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生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啊~”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生生揪紧了外面人们的心,桑家大少爷焦急的在门外来回走着,听着屋内人的声音,桑家大少爷恨不得立刻奔到妻子的身边去抓住她的手,在妻子耳畔说着“别怕,别怕,忍住,有我陪在你身边。”可挡在那桑家大少爷面前的仆从用坚定的眼神告诉他,这个屋子他不可以进!并且他也进不去!  随着一声洪亮的笑声,桑家大少爷的脸上绽出了喜悦的笑容,顾不得被自己揉皱的大袖,就硬要往里面闯,谁知里面传出了少夫人还有一胎未生出来的声音,刚抬脚迈到门口又退了回来,在门口焦急的来回踱着步。  随着又一声响亮的哭声,第二个孩子也出世了。桑家大少爷不顾仆人的阻拦硬是闯了进去,步进里屋瞧见自个儿的妻子,宝贝似的抱在自己的怀中。大少夫人还未来得及看一眼自己的两位孩儿便两眼一闭归天了。  桑大少爷抱着怀中妻子的尸体,久久不能回神。产婆抱着两个孩子给桑大少爷看,是龙凤胎,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儿咯咯的正在笑着,儿子在安静的睡着。细看那女孩儿,明亮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眸子一闪一闪,好似天上的星辰,女孩儿的眉间还生有一抹莲形的朱砂痣,好生漂亮。男孩儿瘦瘦小小,不哭也不闹,乖巧的很。   “大少爷真有福气,一下子就得了一对儿女。”一老妈子在旁边自顾自的说着,可被老妈子称为大少爷的那个男子并未管那刚刚生下来的孩子,仅看了那孩子一眼,抱着逝去的妻子久久不能回神,直到桑府的老爷夫人来了,桑大少爷这才离开,天大的喜事,一时竟变成丧事。  桑大少爷虽不止这一个女人,妻却也只有这一个,如今妻子因产后大出血去了,他不是还有其他的妾室?桑老爷子站在房门外叹着气,老夫人定是在里头忙着让下人们处理好善后的事儿,还未沾沾喜气儿这就出了这等事儿,这是福还是祸啊。     老夫人命人请来奶娘喂养这两个孩子,待丧事完毕再来看这两个孩子罢。  大少夫人的丧事办的很低调,桑府似乎不想让旁人知晓他们桑府的大少夫人去了,草草办完了事。刚刚办完丧事,家丁便跑来通报,说有位老者在门口求见老爷夫人。两位点点头,让家丁把那老者带进来。  “府上近日可是新添了两位婴孩?”来者开门见山,不给二人一点说话的机会,未等桑老二人讲话,来者续言“二位孙儿在降生时天显异象,恐怕府上要有劫难。”语毕摇了摇头。  桑老二人一听桑府有难,一时间有些慌神,他们二人知晓这大少夫人生这女儿时便已筋疲力尽,且这女孩儿降生时并未哭闹,而是笑着出生的,男孩儿亦是如此,这两个孩儿耗尽母亲的身体出生,怕是不详的预兆。  “这……”老夫人顿了顿“先生可有破解的法子为这桑府解困?”桑老爷子乃当朝丞相,家中妻妾成群,儿子们亦如此,这一大家子人,怎能出些事端。 被接入谷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这……”老夫人顿了顿“先生可有破解的法子为这桑府解困?”桑老爷子乃当朝丞相,家中妻妾成群,儿子们亦如此,这一大家子人,怎能出些事端。  “不如将这两位婴孩交与在下,待在下为这两位孩儿化解了这劫难再送与府中可好?”桑老爷子本就不待见女孩子,女孩儿带走也就算了,可这男孩儿也要带走,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那女娃儿随先生带走,这男娃儿是本相唯一的孙儿,万万不可离开这相府。”桑老爷子一背手,气势不凡。二人僵持了许久,那名老者复又开口“两个孩子双生同卵,若一个出事另一个也活不成,老爷子是否还坚持让在下带走这其中一位?”虽说是位老者,可这人的声音浑厚有力,清朗不带老相,可见,这位并不是老者。  “罢了罢了,老爷,便让这人带走吧,那女娃儿的额头上竟带着印记,让人瞧见便生骇意,老二不也要添孙儿了?”老夫人一边游说着,一边让婢女把那两个孩子抱过来,让这老者带走。  “先生且慢,先生何时才能将老夫的孙儿送回?”桑老爷子依旧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孙子,在老者临走前唤住这名老者,问道。  “该回时便回。”老者一手抱着一个婴孩,头也不回的径直离开了这相府。  两个孩子的脖子上均带着一块长命锁,长命锁的背面刻着两个孩子的名和姓,女孩儿名叫桑梦萦,男孩儿则叫桑梦扬。大少夫人在世时便已取好孩子的名字,因大少夫人的相貌,让桑大少爷整日魂牵梦萦,茶不思饭不想,就要娶其为妻,为此,作为两个人的结晶,女孩儿取名为梦萦。而如果生下的是个男孩儿则叫做梦扬,希望他不为名扬天下,也要向上而行,不要做那纨绔子弟惹人唾弃。  出了相府,上了马车,老者从自己的脸上取下了一张面皮,这哪里是什么老者,这是名中年男子,刚毅的脸上瞧不出一点中年男子该有的雍态。桑梦扬一直很乖巧的睡着,整日醒了就是吃奶,玩儿够了就睡,不哭也不闹。反观桑梦萦,一双水灵的大眼睛总是滴溜溜的转着,脑子里似是在想着什么,只可惜她现在不会讲话。小孩子的体力总是会很快被耗完,一路上,马车内没有一点儿声音,姐弟俩挨在一起甜美的睡着,口水时不时的自梦扬的口中流出,二人睡的安稳,而中年男子也闭目养神,驾车的小厮驾的马车稳而快,一路上只停了三次便到达目的地。  中年男子带着两个孩子施展轻功,飞快的消失在前方的竹林里。在那篇茂密的竹林之后有一块石碑,碑上刻着凤焰谷三个大字。男子大步走进谷中,步至一竹屋跟前儿,中年男子朝着屋中喊了一声,里面走出一长相精致的小男孩儿,只见那小男孩儿微微行礼道了声“师父好。” 谷中生活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中年男子带着两个孩子施展轻功,飞快的消失在前方的竹林里。在那篇茂密的竹林之后有一块石碑,碑上刻着凤焰谷三个大字。男子大步走进谷中,步至一竹屋跟前儿,中年男子朝着屋中喊了一声,里面走出一长相精致的小男孩儿,只见那小男孩儿微微行礼道了声“师父回来了。”  中年男子冲小男孩儿点了点头,开口道“竹允,去请孙婆婆来一趟。”名唤竹允的男孩儿回了声是,退出房内一瞬儿就不见了人影,小小年纪,功夫了得。  梦萦和梦扬姐弟俩被安顿在了凤焰谷中,由孙婆婆照料着,同生的双生子,性格大相径庭,自小儿爱笑的梦萦长大后总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笑容,然而弟弟梦扬,俨然长成了美男子,一双丹凤眼,高挺的鼻梁,只有那张唇和姐姐略有相似之处,明明是个男儿,肌肤尤胜女子一些,惹得谷中女子心花怒放。  这凤焰谷中,早在十年以前就已更名换姓,不再是那个带桑梦萦姐弟俩进谷的中年男子,登上谷主之位的是那个名叫竹允的长相精致的小男孩儿。  凤焰谷中历来有个规矩,若想登上这凤焰谷主的位置,便要同自个儿的师父斗上一斗,且这一斗,不是师父死就是徒儿死,只要你有那个本事,这谷主之位就是你的。  早在十年前,竹允手握凤鸣剑满眼血红的把手中之剑刺进了自己师父的胸膛中,那一场打斗,虽说把谷主刺死,竹允的伤势也不容乐观,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加之内伤,让其在床上**了一月之久。伤好之日就是竹允登这谷主之位的日子,谷中的弟子皆称他一声谷主,而他,年仅十岁而已。  十岁的竹允尽得前任凤焰谷主的一生真传,小小年纪一套邀凤来鸣舞的比女子还要胜其三分,儿时便已长的精致,这长大之后更是美了许多。  一转眼,竹允稳坐凤焰谷谷主的位置已经十年,桑梦萦姐弟俩也已十五岁,姐姐的性子是愈来愈冷,弟弟则像他的名字般,愈来愈张扬。竹允既已胜任这个凤焰谷谷主的位置,就要担起谷主的责任,十年之前是前任谷主教与他们三人武功,之后便由竹允将自己的所学传授给了梦萦和梦扬姐弟俩,梦扬梦扬,母亲的原意不是要他名扬天下,只愿他可平平安安,一路向上,不要成为他人口中不思进取惹人唾弃的纨绔子弟。如今看来,梦扬梦扬,扬的不是天下,而是扬的这个还未走出的凤焰谷。  今日是孙婆婆去世五年的忌日,梦萦提着个篮子朝后山的方向走去,五年以前,梦萦练武走火入魔,失手错杀了照顾了自己十年的孙婆婆,孙婆婆至死都没有怪梦萦一点,从未落过眼泪的梦萦在抱着孙婆婆尸体的时候落下了泪水。  前世的记忆带来了今生,前世她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职业女杀手,在一次任务当中出现了一丢丢的小差错,让她葬生火海丢了性命。 谷中往事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今日是孙婆婆去世五年的忌日,梦萦提着个篮子朝后山的方向走去,五年以前,梦萦练武走火入魔,失手错杀了照顾了自己十年的孙婆婆,孙婆婆至死都没有怪梦萦一点,从未落过眼泪的梦萦在抱着孙婆婆尸体的时候落下了泪水。  前世的记忆带来了今生,前世她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职业女杀手,在一次任务当中出现了一丢丢的小差错,让她葬生火海丢了性命。  自出生时她就未哭过,带着前世的记忆转生,在二十一世纪时就未得到过家的温暖,父母在她儿时把她丢弃在福利院的门口,后来被义父领养走,给她最好的生活最苦的训练,成为组织中的佼佼者。当她要向自己的亲生父母复仇时,得知他们早已双亡,把她丢弃在福利院,只不过是父母的不得已。  跪在孙婆婆的坟前,将篮中的东西一一摆放在跟前,呆了一会儿她便下了山。  五年前的今日,梦萦急功尽成,跳入后山的寒池当中,三个时辰未出,寒池虽冷,却绝不会让人昏厥过去,意识只会越来越清楚,如有意外,则会伤及性命。三个时辰后,桑梦扬找不见到处寻姐姐,整个凤焰谷翻了个遍儿也未寻见,情急之下找上了凤焰谷主竹允。谷主听到这个消息,怒瞪了梦扬一眼,一挥衣袖施展轻功去了后山,当寻到寒池的时候,梦萦已昏在了寒池当中。  竹允当即就脱下了自己的外袍裹住了梦萦,带着她脚下生风回到了谷中的住处,喝退了桑梦扬以及其他人,带着梦萦进了静室。  当梦萦出来的时候,嗜血的双眼,手中握着竹允的凤鸣剑把送饭进去的孙婆婆斩杀在当下,孙婆婆忍着痛抱住了走火入魔的梦萦,在耳边轻轻唤着她的名字“萦儿,快醒来,快醒来,婆婆不能再照顾你了,萦儿要顾好自个儿的身子才是啊。”孙婆婆面带笑容滑落在梦萦的身前。凤鸣剑落,嗜血的双眸渐渐清明,眸中落下晶莹的液体,这是她自出生以来,第一次落泪。竹允在静室当中跑出来,点了梦萦的睡穴,身体掉入了竹允的怀中,竹允的脸色明显苍白了许多,嘴角带有一道暗红的印记。  随后梦萦被安顿在了竹允的房中,以便他随时为她疗伤。几日下来,梦萦醒了过来,然而竹允累倒在梦萦的跟前。  寒池虽能增进武者的功力,若修炼不慎,便能走火入魔。  自那年之后,每年的八月十一总会全身冰冷难耐,唯有竹允在其身边,她才会好过一些。  今日是孙婆婆的忌日,亦是她这一年当中最难过的一天,夜幕降临,直至最后的光芒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上,在山上呆的久了些,明明是炎热的夏季,梦萦的身子却有些冷的发抖,唇色都有些冷的发紫。想要加快脚步回到家中,双腿却有些不听自己的使唤,步子越走越笑,速度越走越慢。 谷中生活2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今日是孙婆婆的忌日,亦是她这一年当中最难过的一天,夜幕降临,直至最后的光芒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上,在山上呆的久了些,明明是炎热的夏季,梦萦的身子却有些冷的发抖,唇色都有些冷的发紫。想要加快脚步回到家中,腿却有些不听自己的使唤,步子越走越笑,速度越走越慢。  梦扬在家里左等等不来姐姐的身影,右等也等不来姐姐的消息,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锤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直至黑夜完全降临,实在等不及的他出门去寻梦萦。  方一出门就碰上了谷主竹允,“这么急急慌慌的做什么!”双眉微皱,拦住了梦扬的去路。  “谷主,我姐姐她去看孙婆婆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怕…”还未等梦扬说完话,竹允已消失在了梦扬的视线当中。  竹允怕在上山的路上使用轻功会错过要下山的梦萦,一路上均是跑了上去,在半山腰那里发现了蜷缩在地的梦萦,快步上前把她抱进了自个儿的怀里。  梦萦的整个身体都像块冰块似的,身体止不住的在哆嗦着,意识已经有些不太清明。  “梦萦,不准睡,醒醒,不准睡”竹允忙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裹住了浑身冰冷的梦萦“梦萦,朦胧醒醒,不能睡知不知道,梦萦”一路飞下山,竹允的房里已备好了暖炉,房间里被哄的暖暖的,被子也多加了几床,梦扬已让婢女拢好了汤婆子,暖好了手炉,放在被窝里面,烘的被窝也暖暖的。  “姐,姐你醒来,不能睡,姐…”梦扬单膝跪在梦萦的跟前,竹允已秉退了所有人,准备好的热水就放在里屋,竹允迅速褪掉身上的衣服泡进了浴桶中。方才若不是他过去看看,她现在是否已经在出了事。  “冷…好冷…”梦萦的口中呢喃着,急的梦扬恨不得姐姐遭的罪都放到他的身上来。从小就是在这谷中长大的,小时候惹了事,都是姐姐出头帮他摆平。有一次跟其他的小孩子打架,他把人家打伤,人家的父母找上了前任谷主,谷主罚他在门外跪三天不准吃喝,后来是姐姐揽下了这个罚,替他在门外跪了三天。  殊不知,前世没有得到的温暖,在这个世界得到了亲情的温暖,有一个弟弟陪着孤苦伶仃的她,已经很知足。  梦扬紧紧地抓着梦萦的冰凉的手,搓着给她捂暖。里屋传来竹允的声音,梦扬赶紧离开了竹允的房间。  被窝里的梦萦已经失去了意识,身子也不再颤抖,唯有唇色表示她现在的状况很不好。  竹允思至此,麻利的准备好了一切,不管有什么代价,这个方法他一定要试试,只有这个方法可以救她的命了!  儿时一起修炼,一起吃,一起喝,一起做一切事情,眼见她越长大就越发的漂亮,尤其她额间那淡淡的朱砂印记,薄薄的刘海遮住那朱砂欲隐欲现,对她早已情根深种,为了她,他什么都可以做。 谷中生活3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竹允思至此,麻利的准备好了一切,不管有什么代价,这个方法他一定要试试,只有这个方法可以救她的命了!  儿时一起修炼,一起吃,一起喝,一起做一切事情,眼见她越长大就越发的漂亮,尤其她额间那淡淡的朱砂印记,薄薄的刘海遮住那朱砂欲隐欲现,对她早已情根深种,为了她,他什么都可以做。  换气,他要为梦萦换气,让她的寒气进入他的身体,而他的内力输进梦萦的身体。  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他一步步的来,只有一次机会,并且这仅有的一次机会必须成功。  她体内的寒气一日在,他便一日不会安心,如果这个法子能让她好起来,他受些苦又有什么。  他有时会看到她偷偷练着什么,不是武功的路数,亦不是前任谷主以及他教给这姐弟俩的武功,每每这时,梦萦总会停下来看向他这边,而他也只是微微点点头便离开了。  他知道,她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他,并亦瞒着她的弟弟。  扶着梦萦坐起来,失去知觉的桑梦萦靠在竹允的胸膛上,竹允帮她把衣衫一件件的褪尽,而他同样把衣衫褪尽。褪尽衣衫的梦萦仅着一件肚兜,然而那件肚兜同样被竹允褪了下来。  梦萦面对着竹允盘腿坐着,柔荑对着竹允的手掌,梦萦的玉体裸露在竹允的面前,脑中的想法一闪而过,竹允狠狠咽了口唾沫,内力源源不断的涌进梦萦的身体里面,而寒气在不断的反噬进竹允的体内,梦萦的手心在渐渐的有了温度,而竹允的脸色却愈来愈难看。  “竹允…停下…快…停下…”轻启薄唇,断断续续的字眼自梦萦的口中溢出。  “别讲话。”她从未喊过竹允谷主,喊得一直是他的名字竹允。  忽的,梦萦伏在床边呕出一口黑血,整个人又昏了过去,竹允见此即刻把棉被裹在了梦萦的身子上,将她紧紧地裹住抱在怀里,摩挲着她回暖的素手,嘴角微微扬起了一抹弧度。  “梦萦,一直呆在我身边,就这样呆在我身边好不好。”在梦萦的耳畔轻语,多想就一直这样下去,就这样呆在凤焰谷中,与她一起生活在一起,就算日子平平淡淡,这样一直下去该多好。只可惜,几日前接到外面的信,当朝皇帝病重,整个朝堂乱作一团,皇子们用尽心计笼络各方大臣,势必要稳拿太子的位置。只可惜,皇帝在此之前已留下圣旨,当朝三皇子萧昱尘为当朝太子,日后继承他的位置。  而这个三皇子就是这个凤焰谷的谷主。如今为了梦萦已耽误出谷多日,现下已化解了她体内的寒气,就这样让他多抱她一会儿,满足一下他的私心。就这样安静的多抱她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竹允…”怀中的人儿呢喃了一声儿,竹允听到她在梦中都在唤他的名字,心里不禁甜丝丝的,就让他抱着她到天亮,天亮他便离开凤焰谷,到天亮就已知足。 出谷入市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而这个当朝三皇子就是这个凤焰谷的谷主。如今为了梦萦已耽误出谷多日,现下已化解了她体内的寒气,就这样让他多抱她一会儿,满足一下他的私心。就这样安静的多抱她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竹允…”怀中的人儿呢喃了一声儿,竹允听到她在梦中都在唤他的名字,心里不禁甜丝丝的,就让他抱着她到天亮,天亮他便离开凤焰谷,到天亮就已知足。  天色还未亮,又有人前来催促着竹允早些走,谷中的事情早已安排下去,已无需要他再费心,谷外的阵法亦重新布置了一番,若想进谷,还需大费一些力气。  梦萦躺在床上,呼吸早已平稳下来,长而密的睫毛像把小扇子般留下点点阴影,在其身边留恋了片刻,未留任何信件给梦萦,就这样离开了凤焰谷。  在外等候多时的公公见三皇子出谷,立即迎上前去,“殿下,请上车吧。”竹允点了点头,进了后面的那辆马车内。“三殿下,天色尚早,回京的路也还长,若有事吩咐,随时叫奴才,奴才就在车外候着。”  车内传出一个单音字,算是回了宫里公公的话。  天色刚蒙蒙亮,梦萦已经醒了过来,身旁的褥子已经没了温度,竹允这是走了罢。昨夜朦胧间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寒气在不断的涌出身体,替换进入的是暖流。每一年的那天都是竹允陪在她的身边,是他的沐春风化解她身上的寒毒,昨夜,是他把她体内的毒换到了他的体中吗。  梦扬一大早就到了梦萦所在的房间,见竹允没在房里,低喃了一句“果然,今早出谷的是谷主。”  梦萦正在闭目养息,听力敏锐的她听到了梦扬在门外说的话,开口将他叫了进来。  “梦扬,你说竹允他今早出谷了?”梦萦微微睁眼,看向走进来的桑梦扬,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见自己的姐姐醒了过来,脸色且恢复了红润,嘴角扬起,脸颊的梨涡若隐若现,“嗯,我一晚没睡着,凌晨听到门外有声音,便起身朝外看了一眼,谷主是朝着出谷的方向去的,起先,我还以为是别人,不太肯定那是谷主,今早我看到门口放着一封信,还未来得及打开看就过来了。”续“方才进屋没看到谷主的身影,这才确定凌晨出谷的就是谷主本人。”  梦扬在姐姐的身后垫了几个软枕,让她倚的能舒服些,在弟弟的手中接过那封信,里头写着  京城桑家相爷府在寻你们姐弟俩,可愿回去见见家人?我房内的小橱子里面有银票,出谷必会需要,里头还有块玉佩,记得随身带着。  竹允知道她肯定会出谷,留下的银两够她用很久,那块玉佩是他最喜欢随身佩戴的白玉玲珑佩,是逝去的娘亲送与他的,一直视这块玉佩为宝物,如今肯留给梦萦,可见,梦萦在他心中不比他人。  嘴角渐渐扬起笑容,就连眸中都闪烁着愉快的光芒,这样的表情一闪即逝,快的让梦扬以为自己花了眼。自己的姐姐可从来都是不会笑的。 出谷入市2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竹允知道她肯定会出谷,留下的银两够她用很久,那块玉佩是他最喜欢随身佩戴的白玉玲珑佩,是逝去的娘亲送与他的,一直视这块玉佩为宝物,如今肯留给梦萦,可见,梦萦在他心中不比他人。  嘴角渐渐扬起笑容,就连眸中都闪烁着愉快的光芒,这样的表情一闪即逝,快的让梦扬以为自己花了眼。自己的姐姐可从来都是不会笑的。  “阿扬,去收拾收拾,我们也出谷。”收起那封信,梦萦也起身去梳洗,梦扬听姐姐说要出谷,自然乐的不得了,嘴巴都乐的合不拢了。“哎,我这就去收拾包袱,姐你在这儿等着。”还未说完话就一溜烟儿的离开了梦萦的眼前。  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孩子同自己一起长大,是自己的双生弟弟,只可惜她是还魂在这个小女孩儿的身上,原本是死胎的女孩儿,因为她的原因,安然无恙的被生了下来。这个弟弟打小儿就喜欢粘着她,依赖她,这么大个人了,做事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一切收拾完毕,二人整理好各自的包袱,也踏上了出谷的路程。  姐弟二人自小儿就一人一把长命平安锁,长命平安锁上刻有二人的名字,梦萦记得前世小时候的脖子上也戴有一把长命平安锁,是从小就戴起来的,直至被丢弃在福利院门口,她依旧戴着那把平安锁,后来被义父领养走,那把平安锁也就不见了。  坐在客栈里,梦萦思绪万千,前世的事情和现在的事情来回切换着,想她杀人不眨眼的日子,为了能在万千同龄孩童中活着进入组织,她放开一切,阻挡她的人均死在她的手里,一身血污的她站在义父的面前,像是地狱中的修罗。手段的狠辣,让她稳坐顶尖杀手排行榜的NO。1,可惜啊可惜,只因最后一次拿到赏金任务时的疏忽,导致自己丧生在火海当中。以为自己必定死在那场火海当中,却没想到死在火海里的只是那具肉体,而魂重生在了这里。  掌心中摩挲着那把长命平安锁,一旁的梦扬让小二上来一壶酒,几盘菜,见自己的姐姐久久未还神,便推了推她。“阿姐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不禁好笑,姐姐明明不喜笑,可那眉那眼,一蹙一展,总是那么的好看,薄薄的刘海挡住了额头的莲形朱砂印记,模模糊糊,欲隐欲现,更为她增添了一份魅惑。姐姐生的好看,弟弟也差不了哪儿去,姐弟俩的相貌竟是有八分相像。  “哎,你听说了没有,新皇帝登基前,左丞相企图谋反,被皇帝软禁在了相府当中呢。”旁边的人悄悄的对同桌的人说着什么。  “嘘”另外一个人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点儿,生怕自己命长是不是。”那人喝了口水续“那桑丞相早就有谋反的心了,只不过是皇上手中的证据不够,正等着他自投罗网呢。”  “是啊是啊,听说十五年前桑大少爷的一对儿女出生时天显异象,刚出生没几天就被一江湖上的人带走,至今下落不明。”说话的是另一桌的人,听到此桌上的人在说的事情刚好他也知道,也就搬了个凳子凑了过来。 教训流-氓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嘘”另外一个人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点儿,生怕自己命长是不是。”那人喝了口水续“那桑丞相早就有谋反的心了,只不过是皇上手中的证据不够,正等着他自投罗网呢。”  “是啊是啊,听说十五年前桑大少爷的一对儿女出生时天显异象,刚出生没几天就被一江湖上的人带走,至今下落不明。”说话的是另一桌的人,听到此桌上的人在说的事情刚好他也知道,也就搬了个凳子凑了过来。  “对对对,还听说,桑大少爷的女儿,也就是桑小小姐刚出生时额头有一朵很大的莲形朱砂印记呢。”说话的那人吃了口肉,抹抹嘴继续说“一个女儿家,想想那光洁的额头上长个这样的印记,还是从出生就有的,这长大了还怎么嫁人。”只见那人挥挥手让其他听的出神的同桌人聚拢过来,大声道“若是让哥儿几个遇到这额头带有朱砂印记的女子,不如先尝尝鲜,反正他们要被诛杀九族了,虽然是个罪臣之女,何不让哥儿几个玩儿个尽兴一些,尝尝这些大家闺秀的味道,哈哈哈哈哈哈。”那人越说越是激动,惹得同桌的人也笑了起来。  梦扬听着那些人的谈话,气的双手握拳,只见他指尖嗖的一下飞出去了什么,那正在气焰嚣张,哈哈大笑的男子睁大了双眼倒了下去,眉间正中一根木筷。  “梦扬,不可乱来。”梦萦沉下脸看向弟弟。  “阿姐,他们如此不识好歹,就算是罪臣之女,也不该在他们这群禽-兽的嘴里说出来,呸,人渣。”唾在地上一口唾沫,狠狠地剜了一眼那桌子上的人。  梦萦面带轻纱,只露出水灵灵的大眼睛,斜眼看了一眼那桌子上的人,茶水送入口中,细腻的素手让那桌子上的人垂涎欲滴。对于这些人的话,听听就罢了,若要跟他们计较,几个人都不够她杀得。  那桌子上的人听到姐弟俩这边的声音,几个黑脸大汉一时不服气,放下手中的酒杯走了过来,期间还带倒几个凳子。  “小兄弟,你与桑家无亲无故,为他们出头就不怕被官府抓起来当作同党一起杀头?”明明是梦扬讲着话,而那大汉的眼睛却在瞟着梦萦,就连后面几个男子也站了过来,将他们两个人围了起来。  另一个大汉抹了把嘴巴,抬手就往梦萦放在桌上的素手摸去,嘴里还不忘轻薄几句“不管你们有无关系,这小娘子却是生的细腻,不如跟了大爷,大爷保准你吃香喝…”那个辣字还未讲出来,梦扬一把抓住那大汉的手腕,就那么轻轻一拧,那大汉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喊声。  “你!!你!!你!!”那大汉怒目圆瞪,握着自己已经脱臼的手腕,狠狠的看着梦扬。  “不想死就快点滚,在这儿碍了本大爷的眼。”梦扬微笑,拍了拍手,拍拍身上的灰尘,去去晦气。客栈的门口聚集了一众妇人,看着客栈里发生的一切,一个个在外低声交谈着什么,时不时的传出哧哧的笑声,让那几个大汉很是恼怒。 市井打架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你!!你!!你!!”那大汉怒目圆瞪,握着自己已经脱臼的手腕,狠狠的看着梦扬。  “不想死就快点滚,在这儿碍了本大爷的眼。”梦扬微笑,拍了拍手,拍拍身上的灰尘,去去晦气。客栈的门口聚集了一众妇人,看着客栈里发生的一切,一个个在外低声交谈着什么,时不时的传出哧哧的笑声,让那几个大汉很是恼怒。  那边的地上还倒着一个死人,那帮妇人胆子倒是够大,还敢在客栈门口瞧热闹。  “哥儿几个,我们一起上!敢在本大爷的地盘上撒野,活得不耐烦了!”客栈的门口突然涌进来一帮子人,带头的手中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他身后的人同样手中拿着不同的武器。“爷,就是那小子!”旁边的一个狗腿子怯怯的指了指梦扬,又躲回了那帮人的身后。  围在桑家姐弟俩身边的人见势也都站到了提刀人的身后,原来,这几个人是这里的街头地痞,打家劫舍,**良家妇女,无恶不作,偏偏还没有人管教这帮无耻之徒。  “大哥,就是那小子把我的手打断了。”那大汉恶狠狠的瞪着梦扬,反观梦扬则是坐了下来,在给梦萦夹菜,两个人均不把这帮子人放在眼中。  那帮子人看着这两个目中无人的毛头小子,心中的火气更甚,心急的更是一刀劈了过去。梦萦拉住梦扬往后一跳,避开了碎裂的桌子,只见那人两眼一瞪,脑袋与身子分了家。众人还未看清那二人是否出手,自家的兄弟就已命丧黄泉,不免心中的火气更大,不管是不是会丢掉性命,先给自家兄弟报了仇再说!  霎时间,整个客栈里鸡飞狗跳,乱的不得了,门口的妇人门见出了这么多人命,也不敢留在这里看热闹,纷纷离去。  梦扬一个不留神,被人在身后踹了一脚,让那群人得了空,一刀砍了过去,虽说避的及时了些,但锋利的刀刃还是划破了梦扬的衣袖,破了一刀口子。  梦萦见有人敢伤她的弟弟,手中不急不忙银丝正中那人的脖子,稍稍用力,那人的身体也就倒了下去。带头的大汉见自家兄弟伤亡惨重,狠狠的冲地上啐了一口,“兄弟们,我们撤。”听到命令的其他人也都纷纷不恋战,跟着自家老大逃离了客栈。梦扬见此欲追过去,梦萦拽住了他的胳膊“罢了,让他们走吧,伤怎么样了。”那淡然的脸上明明没有任何表情,但语气里深深的透露出担心的样子。梦扬大大咧咧的一笑,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地方,回了句“小伤,没事儿。”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早早离开的好。”二人的马儿早就喂好草料在客栈的后院儿拴着,客栈里一片狼藉,梦萦给客栈的老板留下银子,带着梦扬快速离开了这里。  她的人,不管是谁都不可以碰,哪怕是亲人也不可以,她的弟弟只能由自己来罚。 即将入府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早早离开的好。”二人的马儿早就喂好草料在客栈的后院儿拴着,客栈里一片狼藉,梦萦给客栈的老板留下银子,带着梦扬快速离开了这里。  她的人,不管是谁都不可以碰,哪怕是亲人也不可以,她的弟弟只能由自己来罚。  姐弟二人连日奔波,正巧碰上了凤焰谷谷主的马车,一行人住在同一家客栈里面,几日的长途奔波劳累让众人略有些疲倦,然竹允和梦萦姐弟俩依旧平平淡淡,俊逸的脸上没有显现出这连日奔波的劳累,唯有梦萦出现在竹允身边时,一直不苟言笑的他才会流露出点点笑意。  “可好些了?”竹允坐在客栈里,问了句坐在身旁的梦萦,桌上摆放着几碟小菜,竹允不动筷,旁人也不敢动筷。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吧。”梦萦依旧轻纱覆面,一双秋眸直直的看向竹允,眸子里有微微的怒气。打小就不会畏惧他,二人总是扭扭捏捏,面子上抹不开,你不说我也不说,在他二人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但放在别人的眼里,总是替他们干着急。  微微低头轻笑,眉眼弯弯,竟让旁边的男子看的痴了。女子面带薄纱,单看那未遮住的眸子来看,女子亦是逊色不了哪里去,尤其额间那若隐若现的莲形朱砂,更是撩拨的人心里痒痒,恨不得上前摘掉她的面纱一睹芳容。  “一切安好。”说完似有兴趣再逗她一句“可是让你担心了?”那帮奴才们见自家三殿下如此高兴,在一旁伺候的更是尽心尽力,一路上没见三殿下笑过,也未听三殿下问过他们什么,如今见到这名女子,反而面带笑容,可见这名女子在三殿下的心里不比其他人。  梦萦怒视了他一眼,去给弟弟梦扬夹了菜,一向最疼这个弟弟,前世没有亲情,没有兄弟姐妹,有的只是冷冰冰的任务,这一世有个一母同胞的兄弟,便是好好的疼惜他。  “谷…”梦扬还未说出那个主字便被自己的姐姐在桌子下狠狠地踩了一脚,昨儿个晚上同他说的好好的,在外要叫谷主公子,如此不长记性。  “公子,哎,我刚刚想讲什么来着?”被姐姐的打断,脑子里想的东西一时断了片,惹得身后伺候竹允的几个奴才在一旁偷笑。想他桑梦扬也是堂堂七尺男儿,长的又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何时被这样取笑过,心里顿时一气,在姐姐面前又不敢发作。  梦萦怎会不知道他这个弟弟心里在想什么,顺手塞了他一块馒头到他嘴里,嗔了他一句“想不起说什么就吃你的饭。”竹允看着姐弟二人感情这般好,心下不由有些嫉妒。他们二人是同他一起长起来的,也可以说是他看着他们姐弟二人长起来的。他成为凤焰谷谷主的时候他们两个还那么小,现在也是长这么大了。  梦扬含着嘴里的馒头,看了眼竹允又看了眼梦萦,终是摇了摇头咽下口中的馒头,继续吃饭。 即将入府2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梦萦怎会不知道他这个弟弟心里在想什么,顺手塞了他一块馒头到他嘴里,嗔了他一句“想不起说什么就吃你的饭。”竹允看着姐弟二人感情这般好,心下不由有些嫉妒。他们二人是同他一起长起来的,也可以说是他看着他们姐弟二人长起来的。他成为凤焰谷谷主的时候他们两个还那么小,现在也是长这么大了。  梦扬含着嘴里的馒头,看了眼竹允又看了眼梦萦,终是摇了摇头咽下口中的馒头,继续吃饭。  现在是离京城越来越近了,梦扬高坐在马上,梦萦早就被竹允带进了马车里面,不知道二人在说什么悄悄话。  竹允坐在一边儿闭目养神,梦萦也不想说话,就这么在马车里面坐着,时不时的把帘子撩开一点儿看看外面的梦扬,明明是和自己同岁,却是这么的孩子气。不过也对,这个年龄本该是男生最调皮的时候,算上前世的年龄,自己可是比他大不少。  马车忽然一阵摇晃,梦萦险些没有坐稳身子,竹允手快抓住了她的小臂揽进了他自己的怀里。他的手冰凉冰凉,就连怀里的温度都是那样的低。到底还是为了她反噬了他自己的身体?  面上轻纱滑落,露出完美无瑕的面庞,明眸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眼睛,一时忘记了离开他的怀抱。直到外面的奴才问话这才离开了他的怀抱戴好了面纱。  “没事,继续走吧。”竹允回道。还未等梦萦问些什么,竹允先给她解释了起来“你不必担心,养些日子就好了,并不是什么大事。”  之前他的怀里总是暖暖的,每到自己毒发的时候,都是他在为她疗伤,如今自己是好了,可他却成了这般模样,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介意。  “没事就好,空了记得叫人给个平安信儿,快进京城了,我出去了。”梦萦移开视线不再去看他,一颗心像是有小鹿在乱撞,扑通扑通,跳的人有些不自在。  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儿,轻唤了一声儿“萦儿…”欲言又止,让梦萦更加的羞愤,虽然没有前世的那般奔放,放在这一世,再怎么样也该顾及一下自己的名声。  怒瞪了他一眼,转身出了马车,上了自己的马儿,与梦扬并排一起,身后的马车里传出了爽朗的笑声,让梦萦心里更加的气愤。一旁的梦扬不知道自己的姐姐在马车里与谷主发生了什么事,一副迷茫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姐姐,这让梦萦更加的气愤,狠狠地剜了弟弟一眼,扬鞭策马向前奔去。  “哎,阿姐你别跑那么快,等等我啊。”梦扬赶忙追上前去,这样看来,这谷主迟早会变成自己的亲姐夫。梦扬的脑袋瓜里想着,嘴角的笑容都要溢出来了。  “吁~”马儿受惊,不断的打着响鼻儿,前蹄不断的高抬起,几次就要碰到愣在马前的人儿,坐在马上的梦萦一时间也制不住这受惊的马儿,摇摇晃晃,似是要落下来。 初入桑府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哎,阿姐你别跑那么快,等等我啊。”梦扬赶忙追上前去,这样看来,这谷主迟早会变成自己的亲姐夫。梦扬的脑袋瓜里想着,嘴角的笑容都要溢出来了。  “吁~”马儿受惊,不断的打着响鼻儿,前蹄不断的高抬起,几次就要碰到愣在马前的人儿,坐在马上的梦萦一时间也制不住这受惊的马儿,摇摇晃晃,似是要落下来。  “阿姐你快下马,小心!”梦扬大声喊道,这一声喊叫让身后马车里的人听到,还未等梦扬飞身上前把自己的姐姐在受了惊的马背上救下来,只觉一阵风拂过,那马儿已倒地不起,而那马背上的人也被人搂在了怀里。落了地方才离开他的怀抱。  “阿姐你有没有事。”梦扬连忙下马紧张的瞧着,还不忘给竹允抱拳道谢“多谢公子。”复又看向那让马儿受惊的人,长相平平,却是一身锦衣玉带,看起来是个富贵家的孩子。  “小少爷啊,小少爷你有没有事,碰着没有啊。”一妇人上前抱住了那还在惊吓中久久没有回神的小孩儿,一转眼恶狠狠的指着梦萦和梦扬他们“你们怎么回事,若是碰到我们家少爷,你们担得起吗!”  “哼,要不是这小屁孩儿,能让我阿姐的马儿受惊吗?”指了指一旁已经断气的马儿,续“喏,马儿都让你给害死了。”梦扬冷笑,气的那妇人浑身发抖,开口“小少爷可是当今相爷的亲孙子,惹怒了相爷,仔细你的脑袋。”  哟呵,还敢把相爷搬出来压梦扬,这让梦扬更加的不屑,既然是相爷的亲孙子,那岂不是他和他阿姐的弟弟?懒得与那悍妇再理论,就连竹允的眼里亦尽是不屑,一个下人在外也敢如此猖狂,就不怕让有心人抓住什么把柄。  梦萦更是没说什么,撇了一眼那小人儿,翻身上了梦扬所骑的马匹。  京城里不可骑马前行,所以梦萦坐在梦扬的马匹上面,梦扬则牵着马儿。这刚一进京,竹允便和梦萦姐弟分开。这京城里面就是热闹,大街上各种叫卖声,亦有些跟随自家小姐出来采买东西的丫鬟小姐们看着这梦扬,低头羞红脸,又不忘在偷偷地看两眼。有些大胆的丫鬟更是在打趣自家的小姐。  而梦萦高高在上,面纱被风吹起,吹弹可破的肌肤,一双眸子似那天边的星子般闪亮,微微侧目看向路边儿打量她的男子,心中一阵冷笑。  这姐弟二人的出现让京城里的公子小姐们炸开了锅,纷纷四处打听这二人是什么来历,是谁家的子女又是什么样的身份。打听了一遭也没个头绪,一时间心里痒痒不甘心又放不下那轻描淡写的一瞥。  有些大胆的甚至跟着他们一路到了桑府跟前儿。梦扬上前叩门,桑府的小厮看着梦扬,不免不耐烦的问道“干什么的,没事儿快滚。”说着便要关门。梦萦听这奴才也敢对她弟弟如此无力,袖中不知飞出去了一颗什么东西,正中那奴才的手腕,疼的那奴才呲牙咧嘴的。 初入桑府2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有些大胆的甚至跟着他们一路到了桑府跟前儿。梦扬上前叩门,桑府的小厮看着梦扬,不免不耐烦的问道“干什么的,没事儿快滚。”说着便要关门。梦萦听这奴才也敢对她弟弟如此无力,袖中不知飞出去了一颗什么东西,正中那奴才的手腕,疼的那奴才呲牙咧嘴的。  “滚去禀报你们主子。”冷冽的目光直视着那两个下人,一阵冷意自脚底冒出,流窜整个身体,一个小厮等在门口,另一个捂着自己的手腕儿连滚带爬的去禀报这相府的主子了。  不一会儿里面走出来一位衣着鲜亮的中年妇人和一位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问着那开门的小厮,那语气更像是在训斥那小厮。  “老爷,夫人就是这两个人说要见你们。”那小厮听了话一脸的委屈,弓着身子指给这两个人。  桑老爷子和桑老夫人仔细打量着梦萦和梦扬,一眼就看到了梦萦额头上那朵莲形的朱砂痣,虽说只要看见了这个印记就能确认这是自家的儿孙,只可惜,这府中本就有了嫡子嫡孙,并且这两个孩子打小儿就被人抱走了。就算没有被抱走,这亲娘也已经死了,没有感情的孩子认了又有何用。  “可是桑梦萦与我那孙儿桑梦扬二人?”桑老爷子一开口,让桑老夫人回过神来,依附在自己的丈夫身旁。  “正是。”梦扬上前一步挡住梦萦的半边儿身子,这两个老东西的打量早就让他不爽,更是盯着自己的姐姐看了这么许久,心里总那么火大。  “二人的身上可有那刻着你二人名字的长命平安锁?”不能马虎,家里的危机将将解除,若是随便认两个孙儿回家,熟知他们是谁派来的。  梦萦把自己袖中的长命平安锁拿给梦扬,而梦扬直接把那两把长命平安锁扔给了桑老爷子的怀中。桑老爷子狐疑的仔细看着那两把长命平安锁,反复看了几遍其中又看了几眼梦萦他们二人,遂才认下了这二人。  桑老夫人听到这两个孩子是自己那苦命的孙儿,立马流下了眼泪,手着丝绢哭着上前抱住了离别了十六年的孙子梦扬。梦萦站在一旁冷眼瞧着,而梦扬更是不自在,一扭身子在祖母的怀里抽了出来,站到了梦萦的身边儿。  “走走走,我的孙儿回来了,快进府,等都安顿好了,让府里的丫头下人们带着你们姐弟俩好好儿看看自个儿家。”桑老夫人一边儿笑着一边儿又在擦着喜极而泣的眼泪。鬼知道她这眼泪到底是真的还是她装出来的呢。  当晚桑老爷子安排了家宴,给府里的其他人介绍这离别了十六年的双生姐弟,也给府里的丫头下人们提个醒儿,这两位是主子,若敢怠慢了,棍棒伺候。  当桑府的大少爷看到梦萦的时候,原本灰暗的眸中迸出闪亮的光芒,那双眸子,简直与自己逝去的妻子一模一样。一时间不禁有些失神,让坐在他身边的二房看着他这般盯着自己的女儿看,气的在他后腰狠狠地掐了一把。 初入桑府3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当桑府的大少爷看到梦萦的时候,原本灰暗的眸中迸出闪亮的光芒,那双眸子,简直与自己逝去的妻子一模一样。一时间不禁有些失神,让坐在他身边的二房看着他这般盯着自己的女儿看,气的在他后腰狠狠地掐了一把。  腰上传来火辣辣的疼感,桑大少这才回过神来,低头咳嗽了一声,坐在一旁的二房连忙开口说话“爹,娘,夫君近些日子身子有些不好,我们先回去了,赶明早儿再让阿萦和阿扬来跟夫君好好儿相认。”搁自己的腰间拿出了一对儿上好的羊脂白玉的腰坠儿,一人一块儿,两块儿合起来便是一整块儿。“这两块儿羊脂白玉可是儿媳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呢,如今送给阿萦姐弟俩,也算是二娘的一片心意。”桑大少的二房柳双儿拉过梦萦和梦扬的手,把那两块儿玉放到了他们二人的手里,笑着扶着桑大少离开。  桑老爷子在后怪罪了一声儿“好好照顾少爷,有了儿子就不顾他老子了。”只听柳双儿双眼一弯笑着应了声是。  桑老夫人也笑吟吟的接过了话头“你们姐弟俩也该累了,下人们早就把屋子打扫好了,快去歇着吧。”随即又在他们二人身边添了几个丫头下人好伺候他们二人,这样一场家宴才慢慢散席。  梦萦有些认床,刚到桑府,睡在这张陌生的床上,夜里辗转反侧,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可一大早儿就让丫头给叫醒了。  梦扬也醒过来让下人伺候他洗漱穿衣。这一切有些陌生,突然有人伺候自己,身上多多少少的有些别扭。毕竟在凤焰谷的时候,事事亲力亲为,没有用过他人之手。  梦萦和梦扬同住一个园子里,这个年龄男女之间早就该分开,名为男女授受不亲为了女孩子的名声,往后也好出嫁。只是这桑老爷子对这二人存有戒心,还是把他们两个安排在了一个园子里,说二人自幼感情好,从小到大都没有分开过,姐弟俩还是住在一个园子里,互相还能有个照应。  旁人觉得桑老爷对自己的一对孙子孙女贴心,梦萦梦扬何不知他到底什么意思,只不过二人都不说罢了,况且这样也乐得自在,没有约束惯了,住进这样的房子反而不自在。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竹允单膝跪在地上给高高在上身穿明黄龙袍的男人道福。  “宸儿快起来,到父皇跟前儿来”皇帝朝他招了招手“让父皇好好儿悄悄,把你送出去这么些年,让父皇好想。”竹允,哦不,不对,是萧昱宸,如今他不是凤焰谷谷主,而是当今皇帝的三皇子萧昱宸。皇帝仔仔细细看了昱宸几遍,不免笑了起来“宸儿的眉眼有几分像你母妃,琛儿同你长的亦是不差毫分,好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遂又问道“琛儿还没到?”  皇帝口中的琛儿乃是萧昱宸一母同胞,小他两岁的亲弟弟,只不过在把他送出宫前还未出生。那时的他以为会是个小妹妹,能让他这个做哥哥的可以好好呵护一下,没想到居然是个弟弟。 兄弟相认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皇帝口中的琛儿乃是萧昱宸一母同胞,小他两岁的亲弟弟,只不过在把他送出宫前还未出生。那时的他以为会是个小妹妹,能让他这个做哥哥的可以好好呵护一下,没想到居然是个弟弟。  “皇上别急,七殿下就快到了。”皇帝的贴身公公在一旁迎合着,若不是皇帝病重,恐怕这三殿下还会好好的被养在宫外,不受这深宫大院的约束。  “待会儿宸儿看见你皇弟,定会大吃一惊,若是把你们二人放在一起,不仔细分辨,怕是没有人会认出来你们是两个人。”忽的,皇帝叹了口气“可惜你母妃去的早,不然定会欢喜。”语毕,皇帝止不住的咳嗽了起来,吓得贴身公公又是递水又是顺气,本就苍白的脸色此时因咳嗽,气息一时喘不上来憋得有些微的红润。  “父皇,父皇不是说好些了?怎么咳得还是这么厉害。”一路小跑奔到皇帝的身边儿,担心全都写在了脸上。  “没事没事,还不快见过你皇兄。”皇帝这一生,独宠暖贵妃一人,膝下儿女不少,却独独只爱暖贵妃肚子里的那两个,让宫中的其他嫔妃皇子们嫉妒的很。暖贵妃生前原想为皇上诞下一子一女,天不如愿,赐给了二人两个儿子。为了儿子不受宫里勾心斗角被加害,不满三岁的萧昱宸就被送出了宫,由凤焰谷前谷主教其武功,这一去就是十七年。没想到第二个孩子出生竟也是个男孩儿,并且贵妃娘娘因难产死在了产床上。不管其他嫔妃皇子皇女们如何嫉妒这贵妃娘娘的儿子,萧昱琛依旧比旁人聪明,读书写字,功夫为人,皆高人一等,且兄弟俩同样都很有本事。  这时萧昱琛才发现皇帝的寝宫里还有其他人在,听父皇说是他那个一母同胞的哥哥,不由提起了兴趣。“见过皇兄,弟弟一时心急怠慢了皇兄,还请皇兄不要怪罪弟弟。”  昱宸微笑,虚抬了一下七弟“哪里的话,你我是兄弟,哪儿会有这么多的事。”  皇帝越看这两兄弟心里越欢喜,笑容洋溢在脸上。贵妃娘娘在诞下萧昱琛的时候便告与皇上,小儿子的字取为竹与,本意想要女儿,偏偏又是个儿子,虽说母凭子贵,毕竟这个天下的位置只能有一个人登上那个宝座。她不想看到两个儿子会为了一个皇位而争得头破血流,亲兄弟之间会血刃对方。  竹与竹与,未来皇帝驾鹤西去便是将这个皇位与给自己的亲哥哥。  竹允竹允,便是允给你一个皇位,允给你一个江山,允你一辈子高枕无忧。  皇帝面上的笑容不减,然眼中的笑容慢慢淡去,那笑容只浮在表面,并未抵达眼底。  兄弟二人并未寒暄几句,就又转到了皇帝的身上,昱琛讲到左丞相桑城阎的时候一脸严肃,恨不得他早点儿死,都要将他扳倒了,硬是又让他化解了自己的危机,依旧这么猖狂。  萧昱宸听到这些话,心下明了,临行之前便听到信儿说相府全体上下都被软禁在了府中,如今依旧我行我素,就连梦萦姐弟俩也顺顺当当的进入了府中,原是如此。 初次接触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兄弟二人并未寒暄几句,就又转到了皇帝的身上,昱琛讲到左丞相桑城阎的时候一脸严肃,恨不得他早点儿死,都要将他扳倒了,硬是又让他化解了自己的危机,依旧这么猖狂。  萧昱宸听到这些话,心下明了,临行之前便听到信儿说相府全体上下都被软禁在了府中,如今依旧我行我素,就连梦萦姐弟俩也顺顺当当的进入了府中,原是如此。  既然如此,那梦萦姐弟两个岂不是入了狼窝,早些将他们二人摘出桑府的好。  父子三人聊了一个下午,皇帝的脸色好了许多,最疼爱的儿子也在自己所剩无几的日子里回到了自己的身边,能在这种时候看到自己的孩子在身边陪伴着,享受着天伦之乐,还有何所求。  一大早梦萦和梦扬二人就去给桑老夫人请了安,又跑去大少爷也就是他们爹爹的屋里请了安。柳双儿一大早就要去老夫人的房里伺候着,因此并没有在屋里。  桑陵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梦萦,眨都不带眨一下的,让梦萦心生厌恶,让梦扬心生怒气。话都没说几句拽着梦萦就出了桑陵的园子。  “阿姐,我看我们还是不要遵守这什么破规矩的好,那大少爷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这么盯着你看,还流露出异样的眼光,真是下流!呸!”说着还啐了一口在地上。  “哎呦我的小祖宗哎,你可不能这么讲啊,好歹这也是你的父亲,这要是让老爷知道了,非得给你家法伺候不可。”梦扬忘了还有下人跟着他们二人一同前去请早安,一时脑热口无遮拦的说了这些话,让这些下人一脸的惊恐。主子挨罚,当奴才的怎么能跑得了。  “滚,这儿哪儿有你说话的份儿。”梦扬从小被姐姐宠着长大,脾气暴躁跋扈了些,凡是对姐姐不敬不利的,只见手起不见刀落,对方早已没了气。这一记眼刀过去,让那老妈子直接打了个冷颤,还想开口说话的她立马捂了嘴低下了头不再发声。  “跟他们较什么劲儿?”梦萦被这群人吵得心烦,理了理衣服,跟梦扬出了桑府。  这刚刚进京,当然要好好去逛逛,戴好面纱,他们姐弟二人一路逛去,本就生的比旁人好看,这方一上街,梦扬那一张脸便引来诸多目光,就连梦萦也成了众人眼中的焦点。  一声声不耐烦的喊叫声传来,前头有个身穿官服的人跑着挥开前面挡路的人,“都让开,你他妈耳朵聋是不是,赶紧滚!”一脚踹上行路缓慢的老人,让路边的民众一脸的鄙夷厌恶。  “狗奴才欺人太甚。”梦萦看不下去这种狗仗人势的下贱奴才,芊芊素手微微一弹,一颗珠子正中那奴才的膝盖处,疼的那奴才直接跪在了老人的跟前儿,惹得旁边看戏的都笑出了声儿。  “妈的,哪个王八…”蛋还未说出口,一匹骏马在路中间奔驰而过,带起来的风刮掉了梦萦的面纱,骏马后面的马车帘子刚好被吹开,而那面纱正巧掉进了马车里面。 夜闯闺房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狗奴才欺人太甚。”梦萦看不下去这种狗仗人势的下贱奴才,芊芊素手微微一弹,一颗珠子正中那奴才的膝盖处,疼的那奴才直接跪在了老人的跟前儿,惹得旁边看戏的都笑出了声儿。  “妈的,哪个王八…”蛋还未说出口,一匹骏马在路中间奔驰而过,带起来的风刮掉了梦萦的面纱,骏马后面的马车帘子刚好被吹开,而那面纱正巧掉进了马车里面。  “阿重”马车里传出了声音,坐在外面驱使马车的男子回了声“殿下”  “让那个聒噪的人闭嘴,再去查刚刚那个女人是哪家的千金。”手心里躺着那方面纱,渐渐扬起的嘴角代表了他此时的好心情。  面纱的吹落让街上的男子们纷纷倒抽了一口气,姣好的容颜,细腻的肌肤,薄唇微抿,略带嗔怒的目光看向远去的马车,她的一举一动,牵动着男子们的心。  “阿姐,要不要回去?”梦扬挡在梦萦的身前,亦挡住了那些男子对他姐姐的审视,在旁人看来,这俨然是一对恩爱绵绵的小夫妻。  梦萦见面纱被吹掉,更何况面纱被马车里面的人带走,更是没有什么心情去逛街,索性点了点头,同梦扬回了桑府。既然回府之后无事可做,二人便在园子里面比划了起来。梦扬手中的长剑被他舞的铮铮作响,一套心法下来,二人皆是大汗淋漓。  梦扬的功夫总比姐姐差那么一点点,依赖的心理一直让他的武功止步不前。虽说如此,也比那些官府的人好太多,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天气炎热,二人吃过晚饭便坐在园子里下起了棋,一来消磨时间,二来平心静气,心静自然凉。  夏天天黑的晚,直到黑夜完全降临,梦扬才回了自个儿的屋子,梦萦也回了屋准备歇下,在这府里除了吃就是睡,还不如在凤焰谷的时候自在多了。  刚刚歇下不久,梦萦的房间门被人打开。一向警觉的梦萦睁开眼静静听着那人的声音,敢在晚上闯进她的房间,是什么人敢如此的不要命。  “玉心,是你回来了对不对,玉心,玉心!”说话的竟然是个男人,不仅是个男人还是桑府的大少爷桑陵。桑陵摸索着扑向了梦萦的身体,梦萦身子一躲,抬脚将他踹趴在了床上。  月光透过窗棂渗进了屋内,仔细看她这个所谓的爹,脸色苍白双眼空洞,不是被人下了药就是被所爱的人伤心死。他刚刚在喊玉心,莫非是这个叫玉心的人?  “玉心,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的夫君啊,你看,儿女们都长这么大了,这么多年,你去哪儿了?”桑大少从床上爬起来,又朝着梦萦这边扑了过来。  看来这个玉心,是她这个短命的亲娘,她与这个玉心长的并不像,看来是被人下了迷魂汤了!深夜夜闯女儿的闺房,还在对女儿动手动脚,不管你有没有什么理由,这种**,死不足惜!梦萦眉微蹙,拔出放在桌上的长剑,一剑刺进了扑过来的桑陵胸膛。 杀了父亲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看来这个玉心,是她这个短命的亲娘,她与这个玉心长的并不像,看来是被人下了迷魂汤了!深夜夜闯女儿的闺房,还在对女儿动手动脚,不管你有没有什么理由,这种**,死不足惜!梦萦眉微蹙,拔出放在桌上的长剑,一剑刺进了扑过来的桑陵胸膛。桑陵双眼逐渐清明,张着嘴巴还未发出什么音,竟睁着双眼死了。血顺着剑尖滴到地上,梦萦紧锁眉头深感恶心。  “小姐这门儿怎么开了,是…”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府邸,那小丫头的喊叫惹得整个府邸都亮了起来,小丫鬟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声哭喊着,边哭还在便摇着头求着梦萦“小姐,奴婢错了,饶了奴婢吧,小姐您饶了奴婢吧…”一个又一个的响头磕在地上,不一会儿那光洁的额头上已出了血。  梦扬听到声音赶忙披了件外衣奔了过来,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桑家大少爷桑陵,再看看跪在地上的奴婢,绕过去坐在了梦萦的身边儿。  桑家的人听到消息急急忙忙的来到了这梦萦的园子,桑老爷子和桑老夫人进到屋子里看到没了呼吸的儿子,桑老爷子霎时间变了脸色,气的胡子都要倒竖起来了。桑老夫人看到自己儿子的死相,一口气没提上来昏了过去。  下人们赶忙手脚麻利的扶着昏过去的桑老夫人上榻休息,又有贴身的婢女给她顺气这才渐渐转醒。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倚在榻上落泪。  二房柳双儿抱着高热不退的儿子哭哭啼啼的也赶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桑老爷子面前“爹,您可要为儿媳作主啊。”眼泪儿一串儿接着一串儿,哭的让人看着可心疼。“宥儿病了几天了,问那狗奴才,支支吾吾说不清楚,今儿宥儿都快不行了那狗奴才才说出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我可怜儿的孩儿啊,呜呜呜呜呜…”抱着儿子失声痛哭,突然指着坐在院子里的梦萦发起了疯“都是你这个贱货,害的我儿如此,你又害死我夫君,一命抵一命,你们二人都不得好死!”  拔下头上的珠钗大叫着扑了过去,只可惜还未触碰到一丢丢衣角,便已没了声息。额心正中一颗红珠,红珠顺着额心缓慢流下。  一时间儿子儿媳纷纷去世,这桑老爷子还没发话,一口气没顺上来,和桑老夫人一样被气晕过去了。这一晕不要紧,让桑老夫人趴在桑老爷子的身边哭的更伤心。  她这一哭,把理智也哭的没了,竟学起了柳双儿那一招,要跟梦萦同归于尽。凡是有威胁到自己性命的事情,梦萦绝对不会手软,但明知道柳双儿不会武功,杀了她纯粹是解了心中的那一口恶气!看不住自己的丈夫儿子,来找她的晦气,嫌命长。  桑老夫人像个疯子一样要扑过来,梦萦看着疯狂的桑老夫人竟一时愣在原地,随即嘴角牵起一丝冷笑,要出手亲自杀了她。 初次见面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桑老夫人像个疯子一样要扑过来,梦萦看着疯狂的桑老夫人竟一时愣在原地,随即嘴角牵起一丝冷笑,要出手亲自杀了她。突然手腕被人紧紧抓住,手腕发力梦萦被拉入了一个陌生却又熟悉的怀中。  “竹允…”  “谷…公子”  梦扬看着自己的姐姐被‘竹允’拉进他的怀中,怕桑老夫人会真的伤到他们二人,拿起桌上的茶杯打了过去,正中桑老夫人的手腕,金钗“叮”的一声落地,抱着自己吃痛的手腕失声痛哭。  满院子的丫头们陪着自己的主子一起哭,早有家丁把他们团团围了起来,各个手中都持有兵器。  有些熟悉却又陌生的怀抱,但这个气息不是竹允的,他不是竹允。思至此梦萦推开了抱着她的男人,一脸的戒备“你不是竹允,你是谁!”  他长的跟竹允是很像,像到就好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相似的身高,相似的身形,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眼下生有有一颗似媚非媚的泪痣。  正在这时,桑老爷子桑城阎在下人的照顾下醒了过来,桑老夫人见自己的丈夫醒了,手脚并用的跪在了他的脚边,“老爷,陵儿没了,陵儿没了啊…呜呜呜…”  “在七殿下面前如此失礼,成何体统!”桑老爷子睁开眼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当朝七皇子萧昱琛,再看一眼哭倒在自己脚边的妻子,脸色又是黑了一黑。“扶夫人回房休息,这里我会来处理。”  “是”小丫头们见桑老爷子动怒,赶忙扶起跪坐在地上哭泣的老夫人,扶着她先进了梦扬的房间。梦萦的屋子里还躺着死去的桑大少爷桑陵,外面的院子里躺着死去的姨娘,就连小孙子也病的不省人事,让奶娘抱去了一边儿。  “老臣,见过七殿下。”在天家人的面前,失了什么不可失了礼数。  “左丞相快请起。”萧昱琛虚扶了一下桑老爷子,续“府中生此变故,想必丞相可是心痛万分。”语毕又叹了口气。  “是,让殿下见笑了。”怒瞪罪魁祸首梦萦和梦扬二人,怒斥道“在一旁站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见过七殿下”背着手,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  “不必了,本殿来此实为不得已。”萧昱琛赔了一个笑“本殿今日回府时碰巧捡到一方面纱,阿重方才回禀本殿这面纱是萦姑娘的,一时脑热便来归还姑娘,不巧碰到丞相家生变故。”‘啪’的打开手中的玉柄折扇,在身前摇晃着。  这七皇子萧昱琛是出了名儿的**,府中姬妾成群,哪一个没有点姿色,且均玩儿上一段时间就扔到一边去寻比上一个更好的女人了。  这丫头碰上谁不好,偏偏碰上了萧昱琛这尊大佛,真是嫌他们桑家死的不够快!  桑老爷子怎么听不出来他的言外之意,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能挡住他要把桑梦萦带走的意思。随即跪在了地上“殿下看上老臣的孙儿是她的福气,不过…”看了看尸骨未寒的儿子,一时间又有些犹豫。 被带走了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桑老爷子怎么听不出来他的言外之意,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能挡住他要把桑梦萦带走的意思。随即跪在了地上“殿下看上老臣的孙儿是她的福气,不过…”看了看尸骨未寒的儿子,一时间又有些犹豫。  七皇子萧昱琛时不时的看向梦萦,又看看他,在心里下定了主意,既然让七皇子看中了,不如就让他带走,他们二人是孙子孙女,原先也是自己那窝囊废儿子的错,打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女儿身上,也是死有余辜。  他这乌纱帽随时都有可能被摘掉,这次的软禁好不容易过去了,若再出些什么事儿,他这一大家子人可怎么过啊!这丫头片子能让七殿下看上,也是她的福气了,能做一个皇子的妾总是不愁吃不愁穿了。  “不仅萦姑娘本殿要带走,就连这扬少爷本殿也要带走。”合起玉柄折扇,冲自己身后的随从吩咐“阿重,还不快请萦姑娘和扬少爷去府上坐坐?”既然七皇子萧昱琛都发话了,他这老头子还有什么可说的?桑家本就有不少把柄握在别人的手里,若再敢说什么不字,那他这乌纱帽是真的不用再戴了。  梦萦姐弟俩是早就不想再呆在这个府里了,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想的,居然会回到这个所谓的家。不过要回来也是有一定的死心,凤焰谷谷主离开了,离开前又为她疗了伤,大概是心里放不下他,便听了他的话,二人回到了桑府,以便会打听到他的消息吧。  “主子,七殿下将桑家姐弟带走了。”三皇子府内,一名男子站在竹允的面前回禀着,听了消息的竹允,不,三皇子,脸色微沉,握着茶杯的手微微收紧,手背上的青筋尽显。  七殿下萧昱琛与梦萦姐弟坐在马车内,萧昱琛目不转睛的看着梦萦,而梦萦此时未带面纱,同样看了回去。独独梦扬坐在一旁心中有些气愤,一个大男人,竟然敢如此盯着他姐姐看这么久,姐姐生的是好看,但也不是让你看的!  “萦儿这般看着本殿,可是有什么要说的?”萧昱琛的面容和萧昱宸的一模一样,细看又有不同之处,那双慵懒的眸子透着对一切的不屑,好似什么事情从未放在眼中一样。正如他此刻的样子,慵懒的倚在马车内,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摇着折扇。  “你是竹允什么人。”思索了半天,梦萦还是问了出来。  “他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哥哥。”手中摇着折扇,嘴角绽开大大的笑容,梦萦终于找到他到底哪里与竹允不同。“怎么?都要成本殿下的人了还在惦记着别的男人?”一把收起折扇,贴近了梦萦。萧昱琛的举动让本就不喜他的梦扬失了理智,抬掌就打了过去。  慵懒的眸中闪出一抹精光,萧昱琛同样出掌接下了梦扬的这一掌,随即再次出手给了梦扬一掌,掐住了他的脖子。瞬间马车内的气氛有些凝住,梦扬的喉间涌上一丝腥味儿,嘴角随即流下了红色的液体。 入皇子府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慵懒的眸中闪出一抹精光,萧昱琛同样出掌接下了梦扬的这一掌,随即再次出手给了梦扬一掌,掐住了他的脖子。瞬间马车内的气氛有些凝住,梦扬的喉间涌上一丝腥味儿,嘴角随即流下了红色的液体。  “你若敢动,本殿便杀了他。”手上的力度又大了一份,梦扬的面色已经变红。  “放了他。”梦萦亦有些恼怒,梦扬出手打皇子是不对,但也没有人能动她桑梦萦的弟弟!  萧昱琛心知让美人儿不痛快了,手中也就放了梦扬,又恢复了他的那副懒洋洋的模样。  “起来”扶起躺在马车上的梦扬,为他擦去嘴角的血渍,又探了下他的脉象。  “我没事,姐你别担心。”梦萦的周身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气息,梦扬知道姐姐是生气了,跟她打着哈哈。小的时候犯了错都是姐姐在跟他一起受罚,长大了有人欺侮他姐姐,就直接动手打了人家,回头受罚的依旧是他们两个人。现如今他们出了这凤焰谷,即便是皇家的人也不可以这样对待他姐姐。  “你到底想怎样!”梦萦不再看马车里的那个人,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压下心里的怒火。  “不想怎样”他又恢复了那张笑吟吟的脸“若我说本殿要娶你为妃呢?”身子前倾到梦萦面前,一张放大的美颜展现在梦萦的眼前。  “原因”要娶她总要有个理由。  “就因为你是竹允,当今三皇子萧昱宸看中的女人。”轻轻捏住梦萦的下颌,二人的鼻尖就要碰到一起,萧昱琛嘴角依旧不变的弧度,梦萦听到自己加快的心跳,嘴角跃上笑意,轻启薄唇“那…就要看你能不能让我心甘情愿的嫁给你。”  “好!很快你就会成为本殿的妃”气息愈来愈近,就差那么一点点要吻到梦萦。这人真是厚脸皮,方才打了自己的弟弟,现在又要对自己这样,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抬脚狠踹,萧昱琛反应快速的捉住了她的脚腕,很好,“啪”的一声脆响响彻整个车厢,就连马车外的阿重都听到了里面的声音不再装作听不见。  “贱女人你敢打本殿!”一时的惊愕,立马恢复到懒散的模样“很好”丢下这么一句话,萧昱琛率先下了马车。  梦扬嘴角也扬起了笑容,看了看自己的姐姐,又讨好的笑了笑,刚刚那一巴掌,打的简直太爽了!  梦萦姐弟俩好不容易被安顿下来,折腾了大半夜,终于能好好休息一下。躺在换过的床上,一时间又有些睡不着,手心还略微有些痛,刚刚在马车里的那一下她知道她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力打了萧昱琛,一来是出一口自己的不快,二来是为了还他一下,敢打她的宝贝弟弟,三,就是正正他这个厚脸皮,看看他的脸皮到底有多厚。再想到打了他之后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那一脸的惊讶,他应该是想不到一个女人敢打他一个皇子吧。 见到他了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梦萦姐弟俩好不容易被安顿下来,折腾了大半夜,终于能好好休息一下。躺在换过的床上,一时间又有些睡不着,手心还略微有些痛,刚刚在马车里的那一下她知道她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力打了萧昱琛,一来是出一口自己的不快,二来是为了还他一下,敢打她的宝贝弟弟,三,就是正正他这个厚脸皮,看看他的脸皮到底有多厚。再想到打了他之后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那一脸的惊讶,他应该是想不到一个女人敢打他一个皇子吧。  “殿下”一女子一走三扭的挂在了萧昱琛的身上,手臂不老实的挂上了萧昱琛的脖子,轻纱曳地,胸前春-光无限,惊呼一声“您的脸上怎么会有指印?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打七殿下!”娇嗔着非要去找打萧昱琛的人。  萧昱琛也乐的看这些女人们为了一个男人能大打出手,为了一句话不合就能撕破脸皮做一回那街头泼妇。“好啊,你去啊,那个敢打本殿的女人现如今就在府里。”  随手为自己倒了一杯果酒,倚在软垫里面,小几上摆着反季的水果,喝着果酒吃着水果,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那女人听闻打七殿下的人在府中,娇嗔的跺了跺脚,躲进了萧昱琛的怀中。  “殿下,痛不痛?”素手轻抚上萧昱琛的左脸颊,只听萧昱琛一阵大笑,翻身压在了女子的身上。女子娇滴滴的模样惹人垂怜,不一会儿便传出了低低的娇喘,软垫上一片大好风光。  摸着怀中的那块白玉玲珑佩,脑中的思绪不知飘去了哪里,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昨夜折腾到那么晚才睡下,梦萦一大早便早早起来梳洗,进行每天的早课,梦扬同样跟梦萦在一起进行每天早上必行的早课。在府里不比在凤焰谷,在谷中不管是风吹雨打还是烈阳当空,均跑一遍后山,回来再进行切磋,以此精尽武艺。在这里没有办法到处跑,只能二人之间切磋切磋。  等早课结束,用过早饭,萧昱琛旁若无人的坐在梦萦的房中,全然不顾他身边梦扬那恶狠狠,恨不得把他提溜起来扔出去的眼神。  “有个人在前厅要见你,你去不去”依旧保持着他那张万年不变的笑容,坐在桌边一口一口喝着凉茶,心中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梦萦只瞥了他一眼,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径自出了院子。凭着昨夜进着院子的记忆来到了前厅,刚一走出偌大的屏风便看到了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坐在大厅里。  “竹允…”轻唤出口,又觉不妥。呵,他现在哪里会是她的竹允?现在他是当朝三皇子,是殿下,怎能让自己直呼他的字呢,不免有些自嘲。  “梦萦,好久不见。”坐在厅中的人听到她的声音,转头看向了她,深邃的眸中染上点点暖意,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来。“今儿早听闻家中生了事故,你可无事?”细细打量了一圈,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事情,暗暗松了口气。 跟他吵架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梦萦,好久不见。”坐在厅中的人听到她的声音,转头看向了她,深邃的眸中染上点点暖意,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来。“今儿早听闻家中生了事故,你可无事?”细细打量了一圈,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事情,暗暗松了口气。  “梦萦见过三殿下,多谢三殿下的关心,梦萦一切安好。”冲他福了福身,立在一旁不再开口。竹允听到梦萦的口中蹦出的三殿下,一股无名火自胸间生起,随即离她又近了一步。  “你…莫不是在怪我?”压下那股子火气,静下来慢慢的说出口。  “我为什么要怪你?”梦萦抬头直视着竹允的眼睛,淡漠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二人对视,“您是皇子,而我不过是一介草民,有什么事能怪你,就算有事,民女又怎敢怪你?”  她呵气如兰,讲出的话无一不钉在他的心上。  昨儿晚,她握着那块白玉玲珑佩在床上辗转反侧,脑中尽是那一句“就因为你是竹允,当今三皇子萧昱宸看中的女人。”没错,他们二人是相互思慕已久,只是没有人肯捅破这层窗户纸,去坦白自己的心事,只因那时他是凤焰谷的谷主,而她只不过是凤焰谷中众多弟子中跟他走的近一些罢了。她以为他只是谷主而已,呵,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个时代,让皇帝养在外的三皇子。  不管他是谷主还是皇子,只要他肯说,肯告诉她他的身世,她会无条件的站在他的身边,为他做事。她的前世本就是拿人赏金替人做事的顶尖女杀手,如今在这里,同样在做着和前世一样的事情,只不过在这里,她有了喜欢的人,有了牵挂的人。或许,也可能,这个喜欢只不过是一种依赖而已,毕竟,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  “你!”竹允背过手去“莫要说这些气话。”  萧昱琛与梦扬在屏风后走出,看着二人之间的气氛,故意咳嗽了一声,颈项间刚好露出昨儿晚欢好后的痕迹,笑的好生媚惑。没错,就是媚,尤其是他眼下的那颗泪痣,谈笑间,总能让人的视线停驻在他的眼睛上。不似竹允,他只算得上是清俊。  “皇兄在谈些什么?”看了看二人“看来是萦儿惹到皇兄了啊,还不快向皇兄赔罪。”揽过梦萦的腰肢,梦扬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让萧昱琛的一记眼刀看了回去,让他乖乖闭了嘴。  不知他们二人在后面说了什么,竟然能让为保护姐姐为己任的梦扬乖乖听萧昱琛的话,这里面看来有什么事儿啊。  竹允见到自己弟弟的手揽着梦萦的腰肢,他又怎么会看不见他颈项间的欢爱后的痕迹,脸色一时阴沉了下来。萧昱琛就那样微微的笑着,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让梦萦狠狠地在他腰间掐了一把,而他也只能默默忍受着,保持着他翩翩佳公子的形象。  没错,他萧昱琛就是喜欢看三殿下这副模样,凭什么他从一出生就要把属于他的荣华富贵,属于他的一切都要让给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哥哥,凭什么哥哥要叫竹允,而他要叫竹与,凭什么好的东西都要送与萧昱宸的手中!他萧昱宸要的东西,他会一一夺过来,他萧昱宸喜欢的女人,他会抢到自己的身边,就是要让他不快! 请求赐婚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没错,他萧昱琛就是喜欢看三殿下这副模样,凭什么他从一出生就要把属于他的荣华富贵,属于他的一切都要让给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哥哥,凭什么哥哥要叫竹允,而他要叫竹与,凭什么好的东西都要送与萧昱宸的手中!他萧昱宸要的东西,他会一一夺过来,他萧昱宸喜欢的女人,他会抢到自己的身边,就是要让他不快!  “殿下,出事了。”阿重疾步在外走进来,看到厅中的萧昱宸顿了一顿立即道福“见过三殿下。”萧昱宸只点了点头,阿重想要说什么,看了眼萧昱宸欲言又止。萧昱琛看到他的样子,“无妨,都是自家人。”  “桑左丞相今儿被人秘密弹劾了,现下桑府里面还躺着两副棺材,但这两副棺材均不得下葬,桑府的所有人再次被禁足在府中,圣上何时查完桑府,这两副棺材才得以下葬。”听到这个消息,萧昱琛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深,恨不得能从他的脸上摘下朵花儿来。梦萦和梦扬听到这个消息有一丝惊讶,二人刚刚离开桑府,这桑府上下就又被禁了足,算是逃过了一劫吗?  那两副棺材里面躺着的是他们二人那所谓的父亲以及父亲的二房柳双儿,死了也不得安生真是活该。一个妄想毁了女儿的名节,一个人面兽心,竟然利用自己的亲生儿子要致二人死地。  不过细想,那时桑陵喊得名字是玉心,应该是他们那死去多年的亲娘的名字,但她长的与他们那去世多年的娘亲长的并不一样,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桑大少爷被人下了药,他眼中的梦萦是他思念多年的妻子的模样。  萧昱宸听到这个消息,脸色便沉了下来,如果桑府上下所有人被禁足,若日后被抄家问斩,会不会连累到梦萦和梦扬姐弟俩?  他们三人是师承同一位师父,幼时便听师父说梦萦的命格不同于他人,她额间的莲形朱砂乃是打娘胎里就带出来的,且出生时天显异象,往后怕是会嫁入帝王家。  现如今他恢复三皇子的身份,心中的那个位置依旧是梦萦的,三皇子妃的位置只能是她的。师父说过的话,是一点都没错。  皇宫寝殿内,萧昱琛跪在皇帝跟前,大有一副你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的架势。奈何皇帝太宠这个儿子了,长叹了一口气。  “竹与,你若真喜欢桑家女儿,便由了你罢。”都怪他太娇惯他了,朝堂上大臣们对这个三皇子的不满他是都听在耳里,奈何对这个儿子心存愧疚,便也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由着这个儿子去了。  “四皇子到~”门口的太监高声禀告,还未等将他引进去,先听到了萧昱宸的声音。  “父皇,您怎能偏心?”萧千然大步走进,给皇帝道了福“儿臣给父皇请安。”皇帝见到自己的这个大儿子,随即收敛了对萧昱琛溺爱的笑容,开口“快起。”又是一阵咳嗽声,皇帝的身体是撑不了多少时日了。 陷入两难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四皇子到~”门口的太监高声禀告,还未等将他引进去,先听到了萧昱宸的声音。  “父皇,您怎能偏心?”萧千然大步走进,给皇帝道了福“儿臣给父皇请安。”皇帝见到自己的这个大儿子,随即收敛了对萧昱琛溺爱的笑容,开口“快起。”又是一阵咳嗽声,皇帝的身体是撑不了多少时日了。  “怎么,你们兄弟二人是商量好了?今儿都到朕这儿来了?”随手喝了口茶,压了压咳嗽。  “父皇,您怎能偏心,七弟府中那么多美女姬妾,还在央求父皇赐予美人,儿臣可不服。”四皇子一脸的委屈,让皇帝笑了出来。  “千然可是看上哪家了?父皇一并允了便是。”这四皇子的性子极稳,一心为了朝堂做事,事事都能办的稳妥,早些时候给他赐婚,以年龄小拒绝了皇帝,既然现在想要娶亲了,便随了他去。  皇帝膝下共有七子一女,大皇子的生母只是个从七品的美人,可惜得了儿子却无福消受,病了不到半月便撒手人寰了。二皇子幼时玩耍不慎跌落假山,摔断了腿,自那之后便留下了腿疾,不喜外出。三皇子儿时就被送出宫在外修习,远离了这深宫大院,也远离了那些宫中歹毒人的惦记。四皇子的生母早些年因残害龙嗣,被打入冷宫,不久就被皇帝下旨溢死在冷宫当中,身为儿子的萧千然,不仅没有去探望过身处冷宫的母妃,就连亲生母亲的最后一面也没有去看过,萧千然曾说过,残害龙嗣的人不配为他的母亲,更不配为人母。  五皇子和六皇子是一对双生兄弟,两兄弟刚生下来时体弱多病,就连哭声都很低,没多一会儿,六皇子就开始吐黑血,因中毒太深还是没能活下来。五皇子虽说挨过了一个月,却也因胎中便带来的毒,毒发身亡,这一切皆是四皇子的生母所为。这对双生子的过世,对亲娘的打击太大,一夜之间白了发,变得整日疯疯癫癫,被软禁在自己的宫中。七皇子萧昱琛同三皇子萧昱宸是同一个母亲,贵妃娘娘因生七皇子时难产而死。  最小的是位小公主,只因是个女孩儿,从小便从哥哥们的呵护下长大,父皇和母妃又对她娇纵了些,那些太监宫女们对她更是大气不敢哼一声,便生了个娇蛮无礼的性子。  萧千然只是对皇帝笑了笑“儿臣只是说笑,父皇还当真了。”在皇帝的寝殿中,没有君臣,只有父子,因此,在这寝殿当中,说话也这么没大没小。  “你这孩子,今儿来父皇这儿是有何事?”皇帝无奈的摇了摇头,凡事皆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四皇子平日不常来这儿,此次前来必是有事。  “不瞒父皇,七弟要娶的是桑家小姐,只是这桑左丞相有通敌叛国的嫌疑,前些日子又企图率兵谋反,桑家的人可谓是罪臣,若七弟娶一个罪臣之女为妃,岂不是落人闲话。”萧千然说完这些话,皇帝陷入了沉默,虽说是对这萧昱琛溺爱了些,却也要堵住朝堂上众大臣的口,一时有些两难。 桑府没了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不瞒父皇,七弟要娶的是桑家小姐,只是这桑左丞相有通敌叛国的嫌疑,前些日子又企图率兵谋反,桑家的人可谓是罪臣,若七弟娶一个罪臣之女为妃,岂不是落人闲话。”萧千然说完这些话,皇帝陷入了沉默,虽说是对这萧昱琛溺爱了些,却也要堵住朝堂上众大臣的口,一时有些两难。  萧昱琛就知道要娶这桑家人为自己的妃不容易,这不,就来了这么个反对的人么。  斜睨过去,这萧昱琛若是个女子,说她倾国倾城魅惑君心也不为过。“四哥可是也看上了这桑梦萦?”桑梦萦长的漂亮,现下在京城里面是传遍了,没有哪家公子哥儿是不心水的,每当知道桑梦萦是谁家小姐之后有些便打了退堂鼓,也有的则是厚着脸皮去桑府提亲,结局都是被轰了出来。  不让他萧昱琛娶到桑梦萦,就也给你扣个帽子,这就是所谓的兄弟妻,不可欺。  “七弟这是哪儿的话,在还未查出真相之前,怎能如此草率!”萧千然立马反驳了回去。  萧千然的手下前来禀报,说是在桑府当中搜出了桑左丞相桑城阎的通敌文书。萧千然当下就上述给了皇帝,在皇帝的大怒之下要对桑家斩立决杀无赦!  “父皇,既然如此,便由梦萦亲手送这奸相上路,而后改名换姓,可好?”萧昱琛的话,皇帝从来都是有求必应,如今儿子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可还是在犹豫当中。  “父皇!万万不可将此女嫁与七弟!”萧千然抱拳倾身。  “如若由她亲自杀了这奸相,便由了你罢。”皇帝咳嗽了几声,续“朕累了,你们退下罢。”唤来贴身太监,让太监扶着进去歇着了。  萧昱琛和萧千然二人退出寝殿,只句未言,各自离开了皇宫。  当晚,整个桑府灯火通明,凄厉的声音响彻整个桑府上空,桑梦萦像个修罗一样站在桑府当中,她手上的那把长剑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凛冽的光芒,她的身后躺着几名家丁,鲜血顺着剑身滴落在地,血印顺着她的步子停在她的身后。  桑老爷子桑城阎亦手持长剑护着身后的妻子,“身为桑家的儿女,你究竟想怎样!”呵,桑家的儿女,在外十六年,可有一丝想起过他们姐弟二人?要不是那两把长命平安锁,二人可会进入桑府?哼,这一切,可要好好算算!  “为了我的荣华富贵啊。”额间的莲形朱砂显露在众人的视线当中,摘掉面纱的梦萦犹如那天女下凡,妖媚的眉眼稍微弯起,樱唇轻启“在这里柳双儿让我过不安生,那你们也别想过的安生。”手挽一朵漂亮的剑花,指向桑老夫人“就凭你和柳双儿要把我姐弟二人除掉,未免太简单了些。”  桑府的丫鬟家丁们一个个被吓得纷纷躲在一旁不吭声儿,几个胆儿大的家丁手中还拿着棍棒兵器,护主心切的他们挡在桑城阎和桑老夫人的面前,怒视着犹如修罗的梦萦,手上却暴露了他们的惊恐。 被屠满门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为了我的荣华富贵啊。”额间的莲形朱砂显露在众人的视线当中,摘掉面纱的梦萦犹如那天女下凡,妖媚的眉眼稍微弯起,樱唇轻启“在这里柳双儿让我过不安生,那你们也别想过的安生。”手挽一朵漂亮的剑花,指向桑老夫人“就凭你和柳双儿要把我姐弟二人除掉,未免太简单了些。”  桑府的丫鬟家丁们一个个被吓得纷纷躲在一旁不吭声儿,几个胆儿大的家丁手中还拿着棍棒兵器,护主心切的他们挡在桑城阎和桑老夫人的面前,怒视着犹如修罗的梦萦,手上却暴露了他们的惊恐。  “你!你们姐弟二人入我桑府,我儿被你一剑穿心,当场而亡,我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儿媳本就伤不到你们二人,你们二人却同样杀了她,可怜我那孙儿也被你们二人害的神智不清,前夜才被萧昱琛带走,今夜便屠我桑家满门,谁知你们是真的兄妹还是那狗皇帝派来的奸细!呸!”桑老夫人愈说愈激动,从桑城阎的身后站了出来,保养得当的面容愈发狰狞,手指梦萦朝她狠狠地啐了一口。  梦萦微微歪头轻笑,正当这空档,一家丁手挥棍棒一棒打了过来,反正反抗是死,不反抗也是死,不如就趁现在搏他一搏!身手敏捷的梦萦一剑砍掉了那个家丁的头颅,热血喷薄而出,有的喷在了桑城阎和桑老夫人的脸上衣服上,有的则溅在了梦萦的剑上手腕上。  手腕儿抬至嘴边,灵活的舌头舔舐掉了血液,顺着手腕儿上的血迹一路下去,舌尖触碰到冰凉的剑身,眼眸盯向了桑城阎所在的方向。亮如星子的眸子此刻沾染着嗜血的兴奋,没有人看清她何时出的手,桑老夫人双眼圆睁,头和身子已然分了家。  桑城阎见自己的妻子也死了,也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大不了就是一死!不过就是分早死和晚死罢了!儿子儿媳没了,孙子没了,现在就连老婆也没了!独活又有什么意思,晚死不如早死,早死还早超生呢!  提起手中长剑便抹了脖子,剩下的丫鬟家丁们见没了靠山,也停止了哭泣,捡起地上的兵器同样死在了当场。  萧昱琛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立在梦萦不远处静静看着她。他没想到一个女子,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刚刚桑老夫人身首分家的时候,就连他也没有看清这个女子到底用了什么利器,能隔得这么远就把人杀死。  萧昱宸出现在梦萦的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她,在她耳畔轻言“好了,一切都结束了,萦儿…”梦萦紧绷的身体被他死死地抱住,她幽幽开口似是在自言自语“梦萦,梦萦,魂牵梦萦啊,桑梦萦才是我的名字啊。”  “你是我的竹允,还是三殿下萧昱宸?”慢慢退出他的怀抱,立在他的面前,眼睛却看向了萧昱宸的身后,那棵大树后面站着他的弟弟萧昱琛。  “我是你的竹允,是你一个人的竹允。”再次将她拥入怀中,梦萦的嘴角绽放出一抹好看的笑容。 即将成亲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你是我的竹允,还是三殿下萧昱宸?”慢慢退出他的怀抱,立在他的面前,眼睛却看向了萧昱宸的身后,那棵大树后面站着他的弟弟萧昱琛。  “我是你的竹允,是你一个人的竹允。”再次将她拥入怀中,梦萦的嘴角绽放出一抹好看的笑容。  萧昱宸察觉到梦萦的目光里映着别人的身影,这是属于他的女人,任何人都抢不走。  “竹允,七殿下就在那儿。”淡然出口,后天就要嫁给萧昱琛了,就不信这个榆木疙瘩还不肯娶她。一点一点的推开他的怀抱,预料之内的被他再次紧紧抱住。萧昱琛静悄悄的走出那颗大树后面,“三哥,我的妃你可抱够了?”从萧昱宸的怀里拽出梦萦,拉到了他的身后。  萧昱宸有些微怒,“七弟,你所说的妃就是梦萦!”  萧昱琛则依旧保持着他那万年不变的笑颜,自然的搂过梦萦“可是父皇亲自下旨赐婚”眼波流转,“怎么,三哥也看上了?”轻笑“弟弟这是抢人所爱了啊。”虽是这样说着,手中的力道却丝毫不减。  掰开竹与搂着自己的手臂,“你要娶我?”后退几步,退到二人都碰不到的地方,问道。  “呵,这桑城阎原本是要秋后问斩的,如今由你亲自动手杀了他们不就是皇上的旨意?你认为你同样身为桑家子女却逃过了这场灭门之灾是为何?”萧昱琛双手后背,一副悠闲的样子,全然不顾这一地的尸体。  梦萦微微蹙眉,就连竹允也皱起了眉头,静静的听萧昱琛讲下去。“若想留你性命,便由你亲自灭桑城阎满门。”怪不得,那道口谕传到梦萦耳朵里的时候,心里有些犹豫,但毕竟是当今圣上的口谕,照做就是了,早就对桑府的人有所不满,正好可以泄愤。  “那你可爱我?”问出如此不知羞的问题,梦萦脸不红心不跳,明亮的眸子里面倒影着萧昱琛的影子,月光映在梦萦的身上,带着些许朦胧,美的有些虚幻。     “爱,长的如此可人儿,怎会叫本殿不爱?”轻挑的语气让竹允心中不悦,是皇上下的旨意,他也没有办法去违抗,若是能让梦萦一直呆在自己的身边,就是抗旨又能怎样!  “既然如此,那就请殿下将府中的姬妾们遣散,我桑梦萦的夫君只能是我自己一个人的。”没有给萧昱琛任何回话的时间,梦萦便转身离开桑府,竹允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独剩萧昱琛留在原地。  一个晚上,屠尽桑府满门,梦萦将要出嫁,喜欢的女人嫁的却不是他萧昱宸,愤怒,心痛,无奈,可怜,种种情绪全都涌向了他。忍不住开口叫住了她“梦萦,你当真要嫁给七弟?”  竹允一直以为她只不过是在跟他赌气,在跟他生气罢了,没想到她真的同意要嫁给萧昱琛。  “你有本事,我便嫁给你,这是你们兄弟之间的事,与我无关。”恢复了那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刚那一瞬的笑容惊艳了时间亦惊艳了他,她笑起来,竟是那样的好看。 表白了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竹允一直以为她只不过是在跟他赌气,在跟他生气罢了,没想到她真的同意要嫁给萧昱琛。  “你有本事,我便嫁给你,这是你们兄弟之间的事,与我无关。”恢复了那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刚那一瞬的笑容惊艳了时间亦惊艳了他,她笑起来,竟是那样的好看。  “萦儿,我喜欢你,在谷中时便已喜欢上你,我对你隐瞒身份,是我不对,你可知你毒发时我有多着急,萦儿…”白皙的脸颊爬上两抹绯红,一直波澜不惊的他此刻也显示着他的紧张,双拳紧握,手心渗出了汗渍。  未等他讲完,“竹允,你可知我一直在等你这句话。”虽然背对着竹允,身体却站得笔直。一个冰冷的女杀手也有自己的小期待,期待着有人对她说我爱你,期待着能和普通人一样,嫁人生子,只可惜,那时的她,不可以动情。现在,背后站着一个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男人,只要他说喜欢自己,她会不顾一切的跟他在一起,任性一次又如何。  竹允听到她的话,心中似是落下了一颗巨石,欣喜瞬间溢满他整个胸腔,这个皇子的位置他可以不要,只要回到谷中,与她做一对普通夫妻,平淡的过完一生就好。  “萦儿,我会带你离开,回到谷中,远离一切喧嚣。”郑重的传达出自己的承诺,承诺中无法掩饰的喜悦也全都传达给了梦萦。  待梦萦回到七皇子府,七皇子萧昱琛早已回到府中,突然在自己的房中听到他的声音,顿时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会在这儿。”  萧昱琛倚在榻上,手里还拿着一壶酒,眯着眼看向梦萦“这是本殿的府邸,本殿在自己的府中,在哪儿还要告诉你?”眉眼微挑,尽显媚态,萧昱琛要是真的是个女人的话,一定是惊艳四座的人。只不过她桑梦萦不喜欢这种外表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和竹与长着同样的脸,不同的性格不同的形态,男人嘛,就该有男人的样子。  “随你,我要休息了,请你离开。”梦萦下了逐客令,萧昱琛像没听见一样,慢悠悠的喝了口酒,一只手支着脑袋,微闭双眼“明儿那帮女人就会离开这里,这七皇子府就只有你一个女主人,女人你可满意?”晃了晃手中的酒壶,酒壶已经空了。  梦萦装听不见他讲话,坐在桌前喝了两杯凉茶,天就快亮了,这个人居然还像个无赖似的赖在这里不走。深呼吸,忍住要打他的冲动,若是打起来,他萧昱琛未必打得过她桑梦萦。  “女人,本殿醉了,来服侍本殿休息。”萧昱琛那副懒散的样子,哪里像是醉了的样子,分明是在装醉。并且,醉了的人从来不会说自己醉了,只有那个没醉却装醉的人才会说自己喝醉了这种话。  “萧昱琛别逼我动手。”忍无可忍便无须再忍,这种流-氓的行为,只有揍他一顿才是正确的方法。 消失了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女人,本殿醉了,来服侍本殿休息。”萧昱琛那副懒散的样子,哪里像是醉了的样子,分明是在装醉。并且,醉了的人从来不会说自己醉了,只有那个没醉却装醉的人才会说自己喝醉了这种话。  “萧昱琛别逼我动手。”忍无可忍便无须再忍,这种流-氓的行为,只有揍他一顿才是正确的方法。  萧昱琛翻身下榻,抓住梦萦的手腕,用力拽进了自己的怀中,紧紧的锁着她的双手让她动弹不得,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梦萦的颈项间,湿热的感觉瞬间袭遍全身,灵巧的舌头划过梦萦的肌肤,惹得梦萦浑身一颤。  从未经历过这种事的梦萦心里有些没底,一颗心在扑通扑通的快速跳着,似是要跳出她的胸腔一般。屋内的烛火被他用掌风打灭,黑暗拢在二人的身边,梦萦被紧紧地箍在萧昱琛的怀中,丝毫动弹不得。  萧昱琛一只手抓着梦萦,另一只手熟练的解开梦萦的衣带,外衣滑落,急不可耐的萧昱琛忽的打横抱起梦萦欲往床上走去,梦萦抓紧时机灵敏的逃开了萧昱琛的怀抱,“啪”的一声脆响,萧昱琛再次被梦萦掌掴,上一次是打在左脸,这一次是打在右脸,这下好了,两边都被梦萦一人打过,一点儿都不偏。  方才还充满情欲的萧昱琛被梦萦一掌打醒,魅惑的眸中透出他此刻的愤怒,她毫不畏惧的看回去,只听得萧昱琛在鼻腔中发出一个单音拂袖大步离开了梦萦的房中。  翌日,梦萦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梳洗了一番便要去寻梦扬,在梦扬的屋外等了半天也未听见他的房中有丝毫的声音。推开梦扬的房门却发现屋内早已被人收拾干净,哪里还会有弟弟的身影。  回想昨晚萧昱琛在桑府对她讲的话,皇帝只说了留她一个人的性命,也就是说这里面不包括梦扬!  寻到萧昱琛的寝殿,萧昱琛的贴身丫头春柳告诉梦萦七殿下现下不在寝殿,有什么事可以告诉她,她会转告七殿下。  不在寝殿要么是在他的那群姬妾那里,要么就是在书房了。  梦萦转了大半个府邸,在曾经那些姬妾居住的地方居然没有看到一名姬妾,就连舞姬也没有一人。既然这里没有人,那应该就是在书房了。走走转转,终于看到了萧昱琛的书房,她果然在书房的外面听到了萧昱琛的声音,书房的外面站着侍女冬雪,见梦萦来,立即挡在了她的面前“殿下吩咐,任何人不得进书房。”说话的声音冷冰冰,人也是冷冰冰,真是和她的名字相符。  书房里的萧昱琛听到门外冬雪的声音,知肯定是梦萦来了,吩咐道“冬雪,让她进来。”  门外的冬雪听到殿下的吩咐,顺从的退到了一边儿,并为梦萦打开了书房的门。  萧昱琛看到梦萦来书房找他,歪在太师椅上,托着脑袋手里的玉柄折扇一下一下的扇着风,眉眼弯弯,只笑不语。倒是梦萦开门见山“你把梦扬弄到哪儿去了!” 被人毒死了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萧昱琛看到梦萦来书房找他,歪在太师椅上,托着脑袋手里的玉柄折扇一下一下的扇着风,眉眼弯弯,只笑不语。倒是梦萦开门见山“你把梦扬弄到哪儿去了!”  梦萦的眼中透出丝丝冷冽的杀气,一双明眸变得有些泛红,理智那根弦还在紧紧地绷在她的脑中。  萧昱琛换了个动作,凤眼微眯,一只手手撑下颚身子前倾靠在桌前,另一只手食指轻敲桌面,轻巧的回道“在大牢啊”梦萦听到他的回答,脑中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是绷断,抬手就要打上萧昱琛的左脸。他反应迅速的抓住了即将落在自己脸上的巴掌,腾地一下站起,“女人,你还敢打我耳光!”大手慢慢握紧,握的梦萦的手腕隐隐发痛。  “梦扬到底在哪儿。”眼中的杀气越来愈盛,倾身挨近萧昱琛,在他耳边轻言“说还是不说?”微凉的气息喷薄在萧昱琛的耳边,梦萦浑身散发出一股冰凉的气息,那股气息冻住了面带戏谑笑容的萧昱琛。  “殿下,不好了。”阿重气喘吁吁的跑进书房内,见梦萦与萧昱琛的样子,一下子愣在了门口,一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萧昱琛看到阿重站在门口,自己又抓着梦萦的手腕儿,随即放开了她的手腕儿,只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告诉梦萦要想知道桑梦扬的消息就别出声。示意阿重可以说什么事,阿重看了眼背对着他的梦萦,有些犹豫。  “没事。”萧昱琛走出来站在梦萦的身边。  “殿下,桑家小少爷在大牢内被人毒死了。”阿重越说声音越小,不时的瞥一眼梦萦的反应,虽说梦萦是背对着他,但是,他也怕这个女人会突然伤害到自家殿下。  梦萦的身子顿时僵在原地,脑中全都是刚刚阿重说的那句话,桑家小少爷在大牢内被人毒死了。桑家有两个少爷,一个是他的弟弟桑梦扬,桑陵还有一个二房,二房也生了一个儿子,他说的是哪个小少爷!不,不对,那个孩子早在桑家满门抄斩的时候死在了她的手里,那这个桑家小少爷到底是谁!  忽的转过身来,平静的双眸看向阿重,“你说的桑家小少爷叫什么?”她不相信,不相信梦扬就这样死在了大牢里面。  “桑姑娘,这…”阿重看了眼萧昱琛又看了看梦萦,砰的一下跪在了地上,不敢回答。  “是桑梦扬,京城姓桑的只有桑城阎一家,看来这方家是迫不及待要杀光桑家满门。”萧昱琛深吸了一口气,明明是他默认侍卫将桑梦扬抓走,为何现在看到梦萦的这个样子,心会有种似乎被针扎的疼痛感。  紧握的双手慢慢松开,明亮的眸子逐渐变得暗沉,径自离开了萧昱琛的书房。  夏末秋初,天气还是那么的炎热,为什么自己却觉得那么的冷?太阳是那么的刺眼,为什么却觉得眼前一片黑暗?那个阳光护姐的少年,那个才只有十六岁,正值青春的少年就这样因为一个姓氏死在了牢内? 故意落水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夏末秋初,天气还是那么的炎热,为什么自己却觉得那么的冷?太阳是那么的刺眼,为什么却觉得眼前一片黑暗?那个阳光护姐的少年,那个才只有十六岁,正值青春的少年就这样因为一个姓氏死在了牢内?  哭不出来亦笑不出来,脑海中全都是桑梦扬的身影,他的笑颜,他的睡眼,他的吃相,他犯错时的样子,他挨罚时的表情,他的声音……她还记得小时候梦扬最喜欢哭,只要老谷主训他,免不了要掉眼泪,每次都是她在哄他,然后再在吃饭的时候把自己碗里的好吃的夹给梦扬吃。而他也会倔强的再给姐姐夹回去,稚嫩的童声响起,“梦扬是男孩子,应该保护姐姐,梦扬不要姐姐的。”  从婴孩时期她就一直在看着他,虽然她同样是个婴儿,但是有着前世记忆的她总是安静的看着弟弟,不哭也不闹。而梦扬那个小烦人精总喜欢哭闹,惹得她心烦,欲张口训斥他,发出的声音却是咿咿呀呀,梦扬呢就像是听懂似的,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嘴儿一抽一抽,不再哭闹。姐弟俩的睫毛都很长,像小蒲扇一样,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听不见姐姐的声音,梦扬又会继续哭闹。  小小的她也会耐下性子来冲着梦扬咿咿呀呀,用两个人才能听懂的话语哄着梦扬,哄着哄着,梦扬总会睡过去。一转眼,二人都已长这么大,从未有过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在这个世界里终于有个一个从小就陪伴着自己的人,如今就这样没了。  想着以往姐弟俩在一起的种种,不知不觉走到了七皇子府中的影月湖边,梦萦记得小时候为了急功尽成,在凤焰谷后山的寒池当中修炼,却不慎走火入魔,晕厥在寒池里面,等到让人发现的时候只剩下一丝鼻息,大半个命都要丢在寒池里面。当时是竹允为她疗伤,梦扬就等在屋子外面,不吃不喝不眠等了三天,知道姐姐被救了下来这才安下心来,回到自个儿屋里又大睡了三天三夜。  自那之后梦扬再也不允许梦萦靠近寒池,就是站在边儿上也不行。  站在影月湖边望着湖水发呆,顺着梦萦离去的方向寻过来的萧昱琛见到梦萦站在湖边,以为她知晓自己的弟弟被人毒死了想不开要跳湖,遂大喊一声“桑梦萦你给我站在那里不许动!”  梦萦听到萧昱琛的喊声,心中明了他肯定是以为她在寻死,不要她跳,她偏要跳下去。回身面对着萧昱琛,眸中没有任何光彩,嘴角微微勾起,就这样张开双臂倒入湖中。  “桑梦萦!”萧昱琛不会水,着急的站在湖边张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脑海中一片空白,“来人!快来人!”阿重办完事情朝着萧昱琛的方向走来,听到自家主子的声音连忙脚下生风站在了萧昱琛的身边。  瞬间被湖水包裹住,不断的向下沉去,透过湖水看到岸边的萧昱琛和阿重焦急的模样,梦萦的心有一点点溶化,但想到梦扬是被他害死的,心中却又是那样的恨他。 被救了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瞬间被湖水包裹住,不断的向下沉去,透过湖水看到岸边的萧昱琛和阿重焦急的模样,梦萦的心有一点点溶化,但想到梦扬是被他害死的,心中却又是那样的恨他。  萧昱琛不会水,阿重同样也是一个旱鸭子,七皇子府内听到七殿下的声音,立马纷纷都跑了过来。几个会水的下人立即跳了下去。  明明还是炎热的夏末,湖水却有些冰凉刺骨,冷的梦萦浑身有些发抖。沉在湖底,视线开始渐渐变得模糊,身体已经不再受自己的使唤,大脑也已经有些变得不太灵光,连呛了几口水,想要咳嗽却又被呛了几口冰凉的湖水。肺部有着火辣辣的感觉,自己明明会水的不是吗?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在这里长到这么大,才刚刚体会到喜欢一个人的感觉,难道这样就要死在这里了吗?前世葬身火海,现在就要被淹死了。  意识渐渐的有些涣散,迷糊中似是有人跳了下来,将她拖上了岸。  萧昱琛见梦萦被救了上来,立马把她从湖水里拽了上来。此刻的梦萦双眼紧闭,嘴唇有些冷的发紫,整个人没有一点生的气息。  “梦萦,你醒醒,梦萦你醒来,梦萦你睁开眼睛,桑梦萦本殿命令你睁开眼睛!”萧昱琛急的红了眼圈儿,阿重在一旁提醒道“殿下,梦萦姑娘再不救就真的死了。”  在阿重的提醒下,萧昱琛终于想起来要赶紧救她,而不是在这里下这种什么无用的命令。  “快传太医,阿重你快去传太医。”萧昱琛显得有些不知所措,阿重回了声是,运用起轻功轻松的朝着皇宫的方向奔去。  梦萦的身子已经有些发凉,萧昱琛赶忙打横把她抱起来,大喝了一声“还在这儿愣着做什么!”吓得一众丫鬟奴才连忙去准备火炉布置房间找干净衣服去了。  “梦萦,你听得到我说话吗,不准就这样睡过去听见没有!”一路上不断的在梦萦的耳边唤着她的名字,却没有任何作用,情急之下,萧昱琛不得说出了萧昱宸的字“萦儿,不可以睡,竹允还在等着你,如果你醒来,我便放你回竹允的身边,萦儿…”  “竹…允…”脑中嗡嗡作响,扰的梦萦有些心烦意乱,在这时脑中飘来竹允二字。那是当朝三皇子萧昱宸的字,是他来了吗?呵,他来了又能怎样?身为皇子,怎会不知晓梦扬被押入大牢。梦扬算是他的半个师弟,亦算是他的半个徒弟,这样都不去救他,任由他被人毒死在了大牢内。  微弱的呢喃传入萧昱琛的耳中,以为她醒了过来,不断的呼唤着她的名字,直到萧昱宸与太医院的人一同赶到了七皇子府。  梦萦的房中放着三个火盆,侍女给她换下了干净的衣服,又加盖了两层薄被,梦萦的脸色已经泛起死亡的颜色,就连唇色也越来越紫。刚刚还在发抖的她,此时已经不再动。往日饱满的嘴唇现在已经泛着白皮。 醒了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梦萦的房中放着三个火盆,侍女给她换下了干净的衣服,又加盖了两层薄被,梦萦的脸色已经泛起死亡的颜色,就连唇色也越来越紫。刚刚还在发抖的她,此时已经不再动。往日饱满的嘴唇现在已经泛着白皮。  宫中的太医提着药箱被阿重拽的几乎要飞起来,跑得气喘吁吁,胡子都要飞起来了。  “老臣见过七殿下。”方一进屋子便看到七皇子萧昱琛半跪在床边不断的搓着梦萦的素手,可惜没有半点回暖的迹象。  “快过来瞧人。”萧昱琛连忙让开位置,老太医摸了摸脉,又探了探梦萦的鼻息,深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跪在萧昱琛的面前“殿下请恕老臣医术不精,这位姑娘怕是没救了。”又言“这姑娘的脉象微弱,气息微弱,似是还有一丝执念尚在,喂姑娘些参汤罢。”  萧昱琛收敛了他一贯的笑容,吩咐下人去熬参汤,让阿重安排老太医离开,顺便去请三皇子萧昱宸过来。  复又坐在床边,微热的大手包裹着冰凉的素手,静静的看着昏迷当中的梦萦。  “萦儿,快点醒来好不好。”带有丝丝哀求的声音,他萧昱琛也会有怕的一天,也会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  竹允知晓梦萦落水昏迷不醒后,未来得及换身衣服就催促着阿重快点带他过去。等到了七皇子府中,亲眼见到梦萦躺在床上的样子,心似是被狠狠地被人扎了一下,疾步走到梦萦的床边,手指轻轻搭上她的脉搏,微弱的脉象好似随时都会消失不见。  查看又询问了一番梦萦的情况,明明已经清除的寒毒此刻却又出现在梦萦的身体里,这分明是毒发后的样子,以前只是提前就做好的准备,熬过了每次的毒发,这一次毒发来势汹汹,怕是有性命危险。  “再把这里弄的暖一些,有没有参汤,所有人都退下去,我需要这间静室!”萧昱琛把竹允要的东西一一都吩咐下去,就连他也带过房门站在了外面等待着消息。  “萦儿,听得到吗?”将梦萦的身子扶起,软软的摊在竹允的怀中。昏迷当中的梦萦似乎是听到了竹允的声音,黑暗中竹允的声音包围着她整个人,明明想要见到他,可怎么找也找不到他到底在哪里。  “竹…允…”艰难的开口,悦耳的声音现在也变得嘶哑。竹允听到梦萦开口说话,就代表还有救。  “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要跳湖。”摆正她的身子,大手放置在她的后背正中,“一定要撑住,萦儿,要撑住。”内力源源不断的传进梦萦的体中,沐春风却像石沉大海般,没有在梦萦的体内起到作用。  加紧功力,沐春风的气场包裹着两个人,两个时辰过去,竹允的额头不断的有大颗的汗珠滑下,面色渐渐变得苍白,梦萦的身体终于开始渐渐回暖,恢复了一些意识。  有些吃力的睁开眼睛,感受到周围的气息,心中明了,身手为自己疗伤的人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离开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有些吃力的睁开眼睛,感受到周围的气息,心中明了,身手为自己疗伤的人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嘶哑着开口“竹允…”聚精会神的竹允听到梦萦的声音,顿时松了口气,而沐春风却没有断,犹如春风般,暖洋洋的内力不断传入,温暖着她的全身。  “萦儿,你感觉怎么样了。”眼中透出担忧的神色,扶住梦萦的身子,轻轻的扶着她再次躺下。  面色苍白的梦萦就连额间那朵活灵活现的莲形朱砂印记也没了昔日的光彩。无力的摇了摇头,慢慢睁开了无光的眼睛。  竹允端过一旁一直温着的参汤,取出来舀了一勺送到了梦萦的嘴边。刚还清醒的梦萦这时又昏了过去,连送了几勺参汤尽数都流了出来。无法之下竹允喝了一小口参汤覆上了梦萦的唇。  这下参汤全都进了梦萦的口中,一口一口,用这种方法喂下了一整晚参汤。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竹允还在房中照顾着昏睡的梦萦,不断的通过掌心传着自己的内力,生怕梦萦会就这样睡过去,再也醒不来。  就这样竹允在房内陪着梦萦一晚,而萧昱琛就这样一直站在屋外一整晚。  翌日清晨,天才刚蒙蒙亮,梦萦的房间门被人打开。站在门口一晚萧昱琛听到声音立马上前挡住了竹允的去路。  “你要带她去哪儿!”厉声问道。  “怎么?你想看着她死在你的府中?”竹允同样没有好语气,一记冷眼看过去,萧昱琛同样看了回来。心里虽然有些不甘,也还是让开了路,由竹允抱着梦萦离开了自己的七皇子府。  马车内被烘的暖暖的,竹允用棉被裹住梦萦的身子,“青柳,再快些。”  “是,主子。”“驾!”马鞭抽打在马儿的身上,快速的拉着马车朝前跑去。路上的行人纷纷都为马车让行,看这马车的样子就知道这里面坐的一定是什么达官贵人,在街边小声讨论着猜测着,这马车里面坐着的人到底是谁。  一路上梦萦只迷迷糊糊的醒来过一次,随即就又昏睡了过去。马车内飘着淡淡的香料的味道,让人有些昏昏欲睡。而竹允的身上带有一丝清凉的味道,叫人又觉得很安心。  在马车内颠簸了半日,三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竹允抱着昏迷当中的梦萦进入了一座府邸当中,穿过前厅,又绕过回廊,不一会儿行至一间房子跟前。  推开房门,示意青柳打开书架,书架的后面顿时出现一扇暗门,竹允抬脚率先走了进去,经过窄小的通道,眼前豁然明亮,这里面灯火通明,前方就是一眼泉眼,水面飘着丝丝白雾,那竟然是一眼温泉。  仔细闻一下空气中的味道,飘散着淡淡的药香,这眼温泉不仅仅是一眼温泉,还是一眼药泉!  竹允让青柳先出去,打理好这里的一切,顺便再去带几名侍女过来,过来这里服侍萦姑娘和他。  脱掉自己的外衫,又褪掉梦萦的外衫以及亵-衣,就这样抱着她踏入了温泉当中。 疗伤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竹允让青柳先出去,打理好这里的一切,顺便再去带几名侍女过来,过来这里服侍萦姑娘和他。  脱掉自己的外衫,又褪掉梦萦的外衫以及亵-衣,就这样抱着她踏入了温泉当中。  药泉浸泡着二人的身体,舒适的温度让梦萦悠悠转醒,身体里不断的循环着真气,整个人都暖洋洋的,后背靠在健硕的胸膛上,有力的心跳透过布料传到梦萦的心脏上,薄唇微启“竹允。”  闭目疗伤的竹允睁开眼睛,又为她循环了一遍体内的气息这才收手。“可感觉好些了?”  “嗯,麻烦你了。”低头看到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瞬时有些慌张,不过只一瞬,梦萦变恢复了镇静。在做杀手的时候,没少用美色做鱼饵去诱-惑目标,有什么可慌张?  “萦儿,你可知此次你有多危险?你怎能做如此危险的事情?”竹允扳过梦萦的身体,让她面对着他,二人四目相对。梦萦在竹允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一双眼睛里面满是着急心疼却又带着一丝丝的愤怒。  略带倦色的眸子缓缓闭了闭,脑中再次闪过自己的弟弟被人毒死在大牢内的消息,联想到自己的弟弟就那样惨死在大牢当中,火气腾地一下就这样窜了出来。抬手推开他的胸膛,往后退了几步。  “危险?我只不过是不想梦扬在阴曹地府孤独,想要去陪着他罢了。”语毕,惨如白纸的小脸儿直视着竹允。嘴角挑起,勾出一抹嘲笑的弧度。  竹允上前挨近梦萦一步,梦萦就再后退一步,直到竹允把梦萦抵到药泉另一侧的墙壁边,长臂撑在梦萦的耳侧,放大的俊脸展现在梦萦的眼前,属于竹允的气息喷洒在梦萦的面上“萦儿你在怨我?”一脸受伤的样子,展示给她,告诉她他有多么的无辜。  “我为什么要怨你?”低着的头扬起,只要再临近那么一分,二人的唇便触碰在一起。梦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还是那句话,我是一介草民,您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草民怎敢怨皇子?又怎么敢去对皇子心生怨恨?”说完便要再次推开竹允逼过来的身体。  然而这一次,竹允没有让梦萦推开,而是重重的低下了头,吻住了梦萦的唇。霸道的掠夺着属于梦萦的那片地方,粗鲁的撬开禁闭的贝齿,迅速找到那条灵巧的舌,与它纠缠在一起。  属于竹允的那份味道充斥着梦萦的口腔当中,他身上淡淡的味道透过药泉的味道窜入梦萦的鼻腔,恢复理智的梦萦狠狠地咬了一口竹允,瞬间,口腔内弥漫着铁锈的味道。  吃痛的竹允并没有松开梦萦,反而更加用力的把她压在了墙壁上,冰凉的墙壁抵在梦萦的身体上,突出的石头咯的她有些疼。双手被竹允高举在头顶,胯-间的灼热向她传递着他的欲望,既然初吻已经给了他,那何不再满足一下他?  她熟练的回应了过去,有些生涩的他微微一停,又立刻迎了上去,洞口传来青柳的声音“殿下,皇上病重,宫中传召所有皇子皇女回宫侍奉皇上。”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正在兴头上的竹允停了下来。 皇上病重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她熟练的回应了过去,有些生涩的他微微一停,又立刻迎了上去,洞口传来青柳的声音“殿下,皇上病重,宫中传召所有皇子皇女回宫侍奉皇上。”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正在兴头上的竹允停了下来。  “知道了。”微沉且带磁性的声音响彻整个药泉。放开梦萦的双臂,只见她无力的滑入了水中,眼疾手快的他立刻将她从水里捞了上来。二人呼吸皆有些急促,梦萦的脸色因一时的缺氧又有些苍白,竹允暗恼,都怪自己,为什么总是耐不住自己的性子。  这里看起来是一座小型的洞窟,位置偏僻,且又是地下,因此很少有人会发现到这里。这里的泉又是温泉而且还是药泉,但这药泉的水却不是死水,在这里疗伤的效果奇佳,因此,梦萦留在这里多养了几日方才被人接走。  马车刚一进入京城便被七殿下萧昱琛的手下把马车给拦了下来,贴在马车边告诉梦萦,“萦姑娘即将成为七皇子府的皇子妃,如今还是离别的男人远一点才是,免得给别人落下把柄,对您的声誉名誉都不好。”梦萦笔直的坐在马车里面装作没听见外面的声音,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一会儿马车停在了三皇子府的大门前,梦萦扶着青柳的胳膊下了马车,随着青柳踏进了三皇子府。  这三皇子府里面不比七皇子府,七皇子府当中奢侈至极,更多的却是奢靡,然而这三皇子府却是简单了许多。打眼看去,这府中最多的便是那翠竹,棵棵翠绿挺拔,嗅一嗅这府中的空气,亦飘散着翠竹的清香,让人觉得身心舒畅,心旷神怡。比起七皇子府的奢华,梦萦更喜欢这种简单的地方。  青柳按照三殿下的吩咐安顿好梦萦,“萦姑娘,您的住处是殿下安排的,殿下近些日子都会住在宫中侍奉皇上,今儿殿下可能依然回不来,您先住着,若是有什么事便让奴才们去做,殿下吩咐您记得按时服药,多多休息,奴才告退。”说完便俯身低头退了出去,顺便也给梦萦带上了房门。  皇宫内,皇帝躺在病榻上,地下跪了一地的太医,一个个耷拉着脑袋,耳朵却像两根电线似的到处寻着。皇帝病重,若是他们这帮太医医不好皇帝,那可就是掉脑袋的大事,皇帝都昏迷了这么些天了,一点儿苏醒的迹象都没有,大皇子已经发过多次脾气了,这帮太医们怎么敢不尽力,各个使出浑身解数医治皇帝。  皇帝的寝殿旁的暖阁内一众皇子皇女焦急的等在那里面。唯有小公主萧菁菁一双灵动的眼睛不住的飘向萧昱宸竹允和萧昱琛竹与的身上,似要开口又有些纠结,一张小脸儿上皱成一小团儿。  萧菁菁看向萧昱琛,萧昱琛则反看回去,他向来与这个妹妹脾性不和,但二人的奢侈程度,可从来都是不相上下。唯一不同的是,萧昱琛府中多的是美女姬妾,寻欢作乐,可她萧菁菁不行。 皇帝醒了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萧菁菁看向萧昱琛,萧昱琛则反看回去,他向来与这个妹妹脾性不和,但二人的奢侈程度,可从来都是不相上下。唯一不同的是,萧昱琛府中多的是美女姬妾,寻欢作乐,可她萧菁菁不行。  “皇上醒了,太医快过来瞧瞧。”寝殿内,昏迷多日的皇帝终于醒了过来,缓慢的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清明,原本略带浑浊的眼瞳此时也变得有些光亮。在下面跪成一地的太医们一听皇上苏醒了过来,立马连滚带爬的跪在皇帝的病榻边儿号脉,开方,中医当中的望闻问切四法望闻切全都用上,愣是不敢多问一句。忙活了好一阵儿,才抱着各自的药箱,像一阵风似的离开了皇帝的寝宫去煎药去了,唯有一名魏太医被皇帝的贴身太监长福点名留下。魏太医听到自个儿的名字身子一颤,随即听命去了外面随时候着了。  “长福”皇帝唤了一声儿长福公公。  “哎,奴才在。”长福公公倾身听候皇帝的差遣。  “去把老三和老七请过来。”皇帝双肘撑床要坐起来,长福见状立即上前扶着皇帝坐起来,又给他的后背多加了几个软垫垫在后面,让皇帝舒舒服服的靠在上面。   “奴才给见过各位殿下公主,皇上醒了,皇上还请三殿下与七殿下进去。”长福微微躬身,为二人让出一条路。  这暖阁里面坐了五位皇子,一位公主,大皇子萧煜霖为首,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俨然是帝王之相。