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殇天下之男颜赋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秦烬:他在夜里把灯点 紫霄宫的金殿 风景还像旧时温柔 难收的画卷 梦魇:他在月下把墨研 天阔云高望几遍 不知身在何方的怅然 烙在手心纹路的箴言 我等你 一年又一年 一万年守候  他等了多少个秋 一万年温柔  他睡在过不去的楼 忘川:他在灯下把琴弹 指尖撩拨了纷繁 万里江山驰骋的狂乱 不及伊人回眸一眼 夕洲:他在檐下享茶点 慵懒华贵的散漫 负心凉薄痴人的善变 怎忘她舌尖递来毒药蜜饯 我等你 一年又一年 一万年等候  心上开了巨大的口 一万年温柔  这杯清茶为谁滞留 沈黯:他在雪下把门掩 不见有心人来见 呼啸的风残忍削减 归期已至的温暖 天涯:他在雨下执把伞 等轮回覆灭的擦肩 萍水相逢把酒言欢 转瞬已只是从前 我等你 一年又一年 一万年值守  青丝成霜雪漫了眉头 一万年行走  蓦然回首泪湿了衣袖 楠灵:他在城楼翘首盼 将军征战的回函 远方战火弥漫的硝烟 等不及见她最后一面 靳辰:他在手里握把剑 护她万世无忧的执念 一朝梦华醒 了却余生的成全 我等你 一年又一年 一万年守候  青山白骨孤坟幽幽 一万年温柔  千丝万缕堤上的柳 玖歌:他在道上执把扇 鸳鸯合卺的纠缠 月老此生错牵的红线 倾尽韶华的哀怨 锦铭:他在马上回首看 芳华绝妙的笑颜 成败功过刹那的弓箭 怎地她唇齿间亲昵的呼唤 我等你 一年又一年 一万年等候   西风黄叶次第消瘦 一万年温柔   策马扬鞭几时方休 香剑:他在树上饮杯盏 冷傲孤寒的沉敛 芳香四溢的中秋月圆 只敢与君共勉 蒹葭:他在光下阅书卷 绝世无双的美颜 富可敌国的万贯家产 买不到一句心想事成的诺言 我等你 一年又一年 一万年等候   岁月悠悠时光陈旧 一万年温柔   几只白鹭漫逐水流 导读:风夕大陆分布四大国,除北苍,南离、东钺、西攸为女尊国,千秋山白莲,出世成皇女,清冷孤傲第一美人蒹葭,火辣护卫靳辰,冷艳桂妖香剑,尚书独子砚山,迎娶西攸国皇子玖歌,负气离宫,北苍狂野君王季忘川,南离主杜夕洲,传奇的诸位公子,盖世的战神将军段锦铭,清漓要找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不爱到深处,也就不会痛到尽头,故事一幕幕上演,像是有一条隐形的线,待缘牵,誓言与诅咒浮现,一切的伏笔早就在一万年前埋下,一切的因果都在一万年前有迹可循。殇,至死方休,或许不过因为我爱你,你不爱我,于是我恨你……恨你……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此生已往(一)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妖界千秋山。 月光下,大泽湖畔,水雾缭绕,两位貌美女子在盈盈水光里玩闹嬉戏。 白衣女子淡洁素雅的容颜惹人怜爱,清澈灵动的大眼,远山一样黛青的眉,精致小巧的鼻尖,粉色樱唇水润柔软,一头泼墨山水一般的青丝迤逦而下,直至女子精巧的脚踝;红衣女子容貌艳丽,一双丹凤眼韵味斐然,顾盼神飞,额上用朱砂笔点出红莲花型,同样黑亮的一头长发用碧玉簪子挽成风雾发髻,在脸两侧分别留下一缕自然垂下。 红衣女子道:“清漓,三日后,你就将去人间东钺国了,你可欢喜?” “姐姐,有何欢喜?生为白莲妖,却要去当什么人间的皇女,若不是碧波仙子允我事成之后我俩即可 飞升天界,位列仙班,我才不去,”清漓坐在竹板边,**的双足顽皮的搅动湖里澄澈的湖水,碧波沿着白皙细腻的腿缘一轮轮荡漾开来。 清漓的眼中有一抹轻愁,似是不舍,但随即如梦消散,伸出手撒娇一般揽着清湵的纤腰:“姐姐,你要等我哦,等我回来,我们成仙。” 清湵宠溺地抚摸着清漓的乌发,蹙眉而语:“清漓,此去,你可得小心,传说人心是这天地间最深不可测的东西,欢喜了可以装作哀愁,伤心了可以强颜欢笑,喜欢也可以不理不顾,仇深似海能拟作一往情深。” “姐姐,清漓的喜欢就是喜欢,恨就是恨,绝不存半分虚假,清漓喜欢姐姐,很喜欢。”清漓依赖地靠在清湵怀里,灵动的眸中闪着柔光。 “所以,我爱恨分明的小清漓要务必小心,万万不可……真心错付。”清湵担忧的望着这个陪伴了她千年的妹妹,轻叹一声:“清漓,你是千秋山最聪明的妖了,只是从未有害人之心……” 不日,清漓便出发去东钺国,清湵在千秋山脚下送她,生而为妖,又将去人间历劫,根本无需准备任何包袱之类的。 清漓把碧波仙子的任务当成修炼,同时又是充满好奇与惊喜的一次体验,清漓抬手轻轻抚平清湵眉间的皱褶,柔声道:“姐姐,你要等我哦,等我回来,我们成仙。” “清漓,你我情谊经千载不变,我自是会守着这千秋山等你回来。此次一别,你我姐妹二人不知何时才能得以相见。”清湵望着这千秋山层层叠叠的云海幽幽道。 千秋山,是妖界灵气聚集之地,在千秋山只有夏季,长年累月的雨水滋养润泽,起风的时候云气翻腾,如海边巨浪浩浩荡荡。 清漓在千秋山生活了千年,自是千分万分不舍,只是为何,这旅程这样的短,在碧波仙子引路仙索的帮助下,只需须臾时光,清漓便可抵达东钺。 东钺国的政治中心,皇城征冕。 一派繁荣景象,拥挤的街道,叫卖的货贩,杂耍的艺人,过路的行人,开张营业的各种商铺,清漓遁了形好奇的瞧着,奈何她有要事要办,只得化作一阵风飘远。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此生已往(二)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清漓来到东钺皇宫时,女皇百里诺涵正在分娩,清漓顷刻间化作一道白光遁入女皇的身体。 在女皇肚子里,清漓想起碧波仙子对她说的话,清漓,近日鬼界有狂魔闯入,毁坏了地狱命盘,阎王虽及时弥补,可惜东钺国二皇女已不幸胎死,此子肩负维护天下太平的重任,你且去以妖身替她之命,待功德圆满,本仙自会禀明天帝,助你和你姐姐飞升成仙。 仙君,为何是清漓? 一切皆是命,选中你,不过因你命中注定。 一切皆是命,选中你,不过因你命中注定。 百里清漓慢慢醒过来,睁开惺忪睡眼。这时的清漓刚刚四岁,虽然灵魂是莲妖,可她的身体是人类, 血肉之躯仍然会随年龄生长,妖力也要在成年后才会逐渐恢复。 一旁的随侍见她醒了,连忙移步上前侍候更衣梳洗,门外毕恭毕敬的候着八位面容俊秀的宫侍。 能被分到二皇女殿前效力,他们是很幸运的,东钺国谁不知道女皇极宠二皇女啊。二皇女百里清漓,天资聪颖,生而能言语,三岁熟读诗书,四岁能操琴,被誉为东钺天才,相貌美丽,虽小小年纪,却不难窥出将来必是倾国倾城之姿。 “听说,女皇欲立二皇女为太女。”东钺皇城征冕最豪华的酒楼包厢内,礼部尚书谢玉清小声对丞相吴卫道。 这丞相是大皇女之父懿德皇君的母亲,也就是大皇女的外祖母,此时手握铜樽,面露狠色:“女皇素来偏袒她百里清漓,小小年纪、无功无绩就封了踏月王,赐了上古兵器过蛟枪。” “是啊!大皇女本也是天资过人,几年前也是深得女皇喜爱,谁知这百里清漓一出生就占尽荣宠,大皇女地位已是岌岌可危,丞相,不可再坐以待毙啊!”谢玉清皱着眉,面色诚恳地劝诫。 与北苍尊崇狼神不同,东钺国以月为尊,女王封百里清漓踏月王,可见其圣眷正浓,若不扳倒,大皇女一派难有出头之日。 百里清漓所在的风夕大陆共有四大国,若干小国,大国为北苍,南离,东钺,西攸,而南离,东钺,西攸均为女尊国,女子当政,女子肩负赡养老人,抚育幼子的责任。 五岁的百里清漓还有一个同父同母的哥哥,九岁的三皇子清漪,生得极像其生父俊贤皇君,温润如玉,谦谦有礼。 说起这清漪皇子还有一段故事,清漓为白莲妖时就叫清漓,为了省事,在出生后撒娇地抱着产后转醒的女皇,操着喏喏童音恳请自己为自己取名,女王初时着实被女儿生而能言的异举吓到了,以为是妖邪入世,却见女儿状态娇俏可爱,一双大眼滴溜溜转动,便不作他想,只以是天佑东钺,故赐灵童下凡,飞入帝王家,对清漓更是百般宠爱。 在之前,俊贤皇君由于娘家势力不够大,不过是从三品贤君,当然其子也是不受女皇重视的,加上三皇子性不讨喜,不会卖乖撒娇,女皇对其甚是冷淡,出生时见其是男子便随口娶了个尽欢的名。 想那尽欢便是欢乐尽失之意,寓意极不美好,清漓来此后觉出母皇对哥哥的不重视,便恳请女皇为三皇子更名百里清漪。至此,凭着女皇对二皇女的喜爱,三皇子也沾光不少。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此生已往(三)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哥哥,为何父妃不曾展颜?” 已九岁的百里清漪抱着五岁的百里清漓靠在铺了狐裘的软榻上,这几年,百里清漪比初见时拔高了不少,在清漓特殊饮食照顾下单薄的身体也结实不少,俊秀的脸庞,眸子里总是透着温润的光,对于清漓的提问,他无法回答,也不能回答。 只得揉揉清漓的小脑袋道:“父妃,有父妃的苦处。” “为什么?清漓努力的获取母皇的宠爱,给父妃争气,让这宫里所有人都不敢欺负我们,现在什么也不缺,父妃为什么还是不快乐?”小小的清漓眨着大大的眼睛,一脸茫然不知。 清漪笑了,在唇角勾出一点点弧度,出口的话却绵软如叹息:“清漓,看似,什么也不缺,却是,什么也没有。” 清漪想起自己将来的命运,生在皇家,生为男子,将来自己的姻缘也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其实他和父妃并无两样,只是他尚未动情,而父妃在嫁于母皇时已心系他人。 月光透过桂花树横斜的枝桠倾泻下来,掠过无言,笼罩在清漪淡烟疏雨般的单薄身躯上,看着哥哥苦笑的样子,清漓觉得心里堵得很,忙住了嘴,思忖着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她有些讨好的将一张精致小脸凑近了清湵,小心翼翼地将水润柔软的唇瓣印在清湵的侧脸,看着清漪陡然间涨红的双颊认真道:“哥哥,你真好看,清漓喜欢哥哥,所以哥哥永远不要离开清漓哦。” “清漓……”清漪惊呼出声。 这个时候的清漓虽已历经千岁,可是过去千年她都老老实实地呆在千秋山,不曾出来过,所以除了姐姐清湵,和大泽湖畔的一众小妖,她不曾与谁深交,根本就不懂得世俗之情。 而清漪却不同,东钺国素来以礼教御人,男子更是矜持异常,清漓的举动让清漪惊慌失措,小心肝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他慌忙放下清漓,捂着心口退到床榻外侧。 垂了眼,偷眼瞧自家妹子,却发现清漓仍是一脸天真懵懂,暗自责怪自己以不洁之心度量他人的同时,更是羞红了脸。 不知世事的清漓迷茫了一双明眸,有些委屈的噘着嘴道:“哥哥,不喜欢清漓了吗?” “不是,哥哥喜……喜欢清漓……”清漪怜妹心切,但他生性内敛,从未试过如此直白的表达自己,涨红了脸说出口的话语有些断断续续。 清漓闻声露出了喜悦神情,一头扑进清漪怀里,脑袋蹭着清漪的胸膛:“哥哥,你是清漓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了,比父妃还好看,比母皇的所有妃嫔都好看。” 清漓真的很喜欢这个温柔的哥哥,比喜欢父妃还喜欢,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体会到了彷徨也体会到了孤独,清漪是除了清湵以外第一个对她温柔笑的人。 从她央求女皇为三皇子改名开始,她就是真的在心里接纳了这个哥哥,尽然上天让她代替原本的二皇女,那么她就要担起这个身份的责任,所以她努力获得女皇的喜爱,不过就是希望她的父妃和皇兄能过得好一些。 清漪抱着清漓笑出声,觉得自己四肢百骸都温暖起来,心里嘀咕道,这孩子,真是……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奈何桂花(一)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清漓居住在珞桂宫,珞桂宫中有一株老桂树,屹然而立,姿态优美,枝干曲折,别有一番风情,经千年而不倒,珞桂宫因而得名。 清漓极喜欢在树下乘凉看书,这日黄昏,清漓慵懒地躺在竹制躺椅上,闲闲翻看着风夕大陆的通史,一旁的贴身随侍灯笼和烛光殷勤的为她摇着团扇。 时间如水流逝,半个时辰后,似是困乏了,清漓垂下执书的手,一向灵性的灯笼机灵地接过清漓手中的书册。 清漓歪斜身子窝在躺椅上懒懒的往上望去,前一刻还漫不经心的脸上突然显出惊愕神情,然后似不相信自己眼前所见一般揉了揉清澈纯真的大眼睛。 嘴里念叨着:“我的天,见鬼了哦!” 灯笼和烛光顺着清漓的视线仰头望去,夏日里桂树浓重的枝桠肆意伸展,黄昏后明月挂上了枝头,月光透过桂花树枝叶间的缝隙倔强地投射下来,天色近晚,变成宝石一般深沉的蓝。 他们纳闷了,这景象虽美不胜收,却也不至于让见惯人间繁华富贵的二皇女如此失态啊! 诚然,二子所见与清漓所见迥然相异,只见一冷峻男子悬坐于桂花树高高的枝头,墨色繁复的衣着,层次规避中略显凌乱,袖口和腰部紧紧收束,配以暗红色镶金边的护腕与腰带,自束腰正中的云纹刺绣盘扣两侧分别迤逦而出红色的绸带,在腰下用鱼形墨玉收往一处,缀以暗红色流苏,在衣袍下摆随风飘逸。 男子相貌极美,青丝随意披散着,在夜风中微扬,艳丽异常,脸上却无甚表情,只是安静地坐于枝头,手握一只精致的白瓷酒杯,对着万里夜空,自斟自饮。不抹而朱的艳丽薄唇似滴血一般与白瓷杯形成鲜明对比。 清漓看呆了,被注视良久的冷峻男子似有所觉,略微移开精致瓷杯,面无表情的垂目,转眸一撇,居高临下的他眼神有些凛冽,让欲上前搭话的清漓略微踟蹰了。 清漓不傻,看灯笼与烛光的反应,分明是看不见那个冷峻男子,要不然以皇宫的戒备森严,很难闯进闲杂人员,并且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招摇于众。 “下去吧,我一个人呆一会儿。”挥一挥手,清漓打发灯笼和烛光离开。 那男子听她对身旁两人的语言,只以刚才是自己醉了,视觉恍惚,才会错觉地上那个小女娃可以看见他,收回目光,提了酒壶再斟满满一杯酒,兀自续饮。 “树上的前辈,一人饮酒岂不寂寞,不如下来做个伴,”清漓走近男子,稚嫩的童音却说出老气横秋的话。 男子眼中迅速闪过惊讶好奇,然后随即恢复一片冷然,略一施力便轻飘飘由树上落下,在清漓面前站定。六岁的清漓很矮,身高只勉强到男子的腰间,气势上就输了一大截。由于离的近,她必须仰头看男子,她觉得那样太累,于是退后几步打量起男子。 果然,这个男子是这人间少有的妖。 。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奈何桂花(二)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虽然清漓失了妖力,无法靠敏锐的视觉看出男子的原形,可刚才近距离时男子的吐息方式已说明了他是妖。 男子也低头打量了清漓,只是轻轻一撇,却仿佛是他最大的眷顾了一般,男子暗自思量,面前这孩子除了长得水灵动人一点,这分明就是一个普通女娃啊。 “我是百里清漓,阁下是?” 男子是认识这小女娃的,东钺国的受尽宠爱的二皇女,被世人誉为天才。 “香剑。”男子艳丽的薄唇轻轻吐出两个字,语气冷漠。 呆在这皇宫里已经有两百多年了吧,从不知是上上代君主还是上上上代君主开始,香剑对于外面的世界可能已经陌生了,可是对这皇宫里的事却异常清楚,这还得归功于喜欢嚼舌根的宫人们。 当年,香剑为修行,跋山涉水去南离万苍山求无涯真人指引,无涯真人感他修行之诚意,千里跋涉之不易,答应为其占卜一挂。然后扬眉大笑着赐其两句话:“携君得道东钺王,不时将出救世仙。” “恕香剑愚钝,不解其意,求真人明示。”香剑跪拜在无涯子面前,重重磕了几个响头。 “你且去吧,助你得道成仙的人将会出现在东钺皇宫,你要助其成为东钺君主,余下的就看你造化了。”无涯真人捋着胡子,神色高深莫测。 “香剑怎识谁是香剑侍主,可有何特征?” “你且去等着,皇宫里第一个与你说话的人,自是你要寻之人。” 香剑再次磕头,然后快速转身离去。 他没有看见他走后自素白帘幕后又走出一白衣道人,原来却是无涯子的师弟无心真人,只见他不解问道:“师兄,为何不告诉他确切时间,要他苦等两百多年?” 无涯子,临窗而立,望着不远处的苍山云海,蔚然叹道:“繁华世界,不过云烟过眼,两百年不过须臾之间,况且香剑已经苦等过的岂止短短两百多年,希望这一世,一众痴男怨女皆能,功德圆满。” “师兄,此子双眼冰凉,冷漠异常,他真能衷心侍主吗?这中间情状,怕是要吃苦了。” “所以要他苦等个两百多年,磨磨胸中意气,以免将来误了事后悔莫及啊!” 这一日清晨,灯笼早早就侍候清漓起床更衣,清漓素喜简洁白衣,除了祭祀和宫宴等正式场合基本不愿穿繁复累赘的宫装,平时用度也尽量从简,学不来铺张奢侈。这一点深得女皇赞赏,要求各王孙子弟,官僚公卿引以为榜样。 用白色绣紫色云纹的绸带简单的绑住一头及腰青丝的发尾,清漓站起来瞧着铜镜里的自己,这与在千秋山白莲幻化的容颜完全不同,白莲清漓相貌更加精致柔软,皇女清漓的眉略微浓些,平添了一股英气,两者却有一种神似,都显淡雅空灵,不似人间凡人。 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纤尘不染的清漓往宫里最脏乱的牧故宫而去,牧故宫里居住的都是最下等的杂役,这些人有的是被家人买进宫的,有的是家族犯了罪被贬为杂役的。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倔强小哥(求推荐,收藏)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还未走进牧故宫,就能闻到迎面扑来的污浊之气,灯笼和烛光都皱了眉,忍不住想转回身离开这个地方,想他们由于生得秀丽,自小就是在主子们跟前侍候的人,何时来过这些个不洁的地方,但见清漓面不改色的样儿,也不敢轻举妄动。 事情源于六天前一场行刺,刺客先在离珞桂宫很远的平心宫放火吸引宫中守卫的注意,目标却是清漓,灯笼与烛光都不会武,却还是忠心的挡在清漓身前,差一点命丧当场,幸得香剑当时就在桂树上,千钧一发之际,出手相助,灯笼与烛光见刺客自行死亡,更觉得他们主子是灵童下凡,天佑其命。 经此一险,女皇加大了珞桂宫的兵力布置,却还是不放心,要清漓去皇宫训练的护卫中挑一两个优秀的,贴身保护,可清漓却不愿意了,护卫大多都已成年,过了习武最好的年纪。她恳请女皇让她去挑一两个小孩子然后由大将军教其武艺,同时习武的空余做清漓的陪读,她身边的人,文韬武略都要出类拔萃。 女皇欣喜允了,暗自赞叹她这宝贝皇儿有远见卓识。 清漓派灯笼去讯问后得知现如今皇宫杂役里的小孩子最多,于是带着人马径直去了。 走进牧故宫,四周建筑甚是破旧,院子里也光秃秃的萧条荒芜,似乎有喧闹声,绕过曲曲折折的走廊,清漓见一院子左侧的一大堆柴火前,一群大大小小参差不齐的小孩闹哄哄围了一堆。 为清漓引路的人是这里的总管,没料到这个时候会出乱子,偷偷观察着清漓的神色,这主子虽年龄小,却是惹不起的大人物,万一怪罪起来,她就是有一百个头也不够砍。见清漓五生气迹象,放下了胆正要呵斥自个院内的人,却被清漓挥手制止。 外围眼尖的看见管事领着穿着华贵的众人进来,想是来了贵人,出于尊卑意识的驱使,自动让开一条道来,这也让清漓看清了里面的情况。 几个小孩子在围殴一个小孩,被打的一个明显个子比较小,可是却听不见被打的孩子发出任何求饶或是呼痛的声响,难道是痛得晕过去了? 这时打人的几个也觉察到周围诡异的气氛,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头瞄见了自家总管铁青的脸,埋头忐忑的站立一旁。 被打的的是一个小男孩,蜷缩在地上,清漓走过去,男孩似乎还不知道情况,以为暴打还将继续,听见脚步声抬头,衣物脏兮兮地,脸上也沾了泥土,头发蓬乱,依稀可见是分为长短两层,短的一层未及肩膀,长的已到腰际,用布条绑了垂在身后。 看着男孩望过来的容颜,清漓禁不住瞳孔张大,那是怎样倔强的一双眼睛啊,抿着唇仿佛永远不会服输,不会对命运低头。浓眉大眼,眸子墨玉一样漆黑又光亮,泛着强光,虽然脸花了,嘴角还残留着血迹,却依旧让人感觉神采飞扬。 清漓更凑得近些了看,也不嫌脏,脸几乎都要挨着男孩的脸了,掏出怀中锦帕想替男孩擦了擦唇角的血迹,却被男孩警惕的避开,用有些厌恶的表情瞪着她。 对于他的无理,清漓也不恼他,张嘴笑笑神情天真灵动:“就是你了,我要你。” 然后对一旁的灯笼吩咐道:“带他走。” 当然走前还不忘关照总管好好“照顾”那几个因为见男孩貌美而出手调戏的女孩。 靳辰这时候头脑也清醒了一些,今天那几个女孩出言调笑,又动手动脚,本来换做一般人忍气吞声也就过了,可是他靳辰偏就不是那任人拿捏的个性,所以反抗换来一顿暴打,挨打的时候,他咬着牙硬是没出一点的声音,也觉得就是挨打也比受侮辱强。 现在见为首的漂亮女孩似乎身份不简单,想到说不定可以借助她为死去的母亲平反,所以也就任由灯笼攥着他的手,跟了清漓而去。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放荡男子(求推荐,收藏)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夜色凉如水,又是一年的夏天。偶尔飞进几只萤火虫儿在黑暗中舞动着,在寂静的夜里带起几分明亮,带起几分生气。借着萤火虫儿的微光,让人看清了这是一间十分豪华中又透着雅致的厢房。一间外厅一间偏厅还有一间内室。 外厅里的桌子上青铜香炉飘散着袅袅的青烟,使得整个厢房里布满了清幽暗香。内室与外厅之间仅有一道屏风与拱门隔开,而与内室相连接的偏厅却有一扇紧闭的房门。几只萤火虫儿钻进了那扇紧闭的房门,就看见几个俏丽的宫侍好梦正酣。 回到内室,只见一张竹榻靠窗而放,一只小几,一张白玉雕成的床,简单而又清爽。 夏日里的夜晚,除了窗外的凉风吹拂,听不见任何的声音,不,不对,还有什么声音。侧耳细听。 终于听到了。 “嗯……”细细的呻吟声,夹杂着轻轻地啜泣声,慢慢地自垂挂着银色流苏的玉床内传来,细细的,略带些压抑。 “清漓,清漓……”急急地呼唤,带着浓浓的渴望与迷离,**的柔媚让这声音听起来泛着极端的**,“啊……清漓……轻点……”“啊啊,不……不,用力点……别,轻…轻一点……啊哈……不,不行了……清漓,唔嗯……哈,哈……清漓!” 颤颤抖抖的声音,柔媚绝顶,听得人面红耳赤,想必这声音的主人定是一位绝代佳人吧?正自猜量,一声高亢的呼喊之后,满室的旖旎重又复于平静。银色流苏覆盖的玉□□听得一阵悉索的声音,然后便是轻轻的抽泣声。 可是那名叫清漓的人儿太过孟浪而弄哭了那有着娇媚语音的人儿了么?夜风也禁不住好奇之心,伸手拂开了那银色的流苏。却见玉床上,一绝色人儿裸裎而卧,一双修长**半弓,雪白的玉手则握着腿间的玉茎,一幅意乱情迷的模样。一张玉面含春,情态灼灼,煞是迷人。只是…… 为何这帐中只有这绝色人儿一个?看这绝色姿容,应该是刚才那个声音的主人啊……为何不见另外一个名唤清漓的人儿呢? 夜风疑惑地在室里盘旋,带着轻轻的微凉,离开了这春色无边的芙蓉帐。 