哼,你当爷是吓到的?”带头的人嗤笑:“兄弟们,上。”  流年将小五推到一边,以免伤到他,自己欺身而上,本是安静的小巷顿时响起砰砰乓乓的打斗声音。  几秒钟过后,流年手里拿着三个沉甸甸的钱袋,她的脚下是三个倒地的贼人,那带头的仍旧在讨饶:“女侠,女侠,你给我们兄弟几个留点吃饭钱啊。”  流年垂眸,笑的亲切可爱:“之前不是给过你们机会?是你们自己放弃的。”  这倚强凌弱,仗势欺人真的是爽透了,怪不得玉尘宵那么喜欢欺负弱小了,原来是这么大快人心的事情。  流年笑的春花般灿烂,心情愉悦的走到小五的面前一勾他的肩膀,眼波流转:“走,跟爷去吃万香楼。”  ――――――――走过路过给个收藏推荐吧――――――――  一句话剧透:   【如若真的是玉尘宵杀了所有人,你真的不介意他如此丧心病狂,还要坚持回到他的身边吗?】  接下来有大事发生咯。 174玉尘宵承蒙不白之冤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走,跟爷去吃万香楼。”  看着她小人得志的样子,小五也面漏笑意,并未在意她自称爷。  走了几步后,流年回头将一个钱袋扔到那几个贼人的面前,说道:“给,你们的饭钱,以后务点正业,别在偷了。”  说着和小五离开了小巷。  万香楼内,凡是来往的行客都会瞄几眼靠北角的那桌客人,目光中透漏着鄙夷,只见他们穿的破破烂烂,头发乱的像稻草,一张脸更是脏的看不清他们的长相,也不知是哪里跑来的乞丐也有钱来万香楼吃饭了。  察觉到他们怪异的目光,流年和小五丝毫不在意,依旧吃的香甜。  流年撕下一块肘子肉,吃的满嘴流油,嘟囔道:“这里的菜真是做的好吃,赶上我们家五星级的大厨了。”  小五笑着,拿起一旁为客人准备擦嘴的手帕为她擦去鼻尖上的油迹,说道:“听说这里的做菜师傅是做过宫膳的。”  “那应该不假,也难怪这么好吃了。”流年吃的正香,斜眼瞄到旁边座位坐了三个人,别人都离她们远远的,他们却往这凑,她忍不住环视了下四周,原来是座位满了,难怪。  “大师兄,我们此次到嵩山真的不会遇到危险吗?那玉尘宵武功之高,连无戒和尚,古灯道长,一道师太这样的武林高手都惨死在他的手中,万一他杀来了…”  “不会。此次医药堂约见,凡是去参加者皆死在了玉尘宵手中,他已经是众矢之的,武当少林,嵩山峨眉,衡山华山以及丐帮,无不希望他死的,就算有风家堡护着,朝廷护着,他此次行为也逃不过一死了。”  他们的话一字不落的传入流年的耳内,流年吃着肉如同嚼蜡,人已经是呆愣状态,她终于理解了当日芊芊听到有人骂风轻云时的愤怒心情,她此时就想去推翻了那些人的桌子,手中的肘子肉扔到桌子上就要起身,小五见状一把拉住了她,巨大的声响打断了旁桌客人的谈话,他们目光怪异的看着他们,面漏怪罪之色,小五礼貌的道了歉,拉着流年出了万香楼。  大街上,流年眼泪围上了眼圈,仿佛含了天大的委屈般紧抿着双唇,控制着自己不要哭。半晌,她哑着嗓子说道:“我要去嵩山。”  小五无奈叹息:“你去了又能改变得了什么呢?”  “那我也要去啊。”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流年哭了:“那些事情根本不是玉尘宵做的,那一日我也在场啊,是玉尘宵救得大家,是玉尘宵…”流年哽噎了嗓音,那瞪着眼睛强忍泪水的倔强模样让小五的心隐隐作痛,他上前揽她入怀,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抚她的情绪。  流年在他的怀里,哽咽的说道:“我要去,我不能让玉尘宵蒙受这样的不白之冤,玉尘宵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子的,他不是丧心病狂,他是被人陷害的。”  “好。”小五轻轻拍着她的肩,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轻声说道:“你想去,小五就陪你去,哪怕是刀山火海,小五都陪着你去闯。”  ――――――――――走过路过赏个收藏推荐吧――――――――――――  【一句话剧透:你那一双眼睛内只看得玉尘宵一人,就为这,他玉尘宵就该死。】 175 玉尘宵杀人于无形?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嵩山派此时聚集了武林中人,少林武当,华山峨眉,不论是一流门派还是三流教众皆聚集在此,是继医药堂约见之后的又一次武林聚会。  未等到大堂,小五便低声叮嘱流年:“等下进去先不要轻举妄动,先看下他们主要谈些什么,如果有人站出来为玉尘宵鸣冤,你也就不必冒着危险出头了。”  流年点头表示明白:“等进去后,你我一定要装作不认识,如果我被抓了,你也不必管我,你身上伤未痊愈,不宜和她们动武,放心,他们不敢伤我的。”  小五目光深邃的看着她,不置可否:“先进去看下情况如何在做定夺吧。”  流年点点头,两个人一先一后进了大堂。  大堂的主位上坐着嵩山派掌门冷无门,偏坐上坐着少林方丈,武当掌门,以及峨眉掌门,华山掌门等,由于人太多,剩下的人便都站在一旁,流年和小五混在丐帮弟子的人群中观察着形式。  “左掌门,还要我们等到什么时候?快让亲眼见到玉尘宵杀人的人出来一见啊?”人群中一大汉等的不耐烦开口嚷嚷道,随着这人的叫喊,其他人也都小声窃语起来。  左掌门无奈的说道:“在等等,风家堡的人以及朝廷中人都还没到。”  “别指着他们会过来啦,他们都和逍遥居有交情,此时避嫌还来不及呢!”  左掌门面上呈现为难之色,看向少林方丈,询问道:“方丈,依您之见……”  “开始吧,这等了也有半晌,大家都急了。”少林方丈说完此话后,武当峨眉等门派也皆提议现在开始事情的商讨。  见大家意见一致,左掌门摆正了身子,正色说道:“既然大家同意现在开始,那么就容左某先把事情说清楚,大家都知道,前几日医药堂约见的事情,医药堂约见被魔教中人破坏,但想必是各门派派出的人到现在仍旧下落不明。”  话说到这里,左掌门环视了下四周,见众人点头,缓缓说道:“其实本门也派了大弟子任易阳和三弟子裘正丰前往,医药堂约见的事情过去后,我们也曾派人去寻,可一直未果,但就在昨天,有人发现本们的三弟子裘正丰晕倒在嵩山之下,发现时,已是满身伤痕,奄奄一息。”  少林掌门问道:“可就是他逃出了玉尘宵的魔掌之下?”  左掌门点点头面漏悲伤之色:“可惜,我那才华横溢的大弟子易阳却永远也回不来了。”  武当掌门思忖了下,说道:“可否叫出您的三弟子来讲明事情原委?”  左掌门点点头吩咐手下的人去请裘正丰。  流年气的浑身发抖,她当然记得裘正丰是谁,还记得那一日他拦住自己的道路,是玉尘宵出手教训了他,那个卑鄙小人,她倒要看看他如何说辞。  这时,有人搀扶着裘正丰来了,只见他真的伤势不轻,脸色苍白的仿佛白色布偶一般。  到了大堂,裘正丰尚未开口说话便跪在了地上,都道是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此时他却缓缓落下泪来,嗓音略显沙哑的说道:“正丰有罪,未能救得大师兄以及所有正派同盟们,让他们惨遭了毒手,自己却独活了下来。”  “你活着才好,才能让大家知明真相,不放过那丧心病狂之人。”峨眉派掌门人说道:“你快快将那日情况说与大家听。”  裘正丰点头,面漏恨意:“那一日本是医药堂约见第三场比试的日子,大家早早等在医药堂,迟迟没有等来白千化前辈,却不想阎罗神殿的人来了,不讲缘由的便大开杀戒,本来凭着无戒和尚,古灯道长和一道师太以及各门派的顶尖高手在,也不会有大的危险,可不曾想到的是……”说到此,他紧握双拳,强忍着浓烈的恨意说道:“不曾想那玉尘宵却背后暗下杀手,江湖中都知道玉尘宵的独门暗器是金丝银针,伤人于无形,几位德高望重的高人哪里想到他竟会与魔教中人勾结,皆着了他的道,死在了他的金丝银针之下。” 176 遇到另一个自己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话音落下,所有人皆恨意冲天,怒骂着玉尘宵丧心病狂。流年气的浑身发抖,强忍着胸中怒气,这个卑鄙小人竟敢如此扭曲事实真相。  “玉尘宵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呢?”有人发出了质疑:“而且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气愤中的流年心底升起一丝希望,还好还好,还是有聪明人的。  “是大师兄。”裘正丰再次流出了泪水:“是大师兄拼了命的掩护我,祝我逃出来的,他说我们之中必须有人活着出去,才能够让大家知晓真相,和我一起逃出来的还有黑夜叉叶二娘,她也是知道事情原委的。”  这时,从外面走出来一个人,正是当日短剑被夺的叶二嫂,她走到大堂中央,并未如裘正丰那样跪地落泪,而是正气凛然的站在那,说道:“我今日来澄明事实真相,就是不想大家被恶人蒙蔽,玉尘宵如此丧心病狂早已当诛,八年前,他灭陌家庄满门,今日他又勾结魔教杀我们武林正派百人之余,如此冷血之人,岂有不死之理?”  武当掌门惊讶的站起身,满眼的不敢置信:“什么?灭陌家庄满门?他竟会是……”  “没错。”叶二嫂说道:“玉尘宵便是一直寄居在陌家庄的七皇子百里千尘,八年前入了魔道杀了陌家庄满门以及武林盟主陌啸天的百里千尘。这次医药堂约见,大家无意知道了他这个秘密,他才起了杀意。”  “怪不得。”丐帮帮主恍然大悟:“当年他被武林正道追杀逃亡无名山上,大家皆以为他死在了无名山山主白鹰手中。”  “可早年也有传闻,无名山上早已空无一人,而山上却留有数具骨骸,想必真的是百里千尘杀了无名山所有人。”少林方丈蹙眉说道:“可是他是如何去的逍遥居呢?”  左掌门像似想起了什么,缓声说道:“三年前,逍遥居所掌管的暗门以及玉箫子前辈一同消失于武林,想必……”  大家顿时明了,此事一定也是玉尘宵下的毒手,此等丧心病狂之人岂可让他存活于人世间?  一时间,大家议论声不断,皆是咒骂玉尘宵应得天谴报应的。  流年耳边嗡嗡作响,一颗心脏急速的下沉,痛的厉害,那么良善的玉尘宵,她即使选择死也不想伤害一分一毫的玉尘宵,竟然被他们如此污蔑诋毁。她此时真的很想杀了这群颠倒黑白之人。  “呦,这怎么还叫本皇子听到了七皇子的名字?莫非是本皇子那七哥又死而复生来武林中作怪了不成?”  一道轻佻的声音响起,大家皆向门外看来,只见一身穿墨绿锦服的男子轻搂着一名抱着琵琶的貌美女子款款走来。  两个人皆天香国色,美得仿若天神天仙下凡,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时间大堂内一片寂静。  流年也愣住了,不是因为那男子长相俊美,而是男子旁边的那名女子,她穿着淡粉色的裙衫,裙衫上绣着大朵的牡丹花,一头青丝如瀑只简单的插了个发簪,那张脸娇俏貌美,眉若远山,眼若星辰。  那张脸,熟悉又陌生。  流年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那张脸是她的脸,是属于21世纪伊流年的脸,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那种自己见到另一个自己的复杂心情让她僵愣在了原地。 177 十一皇子百里墨轩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十一皇子,您既然来参加商讨之事,还带着轻楼女子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左掌门蹙紧眉头,原以为朝廷会派太子百里苍穹前来,没有想到来的会是这个每日里流连于倾楼温柔乡的草包十一皇子百里墨轩。  “怎么会不合适呢?那是你们不懂情趣,”百里墨轩无谓的耸耸肩膀坐在了下人早已经备好的椅子上,长臂一揽便将那名女子揽入怀中,笑道:“如此沉闷的场合,当然要来上一曲以作缓解。吟霜,给各位爷弹奏一曲‘牡丹花下’。”  唤作吟霜的女子在他的腿上坐正,摆好了琵琶,手指扶在琵琶之上微动,便传出动听的曲子。  百里墨轩无视众人已经全黑的脸,左手搭在吟霜的肩膀上玩弄着她的耳垂,一脸的轻佻之色:“谈到哪里了?继续啊?大家别不说话啊!”  左掌门强忍心中怒气,黑着脸沉声说道:“我们谈到玉尘宵便是八年前灭陌家庄满门之后逃跑的七皇子百里千尘。”  “哦?”百里墨轩挑眉:“本皇子那万恶的七哥是如何化作玉尘宵来作怪的啊?可是又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  “他杀害了参加医药堂约见的武林中上百条人命。”左掌门紧皱眉头,看着他和那女子调笑,后面的话愣是如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见他停了声音,百里墨轩只当他是讲完了,也不询问消息的准确性,无所谓的说道:“又杀人了啊?你说我那七哥玩点什么不好?偏爱玩人命,唉,他哪怕学得本皇子一分性情,也不会犯下如此罪过啊。”  众人面色阴沉,学你?学你每日流恋于烟花巷,温柔乡吗?  哼,那七皇子是兽性,十一皇子便是惰性,每日只顾吃喝玩乐,不务一点正事,幸好在大太子百里苍破死后,还有一个文韬武略,性情品德皆上品的五皇子百里苍穹撑着,不然这百里皇朝真真的是要走向颓废的。  “那依十一皇子的意思,也是那玉尘宵其罪当诛?”  百里墨轩点头敷衍道:“当诛,当诛……”  “喂,你这人是怎么当皇子的啊?难道事情都不问青红皂白就给人随便定罪的吗?”一声娇喝响起,带着强烈的愤怒之意吸引了所有的注意。  大家皆好奇的打量这个从人群中走出来小乞丐,只见她走向十一皇子,一双漆黑的眸子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们说的人是你的七哥,难道你作为弟弟对哥哥的事情不问清楚就任凭他们给你哥哥乱定罪名吗?”  百里墨轩玩弄吟霜的手指僵住,抬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脸怒容的人,她的衣衫不但脏且破烂,一头青丝凌乱的仿若枯草,更别说那张脸脏的是何等模样,但他依旧发现了这个小乞丐的貌美,他打量着她。微微弯了唇角:“这乞丐若是梳洗打扮一番一定也是天香国色,左掌门,可否看在本皇子的面上,带这位姑娘去梳洗一番?姑娘家就应该干净漂亮才好,如她这般,本皇子见了实在心疼的紧,还是待她打扮过后才好商讨要事。”  百里墨轩细细打量着面前的小乞丐,丝毫不掩饰眸中的欣赏之意,啧啧感叹:“你们看她那脸型,她那双漆黑的眸子,一定是个美人,快快,本皇子一定要见到她的真容,快去给她梳洗打扮。”  流年觉得这个皇子一定是冒牌货,不然也应该让生他的妃子把他拉回去重造。 178流年舌战裘正丰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左掌门等人的脸红了紫,紫了黑,皆没有好脸色。  “十一皇子,你不觉得此时玉尘宵杀人之事比较重要吗?”武当派掌门人沉着声音提醒。  “玉尘宵没有杀人,他是被冤枉的。”流年强压心中怒气,看来指望着这个色痞十一皇子来伸冤是指望不上了,只能靠自己了。她看向众人,尽量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当日之事,我也在场,的确第三场比试被破坏了,但那不是魔教中人做的,是别人假冒魔教中人而为之的,他们连阎罗令都拿不出,是玉尘宵揭穿的他们,玉尘宵从来没有要谋害任何人,相反的,是他和言不败将那些人救出。我所说的这些白千化前辈的两名弟子忘忧和忘尘皆可作证。”  随着流年的话音落下,大堂内一时间吵吵嚷嚷,议论声不断。  “哪里跑来的乞丐信口胡言,我看你是玉尘宵派来的细作。”见有人推翻了自己的说法,裘正丰急了,如若大家相信了这个乞丐,那么自己的言论不但会被推翻,还会被人怀疑是他向众人下的杀手来冤枉玉尘宵。  “我是不是信口胡言想必裘少侠清楚明白的很。”流年看着他,不卑不亢的说道:“裘少侠,我且问你,那一日,言不败将所有黑衣人屠杀,救了大家之后,是不是忘忧和忘尘赶到喂大家吃了医药堂的还元丹来解他们所中的化功散之毒?”  裘正丰脸色微微变了:“没有,他们…”  “你胡说。”流年打断他的话,接着说道:“那一日,忘尘和忘忧救了大家,通知大家医药堂约见无法继续了,还和大家道了歉,当时古灯道长,无戒和尚,一道师太,大家都还活着,当时你的大师兄也在,你们一起出的第一医药堂,怎么这会大家就都死了,可却偏偏你一个人独活?”  她必须让大家认清这一点,只有他一个人独活这点本就可疑,所以他的话不能全信,必须调查清楚的。  “你……”  “七公主,活下来的并非只有裘少侠一个人,还有叶二娘我。”叶二娘看着流年的眼睛充满了恨意,从刚才她开口说话,她便认出了她,这个夺了她宝贝短剑的女人。  “七公主?她是小妖女七公主?”大家又议论开来。  “呵……”裘正丰冷笑出声:“原来是玉尘宵的妻子来为玉尘宵脱罪来了。”  “七公主,你以前所犯的杀戮,我们看在风堡主的面子上,可以饶你性命,可玉尘宵我们不会轻易放过。”左掌门冷颜说道:“你又何必来此捣乱?”  “我没有捣乱,我只是澄清事实。”流年怒视着他们:“我是七公主又怎样?难道只因为我是七公主,我说的话就不可信了吗?”  “当然。”叶二嫂劈手指向流年说道:“只因七公主和魔教亦有勾结,那一日那魔教小魔头夺了在下的柳叶短剑赠与七公主,想必那柳叶短剑现在仍旧在七公主身上,七公主,你说是与不是?”  “对,可是我记得那一日叶二嫂你就离开了第一医药堂,如何还能看得到玉尘宵杀人?可见你们仍旧是在说谎。”流年环视左掌门以及少林方丈几个人,说道:“几位都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人,流年希望你们能够彻查此事,不要冤枉了好人,也不可让真正的杀人凶手逍遥法外。”  ――――――――走过路过的赏小的个推荐收藏吧――――――――――  我的流年正逐渐的成长起来… 179 虚伪嘴脸的真君子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七公主说的在理。”峨眉派掌门说道:“可是我们皆找不到白千化老前辈的弟子,玉尘宵也不肯前来接受我们盘问,大有默认之态。”  “想要玉尘宵前来,我们抓住这个小妖女便可。”裘正丰冷笑道:“抓住她就不怕玉尘宵不会来。”  流年警惕的看着他们,将目光看向最有发言权的左掌门,说道:“左掌门,你们身为武林正派,不会这么卑鄙吧?”  “当然。”左掌门勾起唇角漏出一丝笑容:“所以还请七公主配合,只要玉尘宵出现,一切事情都好解决。”  流年看着他那张虚伪的脸,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们吗?自古武林正派就大多是虚伪嘴脸,从左冷禅到岳不群再到连城璧,全部是伪君子。你们是想利用我置玉尘宵于死地吧?”  “七公主,你既是风堡主弟子,就不该如此维护那贼人。”少林方丈劝诫道:“医药堂约见之事暂且不谈,就是八年前陌家庄惨案,他也其罪当诛。”  “陌家庄惨案?”流年怒视着少林方丈,脑中浮现出那一日玉尘宵落泪的模样,冷了声音:“你们有彻查过那件事情吗?你们这群有眼无珠的人,就是会随便给人乱扣罪名,有真的调差过吗?”  “正是有调差过的。所以才知道玉尘宵此人如此丧心病狂,武林中留他不得。”丐帮帮主说道:“今日你配合不配合由不得七公主了。既然你来了,就暂时别想着离开了。”  “哼。伪君子。”此时流年反而平静了,冷哼着说道:“如若我非走不可呢?”  “那就要看你是不是我们几大门派掌门人的对手了。”  随着左掌门的话音落下,各个门派的掌门人将流年围困住,流年看着围住自己的十几个人,讥讽一笑:“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名门正派,也难怪你们样样不如阎罗神殿,就你们的品行,不配为人。”  “说的好。”百里墨轩坐在椅子上看戏,听到此言忍不住拍手叫好。  众人当他是空气,无视他的话,同时向流年打来,流年快速躲闪开来,  琵琶的动听曲调并未因为大厅的打斗声而停止,仍旧缓缓扬扬的弹奏着。  流年的乾坤魔咒已经练到第二层,能够躲得过他们的攻击,勉强接了他们三十余招,但奈何他们人多而且皆是武林顶尖高手,流年很快败下阵来,被少林方丈一掌打在了胸口,背部亦被左掌门打个正着,流年一口血喷出,受了极重的内伤,眼见着峨眉派掌门人的剑就要刺向流年的肩膀,小五匆忙上前一掌打在峨眉掌门师太的身上,掌门师太一个踉跄出去,慌忙的收了剑。  众人看着突然冒出的男子,皆展开了架势准备连同此男子一起打。  看到小五挺身而出,流年急了,头晕眼花的站起身,护在了小五的身前,苍白着一张脸说道:“此事与他无关,你们要打,本姑娘奉陪。不要牵连他人。”  众人无视她的话再次欺身而上,流年辗转在他们之间,大喊着:“小五快走,不要管我,快走。”  看到她如此,小五岂能丢下她不管?抽出腰间软剑与流年背靠背对敌,又十余招过后,流年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地,她的胸口火辣辣的疼痛,大脑馄饨不清,她觉得可笑的是,此时此刻她竟想起了玉尘宵,那一日,大树上,他坐在她的身侧,告诉她在这世间的生存之道,他说:“在这时间,弱者被强者吞噬掉是不变的定理。”  终究是自己太弱了吗?只是玉尘宵,如若我死了,谁来为你伸冤?就你那性子是不会解释半句的吧? 180 太子百里苍穹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流年强撑着起身,拿出柳叶短剑对上峨眉派掌门师太的剑,峨眉派掌门怒道:“七公主,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玉尘宵……是冤枉的,他没有做那些事情,我绝不允许你们如此污蔑他。”流年说着手上发招打向峨眉掌门。  可是,流年终究是自不量力了。她的能力注定了她的失败。  被一掌打倒在地之后,流年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了,恍惚间她看到了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带着丝丝关切,是那么的像玉尘宵。  “玉尘宵……”她轻唤出声,唇边浮现出一丝笑意后便陷入了昏迷。  是把他当做玉尘宵了吗?小五心中隐隐作痛,抱着她一个跃身躲过了众人的袭击。  ‘当’随着他的一跃而起,一块泛着翠绿光芒的玉佩掉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众人并未在意,再次将他团团围住。  “壮士,放下七公主,我们放你走。”  “休想。”  “那就莫要怪我等手下不留情了。”  众人刚要出手攻向小五,突然被一道声音打断。  “住手。”百里墨轩捡起掉在地上的玉佩,蹙紧了眉头,穿过众人来到小五的面前,仔细的端详他的面貌,片刻过后,只见一向轻佻的十一皇子认真了神色,缓缓跪在了地上,恭敬的说道:“臣弟叩见太子皇兄。”  “太子?”众人皆变了神色,狐疑的观察了面前的男子,实在不敢将此等乞丐和当朝太子百里苍穹联系在一起。  小五微蹙了眉头,双眸中迸出一丝戾气:“你们可是还想要置本太子于死地?”  众人皆收了手中武器,恭敬的跪在了地上,说道:“望太子殿下宽恕我等眼拙。”  “起身吧。”百里苍穹缓和了语气:“刚刚本殿下实在是不便道明身份,这女子对我有救命之恩,于情于理,我万不可弃她于不顾。”  “那太子殿下前来可是已经知晓那玉尘宵所犯下的罪行?”左掌门说道。  百里苍穹点头:“当然,所以我们还是要将玉尘宵引来,做好万全的准备,咱们来个瓮中捉鳖。”  “依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百里苍穹看了看怀中昏迷的女子,眼中划过一丝杀意:“传出消息,就说七公主苏碧瞳在嵩山之上,因身受重伤,而命不久矣。”  “是。”  “给我准备一间房间,我要为她疗伤。”  “太子殿下,请恕在下冒昧。”左掌门上前说道:“七公主咱们必须将其关进牢房,暂时不能为其医治,她的身手,刚才您也见到了,她若是醒来必定是会逃出去为玉尘宵通风报信。”  百里苍穹思忖了片刻,有些为难的说道:“可她毕竟是在下的救命恩人……”  左掌门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们先医治好她的内伤,但必须让她食下软筋散,让她动弹不得,太子殿下觉得这样可好?”  百里苍穹点头:“也好,且先准备房间吧。”  随着百里苍穹的出现并出招,大家便散了,少林方丈和武当掌门为流年运功疗伤,并喂她吃下了软筋散以防不测。  百里苍穹梳洗过一番过后已是下午时分,有下人为他备了饭菜,他吃过之后打算去看看流年,刚出门便看到十一皇子站在房门不远处,见到他,笑嘻嘻的上前打招呼:“皇兄,虽然不知道你是如何沦落到当乞丐的,但是现在看来你已是无碍,那臣弟可否带着吟霜回万花楼啦?” 181 是谁救走了七公主?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百里苍穹看着自己的弟弟,深感无奈:“墨轩,你也该为父皇管理下朝政才好,怎可每日都腻在那万花楼中?”  “父皇有皇兄帮衬便可以啦。臣弟可就这点爱好了,皇兄你可不能剥夺了。”百里墨轩嘻嘻笑着:“臣弟还想着某一日醉死在温柔乡那才叫人生一大快事呢。”  “你啊。”百里苍穹伸出食指戳了下他的额头,宠溺的说道:“不爱待在这里就回去吧,别忘了时常回宫里看望父皇。”  “臣弟晓得的。”百里墨轩笑的欢快转身离开了。  偏院,重重人员把守,见到百里苍穹恭敬的打招呼,百里苍穹点头回应走进了房间,床上,流年面色已不是那般苍白,但仍旧昏迷着,他坐到床边上,轻轻抚摸她的面庞,此时她的脸已经被梳洗干净,身上的衣衫也被下人换了干净的,看着已不是那般狼狈,但也不是如百里墨轩说的那般国色天香。  他的手划过她的柳叶弯眉,圆润的鼻头,落在了她的唇瓣间,脑中浮现的是她往日的音容笑貌,那一颦一笑皆落在了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他拿出身上的药丸塞到她的口中,缓缓说道:“既然你心心念念的只有他一个人,那么我只好让他消失在这世上了。”  流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十分,她从床上坐起来并未觉得不适,她狐疑的看向四周,透过窗户可看到模糊的人影,她被人软禁起来了,她检查了身上,发现自己的衣服已被换过,身上也无受伤过后的疼痛,难道有人为我疗伤?流年蹙眉,她不敢相信这里还有如此的好心人士?  她刚要起身下床,只见外面传来几声闷哼,她警惕的起身来到窗前小心翼翼的观看外面的情形,这时一名黑衣人推门而进,流年蹙眉问道:“你是谁?”  “是我。”男子开口说道:“快跟我走。”  夜间,嵩山派灯火通明,到处都是脚步声,喧闹声不断,嵩山派掌门在大堂前急的团团转,有人来报:“报告掌门,所有地方都寻便了,并不见七公主的踪影。”  “在去找。”左掌门大发雷霆:“一群废物,连个半死的人都看不住。”  武当掌门人劝诫道:“左掌门也无需发火,七公主失踪之事想必没那么简单。”  “道长的意思是……”  “那七公主身受重伤,虽被我们医好六成,但身子还是虚弱的,况且还中了我们的软筋散加迷魂香,想要醒来都是不能,她又如何跑的掉呢?”  “有人把她带走了。”左掌门蹙紧眉头,脑中浮现出一张英俊的脸,沉着声音说道:“是他吗?”  “八成。”武当掌门说道:“玉尘宵不可能这么快赶来,风家堡的人来了会直接从我们要人,而不会偷偷摸摸把人带走,所以救走她的,只有一个人。”  “太子百里苍穹?”左掌门眉头深锁,思忖了片刻,大喊道:“来人,去太子房中看看,他可还有什么需求?” 182 陌家遗孤陌吟霜①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此时嵩山脚下,百里苍穹将一件厚披风披在了流年的身上,并将自己腰间的软件缠在流年的腰间,叮嘱道:“你从这里一直往西走,经过两个小镇你就会看到逍遥居了。你自己一个人一定要小心。”  流年看着他,此时他们二人均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以他们现在的处境,别说是新衣了,就是能够活着出嵩山都是问题,但这些面前这个小五都做到了,这再一次证明了小五的不简单。  “你到底是什么人?”  百里苍穹看着她,伸手抚摸她的发顶,勾起了唇角,漏出一抹微笑:“我当你是小一,你就当我是小五吧。我永远都是你从鬼门关强拖回来的小五。”  “可是……”  “快走吧,一会他们可要追来了,到时连我也是护不了你的。”百里苍穹说着把手中的包裹交到她的手上:“这里是盘缠,你一路小心。”  流年看着手中的包裹,问道:“你为何不和我一起走?你和这帮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百里苍穹凝视着她:“这些等日后我会告诉你,请你要相信你的小五,他是不会害你的。”  “那你保重。”流年知道他若是不想说,那么她怎么问他也是不会说,道了声珍重后转身向西走去,百里苍穹看着她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眼帘,以她的脚程到达嘉兴估计是两日之后,到那时这边的事情也便解决了,两日,七公主,两日之后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到那时我们便不会再分开。想到此,他垂了眸,眼中迸出一丝戾气,不管怎样,玉尘宵是必须要死的。  他转身向嵩山而去,此时嵩山派乱作一团,见到他从外面回来,几位掌门人的心里便明白了,人一定是被他送走了。  “太子殿下,这是去哪里了?”  百里苍穹礼貌的做辑道歉:“请几位掌门人宽恕苍穹的擅自做主,苍穹实在不忍自己的救命恩人落此下场,已将她送走。”  “太子殿下,你为何……”左掌门气急,一脸的懊恼之色,但碍于面前站着的是太子,也不敢太过责备,  “左掌门放心,我们的计划还是可以继续的。”百里苍穹说道:“七公主向西方而去,往西走正是嘉兴的方向,而玉尘宵此时恐怕已从东面赶往嵩山,所以她们是碰不到面的。”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左掌门叹息:“希望明日玉尘宵会来。”  翌日清晨,玉尘宵赶到了嵩山脚下,正欲上山,面前便出现一名女子,她穿着白色裙衫,裙衫上绣着大朵的牡丹花,头发如瀑般铺在肩上,面若芙蓉,眉若远山,双目含波,她并不言语,只是对着他柔柔的笑着,仿若多年不见的故人一般。  玉尘宵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整个身体便僵住了,血液仿佛都凝固了,时光交错,他仿佛回到了他十一岁那一年,他被五哥栽赃陷害,逃出皇宫,在深山里躲了三天三夜,就在他以为自己马上要死了的那一刻,一个穿着白色裙裳的小姑娘背着一个小药篓仿若天仙而降,她就是如同现在这般对着他柔柔的笑着,无比柔软的说着:“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是受伤了吗?”  就是那一日,他跟着这个小姑娘回了陌家庄,也是因为这个小姑娘,他有了另外一个家。  看着他呆愣的模样,女子笑意更浓,开口说道:“怎么?终究还是认不出了吗?”  她的声音柔柔软软的,仿若羽毛般落在了他的心上,玉尘宵凝视着她的眸,深怕是梦般,他抬手想要触摸她,以此来确定她到底是真实的人还是虚幻的影,他的手带着微微的颤意摸上她的面颊,他的声音亦是带着颤音的:“吟霜?你可是……吟霜?”  ―――――――――走过路过的亲,赏小的个收藏吧――――――――――  【收藏收藏你是怎么了,不但不涨还往回缩,呜呜】 183陌家遗孤陌吟霜②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百里千尘。”眼泪顺着面颊滑落,女子握住他那冰凉的手,哽咽了嗓音:“八年来,你过的可好?”  她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他,她是吟霜,她是他的陌吟霜。  玉尘宵湿润的了眼睛却勾起唇角微笑:“再好不过。我的吟霜大小姐,离开了陌家庄,过的可如意?”  “呵……”吟霜笑出声来,上前拥抱住他,眼泪汹涌,在他的耳边呵气如兰:“除了想念你,一切都好。”  在嵩山之上,听到百里千尘还活着的消息,她的心里便翻起波涛骇浪,所以,在十一皇子将她送回万香楼之后,她又连忙赶了回来,为的就是能够再次等到他,这个她心心念念想了八年的人。  玉尘宵轻抚着她的发,问道:“这些年你一直在哪里?是怎么过来的?”  “我一直生活在万香楼。”吟霜说完这句话便感觉到玉尘宵的身子一僵,呼吸似乎都变得轻了,深怕他误会般,吟霜急忙解释道:“你不要多想,我只是在那弹琴卖艺,郭妈妈受人所托并不叫我接待客人的,对我相当的照顾。”  “受人所托?”  吟霜点了点头,心中也感觉到疑惑:“是的,虽然我也并未见过那人,但每月他都有送来银两,托郭妈妈照顾我,并威胁道如若我出现半分差池,他便会拆了万香楼。”  “可知那人是谁?”  吟霜摇了摇头:“吟霜从未见过。那人似乎是怕吟霜会见到他真容的。”  玉尘宵蹙了眉头,心中觉得此人可疑,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去这样帮助一个轻楼女子,除非有着非同一般的目的,只要是有目的性的帮助,对吟霜都是不利的。  “等我处理完事情,便会为你赎身,你跟着我去逍遥居,可好?”  “你可是要去这嵩山之上?”吟霜问道。  玉尘宵点头,看向嵩山之上,目光充满了杀意:“有一人在这嵩山之上,我必须要将她救出。”  “那名女子可是对你十分重要?”吟霜看着他目光中划过的担忧之色,想到了之前那名女子为了玉尘宵据理力争,她知道,玉尘宵于那名女子而言,是放在心尖上的存在,只是不知他……  玉尘宵目光深邃的凝视着她的眼睛,似乎有些不忍心又有些愧疚之意,踌躇了片刻,缓缓点头说道:“是的,她是我的妻子。”  吟霜垂了眸,黯淡了神色,他竟然娶了妻,终究是自己出现的太晚了吗?只是,她真的以为他死掉了,她甚至抱着为他报仇的信念支撑着活下去,可自己这般的辛苦坚持,他却娶妻了啊,不过,没关系,属于她陌吟霜的,哪怕是半路遗失了被别人捡了去,她也会再次抢回来……  她扬起头漏出灿烂的笑意:“原来是这样,不过她已经不在嵩山之上了,昨天夜里,我亲眼看到她往西面而去。”  “往西而去?”玉尘宵蹙眉,西面是嘉兴,是朝廷所在之地,她去西边要去做什么?  吟霜点点头:“是的,送她走的正是太子百里苍穹。”  “太子?”玉尘宵沉了脸色,怎么会是他?她是怎么认识太子的?既然安然无恙为何不回逍遥居而是去嘉兴?难道被太子胁迫了?  “走,我们去嘉兴。” 184 风轻云的成亲之礼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两日后,流年赶到了嘉兴。  看着繁华的街道小巷,回想起她路过了一座一座的府邸,将军府,太子府,她一直认为京都才是皇宫的所在之地,没有想到皇宫竟是坐落在嘉兴城的,只是,她看了看四周,这里好像不是逍遥居的方向呢,难道小五在欺骗她?流年一愣,应该不会吧,小五没有必要骗她啊,他应该也是迷了方向吧。  前面走来一位华衣锦服的男子,流年急忙上前询问:“请问公子,您可知去逍遥居的方向?”  “逍遥居?”那男子说道:“可是玉萧子掌管的逍遥居?那在大北方向呢,在京都以北,就是坐马车也得三天三夜能到。”  流年的心一点点下沉,怎么办?她必须要尽快找到玉尘宵的,不然玉尘宵若是知道自己去了嵩山,一定会找过去的。  流年有些急了,她还不确定玉尘宵到底是不是在逍遥居,自己失踪了,他还会回逍遥居吗?会不会正天南海北的寻找着自己?  “苏姑娘?”  流年回头便看到一名黑衣男子向她走来,看他长相,流年只觉面熟,却想不起她到底在何处见过。  “你是……”  “苏姑娘忘记了?”傲天翼微微一笑:“在下是太子近身侍卫傲天翼。”  太子的人?流年想起来了,之前在医药堂确实见过他,可由于玉尘宵的关系,她对太子的人都有着抵触心理,她警惕的看着他,问道:“原来是傲公子,不知傲公子找我何事?”  “在下正要到风轻云处讨杯喜酒喝,正巧遇到苏姑娘便打声招呼。”傲天翼说道:“那风轻云说起来和苏姑娘也有渊源,苏姑娘可愿一同前往?”  “风轻云娶妻?”流年惊讶了,难道他娶的是芊芊?可心里却隐隐觉得不对劲。  傲天翼点头说道:“是娶右相之女季嫣然。苏姑娘随在下一同前往?”  见流年面漏为难之色,傲天翼状似无意般说道:“风轻云作为太子身边的近身侍读,他娶妻,无论朝廷命官还是武林侠士都会前来的。”  流年愣住了,抬眸问道:“逍遥居的人也会来?”  傲天翼点头:“当然。逍遥居和朝廷一向交好,当然是要来的。”  “那好吧。我便随你一同去看看。”希望可以遇到玉尘宵。  听到她如此说,傲天翼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气,人总算是留住了,只希望那位能够快快赶到。  风轻云府邸  大家聚集在偏堂,首位上坐着左相苏相儒和右相季向天,右边座位坐满朝廷名关,左边是武林中人,场景好不热闹。  苏相儒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身红衣手中拿着大红的喜稠,喜稠的另一端是新娘盖着红盖头亦步亦趋的跟着新郎的脚步。  他不由湿了眼眶,脑海中浮现一张俊俏的脸带着英姿飒爽:“姓苏的,我一定会给你生个儿子的,所以,你一定要娶我。”  香儿,你在天之灵也应该看到了吧?我们的儿子已经长大了,娶妻了,虽然这妻娶的不如意,但为了能够为你报仇雪恨,一切都是值得的。  季嫣然盖着红盖头,那刺眼的红色在她眼前晃着,晃的她难受,她垂眸便能够看到自己那红彤彤的裙摆以及行走间漏出的一点点红色鞋尖,到处都是红色,晃的她想哭,她的手中是大红的喜稠,喜稠的另一端不是她想要嫁的那个男人。 185芊芊大闹礼堂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那一日,父亲说她与姐姐是要有一人嫁给风轻云的时候,她义无反顾的站了出来,她嫁。她还记得那一日,姐姐问她:“嫣然,你不想嫁给玉尘宵了吗?你不爱他了吗?”  玉尘宵,这个她刻在心上的名字,她怎么会不爱?只是,她就算是用命来爱又能够得到什么?她打心底里明白,无论她怎么做,也得不到他的一丝一毫的怜惜,既然如此,那么她嫁给谁又有什么所谓?  她与姐姐之间总是要有一个人过得幸福的,既然她注定了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那么她便会拼了命的让姐姐得到她想要的,要让姐姐过的比她好。  所以,她嫁了,要求是让父亲找皇上为姐姐赐婚,她要让皇上成全姐姐对萧寒的一片心意。至于她自己,她斜眼瞄向一旁,这个唯唯诺诺的男人,性情如此软弱无能,这样也好,婚后他只会顺从自己吧,嫁给这样的男人也不错。  眼前出现蒲团的时候,两个人停了下来,有媒婆在一旁高喊道:“新郎新娘,一拜天……”  “等等。”一道声音在门外响起,紧接着一个身穿翠绿色裙裳的貌美女子冲了进来,她眼睛很大,眼珠又黑又亮,由于跑的太过急促而双颊通红,微微气喘:“我不同意你娶她。”  众人面色皆变,有疑惑,有不解,有纯是看热闹的,各色目光皆落在这名女子身上。  风轻云回头便看到了站在门口处的陌芊芊,握住喜稠的手不由用力,脸色更加的苍白了。  陌芊芊此时已看不到任何人的存在,一双黑亮的眼睛内只看得到他,从八岁那年睁开眼看到他开始,她的眼内便再也放不下其他任何事物,只放的下风轻云一个人,所以,他不能娶别人,她必须阻止他娶别人为妻,哪怕是希望渺茫,她也毅然决然的来了。  她缓步走向他,在他的身边站定,看着他的眸中充满了期待,她说:“风轻云,你忘记我们的约定了吗?你说终有一日,你要带我走遍天涯海角,会带着我去我想去的地方。你说…”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的唇边却扬起笑容,充满期待,充满憧憬的笑容:“你说这世界上终究会只有你我二人,只有你和我两个人。”  看着她漆黑的眼睛内溢满泪水,风轻云真的好想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告诉她,他没有忘记那个约定,并且早晚有一天,他会实现这个约定,让这个世界只有他和她两个人。但是他不能,握住喜稠的手越来越用力,骨节泛着青白色落入到了季嫣然那低垂的眸中。  “你现在是怎样?你是要言而无信了吗?”芊芊看着他,眼睛内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你已经娶了那么多妾,我统统可以不去追究,我可以假装不介意,可是风轻云,你这次娶的是妻啊,是一辈子只能有一位的妻,你娶了她,要把我至于何地?”  【11月8日发表章节】  大堂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大家皆看着这个泪流满面的女子,就连媒婆都呆愣在那,忘记了上前阻止。  风轻云深吸一口气,一双眸不含任何感情的看着她,就在他要赶她出去的时候,季嫣然一把摘了头上的红盖头,看着他们二人,冷声问道:“你们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风轻云,这姑娘是谁?你相好?” 186 风轻云的无奈抉择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大堂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大家皆看着这个泪流满面的女子,就连媒婆都呆愣在那,忘记了上前阻止。  风轻云深吸一口气,一双眸不含任何感情的看着她,就在他要赶她出去的时候,季嫣然一把摘了头上的红盖头,看着他们二人,冷声问道:“你们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风轻云,这姑娘是谁?你相好?”  风轻云软了神色,唯唯诺诺的说道:“不过是个丫头罢了,有次喝醉酒,我就对她说了些胡话,这丫头竟然当了真。”  喝醉酒的胡话?芊芊瞪着大眼睛呆愣的看着他,随后不由失笑:“你说那些话是醉酒的胡话?哈哈……风轻云,你好狠。”  “一个丫头竟然也敢如此大闹主子的成亲之礼。来人。”季嫣然大喊道:“把这忤逆枉上的丫头拖出去大打二十大板。”  两个小厮匆匆跑了进来,看到被教训的人是芊芊之后,站在那不敢动了,拿眼睛偷瞄风轻云,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把芊芊拿下了。  芊芊凝视着风轻云,一双眸子内写满了悲戚,她不信风轻云会让人打她。  “还愣着做什么呢?”季嫣然愤怒了神色:“我让你们把这丫头拖下去。”  见到女儿如此不注重形态,季向天心里真是着急,忍不住从座位上走下来劝解道:“嫣然啊,你这还未拜堂过门,怎可如此管人家家事?”  “爹……”季嫣然嘟了下嘴巴,随后看向风轻云,说道:“你说,她破坏我和你的成亲之礼,我当不当管?”  “当管。”风轻云的声音轻轻的,轻轻的落在了嫣然的耳内,落在了芊芊的心上,如同一颗大石般压的她喘不上气。  季嫣然得意了神色:“还不快拖下去大打二十大板?”  两个小厮看向风轻云,只见风轻云闭上眼睛点了点头,他们驾着芊芊出去了,芊芊没有说话,没有讨饶,一双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风轻云,仿佛要将他看穿,看透。  大堂内响起了媒婆大喊一拜天地的声音,那声音是如此的刺耳,刺得芊芊耳朵内嗡嗡直响,大脑空白一片,她被两个小厮拖着,按到板凳之上,从头到尾她未曾挣扎过一下,如同一个任人摆布的布偶般。  小厮高高的举起手中的木棍刚要落下,一股重力传来,小厮向后仰去,手中的木棍落到了地上,只见黎少卿从不远处而来,一脚踩碎了那小厮的手腕骨,二话不说便将芊芊扶起来,看着她呆愣的神色,他感觉到胸口闷闷的,口气中增添了丝关切:“你怎么样?”  芊芊用力的摇了摇头,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嗓子处腥甜,她咳了一下,便咳出了鲜血,看到那鲜红的血迹,芊芊嗤笑出声:“黎少卿,我快死了吧?其实八年前我就该死的。”  “说什么胡话。”黎少卿搭上她的脉搏:“不过是气血攻心,我先带你回梅花阁。”  芊芊挣脱开他,说道:“我想喝酒。”  黎少卿看着她,有些无奈有些心疼:“咱们回梅花阁,我陪你喝个痛快。”  “一言为定。”  黎少卿点头扶着她往梅花阁的方向走去,他们的身后,傲天翼带着流年走进了府邸。 187 你长的真像我的女儿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流年到达风轻云府邸的时候,他们已经行完成亲之礼,新娘被送进了洞房,新郎在大堂陪着客人吃酒。  傲天翼拉着她在一处位置上坐好,还未动筷子,便有太监公公的声音传来:“皇上驾到。”  这是流年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看到了皇上,他穿着明黄的龙袍坐在玉撵之上,由于距离太远,流年并未看清他的容貌,他叫身边的太监送上贺礼,简单的说了两句话便离开了,虽然待了不到一刻的时间,这对于左相苏相儒而言已是相当大的殊荣。  皇帝走后,大家更加的热闹了,嚷着敬酒,有当官的趁此机会巴结两位丞相,想着日后能够得到更大的好处。  流年索然无味的吃着桌上的饭菜,她看了所有人并未发现玉尘宵,她心中难免失落。  风轻云走过来敬酒,先是座位上的其他官员,然后才是傲天翼,在看到流年的时候,漏出了惊讶的神色:“七妹为何和傲兄在一起?”  傲天翼解释说道:“路上巧遇,在下便和苏姑娘一同来了。”  流年抬眸看向风轻云,疑惑的问道:“为何不见芊芊?”  风轻云脸色为不可见的变了变,微微一笑,温文尔雅:“她已离开了府上。”  流年点头,垂了眸,想必也是离开了,就芊芊的那性子,风轻云娶了妻,又怎会继续留在这里?  风轻云到别处敬酒了,流年思忖了下,起身说道:“傲公子且先吃着,我先走了。”  “苏姑娘……”  傲天翼从座位上站起来想要拦住流年的去路,只见左相苏相儒从前面缓缓而来,一双长满皱纹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流年。  流年也看到了面前的这位老者,只见他身穿墨绿色锦服,头发泛着花白,眼角也爬上了皱纹,看着上了年纪却有着说不出的亲切,她看了看四周,发现这位老者看着的就是自己,难道……他认识她?  “姑娘是……”苏相儒看着她,颤抖着双手想要抚摸她的发,似乎是察觉到不妥,手伸出去又立即缩了回来。  流年礼貌的颔首,柔着声音说道:“在下苏碧瞳。”  说完后流年也是一愣,其实她想说的是伊流年,想不到出口的却是苏碧瞳的名字,她想要解释的,但看到老者那泛着泪花的眼眸时,她又乖乖闭了嘴巴,她感觉得到这位老者是认识苏碧瞳的,并且关系匪浅。  “您……认识我吗?”流年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口。  这时,季向天也走了过来,看到流年不由一愣,拍了拍苏相儒的肩膀,说道:“这是谁家姑娘?长的竟和太子妃有八分相像。”  “是啊。”苏相儒恢复了正常的神色,笑的慈祥亲切:“确实是有八分像太子妃的,害的老朽差一点认错人。抱歉哈,姑娘。你长的是真像老夫的女儿啊。”  原来是认错了人,流年笑着说:“没有关系。”  苏相儒目光深邃的看了看流年,转身和季向天回到座位上喝酒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流年有些疑惑:“太子妃是谁?我和她真的很像吗?”  傲天翼点点头:“太子妃便是这位左丞相的女儿,名唤苏锦绣。”  “原来是这样。”不知道为何,流年的胸口很是不舒服,闷闷的感觉,她深呼了一口气:“我得走了。”  “姑娘且等一等。”傲天翼情急之下拉住了她的手腕,流年回头疑惑的看着他,只听他接着说道:“姑娘要等的人或许很快就到了,又何必急着要走?”  “你知道我要等的人谁?”  傲天翼点点头,算是回答,流年欣喜了神色,想到即将能够见到玉尘宵,一双眸子更加的清亮起来。 188 小五就是百里苍穹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太阳一点点西沉,眼见着客人一点点走光,流年等的有些心急坐在座位上跺着脚尖,就在她要起身出去看看的时候,从门口走进一人,他身穿墨黑色锦服,身材挺拔,五官精致,一双如星辰般的眸子在看向流年的时候流露出一丝笑意。  流年愣了,此人是小五,此时看着却显得越发的尊贵,她突然就感到极度不安。  百里苍穹并未走向流年,只是看了她一眼后便走到风轻云的身边,说道:“抱歉,轻云,路上有事耽搁了,所以耽误了时辰。”  风轻云抬眸有片刻的微愣,仿佛不敢相信站在自己的面前是个活人般,他眨了眨朦胧的醉眼,立马起身恭敬的说道:“微臣叩见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前来,未曾远迎,望太子殿下恕罪。”  百里苍穹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轻云无需多礼,天翼,把礼品拿上来。”  紧接着,傲天翼拿着两个玛瑙盒子走了进来,交到了管家的手上。  流年的心急速的下沉,在听到风轻云喊他小五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她无法忽视傲天翼对他的唯命是从,从开始她就知道小五的身份不简单,只是她从未想过他会是当朝太子百里苍穹,当傲天翼告诉她,她要等的人很快就到的时候,她本能的以为他说的是玉尘宵,毕竟她从未想过她会与太子相识,现在看来,傲天翼说的人并不是玉尘宵,而是太子百里苍穹了。  百里苍穹回头便看到了流年呆愣的神色,缓步走到她的面前,扬起了唇角:“怎么?几日不见便不认得了?”  “小五,不对。”流年抬眸看他,漏出一丝讥讽的笑:“应该称呼你太子殿下才对。”  感觉到她的不高兴,百里苍穹直觉的认为,她是在怪自己对她隐瞒了身份,便微笑着解释:“抱歉,当日情况,我隐瞒身份也是迫不得已,你应该的,对不对?碧瞳。”  流年惊讶的瞪大眼睛看着他,他叫她碧瞳,也就是说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你是何时知道的?”  “在你说你要去逍遥居的时候。”百里苍穹并无隐瞒的说道:“据我所知,逍遥居内并无女性居住,要说有的话,那便是不久前被赐婚给玉二庄主的风家堡七公主。后来你又说你有夫君,我就更加确定了。”  流年觉得可笑,他竟早就知道了,自己竟还傻傻的觉得自己隐瞒的很好。  “所以,嵩山之上的人才没有对你动手。”流年看着他,眸中一点点燃起愤怒之色:“所以,你不随我走,是想返回嵩山之上和那群人一起对付玉尘宵?甚至,告诉我相反的方向,故意把我引来这里,以防我去逍遥居通风报信?”  “碧瞳……”  流年挥挥手打断他的话,她现在心中焦躁不安,如果她的猜测属实,那么现在玉尘宵很有可能就已经出事了。她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暴躁的情绪,问道:“太子殿下,你无需多说,你只告诉我,玉尘宵如今如何了?”  玉尘宵,玉尘宵,又是玉尘宵,为什么她的眼睛内只看得到玉尘宵?  百里苍穹阴郁了脸色,漆黑的眸中迸出一丝戾气:“他已经死了。” 189 百里苍穹的怒意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流年瞪着他,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唇边却扬着僵硬的笑意,她摇着头,喃喃说道:“不可能……你骗我……他那么厉害不可能死了…”  百里苍穹眯起眼眸,加重了语气打破她的一切幻想:“他的的确确死在嵩山之上,你这辈子都别想在见到他了。”  “不可能。”流年瞪着他,愤怒的喊道:“你在骗我。”  “碧瞳,他真的死了,你忘记他吧。”百里苍穹伸手要扶她的肩膀,伸出去的手被流年用力的打落,她仍旧微微的摇头,喃喃的说道:“你在骗我…你在骗我…”  她说着跌跌撞撞的往门外走,由于失神,走到门槛处被绊了一下,踉跄的冲出门外摔趴在地上。百里苍穹一见急忙追了过来。  大堂内,尚在的人皆屏息看着这一幕,谁也不敢发出任何言论,毕竟当事人是太子殿下,乱嚼太子殿下的舌根,那无疑是找死行为。  百里苍穹扶起流年,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流年哭的泪眼模糊却也记得他的身份,她用力的推开他,带着哭腔大喊道;“你不要碰我,百里苍穹,你不要碰我。”  流年忘不了玉尘宵提起百里苍穹时那满脸的恨意,在她还未接触百里苍穹之时,她便在心里认定了,玉尘宵的所有不幸都是因为那个叫做百里苍穹的人造成的,她心疼玉尘宵,便将他的敌人看做了是自己的敌人,救小五,那是因为尚不知情,此时知道了他便是百里苍穹,她又岂肯让他靠近自己一分一毫?  看着她拒自己于千里之外的模样,百里苍穹不禁流露出受伤的神情,嗤笑道:“难道我是百里苍穹便不可以是你的小五了吗?”  “不可以。”流年站起身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喃喃说道:“你不是小五,以后不许你再提起小五。”  “可是我就是小五,你睁开眼睛看清楚,我就是你从鬼门关强拖回来的小五。”百里苍穹愤怒的看着她,双手紧握成拳,此时此刻他真的恨不得打晕面前这个小女人:“为什么百里苍穹不可以是小五?你告诉我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你是玉尘宵的敌人。是玉尘宵的敌人便是我伊流年的敌人。”流年一脸平静的看着他,不掺杂一丝一毫的感情说道:“所以,还请太子殿下从今往后远离我,在见面我们便是刀刃相见。”  这两句话无疑化作两把利剑刺在了百里苍穹的心上,他脸色越发的阴沉,僵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  流年不再理他,转身往府外走去,她的身后传来百里苍穹强忍怒意的声音:“你要去哪里?”  “找玉尘宵。”  “他已经死了。”  “那我也要把他的尸体扛回来。”  看着她远去的身影,百里苍穹身上散发出暴戾之气,狭长的眸中散发出浓浓杀意,命令道:“傲天翼,追上去把她给我带回来,就算是尸体也在所不惜。”  傲天翼接到命令追了出去,百里苍穹阴郁的站在如同雕像般久久不动,察觉到他的杀意,大堂内喝喜酒的人也皆静悄悄一片,大气不敢喘一下,深怕会殃及池鱼。  风轻云喝着杯中酒,看着太子的身影眯了双眸,这可真真是一场好戏呢。  ――――――――走过路过推荐线――――――――――――  这篇文写了五十天的时间,终于上架了,卡卡知道这样可能会流失掉那仅有的几名读者,但卡卡仍旧选择了上架,只因上架时期的推荐位,卡卡会靠努力码字争取到,卡卡想让更多的人看到我文中的故事,想让更多的人了解流年,玉尘宵,白瑾瑜,百里苍穹,以及清风七煞中的每一个人物。  如果追文的宝贝喜欢这些人物中的一个,玉尘宵也好,雨寒幽也好,千末白也好,卡卡希望你能够继续追下去,订阅不需要太多的阅读币,整本书下来也就是一碗麻辣烫的钱,而且作家中心的签到每日都可以得到最少的五阅读币,运气好会得到21阅读币,那样也可以用来追文。  后面的内容卡卡保证会十分的精彩,面具男到底是谁也一点点的快要被揭露,流年毒发后会选择背叛玉尘宵还是选择死亡,流年离开后,到底是谁把玉尘宵手中的虎符交给了面具男,玉尘宵又为何会休了流年,还有楔子中提到的后来的故事,卡卡都会用心的写下去。  上架后,首发三万字,之后卡卡会每日九千字更新,希望各位亲支持正版,支持下卡卡。谢谢各位宝贝。 190 太子殿下这是欲夺臣妻?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流年跌跌撞撞的走在大街上,她很想稳住身形,但她发现自己做不到,她的耳边一直回响着百里苍穹的声音,玉尘宵已经死了,那悠悠扬扬的声音怎么挥也挥不去。她不相信玉尘宵已经死了,她不相信,但是她却控制不住颤抖的身体以及那颗闷闷疼痛的心脏,有路人与她擦肩而过不小心撞了下她的肩膀,她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上,手心划出了血迹,那人没想到这人这么不禁撞,急忙去扶她,却发现她挂满泪痕的面庞,不由心中更加的内疚了:“姑娘,你没事吧?”流年摇着头,眼泪汹涌愣是说不出一句话,那人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愣愣的看了一会,喃喃说了声傻子后便离开了。流年坐在大街上,双臂圈着双腿,头埋在膝盖间呜呜的哭了起来,她心里怕极了,她很怕自己再也见不到玉尘宵,脑中浮现的是那日玉尘宵在门口处欲言又止的模样,他说:“要出去练剑吗?还是别去了,你一个人我总觉得放心不下。”“不然你随我一同去吧?”“一定要等着我回来。”流年哭着,头一下一下用力的撞着自己的膝盖,伊流年,你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为什么不听劝阻一定要出去练剑?明知道他放心不下,为什么还要出去?如果,如果她没有出去,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玉尘宵……是不是就不会死?流年哭的更加厉害了,路过的人皆投来异样的目光绕过她行走,一只手搭在流年的肩膀,流年愣愣的抬眸,便看到傲天翼那张冰冷的脸。“苏姑娘,请随我回去。”流年站起身怒视着他:“百里苍穹命令你抓我回去?”傲天翼点头说道:“请苏姑娘不要让在下为难。”“哼。”流年冷哼一声:“你回去告诉百里苍穹,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你们走。”“那就恕在下冒昧了。”傲天翼说着一掌袭向流年,虽然太子殿下下了死的命令,但是他也只是用了五成的功力,他知道太子殿下是不想伤她性命的。流年由于旧伤未愈,勉强的躲开,傲天翼再次袭来,流年正欲出手还击,身子却被一股力道拉了出去,她只看到一抹红光一闪,自己已经远离了傲天翼的攻击。雨寒幽一掌对上傲天翼,稳定身形,一双桃花眼带着无限风情看着对面的男子,笑的妖娆妩媚:“呦,原来是傲公子啊,只是不知我家小瞳瞳是如何得罪了傲公子呢?竟劳烦傲公子如此痛下杀手?”“二师兄?”流年惊喜的看着身穿红衣的男子,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跑到他的身边,雨寒幽笑着摸了摸她的发顶,安抚道:“小瞳瞳莫怕,你家哥哥会保护你的。”“二公子,此事不关你的事,还望你莫要插手。”傲天翼冷眼看着雨寒幽,这个人不好对付,身手甚至在大公子黎少卿之上,与他交手,他未必能够有胜算。“傲公子,您在和哥哥说笑吗?”雨寒幽掩唇轻笑:“那哥哥且问你,若是有人抱着你家孩子跳了井,你是管与不管?”“你……”这个说法无疑惹怒了傲天翼,他沉声说道:“她是太子殿下要的人。”“哼。”雨寒幽冷了双眸,唇角轻勾漏出一丝讥讽的笑:“别和哥哥说这些无用的,太子殿下又如何?在哥哥这里就是天皇老子也大不过哥哥的孩儿们。”雨寒幽的话音刚落便见太子从不远处款款而来,好看的双眉不由微蹙,不着痕迹的将流年往自己的身后扯了扯,笑道:“太子殿下,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是啊,没想到如此之巧,在嵩山之上,本殿下便见识到了二公子的不凡,一直想着本殿下的一级贴身侍卫与二公子谁能更胜一筹,没想到今日倒让本殿下能够一开眼界。”百里苍穹说着给了傲天翼一个眼神,傲天翼自然明白的,对着雨寒幽说道:“二公子,请吧。”雨寒幽狭长的眸波光流动,低声叮嘱流年:“小瞳瞳,这是百里苍穹的调离奸计,以傲天翼牵制住本哥哥,他便会对你动手,你且与他慢慢纠缠,小五和小三即刻便会赶来,你尽管拖延时间。”流年点头表示明白,无意瞄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百里苍穹便对上了他含笑的目光,她心中愤怒更甚。见他磨磨蹭蹭,傲天翼冷笑道:“二公子莫非是怕了在下?”