三皇子萧昱宸,四皇子萧千然和七皇子萧昱琛皆都是常见的人,小公主萧菁菁身为女儿家,见的次数就少了些,唯一没见过的就是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子。  只有他一个人带着奴才,早前儿听说宫里有个二皇子小时候顽皮爬上了假山,伺候的嬷嬷一个没看牢,二皇子竟从假山上掉了下来摔断了腿,自那之后便留下了腿疾,因此也性情大变,不再嬉笑玩耍,整日待在自己的宫殿当中,直到搬进属于自己的皇子府。也从来不见任何人,更是不理会朝堂上的事情,性情冷漠,不喜言语,更不近女色。如果说,七皇子府当中都是女人的话,那他二皇子萧奕耘的府中就皆是男人,除了几个年龄大些的婆子,剩下的便都是些奴才,按他现在的年龄,早该有通房丫头,而现在,却是连个丫鬟都没有,何来的通房丫头。  竹允和萧昱琛二人一前一后随着长福公公去了皇帝的寝宫,留下其他几位皇子皇女,萧菁菁依旧抻着脖子想往里看看,奈何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到什么。  “儿臣见过父皇。”二人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向皇帝问安。  “来朕这儿。”皇帝摆了摆手,让他的两个最宝贝的儿子到自己的跟前儿来。  二人同时起身,却让萧昱琛先竹允一步走到皇帝的跟前,竹允则站在离皇帝不远处站定,不再向前。 再次赐婚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儿臣见过父皇。”二人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向皇帝问安。  “来朕这儿。”皇帝摆了摆手,让他的两个最宝贝的儿子到自己的跟前儿来。  二人同时起身,却让萧昱琛先竹允一步走到皇帝的跟前,竹允则站在离皇帝不远处站定,不再向前。  皇帝看着两个儿子,眼睛里面闪过一丝无奈又心疼的情绪,仅一瞬便消失不见。“老七的婚事准备的如何了?可有不妥的地方?”想起七儿子喜欢的那个女人竟然真的亲手手刃了桑家满门,也是一个狠毒的女人。既然答应儿子只要桑家小姐亲手杀了所有人就让二人成亲,如今离婚期也不远了,不知七儿子准备的如何。  “多谢父皇记挂,儿臣已经办妥。”萧昱琛微微一笑,顺手将皇帝身上滑落的薄被给盖了盖。  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中似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但仍有另一块大石头还压在自己的心头。  歪头看向竹允,开口“老三年龄也不小了,也该娶门亲事了。”顿了顿,又想了想,复又开口“朕觉得当朝方丞相的女儿就不错,方丞相是本朝的元老,亦是忠臣之家。如今方丞相家中尚有一女还未出阁,你们二人年龄也相差无几,不如择个良辰吉日娶了方家女儿。”  竹允听到这个消息,眼中微微透露出惊愕,随即又将自己伪装好,但这一丢丢的眼神儿却让萧昱琛抓住。他的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弧度,清亮的瞳斜斜看向自己的哥哥,心中道‘竹允?允给你的东西本殿下要拿到手,你喜欢的女人本殿同样要娶到手,属于你的东西,本该就全部属于我萧昱琛。’  还未等竹允说什么,萧昱琛再次抢先一步。薄唇微启,话语源源滑出“父皇,择日不如撞日,三哥不嫌弃的话,不如同弟弟同一日娶亲,正所谓的双喜临门,也为父皇冲冲喜,去去煞气。”  “如此甚好。” 皇帝听了这个消息,心情不免大好,病了这些时日,也该有些喜事儿了。他这病体,不知还能熬多少时间,自己最爱的暖贵妃的两个儿子,同样也是自己最心爱的两个儿子,盼着二人早些成亲生子,早些抱上小皇孙,他便也了了心事,无牵无挂的撒手西去了。到了阴间,也好给自己的爱妃炫耀一下他们二人的小皇孙是有多么的可爱。  “父皇,儿臣!儿臣…儿臣…”竹允犹豫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任何不字,双拳在袖中紧紧攥紧,手心被剪得修整的极整齐的指甲狠狠的攥出很深的印记。  皇帝靠在软垫上闭上了眼睛,说了这么些话,早已有些累了。长福公公有眼力见儿的说道“二位殿下,皇上身体未愈,已不必再在御前候着了,还请二位殿下早些离宫准备罢。”这死太监,是下了逐客令了!但人家是皇帝身边儿的老红人,他们二人是皇子,在皇帝面前又不好说些什么,一齐离开了皇帝的寝殿。 小公主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皇帝靠在软垫上闭上了眼睛,说了这么些话,早已有些累了。长福公公有眼力见儿的说道“二位殿下,皇上身体未愈,已不必再在御前候着了,还请二位殿下早些离宫准备罢。”这死太监,是下了逐客令了!但人家是皇帝身边儿的老红人,他们二人是皇子,在皇帝面前又不好说些什么,一齐离开了皇帝的寝殿。  竹允与萧昱琛二人前脚刚踏出皇帝的寝宫,大皇子萧煜霖等人也都纷纷走了出来,二皇子萧奕耘让随从推着自己往宫门的方向走去,自始至终,没有跟任何人讲过任何一句话。小公主萧菁菁一出皇帝的寝宫叫着自己的贴身宫女一路小跑赶上了走在前面的萧昱琛和竹与二人。  “喂,你就是那个被丢弃在外面的三皇子?”挡在竹允的跟前儿,调顺了呼吸,高昂着头,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趾高气昂的掐腰挡住两个人的去路。  “哼,就算是个被丢弃在外面的皇子,也比你这个只知道胭脂水粉的公主强,萧菁菁,你若再这么狂妄的话,那就别怪你七皇兄动手了。”拦住竹允一个人也就罢了,这小公主萧菁菁竟然把他萧昱琛也拦了下来,像观察猴子一样来回打量他们两个人,竹允再怎么样受皇帝母妃的宠爱,也毕竟是他的哥哥,让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这样说自己的亲哥哥,那他也是不乐意的!  萧菁菁上前一步,站定在萧昱琛的面前,双眼圆瞪气鼓鼓的喊道“萧昱琛你敢动我一根指头试试,本公主要你的脑袋!”  萧昱琛又拿出他的笑容面具戴在脸上,在萧菁菁的耳边说“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要我的脑袋。”语毕还冲着萧菁菁的耳廓上吹了一口气,便大笑着离开萧菁菁的视线,徒留萧菁菁和她的宫女在原地生气。萧昱琛的举动惹得萧菁菁浑身一颤,像只炸了毛的猫咪一样张牙舞爪。  竹允摇了摇头,没有理萧菁菁,也径直离开了原地,萧菁菁见两兄弟对待她都是如此态度,气得她在原地直跳脚,头发上的步摇都被气的叮当作响,“萧昱琛,不给你点颜色看看就不知道本公主不好惹!哼!”  萧菁菁身边的宫女刚刚才换了一个,每当看到听到小公主萧菁菁发脾气耍性子的时候总是会被吓得哆哆嗦嗦的低头站在一边儿不言不语,生怕说错一句什么话就和上一个宫女一样被拉出去活生生被人乱棒打死还被丢去喂了狗,留了个尸骨无存。现在也同样低着头不敢看小公主萧菁菁一眼,害怕的紧攥着自己的衣袖,一直暗暗告诉自己不要怕不要怕,只要不说话就不会惹到公主,公主就不会不高兴就不会罚自己了。  “小绿,还杵在那儿干嘛,给人看笑话吗!”萧菁菁已经走出了一小段,发现自己的宫女还站在原地低着头没动,本就受了气的她,态度当然很恶劣,吓得小绿一个激灵连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离开三皇府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小绿,还杵在那儿干嘛,给人看笑话吗!”萧菁菁已经走出了一小段,发现自己的宫女还站在原地低着头没动,本就受了气的她,态度当然很恶劣,吓得小绿一个激灵连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这小公主的骄纵跋扈都是皇帝不管母妃娇宠惯出来的,身为一国唯一的公主,众人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又怕化了,整日听到的都是些阿谀奉承,哪有什么真心话,别人又怎么会跟一个傲慢无比的公主说真心话。  刚听那小公主的语气,这不机灵的小绿怕是要遭殃了。  几位皇子终是赶在宫门落钥之前出了皇宫,青柳和阿重早已早早儿的等候在宫门外面,见自己的主子出来,立即迎了上去。看看四周,除了他们二人的马车还等候在宫门外,哪儿还见另外三个皇子。  “殿下,萦姑娘已被接回府中。”青柳跟在竹允的后面,告诉关于梦萦的事情。  刚要上马车的萧昱琛耳力极佳,隔得那么远都能听到青柳口中的萦姑娘,他知道,这萦姑娘就是他即将过门的皇子妃桑梦萦。半个多月前,桑家满门被梦萦一人所灭,不料梦扬在桑家被灭之后皇帝下旨将其抓进了大牢,其理由是桑家的漏网之鱼,桑家满门被灭,若留下一个漏网之鱼,难保日后不会寻仇造反,桑梦萦既然嫁与七皇子为妃,那自然不再是桑家的人,再说了,一介女流之辈,就算让她造反,她又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  倚在马车上,左手撑额,“三殿下,未来的七皇子妃住在三殿下的府中不妥吧,这该住进三皇子府的人不该是方家的大小姐方承欢吗?”  “七弟莫不是担心为兄会抢了你的皇妃?还是担心,七弟未来的皇妃心不在你的身上?”竹允坐进马车,随着青柳手中的马鞭挥动,马车渐渐驶离了此地。  回到府中,竹允衣服都未来得及换便去梦萦的房中看望她,刚一进房门便看到地上跪着几名侍女,一个个儿的神色惊慌,抖如筛糠,见到竹允,更是一个劲儿的磕着头,嘴里喊着殿下饶命。  “怎么回事!”竹允板了一张脸,问着跪在地上的丫鬟奴才。  “殿下饶命,萦姑娘说不习惯让人服侍便让奴婢们下去了,等奴婢取药回来的时候,萦姑娘就不见了。”声音越来越小,埋头在地不敢抬头。  “可有人看到她去哪儿了。”竹允拂袖端坐在椅子上,几名侍女下人跪着爬到竹允的跟前儿,一个个儿依旧低着头不敢看主子的脸色。  几个人低着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唯有一名小丫鬟在竹允越来越低的气压下被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一举动让竹允注意到她,接着一拍桌子,大喝一声“说!”  小丫鬟到底是年龄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双腿跪在地上,身子一抽一抽的,愣是说不出半个字来。 整治三皇府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小丫鬟到底是年龄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双腿跪在地上,身子一抽一抽的,愣是说不出半个字来。  竹允被这小丫鬟哭的心烦,手撑额,闭着眼睛淡淡道“拖下去。”小丫鬟一听,哭的更加的厉害,大声喊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小丫鬟一听到自己要被拖下去乱棍打死了,小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双手放在身前紧握,努力把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缓缓道来“奴婢不小心听到泠姐姐在跟其他丫头们嚼舌根,七殿下将要迎娶那位姑娘,一个姑娘家这么恬不知耻的就住进了三皇子府,是在给三殿下的名声抹黑。”小丫鬟咽了口口水,继续道“不仅三殿下的名声不好,七殿下的名声也不好,一个罪臣之女能嫁给七殿下是她的福气,如今还妄想攀上三殿下,简直是在做梦。”抬眼偷偷看了一眼竹允的脸色,想要说什么却又不敢开口,一颗心怕的都要跳出来了。  竹允仍旧在闭着眼睛,手撑额头,保持着刚刚的那个姿势,平淡的声音传进在场奴才丫鬟的耳中“继续。”肯定的语气,青柳站在竹允的右侧,适时的冲着站在一旁的奴才点了点头,几个奴才会意,立即上前准备把那小丫鬟拖出去。  那犹豫不决的小丫鬟看到那几个奴才,一想到自己不说就要丢掉性命了,把实情说出来的话或许会保住自己的性命,不说的话,那是铁定的要丢掉性命,不如向三殿下坦白,这样说不定还能提携自己底层丫鬟的身份呢。  “还有!”扬起头正视着萧昱宸道“还有,姑娘离开后,留在屋子里一块玉佩,泠姐姐收拾屋子的时候,见到那玉佩怪好看的,又觉得是那罪臣之女留下的,所以…所以…”讲到这里,小丫鬟又低下了头,所以了半天都不知道是该讲还是不该讲。  “所以?”竹允接上她的话,让她继续讲下去。  “所以,泠姐姐就把那块玉佩拿给自己了,并且,泠姐姐说话的时候,姑娘就站在不远处。”说完再次低头低低哭泣起来。  玉佩?梦萦很少很少会在身上佩戴什么饰品,总是干干净净,有些飘忽出尘。如果说是玉佩的话,那就是他在离开凤焰谷的时候留给梦萦的那块白玉玲珑佩,那块玉佩是他母亲从小就戴在他身上的,一个奴才也敢碰他萧昱宸的东西,对待梦萦更是如此的出言不逊,一股怒气油然升起,双眸睁开,怒喝一声“去吧那贱蹄子给本殿带过来!”  “是!”几名奴才抱拳领命,手脚麻利的去把那小丫鬟口中的泠姐姐抓了过来。  一路高喊着放手,真到了竹允的面前,这几个奴才一下子将那泠姐姐扔在了地上,还未来得及呼痛,自怀中掉出的那块玉佩撞进竹允的眼睛里,未消得火气此刻更是怒火中烧。‘轰’的一声重响,那实木的桌子竟是被竹允一掌打碎,在场的众位奴才丫鬟更是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刚被扔在地上的泠姐姐被吓得是连眼泪也流不出。 夜逛青-楼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轰’的一声重响,那实木的桌子竟是被竹允一掌打碎,在场的众位奴才丫鬟更是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刚被扔在地上的泠姐姐被吓得是连眼泪也流不出。  嘴巴一张一合,丝毫未有任何声音发出。  “拉出去,胆敢再出现在本殿的面前,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走出这皇府的门。”  “殿下,殿下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饶了奴婢吧,殿下,饶了奴婢吧~”刚刚被拖出去的泠姐姐忽的回过神来,挣脱开两个人的桎梏,双手并用连滚带爬的又爬进了屋子里面,一下抓住竹允的衣摆,哭喊着向竹允求饶。  竹允握着那块白玉玲珑佩,一脚将那婢女踹了出去,两位奴才立即上前架紧了她拖出去被乱棍打死了。  整个三皇府以为三殿下性情温和又喜静,是个好伺候的主儿,没想到看到这一幕,他们纷纷都认为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皇家的人,会有哪一个人真的没有些脾气。  方丞相府内,方承庆急急忙忙的找到自己的妹妹方承欢,激动的神色不言于表,方承欢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连忙将帕子遮挡住自己的笑颜。  “哎,你笑什么,皇上已经下旨将你指给当今三皇子了,听说,那三皇子可是皇上最宝贝的一个皇子,日后怕是能登上宝座,你嫁给三皇子,如今虽是个皇子妃,日后莫不是要成为皇后了?”方承庆收起那嘻嘻哈哈的模样,一本正经的同自己的妹妹方承欢讲着,方承欢只一个劲儿的点着头。她不是没听过别人对三皇子的描述。这三皇子虽然长的跟那好女色的七皇子相似了些,但两个人性情相反,是方承欢心目中的如意郎君,现下听到皇上的赐婚,心里像是喝了蜜似的,甜的不得了。  星星渐渐爬上了天空那块深蓝色的大布,已经入秋的夜晚渗着丝丝凉意,没有宵禁的京城内叫卖的小摊贩依旧不断,尤其那醉春楼外客人更是络绎不绝。  几名身着香艳的女子摇晃着手中的丝绢,满脸笑容的将男子迎进楼内。  “哟,这不是七殿下吗?今儿晚怎么有空来奴家的醉春楼了?可是看上我们姚姑娘了?”醉春楼里的**摇晃着手中的团扇,眼睛笑的已经眯成了一条缝儿,一步三扭的迎上了萧昱琛。  可谓是狗改不了吃屎,同样萧昱琛改不了好-色。  萧昱琛手中的玉柄折扇啪的一声展开,清脆的声音,魅惑的笑容,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率先走进了醉春楼。后面的**更是笑的合不拢嘴,醉春楼里的上下都知道三皇子萧昱琛是个大金主,若是被他看上了,那可就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今晚醉春楼里有新的姑娘,楼下坐满了男人,萧昱琛坐在二楼的单间里面,等待着今晚的姑娘开苞。几名艳姬缠在旁边,明明是在享受着此刻的欢愉,可他的眸中却看不出丝毫的愉悦。  梦萦一个人在外转了许久,二楼的单间里面长着光亮,那熟悉的背影让她下意识的想到了竹允,复又想到,竹允不会到这种地方来,除了竹允那便就只有七皇子竹与了。 将要成亲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竹允从来不会来这种肮脏的地方,他清修多年,任何女色从未近过他的身,性情淡泊,镇定自若,唯一会让他失去判断能力,失去冷静的人只有一个,并且还是唯一的女人,那就是桑梦萦。  梦萦在楼下看到萧昱琛的身旁缠绕着几名艳姬,一股无名火自心头升起,迅速的出手,一根丝线缠绕住其中一名艳姬的玉颈,霎时间便没了气儿。  丝线在月光下流露出淡淡的银光,那丝线竟然是千年寒冰丝所制,能将千年寒冰丝使用到这种程度,全天下怕是除了桑梦萦一个人便没有人了。  艳姬的死亡让萧昱琛发现了楼下的梦萦,大晚上的一介女子还在街头,并且她还未戴面纱。一身浅绿近白的纱裙在月光下衬托的她犹如天女,美的不可方物,美的不可亵渎,美的那样不真实。  寒冰丝入袖,未沾一丝鲜血,依旧那样的银亮,仰头的一瞬间,与萧昱琛四目相对,而后收回自己的目光,往七皇子府相反的方向离去。  萧昱琛见此,自醉春楼的二楼单间当中飞身而下,运起轻功站定在梦萦的身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女人,天色都这么晚了,还只身一人在外,这方向也不是本殿府邸的方向,莫不是知晓**将要娶她人为妻,心中不满要去会**罢。”明明是担忧,话到嘴边,却是这样的奚落。  梦萦淡然,唇角稍扬“七殿下不同样忘不了自己的姬妾,去逍遥快活了。”空灵的声音飘入萧昱琛的耳中,这个女人明明就站在自己的眼前,为何有种抓不住的感觉?感觉她会随时消失,不属于他,不属于三皇子萧昱宸,不属于任何一个人。  凉风吹过,身着单薄的梦萦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萧昱琛想起她的身体还未痊愈,就这样站在夜风当中,如若再病了,那该怎么办。  突然将梦萦打横抱在自己的怀中,朝着来时的方向一路轻功飞了回去,阿重早已等在醉春楼外,见到七皇子回来,怀中还抱着未过门的七皇子妃,福了福身“萦姑娘好。”轿子停在醉春楼的门口,阿重伸手撩开了轿帘,萧昱琛抱着梦萦坐了进去。  轿子内的空间窄小,仅能容下一个人,萧昱琛坐在轿子内,而梦萦则坐在萧昱琛的腿上。  一路无言。  新嫁娘在出嫁之前不得住在夫君的家中,同样不得得见未来的夫君,方丞相府,全府上下喜气洋洋,所有人都在筹备着相府承欢小姐的嫁妆。然梦萦那边儿却是冷冷清清,没有嫁妆,没有丫头婆子。  梦萦住在萧昱琛的别院内,她告诉萧昱琛,她不会逃婚,她会以最惊艳的最美的状态下出嫁。  下午别院内陆续来了几个丫头,一位喜婆,又抬进来一些嫁妆,整整抬进来一百二十八抬,除了这桑家的一百二十八抬嫁妆外,还有皇帝御赐的两抬,同样,方承欢也收到了两抬御赐嫁妆。 出嫁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出嫁前夕,梦萦做了一宿的梦,梦中她听到了梦扬的声音,梦扬在喊她,告诉她“阿姐,我好疼,阿姐,我好疼,我真的好疼。”  天边将将泛起鱼肚白,梦萦已经坐在了梳妆台前。喜婆站在梦萦的身后,手中拿着木梳笑盈盈的在给梦萦梳头,嘴里还念叨着“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虽然面对着铜镜中正在发生改变的自己,然而梦萦的心思早已飞远,晚上的那个梦,是那样的真实,仿佛耳边还回荡着梦扬呼痛的声音。  纤长的手指捏着红纸放至唇边,微微张口抿住,小巧的鼻梁上缀着晶莹细小的绒毛,大而有神的眼睛直视着前方铜镜中的自己,一顶栩栩如生,小巧却又精致的凤冠稳稳的立在梦萦的发上,两支步摇自凤冠两侧垂下。众人眼前一亮,一袭如火焰般的喜服着于梦萦身上,外面敲锣打鼓,唢呐声声,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喜气洋洋的笑容。  萧昱琛高坐高头大马之上,同样着一袭如同火焰般的喜服,一支金簪将他那一头乌发牢牢簪住,顺滑的发一路披至竹与的腰间,魅惑的凤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嘴角上扬,满面**,就连那颗泪痣亦为他增添了别样的风采。  帅气的跳下马,高挑的身形,无可挑剔的容颜,完全掩过往日纨绔子弟的形象,在百姓的围观下举步向前,停止在别院大门外,等待迎接自己的新娘。  喜婆接过一旁丫鬟托盘中的喜帕,绣有鸳鸯戏水的喜帕缓缓遮住了梦萦的视线,在喜婆的搀扶下走出了这房间的大门。绣有牡丹花的红色绣鞋藏于裙摆之下,牡丹,象征着以后的日子,大富大贵。  新娘渐渐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有的小孩子好奇新娘的长相,偷偷的蹲在地上看那喜帕下的容颜,淘气的喊着“新娘好漂亮”  忽然眼前大亮,新娘子的容颜完全暴露在众人的面前。额前的刘海被喜婆梳至脑后,那朵莲形的朱砂印记展露在所有人的眼中,金色的凤冠,金色的流苏因走动而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清澈的眸子映着萧昱琛的身影,小巧的鼻子下是那红艳的薄唇,大气又不失光彩的璎珞缀在胸前,火焰的喜服裙摆曳地。  “萦儿,你好美。”萧昱琛不禁呢喃出口,眸中透露出的得意,此刻也全部变成了震撼,他知道这个女人很美,可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在这一刻可以那样的美艳妖孽。  围观的百姓中传出一阵阵的倒吸声,未见过面的桑家小小姐,竟是如此的不可方物。  “殿下,再不走,就要误了吉时了。”红唇微动,随即便是一抹惊艳的笑容,这一抹笑容,是那样的倾国倾城。锣鼓喧天,鞭炮声声,身体被熟练的抱起,梦萦被萧昱琛放至马上,他同样翻身上马将梦萦抱在自己的怀中,笑容扬起,两位惊艳的人儿同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拜堂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锣鼓喧天,鞭炮声声,身体被熟练的抱起,梦萦被萧昱琛放至马上,他同样翻身上马将梦萦抱在自己的怀中,笑容扬起,两位惊艳的人儿同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竹允同样在方丞相府中接出了方承欢,方承欢循着喜婆规规矩矩的出了家门,入了喜轿,然而竹允的面上没有一丝喜庆的笑容。  坐在喜轿中的方承欢手握一颗嫣红的苹果,象征着后面的日子平平安安,红红火火。喜帕下的方承欢终是忍不住心中跳跃兴奋的心情,嘴角扬着好看的笑容。  三皇子与七皇子在同一天成婚,皇家可谓是双喜临门,二人的迎亲队伍在东街路口相遇,全京城的老百姓可都走上街头观看这皇家的婚礼,锣鼓喧天好不热闹。  竹允一眼就看到了坐于萧昱琛怀中的梦萦,瞳孔急骤,有些苍白的唇一翕一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是那样的风华绝代,惊艳众人,尤其是那朵莲形的朱砂印记,更是为她增添了妖媚的味道。他看见了她,同样,她和萧昱琛当然也看见了他。  “七弟在此先恭喜三哥了。”萧昱琛保持着他风度翩翩佳公子的笑容,揽着梦萦朝他微颔首,梦萦也微微颔首致意。  “同喜同喜。”竹允抱拳回敬。  他看起来面色有些苍白,眼下有些微的青色,合身的喜服套在他的身上,有着说不出的味道,不同于萧昱琛的魅,总是给人一种可以放心将自己托付给他,暖暖的味道。  方承欢在喜轿中听到二人的声音,小心的开口问道“娇娇,殿下可是遇到七殿下的迎亲队伍了?”  “是,那七皇子妃正坐在七殿下的马上呢,喜帕都没盖上,当真是一副狐媚子的样儿。”这娇娇是方承欢的陪嫁侍女,正立在喜轿旁边。  “娇娇,不得胡说。”一个下人敢这样议论皇子妃,那是大不敬的。  “小姐。”娇娇看着前方三殿下的背影,竟是那样的落寞,早些日子,她听到街上的传闻,府内又有婢子闲时无聊讨论这七皇子娶亲的事儿,还谈及了梦萦在三皇子府内消失不见,丢下的一块玉佩让三殿下大发雷霆,整治了一番家风。  迎亲的队伍再次动了起来,两队的迎亲队伍更加的热闹非凡,这才是真正的锣鼓喧天,遍布整个京城的各个角落。  梦萦再次被盖上喜盖头,梦萦的手中握着一截绸缎,另一边则由萧昱琛握着,跨过马鞍,迈过火盆。  “一拜天地,美美满满天地长”  “二拜高堂,白头偕老笑口常”  “夫妻对拜,恩恩爱爱情两长”  “送入洞房,子子孙孙福满堂”  随着喜娘的声音落下,新娘被送入洞房,三殿下则留在大堂里招呼着前来祝贺的大臣命妇们,不知不觉,月亮爬上了头顶,大臣们渐渐离去,有几个还醉倒在饭桌上,大皇子二皇子和四皇子给萧昱琛兄弟两个送来了礼,人却没有来。小公主萧菁菁是压根儿就没有出现,更何况是送礼。 入洞-房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随着喜娘的声音落下,新娘被送入洞房,三殿下则留在大堂里招呼着前来祝贺的大臣命妇们,不知不觉,月亮爬上了头顶,大臣们渐渐离去,有几个富家子弟还醉倒在桌上,醉醺醺还在作行酒令。  月上中天,被灌了许多酒的七皇子摇摇晃晃的进入喜房内。只见梦萦端坐在床边,梦萦的脑中却想到了前世现代结婚时的场景。主持司仪在场上开着玩笑,他口中的拜天地是那样的,“一拜天地,从此受尽老婆气;二拜高堂,还要讨好丈母娘;夫妻对拜,从此勒紧裤腰带;我跪地板她睡床;我是麒麟她是狼,有妻徒刑万年长。”听到这些的亲朋好友们总是哄笑一堂,而她就是在那样的时刻,执行任务丧命于婚礼的火海中。  思至此,不禁冷嘲出声。  思绪游离的她未发现站在一侧的七殿下,盖头被掀起,露出那张惊艳无比的容颜,视线停留在萧昱琛那双醉眼迷离的眸子上。  “在笑什么?”低沉的声音响起,屋内的红烛将他的影子拉长。  “在笑拜天地。”梦萦拿过放在一旁的合卺酒,一杯递给萧昱琛,一杯拿在自己的手中,双臂交缠,喝下这合卺酒,代表着二人真正成为了夫妻,夫妻二人从此往后合为一体,永不分离,更是要同甘共苦,患难与共。  “女人,这天地也拜了,合卺酒也喝了,从今往后便是我萧昱琛的皇子妃,这三皇府的女主人。萧昱琛话中有话,他明显的在告诉梦萦,你已经是七皇子妃了,若在想着三皇子萧昱宸,那便是犯了七出之罪。  梦萦冷笑,“我说过要娶我便不得再娶他人,如若有一个,我不敢保证你的宠妾会活着见到明儿早的太阳。”说着自顾自更衣**,将萧昱琛晾在一边儿。  萧昱琛一身酒气,还未脱下身上的喜服,一把抱住了梦萦,轻巧的从他的怀中脱离出来,抬脚一脚将萧昱琛踹下了喜床,砰的一声摔在地上,让醉眼迷离的萧昱琛清醒了几分。  “女人你敢踹我!”萧昱琛震惊的坐在地上,微眯着眼。  “在我这里,只有你跪地板我睡床。”梦萦翘着腿,一头如瀑的长发散在身后,铺在喜床上,素手托着腮,冲着地上的萧昱琛妖艳的笑着。  未嫁从父,既嫁从夫,这女人未嫁不从父,既嫁不从夫,就连新婚之夜都敢将夫君从喜床上面踹下来,更何况这个夫君还是当朝七皇子萧昱琛,简直是胆大包天!  翻身**,长臂一勾,将梦萦瞬间压在自己的身下,梦萦见状立即抬腿欲踹上竹与的后背,不料他用自己的双腿紧紧压住了她的双腿,让其动弹不得。  窗外有人影闪过,神经敏捷的萧昱琛立刻察觉到门外细小的声音,大喝一声“谁在外面!”“叮”的一声,一支金簪深深的扎入外面廊下的木柱上,木柱前,还蹲着一个正要怂恿着众人闹洞房的人。这一下,所有人大气未出一声,纷纷脚步轻轻,逃离了这里。 洞-房花烛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金簪脱手而出,霎时间就冲破窗户上的那层纸,音落,金簪自脸侧划过,钉入那人身后的廊柱,冷汗下落,若是偏那么一点点,那他的小命儿可就要报销在这儿了。不知何时地上出现了一片水渍,那人瘫软在地,无法行走,几个要闹洞房的人立即一人拖着一根胳膊,将人悄悄拖离此地。  失去束缚的长发瞬间散下,有几缕长发顺势落在了梦萦的锁骨处,丝毫动不了的梦萦瞪着满是怒气的眼睛看着萧昱琛,忽而双眼一眯,唇角上扬,支起半个身子吻住了他的唇侧,小巧的舌尖划过他的唇瓣,轻轻咬住。  梦萦的举动使萧昱琛钳制着梦萦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顺应着她的动作熟练的回应着。看着她的绝世容颜,萧昱琛心情大好,他的舌头轻轻伸-进梦萦的口中,与她的纠-缠在一起。双手在她的身上游-走着,衣带随着竹与灵活的手指被慢慢解开,迫不及待的褪下自己身上碍事的喜服,只剩一件亵-衣。素手顺着他健硕的胸膛勾在了他的后背,使他离得自己更近一些。  喜烛的烛火欢快的跳动着,烛泪顺着烛身落下,放眼地上一片狼藉。  情-迷之中,二人的呼吸渐重,微阖的眸此时也沾染上些许情-欲,失去钳制的梦萦轻巧的翻身,如瀑的长发乖顺的搭在左肩,漂亮的锁骨展现在他的眼前。竹与喉结滚动,光洁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情-欲-高-涨的他恨不得吃掉眼前的可人儿。  纤纤玉手绕过身子缓慢的解开那肚兜的丝带,中指与拇指提起仅剩的肚兜,伸臂丢出,纤长的双-腿跨-坐-在竹与那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上。  玉手轻轻搭在他的胸膛上,手指调皮的一路向上,犹如嫩藕般的小臂趴在他的胸肌上,玉颈半隐半现,如小扇般的羽睫下,一双勾人心魄的眸子看向竹与。  “女人……”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只见细长的手指搭在竹允的唇上,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二人四目相视,视线随着落到挺直的鼻尖,最后落到那张宏润饱满的唇上,俯身,双唇印在一起。  二人肌肤相贴,竹与的身子愈加滚热起来,未有留恋的吻如蜻蜓点水般又离开,薄唇移至竹与耳畔,张口咬住微凉的耳垂,惹得竹与身子一震,脸上的笑容瞬间凝住,耳垂,是他的敏感地区。  火热的气息萦绕着他的耳垂,“萧昱琛,你对我们姐弟俩所做的事,我会一点一点从你的身上讨回来。”飘忽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钻进他的耳中,他的笑容再次扬开,“拭目以待”前一刻火热的温存,下一秒则似是掉入冰窟。  梦萦面无表情翻身下床,捡起地上的外袍裹在自己的身上,赤着脚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反应迅速的竹与自床上跳起,瞬间从后面抱住了将要离开的梦萦,“我的妃,洞-房-花-烛-夜可是要为夫空守新-房?”轻挑的声音让梦萦很不爽,一记后击打在竹与的肚子上,随即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向前方。 新婚夜动手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我的妃,洞-房花烛夜可是要为夫空守新房?”轻挑的声音让梦萦很不爽,一记后击打在竹与的肚子上,随即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向前方。  身体的反应总是比脑袋的反应快一步,竹与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从容的与梦萦出手。掌风凌厉,一根喜烛被掌风拦腰截断,烛火掉落,刚好滚落在地上的那堆衣服上,一时间,衣服被点燃。梦萦见状立即打翻放在桌上的茶壶,火瞬间被凉茶浇灭。  二人的武功不相上下,速度快的叫人看不清,房内的桌椅板凳早已碎成一堆残渣,巨大的响声惹来府内的丫鬟奴才聚集在院子里,个个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敲响萧昱琛的房门。阿重站在一边儿紧锁眉头,不知是要进去还是在外守着。萧昱琛房里的丫头仗着七皇子对她的宠爱提裙上前敲了敲房门,开口道“殿下,可需要秋菊进去伺候?”此刻萧昱琛的酒劲儿早已褪去,听到门外丫鬟的声音,心中的火气腾的一下升起,“给本殿滚!”随着一只瓷杯砸在门上碎裂的声音,吓得秋菊身子一颤,连忙称是,小跑着离开房门口。  “门外不想死的就给本殿滚出这个院子!”低吼自屋内传出来,众人听到均是心跳加快,面带慌色,连忙逃离,生怕下一秒自家殿下就会改变主意,将他们赐死。  一瞬间的分神,手下的动作慢了一分,梦萦趁此空档一脚踹向了竹与的腹部,强劲有力的腿力让他半坐在床上重重咳嗽了几声。  整个喜房内,除了这张床还没有塌掉以外,其他的物品皆是碎成渣,只能送去拆房烧火用了。  “女人,你就这么恨我?”从床上坐起,平息了一下剧烈喘息的胸膛,那张笑颜被收回,换上的是一张不可思议,却又带有些许忧伤的面庞。这样的他,看起来只是长的秀气了些,微微透出的孤独感,有种想要让人将他拥入怀中温暖他的感觉。   仅仅一瞬的分神,又立即恢复方才镇定的样子,将心里一瞬间的柔软通通抹掉。“是!我恨你,同样我也恨你们的三皇子萧昱宸,是你们害死了梦扬,更恨我自己没有保护好梦扬!”只要想到自己的弟弟惨死在大牢中的样子,她就心痛的不能自己,如果,如果那时让梦扬跟在自己的身边,那梦扬就不会被禁军带走关进大牢!  梦萦眼中的狠绝让萧昱琛的眸光黯淡下来,叹了口气,道“时候不早了,先去暖阁歇息罢。”音落,梦萦转身离开。萧昱琛躺在唯一幸存下来的喜床上,一夜无眠。  新婚之夜,二人竟是大打出手,喜房一片混乱。  暖阁当中,梦萦和衣而眠,明明是闭着眼睛,脑中却像走马灯一样回放着梦扬的事情,直至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睡梦中再次听到了梦扬呼痛的声音,梦中的她像个无助的小孩般,蹲在原地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臂膀。 赴宴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阿姐,我好痛,我好痛,阿姐,救救我,救救我好不好,阿姐我好痛啊,阿姐。。。”梦扬呼痛的声音不断萦绕在梦萦的耳畔,犹如身临其境,额头上冷汗涔涔,好看的眉头紧蹙一起,一张小脸儿煞白的吓人。  口中不断的呢喃着自己弟弟的名字,似乎这样的话,就可以找到梦扬,将他留下。  “梦扬!”突然惊起,双手捂住双眼,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受了不少的惊吓。  在外面等待侍候七皇子妃起床洗漱的小丫鬟听到里屋的声音,在外面讲了一句“七皇妃,夏冰来服侍您梳洗。”  梦萦听到声音,淡淡的回了一句“进来吧。”  频儿进来时看到梦萦还坐在床上,脸色不是很好看,“七皇妃可是身子不适?”续“可要寻个太医来瞧瞧。”  梦萦摇了摇头,“不必了,你们殿下呢?”闭着眼睛,手指压着太阳穴揉着,一脸的疲态。频儿看到自家七皇妃的样子,心下了然,这肯定是昨儿晚二人不懂节制,自家殿下才会将七皇妃折腾成这样的。但想想昨儿晚殿下房里发出的声音,又觉得二人后来肯定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七皇妃才会深夜到这暖阁来歇息的。随即笑着答道“皇妃殿下,殿下在正厅等您用膳呢。”  梦萦坐在梳妆台前任由这个叫夏冰的丫鬟给自己梳妆打扮,她不喜浓妆,更不喜欢让他人看到自己额上的那朵莲形印记,总是留下刘海挡在额前。不喜繁琐的她让夏冰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一支简单却又不失大气的步摇斜斜的簪在发髻上,一身淡青色的衣裙,比起大婚当日的喜服来讲,俨然是两个人,前者清丽可人,后者妖媚惑心。  等到打扮妥当,梦萦才走出暖阁。到正厅时萧昱琛正笑眯眯的看着她,他的眼下有一圈青色,俨然是昨儿晚没睡好的现象。“叫厨房把灶上温着的四红粥端过来,再拿几碟小菜过来。”昨儿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到梦萦的身子还未完全恢复,如此的同她大打出手,是他急了些,不免有些后悔。一大早就吩咐下人熬一锅四红补血粥,既补气养血,又能暖和暖和身子。  现下的天气已快入冬,天儿渐渐的冷了起来,梦萦本身就怕冷,吃些温补的东西总是好的。  梦萦自顾自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未看萧昱琛,甚至请安都没有“七殿下不必如此。”  萧昱琛双眉一挑,未怪罪她“你是本殿的明媒正娶的妃,有何不能?”端起手边的热茶喝了一口续“等下随我一起进宫,给父皇敬茶,今晚宫中还有晚宴,切记要随时跟在我的身边。”放下自己七皇子的架子,语毕又不可见的叹了口气。  一旁的下人见到自家七殿下对七皇妃是如此的好,然而七皇妃对七殿下那不冷不热的态度让人火大,奈何又不能冲着主子发脾气。  用过早饭,阿重已备好马车等候在外,萧昱琛细心的为梦萦系上斗篷,方才上了马车。 进宫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用过早饭,阿重已备好马车等候在外,萧昱琛细心的为梦萦系上斗篷,方才上了马车。  二人坐在马车当中一言不发,闭目养神,梦萦一闭上眼脑中便浮现出梦扬在大牢中受苦的情景,那痛入骨髓的模样教人心碎。猛地睁开眼睛,深深的吐了口气,发现萧昱琛正倚在马车壁上眯眼看着自己。  “额~”马车突然晃动,梦萦重心不稳向前倒去,萧昱琛连忙伸出手去抓住她的小臂,稍微用力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马儿扬蹄长嘶一声,阿重迅速的稳住躁动不安的马儿,“殿下,皇妃可无恙?”继而回头呵斥那不听话,满大街乱跑的小孩儿“不要命了!”  阿重面色冰冷的样子吓哭了调皮的孩童,小孩儿“哇”的一声站在原地哭了出来,听到孩子哭声的大人赶忙放下手中的伙计跑了出来,拽着自家的孩子退到一边儿,连连向阿重道歉“公子对不起,孩子小不懂事,还请您原谅小儿。”  梦萦听到孩子的哭声从萧昱琛的怀中退了出来,理理耳边的碎发,起身出了马车。  看到马路边儿上因受到惊吓又被阿重吓哭的男孩儿,跳下了马车。  “皇妃殿下…”阿重想要说些什么,让在车厢边的七皇子比了个手势,示意他无事。  那妇人跪在地上抱着自己大哭不止的儿子,拍着他的背哄着,没有得到马车主人的原谅又不敢轻易起来。在京城里面看到如此华丽奢侈的马车,马车里的人非富即贵。惹到谁,都不要惹到这种的富贵人家。  “小朋友,有没有事?”梦萦蹲在小男孩的旁边,看着哭成小花猫的小孩儿,柔声问道。  “没事没事,夫人有没有碰到哪里?都怪小天不懂事乱跑,这才冲撞了夫人的马车,使得马儿受惊,夫人不要怪罪小天才是。”小男孩并没有说话,听到梦萦的声音睁着眼泪汪汪的眼睛,小鼻子一抽一抽的盯着梦萦看。  “大姐姐你真好看。”小男孩忽的开口,让梦萦扑哧一笑,小小年纪,就晓得夸人漂亮,真是人小鬼大。  “谢谢小天夸奖,让大姐姐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好不好?”一瞬即逝的笑颜让萧昱琛看的些许痴了,从未见过她这样的笑容,是她发自内心的笑容,是那样的明亮干净。  “小天没有事,谢谢大姐姐关心,大姐姐对不起,是小天调皮。”说着小男孩低下头,鼻头一红又要哭出来。  嫩白纤长的素手搭上小男孩的脑袋,揉了揉他的发“没事,切记下次不要再如此莽撞调皮,快随母亲回家吧。”自袖里拿出一张银票递给那妇人,嘱咐道“天冷了,孩子穿的单薄,拿去为他添置几身衣服。”遂又弯下腰,食指轻轻的刮了一下小天的鼻梁“小调皮。”  那妇人看着自己手中的银票,立即跪在了梦萦的脚边,拉着自己的儿子也跪了下来,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小天,快给夫人磕头,谢谢夫人的大恩大德,快磕头。”  萧昱琛见梦萦在外一直未上车,他也跳下了马车。 婚后见面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萧昱琛见梦萦在外一直未上车,他也跳下了马车。  “再不进宫可就要迟了。”萧昱琛将梦萦拉到自己身边儿,小男孩抬头看向漂亮姐姐身边的男子,一张小嘴儿张成了O型,扯着自己母亲的衣角喊道“娘,娘你快看是七殿下,娘是七殿下!”  小男孩的声音惹来百姓的观看,如果眼前的男人是七殿下,那他身边的这个女子岂不是七皇妃殿下?!  那妇人抬头瞄了一眼,连忙吓得低下头俯下身去,“殿下恕罪,小儿无知,他还年幼,不知是惊扰了殿下,殿下恕罪。”妇人方才还觉得那女子有些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加之自己的儿子惊扰了别人的马车,更是没有多想。  如今细细想来,这女子不就是昨儿风光无限的七皇子妃吗?!  百姓们听到那小男孩的声音,又见那妇人跪在地上,再瞧瞧那二人的长相,纷纷跪在地上,高呼“七殿下万福”  “罢了,都起来吧。”萧昱琛握住梦萦藏在袖中有些发凉的左手,转身朝马车走去,直至二人都上了马车,百姓们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大姐姐再见~”小男孩高举着小手在马车后面挥舞着,他的母亲在他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怒斥“那是七皇妃,你可知今日闯了多大的祸,若不是七殿下与七皇妃大度,你还有命吗!”边说着他边拽着他的小脏手往家走去,其他人也在交头接耳议论着。  刚刚梦萦蹲在地上时,斗篷沾染上了灰尘,便在车内把斗篷解了下来。那小男孩儿的性格与梦扬小时候相像的很,儿时总会听到梦扬夸赞她长的漂亮,满脸自信的站在其他孩子的面前说自己的姐姐是怎样的好看,一副骄傲的样子。  不一会儿马车停在宫门外,早有软轿停在宫门外等候着。萧昱琛与梦萦各走进一顶软轿内,萧昱琛早早的就吩咐阿重凡事先看好七皇妃,尤其是小公主萧菁菁,免得萧菁菁动什么手脚。  等到了安阳殿时,三皇子萧昱宸携带三皇妃方承欢早早就等在了里面。  梦萦的披风在方才弄脏,此时身上系着的是萧昱琛的披风,抬手解开绸带,宫女麻利的上前接过,当萧昱宸看到梦萦时,梦萦同样也看到了他。两人的视线一触即散,萧昱宸不死心的再次看去,这次却让萧昱琛挡住了他探视的视线。  皇帝和小公主萧菁菁的母后后宫之首皇后娘娘坐在上首,其次是二皇子的母妃欣昭仪,进宫这么多年,也只熬到了一个昭仪的位置,再往后就是些不受宠的贵人常在。  “儿臣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皇上娘娘,万福金安。”梦萦与萧昱琛二人异口同声道。随后宫女托着茶杯站定梦萦的身侧,玉手从托盘当中端过一杯热茶,跪在皇帝脚边儿,双手高举过头,将茶奉上,“父皇请喝茶。”皇帝笑着接过梦萦手中的茶杯,象征性的喝了一口。紧接着又端过另一杯茶,双膝触地,再次双手高举过头“母后请喝茶。” 宴会开始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皇帝笑着接过梦萦手中的茶杯,象征性的喝了一口。紧接着又端过另一杯茶,双膝触地,再次双手高举过头“母后请喝茶。”  上座的两个人满面的笑容,但看在萧昱琛的眼里,总是那么的刺眼。  三皇子同三皇妃方承欢早就给帝后二人敬了茶,此时正坐在下首同他人聊着什么。小公主萧菁菁匆匆忙忙在殿外跑进来,对着帝后盈盈一拜“儿臣见过父皇母后,父皇母后万福金安。”  “呵呵,菁菁可是来迟了,该如何罚你?”身为萧菁菁生母的皇后娘娘明明是怪小公主来迟,却是眼露宠溺之色,捧为掌上明珠。  “母后~”萧菁菁向皇后撒了撒娇“女儿不是故意迟到的,女儿可是为表姐和七皇兄准备了礼物呢。”说着让自己的宫女将礼物呈上来,是一对暖玉如意,通体莹白,手感更是暖润无比。  “呀,真是好东西。”方承欢接过那柄暖玉如意,指肚方才摸上如意柄身,一股暖意自指尖传入,丝毫没有玉石的冰凉感。  “表姐,这可是我央求了父皇好久,父皇才答应送与我的呢,如今你嫁与我三皇兄,自然也就是我的三皇嫂,更是亲上加亲了,菁菁我就忍痛割爱,作为新婚之礼送与你们了。”萧菁菁跑到方承欢的身旁,叽叽喳喳。  细看方承欢的面色,脂粉明明掩盖住那略带青色的眼圈,却掩盖不住她那眼中的失落,笑容中带着些微的不自然。自己的新婚之夜,夫君独醉书房,留她一人在新房当中独坐到天明,就连喜盖头都没有人为她揭下。  满怀欣喜的她犹如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冰冷通透。喜烛燃了一夜,她自然也就衣冠整齐的坐了一夜。想到迎亲队伍时的萧昱宸,她的心不由得疼了一下,她告诉自己,只要自己熬过去,那就是荣华富贵风光无限了,可她没有想到新婚之夜是这样的。明明成亲拜堂时是那样的顺利,她偷偷在喜盖头下偷瞧萧昱宸,心里是像蜜一样的甜,现在,却像食了黄连般苦涩。  “菁菁竟能如此大方将父皇赠与你的暖玉如意送与他人,真是长大了啊。”皇帝满面慈祥,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甚是欣慰,他这也算是有儿有女了。  方承欢勉强勾起一抹笑容“如此,便多谢表妹了。”  不知不觉已到了晚上,为两个皇子成亲所办的宴会即将开始,帝后携众嫔妃皇子皇女移驾承喜殿,众人落座后,宫女们一个接一个的手托精致的菜品一一呈上来。  从刚才开始,萧昱琛的大手就一直包裹着梦萦的小手,二人时不时的低下头窃窃私语,时不时的又浅浅一笑,时不时的有一道目光追随而来,那道目光中有怨,有怒,有恨,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恐怕,萧昱琛此刻已经死无全尸。  梦萦只当作看不到那道一直萦绕着自己的目光,随着萧昱琛低头听他在自己耳边说着什么。 秘密花园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梦萦只当作看不到那道一直萦绕着自己的目光,随着萧昱琛低头听他在自己耳边说着什么。  萧昱琛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揽在梦萦的腰间,下巴探在她的肩膀上,慢悠悠的说道“你的心上人在看着你呢,就在那儿。”拿着酒杯的手还向着萧昱宸的方向指了指,眼下的那颗泪痣让其显得更加像只慵懒高贵的猫  梦萦本就不想参与这种宴会,吵吵闹闹,并且这里还有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二人桌上的摆放精致的小菜并未怎么动,萧昱琛只一个劲儿的端着酒杯一杯接一杯,推开探在她身上的萧昱琛,“这里有些吵,我出去透透风。”  殿内歌舞升平,就连殿外都能听到,传播远方。在殿内饮了些酒,此时出来风一吹,隐隐有些醉意,双颊犹如染上胭脂般,承喜殿的不远处就有座小花园,燥热的感觉随着凉风吹拂而过舒适无比,朝着小花园的方向走去。  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这小花园也同样,有山有水还有花儿可以赏。假山前面扎着一个秋千,梦萦走过去坐在了上面,身子带动着秋千晃动着,燥热的脸颊有些发烫,闭上眼睛感受着阵阵凉风,明明即将入冬,但此刻的风却是舒服极了。  承喜殿内依旧歌舞升平,萧昱宸眸色冷淡,方承欢在一旁为他的碗里布菜,可萧昱宸一动也未动,直到梦萦离开席位,眸中精光一现,随即也起身训了个理由出去了。  歪在桌上把玩着酒杯的萧昱琛看到三皇子萧昱宸也随着自己的皇妃出去,不免自鼻间发出一声不屑。  梦萦的身上不知何时被人搭上了一件披风,忽的,她的身体被人从后面抱住,正在出神的她被一下惊醒。第一个反应就是后击,却被人抓住。一声“萦儿”教其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反应过来的梦萦挣扎要脱出他的怀抱,然萧昱宸的双臂更加紧紧地锁住她。  “三殿下请你放开我!”放弃挣扎的梦萦低吼一声。  “萦儿,都是我不好,原谅我好不好…”趁着萧昱宸分神的时候,梦萦狠狠的在他的手背上留下长长的抓痕,吃痛的他放开了她的身体。“啪”响亮的声音响彻萧昱宸的耳膜,脸被打的侧了过去,梦萦的手停在半空中,微微颤抖着。  “萧昱宸你混蛋!你不配为人夫更不配为我凤焰谷的谷主!”丢下身上的披风,梦萦抬脚要离开这个地方。  后背重重的抵在了假山上,萧昱宸身上的酒气飘进梦萦的鼻腔内,他喝酒了。  “是,我混蛋,我懦弱,我不配为人夫更不配为凤焰谷的谷主,那又怎样?没有你在,凤焰谷算什么?没有你在,其他的女人又怎能入我的眼?桑梦萦,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刚刚的那一巴掌彻底让萧昱宸失去理智,大手狠狠的抓着梦萦的肩膀,让她隐隐作痛。  她轻笑“呵?你喜欢我?你喜欢我会出谷?你喜欢我会不履行你自己的诺言?是我傻,会再次相信一个男人嘴里吐出来的诺言。” 敬酒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她轻笑“呵?你喜欢我?你喜欢我会出谷?你喜欢我会不履行你自己的诺言?是我傻,会再次相信一个男人嘴里吐出来的诺言。”双手抵在萧昱宸的胸膛上,掌心里满是汗渍,女人的力气总是比不过男人的力气。  粗暴的吻一个接一个的落在梦萦的唇上,脸颊上,脖颈上,粗重的喘息告诉梦萦他的迫不及待,失去理智的萧昱宸,就像一头失去安全感的小兽,想要急切的寻到那个安全点,将安全点牢牢抓在自己的身边。  衣衫被他笨拙的解开,挣扎不开的梦萦张口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肩膀,然而这样依然没有让萧昱宸放开她。  修长的腿分开梦萦的双腿,抵在假山上,猛烈的索取着。他想,如果新婚之夜,在喜房内等待着的新娘是梦萦该多好,跟自己拜堂成亲的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梦萦该多好,那个坐在高头大马上意气风发的人是自己该多好!明明那个人跟自己长相相似,可那个人却不是自己!  浓浓的腥味儿在口中弥漫开来,肩膀上的疼痛加上口中的腥味儿让他恢复了些许理智,梦萦再次扬手给了他一巴掌,“萧昱宸你简直禽-兽不如。”拉好自己的衣衫急匆匆的离开了小花园。  恢复理智的萧昱宸一拳砸在假山上,暗恼自己怎么就如此按捺不住。  梦萦边跑边用手擦去自己嘴上脸上他的痕迹,越擦却越是觉得恼,萧昱宸同样是自己的仇人,同样没有履行自己的诺言,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什么海誓山盟,通通跟她都没有关系!  回到承喜殿,萧昱琛拿着一根竹筷敲打着碗沿,生性**的他看着那些艳丽的舞姬,半醉半醒,悠然自得,可他的眼中没有流露出半点痴迷。  坐回他的身旁,萧昱琛的身子一歪,刚好躺在了梦萦的腿上,嗅觉灵敏的他闻出梦萦的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换了个姿势幽幽开口“萧昱宸碰你了。”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这时,大殿正中那群舞姬跪地绽放出一朵大大的花朵,花朵中间的花蕊竟是小公主萧菁菁,萧昱琛无暇顾及,只觉得心中不悦,脸色也沉了下来。一舞结束,萧菁菁接过宫女递来的琼浆玉露,在帝后的杯子里各添一杯,脚步盈盈,又在大皇子的杯中添满“菁菁的舞艺又长进了不少。”  “多谢大皇兄夸赞。”盈盈一笑,随即又在二皇子的杯中添满酒,萧奕耘微颔首致意。接着又在三皇子与三皇子妃的杯中添满,双手拉过萧昱宸与方承欢的手,携着二人的手叠在一起“祝三皇兄同三皇嫂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白首不离。”萧昱宸有些僵硬的大手搭在方承欢的手上,让方承欢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冲着小公主微微一笑“多谢表妹了。”三人举杯饮下。  给四皇子斟满酒同饮下后,脚步已经有些轻浮。等到七皇子萧昱琛跟前时,萧菁菁抬手为梦萦二人斟满酒,而壶中酒已空,“呀,酒怎么没了。” 敬酒2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等到七皇子萧昱琛跟前时,萧菁菁抬手为梦萦二人斟满酒,而壶中酒已空,“呀,酒怎么没了。”  一双杏眼满是惊讶,惊讶中又带着微微的醉意。旁边的宫女适时的递上另一壶琼浆,萧菁菁这才为二人斟满“菁菁在这里给七皇兄赔不是了,以前是菁菁不懂事,常常与七皇兄拌嘴,往后菁菁不会再与皇兄拌嘴了,皇兄原谅菁菁好不好。”萧菁菁蹲在桌前,身子轻轻倚在上面,手中抱着那壶酒,直到看到萧昱琛饮下。梦萦面前的那杯酒她并没有碰,不喜饮酒的她,今晚破天荒的喝了几杯,此时便不想再碰。  萧菁菁不满的嘟起了嘴,仅用三人能听见的声音嗔怪道“七皇嫂可是不喜欢菁菁方才碰了三皇兄?”她是故意的,在宴会还未开始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三皇子的视线一直离不开桑梦萦,她就是要让他萧昱琛不快,她就是要让萧昱琛那狂妄的模样被她踩在脚下,她就是要将萧昱琛置他于死地!如果让萧昱琛身边的女人不快,那不就是让萧昱琛不快?  梦萦还未答什么,只见萧昱琛拿起梦萦的酒杯,道了一声“好酒!”便一饮而尽,随后醉倒在梦萦的怀中。  萧菁菁见状亦趴在他们的桌子上‘醉’了过去。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你怎么了”宫女摇晃着萧菁菁的身体,萧菁菁挥开那宫女的小臂,砸吧砸吧嘴,彻底闭上了眼睛。  “快来人将公主扶下去歇息。”高高坐在上面的皇后娘娘看见自己的女儿醉倒在大殿内,连忙让宫女们扶着萧菁菁回宫歇息。  宴会还未结束,众人不得离开,这里除了皇子皇女,还有大臣官员命妇们在。梦萦怀中的萧昱琛脸色逐渐苍白,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父皇,母后,七殿下醉的厉害,请恕儿臣先行一步。”梦萦扶着萧昱琛,朝坐在上首的皇帝皇后福身。帝后看见七皇子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不免笑了出来“快回去吧,要辛苦七皇妃一番了。”  “萧昱琛,你再坚持一会儿。”扶着他的臂膀,他身上的重量几乎已经全部靠在了梦萦的身上,扶着这样的他,梦萦有些微微的吃力。  “本殿没事儿,你看我还能自己走呢。”既然要做戏就要做的像一点,萧昱琛挣脱开梦萦的手往前踉跄着走了几步,脚下一绊,差点儿就要摔出去,梦萦连忙抓住了他。  “老七慢点,萦儿扶好他,别教他跌了。”皇帝看着自己心爱的儿子差点摔倒,一下子从龙椅上站起来,直到看着二人的身影出了承喜殿。  承喜殿离着宫门还有一段距离,梦萦吃力的扶着完全将重量全部放在自己身上的萧昱琛。  已是深秋的天气,萧昱琛的额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梦萦紧锁眉头,心下有些担忧“萧昱琛你怎么样了。”萧昱琛闻到自己皇妃的身上沾有别的男人的味道,火气不打一处来,用力的挥开梦萦扶着他的手。 中毒了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已是深秋的天气,萧昱琛的额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梦萦紧锁眉头,心下有些担忧“萧昱琛你怎么样了。”萧昱琛闻到自己皇妃的身上沾有别的男人的味道,火气不打一处来,用力的挥开梦萦扶着他的手。  萧昱琛脚下虚浮,踉踉跄跄的竟要向前倒去,身体里真气乱窜,胸腔中更是翻涌不止。梦萦迅速的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拉进自己的身体。  “萧昱琛你到底怎么样了?”这时也顾不上什么,紧紧地拽着他的胳膊,自己的手心紧握住他的手心,整个手心里面犹如火炉,滚烫无比。手心这样的话,那其他地方是不是也都这样?伸手探上他的额头,她的手心沾满了冷汗,就连萧昱琛的身上都是滚烫无比。刚刚萧菁菁斟满的酒肯定有问题!如果不是萧昱琛替她喝了她的那一杯酒,他现在是不是就不会如此严重!  萧昱琛仅凭着最后的一点意识往外走着。  “萧昱宸是不是碰了你!”这个样子的他依旧不忘记刚刚的问题,再次问了出来。一股腥甜自喉间涌上,又被他狠狠地咽下。  “没有,他没有碰我。”梦萦的声音,沾染上浓浓的担忧。  “萧昱宸的脸上分明有你的指印!桑梦萦你放开本殿!”翻涌不止的气息让他愈发的烦躁。他越是这样,梦萦抓的他就越是紧,脚下几经踉跄,萧昱琛终是摔倒在地,连带着将梦萦也带倒在地。  “他没有得逞!”梦萦又道“萧昱琛你到底怎么样,有没有事!”他苍白的脸色几近透明,冷汗顺着额头流下,梦萦抬袖为他擦去,而他的唇色与脸色相反,紫中带黑。  “有事。”胸膛剧烈的起伏,要挣扎着站起来。凭着最后的一丝意识,萧昱琛二人终是抵达宫门外,阿重早早地将马车停在外面,看到自家主子的脸色,一张俊脸也黑了下来。  “阿重快回府。”梦萦同萧昱琛坐在马车内,萧昱琛刚坐在便从口中呕出一口黑血来。黑血源源不断的从他的口中流出来,梦萦手中的帕子已经被沾满,就连马车里都是萧昱琛的血。  “萧昱琛,你再坚持一下好不好,再坚持一下。”梦萦见到这样的他有些不知所措,想要不管他,任由他自生自灭死掉,又于心不忍,毕竟,是他为她挡下了那杯酒。  “为何…为何你唤…唤萧昱宸…竹与…却唤…唤…我名字…”一口滚烫的黑血再次涌出,二人的衣衫均沾上血液。  “阿重再快点!”阿重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催促马儿快点儿跑。纤细莹白的手腕被重重的攥住,只一瞬就松了下去。  “萧昱琛,萧昱琛你醒醒,萧昱琛,你醒醒!”黑血不断的从他的嘴角流出,沾满了梦萦的手,她的脸上竟也被溅上了血渍。  马车停在府外,阿重背起萧昱琛就往府中奔,早已昏迷过去的萧昱琛安静的躺在床上,口中的黑血不再涌出。阿重刚一放下萧昱琛施展轻功立即飞了出去寻找郎中,则留下梦萦呆在他的房里照顾着他。 半夜救命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马车停在府外,阿重背起萧昱琛就往府中奔,早已昏迷过去的萧昱琛安静的躺在床上,口中的黑血不再涌出。阿重刚一放下萧昱琛施展轻功立即飞了出去寻找郎中,则留下梦萦呆在他的房里照顾着他。  亲自打来一盆热水,为他擦净脸上的血渍,又为他换下干净的里衣,呼吸渐渐平稳的他,嘴唇的颜色也变淡了许多。阿重奔走了几家医馆,竟没有一位郎中肯半夜出诊,情急之下,阿重不得不重重的砸响最后一家医馆的门,里面传出几声咒骂,依旧不肯开门。  医馆的斜对面就是一家客栈,巨大的声响吵醒了浅眠的秦景彦,起身从窗外看去,那男子还在不断的敲着医馆的门,看来这人家中定是出了什么事故,天色已深,如此急切求医,不如帮他一帮。  自客栈二楼飞身跃下,在阿重的身后站定“这位公子,在下略懂医术,不知可能帮到公子?”阿重听到秦景彦的声音,犹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向他抱拳“多谢公子,请这位公子随我来。”  阿重拽着秦景彦的袖子跑得几乎都要飞起来,恨不得背着他施展轻功,等到了府中,秦景彦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阿重没有给他一点休息的机会,直将他拉入了萧昱琛的房间内。  刚刚收拾过的地面又是一片狼藉,梦萦正在为他擦拭着污血,才换上的里衣又沾上了血渍,擦去他额上的冷汗,又将他的手心手背用热水擦了一遍。  阿重扣了扣房门,接着推开房门拉着秦景彦站在了萧昱琛的床前。阿重把挂在自己肩膀上的药箱塞进秦景彦的怀里“公子,拜托了。”  秦景彦见到躺在床上的萧昱琛,温润如玉的脸顿时认真起来,打开自己的药箱取出银针,扒开萧昱琛的里衣在他脐下三寸捻下一根针,接着又点住他的几处大穴。只见平复下去的黑血再次涌了出来,而且越来越多,梦萦拿着帕子连忙为他擦去,止也止不住的黑血就连帕子也不够,不一会儿床榻上已聚集了一小摊。  “将他扶起来。”  梦萦扶着萧昱琛坐起,秦景彦的掌心周围聚集起一小圈白雾,白雾渐渐聚拢在他的指尖,顺着萧昱琛的脊椎处一路向下,停在背部正中转换成掌,“噗”污血从萧昱琛的口中喷涌而出,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梦萦坐在他的身后扶住他,以防他支撑不住倒下去,阿重换来了干净的帕子递给梦萦,就在这时萧昱琛也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还未看清屋子里的人,便再次昏了过去。  秦景彦擦擦额上冒出的汗水,不慌不忙的写下两张药方递给阿重,开口道“照着这个方子去熬药,等到人醒了再用这张方子。”  “多谢神医。”阿重接过药方立即去抓药,几个小丫鬟候在一旁,时不时的瞅一眼秦景彦,又再看看萧昱琛,悄悄的打着手势,多半是在讨论是这位神医长的好看一些,还是自家殿下更俊俏一些。 再见故人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几个小丫鬟候在一旁,时不时的瞅一眼秦景彦,又再看看萧昱琛,悄悄的打着手势,多半是在讨论是这位神医长的好看一些,还是自家殿下更俊俏一些。  扶着三殿下躺下,细心的替他掖好被角,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脏的不成样子,吩咐给一旁低头不语的丫鬟“看好殿下,有什么事立马来告诉我。”“是,奴婢知道了。”萧昱琛的贴身丫鬟秋菊拿着帕子跪在萧昱琛的床前为他净身,其他的两个丫头该去换水的换水,该去给秦景彦收拾房间的收拾房间去了。  “辛苦这位大夫了,早些歇息罢。”秦景彦刚才一直在忙着并未注意到屋内的其他人,一心只扑在病人的身上,此时听到这位女子的声音,竟是如此的耳熟。手中正在忙着收拾药箱的他回头看去,不免喊了出来“梦萦!你怎么在这儿~”  “秦大哥!”梦萦亦是一时的惊讶,喜欢游山玩水的秦景彦就是给萧昱琛解毒的大夫,刚刚还觉得这人的身形声音都好像秦景彦,心里担心着萧昱琛的情况并没有多想,没想到真的是他。  梦萦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衣衫,秦景彦也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脸上扬起宠溺的笑容“快去换身衣裳吧。”  “嗯,秦大哥随我过来吧。”萧昱琛并没有让梦萦搬离他的院子另住他院,换好衣服的梦萦走出来,秦景彦正站在院子里面等着她。  “夜里风凉,你该多穿件才是。”看到梦萦穿着如此单薄,秦景彦又想到以往的梦萦最怕冷,随口关心了一句。  “没事。”夜风吹乱了发,理了理乱发道“秦大哥怎么来这里了。”不喜欢被束缚的他总会被竹允拿捏的准准儿的,他也就只听竹允一人的话,莫不是竹允将他寻了来。  “是竹允将我寻来,说你旧伤复发了,便眼巴儿巴儿的寻了我来。”说至此,秦景彦连忙伸手搭上了梦萦的手腕为她把了把脉,片刻才松了口气“没什么大碍,多养些时日便好,不要着凉。”  梦萦微微低头“多谢关心。”  秦景彦似是又想起什么,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里面的人是谁?你怎么会在这儿?”又思量了一番“那里面的人长的同竹允蛮像的,却不是竹允。”  “这儿是七皇府,里面中毒的是我夫君,他怎么样了。”冷风吹过,打了一个激灵,揉了揉有些发凉的臂膀。  “已无大碍,只是中了些化功散,将养些时日就好了,不要让他运气动武,保持好心情,切记不要让他大怒。”又从怀中拿出一支精致的银簪放到梦萦的手中“是竹允托我送给你的,竹允一直没有机会给你,是扔是留你自己决定吧。”  盯着那支银簪有些愣神,那枚白玉玲珑佩已经还给了他,为什么还要送她这种东西,二人明明一个已娶另一个也已嫁,做这些算什么。  这时秋菊开门看到梦萦与那郎中在院中不知说些什么,说话的语气有些怒气“皇妃殿下,主子醒了,要见您。” 府中调养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这时秋菊开门看到梦萦与那郎中在院中不知说些什么,说话的语气有些怒气“皇妃殿下,主子醒了,要见您。”  正好去收拾房间的小丫鬟也已收拾妥当回来。  “秦大哥早些歇息。”将那支银簪收入袖中,转身朝着萧昱琛的房间走去。  方一进房间便听到萧昱琛咳嗽的厉害,吩咐七殿下的贴身丫鬟再去换一盆干净的热水来,看了一眼七殿下又看了看梦萦,不情不愿的道了声“是,奴婢这就去。”  咳嗽过后的萧昱琛脸色带着微微的潮红,嘴角还有未擦净残留的血渍,拿起放在一旁干净的方巾,给他擦掉。小臂突然被人抓住,原本暖融融的大手现在也变得如同从冰水里刚拿出来似的,二人四目相视,刚刚还在担心萧昱琛的梦萦理好自己的情绪,浓密的睫毛遮挡住她的神色,欲将手从他的大手里面抽出来。  而他抓的是越来越紧。  “萧昱琛你放开我。”  “放开你就去找你的竹允?还是要跟着别的男人私奔!”萧昱琛冷笑,苍白如纸的脸上满是嘲讽,他在昏迷当中梦到桑梦萦跟着萧昱宸之间发生的事,迷迷糊糊中又看到她跟另外一个男人站在一起,二人眉目传情,好一个郎有情妾有意。秋菊跪在他的床边侍候着他,耳中不时的传进皇妃殿下跟一个男人说着什么,满是愤怒的样子,他这才让自己醒了过来。  “萧昱琛你在胡说什么!”用力的甩开他钳制着的手,气结的萧昱琛一口气没有顺上来,连连咳嗽,血顺着他的嘴角蜿蜒流下,重重的喘息声告诉梦萦他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你怎么样,要不要紧,我去请秦大哥过来。”有些自责,这种时候跟他一个病人置什么气,别忘了,他是杀害梦扬的帮凶!仇未报,怎能动情。  刚要离开的梦萦被萧昱琛一把抓住,手背有温热粘稠的液体,是血。  “不准走,咳咳咳~”胸膛剧烈的上下起伏着,萧昱琛的半边身子伏在床边,他身上的被子已经掉落在地,再要往外一点就连他也要从床上掉下来。  被褥上再次被染上大片的血污,唤来丫鬟再次换好干净的被褥,也把他身上的里衣换上干净的,梦萦这才坐在了床边。萧昱琛一直在抓着她的手不放,刚清醒了一会儿的他,此刻再次昏睡了过去,就连睡梦中的他都不肯放开梦萦的手。  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屋内被端来几盆火盆,把屋内烘的暖融融的,香炉内小玉也按照梦萦的吩咐燃上了安神香,好让萧昱琛睡的也踏实一些。  不一会儿阿重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进来,“先放下吧,天都亮了,这里有我守着。”阿重有眼力见儿的看到自家主子握着梦萦的手,把汤药放在梦萦手边儿的小凳上,点点头退了出去。  浓浓的药味儿伴随着安神香的味道让萧昱琛皱起了眉头,轻咳了两声,莹润的素手放在他的胸前为他顺了顺气,在他耳边唤他起来吃药。 府中调养2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浓浓的药味儿伴随着安神香的味道让萧昱琛皱起了眉头,轻咳了两声,莹润的素手放在他的胸前为他顺了顺气,在他耳边唤他起来吃药。  “萧昱琛,起来吃药了,萧昱琛,萧昱琛…”胸腔内气血翻涌,猛地伏在床边呕出了污血,小心的拍着他的背,替他擦去残留的污血。  “好些没有?”已经虚脱的萧昱琛没有半点力气,全靠着梦萦一个人在旁边照顾着他。在外守夜的秋菊听到里屋的声音,一个激灵就爬了起来冲到了屋子里面,萧昱琛伏在梦萦身上,那狼狈的模样尽收小玉眼底,伏在梦萦腿上的萧昱琛斜眼看到站在房门前的秋菊,虚弱的开口“滚出去!”秋菊想要说些什么,当看到萧昱琛的眼神时,突然打了个寒颤,怯怯的福了福,又退了下去。  伏在梦萦的腿上不断的喘息着,似是难受至极,扶着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端过放在一旁的汤药,已经凉了少许,刚好不再烫嘴,便舀起一勺喂到他的嘴边。  “噗,咳咳咳~”一口都没有喝进去,尽数又咳了出来,“你也要毒死本殿!”勉力从梦萦的肩膀上摔到了软垫上,他的话让梦萦有些不悦,当着他的面喝了一小口碗里的汤药,以证明这里面没有毒。  “是阿重盯着熬得,我也喝了,你可以放心。”再次把他扶起来舀了一勺汤药喂给他,却还是被他全部咳了出来,根本喝不进去一滴。  “这么苦…”萧昱琛皱了眉头,盯着碗里的黢黑的药汁撇了撇嘴,脑袋转向了一边,不肯喝药。  无奈下的梦萦只好自己喝了一口汤药,对准萧昱琛的嘴,嘴对嘴的将药汁喂了进去,就这样一口一口把碗中的汤药给他吃完。  萧昱琛憋得脸都红了,低咳着,嘴边又咳出不少药沫还夹带着血沫。在盆中投了一把帕子,耐心的给他擦了一遍脸,又擦了一遍手,让其烫好又盖好被子,“天亮了,休息会儿吧,秋菊在外面守着,我先回去了。”又在炭盆里面加了几块烧红的炭,让炭盆不会灭了。  “别走…”萧昱琛眯着眼睛一脸的疲态,就连那颗泪痣都失去了光彩,怏怏的。  梦萦没有听清他刚刚说了什么,“嗯?”了一声。   “别走…至少现在别走…”一晚上都是她在照顾着他,自己明明对她发了脾气,她却耐着性子伺候着他,就连那么苦的药汁,她都陪他一起咽了下去,不管她的心是属于谁的,此时此刻,只要她呆在自己的身边就好,就让他任性一回。  简单的说几个字都会让他咳嗽不已,内息翻涌的厉害,更不用提动气。  无奈的叹了口气,梦萦再次坐在了他的床边,轻声哄着他“睡吧,我在这儿陪着你。”  萧昱琛往里挪了挪自己的身子,又伸手拍了拍空出来的位置,“上来。”  此时的七殿下,更像个惹人怜爱的大男孩儿。 府中调养3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无奈的叹了口气,梦萦再次坐在了他的床边,轻声哄着他“睡吧,我在这儿陪着你。”  萧昱琛往里挪了挪自己的身子,又伸手拍了拍空出来的位置,“上来。”  此时的七殿下,更像个惹人怜爱的大男孩儿。不过也是,躺在床上的这个人也才只有十八岁而已,十八岁,花样的年纪,懵懂的年纪,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可萧昱琛他,每一天都在活的小心翼翼,那么的累。  和衣躺在萧昱琛让出来的地方,那里的温度是温的。一只胳膊自然的搭在了梦萦的腹部,又将梦萦往自己的怀里揽了揽,在她的身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略带凉意的气息喷洒在梦萦的脖颈处,这才注意到,他整个身体都已有些发凉。  “萧昱琛”  “嗯?”  “你冷吗?”  平躺的梦萦一动也不动,任由萧昱琛就这样抱着她,不知道为什么,未经大脑的问题就这样问了出来。  “有你在,不会。”刚讲完话,萧昱琛又开始低低的咳嗽起来,咳嗽的越来越厉害,黑色的血液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滴在了梦萦的皮肤上,而他的胳膊却紧紧地搂住梦萦不松手。  侧过身去从枕边拿过丝帕为他擦去流出的污血,看着他虚弱的样子,梦萦的心突然间软了那么一小块。  素手轻轻在他的后背拍打着,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哄着小孩子睡觉,萧昱琛微喘了一会儿,似是想起了什么,开口娓娓道来,“桑梦扬或许还活着。”弟弟可能没有死的消息让梦萦身子一震,并没有说话继续听他讲下去。  “在你去书房寻我前,我就已去过一次大牢,给他吃过解药,意料之中的,方家也派人去了大牢,之后桑梦扬出现中毒的症状,没多久便没了气息。”一小段话,他一字一字的说的很慢,期间又夹杂着轻轻的咳嗽,咳嗽的厉害了便蹦出来红色的血沫,停了停,续“后来我去问了狱卒人去了哪里,他们说人死了就拉去了乱葬岗,我派人去寻了尸体,并没有寻到任何,或许被人救了,或许被野狼叼去了也说不定。”砸吧砸吧嘴“那时我只想着激你一激,却没想到你跳了水,我在你昏迷的时候答应你若醒来便放你回三殿下的身边,到后来,我反悔了,便求父皇将你嫁到了这皇府当中…”  一番话下来,萧昱琛早已累的闭上了眼睛,微张着嘴巴呼吸着,眉间形成一个小小的褶皱,长而密的睫毛如同一把小刷,体力不济的他此时睡了过去,睡梦中的萧昱琛似是睡的不安稳,身子一会儿绷紧,一会儿又放松下来。  看着睡梦中的萧昱琛,梦萦的心乱糟糟的,自己的弟弟可能还活着,并且她错怪了萧昱琛,更错怪了萧昱宸,那时的他只不过是想激她一激,可没想到后来故意落水险些丢了性命,等到再回来时,竟又发生了许多事,最后终是嫁给了萧昱琛,而萧昱宸则娶了方相府的小姐方承欢。 府中调养4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那时的他只不过是想激她一激,可没想到后来故意落水险些丢了性命,等到再回来时,竟又发生了许多事,最后终是嫁给了萧昱琛,而萧昱宸则娶了方相府的小姐方承欢。  想着想着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紧张了一整夜,身子早就乏了。  等到萧昱琛醒来时,不见了身边的梦萦,精神好些了的他撑着身子欲下床寻她,还未穿好鞋子梦萦端着托盘走了进来,看到他好些的精神,心中的石头顿时落地。  “饿了没。”放下手中的托盘,顺手拿了一件厚实的披风披在他的身上,想要扶着他坐到桌边,可萧昱琛着实没有力气站起来,梦萦冲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只好将饭菜端过来。  “这是你做的?”倚在床边微阖着眼瞧着忙活着的梦萦。  “嗯,你精神才刚好一点,吃点清淡的东西。”梦萦自己把托盘中的每一样食物都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吃了一遍,告诉萧昱琛“放心,这里面没毒,你死不了。”  “我没力气,你喂我。”才刚说了他精神了点,现在又病怏怏的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像个赖皮狗似的等着梦萦伺候他。萧昱琛记不清自己醒着的时候同梦萦说了些什么,但他仍然记得在昏迷前他闻到她的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如今自己在病中,而梦萦又肯伺候他,秉着能使唤自己的皇妃就不使唤丫鬟的原则,尽情的使唤。  “张嘴,小心烫。”梦萦侧坐在床边,吹了吹勺心的粥。玉手里端着一碗皮蛋瘦肉粥,还配了两道爽口的小菜,白日里喂他喝的药全都吐了出来,一整天都没有进食,一直记着空腹喝药不好,傍晚就在小灶上煮了粥,等到他醒了再吃。  萧昱琛没吃几口再次咳嗽出了污血,粥也被呛了出来。赶忙放下碗收拾干净呛出来的饭粒以及血渍,萧昱琛闭着眼睛急促喘息着,额头都已渗出了冷汗。  “萧昱琛,你吃不进东西怎样才能吃药?张嘴。”粥递到他的嘴边,而他则脑袋一侧避开了,摇了摇头“不必了…”如蚊蝇般的声音,让梦萦有些着急,正好这时秋菊端着刚熬好的汤药进来,梦萦看到这小丫鬟就心烦,让她把药放在一边儿赶紧退了下去。  脑袋一转,梦萦用了老方法喂他吃东西。  “桑梦萦…”未等他说下面的字,梦萦已喂他吃了两口粥,好不容易喂下去小半碗,萧昱琛是怎样也不肯再吃了。只好看着他喝下那晚黑药汤,一整晚汤药,能进入胃里的也不过只有一小半。  “秦公子可有何要事要见皇妃殿下?”一大早阿重挡在秦景彦的面前不准他再向前一步。昨儿一大早萧昱琛和梦萦还未起身秦景彦便未向他们二人辞行,早早离去,离开了七皇府之后奴才来报,他去了三皇子萧昱宸的府中,此时再见到他,定是有什么事,三皇府的事,跟他七皇府又有什么关系! 三皇子中毒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一大早阿重脸色严肃的挡在秦景彦的面前不准他再向前一步。昨儿一大早萧昱琛和梦萦还未起身秦景彦便未向他们二人辞行,早早离去,离开了七皇府之后奴才来报,他去了三皇子萧昱宸的府中,此时再见到他,定是有什么事,三皇府的事,跟他七皇府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是要事!”秦景彦不顾阿重的阻拦,凭着记忆寻到了萧昱琛的房间。  “秦公子,殿下还在休息,请您出去。”阿重见拦不住秦景彦,索性动了手。而秦景彦也是反应敏捷,出手格挡在外。一向浅眠的梦萦早早儿的就起了床,见天儿不错,欲扶萧昱琛出来晒晒太阳,呼吸呼吸外面的空气,刚刚进了屋在伺候萧昱琛梳洗,便听到了阿重的声音,放下手中的东西,让立在一旁的秋菊伺候着,她出去看看。  “桑梦萦!”萧昱琛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开。手腕一拧脱出他的大掌,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转身走了出去。  “秦大哥?”梦萦站在门口看到阿重与秦景彦二人僵持不下,出声打破了二人之间的气氛。  “见过皇妃殿下”阿重松开手恭敬的给梦萦道了福。  “梦萦!快跟我走!”秦景彦上前一步欲抓起梦萦就走,阿重先他一步挡在了梦萦的身前,面色冰冷,萧昱琛整日笑不离脸,倒是他身边的心腹生了一张面瘫脸。  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阿重,“秦大哥出了什么事?能让你如此慌张。”不由得好笑,一向稳重的秦景彦也会有让他慌张的时候。  “竹允他中毒了,就连刚过门的皇子妃同样中毒身亡,现在他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就连这样他还在念着你!我不管你们二人之间出了什么事,你快去见见他!”秦景彦认真的样子让梦萦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他这般严肃,必定不会是假的,他竹允中毒跟她又有何关系,他做他的三皇子,她做她的七皇子妃,二人早就没了瓜葛。可脑海中却浮现出他中毒的样子,他怎么会中毒的?他是怎么中毒的?“他怎么样了…”不敢直视秦景彦的眼睛,低喃。  “不容乐观”斩钉截铁的语气让梦萦一时有些接受不了,他是凤焰谷无所不能的谷主,又是当朝三皇子,怎么可能会这样呢,脚下不稳倒退一步,阿重连忙伸手扶住了梦萦这才防止她摔倒。  “秦大哥,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梦萦如同风一般冲进屋内,在枕头下拿出那根银簪放入了怀中。外面的对话全部进了萧昱琛的耳朵,大声呵斥住了梦萦“女人,你敢走出一步”阴狠的声音直入梦萦耳中,背对着他淡淡“萧昱琛,你以为你是谁?”随即疾步奔了出去。  萧昱琛的体内血气翻涌,胸膛剧烈的上下起伏着,一张风华无双的脸失了颜色,用尽全力朝着梦萦的方向砸去一只茶碗,猛地吐出一口黑血,晕了过去。 竹允昏迷不醒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萧昱琛的体内血气翻涌,胸膛剧烈的上下起伏着,一张风华无双的脸失了颜色,用尽全力朝着梦萦的方向砸去一只茶碗,猛地吐出一口黑血,晕了过去。  “殿下!殿下!春柳快去请太医!”秋菊惊慌的看着自己手上脸上粘稠的血液,慌张大喊。  “皇妃殿下您不能去!”阿重横身挡在梦萦的面前,屋内传出的声音尽数钻进梦萦的耳朵,阿重的眉头更是皱到一起去。  “让开!”低声呵斥。  “七皇妃殿下,殿下正在病中您不能出府。”阿重冷淡依旧。  推开阿重的身子朝秦景彦方向疾步走去,“七皇妃殿下得罪了。”见拦截不成的阿重出拳打向梦萦,翻身化解一掌击胸,阿重被这一掌打的后退两步,咳嗽两声。  “若再敢挡我就不是这一掌了!”双眼斜睨,说不出的妖媚,就连额头的那朵红莲都似是在高傲的绽放。  “梦萦上马!”秦景彦丢给梦萦马匹,梦萦不客气的翻身上马,随着一声“驾”马儿吃痛,四蹄撒开向着三皇府的方向奔去,秦景彦随即跟上。  二人从三皇府的后门进入,秦景彦弯弯拐拐,刚要推开萧昱宸的房门,却见梦萦站在了他的房门前不再向前,似是在思量着什么。  萧昱琛为了她中了化功散,虽没有性命之忧可吐出来的血液尤其可怖,就在出府前他动了怒昏厥过去,而她则心急如焚的跑来三皇府。就算他的皇妃中毒身亡,依旧是娶过亲的,而她也嫁做人妃,冷笑,她有什么理由要到这儿来。  “梦萦?”秦景彦站在房门前保持着要推开门的动作,不解的看向思绪远离的梦萦,轻轻唤了唤她。  “萦…儿…萦…儿…”昏迷中的竹允时而呢喃着一个人的名字,床边侍候的丫鬟哭花了脸,府中的每个人皆身着素衣,丫鬟头戴白花,奴才头绑素带。  “殿下你醒醒,奴婢这就去给您找秦神医来。”小丫鬟红着眼圈儿小跑着去寻秦景彦,刚打开门便看到秦景彦站在门外,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哭泣着说“秦神医,您快去瞧瞧殿下吧,殿下快不成了,呜呜呜…”  秦景彦脸色一怒,呵道“混账奴才胡说什么!”背手未回头言“梦萦,你进是不进。”  话音将落,梦萦先他一步进了屋子,府内上下都挂上了白绸,大红灯笼亦换成白色带有奠字的灯笼,唯有萧昱宸的这里未换下丝毫东西。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萧昱宸,梦萦的脚下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一步一步,心就像被刀子一下一下的割开一刀一刀的伤口,鲜血淋漓。  秦景彦掠过她翻看萧昱宸的眼睛,查看他的脉象,听他的心跳,微弱的呼吸,心脏若有似无的跳动,他整个人看上去似是瘦了一大圈,颧骨都显了出来。镇定的下针为他往外逼毒,喂丹药灌汤药,一屋子人忙的手忙脚乱,唯独秦景彦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一切。  站在不远处的梦萦看着这一切,仿佛心里空了一块,隐隐作痛。 陪伴三殿下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站在不远处的梦萦看着这一切,仿佛心里空了一块,隐隐作痛。  那样温润如玉的他为何会这般狼狈模样,他不是凤焰谷无所不能的谷主吗?他不是骄傲的三殿下吗?他不是要带她离开退隐山谷的竹允吗!为什么现在会像个死人一样躺在这里一动不动!他的承诺呢?他的信誓旦旦呢?这一切都是假象吗!  渐渐红了眼眶,心中万般滋味混在一起,脑中一片空白的梦萦只有站在原地,眼不看,耳不听,鼻不闻,嘴不动,眼中只剩下竹允一个人,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一片迷茫。  “竹允…竹允…竹允…竹允…”口中不断的呢喃重复着萧昱宸的字,一步一步跪坐在了他的床前。有些发青的印堂,透着黑色的唇,安静睡着的他没有一丝防备,微弱不可闻的呼吸,耳朵贴在他的左胸膛上,感受着他的心跳,只有那心脏的跳动才能让她确定他还活着,还有救。  秦景彦看着他们二人深吸了一口气,负手而出。  三皇子府内和七皇子府内乱成一锅粥,比这更乱的还有皇宫里面。  三殿下萧昱宸与七殿下萧昱琛兄弟二人在宴会过后二人均中毒,最为厉害的就是三皇子妃方承欢,一介弱女子同样中毒并且身亡。将将回门后的喜庆变成了悲剧,方承欢的父亲方青崖以及她的哥哥方承庆一度不能接受,方承欢的母亲更是一度伤心过度昏厥过去,躺在床上哭到不省人事。  这重大的打击让方家气势汹汹的上告到了皇帝那里,方青崖一把年纪在皇帝的面前哭的像个孩子一样鼻涕一把泪一把,儿子方承庆只得默默地流泪扶住父亲,以免父亲也撑不住倒下。  大怒之下的皇帝下令调查他们三人都吃了些什么喝了些什么,又跟其他人吃喝的东西有哪些不同。答允了方青崖会彻查,给他一个公道。  方承庆懊恼自己为何执意要让自己的妹妹嫁给三殿下,本以为自己的妹妹以后会和姑母一样坐上皇后的位子,从此之后掌管六宫,母仪天下。但也只是想想而已,皇后的位子,没有几个手段的人怎么可能会那么顺利的坐上,更何况他们现在还是皇子,就连太子都还没有立,东宫的位置还空着,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嫁给了三殿下。  可惜的是三殿下的心中早已住进了别的女人,且一住就是接近十年。  当这个消息传进皇后耳朵里的时候,皇后只不过是嗤鼻,连正眼也不瞧一下方承欢,这个侄女打小儿的性子就是言听计从,没有一点儿自己的主见,如今落得个如此下场也是在意想之中。  “圣上,两位殿下中毒的事情已经查出来了。”皇帝闭着眼睛倚在龙床上,眉头紧皱,就连发丝因一时的愁绪白了许多,身边儿的贴身总管长福公公放低声音向皇帝禀报。  “说。”皇帝并没有睁眼,反而手搭在了太阳穴上揉着。  长福公公一瞬间又不知该如何说,又从何说起,并且太医院刚刚来报三殿下中毒的情况最为严重,虽及时阻止了毒素的蔓延,但依旧有性命之忧。 小公主受罚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长福公公一瞬间又不知该如何说,又从何说起,并且太医院刚刚来报三殿下中毒的情况最为严重,虽及时阻止了毒素的蔓延,但依旧有性命之忧。  长福公公的一时犹豫让皇帝怒火生起,抓起身侧的软枕就砸了过去,吓得长福双腿一弯扑通跪在了地上。  “奴才这就说。”咽了口口水,不敢看皇帝的脸色,埋着头一一道来“那日晚上,是公主殿下在表演后敬了大家酒,到了七殿下的面前,公主殿下换了一壶酒敬与七殿下和七皇子妃,只不过七皇子妃不胜酒力,七殿下便代其饮了那一杯酒,当时七皇子妃并不知酒中被人下了毒,见七殿下醉酒便告知圣上提前离开了皇宫。”  “之后七殿下吐血不止,这才知晓七殿下是中了毒,因七殿下不想让圣上您为他担心,所以在七殿下清醒时吩咐下人封锁了他中毒的消息。”  “三殿下当日是宿醉在了宫中,并未离宫,翌日醒来后去寻了公主殿下的宫女,讨了些宴席上喝的酒水,在三皇子妃回门归来后,三殿下拉着三皇子妃在府中将讨来的两壶酒全数饮下,结果就是三皇子妃当场毒发身亡,多亏了三殿下素日练武,才没有当场毒发。”  最后,长福公公的声音小了下去,皇帝听完长福说的事情,眸中满是怒气。这一切的一切,原因竟然出在小公主萧菁菁的身上!好一个大胆的公主!敢毒害皇子,真是心肠歹毒,皇帝听到这儿气的眉毛倒竖,大喝“大胆!”掀开被子翻身下床,长福硬着头皮上前服侍皇帝更衣,只听皇帝开口“去宣公主殿下到朕这里来,顺便把皇后娘娘一并请过来!”皇帝负手长顺一口气,眼眸眯起,一副高大威严的样子。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不好了,公主殿下…”小绿气喘吁吁的一边大喊不好了一边跑去萧菁菁的身边。  萧菁菁不耐烦的把手中的茶杯拍在桌上,眉头一拧,“喊什么喊,死人了啊!”  小绿跪在地上急的哭了出来,抽咽道“公主殿下,七殿下没有死,而且三殿下…三殿下…”重复了几遍三殿下,小绿依旧说不出来三殿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萧菁菁一巴掌打在了小绿的脸上,小绿啊的一声侧倒在地,立即爬起来跪到萧菁菁的腿前,哭着道“是三殿下同三皇子妃喝了毒酒,皇子妃当场中毒身亡,三殿下性命垂危…”  听到这个消息的萧菁菁突的站起身抬脚踹在了小绿的心窝子上,踹的她倒在地上,口中流出了鲜血,哭的更厉害了。  “哭什么哭!来人!把她给本宫拉下去!”宫内的小太监小心翼翼的拉走小绿,生怕一不小心再惹怒公主殿下,自己也会受到牵连。  小绿被拉出去没一会儿长福公公便过了来,“奴才见过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圣上请您过去坐坐。”长福公公笑眯眯的对上萧菁菁那张高傲的脸,从鼻间发出一个单音,带着宫女跟随长福公公离开。 小公主受罚2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小绿被拉出去没一会儿长福公公便过了来,“奴才见过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圣上请您过去坐坐。”长福公公笑眯眯的对上萧菁菁那张高傲的脸,从鼻间发出一个单音,带着宫女跟随长福公公离开。  等到了安阳殿内,皇后娘娘早已在那儿等候着,坐在高坐上的皇帝萧慎一脸肃穆,就连一向笑盈盈的皇后娘娘此时也收敛了笑容,坐在皇帝的旁边坐立不安。  “儿臣拜见父皇、母后,父皇母后万福金安。”盈盈下拜,却听见皇帝萧慎的威严的声音“跪下!”听到皇帝的声音,萧菁菁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萧菁菁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毒害皇子!”萧慎负手而立,皇后见此状况立马站到了皇帝的身边儿,一手扶住他一手为他顺气“皇上消消气,菁菁她还小不懂事,或许是有人嫁祸于她不是?”  萧慎甩掉皇后娘娘的手,冷笑“还小?朕的皇后,那些未出世就被打掉的孩子你做的还少吗!”皇后退到下面跪在冰凉的地面上,霎时间泪流满面,泪眼盈盈“皇上,您怎能冤枉臣妾?菁菁不也喝了那酒,怎么菁菁没事。”萧菁菁跪着跪走到皇后的身边抱住了皇后。  “母后,都是菁菁不懂事,母后呜呜呜…”抱着皇后的萧菁菁哭出声。萧慎目光凌厉的看着脚下做戏的母女二人,冷笑出声“萧菁菁,看来是朕太宠着你了,如此无法无天!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你一个小小公主!来人!”人字将落,萧菁菁吓得手脚并用爬到了皇帝萧慎的脚下,真正的哭了出来“父皇,父皇女儿知错了,女儿知错了,父皇!”  “将公主拉下去杖责四十大板!若有求情者,同杖!”  皇帝的旨意,做奴才的不敢不从,立即上前去拖萧菁菁。此时的萧菁菁惊恐之极,这四十大板打下去,就是不死也残了,死死的拽住皇帝的衣摆不松手,哭喊着“父皇饶命,女儿真的知错了,父皇饶命,父皇饶命啊…”  “皇上,饶了菁菁吧,四十大板菁菁的身子受不住的,皇上,皇上…”皇后全然忘记为小公主萧菁菁求情的人同样杖责四十大板,这求饶声下去,惹得皇帝龙颜大怒。  “还愣着做什么!想跟他们一起领罚?!”小太监们赶忙拉住萧菁菁往殿外拖,皇后娘娘自是没有人敢上前,皇帝眉一挑,语气上扬“怎么?听不懂朕的话?朕再重复最后一遍,求情者,同杖责四十!”  皇后听到萧慎坚定不移的决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顾自己皇后娘娘的形象,放声大笑了起来。  被拖走的萧菁菁似是发狂了一般挣开太监的手,破口大骂“你们这群没根的人也配碰本公主!呸!”冲着他们身上吐了一口口水,整整自己凌乱了的衣衫,指着萧慎咧嘴大笑“父皇,你今日打本公主四十大板,日后本公主便全数还你!” 小公主受罚3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被拖走的萧菁菁似是发狂了一般挣开太监的手,破口大骂“你们这群没根的人也配碰本公主!呸!”冲着他们身上吐了一口口水,整整自己凌乱了的衣衫,指着萧慎咧嘴大笑“父皇,你今日打本公主四十大板,日后本公主便全数还你!”  萧菁菁的狂妄让皇帝大发雷霆,皇后娘娘更是吓得浑身发抖,花容失色,连忙出声制止“萧菁菁你不要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对皇上如此无礼!”  “立即拉下去!”皇帝萧慎手指着萧菁菁,她的蛮劲儿让小太监们抓不住她,几名侍卫领命上前两人架住萧菁菁的胳膊,两人架住萧菁菁的双腿,就这样被拖了出去,皇后娘娘浑身瘫软在大殿内,皇帝萧慎看着皇后娘娘花容尽失的模样一阵心烦,挥了挥手,示意将她也带下去。  皇后娘娘被两位小宫女扶了下去,皇帝萧慎亲眼目送着那母女二人出了大殿,再也支撑不住,弯腰咳嗽起来。长福公公立马站在皇帝的跟前,扶住了他的身体。  指间有红色的液体落下,萧慎的手掌心里赫然躺着鲜红的血液,长福急的红了眼圈儿,一个劲儿的念叨着“皇上,皇上消消气,奴才这就去请太医来。”  未沾血的手按住要离开的长福公公,低哑着开口“先请太医去三殿下和七殿下那儿瞧瞧,朕都是老毛病了,不打紧。”  稳了稳心神,借着长福公公的力气站了起来,由他搀扶着自己回了寝殿歇下,长福又吩咐底下的奴才去通报太医院给皇帝煎药,再熬碗安神汤,往香炉里撒了一把安神香,服侍完皇帝,长福这才长舒一口气,接着去办皇帝萧慎吩咐的事儿了。  看着皇帝日渐苍白的面庞,好不容易好些了的身子,今儿又为了两位皇子殿下的操劳大动怒气,旧疾又要复发,一路上眉头紧皱,接连叹气。  吩咐太医院里的太医们除了皇帝**的太医,在太医院留守待命以外,其余的太医均被派到了三皇子府以及七皇子府内,皇帝萧慎又担忧两位宝贝皇子殿下的情况,让长福跟随太医们一同去瞧瞧两位皇子的情况如何。  各位太医不敢怠慢,收拾好各自常伴随在自己身边儿的药箱就连连出了宫门,跟着长福公公先去了三殿下的府上。  “啊!”随着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到渐渐没了声音,萧菁菁的后下-半-身几乎已经摊在了长凳上一动不动。就连一张姣好的小脸儿此时也变得面色苍白了无生机,冷汗布满了她的额头,下唇已经被她自己咬的血肉模糊。  “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二十…”随着小太监在一旁认真的数着,听闻皇后娘娘和小公主萧菁菁被罚的消息的大皇子萧煜霖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长福公公临走前吩咐那帮小太监,对皇后娘娘不得下重手,因此他们只是象征性的轻轻打了皇后娘娘几板子,皇后娘娘从长凳上滑落下来跪坐在萧菁菁的跟前儿哭的像个泪人儿。 大皇子发怒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长福公公临走前吩咐那帮小太监,对皇后娘娘不得下重手,因此他们只是象征性的轻轻打了皇后娘娘几板子,皇后娘娘从长凳上滑落下来跪坐在萧菁菁的跟前儿哭的像个泪人儿。  “住手,住手,全都给我住手!”大皇子萧煜霖怒气冲冲的奔了过来,伸手就夺过了小太监手中的木板,抬脚就踹飞了那一名小太监,另一名小太监刚想要打下去,萧煜霖手中的木板朝着那名小太监就是一板子,打在了他的腹部上,被打的小太监弯腰吐出了口水,接着又是一板子把他打趴在地。  两名小太监被打的在地上来回翻滚呻-吟着,萧煜霖先将皇后娘娘从地上扶了起来,紧锁眉头焦急道“母后,您怎么样了。”  皇后娘娘哭的泣不成声,断断续续道“本宫…没事…霖儿你快去看看菁菁,菁菁…菁菁她…”  给旁边的宫女太监们大吼一声“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扶着皇后娘娘!一帮蠢奴才!”  扶着已经疼晕在长凳上的萧菁菁慢慢翻过身来,臀部的疼痛感弄的萧菁菁在昏迷中也不禁皱起了眉头,萧菁菁整个人就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似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  “菁菁,菁菁你怎么样了,菁菁你醒醒…”萧煜霖晃动着萧菁菁的身体,而萧菁菁因疼痛微微睁了睁眼,弱不可闻的音儿自她口中吐出“大…皇…皇…兄…”便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菁菁啊,我可怜的儿啊,菁菁啊,菁菁…”皇后娘娘本已稍微放下心来,见萧菁菁直接昏了过去,哭的更加的肝肠寸断,接着她也随着萧菁菁哭晕了过去。  “快传太医!快传太医!”萧煜霖也不顾萧菁菁身上的伤势,从地上打横抱起她来就往后宫冲去。  几个小太监连忙有眼力见儿的跑着去太医院请太医来为小公主萧菁菁和皇后娘娘瞧伤势。  一脚踹开小公主寝殿的大门,像阵风儿似的奔到萧菁菁的床前。萧煜霖避开萧菁菁身子背后的伤势将她放在床上,又细心的为她盖上被子。  紧缩双眉在宫殿内来回踱步,左等太医院不来人,右等太医院也不来人,好不容易等到萧菁菁宫中的管事宫女儿明璐姑姑在初冬当中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喘着粗气的她深深吸了几口气,给萧煜霖行礼“明璐见过大殿下。”  “太医呢!怎么不见太医!”萧煜霖不耐烦的挥挥手,刚刚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急忙问道。  “回殿下,太医院的人除了皇上**的太医在太医院留守以外,其余的太医均被派到了三殿下府和七殿下府中去了,皇上**的太医旁人不得随意调遣,太医院里面,已经没有太医在了。”明璐低着头不敢去瞧萧煜霖的脸色,她以在宫中多年的经验来判断,此时萧煜霖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混账!”萧煜霖随手摸起放在木架上的白瓷花瓶砸在了地上,清脆的白瓷碎裂声更加刺激了萧煜霖的神经,一向惟命是从的萧煜霖此时像一只发狂的野兽,一双眼布满了通红的血丝。 回府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混账!”萧煜霖随手摸起放在木架上的白瓷花瓶砸在了地上,清脆的白瓷碎裂声更加刺激了萧煜霖的神经,一向惟命是从的萧煜霖此时像一只发狂的野兽,一双眼布满了通红的血丝。  屋内正在服侍小公主萧菁菁的宫女们被萧煜霖吓得纷纷跪在了地上,埋着头不敢出声儿。就连一向面对小公主萧菁菁都镇定自若的明璐姑姑都跪在了地上低着头不敢吭声儿。  自古以来男女授受不亲,萧煜霖身为大皇子,又是男性,更是不便替小公主萧菁菁查看伤势如何,烦躁的让跪成一地的小宫女儿们赶紧起来给小公主清理伤口。  小公主身上的衣衫后背上已经被鲜血浸透,贴身的衣裤已经与皮肉相连,后背连着臀-部都已被打的血肉模糊,宫女们小心翼翼的为其清理着,又怕弄疼了公主殿下,双手不断的哆嗦着。  明璐姑姑见状扒开跪在床边的宫女,拿过宫女手中的剪刀,捏起一点儿布料就剪了下去,疼的正在昏迷中的小公主只是微微蹙了蹙眉。  宫外,长福公公带着一众太医院的太医们赶去三皇子府,身为三皇子贴身侍从的青柳看到是长福公公,立即行了个礼,“有劳长福公公了。”  “快带路去瞧瞧三殿下。”长福公公一脸着急的模样,催促着青柳赶忙去给他们带路。“你们几个,快去七皇府瞧瞧七殿下,赶紧的。”长福公公的声音并不像其他太监那样尖声尖气的,反而让人不反感。  那几名太医听到吩咐,纷纷点头称是,一同换了个方向冲七皇府那里去了。  早有家丁跑着去通报在萧昱宸房内正在为他诊治的秦景彦宫中派了太医来瞧三殿下,就连长福公公也亲自来了。秦景彦只是皱了下眉告诉那家丁他知道了。  如果萧昱宸这里被派来了太医,那七殿下萧昱琛那里肯定也会被派去人手,如果发现七皇子妃抛下中毒的七皇子萧昱琛而在三皇子府内,那恐怕会落人闲话,秦景彦思至此,开口道“梦萦,趁他们还没过来,你先从后门回去,等太医们走了,我再去找你。”  梦萦已经半跪在竹允床边儿许久,看着面色白如金纸,气若游丝的他,心疼的久久不能自拔。耳中钻入秦景彦的声音,恍然回过了神。如果让长福公公见到自己在这里恐怕不妥,遂点了点头。  “竹允,求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竹允…”恋恋不舍的在萧昱宸的手背上落下一吻,秦景彦不可见状的摇了摇头,拽起梦萦快速将她带离此处。  他秦景彦最看不得这样的景象,明明是自己对梦萦姑娘一见钟情,却没想到凤焰谷的谷主先他一步入侵她的心,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只好游山玩水做一名洒脱的游医。  “秦大哥,一切拜托你了。”梦萦利落的上马,留下这么一句话便骑马离去。  秦景彦站在后门那里直到看不见梦萦的背影,这才返回三殿下的房间,碰巧长福公公正带着一帮太医们在屋内诊治着。 打了她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秦大哥,一切拜托你了。”梦萦利落的上马,留下这么一句话便骑马离去。  秦景彦站在后门那里直到看不见梦萦的背影,这才返回三殿下的房间,碰巧长福公公正带着一帮太医们在屋内诊治着。  抄近路回到七皇子府内,梦萦从后门溜了进去,未来得及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便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间,夏冰在屋子里面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见到自家皇妃殿下回来,一下子扑了过来。  “皇妃殿下您怎么现在才回来,太医正往这边儿来呢,幸亏您回来的及时,不然奴婢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堵住他们的嘴。”夏冰向着梦萦抱怨道。  相处了这些时日,她早已知晓了梦萦的脾性,或许对其他人冷冰冰的,甚至拿出主子的威严来,但对于她,更像是对待自己的妹妹般,不打不骂,顶多就是嗔她几句,而且就连别人欺负她,梦萦都不允。  “殿下怎么样了?”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换了身衣服脚步匆匆的就要往萧昱琛的房间里走去。  “自从昨儿皇妃殿下您跟殿下吵架出府,殿下怒气上涌,吐了口血便昏了过去,至今都未醒。”夏冰小声答道,声音里满是对萧昱琛的心疼。  “其余时间殿下有没有吐血?谁又在里面侍候着呢?”梦萦连续问道。  “其余时间殿下吐过两次血,但人都没有醒,是秋菊姐姐和春柳姐姐在里面轮流侍候,冬雪姐姐和夏禾姐姐给殿下煎的药,煮的粥殿下一口也没有吃下。”说到这儿,夏冰心疼的低低啜泣起来。  “嗯,我知道了。”梦萦推开萧昱琛的房门,一股浓浓的药味儿混杂着血腥的味道扑面而来,正替换下来去休息的春柳正好迎上梦萦,立即矮身道福。  “春柳姐姐,殿下怎么样了?”夏冰不放心的拽住春柳的袖口,“可是秋菊姐姐在里面呢?”挨近春柳的耳边小声问道。  “跟皇妃殿下进去瞧瞧吧,秋菊又在殿下旁边儿落泪呢,真拿自己当这皇府的妾侍了,呸!”冲着秋菊呆的方向啐了一口,一脸的嫌弃鄙夷。  这话不偏不倚刚好落进梦萦的耳中,扯扯嘴角,一个奴才敢**主子,这胆儿是够大的啊,呵,这丫头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皇妃殿下吉祥~”屋内的侍女矮身道福,一侍女见秋菊依旧跪在床边的脚踏上黯然落泪,小心的移过去揪了揪秋菊的衣服小声道“秋菊姐姐,皇妃殿下来了。”  这不提醒她还好,这一提醒她,秋菊倒是来了火气,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不分大小,不分主仆的冲着梦萦就是一顿骂“呵皇妃殿下?她这个贱人算什么皇妃殿下?她这个贱人凭什么配得上殿下?怎么配得上殿下?她这个贱人…”  秋菊一口一个贱人的喊着梦萦,啪的一声脆响,强大的力道使秋菊的脸偏向了一边儿,嘴角也因这巨大的力道撕开了一道口子流出了血,白皙的脸上也留下了五指印,脸颊瞬间高高肿起。 秋菊毁容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秋菊一口一个贱人的喊着梦萦,啪的一声脆响,强大的力道使秋菊的脸偏向了一边儿,嘴角也因这巨大的力道撕开了一道口子流出了血,白皙的脸上也留下了五指印,脸颊瞬间高高肿起。就力摔倒在地的秋菊连梳的整整齐齐的发髻也散了下来,梦萦的这一巴掌,让歪坐在地上的秋菊更加的癫狂。  冷哼“就你也敢骂本殿贱人,那你这狐媚样儿是做给谁看的?若是觉得自己脸蛋儿比别的丫头好看,那本殿就让你的脸蛋儿比别人更好看点儿怎么样?”梦萦俯身,一把锋利的匕首不知怎么到了她的手中,冰凉却又锋利的刀刃儿抵在秋菊的脸上。  而秋菊更是笑的更加癫狂起来,大喊道“有本事你就划花了我的脸,殿下是不会饶过你的!”就连这时,她还不明白这个府的女主人到底是谁,这个女主人又做过什么恐怖的事情,更没有明白过来,这府里的姬妾舞姬为什么都被遣了出去。  随即眼珠一转,想着既然让她划花自己的脸,不如大家同归于尽的想法,抓住梦萦的手腕张嘴就咬了上去,吃痛的梦萦狠狠的在她的左脸上划了那么一道。  “啊~”随着一声惨叫响彻整个房间,梦萦顾及到还在昏迷当中的萧昱琛,给了夏冰一个眼神,夏冰立刻领悟,吩咐其他的丫鬟蹲下捂住了她大喊大叫的嘴。  正领太医们过来的阿重刚好在门外听到秋菊惨叫的声音,阿重提步快速进来,只看见梦萦捂着自己的手腕儿紧蹙着眉,地上还留有几滴血液,秋菊那丫头被人捂着嘴,脸上的伤口皮肉外翻,让人看了就觉得恶心。  阿重冷了一张脸,冷声道“还不把她带下去。”丫鬟奴才们赶忙手脚麻利的把秋菊扯了下去。  “皇妃殿下您有没有事?太医快来看看。”阿重让太医们进来,三名太医检查了一遍昏迷当中的萧昱琛,两名太医为梦萦包扎了一下手腕,又留了两瓶凝肤膏。  “皇妃殿下,这牙印并不深,虽咬破了皮肉,这凝肤膏多用几次便不会留下疤痕。”老太医微微俯身道。另外三名太医也都互相交流了一下,留下了药方。  梦萦见他们三人背着药箱出来,起身问道“三位太医,殿下如何了?还有没有性命之忧?”  “回皇妃殿下,殿下已无性命之忧,多调养些日子就好。想必殿下这几日来有吐血之状,适量的给殿下吃些养气补血的食物,老臣这就回去给皇上复命。”其中一位老太医福了福身告辞,剩下的几位太医同样福了福身随着退出了房间。  “阿重你去送送几位太医。”梦萦吩咐道。  梦萦转身拉拉袖子遮住被太医包扎的手腕,阿重也点点头跟着太医的方向走去。  屋内地上的血迹已经被收拾干净,秋菊那疯女人也不知被关去了哪里,手腕上被她咬的隐隐作痛,一个女人的嫉妒心起来,真的是比什么都可怕。 兄弟俩醒了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屋内地上的血迹已经被收拾干净,秋菊那疯女人也不知被关去了哪里,手腕上被她咬的隐隐作痛,一个女人的嫉妒心起来,真的是比什么都可怕。  上过药的手腕有些冰冰凉凉的感觉,梦萦抚着自己的手腕站在萧昱琛的床前静静的看着沉睡中的他,一日未见,他似是瘦了一圈儿,就连下巴上都起了青碴儿。  轻轻叹了口气,小声儿给丫鬟们吩咐道“照顾好殿下,有事立刻来告诉本殿。”瞄了一眼沉睡中的萧昱琛,仿佛透过他的模样想到另外一个与他样貌相似的人,心脏那里,加快了两拍。  抚了抚心脏的位置,准备转身离去。  “桑梦萦,你还知道回来。”萧昱琛幽幽睁开眼睛,撑着身子坐起来,样子有些虚弱,睡了许久嗓子有些干哑。  梦萦背对着他,站在原地良久,也思考了良久,薄唇轻吐“萧昱琛,你休了我吧。”梦萦的一番话震惊了屋内的所有人,更是震惊了床上的萧昱琛。  有些艰难的坐起来,不可置信的问道“桑梦萦你说什么?你再讲一遍!”身体还未恢复的萧昱琛微微喘着气,眉头皱成了川字。  回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字一顿“休…了…我。。。也请你放过我,放过你自己。”袖子下露出了手腕上缠着的白色绷带,萧昱琛拧着眉看了看她,眼光顺着看到了露出来的那节白色绷带,抿了一张苍白的唇,定道“不可能,你桑梦萦生是我萧昱琛的人,死亦是我萧昱琛的鬼,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离开本殿的身边。”  休了你再去向三殿下萧昱宸投怀送抱?呵,未免太瞧得起他萧昱琛了。  秦景彦一连给萧昱宸下了几剂猛药,终于将他从鬼门关处救了回来,没多久便悠悠转醒,眼睛在屋内转了一圈儿,看着满屋子的人却没有一个是他想要见到的那个人。  “梦…萦…她…她人…呢?”昏迷了多天,嗓子干的几乎说不出话来,想要努力从床上坐起来,无奈却使不上力气。秦景彦在床边为他把脉检查,本着一张脸,沉声道“草民不记得殿下的府中有什么叫梦萦的人,只记得三天前有位三皇妃殿下已出殡下葬。”  秦景彦的语气中满是嘲讽,一个如此不知珍惜自己身体的人,他就该任由他自己自生自灭,死了活该,干嘛还费心费力的把他救回来,醒了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梦萦在哪儿。  “景言,我明明听到了她的声音,怎会不在。”秦景彦扶着竹允喂了些水,听到这个又将他扔在床上,一肚子火气正好没地儿撒。  “不在就是不在,我还能骗你不成?竹允,哦不,不对,是三殿下。”一番冷嘲热讽,换来竹允的痴笑。  “你!哼!”秦景彦气的一甩衣袖负手而立,不想再同他讲话。  “莫骗我,我明明听到了梦萦的声音,她人又怎么会不在。”痴笑忽而又变成了自嘲“是啊,她又怎么会在我府中,七殿下也是在病中,又怎会来看我,呵呵…” 被困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莫骗我,我明明听到了梦萦的声音,她人又怎么会不在。”痴笑忽而又变成了自嘲“是啊,她又怎么会在我府中,七殿下也是在病中,她又怎会来看我,呵呵…”低低地笑着,竹允的样子,是那样的孤独可怜。  苍白的脸色因一时气结咳嗽染上片片红晕,秦景彦看着他的样子,心中一软,语气也跟着软了下来“既然你醒了,我便去帮你请梦萦过来,有什么事,你们二人好好说开便是,两个人都这般模样,旁人看了都替你们着急。”  竹允唇角上扬,展颜一笑,那样的干净明朗,“多谢。”  秦景彦去七皇府请梦萦来看望三殿下,竹允身子躺在床上,心却不知飞向了何处,他在昏迷当中,是真的听到了梦萦求他快点醒过来,可当时他身处黑暗当中,怎么找也找不到光明,明明着急的不得了,奈何却寻不到出口。  中毒刚醒的三殿下此时身体还虚弱的很,没一会儿便闭上了眼睛。  百无聊赖的靠在窗边望着外面光秃秃的树枝,这才不过几日光景,冬天竟是悄悄的没过了枝头,扫过绿叶,摘掉花瓣。  “皇妃殿下,天儿都这么冷了,还穿那么少,不冷吗?”夏冰拿来几块烧好的炭添入火炉当中,拍拍身上沾上的冷气,替梦萦将窗子关好。  “皇妃殿下这几日都没有去瞧瞧七殿下,可算是便宜了秋菊那个小浪蹄子,脸都花了还敢去殿下身边儿晃悠,也不怕吓着了殿下。”  夏冰一副不甘心的样子,拧着手帕在梦萦身后发着牢骚“殿下也真是的,这身子还没大好呢,日日留秋菊在屋里伺候,一个不顺心就是又砸又打的,姐姐和春柳还有冬雪姐姐都挨了训,春柳姐姐还因为跟秋菊吵了几句嘴让殿下打了。”  夏冰越说越气愤,单手叉腰猛地推开窗子指着萧昱琛和秋菊的方向“哼,她不同样也是丫鬟,神气什么,这七皇子府还轮不到一个丫鬟来神气!”  梦萦倚在窗边,单手抱臂看着夏冰发牢骚,一双秋眸染上点点笑意,终是噗哧一声遮口笑了出来“夏冰,莫不是你看着秋菊那小浪蹄子得殿下欢心眼红了?”学着夏冰刚刚那句‘秋菊那小浪蹄子’调侃着她,又惹得夏冰红了一张小脸儿。  “皇妃殿下,您就别再打趣奴婢了,姐姐在秋菊那个死丫头那里吃了不少气,今天这天儿那么冷,秋菊竟然让姐姐去给她洗衣服,她算什么啊,可怜姐姐一双好看的手被冻的通红,就连殿下的手都被她咬破了,要是留下疤痕可怎么办…”  说着低低抽泣起来,叫梦萦直摇头无奈。  这个小丫头的亲姐姐也在这府中做事,单名一个禾字,自从她进了这七皇府就由这个没心机的小丫头来侍候她,整日听她叽叽喳喳,日子过的倒也不那么苦闷。  梦萦见她低头抹眼泪儿的样子,收起了**她的样子,在自个儿袖子里拿出一块儿米花糖,趁夏冰张嘴儿抽泣的时候塞了进去“快别哭了,天冷,小心冻了脸就不好看了。” 被困2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梦萦见她低头抹眼泪儿的样子,收起了调-戏她的样子,在自个儿袖子里拿出一块儿米花糖,趁夏冰张嘴儿抽泣的时候塞了进去“快别哭了,天冷,小心冻了脸就不好看了。”  夏冰的嘴里喊着米花糖说话也说不清楚,“皇妃殿下~”快速嚼了嚼嘴里的米花糖,续“皇妃殿下,既然殿下不来找您,不如夏冰替您准备些酒菜,请殿下来这秋妤阁来坐坐?”小丫头的脑袋瓜里想的全都是什么时候能见到殿下,什么时候能让殿下来见见皇妃殿下,一天到晚竟给梦萦出主意。  梦萦听到夏冰要请萧昱琛来这小阁楼里面,柔和的容颜瞬时收起,目光看向了外面。  自从萧昱琛醒了,梦萦向他提出休妻的事情,本就不爽的萧昱琛又从下人的口中听到秋菊的脸被梦萦划伤,借着这个事情让梦萦搬离了主院,梦萦也乐的自在,能远离萧昱琛一直是她希望的事情。  搬离主院时,夏冰那小丫头边收拾东西边抹眼泪,但看到梦萦那张平静的性子时,更是委屈。主仆二人前脚搬离了主院,后脚萧昱琛就让秋菊搬进了那间屋子,说是让她好生养伤。  “皇妃殿下?”夏冰见梦萦看着窗外出神,不禁出声打断梦萦的思绪。  “算了,在这儿不是挺好的吗?”