却见那美人儿颤悠悠地坐起身,雪白的银牙轻轻地咬着艳红的下唇,一双白生生的玉手轻轻地取出一旁凌乱的衣裳,擦拭着腿间情潮过后的乳白色液体。 楠灵一双美眸含着泪,几乎就要哭出来了。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放荡了,不单是外表长得像妩媚,连性格也变得越来越别扭了。自从一年前,那一个晚上,他就不再是以前那个骄傲任性的楠灵了。 犹记得那双乌黑纯真的眼睛冷冷地盯着自己,说着冷绝的狠话,明明平时对谁都泛着甜美而又纯真的笑容,可是对他却避如蛇蝎。 每日每夜接受着女皇的宠爱,这对一个男子来说是极大的荣耀,可楠灵却越来越无法忍受,他宁愿守着空房重复着蚀骨的思念和幻想,追求犯贱一般卑劣的快感。好想那人能在自己的身边躺下,一双白皙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腰,把自己柔软的身体紧紧地抱个满怀。 对于百里清漓来说,自己只是她母皇的妃子吧!不,还是试图害她的敌人。 可是,自己却在那一夜之后无可救药的沉沦了。想着那个东钺国万人敬仰的少女,他的身体异样的高热,心跳也异样的快速,手与足明明冒着汗,却冰冷无比。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东钺第一美男(一)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如今,清漓已经长至十四岁了,样貌生得比男子还美,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迷世人万千。 许多达官显贵都想攀附上二皇女这高枝,纷纷向女皇举荐自己的儿子,但女皇给出的回复都是二皇女的婚事当然要慎重,且去问问清漓的意思,当然问问清漓的结果就是此事无疾而终。 面对越来越有气势,越来越貌美的二皇女,宫侍们也各自打起了主意,平日里极尽装扮自己,希望有朝一日能得主子青睐,被收入房中。宫侍大多是真心爱慕主子的,但他们有一个顾虑,他们的年龄。虽然在东钺也有不少女子会愿意娶比自己年长的男子为夫,可那毕竟也是大个两三岁,可他们是自清漓小时候便侍候身侧的,最年轻的也比清漓大了个七八岁。 所以有人开始着急,毕竟现在不乘机抓住清漓的心,再过个几年就人老珠黄了,要想有所作为更是不可能。 早晨阳光透进窗户,将帘子的颜色染得鲜亮,斜漏的光线温柔地刺开清漓的眼睛,今天是例休的日子,除了例休,清漓大部分时间都和一众皇女们在皇宫书院里听太傅蒹葭授课。 太傅蒹葭,东钺国第一美人,同时也算是清漓未出世前清漓国的又一个天才,身为男子却破例入朝为官,是与东钺国师梦魇一样神秘的人物,不轻易与官员交往,也不归于任何权利派系。性孤傲,乖戾易怒,嫉恶如仇,独自一人住在城郊芦苇坡的水榭中。 谁都知道把太傅蒹葭惹怒了他就是女皇的账都不买,但因其才华出众,容貌倾城,追随者前赴后继,孤傲得名副其实,女皇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对其宠爱容忍程度仅下于二皇女。 话说这样风姿卓越,放荡不羁的妙人儿,女皇应该收入后宫好好珍藏起来啊,可当年蒹葭以死相逼,用三尺白绫绝了女皇的念头。当然这件事除了两位当事人,只有当时因为困倦了,碰巧被允睡在女皇龙床上的清漓知道。 清漓记得那一日午后,母皇处理完政务,偶得闲暇,便招了她去,亲自教她习字,八岁的清漓书法已小有所成,女皇看了欣喜不已,赏赐了珞桂宫几件稀罕玩意儿,吩咐手下总管速速送去。 听清漓念及生父俊贤皇君与三皇子,又吩咐人往他二人居所送了东西。 清漓自小就不与俊贤皇君住在一处,身为女皇最宠爱的孩子,早早的被封了王爵,在自己的地盘,侍人一律呼其主子,出了门,比她官阶小的都要尊称其为踏月王。 俊贤皇君素来冷淡,对名下两个孩子都不是特别亲厚,清清冷冷的样子,加之与清漓又自幼不在其身侧,关心爱护甚是稀疏。 俊贤皇君也不喜出门,终日里呆在冬暖殿,清漓曾经偷偷跑去看过俊贤皇君诵经礼佛,房中背影单薄瘦削,青灯黄卷好不寂寞。清漓看了很是神伤,毕竟那是这个身体的父亲,从此打小对俊贤皇君不顾骨肉亲情的不满于怨怼也就淡了,只是想让那个男子过得好些,可是再多的物质与声名也无法博得俊贤皇君一笑,这让素来心想事成的清漓耿耿于怀。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东钺第一美男(二)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父妃的身体一向孱弱,冬日里呼啸的风不小心钻进了帘子铁定能让他长病不起,听闻前些日子南方有一依附东钺而存的小国进贡了两块千年暖玉,这暖玉戴在身上可以驱寒,灵气入体还可延年益寿,母皇得了还未赐给任何人,所以今天清漓练书法的时候就格外的用心,不仅字写好了,就是所写之言也是极尽称颂之能事,将女皇哄得欢颜不断。 瞄见宫侍总管手中列出的赐给俊贤皇君的物件中有南国暖玉,清漓难得露出狡黠一笑。 女皇宠溺地摸摸清漓的头,然后伸手捏捏她光洁细嫩的脸蛋,慈爱笑道:“小坏蛋,这下称心如意了吧,就知道惦记孤的东西。” 清漓放下手中狼毫,趴跪的女皇身侧,依赖地将头靠着女皇腿上:“谢谢母皇,母皇对清漓真好。” 女皇宽慰地抚摸着腿上皇儿的头发,将目光移至殿外,恍惚间忆起前尘旧事,曾经自己也是想要如此亲近母皇的,可是上代女皇性暴虐,对子女下臣极度严苛,从不允儿女殿前撒娇,承欢膝下。 女皇想起先帝死后自己争权登基的经过,想起在角逐中身首异处的大皇姐,不知下落、生死不明的二皇姐,还有流放的四皇妹,对权逐不耻而遁入空门的小皇妹,任何权利的获得,都是需要经过斗争的,不知轮到自己的皇儿,又待如何…… “清漓……清漓……”收回目光,女皇唤着清漓的名,却不见回应。微向前倾身一看,才发现清漓早已睡熟了,于是起身将清漓抱到自己内殿的榻上。 将清漓放好,拉了锦被盖上,发现自己也困乏了,便在清漓旁边和衣躺下。 少顷,女皇便转醒,出了内殿,在外殿描绘丹青。片刻后,一幅栩栩如生的墨竹图跃然纸上。 这时宫人福喜来报,郑公子殿外求见。 这郑公子自然就是蒹葭,蒹葭,本姓郑,京城人士,祖上为前朝官员,后投诚当朝,东钺前身为启国,启国灭,百里氏入主皇城,遂改名为东钺。初郑家在东钺为官受四方排挤,于是毅然辞官,投奔商路,后世代为商,家底殷实,富可敌国。 蒹葭为郑家主母的独子,因自幼被郑家各房夫妾过度宠爱,所以性子乖戾怪癖。郑家的富庶,是女皇除蒹葭才华过人以外,容忍蒹葭的第二个原因。 “喧……”女皇想也不想就允了。 “喧郑公子觐见……” 只见一飘逸男子步入殿内,披在最外面一层的柔弱细致的蓝色纱袍在身后脚下迤逦牵扯,随着步伐摆动,袍口大敞,由下及上,可以看见袍内被深蓝衣物包裹的修长身体,以及绣工精细的束腰缠绕下不及一握的细腰。 蒹葭的眉目细长,却不会使人感觉到狡猾奸诈,肤质莹白,却不显得娇柔,额间飞扬的冰蓝色的火焰图案,将他睥睨众人的气势衬托得淋漓尽致。极美的相貌,配上满腹才华,是当之无愧的东钺第一美男,临江仙子一般飘逸出尘。 蒹葭怀中抱着一只雪狐,通体雪白的软毛,幽蓝色的眼睛,灵动得紧。传闻郑公子蒹葭极爱这小畜生,走到哪里都要带着,行卧皆与之一起,从不舍得离了身侧,看来果然不假。 狐胆小不近人身,素以狡猾闻名,雪狐乃狐中之王,当然更是狡黠异常,可这雪狐一到了郑公子手中比那兔子还安分老实。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东钺第一美男(三)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草民,郑蒹葭,参见女皇。”蒹葭缓步上前,窈窕身姿在殿前跪下。 见他恭谨模样,东钺女皇微一皱眉,这个时候的蒹葭虽非公卿也非权贵,但是由于艳名才名远扬四大国,女皇对他也是时有召唤,让他进宫陪着女皇下棋品茗,女皇惜他生为男儿对政论却有一番独到见解,故早在年前就免了他跪拜之礼,见了女皇只需行鞠躬礼。 “蒹葭何须如此?快快请起。”女皇放了手中狼毫,步下高台,向蒹葭而去。 蒹葭抱着雪狐并未动作:“蒹葭有罪,恕不敢起。” 语毕,竟是对着身前女皇磕了结结实实一个头。 看他如此行状,女皇怎会不知所为何事啊,只是心有不甘,如此男颜知己不收入后宫岂不遗憾。 原来今早,女皇遣了礼部尚书谢玉清去蒹葭住所,表明有意纳蒹葭为妃,可以蒹葭的傲气与自负怎可甘心为妃,早上以身体不适困倦不已为由,婉拒了谢玉清后。下午就亲自来找女皇。 “蒹葭,孤心悦蒹葭已久,为何蒹葭就不明白孤的一片心意啊!”女皇一副神伤不已的样子。 “女皇乃一代明君,我东钺之福,蒹葭对女皇之情实乃仰慕,无关风月,况蒹葭生为男子却心系百姓,希望能以己之力为国家社稷尽一份心,不甘被困于深宫内院。” “蒹葭,何以如此坚决,在后宫里,孤也允你与孤论政谈兵,岂不快哉!”女皇还要规劝,想他郑家富可敌国,不可不防啊,如若娶了蒹葭,郑家财富便是囊中之物。 “蒹葭心意已决,求女皇成全,蒹葭愿以性命起誓,若东钺将来攻打北苍,军费粮草,我郑家必竭力相助。”旁人或许不知,可蒹葭却很清楚,东钺女皇有块心病,那就是如今日益强大的北苍,其国人猖獗,偶犯东钺边境。 聪明的东钺女皇瞟一眼跪在地上的飘逸男子,心道,这么美的人儿,得不到实在可惜啊! “蒹葭,孤容你再考虑几日。” “蒹葭心意已定,求女皇成全。”如若再过个几日,难保女皇不会有所动作。 蒹葭自怀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三尺白绫,双手捧着举过头顶,声音不卑不亢道:“蒹葭,求女皇成全。” 女皇没想到郑公子竟以死相逼,他这是在让女皇选,是要一具尸体还是郑家万贯家财的协助,女皇心里微恼,却也不免敬佩此人胆识过人,正寻思着如何松口,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母皇,郑公子才华横溢,百年难得一见,虽为男子,却怀有报国之心,更是世间罕见,不如这样吧,前些日子太傅牧文英学士向清漓坦露,其年岁已高,已有退隐之意,就让郑公子取而代之,以郑公子之才,郑公子之德,必可胜任。” 清漓早在宫人通报有人觐见时就转醒了,只是她素有赖床的习惯,若不是有正事,必要在榻上冥思一番。在里间听到二子对话,真是为这名扬天下的郑公子蒹葭捏了一把汗。 因好奇这天下第一美人到底生成何种模样,于是轻手轻脚的自榻上爬起,偷偷躲在屏风后,果然是极美丽的人儿。就是清漓见惯了后宫佳丽三千,也不免被勾了魂,这人这气质岂是宫中那一堆俗人可比的,难怪母皇千方百计地想要得到他。 后见蒹葭取出白绫更是心惊,不对女子恭顺的男子,清漓见过三个。 第一个是冷艳的香剑,六岁那年初见他,清漓就觉得香剑绝不是她可以轻易控制的,他后来虽答应帮助她,却言明两人之间并非主仆,只是合作,还要她立下誓言答应替他做一件事,至于是何事,清漓至今不得而知,只听香剑说不是什么奸恶之事。 一个是护卫靳辰,此人虽在清漓替靳家翻案后一直为清漓效忠,却表现得极为任性,除了在人前给清漓留住面子,关了门就是个小魔王,在珞桂宫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有时清漓的作为让他不高兴了,他还会与清漓置气,倒像他是主子了,可清漓就是喜欢他的率性而为。 还有一个便是这东钺第一美男郑公子蒹葭,志向高远,胆识过人,最重要的是够聪明,知道女皇有意与他第一是为郑家万贯家财,第二才是倾心他蒹葭貌美,所以抛出郑家,以战事协助为饵,求全身而退。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泼辣护卫(求推荐,收藏)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清漓这话既是给了女皇台阶,又是圆了蒹葭报效国家的愿望,听起来确实是不错,女皇本无与蒹葭翻脸之意当然也欣然同意。 “蒹葭,此事就这么定了,休得推脱,待我吩咐人与牧文英学士将一切打理妥当,你便上任。” 说起这个,其实清漓很高兴的,因为从今往后再也不用看牧文英那张严肃的老脸了,尽管她对清漓比对其他学生和蔼多了。 “踏月王,”从女皇处一道出来,蒹葭叫住了清漓。 “先生,折杀清漓了,唤清漓名字即可。”清漓貌似恭谨的一鞠躬,眼睛却忍不住偷瞄蒹葭美丽的容颜。 蒹葭只当她是小儿心性,见了新奇事物不免好奇,也就不甚放心在心上:“今日之事,蒹葭谢过,他日定邀踏月王到府上一聚,以表谢意。”说罢转身而去,空留风中一阵淡雅香气。 清漓被东钺第一美人一迷,迷迷糊糊地向前行,却不经意间撞上一个硬硬的东西,伸手一摸,热乎乎的,忙不迭后退一步,定睛一看,原来是守在门外的护卫靳辰。 “哼,”见清漓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靳辰黑了脸,虽然他和清漓现今都只有八岁,清漓也不能对那东钺第一美男蒹葭起什么歪念头,但他就是不爽,清漓在这皇宫里,面对无数男子,也就对三皇子和他还有几分眷顾,其他男子是瞧也不瞧的,可今天见了蒹葭却一反常态,于是靳辰嘴里道:“见了好看男人,就像被迷了魂,你也就这点出息。” “靳辰,你不觉得郑公子蒹葭真的很美吗?惊为天人啊!”清漓回过神来,却仿若恍然不觉靳辰的恼意,自顾自说道。 “哼,那今晚我就不打扰你了,你继续肖想你的东钺第一美男。”说罢靳辰闪身而去,当清漓正在惊叹靳辰几日不见轻功竟大大精进时,靳辰的背影已远去。 回了珞桂宫,在灯笼侍候下,清漓沉沉睡去,梦里面东钺国第一美男蒹葭正在对他笑,眼角眉梢尽是温情,清漓舒服的翻了个身,朝向外面,嘴里喃喃着。 这时恰逢斗气离开的靳辰回到清漓寝宫,凑近了耳朵想听清她的话,却不想清漓嘴里吐出的竟是“蒹葭”二字,一脚掀翻旁边矮几上的茶壶和杯子,负气而去。 清漓迷迷糊糊中听到瓷器落地的尖锐声音,也不见醒,只是再翻翻身朝向里面,倒是外面守夜的烛光听了声音进到屋内,看一地狼藉,清漓又睡的正香,便猜到只有护卫靳辰有这个胆,他不是靳辰,当然不敢惹怒清漓,寻思着只有明早主子醒了再来收拾了,便也退了出去。 第二日,清漓醒来,见房中一套精品茶具皆碎成片,不免心痛一番,却只当是昨天深夜里有野猫闯入,坏了东西。此茶具乃南离贡品,女皇亲赐,其珍贵程度可见一斑。 经此一事,由烛光变着法子向周围的人们谈论,一传十,十传百,小护卫靳辰受踏月王宠爱,恃宠而骄的名头更是坐实了。 宫里个人虽时在背后议论,面子上却得对靳辰表现得恭恭敬敬,甚至有官员想借由靳辰巴结踏月王,奈何靳护卫年岁虽小却也心高气傲,不给一干众人任何机会。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入学皇家书院(一)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女皇共有四位皇女八位皇子,大皇女百里杨依,二皇女百里清漓,三皇女百里莫哀,四皇女百里明玉。大皇子二皇子因成年,一位远嫁边关季之末季将军,一位嫁与丞相小女儿吴仼为夫,三皇子百里清漪,四皇子百里焕然,五皇子百里虞佑,六皇子百里偰远,七皇子百里冠紫,还有刚出生不久的百里清寒。 清漓满六岁的时候就和一众姐妹兄弟在皇家书院里学习,记得第一天踏进书院的时候,太傅牧文英学士便出了难题考清漓。 授课的地方是一个湖心亭,建在御英湖上,还未踏入亭内,便可窥见亭上女皇亲笔题的三个大字“傲梅亭”,两侧栏杆柱上的题字:不经一番寒傲骨,哪的梅花扑鼻香。 想那女皇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和一干后人能够刻苦学习,将来用胸中梅香一样久久散发的才华报效国家,造福万民。 清漓素来穿着淡雅简洁,于一干穿着华丽的皇子皇女迥然不同,太傅牧文英自她的身影出现在皇家书院便眯眼瞧着她,在皇家宴会里,她曾与这位东钺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天才踏月王有过几次碰面,却都是客套的打过招呼就各自回自己熟识的圈子。 今天,年满六岁的踏月王走进皇家书院也是她期待已久的,她想看看传闻是否属实。 清漓扫视一眼亭内各人,除了皇女皇子外,还有许多官宦世家的小姐公子,领她进来的周大人告诉她,她可以在这些小姐公子里选择一至两名陪读。 在清漓来之前,大皇女是这里唯一的一位皇女,以其平时一贯的嚣张跋扈自是在一群人中作威作福,欺凌弱小。 礼部尚书谢玉清家的长女谢吟和丞相家的长女的大公子吴和锡。这里解释一下,大皇女的父妃是东钺国懿德皇君,是丞相长子,也就是吴和锡母亲的弟弟。吴和锡略比大皇女大半岁,算起来也是大皇女的哥哥。 中书令白栋捷的独生女儿白祥安见清漓进来就自发地向大皇女靠拢,传言她一直想要巴结大皇女,果然不假。 “妹妹,”只有一人迎了上来,那便是侍郎陈飞言家的孙女陈叠楼。陈飞言乃清漓外祖母,陈叠楼便是清漓的表姐,与清漓自小就认识,两人亲厚倒也不足为怪。 陈叠楼与清漓打过招呼又对一旁的清漪微颔首,道:“清漪哥哥,别来无恙。” 其实说白了,这里的各家小姐公子不过是各个朝中势力派来探底的工具,清漓初到,有的人纵使有心巴结,也不得章法,另外的处于中立的,举棋不定的,还不明清漓实力,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授课时间到,太傅牧文英学士轻咳几声,各位学子便知趣的回到座位坐好。 牧文英有个规矩,就是在他的课堂上不论尊卑,只看才能,每月一次测试,以测试的成绩排名,考得好的率先选择座位,学子们都默认越靠前靠左的位子就是越好的位子,所以由于未测试过坐在最后的清漓目光扫过众人在前排停下,恩,大皇女虽不是第一名,但也是在第一排右边的座位,可见其成绩也不会差。 第一堂课,牧文英讲的是历史,讲到先帝改革官制的时候,他提出问题:“你们,有谁能将先帝改革的内容背下来?” 讲台下的学子都不敢做声了,先帝改革官制的政令又长又繁杂,若不是过目不忘记忆超群的人根本无法记住。 她们还知道牧文英将书合上的潜台词就是她已经有回答问题的目标,不知道谁会被抽到,于是胆子小的甚至屏住了呼吸。 “百里清漓,你来试试。”终于清漓被点名回答。 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倒抽一口气,这踏月王今日第一次来上课,可能连先皇曾改革这件事都不曾听闻,又从何处知晓内容啊,说来也怪,牧夫子虽对学子严苛,却也不曾这样为难过新学员啊,有的人不禁怀疑这踏月王是不是先前得罪了牧夫子。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入学皇家书院(二)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清漓手扶着课桌缓缓站起来,率先扫视一周望过来的视线,有幸灾乐祸的,有担忧的,还有事不关己的。 故作玄虚地清了清嗓子,清漓不急不缓道:“先帝改官制为三省六部制,三省:中书省、门下省、尚书省。六部: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 三省长官成为丞相。中书省负责定旨出命,长官中书令二人,门下省掌封驳审议,长官侍中二人,中书、门下通过的诏敕,经皇帝裁定交尚书省贯彻。尚书省职责为执行,长官尚书令一人,副长官左、右仆射各一人。  尚书省下辖吏、户、礼、兵、刑、工六部,长官尚书,六部分理各种征政事务,每部又领四司,计24司。  三省长官共议国政,执丞相之职,他们议政的场所叫政事堂…… …… 这样,大大加强了中央集权,防止了大权旁落。” 清漓将自己在东钺史书上看到的记下的娓娓道来,两刻时间很快过去,学子们只见牧文英的脸色由惊讶到欣慰再到赞赏,变得真是丰富多彩。 大皇女百里杨依的表情有些难看,早就听闻她这妹妹能力不一般,可是母皇极宠她,老是把她藏在身侧,从不让她与一干兄弟姐妹有太多接触。所以百里杨依也就以为传言夸大其词了。 其实也不怪女皇专宠让清漓无暇接触弟兄姊妹,而是清漓在那千秋山上呆惯了,身边上千年就只有姐姐清湵相伴,性子本就温吞,来这里也就六年光阴,还尚未学会主动结交他人,特别是宫里许多人又是一副假惺惺的样儿,清漓不免有些回避。 “踏月王,奇才啊!”牧文英终于回过神来,出言赞叹,要知道这牧文英曾是当今女皇的老师,资格老,深受女皇尊敬,在女皇面前说话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能得她赞赏实属不易。 放课的时候,牧文英特意将清漓留下了,望着大皇女嫉妒离去的目光,清漓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老匹妇又有何阴谋要整她啊,今天要不是她运气好,平时无聊时,事先看过那本书,她就得罚站了。 “踏月王可是恼下官今日贸然提问之事?”牧文英笑着,眼睛眯成一条线,看起来恭敬又和蔼,可清漓就是觉得这女人像狐狸一样,狡猾异常,让她浑身上下不舒服。 “清漓不敢,夫子唤清漓本名就好。”这时清漓只恨不得马上就走,哪还管刚才那会儿高不高兴啊。 “那好,清漓,可有造福百姓之心?”问这话时牧文英突然变得严肃,眯成一条小缝的眼睛也睁开了。 “当然有。”想也不想,清漓如是回答。 “嘿嘿,那就好,嘿嘿,那就好……我东钺之福啊……”牧文英展颜,竟是大笑着迈步离开了。 其实清漓天赋实在难求,这样的奇才,正,则是天下苍生之福,邪则是天下大祸啊,清漓既有宽爱黎民百姓之心,以其资质观之,假以时日必有驾驭天下之才,她牧文英倾囊相授又有何不可。 继续摸不着头脑的清漓无语地对天翻了个白眼,也就领着来接她的灯笼和烛光回了自家珞桂宫。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入学皇家书院(三)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第二日,清漓顶着黑眼圈去上学,没办法啊,昨晚一直梦到牧文英那个老皮妇狐狸一样对她笑,然后翻身时又不小心滚到塌下,清漓的床本来是够大的,可惜她睡觉实在是不老实,平时灯笼会在她睡下后将纱帐放下压在床单下面,以防她乱滚,不过昨夜清漓与靳辰吵得狠了,灯笼可不敢进去当炮灰。 靳辰闹别扭的结果就是今日向大将军请了今早习武的假,尾随清漓来了傲梅亭。 清漓今天一到,有几个世家小姐和公子便围了上来,殷勤的与清漓打招呼,靳辰护犊一般不离清漓身侧,看那些俊俏公子巴结讨好的样儿,小小的靳辰紧抿着鲜艳的唇瓣,似要发作一般,可这是在外面,不是在自己宫里,他靳辰就是再得主子喜爱,他也只是仆,别看他平时一副天不怕的不怕的样子,其实是很害怕那一天清漓厌倦了就疏远了他。 今天陈叠楼主动和一位公子调座位,换到了后排清漓旁边,清漪的座位在中间,既不出类拔萃也不是最后,这倒是极符合他那不争不抢的性子,这一点也极像俊贤皇君。 能够年龄资格进皇家学院的皇子有四位,三皇子百里清漪,四皇子百里焕然,五皇子百里虞佑,六皇子百里偰远。