“傲公子不愧是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卫,竟如此的聪明。”雨寒幽蹙眉,口气中充满了无奈:“打架什么的,本哥哥一向是最怕的了,不但累不说还惹得一身臭汗,啧啧,当真是没办法。”傲天翼不在听他胡说,欺身而上,跟了太子十多年,他自然是了解太子的想法的,他必须尽快拖开雨寒幽,让太子殿下尽早带走七公主,以免夜长梦多。夕阳西下染红了半边天,大街上人们远远的聚集在一处看着远处那一黑一红两道身影打的难舍难分,而另一侧,一名娇俏的少女与一名墨衣锦服的高贵男子不发一言的对视着,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流年看着这个从熟悉到陌生的男子,心情是复杂的,毕竟曾经是真的拿他当朋友,那同生死共患难的感情不可能一下便能够抹杀掉,但他非要抓住她不放的行为又令她无比的愤怒,她冷声开口:“百里苍穹,你为何要非抓我不可?”百里苍穹勾起唇角笑了,看着她的眸中充满无限柔情:“本殿下要娶你为妃。”听到这句话,流年的大脑有片刻的短路,结巴道:“你…你…你别瞎逗,你有太子妃的,而且我有夫君的,这里不是……古代不是…”流年气结开始语无伦次,气得跺脚说道:“总之你不能娶我,我也不会嫁给你,死都不会。”死都不会?百里苍穹阴郁了双眸:“那如若玉尘宵死了呢?”流年很快抓住了话中重点,一双眼睛顿时变得亮晶晶的,兴奋的问道:“你的意思是…玉尘宵还活着?”“难道在你的心中,你的夫君那么容易便会死的?”一道慵懒且熟悉的音调在身后响起,流年僵住了身体,愣愣的回头,在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后,喜极而泣:“玉尘宵,你没死。”流年说着抬脚便要往他身边跑,只是脚没等迈出去,手腕便被百里苍穹握住,只见他一个用力便将她扣在了自己的怀里,流年愤怒急了,大喊道:“百里苍穹,你放开我。”百里苍穹无视她的话,一双喷huo的眸子阴戾的凝视着玉尘宵,这个人早应该死在嵩山之上的,他们明明做了万全的准备只等着他来送死,只是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去嵩山之上的是雨寒幽而玉尘宵却来到了嘉兴,这时他瞄到了玉尘宵身后的女人,此时她已经换上了一袭白衣,站在那宛若仙子般优美,竟然是她。玉尘宵狭长的眸泛着慵懒的光芒,他站在那并未上前争夺流年,而是玩味的说道:“太子殿下,这是要夺臣妻吗?”听了此话,百里苍穹黑了脸色,揽住流年的手臂僵直,只听玉尘宵接着说道:“太子殿下难道忘记了?风家堡七公主被一道圣旨赐婚给了逍遥居二庄主玉尘宵为妻,此事天下人皆知,太子殿下若执意如此,就不怕天下人耻笑?”百里苍穹冷眼看着不远处淡然自若的玉尘宵,较之八年前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不止是长相,就连性子都变得不似百里千尘,也难怪这么多年来,大家对于玉尘宵的身份只是怀疑却不敢肯定。这时,千末白和萧寒从人群中走出来,看到此情此景略显惊讶,雨寒幽打斗中一眼瞄到他们,媚声喊道:“小三,哥哥最爱的小三,快来帮帮你家哥哥,你家哥哥快要累死了。”千末白淡漠的瞄了他一眼,直接无视掉他了,目光落在流年和太子的身上,说道:“这是怎么回事?”萧寒摇摇头表示不知道,玉尘宵也在这里,他们虽然是她的师兄,想必也没有插手的必要了,只是二师兄……他身形一动加入了雨寒幽与傲天翼的战斗中,雨寒幽一见自家小五来帮忙,不由感激涕零:“呜呜…还是小五最懂得心疼你家哥哥,那死没良心的小三,哼,以后哥哥再也不会爱他了。”本来只有雨寒幽一个人,傲天翼还能够勉强对付,这会又加个萧寒进来,形势明显不利于他,他聪明的选择了结束战斗,回到太子身边,询问太子该怎么办。见他逃跑,雨寒幽也不恋战,举着宽大的衣袖扇着风,不停的抱怨着:“真真是累死哥哥了,闻闻闻闻,又是一身的汗臭味道,打架什么的,真是太讨厌了。”说着一眼瞄到了百里苍穹将流年扣在怀里,不由瞪大了一双桃花眼,惊呼道:“呀,太子殿下,你怎么还抱着我家小瞳瞳?她可是嫁了夫家的,这男女授受不亲的,这还了得?快快松开吧。” 191 嫁出去的姑娘不由娘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雨寒幽是聪明的,虽然之前一直在打斗中,但玉尘宵的话,他可是一句不落的听在了耳里,他当然知道说什么话来逆太子的耳。果然太子的脸色越来越沉,他知道此时放开流年才是最好的选择,但放她走,却又如此的不甘心,他低声说道:“如果你说你愿意和小五走,就算逆了天下,小五也在所不惜,你愿意和小五一起走吗?”“我不愿意,死也不愿意。”流年说的坚决,随后便感觉到了他手臂的松动,她一个用力推开他,拔腿向玉尘宵跑去,她的身后,百里苍穹眼神复杂的看着她,曾经她也说过,她不会抛下他不管的,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她那时倔强的神情,明明那么累,却还死撑着拖着他不放,可现在…他看到那抹娇俏的身影投向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面上拂过一缕忧伤。“我们走吧。”他转身向太子府的方向而去,再没有回眸去看一眼,走的是那般的决绝。傲天翼看了看流年便紧追上太子的脚步。流年扑到玉尘宵的怀里,眼泪忍不住的流下来,此时听到他的心跳,闻到来自于他身上的淡淡青草香,她的一颗心才算安定了下来,哭着哭着,她忍不住笑了,嘟囔道:“你还活着真好。”玉尘宵轻抚着她的背安抚她不安的情绪,自己一直漂浮的心也在此时落了地,这几日,为了寻找她,他一刻都没有安心过。谁也没有留意到,他们的身后,柔美的姑娘黯淡了神色雨寒幽看着这一幕,象征性的擦了擦眼角,掩唇说道:“真是嫁出去的姑娘不由娘,这脱离了危险就无视了哥哥们的存在了。”萧寒别过眼神,尽量不去在意心中那抹失落,他始终记得,那个姑娘跟在他的身边,口口声声的说着:“萧寒,我在这里只认识你一个人啊。”可现在那个姑娘在脱离危险之时,看到的却不是这个她唯一认识的那个人。千末白将两个人的神态皆看在眼里,不由将目光落在流年的身上,心中也觉得这个七公主确实与之前有着天壤之别,只是他之前从未关心过,或许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玉尘宵扶着流年的肩膀,将她推离怀抱,流年也知道了自己的失态,擦了下泪水,扬起小脸勾起一抹微笑。玉尘宵牵着流年的手来到雨寒幽等人的身边,礼貌的打招呼:“在下谢过二公子对内人的维护之情。”雨寒幽挥挥衣袖,桃花眼一眯,妩媚的说道:“别,哥哥我可不认得玉二庄主的内人,哥哥我只认得哥哥最爱的小瞳瞳。”说着长臂一伸,将流年揽在了怀里,嘟着嘴埋怨道:“你说你个小没良心的,是不是嫁了人就忘记了娘家人啦?这都多久啦,也不知道回去看看我们这些哥哥们。”知道了雨寒幽的性子,流年倒也不介意他的动作了,讪笑着解释:“不好意思,二师兄,是一直没倒出时间,而且我怕师傅他老人家烦我,所以不敢回去。”雨寒幽大袖一挥:“你管那个老头干嘛,都快入土的人了。”流年只觉满头黑线,敢这么说风无痕的,恐怕只有这个奇葩二师兄了。人群外,一名老者和一名青年男子冷眼看着这一切,那老者拉了拉年轻男子的衣袖,说道:“这戏散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这天黑了,你总得入洞房的。”听到入洞房,男子阴沉了脸色,步伐似乎都变得沉重了。雨寒幽等人要去风轻云的府邸,而玉尘宵要带着流年回逍遥居,几人不同路便再此拜别,临行前,雨寒幽千叮咛万嘱咐,让流年一定要时常回风家堡看看,流年连连答应着,心里却想着恐怕自己再无缘得进风家堡了吧。从头到尾,流年都未和萧寒和千末白说一句话,千末白还可以说的过去,毕竟两个人不熟悉,而千末白那淡薄的性子,看样子也是不想搭理流年的,流年在意的是萧寒…看着那抹渐行渐远的黑色身影,流年心中仿佛翻到了五味瓶,说不清的滋味,原来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两个人的关系,就这样无声无息的间隔了两个曾经那么亲密的朋友。吟霜在众人散去后才走到玉尘宵的身边,在万香楼待了八年,她是知道自己该何时出现才最为合适。她微笑着看向流年,柔美的仿若人间仙子。流年一见那张脸便激动不已,指着她,兴奋的说道:“是你?我记得你,那天在嵩山之上,我看到你了。”吟霜笑的略显矜持:“姑娘好记忆。”“不是好记性啦,关键是……”关键是你那张脸长得跟21世纪的我一模一样,流年挠了挠头,红了面颊,后面的话实在是说不出口。看着她窘迫的样子,玉尘宵便知道了她又说错了话,他开口说道:“这位是陌家庄的大小姐陌吟霜。”“陌家庄?”流年有片刻的惊讶,随后了然:“可是芊芊的姐姐?”玉尘宵点头,吟霜不敢置信的看向玉尘宵,有些激动的说道:“她说的可是芊芊?芊芊真的还活着?”“是,她还活着,只是暂时不知道她在何处。”看着吟霜那有些失望的神色,玉尘宵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放心,终有一天会找到的。”听到这样的答案,吟霜也只能无奈的点头。天黑了,三人寻了间客栈住下,打算明日赶回逍遥居。风轻云府邸季嫣然安静的坐在床边,头上的盖头并未摘下,丫鬟烟云看着天色已晚这姑爷却迟迟不来,心中焦急的打开门寻看:“这姑爷怎么还不过来呢?已经很晚了呢。”“你急什么,他不来才好。”季嫣然的话音刚落,便听到烟云兴奋的声音说道:“来了来了,小姐,不是我说,咱们姑爷其实长得还蛮英俊的,也难怪白天那贱奴大闹礼堂了。”“哼,那贱奴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季嫣然恨恨的说道。说话间,风轻云已经走近了,烟云恭敬的为他打开房门,告诉他交杯酒在桌子上,便退了出去。风轻云站在门口看了片刻,缓步来到床前,季嫣然只看到一双黑色的鞋尖,下一刻头上的盖头便被掀开了,她看到风轻云那双呆愣的眸,一颗心便忍不住的往下沉,她强忍住脾气,轻声唤了声:“相公。”风轻云转身来到桌前,倒了两杯酒,并未回身的低声说道:“来喝交杯酒吧。”季嫣然不情愿的走过去,在他的身后深深的白了他一眼,上前拿起了杯子,与他交臂,一饮而下。风轻云将酒杯放下,悠悠的说道:“今后,你我便是夫妻了。”“嗯,你既然娶了我季嫣然,有一点你就必须要清楚,这府邸有我季嫣然在一天,便是我说的算的,你那些妾室,既然是太子殿下强塞给你的,你便也不必太过宠幸了,至于白天那个丫头,尽快发落了出去。”季嫣然霸道的说着,她季嫣然要的就是专宠,岂可让别的女人与她共享一夫?”风轻云并未回应她的话语,只淡淡说道:“天很晚了,我们也该洞房了。”季嫣然娇俏的面颊浮上两朵红晕,纵使她如何刁蛮任性,她也还是个小姑娘,这洞房之事,在出嫁之前母亲也是嘱咐过的,她又岂能不害羞?房间内红烛闪烁,风轻云牵着她的手来到了床边,季嫣然娇羞的坐到床上,垂着眸不敢看风轻云的脸,风轻云居高临下的看了她片刻,坐到了她的身侧,抬手为她摘了头上的凤冠,随着一头长发散落,季嫣然仿佛闻到了淡淡的清香,之后便斜倒在了床上。风轻云面无表情的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女子那仿若芙蓉的面颊渐渐浮上不正常的红晕,有细碎的呻银之声从她的口中溢出,像极了正在行房shi的女儿家。风轻云勾起一抹冷笑,眸子中闪过一丝阴毒,他的确迫于无奈娶了很多女人,但是又有谁知道,与她们行房shi的从来不是他风轻云,她们会有行房shi之后的模样,那不过是他为她们准备的药物罢了。此时并非落雪季节,梅花阁内却开满了各色的梅花,只因芊芊那丫头大爱梅花,风轻云便请来了工匠,做了这满院的假梅,让这里时刻开满梅花。风轻云穿过层层小路,躲过层层枝杈,来到了房屋的门口,屋门紧闭,却有女子的声音清晰的传出。“风轻云,你竟然敢骗老娘?哈哈…酒后胡话?你说是酒后胡话?”有叮叮当当的酒瓶相撞的声音传出,看来是那丫头撞倒了酒瓶。“风轻云,你说,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八年了,八年了,有没有?一点点,只要一点点…”这句话仿佛一双无形的手紧紧的抓住了风轻云的心脏,他怎么会没有喜欢过她?他喜欢她又何止一点点…“芊芊姑娘,你喝醉了。”有男子的声音传出,紧接着是芊芊大骂的声音:“黎少卿,我跟你说,你少来管老娘,五年来,你不腻吗?就因为风轻云一句话,你跟个狗似的黏在老娘身后,你不累吗?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而不是风轻云…为什么…” 192 你娶你的妻,我嫁我的人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芊芊姑娘,你真的醉了。”“狗屁,老娘才没醉,黎少卿,看在你跟了老娘五年的份上,老娘就嫁给你吧,如何?黎少卿,求求你,你娶我吧。就娶了我吧。”门前,风轻云落寞的站在那,心脏一阵阵的抽搐,耳边响起的是那丫头欢快的声音,那一年,大雪初降,他带着她去赏梅,大片的雪花染白了他们的青丝,她仰头对着他笑:“风轻云,你看,我们都白了头发,你什么时候才能娶我为妻?你若是一直不娶我,我可要嫁给别人咯。”风轻云捂着胸口,那里好闷,闷得他仿佛无法呼吸,房间内仍旧是女子醉酒后吵闹的声音,他想他应该离开,可是那双脚却仿佛灌了铅般沉重,他不想离开,他真的想要守着她,他不知道在他伤害了她之后,这样的守护到底还有没有意义,但是他真的想要在每个夜深人静之时,安静的守护着她。终究屏除不了这股执念,他颤抖的伸出手推开了房门。房间内,芊芊扑在黎少卿的怀里,双手死死的揪住黎少卿的衣襟,醉眼朦胧,她喃喃的说着;“我要你娶我,你愿不愿意?”黎少卿无奈的揽着他,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他便知道是谁来了,他回头解释道:“少公子,芊芊姑娘她醉了。”风轻云上前目光深邃的看着扑在黎少卿怀中的芊芊,伸手轻轻一拽便将芊芊拽到了自己的怀里,黎少卿刚还被填满的怀抱顿时空了,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空了,他有些许呆愣,只听风轻云轻声说道:“少卿,你先出去。”“是。”他无视掉那种复杂的心情,转身向门外走去。芊芊仍旧醉着,不管不顾的挣扎着喊道:“黎少卿,你到底愿意不愿意娶我?你说话啊?”走到门口的黎少卿僵住了身子,随后关紧了房门,看来他需要去大醉一场了。风轻云凝视着怀中的小女人,她脸颊通红,大眼睛却异常的黑亮,就像以往她看着他时的样子,芊芊瞪着眼睛看清了抱着她的是风轻云后伸出两只手扯住他的面颊,嬉笑道:“风轻云?咦?你怎么不去洞房花烛,跑老娘这里来干嘛?嗯?难道你想念老娘了?”风轻云伸出手为她擦去眼角的泪珠,一双狭长的眸中充满了怜惜与痛楚,他哑着声音说道:“芊芊,再等等好不好?”“别叫我的名字。”芊芊一挥衣袖拨开他的手,转身踉跄的跌坐在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大灌一口,口齿不清的说道:“…等…你要我等什么啊…等什么……这以后啊,你娶你的妻,我嫁我的人,咱俩啊,没瓜葛了,没瓜葛了…”“没有瓜葛了,你就会开心吗?”“会开心吗?”芊芊抱着酒瓶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抱着酒瓶嘻嘻的傻笑:“嘻嘻…开心…嗝…只要离开你…嗝…就会很开心…”看着她抱着酒瓶嬉笑的样子,风轻云只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虽然知道她在说醉话,但是心口处依旧痛的厉害,他勉强的勾起唇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他轻声说道:“好,只要你开心,一切便都依你吧。”芊芊摇晃着身子愣愣的看着他,仿佛听明白了,又像是没听明白,嘻嘻笑了两声身子便往后仰去,他眼疾手快的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她手中的酒瓶歪斜洒了他一身,他无奈的抱起她,走向床榻之上,将她轻轻放好并为她盖好了被子,芊芊已醉的模糊了神智,只喃喃的说着呓语,需仔细的去听才能够听清楚她在说些什么,风轻云坐在床榻边缘,握着她纤细的柔荑,凝视着她的眸中充满了无限柔情与怜惜,他用心的听着她一遍一遍的重复:“风轻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一个人会怕…风轻云…你说好的天涯海角…我想去…想去…”她的脸色泛着醉酒的酡红,好看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闭着的眼角不停的有泪珠滑落,他忍不住伸出手指为她擦去泪痕,心脏如同被撕扯般血淋淋的疼,擦去泪珠的手指抚上她深锁的眉,轻声说道:“芊芊,在给我一点时间,我答应你会尽快了结所有事情,然后我一定带你走遍天涯海角,只有我们两个人,好不好?求求你,在等一等,不要放开我的手。”》》》翌日清晨,玉尘宵带着流年和吟霜返回落云镇,落云镇是去逍遥居的必经之路,当日他和言不败,不悔以及忆瑶就是在落云镇得到的流年在嵩山之上的消息,之后他一个人赶往嵩山,不败等人在落云镇的翔云客栈等着他回来,距离今日已有些日子,恐怕他们也等得急了。他们坐了两天的马车,终于在第二天的中午赶到了落云镇的翔云客栈。他们下马车的时候,忆瑶正坐在客栈的楼下大堂吃茶,在看到流年的那一刻,她便知道自己完了,当日她就应该以防万一下去瞧一眼才对,她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七公主是如此的命大,从那么陡峭的滑坡摔下去竟然还能够活命。未等他们进来,她便迎了出去,依旧是一身紫衣,浅笑盈盈,一点也没有做了坏事即将被人拆穿时的紧张与忐忑。见到忆瑶,吟霜和流年都变了脸色,这个女子是如何做到的这般淡定自若?见到流年,忆瑶倒没觉得意外,在她见到吟霜的时候,才真的感觉到了惊讶,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问道:“陌吟霜?…你竟然还活着?”吟霜笑的落落大方:“很意外吗?倒是让忆瑶姑娘失望了。”“你的生死与忆瑶又有何关系?忆瑶哪里会觉得失望呢。不过是惊奇罢了。”她笑笑,将目光落在了流年的身上,有些惋惜的说道:“若说失望,小师妹你竟然真的活着回来了,这真是叫师姐我感到深深的失望啊。”玉尘宵阴沉了脸色,他当然知道了忆瑶的所作所为,也知道了忆瑶是清风七煞中的四姑娘紫苏,这个女人竟然隐藏的这么深,可见其心计。“你还有什么话说?”忆瑶望向玉尘宵,勾起唇角浅笑:“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可说?哦,对了。”她眸光一闪,看向吟霜,娇笑道:“吟霜小姐,忆瑶还真是有句话要对你说,就算没有可怜女子忆瑶,你的千尘公子还是喜欢上了其他的女子,对此,你又要用何手段处理掉她呢?”吟霜顿时惨白了脸色,纤细的手紧握成拳,流年看了看她,垂了眸,莫名的心存内疚。“你话太多了。”玉尘宵出手向忆瑶打去,忆瑶伶俐的晃动身影,笑道:“千尘哥哥,你是杀不了忆瑶的,相反的你赶走了忆瑶,恐怕你心爱的女子也命不久矣。”这时,言不败和不悔从客栈内走了出来,见到打斗的两个人,不悔惊讶的嚷嚷:“师傅,大哥哥怎么是要杀了她的样子?不是说棋子杀不得吗?”言不败看到了一旁站着的流年,便明白了玉尘宵为何出手,他沉静的说道:“当这颗棋子可能会伤害到身边最在乎的人时,便没有留着的必要了。”“不悔。”流年看到她们,开心的跑过去将小不悔抱在了怀里,去蹭她的脸颊,带着无限思念说道:“我可想死你了。”小不悔抱着她,难得的没有挣扎的想要躲开她的魔爪,嘟囔道:“笨女人,你怎么那么不听话呢?告诉你不许乱跑,你还乱跑,你知道不知道我们都要急死了,尤其是大哥哥……”“对不起,对不起。”流年愧疚的道歉,她知道这次由于自己的不听话给大家带来了多大的麻烦。“没关系啦,以后记得乖乖听话就好啦。”不悔捧着她的小脸,笑的萌萌的,软软的小手指向不远处,喜滋滋的说:“快看,大哥哥快把那女人打死了,真是太痛快了。”流年看过去,果然忆瑶已经被玉尘宵打伤,她想要仗着自己的伶俐逃跑,但是玉尘宵偏偏堵住她的去路想要取她的性命,这一刻,忆瑶才感到后悔,自己之前就应该直接跑才对,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她真是低估了玉尘宵的能力。就在她抱着必死的心态一拼的时候,一只手揽住了她,帮她接住了玉尘宵打来的那一掌,她抬眸便看到了那银色的面具,不由心中欢喜,他来了。面具男抱着她,未发一言便跃身而起,很快不见了踪影。看着那抹很快消失不见的身影,玉尘宵微微蹙眉,刚刚那一掌可见其人身手不凡。“是他。”流年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是风家堡的少主,没想到他会一直跟着咱们。”玉尘宵不置可否,回身看着流年,目光深邃的在她身上上下打量,流年被他看的有些不安,扯出一丝尴尬的笑:“你…你看我干什么?”“近日,你可有不舒服?”玉尘宵蹙眉问道。 193 为了活命出卖玉尘宵吧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近日,你可有不舒服?”玉尘宵蹙眉问道。流年不解的摇头:“没有啊,就是身上有些酸软无力,应该是在嵩山受的伤还没有好的关系。怎么了?”“没什么。我们先吃点东西吧,然后尽快赶回逍遥居。”玉尘宵说着向客栈内走去。吟霜看着他的背影,目光落在流年的身上,略显尴尬的说道:“流年姑娘,刚刚那忆瑶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什么?”流年愣愣的看着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思,不悔在流年的身侧却嘟起了嘴巴。吟霜垂了眸,白色的裙衫,纤细的身姿,尽显柔美之姿,她微微勾起唇角,笑的温柔:“你是千尘的心爱女子,吟霜万不敢有谋害之心的。”原来是这样子,流年明白了,这姑娘是将忆瑶临走时说的话放在了心上,她一挥衣袖,笑的没心没肺:“哎呀,你不要多想啦,我怎么会相信忆瑶的话而怀疑你呢,更何况玉尘宵心爱的女子未必是我啊。”“是吗?流年姑娘不曾介意就好。”“我怎么会介意。”流年挠了挠头,觉得气氛有些尴尬,说道:“快进去吧,估计玉尘宵这会都点好菜了。”吟霜点点头向客栈走去。流年紧随其后,不悔在这个时候拉拉流年的小手,低声说道:“笨女人,你不可相信她,你不觉得她刚刚说话很奇怪吗?”“哎呀。”流年抬手拍了下不悔的脑袋:“我说你个小娃年纪不大,疑心病怎么这么重呢?吟霜姑娘可是个好姑娘,不许你胡说。”那可是她的前世呢,就那张脸,流年看着就讨厌不起来,每次看到吟霜,她都有看到了自己的感觉,那种心情,是很亲切带着欣喜的。她喜欢吟霜,莫名的喜欢。》》》几人吃了饭打算返回逍遥居,临行前几人却起了分歧,只因不悔想要跟着流年,玉尘宵却是不欢迎言不败和不悔进逍遥居的。不悔嘟着嘴,眼泪汪汪的看着言不败,无限委屈的问:“师傅,我们真的不能跟着笨女人吗?为什么我们不能进逍遥居?”言不败抚摸着她的小脑袋,温柔的解释:“这次是真的不可以了,逍遥居不是我们去的地方,那里并不欢迎我们。”不悔吸了下鼻子,嘟囔道:“那我舍不得笨女人怎么办?师傅,我们带笨女人回青峰涧,好不好?”“不好。”对于不悔,言不败总是有无限的耐心,他轻声解释:“青峰涧没有玉面神医,医不好她的毒。”看着不悔委屈的小脸,流年也是舍不得,走过去蹲下身与她面对面对视,哑着嗓子说:“不悔乖,等姐姐医好了毒,我们还是会有见面的机会的。”不悔哭着鼻涕:“那你来青峰涧找我,有我师傅在,那些教众也不敢欺负你的。”“好。”流年点头应允。不悔吸了下鼻涕,伸出手指说道:“那你一定要来找我,我们拉钩。”流年掐了下她的小脸,与她打了钩钩,一言为定。玉尘宵看了看天色,催促道:“快点,我们要尽快赶回去。”忆瑶的那句‘你心爱的人会命不久矣’这句话无疑让他心生不安,他必须立刻见到白瑾瑜,让他看过,他才会安心。流年答应着起身要走,不悔急忙拽住她的衣角,说道:“等一下,等一下,我还有一句话要说。”流年回头,不悔看了看不远处的吟霜,将流年拉出好远,并招着小手让流年俯下身。流年疑惑的说道:“你要干嘛这么神秘。”不悔低声不满的说道:“哎呀,我是不放心你啦,你这么笨的,别人害你,你都不知道。我和你说,你一定要小心那个女人啊,你看她温温柔柔的,其实往往这样的人才最可怕的。”流年失笑:“你个小破孩子,这些又是你师傅告诉你的?”不悔嘟着嘴巴摇摇头:“不是啦,是我总觉得曾经就是有这样一个人,柔柔的,明明很柔弱的一人,却变的好可怕。”难道有人曾经伤害过不悔给她造成了心理阴影?流年蹙着眉头问:“是谁?”“我记不清楚了,但一定是有这个人的,所以我看到那样柔弱的人就会很讨厌。”看着流年仍旧一副不争气的样子,不悔不满的嘟起了嘴巴:“你要相信我,我看人一向很准的,一定要小心她,不要被她害了。”“你一个小孩子哪里有看人的眼光?”流年明显鄙视她,但看到她愤怒的眸时,还是抚摸着她的发哄着她开心:“我知道啦,我会乖乖听不悔的,防着所有人,不让他们有机会害我。”不悔这才满意了,很开心的点头。虽然很不舍,但是流年还是和不悔道了别,言不败抱着哭鼻子的不悔返回青峰涧。玉尘宵和流年吟霜坐上马车往逍遥居的方向而去。傍晚十分,马车进入一个很小的镇子,车夫看了看天色,说道:“公子,看这天气可能是要下大雨了,这距离逍遥居还有几个时辰的路程,我们是赶路还是在这小镇休息一晚啊?”玉尘宵其实很想继续赶路的,但想到流年的身体还未痊愈,淋了雨反而糟糕,便决定在这小镇找一处客栈住下。窗外风声呼呼作响,像极了野兽哀怨的悲鸣,流年缩在被子里,身体忍不住的颤抖,大脑是混沌的疼,太久没有体味到这种滋味了,她甚至都快忘记了自己身中这阴狠的毒,此时那隐隐约约的笛声透过那风声传入耳内,她才从疼痛中清醒,那个人岂会如此轻易放过她?流年拼死抵抗着,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一双手死死的揪住被子,身体缩成了虾米不停的抽搐,最终她还是忍不住,踉跄的从窗子爬出,顺着那笛声走去。距离客栈不远处的小巷,大风将面具男和忆瑶的披风吹起,一头青丝亦随风凌乱,两个人站在风中如同嗜血修罗,等待着那名狼狈女子的到来。笛声已经停止,流年跌跌撞撞来到他们的面前,大风狂刮,她看不清面前两个人的神色,她的话亦被随风刮走,她大声的喊着:“要折磨我就尽管来吧。”忆瑶那清脆透着得意的声音清晰的透过风声传入她的耳内:“小师妹,这便是你的报应,出卖我,你便只有两条路走了,一,出卖玉尘宵,二,你去死,我还真是好奇,这两条路你要选择哪一条走呢?”流年听得清楚,隐隐的,她也知道了她们是在用内力传话,她还没有那么强的功力,也不愿和她们浪费口舌,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不发一言,大风吹起她的衣衫,吹乱她的长发,却吹不走她的倔强,她坚定的站在那,坚定的看着她们,便已是做了最好的回答,她宁愿死也不会做他们的走狗。“我命令你,三日后必须拿到玉尘宵手中的虎符。”看着流年那坚定不服输的神色,面具男有些愤怒:“不要说你办不到,玉尘宵已经爱上了你,你拿到虎符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流年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勾起唇角漏出一丝讥讽的笑,那是对他们的嘲弄,这无疑惹怒了面具男,他阴沉了脸,上前捏住了流年的下颚,将一粒药丸强硬的塞到流年的口中,声音如同从地狱爬出的恶鬼:“我给你五天的时间,五天一过,你便会肠穿肚烂而死。”流年嗤笑,眼睛内一片死寂,死?她才不怕,就算是死,她也不会出卖玉尘宵。“你竟然还敢笑?紫苏,让她尝尝此药的效果。”忆瑶笑意嫣然:“小师妹,备受折磨而死可不要怪师姐哦,这可是你自找的。”说着她吹响了手中的笛。风声很大很大,那笛声却清晰的传入了流年的耳内,腹部如同被刀一下一下的凌迟般疼痛,她用力的捂着,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大石让她喘不上气,她终于站立不住倒在了地上,身上无一处不疼,从内到外,疼的她想要立刻昏迷,可大脑却格外的清晰,冷热交替外加疼痛交加,她的身体不停的在抽搐,她捂着头,缩着身子在地上翻滚,她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要害怕,想一想玉尘宵,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吗?我刚穿越而来,傻傻的以为你是欧荻,那时候明明那么讨厌你的,甚至不停的逃婚,如果不是因为逃婚,我也不会中这悲催的毒啊,只是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呢?是你教我练武功的时候?还是你教我生存之道的时候?还是悬崖下,你吻上我的眼眸的那一刻?玉尘宵,原来不知不觉间,我们之间也发生了那么多美好的回忆…流年笑了,明明那么疼,明明身子还在抽搐,她却笑了,一双眼眸是那么清澈,她仿佛看到了玉尘宵,她喃喃的开口:“玉尘宵,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我是如此的喜爱着你……”突然,笛声换了音调,激昂的,澎湃的传入流年的耳内,流年顿时觉得呼吸困难,手死死的揪自己的脖子,她无法呼吸了,她的眼睛由于无法呼吸而瞪大,她张大了嘴巴,犹如濒临死亡的困兽,那无声的挣扎是那般的痛苦。她的眼眸越瞪越大,身子越来越软,手越来越无力,眼前的景物一点点消失,她仿佛看到了一个人从不远处款款而来,她努力的想要看清的他的容貌,到底是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流年,有为夫在,不要怕。”嗯,我不怕,流年笑了,轻轻闭上了眼睛,模糊间她仿佛感觉到了玉尘宵那温暖的怀抱,带着淡淡的青草香。 194 做好了随时赴死的准备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大风刮的越来越大了,地上的女子已经昏迷,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仿佛梦到了她最喜爱的事情。忆瑶上前踢了踢她的身子,鄙夷道:“都这模样了,竟然还笑得出来。”面具男阴沉了脸色:“你不应该让她昏迷。”“只有这样子她才会长记性。我们且将她扔在这,待她醒来自会明白怎么做。哼,没有人是不怕死的,她也不例外。”忆瑶幸灾乐祸的看着狼狈的流年,心中升起一丝疑惑,她转身看向面具男,不解的问道:“我说你为什么这么急着办这件事?为了让嗜血蝎毒快些毒发,竟然喂她吃下了万毒丸,你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你不是想她早些死?”“呵…虽然你的这个理由会让我感到很开心,但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大风中,她长发飞舞,却笑得异常妩媚漂亮:“你想要提早拿到虎符,并改变了一直以来的复仇计划,我可不相信自己的魅力会大到可以改变你的初衷,到底是什么让你不惜改变计划呢?”“哼,我说了你岂会相信?”面具男说着向远处走去,忆瑶急忙追上去,扬起小脸说道:“只要不是因为某个女人,其他的所有理由我都能够接受。”两道人影渐行渐远逐渐消失了踪迹,大风依旧咆哮着,流年孤零零的躺在大街上,如同一具无人问津的尸体。流年醒来的时候已是天亮十分,她先是坐起身揉了揉自己酸疼不止的身体,然后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她的身体太过疼痛,以至于几次踉跄的跌倒在地,即便如此,她依旧爬起来继续往前走,她必须尽快赶回去,不能让玉尘宵他们发现自己的异常。回到客栈的房间,她先是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裙,并将划破的衣衫塞进包裹的大里面,然后整理了下头发便躺在了床上,她睡不着,这次毒发明显与之前不同,之前笛声响起,不管如何的煎熬,待笛声停止,她便可以像没事人一样,但此时明显不同,她感觉到自己的每个关节都酸疼不止,她必须极力的忍耐才能够让自己看上去像个正常人。这样的痛楚,她不知道自己能够坚持到何时,她轻叹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不管怎样,她都做好了随时赴死的准备。天亮时,玉尘宵前来敲门,敲了半晌,屋内都没有半点动静,他不由紧张,一脚踹开了房门,房门发出一声巨响,房间内却依旧寂静声一片,并无半点声音。难道流年不在?玉尘宵环视了下四周,不由心中紧张,他急忙来到床边,当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时,他的心才缓缓落下,不由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他便发现了不对劲,流年太过安静了,安静的像是…像是一个死人。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前所未有的慌乱,一把扶起流年用力的摇晃,剑眉深锁,轻声的呼唤着她的名字:“流年…流年…流年…”流年被一股力道摇醒,缓缓的睁开眼睛便看到玉尘宵那紧张的神色,是自己吓到他了吗?她不是有意的,她只是太过疼痛而昏迷了…她的脸苍白的毫无血色,原本粉嫩的唇略显干裂,玉尘宵更加的紧张了,双手死死的捏住她的肩膀,急迫的问道:“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流年勾起唇角,扬起自认为灿烂的笑:“看你,紧张什么,我不过是睡着了,你知道的,我一向睡的很沉,别人若是趁我睡着,把我抬到街上去,我都不会有知觉的,我睡觉就是这么死的啊……”她的笑容是那般的虚弱,声音没有了往日的清脆,说她没事谁会相信?看到她如此逞强,玉尘宵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怜惜与心疼,他沉声说道:“我们即刻回逍遥居。”赶到逍遥居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玉尘宵等人下了马车便见白千化老前辈从逍遥居走出来。玉尘宵急忙迎了上去:“白师伯,您这是要往哪里去?”白千化抬眸一见是他,和蔼的笑了:“尘儿,你为何到此时才归来?老夫来了两三日了,正打算回去。”“路上有事耽搁了,师伯,你正巧在这里,尘儿便必须多留您几日。”玉尘宵请求道:“流年的情况有些糟糕,还需要您老的帮忙。”白千化看向流年的方向,却被那道白色身影吸引了目光,他微微蹙眉,仿佛是怕自己会认错人般走近那道身影,细一打量,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吟霜?”“白爷爷,是我。”白千化甚是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微微红了眼眶:“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你爷爷的在天之灵也可安息了。”思及家中惨案,吟霜也觉心痛不已,垂了眸默默落泪。“白师伯,我们还是先回逍遥居吧。总不能站在这里说话。”玉尘宵说着走过来搀扶着流年,她的样子太过虚弱,看着随时要倒下的样子,看到他如此紧张,流年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几个人返回逍遥居,玉静轩出去办事并未归来,白瑾瑜躲在听雨轩不出来,玉尘宵蹙了眉头:“这两三日,您老就一个人在这里的?”白千化无奈的笑笑:“还有厨房准备膳食的人啊。静轩他总是天南海北的跑,你也是知道的,至于瑾瑜……”“他还是不肯见你?”玉尘宵眉头深锁,见到白千化点头,他说道:“走,我们去听雨轩,找白老三说道说道。”几个人匆匆赶往听雨轩,此时白瑾瑜正坐在屋子内发呆,听到门响的声音,不由心中紧张,抬眸看向门口,见到来人是玉尘宵后,便松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你是何时回来的?”“刚回来的。并且我也把他带来了。”玉尘宵说着一拉身后的人,白千化便被拽进了屋子。在见到白千化的那一刻,白瑾瑜别过脸去,白了脸色,沉着声音说道:“若是没有事情,你们便出去吧,你们知道,我一向喜欢清静。”“瑾瑜……”白千化看着他,满脸的内疚,本就苍老的面容仿佛瞬间又苍老了十岁。“白老三,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也该想开了吧?”玉尘宵愤怒的走向白瑾瑜,揪住他的衣襟,迫使他看着自己:“你自己想一想当年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白师伯的错?他不是神仙,他预测不到你们会发生意外,你闹了五年也该闹够了吧?你还打算闹一辈子吗?”玉尘宵的身后,白千化忍不住老泪众横。可白瑾瑜压根听不进去任何的解释,他用力的推开玉尘宵,滑动轮椅向门外走去:“你们不走,我走。”玉尘宵愤怒的喊道:“白老三,难道你要瘸一辈子吗?”白瑾瑜忍不住浑身发抖,他的心隐隐作痛,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父母被杀时候的场景,他用力的滑动轮椅向外面走,刚出门口,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流年和吟霜。流年的脸色苍白,对着白瑾瑜漏出一抹浅笑。看到她的脸色,白瑾瑜便知道她一定是出问题了,蹙着眉头问道:“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流年挠了挠头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不小心就这个样子了。”“进来,我帮你瞧瞧。”流年上前帮助他推动轮椅,两个人返回了房间内,白瑾瑜目光清冷的看向房间内的另外两个人,淡漠的说:“我要为我的病人瞧病,你们还请出去。”玉尘宵紧接着说:“白师伯也能够帮的上忙,他不必出去了吧。”“都出去。”白瑾瑜愤怒的喊道。白千化摇了摇头,哑着嗓子说道:“尘儿,我们先出去吧。先为流年看明情况要紧。”看到白瑾瑜动怒,玉尘宵也知道是自己心急了,他看了眼流年后,和白千化一起走出了房间。看到白千化沉痛的神色,玉尘宵也深感无奈,当年的事情给白瑾瑜的打击是致命的,自己的亲生父母惨死在自己眼前,任谁都会难以接受。“白师伯,你也不要太过伤心难过,给他一点时间。”看到白千化的样子,吟霜隐隐也知道他们说的事情,五年前第一医药堂发生的不幸,她也是听说过的,白千化外出躲过一劫,他的儿子和儿媳惨遭杀害,孙子白瑾瑜下落不明,当时这件事在江湖中被传的沸沸扬扬,只是这白瑾瑜为何如此记恨自己的爷爷?难道是另有隐情?“这件事本不怪他会记恨我,当年若不是我执意离开,执意护着虎符,他的父母也不会惨死。”白千化目光中透露着哀愁,哽咽了声音:“他们虽不是我亲生,却是我一手养大,最后竟也因为我而惨死。”“那不是白师伯的错,是那些执意要得到虎符的人,是他们才该死。”玉尘宵阴郁了神色,因为那几块虎符,有多少人惨死,百里无忧你可知道你这一个计谋害死了多少人。 195 我不是他的命定恋人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那不是白师伯的错,是那些执意要得到虎符的人,是他们才该死。”玉尘宵阴郁了神色,因为那几块虎符,有多少人惨死,百里无忧你可知道你这一个计谋害死了多少人。“千尘说的没有错,一切都是虎符惹出来的灾祸,怨不得咱们的,我相信有一天,瑾瑜会想明白的。”吟霜红着眼眶劝慰道,她又何尝不是这场灾祸的受害者?看着她柔弱的样子,白千化心中满满的都是心疼,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孩子,这些年也是苦了你了。”这时,房间被打开,白瑾瑜坐着轮椅出现在门口,面上拂过一丝尴尬,淡淡的说道:“我需要您的帮忙。”“很严重吗?”玉尘宵紧张的上前询问。白瑾瑜点点头:“她又中了另外一种毒催化了之前的嗜血蝎毒,情况不容乐观。”“我且进去瞧一瞧。”白千化说着走进了屋内。床上,流年吃了白瑾瑜的解痛丸正沉沉的睡着。看着玉尘宵那紧张的神色,白瑾瑜解释道:“为了不让她受疼痛之苦,我喂她吃下了解痛丸,药效要在天黑之时才能奏效,这段时间且先让她好好睡会吧。”玉尘宵点头,看着白千化为她搭脉搏,随着搭脉的时间越来越长,白千化的神色越来越凝重,搭完脉,白千化轻叹了一口气:“是万毒丸。此毒是风无痕那老毒物研制的,专为催化蝎毒的药性,其解药至少要三年才能研制出一颗,流年等不了那么久的时间,有元神化石在身上,也只是将她毒发的日子延长至半月罢了。”“那要如何?”玉尘宵蹙紧了眉头,一脸担忧的看向流年,看到她那苍白的脸色,不由心中抽痛:“难道没有解决的办法?”白千化思忖了片刻:“有,这毒是风无痕那老毒物一手研制的,他应当是有解药的。”“要我去求他?”玉尘宵阴郁了神色,眸光中透出一股杀意。“或许是不用求的。”吟霜开口说道:“他既然给自己的徒儿下毒,一定有着他的目的,他一定是要流年姑娘帮他完成什么事情,才会用性命相要挟,我想,只要流年姑娘办了风爷爷让她办的事情,她便会得到解药了。”玉尘宵蹙紧了眉头,要流年办的事情?无非是虎符罢了。流年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十分,睁开眼便看到玉尘宵安静的坐在床边守着她,见他那略显疲惫的倦容,流年有些心疼,有些愧疚。“醒了?”玉尘宵见她醒来,起身将桌子上的粥端到床边:“想着这个时辰你也该醒了,这是厨房备好的小米粥,温度刚好,你且先吃点。”流年斜靠在床榻之上,接过了他手中的碗,一口一口吃着米粥,其实她这个时候没有什么胃口,但为了不让他担心,她会将粥整碗喝下去。见她吃的香甜,玉尘宵扬起一抹欣慰的笑容,轻声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流年边吃着粥边说:“不了,只是觉得身上没什么力气,白瑾瑜的药还是有些作用的。”玉尘宵点微笑:“是的,你且休养几日,待他研究出那蝎毒的解药,你便会痊愈了。”流年拿着勺的手顿了一下,垂着眸掩盖了她忧伤的神色,真的会医治的好吗?虽是这样想着,她仍是扬起头露出灿烂的笑容,看着他的眼眸亮晶晶的:“那就好。”看着她笑的弯弯的眉眼,玉尘宵胸口有些闷疼,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扬起一抹宠溺的笑容:“这些日子,你就安心的养好身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嗯。我知道的。”流年点头,埋头将粥喝下去,不管怎样,她都会趁仅有的日子好好陪着玉尘宵的。夜幕降临,有晚风从窗口吹进屋子,秋天的风带着些许凉意,玉尘宵将窗子关好,便躺在了躺椅之上。床上,流年安静的看着他,那修长的身材,墨黑的长发,精致的五官,他仿佛是上帝的宠儿,身上无一处不散发着惑人的魅力,只看着他,流年的整颗心便柔柔软软的,说不出的滋味。“玉尘宵。”她轻声唤他。“嗯?”玉尘宵抬眸看向她:“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没有啦。”流年微微红了脸颊,有些羞涩的别过了目光,轻声说道:“你……可以到床上睡的。”说着她又深怕他误会一般,略显慌乱的解释:“那个…我的意思是,现在秋天了,你守在窗口会着凉的,你可以睡到床上的,之前在医药堂,又不是没一起睡过……”流年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的没了声音……她低垂着头,秀发滑落挡住了她娇羞的侧颜,玉尘宵勾起了唇角扬起一抹宠溺的笑,他起身来到床边,脱了鞋袜,拉了床幔便躺到了床上,一双眼睛邪魅的看着流年:“如此,娘子可满意?”流年红着脸笑了,将被子帮他盖好,躺在了他的身侧,漆黑的屋子内静悄悄的无一丝声响。流年并无睡意,瞪着眼睛静静的听玉尘宵的呼吸,他的呼吸匀称,像似睡着了的样子,但流年却感觉到他并未睡着,她忍不住想要叫他的名字:“玉尘宵。”“嗯?”玉尘宵发出好听的单音,流年听着便扬起了唇角,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她只是想要喊他的名字,听到他回应她,她便会开心,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见她沉默,玉尘宵并未追问,伸出长臂便将她揽在了自己的怀里,流年伏在他的胸口,听着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鼻息间满是他身上那淡淡的青草香,这是流年喜欢的味道,只是闻着,她便会异常的安心。“玉尘宵,为什么你身上会有这青草的香味?”“有吗?我怎么闻不到?”“有的,很好闻。”流年吸了下鼻子,有泪缓缓滑落沾湿了他的前襟,她扬起唇角笑了:“我想你身上这味道,就算是死了,我也不会忘记吧!”“胡说什么!”玉尘宵抚摸着她的发,轻声训斥。“真的。”流年喃喃说道:“听说每个人身上的味道都是不同的,我一定要死死记住你的味道,哪怕喝了孟婆汤也不会忘记的。这样,如果有来世,哪怕你变了容颜,我也会凭着味道找到你的。”“哪里来的来生。”她的话令他的胸口闷闷的,就像是临终遗言般,他不喜欢听,玉尘宵轻吁了口气:“睡吧,有为夫在,你没那么容易喝到孟婆汤的。”“对呀。”流年笑道:“有你在,就算是牛鬼蛇神都不敢靠近我了。”流年轻轻闭上了眼睛,有你在,就算是死,我也不怕了。翌日清晨,流年醒来时,玉尘宵已经不在了,吃早饭的时候都未曾见到他的人影,流年想着他也许是出去办事了吧,看着静悄悄的屋子,她轻吁了口气,心里莫名的有些空落落的,她起身换了件水蓝色的衣裙,简单的梳了下头发便走出了潇湘苑。走过层层树木,流年便见不远处的凉亭上白千化孤零零站在那望着听雨轩的方向,那背影看着让人深感心酸。流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过去打个招呼,犹豫间,白千化已经发现了她,离的远远的便冲她招手:“丫头,过来。”看到老人那慈祥的笑容,流年心中划过一丝暖流,她走进凉亭与老人肩并肩而站,她的面色仍旧苍白的毫无血色,白千化心中充满担忧,瑾瑜给她吃的药物是止痛的,终究是治标不治本,她虽感觉不到疼痛,但那毒却正在加速的恶化,老毒物为了克制他的医术,已经无所不用其极,就连毒都是制作无药可解的。“尘儿呢?”流年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醒来时就没见到他,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没有告诉你吗?”“没有。”流年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您也知道的,我身份太过尴尬,自从我嫁过来那天开始,我就习惯了不问他的行踪,他也习惯了不说。这样挺好的。”“你们啊!”白千化望向遥远的天际轻叹一口气感叹道:“估计这便是你们的命运吧,都要经历一番苦难才能够得到安稳的日子。”流年不解的看着他:“我们?”“对呀。”白千化扬起一丝淡笑:“默言小师妹当初也是经历了层层苦难才和百里无忧修成正果,并有了三个子女。只是不知道丫头你的命运到底是如何,老夫看那尘儿对你亦是真心,你待尘儿也是并无二意,只是如此一来……”白千化轻叹一声并未将话说下去。流年自然是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的,她并未觉得烦恼,而是漏出微微笑意:“白前辈,其实我来到这里的使命也不过是为了让星华能够和他的命定恋人相守相恋的。”“嗯?”白千化疑惑的看着她:“星华的恋人不是你吗?”“当初我也以为是的。不过时至今日,我也明白了,其实我不是的。”说到这里,流年微微垂了眸,唇边勾起一丝苦涩的笑:“吟霜才是。在我见到吟霜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了谁是星华的转世,谁又该是他的命定恋人。” 196 流年和始皇后那相同的使命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白千化震惊的看着她:“谁?谁是星华?”“玉尘宵便是星华的转世,而吟霜便是这一世与他相守到老的恋人,正如我刚来这里时,那个老神仙说的那般,他们本无缘相守,只因我这个异世灵魂的到来,改变了他们的命数,他们才得以相爱相守。而我……”流年苦笑了下:“使命完成了,便是我离开的时候了。”“可是……”白千化仍旧不解:“小师妹并不是如此说的。”“想必始皇后也未曾料到这一点吧。其实我和她的使命是相同的。”流年说到这里,看向白千化,一双清澈的眸中溢满了忧伤:“白前辈,我想知道我还有几日可活。”看着这丫头的模样,白千化忍不住心疼,明明是个善良的孩子,却偏要经历这百般煎熬。“你别多想。瑾瑜已经配置了解药,只要找到药引,你便无碍了。”流年扬起的笑容中划过一丝悲戚:“白前辈,您不用哄流年的。流年的身体流年是知道的,而且风无痕是怎样的人,我也是清楚的,他的毒岂是那么容易便可解的,况且我已经准备好随时接受死亡了。”看着她苍白的小脸浮现淡淡的笑容,白千化无比的震惊,这丫头竟然做好了死亡的准备。“我只是想知道,我还有多久的日子可活。”眼泪顺着流年的眼角滑落,她轻声说道:“以前看到一个小姑娘,她说告别的话要提前说才好,不然当离别到来时,怕是来不及……”“傻孩子。”白千化将流年揽到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流年在老人的怀里哭出了声音,有谁知道,她是如何的舍不得,她不想离开,她舍不得她心中的那个男子,此时此刻,她是十分痛恨上帝的,她不想来时,一个玉镯便把她弄来了这里,当她不想走时,却又不得不走,来与走,她竟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放心吧,也许结果并不是那么糟糕的。”白千化轻声安慰她。“可是我不想出卖玉尘宵。”“嗯,相信他吧,他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尘儿这小子在这个时候离开了逍遥居,应该是去寻找解毒的药引了吧,希望以他的聪明才智,能够顺利的找到药引。》》》》》》》夜晚,流年站在窗前看着漫天繁星,眉宇间满是忧伤,玉尘宵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心中满是愤怒,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耍脾气的,但她时日不多了,她只想守着玉尘宵过完接下来的日子,难道只这么个小小的心愿都是奢侈吗?她忍不住流了眼泪,气恼的关了窗户,衣裙也不脱便和衣躺在了床上,伸手一扯便将被子蒙在了脑袋上,她缩在被子里,仿佛闻到了那淡淡的青草香,她想念玉尘宵,哪怕只是一日不见,她的思念也已泛滥成灾,她默默的流着眼泪,小手死死的揪着被子把自己盖的更严。“流年姑娘,你睡了吗?”门外响起了柔柔软软的声音。是吟霜,她这么晚来这里干什么?流年从床上坐起来,擦干眼泪才起身去为她开门,吟霜一身黑色劲装站在门口,头发也利落的束在脑后。看到她如此打扮,流年有些疑惑不解:“吟霜姑娘,你这是…”“我要去找玉尘宵,流年姑娘可否愿意与我同行?”吟霜开门见山的说明自己的来意。“找玉尘宵?”流年蹙眉,更加的疑惑了:“你知道他在哪里?”吟霜思忖了下,看着她的眸含了丝莫名的情绪:“他去了风家堡。我想流年姑娘应该知道他去那里是为了什么。”流年震惊了,她没有想到玉尘宵会去风家堡,那里很危险的啊,那里的每个人都想要他的命啊,流年的心变得慌乱起来,难道他为了她不顾自己的安慰去风家堡讨要解药了吗?那可是很危险的啊!看着她的模样,吟霜接着说道:“他是一个人去的,怕你担心所以才没有告诉你,你呢?会不会和他担心你一样担心他?”她当然是担心的,流年慌乱的点头:“你等我一下,我拿了剑,咱们就走。”看着流年转身回房拿剑的背影,吟霜微眯了双眸,夜幕下,她一身黑衣,三千青丝由一根白色玉带束起,竟有种英姿飒爽的感觉,之前的柔弱之气竟无半分。夜晚的逍遥居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流年,吟霜两个人走出了潇湘苑往逍遥居出口悄悄走去。流年有些不解的低声询问:“你为什么晚上才来找我?玉尘宵走了一天,这会估计快到风家堡了。”吟霜快速的前行,在距离拱桥的百米处停了下来,轻声解释:“白天我们出不去逍遥居,白瑾瑜会拦住我们的,我们只有晚上才能走,你等等,这里有阵法,我们一旦踏入便会惊醒白瑾瑜的。”“阵法?”流年疑惑的看向四周的草地与那条青石道路:“我之前从这里走过没见到有何阵法啊。”“那是因为他们不想阻拦你出去,才让你顺利过去,我们现在是偷偷溜出去,情况当然是不同的。”吟霜说着将流年拽向自己的身后,轻声叮嘱:“你跟着我,不许错了半分。”流年点点头,看着吟霜那认真的模样,她突然就想起了在去归隐山庄的时候,玉尘宵也是这般叮嘱众人,他们的语气是那般的相像,看来吟霜也并不是如表面看上去那般柔弱,她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子,是能够与玉尘宵相配的女子,有她在他的身边,她若离开了,玉尘宵也不会是孤单一人的,应该开心的,不是吗?流年扬起了嘴角想要微笑,心里却如同翻倒了五味瓶般,说不出的滋味。流年跟着吟霜的步伐行走,很快便走出了逍遥居,吟霜回眸看向逍遥居的方向,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果然是两个阵法相套,幸好我有专研过玉箫子的阵法书,不然今天就走不出来了。”流年看着她,眼眸内满是羡慕之色:“你真厉害。”吟霜回应她一个笑容:“你也很厉害,我们快走吧。”流年点头,心里却忍不住去想,如果自己没有进错身体,此时她便是陌吟霜了吧,那样或许自己和玉尘宵便会有另外一番故事,或许会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吟霜提议走山路前往风家堡,那样路程短,会节约很多时间,那样或许便可以赶上玉尘宵的脚步,为了能够早点见到玉尘宵,流年纵使身体不舒服也没有提出异议,两个人往山林中走去。漫天繁星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淡了颜色,天空灰蒙蒙的,很快起了晨雾。吟霜和流年已经爬了许多的山坡,穿过几处茂密的丛林,见到东方逐渐出现的鱼肚白,吟霜站住了脚步:“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吧,你身体尚未痊愈,会吃不消。”流年的确很累了,嗓子处腥甜,她悄悄的将血吐在帕子上,装作无事般看向四周的景色,此处是一个小山坡,山坡上的花草已经泛黄,不远处是一处密林。吟霜也在看着四周景色,伸手指着那处密林说道:“我们穿过那处密林便可以看到风家堡的所在之处了。”流年踮脚凝望,只见林子内长满了高高的芦苇,看上去很是难行,她不由蹙了眉头:“看样子不太好走。”“这是唯一一条路了。”吟霜再次寻看了下四周,微微蹙了眉头,像似有些不耐烦的沉了神色,随后又恢复自然:“我们先歇息一下,等下好有力气穿过那片密林。”流年点头坐到了地上,她必须保持体力,这样才能见到玉尘宵,为了能够见到他,她不能逞强。吟霜没有坐下来,一双清澈的眸不时的看向四周,在太阳突破第一缕云层的时候,她的唇边浮现出一丝笑容,拉起流年便往前走:“我们该走了,不然赶不上千尘的脚步了。”密林处果然极为难走,到处是一米高的芦苇,流年虚弱的身子行走起来很是费力,吟霜在前面走的很快,似乎没有察觉到流年的不适,她或许是觉得刚休息完,不至于会那么没有体力吧。流年看着她的背影,并没有喊住她,此时她不能拖吟霜的后腿,她拿起剑砍着眼下的芦苇,这样便能够走得快一些,只是她太过于专注脚下的路而没有注意到走在前面的吟霜,待在抬起眸时,吟霜已经不见了踪影,她紧张的看向四周,只见前面百米处站立着一道黑色人影,透过层层树荫,流年看不清她的容貌,她以为是吟霜,加快了手中的速度,待赶到那人面前时,她已是气喘吁吁,嗓子处再次溢出腥甜。她实在是太虚弱了,不得已将手中剑插在地上,只有手拄着剑借此得到支撑点才不至于倒下去,她虚弱的喊她的名字:“吟霜……”面前的黑衣人缓缓的转过身来,流年抬眸看清了她的容貌,她亦是黑色劲装,三千青丝利索的束在脑后,但那张脸却不如吟霜那般的柔美。她微微扬起薄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笑道:“如此柔弱的美人,杀了还真是可惜。” 197 风家堡惨遭灭门?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流年站直了身子,一双清澈的眸警惕的看向面前的女子,她实在无法想象会在这里遇到想杀她的人,是谁会未卜先知的知道她走这条路而来这里堵她的路?“你是谁?是谁派你来杀我的?”流年沉声问道。那女子温柔一笑:“我当然是来杀你的杀手。至于是谁派我来的,看在你即将要死的份上,我便告诉你吧,是逍遥居二庄主玉尘宵给了我白银五百两来要你的命,姑娘,知道了答案便安心去吧。”女子说着抽出佩剑向流年刺来,流年一个侧身躲开,抽出剑与她相击,怒声说道:“你说谎,到底是谁派你来的?”“说了是玉尘宵,信不信由你。”那女子说着再次出招刺向流年的胸口,流年再次闪开,拿剑刺向她的右肩,那女子身子灵活的向后一仰,随即一个转身一掌拍在流年的后背,流年身体本就虚弱,被她一掌打到在地,眼见着她的剑再次刺来,她就地一滚,身子划过芦苇后背huo辣辣的疼痛,女子的剑再次袭来,她急忙举剑相击,剑与剑相碰发出铮铮声响,她躺在地上承受着那女子向下压的力道,脑袋一点点清明,她似乎真的是小瞧吟霜了,能够知道她走这条路,而事先布好埋伏的只有她一个人,此时回想起忆瑶的话,她似乎一下想明白了,但偏偏在这时,远处隐隐传来吟霜的声音:“流年,流年,你在哪里?你听得到我说话吗?流年,听到你就应一声,流年……”那一声声的呼唤,充满了无限的担忧,仔细听竟还带着哭腔,流年心底又升起深深的内疚,她这样担心着自己的安危,她竟然还怀疑他的用心,伊流年,你真是越来越黑心了。那女子也听到了吟霜的声音,不由眯起眼睛笑的一脸的灿烂:“怎么,还有同伴?你倒是喊一声把她引来啊,我杀人杀一双也好讨个吉利。”流年紧咬牙关,把所有的力气全部集中在了手上但仍旧抵不过那女子强压下来的剑,她的手臂一点点弯曲,手中剑一点点下移,眼见着就要贴向她的胸口,流年猛的抬腿一脚踹向她的腹部,那女子没有想到如此她还能挣扎,被踹个正着,不由后退数步。她强压的力道消失,流年一口鲜血喷出,她勉强的起身,尽可能的不发出一声声响,她必须保证吟霜的安全,不能让她听到声音而赶来。“找死。”那女子本没打算这么快要了流年的性命,可被她这么一踹,不由怒从心生,脚下如同生风,剑招更是实中有虚,虚中有实的直奔流年的要害,那剑招如同万花飘扬般向流年而来,以流年现在的身体,她根本躲闪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剑刺向自己,就在那剑即将刺向她胸口之时,数枚梅花镖射来直接没入那黑衣女子的身体,那女子尚未明白发生何事,便倒在了地上,一双眸子瞪得极大,渐渐凸出,仿佛带着极大的不甘心般死去。有血顺着流年的嘴角流出,她气喘吁吁的跌坐到地上,身子已经虚弱到无法支撑着她站立,她抬眸看向不远处,树影斑斓中,白瑾瑜一身月白色衣衫端坐在轮椅上,初升的太阳透过树影在他那倾国倾城的面容上投下斑驳的光芒。流年忍不住笑了,轻声开口:“你怎么来了?”“我若不来你便没命了。”白瑾瑜滑动轮椅来到她的身边,看着她唇边的血迹,心中泛起隐隐的心疼,他伸出手轻轻拨了下她的身子,她便转了身,背对着他,流年刚要开口说话,便感觉到白瑾瑜的手掌带着一丝暖流击向她的后背,他在为她疗伤,想到此流年便将口中话咽回了肚子。