梦萦拉过夏冰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揉了揉“要是心疼夏禾就去瞧瞧吧,我有些乏了。”  心里好累,既不想见到萧昱琛又不想见到萧昱宸,可又有那么一丝丝的惦记,整日想这许多,愁绪布满心头,就连那如瀑的长发都掉了许多。  夏冰低下脑袋回是,满是兴奋的心情顿时凉了半截儿,但皇妃殿下允许她去主院那边儿瞧瞧自己的姐姐,心里自是欣喜的。服侍梦萦歇下,脚步轻轻的退了出去。  “秦公子,您这是第二次擅闯七皇府了,您就不怕七殿下怪罪于你吗!”阿重厉声吼了秦景彦一声儿,用他自己的身子挡着秦景彦的身子不让他前行一步。  “闯一次是闯,闯两次也是闯,既然都闯了,怪罪下来,怪罪的是我又不是你。”秦景彦背手而立,脸上写满了不屑,“再说,本公子来找的是梦萦又不是你们殿下,关你甚事!”  一把推开阿重,欲往前而行。  阿重见阻拦不得,直接出了手。秦景彦医术高明但武艺却不高强,勉强会些防身的招式,阿重身为萧昱琛的贴身侍卫武功相当了得,秦景彦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不出几招,景言已身受数招,捂着胸膛咳嗽。  “秦公子得罪了,请”阿重摆了个请的手势,让秦景彦离开七皇府。  秦景彦见打不过,只得耍起了无赖,反正已经闯到了这里,这个地方离梦萦住的地方也不远,若是大声唤她或许也能唤出来,于是大喊一声“七皇府的小厮打人拉”不顾自己的公子形象便坐在了地上,像个泼妇一般喊了起来。 被困3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秦景彦见打不过,只得耍起了无赖,反正已经闯到了这里,这个地方离梦萦住的地方也不远,若是大声唤她或许也能唤出来,于是大喊一声“七皇府的小厮打人拉”不顾自己的公子形象便坐在了地上,像个泼妇一般喊了起来。  其他的家丁见秦景彦坐在地上大喊大叫,若是惊扰了正在休养中的七殿下,让七殿下发了脾气那他们所有人都吃不了兜着走,各个满脸惊色。  阿重拧着眉头看坐在地上耍赖的秦景彦,满是无奈,遂差一家丁去禀告七殿下,可家丁还未走出五步,便看到七殿下萧昱琛携着冬雪和春柳朝这边儿走了过来。  “什么人敢在本殿的府中大声喧哗!”萧昱琛立在跟前儿,休养了些时日,人反而圆润了些,只有脸色还稍差些。  “殿下,这位是救您的秦公子,要见皇妃殿下。”阿重上前一步禀告。  秦景彦见到七殿下萧昱琛站在他跟前儿,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梦萦在哪儿?”眉间微皱,一脸凝重的神色。  夏冰躲在一边儿偷偷看着这边的情况,刚想要去见见姐姐夏禾就发现七殿下带着冬雪和春柳出了院子,一路尾随过来听到阿重在和什么人在争吵,那个人的声音只觉得耳熟一时没想起是谁。  听到那个人说要见自家的皇妃殿下,这才恍然大悟,这不就是那个和皇妃殿下相识的秦公子嘛!  顾不上去看姐姐夏禾,转身一路小跑的朝秋妤阁跑去。  梦萦躺在床上假寐,脑海里不断的在思索着什么,心里烦得不得了,索性坐了起来,坐在床上发呆。夏冰气喘吁吁的推门闯了进来,让正在发呆的梦萦惊了一下,随即看到夏冰的模样,眸光柔软下来,“跑这么快做甚么,火烧尾巴了吗?”  夏冰努力的顺了顺自己的气,也顾不上拍拍自己身上的凉气道“皇妃殿下,秦公子又闯了七皇府,惊了殿下,殿下好像很生气,殿下会不会…”杀了他那三个字还未说出口,梦萦穿上鞋子一下就出了秋妤阁。  梦萦脚下生风,跟在后面的夏冰跑着都追不上她,不断的喊着“皇妃殿下您慢点儿,当心脚下!”梦萦的脚步太快,未练过武的夏冰实在是追不上,停下来弯身扶着膝盖大口的喘着气,喃喃“天儿都变冷了,皇妃殿下穿那么少要是病了该怎么办啊。”  弯弯拐拐,终于是找到了他们在哪儿,秦景彦的双手被人反剪在后绑了起来,双膝跪在萧昱琛的脚边儿,一袭青袍也变得脏兮兮,二人僵持不下,萧昱琛也耐着性子坐在椅子上看着秦景彦。  “秦大哥。”梦萦喊了一声,闪身上前要为秦景彦解开绳子。  “梦萦,先别管我,竹允醒了要见你,你是见是不见。”秦景彦直视着萧昱琛那张带笑的脸,明明生的是那么俊美,可现在看到这张脸觉得又是那么的扎眼。 被困4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梦萦,先别管我,竹允醒了要见你,你是见是不见。”秦景彦直视着萧昱琛那张带笑的脸,明明生的是那么俊美,可现在看到这张脸觉得又是那么的扎眼。  刚要帮秦景彦解开绳子的梦萦听到他的话,停下了手下的动作,犹豫良久才缓缓开口“你走吧,我不会见他。”  萧昱琛眉峰一挑,冷哼“秦公子可是听到了?七皇妃殿下不见,阿重送人。”起身走上前欲揽过梦萦的身子,梦萦则不着痕迹的躲开了萧昱琛。  七殿下给了阿重一个眼神儿,阿重立刻会意替秦景彦解开了绑在手腕上的绳子,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起来的那一霎那秦景彦抓住了梦萦的手臂急急道“梦萦!竹允醒了第一件事就对我说他在昏迷当中听到了你的声音,你当真这么狠心不去见他?”  重重的把自己的手臂从秦景彦的手中抽离出来,退后一步淡淡道“我桑梦萦最后再叫你一声秦大哥,我既已嫁人就不会再见他,已经做过一回错事便不会再做了,秦景彦,你走吧。”  萧昱琛挂在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深,不管梦萦乐不乐意直接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中,慢悠悠的吐出两个字“慢走。”  “呵,桑梦萦,没想到你是这么的无情无义,竹允真是可怜,算我秦景彦看走了眼,哼!”一甩衣袖,惊讶,冷嘲,不屑,可怜…种种情愫自秦景彦的眼中传递进梦萦的眸中,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梦萦的心里似乎有个地方塌掉了一小块。  一双素手无力的抬起,手心的冷汗覆上萧昱琛放在自己腰间的手上,一双手冰冰凉凉,掰开他的大手,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萧昱琛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只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在自己的视线中不断的拉远,拉远,再拉远。  方才她的手是那样的冰凉,似乎她的身子同样像她的双手般冰凉,天气转寒,她的衣衫是那样的单薄。他记得梦萦最怕冷,可他将他从偏房赶走,秋妤阁那个地方又湿又冷,好似就连棉衣都未给她送去几件,  “阿重,皇妃殿下的冬衣可是差人送去了?”萧昱琛闭了闭眼,开口问道。  “皇妃殿下的冬衣被秋菊拦下了。”阿重不懂什么心机,作为殿下身边的人,殿下的得力助手,什么事都会如实禀报。  “重新给皇妃殿下做,胆敢再擅自克扣皇妃殿下的东西,怎样罚心里可清楚?”萧昱琛话一出,站在一边儿的冬雪和春柳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了然。  “是,阿重明白,这就去为皇妃殿下置办。”阿重领了一眨眼的功夫就已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梦萦像丢了魂儿似的,一步一步轻飘飘,夏冰好不容易翻箱倒柜找出一件披风,急急忙忙的去找梦萦。  天儿渐渐冷了,除了梦萦收拾过来的几件衣衫,其他的都没有拿过来,前几日听姐姐夏禾说秋菊那丫头把属于皇妃殿下的东西全都丢了出去,就连新送来的冬衣她也大胆的扣了下来。 病了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天儿渐渐冷了,除了梦萦收拾过来的几件衣衫,其他的都没有拿过来,前几日听姐姐夏禾说秋菊那丫头把属于皇妃殿下的东西全都丢了出去,就连新送来的冬衣她也大胆的扣了下来。  秋妤阁到萧昱琛房间的路上都找遍了也未找见梦萦人,小丫头急的都要哭出来,好不容易在影月湖畔找到了梦萦,赶忙把披风裹在了梦萦已经冰凉的身子上“殿下,你的身子怎么那么冷啊,你要不要紧。”  利索的为她系好带子,看她面色苍白,夏冰一时慌了神。  “殿下你别吓奴婢,奴婢这就去找殿下,您等着奴婢,奴婢马上就回来。”夏冰手足无措,看着梦萦空洞的眼神,心急如焚,眼泪瞬间挂满脸颊。  “夏冰…”突的开口叫住要去找萧昱琛的夏冰,夏冰连忙又站回梦萦身边“皇妃殿下…”略显稚嫩的声音里满是担心。  “不要去找殿下,我们回去好不好…”突然间,好想回到凤焰谷,回到以前,和弟弟梦扬一起练武,闲时上山挖草药,挖野菜,虽然过的并不富有,但那时是她最开心的日子。  “好,奴婢不去找殿下,不去了…”夏冰抹掉自己脸上的泪水,扶住梦萦的身子,主仆二人朝秋妤阁走去。  小公主萧菁菁被罚之后未及时得到医治,人一直高热不退,就连身上的伤也不见好,急的皇后娘娘都病倒在宫中。  大皇子萧煜霖常常跑去萧菁菁的宫中看看她,也只是叹气而已。  太医院的众太医们只留了一个人去照顾小公主萧菁菁,其他人轮流去三皇子府上给三皇子萧昱宸诊治开药,虽然如此,但三皇子萧昱宸的情况亦是不容乐观。  自从秦景彦回到三皇子府后,萧昱宸和秦景彦二人不知在房间里面说了些什么,当天晚上三皇子口中流出了鲜血,陷入了昏迷。  人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睁开眼没多久便闭上了昏睡过去,整个人已经消瘦许多。  秦景彦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整日想办法去见桑梦萦,当他想到梦萦在那天的态度后,心中火气旺盛,一连多日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出门。  自那天之后,梦萦在湖畔吹了许久冷风,加上心中郁结,一向身体很好的梦萦,这下竟是病了。梦萦不让夏冰去告诉萧昱琛,躺在床上迷糊了几日,急的夏冰在屋里团团转。  “皇妃殿下,奴婢去请郎中来好不好,您都烧了这么些天了也不见好,就连饭都没吃几口,万一…万一…”万一您病倒了便宜的不就是秋菊那丫头吗?  夏冰拧了帕子一遍遍的给梦萦擦着身子,跪在梦萦的床前不敢哭出声。  “萧昱琛…萧昱琛…求求你…萧昱琛…”梦中的梦萦不知梦到了什么,好看的眉头蹙起,冷汗涔涔,就连额头的那朵莲形花纹都失了颜色。  夏冰听到梦萦喊殿下的名字,也不管什么能不能去找殿下,当下就丢下手中的帕子去了萧昱琛的院中寻他。 门外求见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夏冰听到梦萦喊殿下的名字,也不管什么能不能去找殿下,当下就丢下手中的帕子去了萧昱琛的院中寻他。  方一跑进院子正好碰上冬雪端着盆水走了出来,急急火火的想要闯进去让冬雪挡了下来。  “这么莽莽撞撞的,要是碰到殿下怎么办。”冬雪瞧了一眼夏冰脸上还未干的泪水,一双杏眼哭的红肿起来,双眉一紧“哭什么,府中上下都好好的你哭什么!”  夏冰听了冬雪的话,哭的更凶起来,摇着头非要进去。偏偏冬雪就是不肯让满脸泪水的夏冰进到七殿下的屋子里面,急的夏冰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冬雪姐姐,求求你了,让我进去吧,皇妃殿下…皇妃殿下她…呜呜呜…求求你让我见殿下一面好不好…冬雪姐姐我求你了,求求你了…呜呜呜…”  夏冰拽着冬雪的裙角哭泣不止,一想到皇妃殿下躺在床上病成那样,心里就像被火烧了似的,火辣辣的疼。  “你脸上的伤还未好,先下去休息吧。”萧昱琛擦着脸,一旁站着被毁了容的秋菊。  “殿下…”秋菊听到这个一下就低下了头,眼泪顿时涌出眼眶,委屈的说着“殿下可是嫌弃秋菊伺候的不好…”  萧昱琛把手中的帕子丢给秋菊,嘴角上扬“你秋菊伺候的不好还有谁伺候的好?嗯?”顺手拽住秋菊的手腕,手腕用力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刚刚还在委屈的秋菊登时红了脸颊,一双水汪汪的秋眸看向萧昱琛,随即又低低垂下,在萧昱琛的怀里娇嗔“殿下…这还是早上…”  脸色略显苍白的萧昱琛唇角扬起一抹漂亮的弧度,微凉的气息喷薄在秋菊的面颊上,轻声言“那…又如何?呵呵呵~”屋里气氛微妙,屋外却气氛凝重。  “夏冰,不是姐姐我不帮你,是秋菊在里面,你也知道秋菊现在是殿下跟前的红人,若是惹怒了殿下,姐妹们都没有好日子过了,皇妃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快回去照顾皇妃殿下吧。”  冬雪一个劲儿的扒开夏冰拽着她裙角的手,而夏冰则一直紧紧抓着不松手,哭的更是大声起来。  “冬雪姐姐你就让夏冰见见殿下吧,殿下…殿下…殿下求求您去看看皇妃殿下好不好,皇妃殿下一直病着也不肯吃药,现如今…皇妃殿下在梦里还在喊殿下的名字,殿下,奴婢求求您去看看皇妃殿下吧,呜呜呜…”  夏冰跪在外面磕着头,脑袋与大地相撞,发出‘梆梆’的闷响,没几下,额头就已被磕破。  “夏冰你不要命了,现下得宠的是秋菊,你这样把秋菊惹到了,夏禾怎么办,你还想要秋菊欺负夏禾吗?你快去给皇妃殿下请郎中,我去找春柳多拿几床棉被过去。”冬雪见夏冰的模样,于心不忍她一直在门前磕下头去,遂蹲下身来软声安慰。  夏冰哭着摇头,已是说不出话来。  萧昱琛在里屋听到屋外的哭闹声,原本想要同秋菊继续温存的心情顿时被浇灭,但当他听到梦萦的消息时,一把将秋菊扔在了床上,披衣走了出去。 去找梦萦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萧昱琛在里屋听到屋外的哭闹声,原本想要同秋菊继续温存的心情顿时被浇灭,但当他听到梦萦的消息时,一把将秋菊扔在了床上,披衣走了出去。  ‘砰’的一下,房门被人粗鲁的打开,萧昱琛拧着眉一脸的不悦,寻到那哭声的来源,厉声出口“哭什么哭,是本殿死了吗!”  萧昱琛的带怒的声音吓得冬雪也跪在了地上,喏喏回道“回殿下,是夏冰不懂事,惊扰到了殿下,还望殿下饶了夏冰。”  夏冰好不容易见到萧昱琛出来,跪行向前抓住了萧昱琛的衣角,哭的段人心肠“殿下,求求你去看看皇妃殿下,皇妃殿下都病了好些日子了,方才皇妃殿下在梦中还在唤您,求求您看在皇妃殿下一直服侍您的面子上去看看皇妃殿下好不好…”  萧昱琛听到梦萦病了好些日子,竟然没有一个人来禀告他,而他也没有去瞧瞧梦萦到底怎么样。  “哭什么哭,起来说话!”萧昱琛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些,那双凤眼中透露出对梦萦的担忧。  夏冰哭的瘫软在地站不起来,冬雪见状连忙扶着夏冰站了起来“近日,炭火不够了,奴婢去领些回来给皇妃殿下暖屋子用,可内房的人把奴婢哄了出来,皇妃殿下就连冬衣都还没有,殿下,都是秋菊在暗地里扣了皇妃殿下的东西,求求您去看看皇妃殿下好不好…”  夏冰一股脑儿的把近日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了萧昱琛,只见萧昱琛脸色变了又变,阴沉的让人害怕。正巧秋菊从屋内走了出来,听到夏冰的指控,大步上前一巴掌就掴在了夏冰的脸上。  “你胡说什么,凭什么冤枉我,你有什么证据我扣了皇妃殿下的东西!”秋菊怒红了一张脸。夏冰一下没站稳差点儿被打翻在地,幸亏冬雪及时抓住了软绵绵的夏冰,才让她没有摔倒在地。  七殿下萧昱琛还站在原地,秋菊就敢如此的猖狂,那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还不知怎么猖狂呢。  夏冰的嘴角流下一丝血线,哭到已经丧失理智的她被秋菊这一巴掌打醒。  看着秋菊那张带有伤疤的脸颊,似是疯了般挣开冬雪的怀抱扑了上去,大喊着“秋菊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秋菊惊恐的躲在了萧昱琛的背后,娇呼一声“殿下救命~”  只可惜萧昱琛看到这个样子的秋菊心里只觉得恶心,一个手刀将夏冰打晕,“看好她,若是出点什么事,哪怕是少一根毫毛本殿拿你是问!”  眸光最后落在秋菊的身上,吓得秋菊收起佯装害怕的神情,低下了脑袋,颤巍巍的回了声“是。”  萧昱琛吩咐下去给秋妤阁送去炭火棉被,又差人去请了郎中来府中为皇妃殿下看病,未来得及戴好披风便一阵风似的奔去了梦萦所在的秋妤阁。  还未进门便觉得此处阴冷的让人打颤,没有丝毫犹豫的推门进去,屋里似乎比外面更冷些,早已燃透的炭火盆被放在原地。 床边守候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还未进门便觉得此处阴冷的让人打颤,没有丝毫犹豫的推门进去,屋里似乎比外面更冷些,早已燃透的炭火盆被放在原地。  “夏…冰…”梦萦躺在床上呢喃着,嘴唇已干的起了白皮,这才几日未见,看起来似乎是瘦了一圈。  萧昱琛缓步走上前,悄悄的悄悄的,似是怕惊醒了梦萦一般。  看着她只盖着一床薄薄的锦被,可她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一般,额前的头发湿哒哒的糊在梦萦的额前,那朵莲花图形也已暗淡下去,几乎看不见。  “梦萦…梦萦…梦萦…”萧昱琛颤抖着覆上梦萦的额头,就连声音里面都带上了颤抖的音色。  “萧昱琛…求…求你…萧昱琛…求你…”眉间紧皱,梦中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昏迷中的梦萦在她的眼角落下一滴晶莹的液体。  萧昱琛听到梦萦在梦中呼唤他的名字,立马握住了梦萦的素手,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柔声略带哽咽的喊着梦萦的名字“梦萦,我就在你的身边,你睁开眼看看我,我就在你身边,桑梦萦你给本殿醒过来!”  最后一句话,萧昱琛几乎是吼了出来。  只在一瞬的功夫,梦萦没有丝毫肉感的手自萧昱琛的手中滑落,脸上还残存着她点点温度。萧昱琛瞪大了双眼,双手还在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张了张嘴却又发不出一个音,一瞬间慌了神。  “梦萦啊,梦萦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桑梦萦你快点醒过来,你不要吓我…”赶忙抓起梦萦的手给她搓着,就像这样会让她的手暖起来一样,萧昱琛几欲带上哽咽,眼圈儿红了又红,冲外喊道“郎中怎么还没来!快请郎中来!快!!!”  春柳刚好带着几名丫鬟把炭火棉被送了过来,听到七殿下的声音加快了脚步进了屋,指挥着那几名丫头“你们几个快去给皇妃殿下换上,把这几盆灭掉的火盆换走,把屋内烘暖。”  这时阿重也拉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郎中奔了进来,萧昱琛见到郎中就像见到了救命稻草,未等郎中给他行礼,一把将郎中拽到了床榻跟前“快瞧瞧,皇妃她怎么样了。”  “是~”郎中微微低了低头,为梦萦的手腕上搭上了一块丝绢,给她把脉。  片刻过后,郎中收手长叹一口气,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皇妃殿下她怕是无力回天了,还请殿下早些为皇妃殿下准备后事吧。”  萧昱琛听了一脸的惊愕,随即下令“给本殿拖下去斩了!什么叫无力回天,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风寒怎会无力回天,阿重,去把京城内所有的郎中都给本殿请来!把太医也给本殿请来!”  萧昱琛下了令,阿重岂敢不从,当下回了声是,拖着求饶的郎中出了秋妤阁。  那郎中一路高喊饶命,扰的萧昱琛心烦气躁,但当看到梦萦病中的样子,他的心里就像是有人在狠狠地捏着,教他呼吸困难。 照顾梦萦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那郎中一路高喊饶命,扰的萧昱琛心烦气躁,但当看到梦萦病中的样子,他的心里就像是有人在狠狠地捏着,教他呼吸困难。  把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为她取暖,可她的手没有一丝丝的温暖。  “梦萦,你醒来好不好,桑梦萦,如果你再不醒来,我萧昱琛便一辈子将你囚困在这座府邸当中,时时刻刻跟随在我的身边,让你再也见不到萧昱宸!”  明明是发狠的话,可到最后,萧昱琛无力的趴在了床边。   阿重火急火燎的四处请郎中入府,正在街上闲逛的秦景彦见到阿重的样子一副疑惑的样子。按时日来说,这七皇子萧昱琛的中毒症状早就该好了啊,阿重怎么又会把全京城的郎中全部请入他们七皇子府中?  等阿重出了医馆,躲在一旁的秦景彦立即上前拦住了正要出诊的郎中“这位先生,刚刚是何人要将这京城内的郎中都请走?方才在下还看到了从宫内出来的马车,这是…?”  “这位公子,是七皇妃殿下病重,早上已经有位郎中去瞧过了,走着进去躺着出来的,唉,老夫先走一步了。”郎中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思量着自己怕也是和早上那位郎中一样的下场了。  秦景彦站在原地思衬良久,还是回了三皇府,不打算去搀和这其中之事。  这竹允潜意识里催眠自己不肯醒过来,昏迷了这么多天,就连梦萦也病了,唉,真不知这两人脑中是如何想的。  七皇府内一帮太医郎中候在秋妤阁内,萧昱琛站在床边听着每个太医郎中的话,一张脸阴沉的吓人。  太医吩咐跟着自己的学生拿来参片含在七皇妃殿下的口中吊住她的气,又写好了药方让学生抓来药,仔细的看着小灶上的火候煎好。  “七殿下,皇妃殿下只是郁结积心,导致低热不退,并不是什么无力回天,老臣在药中多开了几味性温的药材,按时给皇妃殿下服下,多养些日子,切记不得让皇妃殿下大喜大怒,需好生静养。”  太医将收拾好的药箱递给自己的学生,续“且皇妃殿下的身子不适阴冷的地方,屋内多暖些才是。若皇妃殿下有什么事,老臣随时听候差遣。”而后向萧昱琛微微福了福身,带着自己的学生退出了秋妤阁。  萧昱琛无力的坐在床边瞧着躺着的梦萦,一时间心内五味杂陈,他不过是想要抢过属于三皇子萧昱宸一切的东西,可为什么在这个女人的身上,他是如此的不理智,只要她有点什么事情,他总会慌了手脚。  “桑梦萦,我该拿你怎么办?”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轻的一吻,顺着额头一路滑下,眼睛,鼻翼,唇角。  醒过来的夏冰端着煎好的汤药脚步轻轻的走了进来,看着七殿下深情款款的看着病中的七皇妃,很是欣喜,但皇妃殿下该吃药了,遂开口“殿下,皇妃殿下该吃药了,让奴婢来服侍皇妃殿下吧。” 梦萦醒了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醒过来的夏冰端着煎好的汤药脚步轻轻的走了进来,看着七殿下深情款款的看着病中的七皇妃,很是欣喜,但皇妃殿下该服药了,遂开口“殿下,皇妃殿下该吃药了,让奴婢来服侍皇妃殿下吧。”轻言轻语,生怕惊到梦中的梦萦,萧昱琛挥了挥手“下去吧。”夏冰欲言又止,道了声是,略带担心的退了出去,轻轻地关上房门,独留萧昱琛一个人在屋内照顾着梦萦。萧昱琛静坐在床边盯着梦萦许久,久到以为时间都要静止,萧昱琛这才扶起梦萦的身子来靠在他的身上,端着那碗汤药喂她入口。此时梦萦的梦中,她正陪伴在竹允的身边,一人铺纸作画,一人研磨墨汁,二人时不时相视一眼,情-意绵绵。萧昱琛一勺一勺将药汁喂进梦萦的口中,可梦萦多半自嘴角流了出来,喂了几次未果,萧昱琛索性用梦萦喂他的方法喂她吃了药。熟悉的气息包裹住沉浸在美梦当中的梦萦,习惯性的呓语流出“竹…与…嗯…”覆在梦萦唇上的萧昱琛把竹允听成了他的字竹与,身子微微一惊,轻言“我在,梦萦,我就在你身边,你睁开眼看看我,你睁开眼就可以看到我了,梦萦…”相似的声音,相似的气息,让梦萦努力寻找出口想要醒来,想要睁开眼看看压在心底深处的人,干涩的唇被人轻覆,湿-润的舌微微-舔-过,惹得灵台渐渐清明的梦萦努力索-取那一点点温度,手臂抬起抓住身前的人。萧昱琛抓住梦萦的素手,十指相扣握紧包裹在自己的大手中,将她的胳膊压在耳旁,气息减重,由蜻蜓点水渐渐到猛-烈索-取。长长的羽睫微微眨了两下,眼皮缓缓打开,迷蒙的眸子看不清身前的人到底是谁,梦中的竹允和现实的竹与二人相似到几乎看不出谁是谁,唯独能分辨得出的便是竹与眼下的那颗美人痣。“竹允…快起来,我还在生病,病气传给你怎么办…”干哑的声音,吐出的话语一个字一个字钻入萧昱琛的耳中。梦萦的话犹如一盆冰水从头浇下,冻的通透。十指相扣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松开,玉葱般的手指追逐上去抓住要离开的手掌,紧紧握住不让其成功离开。“竹允?竹…萧…昱琛…”逐渐明晰的视线看到眼前的人并不是什么竹允,而是七殿下萧昱琛。二人周围的气氛变得凝固起来,梦萦有些尴尬,将头转向了一边,不再去看他,手却不断的握紧再握紧,忽的手心被抽空,手背被包裹进一个温热的大掌中。 萧昱琛心中不禁苦笑,她喊的人不是竹与,而是竹允啊,与和允字只多了一个单音,可就是这一个单音却让他自己自作多情,“呵呵呵,哈哈哈哈哈,果真是我自己自作多情,是我自作多情啊~”梦萦回过头看着大笑不止的萧昱琛,他的下巴上冒出青色的胡茬,原来,昏睡中传入耳中的声音不是竹允,是七殿下萧昱琛啊。 再见秋菊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梦萦回过头看着大笑不止的萧昱琛,他的下巴上冒出青色的胡茬,原来,昏睡中传入耳中的声音不是竹允,是七殿下萧昱琛啊。覆在她手上的大手抽回,凉意袭上手背,梦萦开口唤住了他“萧昱琛…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垂下眼不再看他,素手微微扣在被子上,这才发现她的身上多了两床柔软的棉被,深吸一口气。“这里冷,殿下还是回去吧,多谢殿下的照顾,夏冰…”梦萦撑着自己的身子坐起来想要让夏冰进来请萧昱琛出去,奈何夏冰没有进来,反而梦萦的身子腾空而起。有些不解的看向萧昱琛,萧昱琛也看向她的眼睛,他的神情被他好好的隐藏起来,“这里冷,对你恢复不好,暂时不要住在这里。”“萧昱琛,你放下我,我自己能走。”梦萦抓住萧昱琛胸前的衣衫,试图让他将自己放下来。只见他唇角一扬,露出一抹邪魅的弧度,双手那么一松,吓得梦萦本能的勾-住了他的脖子,“还要本殿放下来吗”低下眸子不再去看萧昱琛,任由他把她从秋妤阁抱了出去。不知不觉月色爬上了枝头,一轮明月挂在天空中,冷风吹过,畏冷的梦萦在萧昱琛的怀中打了一个激灵,又打了一个喷嚏。萧昱琛感觉到怀中的动作手臂又紧了一紧,被裹在棉被中的梦萦羞红了一张脸。几乎从未被男人如此抱过的她这还是第一次,除了竹允为她疗伤时,萧昱琛是第二个人这样抱着她。等到萧昱琛回到他的寝院时,秋菊早已在门外等待多时,见到萧昱琛的身形,立即颠颠的跑上前去,刚娇滴滴的喊了一声“殿下万福…”金安二字还未出口,她看到萧昱琛的怀中还有一个被棉被裹着的人,并且还是个女人!妒-火腾的从胸腔中熊熊燃起,眼泪登时就像决了堤的洪水似的涌出,哽咽着拽住萧昱琛的衣服“殿下,秋菊已等候殿下多时,在外冻了这么些时辰,殿下却看也不看秋菊一眼吗?”“放开!”萧昱琛冰冷的声音足以将秋菊从头到脚冻个通透。他怀中的梦萦听到秋菊那个丫头的声音挣扎着从萧昱琛的怀中脱了出来,在床上病了几天,身子并没有多少力气,脚刚一沾地便向后倒去。萧昱琛眼疾手快,伸手将梦萦捞入了自己的怀中,在其耳边言“怎么?可是哪里不舒服?”这声音刚好可以让站在一旁的秋菊听见。梦萦扶住萧昱琛勉强站住摇了摇头,这一情景让秋菊不仅妒-火中烧,更是羞恼红了一张脸,嗤的一声哭出声捂着脸跑出了这院子。萧昱琛再次想要抱起梦萦的身子,却让梦萦挡了下来,找好平衡点“萧昱琛,我说过你既然娶了我,我在这座府里便不得有其他女人-上-你的床。”接着冷哼一声“连个奴才都能上-你的床,这要是传出去,我桑梦萦的脸面要怎么放?” 接回主院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萧昱琛再次想要抱起梦萦的身子,却让梦萦挡了下来,找好平衡点“萧昱琛,我说过你既然娶了我,我在这座府里便不得有其他女人-上-你的床。”接着冷哼一声“连个奴才都能上-你的床,这要是传出去,我桑梦萦的脸面要怎么放?”月光打在萧昱琛的身上,让其身上好似镀上一层银光,如妖似魅的脸庞更是妖孽的让人移不开视线,一双凤眼上挑,那颗美人痣的存在更是与那双凤眼相得益彰,唇角高高扬起,好看的薄唇微启,冷笑中却又带着些自嘲的意味。“本殿的床其他女人不准上,那本殿妃子心中的那个人却不是本殿,那这要是传出去,本殿可还有脸?”梦萦顿住,不知该如何回答萧昱琛的问题。她心中所爱之人本就不是七殿下萧昱琛,本就是赌气才嫁给了他。可心中所念所想均是三皇子,不对,是凤焰谷的谷主竹允啊。低头自嘲的勾起嘴角,喃喃“那不就正好有理由可以把我休了吗?呵呵呵~”倒退几步,笑的那样凄美,几缕长发散落在两边,月光的光晕拢住她的周身,逆光的她犹如一只暗夜中的精灵。“我只想要这一生与君携手相老,夫妻二人不离不弃生死相依,这是我一生的愿望,终究只是泡影,呵呵,终究只是泡影…咳咳咳~”冷风吹过,身着单薄的梦萦双手抱紧了自己的双臂,蹲下身子咳嗽不停,这低热还未退下去,怕是又着了凉风。萧昱琛看着梦萦凄惨的样子,终是不忍,收起自己高傲的样子,上前蹲下身将梦萦抱进了自己的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短叹一声“唉,夜里凉,你身子还未痊愈,先进屋可好?”梦萦的脸颊咳嗽的染上两抹红晕,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来看向他的脸“萧昱琛,你这可是打一巴掌给颗枣?”咳嗽的泪水都要出来的双眸泪眼盈盈,眸光盈转,直直射-入萧昱琛的心里,不受控制的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抱起她的身子疾步走进自己的房间内,粗鲁的踹开房门,二人摔在萧昱琛那红木雕花大床上,温存了片刻,用他那仅剩的理智想到梦萦的身子还未痊愈,起身吩咐下人去将屋内再烘暖点儿。梦萦蜷缩在床里,萧昱琛则平躺在外,翻个身,长臂一捞,梦萦的后背贴上萧昱琛那滚烫的胸膛,虽只隔了层布料,但还是能清楚的听见二人有条不紊的心跳声传入耳中。就这样萧昱琛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清晨。冬日的天总是亮的那么晚,天还未亮,依稀还能见到天边挂着的星子,萧昱琛的房门被阿重敲响,一向浅眠的萧昱琛立即醒了过来。胳膊被压了许久已经有些发麻,看了看呼吸均匀的梦萦又探了探她的额头,这才悄悄起身去开了房门。“发生什么事了?”萧昱琛身着中衣出现在阿重的眼前,慢慢的带上门,这才问了阿重。 侍奉圣驾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发生什么事了?”萧昱琛身着中衣出现在阿重的眼前,慢慢的带上门,这才问了阿重。“昨儿皇后娘娘与大殿下自天元殿出来后,皇上龙颜大悦,当晚便摆驾皇后的宫中宿了一晚,刚刚宫里的公公来报,皇上临上朝前在天元殿口吐鲜血突然陷入了昏迷。”阿重看着萧昱琛如此的轻手轻脚,知道这是那位皇妃殿下正在里面睡着,遂也放低了声音。“皇上现在怎么样了?”萧昱琛在体内运功行了一个小周天,暖了暖有些冻僵的身子。“情况不是很好,正召各位皇子进宫服侍皇上。”阿重停了一下续“殿下现在是否要进宫?”阿重想到萧昱琛的房内还躺着一个人,并且那个人也在病着,于是有些担忧,不知道他的这位七殿下会不会去宫中侍奉圣驾。“立即备马车进宫。”萧昱琛一边说着一边推开房门进去更衣,阿重低头回是,脚下生风般去备马车了。屋内的火盆一晚未灭,房内没有炭火的味道,反而散发着淡淡的安神香的味道。萧昱琛并未唤来下人侍候,而是自己手脚麻利的穿戴好,坐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梦萦看了片刻,低头在她额间那朵莲花上落下一吻,轻声说“等我回来”将外面守夜的夏冰推醒,夏冰还未睡醒,脑袋一时有些不太清明,当看到萧昱琛的时候噌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低低道了声“殿下吉祥。”“在本殿不在府内的这段时间,看好你们的主子,若是你们的主子少一根头发,本殿要你们的脑袋,听到了没有?”萧昱琛看夏冰睡的迷迷糊糊,恶狠狠的又斥了她一句。夏冰的脑袋像小鸡啄食似的点个不停。出了府,阿重早已准备好马车候在门口,让萧昱琛扶着进了马车,夏冰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跟她说话的是七殿下。悄悄的跑进屋子,瞄了一眼梦萦还在睡着,这才放了心,又回到了自己守夜的地方,这天也快亮了,再小眯一会儿。等听到夏冰关上房门的声音,梦萦这才睁开了眼睛。方才萧昱琛动了胳膊起身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过来。低热了这么些天,耳朵竟也不太好使,努力听了半天,这才听到皇上口吐鲜血昏迷不醒,七皇子等人要进宫去侍奉圣驾,那岂不是说竹允也要进宫去侍奉圣驾了?没一会儿萧昱琛就进了屋换好了衣服,还在她的额间亲了她一下,萧昱琛这样做,这算什么?随后夏冰虽然静悄悄的进来,她步子的声音还是让梦萦听见,闭上眼睛假装睡着,可现在她完全再也睡不着。东方的天空刚蒙蒙亮,梦萦就唤醒了在外面守着的夏冰,让她进来服侍自己起床更衣。虽然这几天病的身体没有什么力气,若是好好养上这么几天,大概也就好的差不多了。她陷入昏迷不过是她自己不想要醒过来,在梦中她可以和竹允在一起,不管怎么样,两个人终是在一起不离不弃。 偷溜出府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虽然这几天病的身体没有什么力气,若是好好养上这么几天,大概也就好的差不多了。她陷入昏迷不过是她自己不想要醒过来,在梦中她可以和竹允在一起,不管怎么样,两个人终是在一起不离不弃。萧昱琛交待给厨房要给皇妃殿下做些清淡温补的东西吃,下人们见到七殿下对皇妃殿下的态度也不敢再怠慢皇妃殿下的一切用度。那些私底下克扣皇妃殿下一切吃穿用度的下人们不是被杖毙就是半死不活,不过这些下人里面,没有秋菊,秋菊并没有受到一丝刑罚。平日里伺候萧昱琛的春柳,冬雪也进屋来伺候他们的皇妃殿下,夏冰正好也能见到在外面伺候主子的姐姐夏禾。春柳刚端着早膳进了屋,夏冰可怜巴巴的求着梦萦让她去见见姐姐夏禾,虽然他们二人都在同一座府邸当中,可还是经常见不到面,这不梦萦这一病,夏冰已经好多天都没有见到自己的姐姐夏禾了。“去吧,叫你姐姐夏禾进来伺候吧,这样你们姐妹俩也能常常见面。”梦萦梳洗好,早膳也摆在了桌子上,拉了拉夏冰的手,让她去寻夏禾了。“皇妃殿下可以用膳了。”春柳唤了一声梦萦,倾身退了下去。梦萦坐在桌前看着梨花桌上的饭菜,已经好多天没有进过水米的她肚子早已有些饿了,一碗小米粥下肚,胃里有了食物,整个人也暖了起来。萧昱琛已经进宫四天未回府了,梦萦一直住在萧昱琛的院子里面,秋菊那丫头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也已经有三四天没见过她人了,就和凭空消失了似的。萧昱琛在宫中未归,阿重也只回过一两次,拿了些七殿下平日里换洗的衣物便又匆匆离开。趁着他们不在府中,梦萦吩咐夏冰去外面打听打听三皇子的消息,小丫头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家皇妃殿下不去打听皇上和七殿下的消息,为什么要去打听三皇子的消息。毫无心机的小丫头最后还是带着满脑袋的疑问出府去打听了。从大正午一直到月上梢头才回府,一路跑着奔进萧昱琛的房间,刚一推门进去,梦萦还未来得及问上一问,只看夏冰抱起茶壶咕咚咕咚喝下了半壶水。“让你打听的事儿怎么样了?”梦萦细心的为她擦去下巴上残留的水渍。“皇妃殿下,听说三殿下已经病了好些日子了。”眼珠一转,小脑袋里像是想起了什么,继续道“哦对了,我在三皇府的后门截住了一个小厮,求了他好久,他才告诉我三殿下在那次中毒之后就醒来过一次,之后又陷入了昏迷,就再也没有醒来过了。”又歪着脑袋想了想有没有遗漏什么,最后终是放弃。梦萦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咯噔一下,竹允怎么可能会没有醒来过,摆了摆手让夏冰先下去,不一会儿,梦萦燃了两根迷香放在屋外,换好衣服的梦萦四下瞧了瞧确保没人才翻墙偷溜了出去。 去见竹允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梦萦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咯噔一下,竹允怎么可能会没有醒来过,摆了摆手让夏冰先下去,不一会儿,梦萦燃了两根迷香放在屋外,换好衣服的梦萦四下瞧了瞧确保没人才翻墙偷溜了出去。冬日的夜风刮得人脸生疼,梦萦施展轻功在夜色笼罩的京城内几个纵跳停在了三皇子府的后院当中。猫着身子躲在暗处等到巡夜的家丁走过去,这才凭着自己印象中的路线寻到了三皇子萧昱宸所在的院落。黑纱遮住一头如瀑长发连带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漂亮的杏眼。轻手轻脚的推开萧昱宸所在的房间门,小心翼翼的又关好,以防有人进来。忽的一把冰凉尖锐的东西抵在了梦萦的腰间,熟悉的声音立刻让梦萦听出来是谁,轻声唤了一声“秦大哥,是我。”秦景彦听到梦萦的声音手下一颤,收起了手中尖锐的刀子,不解的问道“夜半偷入三皇府,七皇妃殿下有何贵干?”随手点亮屋内的火烛,瞬间将整间屋子照亮。在萧昱宸缠绵病榻的这段时间内,屋内夜夜灯火通明,秦景彦时不时起身进来瞧瞧萧昱宸吩咐守在身边的丫鬟几句再回到自己的房间内,一睡到天明。碰巧今日萧昱宸的情况不是很好,秦景彦这才留在他的房间内看着他,以便随时喂他吃药。正在钻研医书的他听到屋外有悉悉索索的声音,警觉的他立即吹灭了屋内的蜡烛躲在了门后。原以为是什么小贼趁夜深人静的时候来趁人之危,没想到却是执意不肯见竹允一面的梦萦。“秦大哥,竹允他怎么样了?”梦萦未摘下黑色的面纱,长长的睫毛遮住一双眸子,在烛火的照映下投射出扇形的阴影。“哼~放心,他还没死”秦景彦没好气的又坐回原处,独留梦萦站在原地。心知秦景彦对她如此态度皆是因为那日她让他在萧昱琛的面前丢了脸面,那么央求她来瞧瞧竹允她却不肯,现下自己夜入三皇府,也是她思虑不周。脚步轻轻移到竹允的床边,看着昏睡中的他,心中一股酸涩,纤长的手指拂过他的发际线,顺着描摹着他的模样。多日未见,竟是瘦了许多,脸色亦是大不如从前。心脏就像是被人捏紧一样喘不过气,她都病了那么些天,竹允又在这病床之上躺了多少日子?摘下覆在面上的黑色面纱,握住了竹允骨节分明的大手,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不会颤抖,找回自己的声音这才开口“竹允,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来了,就陪在你的身边,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秦景彦坐在外面透过珠帘看向里面,他这才发现,原来梦萦的脸色也并不是很好。几日前他在街上便听到七皇子妃病重的消息,才过了几日梦萦就出现在了他的跟前,身子定是还未复原,或许,他错怪了她也不一定。梦萦坐在床边看着竹允,视线一分也未离开过他的面庞,心里似是打碎了五味瓶,薄唇抿成一条线,不知该如何唤醒昏睡中的人儿。 陪伴身边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梦萦坐在床边看着竹允,视线一分也未离开过他的面庞,心里似是打碎了五味瓶,薄唇抿成一条线,不知该如何唤醒昏睡中的人儿。这一坐便到了快要天亮的时候,秦景彦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站起身活动了活动筋骨,发现梦萦还在床边陪伴着竹允。看了一眼窗外,天还未完全亮,叹了口气,抬步走了进去。“梦萦,天要亮了。”秦景彦刚一开口梦萦就在唇边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慢慢的放开竹允的手,又给他掖了掖被角,这才拉着秦景彦走了出去。“秦大哥,这些日子麻烦你了,我会尽快处理好我和萧昱琛之间的事情,麻烦你照顾好竹允。”梦萦低着头让秦景彦看不清她的样子,面纱再次覆上面庞,“我先走了。”秦景彦见梦萦身子如此单薄,又看到她在这里陪了竹允整整一晚,他再心存不满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与他无关。出声告诉梦萦“嗯,你放心。”已进入深冬,梦萦加快步伐回到了七皇府中,迷香的药效早已过去,夏冰那小丫头在榻上睡的昏天黑地,全然不知自家皇妃殿下一夜未在府中。梦萦查看了一番,无奈的摇了摇头,给夏冰盖好被子,免得她再着凉。褪下衣衫钻进被窝内,冰凉的被窝让她不禁想到竹允,他的身子冬日一向像个小火炉般暖和,可现在,不再像从前一样暖和。如果她没有嫁给萧昱琛,方家小姐方承欢没有嫁给竹允,或许,萧昱琛不会为了她中毒,竹允不会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方承欢也不会因此丢了性命。如果一切可以回到过去从头开始,她会摒除一切困难,陪在竹允的身边,不离不弃。一夜未合眼,梦萦敌不住阵阵困意,睡了过去。等她醒过来时,太阳早已日上三竿。萧昱琛不在府中,整座府邸也是冷冷清清。身边没有秋菊的聒噪,所有人都在做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事情,盯着床顶愣了半天,在夏冰的几声呼唤下,才渐渐收回了远离的思绪。“皇妃殿下,该起了。”夏禾换了热水进来,夏冰也扶起梦萦起身穿衣。“殿下可有回来过?”梦萦不放心萧昱琛会突然回府,若她没有在府中,只会生出事端,再来,她总是要同萧昱琛二人坐下来平心静气的好好谈论一番。“殿下已经进宫五日了,从未回来过,皇妃殿下可是想念殿下了?”夏冰的手中拿着木梳在给梦萦梳着头,听到这个,梦萦也只应了一声。夏冰欣喜不已,皇妃殿下心中有殿下,殿下的心中也有皇妃殿下,二人肯定是和好了,再也没有秋菊那个小蹄子在跟前碍眼了,就连姐姐也不用去对秋菊忍气吞声。手巧的她给梦萦盘了一个漂亮的头发。看着铜镜中的人,一直思绪飘远的梦萦缓缓开口“把头发拆了吧。”没有丝毫温度的梦萦让高兴的夏冰像是碰到了一块冰,手一抖,木梳便掉在了地上。 陪伴身边2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没有丝毫温度的梦萦让高兴的夏冰像是碰到了一块冰,手一抖,木梳便掉在了地上。“皇妃殿下,奴婢盘的头发不好看吗?”蹲下身赶紧捡起木梳,小心的问道。毕竟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不管主子待你如何亲如姐妹,她始终是自己的主子。“拆了吧。”梦萦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她的容貌全天下找不出第二个人来,可偏偏拥有如此美貌的她解不开自己心中的心结。夏冰瘪了瘪嘴还是听话的把梦萦的一头长发放了下来。一整天梦萦都闷在屋内没有出门,夏冰看着皇妃殿下似有心事的样子也不敢多嘴,安静的在梦萦身边做着事。冬日的夜晚总是来的很早,梦萦让夏冰早早的服侍自己歇下,等到屋外守夜的丫鬟下人们没了声音,为确保他们不会在半夜醒来,梦萦再次燃了几根迷香,这才放心的匆匆出府。熟门熟路的寻到竹允的房间,她发现屋里屋外没有一个侍候的丫鬟家丁,房门被留了一道缝儿,确定没人后,轻飘飘的闪进了屋中。房间里面依旧烛火通明,烛台下压着一张字纸,上面写着‘我就在旁边候着,每天晚上我会为你留好门,白日竹允醒来过,晚上的药他还未吃,药在外间的小灶上煨着,记得让他吃药。’梦萦认出这是秦景彦的字,放下字纸去外间的小灶上看了一眼,浓郁的药味儿钻进鼻腔,梦萦着手将药汁倒进一旁已经准备好了的白瓷碗中,小心的端了进去。里间被烘的暖意洋洋,屋内屋外俨然两个季节。梦萦再次见到竹允,就如见到心中的那个情郎,两个人就快要在一起的甜蜜占满心房。秦景彦在信中说道竹允在白天醒过一次,那么她在这里陪着他,或许能尽快醒过来也说不定。“竹允,起来吃药了。”抱着竹允能尽快醒过来的心理,梦萦舀了一勺汤药送进竹允的口中。虽然送进去些许汤药,但还是在嘴角流出来不少,拿出丝绢给他擦净,继续喂下一勺。一小碗汤药喂了许久,流出来的比吃进去的还多,梦萦有些心急“竹允,吃了药才能好起来,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在其耳边喃喃着,不知他是否真的听了进去。喝下一小口汤药覆上竹允的唇喂了进去,突然进来的汤药呛得竹允咳嗽了起来。梦萦用自己的唇堵住他的唇不让汤药再流出来。纤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随后一直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柔和的烛光一时让一直沉睡的眼睛有些不适,眨了两三下,这才完全睁开。从嗓音深处发出两个字“梦萦”还覆在竹允唇上的梦萦听到微弱的声音想要立即起身,没想到让躺在床上的男人用尽力气吻住了她的唇。舔-吮了良久才不舍的离开。欣喜爬上一双秋眸,刚刚发生的事情又让梦萦红了两个脸颊。抬手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找到自己的声音这才开口“你醒了,我去找秦大哥过来。” 陪伴身边3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舔-吮了良久才不舍的离开。欣喜爬上一双秋眸,刚刚发生的事情又让梦萦红了两个脸颊。抬手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找到自己的声音这才开口“你醒了,我去找秦大哥过来。”抬手抓住她的衣袖,竹允出声“别去…咳咳咳…”长期没有说话的他嗓子略微干哑,干涩的喉咙说话时有些微痛,不免咳嗽了两声。扶他起来喂了一杯水,竹允眸中毫无遮掩的笑意传递给梦萦,看的梦萦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长发顺着低头的动作滑落在胸-前,双手抱着茶杯避开眸光盈盈的视线。竹允向梦萦伸手道“过来,让我好好看看。”手臂在空中停了很久也未见梦萦有任何动作,索性探身倾向前抓住了梦萦的小臂,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怀中。“竹允…”茶杯当的一下落在地上,发出属于瓷器独有的声音。竹允抱住了梦萦,脑袋放在她的肩膀上,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别说话,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柔和的声音在脑后响起,双臂也慢慢抱住了竹允的身体,脑袋趴在竹允肩头,努力吸允着属于他的味道。身体还很虚弱的竹允没一会儿便在梦萦的肩上睡了过去,紧紧抱着她的手臂也松了下来。在他耳边轻轻唤了两声“竹允?竹允…我去找秦大哥过来替你诊脉。”听到梦萦声音的竹允又幽幽醒来“嗯~不必,他若是来了,定又要我喝些苦汤子。”末了还嫌弃的撇了撇嘴。重新把梦萦抱入怀中,像个孩子般的在她颈间磨蹭着,惹得梦萦痒痒的“竹允,躺下休息一会儿吧。”还未来得及给他披上衣服就已坐了这么长时间,后背已有些发凉。鼻间发出一个单音,任由梦萦扶着他躺下,又给他掖好了被角。躺着的竹允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梦萦,生怕这一切仍旧是个还未醒来的梦。“梦萦~”干的脱皮的唇微动,轻柔的叫着梦萦的名字。“嗯?”“梦萦…”“我在…”“我是不是还在做梦?”“不是…”一遍又一遍的唤着她的名字,生怕这不过是一时的虚影,下一秒就要消失在他的眼前。握住他的左手放到自己的脸颊上,柔声道“你看,我是有温度的。”竹允展开眼角,笑容挂上唇角“上来,陪陪我好不好…”拍了拍身旁的床铺,自己的身子又往里挪了挪,用轻到不能更轻的带着渴求的声音问道。看着一脸期待的竹允,梦萦起身到窗边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经到了寅时,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了那么久,缓步坐回床边,拉住竹允的大手。“已经寅时了,明天我再来看你好不好?”轻轻捏着他的手背,温柔的哄着他。听到梦萦要走,溢满笑容的俊脸立刻沉了下来,猛地抓住她的柔荑,沉声问道“你要去哪儿?”梦萦展颜一笑,柔声安慰着他“现在我的身份还是七皇子妃,再等等,我会回到你的身边陪着你,好吗?” 差点被发现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梦萦展颜一笑,柔声安慰着他“现在我的身份还是七皇子妃,再等等,再等等我就会回到你的身边陪着你,好吗?”俯身为竹允额前耳边的乱发拨到耳后,看他紧张的样子放松下来,心里也算是放下一块大石头。她的诺言就像是一颗定心果安在了竹允的心中,紧紧地抓着梦萦的手腕,坚定的说“晚上我会等着你。”微微一笑,绝艳的容颜映进竹允的眸中,美的是那样的不可方物。“好。”陪着他再次入睡,梦萦这才匆匆离开三皇府,深色的衣衫瞬间没入夜色当中,黑色轻纱随风飘扬,提起轻功几个纵跃,没多大功夫便回到了七皇子府中。悄悄溜进萧昱琛的寝院,蹑手蹑脚的进入房间内,轻吐一口气,还好没有被人发现。冬夜寒冷,虽然运用轻功没多大功夫就回到房中,但还是被冻的手脚冰凉。冰凉的双手放在嘴边呵了一口气,又合在一起搓了搓,捂了捂被冻的发僵的耳朵,这才换下衣服钻进了被窝,可惜被窝里面也是冷的。实在是冷的有些受不了,于是坐起身盘腿运功,催动内力在体内行了一周,这才稍微暖和了些。在梦萦运功的时候夏禾静悄悄的走了进来,梦萦听到夏禾的脚步声立刻睁开了眼,警惕的看向黑暗中的那个身影渐渐向自己走来。微弱的烛火照亮夏禾的面庞,待梦萦看清这才放下了心。“皇妃殿下,可是冷的醒了?”夏禾点亮屋内的火烛,柔和的光亮瞬间遍布整个房间,梦萦身着中衣,拥着被子坐在床上,一头长发乖顺的搭在身后。“帮我点一炉安神香吧。”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竹允的身影,迫切的想要时间过的快一些,这样就可以再见到他。想要早点儿跟在他的身边,点上一炉安神香静一下心神,或许睡着了就好了。“哎,奴婢刚刚看到有一个身影进了皇妃殿下的房间,还以为是什么人,还好是奴婢眼花,夏冰那个丫头睡的那么死,明儿定要好好说说她。”夏禾说着话,手中的活儿也没有慢下来,给梦萦燃了一炉安神香,又拨了拨炭炉里面的竹炭,让屋子里面更暖和些。   但刚刚夏禾说的话让梦萦眯起了双眼,这一次侥幸避开,下一次绝不能如此大意,不能再让人发现什么可疑的身影。安神香悠悠的香味儿飘满整个屋子,梦萦在夏禾的服侍下再次躺下,夏禾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皇妃殿下,奴婢就守在外间,若有事唤奴婢就是。”梦萦应了一声闭上了眼睛,夏禾仔细的给梦萦盖好被子,刚要吹灭蜡烛,躺在床上的人儿幽幽开口“让它亮着吧。”明亮的眸子里映射着橙-黄-色-的光芒,夏禾点了点头哎了一声端着烛台退了出去。等到夏禾关门的声音传进梦萦的耳中,她才闭上了眼睛准备睡去,或许是安神香在脑中发挥了作用,没一会儿梦萦便呼吸均匀的睡了过去。 他回来了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等到夏禾关门的声音传进梦萦的耳中,她才闭上了眼睛准备睡去,或许是安神香在脑中发挥了作用,没一会儿梦萦便呼吸均匀的睡了过去。冬日的天儿还未全亮,萧昱琛披着斗篷疾步推开门走进自己的房间,还在睡梦中的梦萦凭借多年的警惕性猛地睁开了眼睛。耳朵机警的竖起听着来人的一举一动,轻若鸿毛的脚步表示来人有着极高的轻功,能进来这屋子的人除了府内萧昱琛的随侍丫鬟,贴身侍从阿重以及他本人外便没有他人。那几个丫鬟她都见过,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内力武功,所以她们被排除在外,阿重无事绝不会出现在他们的眼前,那么便是七殿下萧昱琛回来了。梦萦的脑子里面快速的分析着,既然得知是萧昱琛便放下了心,醒了就再也睡不着,索性闭上眼小憩养神。萧昱琛进宫六日才回得府来,想必是当今皇上并无大碍了,思索的时候萧昱琛已经行至床边,拨开帷幔,一股冷气扑面而来,让梦萦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这一下干脆不用再睡,索性睁开了眼睛。双眸刚刚睁开的那一霎那对上了萧昱琛略带疲惫的眼睛。只有六日未见,他的眼下有着严重的青色,下巴上冒出许多青碴儿,疲倦的脸色告诉梦萦他现在很累。萧昱琛从外面带进来的冷气让梦萦再次连打两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带着疏远客气的说了句“殿下回来了…”原本萧昱琛以为等他回来的时候梦萦会像他在中毒时候那样,温柔细心的照顾着他,可他没想到,梦萦的语气里面竟然带上了疏远的意思,对他也是客客气气。“殿下不介意妾身占了您的床吧。”梦萦撑着身子打了个哈欠坐起来,萧昱琛拧着浓眉,疲倦的眼中透露出他此时的不悦。抬手解-开胸-前系着的带子,披风顺着滑落在地,利索的脱掉身上的衣衫,蹬掉脚上的靴子,也不顾身上还沾着外面带进来的寒气,就这样钻进梦萦的被窝把她抱进了怀里。他的动作让梦萦在他怀里身子一颤,这一小小的动作让萧昱琛手臂的动作加重,将梦萦紧紧地箍在自己的怀中。几夜未合过眼的萧昱琛此时好不容易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她居然是这样的态度。累到不想开口说话的他二话不说就把她拥入怀中,不想说话,不想动,不想做一切事情,只想静静的让他抱着梦萦待那么一会儿,就那么一会儿便好,就那么一会儿便已知足。梦萦被他有力的手臂箍的难受,在他怀里扭-动着,想要挣脱开他的怀抱。她越在萧昱琛的怀中挣扎,萧昱琛的两条手臂就箍的越紧,最后开口出声,声音里带着不满的疲惫之色“别动!”停止挣扎的梦萦在他的怀中累的喘着气,而萧昱琛为听话老实下来的梦萦在她的脖颈处奖励了一个吻,满足的埋在脖颈那里。 同-床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停止挣扎的梦萦在他的怀中累的喘着气,而萧昱琛为听话老实下来的梦萦在她的脖颈处奖励了一个吻,满足的埋在脖颈那里。埋在脖颈处的脑袋不老实的蹭了几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停住不再动,下巴上的青色胡茬儿扎的梦萦那里的肌肤有些疼,又有些痒。同一处地方,在同一个晚上,被不同的两个男人碰触过。“萧昱琛请…”梦萦的话还未讲完,便被在外面冻了许久还没暖过来的大手堵住,脖颈间响起懒懒的声音。“有什么事等我醒了再说,睡觉…”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间,感觉湿湿的,痒痒的。萧昱琛保持着箍住梦萦的姿势,而梦萦也保持这被箍住的姿势一动不动。闭着眼睛的萧昱琛呼吸均匀,没一会儿便已进入了梦乡。就连睡着,他都舍不得将自己的手臂松开一分,生怕松开,怀里的这个女人就会毫不留情的离开自己。脖颈间的灼热气息叫梦萦有些不舒服,趁着萧昱琛熟睡,最放松警惕的时候,把他的双臂轻轻的掰开,翻身跪坐在床上扶着他平躺在床上。乖巧躺下的萧昱琛使梦萦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反正已经被折腾醒,再也没有困意,干脆起身出去活动活动筋骨,打从进了这皇子府,每天清晨的早课就已耽误了多天。刚伸出一条-腿-跨-过萧昱琛的身子,突然手腕上一阵痛意传来,随即整个人便趴在了他的胸膛上。低呼一声,惊的梦萦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的跳进耳朵中,忽然头顶传来萧昱琛的声音“你的心脏为什么跳的那么快?”他的声音无非让梦萦的心跳的更快。萧昱琛一翻身,把梦萦再次揽进了自己的怀里,搭在他身上的腿也被他用腿压住,双手被萧昱琛压在怀里,试图努力地挣扎了几下,奈何他的力气太大,挣脱不开。七殿下的举动惹怒了梦萦,恼怒的她运起内力想要推开萧昱琛,却不想被他在背后封住了穴位,再也动弹不得。感觉到怀中的人儿再也不动,萧昱琛的嘴角上扬,紧了紧臂中的力度,抱着她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的睡了过去。因恼羞成怒的梦萦急红了一张小脸儿,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右手的掌心还放在他的左-胸-膛-上,里面那颗跳动着的心脏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她的掌心。被封住穴道的梦萦闭目调息,寻找突破点冲破穴道。努力了好久才把被封住的穴道冲开,累的梦萦香汗淋漓,倒在萧昱琛的怀中粗-喘-着。平息好呼吸,发现窗外天早已天明。萧昱琛熟睡中的容颜同竹允如出一辙,如果那颗泪痣不存在的话,会让人以为他就是竹允。稍微在他的怀中退后一点点,仅这一点点的动作,也让睡梦中的萧昱琛下意识的动了动有些发麻的手臂,确定她还在自己的怀中。 梦魇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稍微在他的怀中退后一点点,仅这一点点的动作,也让睡梦中的萧昱琛下意识的动了动有些发麻的手臂,确定她还在自己的怀中。“不准走…不准离开…”梦中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眉头紧锁,焦急的喊了出来,双臂猛地用力,让梦萦的身子吃痛。逐渐收紧的双臂使梦萦有些呼吸困难,急切的喊着他的名字“萧昱琛,你醒醒,你弄疼我了,萧昱琛你醒醒!”梦中的萧昱琛被梦魇魇住醒不过来,沉浸在梦魇中的他急了满满一头冷汗,口中梦呓着“梦萦…你不能跟他走,不能,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梦萦…梦萦!”猛地睁开眼睛急促的呼吸着,猛烈咳嗽了几声,神思依旧不太清明。突然神思不清的萧昱琛让梦萦惊惧不已,生怕他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萧昱琛,我在,我在,我没走,我就在你的身边…”艰难的伸出双手来抱住了被噩梦魇住的萧昱琛的脑袋,轻声安慰着,像哄小孩子一样在他的背后轻轻拍打着。不一会儿他便再次睡了过去。只不过他的双臂揽住了她的腰-肢,让她再也挣脱不开。平静下来的萧昱琛使梦萦心中有些茫然,为什么在萧昱琛被梦魇住的时候她的心会那么的慌,想要他快点平静下来,会害怕他不小心伤了自己。抱着他的身子,高大的萧昱琛缩在梦萦的怀中,如同孩童般安静睡去。从辰时一直到酉时,萧昱琛才醒了过来。梦萦的身子一直被萧昱琛抱着不肯松手,到现在已经有些酸痛,目光停留在萧昱琛的面庞上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描画他的模样。连萧昱琛醒了过来都没有发现,她的心中思绪万千,可有一丝意念告诉她,她爱的人是竹允,心里住着的那个人也是竹允,不管他有什么样的过错,她爱他,也只爱他。抬眼看到梦萦出神的模样,那双好看的凤眸中流露出点点喜悦,深邃的眸子看着出神的梦萦,就连嘴角也不知不觉的扬起。静静的看着她,好想就让时间就此停止,这样就可以一直看着她,一直在他的身边再也不离开。‘咕噜噜’的一声响,将出神的梦萦从远方拉了回来,低下头便看到萧昱琛正在笑眼盈盈的看着她。“你…醒了怎么不叫我…”避过萧昱琛太过柔情的目光,她怕她会溺死在这样的目光里再也爬不出来。“起来弄点吃的吧。”看到避开他目光的梦萦,心脏的位置似是抽了一下,有一丝丝痛。收回万千柔情的目光,率先松开梦萦起了身。穿戴梳洗好才让厨房送来了晚膳,留在房间里面同梦萦一起用膳。餐桌上,梦萦心不在焉,咬着口中的饭菜如同嚼蜡,萧昱琛斜眼瞧着心不在焉的梦萦手撑下颚一脸玩味的样子。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根竹筷敲打着桌面,戏谑的声音响起“本殿的妃可是有何心事?” 失约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餐桌上,梦萦心不在焉,咬着口中的饭菜如同嚼蜡,萧昱琛斜眼瞧着心不在焉的梦萦手撑下颚一脸玩味的样子。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根竹筷敲打着桌面,戏谑的声音响起“本殿的妃可是有何心事?”神游在外的梦萦被萧昱琛玩味的声音硬生生的给拉了回来,拖着饭碗的手指一时没拿稳让碗掉落在桌子上,桌子与碗碰撞发出的声音让梦萦心中一跳。看向萧昱琛眸光流转的眼睛里,透着玩味戏谑的光芒,放稳碗筷,理了理自己的思绪,这才缓缓开口“萧昱琛,我想,我们该好好谈一谈。”既然梦萦如此郑重的说要谈一谈,那萧昱琛也端正了自己的态度,收起那一副魅样儿,坐直了身子“嗯?本殿的皇妃要同本殿谈些什么?让本殿休了你?把你赶出七皇府?还是――要给本殿添个白白胖胖的儿子?”欺身向前,抓住梦萦放在桌上的手,调皮的在她唇边啾了一下。用力甩开他的大手,努力保持心平气和,一个字一个字清晰的吐出“萧昱琛,你不过是想要属于竹允的一切,我不爱你,你同样也不爱我,夺他人所爱,你不觉得卑鄙吗?”未等萧昱琛开口,梦萦接了上去“萧昱琛,你贵为当朝皇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收回只能娶我一人的话,也请你放了我,这里像个巨大的牢笼,并不适合我。”梦萦的话让一脸玩味毫不在意的萧昱琛皱起了眉头,什么叫贵为皇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呵,他想要的女人多了去了,可是他能得到吗?他能让她们都陪伴在他的身边吗?屋内的气氛瞬间冰冷凝固了下来,萧昱琛那张阴冷的脸在温暖的烛光下显得有些可怖,冷笑声起,薄唇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砸在梦萦的身上。“呵…什么样的女人?我想要我的额娘陪在我的身边伴我长大,我想要奶娘活得好好的,我想要泠薰跟我一起嬉闹,我想要我失去的一切!”怒极的他眼中布满了可怕的血丝,双手猛地抓住梦萦的肩膀,冲着她吼了出来“这就是贵为皇子的我!”他的话使梦萦乱了理智,心中有一股火在向她叫嚣,立马催动内力震开了紧紧抓着她的萧昱琛,“那你就要将这一切再加注到别人的身上吗!”被内力震到的萧昱琛后退了几步靠在了红木雕花大床上,梦萦一步一步走到他身边,眸中带上了可惜却又悲哀的神色,“那你也太可怜了…”被揭开伤疤的萧昱琛早已不知理智是为何物,红着双眼把梦萦压到了床上,带有酒香的气息喷薄在梦萦的面庞,凤眼微微眯起,“本殿哪里可怜?又有什么可怜?”三皇府内,竹允倚在榻上耐心的翻着书本,时不时拉开窗户向外看一眼,看看门口的灯有没有被吹灭,继而再关上窗子翻看着手中的书本,心里焦急担忧,却又毫无办法。 伤了他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三皇府内,竹允倚在榻上耐心的翻着书本,时不时拉开窗户向外看一眼,看看门口的灯有没有被吹灭,继而再关上窗子翻看着手中的书本,心里焦急担忧,却又毫无办法。被压-在-身-下的梦萦放弃了无用的挣扎,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弧度,呵气如兰“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比武一决胜负,我赢了你放我走,你赢了,我随你处置。”不等萧昱琛答应,屈膝顶向他的腹部。反应敏捷的萧昱琛立即双手撑床向后跳了出去,梦萦接着疾步而上,出掌打向萧昱琛,凌厉的掌风擦面而过,侧身躲过这一击而被下一掌打中肩膀。未使出全力的萧昱琛也被梦萦击中自己的这一掌激的放开了拳脚。“桑梦萦,你够厉害!”险险躲过梦萦的一招,不料被逼进了死角里面。专注的梦萦看到胜利的曙光,毫不留情的攻了上去,萧昱琛向上一跳踩住屋内的摆设借力跳到了梦萦身后,微微用力给了她一掌,他依旧狠不下心来将她打伤。身子向前一倾立即找准重心抽出了腰间的软剑,气息一凛,周身闪现出骇人杀气,挽了一朵漂亮的剑花,剑身一转直直刺向萧昱琛。“嗡……”内力包裹住剑身使其发出嗡鸣声,萧昱琛见此五指一弯将放于柜上的长剑吸了过来。“唰”的一下长剑出鞘,剑鞘堪堪挡住梦萦刺来的一剑,右手出剑直冲梦萦的咽喉。瞳孔一紧,后仰躲开锋利的长剑,身形一转再次逼近了萧昱琛,内力灌注剑身,鸣叫着划过他的腰间。只听布帛被划破的声音响起,银色的剑身沾染上红色的液体,顺着剑尖滴滴落下。腰间一痛,瞬间脱离战圈,锁眉看向梦萦,只见她手持软剑丝毫没有犹豫的再次刺来,墨色的衣衫只一瞬就已深了一片,提剑格挡,不再一忍再忍,一退再退。软剑在梦萦的手中如同一条薄纱,稳住心神的萧昱琛正面迎战,侧首躲开梦萦的进攻,迅速出手打中她的手腕,强劲的力道震得梦萦手臂发麻,手中软剑不慎掉落在地。不死心的梦萦弃剑用掌,凌厉的掌风一下下掠过萧昱琛的面门,梦萦的手中没有了武器萧昱琛也丢掉了自己手中的长剑,生怕刀剑无眼一个不小心伤了她。“砰”的一声巨响让整个府邸霎时间躁动起来,下人们急急抄起家伙赶向发出声响的地方。萧昱琛一手手撑膝盖,一手捂住胸膛,单膝跪在地上,破碎成渣的房门零零散散落在他的周围,红色的血液顺着嘴角淌下,抬手抹去,稳住想要上涌的血气,从地上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梦萦逆光走出,骄傲的扬起了头,沉稳的问道“我可是赢了你?”萧昱琛还未讲话,阿重先家丁们一步到达萧昱琛的身边,在其耳边不知说了什么,七殿下的脸色一变,率先奔出了院子,梦萦眉头一锁,没有追上去。 父子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萧昱琛还未讲话,阿重先家丁们一步到达萧昱琛的身边,在其耳边不知说了什么,七殿下的脸色一变,率先奔出了院子,梦萦眉头一锁,没有追上去。阿重与萧昱琛二人跳上马疾风般朝着皇宫奔去,落于马后的阿重见萧昱琛腰间的那一道伤还在往外渗着血,那道伤周围的衣服都已被鲜血浸湿。“殿下,你的伤……”阿重担忧的打马赶上,担忧的问道。“无碍,人手都到齐了吗?”冷着一张脸,深邃的眸子里泛出精明的光芒,马鞭一下又一下打在马儿的屁-股-上,在黑夜中前行。一路狂奔,接过手下递来的衣服穿上大步进了皇宫,长福公公早已等候在宫门外,见到七皇子殿下紧忙跟了上去。“父皇怎么样了?”萧昱琛提步走在前面,长福公公有些跟不上他的脚步。“皇上刚刚吃了药,正歇息着。”二人的口中冒出白雾,不知何时,天上扬扬洒洒的飘下了雪花。“父皇…”萧昱琛踏入殿门直奔皇帝的床边,闭目歇息的萧慎听到儿子的声音睁开了眼。往日明亮的眼睛在此时似是蒙上了朦朦胧胧的雾气,眼前一片模糊。“是琛儿…来啦…来…到父皇…这儿来…”萧慎吃力的抬起自己放在床边的手,想要摸摸萧昱琛,手像是不听自己使唤似的,颤颤巍巍碰不到他。萧昱琛跪在萧慎的床边,抓住停在半空中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颊上“父皇,你要好起来,您还没有抱上您的孙子,你还要替母妃看着我们兄弟两个可以幸福生活…父皇…”萧慎躺在龙床上笑着咳嗽了几声,“傻孩子,父皇的身子…没有比父皇自己…更了解的了…”手指摩挲着萧昱琛的脸颊,一脸的祥和。萧昱琛有些哽咽,他的心里明明是怨恨这个人的,明明是想要取代这个人的,可现在,心里为什么会那么难受,会那么的疼。“琛儿…是爹和你娘对不起你,太多的爱都给了宸儿,以至于忽略了你,你从小就没有得到娘的疼爱,受了太多的苦,别怪宸儿,我的身子已经不行了,这太子之位也该立下…”终是要到了立太子之位的时候了吗?萧慎只说了几句话就已累的喘息连连,萧昱琛抓着他的手不放,问道“那父皇心中的人选可是三哥?”明知道皇帝要将三皇子立为太子,但还是不死心的多问了一句。萧慎点了点头,无声的告诉了他自己的答案。一时间,父亲与儿子之间陷入了沉默,萧慎微阖着眼睛想要努力看清自己儿子的模样,这一生,唯一觉得对不起的三个人就是自己心中的妻倾凝和两个儿子。外面突然有吵闹的声音传来,长福为难的挡在来人的跟前,来人并不听长福公公的劝劝告,执意进了宫殿内,一个女声渐渐清晰,“皇上,您可是醒了,让臣妾好生担心,您要是…要是…”是了半天也未敢说出那几个字,如若说出那可是要杀头的,“臣妾可怎么办啊…”说罢,以帕遮面低低哭泣起来。 挂念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皇后娘娘哭的不能自己,就连礼数都忘在了脑后,皇后身边的婢女扶住哭的身体摇摇欲坠的皇后娘娘,软声相劝“娘娘,别哭了,七殿下还在呢。”小宫女的话音将落,皇后哭泣的声音戛然而止,理了理情绪,又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向着皇上盈盈一拜“臣妾见过皇上…”萧昱琛也起身向皇后行了一礼。他早就料到皇帝要立太子的时候皇后必会出现,呵,果然如此,皇后娘娘果真闻风出现。“父皇,儿臣先告退,父皇好好休息。”又向萧慎行了一礼,直身退出了宫殿。暗处一个人影快速移动着,萧昱琛站在殿下闭上眼静听着那人的动作,嘴角若有似无的勾起,一切尽在他的掌握当中,除却宫中的禁卫军保护着皇城,他更是调派了人手层层护住萧慎的寝殿,要是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必能得知。从扬扬洒洒的小雪花变成了铺天盖地的大雪,大地一片洁白,处处银装素裹,白雪挂满枝头。每个人呼出的气息凝成了白雾,裹紧了自己的衣衫匆匆行过。光阴如梭,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眼下已临近年关。皇帝萧慎的病情在太医院的调理下慢慢好了起来,萧昱琛呆在宫中数日未出,萧慎日日夜夜能见到自己的儿子伴随在身边,心情也敞开许多。这心情一好,人也显得明朗起来。萧慎调养身体已有半月未上朝,萧昱琛坐在一旁给他的碗里夹了菜,“琛儿,父皇这一病,可是多日未见皇妃了?”萧慎的声音让萧昱琛手下一顿,随即点了点头。“是,父皇多吃一些。”腰间的那道伤口明明已结了痂,此刻却觉得那道伤口在隐隐作痛,那个女人,真的狠下心来把他伤了。“眼下已临近年关,父皇想着等在年后立下太子,了却一桩心愿。”萧慎日渐苍老的面容依稀可见往日的意气风发,只可惜,日夜操劳落下的病根使他发间生出根根华发。“一切但听父皇旨意。”萧昱琛放下碗筷,“父皇,儿臣想回去见见梦萦,多日未见,心里甚是挂念。”眉宇间挂着丝丝无奈之感,一颗心七上八下。想到那场比武,若是他赢了,梦萦则由他随意处置,但若是梦萦赢了,她变会离开皇府。那日并未给她答复,不知她是否还留在府中。思至此,心里更是烦乱不安。萧慎见他心系梦萦的样子,眉眼间染上点点笑意,遂开口道“去吧,早些为朕添个孙子才是。”如果桑梦萦能一心一意对待琛儿才好,只怕,那个女人的心里并没有琛儿的位置,真是苦了这个孩子。“父皇说的是,那儿臣告退…”在萧慎的目光中退出了殿内。站在殿外深吸一口气吐出,凝成的白雾迷蒙了双眼,阿重及时的出现在萧昱琛的身边,为他披上斗篷,在他胸前系好,“殿下,您的伤如何了?”“没事了。”萧昱琛清了清嗓音,“近些日子府里可有什么事?” 挂念2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没事了。”萧昱琛清了清嗓音,“近些日子府里可有什么事?”“殿下,皇妃殿下她…皇妃殿下她…”阿重欲言又止了半天,也没敢说出来什么,萧昱琛止步向前,跟在他身后的阿重立即也停在了他的身后。“皇妃殿下她怎么了?”萧昱琛厉声问道,眼睛斜睨向阿重,在那颗泪痣的衬托下,妩媚非常。“殿下恕罪,阿重没有看好皇妃殿下,皇妃殿下她不见了…”扑通一声跪在了萧昱琛的脚下,一颗心脏怦怦直跳,低下头不敢去看自己主子的脸色。天寒地冻,萧昱琛在雪地里站了多久,阿重就在雪地里跪了多久,已经被冻的手脚发麻,偏偏额头上一颗颗的冷汗顺着脸颊滑下。“起来,下令去把那女人找出来…”平静的萧昱琛让阿重心里没底,跟了主子这么多年,他的脾性他认为自己已经摸得很透,然而现在,他才知道自己错的多么离谱,自从有梦萦的出现,他再也摸不懂主子的心思。“属下遵命”阿重领命,随着萧昱琛的脚步出了皇宫,脚下的积雪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奴才丫鬟们在各处忙着扫干净地上的积雪,宫外的百姓们更是忙着扫干净,好做生意。萧昱琛刚刚翻身上马,一名小太监小心翼翼的跑了过来,边跑边喊道“七殿下留步,七殿下留步!”快到萧昱琛马前时脚下一个不注意还摔了一下,立马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拍拍身上的雪,站定在萧昱琛的马前。“奴才见过七殿下,皇后娘娘请七殿下去昌吟殿小坐…”小太监唯唯诺诺的弓着身子,冻的哆哆嗦嗦还竭力保持着身形。萧昱琛给了阿重一个眼色,阿重向他示意,率先离开,萧昱琛帅气下马,音色冷冷“带路。”小太监原以为这个七殿下比起那个三殿下来说,并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别看他整日在人前呈现一张笑颜,可若是惹怒了他,脑袋怎么掉的都找不到。一向我行我素的七殿下,现在竟然答应了他,甚是欣喜不已,这下回去就能交差了。皇后娘娘在她的昌吟殿把萧昱琛留了一整天,直到天完全黑下来才恍然讶异,时间过的如此之快,没说几句话天就黑了。停了一早上的雪,刚过午膳时间又扬扬洒洒的下了起来,且有越下越大的气势,外面刚刚清理干净的积雪,此时又是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梦萦已经出门许久还未见人归来,坐不住的竹允未披着斗篷也未打伞遮雪就这样出了房间,站在府门口四处张望着,寻找大街上有没有熟悉的身影。大雪自天上落下,街上的积雪越来越厚,做生意的百姓们早已收了自己的摊子躲进了家里避寒。有的小孩子调皮拉着邻家好友出来打雪仗堆雪人,没一会儿每个人的身上就已落了一层雪,让自家大人训斥一顿拉着进了屋取暖。搓搓冻僵了的手,呼吸出来的白雾凝聚在眼前,还未完全恢复的身子使不出一丁点儿内力,在雪夜中冻的瑟瑟发抖。 雪夜迎她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搓搓冻僵了的手,呼吸出来的白雾凝聚在眼前,还未完全恢复的身子使不出一丁点儿内力,在雪夜中冻的瑟瑟发抖。红色的灯笼挂在廊檐两边,柔和的烛光照亮门前,耳边尽是簌簌寒风夹杂着大雪砸在地上的声音,远处一辆马车缓慢的前行着,原以为是梦萦回来了的竹允想到她出门时并未乘坐马车,喜悦的心情瞬间被浇灭。寒风紧了便蹲下避避,等那阵寒风过了再站起来继续四处张望。终于不负所望,一抹熟悉的身影急速的向这边奔来,马儿的四蹄上面被包上了布料,防止雪天地滑,马儿的四蹄会打滑让背上的人摔下来。兜帽上一圈白色的狐裘毛挡住了大半张脸,这样还是被越下越大的风雪打在了脸上,风雪像是一把利刃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又拉低了些兜帽,紧了紧什么的斗篷,狠狠地打在马儿的身上,促使它快些奔跑。临近三皇府的时候,梦萦在马儿的身上一跃而起,一阵风似的落在了皇府门前,见到那个心上人一下子扎进了他的怀里。在外冻了多时,手脚早已一片冰凉,就连身子也不例外。身上的雪花积了不少,连忙退出来抖了抖身上的积雪,素手抓住他的大手,为他渡了些内力,一股暖流在体内流过,此时站在雪夜当中也不觉得有多么冷了。“竹允你怎么站在这里?看看你的身子冰的…”拧着柳眉嗔怪着他,而他只微微一笑。他的笑如那如沐春风,让人心中一暖。“怕你在这雪夜中会迷了路,所以出来迎迎你。”低低咳嗽两声,白皙的俊脸都已冻的失了颜色,冻的发紫的嘴唇让梦萦揪心,又为他贴掌渡了两道内力。解开自己的斗篷系到他的身上,上面还带着属于她的体温与气息。“你的身子不能受凉,冻坏了可怎么办?”两个人站在檐下四目相对,她的眸子里面满满的都是担忧与心疼。竹允只是笑笑,拉住梦萦的素手紧了紧,揽进自己的怀里,也不忘嗔她一句“你的手不也是那么冷?”府里的下人们见三殿下回来,看门的下人立刻把还留在外面的马匹牵进后院,又给他们二人烧了热水,将屋子里面烘的暖暖的。为进三皇府,梦萦将自己的脸易了容,一张绝世无双的美颜封入了这张人皮之下,或许,一个美字,已经不能拿来形容她的容颜。三殿下的婢女频儿给殿下拢了个汤婆子给他暖手,梦萦催促着他快盘腿坐好,自己为他灌输内力,尽早让他恢复内力武功。等到竹允歇下,梦萦还是偷偷地溜回了自己的房间去睡,风雪已经小了些,经过后院时,一阵躁动声传入梦萦听力极佳的耳中,前有一人受伤在逃,后有一群武功不差的人在追,身形极快的闪入后院小门后面,细细听着外面的声音。前面的那个人气息不稳,肯定受了内伤,脚步一深一浅,腿上一定也受了伤。 雪地染红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一个身受内伤并且身上还有其他伤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人?这个人又会是谁,在如此恶劣的天气下被人追杀?闭气凝神仔细分辨这人的气息,心中一个熟悉的名字猛然蹦了出来,猛地睁眼喃喃道“萧昱琛!”悄悄打开后院的木门,木门发出吱呀的声响,却在这雪夜当中被大雪抹去了声音。在梦萦打开木门的那一刻,被追杀的萧昱琛刚好在门外扶住墙壁站了一站。不曾想在深夜当中,紧闭门户的门会打开,倘若被别人看到,那麻烦岂不是更大。眼中杀意四起,提气出掌,还未碰到那人的衣角,那人却主动的投进了他的怀抱,用力一拽,本就受了伤的腿一时没用上力气,将那人压在了墙角处。“萧昱琛,是我。”感觉到他周身的杀意,梦萦在他的身下轻轻出声。“桑梦萦,你!”大略瞧了一眼身下的女人,没有一点儿像桑梦萦,唯独那个声音告诉她,身下的女人就是他的七皇妃。“嘘~”梦萦捂住他的嘴,在他的身下假装娇嗔着,“讨厌~爷,这天儿还下着雪呢,您不冷,梦儿可冷,额~爷~我们进屋可好…”追杀至此的人只见到黑暗的角落里有两个人正在做着什么,以为追丢了萧昱琛,气急败坏的拿着刀指挥自己的手下四处追寻,务必将七殿下萧昱琛格杀勿论。萧昱琛双手撑在墙上,梦萦在他的身下撑着他的身子,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着黏稠的液体滴落在上面,满头大汗的萧昱琛一阵气血翻涌就要出声。理智镇定的梦萦想也不想的堵上了他的唇,将那粗重的声音堵在了自己的口中。浓稠的血液顺着二人的口中流出落在各自的衣襟上,浓重的血腥味儿弥漫在他们之间,等到追杀的人全部离开,梦萦才松开了他。失去支点的萧昱琛身子一歪倒在了她的身边,双眼一闭昏了过去。倚在墙角的梦萦转头目光对上了那个站在木门边的男人,密集的雪花落下,看不清他的眼神。那人担忧又急切的走过来。雪白的地上落上点点血液,好似一朵朵腊梅绽放在这银装素裹的雪夜当中。“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哪里受伤?”语气里满是心急,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番,没有发现哪里有伤口,这才放下了心。抬手抹掉她唇上沾有的鲜血,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竹允,我们先把他抬进去再说,这里不安全。”拉开竹允抱住他的胳膊,蹲下身把萧昱琛从雪地上拽了起来,抱在自己的怀里,手心里面尽是浓稠的鲜血,就像流不完似的染红了一切,溶化了白雪。青柳闻声赶来,看到后院门外地上一片片的鲜血,立刻着手清扫干净,帮着自家主子将那个昏迷中的男人抬进了府内,又收拾出一间房间放其进去。“嗤”的一声,梦萦手下利索将萧昱琛身上的衣料撕开,竹允给她递上干净的布巾,看着她仔细的在给萧昱琛擦干净身子。 神秘人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嗤”的一声,梦萦手下利索将萧昱琛身上的衣料撕开,竹允给她递上干净的布巾,看着她仔细的在给萧昱琛擦干净身子。竹允在一旁一一给梦萦递上她需要的东西,给她打着下手,等他们忙完,天上飘着的雪花,已经停了下来,天空也已放晴。起身伸了个懒腰,活动了活动筋骨,抬眼一望窗外,天已大亮。“竹允,对不起,辛苦你了。”心疼的抚上略带疲倦的眉眼,而他伸手抱住了梦萦。“梦萦…”脑袋搭在她的肩上,柔声喊道。“嗯…”忙了一晚,身心疲累的梦萦躲在他的怀中吸允着他身上的味道。“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他看到梦萦对萧昱琛的样子,他的心在一点一点的收紧,而他也再抓不住她的人,她的心,她的感情。梦萦看萧昱琛的眼神里面,不再纯粹,里面掺杂了太多的情感,他怕,他的心里真的很害怕,害怕梦萦会离开他,会跟着萧昱琛离开。“好…”在他的怀中闭上眼应了他“竹允,你累了,回房休息吧。”退出他的怀抱,羞涩的在他左边脸颊上印下一吻,留给他一抹温柔的笑容,不忘给萧昱琛掖好被角,又点燃了一炉安神香,这才放心的离开了这间房间。“啪”瓷器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怒气冲冲的一脚踹翻单膝跪在地上的男人,一瞬间倒在了门边。“蠢货!将人伤成那样还能追丢!一群没用的东西!”屋子里的男人厉声呵斥,负手而立,一双眸子里透出阴狠的光芒,周身散发出一份肃杀之气,空气似是瞬间凝住。被踹到门边的男子连滚带爬的又爬到了负手而立的男人脚下,不顾胸-膛里翻涌的疼痛,回道“属下知错,还望主子再给属下一个机会,属下定不负主子所望,将萧昱琛的项上人头呈给主子。”男子信誓旦旦抱拳俯首,等着上方的人答应。男子并未等来再一次的机会,等来的却是一只结实的大手紧紧地锁住自己的脖子,从地上提了起来,双脚渐渐离地,身体悬空在半空中。窒息的恐惧蔓延在整个身体,失去呼吸的男子被掐的面色发紫,阴冷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你认为这次的失败不会引起他的注意吗?还想着下一次,没用的狗奴才,滚下去!”狠狠地把那名男子摔在了地上,得到呼吸的男子捂住自己的脖子猛烈的咳嗽了几声,手脚并用的从大厅里面爬了出去。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回来!本殿让你滚出去,听不明白吗!”刚刚走到外面的男子听到男人的声音,身形顿了一下,随即垂首又走了回来,跪在地上,把自己蜷缩在一起,一点一点的往外滚去。男人看着男子慢吞吞的往外滚着,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不悦的声音再次响起,“滚这么慢是不是要让本殿请你出去?”“不是,殿下请息怒,属下这就滚出去…”男子忍气吞声的回道。“那就快滚!在本殿跟前碍眼!” 逃离竹允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那就快滚!在本殿跟前碍眼!”那名男子的身上还带着伤,在那个男人的命令下奋力向外滚远,那个自称本殿的男人脸上勾起一抹弧度,脸上的表情舒展开,坐进身后的太师椅里,翘起了左腿,眸中的阴狠逐渐加深。梦萦服侍竹允换下沾有血迹的衣衫,然自己身上的血迹也早已干涸,凝固在她的身上衣服上,深褐色的血迹让竹允看的极不舒服,催促着她也去把衣服换下来。“快去洗澡,水要凉了,今天再清一次毒素就差不多好了…”梦萦试了试水温,等着竹允踏进浴桶。将他的长发熟练的挽起,竹允安静的坐在浴桶当中闭上眼睛,手掌贴着梦萦的手掌,暖流一阵阵流进身体内,运起丹田之气顺着梦萦的内力行至身体内的每一个穴位。等到他自己在热水中将内力行了一个小周天又行了一个大周天后,竹允的脸色变得潮红,豆大的汗水从额头顺着鼻尖落下,滴在水中。梦萦帮他逼出剩余的毒素后,低喃了一句“竹允你真是个傻子。”在梦萦的帮助下终是恢复了功力,在梦萦的手掌离开的那一霎那,竹允迅速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其拽入了浴桶当中,一个人的进入使浴桶里的水涌出,凝固成褐色的鲜血遇到热水跑出衣衫融进了水中。有些反应迟钝的梦萦伸手推开对面的那个人,刚喊了一声“竹允…”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没成想却被他双手剪到了背后,抱住了她的身子。轻如点水的吻一个接着一个的在唇畔落下,继而愈来愈密集起来,从青涩到熟稔,温柔的啃咬着她的薄唇,剪水般的秋眸直直望进竹允的眼睛。密又长的睫毛缓缓抬起,沾有迷-情-色-彩的眸子直-射-进她的眼睛,低-迷的嗓音使梦萦的脑子有一霎的空白,“梦萦…闭上眼睛…”“竹…”趁着她张口的空隙,灵活的舌头钻进了她的口中,灵巧的舌尖蹭着牙-床划过她的上-齿,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袭击全身,让梦萦一阵颤栗。探-入-口-中的长舌准备的勾住了她的丁香小舌,挑-起卷入,与其纠缠在一起。梦萦听话的闭上了眼睛随着竹允的动作走下去,意-乱-情-迷-当中突然想到那个身受重伤还躺在床上的男人,如果他醒了看到这一幕该怎么办?他不过也是一个可怜之人,为了竹允而伤了他,她的心里并不情愿,若为了他而伤害了竹允,她亦更是不想。猛地推开了竹允炙热的胸膛,从浴桶里面慌乱的踏了出来,被水浸透的衣衫湿答答的贴在梦萦的身上,曼-妙的身材在竹允眼前显-露-无-遗。“对不起…”心在怦怦乱跳,不顾身后喊着自己名字的竹允,头也不回的逃离了这间房间。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里面,“哐”的关上房门,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扇门,顺着房门滑落在地,脑中一团乱麻。 逃避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里面,“哐”的关上房门,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扇门,顺着房门滑落在地,脑中一团乱麻。不知不觉在地上坐了多久,直到小玉不知敲了多少次门,直到天空完全黑了下来。没有烛火的房间里面漆黑一片,天晴的夜空当中挂着一轮明月,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里面,空白的脑子里面突然出现一副图像,受伤的萧昱琛安静的躺在床上,像把小蒲扇一般,在白皙的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高-挺的鼻梁,苍白略干的薄唇,下巴上完美的弧度,他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可偏偏在对的时间,遇上了错的人。只裹了一件狐裘大氅,站在雪地里面犹豫着,迟迟不肯踏进那间房间一步。里面的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静静的站在那扇门的后面,两个人明明只隔了一扇门,可他们两个人的心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般那么难,又像是只隔了一层纸般那么简单。两个人,一人站在天寒地冻的门外,一人站在温暖如春的门内,一直站在门内发出瓷器碎裂的声响,门外的那个人才急忙推开了那扇隔绝着两个人的门。萧昱琛身上还带着伤,刚刚醒过来的他体力并没有那么好,在门后站了那么长的时间,身体有些吃不消,一阵头晕眼花,脚下不稳倒向后面,不小心碰到了桌子,桌布的滑落带落了放置桌上的茶盘,摔碎了放在里面的茶具。推开门的梦萦进入眼帘的就是这么一副情景,皎洁的月光顺着门开的那一霎那,偷偷地溜了进来,笼罩在那个坐在地上人的身上,犹如为他套上了一件银色的纱衣。一张陌生的面孔呈现在萧昱琛的眸中,面容可以变,可她的那双眼睛不会变。一双眼睛里变换着多种情愫,心疼,担忧,纠结,闪避…当萧昱琛知晓在那晚他出府没多久梦萦便离开的时候,心里有气愤,有不舍,更多的是想要疯狂的把她找出来,绑在自己的身边一辈子也不允许她离开自己半步!却没想到,自己手下找不到的人,竟然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并且还救了他一命。“地上凉,我扶你起来…”她的声音里带了丝丝愧疚,如果她没有打伤了萧昱琛,说不定以他的身手,他可以完全全身而退,摆脱那些人的追杀,不会受这么重的伤。给他清洗伤口的时候,她看到自己刺伤他腰间的那道伤口明明都已结痂,可又流出了鲜血,结痂的伤口再次撕裂,那样的疼该是什么样的感觉?他本就中了自己两掌,自己的力道,内力多么厉害她的心里早已明了,如果不是自己,如果不是自己早已伤了他,他怎么会伤重如此。就着梦萦伸过来的手,萧昱琛从地上被她拉了起来,手上被碎裂的瓷片划伤,在手背上留下了几道口子。细密的血珠在细小的伤口里面钻出,萧昱琛一心只放在了梦萦的身上,对手上的小伤,毫不在意。 坦白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细密的血珠在细小的伤口里面钻出,萧昱琛一心只放在了梦萦的身上,对手上的小伤,毫不在意。扶着他坐在床边,又翻出伤药为他一一上药,仔细的包扎好,最后在他的手心系上一朵漂亮的蝴蝶结。二人坐在床边缄默良久,没有任何动作,萧昱琛率先沉不住了气,大手挪过去拉住了梦萦的素手,几次回抽都没有在他的手中抽出,索性也就不在抽回,任由他抓在自己的手里。扳过她的肩膀,让那张陌生的面庞映进自己的眼中,缓缓开口“梦萦,你就这么恨我?怨我?就这么想离开我的身边吗?你就不能试着爱-上-我?我哪里比竹允差?”他的声音里面带上了丝丝的无奈,绝望中又带着一丝希望。二人之间再次陷入沉默,他们之间静的就连一根针一根头发掉落的声音都可以听到,萧昱琛眼中仅存的一丝希望也在沉默当中慢慢的被一点一点磨灭。就在那最后一点希望即将消失殆尽的时候,梦萦终于开了口“萧昱琛,当我昨晚看到浑身浴血的你的时候,我的心不知道为什么抽痛了那么一下,我只想救你,不想让你出事。你的血流的那么多,我的嘴里,身上,手上,到处都是你的血,我怕,我怕你会死在我的怀里,我真的好怕在那个时候你会闭上眼睛再也睁不开,就那样睡过去!我躲在屋子里,我的脑子里面全都是一片红色,我想起在我们成亲的那一天,你一袭红衣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面,你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你有多好看,比女孩子还要好看。可下一刻就是你在我怀里的样子,我…。”梦萦再也说不下去,她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什么会那样的痛,痛的撕心裂肺,就连呼吸也要停止。萧昱琛倾身堵住她的唇,让还在回忆当中的梦萦回到了现实。微凉的手指放在她的耳后摩挲寻找着,在发根处摸到了一道未合在一起的缝儿,慢慢地,小心地,将她脸上的那张人pi面ju揭了下来。绝美无双的素颜展现在萧昱琛的面前,他的额头顶在她额间的那朵莲花形朱砂上,沾有凉意的鼻尖对上她的鼻尖,大手放在她的脖颈后面,“桑梦萦,你的这里,是不是住进了一个我…”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膛-上,她的手外包裹着他的手。轻微的触动让梦萦有些慌神,她的心里爱的人不该是竹允吗?可为什么萧昱琛说出的话,这里也会有悸动的感觉。“我不知道”摇了摇头,续言“萧昱琛,我不会对不起竹允,也不想对不起你,所以,你放我离开好不好?”稍微的抬首,薄润的樱唇贴上了萧昱琛的鼻尖,微凉碰触火热,一瞬间融化成水般温柔,轻柔的吻住她的唇不再放开,直至二人气喘吁吁,喘不过气。“桑梦萦,我不会把你还给竹允,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我会让你在我的身边看清你自己的心,慢慢的爱-上-我” 指桑骂槐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桑梦萦,我不会把你还给竹允,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我会让你在我的身边看清你自己的心,慢慢的爱-上-我”在三皇府客房中的那些话,盘旋在梦萦的心中久久不能离去,第二天早上,萧昱琛便强行将梦萦带回了七皇子府。竹允把自己关在房中并未出门相送。他担心的事总算是发生了,心像是被一把钝刀一点点的划开,鲜血淋漓,痛彻心扉。或许,他们应该把自己的心静下来,心里住着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他算是梦萦的师兄,更算是梦萦的半个师父,她的武功有一部分还是他教的。梦扬的离去他的心里也不好过,她的心里何尝又不难过,那可是她的亲弟弟。回想以前发生的种种,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的优柔寡断,如若早些坦白自己的心意,今日的一切也许就不会发生。自梦萦跟着萧昱琛回到七皇府后的一段日子里,竹允把自己关在书房很长时间,近些日子才出得书房,想必,是他自己心里的那个结打开了。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七皇府迎来了第一个有女主人的新年。临近年关,家家户户打扫房间,张灯结彩。大街上的商贩们高声叫卖着,大人领着孩子上街置办年货,小孩子们调皮的在街上跑来跑去,被娘亲拽回自己身边,面带笑容的训斥一顿。夏冰从梦萦回来之后就寸步不离的跟在她的身边,像一张狗皮膏药似的贴在梦萦身上,撕都撕不下来。“夏禾,你是怎么做事的,没看见我在这里吗?这可是我新的衣服,好好的衣服让狗给蹭了。”秋菊狂傲的样子让认识她的人早已心生不满。碰巧阳光好梦萦出来晒晒太阳活动活动筋骨,在花园里听到秋菊的声音。夏冰一听这个秋菊又在欺负她的姐姐,愤愤不平的就想要冲上前去教训她一顿,无奈却让梦萦把她给拦了下来,她亲自要去教训教训这个丫头,这个府里,到底谁是七皇府的女主人。“狗也有好狗,更有孬狗,好狗也知道摇着尾巴去讨好主人欢心,那孬狗却一肚子坏水儿随时会反咬主人一口,夏冰,去绣房再给夏禾做身合体的衣服,也给其他丫头家丁们做上几套,就要过年了,大家也要喜庆喜庆才是。”梦萦拉过夏禾来给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续“像你这种不懂悔改的人,毁掉你的容貌都是轻的,就该听殿下的吩咐将你赶出去,永世不得回府。”梦萦发狠的模样犹如一头正在捕食的猎豹,不知道身手敏捷的她会在什么时候一窜而出摁住你的死穴让你永世不得翻身。被七殿下修理过的秋菊在梦萦的面前不敢再造次,就连好脾气的夏禾都有皇妃殿下护着,心里仍是不爽,但偏偏自己只是个丫头,此次被碰上,心里顿时慌了神,听到梦萦的话更是怕自己被赶出去。 团圆宴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秋菊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声也不敢吭,任由梦萦指桑骂槐的骂完带着人离开,才像一滩烂泥似的歪坐在地上,夏冰临走时,还不忘给她一个鬼脸。转眼间到了大年夜,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小孩子们结伴在家门前点炮竹放烟火,嬉笑声炮竹声连成一片,好不热闹。一身明黄色龙袍的萧慎高坐在上,皇后娘娘坐在萧慎的左手边劝着酒。底下的皇子公主,三十六宫妃嫔,大臣命妇使者们皆笑容满面,独独二皇子萧奕耘独自喝着果酒,眸光时不时的撇向三皇子萧昱宸以及七皇子萧昱宸同梦萦的身上。眸光流转,继而又放在腻在皇后娘娘身边的小公主身上,仔细的发现小公主的眼中并没有一点笑意,冰冷的阴狠之意在其眸中回旋不去,萧奕耘心中彻底明确了自己的想法。“菁菁,快去劝劝你父皇,他的身子才刚见好转,又喝那么多酒…”皇后娘娘推了萧菁菁一把,把她推向皇帝的身边。皇帝的手中端着酒杯正要往自己的嘴里送,萧菁菁身形一转,夺过了皇帝手中的酒杯“父皇,你的身体才刚有好转,喝那么多酒,对你的身体不好的,不如跟女儿一起观看歌舞吧…”纤纤玉手一拍,殿门外的舞姬鱼贯而入,千篇一律的舞,在座的各位早已看腻,百无聊赖的看着一支接一支的舞蹈。萧昱琛看着场中的舞姬,凤眸沾上了些许醉意,身子一歪,倚在了梦萦的身上。萧慎见儿子在这团圆宴上再次倒在了儿媳的身上,心下一惊,唯恐这酒中再次被人掺杂了什么东西,猛地站了起来,“长福去瞧瞧七殿下!”皇帝带有天威的声音使场中的舞姬吓了一跳,纷纷停了下来,跪在场中央。萧菁菁看着皇帝如此心忧七皇子萧昱琛,脚下气愤的狠狠地不着声音的跺了两脚,脑中闪过一丝怎么没把他毒死的想法。“萧昱琛,长福公公来了。”梦萦扶住倚在他身上傻笑的萧昱琛,在其耳边轻轻说着。“没事,来就来了,我们继续喝酒…”两颊上的酡红为其添上一抹神采,虽有醉意但却散出光芒的眸子又似乎没有醉。眼下的那颗泪痣与梦萦额间的那朵莲花形朱砂印记交相辉映,一双风华无双的璧人在别人的眼中好生嫉妒。“殿下可是醉了?”长福公公立在他们二人的桌前软声问道,明明是个太监,但是他的声音并没有其他太监的尖声尖气,让人听着不舒服。酒杯碰上梦萦的唇,使梦萦的两颊不自然的染上两抹红晕,抬手挡掉他的酒杯“殿下只是有些醉了,并无任何事。”有些歉意的回了长福公公,公公也回了梦萦笑意,回到了皇帝的身边。“皇上,七殿下只是有些醉了,要不要给殿下换些醒酒汤?”长福挨在萧慎的耳边回道。“不必,去给他换些清爽的果酒来,给其他殿下也换一些来。”皇帝举起手中的酒杯邀众人举杯一饮而尽,座下的众人也举起手中的酒杯也一饮而尽。 小公主献艺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皇帝举起手中的酒杯邀众人举杯一饮而尽,座下的众人也举起手中的酒杯也一饮而尽。“你看七殿下与七皇妃他们两个人多恩爱啊~”“是啊,你看所有的女眷都在这边,唯有七皇妃坐在七殿下同坐在一起。”“可我听说七皇妃怎么与三殿下之间有着理不清的关系呢?”几名命妇侧首凑在一起聊着什么,每个人的眼中对着他们二人的感情都羡煞不已,忽的听到与三殿下有染,又都提起了兴趣。果然不管在哪儿,只有八卦的力量最强大,就连光速也不及八卦的速度传播的快。“妹妹瞎说什么,皇上还在,要是让皇上听见了,还不是要怪罪与你,要是殃及了旁人怎好。”坐在前面的一名女子敲了一下正要八卦女子的桌子一下,又偷偷地瞧了一眼坐在对面的二皇子一眼,一副小女人的心态显露无遗。“姐姐,妹妹知错了,你就不要敲妹妹了…”她认错认得倒是快,几人相视一笑,端起桌上的酒杯,相邀而饮。原来,这几人中有两位是要即将纳入二皇子府的妾室,虽然二皇子他本人并不近女色,可也是到了娶妻的年龄,既然不愿娶正室,那纳几房妾室也是好的。梦萦的眼光不小心碰到了竹允投过来的视线,竹允微微一笑,端起酒杯邀其品酒,梦萦微微颔首,以茶代酒,空中碰杯。萧昱琛眼尖的看到二人的动作,也端起酒杯绕过梦萦的手臂喂进了梦萦的口中,自己则喝下了梦萦手中的茶水。竹允并没有尴尬,而是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在他的后背轻轻拧了他一下,惹得萧昱琛颦起了眉,在旁人看来他只是因醉酒而在向梦萦讨乖“这可是当着群臣之面,你们二人就敢眉目传情了?”“你胡说什么,快起来。”推了推倚在她身上不动的萧昱琛,心里有些生气。“哎~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怎这么不禁笑”拿起桌上的酒杯又要往梦萦的口里灌,一下夺过他手中的酒杯,又放回了桌上。“你少喝一些,你还有伤在身。”大度的不同他计较,萧昱琛已经喝了那么多的酒,还是有一丝担忧。趁机歪在她的脖颈边,微凉的鼻尖碰触到她的肌肤,又让梦萦使巧劲拧了他一把,嘶嘶吃痛,暗骂“狠毒的女人。”丝竹之声落,萧菁菁自告奋勇跑向了大殿中央,要为在座的各位表演自己拿手的竹笛。“父皇,女儿可否能请表哥同女儿舞剑助兴?”满怀欣喜的看向方承庆,方承庆也心仪萧菁菁许久,此次听到她竟然邀自己一同表演为大家助兴,自是高兴的过了头。“准!”皇帝同意,笛音起,只听利剑出鞘,随着萧菁菁的笛子,方承庆的一套剑法舞的虎虎生风,虽然花式招展,细腻多样,但是没有一点杀伤力,不过是一套花样剑法给人助兴的罢了。笛音停,剑舞毕,在场的所有人掌声如雷霆,萧菁菁颔首谢意,秋眸转向一旁的方承庆,波光流转,方承庆的心,就像春水一样荡漾开片片涟漪。 惊艳众人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心中的涟漪一圈一圈荡漾开去,两颊的绯色更加的红润,以至于忘记了向皇帝谢意,萧菁菁用胳膊碰了方承庆一下,他这才反应过来。“臣不及公主殿下的笛音,还望公主殿下见笑。”向在场的所有人抱拳示意,退回了自己的座位上。“父皇,既然女儿都为大家表演,想必在座的各位女眷们也有各自的才艺,七皇兄大喜,不如我们大家让七皇嫂来为在座各位表演一番可好?”萧菁菁昂首看向梦萦,梦萦不躲也不避的迎上了她的目光,萧昱琛带有醉意的眸中也迸发出点点寒星,若这个小公主再敢害梦萦一次,他绝不善罢甘休。“既然如此,那儿臣便献丑了…”同萧菁菁相视几秒过后,梦萦展颜一笑,只听在场的所有人中倒吸一口气,没想到这位冰山美人,笑起来竟是那样的惊艳!萧昱琛抓住梦萦的衣角,素手覆上大手拍了拍,让他安心。梦萦早就料到这个小公主不会放过他们,早早地就备下了舞衣,或许别的她不精,可是这以-色-诱-人的事她可没少做,身负多项才艺也是平常的事情,在这里也是用上了。来到偏殿,夏冰看见主子立即迎了上来,“皇妃殿下,小公主可是为难你了?”心中有些担忧,她就知道这个小公主没有那么好心,更没有那么好的记性。她身上的伤才好了多久,命都差点丢了还敢再来找事。“帮我换衣服,别多嘴。”宫中处处有耳,若是说错了什么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是,奴婢知道了。”夏冰麻利的为梦萦换好衣服,盘了头发,一朵莲花的朱砂印记用大红色的眼脂仔细勾勒出清晰的形状,瞧着铜镜里面的自己,扬起妖艳的笑容。梦萦怀抱琵琶步入大殿,脚下轻盈,如一阵清风,大殿内所有的雄性生物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的人酒杯还停在空中,有的手中还拿着竹筷,筷中夹着的菜品掉入桌下也未发觉。女眷席中所有人看到梦萦时,心中的妒火腾的升起,一个女人怎能生的如此好看。肤若凝脂的她,额间那朵莲花显得更是夺人眼球,莲本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可在她的身上,偏偏生出几分妖艳之色。众人只注意到她额上的那朵莲花,却忽略掉此时的梦萦蒙上了面纱,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停至大殿正中央,杏眸微遮,款款盈身,随着丝竹之声的响起,曼-妙的身形随着丝竹之声舞动起来。一舞飞天,其中的反弹琵琶让在座众人更是唏嘘不已,音停舞停,只在停下的那一霎那,面纱滑落,绝美的容貌展现在所有人的眼前。她就像从画儿中走出来的人一样,美艳得不可方物,大殿当中一时静的连头发丝掉落的声音都可听到,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就连皇帝萧慎也惊在了龙椅之上。一向漫不经心的萧昱琛也睁大了眼睛被惊在座位上,随即一个人的掌声响起,连带起所有人的掌声,震耳欲聋。 算计失败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一向漫不经心的萧昱琛也睁大了眼睛被惊在座位上,随即一个人的掌声响起,连带起所有人的掌声,震耳欲聋。“儿臣献丑了…”微微颔首,小扇般的羽睫遮住眸中的光彩,更是楚楚动人,回过神来的皇帝一个赏字打进萧菁菁的心里。像是郁结了一口气,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变换着多种颜色,煞是好看。“小七,你可是娶到一个好皇妃啊!哈哈哈~赏!重重地赏!”萧慎爽朗的笑声传遍整座大殿,梦萦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萧菁菁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那就别怪她让她打脸。“儿臣,多谢父皇。”萧昱琛抱拳谢礼,梦萦去偏殿换装,他也跟了上去。方一进入偏殿,殿门还未来得及关上,萧昱琛便抬脚迈了进去。“殿下…”夏冰见到萧昱琛,有些惊讶,他不该在正殿当中观看歌舞吗,怎会跑到这里来?“皇妃殿下在哪儿?”悄声问着夏冰,被捂住嘴巴的夏冰指了指梦萦所在的方向,萧昱琛给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夏冰眨巴眨巴眼,又点点头,里面传出梦萦的声音“夏冰,还不进来…”“皇妃殿下奴婢这就来了…”萧昱琛满意的点了点头,背手走了进去。梦萦背对着房门坐在梳妆镜前,舞衣已经换了下来,三千青丝乖顺的搭在后背,一缕长发躺在梦萦的手中一下又一下的梳着,背后突然被人抱住,尖锐的珠钗已抵在那人的脖子上。透过铜镜看清来人是谁,心中的警惕放了下来,“你怎么没留在那里?”掰开萧昱琛抱着她的胳膊,梳理着自己的长发,随意挽起一个发髻,一支简单的碧玉簪子斜斜簪在上面,简单又不失大方。“你的一舞惊四方,让我更是舍不得你离开我身边半步。”再次抱住她的身体,高-挺的鼻尖挨在梦萦的耳后,冰凉与火热碰触,一阵酥麻的感觉瞬间流遍全身,梦萦的身体顿时僵在了梳妆台前。“萧昱琛,你别太过分!”妖艳的容颜盯着铜镜中身后的那个人儿,红唇一张一合,让身后的人儿更是心痒难耐。“你是本殿的妃,有何过分?”说着再次张口舔了一次,梦萦一拍梳妆台回身就要招呼上去,萧昱琛坏笑着灵巧退后,坐在了身后的榻上。萧昱琛的性格梦萦多少掌握在心里,同他生气,只怕是早就被气死了。萧菁菁坐回自己的座位上,耳中满是对七皇子妃的赞扬,没想到没有让这个女人出了丑,反而惊艳了在座的每一位,只怕是明天就能听到皇城当中关于她的流言了。一抹狡黠之色自眸中流出,恰巧让不经意间抬眸的二皇子瞧在了眼里。这个小公主一向对七殿下不对眼,从小到大没少给他下绊子使心眼,却次次不得成功,唯独桑梦萦的出现,一切似乎都变了。寻了个理由离开了大殿,去寻了梦萦他们二人,一直沉默寡言的二殿下,貌似因为一个女人的出现,改变了什么。 真相大白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寻了个理由离开了大殿,去寻了梦萦他们二人,一直沉默寡言的二殿下,貌似因为一个女人的出现,改变了什么。萧奕耘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出大殿,梦萦和萧昱琛二人也从偏殿中出来,见到萧奕耘,萧昱琛喊了声“二皇兄。”梦萦也微微颔首喊了一声“二皇兄。”萧奕耘点了点头,出声“小七,你知道三弟是怎么中毒的吗?”原本想要拉着梦萦离开的萧昱琛,一下子顿在了原地,随即扬起笑容,口吻轻快“跟我有什么关系,二皇兄,再过一会儿焰火大会就要开始了,不回去吗?”手下却紧紧地抓住了梦萦的手要将她拉走。刚刚被拉住的手一下子甩开,梦萦努力稳住自己的音线问道“皇兄,三皇兄并没有喝那壶酒,他怎会中毒如此之深?”心中的疑惑终于有人可以为她解答,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这其中的答案。萧奕耘站的时间久了些,腿脚不便的他有些累,于是三人回到了偏殿,屏退殿内的所有宫女太监,萧奕耘这才一一道来。“小七你可知原本萧菁菁给你们二人换的那壶酒里面起先是致命的毒酒?”萧奕耘开门见山,问的萧昱琛眉头深锁,梦萦也攥紧了双手。“二皇兄你的意思是?”萧昱琛沉声问道。“是三弟暗中换了那壶酒,如果只是一杯的话,你们二人均无任何事情,不过武功用不出来。你错就错在,你把弟妹的酒也抢了过去。”萧奕耘顿了顿,继续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他们二人。“为了不让萧菁菁那个笨丫头发现酒被换了的事情,三弟向萧菁菁身边的宫女将酒讨了回去,第二天就知道了你昏迷的事情,第三天陪方家小姐回门的当晚,二人在府中喝了那壶酒。”后面的事情他们大概都已经知晓,方承欢没有一点武功的底子,当下就中毒身亡,幸好竹允有着深厚的内力以及扎实的武功底子,又有神医秦景彦的帮助,这才捡回来一条命。梦萦想到那时的自己,只要自己去看他一眼,或许就没有后面的那些事,心中有一些自责。萧昱琛见她的模样有些不对,覆上了她搭在桌角的玉手,包在自己的大手中捏了捏。‘萧菁菁,一个没有脑子的女生能有多大的能耐,有她梦萦在,绝不能再让她伤害竹允他们兄弟二人一分一毫!’在萧昱琛的大手中使劲攥紧了拳头。“二皇兄,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父皇找不到咱们会着急。”萧昱琛站起身,也将梦萦拉了起来。“今晚我告诉你们的事情,只有我知你们知,小心堤防萧菁菁。”萧奕耘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把拐杖放在腋-下随着他们二人慢悠悠的走回了大殿。萧昱琛的心中已有了对付萧菁菁的办法,而梦萦的心中也形成了自己的想法,一个萧菁菁不足为惧,可她的身后有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的娘家是整个方家,哼,萧菁菁,你的算盘打的真好。 烟火表演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即使萧菁菁的算盘打的再好,碰上她桑梦萦,她自己也只能自认倒霉,一次可以忍,两次可以忍,如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们,那么,好戏即将开场。“二弟不是说只出去透透气?怎去了这么久?”大皇子萧煜霖挨过来,笑着问道,将二皇子萧奕耘桌上的酒杯斟满。“大皇兄,你的酒要溢出来了…”萧奕耘眼皮都不抬一下,没有感情的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酒杯。萧煜霖尴尬的收回酒壶,摸了摸鼻子。明知道二皇子对人冷淡无比,自己还前去碰了一鼻子灰,当着这么多人也没有得到例外,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悻悻的咳嗽了两声。萧奕耘的左边是大皇子萧煜霖,右边是三皇子萧昱宸,接着是四皇子萧千然,七皇子萧昱琛以及七皇子妃梦萦。七皇子同梦萦的对面坐着小公主萧菁菁,不知何时,她从皇后娘娘的身边跑了下来,同其他女眷一起坐在了一起。众人聚在一起有说有笑,把酒言欢,却只说些客套话,亦或是聊聊家里的内人是有多么的贤惠。萧慎的声音在上方的响起,在座的众人立即禁了声。“这焰火大会即将开始,众卿家不如随同朕一起前去镜湖畔一同观看…”病了半月之久的萧慎,明黄色的龙袍罩在他的身上已显得有些宽大,但这依旧遮挡不住身为君主的气势。“多谢皇上…”众人起身向皇上拜谢,一直等着皇帝携着皇后娘娘走在最前,身为皇子大臣的人们才开始陆续跟了上去。有妻子的寻到自己的妻子带在自己的身边,没有妻子的也只能暗暗咬牙,发誓定要娶门好的亲事,凭借自己的才能,怎会娶不到好妻子。萧菁菁暗中打手势叫住了方承庆同她留在了最后,摆摆手让他的身子低一些,凑上前去悄声谋划着什么,只听的方承庆“啊?”的一声,让萧菁菁一脚踢在了他的屁-股-上。“叫什么叫,萧昱琛他虽然会武功,但是有这么多人在,又不会出什么事,没有想到那个桑梦萦这么厉害,能整一下七皇兄也不错,等会儿你先吃上这颗药丸,保准没事儿!”方承庆有些为难的看向萧菁菁,心里还是有些打鼓,“姑奶奶,这可是当着皇上的面儿啊,要是皇上怪罪下来,臣可是要挨罚的…”脑袋上重重地被挨了一记,萧菁菁气急败坏的拧着他的耳朵“方承庆你是不是男人啊,这么婆婆妈妈,有本公主在,包你没事,快走,晚了就看不见了。”众人刚出得殿门没一会儿,天上似有白色的花瓣飘落,不知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声“下雪了”这下,所有人才反应过来,在除夕夜这一天,天公作美,下了第一场雪。“好啊,这才是真正的瑞雪兆丰年,今年,必定国泰民安。”萧慎欣慰的看着天上飘洒而下的雪花,心中的那个想法更加坚定。“砰…啪…”远处一颗颗烟花冲天直上,在天空中完美的炸开,沉寂的夜空瞬间璀璨了整个天际。 烟火表演2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一颗接着一颗的烟花在空中炸开,孩子们挣脱开嬷嬷地管束,笑着闹着。