四位皆比清漓年长,四皇子百里焕然是已故明真皇君所出,与三皇女同父,五皇子百里虞佑乃大皇女亲弟,六皇子百里偰远乃一位意外受宠的宫人的孩子,后其父破格封为贵人。 这东钺国虽为女尊,但同样是女子受孕。只是这负责生育的大夫是专责的,她们可以通过把脉知道受孕的具体时间,而女皇宠幸任何人都有记录在案,所以可以清楚辩其生父。 李砚山,六岁,其母为东钺尚书令,尚书令掌管六部,在东钺可谓权势滔天,仅次于丞相。 清漓会注意到他不奇怪,此子竟是与清漓同年同月同日生,在清漓满周岁的时候,尚书令为不与二皇女生辰相冲,向外界宣布其子砚山自此以后终身不庆生。 女皇悯其忠心日月可鉴,故特恩准李砚山的周岁礼与清漓一同举行,普天同庆,于是清漓在那年见过李砚山一次,却不过是女皇将清漓与砚山抱在一起逗弄时的匆匆一瞥。 那时小砚山不能言语,小小的一张脸皱成一团,也不是很白净,小清漓一见他便往女皇怀里钻,她嫌他长得太不养眼了。女皇见状笑道:“呵呵,孤的小清漓莫不是害羞了?这李家小公子长得也甚是可爱,不若许配给小清漓,长大以后,自是一段佳话。” 清漓腹诽,这也是可爱吗?千秋山的小猫也比他好看上许多。清漓虽千年不出千秋山,但山中自有许多来自人间的爱情故事,清漓虽不懂,却也知道许配是何意,一时急了,哭着脱口而出:“不要,清漓不要,丑丑……” 见清漓哭了,女皇忙示意尚书令的正夫将小砚山抱开,自此清漓与砚山小公子的冤孽自是结下了。 尚书令一生只娶了一房正夫,李砚山是尚书令独子,自小就得宠,在家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尚书令夫妻二人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这过的一帆风顺百事不愁的,偏生小砚山心中就有一个结,东钺男子面浅,素来重名节,听不得他人丝毫闲言碎语,砚山公子却不只是在那个不醒事的下人嘴里听说了当年周岁庆殿前受辱的事,一直耿耿于怀,觉得自己是被女子嫌弃过的,一直盼着见那肇事之人,证明自己并非她污蔑的那样,然后逼她改口。 至于清漓,她只知道大皇女正在大力拉拢尚书令,据情报判断,尚未成功,六岁的清漓知道她必须要成为东钺的皇,碧波仙子当年说得模糊,可清理时懂得,只有掌握了东钺的实权,才可谈救天下。所以这李砚山,一定不能被大皇女收入麾下。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入学皇家书院(四)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这李砚山生的粉雕玉琢,大眼睛很是惹人疼爱的样子,从昨日里来便有不少小姐找他搭话,他都一本正经的小大人样子,语气也和气。 可偏生视线与清漓一对上就是满满的不喜,让清漓总觉得自己是别人眼中的一根刺,寻思着,难道是消息有误,或许尚书令大人已经投靠大皇女了,再想想也不对啊,就算是政敌,谁会将厌恶表现得如此明显啊,不是找死吗? 再反观李砚山对待大皇女的态度,和对其他人没什么区别。 皇家早熟,这十二岁的大皇女显然已经通晓男女情事,见小砚山生的粉雕玉琢,眸似墨玉,看着小砚山的视线不免有些过于热烈,清漓怎会不知她打的是何主意,得了李砚山,要得尚书令政局上的支持便是易如反掌,美色与权利双手,她倒是想得美啊。清漓就偏不如她的意。 在皇家书院里,各位学子的午膳都是统一的,无论你是皇子还是皇女,家里背景庞大还是弱小,当然能进皇家书院家族实力也小不到哪去。 午膳,用膳厅内,大皇女一人霸占一张桌子,其他都是几人同桌,似乎大皇女觉得这样的特殊还不够,命侍从取出带来的丰盛菜肴,摆了满满的一桌子。 她斜睨了清漓桌上简单的配菜一眼,眼神充满了挑衅。清漓趁她不注意向天翻了个白眼,这个脓包。 大皇女突然起身,殷勤地向小砚山那桌靠近,作了一个辑,语气颇有些得意,假惺惺地笑道:“砚山公子,杨依准备了上好的饭菜,诚邀砚山公子共享。” “李砚山没料到大皇女如此热情,一时有些局促,犹豫地望望坐在一旁的司徒临安。”见司徒临安不动声色的继续吃着手中的简单饭菜,便挥挥手摇头道:“大皇女心意,砚山心领了,但盘中之餐已开箸,不宜浪费。” 百里杨依遭了拒绝,微恼,却也还是忍住没有发作,只得负气转身回了自己座位。 一旁清漓见大皇女碰了一鼻子灰,暗叹这砚山公子胆子不小的同时,又不免打量起坐在砚山旁边的司徒临安。 司徒临安,尚书令养子,父母不详,与李砚山从小一起长大,起先清漓只当他在尚书令家不过是个比仆人地位略高的陪读,给李砚山解解闷,跑跑腿什么的,现在看来他在李砚山心中的分量不容小窥。 说来,自入书院起,二子就形影不离,像黏在一块的两枚桂花糖。 恍惚,清漓陷入自己的思绪当中,她有些想清湵了,想来,过去她和清湵也是这样形影不离的,在千秋山大泽湖畔相守千年,姐妹亲情深似海水。 李砚山素来胃口小,早早的用膳完毕,便出外散步,当然还有司徒临安尾随。 这时靳辰才觉的四周的空气正常了,刚才一直有一双眼睛用不善的目光盯着他,他知道是谁,于是回视,可对方根本无所顾忌,这时年幼的靳辰还不能辨别这眼神叫做嫉妒。 是的,靳辰身为护卫却被允许与主子同桌吃饭,可见其受宠程度,虽然早就有所耳闻,可仍是让砚山很是不舒服,他一个小小护卫都能得她青睐,他李砚山到底哪里比不上那护卫,竟是满周岁便遭她嫌弃。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入学皇家书院(五)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喂,醒醒……司徒临安……醒醒……”清漓心急的拍打着司徒临安湿漉漉的脸颊,由于惊吓和溺水显得有些苍白,细长的眉,精致的鼻,难掩清秀容颜。 一旁的大皇女百里杨依也救起了同样掉入水中的李砚山,并趁机吃起了豆腐,动手动脚的一阵好摸。 “哼,”事后赶来的靳辰纵是与李砚山有那麽一点点小摩擦,也看不惯,这大皇女一向好色,平时见靳辰也是一副**相,要不是忌讳靳辰是踏月王身边的红人,恐怕早就扑上去调弄一番了。 这李家公子又怎会无故失足落水呢? 原来这李家小公子近日里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到午膳后就会带着吃剩下的饭菜到御英湖畔的一块岩石上喂鱼。 今日李砚山如平日一样踏上那岩石,却不知为何那块岩石会突然裂开一角,眼见着扑通一声就落入幽深湖水中,一旁的司徒临安想要拉他,反而被一起带入水中。 恰巧大皇女经过,便一头跳入水中救人,幸得大皇女神勇,救回了砚山公子一命。这件事被大皇女的人大肆渲染,大皇女的形象被描述得英勇无比,正义无比,整得像仙将下凡一样。 隔日,尚书令李大人便带着家人亲自登门道谢,大皇女借着这个势头在民间一时声名大好,成为舆论的拥护者。 夜黑风高,皇宫一片小树林里,一黑衣男子漠然的倚在一棵树上,透过枝桠间的月光投射下来,洒落在男子挺拔的身上,盈在男子冷艳的面容上,他没有表情,却比任何表情都具有诱惑力,有一种禁欲的美缭绕其间。 “查出来了吗?”一个年轻,不,应该是稚幼的声音,在主人刻意压低下问道。 “却实如你所料,不过最近李府并无异样。” “恩,还是不可掉以轻心,继续派人监视李府动静。” 这黑衣冷艳男子便是许久不见的香剑,这稚幼声音的主人便是假装熟睡后偷溜出来的清漓。 至于为何要偷溜,当然是要避过懿德皇君和其他势力安插在珞桂宫的耳目,这珞桂宫表面风平浪尽实则暗潮汹涌,宫侍和护卫无数,难保不会出奸细,有的人已确认为他人耳目,可是清漓不急着将这些人揪出来,一是由于揪出来就打草惊蛇了,不如故意放些假消息百利而无一害,二是由于揪出来对方也不会死心,到时候再加派新的人来又得从新查是谁,麻烦的紧,只要不对其透露机密,倒也相安无事。 关于李砚山落水一事果然是大皇女事先安排的,那日清漓只是闲来无聊躲在假山后面的秋千上乘凉,当然清漓打死也不会承认是为了躲又闹别扭脾气见长的靳辰。 听见脚步声,略往外偏头,就看见大皇女带着一众奴才站在御英湖畔,其实在湖畔欣赏如画风景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人是大皇女,更奇怪的是,以她的性子,这么热的天不呆在自个在书院里休息的厢房和男宠厮混,却还要站在烈日下接受阳光无情的洗礼。 不一会儿就听见有人落水的声音,还有岸上人的惊呼,清漓冲出来,跑过去,想都没想就跳下去救人,大皇女也不甘落后,清漓拖着一人便往岸上游,情急之中,也没管是救得谁。 由于清漓年龄毕竟还是太小,很是吃力,赶过来的靳辰忙帮她将人拖上岸。 现在想想当时明明司徒临安离大皇女比较近,她却舍司徒临安去救李砚山,实在怪异。便命人去查。果然查到是大皇女的人对岩石动了手脚。 聪明如李大人者又怎会不知道这其中的玄机,恐怕上门拜谢不过是出于形式上礼节。不过也不排除计中有计的可能,或许这只是百里杨依和尚书令大人演的一场戏。毕竟姐姐清湵曾说过不要轻易相信人心。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被挑战了啊(一)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隔日,水中走廊,李砚山在牧文英宣布下课后很快拦住正欲离开的清漓主仆。 “踏月王,等一下。”小小的李砚山不自觉的叫住清漓,他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会做出如此唐突的事情。反正就是看不惯清漓与她的护卫亲近的样儿。 一旁的司徒临安扯着他的衣袖,想要暗示他不要太过放肆,毕竟贸然得罪清漓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 “临安你扯我衣服干嘛?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恩?”清漓倒是很配合他,停下来疑惑地注视着面前唇红齿白的男孩,他的头发用白色绸带绑成一个髻,多余的披散下来,真是一个俊俏小公子,让人忍不住想要疼爱。 望着突然离自己这么近的踏月王,李砚山有片刻的失语,想过无数次与她见面要说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他想问她为什么当年周岁的时候要当众羞辱他,他想问她,她见了他现在的样子后是不是会觉得当初自己的言语失当,他还想问她,为何看到他落水,却先救了临安。 可是出口的话却变成了:“百里清漓,我要挑战你。”他勇敢的直视着她的眼睛,故作咄咄逼人的语气。 “哈?”这什么和什么啊?清漓拧住眉头,然后恍然大悟一般,李家小公子莫非是爱慕本王,想要引起本王的注意,所以对我态度这般的奇怪。 李砚山一跺脚,一副火大的样子:“百里清漓,你……总之半个月后的书院测试,我一定要和你较个高下” 一旁的的灯笼好努力才憋住笑,而司徒临安和靳辰都忍不住皱紧了眉头,表情如出一辙。原来清漓一个不小心将心中所想都给说了出来。 “哈哈……哦,书院测试啊!李家小公子,你赢了又待如何,输了又待如何?总得有个赌注不是?”自清漓出生以来,就极少有人敢这么跟她叫板的,就是靳辰偶尔的任性,也只是表面上的小打小闹,清漓知道靳辰心里其实是欢喜她的。 清漓是被宠惯了的性子,这李砚山也是被宠惯了的性子,两个人一碰上就闹出新花样来,这让清漓感觉到在皇宫里无趣的生活有了新色彩。 “如果我赢了,你就要向全天下宣布当年你在殿前羞辱我的事是你的错,如果我输了,我就再不找你麻烦。”李砚山一说起当年的事就满脸愤懑,为这件事他可是对清漓恨得牙痒痒。 “当年?殿前羞辱?”清理在脑中不断过滤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毕竟对她来说不过就是个小插曲,她也没往深处想,再说那个时候的她初来咋到,还不懂这个国家男子的声誉和名节有多重要。 “百里清漓,你……你不要装傻了,难道还要我来帮你回忆一下你当初的可恶行径吗?”李砚山手指着清漓,仿佛清漓是什么罪大恶极的坏人。他出生优渥,受尽百般爱宠,这么多年来却要一直忍受着这些闲言碎语,他们在背后说他是没人要的男子,说他满周岁便遭东钺国天才皇女的嫌弃。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被挑战了啊(二)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看李砚山一稚幼的脸笃定的样儿,清漓都有些心虚了,转头茫然地看着灯笼问道:“我说,你是看着我长大的吧!我有做过这样的事?” 灯笼没想到清漓会突然将问题抛给他,背脊上冷汗直冒,这要他如何回答啊?诺诺的不肯开口。 “说话啊!你紧张什么?”清漓见不惯别人吞吞吐吐,不耐烦道。 “对呀,你一定知道,你说啊?”而李砚山则急于让清漓明白自己的过错,催促道。 灯笼觉得自己一定是逢年过节的时候给祖先人和各路神仙烧的冥币和衣冠太少了,所以对他这么残忍,他一个奴才惹了谁也不好过啊。论忠心,他应该护着自家主子,可论道义,李家小公子又实在委屈了些,同为男子,他是可以理解他的。最后灯笼想起他家主子最不喜人在她面前撒谎,所以可怜的灯笼决定尊重事实。 “主子,确实,你曾当众羞羞……辱过李家小公子,在你满周岁的宴会上,女皇说要为你和李公子定亲,你说李公子生的……生的难看……呼……”艰难地表达完整件事,灯笼长舒了一口气。 清漓终于在灯笼的帮助下恢复记忆。 “啊……哦……那不过是因为本王年幼,不知掩饰,一时说出了实话,难道这就算羞辱?”清漓哪知道婴孩都是皱巴巴的,自己一岁的时候不见得比李砚山长得顺眼,只是大人都爱夸她围着她打转,而她说的这话听到李砚山的耳朵里就成了风凉话,李砚山心中的恼意更甚了,双眼都气出了眼泪,盈满一双秋水一样漂亮的眼睛,粉红的小嘴难过地撅着。 “百里清漓,你……竟又羞辱我,你……混蛋……”说罢,已是一跺脚羞愤跑开了,司徒临安对清漓歉意一笑,追了出去。 “主子,这事在你确实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可李小公子是男子,名节和清誉是比命都重要的大事啊!”见李砚山跑远,灯笼确实心有不忍,向尚且懵懂的清漓解释。 “哦……说来,竟是我对不住他了,看来以后得对他好些,作以补偿。”清漓皱起好看的眉,一脸懊恼,这男子当真是难以理解,父妃如此,香剑如此,连着小小的李家公子也如此。 “哼……”靳辰不满清漓对李家公子起如此大的兴趣,甩手而去,留给清漓一道小小的倔强背影。 清漓感叹,这难懂的人儿又多了一个…… 最近,李砚山越见觉得清漓碍眼,连带着她身边跟着的红色身影也碍眼,这个红色身影自然是靳辰,也不知怎么的,这踏月王百里清漓和尚书令公子李砚山都钟爱于飘飘欲仙的白色衣衫,简洁素雅,有时衣物款式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感觉像商量好了似的,再加上李小公子上课时总爱抢答踏月王的问题,让众人忍不住就将二人联系到一起。 而李砚山身边总是有一个不太爱说话的藏青色身影,那是内敛异常的司徒临安,虽然不难看出,他在极力调和李小公子与踏月王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的关系,但却收效甚微。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考试后遗症(一)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半个月后,书院测试,清漓一举夺冠,且比第二名的李砚山高出一大截,小砚山心中没有不服气,更多的是失落,一副怅然若失模样。 李砚山喜欢笑,愉快,喜悦,不掺杂质,这是司徒临安甘心跟在他身后的其中一个原因,司徒临安来自江湖,其父与尚书令不过有数面之缘,司徒家灭门时,司徒临安还小,贪玩的他恰巧上后山抓小鸟去了,所以逃过一劫。 司徒夫妇虽是江湖人,却温厚慈善,不与人结怨,就连教导司徒临安都格外细致,奈何临安从小就性格顽劣,叫他往西,他偏要往东,长辈看不惯教训几句,他还会顶嘴,实在错得狠了,便随机认错讨饶,油嘴滑舌口若悬河,这一点让司徒夫妇很是头痛,虽说司徒公子不愁嫁,但长此以往想寻个人中龙凤样的人物就难如登天。 司徒临安从后山回山庄时,远远就闻到浓浓血腥味,心里咯噔一下便发足狂奔,他告诉自己,或许是厨房的阿满正在杀猪,却无法解释死寂一般的静。 满世界惊悚的红,遍地横尸,明明今早还鲜活明丽,如今却形如枯槁,态如荒草。站在正屋门前,父母的尸体像冰糖葫芦一样被一柄长剑贯穿,似乎怕剑的威力不足以致死,凶手在两人咽喉的部位再添一刀。 司徒临安仰天长啸,悲鸣震耳,那声音嘶哑中满是绝望,满是仓惶,他扑向父母,一声声叫着,呼唤着,却再也等不到回音。有什么脆弱的,小小的一团自他手中滑落地上,挣扎着永远不再动了。 一切仿佛被静止,尚书令闻讯到时,司徒临安已经在尸堆里兀自呆了整整三天,那个小小的孩子,坐在鲜血染红的地面,在他后方不远处僵卧着一只幼鸟,那鸟紧闭着白色眼睑,分明是死去了。 司徒家好事做尽,只有尚书令,只有尚书令甘愿成为那个唯一为司徒家上下收尸的人。 司徒临安被救回,却再也不复当初童稚性情,变成司徒夫妇当初最希望看到的那样,安静,大气,温润,睿智。 尚书府,小砚山皱着眉头,一副与自己过不去的样子,最爱吃的糕点不甜了,最喜爱的玩具没趣了,睡不着觉,也不会笑,唯独还要与司徒临安说说话,尚书夫妇柔声询问却换来一张冷脸。夫妻俩百思不得其解。 “临安,临安……”呆在书房里,小砚山中邪一般叫着司徒临安的名字,却在司徒临安从书本中抬起头时,将快要脱口而出的话吞进去。 “其实事情并非你想象那样遭,不可多想啊!”司徒临安失笑,砚山与他同进同出这么多年,已经十二岁的他几乎可以说是看着砚山长大的,他想的那些个事儿他怎会猜不到。 “你知道?”小砚山瞪大了双眼,惊讶异常。 司徒临安好笑的晃晃头,将食指点在小砚山眉心,难得心情大好地戏谑道:“还不是为了踏月王。” “你怎知?明明就不是。”小砚山在问句后急急添了一句不像否定的否定。 “你长这么大,有为其他事烦恼过么?你是担心踏月王看不起你吧!” 小砚山撅着嘴,一副泄气模样:“恩,她本就对我容貌看不上眼,我寻思着以学业反击,哪知连学业都输了,她一定在心里狠狠嘲笑我不自量力。” “你无须担忧,踏月王并没有那种心思。” “这不可能,你不必劝慰我。” 过了几天,小砚山的忧郁情状不见丝毫好转,这在每天从书院回来后最为明显。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考试后遗症(二)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司徒临安来找清漓,是完全出乎意料的,当时清漓正在和小护卫靳辰嬉戏玩闹,司徒临安踏进房门时,往外跑动的清漓一头扎进他怀里,下意识的,司徒临安伸手扶住清漓,触手的感觉香软温热。清漓抬头,恍惚间,司徒临安仿佛看到多年前的自己,活泼欢喜,疯玩疯闹。 “草民失礼了……” 原来,踏月王在面对亲近的人时,是这样,待清漓站定,司徒临安后退一步,就要跪下行礼,上位者可以轻视权位,而他不能。 “免礼。你……找我何事?”清漓收了脸上似要跳跃而出的笑意,满眼疑惑盯着司徒临安。 “一件很小的事,却不得不请踏月王费心了。”司徒临安低着头,没有直视清漓的目光。 “哦?说来听听。” 司徒临安把李砚山在尚书府中的种种娓娓道来,最后请求清漓亲自向李砚山解释并无轻视之心。 清漓低头把玩着一把精致的玉梳,安静听司徒临安将话说完,面前这男子一向进退有度,心思细腻,此时为了同伴竟然贸贸然前来请求,司徒临安对李砚山是守护吗?就像清湵姐姐对自己,就像自己对父妃和哥哥。 “你们感情很好,像兄弟一样。”如何想,清漓便如何说了,扬着眉,愉悦的样子。 “嗯?”司徒临安读不懂清漓为何情绪变化,一片愕然。 “这件事,交给我吧,他真是个孩子。”清漓说这话的时候完全忘了自己也只有六岁多。 “那,多谢,时候不早,临安便就此告退了。”这么小的事,堂堂踏月王还不至于会食言,目标达到,临安便知趣请退。 “事情办成了就要走了,你还真是绝情。”清漓突然想看看司徒临安慌乱的样子,于是语气嗔怪,出言逗弄。 “这……”清漓的直白让司徒临安再一次愕然,清漓的话很容易让人误会他二人有什么私交,且关系亲近得不得了,司徒临安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留下来用晚膳吧,用完我让宫侍送你回尚书府。”清理突然对这个年仅十二岁,却深沉如老头的男子充满好奇,她压根就没想过这样做对男子名节是否有损。幸而司徒临安并不是很看重言论的东西。 被迫留下来陪踏月王用膳,司徒临安尽量使自己看起来自然,相对于他的优雅合度,清漓吃饭的样子看起来就反差太大了,这和在书院完全不一样,司徒临安想起小时候和爹娘去山寨见到的女寨主,清漓现在就像占山为王的土匪,坐在椅子上嫌椅子太矮了,其实是她自己身高的问题,于是蹲在椅子上,腮包子胀得满满的,一边咀嚼,一边举着筷子进攻鱼丸,夹起,滑落,夹起,滑落,好不容易夹起来了,清漓笑着往嘴边送,却在送到嘴边时滑落桌面。 看着清漓拧起的眉,司徒临安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清漓用埋怨的眼神看他,由于年龄太小,表达效果欠佳。 司徒临安从珞桂宫出来时,天空已挂着一轮明月,亮亮的,银白的,像清漓泛着光的笑容。 坐着踏月王专用的步辇回到尚书府,不理会门童疑惑的眼光,径自踏入府门,尚书夫妇对他无甚管教,平时口中所念叨的都是关心,所以他拥有绝对的自由。 或许他们以为他会就这样安安稳稳度过一生,安静长大,日益成熟,结亲,生子,忘却仇恨,忘却时间,忘了生他育他的爹娘,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行。司徒临安生在江湖,自是自幼习武,加之这几年偶尔会跟着李砚山的师傅练练,虽不至厉害,但也勉强能防身。 谈报仇终究对他来说还是太难,他无法对尚书夫妇再要求学习什么,救他、收留他、让他陪读进宫已是天大的恩惠,他需要力量,非常需要力量。 作者:前面太小就温吞点,相信我激情在后面,大概四五章后有肉哦,等不到肉的读者大大不是好大大,猜猜第一个开刀的是谁?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考试后遗症(三)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皇家书院傲梅亭,由于是课间时间,大部分学子都聚在一团玩游戏,或是讨论问题,司徒临安出去了,李砚山愁眉苦脸的坐在第一排,上次测试清漓第一,他第二,清漓被允许优先选择座位,她对笑得像狐狸的牧文英道:“无论清漪哥哥选哪一个位置,我都要坐在他旁边。” 清漪望着清漓,眼睛里满满都是笑意,他知道自己对清漓来说很重要。而从小被忽视的他格外珍惜这样的幸福。 清漪选了一个第四排的位置,不靠前也不靠后,左边是清漓,右边是陈叠楼。清漪比清漓长四岁,这陈叠楼比清漓长三岁,算起来清漪是二人的兄长。 “喂。”清漓迈着步子走向李砚山,在他耳边轻轻嘟哝一声。 “啊。”李砚山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听到声音慌忙回头,清漓在眼前放大的脸吓了他一跳,他身体下意识后仰,面色胀得通红。面对清漓时,他总是特别羞怯别扭。 “其实,你很优秀。”清漓笑起来,很认真的笑,就像面对清漪时才有的温柔。 “真的吗?”李砚山眼中的光霎时绽放开来,下意识问出口,又在心里腹诽自己将惊喜表现得太明显。 “我不说谎。” 司徒临安走进傲梅亭时,发现有什么突然间改变了,李砚山愉快地迎上前来,兴奋地讲着关于清漓所说种种,其实清漓就说了寥寥几句话,却给了李砚山莫名的鼓舞。李砚山想要变得更优秀,想要有一天能够与之比肩。 从那以后,李砚山开始虚心向清漓请教问题,俩人关系不在剑拔弩张,在书院里,只要有清漓的地方,李砚山总是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对此表示强烈不满的有两个人,死对头大皇女以及清漓的小护卫靳辰。 靳辰与李砚山像是在进行一场极秘密的比赛,无关生死,却像生死一样重要。靳辰忌惮李砚山代表的巨大权势,李砚山惧怕靳辰与清漓的朝夕相对。 “你说,他不过就是个小小的护卫,凭什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我讨厌他……” 司徒临安安静坐在上好梨木桌前,手握冒着缕缕轻烟的白瓷杯,一旁李砚山喋喋不休说着对靳辰的不满。 谁也不知道司徒临安此时在思量着什么,他的瞳大多数时候都像李砚山一样清澈见底,没有秘密,现在却如万丈深渊,深不见底。或许为了生存,他自己也忘记了最真实的自己。 “砚山,喜欢踏月王吧?”司徒临安声音很轻,轻得像叹息,若有似无。 听到临安的问话,李砚山将即将脱口而出的其他话尽数吞进肚中,扬着眉声音笃定:“恩。” 李砚山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女孩美丽面容,她对他说:“你很优秀。”她承认了他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一瞬间所有的花都在晨露中颤抖着开放了,或许他出生便是为了这似乎穷尽所有的一场追逐。 司徒临安笑了,矛盾的,低黯的,他像一个智者若有所思,却又惶惶不知为何。 想要获取,便要有所付出,只是这场谋略,目标明确,他却需要一路挣扎着经营。几年前明亮与美丽残忍舍弃了他,千般怀念,万次回首,徒增枉然。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欣喜生长(一)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众所周知,太傅郑蒹葭是个天才,踏月王百里清漓也是天才,常言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可现在两虎相谋,威力无比。 当然这里的相谋,是单纯指学术上,并不是指党派,到如今,蒹葭仍不属于任何党派。 皇家书院里所有人都知道新太傅郑蒹葭是个风姿卓越的人物,蒹葭课讲得极好,可为人却孤傲清冷,乖张易怒,仿佛对谁都不屑一顾。 八岁那年,清漓在女皇面前进言,实则是救了蒹葭一命,可蒹葭面对清漓时仍不见任何恭谨之色,像一个真正的先生一样,对学生要求不卑不亢。 说到私交,清漓也只受邀去过一次郑府,可谁都知道郑府并非蒹葭长处之地,蒹葭钟情乡野生活,他长居之处乃城郊芦苇坡的水榭。 说道郑府一游,清漓记忆颇深。 灯笼与烛光随侍在清漓身侧,靳辰抱着一柄长剑兀自坐着不动,踏月王专用的马车穿过重重街道,终于在全国首富郑家主门停下。 清漓被灯笼扶下马车,极目望去,竟是无人相迎。门外没有一个守卫,烛光绕进门去才看到一个像是看门的老妇。 “踏月王携仆从应邀,望通传一声。” 老妇抬眼望着一行众人,起身不急不缓地对清漓行了一个礼,“王爷,跟老奴来吧,公子久候多时。” 郑府中种了许多梨树,正是夏天,树叶葱郁,青苍怡人。越往里行环境就越见清幽,虽为首富,郑家却没有装扮成金壁辉煌的模样,散发着出世的清雅气息。 灯笼与烛光在后面小声议论郑府不知礼节,清漓倒是无甚感觉,要是郑蒹葭突然热络的携所有家眷来迎她,她反而不自在了。 清漓被领到一座屋舍前,这处与他处又有不同,庭前竟分布着小桥流水,绕屋而过。女仆站在桥下,却不过桥,对清漓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清漓率先踏上桥,灯笼与烛光正要跟上自家主子,却被女仆拦下。 “府中另有安排,几位跟我到他处休息吧。” 靳辰作势要动手,清漓用眼神制止。 随即打趣道“你们便随她去吧,还怕太傅把本王吃了不成。” 清漓一人步入流水轩,郑蒹葭恰巧从内殿出来,深蓝丝质衣物,在腰间束一紫色绣金纹的腰带,外罩蓝色的纱织长袍,宽大的广袖,迤逦的衣摆。 蒹葭的眉目细长,却不会使人感觉到狡猾奸诈,肤质莹白,却不显得娇柔,额间飞扬的冰蓝色的火焰图案,将他睥睨众人的气势衬托得淋漓尽致。极美的相貌,配上满腹才华,是当之无愧的东钺第一美男,临江仙子一般飘逸出尘。 蒹葭怀中抱着一只雪狐,通体雪白的软毛,幽蓝色的眼睛,灵动得紧。 他对清漓轻轻颔首,嘴唇抿成一个孤傲的弧度,“请……”郑蒹葭就是向人道谢也如此盛气凌人。 清漓这才注意到大厅的一旁摆着一张圆桌,桌上摆放着十几道菜,那些菜都是在皇宫吃惯珍馐美味的清漓不曾见过的。 “清漓不曾见过这些菜肴,可否请先生为清漓讲解一二。” “这是菜肴是蒹葭所创,所以,踏月王不曾见过。”由于已经正式被授命为太傅,所以蒹葭不需在清漓面前自称下官。 “什么?”清漓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孤傲如郑蒹葭竟然会亲自下厨,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你猜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欣喜成长(二)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清漓想说太傅你是在说笑吧,可是就凭“郑蒹葭”三个字就怎么也与“玩笑”联系不到一起。 瞪大了双眼,凑近了瞧那些太傅自创的菜肴,清漓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咦,先生,这个绿绿的是什么?” “绿凉糕,取芦苇坡的野菜在白瓷碗里捣成汁水,混入面粉豆粉等材料,清蒸而成。” “啊,甜的。”清漓取一块树叶状的糕点放到嘴里,甘甜清冽,唇齿留香。这个时候清漓八岁,郑蒹葭十八岁。 郑蒹葭长这么大难得饶有兴味地看着一个人,目光复杂,幽幽暗暗,可惜清漓太过于专注吃食,没有丝毫察觉。 此后,郑蒹葭依旧对所有人不屑一顾,冷傲孤寒,千里孑然。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在夙夕间瞬变。 一转眼,清漓已经长至十二岁,桂妖香剑被派到宫外发展势力,每月十五回皇宫述职,香剑了无声息飞进屋子时,清漓正捧着好不容易从蒹葭那里蹭来的绿凉糕一脸满足。 “王爷。” 被不小心一惊,有几块放在碟沿的糕点便轱辘辘滚到桌下去了。 “香剑,下次回来提前通知一次行不行。”清漓明显不乐,撅着一张粉红小嘴,头稚气地偏向一边。 “是通知王爷,还是通知全皇宫的人都来抓珞桂宫的刺客啊?王爷当真不知道这珞桂宫周围有多少眼线?”况且每月述职已经成为惯例,有什么好通知的,香剑开始思谌无涯子真人是不是耍他,这个他等了两百多年的人,根本就与仙界无任何渊源。 “哇,香剑,你竟然可以一次说这么多话?”清漓开始陶醉起自己激发他人潜力的能力,将冷如冰霜的人变成一团火,将闷声不吭的人变成话篓子。 “废话少说,不想听进展?”语毕,香剑作势要走。 “哎……有话好好说,发什么脾气?多大岁数的人了还和靳辰那个小屁孩一样小气?”清漓扑过去抱着香剑的腰,脑袋在香剑胸前一蹭一蹭的。 真是不巧,事实证明做人千万不要背后捣鬼,靳辰正端着净脸的木盆从门外迈进来。听到清漓的话,板着脸将木盆往桌上一扔,青着脸飞身出去了。 “靳辰……你……”清漓要去追,香剑冷着脸将她拉住,手上的力度像惩罚一样,弄得清漓呲牙。 “王爷如果连一个护卫都管不住,又要如何驾驭这天下?香剑如何信你?”虽然香剑的目标不是夺天下,但无涯子说他要辅佐清漓才能修成正果,飞升成仙。 “靳辰不一样,他从小与我一起长大,”如果不算上在千秋山千载修行的话。清漓挣脱香剑,一脸严肃的坐上主位,心中一片恍惚,她想起在千秋山苦等她回去的清湵姐姐,相守千年,一载分别,她可会寂寞。 从和香剑的交易中,清漓知道香剑原是人间修行千载的桂花妖,却在修行将进成熟的时候遇到自身不可翻越的瓶颈,说是的高人指点在宫中等第一个和他说话的人。香剑与清漓合作是为了飞升成仙。而香剑对清漓为妖的过去一无所知,他只是将她当成一个比较特殊的凡人,除了能够看到妖,似乎没有其他特别之处,因为清漓身上充满了人的气息。 清漓不是有意要瞒着香剑,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清漓在等妖力恢复。从一开始清漓就知道香剑不是一个会完全信任他人的妖,他与清漓合作或许只是抱着反正不成了,何不一试的态度。说不定香剑一直在外面寻找其他有利的线索。 清漓原本想去会会无涯子,问问他为何将她与香剑二人生生捆绑在一起,却从香剑口中得知,无涯子早在百年前圆寂飞升。 “香剑,为何一定要成仙?”冷不丁的,清漓问出心中所想。 “那你又为何一定要夺这天下?”香剑不答,反问之。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欣喜成长(三)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从香剑带来的信息中,清漓知道有些事情该有所行动了,大皇女如今已经十八岁,早过了结髻之年,东钺国女子与男子都是十六岁结髻,女皇正当壮年,自是没有退位的道理,立太女这事,关系重大,多数朝臣尚持观望态度,女皇不提自是不敢妄言,害怕站错了队列,祸害族系。 但到如今,大皇女一派早就快忍不住了,正蠢蠢欲动,图谋不轨。 清漓不是利欲熏心之人,她只是很清楚自己到人间来的目的,在这里,她享受了千般万般宠爱,同时就要担负起一份责任。来到人间,她的思维变复杂了,同时纷扰多了,她在努力的让自己适应环境。 清漓十三岁生日的时候第一次面对了生死波折,在这之前,她一直被保护在女皇的羽翼下,甚至,清漪将自己的护卫调来保护清漓,因为她在清漓眼中看到了纯净,皇宫这个污浊之地近乎不可能出现的纯净。她一直站在风口浪尖上,却未曾真正觉醒,清漪希望她,百里清漓,她的妹妹永远不要醒,却又害怕在一个恍神的瞬间,她将自己陷于危险。 总有那么一个人,他表面懦弱畏缩,却会在他重要的人受威胁时,毅然决绝地坚强起来,勇敢挡在那人身前。他为她而战。 雨后的山寺,高翘的屋檐“嘀嗒嘀嗒……”滴着水珠,灯笼正在替清漓擦拭青石板堆砌的石凳,大殿正中一尊镀金的观音像稳稳立着,那眼里满满溢着慈悲,眉心处朱砂印像鲜艳欲滴,她静静地望着世人,似有千言万语不及言说。 两个人率先从佛像后跳出来,缠住几人中武功最好的靳辰,烛光连忙要将清漓护在身后,佛像后却飞出更多灰衣人,将清漓和清漪团团围住,守在门口的几个护卫听到动静马上提刀冲进来,灰衣人只分出几个去应对,显然来人早有预谋。 灰衣人手中的剑毒蛇一样刺向清漓,清漓一枪挡开,包过蛟枪的绸布被从中间划破,灰衣人手臂一震,上面半截布轻飘飘掉落地上,像发丝。清漓呆愣的看着灰衣人眼中的寒芒,她从来没有见过那样仇恨的眼神,仿佛生来就是敌对,目光如炬一瞬间刺进清漓心中。毁天灭地的情绪。 “主子……”旁边的灰衣人抓住空隙,一齐刺向清漓,烛光与灯笼格挡开自己面前的刺客,都上前分散清漓的负担,靳辰快速斩杀其中一个灰衣人,余光扫到清漓千钧一发的危险处境,惊呼一声反手斩向灰衣人,并竭力扑向清漓,眼看就要来不及了,电光火石之间,清湵似乎有预感般转过身来,将清漓扑到,并抬起手中长剑刺穿灰衣人心脏。 不出意外,下章就有肉汤哦,先将就喝喝……鞠躬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发怒(一)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清漓伸手扶住胸口被刺伤的清漪,灯笼与烛光挡在清漓身后,靳辰大喝一声冲上去与攻击清漓的灰衣人缠斗,他的打法疯狂迅猛,似乎除了护住清漓,他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灰衣人尽管被逼的节节后退,但依旧不死心,期望伺机而动,朝清漓攻去。 清漓早在清漪受伤时便清醒过来,脑中有一个声音在一遍遍鼓噪,不是他们死,便是我亡,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清理埋着头,右脚往旁边迈一步,眼中寒芒闪过,一用劲,过蛟枪在清漓手中握紧,这一刻清漓身上散发的杀气庞大到笼罩全场,似感受到了一般,灰衣人被气场逼得动作微滞,立刻有几个成为靳辰刀下亡魂。 过蛟枪在清漓手中舞动出凌厉的弧度,锋芒跳跃似深海银鱼,清漓的唇抿成一个冷然的弧度,挑刺掷捅,除了绝情,没有其他任何感情,枪尖过处血染山河。 魔鬼修罗见了这样冷然的人物也要示弱奔逃,更不要说是血肉之躯的人,刺客面露惊惧之色,却不见一人逃跑,或许是杀戮之人没有留下任何生还的机会,终于最后一个刺客被死死钉在朱红色木柱上,清漓面无表情地抽出刺穿刺客身体的过蛟枪,刺客睁着已经涣散的眼抽搐着滑坐到地上,嘴里大口大口涌出鲜红的血。 回到皇宫,清漓开始做噩梦,梦里的背景是血一样的红,无数涣散的眼睛木然瞪着清漓,脚下是数不清的断手,它们汹涌着飞向清漓,撕扯她年轻的身体,她的血肉。 清漓不停地哭喊,却无济于事,终于她倒下,眼睛变成和周围相同的涣散模样。 醒过来的时候,清漓便呆在珞桂宫东暖阁里望着窗外光秃秃的老桂花树发呆,也不说话,一坐就是一天。 这人世竟容不得仁慈吗?清漓恍惚,身为皇女,她必须文武双全,所以她自幼习武,且都是名师,为什么却在生死攸关时犹豫了,因为从未杀过人吗,于是退缩了。 厌烦的不是变得无情狠心,而是逐渐变得无情狠心的过程,杀戮,杀戮……何时休…… “烛光,将过蛟枪取来。”清漓转过头,对恭谨侍奉在一旁的烛光吩咐道。 “是,主子。”经此一事,烛光再不敢仅仅将清漓看做一个身份尊贵的孩子。 握着过蛟枪,清漓接过烛光低着头递过来的绸布,安静地擦拭着上面沾上的血迹,一点一点,尽数擦尽。像是对待久别的恋人,肆意温存。 烛光的身体在灯火下瑟瑟颤抖,他黑色的影子映在殿墙上,闪闪晃晃,似要湮灭的灯火最后的灯芯。 “烛光,你说母皇赐我过蛟枪,是否早有暗示,怪我太天真吗?” “主子,陛下心意,奴才不敢妄猜。”烛光“咚”的一声跪倒在清漓面前。 “是吗?”清漓冷笑。 “奴才对主子忠心耿耿,请主子明鉴啊……”烛光头低低埋下,磕在地上,急得掉下泪来。虽然不曾言明,但烛光知道内奸灯笼早已被养伤的清漪皇子秘密处死,如果没有内奸,刺客不可能知道清漓十三岁生日会去燕山游玩,而且时机把握得如此准。这几日,烛光提心吊胆,就怕主子一气之下将他与灯笼打为一派。 “怕了?起来吧。我不是不信你,只是这今后就要辛苦你了,我不打算再找人替代灯笼的位置,这皇宫里的人,我信不起。”清漓站起来,烛光忙上前去扶。 “不辛苦,是奴才命好,才有此等荣幸。”偷偷抹一把眼泪,烛光声音轻快。 “走,随我去看看哥哥。”清漓挣开烛光的搀扶,一甩衣袖,疾步而去。 为表示对肉汤没来的歉意,千夜今晚将再更一章,下章再没肉,千夜就用过蛟枪自刎谢罪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发怒(二)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清漓带着靳辰和烛光来到清漪的住处皓月楼,清漪还在生清漓的气,前几日,清漓白日来探望,都被清漪的宫侍和护卫拦在门外,说是清漪皇子已经入睡,尚未醒来。 清漓自是不好再与一干宫人为难,今天她打算偷偷溜进去。 “靳辰,你去询问哥哥殿中的护卫,问他们最近皓月楼是否有异动,再散播点珞桂宫有刺客的谣言,吸引他们注意,烛光,你去引开哥哥的两个随侍。帮我制造偷溜进去的机会。” “主子,堂堂踏月王还怕他小小侍卫和宫人吗?”烛光既已得到清漓信任,便是处处维护,舍不得自家主子受丁点委屈。 “你懂什么?我强行进去,惊动众人,即便见到哥哥,他也一定假装睡着了不会理我。”清漓踮脚在烛光头上惩罚性的敲了一下,十三岁的清漓虽身量暴涨,但与成年的烛光相比还是矮一些,为了配合清漓,通常烛光在挨打时还要乖乖躬下身。 “哼……”靳辰冷哼一声表示不满,但依旧遵从命令办事去了。他知道清漓有心结未解开,却无能为力,因为清漓没有打算让他来解。 清冷的月光自木格子窗户洒进内室,空气里是淡淡的雾气,清漓倚在门框上,回头看了一眼在流动的云气中泛着白光的月亮,果真千秋月未落,这月和千秋山无甚区别。 手握金樽,百里清漪坐在殿中央,随意散开的墨色长发,润泽的唇,白皙清俊的脸颊染上淡淡酡红,清漪一向自制规矩,清漓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清漪,慵懒的,散发惑人风情的清漪。 清漓将腿迈进门槛,半开的木门发出“咯吱”一声。 “谁……”清漪闻声转头,借着酒意声音绵软。 “哥哥,是我。”清漓缓缓走近清漪。 清漪呆呆看着借月色而来的清漓,朦胧水泽的双眼在清漓的步伐中慢慢聚焦。 “清漓……”清漪侧过身子,仿佛不愿见到清漓一般。 “哥哥,还在生清漓的气吗?”清漓上前握住清漪不知何时垂落身侧的双手,触感冰凉,让清漓暗暗惊心。 星星点点的光芒在清漪漂亮的眼眸中浮浮沉沉,忽明忽暗,开出一朵朵诡异绝色的花,清漪努力着让自己的情绪沉下去,沉下去。奈何越用力越反弹,“轰”的一声,有什么炸裂开来。 “对,我很生气,很生气……”清漪一把推开清漓,望着她,眼眸里是挣扎和痛苦。 清漓被惊得一愣,这样硬朗的语气是清漪吗,是清漪吗? “哥哥,如果不是你救我,我已经死了吧!”清漓喃喃,埋着头,神色黯然。 清漓的话一瞬间点燃了清漪心中的火,他上前抓住清漓的肩膀,语气激烈:“是啊,你差点就死了,你怎么可以死,清漓……你怎么可以死……怎么可以……啊?怎么可以……” “哥哥,你弄痛我了,哥哥……”清漓呼痛,皱紧了眉头。 清漪在清漓的呼声中一愣,眸中的暴戾不安转变成哀伤的温柔。他大力抱紧眼前的人,一片片呼唤着“清漓,清漓,清漓……清漓,清漓,清漓……如果你死了,你要我怎么活……” 含着泪,清漪冰凉的唇吻上清漓的额头,,眉心,鼻梁,辗转而下,最后到了清漓的薄唇,轻轻吮吸,舔舐,清漪的舌一点一点侵入清漓口中,清漓想挣开,可是清漪的力气比想象中要大得多。 清漪的唇慢慢离开清漓的唇,牵起一条欲断不断的银丝,迷乱性感。清漪手臂一挥,银壶金樽散落一地。将清漓压在桌沿,清漪埋下头继续攻城掠地,手指笨拙地解着清漓的外衫,手掌由衣领钻入抚摸着清漓的身体,肩线,锁骨,胸前的柔软。完全是出于本能,清漪放纵着自己的**。 清漪压下来的重量,以及清漪点起的火,让清漓大口喘息,她的低吟被清漪吞入口中,肌肤相亲,耳鬓厮磨,她感到清漪腿间的滚烫抵着她,清漪初尝情事,不得其门,只得箍紧了清漓,不断地磨蹭,下身隔着长裤相触,清漓感到自己的神经在被猛烈撞击着,清漪给了她一种仿佛窒息的快感。 未完待续,哦哈哈哈,越来越精彩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发怒(三)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清漓……”凭着内心的本能,清漪朦胧着双眼引导着清漓的手,摸索到自己身下,清漓被触手的灼热烫到,在清漪的钳制下颤抖着,声音带着哭腔:“哥哥……” 清漓的手触到清漪时,清漪感到自己身体里那些原本隐藏得很深的东西快要爆裂开来了,瞳孔里露出深黯的红色,不知道是因为适才饮酒还是别的什么。 清漓接受着被迫的快感,同时觉得心里像是被砸开了一个洞,很难受很难受,就好像原本努力维持的东西,将要在这顷刻间覆灭,她本能地觉得她和清漪这样做是不对的,是违反伦理道德的。 在清漪情难自禁仰头的瞬间,清漓大力挣开清漪,脚步不稳地退后两步,急急喘息着,面色绯红,像是千秋山盛开的红莲花。 “哥哥……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清漓?我讨厌你……讨厌你……”清漓流着泪,喉头颤动,哽咽着倾吐出心中的无限委屈。 清漪防备不及被清漓一下推倒在地上,也不急着爬起来,冰凉的地面一如面前人无情的表情,残忍的搁在他心上,他的情绪霎时间消弭殆尽,额角细密的汗珠滑落,滴到他早已清透如初的眼眸中,他表情哀伤地缓缓闭上双眼,埋下头……自责吗?后悔吗?本不该存在于这世间的禁忌,本不该表露分毫的感情。 一滴泪从清漪眼角滑落,像是清晨最美最绿的那片树叶上滴下的露珠,闪着无可名状的光芒。透明,纯粹。 清漓毅然转身,投入苍茫夜色,门外月亮不知何时悄悄躲进了雾气一般的云层,青黑色的天,稀疏几点星斗,像人们的眼泪一样。 “清漓……因为我喜欢你啊……喜欢……”身后有皓月楼清冷的风,以及那夜风中,夹杂而来的浅浅低诉,清漪脱力一般躺倒在地上,乌黑柔亮的青丝满满铺了一地,散开的白色衣袂似要化开,融进风里。 或许有的言语,明明想要大声呐喊出来,却只能无奈地说与自己听…… 或许,奢望的都是遥不可及的,如隔云端,却温柔俯视着众人,让人情不自禁想拥着她堕落……堕落…… 清漓说讨厌他,讨厌,多么严重的词语,这以后,她必将把他抽离她的世界,他要怎么去爱她……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喜欢(一)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脑海里一片空白,清漓逃也似的一路奔跑,马厩里隔着夜色传来一声长长的马嘶鸣。皇宫禁卫军远远见到一人一马飞驰而来,马上之人一袭白装,衣袂飞扬,虽因距离太远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但那神采贯世的马是绝不会认错的,通体黑亮,步伐矫健,翻飞的马蹄像战鼓“嗒嗒”踏在石板上。 “快快……快开门……”北城门禁卫队长阿诺急急命令手下开门放行,钢铁铸造的城门在一众士兵的合力下大敞而开,踏月王骑着墨印要出宫去,不管是做什么,都无一人敢拦。 禁卫军们在门两侧齐齐单膝跪下,低埋着头,恭谨的送那人出宫。 凉风温柔拂过女子年少的脸庞,被风一吹,清漓回过神来,面上紧绷的表情逐渐松动。勒缰,马蹄踌躇着在青石板上徘徊,清漓茫然着混乱着,突然,混沌神智中破开一道亮色,雾气荡开,闪现出一个男子绝美的容颜。 