过了片刻,白瑾瑜收了掌,从怀中拿出一粒药丸塞入她的口中,淡淡开口:“可觉得好些了?”“好多了。”流年点头,经过他的治疗,流年觉得自己好了大半,她有些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逍遥居的阵法岂是谁都可以破解的?”白瑾瑜说着微微蹙了眉头,有些愧疚的说道:“我一直在你们的身后,只是没有想到你会遇到危险,便离得远一些,所以来晚了。抱歉。”“没关系啦,是我应该说谢谢才对,你又一次救了我的性命。”这时,吟霜从不远处跑来,见到那黑衣女子的尸体时不由惊呼道:“怎么会有死人?流年,你没事吧?”话音刚落,她便看到了白瑾瑜,不禁面漏惊讶之色:“白公子?你为何会在?”白瑾瑜目光深邃的看向她,淡然开口:“陌姑娘似乎很不希望看到在下。”“白公子说笑了。”吟霜恢复了娇柔的神色,来到流年的身边,解释道:“我本来以为我是成功破解了阵法的,所以见到白公子有些惊讶,原来不过是吟霜技拙罢了。”白瑾瑜不在言语,唇边划过一丝淡淡的笑容。流年起身看向黑衣人,蹙眉说道:“她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何她会知道我们今日会走这条路?”“她是无极门培养的暗卫,能够请的起无极门的杀手,幕后的人可见其财力。”白瑾瑜看向流年:“你惹上了什么大人物竟然会花重金买你的性命?”流年蹙着眉头思索,渐渐的脑中浮现一张俊逸的脸,但很快便被她挥散,不会的,不能是他,他就算是如何的恨自己也不会雇杀手来要自己性命的。“我也想不出。还是不要管他了,我们快去风家堡吧,我怕玉尘宵会出事。”白瑾瑜点头,现在的确是玉尘宵的事情比较要紧,他也是担心他会出事才会跟着一同来的。白瑾瑜率先走在前面,为的便是扫开芦苇能够让流年走的不那么费力,流年在他的身后帮他推着轮椅,流年的身后吟霜忍不住回眸看向地上的尸体,微微蹙了眉头。三人来到风家堡时已将近午时,这是流年嫁到逍遥居之后第一次回来,当看到风家堡的大门时,流年有片刻的恍惚,她仿佛再次看到了当初的自己,由于紧张躲在了萧寒的身后,那情景如此清晰的浮现在眼前,却不想已是过了两个月之久,一切仿佛梦一般。流年上前叩门,手刚刚碰触到门板,那门便欠了缝隙,原来是并未关着的,她轻轻推开了大门,疑惑的说道:“为何会没有关门呢?”白瑾瑜有一种的不好的预感,他沉声说道:“也许二哥已经到了。”三人走进风家堡,风家堡依旧如昔日般奢华,雕梁画栋,轩阁楼台,三人穿过人工湖便看到了地上三三两两的尸体,皆是一招毙命。白瑾瑜不由暗叹一声不好:“快,二哥犯了心魔。”花园处,雨寒幽,萧寒,千末白皆倒在地上,身上染满了鲜红的血迹,他们的面前是一个入了魔的男人,他一身白色锦袍已经被鲜血染红,脸上沾满了鲜红的血迹,配上那双血红的眼眸,阴森的如同地狱恶鬼般,他挥舞着手中玉箫与面具男死死纠缠,此时面具男已经是伤痕累累,但他不能有半点的松懈,一旦松懈他便会丢了性命。萧寒眼见自家少主落了下风,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痕再次起身向那恶魔一般的男子打去。流年等人在风家堡四处寻找着,每寻找一处,心便下沉一分,只因那遍地的尸体,每一处都堆满了尸体,有丫头的,有小厮的,流年甚至还发现了晚晴和晚霞的尸体,死状惨烈,流年不相信这是玉尘宵做的,这一定不是玉尘宵做的,他是最讨厌见到血迹的,所以他不会去杀人,不会是他的……流年心急如焚,隐约的听到前面的花园处有打斗的声音,她踉跄的向声音的方向跑去,当来到花园处时,流年整个人都傻了,她站在那仿佛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是事实般,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不远处,三道身影拼打的你死我活,流年看的出其中两个人是萧寒和风家堡少主,只是他们的对手,那个满身是血的男人,那个墨发松散,杀红了眼眸的男人,是那般的熟悉而又陌生。“小瞳瞳?”雨寒幽惊讶出声惊醒了吓傻了的流年。流年见到他,快速的跑过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愤怒的大喊出声:“你们对他做了什么?说啊,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哥哥也不知道。”雨寒幽黯淡了神色:“我们回来时,他便已经杀了风家堡所有仆人,还打伤了少主。”“没做什么,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流年怒吼着,眼泪汹涌:“你们怎么可以这个样子?你们凭什么这样子对他?”“真的不是我们。”雨寒幽无奈叹息,他是真的不知道玉尘宵为何会变成这副魔鬼模样。“你们给你他用了毒对不对?”流年仿佛虚脱般跌倒在地上,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少主一定是对他下了毒,一定是这样…”这时,玉尘宵一掌击在萧寒的胸口,萧寒被击飞出去落到地上,再无力气起身,少主一人根本不是其敌手,亦被打飞出去,玉尘宵此时已经没了神智,只知道挥舞手中的武器,少主倒地仍旧不放过,挥着手中的玉箫打向他的头,打算一招毙命,面具男一见急忙侧头,玉箫打偏,但其威力却在,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面具被击个粉粹,他那张略显苍白的脸暴漏在空气中。 198 失了心性的玉尘宵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看到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大家皆愣住了,是风轻云,风家堡的少主竟然会是风轻云,他不是从小便跟在太子的身边?他不是从小便一直吃着不能练武的药物?他是如何做到的这一切?大家处在震惊之中尚未回过神来,眼见着玉尘宵再次向风轻云打去,想要出手相救已是来不及。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红丝线飞出绑住了玉尘宵的手腕,玉尘宵动作一顿,风轻云迅速的逃脱。玉尘宵垂眸看向红丝线,嗓子处发出低低的笑声,听着甚是骇人,随后他回眸看向白瑾瑜,那赤红的眼睛溢满了浓郁的杀气,白瑾瑜食指伸开,十根金针便飞射而出直射玉尘宵的几大穴道。“啊。”玉尘宵仿佛野兽般发出一声悲鸣,或许是真的nong疼了他,他用力的晃着头,漆黑的发随风飘扬,那样子让人看着害怕又隐隐觉得心疼。流年心痛的死死的咬着嘴唇,起身就向玉尘宵跑去,她不要他这般痛苦,她不要……“不要靠近他,他会杀了你的。”白瑾瑜喊道,眼见着流年要冲到玉尘宵的身边,右手红丝线出手绑住了流年的身体,用力一甩,流年便摔倒了一旁的地上。玉尘宵用力的撕扯着头发,突然怒吼一声,只见十根银针皆被逼出体外,他哈哈大笑着欺身上前,一掌便击在了白瑾瑜的胸口,白瑾瑜一口鲜血吐出,人靠着轮椅向后划去。白瑾瑜的身侧,吟霜已经傻了眼,她愣愣的看着玉尘宵,眼泪在脸上肆意的流淌,她不相信玉尘宵不认得她,他们青梅竹马,他们一同长大,她不信他会不认得她,她凝视着玉尘宵那双血红的眸,喃喃说道:“千尘,我是吟霜,你……”话未说完,玉尘宵便一掌击向她的胸口,吟霜被击飞出去,意识到她从那么高的位置落下极有可能被摔死,白瑾瑜急忙挪动轮椅,红丝线飞出绑在她的身上,轻轻用力,她便落进了他的怀里,吟霜口吐鲜血,受了极重的内伤。看到倒地的众人,玉尘宵仰头大笑,那满面的血迹如同从地狱爬出的魔鬼。“你们都得死,统统都得死。”他怒吼着再次向白瑾瑜袭来,只是刚迈动脚步,身躯便被一个娇小的身影从身后死死的抱着,有哭泣的声音传来:“玉尘宵,不要,不要在杀人了,他是瑾瑜啊,你看清楚他是你的三弟啊。”玉尘宵的身体有片刻的僵住,他缓缓的回眸,那双赤红的眼睛似乎染上了一丝迷茫,流年扬起头看他,满面的泪痕,话未说出口,身子便被甩了出去,摔倒在地上。玉尘宵愣愣的看了她一会,似乎是在思考是不是要对她出手,片刻过后,他转身看向四周,最终将目光落在了雨寒幽等人的身上,唇边划过一丝阴戾的笑容便向他们而去,只是在经过那个女人的时候,脚再次被一双手拽住,玉尘宵的身子再次僵住,垂眸看着那个小女子拽着他的腿不肯放松,抱得死死的,那双红色眸再次浮现一丝迷茫,伸手向她的头袭去,大家皆吸了一口冷气,这一掌会要了她的性命。“流年,快闪开。”萧寒见到此景,拖着身子向她爬来。白瑾瑜手中红丝线再次出手却被玉尘宵打落,同样的招数他岂会中招两次?流年并未闪躲,仍旧死死的抱着他的腿,扬起头凝视着他,一双泪眸中含满了柔情,她的唇微微扬起,弯了眉眼,她丝毫不怕他眸中散发出的暴戾,一声声喊着他的名字:“玉尘宵,玉尘宵,玉尘宵……”即将落在她脑袋上的手停在了她的头上,没有拿开亦没有落下,玉尘宵就那般弯着腰,一双猩红的眼死死的盯着她,似乎在看她是谁,就那样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流年笑了,眼泪却肆意流淌,她伸手握住了他放在自己头上的手,一点点起身拥抱住他的身子,此时他身上满是血腥的味道,早已没了那淡淡的青草香,流年的心痛的仿佛被千刀万剐,她将头深深埋在他的胸口,双臂紧紧抱着他的腰,轻声呼唤:“玉尘宵,你醒醒好不好?玉尘宵,你醒醒……”那一声声轻柔的呼唤和脑海中的声音相重合,玉尘宵那猩红的眸闪过一丝疼惜,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事情,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突然失控般用力的的撕扯自己的长发,脸上呈现痛苦的神色,流年看的心疼,伸手去抓他撕扯自己头发的手,哭着阻止他:“玉尘宵,你不要这样,你难受你就杀我吧,你杀吧,只要你不觉得难过,你杀了我吧。”玉尘宵仍旧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一双眼眸越发的猩红,他想起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张了张口,哑着嗓子说道:“解药…解药…”流年愣了片刻,随后心如同被撕扯成了无数碎片,她死死的咬住嘴边,眼泪再次绝提,她摇着头,伸手去抓他的手,她对着他漏出一丝灿烂的笑意,柔声说道:“玉尘宵,我们不要解药了,好不好?我们回家,好不好?”玉尘宵的眸呆愣愣的看着她,任由她牵着自己的手,流年凝视着他猩红的眸,伸出手去擦他脸上的血迹斑斑。“玉尘宵,我只要你,我不要解药了,我只要你,我们回家吧,好不好?”“不要…解药…”流年忙不迭的点头:“嗯,我们不要解药了,我们回家。”“流年……”一声轻声的呼唤,流年僵住了身子,看向他的眸泪光点点:“玉尘宵……”“不要哭。”他看着她的眸一点点退去了猩红,在变为黑色的那刹那,他的身子一软倒在了流年的怀里。流年愣愣的站在那,呼吸仿佛都变得很轻很轻,她颤抖的伸出双手去扶他,轻声喊道:“玉尘宵?玉尘宵,你怎么了?”白瑾瑜一见,急忙上前为其搭脉。“他只是暂时昏迷了,我们需尽快回逍遥居,不然他会有生命危险。”》》》》潇湘苑玉尘宵喝了白瑾瑜的药便沉沉睡去,流年看着他苍白的脸,心中再次抽痛,身子忍不住的颤抖。白瑾瑜轻叹一口气,问道:“心中可是有着疑惑和不解?”流年点点头,嗓音沙哑:“为什么会这样子?”“你且先坐到床边吧,这样可以看着他,也可以得到休息。”看着她随时都能倒下的样子,白瑾瑜心中泛起一丝心疼:“他醒来前,你也要保重好自己。”流年坐到床边,手轻轻握住玉尘宵的手,他的手冰凉没有一丝温度,她又忍不住想要哭了,吸了鼻子,轻声开口:“可以告诉我,他为什么这样子吗?”白瑾瑜看向窗外,秋风刮起,有片片树叶飘落,他轻叹一口气,说道:“你也知道,他本是七皇子百里千尘,八年前,陌家庄惨遭灭门,唯他一人独活,江湖武林中便有传言,百里千尘丧心病狂灭了陌家庄满门,此后,他便遭到了江湖武林所有门派的追杀,那年他刚满十八岁,武功修为尚不及现在,根本不是那些武林高手合力的对手,他被逼无奈,逃往了无名山。”“无名山是什么地方?”“无名山是武林十大恶人之首白鹰的住处,那白鹰专心研究毒药,名誉仅在千变毒圣之下,他这一生都在潜心研制各种毒药,只为有一日能够胜过千变毒圣。”“他会保护玉尘宵不被追杀?”流年疑惑的问道,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吧?她总觉得玉尘宵受了极大的苦难,所以才变成如今这般。白瑾瑜轻吁了口气,接着说道:“无名山终年毒气缭绕,他逃到那里,只是因为江湖武林无人敢踏上无名山,只是他也因此变成了白鹰的试毒人!”“试毒人?”白瑾瑜点头:“就是他制作出毒药,便给会给百里千尘服下,以此来查看毒发的效果。”流年心脏不由抽痛,愤怒的说道:“那不是毒死了?”“他有准备好解药,待发现人不行时便会为其服下,他在这山上待了三年,便做了三年的试毒人,而且……”白瑾瑜忍不住手握成拳,深呼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接着说道:“那白鹰是个有心魔的老人,他时常以折磨年轻男女为乐……”流年愣愣的看着他,仿佛不明白他的话,颤了颤唇,艰难的问道:“折磨年轻男女为乐?”她的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一双清澈的眸溢满了泪珠,白瑾瑜有些不忍心的别过了目光,轻声说道:“就是随意的打骂,对其进行身体上折磨,当然还有……”“不要再说了。”流年大喊出声,她努力的瞪大眼睛,死咬着嘴唇,她告诉自己不能哭,可眼泪却止不住的流淌,有咽呜声从口中溢出,她死死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床上,玉尘宵睡的正香,一双剑眉微蹙,仿佛梦到了不太美好的事情,流年忍不住伸出手抚摸上他的眉心,眼泪滴答滴答落在床单之上。 199 白瑾瑜你真的是瘸子吗?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傍晚十分,玉尘宵仍旧沉沉的睡着,流年坐在床边守护着他,屋子内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流年忘不了玉尘宵发疯时的模样,那满身的血腥,那赤红的双眸,不该是他玉尘宵的模样,他是玉尘宵啊,他就应该是有着慵懒的神色,对什么都不屑的模样,偶尔也会有些暴戾,也会有些阴狠,但是他绝对不会去滥杀无辜,更不会让鲜血染红自己的衣襟,不会让他人性命脏了自己的双手,那样才是玉尘宵,才是她最爱的玉尘宵。有泪顺着眼角滑落,流年吸了下鼻子,伸手去抚摸玉尘宵那精致的五官,一遍一遍,仿佛要将他的面孔刻在心底最深处,永世也不会忘记。“玉尘宵,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就是死也无憾了。”她说着附身吻上他的眼眸,有泪滑落滴落到他的脸颊,玉尘宵,如果我的存在只会带给你无尽的伤害,那么我宁愿永远都不出现在你的面前。吟霜来看玉尘宵时已是夜幕初上,房间内寂静无声,玉尘宵依旧躺在床上,没有醒来的迹象。流年躺在窗前的躺椅上看着窗外的风起叶落,一张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吟霜款款走到窗前,伸手关了窗子,柔声说道:“秋风吹的多了也会染了风寒的。”流年抬眸看她,眼前的女子貌美无双,身上带着让人感到温暖亲切的气质,她忍不住微微弯了唇角:“吟霜,你真漂亮,这样的你足以和玉尘宵相配了。”“你在乱说什么?”吟霜面上浮现一缕红晕,随后被失落所取代:“在风家堡的时候,大家都见到了,千尘他…心爱的人是你。”流年起身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身侧,微笑着说:“不是的,他爱的人是你,我迟早是要离开的,这一点,他也是知道的。”吟霜看着她,眸子中充满了不解:“你指你会死吗?我不明白,白天在风家堡,你为何不趁机要了解药?”“要也是要不来的,而且很有可能要来的假的解药。”流年轻叹了口气:“既然迟早要走,这些事情也就不必如此执着了。”这女子到底在想什么?吟霜微微蹙眉,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一心只为求死的人。流年不知道吟霜此时心中在想什么,抬眸对着她扬起一抹笑意:“吟霜,你会好好爱他的吧?”是指爱千尘吗?这个她当然会,吟霜看着她,实在是不明白她今晚是怎么了。流年的心里又何曾好过?那明明是自己深爱的男子啊,此时却要拱手让出,让其他女子照顾。她的心在流血,只是,如若她一定会离去,而注定会有另外一名女子顶替她陪在玉尘宵身边的话,她宁愿这个女子是吟霜,与她相貌一模一样的吟霜。“估计他也快醒了,你且先在这里照看他一下吧,他醒来后看到你会很开心的。”流年说着起身离去,甚至来不及等吟霜的回答,关上门的刹那,她贴着门滑落,将口中的鲜血吐到手帕之上,脸上有泪缓缓滑落,终究是会肠穿肚烂而死吧,也好,至少她完成了她的使命。浩瀚的夜空中繁星点点,一轮皎月高挂,流年只身一人走在偌大的庭院内,偶尔有晚风吹来带着丝丝凉意。此时,白瑾瑜正在听雨轩的回廊前赏莲,远远的见流年走来,不免心中疑惑:“这个时辰,二哥也快醒了,你怎么还来了这里?”“有吟霜陪着他便够了。”流年说着看向湖里盛开的荷花,此时已是秋季,这满湖的荷花却依旧开的鲜艳无比。“为何这个季节,这些荷花还会开花?”“这湖底有一温泉泉眼,所以这湖水四季温热,这荷花便一直盛开如夏了。”“原来是这样。”流年轻轻叹息。看着她黯淡的神色,白瑾瑜轻叹一口气,他不知道要如何安慰面前这个女子,他亦不知道要如何来救这个女子的性命,那千毒百草的药明明早已经配好,却唯独找不到药引,此时此刻,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无能,真是枉称神医。流年看着满池的荷花,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这个时候玉尘宵应该醒了吧,他醒来看不到自己会不会失望?还是会毫不在意的和吟霜聊天?她觉得自己得了自虐症,明明是自己要出来,此时却想这些无用的事情来折磨自己。“想哭便哭吧。哭出来,心里便会舒服一些。”白瑾瑜的声音云淡风轻,流年听着却红了眼眶,她擦了下脸上的泪水,嘟着嘴巴说道:“那你把你的双腿借我。”白瑾瑜点点头,流年便伏在他的双腿上大哭起来,她的心中太过压抑,从在落云镇中毒,到目睹玉尘宵发疯,在到此时此刻不得不退出那场来之不易的爱情,她的心情一直没有得到纾解,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可是她不能说,她不能在给玉尘宵带来任何伤害,不能给白瑾瑜增添无谓的压力,她必须忍下去,直至死亡来临的那一刻。她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衫,他轻轻抚着她的背,这个善良的女子,他不知道他还能为她做些什么。待哭够了,流年停止了抽噎,看着被自己泪水沾湿的衣衫,衣衫下是那双不凉于行的双腿,她只看着心中便泛起隐隐的疼,他是这般完美的男子,倾国倾城的相貌,淡然自若的性格,无人能敌的医术,却偏偏不能正常行走。她扬起哭肿的双眸看向白瑾瑜,幽幽开口:“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一直坐轮椅吗?”白瑾瑜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说起这个,表情有片刻的僵硬,随后扬起嘴角说道:“因为我是个瘸子啊。”流年看到了他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忧伤,之前在听雨轩的门外,她听到了玉尘宵质问他的话语,她也隐约知道了,白瑾瑜并不是真的不凉于行,他之所以会一直坐在轮椅之上应该是无法面对曾经那沉痛的记忆,他宁愿用这样的方式,封闭自己的内心。流年垂下了眼眸,喃喃开口,似询问似叹息:“你真的是个瘸子吗?”白瑾瑜身子一僵,心口仿佛闷着一口气上不来,他深吸一口气来缓解心中的疼痛,点点头,不在言语。流年低着头,没有看到他点头的动作,只当他是沉默着不回答,她抬眸看他,漆黑的眼眸中带着怜惜与心疼,轻声开口:“真的无法面对那段过去吗?”流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说去做才合适,她想在自己还有命可以去做的时候,能够为这个男子做些什么,要怎样做,才能够解除他的心结?才能够让他活的快乐一点?看到他沉默不语的样子,流年有些内疚,去提人家的伤心事,终究是不太好的吧,她有些尴尬的牵动了下嘴角:“对不起,我……”看着她有些窘迫的样子,白瑾瑜知道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他伸手抚摸了下她的发顶,扬起唇角勾起一抹淡笑:“没关系,我只是还没有想好要如何回答你。”“谈起这些真的没有关系吗?”流年心疼的看着他:“心里会不会很难过?”白瑾瑜看着她清澈的眼眸,往昔那一幕情景自动的浮现在眼前,回忆中他坐在案前为人搭脉瞧病,抬眸便可见院子内的大树下,祖父和父亲坐在那里下棋,母亲从里间出来,手里端着一杯茶放到他的案前,并为他擦去额间细密的汗珠,常年不回家的姐姐突然归来,手里拎着一袋名贵药材,还未进门就会听到那清脆的声音:“喂,我说你们俩个老头,就知道偷懒,也就瑾瑜听话任你们摆布。”然后,他看到了一家人的其乐融融。白瑾瑜脸上浮现一丝忧伤,缓缓说道:“会难过,但有时候也会忍不住去回忆。”他微微一笑:“其实想想那回忆也并不全是痛苦的呢,只是…不去想后面的事情便好。”看着他唇角泛着忧伤的笑容,流年不禁红了眼眶,勾起嘴角说道:“那咱们就不去想后面的事情,就当那是一场梦忘记好了。”“傻丫头。”白瑾瑜看着她,微微叹息:“那么清晰的发生在眼前,又如何当做没有发生过?”流年嘟起了嘴巴:“那要怎么办?”白瑾瑜摇摇头,笑道:“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因为不知道要怎么办,所以才会一直坐在轮椅上,不知道要怎么办,所以才会将仇恨放在心上,不知道要怎么办,所以无法面对自己的祖父,他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看着他迷茫的神色,流年思忖着说道:“你难道从未想过和你的祖父聊一聊吗?”祖父?白瑾瑜想起了那一日自己的祖父拎着包裹对他们说:“为了虎符不被恶人所夺,我必须离开医药堂了。”他永远不会忘记那时祖父坚决离开的背影以及站在高墙之上的那抹黑影发出的恶魔一样的声音。“白千化,这便是你誓死不交出虎符的下场,哈哈…我要让你后悔,你的亲人都会因你的固执而付出生命的代价。” 200 这是娘子该有的作为吗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白瑾瑜苍白了脸色,口气中略含了恨意:“有什么好谈?他又哪里把我们当做了他的亲人?”“怎么会呢?亲人就是亲人啊,这一点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呵…”白瑾瑜嗤笑:“我父亲本不是他亲生,不过养子罢了,遇到两难择决时,亦是被舍弃的对象。”流年心中震惊,咬了咬下唇,不知道心中的话该如何说出口才不会让他难过,犹豫了片刻,她还是缓缓开口劝解道:“应该是有苦衷的吧,毕竟养子也是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孩子,我觉得你应该和他聊聊的,大家把话谈开了比较好,这样总是隔阂着,也是解决不了问题。”白瑾瑜揉了揉眉心,有些惆怅的说道:“我不知道要如何做才对,每次见到他,我便会想起父母惨死的事情,我便恨不得想杀了他,当初为何要选择守护虎符而让自己的亲人惨死呢!”看着他如此痛苦的神色,流年起身拥抱他,轻轻抚着他的背安抚着他的情绪,轻声说道:“那就不要想了,如果实在难过,就不要想了。”“我无法面对他,我恨他。”白瑾瑜的身体微微的颤抖,声音带着颤音,没有了往日的淡然:“我想我今生都无法做到原谅他。”流年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道:“那就不原谅好了,只要你觉得开心,那就不去原谅。”“觉得开心?”他的声音透露着迷茫,流年起身凝视着他的眼睛:“对呀,无论什么事情,只要开心便好了,如果你恨着他,能够让你不必那么痛苦,那么便恨着吧,也没什么大不了不是吗?可是,瑾瑜,若是恨着他,你也感觉不到丝毫的快乐,反而会更痛苦的话,那么便试着放下这恨吧,以前我还没来这里的时候,有个姑娘曾说过,我们偶尔也要听听心怎么说,在你的心中又是否真的那么记恨白前辈?问一下自己的内心,是真的不想放下这仇恨吗?”白瑾瑜沉默了,流年又一次拥抱他,真诚的说道:“不管怎样,瑾瑜,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恨也好,原谅也好,我都会支持你,只要你快乐,只要你过的不那般痛苦,怎样都好。”流年走了,那淡淡的话语却仍旧在他耳边回响,我们也要偶尔听一下自己的内心怎么说,你是真的不想放下这仇恨吗?白瑾瑜安静的坐在那,有风带着阵阵荷花香吹拂着他的发丝,他漆黑眸子迷茫的看向远方,喃喃说道:“我是真的这么恨祖父吗?…真的放不下这仇恨吗?”出了听雨轩,流年才放松了自己,任由身子微微的颤抖,胃里是huo辣辣的感觉,嗓子眼处溢上一股腥甜,她急忙拿出手帕捂住自己的嘴巴,看着手帕上的一大片猩红,她黯淡了眸色,她的日子看来真的不多了,是时候要离开了,她抬眸看了眼夜空,夜空中繁星闪烁,她同样也在问自己的内心,是不是该和玉尘宵好好道个别呢?流年漫步在逍遥居内,待在抬头时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潇湘苑的院子内,有晚风刮过,树上的叶子随风飘落,流年捡起一片落叶,突然觉得有些伤感,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是快死了吧,就连秋风落叶都要感伤一下,这可真是矫情了。她缓步走近庭院,便有谈话声传入她的耳内,她的心不由揪成一团……“你真的要这么做吗?”吟霜柔柔软软的声音传出:“你要知道,那虎符对于我们有着怎样的意义,那是始皇临终所托,我祖父为了保住这虎符不惜牺牲了陌家庄的全部产业,甚至牺牲了陌家庄上百口的人命,玉萧子前辈不惜诈死来游荡江湖,有家不能归,还有白千化前辈,儿子儿媳被杀,还被自己的孙子如此记恨着,发生这般不幸,皆因为这虎符不能落入那贼人之手,现在你要亲手将虎符交给那贼人,你知道这后果会如何吗?”“不过是不仁不义的骂名罢了。”玉尘宵的声音虚弱中透露着一丝慵懒嗤笑道:“不对,我连这骂名都不需要背负的,因为在世人眼中我已经是十恶不赦的杀人狂,在陌家庄惨遭灭门那日,我便已经是不仁不义了。所以,交出虎符来换取流年得意活命,我觉得是万分值得的。”“不是的。”吟霜的声音带有一丝急促并染了哭腔:“你这样做不但不仁不义,还让毁了始皇的百年基业,会让陌家庄那些惨死的人死不瞑目,会让白千化前辈以及玉箫子前辈的苦心付之东流。”“他们觉得虎符大过人命,我偏不那么认为。”玉尘宵顿了一下,幽幽说道:“命没了便是真的没了,日后若后悔都是挽救不回来……”“你……竟是这般在乎着她吗?”吟霜的声音竟含了丝心痛。“对不起,吟霜,我说过,我若在,必保她性命无忧。”流年屏息听着,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心揪疼的厉害,她转身缓步向庭院外走去,她不能在听下去了,在听下去,她怕她会贪恋他的爱,会舍不得离开,她不能那样,她不能让玉尘宵被人说是不仁不义,对于穿越而来的她来说,她是相信世间有灵魂的,那么多人为了护住虎符而牺牲性命,若是玉尘宵轻而易举的将虎符交出,会遭到报应吧,她不要玉尘宵遭到报应,她要玉尘宵好好活下去,哪怕是在也不能见到他,她也要他好好活下去。流年坐在凉亭内发呆,她在想她要如何走出这逍遥居而不被人察觉,听吟霜那日说的话,恐怕这逍遥居四周皆有阵法,她不会破阵之法,只能找个理由出去,然后不再回来,要找什么理由出去呢?思忖间,吟霜从潇湘苑出来,看着她拿袖拭泪的模样,流年有些内疚,有些心疼,她想她应该去安慰下这个姑娘,告诉她,一定不要放弃,要坚持的爱着玉尘宵,若是连她都放弃了玉尘宵,那谁来陪着他?她站起身走出凉亭,走下了石阶,来到吟霜的面前,一见是她,吟霜有些微愣:“你一直在这里坐着?”“没有,是刚从听雨轩过来,看夜色蛮好的,就在凉亭内坐了坐。”流年刚要继续说下去,便看到玉尘宵朝这里走来的身影。见到玉尘宵,吟霜沉着嗓音说道:“你们聊,我先走了。”眼见着玉尘宵越走越近,流年一把抓住了吟霜的手腕,有些焦急的说道:“吟霜,明日我们上街吧。”吟霜蹙眉,有些不解的说道:“上街?”流年点头,便见玉尘宵已经走近,故作无事般对吟霜说道:“对呀,你昨天不是说要购买衣饰……”吟霜虽不知道她的用意,却也点头配合着她说谎:“嗯,是说过的,明日若有空,我们便一起去吧。”流年扬起了嘴角,看着她的目光含了一丝感激:“有空的,我们明日便一起去吧。”“好。那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们也早些休息。”吟霜说着朝自己的院落走去。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流年轻吁了一口气。“你跑到哪里去了?”见无旁人在场,玉尘宵开始责备她:“我醒来便不见你的人影,这是一个娘子在夫君病重时该有的做法吗?”看着他尚有些苍白的脸色,流年即心痛又内疚,看着她的眼眸充满了歉意:“对不起……我……”我怎样呢?我是要把你让给吟霜了,所以躲出去的,这样的话能说出口吗?流年垂了眸,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玉尘宵看着她如此模样,有些无奈:“算了,为夫便原谅你这一次,若有下次……”玉尘宵抛给她一个恶狠狠的眼神,流年当然明白那是不会放过她的意思,她不由失笑,询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感觉?”玉尘宵双手环胸,右手摸了摸鼻头做思考状,眼眸精光一闪,淡笑道:“感觉有点饿。”“饿了?”流年觉得此时的玉尘宵有点孩子气,不由伸手抚摸他的发,调笑道:“好好好,姐姐给你做饭吃。”玉尘宵打落她的手,沉着脸吓唬她:“我说娘子啊,为夫记得你以前可是很怕为夫的……”未等他说完,流年便打断他:“你也说了那是以前嘛,现在当然和以前不一样啊。”“有何不一样?”玉尘宵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狭长的眼眸如星辰般闪亮。“当然是……”我爱你而你也爱我啊,流年看着她的眸有片刻的呆滞,随后垂了眸,勉强的勾起唇角扯出一丝笑容:“走吧,我去给你做饭,保证你没吃过的天下间最好吃的饭。”到了厨房,流年将玉尘宵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她便寻看四周开始寻找能够做菜的材料,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块肉和几个鸡蛋,还有晚间吃剩下的米饭,她本来想做糖醋锅包肉的,可是不但缺材料,就连作料也缺了好几种,她只能作罢,选择做个简单的蛋炒饭。她先切了葱花,并将鸡蛋搅匀,看着她像模像样的摆弄着,玉尘宵笑道:“看来你还真会做饭?”流年搅和着鸡蛋,嘟起了嘴巴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当然啊,你就知道小瞧我,虽然练武我是菜鸟,但是做饭,我敢保证,那绝对是一级棒的,我保证你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饭。”“是吗?”“当然了。”流年说着便开始往灶里填柴,拿了火折子点着,火有些弱,她便附身吹着气,想着能够让火着的旺一些,吹着吹着,突觉嗓子处腥甜,她急忙拿出手帕捂住了嘴巴。玉尘宵见状急忙上前将她从地上扶起,关切的询问:“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没有不舒服啦,不过是被烟呛到了。”流年将手帕藏到袖间,将他推到座位上,娇嗔道:“你呀,只负责乖乖坐好,等着我把饭端到你的面前来尽情享用。”“真的没事?”玉尘宵狐疑的看着她,总觉得她有些怪怪的:“若是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说。”“知道啦。”流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转身来到灶前接着做饭。 201 玉尘宵你知道I Love You的意思吗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当当当当~”流年将一碗带着浓郁香味的蛋炒饭放到了玉尘宵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黑亮黑亮的带着一丝期盼的光彩:“尝尝看。”那蛋炒饭米粒上染着鸡蛋的黄,油汪汪的看着特别的有食欲,玉尘宵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点头称赞:“果然香味浓郁,确实是一级棒的。”“那当然。”流年漏出一丝得意的笑,转身坐到了他的对面,手托着腮看着他,说道:“不是饿了吗?快吃吧。”“你不吃吗?”“我之前吃过了,现在不饿呢。你快吃,一会凉了该不好吃了。”玉尘宵点点头,埋头吃饭。流年托着腮,清澈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唇角扬成好看的弧度,此时他微垂着头,只露出他坚挺的鼻子,淡薄的唇,那双好看的丹凤眼隐藏在阴影之下,只能够看到长长的睫毛,他长的真好看,流年忍不住湿了眼眶,真想一辈子待在他的身边呢,想一辈子做饭给他吃,怪不得女子都甘愿嫁给自己喜欢的男子当煮饭婆呢,原来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吃自己亲手做的饭,是那般的幸福的。看着他吃的那么香甜,仿佛真的是在吃世上最好吃的食物,流年轻声问道:“好吃吗?”玉尘宵吃着饭喃喃说道:“好吃,我还真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饭呢。”“那就好。”这样,他便会将自己记在心里了吧?以后的日子,他应该也会偶尔想起曾经有个女子为他做过天下间最好吃的食物吧?流年只觉胸口闷疼的厉害,终于忍不住将压在心底的话问出口:“玉尘宵,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会想念我吗?”玉尘宵拿着筷子的手一僵,一双狭长的眸子逼视着她,缓缓说道:“你要走?”“没有啊!”流年看着他,故作欢快的解释:“只是问问而已啦,我是说万一,万一我不见了,你会想念我的吧?我可是做了你从没吃过的蛋炒饭啊。”玉尘宵目光深邃的看着她,仿佛要看到她的心里去,流年被他看的心虚,不由嗔怒道:“你这么看我干什么?不回答就算啦。”“那你呢?”玉尘宵凝视着她那清澈的眼眸,轻声问道:“你会想念我吗?”他的眼睛黑亮,那漆黑的眼瞳如同是深不见底的潭水,流年忍不住低下头,眼泪顺着眼角流出。玉尘宵来到她的身侧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他只觉心疼不已,他轻轻为她拭去泪水,轻声问道:“离开我,你会想念我吗?”流年仰头看着她,眼泪汹涌,她哽噎了嗓音,说不出一句话,只是用力的点头。玉尘宵笑了,轻轻抚摸她的面颊:“既然尚未分离便如此想念,那就不要消失了吧。”“嗯。”流年点头,脸颊处是他手心冰凉的温度,对不起,玉尘宵,对不起……》》》从厨房出来已经是临近深夜,天空中繁星漫天,一轮皎月散发着清冷的光芒,流年深吸了口气,感叹道:“还是晚上的空气好呢。”玉尘宵看着她:“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休息了。”休息?流年僵硬了神色:“你困了吗?”随后,她想起了什么,低声说道:“对啊,你身体还未好呢,是该回去休息了。”她神色黯淡,语气中充满了失望,玉尘宵蹙眉问道:“你不想睡?”“嗯。”流年扬起小脸对着他淡淡的笑:“我想和你一起欣赏夜景,你会不会很累?”玉尘宵双手环胸打量着她,眉头越蹙越紧,狐疑的说道:“你今天很奇怪哦。”“哪里奇怪啦。”流年低垂了头,面上浮现一丝红晕:“我只是……我只是想和你约会嘛。”“约会?”“对啊,在我们那,夫妻成亲前是要约会的,哪像我们,面都没见便成亲了。”流年嘟起了嘴巴,有些不满的看着他:“我都没有和你恋爱过,约会一下没有关系吧?”应该是她那个世界的习俗吧,玉尘宵抚摸了她的发顶,语气中添了一丝宠溺:“好吧,娘子想去哪里欣赏夜景,为夫陪你便是。”流年漆黑的眼珠转了转:“去瀑布旁吧。”夜幕下,瀑布旁,流年和玉尘宵在草地上背靠背席地而坐,仰望着漫天的繁星,耳畔是瀑布倾泻而下的潺潺声响。流年忍不住扬起嘴角微笑,她的背部是玉尘宵身上传来的温度,温温暖暖的直达她的心底。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真好。”流年忍不住感叹:“要是一辈子都能够这样便好了。”玉尘宵嫌弃的声音轻飘飘传来:“那岂不是要变成石雕?太难看了,为夫可不想。”流年撇着嘴巴抱怨:“玉尘宵,你真是没趣,没趣死了。”“难道变成石雕很有趣?”“不是啦。重点不是石雕。”重点是一辈子这样子背靠背感觉彼此的温度,重点是两个人一辈子在一起啊,可是这种话要她一个小姑娘如何说的出口啊,流年在心中腹诽,笨蛋玉尘宵,你真是笨死了。见她不在言语,玉尘宵疑惑的问:“重点是什么?”“没有重点啦。”流年有些气恼的嘟起了嘴巴:“我不要和你说话了。真是没趣死了。”听着她略微气恼的声音,即使背对着她,他仿佛都能够看到她撅起的嘴巴,玉尘宵微微扬起了嘴角,头往后仰低着她的小脑袋,一辈子吗?如果能够这样一辈子,就算是做石雕,应该也不错吧。夜色静好,有晚风吹过,刮起淡淡的青草香,像极了玉尘宵身上的味道。流年沉默了半晌,见玉尘宵也一直不言语,便轻声问道:“玉尘宵,你睡着了吗?”“没。陪着娘子看夜景呢,哪敢睡着。”“嘿嘿…”流年忍不住傻笑,心底暖暖的,这便是恋爱的感觉吧,只因他一句宠溺的话便轻飘飘飞上了天。“傻笑什么呢!”“没有啦。”流年唇边扬起的笑意怎么收都收不住,嘴角一直上扬再上扬,傻傻的问:“玉尘宵,你知道I Love You 的意思吗?”玉尘宵的声音泛着淡淡的慵懒:“知道啊,师傅在喝醉酒的时候曾说过,他这辈子最想听到的便是始皇后对他说这句话。”他竟然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呢,好可惜,流年惋惜的嘟起了嘴巴,本来还想拿这句话表白的,他不明白,她自然也就不会觉得不好意思,现在看来只能作废这个想法了。见她不语,玉尘宵的声音再次传来,与之前染了一丝笑意:“怎么,你想说给我听?”“才不是呢。”流年不由红了面颊,故作埋怨的口吻说道:“我要对你说,撒浪嘿呦,玉尘宵,撒浪嘿呦。”“那是什么意思?”“韩语中‘我最讨厌你’的意思啊。”“真的吗?”“当然是真的啊,不然你还指着我会对你说I Love You 啊!”流年的唇边闪过一丝狡黠的笑,亮晶晶的杏眸如同天上眨着眼的繁星,她的身后,玉尘宵似乎是累了,挪了挪身子,头倚在了她的颈窝,四周安静了下来,唯有那瀑布倾泻而下发出潺潺的悦耳之声。许久之后,玉尘宵的声音再次响起,轻轻的,如同悦耳的风。他说:“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么就由我来说吧。流年,I Love You。”流年,I Love You,那带着丝慵懒的声音轻飘飘传入她的耳内,是玉尘宵特有的音调,流年唇角的笑意更浓,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心口似乎被人挖了一个大洞,血淋淋,空洞洞的,疼的她要窒息,这样子的他,要她如何舍得,如何舍得……“怎么了?”察觉到她的怪异,玉尘宵起身看向她,在看到她满脸泪痕时,不由一阵紧张:“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还是我说错了什么?”流年哽噎着嗓音,用力的摇头,摇头…“那是怎么了?为何哭成这般模样?”玉尘宵心疼的捧着她的面颊,轻轻为她拭去泪水,轻声安慰道:“好端端的,哭什么呢?为夫也没说什么啊!”“太感动了。”流年哭的更厉害了,上前搂住了他的脖子,呜呜的哭着。一句话感动成这个样子,还真是个傻丫头,玉尘宵轻抚着她的背,软声软语的安慰:“不哭了,不过是一句表白嘛。”“玉尘宵,我舍不得你。”流年哭的鼻涕眼泪一起流,声音瓮声瓮气带着哽咽,玉尘宵不由失笑:“这么快就担心为夫会不要你了?放心,只要你乖乖的,不惹为夫生气,为夫断不会休你出门的。”流年留着泪点头,鼻涕眼泪弄了他一肩膀,玉尘宵只看着她淡淡的笑:“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嗯,”流年点头,站起身,腿却没来由的一软又跌了回去,她有些窘迫的抬眸看玉尘宵,玉尘宵有些无奈,转身背对着她半蹲下来。“上来吧,为夫背你回去。”流年擦了擦眼泪,爬上了他的背。时间仿佛回到了初到医药堂的那个晚上,她崴了脚踝,他背着她回去,他的背依旧是那般的温暖,那么的宽大,那么的让她心安。“玉尘宵,这是你第二次背我了呢。”“确实是第二次了,你还会唱歌给为夫听吗?”“好啊。”流年答应的欢快,哑着嗓子轻唱道:“我确定你能感到一种小幸福,流星划过我为你祝福,你情愿用肩膀给我一生的幸福,只让我笑不让我哭,我确定你能感到一阵小幸福,我用双手把你紧抱住,我确定你就是我的小幸福,爱你到世界都停步……”眼角的泪打湿了他的衣衫,流年紧紧的搂紧他的脖颈,用力的呼吸着属于他的味道,玉尘宵,对不起,我终究不能成为你的拖累…… 202 是不是瞒着为夫做了什么?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翌日清晨,众人围在大堂吃早饭,流年,玉尘宵,白千化,吟霜,独独少了白瑾瑜,看着那个空出的位置,流年有些低落的垂了眸,看来白瑾瑜还是没有解开心结,他还是选择了继续记恨下去吗?玉尘宵夹了一块肉放到流年的碗内,轻声说道:“先吃饭吧,时间长了,他自会想通的。”流年点头,将肉放进嘴中,便听到白千化略显惆怅的声音:“尘儿,师伯想今日便返回幽幽谷了。”玉尘宵蹙了眉头:“为何突然要走?”流年也惊讶的看着他:“对啊,为什么这么急着走?玉尘宵的病还没有医治好啊?”“尘儿的病情有瑾瑜照料便好。”白千化微笑着说道:“况且老夫已来了多日,想必忘尘和忘忧已经等急了,也是时候该回去了。”“白爷爷,您不打算等白公子了吗?”吟霜说道。白千化脸上的笑容在这一刻略显僵硬,心中隐隐作痛,他当然希望能够在临走前见自己的孙儿一面,能够得到他的原谅,可是…恐怕今生都不能了吧,当年终究是自己做错了。“不了。若是缘分未尽,日后自会有相见那日的。”看着老人家满面的惆怅,玉尘宵也觉得他还是先离开比较好,当初请师伯来逍遥居,他本想着,事隔多年,白瑾瑜那性子应该也不会记恨太久,会很快原谅白师伯,可是,他实在没有想到平日里对任何事情都淡然相对的白瑾瑜在这件事上会如此的固执,与其在同一个屋檐下互相躲避,不如先分开段日子,给对方足够的时间,以免关系更加的恶化。“也好,等三弟想通了,我们自会前往幽幽谷拜访白师伯。”玉尘宵抬眸问道:“白师伯打算何时动身?”“吃过早饭便走。”》》》》逍遥居南边的拱桥处,玉尘宵等人为白千化送行。站在拱桥处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听雨轩的情景,白千化有些期待的看向那个方向,在未看到那抹身影时,有些失落的垂了眸。玉尘宵看出老人家的心思,安抚道:“师伯放心,我们一定会规劝三弟放下心中怨恨的。”白千化抬眸漏出慈祥的笑,点头说道:“尘儿,你们也莫要在送了,快些回去吧,你也到了喝药的时间了。”玉尘宵点头应道:“师伯一路小心。”白千化点头,目光忍不住再一次看向听雨轩的方向,随后微微的叹息,转身向不远处的森林走去。在他走了数米之后,忽听身后传来玉尘宵叫他的声音,难道是瑾瑜来了?白千化欣喜的回头,只见玉尘宵快步走来,他的身后并没有那抹他十分想念的身影。“尘儿,可还有事?”玉尘宵上前询问道:“师伯,尘儿想问一下,上次在归隐山庄所见的那个冰窖可否能够解了流年所中之毒?”虽然事实残忍,白千化还是摇摇头,以实相告:“不能,那老毒物所研制的蝎毒是在人的五脏六腑内的,只有将那冰蝎从体内引出才可解毒,而那冰窟只不过是缓解人体血液内的毒素,能够让你有充足的时间将毒素混合着血液逼出,所以……”玉尘宵眸子中划过一丝失望,阴郁了神色。看着他的样子,白千化有些心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尘儿,这事情你也莫太着急,要顾及自己的身子,若是你想拿那虎符来换取流年性命,师伯也不会怪罪于你,你莫要有任何的压力。”“师伯放心,尘儿不会有下一次了。”这次犯病迷了心性,不过是他太过心急而着了风轻云那小人的道。“你知轻重便好,你们万事珍重。师伯先行一步了。”白千化说着转身向树林外走去,只是脚刚迈出,他再次听到了玉尘宵喊他的声音,应该又是想起了什么忘记交代的事情吧,白千化回头看向玉尘宵,想要问的话还未出口,便看到不远处缓步走来的身影。他穿着月白色锦袍,一头青丝散落随风微微飘扬,那倾国倾城的容貌,世间又有几人能比?是白瑾瑜,款步而来的白瑾瑜,白千化僵在了原地,眼眶处有热泪缓缓而出,他终于肯下轮椅走路了,他曾说过,只因这腿是他白千化所医,他这一生便不会在站起来走路,如今他站起来了,他站起来了……》》》和白千化告别后,几人返回了逍遥居,玉尘宵心里还有些小小的埋怨,不停的在追问白瑾瑜:“白老三,刚刚你为什么不上前和白师伯说几句话?你没看出他很想和你说话吗?”“有什么话好说?”白瑾瑜说着将手中的药塞到玉尘宵的手中,略显嫌弃的说道:“拿着药,回你的潇湘苑去喝,要睡请回自己的住处,听雨轩不欢迎你。”“三弟,在你的心底,真的有把我当做你的二哥吗?”玉尘宵伤心了,看着手中的药蹙紧了眉头,这药虽是不难喝,可是每次喝完都要睡好几个时辰,这一点真是大大的不好。“你当然是我二哥,你快回去喝药吧,不要耽误了时辰。”玉尘宵端着药出了听雨轩,走出很远才想起自己问的话,那小子还没有回答,忍不住嘟囔道:“这白老三太坏了,竟然转移了话题。”流年觉得玉尘宵有时候真的是很孩子气,不过她并不觉得讨厌,他的孩子气只有在亲近的人面前才会流露出来,这便是本性吧,她喜欢这样子的玉尘宵。“我们在给他一些时间,毕竟他已经站起来了,那就代表他想要原谅白前辈了,只是还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嗯,也对。”玉尘宵点着头,随后疑惑的看向流年,那目光充满了怪异,流年被他看的浑身不舒服,她垂眸打量了下自己身上,并未发现有任何奇怪,抬眸问道:“你这么盯着我看干嘛?我哪里不对劲吗?”玉尘宵唇角一勾,邪魅的说道:“我发现你很了解白老三哦?”流年一愣,略显苍白的脸颊上浮现一朵红晕,她结结巴巴的说道:“哪…哪有,我不过是……我们是朋友嘛,他曾多次救过我性命。”看到她窘迫的样子,玉尘宵玩心大起,一双狭长的眸凝视着她,玩味的说道:“你这么心虚做什么?是不是瞒着为夫做了什么?”“哪有。”流年瞪着一双清澈的眼睛怒视他:“你不要乱说啊,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要相信你的三弟啊!”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玉尘宵大笑起来,伸手去捏她的脸蛋,流年知道被耍,扬手打了他一拳。吟霜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的身后,看着他们说笑打闹,心仿佛被撕裂般疼痛,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她仿佛一个局外人被他们隔离开来,她想要插进去都没有插足的余地,她心底升起一丝嫉妒,是的,是嫉妒,就像当年嫉妒忆瑶一样的嫉妒,她不明白,当年是她将年幼的他带回陌家庄,是她陪在他的身边,陪着他练武,陪着他读书,陪着他一同长大,可为何他爱上的不是自己?先是忆瑶,后是流年,他百里千尘到底将她陌吟霜置于何地?此时已进了逍遥居,她们仍旧低声谈论着什么,流年时而扬起的璀璨笑脸就那样撞击着她的心脏,如同一把利剑刺得她血淋淋的疼。她站住了脚步,柔声问道:“流年,你不是说陪我上街买衣饰吗?我们何时动身?”流年有些迷茫的看着她,刚还扬着灿烂笑意的脸在这一刻黯淡下来,是啊,她是要走的,她差一点就忘记了,她是要走的……“在等我一下,等他喝完药,睡着了,我们便走,可以吗?”看着她勉强扯出笑意的脸庞,吟霜知道这姑娘一定是有着自己的打算的,不管她如何打算,对自己而言绝对的百利而无一害。她笑着点点头,温温柔柔的样子:“好的。我回别院等你,你一会来找我。”流年有些失神的点头回应她,看着她走远,转身和玉尘宵回了屋子。玉尘宵将药碗放到桌子上,有些不满的看着流年:“你要出去?”“嗯。”流年上前摸了摸药碗,还好,还是温热的,她端起来拿到他的面前,说道:“你快把这药喝了,都耽搁了一路,不能再耽搁了。”玉尘宵不接药碗,也不理会她的话,依旧瞪着她,沉了声音:“你身子尚未痊愈,你上街做什么?遇到危险怎么办?我不允许你上街。”“没关系的,有吟霜陪着我呢,你又有何好不放心的?”“我说不允许就是不允许。”玉尘宵阴郁的别过了眼神,他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特别的怪异,他不想她离开他半步,总是觉得她一旦离开了便会回不来,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他绝对不能让她离开。流年胸口闷疼的厉害,决定不和他理论,将药端到他的面前,缓声说道:“先把药喝了,都有点凉了。”“不喝了。”玉尘宵来了孩子脾气,有些耍赖的说道:“你都要走了,我还喝这药做什么?”流年的眼泪在此时啪嗒啪嗒的落下来,她固执的将药碗往他面前送,哭着说:“你不喝药不行的,你快把药喝了啊,你这样子一点都不像你。”“这便是我。”玉尘宵阴郁的看着她:“你若走,我便不喝,死也要看着你,看你能否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好好好,我不去了还不行吗?”流年最终做了妥协,哭着承诺:“我不去了,你把药喝了,我就在床边守着你,我哪里都不去。”“真的?”玉尘宵挑眉看她,看着她点头后,唇边扬起一抹笑意,拿过药碗一饮而尽,将药碗往桌上一扔,便拉着流年来到了床边。 ――――――这两日白天总是停电,说好的九千字,卡卡会在电路正常时为宝贝们补上,再次谢谢订阅的宝贝对卡卡的支持,么么哒,卡卡爱你们。 203除了死亡别无选择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玉尘宵将流年推到床的里侧,自己则躺在了床的外侧,长臂一伸便将流年揽到了自己的怀里,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满足的说道:“如此便好,娘子也陪着为夫一起睡吧。”流年伏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微微扬起了唇角:“好,睡吧。”玉尘宵轻轻闭上了眼睛,手仍旧用力的抱着她,深怕她在自己睡着的时候偷偷跑掉。“流年,不许走,我醒来若是看不到你,你知道后果的。”睡意朦胧中,他不放心的出声交代。流年的心狠狠的揪痛,强忍住不哭,喃喃说道:“你安心睡吧,我就在这里守着你,我哪里都不去。”听到她这句话,玉尘宵微微扬起唇角,似是放心了,安心的闭上眼睛沉沉睡去。屋子内安静了下来,有阳光顺着窗子照耀进来,带着丝丝暖意,流年乖乖的伏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呼吸越来越平稳,忍不住开口询问:“玉尘宵,你睡了吗?”没有任何的回应之声,流年缓缓扬起了小脑袋,瞪着一双水眸看向玉尘宵沉睡的脸,稍稍提高了音调:“玉尘宵?”见到他依旧睡的很沉的样子,眼泪缓缓落了下来低落在他的胸口,流年起身将他搂着自己的胳膊放到被子内,帮他把被子严严实实盖好,便下了床,她先是来到窗边看了看天色,思量着他这一睡估计便会睡到傍晚,她轻轻将窗子关上,以免傍晚时分晚风吹进屋子凉到了他,随后她找了纸笔,学着他写字握笔的样子,写了一封歪歪扭扭的书信压在了药碗下,做好这一切后,她又来到了床边去凝视他的脸,他的眸轻轻的闭着,淡粉的唇微微上扬,似有笑意,流年忍不住心中一酸,附身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微微红了眼眶,轻声说道:“玉尘宵,原谅我欺骗了你,我们来生再见。”她站起身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毅然决然的向门外走去,在开门关门间她的身子顿了下,似有不舍,似有流恋,最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别院,吟霜刚刚换好衣服便见流年走了进来,看到她微微发红的眼眶,她并未出声询问,而是柔声说道:“你等我下,我整理下头发就好。”流年这才发现她穿着淡粉色的裙裳,而那头发却是高高的束起,与这身装扮极为的不搭,反倒像是那日他们一起去风家堡时的装扮,应该是她正在思量着如何穿,而未来得及改发型吧。流年并未多想,若有所思的站在一旁静静的等着她。吟霜很快便打扮好了,淡粉的裙衫,漆黑的发披在身后,头上仅插了只简单的步摇,看着落落大方又不失柔美,流年不禁赞叹:“真美。”在现代她从未觉得自己长得有多么的漂亮,她甚至一度将自己规划到小家碧玉的那一类,没有想到在这里,自己的这张脸也可以美到貌如天仙的地步,难道真是气质决定人的美丑?流年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论气质,她是的真的不及吟霜十分之一的。听到她的夸奖,吟霜娇俏的脸颊浮现一丝羞涩的红,轻声说道:“我们走吧。”流年点头和她一同走出别院,路过听雨轩的时候,流年下意识的看向白瑾瑜的屋子,在没有看到那道身影时,流年有些暗淡的垂了眸,这一走便不会在相见了吧,要不要去道个别呢?看到流年苍白的脸色浮现出的忧伤,吟霜有些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了?”流年扬起头,微微笑了笑:“你等我一下。”说着便跑向不远处的回廊。屋子内,白瑾瑜正在摆弄草药,他站在药架前背对着她,白色的衣,墨黑的发,尽管看不到他的脸,也无法忽视他那绝代的风姿。“瑾瑜。”白瑾瑜回眸便看到站在门口处的流年,扬起嘴角问道:“你怎么来了?二哥睡了?”流年点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双手有些局促的绞在一起,不知道该如何说出道别的话,才不会让他起疑,思忖了片刻,她抬头缓缓说道:“我打算…和吟霜去街上购买衣饰。”听到是和吟霜一起出去,白瑾瑜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将手中的药材摆放好,随口说道:“那去吧,记得早些回来,回来晚了,玉老二醒来找不到人估计你就不会好过了。”听到玉尘宵的名字,流年忍不住鼻酸,喃喃说道:“他是你二哥,你要好好照顾他才好。”白瑾瑜以为她听错了自己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是你不会好过,不是我,他就算再如何,也不敢来我这里闹的。”“嗯,我知道。”流年低下了头,悄悄抹掉脸上的泪水,声音也低了下去:“他小孩子脾气也只是对你,他是亲近你,以后你要多多照顾他。”白瑾瑜终于察觉了她的不对劲,疑惑的蹙紧了眉头:“你怎么了?”“没怎么啊?”流年吸了下鼻子,扬起唇角抬眸看着他,解释道:“就是看白天你们的相处方式啊,蛮有趣的,所以……所以……”流年有些圆不下去了,站在那有些局促不安,早知道就不该进来的,他这么聪明一定会有所察觉的,自己没能好好和他道别,反而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伊流年,你还真是笨蛋。看着她窘迫的样子,白瑾瑜失笑道:“你是怕我对玉老二有敌意啊?流年,我一度认为你是了解我的,啧啧,原来也不过如此。”“我……”流年没有想到这个道别最终变成这个样子,心底升起深深的内疚,慌乱的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的,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知道了。”白瑾瑜不介意的笑了笑:“快走吧,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早去早回。”流年有些气馁,一时冲动想来道个别,又怕他会起疑心,想着随便聊两句,却不想闹成这个结果。“那我走了。”流年有些气恼的转身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处,她又忍不住回头看向他:“白瑾瑜,你要好好的,活的开心快乐一点。”白瑾瑜心中一软,送给她一个会心的微笑:“放心,我会好好的,也会活的很快乐。”流年点点头,在眼泪流出眼眶的刹那转身跑出了听雨轩。看着流年从听雨轩跑出来像似哭着的样子,吟霜又一次没有询问缘由,询问道:“可是告诉了他,我们要上街购买衣饰?”流年垂着头隐藏着自己哭过的脸,低声说道:“说过了,我们走吧。”出了逍遥居,穿过那片树林,便可见空旷的草原,吟霜站定身子不在前行,流年回头,愣了下便知道了吟霜要问的话,毕竟她们没有真的约好一起去购买衣饰,毕竟这是她一个人说的谎。“现在可以告诉我,你要做什么了吧?”她看着她,眸光点点,流年忍不住垂下了头,低声说道:“昨天你和玉尘宵的谈话,我听到了。”“你听到了?”吟霜有些紧张的询问:“你都听到了什么?”流年并未说出自己具体听到了哪些,而是直接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决定,她目光坚定的看着她:“我是不会让玉尘宵拿虎符交换我的性命的,你说的对,那是始皇临终所托,是大家拼命守护的东西,不能因为我,而让玉尘宵背上不仁不义的骂名。”“你打算怎么做?”“我会离开。”流年缓缓说道:“我的日子不多了,顶多这两日,我会找个僻静的地方安静的死去。”“你……”吟霜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打算结束自己的生命?”流年的眸中满是惆怅黯然:“没有其他办法了,我只能这么做,吟霜,玉尘宵醒来,你一定要拦住他,阻止他寻找我,我给他留了书信,告诉他,我回风家堡寻解药去了,你一定要拦住他,最多两日,两日后我便会死了,到时候他寻到我,也做不了什么了,只有这样,我才不会成为他的包裹,不会给他带来无尽的伤害了。”“可是……”吟霜眉头紧蹙,略显焦急的说道:“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的,不一定非要选择死亡啊?”“没时间了,吟霜。”有泪顺着流年的面颊滑落,她哭着说道:“你也看到了,玉尘宵之前发疯的样子,我不想那样的场景在重新来一次,我不想看到玉尘宵在为了我而变得不像自己,吟霜,拜托你。”“可是…”看着她哭的样子,吟霜也落了下泪珠,她胸口闷闷的不知道要如何去劝解这个一心求死的姑娘…“我只有这一个选择,我身上这毒没有解药解得,我早晚都会死的。”流年握住吟霜的手,诚恳的说道:“吟霜,我只希望在我走后,你一定要陪着他,照顾他,不要让他一个人了。”流年的心狠狠的疼,其实她知道,这些话即使她不说,吟霜也一定会照顾好玉尘宵,可是她不说便放心不下,她是真的放心不下玉尘宵。