“娘,你快看,好漂亮!”清脆的童声蔓延在萧慎的耳中,转头正好看到那个可爱的小人儿。女子向萧慎福了福身。“去多拿些小玩意儿来给孩子们玩儿…”看着这些小孩子们,萧慎的脑海中总有那么副画面消之不去,儿时的萧昱琛,那么的可爱,那么的天真无邪,总是奶声奶气的叫着父亲,爹爹。任凭奶娘怎样教给他要叫父皇,他总是睁大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不解的问着为什么不能叫爹爹,宫外的小孩子都是这么叫自己的父亲的。这一眨眼,竟然过了这么些年,细想从前,还只认为是昨天。萧慎在人群中看到那个幼时陪伴膝下的儿子,儿时的天真无邪早已不知所踪,剩下的,大概只是仇恨。萧昱琛正把梦萦揽在自己的怀中,同她咬着耳朵,完美的侧脸被天上的烟火照亮,炫丽的烟火比起萧昱琛,已失了颜色。“萧昱琛,父皇在往这边看呢,快放开。”梦萦推着萧昱琛有力的胳膊,可他偏偏不放,轻快的说道“往这边看怎么了?让他去看好了。”梦萦看到竹允就在旁边,当她发现竹允的神色时,慌乱的躲开,手下使劲打向萧昱琛的腰部,轻巧的躲了这一击,下一击就已打了过来,出手抓住她的玉手,放到嘴边坏心的啾了一下。“萧昱琛,竹允还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梦萦也不好真的动手,可又想到竹允看到他们二人这个样子,心里总是过意不去。“你现在是我的皇妃,管旁人作甚,你可是答应在别人的面前做足样子的。”巨大的烟火在天空中绽放,绽放的那一刻好似姹紫嫣红的花朵,而后纷纷落下,花瓣如雨,煞是好看。烟火绽放的巨响掩盖住他们的窃窃私语,却掩不住他们二人绝代风华。“谢谢长福公公!”“长福公公我也要!”“扬哥哥我也想要…”一声糯糯的声音在一小男孩身后响起,小小的女孩儿抓着小男孩的衣角,大眼睛里面满是对小男孩的期待之色。“扬哥哥跟你一起玩儿…”小男孩拿过长福公公递过来的焰火,拉着小女孩的手,同她一起点燃。几个小孩子围在长福公公的身边叽叽喳喳像一群小麻雀一样,长福公公的脸上也露出幸福的色彩。“别抢,别抢,每个人都有,还有很多,各位少爷小姐们快去玩儿吧,小心点。”长福公公站直身子,一张脸上已生出细纹,但一双精明的眸子里面却透出一丝怅然,他这个年纪,若不是在这宫中当差,或许,他的膝下早已儿孙满堂。皇帝萧慎称年岁大了,不如年轻人精力旺盛,向长福交代了几句,留下了他在这边儿照看着,皇后娘娘也随声附和,跟随皇帝先行回宫歇息去了。“哎,小心!”一名小女娃追着前面的小男孩跑着,年龄小了些,走路都不太稳,就先想着跑了,经过梦萦面前时,脚下一个不稳就要摔倒。 撒酒疯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眼疾手快的梦萦当下就抱住了她,跟在后面的奶娘被吓得胆战心惊,连连称谢。“快谢谢皇妃殿下…”奶娘抱起那个小女娃,生怕待会儿再让她摔了。“蟹蟹皇妃殿下…”奶声奶气的小女娃甚是乖巧,害羞的躲进奶娘的怀里,又偷偷地将自己的小脑袋从奶娘的怀里露出来两个小眼儿。“皇妃殿下你长的真好看…”嘟着嘴巴看着梦萦,小眼睛里面都是满满的害羞,小眼睛骨碌碌的转着,似乎是在打算着什么,忽的大着胆子问道“乐儿可以要皇妃殿下抱抱吗?”“小姐,快别闹了,夫人还在那边等着你呢”奶娘抓住名叫乐儿这个小丫头伸出去的小胳膊,歉意的给梦萦福了福身。“扑哧”萧昱琛站在一旁好笑的看着这个小丫头,长的算不上好看,这小脑袋瓜可是灵活的很,还知道讨好人。“乐儿,快去找娘亲吧,娘亲找不到你该着急了,下次见到我再抱你好不好?”梦萦轻轻揉了揉乐儿的小脑袋,开心的她点了点头,搂住奶娘的脖子离开了。离开时还不忘给梦萦挥挥手。没一会儿,焰火表演结束,大臣们携带家属也陆陆续续的出了宫,小孩子们闹着要结伴而行,身为父母的他们脸上挂着宠溺的色彩,跟在孩子们的后面向着宫门离开。镜湖的周围渐渐安静了下来,扬扬洒洒的雪绒花慢慢悠悠的落下。只剩下几个人还留在镜湖畔,小太监和小宫女们打扫着孩童们玩耍留下的焰火棒。二皇子萧奕耘早早地就已离开,大皇子萧煜霖不知跟萧菁菁说了几句什么,让萧菁菁心情很是不愉快,正好方承庆那个冤大头还不听她的话,气的她带着自己的宫女离去。梦萦扫了一圈也没见到竹允的身影,反而让萧千然看到了她的目光。“小七再同四哥喝几杯酒如何?”萧千然不知在哪儿摸来两壶酒,非要拉着梦萦也坐下来喝几杯。“四皇兄,梦萦不爱饮酒,七弟我陪你喝就行了。”寻了处近点儿的暖阁,萧昱琛挡下萧千然递过来的酒杯,见他执意如此,萧千然也不再劝梦萦酒,兄弟两人喝的甚是畅怀。酒精上头的二人聊起小的时候,让梦萦知道了不少萧昱琛小时候的丑事,明里暗里的嘲笑了他一番。萧千然的小厮找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暖阁当中醉的不省人事,萧昱琛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拉着梦萦要回家。地上已铺上一层薄薄的银衣,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发出脆响。多喝了些酒的萧昱琛灵台已经不甚清明,冷风一吹更是不清醒,反而盯着梦萦的脸傻笑起来。“萧昱琛,你傻笑什么,快点走了,你想被关在宫里出不去吗?”萧昱琛的双手推开扶着他的梦萦,摇摇晃晃的,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醉成这样的他还在嘴硬“本殿不要你扶,本殿能自己走路,你看…我这不…嗝…这不能走直线嘛…嘿嘿嘿…” 撒酒疯2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萧昱琛边走边打着酒嗝儿,傻笑着一手指着前方,还不忘要回身去拉着梦萦一起走。只见他右脚拌左脚,身体往后一晃,就要摔下去,吓得梦萦赶忙快走了几步要接住他的身子,阿重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先梦萦一步扶住了要摔倒在地的萧昱琛。“殿下…你醉了…”阿重扶住萧昱琛的肩膀,梦萦暗暗长呼一口气,幸亏阿重快她一步接住了他,真没想到这个萧昱琛喝醉酒之后会是这样的状态。“本殿…没醉…你放开本…嗝…殿…”挣脱开阿重扶住他的手,又笑着摇晃着走向了梦萦,“嘿嘿嘿,美人儿…你真美…比那些青-楼…嗝…里的…女人好看…也比府里…那些美姬好看…比他们好看…嗝…好看多了…”长臂一挥,眼瞅着又要倒下去,在又打了一个酒嗝儿之后,萧昱琛又站直了身子,嘿嘿笑着“你们看…我没醉吧,我还能站直呢…”比青-楼里的女人好看?青-楼?美姬?他把她桑梦萦跟美姬和青-楼里面的女人相比?阿重瞧着梦萦那张变幻莫测的神色,心下一顿,心想‘完了,殿下居然把皇妃殿下跟那些女人拿来做比较,殿下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了…’“殿下,您真的醉了,让属下背您回去成不成?”阿重不等梦萦发飙,赶紧岔开渐渐更冷的气氛,哄着萧昱琛。“不!本殿不…让你把本…本殿背回去…”原本指着阿重的手指,一转方向,指向了梦萦的鼻子,点着名道“本殿要让桑…梦萦把本殿…背回去…嗝…”一直傻笑不停的萧昱琛让阿重着实为他捏了一把汗,他居然敢这样对待梦萦,脑中一转想到那日晚上,他们二人大打出手将房门打烂的事情,阿重彻底放弃拯救这个醉鬼了。跟梦萦打着哈哈要去扶好萧昱琛,梦萦冷冰冰的声音几乎要把阿重在这雪夜里面冻成冰棍,“你去备马,不准管他!”“这…皇妃殿下…”还想要给自家主子求情的阿重被梦萦的一记眼神冻了个趔趄,连忙答应一溜烟儿的没了身影。“诶…他怎么走了…”萧昱琛努力睁大眼睛去寻找阿重刚刚离开的方向,随即又咧嘴一笑“不过也好…这样你就能把我背回去了…”说着就要往梦萦的身上扑过去,伸出双臂刚要抱住梦萦的身体,只听着扑的一声,而后便没了声音。萧昱琛整个人趴在了雪地里面,因酒精的作用下,浑身燥热的他扑进雪地里面反而舒爽了许多,但混沌的脑子里面似乎又想起刚刚是要抱住一个美人儿来着,自己怎么就趴到雪地里面了呢?梦萦黑着一张脸站在一旁抱臂看着萧昱琛趴在雪地里面许久一动不动,心想这人不会是在雪地里面睡着了吧,这雪越下越大,天冷的要命,万一再冻出个好歹来,她可真是罪过了。“喂,萧昱琛,你不是睡着了吧”轻轻踢了踢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萧昱琛,踢一下不动,踢两下,还不动,抬脚使劲踢了他的屁-股一下“萧昱琛,你赶紧起来!若是让别人看到了像什么话!” 撒酒疯3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这一下彻底踢痛了萧昱琛,埋在雪地里的脑袋探了出来,翻身一仰,又仰面躺在了地上,口里大声嘟囔着“是谁这么大胆!敢踢我七殿下!不怕本殿杀了你吗!”梦萦这下彻底对这个喝醉酒的人没有半点办法,站在原地又看着他躺在雪地里砸吧砸吧嘴,天上飘落下来的雪花儿越来越密集,亦越来越大颗,扶额很是无奈。既然他硬的不吃,那就来软的,总不能软硬都不吃,如果那样的话,她真的就会把这个人扔在这里一走了之,任由他冻死在这里。蹲在萧昱琛的身边,推了推他的肩膀,软声叫着他的名字“萧昱琛,醒醒,我们该回家了,你再躺在地上就该着凉了,快醒醒,我们回家再睡好不好?”像个哄孩子似的哄着躺在地上的萧昱琛。慢慢睁开醉眼朦胧的眼睛,眼下的那颗泪痣衬托的醉酒的他更加妖魅惑心,一眼看进梦萦的眼中,大脑当下一片空白,想也不想的抱住了梦萦的脑袋,猛地吻了上去。“梦萦…梦萦…你真美…梦萦…真美…”二人的身上皆积了一层雪花,抱住梦萦的身子死活不松手,无奈之下,梦萦只好吃力的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萧昱琛你真是…重!”醉的有些不醒人事的萧昱琛把整个重量都压在了梦萦身上,扶着他站好,重心又不稳的来回摇晃了几步,这才找好重心带他离开。没走多远的萧昱琛忽然觉得腹中翻涌,四下巡视了两眼,晃晃悠悠的奔向了镜湖边的大树下。这镜湖也是有够大,占了这么大一片地方,里面似乎还是活水,在这么冷的天里面,竟也没有冻成冰。“呕…呕…咳咳咳…”萧昱琛抱着湖边的大树吐得昏天黑地,把胃里本就没吃多少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梦萦拍着他的后背,又给他顺着气,一来防止他吐到自己的身上,二来,以防他呛到自己。好不容易停了下来,萧昱琛虚脱的滑坐在地上。“梦萦,我好难受…”像个孩童般的他抱着梦萦的小腿依偎在上面,紧锁的眉头告诉她,现在的他很不舒服。夏冰和阿重等在皇宫门口很长时间都没见二人出来,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偏偏梦萦下了命令,他们两个人谁都不能去管萧昱琛,只留在马车上叹气。摸索着自己放在身上的丝帕,摸了半天,丝帕在身上,可她和弟弟一人一半的月牙吊坠不见了,脑子立即镇定的回想着那条月牙吊坠到底掉在了哪里。然而萧昱琛原本穿在身上的斗篷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不见。萧千然拉着他们二人去喝酒的时候吊坠也还在,萧昱琛也还在穿着斗篷,或许,这两样东西掉在了那个暖阁也说不定。斗篷丢了也就丢了,再做就是了,可是那条月牙吊坠绝对不能丢掉,那是她和梦扬唯一能回忆的东西了。“萧昱琛,你乖乖坐在这里,我去寻个东西就回来,听到没有?”耐心的安抚好像个小孩儿的萧昱琛,他也听话的换了块干净的地方乖乖等着梦萦回来。 酒醉落湖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步下生风,裹紧了披在身上的斗篷,梦萦一路寻了回去,施展内力震开地上的积雪,丝毫不见那条月牙吊坠,正心急如焚时,眼下伸过来一只大手,那个大手的手心里,躺着一枚完好无损的月牙坠。顺着那只大手抬头看过去,站在自己眼前的人竟是没有找到的竹允。“竹…允…”喃喃出口,竹允眼中温柔的神色完美的呈现给梦萦,心里像是有只小鹿一样横冲直撞。“收好,不要再掉了。”伸手牵起梦萦的素手,放入了她的掌心又合上。二人所在的位置刚好就在一个拐角处,竹允看着她失神的模样,笑了出来,“梦萦?看了那么久,怎的看痴了?”上扬的语气惹得梦萦垂首,两颊泛起点点红晕。翻手抓住梦萦的手腕,带着她的身形一闪,闪进了拐角处的死角里面,控制不住的抱住了梦萦有些僵硬的身子。反应过来的梦萦连忙去推那个抱着自己的人儿,只听他的声音柔的能将她溺死在里面“别动,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不会有人发现,梦萦,就让我抱你一会儿。”竹允的心中微微的痛着,他在团圆宴上看着萧昱琛倚在梦萦的身上,他在焰火表演时看到萧昱琛揽着她的腰-肢,他看着这刺眼的一幕幕,嫉妒的都要发狂!“竹允,萧昱琛还在湖边,他喝醉了…”还在担心着那个醉酒的家伙,怕他一不留神会从湖边的大树下滚下去。竹允的身子只一瞬僵住,随即又软了下来“不会有事的,就让我再抱你一会儿,梦萦,我会等,我会一直等下去,等到你回到我身边。”突然说出来的情话让梦萦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回应了他“竹允,谢谢你。”又想到萧昱琛刚刚撒酒疯的模样,说不定那个酒鬼真的会掉入湖中,越来越不安的感觉布满全身。趁着竹允放松的那一刻,从他怀里脱了出来,快速跑向萧昱琛所在的地方。“哎,你一个大男人磨蹭什么呀,快给本公主下去。”躲在大树后面的萧菁菁拽着方承庆就要往湖里推,犹豫不决的方承庆怀抱大树不肯下去。气急了的萧菁菁怒骂一声“方承庆你这个不如女人的东西!”骂方承庆什么都行,就是不能骂他像个女人或者不如女人。萧菁菁的这一骂,方承庆的那个小脾气也蹦了上来,撒开大树二话不说的就跳进了湖中。冰冷的湖水瞬间包裹住了他,拼尽全力的在湖中挣扎大喊着救命。坐在湖边发呆的萧昱琛听到有人在湖中大喊救命,好奇心促使着他晃悠着站起来走向湖边,刚刚还在大呼救命的人此刻已没了声音,突然重心失去平衡,扑通一声,萧昱琛落入了湖中。会水的方承庆溜着湖边逃远,萧菁菁喂他吃的那颗药丸在身体里发挥了作用,冰冷的湖水丝毫没有感觉,而萧菁菁也早就在方承庆下湖的那一刻顺着黑暗顺利脱身。听力极佳的梦萦在听到扑通那一声水花声后,心里的不安更加的扩大,施展轻功瞬移到了湖边,解开胸前斗篷的丝带,丝毫没有犹豫的就跳进了湖中。 被救上岸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冰冷刺骨的湖水只在一瞬包围住了萧昱琛的全身,只在湖中扑腾了两下,还未张口呼救就已沉了下去。随着跳下的梦萦双臂伸入他的腋下,奋力游了上去,冒出了湖面,随后跟来的竹允见到从湖中上来的两个人,连忙出手将两人从冰冷的湖水当中拉了上来。梦萦方一上岸就将落在地面的斗篷裹在了萧昱琛的身上,“萧昱琛,萧昱琛,萧昱琛快醒醒,萧昱琛!”拍打着萧昱琛的脸颊,呛水的萧昱琛闭着眼睛,任由怎么拍打都没有醒过来。梦萦的身体在这雪夜里面冻的瑟瑟发抖,竹允解下自己披在身上的斗篷搭在了梦萦的身上。萧昱琛躺在地上久久不能醒来,秉着救人第一的宗旨,当着竹允的面吻上了他的唇,几次换气,连带着挤压胸腔里呛入的湖水,湖水终于从他的口里吐了出来。“咳咳咳…”被救过来的萧昱琛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全身湿透的梦萦和站在一旁的竹允,酒还未醒的他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傻呼呼的笑道“嘿嘿嘿,梦萦你怎么全身都湿了啊…”原本冻的瑟瑟发抖的梦萦听到萧昱琛的话语,还在扶着他的手臂一放,将其丢在了地上“竹允我们走,就让他醉死在这里!”竹允看着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萧昱琛,不禁笑出了声,堂堂一表人才的七殿下,居然在醉酒之后如此丑态百出,若是让旁人知晓,怕是要被笑掉大牙。“昱琛…起来,三哥带你回家…”梦萦背对着他们兄弟二人,运用内力把自己湿透的衣衫烘干,要是在这种冰天雪夜当中回府,不被冻出病来就怪了。“三哥?”萧昱琛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脑子里面这才理清楚这个三哥到底是谁“三哥,你不要跟我抢梦萦了好不好,我喜欢她,真的很喜欢她,没有一个女人敢对我这么凶,可她例外,三哥…”扶着萧昱琛的手僵在了半空,不知是继续扶起他,还是像梦萦一样把他扔在地上,让他醉死在这里。微微一笑,回了声“好,我们回家再说,地上冷…”把萧昱琛从地上拽起来,二人相差无几的身高,相似的身形,就连那张脸都如同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一样。除了萧昱琛眼下的那颗美人痣,或许会被人认错。萧昱琛被竹允背上了马车,梦萦站在车下等着他出来,吩咐夏冰先去车上等着,她同三殿下还有话要说,阿重也有眼力见儿的回避了起来。二人面对面相视良久,终是梦萦先开了口。“竹允,萧昱琛他只是喝醉了,你别往心里去…”呼出的气息变作缕缕白雾,折腾了一夜,天都要亮了。温煦如春的他总是让人感觉暖暖的,细心的为她系好斗篷的带子,大手向往常一样揉了揉梦萦的长发,温言道“快回去罢,好好照顾他…”应了一声便走去了马车上,随着一声“驾”马车缓缓行驶起来,梦萦撩起车帘的一条缝儿往后看去,竹允还站在原地目送着她们离去,看起来,他的身影是那样的孤寂。 新年好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夏冰照顾着缩在车厢里一角的萧昱琛,眼睛时不时的撇向梦萦看看她的样子,又回想到刚刚她在车帘后面偷偷看到的一切,一直认为皇妃殿下喜欢殿下的想法似乎有些变了。“冷…”萧昱琛抱着斗篷迷迷糊糊的睡着,冻的有些发紫的嘴唇颤栗着,夏冰又将车厢里备着的两件斗篷盖在了萧昱琛的身上,悄悄的移去了梦萦身边。“皇妃殿下这件斗篷是三殿下的吗?”小心翼翼的问出来,那件衣服,不是七殿下穿着的衣服,更不是皇妃殿下的衣服,如果她猜得不错的话,只能是三殿下的了,并且皇妃殿下喜欢的人也是三殿下。“夏冰,照顾好殿下,别多嘴。”梦萦有些心烦意乱,留下这么一句话走出了车厢。刚好走出车厢,马车也停在了七皇府的大门口。阿重背着萧昱琛刚好进了房间,他也醒了过来,冬雪和春柳利索的准备好了热乎乎的洗澡水,伺候着他洗漱完毕,他则直接在床上睡了过去。站在床边看了许久,还是替他拉下了帷幔,自己去了暖阁里面歇息。本是守岁迎新的夜晚,因为萧昱琛的醉酒,主院里面安安静静。而下人们的房间里面热火朝天的玩儿着游戏,一下闹到了天亮。多年来梦萦总会在初一这一天亲自下厨包一些水饺给大家吃,梦扬最爱吃姐姐包的饺子,每年的初一早上,他总会早早的爬起来帮着梦萦一起包水饺,将下好的第一盘饺子送去竹允的房间里给他吃。可今年,竹允不在她的身边,梦扬也永远不会在这一天早上爬起来对她喊一声“阿姐新年好”习惯性的早早爬了起来,坐在窗边怅然若失,脑海中梦扬的那张阳关大男孩的脸总是消之不去,在这合家团圆的日子里面更是想念他,不知道他在下面过的好不好。“皇妃殿下…三殿下一大早就来了,您去看看吗?”夏冰站在暖阁的外面问道。“我知道了,你先去给三殿下沏茶。”梦萦听到竹允一大早便来了府中,心里甚是开心,打顺了长发,脚步轻盈的走去大厅。下了一夜的雪,地上树上房顶上,铺满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踩在上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一阵风似的梦萦走到大厅后面又停住了脚步,想到昨夜萧昱琛无心说出的话,心怦怦直跳,不知该怎样面对竹允。“怎能让客人在外面等这么久?”端起茶碗刮了刮飘在上面的茶叶,小缀一口。竹允的声音忽然入耳,惊醒不在状态的梦萦,摇了摇头,提步走了出去。“梦萦新年好…”“竹允新年好…”还未改过口来的梦萦一时察觉自己似乎说错了话,连忙改了过来“三皇兄新年好…”“三皇兄,你怎来的如此早?小七怕是还没起呢吧。”未闻其人先闻其声,爽朗的声音传入整个大厅,目光一直未离开梦萦的竹允闻声一笑。“四弟不也来的这般早?”起身迎上去,兄弟二人相互问好。“夏冰,去叫春柳和冬雪他们来伺候着两位殿下,不可怠慢了,我去备些吃的来。”想要逃离这个地方,看到他,总是那么的不自在。 吃醋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哎,七弟妹不用如此客气,等小七起了再说也不迟…”萧千然客套的拦了拦梦萦。他昨晚明明都已醉的不省人事,怎今日还能起的这么早来给大家拜年?“四皇兄先同三皇兄坐坐,梦萦去请殿下来”向两位福了福身,一转眼的功夫,人已在大厅中不见。“皇妃殿下…”“皇妃殿下…”“皇妃殿下…”在去厨房的路上,下人丫头们纷纷向梦萦行礼,进了厨房更是给她让出来了地方,熟练的揉面,调馅儿,自己一个人躲在厨房里面忙活着。萧千然见萧昱琛迟迟没有醒过来,寻了个理由先离开了七皇府,整个大厅里面只剩下了竹允还在悠闲的喝着茶。萧昱琛躺在床上因宿醉头疼欲裂,伸手摸了摸身旁的床铺,上面没有人躺过的痕迹,冰冷一片,猛地坐起了身,“夏冰!”闻声小跑进来的夏冰恭敬的立在外面“殿下,您有什么吩咐?”自从进到主院当差,夏冰做事开始谨慎起来,唯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让人抓住了把柄。“皇妃殿下去哪儿了?”萧昱琛撑着额头,一阵阵的眩晕让其十分难受,语气也有些不耐。“皇妃殿下在前厅招待三殿下,殿下可要起身?”不知何时春柳已和夏冰并肩而站,吓得夏冰差点儿惊叫出口,迅速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才没有喊出来。“进来服侍…”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翻身下床。跟在春柳的身边低头服侍着萧昱琛,心像是在敲着小鼓般咚咚乱跳,昨夜遵皇妃殿下的命令留在马车里面照顾醉酒的殿下,仔细观察着他那绝世无双的容颜,魂儿都似要被勾走了。竹允坐在前厅当中喝了几杯热茶,唇角忽而勾起一抹笑容,问了府里的下人厨房在哪儿,便信步往厨房的方向走去。梦萦在里面忙活着,一个个形状小巧又好看的饺子摆放在一边儿,手下饺子面皮儿在她的手中像是活了般,一会儿一个加入饺子大军里面排队去了。“三殿下,皇妃殿下就在里面…”丫鬟指了指厨房里面,竹允向其微微一笑,小丫鬟被迷得七魂丢了三魄,连连摆手,红着脸跑了出去。“梦萦…”“先来尝尝我做的饺子,既然你在,那就和往年一样,先来吃第一盘饺子。”将饺子下入煮沸的锅中,未看竹允一眼。萧昱琛大步走进前厅里面,未见到三殿下也未见到自己的皇子妃,沉声问道“三殿下去了哪里?”打扫前厅的丫鬟听着萧昱琛有些可怕的声音,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诺诺道“三殿下去了厨房。”一甩衣袖大步流星的又向厨房奔去,等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前厅的视线当中,那小丫鬟才敢从地上爬了起来。砰的一声推开厨房的房门,进入眼帘的就是这样的一幅景象。细心的吹凉刚出锅的饺子,抬手喂进了竹允的口中,“好吃吗?”清澈的双眸中泛着让他不爽的光彩,厉声喝道“你们在背着本殿做什么!”房门连带着萧昱琛发出的声响让二人望了过去,竹允细嚼慢咽的吃下那枚饺子,叫了声“七弟…” 公平争夺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原本来势汹汹的萧昱琛此时倚在门边不怒反笑,凤眼一挑,一副慵懒之相。“吱吱…吱吱吱…吱…”一只小小的灰色老鼠咻的一下从墙角的洞口里面“吱吱”叫着窜了出去,不知畏的它快速的从萧昱琛的鞋面上踩了过去。正醋味大发的萧昱琛瞬间黑下了一张俊脸,手指渐渐用力收紧,骨节发出咯咯的声响,门框也因受力过大,在发出一声巨响之后,彻底掉了下来。“阿重!”萧昱琛沉着脸大喊一声,阿重不知从哪儿跳了出来,立在了萧昱琛的身后,躬身道“属下在。”“把七皇府里所有的老鼠洞包括老鼠全部灭了堵了!”萧昱琛的声音带上了点点抖意,阿重立刻领命去完成这项光荣的任务,灭鼠!竹允同梦萦站在一起愣了好长一段时间,“扑哧~”实在忍不住笑的梦萦垂首笑了起来,慢慢滑落在地蹲在地上笑得不能自己。手上还沾有白色的面粉,这一笑,遮住半张脸的手彻底将面粉擦在了白皙的脸上。萧昱琛从未见过梦萦如此开心的笑过,就连竹允亦是如此,二人皆愣在了原地。好不容易止住笑的梦萦抬起袖子抹了抹脸颊上沾染上的白面粉,这一抹,一张精致的小脸儿全毁在了面粉上面,眼角还挂着点点泪花儿,两颊染上一抹绯色,一袭鸭蛋色的衣衫衬得她现在更是楚楚动人。“你们两个快出去,别在这儿碍事儿了,等下可以吃饺子了。”梦萦忍着笑意动手就要将竹允和萧昱琛二人赶出去。手腕被人抓住,被一股力量拉入了一个胸膛当中,霸道的语气在头顶响起“这是我的家,我想在哪儿就在哪儿,三哥,还请你去前厅等候。”梦萦蓦然僵在了他的胸膛当中,埋首在他的臂膀当中,闷声道“萧昱琛,你做的太过分了。”“也好,我准备了马车,待会儿要一起去祭奠一下梦萦吗?”竹允的话无疑砸进了梦萦心中最柔软,属于自己弟弟的那一块地方。她的周身散发出阵阵仇恨的气息,她一定会让杀害梦扬的人一一为他去陪葬,以祭梦扬的在天之灵!梦萦的双手抓上了萧昱琛黑色的衣衫,手上的面粉在他的衣服上面沾染,一双素手越抓越紧,用力之大可见手背上迸起的青色血管。“萧昱琛,你若是想要抓住我的心,那么…”被心底最深处的仇恨漫上双眼,“你就同竹允公平竞争,谁在最后赢了我的心,时间不限!”“你放心,你这一辈子,只能是我萧昱琛的人…”邪魅一笑,用力把她抱进了自己的怀中。坐在前厅的竹允扬着自信的笑容,有梦扬之死在他们之间横着一道隔阂,他相信,梦萦不日就会回到他的身边,他会带着她回到凤焰谷过起避世的生活,再也不沾染尘世一星半点。“尝尝熟了没…”萧昱琛小心的放在自己嘴边吹凉了饺子,托着送进了梦萦的口中,被烫的嘶嘶哈哈的梦萦以手带扇,扇着口中的饺子,胡乱嚼了几下咽了下去。 新年放假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快捞出来,要煮过了…”干活利索的梦萦赶紧从锅中捞起即将煮过的饺子,一下掀开锅盖,热气腾腾的饺子的香味儿扑面而来。一枚枚晶莹剔透又饱满非常的饺子圆滚滚的浮在水面上,梦萦在锅边捞着饺子,萧昱琛就在她身后为她递着盘子,好奇的问道“你以前经常这样做吗?”这样的问题似乎触及了梦萦的心事,以前这样递盘子,端盘子的活儿都是梦扬在做,可现在站在她身后做着这样事情的人不再是梦扬。沉了沉后回道“嗯,每年都会,第一盘新饺都是先给竹允吃,毕竟,他还算我和梦扬两个人的半个师父。”喊来丫头把这些饺子端到饭厅去,也请三殿下一同去饭厅坐。小丫头们一个个的聪明伶俐,利索的将盛好的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了过去。擦擦手上残留的面粉,捏起一枚饺子塞进了萧昱琛的口中“好吃吗?”身体再次被他抱进了怀中,梦萦的脑袋只到萧昱琛的肩膀处,看不到他现在的神情。“以后这些事情我来帮你,梦萦,你摸摸自己的心,你喜欢的人真的是竹允吗?”厨房里面一片寂静,只有没有盖上锅盖的锅中还在往上冒着热气,锅中的水被烧的咕嘟咕嘟直响。“呵呵,别闹了,等下我要去看看梦扬。”萧昱琛身上灼热的温度透过布料传递到梦萦的身上,自然的将手搭上他的额头,又探了探自己的额头,“萧昱琛你病了?”无所谓的回道“没事,一会儿就好了,等会儿吃完饺子我陪你一起去。”萧昱琛、梦萦同竹允三个人坐在饭厅里面,贴身服侍的几个丫头站在他们三人的身后闻着桌上热气腾腾的饺子,两个年龄小一点的丫头忍不住的直咽口水,让旁边的大丫鬟私底下碰了她一下。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仔细的梦萦向那个小丫头招了招手,大丫鬟暗地推了她一下,将她推向了梦萦的身边。“你去把厨房里剩下的饺子都去煮了,然后分给大家一起吃,今儿是初一,大家今天可以都可以去回家省亲,家远的就都去逛逛罢…”梦萦拉住那小丫头的手,看她的年龄也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样子瞧起来也生疏的很,看来是这几日才进府的丫鬟。才这么小就被人牙子卖进了府里做事,不知是家中生变,还是被拐来的孩子。有些害怕的小丫头偷偷撇向那个大丫鬟,征求她的意见,萧昱琛瞧见也发了话“既然皇妃殿下这样吩咐了就去照做,还愣着做什么?”萧昱琛的话无疑是所有人心中的一颗定心丸,殿下都同意了他们也就不再犹豫,忙答应了就要离开饭厅往厨房跑,可又想到主子们还在饭厅里面用膳,又不好意思的退了回来。“快去吧,还愣着做什么?”梦萦又推了推那个容易害羞的小丫头,冲她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有些不可置信的望向梦萦的眸中,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喜悦之色,猛地跪了下去,“谢谢皇妃殿下,谢谢皇妃殿下…”她这一跪,其他几个小丫鬟大丫鬟也都跪在了地上向梦萦道谢,而后携手一起奔向了后院儿。 上元佳节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祭拜完梦扬之后,没过多久便迎来了一年一度的上元佳节,上元节又称元宵节或者灯节。皇城里面的东街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各色灯笼,整整一条街。梦萦早早地就起床带着夏冰夏禾二人去了修缮后的厨房里面,糯米粉,各种馅儿料,三个人躲在厨房里面包着上元佳节当天要吃的浮元子。做着做着,没有耐心的夏冰起了玩儿心,抓了一把糯米粉抹在了夏禾的脸上,一张和夏冰手掌一样大小的巴掌印贴在了夏禾的脸上。梦萦见夏冰玩儿了起来,也附合上去在夏禾另一边没有糯米粉的脸上也印了一张巴掌印,惹得夏禾直跺脚“皇妃殿下,我的好妹妹,别玩儿了,待会儿殿下还要吃呢。”心急的夏禾眼中包了一汪眼泪儿,泫然欲滴,红着眼眶,撅起了小嘴巴。“夏冰是好妹妹,我就不好啦?”夏禾越是这样,梦萦就越想要闹他一闹,这一闹不要紧,夏禾眼中包着的那一汪眼泪儿彻底落了下来。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颗一颗的接着落下。她这一哭使得主仆两个人哈哈大笑,只有在夏冰和夏禾的跟前,梦萦才真的放下了所有的警戒心,同他们一起闹,一起笑,性格也变得开朗了许多,不再冷着一张妖艳的小脸儿。“好,皇妃殿下怎么会不好,夏禾感激皇妃殿下还来不及,怎么敢说皇妃殿下不好…”擦了一把脸上挂着的泪珠儿,续言“夏冰你还敢笑,都是你,赶紧包浮元子,小心殿下吃不到要罚你。”故意露出恶狠狠地模样,可她还在挂着泪珠儿的小脸儿着实让人害怕不起来,又让夏冰笑的直不起腰,边笑还边打趣着夏禾“殿下吃不到浮元子要罚我,那岂不是也要一起罚着皇妃殿下还有你了?”夏冰的这一席话,又让夏禾忍不住决堤的泪珠儿一串儿串儿的往下落,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瞧着让人心里直疼。“在做什么这么热闹?”萧昱琛的声音猛地在他们身后响起,吓得夏冰一个激灵窜到了梦萦的身边,夏禾当下就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低着脑袋,默默抹着眼泪儿。“殿下,都是夏禾不好,一时起了玩心,同夏冰闹了起来,殿下要罚就罚夏禾吧,不关夏冰和皇妃殿下的事。”夏禾的话里面纯粹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夏冰用着梦萦私底下主仆二人窝在房内咬耳朵的话。双手一叉腰,“嘿,夏禾,你这是什么意思啊,皇妃殿下给你点儿颜色你就要开染坊了是吧,要不是皇妃殿下把你要过来,你不还是要在秋菊那丫头下面受气啊!”夏冰的话使得夏禾哭的更凶,沾着糯米粉的脸蛋儿早已被哭花。萧昱琛瞪了夏冰一眼,吓得夏冰再次钻回了梦萦的身后。“行了,哭什么,去把脸洗洗,脸儿都花了”萧昱琛摆摆手,让夏禾退出了厨房。手指点着夏冰的那个小脑袋怪道“你呀,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都是你主子惯的。” 二人厨房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夏冰从梦萦身后露出半个脑袋,一双精明的大眼睛弯成一轮明月,朝着萧昱琛做了一个鬼脸,又迅速躲回了梦萦的身后寻求保护。刚想要惩罚夏冰的萧昱琛还没伸出手去,就让梦萦给拦了下来。“夏冰,去瞧瞧夏禾,待会儿再过来…”从自个儿的身后把夏冰拽了出来,把她从厨房里面推了出去,经过萧昱琛的时候,夏冰偷偷的看了一眼萧昱琛的脸色,方一抬眼便被吓得一溜烟儿的跑没了影儿。“还没有弄好吗?”萧昱琛恢复了一张笑脸,从梦萦的背后抱住了她,脑袋探在她的肩膀上,看着她熟悉的做着浮元子,续“我饿了…”萧昱琛的肚子适时的响了一声儿,正在专心做着浮元子的梦萦淡淡的回道“先回房吧,等下做好了,我让夏冰给你端过去。”自那天之后,梦萦的态度变淡了许多,不论对待萧昱琛也好,还是竹允也好,不知是无意避着他们两个,还是刻意的避着他们两个。“让下人们去做就行了,这么麻烦…”夺过梦萦手中刚弄好的浮元子,一下子扔在了板子上,惊起层层面粉。“梦扬爱吃,别忘了厨房里有老鼠…”萧昱琛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这小小老鼠,大年初一那一天因为一只老鼠,阿重一个人忙上忙下灭了大部分的鼠洞以及老鼠,萧昱琛这才稍稍安心,这时让梦萦提起来,心里又有些发毛。推开萧昱琛环着腰肢的双臂,掀开锅盖将浮元子下入了锅中。不知怎么萧昱琛的脸上沾上了一小块白色的糯米粉,倚在案台上玩味的看着梦萦忙碌的背影,玩味的眼神中渐渐又转变成了丝丝柔情。今日的天气暖洋洋的,碧蓝的天空上飘着朵朵白云,屋外的迎春花也绽放出一朵朵黄色的花朵,太阳时不时的从洁白的云朵后面冒出脑袋,一会儿又躲了进去。浮元子刚刚出锅,萧昱琛便迫不及待的拿勺子塞进嘴里一颗,烫的龇牙咧嘴。“快吐出来,小心烫伤嘴巴。”梦萦赶忙放下盛着浮元子的青花小瓷碗,伸手去接萧昱琛含在口中的浮元子。萧昱琛摇着头躲避着梦萦伸过来的手,囫囵的吞了下去。丝丝芳香萦绕在整个厨房当中,软糯而又甜香的味道透过缝隙飘了出去,散播在空气当中。“好甜…”萧昱琛砸吧了砸吧嘴,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谁让你吃的?”梦萦撇了他一眼,让跑回来的夏冰端去梦扬的灵位前。一向不喜甜的萧昱琛皱了皱眉头,有些失落的样子,只听梦萦独自喃喃出口“是梦扬最爱吃的冰糖桂花馅儿的,他从小就喜欢吃甜,这浮元子也最爱吃甜的…”眸中浮起层层柔情,似沉浸在往昔当中,不能自拔。“竹允最喜欢传统的芝麻馅儿,他也和你一样不喜甜食,你们兄弟二人很多地方倒也很是相似…”不经意间,萧昱琛的喜好也自口中吐了出来。梦萦微微一愣,将自己从往日的回忆当中回过了神。 花灯节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萧昱琛掰过梦萦的身子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饱满而又微带凉意的唇印在了她的唇上,舌尖灵巧的撬开她的贝齿,缠住属于她的丁香小舌,在梦萦的口中肆意的游走了一番。专属桂花的香气通过萧昱琛的口中传递到梦萦的口中,一瞬间,二人的唇齿间皆是独属桂花的芬芳甜腻。待到月上柳梢,夏冰一脸兴奋的闯进了梦萦的房间当中,高喊着“皇妃殿下,东街上的花灯都凉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吧!”却没有想到萧昱琛此时也在房中没有离开。霎时间一张高兴的小脸儿萎了下来,恭敬的福了福身“殿下…”悻悻的又躲去了梦萦的身后。“若是喜欢就同夏禾他们几个一起去吧,喜欢什么就买回来。”梦萦从腰间拿出一些碎银递进了夏冰的手心里,对待夏冰,她更像是在对待自己的妹妹,或许是把夏冰当做了梦扬的替身,他们二人的性子相似极了。“我们一起去瞧瞧,今儿也是灯节,不去看花灯怎么能行…”萧昱琛拉住梦萦放在腿上的玉手,将她拉着先出了房间,夏冰听到殿下和皇妃殿下也一同前去,萎下来的小脸儿立刻又挂上了大大笑容,乐呵呵的跟了上去。一轮明月孤独的挂在深蓝的天空当中,放眼整条东街看去,人山人海只见人头攒动。夏冰兴奋的拉着夏禾的手在一旁叽叽喳喳像只小麻雀般,夏禾安静的听着夏冰在自己身边说着,不时附和她两句。“阿重,带着他们几个离开,聒噪…”萧昱琛的耳边全都是夏冰一个人的声音,沉着声音吩咐阿重赶紧将这个聒噪的小丫头带走,阿重顺从的应了。夏冰正好听到萧昱琛让他们几个独自去玩儿,脸上登时乐开了花,拽着夏禾就冲进了人山人海当中,也不顾阿重是否跟了上来。“珠花珠花,这位相公为娘子买朵珠花吧…”一小贩儿见萧昱琛紧抓着梦萦的手腕,笑着拿起一朵珠花献到了二人的跟前,夸赞着。“这位娘子生的如此好看,相公为娘子买朵珠花吧…”梦萦的覆在面上的面纱一时被挤落,还未来得及重新覆上,这眼尖的小贩儿也不放过一丝商机,将手中的珠花放在手心当中呈在二人的跟前。萧昱琛未回应小贩儿的推荐,反而拿起摊子上一支简单的梅钗,简单之中又不失大方,抬手簪在梦萦的发上,显得妖艳之中又落落大方。“这位相公真有眼光,娘子带上也是十分好看…”小贩儿收回手心里的珠花,成西子捧心状看着摊前的这两位情意绵绵。只可惜自己已嫁作人妇,若不是家中相公生疾,她也不会在外抛头露面,凭借一点手艺来维持生计。萧昱琛在怀中掏出一锭银子丢在那名女子的摊子上,“不必找了。”复又抬手温柔的为梦萦戴好覆面轻纱,牵紧她的手随着人流往前挪动。那名女商贩从未见过如此沉得银锭子,连忙从摊子上捡起来碰在了手心里,连连道谢“谢谢这位相公,谢谢这位相公,您对您的娘子真是好…” 花灯节2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旁边的商贩们见卖珠花的女子收到一锭银闪闪的银锭子,更加卖力的向游逛花灯节的男男女女们吆喝着。客栈的二层楼上立着一位紫衣男子,一头柔顺的长发随风飘动着,一张银制的面具遮住了他的半张颜,虽是如此却也遮掩不住他俊美的线条,眼睛紧紧地锁住了楼下那个被搂在怀中的美人儿,继而嘴角噙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阴柔却又不失阳刚之气的声音缓慢响起“落…还不跟上去?”一名身着青衣的男子单膝跪在紫衣男子的身后,“是,主子…”只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那名紫衣男子的嘴角依旧噙着似有似无的笑容,薄唇轻启自言自语道“落果然说的没错,如此美艳的人儿迟早会成为本宫的人”‘鸳鸯双双戏水中,蝶儿对对恋花丛,我有柔情千万种,今生能与谁共融;红豆本是相思种,前世种在我心中,等待有缘能相逢,共赏春夏秋与冬。’一盏花灯忽然入得梦萦的眼中,停下的脚步让萧昱琛也随之站在了那盏花灯跟前。花登上的文字一个字一个字的在梦萦的口中一一吐了出来“鸳鸯双双戏水中,蝶儿对对恋花丛,我有柔情千万种,今生能与谁共融;红豆本是相思种,前世种在我心中,等待有缘能相逢,共赏春夏秋与冬。”隐藏在梦萦心中的那个人儿渐渐浮出了水面,可那张熟悉的面庞却渐渐地模糊开去,隐隐约约又让人瞧不见。“这位小姐可是看中了这盏灯迷?”一位老者见那一男一女二人站定在花灯前久久没有离开便走了过来,抬手将那盏花灯摘了下来。萧昱琛随着梦萦的呢喃仔细的看了一遍这花灯之上的灯谜,冰冷在他的眸中一闪而逝,随即替换上的是点点蜜意“夫人可喜欢这盏灯?”带有磁性的声音里满满都是宠溺之色,让这长街之上的多少待嫁女子芳心暗许。“情投意合,地久天长,这位老伯,这花灯上的意思可是如此?”梦萦略过萧昱琛的声音,直接问了那个手拿花灯的白胡老伯。“这位娘子真是聪敏,老夫眼拙不知二位已结为夫妇,还望二位不要怪与老夫。”白胡老伯笑了几声,将花灯递与了梦萦手中,道:“既然娘子答出了这盏花灯上的灯谜,也是一种缘分,老夫就将这盏灯送与娘子作为纪念,还祝二位相携到老。”白胡老伯语毕笑了几声,微微俯身道歉。梦萦礼貌性的垂首道谢,一缕长发自后垂到前面,有些凌乱。萧昱琛温柔地为她捋到背后,轻柔的说道“走吧,夏冰他们都跑到前面去了。”“嗯”回了他一声,他们二人此时的柔情蜜意,羡煞了长街之上的多少未嫁未娶男女,可梦萦的眼中却因心中的模糊之感萦绕上丝丝茫然的神色。东街上的人越来越多,几乎全京城的男女都出来看灯猜谜,梦萦瘦弱的身子被挤得东倒西歪,萧昱琛长臂一捞,将她稳定的固在了自己的怀中。 是他回来了?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夏禾姐你快看那些花灯都好漂亮啊!”夏冰死死地拽着夏禾的手不送,生怕她一撒手夏禾就会被拥挤的人流挤走,丝毫不敢大意。“是啊是啊,夏冰你看那盏灯上的灯谜是什么?”夏禾也紧紧地拉着夏冰的手不送,两个姐妹的手心里面已是汗渍一片。“哎呀,夏禾你笨不笨啊,那不就是日字吗?”夏冰大大咧咧的在夏禾的额头上点了一下,指着花灯的谜语一点一点解释给她听。“画时圆,写时方,有它暖,没它凉。你在纸上画的时候它是一个圆圆的样子,用字写出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它出来的时候暖洋洋的,当他落下去的时候,天不就变凉了嘛。”   夏冰一边给夏禾解释着,还不忘给她比划着,“你呀,真该跟皇妃殿下多学点,也让皇妃殿下教你认书写字吧。”夏冰的这一比划一松手,瘦小的夏禾不知被人挤人的花灯节上挤到了哪里去。找不到夏禾,夏冰的心里顿时慌了神。肩膀突然被人重重的碰了一下,覆在面上的轻纱不小心也被带了下来,本能的看向那个不知礼数的人,却在看过去的那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梦扬…”不自觉的呢喃出口,而那个男子只是回头冲她一笑,开口叫了一句“阿姐…”等到她回过神去寻找那个男子的身影的时候,那个男子早已消失不见,不知被挤到了哪里去。“怎么了?”萧昱琛见梦萦的面纱再次被碰掉,索性将她覆在面上的轻纱摘了下来,以面示人,让人认出又能怎样?她是七皇府的七皇妃,更何况有他在梦萦的身边,又能出什么样的事情。梦萦摇了摇头,“没事,刚刚以为看到了认识的人,是我看错了。”失去面纱的遮掩,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遮挡她的妖艳芳华,见到她容颜的男子均倒吸一口气,不知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声“是七皇妃殿下”原本就热闹非凡的长街上更是此起彼伏的响起了口哨声,叫嚷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连成一片。“小姐,快看,是七殿下,好俊的人儿啊…”不知哪家的丫鬟陪小姐出府逛花灯,听到人群中有人在喊七皇妃殿下,顺着声音望过去,果不其然也看到了那位相貌绝双的七殿下。“别看了,快走吧…”那名小姐的脸上同样半覆面纱,却轻易的看出她此时的双颊之上已爬上两朵绯色的云霞,轻轻的掐了一下跟在身边儿的婢女,娇俏可人。“哎,小姐你看呀,七殿下瞧过来了呢,你看你看,七殿下在瞧你!”小丫头顾不上被小姐掐过的地方,悄声在那小姐的耳畔兴奋的说道。萧昱琛耳力极佳,清楚的在人群当中寻到那个小丫头的声音,凤眼随即望了过去,青色的面纱覆在那名女子的脸上,一双明眸水波荡漾,好一副温婉的模样。那名小姐听到婢女的呼声,娇羞的抬眸望了过去,这一望,正巧望进了七殿下萧昱琛的眼中,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汇,那名小姐在腰间拿出一个香囊,越过重重人群,准确的砸进了萧昱琛的怀里。 被跟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萧昱琛接住怀中的那枚香囊,把玩在手中,又向那名小姐回以一笑,那名小姐盈盈拜身,目视萧昱琛随着人们的脚步离开。“吴伯你可看清那名女子的额间的莲花印记了?”紫衣男子的身后立着一名白发苍苍的白胡老伯,仔细一看,那老伯就是方才赠与梦萦花灯的白胡老伯。“老夫确已看清,那姑娘虽已轻纱遮面,但她额间的莲花朱砂印记未被全部遮住,与落所说的,并无任何不同。”白胡老伯给那紫衣男子尽数告知,而后消失不见人影。紫衣男子那骨节分明的手指覆上脸上那张冰冷的银制面具,手指摩挲着银制面具,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逐渐扬开,形成好看的弧度。“梦萦…梦萦…梦萦!”不过一霎的功夫,怀中的璧人儿就已不在,漫过重重人海寻找着那个头簪红梅的人儿,可是这东街之上如此多的人,要到哪里去寻她?“阿姐…”“阿姐我好痛…”“阿姐…快来救我…”“阿姐…我好难受啊…”“阿姐…我就在你的对面啊…”梦扬的声音不断的钻进耳朵当中,站在人潮不断的东街当中,四处寻找着弟弟的身影,明明看到的那个人就是他,他明明就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可他为什么躲着自己不见,梦扬,你到底在哪儿!“阿姐,是萧昱琛派人要毒死我…”“阿姐,你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阿姐…阿姐…阿姐!”耳中连连不断的声音环绕不去,热闹的东街也失了声色,只有那一个声音不断的绕在自己的周身,猛地抬头向上看去,那个熟到不能再熟的身影就长立在上方,微笑着看着站在人群正中的她。“梦扬…”再次喊出口,而立在房顶的那个人不过叫了声“阿姐…我痛…”便再次人影一闪,消失在了她的眼前。人群中几个小混混站在街边交头接耳,猥-琐的笑着,看着失魂的梦萦不断的摸着下巴,几个人似是在交谈着什么,眼睛迟迟没有离开梦萦的身子。随着梦扬的消失,梦萦再也顾不上周围人头攒动的人群,施展轻功越过重重人群,朝着梦扬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梦萦的离开,那几个小混混也随之消失在了街边。喧嚣的东街旁一条寂静的小巷当中,梦萦的脚步刚落,而后的漆黑的小巷当中便响起了几人的脚步声,虽刻意放轻了自己的脚步声,却还是让武功高强的梦萦,在这寂静无比的小巷当中听的一清二楚。顾不上身后跟上来的几人,梦萦加快步伐朝着梦扬消失的方向跟去,几个混混而已,还不足以放在眼里。天空忽的炸开几多绚烂多彩的焰火,巷子中通往另一条长街的方向也进来了几人。梦萦警觉的停止脚步立在了原地,闭上眼睛细细数着这小巷当中到底有多少人在其中。一…二…三…四…五…九…十…“小妞儿,怎么不跑了?让大爷好追啊…哈哈哈…”教人恶心作呕的声音自背后响起,一阵阵猥-琐的淫-笑声在黑暗的小巷中显得尤其刺耳。 他出现了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藏于袖中的千年寒冰丝滑至在手,还未看清站在不远处的美人儿是否动了身子,只觉左臂上一痛,右手反射性的抚上左臂的伤口上。黏稠滚烫的血液透过指缝滴落在地,左臂上只剩空荡荡的半截上臂,另一半小臂连带着手一同躺在地上再也没有了生气。“啊~~~”尖锐的喊叫声划破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巷,冲破上空,刚刚还想用他那肮脏的爪子碰触梦萦的男子此刻跪在地上痛的冷汗涔涔,眼中露出凶恶的神采。“大哥!你怎么样了!”其他几个男子上前扶住就要倒地的男人,几人看向梦萦的眼神里面替换上的全部都是咬牙切齿的凶狠表情。“妈-的,小娘们儿还挺狠,弟兄几个一起上,还能让这小娘们儿跑了不成!”其中一个混混朝地上啐了一口,从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大刀,透过月光的照射下,在这漆黑的小巷中,显得尤其恐怖。闻讯赶来的另外几人听到老大的惨叫声,也纷纷加快脚步赶到了跟前,十几个混混将梦萦一人团团围在了他们的中间,任她怎样逃也逃不出他们的包围圈。被割掉手臂的混混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捂着断掉的手臂站在他们这群人的身后,骂骂咧咧的。“弟兄们,今晚谁先得到这如花似玉的小娘们,就是谁先尝鲜!”剧烈的疼痛也挡不住他肮脏丑陋的灵魂,即便如此,还是加入了这场战局。十几个人高马壮的小混混将梦萦一步一步的逼近了死角当中,月白的衣衫在这黑暗当中犹如一颗最耀眼的明星,没有一丝慌张的率先动手打向最前面的小混混。千年寒冰丝所到之处,皆是鲜血一片。被打急眼的小混混们,攻势越来越密集,梦萦几次险险躲过他们的联手攻击,还是不幸挨了他们一下,身子撞在了墙上。忽而几声惨叫声响彻整条小巷,只一瞬的时间,便没了声响。那几个包围着梦萦的小混混听到自己身后的兄弟没有了声音立刻回头去看。只见一身着青衣的男子长身而立,手中握着一柄泛着银光的长剑,剑身上点点鲜红顺着剑尖滴落在地,衣角无风自飘,迈着脚步一下一下的逼近。青衣男子犹如暗夜中的鬼魅,手腕一扬,又有两名混混倒地不起,这一次,就连声音也没有发出,就这么倒了下去。他的速度快到让人看不清,围攻梦萦的那几个人见状已被吓得腿都站不稳,几人默契的举刀攻上前去,还未近他的身,已是倒地气绝身亡。他的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如夏日的初阳般明朗。他缓缓开口“阿姐…我回来了…”失神的梦萦靠在墙上望着那个夜夜所梦的人儿,就那样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刚才在东街上的一切都不是幻觉,是真真切切的事情,是她的弟弟梦扬回来了。身子被他轻轻地抱进了温暖的怀中,他的身上独有的味道清香包裹住了她的身子,滚热的泪水像决了堤的洪水,源源不断的流了出来,打在他的身上,亦打入他的心上。 他真的回来了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整个世界就像是停了下来,环绕着梦扬身体的腰肢不断的缩紧,似是要狠狠地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当中一般。轻柔的将梦萦环绕着自己的手臂拿到胸前,搂住了她的整个身体。“阿姐,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低首至她的耳边,低声哄着,梦萦隐忍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洒落一片。“你知道姐姐多伤心吗!你为什么隔了这么久才回来!你在东街上出现过对不对!你为什么要躲着姐姐!”梦萦大力的捶打着梦扬的胸膛,却又怕打痛他,不敢使全力。身着一袭青衣的男子包裹着月白衣衫的女子,在漆黑的小巷里面被完好的遮掩了起来。一只花灯像只皮球一样被人们踢来踢去,破破烂烂的被踢到了街边再也不动。萧昱琛蹙着双眉穿梭在人海当中,不断的寻找着那个消失在自己身边的人儿。‘不会,梦萦不会趁着这种时候偷偷离开,一定是被人挤散了,到底在哪儿!’努力在心中说服着自己。眼睛的余光不小心看到了那个破落的花灯,心顿时被提了起来。闭气凝神,使自己平静下来,催使内力摒除耳边嘈杂的声音,去寻找那微弱的一丝丝属于她的声音。旁边安静的小巷中传来低低的哭泣声,凝神屏气仔细分辨出那个低低啜泣的人就是自己正在焦急寻找的梦萦!拨开重重拥挤的人群,走向那条幽暗的小巷。脚下的步子似是乘风般急速寻到了梦萦所在的位置,进入他眼帘的却是一个青衣男子在抱着那个焦急寻找的人。怒火蓦地自心中升起,掌心瞬间凝聚起浓厚的内力,向那青衣男子推了过去。察觉到杀意的梦扬带着怀中的姐姐侧身闪躲,却还是不敌怒火中烧的萧昱琛,被他那凌厉的掌风划破了左袖。被伤的梦扬将梦萦紧紧地拽到了自己的身后,目光聚到了来人的身上,方才的几掌,来人并未使出全力,仅仅几成的功力就可伤到目前武功大有长进的自己,怕是来者不善。“萧昱琛,别打了…”感觉到杀意的梦萦挣开梦扬的手,从他的身后走了出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梦扬。“你好好看看,他是谁。。。”梦萦想到在东街上耳中萦绕不断的那句‘是萧昱琛要毒死我’的话久久不能消化,怎么可能是萧昱琛要毒死弟弟?萧昱琛他为什么要毒死弟弟!淡漠的语气似是形成了一把刀,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上,那个如天仙的女人心里只有竹允和她的弟弟!好不容易就要建立起来的感情在此刻崩塌,就因桑梦扬他回来了。“梦扬见过七殿下。”毫不介意的给萧昱琛一礼,“阿姐,想必七殿下不是故意的,你莫要生气了…”梦萦怎会听不出梦扬语气中的讽刺,随即一个眼神递上去,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梦扬,给殿下赔不是,你当我是废人吗!”两个男人之间气流涌动,不是再斗又能是在做什么!她这个身为七皇子妃的姐姐还站在旁边他就敢对七殿下动手,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发火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原本面带笑容的梦扬听到姐姐的声音,笑容立时僵在了脸上,方才梦萦明明听信了自己的话,开始对萧昱琛疏远,可为什么现在却变了!“还不道歉!”梦萦沉下声音来,一双秋眸直直的望进梦扬的眼中,那一瞬的惊讶不甘并没有在梦萦的眼中溜过去,牢牢地抓住再次沉声开口“桑梦扬,还不给殿下道歉吗?”最后上扬的语气当中掺杂了点点怒意,自小就最听梦萦话的梦扬也不得不放下自己心里的不甘抱拳道歉。“梦扬不是有意的,还望殿下不要介意…”“算了,天色已晚,还是早些回府吧,阿重已带着夏冰姐妹两个先回去了。”萧昱琛的额上冒出点点冷汗,脸色有些苍白。梦萦细心的观察到萧昱琛不太对的脸色,刚一回到府中便将梦扬拉入了自己的暖阁当中,怒喝一声“跪下!”梦扬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姐姐为什么突然让自己跪下,他并没有犯什么错啊。“姐,我为什么要跪,我没有犯错,凭什么要跪!”扬着脸,一副不服的样子。难脱稚气的梦扬让梦萦一时气的出手打了他,凭借自己的力量让他跪在了自己的脚边。“你没有错?你当着我的面对七殿下动手,桑梦扬,你是当你姐姐瞎了还是当你姐姐废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姐姐!”梦萦并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接着道“你消失的这段时间,我以为你死了,你在这段时间内修习的武功不错啊!能同七殿下动手了!”梦扬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去反驳姐姐的质问,不再强硬,语气也软了下来“阿姐,梦扬知道错了,可那段时间梦扬真的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可后来梦扬被人救了,迟迟未能来找阿姐,是梦扬不对,阿姐,梦扬真的知道错了,梦扬以后都不会这样了…”跪行着到梦萦的脚边,伸手抓住她的衣角,微微摇晃着。这段时间里,梦扬长了太多,不仅人长高了,身形也变了许多,原以为他会长大,却是她想错了,还是像个小孩子一般,总爱腻在自己的身边撒娇。轻轻叹了一口气,将梦扬从地上拉了起来,给他拍拍身上沾染的尘土,拉着他坐在了自己的身边儿。“罢了,打的可疼不疼?殿下他伤到你没有?”关心的瞧了瞧被萧昱琛的掌风划破的地方,却被梦扬手一挡,避开了。 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梦扬一个人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死而复活的他亦是教她心里放下了一颗大石头。“没事儿,只是把衣服划破了而已,没有伤到我,阿姐,我困了…”梦扬靠在梦萦的肩膀上,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找到了自己的家,长兄如父,长姐入母,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姐姐一步,如今竟也是离开了这么久。梦萦拍拍他的手,吩咐道“把房间收拾好,带桑公子过去休息。”小丫鬟福身应了,“公子请随奴婢这边来。” 一百三十五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小丫鬟刚刚带着梦扬离开了梦萦的暖阁,她便随后走了出去,绕过小园子进了萧昱琛所在的主院。方一进院子,还未进门便让冬雪给拦了下来“皇妃殿下,殿下刚歇下了,请皇妃殿下有何事明儿再来找殿下吧…。”冬雪的语气里面带着满满的阴阳怪气,好似梦萦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最好离他们的殿下远点,免得再伤到他们殿下。“进来…”屋内传出了闷声,冬雪想要继续拦住梦萦不叫她进屋,偏偏屋内又传出几声咳嗽声,冬雪不情不愿的闭了嘴,放梦萦进屋。“多长时间都不肯进殿下的房间,今儿怎么想起来殿下的屋内,准是跟她一起回来的那个男人有关系!呸,还以为是什么好人,真是我冬雪瞎了眼…”冬雪边在回下人们住的房间路上,边小声嘟囔着,不断的回头往地上再啐一口,正巧撞上了从下人住的房里回来的夏冰,登时吓得魂儿都要没了,抚着胸口怪罪道“夏冰你怎么走路没声儿啊,吓死我了…”夏冰往后看了一眼什么,又瞧瞧冬雪,好奇的问道“冬雪姐姐,你边走边嘀咕什么呢,走道儿也不看路。” 冬雪心虚的摆了摆手,回了声没事,就要拉着夏冰回屋睡觉,夏冰被拽的跌撞了几步,拉开了冬雪拽着自己的手“冬雪姐姐你干什么呀,今儿轮到我守夜,都因为夏禾耽搁好久了,你就不要再把我拽回去了啊。”说完就急匆匆的往梦萦的暖阁跑去,却没看到冬雪眼中闪过的狠毒模样。萧昱琛刚躺下的身子也坐了起来,只着白色里衣的他,脸色也同那里衣一样苍白,见到梦萦,总是会露出自己最完美的笑容。“梦扬回来了。怎不好好的陪陪他?”萧昱琛欲起身下床,让梦萦几步上前挡了下来。“他去睡了,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有些不放心,过来瞧瞧你。”梦萦伸出纤纤玉手搭上萧昱琛的手腕,静下心来替他查看脉象,接着从怀中掏出一只精致好看的小瓷瓶,打开盖子倒在手心里两粒黑色的小药丸,又从桌上倒了杯水,递给了萧昱琛。萧昱琛没有一丝犹豫怀疑的接过梦萦手心的药丸吞了下去,“你不怕我给你的是毒药吗?”梦萦没有想到萧昱琛会对她放下一切戒备,没有一点点的防备。“就算是毒药我也会吃,因为那是你给的。”他的眸子里满满都是梦萦一个人,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的容身之地,想他现在是彻底喜欢上了这个女人。梦萦收好那只小瓷瓶,“明日你的伤就会好了,你好好歇着吧,我先回房了…”转身的功夫还未踏出一步便被萧昱琛伸手拽住,用力这么轻轻一拉,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中,失去平衡的梦萦倒在萧昱琛的怀中,他顺借着把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下。眸中的情愫毫不遮掩的映入梦萦的眸中,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瞬间起了微妙的变化,此时的她,面对萧昱琛这样满是深情的眸子,有那么一丝丝的紧张。 吐露心声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双手不自觉的推向萧昱琛的胸膛,试图这样可以把他从自己的身上推开,可不想却被萧昱琛大手一握,放在了他的左胸膛上。“梦萦,你摸摸这里,还感受不到这里的等待吗?”梦萦的沉默不语让萧昱琛有一些心急,手上的力道不觉的大了一些,抓的梦萦有些疼痛。“梦萦,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  你不知道你在花灯节上不见的时候我有多着急,当我看到你在别的男人怀里的时候我是又有多生气,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梦萦…”紧紧地抱住梦萦的身子不放,突如其来的告白让梦萦的大脑顿时不再运转,萧昱琛那带着磁性的声音直直的穿过胸膛直达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仿佛人也掉在了一块棉花上,软绵绵的。可当另一个声音在心中响起的时候,她又犹豫了。自己心中所爱的人不应该是竹允吗?可为什么自己的心不再受自己的控制了?心中有一个小人儿在不断的向自己高声呼喊着。‘你不要再犹豫了,你就承认自己喜欢的人是萧昱琛不再是竹允吧,你对竹允的感情不过是依赖而已,你真正喜欢的人就在你的跟前啊,快伸出手抓住他吧。’“萧昱琛,我需要时间,你不要这样。”就在萧昱琛的吻将要落下的时候,梦萦的头向侧一偏,即将触碰到的唇就这样落了空。失望在身体里面迅速扩散蔓延,只一瞬黯淡下来的眸子在听到梦萦需要时间的时候,又升起希望,索性直接埋在了她的颈窝处不再动。“好,我会给你时间,让你慢慢的爱上-我,让你彻底忘掉他,心里只有我。”不甘心她的心中还有别人的位置,她只能是自己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只能在他的身边!梦萦就着萧昱琛的动作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感受着他鼻息间温热的感觉,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梦扬在同他斗内力的时候凭借小心眼伤了他,她会那么的生气。手臂顺着萧昱琛宽大的背慢慢的爬了上去,停在自己心脏的那个位置,静静聆听着这一刻的心跳,二人之间的心跳声仿佛已经融合在了一起,一下又一下,是那样的整齐的重合在了一起。原来这里突然住进来的人,不是竹允,而是这个有着无数伤痕的萧昱琛啊。“或许,我会试着喜欢上-你” 双唇一张一合,缓慢的吐出心中那句不受控制的话,萧昱琛的身体一僵,又软了下来,抱着她的手臂再次收紧了一些,轻声回道“嗯,好…”简单的两个字,却是让他的心里无比的开心,她终于肯放下竹允试着去喜欢他,那是不是说明,她的心里也有自己的那么一个小小的位置呢?掌风拂灭了屋内明亮的烛火,刚要敲门的夏冰躲在门后捂住嘴巴偷偷地笑着,暗暗想着‘皇妃殿下怎么可能喜欢的是三殿下,皇妃殿下跟七殿下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立太子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皇帝萧慎的身体时好时坏,总怕自己的眼睛突然闭上再也睁不开,这储君之位还迟迟未能定下人选,因此,萧慎经过深思熟虑,还是决定要将太子之位许给心中的不二人选。今日的朝堂上诸位大臣你一言我一语,整个朝堂像个菜市场一样乱作一团。方丞相听着这群大臣口中的话,气的胡子都要竖起来了。方承庆看着父亲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到嘴的话硬是被自己又给咽了下去,低头不语,仿佛这个杂乱的朝堂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今日要立太子之事也跟他没有半点干系。“皇上心中的太子人选本是三殿下,何时变成了大殿下!““皇上,这其中必有蹊跷,皇上一定要明察啊!““大人你的意思可是大殿下身为皇长子不能成为太子入主东宫是吗?”“老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早些日子皇上早已有了太子人选,可为什么突然变作了大殿下…”“……”朝堂下面依旧你一言我一语,皆维护着自己那一方的主子,方丞相瞧着自己儿子的样子,怒火更是要收不住,萧菁菁贵为公主不懂事也就罢了,皇上要罚她能罚成什么样儿,可他一介臣子也敢混进去!自己的女儿死得冤,这个逆子又是没有脑子的掺和进这种擅改圣旨,偷换圣旨的事情中来,真是嫌自己的命长!身为皇子的萧煜霖一副轻快的模样,仿佛这个太子之位他是势在必得,早晚都会落入自己的囊中。竹允同萧昱琛兄弟两个交换了几个眼神,均不出声儿,默默地观察着这朝堂上每个人的表情,这里面最可疑的人就是方家的小公子方承庆。躲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面以为没有人会发现到他,殊不知他反常的举动早已让有心之人所留意。萧慎听着乌乌泱泱如菜市场一般的朝堂,心中烦躁不耐,吵嚷的声音使他头疼欲裂,曲指扶额撑在龙椅上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站在一旁的长福公公察觉到萧慎似乎身体不适,立即上前俯身询问“皇上,可是哪里龙体不适?”长福公公的声音被吵作一团的声音压了下去,唯有立在原地的竹允和萧昱琛二人发现萧慎此时的身体状况极是不好,收在宽袖当中的大手微微收紧。“行了!都闭嘴,既然圣旨已下,岂有收回的道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霖儿既然被立为太子,即日起便入主东宫,众位卿家可还有何异议!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萧慎威严的声音响彻整个朝堂,龙威震慑住朝堂下的众大臣们,一个个站好左顾右看,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再表达自己的不满。萧慎见状很是满意,从龙椅上站起,随着长福公公高喊一声“退朝~”萧慎负手离开了这片刻安静下来的朝堂。随着退朝的高喊声响起,那个身穿明黄色龙袍的男人离开此地,方承庆像是松了一口气,细密的汗珠布满他的额头,抬手拂去,深深的吐了口气,似是逃过了一命。 阴谋得逞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方丞相的脸黑的教人害怕,方承庆亦步亦趋的跟在方丞相的身后,离着几步之远,方青崖停下脚步,方承庆也连忙停住自己的脚步,方青崖举步向前,方承庆继续垂首跟上。让方青崖真是又气又怒,偏偏对这个儿子没有办法。等到朝堂内的大臣全部走光,大皇子萧煜霖也没有离开,站在朝堂下面遥望着那把金光闪闪的龙椅,嘴角的弧度渐渐扬开,从低低的笑,慢慢地变成了扬声大笑。“太子之位是你们二人的又如何?如今不还是落入了我萧煜霖的手中,小七,你一次没死是你命大,难保第二次第三次你都会活着逃掉。哈哈哈哈哈”萧煜霖大笑着阔步离开朝堂,心情大好。“恭喜殿下贺喜殿下得偿所愿。”萧煜霖只打了一个手势,一名黑衣男子便从房梁上一跃而下,稳稳地单膝跪在了萧煜霖的身后。“你的恭喜还为时尚早,小七一日不除,本殿便寝食难安,梁武,你可知自己该怎么做?”萧煜霖负手背对着那个名叫梁武的黑衣人,冰冷的语气里面带着不可忽视的阴狠。名叫梁武的黑衣人只应了一声,便瞬间不见了身影,好快的轻功。萧煜霖的脸上挂着阴狠的笑容,待听到宫里的公公宣旨的声音时,容颜一转,又化作了他那淡淡的弧度,带着府中姬妾丫鬟下人们上前听封。“三哥,我想我们应该先放下自己的个人恩怨,共同对敌才是。”萧昱琛叫住竹允,兄弟两人之间没有过多的话语,如若是说上几句话,那三句话中有两句也离不开梦萦的身上。“敌?是你?是我?还是萧煜霖?更或者是。。。方家。。。”竹允面对着萧昱琛,相似的凤眼微微上挑,唇角流露出的丝丝嘲讽的笑。在他身边抢走梦萦的时候怎么不说?那时的他不是很自信的认定能把属于他的太子之位稳拿到自己的手中吗?可现在呢?!太子的位置不是他们二人中的任何一个人!而是那个纨-绔子弟大皇子萧煜霖!明明只是个没有势力的皇子,却能拿到这个太子的位置,这中间,必有不为人知的事情!就像方承庆在朝堂上那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脸上不就写着,此事跟我有关系,跟方家有关系吗!“萧昱宸,不过是看在梦萦的面子上叫你一声三哥,自小所有的好东西都是留给你的,怎么?属于你的太子之位被人抢了,你心存不满,不平衡了?”萧昱琛轻挑的语气让竹允平滑的眉间蹙了起来,凝视着萧昱琛那张妖孽的脸上灿烂的笑容。“呵,属于我的那就是我的,别人再怎么抢也不会得到!”举步逼近萧昱琛,言“包括梦萦。。。”而后拂袖潇洒的离开。萧昱琛立在原地,满是玩味的薄唇轻启,似是在说给竹允听,又似是在说给自己听“那就拭目以待”好戏似乎就要开场了,皇后娘娘,你们方家在盘算什么,怎会让你们轻易就得手呢? 紫衣男子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萧昱琛刚回到府中没多久,就连朝服还未来得及换下,宣旨公公就巴儿巴儿的赶了过来。刚想要换下朝服,听到宣旨公公尖细的声音,不得不又穿好带着梦萦他们一同去了大厅。“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萧昱琛携带府里的所有人跪在地上听旨,随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的音落,皇子的身份便摇身一变,变成了宁与王。呵,安允,宁与,到最后还是要把一切全都给三王爷萧昱宸,皇帝口中对自己所说的对不起全都是假的!宣旨公公将手中的圣旨放到萧昱琛的手中,跪了一地的人这才站了起来。同宣旨公公客套了几句,目送着他离开。萧昱琛握着圣旨的手紧紧收紧,他哪里不如萧昱宸?从小就在宫中吃尽苦头,到头来一切都还是别人的囊中之物,他不服,迟早这属于别人的一切都将会成为自己的!是夜,入春后的夜晚凉风习习,梦扬刚一推开自己的房门便被一个一股力量拉入了冰凉的怀中。微凉的耳垂被火热的唇轻轻咬住,身体本能的做出了自己的反应,在那人的怀抱当中不住的颤栗着。“落,可想本宫了?”阴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大手不老实的顺着梦扬的衣衫探入了他的衣内,冰凉的大手碰触火热的身体,又是一阵颤栗。“主子,属下知罪,求主子放过属下…”梦扬抓住那个在自己身体里面到处游走的手,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不再那么颤抖。“嗯?落不想要吗?”男子阴柔的声音连女人听了都觉得酥-麻-入-骨,更何况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大手不安分的在他的体内揉捏,撩-拨着他潜藏在体内的欲-望。 “主子,属下不该不跟主子禀告,求主子饶了属下,阿姐离得并不远,若是让阿姐听到,若是让阿姐听…啊…。”下面的灼热被人猛地捏住,身体内似是有电流通过一般,脚下一软就要软在那人的怀中。那名男子身着一袭绛紫色的华服,一头柔顺的长发随意的搭在脑后,银制的面具下,如桃花般的媚眼中充满了欲-望,小巧的鼻子下,一张樱唇勾着摄人心魄的弧度,是那样的神秘,那样的勾魂摄魄。呵出的气息尽数洒在梦扬的耳后,大手握着的那个地方熟练的挑-弄着,直让被环在怀中的梦扬红了一张脸。“阿姐?落真是不乖,才几日未见眼中就只有姐姐了,让本宫好是心伤。”紫衣男子身形一闪,梦扬已被摁在了床上,“撕拉”一声,布料被撕破的清脆声让梦扬紧闭上了眼睛。健硕的胸膛呈现在紫衣男子的面前,那胸膛上身上的伤疤多的触目惊心,一条条一道道的纵横交叉在上面。“主子,不要再弄了,主子…啊…。主子…”梦扬紧紧地抓住紫衣男子的手不放,在被他点了几处穴道之后,再也没有力气可以去反驳那个人。 准备春狩大会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直到梦扬大汗淋漓,累瘫在床上动不了的时候,紫衣男子才意犹未尽的离开了他的身子,爱惜的将梦扬赤着的身体用被子裹了起来。“落的身体还真是诚实,嘴上说着不要,可那里早就有反应了呢…”倾身挨近他的耳边,轻声道“不要妄想逃离本宫的身边,就算有你姐姐在,本宫也能让你生不如死,别忘了,你只是本宫座下的一条狗!”原本阴柔的声音在此刻听起来是那么的阴冷,仿佛周围都已结起一层冰霜,寒气入骨。一个白色的纸包被丢在梦扬的脸上,那个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把这个下到宁与王爷的水中。”梦扬紧闭着眼睛不敢去看那个紫衣男子,未得到回应的紫衣男子随即俯下身,突然的气息让梦扬猛然睁开眼。连忙回道“属下知道了,一定不会辜负主子的期望。”声音当中略略带了些颤抖,好看的眸子里面被惊恐所代替。唇瓣被人温柔的吻住,又是一阵缠绵,紫衣男子这才满意的放开了喘着粗气的梦扬,阴柔替换阴冷,笑着说道“这才是本宫最忠实的狗。”房门无风自开,一股冷风拂过,房门又再次自动的关上。梦扬赤着躺在床上,仍是心有余悸,他本以为回到了姐姐的身边,他不仅可以保护好姐姐,也可以慢慢的逃离那个手段可怖的男人,这终究只是一场奢望,以他的能耐以及武功,根本就没有胜算,不,是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逃出他的手下。闭着眼睛等待着时辰过了穴道自动解开,可残留在身上的耻辱让他再次羞红了一张俊脸,假如,假如他死在了大牢里面,也就不会被人所救从而沦落到这个可怕男人的手里。如果能回到以前,他宁愿不要这一身武功,宁愿被人毒死在大牢里!待到穴道到了时辰自动被解开,稍微活动了下四肢身体,下面被撕裂般的疼痛让他一双好看的眉紧锁,忍着不适到院外的那口井边仔仔细细的将自己的身上洗干净,一处也不放过。井里的水冰凉刺骨,可就是这样梦扬还是觉得不够!井水顺着头顶被浇下,冰冷的感觉让他渐渐恢复了理智,使他冷静了下来。在没有人发现的情况下,迅速的披好外衫,逃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中,牢固的锁好了房门。捡起掉落在地的那个白色纸包,放在鼻下嗅了一嗅,却未能嗅出任何味道。梦扬的心中思绪翻涌,就这样坐在床边的脚榻上,坐了一夜,直至天明。春天来临,大地万物复苏,就连沉睡冬眠中的动物也都苏醒了过来,柳树光秃秃的枝条抽出嫩绿的芽,随风飘动。朝堂之上,春狩大会的消息让文武大臣们各个兴趣高涨,甚至有些武将开始摩拳擦掌准备在这春狩大会上一展风采,只不过,负责这场春狩大会的人却是新封的东宫太子,萧煜霖。皇帝萧慎将此事交给萧煜霖来办,不过是想查探一番他的势力如何。 春狩出发前夕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太子萧煜霖的生母乃是一从七品的美人,家中无权无势,仅凭着一张姣好的面容在皇帝微服出游的时候看中,与其发生了床笫之事。在回宫之时便将其母亲带回了皇宫当中,却不想一发便中,并且还是一举得男。在这宫中一般来说都是母凭子贵,可殊不知这宫中还有另外一个说法,便是子凭母贵。家中无权无势的美人在这宫中饱受困苦,在诞下大皇子萧煜霖之后,原本身体康健的她不知为何身染重疾,不久便香消玉殒。那时膝下无子的皇后娘娘便将尚在襁褓中的萧煜霖接到了自己的宫中抚养,一养就是二十几年。自桑左丞相被灭满门之后,就只有方右丞相在朝中一人独大,上有身为一国之母的皇后亲姐,下有身在军营当中当差的亲儿,作为国舅爷的他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没有了桑城阎那老头的牵制,他几乎拥有了一切可牵制皇帝的手段。在皇后暗中的辅佐下,萧煜霖不负众望的置办好了一切,在春狩大会即将出发的前一晚,萧煜霖将小公主萧菁菁同方承庆秘密叫到了自己的东宫当中。三个人凑在一间屋子当中不知在偷偷密谋着什么。“皇兄你放心,即使你不要他活着回来,我也会让他再也见不到明儿早的太阳!”萧菁菁那毒辣的模样让人有些害怕,老话说的不错,最毒莫过妇人心。在一旁一直不言不语的方承庆此时开了口,“臣觉得不妥,上一次偷偷把他拽下水的事一直没有人察觉到是有人故意将他拖下水,若是有人联合以往的种种查起来,公主怕是脱不了干系。”方承庆这种思前顾后的性格一直让萧菁菁看不在眼里,立即驳了回去“旁人只不过是认为醉酒落水,可后来那女人的出现也并没有让他命丧于此,如今能借着此次春狩的大好机会,一举除掉他们两个,岂不是天赐良机。”方承庆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萧菁菁给瞪了回来。“我会在暗中安排好一切,只要见机行事,不露出任何破绽让人抓住把柄就是。”萧煜霖将将音落,房间内的烛火忽的被一阵冷风吹灭,一声如娇媚女子般的笑容从空中传来,“呵呵,你们只管要了那两兄弟的命,可若胆敢碰那个女人一根汗毛,你们只会死的比他们更惨。”萧煜霖和方承庆纷纷抽出佩剑将萧菁菁护在了身后,厉声道“是谁?!是谁在装神弄鬼,给本太子出来!”那声音听起来极是漫不经心,“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要牢牢记住,若敢碰那女人一根汗毛,你们的死相可就不敢保证了,呵呵呵~”阴风吹过,被风吹灭的蜡烛此时也亮了起来,萧菁菁被吓得跌坐在地上,萧煜霖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握着长剑的手此时也是微微颤抖着,而方承庆所站的地方,那块地面竟然湿了。 出发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小公主鄙夷的瞥眼看了看地上那一滩水渍,又看了看方承庆那被吓得惨白的脸,从鼻音当中挤出一抹冷笑。反应过来的方承庆低下脑袋,羞红了一张脸,堂堂男儿,竟然只被一个声音吓得尿了裤子,这要是传出去,可真是丢脸,不仅自己丢脸,就连整个方家,也是丢脸至极。“承庆,你先去把衣服换了吧,菁菁,天色也不早了,你也回去吧,不管那人是谁,一切按照计划行事。”萧煜霖让奴才带着方承庆先去将湿了的衣衫换下,又送走了萧菁菁,这才心事不宁的躺在了床上。细想那不见其人,只闻其声的人,放在桌上的蜡烛无风自灭,等那人不见之后,蜡烛又自己亮了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拥有如此高的功夫。那人只说了不准动七王妃,其他人随便他们,可他萧煜霖就是不答应,留下一个后患无穷的人在这世上,若是给自己带来麻烦岂不是得不偿失,那兄弟两个不能留,那个女人也同样不能留。心中已成型的计划让萧煜霖安心的睡去。翌日清晨,明媚的阳光照耀大地,整齐的队伍整装待发排列在空地之上,随着一声令下,庞大的队伍缓慢移动了起来。皇城中的百姓们见到当今天子的御撵经过这条街道,纷纷自动避让两边,跪在地上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高呼声响彻整个皇城上空,久久萦绕不断,皇帝萧慎坐在豪华的马车当中撩起车帘向外一一看去,虽然百姓们跪在街道两侧,却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看一看天子的真颜。皇家围猎场离皇城并不是很远,等到所有人到达目的地时,天边的云也才刚刚变成红霞,众人分好营帐后,天色也已降下了帷幕。围场的天格外的清澈,深蓝的天幕上挂着点点繁星,一明一暗的眨着眼睛。清新的空气使人觉得格外舒爽,梦萦独自一人离开自个儿的营帐跑去了不远处的小山丘上,仰躺在上面心情愉悦的数着天上的星星。脑海中不知怎么竟闪过那么一首歌的歌词,不知不觉间,脑中的调子就这样被低唱了出来。天上星星眨呀眨仿佛遥远的牵挂我抬起头望着他几万光年的时差幽幽的歌声自小山丘上流下,钻入站在下面正望着小山丘上躺着的那人的耳中。从不知她还会唱歌,婉转的歌声似乎能让浮躁的心宁静下来,在这春寒料峭的夜晚,竟也感觉不到一丝寒冷。抬步无声无息的向上走去,直至站到她的身边,梦萦才看到了那个长的如此好看的男人。“我打扰到你了?”蹲下身子将自己身上的斗篷盖在了梦萦的身上,“晚上风凉,也不知披件衣服再出来,害我一顿好找。”他的话语中带着无尽的温柔,却又带着害怕,他怕,梦萦会随时离开,让他再也找不见。盖在身上的衣服还带着属于他的温度,他的味道,不同于竹允身上的阳光味道,反而这个味道更能让人舒心。 山丘饮酒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萧昱琛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梦萦的身边坐了下来,将她的身子在微凉的地上抱进了自己的怀里。“怎么不唱了?还从未听过你唱歌。”歪头思索了一番,道“嗯…这首曲子也没有听到过有人唱,是哪里的曲儿…”梦萦顺从的枕在萧昱琛的腿上,望着天上闪亮的夜星,思绪渐渐飘回了以前。自己孤零零的坐在电脑前翻看着一部又一部的电视剧,每当看到剧中一双又一对的情侣时,身为女生的粉红愿望又总是会冒出来。想要一个可以待自己好的男人陪伴在自己的身边,相守一生,白头偕老。可愿望终究只是愿望,实现不了。只有一个人的黑夜总是那么的漫长,总以为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天就已大亮。但每次睁开眼,就只有那间毫无生气的屋子,一台电脑,一部手机在陪伴着自己。在黑夜当中长叹一口气,打开电脑,戴上耳机,放一首舒缓的曲子,电脑屏幕幽幽的光亮在黑暗中显得那样的孤寂,就像性格孤僻的梦萦,在黑暗中寻找自己仅剩的一点温暖。被轻轻抱着的身子,是那么的温暖,一点都不再孤独。“瞎唱的罢了。”视线移动到萧昱琛的身上,“萧昱琛,你有酒吗?”不喜饮酒的梦萦在此时莫名的想要喝酒,清澈如水的眼眸望进萧昱琛的眸中,宠溺的回她“有很多,我去拿。”微风拂过,如墨的长发随风飘扬,月白的衣衫与天上的月光交相辉映,美的不可方物的姣好面容上,忽隐忽现的莲花形印记在夜风下完美的露了出来,梦萦整个人就像天女下凡般,让人心动。萧昱琛提着酒坛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画面,一时间脚步停了下来,站在原地看的痴了。当他们两个人的视线相交的时候,萧昱琛才如梦初醒,大步的回到了梦萦的身边。自怀中掏出两只酒杯递给梦萦,她一把撕开酒坛上的泥封,抓起就送往了口中。仰头大口畅快的豪饮几口,晶莹的液体顺着她的嘴角流下,失神间,酒坛已到了自己的眼前。“这样喝酒才最爽快,你也来试试。”梦萦抬手擦掉脸上流下的酒水,眼眸如那天上的星子一眼闪亮,接过她手中的酒坛,像梦萦刚刚喝酒那样,仰头豪饮几大口。“豪爽!”萧昱琛手中提着的酒坛,在梦萦同他几次轮流豪饮的情况下,不多久,酒坛就已见底。在酒精的作用下,梦萦的两颊爬上点点绯红,就连眸子中都染上了星星朦胧之色,暂时放下心事的梦萦此刻的身心无比的情况,就连人也微微的醉了。梦萦的怀中还抱着那只空已见底的酒坛,坐着的身子向后一仰,躺在小山丘的顶上闭上了眼睛。酒精在她的体中发挥了作用,燥热的感觉让她微微张着口呼吸着,夜风吹过,无比的舒服。双手一松,怀中抱着的酒坛顺着滚落到一边,她此时的模样,是如此的迷人,坐在一旁的萧昱琛的心里,似是漏掉了一拍。 嫉妒心起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微凉的手指抚上梦萦灼热的脸颊,指肚上的老茧轻轻的摩挲着她光滑的肌肤,心里那个努力压制着的欲-望就快要冲破而出。贪凉的梦萦不知危险的挨了上去,密长如小扇的羽睫慢慢睁开,醉意朦胧的眸子正好对上萧昱琛就要失去清明的眸子,“萧昱琛…”梦萦那一声不甚清晰的呼唤,叫萧昱琛脑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彻底绷断,心中不断叫嚣着的欲-望再也不受控制的冲了出来。五指轻柔的插-入-了她的发间,俯首吻上了她的唇。微微张着的唇忽的被人吻住,想要努力闭上,却被那条调皮的舌头攻了进去。“唔…萧昱…琛…”模糊的音节在梦萦的口中流露出来,却让丧失理智的萧昱琛更加的猛烈索吻着。修长的双-腿-跨-过梦萦的身子将她整个身体都圈在了自己的怀抱之下。舌尖舔过梦萦的一排银牙,触碰到她的牙龈上,又是吸,又是舔,让梦萦的身体一阵颤栗。想要藏起来的小舌让他坏心的勾住,在换气的那一瞬间再次要躲藏,萧昱琛连忙追赶上去再次同她搅在一起。胸腔中的热火不断的燃烧着失却理智的萧昱琛,猛烈的攻势亦越来越快。忽然梦萦不再躲闪,反而睁开了眼睛回应了上去,得到回应的萧昱琛猛地睁开了眼睛,二人的眼中均沾染上了丝丝情-色,梦萦眸中迷蒙的样子让萧昱琛更加的血-脉-喷-张,低哑的喃喃一句“梦萦,你这个妖精…。”话还未说完,梦萦稍微抬首,主动的吻了上去。身子一翻,二人的位置相互调换,小巧的吻一个一个的落在他的眉上,眸上,鼻尖,唇角…贝齿轻轻咬住萧昱琛的耳垂,舌尖上下的拨动着耳垂,顺着舔上了他的耳后。萧昱琛的全身犹如一阵电流通过,长身一翻,再次将梦萦压在了自己的身下。“你的敏感区域是在这里…”指尖顺着他的胸膛一路无阻的到达刚刚自己舔过的地方,尖锐的指甲轻轻的在他的耳后滑过,最终停留在他即将落下的唇上。“梦萦,你真是个磨人的妖精…”抬手拨开她的葱葱玉指,再次想要吻上去,却让梦萦又给挡了下来。“哎,我们应该回去才对…”梦萦的声音撩拨着萧昱琛的心弦,只见他邪邪一笑,二话不说便把梦萦从地上给抱了起来,大步流星的向小山丘下的营帐走去。不远处的小林里面,一个人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没有一点声音。还想要继续欺骗自己的那一抹念想也被那一切所磨灭,心中的怒火不断的熊熊燃起,修长的手指渐渐的被握成拳,用力之大可听到骨节发出的脆响声。“梦萦,你当真真的不再回到我的身边了吗?”不甘心的低喃着,双眸上,蔓延起可怕的嫉妒之色。都知女人的嫉妒心可怕,可孰不知,男人一旦起了嫉妒心,或许比女人还要可怕。 春狩开始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窝在他的怀中寻了个舒适的位置闭上了眼睛,待他将梦萦抱回营帐的时候,她已经熟熟的睡去。那双勾人摄魄的眼睛闭上,可是萧昱琛身上着起的火却不能立刻被扑灭。给梦萦盖好薄被让她安稳睡去,自己则又再次出了营帐,跑到围场山下的一个瀑布下,冰凉的水从头浇下,将他满身的火热浇了个通透。第二天一大早,所有的王爷将领大臣们有序的排在大会开始的场地上。皇帝萧慎坐在搭建好的高台之上,下面的所有的人都看的一清二楚,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高声道“春狩大会现在开始!大会期间取得第一名的赏黄金千两,白银十万两,良田百顷…”赏赐一一罗列在所有人的面前,人人皆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随着萧慎的一声令下,参加大会的武将王爷们纷纷帅气的跳上马背,手中的马鞭一扬,马儿长啸一声撒开四蹄朝围场中冲去。萧昱琛在翻身上马时还不忘将梦萦也拽上了马背,坐在了他的身前。他的举动让萧慎不禁笑出了声,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小七啊,是到哪儿也不忘带着他的王妃…。哈哈哈哈…”站在萧慎身旁的长福公公随声应和着,瞧了瞧跟随的女眷当中,有多少人对七王妃是又羡又嫉。突然前方不远处一只野兔快速的奔过,目光锐利的萧昱琛拿出一支箭搭在弓上瞄准了那只灰色的野兔,离弦的箭“嗖”的一下朝着目标准确的飞了出去。跟随的侍卫顺着箭的方向跑了过去,在草丛中抓出一只肿了箭的野兔,正是萧昱琛放箭射中的那一只。萧昱琛自信的扬起笑容,一袭红衣的他,在那颗美人痣的衬托下,显得尤其媚。“弓箭拿来!”梦萦接过萧昱琛手中的弓箭,瞄准了以她为准的两点钟方向,搭弓出箭,利落干脆的射中了另一只钻入草丛当中的野兔。打马过来的骁骑大将军宋晖拍手叫好“七王爷好箭法,一连射中两只猎物,臣真是佩服!”这骁骑大将军的眼似乎只是两个摆设,明明看到是七王妃射出的最后一箭却说是两箭都是萧昱琛放的。想要拍马屁的他这一下可算是拍在了马蹄子上。萧昱琛冷眼瞧了瞧那大将军宋晖,回过头就要离开,但又让宋晖给拦了下来。横档在马前的宋晖让梦萦不悦的蹙起了眉头,马上的二人皆是一身火红衣衫,红色在这两个人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诠释,能把红色穿的如此妖媚,绝非凡人。“王爷留步,臣还有一事要与王爷相告。”宋晖的眼光看向了梦萦,欲言又止。有他挡在马前,走也走不了,一个将军的眼光不断的在王妃的身上停留更是大逆不道,并且这个王妃的夫君还在她的身后。他的欲言又止让梦萦心生不耐,握在手中的弓箭瞄准了宋晖的脑袋,正打量着梦萦的目光瞬间收紧,露出恐怖了之色。 春狩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身为将军,不分尊卑竟敢打量本王妃,还不快闪开!莫非想要在此丢了性命?”梦萦锐利的眸中升腾起点点冰冷之气。宋晖双眸一转,垂眸细想,‘如此霸道狠毒的女人在这七王府中,若是小女真的嫁入这七王府为妾,那岂不是有苦可吃了!’挡在萧昱琛前面的宋晖驾马躲开,还是藏不住的向离开的萧昱琛喊了出来“七王爷,小女将要嫁入七王府,还请王爷多多担待小女。”为表诚意还特地翻身下马单膝跪在了地上,反正这已经是皇上答应,板上钉钉的事儿了,早些告诉七王爷,心里的石头才能早一天放下。耳朵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就试试看能不能爬上七王爷的床。”冰冷却又不屑的语气让宋晖像是吃了颗苍蝇一样,一口气堵在了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料到会有这种效果的梦萦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慵懒高贵的像是一只猫,倚在萧昱琛的怀中留意着周围的猎物。 这七王府只能有一个女人为妃,也只有一个女人能躺在萧昱琛的那张床上,想要嫁进七王府做妾,就算萧昱琛答应,那也该问问她桑梦萦答不答应。“主子,七王爷的马上坐了一个女人,他们往东边去了。”一名黑衣男子藏匿在草丛当中,向着旁边高马上坐着的人禀告,那高坐在马上的人,竟然是现在的太子殿下萧煜霖。“继续监视着他们。”萧煜霖打马向他们相反的方向离开,那藏匿在草丛中的人也匿了自己的身形,随时监视着他们的动向。小公主萧菁菁同其他没有进入围场的女眷坐在高台两侧,看着萧昱琛所围得的猎物越来越多,放在腿上的双手渐渐的握紧,就连手中冒出的汗抓皱了衣衫都未察觉。‘大皇兄他们怎么还没有动手,眼看着今日的比赛就要结束了,再不动手他们可就要回来了!’萧菁菁的心中心急如焚,一想起若是伤了桑梦萦那个女人他们也会丢掉性命,心下更是着急。身着艳红衣衫的两个人越来越难围到猎物,萧昱琛索性带着梦萦去了围场里面的一条小溪边休息。二人的衣摆随风微微拂动着,马儿自己跑去玩耍,萧昱琛则拉着梦萦坐在了小溪边儿。小溪中的溪水清澈见底,水底的石缝儿间不时有小鱼钻过,摆动着尾巴想要逆流而上。一颗小石子噗通砸入水中,惊得奋力向上游的小鱼一摆尾巴又钻入了石缝当中。待到石缝外面没有动静了,又再次游了出来。萧昱琛乐此不疲的往溪水中时不时的丢一颗小石子,“我以前跟着父皇来围场的时候,总是喜欢一个人来到这条溪水边,静静的听着小溪中的流水声,猜着这溪水会流向哪里,水中的鱼儿又想要游向哪里。”萧昱琛的脑海中回忆着往事的种种,脸上竟然浮现出落寞的神色。“有时,我挺羡慕竹允,小时候就被送出宫外,又有你们的陪伴,他过的比我好太多。”玩儿够了的萧昱琛拍拍手,枕着手臂躺在了溪边。 差点被伤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葱葱玉指拨过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的长发,火红的夕阳映红了天边的白云,溪畔的柳树垂下的柳枝随风飘动,二人的火红衣衫同天边的红霞几乎连成一片,好似在这万绿从中的那一点艳红。“其实,竹允过的并没有你说的那么轻松。”想到小时候的种种,梦萦的心也随之一软,将过往的种种,不经意间,全部吐露了出来。“梦扬和我在刚出生的时候就被一中年人带走,也是那时,我第一次见到儿时的竹允,不过大约五岁的年纪,可他做事方法却老练有序。在我和梦扬五岁那年,竹允用以前凤焰谷谷主传授的一身武功一剑穿透了前谷主的心脏,前谷主没有任何的遗憾,含笑而终,而竹允也是浑身浴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知有多少。自从前谷主去世之后,竹允便成为了这凤焰谷的谷主,教我们姐弟二人武功的人也变成了竹允。从不服输的我一直想要超越竹允,于是我偷偷跑到后山的山顶寒冰池里,借助池水的力量修习武功,不成想,急功尽成的我,在那寒冰池里走火入魔。竹允提剑上山寻我,走火入魔的我早已神志不清,伤了竹允,杀了打小就在照顾我们姐弟二人的婆婆。直到竹允赶来,将我打昏带入了暗室,为我驱散心魔,从那之后,每年的那一天,我全身都会冰冷难耐,唯有竹允所修的沐春风心法才能缓解我的痛楚。谷中的百姓,人人都敬畏他,敬,是敬他的心善,善于助人,畏,是畏他杀掉前谷主时的凶狠。萧昱琛…”一直望着远方的梦萦侧首看向了躺在地上翘着腿的萧昱琛,续言“你们二人不要再斗了,方家小姐被毒死,竹允瞧都没瞧一眼,他不过是认定了我,认为我注定会是他的妻子,他其实也很可怜…”“他可怜…他本是这当今天下的太子,皇位是他的,好东西也是他的,就算他再可怜!他也在额娘的身边生活了三年,而我呢,我出生的那天,却是额娘的忌日…”漫不经心的睁开闭着的眼睛,明明心里嫉妒着竹允所拥有的一切,可他的凤眼当中却满是不在乎,无所谓。兄弟二人皆生于皇家之中,有着太多的无奈,太多的猜忌,也有着太多的防备。梦萦轻叹一声,从未说过这么多话的她,第一次破天荒的向萧昱琛道出了关于竹允太多的事情,她不想再看着这两个人为了她再继续斗下去,不想看到他们两个人两败俱伤。身后的树林里面,一把搭好了的箭,破空而来,对准的目标正是刚刚坐起身的萧昱琛。感知敏锐的梦萦一把将萧昱琛拉入了自己的怀中,险险的躲过了这一箭。 然而这一箭躲过之后,几只箭又接二连三的向他们射来,反应迅速的萧昱琛抱着梦萦几个翻滚,一一躲过,箭箭都有着要其性命的锋利。“什么人!出来!”树林当中响起了竹允的声音,只听到草丛树叶间的摩擦之声,而后便没了声音。 篝火宴会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竹允打马到了他们二人的身边,从马背上跳下,紧张的查看着梦萦的周身。“有没有伤到哪里?”抓着梦萦玉手的竹允紧张的有些发抖,从来没有人敢伤他的梦萦一分一毫,独独在萧昱琛的身边,总是那么的不安全。梦萦摇了摇头,安慰的回了声“我没事…”抓着梦萦的手忽然被人打开,萧昱琛上前横身挡住了梦萦的大半个身子。“三王爷,这是本王的妃,请您尊重些。”话锋一转,直直逼向竹允的面庞“更何况,不知这放箭的人里面,有没有你这三王爷的箭。”萧昱琛此刻的模样说不出的妖冶,又透露着一股王者的气息。“如果是本王放的箭,你认为你现在还有命活着站在这里吗?”竹允从容的一笑,将手背在了背后。“他们兄弟二人脸上均挂着同样的笑容,但他们二人之间的火药气味越来越浓,渐渐压抑下来的气氛让梦萦有些头疼。“够了,身为一母同胞的亲生兄弟,不联手对付旁人,自己却在窝里先斗了起来,既然大家都没事,不如趁着天黑之前先回去。”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抬步向溪边休息的马儿走去。萧昱琛勾唇一笑,随即跟了上去,待到二人离开再也见不到时,溪水中响起一声巨大的水花声,竹允握紧了拳头,暗自咬牙。晚上的篝火宴会,竹允独自一人喝着闷酒,眼中的视线不断的看向梦萦所在的方向,七王爷同他的王妃满面笑容的小声交谈着。他们二人差点中箭的事情皇帝并不知道,若无其事的对饮着,对场中的舞姬忽略不看。突然乐音忽转,一名粉纱遮面的女子踏着轻盈的步伐来到这场地中央,粉裙水袖,腰肢柔软,风姿婀娜。渐变的水袖不时出现在萧昱琛的桌前,引起了梦萦的注意。萧昱琛随着梦萦的目光向场地中央看去,那双熟悉的眼睛再次映入自己的眼帘,那场地中央正在舞动着的女子,不就是花灯节上向自己投掷香囊的女子?!微微的一怔,随即又挂上他那玩世不恭的笑容,长臂一搂梦萦的腰肢,在其耳边轻声说着“你是不是想要杀了那个舞姬?怎么那么大的杀气。”周身的戾气在萧昱琛上挑的语气中一下散了开去,抬手拍掉他放在自己腰间正在往下游走的不老实的大手,“只要她敢,我不介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她。”一介小小舞姬也敢去迷惑王爷,胆子真是不小。乐音未停,那只浅粉的水袖便准确的投入了萧昱琛的怀中,那舞姬的眸中如水波般流转,望着萧昱琛的神情既是羞涩又是带着点点期望。萧昱琛仿若没有看到怀中的粉色水袖,依旧不老实的在梦萦的身上游走着,让场中的女子一时有些尴尬,想要抽回自己的长袖,却不想被萧昱琛怀中的女人拽住。轻轻一拽,单脚站立的女子就这么被拽到了萧昱琛的桌前,梦萦倾身在其耳边不知说了什么,竟是让那女子花容失色。 夜袭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待宴会结束,整个场地上仅剩下几名侍卫围坐在一起喝着酒聊着天。骁骑大将军宋晖的营帐当中发出沉闷的声响,堂堂一国大将军,此刻被气的简直就要晕过去。“如意啊如意,你身为堂堂一国大将军的女儿,竟然混进皇家的队伍里面做一名舞姬,你让爹的在那些大臣们面前有何脸面!还怎么让爹抬得起头来!”宋晖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让宋如意也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靠进宋晖的怀里,为自己的爹爹顺着气,软软道“爹,女儿只是想见七殿下一面,还望爹爹不要再生女儿的气了。”宋如意全然忘记了刚刚在宴会上面梦萦在她耳边说的那两句话,一心只想着七殿下。“你啊你啊,既然见到了七王爷,那就快点回家去,你娘找不到你,定是着急的很。”宋晖看着自己的女儿如此,也不再好说什么,一心要嫁入七王府的她在得知家中不同意之后,不吃不喝绝食了几天,宋晖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拉下老脸向皇帝提了此事。得到应允的宋晖也算是落下一块心事,转眼一想,这七王爷早就娶了一位王妃,女儿若是嫁入七王府,只怕是吃苦的日子还在后面,从小娇生惯养的她,不知能不能忍下这一口气。“爹,女儿已给娘亲留了书信,就让女儿在这儿陪着您不好吗?”宋如意娇滴滴的在宋晖跟前儿撒着娇,都说女儿是父亲的贴身小棉袄,是父亲前世的小情人。这在宋晖的身上得到了很好的解释。宋晖摆了摆手,又点了点头,示意他累了,让宋如意赶紧回到舞姬的帐子里面去,也算是默认了让女儿继续留在这舞姬当中。宋如意欢喜的跑着出了宋晖的帐子,悄默声的回到了舞姬的帐子里面,还未歇下的舞姬见到这个神秘的女子回来,虽有疑惑,但还是在自己的那个小圈子里面八卦着晚上看到的王爷公子们。宋如意见他们不理她,自己也乐的开心,她们那些人只有八卦王爷公子们的份儿,而她,要嫁给七王爷萧昱琛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待梦萦沐浴完毕刚刚躺到床上,以为睡着的萧昱琛忽然压了上来,吓了梦萦一大跳。“怎么还没睡…”梦萦侧了侧身挡开了萧昱琛搂过来的长臂,刚被推下去的长臂接着又楼了上来。“在等你,梦萦,别离开我身边,别再回到竹允的身边…”萧昱琛突然像个孩子一样,紧紧地依偎在梦萦的身边,他听到梦萦对那女子说的话,也听到了梦萦对他说的话。‘再敢打七殿下的主意,小心你的命不保。’‘萧昱琛,这个女人若是敢踏进府中一步,我便消失在你的眼前。’帐外有人影快速的闪过,警觉的梦萦摸到了在腰间解下放在里侧的软剑,不断的有人影围绕着他们二人的帐子来回巡察着什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儿,暗叫不好的梦萦立即摒住了自己的呼吸,也用自己的手捂住了萧昱琛的口鼻。 夜袭2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萧昱琛有些不明所意的看着竖耳静听的梦萦,搂在梦萦腰上的长臂也收了回来。“什么味道?好香…”萧昱琛翻身下榻,猫着身子溜到了帐门旁边,帐子中的味道越来越浓,香味儿也越来越大,梦萦开口道“屏住呼吸,不要闻。”他们帐外的所有帐子均吹灭了烛火,除了提着灯笼巡夜的侍卫以外,外面一片漆黑。梦萦的音将落,一道银光破帐而入,擦着萧昱琛的身前刺了进去。躲避迅速的萧昱琛连忙出手打上了第一个刺进来的黑衣人身上,将那人打翻在地。梦萦跃过那名被萧昱琛打翻在地的黑衣人,同萧昱琛并肩站到了一起。“在这儿只怕会惊扰了父皇他们,来人并不多,把他们带去后面的山丘上。”梦萦低低说着,欲先破帐先出,萧昱琛却将她拦了下来。“只管跟在我的身边,有我在,不需要你出手。”萧昱琛坚定的声音灌入梦萦的耳中,一双秋眸望进萧昱琛深邃的眸中,心蓦地跳漏了一下。拉着梦萦的手,二人身形一闪,已从帐中逃了出去。提起轻功脚下几点就到了离帐子不远的小山丘上,昨儿晚二人刚刚在这个地方温存了一番,今儿晚就要在这里大展身手。二人刚出得帐子,那帐子便被刀剑撕开了一道大口,那些蒙着面的的黑衣人看到帐中空空无人,几个人在皎洁的月色下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分开去寻找逃离帐中的萧昱琛二人。他们二人刚刚抵达那个小山丘的上面,随后就有几名黑衣人跟了上线,每个人的手里皆握着明晃晃的武器。萧昱琛下意识的将梦萦护在了自己的身后,嘴角扬起惯有的笑意,只是这么几个人,他还不放在眼里。“兄弟们上,杀了他们!”其中一个黑衣人只当萧昱琛身后的那个女人不会武功,一个武功再高的人带着一个不会武功的拖油瓶都会出现破绽,只要找到那一点儿破绽,杀了他们不还是轻而易举!“啰嗦!”萧昱琛嘴角勾着笑意闪身迎了上去,同那几名黑衣人缠斗在一起,以一敌五的萧昱琛从容轻松的躲避攻击着那五个黑衣人。渐渐地,那五个黑衣人抵挡不住萧昱琛的攻势,其中一人在怀中拿出一支焰火朝着天空发射,散落在其他地方的黑衣人见到小山丘上发出的信号,迅速的在这小山丘这里集结了起来。萧昱琛一掌打中一黑衣人的胸口,逼得那黑衣人向后退了几步,差点倒在地上,另外两个黑衣人扶住他的身体,中掌的黑衣人捂着自己的胸膛,看着萧昱琛的神色杀意尽显,“给我杀了他们,一个不留!”集结在小山丘四周赶来的黑衣人围成了一个大圈,将萧昱琛和梦萦他们两个人渐渐地围在他们围城的大圈里面,一点一点的朝他们二人逼近。梦萦同萧昱琛夫妻二人背对着身一步一步向后退着,越来越多的黑衣人聚集在了这个小山丘上,山丘下的所有帐子里面均没有一点声音,就连巡夜的侍卫手中提着的灯笼也没了光亮。看来,这些人是有人在背后指使,要取了他们二人的性命! 夜袭3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直到二人的后背贴在一起,再也没有可以退后的路,那些黑衣人也渐渐停下了往里逼近的步子。“梦萦,若是不敌他们,我便为你杀出一道血路,将你安全的送出去。”萧昱琛看着这些越来越多的黑衣人包围着他们,心中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萧昱琛,你在说什么?哼,就这么点儿人,我桑梦萦还不放在眼里!”梦萦不屑的瞟了一圈包围着他们二人的黑衣人,没有表情的脸上忽的绽放出如曼珠沙华般的妖冶笑容,未见她出手,正对着她的那个黑衣人便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还在磨蹭什么!快点杀了他们!”黑衣人中不知谁发出了声音,那群黑衣人不再观望着他们两个,一齐提剑蜂拥而上。梦萦身形利落的在那群黑衣人当中穿梭着,犹如一只鬼魅般让人深感恐惧。形势不妙的黑衣人纷纷脱离了梦萦这边的战圈,围攻梦萦的黑衣人渐渐地越来越少,而萧昱琛那边的黑衣人数量却越来越多。几个武功好些的黑衣人缠住梦萦不放,与她周旋着,你一剑我一剑的向梦萦攻击着。萧昱琛运起内力快速的躲闪着黑衣人的攻击,又找准时机出手,可体内的内力就像是被耗光一般,就要使不出一丝力,躲避攻击的速度也慢了下来。黑衣人在萧昱琛速度慢下来的时候趁机而上,划破了萧昱琛的衣衫,殷红的血液瞬间流了出来,染上了他的红色外袍,看起来更是艳红无比。梦萦见萧昱琛周围的情势不利,袖中的千年寒冰丝出手,绕住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身体,那么用力一拽,那名黑衣人的身体就像是被刀整齐的切开一样,碎成了肉块。其他想要继续同她周旋的黑衣人见到同伴这样的下场,出现了一丝的停顿,趁着他们犹豫停顿的这个空档,梦萦施展轻功,踩着围在外面的几名黑衣人的脑袋肩膀,飞身落在了萧昱琛的身边。萧昱琛的左腿上被刺了几道伤口,站着的身形有些不稳,梦萦拉住他的胳膊将他即将就要跪在地上的身子拉了起来,冷静的问道“萧昱琛你有没有事?”在梦萦赶来之前,萧昱琛的胸口被击中一拳,刚要集起的一丝内力被这一拳打散,登时觉得胸腔内气血翻涌,喉咙里泛起一丝腥甜的味道。硬是压下这一股腥甜的味道,举剑刺向右后方攻上来的黑衣人身体,抽剑而出,喷涌的黏稠洒满了他的脸上,身上。“我的内力好像使不出来了,一直在涣散,我…咳咳咳…”忽然间,萧昱琛的口中涌出大量的鲜血,被梦萦拉着的身体也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用剑勉强的支撑着。“昱琛!”梦萦一掌打飞一个趁机偷袭上来的黑衣人,将萧昱琛护在了自己的身前。“哈哈哈…怎么样,迷散香的味道,七殿下感觉如何啊?”一个熟悉的女声在那群黑衣人的后面响了起来,萧昱琛的情况越来越不好,得赶紧清了这些人才是! 夜袭4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梦萦顾不上那个黑衣人后面熟悉的女人声音到底是谁的,双眼通红的她,此时她的周身燃烧着漫天的杀气,骇人的气息让那些黑衣人不禁心底生怕,提剑顿在了那里,不敢再上前。“梦萦…别管我了,你先逃…”萧昱琛用剑支着身子,爆发出的力气紧紧地扣住了梦萦提剑的右手腕,手腕上湿热的黏稠感让梦萦眼中的杀气更深。“逃?一个都逃不掉!给我上!”那女子再次出声,那声音里面洋溢着得意成功之感。“萧昱琛,你抓紧了我,我们谁都不会死在这帮喽啰的手中。”梦萦用力提起跪在地上的萧昱琛,撕下一条布帛将他系在了自己的身上。“你带着我,逃不掉的…”萧昱琛渐渐虚弱的声音让梦萦体内那颗嗜血的种子开始萌芽绽放,清亮的瞳孔被一片血红代替,额间的那朵莲花形朱砂不知何时竟变成了一朵妖冶的曼珠沙华。她整个人就像是在地狱中走出来的一样,艳红的衣袍无风自动,她每一次的向前逼近,那些黑衣人就再一次的往后退离。而后再次赶来的一批黑衣人加入了他们的战局,得到援助的黑衣人似是壮起了胆子,高喊着冲向了梦萦!但每个黑衣人还未近到梦萦的身体,就连一根头发都未碰到,便无声的睁大眼睛倒了下去。所有的黑衣人一齐协力而上,在梦萦体内那散发出来的巨大杀气弥漫着他们的周身,萧昱琛放开了环着梦萦腰肢的手臂,提起长剑刺向了攻过来的一名黑衣人,长剑脱手,叮的一声掉落在地,急促的呼吸喷洒出的灼热气息让梦萦知道萧昱琛现在很危险,如果再不快点清理完这些杂种,萧昱琛一定会死在这里。梦萦周身强大的杀意让她忽视掉自己的身上被刺伤的一道道伤口,身后还有一个萧昱琛趴在了她的身上,身形,速度,步伐,渐渐地慢了下来。在她出手保护萧昱琛的那一瞬间,那群黑衣人当中找到了他们二人之中的破绽,一剑劈断了绑在腰上的那根布帛,布帛的撕裂声让萧昱琛失去平衡倒向了后面,梦萦也向前踉跄两步。黑衣人出剑,随着布帛的撕裂声,梦萦的背后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忽然间,一轮皓月不知何时躲入了乌云之后,天地间,陷入了黑暗,周围阴风阵阵,诡异的声音响彻整个上空,渐渐地,所有人听出那个诡异的声音似是在笑。笑的所有人,毛骨悚然。“呵呵呵…小公主,你真不乖,主意竟敢打到她的头上来,你说,你伤了她,本宫该怎么回报给你呢?”那声音的主人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站在了小公主的身后,手指扼住了她的喉咙。那群黑衣人里面见自个儿的主子被人所擒住,举剑就要往萧昱琛同梦萦的身上招呼,梦萦痛的满头大汗,拼尽全力爬向了萧昱琛,要为他挡下这致命的一剑。 帐子被烧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那扼着小公主喉咙的男子身形一闪,就已用手中的白玉长笛挡下了那一柄致命的一剑,而那出剑的男子也永久的闭上了眼睛。那名男子身着一袭紫袍,深紫色的衣袍在这漆黑的夜色之下变成了幽深的黑色,紫袍上绣着的银丝散发着冰冷的光芒,紫袍随着主人的动作而上下翻飞。不多时那群黑衣人便尽数倒在了地上,再也起不来。洁白的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又从云后跑了出来,照亮了这一地的尸体,刚刚大战过后的场面,宛如修罗场,一地的死尸让萧菁菁的身子抖如筛糠。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跌坐在了地上。“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紫袍男子踩着轻不可闻的步子移动到萧菁菁的身后,出手一掌将她打晕,身形再次不见,来时的他,天上的皓月都怕的躲在云后不敢冒头,离时的他,月洒满地。“梦萦…梦萦…梦萦你醒醒…梦萦你怎么样了,快醒醒…”萧昱琛吃力的坐起身来将趴在他身上的梦萦小心的抱进了自己的怀中,避开她后背上那道长长的伤口,摇晃着她的身子。萧昱琛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迷散香的药效已经失去了效果,试着聚集起身体里的内力,只是,刚刚清新过来的他,内力依旧聚集不起来。体力消耗过多的梦萦也因失血过多而暂时昏迷了过去,萧昱琛拖着自己的伤腿,将梦萦背在了自己的背上。在月色的映照下,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小山丘下面的帐子走去。小山丘下的帐子忽然火光冲天,一个帐子起火,立刻就殃及了其余了帐子,一个接着一个的连成了一片火海。被惊醒的侍卫敲着锣大喊着“着火啦!着火啦!快救火啊!”睡梦中的王公大臣们纷纷被这呛鼻的味道惊起,未来得及披上外袍就冲出了自己的帐子,皇帝萧慎听到外面的吵嚷声也被惊得起了身出来查看。“皇上,这外面危险,还是先避避吧。”长福公公连忙拿了件斗篷披在了萧慎的身上,劝说着萧慎先离开这就要烧过来的火势。“好好的怎会起火!十六!”萧慎喊了一声儿,一个人影儿在黑暗中跳了出来跪在了萧慎的后面。“属下在!”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就像是一个无血无肉的人偶。“去查!”“是!”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个人影儿便再也寻不见踪影。萧慎眯眼瞧着那篇火光冲天的帐子,心中一个模糊的猜想一直环绕在心底挥之不去。侍卫下人们忙碌的试着扑灭这突如其来的大火,一枚小巧精致的令牌静静的躺在萧昱琛同梦萦的那间帐子旁边,被忙着扑灭大火的侍卫们所忽视。萧昱琛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再也抵挡不住席卷而来的困意,身子一歪,摔在了地上,在倒地的那一刻,他还不忘将梦萦揽入自己的怀中。“如果死能在一起,就这样一起死去,也挺好。”字音将落,萧昱琛和梦萦一样,陷入了昏迷当中。 发现令牌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大火不断的蔓延着,所有的帐子只在短短的时间内全部付之一炬。竹允在所有从火势加大之前所逃出来的人群里面寻找着梦萦和萧昱琛二人。“你们几个,看见七王爷和七王妃没有!”竹允抓住一名正提着水桶去救火的侍卫,拧眉问道。“没有…”侍卫摇了摇头,继续提着水桶往还未扑灭的大火赶去。萧慎在未殃及到自己帐子的地方看着那些忙碌的人里面独独有一个人焦急的在寻找着什么,细细观察过去,所有的王公大臣,王爷将领,舞姬女眷全部都加入到扑火当中来,唯有小儿子萧昱琛和小儿媳不在其中。“长福,把三殿下带过来。”萧慎负手站在原地,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在人群中穿梭寻找的竹允被长福公公请到了皇帝的身边,竹允没有顾上身为臣子该有的礼数,直接开口问上了皇帝“父皇,您可见到七弟与七弟妹他们二人了?”萧慎平静无波的眸子里面瞬间浮起了冷峻的神色,“小七他们不见了?!”从皇帝身上发出来的威严之感让躲在这边避难的女眷们纷纷缩了缩身子,挤在一起互相依偎着。“是,所有的人都逃了出来,只有他们二人不见了踪影,但他们二人的帐子早已被烧的成为灰烬,里面并没有他们二人的身影。”竹允一一回答着,接着“父皇,儿臣请求父皇让儿臣去寻一下他们,七弟妹自幼跟着儿臣修习武功,如今踪影全无,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跪在地上的竹允心里一阵一阵地揪的疼,他强烈的预感到梦萦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他怎么会如此的慌张,如此的不安。