像找到了通关密钥,清漓眼神渐渐聚集成明亮的光,扬嘴一笑,在夜晚略显清冷的征冕城内,策马狂奔…… 天空中,破月的云层被夜风吹开,飘渺而去,白色的明月缓缓显现出它的一整个轮廓。 芦苇坡水榭,竹栏木雕,白纱环绕,几缕清风,悠游自在。风吹开主房中的白纱帐,露出迤逦风景,东钺第一美男郑蒹葭,悠闲地靠在铺着极品狐裘的软榻上,怀抱银狐,手捧书卷。床榻角落里放着一座木台,顶端发出明亮的光,郑蒹葭用来照明的竟是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 蒹葭不会武,无法辨别远处的声音,所以当他觉察到有人时,清漓已经牵着马出现在水榭前。方圆一里内都隐藏着郑府的暗卫,能够行到这里必是护卫认为对蒹葭无害的却又不能拦下的人物。 这样的人,皇城里屈指可数。 清漓将墨印牵到水榭旁边岸上的马厩里,与郑蒹葭的白光拴在一处。看着白光一副安享富贵的模样,清漓觉得好笑,太傅果然对骑马不感兴趣。 蒹葭每日里上朝上课都由府中派人抬步辇来接,然后再送回。蒹葭喜静,水榭里除了蒹葭,不住其他任何人。想来这白光还是清漓送与蒹葭的,绝好疾风马种,本来是北苍专供皇室使用的战马,却不知怎么被货商得来,献与女皇,一共两匹,都赐给了去年秋猎夺冠的清漓。 “笃笃……”叩门声响起,清漓很小声的唤道:“先生……郑先生……” 水榭四周环水,四面都是低矮的水廊,饮食起居的地方在中间。谁也不知道,当初郑家工匠是怎样依照蒹葭的构想建造了如此奇妙神秘的地方。 蒹葭自书中抬头,动作惊扰到正在眯眼打盹的银狐,银狐似有不悦地磨蹭了一下。蒹葭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也不急着做答,抿着孤傲的唇似在思谌。 “我进来了哦……”没有得到回应,清漓轻轻掀开门,灵巧地钻了进去,敏捷的动作像极了郑蒹葭养的那只白狐。 晚上还有一更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喜欢(二)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郑先生……” 屋里光线透亮,清漓悠悠绕过绣着蓝色冰凤的巨大屏风,便看到闲适靠在狐皮软塌上的蒹葭,榻上之人的目光与清漓对上,明明近在咫尺,清漓却恍惚觉得隔了千山万水。 这就是郑蒹葭,姿容无双,才华盖世,孤傲而立,无人敢睥睨。 对于清漓的闯入,蒹葭眸中,没有丝毫惊诧之色,仿佛一切早在预料中,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心不跳,便是蒹葭的风貌。 吹了太多夜风,清漓只觉浑身冰凉,于是在蒹葭面前难得的耍起赖皮。 于是,水榭主屋中,蒹葭抱着装得可怜兮兮的清漓窝在榻上,手中执书卷,认真地翻阅着,纸张“哗啦”翻动的声音,让夜显得异常寂静。 失了温暖怀抱的银狐孤独的蜷缩在床榻角落里,眼神幽怨。 清漓将目光在房中扫视了一圈,发现屋中照明的竟是两颗拳头大的夜明珠,本该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被蒹葭随意放在木台上。定睛一看那幅巨大屏风更是惊得咂舌,世间罕见的双面刺绣,虽两面都是冰凤,但神色姿态各异。屏风底布是冰蚕丝织就的布料,在夜明珠照耀下通透盈盈。 清漓抬头看蒹葭,尖削的下颚,曲线优美的脖颈,蒹葭朴素,不喜肥油满眼的欢宴,不为利与人狼狈为奸,蒹葭奢华,凡是贴身的事物都一定要是极考究的,他有万人敬仰的资格,却又不屑于炫耀。 这样的男子该是人人向往的吧!坐拥天下如母皇者,都不能够免俗。 “先生,什么是喜欢?”清漓的双手随意地搭在蒹葭腿上,突然问道。 水榭外,蛙声虫鸣不断,仿佛在于这个秋天做最后的对决。 蒹葭的目光从书上移开,看着清漓越来越好看的脸,只是眼中神色依旧淡淡的,和看书时并无两样。 “为何这样问?” “清漓只是突然想知道,何为喜欢,先生是清漓的老师,一定可以为清漓解惑吧!”清漓眼神清透,面色认真而虔诚。 “喜欢就是觉得某一个人很好,你看到她会高兴,看不到她会伤心。”郑蒹葭如是解释。 “那如果有人喜欢先生,先生应该高兴吗?”清漓面露疑惑,继续问道。 郑蒹葭思考片刻,虽然他不参与任何皇位争夺势力,但他知道面前这人将来是要主宰一个国家的,他一直以一个皇位继承人的标准要求她,天子之心,能容的只能是天下百姓苍生,断不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美**国,世间常有。 于是郑蒹葭做了一个差点让他后悔一辈子的决定。 “清漓,你是东钺踏月王,你有权享受他人的敬爱和喜欢,并且无须瞻前顾后,一一回应。” 清漓听完,似有所悟的点点头。 “先生,那什么又是爱?”清漓依稀记得离开千秋山时,清湵姐姐的叮嘱。 “你要记得,生在帝王家,一生只爱天下黎民。”这个时候的郑蒹葭,满心满腹装着的都是平民百姓。 如果时空转换,将多年以后的郑蒹葭带到这个时刻,他绝对不会这样回答。 帝王术,帝王心,都是蒹葭亲自洒在清漓心中的,于是,将来某一天,他连怨怼都显得那么无力。 魔千夜:虽然来迟了,但幸好没有食言,明天我要去旅行,可不可以请个假啊,每天只更一章,周一再恢复双更,不说话,我当你们答应咯哦!嘻嘻!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秋猎(一)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东钺尚文,又地处风夕大陆东部富庶区,土壤肥沃,农耕发达,东钺开国君主怕朝臣与公卿养尊处优,导致国家战斗力下降,于是在皇城设立秋猎,勉励朝廷上下勤习兵法武攻,骑射狩猎。 随着时间推移,秋猎除了原来在朝臣王公中举行,又增加了平民比试。总之,秋猎是东钺国一年一度的盛典,王臣公卿争相攀比,攀比的内容当然不外乎财富、美人和权势。平民百姓翘首以待,学武的有志之士期望在秋猎中崭露头角,一举成名 东钺国秋猎参赛的只有女子,男子被允许观战。 清漓领着靳辰和烛光出现在皇宫外的秋猎会场时,大皇女已经领着刚从民间寻来的美人坐在皇座右边的位置上了,她看到清漓,在美人绯红的脸上重重啄了一口,然后扬起头露出一脸挑衅的表情。 清漓视线平直的从她脸上扫过,仿佛什么也没有看到。 在会场扫视一圈,不得不感叹此次秋猎的热闹,连深居简出的三皇女百里默哀都来了。她看到清漓,缓步走上前来,行了一个礼。四皇女百里明玉坐在大皇女旁边的位置,一直低着头大力咳嗽,似要将五脏六腑全部咳出来,好半天才有空当抬起头来,清漓的身影撞进她还残留着泪光的眼里,她连忙在随侍搀扶下摞步而来。 “妹妹的病可有好转?”清漓拦住她正要行礼的动作,从宫侍手中接过她搀扶着。虽然与众姐妹无甚感情,清漓依旧会怜惜她这体弱多病的幼妹。来风夕大陆最初,清漓总觉得与其他姐妹交好就是罔顾清湵姐姐千年的相伴,等到终于明白两者并无关联时,她已匆匆长大。于是姐妹之间的交往便就此搁下了。 女皇对这种情形很是担忧,强行规定每月逢初一十五众多皇女皇子必需聚在一处享宴,但是,清漓在女皇心中的地位有目共睹,要么是像大皇女百里杨依一样不服的,与清漓为难,要么就是像三皇女百里默哀,父家地位低微,惧怕清漓,不敢与之亲近。于是女皇的期望收效甚微。 郑蒹葭作为太傅,此等场面本是必要到场的,但是前几年都找理由推脱了,今年却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也来了,难道是被传言激的,特来正名? 只见东钺第一美人闲适地坐在步辇上,面前摆一方金丝楠小几,布置着精致的紫砂茶具。一壶稀世香茗,配绝世美人。蒹葭手执茶杯,轻抿一口茶,孤傲冠世的眼中没有装下任何东西。不管是哪一个达官显贵出现在会场都不见蒹葭抬头望一眼,更不要说上前行礼了。 总之,似乎怕弄脏迤逦衣物一般,蒹葭始终不肯踏出步辇一步,也幸亏蒹葭获特许,女皇面前都无需行礼,否则又有人要抓住把柄不放了。 马道上大小官员跪了一路,女皇总是在秋猎临开前姗姗而来,终于要迎来此次秋猎第一个看点了,众人兴奋着,脸上晃动着愉悦窃喜之情。 传言,礼部尚书谢玉清向女皇进献了一位西攸烟云族的美人。世人皆知,风夕大陆有五件事物最难得。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秋猎(二)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第一是上古神兽冰凤的眼泪,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第二是南离偌迦山万年古松的第一颗松子,可使人长生不老;第三是西攸烟云族的美人,容貌盖世;第四是东钺镇国至宝过蛟枪,锋利神勇,威猛无敌;第五是北苍疾风马的马王,可日行千里,体力不减。 这五件东西,第一件只存在于传说中,无处可寻觅,第二件倒是有人去偌迦山求取,可惜大多有去无回,第四件在东钺踏月王手里,守备森严,且皇宫明里暗里高手如云,一般人也不敢肖想。第五件在北苍王室,只有北苍主帅能骑,况马王有灵性,没有北苍王授命,根本无法驾驭。 今天能见到五件至宝中排行第三的美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所以难免把持不住内心激动。 好奇在心里猫一样挠着,奈何皇驾面前不得放肆,众官员低埋着头,身体却因为过分激动而颤抖。 楠灵好笑地看着这些人想看不敢看的愚蠢模样,和当初族长的面目一样丑陋。表面光鲜靓丽,冠冕堂皇,实质上就是败类。楠灵笑着,看似妩媚,实则满是对世俗的轻视。 终于在最后一波“万岁”声落地时,女皇众望所归落座。官员们开始用余光打量起这掀起滔天热潮的美人。传闻女皇为他冷落后宫,专宠一人。 精致的五官,细眉飞插入鬓,水灵大眼,粉色薄唇,白皙的肌肤,楠灵笑着,仿佛生来就爱笑,那笑若即若离,似有若无,仔细一看,虚掩的外袍下竟是未着内衫,露出形态美好的锁骨,楠灵飘逸的长发用深红色丝质发带松松绑着,由于发尾太长,被挽成一个泪滴状又绑回发带上。 “唔……哇……”唏嘘声响起,本来每个人都只是小声赞叹,不过会场上人数众多,无数小声聚在一起,变成了大声。 女皇似乎很满意楠灵带来的附加效果,女子总是虚荣的,女皇在一片赞叹声中拉起楠灵白玉般的手,轻轻吻了一下,宣告女子霸道的所有权。 清漓仿佛是最后反应过来的,她望着女皇身边妩媚笑着的男子,心中却没来由生出一股悲凉来,她听到男子的灵魂在“嘤嘤”哭泣。这个男子美则美矣,却太过招摇,似乎有一股吸力,将人们的视线牵引过去,要说他将取代蒹葭东钺第一美男的地位就太过了,二者根本就不是同一个类型,就只容貌来说,二者不相上下,论风骨,蒹葭略胜一筹,论惑心,楠灵稍长一寸。 此时,郑蒹葭仿佛不容外物的眼,也终于短暂苏醒过来,他并不注重外貌,他眼中看到的与清漓有些相似,却又不同。 旅游啊!激动啊!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秋猎(三)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楠灵很可怜,他被人像宠物一样饲养着,供世人观赏品评。蒹葭只是单纯喜静,并不厌世,相反他心系黎民百姓。而楠灵就算看似欢喜的笑着,也难掩眼中强烈的讽刺,讽刺世人,也讽刺自己。却又身似浮萍,无可奈何。 后宫专宠吗?古往今来有几个能圆满收场,只希望这个叫做楠灵的男子不要恃宠而骄,蒙昧君上,祸害黎明。蒹葭低头轻抿一口香茗,抬头时眼中已是什么也不存,什么也没有…… 秋猎第一场是达官显贵的赛场,六品及六品以上皆可参加。大家在等女皇宣布此次秋猎前三名的奖赏。大皇女跃跃欲试,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自从清漓上前年以十岁稚龄夺冠,此后便连夺头筹三年,让朝中倾向二皇女的一派声势暴涨,她今天就要出出这口气,也省得父妃整日抱怨。 贵族的秋猎分为三场,依次淘汰。第一场比拳脚功夫,抽签决定对手,输的人被淘汰;第二场比赛马,取前五十名;第三场比狩猎,进入围场,猎物最多的人获胜。 可是这一次,东钺女皇宣布,第三场塞规将有改动,不以所获猎物多少断输赢,而是看是否完成特殊任务。在说道特殊任务究竟是什么时,女皇意味深长地笑了,刻意卖了个关子。 清漓与一个五品官员的女儿抽到一组,东钺有规定,在秋猎比试上无论身份贵贱都一视同仁,即使知道与对方实力悬殊也不可以退缩。这其实与上战场无甚差别,东钺不允许逃兵,同时不需要养尊处优纸上谈兵的将领。某种程度上,身份尊贵的人上了战场威胁更大,兵书有云,擒贼先擒王,成千上万的人都盯着她的脑袋,她会死的更快。 拳脚功夫不能带武器,前几次秋猎,清漓都能明显感觉到站上比武台时,对手的气势变弱,那是一种知道自己身处劣势而表现出的示弱,或许还有对对手的潜意识祈求。清漓对这一类人是不会多看几眼的,她比较仁慈,主动出击,速战速决,不至于戏耍对手,让对手处在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 铜锣“哐当”一响,只见对面走上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一身朱红劲装,像一团火一样。清漓依旧喜欢白色,一身白底绣凤羽纹的劲装,她看着对面无半分惧色的女子,心里暗暗叫了一声好。洛狄母亲只是个五品小官,所以在这之前清漓并未见过她,或许见过,只是她高高在上,着锦绣华服款款而过,她低头跪在地上,隐没在无数瞻仰她光芒的人群中。 洛狄的眸中有情绪波动,并不是古井一样的深谙,看在清漓眼里,三分兴奋,三分敬意,再加三分清醒,最后一分是智慧。这是一个情绪里都充满智慧的人。 比试过程如想象中一样短,除了一开始双方礼貌性的鞠躬,都没有说话,点到为止,洛狄输了,输的姿态坦然,她早就知道她不会赢,来参加秋猎不过是为了娘亲的心愿,却没想到对手竟然是踏月王,也不枉费他来走个过场。洛狄想,或许,或许这个天才的王爷,可以理解自己,或许…… 清漓很欣赏洛狄,那种感觉就像是你希望身边有那么一个人,就是这样的性格,这样的感觉,而那个人恰巧出现在了你面前,你没有理由放过她。 “王爷……” 清漓转身要下比武台,洛狄鬼使神差地叫住她。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洛狄拥着满腔的情绪,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底下嘘声一片,众人反应激烈,是因为在风夕大陆有一个世人皆知的典故。 魔千夜:晚上还有一更,今天恢复正常,对不起,昨天没更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秋猎(四)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很久很久以前,风夕大陆上,曾经有一位极伟大的君主,大成女皇。她依仗才能励精图治,最后统一诸国。人民爱戴她,能人志士敬仰她,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在她统一大陆的过程中无数贤士争相投奔他,其中“赤谷夜跪”便是最脍炙人口的。 当时在偌迦山有一名精于算计的谋士,名曰赤谷,才华横溢,本事超绝。这赤谷先生脾性古怪,许多君王屈尊降贵,亲自去偌迦山请他,他都闭门不见。 某日,赤谷先生却孤身前往大成皇宫,守门的卫士以为他是骗子所以不让进,他便在门口敲打手鼓,大成女皇恰巧由此经过,被吸引了注意力,于是问明原因,欣喜来到他面前。 赤谷见了大成女皇,立即跪下示忠,表明愿意效忠于女皇,女皇凤心大悦,与赤谷彻夜畅谈政论军事。 当夜,服侍女皇的宫侍,被人下毒死在女皇的寝宫。女皇因为赤谷的到来逃过一劫,从此对赤谷更是异常信任。 众人此时心思各异,有的感叹洛狄胆识过人,有的嗤笑洛狄自恃甚高,还有的等着看洛秋难堪,一个小小的官家子弟,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女皇坐在主位上,因为此处有清漓在,她的注意力很明显一开始就在这方,见到清漓的对手向她下跪,众人又反应激烈,霎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她曾匆匆见过洛狄一次,那是一年前,江东水患,水患必定牵扯出贪污,其中关节复杂,势力众多,朝中大臣多不敢接下这吃力不讨好的活,只见从寻月殿队列的最末尾走出一个老妇,那便是洛狄的老母亲正五品的洛大人。后来,因为治了水患受女皇亲自封赏,洛大人携家眷到圣前谢恩。 这洛家小姐,在一丛官家子弟中并不算出众,那日女皇注意到她也不过是因她头上饰物与清漓惯常带的木簪款式相近。印象中洛狄不是这么胆大妄为之人,今日怎么当众示忠来了?她这不是摆明了效忠清漓吗,那以后其他派系的人就会时刻提防着她。她对清漓来说也就没有多大益处了。 女皇拥着已经坐进她怀里的楠灵,若有所思。众人也是睁大了眼睛盯着场中,这示忠是有规矩的,被示忠的人同意便将对方扶起,不同意就转身离开。台下众人和女皇想的差不多,大多不看好洛狄。 “赤谷夜跪”清漓当然也知道,大成女皇在东钺皇家教学中可是必不可少的一环,洛狄的举动正中清漓下怀,清漓在一片惊呼声中伸手去扶洛狄,并且对她做了一个东钺皇家最高礼节,亲吻洛狄的额头。 洛狄想过被拒绝,想过清漓会同意,却没有想到清漓会给她无上礼节,仓皇着要闪躲。 “不许乱动……” 清漓低声命令着,快速按住她的脸,在她早已发烫的额头印下一吻。 至此,洛狄正式归于清漓的势力。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秋猎(五)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大皇女百里杨依,脸色铁青的坐在铺着软垫的尊贵座位上,她刚刚赢得了第一场比赛,可眼前景象,她是如何也开心不起来的。她用有些怨毒的眼神看着跟在清漓身后两步远下台的洛狄,五指在膝盖前大力握紧,像是要将什么捏碎,挫骨扬灰。 “你坐到我旁边来。”清漓回到自己座位,对洛狄吩咐道。 洛狄涨红的脸还未恢复过来,清漓笑起来,带着未脱的稚气,她就不明白,这叫洛狄的女子,与东钺的天才王爷对战都面不改色心不跳,怎么小小的一个亲吻就羞得不得了。 侍卫在清漓身后新加了一张榆木椅子,洛狄受宠若惊,对清漓行礼作辑:“谢王爷。” 靳辰用防备的眼神看着洛狄,他不懂这女子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究竟意欲何为。抬头看坐在高椅上的清漓,她满心满眼都是愉悦,毫无防备,单纯如雪。靳辰暗暗捏紧了拳头,他这一生,从清漓将她带出牧故宫开始,从家族宗亲得到平反开始,就注定不再为自己而活。 且看看吧,不管这女子作出什么举动,他都会在一旁监视着,如若有害于清漓,那么她的命,他替阎王收了。 经过小小的插曲,比赛继续进行,最后留下了一百三十五人,第二场比赛马,时间定在下午,清漓的墨印是疾风马,这整个东钺朝野上下,除了女皇的追风和太傅蒹葭的白光,就没有能与之匹敌的。大皇女百里杨依的池羽虽也是好马,可惜刚过了体力最好的年龄。 比赛要求每位参赛者骑马绕过猎场前面的小山岗,然后回到出发地,这样的安排明显是允许参赛者不择手段,各显神通。只要不违背秋猎“可伤不死”的规则。 陈叠楼骑在马背上,她的出发位与清漓隔了一个人,她母亲在她上场前嘱咐过,她的任务不是赢,而是护踏月王周全。对于这位表妹,陈家上下都是抱着誓死效忠的决心,责任大于感情。而她不一样,自在书院与清漓相见,她几乎可以说是与她一同长大,所以陈叠楼心里对清漓掺杂了几分疼爱,她首先是她的妹妹,然后才是这东钺将来的君主。 大逆不道吗?在今上还在位时,默认了新主。陈叠楼看向清漓的侧脸,这个人不露锋芒,却锋芒毕露。总有一天天下归心,四方来贺。 信号打响,众马齐奔,马道前面一部分是宽敞的平地,然后是俯冲的峡谷,最后绕过陡峭的山坡上高扬的东钺军旗回到原地。 大皇女百里杨依一马当先,脸上写满得意。她的身后不远处跟着的大多是她的追随者,锦衣华服,头目繁多。 郑蒹葭的步辇移至平地的终点,赛场草绳栅栏外一个不大的土坡上。清漓抿着唇骑在墨印背上,眼角的余光瞟到缠绕着层层白纱的步辇,突然微笑着回头,冲着蒹葭的方向大声喊道:“先生……且看清漓为你夺个头筹来……” 在大部队伍冲下山坡前,清漓俯身夹紧马腹,感受到主人战意的墨印像一支离弦的羽箭,迈着狂野矫健的蹄步冲向前,一瞬间超过了领先的大皇女。 斯人如梦,鲜衣怒马,清漓回头的那个笑满满都是兴奋与欣喜,眼底是对郑蒹葭的在乎以及帝王家少得可怜的信任。她竟是如此渴望得到蒹葭的认可和赞扬么? 马队飞驰而过的风扬起郑蒹葭步辇上的繁复白纱,白纱肆意飞舞着,流畅的弧度就像郑蒹葭在风中飞扬的满头青丝。画面唯美定格,东钺第一美人郑蒹葭,才华横溢、资质超绝的郑蒹葭,孤高冷傲的太傅郑蒹葭,他的脸上竟有一丝呆愣。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秋猎(六)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清漓一生重承诺,决定要做的事就绝不会马虎,那时的她,只是很想要看到一个不一样的郑蒹葭,他想要他的生命再多一些色彩,剔除古井无波,剔除拒人于千里之外,这样,他才不至于孤独。 本来,清漓以为郑蒹葭是一个无拘无束的人,心无旁骛,偏爱清净,之所以成为太傅完全是受形势所迫。可多年相处下来,清漓发现自己当初错了,郑蒹葭永远无法避世远居,一个人心系天下、关爱黎明,本身就是极沉重的羁绊。 清漓领先奔驰在山谷里,心思却未完全集中。 当年观月殿前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东钺第一美人郑蒹葭,不慕富贵,风尚高洁,面对东钺天子,胆识过人,三尺白绫,以死相逼。 好一个郑蒹葭,好一招以退为进,女皇与清漓双双入套,幸好郑蒹葭所做所求,不过为黎民得以安居而已,非为得这天下。男子拥兵天下,在东钺无前例,但在北苍却是古来有之,北苍王季忘川不仅文才过人,还是举世闻名的战将,“文比郑蒹葭,武盖季之末。”郑蒹葭自是不用多说,而这季之末便是东钺镇守北部边关的主帅,东钺大皇子的妻主。 就在清漓思索的须臾,墨印似乎感受到主人气息细微的散乱,放慢了速度,身后众人抓住空档,全力向前,霎时间有几人超过了清漓,其中就有大皇女百里杨依。 她身后的几人,散开成包围状,四面夹击,刻意拦阻清漓的去路,好为大皇女争取获胜的时间,清漓被弄得进退两难。 “王爷……”后面马队里有支持清漓的年轻官女,面色担忧的望着被围在中央的清漓。 “卑鄙,配合王爷……”陈叠楼大骂道,然后对众人下命令。 相对于陈叠楼等人的慌张,清漓显然是胸有成竹,一脸轻松,不惧不急。 沿着山坡向上,一堆人马纠缠拖沓地行进,终于到了,清漓脸上露出一个轻蔑的笑,眉眼横扫百里杨依派来的一干乌合之众。 