听了她的话,吟霜不由黯淡的神色,有些失落的说道:“可是,他并不想我陪着他,他想能够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是你,不是我。”――――亲,请不要讨厌这时候的流年好吗?她是没有办法的… 204 反正是要死的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吟霜不由黯淡了神色,有些失落的说道:“可是,他并不想我陪着他,他想能够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是你,不是我。”“不会的。他只是还没有习惯身边换了人。”流年安慰道:“我嫁过来两个月了,一直待在他的身边,他习惯了我在身边而已,等我走了,他就会慢慢忘记我的,吟霜,你们以前是有感情的,你给他一点时间,多陪陪他,他一定会喜欢上你的,你才是他命定的恋人,你们一定会有个好的结局的。”看到她坚定而略显忧伤的神色,吟霜蹙眉,疑惑的问道:“命定的恋人?你说我和他是命定的恋人?”流年点头,将自己是异世灵魂穿越而来的事情讲给她听,甚至还说了始皇后苏默言的事情,吟霜听的心惊肉跳,世上还有这般离奇的事情?“你的意思是,我和千尘本不会在一起,但由于你来到了这个世界,改变了我们原有的命运,我们便注定会在一起了?”吟霜不敢置信的问道:“你…在那个世界真的和我长的一模一样?”“是的,吟霜,你和我,本就是一体,你是我的前世,而我是你来生。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和千尘好好的走下去,这便是我来到这里的使命。”“所以…你现在是要回去了?”“嗯,我的使命完成了是时候该回去了。”流年微微一笑:“所以,对于我来说,我并不是死了而是回到原来属于我的世界了。”“真的吗?”吟霜仍旧不敢相信会有这么离奇的事情,轻声问道:“那你还会回来吗?”流年怕她还是不放心自己,继续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有任何事情的,回去了估计就回不来了吧,灵魂穿越也不是随便穿的。”即使知道她并不是真的死亡,吟霜仍旧有些不放心的询问:“那你现在打算去哪里呢?”流年思忖了下,笑道:“回风家堡吧,我答应过二师兄会回去看他的,还有萧寒,他可是我来到这里第一个认识的人,当然是要去道个别的。”说到这,流年黯淡了神色,还有一个人,她十分想念的人,燕雀,也不知道这个丫头去了哪里,现在过的好不好,还有不悔,她们分别时,他们还打过勾勾,她还答应那孩子,她一定会去青峰涧看她,看来现在要失言了。“那好,你快快启程吧。”吟霜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也许到了那里,他们就会给你解药了。”虽然知道不可能弄到解药,流年还是微笑着点头,不管怎样,她都不能让这个姑娘为自己担心。“那我们就此别过。”流年上前拥抱吟霜,轻声说道:“若是得了解药,我会回来看你们的,若是不得,那么我便是回了我的世界。无论如何,你们都要好好的,一定要幸福。”吟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轻轻拍了下她的背,道了声保重。两个人就此分离。流年走了一段路程便看到一片树林,其实若是从这里行走到风家堡是不必经过那片树林的,但她还是决定绕远路去那里看一看,走进树林百米后,她便又一次看到了那颗长满红色果树的树木,她仰头看着,眼前便浮现出一个满身狼狈的女孩子高举着棍子蹦跳着打落果子的情景,她忍不住弯了唇角,看着女子捡起果实兴奋不已的样子,随后果子便被打飞出去,她愤怒的回头,她顺着女子的目光看过去,便看到了那名有着倾国倾城色的男子。他唇边有着淡然笑:“姑娘,那果子是有毒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忍不住走近那名男子,轻声喊道:“白瑾瑜。”伸出去的手穿过那名男子的身体,她眨了眨泪眸,眼前是一片树木,四周除了她一个人哪里还有其他人的影子?她缓步上前走去,走出了树林不远处,看到了一条清澈的小溪,她走过去弯身捧了把水喝,然后静静的看着溪水中浮现的一张俏丽的脸,她的耳边有声音在回响。“说,你到底是何人?”“我…我是伊流年啊,我真的是伊流年啊。”“大哥,大侠,我真的是伊流年啊,我不就是偷了一个玉镯吗?你们至于这么折磨我吗?还让不让我活了?”声音那么清晰的传入耳内,流年还是忍不住回头望去,身后仍旧空无一人,她微微扬起了唇角,站起身向不远处望去,那个方向应该就是第一次见到玉尘宵时那个山庄的方向吧?不知道还能不能找的到,流年站起身凝望了片刻,便向那个方向走去,反正也有时间,便找找看吧。走了大半个时辰,流年终于再次看到了那个山庄,坐落在茂密的丛林深处,她穿过一颗颗树木,渐渐的眼前出现了那个牢房,就是在这里她第一次看到玉尘宵。她看了看四周,这个山庄内并无一人,看来他们平时很少来这里,流年走到监狱门口轻轻推开了监狱的门,在门口处可见阴暗潮湿的长廊,她小心翼翼的走进去,走过了两个牢房后,她便看到了那个牢房地上扔着的一个盆子以及两个已经风干的馒头。没想到她们这么懒的,扔在这里就不管了,也不来收拾下。流年打开了牢房的门,环视了下牢房四周,便靠着栏杆坐了下来,嗓子处溢出腥甜,她已经习以为常,拿出手帕面不改色的将血吐到手帕上。“咳…”一声轻咳,流年不由僵住了身子,眼泪夺眶而出,她没有抬头,耳边是那熟悉的声音。“下人说七公主一直胡言乱语,看来是真的。”“我突然忘记你的名字了…”流年忍不住伸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腿,头埋在膝盖处,喃喃说道:“伊流年,我叫伊流年。”身后再无声音回应她,她哑着嗓子说道:“你说话啊,你倒是说话啊。玉尘宵。”流年呜呜的哭出声来,身体缩成一团不停的颤抖着,她的耳边是玉尘宵充满宠溺怜惜的声音:“既然还尚未分离便如此想念,那便不要消失了吧。”哭声越来越大,流年哭的毫无顾忌,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委屈压抑全部靠哭发泄出来,她想念玉尘宵,发了疯的想念,可是她又不得不离开,上帝知道,她是多么的舍不得离开他。“咳咳…”她哭呛了声音,猛烈的咳嗽起来,有血从口中喷出,顺着下巴滴答滴答落到地上,胸腔,胃,肚子,腹部,皆是huo辣辣的感觉,仿佛整个身体都要燃烧一般,她停止了哭泣,拿出备用的手帕把血迹擦干净。不行,她没有时间了,她还有心事未了,她想在临死前在见见萧寒和燕雀,她还没有和她们道别。她踉跄的起身,走出了监狱。太阳渐渐西斜,流年走出了山庄忍不住回眸看去,等看过了他们,便回到这里静静的死去吧,从这里开始亦从这里结束,也不错呢。傍晚十分,流年赶到了那个小镇,在看到祥云客栈的招牌时,她的唇边划过一丝笑意,她还清楚的记得,当日萧寒带着她就是在这里吃的饭,在这里他对她简单的谈了风家堡以及七公主和她的不同。肚子咕噜噜叫起来,还真是有些饿了,流年迈步向祥云客栈走去,尚未到门口,几名黑衣人便出现在了不远处,流年暗道一声不好,瞄了眼四周,她便知道这五名黑衣人是奔着自己来的,以她现在的身体,别说是五个人,就是一个人她也打不过,流年眸光一闪,转身便走。那五人见流年要走,急忙迅速追上来,很快便将流年围在了中间。流年故作镇定的看着他们,手悄悄握住了腰间的软剑,那软剑还是当初小五留给她的,她图它带着方便便一直随身携带。其中一名黑衣人看着她镇定的样子,笑道:“七公主,不是快要死了吗?又何必要反抗呢?乖乖送死岂不是痛快?”流年心中惊讶,世上没有几个人知道她身中不解之毒的事情,他们竟然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她蹙眉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这个七公主就没有必要知道了。”黑衣人说道:“反正要死,七公主不如死在我们之手,也好让我们回去有个交代。”“你们要和谁交代?”流年心中疑惑,她没有得罪什么人,到底是谁想要置她于死地?难道是属于七公主苏碧瞳的仇人?她沉声问道:“反正我也是要死的,你们不如让我死个明白,我总得知道是谁杀了我才好了无遗憾的去见阎王。”“告诉你也无妨。”黑衣人眼睛微眯浮现一丝杀意,缓声说道:“你得罪了我们无极门的少门主,这条命便是留不得了。”无极门?又是无极门,上次那个姑娘也是无极门,流年这样想着便又想到了那个惨死在医药堂的朱大勇,她记得他也是无极门弟子,难道真的是苏碧瞳的敌人?她正思忖间,那名黑衣人便拔剑向她刺来,流年一个闪身躲避开来,虽然她一心求死,但是自杀和他杀绝对是两回事,她宁愿自杀也绝不会让别人这么轻易的将自己杀死。“七公主,反正免不了一死,你又何必如此挣扎。”黑衣人说着打了个响指,其他四名黑衣人便同时向流年击去。――――――宝贝们,猜无极门少主是谁,为何要置流年于死地。 205 我专杀无极门的人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眼见着他们同时向自己打来,流年一个跃身腾空而起,翻身落到他们的背后,抽出腰中软剑便向他们刺去,黑衣人亦是训练有素的高手,人未回身剑却先至,轻松的挡住了流年的剑,只听嗡的一声响,流年被震的后退了两步,她本就中毒已深,此时稍一用力,嗓子处便溢出腥甜,但她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不然会凭白涨了他们的势气,她站稳步伐飞跃而起剑直奔一人的脑门,那人以剑相挡,两人瞬时相击数招,旁边的黑衣人见状决定助那人一臂之力,得以早点结束任务,便同时起身向流年攻击而来,流年几个跃身躲闪攻击,奈何体力有限,控制不住身形跌倒在地,喷出一口鲜血,众人一见心中大喜,一名黑衣人笑道:“大哥,她快不行了,我们早点杀了她,早点回去领赏。”“好。”五人同时击向流年,流年就地滚了几圈从地上翻身而起,扬起手中剑勉强抵抗了数招便被带头的黑衣人一脚踹飞,流年手中剑脱离了手心,人摔到了数米之外,又是一口鲜血吐出,便倒地失去了知觉。“大哥,她死了,我们任务完成了。”“不行,我们必须确定她死了才可返回。你们且等等,我前去割下她的首级。”带头黑衣人说着走到流年的身边,先是踢了她两脚,见她无任何反应才举起手中剑,只是那剑尚未落下,便见银光一闪,一把短剑直奔他的胸口,他仿佛不敢相信般,双目圆睁震惊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带着极大的不甘心向地上栽去。流年坐在地上身子前倾,她的手中拿着的正是那把柳叶短剑,此时她的脸上满是鲜血,re辣辣的,那名黑衣人已倒地身亡。这是她第二次杀人,第一次是为玉尘宵,第二次是为了自己,她的心仍旧狂跳着无法平静,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其他黑衣人仿佛不相信那个已经快死的女人会如此轻易的杀了他们的大哥,皆站在一旁呆愣了神色,待反应过来他们的大哥真的已死后便向流年袭击而来。流年认命般的坐在地上,她已无力反抗,凭着这半条命拉了一个垫背的也算值得,反正迟早是一死,她已经不怕了。她安静的坐在那等待着死亡的来临,见她如此,黑衣人并不手软,四个人四把剑齐齐向流年的胸口刺来,然,就在剑距离她只有一米之遥时,一把玉扇从远处旋飞而来,他们尚未明白发生何事,手中剑便跌落到地上,而他们的右手筋脉皆被切断,他们愤怒的抬头,只见不远处一名美人伸手握住旋飞的玉扇款款而来,只见那美人身穿大红的衣袍,齐腰的墨发随风微微飘扬,那张脸难辨雌雄,面若芙蓉,眼若桃花,唇瓣嫣红,美得勾人魂魄。“来者何人?”美人笑的妩媚,一双桃花眼微眯,他粉唇轻启,轻声说道:“雨寒幽。”四人一听皆变了脸色,眼睛内满满的皆是惊恐,清风七煞武功之高,武林中人能够与之匹敌的人寥寥无几,其中武功最高者便是二公子雨寒幽,他们虽然从未见过他,却早已知晓他的大名,他们转动着眼珠想着脱身之法。流年回眸便见雨寒幽的身影,微微弯了唇角,未等开口,她便看到了不远处的两道身影,黑衣萧寒,白衣千末白。见到流年满脸是血的样子,萧寒略显惊讶,急忙跑到她的面前将她扶起,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他,流年心中一暖,扬起一丝笑意:“本想着去风家堡看看你们的。却不想遇到了这些人。”雨寒幽听到她的话,笑意更浓却显得格外的阴森:“小瞳瞳莫怕,且乖乖待在一旁,看你家哥哥如何为你报仇。”说着他看向一旁的千末白,微微眯了桃花眼,笑道:“小三儿,哥哥可是很久没有看到你出手了,要不要和哥哥比试下,看看是你刀快还是哥哥的玉扇快?”四人同时看向一旁的千末白,心瞬间跌入了谷底,一个雨寒幽已是难对付,再加上一个千末白,他们必死无疑。四人看了看,同时跃身而起打算运用轻功逃跑,然刚启动身形,那把玉扇便旋飞而至划过他们的脚踝,一阵剧痛,他们跌倒在地,脚筋亦被割断。雨寒幽笑道:“呦呦,还想跑?真真是不把哥哥放在眼里啊。”千末白原本在一旁看热闹,他那淡漠疏离的性子一向不会凑这种热闹,然而在看到那几人的轻功后,一双剑眉微蹙,阴沉的说道:“无极门的人?”黑衣人一见,立马报出自己的门派,毕竟在江湖中没有哪个门派愿意招惹无极门,说出来吓吓他们,或许可以保住性命。“没错,我们是无极门的人,识相的就放我们走,不然无极老祖不会放过你们的。”雨寒幽笑着摇头:“啧啧,就你们这种货色,估计赵无极那老头儿也不会管你们的死活。”千末白阴沉着一张脸,一身肃杀之气,他抽出背上背着的大刀,淡然的说道:“我要杀的便是无极门的人。”黑衣人这才发现他手中的刀,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你…你…你杀了我们十公子?”见他们说废话,雨寒幽无辜的耸耸肩膀,说道:“十公子便是那废物朱大勇吧?那自然是他杀的啊,难道你刚刚没听清楚他的话?他专杀无极门的人。”黑衣人刚要张口便再无说话机会了,千末白手拿大刀身影一晃,只一刀便结束了他们的性命。看着那利落的刀法,雨寒幽不由点头称赞:“小三儿,你这刀法可是越练越利索了,现在恐怕哥哥都不是你的对手了,不然我们比试一下吧?”他说着满含期待的看着千末白,只见千末白认真仔细的擦拭着刀刃,随后将大刀背在身后,便一脸淡漠的站在一旁。雨寒幽眨巴眨巴眼睛,确定自己是被无视之后,漏出了伤心的神色,嘟起了粉嫩的唇瓣,委屈的说道:“小三儿,真的,你太叫你家哥哥伤心了,你说说,你这性子到底如何养成的?你也算是哥哥看着长大的娃,怎么就养着了这么不讨喜的性子呢?”千末白忍不住扶额,他怎么就成了他看着长大的娃?他到风家堡时已经十六了好吗?这时萧寒略显紧张的声音传来:“师兄,小师妹晕倒了。”雨寒幽一听急忙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蹙眉说道:“不好,七丫头毒发了,我们快回风家堡。”风家堡此时只有雨寒幽,千末白,萧寒三人,风无痕闭关养伤,少主此时在嘉兴,至于前不久归来的紫苏她向来不离少主的身边。萧寒将流年带回了碧瞳苑,并未她运功疗伤。雨寒幽跑到密室寻找各种解药,至于千末白,他只是倚靠在窗前若有所思的看着。很快,萧寒便大汗淋漓,收了掌心,流年便软软的倒在了他的怀里。“流年,流年。”恍惚的,仿佛听到了有人在喊她的名字,那一声声充满了急切的关心,是谁呢?流年缓缓睁开眼睛便看到了萧寒那关切的脸庞,见她醒来,他松了一口气问道:“你怎么样?”流年哑着嗓子轻声开口:“这里是哪里?”“风家堡,你已经回来了,这里是你的碧瞳苑。”流年思忖了下,想起了什么,虚弱的说道:“对,我遭到追杀,是你们救了我,唔。”一股腥甜涌出,流年急忙捂住了嘴巴,五指指缝有鲜血溢出。萧寒顿时觉得心中一痛,略显慌乱的问道:“你怎么了?”流年摇摇头,艰难的喘息着,萧寒一见更加的急了,一张脸都没了血色,一旁的千末白再也看不下,缓缓开口道:“嗜血蝎毒便是如此,经过万毒丸的催化便会穿肠肚烂而死,她现在不过是在经历这个过程,吐血是正常的。”看着流年那虚弱的样子,萧寒的心都揪成一团,痛的他无法呼吸,他心疼的看着她,手紧握拳,关节吱吱作响。察觉到他的怒意,流年软声安慰道:“不要担心,我没关系的。”这时雨寒幽拿着一个布兜跑了进来,慌慌张张的将布兜倒在床上,里面大大小小的药丸皆滚落而出,他焦急的说道:“这些皆是千虫百草炼制而成,这里还有止痛的,止血的,哥哥统统拿来了。”“吃了这些也是无用,得有药引方可解毒。”千末白淡漠的开口。“药引?”雨寒幽看向萧寒:“小五,你可是查清了,那药引都是谁的血液?”萧寒沉了脸色,那少主阴险的狠,将所有药物都隐藏的及其隐蔽,他微微摇头:“查不出,我没想到会提前这么久毒发。”“那如何是好?”雨寒幽急的团团转,脑海中浮现的是另外一张清丽的脸,他心中抽痛,六丫头已经因此毒而死,怎可让七丫头再因此毒丧命?看着他焦急的样子,流年微微扬起一丝笑意,轻声说道:“二师兄莫要着急。”“七丫头,你安心待在这里,哥哥不会让你死的。”雨寒幽说着拍了拍萧寒的肩膀:“看住七丫头,哥哥去弄解药。”“你去哪里弄?”萧寒疑惑的问道。“当然是去风轻云那里。”雨寒幽说着看向千末白,认真了神色:“小三儿,哥哥要去闯龙潭虎穴,你可愿意跟随哥哥前去?”千末白轻轻勾起唇角,罕见的没有无视他,轻声说道:“去又何妨?” 206了无遗憾的死去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去又何妨?”千末白淡漠疏离的眸子中迸发出异样的光彩,虽然平时他很少去管师兄妹之间的事情,他们和人对打时,他永远是站在一旁看热闹的那一位,那是因为他知道,凭他们的能力,即使他不出手,大家也是能够轻松解决的,但此事不同,少主是何许人,其阴险狡诈的手段,他还真是怕雨寒幽这一去便回不来了。看着千末白眼中划过的光彩,雨寒幽妩媚一笑,一拳打在他的肩窝,说道:“不愧是你家哥哥最爱的小三儿。”千末白回了他一拳,随口说道:“走吧。”看他们这就要走,流年知道他们此行凶险,她此时的样子,又岂可让他们在为她而身处险境,且有性命之忧?她急忙出声阻拦:“等一下。”雨寒幽回眸,疑惑的问道:“小瞳瞳,还有事情要交代吗?”流年从床上坐直了身子,虚弱的说道:“今日天色已晚,两位师兄大可不必着急,明日再去也不迟。”“这解药当然要早早的吃下比较好。”雨寒幽蹙眉说道:“看你这样子也不能耽搁了。当然要尽快出发,天黑行走也无碍的。”“没关系的,当初少主给了我五天的时间,这已是第四天,我想不必你们去找,他也应该快来找我了,我们且先等等,不必白跑一趟的。”流年说着又咳了起来,萧寒急忙扶住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让她能够舒服一些。“他真的会来找你吗?”雨寒幽狐疑的问道,别在他不来再耽误了七丫头的病情,那就糟糕了。流年点点头,艰难的喘息着:“会的,我们且等这一晚上,没关系的。”雨寒幽看了眼千末白,似在询问意见,千末白淡然说道:“既然他会来,我们便在这里等即可,小师妹说的对,我们没必要白跑一趟,而且万一我们刚走,他便来了,小五一人估计很难要得解药。”雨寒幽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蹙着眉头沉默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萧寒看着流年那苍白的脸色,心疼的询问:“你还能坚持得住吗?”“可以的。”流年虚弱的点头,斜靠在了被子上,此时她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实在是连逞强的资格都没有。她那异常虚弱的模样,雨寒幽看着心疼,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水壶晃了晃,发现是空的后又将其放到桌子上,嘱咐道:“你们先照顾着小瞳瞳,哥哥去弄些热水来,也好先把那些药吃了,至少也是可以缓解下疼痛的。”萧寒点点头,对这个二师兄更加的心存感激了。看着雨寒幽出去,流年舒缓了下气息,轻声问道:“萧寒,你可有燕雀的消息?”燕雀?千末白心中一惊,淡漠的眸子缓缓的看向床上斜靠着的女子,心中升起一丝疑惑,她这个时候提起燕雀是为何?萧寒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清楚:“你要找她?”看到他摇头,流年便黯淡了眸色,声音略显忧伤:“只是想见见她,自从分开后,我便没了她的消息,很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也不知道她那个大哥哥是怎样的人,会不会欺负她。”萧寒不知道燕雀的事情,只好安慰此时的流年,告诉她不要担心,既然是燕雀信任的大哥哥,那应该不会错待燕雀才对,况且燕雀那么伶俐的丫头,也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千末白站在一旁渐渐沉了脸色,看来小师妹真如他们所说,是变了一个人的,也难怪小蝶会如此的惦记她,原来她也是如此的惦记着小蝶的,看来之前的确是自己误解了她。流年仍旧低声的说着,神色略显惆怅:“我此时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她了,玉尘宵也好,不悔也好,你也好,都是有人保护的,而且都武艺高强,咳咳…可是燕雀不一样,她不会武艺的,人还那么单纯善良,在外面很容易吃亏,萧寒,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情?”萧寒此时心情压抑的厉害,只因她的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在诀别,仿佛她是要死了一样。“什么事?”流年咳嗽了下,缓声说道:“燕雀是我在这里认下的第一个姐妹,你可不可以帮我找到她?如果她的大哥哥对她不好,你可不可以将她带在身边,直到她遇到了值得托付终生的男子,好不好?”“等找到她,你可以将她带在你的身边的,既然是姐妹,她当然是跟在你的身边比较好。”萧寒沉声说道。流年失笑,满眼的落寞忧伤,她哪里还有命活到那个时候?“若是我不在了……”“不许胡说。”萧寒打断她,胸口仿佛闷着一口气上不来,他深深的呼吸了下,安抚道:“你且先好好休息,等少主来了,我们一定会弄到解药的。”“但愿吧。”流年嘴上如此说,心里却清楚明白,解药,少主是一定不会给她的,除非雨寒幽三人为了她和少主反目,以武力取胜逼得他拿出解药,但是那样子他们便是不仁不义,她不忍心拖累玉尘宵,又怎会如此拖累他们?她不会让他们任何一个人为了她背负上不仁不义的骂名的,一定不会。看着她仍旧惆怅着一张脸,千末白以为她还在担心燕雀,终于不忍心看下去,开口劝慰道:“你不必担心,燕雀此时在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不会有任何危险也不会有人欺负她。”萧寒不解的看向他,流年更是从床上支撑着坐了起来,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你如何知道?”千末白看着他们淡然说道:“我便是她的大哥哥。”“你们之前就认识了?”萧寒不敢置信的询问,怎么之前竟一点没有察觉?千末白略点下头,便不再言语了。流年垂了眸,脑海中浮现出她刚到风家堡接到赐婚圣旨想要逃婚的那个晚上,燕雀说:“小姐,其实我知道三公子的下落,他一直在嘉兴,你去嘉兴的荣德胡同,胡同里有个小小的珠宝店,店主是沈老板,你告诉他,你叫做千小蝶,他就会带你找到三公子的。”怪不得她身为七公主的奴婢却知道三公子的下落,她当时竟然没有想到,现在想来,那个时候她便为了帮助她打算将自己的大哥哥拱手让出,她记得那丫头当时面漏迟疑的神色,她还担心她不会帮助自己逃婚,原来她是舍不得自己的大哥哥,她在忍痛割爱,燕雀,如此善良的丫头。流年忍不住红了眼眶,轻轻的吁了一口气,感叹道:“如此我便放心了,三师兄,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谢谢你。”这时,雨寒幽拎着水壶走了进来,为流年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晾着。“晾一会,便可以吃药了,哥哥刚刚在厨房熬了鸡汤,过半个时辰也可以喝了,多少可以补补身子的。”流年看向面前的三个男人,心中甚是感激,虽然在这个世界只有两个月,但是能够认识他们这些人,真的值得了,即使回到那个世界,这些人仍旧会永久的存在自己的记忆中,偶尔还是可以回忆下,这也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呢。“谢谢你们,萧寒,二师兄,三师兄,谢谢你们。”能够认识你们,也不枉我来这个世界走一遭了,此时真的无遗憾了,真的可以潇洒的走了。夜幕阴沉,天空中阴云密布遮住了漫天繁星,有风吹过,吹起流年的衣裙,吹乱她的长发,她走出碧瞳苑缓步向风家堡的后山走去,由于身子虚弱她走的异常的缓慢,这个时辰萧寒他们一定睡的熟了,他们不知道,吃晚饭的时候,她在饭里下了少量的迷魂药,其药效会让他们熟睡到天明。后山树木随着大风摆动着枝杈,泛黄的树叶飘飘扬扬洒落,落在她的发间,落在她的肩膀,像极了那一日萧寒舞剑时的样子。流年在树前站了一会,昏暗的天气让她看不清四周的景色,但她却清楚的知道在前面的不远处是悬崖,那一日,日出东方,她兴奋的往前跑,是萧寒伸手拦住了她,他说前面是悬崖。她记得,所以她来了。在穿过树林前,她忍不住回头望去,眼前是漆黑的景色,但是她却仿佛看到了那一张张面庞在眼前清晰的浮动,萧寒那张英俊的脸,雨寒幽那妩媚的笑,千末白那淡漠的眸,燕雀俏皮的样子,芊芊火爆的动作,白瑾瑜淡然自若的神色,还有一个人,穿着月白色锦服,一双狭长的眸泛着一丝慵懒,他唇角微微上挑,笑得邪魅。流年轻轻扬起唇角,眼泪滑落,她轻轻说了声:“永别了。”声音随风飘散,她毅然决然的转身,向树林深处走去,百米处,是陡峭的悬崖,看着深不见底,流年站在悬崖边,风吹起了她的衣衫,吹起了她的长发,她张开了双臂,如同一只鹰飞了出去…――――――――――猜流年会不会穿回去? 207 难道…她重生了?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流年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古香古色的床榻,她转了下眼珠,看到了月白色的床幔,一种不祥的预感直袭心头,她忽的坐起身,一把扯开了床幔,入眼的是古香古色的闺房,不远处的桌子上还放着她临死前雨寒幽为她准备开水的那个水壶,她一颗心急速的往下沉,仿佛不相信眼前事实般,光着脚丫下了床,出了闺房便看到庭院中的翠竹,这里分明就是碧瞳苑,她瞬间失去了全身的力气靠着墙滑落在地,漆黑的眼睛失神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是怎么回事?她清晰的记得自己跳落了悬崖,为何又跑回了碧瞳苑?难道……先是穿越,现在又重生了?想到这,她又急忙站起身匆匆的跑进闺房,跑到梳妆台前拿起一面铜镜看自己的脸,依旧是圆润的鹅蛋脸,柳叶弯眉樱桃口,是七公主苏碧瞳的模样,而且看年龄也与自己跳崖寻死前相差无几,难道是重生到了她刚穿越到这里的时候?流年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唇角一点点扬起,漆黑的眼眸亮晶晶的闪烁着喜悦的光彩,像似想起了什么,她急忙摸向自己的腹部,肚子以及胃,那种huo辣辣的感觉已经荡然无存了,她捂唇用力的咳嗽了几声,摊开手心,除了几点唾沫星子并无半点血迹,她开心的扬起头,一双脚尖兴奋的点着地,忍不住捂唇轻笑,渐渐的欢快的笑声如银铃般从指缝间溢出,她笑的异常的喜悦,她重生了,看样子还是重生在了她中毒之前,不知道皇帝的圣旨下没下呢,这一次她一定学聪明的,乖乖的把自己嫁出去,绝对不会逃婚了,绝对不会了,再不会让自己有中毒的机会,玉尘宵,你等着我…忆瑶刚踏进碧瞳苑便听到了那悦耳如银铃般的笑声,她唇边划过一丝不屑的笑容,缓步走进流年的房间,斜倚在门框上,讥笑道:“你还真是命大,这样都死不了。”看到忆瑶,流年的笑声戛然而止,一双漆黑的眼睛呆愣的看着她,思维一时之间转不过弯来,为何她会在这里?她不应该在这里的啊?难道…重生后,所有事情都发生了变化?“你怎么会在这里?”流年小心翼翼的问道。忆瑶嗤笑:“当然是看你醒了没有。”“我受伤了?”流年略显迟疑的询问,她想知道自己重生到了哪个时间段,距离被赐婚还需要多久的时间,忆瑶的突然出现,让她的心突然没了底,充满了忐忑不安感。忆瑶白了她一眼,不屑的说道:“少和我玩这失忆的把戏,你说你寻死干嘛不拿把剑抹了脖子?那样即痛快又达到了自己赴死的目的,干嘛非跳崖呢?唉,”她说着无奈的叹气:“你也是命大,这样都死不了,我也算心服口服了。”流年依旧愣愣的看着她,脑中反复的思索着她说的话,痴痴的说道:“你是说跳崖?我是因为什么事情跳了崖?”看着她痴傻呆愣的模样,忆瑶蹙眉打量着她,狐疑的说道:“你不会是摔坏了脑子吧?傻了?”流年腾的站起身走到忆瑶的面前,大眼睛瞪得圆圆的直视着她,忆瑶不由后退一步,这丫头莫非是真摔傻了?“我是因为身中嗜血蝎毒而选择跳崖自杀的吗?”看着她漆黑的眼眸,忆瑶下意识的点点头:“对。”只见她话音刚落,流年便失神般转身往床榻走去,走了两步又回过身愣愣的看着她,充满期待的说道:“我不是重生了吗?我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啊?忆瑶,你告诉我,我是为什么中的毒?为什么我会中毒?”“我看你是真傻了。”忆瑶走进屋子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你为何中毒我是不清楚,不过你这毒是如何解的,我还是知道一点的。”流年转身看向她:“如何解的?”“当然是少主给你吃了解药。”“不可能。”流年根本不信她说的话,肯定的说:“他怎么会那么好心为我解毒?他根本就不是那么好心的人,根本不可能是他。”“他当然不会那么好心凭白赠你解药。”忆瑶笑道:“可是你完成了任务,成功的拿到了虎符那就另当别论了,他一向说话算话,既然你为他拿到了百里千尘身上的两块虎符,他自会送你解药。”她的话,流年越听越迷糊,她迷茫的看向忆瑶,一双眸子中充满了疑惑不解:“你在说什么?什么我拿了百里千尘的虎符?我没有拿啊!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看着她脸上划过的痛苦神色,忆瑶便觉得无比的开心,她唇边的笑意更加的肆意张扬:“我怎么可能搞错?少主的确是得到了百里千尘身上的两块虎符,所以才会为你解了那嗜血蝎毒,不然你以为这天下间谁还有那能力为你解毒?想必那通天医圣都是办不到的。”流年彻底傻了,一双漆黑的眸子呆滞的转动着,她缓步走到床榻边,跌坐在床上,不可能是这样子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明明已经跳崖了,怎么转眼就解了毒了?她并没有拿玉尘宵的虎符啊,如果拿到了虎符,她干嘛还跳崖自杀?难道她并没有跳崖?不对,她是跳崖了,刚刚忆瑶也说自己的确跳崖了,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她愈发痛苦的神色,忆瑶抿唇轻笑:“你偷拿了百里千尘的虎符,你觉得百里千尘会拿你怎么办?哈哈…估计再不会如从前那般宠爱你了吧,也许会亲手杀了你也说不定哦!”玉尘宵会杀了她?流年的眼睛蓦地圆睁,迷茫的看向忆瑶,似是没有听明白她的话,片刻后,她突然站起身,一双眸子溢满了怒色,大声说道:“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有拿他的虎符,你根本就是在骗我,你们不可能拿到玉尘宵的虎符。”忆瑶无谓的耸耸肩膀:“信不信随你咯。”话虽这么说,但流年的一颗心仍旧漂浮着,她浑身颤抖,迷茫的不知道该如何做,如何说,她隐隐觉得,这事情似乎真的没那么简单了…“哈哈……”忆瑶张扬的笑了起来,一双眸子闪烁着亮晶晶的光彩。流年愠怒的看着她,沉声说道:“你笑什么?”“开心咯,看着你这般痛苦,想象着百里千尘此时也一定不好过,哈哈…”忆瑶仿佛说着一件无比喜悦的事情,唇角上扬:“他一定会来杀你的,一定会的,两个相爱的人互相残杀,这难道不是天下间最令人开心的事情吗?”流年气得浑身发抖,劈手指向门口,怒吼道:“滚,你给我滚出去。”“苏苏,你在这里胡闹什么?”略带愤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即使是生气,那声音依旧透露着几分娇媚。流年回身便看到了一身红衣的雨寒幽,眼泪瞬间便溢出了眼眶,她仿佛受了无限的委屈,在见到自己亲人的那一瞬间再也隐忍不住的哭出声来:“二师兄……”此时流年穿着亵伊亵裤,青丝凌乱,光着脚丫站在地上,清澈的眸子溢满了痛苦的神色,不用说也知道一定又是苏苏欺负了她,雨寒幽上前将她扶到床榻上,口中是对忆瑶的责备:“苏苏,不是哥哥说你,你干嘛总是和七丫头过不去?不管怎么说,你都是七丫头的姐姐,你不说爱护自己的妹妹便罢了,怎么着也不该欺负了她吧?”忆瑶端看着自己的左手,嘟起了嘴巴,这几日又杀了人,搞的这双手又粗糙了,还有这指甲好不容易留到这么长,眼见着又要断裂了,真是可惜。“哥哥和你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被直接无视掉,雨寒幽怒了,上前戳忆瑶的额头,怒骂道:“打小就数你最坏,欺负别人便罢了,怎么自家人你也想着欺负?那七丫头是我们的妹妹啊,你为何总是欺负她?她那毒刚刚解了,身子还弱,你就跑来招惹是非,非得弄哭她,你才开心吗?你这恶毒的丫头,当初真是死了才好。”“呵…”忆瑶笑了,黑亮的眸闪烁如星辰般看向雨寒幽,缓缓说道:“二师兄,紫苏这条命可是你救回来的,怎么后悔了?”她说的是当日在第一医药堂的事情,那天,趁着玉尘宵不在,风轻云和黎少卿去抢芊芊,在看到痴傻的紫苏的时候,风轻云下令杀了她,本来黎少卿是打算动手的,雨寒幽远远的看着,终究是不忍心,那毕竟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妹妹,怎么忍心让她就这么死了,于是他出现了,哄走了黎少卿后便将紫苏弄晕,塞到了床下以保她的安全。不管她性子如何,她都是自己的妹妹,哪怕事情重新来一次,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出手相救,这便是雨寒幽,他们最爱的哥哥,雨寒幽。听她如此说,雨寒幽微微叹气,有些无奈的说:“你这性子啊,真真坏透了。”忆瑶无谓的撇了撇嘴巴:“咱们几个,终究要有一人是真坏啊。”她喜欢当坏人,喜欢别人说她恶毒,阴险,她觉得,只有这般坏透的人才足以与那个同样坏的人相配,为了与他相配,她坏到人神共愤又何妨? 208清风六姑娘花清浅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看着雨寒幽教训忆瑶,流年有些急的喊他,现在她有好多疑惑压在心头,压的她喘不上气,她到底是如何解毒的,少主是不是真的得到了玉尘宵的虎符?忆瑶的话应该是骗她的吧。“二师兄…”雨寒幽回头,看到流年那焦急的神色,举步上前,关切的问道:“小瞳瞳,可是哪里不舒服?”流年摇摇头示意自己没有不舒服,略显焦急的问道:“二师兄,你告诉我,我这毒是如何解的?我明明跳落了悬崖…”她话尚未说完,雨寒幽一指头弹在她的额头,愠怒道:“你这死丫头,你竟然还敢提?事情还没到最后呢,你怎么就想到了寻死?哥哥们不是说帮你想办法弄到解药吗?你就这么不信任你家哥哥?”流年揉着被弹疼的额头,急急的解释:“不是的,二师兄,我没有不信你,只是不想拖累你们…”“自家人哪里有拖累与不拖累?”雨寒幽嘟着粉嫩的唇,宽大的衣袖挡住半边面,眼泪便啪嗒啪嗒流下来:“真真是伤心死你家哥哥了…”一旁的忆瑶看他那个样子,忍不住撇嘴摇头,又来了,又来了…看着雨寒幽掩面垂泪的模样,流年心中甚是内疚,一时之间也不好再询问,略显局促的安慰着雨寒幽。“对不起,二师兄……”看着流年微红的眼眶,雨寒幽擦了下泪珠,轻叹道:“不过也亏得你跳了崖…”流年不由瞪大了眼睛,亏得她跳了崖?二师兄你要不要变的这么快啊?雨寒幽目光幽幽的看着流年,瞬间又红了眼眶,流年不禁心都跟着颤抖,颤声说道:“二师兄,咱…别哭了,好吧?”流年郁闷啊,这个二师兄为嘛就不按常理出牌?这个时候应该被安慰的是她好不好?她心里还有好多事没搞清楚,被他这么一哭,全乱了啊,这叫她如何问得出口?“嗯,不哭了,不哭了。”雨寒幽抹了下眼角的泪水,勾起了唇角,笑道:“毕竟是好事呢。”流年疑惑的看着他:“什么好事?”这时从外面传来脚步声,而且不止一人,流年下意识看向门口,只见门口处进来三个人,先是萧寒,随后是千末白,千末白的身后跟着一个姑娘,流年一见她便愣住了,只见她身型纤细,身着轻纱般的白衣,三千青丝垂在背后,以白纱遮面,只留有那一双漆黑含水的双眸仿若带着盈盈笑意。见到流年,她微微一笑,说道:“妹妹已经醒了?”那声音清脆如鸟鸣般动听,流年点点头,心想着这个姑娘是谁?以前从未见过呢。雨寒幽见她面漏疑惑,便说道:“她便是你的六师姐花清浅,这次你跌落悬崖多亏她救了你上来,不然你还真就没有命活到现在了。”六师姐花清浅?流年惊讶看向花清浅,又看了看雨寒幽,似有不解:“她不是……”不是早就死于蝎毒之下了吗?怎么会是她救下的自己?“很惊讶我还活着是吗?”花清浅轻笑道:“三年前,我的确身中蝎毒,无奈选择跳落悬崖,可不曾想崖下竟会是蝴蝶谷,我命不该绝被蝴蝶谷谷主所救,便一直留在了蝴蝶谷。”忆瑶百般无奈的把玩着桌子上的茶碗,小声嘟囔道:“你们一个个还真是命大。”雨寒幽不满的嘟起了粉嫩的唇:“哼,你个小没良心的,若不是这次小瞳瞳误打误撞落入蝴蝶谷,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打算出谷来见我们了?”花清浅扬起一抹愧疚的笑,微微垂了眸,如果不是遇到小师妹,她的确是打算永不出谷的。见她默认,雨寒幽气恼的别过头去,心生闷气不搭理她了。流年看着她,一颗心渐渐有了底,问道:“那么我身上的毒是你帮我解的吗?”“我还没有那个功力。”清浅解释道:“四日前,你从湖底落入我们蝴蝶谷时,中毒已深,我不得已才带着昏迷的你回到风家堡从少主寻得解药。”流年惊讶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说道:“所以…所以我的毒真的是少主解的?”清浅点点头:“的确是少主为你解的那嗜血蝎毒。”流年愣了,若有所思的眨巴着眼睛,她真的不敢相信少主会那么好心,那么轻易的便给了她解药,这中间一定还发生了其他的事情,一定的,流年的心一点点沉下去,难道真的是他拿到了虎符?她刚要开口询问,便听萧寒说道:“那三年前六师妹的毒是如何解的?”听到萧寒的问话,雨寒幽,千末白和忆瑶都瞬间支起了耳朵,屏息听着,其实他们心中也对此感到疑惑,只是清浅在流年吃下解药后便不见了踪影,他们一直没得到机会问出心中疑惑。想起中毒那段日子,清浅微微叹息:“也许是我好运吧,我跳崖落入蝴蝶谷,正巧魔音娘子在蝴蝶谷中做客,她的琴声能够控制所有有听觉的动物,她便弹了一曲将那毒蝎从我体内引出,我才得以保命。”“魔音娘子?”千末白蹙眉说道:“可是那个号称天下第一美人的魔音娘子白瑾娘?”“就是她了。”此时想起白瑾娘,清浅仍旧忍不住感叹:“她的美貌与琴音果然名不虚传。”忆瑶撇撇嘴,不屑的说道:“名不虚传又怎样?还不是一样香消玉殒,红颜多薄命?”听到此言,清浅不由黯淡了神色,缓缓说道:“终究是我害了她,若不是为救我而虚耗太多内力,她也不至于出谷就被人暗害,我这辈子终究是欠她白瑾娘一条命的。”“人都死了,还欠什么欠啊。”忆瑶无谓的说道。“苏苏,你闭嘴。”雨寒幽怒视她,示意她不要多嘴了,看着他瞪眼的模样,忆瑶呶了呶嘴巴不在言语了。花清浅黯淡了神色,垂下了头。萧寒轻声安慰:“能够活着便好,白瑾娘的事情是意外,谁也不曾料到的。”“小五说的对。”见到花清浅忧伤的模样,雨寒幽也不忍心责怪她了,勾起唇角说道:“未来的事情又有谁能够预料的到?就算事情重新来过,那白瑾娘还是会救你的,她可是白千化的孙女,满心的慈悲呢,哥哥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真真是个可人儿。”雨寒幽说着眨巴眨巴桃花眼,一副憧憬的模样,似乎白瑾娘的美貌就在眼前。花清浅忍不住笑出声来,娇嗔道:“二师兄,你还真是一点没变,还是原来的样子。”“当然。”雨寒幽傲娇了,得意的笑:“你家哥哥永远是不会变的,永远都是你们最最心爱的哥哥。”花清浅掩唇轻笑,心底暖暖的,是那种久违了的感觉。忆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自恋的家伙,我最爱的人才不是你这个笨蛋。千末白一向淡漠的眸子也染了一丝笑意。萧寒目光深邃的看着他们,心里满是欣喜,六师妹还活着对于大家都是高兴的事,可最开心的莫过于二师兄了,他终于又可以放下满腹心事,活的如同三年前那般恣意潇洒了。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流年也染了一丝喜悦,但心中仍旧疑惑重重,她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道:“那个…刚刚忆瑶说的虎符…少主真的得到了玉尘宵身上的虎符了吗?”萧寒不由看向她,漆黑的眸子划过一丝担忧。忆瑶冷笑:“当然了,我紫苏可是从不骗人。”流年看向雨寒幽,不知道从何时起,她从心底里信任这个二师兄,虽然他有时候怎么看怎么不靠谱,但却能够让人莫名的从心底里信任他。“真的吗?二师兄?”看着她漆黑的眸,雨寒幽似有不忍心般,别过眼神,微微的点了点头。忆瑶轻笑:“事情都发生了,你们又掖着藏着干嘛?干脆实话告诉她得了,反正早晚得知道。”流年不由心中紧张,目光扫过众人后又落在雨寒幽的身上,忐忑不安的问道:“什么事情?二师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雨寒幽轻叹一口气,缓缓说道:“少主确实得到了玉尘宵身上的虎符,而且,玉尘宵已经认定此事与你有关,已经告知全武林,他玉尘宵与七公主苏碧瞳再无瓜葛,不日之后,他会休书一封,赶你出逍遥居。”休书一封,赶她出逍遥居?流年迷茫了神色,泄气般堆坐到床上,手一点点抓着床单,一点点用力,仿若要将全部的恨意发泄在被子上,她一张脸变得惨白,漆黑的眸子中溢满了泪水,众人看着忍不住心疼。片刻过后,流年似想到了什么,抬眸缓缓说道:“所以少主才会帮我解毒?他的目的不是救我,他是想让玉尘宵杀我?所以他故意说虎符是我交给他的,他就是要玉尘宵杀我,等到玉尘宵杀了我,他在道明真相,让玉尘宵因误杀我而痛恨自己?”“你还不算太傻。”忆瑶嗤笑:“不过呢,有一点你说错了,这消息可不是少主放出去的,你想想,你从逍遥居出走之后,玉尘宵的虎符便不见了踪影,随后你回到风家堡身上的毒便解了,傻子都会明白其中缘由吧?何况他百里千尘又不傻。” 209 我不是你第一个认识的人吗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流年满心的怒火,她知道自己被人设计了,从自己出了逍遥居那一刻,那人便偷拿了玉尘宵的虎符交给了少主风轻云,让玉尘宵误以为是她拿走了虎符来换取嗜血蝎毒的解药,到底是谁能够潜入逍遥居而不被玉尘宵发现呢?从他能够轻而易举拿到虎符来看,这人武艺一定很高强而且深得玉尘宵的信任,他会不会暗害玉尘宵?流年急了,她必须立刻见到玉尘宵,把事情说清楚,拿走虎符的人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那个人很有可能会对他不利,她必须提醒他小心才行。流年想着便焦急的下了床,甚至忘记自己并未穿外衣,一心只想往外走,雨寒幽一见急忙阻止她,问道:“小瞳瞳,你这样要做何?”“我要去找玉尘宵说清楚,虎符不是我拿的,我必须去说清楚。”流年说着便挣开雨寒幽抓住她的手,抬脚便走。雨寒幽急忙又抓住她,关切的劝道:“你这刚醒,身子还虚弱的很,你这时候不能到处乱跑。”忆瑶仍旧把玩着桌子上的茶碗,讥笑道:“她想去就让她去咯,说不定此时玉尘宵也十分想念她呢,想念的恨不得杀了她。”“紫苏。”花清浅轻喝一声,随后将目光落在流年身上,柔声劝慰:“妹妹,解释也不必急于一时,你已经昏迷四日,这误会便存在了四日,你大可等身子好一些再去不迟。”流年惊讶的抬眸看向花清浅:“我已经昏迷了四日了?”“是的。”清浅解释道:“你中毒太深,即便吃了解药,身子也是太过虚弱,紧紧昏迷四日已是大幸。目前,你还是先把身子养好要紧。”“可是…”流年一脸的焦急之色,担忧的说道:“我必须见到玉尘宵才行啊,他误会我倒是其次,偷拿虎符的人既然能够在玉尘宵的眼皮下拿走虎符,可见他的厉害之处,万一他要陷害玉尘宵的性命,那怎么办?玉尘宵会有危险的啊,这事不能拖的,那人很可能在下一刻便害了玉尘宵的性命。”想到玉尘宵处在危险之中却不自知,流年的心中便更加的焦急难耐。听她口口声声不顾自己的安危,一心只为玉尘宵,大家不由叹息,小师妹这是真的爱上玉尘宵了,心心念念只有他一个人。忆瑶嗤笑道:“好一个痴情种子呢,只是他也要如你对他这般用情至深才好。”对于紫苏的冷言冷语,雨寒幽和清浅已经无力在去批评责备,一心只想着劝阻流年,不管怎样也先顾虑下自己的身子,就连一向淡漠的千末白也出言相劝,但流年此时已经听不下去任何劝阻了,她只想立刻见到玉尘宵,必须尽快见到他把事情说清楚。就在大家众说纷纭的时候,一声清冷的声音响起:“让她去。”声音低沉黯哑,成功的打断了几人的吵闹之声,大家皆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萧寒站在门口处,英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一双漆黑的眸子凝视着流年,轻声开口:“想去就去吧,但你总不能这样子便去,总得先洗漱一番,然后换件衣服。”流年急急的点头答应着,转身便去翻找衣服,看她焦急的样子,萧寒的心微微的疼,他不由黯淡了神色:“你先换着,我去厨房看下,总得先吃点什么才好,不然路途遥远怕你这身子坚持不住。”他说着,不顾几位师兄妹诧异的目光转身向门外走去。他的背影在阳光下是那般的萧条落寞,雨寒幽忍不住轻轻叹气,可怜的小五,他对七丫头又何曾不喜爱?只是这爱怕是这辈子都难说出口了吧。由于流年要在房间内洗漱换衣服,雨寒幽几人便来到了大堂,清浅离开了太久,对他们的事情也不是很了解,但她还是看出了刚刚萧寒离去时那失落的让人心疼的模样,她心中也便有几分明白,想必又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感情吧,只是苦了五师兄的一番痴心,看如今小师妹的样子,只怕五师兄不将心事说不口,她是不会知晓的了。清浅看向一旁的几个人,大家皆沉默着,气氛有一些压抑。这次回来,难得大家重聚,她这才发现他们中少了一个人,不解的问道:“为何不见大师兄?”雨寒幽随口说道:“少主不知是给他安排了什么重要的任务,他一年都不回风家堡一次的,就是偶尔见到也都是在外面。”说到这,雨寒幽无奈的叹息:“唉,真真是想念在苍狼山的日子啊。”听了此话,忆瑶罕见的没有冷言相对,神情中流露出向往之色,也不由感叹道:“是呢,虽然每天练武很累,但那时候的日子确实是最开心。”说道此,她像似想到了什么事情,笑出声来:“无聊了还可以暗算下苏碧瞳,那便是我最开心的事情了。”雨寒幽戳了下她的额头,嗔怒道:“我们七个数你这丫头最坏,你干嘛总是和七丫头过不去?哥哥可没见她有招惹过你。”为什么和她过不去?忆瑶思忖了下,想起了一件往事,那是碧瞳来到苍狼山的一个月后,少主来看师兄妹几人,手中拿着她最爱的那把玉女剑,她以为他会把玉女剑给她,可是他却单单给了苏碧瞳,就是从那时起吧,她便开始寻苏碧瞳的麻烦,谁让她吸引了那个男人的目光呢。“过几日,我也该返回蝴蝶谷了。”清浅说着看向千末白,忆瑶,最后将目光落在雨寒幽的身上,淡笑道:“我想着,在我走之前咱们师兄妹几人可否聚聚?”说着,她黯淡了神色:“下次出谷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看着清浅那清澈的眸,雨寒幽的眸光中划过一丝惆怅,心隐隐的疼,他刚要说话便听千末白淡然的开口:“聚一下吧,少主已经得到了五块虎符,等拿到玉玺,我也该走了,再相见还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小三儿也要走?”雨寒幽惊讶的看向千末白,千末白点点头,笑道:“待他取得江山,咱们便无用武之地了,不想被杀,当然要早早离开的好。”提到分离,大堂内弥漫着淡淡的哀愁,大家的心情皆沉沉的,压抑的喘不上气。安静了片刻,雨寒幽朗声说道:“好。等陪七丫头见了玉尘宵,哥哥便去寻大师兄,咱们七人便在此重聚。”话音刚落,萧寒便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只见托盘上放着米粥和几碟小咸菜,看着清淡可口,正巧流年也梳洗完毕,身穿水蓝色裙衫从屋内走了出来。“大家聊什么呢?在屋内听着很热闹的样子。”流年举步上前,萧寒已经将米粥摆在桌子上,只等着她过来吃。雨寒幽笑道:“再说我们清风七煞重聚的事情,自从八年前你四师姐失踪后,咱们七人便一直天南海北,难得此时你四师姐和你六师姐都回来了,便想着聚一聚,能够再一次把酒言欢。”“好啊。”流年边喝着小米粥便笑道:“等见过玉尘宵,与他讲明情况之后,我必归来与你们重聚。”七公主,既然你的灵魂沉睡着,那么便由我来替你参加这次重聚吧,希望你在这身体内能够感知的到。喝完米粥,萧寒和雨寒幽送流年去逍遥居,千末白等人在风家堡等候他们归来。萧寒准备的马车十分的温暖舒适,地上铺着细绒的毯子,四壁是绣花的棉布,车内的两边是软软的床榻,中间放着一张小桌子,桌上摆放着水杯和水果,甚至还有两个茶壶。流年不由笑道:“就我们三个人,不至于准备两个茶壶吧?怕不够喝吗?”萧寒望向她的目光深不见底,幽幽说道:“一壶是茶,一壶是药,等时间到了,你还是要按时喝药的,不然身子熬不住。”他竟是这般细心,早早的便为她打算好,流年不由心中感动,微微垂了眸色,低声说道:“谢谢你,萧寒。”萧寒目光更加幽深,唇边的笑容添了一丝苦涩,轻声说道:“我不是你来到这里第一个认识的人吗?和我竟也需要如此客气吗?”他的话很轻很轻,轻的微不可闻,但流年还是听清楚了,她不由僵住了身子,眼睛呆愣的看着萧寒,眸色中带着一丝不解,带着一丝震惊。车厢内顿时安静了下来,雨寒幽看着二人神色,无奈的扬了扬宽大的衣袖,伤心的说道:“你们两个小没良心的,就在你家哥哥面前恩爱吧,竟然敢这般无视你家哥哥。”“雨寒幽。”萧寒给了他一记愠怒的眼神,雨寒幽不由眯了一双桃花眼,嘟着红唇喃喃说道:“小五,你不爱你家哥哥了啊,竟然敢大叫你家哥哥大名了。”萧寒看着他委屈的模样,一脸的无奈,流年斜靠在软榻之上,唇角微微上扬,回想起萧寒的话仍有些心有余悸,她是要感谢二师兄的,若是没有他,刚刚她还真就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萧寒了,那样岂不是要尴尬死了。 210 玉尘宵的一纸休书①免费赠送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马车极为舒适,一路疾行却丝毫感觉不到颠簸,流年躺在软榻上闭着眼睛假寐,只在中途时起来喝了碗药。太阳渐渐西斜,车外不知何时起了很大的风,吹的窗帘微微鼓动,发出呼呼的声响。  到达逍遥居时已经日落黄昏,由于玉尘宵和风家堡之间发生的不愉快,流年决定让萧寒和雨寒幽在车上等着,她自己前往逍遥居寻找玉尘宵,掀开门帘,流年不顾自己羸弱的身子跳下马车便直奔拱桥而去,即将见到玉尘宵,她的心中是充满期待与喜悦的,她的心里一直认为,玉尘宵是相信她的,以他的聪明,他一定知道自己是被设计的,他一定是知道的,她步伐匆匆,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她刚上了拱桥便看到了迎面而来的玉尘宵,大风吹起了他的黑色披风,吹乱了他的长发,风太大了,她不得不眯着眼睛看他的神色。  玉尘宵缓缓走近她,目光由上至下又由下至上的打量着她,随后,唇角轻挑,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七公主别来无恙。”  七公主?流年傻傻的看着他,一时之间似是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话,低喃着:“玉尘宵…”  她羸弱的身子在大风中仿若随时被吹走,她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清澈见底的眸子透露着受伤的神色,玉尘宵却仿若视若无睹,唇角笑意更浓却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  “本想着这两日便派人将休书送回,却不想七公主亲自来了,可是等得心太急了?”  流年震惊的瞪大眼睛,不相信刚刚的话是出自玉尘宵之口,可这四周却又并无二人,流年的身子有些微微的颤抖,她急切的跨前两步与玉尘宵靠的更近,略显焦急的解释:“玉尘宵,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你听我说,那虎符不是我拿走的,你身边…”  她的话尚未说完便被玉尘宵打断:“我想是七公主多想了才对,其实你想要虎符换取自己性命,大可大大方方同在下讲,在下必定会拱手交出,七公主又何必去偷呢?不过区区虎符罢了,倒显得在下小气了。”  他说的语气是那般的不在意而又那般的客气,仿若那虎符于他真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而面前的她于他而言,也不过是风家堡的七公主罢了,没有丝毫的感情可言。  流年的心隐隐作痛,清澈的眸子无愧的凝视着他,缓声说道:“你不相信我?”  玉尘宵无谓的耸耸肩膀笑道:“事实摆在眼前,我又凭什么要相信你?”  “不是我。”流年依旧凝视着他,坚定的说道:“不是我拿的虎符。”  “哦?”玉尘宵眉头轻挑,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七公主的蝎毒可是解了?”  流年的身子一僵,一颗心急速的下沉,她看着他,贝齿轻轻咬住了下唇,欲言又止。  看着她的模样,玉尘宵嗤笑出声:“可是你的少主为你解的毒?”  听着他的口气,流年终于意识到事情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了,他根本不相信她,她开始急了,慌乱的去抓他的手,他的手依旧冰凉的毫无温度,她焦急的解释:“玉尘宵,你要相信我,那毒是他解的没错,但是虎符真的不是我拿的,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玉尘宵垂眸看着握在自己手上的柔荑,那暖暖的温度仿若透过手心直达心底,他轻笑一声,略带讥讽,手轻轻一甩,便抽离了她的手心。  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流年的心仿佛也跟着空了,泪顺着眼角滑落,她失神般的喃喃说道:“你真的如此不信任我吗?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玉尘宵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眼中皆是轻蔑:“不然七公主以为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呢?”  ――――――――-走过路过推荐线――――――――――  这几日卡卡真的是状态不对,后面的章节好好斟酌,更新量明显减少,卡卡感到很抱歉,这章节算是卡卡用来道歉的,可以免费观看,嘿嘿,谢谢宝贝们的支持。 211 玉尘宵的一纸休书②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不然七公主以为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呢?”那淡然讥讽的口吻如同一把利剑刺在了流年的心上,她满怀悲伤的凝视着面前这个她深爱着的男人,此时那熟悉的身影竟是那般的陌生,她深吸一口气来缓解心中的压抑,可语气仍旧带着无法掩饰的悲伤与愤怒:“玉尘宵,你拍拍自己的良心,我伊流年是那种人吗?我宁愿伤害我自己,我都不忍心去伤害你。我们朝夕相处两个月,难道你一点都不了解我?我们之间就连信任彼此都这么难吗?”眼泪再次滑落,流年伸手胡乱的抹去脸上的泪珠,她不想哭,这个时候她不能哭,哭只能让自己更加的懦弱,哭,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看着她那双泪眸中透露着倔强的神色,玉尘宵垂在身侧的双手僵硬的颤了颤,慵懒的眸色中划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张了张嘴似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冷漠的从衣袖中抽出一个折子扔到流年的面前,大风刮过,折子在地上翻滚着,随时都有被吹走的可能,流年垂眸看着,心中揪痛,她缓缓的弯腰,颤抖的伸出手,在大风将那折子吹走的刹那将其捡了起来。她愣愣的看着手中的折子,隐隐的也明白折子中写着什么,她颤抖着双手,想要将其打开却迟迟的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心痛的看着。玉尘宵的声音轻飘飘传入她的耳内:“打开看看吧,今后我们便没有任何的关系了。”没有任何的关系了?流年不由嗤笑出声,握着折子的手微微用力,随手将其打开,首先入眼的是一张薄薄的宣纸,叠的整整齐齐,她的大脑嗡的一声响,心中闷痛,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迅速的将那张纸打开,那歪歪扭扭的字眼便映入她的眼帘。“玉尘宵,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回了风家堡,请务必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勿要挂念我。流年。”流年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封信,眼中溢满了悲凉,这是她离开逍遥居时留给玉尘宵的信,由于自己写毛笔字太过困难便只写了这一句话,她当时是抱着必死的心态来写这封信的,只想着能够拖住他来寻找自己的脚步,没想到会带来如今的误会,他是因为这封信才误会她的吗?她可以解释的…流年上前一把抓住玉尘宵的衣袖,一双眸子含满期待的凝视着他那张疏离的脸,她流着泪慌乱的解释:“玉尘宵,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解释,当时…当时我真的只是想找个地方安静的死去,我怕你醒来后会寻找我,所以才留了这封信,我真的没有拿虎符,我真的没有拿…”玉尘宵垂眸对上那双满含期待的泪眸,勾起唇角,讥讽道:“安静的死去?”流年无视掉他眼中的嘲弄之色,急切的点头说道:“是的,我真的已经死过一次,我跳了崖,我真的跳了悬崖,可没有想到悬崖下会是蝴蝶谷,我不但没死,还被救了上来…”“七公主还真是福大命大。”玉尘宵淡笑着看着她:“只是七公主的话可否讲完了?”仿若被当头浇下一盆冷水,流年的身子不由一僵,那双含满期待的眸渐渐染了一丝迷茫,随后是深深的失望,她抓住他衣袖的手微微颤抖,力道一点点松了下来却依旧不肯放手…看到她失落的神色,玉尘宵似乎丝毫不为其所动,抬眸瞄了眼四周,轻声说道:“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七公主拿到了该得的东西便请回吧。”他说着伸出右手握住了流年的手轻轻一推,她握住他衣袖的手便滑落下去,流年的心空洞洞的疼,突然落空的双手仍在空气中僵持着微微的颤抖。玉尘宵似乎多看她一眼都觉得心烦,转身向逍遥居内走去,看着毫不留恋转身的背影,流年泪水模糊了双眼,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大喊出声,质问到:“玉尘宵,你那日和我说的话,是真心的吗?