萧慎停了一会儿,在竹允跪在地上即将就要擅自出去的时候,萧慎开了口“竹允你是在担心七王妃?”在萧昱琛向他自己提出要娶桑梦萦为妻的时候,竹允给他的反应就不是很对,在现在看来他如此担忧这个七王妃,莫非他心里喜欢的人也是桑梦萦?竹允心急如焚,照实回了萧慎“是,梦萦幼时虽跟随师父修习了一段时间武功,可后来都是儿臣将师父传授的一身武艺又教授给梦萦,儿臣也算是她的半个师父,父皇,就让儿臣去寻…”他的话还未说完,那个名叫十六的男子的声音在人看不见的地方响了起来“主子,在不远处发现了七王爷和七王妃,二人均受伤昏迷。”随后萧昱琛和梦萦二人被人从不远处的小山丘下背回了萧慎的帐子,将他们二人安置在榻上,惨白的面色让竹允揪起了一颗心,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将他们二人伤成此般模样。传来随行的御医替二人诊治,所幸他们二人只是失血过多,并没有危及性命,只不过梦萦的伤势比较重一些,需要有人在其旁边照看着。“皇上,属下在七殿下的帐子外发现了这个。”皇帝的暗卫呈上一枚令牌,令牌的上面清楚的刻有一个菁字。无可置疑,这枚令牌的主人就是小公主,萧菁菁。 摆驾回宫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待大火完全被扑灭,天还未完全亮起,萧慎便下旨摆驾回宫,再也没有了春狩的兴致。萧菁菁在马车当中醒过来,揉着自己有些发酸的脖颈,昨夜发生了什么她一时有些想不起来。指尖不经意间触到挂在腰间的那枚令牌上,原本该有的属于金属的触感换做了绸缎的光滑感。以为放错地方了的萧菁菁上下左右全都翻了一个遍也没有翻到那枚刻有自己名字的令牌,一下慌了神。“小绿,本公主的令牌呢!”那枚令牌是她可以随意出宫的令牌,是皇帝萧慎作为萧菁菁的及羿之礼送给她的,现下令牌不见了,一定是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将那令牌也忘在了那里。“公主,奴婢给您更衣的时候并未见到什么令牌啊。”小绿拧着眉想了半天,昨儿晚公主昏倒在榻边,她叫醒公主为她更衣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令牌,不一会儿就有人传来着火了的声音,临逃出帐子时她还紧急的检查了一下,也没有公主所说的那枚令牌。“怎么会不见了…”萧菁菁坐在马车里面凝神努力回想着昨儿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她记得自己同大皇兄还有方承庆密谋在春狩期间将萧昱琛和桑梦萦二人一同灭掉,而昨晚确实是有人去向他们二人行刺。大皇兄派来的人里面不缺武功好的人,但同样也是敌不过他们二人的联手。可萧昱琛因吸入的迷散香过多,在后面渐渐落了下风,但桑梦萦依旧是身手不凡。不过当她带着武功内力一时消散的萧昱琛,本强悍无比的她也出现了破绽,让杀手们有了可趁之机。后来发生了什么…萧菁菁思前想后,把整个过程都已顺了一个遍,可就是不知道哪里出了点儿岔子,遗漏了什么,脑中的思路有那么一点点的断裂。“对了!后来出现了一个人!|”恍然记起的她突然想到就要大功告成的他们,有一个身穿紫袍的男人出现在了他们身边,不仅独自一人将所有的杀手只在一瞬间尽数被灭,而他的身上竟然不沾一滴鲜血,就连他手中的那支白玉长笛都没有沾染上那些人的血。而且她自己还差点被那个男人掐死!可后来只觉得自己的脖颈一痛就没有了意识。对,一定就是那个男人拿走了她的令牌!可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一定是敌不是友,这个穿紫袍的男人,也一定就是那晚那个警告过他们的男人!萧昱琛依旧处在昏睡当中,然而在他身边的人居然不是同样身受重伤的梦萦,竟然是骁骑大将军宋晖的女儿,宋如意!她跪坐在萧昱琛的马车里面蒙着面纱在服侍着萧昱琛。同样在昏迷当中的梦萦却是趴在了竹允的马车当中。她身上最严重的伤口在后背,那一道触目惊心的剑伤让竹允好看的眉久久不能平开。马车的车轱辘似是压上了一颗石子,车厢左右摇晃了一下,竹允连忙扶住了梦萦的身子,以防会碰到她身上的伤口。 使者来访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可车厢的晃动还是让昏迷当中的梦萦皱起了眉头,喉间不经意流露出一声闷哼。“殿下有没有碰到…”坐在马夫旁边的青柳掀起车帘向里问道,竹允紧皱着的眉依旧没有放开,反而更加的厉害起来。“青柳,去把马夫换掉。”竹允的声音里面带着丝丝寒冷,早已习惯的青柳平静的放下了车帘,将那车夫换了下来,则自己亲自驾起了马车。竹允轻轻的挑开搭在梦萦身上的薄毯,梦萦背后包扎好的布带此时又被鲜血所湿透,瞧着梦萦那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儿,竹允的心疼得不能自己,如果这伤是在自己的身上该多好,自己能为她分担一点该多好。萧慎直接让梦萦和萧昱琛的马车驶进了宫中,直到以前萧昱琛和竹允二人的亲生母亲所居住的沁阳宫才停了下来,萧昱琛被下人轻轻地抬进了宫中,而梦萦也同样被抱进了沁阳宫的另一处偏殿。竹允怕他人会触碰到梦萦的伤口,碰疼了她,亲自动手将她抱了进去。“竹…允…,快救…救…萧昱琛…”梦萦抬手抓住了竹允的前襟,额间的曼珠沙华也变回了莲花形的印记,整张脸都惨白的她,独有那朵莲花形印记红艳依旧。“他没事,你且安心。”竹允抱着梦萦的手不敢有一点松懈,直至将她小心的放到床上,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刚刚她微弱的声音里面担心的不是他,而是萧昱琛。他们二人到底在昨儿晚上经历了什么,以他们二人的武功来说,并无任何可能将他们两个人伤的如此重。单单以梦萦一个人的身手来说,更是不可能,现在的梦萦就连他与她交手都有输的可能,又怎么会被人伤成这个模样。宋如意蒙着面纱呆在沁阳宫当中扮作侍女照顾着昏迷中的萧昱琛,一双好看的柳眉微微蹙起,眼角带上了点点泪珠儿,盈盈点点,娇柔的模样惹人怜爱。“梦萦…梦萦…梦萦…”昏迷中的萧昱琛突然被惊醒,猛地睁开了眼睛直起了身子,猛烈的动作让有伤在身的他捂住了胸口。伸手摸了摸身侧的被褥,柔软平整的被褥上没有一丝温度,皱眉厉声问道“七王妃在哪儿!”他的声音当中不乏带着虚弱的样子,苍白的脸色上没有一点儿红色。满是大汗的额头上不断的有冷汗顺着鬓角落下,跪坐在一旁的宋如意连忙拿着布巾为他擦掉流下的冷汗,软声回道“殿下,七王妃在偏殿休息,殿下还有伤在身,应当好好休息才是。”萧昱琛的眼神看向这个软声软语的女人身上,那双明眸一直留在他的脑海里面,花灯节上的那一眼,宴会上的水波频频,现在的泪点盈盈,这个女人是那晚的舞姬。萧慎刚刚回到自个儿的宫中,长福公公就小跑着跟了进去,躬着身子站在萧慎批阅奏章的桌案前面,道“皇上,北疆有使者觐见,皇上可要召见来使?” 沁阳宫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萧慎一脸疲惫的倚在太师椅里面,轻轻的揉着太阳穴缓解自己的倦意,抬手挥了挥,示意长福先去把那人带下去休息,现在什么人都一概不见。长福公公人还没走到殿门口,萧慎又改变了主意,要长福去把北疆的使者来请过来。萧慎的手中一直攥着那块金属质地的令牌,上面的那一个菁字是那么的刺眼,身为当朝公主的萧菁菁,竟会起了杀心要将自己的小儿子至置于死地。一个女儿心肠都如此歹毒,更何况她的母亲是否也是这样,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可真的应了有其母必有其女。沁阳宫内,萧昱琛半坐着身子倚在雕花镂空大床的床边,端过宋如意手中的药一口喝下,接着就要下床去看梦萦现在的情况如何。他清楚的记得在他支撑不住昏迷之前,梦萦的身上全都是粘腻的鲜血,不知道是她自己的,还是其他人的,他感觉到梦萦的呼吸很弱,弱到几乎不可闻,他怕,会在这种时候有人出现把她带走。“殿下,您身上还有伤,太医吩咐您不能乱动,您这是要去哪儿…”娇滴滴的声音不断的在萧昱琛的耳畔聒噪着,让他心生厌烦,如果这个女人真的进了自己的府中,不是被人刺杀而死就是被她的声音烦死。萧昱琛拧眉不理会她,可她还是舔着一张脸去讨好萧昱琛。“殿下的腿上有伤,殿下想要什么奴婢去帮您取…”宋如意上前扶住萧昱琛的胳膊,生怕他会站不稳摔倒,只不过热脸贴了冷屁-股,萧昱琛的长臂一挥,将宋如意挥倒在地。一瘸一拐的出了沁阳宫正殿的大门,刚巧碰上在沁阳宫偏殿里面出来的竹允。温暖的春风拂过,拂起了萧昱琛的衣摆,竹允察觉到一道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随着感觉回看过去,萧昱琛正站在正殿的门口平静的望着他。竹允只是平常的冲他微微一笑,温润公子的模样与萧昱琛截然不同,他像是天上下凡的一尘不染的神仙,而他却像是勾心摄魄的妖冶魔仙。目视着竹允负手大步离开,再次挥开追上来的宋如意,提起轻功走进了梦萦所在的偏殿当中。“梦萦…”当萧昱琛看到梦萦那美艳绝伦的小脸儿惨白的没有一点儿颜色的时候,他的手指不住的颤抖着,就连声音当中也沾上了点点颤音。扶着床栏坐在她的身边,伸手握住了她的一双玉手,因失血过多而透着冰凉之意的手亦冰了萧昱琛的一颗心,他不过是要把所有属于竹允的东西都抢到自己的身边,可独独这个女人渐渐地住进了他的心,霸占了他的心。看着她这样躺在床上闭眼不睁,满是伤痕布带的身上,他的心是那么的痛。“殿下…您怎么在这儿…”夏冰端着刚刚熬好的汤药小心的轻步走进来,看到萧昱琛在这儿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惊讶,忙放下手中的东西,给他福了福身。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萧昱琛轻轻出声“免了,王妃可有醒来的时候?”自己也才刚刚醒来不久就拖着一副满是伤口的身体一瘸一拐的巴儿巴儿的跑了过来,非要看到梦萦还好好的才肯放心。夏冰摇了摇头,也同样轻声回答着萧昱琛“没有,王妃娘娘一直没有醒来过,倒是喊过殿下您,三殿下在一旁守着,安抚着王妃娘娘,没一会儿王妃娘娘倒也安静了下来,睡过去了。”竹允在旁边守候着梦萦寸步不离,不知青柳跟竹允说了什么,他这才匆匆离开沁阳宫的偏殿,青柳做事一向稳重冷静,可在刚刚,他明显出现了慌乱。自从皇帝的春狩队伍回宫之后,萧菁菁就一直躲在自己的宫殿里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却又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来回走着,跟在她身边的小绿也不敢大气吭一声儿,就怕公主的一个不高兴,她的小命就保不住了。殿门口突然出现一名高大男子,那名高大的男子身后还跟着一个男子。正绞着手帕的萧菁菁看到那两位男子的时候,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飞快的朝他们二人奔了过去,急急忙忙的说道“皇兄,我的腰牌不见了,会不会有人发现并捡了去?”萧煜霖的脸色一直黑着,像是笼罩着一层阴霾,猛地甩掉萧菁菁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厉声斥道“皇妹啊皇妹,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方承庆跟在萧煜霖的身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他就知道有这个萧菁菁搀和在他们之间,定是要出大事的,意料之中的,这个女人成为了他们当中的一粒老鼠屎。“皇兄,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腰牌只是不见了而已,说不定是掉在了哪里,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萧菁菁见萧煜霖的态度如此不好,她的小公主脾气也爆了上来,指着萧煜霖的鼻子问道。“什么意思?你可知道你的腰牌现下在谁的手中!萧菁菁,你是要害死我啊!”萧煜霖刚刚从萧慎的书房中出来,在心里的那个不安的感觉越扩越大,他终于知道萧慎手中把玩的那枚令牌上面刻得是什么字。那是萧菁菁的菁字啊!皇妹的令牌落在了父皇的手里,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夜袭萧昱琛他们的时候,萧菁菁也出现在了那群黑衣人当中,并且还不慎将自己的腰牌遗失。“不会是落在那个病秧子皇帝的手中了吧…”萧菁菁狐疑的喃喃了一句,随即又道“怕什么,那个病秧子活不了多久了,不过多久皇兄,这个天下就是你的了!”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居然在萧菁菁的嘴里轻巧的就说了出来,萧煜霖的脸色当下就变了又变,大掌拍在木质的桌子上发出巨大的闷响,放在桌沿的茶杯应声掉落摔落在地发出脆响,吓得萧菁菁身子一颤。“萧菁菁,你好大的胆子,父皇岂是你能在背后谈论的!”他不过是帮着皇后娘娘,方家拿到这个皇位而已,他同样是这场夺位之争当中的一枚棋子,就算萧慎再怎样不好,他的天下依旧是国泰民安,让萧菁菁说的如此不堪,小心隔墙有耳。 废黜太子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眼见着太子殿下和小公主之间的气氛越来越不对,方承庆机智的上前化解了一下二人之间越来越不妙的气氛。“罢了罢了,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总会有办法将此事平息的,更何况,不还是有皇后娘娘在嘛…”方承庆在他们二人之间打着哈哈,结果遭到他们皇家兄妹的一人一记白眼。摸着鼻子悻悻的闭了嘴,又退到一边儿去当透明人了。一连平静无波的过了数天,皇帝萧慎忙着应付北疆派来的使者,一边上交迟到的岁贡,一边同皇帝攀谈他们北疆与天宁王朝之间和亲的事宜。北疆人民近些年来一直不断骚扰天宁国的边界,骁勇善战的他们有这莫大的野心,一直想要进军中原的他们早已对年年向天宁王朝交纳众多的贡品税务不满。前两年北疆大汗的几个儿子之间为争夺谁可以坐上大汗的位置勾心斗角,在六子夺位之战中,大汗的四儿子柯珏在所有兄弟部下的眼皮底下,当场砍下了自己父亲的头颅。而后其他五个兄弟服从于他的则被暂且留下一条小命,不服从去反抗他的,皆死在了他的弯刀之下。他的手段狠辣,弑父杀兄的事情不多时便传遍整个北疆,让北疆的人民臣服在他的脚底下。这是柯珏登上大汗之位的第二年,过多的岁贡让他们心生不满,柯珏频频带领北疆的将士们不断的去骚扰天宁王朝的边界,蛮横的作风让边界的百姓过的民不聊生。不知柯珏从谁的口中听闻天宁王朝的皇帝膝下有一位长相花容月貌的女儿,顿时起了兴趣。他的来信中告诉萧慎,只要他答应将女儿下嫁给他柯珏,他保证不再去骚扰天宁王朝的边界,也不再去骚扰边界中的百姓,乖乖的纳税进贡。萧慎并没有答应下来这件和亲的事,只是告诉北疆来使先暂且休息,和亲的事容他想一想,再思虑一下。除了宫中保护皇帝安危的禁卫军之外,萧慎的手下还养了一帮暗卫,替他将大皇子萧煜霖,小公主萧菁菁以及方家小公子方承庆在春狩当中密谋的一切全部都调查的清清楚楚。一张张罗列着他们三人在前一晚密谋的事情的信件摆在萧慎的桌案上,书房内的气氛简直冰冷到了极点,就连长福公公也不敢擅自出声,以免惹怒皇上。萧慎的手中握着那一张张罗列着他们三人罪状的密信,脸上的神色也越来越凝重,忽的将那堆信件大力的摔在了桌案前的地上,“真是朕的好儿子!好公主!当今的好太子!竟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长福!”“奴才在”长福公公镇静的单膝跪在萧慎的桌案前,听候萧慎的差遣。“即刻拟旨,废黜太子萧煜霖,将其赶出东宫,小公主萧菁菁即日起不可踏出宫门半步,擅自违令者,杀无赦!”气急的萧慎握着那枚令牌的手打着哆嗦,上下起伏的胸膛,让其看起来在此刻是无比的威严。 要回七王府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萧慎的这一道旨意在翌日的早朝上掀起一片哗然,霎时间整个朝堂之上又变作了西街上的菜市场般吵闹。萧慎坐在龙椅之上平静的观察着下面的朝臣们。有的像个墙头草一般,见自己支持的人选倒了下来,立刻选好了另一个阵营倒戈了进去,谁也不想这件事跟自己有半点关系,纷纷向外撇清。“公主!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去浣衣局把公主洗净的衣服拿回来的路上听到宫中其他的小太监宫女们躲在角落三五成群的偷偷讲着什么。本着好奇心的她也伸着脑袋凑了上去,听了一小会儿才明白过来,太子殿下萧煜霖密谋刺杀七王爷萧昱琛的事儿被皇上查了出来,野心庞大的萧煜霖让皇上十分愤怒,立即将刚刚才立为太子的他废除了太子之位,并且赶出了太子的东宫。不仅萧煜霖的事情东窗事发,就连那晚参与其中的小公主萧菁菁也被下令软禁在自己的宫中,不可踏出宫门一步,若敢有违令者,不管是公主还是太监宫女,通通杀无赦!小绿也顾不上掉落在地刚洗干净的衣服,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回到了萧菁菁的宫中,扑通一下就跪在了萧菁菁的跟前“公主殿下不好了,皇上下令要将您软禁在宫中,不得踏出宫门一步,若是敢违抗皇令,杀无赦!”小绿被这一句杀无赦吓得眼泪直冒,虽然这个骄纵跋扈的小公主死了不要紧,可是这宫中的姐妹们哪一个没有被这小公主欺侮过,就连那几个小太监有时在晚上还偷偷的在自己的被子中抹眼泪儿。这死一个小公主没什么,可是要他们的命也都被搭上的话,那岂不是太冤了。“你说什么!”萧菁菁不相信萧慎会这样做,怒气冲冲的不顾小绿的劝阻就要往宫外走去,刚刚走到宫门口,长福公公便带着一队禁卫军站到了小公主的宫门口。“公主殿下,皇上有令,公主殿下不可出宫门一步,若是违抗,公主殿下…您这貌美如花的脸蛋儿可能就要变作另一番模样了,更或者…这脑袋就不保了呢?”长福阴阳怪气的将萧菁菁挡在了宫中,给那队禁卫军使了个眼色,禁卫军立即在萧菁菁的宫门前排做一排,把这宫门口挡了个严严实实。萧菁菁欲开口讽刺几句长福公公,可在长福公公那张挂着笑意的脸上,萧菁菁一口闷气堵在心里是怎么也过不去,赌气的转身,华丽的衣衫上的丝带打在长福公公的脸上,大步的又回到了宫里。禁卫军顺势把这宫门给带上,彻底隔绝了萧菁菁与外界的联系。小公主萧菁菁被软禁在了自己的宫中,萧煜霖也被废了太子的位置,恰巧昏迷中的梦萦也醒了过来,缠着竹允说她想梦扬了,想要回七王府住着,在这深宫大院里面她住的不习惯。刚好用过晚膳的萧昱琛前脚刚踏进偏殿,后脚就听到了梦萦的要求,先竹允一步答应了下来。 要回七王府2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在皇后娘娘得知自己的儿子被废除太子的位子时,双腿一软一下子跌进了软椅里面,继而继续听到自己的女儿也被软禁在宫中不得踏出一步的时候,她便当场就晕了过去。皇后的寝宫当中全部乱作一团,可前朝的朝堂之上,恐怕比这后宫还要更乱一些。竹允作为梦萦的半个师父自然寻了个理由向皇上告了假,留在梦萦的身边照顾他,萧昱琛身为一个带伤的伤患也同样留在沁阳宫内休养。梦萦后背上的那道伤口太长也太深,一直趴在床上不敢去动,迫切的想要见到梦扬的她也不再顾及背部的伤口,挣扎着要回到七王府去见自己的弟弟。竹允劝说不过,恰巧萧昱琛也一拐一拐的来到了这沁阳宫的偏殿。“夏冰,去收拾东西,我们即刻便回七王府。”萧昱琛径直走向了梦萦的身边,她昏迷了那么多天,他的心也跟着吊了那么多天,直到她悠悠转醒,那颗一起吊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竹允亲自给梦萦带回了伤药敷在伤口上,这药不仅会让伤口好的快,并且还不会留下丑陋的疤痕。“萧昱琛,你的伤怎么样了?”趴在软垫上的梦萦撑着自己的身子想要下床。“别动,都已经好多了,三哥给的药,恢复的很快。”萧昱琛口中吐出三哥那两个字的时候,没有一点儿的停顿,很顺的就喊了出来,“三哥,多谢你。”“不用,你们两个先聊着,我去将马车中的软垫铺厚一点,梦萦,不可任性。”此刻的竹允像个大哥哥一样,唇角带着温柔的笑意,或许,他是在等,等梦萦自己回到自己的声音,亦或许他是在堵,堵梦萦一定会再看到他的好,堵她回到自己的身边。“师父,谢谢你…”梦萦破天荒的头一次没有唤他竹允,而是喊了他一声师父。这一声师父,让刚刚转过身去的竹允顿了一顿,心中要继续等继续赌下去的想法彻底破灭了。这一刻他或许有了一个肯定的答案,梦萦不会回来了,不会再回到自己的身边了。竹允没有回答她,自己快速的离开了他们的视线,像是逃一般。“梦萦你刚刚喊他什么?”萧昱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梦萦刚刚是不是喊了竹允师父,而不是竹允两个字,他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听错了?“我叫竹允师父,他教了我和梦扬那么多年的武功,算是我们的师兄,也算是我们的半个师父。”梦萦的眼睛里面染上了丝丝笑意,可那一张惨白没有丁点儿血色的小脸儿还是让人很担心。“梦萦,你要跟我在一起对不对?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萧昱琛一时被欣喜冲昏了头,一下子抱住了梦萦的身体,不小心碰到梦萦背部的伤口,疼的她拧起了眉头。“萧昱琛疼…”“我不疼…一点都不…”“可我疼…”临近午时的时候,竹允将马车赶到了沁阳宫的偏殿那里,萧昱琛的腿上有伤,自己走路都困难更何况还要扶着一个梦萦。多时未下过床的梦萦腿脚软绵绵的,竹允并未去看萧昱琛的脸色,直接把梦萦打横抱起,轻轻地放进了马车当中。 回到七王府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背上的伤口虽然已上了药,可还是在隐隐作痛,在被竹允放下的那一刻,闷哼声还是自她的口中流溢了出来。“可是弄疼你了?”竹允将她的后背没有伤到的地方垫上了一个软垫,以防马车不稳会碰到她的伤口,他的细心让梦萦的心里微微触动着,可她知道竹允在她心里的位置渐渐的淡了。“没有,这些天来辛苦你了,都瘦了好多…”梦萦瞧着竹允瘦削的模样有些心疼,抬手轻轻抚摸上竹允的面庞,摩挲着有些棱角分明的面庞,但他依旧温润如玉。萧昱琛刚走到马车边掀开车帘,入目的就是这样的一副情景,不过转又想到现在的梦萦爱的人已经不再是竹允,也就放下了心,不就是抚摸一下脸庞,又没有什么,虽然这么想着,可他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丁点的不舒服。“我让青柳送你们回去,要按时换药,得空了,我去看你。”竹允放下梦萦抚摸在自己脸庞的玉手,又细心的给她的身上搭上了一条毯子,他跳下马车,萧昱琛踏上马车。“啧啧啧,真是师徒情深啊…”萧昱琛还是掩盖不住自己心底的醋意,坐在梦萦的身边调侃着。梦萦闻言,在空中努力的嗅了嗅,调皮的回道“我怎么闻到好大一股醋味儿,谁家的醋坛子打翻了?”手肘戳了戳萧昱琛腰间的伤口处,让他疼的闭紧了一张嘴不肯吭声儿。“桑梦萦,等你好了,本王再跟你好好讨回来。”萧昱琛虽然做了一个咬牙切齿,要举起拳头砸向梦萦的模样,终究还是放下了拳头,不敢碰她的身体,唯恐怕碰疼了她,自己也会心疼。“萧昱琛,小公主是不是被皇上软禁了起来?”梦萦醒来后便听到外面路过的小宫女儿们躲在窗户底下嚼着舌根,刚清醒过来没多久的她一时间也听不太清楚那几个小宫女儿说的是谁,既然不肯定是不是萧菁菁,那就问问好了。萧昱琛也在阿重的口中得知了这件事,慢慢给梦萦说来“嗯,不仅小公主萧菁菁被软禁了起来,就连刚刚立为太子的萧煜霖也被废了太子的位置,萧煜霖入住的东宫也被赶了出来,现下不是被幽禁在他以前的府中,就是在大牢了。”梦萦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胳膊有些麻痹,微微动了动身子想要换个位置,但身子一轻,却让萧昱琛拿了个软垫放到了自己的腿上,让梦萦靠了上来。“死他一个不算多,萧菁菁她多次害你,一次两次给她个教训就是了,她现在竟敢要你的命,呵,萧菁菁,你加在我七王府身上的,我桑梦定会一一向你加倍的讨回来!”梦萦苍白的面上露出凶狠的表情,柔和的眸光当中也带上狠绝的神色。行驶的马车不一会儿就停在了七王府的正门口,夏冰夏禾,冬雪春柳几个人早就早早地站在正门口等着两位主子回来,梦扬听说姐姐回来了,更是飞也似的窜了出来,迎接梦萦。 另立太子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萧昱琛是被阿重扶着下的马车,梦萦是被青柳抱着下的马车。“王妃娘娘,青柳得罪了。”青柳很好的避开了梦萦的伤势,在夏冰的引导下将梦萦抱进了主院的偏院当中,“这是殿下交给属下的,让属下转交给王妃娘娘。”青柳在怀中拿出了两个小瓶放在了梦萦的手中,躬身“青柳告退…”然后出了七王府融入到人群当中不见了踪影。梦萦趴在床上拿着那两个小瓶翻看把玩了一会儿,趴着的动作时间久了总是会容易累,刚想要闭上眼休息一会儿的时候梦扬敲了敲门,推门走了进来。“姐,你的伤怎么样了?”梦扬扶住梦萦的身体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检查了一个遍,拉住梦萦的手不给她一点儿开口说话的机会“姐,你怎么能伤的那么重,夏冰那丫头没日没夜的坐在你房里哭,快要被她吓死了。”几日不见,梦萦感觉梦扬又长大了一些,成熟了一些,总感觉哪里有一些不一样了。“好了,我都没事了,养几天就好了,别担心了…”梦萦从梦扬的手心里面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握住了他的手,丝丝凉意的手抓住温暖的大手,这才发现梦扬晒黑了一些。“姐,我怎么能不担心,你差点丢掉性命你知不知道,那个七殿下被人刺杀你逞什么能去救他一个大男人,姐,你怎么…”梦扬腾的就从床沿上站了起来,手指指向窗外,可他忘了,他现在住的地方也是这个七殿下的府邸,寄住在别人的屋檐下,还要说着别人的不是。他一说这话,梦萦原本舒缓下来的神经立刻就紧绷了上去,拧着眉头吃力的从床上把自己的身子支撑了起来,“桑梦扬!你记住你现在住着的地方是你口中那个七殿下的地方,你姐姐现在的身份也是你口中那个七殿下的妃,身为妃子的我不救自己的夫君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我的面前吗!”因为用力过大,背部已经结痂的伤口好像有一点被撕裂,梦萦面带痛苦的神色让梦扬又赶紧担忧的上前扶住了自己的姐姐,软下声音来讨好着她。“姐,你别生气,等你伤好了再同我生气也不迟,你先歇着,想吃什么梦扬去给你弄。”梦萦侧着身子躺在床上,用眼狠狠地剜了一下梦扬,又无奈的拍拍他的手,“以后不可再说这样的话。”几天之后,当今圣上重新发布圣旨,布告天下:废除萧煜霖太子之位,另立三殿下萧昱宸为当今太子,入主东宫。废太子萧煜霖心肠歹毒,残害手足,赐其鸩酒,自行了断。当皇后娘娘身披斗篷,头戴兜帽偷偷跑进大牢里时,萧煜霖已喝下了那杯毒酒,平静的倒在地上睡了过去,再也醒不过来。皇后娘娘抱起他的身子的时候,萧煜霖的身子已经凉了。“霖儿啊,你怎么那么傻,霖儿,本宫一定会为你把这条命讨回来,一命换一命,她倾凝的儿子害死了我的儿子,她的儿子也跑不了!” 奉茶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皇后娘娘跌坐在大牢的地上,牢里难闻的气味充斥着所有人的嗅觉,跟进来的小宫女遮着鼻子站在一旁等待着皇后娘娘从牢房里面出来。可等了很久也不见皇后娘娘出来,皇后垂着头一遍遍的抚摸着萧煜霖安睡的面庞,如果他没有做这种残害手足的事情,或许他可以是一位很好的让人羡慕的丈夫,以后是一位很好的父亲。他的本性并不坏,可生在皇家身不由己,自己的额娘是方家的女儿,当朝的丞相也姓方,野心勃勃的丞相一心想要在朝堂上铲除异己,独霸朝堂。皇后将他当作一枚布在朝堂上的棋子,铲除一切可以威胁到他太子之位的皇子们,可她万万没想到,皇帝萧慎早已有所察觉,手里抓着的把柄千千万万,就等一个成熟的机会让他可以拔出一切野心磅礴,独霸天下的人。但是让萧慎想不到的是,这个出头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大儿子萧煜霖。顺着他做的一切的背后,牵扯出一系列的事情,丞相在暗地当中行贿受贿,给人买官卖官,将这些买官的人安插在多少地方!原本国泰民安天下太平的天宁王朝,现如今有多少地方的百姓过的民不聊生,苦不堪言。那些凭着自己的真本事通过科考,考举上来的多少名士只因这一个‘贿赂’二字,寒窗苦读十年圣贤书,抱着远大的抱负进京赶考,却落得一个无家可归的下场。萧慎的行事作风雷厉风行,将跟方青崖有过关联的所有朝臣统统都调查了一番,该撤职的撤职,该入狱的入狱,一时间整个朝堂上风起云涌,清明廉政的朝臣更是忙的焦头烂额,四处奔走。萧慎下旨将方丞相方青崖软禁在府中,由皇城中的禁卫军亲自监守,这下让欲替自己辩驳的方青崖彻底泄了气,在自己的家中大发脾气。参与密谋刺杀萧昱琛的方承庆也被同样关进了大牢当中,随后听从萧慎的发落。有了竹允这个太子殿下,不过短短的两天时间内就已成为了萧慎的得力助手,将整个朝堂上下的不正之风整治的服服帖帖。 短时间内,不仅各大朝臣里面大换血,就连那些买官卖官的小县令,小芝麻官们也都纷纷被落了下来,将那些历届有才能的学士们坐上了那个该属于自己的位置。萧昱琛躲在自己的府邸里面足不出户,整天的和个未出阁的姑娘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是出现在梦萦的偏院里面,就是呆在府中的书房里面忙着什么。刚过正午的时间,萧昱琛用过午膳又钻进了他的书房里面,梦萦总觉得他在谋划着什么,竹允意料之中的被立为了太子,一向想要抢夺竹允所拥有东西的萧昱琛近几日确实是反常了不少,她一定要知道他到底在干些什么。书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一缕阳光随着房门的打开而洒了进来,梦扬端着一杯茶双手奉给了萧昱琛“抱歉,梦扬那日太失礼了,还请殿下不要往心里去。” 及时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梦扬的突然到来让萧昱琛悄悄的将自己书房中桌案上的纸笔收好,单手负在背后接过了梦扬双手奉给自己的那碗茶水。“本王并未往心中去,只是你,年纪也不小了,怎能在你姐姐有伤在身的时候惹她生气,你真正该道歉的人,是你的姐姐,不是本王。”梦扬微微垂着头让萧昱琛看不清他此时脸上的表情,逆着光的他刚好可以看得到萧昱琛一切的动作,一清二楚。抬眸偷偷看向萧昱琛手中端着的那杯奉上的茶水,只见他拿拿又放放,让梦扬好一阵着急,以至于忘了自己还站在萧昱琛的书房当中还未离开。只等到萧昱琛假装咳嗽了两声,梦扬这才反应了过来“殿下,这茶要凉了,殿下可是还没有原谅梦扬,记恨着梦扬?”有些着急的他一下子对上了萧昱琛的眼眸。深邃的眸子里面闪过一丝不耐,他曾经听人说七殿下不仅好-女-色,而且也喜爱那种龙阳之好,府中的小倌,美姬多了去了,但现如今看来,他的府中也没有这么多小倌美姬,有的也就只有姐姐一个人。“你没什么事就下去吧,有时间多陪陪你的姐姐,总比你傻站在这里强。”萧昱琛不悦的气场只在一瞬就扑面而来,反正主子所交给自己的任务已经就要完成,等在这里让他生疑,不如顺着他的话退下去的好。“梦扬这就去陪伴姐姐。”行了一个该有的礼数,梦扬推开房门退了出去。他刚刚退出去书房的大门还未来得及关上,梦萦就已站到了他的身边。“梦扬?”梦萦休养了那么多时日,气色好了很多,就连背上的伤口也都已愈合,竹允给的伤药果然神奇,不仅伤口愈合的快,真的就连一点儿疤痕也看不见。“王爷可在里面?”梦萦在萧昱琛的书房外见到梦扬的身影很是惊讶,她这个弟弟不是一向对这个七殿下萧昱琛看不顺眼吗?怎么今天倒是有空来他的书房。“阿姐,我正想去找你呢,殿下就在里面,既然阿姐你找殿下有事,那我就先走了…”梦扬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搔了搔脑袋,冲着梦萦嘿嘿一笑,提着轻功一溜烟儿就跑没了影儿。“主子,秋菊不见了…”重立在萧昱琛的身边儿悄悄的说着,只听萧昱琛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哪个秋菊?”“就是那个咬伤王妃娘娘,王妃娘娘不小心划伤她容貌的秋菊。”阿重仔细的提醒着萧昱琛到底是谁,也只得到萧昱琛淡淡的声音“不见了就不见了,一个丫鬟而已,由她去。”“是,王妃娘娘。”阿重见到推门进来的梦萦道了一礼,随即出了书房。萧昱琛顺手端起刚刚梦扬奉上来的茶水一口饮下,转变之快的脸色立刻就换上了有些妖媚的笑容,这步子还未迈出去一步,一口鲜红的液体自他的口中喷了出来,洒满了整张宣纸上。梦萦立即出手为他点住了几处大穴,把内力聚集在掌心,一掌拍在了他的后背上,萧昱琛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索要解药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萧昱琛扶着桌案的手紧紧地抓着桌角,梦萦扶着他的胳膊坐进了他身后的太师椅当中,拿出丝绢为他擦去嘴角留下的血迹,在没有查明萧昱琛是怎么了的情况下,她不敢解开他的穴道。纤细的手指搭在萧昱琛的脉搏上替他诊脉,紊乱的气息到处冲撞着,被她封住的几处大穴不断的受着那股气流的冲撞,如果解开穴道,萧昱琛会因为这股到处横冲直撞的气流冲破五脏六腑,如果不解,这也只不过是起到一个缓解的作用。刚刚她在门口的时候她分明听到萧昱琛的声音里面底气十足的跟阿重在讲话,可她这刚一进来萧昱琛就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回想刚才萧昱琛在她进来的时候到底干了什么事情,凝眸观察着这书房里桌案上的一切,除了笔墨纸砚就是那一杯多出来的茶水。她伸手端起那碗茶水放到自己的鼻下闻了闻又嗅了嗅,这碗茶水里面并没有什么味道,从自己的发间取下那一只银簪放入了茶水里面。当她拿出来的时候,银簪被浸过茶水的位置慢慢变成了黑色,果然是这碗茶水有问题。“昱琛,这碗茶水是不是梦扬送来的?”萧昱琛的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可他还在努力保持着妖美的笑容面对着梦萦,他要在她的面前不显露一点儿可怜的表情,不会要她担心。“嗯,不管原因如何,都别同他动手。”萧昱琛拽着梦萦的手微微的颤抖着,尽力压制自己体内那股横冲直撞的内息,可怎样调息都不能让他停下来。“我先扶你回房,该怎么对他我心里有数。”梦萦看着萧昱琛额上的冷汗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心中压着的那股气亦是越来越火大。梦萦只告诉府中的丫鬟下人们王爷身子有些不适,需要休息,什么人都不可前来打扰王爷的休息,否则一律杖毙。让萧昱琛盘腿坐在床上尽力的稳住体内的那股到处乱窜的内息,她这就去找梦扬索要解药。“梦扬,你在不在里面。”梦萦平静的敲了敲梦扬的房门,在外等了一小会儿也不见里面有人来给她开门,索性一脚将房门踹了开来。干净整洁的房间里面没有梦扬的人影,扫视一圈,梦扬佩戴在自己身边的那柄长剑也放在房中没有带在身上,也就是说明他并没有出门,没有出门那就是一定还在这座府中。梦萦把府中上上下下寻了一周也没有发现梦扬的身影,天色早已黑了下来,他不在府中到底去了哪儿…回到萧昱琛的房中却发现萧昱琛侧着身子顶不住那股在体内肆虐的内息昏厥了过去,这让梦萦又是更加的着急。府中的一处废弃柴房里面传出一阵阵-喘-息-娇-吟-声,一名身穿紫袍的面具男子压在身下的一个男子身上蹂-躏着那名男子,二人的声音里面皆带着迷哑的声色。“落,你越来越不乖了呢,本宫该怎么罚你?嗯?” 她看见了什么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紫衣男子的手指轻轻抬起身下男子的下巴,低下身子在他的唇上浅浅的啾了一下,手指顺着身下男子的下巴尖一路滑到了他的蝴蝶骨上。尖利的指甲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淡淡的红色印记,只在蝴蝶骨处停留了一瞬,接着又滑落到他的两颗茱萸上,尖利的指甲来回拨动着左侧的那颗茱萸,有些疼痛,有些痒,又有一些酥麻的感觉。“主子…不要…这个…… 呃~~ ”身下男子的呼吸越来越重,身体也越来越不听自己的使唤,身体中那颗沉睡的情-种似乎醒了过来,在紫衣男子不断的挑拨下,神智也越来越不清晰,好似马上就要沉沦下去。可还存在的一丝理智告诉梦扬不可以,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万一被梦萦发现该怎么办。紫衣男子双指捏住那一小颗茱萸轻轻用力捏在指间,不断的揉捏着,迷惑的低沉的声音在梦扬的耳边响起“不要…那就自己来…把本宫取悦高兴了…或许…就会放了你…”湿润的舌尖划过梦扬的耳蜗,让梦扬的整个身子又紧绷了起来,紫衣男子坏心的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两下,身下的那根火热顶在梦扬的胯-骨间,梦扬不老实的在紫衣男子的身下扭动着,不停的摩擦让那根火热更是肿-胀。忽的紫衣男子将梦扬下-身仅着的衣裤一把拽了下来,废弃的拆房当中又湿又冷,突然的冷意袭遍梦扬的身体,使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主子…不行…主子让属下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在这…啊!”梦扬拼尽全力抵挡着紫衣男子顶在自己胯-间的火热,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拼命反抗着,他的反抗惹来了紫衣男子的不悦,点住了他的穴道让他不能再继续乱动,任由自己摆布。未经过前-戏就进入的那根火热让梦扬喊了出来,下-身被撕裂的疼痛让他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可那紫衣男子身子一翻躺在了旁边的那堆柴草堆上,梦扬的身子猛地被扶了起来,坐起来的梦扬感觉到体内的那根火热又伸进了几分。“落,自己动,本宫的美人儿一向做的很好…”紫衣男子魅惑的声音让梦扬彻底失去了理智再也没有了抵抗力。自从七王府换了柴房,这间破落的柴房这里鲜少有人会再来,寂静的夜晚里不断的有情-迷的声音传出,刚想要离开这间柴房所坐落的院子的梦萦,听到这间柴房里面发出来的声音,又提起警觉走了过去。“主子…外面有人…”梦扬趴在紫衣男子的身上已经累的再也动不了,大汗淋漓的他被紫衣男子轻柔的怀抱在自己的怀中,手指缠绕着他的一缕长发把玩着。柴房的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年久失修的木门一下掉下来一扇,砸向了梦扬同紫衣男子的位置,紫衣男子抱着梦扬那么一滚,轻松的躲开了。“梦萦…”“桑梦扬,你真不知耻字是怎么写的。” 后会有期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躺在柴草堆上面的梦扬衣衫不整的趴在一个男子的身上,欢-好过后的柴房内一片旖旎,梦扬竭力将自己身上的衣衫拉好,踉踉跄跄的从紫衣男子的身上爬了起来。就算如此,梦萦还是把自己的弟弟拉到了自己的身后“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七王府!”平淡的语气里面听不出一点儿生气的意思。紫衣男子从容不迫的依旧依靠在那堆柴草堆上,单手撑着脑袋,半露的胸膛呈现在梦萦的面前,微微眯着眸子打量着梦萦。带着银制面具的他让梦萦不知道这个男子的面具下生着一张什么样的容颜,但是单单从他的气质和眸子当中来看,这个人给她的直觉过于危险。“嗯~我是谁?”紫衣男子的声音刚刚响在自己的耳边,可在下一秒那个依靠在柴草堆上的紫衣男子就像一阵来无影无踪的风似的不见了身影。梦萦踏进柴房内查看那个紫衣男子躺过的地方,耳边忽的有一股热气喷洒而出,戏谑的声音让梦萦拧起了眉头“我偏不告诉你…呵呵呵…”妖媚的笑声响在梦萦的耳边,明明知道这个神秘的男子就站在自己的右手边,只要伸手就可以抓住这个神秘的人问个究竟。可是这个人的武功不知高出她几倍,她根本抓不住这个男子的踪影。“小猫咪,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的身份,我们后会有期…”紫衣男子的声音出现在梦萦的脑中,她做不到的千里传音竟然在这个紫衣男子的身上轻松的用了出来。来无影去无踪,行踪莫测。这个紫衣男子同萧昱琛比起来,萧昱琛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比起那个紫衣男子来,萧昱琛只不过是算得上长相妖孽了一些。而那个紫衣男子,由内而外的,手足间发出一股妖魅的气息,好似一股女子的阴柔之气。可他这妖魅的气息当中却同样存在着属于男子的阳刚之气。目光不经意间看到了那地上存留下来的白浊液体,梦萦拧着的眉一直未放开,眸中犀利的神色让梦扬有些微微的害怕,他宁愿姐姐可以开口骂他一顿,罚他一顿,打他一顿,可他就是怕姐姐什么也不说,也不开口。身上凌乱的衣衫斜斜挂在他的肩膀上,夜风一吹,似有掉落的危险,梦萦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出了这柴房,向自己的偏院走去。梦扬深知这件事让梦萦瞧见必定会冲他大发雷霆,可一言不发的梦萦也教他心里没底,也小心的跟了上去。梦扬前脚踏入梦萦的房内,后脚身后还未来得及关上的房门‘咣’的一下自动关闭,让梦扬的心肝是颤了又颤。“桑梦扬,把解药拿出来…”预料之外的,梦萦并没有问他怎么会臣服在一个男人的身下甘愿做他的泄-欲工具,而是问他索要解药。“阿姐…你说的是什么,梦扬不知道…”梦扬站在昏暗的角落里面不敢走出,心虚的瞧了瞧梦萦的脸色,又闭上了嘴。 姐弟吵架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房间里的气氛冰冷到了极点,梦萦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递到嘴边抿了一口,但就是这个平静的模样却周身散发着寒气,让梦扬越来越怕。“我再说一遍,把解药拿出来。”梦萦犀利的目光锁定住梦扬的整个人,就算他现在再怕梦萦的模样,他也是不可能更不会拿出解药的!“阿姐!那个萧昱琛有什么好!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去维护他!你有想过竹允没有!”梦扬的突然爆发让梦萦也是吃了一惊,蓦地提到竹允,更是微微一怔。“萧昱琛是我的夫君,如果竹允肯早一点娶我,就不会发生现在发生的一切,他萧昱琛作为我的夫君,我有义务有责任去维护他,桑梦扬,我最后说一遍,把解药拿出来!”梦萦的身影站在了梦扬的面前,二人相差的身高却是让梦扬的气势显得不足了一些。“我不拿!只要萧昱琛死了你就可以回到竹允的身边了,我桑梦扬只认一个姐夫!那就是竹允!他想要解药,做梦!”梦扬的一反常态让梦萦也很是头疼,这个弟弟从小到大对她从来都是言听计从,让他往东他不会往西,可现在,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啪”一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梦扬的左脸上,梦萦手心的余痛狠狠地震慑着她的心脏,纤细莹白的素手还停留在半空,慢慢的握成了一个拳。梦扬的脸被打到一侧,白皙的脸颊上呈现着红通通的五根指印,瞬间肿了起来,可想而知梦萦用了多大的力气,用了多大的力就代表了她的心中有多大的气。不可置信的正过脸来盯着梦萦的双眸,慢慢的,他眸中的惊疑被愤怒所替代,在怀中拿出一包黄色的纸包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扭头推开门一路施展轻功消失在了夜色当中。回过神来的梦萦连忙喊梦扬的名字,可他早已没了踪影。梦扬会武功又是男孩子,想必也不会出太大的事,无非去出一顿气,释放一下自己心中的委屈。赶忙捡起地上的那包黄色纸包拿去了萧昱琛的主院。睡梦中的他清秀了许多,不似白日那般妖魅,拆开那个黄色的纸包,慢慢扶着他给他喂了下去。内力聚集在自己的掌心贴向了萧昱琛的后背中心,自己的内力快速的化解开解药的药性,平息了他体中那股四处冲撞的内息。眼见着萧昱琛的脸色逐渐红润了起来,梦萦悬着的一颗心也就放了下来,微凉的手指抚上萧昱琛眉间的那个川字,替他细心的揉平。梦萦起身吹灭了房内燃着的蜡烛,明亮的室内一下黑了下来,洁白的月光透过窗棂洒了进来,铺了一地的银粉,有一缕调皮的月光蹦蹦跳跳的赖在了萧昱琛的半边身子上不肯离去,似乎是被他好看的模样给迷住了。刚刚梦扬满是怒气的消失在这漫漫月色当中,身为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姐姐心里总是那么的不安,总觉得他会出什么事情,可脑中又在安慰着自己没事,他是大人了,总会有分寸的。 一夜未归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脚步轻轻的从萧昱琛的房间里面退了出来,正好今夜是冬雪留在萧昱琛的主院里面守夜,梦萦悄声嘱咐着她“殿下近些日子太劳累了些,夜里多进去瞧瞧,有什么状况立刻来向本妃禀告。”冬雪垂首乖乖的应了声“是,王妃娘娘怎么也没带个婢子跟着,这夜都深了,也没个人给您照亮…”自己独来独往惯了的梦萦不喜欢有人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虽然经常会把夏冰当作自己的亲妹子带在自己的身边,可还是放心不下梦扬,遂吩咐夏冰去府门口等着,再叫上几个家丁在后门守着,梦扬少爷只要一回来,就立马去告诉她。冬雪这么一说,梦萦只淡淡回了一声“已经惯了,去里屋守着吧,殿下睡的不实,做什么都轻点儿,别吵醒他。”小丫头在这府里做事做的久了,就是比其他丫头机灵些,应了声就悄悄的进去了。自从梦萦在春狩的时候舍命救了萧昱琛,这七王府的上上下下,家丁丫鬟们都纷纷对梦萦刮目相看,心中油然而起的敬佩也让他们更加的尊敬这个王妃,不敢给她一点儿不是,更不敢再向从前一样怠慢与她。“殿下可是醒了?”这梦萦前脚儿刚出了这主院,还没走几步,萧昱琛就从梦中醒了过来,冬雪刚刚给自己铺好晚上守夜时盖得被子,就听到了萧昱琛的声音,麻利的快走进去询问萧昱琛想要什么。“几时了?”刚醒过来的萧昱琛有些口干,指了指桌上放着的茶壶,冬雪立刻就明白他想要些什么,连忙倒好水递给萧昱琛。“已经巳时了。”“王妃在哪儿,她怎么没在这儿…”萧昱琛一口灌下一杯水,有些无力的靠在床栏上。“奴婢这就去请王妃娘娘过来。”虽然萧昱琛的身份现在成为了王爷,七皇府的牌匾也换成了宁王府,但府里的丫头下人们依旧未改从前的称呼,就连梦萦也一时改不过口来叫他王爷,在没人的时候喊他萧昱琛,在下人面前叫他一声殿下。梦萦的半个身子刚刚踏进自己的偏院,冬雪就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梦萦不用冬雪说什么就知道定是萧昱琛醒了肯定在找她,就又随着冬雪回到了主院里面。萧昱琛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梦萦以为他又睡着,轻轻的为他盖了盖身上的被子,想要在旁边的榻上这么对付一晚,却让萧昱琛抓住了手腕,拍了拍身侧空着的大床,让她也躺了上来。“好些了?”梦萦又给萧昱琛把了把脉,问了声。“嗯,已经没事了,你可责罚梦扬了?”萧昱琛把梦萦揽到了自己的怀中抱着,睁开眼睛静静的看着梦萦,深邃的眸子里星光点点,好似会把人吸进去一样。想到自己在那间废弃的柴房里面看到梦扬同一个男人成那样的姿势倒在柴草堆上,梦萦心里就像是堵着一块什么,但那是他自己的事,他做的什么事情都应该对自己负责,可弟弟跑出去那么长时间还未回来,心下也有些着急。 梦扬坠马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一片乌云遮住了洁白的月光,原本还有点点光亮的房间里面,此时也全部黑了下来。黑暗中梦萦轻叹了口气,双臂第一次主动环上了萧昱琛的腰,贴在他的身上汲取着属于他的温暖,来温暖自己那颗受伤的心“算了,睡吧,今夜我陪在你身边。”多日来萧昱琛不去梦萦的偏院里面找她,而梦萦也不爱经常出来寻他,有时二人能凑在一起吃顿饭就已经是最长的相伴。整日躲在书房里面不知在做什么的萧昱琛,有时没有下人的提醒,或许他可以在书房里面一直呆到天亮。幸亏那日梦萦起了那么一丝疑心去书房里面找他,这才及时的制止了毒素的蔓延,不过是让无法控制的那股内息小小的折磨了一下他。今夜梦萦能躺在他的身边陪着他,也是多亏了梦扬的那一杯下了药的茶水,如果不是那杯茶水,或许他到现在也不会放下手里的事情。“往后我在书房的时候,你也要到那书房里去陪着,整日呆在你那偏院里面也不闷。”恢复过来的萧昱琛一下又睡不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梦萦讲着话。“你在书房里忙的什么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去也是坐在一边儿喝水看风景罢了。”梦萦同样窝在萧昱琛的怀里跟他讲着话,脑中想的却全都是梦扬的影子。“你在一旁替我研墨也是好的,几日未见你,心里总挂着你。”几日未见,如隔三秋,念的想的,满满都是你。心突然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常“这月亮怕是不会出来了,说不定待会儿还会下场雨,看你这些日子也未好好休息,早些睡吧。”往里翻了个身,面朝着床的里面,从萧昱琛的怀里翻了出来,刚出来,就又被萧昱琛捞进了自己的怀里,耳畔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有你在,我会踏实一些。”马鞭不断的抽打在马儿的屁-股上,吃痛的马儿撒开四蹄拼命的漫无目的的向前跑去,天空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蒙蒙细雨,不过一会儿这蒙蒙细雨变作了如黄豆般大小的雨滴落下。渐渐地雨越下越大,就像从天上的天水被打开了闸门一样倾泻而下。梦扬驾马出了城门不知跑了多远,身上的衣衫早就被雨水打湿,额前的长发贴在眼前模糊了前方的视线。奋力奔跑的骏马在雨中似是跑的更快了一些,马蹄踏在积存的泥水当中溅起点点水花,突然天空中一道刺眼的光线撕裂整个天空,接着一声‘轰隆隆’的巨响响起。矫健的骏马似是被这声恐怖的巨响所惊吓,前蹄高高抬起,一下子将梦扬从他的背上甩了出去,失去平衡的梦扬一下子被摔落在地,在泥水中滚了几下撞在了一颗大树上。今天所受的委屈全部郁结在心中没有全部释放出来,倾泻的雨水无情的打在他的脸上,他的身上,眼睛只眨了几下随后便晕了过去。 被背回府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的梦萦突然间左心房当中像是被什么紧紧地揪住一般呼吸不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春雷在天边恐怖的炸开,一下子就从梦中惊醒了过来。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梦扬一定出事了。梦萦的不安惹醒了睡不安稳的萧昱琛,大手包裹着她的素手放在自己的怀里轻柔的安抚着“教雷吓到了吗?”他以为,梦萦怕的是这恐怖的轰轰雷声,却不知道作为几乎是同一时间打娘胎里出来的双胞胎姐姐心里,似乎是跟弟弟有着紧密的感应。心里一直扑通扑通乱跳个不停,强烈的不安的感觉充斥着她的全身,外面下着瓢泼大雨,守在门口的夏冰也未来告诉她梦扬是否已经回府。外面瓢泼大雨的轰鸣声与屋内静谧到没有一点儿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梦萦几乎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否还在呼吸着,不安的恐惧逐渐弥漫着,到最后几乎吞噬了她。掀开被子从萧昱琛的床上跳了下来,穿上鞋子还没来得及拿上纸伞就顶着大雨冲进了雨中。梦萦的速度快的让萧昱琛惊叹,一个女子,轻功竟会好到如此,会在他之上。“夏冰,梦扬回来了没有!”躲在门廊下避雨的夏冰着急的时不时趴在厚重的门上听着外面的声音,可是这场大雨将天地之间所有的声音尽数吞进了自己的腹中,什么也听不清楚。“王妃娘娘,梦扬公子已经跑出去四个半时辰了,至今都没有回来,后门的下人也轮流禀告来说公子也未从后门进入过,娘娘,这雨下的这么大您怎么也不打把伞出来,身子都湿透了。”夏冰大声的喊着,生怕这大雨落地的声音会掩盖住她的声音。“叩叩叩…”“叩叩叩…”红木的大门发出沉闷的声响,一连串急促的叩门声响起,夏冰吃力的拉开大门,只见一身湿透的阿重背着同样湿透了的梦扬踏进了府中。“梦扬!”梦萦来不及催动内力将自己身上湿透的衣衫烘干,上前抓住了梦扬将要滑落的身子。阿重一口气把他背进了他的房间里面,梦扬浑身上下就像是刚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额角一道小伤口里还在往外冒着血珠,整个人都死气沉沉。“这是怎么回事!”梦萦急的手心直冒冷汗,弟弟才回到自己身边没多久,就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是她不好,一直没有照顾好弟弟,心中对自己的自责又加重了一些。“阿重经过后院时看到梦扬公子牵马出了府,一时好奇天色都这么晚了公子这是要去哪儿,于是阿重就一路暗中跟了上去,一路跟到郊外的林边,马儿受到了雷的惊吓,将公子从马上摔了下来,公子只是额角碰破了些皮,并无甚大碍,王妃娘娘不必太担心。”阿重没有说出他跟踪梦扬是认为此梦扬并非彼梦扬,他不是没有见过桑梦扬本人,这个梦扬与之前的那个人身形不同,手足之间明显的在掩饰着什么,他的疑心促使他跟了上去,什么都没有看到,反而看到的是梦扬的坠马。 如意出嫁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在大雨滂沱的黑夜中阿重背着昏过去的梦扬往城内一路狂奔,好不容易在天亮之前赶了回来,他整个人也已经累的就快要虚脱。萧昱琛闻讯匆匆赶来,梦萦依旧穿着那身半干半湿的衣衫坐在梦扬的床前,平静的给梦扬擦着他的长发。“夏冰,杵在这儿干嘛,去给你家主子换件干净的衣衫来。”萧昱琛几步走到了梦萦的身畔,瞧着安静的躺在床上的梦扬,不知他们姐弟二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打他那一巴掌的,倘若我没有打他,梦扬就不会这样躺在这里了…”随着越来越低的声音,梦萦的脑袋也跟随着低了下去,深深的自责着自己。萧昱琛在她的背后俯身环住了她的身子,“很快就会醒过来的,去把衣服换了,梦扬只是昏过去了而已,没有大事的。”安慰着梦萦,也安慰着自己。骁骑大将军的府内,整座府邸都喜气洋洋的,不管下人的手中有再多的事情,每个人的脸上也是洋溢着喜庆的气息,因为他们的大小姐宋如意,终于要出嫁了。“女儿啊,这嫁衣是娘亲手为你做的,只希望你能嫁给自己的如意郎君,幸福一生,可是你嫁给七王爷做了一名妾室,有正妃在你的头上,做什么万事可要谨慎小心,多讨好一些正妃娘娘,也少些苦头。”骁骑大将军宋晖的正室拉着宋如意光滑嫩白的小手苦口婆心的唠叨着,即使这么多天来不胜其烦的唠叨让宋如意早已有些烦躁,可还是耐着性子把娘亲所说的话认真的全部听完。“娘,您说的女儿都记住了,这一生女儿只嫁给自己心爱的人。”宋如意婉婉一笑,两颊旁出现两个浅浅的梨涡,显得她更是娇小可人。放在桌上的火红嫁衣映入宋如意的眼帘,这一袭火红嫁衣加身,在如江南女子的小巧当中又加入了一丝妩媚。“如意啊,你只知你自己的心中有了七王爷的一席之地,爱着他,可你知不知道七王爷的心中又有没有你?你这孩子唯一的坏处就是死心眼,怎么就非要嫁给七王爷了…唉…”宋如意的娘亲瞧着一袭火红加身的女儿,眼中除了担心就是忧愁,这七王爷萧昱琛是出了名的好-色,风-流成-性,谁家的闺女都不希望有这么一个夫君,可偏偏萧昱琛所生的这一张魅惑众生,绝代天下的脸,俘获了多少少女的心。但终究知人知面不知心。到了良辰吉时,宋如意踏进了出嫁的喜轿上,一盆水自府中泼了出来,代表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再也回不来了。宋如意的母亲泪眼婆娑的目视着自己女儿的喜轿远去,最终还是趴在了宋晖的肩膀上,泣不成声。“夫人,今天是如意大喜的日子,你哭成这样,七王爷难免会觉得难堪,我的脸上也不光彩啊。”宋晖心疼的拍拍如意娘的背,哄着她步入了府中,将军府的大门缓缓关闭,宋如意再也与这个家没有了关系。 被拒门外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一路顺畅无阻的来到七王府的门前,七王府同以前并无两样,就连大红喜字和大红灯笼都没有挂上一个。原本笑容保持的很好的喜娘在这七王府的跟前,脸上喜庆的笑容一下子也僵在了脸上,扭着身子上前叩响了七王府的大门,看门的小厮打开一条缝儿看着这位头戴红花的喜娘,“有什么事?”喜娘顿在了原地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小厮的问题,难道这七王爷并没有意思要迎娶这个骁骑大将军的大小姐?可这人都已坐在喜轿当中,怎么好再将人原封不动的抬回去。“呃,这位小兄弟,麻烦你给七王爷通报一声儿,这骁骑大将军的姑娘嫁过来了,可是要请进去?”喜娘尴尬的揉着手中的丝绢,还未到盛夏的天气,她的额头上已冒出滴滴热汗。“这…王爷此时正有要事在身,不见任何人…”小厮有些为难的想要关上王府的大门,却让喜娘挡了下来“哎哎哎,小兄弟你就帮帮忙,去通报一声吧,这新娘都在门口了,也不能把人再抬回去不是?”宋如意坐在喜轿当中握紧了小小的拳头,锋利的指甲嵌进了手心的肉里也未觉知,暗红的液体自她的掌心中滴落,没想到这还没嫁入七王府成为七王爷的妾,就已吃了这样大的一个闭门羹。街上的行人纷纷驻足观看,这让宋如意的心里又是羞愤的不得了。忽然心下一横,自己掀开了盖在自己头上的喜盖头,挑开轿帘走到了七王府的门口,跟喜娘站在了一起。将自己手腕上戴着的一只碧玉手镯脱了下来塞进了那看门小厮的手中,依旧保持着她温婉的模样,柔声道“麻烦这位小兄弟通传一声吧,王爷确实应了今儿迎娶奴家进门。”街上驻足观看的人越来越多,喜娘和身穿一袭红火嫁衣的女子站在七王府的门口迟迟不能进府,人们开始在私下里左右交谈起来,不堪的话语不时的冒进宋如意的耳中,明明已经羞愤到了极点,却还是死撑着保持着自己温婉女子的模样。阿重从外面回来路过府门口时看到看门的小厮左右为难的挡着门外的人不让进来,于是他拐了个弯,将那名小厮拉到了一旁。“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阿重的声音听起来冰冷无比,让喜娘有些微微的害怕他。“奴家是宋将军府的女儿,今儿是奴家同王爷大喜的日子,王爷不去迎接奴家也就罢了,奴家知自己是妾室,可奴家依旧是皇上下旨御赐的婚姻,王爷怎可将奴家拒之门外…”欲罢,宋如意委屈的在王府的门口嘤嘤啜泣的起来,拉着自己的袖子抹着眼泪儿,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让街上的单身男子连连叹息,这好好的一个姑娘为什么不是嫁给自己。“姑娘且等等,快去通传王爷一声,怎这般不机灵,怠慢了宋将军的爱女,你可担待的起?”阿重厉声赤着那个看门的小厮,吓得那小厮连连躬着腰跑着去向萧昱琛通传了。 梦扬初醒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自从梦扬从马上摔下来之后,清晨时分就发起了高热,浑身滚烫,呼吸困难。梦萦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多么想替弟弟分担一些,让下人去打了盆热水来,亲自在梦扬的床边照顾着他,萧昱琛见此,更是把书房里未处理完的事情,在梦扬的房间的外间里面设置了一张小桌案,在这里忙起来。外面的倾盆大雨,雨势渐渐地小了下来,阳光透过厚重的云层投射下缕缕光芒,大雨过后的天空蓝的透彻,蓝的一丝不染。梦扬在这病榻上缠绵了几日,梦萦就在这病榻边亲力亲为的照顾了几日,萧昱琛亦是在外间当作书房做了几天事情。守门的小厮急急忙忙从外面跑了进来,急急火火的要冲进房间里面,结果让冬雪一把拉住他的领子又给甩了出去。“急什么, 王妃娘娘的亲兄弟在病着,殿下也在里面忙着,你跑的什么。”冬雪这个名字放在她的身上绝对没有任何的不符,人如其名,就像冬天的冰雪那般冷漠。“姑娘,宋将军的千金小姐嫁了过来,正在王府门口等着呢,麻烦姑娘给殿下通传一声儿。”那小厮不好意思的躬着身子,一脸的讨好模样。这时昏迷多日的梦扬刚好醒了过来,刚刚睁开眼睛的他,面前的景色有些朦胧,但视线里面的确有个白色的人影儿倚在床栏边,一时看不太清,凭着自己的感觉唤了一声“阿姐,是你吗?”闭目养息的梦萦突然被梦扬的这一小声呼唤给惊醒,柔声回道“是我,感觉哪里有不舒服?”梦扬闭了闭眼睛,又揉了揉眼睛,可是眼前的景象还是模糊不变,看不清眼前的所有事物。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朝着窗外的光亮寻去,眼睛依旧是模糊不清。梦萦看着他不太正常的模样,立即察觉到他的眼睛似乎出了点问题“梦扬,到底哪里不舒服?”梦扬借着看不清的眼睛摸索到梦萦的双手紧紧地握住,他的心里有一丝丝的害怕,害怕自己眼睛就像这样会一直持续下去,以后都会看不清“阿姐,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清了。。。阿姐。。。”他的声音里面带着担忧害怕,教梦萦的心狠狠地一揪。萧昱琛在外间听到里间的声响,放下手中的毛笔大步走了进去,看到梦扬此刻惊恐的模样,上前在他的眼前挥了挥。梦扬只觉得有个黑影在自己的眼前晃了两晃,却看不清那是什么,萧昱琛皱起了眉,喊道“冬雪”“殿下有什么吩咐?”冬雪让那小厮先回去,她这就去告诉殿下,恰巧萧昱琛在此时也喊了她。“去请太医到府上来,顺便吩咐厨房传些粥来。”萧昱琛一一吩咐下去,并未离开梦萦姐弟俩的身边半步。冬雪应了声是,遂又像想起什么来似的,退出去了两步又走了回来“殿下,王府门口宋将军的千金小姐的喜轿正停在外面,王爷可要前去瞧瞧?” 是王妃不是王爷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七王府的外面,喜娘劝说着宋如意回到喜轿当中去,这未进夫家门的新娘子,脚底沾了外面的尘土是不吉利的,可宋如意听不进喜娘的劝,执意要在这王府门口等到萧昱琛出来。“不要看了不要看了,大家都不要看了,你们在这儿,新娘子会害羞的。都散了吧,散了吧啊。。。”喜娘劝说不动宋如意,索性也就闭了嘴不再劝说,看到下面聚集越来越多的人,叉着腰去驱散了他们。屋内冬雪的这一席话让萧昱琛一愣,更是让梦萦不屑的嗤了一声,接过丫鬟手中投好的帕子,给梦扬擦了一把脸。梦扬将梦萦手中的帕子夺过来,凭着感觉扔在了萧昱琛的身上,讥讽道“呵,就知道你七殿下不是什么好东西,三妻四妾!”萧昱琛无缘无故被梦扬这么说了一顿,心里顿时也有些不爽,又见梦萦没有任何反应,更是烦躁起来。他不记得什么时候答应了这个宋将军将自己的女儿嫁给自己,更不记得有这么件事儿。“冬雪,随我去瞧瞧,夏禾,你留下来照顾梦扬。”梦萦拉开梦扬还在握着自己的手,无视掉站在自己身畔的萧昱琛,理了理自己的洁白的衣衫,带着冬雪去了七王府门口。阿重挡在门槛里面不让喜娘和宋如意踏进这个王府,喜娘和宋如意也乖乖的等在门外,等着萧昱琛出来见他们一见。这等待的时间越来越久,喜娘额头的汗水也就越来越多,日头渐渐地高了上去,外面的气温也就升了上去,已经有些闷热的天气代表着夏天就要来了。他们几人左等右等,耐着性子等来的人不是七王爷萧昱琛,而是七王妃桑梦萦。阿重垂首道了声“王妃娘娘。。。”看守府门的小厮更是几乎整个人都跪在了地上。喜娘见到七王妃对她行了个礼,“王妃娘娘,这王爷怎么没出来,新娘还在等着王爷亲自接进去呢。。。”喜娘的心里打着鼓,生怕这七王妃一个不高兴让七王府的人把她抓起来,暗地里杀掉,毕竟有人来同她争宠,这个争宠的人还是她给送来的。本想着是七王爷亲自出来,却让她意外的是出来的人是王妃娘娘。梦萦并未去理这个自说不停的喜娘,反而上下打量着身穿火红喜服的宋如意。一个即将嫁入七王府做妾的女人敢穿着一身正红出现在七王府的门口,是她想要取代了她这个正妃的位置,还是萧昱琛想要休了她,将这个身前的女人扶正。清澈的眸子来回的打量让宋如意低下了头,小声的道了句“姐姐安好。。。”这一句姐姐安好却让梦萦嗤鼻。随后跟来的萧昱琛身着一袭浅色的衣衫,乌黑的长发随着步子的走动而飘动着,瘦而高的身形,妖艳如魅的容貌,无可厚非的成为所有女子心中的梦中佳人。宋如意那低低的一声姐姐安好,恰巧也飘入了他的耳中,站定在梦萦的身畔,长臂一拽,把梦萦拽到了他的身后,并传音给她,‘这里的事情我来解决。’ 争吵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梦萦淡漠的把自己的手从萧昱琛的大手里面抽了出来,“殿下想要怎么解决?”平静的声音里面带着丝丝冷漠,抬眸看向萧昱琛的眸子里面也同样带上了疏远的神色,这个样子的梦萦让萧昱琛眉眼一笑,这个女人,她不会是在吃他的醋吧。转而回到宋如意的身上,他们二人之间的一举一动尽数落在了她的眼里,脸上微微挂上了尴尬的神色,心中更是委屈难堪。一袭火红的嫁衣套在她的身上,裁剪得体的衣衫将她的玲珑身段显露无遗,招摇的金色头饰戴在她的头上,长长的流苏从簪上垂下,随风晃动着,相互碰撞发出的声音,叮叮当当。精致的妆容在她的小脸儿上,使其更加的妩媚。萧昱琛将宋如意从头到脚审视打量了一番,这可让宋如意垂首羞红了一张小脸儿,娇娇的唤了一声“王爷。。。”她的这一声王爷让梦萦更是的不爽,这个府中只有她一个女主子,从前是,现在是,以后同样也是,想要踏进这个七王府的大门还没问过她的意见就敢擅自嫁了过来,她的胆量也是够大的。更何况,她还警告过宋如意,若真敢嫁入七王府,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梦扬坐在床边用尽全力想要看清自己眼前的事物,可他越是着急就越看不清。“夏禾!”烦躁的语气让服侍着他的夏禾吓了一跳,胆小的上前弱弱问道“公子有何吩咐?”“扶我去王府门口,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的胆子这么大,敢跟本公子的姐姐争一个男人。”梦扬扶着床栏一下就站了起来,夏禾连忙上前扶住了他的身子。“公子小心脚下。。。”在去七王府门口的路上,夏禾一路提示着梦扬小心脚下,前面有台阶要抬脚,唯恐他会一个不小心摔在地上。一段不是很长的路,让他们走出了平常近乎两倍的时间才到达了王府大门口。“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撤了我桑梦萦王妃的位置让她坐上来吗?”梦萦的话让萧昱琛原本戏谑般的神情一下子收敛了起来,随之替代的是眉间紧紧锁着的眉头。然而梦萦的这一句话,好巧不巧的,一字不落的全部落进了梦扬的耳中。“哼,这样不是正好可以跟他一刀两断,阿姐也就可以离开殿下的身边。”梦扬的突然出现让梦萦有些头疼,明明是让夏禾看好他,怎么就让他也搀和了进来。“冬雪,去看好公子。”萧昱琛沉下来的声音里有着微微的怒气,这个女人,她怎么会这么想!他疼她还来不及,怎么会想到拿掉她王妃的位置,这个位置只有一个人能坐,也就只有她一个人可以坐在这个位置上伴他一生。“梦扬不得多嘴。”瞪了一眼夏禾,让夏禾害怕的缩了缩脖子,扶着梦扬的手也紧了紧,“这正妃出嫁才可穿的正红喜服如今穿在宋姑娘的身上,不是要替代我这个正妃的位置是要什么?而且,宋姑娘,如今你还未踏进这个王府的大门,不是殿下的妻更不是妾,你有什么资格唤本妃一声姐姐?” 嫁衣被撕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梦萦冷厉的话语敲在宋如意的脸上,身上,心上,知晓自己犯了什么样的错误的时候,已经太晚了。萧昱琛也终于明白过来自己总觉得哪里不对的地方是出现在了哪里,就是宋如意这一身正红的嫁衣,明明她只是作为一名妾室嫁进这个七王府,却穿了一身火红的嫁衣,如果她这样梦萦都不生气的话,那就没有什么可以让她生气的了。因为她的心里,就不会有他萧昱琛的一席之地了。宋如意好似被惊醒了过来,双膝一软跪在了七王府的门槛前,“王妃娘娘,如意不是故意的,王妃娘娘,饶了如意吧,如意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王爷。。。王爷。。。如意真的不是故意的。。。”说着说着,宋如意再次哭泣起来,梨花带雨的娇小模样直达人的心底,教人觉得好生怜惜。“一个妾也敢身着正红衣衫,你身为骁骑大将军家的千金,也算是名门小姐,这点礼仪都不懂,若是要你进了这王府,成为了这七王府里的一名妾室,往后要是敢拿出正妃的架子来乱使唤人,如果这样你怎么进入这七王府,怎么成为本王的妃?”萧昱琛口中的那个妾字咬的尤其的深,像是一根铁钉一样钉进宋如意的心里,冷嘲过后再言“怕是你连这道门槛都踏不进来。。。”宋如意听罢萧昱琛的这番话,跪在地上低低哭泣的她,一下子彻底坐在了地上,眼眶中的眼泪凝聚在里面再也掉不出来。“不会的,如意不会这样做的,如意知道自己不做人气甘做人妾不光彩,可如意就是爱着王爷,每天只想见王爷一面,只要能见到王爷就觉得心满意足,求王爷再给如意一个机会,如意真的不会再犯冒犯王妃娘娘的事情。。。”只是一瞬的失神,宋如意心中像是又有了什么主意,硬是晃着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喜婆站在一旁干着急也不敢上前搭一句话,这身前儿站着的可是七王爷与七王妃,皇家的人她怎么惹得起,也怎么敢去惹。萧昱琛好笑的倚在王府的朱红色的大门上,又将宋如意从头到脚审视打量了一番,然后直起身子将自己那张妖媚的俊颜在宋如意的眼前放大了开来,调谑道“本王就给你这个机会。”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宋如意的下颌,让她的眼睛对上他的视线,火热的气息洒在她的面上,续言“本王要你将这身火红的衣衫撕碎踩在脚底,就在这儿,当着本王的面,当着本王王妃的面,当着所有人的面,若你做到了,本王就让你踏进这座王府的门槛儿。”宋如意的神色从羞涩,到吃惊,再到惊愕,恼怒,最后黯淡无光。“这件嫁衣是娘亲亲手做的,作为女儿怎能如此。”宋如意不愿这样做,萧昱琛也就放开了她,给那看门小厮一个眼神儿,示意他关门。“慢着,她就是嫁不进来,这身衣服也不能再留着。。。”梦萦喝止那小厮要关门的动作,右手一翻,千年寒冰丝无声无响的跑了出来,不到眨眼的功夫,宋如意身上的喜服就已碎成一片片的布片。 被羞入府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众人都不只梦萦是何时出的手,也不知她是用了什么武器可以如此快的将宋如意身上的大红喜服撕碎成这般模样,不,不对,这喜服已经不能说是被撕碎的了,而像是被绞碎的。宋如意瞪大了双眼看着满地的衣服碎片,人当即愣在了当场,就连喜娘也捂住了嘴巴低呼一声,悄悄的后退了几步,转身一溜烟儿的逃离了这个地方。王妃都如此厉害,她若是再说错点儿什么话,那她的老命真的就该报销在这里了。“阿重派人送她回到将军府去,关门。”萧昱琛淡淡的安排好,拉起梦萦的手就要往府内走,而梦萦再次甩开他的手,平淡道“冬雪,去将宋姑娘请进府中,安排好住处还有吃穿用度,该怎么安排,你可晓得了?”“阿姐!你怎能让她进府!”“梦萦!你让她进来作甚!”萧昱琛和梦扬二人的意见头一次这般整齐,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喊住梦萦,只见她淡淡一瞥,“既然嫁过来了那就没有退回去的道理,在你欲不可耐的时候给你泄泄-欲-火也是不错的。”梦萦的话一出,让一旁的梦扬噗哧一声笑出了口,让萧昱琛一张好看的俊脸儿白了又黑,黑了又白,反反复复好一会儿,让跟着冬雪的宋如意羞辱的垂下了头,长长的指甲狠狠地嵌入了手心当中,不知疼痛。正在梦扬笑着的时候,脚下不注意踩上了一颗小石子,看不清的梦扬立时差点摔倒在地,幸亏是梦萦比他手快了一步,拉住了梦扬往后一拽。“还笑,走路小心些。”又瞧了一眼夏禾,夏禾低着脑袋不敢去看梦萦,也不敢去看梦扬,一双手也离开了梦扬的胳膊,垂在小腹前轻轻的拧着衣服。“夏禾你先下去罢。。。”夏禾作为夏冰的姐姐,人生的模样不错,只可惜她的胆子太小,为人也唯唯诺诺的,只要声音厉了些,高了些,她总会吓得站在原地不住的掉泪,更不用提开玩笑,与夏冰比起来,夏冰的性子着实讨喜了些。梦萦扶着梦扬回到了他的房中,而萧昱琛不知为什么并没有跟过来,只看到阿重跟在他的身后随着他去了书房的方向,一个大婚的男人,府中没有红喜字红灯笼,就连他穿的衣服都不是红色。宋如意的父亲是当今有着赫赫战功的将军,手握兵权,虽然在打压方氏的时候提早从里面抽身了出来,可他依旧站在方青崖的身后,他的女儿又嫁到了七王府,在府前的这一番羞辱肯定会让其不快,那么当晚的圆房必是要做到。“阿重,今晚你换做我去宋如意的房间,要做什么可懂?”书房的门紧闭着,外面听不到一丝里面的声音,萧昱琛同阿重在里面讲着什么,阿重像个傀儡一样听从着萧昱琛的任何命令,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天刚刚暗下来,一天的炙烤让花花草草们没了力气,耷拉着脑袋没有半点生气。随着夜深,梦扬安静的房间外间里面响起了开门的声音,梦萦披着外衣拿着烛台走出去,看到萧昱琛一脸温柔的坐在临时的那张桌案后。 阁顶饮酒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有些意外的看着萧昱琛坐在外间的桌案后面,夜风从窗棂门缝儿中钻了进来,梦萦手中拿着的烛台上的蜡烛被风吹灭,屋内顿时被黑暗所掩盖。“萧昱琛,你不在宋如意的房内来这儿做什么?你不该去享受你的春-宵一刻吗?”梦萦的声音里面听不出她的情绪,摸出火折子点亮梦萦手中的蜡烛,将她重重的环在了自己的怀中。“我只要你一个,旁人与我都没有关系。”萧昱琛那个突如其来的怀抱让梦萦有些不自在,她说过,这个府中只能有她一个女主人,且也只有她一个女人。虽说这个宋如意是她同意带进来的,可是心里还是有那么的一点不舒服。她早就警告过宋如意若是敢嫁进这个七王府,嫁给萧昱琛,那就不要怪她心狠,可那个女人还是嫁了过来。“夜深了,去好好休息吧,梦扬刚睡下没多久,别把他吵醒了。”梦萦拉了拉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衣,又将那一点儿明亮给吹灭了,将将推开萧昱琛一点儿,却又被他拉进了怀抱当中紧紧地抱着不放手。手中的烛台‘当啷’一声响,从梦萦的手中掉了下去,摔在了地上,站在烛台上的蜡烛离开了烛台骨碌碌的,不知滚到了哪个角落里面去孤零零的独处了。萧昱琛身上淡淡的独属他的味道萦绕着梦萦的鼻间,其中还夹杂着淡淡的酒味儿。“你喝酒了。。。”梦萦的声音轻轻地,她怕会吵醒梦扬,梦扬的眼睛看不太清,但他的耳朵也没有以前好用。“嗯,喝了一点,我带你去个地方。。。”萧昱琛的下巴抵在梦萦的头顶上,闭着眼睛大口的吸了几口她发间好闻的味道,声音里面带着点点疲惫之色。蓦地身子腾空而起,披在肩上的外衣也顺势落在了地上,萧昱琛强劲有力的臂膀抱着梦萦轻松的提起轻功几下纵跃,二人落在了这七王府当中最高的建筑,灵楠阁的阁顶上。灵楠阁顶上摆放着几只酒坛,“看来你是早就备好的。。。”萧昱琛不语只笑。夜风吹过,身穿薄衣并没有用内力护体的梦萦突的打了两声喷嚏,萧昱琛立即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了梦萦的身上。明月当头,那一轮又大又圆的月亮似乎就在他们二人的头顶,仿佛伸手就可以触及到那轮圆月一般。坐在灵楠阁的阁顶放眼望去,整个七王府的布局尽收眼底,就连整座皇城的布局都可以看到的一清二楚,与那护城的城墙遥遥相望,还能看到那上面的点点星火,那是有人在提着灯笼巡夜。萧昱琛随手打开一坛美酒,泥封开启的那一霎那酒香扑鼻,萦绕鼻间不断,果真是好酒。酒坛摆在梦萦的面前,随手也和萧昱琛一样打开了一坛,仰头灌了几口,顺着脸颊流出的酒水在月光的映照下晶莹剔透。两个人之间静默不语,夜风时不时的吹过,梦萦缩了缩有些冷的身子。长臂一伸,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中抱着,她看到在他深邃的眸子里,倒影着自己的模样。 把酒赏月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彼此的眸子当中倒映着彼此的模样,二人相视片刻,忽而相对一笑。薄薄的月光笼罩在二人的身上,仿佛给他们两个天仙似的人儿套了一层银沙,模糊,朦胧。酒坛中的美酒随着时间的流逝,也逐渐的见了底儿。梦萦依靠在萧昱琛的肩膀上,醉眼迷蒙的望着那轮近在咫尺的月亮,不知脑海中想到了些什么,低低的痴笑了起来。萧昱琛的脑袋靠在梦萦的头顶上,她发间幽幽的发香钻进他的鼻间,久久萦散不去。“在笑什么?好像你笑的次数很少,几乎都见不到你的笑容。。。”萧昱琛微微哀叹,成亲这么久,他还是没见过梦萦笑过几次。“在笑我和梦扬小时候,想到他调皮不努力学武练功,偷偷的和谷中的一群小孩儿跑去山上掏-鸟-蛋玩儿,瘦小的他让一个像个小霸王似的男孩儿给推倒在地,不服输的他扬拳就要揍人家,没想到却让那个小男孩儿给揍了一顿。。。挨揍的他不敢让我看见,就灰溜溜的从房子后面的窗户上爬进去,结果他还爬错了窗户,爬去了竹允修习的静室里面,本就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他让竹允抓了个现行,提着他的后领就给丢了出来。。。当时我在院子里帮秦大哥研磨草药,看到这般模样的他还被吓了一跳,竹允黑着脸训斥着他,比我训他还要管用,这一眨眼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时间过的真是快啊。。。”梦萦的眸中有些惆怅,拿起酒壶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每当从梦萦的口中听到竹允二字的时候,萧昱琛总会有那么的不自在,总怕梦萦心中喜欢的那个人依旧是竹允,想着要回到他的身边,从他的身边离开。“你。。。心里还是喜欢着他吗?”萧昱琛试探性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他想要一个人独霸梦萦,或许从前不是他的,但现在,以后,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会是他萧昱琛的人。若我先离你而去,我会着一袭鲜亮的红衣站在奈何桥上,等待着你的到来,你不来,我不走。“嗯?你是说竹允吗?”此刻的梦萦露出了她这个年龄该有的天真,明明年龄不大,却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可他不知道的是,从小到大,她撑起了和弟弟之间的一片天。低头轻轻摇了摇头,柔软的发丝扫过萧昱琛的下巴,有些痒痒的“不知道,我不知道这里现在住的人是谁,竹允的影子很模糊,但是另一个人的影子也看不清。。。罢了,迟早有一天会看清那个人是谁,何必现在着急。。。”微凉的夜风撩起二人乖乖搭在背后的长发,调皮的夜风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着二人的发丝玩耍着,不知怎的,他们二人的发丝竟然缠绕在了一起。抬手整理凌乱发丝的梦萦,摸到她与萧昱琛结在一起的发丝,微微皱了皱眉头,喃喃道“怎么就纠缠在一起了?” 月下良-宵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透过月光,莹润白皙的脸颊上,浮现起两抹绯红的颜色,在酒精的作用下,二人的身体都在慢慢的燃烧着。萧昱琛侧颜注视着梦萦专心的去解开他们二人缠绕在一起的发丝,好看的柳眉,清澈的眼眸,长而密的羽睫,小巧笔挺的鼻,红润饱满的薄唇,精致的五官再加上额间的那朵朱砂莲花,如此的妖艳诱-惑人心。缠绕在一起的发丝越是去努力的解开他们,他们越是相互缠绕,纠缠在一起,死死抱着对方不分开。依靠在萧昱琛身旁的身子突然落空,继而被人压在身下,一手环绕着她的柔软的腰肢,一手撑在了她的耳畔。猛地一动,扯痛了萧昱琛同梦萦缠绕在一起的发丝,二人均是“嘶”了一声,梦萦反射性的抬手揉了揉扯痛的头皮,长长的羽睫忽闪忽闪,勾动着萧昱琛的心。喉结上下滚动,酒后的他异样的妖魅,酒后的她亦是异样的迷人。“阿萦。。。一直都陪在我的身边,不要离开,好不好。。。”低沉略微磁性的声音让梦萦有些恍惚,眼前的人像是竹允,可他又不是竹允,他的眼角下面有一颗好看的美人痣,而竹允没有。对了,他是萧昱琛,是竹与,不是竹允。。。“只要你不再伤害竹允,不再同他争斗,不再去抢属于他的一切,我或许会试着跟你在一起,离开这座繁华的皇城,离开七王府,离开这座束缚着压抑着,让我喘不过气来的牢笼。”梦萦的眸中流光溢彩,格外的好看。她的要求让萧昱琛反复思衬了好久,但他没有回答她,因为他做不到,凭什么作为哥哥的他可以拥有那么多,可他却什么都没有。浅浅的吻落在梦萦的眉心,眼角,鼻尖,唇畔。湿热的感觉让梦萦侧了侧脑袋,躲开了他蜻蜓点水般的吻。而他又霸道专横的将她的脑袋搬了过来,浅浅的吻逐渐加重,变成了炙热的吻。萧昱琛身上独特的味道与美酒的香味儿混淆在一起,又形成了别样的味道,梦萦只觉得脑袋里面一片空白,没有了自己的想法。啃咬吸吮着梦萦的唇瓣,痒痒的感觉里面带着麻麻的感觉,咬够了唇,灵活的舌尖趁着她呼吸的片刻伸进了她的口中,灵巧的撬开她咬着的贝齿,准确的找到她的柔软同她缠绕在一起。半睁着眼睛的梦萦看向萧昱琛深邃的眸中,温柔的神色几乎可以让人溺死在当中,低沉好听的声音自他的嗓间流出“闭上眼睛,乖。。。”他的声音似乎能让万物被他所迷惑,梦萦也不例外,真的随着他的声音乖乖的闭上了眼睛。跟随着他的动作,自己也渐渐地迎合了上去,得到回应的萧昱琛似乎更加的兴奋起来,口中的柔软卷着她的丁香小舌吮进了自己的口中,轻轻的咬了一下,让梦萦的小舌一颤,欲退回来。只听他低沉一笑,又坏心的缠住她的小舌,不准她退回去。纤长的手指插-进梦萦的发间,让她的脑袋更加的贴合着自己。 迟来的春-宵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纤细的小臂不知不觉的勾上了他的脖颈,这让萧昱琛更加的开心,梦萦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想法越来越强烈,她是他的。细碎的呻-吟声自梦萦的喉间流出,这细小的声音听在萧昱琛的耳朵里面,浑身全都燥热了起来。一把捞起梦萦环在自己的怀抱当中,提起轻功飞下了灵楠阁的阁顶,直接踢开灵楠阁的房门,将梦萦轻柔的放在了榻上,漆黑的屋子里面只有好奇的月光渗透了进来。迫不及待的扯掉她身上仅剩不多的衣衫,一一丢在了地上。萧昱琛细密的吻一个接着一个的落在梦萦的身上,顺着脖子一路向下,他的吻所到之处,皆留下了点点红印。大手握住了她胸-前的两个浑-圆,轻柔的揉捏着,吻沿着腹肌线一路停在了肚脐处,湿热的感觉让梦萦的小腹中似有一股暖流在那里徘徊,炙热的舌尖在肚脐处舔了两下,使梦萦的身体微微一颤,欲推开停留在那里不肯走的萧昱琛。身下的那根火热胀痛难耐,大手抓住梦萦的两根小臂反剪在了她的耳畔,醉意朦胧的眸子里面波光粼粼,勾人摄魄的模样让萧昱琛满意极了。急不可耐的解开自己的衣衫,被他霸道的吻,吻得喘不过气来的梦萦得以一小会儿的歇息,半眯着眸子看着眼前的那个绝美的男人,心中却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期盼,这个男人会放下一切,离开争斗,快活一生。平常他的身材看起来是那样的高瘦,可掩盖在衣衫下的身材却是精瘦无比,紧实的肌肉让其看起来更加的好看。滚烫的身体贴上梦萦的身体,二人-裸-裎-相待。下面的那根火热不断的摩擦着梦萦的大-腿-根-部,感受到萧昱琛欲-望-高-涨的梦萦魅惑一笑,低柔婉转的声音钻入萧昱琛的耳中,让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猛地钻进梦萦的下-面,从未经过人事的梦萦身子明显的微微颤栗着,绷紧身子的同时,也裹住了那根硕大的火热,被紧紧裹住的萧昱琛轻轻拍着梦萦的后背,在其耳边轻声哄着她“别怕,放松,乖,跟着我来。。。”微微放松下来的梦萦在萧昱琛的冲击下,闷哼了出来,下面像是被撕裂,钻心的疼痛让梦萦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薄唇,她没想到,初经人事的她会这么痛。微凉的指尖触摸到她死死咬住的薄唇,柔声道“别咬,会痛,放松,跟着我来。。。相信我。。。”萧昱琛的深入让梦萦微微喘息着,额头冒出的细小汗珠告诉萧昱琛她好疼。轻柔的吻紧密的落在她的唇上,再次撬开她的贝齿钻了进去,同她缠绕纠缠在一起。挂在天空中的那轮明月不知何时悄悄的躲在了云彩的后面不肯出来,屋内响起低低的呻-吟声,让皎月更加调皮的躲藏了起来,似乎在遮面偷笑着屋内的二人。迟来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在这灵楠阁中悄悄的进行着。 柔情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七王府最偏僻的角落落瑄院主房里面,也正上演着一场春-宵一刻,宋如意在‘七王爷’的身-下娇呼着,直到她累的再也撑不住死死睡去,在她身上的‘七王爷’这才利落的穿好衣衫,趁着夜色还在,离开了落瑄院。天还未亮,萧昱琛已从美好的睡梦当中醒了过来,看看身畔还在睡着的梦萦,再看看床榻上和地上的一片狼藉,心下觉得暖暖的,暖流涌动过全身,眉眼间也带上点点柔情。轻轻的在她的发间,眉角落下两个吻,捡起地上的衣衫穿好,又将梦萦从床榻上抱起,出了灵楠阁。“嗯。。。天亮了。。。”萧昱琛在昨夜几乎把梦萦折腾到虚脱才不舍得放过了她,还没清洗干净身子,梦萦就在萧昱琛的臂弯当中睡了过去。萧昱琛不舍得再去折腾一番梦萦,干脆就着她的动作也闭上眼睛睡了过去。梦萦的身上裹着萧昱琛浅色的外袍,半眯着眼睛看着萧昱琛,累到无力的她一点儿也不想动,自己的身子就像不再是自己了的一般,没有半点儿力气。“天还没亮。。。”萧昱琛的声音格外的柔软,传进心里好似能让再铁石心肠的心也能软化。“那我们是去哪儿。。。”梦萦又闭上了眼睛,在萧昱琛的臂弯当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不想再动。“回主院,去清理一下身子,不然明儿白天会不舒服。。。”萧昱琛的脸颊贴了贴梦萦的脸颊,又在她的眉眼上落下轻柔的一吻。“嗯。。。”累极了的梦萦只单单的回了个音节,任由萧昱琛抱着她回到主院当中。细小的一丁点儿声音让在主院当中守夜的春柳在浅眠中惊醒,当看到萧昱琛抱着梦萦时,恭敬的道了声“殿下。。。”萧昱琛示意她去打一桶热水过来,春柳回了声是,垂首退了出去。梦萦坐在氤氲缭绕的浴桶当中闭目不睁,自己的整个身子都软趴趴的提不起劲来,可想而知昨晚萧昱琛是做了什么样的事情将梦萦折腾成这样。挥了挥手让春柳去里间候着,他亲自服侍梦萦沐浴。洗着洗着,他干脆也踏进了浴桶当中,跟梦萦一同沐浴。萧昱琛微凉的指尖在梦萦的后背上游走着,光滑洁白的背上没有一点儿瑕疵,那道因为救他而被刺伤的刀口早已愈合消失不见,一遍又一遍的顺着那道伤口来回摩挲着,心里有点钝痛。‘不会再让你受伤了,一切都有我在,我会保护好你,不给你一点出手的机会。’萧昱琛在心中暗自想着,趁着在洗澡水凉了之前,将梦萦从浴桶当中捞了出来。仔细的擦好擦干她的长发,又亲自把她抱进了自己的卧房。刚刚放下她的身子盖好薄被她就睁开了一点眼睛,无力的问道“你去哪儿?”有些混沌的脑子清明了一点,暗自吐槽着自己刚刚那个傻瓜般的问题“要去上朝了啊。。。” 请安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春柳准备好萧昱琛上早朝时穿戴的一切,一一服侍着他穿戴好,又悄默声的退出了他的卧房当中。“嗯,离天亮还早着呢,再睡会儿。。。”萧昱琛穿戴好坐在床沿又在心里将梦萦的模样刻画了几遍,这才匆匆出了王府。临走时还吩咐好春柳不要让任何人吵醒王妃娘娘,随时备好清淡的食物,王妃娘娘什么时候要传膳,什么时候就要立刻端上来。梦萦这一睡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睡足了的她觉得身上清爽了许多,细细回忆起昨夜发生的事情,不禁噗哧一笑,她竟然真的将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萧昱琛,是否代表着心里另外一个模糊的人就是萧昱琛呢?微微摇了摇头,甩走脑中的想法,揉了揉睡的有些凌乱的秀发,喊了声夏冰。应声进来的人并不是夏冰,而是春柳,恭敬的站在床边的不远处“王妃娘娘可要传膳?”原本想说不用的梦萦,又觉得此时腹中空空,吃些东西也不错,遂点了点头,春柳立刻出去将准备好的粥点小菜端了进来。“殿下吩咐过了,给王妃娘娘准备了这些,娘娘可还满意,还想要些什么,春柳再去准备。”梦萦摆了摆手“不用了,你先下去吧。”不见夏冰在这里伺候着,左想右想就是想不起来昨儿自己到底吩咐了夏冰什么,现在怎么不见她的人影。春柳刚想要退出去,又让梦萦给叫住了她“夏冰去哪儿了?”“听说照顾梦扬公子的夏禾姑娘病了,所以夏冰姑娘替夏禾姑娘在梦扬公子的房中照顾着,娘娘可有事找夏冰?”春柳的性子和冬雪的性子差不了多少,明明有着一个万物复苏,春柳扶风的,应该如春天般温暖的名字,偏偏冷静的不得了。她多少察觉到春柳和冬雪二人都会些功夫,两个人脚下的步子明显比其他人轻了许多,也就是说,他们两个人不仅会轻功,还会武功。“无事,叫她好好照顾好公子,今儿就不必过来伺候了。”梦萦喝了口热粥,糯米的软香让她满意非常,她最喜欢的就是这些软软的糯糯的东西,但在凤焰谷时,竹允却不让她多食,说这些东西不易消化。落瑄院内的那位同样是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让陪嫁过来的丫鬟匆匆为自己梳洗好,穿戴得体才拖着一副疲累不堪的身子去主院当中给正妃娘娘请安。这该有的礼数不能少,若是少那么一点,做错那么一点,那么她很有可能就会被赶出这个七王府,好不容易嫁了进来,还未进门时就受了那么多的屈辱,就冲着这些梦萦给她的屈辱,她也要一点一点的讨回来。她的父亲是手握兵权的将军,她桑梦萦就算是这个七王府的正妃娘娘,那她也不过是罪臣桑城阎的后人。正在梦萦刚刚用完早膳站在房间外面伸展伸展就要锈住了的身体的时候,春柳进来通报“王妃娘娘,落瑄院的宋姑娘来给您请安了。。。” 不敬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转身坐在房间外面小院里的石凳上,在坐下之前春柳还拿出自己怀中的丝绢铺在了上面,梦萦这才坐下。“娘娘可要她进来?”春柳见梦萦迟迟不发话让那落瑄院的人进来,又问了一句。为自己倒了杯热茶,淡淡道“让她进来吧。。。”春柳应了迈着轻盈的步子去告知等候在主院外面的宋如意去见正妃娘娘。茶杯放至唇边吹了吹上面漂浮着的茶叶,慢慢的饮下。宋如意站在主院当中向梦萦那么盈盈一拜“妹妹见过姐姐,姐姐安好。。。”柔弱的宋如意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在这太阳底下,身子这么一歪就倒下去,尽管今天的日头并没有那么毒。梦萦并没有去搭理这个只是盈盈一拜的宋如意,而是又给自己倒了杯热茶,顺带着也给旁边的那只空茶杯当中也倒满了热气腾腾的茶水。宋如意以为正妃娘娘这是同意了自己起来,还给她亲自友好的倒好了茶水,软软的道了声“谢姐姐。。。”而后就直起了身子欲往前到梦萦所坐着的阴凉地里去。只不过梦萦那淡淡的一瞥,吓得宋如意又往后退了几步,退回了那个太阳底下。“本妃什么时候让你起来的?你又可曾给本妃行了该行的礼数?”冷淡的声色让宋如意不禁身子颤了颤,欲张口解释,却是让她身边陪嫁过来的丫鬟小翠先一步出了声。这丫鬟打从自家小姐嫁过来的时候,七王府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情就让她不满,尤其是这个宁与王妃,仗着自己坐在正妃的位置上就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王妃这样做也就算了,宁与王爷也该管着点儿,更可气的是,这宁与王爷不仅不管着这个宁与王妃还帮着这个宁与王妃一起欺负自家小姐。但是看在昨儿晚上宁与王爷跟自家小姐同房了的面子上,她也就不再计较,被折腾了一晚的小姐醒了就来给她请安,她还这个样子,气顿时不打一处来,上去就吵了过去“王妃娘娘,我家小姐给您行过礼了您没看见吗?更何况小姐昨儿被折腾了那么久,一醒了就立马过来跟您请安,您不体谅就算了,若是小姐让这日头晒到了,王爷可是要心疼呢!”小翠的话让梦萦更加的平静,更加的冷静,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兆一样,葱葱玉指捏着那杯热茶递给春柳,“伺候这么久了,定是渴了,喝了罢。。。”将空了的茶壶当中又注上了水,春柳也把喝净了的茶杯放了回来“春柳,把那个小丫鬟拖下去,对本妃不敬,该怎么做知道吗?”小丫鬟呈了嘴上的一时之快,可她忘记这个女人是正妃娘娘,她家的主子不过是一个最下-贱的妾!宋如意闻声脸色瞬变,白着一张小脸儿双膝一软就跪在了梦萦的脚前。“姐姐,饶了小翠吧,小翠不过是心疼妹妹,您饶了她这一次吧。”说着又是哭了起来。这个女人不愧是水做的,她哪里来的那么多眼泪可以流。 故意绊倒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纤细莹白的玉手搭在石桌上,其中两根手指在石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绝艳美伦的面上淡淡的瞧着那个跪在地上嘤嘤哭泣的女人,厌恶的感觉在她的眸子里面一闪而过。小翠在春柳的手下扭动挣扎着自己被钳制住的身体,还不忘大声劝着她家小姐“小姐,你不要给这个女人求饶,王爷就快回来了,等王爷回来若是看到你这样,定是会心疼的,小姐,快起来。。。”“小翠你闭嘴,在你面前的是王妃娘娘,岂是你能乱说的,还不给姐姐赔罪!”宋如意拧过身子喝止住那名丫鬟,一张好看的小脸儿哭成了花猫。梦萦冷淡的看着这主仆二人上演的戏码,心下更是心烦的要命,“春柳还不把她拖下去,聒噪。。。”手指的指肚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身子靠在石桌上闭眼不去看跪在地上的宋如意。一声“阿姐”让梦萦稍微抬起了眼帘,昨夜一夜的折腾让她现在依旧疲倦不堪,又让这宋如意主仆二人闹了一番,更是累的不得了,宋如意跪在院儿里不走非要耗到萧昱琛回来,她也没有办法将她赶走。宋如意跪在太阳底下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小,当听到梦扬的那声阿姐的时候,她稍稍抬起脑袋瞧了一眼那名男子,与梦萦长的有几分相似,却没有梦萦的那般妖媚,俨然是一名邻家男子的感觉。在这一眼当中她看到那名男子的眼睛不是很好,虽然清澈明亮,但似乎他好像看不清眼前的事物,需要身畔那个小丫头来扶着他。桑梦萦对她一次又一次的羞辱早就让她心生怨恨,奈何不了你,难道她宋如意还奈何不了一个看不清的半瞎之人吗?你让我不舒服,我同样也要你不舒服!夏冰扶着梦扬走进去的时候,在走近宋如意身边时,她突然身子一歪倒在了梦扬的脚下,梦扬的眼睛看不太清,一下绊上了她的身子,夏冰虚扶着他的双手一时没拉住他,梦扬就这么身形不稳的倒向前去。梦萦的身子今日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儿力气,梦扬的这一倒,惊得她连忙扑了过去接住弟弟的身子,她一个弱女子的身体怎能承受得住一个大男人的体重,当下梦扬就连带着她的身子一齐撞在了那张石桌的角上。夏冰惊呼一声“王妃娘娘!”梦扬摸索着扶起梦萦的身子,眼睛中模糊的看到梦萦的额头上有什么液体流了下来,瞬间惨白了一张绝美的容颜。“娘娘,娘娘你怎么样了,王妃娘娘。。。”夏冰的一双眸子里面蓄满了晶莹的泪水,扶着梦萦身子的手也在不断的颤抖着,梦扬更是气愤无比。恶狠狠的看向因慌张而直起身子捂住嘴巴的宋如意,让宋如意着实觉得寒气逼身。梦萦额头上的那一道伤口不断的在往外流着鲜红的血液,本就体力不佳的她现在更是晕晕的,闭着眼睛的她仿佛觉得整个天空大地都在旋转着。 一百八十八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恰巧这时七殿下萧昱琛下朝回到了府中,而春柳正好在大厅外面的空地上叫几名下人杖打着宋如意的丫头小翠。几大棒下去,就是身体再好的人儿也经受不住,小翠全凭着自己强烈的意识吊着一口气还在,人已经奄奄一息的趴在长条凳上,口中鼻中已经涌出了黏稠的血液,身子下面更是被打的血肉模糊。萧昱琛看到这一幕,当即喝住他们“住手,春柳,怎么回事!”蹙着眉站在大厅当中。“殿下,这丫头对王妃娘娘出言不敬,奴婢便教训教训她。。。”春柳给萧昱琛福了福身,垂首立在一边回答着。正在这时,夏冰忙忙慌慌得从大厅的后面跑了出来,寻了一圈儿春柳的身影都没有寻到,终于在下人的口中得知春柳正在大厅外面的空地上教训那个宋如意的贴身丫头。“春柳姐姐,春柳姐姐不好了,春柳姐姐,呜呜呜。。。”边跑边哭的夏冰一时没有注意到七殿下萧昱琛也在这个大厅当中,慌忙之中差点撞上萧昱琛的身体,春柳身形只动了一下就把她拽到了自己的身边儿。“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怎么哭成这样,殿下还在这里,你知不知刚刚差点撞到殿下!”春柳他们几个一直拿夏冰当作妹妹,夏冰比他们年龄小,性子也活泼可爱,但就是在遇到事的时候总是慌乱不定。夏冰听到七殿下回来,抬起手背一抹眼泪儿,“奴婢知错,奴婢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王妃娘娘她,王妃娘娘她。。。她。。。”她了半天,小脑袋里面就又记着梦萦额头上顺着脸颊流下来的刺目的红色液体,又止不住眼泪着急的哭了起来。萧昱琛一听到王妃娘娘这四个字,脸色一下子就给沉了下来,厉声道“王妃娘娘怎么了!”只顾着着急伤心的夏冰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什么,萧昱琛衣袖一甩,提起内力,踩着轻功就跑去了自己的主院当中,春柳也运起自己的轻功跟了上去,手下还提着夏冰那个小丫头。主院当中,宋如意整个人软在了地上不知所措,梦扬的怀中抱着梦萦的身子,额头上那醒目的红色让萧昱琛心下一紧,微微敞开的衣领处,昨夜欢-好的痕迹暴露在外面,三步并作两步就将倒在地上的梦萦抱了起来。身子腾空的梦萦更是觉得晕的厉害,在萧昱琛的怀中呻-吟了一声“别动我。。。好晕。。。”她的这一声,让萧昱琛的心那么微微的疼了一下,把梦萦放到自己的大床上,立即让春柳去请了郎中来为王妃娘娘看诊。夏冰焦急的站在一旁不知该怎么办,梦扬更是拧着双眉坐在外间的椅子上,宋如意见萧昱琛从头到尾正眼瞧都没瞧她一眼,不对,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看她一眼,顿时觉得自己完了。郎中整理好自己的药箱,将一张药方递给了一旁的春柳“王妃娘娘体虚了些,并无大碍,照着这个方子吃几次就好了,王爷不必太担心。。。” 打入冷宫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听到郎中口中的诊断,萧昱琛悬着的一颗心也落下了一半,让春柳跟着郎中一起去抓药,又让夏冰把那个跪在外面的女热给叫了起来。宋如意懦懦的从外面走了进来,直接跪在了萧昱琛的跟前“妾身给王爷请安。。。”温婉贤淑的模样在她的身上可是做的滴水不漏,但现在这个时候,在萧昱琛的眼里,她的这个模样是有多么的让人讨厌,厌恶!“给本王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萧昱琛沉下来的声音让宋如意一颤,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受伤的那个人好似是她一样,委屈的眸子中又溢满了眼泪儿。“是妾身不好,妾身的丫头不小心顶撞了姐姐几句,姐姐便要春柳姑娘去惩罚小翠,妾身念在小翠跟在妾身身边时间久了,便给姐姐跪下来求情,不过在日头下妾身跪得时间久了一些,昨夜又在王爷。。。”包着一汪眼泪儿的眸中闪现出一抹羞涩,就连双颊上也染上了点点红晕。“妾身一时头晕所以不小心倒在了地上,哪想公子正走了过来,还踢了妾身一脚,便摔了过去,姐姐心急接住了公子,却不想二人一同摔在了外面的石桌上,王爷,妾身真的不是故意的。。。”她说话的样子在萧昱琛的眼中简直厌烦至极,听到她口中昨夜的事情,不禁冷哼,昨夜他同梦萦一夜缠绵,你又是在谁的身下承欢?嘴角那么一勾,冷笑出声“昨夜?本王不记得昨夜是在你的房里,本王同王妃把酒邀月,好不惬意。”转而眼神一凛“你竟敢在府中偷人,宋如意,你样貌不凡却没想到对男人是如此的饥渴!贴身的丫头都敢对正妃娘娘不敬,可见是谁调-教出来的,梦萦好心将你纳入府中你缺一而再再而三的生事,来人!”身上的朝服还未换下,一股威严的气息扑面而来,宋如意的小脸儿一瞬间的失色,粉唇上下翕动,却听不到她口中所发出来的声音。“属下在,殿下有何吩咐。。。”阿重突然出现在宋如意的身后,她却像是没有感觉一般,愣愣的跪在那里,这下才是真的完了。“妾室宋如意不守妇道,即刻起关进她的落瑄院不得踏出一步,除了该有的一日三餐,其余的要求一律不准答允!”萧昱琛的话就像是一根根尖刺一般,一根一根的扎进宋如意的心上。这才进门第一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叫她如何能接受。娘亲和父亲还在等着三天回门,这还怎么回门,还怎么见父母双亲。“别忘了顺便告知一声宋将军她的好女儿都做了些什么!”萧昱琛这最后的一句话,才是将宋如意彻底打入了万丈深渊,再也爬不上来。花灯节上的那一眼,她倾心于他,跟父亲之间绝食反抗多日,这才换来了一纸婚约,却没想到这短短的两日之内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呵呵,是她宋如意自作自受啊。。。 落瑄院中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木讷的被阿重拖着身子从主院当中拖了出去,一路无言,宋如意整个人就像是失了灵魂一样,原本如水的秋眸当中也没了往日的光彩,空洞一片。阿重把宋如意关进落瑄院后,又调了几名家丁守在了落瑄院的门口,防止落瑄院中的人执意跑出来,让萧昱琛知道了会不高兴。待一切全部都打理妥当,守在落瑄院外的几名小厮恭敬道“您请放心,哥几个一定不会玩忽职守的,一定会看好这落瑄院,您就放心吧。”阿重嗯了一声,身影几下就不见了踪影,守在院外的几名小厮感叹着“阿重的身手真好啊,若是哥儿几个会武功,还用得着做这种事情吗?唉。。。”“人家是王爷的得力助手,整日保护着王爷的安危,咱们几个,平常能见个王爷一两面就不错了,这就是差距啊。。。”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全然不知道落瑄院当中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宋如意被阿重带进来不久,被打的仅剩一口气的小翠也被抬了进来,她的下半身像是在鲜血当中浸泡过一样,全部湿透。口鼻中流出的血液亦染湿了胸前的衣衫,奄奄一息的她就那么躺在床上,呼吸微弱。“小翠,你别吓我啊,我这就去给你请郎中,你一定会没事的。。。”宋如意握着小翠冰凉的手颤抖着,不知是她的手在颤抖,还是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明明已经快要入夏的季节,可这落瑄院当中却是那样的阴冷。不断的给小翠的手心当中哈着热气,双手搓着她冰冷的手,试图让她温暖起来,可这一切不过是徒劳,根本起不到一丁点的作用。“咳。。。咳。。。小姐。。。小翠。。。小翠不。。。行了。。。以后。。。以后要。。。小姐一个人。。。在这。。。王府中。。。受气。。。小翠。。。小翠真的。。。很不甘心。。。小。。。咳。。。”小翠的话断断续续的,如蚊蝇般的声音让宋如意不得不止住自己哭泣的声音才能听到她所说的话,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咳上来一口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埋入衣襟当中,又增添了一抹红。宋如意拼命的摇着头,不断的哭喊着“不会的,不会的,小翠你不会死的,我这就去给你请郎中,小翠你等着,你一定要等着我回来。。。”提着裙摆一路跑出院子,落瑄院突然被打开的木门让外面几个正在闲聊的几个小厮吓了一跳,见是落瑄院当中的人,手中的长棒一横,将她挡在了里面。“王爷吩咐过了,宋姑娘不得踏出这落瑄院一步,姑娘还是请回吧。”“几位小哥行行好,妾身的丫头就快不行了,几位小哥请位郎中来好不好,妾身给你们跪下了。。。”宋如意双膝一弯就跪在了地上,还给他们几个人磕了两个头。其中一位看她甚是可怜,想要答应了她的要求去帮她请郎中,却被另一位小厮给拦了下来“哎,你去干嘛,王爷说过,除了给落瑄院一日三餐不能少之外,其他的一律不给,你自己找死别连累上几位兄弟。 一百九十一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那位小厮一听另一位口中所说,刚要迈出去的腿又退了回来,硬着心肠将落瑄院的大门又给关了起来,为了不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他们索性找来了一把大锁,把这落瑄院的大门给锁了起来。宋如意不甘心的跪在落瑄院的大门后面哭喊着,双手不断的砸着大门哀求着门外的几个人去请郎中来,直到嗓子都哭哑了,天也已黑了下来。拖着没有灵魂的身子回到了房间当中,满屋的血腥味儿充斥着她的嗅觉,踉踉跄跄的跑到小翠的床榻边,跪在了脚踏上,握起小翠搭在床沿的手,放到了自己的怀中。小翠的手心手背都烫的很,高热的温度让宋如意害怕的颤巍巍的摸了摸小翠的额头,不仅她的额头很烫,就连她的全身的温度都已经开始烫的吓人。宋如意不知道她到底还能怎么办,握着小翠的手眼泪往下掉不停,她长这么大,这两天当中所掉的眼泪,比她生长的这些年都要多的多。梦萦在傍晚时就已醒了过来,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萧昱琛担心的坐在床沿看着她。回了他一个别再担心的眼神,撑着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萧昱琛扶着她的身子又给她在身后细心的垫了两个软枕,软声道“好些了没?可觉得还有哪里不适?”她的额头上被包扎上了白色的布带,隐约有刺眼的红色渗透出来,让萧昱琛好生担忧。梦萦摸了摸额头上被扎着的布带,苦笑了一下,心下不禁想到自己什么时候竟无用到了这般地步,转而又想到梦扬那个时候也倒在了地上,不知道他有没有被碰伤。他的眼睛还看不太清,这天渐渐地黑了下来,也不知他回去了没有。“梦扬他有没有事?夏冰可在他的身边照顾着他?”梦萦一连串的问题逗笑了萧昱琛,自己都还在病中,却还在想着担心着别人,真是可爱的要命。就像昨晚一样,偶尔露出这种可爱的神情,更是让人想要怜惜着,呵护着她。“梦扬没事,夏冰已经扶着他回房了,你放心好了。。。”语罢还在梦萦的鼻梁上轻轻的刮了一下。他让厨房熬了补血补气的膳食,既然梦萦已经醒了,也就让丫鬟从厨房里面端到了房间里面。落瑄院中,宋如意师徒用冷水给小翠擦着滚烫的身子给她降温,身上未换下的带血的衣裙已经和她的身体黏在了一起,微微动一下,小翠都会在口中流溢出两声痛苦的呻-吟声。“小翠,你忍一下,把衣服换下来才能给你清理伤口,你才能好起来啊。。。小翠,你一定要坚持住啊。。。”宋如意手下的动作慢吞吞的,一点一点用清水给小翠清理着跟肌肤黏在一起的布料,看着她背上,身下的伤势,努力忍着的泪水终还是落了下来。等到全部给小翠清理完毕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宋如意也是满身大汗的坐在了地上微微的喘着气。 小翠死了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守在小翠的床榻边一整晚,在黎明时分不知不觉,迷迷糊糊当中睡了过去。素手撑着脑袋一晃一晃的,忽然间一下撞在了床沿上,将宋如意从梦中给惊醒了过来,第一时间就去看小翠现在的情况如何。可小翠那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像是块冰块的身体让宋如意慌了神。“小翠。。。小翠。。。小翠你醒醒,你不要再睡了,你看看我。。。小翠你睁开眼看看我啊。。。你不要睡了好不好,你快醒过来,小翠。。。呜呜呜。。。”宋如意用力摇晃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小翠,泪水布满了她的面庞。手指颤颤巍巍的伸向小翠的鼻子下面,已经没有了气息的小翠,已经离开了这个人世。“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从落瑄院内传了出来,惊醒了守在落瑄院门外的小厮,正坐在地上撑着木棒打盹的小厮一下子从地上给蹦了起来,还以为这落瑄院中的人又要闯出来了呢。竖着耳朵趴在落瑄院的大门上听了半晌,这落瑄院里面又是没了声音。刚想要继续坐在门口打个盹儿的时候,这落瑄院的大门被人咣咣的敲了起来,挂在门上的铁链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的,那恐怖的声音就像是在催命一般。不过没一会儿,这落瑄院的大门后面又没了声音,那轮流值守的小厮被这恐怖的敲门声吓得睡意全无,心脏怦怦直跳。天还未全亮,萧昱琛已经换好朝服去上朝,梦萦还是被他放轻了的动作给弄的醒了过来,抱歉的吻了一下她带伤的额角,轻柔道“天还未亮,再睡一会儿,你要好好养身子才是。。。”不过梦萦还是从那张红木雕花镂空大床上爬了起来,亲自给萧昱琛整理了一下朝服,又理了理他挂在腰间的玉佩。这样温柔的梦萦比起那个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梦萦,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但是这样的她,萧昱琛很是满意,又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薄被,这才匆匆离开了王府。他出府的时候并没有让阿重一起跟着他去,而是让阿重去王府最偏僻的落瑄院那里看看,昨天那个被杖打的小丫鬟还活着没有,活着就继续放在那儿,若是死了就赶紧清理掉,就这样放在府中晦气的很。得了吩咐的阿重立刻动身去了落瑄院那里,路上他没有用轻功,反而慢慢悠悠的逛了过去,他最不喜欢挨近那个落瑄院的位置,阴冷的样子让人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不容易挨到第一缕阳光照耀到那个位置,他这才现身在了落瑄院的门外。“打开。。。”简单的两个字,却是没有一点温度,幸好大家已经习惯了这个样子的他,没有多余的话,没有一点儿表情,说话也没有一点儿温度,万年一张冰山脸。守在门口的小厮麻利的打开锁在落瑄院门上的铁锁,金属碰撞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地方声音显得格外大,屋内小翠的身体,已是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交出兵权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整个屋子里面都弥漫着难闻的血腥味儿,阿重皱了皱眉头,漫过宋如意的身子,扯过一床被褥将小翠的尸体卷了起来,喊着门外的那两名守门的小厮去处理掉。宋如意像个没有灵魂,没有感觉,没有知觉的木头人一样跪坐在冰冷的地上,空洞的眼神当中没有一丝光彩,昔日的温婉模样,在此时也都一一消失不见。朝堂之上,一本本奏折一一呈献到皇帝萧慎的手中,骁骑大将军宋晖与当朝丞相方青崖之间的暗中勾结,二人之间来往频繁等等一切的证据全部握在了皇帝的手中。原本以为可以全身而退的宋晖当看到皇帝那张黑到不能再黑的俊颜时,一张满是风霜的脸上露出了难堪的表情,藏在长袖下的布满老茧的宽手紧紧握成了一个拳。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朝堂上的气氛冰点到了极点,压抑的氛围当中,原本吵闹的大臣们也纷纷都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垂首在下面安安静静的等待着萧慎的判断。萧昱琛抬手用长袖掩着半张跟那萧慎有几分相似的俊颜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的立在原地,似乎这些事情跟他没有半点关系,并且他也不打算跟这些事情有半点关系。