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陡峭的峡谷,由于大皇女布了这个局,不管是要绊住清漓还是要帮助清漓的人都必须放慢马速,而过这个峡谷普通的马需要经过一个距离够长的助跑。 只见清漓一人一马,在其他人犹豫不前时,微微加速,墨印轻轻一跃,黑亮的身体迎着日光,在众人眼前闪过几点刺目光晕,然后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轻盈落地。 错愕间,“嗒嗒……”的马蹄声已绝尘远去。 由于大皇女领先太多,清漓在平地才看到百里杨依的背影,这个时候,大皇女以为胜券在握,摆着骄傲的神态,策马场上,众人惊呼,百里杨依高昂着头接受着这一刻的荣光,心里轻蔑道:哼……百里清漓,这一次赢的是我。 惊呼声越来越大,眼看百里杨依离终点只有几尺远,这时从旁边风驰电掣般冲出一人一马,白衣炫目,黑马胜墨,却不是清漓又是谁。 清漓意气风发,翻身下马,亲近踏月王的人们围上来,跳跃欢呼。 百里杨依的笑凝固在脸上,木偶一般僵硬难看。终于在女皇走下看台,宠溺地拥抱清漓时,那层机械的假面被无情撕裂,百里杨依脸色铁青,踢打着被清漓甩开后,渐渐跟上来的手下。 大皇女的暴戾与二皇女的宽厚形成极鲜明的对比。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秋猎(七)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才德兼输,便是惨败,一切皆不存。 轮到第三场,女皇宣布赛规,此次比赛不仅要比猎物的多寡,还要比任务的完成,因为在战场上不仅要斗勇还要斗智,有时候一个计谋比杀一万个人都有效。 有趣的是西攸烟云族的美人楠灵被安排进这场博弈,这可是东钺女皇陛下的新宠,无异为此次秋猎增色不少。 “大皇女……大皇女……” “踏月王……”“美人……” 一片激越的叫喊声,英雄救美向来就是许多爱美之人心中的一个梦。早在赛马开始时,美人楠灵就被藏在皇家猎场的葱郁山林里,而众人的任务就是救出他,当然这救可不仅仅是找到,还要毫发无损的将人带回来。 秋猎,当然不会少了打猎,如果没有一人能带回楠灵美人,那就以猎物多寡评分,也就是说,救人与杀猎二者都是制胜关键。 这建在征冕城外的猎场,大多是依附于天然物象,人工雕琢的部分不多,一整座山脉被圈围起来,放养野兽。此处地形复杂,虫兽凶猛,甚至有许多植物含有毒素。 第三场比赛时间为两天,两天后不管任务完成与否都必须出猎场。 清漓背着干粮进入猎场,开始做分析,这猎山占地极广,如今烟云族的楠灵藏在何处是一点头绪都无。救楠灵,她就赢定了,只是这美人不好救,很有可能她找不到楠灵,而其他人只是一心打猎,猎物胜过她,她就输了,不救楠灵,她又不能确定对手们一定没有能力完成任务。母皇真是出了一道难题,以此推断,所有的人都会选择两者兼顾,既不放弃救人,也不松懈打猎。 刚开始还有和清漓撞到一块的人们,后来慢慢深入,只剩下陈叠楼跟在清漓身边。 “王爷,这楠灵是礼部尚书谢玉清送与陛下的,你看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此次比赛的规则是礼部尚书向母皇提议的,要说没有阴谋,绝不可能,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东钺堂堂踏月王能够临阵退缩吗?”清漓瞥一眼陈叠楼布满隐忧的脸,反问道。 陈叠楼低头沉默片刻,释然地抬起头,眼中是霎时的明亮:“不管遇到什么?臣誓死护卫王爷。” 清漓闻声皱眉:“楼姐姐,休要说如此令清漓不安之话。”是的,踏月王百里清漓私下里唤陈叠楼姐姐,她在书院里就特别维护清漓,那种敢于屈居之下的维护。 “驾……”清漓握紧缰绳,与陈叠楼一前一后钻进密林深处。 楠灵被绑住眼睛捆在一棵巨大的榕树上,这棵榕树在整个山林中间,古榕的枝干被粗大的灰褐色藤蔓缠绕,树根不断冒着白色烟雾。 在进山林前,女皇温柔握着楠灵柔软的手,语气万分不舍道:“我的好灵儿,最迟两天,你便可以出来,你且要忍住。” 然后楠灵的双眼被一旁的宫侍用黑布蒙住,视线里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了。 “来,张嘴。”嘴里被女皇轻轻塞进一粒药丸。 楠灵在心里冷笑,这东钺女皇当真是虚伪的紧,他楠灵并非傻瓜,怎会那么容易相信她,她嘴里说得再好,也不过是将自己推出去,做取悦众人的玩物。游戏是一场耐人寻味的棋局,而他沦为任人摆布的棋子,那他何不用玩笑的心态,看着世间丑态。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秋猎(八)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应该要对女皇的仁慈感恩戴德吗?毕竟女皇贴心的为他蒙上了双眼,至少不用直面危险。 生于西攸烟云族,楠灵对毒物虫兽异常敏感,这榕树周身散发着毒气,要不是女皇提前为楠灵喂了驱毒的药丸,楠灵早就一命呜呼了。而且,在这树下窸窸窣窣蠕动的全是毒蛇。楠灵的五感异常灵敏,他闻到蛇身上腥臭的味道,听到毒蛇吐信的声音,有的蛇爬上了树,闪着贪婪嗜血的冷芒靠近他,却不知是惧于什么,只敢伸着脑袋徘徊试探,不敢再进一步。 此情此景,纵使心智再坚定的人,也不免四肢发麻背脊冰凉。可是楠灵却只是嘲讽的冷笑,比起族长的虐待,这些又算得上什么。 “你是谁?”楠灵早就感觉到了,从刚才开始在他身旁的另一树枝上,就站着一个人,一直用考究的目光看着他。他讨厌这样万事被他人掌控的感觉,似乎从小到大就没有挣脱过,隐形的枷锁。 无数不同的人驾驭他,牵扯着锁链的一头,生存的空间在变,人们丑陋的脸孔在变,不变的是他依旧没有自由。 树枝上轻松站立的人似乎是失了看戏的兴趣,没有理会楠灵的问话,沉默地飞身离开了。 “喂……回来……”楠灵知道这就是带他来此处,绑他上树的人,楠灵想追问,奈何那人的气息已经快速隐没在这山林中。 另一边,清漓与陈叠楼一边在密林里射杀野物,一边仔细观察四周动静。 “怎么又是这棵树?你看,这是我用匕首画过记号的……”陈叠楼泄气地靠在树干上。 已是黄昏,昏暗的光线透过重重密荫散落下来。横斜交错的枝叶间,袅袅的白色雾气从泥土里蒸腾而出,四周朦胧难辨,两人却渐渐地陷入奇怪境地,不论她们怎么走,最后都会回到原点。熟读兵书的两人都知道,这是阵法,而许多阵法都可以造成这种迷惑人的效果,山林太大,身在其中无法窥得全局,两人只得依照猜测,用各种适用于如此效果的破解方法试探,可惜没有一点进展。 到了密林深处,复杂的地势加上浓密的树木就不在适合坐在马上,所以二人皆牵马而行,打来的猎物被驮在马背上。 “唉……”陈叠楼无精打采地叹了一口气。 “我们歇歇吧!如此也不是办法,体力消耗太快。”清漓将过蛟枪重重插进泥土,在一块山石上坐下来,脑海里一片混沌,生门到底在何处啊?清漓茫然环顾四野。 突然,从密林深处传来一阵箫声,似雾中荷香,悠然不绝,那箫声像是有令人心静的魔力,清漓混乱的思绪一瞬间恢复清明,侧耳细细聆听。 稍片刻,箫声陡转,似劲风吹竹浪,热气澎湃,扑面而来。 清漓扯出一个欣喜的笑,手握过蛟枪,循着箫声起身走向前。 还不忘对陈叠楼挥挥手,叮嘱道:“跟上来……” 清漓闭上眼用心感知万物,捕捉着这丛林间唯一的信号,循着这神秘的箫声,清漓动作敏捷,在危险密布的丛林中穿梭如燕,有几次都差点将陈叠楼甩下。 似夜凉如水,寒气透骨,箫声缓缓转到悲凉,清冷落寞,如泣如诉,最后一声咽呜如枯叶般落地,箫声静止。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秋猎(九)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耳旁的风呼啸而过,清漓随箫声止睁开眼,紧接着瞪大了双目,脸上露出惊悚的表情,没有见到神秘的吹箫人,展开在清漓面前的是一棵巨大的古榕树,被灰褐色巨藤紧紧缠绕着,榕树出奇的茂盛,繁复的浓荫,四散的枝桠。 像是被突兀的巨榕霸道的吸干了养分,方圆几十米泥土里除了贱命的野草,再无其他绿色。 仅仅是一棵巨型古榕当然不可能让踏月王露出这样有损威仪的面色,视线由下而上,树下的草丛里蠕动着颜色鲜艳的蛇蝎,毒蛇高昂着头,从毒牙的缝隙里吐着艳红的信子,窸窸窣窣滑动着身躯,朝榕树上聚拢,密密麻麻的。 爬上树的毒蛇,有的倒挂着,有的伸长了脖子探着前路,还有不小心被同类挤下来的,长长的一条落地,“啪嗒”一声砸在地上的蝎子背上,毒虫被压碎立即毙命,艳红的血溅在灰色泥土上,染红了草叶。 画面无限诡异血腥,虫蛇散发着刺鼻的臭味。陈叠楼被眼前恐怖的景象吓呆了,煽动着双唇却说不出一句话。 清漓陡然抬高头,入目的险境令她瞳孔紧缩,榕树的高枝上用白色布条倒绑着一个人,从垂下的衣物可以看出此人正是清漓苦苦寻找的楠灵,毒蛇似乎都嗅着他的气味而去,却不知为何不敢接触到他。 这么高的地方,如此艰险的环境,清漓想不出到底是谁,有这样的能力将楠灵一个活生生的人绑上去,母皇身边隐藏的高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她之前没有得到任何信息? 这场秋猎,已经完全向着另一个方向发展,清漓弄不清到底在这密林之下隐藏着多少人的秘密,母皇让美人以身涉险,真的只是为了替秋猎润色吗?清漓有许多地方想不明白。 “王爷……”陈叠楼强迫自己集中心智,然后低低唤着清漓。 “咔嚓”一声,陈叠楼不小心踩到一截掉落的枯枝,此时,本是虎视眈眈向着榕树的毒虫毒蛇像是有组织一样,分出一部分浩浩荡荡向清漓二人移动过来。 “呕……清漓,不要管我,你想办法救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恶心又危险的丑陋东西,陈叠楼忍不住胃里翻滚,扶着树干吐了出来,她自知武功不如清漓,势必会成为清漓的负担,但那又是她最不想见到的局面。 伴随着陈叠楼的呕吐,蛇虫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更加快速地朝清漓她们包围过来。 “你走吧,去山林其他地方打猎,两天后你我在猎场外母皇的帐篷会和。”清漓说着以内力震碎包裹着过蛟枪的白色绸布,脚步微移,一脸肃杀警戒。 竟然是清漓找到了楠灵,她就不可能丢下他逃命去,要陈叠楼对付这些蛇虫是万万没有胜算的,她在这里清漓根本放不开手脚。 “清漓……”陈叠楼面色极度担忧,紧皱着英气的眉,在眉心形成一座小山。 “你不走,大家一起死,你走,我们都可以活下去,楼姐姐,你选……”清漓对陈叠楼大声呵吼道。 楠灵不知道自己被挂了多久,迷迷糊糊地像是睡着了,这就是从小接受非人待遇的好处,不管遇到什么都能神经粗莽的从心里放过去。他固执的告诉自己,只要内心不在乎,就永远不会真正受伤。 他被女子说话的声音吵醒,缓缓睁开眼,其实他睁开眼和闭上并无区别,都是虚无的一片漆黑。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秋猎(十)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清漓……”陈叠楼犹豫着不肯走。 “我一个人已经想好了应付的对策,楼姐姐……相信我……”清漓回头面色肯定的注视着陈叠楼,后面几个字咬得极重。 “你留下对我无益……只会害了我……楼姐姐……”清漓转向身前虎视眈眈的蛇群,咬牙道。虽然这样说话很伤人,但是此时此刻没有办法。 她说相信她,她说她留下会害了她,明明都是实话,陈叠楼却并不甘心,她一贯文质彬彬的脸上急出了眼泪,东钺女子坚强,重义气,她却在命令她弃她而去。 “清漓,求你一定平安回来。”陈叠楼齿上用力似要将嘴唇咬碎,终于,她含着泪看了清漓的背影一眼,快速消失在身后的丛林中。因为理智告诉她,她不得不走,她恨透了这种无力感,在决定誓死效忠的人面前。 楠灵在皇宫没有与清漓打过照面,所以起先并不知道说话之人是谁,后来听到一人唤另一人清漓,名动天下的踏月王,不自觉勾唇冷笑一声,招来身后盘在树上的蛇群一阵窸窣躁动。 这个女子口气真大,这些毒物明显是被某个人用不知名的力量操纵着,她却说她想到了对策。女皇甚爱踏月王,自不会让幕后之人害死了她,看此情形,倒是苦头不会少,可若换了其他人,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清漓手握过蛟枪,银色墙头下的红缨在林风里飞扬,昏黄的阳光极吝啬的从树木枝叶间的缝隙投射下来,洒在清漓紧绷的身体上,立在成千上百的恐怖毒物中,清漓表情认真,面色肃穆,严阵以待。 本就是欺骗那个女子的谎话,她涉世不深,那有什么应对的法宝,不过是为让陈叠楼心安信口开河。 一部分毒物快速绕到清漓身后堵住退路,行进的路线整齐划一,让清漓心生疑惑。 “谁?是谁在捣鬼?出来……”将内劲注入枪身,清漓一边挑杀着聚拢的毒物一边大声喊道,声音空寂地回荡在林木间。 没有得到回应,只见清漓在毒物攻击下敏捷翻飞舞动,枪身过处,必见血而归,无数被拦腰斩断的蛇虫飞溅开来,场面慑人至深,清漓不知道,她面露杀戮之色时,有多麽可怕,像是地狱修罗,在人间开出一朵嗜血的奇花,茂盛迅猛地席卷所有仇敌对手,毫不手软的将人置之死地。 好不容易,毒物被破开一个口子,又有新的毒物自觉补上,始终不见操纵之人现身。 清漓的左腿被一条毒蛇咬中,刺骨的疼痛感侵袭而来,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毒物似乎无穷无尽,而清漓**凡胎的体力有限。 楠灵敏锐的感官可以听大来自树下清漓的闷哼声,她受伤了。楠灵嘲讽一笑,难道东钺皇位就那么吸引人吗?让这么多人绞尽脑汁,甚至以身犯险也要继续争夺下去。 太阳已经完全落山,夜晚的山林里吹起怪风,古榕树根里冒出来的白气更加浓重了,又扫荡了一批离自己最近的毒物,清漓面无表情抬头,望着树上的楠灵,心里一横道:赌一把吧。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亏欠(一)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清漓丹田下沉胸腹提气,不要命地催力向前,脚下如生风,迅速踩过毒蛇高高扬起的头,越过满地毒虫,横踏着步子跃上树枝,白色衣袂翻飞若滚浪,精气四溢荡开树上缠绕的大部分蛇群,腿上有疼痛传来,一条漏网之蛇紧紧缠在清漓右腿上。 无暇顾及自己的伤,清漓大力向上掷出过蛟枪割断捆绑着楠灵的白色布条,同时左腿在树干上猛一蹬,身体快速向空中飞去。在楠灵下落的过程中将他稳稳接住,再反手握住下坠的过蛟枪。 楠灵听到布帛“嗤啦”断裂的声音,然后自己毫无障碍地不断下坠,蛇毒活动的声音似乎近在眼前。楠灵安然闭着眼,长长舒了一口气。终于踏月王放弃他了吗?因为她没有办法活着救他走,所以也不允许其他任何人成功。又或者她以为他是政敌的人,所以打算趁此机会铲除,以绝后患。 他楠灵一生不曾得谁真诚庇护,所以不会相信任何人,所以到死也无所恐惧。 顷刻间,往日种种脑海回现。 “贱人……我叫你逃……叫你逃……”在布景奢华的房间里,族长手中带着倒刺的皮鞭抽过来,在旧伤横亘的肌肤上又添新迹,翻卷起鲜红的血肉。震怒的族长发狂一般不断挥动着,楠灵哀求着流泪:“啊……不要再打了……求你……求你……族长……”那个时候的楠灵还天真的祈求上天能够对他仁慈一点,乞求着得到救赎。可是他的哀嚎只是更深的唤起了族长的兽欲,毒打过后,她夺取的不仅是楠灵的身体,还有楠灵负隅顽抗的信念。 不着衣物摊躺在房间角落被血迹白浊染脏的地面上,楠灵眼中的光一点一点黯淡下去,最后只剩一个眼神呆滞,表情木然的破败躯壳。 族中老人摇头叹息的话语像一句箴言,他说:“楠灵,你要明白……烟云族人生得太美,是祸……不是福……” 终于结束了,这卑贱下作的人生,楠灵在心中默念:若果有来世,楠灵再不要为人,宁为草木猪狗。 就在此时,清漓飞身扑上去稳稳接住楠灵。 “抱紧我……”清漓抱着楠灵,大声提醒,没有错过他那一张仿若一心殉葬的脸。 楠灵本是默哀一般,准备承受虫蛇啃噬之痛,准备接纳万毒破体之伤,却没有料到迎头而来的不是阴寒地渊而是温暖胸怀。不是没有惊愕,像灼热阳光与黑风飒雨的界限,那么明显。 清漓抱着楠灵狼狈落地,使用全部真气向前狂奔,尽量护住楠灵的身体不受毒虫毒蛇啃咬。风从二人耳畔呼啸而过,离古榕树远了,更远了,终于身后没有了窸窸窣窣追赶的动静。 “暂时安全了……”放下楠灵,清漓支撑不住仰面倒下,为救楠灵她真气透支,脉络虚浮,加之种了各种蛇毒,现在毒性发作,疼痛难耐。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亏欠(二)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楠灵快速拉扯开眼前的布条扔在一旁灌木上,眼前的女子再不像比武台上傲然而立,从容接受他人跪拜的天之骄女踏月王。她狼狈不堪,额间冒着细汗,脸上是痛苦扭曲的表情,染血的破烂衣物。她的腿上还缠着一条五彩的毒蛇,蛇已经死了,只是毒辣的尖牙还死死嵌在清漓的皮肤里。 “你怎么样?”楠灵上前一步,蹲下来询问,对待救命恩人,楠灵虽是这么问着,脸上却无丝毫担忧,只是唇角少了一贯讽刺的弧度。 “还不会死……”清漓尚有一丝神智,她的身体虽是凡人,但灵魂是妖,随着年龄增长,除了依旧没有任何法力,她的灵魂已经开始对身体起作用,加之百里清漓的尊贵身份,自是打小食用珍稀名贵的药物,对毒产生一定抗力,如果没有猜错,刚才古榕树根散发出的白气,有毒,却又恰好可以与蛇毒产生一定抵触,要不然古榕在群蛇围绕下不可能完好无缺。 楠灵沉默了,微微低着头,他的右手一直摸着腰间冰凉的触感,脸上的表情由犹豫渐渐转为坚定。 一直呆在这个地方不行,说不定还有其他猛兽来,以现在清漓的状况,楠灵又不会一点防身之术,留下不亚于等死,况且,丛林里所有人都在找楠灵,费了这么多功夫救来的人,怎么能白白奉上。 “让我休息一下……等我能站起来,我就带你走……”受到毒素的折磨,清漓剧烈喘着气,她捂着腹部慢慢闭上了眼。 带我走吗?没有人能带我走,你也不能走了……楠灵摸向腰间…… “你……”突然,清漓捂着胸口,惊愕地瞪大眼,楠灵趁清漓闭目时的松懈,将一把精钢炼制的上好匕首插进清漓的身体。 清漓的血溅了楠灵满脸,散乱的发,阴狠的表情,苍白的脸,让他看起来恐怖异常。 在一个晃神间生生受了一刀,清漓身体剧烈抽搐着,血从大张的伤口处源源不断地流出来,留到清漓身旁倒放的过蛟枪上。 奇迹发生了,谁也没有发现,滴落的血迹一道一道推移,慢慢浸遍枪上盘满蛟的纹路,流进蛟龙凹陷的眼睛里。一时间银色光芒大盛,似慑人的波涛一圈一圈荡开来。过蛟枪在没有人驱使的情况下,颤抖着竖立起来,颤动的频率敲打在山石上,发出“乒乒乓乓”的金属脆响。 这就是风夕大陆排名第四的宝物过蛟枪吗? 楠灵与清漓都惊呆了,愣愣看着这一幕。突然过蛟枪发出比刚才更加剧烈的颤抖,自动飞到清漓手中,一时间银光闪出最明亮的一波,然后光芒清漓的手心聚拢……消失…… 清漓的伤口停止了流血,她突然感觉身体极度轻盈,力气极度充盈,被过蛟枪扶持着站起来,像比武台上那样傲然立在楠灵面前。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亏欠(三)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还来不及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楠灵突然感觉有成千上万只手紧紧扼住了他的脖子,让他快要不能呼吸,他痛苦地卡住自己的喉结,挣扎着,原本魅惑妩媚的脸上表情扭曲。 不知楠灵又在搞什么鬼的清漓面无表情地握着过蛟枪,正在考虑是否要潦草地结束掉这个男子的生命,生或是死,牢牢掌握在她手上。 这个男子毫无疑问是大皇女的人,朝中有如此明显除掉自己**的人,舍她其谁。清漓想不出还有另外的什么人。秋猎的新提议是母皇亲自批准的,所以,就算清漓死了,女皇也会因为自己占了很大部分责任而不过予追究。 清漓抿着唇,到底是留下他,赢,还是杀了他,输?清漓不确定自己是否在林中留下了与楠灵相关的蛛丝马迹,美人死了或是消失了,都说不过去,何况还有那个吹箫的神秘人。可是留下楠灵又后患无穷,他目前是母皇最宠爱的枕边人,难保没个枕边风什么的。 清漓举枪对着楠灵,枪尖紧触到楠灵白皙的颈项,一瞬间楠灵停止了挣扎,痛苦的神色迅速从脸上移走。 “哼……”清漓冷哼一声,到了这个时候还要耍诈吗?清漓向前一步,枪尖毫不犹豫地要插进楠灵的咽喉。 千钧一发之时,激越饱满的箫声响起,窄细的声波似有魔力一样,一瞬间逼退了清漓要向前刺杀的枪尖,箫声力量之大,让清漓禁不住被震得手臂颤抖。又是那个神秘吹箫人。 箫声在密林中穿梭回荡,清漓能感觉吹箫之人慢慢靠近,终于饱满的音拉长一声尖啸,陡然断绝。 “你不可以杀他……”头顶传来一个男子醇厚的嗓音,像是劝道,又像命令。 星光透过树林缝隙照下来,清漓愕然抬头,上方空中不知何时飘浮着一个身形鬼魅的男子,一头随风散落的漂亮银丝,配上一张年轻精致的脸,眉似墨描,瞳如点漆,闪着煜煜的光,分明就是传说中的鹤发童颜。论单纯可爱,男子不及砚山,论绝情冷艳,男子不及香剑,论眸色之亮,男子不及靳辰,论五官精致,男子之美尚不及蒹葭,种种比下来,似乎男子没有胜算,可是他的眉目间有一股洞察世事的明晰,智慧冷静,像一口古井,平静无波。 终于肯现身了吗? “你是谁?”又凭什么管我的事。清漓高仰着头,正色问道,除了一开始的惊疑,不露半分惧色。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亏欠(四)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不记得了吗?”眼中闪过黯淡,白发男子垂下头,是微微恍惚的温柔气息。 清漓面露疑惑,这男子短暂的沉默里似乎有太多话要对她说,而她却不能感受分毫。 “你到底是谁?母皇派来的?”见男子陷入自己的神思,清漓不甘心地追问。 “呵……”白发男子轻笑一声,肯定道:“是啊…我是女皇派来的,东钺国的国师。” “国师?”清漓重复着男子的话,身为东钺二皇女她怎么从不曾听谁谈起过。 “东钺国师,在东钺是很神秘的存在,没有到重要关头不轻易示人,所以只有历代君主知晓。”明晰清漓的疑虑,白发男子自空中轻飘飘地落下来,站立在清漓面前,神圣又庄严。 挡住了想清漓迎面吹来的湿凉山风,男子身上的深灰色布帛在林风中微微颤抖,清漓这才看清男子眼角有一颗浅痣。 “这一世,我仍是梦魇,你却又是谁?”梦魇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抚上清漓的额头,那个白色的满月图案,这是东钺皇族的象征,生而有之,月白色,只是在成年后会转变成艳红色。 灰衣男子的手指修长有力,指间散发出细微的温暖,长长的凤眸里漫溢开蚀骨的思念和情感,他在思念谁?又是在为什么而感动? 清漓被带入一个情绪汹涌的世界,梦魇的凤眸似有吸力一般,拖着清漓坠落,沉溺……再沉溺……似和风拂过心间满足的甜蜜,又似狂奔原野驰骋马上的荡气回肠。 