…你说…你说伊流年,I Love You ,是出自真心吗?”玉尘宵迈出脚步的身影不由僵在了那里,大风吹起了他的黑色披风呼呼作响,他的墨发在风中飞扬,他却始终背对着她不肯转身。看着面前那熟悉的背影,流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痛彻心扉,泪水横流,她喃喃说道:“是假的吧?哈哈…都是假的吧…”玉尘宵手握成拳,指甲嵌到了肉里却不自知,他轻轻闭上了双眸,淡漠的声音便随着风传入了流年的耳内:“从今后,你我便再无瓜葛,还望各自珍重。”话音落下,他抬脚向逍遥居内而去,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流年流着泪用尽全力的大喊:“玉尘宵,我会找到证据的,那虎符不是我拿的,我会找到证据给你看,在我找到证据前,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小心你身边的人,不要被暗算了性命,我希望在我找到证据的时候,你还好好的,你一定要等着我,玉尘宵,一定要等着我…”眼前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眼前,由于阵法的关系,眼前雾蒙蒙一片,就连想要看清逍遥居内的景色都是不能,流年不由苦笑,心脏处血淋淋的疼,这便是被排除在外的样子吗?即使就站在逍遥居的门口,也看不到逍遥居内的样子,她现在终究沦为他们的局外人了吗?她垂眸看向手中的休书,上面的字体飘逸,无比清晰的写着:七公主苏碧瞳因剽窃物品,品行无德,特休书一封,此后你我二人再无瓜葛,任其改婚,再无争执。  玉尘宵。此后再无瓜葛,任其改婚?流年悲戚的笑了起来,泪珠滑落打落在休书之上,将字迹一点点晕染开来。萧寒远远的看着,大风中她的身子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便会被风刮倒在地,他想要过去扶她,想要喊她的名字,却迟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陪着她站在这大风中,他知道她的心是痛的,他又何尝不是呢?在她喊出,玉尘宵,你一定要等我的时候,那颗心便已经被撕裂开来,他没有想到爱上一个人会这般容易,她会在短短两个月内爱上原本无比讨厌的玉尘宵,而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在分离的这两个月的时间里,那记忆中的姑娘会深深的刻在他的心上,他以为她迟早会回来,他以为他还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认识的那个人,直到这一刻他才不得不看清眼前的事实,那个握着他的手说我们私奔吧的那个姑娘,再不会回到他的身边了。流年在桥头站了许久才缓缓的转身想要回去,回身的瞬间她便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萧寒正目光深邃的望着她,她努力的牵动嘴角想要送他一个微笑,笑容刚浮现在唇边,一口鲜血便毫无预兆的喷了出来,下一刻她随风倒在了地上。“流年。”萧寒慌乱的跑过去,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紧张的看她的情况,是气血攻心,他抱起她便向马车走去。马车内,雨寒幽正躺在软榻之上,头枕着手臂,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的,见到萧寒抱着流年进来,忽的坐起身来,紧张的询问:“怎么搞成这样子?玉尘宵打她了?”萧寒顾不上回答他,将流年放到软榻上,自己则坐到她的身后,运气于掌心为其疗伤,雨寒幽蹙眉看着,有折子从流年手中缓缓滑落在地,他好奇的捡起,打开一看,不由眉头蹙的更深,恨恨的说道:“这该死的玉尘宵,竟真的不相信咱们小瞳瞳,真真是该死,哥哥我去教训他。”流年悠悠转醒便隐约听到这句话,她急急的开口,那声音却虚弱的没有一丝力气:“二师兄,别去…”雨寒幽回身看着她虚弱狼狈的样子,满心的心疼,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这个时候你还护着他…”此时,萧寒已经收了内力,流年无力的靠在萧寒的怀里,气息并未平稳带着微微的气喘:“这事本不怪他,事情太过巧合了,是谁都会怀疑是我拿的虎符的…何况…何况我还给他留了书信…”她的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清澈的眸中泛着淡淡哀愁,原本粉嫩的唇瓣此时也干燥的起了皮,萧寒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不由沉了嗓子:“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雨寒幽听她那么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气恼的坐到了软榻上,桃花眼微眯着,到底是谁要这般陷害小瞳瞳呢?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玉尘宵的虎符,可见其不简单,到底是谁呢?萧寒为流年倒了一杯水让她润润嗓子,随后扶着她躺在了软榻上并将一旁的小毛毯子盖在了她的身上,轻声说道:“你好好睡一觉,醒了我们便到风家堡了。”流年点点头轻轻闭上了双眸,萧寒在榻前站了片刻,每多看她一秒,心便沉痛一分,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向对面走去,刚迈开步子,衣袖便被轻轻的拉住,有虚弱无力的声音传入耳内:“萧寒,你知道…是谁把虎符交给少主的吗?” 212一切都回不去了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萧寒,你知道…是谁把虎符交给少主的吗?”衣袖被轻轻的拉住,萧寒回头便看到了那双漆黑的眸子内隐含着的期待,透过那目光,他仿佛又一次看到了那个场景,碧瞳苑翠竹旁,她握着他的手说:“你会带我离开吗?”那一刻,那满含期待的清澈眸子便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心底,时不时的发作一下,让他的心狠狠的疼上一疼。见他沉默着不说话,流年以为他知道而不愿意告诉她,不免有些着急,挣扎着便要坐起身,眼内满是焦急:“萧寒…”见她要起身,萧寒回过了神,举步上前扶着她躺好,顺手帮她把毯子再次盖好,流年屏息看着他的动作,眸子中的期待更加的浓烈,她急着查清真相,急着回到玉尘宵的身边,与上次一样含满期待的双眸,她希望他能够帮助她,与上次不同的是,她对待他和那个男人之间的态度的反差,他与他在她心中的位置完全颠倒了…萧寒凝视着那双眸子,轻声说道:“我不知道,我们见到少主之时,他便已经得到了虎符。”那双眸子一点点黯淡下去,萧寒的心骤然一紧,他又一次想到了当初他将自己的手从她的手心抽出,她也是这般黯淡了眸色…“我希望…”流年的声音轻轻的却如同石头般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心上:“我希望你们若是知道,不要瞒着我,一定要告诉我。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是真的不知道。”难道她已经不再相信他了吗,萧寒的手僵硬的握成了拳。雨寒幽也不忍看下去,开口劝解:“小瞳瞳,你要相信你五师兄,他是真的不知道,不止是他,你三师兄以及哥哥,我们都不知道。不过你放心,哥哥一定会帮助你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马车急速的向风家堡的方向而去,风的咆哮声越来越大了,似乎连这风也受了天大的委屈而忍不住悲鸣。马车渐行渐远,无人发现,在马车的后面,俊美如神的男子站立在风中,深邃的双眸痴痴的注视着马车消失的方向,久久不动,大风刮起了他的黑色披风,凌乱了墨色的长发。――――回到风家堡的三日之后,宫中下来圣旨,将当朝右丞相之长女季芙蓉许配给风家堡五公子萧寒为妻,成亲之礼即日举行。看着那明黄的圣旨,萧寒的心一点点下沉,脑中浮现的是那个眉眼明媚的姑娘,他终于明白了当日流年被赐婚时的情景。萧寒找到流年的时候,流年正坐在后山的大树上看落日夕阳,神色中少了一丝灵动,多了一丝沉稳淡然,有那么一刻,他甚至觉得这个姑娘并不是记忆中的那个姑娘,可仔细观看,她却又的的确确是记忆中的那个姑娘,让他忍不住的想要去疼爱怜惜,让他的心不受控制的隐隐作痛。见到他,流年低头冲他一笑,微弯的唇角,脸颊处出现一对梨涡,萧寒愣愣的看着,那抹明媚的笑容,仿若隔世。“圣旨的事情我听说了。”流年的声音带着一丝欢愉,是真心的送上祝福:“季芙蓉那姑娘不错,温柔善良,会是一个好妻子的,恭喜你了,萧寒。”萧寒漆黑的眸更加的深邃仿若幽深的潭水,他凝视着她,想要在她脸上找出一丝端倪,可是没有,那笑容,那话语是无比真诚的,她真诚的在祝福着他。可萧寒真的一点都开心不起来,一张脸更加的阴郁了。察觉出他的不开心,流年从树上飞落下来,看了看他的脸色,说道:“你不开心吗?”萧寒不说话,流年拽着他坐到了草地上,夕阳的余晖打落在二人的身上,为他们镀上了一层金黄,有风吹过,树上的几片叶子随风飘落。看着萧寒的样子,流年隐约明白了他的心思,轻叹一口气,说道:“你不喜欢季芙蓉吗?”看着萧寒那苦大仇深的神色,流年终于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她是想到了当日被赐婚的自己,估计和此时的萧寒一样吧,脸黑的像包公,眉头皱的能够夹死一只苍蝇。听到笑声,萧寒不悦的出声:“你笑什么?”流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询问道:“萧寒,你也要逃婚吗?要不要我帮你?”又是这双清澈见底的眸子,萧寒目光深邃的看着她,缓缓开口:“你…和我一起?”流年转头看向落日,微微蹙了眉头,似在纠结,随后她呶了呶嘴巴,目光再次落在萧寒的身上,认真的说道:“我会帮你的,你若是真的不想娶她为妻,我便会帮你。”萧寒凝视了她片刻,唇边划过一丝苦笑,看向远处,此时太阳已经完全没入天际,天地间灰蒙蒙一片,预示着黑暗即将来临。见他沉默,流年微微的叹气,以他的性子,估计让他逃婚他都不会逃的,此事牵连风家堡,他就算在怎么不喜欢季芙蓉,他都会娶了季芙蓉的,萧寒就是这样的性子,执拗的要命。“这皇上也真是的,就知道乱点鸳鸯谱。”流年愤愤不平的埋怨道:“以前我在家看电视剧,人家皇帝都是不管江湖中的事情的,怎么这里的皇帝这么爱管闲事的?丞相之女哎,就这么许给了江湖中人,一看他就是不懂政治联姻的…”流年哪里知道,季芙蓉与萧寒的婚事是季嫣然牺牲了自己一生的幸福求来的,那个刁蛮任性的姑娘用了自己的一生来换取姐姐的幸福,却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流年正喋喋不休的说着,萧寒突然看向她,深邃的眸光满含了认真,流年一愣,吓得乱了心跳:“你…你干嘛这样看我,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流年,你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吗?”“什…什么话?”“你说我们一起到深山里隐居,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一起去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他深邃的眸子如同深不见底的潭水凝视着流年的眼睛,流年突然就紧张起来,慌乱的别开目光,说话都止不住的结巴了:“可…可是你当时拒绝了我啊,而且…而且…”而且现在情况不同了啊,当日她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个玉尘宵,一个她会深爱上的玉尘宵,如果当日萧寒不拒绝她,或许情况就会不同吧,或许她会爱上这样的萧寒,可是…世上真的没有如果,事实就是她被他拒绝了,她因为他的拒绝遇到了那个名为玉尘宵的男子,一切在他拒绝她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结局,改变不了了。流年终究是无法开口说下去,垂了眸,手一下一下的揪着地上泛黄的草叶。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唯有风吹树叶的哗哗声响,宛若一首哀伤的曲调。天越来越暗,晚风逐渐大了起来,枯黄的叶子纷纷洒落,萧寒抬起手接了一片落叶在手心,唇角扬起一抹苦笑,终究是回不去了,后悔都来不及…“我们回去吧。”萧寒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天黑了。”“嗯。”流年站起身跟在萧寒的身后一步一步走着,有风吹起他黑色的衣诀,她突然就想到了自己初遇萧寒时的情景,不知道为什么,她忍不住酸了鼻子,心中默默祈祷,萧寒,你一定要幸福。 213 姐妹情深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萧寒成亲之礼的热闹程度不亚于风轻云的,同样的朝廷命官与江湖人士都到齐了,风家堡内热闹声一片,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气息。一对新人拜过堂之后,萧寒将新娘送进了洞房,他则在大堂向来宾敬酒。季芙蓉穿着大红的衣,头上是鸳鸯戏水的红色盖头,她端坐在床边,两手略显不安的交叠在一起,从萧寒牵住另一端的喜稠时便乱了的心跳到此时仍未停歇,砰砰跳个不停。红色盖头下,娇俏的脸颊从拜堂那刻起便浮上一丝红晕至今未曾退却,烧的厉害,一双水盈盈的眸子含满了幸福的期待,唇边洋溢着甜蜜的笑意。终于嫁给他了,季芙蓉又一次想起了初遇萧寒时的情景,他一身黑衣,英俊不凡,如天神般将她救出魔爪,她惊魂未定的看着他,只那一眼,便注定了她倾其一生的爱恋。有丫头站在一旁伺候着,轻声询问:“大小姐,可否渴了,要不要先喝杯茶?”季芙蓉微微摇了摇头,便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虽然眼前被盖头遮住,她还是下意识的向门口看去。小丫头一见来人,略显惊讶:“二小姐?”季嫣然挥挥手,命令道:“你先下去吧,我要和姐姐聊会天。”丫头得令走了出去并轻轻关上了房门。季芙蓉微微侧头,眼睛努力的向外看,希望可以透过一丝光线看到妹妹的脸,缓缓开口:“是嫣然吗?”那熟悉的声音温温软软的直达季嫣然的心底,她突然就红了眼眶,咬着下唇点了下头:“姐姐,是我。”她的声音那么轻,少了往日的清脆动听,像似饱含了委屈一般,季芙蓉的心没来由的一颤,心头浮上一抹担忧:“嫣然,你怎么了?”这是嫣然出嫁后,她第一次见到嫣然,以往日这丫头的性子,这么久不见,她一定会立刻扑上来,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音调一定是被宠坏了的任性,可此时,这丫头竟如此反常,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见季芙蓉担心,嫣然急忙走向床边,可是那双腿却不知为何没了昔日的利落,每走一步,膝盖便酸疼的厉害,待到床边,她的额头已经布满了密密的汗,脸色惨白,看着床上坐着的人,嫣然嘴角扬成好看的弧度,幸好,幸好姐姐此时是盖着红盖头看不到她的情形的。季芙蓉虽然看不到,她却听得到她走路的声音,她握住了面前妹妹的手,关切的询问:“嫣然,你的腿怎么了?我怎么觉着你不对劲?”“看把你急的。”嫣然拍了拍她的手背坐到了她的旁边,解释道:“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不小心蹬了被子,腿便受了寒,已经吃过药了,过几日便好。”嫣然的确是睡觉不老实的,以前尚未出嫁前夜里睡觉便有踢被子的习惯,如今听她如此说,季芙蓉提着的心落了下去,宠溺的说道:“你啊,嫁了夫家这毛病还不改,小心遭人嫌弃了。”季嫣然心里微微泛酸,却故作任性的说道:“他敢。”听着她娇嗔的语气,芙蓉弯了唇角,将嫣然的手握在手心,笑道:“你这刁蛮的脾气,也亏得风公子宠着你。”听了这话,嫣然微微垂了头,一双清澈的眸溢满了忧伤之色,唇边的笑容带着自嘲的笑意。可这悲伤的神色,芙蓉是看不到的,只听她接着说道:“嫣然,你心里可还惦记着玉尘宵?”玉尘宵?嫣然的身子不由僵住,脑中浮现出那人的音容笑貌,心口闷闷的疼,她轻声开口:“没有,早忘了他是谁了。”芙蓉轻轻叹气:“能够忘记便是最好。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伤了真心对你好的人,近日关于你和风轻云伉俪情深的传言,我和父亲可都是听说了,他专宠你一人,夜夜留宿你那里,为了你不惜冷落众妾室,他肯这般对你,你可不要辜负了他一片心意。”伉俪情深?嫣然唇边划过一丝苦笑,眸光看向自己的双腿,眼泪便流了下来。“你怎么了?为何不言语?”芙蓉再次察觉出不对劲来,侧头想要看她的神色却被盖头遮住了眼,她伸手就要掀了盖头,嫣然一见急忙按住她的手,劝解道:“姐姐不可,这盖头要新郎掀开才会美满幸福的。我们这样子说说话便好。”芙蓉有些急了:“可是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总觉着你今日有些奇怪?”嫣然故作轻松的说道:“我没怎么啊,不过是看到姐姐嫁给心仪的男人,心里为姐姐高兴罢了。”嫁给心仪的男人?她能够嫁给自己心仪的人,是这妹妹放弃了自己对心中那个男人的爱而选择嫁给风轻云换来的,她是因为看到自己出嫁,想到了心里的伤吗?芙蓉的心顿时充满了内疚,低喃道:“嫣然,对不起…其实你心里还是有玉尘宵的吧,都是为了姐姐,所以你…”“我心里有他又能怎样,我季嫣然根本就不在他眼里。所以…”嫣然努力的扬起嘴角,晶莹的泪珠滑落,她故作欢快的说道:“嫁给风轻云也没什么不好啊,你也知道我们夫妻如此伉俪情深…”“谢谢你,嫣然。”“姐,和我你客气什么。”嫣然凝视着她唯一的姐姐,虽然隔着盖头,她却仿佛看到了姐姐那张貌美的脸,她轻声问道:“姐,嫁给萧寒,你幸福吗?”芙蓉忍不住红了脸,娇羞的点了点头,声音软软蠕蠕的说道:“能够嫁给他,哪怕是死便也无憾了。”听姐姐如此说,嫣然忍不住倾身拥抱住她,唇角挂着欣慰的笑,眼睛内泪光点点:“姐,你幸福便好。”只要你幸福,我隐忍的一切都是值得的。芙蓉轻轻拍着她的背,只当她是为她而高兴动容。宠溺的说道:“嫣然,你也要幸福才好。”此时,她拥抱着唯一的妹妹,在新婚当天得到妹妹的祝福,心里是无限欢喜的,她哪里知道,这一面,便是她们姐妹二人之间的最后一面,这一次拥抱便是永别的预警。 214 她爱的人杀了她全家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出了新房,季嫣然并没有回到风轻云那里,而是来到了一个偏僻处,那里早有一人在等候,穿着黑色劲装,虽是男儿装扮,那张脸却白白嫩嫩的像极了姑娘家,见到季嫣然缓缓走来,有些焦急的埋怨:“你怎么才过来?我可是等了你好久了。”季嫣然面无表情的回答:“去和我姐姐聊了会。”那黑衣男子明显的失去了耐心,不满的埋怨:“那你叫我来这里等着干嘛?若不是为了等你,我这会早跑了。”“芊芊姑娘何必如此着急。”季嫣然凝视着她,仿若要将她看穿看透,轻声说道:“我只是不解,他这般宠你,你为何还要处心积虑的逃走?”“宠个狗屁啊。”芊芊一点耐心都没有了:“那是你相公,我才不稀罕他宠。喂,季嫣然,我们可是说好的哈,你会助我逃离他的身边,你可别这会出卖我。”“我已经背着他把你带来了这里便再无退路了。”季嫣然看着她,口气认真的询问:“芊芊姑娘真的不后悔?毕竟他可是把你放到心尖上来疼的人。他虽然没有给你名分,却给了你他全部的爱。”芊芊心忍不住作痛,她不由垂了眸色,轻轻咬着下唇,思忖了下,抬眸轻笑:“我陌芊芊的男人不会和任何女人分享,既然他已经有了其他的女人,那么我便也不会再要他。”她看着面前的女人,眸光坚定,语气坦然:“你放心,我既然决定要走便再不会回来,你就安心的陪在他身边,和他一起过日子吧。”说完她潇洒的转身向后山而去,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季嫣然唇边勾起一抹苦笑,安心过日子?这是两个人的事情,她一个人如何说的算?这时,风轻云从不远处走来,看到她的身影,眼中的戾气一闪而过,声音不由沉了下去:“你在这做什么?”季嫣然笑道:“好不容易来次风家堡,当然要好好观赏下才好。相公也有二十余年未归,难道不想看看家里的风景?”看着她一脸的讽刺不屑,风轻云眯了双眸,眼中戾气再现,他紧握双拳,压下想要杀她的心思,瞪了她一眼,转身向大堂的方向走去。芊芊跑到后山处便看到了流年,她正在练剑,那蓝色的身影如同翩翩起舞的蝶,姿态万千,美轮美奂,她不由看得痴了。流年也注意了她,收了剑招,漆黑的眼睛向她看过来,第一眼并未认出她是谁,待仔细观察,才发现竟然是很久不见的芊芊,唇边不由浮现出笑容。在得知芊芊对风轻云心灰意冷,打算离开他去逍遥居找玉尘宵之后,流年主动提出亲自送她过去,一来,芊芊不知道去逍遥居的路,二来,芊芊这武功,这性子,她真是担心她在路上发生意外。此时流年的功夫已经更上一层楼,带着芊芊很轻易的翻越了后山以北的高墙离开了风家堡。为了加快脚程,她在不远的镇上选了两匹快马,两个人骑马前行,一路上马不停蹄的赶路,深怕风轻云会追上来。到达逍遥居已是第二天清晨,太阳缓缓升起,由于天气转凉,流年只觉得浑身都冰透了的凉,看芊芊的脸色也是苍白的毫无血色,想必她也是被冻着了,流年伸手指了下拱桥的方向,对芊芊说道:“你从这里进去,他们便会出来接你了。”芊芊诧异:“你不和我一起进去?”流年摇摇头,并未多做解释:“快进去吧,怪冷的,我得回去了。”看着她牵着马转身,芊芊忍不住开口询问:“你和我大哥闹别扭是因为我姐姐吗?”在来的路上,芊芊已经从流年那听说姐姐吟霜已经找到就居住在逍遥居的消息,她姐姐对待大哥的感情,她做妹妹的当然了解,此时看流年到家门而不入,她便想是不是因为姐姐的突然介入,她才选择了离开?其实,大哥对待姐姐的感情和对待她是一样的,都是当做亲妹妹一般,此事她和姐姐吟霜都是了解的,流年若是真的因此误会,她觉着她有必要解释一下。未等流年说话,她便又接着说道:“是不是你误会什么了?我大哥和我姐姐…”“你别乱想。”流年回头对她微笑,一双大眼睛清澈见底,微弯的唇角笑的毫无芥蒂:“我只是回风家堡住几日,很快就会回来的。”真的很快就会回来,还是和以前一样,流年一直这样认为着。逍遥居是她的家,她早晚会回来的。和芊芊分别后,流年先是到附近的小镇上喝了碗热乎乎的粥驱下身上的寒气,又点了一屉包子,吃得肚子饱饱的之后,将剩下的包子打包拎着,算了账付了钱,出了小店便牵着马往风家堡的方向而去。她的身后,一名身穿月白色锦衣的男子远远的注视着她,精致的五官仿若被精心雕刻般俊美,略显慵懒的双眸微微眯了眯,唇边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如此能吃,看来过得还不错,以后没有他的日子,也要这般才好。》》》芊芊到了逍遥居便看到了吟霜,两姐妹八年不见,见了面均热泪盈眶,互相抱着哭过之后,便是窝在房间里说体己话,这八年彼此都是怎么过来的,发生过哪些趣事,委屈,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要端上来说一说,以此倾诉八年不见的思念之情。芊芊也从姐姐口中得知了流年离开大哥的原因,原来流年身重剧毒而偷了大哥身上的虎符来换取解药,因此大哥将她休出家门。流年是那般的人吗?想起临分别时她那清澈的眸,明媚的笑,芊芊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有着那般纯净笑容的流年会是偷拿大哥虎符的人,她认定了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的,她真心的希望大哥能够查明真相还流年一个清白。在逍遥居的生活是无比惬意的,每天有姐姐陪着说话,再不必每日面对着风轻云的那群妻妾,这对于她来说便是最大的喜事,只是…偶会还是会想起风轻云的脸,不过无所谓,她相信她一定会很快便忘了他的,想他的时候去看看瀑布,去听雨轩欣赏下荷花,顺便骚扰下喜静的玉面神医白瑾瑜,烦闷的心情便也就随风飘散了。糟心的事情是发生在她来逍遥居的三日后,那天傍晚大家同样的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只是那饭刚入口她便察觉出了不对劲,跟了风轻云八年,风轻云带着她了解了各种毒药,尤其是迷魂药,化功散以及媚药,纵使她常年待在他身边,囚困在他的府邸,但他还是怕她会遭了小人的暗害,在风轻云的心里,毒药是最能伤人于无形的东西,以他对她的在乎,当然会教她如何防这个。她刚要开口告诉众人,这饭里被人下了迷魂药,可在抬眸间,她便看到了白瑾瑜,此时他正若无其事的吃着米饭,微垂着眸,动作优雅而安静。她未出口的话便生生的憋了回去,他可是玉面神医,怎会察觉不到饭里有毒?既然他察觉的到还能如此淡然处之,那么只能说明他的饭里是没有毒的,看来这毒只针对她一个人。她装作没察觉般吃完了整碗饭,吃完后,她起身说道:“我先回房了。”在起身的瞬间,她摇晃了两下身子,装模作样的用手扶着额,晃了晃脑袋不解的开口:“我的头…好晕。”随后她便趴在了饭桌上,昏迷了过去。虽然知道这毒无害只是让她沉睡过去,但看到她这般倒下去,吟霜还是有些担忧,不由的惊呼出声:“芊芊…”玉尘宵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她无事,不用担心。”“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吟霜满心的疑惑,她不明白玉尘宵为什么会出此下策,为何要执意迷晕芊芊呢?“这件事不宜让芊芊知道。”玉尘宵解释道:“她会受不了的。”“为什么?”吟霜更加的疑惑了:“她也是陌家庄的一员,那风轻云联合太子杀我陌家庄上百口,如此深仇,为何要瞒着芊芊?难道只因为风轻云养了她八年吗?”玉尘宵微微蹙了眉头:“难道你看不出这丫头喜爱着风轻云吗?”“什么…”吟霜愣住了,一双杏眸不敢置信的圆睁着,由于芊芊已经对风轻云心灰意冷,并未和姐姐提及自己对风轻云的感情,只想着尽快忘记这个人,所以吟霜是不知道芊芊对风轻云的心思的,如今听来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喃喃说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风轻云照顾她八年,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喜欢上风轻云也无可厚非。”玉尘宵看向芊芊的的眼神划过一丝怜惜,轻声说道:“这事她若知道了,定会痛不欲生。所以,还是不要告诉她了,报仇的事情我来做便好。”“那现在怎么办?”吟霜显然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一双大眼睛迷茫的看着玉尘宵。“今夜言不败会来接你们去青峰涧。”“那你呢?”吟霜凝视着他,一双眸子充满了担忧之色,玉尘宵瞄了眼一旁静默无言的白瑾瑜,勾起了唇角,邪魅一笑:“我们身为逍遥居的主人,当然是在此恭候他们的到来。”芊芊趴在桌子上,大脑浑浑噩噩已经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风轻云杀我陌家庄上百口人命’这句话不停的在她脑中盘旋,盘旋,她的大脑已经无法正常的运转,以往的一幕幕翻江倒海般袭向她的脑海,她的心如同被撕裂般疼痛,有泪顺着眼角滑落,她此时恨不得自己是真的晕了,原来清醒着是如此的痛苦,痛苦的恨不得立刻死掉…“芊芊,终有一日,我会带着你走遍天涯海角,寻找一个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种满你喜爱的梅花。”风轻云… 215轻云的毒,嫣然的死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夜幕降临,月亮渐渐升至半空,风府内静悄悄的唯有大风呼啸而过的声音,略显寂寥。芊云小筑内,烛光闪烁,可见其主人并未入睡。风轻云懒懒的斜靠在软榻之上,头枕着手臂,眼睛微垂,长睫毛在下眼皮处形成小片阴影,薄唇轻抿着,样子祥和而安静像似睡着了。他旁边的不远处,季嫣然身穿亵yi亵裤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上,头微垂着,一头青丝顺着肩膀滑落至胸前,她平静的跪着,脸色苍白却并不在意,仿若对这样子的惩罚已习以为常。过了半晌,风轻云轻声开口:“你还是不说?”他并未睁眼,季嫣然也并未抬头,开口答道:“说什么?你不是已经知道她的下落了吗?又何必多此一问?”她的话音刚落,风轻云便从软榻上坐了起来,身子微微前倾,微眯的眸中看着她散发出一丝戾气,阴郁的说道:“你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季嫣然,我还真是没有想到你胆子会这么大,竟然敢背着我做手脚。”季嫣然抬眸,便看到风轻云的脸,依旧是第一眼看到他时的样子,精致柔和的五官,略显苍白的脸,只是那双眼睛不再呆滞的毫无光彩,较之前多了丝戾气在里面,看着让人打心底里发怵。还记得当初她认为这个男人一定是个极其软弱的人,既然注定嫁不了玉尘宵,那么她宁愿嫁给这样一个男人,婚后可以唯她命是从,可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看着软弱无能的男人,在她们婚后的第三天仿若变了一个人,他给她吃毒药,用各种手段折磨她,每天晚上让她跪在床边,天不亮不许起来。她问过他:“为什么这么对我?”他笑着说:“因为你碰了不该碰的人。”是了,那个不该碰的人便是陌芊芊,在她们婚后第二天她打了那个丫头一记耳光,便得来了如此报应。实在受不了每日跪到天亮的刑法,她终于反抗了,威胁他:“风轻云,你这般对我,你就不怕我告诉我的父亲大人,我父亲一定不会轻饶了你的。”他看着她,唇边是含满嘲讽的笑意:“季嫣然,你不怕你父亲死的太快,你尽管告诉好了。我还真想知道季丞相知道了要如何和我斗,毕竟他的两个宝贝女儿可都在我手中了。”季嫣然愣愣的看着他,片刻后泄气般的堆坐在地上,此时皇上已经答应下旨将姐姐许配给萧寒,她和姐姐都落到风家人手中,虽然是嫁为人妻却也是他们用来要挟父亲的质子,为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看着她颓败的神色,风轻云愉悦的笑了:“季嫣然,你说若是你父亲知道我每日都折磨于你,让你生不如死,可他只能眼巴巴看着,没有一点办法,你说如此一来,最后的结果会怎样?”她怒视着风轻云,恨不得将他削皮剥骨,此人哪里是软弱可欺,分明是阴毒无比。她最终还是选择了隐忍,为了父亲,为了姐姐,她隐忍了下来,每日从傍晚跪到天亮,而风轻云堂而皇之的抛弃了众妾室,每晚都会留宿在她的房内,她们夫妻伉俪情深的名声便也就此传了出去,世人哪里知道,他每晚来她的房内都是想着如何折磨她以解心头之恨。见她走神,风轻云起身来到她身边,伸手便捏住了她的下颚,逼迫着她看向自己,缓缓说道:“你当初那般做的时候,可有想到你会承受什么样的后果?”季嫣然下颚被捏的生疼,冷笑一声:“无非是各种折磨,我告诉你,风轻云,我早就不怕了,别说是折磨,就是死我都不怕。可你呢?”她咯咯的笑了起来,一双眸子亮晶晶的看着他,语气嘲讽:“失去心爱的人的滋味不好受吧?这已经是第七天了,你还没有把她弄回来,是不是注定弄不回来了?风轻云,你想不到吧,你心爱的女人会那般的讨厌你,为了离开你,不惜来求助我这个敌人,她和我说她死也不会和你在一起…她说…”她的话尚未说完,一记耳光便打在了她的脸颊上,由于下手力气太大,她被打坐在地上,脸侧到了一边,嘴角处已有鲜血流出,她伸手抹去嘴角血迹,回身看着风轻云,仍旧是一脸的轻蔑笑意,话语专戳他的痛处:“打我?风轻云,你就是打死我,陌芊芊也不会回来了,她去了逍遥居,她就是死都不会回到你身边了…她还说让我和你好好过日子呢。你说这意味着什么?”她看着风轻云因为痛苦而越来越苍白的脸便觉得无比的痛快,接着说道:“怎么…心痛了?哈哈…风轻云,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你这辈子都不会得到芊芊的爱了,永远不会得到。”风轻云只觉胸口闷的厉害,七天前,他和季嫣然去风家堡参加萧寒的成亲礼,待回到府邸后便发现芊芊已经不见了踪影,几经打探才知道那丫头竟然背着他跑去了逍遥居。她费劲心思的想要离开他,她就这般的讨厌他吗?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随后舒展开来,苍白的脸上划过一丝讥笑:“是我的早晚会回到我身边,就是她去了逍遥居又怎样?早晚还是会乖乖的回来的。”“你做梦。她即以进了逍遥居,你以为你还能轻易的见到她?还能像以前一样囚禁着她?”季嫣然冷哼:“有逍遥居的保护,我倒要你有何本事将她带回来。”风轻云垂眸看着季嫣然那仿若要吃了他的眼神,唇边划过一抹笑,轻声说道:“若是逍遥居惨遭灭门呢?若是玉尘宵他死了呢?”季嫣然身子一僵,愣愣的看着他,仿若没有听明白他的话,质问道:“你说什么?”风轻云冷笑一声,并未言语。看他这般神色,季嫣然着急了从地上站起来直扑向他,双手揪着他的衣领,迫切的问道:“你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为什么逍遥居会惨遭灭门?为什么玉尘宵会死?你说啊。”风轻云一掌将她打倒在地上,一双眸子内仿若燃着愤怒的火,他沉声说道:“因为他该死。哼,待他死了,我自会带回我的芊芊,到时候,我就好心帮你完成心愿,送你去玉尘宵身边,让你们做一对地狱鸳鸯,也算了了你今生之愿,如何?”季嫣然愤怒的看着他,看着看着她便笑了,讽刺道:“你以为你能杀得了玉尘宵?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你别在这大言不惭了。”“当然不是我去杀他。”风轻云看着她,笑道:“看在你我夫妻一场的份上,我不妨告诉你,是江湖武林乃至当今朝廷都容不得这个人的存在,玉尘宵他死定了。”“你胡说。”“哼。”风轻云冷笑:“玉尘宵身上所犯之罪,以容不得他在这世上存活了。”季嫣然怒视着他,唇边划过一丝讥讽的笑:“他所犯之罪?风轻云,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八年前,陌家庄惨遭灭门是你主使陷害给玉尘宵的,还有第一医药五年前发生的命案以及前不久参加医药堂约见的武林人士被杀,都是你一手谋划,为的就是陷害玉尘宵,他什么都没有做,而犯下那些罪行的都是你风轻云。”听她说了这么多,风轻云轻佻眉头,唇角微勾:“你知道的事情倒不少?没错,陌家庄惨遭灭门,医药堂两次发生命案,都是我做的。你觉得你知道了这些又能做什么呢?全武林人士都已经赶去逍遥居去取玉尘宵的命了,恐怕此时他已经死了。”季嫣然听了他的话,慌乱了神色,玉尘宵不能死,她要去救玉尘宵,虽然她恨他,她埋怨他,可是这些都抵不过她对他的爱,她不要玉尘宵死,她要他好好的活着,泪顺着眼角滑落,她略显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便往门口冲,可是她的腿根本使不上力气,跑两步便跌倒在了地上,她死死的咬着唇,手用力的捶着地面,此时,她已经是一个残废,她的腿已经容不得她走太远的路,她要如何去救玉尘宵?她要如何去救他?看着她懊恼的样子,风轻云轻笑:“还真是痴情的人啊,都嫁了人还痴痴不忘旧晴人呢?”季嫣然回头怒视着他,下了狠心威胁道:“我要你立刻带我去逍遥居。”风轻云轻挑眉头,像似再说凭什么?季嫣然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你若不带我去逍遥居,我就把你的真面目告诉陌芊芊,我也想看看作为陌家庄遗孤的她若是知道了是你风轻云杀了她所有亲人,她会怎么做?”她的话音刚落,她便看到风轻云微眯了双眸,眸中散发出的戾气让她不由全身发冷不自觉的挪了挪身子离他更远。看她紧张的神色,风轻云却轻轻笑了,目光深邃的看着她,说道:“好,我答应你。我们即刻前往逍遥居,你先换身衣裳吧,总不能穿着亵yi亵裤去吧。”季嫣然看着他,一时之间竟不敢相信他的话,见她不动,风轻云微微蹙眸,沉了声音:“不想去了?”“去。我这就换衣衫。”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吧,毕竟她是丞相之女的身份摆在这,他最多是折磨她而不会要她的命吧,季嫣然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拖着酸疼的腿来到床边,只是刚到床边她便感觉到了异样,刚要回头,一条男士白色玉带便缠上了她的脖子,她的心一点点犯凉,哑着声音说道:“你敢杀我?就不怕我父亲会追究吗?”风轻云轻笑出声:“你这般痴心于逍遥居二庄主,他死了,你也不肯独活,非要上吊跟了去,娘子对他这般情深,你叫为夫如何是好呢?” 216 我们同时死去便会去同一个地方吧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风越刮越大卷起了淡淡风尘,少女站立在窗前,白衣诀诀随风飞扬,漆黑的墨发也已凌乱,一双大大的眼睛空洞无神,脸上的泪痕已被风吹干,她看不到窗内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听到了他们的谈话,那些话无比清晰的传入了她的耳内,让她整个人如堕冰窟。他说:“没错,陌家庄惨遭灭门,医药堂两次发生命案,都是我做的。”在大哥那听到同样的话的时候,她虽然伤心欲绝却在心底存有那么点小小的希翼,她想也许是大哥调查错了,也许风轻云是被人冤枉是被人设计的,她一定要找到风轻云将这件事问清楚,抱着这一丝丝的希翼她在去往青峰涧的路上偷跑了出来,连夜赶回了这个她拼命逃离的地方,可是没想到她刚到这里那个她心心念念的人便将她最后的一丝希翼亲手打碎了…她站在大风中,失魂落魄,耳边除了呼呼的风声再听不到其他,她仿佛再次回到了八年前,那一年她刚刚八岁,在庄里待得实在无趣,她便求大哥带她出去玩,可是大哥又像往常一样揉着她的发顶,说他有事忙,改天一定带她出去玩。总是这套言辞,一次又一次,她早已经不相信大哥了,于是,在大哥走后,她一个人悄悄溜到了后院,后墙处有颗大树,她小小的身子费了吃奶的力气才爬上树又顺着树爬到了墙上。站在墙上往下望的时候,她便看到了墙下的男子,略瘦的身材穿着青色锦服,带着银色面具,青丝随风飘扬,他手拿玉笛负手而立,微微仰头看着站在墙上的她。她看到了面具下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大眼睛亮晶晶的,对着他笑靥如花:“我从这里跳下去,你可以接住我不让我受伤吗?”男子依旧看着她,漆黑的眸微眯,下一刻,那个女孩子便从高墙上一跃而下,他本能的张开双臂将那小小的身子横抱在怀里,女孩子紧搂着他的脖颈咯咯的笑个不停…泪顺着眼角滑落,窗前的身影一点点蹲在了地上,头深深的埋在了膝盖间,风轻云,那个时候你就是在想要如何杀害我的亲人吧?可是为何,为何要独独留下我一个人?难道仅仅是因为高墙之上的偶遇吗?窗内,风轻云的手一点点用力,季嫣然跪在床边,由于呼吸困难,她嘴巴大张,原本好看的眸凸起看着恐怖万分,她没有挣扎,她知道今天她必死无疑,风轻云已经为她找了那么合情合理的寻死理由,那么她也就没有了活在这世间理由了,风轻云的手段毒辣阴狠,她是知道的。只是仍旧有些许不甘心,她才十六岁,正是美好的年华,眼前的景物一点点模糊,昔日的景象却无比清晰的在她的脑海浮现,有初遇玉尘宵时的怦然心动;有再见玉尘宵时的满心欢喜;有玉尘宵厌恶她时的满心怨恨;有为了姐姐勇于接下圣旨的坦然;有和风轻云拜堂时的小小期望;有从天黑跪到天亮时的绝望;一幕幕那般清晰的浮现在眼前,原来这便是她的一生呢,她的心隐隐发涩,还真是失败啊…头一点点下垂,身体忍不住的抽搐了两下,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终究无力的瘫软了下来…她死了,风轻云厌恶的看了她一眼,随手一甩,瘫软的尸体便从床边滑到在地上形成了一个扭曲的姿势。风轻云唇边浮现一丝讥讽,仿若在笑她那滑稽的死姿,转身向门外走去,他需要有人来清理一下,刚打开门便看到了迎面而来的黎少卿。见到他,黎少卿微微颔首,开口道:“少公子,芊芊姑娘回来了,此时正在梅花阁。”听说芊芊回来的消息,风轻云顿觉满心欢喜,随后才察觉出事情的不对,蹙了眉头低吟道:“她几时到的?”“有一会了。”黎少卿轻声说道:“芊芊姑娘说想你了,已经备好了酒菜,便让我来寻你。”风轻云皱紧了眉头,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一颗心急速的下沉:“我去看看,这里你处理一下。”黎少卿下意识的看向房间内,一眼便看到了跌倒在地上的嫣然,眸光一闪便又恢复了冷漠的神色。风轻云向外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回身说道:“逍遥居情况如何?”“五大门派虽伤亡惨重,但好在玉尘宵和白瑾瑜已命丧黄泉。”听到此消息,风轻云微微一笑,举步走进了夜色中,大风吹起了他的衣角,吹起了他的墨发,如同行走在夜间的鬼魅。梅花阁内,芊芊已经将几样小菜摆在了桌上,这是她第二次亲手为风轻云准备酒菜,第一次是她十三岁那一年,那一年风轻云似乎格外的忙,总是不见人影,偶尔回来一次也是匆匆回来匆匆离去,逗留不了几日,就是那段时间,她初次品尝了思念的滋味,于是学了几样小菜做给他吃,第一次做菜,掌握不了火候,菜糊了,但是他却吃的无比香甜,仿佛吃到了天下间最可口的美味。她记得,她当时傻傻的说:“难道我们吃的不是同一道菜吗?为何你吃的那般香甜,我却觉得难以下咽?”风轻云笑着揉她的发顶,无比宠溺的说:“芊芊亲手做的,当然是这世上最好吃的。”“你骗人,明明这么难吃啊。”“是真的好吃,这可是芊芊第一次为我做的事情呢,当然好吃。”眼泪再次滑落,芊芊急忙伸手胡乱的擦了擦,等下他便来了,不能让他看出异样,摆好几样小菜,她来到门前向外张望,庭院内梅花树随风摇曳,有身影穿过梅花林缓缓向她走来,大风中,他衣角翻飞,墨发飘扬,夜幕中,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却仿佛又无比清晰的看得清楚,那是张略显苍白的脸,深邃漆黑的眸,挺翘的鼻,微薄的唇,不会给人惊艳的感觉,却很是耐看。芊芊忍不住弯了唇角,这张脸恐怕她就是喝了孟婆汤都不会忘记。风轻云远远的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纤细身影,由于屋内的光亮,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容颜,尤其是那双明亮的眸,永远如初见时那般闪着耀人的光彩,只是…他微微蹙眉,刚刚她拿衣袖拭面,是哭了吗?为什么又哭呢,她真的只有笑着的时候才是最美,那咯咯的笑声是这世间最悦耳的声音,只是,有多久没有看到她笑了?他发现,他竟然想不起她最后一次开心的笑是在什么时候。“外面风大,你怎么不在屋里等?”他来到她面前凝视着她略显苍白的容颜,心里微微的疼。芊芊抬眸看着他微笑:“看你迟迟不来,我心急。”说着便拉着风轻云进屋,笑着说道:“因为回来的急,我都忘记多久没吃饭了,便亲自做了点,想着你能陪我一起吃。”桌子上摆着四样小菜还有一壶酒,风轻云看了看便坐到了椅子上,抬眸看向芊芊,只见她正看着菜发呆,一双大眼略显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风轻云仿若未见般开口问道:“怎么突然想着回来了?”芊芊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便别过了眼神,低声说道:“想你了。”“呵呵…”风轻云轻笑出声,很是愉悦的模样,看了眼酒壶旁边并无杯盏,便说道:“芊芊,这喝酒无杯盏怎么行?你快快去拿。”芊芊看了下桌面,果然是自己一时忘记了准备杯盏,急忙跑到小厨房寻找,翻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被遗忘在角落的杯盏,但由于长时间未用落了厚厚的灰尘,她洗刷干净后已花了好久的时间。回到屋子,风轻云仍旧安静的坐在椅子上,见她回来冲着她淡淡的笑。芊芊坐到了他的对面,将酒斟满递到他的面前,风轻云仍旧看着她笑,芊芊仿若是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微微垂了眸,她本不是这般娇羞的性子,此时却有了这略显娇羞的动作,风轻云心中泛起一丝苦涩,看着桌上的菜色的眼眸却溢满了温柔,轻声说道:“这是你第二次为我做食物。”芊芊抬眸也看向那食物,故作欢快的笑道:“是啊,我保证这次比上次做的好吃,不信你尝尝。”风轻云凝视着她的眸,轻轻的笑了,拿起筷子便夹起一块肉往嘴里放,马上到唇边的时候,芊芊突然叫住了他,音调略高:“风轻云…”风轻云一愣,停止了动作:“怎么了?”芊芊愣愣的看了他半天,随后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看着他笑:“我们一起吃。”风轻云不由嗤笑出声,仿若在笑她的孩子气。两个人同时将肉放入嘴中,同时咀嚼,同时咽下。察觉到食物缓缓落入胃中,芊芊轻笑出声,那笑声清脆动听。“笑什么呢?”芊芊抬眸看他,眼泪便落了下来,看到她的泪,风轻云不由一愣,随后微微蹙眉,伸手为她拭去脸上泪珠,轻叹道:“好好的,哭什么?”芊芊笑着,晶亮的眸凝视着他,唇边是淡淡笑意:“风轻云,若是我们同时死去,那么我们会不会去同一个地方?”“死?”风轻云的心猛的抽痛,看着她的眼眸更加的深邃含着道不明的情绪,他轻声问道:“你想过我们会死?”“想过。”芊芊点点头,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滚落,再次问道:“你说,我们若是同时死去会去同一个地方吧?”风轻云苦笑:“…我会下地狱吧。”“地狱?”芊芊看着他,晶亮的眸子染了一丝笑意:“我们一起去吧,风轻云,这辈子你没有娶我为妻,到了那里,你娶我为妻好不好?”祖父,父亲,母亲,对不起,虽然是他要了你们的性命,可是我还是无法丢下他不管,待我们死后,我想和他去同一个地方,我不想他死后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我想陪着他一起走。对不起,原谅芊芊的不孝。 217风轻云你必须死啊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风轻云,这辈子你没有娶我为妻,到那里你娶我为妻好不好?”她黑亮的眼睛内带着一丝期盼望着他,那神色仿若一根羽毛轻轻落在了他的心上,那么轻却那么疼。他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给了她一丝微笑,并没有回答她的话,缓声说道:“吃饭吧,不是饿了吗?”外面大风越刮越大,呼呼的吹打着门窗,屋内的人却仿若未闻,很快将桌子上的食物吃干净了,看着几个空空的盘子,芊芊若有所思的笑了,胃部一阵阵抽痛,看来是药劲上来了,她抬眸看向风轻云,发现风轻云也正在看着她,他也一定是察觉了吧。是的,她在菜里下了毒,在听到他亲口说的那句话,她便决定了亲手要了他的性命,为陌家庄上百口人命报仇,她知道只要是她为他准备的食物,他一定是会吃下去的,他果然没有让她失望,只是她终究是不忍心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死去,所以在他吃下第一口菜时,她毅然决然的决定和他一起死去,不管他多么的十恶不赦,她都爱了他八年,她丢不下心中的这个人,丢不下她对他的爱。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唇角那淡淡的笑意充满了宠溺的味道,芊芊看着看着就哭了。风轻云轻声说道:“哭什么呢?”芊芊垂着眸低声回答:“你已经知道了干嘛还要问我?”风轻云当然察觉出了胃部的疼痛,但是他丝毫不在意,仍旧面带笑容,起身拉住芊芊的手,用力一扯,芊芊便坐到了他的腿上,背部紧紧贴着他的胸怀,她感觉到了他的心脏砰砰的跳着,那么的用力。想着等下可能这心跳便会停止跳动,芊芊的泪便流的更加汹涌。风轻云坐在椅子上,双手环着她的腰部,有泪一颗颗滴落在他的手背,他的手指微微的轻颤,柔声问道:“为什么?既然哭的这么伤心,为什么还要毒死我?”芊芊的身子一僵,下一秒便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音调也不由提高:“风轻云,你别抱着我,你不配,你给老娘放手。”风轻云哪里会放开她,任她如何挣扎手臂仍是死死的环着她的腰部。“刚刚还不是想和我死在一起?”风轻云的声音轻轻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后处带着温温的触感:“我们都快死了,你乖一点,好不好?”芊芊哭的更大声了,一双手握成拳用力的捶打着他的手背,哭着埋怨:“风轻云,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光我们陌家庄的人,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连我也一起杀掉,为什么要在杀光我的亲人之后还要给我无限的宠爱,为什么让我爱上你,为什么…”她哭的伤心欲绝,身上所有的力气仿佛被抽光般无力的靠在他的怀里:“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风轻云你说啊…”为什么不连她也一起杀掉?风轻云揽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心脏处明明疼的厉害却又泛着淡淡甜蜜,他想起了八年前初见她的模样,稚嫩的面庞,黑亮的双眸,无比悦耳的笑声,在他的怀里欢快的如同一只鸟。他的下巴抵着她的肩,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为什么不杀你?因为我答应你了啊,我答应了你要每日带你出去玩,我不想失约。”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芊芊终于安静了下来,小声的抽噎着,一双泪眸失神的盯着地面,透过地面,她仿佛再次回到了遥远的时空。那个带着面具的青衣男子带着她到田野间玩耍,带着她去集市上,走在热闹的人群中,他带着她吃她最爱吃的小笼包。她说:“以后我想出去玩了,你就带我出来玩,好不好?”他说:“你为什么这般信任我?”她看着他咯咯的笑:“因为你接住我没有让我受伤啊。”看看,那时候她多傻,他是没有让她受伤,可他却杀了她的家人。“对不起,芊芊。我是没有办法。”风轻云的声音充满了歉意:“我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你的祖父他太顽固…”芊芊嗤笑出声:“没有办法?风轻云,你别跟我说这些废话,我祖父顽固怎么了?他顽固碍着你什么事了?他不就是不把虎符给你吗?那虎符本就是我祖父的,凭什么你说要了我们就得给啊。”风轻云被驳的哑口无言,芊芊继续说着:“你之所以这样子解释,是想我原谅你吧,风轻云,你不用解释了,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原谅你的,虽然我选择和你一同死去,我还想着能够嫁给你,但是这不代表原谅,真的,风轻云…”芊芊又开始哭了,抽抽搭搭的说着:“我没有脸去见我的祖父,没有脸去见我的父亲母亲,所以我陪着你下地狱,这不代表我原谅你。”“好,那就不原谅吧。”风轻云一手揽着她,一手轻轻抚摸她的秀发,事到如今,他的痛不比她的少,当时只是一时被她的笑声感染,想着这么个小丫头活着也不会对他有任何的威胁,只是他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个小丫头却一点点占据了他的心房,成为了他最重要的存在。“风轻云,我恨你。”这个时候其实她心中的愤怒已经消失殆尽了,毕竟两个人都快死了,再多的恨,再多的愤怒埋怨,在死亡的面前其实都不那么重要了。她甚至想起了从前,虽然风轻云对谁都木讷不多言的样子,但是对她却是极好,也只有在她的面前那双眼睛才会变得有光彩,也只有她敢对着他提各种的要求,只要她说,无论多难,他都会为她办到。就像她喜欢梅花,他便在院子里种上了常年不败的假梅;就像她喜欢吃小笼包,他便请来了做小笼包最好的师傅只给她一个人做小笼包;就像那年冬天,她想吃甜杏,那是这个季节没有的东西,可是他还是费劲心思给她弄到了甜杏,她还记得当时看到那黄黄的甜杏,她开心的搂着他的脖子欢快的不成样子;其实他对她真的是很好很好的,好到恨不得将全天下都给她一个人。就因为他对她这般好,她才会这般的爱他。芊芊默默的流泪,柔软的小手缓缓握上风轻云的手,她吸了下鼻子,缓缓的扬起了嘴角,想着其实这样子也挺好的,能够死在他的怀里,和他一起走黄泉路,真的挺好的…“我们就快死了。”她死死的握着他的手,低喃道:“风轻云,这八年来,你真的爱过我吗?”风轻云反握住她的手,头抵着她的头,吻了吻她的秀发,轻声说道:“我说过,全世界我最爱的就是你陌芊芊,这句话是真的。”泪顺着眼角滚落,芊芊却笑了,幸福而甜蜜:“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死也无憾了。”风轻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们不会死。”芊芊仿若没有听明白般缓缓的回眸看他,一双黑眸充满了迷茫。风轻云解释道:“我趁着你去找杯盏的功夫在菜里下了解药,所以我们都不用死的。”“你说什么?”芊芊仍旧迷茫的说着:“不对啊,我刚刚有胃痛的,怎么可能没有中毒?”“这是解药的副作用。疼一会便不会再疼了。”他的话音刚落,芊芊便如疯了般用力的推开风轻云,一步一向后退去,风轻云一时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被推倒在地上。芊芊浑身都在颤抖,满脸的痛苦之色:“风轻云,你又耍我。”风轻云凝视着她:“我没有耍你,只是不想你死。”“可是我必须杀了你。”芊芊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吼:“我必须杀了你,不然我如何对得起我家人,如何对得起我陌家庄上百口人命,如何对得起我姐姐,风轻云,你必须得死的啊,必须死啊。”她说着略显慌乱的跑到床边,摸出压在枕下的匕首,步伐缓慢的走向风轻云,她看着他的眼睛内溢满了泪水,泪水模糊了眼前的景象,她眨了眨眼睛,泪珠便顺着眼角滚落,她哭着说:“风轻云,你当初不该留着我的,你该杀了我的,你不该留着我…”看着她痛苦的神色,风轻云眼中迸出一丝戾气,他从知道她回来的那刻起便觉得奇怪,在看过那些菜之后,他便知道了菜里有毒,所以他借故支开了她,在菜里下了解药,他知道这丫头突然回来一定是知道了些事情,他一直以为当年陌家庄的事情是玉尘宵告诉她的,可是刚刚她竟提到了对不起她姐姐,如此看来应该是陌吟霜告诉她的,那个女人,他开始就不应该留着她。他眉头微蹙:“是陌吟霜告诉你的?是我杀了陌家庄的人,是她告诉你的?”“现在说那些还有用吗?就是你杀了陌家庄所有人不是吗?”风轻云阴郁了神色,沉了声音:“早知如此,当初真应该杀了她。”芊芊不由一愣:“你说什么?你…你早就知道我姐姐没有死?你既然知道我姐姐没死,为什么还骗我她已经死了?”风轻云看着她的眸充满了深情,缓缓说道:“如果你知道你姐姐还活着就会离开我身边了吧。”他凄苦一笑:“当初我并不想留她性命的,只是看到你之后,我还是决定她留她一命,将她保护在了万花楼,每月给万花楼老保五万两银票保你姐姐清白,允许她只卖艺不卖身,芊芊,我若是知道有朝一日我会这般在乎你,我不会杀了陌家庄的所有人的,芊芊…”“你不要再说了。”芊芊怒吼着打断他的话,满脸的泪痕:“你以为你这样子说我就会原谅你了吗?我告诉你,我不会,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不会…”仿若是为了证明自己不会因为他的话而心软,芊芊猛地冲向他,举起匕首便扎向了风轻云的胸口,有血喷出溅到芊芊的脸上,温热温热如同他的体温。 218 代替我照顾好芊芊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温热的血溅到芊芊的脸上,她手中的匕首插在风轻云的胸口,血顺着伤口流出染红了他的衣襟,芊芊的身体开始止不住的颤抖,大脑一片空白,一双大眼愣愣的看着脸色更加苍白的风轻云,她握着匕首的手无力的松开,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她摇着头,满面的泪痕,喃喃的说道:“为什么不躲…你为什么不躲…”风轻云凝视着她,唇边的笑容虚弱无力:“你不是希望我死吗?我愿意成全你。”“我不需要你的成全。”芊芊大喊着,终于抑制不住的哭出声来,蹲在地上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我要怎么办?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我到底要怎么办?呜呜呜呜…我宁愿什么都不知道…我杀不掉你,我如何对得起我的家人…呜呜…风轻云,你要我怎么办?”是会为难吧?自己倾心爱慕了八年的人突然变成了仇人,她根本下不去手杀他,刚才凭着冲劲,她拿着匕首刺进他的身体,她以为他会躲,可是他偏偏心甘情愿的受着,那鲜红的血液洗刷掉了她所有的勇气,她再也没有一丝力气杀掉面前的人…看着她痛苦不堪的样子,风轻云的心狠狠的疼,他强忍胸口的剧痛,缓步上前,蹲下身伸出手去制止她的动作,轻声说道:“芊芊,别哭,我是心甘情愿的,只要你不再感觉到痛苦,我愿意去死。”“你别碰我。”芊芊打落他抚摸自己头顶的手,站起身冲着他大喊:“你说的好听,你愿意死,那刚刚你干嘛还要放解药?我们一起死了就好了啊…我们一起死就好了啊…”那匕首刺的很深,风轻云已经虚弱的没有力气,刚被她用力的一挥,他便跌坐在了地上,他仰头看她,口中干燥的厉害,看着她的身影也有些模糊,他微微晃了下头,看着她笑:“我不想你死啊…我想你好好的…”“你别再说了。”眼泪再次滑落,芊芊哭哑了声音:“发生了这些事情,你让我怎么好好的?风轻云…我真后悔遇到你。”她一边后退一边冲着他大喊:“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你。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说完,她转身夺门而出。“芊芊…”风轻云着急的喊她的名字,起身想要追她,却由于失血过多而跌倒在地上,他疼的再没有力气起身,眼前的景象更加的模糊。芊芊疯了一般跑出了房间,大风仍旧呼呼的刮着,她踉踉跄跄的往外跑,衣衫被梅枝刮破也毫不在意,此时她大脑已经一片混沌,她只想着离开,离开风府,离开风轻云,离开这个世界。梅花阁外一个人影缓缓而来,看到芊芊踉跄的身影,微微蹙眉,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芊芊并未注意到他,慌乱中撞到了他的怀里,黎少卿扶起怀中的女子,见她满面泪痕,心中不由一沉,问道:“陌姑娘,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芊芊愣愣的抬头,待看清来人的面貌时,激动的推开他,心痛的呼吸都觉得困难:“你是风轻云的人,是不是也有你?黎少卿,是不是也有你?”她说的太过笼统,黎少卿不解她话中的意思,蹙眉问道:“你在说什么?”“你们都是坏人,都是坏人。”芊芊冲着他大喊了一句,绕过他便跑。