竹允的双眼下面有着淡淡的青色,往昔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面也布满了红色的血丝,身形愈发的消瘦,宽大朝服套在他的身上,竟是松松垮垮的,宽广的肩膀亦是露出了骨头。宋晖心中思绪万千,思量了良久还是独自站了出来“老臣年事已老,不宜再掌管兵权,老臣愿交出兵权携带家中妻妾回到老家颐养天年。。。”说着竟把怀中贴身携带的兵符双手高举过了头,单膝跪在地上久久未能得到皇帝萧慎的回应,长福公公在一旁也有些纳闷陛下为何还没有答允宋晖的要求。正要开口询问的时候,萧慎将手中拿着的折子扔在了身前的桌案上,点了点头,威严道“准,长福,去把兵符收过来。”萧慎的决定让宋晖微微松了口气,这说明萧慎看在他宋晖多年来给天宁王朝立下的战功赫赫,网开一面放了他,既然已辞掉官职,回归故乡,不如就带着自己的结发妻子安生度过晚年。萧慎没有立刻把宋晖主动交上来的兵符再交给其他人,收回了兵权,软禁了丞相方青崖,小公主萧菁菁依旧待在自己的宫中不得擅自出宫,方承庆也被关在大牢当中,一切像是暂时安定了下来。但旋即又想到北疆可汗柯珏不知在哪儿听来了萧菁菁的美貌执意要与天宁王朝和亲,解决了一大事,还有些许小事没有处理,心力交瘁。长福公公的一声“有事上奏,无事退朝”让所有的大臣们松懈了下来,待到萧慎起身离开,他们才一一退出了朝堂。萧昱琛独自一人走在路上打着呵欠,似是昨夜没有睡好,一起下朝的大臣们有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论着什么,有的则围在太子殿下竹允的身边。 被召入宫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阿重坐在马车上早已等候在宫门外,见到七王府的马车的时候,萧昱琛加快脚下的速度踏上了马车,脑海中梦萦的模样隐隐约约,使他现在极其想要见到她。“落瑄院里面可有什么动静。。。”萧昱琛坐在车厢当中闭目养息,平淡的问着在外面赶车的阿重。“落瑄院的丫头死了,宋姑娘没有任何反应,送进去的饭菜也没有动一下,不知她已经坐了多久。”阿重的性子和萧昱琛主仆二人相差甚远,萧昱琛的脸上最起码还能看到一抹笑容,虽然有时他眼中的笑容不达眼底,可阿重的脸上却见不到一点一滴的笑容,哪怕他的嘴角会那么上扬一点都见不到。萧昱琛坐在马车当中默默地听了并没有回答他。回到府中,萧昱琛直奔自己的主院卧房,已近正午,梦萦正歪在贵妃榻上看着一本书,听到萧昱琛重重的脚步声,看得起劲的她微微抬起了眼眸。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梦萦的身边,扶起她的身子揽入了怀中,同她一齐坐在贵妃榻上,好奇的看了看她手中看得起劲的书,原是一本话本,下巴轻轻地顶在梦萦的肩膀上,陪着她无声的看了会儿话本,竟是累的连眼睛也闭上了。均匀的呼吸让梦萦微微有些好笑,放下手中的话本侧首看向萧昱琛的时候,薄唇正好擦着他的脸颊而过,闭着眼睛的萧昱琛不放过一丝机会的趁机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微微开启。“累了就去歇息一下,在这里多不舒服。。。”梦萦温柔下来的模样就是一名婉约贤淑的妻子,与丈夫之间你侬我侬,恩爱绵长。萧昱琛紧了紧抱着梦萦的手臂,懒懒的道了声“让我抱你一会儿,过会儿就该吃午饭了。。。”梦萦倚在他的怀中由着他来,又拿起搁在腿上的话本仔细读了起来。两个人不知在那张贵妃榻上拥了多久,直到春柳前来告知“午饭已经准备好了,殿下和娘娘要在哪里用膳?”萧昱琛闭着眼睛不愿意再动一下,“在房中就好,梦扬公子的午饭也已准备妥当了?”梦扬的眼睛迟迟看不清,吃药就像是家常便饭一样,一日三次,日日少不了。正在萧昱琛和梦萦用饭的时候,阿重出现在了他们的房内,“殿下,宫中的公公来传殿下入宫一趟,说是皇上有要事要与你相谈。”萧昱琛的面上露出烦躁之色,拿在手中的竹箸“啪”的一下摔在了桌上,吃个饭都不能让他安宁一会儿。梦萦的玉手覆上萧昱琛握成拳头的大手,轻轻拍了拍,柔声道“既然陛下要你入宫一趟,想必定是十万火急,去一趟又何妨,我又不会跑了。。。”她的话惹笑了萧昱琛,“好好好,既然王妃娘娘都要本王前去,本王又能不从?”二人之间玩笑的样子让阿重看在眼里,看着他们暖暖的样子,他的心里亦是暖暖的。 玉佩被抢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皇帝的书房内,太子殿下竹允也正坐在里面同萧慎聊着什么,随着书房外内侍公公的带引下,萧昱琛也走进了御书房当中。萧慎坐在宽大的太师椅当中埋首批阅着奏章,竹允安静的坐在一旁也看着萧慎给他的奏章,时不时的再给些自己的见解返还给萧慎。多日来的连续操劳让竹允的身子有些吃不消,纵使他内力深厚,武功高强,也抵不过这日日夜夜的不断操劳,就连个安稳觉都睡不踏实。当萧慎他们二人发现萧昱琛进来的时候,竹允起身迎了迎他“七弟来了。。。”虽说萧昱琛一直对竹允所在的这个位置有所不满,但他还是恭敬的行了礼“臣见过陛下,见过太子殿下。。。”“免了,这里都是自家人,就没有那么多礼节了,长福给殿下沏茶。。。”萧慎从案上的那堆奏章里面抬起头来,自从立了三皇子为太子之后,这个萧昱琛的样子明显安静平淡了些。竹允上前虚扶了他一把,长福公公恰好也沏好了茶端到了萧昱琛的左手边。萧慎给了长福一个眼神,长福公公心领神会的躬身退出了御书房,里面独留下皇帝陛下他们父子三人。长福公公轻轻的关上了御书房的大门,守在外面的长福的徒弟乖巧的跟在师父身边,离开了御书房。他们三人不知在御书房当中谈论了些什么,手边的茶水换了又换,直到月上当空,皇宫内灯火一片的时候,才见御书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打了开来。萧昱琛和竹允兄弟二人并肩走在一起,站在御书房前的石阶上伸了伸腰,活动了活动筋骨,相同的动作,相同的表情,只是,竹允那瘦削的身板,着实让人心疼。竹允无意间瞥到萧昱琛腰间的那枚玉佩,顿时起了好奇之心,他这个弟弟不是一向不喜欢在腰间佩戴挂饰的吗,今儿怎么有兴趣佩戴起玉佩来了。“七弟的玉佩可是梦萦给戴的?”竹允只思索了一下,就已经知道是谁给他挂上的了,除了梦萦,别无他人。在凤焰谷的时候,他常常一袭白衣,身上没有半点儿配饰,梦萦总会在他的腰间挂上那么一枚玉佩,显得更加玉树临风,更有一股书生的气息。萧昱琛点了点头“是,天色都已黑下来了,想必梦萦还在府中等着臣弟回去,臣弟先行一步。。。”萧昱琛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幸福温暖的气息,他的家中有梦萦在等着他回家,可他的家中呢?思至此,竹允长叹一声,望着天空中的明月,心里有些微微的疼痛。“梦萦,已经多久没有见到你了?”月光照映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影长长的拉长,旋即又垂首一笑“没关系,多久我都会等下去,等到你肯回心转意,回到我的身边。”萧昱琛刚刚行至皇宫门口处,黑暗中一只通体发黑,毛发黑的发亮的黑猫蓦地从角落当中窜了出来,萧昱琛突然被吓了一跳,顿足的功夫,一道人影从自己的身侧一闪而过,警觉的四下注视了一番,却没看到任何人。 太子被刺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不知道为什么在出了宫门之后,萧昱琛脑袋里面哪一根搭错,慢悠悠的走在灯火通明的大街上,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醉春楼的门口。在外招揽生意的风尘女子还有这醉春楼的妈妈,远远的见到萧昱琛的身影,一步三扭的扬着手中的丝绢扭到了萧昱琛的身边,拉长了调子,整个人似是就要挂在萧昱琛的身上“王爷~您可是好久都没有来我们醉春楼了呢?我们姚姑娘可是想王爷想的紧呢~呵呵~”这一边萧昱琛流连在醉春楼当中观看着大厅当中醉春楼新编排的歌舞,而另一边,正上演着惊心动魄的一幕。竹允疲累的走在回东宫的路上,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在挪,连续不断的日夜操劳,身体也是有些吃不消。行至一黑暗的角落的时候,忽然一道寒光踏着漆黑的夜色破空而来,竹允凭借着自己的直觉一闪身躲开了这一击,然下一击接踵而来,飞快的速度让他应接不暇,打斗之间他猛地瞧到那名男子的腰间挂着一枚熟悉的玉佩。那块玉佩是他七弟萧昱琛身上所佩戴的玉佩,一模一样!那男子眼中狠厉的神色直抵竹允的眼底,在他失神的那一霎那,那男子手中锋利的长剑一剑刺穿了竹允的心脏,他到底要看看这个男子到底是谁,他的身上又为什么会挂着萧昱琛的玉佩。猛地拽下了覆在那名男子面上的黑布,一张熟悉的脸映入他的眸中,和萧昱琛那张脸,一模一样,就连他的眼神,他的表情都和他绝无二样,顿时,他的心像是凉了半截,仿佛感受不到那里钻心的疼痛。他的眼神当中充满了不相信,随即又像是想通了什么,自嘲般的扯了扯嘴角,那男子迅速的抽出插-在竹允身体里的长剑,脚下几个轻点,又消失了在这漆黑的夜色当中。竹允颤抖着抚上那被穿透了的身体,鲜血染湿了他的衣袍,源源不断的从他的身体里面流了出来,多日的身体透支让他再也支撑不住,双眼眼前一黑,就这么直直的倒了下去。七王府当中,梦萦用过晚饭在院中活动了下身体,而后躺在屋内的那张贵妃榻上假寐着,额头上的伤口好的极快,已经感觉不到麻麻的疼痛。等到萧昱琛回来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歪在上面睡了过去,萧昱琛前夜对她的折腾,身子像是垮了一般感觉累得很,怎么睡都休息不过来一样。轻手轻脚的为她搭上一条薄被,尽量放轻的动作却不想还是惊醒了梦中的她。梦萦在周围的空气中嗅到了浓重的脂粉味儿,但她一向不喜爱用味道浓的脂粉,这房中除了她和萧昱琛以外并无二人,这个味道既然不是自己的,那就只有是萧昱琛身上带回来的!刚想要抱抱她的萧昱琛,被梦萦一把从她的身边推开,半歪在贵妃榻上半眯着眸子“把你身上的味道洗掉再来碰我。。。” 请去东宫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不知道为什么在出了宫门之后,萧昱琛脑袋里面哪一根搭错,慢悠悠的走在灯火通明的大街上,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醉春楼的门口。在外招揽生意的风尘女子还有这醉春楼的妈妈,远远的见到萧昱琛的身影,一步三扭的扬着手中的丝绢扭到了萧昱琛的身边,拉长了调子,整个人似是就要挂在萧昱琛的身上“王爷~您可是好久都没有来我们醉春楼了呢?我们姚姑娘可是想王爷想的紧呢~呵呵~”这一边萧昱琛流连在醉春楼当中观看着大厅当中醉春楼新编排的歌舞,而另一边,正上演着惊心动魄的一幕。竹允疲累的走在回东宫的路上,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在挪,连续不断的日夜操劳,身体也是有些吃不消。行至一黑暗的角落的时候,忽然一道寒光踏着漆黑的夜色破空而来,竹允凭借着自己的直觉一闪身躲开了这一击,然下一击接踵而来,飞快的速度让他应接不暇,打斗之间他猛地瞧到那名男子的腰间挂着一枚熟悉的玉佩。那块玉佩是他七弟萧昱琛身上所佩戴的玉佩,一模一样!那男子眼中狠厉的神色直抵竹允的眼底,在他失神的那一霎那,那男子手中锋利的长剑一剑刺穿了竹允的心脏,他到底要看看这个男子到底是谁,他的身上又为什么会挂着萧昱琛的玉佩。猛地拽下了覆在那名男子面上的黑布,一张熟悉的脸映入他的眸中,和萧昱琛那张脸,一模一样,就连他的眼神,他的表情都和他绝无二样,顿时,他的心像是凉了半截,仿佛感受不到那里钻心的疼痛。他的眼神当中充满了不相信,随即又像是想通了什么,自嘲般的扯了扯嘴角,那男子迅速的抽出插-在竹允身体里的长剑,脚下几个轻点,又消失了在这漆黑的夜色当中。竹允颤抖着抚上那被穿透了的身体,鲜血染湿了他的衣袍,源源不断的从他的身体里面流了出来,多日的身体透支让他再也支撑不住,双眼眼前一黑,就这么直直的倒了下去。七王府当中,梦萦用过晚饭在院中活动了下身体,而后躺在屋内的那张贵妃榻上假寐着,额头上的伤口好的极快,已经感觉不到麻麻的疼痛。等到萧昱琛回来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歪在上面睡了过去,萧昱琛前夜对她的折腾,身子像是垮了一般感觉累得很,怎么睡都休息不过来一样。轻手轻脚的为她搭上一条薄被,尽量放轻的动作却不想还是惊醒了梦中的她。梦萦在周围的空气中嗅到了浓重的脂粉味儿,但她一向不喜爱用味道浓的脂粉,这房中除了她和萧昱琛以外并无二人,这个味道既然不是自己的,那就只有是萧昱琛身上带回来的!刚想要抱抱她的萧昱琛,被梦萦一把从她的身边推开,半歪在贵妃榻上半眯着眸子“把你身上的味道洗掉再来碰我。。。” 太子殿下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东宫里面,太子殿下面色白如金纸的躺在柔软的床上,身下的床褥换了一床又一床,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被宫人端出去,再端进来干净的热水。御医们在竹允的床边忙忙碌碌,额头上的汗珠不断的顺着鬓边流下,刚刚还有点点意识的太子殿下,此刻已完全陷入了昏迷,伤口中滚烫的血液源源不断的从里面淌出来,好似流不完一样。那名小太监在前面带路将梦萦引了进去,众人只忙着在给太子殿下止血,可那血越流越多,根本止不住。梦萦看着那一盆盆被端出去的鲜红的血水,心内震撼无比,她从未见过竹允会流这么多的血。急步扑到竹允的床边,一旁满头大汗的御医见到一女子跪在太子殿下的床边,刚想要呵斥她,却被她的一个眼神给吓了回去。他们认识这名女子是谁,她正是宁与王妃桑梦萦。“还愣着做什么!赶快给太子殿下止血上药!”梦萦厉声喝斥着束手无策的御医,继而厉声“小小的伤也止不住血,要你们有何用!”梦萦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息让那些御医有些不颤而栗,继续着手中的活儿。黑夜散去,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东宫当中依旧乱的不成样子,上上下下所有人全部一夜未睡。不管给竹允的伤口上面上多少上好的伤药,依旧止不住往外流的血,梦萦干坐在一旁替竹允着急,太医口中的一句“太子殿下似乎在一心求死”的话让梦萦嚯的站了起来。“竹允,你倘若就这样放弃自己的性命,我桑梦萦永远都不会再见你!”梦萦拽着竹允的衣襟,她的举动让殿内的所有人都微微吸气,一个小小的王妃,竟然敢对太子殿下如此的无礼。“把伤药给我!”梦萦厉声伸出手摊开掌心让那群御医把伤药递给她,她亲自动手给竹允上药包扎。‘梦萦不再是自己身边的人了,萧昱琛也想要了他的命,梦萦是萧昱琛身边的人了,他们二人你侬我侬,失去了梦萦,那我还有什么理由再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每一天的日夜不眠,为的只是让自己充实起来不再去刻意的想她,既然有这个机会,为何不放弃。。。’竹允坚持着这个理由拒绝治疗,脸色白的近乎透明。可当把自己封闭到自己的那个小世界里的时候,一声熟稔在心的声音在他的世界里面响了起来。他想要见到她,他想要永远都见到她,他想要一生一世都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在梦萦给他上好药,包扎好之后,伤口处渗出来的鲜血染红了白色的布带,神奇的是,这一次梦萦给他包扎好的布带没有被换下来,血终于被止住。忙碌了一晚上的太医在宫人的带引下离开,满是人影的寝殿当中,只剩下了梦萦和其他几个宫人守候在里面。原本一心求死的竹允在梦萦的那句威胁之下,开始努力的恢复自己的意识,他迫切的想要见到梦萦,想要好好的见见她。 又是她搞的鬼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梦萦就这么平静的坐在竹允的床边,目不转睛的看着躺在床上失去生机的他,本就白皙的面庞现在却像是透明了一样,瘦削的脸庞,颧骨高高凸起,双眼都塌陷了下去。裸-露的上身没有一点多余的肉,清晰可见的肋骨排列在那里,好看的蝴蝶骨也高高的露在那里,整个人似是瘦了好几圈。素手不自觉的握住了他的大手,往日温暖的大手也是那样的冰冰凉凉,只剩骨头的大手是那样的可怖,他现在真的是只剩皮包骨了。心疼的握紧他的大手,她不想伤害萧昱琛,更不想伤害竹允,本以为对他放手可以成全一个人,可没想到会成现在这个样子。看着他的面庞,突然想起了萧昱琛,她昨儿夜里跟着东宫的小太监匆匆赶了过来,却忘了萧昱琛也在她的身边。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样的想法,他。。。会不会很失落。竹允就这样一动不动的昏迷了三天三夜,梦萦也同他一起坐在床沿上一动不动的守在他的病榻边三天三夜,期间,没有人来打扰他们,就连萧昱琛也没有来。皇帝萧慎坐在御书房当中翻看着那摞得高高的奏折,“查出刺杀太子的人是谁来了没有。。。”他的声音中听不出他现在的情绪如何,淡淡的。“并没有查出来是谁,但能肯定的是小公主那边有所手脚,试图嫁祸给七殿下,这是那晚在宫里找出来的物件。。。”长福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放在了萧慎的桌案上。放下手中的奏折,拿起那枚玉佩放在手心当中细细察看着,他没记错的话,这就是那日小七佩戴在身上的饰物,试图用这种方法嫁祸给人,萧菁菁,你的脑子简直就是摆设。萧慎将那枚玉佩握在手心当中眯起了他狭长的眸子,眸中的光芒毕现,他似乎是在心里下了什么样的决定。刚刚过了晌午不久,竹允干涸的双唇轻微的动了动,从他那干涩沙哑的不成样子的嗓子中吃力的挤出几个两个字“梦。。。萦。。。”微阖着眸子的梦萦忽的从迷蒙中被惊醒,以为自己刚刚出现了幻听,听觉出了问题,试探性的柔声叫了一句“竹允?”然而竹允真的再次回应了她。欣喜的紧紧握住他没有肉的大手,激动得不能自己,心扑通扑通的在剧烈的跳着,“竹允,你醒了。。。快去宣太医,快去宣太医,太子殿下醒了。。。”梦萦沉着冷静的让那小宫女去请太医前来再为太子殿下诊治。“太子殿下已经无大碍了,多亏了王妃娘娘的悉心照料,太子殿下才恢复了生的意识,只要太子殿下按时用药,老臣想必不久太子殿下就可痊愈。。。”太医将药方递给自己的药童让他去给太子殿下煎药,他在竹允的寝殿当中多吩咐了几句才抬步离开。扶着竹允的身子小口的给他喂了一杯温水,又小心翼翼的放下他的身子,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下去,他终于是没事了。 醒后的请求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竹允在吃了药之后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她不知在谁的口中听来的消息,是萧昱琛夜袭行刺了竹允,那把利剑就那样无情的刺入了他的胸膛当中,擦心而过。若是他在偏那么一点点,再偏那么一点点,竹允或许就真的没有命再躺在了这里。那么的危险,差一点,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再也见不到温润如玉,翩翩公子的他了。“竹允,对不起,是我阿萦的错。。。对不起。。。”悄声仅用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埋在竹允的耳边呢喃着,满满的自责充满了她的整个身心,如果不是她意志坚定,坚持离开萧昱琛的话,那么他,也就不会放弃自己的性命,一心求死了。整个东宫当中夜夜灯火通明,皇帝的御书房内同样如此。“陛下,七王妃已经在太子殿下身边照料了多日,您看?”长福公公在给萧慎捏着酸痛的肩膀,不经意间提起了这件事。然而萧慎的反应平平,随口回了句“随他们去罢,将梦萦嫁给小七本就是朕的错,早该看出来太子对那孩子用情至深的。。。”轻轻叹了口气,孩子们之间的事他不会过多的去干涉,他不想要自己深爱的孩子也踏上他的老路,却因为一个错误的旨意,把自己最爱,却又欠的最多的孩子伤到了如此地步。“小七这几日一直称病未上朝,你派人去送些东西罢。。。”萧慎摆了个停下的动作,让长福去给萧昱琛送些补品给七王府。几个儿子当中,唯一留在这皇城当中的,也就只剩下太子殿下和七王爷了。大皇子萧煜霖在牢中服毒自尽,二殿下萧奕耘在立下太子的那一刻他就请旨自行搬离了皇城,要了自己的封地,去了远离皇城的封地静养。四殿下萧千然怀着男儿自当报效国家,为国效力的想法,请旨去了天宁王朝的边界,镇守边界,保边界平民百姓的安定生活,远离了这个是非众多的皇城。皇帝答允了这两个儿子的请求,唯有萧昱琛还留在这个皇城当中做着他的王爷。直到月上中天,竹允才在昏睡当中醒了过来,柔嫩的素手紧紧地抓着他满是骨头的大手,手指微微动了动,回握住她的玉手。细小的动作动醒了闭眼休息的梦萦,当她抬首的那一刻,竹允细心的发现了她额角的一小道粉红。“额头怎么了?”不关心自己,先关心心底的那个良人。梦萦微微愣了愣,旋即抬手摸了摸额角的那道已经愈合的伤口“没事,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而已,已经好了。。。”搭在竹允身上的薄被因他的动作稍微向下滑了滑,她伸手为他往上提了提,盖住了他的上半身。“你要不要吃些。。。”“萦儿,回到我身边来好不好,不管你嫁没嫁人,都回来我身边,好不好。。。”只刚刚开口,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让他给堵了回去,他想要梦萦在自己的身边,日想夜想,每当想起她的时候,他总是让自己忙碌起来,没有时间去想其他,可他停下来的时候,她又总是那么可恶的占据在他的心里。 浓浓情意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梦萦虚扣在床沿上的素手不自觉的微微收紧,移开视线不再去看竹允的模样。躺在床上的他看到她的模样,心下有些着急,他做什么事情都是那样的理智冷静有序,可在她的身上,那些理智冷静有序,全部都被打乱,变得不再理智不再冷静,不再有序。忍着胸口的疼痛吃力的从床上支撑了起来,大手一下子就抓住了梦萦想要退缩的玉手,刚刚送药进来的小宫女看到太子殿下的样子,吃惊的顿住了脚步。竹允看到那小宫女吃惊的样子,一记眼神递过去,小宫女立刻放下手中的汤药,低着脑袋嘟嘟囔囔的小跑了出去,她在嘟囔“奴婢什么都没看见,奴婢什么都没看见,奴婢什么都没看见。。。”就这样循环着快速逃走了,唯恐慢一步就会让太子殿下要了她的脑袋。梦萦轻轻的在他的大手里面往外抽出自己的手,却不想他越抓越紧,他的手明明是那么的瘦,可他的力气依旧那么大。“竹允,你先放开我,药凉了就不管用了,你先吃药。。。”梦萦随着他加重的力量也加重了自己的力量从他的手心里往外抽出手。而他的力量也随着她的力量在不断的递增着,竹允忽的闷哼一声,吓得梦萦不敢再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了他的身子,紧张的问“是不是伤口裂开了,你别动。。。”竹允看到她紧张的模样,嘴角上扬笑了笑“萦儿,回到我身边来吧。。。”他温柔的模样让梦萦直想往后退,可他是自己和弟弟一起生活那么多年的人,他的习惯她烂熟于心,又怎么退后得了。见她沉默不语,竹允再次开口“梦萦,你知道是谁把他的长剑刺进这里的吗?”竹允说着把握着梦萦玉手的大手连带着她放到他的伤口上,那里滚烫无比,有些湿润的感觉,明显是刚刚他用力使伤口裂开了。梦萦疑惑的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的薄唇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又一个字一个字的砸进她的心里。“是七弟,是萧昱琛他用一把长剑刺穿了这里,我看到了他腰间的那枚玉佩。。。”萧昱琛不爱佩戴饰物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可她偏偏看中了那枚玉佩,觉得那枚玉佩跟他很搭,遂就系在了他的腰间,他回到府中时没有看到那枚玉佩,却没想到是在行刺竹允的时候掉了。她努力让自己的心去接受萧昱琛,去接受他的好,可是现在。。。 呵呵,真是讽刺。站在原地思虑了许多,冰冷的面庞柔软了下来,覆在他的手上轻轻拍了两下“先吃药吧,要凉了,等下太医院的就要来给你换药了。。。”本放松下来的手蓦地又被拽进,刚刚回身迈步的她,重心一个不稳摔在了他的身上,二人四目相对,他的眸中闪烁着浓浓的情意。梦萦微凉的素手挨在了他的胸口上,炙热的胸膛,手下湿热的感觉,让她微微失神。 二百零二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怎都这季节了,手还这般凉。。。”他在她的身下,却是她的双颊染上了动人的绯红。“竹允,你的伤口裂开了,我会压到你。。。”梦萦羞怯的模样让竹允心情大好,宁愿让伤口裂开,疼痛袭身,也不愿放开梦萦。“无碍。。。”又言“怎么?不叫我师父了?”竹允想起那日梦萦喊他做师父,他的心是有多么的疼,故意的调-戏着她。听到他的话,梦萦更是羞怯,挣开他的手,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衫,又理了理凌乱的长发,“我去让下人给你再煎一碗药来,药已经凉了。。。”梦萦逃也似的身影让竹允更加好笑,谁也不能把梦萦从他的身边抢走,萧昱琛也不行,梦萦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七王府中,萧昱琛依靠在梦萦常常歪在上面的贵妃榻上发着呆,脑海中乱哄哄一片,扰乱他的心神。自从那天晚上梦萦出了府,已经四天已经没有回过府,烦躁的依靠在上面,越想,心里就越烦躁的很。“阿重!”从贵妃榻上翻身而起,萧昱琛负手沉声唤道。“属下在。。。”“备马,本王亲自去把王妃娘娘接回来。。。”萧昱琛危险的眯起了眸子,他是哥哥如何?他是太子殿下如何?他喜欢梦萦又如何?梦萦是他的王妃,他就是死,也不会对她松一点点手!东宫竹允的寝殿当中,梦萦端过宫人送来的药,亲自端了进去,竹允却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的胸襟前已经被鲜红的液体浸透,而他自己却像是无所谓一样。“你怎么坐起来了?伤口都流出血来了。。。”梦萦几步就走到了他的床边,竹允满意的笑了笑,对伤口的事情避而不谈“轻功倒是进步不少。。。”梦萦对他对伤口避而不谈的样子有些恼,好看的双眉蹙了起来“对自己的身体那么不注意,若是留了疤可怎么办。。。”竹允人长的好看,身上要是多个丑陋的伤疤,就像是一块无暇的白玉上面,留下了难看的瑕疵。“身为男儿身,有一两道伤疤又有何关系。。。”他对身上的伤毫不在乎,他都不在乎了,她又给他操-的哪门子心。竹允瞧着她脸上平淡的模样,可他知道她的心里肯定在偷偷的腹诽着什么,从小到大,她的小动作代表着什么意思,哪怕她一个小小的眼神,他都能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太子殿下,太医院来人给您换药。。。”“让太医回去罢,本殿下不需要。。。”“可殿下的伤口还未痊愈,怎能不换药?”小宫女担心着太子殿下的伤口,可她的担心却惹来竹允的火气。“让你们滚,听不见吗!”竹允的声音如那寒冬冰雪,让外面的人打了个寒颤,诺诺的应了声是,小宫女又带着御医离开了太子的寝殿。他这么一用力,心口上的伤口浸出来的血更多,钻心的疼痛让他拧起了眉头,额头上细密的汗水聚集在一起顺着鬓边流下。 喜怒无常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苍白下来的脸色骇的梦萦连忙拿出备着的伤药,扶起他的身子,给他撒在了上面,重新拿来干净的布带包扎好。细心的为他擦去脸上的汗水,又扶着他躺下,对于他,她总是生不起气来。“你昏睡了那么多天,才醒来没多久,别动气,安心养伤。。。”梦萦心中还挂念着萧昱琛,自己那么多天都未回府,想必他定是着急了。竹允说是萧昱琛执意要了他的命,可是在外面呆了许久,在夜晚的凉风下冷静下来思虑了许久,她始终不相信萧昱琛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一定是有什么人,一定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操纵着什么,一定是故意让人误解是萧昱琛暗地里行刺太子,故意让人看到他的脸。心中一直挂念着他,一时的失神正好让竹允抓个正着。“在想什么?那么出神。。。”竹允拽过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指肚轻轻摩挲着。梦萦轻笑一下,摇了摇头“没什么,休息吧,我赶明儿再来看你。。。”轻松的抽出被他握在手中的玉手,给他搭了搭薄被,准备离开。见她要离开,原本温润的模样顿时冷了下来,冷峻的脸上像块冰。“你要去哪儿!不准走!”猛地抓住梦萦抽走的小臂,从床上一下子给坐了起来,扯痛了胸口的伤口,拧着一双好看的眉毛。“我多日未回七王府,萧昱琛他定是着急了,你先好好歇着,我明儿抽空就来看你。。。”梦萦软声哄着他,他的动作那么快,总是不利于他伤口愈合恢复的。竹允听到萧昱琛那三个字的时候,冷峻的面庞上可算得上是黑的彻底,梦萦看着他这个样子,心中疑问连连,她心中的竹允不是这个样子的。她心中的竹允永远都是温润如玉,浅笑挂面的,可现在的他,为什么会那样的喜怒无常?!“不行!你只能是我的,你哪里也不许去!来人!”竹允狠狠地抓着梦萦的手腕,力气大的就快要捏断她的腕骨一样。外面的宫人们听到太子殿下的声音,立刻出现在了他的寝殿当中。“殿下有何吩咐。。。”梦萦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腕,奈何他的力气不知会这么大,用力气竟是挣脱不开。“太子殿下请你放开我!”梦萦的耳边散落下几缕长发,整个人显得有那么点点狼狈。“你刚喊我什么?你再喊一遍!”竹允这下直接从床上起身迈了下来,高大的身影将梦萦娇小的身体完完全全的笼罩在了他的身影之下,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让梦萦反射性的起了警惕。“梦萦喊您太子殿下,梦萦已是七王府的王妃,太子殿下请您放开梦萦!”梦萦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论轻功,她或许不如竹允的轻功上乘,但是论武功,她是绝对不会输给竹允的!“呃。。。梦萦。。。”凌厉的目光忽的软了下来,痛苦的神色展现在他的脸上,身子也歪在了梦萦的身上,随即滑落。 偷偷服毒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他突然的歪在她的身上,让梦萦一颗心忽然被吊了起来,也让殿内的宫人们也将一颗心吊了起来,高呼一声“太子殿下!”“竹允你哪里痛!让我看看。。。”梦萦一手抱着他的身子一手覆上了他的胸口处,果然摸到了湿热黏稠的液体,粘在手心里面,让她心惊。“别走。。。梦萦。。。别走。。。”竹允死死地扣着梦萦的肩膀,他的白色里衣被血染透,骨瘦如柴的大手包着她的手,二人的手上均沾了他的血。额头上密集的冷汗顺着脸颊而下,后背上的冷汗湿透了他的里衣,粘腻在他的身上,现在的竹允,狼狈不堪。“我们先起来好不好?我扶你到床上去。。。”梦萦试着轻轻的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可他跪坐在地上不肯起来。“你先。。。答应我。。。答应我。。。不准走。。。”他的额头上汗如雨下,惨白着一张俊颜,死死地抓着梦萦。“我扶你到床上去,就陪在你身边,不走了,可好?”如今的竹与,只能顺着来,不能逆着他的意思来,他现在的身体,若不是再顺着他点,或许会真的失血过多而亡。“当真?”痛苦的眸子里面望进梦萦的眸子,她的心蓦地疼了一下,她只知萧昱琛可怜,竹允就不可怜吗?况且,他只是喜欢自己而已,他私心想要把自己留在他的身边,又有什么错?“不,我不会去的,如果能这样死在你的怀里,我也知足了。。。”说着,他的嘴里竟是吐出来一口黑血,那血的颜色,明显是中了毒的迹象!她连忙看向捂着他胸口的地方,那里竟然也是黑色的血液,她为什么没有早点察觉到!竹允又怎么会中毒!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竹允,我不走,我不走,我真的不走了,竹允,你别吓我,竹允,你醒醒,你别吓我。。。”梦萦摇晃着他的身子,心里顿时没了底。到底是哪里不对?这毒是哪里来的。。。这又是什么样的毒。。。“梦。。。萦。。。你。。。回到。。。我身。。。身边。。。来好不好。。。求你。。。回来。。。”死扣着梦萦的手垂到了梦萦的身侧,他脸色灰败的模样让梦萦急的快要哭出来,她是七王妃,是萧昱琛的妃,况且,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自己心里喜欢的人到底是谁,是他,还是他。“还在那儿愣着作甚!快把殿下扶到床上去!去传太医来!快去!”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的宫人看到太子殿下这个样子,一下子被吓得六魂无主,愣在了当场不知怎么办,当听到梦萦的吼声的时候,这才醒悟过来,连滚带爬的去帮忙。“秦大哥,对,秦大哥在不在,有秦大哥在,你一定会没事的。。。”突然想到秦景彦,自那次在三皇府当中见过他最后一面之外,似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的人影了。竹允全凭着自己的一口真气吊在那里,若不是他会武功,恐怕,现在在她怀里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擅闯东宫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景言。。。不在。。。别。。。费力气。。。了。。。”他断断续续的讲着话,微不可闻的声音,虚弱至极,奄奄一息。“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东宫!不怕被杀头吗!”“站住!你不能再往前走!”“殿下正在休养身体,不得惊扰了太子殿下!”“大胆奴才!见了七王爷也不下跪!”“就算是七王爷也不能私自擅闯东宫!就不怕被太子殿下怪罪吗!”外面的声音吵吵闹闹,竹允躺在床上几近昏迷,梦萦顾不得其他,大步朝外走去,大喝一声“吵什么!”可当她看到萧昱琛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呆在了台阶之上,是他,没有太子的传召,任何人不得进入东宫,可他,却站在了这东宫里面。“萧昱琛。。。”梦萦呢喃出口,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萧昱琛的目光也同样望着她,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她冲他扬了扬唇角,目光柔和。“咳咳。。。”“太子殿下!”“萦。。。儿。。。萦。。。儿。。。”寝殿内几名宫人听到竹允的咳嗽声以及地上床上的血液,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高声喊嚷着,乱成一锅粥。梦萦听到里面的声音,立即返身往里走去,萧昱琛见状几步来到梦萦的身边,拉住了她的手臂。“跟本王回去,这里是东宫,是太子的地方,你是本王的妃,是七王府的女主人,呆在这里算什么!”萧昱琛的口气里面带着薄薄的怒气,一双深邃的眸子里面,自己的影子清晰的倒映在里面。“殿下中了毒,先跟我去看看他吧,然后我们再回家。。。”梦萦拉住萧昱琛的手,轻轻捏了捏他,一个‘家’字,直入他的心底。七王府是他们的家,一个温暖的家。“萦。。。儿。。。”竹允从床上仅凭着自己的一口气,吃力的翻身从上面摔了下来,撑着身体往寝殿门口的方向爬着,在殿内的宫人们不知是该上前劝阻,还是任由太子殿下自己的意愿。泛着黑紫色的血液顺着竹允所经过的地方蜿蜒擦过,当梦萦说服萧昱琛进来瞧瞧时,他们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竹允趴在地上努力的往前挪动着,而那些宫人却只站在一边儿不动一步。“你们这帮狗奴才是做什么的!就这样让太子殿下在地上吗!”梦萦怒喝着那些不懂变通的宫人,放开萧昱琛的手就要前去扶起竹允。“萦。。。儿。。。别走。。。别走。。。”他的凤眼内蓄满了痛苦的液体,毒性似乎是在蚕食着他的身体,他的口中,鼻中,源源不断的流出黑紫色的血液,让人看了,触目惊心。死死地抓着她的双臂,依靠着她的力量,直接倒在了她的怀中,腥臭的液体,染在了她洁白如雪的白衣上,萧昱琛看在眼里,却是那么的不是滋味。“你不是一直跟秦大哥有联系的吗?一定有办法找到他的对不对?你撑住,我去把他找来。。。”他的模样是那样的狼狈,温润如玉的他,何时会这般狼狈过。 永世不再见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萧昱琛不由分说的把梦萦从地上拉了起来,弯腰把竹允从地上抱了起来,沉着冷静的将竹允安排好,有条不紊的请来御医为其诊治。诊治到最后的结果,却是让梦萦寒了一颗心。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查找了一遍,结局,却是他自己故意吞下的毒药。毋庸置疑,他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留下梦萦,可以借此方法留她呆在自己的身边。“竹允,你令我很失望,你居然拿你自己的性命不当回事!你连性命都不要了,我要又有什么用!!!要我跟你一起去死吗!”到最后,梦萦几乎是冲着床上那个虚弱的人儿吼了出来,她的身体被那个不珍惜自己生命的人气的发抖。她多想能活着在这个世界上安稳的度过每一天,可眼前这个太子殿下!这个身份贵重,日后要成为天子的人,竟然可以利用自己的性命去博取一个女人的同情!怜惜!竹允虚弱的躺在床上,一双狭长的眸子里面闪烁着晶莹的色彩,他爱她,已经到了无法自拔,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他只不过是想要她可以回到他的身边来,为什么就那么难。“梦萦。。。我爱你,我爱你已经胜过我自己,你为什么就不能再回到我的身边?就因为你是七弟的妃吗?父皇可以给他赐婚,同样本殿就可以请一道旨意再把你抢回来!”半卧在床上,苍白着一张俊颜,唯有那双眸子布满了可怖的红色,纤长的手指还在指着萧昱琛。当他看到萧昱琛的那一刹那,他就知道,梦萦不会那么简单的再留在他的身边了。她无条件的相信自己的一切,可他却不再像从前那样是她无条件信任的人,他变了。“如果是这样,那我们永世不要相见。。。”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平淡的说出,而后当着竹允的面,拉住了萧昱琛的手,他亦握紧了她的手。“王爷,我们走吧。。。”满身血污的梦萦看上去依旧那么淡雅,萧昱琛不满她现在的样子,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裹住了她的身子。竹允半卧在床上,大手攥成拳一拳砸在了柔软的床铺上,拳头陷进了床铺,他陷入了黑暗的深渊。被软禁在自己寝宫当中的萧菁菁得知再次刺杀失败之后,大发雷霆,把寝宫内能砸的东西通通都砸了一个遍,整个寝宫当中没有一个人喘一声大气。“废物!废物!通通都是一群废物!!!一个两个的命都那么硬!都死不了!”萧菁菁气的全身都在发抖,抖着手端起桌边的茶水一口喝下,随即又将杯子给摔了出去。地上跪着一地的宫人,瓷杯的碎屑溅在小太监的脸上,划破了脸。“这件事,是萧菁菁暗地里做的对不对。”梦萦问出的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萧昱琛无声的点了点头,除了萧菁菁不会对要他的命死心之外,恐怕没有其他人会这样无聊,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夜入皇宫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心中似是有了什么决定,坐在马车内的梦萦甩下萧昱琛的外袍,一步踏出了马车外,在萧昱琛还未反应过来之前,梦萦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大街上。他不用思索也知道梦萦定是去寻小公主萧菁菁去了,皇宫的大门早已关闭,早朝的时辰都还未到,宫门也未开,她就算是去了又能怎么样!“阿重!随本王去把王妃追回来。。。”萧昱琛出了马车,淡淡的喊了一声阿重的名字,常常身穿黑衣的阿重就那么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他的人似乎是隐在黑暗中一样,摸不定他的行踪,有时他出现在白天,同样是一袭黑衫加身,冷冰冰的面庞棱角分明,一双鹰眸似是在漆黑的夜晚也能看清这世间的一切。梦萦的轻功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避过巡夜的禁军的视线,她好似一抹幽灵一样,白色的衣衫随着她的动作而上下翻飞着,衣袂在空中飘扬,片刻间,她已到达萧菁菁所在的寝宫当中。萧菁菁的寝宫周围散布着几名看守的禁军,梦萦从袖中拿出了什么东西,屏住自己的呼吸,扬手在空中那么一撒,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下面的那几名禁军就已经七倒八歪的躺在了地上,人事不省。梦萦轻巧的从宫殿的顶上跳下,脚尖着地像一只高贵的波斯猫,弹弹沾染在身上的灰尘,已经变成深黑色的竹允的血液在她洁白无尘的白衣上犹如一朵开放妖冶的黑暗之花。右手手指一勾,从她的袖子当中滑出一条软鞭,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只是普通的软鞭,若是细细观察那条软鞭,你会发现,那条鞭子上,几乎肉不可见的细小如汗毛的倒刺竖在整条鞭子上。普通的鞭子抽在身上,或许只会出现鞭痕,或者抽破皮肉,可若是让这条鞭子抽在身上,恐怕会是被撕下身上的肉。小公主这从小就娇生惯养,皮肉鲜嫩的人儿,要是挨上这几鞭子,只怕是已经没命。不过,她次次执意取萧昱琛的性命,将他次次都至置于死地,可她想不到,她桑梦萦也不是那么好惹的主。一次两次,两次不够还要再来三次四次,如今更是打到了竹允的头上,两个跟她都有关系的男人,她萧菁菁一个都没有放过,那么不好意思。萧菁菁,你的命看来是已经活不长了呢。。。寝殿当中亮如白昼,满地的瓷片碎屑,跪在地上不断瑟瑟发抖的宫人,已经过了一个时辰,萧菁菁依旧拿着这些下人当作奴隶一般的,在他们的身上撒着怒气。梦萦推开她的寝殿大门,一只茶碗破空而来,手心聚气,长袖翻飞,茶碗随着长袖的动作,随之一转,手心那么一推,茶碗撞在那边的柱子上,应声碎裂。“哪个不长眼的敢打扰本公主教训人!”萧菁菁满是暴躁的眼中瞪向大殿门口的人,梳理的整整齐齐的发髻此时也是零零碎碎的散落在肩头,精致的妆容在她的脸上更是那样的狰狞。 死神即将来临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当她看到那犹如魑魅般的人儿出现在她的寝殿门口的时候,狂妄的勾了勾唇角。嗤鼻“本公主当是谁敢阻挡本公主教训奴才,原来是你这罪臣之后,你私闯皇宫,当是死罪,更何况你偏偏闯进了本公主这里,那就是罪加一等,不一会儿禁军就会将你拿下,管你是不是王妃!”萧菁菁的自以为是让人觉得好笑,她就觉得好像这个世界离了她的存在就不会。地球就不会再转了一样。以为自己是个公主就可以为所欲为,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但是她可别忘了,她只是个公主而已,公主只是个女人而已,而女人终究是要嫁人的。要么嫁给有利用价值的王公大臣,要么就会当作和亲的人选,远嫁他方,保一方平安。“我若是在他们来到之前杀了你,那么就不会有人知道我来过这里。。。”梦萦幽幽开口,杀意毕现的她就像是一朵妖冶的曼珠沙华,虽然美丽,却是一朵死亡之花。萧菁菁看着她的样子,周身的不屑旋即被恐惧包围,她不会武功,更不会去对抗一样会武功并且武功高强的女人。脑子不好使,身手也不好使,她只是一个胸大无脑,头发长见识短的没用的女人。也就只能用她的那张还算得上是美丽的容颜以及胸前高傲的双峰去勾-引男人了。“桑梦萦,你可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梦萦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清澈的眸子像是染上了鲜血的兴奋一样,微微泛着妖艳的红色,额间的那朵莲形朱砂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正红色。一身白衣的她,说不出的感觉,唯一的感觉,那就是恐惧,这个女人,现在真的很可怕。跪在地上的宫人看到梦萦的模样时,吓得纷纷埋首在地上,不敢抬起自己的脑袋去偷看一眼,生怕会牵连到自己,也会跟着这个不要命的像个疯子般的公主一起丢了自己的性命。如果这个白衣女子需要他们的帮忙,或许,他们会毫不犹豫的站在这个白衣女子的身边,帮助她,取了萧菁菁的性命。梦萦一步一步稳稳当当的走在去寝殿当中,顺着一条直线朝着萧菁菁走去,轻盈的步伐就像是死神召唤的倒计时,她每走一步,距离死亡的时间就近了一秒。她的步伐就好像是一只钟表一样,滴答滴答,随着时间的流逝,萧菁菁的性命也在随之流逝着。“我在做什么?当然知道。。。”身影一闪,死神提前来临,一条软鞭勒在萧菁菁的脖子下面,稍微那么一用力,白皙的皮肤上渗出了点点红液。鬼魅般的声音钻入萧菁菁的耳中,贯彻整个身体。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双脚似是也没有了站立的力气,整个人都想要往下坐,可自己脖子下面的那根软鞭还阻挡在那里,如果跪软在地,或许就死了。“萧菁菁,你所做的一切,可有想到过你的后路应当如何?”梦萦轻挑的语气让萧菁菁更是害怕不已,她一意孤行,不听劝阻,如今,却是遭到了报应。 差点晚了一步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萧菁菁的身子抖如筛糠,双脚更是站立不稳,碍于脖子下面还横着那一根软鞭,强制自己不要怕,努力站稳脚跟。当然想过,只要踏出这一步去,那么就再也不用想着收回,因为,再也收不回了。萧菁菁怕的说不出话,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梦萦的位置,跟春狩那晚的紫衣神秘人一样,同样强大的气场,让她喘不过气来。梦萦握着软鞭的手渐渐地一点一点的往里收着,细小的倒刺扎进萧菁菁细嫩的皮肤当中,火辣辣的疼痛让萧菁菁的额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粗重的喘着气,却说不出一点儿求饶的话来。萧昱琛带着阿重一路追过去,期间阿重拿出腰间的焰火冲着天空绽放,他在放着什么信号。他们二人的轻功虽不如梦萦高强,但翻过这座皇宫的宫墙还是绰绰有余。在一个死角当中循着夜色翻墙而过,驾轻就熟的摸着皇宫的黑暗之处一路寻到了萧菁菁的寝殿。外面横七竖八的禁卫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浑然不知殿内发生了什么事情。萧昱琛负手拧眉查看了一番这躺在地上的禁卫军,踢了踢他们的身体,没有任何反应之后,他才大步冲进了萧菁菁的寝殿当中。梦萦收紧的软鞭让萧菁菁透不过气来,因缺氧而上翻的眼睛显得尤其可怖。“梦萦,住手!”萧昱琛几步上前欲抓住梦萦的手臂,可不想梦萦的速度比他快一步,带着萧菁菁的身体闪到了一边儿。“萧昱琛,我桑梦萦今夜要定了萧菁菁的性命,她所作所为的一切,我都要从她的身上讨回来!”说话的功夫,手下的力道又是更重了几分。梦萦每后退一步,萧昱琛便跟上一步,苦口婆心的劝说着梦萦,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软的不行,那就再铃响其法。“都给朕住手!梦萦,放了公主。。。”不知道什么时候,皇帝萧慎听到了什么风声,踏着夜色悄无声息的现身在了萧菁菁的寝殿当中。梦萦当作没有听到萧慎的命令,仍旧死死地勒住萧菁菁的脖子不松一分。 “梦萦,朕叫你住手,你没听到吗!”萧慎威严的声音响彻整个宫殿,常年处于病态的他,脸色有些苍白,可依旧掩盖不住他身上的帝王之气。“萦儿,快住手,父皇在这里。。。”被怨恨蒙蔽双眼的梦萦红着眼一心想要萧菁菁死在她的手里。死在她手里的人何其多,没有一个人可以像如此这样教她恨之入骨,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再丢出去喂狗。一个女孩子,心肠怎么能如此的狠毒!萧昱琛悄悄挨近她,快速出手弹了一下她的手腕,强大的力道震得梦萦的手腕一疼,反射性的松开了那根软鞭。失去固定的软鞭掉落在地,得到呼吸的萧菁菁瞬间跌落在地,捂住自己的脖子拼命的咳嗽,一张算得上好看的小脸儿涨的通红。梦萦恨恨的看着萧昱琛,她似乎在说,我就应该在你们来之前,快点杀了她! 决定和亲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不少宫人都没有见过天子的龙颜,听到那人自称是朕,埋首高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三呼万岁过后,跪行着埋首俯着身子退到了大殿的两旁,将中间的道路让出来给萧慎走过。当天子的龙威对上萧菁菁的狠厉,很明显的后者矮下去了一截,不,不对,不是矮下去了一截儿,而是后者压根就像是一根抓不住的枯草一般,被人丢弃在地上。 “萧昱琛你放开我!萧菁菁她三番五次要你性命置你于死地,忍耐了她一次又一次,如今竟是连太子殿下也敢算计,还留她有何用!”想到萧菁菁做的种种事情,梦萦像是失去理智一般,抽出腰间的软剑指向萧菁菁。当着天子的面就敢亮出武器,乃是一大忌。“琛儿,你先带七王妃回去,今夜的事儿朕就当没发生过。。。”萧慎瞥了一眼跌坐在地上双眸空洞的萧菁菁,眸中闪过一丝厌恶。对自己的孩子心生厌恶,那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让她继续在这里生活下去。萧昱琛拽着梦萦的手臂拽出了萧菁菁的寝殿,出了皇宫之后,站在皇宫的宫墙之上,梦萦第一次在萧昱琛的怀中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情绪,放声大哭。抱着她哭泣的身体,萧昱琛不知该怎么样去安慰她,她的心里压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没有一个发泄点的出现,她该怎样去将心中郁结太久的情绪发泄出来。萧昱琛揽住她的身体,从宫墙之上一跃而下,飘飘然的平稳的落在地上,在那个月光偷看不到的地方,紧紧拥着她的身体。片刻过后,梦萦带着哭后哑涩的声音问道“萧昱琛,若我离开,你会怎样。。。”“不管你到哪儿,我都会把你寻回来,你到天涯海角,我便追到天涯海角,哪怕山河枯竭,我都会不惜一切把你拥到我的怀里,永不放开。”他的话语坚定,他知道,喜欢了那么多年的,无条件信任了那么多年的那个男人,如今用自己的性命去骗她,去威胁她,她该怎样去接受这个事实。不过,他会试着,他会努力去让怀里的这个女人喜欢上自己,爱上自己,两个人永远都不会再放开,不管前面的路还有多少坎坷,都由他一个人来挡。“萧昱琛,我好累。。。”梦萦在他的怀里面展现出她柔弱的一面,再强的人,总也有累的那一天,苦苦撑过来那么多年,却在他的怀里,露出了柔软。梦萦歇下没多久,萧昱琛就穿戴好朝服准备去上朝,春末夏初,即将入夏的天气凉风习习,令人燥热的心难得有个安静下来的时候。屋内香炉内燃着安神香,萧昱琛在梦萦的额上轻落一吻,出府。朝堂之上,皇帝萧慎说出了考虑已久的事情,那就是答应北疆可汗柯珏的要求,将小公主萧菁菁下嫁北疆和亲,这个消息引爆了整个朝堂,不多时,就已从前朝传到了后宫当中。 准备和亲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皇后娘娘听到要将自己的女儿下嫁北疆做柯珏小妾的时候,心理承受能力太差,昏了过去。消息迅速的传播到后宫的各宫各院,各个角落,所以,萧菁菁的寝宫当中也传去了消息。经过昨夜的惊吓,她像是认命了一样,不哭也不闹,安安静静的抱着锦被披头散发的坐在床上发着呆。不要出手,出手必被捉,这么简单的道理她依旧不懂,她不过是在仗着自己的公主身份为所欲为而已,她并没有想到后面的日子到底该怎么办。皇帝萧慎颁下旨意,让人快马加鞭送去北疆可汗的手中,他同意双方和亲,北疆往后不可再骚扰天宁王朝的边境,使边境百姓民不聊生。依旧按照往年的岁贡上缴给天宁王朝,不得再有二心。在快马加鞭的情况下,书信才经过七天之久到达了北疆,继而转交给柯珏的手中。柯珏坐在蒙古包内喝着醇香的奶酒,单腿支着,右臂搭在膝盖上,将那封从天宁王朝送来的信碾成了粉末。健壮的身体半-裸-着他的胸膛,经过常年日晒雨淋的肌肤,黝黑无比,健硕的手臂上,完美的肌肉线条呈现在日光下,皮肤有黑又亮。他回给天宁王朝的皇帝萧慎,他答应了这个要求,而他的要求是,务必要把公主完好无损平平安安,平安无事的嫁到他的北疆来。萧慎答应了其要求。不论皇后娘娘如何在萧慎的寝宫外面为萧菁菁求情,萧慎都无动于衷,他做下的决定,没有人可以去更改。萧慎去哪里,皇后娘娘便跟着萧慎的步子去哪里,在哪里停下,她便跪在哪里继续为萧菁菁求情。最后一次,是萧慎在御书房中呆了四天四夜,而皇后娘娘就这么在御书房的外面跪了四天四夜,只为了求陛下可以留下她唯一的女儿,夺走她儿子的命,她独自忍受着,可为什么还要夺走她的女儿。两个孩子都不在自己的身边,她该怎么办。期间不管是风吹还是日晒还是雨林,皇后被人劝阻了多次,所有人皆无果,无功而返。当萧慎从御书房内将那一张张写满了关于大皇子萧煜霖和小公主萧菁菁罪行的纸张,大力的摔在皇后娘娘跟前的时候,皇后知道,她从这中宫之主的位子上下来的日子不远了,方家衰败的日子也不远了。萧慎不想同她多说一句话,漫过皇后娘娘的身子,带着长福离开了御书房。五天的对外称病未上朝,不过是在御书房内把他们的所作所为所有的一切都串了起来整理成了一份证据,如果他不是念在皇后嫁他多年的份上,或许,萧菁菁的下场就不是和亲这么简单了。萧慎下旨,小公主即将下嫁北疆和亲,封为静安公主,愿她日后平静安宁,再也不要惹事生非。多日来,萧菁菁的寝宫内没有一点儿动静,该吃吃该喝喝,她踏不出这个寝殿,别人也踏不进这座寝殿,想要见母后最后一面,却都是这样的难上加难。 踏上和亲之路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小公主萧菁菁被封为静安公主前往北疆和亲的消息在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皇城,在萧菁菁踏上和亲之路的那一天,皇城上下,男女老少全部站在长街的两侧,围了个水泄不通。有的富家公子亦是包下酒楼的二楼,悠闲的看着静安公主和亲的队伍在楼下经过,那奢华的队伍,不禁让人赞叹当今天子是有多爱这位公主,竟出了如此大的手笔。七王爷萧昱琛被钦点为护送和亲队伍的人,梦萦不放心他一人出使北疆,带着弟弟梦扬换装成其他模样一路跟随着和亲的队伍。“姐,你就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了,我的眼睛真的能看清了。。。”一路上,梦萦一直将梦扬带在自己的身边,不让他离开自己半分,时常用那狐疑的目光看一眼梦扬,怀疑他的眼睛是不是真的可以看清了,这一路上看的他总是忍不住想笑。“那就好。。。”观察了那么久,梦萦也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放下了心。梦扬一身富家公子的装扮一路赚足了其他人,尤其是女孩子的眼球,梦萦化作男儿身依旧掩盖不住她的风华,额间的那朵莲花朱砂被她用刘海半遮半掩着,一双勾人摄魄的水眸,目光所到之处均能看到有男子也往这边瞧了过来。和亲的队伍出了皇城,踏上了和亲的道路,萧菁菁这一去,恐怕是再也回不来。萧慎平淡的站在宫墙之上默默地看着和亲的队伍出了这皇城,皇后娘娘在萧慎的身侧哭成一个泪人儿。到这最后竟是也没有见到女儿的最后一面,萧菁菁就这样被送去了北疆,永生永世不能再回天宁。队伍行至傍晚,已是离开皇城很远,萧菁菁坐在和亲的车辇当中一言不发,精致的妆容,纤长的睫毛,凤冠上垂下的流苏将她的容颜变得朦朦胧胧。一张小嘴轻轻抿着,心却是像空了一般。她不是不知道北疆可汗柯珏所做过的事情,柯珏手段心狠手辣,比她不知狠毒了多少倍,嫁去了那里,比手段比不过柯珏,比狠毒比不过柯珏,更何况她一介从天宁嫁去北疆和亲的女子,又能有多少人脉?柯珏的手下一抓一大把,若真是耍起了小心眼在半路上逃跑,又或者在柯珏的手底下逃跑,那真的就是在找死,到那时,没有母后的护佑,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他们行至的这个地方刚好卡在了两城的中间位置,在通往下一个城镇的路上,因没有人的管束,所以土匪暴徒肆虐。若是在这个地方停下,被那些土匪暴徒盯上,恐怕会很麻烦。“大家趁着夜还未深,再赶些路,前面不远就有一间客栈,我们在那里落脚。。。”萧昱琛坐在打头的骏马之上,身子反过来朝后喊道。“是!”整个队伍加快速度往前方行走,每个人的心里都在担着心,这段路途常有土匪暴徒出没,碰不上是他们运气好,若是真的碰上了,那就真的只能说明是他们点背。 和亲之路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一整个队伍的人都在提心吊胆着,每个人都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提防着周围,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都会握紧腰间佩戴的刀剑,准备好可以随时拔剑动手。万幸在他们到达那家客栈的时候,一路上平平安安,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萧昱琛在客栈的门前从马上跳了下来,店小二一脸灿烂笑容的从里面迎了出来“这位客官,你们是打尖啊还是住店啊。。。”店小二又看到萧昱琛后面的这一队人马,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无比,这么多人,想必这些人肯定很有钱,客栈又能大赚一笔了。“两间天字号房,打两桶热水送到房里来,顺便送些吃的去另一间房,然后再给大家准备些吃的,要快。。。”萧昱琛边往客栈里面走着,边将这些事情吩咐给店小二。按照天宁王朝的婚嫁规矩,在女子未进夫家门之前,新鞋子的鞋底不可以沾上夫家门之外的尘土,因此,一队人马分成两拨,一拨进店吃饭休息,另一拨留在外面看守静安公主的车辇。等到那些人吃好喝好出来,再替换他们进去。既然静安公主不能走出车辇,那萧昱琛为何要了两间天字号房?其中一间是他在住,但是另一间又是谁在住呢?待到深夜,店小二支着脑袋在柜台后面,脑袋一点一点的在打着瞌睡,眼睛还在盯着客栈大门口,惦记着是否还会有客人来住店。不过半刻钟的时间,客栈的大门口那里真的走进来了两个人,两人一前一后紧挨着踏进了这个客栈当中,店小二点着点着脑袋,支着脑袋的手臂一歪,脑门一下磕在柜台上,看到客人笑着迎了上去。“两位客官,不好意思,本店已经住满了,您看您是要吃些东西将就一下,等楼上的客官走了,您两位再去休息成不成?”店小二小心的观察着他们二人的面部表情的变化,在这种地方开店做生意,要学会察言观色。“不如我们连夜赶去镇子也行,他们一定会在那边经过,我们在那边等着他们经过不就可以了吗。。。”梦扬看着这个看起来不大不小的店,店小二一脸为难的样子着实有些可怜,他们姐弟两个又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难为一个在土匪肆虐地带的店小二又有什么意思。“这位公子不嫌弃的话,在下还有一间房间,可供两位公子在此休息一晚。。。”不知何时,萧昱琛竟从楼上披衣站在了木质的楼梯上面,长发柔顺的披在身后,一双狭长的凤眼,星光点点。梦萦姐弟二人循声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那声音的主人就那样靠在楼梯上面瞧着他们两个,脸上的笑容让人瞧着,总有一种想要揍他一拳的冲动。既然萧昱琛都已经察觉到了他们并且还见到了他们,那就没有必要再偷偷摸摸的跟在他带领的队伍后面,梦萦双眉一挑,沉着声音回了一声“好,那就多谢这位公子了。” 和亲路上住店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店小二无声的退下去烧水送饭,原来刚刚那位公子要了两间上房,只给一间上房里面送了热水,店小二起先还不知那位公子的意思。如今看到这两位公子的出现,他才彻底明白了过来。而且他明白的还不止一点,楼上那位公子的眼神里面,对楼下这位身单力薄,一副女相的公子,流露出来的浓浓的情意,怎么遮掩也掩不过去。呃~好像有点不太对,人家貌似就没有对这位公子的情意有所遮掩。难不成楼上那位容貌绝色无双的公子喜欢这位长相女气的公子,他们二人是断袖?店小二一边烧着水,一边胡思乱想着,热水烧开溢出来都没有发现,等烫到自己手了这才从自己的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梦萦,我好想你。。。”梦萦姐弟两个才刚刚上楼右转到了那间空着的天字号房间门口,梦扬刚刚推开门,梦萦就被对面住着的萧昱琛拉进了他的房间里面并关上了门。梦扬站在门口呆愣了许久,也没有反应过来他们两个人是在演的哪一出,没看到那楼下的店小二看他们两个人的眼神都不太对吗?人家这是明显把他们两个人给当作断袖看待了呀。看着对面房中两个人萧昱琛高大的身影遮盖住自己姐姐娇柔的身影,深深吸了口气,又快速的吐出,摇了摇头,暗自安慰着自己‘罢了罢了,他们二人一个是王爷一个是王妃,他又是什么身份,姐大不中留啊,有了夫君忘了弟弟啊。。。’对面的房间里面,梦萦在萧昱琛的怀中动了几下便不再敢动一下,“萧昱琛,这才分开不到一天,你就这么饥不可耐了?”梦萦用后肘重重的打在了萧昱琛的肚子上,吃痛的萧昱琛更加用力的抱着梦萦的身体,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而后,道“一天也想。。。”在她的耳后啾了一下,又言“梦萦,你这是想要谋杀亲夫吗?这么用力。。。”梦萦轻哼“我要是想杀你,还用得着谋杀吗?”梦萦的话让萧昱琛的脸色黑了下来,他仔细想想也对,如果自己不使出全力来对阵梦萦的话,或许,他是有可能会死在她的手里。可能,即使不死,也会残了。萧昱琛的房间里面点着蜡烛,柔弱的光芒照亮整间房间,将二人的身影远远的拉长,两个人的影子映在纸糊的房门上面,让上楼来送热水的店小二看的一清二楚。原来只是猜测那两位容貌俊美的公子是断袖,但是当他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们两个人真的是断袖,而且还是不折不扣的断袖!因为他看到了,那个身形高大的公子抱着那个身形娇小的公子,不仅抱着,而且还亲了他!愣了片刻,敲了敲对面的房门“客官,您的热水来了,要给您端进去吗?”梦扬在屋内久久没有回答店小二,当他想要推门进去的时候,屋内的人发出了声音“放在门外,下去吧。。。” 女人你够狠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哎,客官休息好。。。”店小二轻手轻脚的把热水放在了天字号房的外面,猫着腰又在对面天字号房的门外侧耳听了许久,直到一根细小的银针冲破纸糊的房门钉在对面的门上,或许,店小二还会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在外面一直听下去。那根银针在月光下泛着银光,店小二睁大了眼睛刚想要破口高喊,动作却比声音快了一步,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没有发出声音来。猫着腰像逃命似的赶紧跑下了楼,到达楼梯最底一阶的时候,屁-股往后一坐,坐在了楼梯上,大颗大颗的汗水从他的脸上落下,背后的衣衫上,一片水渍的痕迹。拿着搭在肩上的抹布胡乱擦了一下自己满是汗水的脸,自言自语道“我的妈呀,这都是些什么人啊,要是我狗子晚走一步,我这小命儿是不是就要留在那里了呀。。。”第二天一大早,梦扬的房间里面就已经传出了声音,同样,对面萧昱琛的房间里面也已经传出了声音。不过发出声音的不是萧昱琛,而是梦萦。萧昱琛懒洋洋的赖在床上不肯自己起来,梦萦冷着一张脸将自己收拾妥当,萧昱琛依旧赖在床上不肯起。“梦萦,你好狠的心啊,你的夫君就要死在你的手下了知不知道。。。”萧昱琛斜躺着哀怨道,昨夜在他抱住梦萦的时候,他就已经想要抱抱她,加上梦萦在他怀中的动作,他更想要在这野外的客栈里面吃掉她。可惜啊可惜,最后的结果却是他的命根子差点死在梦萦的手下,这是要他断子绝孙啊!“倘若你再不老实,我不介意让你成为长福公公那样的人。”梦萦淡淡的说着,手中还拿着一盒药膏,指肚沾上一点药膏,涂在额间的那朵莲形朱砂上。萧昱琛翻身而起,身形一转就到了梦萦的身边儿,长臂一捞,将她捞进了自己的怀中禁锢住“我可是王爷,王妃这样做不觉得太不合规矩了吗?”末了,还在梦萦的耳边吹了一口气,萧昱琛满是调-戏的样子,让梦萦在一大早就觉得头上布满了黑线,昨晚的动作故技重施,后手肘往后狠狠一顶,趁着萧昱琛弯腰的功夫,转身抬脚那么一踹,萧昱琛他彻底跪在了地上,禁闭的口中呻-吟声不断。“桑。。。梦。。。萦。。。你。。。够狠!”萧昱琛一会儿捂着自己的肚子,一会儿捂着自己的下身,双腿间紧紧地闭在一起,一张俊脸上的神色,难看至极。还停在空中竖着大拇指的手终是忍不住疼痛颤抖着撑在了地上。梦萦轻描淡写的瞥了跪在地上的萧昱琛一眼,莲步轻移,打开房门去找弟弟梦扬去了。在她踏出房门的那一刻,萧昱琛满头是汗的虚脱的躺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气,这个女人,真是狠,这么重的手她都能下的去。不过也对,他萧昱琛的女人,总是比其他女人有过人之处。 继续上路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216。平安无事的一晚度过,萧菁菁愈发的安静,坐在车辇里面的她没有半点儿吵闹,也没有一刻发脾气的时候,安静的好似她都已不在车辇里面了一样。萧昱琛留下了住店的费用给店小二,梦萦坐在二楼的窗框上面望着楼下和亲的长队,萧昱琛坐在头马上歪头向上看去,一张妖孽的俊颜对上梦萦那张面无表情的容颜时,再次想到了她昨晚以及今早对自己做了什么样的事情。柔和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梦扬笑意盈盈的靠在窗边挨在梦萦的身后目送着静安公主和亲的队伍离去,他看到萧昱琛那张脸连变颜色的时候,他不用想也会知道是自己的姐姐一定对他做了什么。谁都不能牵制住萧昱琛,也不动动摇他一分,但是只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梦萦。“阿姐,你昨晚对七殿下做了什么?他的脸色怎么会那么难看?”梦扬习惯性的喊梦萦叫阿姐,但他忘记了此刻他们二人的打扮是男子的衣饰。梦萦抬手在他的额头眉心处弹了一个脑瓜蹦,小小的巧劲儿弹得梦扬捂着眉心的地方龇牙咧嘴,“阿姐。。。不是,大哥我错了。。。”满意的点点头,目送着和亲的队伍消失在他们二人的视线当中,他们姐弟二人才收拾好行囊离开了客栈,继续跟在他们的后面。昨夜萧昱琛极力让梦萦换装成小厮跟在他的身边,随着和亲的队伍一齐走,却被梦萦一口回绝。折腾了一晚上也没有个所以然,妥协的还是萧昱琛。梦萦和梦扬他们二人一路跟随着队伍,一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怀中的银票,包裹中的银两,又有萧昱琛这个大财主在,除了买些特色小吃之外,填饱肚子和住宿这两个问题,他们二人从来没有遇到过。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一路上没有半点儿危险的气息存在,连山贼土匪暴徒的半个影子都没有看到,一直保持高度警惕的队伍也渐渐地放松了下来。前往北疆的路程约莫过了大半,静安公主除了不得已的除了吃喝拉撒睡中的拉撒在外面解决之外,其余的全部回到车辇当中不再露面。经过长时间的长途跋涉奔波劳碌,一张看起来有些婴儿肥的脸儿瘦了许多,尖尖的下巴都已清晰可见。梦扬跟在梦萦的身边依旧改不了儿时的调皮捣蛋,拉着梦萦这里跑那里跳,那边瞧,这边看。一路上在萧昱琛的眼皮子底下蹦蹦跳跳,努力逗着梦萦可以给他点儿笑脸儿,可恶的是,梦萦还真的对这个弟弟宠溺的不得了,经常被他逗得扑哧一笑。这让萧昱琛嫉妒的双眼当中似乎都能冒出火来,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那梦扬肯定就变成一堆渣了。入夜,大家停下前进的脚步留在一条河边准备生火过夜。萧昱琛给手下交待了几句,踏着夜色去了河边。梦萦独自躺在一颗大树上看着萧昱琛的影子,有种莫名的感觉袭上了她的心头。 路上生变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站在河边的他,背影是那么的寂寥,落寞,月光将他的影子拉长,河面有清凉的凉风拂面而过,调皮的撩起萧昱琛的长发,随风微微飘舞着,衣袂飘飘,好似画中的人儿。梦萦换了个动作靠在粗壮的树干上,两条小腿从树枝上搭下,换回女装的她一袭白衣胜雪,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夜风拂过,额前的刘海被风撩起,额间的那朵莲花朱砂在这夜色下更是妖魅非常,散落下来的长发在阵阵夜风下,发梢拂动着。小腿在空中来回荡着,白色的衣袂随着小腿的动作也在来回飘荡着,盯着萧昱琛的背影许久,双手一撑树枝,从大树上飘然而下,白衣随着风形成好看的弧度,她从背后就这样抱住了萧昱琛。站在河边发呆的萧昱琛忽的被人抱住,双手抱住梦萦放在他腰间的双臂,俊毅的面庞柔和了下来,唇角微微上扬,如那和煦的春风。“怎么了?”温柔的声音唤起梦萦心中的柔软,她只是莫名的觉得很心疼萧昱琛,真的很疼。埋在他的后背当中摇了摇头,轻唤“萧昱琛。。。”“嗯。。。”“萧昱琛。。。”“嗯。。。。”“萧昱琛。。。”“我在。。。”“萧昱琛。。。”“嗯?”“我们,试着在一起吧。。。”“真的?”“嗯,真的。。。”闷闷地声音在萧昱琛的身后传来,你一言我一言,二人在宽阔的河边,身影显得特别的渺小,如那浩瀚广袤的银河当中,那微小的一点。二人的声音随着河面飘散而逝,梦萦的身体被人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当中,脑袋埋在她的颈窝处,温情的呢喃着“我会永远对你一个人好,只对你一个人,护你一生一世,来生来世我也会找到你,将你迎娶进门,做一对人人艳羡的鸳鸯。”埋在他的怀中重重的嗯了一声,不远处躺在大树上的梦扬眯着眼睛看向这边,清澈的眸子里面,算计的神色一闪而过。“什么人!”一声大喝让整个和亲的队伍纷纷警惕起来,‘唰’的一下,所有人迅速将腰间佩戴的刀剑全部抽了出来,护在静安公主车辇的周围,竖着耳朵静静听着周围的动静。半空中不断的有人影飘过,渗人的笑声随着人影的飘过亦跟随而过。那个声音听在所有人的耳中,皆感觉毛骨悚然。“这片树林里面不会是闹鬼吧?”队伍中有人持刀哆哆嗦嗦的看着周围,一个人影从他的头上飘过,柔软的布料从他的面上拂过,耳根后被吹了一口凉风,瞬间,他的全身上下,鸡皮疙瘩布满了他的皮肤表面。“妈呀!有鬼啊!!”那人被这么一捉弄,明晃晃的大刀‘哐当’掉落在地,大喊着冲了出去,没跑两步,身子往前一倒,登时没了气息。短短的时间内,空中漂浮着的那个人影竟是让整个人数众多的队伍疯的疯,逃的逃,只可惜,无一人有命存活。 公主被劫走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极香的味道,透过布帘钻入车厢当中,车内的萧菁菁眨了两下眼睛,便闭上眼睛倒了下去。萧昱琛听到这边的声音,脚下几点轻盈就已赶了过来,那名男子的腋窝下夹着昏睡过去的萧菁菁,黑色布巾遮面的他看不到他的面庞。被人发现的他仍旧不疾不徐的脚尖立在车顶,居高临下的看着萧昱琛二人。梦萦运功足下一点,借着萧昱琛的肩膀轻飘飘的飞身攻了上去,左袖中长纱飞出,卷住了萧菁菁的上半个身体,右手甩出长鞭打向了那个男子面庞。灵巧的躲开了梦萦的攻击,长纱清脆的撕裂声响彻半空,再想攻击的梦萦已经找不到那人的身影。车顶下,萧昱琛正缠住那人的步子,同他交起手来。梦萦迅速的加入他们二人之间的战圈,以二敌一,却还是不如那人的半成功力,或者说,那人连三分的功力都都没有用出来,不过是在耍着他们玩儿。那人似乎是有意避开梦萦的攻击,对于她,他只是躲,并不出手,但对于萧昱琛,他却是处处下死手,萧昱琛避之不及,实实在在的挨了他一掌。梦萦出手挡下那人最后致命的一下,在危急关头神秘人及时收手,未能伤及梦萦,转头带着静安公主消失在了这茫茫夜色当中。萧昱琛跌坐在地,梦萦丢下手中的长纱,扶住了他的身体。被打中的胸口处灼热难耐,一口炙热的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出,说不出一句话来。“我去追。。。”北疆早已有起兵造反的野心,本想着能利用和亲的这一招牵制住北疆,却没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趁着夜色将人掳走,伤害无辜。梦萦在刚刚的打斗当中就已发现那人并不会对她出手,若是自己去追,或许还能将萧菁菁给抢回来。萧昱琛大力的抓住梦萦的小臂,调息好,“别追了,追不上的,那人的武功以及轻功远远在你我二人之上,追去了也是没用。。。”萧昱琛撑着梦萦的手臂慢慢的站了起来,若是中了他那一掌再接下下一掌的话,恐怕他现在会心脉尽断,尸体一个。“我们先回天宁,而后再商议此事该如何。。。”抬手擦掉唇上的鲜血,望着那个神秘人和萧菁菁消失的方向,心中思绪不断,到底是谁,会趁着这种时候将人掳走。梦萦一心系在萧昱琛的身上,吹了个响亮的口哨,两匹骏马在黑暗当中奔驰而来,两人翻身上马,抽出马鞭,双腿一夹马肚,踏着漆黑的夜色向来时的方向奔驰而去。“属下参见主人。”一男子跪在那蒙面的神秘男子脚下,被丢在地上昏睡不醒的萧菁菁让那男子踢到了跪在地上男子的脚下,当看到那张脸的时候,跪在地上的男子明显的身子一震。“主人,这是静安公主!”男子的惊愕使他抬头看向了那个神秘的男子,只看着那男子抬脚将他踹翻在地,冷冰冰的声音发出了他的命令“跟本宫回去,带上她。。。” 开战在即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跟着萧昱琛的骏马后面行了一段路程,方才想起来梦扬并没有跟上来,勒紧缰绳,猛地停了下来,骏马受力扬起前蹄,控制住马儿,梦萦又掉头跑了回去。“梦萦你去哪儿!”萧昱琛同样调转马头,“我去找梦扬!”几天后,梦萦和萧昱琛二人风尘仆仆的回到了天宁王朝,得知消息的萧慎早已立在宫墙之上目视着他们二人策马进入了皇城,一直到他们二人停在宫门外,他才下了宫墙。萧昱琛带着梦萦连续奔波了数天,胯-下的骏马不知换了多少匹,披星戴月的赶回了天宁王朝,上报皇帝,听从皇帝的安排,共同商议这件事该怎么办。静安公主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所有人都找不到她的人,更不知到底是什么人将她掳走。“儿臣办事不力,请父皇责罚!”萧昱琛跪在地上,梦萦心知他中了那神秘人的一掌,胸口处肌肤还隐隐泛着黑色的一个手掌印,未能及时疗伤,加上这日以继夜的奔波,不知现下如何。 萧慎坐在宝座之上,撑着额头疲惫的看着萧昱琛和梦萦二人,手中拿着一本奏折,思索了良久方才开口“北疆可汗已经得知和亲的静安公主半路被人掳走,如今日日对边界百姓骚-扰不断,大有起兵之势,既然如此,那就由你领兵对敌,以功抵过。。。”梦萦跟萧昱琛跪在一起,她用余光观察着萧昱琛,妖媚的面庞变得俊毅,和竹允相似的那副容貌,独有那一刻美人痣给他增添了些许妩媚的色彩。柯珏日日夜夜领着北疆的勇士时不常的去天宁边界的城乡村落当中骚-扰不断,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村子中未出阁的大姑娘都被抢了去充作了军-妓,供北疆的勇士们夜夜寻-欢作乐,多少清白的姑娘因此送命。没过几日,柯珏竟然真的亲自领着三百北疆勇士杀了天宁守在边界的士兵,灭了整个边界的村落,大火烧了三天两夜才被一场大雨所浇灭所剩的暗火。向天宁王朝递出了战书,作为和亲的静安公主无故失踪,对他更是一种挑衅,或许他父亲在世时安于现状,可他不仅想要这个北疆的王者之名,更想要这个天下的王者之名,登上这个天下最高的位置,傲视群雄!还在睡梦中的萧昱琛被一道旨意惊起,面上凝重的神色在月色下更甚,来不及再与梦萦之间缠绵话别。“柯珏那人武功高强手段也狠辣,万事一切小心。。。”一身银晃晃的战甲穿在萧昱琛的身上,何等的英姿飒爽,就快及腰的长发被整齐的扎在脑后梳起一个高马尾,眼下的那颗泪痣让他在这身战甲下更有别样味道。“万一我回不来,你便改嫁。。。”萧昱琛跟梦萦同床共枕一晚,二人之间静默不言,更是各怀心事一夜无眠。他最怕的是将性命丢在那个北疆柯珏的手下,如果真的如此,那她应当另寻人家。 踏上征途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不得胡说,没有一万也没有万一!你必须活着回来,你若真的死在那战场上,我便自己远走高飞,让你永生永世都找不到我!”梦萦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狠狠地印了一吻,清澈的眸中,坚定的信任着他,他必定会活着回来!柔情的眼眸里面波光流转,含情脉脉的看着梦萦,柔声道“好~”“兄弟们,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护我天宁百姓安康乐业,此次出征我们必定踏平北疆,护我天宁,出发!”身着戎装的他高坐在战马上,高举手中长枪,白色的缨穗随着枪体在空中飘扬着,一袭青衣的梦萦站在女眷当中目送着天宁的大军缓缓启动。一身明黄衣衫的萧慎站在前面,气宇不凡,随着萧昱琛高喊的出发二字,他的眸中闪过信任的色彩,他把天宁的命运放在了萧昱琛的身上,他更相信,自己的儿子会打胜这一场仗。梦萦看着缓缓离开的大军,拨开站在自己左右两侧的人,提起轻功,脚下似是生风,跟随着缓缓启动的大军奔向了身为统帅的萧昱琛。高坐在战马之上的萧昱琛威风凛凛,气宇轩昂,眼角的余光看到站在人群中的梦萦,右手一挥,令大军停了下来。皇宫之外,城内城外的百姓闻言自发的来到这长街之上,送天宁的大军踏上征途,保家卫国。梦萦从水泄不通的人群中挤出,站在萧昱琛的战马身侧,居高临下的他看着她俯下了身,在她的唇上印下重重的一吻,在其耳畔低言“等我回来。。。”“一定要平安回来,萧昱琛,你一定要答应我,平安回来。。。”两个人在大庭广众,众多百姓的面前拥吻,本就热闹的人群更加的轰动起来,梦萦微微垂首,喃喃道“你要平安回来,许我一场盛大的婚礼。。。”萧昱琛听着她的话,大声的回道“好!本王定能平安归来,允王妃一个空无绝前的盛大婚礼!”爽朗的笑声传遍长街,升上当空,萧昱琛的笑容迷倒众多少女,多少女子想要目睹七王爷的真颜都是难上加难,现下不仅看到了七王爷的真颜,还看到了他的笑颜,只可惜,他的笑颜只是对那身穿一袭青衣的女子所绽放。萧慎带着众大臣一路将萧昱琛他们送出天宁的皇城,竹允站在城墙之上目送着大军的远去,目光锁定在萧昱琛的身上,收在宽袖中的大手一点一点的攥紧,修剪整齐的指甲扎进手心的皮肉中都未可知。刚刚那一幕在他的脑海中久久不能散开,他看到梦萦将自己的信物塞进萧昱琛的手中,二人的情意不断递增,梦萦回到他身边的日子遥遥无期,她的心,怕是早就不再放在他的身上了。“萧昱琛,本太子的好七弟,你既然去了战场,那就永远都呆在那个战场上,不要再回来了!呵呵。。。哈哈。。。哈哈哈。。。”他的笑,几近癫狂,他的心,变得狠厉。 军营见她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梦扬在萧昱琛他们两个人回来后没多久也返了回来,沿途的风景太过美丽,一时耽搁了行程,所以晚回来了些。梦萦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任由他去了,弟弟长大了,她这个做姐姐的,总不能一辈子都管着他的吧。萧昱琛出征当天,梦扬一大早就没了踪影,梦萦一心只系在萧昱琛的身上,并没有多问什么,可梦扬这一消失,竟是许久都未再见到他的人影。自从萧昱琛离开七王府,整个王府里面清静了许多,梦萦整日里除了修习武功精进武功就是教习夏冰和夏禾姐妹二人学些防身的功夫。说夏禾是个水做的人儿,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受一点点苦难,一点点挫折眼泪就吧嗒吧嗒落个不停,夏冰就总是在一旁笑话她,也总会让梦萦宠溺的敲一下她的额头,嗔她几句。夏冰也会调皮的吐吐舌头,朝哭花脸的夏禾做个鬼脸,继续着梦萦教给他们的防身术。战场上,柯珏带着北疆的勇士们偷袭了一次天宁的军营,他们的进攻偷袭让他们来了个措不及防,之后整装军队同他们来了个正面交锋。在那场交锋中,镇守边疆的四殿下萧千然受了伤,虽受伤,却也让柯珏退了兵。“天宁的四王爷,要打,就让你们的七王爷出来,你。。。还不够资格跟本汗交手。。。哈哈哈。。。”轻蔑的笑声响彻在战场上,柯珏一笑,跟随而来的勇士们也放声大笑,明明是将他们击退,却是在自己的心里留了这么一个堵。看着他们扬尘而去,萧千然握紧拳头狠狠地往半空砸了一下拳头,好看的眸子危险的眯起,这个柯珏,真是欺人太甚!他萧千然定会亲自击退柯珏,让他不仅口服还要心服。一过数月,萧昱琛亦是在军营当中呆了数月,柯珏的骚扰不断,打乱了他的计划,日以继夜的操劳,让他看起来瘦了不少。梦萦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消息,说北疆可汗柯珏制定好了计划,要一举灭了天宁的军营,要一口一口将这个在地图上范围广阔的天宁王朝吞入自己的腹中。天宁在边疆的两位王爷,更是他们的囊中之物,生死由他们决定。她得到消息的次日一大早,收拾好行囊就踏上了去北疆寻萧昱琛的路,整个王府上下在发现王妃娘娘不见了之后,彻底大乱。快马加鞭连赶了数日,胯-下的骏马换了数匹,健壮的脚力还是驮着梦萦奔到了北疆,身心俱疲的她在小镇中寻了一日,在百姓的口中问出天宁大军驻扎的营地,又跨上骏马奔去。刚刚到军营的周围,她人就被看守的士兵给挡了下来。“你是谁,军营重地不得擅闯,趁着兵爷爷我高兴,赶紧滚!”小士兵的出言不逊让梦萦升起一股戾气,让那原本狂傲的不得了的小士兵瑟缩了一下脖子,刚好这一幕,让巡察军营的萧千然看到,眯着眸子看了半晌,方才看出是谁来了这军营当中。 军营见她2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正巧这时,四王爷萧千然正在巡察军营里面的情况,巡察至这边时,刚好看见了小士兵刁难七王妃的这一场面,几步上前喝住了那个小士兵。“大胆!还不快给七王妃请罪!”萧千然一出声,让那小士兵吓了一个哆嗦,连连躬身道“小的见过四殿下。。。”又听到萧千然口中所说的七王妃,这军营里面没有女人,唯一的一个女人也站在这里。这个女人莫非就是统帅的王妃!小士兵双膝一软就跪在了梦萦的脚边,磕头如捣蒜“小的有眼无珠,还请王妃娘娘恕罪,王妃娘娘饶了小的吧,小的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王妃娘娘饶了小的吧。。。饶了小的吧。。。”那小士兵心里暗暗后怕着,刚刚从那王妃娘娘身上散发出来的凛冽气息,让他不知觉的身上就冒出了鸡皮疙瘩,若是自己真的就这么把她给轰走了,这可能走的人不是她,而是自己了。“七弟妹,七弟在主帅营帐,我带你过去吧。。。”萧千然淡淡的瞥了一眼那小士兵,带着梦萦转身离开。萧千然一条胳膊上缠着布带吊在脖子里,虽然受伤,但人仍旧温煦如春,喜欢笑,嗜酒如命的他如今竟也是清减了不少,他们兄弟几人长相相似的地方有很多,但这几个兄弟里面,除了大皇子萧煜霖。瘦削的他们,俊秀的脸庞变得棱角分明,本就没有多少肉的脸上,现下更是尖尖的。“四哥瘦了,也黑了。。。”梦萦跟在萧千然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已经能想象出萧昱琛现在是什么样子,他们几人的身形都差不多,不过是高矮的事情,四殿下萧千然比萧昱琛矮那么一点点,人也是长的那么秀气了一些,不如萧昱琛那般妖魅,不如竹允那般明朗,他有些像女孩子,却生了一颗热血的心。“嗯,长时间呆在这边疆,任由风吹日晒雨淋,不黑也就奇怪了不是?”萧千然扬唇一笑,“这样倒是好多了,像个男人了,白白净净的,那是女孩子才该有的。。。”萧千然爽朗的性格倒是惹人喜欢,梦萦同样会心一笑,回给他一抹浅浅的弧度,移开自己的视线,二人之间再次陷入了沉默。路过的士兵们看到自己的将领带了一名女子回来,不敢大声议论,都小声快速走开嘀咕着,耳力极佳的梦萦将他们之间所说的话尽数钻入了耳中。抿了抿唇,不在乎的跟着萧千然去了主帅营帐。萧千然一路受着下面士兵的行礼,但也在听到他们口中所嘀咕的事情之后,一张俊脸也是沉了下来,无言的将梦萦送去主帐,他并未进去,在帐外交待了梦萦几句。“七弟近几日身体不好,你多陪陪他,我看他实在累得极了,手里也握着你的发簪,离家这么久,想来也是想你想的紧了些。。。”梦萦点了点头,掀开主帐的帐帘轻步走了进去。主帐当中点着昏黄的蜡烛,萧昱琛趴在桌案上安静的睡着,果不其然,他的右手手心当中,握着那日临出发时,梦萦在发上拿下的发簪。 军营见她3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轻微的一点响动都能惊醒睡梦中萧昱琛,握在手中的发簪叮的一声落在了桌案上,刚刚想要为他搭一搭毯子,还未放到他的身上,萧昱琛已然醒了过来。微微睁开的眼睛有些朦朦胧胧的视线,看到梦萦的样子,一时间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不确定的呢喃了一句“萦儿?”随后又趴了下去,埋在自己的臂弯当中,轻笑了两声,自言自语道“梦萦怎么会到这里来?是我自己眼花了罢。。。四哥,有什么事吗?”他以为是萧千然,能自由进出这主帐的,除了主帅本人,也就是其他的将领了罢。“萧昱琛。。。”当梦萦看到萧昱琛第一眼的时候,她只是觉得他在这边疆瘦了好多,可她却是没想到,他的脸色看起来,却是那么的难看。以为自己看错人的萧昱琛在听到梦萦声音的时候,一下子就醒了过来,揉了揉迷蒙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仔仔细细,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拉着梦萦看了一个遍“梦萦你怎么来了?”军营重地,闲杂人等不得擅自进入,既然梦萦能进来这里,这就说明,她肯定见过萧千然了。“有些不放心,就来了。。。”原本心中有那么多的话想要问他,想要给他说,现在见了萧昱琛,心里的那些话,也就沉在了肚子里面,再也讲不出来。萧昱琛离开的时候是春末,春暖花开的季节,现在都已经快要入冬,军营里面条件艰苦,听到萧千然说他身体近些时日不好的时候,她的心几乎要被揪在一起。军营里面不比府中,在七王府里要什么有什么,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吃的东西也不好,若是生了病,那该怎么办。“陪我几天就回去,这里是军营,倘若开战,便也就顾不得你了。。。”萧昱琛将梦萦拥进自己的怀中紧紧地抱着,几月未见,他心里脑海里,着实想的紧,贪婪的汲取着她身上的味道,似乎是想要把她的身体融入进自己的身体里面,同自己合为一体。下巴搁在梦萦的肩膀上,梦萦双臂环过他的腰,二人相拥在一起。他这几个月以来竟是瘦了那么多,抱着他的手感都有些硌手,在这边疆,实在是苦了些。“我在这儿陪着你,哪儿也不去。。。”自从他离开皇城没多久,竹允便登上了门,她寻了个理由不见,而他却是日日都来,但日日也是在她这里碰壁。如今到了这军营当中,她是说什么也不会再回去了。又言“听四哥说近些日子身体不好,怎么了?有没有大碍?”耳朵当中钻入她的关怀,萧昱琛的心头流过一股暖流,许久不见的笑容在他的唇角绽放,略过她的关心,邪魅一笑“萦儿,你这是在关心我吗?”语毕,调皮的在她的眉角处轻点了一下,眉眼当中也涌上了淡淡的笑意。梦萦不躲不避,直视着他的眼睛,淡淡道“是,我是在关心你,萧昱琛。。。”“嗯?”“我想你了。。。” 她在身边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紧紧地却又轻柔的拥着她的身体,好闻的气息萦绕在鼻尖,身心皆得到一刻的放松。“我也想你。。。”轻轻的吐出,薄热的感觉洒在脖颈上,末了又加了二字“很想。。。”二人相拥了许久,直至夜幕降临,边疆的夜晚,很冷。萧千然派人将热乎的饭菜送到了主帐当中,萧昱琛留他在主帐一起用饭,他却拒绝了,笑着说“你们夫妻二人在这里,我岂不是做了你们二人眼中碍眼的那个了?边疆晚上天凉,看弟妹穿的少,七弟你多照顾照顾弟妹,我就先出去了。。。”萧千然在这边疆受了许多苦,人看起来清瘦了些,但精神还是很好,精神抖擞的,有个做哥哥的样子,虽然弟弟才是主帅,而他还是很照顾萧昱琛。 “四哥,你好生养伤,伤好了再喝酒也不迟。。。”萧昱琛深知这四殿下爱酒如命,就连受了伤也会小酌两口,受伤的人不能沾酒,他却从来都不会忌讳这些。萧千然抬起他没有伤的那根胳膊,摆了摆手,大步离开了主帐,帐子里面又只剩下了梦萦和萧昱琛二人。军营当中条件艰苦,吃的住的都不如在府里舒坦,这饭菜当中看不到一星半点的荤腥儿,就连油水儿也是少的可怜,一碗稀粥,这就是萧昱琛的晚饭。“这军营当中当真就没有别的东西可吃了?怎都这些东西?”梦萦皱了皱眉,执起竹箸翻了翻那碗中的饭菜,满目的凝重之色。萧昱琛淡淡的笑了笑,伸手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是我让他们这么做的,晚上没有多少胃口,将就着吃些就是了,今晚该让他们多煮些的,倒是委屈你了。。。”前段日子,萧昱琛只身去刺杀柯珏本人,却是让柯珏重伤了他,若不是萧千然及时赶到,萧昱琛恐怕会命丧于那月黑风高的晚上。终是他低估了柯珏,柯珏心眼多,点子多,手段狠,明明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却是一肚子的坏水儿。“无事,快点吃吧,待会儿饭菜就该凉了,吃了会难受。。。”梦萦夹起一筷子青菜递进自己的嘴里,她吃苦吃惯了,比这种环境饭菜恶劣的地方还有的是,这比起那些来,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萧昱琛的目光一刻也未从梦萦的脸上移开过,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柔情似水。拿着筷子的右手微微发着抖,细心的梦萦看着他的手,有些惊愕,就算萧昱琛的身子再不济,也不会到这种地步。“手怎么了?”凝重的目光盯着萧昱琛那微微发着抖的右手,他连忙将手掩盖了起来,放在了桌下。“没事,没有什么大事,不必担心,过会儿就好了。。。”她到现在才看到萧昱琛面色苍白,唯有那张唇,带着红艳的颜色。“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个柯珏干的?”在这战场上,军营当中不会对主帅做出不利的事,萧千然说萧昱琛近些日子身体不好,这哪里是不好的事情! 毒发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如果只是身体不好,那这手是怎么回事?这脸色又是怎么回事!他们两个,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没事,过一会儿就没事了,过一会儿就没事了,萦儿,陪我来躺躺就好了。。。”萧昱琛吃力的撑着梦萦的胳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样子似是随时都会倒下去,脚下踉跄了两步,差一点点就往地上摔去,梦萦赶忙扶住他的身体,让他把自己的身体靠在自己的身上。“萧昱琛。。。你到底怎么了。。。”梦萦给他搭好毯子,看他满是冷汗的额头,心疼的不能自己,却又是那样的着急。“只是毒发了而已,并没有大碍,过一会儿就过去了,躺过来,让我抱抱你。。。”萧昱琛虚弱的拉着梦萦的手,有气无力的情况下,他还努力扯出自己最好看的样子安慰着梦萦,他不想让她担心,更不想让她为自己担心,他该保护着她才对。“解药在柯珏那里。。。”梦萦极其肯定,那个萧昱琛独自刺杀柯珏的事情是真的了,若是他安分的呆在军营当中,便不会有这么回事了。他点了点头,拉拉她的手指想要让她躺上来,五脏六腑狠狠的在肚子里搅作一团,疼的他松开梦萦的手指紧紧地攥住毯子的一角,骨节都已泛白,可见他用力之大。“昱琛。。。有什么缓解的法子没有,四哥有没有法子!”萧昱琛紧闭着双眼,一张俊逸妖魅的容颜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精致的五官纠结在一起,脸色愈来愈差。“没事。。。就快。。。过去了。。。萦儿。。。你抱抱。。。抱抱我。。。好不好。。。”他几乎是从嗓间挤出来的声音,大口大口的粗喘着气,看起来狼狈极了。双臂穿过他的腋下搂进了自己的怀中,脱掉绣线的靴子躺在他的身侧,素手抱紧了他的身体,插-进他的发间,让他紧紧的贴着自己。“我会向柯珏要来解药,昱琛你再忍忍。。。”梦萦冷冽的眸子透过帐篷似是看向了远方,怀中的人儿渐渐地放松了身体,不一会儿就摊在了她的怀中,深浅不一的喘着气,在边疆寒冷的夜中,他出了一身的冷汗。想要轻轻放开他的身体去给他打盆热水来擦擦身子,被冷汗湿透的衣衫贴在身上总是不舒服的,却不想他拉住了梦萦的衣角,弱不可闻道“别走。。。”他最怕的就是梦萦的离开,像在他们大婚过后的那一次中毒一样,她无情的头也不回的离开,可他却是又陷入了昏迷。昏睡中他总是看到梦萦一次又一次的离开自己,再也找不见她,他就真的好怕。或许,就是在那个时候,他霸占的欲-望更加强烈,或许,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可能心中早就有了她的一席之地。“我不走,我去给你打盆水来,衣服都湿了。。。”梦萦耐心的握握他的大手,俯下身子,轻柔的在他的眉间浅啄了一下。 应战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稍稍安心的闭上眼睛,手指却依旧不松开她的衣角,无奈之下,梦萦只好又坐回了床上,让他躺到了自己的腿上,枕在上面。整个营帐当中静的似乎连银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到。烛火跳动发出噼啪声,萧昱琛渐渐均匀下来的呼吸使他安静的枕在梦萦的腿上睡了过去。像个离不开母亲的小孩子一样,一直抓着她的衣角不放,而她也由着他来,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萧昱琛便从浅浅的睡眠当中醒了过来。“肚子饿吗?”抓着衣角的手覆上梦萦的素手握住,轻轻的摇了摇头,“。。。”话刚到嘴边还没说出来,被外面突然的喧闹截断。萧千然穿着盔甲从外面冲了进来,沉着声音,一脸的凝重神色“七弟,柯珏攻过来了正在营外指名要你去应战,否则他就率领北疆铁骑踏平咱们天宁的军营。。。”萧昱琛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抿着唇垂眸思量了片刻,沉声道“我去应战,和柯珏之间,总要有个了断。。。”迅速起身穿戴好,梦萦却抓住了他的肩膀。“四哥,昱琛他刚刚才毒发过去,现在去应战,我怕他在战场上会有意外,我要同你们随行!”斩钉截铁的说出自己的要求,却是被萧昱琛一口回绝,没有半点儿回旋的余地。“梦萦,你一个女子,怎能上战场,还是听七弟的话,在帐中等他平安归来罢。。。”萧千然也在一旁应和着,萧昱琛沉下来的神色不容他人回绝他的命令。“四哥,我们走,萦儿你必须在帐内等着。。。”萧昱琛率先迈出虚浮的步子往帐外走去,努力保持着的身形还是因脚下不稳的步伐几次差点摔倒在地,梦萦冷着脸上前抓住他,抓着他的玉手,手背青筋尽显“就你这样,还想要上战场?萧昱琛,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不由分说的拉着他的胳膊出了营帐,萧昱琛张了张口却未能说出什么来,气势被梦萦压下,却是暗自叹了口气,心中想着,若不是自己自视过高,怎会中了柯珏给他挖的坑,又怎会中了柯珏的毒。萧千然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向放荡不羁的萧昱琛,终是遇到了可以压制住他的人。梦萦化作军营当中兵士的模样跟在萧昱琛的战马后面,高坐在马上的萧昱琛身形单薄,握着缰绳的手指骨节泛着白,轻微的颤栗一点不落的落入梦萦的眼中。在他的对面,一名容貌极好的男子高坐在马上,脸上满不在乎的笑容刺痛了萧昱琛的眼,男子半-露-胸-膛,麦色的肌肤上整齐好看的腹肌清晰可见,玩味的模样,似乎在向萧昱琛他们宣告着,天宁注定会输,他柯珏是这北疆上不败的战神,他们是赢不了他的。“嗯~七王爷终于肯来应战了,怎么样,本汗这百枯散的味道如何?没有解药的滋味好受么?”马上的那人放声大笑,连带着他左右两边以及身后的战士们也都大笑出来,他们的眼中透露着满满的不屑,不屑当中又带着冷厉。 看中他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柯珏!少废话!真当我天宁怕了你不成!”萧千然闪烁着寒芒的枪尖指着那男子的面门,面色冷凝,与对面那人的神色形成对比。“萧千然,本汗没记错的话,本汗说过你还不够资格跟本汗交手,要打,就让你们主帅来。。。”前胸伏在战马的鬃毛上,一脸戏谑的表情让萧千然的脸色变了又变,握着长枪的手紧紧地握着枪柄,手背上青筋毕现。“呵~你打得过四哥却不一定打得过本帅,打不过就使阴招,柯珏,你不亏是杀父弑兄的人。。。”萧昱琛轻蔑的讥嘲着柯珏,原本一副玩味模样的柯珏听到萧昱琛的话,俊逸的脸上也渐渐收起了那神色,不屑的开口“那。。。我们就试试。。。你们不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是骡子是马,牵出来遛遛就是了!”语毕,双腿一夹马肚冲向了天宁的军队,在他身后的勇士们亦纷纷手握武器冲了上去,双方只在一瞬间,兵刃交锋。柯珏同萧昱琛交缠在一起,招招凌厉,招招直取萧昱琛的性命。一直跟在萧昱琛身边的梦萦替他对付着想要投机取巧伤害萧昱琛的北疆勇士,出手迅速,招招致命。“七王爷,你身边武功高强的人不少嘛~那小兄弟看起来模样长的也不错,不如你把那小兄弟给我,我们休战,如何?”两人肩膀对在一起,柯珏很是轻松的与萧昱琛对视着,满是玩笑的眸子对着那双似是要喷出火来的眸子,萧昱琛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字眼,一字一顿道“你!敢!你若敢碰她,我定会与你同归于尽!”他的身上还残留着柯珏的毒,他柯珏胆敢碰梦萦一下,他活不成,也一定会拉着一个人做自己的垫背的!“嗯~看来这小兄弟跟你关系不一般啊。。。那本汗可要看看这小兄弟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迅速的跟他分开,几个起落下,柯珏已离开萧昱琛很远,毒发恢复没多久又加入了战场当中,此时的萧昱琛已经有些体力不支,疏忽之下,背后一名敌人攻了过来。梦萦足尖点地飞身而起,手中不知飞出一枚什么东西,正中敌人的眉心,身体僵直的倒了下去没了声音。来到萧昱琛的马上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消耗了太多体力的他,脸色一片煞白,甚是让人心疼。“你怎么样。。。”梦萦握住萧昱琛手中快要掉落的长枪,借力拼杀着。“无碍。。。”萧昱琛喘着粗气,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那个不远处的那个有着满腹心机的男人。“勇士们!去把天宁主帅马上的那个男人给本汗劫下来!不准伤了他。。。”温柔下来的柯珏散发着属于男子特有的味道,但这种味道在萧昱琛的眼里,却是那样的愤怒刺眼!“遵命~”北疆的勇士们轻松的对阵天宁的士兵,欢呼着快速脱离战圈围攻到以萧昱琛为中心的圈子里来,若说他们有着以一敌五,甚至更多人的身手也不为过。 发起挑战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北疆的勇士们高喊大笑着,甩着手中的明晃晃的武器围了过来,团团将萧昱琛和梦萦二人围在中间,剩余的勇士则对战天宁的士兵。柯珏邪魅的笑着逼近他们二人,梦萦在寻找时机寻找破绽冲出柯珏他们的包围圈,而柯珏又好似是故意的放出一点破绽给他们,一向谨慎的梦萦此时也乱了头脑,见到一点破绽就急切的往外冲。却不想在他们驾马围着他们的时候,战马的四蹄下早已被布下天罗地网,在马蹄踏出去的那一刻,绳索将战马紧紧地困住歪倒在地。失去重力的萧昱琛二人重重的摔在地上,扬起大片的黄沙,萧昱琛长臂一捞将梦萦抱在了自己的怀中,恐她会受到伤害。二人就势一滚背靠背压低了重力警惕的环顾着四周,他们二人就像是马戏团里的小丑一般被人围观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那样让人反胃的笑容,难道他们注定要被北疆的人成为俘虏了吗!“哎,那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那七王爷又是跟你什么关系,你这么护着他。。。”柯珏撑在马上,大声问道。“少废话,解药拿来!”梦萦护在萧昱琛的身前,她感觉到萧昱琛的重量完全放到了她的身上,大手的手心里面满是冷汗,紧紧地抓着梦萦的手不放,他剧烈的心跳透过厚重的盔甲传递到梦萦的心中,他在紧张,他在,怕。“嗯?”柯珏眉峰一挑,嘴角轻蔑的上扬,他在向他们传达着,这个天下他才是王者的气势,续言“解药?什么解药?想要解药那就跟本汗走,做本汗的人,本汗就给他解药,如何?”萧昱琛听到柯珏的话,手中的力道更加的重,梦萦安慰的轻轻回握了握他,示意他镇静下来。“要我跟你走,那也是有条件的,你若打得过我,我便认了,跟你走,你若输了,马上退兵,从此不再骚扰天宁,解药也要拿出来!”梦萦信心十足,自己若是认真跟这柯珏交手,他未必打得过自己,这种打不过就使阴招的人,她早就看得多了,难道就他会使阴招吗?她桑梦萦也不是吃素的人!“若你输了,从此之后不仅是本汗的人,就连他也要成为本汗的宠娈,日日取悦本汗,你倘若赢了,就按你说的办。。。”梦萦没有了战马,公平起见,柯珏挥退了所有的北疆勇士,战场上到处横着战死的尸体,无辜的战马,鲜血将黄沙染红,柯珏的一声令下,所有人停下了进攻,天宁亦是如此。柯珏跳下战马,步子稳健的站到梦萦的对面,萧昱琛上前一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梦萦,沉着神色盯着柯珏的一举一动。“没事,放心,看好他什么时候使阴招,我会一一帮你讨回来。。。”捏了捏萧昱琛的手,小步同柯珏周旋在被他们围城一个圈的战场里面。 萧昱琛为梦萦捏了一把汗,他深知梦萦的武功上乘,是个一顶一的武功高手,但是那柯珏一肚子的黑水,同他交手,他不得不凝住心神,留意到一切对梦萦不利的地方。 他是女子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柯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梦萦学着他的样子也做了一个恭敬的手势,身形看起来比普通的男子纤细柔美了许多,肌肤更是不知细腻莹白了多少,柯珏对梦萦的兴趣更大。梦萦出手利索凌厉,招招带风,柯珏一开始对她游刃有余,可越到最后柯珏也不得不佩服梦萦的体力以及能力,到后面他完全跟不上她的招数,不多时身上就已挂了彩。梦萦以拳化掌打中柯珏的腹部,而柯珏同样也击中了梦萦的腹部,二人均受力往后退了两步。一道红色的液体自柯珏的嘴角流下,抬手抹掉嘴角流下的液体,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随即双手抱拳,洪亮的喊道“兄弟好本事!柯珏服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当下就认了输,下令退了兵,从此不再进犯天宁的边境,按时交纳岁贡,并且爽快的拿出了解药扔给了萧昱琛让其服下,而他却是任由解药掉落在地。“呵~你柯珏给的解药本帅敢吃吗?指不定又是其他的什么毒药呢。。。”萧昱琛讥讽的口气让柯珏笑的更加灿烂,梦萦弯身捡起地上的解药,很坚定却又带着一丝丝的虚弱说道“我信。。。”说着她自己拆开解药吞了下去,证实给了萧昱琛看,而他又急又气,涨红了一张脸。梦萦伸出手又向柯珏要了一份解药,柯珏也很爽快的递来一包解药,梦萦看着萧昱琛吃下,过了片刻看他没有什么问题才放下了心。“多谢。。。”按住萧昱琛的小臂,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脸色白如金纸,紧咬着下唇“王爷,我们能不能回去,我想我出了点问题。。。”小腹当中似是有什么东西在死命的下坠着,搅动着,就要把她的肚子给戳穿,冷汗涔涔,双腿再也支撑不住她的力量,软在了萧昱琛的身边,压着肚子呻-吟了出来。“梦萦!你怎么了!”萧昱琛焦急的抓住梦萦的手臂拽回了自己的怀中,跟着她一起跌坐在了地上,衣衫下暗红的液体染透了梦萦的衣衫,顺着腿流了下来,只听萧千然大喊一声。“梦萦身上流血了!柯珏!你对她用了什么!”听到萧千然的话,萧昱琛血红着一双眼钉了回去,仿佛眼神就能将他杀死一般,死命的看着他。柯珏不顾阻拦,挥开挡着他的所有人,来到梦萦和萧昱琛的身边,一把握住梦萦的手腕,脸色瞬间白了下来,不可置信很震惊的问道“你是女子。。。”梦萦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回他的话,在萧昱琛紧张梦萦的神色当中,他确定了自己的定论。他刚刚查看她的脉象,竟然是有小产的迹象,他刚刚确实是打中了她的腹部,难道真的是。。。“我的营帐离得比较近,先去我那里。。。”柯珏不由分说的从地上抱起了梦萦,在萧昱琛快要冒出火的眸子当中,快步的离去,所有人未来得及阻止柯珏。 小产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健壮的臂膀牢固的把梦萦抱在自己的怀中,大步流星的朝着自己的营帐奔去,萧昱琛孤身跟着柯珏去了他们的大营,萧千然则带领着天宁的士兵们整顿回营地。梦萦选择相信柯珏,梦萦相信的,他萧昱琛亦是相信。回到营中的柯珏立即遣人请来了军医,此时的梦萦已经痛的昏了过去,萧昱琛跪在梦萦的身边儿,心中焦急万分。柯珏的命令没有人敢不从,军医麻利的诊脉下结论开药方抓药煎药,利落的作风像极了柯珏的作风,或者说,军营当中的每一个人,似乎身上都有着柯珏的一丢丢影子,可见,柯珏的训练方式,是有多么的坚苦苛刻。“小产。。。”跪在梦萦身边的萧昱琛喃喃出口,眸中太多的神色积蓄在里面,心疼,震惊,失落。。。太多太多。。。柯珏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他“孩子还会有的,你在这里陪着她吧,本汗还有事,先出去了。。。”虽然说柯珏为人阴险,做事手段狠辣,但不得不说在平时,他是一个可以结交的好兄弟,爽快,正直,兄弟有难两肋插刀,言而有信。萧昱琛放下一切顾虑陪伴在梦萦的身边,坐在她的身侧,一手紧紧地握着她的玉手,另一只手却是颤颤巍巍的覆上了梦萦的小腹。刚刚,在这柔软的小腹下面,存在着一个活生生的小生命,那是他们二人之间信任幸福的结晶,可就在刚才!就在刚才,梦萦为了他,为了天宁同柯珏出手,柯珏输了,可他也输掉了自己的孩子,属于自己的那个宝贝。“梦萦。。。对不起。。。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对不起。。。”大手死死地抓着盖在梦萦身上的毛皮大氅,埋在梦萦的身上,声音当中有那么一丝丝哽咽,他恨自己的没用,如果不是自己自大,自己又怎么会丢失这个孩子,要是让梦萦知晓,那该怎么办,她又会怎样,真的是悔恨万分。在梦萦睡着期间,柯珏来了一次帐子里面探望他们二人,又差人送来了北疆的饭菜,可萧昱琛一口也没动,那些饭菜怎么端进来的,好好的摆放在那里,等下一次送饭的时候又是完好的端了出去。终于在第二天晌午,昏睡中的梦萦醒了过来,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那个挂念的他,瞧着他的模样弯弯一笑,回握住了他的手。“毒可解了?”萧昱琛听到她的声音,眼眶瞬间泛上了红圈,却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解了。。。”“怎么毒解了还那么憔悴。。。哭什么。。。”萧昱琛再也忍不住自己压抑太久的心情,当着梦萦的面哭了出来,晶莹的液体一颗接着一颗的从他的眼眶当中落下,砸在他的手背上,透过缝隙留在梦萦的手心,像个委屈的孩子一样,哭却又不敢大声。梦萦撑着身子坐起来,刚刚小产的她,身子虚弱的很,套在身上的衣服亦是感觉宽大了不少。 讨女人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轻轻的搂住萧昱琛,而他顺势抱住了梦萦的身体,埋进她的颈子里面无声的落着泪,梦萦一下又一下轻柔的拍打着他的背,好听的声音此时温柔下来,更是惹得他泪水涟涟。“好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也没事了,别哭,别哭。。。”柔声的安慰使得萧昱琛的泪水掉的更凶,二人之间陷入了沉默,唯有他的低低哽咽声充斥在梦萦的耳膜当中。“萦儿。。。孩子没了。。。我们的孩子没了。。。都怪我。。。都怪我。。。”双手紧握成拳,骨节泛白,手背上青筋毕现,可怖骇人。萧昱琛的话使梦萦的身体猛地一震,温柔半闭的眸子忽的睁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听到了什么?她知道了什么?什么孩子?谁的孩子!“你说什么?萧昱琛你说什么?!”扳过萧昱琛的身子,满目皆是惊愕,她不相信,在她的身体里面,孕育过一个小小的生命,她为什么没有察觉到那个小生命的存在,她为什么会那样的粗心大意。猛然知晓自己刚刚说漏了什么的萧昱琛立马止住了哽咽,红着眼眶努力挤出一抹笑容来,轻言“没什么没什么,是我胡言乱语了,你昨天都快吓死我了,幸亏没事,都怪我自大,才会着了柯珏的道,现在你没事就好了,没事就好。。。”话越到最后,字音就越轻,看着梦萦眼睛的他神色飘忽不定,很显然,他在有事情瞒着梦萦。然而梦萦也并不想再去戳他的痛处,或许,他的痛处就是她的痛处,揭开二人之间的痛处,谁都不好受。“嗯。。。我们现在在哪儿?”梦萦的话音刚落,巧的是柯珏也掀帘抬步迈了进来,身形壮硕的他看起来比萧昱琛结实了不少,却又不似草原儿女那般壮硕,他更像京城里的那些富贵公子爷。“在本汗的营地里,你们二人成为了本汗的俘虏,一个俘虏能有这样的待遇,本汗待你们还是不错,哈哈哈。。。”柯珏爽快的声音叫梦萦扑哧一声低低笑了出来,随即道“可汗哪里的话,既然梦萦选择相信可汗,那可汗就一定不是那样的小人,更何况,北疆人性格豪爽,不屑做那些教人耻笑的事情。。。”眼角的余光瞄了瞄萧昱琛,勾出一抹意味非常的笑容,揶揄道“当然,对七王爷除外。。。”柯珏听出梦萦口中的话,当下就大笑了出来,他的模样生的本就不差,但若跟萧昱琛比比,那他柯珏与萧昱琛比起来却完全没有任何可比性,两个人不同的风格,不同的性格。“你们天宁的王爷比将军还厉害,这王爷的女人比王爷更胜一筹,七王爷这女子是你何人?把她许给珏怎样?既有容色又有胆量,身手又好,比你们那草包公主好太多了。。。”柯珏眯着眸子色迷迷的将梦萦浑身上下来来回回寻了几遍,心中想着,如果有了这个女子在自己的身边帮衬着自己,那他还要那天宁的静安公主作甚,有此美人在,此生足矣。 回营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听到柯珏此话,萧昱琛的嘴角抽了抽,握住梦萦的手挑衅似的望向柯珏,讥讽道“你这北疆的可汗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但她是本王的人,本王不放手,谁也得不到,更何况,本王从未想过会对这个女人放手。”梦萦垂首一笑,反握住萧昱琛的手,一起望着柯珏“多谢可汗大人的好意,在这儿叨扰多时,也该离开了,还请麻烦可汗大人给指条路。”梦萦捏了捏萧昱琛的手背,萧昱琛立时心领神会,扶着梦萦的身子从床上站了起来,单薄的身子,看起来叫人心疼。“哎,不麻烦不麻烦,我柯珏是什么人,怎会麻烦,王妃娘娘身子未痊愈,本就是柯珏的错,若不是柯珏,王妃娘娘怎会。。。”柯珏的话还未说话,萧昱琛一记狠狠地眼刀递了过去,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的柯珏立刻改了口,两人均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怎会受伤呢,是吧。。。哈哈哈。。。”爽快的笑声萦绕着整个营帐,三人之间有两个人在静默不语,这让柯珏有些尴尬,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打了两声哈哈,说道。