这场对望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就在清漓快要泥足深陷时,梦魇的眼闪过没顶的悲哀,然后顷刻转换成隐忍的慈悲。 是的,慈悲,这个男子为何会用这样慈悲的眼神望着清漓。是想到了什么吗?还是他本就慈悲?对万物对生灵,不惜怜悯。 “恩哼……”楠灵闷哼一声,拉回清漓的思绪,她这才惊觉现在自己尚处在一个不确信的环境中,随时会有危险,梦魇的话,有几分可信,还未可知。 “他要杀我,为何我不能杀他?”东钺国师不是应该维护皇族的安危吗? “是啊!他要杀你,你为何不能杀他?可是,他还不能死,这一刀本是你欠他的。”梦魇扶起虚弱的楠灵,抬起宽大的衣袖往楠灵残留着少量血迹的嘴里塞进一颗绿色丹药。 说着清漓听起来像是无稽之谈的话,却依旧面不改色,语气认真慎重,字字句句都像拉满的弓箭快速准确刺进清漓脑海里,留下深刻印记。 “你以为,我会相信?”清漓执拗反驳,好险,攻心为上,这个人真是厉害,随随便便说些话都让自己差点信以为真,他不过就是想从自己手中救走楠灵。 梦魇没有再说话,只是望着清漓的眼神透着更加隐忍的慈悲,仿佛看到了一个清漓永远无法抵达的世界。 “信不信由你……” 凤眸微合,惩罚终于到了,呵呵……因为曾经犯过那样不可饶恕的错误,所以如今所受之苦,只是活该……是活该……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危险(一)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快来人……踏月王救楠公子回来了。” “王爷受伤了,快宣太医……” 当清漓满身是血的抱着楠灵出现在女皇的大帐外时,守卫的人员惊呆了,甚至有的激动得叫了起来。几个护卫上前接过楠灵,一名宫人在靳辰的示意下去请太医。是的,清漓最后没有杀楠灵,因为梦魇知道她从出生起所发生的所有事,并且能够说出楠灵是受大皇女指使而来杀他,只是楠灵不知道完成任务后自己也会被无情舍弃。匕首上猝了剧毒,当楠灵拔出匕首刺向清漓,清漓会中毒身亡,同时匕首上的毒气会和楠灵身上涂的漆香混合变成另一种封喉的剧毒,楠灵决计不会有机会走出山林。 想来,楠灵不过是一枚棋子,清漓答应梦魇放楠灵一次,至于此后,祸福不相干。 “主子……”靳辰连忙上前要扶住清漓,满眼关切,他一直在等着清漓,虽至三更天也不愿去睡,睁大了眼睛盯着大帐外的马道。 无论去了哪里,无论去干什么,始终有一个无怨无悔站在原地等着你,清漓望着靳辰,心中涌起感动。 经过过蛟枪的治愈,清漓身上虽然有伤,但感觉周身舒爽,并无半分不适。见靳辰万分紧张,不禁说明道:“靳辰,我没事,身上的伤不重,对了,楼姐姐回来了吗?” “没有,主子不是和陈小姐一起吗?发生了什么事?”靳辰不解。“此次秋猎主子赢定了,要我带人去林中寻她吗?” “秋猎尚没有结束,按令不得有闲杂人员进入,可林中凶险,我怕楼姐姐出意外。”清漓一边往自己的王帐走,一边与靳辰谈话,“你发信号联络香剑,让他秘密进入山林寻找楼姐姐,叫他找到人暗中跟着就好,不到紧要关头千万不要露面,我不希望这么快将他暴露出来。” “是……”靳辰的脚步停在清漓大帐门外,受命转身去了。 清漓掀起大帐,钻进去,大帐内已经准备好了清洗的热水和替换的衣物。 “王爷。” 值守的宫侍见清漓进来,忙跪下行礼。 “下去吧。” 清漓放下过蛟枪,挥退众人。 木桶里升起袅袅热气,让大帐内的温度升高,小心的脱下染血的衣物,清漓赤脚踏进木桶,“哗啦”一声,溅起心心点点的水花。 “清漓……”李砚山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大帐外,大声地叫着清漓的名字。听说清漓回来的时候,他高兴疯了,又听到清漓受伤的消息,他的心都提在嗓眼上了,于是不顾司徒临安的劝阻忙忙慌慌来看清漓。甚至忘了在外面应该尊称清漓王爷。 “你……”清漓光着身体坐在木桶里,突然听到砚山的声音,正要阻止他,可惜已经来不及了,李砚山已经快速掀帘进来。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危险(二)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美丽的少女光裸着身体,露出形状惑人的锁骨和一半盈白的柔软,明眸大眼,长长的睫羽颤抖着,薄唇因水汽沾染而更显嫣红,乌黑的长发紧紧贴着脸颊、颈项、肩线,然后一丝丝蜿蜒进泡着花瓣的水面,画面旖旎而充满诱惑。 “啊……”李砚山被眼前刺激的一幕惊呆了,瞪大了眼惊叫出声。 “不许叫……”来不及遮掩,清漓飞身扑过来捂住李砚山的嘴,如果惊动其他人,她一定会被认为是欲要对李砚山图谋不轨,她可不想面对众人奇怪的眼光。 李砚山涨红了脸,因为此时,他被抵在大帐边缘的木柱上,清漓不着寸缕紧贴着他,她身上的重量压在他身上,虽然他及时闭上了眼,看不见,但是感知还在,清漓分明的身体轮廓透过相接触的部位直冲脑门,李砚山被弄得全身发热。 似乎感觉帐外有人,清漓屏息静听,一时没注意手上的力度,李砚山的头被按压在木柱上,嘴里禁不住发出“嗯咛……”声。 帐外的脚步声远了,清漓放下警惕,估摸着是刚才听到一点动静过来巡视的兵士,叫李砚山背过头,清漓回床边穿衣服,经此一闹早没了继续沐浴的心情。 自从刺杀事件后,与清漓之间的关系就陷入僵局,清漪一是因着对清漓做了过分的事,心中有愧,二是难得孩子气的想要证明自己在清漓心中的位置,没能拉下脸向清漓求和解。而今清漓进山狩猎受伤而归,他那里还顾得了其他。 本来是打算向清漓道歉的,却因为在帐外听到了不该听的声音而止步,心中百般滋味都是难受,他是清漓兄长,清漓因为礼教伦理拒他的爱于千里之外,可是转身却又和李砚山纠缠在一起,他不甘心,不甘心…… 心沉入谷底,咬紧嘴唇,握紧拳头……清漪痛苦难当,然后含着酸楚的泪转身离去,风中不留一点来过的痕迹…… 清漪没有看到,他身后不远处,司徒临安静静站着,眼眸中深谙一片…… 清漪皇子?原来是这样啊,真是有趣的发现,似乎误会了呢?呵呵…… 待清漪一走开,司徒临安便消失在夜色里。 “你可以转过来了。” 清漓穿好衣服,李砚山依旧肩膀收紧,紧张的背身站着,清漓走过去,发现李砚山转过身了依旧紧闭着双眼。清漓轻笑出声,明明被看的认识自己,却仿佛是李砚山受了莫大委屈。 李砚山闻声,有些胆怯的张开眼,脸涨得通红,刚才火辣的接触还残存在脑海里,此时一见清漓美丽面容又不受控制的出来肆掠砚山的神智。双颊滚烫,他觉得自己要烧起来了。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危险(三)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清漓……”在清漓的注视下,李砚山急急叫道。如此尴尬的场面,他本来应该落荒而逃的,可是他还担心着清漓的伤,他刚刚匆忙中看到在清漓左胸口的位置有红色伤口。 “呵呵……恩……”清漓沉寂下来认真听李砚山说话。 她不是天才吗?众皇女中文才武功最高,自从甘心折服与她之后,李砚山对她便有一种盲目的信任,却没有想过她也会受伤,李砚山吸吸鼻子,强忍着心疼的泪,大声道:“清漓,伤口痛吗?” 说着,李砚山上前两步想抱住清漓,却不知为何又退了回来,涨红着脸,满眼羞怯。 “我伤得不重,要不然也不会自己沐浴更衣。”见李砚山一副关怀的可爱模样,清漓走上前,主动揽住他的肩膀,拥他入怀。 清漓也像我喜欢她一样喜欢着我吗?李砚山将头埋在清漓肩窝,受宠若惊地笑开来。 “抓刺客……”突然惊叫声响起,整个营地一时火光大盛,无固定岗位的巡逻士兵们蜂拥着向女皇的大帐赶去。 “你就在我的帐蓬呆着,尽量不要出声,我去去就来。”清漓叮嘱完,飞身离去。 营帐外,东钺女皇被亲卫护在中央,另外的士兵严整待发地注视着包围圈中动静。 “最难忘却古人诗,最不顾一切是相思。”是谁在吟唱,声音痴迷,清漓走近了看,立即有士兵围过来保护。只见一身形妖娆的红衣男子手握长鞭立于包围圈中,他的脚边是一具身体与头整齐分离的尸体,与东钺上千兵士对持,面上不但没有惧色还充斥着桀骜。男子很美,却美得太凌厉张狂,夜风扬起他的发,他长笑出声,状似癫狂:“哈哈哈……百里奕风,欠债偿命,今天我就来收你的命……” 语毕,长鞭直指被众人护在中间的东钺女皇,面色狠戾,看着百里奕风的眼神是恨不得碎尸万段的仇恨。 “练赤尘,你个魔教妖孽,数十年来祸害世间,不思悔改,今天孤就要替天行道杀了你。”女皇心中发虚,却还要故作镇定,指挥者手下兵士攻向练赤尘,这练赤尘武功深不可测,要不然当年自己也不会答应大皇子放过他,如今看来当真是放虎归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百里奕风,我今天就要看你的手下有没有这个能力。” 练赤尘一边挥动着手中长鞭一边狂妄喊话,话音落,又一个人头落地,轱辘辘在沙地上滚动着,他杀人的手段残忍血腥,用长鞭裹住对手的颈项,轻轻一拉,头断的同时鲜血喷涌而出,清漓对此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禁不住心中发麻。 真是可怕的男子,速度之快,形如鬼魅,还有那慑人听闻的张狂笑声,划破苍穹,像是匕首刺在在场众人心上。男子武功很高,且手段高明,看似凌乱没有章法,却收效极强。在风夕大陆,武者分为三阶,每阶又分为五级。三阶为:武者阶、武圣阶、武神阶。五级为:微光级、柔光级、宏光级、玄光级、羽光级。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危险(四)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级数可以通过打斗时发出的光芒辨别,而阶数,只有强者才能看透弱者的阶数,风夕大陆只有鲜少的人物能够获升武神阶,而现今练得武神阶又还在世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传说,凤凰堡主练赤尘已经到了武圣阶羽光级,可以说在整个东钺国能打败他的没有几个人,所以他如此张狂,连东钺君主也不放在眼里。 “练赤尘,休要对我君上无礼,受我一刀。”女皇坐下第一高手芳缕,高举大刀上前迎战。攻势之猛,眼见闪着寒芒的大刀就要落到练赤尘身上,练赤尘正应付一干兵士,千钧一发之际,侧身一让,避过刀芒,反手一鞭狠狠抽在刀柄上,皮鞭与大刀相撞发出“吧啦”声,暗叹练赤尘好强的内力,芳缕被震得后退数步。 芳缕也是武圣阶羽光级的人物,这时女皇尚站在身后需要保护,于情于理她都不应退缩,大吼一声,上前与练赤尘缠斗到一起,一时刀光鞭影,忽悠闪烁。“哐当”一声,大刀落地,练赤尘手中长鞭蛇一样缠上芳缕颈项,成王败寇,芳缕闭着眼,准备接受死亡的到来。 “哈哈哈……你想死?我就偏不让你死……”不料决定对手生死之际,练赤尘却未下毒手,长鞭快速点了芳缕几处大穴,缠住她的腰部一挥,将人高高摔出人群外,练赤尘做事一向凭一己好恶,并无章法,所以无人理解他是为何。 芳缕在一众手下面前遭此大辱,羞愤昏厥过去。 “师傅……” “护驾……” 第一高手被练赤尘在一百个回合内打败,底下人慌作一团,女皇更是又惊又怒。 奈何众人在强大的练赤尘面前,就像是鸡嘴边的菜虫子,毫无还击之力。 “母皇……”清漓早趁芳缕与练赤尘缠斗时,便到了百里奕风近前,过蛟枪高举,护着她。有一个人头落地,兵士们早就被恐怖的场景吓傻了,整个队伍弥漫着灭顶的恐慌。眼见着练赤尘戏耍一般面无表情杀戮着,离清漓与女皇越来越近。 清漓对这个男子是极厌恨的,他手中红色长鞭像极了毒蛇,总是让清漓想到山林中不愉快的经历。芳缕正是清漓的师傅,将近十四岁的清漓目前还只是武士阶玄光级,和练赤尘根本没有可比性,可她又不能眼睁睁见女皇被杀。 练赤尘对清漓挥出狠狠一鞭,清漓用过蛟枪格挡,这时的过蛟枪因为受了清漓的血饮,所以威力格外的大了,能够勉强接下练赤尘的招数。 练赤尘被一个小女娃当了一招,正在怔愣间,见女娃手中兵器正是东钺至宝过蛟枪,一时明白过来:“哈哈哈……兵器倒是不错,可惜你太弱……你以为就凭你能挡住我……” 清漓与练赤尘拆招,越来越感觉底气不足,如今,香剑进了山林,靳辰尚未归来,一帮子会武的皇女小姐又正在山林里比赛,真是毫无胜算。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有变(一)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谁都指望不上,清漓打算将练赤尘引开。 “练赤尘,与我一个孩子斗,你算什么英雄?” “哈哈哈……你是听谁说爷要当英雄?废话少说,我的鞭子可是还未抽尽兴。”说着就要伸手去抓百里奕风。 “你……”清漓气急。 忽听箫声响起,越来越近了,练赤尘脸色剧变,一阵青一阵白。 “又是你?十年前坏我好事,如今又来多管闲事。” 只见一灰衣男子高高立在帐顶,俯视着众人,满头银丝在月光下反射出煜煜光辉,玉冠高束,露出额间一点朱砂,面颊两侧的发丝自然垂下,宽大的白色衣袖和长袍下摆,在夜风的鼓动中娉娉袅绕,飘逸出尘。 这样出尘脱俗的人,却不是东钺国师梦魇,又是谁。 梦魇将绯色薄唇移离箫管,语气波澜不惊却自然而然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东钺国师以守护东钺皇族为己任,何来多管闲事之说。” “哈哈哈哈……好一个东钺国师……”这梦魇便是十年前将军府逼退练赤尘之人,十年了,本以为在这十年里自己武功大有长进,可以与之一战,却料不到他还是看不出梦魇的阶数,练赤尘曾经派人查过梦魇,却最终一无所获。没有师门,没有居所,甚至没有传说,梦魇,这个男子像是无根之木,凭空出现在东钺国。 “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练赤尘,你走吧!”梦魇站在高处,如神邸,居高临下看着众人,像活了一万年,满眼参透世事的慈悲。 “国师……”东钺女皇百里奕风似乎不甘心就这样放过练赤尘,出声阻拦。只是明显的底气不足,东钺国国师守护东钺皇族,却并不直接听命于女皇,二者的关系实质上只能算是盟友,源于在很多年前,女皇一脉与国师一脉的约定。 甚至百里奕风也是在先皇去世时才知道梦魇的存在,先皇告诉她,国师一脉住在思过崖上的明月楼中,终年不出世,如若东钺国遭大难,皇族一脉可派人前去求救。这思过崖是东钺国最高峰羡青山上的一处断崖,其地势险绝,像是横空出世的一柄断刃,非内力精湛之人不可攀岩。 “梦魇,你以为,我会怕了你?”厌恶透顶梦魇伪善的表情,练赤尘露出一个傲然不屑的表情,作势一鞭往女皇攻去,清漓暗叫不好,仓皇去挡,却看到练赤尘奸计得逞的狡猾一下。 清漓只觉后颈一痛,被练赤尘一记手刀劈中晕了过去。练赤尘挟持了清漓,长鞭一荡,快速飞身离去,良久夜空里还回荡着他张狂的话语:“哈哈哈哈……百里奕风,想要你女儿的命,三日后断命崖上,用你的人头来换,否者她必死无疑。”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有变(二)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话说,清漓被抓走,在场众人都心中忧虑,怕女皇一时震怒降罪下来,于是一个个都噤若寒蚕,垂首而立。 梦魇自帐顶轻轻落地,甚至微尘都没有溅起,一双凤眼轻合,然后张开,眼神悠远深谙。 “国师……这……救我皇儿……”女皇上前几步,眼红透着丝丝祈求之色。 梦魇依旧望着远方,没有转头看女皇一眼,吐出的话像是无心无情:“我刚才已经救你一命,接下来就是陛下自己的事了。” “前世糊涂,不辨是非真伪,今生明晰,勘破千秋功过。情之一字,当真是穿肠毒药。”梦魇抬起头,望着苍茫月色,先知吗?何为先,何为知,何为缘起,何为终结。 “国师……”女皇还要说些什么,梦魇已经飞身离开了。 百里奕风久久站在原地,她不懂,前些日子梦魇不是说清漓是东钺国未来的希望吗,还与她设计让清漓手中的东钺至宝过蛟枪接受血饮。要知道这血饮必是要皇族之人心脏内的血,梦魇只是说要引清漓进山林深处,至于梦魇是如何将清漓心上的血注入过蛟枪百里奕风就不得而知。 难道,梦魇突然发现清漓并非他要找之人? “皇上……” 由于百里奕风站在原地不动,下臣们也就只有跟从,可如今夜已深,踏月王百里清漓又被那练赤尘捉走,当务之急是要百里奕风安排该睡觉的睡觉,该商议对策的商议对策。 “恩,你去看看芳太尉如何了,亲卫长与付将军同我进大帐商议,其他人回自己帐内睡觉。”百里奕风冷声下令。 刚刚赶过来的付将军付博额角滴着冷汗领命,然后随百里奕风进了大帐。这付将军是个荒淫无道的人物,今晚借着出外巡视的名头偷偷去了城内清荷院找老相好宇公子,练赤尘袭来的时候,她正在赶回来的路上。进了营区才发现情势没对,忙赶往百里奕风的大帐,奈何还是堪堪来迟一步。 百里奕风居高临下的坐在王座上,眯着眼,一脸深不可测,指节敲击着光滑的扶手,发出“笃笃”的响声,一下一下落在付博忐忑的心上。 突然百里奕风沉声开口,眼露寒光:“付将军,孤身处险境时,似乎并没有见到将军贵驾。” “陛下,微臣失职,求陛下惩罚。”付将军膝盖一软,硬生生跪了下来。全身止不住颤抖,心里后悔死了,暗骂自己真不该色迷了心窍,贸然渎职。 “来人,将罪臣付博拖下去……”百里奕风狠狠一拍扶手,震怒地站起来,厉声下令。 “陛下,饶命啊,饶命啊……” 两名值守的兵士步入大帐,去拖跪在地上的付博。付博本是贪生怕死之人,战功相当小,当上将军不过因为家族力量。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有变(三)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顾大人,救救下官啊,顾大人,如今踏月王尚在奸贼手中,下官愿意将功赎罪,大人……”见百里奕风不为所动,于是哀求转向一旁的亲卫长顾西,这顾西掌管女皇亲卫,多年来跟随女皇鞍前马后,深得女皇信任,她说的话,女皇或许会听一点。 “陛下……”顾西跪下来,替付博求情,顾西一生耿直,刚正不阿,一向见不惯付博的种种形态,但如今东钺需要武将,单不说这次秋猎之行所遇凶险,就是不日后将于北苍的大战也是一样。 “慢着……” 女皇视乎也是想到了这点,在付博要被拖到门外时,挥手阻止。 “付博,孤今天可以饶你一命,如若救不回踏月王,孤就拿你全家老小来祭旗,滚下去……” “是……是……”付博连滚带爬离开来了女皇的大帐。 “顾西……” “微臣在……”顾西收回望着门口的目光。 “孤命令你加快亲卫的扩充和训练,至于营救清漓之事,如今条件尚不足,明日秋猎大部队回来再从长计议,退下吧……” 挥退众人,东钺女皇在宫侍的侍候下回到床榻上,转身向着里面,渐渐发出平稳的呼吸声,像是睡着了。 突然百里奕风睁开眼,眼中清亮,哪有半分睡过的痕迹,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闪出一个黑衣人,恭谨的跪在她的榻前,显然已经极熟悉对方,百里奕风脸上无半分慌张,只是耐心等着黑衣人接下来的话。 “陛下,我们一路跟踪练赤尘到了死亡之森,影担心陛下安危,于是让暗回来保护陛下。”黑衣人声音极低,帐外无一人能察觉。 “死亡之森吗?呵呵……练赤尘,暗,立即通知皇城禁卫军首领序武烈,加大训练力度,同时挑选出几个能力强的人才。”天下高位,能者居之,竟然付博没有这个能耐,百里奕风也不打算留她。 “还有……”百里奕风终于自榻内转过头来,脸上是鲜少有人看到的狠辣。 “是。”暗领命而去。 在东钺,军权最高的――天下兵马大元帅,管全**队,现如今此位虚空;其次――大司马 ,大将军,由两朝元老季冕将军担任;再低一点――骠骑将军,金印紫绶,位同三公,由镇守北部边关的季之末季将军担任;再次――车骑将军,金印紫绶,地位相当于上卿,或比三公,管全国战车部队,由李砚山姑母戚允絮担任;再然后――卫将军,二品,管禁军,由序武烈担任。 在之后就是正副将军,正将军是兵部尚书祝捷的长女祝画栋,副将军就是付博。东钺太祖皇帝又设屯骑、步兵、 越骑、长水、射声、虎贲、胡骑七校尉,常驻京师,七校尉兵都统于原有的中垒校尉,合称八校尉。其中,屯骑、越骑、长水、胡骑则是专为组训骑兵而设立的,而这中垒就是皇帝亲卫。 八校尉统兵十五万,皇城禁卫军统兵九万,直接归属女皇管理。丞相统兵十万,大将军季冕统兵十万,骠骑将军统兵八万,车骑将军统兵五万,正将军统兵四万,副将军邸属与正将军管辖,统兵万余。当然这不算女皇的暗卫和分布在东钺各地的眼线。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有变(四)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皇族和官员被允许供养一定数量的府兵,当然数量由爵位而定。清漓虽被封了王爵,但尚未成年,所以不能出东钺皇宫居住,踏月王府还在修建中。 “你是谁?墨印怎会在你手里?” 靳辰发信号通知了香剑进山林保护陈叠楼,就快速的赶回来,钻出一片野草地,眼前展开一片空阔,便见一个灰袍白发的男子拉着墨印站在道路旁,墨印是清漓的爱骑,这谁都知道,难道清漓出了什么事?靳辰于是提高了警惕,全神戒备。 “它在山林里迷路了,我送它回来,靳辰,你替我交给它的主人。”梦魇似乎并不打算回答靳辰的话,转身离开,留给靳辰一个步履飘逸的背影。 “慢着,你认识我?”靳辰心中起疑,这男子半夜里莫名出现在大营外,而且看样子对清漓的事万分了解,可不能放他走,等抓他见了清漓再说。 于是一剑向梦魇攻去,梦魇轻松错开,让靳辰心中一惊,刚才梦魇收敛了身上的气势,看起来和常人无异,如今一让间内力发散出来,靳辰却看不出对方的阶数,就连级数都看不出来。难道这人的武术造诣已经到了可以隐藏级数的地步了吗? 梦魇挥动手中洞箫,长箫直指靳辰,劲风扬起梦魇宽大的衣袍,“哐当”一声,靳辰手中的剑竟然拦腰断成两截,落到地上。 剑气?多么不可置信,这男子竟然能以气伤人,靳辰瞪大了眼,不敢再轻举妄动。 “你究竟是谁?”扔下断剑,靳辰咬了咬唇,强自镇定下心神,出声问道。 “呵呵……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梦魇一抖衣袖,快速消失在夜空中,没有人看见,他眼中一刹那闪过的隐忍和慈悲。 练赤尘抱着清漓在深夜里穿梭飞行,多了一个人的重量,纵使他内力再强,轻功再高,行了这么多路也有些吃力。 “哈哈哈哈……小女娃,你还要装多久?”突然练赤尘右手大力拍打在清漓的屁股上。没有动静,“啪”又是一大掌,比之前更用力,拍打之声在清冷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终于清漓忍不住“嗯咛”出声,练赤尘嗤笑:“哈哈哈……醒了?真是心思浅显的孩子,这样子活在皇宫里早晚是个死字,呵呵……不若拜我为师,跟我回凤凰堡,或者,我们联手杀了百里奕风,你来当皇帝,哈哈哈哈……怎么样……” “你……妖人,卑鄙……”清漓撅着嘴将头偏向一边不再理练赤尘。 “妖人?嗯?哈哈哈……你说我是妖人,恩?”练赤尘强行扭过清漓的脖子,一耳光扇在清漓粉白柔嫩的面颊上,顿时绯红一片,五指立显。 