黎少卿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打了个口哨,便有暗卫现身在面前,他叮嘱道:“跟上陌姑娘,确保她的安全。”暗卫接到命令便追上芊芊的身影,黎少卿看着暗卫追上去方转身向梅花阁走去。屋子内,风轻云已经昏迷在地,黎少卿进门便看到了插在他胸口的匕首以及那满身的血迹,他匆匆上前,蹲下身检查了下他的呼吸,便从腰间掏出一粒药丸塞入他的口中,随即点了他的几处大穴,扶起他为他运功疗伤。风轻云悠悠转醒,只觉嗓口处干燥的厉害,忍不住轻咳了一声。黎少卿听到动静,收了掌力,询问道:“少主,你觉得如何?”“芊芊呢?”风轻云的伤很重,身上无半点力气,连带的说话都觉得费力:“少卿,芊芊呢?”“陌姑娘已经走了,我已经派了暗卫跟着,不会有问题的,倒是少主…”“我无碍的。”风轻云微微气喘:“少卿,你不用管我,快去找芊芊,快去。”“可是…”黎少卿又何曾不担心芊芊,但是此时少主的样子,他又如何走的开,一向冷静,喜怒不形于色的他,一时之间也面漏为难之色。知道他担心自己,风轻云拍拍他的肩让他放心:“我会运功疗伤的,这外伤并无大碍。倒是芊芊,旁人跟着我着实放心不下,少卿,你若是还当我是少主,便快去找芊芊,不能让她有半点危险。快去。”“好,那我先扶少主到床上。”黎少卿说着将风轻云扶到床上,风轻云盘膝而坐,微微闭上了双眸。黎少卿知道他这是要运功疗伤,转身向门口走去,刚打开房门,身后便传来风轻云虚弱无力的声音:“少卿,芊芊知道八年前的事情了,见了她,无论如何都不要承认,当年你也参与了此事。”这一句话仿若耗费了他全部力气般,他有些微微的气喘,平静了下气息接着说道:“你带着她走吧,没能杀了我,她是不会再回到玉尘宵以及陌吟霜身边了…你带着她寻一处安全的地方,好好活着,务必…务必让她活的好好的。”“少主…”看着黎少卿不敢置信的神色,风轻云扬起唇角漏出一丝苦涩的笑:“去吧,少卿,你的责任就是保护好芊芊的安全,若是你真心当我是你的少主,便代替我…照顾好芊芊。”黎少卿迟疑了下便坚定的点头:“少主,放心。”“快去吧。”听着黎少卿离去的脚步声,风轻云一口鲜血吐到了地上,那匕首是远离心脏的位置可却仿佛在心脏处开了一个深深的口子,血淋淋的疼,他知道芊芊若是知晓当年的事情,一定不会再回到他的身边,只是…他没有想到会这么快,他一直认为可以隐瞒一辈子的,待所有事情尘埃落定,他便可以带着她远离尘世,去一个只有他和她的地方,快乐的生活,可如今他不得不将自己拿命来爱的女子推给其他的男子,他的心如何能够不痛?只是,他的心里还是有着庆幸的,幸好还有黎少卿,幸好还有他会如他一般爱护着,保护着芊芊,可以保她性命无忧。如此,他便心安了。――黎少卿回到风家堡的时候已经是翌日傍晚,他把昏迷中的芊芊抱进自己的房间,为其盖好被子并嘱咐下人不要前来打扰,便匆忙的赶往落雨轩,本来说好昨天是他们师兄妹七人相聚的日子,可是由于自己临时有事未能赶回来,也未来得及通知大家,他的心里是充满歉疚的,只希望大家今日都还在。落雨轩中,清风七煞的其余六位已经围着饭桌落座,见到黎少卿进来,都有些惊讶。“呀,小卿卿,你还知道回来啊?”雨寒幽看着他,悠悠的说道:“昨晚你跑哪里鬼混去了,知道不知道你让你家哥哥等了多久?”几个师兄妹中雨寒幽一向是以哥哥自居的,只因为黎少卿比她们都年长,出任务比他们几人要早,在苍狼山习武的时候,他便是时常的不见人影,雨寒幽便代替他照顾几个弟弟妹妹,他当哥哥当上了瘾,面对黎少卿的时候,即便辈分没他大,也习惯了以哥哥自居,黎少卿知道他的性子也便不在意了。“抱歉,昨天出了点事情,所以没有赶回来。”黎少卿解释着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斟了一杯酒,笑道:“为昨日的爽约,师兄我自罚三杯,可好?”“三杯?”雨寒幽桃花眼一眯,伸出手做了个手势,笑的异常妩媚:“六杯。哥哥要罚你六杯。”黎少卿思忖着,看着杯盏犯了难,他的酒量一向不好,很少喝酒,这家伙却一开始就灌他六杯,存心想把他灌醉啊。看着他为难的样子,花清浅轻笑道:“二师兄你何苦为难大师兄?你知道大师兄酒量不好的。”雨寒幽掩唇轻笑:“我就是想灌醉他啊。”他的眼睛黑亮,闪着狡黠的光说出心中所想:“只有灌醉他才好套话嘛,难道你们不想知道,他每日里这么忙都在忙些什么?”他这么一说,其他几人都看向黎少卿,目光中皆是好奇的光彩,大有一探究竟的意思,黎少卿不由失笑:“不过是奉少主的命令保护人罢了。”他的话音一落便看到忆瑶身子前倾,瞪大眼睛看着他,问:“少主命令你保护人?保护谁?不会是…姑娘吧?”忆瑶对少主的心思,他们所有人都是知道的,若是被她知道少主如此在意芊芊,她一定会对芊芊下手,黎少卿笑着摇摇头:“你知道少主一向不近女色的。”“那倒是。”忆瑶坐正了身子,放下心来,笑道:“你快自罚吧,三杯也好,六杯也好,反正我是看热闹的。”看着她的神色,黎少卿心下一松,拿起酒杯连饮三杯。坐在他旁边的流年始终看着他的神色,在他说少主一向不近女色的时候,她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芊芊,在看他放松了神色的时候,她心中的那个想法更加的明朗化,难道他说得那个人是芊芊?只是芊芊此时不是应该在逍遥居吗? 199 白瑾瑜你真的是瘸子吗?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傍晚十分,玉尘宵仍旧沉沉的睡着,流年坐在床边守护着他,屋子内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流年忘不了玉尘宵发疯时的模样,那满身的血腥,那赤红的双眸,不该是他玉尘宵的模样,他是玉尘宵啊,他就应该是有着慵懒的神色,对什么都不屑的模样,偶尔也会有些暴戾,也会有些阴狠,但是他绝对不会去滥杀无辜,更不会让鲜血染红自己的衣襟,不会让他人性命脏了自己的双手,那样才是玉尘宵,才是她最爱的玉尘宵。有泪顺着眼角滑落,流年吸了下鼻子,伸手去抚摸玉尘宵那精致的五官,一遍一遍,仿佛要将他的面孔刻在心底最深处,永世也不会忘记。“玉尘宵,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就是死也无憾了。”她说着附身吻上他的眼眸,有泪滑落滴落到他的脸颊,玉尘宵,如果我的存在只会带给你无尽的伤害,那么我宁愿永远都不出现在你的面前。吟霜来看玉尘宵时已是夜幕初上,房间内寂静无声,玉尘宵依旧躺在床上,没有醒来的迹象。流年躺在窗前的躺椅上看着窗外的风起叶落,一张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吟霜款款走到窗前,伸手关了窗子,柔声说道:“秋风吹的多了也会染了风寒的。”流年抬眸看她,眼前的女子貌美无双,身上带着让人感到温暖亲切的气质,她忍不住微微弯了唇角:“吟霜,你真漂亮,这样的你足以和玉尘宵相配了。”“你在乱说什么?”吟霜面上浮现一缕红晕,随后被失落所取代:“在风家堡的时候,大家都见到了,千尘他…心爱的人是你。”流年起身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身侧,微笑着说:“不是的,他爱的人是你,我迟早是要离开的,这一点,他也是知道的。”吟霜看着她,眸子中充满了不解:“你指你会死吗?我不明白,白天在风家堡,你为何不趁机要了解药?”“要也是要不来的,而且很有可能要来的假的解药。”流年轻叹了口气:“既然迟早要走,这些事情也就不必如此执着了。”这女子到底在想什么?吟霜微微蹙眉,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一心只为求死的人。流年不知道吟霜此时心中在想什么,抬眸对着她扬起一抹笑意:“吟霜,你会好好爱他的吧?”是指爱千尘吗?这个她当然会,吟霜看着她,实在是不明白她今晚是怎么了。流年的心里又何曾好过?那明明是自己深爱的男子啊,此时却要拱手让出,让其他女子照顾。她的心在流血,只是,如若她一定会离去,而注定会有另外一名女子顶替她陪在玉尘宵身边的话,她宁愿这个女子是吟霜,与她相貌一模一样的吟霜。“估计他也快醒了,你且先在这里照看他一下吧,他醒来后看到你会很开心的。”流年说着起身离去,甚至来不及等吟霜的回答,关上门的刹那,她贴着门滑落,将口中的鲜血吐到手帕之上,脸上有泪缓缓滑落,终究是会肠穿肚烂而死吧,也好,至少她完成了她的使命。浩瀚的夜空中繁星点点,一轮皎月高挂,流年只身一人走在偌大的庭院内,偶尔有晚风吹来带着丝丝凉意。此时,白瑾瑜正在听雨轩的回廊前赏莲,远远的见流年走来,不免心中疑惑:“这个时辰,二哥也快醒了,你怎么还来了这里?”“有吟霜陪着他便够了。”流年说着看向湖里盛开的荷花,此时已是秋季,这满湖的荷花却依旧开的鲜艳无比。“为何这个季节,这些荷花还会开花?”“这湖底有一温泉泉眼,所以这湖水四季温热,这荷花便一直盛开如夏了。”“原来是这样。”流年轻轻叹息。看着她黯淡的神色,白瑾瑜轻叹一口气,他不知道要如何安慰面前这个女子,他亦不知道要如何来救这个女子的性命,那千毒百草的药明明早已经配好,却唯独找不到药引,此时此刻,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无能,真是枉称神医。流年看着满池的荷花,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这个时候玉尘宵应该醒了吧,他醒来看不到自己会不会失望?还是会毫不在意的和吟霜聊天?她觉得自己得了自虐症,明明是自己要出来,此时却想这些无用的事情来折磨自己。“想哭便哭吧。哭出来,心里便会舒服一些。”白瑾瑜的声音云淡风轻,流年听着却红了眼眶,她擦了下脸上的泪水,嘟着嘴巴说道:“那你把你的双腿借我。”白瑾瑜点点头,流年便伏在他的双腿上大哭起来,她的心中太过压抑,从在落云镇中毒,到目睹玉尘宵发疯,在到此时此刻不得不退出那场来之不易的爱情,她的心情一直没有得到纾解,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可是她不能说,她不能在给玉尘宵带来任何伤害,不能给白瑾瑜增添无谓的压力,她必须忍下去,直至死亡来临的那一刻。她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衫,他轻轻抚着她的背,这个善良的女子,他不知道他还能为她做些什么。待哭够了,流年停止了抽噎,看着被自己泪水沾湿的衣衫,衣衫下是那双不凉于行的双腿,她只看着心中便泛起隐隐的疼,他是这般完美的男子,倾国倾城的相貌,淡然自若的性格,无人能敌的医术,却偏偏不能正常行走。她扬起哭肿的双眸看向白瑾瑜,幽幽开口:“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一直坐轮椅吗?”白瑾瑜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说起这个,表情有片刻的僵硬,随后扬起嘴角说道:“因为我是个瘸子啊。”流年看到了他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忧伤,之前在听雨轩的门外,她听到了玉尘宵质问他的话语,她也隐约知道了,白瑾瑜并不是真的不凉于行,他之所以会一直坐在轮椅之上应该是无法面对曾经那沉痛的记忆,他宁愿用这样的方式,封闭自己的内心。流年垂下了眼眸,喃喃开口,似询问似叹息:“你真的是个瘸子吗?”白瑾瑜身子一僵,心口仿佛闷着一口气上不来,他深吸一口气来缓解心中的疼痛,点点头,不在言语。流年低着头,没有看到他点头的动作,只当他是沉默着不回答,她抬眸看他,漆黑的眼眸中带着怜惜与心疼,轻声开口:“真的无法面对那段过去吗?”流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说去做才合适,她想在自己还有命可以去做的时候,能够为这个男子做些什么,要怎样做,才能够解除他的心结?才能够让他活的快乐一点?看到他沉默不语的样子,流年有些内疚,去提人家的伤心事,终究是不太好的吧,她有些尴尬的牵动了下嘴角:“对不起,我……”看着她有些窘迫的样子,白瑾瑜知道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他伸手抚摸了下她的发顶,扬起唇角勾起一抹淡笑:“没关系,我只是还没有想好要如何回答你。”“谈起这些真的没有关系吗?”流年心疼的看着他:“心里会不会很难过?”白瑾瑜看着她清澈的眼眸,往昔那一幕情景自动的浮现在眼前,回忆中他坐在案前为人搭脉瞧病,抬眸便可见院子内的大树下,祖父和父亲坐在那里下棋,母亲从里间出来,手里端着一杯茶放到他的案前,并为他擦去额间细密的汗珠,常年不回家的姐姐突然归来,手里拎着一袋名贵药材,还未进门就会听到那清脆的声音:“喂,我说你们俩个老头,就知道偷懒,也就瑾瑜听话任你们摆布。”然后,他看到了一家人的其乐融融。白瑾瑜脸上浮现一丝忧伤,缓缓说道:“会难过,但有时候也会忍不住去回忆。”他微微一笑:“其实想想那回忆也并不全是痛苦的呢,只是…不去想后面的事情便好。”看着他唇角泛着忧伤的笑容,流年不禁红了眼眶,勾起嘴角说道:“那咱们就不去想后面的事情,就当那是一场梦忘记好了。”“傻丫头。”白瑾瑜看着她,微微叹息:“那么清晰的发生在眼前,又如何当做没有发生过?”流年嘟起了嘴巴:“那要怎么办?”白瑾瑜摇摇头,笑道:“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因为不知道要怎么办,所以才会一直坐在轮椅上,不知道要怎么办,所以才会将仇恨放在心上,不知道要怎么办,所以无法面对自己的祖父,他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看着他迷茫的神色,流年思忖着说道:“你难道从未想过和你的祖父聊一聊吗?”祖父?白瑾瑜想起了那一日自己的祖父拎着包裹对他们说:“为了虎符不被恶人所夺,我必须离开医药堂了。”他永远不会忘记那时祖父坚决离开的背影以及站在高墙之上的那抹黑影发出的恶魔一样的声音。“白千化,这便是你誓死不交出虎符的下场,哈哈…我要让你后悔,你的亲人都会因你的固执而付出生命的代价。” 200 这是娘子该有的作为吗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白瑾瑜苍白了脸色,口气中略含了恨意:“有什么好谈?他又哪里把我们当做了他的亲人?”“怎么会呢?亲人就是亲人啊,这一点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呵…”白瑾瑜嗤笑:“我父亲本不是他亲生,不过养子罢了,遇到两难择决时,亦是被舍弃的对象。”流年心中震惊,咬了咬下唇,不知道心中的话该如何说出口才不会让他难过,犹豫了片刻,她还是缓缓开口劝解道:“应该是有苦衷的吧,毕竟养子也是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孩子,我觉得你应该和他聊聊的,大家把话谈开了比较好,这样总是隔阂着,也是解决不了问题。”白瑾瑜揉了揉眉心,有些惆怅的说道:“我不知道要如何做才对,每次见到他,我便会想起父母惨死的事情,我便恨不得想杀了他,当初为何要选择守护虎符而让自己的亲人惨死呢!”看着他如此痛苦的神色,流年起身拥抱他,轻轻抚着他的背安抚着他的情绪,轻声说道:“那就不要想了,如果实在难过,就不要想了。”“我无法面对他,我恨他。”白瑾瑜的身体微微的颤抖,声音带着颤音,没有了往日的淡然:“我想我今生都无法做到原谅他。”流年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道:“那就不原谅好了,只要你觉得开心,那就不去原谅。”“觉得开心?”他的声音透露着迷茫,流年起身凝视着他的眼睛:“对呀,无论什么事情,只要开心便好了,如果你恨着他,能够让你不必那么痛苦,那么便恨着吧,也没什么大不了不是吗?可是,瑾瑜,若是恨着他,你也感觉不到丝毫的快乐,反而会更痛苦的话,那么便试着放下这恨吧,以前我还没来这里的时候,有个姑娘曾说过,我们偶尔也要听听心怎么说,在你的心中又是否真的那么记恨白前辈?问一下自己的内心,是真的不想放下这仇恨吗?”白瑾瑜沉默了,流年又一次拥抱他,真诚的说道:“不管怎样,瑾瑜,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恨也好,原谅也好,我都会支持你,只要你快乐,只要你过的不那般痛苦,怎样都好。”流年走了,那淡淡的话语却仍旧在他耳边回响,我们也要偶尔听一下自己的内心怎么说,你是真的不想放下这仇恨吗?白瑾瑜安静的坐在那,有风带着阵阵荷花香吹拂着他的发丝,他漆黑眸子迷茫的看向远方,喃喃说道:“我是真的这么恨祖父吗?…真的放不下这仇恨吗?”出了听雨轩,流年才放松了自己,任由身子微微的颤抖,胃里是huo辣辣的感觉,嗓子眼处溢上一股腥甜,她急忙拿出手帕捂住自己的嘴巴,看着手帕上的一大片猩红,她黯淡了眸色,她的日子看来真的不多了,是时候要离开了,她抬眸看了眼夜空,夜空中繁星闪烁,她同样也在问自己的内心,是不是该和玉尘宵好好道个别呢?流年漫步在逍遥居内,待在抬头时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潇湘苑的院子内,有晚风刮过,树上的叶子随风飘落,流年捡起一片落叶,突然觉得有些伤感,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是快死了吧,就连秋风落叶都要感伤一下,这可真是矫情了。她缓步走近庭院,便有谈话声传入她的耳内,她的心不由揪成一团……“你真的要这么做吗?”吟霜柔柔软软的声音传出:“你要知道,那虎符对于我们有着怎样的意义,那是始皇临终所托,我祖父为了保住这虎符不惜牺牲了陌家庄的全部产业,甚至牺牲了陌家庄上百口的人命,玉萧子前辈不惜诈死来游荡江湖,有家不能归,还有白千化前辈,儿子儿媳被杀,还被自己的孙子如此记恨着,发生这般不幸,皆因为这虎符不能落入那贼人之手,现在你要亲手将虎符交给那贼人,你知道这后果会如何吗?”“不过是不仁不义的骂名罢了。”玉尘宵的声音虚弱中透露着一丝慵懒嗤笑道:“不对,我连这骂名都不需要背负的,因为在世人眼中我已经是十恶不赦的杀人狂,在陌家庄惨遭灭门那日,我便已经是不仁不义了。所以,交出虎符来换取流年得意活命,我觉得是万分值得的。”“不是的。”吟霜的声音带有一丝急促并染了哭腔:“你这样做不但不仁不义,还让毁了始皇的百年基业,会让陌家庄那些惨死的人死不瞑目,会让白千化前辈以及玉箫子前辈的苦心付之东流。”“他们觉得虎符大过人命,我偏不那么认为。”玉尘宵顿了一下,幽幽说道:“命没了便是真的没了,日后若后悔都是挽救不回来……”“你……竟是这般在乎着她吗?”吟霜的声音竟含了丝心痛。“对不起,吟霜,我说过,我若在,必保她性命无忧。”流年屏息听着,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心揪疼的厉害,她转身缓步向庭院外走去,她不能在听下去了,在听下去,她怕她会贪恋他的爱,会舍不得离开,她不能那样,她不能让玉尘宵被人说是不仁不义,对于穿越而来的她来说,她是相信世间有灵魂的,那么多人为了护住虎符而牺牲性命,若是玉尘宵轻而易举的将虎符交出,会遭到报应吧,她不要玉尘宵遭到报应,她要玉尘宵好好活下去,哪怕是在也不能见到他,她也要他好好活下去。流年坐在凉亭内发呆,她在想她要如何走出这逍遥居而不被人察觉,听吟霜那日说的话,恐怕这逍遥居四周皆有阵法,她不会破阵之法,只能找个理由出去,然后不再回来,要找什么理由出去呢?思忖间,吟霜从潇湘苑出来,看着她拿袖拭泪的模样,流年有些内疚,有些心疼,她想她应该去安慰下这个姑娘,告诉她,一定不要放弃,要坚持的爱着玉尘宵,若是连她都放弃了玉尘宵,那谁来陪着他?她站起身走出凉亭,走下了石阶,来到吟霜的面前,一见是她,吟霜有些微愣:“你一直在这里坐着?”“没有,是刚从听雨轩过来,看夜色蛮好的,就在凉亭内坐了坐。”流年刚要继续说下去,便看到玉尘宵朝这里走来的身影。见到玉尘宵,吟霜沉着嗓音说道:“你们聊,我先走了。”眼见着玉尘宵越走越近,流年一把抓住了吟霜的手腕,有些焦急的说道:“吟霜,明日我们上街吧。”吟霜蹙眉,有些不解的说道:“上街?”流年点头,便见玉尘宵已经走近,故作无事般对吟霜说道:“对呀,你昨天不是说要购买衣饰……”吟霜虽不知道她的用意,却也点头配合着她说谎:“嗯,是说过的,明日若有空,我们便一起去吧。”流年扬起了嘴角,看着她的目光含了一丝感激:“有空的,我们明日便一起去吧。”“好。那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们也早些休息。”吟霜说着朝自己的院落走去。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流年轻吁了一口气。“你跑到哪里去了?”见无旁人在场,玉尘宵开始责备她:“我醒来便不见你的人影,这是一个娘子在夫君病重时该有的做法吗?”看着他尚有些苍白的脸色,流年即心痛又内疚,看着她的眼眸充满了歉意:“对不起……我……”我怎样呢?我是要把你让给吟霜了,所以躲出去的,这样的话能说出口吗?流年垂了眸,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玉尘宵看着她如此模样,有些无奈:“算了,为夫便原谅你这一次,若有下次……”玉尘宵抛给她一个恶狠狠的眼神,流年当然明白那是不会放过她的意思,她不由失笑,询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感觉?”玉尘宵双手环胸,右手摸了摸鼻头做思考状,眼眸精光一闪,淡笑道:“感觉有点饿。”“饿了?”流年觉得此时的玉尘宵有点孩子气,不由伸手抚摸他的发,调笑道:“好好好,姐姐给你做饭吃。”玉尘宵打落她的手,沉着脸吓唬她:“我说娘子啊,为夫记得你以前可是很怕为夫的……”未等他说完,流年便打断他:“你也说了那是以前嘛,现在当然和以前不一样啊。”“有何不一样?”玉尘宵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狭长的眼眸如星辰般闪亮。“当然是……”我爱你而你也爱我啊,流年看着她的眸有片刻的呆滞,随后垂了眸,勉强的勾起唇角扯出一丝笑容:“走吧,我去给你做饭,保证你没吃过的天下间最好吃的饭。”到了厨房,流年将玉尘宵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她便寻看四周开始寻找能够做菜的材料,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块肉和几个鸡蛋,还有晚间吃剩下的米饭,她本来想做糖醋锅包肉的,可是不但缺材料,就连作料也缺了好几种,她只能作罢,选择做个简单的蛋炒饭。她先切了葱花,并将鸡蛋搅匀,看着她像模像样的摆弄着,玉尘宵笑道:“看来你还真会做饭?”流年搅和着鸡蛋,嘟起了嘴巴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当然啊,你就知道小瞧我,虽然练武我是菜鸟,但是做饭,我敢保证,那绝对是一级棒的,我保证你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饭。”“是吗?”“当然了。”流年说着便开始往灶里填柴,拿了火折子点着,火有些弱,她便附身吹着气,想着能够让火着的旺一些,吹着吹着,突觉嗓子处腥甜,她急忙拿出手帕捂住了嘴巴。玉尘宵见状急忙上前将她从地上扶起,关切的询问:“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没有不舒服啦,不过是被烟呛到了。”流年将手帕藏到袖间,将他推到座位上,娇嗔道:“你呀,只负责乖乖坐好,等着我把饭端到你的面前来尽情享用。”“真的没事?”玉尘宵狐疑的看着她,总觉得她有些怪怪的:“若是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说。”“知道啦。”流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转身来到灶前接着做饭。 201 玉尘宵你知道I Love You的意思吗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当当当当~”流年将一碗带着浓郁香味的蛋炒饭放到了玉尘宵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黑亮黑亮的带着一丝期盼的光彩:“尝尝看。”那蛋炒饭米粒上染着鸡蛋的黄,油汪汪的看着特别的有食欲,玉尘宵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点头称赞:“果然香味浓郁,确实是一级棒的。”“那当然。”流年漏出一丝得意的笑,转身坐到了他的对面,手托着腮看着他,说道:“不是饿了吗?快吃吧。”“你不吃吗?”“我之前吃过了,现在不饿呢。你快吃,一会凉了该不好吃了。”玉尘宵点点头,埋头吃饭。流年托着腮,清澈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唇角扬成好看的弧度,此时他微垂着头,只露出他坚挺的鼻子,淡薄的唇,那双好看的丹凤眼隐藏在阴影之下,只能够看到长长的睫毛,他长的真好看,流年忍不住湿了眼眶,真想一辈子待在他的身边呢,想一辈子做饭给他吃,怪不得女子都甘愿嫁给自己喜欢的男子当煮饭婆呢,原来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吃自己亲手做的饭,是那般的幸福的。看着他吃的那么香甜,仿佛真的是在吃世上最好吃的食物,流年轻声问道:“好吃吗?”玉尘宵吃着饭喃喃说道:“好吃,我还真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饭呢。”“那就好。”这样,他便会将自己记在心里了吧?以后的日子,他应该也会偶尔想起曾经有个女子为他做过天下间最好吃的食物吧?流年只觉胸口闷疼的厉害,终于忍不住将压在心底的话问出口:“玉尘宵,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会想念我吗?”玉尘宵拿着筷子的手一僵,一双狭长的眸子逼视着她,缓缓说道:“你要走?”“没有啊!”流年看着他,故作欢快的解释:“只是问问而已啦,我是说万一,万一我不见了,你会想念我的吧?我可是做了你从没吃过的蛋炒饭啊。”玉尘宵目光深邃的看着她,仿佛要看到她的心里去,流年被他看的心虚,不由嗔怒道:“你这么看我干什么?不回答就算啦。”“那你呢?”玉尘宵凝视着她那清澈的眼眸,轻声问道:“你会想念我吗?”他的眼睛黑亮,那漆黑的眼瞳如同是深不见底的潭水,流年忍不住低下头,眼泪顺着眼角流出。玉尘宵来到她的身侧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他只觉心疼不已,他轻轻为她拭去泪水,轻声问道:“离开我,你会想念我吗?”流年仰头看着她,眼泪汹涌,她哽噎了嗓音,说不出一句话,只是用力的点头。玉尘宵笑了,轻轻抚摸她的面颊:“既然尚未分离便如此想念,那就不要消失了吧。”“嗯。”流年点头,脸颊处是他手心冰凉的温度,对不起,玉尘宵,对不起……》》》从厨房出来已经是临近深夜,天空中繁星漫天,一轮皎月散发着清冷的光芒,流年深吸了口气,感叹道:“还是晚上的空气好呢。”玉尘宵看着她:“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休息了。”休息?流年僵硬了神色:“你困了吗?”随后,她想起了什么,低声说道:“对啊,你身体还未好呢,是该回去休息了。”她神色黯淡,语气中充满了失望,玉尘宵蹙眉问道:“你不想睡?”“嗯。”流年扬起小脸对着他淡淡的笑:“我想和你一起欣赏夜景,你会不会很累?”玉尘宵双手环胸打量着她,眉头越蹙越紧,狐疑的说道:“你今天很奇怪哦。”“哪里奇怪啦。”流年低垂了头,面上浮现一丝红晕:“我只是……我只是想和你约会嘛。”“约会?”“对啊,在我们那,夫妻成亲前是要约会的,哪像我们,面都没见便成亲了。”流年嘟起了嘴巴,有些不满的看着他:“我都没有和你恋爱过,约会一下没有关系吧?”应该是她那个世界的习俗吧,玉尘宵抚摸了她的发顶,语气中添了一丝宠溺:“好吧,娘子想去哪里欣赏夜景,为夫陪你便是。”流年漆黑的眼珠转了转:“去瀑布旁吧。”夜幕下,瀑布旁,流年和玉尘宵在草地上背靠背席地而坐,仰望着漫天的繁星,耳畔是瀑布倾泻而下的潺潺声响。流年忍不住扬起嘴角微笑,她的背部是玉尘宵身上传来的温度,温温暖暖的直达她的心底。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真好。”流年忍不住感叹:“要是一辈子都能够这样便好了。”玉尘宵嫌弃的声音轻飘飘传来:“那岂不是要变成石雕?太难看了,为夫可不想。”流年撇着嘴巴抱怨:“玉尘宵,你真是没趣,没趣死了。”“难道变成石雕很有趣?”“不是啦。重点不是石雕。”重点是一辈子这样子背靠背感觉彼此的温度,重点是两个人一辈子在一起啊,可是这种话要她一个小姑娘如何说的出口啊,流年在心中腹诽,笨蛋玉尘宵,你真是笨死了。见她不在言语,玉尘宵疑惑的问:“重点是什么?”“没有重点啦。”流年有些气恼的嘟起了嘴巴:“我不要和你说话了。真是没趣死了。”听着她略微气恼的声音,即使背对着她,他仿佛都能够看到她撅起的嘴巴,玉尘宵微微扬起了嘴角,头往后仰低着她的小脑袋,一辈子吗?如果能够这样一辈子,就算是做石雕,应该也不错吧。夜色静好,有晚风吹过,刮起淡淡的青草香,像极了玉尘宵身上的味道。流年沉默了半晌,见玉尘宵也一直不言语,便轻声问道:“玉尘宵,你睡着了吗?”“没。陪着娘子看夜景呢,哪敢睡着。”“嘿嘿…”流年忍不住傻笑,心底暖暖的,这便是恋爱的感觉吧,只因他一句宠溺的话便轻飘飘飞上了天。“傻笑什么呢!”“没有啦。”流年唇边扬起的笑意怎么收都收不住,嘴角一直上扬再上扬,傻傻的问:“玉尘宵,你知道I Love You 的意思吗?”玉尘宵的声音泛着淡淡的慵懒:“知道啊,师傅在喝醉酒的时候曾说过,他这辈子最想听到的便是始皇后对他说这句话。”他竟然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呢,好可惜,流年惋惜的嘟起了嘴巴,本来还想拿这句话表白的,他不明白,她自然也就不会觉得不好意思,现在看来只能作废这个想法了。见她不语,玉尘宵的声音再次传来,与之前染了一丝笑意:“怎么,你想说给我听?”“才不是呢。”流年不由红了面颊,故作埋怨的口吻说道:“我要对你说,撒浪嘿呦,玉尘宵,撒浪嘿呦。”“那是什么意思?”“韩语中‘我最讨厌你’的意思啊。”“真的吗?”“当然是真的啊,不然你还指着我会对你说I Love You 啊!”流年的唇边闪过一丝狡黠的笑,亮晶晶的杏眸如同天上眨着眼的繁星,她的身后,玉尘宵似乎是累了,挪了挪身子,头倚在了她的颈窝,四周安静了下来,唯有那瀑布倾泻而下发出潺潺的悦耳之声。许久之后,玉尘宵的声音再次响起,轻轻的,如同悦耳的风。他说:“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么就由我来说吧。流年,I Love You。”流年,I Love You,那带着丝慵懒的声音轻飘飘传入她的耳内,是玉尘宵特有的音调,流年唇角的笑意更浓,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心口似乎被人挖了一个大洞,血淋淋,空洞洞的,疼的她要窒息,这样子的他,要她如何舍得,如何舍得……“怎么了?”察觉到她的怪异,玉尘宵起身看向她,在看到她满脸泪痕时,不由一阵紧张:“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还是我说错了什么?”流年哽噎着嗓音,用力的摇头,摇头…“那是怎么了?为何哭成这般模样?”玉尘宵心疼的捧着她的面颊,轻轻为她拭去泪水,轻声安慰道:“好端端的,哭什么呢?为夫也没说什么啊!”“太感动了。”流年哭的更厉害了,上前搂住了他的脖子,呜呜的哭着。一句话感动成这个样子,还真是个傻丫头,玉尘宵轻抚着她的背,软声软语的安慰:“不哭了,不过是一句表白嘛。”“玉尘宵,我舍不得你。”流年哭的鼻涕眼泪一起流,声音瓮声瓮气带着哽咽,玉尘宵不由失笑:“这么快就担心为夫会不要你了?放心,只要你乖乖的,不惹为夫生气,为夫断不会休你出门的。”流年留着泪点头,鼻涕眼泪弄了他一肩膀,玉尘宵只看着她淡淡的笑:“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嗯,”流年点头,站起身,腿却没来由的一软又跌了回去,她有些窘迫的抬眸看玉尘宵,玉尘宵有些无奈,转身背对着她半蹲下来。“上来吧,为夫背你回去。”流年擦了擦眼泪,爬上了他的背。时间仿佛回到了初到医药堂的那个晚上,她崴了脚踝,他背着她回去,他的背依旧是那般的温暖,那么的宽大,那么的让她心安。“玉尘宵,这是你第二次背我了呢。”“确实是第二次了,你还会唱歌给为夫听吗?”“好啊。”流年答应的欢快,哑着嗓子轻唱道:“我确定你能感到一种小幸福,流星划过我为你祝福,你情愿用肩膀给我一生的幸福,只让我笑不让我哭,我确定你能感到一阵小幸福,我用双手把你紧抱住,我确定你就是我的小幸福,爱你到世界都停步……”眼角的泪打湿了他的衣衫,流年紧紧的搂紧他的脖颈,用力的呼吸着属于他的味道,玉尘宵,对不起,我终究不能成为你的拖累…… 202 是不是瞒着为夫做了什么?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翌日清晨,众人围在大堂吃早饭,流年,玉尘宵,白千化,吟霜,独独少了白瑾瑜,看着那个空出的位置,流年有些低落的垂了眸,看来白瑾瑜还是没有解开心结,他还是选择了继续记恨下去吗?玉尘宵夹了一块肉放到流年的碗内,轻声说道:“先吃饭吧,时间长了,他自会想通的。”流年点头,将肉放进嘴中,便听到白千化略显惆怅的声音:“尘儿,师伯想今日便返回幽幽谷了。”玉尘宵蹙了眉头:“为何突然要走?”流年也惊讶的看着他:“对啊,为什么这么急着走?玉尘宵的病还没有医治好啊?”“尘儿的病情有瑾瑜照料便好。”白千化微笑着说道:“况且老夫已来了多日,想必忘尘和忘忧已经等急了,也是时候该回去了。”“白爷爷,您不打算等白公子了吗?”吟霜说道。白千化脸上的笑容在这一刻略显僵硬,心中隐隐作痛,他当然希望能够在临走前见自己的孙儿一面,能够得到他的原谅,可是…恐怕今生都不能了吧,当年终究是自己做错了。“不了。若是缘分未尽,日后自会有相见那日的。”看着老人家满面的惆怅,玉尘宵也觉得他还是先离开比较好,当初请师伯来逍遥居,他本想着,事隔多年,白瑾瑜那性子应该也不会记恨太久,会很快原谅白师伯,可是,他实在没有想到平日里对任何事情都淡然相对的白瑾瑜在这件事上会如此的固执,与其在同一个屋檐下互相躲避,不如先分开段日子,给对方足够的时间,以免关系更加的恶化。“也好,等三弟想通了,我们自会前往幽幽谷拜访白师伯。”玉尘宵抬眸问道:“白师伯打算何时动身?”“吃过早饭便走。”》》》》逍遥居南边的拱桥处,玉尘宵等人为白千化送行。站在拱桥处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听雨轩的情景,白千化有些期待的看向那个方向,在未看到那抹身影时,有些失落的垂了眸。玉尘宵看出老人家的心思,安抚道:“师伯放心,我们一定会规劝三弟放下心中怨恨的。”白千化抬眸漏出慈祥的笑,点头说道:“尘儿,你们也莫要在送了,快些回去吧,你也到了喝药的时间了。”玉尘宵点头应道:“师伯一路小心。”白千化点头,目光忍不住再一次看向听雨轩的方向,随后微微的叹息,转身向不远处的森林走去。在他走了数米之后,忽听身后传来玉尘宵叫他的声音,难道是瑾瑜来了?白千化欣喜的回头,只见玉尘宵快步走来,他的身后并没有那抹他十分想念的身影。“尘儿,可还有事?”玉尘宵上前询问道:“师伯,尘儿想问一下,上次在归隐山庄所见的那个冰窖可否能够解了流年所中之毒?”虽然事实残忍,白千化还是摇摇头,以实相告:“不能,那老毒物所研制的蝎毒是在人的五脏六腑内的,只有将那冰蝎从体内引出才可解毒,而那冰窟只不过是缓解人体血液内的毒素,能够让你有充足的时间将毒素混合着血液逼出,所以……”玉尘宵眸子中划过一丝失望,阴郁了神色。看着他的样子,白千化有些心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尘儿,这事情你也莫太着急,要顾及自己的身子,若是你想拿那虎符来换取流年性命,师伯也不会怪罪于你,你莫要有任何的压力。”“师伯放心,尘儿不会有下一次了。”这次犯病迷了心性,不过是他太过心急而着了风轻云那小人的道。“你知轻重便好,你们万事珍重。师伯先行一步了。”白千化说着转身向树林外走去,只是脚刚迈出,他再次听到了玉尘宵喊他的声音,应该又是想起了什么忘记交代的事情吧,白千化回头看向玉尘宵,想要问的话还未出口,便看到不远处缓步走来的身影。他穿着月白色锦袍,一头青丝散落随风微微飘扬,那倾国倾城的容貌,世间又有几人能比?是白瑾瑜,款步而来的白瑾瑜,白千化僵在了原地,眼眶处有热泪缓缓而出,他终于肯下轮椅走路了,他曾说过,只因这腿是他白千化所医,他这一生便不会在站起来走路,如今他站起来了,他站起来了……》》》和白千化告别后,几人返回了逍遥居,玉尘宵心里还有些小小的埋怨,不停的在追问白瑾瑜:“白老三,刚刚你为什么不上前和白师伯说几句话?你没看出他很想和你说话吗?”“有什么话好说?”白瑾瑜说着将手中的药塞到玉尘宵的手中,略显嫌弃的说道:“拿着药,回你的潇湘苑去喝,要睡请回自己的住处,听雨轩不欢迎你。”“三弟,在你的心底,真的有把我当做你的二哥吗?”玉尘宵伤心了,看着手中的药蹙紧了眉头,这药虽是不难喝,可是每次喝完都要睡好几个时辰,这一点真是大大的不好。“你当然是我二哥,你快回去喝药吧,不要耽误了时辰。”玉尘宵端着药出了听雨轩,走出很远才想起自己问的话,那小子还没有回答,忍不住嘟囔道:“这白老三太坏了,竟然转移了话题。”流年觉得玉尘宵有时候真的是很孩子气,不过她并不觉得讨厌,他的孩子气只有在亲近的人面前才会流露出来,这便是本性吧,她喜欢这样子的玉尘宵。“我们在给他一些时间,毕竟他已经站起来了,那就代表他想要原谅白前辈了,只是还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嗯,也对。”玉尘宵点着头,随后疑惑的看向流年,那目光充满了怪异,流年被他看的浑身不舒服,她垂眸打量了下自己身上,并未发现有任何奇怪,抬眸问道:“你这么盯着我看干嘛?我哪里不对劲吗?”玉尘宵唇角一勾,邪魅的说道:“我发现你很了解白老三哦?”流年一愣,略显苍白的脸颊上浮现一朵红晕,她结结巴巴的说道:“哪…哪有,我不过是……我们是朋友嘛,他曾多次救过我性命。”看到她窘迫的样子,玉尘宵玩心大起,一双狭长的眸凝视着她,玩味的说道:“你这么心虚做什么?是不是瞒着为夫做了什么?”“哪有。”流年瞪着一双清澈的眼睛怒视他:“你不要乱说啊,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要相信你的三弟啊!”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玉尘宵大笑起来,伸手去捏她的脸蛋,流年知道被耍,扬手打了他一拳。吟霜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的身后,看着他们说笑打闹,心仿佛被撕裂般疼痛,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她仿佛一个局外人被他们隔离开来,她想要插进去都没有插足的余地,她心底升起一丝嫉妒,是的,是嫉妒,就像当年嫉妒忆瑶一样的嫉妒,她不明白,当年是她将年幼的他带回陌家庄,是她陪在他的身边,陪着他练武,陪着他读书,陪着他一同长大,可为何他爱上的不是自己?先是忆瑶,后是流年,他百里千尘到底将她陌吟霜置于何地?此时已进了逍遥居,她们仍旧低声谈论着什么,流年时而扬起的璀璨笑脸就那样撞击着她的心脏,如同一把利剑刺得她血淋淋的疼。她站住了脚步,柔声问道:“流年,你不是说陪我上街买衣饰吗?我们何时动身?”流年有些迷茫的看着她,刚还扬着灿烂笑意的脸在这一刻黯淡下来,是啊,她是要走的,她差一点就忘记了,她是要走的……“在等我一下,等他喝完药,睡着了,我们便走,可以吗?”看着她勉强扯出笑意的脸庞,吟霜知道这姑娘一定是有着自己的打算的,不管她如何打算,对自己而言绝对的百利而无一害。她笑着点点头,温温柔柔的样子:“好的。我回别院等你,你一会来找我。”流年有些失神的点头回应她,看着她走远,转身和玉尘宵回了屋子。玉尘宵将药碗放到桌子上,有些不满的看着流年:“你要出去?”“嗯。”流年上前摸了摸药碗,还好,还是温热的,她端起来拿到他的面前,说道:“你快把这药喝了,都耽搁了一路,不能再耽搁了。”玉尘宵不接药碗,也不理会她的话,依旧瞪着她,沉了声音:“你身子尚未痊愈,你上街做什么?遇到危险怎么办?我不允许你上街。”“没关系的,有吟霜陪着我呢,你又有何好不放心的?”“我说不允许就是不允许。”玉尘宵阴郁的别过了眼神,他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特别的怪异,他不想她离开他半步,总是觉得她一旦离开了便会回不来,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他绝对不能让她离开。流年胸口闷疼的厉害,决定不和他理论,将药端到他的面前,缓声说道:“先把药喝了,都有点凉了。”“不喝了。”玉尘宵来了孩子脾气,有些耍赖的说道:“你都要走了,我还喝这药做什么?”流年的眼泪在此时啪嗒啪嗒的落下来,她固执的将药碗往他面前送,哭着说:“你不喝药不行的,你快把药喝了啊,你这样子一点都不像你。”“这便是我。”玉尘宵阴郁的看着她:“你若走,我便不喝,死也要看着你,看你能否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好好好,我不去了还不行吗?”流年最终做了妥协,哭着承诺:“我不去了,你把药喝了,我就在床边守着你,我哪里都不去。”“真的?”玉尘宵挑眉看她,看着她点头后,唇边扬起一抹笑意,拿过药碗一饮而尽,将药碗往桌上一扔,便拉着流年来到了床边。 ――――――这两日白天总是停电,说好的九千字,卡卡会在电路正常时为宝贝们补上,再次谢谢订阅的宝贝对卡卡的支持,么么哒,卡卡爱你们。 203除了死亡别无选择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玉尘宵将流年推到床的里侧,自己则躺在了床的外侧,长臂一伸便将流年揽到了自己的怀里,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满足的说道:“如此便好,娘子也陪着为夫一起睡吧。”流年伏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微微扬起了唇角:“好,睡吧。”玉尘宵轻轻闭上了眼睛,手仍旧用力的抱着她,深怕她在自己睡着的时候偷偷跑掉。“流年,不许走,我醒来若是看不到你,你知道后果的。”睡意朦胧中,他不放心的出声交代。流年的心狠狠的揪痛,强忍住不哭,喃喃说道:“你安心睡吧,我就在这里守着你,我哪里都不去。”听到她这句话,玉尘宵微微扬起唇角,似是放心了,安心的闭上眼睛沉沉睡去。屋子内安静了下来,有阳光顺着窗子照耀进来,带着丝丝暖意,流年乖乖的伏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呼吸越来越平稳,忍不住开口询问:“玉尘宵,你睡了吗?”没有任何的回应之声,流年缓缓扬起了小脑袋,瞪着一双水眸看向玉尘宵沉睡的脸,稍稍提高了音调:“玉尘宵?”见到他依旧睡的很沉的样子,眼泪缓缓落了下来低落在他的胸口,流年起身将他搂着自己的胳膊放到被子内,帮他把被子严严实实盖好,便下了床,她先是来到窗边看了看天色,思量着他这一睡估计便会睡到傍晚,她轻轻将窗子关上,以免傍晚时分晚风吹进屋子凉到了他,随后她找了纸笔,学着他写字握笔的样子,写了一封歪歪扭扭的书信压在了药碗下,做好这一切后,她又来到了床边去凝视他的脸,他的眸轻轻的闭着,淡粉的唇微微上扬,似有笑意,流年忍不住心中一酸,附身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微微红了眼眶,轻声说道:“玉尘宵,原谅我欺骗了你,我们来生再见。”她站起身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毅然决然的向门外走去,在开门关门间她的身子顿了下,似有不舍,似有流恋,最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别院,吟霜刚刚换好衣服便见流年走了进来,看到她微微发红的眼眶,她并未出声询问,而是柔声说道:“你等我下,我整理下头发就好。”流年这才发现她穿着淡粉色的裙裳,而那头发却是高高的束起,与这身装扮极为的不搭,反倒像是那日他们一起去风家堡时的装扮,应该是她正在思量着如何穿,而未来得及改发型吧。流年并未多想,若有所思的站在一旁静静的等着她。吟霜很快便打扮好了,淡粉的裙衫,漆黑的发披在身后,头上仅插了只简单的步摇,看着落落大方又不失柔美,流年不禁赞叹:“真美。”在现代她从未觉得自己长得有多么的漂亮,她甚至一度将自己规划到小家碧玉的那一类,没有想到在这里,自己的这张脸也可以美到貌如天仙的地步,难道真是气质决定人的美丑?流年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论气质,她是的真的不及吟霜十分之一的。听到她的夸奖,吟霜娇俏的脸颊浮现一丝羞涩的红,轻声说道:“我们走吧。”流年点头和她一同走出别院,路过听雨轩的时候,流年下意识的看向白瑾瑜的屋子,在没有看到那道身影时,流年有些暗淡的垂了眸,这一走便不会在相见了吧,要不要去道个别呢?看到流年苍白的脸色浮现出的忧伤,吟霜有些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了?”流年扬起头,微微笑了笑:“你等我一下。”说着便跑向不远处的回廊。屋子内,白瑾瑜正在摆弄草药,他站在药架前背对着她,白色的衣,墨黑的发,尽管看不到他的脸,也无法忽视他那绝代的风姿。“瑾瑜。”白瑾瑜回眸便看到站在门口处的流年,扬起嘴角问道:“你怎么来了?二哥睡了?”流年点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双手有些局促的绞在一起,不知道该如何说出道别的话,才不会让他起疑,思忖了片刻,她抬头缓缓说道:“我打算…和吟霜去街上购买衣饰。”听到是和吟霜一起出去,白瑾瑜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将手中的药材摆放好,随口说道:“那去吧,记得早些回来,回来晚了,玉老二醒来找不到人估计你就不会好过了。”听到玉尘宵的名字,流年忍不住鼻酸,喃喃说道:“他是你二哥,你要好好照顾他才好。”白瑾瑜以为她听错了自己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是你不会好过,不是我,他就算再如何,也不敢来我这里闹的。”“嗯,我知道。”流年低下了头,悄悄抹掉脸上的泪水,声音也低了下去:“他小孩子脾气也只是对你,他是亲近你,以后你要多多照顾他。”白瑾瑜终于察觉了她的不对劲,疑惑的蹙紧了眉头:“你怎么了?”“没怎么啊?”流年吸了下鼻子,扬起唇角抬眸看着他,解释道:“就是看白天你们的相处方式啊,蛮有趣的,所以……所以……”流年有些圆不下去了,站在那有些局促不安,早知道就不该进来的,他这么聪明一定会有所察觉的,自己没能好好和他道别,反而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伊流年,你还真是笨蛋。看着她窘迫的样子,白瑾瑜失笑道:“你是怕我对玉老二有敌意啊?流年,我一度认为你是了解我的,啧啧,原来也不过如此。”“我……”流年没有想到这个道别最终变成这个样子,心底升起深深的内疚,慌乱的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的,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知道了。”白瑾瑜不介意的笑了笑:“快走吧,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早去早回。”流年有些气馁,一时冲动想来道个别,又怕他会起疑心,想着随便聊两句,却不想闹成这个结果。“那我走了。”流年有些气恼的转身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处,她又忍不住回头看向他:“白瑾瑜,你要好好的,活的开心快乐一点。”白瑾瑜心中一软,送给她一个会心的微笑:“放心,我会好好的,也会活的很快乐。”流年点点头,在眼泪流出眼眶的刹那转身跑出了听雨轩。看着流年从听雨轩跑出来像似哭着的样子,吟霜又一次没有询问缘由,询问道:“可是告诉了他,我们要上街购买衣饰?”流年垂着头隐藏着自己哭过的脸,低声说道:“说过了,我们走吧。”出了逍遥居,穿过那片树林,便可见空旷的草原,吟霜站定身子不在前行,流年回头,愣了下便知道了吟霜要问的话,毕竟她们没有真的约好一起去购买衣饰,毕竟这是她一个人说的谎。“现在可以告诉我,你要做什么了吧?”她看着她,眸光点点,流年忍不住垂下了头,低声说道:“昨天你和玉尘宵的谈话,我听到了。”“你听到了?”吟霜有些紧张的询问:“你都听到了什么?”流年并未说出自己具体听到了哪些,而是直接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决定,她目光坚定的看着她:“我是不会让玉尘宵拿虎符交换我的性命的,你说的对,那是始皇临终所托,是大家拼命守护的东西,不能因为我,而让玉尘宵背上不仁不义的骂名。”“你打算怎么做?”“我会离开。”流年缓缓说道:“我的日子不多了,顶多这两日,我会找个僻静的地方安静的死去。”“你……”吟霜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打算结束自己的生命?”流年的眸中满是惆怅黯然:“没有其他办法了,我只能这么做,吟霜,玉尘宵醒来,你一定要拦住他,阻止他寻找我,我给他留了书信,告诉他,我回风家堡寻解药去了,你一定要拦住他,最多两日,两日后我便会死了,到时候他寻到我,也做不了什么了,只有这样,我才不会成为他的包裹,不会给他带来无尽的伤害了。”“可是……”吟霜眉头紧蹙,略显焦急的说道:“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的,不一定非要选择死亡啊?”“没时间了,吟霜。”有泪顺着流年的面颊滑落,她哭着说道:“你也看到了,玉尘宵之前发疯的样子,我不想那样的场景在重新来一次,我不想看到玉尘宵在为了我而变得不像自己,吟霜,拜托你。”“可是…”看着她哭的样子,吟霜也落了下泪珠,她胸口闷闷的不知道要如何去劝解这个一心求死的姑娘…“我只有这一个选择,我身上这毒没有解药解得,我早晚都会死的。”流年握住吟霜的手,诚恳的说道:“吟霜,我只希望在我走后,你一定要陪着他,照顾他,不要让他一个人了。”流年的心狠狠的疼,其实她知道,这些话即使她不说,吟霜也一定会照顾好玉尘宵,可是她不说便放心不下,她是真的放心不下玉尘宵。听了她的话,吟霜不由黯淡的神色,有些失落的说道:“可是,他并不想我陪着他,他想能够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是你,不是我。”――――亲,请不要讨厌这时候的流年好吗?她是没有办法的… 204 反正是要死的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吟霜不由黯淡了神色,有些失落的说道:“可是,他并不想我陪着他,他想能够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是你,不是我。”“不会的。他只是还没有习惯身边换了人。”流年安慰道:“我嫁过来两个月了,一直待在他的身边,他习惯了我在身边而已,等我走了,他就会慢慢忘记我的,吟霜,你们以前是有感情的,你给他一点时间,多陪陪他,他一定会喜欢上你的,你才是他命定的恋人,你们一定会有个好的结局的。”看到她坚定而略显忧伤的神色,吟霜蹙眉,疑惑的问道:“命定的恋人?你说我和他是命定的恋人?”流年点头,将自己是异世灵魂穿越而来的事情讲给她听,甚至还说了始皇后苏默言的事情,吟霜听的心惊肉跳,世上还有这般离奇的事情?“你的意思是,我和千尘本不会在一起,但由于你来到了这个世界,改变了我们原有的命运,我们便注定会在一起了?”吟霜不敢置信的问道:“你…在那个世界真的和我长的一模一样?”“是的,吟霜,你和我,本就是一体,你是我的前世,而我是你来生。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和千尘好好的走下去,这便是我来到这里的使命。”“所以…你现在是要回去了?”“嗯,我的使命完成了是时候该回去了。”流年微微一笑:“所以,对于我来说,我并不是死了而是回到原来属于我的世界了。”“真的吗?”吟霜仍旧不敢相信会有这么离奇的事情,轻声问道:“那你还会回来吗?”流年怕她还是不放心自己,继续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有任何事情的,回去了估计就回不来了吧,灵魂穿越也不是随便穿的。”即使知道她并不是真的死亡,吟霜仍旧有些不放心的询问:“那你现在打算去哪里呢?”流年思忖了下,笑道:“回风家堡吧,我答应过二师兄会回去看他的,还有萧寒,他可是我来到这里第一个认识的人,当然是要去道个别的。”说到这,流年黯淡了神色,还有一个人,她十分想念的人,燕雀,也不知道这个丫头去了哪里,现在过的好不好,还有不悔,她们分别时,他们还打过勾勾,她还答应那孩子,她一定会去青峰涧看她,看来现在要失言了。“那好,你快快启程吧。”吟霜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也许到了那里,他们就会给你解药了。”虽然知道不可能弄到解药,流年还是微笑着点头,不管怎样,她都不能让这个姑娘为自己担心。“那我们就此别过。”流年上前拥抱吟霜,轻声说道:“若是得了解药,我会回来看你们的,若是不得,那么我便是回了我的世界。无论如何,你们都要好好的,一定要幸福。”吟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轻轻拍了下她的背,道了声保重。两个人就此分离。流年走了一段路程便看到一片树林,其实若是从这里行走到风家堡是不必经过那片树林的,但她还是决定绕远路去那里看一看,走进树林百米后,她便又一次看到了那颗长满红色果树的树木,她仰头看着,眼前便浮现出一个满身狼狈的女孩子高举着棍子蹦跳着打落果子的情景,她忍不住弯了唇角,看着女子捡起果实兴奋不已的样子,随后果子便被打飞出去,她愤怒的回头,她顺着女子的目光看过去,便看到了那名有着倾国倾城色的男子。他唇边有着淡然笑:“姑娘,那果子是有毒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忍不住走近那名男子,轻声喊道:“白瑾瑜。”伸出去的手穿过那名男子的身体,她眨了眨泪眸,眼前是一片树木,四周除了她一个人哪里还有其他人的影子?她缓步上前走去,走出了树林不远处,看到了一条清澈的小溪,她走过去弯身捧了把水喝,然后静静的看着溪水中浮现的一张俏丽的脸,她的耳边有声音在回响。“说,你到底是何人?”“我…我是伊流年啊,我真的是伊流年啊。”“大哥,大侠,我真的是伊流年啊,我不就是偷了一个玉镯吗?你们至于这么折磨我吗?还让不让我活了?”声音那么清晰的传入耳内,流年还是忍不住回头望去,身后仍旧空无一人,她微微扬起了唇角,站起身向不远处望去,那个方向应该就是第一次见到玉尘宵时那个山庄的方向吧?不知道还能不能找的到,流年站起身凝望了片刻,便向那个方向走去,反正也有时间,便找找看吧。走了大半个时辰,流年终于再次看到了那个山庄,坐落在茂密的丛林深处,她穿过一颗颗树木,渐渐的眼前出现了那个牢房,就是在这里她第一次看到玉尘宵。她看了看四周,这个山庄内并无一人,看来他们平时很少来这里,流年走到监狱门口轻轻推开了监狱的门,在门口处可见阴暗潮湿的长廊,她小心翼翼的走进去,走过了两个牢房后,她便看到了那个牢房地上扔着的一个盆子以及两个已经风干的馒头。没想到她们这么懒的,扔在这里就不管了,也不来收拾下。流年打开了牢房的门,环视了下牢房四周,便靠着栏杆坐了下来,嗓子处溢出腥甜,她已经习以为常,拿出手帕面不改色的将血吐到手帕上。“咳…”一声轻咳,流年不由僵住了身子,眼泪夺眶而出,她没有抬头,耳边是那熟悉的声音。“下人说七公主一直胡言乱语,看来是真的。”“我突然忘记你的名字了…”流年忍不住伸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腿,头埋在膝盖处,喃喃说道:“伊流年,我叫伊流年。”身后再无声音回应她,她哑着嗓子说道:“你说话啊,你倒是说话啊。玉尘宵。”流年呜呜的哭出声来,身体缩成一团不停的颤抖着,她的耳边是玉尘宵充满宠溺怜惜的声音:“既然还尚未分离便如此想念,那便不要消失了吧。”哭声越来越大,流年哭的毫无顾忌,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委屈压抑全部靠哭发泄出来,她想念玉尘宵,发了疯的想念,可是她又不得不离开,上帝知道,她是多么的舍不得离开他。“咳咳…”她哭呛了声音,猛烈的咳嗽起来,有血从口中喷出,顺着下巴滴答滴答落到地上,胸腔,胃,肚子,腹部,皆是huo辣辣的感觉,仿佛整个身体都要燃烧一般,她停止了哭泣,拿出备用的手帕把血迹擦干净。不行,她没有时间了,她还有心事未了,她想在临死前在见见萧寒和燕雀,她还没有和她们道别。她踉跄的起身,走出了监狱。太阳渐渐西斜,流年走出了山庄忍不住回眸看去,等看过了他们,便回到这里静静的死去吧,从这里开始亦从这里结束,也不错呢。傍晚十分,流年赶到了那个小镇,在看到祥云客栈的招牌时,她的唇边划过一丝笑意,她还清楚的记得,当日萧寒带着她就是在这里吃的饭,在这里他对她简单的谈了风家堡以及七公主和她的不同。肚子咕噜噜叫起来,还真是有些饿了,流年迈步向祥云客栈走去,尚未到门口,几名黑衣人便出现在了不远处,流年暗道一声不好,瞄了眼四周,她便知道这五名黑衣人是奔着自己来的,以她现在的身体,别说是五个人,就是一个人她也打不过,流年眸光一闪,转身便走。那五人见流年要走,急忙迅速追上来,很快便将流年围在了中间。流年故作镇定的看着他们,手悄悄握住了腰间的软剑,那软剑还是当初小五留给她的,她图它带着方便便一直随身携带。其中一名黑衣人看着她镇定的样子,笑道:“七公主,不是快要死了吗?又何必要反抗呢?乖乖送死岂不是痛快?”流年心中惊讶,世上没有几个人知道她身中不解之毒的事情,他们竟然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她蹙眉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这个七公主就没有必要知道了。”黑衣人说道:“反正要死,七公主不如死在我们之手,也好让我们回去有个交代。”“你们要和谁交代?”流年心中疑惑,她没有得罪什么人,到底是谁想要置她于死地?难道是属于七公主苏碧瞳的仇人?她沉声问道:“反正我也是要死的,你们不如让我死个明白,我总得知道是谁杀了我才好了无遗憾的去见阎王。”“告诉你也无妨。”黑衣人眼睛微眯浮现一丝杀意,缓声说道:“你得罪了我们无极门的少门主,这条命便是留不得了。”无极门?又是无极门,上次那个姑娘也是无极门,流年这样想着便又想到了那个惨死在医药堂的朱大勇,她记得他也是无极门弟子,难道真的是苏碧瞳的敌人?她正思忖间,那名黑衣人便拔剑向她刺来,流年一个闪身躲避开来,虽然她一心求死,但是自杀和他杀绝对是两回事,她宁愿自杀也绝不会让别人这么轻易的将自己杀死。“七公主,反正免不了一死,你又何必如此挣扎。”黑衣人说着打了个响指,其他四名黑衣人便同时向流年击去。