“既然王妃娘娘想要回去,那柯珏就不再强留,这就派个手下去送送王爷二人,王爷能有如此妻子,夫妻二人又是那般好看,真是天赐的一对啊。。。”柯珏边说着,边用北疆话去差遣手下的人备好马匹送天宁主帅回营,一切都以柯珏为马首是瞻的北疆勇士立即应下,不到片刻就准备好一切。现如今或许京城内还不到天气寒冷的时候,可这北疆却是早早的就进入了冬季,现下外面可是寒风刺骨。梦萦站在地上只感觉自己脚下软绵绵的,似是踩在了棉花上一样,在萧昱琛的帮衬下才勉强能站稳,更不用提自己单独骑一匹马。“可汗不必再送,后会有期!”萧昱琛双手在胸前抱拳,柯珏亦学着他的样子在胸前抱拳,将梦萦放到马上,利落的翻身上马,揽住她的身子,抽出挂在马鞍旁的马鞭,扬鞭一抽,马儿向离了弦的箭矢,疾驰而去,身后扬起漫天黄尘。柯珏微微摇头,不可见的叹息了几声,“可惜啊可惜,我柯珏竟会就这样放走了他们,并且立下文书从此不再进犯天宁,不过,这女人倒是蛮和本汗的胃口,哈哈哈哈哈。。。”仰天长笑,站在营帐外注视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注视了许久,久到再也见不到他们在天边的那模糊的背影,久到就连在那天边模糊的背影也消失不见,久到从黄昏直到月上当空。“七弟,你们怎么样,柯珏他们有没有为难你们!”一听到萧昱琛和梦萦平安归来的消息,萧千然顾不上正在换药的伤口,胡乱缠了两缠就奔了过来,自己亲眼看到他们二人平安无事时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们可知当时那柯珏把七弟妹你抱走的时候,我们有多担心,没事就好。。。” 准备回京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萧千然安了安,定了定自己的心,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水,沉下来的神色让整座营帐里面全部安静了下来,梦萦自觉自己的身体有些虚,既然是他们男人间的事,她也就不再去搀和,绕过屏风,进了内帐。“可是京城发生了什么事?”萧昱琛瞧着萧千然的神色不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这北疆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若真是皇城内发生了什么事情,那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很显然萧千然的话证实了萧昱琛的猜测,果不其然,是皇城内出了一些事情。“父皇他旧疾复发,已经卧床不起,近些日子已经出现昏迷症状,宫中传来消息说,父皇怕是过不了这一关了。。。”萧千然握着椅子的把手的指节慢慢收紧,身为儿子远在边疆,未有诏令不得回京,这一面不知还能见得上还是见不上。“我这就整顿大军,明日启程回京!”萧昱琛一拍桌子,转而又想到梦萦的身体,又犹豫了一下,旋即又想到萧慎的身体,要是这样下去,怕是自己还没回到京城,皇城都还没见到时,萧慎已经驾鹤西去了。“四哥,还有件事要麻烦你,梦萦的身子不太好,需要人照顾,这回京路途遥远,条件又是艰苦,弟弟怕她身子会吃不消,可否请你带她回镇上调养些时日,待她身子好些,弟弟再来接她回京。”萧昱琛还是放心不下梦萦的身子,刚刚才在战场上发生小产这样的事情,纸是包不住火的,孩子没有了的这件事情,迟早会败露在他们之间,到那时,他们二人之间肯定会产生些嫌隙,不管怎样,既来之则安之,一切都会化解。“怎会谈得上麻烦呢。。。”萧千然的话音刚落,梦萦就已从内帐里面绕过屏风走了出来,带着病态的脸色瞧着让人心疼,就连额间的那朵莲花朱砂印记都已失了往常的颜色,看起来真真儿是可怜。“要走一起走,要么。。。”波光流转,萧昱琛蓦地想起梦萦从前说过的话,怕她会自己一声不吭的就这么悄默声的离开,当即站了起来,“萦儿,不得胡闹,怎能拿自己的身体当儿戏,若是留下病根可怎么办!”怕她离开,但更怕的更担心的却是她的身体。“妾身自己的身体妾身自己知道,不必麻烦四哥了,多谢王爷的好意,妾身有事要与王爷说,还请王爷借一步说话。。。”音落,单薄的人儿盈盈福身,疏远的感觉霎时间弥漫在所有人之间。刚刚还在好好的梦萦为何此时变得如此疏远人?难道只是因为萧昱琛要将她自己单独留在萧千然这里吗?结果,显然不是。萧千然会意,点了点头离开了萧昱琛的主帐,而萧昱琛随着梦萦来到内帐当中,昏暗的内帐里面只燃着一支明明暗暗的蜡烛,萧昱琛和梦萦二人四目相对,她的薄唇轻启,淡淡的字音自她的口中流出。“王爷,你是否没有告诉臣妾,臣妾有了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没了。。。” 病危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起来,被说出心事的萧昱琛一时间有些尴尬,想要为自己辩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件事情是自己瞒着她的,现在被梦萦说出来,似乎自己真的不知该去为这件事辩解什么。直视着梦萦的眸子,略带歉意道“萦儿,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怕你知道了会伤心,你现在的身子虚弱的很,不能受到刺激。。。”归根结底,他是在担心梦萦,可不知,他的隐瞒担心,会让梦萦更加的难受。“妾身自己的身体妾身自己了解的很。。。”话音一转,沉声道“你若离开就必须带上我,来之前宫里就已传出皇上病危的消息,一直未来得及与你说,回去的路上怕是会出什么岔子,一切都要处处留心。”梦萦一心只系在萧昱琛的身上,这一来就知晓了他中毒的消息,好不容易事情结束,却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在了脑后,现下想起来,想必也不会太晚。竹允身为当朝太子,日日夜夜守候在萧慎的病榻边,不眠不休,已不知守候了多少个日夜,依旧拖着疲惫的身体坚持守在萧慎的寝殿里面。除了心中挂念的萧慎,另一个人就是梦萦。他为了她改变了那么多,一次又一次的就要看到胜利的曙光,可那光芒却是离自己越来越远,不管自己怎样去追逐,都再也碰不到那道曙光。此时的竹允着实撑不住困乏的身体,倚在榻上单手撑着额角一晃一晃的,站在一边儿的小太监看着太子殿下的样子被吓得胆子都要飞了,这要是让太子殿下摔下来,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忽的,竹允一下从榻上被惊醒,猛地从榻上站起,低喃“梦萦!”起的猛了些,眼前一黑,头也有些晕,又跌回了榻上。吓得那小太监连忙迈着小碎步跑了上去。“殿下,您已经在这儿守了好些天了,回去歇歇吧,要是陛下好起来了,您再倒下可怎么办?殿下的身子要紧啊!”小太监端着一杯热茶递给竹允,浅浅的抿了一口,揉着有些发痛的太阳穴,回想到刚刚那个梦中的那个女子,他的心似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攥紧,让他喘不过气。梦萦是他的,只能是他的,任何人也不能把她抢走!他现在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哪怕毁了他,也要再夺回来!现在皇帝的病情愈来愈重,他这个太子殿下即将登上那把龙椅的日子亦是愈来愈近,只要他得到这个位子,只要得到那个万人之上的位子,那么,想要碾死一个人,那还不容易吗?思至此,微微侧低着头,柔顺的长发调皮的搭在侧颜,遮住了他的表情,一时,谁也看不清。好看的唇角勾起一抹妖冶的弧度,低低笑出声,在萧昱琛出征的时候他早已站在城楼上注视着那一切,他说过,既然你已离开这京城,那就再也不要回来,永远永远,最好,死在你那战场上,再也不要出现在京城里面,再也不要出现在,梦萦的眼前。。。 回京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萧昱琛一大早就在校场上整顿好大军准备启程回京,梦萦作为女人在军营里呆着毕竟是不妥,依旧是换成男儿的模样跟在萧昱琛的身边儿做了个小跟班。可虽说是这军营当中主帅的小跟班,但是这主帅哪儿又真的舍得去使唤这个小跟班,疼还来不及呢,怎又舍得去使唤她。“启程~”随着大军的缓缓启动,萧千然坐在骏马上跟随了许久,不远处,北疆的可汗大人柯珏暗中跟随着萧昱琛的军队亦跟随了许久。萧千然牵挂的是自己家的兄弟,柯珏牵挂的是跟在萧昱琛身边儿的那名女子。“萦儿,若是身子有哪里不适,一定要同我说。。。”萧昱琛在军士的目光下,将梦萦拉到了自己的马上圈在了怀中,底下的士兵们见到自己家的主帅这般模样到也没什么惊讶之色。早在天宁的时候,七殿下好-色的事情在京城当中人尽皆知,更有人传言说七殿下比起女-色来,有时更喜欢男-色,现如今看起来确是有点儿那么回事,被他圈在怀里的那个人不就是个容颜绝代些的男儿吗。这些事,他们已经是习以为常。回京的路上一路无阻,一直提着警惕的萧昱琛也不免有些松懈了下来。行了那么些时日,梦萦的身子又是刚刚小产,此时正靠在他的怀里微阖着眼小憩着,苍白如纸的小脸儿惹人心疼。这天气日渐寒冷了起来,本就单薄的身子在这萧昱琛的怀里靠着,他竟觉得她的身子上有些硌得慌,将那件柯珏送给梦萦的毛皮大氅紧紧实实的裹在她的身上,以防她会受风受凉。“可是有哪儿不舒服?”手臂又紧了紧梦萦的身子,在其耳边柔声问道。倚在他怀中的梦萦轻轻地摇了摇头,在马上颠簸了这些时日,本就虚弱的身子只觉得更甚无力,连小指头都懒得再动一下,就这样让萧昱琛揽在他的怀中闭着眼睛不理任何人任何事。萧昱琛心疼的低下头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吩咐给后面的将领“前面有家客栈,天也快黑了,大家去休息一晚,明天再继续上路。。。”“今晚好好歇歇,在马上这么些天,真是苦了你了。。。”萧昱琛抱着梦萦放到客栈的床上,这里的床比起军营里面的来说好了许多,但若是比起王府中的红木雕花镂空大床来说,又更是差了不知多少。但总的来说,有个床可以躺一下,总比在马上舒服的多。“不能睡的太沉,还没回到京城,路还远,若是在夜中发生点什么事儿,也能及时反应过来。”梦萦躺在床上抓着萧昱琛的手指,她总觉得心里慌乱的很,可又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总觉得要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萧昱琛柔声应了一声,侧身躺在梦萦的身边把她捞进自己的怀里,下颚抵在梦萦的头顶上“好,不要想那么多,你最重要的就是要养好身体,我才能不担心。。。” 月黑风高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在外不敢浅眠的二人只微微闭了闭眼睛,并未睡熟,毕竟他们的身份在这里,谁也不知道这回去的路上会发生什么事,亦或者是北疆的人又反悔。不过,梦萦还是选择相信柯珏,北疆人豪爽,柯珏能爬到这个可汗的位置那也是他的本事,若是放在别人的身上,可能还没有这点能耐。直至半夜,梦萦被一阵阵的心慌给惊了起来,细微的一点动作都让萧昱琛从浅眠中醒来,长臂捞过她的腰肢,箍在自己的怀中。“天亮还早,再休息一会儿上路也不迟。。。”微眯着眼睛的萧昱琛轻柔的抱着梦萦的身子,然而梦萦作为多年的顶尖杀手来讲,现在的这个时间刚好是人们睡的最熟的时候,而这个时候,又是取人性命最佳时机。“嘘~你听外面没有任何声音,就算是这个时辰是最安静的时候,那也不可能没有一点儿呼噜声,快走。。。”梦萦利落的翻身下床,麻利的抓起自己的披风系在身上,又将萧昱琛的外袍搭在他的身上,拉着他的袖口躲在窗户的旁边,挑开一点点的缝隙,透过缝隙向外看去。留在院子里面的士兵三三两两倒在一起,漆黑的夜中没有一丝光亮,厚重的云彩挡住了那轮弯月,屋内昏黄的烛火在梦萦起身的那一霎那就被掐灭,此时他们二人,被黑暗所包围着。“现在这家客栈,所有人恐怕已经都已被下了迷药,他们暂时应该没有性命之忧,他们的目标应是你,快跟我走!”梦萦拉着萧昱琛的手腕打开窗户想要从客栈的二楼上一跃而下,却是被萧昱琛拉入了自己的怀中,带着她从窗户边上溜了出去,在床沿下沿着黑暗快速的移动着,黑暗吞噬了他们二人远去的身影,亦吞噬了这一切。“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再也不会。。。”想起那次春狩大会发生的事情,萧昱琛只觉得一阵后怕,若是他们二人没有被人及时发现,那是不是他们二人就已经死在了那个地方再也无缘相见。黄泉路上的他们又是否能逃过奈何桥前孟婆的那一碗孟婆汤,再入轮回,寻着前世的记忆找到彼此。他不再想,也不敢再想,前世的多少次回眸才能换来今世的擦肩而过,更何况,现在他们二人是夫妻。二人提起轻功一路狂奔,在这荒郊野外,月亮那微弱的光芒被完全掩盖在乌云后面,没有光亮的他们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在静谧的夜中狂奔。冬夜的风刮得人脸生疼,梦萦身上披着的那件披风早已被她解下不知丢在了那里,寒风吹的衣袍猎猎作响,高大的树木在他们二人的步伐下被抛在身后,枯黄的树叶在静谧的夜中沙沙作响,狂奔的梦萦忽的停下了脚步,站在落满枯黄树叶的地上屏息凝神的仔细听着,在这月黑风高的晚上,恐怕是要有一场血的洗礼了。 雨夜厮杀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凭着多年敏锐的杀手素养,就算是再细小的再细不可闻的声音动静都逃不过梦萦的一双耳朵,微微扬着的唇角缓缓落下,黑暗中的人,昏黄的树叶沙沙声愈来愈多,代表着,来取人性命的杀手亦是愈来愈多。“萧昱琛,你怕不怕死。。。”早就在刀口舔血的日子上度过如常,大大小小的伤口不知有多少,丢掉性命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只不过,那时的她没有任何牵挂,没有任何挂念的人,只有自己,一个孤零零的自己。萧昱琛同梦萦二人背身而对,温热的掌心握住梦萦攥在一起的拳头,坚定道“不怕,有你在,我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死掉!”梦萦是他的命,他可以不顾一切的为她去死,但他想的更是要一生一世都要陪着她一人,看清了自己的心,想通了自己为什么会爱-上-她,便再也舍不得放手。梦萦发出一个鼻音回应他,来人愈来愈多,大有将他们二人灭于此处的心,不,不对,他们的来意,必定就是要取他们二人的性命!不知何人,绵密的雨点从天上落下,雨势渐渐变大,耳畔只剩一片大雨磅礴的唰唰声。这场雨似是给那些暗中的杀手创造了极好的条件,他们人数众多,又有这大雨的帮助,对付他们两个人又有什么难处?只不过,主子下过死命令,不可伤害那男子身边的女子一分一毫,若有任何差池,所有人提头来见。在黑夜的伪装下,不过一瞬的时间,身着黑衣与夜色相溶的人纷纷亮出自己的兵器在高大的树木上一跃而下,目标是那树下紧紧背对在一起的男女。在黑衣人跃下的那一霎那,微微低垂着眸子的梦萦猛地睁开,藏于腰间的软剑唰的抽出,争鸣着准准确刺入黑衣人的胸膛,一滴鲜血落入浑浊的雨水当中,继而是大片的刺眼的血液与那磅礴不断的雨水混合在一起。这个没有月亮的夜晚,犹如变成了一座修罗场,萧昱琛和梦萦二人的身上似是被鲜血浸透,脸上被迸溅上的血液使他们二人像是鬼魅一般,杀人不眨眼。那些黑衣人训练有素,并不是什么三流之辈,武功虽算不上是上乘,却是难缠的对手。一群人围攻两个人,再好的武功,再敏捷的身手,在这源源不断的黑衣人的追杀下,体力也渐渐的在透支。稍有一个不留神,萧昱琛的腰间,左臂上被刺伤,布帛撕裂的声音被震耳的雨声给掩盖,梦萦沾染到鲜血的味道,眸中嗜血的因子更加的兴奋,可终是双拳不敌四手,渐渐败入下风。“梦萦!”萧昱琛的一声嘶吼,进而听到的却是金属刺进肌肤发出的钝响。“萧昱琛!”女人专属的尖利声划破这个雨夜,挥剑击退缠着自己的黑衣杀手,扑过去接住了萧昱琛用枪支撑着的身体,手到之处,皆是粘腻滚烫的液体,经过雨水的冲洗,那个感觉久久不能离去。 追杀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他们人太多,我们打不过,快跑。。。咳咳咳。。。”几声咳嗽让梦萦整颗心都吊在了萧昱琛的身上,挨在一起的两个人让其他黑衣杀手不敢贸然上前,首领命令过只准取那个男子的性命不得伤害那名女子。可刀剑无眼,他们两个人的身上早已挂上了彩,萧昱琛的身上尤其严重。“你的伤怎么样!”愈来愈大的雨势像是天上的天河开闸,没完没了的倒入人间,冰冷的雨水冲洗着所有人,洗刷着地面上的血渍,不要命的杀手一个接一个的欲夺取萧昱琛的性命。可尝到血腥味道的梦萦怎会放过?一柄软剑使得流利有力,软剑的寒芒所到之处,皆倒下身着黑衣之人。“谁还敢再上前!”气沉丹田,运用丹田之气震住立在雨中的黑衣杀手,扶起萧昱琛的身子,二人高度紧绷着脑中的那根弦,剑锋指着跟着黑衣杀手的喉咙的位置,他们二人每退一步,黑衣杀手则逼近一步。“我数三二一,提住气,一起逃,能逃多远就逃多远。。。”梦萦仅用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刚出口的每个字霎时间被大雨掩埋,漆黑的雨夜,被血液洗礼的雨夜。“一。。。二。。。三。。。提气,逃!”随着梦萦的一声令下,提起丹田之气,脚下轻点,随着梦萦的移动,带着萧昱琛迅速的在这模糊的雨夜当中奋力逃跑。见目标逃跑,黑衣杀手必然不会放弃,主子有令,属下不得不从,就算是为了自己的脑袋,也要拿下那个男子的性命!“追!”大雨越下越大,大有不停的趋势,梦萦带着受伤的萧昱琛艰难的跑着,身后还有穷追不舍的黑衣人。伤势不轻的萧昱琛喘着粗气,再这样下去,他必定会拖累梦萦,不容他思索,一把抓住梦萦的手臂,大声道“梦萦你听着,我来挡住他们的脚步,你快跑!他们要的是我的性命,我会连累到你一起丢掉性命,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听到没有!”他说的话,更像是遗言。“废话什么!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你认为我会就这样丢下你不管吗!”梦萦听着他的话有些恼怒,好不容易决定同他好好在一起,可为什么他却还要说出这样的话来!没有他,自己又为什么要活下去!雨水砸在脸上生疼,眼睛被雨水模糊了视线,不知不觉间,他们二人竟然逃到了悬崖边上。再也没有退路的梦萦毅然决然的挡在了萧昱琛的身前,而他拉住她往后退了退。“萦儿,我们没有退路了,我们两个只能走一个,没了我,你还有梦扬,还有竹允可以照顾你们姐弟两个,他们必定是三哥派来的人,不会为难你。。。”萧昱琛清晰的在脑海中想到能这么做的人只有萧昱宸一个人,他一心想要夺回梦萦,不仅要夺回她的人,更要夺回她的心,苦恋那么多年,终于要修成正果的时候被他横插一杠,任谁也会心生怨念。 双双坠崖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没了你,我要他们又如何!”梦萦赤红着一双眸子,怒气冲冲的盯上他的眼睛,他像是能溺死人一般,深情的望进她的眼睛,一遍又一遍的在自己的心里描画着她的模样,他已打算好,可又是那样的不甘又不舍。抬起手抹掉她脸上的雨水,而后又被新的雨水落上,混杂着鲜红的血液。“萦儿,你喜欢上我了,对不对?”他温柔的模样更是妖魅异常,他明明生了一张同竹允相似的容颜,可她的心里,似乎真的被这个眼前的人占据了一席之地。他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安然无恙的活下去,一定要跟自己一起活下去,强烈的求生念头充满了梦萦的全身,狠狠地点了点头!“是,我桑梦萦是喜欢-上-了-你,你不能留下我一个人,我们谁都不会死!”二人站在悬崖边上,被雨水浸湿的衣衫紧密的贴在他们二人的身上,姣好的身姿展露无遗,萧昱琛的身上大大小小不尽其数的血痕,衣衫早已破烂不堪。身着黑衣的人们随着他们的血液一路追随而来,追至悬崖边,感觉到黎明的光芒就在眼前不远处,但让他们为难的是,那个女子也在那个男子的身边,又该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不伤到那个女子?就在领头之人拧眉思索间,只听自己身后一声大喊“兄弟们还在犹豫什么!拿下性命领赏去了!放箭!”领头的男子还没喊出那个慢字,如雨的袖箭破空而去,在抵挡了几箭之后,袖箭擦着梦萦的右臂而过,洁白无瑕的肌肤被划破。重力使她往后退了几步,却踩到崖边松软的那一块,重心向后倒去。萧昱琛躲过擦边而过的袖箭去抓住她,不想终是慢了一步。“梦萦!”凄厉的声音划破雨夜,回荡在天空,随着萧昱琛的纵身一跃,领头的黑衣人彻底傻了眼。连忙跑到崖边查看他们二人的情况,这如黑洞的悬崖下一片漆黑,根本什么都看不见,心下一冷,沉声道“快去禀报主子!”在悬崖壁上几个借力下,萧昱琛终于是抓到了梦萦的手腕,“要死,我们一起死,萦儿。。。”没有死亡的恐惧,反而有一切放下的感觉,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要死,我陪你。“萧昱琛,你怎么那么傻。。。”眼眶中似是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出,是心疼,喜悦,感动。。。这个雨夜,他们发生了太多,如果没有死,他们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离开那个是非地,幸福的活下去。 那些追杀萧昱琛的人不敢怠慢一分,连夜赶回了皇城,整个天宁都被磅礴的大雨所包围,躺在床上的竹允,心脏在一下一下的抽痛着,似是有什么事发生,睡意被驱赶的一干二净,耳畔只剩下外面的雨声。披衣坐起,点燃床前的蜡烛,右手攥住左胸前的那块布料,试图让那心慌不已的心脏跳慢些,满脑子里面都是梦萦的身影,心跳更加猛烈,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寻找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屋外的大雨似乎是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整整下了一天一夜,大雨下了多久,竹允就在屋里坐了多久。深夜房门被人重重敲响,独有的响声让竹允知道来人是他手下的人有了消息,开口“进来。。。”在打开房门的那一霎那,寒冷的风随着门的开启,争先恐后的在那双沾满浸透的长靴当中钻入,扑灭了搁在门口的几支红烛。寒气袭身,竹允抬手拉了拉披在身上的外衣,语调上扬“任务完成了?”斜倚在榻边,为自己斟了一杯热茶。只听着扑通一声,膝盖碰触坚硬的地面发出沉闷的声音,“属下该死,属下没有管好下面的人,七王爷跟王妃一起坠入了悬崖,至今。。。生死不明。。。”后面的话越说声音越低,直至最后,几乎轻不可闻,只是这样,竹允还是一字不差的全部听进了耳朵里面。手中的茶杯直直的砸在那黑衣男子的脑袋上,顿时觉得有一道热流从脑袋上顺着流下,那个黑衣男子俯身紧贴地面,嘴里不断的喊着饶命。“生死不明?何叫生死不明,本太子说过什么?嗯?不记得了?”伸脚,一只黑色云纹的靴子抬起了黑衣男子的脸,一张俊脸慢慢逼近,凤眸微眯,冰冷的话语一字一字从他的口中吐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暂且留你们一命,找不到人,本太子要见到你们的脑袋整齐的放在盘子里。。。”黑衣男子努力让自己的身体不那么颤抖,以前的谷主是那样的温润如玉,翩翩公子,可现在,为什么会变得那样喜怒无常,真的很可怕。“是。。。属下遵命,属下定会寻回王妃娘娘。。。萦姑娘。。。”幸亏及时改正了称呼,刚刚太子殿下的样子,阴鹜到了极点,若不是自己及时改正,真的不敢去想后果。湿透的黑色衣衫早已经被烘干,此时后背又是冷汗一片,重重的吸了口气又吐出,踏着夜色,又隐匿在了瓢泼大雨中。屋内的竹允,接连砸碎了几只茶碗也不解气,听到声音进去侍候的小太监看着现在的太子殿下,也紧闭着一张嘴不敢开口,生怕太子殿下的怒火会牵连到自己的身上。眸子危险的眯起,大手缓慢攥紧,骨节都发出咯吱清脆的响声,一拳砸在梨花木桌案上,应声而碎。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小太监更是被吓得浑身发抖,不敢吭一声。“萧昱琛,你到底让梦萦受了多少苦!混蛋!”立在原地,狠狠地喃喃两句,手上的伤口还在不断的往外渗着血珠,小太监战战兢兢的想要开口劝说,可当看到太子殿下那张阴沉到不能再阴沉的神色后,思量了半天也不敢上前迈出一步。“来人!”竹允低唤一声,候在一旁的小太监立马小跑着站到不远处听候差遣,再近一步他都怕太子殿下会突然要了他的小命。“备车,本太子要出宫,谁都不准跟。。。”小太监连忙应下,着手去办,太子殿下的话不敢不从,只有顺着太子殿下的意思来,他们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被救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一连几天,均没有梦萦和萧昱琛他们二人的半点消息,他们两个就像是被这浩瀚的天地隐匿了一般,寻不到半点儿踪迹。每当竹允的手下来禀报时,心里总是有那么点点期望,期望可以有好消息传来,期望梦萦被完好无损的找到。“混蛋!磨磨蹭蹭的,多少天了人还没找到,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竹允怒气冲天的一脚踹翻跪在身前的人,一连带倒后面几个人,几个人纷纷大气不敢出一声,俯身在地上喊着饶命,一声声的饶命惹得竹允心烦,烦躁的摆摆手让他们继续去找人,而他也一定会找到梦萦,梦萦也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回到他身边。远在凤火宫的弟弟梦扬一连几日心神不安,他们姐弟之间似乎有着神奇的心灵感应,姐姐如何,弟弟也会感觉到那么一点不同。因犯错被关在黑屋里面面壁思过反省的弟弟梦扬再也待不住,偷偷地躲过凤火宫的人逃了出去,凭借着自己与姐姐之间的那点感应,一路寻去。“禀告宫主,落跑了。。。”一个男子半跪在下首,垂首向上禀告着,上首座上的人斜倚着身子,一袭华丽的紫衣套在他的身上,完美无瑕,修长好看的手指颇有节奏的在座上敲着,淡淡开口。“由他去,这一次的离开,就不必让他再回这凤火宫,本宫要的,是那个额间生有莲花印记的女人,佟幽,你会让本宫失望吗?”名叫佟幽的那名男子身子一僵,有那么点的尴尬,明明凤火宫上下都知道宫主男女通吃,更是临-幸那个落多次,只是落到自己的身上,还是有那么点的不自在。“属下定会不负宫主所望!”半月后,一座小茅屋里传出兴奋的声音,一名男童急急忙忙跑出了屋子,进了另一间屋子“爷爷,爷爷,那个漂亮姐姐醒了!你快去看看呀,爷爷!”男童拽着自己白发苍苍的爷爷又跑去了刚刚出来的那间屋子,躺在床上的那名女子刚刚才从昏迷当中醒来,有些茫然的望着屋顶,连那名老者为她检查身体也没有一点反应。等到老者给女子检查好身体,男童一脸惊讶的神色,爷爷的医术高明,而且这个姐姐的身体恢复的很好,怎么还会这样呢?趴在床边伸出自己的小手推了推躺在床上的那名女子,糯糯的童声响在女子的耳畔,唤回了她丝丝神智。“漂亮姐姐,漂亮姐姐,你都躺了好多天了,你饿不饿呀?漂亮姐姐?”歪着小脑袋又想了想,这么推这个漂亮姐姐都没有反应,难道这个姐姐脑子是有问题吗?小声说出口“这个姐姐长的这么漂亮,难道竟然是个傻瓜吗?”他的这一声,让躺在床上的那个女子有了些反应,脑中有个男人浑身浴血的抱着她,将她牢牢护在怀里,她摸到他的身上中了箭,之后便没了知觉。想到那个男子的容颜,她腾的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低喃“萧昱琛!” 被救2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漂亮姐姐突然的动作吓得那个小男童一下从床边给摔了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大眼睛里面有些茫然,而后感觉到疼的他小嘴一瘪,大眼睛里面满是水汪汪。“爷爷。。。爷爷。。。爷爷。。。呜呜呜。。。漂亮姐姐她傻了。。。爷爷。。。。”小男童坐在地上哭着,小手在空中挥舞着大声的呼唤着刚刚才出去正在煎药的爷爷,自己的小孙子这样哭着喊自己,也只好放下正在小炉上煎着的药罐,泡进了茅屋里面。“小淘儿,你胡说什么,快起来,地上凉,小心你再在地上打滚,爷爷就把你丢到耗子洞去!”头发白花花,胡子也白花花的爷爷像个老顽童似的把自己的孙儿从地上拉起来,拍拍手,抬手摸了摸漂亮姐姐的额头,已经不烧了啊,想必是昏迷了太久,人的意识还不太清醒吧。“闺女,你有哪里不舒服吗?闺女。。。”爷爷晃晃女子的身子,小孙子也在一旁嗷嗷喊着“漂亮姐姐,你哪里不舒服呀,你给我爷爷说啊,漂亮姐姐你怎么就傻了啊,漂亮姐姐啊,呜呜呜。。。”小孙子一心认为自己眼前的这个漂亮姐姐就是病的傻了,想到这么漂亮的姐姐竟然傻了,那岂不是太可惜了呀,这一想,哭的更是伤心了。爷爷在小孙子的脑门上重重的弹了一下,“小淘儿,你胡说什么,去,给爷爷打盆水来。。。”小孙子瘪瘪嘴,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坐在床上正在发愣的漂亮姐姐,在爷爷威严的注视下,迈着自己的小短腿跑去院子里面打水去了。坐在床上发呆的女子脑海中的那一小段空白似是全部想起,一把抓住了扶着她的爷爷,满眼的焦急“老伯,你可有见到跟我在一起的那个男人了吗,他怎么样了!老伯!”抓着爷爷的素手不自觉的颤抖着,一双明眸泛起了丝丝红丝,焦急紧张的等待着跟前老伯的回答。“闺女,别急,你才刚醒,情绪不宜激动,对你身子不好,你身子太虚,需要好好养养,你放心,那个公子还活着,等你好些了,老夫就让小孙子带你过去瞧瞧。。。”爷爷慢慢悠悠的回答她的问题,安抚下女子的情绪,满脸慈祥。没错,这个坐在床上的女子就是梦萦,她口中所问的人就是萧昱琛。听到萧昱琛还活着,稍稍安了安心,他还活着就好,他还活着就好,抚住自己的心脏位置,微微低眸,缓缓吐了几口气。再也等不到自己身体好了之后去看他,也再也等不及,单凭别人说他还安好不行,她要亲自确认萧昱琛还在好好的活着,他们两个人命大,活了下来。小孙子搬着一盆水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放在地上睁大了眼睛看着正要下床的漂亮姐姐,又是大喊一声“漂亮姐姐你怎么能下床呢!爷爷!”小孙子的一声高喊让梦萦脚下一滑,差点跪倒在地上,早就习惯了小孙子这大喊大叫的毛病的爷爷,镇定自若的盛了一碗热粥端了过去。 被救3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拇指与中指环成圈,用着巧力在小孙子的脑门上又弹了一下,弹得小孙子又是一阵哇哇乱叫。“闺女,你这是要去哪儿啊,你都昏迷小半个月了,哪里有力气啊。。。”热心肠的爷爷赶忙扶住正在扶着茅屋内家具撑着身子挪动的梦萦。“老伯,我只是想去看看夫君,心里着实放心不下。。。”梦萦带着些许的担忧,眉眼间还带着疲惫之色,显然自己的体力还是跟不上。“啊,那个长的比村头小花儿还好看的大哥哥是漂亮姐姐的夫君啊,嗯~两个人长的都好好看,好般配呀~”小淘儿迈着小短腿跑到梦萦的身边,抬着脑袋,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憧憬的盯着梦萦看,张着小嘴儿,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小淘儿,不得淘气,快扶着你的漂亮姐姐去休息。。。”慈祥的爷爷板起了一张脸,这小孙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他这个爷爷,只要爷爷一板起脸来,登时就擦擦自己嘴边快要流出来的口水,乖巧的抓住梦萦的袖口,一脸正经的说。“漂亮姐姐,你先休息一下,吃了爷爷给煮的药粥,然后喝了药再去看大哥哥也不迟呀。。。”小淘儿天真无邪,脑袋顶上还被扎了一根朝天辫,粉雕玉琢的模样煞是可爱。梦萦被老伯的小孙子缠的不得了,索性也就依了他,坐下来,安静的把老伯端来的药粥以及煎好的苦药吃完。“漂亮姐姐,你知道吗,当时爷爷和村里的一起跟爷爷去采药的哥哥把你们两个救回来的时候,小淘儿都被吓傻了。”小淘儿瞪圆了眼睛,手脚并用的爬上对面的床上,理理自己的小衣服,端正的在床上坐好,一点一点开始给梦萦讲她昏迷之前的事情。“你们两个人全身都是血,就像是刚从血池里面捞出来的一样,大哥哥看起来受伤很严重。。。”“。。。。。。”小淘儿后面说的话梦萦已经再也听不进去,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全部过滤了出去,剩下的只有那一句,‘大哥哥看起来受伤很重’萧昱琛他到底受了多重的伤,自己已经醒了过来,那他呢?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他们两个人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掉下去,能活下来也是一种奇迹。小淘儿说他们是在村外的那条宽广的河边被爷爷发现了漂亮姐姐和大哥哥抱在一起昏迷在那里,秉着治病救人的高尚医德,叫住要回去的村民,帮着他一起带回了家中。既然他们二人还尚在人间,那么,那些黑衣人必定会来寻他们,肯定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那现在他们是不是已经快找到了他们二人,那些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叫小淘儿对不对?”一直闭口不言的梦萦蓦地开口,让正端坐在床上口中滔滔不绝的小孙子咦了一声。“对呀对呀,我叫小淘儿,外面那个是我爷爷,漂亮姐姐你要做什么?小淘儿帮你拿。” 他还活着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小淘儿伶俐的从床上跳了下来,站在梦萦的跟前儿,可爱的不得了。“你带姐姐去看看大哥哥行吗?”梦萦实在是再也等不及,她着实担忧着他,刚刚想到的那一些,真的是后怕,万一他们真的找了过来,萧昱琛现在的情况还尚不明确,她自己的身体亦是力不从心,他们两个人必定打不过他们。“唔。。。”小淘儿挠了挠自己精明的小脑袋,言“好吧,既然漂亮姐姐都按照爷爷的话做了,那小淘儿就带姐姐去看看大哥哥好了。。。”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里也是觉得舒服极了,刚刚踏出屋门,梦萦抬手挡了挡有些刺目的阳光,深吸了一口气,随着小淘儿的步伐去了萧昱琛的那间屋子。“小淘儿,你先出去玩儿会,姐姐想单独陪陪哥哥。。。”梦萦软着语气哄着小淘儿,这小男娃长的好看,也是聪明伶俐,知道看眼色,眼前的这个姐姐长的又是那么的好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仅君子好逑,就连小男孩儿也是欢喜得紧。当下就重重的嗯了一声,乖巧的跑了出去,还给梦萦带上了房门。坐在萧昱琛的床边儿,瞧着他的模样,心竟是没来由的痛了,这里果然是有了他的一席之地吗,这里,是真的喜欢-上-了-他吗?“萧昱琛。。。萧昱琛。。。萧昱琛。。。”梦萦不断的呼唤着他的名字,素手有些微微的颤抖,抚上他瘦削的脸颊,是那样的苍白,没有血色的面庞近乎透明,颧骨高高耸起,他竟是那样的瘦了。。。她只看到了他瘦的只剩一副骨架,可又曾看到自己瘦成了何般模样?微弱的呼吸,几乎不可见的起伏的胸膛,证明着他还在活着,轻轻的俯下身趴在他的胸膛上,耳朵贴在他的胸腔那里,静静的听着他的胸腔里还在跳动着的心跳声,握着他的大手的手缓缓收紧。眼角有温热的液体流出,不一会儿便打湿了他胸前一片。“快点醒来,萧昱琛,我们还活着,你快点醒来好不好,你快点醒来。。。”趴在他的身上,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了他的胸膛中,哽咽着哽咽着,便成了泣不成声。低低的哭声传出屋外,让正在院子里玩儿的小淘儿竖着耳朵在外面听了许久,刚想要迈着自己的小短腿儿往里跑的时候,却被他的爷爷给提着自己的衣领提溜了起来。小短腿儿在腾空的半空中踢动着,双手又够不到爷爷的胳膊,急的他就要嗷嗷乱叫。“你老实点,去看着炉子上的药,那是要给你漂亮姐姐吃的,里面的事,你少管。”爷爷提着自己的小孙子去了药房,小淘儿似是认命了般,任由着自己的爷爷把自己提溜过去,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小炉子旁边,拿着个小扇儿,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着小炉子的火候。撑着小脑袋,眼睛一闭一闭的,没一会儿拿在手中的小扇儿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小身子也随着小扇儿的掉落,歪向了一边儿,摔在了地上。 村里生活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小淘儿!”爷爷听到声音立马从屋子里面大步走了出来,看到自己的小孙子躺在冰凉的地上呼呼大睡,气瞬间就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提着自己小孙子的耳朵给从地上揪了起来。“让你看着药你怎么自己睡着了!”爷爷轻轻拧着小淘儿的耳朵,拧的小淘儿呀呀乱叫。“爷爷您别拧了,耳朵要掉了啊,爷爷。。。漂亮姐姐都在大哥哥的屋子里呆了一下午了,您也不让我去瞧瞧,您老拧小淘儿的耳朵,都要掉了啊!”小胳膊扑腾着想要让自己的爷爷放开自己那可怜的耳朵,大眼睛里面蓄满了晶莹的泪水,可怜兮兮的。在那之后,梦萦提出要与自己的夫君共住一室的要求,爷爷和小孙子拗不过她,只好答应了梦萦。自己的身子还未调理好,却一点都不在意,日子一天天的在指尖溜走,梦萦都已醒来半月有余,萧昱琛仍依旧没有半点苏醒的迹象。“闺女,别急,公子受的伤太重,这几天不是有好转的迹象了吗,再等等,多陪他说说话,你身子也虚得很,应多休息才是啊。。。”爷爷每天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两个孩子都是自己亲手救回来的,在一起生活了一月有余,药石不知用了多少,对他们两个人也是有了感情,每天每天看着梦萦呆在那间屋子里面一呆就是那么一天,劝又劝不出,只得摇头叹气作罢。一开始时,小淘儿还缠着自己的漂亮姐姐玩耍打闹,但时间久了,他也开始觉得无趣,玩耍嬉戏时,漂亮姐姐总是心不在焉的,他知道,漂亮姐姐是在想着屋子里的那个大哥哥,久了,他也不再拉着漂亮姐姐陪着自己玩儿。“多谢老伯,救命之恩,妾身与夫君不知该如何报答,只是夫君昏睡那么久,心里着实安不下来,若是有何需要帮忙的,只管指使就是。。。”梦萦起身冲着爷爷盈盈一拜,爷爷赶忙伸手扶起她。“闺女哪儿的话,老夫的小孙子调皮顽劣,缠你许久也不见你会烦,有个姐姐陪他玩儿不知道开心多少,到处宣扬自己家来了个漂亮姐姐,让他骄傲的很,老夫不过是熬了几副药,不麻烦,不麻烦。。。”爷爷呵呵笑了笑,“进屋先去歇歇吧,待会儿就该吃晚饭了。。。”梦萦点了点头,莲步缓移,打了盆水又进了萧昱琛的屋子,天儿渐渐冷了起来,这几日天儿天儿不见太阳出来露脸,一连阴沉了几天,屋子里也潮乎乎的。爷爷给他们的屋子里放了个火盆儿,又不间断的给躺在床上还未清醒的萧昱琛拢了个汤婆子暖着,夫妻二人依偎在一起,倒也不是那么冷了。深夜,屋外的寒风将窗户吹的咣当咣铛响,梦萦一向浅眠,刚刚躺下便又披衣起来关好窗户,只站在窗户边上一小会儿就染了一身的寒气,抖了抖身上的寒意,望着一直闭目不睁的那个人,心下有些怅然。 村里生活2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她亲眼见到过他的身上到底有多少外在的伤口,又有多少她看不见的伤,在那么高的悬崖上坠落,强大的冲击力加重了他的伤势,两个人还不知在那冷水当中漂泊了多少天才被人救起。她清楚的记得,是萧昱琛紧紧地护着自己,自己才没有受到更重的伤,她还有什么理由去拒绝他?“嗯。。。咳。。。咳咳。。。嗯。。。”几声细小的呻-吟唤回了梦萦的思绪,屋内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总是点着蜡烛让屋内亮堂堂的,就怕他醒过来的时候屋内漆黑一片,还没有人在身边。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边,自己的手在颤抖都未察觉,紧紧地抓住萧昱琛的大手,轻柔的唤着他的名字。“萧昱琛。。。萧昱琛。。。你醒了对不对?昱琛。。。别睡了。。。萧昱琛。。。”梦萦攥着他的手,手心已冒出细细的冷汗,焦急的等待着他睁开酒闭着的眼睛。“萦。。。儿。。。别怕。。。有。。。我在。。。萦。。。儿。。。”他的梦中似乎有着可怕的场面,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眉头紧锁,脸色煞白。“萧昱琛,醒醒,醒醒,我在,我没事,萧昱琛。。。”梦萦轻轻拍打着萧昱琛的脸庞,抬手替他擦去额头上的冷汗,俯身趴在了他的胸膛上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身子。“我在这里,已经没事了。。。”闭上眼睛聆听着他的心跳声,不再像前些日子那般微弱无力,两个人的心跳好似融合在了一起,稍稍的安下了心。放在身侧的手臂缓慢的爬上了梦萦的后背,沙哑的一声萦儿,让她的身子在他的怀中那么一僵,继而抱的他更加紧。“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萧昱琛,你终于醒了,你知道我担心了多久,昱琛。。。”梦萦的声音有些哽咽,脑袋埋在他的怀中,刚刚醒来的他,身上还没有多少力气,大手覆在她的脑袋上,手指来回摩挲着她的长发。“萦儿。。。帮我倒杯水可以吗?”萧昱琛的嗓子干的几乎要冒烟儿,长时间没有开口说话,嗓音沙哑的有些辨认不出,梦萦在他的怀中点了点头,避着他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桌上茶壶中的水早已凉了,这个时间爷爷和小淘儿大概也已经睡了,梦萦倒了小半杯水,扶起萧昱琛的身子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无力的他就连拿个水杯都拿不住。一口一口慢慢的喝完那小半杯水,依旧是渴得很。“水太凉,待会儿再喝,我去厨房给你烧点热水来,先歇歇。。。”躺的时间太久,身体都有些僵痛,不想再躺着,这里条件不如府中好,没有软垫,梦萦把自己的棉被折起来垫在他的身后让他舒舒服服的靠好。轻手轻脚钻进厨房里面,在小淘儿家生活了这么久,梦萦也就知晓了这里的构造,大米放在哪儿,柴火放在哪儿,哪些是油盐酱醋,都分的一清二楚。 村中生活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萧昱琛一大早就在校场上整顿好大军准备启程回京,梦萦作为女人在军营里呆着毕竟是不妥,依旧是换成男儿的模样跟在萧昱琛的身边儿做了个小跟班。可虽说是这军营当中主帅的小跟班,但是这主帅哪儿又真的舍得去使唤这个小跟班,疼还来不及呢,怎又舍得去使唤她。“启程~”随着大军的缓缓启动,萧千然坐在骏马上跟随了许久,不远处,北疆的可汗大人柯珏暗中跟随着萧昱琛的军队亦跟随了许久。萧千然牵挂的是自己家的兄弟,柯珏牵挂的是跟在萧昱琛身边儿的那名女子。“萦儿,若是身子有哪里不适,一定要同我说。。。”萧昱琛在军士的目光下,将梦萦拉到了自己的马上圈在了怀中,底下的士兵们见到自己家的主帅这般模样到也没什么惊讶之色。早在天宁的时候,七殿下好-色的事情在京城当中人尽皆知,更有人传言说七殿下比起女-色来,有时更喜欢男-色,现如今看起来确是有点儿那么回事,被他圈在怀里的那个人不就是个容颜绝代些的男儿吗。这些事,他们已经是习以为常。回京的路上一路无阻,一直提着警惕的萧昱琛也不免有些松懈了下来。行了那么些时日,梦萦的身子又是刚刚小产,此时正靠在他的怀里微阖着眼小憩着,苍白如纸的小脸儿惹人心疼。这天气日渐寒冷了起来,本就单薄的身子在这萧昱琛的怀里靠着,他竟觉得她的身子上有些硌得慌,将那件柯珏送给梦萦的毛皮大氅紧紧实实的裹在她的身上,以防她会受风受凉。“可是有哪儿不舒服?”手臂又紧了紧梦萦的身子,在其耳边柔声问道。倚在他怀中的梦萦轻轻地摇了摇头,在马上颠簸了这些时日,本就虚弱的身子只觉得更甚无力,连小指头都懒得再动一下,就这样让萧昱琛揽在他的怀中闭着眼睛不理任何人任何事。萧昱琛心疼的低下头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吩咐给后面的将领“前面有家客栈,天也快黑了,大家去休息一晚,明天再继续上路。。。”“今晚好好歇歇,在马上这么些天,真是苦了你了。。。”萧昱琛抱着梦萦放到客栈的床上,这里的床比起军营里面的来说好了许多,但若是比起王府中的红木雕花镂空大床来说,又更是差了不知多少。但总的来说,有个床可以躺一下,总比在马上舒服的多。“不能睡的太沉,还没回到京城,路还远,若是在夜中发生点什么事儿,也能及时反应过来。”梦萦躺在床上抓着萧昱琛的手指,她总觉得心里慌乱的很,可又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总觉得要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萧昱琛柔声应了一声,侧身躺在梦萦的身边把她捞进自己的怀里,下颚抵在梦萦的头顶上“好,不要想那么多,你最重要的就是要养好身体,我才能不担心。。。” 村中生活2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喂完最后一口白粥,萧昱琛满意的笑着,等梦萦都收拾妥当了,又兑了一杯白水放在了一旁。“离天亮还早,看你精神也不是太好,再歇歇吧。。。”梦萦为他拉了拉盖在身上的棉被,这里的房子虽然简陋,家里的家具设施却是一样不缺,棉被上面有着淡淡的阳光的味道,这是梦萦特意在阳光好的时候,把被子抱出去晒了晒,这样在阴雨天的时候,他盖在身上也暖和。“有些睡不着,来这儿陪我说说话。。。”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梦萦亦是听话的脱了鞋子,躺在了他的身边儿。二人同住一张床已经很久了,这个样子也没有什么好尴尬的了。“我们现在是在哪儿?我又昏迷了多久了?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人找到我们?。。。”萧昱琛一连串的问了梦萦许多问题,问完后有些微微急促的喘息,梦萦好笑的给他顺着气,主动钻进了他的怀抱里面,搂住了他的腰。在床上躺了这么些时日,人都瘦的没了型儿,只剩下个骨头架子了。“我们被人救了,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这里没有危险,你放心。。。”脸颊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萧昱琛也搂着梦萦的身体在自己的怀中。“在我醒来,你都昏迷了快一个月,在那之前,我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是刚刚那位老伯救了我们,治好了我,听老伯说这里地理位置偏僻,很少有人能找到这里,我们很安全。。。”两个人在床上聊了许久,萧昱琛才刚刚醒过来,身子还虚得很,没说几句话就已有些昏昏沉沉,梦萦放低自己的声音,没一会儿,就又睡了过去。一夜无梦,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抱着他,真的很安心。萧昱琛又在床上多躺了几日,这几天,梦萦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呆在屋子里面陪着他,要么说说话,要么就是沾着白水在桌上写写画画。这村子里面没有教书先生,既然没有教书先生,那有笔墨的人家更是少得可怜了。本来麻烦这家爷爷时间就够久了,梦萦和萧昱琛他们夫妻二人也不好意思再去麻烦人家了。小淘儿见到漂亮姐姐现在跟大哥哥成天腻在一起,也不好意思再去打扰他们两个,每天除了帮爷爷做事以外,就跑去村子的另一头找小伙伴们玩儿去了。天空放晴才没几天,就又阴下了脸,清晨的时候,外面飘起了洁白的雪花儿。刚刚起床的小淘儿衣服都没穿好就跑到了院子里面兴奋的大喊大叫,让跟出来的爷爷在脑袋上敲了一个爆栗,又给丢进了屋子。梦萦早早地就起身在屋里面忙活着,萧昱琛的身子调养的好了许多,这才刚刚能下床走走,就非要离开这里。他跟梦萦说,在这里呆了太长的时间,说不定那些黑衣人还在不死心的追查着他们的下落,若是让那些黑衣人发现他们二人在这里,说不定会连累到这个村子里的人。 弟弟寻来了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梦萦觉得有道理,又拗不过他,只好一大早就起来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给这家的爷爷和小孙子告个别,他们二人要离开这里了。两个人在这个地方并没有多少东西可以收拾,身上的衣服还是爷爷从村子里要来的,爷爷在村子里的人缘很好,小淘儿也让村子里的人喜欢。爷爷平常在村子里面给人看病不收一分钱,街里街坊的,谁家有点什么事都会伸手帮一把。“我刚刚听到小淘儿在外面闹,可是下雪了?”萧昱琛扶着床沿起身,梦萦放下手中的东西,过去扶着他。“嗯,下雪了,下的不大,天儿有点冷,觉得闷了就打开一点窗子透透气,小淘儿一直想跟你玩儿,看你画的画好看,一直想找你学呢。”梦萦的眉眼间有着淡淡的柔和,眉眼如星,就连脸颊上也因天气太冷染上了两抹绯红,好看极了。现在他们二人的打扮,更像是一对长相不凡的山野夫妻。“不如一会儿用完早饭,把他带过来,你教教他画画好不好?”萧昱琛坐在凳子上,梦萦站在他身后手巧的把他的头发梳顺,又灵巧的给他扎了起来,只可惜,他的头发太长,每次只扎了不到半天就又会自己滑了下来。即使这样,梦萦也乐意去梳他的头发,一个男子,头发竟是这么的漂亮,又黑又顺又长。“好,待会儿让小淘儿过来,教他画画。。。”其实,萧昱琛温柔下来,褪去那一身邪气,也会是那样的温润公子模样,比起竹允来,或许会更胜他一筹。这几日,他的脸上一直挂着柔和的笑意,让小淘儿有时看他也会看的痴了。时不时的还会不经大脑的说出一句“大哥哥你长的也好漂亮啊,好像个女孩子,你和姐姐两个长的真好看。。。”每每到这种时候,爷爷总会把小淘儿喊走帮忙,小孩儿玩儿的开心了自然不喜欢别人叫他去做事,扭扭捏捏的,不情不愿的应了爷爷的呼唤,跑走了。梦萦刚想开门去厨房帮爷爷做饭,就听到小淘儿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咦?大哥哥你找谁啊?”找?找人?梦萦和萧昱琛听到这个字,刚要开门的梦萦也退了回去,萧昱琛急忙站了起来,紧紧抓着梦萦的手腕,若是有人冲进来,他可以护住她。“小弟弟,你们村子最近有陌生人来吗?”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紧张的他们顿时又放下了心,不过心里又生气一股疑惑,外面的人真的是她的弟弟梦扬吗?“唔。。。”小淘儿的一双大眼睛骨碌碌的转着,不知道是该回答这个也长的很好看的大哥哥是有,还是没有。屋子里面的漂亮姐姐告诉过他,不要随便告诉陌生人他们住在家里,他也很乖巧的答应了绝对不会说出去,既然漂亮姐姐不让说,那他绝对不会说!梦萦打开窗户一条缝儿,从窗户缝儿里面朝外看去,站在院子外面的那个男子,不是自己的弟弟梦扬又是谁! 见面吵架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木门‘哐’的一声被打开,站外院子外面的那个男子顺着木门打开的声音寻了过去。只见一名身穿棉麻粗布衣的女子站在木门的门口,直直的看着他,那个女子,不是自己的同胞亲姐姐梦萦又是谁!“姐!”梦扬绕过小淘儿跳进了篱笆墙到了梦萦的跟前,一下就将她拥入了自己的怀中,一个大男人,就像个男孩儿似的,一下子就给哭了出来。“姐,姐你还活着,你还活着,我以为你真的死了,太好了,你还活着。。。”陌生的声音让正在厨房里忙活的爷爷跑了出来,见到这一幕,还以为是有什么事,听到那个穿着华贵的男子喊女子姐姐,这才反应过来,他应该是这小闺女的弟弟。“梦扬,别哭,别哭了,我还活的好好的,外面冷,先进来。。。”梦萦让弟弟先放开了自己,让他进了屋,看到外面目瞪口呆的小淘儿还有笑意盈盈的爷爷,走了出去。“小淘儿,看的都傻啦。。。”揉揉小淘儿的小脑袋,转而跟爷爷说“老伯,真不好意思,刚刚那个男子是我的弟弟,不是坏人,要麻烦老伯多盛一碗热粥了。。。”梦萦有些歉意的笑笑,这一笑,让小淘儿看的更加的痴了,微微张着小嘴儿,口水都流了出来。“没事没事,就多一副碗筷的事儿,既然亲人找了来,快去吧,肯定有很多话要跟你说,去吧闺女儿。。。”爷爷人心肠好,人也实在,拉着自己的小孙子又进了厨房,还能听到爷爷嗔自己的孙子没出息,见到漂亮姐姐眼睛都直了,这么小就这样,那长大了,还了得。小孙子不同意爷爷的说法,跳着脚跟爷爷打闹,一对爷孙俩,一对活宝。梦萦还没进屋,刚刚站在屋外拍拍落在身上的冷雪,就听到梦扬轻蔑的说道“呵,没想到你七王爷受那么重的伤还能活下来,真是佩服。”梦扬的这一番话,让唇角含笑的梦萦立刻收敛了起来,‘砰’的一声推门进去,冷着脸站到了萧昱琛的身边儿,跟梦扬划了一道界限。“桑梦扬,这么说,你知道是谁追杀你亲姐姐?难道,这里面还有你的参与?”梦萦的眼角微微上挑,一席话冷的可以让屋内的温度再降低五度,这一席话,让梦扬唰的就站了起来,急忙为自己辩解。“我没有!姐,两个月前,我日日夜夜心神不宁,总觉得你发生了什么事,想也没想就跑了出来寻你,路上我遇到了回京的军队,他们说主帅不见了,跟在主帅身边的那个人也不见了,我就已经猜到了是你,到处寻找你们的线索,听到有人坠崖的时候,我更是都要绝望了。”梦扬越说越激动,上前迈了一大步,站到梦萦的身前。“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两个月。。。两个月的时间里面你音讯全无!你就没有想过我吗?你为了他可以放弃自己的性命,那我呢!我又算什么!” 屋内吵架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梦扬的吼声让在厨房里忙碌的爷爷和小孙子也听到,刚想要往外跑的好事儿小孙子被爷爷抓了回去,对他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不要去管,这是别人家的家事,他们外人,不便多管。小孙子瘪瘪嘴,又爬上小凳子,帮着爷爷择菜。梦萦听着自己弟弟的指控一时也不想说什么,梦扬说的话都是事实,她确实是忽略了从小到大跟自己相依为命的亲弟弟的感受,她也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是姐姐忽略了你的感受,是姐姐的不对,梦扬,你老实告诉姐姐,追杀这件事,你有没有参与!”梦萦无暇多想其他的事儿,冷如冰雪的眸子里面没有半点儿情感,如果自己的弟弟参与了这件事,那么她会毫不犹豫的跟他断绝姐弟关系,从此再无瓜葛,并且还会成为生死不相见的仇人。“姐,我说我没有,你不信我?”梦扬轻笑,为了一个外人,自己的亲姐姐竟然怀疑他会亲手刺杀血浓于水的姐姐!她对待竹允都没有到如此地步,却对一个毫无感情基础的萧昱琛如此,呵呵,真是可笑,可笑啊!“罢了,让你担心寻了这么久,也是辛苦你了,是姐姐不对,昱琛按身份来讲,于国是王爷,于家是你的姐夫,你也收敛些你的性子。”梦萦的手被萧昱琛握住,她和弟弟在谈话间,他一直安静的坐在那里不说一句话,他知道,如果他开口,他们姐弟之间说不定真的会出手。“姐,你知不知道竹允他听到你坠崖的消息吐了几回血了?你知不知道这两个月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你只知躲在这山野僻壤里跟他偷生,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梦扬一路寻来,半路还碰上了当朝的太子殿下,他们说了许多,而且竹允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竹允身边儿随行的青柳告诉他,每当有找到梦萦的线索希望时,他总是第一个赶过去,结果却是另外的人。心焦,忧虑,种种因素让竹允的身子吃不消,多次吐血昏厥,可他的姐姐竟然躲在这种地方跟七王爷萧昱琛两耳不闻窗外事就这么活着!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她真的就不要弟弟,不要竹允,不要一切了吗!王府里的人整日以泪洗面,夏冰跟夏禾姐妹两个更是待在她的房间里面不出来,两个人就像是丢了魂儿一样,抱着她的衣物祈祷着他们的王妃和王爷没有事。可他们,他们呢!“为了我,也为了王爷的安危我不得不这么做!桑梦扬,你真的要看到我们的尸体你才开心吗!你消失了多久?你有给过我,你姐姐一封书信吗?你的死而复生让你改变了多少!你不要以为你是我弟弟我就不敢对你动手!”梦萦的火气也被梦扬给激了起来,逼身上前,大有一副两个人打一场的架势。“你要对我动手?姐,你从小到大都舍不得动我一手指头,你现在要为了这个男人打我?!” 摔门而去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对姐姐的逼身上前梦扬亦是毫不退缩的对了上去,萧昱琛冷着脸看着梦扬,再也不坐视不管他们姐弟俩之间的事,起身将梦萦拉回了自己身边儿。“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这还是在别人的家里,梦扬,你是弟弟,你姐姐身子不好,你这般同她吵,气坏了身子怎么办?”一时丢失理智的梦扬知道自己姐姐的身体一定没有调理好,方才如此跟她吵,自觉也是有些过了,软下了声音“阿姐,竹允在找你,他是真的很担心你,弟弟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考虑,还有,七王爷,我们姐弟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梦扬的眸子里面就像是要冒火了一般,抓过放在桌上的一个包袱,用力的丢进萧昱琛的怀中,气冲冲的一甩斗篷,大步流星摔门而去。包袱砸进萧昱琛的怀里,让他稍稍往后退了那么一小步,梦萦紧张的扶住他的身体,关心道“有没有碰到伤口?”握住她的手摇摇头,“没有,别对梦扬生气,他方才有说太子殿下。。。”萧昱琛侧眸想了些什么,突然正色道“梦萦,快去把梦扬追回来,我们离开这里,梦扬既然已经找到了这里,那么太子必定也会找到这里,我们快走!”点头应了,开门去追,躲在房檐下面看雪的小淘儿睁着大眼睛看着他的漂亮姐姐追出去,歪着脑袋看着她身影变小,又看看还在敞着的屋门,想要开口喊爷爷,爷爷却先他一步,制止了他。“梦扬!梦扬!桑梦扬你给我站住!”梦萦挡在弟弟的身前,微微有些喘气,不禁感叹,捡回来的这个身体,还是不如以前了啊。“阿姐,你不是不信我吗?你又追来做什么!”梦扬轻蔑的扬起唇角,他的那副样子,当真让人觉得心寒。“桑梦扬!”一声脆响响彻在空旷的大地上,梦萦手心微微的疼痛告诉她,她第二次打了弟弟,第二次因为萧昱琛打了自己的弟弟。“梦扬,我。。。疼不疼。。。”惊慌失措的她想要去抚上他的脸庞,然而,梦扬偏头躲开。“姐,这是你第二次打我,你打我多少次,我定会让萧昱琛也承受多少次我的痛!”梦扬说话一向说到做到,梦萦她自己也没有想到会失手打了他,萧昱琛的身体受创,至今都没有恢复完全,若真的像梦扬说的,那后果。。。她不敢想。“梦扬,打你是姐姐的不对,但你可知要杀我要取我性命的人是谁?这个中情形你亦可知?扬儿,你年纪也不小,怎的就是长不大?”白雪在地上已积了那么薄薄一层,天上还在扬扬洒洒不断的落下新的雪花,梦萦的衣着单薄,只单单出来这么一会儿,就已冻的身子在发抖。毕竟这是自己的亲姐姐,苦口婆心说了自己那么多,冷静下来的他觉得姐姐说的似乎也甚有道理,脱下自己系在身上的斗篷裹在梦萦的身上,语气也不再像是方才那样僵硬,软声软语。 是他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梦萦冻的手脚冰凉,连身子亦是冷冰冰的,梦扬把姐姐裹在自己的怀里给她取暖,两指压在她的脉象上查看了一番,轻轻叹了口气。“姐,你身子怎亏得这么厉害?扬儿做的也不对,你别气,你别再气了。。。”手拍着她的后背,为她顺着气。天寒地冻,弟弟身上的点点暖意使梦萦贪恋,只呆了片刻,牵起梦扬的手,无奈道“天冷,别在这儿站着了,回去给王爷赔个不是,若不是王爷护住我,怕是你再也见不到我了。。。别倔了,跟我回去。。。”拍拍梦扬身上挂上的白雪,准备拉着他回去的时候,梦扬的身体却僵在了原地,喃喃道“姐,你看那个人像不像竹允?”他的话叫梦萦猛地转身,天大地大,偏偏在这个小山村里面再次看到了那个人。漫天飞雪,村外不远处那抹熟悉的人影渐渐的缓慢移动着,那远处的身影每往前移动一步,梦萦的脚步便往后小退一步,梦扬感觉到自己姐姐的身体在颤栗,他不知,姐姐到底在怕什么。。。那个人的身后有人替他撑着伞,白衣裹身,与那漫天遍野的雪白交相辉映,他就像是仙神下凡般,是那样的高不可攀,可就是那样的他,就是那样温柔的他,在她的心里,现在却是那样的恐怖。“姐。。。姐。。。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掩埋在地上的一颗小石子把梦萦绊倒,梦扬连忙俯身把她扶起,而她像是魔症了一样,重重的推开梦扬的手臂,从地上跌跌撞撞的爬起往回跑去。那个唇角挂笑天神般的人儿见到她的反应心下狠狠一痛,他寻了她那么久,她怎么可以见了自己就跑呢?解开胸前的缎带,提起轻功,几下追上,紧紧地将她环在自己的怀里,感受着怀中的人带来的真实温度,他才稍稍安心,她还活着,她还好好的活着,还能让自己抱抱她,她还活着,真好。。。“放开。。。放开。。。放开。。。放开我。。。放开我!。。。”在他的怀里拼命的挣扎着,口中接连不断的低喊着让他放开,完全忘记自己还会武功,还会功夫,还能抵抗,只知道她要逃离这个人,她要离开这个可怕的人。“萦儿,萦儿,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别怕,别怕,萦儿。。。”梦萦越是挣扎,竹允箍着她的手臂就越紧,几乎就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当中。梦扬在一旁看着,同青柳站到一起,低声询问了一下竹允现在的情况。青柳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他比谁都清楚自己家的主子现在的情况如何,跟踪梦扬的探子刚禀报找到了萦姑娘,他立刻就马不停蹄的跟了过来,没想到,真的见到了她。多日的忧虑,得到一点消息就连续几日的不眠不休,只为了能早点见到她,纵使他武功高强,可经过那一次吞食的剧毒,身体也受到了不小的伤害,余毒肆虐,他又怎会吃得消。 只想逃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听到声音的小淘儿不顾爷爷的阻拦像个小泥鳅似的从爷爷的手掌下面逃了出来,站在院子里面的石桌上指着院子外面大喊。“爷爷你快出来,有坏人欺负漂亮姐姐!爷爷!”屋内的萧昱琛急匆匆的冲出来,强行运功落到竹允身侧,抬手就是一掌,竹允怀抱着梦萦轻巧的一躲,避开了萧昱琛的攻击,梦萦抬眼大叫一声“你放开我!”萧昱琛被梦萦惊恐的声音吓了一跳,立在原地不敢再上前一步,他怕会伤到她。梦萦的挣扎让竹允头大,不想放开她却又怕伤到她,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就这样抱着她的身子僵在了原地。“太子殿下,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死在你的怀里,那你就尽管箍着我。。。”竹允一时的兴奋过度忘记梦萦的身上习惯性的会藏好利器,若是她真的会伤害自己,那么自己找到她又有什么意义。“我放,萦儿你别伤害自己,我放就是了。。。”依言放开她的身子,萧昱琛上前单手搂住她的身子,她则是先检查了一下萧昱琛的身体状况。身体都差成了这样,还敢妄动内力,觉得自己这条命救回来的很容易吗。“梦扬过来,我们走。。。”梦萦拉住萧昱琛,明眸斜睨,冷冰冰的气场伴着这冷冰冰的白雪,真真儿是能冻的人打个激灵。梦扬答应着,双脚却是不动一下,一直站在竹允的身后不愿过来,竹允的眸中满是受伤,想要张嘴说些什么,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淡淡的给梦扬讲了几句。“梦扬,跟萦儿走吧,免得你姐姐担心。。。”天空上飘洒的雪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清冷的天气冻的梦萦小脸儿通红。这穷乡僻壤里面没有好的吃食,没有好的衣衫,向来怕冷的她,能一直忍到这种时候,竹允也是心疼的很。“青柳,把衣物拿给梦扬,让他们带着。。。”竹允心细,离开京城之前就已准备好了过冬的衣物,多半都是女子的衣物,他怕梦萦会没有过冬的衣服可以穿,他怕她会被冻着,他知道她多年来,一直惧寒。“谢谢殿下的好意。。。”梦萦恭敬的冲着竹允行了一个大礼,萧昱琛都没有拦住她行礼的举动。“梦扬,还不走!”梦萦身子被冻的发抖,只单单在这雪地中站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已有些受不了。“殿下,你别在意,梦扬再劝劝阿姐,阿姐她只是有心结解不开,梦扬先去了。。。”他的这一声先去了,却没有想到,往后发生的事情,真的应了他的这一声去了,而他更是没有想到,那个人是他熟悉的人。梦扬替梦萦抱着竹允递来的衣服,跟爷爷和小淘儿的告别都是匆匆忙忙,小淘儿抽着鼻子不舍得抱着梦萦的腿不放,任爷爷怎么训他怎么拽他,他就是不肯放开梦萦的腿。“小淘儿,不准胡闹了,快放开姐姐。。。”爷爷硬是扒开了小淘儿的小胖胳膊,把自己哭的昏天黑地的小孙子抱进自己的怀里,这才让梦萦和萧昱琛他们离开了村子。 离开村子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梦萦抓着萧昱琛的胳膊不放,他的身体没有恢复,身上的伤口有的还没有完全痊愈,内力的亏损更不知是多少,没有好的食疗,身子的起色慢的让人心急。“萦儿,我走不动了。。。”萧昱琛扶住心口喘着粗气,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里面,他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水。走了这么长的时间,刚好梦萦也有些疲累,梦扬一直不喜欢这个七王爷萧昱琛,姐姐和萧昱琛呆在一起,他自己躲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梦扬一路上一直默默不言,除了跟自己的姐姐说上必要的几句话之外,其余时间,三人之间没有半点儿声音。两个人的身上都换下了干净的衣衫,桃粉的衫裙衬得梦萦肌肤莹白如玉,淡淡的粉色挂在两颊显得更加明媚动人,额间的那朵莲花朱砂印记在经历了这一次生死劫难之后,竟是有些变了样子。“饿了没有?萦儿,真是抱歉,拖累你了。。。”萧昱琛拉着梦萦的双手放到自己的手心里面,来回搓着她冰凉的素手,抬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拢到耳后,满意的笑笑“还是这样好看。。。”顿了顿,续言“一直想知道额间的那朵莲花是从小就带着的吗?”梦萦点点头,抬起自己的衣袖为他擦掉额上的汗水,“是我一出生就带着的,他们都都说我是祸国殃民的孽种,梦扬也被受到了牵连,打小就跟着我吃了许多的苦。。。”一想到梦扬,梦萦觉得自己亏欠梦扬的有很多,他明明可以作为衣食无忧的小少爷生活在那个富贵的家中,却是因为她,才刚刚出生便同她一起被送走,在凤焰谷中吃了那么多的苦,没有一丁点的怨言。从小到大,她舍不得动他一指头,就连别人也不能动他半点儿,可她,因为跟前的这个男人,掴了他两次,打在弟身,疼在姐心,都怪自己的一时脑热才会打他。“姐,喝点儿水吧,我问了村民,我们现在是在天佑和天宁的交界处,只要过了前面的那座山,路就好走了。。。”梦扬灌了一竹筒干净的雪水来,路上条件有限,干粮亦是爷爷硬塞给他们的,离开村子的路途遥远,没有吃的怎么能行,家里吃的不多,一点干粮罢了。萧昱琛收下爷爷递来的干粮,小淘儿又是哭了一通,大哥哥还没教他怎么画画,他和大姐姐怎么就能离开呢。。。磨蹭了许久,安抚好了小淘儿,并且再三保证他们会回来找小淘儿,陪小淘儿玩儿,小淘儿这才抹着眼泪儿,恋恋不舍的挥手告别。“衣服怎么破了?”接过梦扬手中的竹筒,搭眼一瞧,发现梦扬的左肩后面衣服破了一道口子,粗心的梦扬不在意的侧头看了看,“大概是刚刚被树枝挂的吧,没事儿。。。”从包裹里面拿出一个馒头掰开分给姐姐一半,梦萦接过又把馒头塞给了萧昱琛。“你们两个吃吧,我不饿。。。” 跟踪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在包袱里面拿出一件男子的衣衫搭在梦扬的身上。“把衣服换下来,衣服上有这么一道口子,穿着也不合适,去换下来。。。”梦扬带来的衣服里面,除了自己换洗的两套衣服外,还有给姐姐带的衣服,唯独没有给萧昱琛带。梦萦翻了翻包袱里面梦扬带着的衣物,萧昱琛就在自己的身边儿,看着包袱里面的衣服有些尴尬,刚好他们二人的身形差不多,只是萧昱琛比梦扬高了那么一点点,长衫除了有点短之外,也没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没走多久,梦萦拿过梦扬手里提着的那个包袱丢进了河中,竹允拿来的东西,她是一件也不会用,谁知道他又会在这里面做什么手脚,会不会害了自己,又会不会害了萧昱琛。梦扬脸上的巴掌印依旧还存在着,梦萦看着他脸上的指印,不自觉的敷了上去,冰凉的手指覆在火辣辣的指印上,觉得舒服极了。“可还疼?”梦萦轻轻的给他揉着,脸颊都有点微微的肿了起来,可见自己当时是用了多么大的力打在了弟弟的脸上。摇摇头,回了声不疼。三人休息了片刻,用了些干净的雪水和干粮,又匆匆上路。梦萦的心头一直觉得心神不宁,一直觉得自己的身后有人跟着他们,和那日的感觉有点相同,又是更多的不同。他们只是远远的跟着他们三个,没有多余的动作。“阿姐,你一直在往后看,可是觉得有何不妥?”梦扬随着梦萦的视线一同往后看了几次,并没有发现什么人跟踪他们,便有些疑惑,大概是姐姐对这些太敏感了吧。没回答他的话,拉着萧昱琛和弟弟加快了脚步赶路,跟着他们的人并不知道是谁,还是早些摆脱他们的好。梦萦让他们二人在前面先走,叮嘱梦扬一定要照顾好萧昱琛,她自己在后面等那个跟着他们的人出来,她听到那些人里面有自己最熟悉的那个人的步伐,她是捡回来一条命,身子差了些。可她的武功还没有废,她还不是个废人!梦扬千般不情愿,让他照顾萧昱琛,还不如让他去伺候一个男人,宁愿出卖自己的身体,也不想跟这个人呆在一起。碍于姐姐,他就算是千般万般的不愿,还是生硬的应了下来,他们二人先走,姐姐留下来去等那个一直跟着他们的人。梦萦停下了脚步,背对着后面的那个熟悉到骨子里的人,而后面那个人同样也停下了脚步静静等待着前面的那名女子继续赶路,左等右等,她依旧站在原地。山里的温度比山下的温度低了很多,树梢上还挂着一层积雪,几月不见,本就不胖的她似是又瘦了许多。“竹允,别再跟了,出来吧。。。”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转身对上了不远处他的视线,二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一个人冷漠如冰,一个人欣喜不已。他想要上前好好跟她谈谈,她却是在后退。 神秘箭矢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欣喜若狂的他被她的后退浇得一头冷水,他或许知道,梦萦是在怕他什么。“萦儿,你在怕我什么?”从小到大,他的眼里只有她一个人,教她习武,教她练功,陪她晨练,一切平淡的他们,怎么会走到如今的这一步?是该怪她?还是怪他。温和的他收敛起温柔的模样,正了一脸神色,一步一步走向梦萦所站的方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手指嵌进胸前的衣衫里,眸中的神色千变万化,琢磨不透。自己的武功路数都是身前的这个人所教,会教,便也会化解她的招数,两个人若是动手,她占不到任何便宜。“我没有怕你。。。我只是。。。”柔软的腰肢忽的被人揽入怀中,心似是被漏跳了一拍。“只是什么?只是现在你是七王爷的妃?只是你现在的心里,再也没有我?”竹允带着梦萦的步伐一步一步抵在后面的大树上,后背与树干相抵,凹凸不平的树干硌的她后背有些疼,竹允的气息从上方洒下,本是抬着头的她,对上他的那双能溺死人的眸子的时候,低了下去。“你变了,你变得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竹允,你一次又一次的失言,你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你甚至不惜自己的性命来威胁我,你叫我怎么再去相信你?”吐出一口气,直视着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砸进他的心上,她说的每一条都是事实,他无法反驳。但是他何尝不想把她抢回自己的身边,锁在自己的身边一辈子,可他却因为自己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犹豫,错过了她。“我不想失去你,我很自私的想要把你留在自己身边,梦萦,你知道在你唤我为师父的时候,我有多难受吗,你知道在你一次次离开我身边的时候我有多么不安吗?我只是想把你留在自己的身边我错了吗!”竹允愈说愈激动,最后竟是一拳砸在了梦萦耳边的树干上,他真的是在后悔,后悔自己不该生出这么多事端,欺骗她一次又一次。两个人之间沉默了下来,清澈的双眸直视进他的眼睛,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忽然,一支箭矢破空而来,目标正中竹允的后背正心。梦萦一下拽住竹允的衣衫往旁边倒去,‘铮’的一声,那支箭深深的刺进树干当中,箭头没入树干,可见放这支箭的人用力之大。“萦儿你有没有受伤!”倒在地上的竹允连忙爬起来紧张的查看梦萦的周身,生怕她会受到伤害。摇摇头,在他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来不及拍掉沾在身上的积雪,甩开竹允的手奔向萧昱琛和弟弟离开的地方,不再顾及竹允的感受。看那支箭射来的方向就是萧昱琛那边,有第一支箭的放出就会有第二支,第三支,不管是针对谁,想要取谁的性命,萧昱琛不能再出事,梦扬亦不能出半点事!竹允重重的捶了一下树干,给暗中的青柳一个眼色,立即也赶了过去。 中箭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在前面的湖边,梦扬正同一伙人缠斗着,萧昱琛内力不济,看起来有些吃力,在险险避过一刀之后,另外的一个人送来了另一刀。梦扬狠命的踢开缠着自己的那个人,手中弹出去一颗东西正中那人的膝盖,那人吃痛,脚下踉跄了一下,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梦扬护在萧昱琛的跟前,他深知自己身后的这个男人是他姐姐的命,若是让这个男人再受点伤害,那这让他照看片刻的弟弟怎么向姐姐交待?不过庆幸的是,姐姐不在这个地方,姐姐没有性命之忧。这些人的目标除了萧昱琛还有他,似乎这些人是有意要取他们二人的性命,并且这些人的武功路数来看,分明是凤火宫派出来的人。呵,他忘了,他私自逃出来的时候,正是他被凤火宫的宫主关禁闭的时候,一个不听话的狗,他凤火宫主还不缺,一个不听话的狗,下场只有死路一条。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凤火宫的人还要自己身后这个男人的命。或许他还忘了一件事,他能回到姐姐的身边,就是答应凤火宫的宫主取了姐姐身边一切有关联男人的性命,把姐姐带回凤火宫。暗骂一声该死的,脚尖挑起地上的长刀握在手中,低声向后说道。“萧昱琛,我引开这些人,你快去找姐姐,你们两个能逃多远就逃多远!”而后用力的推了他一把,让他快点脱离这个战圈,他一向对萧昱琛冷言冷语,亦是害了他一回,如今被凤火宫的人缠上,他怕是难逃一死。在临死之前能救下姐姐的命,也是值了。“那你怎么办!你是梦萦唯一的亲人,你若是出点什么事,她又该怎么办!”萧昱琛不肯离开,梦扬对梦萦来说,何尝又不是珍贵的人!“少啰嗦快走!”挡开一个人的攻击,奋身加入中心的战圈,以他一个人的力量对付这么多的人,怕是也支撑不了多久。隐秘的灌木丛里,藏匿着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若是不仔细查看,或许还发现不了那个人的存在。提着轻功一路狂奔,最后看到的却是那个看似无人的灌木丛中,一支利箭‘嗖’的快速射向那个战圈中心的人要害之处,很明显的,他是想要他的命。“梦扬小心!”来不及去阻挡那支利箭的速度,梦萦用自己上乘的轻功准备以身挡箭,却看到自己的弟弟一把将自己拉到身后,皮肉撕裂的声音,箭刺入骨的声音充斥着她的耳膜。惊愕的回身,梦扬的身体已缓慢滑落。“梦扬!”接住梦扬的身体随着一起滑落在地,那支箭不偏不倚,刚好刺入了他的心房。“咳咳。。。姐。。。姐。。。”抓着姐姐的衣袖,一遍一遍的呼唤着姐姐,似乎除了这个字,他再也说不出其他的字。“梦扬。。。没事的。。。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握住他沾满血迹的手放到脸边,他们没有注意到,那些偷袭他们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就连那片放出箭的灌木丛也没了人影。 不行了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当竹允赶到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昔日活泼好笑的梦扬就那样毫无生气的躺在梦萦的怀里。胸膛上下强烈的起伏着,每说出一个字,都会失去一个字的力气,梦扬知道自己,是真的活不了了。“姐。。。你。。。别哭。。。别哭。。。你不要。。。不要再。。。跟竹允。。。置气了好。。。不好。。。”嘴里不断的有黏稠的血液流出,胸前早已被鲜血打湿,还在扩散着,梦萦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串接着一串的落下,砸在梦扬的衣服上,瞬间氤氲开来。“别说话了,别说话了,没事的,你会没事的,我不允许你有事,你是我唯一的弟弟,唯一的亲人,你一定会没事的。。。”梦萦拼命的摇着头,哭的是那样的凄惨。萧昱琛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辆马车,看到这一幕,他的身子不由震了一下,随即找回冷静,从梦萦的怀中抢过梦扬的身体,抱进了马车里面。“上车,梦扬耽搁不得,快上车!”梦萦几乎已丧失了自己的理智,红着眼想要站起来,腿却不听使唤,使不上一丁点儿的力气。竹允一个公主抱将她同样放进了马车里面,想要亲自驾车的萧昱琛同样也被竹允塞了进去,而他自己亲自驾车去寻找郎中。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的血可以流那么多,就像是流不完一样,阻也阻止不了。梦萦紧紧地环抱着梦扬的身体,捂住他的伤口不放,努力的让他不要再流出来,粘腻的血液还是透过她的指缝儿流了出来。“梦扬,你撑住,你一定要撑住,你不能再丢下姐姐一个人知不知道,梦扬你要撑住!”梦萦几乎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是什么样,只知道她要救弟弟,一定要让弟弟撑下去,一定再也不能离开自己的身边,她还没有看到自己的弟弟成家立业,她还没有好好的陪陪弟弟,几个月没见,为什么这一见就要发生这样的事!“姐。。。我不行了。。。我想。。。我想见见。。。谷主。。。”脑海中像是在回放画片儿似的,一幕幕的再次将儿时发生过的事情播放着,他知道凤焰谷主喜欢自己的姐姐,而姐姐也喜欢凤焰谷主,可现在,他却不能看到凤焰谷主跟姐姐再在一起,只能将姐姐,托付给自己信任的人。“竹允。。。竹允。。。竹允。。。”一遍遍的喊着在外驾车的竹允,随着马车的紧急停下,竹允的身影出现在了马车当中。跪在梦扬的身侧,握住了他搁在半空带血的手。“梦扬,你一定要撑下去知不知道,梦萦不能没有你,你不是还跟我说过你想回凤焰谷住一段时间吗?你快好起来,我们就回谷。。。”攥着他的手不放,沉着声音哄着他,可他吃力的摇摇头,嘴角扯起一抹弧度。“我知道。。。自己。。。不行了。。。咳咳。。。姐就。。。托付给你。。。了。。。”抓着自己姐姐的手放到竹允的手心当中,这一切都当着萧昱琛的面。 去了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萧昱琛面带尴尬,可当着梦扬的面儿,他并没有表达出自己的不满,自己媳妇儿的手被别的男人握在手心当中,任哪一个做夫君的也不会乐意。梦扬的口中鲜血不断涌出,染红了自己的衣衫,染红了他人的衣衫。“你自己的姐姐自己保护,你要撑下去听到没有!”竹允死握着梦扬的手不放,汗水混合着血液,手心里粘粘的,比起手心的冷汗,冷的更是心。“咳咳。。。姐。。。你一定。。。一定要。。。幸福。。。”福字音落,被握在手心里的手一下掉落在地,只在那一霎那的时间,时间像是被静止,马车里面,在片刻的安静过后,爆发出的是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梦扬!桑梦扬你给我起来!你不准睡听到没有,梦扬你别睡,我求你了,你别睡,你醒醒,醒醒,我答应你所有的要求好不好,我求求你醒过来,梦扬。。。。”抱着梦扬的身体,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脸上,哭的是那样的肝肠寸断,哭的是那样的惹人心疼。“梦萦。。。”萧昱琛不知该如何去安慰自己的妻子,只得把她揽入自己的怀中,摩挲着她的肩膀,默默地陪伴着她。怀中人儿的身体逐渐变得冰凉,马车马不停蹄的连续赶了数天,终于回到了京城王府。府里的下人们听到自家的当家主子和王妃娘娘回来了的时候,一个个的喜极而泣,全部站在王府的正门口迎接主子回家,夏冰和夏禾更是互相握着对方的手给自己力量,明明说好不哭,但那两个人还是泣不成声。梦扬的尸身早已冰凉一片,梦萦抱着他就像是个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双目空洞,而她的力气却是大的惊人。竹允钻进马车里面柔声安慰着坐在马车里面一动不动的梦萦,她似是听不到般,就那样木讷的坐在马车里面,不言不语,不吃不喝。“阿萦,到家了,把梦扬抱下去睡好不好?”只当是他睡着,只当是他太累了,只当是他讨厌自己身边儿的这个人,闭上眼睛睡着了而已。可为什么睡着了的他身子那么冷?“。。。。。。”温言润语换来的是无光的双目对上他深邃的眸子,萧昱琛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这一路上,竹允没少为他们操心,他却一点儿忙都没有帮上。 “殿下。。。”萧昱琛拍了拍竹允的肩膀,勾了勾手,示意他挨近点儿说话。兄弟二人挨在一起耳语了几句,只见竹允点了点头,似是同意了他的什么意见,小迈了一步蹲在梦扬的尸身旁边,萧昱琛抬手给了梦萦一个手刀,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然倒在了萧昱琛的怀中。竹允抱起梦扬的身体先一步出了马车。等待在王府门口的众下人们见到这一幕,激动的啜泣声被咽回自己的肚子里面,瞪大了双眼瞧着太子殿下怀里的男人,自家王妃娘娘的亲弟弟。在当家主子抱着王妃娘娘下来的时候,下人们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以为他们姐弟二人是出了什么事情。 神智不清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夏冰拉着夏禾小跑着跟在萧昱琛的脚后,太子殿下和自家当家主子的面色都很凝重,夏冰那个小机灵鬼猜出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抽抽搭搭的跟在萧昱琛的后面不言不语。把梦萦轻轻放到床上,给她拉好被子,简单的对夏冰吩咐了几句又匆匆离开了主院。竹允在府中小厮的带路下到了梦扬生前在王府中住的地方,屋里干干净净,被人收拾的整整齐齐,躺在床上的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形成一把小扇,嘴角微微的上扬,很是安详。竹允坐在梦扬的床边注视着他,好看的眼睛里面不知蕴含了多少感情,往昔一幕幕的画面从自己的脑海里播放着,儿时的他那么喜欢笑,常常逗着他们这些人也一起跟着他一起笑。调皮捣蛋,不好好修习武功,时常惹的他生气,他也总会倔强的不肯服从,不肯领罚,反而是梦萦替他受罚,姐弟二人从小到大相依为命,这梦扬突然的离去,不知道梦萦该怎么办。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竹允收了收自己的情绪起身迎了过去。“梦萦的情况怎么样了?”一连数日不言不语也不吃不喝,就那样保持着一个姿势在马车里一动不动,偶尔贴贴梦扬的脸颊,拉拉他身上搭着的毯子,自言自语。萧昱琛偶尔摸摸她的身子,摸摸她手的时候总会发现她自己的身子都冰冷一片,没有半点儿温度。一路上他和竹允亲自轮流赶马车,梦萦就像是不认识这两个人似的,仿佛把自己封锁在了自己的世界里面再也出不来。萧昱琛摇摇头叹了口气,“在睡着,有下人在看着她。”目光越过竹允看向躺在床上的梦扬,眸中闪过一丝哀伤“我会尽快安排好丧事,让梦扬入土为安。。。”“娘娘!娘娘您要去哪儿呀,娘娘。。。。”外面传来吵嚷声,两位殿下听到立即大步走了出来,映入自己眼睛的是几名下人拉着梦萦的衣衫,她在奋力挣脱开她们的桎梏,长发散落,样子,狼狈极了。“通通给本王放手!”萧昱琛厉声喝住那几名下人,见到萧昱琛的样子,几个小丫头赶忙放开拉着王妃娘娘的衣衫,退到了一边儿。夏冰抱着一件斗篷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看到萧昱琛和太子殿下,放慢了脚步矮身福了福“奴婢见过王爷,见过太子殿下。。。”二人示意她不必多礼,见她手中抱着一件淡青的斗篷,萧昱琛顺手从她的手里拿了过来,揽住梦萦颤抖着的身体,缎带在他的手中听话的被打成一只好看的蝴蝶结。萧昱琛低头为她打着蝴蝶结,她微微歪着头瞧着萧昱琛的模样,低低喃了一句“你不是竹允。。。”他却是像没听到一般,握了握她冷冰冰的手,为她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发,“三哥,萦儿现在需要你,你们在一起生活的时间最长,梦扬的死对她刺激太大。。。” 灵堂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梦扬的死。。。这四个字一直萦绕在梦萦的耳边,狐疑的歪头看向那个说梦扬死了的那个人,藏在斗篷下面的玉手慢慢攥紧,突然眼神一凛,毫无征兆的向萧昱琛出了手。没有丝毫防备的萧昱琛就这么硬生生挨了梦萦一掌,在她出下一拳的时候,萧昱琛敏捷的闪身躲开他的一击,反手抓住她的小臂拧到背后,死死地箍住她的身子不准她动。梦萦就像是个滑溜溜的泥鳅一样从萧昱琛的手下滑出,反手就是一拳招呼上去,竹允反应迅速的抓住梦萦的胳膊拉入了怀中。“阿萦。。。阿萦。。。他是昱琛啊,好阿萦。。。”竹允独有的声音使梦萦反射性的安静了下来,被他抱在怀里渐渐安静了下来,是啊,梦扬死了,梦扬离开自己了,永远的离开自己了。。。情绪再也绷不住,在竹允的怀中放声大哭了出来。下人们个个眼观鼻鼻观心,装作看不到这一幕,萧昱琛立在一旁叹着气,朝那几个下人摆摆手,低声交待了几句,让他们离开。现在的京城已萧索一片,天儿早就冷了下来,梦萦死死地拽着竹允的前襟不放,埋在他的胸前哭的让人心碎。萧昱琛安排好了灵堂的布置,梦萦跪在白色的蒲团上双目空洞,自从在竹允的怀中哭完那一场,整个人就像是被抽掉了灵魂一般。梦扬安静的躺在木棺里面,梦萦不敢去看他一眼,她怕自己的情绪会再次崩溃,她到现在都还不相信梦扬就会这样离开她的身边。第二次离开她的身边。。。她宁愿相信这躺在里面的那个人是梦扬的替身,不是自己的亲弟弟,那这棺木中躺着的人是谁?又是谁躺在了这里面叫她伤心落泪!前来吊唁的人不断,梦萦机械性的给来人磕头,短短的时间里面,她憔悴的模样已经不再是像她。在萧昱琛离开的这几个月里面,王府里面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他处理,此时的他也没有任何心情去处理那些事情,陪在梦萦的身边儿,唤她她也不应一声,愁绪涌上心头,客套的和前来吊唁的人寒暄几句,时不时的瞥一眼梦萦的状态,其他人也会知趣的离开。看管落瑄院的小厮急急忙忙从后面跑了过来,找了一圈萧昱琛,搓着自己的衣角站在外面神色慌张,小声喊了两声“王爷。。。落瑄院里面的那位出事儿了。。。”只见他脸色一沉,这梦扬的事情还没解决完,落瑄院的那位祖宗又来捣乱,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过去看看,阿重你留下在这里招呼人。。。”这回来之后的短短时间里,阿重还未来得及跟主子说上几句话,只交待了这府中的一切,便忙着去为布置灵堂置办棺木忙活去了,就连落瑄院的那位都没有顾得上。“殿下,还是属下去吧,王妃她看起来。。。不是太好。。。”阿重有些担忧,王妃娘娘现在这个样子,正在伤心头上,若是自家主子去了那个落瑄院,或许会在王妃的心里结下疙瘩也说不定。 梦萦不见了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萧昱琛只是淡淡的看了梦萦一会儿,回头让那下人带着他去了落瑄院。阿重似是心事重重,站在灵堂外面注视着自家王妃娘娘的一举一动,可她像是不在意一般,跪在白色的蒲团上,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那座棺木,似是能透过那厚厚的木板看到里面的那个人一样。一连三天,萧昱琛消失在了这个灵堂里面,消失在了梦萦的眼前,可她没有半点反应,她的夫君,竟会在这种时候消失不见。他大概是在那个落瑄院里面吧,她明明听到他去了落瑄院呢。第三天正午时分,梦扬的棺盖被人缓缓抬起,灵堂里面哭声一片,唱灵的人指挥着一切,梦萦被婢女搀扶着,生怕她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来。随着棺盖的移动,双目空洞的梦萦突然挣脱开搀扶着她的两名婢女冲了上去,趴在棺木边上伸手就给了梦扬一个响亮的耳光。在场的人大吃一惊,随后纷纷要跑上前要拦住她,死者为大,这样做,岂不是对死者的不敬。“桑梦扬,多少天了?你也该睡醒了吧?你这样躺在这里很舒服吗?你就这样躺在这里姐姐该怎么办?桑梦扬你为什么那么自私!”接着又是响亮的一掌,趴在棺木边上的梦萦情绪几近崩溃,多日未落下的泪水再次自她的眼眶中流出,砸在躺在棺木中的梦扬衣衫上,一片片水渍。竹允放下手中的事务赶来为梦扬出丧,方一进门便看到的是这样的一副景象,快步上前将梦萦从棺木边上拉开,好让起棺的人钉好棺盖,该起灵了。。。“梦萦,别这样,还有我在。。。”几乎摊在竹允怀中的梦扬一遍一遍的高呼着梦扬的名字,可那个躺在里面的人,却是再也听不到姐姐的呼唤,再也看不到初生的太阳,再也看不到这世间美好的万物,再也回不到那个充满回忆的凤焰谷。在出丧的路上,梦萦被两名婢女紧紧搀扶着,生怕她会像方才一样情绪失控,但现在的她,又和方才有什么两样?从小到大,从未有过现在的状况,她从未流过一滴泪,因为梦扬,她的情绪失控,她的泪水失控。。。街上的行人看见这出丧的队伍,纷纷躲得远远的。好奇的小孩子看到这么多的人想要上前凑一把热闹,却被自己的父母一下拽回的怀里捂住了眼睛。“小孩子少看这个,晦气。。。”梦扬安详的躺在棺木当中被人稳稳地抬着,梦萦的视线锁住那座棺木不放,她想要再看看梦扬的模样,想要把他的模样永远的刻在自己的心里,她唯一的弟弟啊,唯一的亲人啊,就这样离开了自己。。。不知她的脑中想到了什么,嘴角浮起一抹冷笑,眸子里面闪过一丝寒冷。看着弟弟的棺材稳妥的下葬,她的心好似变了许多,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让周围的人忍不住的打着哆嗦,凭空来的寒冷,他们只当是这个地方阴森,却没有发现王妃娘娘已不见了人影。。。 被打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王爷。。。王爷。。。王爷不好了。。。王妃娘娘不见了。。。王爷。。。”小厮忙忙慌慌,跌跌撞撞的跑进了王府里面,一路喊叫不断,终是惊动了呆在最偏僻的落瑄院内的萧昱琛。“何人在外面大声喧哗!”萧昱琛负手走出,一把揪住了那名小厮的领子。“王爷,王妃娘娘不见了,奴才们刚刚把棺材下葬,正准备收拾收拾回府呢,丫头们就发现王妃娘娘不见了,太子殿下现在已经派人去寻娘娘了。。。”小厮人长的急,说话也急,一大长串的话说出来,萧昱琛只捕捉到了王妃娘娘不见了这七个字。“王妃娘娘不见了?娘娘怎么会不见的!”提着小厮的前襟,使他逼近自己,冷厉的眸子迸射出危险的神色,骇的那小厮哆哆嗦嗦,眼神躲躲闪闪,不敢去直视萧昱琛的眼睛。“王。。。王。。。王妃娘。。。娘娘。。。娘娘她。。。不。。。不。。。。不知道。。。怎。。。怎。。。怎么就。。。就不。。。。不。。。不。。。不见了。。。”这小厮一紧张就开始变得结结巴巴,这一通话说完,小厮的后背上竟是出了一层冷汗,衣服被萧昱琛松开,失去重力的小厮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气,眼中满是恐惧,刚刚的王爷真的是好恐怖啊。。。对啊,今天是梦扬出丧的日子,他竟然在这落瑄院中呆了三天了!这个该死的女人!萧昱琛如疾风般略过那个坐在地上的小厮,一边儿唤着阿重,一边儿冲进了自己的卧房当中,换下外面的长衫,又带着阿重匆匆出了府。还没迈出去王府的这个大门,迎面就是一道凌厉的掌风拂面而过,有些散落下来的长发被这一道掌风打断,继而竹允不顾看门小厮的阻拦冲了进来。拽住萧昱琛的衣衫就是一拳招呼了上去。。。身着素服的他说不出的感觉,只感觉到他周身漫天的怒意,手下翻转着,每一招都招呼在了萧昱琛的身上,且招招用了他十分的功力,每一下,萧昱琛都不曾还手。。。“梦萦不见了,你竟然还有心情在府里跟妾室调-情?七王爷,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梦萦的位置?”竹允轻蔑的语气让萧昱琛低下了头。。。口中涌上来的腥甜被自己默默地吞下,却还是免不了溢出了嘴角,抬手抹掉那液体,无声。。。“七王爷,你真是好自私。。。”竹允冷眼瞧着萧昱琛的模样,冷笑一声,带着属下又离开了七王府。。。看门的小厮虎头虎脑的,瞧瞧立在原地捂住嘴巴的自家王爷,又瞅瞅王府外远去的太子殿下,搔搔自己的脑袋,还是选择了闭嘴不言,干好自己的活计。。。“主子,你怎么样。。。”阿重递给萧昱琛一块方巾,刚刚接过‘哇’的一口就是一滩鲜血吐出,阿重拧着一双剑眉,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早就提醒过自家主子,可主子却没有放到心上,这也怨不得他人了。。。 红衣女子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梦萦的这一消失,就是三年,三年内,她音讯全无,就连竹允亦是没有半点法子可以找到她的一丁点儿踪迹,萧昱琛更是急的茶不思饭不想。。。三年,整整三年,落瑄院里的那位小妾搬出了落瑄院,整日里病怏怏的她,现如今亦是气色极好,可爱的小女儿在她身边儿叽叽喳喳像个小麻雀一样问着自己不懂的问题。小女儿问的最多的就只有那一个问题,‘娘,爹爹为什么不来看我?’每当这时,宋如意总会把小女儿揽到怀里来,左右摇晃着身体给女儿讲着什么,小姑娘也会乖乖的呆在娘亲的怀里听她讲话,虽然搬出了偏僻的落瑄院,没有萧昱琛的恩宠,在其他地方又和冷宫有什么区别?可宋如意不知道的是,萧昱琛疯了,疯的彻彻底底,谁也认不出。。。是夜。。。夏季的夜空星子点点,偶尔有凉风吹过,拂起坐在窗边女子的裙摆。那女子似是在窗边坐的烦了,轻纱飞扬,还未看清人是如何移动的,怎么移动的,人就已消失在了窗边。坐在静谧的楼顶上,双腿调皮的搭在檐外来回晃动着,裙摆亦是跟着小腿的动作来回飘动着。。。覆在轻纱下的唇角微微扬着,眉眼弯弯,一袭红衣如火,发间那朵妖冶的曼珠沙华与她眉间的那朵曼珠沙华交相辉映,明眸锁定住楼下一名男子的身上,眸中的笑意更甚。没有宵禁的京城内,小贩的叫卖声不断,招呼客人的店小二忙的脚不沾地,在店铺间穿梭着,楼下灯火明亮,身着艳丽的女子摇晃着手中的丝绢嗲声嗲气的招呼着客人。“老-鸨,爷可是早就定了今儿晚上让这京城中最红的花魁来陪爷,怎么。。。就让这几个货色来招呼爷?”一中年男子站在醉月坊的外面挥开贴上来的几名花月女子,直指老-鸨讨要今晚自己包下的花魁娘子。“孙爷,您别急呀,这全京城当中就这一个最红的花魁出在了我们醉月坊,您也晓得,这花魁有几个不是心气儿高的,不爱随意抛头露面的,这不正在房里等着您大驾的嘛。。。”这醉月坊的老-鸨满脸堆笑的哄着坊内的财主,可这财主并不领情,非要这花魁娘子亲自下来接见他,说什么也是不肯自己走进这醉月坊里面。坐在楼顶的红衣女子抬手松了松发髻,又将轻纱拉下来那么一点儿,小巧挺拔的鼻子在轻纱下若隐若现,双手一撑瓦片,身体轻飘飘的就这样飘了下去,红纱在身后飘荡,一道好看的红色身影就这样在黑暗中如妖孽般踏入了尘世。一小截白皙的藕臂露出,手腕上碧绿的镯子打眼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藕臂绕过孙爷的脖颈,修长的葱指挑起他的下巴,只觉鼻间有股幽幽的香气,使他不禁沉醉其中。“孙爷~可是在找奴家?”媚惑般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微微上扬的语调让那孙爷的骨头都像是酥了般,双腿都有些站不稳呢。 红衣阿凝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葱葱玉指的指尖轻轻勾着孙爷的下巴,翘着足尖轻盈的绕了一小圈,那孙爷一脸猥-琐的样子,口水都快要落下。。。“阿凝啊,既然你都出来了,那就快把孙爷带进去好好伺候着,呵呵。。。”老-鸨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扑的那张脸儿就好像是刚刚从面粉缸里捞出来的一样,这一笑,脸上的粉儿扑啦啦的往下掉。被老-鸨唤阿凝的女子放开孙爷的下巴,随手一转,轻纱拂过孙爷的面庞,一股幽幽的香气包围着孙爷整个人,在她那一举手一投足之间,似乎都在牵引着孙爷的动作神经,不经意间,就跟随着她一步一步走进了醉月坊。醉月坊花魁的出现让整个大厅里面的客人都沸腾了起来,口哨声不断,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样让那些男子更加的兴奋,多想一睹花魁的真容,一饱眼福。孙爷似是着魔了般,牵着阿凝的一小段轻纱跟着她上了楼,坊里的姐妹们见到醉月坊的花魁,也都恭敬的向她问好,这坊里的老-鸨都没有这样的待遇,好似这阿凝才是这间醉月坊的主人。素手推开木质的房门,吱呀一声,还未等踏进这间房间,那位孙爷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将阿凝粗鲁的扛在了肩上,一下就把她摔在了软床上,那张嘴脸,看起来,是那么的恶心。。。阿凝故作吃痛的样子,小手揉着自己柔软的肩膀,娇嗔“孙爷,你怎能把奴家摔痛。。。”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孙爷的心情更是开心,摩拳擦掌,解开自己的衣衫就要朝阿凝扑过去。“美人儿,痛了就让大爷来给你揉揉啊。。。哈哈哈。。。”不仅人恶心,声音亦是恶心至极。阿凝轻巧的翻身站起,抬脚就把那位孙爷踹进了软被当中,脚腕上的那串脚铃儿相互碰撞发出悦耳的声响,红裙,红纱,如墨的长发,白皙的肌肤,清脆的银铃儿,媚惑的眼睛,妖冶的曼珠沙华。。。曼珠沙华,绽放在黄泉畔的花儿。。。黄泉,引你上路。。。未关严的窗子被风吹开,夜风习习,吹落覆在面上的那方面纱,她的唇角挂笑,发髻懒散的挂在耳畔,一双好看的眸子直视着那躺在床上色眯眯看着她的孙爷。。。“乖乖,美人儿你可真美啊。。。大爷一定会伺候好,伺候舒服你的。。。”说罢便一下从床上跳起,张臂要抱住红衣阿凝,饶她笑的是如此的妩媚,如此的妖孽,却也抵挡不住她一颗冰冷嗜血的心。“不美。。。怎能坐稳这花魁的位置?”仍旧是语调上扬,双眸微眯素手却是穿透了那位孙爷的心脏,孙爷张着嘴似是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不再说的出来,利索的从他的胸膛里把手抽出来,厌烦的在自己的红衣上擦干净带血的玉手,冷淡的从窗户那边跳了出去。。。踏着夜色消失在这夜色当中,呼吸着高空的空气,烦躁的心也渐渐地沉静了下来。。。 好眼熟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不知不觉间,竟是走到了皇宫的外面,站在高楼上向里望去,整个皇宫的布局一览无余,深更半夜,本该一片漆黑的皇宫,有一座殿宇里面亮如白昼,一个人影儿站在窗边眺望着什么,好似是在等待着什么。阿凝在高楼上站了那么一小会儿,看着那个窗边儿的人感觉到有那么一丢丢的熟悉之感,索性坐了下来,撑着脑袋歪头看着那个男子,明明没有见过这个人,可是为什么觉得这个人这么的眼熟呢?“阿凝。。。”“冷音,你看那座牢笼里面站着一个人,可我觉得那个人的身形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夜风拂起阿凝耳边散落的碎发,身后被一个男人抱住,低低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本是禁地的后背,此时被这个男人拥入怀中,似乎已经成了习惯。“阿凝想要知道他是谁?”怀中的女子摇摇头,道了声不想。三年前,她浑身是伤的在后面拥着她的这个男人怀中醒来,她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谁?我又是谁?’她忘记了一切,忘记了所有,忘记了所有人的名字,也忘记了自己的一切以及自己的姓名。他告诉她,她叫阿凝,是凤火宫的三堂主,是他派她出去做事被人暗算身受重伤,如今丢了记忆无甚要紧,只要人还在,人还好好的就可以了。而脑中一片空白的她也相信了他的话,她知道自己是凤火宫的三堂主,知道这个经常来看自己的男人是这个凤火宫的宫主名叫凤冷音,自己这个堂主位置的下面还有四位护法以及一位贴身暗卫,她在凤火宫里面呆了三个月,却没有见到过自己手下的那四位护法,见的最多的就是那名暗卫。把她救回来时,人已经奄奄一息,忘记一切的她在凤火宫宫主的调养下,身体渐渐地恢复如初,却忘记了自己的武功路数,无奈下,只好重新教了她凤火宫内独门武功,尽得凤冷音一身真传,让凤火宫内上上下下的弟子羡慕不已,可称得上是羡慕嫉妒恨。凭什么他们进得这凤火宫都是在其他堂主的手下,凭什么这个女人就可以得到宫主的亲身教授,从不以真面目识人的宫主,却在这个女人的面前,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是那样的惊艳。“堂主,尸体已经收拾干净了。。。额。。。”男子顿了顿,继而开口“宫主。。。”凤冷音还未开口,阿凝已经开口“幽。。。辛苦你了。。。”每一次杀了人,每一次都是这个男子收拾好一切,他们进京才多久,这京城里面就已死了六个朝廷官员,每个人的尸体在翌日清晨的大早就会出现在他们自己家的家门口,死相每一次都是不同的,有的被挖去了双眼,有的被割去了舌头,有的没了耳朵,还有的缺胳膊少腿,但唯独一点,死者的胸腔里面空空如也,心脏被人拿走了。。。 孙家二爷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孙家二爷被人杀了的消息在第二天的一大早就在整座京城当中传开,孙家二爷是这半年内以来被人杀掉的第七个,虽说孙家二爷不招人喜欢,甚至让人厌恶,哪家有个漂亮姑娘,哪家红楼里来了漂亮姑娘,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必定会先去尝尝鲜。惹得整个京城里面的姑娘们纷纷不敢迈出家门一步,就连家中的贴身丫鬟都不敢让她们出门,这孙家自从搬来了京城,没少惹出事端,奈何孙家家底厚,就连官府也奈何他们不得。孙家二爷的尸体被人丢在孙府的门口,同样是心脏那里留了一个大洞,这一次,孙家二爷的鼻子已是消失不见,没了鼻子的孙家二爷,死相看起来更是可怖。孙府的门前聚集了一大堆的人,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挤在一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手中指指点点,有人露出鄙夷的神情,有人露出看好戏的样子,更有人笑着说活该,得到报应了吧。孙府门口什么样的人都有,说什么的也都有,清晨的太阳清清爽爽还未到热的时候,这孙府的下人方一开门,便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一瞧自家门口躺着的人正是昨儿晚一夜未归的孙二爷,看他这样子,已是死去时间已久。小厮顾不上将孙二爷从地上搬回府中,便撒开双腿就冲进了府中,边跑边喊,孙二爷死了,出事了,孙二爷死了。孙家的人听到孙二爷死了,也都纷纷急急忙忙的奔了出来,这孙二爷的鼻子虽然被人割了去,却也是能辨认的出是不是自家的人,这套衣服是前不久刚刚叫裁缝来新做的,孙大爷和孙大夫人见到二弟的死相皆是身子一震。处事稳重的孙大爷闭了闭眼招了招手让府中的下人把孙二爷抬进府里去,又吩咐了几个人去准备孙二爷的后事,未经过大风大浪的闺中妇人自是没见过这种场面,当场后退一步差点晕在丫鬟的怀里。这等丑事出在自己的家中,孙家人的脸面也不好看,当下遣散了围在孙府门前看热闹的人群,紧闭了大门。闲来无事的阿凝起了个大早,兴致勃勃的要去逛逛这京城,来了这许久,她还没有好好的去看看这京城的白天是个什么样子,夜晚的京城是那样的死寂,寥寥星火,孤独极了。凤火宫的宫主凤冷音今儿一大早就回了凤火宫,凤火宫内有要紧的事务要他处理,他武功好,轻功也好,从这京城回到凤火宫也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来来回回也费不了他多少时间。凤火宫内分为风雷火雨四堂,阿凝作为火堂堂主,倒也应了这个火字,服侍她的下人们给她送来不少各式各样各种颜色的衣服,唯独这艳红似火的红衫最入她眼。加之这额间一朵耀眼的曼珠沙华,白皙的肌肤,配之这一身如火的红衣,更是相得益彰,更加的妖魅。佟幽从凤冷音的手下被调到阿凝的手下做她的暗卫,随时保护她的安全,即使阿凝的武功高他不止一个点,他也不能让火堂主有一点差池,这是宫主的命令。 茶楼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一袭火红的衣衫出现在街头,红纱覆面,光洁的额头上一朵嫣红的曼珠沙华进入眼中,懒散的发髻搭在左肩,一缕长发从发间拉出搭在右边身前,手中把玩着自己的长发,无聊的走在京城的大街上。这一逛就逛去了大半天,日头逐渐的高了起来,气温也升了起来,街上叫卖的声音也少了下来,阿凝抬脚迈进了一座茶楼内,挑了个二楼不起眼的地方坐了下来,茶小二笑嘻嘻的跑上来问客官要喝些什么,又介绍了几款茶楼里面上好的茶叶,阿凝不懂什么茶,只说要一壶凉茶解暑即可。茶楼里面有说书的老先生,喝着凉茶,百无聊赖的听着老先生说书,突然间有些昏昏欲睡。打了个哈欠,慵懒的靠在茶楼的栏杆上,轻言“幽。。。出来一起喝杯凉茶解解暑吧,宫主不在,你不必如此,我都说过多少回了。。。”佟幽不知道从哪里跳了出来,恭敬的坐在阿凝的对面,一本正经的样子惹得阿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佟幽跟在自己身边大概也有三年了吧,不知道自己的记忆丢失之前佟幽是不是也是跟在自己身边儿的,不过,既然自己的记忆没有了,那么就从自己知道的时候开始算起的吧。“堂主。。。你笑什么?”佟幽有些不解,整个凤火宫里面,宫主的性子琢磨不定,其他几个堂主的性子更是惹都惹不得,更何况跟他们说什么,唯独这个火堂主的性子最好说话,但这个火堂主的手段却是得到了宫主的真传,心狠手辣,做事绝不拖泥带水,她要别人三更死,绝不可能让他的性命多过一分一秒。“幽。。。你跟了我几年了?”阿凝慵懒的撑着自己的脑袋歪着头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佟幽,一身黑衣的他遮掩不住他长期练武的健壮身材,长长隐在黑暗之中的他皮肤白皙,姣好的眉眼细细瞧着,也是一名美男子。如水的星眸一眼望进他的眸子当中,让他有些羞怯的低下了头,如实禀报。“属下跟着堂主已经八年了,先前的事情,堂主已经不记得了。。。”佟幽一口一个堂主,一口一个属下的叫着,惹得阿凝更是哭笑不得,笑的更加的开心,她就喜欢这样逗着佟幽玩儿,她的记忆就只有这三年,以前的事情,她确实不再记得。以往的日子里面,每次自己不开心了,亦或者无聊了,她总会把佟幽从暗中叫出来,让他坐在自己的对面,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问着他同一个问题。然而佟幽也会不厌其烦的一一回答,僵硬的坐姿,羞怯的模样,双颊的绯红,总会让阿凝心情大好,更是喜欢把自己咬了一半的糕点塞进佟幽的口中,看着他僵住的表情,然后让他学着自己咀嚼的模样咽下去。“嗯~原来都这么久了啊,唔。。。这面纱真碍事儿,小二,再来一盘红豆糯米糕。。。”说着,抬手将覆在面上的面纱取了下来。 佟幽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佟幽没有来得及阻挡住阿凝的动作,微微叹了叹气,三堂主就是这样无所拘束,殊不知她的样貌生的惊为天人,性子又是出了名儿的好,只有一点,就是不要惹到她,触到她的逆鳞,否则,那死后的样子,真的是惨不忍睹。“堂主。。。你怎的又把面纱摘了下来,倘若让宫主知道了,属下又要挨罚了。。。”佟幽为难的样子正中阿凝下怀,掩面嗤嗤一笑“幽。。。在外面要叫我阿凝,不准叫我堂主,怎么还改不过来?你若是再这样,不仅冷音要罚你,我也要罚你。。。”茶小二将红豆糯米糕端上来,阿凝盯着那一盘红豆糯米糕直流口水,等不及给佟幽先尝一口,自己捏起一块就整个塞进了口中。被塞得满满的嘴巴里面一动一动,如水的双眸笑意盎然的瞧着佟幽,让他更加的不好意思。好不容易把那一块糯米糕咽下去,满足的砸吧砸吧嘴,又捏起一块递到了佟幽的嘴边儿,细细看去,佟幽的唇形好看极了,薄薄的润润的,明明是个大男人,却生的这么好看。“幽。。。张嘴。。。”佟幽坐在阿凝的对面一直僵硬着身子,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他一个属下,总该听从上面的命令,可这个三堂主就总是喜欢逗他玩儿,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个样子,真是成何体统。“堂。。。不是,阿凝。。。我可以自己吃。。。”刚想要自称自己为属下,就在他开口说话的那一瞬间,阿凝将手中的红豆糯米糕塞进了佟幽的嘴中,笑眯眯的咀嚼着嘴巴,让愣住的佟幽嚼嚼嘴里的食物。“好吃吧。。。”两个人之间就像以前一样吃完了一盘红豆糯米糕,听了一会儿说书的,阿凝觉得无趣,便起身准备离开茶楼回醉月坊,这无聊的茶楼里面哪有醉月坊里面好看,更没有她的房间里面舒服,回去舒舒服服的泡个澡,洗掉这一身的臭汗。“公子,这边请。。。”佟幽又消失在了阿凝的身边儿,他的任务就是要保护好火堂堂主,他的身份就是暗卫。“这位姑娘,你是怎么走路的,看不见前面有人吗?就往别人身上撞!”小厮知道来这茶楼雅间的公子不是寻常家的富贵公子哥儿,看着穿衣打扮就知道是个不能惹的主儿,在这茶楼里面就是要学会看眼色,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种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阿凝斜睨过去,眸子里面高傲的神情让小厮打了个寒颤,那个女子生的那么好看,为什么感觉到她身上会有刺骨的寒意。。。“爷,你看那个女人好像萦姑娘。。。”一青衣男子在另一位墨衣男子的耳边轻声说道,他只是那么浅浅的一瞥,只这么淡淡的一瞥,他看到了这个女子长的好像失踪了三年的桑梦萦,不管是在身形上,还是在样貌上。“你可看清了?!”墨衣男子一听到萦姑娘这三个字,立马转身去看那个已经走到茶楼门口的女子。 墨衣男子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不顾还等在雅间的客人,纵身从茶楼的二楼上面跳了下去,就为了能见一见那个消失在茶楼门口的红衣女子。