――――――宝贝们,猜无极门少主是谁,为何要置流年于死地。 205 我专杀无极门的人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眼见着他们同时向自己打来,流年一个跃身腾空而起,翻身落到他们的背后,抽出腰中软剑便向他们刺去,黑衣人亦是训练有素的高手,人未回身剑却先至,轻松的挡住了流年的剑,只听嗡的一声响,流年被震的后退了两步,她本就中毒已深,此时稍一用力,嗓子处便溢出腥甜,但她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不然会凭白涨了他们的势气,她站稳步伐飞跃而起剑直奔一人的脑门,那人以剑相挡,两人瞬时相击数招,旁边的黑衣人见状决定助那人一臂之力,得以早点结束任务,便同时起身向流年攻击而来,流年几个跃身躲闪攻击,奈何体力有限,控制不住身形跌倒在地,喷出一口鲜血,众人一见心中大喜,一名黑衣人笑道:“大哥,她快不行了,我们早点杀了她,早点回去领赏。”“好。”五人同时击向流年,流年就地滚了几圈从地上翻身而起,扬起手中剑勉强抵抗了数招便被带头的黑衣人一脚踹飞,流年手中剑脱离了手心,人摔到了数米之外,又是一口鲜血吐出,便倒地失去了知觉。“大哥,她死了,我们任务完成了。”“不行,我们必须确定她死了才可返回。你们且等等,我前去割下她的首级。”带头黑衣人说着走到流年的身边,先是踢了她两脚,见她无任何反应才举起手中剑,只是那剑尚未落下,便见银光一闪,一把短剑直奔他的胸口,他仿佛不敢相信般,双目圆睁震惊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带着极大的不甘心向地上栽去。流年坐在地上身子前倾,她的手中拿着的正是那把柳叶短剑,此时她的脸上满是鲜血,re辣辣的,那名黑衣人已倒地身亡。这是她第二次杀人,第一次是为玉尘宵,第二次是为了自己,她的心仍旧狂跳着无法平静,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其他黑衣人仿佛不相信那个已经快死的女人会如此轻易的杀了他们的大哥,皆站在一旁呆愣了神色,待反应过来他们的大哥真的已死后便向流年袭击而来。流年认命般的坐在地上,她已无力反抗,凭着这半条命拉了一个垫背的也算值得,反正迟早是一死,她已经不怕了。她安静的坐在那等待着死亡的来临,见她如此,黑衣人并不手软,四个人四把剑齐齐向流年的胸口刺来,然,就在剑距离她只有一米之遥时,一把玉扇从远处旋飞而来,他们尚未明白发生何事,手中剑便跌落到地上,而他们的右手筋脉皆被切断,他们愤怒的抬头,只见不远处一名美人伸手握住旋飞的玉扇款款而来,只见那美人身穿大红的衣袍,齐腰的墨发随风微微飘扬,那张脸难辨雌雄,面若芙蓉,眼若桃花,唇瓣嫣红,美得勾人魂魄。“来者何人?”美人笑的妩媚,一双桃花眼微眯,他粉唇轻启,轻声说道:“雨寒幽。”四人一听皆变了脸色,眼睛内满满的皆是惊恐,清风七煞武功之高,武林中人能够与之匹敌的人寥寥无几,其中武功最高者便是二公子雨寒幽,他们虽然从未见过他,却早已知晓他的大名,他们转动着眼珠想着脱身之法。流年回眸便见雨寒幽的身影,微微弯了唇角,未等开口,她便看到了不远处的两道身影,黑衣萧寒,白衣千末白。见到流年满脸是血的样子,萧寒略显惊讶,急忙跑到她的面前将她扶起,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他,流年心中一暖,扬起一丝笑意:“本想着去风家堡看看你们的。却不想遇到了这些人。”雨寒幽听到她的话,笑意更浓却显得格外的阴森:“小瞳瞳莫怕,且乖乖待在一旁,看你家哥哥如何为你报仇。”说着他看向一旁的千末白,微微眯了桃花眼,笑道:“小三儿,哥哥可是很久没有看到你出手了,要不要和哥哥比试下,看看是你刀快还是哥哥的玉扇快?”四人同时看向一旁的千末白,心瞬间跌入了谷底,一个雨寒幽已是难对付,再加上一个千末白,他们必死无疑。四人看了看,同时跃身而起打算运用轻功逃跑,然刚启动身形,那把玉扇便旋飞而至划过他们的脚踝,一阵剧痛,他们跌倒在地,脚筋亦被割断。雨寒幽笑道:“呦呦,还想跑?真真是不把哥哥放在眼里啊。”千末白原本在一旁看热闹,他那淡漠疏离的性子一向不会凑这种热闹,然而在看到那几人的轻功后,一双剑眉微蹙,阴沉的说道:“无极门的人?”黑衣人一见,立马报出自己的门派,毕竟在江湖中没有哪个门派愿意招惹无极门,说出来吓吓他们,或许可以保住性命。“没错,我们是无极门的人,识相的就放我们走,不然无极老祖不会放过你们的。”雨寒幽笑着摇头:“啧啧,就你们这种货色,估计赵无极那老头儿也不会管你们的死活。”千末白阴沉着一张脸,一身肃杀之气,他抽出背上背着的大刀,淡然的说道:“我要杀的便是无极门的人。”黑衣人这才发现他手中的刀,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你…你…你杀了我们十公子?”见他们说废话,雨寒幽无辜的耸耸肩膀,说道:“十公子便是那废物朱大勇吧?那自然是他杀的啊,难道你刚刚没听清楚他的话?他专杀无极门的人。”黑衣人刚要张口便再无说话机会了,千末白手拿大刀身影一晃,只一刀便结束了他们的性命。看着那利落的刀法,雨寒幽不由点头称赞:“小三儿,你这刀法可是越练越利索了,现在恐怕哥哥都不是你的对手了,不然我们比试一下吧?”他说着满含期待的看着千末白,只见千末白认真仔细的擦拭着刀刃,随后将大刀背在身后,便一脸淡漠的站在一旁。雨寒幽眨巴眨巴眼睛,确定自己是被无视之后,漏出了伤心的神色,嘟起了粉嫩的唇瓣,委屈的说道:“小三儿,真的,你太叫你家哥哥伤心了,你说说,你这性子到底如何养成的?你也算是哥哥看着长大的娃,怎么就养着了这么不讨喜的性子呢?”千末白忍不住扶额,他怎么就成了他看着长大的娃?他到风家堡时已经十六了好吗?这时萧寒略显紧张的声音传来:“师兄,小师妹晕倒了。”雨寒幽一听急忙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蹙眉说道:“不好,七丫头毒发了,我们快回风家堡。”风家堡此时只有雨寒幽,千末白,萧寒三人,风无痕闭关养伤,少主此时在嘉兴,至于前不久归来的紫苏她向来不离少主的身边。萧寒将流年带回了碧瞳苑,并未她运功疗伤。雨寒幽跑到密室寻找各种解药,至于千末白,他只是倚靠在窗前若有所思的看着。很快,萧寒便大汗淋漓,收了掌心,流年便软软的倒在了他的怀里。“流年,流年。”恍惚的,仿佛听到了有人在喊她的名字,那一声声充满了急切的关心,是谁呢?流年缓缓睁开眼睛便看到了萧寒那关切的脸庞,见她醒来,他松了一口气问道:“你怎么样?”流年哑着嗓子轻声开口:“这里是哪里?”“风家堡,你已经回来了,这里是你的碧瞳苑。”流年思忖了下,想起了什么,虚弱的说道:“对,我遭到追杀,是你们救了我,唔。”一股腥甜涌出,流年急忙捂住了嘴巴,五指指缝有鲜血溢出。萧寒顿时觉得心中一痛,略显慌乱的问道:“你怎么了?”流年摇摇头,艰难的喘息着,萧寒一见更加的急了,一张脸都没了血色,一旁的千末白再也看不下,缓缓开口道:“嗜血蝎毒便是如此,经过万毒丸的催化便会穿肠肚烂而死,她现在不过是在经历这个过程,吐血是正常的。”看着流年那虚弱的样子,萧寒的心都揪成一团,痛的他无法呼吸,他心疼的看着她,手紧握拳,关节吱吱作响。察觉到他的怒意,流年软声安慰道:“不要担心,我没关系的。”这时雨寒幽拿着一个布兜跑了进来,慌慌张张的将布兜倒在床上,里面大大小小的药丸皆滚落而出,他焦急的说道:“这些皆是千虫百草炼制而成,这里还有止痛的,止血的,哥哥统统拿来了。”“吃了这些也是无用,得有药引方可解毒。”千末白淡漠的开口。“药引?”雨寒幽看向萧寒:“小五,你可是查清了,那药引都是谁的血液?”萧寒沉了脸色,那少主阴险的狠,将所有药物都隐藏的及其隐蔽,他微微摇头:“查不出,我没想到会提前这么久毒发。”“那如何是好?”雨寒幽急的团团转,脑海中浮现的是另外一张清丽的脸,他心中抽痛,六丫头已经因此毒而死,怎可让七丫头再因此毒丧命?看着他焦急的样子,流年微微扬起一丝笑意,轻声说道:“二师兄莫要着急。”“七丫头,你安心待在这里,哥哥不会让你死的。”雨寒幽说着拍了拍萧寒的肩膀:“看住七丫头,哥哥去弄解药。”“你去哪里弄?”萧寒疑惑的问道。“当然是去风轻云那里。”雨寒幽说着看向千末白,认真了神色:“小三儿,哥哥要去闯龙潭虎穴,你可愿意跟随哥哥前去?”千末白轻轻勾起唇角,罕见的没有无视他,轻声说道:“去又何妨?” 206了无遗憾的死去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去又何妨?”千末白淡漠疏离的眸子中迸发出异样的光彩,虽然平时他很少去管师兄妹之间的事情,他们和人对打时,他永远是站在一旁看热闹的那一位,那是因为他知道,凭他们的能力,即使他不出手,大家也是能够轻松解决的,但此事不同,少主是何许人,其阴险狡诈的手段,他还真是怕雨寒幽这一去便回不来了。看着千末白眼中划过的光彩,雨寒幽妩媚一笑,一拳打在他的肩窝,说道:“不愧是你家哥哥最爱的小三儿。”千末白回了他一拳,随口说道:“走吧。”看他们这就要走,流年知道他们此行凶险,她此时的样子,又岂可让他们在为她而身处险境,且有性命之忧?她急忙出声阻拦:“等一下。”雨寒幽回眸,疑惑的问道:“小瞳瞳,还有事情要交代吗?”流年从床上坐直了身子,虚弱的说道:“今日天色已晚,两位师兄大可不必着急,明日再去也不迟。”“这解药当然要早早的吃下比较好。”雨寒幽蹙眉说道:“看你这样子也不能耽搁了。当然要尽快出发,天黑行走也无碍的。”“没关系的,当初少主给了我五天的时间,这已是第四天,我想不必你们去找,他也应该快来找我了,我们且先等等,不必白跑一趟的。”流年说着又咳了起来,萧寒急忙扶住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让她能够舒服一些。“他真的会来找你吗?”雨寒幽狐疑的问道,别在他不来再耽误了七丫头的病情,那就糟糕了。流年点点头,艰难的喘息着:“会的,我们且等这一晚上,没关系的。”雨寒幽看了眼千末白,似在询问意见,千末白淡然说道:“既然他会来,我们便在这里等即可,小师妹说的对,我们没必要白跑一趟,而且万一我们刚走,他便来了,小五一人估计很难要得解药。”雨寒幽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蹙着眉头沉默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萧寒看着流年那苍白的脸色,心疼的询问:“你还能坚持得住吗?”“可以的。”流年虚弱的点头,斜靠在了被子上,此时她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实在是连逞强的资格都没有。她那异常虚弱的模样,雨寒幽看着心疼,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水壶晃了晃,发现是空的后又将其放到桌子上,嘱咐道:“你们先照顾着小瞳瞳,哥哥去弄些热水来,也好先把那些药吃了,至少也是可以缓解下疼痛的。”萧寒点点头,对这个二师兄更加的心存感激了。看着雨寒幽出去,流年舒缓了下气息,轻声问道:“萧寒,你可有燕雀的消息?”燕雀?千末白心中一惊,淡漠的眸子缓缓的看向床上斜靠着的女子,心中升起一丝疑惑,她这个时候提起燕雀是为何?萧寒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清楚:“你要找她?”看到他摇头,流年便黯淡了眸色,声音略显忧伤:“只是想见见她,自从分开后,我便没了她的消息,很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也不知道她那个大哥哥是怎样的人,会不会欺负她。”萧寒不知道燕雀的事情,只好安慰此时的流年,告诉她不要担心,既然是燕雀信任的大哥哥,那应该不会错待燕雀才对,况且燕雀那么伶俐的丫头,也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千末白站在一旁渐渐沉了脸色,看来小师妹真如他们所说,是变了一个人的,也难怪小蝶会如此的惦记她,原来她也是如此的惦记着小蝶的,看来之前的确是自己误解了她。流年仍旧低声的说着,神色略显惆怅:“我此时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她了,玉尘宵也好,不悔也好,你也好,都是有人保护的,而且都武艺高强,咳咳…可是燕雀不一样,她不会武艺的,人还那么单纯善良,在外面很容易吃亏,萧寒,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情?”萧寒此时心情压抑的厉害,只因她的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在诀别,仿佛她是要死了一样。“什么事?”流年咳嗽了下,缓声说道:“燕雀是我在这里认下的第一个姐妹,你可不可以帮我找到她?如果她的大哥哥对她不好,你可不可以将她带在身边,直到她遇到了值得托付终生的男子,好不好?”“等找到她,你可以将她带在你的身边的,既然是姐妹,她当然是跟在你的身边比较好。”萧寒沉声说道。流年失笑,满眼的落寞忧伤,她哪里还有命活到那个时候?“若是我不在了……”“不许胡说。”萧寒打断她,胸口仿佛闷着一口气上不来,他深深的呼吸了下,安抚道:“你且先好好休息,等少主来了,我们一定会弄到解药的。”“但愿吧。”流年嘴上如此说,心里却清楚明白,解药,少主是一定不会给她的,除非雨寒幽三人为了她和少主反目,以武力取胜逼得他拿出解药,但是那样子他们便是不仁不义,她不忍心拖累玉尘宵,又怎会如此拖累他们?她不会让他们任何一个人为了她背负上不仁不义的骂名的,一定不会。看着她仍旧惆怅着一张脸,千末白以为她还在担心燕雀,终于不忍心看下去,开口劝慰道:“你不必担心,燕雀此时在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不会有任何危险也不会有人欺负她。”萧寒不解的看向他,流年更是从床上支撑着坐了起来,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你如何知道?”千末白看着他们淡然说道:“我便是她的大哥哥。”“你们之前就认识了?”萧寒不敢置信的询问,怎么之前竟一点没有察觉?千末白略点下头,便不再言语了。流年垂了眸,脑海中浮现出她刚到风家堡接到赐婚圣旨想要逃婚的那个晚上,燕雀说:“小姐,其实我知道三公子的下落,他一直在嘉兴,你去嘉兴的荣德胡同,胡同里有个小小的珠宝店,店主是沈老板,你告诉他,你叫做千小蝶,他就会带你找到三公子的。”怪不得她身为七公主的奴婢却知道三公子的下落,她当时竟然没有想到,现在想来,那个时候她便为了帮助她打算将自己的大哥哥拱手让出,她记得那丫头当时面漏迟疑的神色,她还担心她不会帮助自己逃婚,原来她是舍不得自己的大哥哥,她在忍痛割爱,燕雀,如此善良的丫头。流年忍不住红了眼眶,轻轻的吁了一口气,感叹道:“如此我便放心了,三师兄,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谢谢你。”这时,雨寒幽拎着水壶走了进来,为流年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晾着。“晾一会,便可以吃药了,哥哥刚刚在厨房熬了鸡汤,过半个时辰也可以喝了,多少可以补补身子的。”流年看向面前的三个男人,心中甚是感激,虽然在这个世界只有两个月,但是能够认识他们这些人,真的值得了,即使回到那个世界,这些人仍旧会永久的存在自己的记忆中,偶尔还是可以回忆下,这也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呢。“谢谢你们,萧寒,二师兄,三师兄,谢谢你们。”能够认识你们,也不枉我来这个世界走一遭了,此时真的无遗憾了,真的可以潇洒的走了。夜幕阴沉,天空中阴云密布遮住了漫天繁星,有风吹过,吹起流年的衣裙,吹乱她的长发,她走出碧瞳苑缓步向风家堡的后山走去,由于身子虚弱她走的异常的缓慢,这个时辰萧寒他们一定睡的熟了,他们不知道,吃晚饭的时候,她在饭里下了少量的迷魂药,其药效会让他们熟睡到天明。后山树木随着大风摆动着枝杈,泛黄的树叶飘飘扬扬洒落,落在她的发间,落在她的肩膀,像极了那一日萧寒舞剑时的样子。流年在树前站了一会,昏暗的天气让她看不清四周的景色,但她却清楚的知道在前面的不远处是悬崖,那一日,日出东方,她兴奋的往前跑,是萧寒伸手拦住了她,他说前面是悬崖。她记得,所以她来了。在穿过树林前,她忍不住回头望去,眼前是漆黑的景色,但是她却仿佛看到了那一张张面庞在眼前清晰的浮动,萧寒那张英俊的脸,雨寒幽那妩媚的笑,千末白那淡漠的眸,燕雀俏皮的样子,芊芊火爆的动作,白瑾瑜淡然自若的神色,还有一个人,穿着月白色锦服,一双狭长的眸泛着一丝慵懒,他唇角微微上挑,笑得邪魅。流年轻轻扬起唇角,眼泪滑落,她轻轻说了声:“永别了。”声音随风飘散,她毅然决然的转身,向树林深处走去,百米处,是陡峭的悬崖,看着深不见底,流年站在悬崖边,风吹起了她的衣衫,吹起了她的长发,她张开了双臂,如同一只鹰飞了出去…――――――――――猜流年会不会穿回去? 207 难道…她重生了?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流年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古香古色的床榻,她转了下眼珠,看到了月白色的床幔,一种不祥的预感直袭心头,她忽的坐起身,一把扯开了床幔,入眼的是古香古色的闺房,不远处的桌子上还放着她临死前雨寒幽为她准备开水的那个水壶,她一颗心急速的往下沉,仿佛不相信眼前事实般,光着脚丫下了床,出了闺房便看到庭院中的翠竹,这里分明就是碧瞳苑,她瞬间失去了全身的力气靠着墙滑落在地,漆黑的眼睛失神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是怎么回事?她清晰的记得自己跳落了悬崖,为何又跑回了碧瞳苑?难道……先是穿越,现在又重生了?想到这,她又急忙站起身匆匆的跑进闺房,跑到梳妆台前拿起一面铜镜看自己的脸,依旧是圆润的鹅蛋脸,柳叶弯眉樱桃口,是七公主苏碧瞳的模样,而且看年龄也与自己跳崖寻死前相差无几,难道是重生到了她刚穿越到这里的时候?流年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唇角一点点扬起,漆黑的眼眸亮晶晶的闪烁着喜悦的光彩,像似想起了什么,她急忙摸向自己的腹部,肚子以及胃,那种huo辣辣的感觉已经荡然无存了,她捂唇用力的咳嗽了几声,摊开手心,除了几点唾沫星子并无半点血迹,她开心的扬起头,一双脚尖兴奋的点着地,忍不住捂唇轻笑,渐渐的欢快的笑声如银铃般从指缝间溢出,她笑的异常的喜悦,她重生了,看样子还是重生在了她中毒之前,不知道皇帝的圣旨下没下呢,这一次她一定学聪明的,乖乖的把自己嫁出去,绝对不会逃婚了,绝对不会了,再不会让自己有中毒的机会,玉尘宵,你等着我…忆瑶刚踏进碧瞳苑便听到了那悦耳如银铃般的笑声,她唇边划过一丝不屑的笑容,缓步走进流年的房间,斜倚在门框上,讥笑道:“你还真是命大,这样都死不了。”看到忆瑶,流年的笑声戛然而止,一双漆黑的眼睛呆愣的看着她,思维一时之间转不过弯来,为何她会在这里?她不应该在这里的啊?难道…重生后,所有事情都发生了变化?“你怎么会在这里?”流年小心翼翼的问道。忆瑶嗤笑:“当然是看你醒了没有。”“我受伤了?”流年略显迟疑的询问,她想知道自己重生到了哪个时间段,距离被赐婚还需要多久的时间,忆瑶的突然出现,让她的心突然没了底,充满了忐忑不安感。忆瑶白了她一眼,不屑的说道:“少和我玩这失忆的把戏,你说你寻死干嘛不拿把剑抹了脖子?那样即痛快又达到了自己赴死的目的,干嘛非跳崖呢?唉,”她说着无奈的叹气:“你也是命大,这样都死不了,我也算心服口服了。”流年依旧愣愣的看着她,脑中反复的思索着她说的话,痴痴的说道:“你是说跳崖?我是因为什么事情跳了崖?”看着她痴傻呆愣的模样,忆瑶蹙眉打量着她,狐疑的说道:“你不会是摔坏了脑子吧?傻了?”流年腾的站起身走到忆瑶的面前,大眼睛瞪得圆圆的直视着她,忆瑶不由后退一步,这丫头莫非是真摔傻了?“我是因为身中嗜血蝎毒而选择跳崖自杀的吗?”看着她漆黑的眼眸,忆瑶下意识的点点头:“对。”只见她话音刚落,流年便失神般转身往床榻走去,走了两步又回过身愣愣的看着她,充满期待的说道:“我不是重生了吗?我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啊?忆瑶,你告诉我,我是为什么中的毒?为什么我会中毒?”“我看你是真傻了。”忆瑶走进屋子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你为何中毒我是不清楚,不过你这毒是如何解的,我还是知道一点的。”流年转身看向她:“如何解的?”“当然是少主给你吃了解药。”“不可能。”流年根本不信她说的话,肯定的说:“他怎么会那么好心为我解毒?他根本就不是那么好心的人,根本不可能是他。”“他当然不会那么好心凭白赠你解药。”忆瑶笑道:“可是你完成了任务,成功的拿到了虎符那就另当别论了,他一向说话算话,既然你为他拿到了百里千尘身上的两块虎符,他自会送你解药。”她的话,流年越听越迷糊,她迷茫的看向忆瑶,一双眸子中充满了疑惑不解:“你在说什么?什么我拿了百里千尘的虎符?我没有拿啊!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看着她脸上划过的痛苦神色,忆瑶便觉得无比的开心,她唇边的笑意更加的肆意张扬:“我怎么可能搞错?少主的确是得到了百里千尘身上的两块虎符,所以才会为你解了那嗜血蝎毒,不然你以为这天下间谁还有那能力为你解毒?想必那通天医圣都是办不到的。”流年彻底傻了,一双漆黑的眸子呆滞的转动着,她缓步走到床榻边,跌坐在床上,不可能是这样子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明明已经跳崖了,怎么转眼就解了毒了?她并没有拿玉尘宵的虎符啊,如果拿到了虎符,她干嘛还跳崖自杀?难道她并没有跳崖?不对,她是跳崖了,刚刚忆瑶也说自己的确跳崖了,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她愈发痛苦的神色,忆瑶抿唇轻笑:“你偷拿了百里千尘的虎符,你觉得百里千尘会拿你怎么办?哈哈…估计再不会如从前那般宠爱你了吧,也许会亲手杀了你也说不定哦!”玉尘宵会杀了她?流年的眼睛蓦地圆睁,迷茫的看向忆瑶,似是没有听明白她的话,片刻后,她突然站起身,一双眸子溢满了怒色,大声说道:“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有拿他的虎符,你根本就是在骗我,你们不可能拿到玉尘宵的虎符。”忆瑶无谓的耸耸肩膀:“信不信随你咯。”话虽这么说,但流年的一颗心仍旧漂浮着,她浑身颤抖,迷茫的不知道该如何做,如何说,她隐隐觉得,这事情似乎真的没那么简单了…“哈哈……”忆瑶张扬的笑了起来,一双眸子闪烁着亮晶晶的光彩。流年愠怒的看着她,沉声说道:“你笑什么?”“开心咯,看着你这般痛苦,想象着百里千尘此时也一定不好过,哈哈…”忆瑶仿佛说着一件无比喜悦的事情,唇角上扬:“他一定会来杀你的,一定会的,两个相爱的人互相残杀,这难道不是天下间最令人开心的事情吗?”流年气得浑身发抖,劈手指向门口,怒吼道:“滚,你给我滚出去。”“苏苏,你在这里胡闹什么?”略带愤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即使是生气,那声音依旧透露着几分娇媚。流年回身便看到了一身红衣的雨寒幽,眼泪瞬间便溢出了眼眶,她仿佛受了无限的委屈,在见到自己亲人的那一瞬间再也隐忍不住的哭出声来:“二师兄……”此时流年穿着亵伊亵裤,青丝凌乱,光着脚丫站在地上,清澈的眸子溢满了痛苦的神色,不用说也知道一定又是苏苏欺负了她,雨寒幽上前将她扶到床榻上,口中是对忆瑶的责备:“苏苏,不是哥哥说你,你干嘛总是和七丫头过不去?不管怎么说,你都是七丫头的姐姐,你不说爱护自己的妹妹便罢了,怎么着也不该欺负了她吧?”忆瑶端看着自己的左手,嘟起了嘴巴,这几日又杀了人,搞的这双手又粗糙了,还有这指甲好不容易留到这么长,眼见着又要断裂了,真是可惜。“哥哥和你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被直接无视掉,雨寒幽怒了,上前戳忆瑶的额头,怒骂道:“打小就数你最坏,欺负别人便罢了,怎么自家人你也想着欺负?那七丫头是我们的妹妹啊,你为何总是欺负她?她那毒刚刚解了,身子还弱,你就跑来招惹是非,非得弄哭她,你才开心吗?你这恶毒的丫头,当初真是死了才好。”“呵…”忆瑶笑了,黑亮的眸闪烁如星辰般看向雨寒幽,缓缓说道:“二师兄,紫苏这条命可是你救回来的,怎么后悔了?”她说的是当日在第一医药堂的事情,那天,趁着玉尘宵不在,风轻云和黎少卿去抢芊芊,在看到痴傻的紫苏的时候,风轻云下令杀了她,本来黎少卿是打算动手的,雨寒幽远远的看着,终究是不忍心,那毕竟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妹妹,怎么忍心让她就这么死了,于是他出现了,哄走了黎少卿后便将紫苏弄晕,塞到了床下以保她的安全。不管她性子如何,她都是自己的妹妹,哪怕事情重新来一次,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出手相救,这便是雨寒幽,他们最爱的哥哥,雨寒幽。听她如此说,雨寒幽微微叹气,有些无奈的说:“你这性子啊,真真坏透了。”忆瑶无谓的撇了撇嘴巴:“咱们几个,终究要有一人是真坏啊。”她喜欢当坏人,喜欢别人说她恶毒,阴险,她觉得,只有这般坏透的人才足以与那个同样坏的人相配,为了与他相配,她坏到人神共愤又何妨? 208清风六姑娘花清浅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看着雨寒幽教训忆瑶,流年有些急的喊他,现在她有好多疑惑压在心头,压的她喘不上气,她到底是如何解毒的,少主是不是真的得到了玉尘宵的虎符?忆瑶的话应该是骗她的吧。“二师兄…”雨寒幽回头,看到流年那焦急的神色,举步上前,关切的问道:“小瞳瞳,可是哪里不舒服?”流年摇摇头示意自己没有不舒服,略显焦急的问道:“二师兄,你告诉我,我这毒是如何解的?我明明跳落了悬崖…”她话尚未说完,雨寒幽一指头弹在她的额头,愠怒道:“你这死丫头,你竟然还敢提?事情还没到最后呢,你怎么就想到了寻死?哥哥们不是说帮你想办法弄到解药吗?你就这么不信任你家哥哥?”流年揉着被弹疼的额头,急急的解释:“不是的,二师兄,我没有不信你,只是不想拖累你们…”“自家人哪里有拖累与不拖累?”雨寒幽嘟着粉嫩的唇,宽大的衣袖挡住半边面,眼泪便啪嗒啪嗒流下来:“真真是伤心死你家哥哥了…”一旁的忆瑶看他那个样子,忍不住撇嘴摇头,又来了,又来了…看着雨寒幽掩面垂泪的模样,流年心中甚是内疚,一时之间也不好再询问,略显局促的安慰着雨寒幽。“对不起,二师兄……”看着流年微红的眼眶,雨寒幽擦了下泪珠,轻叹道:“不过也亏得你跳了崖…”流年不由瞪大了眼睛,亏得她跳了崖?二师兄你要不要变的这么快啊?雨寒幽目光幽幽的看着流年,瞬间又红了眼眶,流年不禁心都跟着颤抖,颤声说道:“二师兄,咱…别哭了,好吧?”流年郁闷啊,这个二师兄为嘛就不按常理出牌?这个时候应该被安慰的是她好不好?她心里还有好多事没搞清楚,被他这么一哭,全乱了啊,这叫她如何问得出口?“嗯,不哭了,不哭了。”雨寒幽抹了下眼角的泪水,勾起了唇角,笑道:“毕竟是好事呢。”流年疑惑的看着他:“什么好事?”这时从外面传来脚步声,而且不止一人,流年下意识看向门口,只见门口处进来三个人,先是萧寒,随后是千末白,千末白的身后跟着一个姑娘,流年一见她便愣住了,只见她身型纤细,身着轻纱般的白衣,三千青丝垂在背后,以白纱遮面,只留有那一双漆黑含水的双眸仿若带着盈盈笑意。见到流年,她微微一笑,说道:“妹妹已经醒了?”那声音清脆如鸟鸣般动听,流年点点头,心想着这个姑娘是谁?以前从未见过呢。雨寒幽见她面漏疑惑,便说道:“她便是你的六师姐花清浅,这次你跌落悬崖多亏她救了你上来,不然你还真就没有命活到现在了。”六师姐花清浅?流年惊讶看向花清浅,又看了看雨寒幽,似有不解:“她不是……”不是早就死于蝎毒之下了吗?怎么会是她救下的自己?“很惊讶我还活着是吗?”花清浅轻笑道:“三年前,我的确身中蝎毒,无奈选择跳落悬崖,可不曾想崖下竟会是蝴蝶谷,我命不该绝被蝴蝶谷谷主所救,便一直留在了蝴蝶谷。”忆瑶百般无奈的把玩着桌子上的茶碗,小声嘟囔道:“你们一个个还真是命大。”雨寒幽不满的嘟起了粉嫩的唇:“哼,你个小没良心的,若不是这次小瞳瞳误打误撞落入蝴蝶谷,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打算出谷来见我们了?”花清浅扬起一抹愧疚的笑,微微垂了眸,如果不是遇到小师妹,她的确是打算永不出谷的。见她默认,雨寒幽气恼的别过头去,心生闷气不搭理她了。流年看着她,一颗心渐渐有了底,问道:“那么我身上的毒是你帮我解的吗?”“我还没有那个功力。”清浅解释道:“四日前,你从湖底落入我们蝴蝶谷时,中毒已深,我不得已才带着昏迷的你回到风家堡从少主寻得解药。”流年惊讶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说道:“所以…所以我的毒真的是少主解的?”清浅点点头:“的确是少主为你解的那嗜血蝎毒。”流年愣了,若有所思的眨巴着眼睛,她真的不敢相信少主会那么好心,那么轻易的便给了她解药,这中间一定还发生了其他的事情,一定的,流年的心一点点沉下去,难道真的是他拿到了虎符?她刚要开口询问,便听萧寒说道:“那三年前六师妹的毒是如何解的?”听到萧寒的问话,雨寒幽,千末白和忆瑶都瞬间支起了耳朵,屏息听着,其实他们心中也对此感到疑惑,只是清浅在流年吃下解药后便不见了踪影,他们一直没得到机会问出心中疑惑。想起中毒那段日子,清浅微微叹息:“也许是我好运吧,我跳崖落入蝴蝶谷,正巧魔音娘子在蝴蝶谷中做客,她的琴声能够控制所有有听觉的动物,她便弹了一曲将那毒蝎从我体内引出,我才得以保命。”“魔音娘子?”千末白蹙眉说道:“可是那个号称天下第一美人的魔音娘子白瑾娘?”“就是她了。”此时想起白瑾娘,清浅仍旧忍不住感叹:“她的美貌与琴音果然名不虚传。”忆瑶撇撇嘴,不屑的说道:“名不虚传又怎样?还不是一样香消玉殒,红颜多薄命?”听到此言,清浅不由黯淡了神色,缓缓说道:“终究是我害了她,若不是为救我而虚耗太多内力,她也不至于出谷就被人暗害,我这辈子终究是欠她白瑾娘一条命的。”“人都死了,还欠什么欠啊。”忆瑶无谓的说道。“苏苏,你闭嘴。”雨寒幽怒视她,示意她不要多嘴了,看着他瞪眼的模样,忆瑶呶了呶嘴巴不在言语了。花清浅黯淡了神色,垂下了头。萧寒轻声安慰:“能够活着便好,白瑾娘的事情是意外,谁也不曾料到的。”“小五说的对。”见到花清浅忧伤的模样,雨寒幽也不忍心责怪她了,勾起唇角说道:“未来的事情又有谁能够预料的到?就算事情重新来过,那白瑾娘还是会救你的,她可是白千化的孙女,满心的慈悲呢,哥哥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真真是个可人儿。”雨寒幽说着眨巴眨巴桃花眼,一副憧憬的模样,似乎白瑾娘的美貌就在眼前。花清浅忍不住笑出声来,娇嗔道:“二师兄,你还真是一点没变,还是原来的样子。”“当然。”雨寒幽傲娇了,得意的笑:“你家哥哥永远是不会变的,永远都是你们最最心爱的哥哥。”花清浅掩唇轻笑,心底暖暖的,是那种久违了的感觉。忆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自恋的家伙,我最爱的人才不是你这个笨蛋。千末白一向淡漠的眸子也染了一丝笑意。萧寒目光深邃的看着他们,心里满是欣喜,六师妹还活着对于大家都是高兴的事,可最开心的莫过于二师兄了,他终于又可以放下满腹心事,活的如同三年前那般恣意潇洒了。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流年也染了一丝喜悦,但心中仍旧疑惑重重,她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道:“那个…刚刚忆瑶说的虎符…少主真的得到了玉尘宵身上的虎符了吗?”萧寒不由看向她,漆黑的眸子划过一丝担忧。忆瑶冷笑:“当然了,我紫苏可是从不骗人。”流年看向雨寒幽,不知道从何时起,她从心底里信任这个二师兄,虽然他有时候怎么看怎么不靠谱,但却能够让人莫名的从心底里信任他。“真的吗?二师兄?”看着她漆黑的眸,雨寒幽似有不忍心般,别过眼神,微微的点了点头。忆瑶轻笑:“事情都发生了,你们又掖着藏着干嘛?干脆实话告诉她得了,反正早晚得知道。”流年不由心中紧张,目光扫过众人后又落在雨寒幽的身上,忐忑不安的问道:“什么事情?二师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雨寒幽轻叹一口气,缓缓说道:“少主确实得到了玉尘宵身上的虎符,而且,玉尘宵已经认定此事与你有关,已经告知全武林,他玉尘宵与七公主苏碧瞳再无瓜葛,不日之后,他会休书一封,赶你出逍遥居。”休书一封,赶她出逍遥居?流年迷茫了神色,泄气般堆坐到床上,手一点点抓着床单,一点点用力,仿若要将全部的恨意发泄在被子上,她一张脸变得惨白,漆黑的眸子中溢满了泪水,众人看着忍不住心疼。片刻过后,流年似想到了什么,抬眸缓缓说道:“所以少主才会帮我解毒?他的目的不是救我,他是想让玉尘宵杀我?所以他故意说虎符是我交给他的,他就是要玉尘宵杀我,等到玉尘宵杀了我,他在道明真相,让玉尘宵因误杀我而痛恨自己?”“你还不算太傻。”忆瑶嗤笑:“不过呢,有一点你说错了,这消息可不是少主放出去的,你想想,你从逍遥居出走之后,玉尘宵的虎符便不见了踪影,随后你回到风家堡身上的毒便解了,傻子都会明白其中缘由吧?何况他百里千尘又不傻。” 209 我不是你第一个认识的人吗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流年满心的怒火,她知道自己被人设计了,从自己出了逍遥居那一刻,那人便偷拿了玉尘宵的虎符交给了少主风轻云,让玉尘宵误以为是她拿走了虎符来换取嗜血蝎毒的解药,到底是谁能够潜入逍遥居而不被玉尘宵发现呢?从他能够轻而易举拿到虎符来看,这人武艺一定很高强而且深得玉尘宵的信任,他会不会暗害玉尘宵?流年急了,她必须立刻见到玉尘宵,把事情说清楚,拿走虎符的人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那个人很有可能会对他不利,她必须提醒他小心才行。流年想着便焦急的下了床,甚至忘记自己并未穿外衣,一心只想往外走,雨寒幽一见急忙阻止她,问道:“小瞳瞳,你这样要做何?”“我要去找玉尘宵说清楚,虎符不是我拿的,我必须去说清楚。”流年说着便挣开雨寒幽抓住她的手,抬脚便走。雨寒幽急忙又抓住她,关切的劝道:“你这刚醒,身子还虚弱的很,你这时候不能到处乱跑。”忆瑶仍旧把玩着桌子上的茶碗,讥笑道:“她想去就让她去咯,说不定此时玉尘宵也十分想念她呢,想念的恨不得杀了她。”“紫苏。”花清浅轻喝一声,随后将目光落在流年身上,柔声劝慰:“妹妹,解释也不必急于一时,你已经昏迷四日,这误会便存在了四日,你大可等身子好一些再去不迟。”流年惊讶的抬眸看向花清浅:“我已经昏迷了四日了?”“是的。”清浅解释道:“你中毒太深,即便吃了解药,身子也是太过虚弱,紧紧昏迷四日已是大幸。目前,你还是先把身子养好要紧。”“可是…”流年一脸的焦急之色,担忧的说道:“我必须见到玉尘宵才行啊,他误会我倒是其次,偷拿虎符的人既然能够在玉尘宵的眼皮下拿走虎符,可见他的厉害之处,万一他要陷害玉尘宵的性命,那怎么办?玉尘宵会有危险的啊,这事不能拖的,那人很可能在下一刻便害了玉尘宵的性命。”想到玉尘宵处在危险之中却不自知,流年的心中便更加的焦急难耐。听她口口声声不顾自己的安危,一心只为玉尘宵,大家不由叹息,小师妹这是真的爱上玉尘宵了,心心念念只有他一个人。忆瑶嗤笑道:“好一个痴情种子呢,只是他也要如你对他这般用情至深才好。”对于紫苏的冷言冷语,雨寒幽和清浅已经无力在去批评责备,一心只想着劝阻流年,不管怎样也先顾虑下自己的身子,就连一向淡漠的千末白也出言相劝,但流年此时已经听不下去任何劝阻了,她只想立刻见到玉尘宵,必须尽快见到他把事情说清楚。就在大家众说纷纭的时候,一声清冷的声音响起:“让她去。”声音低沉黯哑,成功的打断了几人的吵闹之声,大家皆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萧寒站在门口处,英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一双漆黑的眸子凝视着流年,轻声开口:“想去就去吧,但你总不能这样子便去,总得先洗漱一番,然后换件衣服。”流年急急的点头答应着,转身便去翻找衣服,看她焦急的样子,萧寒的心微微的疼,他不由黯淡了神色:“你先换着,我去厨房看下,总得先吃点什么才好,不然路途遥远怕你这身子坚持不住。”他说着,不顾几位师兄妹诧异的目光转身向门外走去。他的背影在阳光下是那般的萧条落寞,雨寒幽忍不住轻轻叹气,可怜的小五,他对七丫头又何曾不喜爱?只是这爱怕是这辈子都难说出口了吧。由于流年要在房间内洗漱换衣服,雨寒幽几人便来到了大堂,清浅离开了太久,对他们的事情也不是很了解,但她还是看出了刚刚萧寒离去时那失落的让人心疼的模样,她心中也便有几分明白,想必又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感情吧,只是苦了五师兄的一番痴心,看如今小师妹的样子,只怕五师兄不将心事说不口,她是不会知晓的了。清浅看向一旁的几个人,大家皆沉默着,气氛有一些压抑。这次回来,难得大家重聚,她这才发现他们中少了一个人,不解的问道:“为何不见大师兄?”雨寒幽随口说道:“少主不知是给他安排了什么重要的任务,他一年都不回风家堡一次的,就是偶尔见到也都是在外面。”说到这,雨寒幽无奈的叹息:“唉,真真是想念在苍狼山的日子啊。”听了此话,忆瑶罕见的没有冷言相对,神情中流露出向往之色,也不由感叹道:“是呢,虽然每天练武很累,但那时候的日子确实是最开心。”说道此,她像似想到了什么事情,笑出声来:“无聊了还可以暗算下苏碧瞳,那便是我最开心的事情了。”雨寒幽戳了下她的额头,嗔怒道:“我们七个数你这丫头最坏,你干嘛总是和七丫头过不去?哥哥可没见她有招惹过你。”为什么和她过不去?忆瑶思忖了下,想起了一件往事,那是碧瞳来到苍狼山的一个月后,少主来看师兄妹几人,手中拿着她最爱的那把玉女剑,她以为他会把玉女剑给她,可是他却单单给了苏碧瞳,就是从那时起吧,她便开始寻苏碧瞳的麻烦,谁让她吸引了那个男人的目光呢。“过几日,我也该返回蝴蝶谷了。”清浅说着看向千末白,忆瑶,最后将目光落在雨寒幽的身上,淡笑道:“我想着,在我走之前咱们师兄妹几人可否聚聚?”说着,她黯淡了神色:“下次出谷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看着清浅那清澈的眸,雨寒幽的眸光中划过一丝惆怅,心隐隐的疼,他刚要说话便听千末白淡然的开口:“聚一下吧,少主已经得到了五块虎符,等拿到玉玺,我也该走了,再相见还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小三儿也要走?”雨寒幽惊讶的看向千末白,千末白点点头,笑道:“待他取得江山,咱们便无用武之地了,不想被杀,当然要早早离开的好。”提到分离,大堂内弥漫着淡淡的哀愁,大家的心情皆沉沉的,压抑的喘不上气。安静了片刻,雨寒幽朗声说道:“好。等陪七丫头见了玉尘宵,哥哥便去寻大师兄,咱们七人便在此重聚。”话音刚落,萧寒便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只见托盘上放着米粥和几碟小咸菜,看着清淡可口,正巧流年也梳洗完毕,身穿水蓝色裙衫从屋内走了出来。“大家聊什么呢?在屋内听着很热闹的样子。”流年举步上前,萧寒已经将米粥摆在桌子上,只等着她过来吃。雨寒幽笑道:“再说我们清风七煞重聚的事情,自从八年前你四师姐失踪后,咱们七人便一直天南海北,难得此时你四师姐和你六师姐都回来了,便想着聚一聚,能够再一次把酒言欢。”“好啊。”流年边喝着小米粥便笑道:“等见过玉尘宵,与他讲明情况之后,我必归来与你们重聚。”七公主,既然你的灵魂沉睡着,那么便由我来替你参加这次重聚吧,希望你在这身体内能够感知的到。喝完米粥,萧寒和雨寒幽送流年去逍遥居,千末白等人在风家堡等候他们归来。萧寒准备的马车十分的温暖舒适,地上铺着细绒的毯子,四壁是绣花的棉布,车内的两边是软软的床榻,中间放着一张小桌子,桌上摆放着水杯和水果,甚至还有两个茶壶。流年不由笑道:“就我们三个人,不至于准备两个茶壶吧?怕不够喝吗?”萧寒望向她的目光深不见底,幽幽说道:“一壶是茶,一壶是药,等时间到了,你还是要按时喝药的,不然身子熬不住。”他竟是这般细心,早早的便为她打算好,流年不由心中感动,微微垂了眸色,低声说道:“谢谢你,萧寒。”萧寒目光更加幽深,唇边的笑容添了一丝苦涩,轻声说道:“我不是你来到这里第一个认识的人吗?和我竟也需要如此客气吗?”他的话很轻很轻,轻的微不可闻,但流年还是听清楚了,她不由僵住了身子,眼睛呆愣的看着萧寒,眸色中带着一丝不解,带着一丝震惊。车厢内顿时安静了下来,雨寒幽看着二人神色,无奈的扬了扬宽大的衣袖,伤心的说道:“你们两个小没良心的,就在你家哥哥面前恩爱吧,竟然敢这般无视你家哥哥。”“雨寒幽。”萧寒给了他一记愠怒的眼神,雨寒幽不由眯了一双桃花眼,嘟着红唇喃喃说道:“小五,你不爱你家哥哥了啊,竟然敢大叫你家哥哥大名了。”萧寒看着他委屈的模样,一脸的无奈,流年斜靠在软榻之上,唇角微微上扬,回想起萧寒的话仍有些心有余悸,她是要感谢二师兄的,若是没有他,刚刚她还真就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萧寒了,那样岂不是要尴尬死了。 211 玉尘宵的一纸休书②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不然七公主以为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呢?”那淡然讥讽的口吻如同一把利剑刺在了流年的心上,她满怀悲伤的凝视着面前这个她深爱着的男人,此时那熟悉的身影竟是那般的陌生,她深吸一口气来缓解心中的压抑,可语气仍旧带着无法掩饰的悲伤与愤怒:“玉尘宵,你拍拍自己的良心,我伊流年是那种人吗?我宁愿伤害我自己,我都不忍心去伤害你。我们朝夕相处两个月,难道你一点都不了解我?我们之间就连信任彼此都这么难吗?”眼泪再次滑落,流年伸手胡乱的抹去脸上的泪珠,她不想哭,这个时候她不能哭,哭只能让自己更加的懦弱,哭,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看着她那双泪眸中透露着倔强的神色,玉尘宵垂在身侧的双手僵硬的颤了颤,慵懒的眸色中划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张了张嘴似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冷漠的从衣袖中抽出一个折子扔到流年的面前,大风刮过,折子在地上翻滚着,随时都有被吹走的可能,流年垂眸看着,心中揪痛,她缓缓的弯腰,颤抖的伸出手,在大风将那折子吹走的刹那将其捡了起来。她愣愣的看着手中的折子,隐隐的也明白折子中写着什么,她颤抖着双手,想要将其打开却迟迟的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心痛的看着。玉尘宵的声音轻飘飘传入她的耳内:“打开看看吧,今后我们便没有任何的关系了。”没有任何的关系了?流年不由嗤笑出声,握着折子的手微微用力,随手将其打开,首先入眼的是一张薄薄的宣纸,叠的整整齐齐,她的大脑嗡的一声响,心中闷痛,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迅速的将那张纸打开,那歪歪扭扭的字眼便映入她的眼帘。“玉尘宵,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回了风家堡,请务必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勿要挂念我。流年。”流年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封信,眼中溢满了悲凉,这是她离开逍遥居时留给玉尘宵的信,由于自己写毛笔字太过困难便只写了这一句话,她当时是抱着必死的心态来写这封信的,只想着能够拖住他来寻找自己的脚步,没想到会带来如今的误会,他是因为这封信才误会她的吗?她可以解释的…流年上前一把抓住玉尘宵的衣袖,一双眸子含满期待的凝视着他那张疏离的脸,她流着泪慌乱的解释:“玉尘宵,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解释,当时…当时我真的只是想找个地方安静的死去,我怕你醒来后会寻找我,所以才留了这封信,我真的没有拿虎符,我真的没有拿…”玉尘宵垂眸对上那双满含期待的泪眸,勾起唇角,讥讽道:“安静的死去?”流年无视掉他眼中的嘲弄之色,急切的点头说道:“是的,我真的已经死过一次,我跳了崖,我真的跳了悬崖,可没有想到悬崖下会是蝴蝶谷,我不但没死,还被救了上来…”“七公主还真是福大命大。”玉尘宵淡笑着看着她:“只是七公主的话可否讲完了?”仿若被当头浇下一盆冷水,流年的身子不由一僵,那双含满期待的眸渐渐染了一丝迷茫,随后是深深的失望,她抓住他衣袖的手微微颤抖,力道一点点松了下来却依旧不肯放手…看到她失落的神色,玉尘宵似乎丝毫不为其所动,抬眸瞄了眼四周,轻声说道:“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七公主拿到了该得的东西便请回吧。”他说着伸出右手握住了流年的手轻轻一推,她握住他衣袖的手便滑落下去,流年的心空洞洞的疼,突然落空的双手仍在空气中僵持着微微的颤抖。玉尘宵似乎多看她一眼都觉得心烦,转身向逍遥居内走去,看着毫不留恋转身的背影,流年泪水模糊了双眼,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大喊出声,质问到:“玉尘宵,你那日和我说的话,是真心的吗?…你说…你说伊流年,I Love You ,是出自真心吗?”玉尘宵迈出脚步的身影不由僵在了那里,大风吹起了他的黑色披风呼呼作响,他的墨发在风中飞扬,他却始终背对着她不肯转身。看着面前那熟悉的背影,流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痛彻心扉,泪水横流,她喃喃说道:“是假的吧?哈哈…都是假的吧…”玉尘宵手握成拳,指甲嵌到了肉里却不自知,他轻轻闭上了双眸,淡漠的声音便随着风传入了流年的耳内:“从今后,你我便再无瓜葛,还望各自珍重。”话音落下,他抬脚向逍遥居内而去,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流年流着泪用尽全力的大喊:“玉尘宵,我会找到证据的,那虎符不是我拿的,我会找到证据给你看,在我找到证据前,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小心你身边的人,不要被暗算了性命,我希望在我找到证据的时候,你还好好的,你一定要等着我,玉尘宵,一定要等着我…”眼前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眼前,由于阵法的关系,眼前雾蒙蒙一片,就连想要看清逍遥居内的景色都是不能,流年不由苦笑,心脏处血淋淋的疼,这便是被排除在外的样子吗?即使就站在逍遥居的门口,也看不到逍遥居内的样子,她现在终究沦为他们的局外人了吗?她垂眸看向手中的休书,上面的字体飘逸,无比清晰的写着:七公主苏碧瞳因剽窃物品,品行无德,特休书一封,此后你我二人再无瓜葛,任其改婚,再无争执。  玉尘宵。此后再无瓜葛,任其改婚?流年悲戚的笑了起来,泪珠滑落打落在休书之上,将字迹一点点晕染开来。萧寒远远的看着,大风中她的身子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便会被风刮倒在地,他想要过去扶她,想要喊她的名字,却迟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陪着她站在这大风中,他知道她的心是痛的,他又何尝不是呢?在她喊出,玉尘宵,你一定要等我的时候,那颗心便已经被撕裂开来,他没有想到爱上一个人会这般容易,她会在短短两个月内爱上原本无比讨厌的玉尘宵,而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在分离的这两个月的时间里,那记忆中的姑娘会深深的刻在他的心上,他以为她迟早会回来,他以为他还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认识的那个人,直到这一刻他才不得不看清眼前的事实,那个握着他的手说我们私奔吧的那个姑娘,再不会回到他的身边了。流年在桥头站了许久才缓缓的转身想要回去,回身的瞬间她便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萧寒正目光深邃的望着她,她努力的牵动嘴角想要送他一个微笑,笑容刚浮现在唇边,一口鲜血便毫无预兆的喷了出来,下一刻她随风倒在了地上。“流年。”萧寒慌乱的跑过去,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紧张的看她的情况,是气血攻心,他抱起她便向马车走去。马车内,雨寒幽正躺在软榻之上,头枕着手臂,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的,见到萧寒抱着流年进来,忽的坐起身来,紧张的询问:“怎么搞成这样子?玉尘宵打她了?”萧寒顾不上回答他,将流年放到软榻上,自己则坐到她的身后,运气于掌心为其疗伤,雨寒幽蹙眉看着,有折子从流年手中缓缓滑落在地,他好奇的捡起,打开一看,不由眉头蹙的更深,恨恨的说道:“这该死的玉尘宵,竟真的不相信咱们小瞳瞳,真真是该死,哥哥我去教训他。”流年悠悠转醒便隐约听到这句话,她急急的开口,那声音却虚弱的没有一丝力气:“二师兄,别去…”雨寒幽回身看着她虚弱狼狈的样子,满心的心疼,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这个时候你还护着他…”此时,萧寒已经收了内力,流年无力的靠在萧寒的怀里,气息并未平稳带着微微的气喘:“这事本不怪他,事情太过巧合了,是谁都会怀疑是我拿的虎符的…何况…何况我还给他留了书信…”她的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清澈的眸中泛着淡淡哀愁,原本粉嫩的唇瓣此时也干燥的起了皮,萧寒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不由沉了嗓子:“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雨寒幽听她那么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气恼的坐到了软榻上,桃花眼微眯着,到底是谁要这般陷害小瞳瞳呢?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玉尘宵的虎符,可见其不简单,到底是谁呢?萧寒为流年倒了一杯水让她润润嗓子,随后扶着她躺在了软榻上并将一旁的小毛毯子盖在了她的身上,轻声说道:“你好好睡一觉,醒了我们便到风家堡了。”流年点点头轻轻闭上了双眸,萧寒在榻前站了片刻,每多看她一秒,心便沉痛一分,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向对面走去,刚迈开步子,衣袖便被轻轻的拉住,有虚弱无力的声音传入耳内:“萧寒,你知道…是谁把虎符交给少主的吗?” 212一切都回不去了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萧寒,你知道…是谁把虎符交给少主的吗?”衣袖被轻轻的拉住,萧寒回头便看到了那双漆黑的眸子内隐含着的期待,透过那目光,他仿佛又一次看到了那个场景,碧瞳苑翠竹旁,她握着他的手说:“你会带我离开吗?”那一刻,那满含期待的清澈眸子便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心底,时不时的发作一下,让他的心狠狠的疼上一疼。见他沉默着不说话,流年以为他知道而不愿意告诉她,不免有些着急,挣扎着便要坐起身,眼内满是焦急:“萧寒…”见她要起身,萧寒回过了神,举步上前扶着她躺好,顺手帮她把毯子再次盖好,流年屏息看着他的动作,眸子中的期待更加的浓烈,她急着查清真相,急着回到玉尘宵的身边,与上次一样含满期待的双眸,她希望他能够帮助她,与上次不同的是,她对待他和那个男人之间的态度的反差,他与他在她心中的位置完全颠倒了…萧寒凝视着那双眸子,轻声说道:“我不知道,我们见到少主之时,他便已经得到了虎符。”那双眸子一点点黯淡下去,萧寒的心骤然一紧,他又一次想到了当初他将自己的手从她的手心抽出,她也是这般黯淡了眸色…“我希望…”流年的声音轻轻的却如同石头般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心上:“我希望你们若是知道,不要瞒着我,一定要告诉我。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是真的不知道。”难道她已经不再相信他了吗,萧寒的手僵硬的握成了拳。雨寒幽也不忍看下去,开口劝解:“小瞳瞳,你要相信你五师兄,他是真的不知道,不止是他,你三师兄以及哥哥,我们都不知道。不过你放心,哥哥一定会帮助你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马车急速的向风家堡的方向而去,风的咆哮声越来越大了,似乎连这风也受了天大的委屈而忍不住悲鸣。马车渐行渐远,无人发现,在马车的后面,俊美如神的男子站立在风中,深邃的双眸痴痴的注视着马车消失的方向,久久不动,大风刮起了他的黑色披风,凌乱了墨色的长发。――――回到风家堡的三日之后,宫中下来圣旨,将当朝右丞相之长女季芙蓉许配给风家堡五公子萧寒为妻,成亲之礼即日举行。看着那明黄的圣旨,萧寒的心一点点下沉,脑中浮现的是那个眉眼明媚的姑娘,他终于明白了当日流年被赐婚时的情景。萧寒找到流年的时候,流年正坐在后山的大树上看落日夕阳,神色中少了一丝灵动,多了一丝沉稳淡然,有那么一刻,他甚至觉得这个姑娘并不是记忆中的那个姑娘,可仔细观看,她却又的的确确是记忆中的那个姑娘,让他忍不住的想要去疼爱怜惜,让他的心不受控制的隐隐作痛。见到他,流年低头冲他一笑,微弯的唇角,脸颊处出现一对梨涡,萧寒愣愣的看着,那抹明媚的笑容,仿若隔世。“圣旨的事情我听说了。”流年的声音带着一丝欢愉,是真心的送上祝福:“季芙蓉那姑娘不错,温柔善良,会是一个好妻子的,恭喜你了,萧寒。”萧寒漆黑的眸更加的深邃仿若幽深的潭水,他凝视着她,想要在她脸上找出一丝端倪,可是没有,那笑容,那话语是无比真诚的,她真诚的在祝福着他。可萧寒真的一点都开心不起来,一张脸更加的阴郁了。察觉出他的不开心,流年从树上飞落下来,看了看他的脸色,说道:“你不开心吗?”萧寒不说话,流年拽着他坐到了草地上,夕阳的余晖打落在二人的身上,为他们镀上了一层金黄,有风吹过,树上的几片叶子随风飘落。看着萧寒的样子,流年隐约明白了他的心思,轻叹一口气,说道:“你不喜欢季芙蓉吗?”看着萧寒那苦大仇深的神色,流年终于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她是想到了当日被赐婚的自己,估计和此时的萧寒一样吧,脸黑的像包公,眉头皱的能够夹死一只苍蝇。听到笑声,萧寒不悦的出声:“你笑什么?”流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询问道:“萧寒,你也要逃婚吗?要不要我帮你?”又是这双清澈见底的眸子,萧寒目光深邃的看着她,缓缓开口:“你…和我一起?”流年转头看向落日,微微蹙了眉头,似在纠结,随后她呶了呶嘴巴,目光再次落在萧寒的身上,认真的说道:“我会帮你的,你若是真的不想娶她为妻,我便会帮你。”萧寒凝视了她片刻,唇边划过一丝苦笑,看向远处,此时太阳已经完全没入天际,天地间灰蒙蒙一片,预示着黑暗即将来临。见他沉默,流年微微的叹气,以他的性子,估计让他逃婚他都不会逃的,此事牵连风家堡,他就算在怎么不喜欢季芙蓉,他都会娶了季芙蓉的,萧寒就是这样的性子,执拗的要命。“这皇上也真是的,就知道乱点鸳鸯谱。”流年愤愤不平的埋怨道:“以前我在家看电视剧,人家皇帝都是不管江湖中的事情的,怎么这里的皇帝这么爱管闲事的?丞相之女哎,就这么许给了江湖中人,一看他就是不懂政治联姻的…”流年哪里知道,季芙蓉与萧寒的婚事是季嫣然牺牲了自己一生的幸福求来的,那个刁蛮任性的姑娘用了自己的一生来换取姐姐的幸福,却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流年正喋喋不休的说着,萧寒突然看向她,深邃的眸光满含了认真,流年一愣,吓得乱了心跳:“你…你干嘛这样看我,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流年,你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吗?”“什…什么话?”“你说我们一起到深山里隐居,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一起去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他深邃的眸子如同深不见底的潭水凝视着流年的眼睛,流年突然就紧张起来,慌乱的别开目光,说话都止不住的结巴了:“可…可是你当时拒绝了我啊,而且…而且…”而且现在情况不同了啊,当日她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个玉尘宵,一个她会深爱上的玉尘宵,如果当日萧寒不拒绝她,或许情况就会不同吧,或许她会爱上这样的萧寒,可是…世上真的没有如果,事实就是她被他拒绝了,她因为他的拒绝遇到了那个名为玉尘宵的男子,一切在他拒绝她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结局,改变不了了。流年终究是无法开口说下去,垂了眸,手一下一下的揪着地上泛黄的草叶。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唯有风吹树叶的哗哗声响,宛若一首哀伤的曲调。天越来越暗,晚风逐渐大了起来,枯黄的叶子纷纷洒落,萧寒抬起手接了一片落叶在手心,唇角扬起一抹苦笑,终究是回不去了,后悔都来不及…“我们回去吧。”萧寒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天黑了。”“嗯。”流年站起身跟在萧寒的身后一步一步走着,有风吹起他黑色的衣诀,她突然就想到了自己初遇萧寒时的情景,不知道为什么,她忍不住酸了鼻子,心中默默祈祷,萧寒,你一定要幸福。 213 姐妹情深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萧寒成亲之礼的热闹程度不亚于风轻云的,同样的朝廷命官与江湖人士都到齐了,风家堡内热闹声一片,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气息。一对新人拜过堂之后,萧寒将新娘送进了洞房,他则在大堂向来宾敬酒。