他的感觉告诉他,那个红衣女子一定就是他不间断找了三年的梦萦,一定是的!“姑娘请留步!”眼见就要追不上前面的那位红衣女子,索性当街喊了出来,那个女子走路似是脚下生风,很显然她的功夫不弱,可在她的轻功来看,又不似是同一种轻功,难道是他认错人了吗?“公子有何贵干?”阿凝停下脚步回身反问,方才是他们几个大男人不小心撞到了她的身上,不但没有给她道歉反而又怪到了自己的身上,没有出手给自己出口气就已经是她的手下仁慈了,这个男人倒是不知趣,反而追了上来。她的语气里面有些不耐,眸子里面更是没有半点儿情绪,平静无波。“梦萦?!真的是你梦萦!阿萦!”当阿凝转过身的那一刹那,看到阿凝容颜的墨衣男子的俊颜上爬满了欣喜,没错,她真的是梦萦,是她回来了,她没有死,她还活着。狂喜使他丢失了理智,当着街上那么多人的面就这样将阿凝拥进了自己的怀中,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唤着‘梦萦’“这位公子,想是你认错了人,奴家不是公子口中的什么梦萦,奴家是醉月坊的头牌阿凝,公子这般拥着阿凝,想来是不妥。。。”用力推开紧紧拥着自己的墨衣男子,退出他的怀抱理了理自己有些散乱的衣衫,她的模样和梦萦的模样真的是一模一样,就连她的小动作都和梦萦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对,不同的就是她额间的那朵花的形状是曼珠沙华,而梦萦的额间是一朵莲。可是除了这一些并没有哪里有无甚不同,他不知道梦萦在这三年当中经历了什么,可他敢肯定,敢肯定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梦萦,就是那个失踪了三年无声无息的桑梦萦!“我不管你是阿凝还是梦萦,跟我回家,你失踪了三年,那么长的时间,你知道有多少人为你担心吗?你知道再找不到你,我也会疯了吗!”失踪?三年?难道这个男子知道自己的过往?知道自己是谁吗?不,不对,自己是凤火宫的火堂堂主,自己的名字叫阿凝,自己是在被派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身受重伤所以才会不记得从前的事情,自己的以前也是凤火宫的人!“公子,你真的认错人了。。。幽。。。”粗略打量了一下这个站在自己身前的男子,记忆深处竟然觉得是那样的熟悉,自己好似在哪里见过这个墨衣男子,可偏偏又记不起来,他到底是谁?对了,她在夜晚的时候站在京城内的高楼上眺望过归于寂静的皇宫,那个深夜站在窗边愁绪满满的男子的身影可以和这个眼前的男子身影重合起来,那个夜晚的他,就是眼前的他。头。。。好疼。。。 昏厥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脑海中的那个人影儿似乎是跟眼前的这位墨衣男子重合又似是重合不起来,头像是要炸开一般的疼,眼前一黑,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突然出现的佟幽快他一步接住倒下去的阿凝,这是他三年来第一次见到阿凝会因为一个男人而昏厥,或许,这个男子认识阿凝的以前也说不定。“这位公子,我家姑娘身子不适,有何要紧事麻烦等姑娘醒了公子再来细问也不迟,告辞。。。”佟幽打横抱起紧皱眉头的阿凝,双臂顺势勾住佟幽的脖颈,依偎在佟幽的怀中,这个男子在自己重新认识这一切的时候跟了自己三年,三年里面不知多少次黏着他让他把自己抱回凤火宫,在凤冷音的眼皮底下,就这样回去。每一次看到他们这样时,凤冷音的眸子里总是能看出他想要往外喷火的神情,遂每次将阿凝送回住处,佟幽自行回来领罚。“堂主,起来吃口饭吧,睡好久了。。。”自从佟幽把阿凝从街上抱回醉月坊,就这样昏睡了很长的时间,午饭就在茶楼吃了那么点儿糕点,到现在都还没有吃东西,坊中的妈妈对阿凝也不好说什么,若是按身份来讲,她还是阿凝手下的人。“天都黑了呀。。。”阿凝懒懒的在床上翻了个身,抱着被子把自己蜷缩在一起,长发散乱的搭在后背,身边儿,闻着佟幽放在桌上香喷喷的饭菜,肚子正好适时的咕噜一叫,刚想要说不吃了的她,嘿嘿一笑,像座冰山的佟幽此时的眼睛里面也散发出温柔的神情。“幽。。。今天你不许再擅自去阿音面前领罚,以后也不许,阿音他没有理由罚你。。。”阿凝只有一个毛病,那就是看不得自己手下的人无缘无故没有任何理由的去责罚自己手下的人,她的人就只有她自己可以罚。“堂主你都知道?”佟幽自以为自己一切都隐藏的很好,可还是没想到阿凝还是知道他碰过她之后会被凤火宫宫主挨罚的事儿。“幽,我不是说过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不准叫我堂主的,怎么忘了?”阿凝披衣坐起,在她的面前,佟幽似乎从来都没有抬起过头,直视过她的眼睛。“你挨罚的事情我怎么会不知道?阿音出手比谁都狠,你以为你能完全遮盖住你自己不稳的气息吗?”阿凝赤脚坐在摇椅前,悠闲的摇晃着双脚,脚腕上的银铃儿随着她双脚的晃动而发出铃铃儿的清脆声响,看来她现在的心情很好。“是,佟幽知道了。。。阿凝,饭菜要凉了,我拿去热一热。。。”佟幽刚刚端起托盘准备出去,一袭华美紫衣的凤冷音就从门外推门走了进来。迎面而来的是一股人类独有的血腥之气,阿凝离得老远都闻得到他身上的味道,嫌弃的抬手遮住自己的鼻子,不满道“阿音,你又是这样,你知道我最不喜欢血的味道。。。”凤冷音见着佟幽端着托盘站在一旁低头不出声,斜睨了他一眼让他下去,自己则顺手脱下那件华美的外袍丢在了一边儿。 任务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凤冷音把阿凝揽在自己的怀中,而阿凝亦是勾在他的脖颈上依偎在他的怀中,他身上独有的淡淡的味道让她安心,在这没有过去记忆的三年中,每当头疼的时候,依偎在他的怀中就会好很多,因此她同样是依赖上了凤冷音。“阿凝,有人买七王府王爷的性命,是你去做,还是我去做?”凤冷音狭长的双眸低垂,这个人要的不仅是七王府人的性命,她要的更是七王妃的性命,但这七王妃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又要上哪儿去取七王妃的性命。“当然是我去,我阿凝出手,没有一个男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不过,银子是我的,呵呵。。。”阿凝直起身从凤冷音的身上跳下来,脚腕上的银铃儿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悦耳的声音,杀-人,在这三年当中,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的性命结束在她的手中。她的能力,让凤冷音咂舌,他从没有想到过这个女人竟然会有这么强的能力,妖娆,妖媚,魅惑,她的一颦一笑皆能引诱着男人们进入她的圈套,进而一口吃掉。“好,都是你的,动作越快越好。。。”凤冷音起身将她环入自己的怀中,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有些痒痒的,“让佟幽好好照顾你,今儿他们几人的失职。。。”“不是他们的事,佟幽是我的人,不许你罚他,你让素云和素雨回凤火宫吧,我这里不需要那么多人,有佟幽一个人就够了,过几天素风和素夜也会回来。。。”阿凝一向不喜欢素云和素雨那两个丫头,明明是两个丫头,动起手来却是一点都不含糊,直中别人的命门,一招致命,平时两个人也经常因为一点小意见就闹得不可开交,现下不在她的身边,倒是清静了几日。凤冷音只回了她一个鼻音,表示他同意,有佟幽在她的身边他也放心不少,只一瞬的时间,凤冷音便消失在了这个房间当中,像是一阵风一般,来无影去无踪。踩上窗棂,一袭红衣的她,脚尖轻点,在醉月坊的二楼翩然而下,却不知,在醉月坊的后面,有个男子已等候多时。在她足尖落地的那一霎那,暗中的男子就已通知自己的主子,继而隐匿在黑暗当中不见踪影。阿凝脚腕上的银铃儿就像是一串催命铃般,铃声所停之处,必会出现一名身穿红色纱衣的绝美女子,在这京城的夜晚,有多少富家子弟想要一睹这红衣绝美女子的风采,然而,想要见她一面,却是比见当今皇帝一面还要难。七王府内,丫鬟们忙做一团,一个个脑袋上急的香汗直往外冒,有几个丫鬟更是发髻散乱的搭在肩膀上,甚至有的丫鬟脸上手背上小臂上被抓出血道,躲在床里面把自己缩成一团的男子恐惧的看着那几个丫鬟围在床边,不肯上前一步。“殿下,您都一天没吃东西了,来吃点米粥好不好?殿下吃了粥,娘娘就会回来了,殿下不想见娘娘吗?” 是王妃娘娘?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274。几名丫鬟轮番上前劝说着躲在床里面的男子,可那男子一点都不听劝,执意躲在里面不肯出来,拉过一床被子把自己裹在被子里面只露出两个眼睛。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恐惧,整个身形亦是瘦的只剩下一副骨架,一点肉也不再有。“殿下还是不肯吃东西吗?”阿重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见到这一幅景象,眼中闪过疼惜。几个丫鬟摇了摇头,端着托盘当中的吃食低下头摇了摇头。“看好殿下,我去找找夏冰,不要惊到殿下。。。”“是。。。”几个小丫鬟点头应了,几个人谁也不敢上前强迫一下躲在床里沿的殿下,都怕殿下若是出个什么事儿,一直跟在殿下身边的阿重不把他们都收拾一顿才怪。黑暗中,清脆的银铃儿声响起,身着红衣的阿凝从院外轻巧的翻进院子里面,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个地方似曾相识,她对这个地方的路形了如指掌。凭借着对这个地方的熟悉,不一会儿便来到了这座府邸的主院当中,主院里面灯火通明,几名丫鬟手忙脚乱的服侍着里面的一个男子,然而那名男子却极其不配合丫鬟的服侍,弄的屋里人仰马翻的。“殿下,殿下小心伤了自己,殿下,啊!”一名丫鬟被里面的那个男子推翻在地,另一名手端托盘的丫鬟被另一名碰倒,托盘中的热粥全都洒在了瘦削男子的身上,惊的那男子转身推门就冲到了院子当中。正站在院子中神游的阿凝当看到那个男子的时候,她的脑海中忽的闪现出那日在街上遇到的那名墨衣男子,可这个男子看起来却又同墨衣男子不同。“萦。。。萦。。。”瘦削的男子冲出来的那一霎那,入眼的便是站在院中的红衣阿凝,也不顾身上被洒上的热粥,迈步就要上前张着手要去抱住阿凝。正巧这时阿重也从夏冰的院子里面返了回来,府中进来了陌生人竟然都没有人发现,倘若这人要对殿下不利可怎么是好?“主子!”阿重问也不问便向阿凝出手,在当她回身的那一瞬间,他的手僵在了半空,眼前的这个红衣女子,不是自家王妃娘娘又会是谁?!难道是老天开眼将他们的王妃娘娘送回来了吗?“娘娘。。。”阿重喃喃出口,可阿凝就像听不到一样,淡淡的一瞥便运起轻功离开了这个地方,徒留院中人迷茫的看向红衣女子消失的地方,她,真的是七王府的王妃吗?“看好殿下,加强主院的护卫,我去追。。。”阿重同样运起轻功朝着红衣女子消失的地方追了过去,他相信自己的眼睛,没错,那就是他们七王府的王妃娘娘桑梦萦,不管她现在是谁,他都要为自家殿下将王妃娘娘给带回来。阿凝一路狂奔,就连上乘的轻功在此刻亦是使不出来,踉踉跄跄奔跑在黑暗的街道上,脑海中不断涌出支离破碎的记忆片段,那个人,她是认识的。。。 夜色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忽然去路被人挡住,脚步立止。“你真的是王妃娘娘。。。”待阿重看清阿凝的样貌,心下一惊,在七王妃胞弟下葬后的三年内,没有半点音讯的王妃娘娘现如今竟然回来了,完好无损的回来了。“你认错人了,麻烦你让开。。。幽!”头疼欲裂,多少记忆残片一一在脑海中略过,可她却抓不住一片,这些人跟她是什么关系?他们到底是谁?自己又是谁!“佟幽。。。佟幽。。。幽。。。”呼唤了几遍佟幽的名字,他却没有出现。“萦儿,你当真不记得我了,不记得凤焰谷,不记得京城的一切了?你不记得竹允了吗?”太子殿下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阿凝的背后,悄悄的,缓慢的,在背后环住了她的身子。“竹允。。。竹允。。。梦扬。。。竹允。。。”竹允二字在她的脑海里瞬间炸开,记忆像是涨潮的海水一般涌上脑海,她突然想起在凤焰谷中的点点滴滴,可那些记忆,依旧是片段。“阿重,可算是找到你了,不好了,王爷不见了,王爷只喊着一个字就出了王府,京城这么大,该去哪儿找王爷。。。”一名下人气喘吁吁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还未来得及喘一口气,一气儿说完了来意。阿重的脸色一凛,王爷不见了,这才短短的时间内,王爷怎么会不见?!“派人去找没有!一帮蠢奴才,不是叫你们看好王爷的吗!怎会把王爷看丢!”阿重训斥了一番那跑来的奴才,转而低声道“娘娘,您是否回府,七王府的大门一直为您开着,阿重先告辞。。。”说罢,便拉着那下人一起去寻找七王爷的下落,这七王爷疯了那么久,算来已有两年了吧,依旧是那样,不开口说话,害怕见任何人,多次的轻生吓坏了府里的人。跟在王妃娘娘身边儿伺候的夏冰被调去伺候七王爷,也只有她才能哄住七王爷,这一哄,就是两年。漆黑静谧的夜,当今圣上独自趁着夜色偷偷出宫,在那高墙皇宫之外,有多少暗中的人埋伏在看不见的地方想要取这天宁王朝皇帝的项上人头,现下,不就是一个好机会吗?空中的肃杀之气愈来愈浓烈,信赖的佟幽此时却不在自己的身边儿,身后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使她感到安心,可敏感的她怎会感受不到空中的味道。“有人要杀你。。。”垂首,长长的睫毛微合,一双素手在紧握之后又慢慢松开,黑暗中的人不断的在递增着,一个。。。两个。。。三个。。。七个。。。十一个。。。呵,要杀一个人,能出动如此多的人,想必,这人的身份不凡,想要他性命的人大有人在啊。“不要去管他们,有本事要我的性命那就来啊,我只要你回到我的身边,你平安回来就好,你能回来就好。。。”竹允埋在阿凝的颈窝处,紧紧地环住了她的身体,而她就这样任由他环抱着自己,自己的身体像是认识他一般,一点都不再抗拒。 唤起的某些记忆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寒光闪现,竹允抱着阿凝敏捷的躲开这一刀,不待阿凝出手,反手就是一掌,凌厉的掌风擦面而过,持刀的那人险险避过竹允的这一掌,退后两步让后面的人上前。阿凝唇角微勾,冷笑一声,打开竹允的手臂,换上了她那只有捕猎时才露出的笑容。脚步轻盈,一步一步,每走一步,她脚腕上的银铃儿就欢快的吟唱着,每一步的逼近那些人,那些人便小心警惕的往后退后一步。其中不乏胆大之人,提剑就冲了上来。只一声闷哼,那人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睁大着双眸,惊恐的模样,让在场的所有人惊呆。“怎么?不敢上前了?呵呵。。。”侧头低笑,轻蔑的语气挑衅的眼神,手中一条鲜艳的红绫映入所有人的眼中,她只身挡在那些想要取竹允性命的人的面前,夜风掠过,红色纱衣随风飘动,墨发散下的发丝随风轻扬,整个人就像是鬼魅的妖女降临。“一起上,一个女人对付一个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这么多人,还能打不过她一个女的?别忘了,大家来此的目的是取那狗皇帝的性命!”不知人群中谁大喊了一声,藏匿在黑暗中的人一窝蜂的全都奔了出来,人多势众,就连竹允也加入了战圈。红绫翻舞,每缠住一个人的脖颈,那人便就那样死掉,她现在的武功甚至可以说是比以前更上一层楼,但她现在的武功,却是偏离了竹允所教授的武功路数,现在的她更加的狠厉,出手绝不给人留一丝存活的机会。一轮勾月在云层后面偷偷露出了小脸,屋顶上一名男子手持弓箭,拉弓月满,瞄准的那个人正是护在阿凝身后的竹允。武功上乘的阿凝解决掉在她面前干扰着她的人,蓦地看到了屋顶上的那人,想要阻止却又被一个又一个上前缠住他的人挡住了她的动作。“竹允,小心!”话脱口而出,脑海中蓦然闪过某些破碎的记忆片段,一把弓箭,一支锋利的箭矢,就那样刺入了梦扬的胸口里面,就那样将他跟自己阴阳两隔,刚刚还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慢慢的死在了自己的怀中,身体在自己的怀中慢慢凉透,变得冰冷。双眸忽的变得血红,红绫飞快的在所有人的中间穿梭着,一条红绫在她的手中像是活了一般,变得更加的鲜红,嗜血的红绫似乎变得更加的兴奋,每一下都是致命的,她手下的亡魂,不知几何。她看到了,她看到了那个站在屋顶上逆着月光的男子是谁,他的身影和那日的那个男子是同样的身形,同样的力道,同样的眼睛。扶住竹允的身体,她担忧的捂住他的伤处,猛地抬头却是望进了他的眸底,是欣喜,是宠溺。“萦儿,你在担心我,对不对?”温柔到能将人溺死在里面的声音,唤起阿凝一些脑海深处的记忆,她记得有个人曾经很温柔的对待自己,她在这三年里面,一直以为这个人就是凤冷音,结果却不是他。 记忆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子里面,摸着黑掌起一盏烛灯,光亮瞬间铺满整间屋子。这间屋子与热闹不凡笙歌燕舞的外面格格不入,艳红的纱帐下坐着一名受了伤的男子,那男子的视线自始至终都没有在那名女子的身上离开过。在妆台旁边的柜子里翻翻找找,翻出来几瓶上好的伤药,仔细的为那坐在床边男子上药包扎,末了给那绷带扎了一个漂亮的结。“这几日不要沾水,天气热,仔细伤口发炎,这药给你,定要按时换药。。。。”阿凝一边儿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一边儿叮嘱着竹允,她似是想起了不少东西,可依旧有很多事情她想不起来,不知是她自己真的想不起来,还是不愿意去回想那些事情。忽的,腰肢被人从背后环住,本能的想要回身给他一招,却被身后的那人抓住了双手,轻柔的放在腰间,依偎在她右耳旁柔声唤着她。“阿萦,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这么多年,你去了哪里,你可知我多想你,你可知你若再不回来我也会疯掉,阿萦。。。阿萦。。。”炽热的吻落在她的耳后,火热的气息让阿凝不禁低低笑了出来,恰巧这时窗外的风调皮的将屋内的烛火吹灭。“什么阿萦?公子口中的阿萦怕是早就死了吧,公子现在抱着的是醉月坊的头牌阿凝,若是想要阿凝的这副身子,公子拿去便是,何必这样,呵。。。”保持着被竹允抱着的姿势,阿凝如水的眸子在月光下透出淡淡的冷漠色彩,疏离的陌生感让竹允感觉到她好似就要再次离开自己,他已输了一次给自己的弟弟萧昱琛。既然梦萦回来了,那么这一次,他再也不会放手,他会牢牢的把她带在自己的身边再也不放开,天知道,在她不见的这些年里面,他每日每夜每刻每秒都在挂念着她,懊恼自己为何这般没用,连自己最爱的人都抓不住。“阿萦!你叫桑梦萦不叫阿凝!”猛地将她的身子转过来,箍着她肩膀的手捏的她生疼,泛白的骨节告诉阿凝他现在是有多生气。他的用力之大撕裂了伤口,伤口处又渗出丝丝鲜血,染红白色的绷带,霸道的样子忽的又软了下来,轻柔的把阿凝拥入怀中,温柔道“回到我身边来好不好,离开这里,跟我走,我会待你好,梦萦,我想你。。。”‘我想你’一句我想你,让阿凝的身子僵在了竹允的怀中,精致的小脸儿埋进他的胸膛当中,不过一会儿便传出了低低的嗤笑声。“桑梦萦早就掉下悬崖摔死了,站在这里的是阿凝,竹允你不要逼我,我哪儿也不会去。”在他的怀中,安心的味道让她想起过往种种,若不是七王府锲而不舍的追随,她又怎会失足掉落悬崖?呵,现在让她回去,他们又算什么东西!竹允也好,萧昱琛也罢,她阿凝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个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品! 两百七十八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轻巧的推开他的胸膛从他怀中退出来,不料却被他再一次霸道的拉进了他的怀中,力道之大使他们二人纷纷跌进了软绵绵的被褥当中。阿凝摔在竹允的身上,碰痛了竹允的伤处,痛的竹允闷哼一声,手却丝毫没有松开阿凝的意思。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回荡在阿凝的耳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味道萦绕在自己的鼻尖,心,一霎那间漏跳了一拍。“萦儿,回到我身边,别再离开了。。。”紧了紧手中的力道,不容许她退出去半点,然而阿凝似是犹豫了般,不知所措的双手渐渐抓紧了他们二人身下的被褥,而后,闷声开口。“回?回哪儿去?哪儿才能让我回去?”阿凝的眼圈微红,平静无波的眼眸对上竹允的眸子,续“如今你是当今天子,岂能在一介烟花女子的身上下功夫?难不成你还要将这烟花女子纳入后宫,做你的嫔妃?”挣脱开他的怀抱,慢慢的坐了起来,平静无波的眸子里挂上了一层冰冷的色彩,起身斜倚在床边,纤纤玉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转动着左手腕上的玉镯,冷淡的模样寒了竹允的心。可这样依旧撼动不了竹允的决定,他要把她带走,要把她带回自己的身边儿,再也不放开。“是,我就是要在烟花女子的身上下功夫,就是要把这个烟花女子纳入我的后宫成为我的女人,不管大臣百姓如何说当今的天子,他就是这样做了又能如何!”竹允被激的从床上一下跳了起来,拉过阿凝的身子低头吻了上去,霸道的,不容她有半点脱离的可趁之机。直到二人皆气喘吁吁,口中尝到鲜血的味道这才放开了阿凝柔软的唇瓣。一番动作,伤口再次被撕裂,鲜血渗透包扎的绷带印在白色的亵-衣上,鲜艳的红色映入阿凝的眼睛,担忧的神色漫上眼瞳。“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小心翼翼的解开他的衣带,又为他上了药换了干净的绷带,而后轻轻叹了口气“你身上有伤,别做太大的动作,伤口不容易愈合。”“你跟不跟我回去!”猛地抓住阿凝的手腕,力道之大使她几次都挣脱不开,反而让自己白皙的肌肤红了一片。“天快亮了,先回去吧,这件事让我想想,给我点时间,下次出来时,记得带上青柳,可以保证你的安全。”熟练的替他穿戴好衣物,上面的血渍已经干涸变成深褐色,幸好他今儿所穿的衣物也是深色,在天亮之前回到宫中应该不会被人有所察觉。“那。。。你陪我走一段路吧,萦儿,你终于回来了。。。”听到阿凝的话语,竹允揽住阿凝的肩膀拥入怀中,满满的疲倦感袭满全身,三年,找了三年了,终于又让他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璧人。阿凝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慢慢的环住了竹允宽大的背,轻轻的拍打着,像是在哄小孩儿一般,在他的胸膛前微微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儿。 被抓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陪着他一路走到那座寂静的皇宫侧门间,竹允拉住阿凝藏在长袖下的玉手,冰凉的触感传递进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纤长的手指。二人之间静默了片刻,阿凝率先打破了这有些尴尬的气氛。“我该回去了。。。”指尖传来熟悉的温暖的感觉,猛地在竹允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指,就是那种感觉驱逐了自己体内的寒冷,就是那种感觉替换掉了自己体内的寒毒,她曾经贪恋这种感觉,然而如今,自己却是在怕。“让我再抱一会儿,我依旧认为我还在梦中,萦儿,不管你是阿凝还是梦萦,都不要再离开我,天知道在你不见的这三年当中我是怎么过来的,不要再离开了,好不好。。。”竹允上前一步在背后抱住了阿凝,埋在她瘦削的肩膀上,声音闷闷地,就连抱着她的手臂都有些发抖。“你累了竹允,你至少该尊重一下我的意愿,我还有事,先走了。。。”阿凝没再有半点犹豫,拉开竹允环着自己身子的胳膊,提起轻功快速离开了这个地方。一连几日,竹允都没再出现在醉月坊当中也没有出现在阿凝的房间当中,阿凝亦同样没有出现在醉月坊,一连几日,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天边泛起了灰白的颜色,一袭红衣如火的阿凝掠过街巷上空,身后红纱飘飘,当她回到醉月坊时,佟幽已等待在房中。“堂主,宫主被小人算计落入山贼手中,其他堂主已带着人赶去,在山下踟蹰不前,没有人敢上去救人,你看,我们是否。。。”佟幽焦急的跟在阿凝的身后禀报着,然而阿凝并没有回应一句,却是反手给了佟幽一个响亮的耳光。“不去,谁爱去救谁去救。。。”当着佟幽的面自顾自的褪下身上脏了的衣衫,拿过搭在衣架上的另一套浅粉的衣衫套在了自个儿的身上。挨了一巴掌的佟幽垂下了脑袋,立马单膝跪在了地上,再次开口。“跟宫主一起被抓的,还有七王爷萧昱琛。。。”佟幽的嘴角滑下一丝红色液体,多日未见到佟幽的身影,压在阿凝心底的那股火气在此刻只想全部发泄出来。“混账!宫主怎会跟七王爷在一起!你记住佟幽,你不过是本堂主座下的一条狗,一条不听话的狗,本堂主随时会要了你的性命!”出手隔空将一掌打在佟幽的身上,身体受力向后倒在地上,阿凝还想要说些什么,旋即想到消失已久的七王爷萧昱琛同凤火宫的宫主凤冷音在一起,心里就觉得没底,还是先将他救出来才是。“宫主在哪儿,还不快带本堂主去!”连续几天的奔波,来到那山下的时候,凤火宫下面的三堂堂主正商议着什么,当看到阿凝出现在那里的时候,三人当中有两人露出了鄙夷的神情。阿凝大致了解了一下这山上的情况,带着自己堂众们率先杀入了山中,她负责去救凤冷音和萧昱琛,佟幽在后面做掩护,完全不顾其余的三大堂主们。 救人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在其他人的口中得知凤火宫主大致被关的位置,阿凝一鼓作气在佟幽的掩护下顺利的找到了凤冷音所被关的牢房,阴暗湿冷的牢房里面,一向高傲如孔雀的凤冷音双手被铁链锁着,一身华贵的衣袍早已面目全非,散乱的发丝乱糟糟的搭在身上,狼狈不堪。围在阿凝和佟幽周围的山贼人数众多,众山贼手中皆手执明晃晃的兵器,一个小小山贼却是如此猖狂,在她阿凝这里也不过尔尔。“轰”的一声,木制的牢门被阿凝运气震开,巨大的声响震得被绑在刑具上的凤冷音微微睁开了一条缝儿,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来人的模样,但在熟悉的身形当中知晓,来人定是阿凝。这地牢来的太过轻松,杀进这山贼老窝的时候也并没有见到这寨子里面的当家,只有些难缠的喽啰,这一路过来的太过简单,只因揪人心切,忽略了这些小细节。“阿凝。。。”沙哑低弱的声音传入阿凝的耳朵,想要微微动动手,却带响了沉重的铁链,倒刺扎入结痂的伤口里面,再次撕裂伤口,自伤口处顺着铁链渗出血水。“铮铮”两声铁链断裂的声音,凤冷音几乎站不住的要滑到地上,眼疾手快的阿凝一下接住凤冷音的身体,随着他的重量跌坐在血腥浓重的刑房当中。“宫主。。。”阿凝低低呼唤着歪在她怀中的凤火宫主,怀中人微弱起伏的胸膛告诉她人还好。“堂主,外面已经有人开始放火烧山了,你快带宫主走,属下垫后。”佟幽手执长剑护在他们二人的跟前,胆敢有一个欲动的人便是利落的一剑将他送上西天。“佟幽,火堂弟子可在?”阿凝架着凤火宫主的身子吃力的站起来,犀利的眼神四处寻找着什么,只听着佟幽回了她一句都在,她便将凤冷音的身体交给了佟幽。“带着宫主下山,还有一个人要救!这里所有人格杀勿论,一个不留!小小山贼敢动凤火宫的人,嫌命太长!”自阿凝周身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震慑的山贼们节节后退,不敢动他们一分一毫,他们的步子往前一步,他们便后退一步,往前两步便后退两步。 “不准去!阿凝。。。”凝字的最后一音落,阿凝一个手刀打在了凤冷音的颈后,将他打晕在了佟幽的怀里,给其使了个颜色让佟幽迅速带宫主下山,其余火堂弟子护其左右。阿凝返回这山寨当中的地牢,一间牢房一间牢房的寻找着什么,心急的香汗淋漓,却依旧寻不到那个想要寻找的人。江湖中人皆知凤火宫宫主凤冷音心狠手辣,杀-人从不拖泥带水,三年前在他的手下又出现一位火堂凝堂主,其手段比凤火宫主更胜一筹,就算招惹到凤冷音也不要去招惹这位堂主不快。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阿凝终是在地牢最阴暗最湿冷的地方寻到了那个人。牢门只被一只大锁锁住,不费丁点力气便打开了那扇牢门。 救出来了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牢房内那抹瘦弱的人儿蜷缩在角落里面瑟瑟发抖,单薄的衣衫不知怎的破了几个口子,衣衫褴褛。听到铁锁落地声音的人儿更是将自己的脑袋也埋在了臂弯当中,身子不住的颤抖着,似是在害怕着什么。阿凝不敢相信的一步一步慢慢走了进去,每走一步,心便沉重的跳动一下,那个角落里面衣衫破烂不堪的人儿真的是意气风发的七王爷萧昱琛吗?“王爷?”试探性的唤了一声角落里面的人儿,只见那人儿更是将自己的身体蜷缩的更紧了些。小心翼翼的蹲在瘦弱的人儿跟前儿,素手轻轻的覆在他的肩头,小心的,慢慢的把他的身子从脏乱的角落里面扳了过来,让他面对着自己。“昱琛,是我,你不认识了吗?”轻声同他说着什么,可那人儿就是不肯抬一抬头看着她。他们还身处这座山贼窝里,外面已经开始放火烧山,若是不快点将他带出去,他们二人会命丧于此也说不定。阿凝无法,只得将脏兮兮的萧昱琛拥入自己的怀中。“萧昱琛,我是桑梦萦啊,你不记得了吗?”拥着他的身子,心却像是被什么紧紧地揪在了一起。衣衫破烂不堪,依稀能看出他现在的身形,瘦的只剩那一把骨头,污渍遮盖住了曾经白皙的面庞,看不出原有的容颜,可拥着他身子的高热体温告知阿凝,怀中的人正在发着高热。“萦。。。。。萦。。。。萦。。。。”颤抖的双臂环绕住阿凝纤细的腰肢,脑袋搁在阿凝的肩头只单叫着一个字的发音,不仅他的手臂在颤抖,就连他整个人都在颤抖着。他后面想要说的大概是冷吧。。。“别怕,我带你出去。。。”阿凝将他环在自己的怀中,用长纱绕住他的腰同自己的手腕系在一起,干净的素手拉过他满是污渍的大手紧紧握在手心里面,身边儿的人也似是知道一般,死死地握着不肯松开一分。走出牢房的那一霎那,漫天遍野的呛鼻的黑烟,阿凝被呛得连连摆手驱散鼻间的那股味道,火势已是烧了上来,若是再不加快速度,恐怕不被烧死也会被这呛鼻的浓烟给呛死了。萧昱琛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连连后退,多亏了阿凝拉着他的手,才没有让他跌入后面的阶梯上。“昱琛不怕,跟我走。。。”阿凝轻声哄着呆傻的萧昱琛,环过他的腰,提起轻功照着进来时的路返回,屏气一路带着萧昱琛飞了下去,佟幽等人早已在山下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着步。多次想要冲进山中去寻堂主的身影,却都被其他人给拦了下来,现下见到堂主的身影,当然是先他人一步上前。“堂主,你有没有事!”山寨中的火势越来越大,依稀能听到山寨当中传出撕心裂肺的呼喊,寨中的当家早就在阿凝抵达山下的第一时间秘密逃跑了,留下这些寨中的喽啰任其自生自灭。 凤火宫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在阿凝落地的那一瞬间,一直紧握着手的萧昱琛便松开了她的手掌,重重的倒在了她的怀中。“回凤火宫,宫主怎么样了。。。”其余三堂的堂主在阿凝冲进山寨中时就已带着自己堂中的弟子纷纷离开了山下,仅留了几名弟子在山下等待消息,反正这顿罚已是逃不掉,何不早点离开。“宫主正在马车中休息,堂主这位。。。如何安排?”佟幽有些不知所措,他们是来救宫主的,却没说要多救一个不相干的人。“一并带回凤火宫,该怎么做,本堂主想你应该很清楚。”淡漠的模样让佟幽低下了头,他心下了然,堂主在生什么气。阿凝一行人连续奔波了多日终是回到了山灵水秀的凤火宫内,其余三堂堂主早早的便在凤火宫议事堂内候着,等来的是在座各位早已心知肚明的结果,然而凤冷音并没有出现。“属下来迟,未能及时救得宫主,还请宫主降罪。”方一进入凤冷音的寝殿内,阿凝便垂首跪在了地上,凤冷音背对着她,不语。寝殿内安静的似乎就连绣花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到一般,阿凝不知在地上跪了多久,膝盖处都在隐隐发痛,这时,凤冷音才开口出声。在幔帐后走出来的他换了一身清爽的衣袍,一袭浅紫衣袍的他显得更平易近人了些,俊美的几乎妖孽的容颜上没有半点儿愠怒之色,狭长魅惑的双眸中闪烁着点点笑意,正是这样的他,让人感觉更加可怖。“何罪之有?比之他人,你是最不该罚的,起来吧。。。”手腕上缠着层层布带,他的前胸上后背上更是有不少鞭痕,在路上只简单的给他包扎了一下,比起恢复了内力的宫主,阿凝此刻担心的是萧昱琛。恰巧这时佟幽脚步匆匆的伫立在了外面,瞧了瞧里面的情形,来回踱着步,不知是说还是不说。“进来。。。”凤冷音那道冷到骨子里的声音使佟幽步子一掷,旋即抬脚推开殿门走了进去。“属下见过宫主,堂主。。。”该行的礼行完,单膝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瞧一眼坐在上方的宫主,用余光瞥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堂主,欲言又止。然而他的神色正好让阿凝捕捉到,是她吩咐佟幽照顾好七王爷,不得有半点闪失,有何事便来寻她,看他的模样,莫不是萧昱琛出了什么问题!阿凝神色一沉,广袖一挥,脚步轻盈似是踩着朵祥云,轻飘飘的消失在了凤冷音的寝殿内,在他的面前,她向来是没有半点规矩。回到自己的住处,平日服侍自己的几名小丫鬟皆面露难色,见到主子回来,像是见到救星一般,几个人一齐扑了上去。“主子,您可算回来了,您带回来的那位公子正在里面发脾气呢,看样子是脑子有些问题,任谁也哄不好,嚷嚷着非要见什么萦。。。”几个小丫头被萧昱琛吓得也够呛,若不是她们几个机灵,说不定就让那疯公子给刺伤了,只不过,她们没有说。 发火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原本面带笑容的梦扬听到姐姐的声音,笑容立时僵在了脸上,方才梦萦明明听信了自己的话,开始对萧昱琛疏远,可为什么现在却变了!“还不道歉!”梦萦沉下声音来,一双秋眸直直的望进梦扬的眼中,那一瞬的惊讶不甘并没有在梦萦的眼中溜过去,牢牢地抓住再次沉声开口“桑梦扬,还不给殿下道歉吗?”最后上扬的语气当中掺杂了点点怒意,自小就最听梦萦话的梦扬也不得不放下自己心里的不甘抱拳道歉。“梦扬不是有意的,还望殿下不要介意…”“算了,天色已晚,还是早些回府吧,阿重已带着夏冰姐妹两个先回去了。”萧昱琛的额上冒出点点冷汗,脸色有些苍白。梦萦细心的观察到萧昱琛不太对的脸色,刚一回到府中便将梦扬拉入了自己的暖阁当中,怒喝一声“跪下!”梦扬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姐姐为什么突然让自己跪下,他并没有犯什么错啊。“姐,我为什么要跪,我没有犯错,凭什么要跪!”扬着脸,一副不服的样子。难脱稚气的梦扬让梦萦一时气的出手打了他,凭借自己的力量让他跪在了自己的脚边。“你没有错?你当着我的面对七殿下动手,桑梦扬,你是当你姐姐瞎了还是当你姐姐废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姐姐!”梦萦并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接着道“你消失的这段时间,我以为你死了,你在这段时间内修习的武功不错啊!能同七殿下动手了!”梦扬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去反驳姐姐的质问,不再强硬,语气也软了下来“阿姐,梦扬知道错了,可那段时间梦扬真的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可后来梦扬被人救了,迟迟未能来找阿姐,是梦扬不对,阿姐,梦扬真的知道错了,梦扬以后都不会这样了…”跪行着到梦萦的脚边,伸手抓住她的衣角,微微摇晃着。这段时间里,梦扬长了太多,不仅人长高了,身形也变了许多,原以为他会长大,却是她想错了,还是像个小孩子一般,总爱腻在自己的身边撒娇。轻轻叹了一口气,将梦扬从地上拉了起来,给他拍拍身上沾染的尘土,拉着他坐在了自己的身边儿。“罢了,打的可疼不疼?殿下他伤到你没有?”关心的瞧了瞧被萧昱琛的掌风划破的地方,却被梦扬手一挡,避开了。 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梦扬一个人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死而复活的他亦是教她心里放下了一颗大石头。“没事儿,只是把衣服划破了而已,没有伤到我,阿姐,我困了…”梦扬靠在梦萦的肩膀上,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找到了自己的家,长兄如父,长姐入母,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姐姐一步,如今竟也是离开了这么久。梦萦拍拍他的手,吩咐道“把房间收拾好,带桑公子过去休息。”小丫鬟福身应了,“公子请随奴婢这边来。” 确定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深深吸了一口气,静静的跪坐在那个在床榻边瑟瑟发抖的人儿面前,轻轻地将他拥入了自己的怀中,轻轻地一下一下拍打着他的后背,使他放松下来。“萦。。。”那人儿哽咽着嗓音委屈的喊了一声儿,双臂环上她的腰身,像个无辜委屈的孩童一样窝在她的颈窝处哭了出来。“乖,没事了,别怕,没事了。。。”柔声安慰着他,直至此刻她才确定,萧昱琛大概是真的疯了,心智似乎还没有一个三岁孩童大,除了她可以靠近,谁都不能近的他的身。保持着跪坐着的姿势良久,久到跪在地上的腿都有些麻了,然抱着自己的人儿已趴在自己的肩膀上沉沉的睡了过去,折腾了这么久,他也该累了。揽着他的身子把他扶到了软绵绵的床上,进来的两名小丫鬟欲上前搭一把手,却是让梦萦给了她们一个安静的手势,才让哭闹不止的他睡着,不想再有人把他给吵醒。又重新打来了两盆热水,让常常服侍自己的内侍小丫头到身边儿来,两个人麻利的给床上睡着的人擦洗了一番,又为他包扎好了身上的伤口。在褪下他身上的衣物时,梦萦被惊得倒吸了口气,他的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淤青,在临近心口处的位置,触目惊心的一道伤疤撞进了梦萦的眼球。指尖微凉,触摸到他滚烫的肌肤,好似被电到一般,猛地又抽了回来,却又是心疼的覆了上去。若是。。。若是那道伤疤再近,再近那么一分,是不是就会再也不会见到他了?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瞧着他睡着的模样,眉头都是那样皱着的,蜷缩在一起,俨然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孩童。手指不自觉的抚上他的眉头,舒服的感觉使萧昱琛展平了那拧在一起的一双眉。细细观察,他的模样与竹允很多地方相像,却又不像,顺着他的眉眼一路抚过,最后停留在他微干的薄唇上,多久没有见过这个人,又有多久没有记起这个人?心,有些揪心的痛。“在哪儿。。。你到底。。。在哪儿。。。萦儿。。。”忽然,睡梦中的他不知梦到了什么样的场景,攥着手心中的棉被愈来愈用力,就连手背上的清晰可见的青筋都凸显了出来。正看着他出神的梦萦被拉回思绪,抓住他乱动的手臂,生怕他会伤到自己,会碰到大腿上的伤口,自己把自己扎的那样的深,不会痛吗?“我在这儿,我在这儿,没事,安心睡吧,安心。。。睡吧。。。”俯下身去抱住他绷紧的身子,身下人听到熟悉的声音又渐渐的进入了梦乡,在梦中也不得安宁,他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七王府中多了名可爱乖巧的小郡主,就连那个被打入冷宫的女人都搬到了其他的院子里面,有妾有女,日子好的很,他又怎么会变成现如今的模样。。。一团团的疑问出现在梦萦的脑中,努力的甩甩头,心中道‘还是早些把王爷送回去的好,走失了这么久,王府里的人大概早就急疯了罢,他不是早就该跟自己没有关系了吗?这一切都是错误的。。。’ 客栈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翌日清晨,天色才刚刚蒙蒙亮,梦萦便让佟幽备好了马车带着萧昱琛启程离开了凤火宫。跟在梦萦身边儿的萧昱琛乖巧的让人心疼,梦萦不说话,他亦不开口唤她,安安静静的坐在马车里面,只是那双眼睛从未离开过梦萦一分。“吁~”随着佟幽稳稳地将马儿稳住,前方是凤火宫的弟子挡在了前面,动作一致的翻身下马,抱拳道“凝堂主,宫主要见您,请您随属下一同回凤火宫。。。”专门挑了天还未全亮的时候回京城,却还是让人给追了上来,真不知凤冷音是怎样想的,自己避着他的动作还不明显吗?“咳咳。。。咳咳。。。咳。。。”突然,身边儿坐着的那人连续咳嗽了许久,梦萦抽过放在马车里面的斗篷来仔细的为他系上,当指尖触碰到他的肌肤时,滚热的温度烫的她指尖一颤,他竟是又发起了高热。或许,该让他在凤火宫里多休养几日才对。可在凤冷音那儿,又怎会让其他雄性生物跟她的关系那样近?还是早些回到京城将萧昱琛送回王府才是。“幽,不必理会,走吧。。。”“是。。。”缰绳打在马身上,马儿绕过前方的那几名凤火宫弟子,头也不回的快速奔离了那个地方,留在原地的几名弟子面面相觑,这火堂堂主一向不听从宫主的命令,这一次果然也不例外。从凤火宫到京城的路并不是很远,本想日夜兼程早些回到醉月坊好好休息一番的梦萦考虑到萧昱琛的身体状况,还是命佟幽放慢了速度。客栈的房间里面,不断的传出低低的咳嗽声,搁在桌上的饭菜怎样端进来的,就是怎样摆放在那里,没有一人动一筷子。“幽,让厨房熬些米粥来,再打盆热水来。。。”轻柔的顺着萧昱琛的气,一张脸惨白,像个小孩儿一样趴在床上依偎在梦萦身边儿,死死地拽着她的衣角不松手,生怕自个儿这手一松,她就会跑了一般。“我们来吃点东西好不好?王爷不饿吗?”萧昱琛又往她身边儿拱了拱,缩在梦萦的身侧伸着手臂要抱抱。拭去他额上细密的汗珠,梦萦稍稍半躺了躺身子,将他圈进了自己的怀中,那么大个人了,心智却是成了这样,愈来愈想知道在那段时间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佟幽静悄悄的端着热粥推门走了进来,看到的就是那副美人图,梦萦心中的母爱泛滥,轻轻拍打着他的背哄他安静入睡,从未见过这样的主子,佟幽只觉得,心口那里,有些微微的疼痛。好不容易睡着的萧昱琛被一阵咳嗽咳醒,拉回了佟幽的思绪,轻轻的将热粥放到桌上,又是一言不发的退了出去。梦萦将将起身把那碗热粥端到手里来,萧昱琛便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角,粥连带着人差点一起摔到地上。他以为,梦萦又要离开他。 下厨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惊险的稳住那晚热粥,长舒了口气,腾出手来捏捏他的手腕,示意他松手。“醒了就来吃口粥。。。”佟幽特意让厨房在熬粥的时候往里放了些肉末,又加了点蔬菜,这样吃起来,口感不会差,也会有些营养。佟幽身为男子,却男的如此细心,梦萦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却独独不肯讲在嘴上。舀起一勺热粥搁在唇边吹吹凉,免得会烫到这位娇贵的王爷。将将搁置唇边,埋藏在甜香的米粥味道下,是凤火宫特制的淡淡的毒粉的味道,她不爱使这些小人的东西,却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现了这样的毒粉。 定在原处的梦萦,握着瓷勺的手愈发的捏紧,萧昱琛疑惑的瞧着她的模样,倾身上前张口要含住那勺米粥,吓得梦萦双手一扔,将那碗热粥全部丢了出去。“萦。。。”开口只会讲一个字的萧昱琛眼圈有些泛红,因伤口引起的高热使他整个人都红扑扑的,望着地面上那碗洒掉的看起来很好吃的米粥,有些瘪嘴。小小的休息了一下,觉得肚子好饿,而且自己也好像很多天没有好好吃饭了。“别哭,在这里乖乖等我回来。。。”梦萦瞧着他可怜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忍,还是决定自己动手为他做些吃的,她忘了,她忘了是凤冷音要他的命,不仅要他的命,就连京城里那座深宫大院内高高在上坐在金灿灿龙椅上的人的性命,他都要。什么狗屁让她去执行凤火宫的任务,明明是他眼里容不下这两个人罢了。现在连佟幽都不能相信了啊,是啊,那晚要竹允命的人,不就是他吗?可笑,自己竟然还存有侥幸的心里在相信着他吗?他是凤火宫的人啊,是凤冷音的手下,是凤冷音的手下,又怎会全心全意完全服从于自己呢?真真儿是把从前的事情都忘了啊,只有自己动手才是真的丰衣足食,要靠着那些人,恐怕自己迟早也会死在那些人的手里吧。像是摸摸汪星人的脑袋一样揉了揉萧昱琛的脑袋,可不想,他依旧拽着自己的衣角不肯松手,任她如何劝说都不肯松开一分,无奈之下,梦萦只好带着他一起下了楼,他倒是也乖巧,安静的跟在梦萦的身边儿,不多走一步。“你乖乖坐在这里,我哪里也不去,给你做好吃的,你就在这里看着,好不好,嗯?”拽着萧昱琛的大手把他摁在了厨房里的小板凳上,幸亏这个时辰客栈里面也没有多少人了,跟客栈的老板讲了讲,又塞给老板一定银锭子,才把客栈的厨房借了过来。萧昱琛重重的点了点头,同意自己可以乖乖的坐在那里,然而他的视线真的像是个小雷达一样追随着梦萦,看着她在灶台边儿忙忙碌碌着,嘴角也不自觉的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就连眸中也沾染着暖暖的笑意。“萦。。。”“嗯?”“萦。。。”“我在。。。”“萦。。。” “小心!” 准备送回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只见萧昱琛脚下一踉跄就要往灶台边儿摔去,梦萦忙一把将他拉到了自个儿身边儿,若是再慢一步,指不定他就要扑进去了。“不是叫你乖乖坐在那里不准动吗,烫着了怎么办。。。”低声嗔着他不听话,后者则是盯着梦萦姣好的容颜傻笑不断,仿佛这个被说的人不是他。这么些天来,并没有听到萧昱琛说除了‘萦’这个字之外的第二个字,他不仅人傻了疯了,就连语言的能力都没有了。无奈的暗叹口气,抓着他的手腕重新把他按在了小板凳上,“再等一会儿,不准再过来。。。”乖巧的点点头,双手叠在膝盖上安静的看着梦萦在灶台边忙碌着,嘴角扬起淡淡的弧度,眉眼当中满是笑意,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他想要一直跟在灶台边这个女子的身边,他喜欢这个人。热粥做好,又简单的弄了两个小凉菜,梦萦这才擦擦手,在厨房边儿上又寻来一张小凳,同萧昱琛面对面坐下,端过放在一旁做好的饭菜,伺候着萧昱琛吃饭。抬手覆在他的额上试了试他额上的温度,又反手试了试自个儿额上的温度,依旧是有些烫,还要再路上几天才能回到京城,这荒山野岭的上哪儿去寻草药给他治病?“吃了饭,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不难受了,张嘴。。。”梦萦耐着性子哄着萧昱琛吃东西,让他吃掉碗里的热粥,真的是比登天还难。薄唇抿成一条线,看看碗里的粥又瞅瞅旁边小盘子里的凉菜,依旧摇着头不肯吃。“王爷乖,吃了病才能好啊。。。”热粥放在他的唇边,柔声哄着,但同样失败,萧昱琛就是不肯张嘴,他方才知晓房中的那碗热粥里面有毒,他不想死,他想跟在梦萦的身边儿,他不要吃粥。梦萦试了多法,萧昱琛就是不肯吃饭,不吃饭病又怎么能好起来呢?都已经这么瘦了,王府里的那些人是干什么吃的!让自己的主子这般。终是想了一法,自己先是含了口不烫的热粥,接着凑近在他唇角,轻巧的启开他的唇瓣将粥送了进去。“你看,没有事对不对?”梦萦微微一笑,接着吹吹瓷勺里的热粥,继续喂着萧昱琛。在那一口热粥之后,萧昱琛开始肯试着张口吃饭,乖巧的吃完梦萦做的饭菜,满足的砸吧砸吧嘴,又喊了声“萦。。。”擦掉他嘴角残留的米粒,暖暖一笑,“我在呢。。。”生怕她会跑掉一般,急忙抓住她的衣角,他曾经在梦中梦到梦萦一次又一次的离开自己身边,一次又一次的消失不见,他不想让她离开。过了几日,梦萦带着萧昱琛终是抵达了京城,第一件事就是回到醉月坊让里面的小厮给萧昱琛找了件干净的衣袍给他换上,人已经安全带回了京城,那也该干干净净的,平安无事的送回王府去。只是,看着他趴在床沿沉睡的模样,梦萦又有些犹豫了。 送回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转瞬即逝的犹豫之后,梦萦还是决定将萧昱琛送回王府去,毕竟那里才是他的家,应差个小厮去王府通个信儿,他们的王爷回来了,正在自己这里,平安无事。醉月坊本是京城内最大的青-楼,白天自是休息时间,唯有晚上才有点人气,梦萦又是那种一向不喜欢跟陌生人打交道的人,身边能用的人手也就只有佟幽以及才完成任务回来的素风和素夜三人能用。思虑了半天,还是她亲自把萧昱琛送回去的比较好,倘若在去王府这短短的路上再出点什么差池,平平安安把人送回去也好。早早儿的先让素风去给王府送了个信儿,告诉他们王爷在醉月坊,待王爷休息好了便将王爷送回府去,一切安好。萧昱琛一觉睡到黄昏时分,肚子早已饿的咕噜咕噜叫,梦萦只好微叹一声,又让醉月坊里面服侍自己的丫头去弄了些饭菜来,伺候着萧昱琛吃完,她便哄骗着萧昱琛出了醉月坊。七王府的门口早已等待着一群人,王府上上下下几十口子人都等待在王府的门口,等待着王爷的回府,只是左等等不来,右等也等不来,小郡主趴在宋如意的肩头昏昏欲睡,一直喃喃着爹爹为什么还不回来,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宋如意见此也只好先将孩子抱回去哄她安睡,便带着自己房里的人先进了府,阿重见状亦是长吁一口气,吩咐好下人们,他只带了夏冰和夏禾姐妹两个以及常常服侍王爷的几人留在王府门口,等待王爷的归来。日落西山,不远处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在夕阳的映照下,整辆马车也被笼罩上一层昏黄的光晕,逆着光停在王府的门口,赶车的马夫跳下来立在一旁,车帘被人挑开,率先跳出的是那个身着火红衣衫的妖孽女子,阿重盯着她张了张口,不知该唤她什么。萧昱琛不情不愿的自马车里面跳下来,在跳下来的那一瞬间他又拽上了梦萦的袖口,他总觉得,这个女人又要把自己给抛弃了,她又要离开了,他不想她离开,他想要她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王妃娘娘!”“娘娘!”跟在阿重身后的夏冰和夏禾姐妹二人惊讶的不可置信的看向那名站在自家王爷身边儿的女子,那样貌,那眉眼,不是自家消失了三年多的王妃娘娘又是谁?难道这天底下还能再找出来一个同自家王妃娘娘模样相同的人不成?!“阿凝将王爷安全送回,还请王府的人带回王爷好好看管,免得再弄丢高贵的王爷,这次是碰巧遇到王爷若是再有下一次,叫皇上怪罪下来,你们这些做下人的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王爷既已安然无恙,那阿凝便告辞。。。”不等阿重说些什么,梦萦硬是把拽着自己衣袖口的萧昱琛一把拂下,转身欲登上马车。“娘娘,您是王妃娘娘,夏禾认得您,您为什么不回来?王爷需要娘娘,王爷如今变成这个样子,难道娘娘就不心疼吗!” 依然转身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夏禾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梦萦背对着他们主仆四人,一时站在马车跟前不知该回答些什么,看到萧昱琛这般模样,她又如何不会心疼?只是,她不想要再踏进那个府邸的大门,她再也不想跟这座王府扯上半点关系,她只是想要过好自己的安稳日子,再也不想跟皇家扯上半毛钱的劳什子关系。见梦萦依旧没有回身的意思,夏冰亦上前一步跪在了夏禾的身侧,‘砰砰砰’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泪水只在一瞬间决堤。“王妃娘娘,这府里只有您对咱们下人丫鬟们最好,王爷如今变成这样,娘娘就不想知道王爷为什么变成这般样子吗?王妃娘娘只顾着自己逍遥快活了,可知这王府里面的人都急成什么样子了?”夏冰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极了,不仅替自己委屈,同样也替萧昱琛委屈,这三年多以来,她尽心尽力服侍着王爷,唯恐会让王爷出什么差错,可这些日子里面,又有多少次是她发现王爷出事?又有多少次是她在王爷的身边儿柔声哄着?早已数不清。。。“唰。。。”的一下,银晃晃的长剑横在萧昱琛的脖颈下,只要略略用一丢丢的力气,便可划破他薄薄的肌肤,是阿重大意了,既然是来接王爷进府,又怎能在身上佩剑?!“王爷!”“萧昱琛!”几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呼出,梦萦反应极迅速,指尖弹出一颗小珠直中萧昱琛的手腕,吃痛的他手腕一松,长剑掉落在地,他亦向后退了几步。“我不是你们的王妃娘娘,你们认错了,好好服侍你们家王爷。。。”梦萦遮掩了一下自己有些略微失态的样子,转身跳上了马车,随着马夫的手起鞭落,马车的影子渐渐地消失在了他们主仆四人的视线中,可梦萦并没有听到,后面夏冰和夏禾二人惊呼的声音。坐在马车里,梦萦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她想,若是方才不是自己反应敏捷将那把长剑打落,她会不会亲眼看到萧昱琛死在她自己的面前?夏冰以及夏禾姐妹二人的话依然回响在自己的脑海当中,她只是不想回到那个府邸,不想再跟萧昱琛生活在一起,如果她没有带着梦扬一起走出凤焰谷,如果她没有来到这座京城,如果她没有认识萧昱琛,如果不认识这一切的一切。。。那么,梦扬也不会死,她也不会失却三年多年以前的记忆,她更不会赌气嫁给萧昱琛,更不会跟皇家扯上关系,可是如果没有如果,这世间不会时间倒流,更不会有后悔药卖。倚在车壁上,心依旧静不下来,扑通。。。扑通。。。一下比一下跳的狠,一下比一下跳的心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亦或者,已经有什么事情所发生。回到醉月坊,她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面,下令谁也不准靠近她的房间,除非天塌了,地陷了,醉月坊着火了,不然,谁也不能敲响她的房门。 大闹醉月坊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七王府里面忙成一团,阿重站在床榻边眉间已皱成一个川字,瞧着躺在床上那个苍白的人儿,透明的几乎就要消失了一般,心里急的要命,可又不知道该如何。自家王爷得的是心病,将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面,谁也闯不进去,除非,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出现在自个儿身边儿,或许在长时间的陪伴下,还有可能会好起来。郎中说王爷明明有好转的情况,是否是遇到了什么事,或者是见到了什么人?阿重沉默不语,郎中等待片刻,又给开了张药方,捋着自己白花花的胡须,长叹一声,只给阿重留下了这么句话‘若想王爷早些痊愈,便找到那个让王爷心中郁结之人,倘若再如此这般病情反复,情况不妙啊。。。’熟睡过去的萧昱琛不知在梦中梦到了什么,片刻慌张之后,是胸口急促的呼吸,被梦魇住了。阿重见此情形,不再犹豫的冲出了王府的大门。深夜,深沉的天幕上阴云片片,顾不上天空上飘洒下来的毛毛细雨,运起轻功一路狂奔,醉月坊门口几名身材妖娆的女子酥-胸-半-露-的倚在朱红栏杆上,摇晃着手中的轻纱,招呼着客人进坊。阿重不管三七二十一,放着大好的姑娘看都不看一眼便冲了进去,大声叫嚷。“桑梦萦,我知道你在这里,快出来,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快出来!你若再不出现,我便烧了你这醉月坊,不仅要烧了你这醉月坊,还要杀尽你这醉月坊的人,我数到十,你若再不出现,我就要动手了!”阿重赤红着一双眼睛,双拳紧握,骨节发出啪啪的声响,心中默念着‘王爷还在府中等着,一定要把那个女人带回去,王爷需要她,王爷还在等着救命!’醉月坊又不是吃素的,有人来砸场子,自然有人会出来对付砸场子的人。姑娘客官们纷纷躲得躲,跑的跑,老鸨气势汹汹的跑了过来,在她的后面还奔出来几名彪形大汉,团团围住闹事的阿重,几个人的身高比阿重要高,身形要比他还壮,有可能动起手来,阿重并不会占上风。“老鸨,今儿你这醉月坊这么热闹啊,怎么都聚集在这里,今儿不做生意了?”在阿重身后走进来一名青衣男子,那男子给老鸨一个颜色,老鸨立即心领神会,换上一张笑颜如花的面庞迎了上去。“爷,我们阿凝正在楼上等您呢,奴家这就带您上去。。。”阿重听到阿凝在楼上,更是不惧他们这些人,率先一脚踢在一个彪形大汉的身上,借力踩着他就要往楼上奔。可那彪形大汉又怎么会是个好惹的?拉住阿重的脚腕就是一记重摔,将他扔在地上。楼下吵闹的声音惹恼了楼上正心烦气躁的梦萦,双眉深拧,推开房门几步来到楼梯间,高声厉斥“闹什么闹!生意不做了!”老鸨见自家摇钱树发话了,赶紧拽拽其中一人的衣角,给了个眼色,其余几人亦是退到了一边儿,只有一个依旧不甘心,上前一记重拳砸在阿重的胸口,砸的阿重口中直冒鲜血。 决定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轻盈的自楼梯上翻身跃下,人群自动给梦萦让出一条道路可使她走过,阿重趴在地上口吐鲜血,用尽力气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没有半点办法。蹲在阿重身侧,伸手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两个人踉踉跄跄的站不稳,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搭一把手,唯有那刚刚进来的青衣男子上前一同扶住阿重,随着梦萦去了楼上她的房间。有眼力见的立刻送来了热水和干净的衣衫,梦萦一言不发,沉默的房间里面就连周围的温度都觉得下降了几个点,服侍的人默默地退了出去。“咳咳。。。”阿重欲开口讲话,可刚一张嘴就是一口血沫喷了出来,按住起伏的胸膛,缓了缓气息,在梦萦阻止他说话前,率先讲了出来。“娘娘,求您去照顾王爷一段时间,哪怕只等王爷好起来,您刚刚离开,王爷便一头撞在了府前的石狮上,现下还在昏迷当中,求您陪陪王爷吧。。。”阿重翻身直接跪在了地上,胸口上下起伏颇大,硬是逼着自己压住一口气哀求着梦萦,王爷总是以为王妃娘娘离开了,他便也要追随而去,只要能让自家王爷好起来,他阿重什么都愿意做。伸手将阿重扶起,可他依旧跪在地上不肯挪动一步,身后的男子抬手给自己倒了杯凉茶细细品尝着,斜睨过去,只看到阿重看都不看他一眼,赤红的眼睛里面满是焦急。“你先起来,身上有伤,这样对你不好。。。”既然阿重不肯起身,那她便背过身去不去看这一幕,坐在圆桌旁的男子好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阿重,嘴角挂着似是嘲讽的弧度,狭长的眸子中却是冰冷一片。这时阿重才看到那坐在圆桌旁的人是谁,当下愕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垂下了头。“你先歇着,待会儿会有人给你送药过来,等你情绪稳定了再同我说说,现在,要么留在这里,要么滚回去,自己选择。”梦萦留下这么句话闪身离开了这间房间,坐在圆桌旁的人儿一同跟了过去,梦萦前脚踏进房门,后脚就被人快速关上了房门,人儿已落入身后人的怀中。“萦儿,好想你。。。”昏暗的房间里面静的仿佛只能听到二人之间铿锵有力的心跳声,时间,好似已经停止,望向窗外安静的京城,银白色的月光洒满整座陷入睡梦的京城,心里却是在惦记着另一个人。“竹允,我见到萧昱琛了,他现在瘦的皮包骨,并且他的身上竟然有那么多的伤,我累了,你先回去好不好。。。”竹允随着梦萦的动作缓缓地蹲在了地上,就那样静静的抱了她一会儿,随后悄无声息的离开。夜风透过窗棂调皮的钻入,迎着风慢慢抬起脑袋,不管怎样,总该把一切都了结,既然七王爷萧昱琛是因自己而病,那自己便有责任将他医治痊愈,最起码,她该知道萧昱琛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伤疤来由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门,被人轻轻推开,当那名身着艳色衣衫的女子踏入时,端坐在床边打坐调息的人一下蹦了下来,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开口一一道来。“王爷胸口的那道疤是怎么来的?我记得,他那里从未有过这样的一道疤,是剑所伤的吧。。。”梦萦倚在窗边侧头望着窗外,一轮皓月挂在天边,空中还有小雨过后的湿漉芳香,薄唇一张一合,月光将她笼罩,美的好似天宫下来的仙子。“那道疤是皇上所赐,当时派出去寻找娘娘的探子回信说在大漠有名中原女子昏倒在黄沙中被人所救,模样身形各处都像极了娘娘,在那之前皇上同王爷打了一场,便是在那一场打斗当中王爷被皇上刺中心口。。。王爷得知消息的时候不顾身上的伤就启程去寻娘娘,不管是死是活,王爷都要亲自把娘娘带回来,我一路跟着王爷,路途遥远,大漠的环境又是那样恶劣,王爷几度陷入绝望当中。。。可每当打听到哪怕一丁点的消息,王爷也不会放过,一路寻过去,却没想到寻到的是一具渴死在大漠中的枯骨,当下王爷便昏厥在那具枯骨旁边,醒来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听着阿重所说的一切,素手紧紧地握紧,修剪整齐的指甲嵌进手心当中,柳眉微拧,她的确去过大漠,原来那个昏厥在大漠当中的中原男子真的就是萧昱琛,如果她没有躲起来,如果她当时见到他,如果。。。是不是就没有现在的萧昱琛了?或许,真的该怪她。“娘娘,阿重不知该再说些什么,说了这么多,娘娘是走是留都在娘娘自己的意思,天也快亮了,不知王爷醒了没有,阿重先告辞。。。”为了能将梦萦带回府中,阿重被醉月坊的人打的几乎爬不起来,就连走路的时候都是一瘸一拐的,可见这醉月坊的打手们下手是有多狠,连武功不差的人都可以被打成这样,不过想想也对,这些打手们都是凤火宫安排在这里的人,若是武功差了,又怎能保护好醉月坊。“阿重,我会带王爷去疗养,会让王爷好起来,在这儿终究有一个皇上在,会怎样对王爷,谁也不知道。。。”梦萦担心不无道理,萧昱琛身上的伤还少吗?哪一个不是竹允所赐?不,如果没有自己,那他身上又怎会有伤?归根结底,还是跟自己有偌大的关系。踏进萧昱琛的房门,里面安静的不像话,守夜的下人坐在廊下昏昏欲睡,见来人是阿重便睁了睁眼又睡了过去,夏冰撑着脑袋在萧昱琛的床边儿打着瞌睡,脑袋一点一点,身体也随着一晃一晃,随时都有可能摔下去。阿重受了伤,又是一夜未歇,此时他的脸色难看极了,梦萦给了他一个噤声的手势,推着他让他去休息,她只看一看王爷就走,毕竟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完。将一挨近床边,打着瞌睡的夏冰迷蒙之间看见人影跳了起来,张口就要大喊,被梦萦一把给捂住了嘴巴。 去疗养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娘娘?”夏冰有些不敢相信,这还没过一晚,自家的王妃娘娘就已回到府中,果然娘娘还是心地善良,舍不得看着自家王爷这个样子的吧。“嘘。。。去给王爷收拾收拾东西,明儿一大早我就带着王爷去疗养,你也想王爷早点儿好起来不是?”梦萦的视线一直落在躺在床上的那个瘦弱的人儿身上,心有些一揪一揪的疼,想到他身上的那一道道未痊愈就又添上的新伤新疤,就自责的不能自己。“是,夏冰一切都听娘娘的,娘娘说什么,夏冰就做什么,只要王爷能好起来,让夏冰去赴汤蹈火也没关系。”夏冰一脸信誓旦旦,梦萦好笑的捏了一把她的脸蛋,让她抓紧去准备,嘱咐她尽量将声音放轻,不要吵醒王爷。翌日清晨一大早,王府的后院当中就已备好了马车,各种生活物品一应俱全,萧昱琛依旧陷入沉睡当中未醒,阿重背着萧昱琛把他放入马车当中,车内铺着软被,梦萦怕在路上会有颠簸,又让夏冰多准备了几床棉被铺在马车里面,这才放心的让萧昱琛躺在里面。坐在马车里面,梦萦盯着萧昱琛瘦削的面庞出神,马车平稳的行驶在城外的官道上,清晨的风撩起马车窗上的布帘,清风吹乱萧昱琛额前的碎发,亦吹散梦萦耳边的细发。萧昱琛有些干裂的唇微微动了动,忽而车厢剧烈的晃动了一下,刚巧萧昱琛的身子翻了一下,脑袋撞在了车壁上。“额。。。”被碰疼的萧昱琛呻-吟一声,一声微弱的声音惊得梦萦连忙滑坐了下来,伸手把萧昱琛揽入了自己的怀中,虽然马车里面铺的软被够厚,就连车壁上亦是堆上了软垫,可还是彭疼了他。“稳一点,碰到爷了,小心点。。。”“哎~”车夫应着。梦萦一边儿责怪着马夫的不小心,一边儿查看萧昱琛碰到了哪里,索性并没有什么事情,长长呼一口气,放下不少心,手心挨在他的面庞上,凸出的颧骨刺痛她的手心,如水的秋眸当中溢满了心疼之色。夜,悄无声息的降临下来,一直走着官道的他们此时也是驶进了一条僻静的小路里面,马车上挂着的纸灯笼只能照亮前方一丢丢的道路,看不清前方的路,车夫也不敢快了,开口道:“夫人,天黑了,路不好走,我们不如找个地方暂且休息一晚,明儿早再走吧。。。”车夫对前方未知的黑暗有些害怕,停了马车询问着里面的人儿。“在前方不远处有个村子,我们暂且先去村子里借宿一晚,明儿天亮就继续上路。。。”梦萦撩开车帘向周围观察了一番,地上有车辙的痕迹,说明这条路经常有人走,前方还能隐约看到一座村庄,想必他们离村庄并不远,如果暂且去借宿一晚,第二天继续走也没有什么。那车夫听了,应着她的话,又继续扬起马鞭让马儿继续前进,萧昱琛都已昏睡了一天一夜,亦是一天一夜未进食,瞧着他昏睡的模样,梦萦只有叹气的份儿。 借宿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只寻了一家离村口较近的人家借宿,梦萦觉得让萧昱琛下车会比较麻烦,马车里面并不冷,在乡下只要打开车窗帘子亦不会热,让车夫去好好休息一晚,明儿一大早继续上路精神也好。怕萧昱琛身子一直笔直躺着会僵硬难受,于是经常给他翻翻身子,这古时候一到夏天就热的要命,衣服一层一层又穿的那么多,从小到大,梦萦感慨最多的就是,如果这里能有空调或者移动风扇就好了。只可惜,这里不是科技发达的时代,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入乡随俗,在这个地方生活了二十多年,也早已习惯这个地方,发生了种种,同样打破了她许多观念,在还未穿越来之前,总会吐槽神剧,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去人竟然没死,这都是些怎么可能的事情。然而这些事情,同样发生在了她的身上,她两次坠崖,两次均命大活了过来,真的是不可思议。夜已深,夜间习习凉风撩拨着梦萦的长发,掀起车帘挂住,在萧昱琛的身上轻轻搭了一条薄毯,倚在车壁上,望着乡下的夜空出神。忽而,一颗闪耀的流星一划而过,在梦萦晶亮的眸中闪过一条漂亮的弧线,好久没见过如此美丽的流星,梦萦的唇角不自觉的上扬,旋即想起来看到流星许愿的话,流星会带着自己的愿望一起降落。连忙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向着天空中划过的一颗颗流星许着同样的愿望,她不贪心,只要萧昱琛能好起来就好,只要他能快点好起来,要她做什么都可以,甚至可以牺牲自己的什么。一遍又一遍的许愿终于换来了萧昱琛的苏醒,悠悠转醒的萧昱琛睁大双眼环视着四周,陌生的环境似乎惊吓到他薄弱的神经,猛地起身一阵眩晕之后又重重的摔在了马车里面,他发出的声响唤回梦萦,立马利落的跳上马车。“昱琛,碰到哪里没有。。。”梦萦担忧的四处寻找着他是否碰到了哪里,受到惊吓的萧昱琛怔怔的盯着梦萦瞧着,目光好似就像是长在了她的脸上一样,一天一夜未沾水的萧昱琛低低开口,呢喃了一个“萦。。。”字。听到他讲话,梦萦稍稍松了口气,还好,没事,还好没事。。。“天还早,去给你拿点吃的还有水,你在车里乖乖的等着,哪儿也不许动,也不许下车,我就在你能看见我的范围内,好不好。。。”萧昱琛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眼泪都被他打了出来挂在眼角,梦萦耐心的弯起食指将他眼角的泪珠拭去,拍拍他的手背,跳下马车去找水源和能填饱肚子的吃食了。萧昱琛可怜兮兮的猫在马车里面盯着梦萦的身影看着,生怕一个不留神就像上次一样离开自己,他喜欢她,他想每天都留在她的身边,跟她在一起,不管跟她在哪儿他都不怕,只要能让他留在她的身边儿。梦萦拿过车夫在村民家灌好的水囊和粗面馒头,这山野乡户的,也没有什么好吃的,只能先将就着吃点,等明儿到了再说了。 到达谷中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凑活了一晚,第二天傍晚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凤焰谷萧昱琛一直在马车上昏昏欲睡,手心里一分也不松开梦萦的衣角,而梦萦也让他抓着,只要他能好起来,让他抓会儿衣角又怎么了。在进谷之前梦萦把萧昱琛带在自个儿身边儿破了谷前的阵法,凤焰谷为防外人擅自闯入,总会在谷前布置好阵法,将那些擅闯者挡在谷外,梦萦怕会伤到萧昱琛,还是带在自己的身边儿放心些。既然进了凤焰谷,若是萧昱琛无意间跑出谷,进了这谷前的阵法伤到怎么办?若是把这阵法撤了,他再偷偷跑出去又该怎么办?思索了一会儿又纠结了一会儿,看他这个模样,让他离开自己身边儿怕是难得很,还是把这阵法撤了的好,万一真的伤到他,又要自己担忧了。回到这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梦萦站在久违的房中,心像是落下了一块大石头,这个地方鲜有人知,环境又好,他们秘密跑来这里,除了竹允大概就不会有人知晓了吧。他们曾住的院落里面大概常有人来打扫一番,桌椅板凳没有半点儿灰尘,干净的很。安排好萧昱琛所住的屋子,梦萦站在那间屋子里面出神了许久。里面的一物一件都熟悉的很,干净整洁的屋子里面按照这里曾经主人的喜好摆放的整整齐齐,床边还放着练功回来要换的衣衫,一切都那样的熟悉,仿若下一刻,那个人儿就会破门而入,大辣辣的抄起桌上的茶壶猛灌自己几口水。那样的情景在自己的脑中一遍遍的回放着,心,被紧紧地攥住,有些喘不过气。粉拳握了又松,松了又握,连续几次之后梦萦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开口。“这儿以后就是你住的地方,先休息会儿,我去做晚饭,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不必害怕,有什么事就摇响这颗铃铛,我听到铃声就会来找你,晓得了吗?”梦萦在他的腰间系了一颗同牛眼大小般的铜铃儿,只要他在这座院落里面摇响这枚铜铃儿梦萦必会听到,倒也是方便了不少,不用时时刻刻都将他拴在自己的身边儿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床上的衣物全都收进了木箱当中,又换了一套干净的床铺,萧昱琛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等着梦萦,这个地方陌生的很,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不喜欢这里。“乖乖休息一会儿,好好保管着这枚铜铃儿,不得丢了他。。。”梦萦明知萧昱琛并不会回答她所说的话,可还是依旧跟他说着话,她记得萧昱琛这病就该多跟他沟通,多陪伴他,多跟他一起玩耍,在玩儿中恢复心智,才能在他自己的小空间里面走出来。安静的坐在窗边看着梦萦走出去的背影,梦中人的身影同梦萦的背影相吻合,离开,她离开自己了,梦萦在很早之前就离开了自己啊。。。缓缓低下头,放在窗旁的瓷器摔落在地,听到声音的梦萦还未来得及洗米熬粥,便匆匆又跑了回来。 谷中疗养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满地狼藉,他的手中还握着一小块瓷器的碎片,左手腕上汩汩冒出的鲜血吓坏了梦萦,急忙上前抓住他的手腕止血,夺过他另一只手中还在握着的碎片丢到一旁。“昱琛,别睡,醒醒,别睡。。。来,起来。。。”双臂托着他的腋下把他从地上拽起来,避开他受伤的手臂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想象中很重的他此时轻的像片羽毛,没有丁点儿重量。“睁开眼睛别睡,昱琛,听到我说话了吗?别睡,你不想再见梦萦了吗?还有小郡主,阿重,夏冰,夏禾。。。还有那么多人,你都不要了吗?”麻利的给他的伤口上药包扎,不停地在他耳边跟他讲着话,一心求死想要追随梦萦的萧昱琛还是在听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的声音后慢慢睁开了眼。焦急的梦萦见到他睁开眼松了口气,吊着的心也落了下来。“我没有离开,只是去给你做晚饭了,怎么就这样做了呢?这样不疼吗?”想要狠狠地责备他一顿,转而想到他现在的状态,或许责备他可能会加重病情,无奈的叹气。“昱琛,我在陪着你,别怕,我不走,这里是我生活了十几年的家,我不会把你自己丢下了,别怕别怕。。。”手臂轻轻的把他拥入怀中,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柔声安慰着他,萧昱琛也像个孩童一般拥着梦萦的腰肢不松手,感受着人体的温度,稍稍安心。就这样拥着他许久,直到疲惫阵阵袭来,再也承受不住困倦,渐渐地在梦萦的怀中睡了过去。梦萦怕他睡的不实,现在放开他的话会将他吵醒,若是醒了再闹腾一阵,那今晚就不要再吃饭了。拥着睡着的他好一会儿才轻手轻脚的放开了他,谷里的夜晚温度偏低,扯过床里的薄被给他搭上,把他额前散乱的发丝顺到一旁,蹑手蹑脚的把地上的瓷器碎片打扫干净,又手脚麻利的去厨房做晚饭。一连平静了几天,平静无波的日子过的还是比较惬意,天天儿的陪着他读书,陪着他写字,陪着他乘凉,给他做好吃的,消暑的,萧昱琛的病情渐渐地在好转着。梦萦不放心凤焰谷的谷前没有阵法会有人趁机擅闯入谷,会给谷里的百姓们带来灾难,还是前去布了一个简单的,看似简单,实际却是凶险的阵法。只要把他带在自己的身边儿,不让他踏入那个地方便好。谷里的人们以为这得了失心疯的人就是他们的谷主,常常送来新鲜瓜果,烙饼,蜜饯。。。各种家常好吃的东西来,就连小朋友们也经常跑来萧昱琛所住的地方趴在篱笆外翘着小脑袋大喊一声‘谷主大人,您今天陪大家一起玩儿好不好’。梦萦微微笑着走出来,让那些小孩儿进到院子里来,俏皮的捏捏为首的小男孩鼻子,“等阿琛睡醒了再来跟你们一起玩儿好吗。。。”笑起来的她美的不食人间烟火,自从回到谷里,她不知每天都要对着萧昱琛笑多久,可在那笑容的背后又是怎样的心酸。 谷中疗养2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萧昱琛在梦萦的悉心照料下慢慢的恢复,每日都会跟谷里的小孩子们打成一片,梦萦就那样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他跟大家一起玩儿,生怕他会不小心碰伤自己。一晃几月过去,在凤焰谷中同萧昱琛走过夏秋两季,谷外,远在京城的竹允寻不到梦萦的踪影急的快要发疯,奈何自己身处皇位,不能抛下一切亲自去寻,只能一波又一波的探子被他派出去寻找,只可惜,寻找梦萦的踪迹就像是大海捞针,难得很。可是他忘了一个地方,忘了一个身份,凤焰谷谷主。天儿渐渐冷了起来,萧昱琛赖在梦萦的身边儿撒着娇耍赖皮不肯出门跟孩童们去谷中玩耍,倚在她的身边儿昏昏欲睡。有些感染风寒的梦萦怕把病毒传染给萧昱琛再让他染上风寒,尽量避着他一些,没想到却是让他变本加厉的黏在自己身上了,这让梦萦很是头大。“萦姑娘,我娘让我来看看你好些了没有,家里炖了鸡汤,我娘让我给你送些来尝尝。。。”来人是和梦萦年龄差不多大的男子名叫李二奎,说来这二奎也是和梦萦梦扬姐弟俩一同长大的,从小到大一直是梦扬跟谷里的差不多同龄的孩子们整天打成一片,打小儿梦萦就不爱跟一群孩子一起玩耍,安心跟着竹允修习武功。可她是出了名儿的长得漂亮,跟梦扬一起玩儿的男孩子们有哪个男孩子小时候没发下过誓言说要长大将萦姑娘娶进自个儿家家门,但到现在,那些男孩子娶妻的娶妻,生子的生子,也就剩下二奎一直念着梦萦,想要把她娶进自家家门。“门没关,进来吧。。。”推推腻在自己身边儿的萧昱琛,挨在他的耳边轻声跟他商量着什么,然而萧昱琛仍旧是油盐不进,就是不肯起来。忽而外面一群孩童高声嚷嚷着,提议去爬山比赛,看谁爬的高,赢了的人有奖励,输了的人要受罚,梦萦想着这是个好机会可以让萧昱琛出去爬爬山锻炼锻炼身体,这天儿往后就要越来越冷了,就这样一直窝在屋子里面总是要生病的。“二奎,能不能麻烦你跟他们一同前去,总是不放心他,也谢谢李婶儿的鸡汤。。。”梦萦有些无奈,萧昱琛拽着她的衣袖不肯松手,大有你让我松手我现在就死给你看的架势。二奎瞅着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儿醋意大起,自己喜欢了那么多年的女孩儿又回来,他长的是黑了点儿,可身体是健壮的,又怎么能输给一个小白脸儿,煞是不服气。“没问题,一定给带到,正好我也要上山去砍些柴回来,跟他们一群小娃儿爬上去还是没问题的。。。”二奎挠了挠自个儿的脑袋嘿嘿傻笑了两声,萧昱琛躲在梦萦的身后绞着她的衣料,低着头有些不高兴。不知梦萦在他耳边细语了什么,只见他不情不愿的跟着二奎出了屋子,那帮淘气的孩子们见到常常跟自己一起玩儿的大哥哥也雀跃着,拉着萧昱琛往后山跑去。 掉落寒池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谷外一身蓝衣的竹允立在‘凤焰谷’石碑三个大字前,负手而立思索了片刻,抬脚向谷中走去。然而谷中却是乱成了一团,一名男娃儿急急忙忙的往梦萦的院子跑,大声喊着“萦姐姐不好了,萦姐姐不好了,昱哥哥掉水里了,萦姐姐。。。萦姐姐,昱哥哥掉水里了。。。”“小豆子你说什么!昱哥哥掉哪儿了!”听到叫喊声的梦萦从屋里快步走了出来,满眼焦急。“昱哥哥掉到后山山顶的寒池里了,萦姐姐快去看看吧。。。”小豆子也不管自己的小手是不是干净的,拉着梦萦的衣角往后山的方向跑,梦萦的脑中嗡的一声炸开,后山寒池,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她不可能不清楚,在那里,她险些丢了性命,更何况她当时还是一个会武功的人,现在的萧昱琛又怎能承受的住寒池里面的温度?!拂开小豆子的小手运功提气,施展开轻功径直往后山奔,她为什么就一定要让他跟着那帮小豆丁去爬山,她为什么要在今天让他出去,如果让他留在家里,那是不是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脑袋里面就像是要爆炸一般,小豆子被甩在后面直到看不见,梦萦一心只想着萧昱琛不要出事,脚下生风般愈来愈快,几次踉跄都差点摔倒,粉拳紧握,手心生出薄薄一层冷汗。本是入冬的天气加上寒池里面天寒水的温度,浮沉在寒池当中的萧昱琛双眼紧闭昏厥过去,一群兴趣高昂的孩童们吓得早已不知跑到了哪里去,就连二奎也不见了踪影。远远的就见到了浮沉在寒池当中的萧昱琛,这天寒水当中浮力颇大,人掉到这水中并不会沉下去,反而这一浮一沉的让人更加难受。不顾天寒水曾带给自己的伤痛,来不及脱掉外衫直接跳了进去,拖住萧昱琛的腋下费力的将他从寒池当中救了上来。早已失去意识的萧昱琛嘴唇被冻的发紫,整个身体都冰凉一片,他的体温触动梦萦心底那个最不愿提及的人,心,慌乱一片。“昱琛,你别吓我,醒醒,快醒醒,你别吓我。。。”湿漉漉的两个人跌坐在岸边上,还算保持着冷静的梦萦给他做着人工呼吸,心脏复苏,一遍又一遍。二奎气喘吁吁的从一旁跑了上来,急切的关心道“怎么回事,你们这是怎么了?萦姑娘,你一个姑娘家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啊。。。”梦萦没有理会二奎半分,只顾着抢救萧昱琛,冰冷的天寒水自他的嘴角流出,“咳咳咳。。。冷。。。”萧昱琛咳出一大口寒池的水,低低的呻吟了一声儿冷便又昏了过去。“撑住,我们马上就到家了,再撑一会儿就不冷了啊。。。”梦萦拜托二奎帮她一起把萧昱琛带回家,可上山容易下山难,在下山的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萧昱琛的脸色看起来更不是太好,一路不断的同他说着话,希望能让他听进去一些,她怕,若是就这样睡过去,他会醒不过来。 竹允回谷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谷前,破掉阵法的竹允站在凤焰谷的土地上,许久不曾回来,这里反而陌生了许多,生活了那么多年,在这里修习武功那么多年,身为这里的谷主那么多年,竟然会对自己的地方陌生的很。真的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这里了啊。。。虽然地方感觉陌生了很多却没有忘记回家的路,快步走向回家的路,周围的景象变了许多,这么多年没有回过凤焰谷,这里依旧是风景如画,春夏秋冬四季,每一个季节都有每一个季节别有的风味。萧昱琛被二奎背回屋里,梦萦忙准备好干净的衣服先给他换下,二奎尴尬的站在一旁不知该帮什么忙,梦萦来来回回忙活着,二奎站在那里,反而像是个多余的人。“二奎麻烦你去厨房烧一锅热水过来,阿琛他身子冷,烧些热水来给他擦擦身子。。。”“哎,我这就去。。。”二奎听到梦萦讲话,连忙应着转身就要去厨房烧水,刚刚走出屋子没几步便看到一个男子打开栅栏走了进来,打眼看去,还以为是屋里躺着的那个呢。没在意的瞥了一眼那人,对啊,屋里的那个不是刚刚被自己背回来吗?背上的衣服还被他浸湿了呢,那怎么又会有一个长相一样的人进来啊?!难不成屋里的那个人死了?这大白天的难不成是闹鬼了?!一旦人想到鬼,就好像是耗子见了猫,汗毛一竖撒腿儿就往屋里跑,边跑还边喊“闹鬼辣闹鬼辣,萦姑娘闹鬼了啊!”梦萦本就不是那种信鬼神之人,听着李二大喊闹鬼,而萧昱琛又被天寒水冻的失去了知觉,昏迷着,本是心情烦躁此时更加的烦躁,腾的起身出去低喝一句“喊什么喊,大白天的哪儿来的鬼,李二奎,李婶儿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心肠狠毒的人,阿琛他哪里得罪了你,你要把他推下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掉进寒池的,请你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梦萦堵在屋子门口把李二奎堵在了门外,小豆丁在她后面喊得那些话她不是一句都没有听到,若不是看在李婶儿常常给她送些东西来用,她早就动手杀了眼前这个人了!“萦儿!”“竹允。。。”竹允的突然出现让梦萦呆愣了几秒,随即反过神儿来提裙跑上前去,拉住竹允的衣袖往屋里拽着,“快去救救昱琛,他落入寒池当中,一直昏迷不醒,我知道你一定能救他。。。”她知道竹允会救人,可是她忘了意义上,萧昱琛也是他的情敌,如果萧昱琛死了,那么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梦萦带回自己的身边,他又怎会那么听话的去救萧昱琛?“萦儿,别急,七弟他会没事的,景言传书说他近日就会回到谷中,别太担心了。。。”果然,他竹允怎会去耗费自己的心神功力去全力救治萧昱琛?拉着竹允衣袖的梦萦听到他的话,手指松开落下,跌坐在床边瞧着昏迷的萧昱琛,心下了然,苦笑“你不救就不救,哪儿来那么多理由。。。” 救醒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苦笑着将人要往外赶去,竹允猛地抓住梦萦有些颤抖的肩膀,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我救,别急,我救他就是了。。。”竹允最看不得的就是梦萦难过的时候,她的一蹙一颦都让他心里不舒服,如果救了萧昱琛能让她开心起来,牺牲自己又有什么关系?竹允带着萧昱琛去了他从前住着的屋子,他的屋子里面有一间静室,带着萧昱琛进了静室之后便一直没有出来,梦萦干等在外面,心急如焚。在静室的外面来回踱步,双手手心冒出粘腻的冷汗,一个时辰过去又一个时辰,里面依旧没有半点儿动静,贴在静室门边儿静心听着,安静的都可听到自个儿过快的心跳声,忽的里面传出东西倒地的声音,吓得梦萦身子一抖。想也不想的打开静室的石门,方一打开门,竹允便面色惨白的扶着石门的门框粗喘着气,没有血色的唇一张一合,似要说什么,却没有力气讲出。“竹允!”扶住竹允的身子,梦萦欲提气给他渡口气,手腕被竹允握住,有些吃力的摇了摇头,“扶我去歇歇就好了。。。”有气无力的模样惹得梦萦心疼,她只顾着担心萧昱琛掉入寒池,身体被天寒水侵蚀,可她为什么没有担心竹允在京城奔波而来,肯定还未休息片刻就被自己逼进了静室为萧昱琛疗伤?竹允的屋子里面冰冰冷冷,光顾着担心萧昱琛却忘记了这屋子里面没有生起暖炉,此刻竹允出来只觉得自己身上冷得紧,就连骨头都要打颤似的,没有半点儿力气。“七弟在暖玉床上,人已经没事儿,你去照顾他吧,我累了,想要睡会儿。。。”消耗了太多的内力,竹允歪在床上只想闭上眼好好的睡一觉,但梦萦知道如果这样不调理一番的话,身子肯定会亏损的更加厉害,救了这一个却伤害另一个,竹允和萧昱琛他们两个人,她是哪一个也不想去伤害。不由分说的将竹允拉起,运功集气集中在手掌心,一股暖流自后背涌入,助他在体内运行了一个周天,这才放心的让他睡下,看他还是有些苍白的脸色,梦萦的心里有些内疚。躺在暖玉床上的萧昱琛没一会儿便悠悠转醒,睁着眼睛仔细观察着这间静室的构造,坐在暖玉床边,脑中想起一些他得病以来的一些事情,他想起来,自己心心念念的梦萦回来了,他想起来自己好像是掉入了一个很冷很冰的水中,他想起来,在冰水当中有个熟悉的声音一直响在自己耳边。。。“你醒了?感觉还好吗?饿不饿?”一连串的问题问的萧昱琛抬头朝声音发来的地方看去,当他看到那个女子的时候,唇角微微扬起,温柔道“还好,不饿,让你担心了。。。”他正常的样子让梦萦微微愕然,旋即觉得鼻头一酸,几步上前搂住了他的脖颈“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萧昱琛欣慰的笑着,疯了那么久,终于是又见到了消失已久的她。 神秘被抓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梦萦从他身上下来一起坐在暖玉床边,淡淡道“这里是凤焰谷,我们所在的地方是谷主房间内的静室,你先在这里休养一段时间,待身体痊愈了再回府也不迟,谷主身子不爽,我们还是先回房,来。。。”拉着萧昱琛走了静室里面的另一条路出了竹允的房间,外面的天色早已暗了下来,这谷中的气温不比外面的温度,这刚一走出去,萧昱琛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冷颤。拉着他快步朝着梦扬生前所住的房间走去,完全没有注意到院子外面还有一个身影来回搓着手徘徊着,直到等到有人出来,徘徊在外的那个人影儿才开口喊住了人。“萦姑娘,听二奎说谷主大人掉到水里了,大人没事儿了吧?”那老妇垂下头长叹一声续“都是二奎那臭小子不懂点儿事儿,对了,梦扬那小崽子怎么一直没回来啊,是不是都忘了我们谷里的人了啊。。。”说话的这妇人是李二奎的亲娘,也就是梦萦口中的李婶儿,从小到大,除了孙婆婆就是李婶儿最照顾他们姐弟俩,他们俩从小到大没有享受到母爱的感觉是什么,谷里的人觉得他们着实可怜了些,同情的后面更觉得他们姐弟两个是对怪物,怎么可能会有龙凤子。但他们二人是前谷主带来的徒弟,谷里的人也不好说什么,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唯有这个李婶儿和孙婆婆不会嫌弃他们两个,一直照顾的很。梦萦只微微颔首“已经没事儿了,多谢李婶儿关心,天色不早了,李婶儿还是快点回去吧。。。”刻意的避开关于梦扬的一切话题,梦萦只想快点儿回屋,可怕的事情还是再次钻入耳朵。“梦扬那小子什么时候回谷啊?婶儿好多年没见他还怪想他的,婶儿身子也没多久了,只要能见到你们都好好的,婶儿就放心了。。。”借着月光,梦萦能看到李婶儿脸上那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手指不自然的握紧,萧昱琛心下了然,回握住梦萦的手指,回了个淡淡的微笑,拉着萧昱琛疾步奔回了梦扬的屋子。李婶儿站在原地有些不解,未多想,一步三回头的瞅了几眼那屋子,慢吞吞的离开了。二人之间无言,将将恢复的萧昱琛终是敌不住困倦,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梦萦倚在窗边瞧着夜晚挂在天边的那轮明月,心绪飘飘渺渺,不知飘到了哪里去。待到醒来之时,却是被清晨雾蒙蒙湿漉漉的露水惊醒,她不是在梦扬的房间里面吗?为什么会有露水这种东西?闭了闭眼睛,困乏的身体似乎有些不听她的使唤,想要活动活动手脚却发现自己的手脚居然是被反绑着的!脑袋一瞬间的清明,猛地睁开眼睛,眼前竟是一片漆黑,显然自己的眼睛被人覆上了黑布遮挡她的视线。并不担心自己的身体状况,反而先去寻找萧昱琛和竹允他们二人,既然能闯到凤焰谷里面来,肯定就不是只抓她自己一个人这么简单了。 选择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试探性的扭动了两下被绑着的手脚,索性口中并没有被他们堵上东西,小心的呼唤了两声“昱琛。。。竹允。。。你们在吗?”敏锐的耳朵捕捉着附近的一切声音,然而这里静的没有一点儿人声儿,只有火堆燃烧的噼啪声儿响在周围,梦萦不安的扭动着身子,试图能找到个尖锐的东西可以把她背后的绳索割开。忽而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那个方向似乎是自己所在的方向,是敌是友她并不清楚,只好提起十二万分的警惕,歪在地上一动不动。来人粗鲁的解开她覆在眼睛上的黑布条,朝阳升起的第一抹阳光刺痛她的眼睛,用力的皱了皱眼睛,待适应了那强烈的光线这才完全睁开。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眼便是前方两堆柴垛上面,竹允和萧昱琛二人被绑在十字木桩上,他们二人的脚下踩着的就是一堆枯柴,若是有个一星半点儿的火星儿窜上去,指不定会烧起来。“竹允。。。昱琛。。。”有些沙哑的嗓音让梦萦自己都吓了一跳,她完全不知道他们三人是什么时候被人带到了这样的地方,又是什么时候被迷晕了过去,又是什么时候有人破了谷前的阵法闯了进来。“阿凝你不乖哦,没有本宫的允许竟然敢私自逃跑,你说是要这些村民一起跟你陪葬?还是要他们二人其中的一个跟你陪葬!”下颌被人用力的捏住,倔强的看着眼前身着华丽深紫衣袍的男人,这人不是凤火宫的宫主凤冷音又是谁?!她竟然会遗忘掉这个恐怖的男人,呵。。。轻笑“放了那些村民,我的事跟他们无关,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自己私逃,跟任何人无关,凤冷音你若罚便罚我一人就是,何苦波及他们!”一盆冷水自头浇下,冰冷的液体激醒了被绑在十字木桩上的兄弟二人,二人猛咳几声儿,不明所以的看着前方的人和事,梦萦略显狼狈的躺在地上,竹允想要挣开被绑着的绳子,却被站在他身旁男子手中的鞭子无情的抽在了他的身上。“竹允!”厉色看向高高在上的凤冷音,厉声道“放了他们两个,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为何要将他们一并抓起来!凤冷音,不要逼我去恨你。。。”梦萦几乎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在唇齿间挤出来的,为什么自己犯得过错要让他人去替他承受!“哦?放了他们可以啊。。。”凤冷音双眉一挑,好笑的俯身,一张放大的无瑕疵的俊颜逼近梦萦的容颜,当鼻头触碰到她的鼻头时,他才停下,戏谑道“只能选一个,两杯酒,一杯里面放有幽冥黄泉,一杯里面是桃花酿,你选一杯给其中一个,若是桃花酿,便放了他,若是幽冥黄泉,你可知如何?呵呵。。。”低沉带有磁性的好听声音在此刻梦萦只觉得他恐怖至极,身子微微的颤抖着,几乎忘记了呼吸。 欲饮毒酒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贴着她的脸颊向下挨在她的耳边轻笑着“本宫要你。。。亲自喂他们喝下。。。幽。。。冥。。。黄。。。泉。。。”一字一顿的钻入梦萦的耳中,末了在她的耳畔轻吹一口热气,梦萦的身体不断的颤抖着,她已不知该怎样,凤冷音人多势众,这里不仅有村民,更有竹允兄弟二人,若是她自己一人还好说的很,还有这么一堆人的命系在她的身上,若是出个什么差错,她该如何是好。“凤冷音。。。你这个变态!”死咬着牙关,梦萦真的恨不得要将这个人咬死,事实上她也是真的下口咬住了凤冷音的肩膀,一个响亮的巴掌掴在梦萦的脸颊上,强大的力道打的梦萦发丝撒乱,血丝自她的嘴角滑出,她仍旧倔强的回瞪回去。“来人,给上面那兄弟两个上好酒!把这个女人压过去。。。”凤冷音冷声笑着,拍拍身上沾染的尘土,又嫌弃的拍拍自己手心,仿佛是在告诉梦萦他到底是有多恨叛逃的人,触碰他们都觉得很恶心。“萦儿!”萧昱琛他们兄弟二人异口同声的喊出,偏偏二人都被牢牢绑在十字木桩上动弹不得半分。被松了手脚的梦萦踉踉跄跄奔向他们二人,担忧的查看着竹允身上的伤势,又到萧昱琛身边儿查看着他有没有事情,摆在她面前的那两杯酒,不管哪一杯里面有毒,她都不愿喂给他们二人。若是。。。若是她自己喝下,那么,大家是不是都会得救?眼神钉在那两杯毒酒上面,发觉不对的萧昱琛用力的向前挣着绳索,大喊着“萦儿不可以,不可以喝,萦儿,不可以喝。。。”“萦儿,你不想和七弟在一起了吗?拿过来,把酒拿过来!”竹允几乎是以命令、咆哮的方式吼着梦萦,然后者的秋眸当中蓄满了泪水,身后二人的声音充耳不闻,素手颤抖着,像放慢动作一样去拿那两杯毒酒。“桑梦萦你给我回来,不准喝!放下!不准喝!”萧昱琛双目赤红,手下的力量愈来愈大,就连竹允也在奋力挣脱束缚着自己的绳索,反正都是将死之人,凤冷音也就由着他们去,大不了放一把火就是了。村民们早已被吓得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声,甚至有低低的啜泣声在他们当中传出来,凤冷音唇角含笑的看着上面的人儿,骨节分明的手指灵巧的把玩着一柄折扇。“竹允,是我负了你。。。”梦萦侧身微笑,硬是将眸中的泪水生生的逼了回去,继而转头看向萧昱琛,绽开一抹好看的笑容,轻快道“昱琛,下辈子,我一定会先找到你,我们,下辈子见。。。”“萦儿不准喝!”竹允挣不开束缚着自己的绳索,在这寒冷的冬季当中愣是急出了一头的汗水。梦萦手中紧紧地握着那杯清澈的液体,欲要一饮而尽,却被一下环进了一人的怀中,只瞧着那人麻利的两杯酒下肚,惊愕的睁大双眸,心,似乎忘记了跳动。 老天的玩笑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双唇张张合合,却是没有任何声音流出,大颗的,晶莹的液体自眼眶中似是珍珠断线般一颗颗的落出,砸在脚下,手不自觉的抓紧他的衣衫。“昱琛。。。昱琛。。。昱琛。。。”想要问些什么,声带不听使唤的一遍又一遍的念着萧昱琛的名字,梦萦只觉得天都要塌了,好不容易。。。好不容易他好了起来,可为什么老天要给她开这样大的玩笑,为什么自己的错不要自己来偿还,为什么要让他来替代自己。。。“七弟你怎么样!”挣开绳索的竹允疾步走来,扶住萧昱琛的身子皱眉询问。“我没事,只是两杯酒而已,别担心。。。”温柔的眸光放在梦萦的身上,后者担忧的眸光对上他能溺死人的眸子,心,更加的疼。厉色望向凤冷音,冷声道“凤冷音你满意了?说话算话,放了我们!”凤冷音轻笑,‘唰’的一下打开折扇,幽幽的声音传来“你们?本宫何时说过放了你们?放了你们可以啊,叛逃我凤火宫的人必受三百鞭刑,但看在你这细皮嫩肉的份儿上,两百鞭刑如何?若你受的,本宫自然会离开这里。。。”梦萦气结,手和身子都被萧昱琛紧紧地箍在他身边儿,他生怕一不留神就会让她自己送死,他怕,他怕的很。“不可,若这两百鞭刑下去,你还哪儿有命在!”竹允死死地挡在梦萦的身前,一定有办法能逃出去,一定有办法的。“宫主!属下愿替堂主受这三百鞭刑,只求宫主能放了堂主!”一男子在凤火宫众弟子后面飞身上前跪在凤冷音身前的空地上,听那声音,是许久不见人影的佟幽无误。“幽。。。”梦萦紧紧地抓着萧昱琛的衣衫,欲要上前拦阻,却让身边儿的这两个男人死死地拦住。凤冷音眯眸冷笑,轻淡的吐出两个字“好啊”白玉折扇在他手心中应声断成两段,负手而立,身后会意的弟子上前一鞭又一鞭的抽打在佟幽的身上,汗如雨下,可他死咬着牙没有吭一声儿。第三百鞭落,佟幽早已瘫在地上动弹不得,凤冷音广袖一挥头也不回的率领凤火宫的众弟子离开,梦萦踉踉跄跄的跑到佟幽身边儿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他。“幽。。。撑住,撑住。。。”瘫软在梦萦怀中像个血葫芦一样的佟幽张了张嘴,在嗓间发出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字的音节,手吃力的抬起指了指自己耳后,梦萦随着他的动作摸向他耳后,居然摸到一个缝儿。随着那条缝儿的撕开,面具的掉落,梦萦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那面具下的面孔居然是自己死去多年的弟弟桑梦扬,老天啊老天,你究竟要跟自己开多少玩笑?这难道就是她前世今生杀人如麻的报应吗?!“梦扬。。。为什么。。。为什么。。。撑住,我们这就回家。。。”不敢再耽搁片刻,竹允背起梦扬往凤焰谷的家中奔去,萧昱琛搂住瘫软在地的梦萦,轻声道“没事的,三哥一定会把梦扬救回来的,没事了。。。” 寻找解毒之法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恰巧那天神医秦景彦游历回谷,碰上全身都似血葫芦似的梦扬,立即施针保住他微弱的心脉,随后便借用竹允的静室带着梦扬同自己关进了静室当中。除了每日的一日三餐以及出来寻找草药的时候,他们二人依旧关在那间静室当中,梦萦相信有神医秦景彦在她并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梦扬有了秦大哥,可萧昱琛身上的毒该怎么办?幽冥黄泉,无色无味,在饮下幽冥黄泉的三个月内,看着心爱的人一步一步走向死亡,她不信,她不信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解了这可恶的毒!在萧昱琛饮下幽冥黄泉几日后梦萦便带着萧昱琛回了王府,若是依靠王府的势力会不会寻到解药?每一天呆在萧昱琛的身边儿她都让自己看起来开开心心的,只有萧昱琛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萦儿。。。”“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关心的坐在萧昱琛的身边儿,摸摸他的脉象,左看看右看看,确定他没事儿才彻底放下心来。“别紧张,我没事,坐下来歇会儿,整天看你翻腾那些医书,你不累,我都累。。。”萧昱琛轻快的说着,搂过梦萦让她趴在自己的胸口上,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在一天一天的轻微变化着,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的流失,他只想抓住这最后的时间跟梦萦好好在一起。“一定能找出解药的,这里找不出,我们便去苗疆找,对,去苗疆,听说苗疆有一种蛊可以让人起死回生,一定可以救你,我们明天就走。。。”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三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快要一个月,不能再耽搁了,再耽搁下去,萧昱琛的命都要耽搁没了!梦萦说动手就动手,立刻从萧昱琛的怀里跳出去收拾明儿要上路的东西。萧昱琛无奈的摇摇头又叹口气,起身拉过梦萦将她箍在自己的怀中。“萦儿。。。人死各有命,我们珍惜眼前不是很好吗?”自回来之后梦萦就把自己关在屋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妾室宋如意带着小郡主来请安都不见,一心埋在那堆医书里面寻找解毒之法。“萧昱琛,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再也不走了,你不要放弃好不好?”脑袋埋进萧昱琛的胸膛里面,声音有些哽咽,强制自己要镇定,却还是抵不住害怕失去的感觉,他好不容易好了起来,他疯了那么久,寻死了那么多次,只为了能在黄泉路上再见她一面,她不能就这样让萧昱琛死了,不能!“好。。。我不放弃,一定会好起来,萦儿别哭。。。”他怕她的眼泪,现在的他惧怕寒冷,房间里面烧的暖暖的,梦萦不断的让丫头去换手炉,就连给萧昱琛身上穿的都厚厚的,唯恐他冻着。府里的丫鬟都以为自家王妃娘娘变了性子,却不知道她是在向阎王争分夺秒抢夺萧昱琛的性命,府里的人每天想要见一面王爷都难得很。 出发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小公主鄙夷的瞥眼看了看地上那一滩水渍,又看了看方承庆那被吓得惨白的脸,从鼻音当中挤出一抹冷笑。反应过来的方承庆低下脑袋,羞红了一张脸,堂堂男儿,竟然只被一个声音吓得尿了裤子,这要是传出去,可真是丢脸,不仅自己丢脸,就连整个方家,也是丢脸至极。“承庆,你先去把衣服换了吧,菁菁,天色也不早了,你也回去吧,不管那人是谁,一切按照计划行事。”萧煜霖让奴才带着方承庆先去将湿了的衣衫换下,又送走了萧菁菁,这才心事不宁的躺在了床上。细想那不见其人,只闻其声的人,放在桌上的蜡烛无风自灭,等那人不见之后,蜡烛又自己亮了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拥有如此高的功夫。那人只说了不准动七王妃,其他人随便他们,可他萧煜霖就是不答应,留下一个后患无穷的人在这世上,若是给自己带来麻烦岂不是得不偿失,那兄弟两个不能留,那个女人也同样不能留。心中已成型的计划让萧煜霖安心的睡去。翌日清晨,明媚的阳光照耀大地,整齐的队伍整装待发排列在空地之上,随着一声令下,庞大的队伍缓慢移动了起来。皇城中的百姓们见到当今天子的御撵经过这条街道,纷纷自动避让两边,跪在地上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高呼声响彻整个皇城上空,久久萦绕不断,皇帝萧慎坐在豪华的马车当中撩起车帘向外一一看去,虽然百姓们跪在街道两侧,却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看一看天子的真颜。皇家围猎场离皇城并不是很远,等到所有人到达目的地时,天边的云也才刚刚变成红霞,众人分好营帐后,天色也已降下了帷幕。围场的天格外的清澈,深蓝的天幕上挂着点点繁星,一明一暗的眨着眼睛。清新的空气使人觉得格外舒爽,梦萦独自一人离开自个儿的营帐跑去了不远处的小山丘上,仰躺在上面心情愉悦的数着天上的星星。脑海中不知怎么竟闪过那么一首歌的歌词,不知不觉间,脑中的调子就这样被低唱了出来。天上星星眨呀眨仿佛遥远的牵挂我抬起头望着他几万光年的时差幽幽的歌声自小山丘上流下,钻入站在下面正望着小山丘上躺着的那人的耳中。从不知她还会唱歌,婉转的歌声似乎能让浮躁的心宁静下来,在这春寒料峭的夜晚,竟也感觉不到一丝寒冷。抬步无声无息的向上走去,直至站到她的身边,梦萦才看到了那个长的如此好看的男人。“我打扰到你了?”蹲下身子将自己身上的斗篷盖在了梦萦的身上,“晚上风凉,也不知披件衣服再出来,害我一顿好找。”他的话语中带着无尽的温柔,却又带着害怕,他怕,梦萦会随时离开,让他再也找不见。盖在身上的衣服还带着属于他的温度,他的味道,不同于竹允身上的阳光味道,反而这个味道更能让人舒心。 前往苗疆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一路上走走停停,萧昱琛体内毒发,一封封的书信摆放在马车内的小矮几上面,有时毒发之时,他甚至连笔也握不住,噬心之痛,生不如死。“咳咳咳。。。”一连串的咳嗽几乎让萧昱琛喘不上气,脱力的歪在马车里面,紧闭眼睛脸色苍白一片,寒冬里面额头上竟是粘腻一片,长发散落在额前,狼狈的很。早在几日前就已天降大雪,马车行进的路程大大拉长,不得已的情况下,梦萦只好边走边休息,时时刻刻照顾着虚弱的萧昱琛。“来,该吃药了。。。”扶起他的肩膀让他依靠在自己的身上,顺好他额前粘腻的碎发,端过药碗将药汁送进自己的口中而后再递进萧昱琛的口中,握着他发凉的手指,十指相扣。“萦儿。。。我们去看看救过的恩人好吗?怕是挺不过去了。。。”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梦萦,虚弱的萧昱琛就连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说几个字便要停下休息休息喘口气儿,实在是辛苦的很。“胡说什么,就快到了,再等等,一定会好起来的,累了就不要再写了,整日写些什么也不告诉我,搞什么神秘。。。”梦萦宠溺的笑着,扯过让萧昱琛放在一旁的貂皮盖在他的身上,一手同他十指相握,另一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身体,柔声在他耳边讲着什么,不一会儿萧昱琛便沉沉的在梦萦怀中睡了过去。睡梦中的他同样睡的并不安稳,兴许是身体的不适,亦或是其他的什么原因,眉头微皱,呼吸急促。梦萦轻声哼唱着好听的小曲儿,渐渐地渐渐地,声音竟是带上隐隐的哽咽,葱葱玉指覆在他的眉间抹平那抹褶皱,一路颠簸,一路辛苦,走了这么些日子,萧昱琛的身体每况日下,她实在是着急得紧。离苗疆的路途是愈来愈近,可偏偏在这种时候,萧昱琛的身体再也负荷不住每天的马车颠簸,再也强撑不住精神昏厥了过去。他的昏厥直接吓坏了梦萦,连忙让车夫寻找附近最安静最安全的地方将马车停在那里,下车架炉生火熬药一气呵成,用的药材一次比一次多,一次比一次苦,前几日药的剂量下的多了怕萧昱琛承受不住,若是下的少了又怕不起作用,如今的这种情况,是想要用少些药材都不行了。半抱着他的身子强行往口中灌药,可无论如何他半点药汁都入不得口中,拇指与食指捏住他的下巴,梦萦一小口一小口的对着嘴巴喂进去,喝一半洒一半。多扯了两床貂皮被盖在他的身上,生怕他冻到一丁半点,铺在矮几上的上好宣纸上赫然入目星星点点的红色液体,想到方才萧昱琛口中喷出的血沫,梦萦的心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痛。“昱琛,你想想以前的时候你有多恨竹允就有多恨我,你恨不得把属于他的一切都夺回来,同样的你也要把我抢来,我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自己,伤害你,害你担心,害你受伤,犹豫不决,可你依旧在我身边。你欠我一场只属于我们的婚礼,我知道你辛苦,求你再撑些时日,待找到凤凰蛊,很快了,昱琛,别放弃,求你别放弃。。。” 唤他夫君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她怕,她怕就这样失去他,像自己的亲弟弟一样就死在自己的怀里,她再也受不住第二次至亲之人与自己阴阳相隔的打击。一次又一次的呼唤,萧昱琛终还是再次醒了过来,只是脸色更加苍白,几近透明,好似随时都会不见了一般,坚持着要把那张放着笔墨纸砚的矮几放在自己身前,强撑着在纸上写写画画,每当这时他总会让梦萦不要去看。“咳咳咳。。。咳咳。。。”忽的捂住嘴巴尽量压低声音的咳嗽着,肩膀剧烈的抖动着,趴在矮几上的萧昱琛,几乎要把肺一起咳出来。歪在一旁假寐的梦萦听到声音立即坐了起来,拿过搁在一侧的药瓶打开倒出几粒小药丸,逼着萧昱琛吃了下去。内力缓缓输进他的体内,加速药效的功力,撤掉矮几,使萧昱琛侧躺在软被当中,嘴角还残留着点点血沫,气息不稳的他看起来难受的很。“昱琛,感觉怎么样了。。。稳住心神,坚持一下。。。”内力源源不断的输送进他的体内,可他的身体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般尽数吸走,一点儿用也无。“萦儿。。。从未听过你唤我一声儿夫君。。。唤我一声儿夫君吧。。。”萧昱琛艰难的睁开眼睛,原本清明的眸子里面被蒙上层层灰雾,甚是看不清楚,勉勉强强朝着梦萦所在的方向瞧过去,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她的模样,可他越是着急就越是瞧不清楚。对上他的视线,梦萦努力保持着淡淡的笑容,素颜的她更加的温柔,唯有额间那朵未曾消除的曼珠沙华绽放着属于它唯一的颜色,秋眸当中波澜点点,与他相贴的手掌十指相握,尽量保持着她正常的音色。“夫君。。。”“娘子。。。”“夫君。。。”“娘子。。。”“夫君。。。”“。。。”“夫君。。。夫君?夫君。。。夫君!”与她十指相握的手指悄然松开,眉眼舒展,俊美的容颜展现着病态的苍白,长长的睫毛如同小扇一般,再也听不到他的回应,梦萦慌了神,一遍又一遍的唤着夫君,再也忍受不住的泪水大颗大颗的的落下,俯下身子抱住他的身体,泪水打湿他的衣衫。“萧昱琛,你不能这样不守信用,我们说好的一定会平安无事你会许我一场属于我的婚礼,骗子,你这个大骗子,你睁开眼,你睁开眼看看我,昱琛。。。昱琛你醒醒,你别睡,竹与我喜欢你,我真的真的特别喜欢你,阿萦把自己与给你,你不要抛下我自己。。。”偷偷的哭泣,偷偷地在他昏睡过去的时候轻轻的亲吻着他的额头,眉眼,脸颊,薄唇,泪水没有一天断过,她曾想人为何会有如此多的眼泪,流也流不尽吗?从未哭过这么多次,却因为害怕失去萧昱琛,为他哭泣。“萧昱琛你这个大骗子!你起来!你不准睡,你起来啊。。。起来!”用力的摇晃着他的身体,情绪崩溃。 结局 - 妖孽狂妃哪里逃 - 冰糖小笼包 翻着他放在矮几上的书信,每一封里面都认认真真用漂亮的字体书写着,还有的信封里面放着一张张的梦萦小象,她的笑颜,她的蹙眉,她的一举一动,一举手一投足,每一个细节萧昱琛都在短短的时间里面记录了下来。最多的却是她的愁眉不展,每一张的小象后面附加着几句诗词或者是几句话,每一封信的宣纸上,总会落上几滴泪水浸透纸张,抱着那一封封信,侧躺在萧昱琛的身边儿,哭成个泪人儿。“快些醒过来,我们还没有自己的孩子,小郡主一定很可爱对不对?那你也要努力快些醒来,再添一个才是啊。。。”紧握着那张宣纸,久久不能松手,他想要一个属于他们二人的结晶,这么多年过去,第一个孩子与他们无缘流落沙场,他们应该还会有第二个孩子,第三个孩子,甚至更多的孩子,他一直盼着,望着,却迟迟没有出现。梦萦三年的消失无踪,使萧昱琛精神崩溃,明明到了该幸福的时候,却又出了其他的漏子,不该啊不该。居住在苗疆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所谓的入乡随俗,所以梦萦也换上了属于苗疆的独特的衣装,前几日,梦萦总是待在他们二人的房间里面一步也不出,不眠不休等待着他的苏醒,三天过去,等来的却是他的一睡不起。人人都劝说着她,这凤凰蛊总是有些风险的,或许三天内醒不来,再过几天人也许就醒了,萧昱琛还有着微弱的呼吸,人并没有完全没了生命体征,别心急,在这里让他好好调养一段时间身体也是好的。知晓他的身体弱了一些,梦萦独自待了数日,方才从房中走出,渐渐地融入进苗疆人的生活,跟着他们一起河边洗衣,晾晒药材,常常几个人聚集在一起聊些家常,同小孩子们讲些故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一天都尽量让自己充实起来。每当夜幕降临,梦萦总会坐在萧昱琛的床边轻声叹息,给他活动活动手脚,捏捏胳膊,捶捶腿,柔声同他讲着话,说着这一天都发生了些什么,不知他是否能听到,她总会不耐其烦的讲着。月半有余,梦萦正跟几名女子在河边洗着衣服,三三两两边洗衣服边聊着什么,说说笑笑。突然有村民上气不接下气的朝她跑来,大喊着“阿萦,你家夫君醒了,正找你呢,你快去看看!”梦萦微微一愣,旋即丢下手中的东西起身就往家跑,也不顾后面的人喊了她什么,一步不停的往家的方向跑着,突然站定在家门外,怔怔的看着那个站在家门口扶着门框的人儿,泪水,悄无声息的落下。“萦儿。。。”只单单的两个字,人却是已抱住了他,埋进他的怀中啜泣着,讲不出半个字。“娘子,我爱你。。。”“我也爱你夫君。。。我们要个孩子吧。。。”“好。。。”经历了种种,发生了种种,有情人亦是终成眷属,或许命运弄人,但是我命由己不由天,一切在下一个路口说不定会有其他的转机。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