季芙蓉穿着大红的衣,头上是鸳鸯戏水的红色盖头,她端坐在床边,两手略显不安的交叠在一起,从萧寒牵住另一端的喜稠时便乱了的心跳到此时仍未停歇,砰砰跳个不停。红色盖头下,娇俏的脸颊从拜堂那刻起便浮上一丝红晕至今未曾退却,烧的厉害,一双水盈盈的眸子含满了幸福的期待,唇边洋溢着甜蜜的笑意。终于嫁给他了,季芙蓉又一次想起了初遇萧寒时的情景,他一身黑衣,英俊不凡,如天神般将她救出魔爪,她惊魂未定的看着他,只那一眼,便注定了她倾其一生的爱恋。有丫头站在一旁伺候着,轻声询问:“大小姐,可否渴了,要不要先喝杯茶?”季芙蓉微微摇了摇头,便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虽然眼前被盖头遮住,她还是下意识的向门口看去。小丫头一见来人,略显惊讶:“二小姐?”季嫣然挥挥手,命令道:“你先下去吧,我要和姐姐聊会天。”丫头得令走了出去并轻轻关上了房门。季芙蓉微微侧头,眼睛努力的向外看,希望可以透过一丝光线看到妹妹的脸,缓缓开口:“是嫣然吗?”那熟悉的声音温温软软的直达季嫣然的心底,她突然就红了眼眶,咬着下唇点了下头:“姐姐,是我。”她的声音那么轻,少了往日的清脆动听,像似饱含了委屈一般,季芙蓉的心没来由的一颤,心头浮上一抹担忧:“嫣然,你怎么了?”这是嫣然出嫁后,她第一次见到嫣然,以往日这丫头的性子,这么久不见,她一定会立刻扑上来,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音调一定是被宠坏了的任性,可此时,这丫头竟如此反常,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见季芙蓉担心,嫣然急忙走向床边,可是那双腿却不知为何没了昔日的利落,每走一步,膝盖便酸疼的厉害,待到床边,她的额头已经布满了密密的汗,脸色惨白,看着床上坐着的人,嫣然嘴角扬成好看的弧度,幸好,幸好姐姐此时是盖着红盖头看不到她的情形的。季芙蓉虽然看不到,她却听得到她走路的声音,她握住了面前妹妹的手,关切的询问:“嫣然,你的腿怎么了?我怎么觉着你不对劲?”“看把你急的。”嫣然拍了拍她的手背坐到了她的旁边,解释道:“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不小心蹬了被子,腿便受了寒,已经吃过药了,过几日便好。”嫣然的确是睡觉不老实的,以前尚未出嫁前夜里睡觉便有踢被子的习惯,如今听她如此说,季芙蓉提着的心落了下去,宠溺的说道:“你啊,嫁了夫家这毛病还不改,小心遭人嫌弃了。”季嫣然心里微微泛酸,却故作任性的说道:“他敢。”听着她娇嗔的语气,芙蓉弯了唇角,将嫣然的手握在手心,笑道:“你这刁蛮的脾气,也亏得风公子宠着你。”听了这话,嫣然微微垂了头,一双清澈的眸溢满了忧伤之色,唇边的笑容带着自嘲的笑意。可这悲伤的神色,芙蓉是看不到的,只听她接着说道:“嫣然,你心里可还惦记着玉尘宵?”玉尘宵?嫣然的身子不由僵住,脑中浮现出那人的音容笑貌,心口闷闷的疼,她轻声开口:“没有,早忘了他是谁了。”芙蓉轻轻叹气:“能够忘记便是最好。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伤了真心对你好的人,近日关于你和风轻云伉俪情深的传言,我和父亲可都是听说了,他专宠你一人,夜夜留宿你那里,为了你不惜冷落众妾室,他肯这般对你,你可不要辜负了他一片心意。”伉俪情深?嫣然唇边划过一丝苦笑,眸光看向自己的双腿,眼泪便流了下来。“你怎么了?为何不言语?”芙蓉再次察觉出不对劲来,侧头想要看她的神色却被盖头遮住了眼,她伸手就要掀了盖头,嫣然一见急忙按住她的手,劝解道:“姐姐不可,这盖头要新郎掀开才会美满幸福的。我们这样子说说话便好。”芙蓉有些急了:“可是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总觉着你今日有些奇怪?”嫣然故作轻松的说道:“我没怎么啊,不过是看到姐姐嫁给心仪的男人,心里为姐姐高兴罢了。”嫁给心仪的男人?她能够嫁给自己心仪的人,是这妹妹放弃了自己对心中那个男人的爱而选择嫁给风轻云换来的,她是因为看到自己出嫁,想到了心里的伤吗?芙蓉的心顿时充满了内疚,低喃道:“嫣然,对不起…其实你心里还是有玉尘宵的吧,都是为了姐姐,所以你…”“我心里有他又能怎样,我季嫣然根本就不在他眼里。所以…”嫣然努力的扬起嘴角,晶莹的泪珠滑落,她故作欢快的说道:“嫁给风轻云也没什么不好啊,你也知道我们夫妻如此伉俪情深…”“谢谢你,嫣然。”“姐,和我你客气什么。”嫣然凝视着她唯一的姐姐,虽然隔着盖头,她却仿佛看到了姐姐那张貌美的脸,她轻声问道:“姐,嫁给萧寒,你幸福吗?”芙蓉忍不住红了脸,娇羞的点了点头,声音软软蠕蠕的说道:“能够嫁给他,哪怕是死便也无憾了。”听姐姐如此说,嫣然忍不住倾身拥抱住她,唇角挂着欣慰的笑,眼睛内泪光点点:“姐,你幸福便好。”只要你幸福,我隐忍的一切都是值得的。芙蓉轻轻拍着她的背,只当她是为她而高兴动容。宠溺的说道:“嫣然,你也要幸福才好。”此时,她拥抱着唯一的妹妹,在新婚当天得到妹妹的祝福,心里是无限欢喜的,她哪里知道,这一面,便是她们姐妹二人之间的最后一面,这一次拥抱便是永别的预警。 214 她爱的人杀了她全家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出了新房,季嫣然并没有回到风轻云那里,而是来到了一个偏僻处,那里早有一人在等候,穿着黑色劲装,虽是男儿装扮,那张脸却白白嫩嫩的像极了姑娘家,见到季嫣然缓缓走来,有些焦急的埋怨:“你怎么才过来?我可是等了你好久了。”季嫣然面无表情的回答:“去和我姐姐聊了会。”那黑衣男子明显的失去了耐心,不满的埋怨:“那你叫我来这里等着干嘛?若不是为了等你,我这会早跑了。”“芊芊姑娘何必如此着急。”季嫣然凝视着她,仿若要将她看穿看透,轻声说道:“我只是不解,他这般宠你,你为何还要处心积虑的逃走?”“宠个狗屁啊。”芊芊一点耐心都没有了:“那是你相公,我才不稀罕他宠。喂,季嫣然,我们可是说好的哈,你会助我逃离他的身边,你可别这会出卖我。”“我已经背着他把你带来了这里便再无退路了。”季嫣然看着她,口气认真的询问:“芊芊姑娘真的不后悔?毕竟他可是把你放到心尖上来疼的人。他虽然没有给你名分,却给了你他全部的爱。”芊芊心忍不住作痛,她不由垂了眸色,轻轻咬着下唇,思忖了下,抬眸轻笑:“我陌芊芊的男人不会和任何女人分享,既然他已经有了其他的女人,那么我便也不会再要他。”她看着面前的女人,眸光坚定,语气坦然:“你放心,我既然决定要走便再不会回来,你就安心的陪在他身边,和他一起过日子吧。”说完她潇洒的转身向后山而去,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季嫣然唇边勾起一抹苦笑,安心过日子?这是两个人的事情,她一个人如何说的算?这时,风轻云从不远处走来,看到她的身影,眼中的戾气一闪而过,声音不由沉了下去:“你在这做什么?”季嫣然笑道:“好不容易来次风家堡,当然要好好观赏下才好。相公也有二十余年未归,难道不想看看家里的风景?”看着她一脸的讽刺不屑,风轻云眯了双眸,眼中戾气再现,他紧握双拳,压下想要杀她的心思,瞪了她一眼,转身向大堂的方向走去。芊芊跑到后山处便看到了流年,她正在练剑,那蓝色的身影如同翩翩起舞的蝶,姿态万千,美轮美奂,她不由看得痴了。流年也注意了她,收了剑招,漆黑的眼睛向她看过来,第一眼并未认出她是谁,待仔细观察,才发现竟然是很久不见的芊芊,唇边不由浮现出笑容。在得知芊芊对风轻云心灰意冷,打算离开他去逍遥居找玉尘宵之后,流年主动提出亲自送她过去,一来,芊芊不知道去逍遥居的路,二来,芊芊这武功,这性子,她真是担心她在路上发生意外。此时流年的功夫已经更上一层楼,带着芊芊很轻易的翻越了后山以北的高墙离开了风家堡。为了加快脚程,她在不远的镇上选了两匹快马,两个人骑马前行,一路上马不停蹄的赶路,深怕风轻云会追上来。到达逍遥居已是第二天清晨,太阳缓缓升起,由于天气转凉,流年只觉得浑身都冰透了的凉,看芊芊的脸色也是苍白的毫无血色,想必她也是被冻着了,流年伸手指了下拱桥的方向,对芊芊说道:“你从这里进去,他们便会出来接你了。”芊芊诧异:“你不和我一起进去?”流年摇摇头,并未多做解释:“快进去吧,怪冷的,我得回去了。”看着她牵着马转身,芊芊忍不住开口询问:“你和我大哥闹别扭是因为我姐姐吗?”在来的路上,芊芊已经从流年那听说姐姐吟霜已经找到就居住在逍遥居的消息,她姐姐对待大哥的感情,她做妹妹的当然了解,此时看流年到家门而不入,她便想是不是因为姐姐的突然介入,她才选择了离开?其实,大哥对待姐姐的感情和对待她是一样的,都是当做亲妹妹一般,此事她和姐姐吟霜都是了解的,流年若是真的因此误会,她觉着她有必要解释一下。未等流年说话,她便又接着说道:“是不是你误会什么了?我大哥和我姐姐…”“你别乱想。”流年回头对她微笑,一双大眼睛清澈见底,微弯的唇角笑的毫无芥蒂:“我只是回风家堡住几日,很快就会回来的。”真的很快就会回来,还是和以前一样,流年一直这样认为着。逍遥居是她的家,她早晚会回来的。和芊芊分别后,流年先是到附近的小镇上喝了碗热乎乎的粥驱下身上的寒气,又点了一屉包子,吃得肚子饱饱的之后,将剩下的包子打包拎着,算了账付了钱,出了小店便牵着马往风家堡的方向而去。她的身后,一名身穿月白色锦衣的男子远远的注视着她,精致的五官仿若被精心雕刻般俊美,略显慵懒的双眸微微眯了眯,唇边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如此能吃,看来过得还不错,以后没有他的日子,也要这般才好。》》》芊芊到了逍遥居便看到了吟霜,两姐妹八年不见,见了面均热泪盈眶,互相抱着哭过之后,便是窝在房间里说体己话,这八年彼此都是怎么过来的,发生过哪些趣事,委屈,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要端上来说一说,以此倾诉八年不见的思念之情。芊芊也从姐姐口中得知了流年离开大哥的原因,原来流年身重剧毒而偷了大哥身上的虎符来换取解药,因此大哥将她休出家门。流年是那般的人吗?想起临分别时她那清澈的眸,明媚的笑,芊芊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有着那般纯净笑容的流年会是偷拿大哥虎符的人,她认定了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的,她真心的希望大哥能够查明真相还流年一个清白。在逍遥居的生活是无比惬意的,每天有姐姐陪着说话,再不必每日面对着风轻云的那群妻妾,这对于她来说便是最大的喜事,只是…偶会还是会想起风轻云的脸,不过无所谓,她相信她一定会很快便忘了他的,想他的时候去看看瀑布,去听雨轩欣赏下荷花,顺便骚扰下喜静的玉面神医白瑾瑜,烦闷的心情便也就随风飘散了。糟心的事情是发生在她来逍遥居的三日后,那天傍晚大家同样的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只是那饭刚入口她便察觉出了不对劲,跟了风轻云八年,风轻云带着她了解了各种毒药,尤其是迷魂药,化功散以及媚药,纵使她常年待在他身边,囚困在他的府邸,但他还是怕她会遭了小人的暗害,在风轻云的心里,毒药是最能伤人于无形的东西,以他对她的在乎,当然会教她如何防这个。她刚要开口告诉众人,这饭里被人下了迷魂药,可在抬眸间,她便看到了白瑾瑜,此时他正若无其事的吃着米饭,微垂着眸,动作优雅而安静。她未出口的话便生生的憋了回去,他可是玉面神医,怎会察觉不到饭里有毒?既然他察觉的到还能如此淡然处之,那么只能说明他的饭里是没有毒的,看来这毒只针对她一个人。她装作没察觉般吃完了整碗饭,吃完后,她起身说道:“我先回房了。”在起身的瞬间,她摇晃了两下身子,装模作样的用手扶着额,晃了晃脑袋不解的开口:“我的头…好晕。”随后她便趴在了饭桌上,昏迷了过去。虽然知道这毒无害只是让她沉睡过去,但看到她这般倒下去,吟霜还是有些担忧,不由的惊呼出声:“芊芊…”玉尘宵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她无事,不用担心。”“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吟霜满心的疑惑,她不明白玉尘宵为什么会出此下策,为何要执意迷晕芊芊呢?“这件事不宜让芊芊知道。”玉尘宵解释道:“她会受不了的。”“为什么?”吟霜更加的疑惑了:“她也是陌家庄的一员,那风轻云联合太子杀我陌家庄上百口,如此深仇,为何要瞒着芊芊?难道只因为风轻云养了她八年吗?”玉尘宵微微蹙了眉头:“难道你看不出这丫头喜爱着风轻云吗?”“什么…”吟霜愣住了,一双杏眸不敢置信的圆睁着,由于芊芊已经对风轻云心灰意冷,并未和姐姐提及自己对风轻云的感情,只想着尽快忘记这个人,所以吟霜是不知道芊芊对风轻云的心思的,如今听来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喃喃说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风轻云照顾她八年,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喜欢上风轻云也无可厚非。”玉尘宵看向芊芊的的眼神划过一丝怜惜,轻声说道:“这事她若知道了,定会痛不欲生。所以,还是不要告诉她了,报仇的事情我来做便好。”“那现在怎么办?”吟霜显然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一双大眼睛迷茫的看着玉尘宵。“今夜言不败会来接你们去青峰涧。”“那你呢?”吟霜凝视着他,一双眸子充满了担忧之色,玉尘宵瞄了眼一旁静默无言的白瑾瑜,勾起了唇角,邪魅一笑:“我们身为逍遥居的主人,当然是在此恭候他们的到来。”芊芊趴在桌子上,大脑浑浑噩噩已经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风轻云杀我陌家庄上百口人命’这句话不停的在她脑中盘旋,盘旋,她的大脑已经无法正常的运转,以往的一幕幕翻江倒海般袭向她的脑海,她的心如同被撕裂般疼痛,有泪顺着眼角滑落,她此时恨不得自己是真的晕了,原来清醒着是如此的痛苦,痛苦的恨不得立刻死掉…“芊芊,终有一日,我会带着你走遍天涯海角,寻找一个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种满你喜爱的梅花。”风轻云… 215轻云的毒,嫣然的死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夜幕降临,月亮渐渐升至半空,风府内静悄悄的唯有大风呼啸而过的声音,略显寂寥。芊云小筑内,烛光闪烁,可见其主人并未入睡。风轻云懒懒的斜靠在软榻之上,头枕着手臂,眼睛微垂,长睫毛在下眼皮处形成小片阴影,薄唇轻抿着,样子祥和而安静像似睡着了。他旁边的不远处,季嫣然身穿亵yi亵裤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上,头微垂着,一头青丝顺着肩膀滑落至胸前,她平静的跪着,脸色苍白却并不在意,仿若对这样子的惩罚已习以为常。过了半晌,风轻云轻声开口:“你还是不说?”他并未睁眼,季嫣然也并未抬头,开口答道:“说什么?你不是已经知道她的下落了吗?又何必多此一问?”她的话音刚落,风轻云便从软榻上坐了起来,身子微微前倾,微眯的眸中看着她散发出一丝戾气,阴郁的说道:“你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季嫣然,我还真是没有想到你胆子会这么大,竟然敢背着我做手脚。”季嫣然抬眸,便看到风轻云的脸,依旧是第一眼看到他时的样子,精致柔和的五官,略显苍白的脸,只是那双眼睛不再呆滞的毫无光彩,较之前多了丝戾气在里面,看着让人打心底里发怵。还记得当初她认为这个男人一定是个极其软弱的人,既然注定嫁不了玉尘宵,那么她宁愿嫁给这样一个男人,婚后可以唯她命是从,可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看着软弱无能的男人,在她们婚后的第三天仿若变了一个人,他给她吃毒药,用各种手段折磨她,每天晚上让她跪在床边,天不亮不许起来。她问过他:“为什么这么对我?”他笑着说:“因为你碰了不该碰的人。”是了,那个不该碰的人便是陌芊芊,在她们婚后第二天她打了那个丫头一记耳光,便得来了如此报应。实在受不了每日跪到天亮的刑法,她终于反抗了,威胁他:“风轻云,你这般对我,你就不怕我告诉我的父亲大人,我父亲一定不会轻饶了你的。”他看着她,唇边是含满嘲讽的笑意:“季嫣然,你不怕你父亲死的太快,你尽管告诉好了。我还真想知道季丞相知道了要如何和我斗,毕竟他的两个宝贝女儿可都在我手中了。”季嫣然愣愣的看着他,片刻后泄气般的堆坐在地上,此时皇上已经答应下旨将姐姐许配给萧寒,她和姐姐都落到风家人手中,虽然是嫁为人妻却也是他们用来要挟父亲的质子,为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看着她颓败的神色,风轻云愉悦的笑了:“季嫣然,你说若是你父亲知道我每日都折磨于你,让你生不如死,可他只能眼巴巴看着,没有一点办法,你说如此一来,最后的结果会怎样?”她怒视着风轻云,恨不得将他削皮剥骨,此人哪里是软弱可欺,分明是阴毒无比。她最终还是选择了隐忍,为了父亲,为了姐姐,她隐忍了下来,每日从傍晚跪到天亮,而风轻云堂而皇之的抛弃了众妾室,每晚都会留宿在她的房内,她们夫妻伉俪情深的名声便也就此传了出去,世人哪里知道,他每晚来她的房内都是想着如何折磨她以解心头之恨。见她走神,风轻云起身来到她身边,伸手便捏住了她的下颚,逼迫着她看向自己,缓缓说道:“你当初那般做的时候,可有想到你会承受什么样的后果?”季嫣然下颚被捏的生疼,冷笑一声:“无非是各种折磨,我告诉你,风轻云,我早就不怕了,别说是折磨,就是死我都不怕。可你呢?”她咯咯的笑了起来,一双眸子亮晶晶的看着他,语气嘲讽:“失去心爱的人的滋味不好受吧?这已经是第七天了,你还没有把她弄回来,是不是注定弄不回来了?风轻云,你想不到吧,你心爱的女人会那般的讨厌你,为了离开你,不惜来求助我这个敌人,她和我说她死也不会和你在一起…她说…”她的话尚未说完,一记耳光便打在了她的脸颊上,由于下手力气太大,她被打坐在地上,脸侧到了一边,嘴角处已有鲜血流出,她伸手抹去嘴角血迹,回身看着风轻云,仍旧是一脸的轻蔑笑意,话语专戳他的痛处:“打我?风轻云,你就是打死我,陌芊芊也不会回来了,她去了逍遥居,她就是死都不会回到你身边了…她还说让我和你好好过日子呢。你说这意味着什么?”她看着风轻云因为痛苦而越来越苍白的脸便觉得无比的痛快,接着说道:“怎么…心痛了?哈哈…风轻云,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你这辈子都不会得到芊芊的爱了,永远不会得到。”风轻云只觉胸口闷的厉害,七天前,他和季嫣然去风家堡参加萧寒的成亲礼,待回到府邸后便发现芊芊已经不见了踪影,几经打探才知道那丫头竟然背着他跑去了逍遥居。她费劲心思的想要离开他,她就这般的讨厌他吗?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随后舒展开来,苍白的脸上划过一丝讥笑:“是我的早晚会回到我身边,就是她去了逍遥居又怎样?早晚还是会乖乖的回来的。”“你做梦。她即以进了逍遥居,你以为你还能轻易的见到她?还能像以前一样囚禁着她?”季嫣然冷哼:“有逍遥居的保护,我倒要你有何本事将她带回来。”风轻云垂眸看着季嫣然那仿若要吃了他的眼神,唇边划过一抹笑,轻声说道:“若是逍遥居惨遭灭门呢?若是玉尘宵他死了呢?”季嫣然身子一僵,愣愣的看着他,仿若没有听明白他的话,质问道:“你说什么?”风轻云冷笑一声,并未言语。看他这般神色,季嫣然着急了从地上站起来直扑向他,双手揪着他的衣领,迫切的问道:“你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为什么逍遥居会惨遭灭门?为什么玉尘宵会死?你说啊。”风轻云一掌将她打倒在地上,一双眸子内仿若燃着愤怒的火,他沉声说道:“因为他该死。哼,待他死了,我自会带回我的芊芊,到时候,我就好心帮你完成心愿,送你去玉尘宵身边,让你们做一对地狱鸳鸯,也算了了你今生之愿,如何?”季嫣然愤怒的看着他,看着看着她便笑了,讽刺道:“你以为你能杀得了玉尘宵?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你别在这大言不惭了。”“当然不是我去杀他。”风轻云看着她,笑道:“看在你我夫妻一场的份上,我不妨告诉你,是江湖武林乃至当今朝廷都容不得这个人的存在,玉尘宵他死定了。”“你胡说。”“哼。”风轻云冷笑:“玉尘宵身上所犯之罪,以容不得他在这世上存活了。”季嫣然怒视着他,唇边划过一丝讥讽的笑:“他所犯之罪?风轻云,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八年前,陌家庄惨遭灭门是你主使陷害给玉尘宵的,还有第一医药五年前发生的命案以及前不久参加医药堂约见的武林人士被杀,都是你一手谋划,为的就是陷害玉尘宵,他什么都没有做,而犯下那些罪行的都是你风轻云。”听她说了这么多,风轻云轻佻眉头,唇角微勾:“你知道的事情倒不少?没错,陌家庄惨遭灭门,医药堂两次发生命案,都是我做的。你觉得你知道了这些又能做什么呢?全武林人士都已经赶去逍遥居去取玉尘宵的命了,恐怕此时他已经死了。”季嫣然听了他的话,慌乱了神色,玉尘宵不能死,她要去救玉尘宵,虽然她恨他,她埋怨他,可是这些都抵不过她对他的爱,她不要玉尘宵死,她要他好好的活着,泪顺着眼角滑落,她略显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便往门口冲,可是她的腿根本使不上力气,跑两步便跌倒在了地上,她死死的咬着唇,手用力的捶着地面,此时,她已经是一个残废,她的腿已经容不得她走太远的路,她要如何去救玉尘宵?她要如何去救他?看着她懊恼的样子,风轻云轻笑:“还真是痴情的人啊,都嫁了人还痴痴不忘旧晴人呢?”季嫣然回头怒视着他,下了狠心威胁道:“我要你立刻带我去逍遥居。”风轻云轻挑眉头,像似再说凭什么?季嫣然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你若不带我去逍遥居,我就把你的真面目告诉陌芊芊,我也想看看作为陌家庄遗孤的她若是知道了是你风轻云杀了她所有亲人,她会怎么做?”她的话音刚落,她便看到风轻云微眯了双眸,眸中散发出的戾气让她不由全身发冷不自觉的挪了挪身子离他更远。看她紧张的神色,风轻云却轻轻笑了,目光深邃的看着她,说道:“好,我答应你。我们即刻前往逍遥居,你先换身衣裳吧,总不能穿着亵yi亵裤去吧。”季嫣然看着他,一时之间竟不敢相信他的话,见她不动,风轻云微微蹙眸,沉了声音:“不想去了?”“去。我这就换衣衫。”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吧,毕竟她是丞相之女的身份摆在这,他最多是折磨她而不会要她的命吧,季嫣然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拖着酸疼的腿来到床边,只是刚到床边她便感觉到了异样,刚要回头,一条男士白色玉带便缠上了她的脖子,她的心一点点犯凉,哑着声音说道:“你敢杀我?就不怕我父亲会追究吗?”风轻云轻笑出声:“你这般痴心于逍遥居二庄主,他死了,你也不肯独活,非要上吊跟了去,娘子对他这般情深,你叫为夫如何是好呢?” 216 我们同时死去便会去同一个地方吧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风越刮越大卷起了淡淡风尘,少女站立在窗前,白衣诀诀随风飞扬,漆黑的墨发也已凌乱,一双大大的眼睛空洞无神,脸上的泪痕已被风吹干,她看不到窗内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听到了他们的谈话,那些话无比清晰的传入了她的耳内,让她整个人如堕冰窟。他说:“没错,陌家庄惨遭灭门,医药堂两次发生命案,都是我做的。”在大哥那听到同样的话的时候,她虽然伤心欲绝却在心底存有那么点小小的希翼,她想也许是大哥调查错了,也许风轻云是被人冤枉是被人设计的,她一定要找到风轻云将这件事问清楚,抱着这一丝丝的希翼她在去往青峰涧的路上偷跑了出来,连夜赶回了这个她拼命逃离的地方,可是没想到她刚到这里那个她心心念念的人便将她最后的一丝希翼亲手打碎了…她站在大风中,失魂落魄,耳边除了呼呼的风声再听不到其他,她仿佛再次回到了八年前,那一年她刚刚八岁,在庄里待得实在无趣,她便求大哥带她出去玩,可是大哥又像往常一样揉着她的发顶,说他有事忙,改天一定带她出去玩。总是这套言辞,一次又一次,她早已经不相信大哥了,于是,在大哥走后,她一个人悄悄溜到了后院,后墙处有颗大树,她小小的身子费了吃奶的力气才爬上树又顺着树爬到了墙上。站在墙上往下望的时候,她便看到了墙下的男子,略瘦的身材穿着青色锦服,带着银色面具,青丝随风飘扬,他手拿玉笛负手而立,微微仰头看着站在墙上的她。她看到了面具下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大眼睛亮晶晶的,对着他笑靥如花:“我从这里跳下去,你可以接住我不让我受伤吗?”男子依旧看着她,漆黑的眸微眯,下一刻,那个女孩子便从高墙上一跃而下,他本能的张开双臂将那小小的身子横抱在怀里,女孩子紧搂着他的脖颈咯咯的笑个不停…泪顺着眼角滑落,窗前的身影一点点蹲在了地上,头深深的埋在了膝盖间,风轻云,那个时候你就是在想要如何杀害我的亲人吧?可是为何,为何要独独留下我一个人?难道仅仅是因为高墙之上的偶遇吗?窗内,风轻云的手一点点用力,季嫣然跪在床边,由于呼吸困难,她嘴巴大张,原本好看的眸凸起看着恐怖万分,她没有挣扎,她知道今天她必死无疑,风轻云已经为她找了那么合情合理的寻死理由,那么她也就没有了活在这世间理由了,风轻云的手段毒辣阴狠,她是知道的。只是仍旧有些许不甘心,她才十六岁,正是美好的年华,眼前的景物一点点模糊,昔日的景象却无比清晰的在她的脑海浮现,有初遇玉尘宵时的怦然心动;有再见玉尘宵时的满心欢喜;有玉尘宵厌恶她时的满心怨恨;有为了姐姐勇于接下圣旨的坦然;有和风轻云拜堂时的小小期望;有从天黑跪到天亮时的绝望;一幕幕那般清晰的浮现在眼前,原来这便是她的一生呢,她的心隐隐发涩,还真是失败啊…头一点点下垂,身体忍不住的抽搐了两下,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终究无力的瘫软了下来…她死了,风轻云厌恶的看了她一眼,随手一甩,瘫软的尸体便从床边滑到在地上形成了一个扭曲的姿势。风轻云唇边浮现一丝讥讽,仿若在笑她那滑稽的死姿,转身向门外走去,他需要有人来清理一下,刚打开门便看到了迎面而来的黎少卿。见到他,黎少卿微微颔首,开口道:“少公子,芊芊姑娘回来了,此时正在梅花阁。”听说芊芊回来的消息,风轻云顿觉满心欢喜,随后才察觉出事情的不对,蹙了眉头低吟道:“她几时到的?”“有一会了。”黎少卿轻声说道:“芊芊姑娘说想你了,已经备好了酒菜,便让我来寻你。”风轻云皱紧了眉头,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一颗心急速的下沉:“我去看看,这里你处理一下。”黎少卿下意识的看向房间内,一眼便看到了跌倒在地上的嫣然,眸光一闪便又恢复了冷漠的神色。风轻云向外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回身说道:“逍遥居情况如何?”“五大门派虽伤亡惨重,但好在玉尘宵和白瑾瑜已命丧黄泉。”听到此消息,风轻云微微一笑,举步走进了夜色中,大风吹起了他的衣角,吹起了他的墨发,如同行走在夜间的鬼魅。梅花阁内,芊芊已经将几样小菜摆在了桌上,这是她第二次亲手为风轻云准备酒菜,第一次是她十三岁那一年,那一年风轻云似乎格外的忙,总是不见人影,偶尔回来一次也是匆匆回来匆匆离去,逗留不了几日,就是那段时间,她初次品尝了思念的滋味,于是学了几样小菜做给他吃,第一次做菜,掌握不了火候,菜糊了,但是他却吃的无比香甜,仿佛吃到了天下间最可口的美味。她记得,她当时傻傻的说:“难道我们吃的不是同一道菜吗?为何你吃的那般香甜,我却觉得难以下咽?”风轻云笑着揉她的发顶,无比宠溺的说:“芊芊亲手做的,当然是这世上最好吃的。”“你骗人,明明这么难吃啊。”“是真的好吃,这可是芊芊第一次为我做的事情呢,当然好吃。”眼泪再次滑落,芊芊急忙伸手胡乱的擦了擦,等下他便来了,不能让他看出异样,摆好几样小菜,她来到门前向外张望,庭院内梅花树随风摇曳,有身影穿过梅花林缓缓向她走来,大风中,他衣角翻飞,墨发飘扬,夜幕中,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却仿佛又无比清晰的看得清楚,那是张略显苍白的脸,深邃漆黑的眸,挺翘的鼻,微薄的唇,不会给人惊艳的感觉,却很是耐看。芊芊忍不住弯了唇角,这张脸恐怕她就是喝了孟婆汤都不会忘记。风轻云远远的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纤细身影,由于屋内的光亮,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容颜,尤其是那双明亮的眸,永远如初见时那般闪着耀人的光彩,只是…他微微蹙眉,刚刚她拿衣袖拭面,是哭了吗?为什么又哭呢,她真的只有笑着的时候才是最美,那咯咯的笑声是这世间最悦耳的声音,只是,有多久没有看到她笑了?他发现,他竟然想不起她最后一次开心的笑是在什么时候。“外面风大,你怎么不在屋里等?”他来到她面前凝视着她略显苍白的容颜,心里微微的疼。芊芊抬眸看着他微笑:“看你迟迟不来,我心急。”说着便拉着风轻云进屋,笑着说道:“因为回来的急,我都忘记多久没吃饭了,便亲自做了点,想着你能陪我一起吃。”桌子上摆着四样小菜还有一壶酒,风轻云看了看便坐到了椅子上,抬眸看向芊芊,只见她正看着菜发呆,一双大眼略显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风轻云仿若未见般开口问道:“怎么突然想着回来了?”芊芊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便别过了眼神,低声说道:“想你了。”“呵呵…”风轻云轻笑出声,很是愉悦的模样,看了眼酒壶旁边并无杯盏,便说道:“芊芊,这喝酒无杯盏怎么行?你快快去拿。”芊芊看了下桌面,果然是自己一时忘记了准备杯盏,急忙跑到小厨房寻找,翻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被遗忘在角落的杯盏,但由于长时间未用落了厚厚的灰尘,她洗刷干净后已花了好久的时间。回到屋子,风轻云仍旧安静的坐在椅子上,见她回来冲着她淡淡的笑。芊芊坐到了他的对面,将酒斟满递到他的面前,风轻云仍旧看着她笑,芊芊仿若是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微微垂了眸,她本不是这般娇羞的性子,此时却有了这略显娇羞的动作,风轻云心中泛起一丝苦涩,看着桌上的菜色的眼眸却溢满了温柔,轻声说道:“这是你第二次为我做食物。”芊芊抬眸也看向那食物,故作欢快的笑道:“是啊,我保证这次比上次做的好吃,不信你尝尝。”风轻云凝视着她的眸,轻轻的笑了,拿起筷子便夹起一块肉往嘴里放,马上到唇边的时候,芊芊突然叫住了他,音调略高:“风轻云…”风轻云一愣,停止了动作:“怎么了?”芊芊愣愣的看了他半天,随后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看着他笑:“我们一起吃。”风轻云不由嗤笑出声,仿若在笑她的孩子气。两个人同时将肉放入嘴中,同时咀嚼,同时咽下。察觉到食物缓缓落入胃中,芊芊轻笑出声,那笑声清脆动听。“笑什么呢?”芊芊抬眸看他,眼泪便落了下来,看到她的泪,风轻云不由一愣,随后微微蹙眉,伸手为她拭去脸上泪珠,轻叹道:“好好的,哭什么?”芊芊笑着,晶亮的眸凝视着他,唇边是淡淡笑意:“风轻云,若是我们同时死去,那么我们会不会去同一个地方?”“死?”风轻云的心猛的抽痛,看着她的眼眸更加的深邃含着道不明的情绪,他轻声问道:“你想过我们会死?”“想过。”芊芊点点头,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滚落,再次问道:“你说,我们若是同时死去会去同一个地方吧?”风轻云苦笑:“…我会下地狱吧。”“地狱?”芊芊看着他,晶亮的眸子染了一丝笑意:“我们一起去吧,风轻云,这辈子你没有娶我为妻,到了那里,你娶我为妻好不好?”祖父,父亲,母亲,对不起,虽然是他要了你们的性命,可是我还是无法丢下他不管,待我们死后,我想和他去同一个地方,我不想他死后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我想陪着他一起走。对不起,原谅芊芊的不孝。 217风轻云你必须死啊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风轻云,这辈子你没有娶我为妻,到那里你娶我为妻好不好?”她黑亮的眼睛内带着一丝期盼望着他,那神色仿若一根羽毛轻轻落在了他的心上,那么轻却那么疼。他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给了她一丝微笑,并没有回答她的话,缓声说道:“吃饭吧,不是饿了吗?”外面大风越刮越大,呼呼的吹打着门窗,屋内的人却仿若未闻,很快将桌子上的食物吃干净了,看着几个空空的盘子,芊芊若有所思的笑了,胃部一阵阵抽痛,看来是药劲上来了,她抬眸看向风轻云,发现风轻云也正在看着她,他也一定是察觉了吧。是的,她在菜里下了毒,在听到他亲口说的那句话,她便决定了亲手要了他的性命,为陌家庄上百口人命报仇,她知道只要是她为他准备的食物,他一定是会吃下去的,他果然没有让她失望,只是她终究是不忍心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死去,所以在他吃下第一口菜时,她毅然决然的决定和他一起死去,不管他多么的十恶不赦,她都爱了他八年,她丢不下心中的这个人,丢不下她对他的爱。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唇角那淡淡的笑意充满了宠溺的味道,芊芊看着看着就哭了。风轻云轻声说道:“哭什么呢?”芊芊垂着眸低声回答:“你已经知道了干嘛还要问我?”风轻云当然察觉出了胃部的疼痛,但是他丝毫不在意,仍旧面带笑容,起身拉住芊芊的手,用力一扯,芊芊便坐到了他的腿上,背部紧紧贴着他的胸怀,她感觉到了他的心脏砰砰的跳着,那么的用力。想着等下可能这心跳便会停止跳动,芊芊的泪便流的更加汹涌。风轻云坐在椅子上,双手环着她的腰部,有泪一颗颗滴落在他的手背,他的手指微微的轻颤,柔声问道:“为什么?既然哭的这么伤心,为什么还要毒死我?”芊芊的身子一僵,下一秒便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音调也不由提高:“风轻云,你别抱着我,你不配,你给老娘放手。”风轻云哪里会放开她,任她如何挣扎手臂仍是死死的环着她的腰部。“刚刚还不是想和我死在一起?”风轻云的声音轻轻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后处带着温温的触感:“我们都快死了,你乖一点,好不好?”芊芊哭的更大声了,一双手握成拳用力的捶打着他的手背,哭着埋怨:“风轻云,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光我们陌家庄的人,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连我也一起杀掉,为什么要在杀光我的亲人之后还要给我无限的宠爱,为什么让我爱上你,为什么…”她哭的伤心欲绝,身上所有的力气仿佛被抽光般无力的靠在他的怀里:“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风轻云你说啊…”为什么不连她也一起杀掉?风轻云揽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心脏处明明疼的厉害却又泛着淡淡甜蜜,他想起了八年前初见她的模样,稚嫩的面庞,黑亮的双眸,无比悦耳的笑声,在他的怀里欢快的如同一只鸟。他的下巴抵着她的肩,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为什么不杀你?因为我答应你了啊,我答应了你要每日带你出去玩,我不想失约。”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芊芊终于安静了下来,小声的抽噎着,一双泪眸失神的盯着地面,透过地面,她仿佛再次回到了遥远的时空。那个带着面具的青衣男子带着她到田野间玩耍,带着她去集市上,走在热闹的人群中,他带着她吃她最爱吃的小笼包。她说:“以后我想出去玩了,你就带我出来玩,好不好?”他说:“你为什么这般信任我?”她看着他咯咯的笑:“因为你接住我没有让我受伤啊。”看看,那时候她多傻,他是没有让她受伤,可他却杀了她的家人。“对不起,芊芊。我是没有办法。”风轻云的声音充满了歉意:“我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你的祖父他太顽固…”芊芊嗤笑出声:“没有办法?风轻云,你别跟我说这些废话,我祖父顽固怎么了?他顽固碍着你什么事了?他不就是不把虎符给你吗?那虎符本就是我祖父的,凭什么你说要了我们就得给啊。”风轻云被驳的哑口无言,芊芊继续说着:“你之所以这样子解释,是想我原谅你吧,风轻云,你不用解释了,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原谅你的,虽然我选择和你一同死去,我还想着能够嫁给你,但是这不代表原谅,真的,风轻云…”芊芊又开始哭了,抽抽搭搭的说着:“我没有脸去见我的祖父,没有脸去见我的父亲母亲,所以我陪着你下地狱,这不代表我原谅你。”“好,那就不原谅吧。”风轻云一手揽着她,一手轻轻抚摸她的秀发,事到如今,他的痛不比她的少,当时只是一时被她的笑声感染,想着这么个小丫头活着也不会对他有任何的威胁,只是他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个小丫头却一点点占据了他的心房,成为了他最重要的存在。“风轻云,我恨你。”这个时候其实她心中的愤怒已经消失殆尽了,毕竟两个人都快死了,再多的恨,再多的愤怒埋怨,在死亡的面前其实都不那么重要了。她甚至想起了从前,虽然风轻云对谁都木讷不多言的样子,但是对她却是极好,也只有在她的面前那双眼睛才会变得有光彩,也只有她敢对着他提各种的要求,只要她说,无论多难,他都会为她办到。就像她喜欢梅花,他便在院子里种上了常年不败的假梅;就像她喜欢吃小笼包,他便请来了做小笼包最好的师傅只给她一个人做小笼包;就像那年冬天,她想吃甜杏,那是这个季节没有的东西,可是他还是费劲心思给她弄到了甜杏,她还记得当时看到那黄黄的甜杏,她开心的搂着他的脖子欢快的不成样子;其实他对她真的是很好很好的,好到恨不得将全天下都给她一个人。就因为他对她这般好,她才会这般的爱他。芊芊默默的流泪,柔软的小手缓缓握上风轻云的手,她吸了下鼻子,缓缓的扬起了嘴角,想着其实这样子也挺好的,能够死在他的怀里,和他一起走黄泉路,真的挺好的…“我们就快死了。”她死死的握着他的手,低喃道:“风轻云,这八年来,你真的爱过我吗?”风轻云反握住她的手,头抵着她的头,吻了吻她的秀发,轻声说道:“我说过,全世界我最爱的就是你陌芊芊,这句话是真的。”泪顺着眼角滚落,芊芊却笑了,幸福而甜蜜:“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死也无憾了。”风轻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们不会死。”芊芊仿若没有听明白般缓缓的回眸看他,一双黑眸充满了迷茫。风轻云解释道:“我趁着你去找杯盏的功夫在菜里下了解药,所以我们都不用死的。”“你说什么?”芊芊仍旧迷茫的说着:“不对啊,我刚刚有胃痛的,怎么可能没有中毒?”“这是解药的副作用。疼一会便不会再疼了。”他的话音刚落,芊芊便如疯了般用力的推开风轻云,一步一向后退去,风轻云一时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被推倒在地上。芊芊浑身都在颤抖,满脸的痛苦之色:“风轻云,你又耍我。”风轻云凝视着她:“我没有耍你,只是不想你死。”“可是我必须杀了你。”芊芊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吼:“我必须杀了你,不然我如何对得起我家人,如何对得起我陌家庄上百口人命,如何对得起我姐姐,风轻云,你必须得死的啊,必须死啊。”她说着略显慌乱的跑到床边,摸出压在枕下的匕首,步伐缓慢的走向风轻云,她看着他的眼睛内溢满了泪水,泪水模糊了眼前的景象,她眨了眨眼睛,泪珠便顺着眼角滚落,她哭着说:“风轻云,你当初不该留着我的,你该杀了我的,你不该留着我…”看着她痛苦的神色,风轻云眼中迸出一丝戾气,他从知道她回来的那刻起便觉得奇怪,在看过那些菜之后,他便知道了菜里有毒,所以他借故支开了她,在菜里下了解药,他知道这丫头突然回来一定是知道了些事情,他一直以为当年陌家庄的事情是玉尘宵告诉她的,可是刚刚她竟提到了对不起她姐姐,如此看来应该是陌吟霜告诉她的,那个女人,他开始就不应该留着她。他眉头微蹙:“是陌吟霜告诉你的?是我杀了陌家庄的人,是她告诉你的?”“现在说那些还有用吗?就是你杀了陌家庄所有人不是吗?”风轻云阴郁了神色,沉了声音:“早知如此,当初真应该杀了她。”芊芊不由一愣:“你说什么?你…你早就知道我姐姐没有死?你既然知道我姐姐没死,为什么还骗我她已经死了?”风轻云看着她的眸充满了深情,缓缓说道:“如果你知道你姐姐还活着就会离开我身边了吧。”他凄苦一笑:“当初我并不想留她性命的,只是看到你之后,我还是决定她留她一命,将她保护在了万花楼,每月给万花楼老保五万两银票保你姐姐清白,允许她只卖艺不卖身,芊芊,我若是知道有朝一日我会这般在乎你,我不会杀了陌家庄的所有人的,芊芊…”“你不要再说了。”芊芊怒吼着打断他的话,满脸的泪痕:“你以为你这样子说我就会原谅你了吗?我告诉你,我不会,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不会…”仿若是为了证明自己不会因为他的话而心软,芊芊猛地冲向他,举起匕首便扎向了风轻云的胸口,有血喷出溅到芊芊的脸上,温热温热如同他的体温。 218 代替我照顾好芊芊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温热的血溅到芊芊的脸上,她手中的匕首插在风轻云的胸口,血顺着伤口流出染红了他的衣襟,芊芊的身体开始止不住的颤抖,大脑一片空白,一双大眼愣愣的看着脸色更加苍白的风轻云,她握着匕首的手无力的松开,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她摇着头,满面的泪痕,喃喃的说道:“为什么不躲…你为什么不躲…”风轻云凝视着她,唇边的笑容虚弱无力:“你不是希望我死吗?我愿意成全你。”“我不需要你的成全。”芊芊大喊着,终于抑制不住的哭出声来,蹲在地上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我要怎么办?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我到底要怎么办?呜呜呜呜…我宁愿什么都不知道…我杀不掉你,我如何对得起我的家人…呜呜…风轻云,你要我怎么办?”是会为难吧?自己倾心爱慕了八年的人突然变成了仇人,她根本下不去手杀他,刚才凭着冲劲,她拿着匕首刺进他的身体,她以为他会躲,可是他偏偏心甘情愿的受着,那鲜红的血液洗刷掉了她所有的勇气,她再也没有一丝力气杀掉面前的人…看着她痛苦不堪的样子,风轻云的心狠狠的疼,他强忍胸口的剧痛,缓步上前,蹲下身伸出手去制止她的动作,轻声说道:“芊芊,别哭,我是心甘情愿的,只要你不再感觉到痛苦,我愿意去死。”“你别碰我。”芊芊打落他抚摸自己头顶的手,站起身冲着他大喊:“你说的好听,你愿意死,那刚刚你干嘛还要放解药?我们一起死了就好了啊…我们一起死就好了啊…”那匕首刺的很深,风轻云已经虚弱的没有力气,刚被她用力的一挥,他便跌坐在了地上,他仰头看她,口中干燥的厉害,看着她的身影也有些模糊,他微微晃了下头,看着她笑:“我不想你死啊…我想你好好的…”“你别再说了。”眼泪再次滑落,芊芊哭哑了声音:“发生了这些事情,你让我怎么好好的?风轻云…我真后悔遇到你。”她一边后退一边冲着他大喊:“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你。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说完,她转身夺门而出。“芊芊…”风轻云着急的喊她的名字,起身想要追她,却由于失血过多而跌倒在地上,他疼的再没有力气起身,眼前的景象更加的模糊。芊芊疯了一般跑出了房间,大风仍旧呼呼的刮着,她踉踉跄跄的往外跑,衣衫被梅枝刮破也毫不在意,此时她大脑已经一片混沌,她只想着离开,离开风府,离开风轻云,离开这个世界。梅花阁外一个人影缓缓而来,看到芊芊踉跄的身影,微微蹙眉,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芊芊并未注意到他,慌乱中撞到了他的怀里,黎少卿扶起怀中的女子,见她满面泪痕,心中不由一沉,问道:“陌姑娘,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芊芊愣愣的抬头,待看清来人的面貌时,激动的推开他,心痛的呼吸都觉得困难:“你是风轻云的人,是不是也有你?黎少卿,是不是也有你?”她说的太过笼统,黎少卿不解她话中的意思,蹙眉问道:“你在说什么?”“你们都是坏人,都是坏人。”芊芊冲着他大喊了一句,绕过他便跑。黎少卿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打了个口哨,便有暗卫现身在面前,他叮嘱道:“跟上陌姑娘,确保她的安全。”暗卫接到命令便追上芊芊的身影,黎少卿看着暗卫追上去方转身向梅花阁走去。屋子内,风轻云已经昏迷在地,黎少卿进门便看到了插在他胸口的匕首以及那满身的血迹,他匆匆上前,蹲下身检查了下他的呼吸,便从腰间掏出一粒药丸塞入他的口中,随即点了他的几处大穴,扶起他为他运功疗伤。风轻云悠悠转醒,只觉嗓口处干燥的厉害,忍不住轻咳了一声。黎少卿听到动静,收了掌力,询问道:“少主,你觉得如何?”“芊芊呢?”风轻云的伤很重,身上无半点力气,连带的说话都觉得费力:“少卿,芊芊呢?”“陌姑娘已经走了,我已经派了暗卫跟着,不会有问题的,倒是少主…”“我无碍的。”风轻云微微气喘:“少卿,你不用管我,快去找芊芊,快去。”“可是…”黎少卿又何曾不担心芊芊,但是此时少主的样子,他又如何走的开,一向冷静,喜怒不形于色的他,一时之间也面漏为难之色。知道他担心自己,风轻云拍拍他的肩让他放心:“我会运功疗伤的,这外伤并无大碍。倒是芊芊,旁人跟着我着实放心不下,少卿,你若是还当我是少主,便快去找芊芊,不能让她有半点危险。快去。”“好,那我先扶少主到床上。”黎少卿说着将风轻云扶到床上,风轻云盘膝而坐,微微闭上了双眸。黎少卿知道他这是要运功疗伤,转身向门口走去,刚打开房门,身后便传来风轻云虚弱无力的声音:“少卿,芊芊知道八年前的事情了,见了她,无论如何都不要承认,当年你也参与了此事。”这一句话仿若耗费了他全部力气般,他有些微微的气喘,平静了下气息接着说道:“你带着她走吧,没能杀了我,她是不会再回到玉尘宵以及陌吟霜身边了…你带着她寻一处安全的地方,好好活着,务必…务必让她活的好好的。”“少主…”看着黎少卿不敢置信的神色,风轻云扬起唇角漏出一丝苦涩的笑:“去吧,少卿,你的责任就是保护好芊芊的安全,若是你真心当我是你的少主,便代替我…照顾好芊芊。”黎少卿迟疑了下便坚定的点头:“少主,放心。”“快去吧。”听着黎少卿离去的脚步声,风轻云一口鲜血吐到了地上,那匕首是远离心脏的位置可却仿佛在心脏处开了一个深深的口子,血淋淋的疼,他知道芊芊若是知晓当年的事情,一定不会再回到他的身边,只是…他没有想到会这么快,他一直认为可以隐瞒一辈子的,待所有事情尘埃落定,他便可以带着她远离尘世,去一个只有他和她的地方,快乐的生活,可如今他不得不将自己拿命来爱的女子推给其他的男子,他的心如何能够不痛?只是,他的心里还是有着庆幸的,幸好还有黎少卿,幸好还有他会如他一般爱护着,保护着芊芊,可以保她性命无忧。如此,他便心安了。――黎少卿回到风家堡的时候已经是翌日傍晚,他把昏迷中的芊芊抱进自己的房间,为其盖好被子并嘱咐下人不要前来打扰,便匆忙的赶往落雨轩,本来说好昨天是他们师兄妹七人相聚的日子,可是由于自己临时有事未能赶回来,也未来得及通知大家,他的心里是充满歉疚的,只希望大家今日都还在。落雨轩中,清风七煞的其余六位已经围着饭桌落座,见到黎少卿进来,都有些惊讶。“呀,小卿卿,你还知道回来啊?”雨寒幽看着他,悠悠的说道:“昨晚你跑哪里鬼混去了,知道不知道你让你家哥哥等了多久?”几个师兄妹中雨寒幽一向是以哥哥自居的,只因为黎少卿比她们都年长,出任务比他们几人要早,在苍狼山习武的时候,他便是时常的不见人影,雨寒幽便代替他照顾几个弟弟妹妹,他当哥哥当上了瘾,面对黎少卿的时候,即便辈分没他大,也习惯了以哥哥自居,黎少卿知道他的性子也便不在意了。“抱歉,昨天出了点事情,所以没有赶回来。”黎少卿解释着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斟了一杯酒,笑道:“为昨日的爽约,师兄我自罚三杯,可好?”“三杯?”雨寒幽桃花眼一眯,伸出手做了个手势,笑的异常妩媚:“六杯。哥哥要罚你六杯。”黎少卿思忖着,看着杯盏犯了难,他的酒量一向不好,很少喝酒,这家伙却一开始就灌他六杯,存心想把他灌醉啊。看着他为难的样子,花清浅轻笑道:“二师兄你何苦为难大师兄?你知道大师兄酒量不好的。”雨寒幽掩唇轻笑:“我就是想灌醉他啊。”他的眼睛黑亮,闪着狡黠的光说出心中所想:“只有灌醉他才好套话嘛,难道你们不想知道,他每日里这么忙都在忙些什么?”他这么一说,其他几人都看向黎少卿,目光中皆是好奇的光彩,大有一探究竟的意思,黎少卿不由失笑:“不过是奉少主的命令保护人罢了。”他的话音一落便看到忆瑶身子前倾,瞪大眼睛看着他,问:“少主命令你保护人?保护谁?不会是…姑娘吧?”忆瑶对少主的心思,他们所有人都是知道的,若是被她知道少主如此在意芊芊,她一定会对芊芊下手,黎少卿笑着摇摇头:“你知道少主一向不近女色的。”“那倒是。”忆瑶坐正了身子,放下心来,笑道:“你快自罚吧,三杯也好,六杯也好,反正我是看热闹的。”看着她的神色,黎少卿心下一松,拿起酒杯连饮三杯。坐在他旁边的流年始终看着他的神色,在他说少主一向不近女色的时候,她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芊芊,在看他放松了神色的时候,她心中的那个想法更加的明朗化,难道他说得那个人是芊芊?只是芊芊此时不是应该在逍遥居吗? 191嫁出去的姑娘不由娘 - 妖女快到碗里来 - 卡卡妮桑 ( ) 雨寒幽是聪明的,虽然之前一直在打斗中,但玉尘宵的话,他可是一句不落的听在了耳里,他当然知道说什么话来逆太子的耳。 果然太子的脸色越来越沉,他知道此时放开流年才是最好的选择,但放她走,却又如此的不甘心,他低声说道:“如果你说你愿意和小五走,就算逆了天下,小五也在所不惜,你愿意和小五一起走吗?” “我不愿意,死也不愿意。”流年说的坚决,随后便感觉到了他手臂的松动,她一个用力推开他,拔腿向玉尘宵跑去,她的身后,百里苍穹眼神复杂的看着她,曾经她也说过,她不会抛下他不管的,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她那时倔强的神情,明明那么累,却还死撑着拖着他不放,可现在… 他看到那抹娇俏的身影投向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面上拂过一缕忧伤。 “我们走吧。” 他转身向太子府的方向而去,再没有回眸去看一眼,走的是那般的决绝。 傲天翼看了看流年便紧追上太子的脚步。 流年扑到玉尘宵的怀里,眼泪忍不住的流下来,此时听到他的心跳,闻到来自于他身上的淡淡青草香,她的一颗心才算安定了下来,哭着哭着,她忍不住笑了,嘟囔道:“你还活着真好。” 玉尘宵轻抚着她的背安抚她不安的情绪,自己一直漂浮的心也在此时落了地,这几日,为了寻找她,他一刻都没有安心过。 谁也没有留意到,他们的身后,柔美的姑娘黯淡了神色 雨寒幽看着这一幕,象征性的擦了擦眼角,掩唇说道:“真是嫁出去的姑娘不由娘,这脱离了危险就无视了哥哥们的存在了。” 萧寒别过眼神,尽量不去在意心中那抹失落,他始终记得,那个姑娘跟在他的身边,口口声声的说着:“萧寒,我在这里只认识你一个人啊。” 可现在那个姑娘在脱离危险之时,看到的却不是这个她唯一认识的那个人。 千末白将两个人的神态皆看在眼里,不由将目光落在流年的身上,心中也觉得这个七公主确实与之前有着天壤之别,只是他之前从未关心过,或许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玉尘宵扶着流年的肩膀,将她推离怀抱,流年也知道了自己的失态,擦了下泪水,扬起小脸勾起一抹微笑。 玉尘宵牵着流年的手来到雨寒幽等人的身边,礼貌的打招呼:“在下谢过二公子对内人的维护之情。” 雨寒幽挥挥衣袖,桃花眼一眯,妩媚的说道:“别,哥哥我可不认得玉二庄主的内人,哥哥我只认得哥哥最爱的小瞳瞳。”说着长臂一伸,将流年揽在了怀里,嘟着嘴埋怨道:“你说你个小没良心的,是不是嫁了人就忘记了娘家人啦?这都多久啦,也不知道回去看看我们这些哥哥们。” 知道了雨寒幽的性子,流年倒也不介意他的动作了,讪笑着解释:“不好意思,二师兄,是一直没倒出时间,而且我怕师傅他老人家烦我,所以不敢回去。” 雨寒幽大袖一挥:“你管那个老头干嘛,都快入土的人了。” 流年只觉满头黑线,敢这么说风无痕的,恐怕只有这个奇葩二师兄了。 人群外,一名老者和一名青年男子冷眼看着这一切,那老者拉了拉年轻男子的衣袖,说道:“这戏散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这天黑了,你总得入洞房的。” 听到入洞房,男子阴沉了脸色,步伐似乎都变得沉重了。 雨寒幽等人要去风轻云的府邸,而玉尘宵要带着流年回逍遥居,几人不同路便再此拜别,临行前,雨寒幽千叮咛万嘱咐,让流年一定要时常回风家堡看看,流年连连答应着,心里却想着恐怕自己再无缘得进风家堡了吧。 从头到尾,流年都未和萧寒和千末白说一句话,千末白还可以说的过去,毕竟两个人不熟悉,而千末白那淡薄的性子,看样子也是不想搭理流年的,流年在意的是萧寒… 看着那抹渐行渐远的黑色身影,流年心中仿佛翻到了五味瓶,说不清的滋味,原来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两个人的关系,就这样无声无息的间隔了两个曾经那么亲密的朋友。 吟霜在众人散去后才走到玉尘宵的身边,在万香楼待了八年,她是知道自己该何时出现才最为合适。 她微笑着看向流年,柔美的仿若人间仙子。 流年一见那张脸便激动不已,指着她,兴奋的说道:“是你?我记得你,那天在嵩山之上,我看到你了。” 吟霜笑的略显矜持:“姑娘好记忆。” “不是好记性啦,关键是……”关键是你那张脸长得跟21世纪的我一模一样,流年挠了挠头,红了面颊,后面的话实在是说不出口。 看着她窘迫的样子,玉尘宵便知道了她又说错了话,他开口说道:“这位是陌家庄的大小姐陌吟霜。” “陌家庄?”流年有片刻的惊讶,随后了然:“可是芊芊的姐姐?” 玉尘宵点头,吟霜不敢置信的看向玉尘宵,有些激动的说道:“她说的可是芊芊?芊芊真的还活着?” “是,她还活着,只是暂时不知道她在何处。”看着吟霜那有些失望的神色,玉尘宵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放心,终有一天会找到的。” 听到这样的答案,吟霜也只能无奈的点头。 天黑了,三人寻了间客栈住下,打算明日赶回逍遥居。 风轻云府邸 季嫣然安静的坐在床边,头上的盖头并未摘下,丫鬟烟云看着天色已晚这姑爷却迟迟不来,心中焦急的打开门寻看:“这姑爷怎么还不过来呢?已经很晚了呢。” “你急什么,他不来才好。” 季嫣然的话音刚落,便听到烟云兴奋的声音说道:“来了来了,小姐,不是我说,咱们姑爷其实长得还蛮英俊的,也难怪白天那贱奴大闹礼堂了。” “哼,那贱奴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季嫣然恨恨的说道。 说话间,风轻云已经走近了,烟云恭敬的为他打开房门,告诉他交杯酒在桌子上,便退了出去。 风轻云站在门口看了片刻,缓步来到床前,季嫣然只看到一双黑色的鞋尖,下一刻头上的盖头便被掀开了,她看到风轻云那双呆愣的眸,一颗心便忍不住的往下沉,她强忍住脾气,轻声唤了声:“相公。” 风轻云转身来到桌前,倒了两杯酒,并未回身的低声说道:“来喝交杯酒吧。” 季嫣然不情愿的走过去,在他的身后深深的白了他一眼,上前拿起了杯子,与他交臂,一饮而下。 风轻云将酒杯放下,悠悠的说道:“今后,你我便是夫妻了。” “嗯,你既然娶了我季嫣然,有一点你就必须要清楚,这府邸有我季嫣然在一天,便是我说的算的,你那些妾室,既然是太子殿下强塞给你的,你便也不必太过宠幸了,至于白天那个丫头,尽快发落了出去。” 季嫣然霸道的说着,她季嫣然要的就是专宠,岂可让别的女人与她共享一夫?” 风轻云并未回应她的话语,只淡淡说道:“天很晚了,我们也该洞房了。” 季嫣然娇俏的面颊浮上两朵红晕,纵使她如何刁蛮任性,她也还是个小姑娘,这洞房之事,在出嫁之前母亲也是嘱咐过的,她又岂能不害羞? 房间内红烛闪烁,风轻云牵着她的手来到了床边,季嫣然娇羞的坐到床上,垂着眸不敢看风轻云的脸,风轻云居高临下的看了她片刻,坐到了她的身侧,抬手为她摘了头上的凤冠,随着一头长发散落,季嫣然仿佛闻到了淡淡的清香,之后便斜倒在了床上。 风轻云面无表情的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女子那仿若芙蓉的面颊渐渐浮上不正常的红晕,有细碎的呻吟之声从她的口中溢出,像极了正在行房事的女儿家。风轻云勾起一抹冷笑,眸子中闪过一丝阴毒,他的确迫于无奈娶了很多女人,但是又有谁知道,与她们行房事的从来不是他风轻云,她们会有行房事之后的模样,那不过是他为她们准备的药物罢了。 此时并非落雪季节,梅花阁内却开满了各色的梅花,只因芊芊那丫头大爱梅花,风轻云便请来了工匠,做了这满院的假梅,让这里时刻开满梅花。 风轻云穿过层层小路,躲过层层枝杈,来到了房屋的门口,屋门紧闭,却有女子的声音清晰的传出。 “风轻云,你竟然敢骗老娘?哈哈…酒后胡话?你说是酒后胡话?” 有叮叮当当的酒瓶相撞的声音传出,看来是那丫头撞倒了酒瓶。 “风轻云,你说,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八年了,八年了,有没有?一点点,只要一点点…” 这句话仿佛一双无形的手紧紧的抓住了风轻云的心脏,他怎么会没有喜欢过她?他喜欢她又何止一点点… “芊芊姑娘,你喝醉了。”有男子的声音传出,紧接着是芊芊大骂的声音:“黎少卿,我跟你说,你少来管老娘,五年来,你不腻吗?就因为风轻云一句话,你跟个狗似的黏在老娘身后,你不累吗?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而不是风轻云…为什么…”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