练赤尘点了清漓几处大穴,在离地面几尺的高度将清漓抛向一堆石块。 “啊……”清漓惨叫一声,吐了一口鲜血继续骂:“妖人……妖人……妖人……不要脸……卑鄙……” “不要脸?你敢说我不要脸?恩?不要脸的是你东钺皇子,是你东钺皇子……”听着清漓的骂声,练赤尘似乎被什么不愉快的回忆刺激,怒吼着一脚踢在清漓胸口上。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坠崖(一)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清漓无力的趴在石块上,鲜血在清漓的嘴角留下点点痕迹,混杂在清漓雪白的牙齿,渐渐染红清漓一片衣袖。 同一时间,李砚山与司徒临安睡在同一张床上,却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睡,清漓刚受了伤,如今又被奸人挟持而去,不知道有没有出事,李砚山突然从床上坐起来,一脸黯然哀伤,双手抱拳放到胸前,清漓,求求你,一定不要有事……一定不要有事…… 司徒临安背对着李砚山睁开眼,眼中一片清明,“砚山,睡吧!踏月王回来时,一定不希望见到一个憔悴不成人样的你。” 李砚山闻声,乖乖地安静躺下,闭眼养神。 司徒临安总是能准确抓住李砚山心中那个掌管神经的中枢,总是能轻易通过这一点来支配李砚山的行为。或许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他比谁都知道李砚山喜欢清漓的那颗真心。 “二皇子。” 在西攸通往东钺的官道上,一片清幽的竹林,血腥味浓浓散发开来,一身着淡紫锦袍手执折扇的公子钻出马车流苏帘,男子身形纤细,在锦袍外还罩了一层月白色纱衣,束腰高裹,腰下挂着一个莹白的圆孔玉佩。长长的乌发被分成上下两部分,头顶部位用一条紫金绣丁香的缎带绑着,下面自然披散着,碎发恰如其分遮住男子光洁的额头,细眉明眸,男子脸上是如沐春风的光,带着惯常的微笑满面温柔,让人忍不住心生亲近之感。 随侍小远躬身上前搀扶,玖歌轻轻迈步走下马车,面前的断竹上插着血淋淋两具尸体,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批来刺杀的人了。玖歌自袖口取出一个青瓷小药瓶,打开药瓶向尸体滴了一滴,尸体顷刻间化为一滩灰烬,风一吹,竹涛荡漾,一转身灰烬也飘散殆尽。 如果,他真如传说中一样,无半点计谋心计,他早就死在西攸皇宫里了,和亲东钺轮不上他;如果他真如传说中一样软弱无能,这一路上,凶险异常,他不知要死多少次。 “走吧!”玖歌折扇一收,踏上马车,吩咐手下继续前行,依旧淡淡微笑着,一点也不被刚才的小插曲影响。 一切的一切,都在向着那个未知的方向靠近着,一切的一切,其实一开始就有迹可循。年华过后,再逞强,再疯狂,也会伤…… 清漓被练赤尘踢晕过去,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在一个房间里,被点了穴,四肢不能动弹,酸麻异常。练赤尘对着清漓盘腿坐在床尾,闭着眼睛挺直着脊背,那条清漓讨厌的红色长鞭正缠在他的左手上,就相貌而言,练赤尘也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肤质白净,黛青色弯眉,狭长的眼眸,一头青丝高高竖起,鼻翼精致,唇红齿白。 只是这男子手段太阴很,性格太过狂躁疯狂。 “醒了?”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坠崖(二)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练赤尘起身自床榻走下,“嘎吱“推开房门,少顷,清漓听到脚步声渐近,果然门被人从外面掀开,风吹进来,冷得清漓一哆嗦。现在如今已是深秋,而练赤尘是高手,有真气护体,承受寒冷的能力比一般人强,在凤凰堡一向吃穿有专人料理的他当然不会体贴到为清漓盖上棉被。 “吃吧。” 一碗粥被放在床边高凳上,练赤尘解开清漓手臂上的穴道,然后退到角落掺动身上的灰尘。 清漓感觉手臂麻麻的有了知觉,看练赤尘一眼,并不动作,脸上是犹豫防备的神情。 “哈哈哈……怎么?怕有毒?”练赤尘停下掺动的动作,斜睨过来,眼中闪过不悦的光。 飞身到床边,纤白的手指掰过清漓的下颚,居高临下地与清漓对视。 “放开……你这妖人……”清漓用刚刚恢复正常的双手挣起来挥开赤尘,一双大眼狠狠地瞪他。 “哈哈哈……”练赤尘收回手大笑起来,突然笑声戛然而止,面色阴狠慑人,“哐当”一脚踢翻高凳,“啪”乘粥的瓷碗清脆一响摔成碎片,粥水贱了满地。 “哼……不识好歹,落到我手中,你还妄想有谁侍候你么?” “妖人,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休要侮辱本王。”清漓迎上练赤尘阴狠的目光,她不懂为什么这红衣男子对东钺皇室的仇恨这么深。他对梦魇说十年前,十年前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纠葛。 另一边,东钺女皇百里奕风的大帐内,好不容易从练赤尘鞭下逃生的影捂着流血的胸口跪在地上,声音细弱,语调艰难:“主子,您要小心,练赤尘在断命崖……” 来不及将话说完,影因为重伤倒在地上,晕死过去。 “将他带下去疗伤。”女皇皱着眉对着大帐沉声下令,这时突然闪出一人将影带走,看那人迅速从帐内消失的背影,却分明不是暗。 楠灵是在一阵剧痛中醒过来的,丞相吴卫和礼部尚书谢玉清黑着脸站在他床边,除此之外,大帐里没有他人。 “贱人……要你办的事怎么没办?你不想活了?”谢玉清又狠狠给了楠灵一耳光,扇得楠灵耳朵轰隆作响。 “大人……”楠灵眼中含泪,抿唇楚楚可怜的望着谢玉清,然后万分委屈的开口:“你冤枉灵儿了……” “哦?”丞相吴卫一直在一旁冷眼看着谢玉清动作,此时一挥衣袖,制止谢玉清将要重重落下的手掌。 “匕首上涂了剧毒,那你说,百里清漓为何没死?” “大人吩咐灵儿好好呆着,如若先找到灵儿的是大皇女,灵儿就跟大皇女回营,若是踏月王就杀了她,灵儿自是按照大人的吩咐,在百里清漓救下灵儿后伺机刺杀,匕首深深没入了她的心脏,可是过蛟枪突然显灵,发出强光,她不但没死还站起来了,灵儿什么都不知道啊……大人……” 下意识的,楠灵隐瞒了梦魇出现的那一段,是维护偏袒吗?他在心里嘲讽的笑。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坠崖(三)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过蛟枪?显灵?”吴卫微眯着眼望向谢玉清,一脸深沉:“难道那柄枪真有传说中的神力……” “大人放心,如今百里清漓落到魔教妖孽练赤尘手中,嘿嘿,过蛟枪在被挟持时又遗落下来了,纵使她有通天的本事,也是九死一生。”谢玉清奸笑着,面目丑陋。 “这楠灵也算忠心,此次任务失败,是百里清漓侥幸,不怪他,丞相何不留他一命。”谢玉清凑近吴卫,表情谄媚低俗,眼中贼光闪过。 “哈哈哈……好好……”吴卫眸中算计甚浓,显然与谢玉清想到一处,这踏月王年近十四,却不近男色,如今却对刺杀她的楠灵手下留情,可见这烟云族美人的魅力难挡啊。 三日之约已到,断命崖上,劲风急吹,奇岩林立,枝形怪诞的树交错横生,枯叶断枝落到地上,盘旋翻滚,某一处角落荒草丛生,再往下看是粗大的藤蔓。 除了会武的护卫,所有男眷不得靠近断命崖,只得呆在大营里耐心等候,李砚山在蒹葭的大帐里心焦地走来走去,靳辰去之前,他第一次拿好脸对靳辰说话,他请求靳辰一定要护清漓平安。 风华绝代的太傅郑蒹葭高坐在主位上,手执书卷,面色如常,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司徒临安坐在蒹葭右手边,望着不得安宁的砚山,眸中内敛深沉,清瘦的指节一下下敲击着木质扶手。 “郑先生,难道一点都不担心清漓吗?”李砚山一向敬重太傅博学,此时却忍不住出言开罪。 “砚山……”司徒临安出言制止,本心里却抱着看热闹的态度。他见不得郑蒹葭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你就这么不信任她?”郑蒹葭冷冷开口,微抖的衣袖泄露了他的情绪,百里清漓是他教得最好的学生,他又怎会不担心,但谁规定担心就必须像李砚山一样,急得团团转,又或者胡乱猜测。 “哈哈哈……百里奕风,想要她的命,就用你的命来换……” 练赤尘紧紧扼住清漓的脖子立在崖顶,一脸的癫狂,他知道百里奕风带了许多人马来,藏在崖后,可是今天在这悬崖峭壁上,无论有多少人护着,她都必须死,唯有死才可解他心头之恨。百里奕风不是想要剿灭凤凰堡吗,不是甘心用自己爱女的命来赌吗,他就偏不要她如愿。 “练赤尘,你凤凰堡杀人不眨眼,坏事干尽,人人得而诛之,今天你放下踏月王,孤饶你不死。”百里奕风一脸镇定的笑,仿佛胜券在握,如今进山狩猎的高手都已回来,断命崖上埋伏着上千人,这练赤尘就是会飞也逃不出层层包围。 “哈哈哈……断命崖,我要让你堂堂东钺女皇命断于此,今天……”练赤尘眼神阴狠地扫过百里奕风,以及有人埋伏的方向:“谁也别想逃出断命崖。” 练赤尘迅速从怀中取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球状体,夹着内力扔向草丛,“轰”的一声响,让百里奕风的笑僵在脸上。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坠崖(四)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谁都没有料到练赤尘竟然在断命崖上埋了炸药,打算与百里奕风同归于尽,爆炸声震耳欲聋,火光闪耀,岩石飞裂四散,与此同时,一个灰衣人身形忽悠,快速出现在崖顶救走了东钺女皇。 千钧一发之际,清漓奋力一拉拖着练赤尘跳下断命崖,就在此时,崩塌的石块飞溅,重重砸在练赤尘胸口,经受火药巨震,练赤尘从嘴角溢出一口鲜血来。 清漓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具体是怎么想的,反正就是不想死,断命崖的石壁上刻着“绝处逢生”四个大字,所以清漓赌了一把。至于为什么拉着练赤尘,清漓归咎于一瞬间的慈悲。 风从耳畔呼啸而过,刮痛脸颊,清漓紧闭着眼,不断下坠,“扑通”巨大的落水声,当清漓终于睁开眼,向她涌过来的就是冰凉刺骨的河水,拖着重伤昏迷的练赤尘,牙齿战栗的从河中往岸上游,终于慢慢接近河滩,当水及膝时,清漓力竭,放开练赤尘率先扑倒在河滩上,也不管细沙中的鹅卵石硌骨,翻过身大口喘着粗气。 练赤尘缓缓被河水浪到滩上,僵直着身体,苍白的皮肤上沾满水珠。 这是一个河谷,紧贴着悬崖峭壁,四周都是荒草和矮树,四野没有一户人家,更别说炊烟了。 必须要找到落脚的地方,清漓艰难地爬起来,拖着步子啷啷呛呛往前走,寒风呼啦叫嚣着吹到身上,清漓瑟缩着身体忍不住直哆嗦,终于,清漓快速转身,来到昏迷的练赤尘身边,动作粗糙地拖着他的身体,一摇一晃的向岸上的草丛边拖去。 练赤尘一个成年男子,清漓的动作很吃力,每一步都异常艰难,偏偏,这时老天不配合,要命的下起雨。 “布谷布谷……” 走了好久,清漓在长满粗大藤蔓的石壁上发现一个大山洞,害怕是野兽的巢穴,清漓学着布谷鸟的鸣叫,想要试探山洞内的动静。没有反应,于是清漓刨开掉完叶片的藤蔓一头钻进山洞,少顷自洞口出来,拖着依旧不见醒的练赤尘往洞内去了。 山洞内四壁都生长着不知名的藤蔓,深深扎根在石块里,地面潮湿,却明显比外面好多了,将练赤尘移到石壁上靠着,清漓有些茫然地坐在石块上。 衣衫都湿透了,贴在身上,很冷,清漓止不住打哆嗦,拼命跺脚却没有丝毫作用,贴心贴肺的寒冷。如今外面在下雨,根本找不到生火的干柴,又没有火折子在身边,清漓冻得嘴唇发白,伸手在练赤尘额头一摸,好像是发烧了。 真是笑话,没有被狠辣的练赤尘杀死,没有被火药的威力炸死,如今却快要冻死了。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神秘之境(一)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练赤尘安静地躺在冰凉的地上,不说话,不骂人,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终是无法对练赤尘的虚弱熟视无睹,清漓慢慢移过去将练赤尘揽进怀里,企图通过拥抱为彼此取暖,可惜收效甚微,那个昔日癫狂妄为的凤凰堡堡主练赤尘一张曾经蛊惑世人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发白的唇,若有似无的呼吸。未干的湿发紧紧贴着面颊,惨白皮肤上的水珠不知是雨水还是虚汗。 对着这样的练赤尘,清漓不由自主发出一声叹息,她还是不明白这世间究竟要怎样强烈的感情才会让一个人选择以同归於尽这样惨烈决绝的方式结束人生。 恨到支离破碎,恨到血肉横飞。 清漓对着山洞的墙壁发呆,突然石壁上青苔稀疏处一抹红色吸引了清漓的注意力,清漓轻轻放下练赤尘站起来。 练赤尘喜怒无常,这是许多侥幸从他手下留住一条命的江湖人士都知道的,所以清漓这几天被他带在身边,气到是受了不少,而且经过拒食事件后,练赤尘不在给她食物,清漓就只食用了客栈小二送来的一小块馒头,那个好心的小二最后冤死在练赤尘的戊戌鞭下。 撑着饥寒交迫的身体刨开藤蔓上夹杂的枯叶,依稀可辨石壁上刻着怪异的红色图案,想要看得更清楚,清漓就着一把枯叶去抹石壁上的青苔。 一个圆形的图腾慢慢显现出来,清漓食指触到中心一个坚硬的凸起,下意识轻轻一按,“轰隆”一声,突然在躺着的练赤尘身后洞开一道石门。 从洞里发出剧烈的白光,一瞬间照亮了整个山洞,现在天已经擦黑,外面没有人家,又在下着暴雨,突然外面天空闪现一瞬狰狞的闪电,一道惊雷平地而起,响彻云霄。 千秋山多雨,却不会有雷,除非是天罚降临,所以来到人界的清漓自幼时第一次经历打雷闪电就惧怕不已。此时呆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鬼地方,拖着重伤患,孤立无援,听到雷声,内心慌乱不安。 “轰隆……轰隆……”雷声似乎并不打算放过清漓,伴着唬人的闪电接连不断的出现。又一声惊雷炸响,“啊……”清漓尖叫一声,脚软地跌在坚硬的地上,眼中满是惊恐,颤抖着不断地往后退,甚至没有注意仓皇地动作磨破了手上的皮。 不能再呆在这里了,一阵暖气从石门内传送出来,清漓皱紧了眉头望向石门里面长长的地道,清漓迫切想逃离该死的电闪雷鸣,而身后有光,有热气,终于清漓踉跄几步站起来,弓着身子吃力地拖起昏迷的练赤尘移至石门内。 白色光晕中,练赤尘突然睁开一双似乎等待了很久的眼。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神秘之境(二)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去死吧……”眸光明亮似星子,电光火石间,练赤尘蓄积身上最后的力量向清漓拍出一掌,清漓被震飞,练赤尘也因为力的反作用撞在身后的石壁上,无意中触动了机关,石门颤抖着落下,练赤尘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因为刚才的一招伤上加伤。 “妖人……卑鄙……”清漓的头撞在石壁上,一时头昏脑胀,加上长时间的饥饿根本爬不起来,于是二人眼睁睁看着石门落下,与地面严丝合缝。 “哈哈哈……”练赤尘处境狼狈却仍旧能笑出声,眼微闭,眸中寒光迸射,倨傲地盯着清漓:“快说,这里是哪里?”他依稀记得爆炸的时候被什么牵引着落下了山崖,混乱中被飞溅的山石击中,再然后就失去意识了。 刚才自山洞中醒来,发现全身湿透,寒冷异常,胸口堵着一股淤血,内力仅余下十分之一,感知清漓也在,他虽不清楚对方状况具体如何,但从脚步声还是可以辨出如今百里清漓要杀一个重伤的练赤尘绰绰有余。所以在清漓拖动他的时候,他假意未醒,准备给出奋力一击,对方就算不死,也难再有所作为。 东钺皇族的人,都不是好东西,十年前,他发誓定要取百里奕风项上人头,十年后,他孤身闯入女皇大营,百里奕风为了剿灭凤凰堡,竟然以自己亲生女儿为饵,他练赤尘不是傻子,自不会遂了她的愿,呵呵,派出暗卫跟踪又如何,来一个他练赤尘杀一个,定不会让他们得到一点关于凤凰堡驻地的消息。 不知百里奕风是不是被炸死了,如今他有幸不死,那么,百里奕风欠他的终究要拿命还,思绪忽的一转,他看看清漓,这女娃心性单纯,涉世不深,极容易被利用,或许他还可以毁毁百里奕风视若珍宝的江山。 “妖人……我好心救你……你却恩将仇报……”清漓缓过劲来,手捂着被掌击的地方试着要站起来。 “救我?”练赤尘拧眉,怀疑地看着百里清漓,一脸不可置信。 “不然,你以为你是怎么落下来逃过一劫的?又是如何来到这个山洞?”清漓站起来,依旧湿嗒嗒的,练赤尘的角度刚好可以完整的观摩她衣衫湿尽后玲珑有致的曲线,虽未成年已经高耸的胸部,黄蜂细腰,濡湿的裙摆贴着修长美好的双腿。 是她拉他下来的?可是他明明早就点了她全身大穴,她如何又能动?难道其中有鬼? 清漓觉得这石门内的温度比外面高太多了,像温暖的春天,以至于她冻得有些僵硬的四肢都迅速恢复了。她的穴位与一般人有略微的偏差,这也是在练武中偶然发现的,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练赤尘点了她的穴,就以为她没有办法逃了,其实,她一直在练赤尘不注意的时候根据那小小的穴位偏差运功冲穴。 也算命大吧,在去断命崖的途中,她终于将全身穴位全部打开。 “踏月王……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百里清漓,练赤尘危险的眯起了眼,眼中晃过精明的光。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神秘之境(三)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这个时候,练赤尘还不想死,因为尚不确定百里奕风是否毙命。 “交易?”清漓顿步,站在躺倒的练赤尘身前。 “你答应帮我活出去,我替你夺江山,怎样?”皇室中人,有谁不是虎视眈眈的觊觎皇位,练赤尘抛出一枚超重的诱饵。 “东钺国本就是我百里家的天下,又何来你替我夺取之说?”清漓有些犹豫的埋下头,但很快出言否决。 “哈哈哈……对,东钺是百里家的天下,”练赤尘唇角勾起一抹轻蔑,语气铿锵有力:“但……却不是你百里清漓的天下,此次事件还不足以说明吗?百里奕风明明有实力在我抓你时救回你,却沉住气不动作,不就是想用你做饵铲除凤凰堡,她有的是女儿,你死了,她虚情假意难过一阵,以后照样做她的一代明君,照样儿女绕膝享天伦之乐。你就这样甘心了吗?” 清漓知道母皇在自己身上留有东钺密探追踪目标的神迹香,但一开始只是猜想这是百里奕风为了让暗卫找到他和练赤尘的踪迹,从而伺机救她。她和练赤尘在客栈时,有人来找过麻烦,因为某次练赤尘回来时,她闻到了极浓的血腥味,她推测是女皇暗卫,但那以后就没有人再找上来。 被挟持的这几天,清漓闲来无事,想了很多,百里奕风为了让东钺至宝过蛟枪接受血饮,设下秋猎的新规矩,她却在山林里丢了半条命,假使,血饮没有成功,假使,她不幸死在那棵古榕下,那么,东钺国只是少了个既无战功又无政绩的闲散皇女,曾经被捧得再高也会渐渐被人们遗忘,就像没有到来过。 清漓有些失落,在这个地方,她所建立的一切关系都是基于皇女的身份,别人敬她爱她,不过因为她是女皇宠爱的踏月王,除去这个身份她什么都不是。 或许,还有香剑建立的势力可以独立于皇女的身份运行,但是,香剑与她的关系,也不过是一种口头建立的合作。想到这里,清漓心中霎时清明,升起一丝期翼,香剑是妖,比凡人能力强,更容易找到她,或许他正在来救她的路上。 “我接受,既是约定自是要留些信物,你可有?”清漓背脊有些僵硬地上前扶练赤尘,动作里仍是防备,这练赤尘狡猾无比,清漓在他手下吃了多次亏,难免心有余悸。 “哈哈哈……百里清漓……你真是……”天真两个字被练赤尘隐进狡黠的笑颜里。他伸手往怀里摸了一下,掏出一块红铁印,上面精细的雕刻着一只盘旋在烈火中的凤凰,中间是一个小纂的“凤”字。这可是了不得的东西,在凤凰堡的规则中,见凤印如见堡主,如不是有十万火急的任务,绝不轻易示人。 “既是你提出了,为表诚意,我依你又有何不可。拿去……”现在身处劣势,她如果杀了他,同样也可以得到凤印,何不识时务的暂时顺着她,等他恢复武功出了这鬼地方,立马杀了她取回凤印便是,练赤尘低着头,瞳中寒芒一瞬即逝。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凤印?”传说凤印一出,凤凰堡分布在风夕大陆各国的势力都能供其驱使,力量之强,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比的上一个国家。 “哈哈哈……你还算识货……” 香剑本来打算去断命崖救清漓,不料在半道上遇到一个灰袍鹤发的男子,阻了他的去路。香剑抿着冷艳的薄唇,满脸不赖烦,出口的话语也充满戾气:“不想死,就让开……”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你谁啊(求推荐,收藏)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香剑有些急,这灰衣人凭空出现,看来实力也是不容小窥的,他赶着去救清漓,现在靳辰和女皇已经在路上,那日他送迷路的陈叠楼回到大营,因为身份隐秘,所以没有进营门,然后去总部处理了一些紧急的事情,所以刚收到清漓被俘的消息。 凤凰堡在江湖上可是一股巨大的势力,分支广布,耳目众多。凤凰堡行事以狠厉著称,可谓闻之色变,见之惊心。其中尤以这一代堡主戮公子练赤尘最为心狠手辣,练赤尘手握凤印,仅凭个人好恶,行八方杀戮,手下亡魂不计其数。 对于凤凰堡的种种恶行,江湖人士大多敢怒不敢言,难得有谁出口鸣不平,不论是在私宅还是在公共场合,都会在第二天收到凤凰堡的杀戮令,然后惨遭灭门。 香剑从遇到清漓起就在外面建立势力,这十年来,江湖上异军突起,有两支力量杀入风夕大陆的历史,第一是神秘诡变的碧霄宫,无论是情报任务还是杀人任务,只要肯出高价,碧霄宫都敢接,短时间内发展势头大好,逐渐追赶着同样不可一世的神秘组织凤凰堡,第二是宣扬江湖正义的栖月山庄,带领江湖有志之士锄强扶弱,大行善事。 两股看似相反的势力,任意一个在江湖上都能掀起滔天浪潮,而这两股强大势力,竟都是清漓小心隐藏起来的实力,绝不轻易示人。 香剑无论是作为竞争对手还是敌人,与凤凰堡之间的纠葛都少不了,时间一久,他自然也就有些明白练赤尘这个人,就品格上来说,香剑与练赤尘一样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物。不论对方是谁,行事都不留丝毫情面。要说不同,大概是香剑更加冷酷,他活了上千年唯一放进心里的事就只有修道成仙而已。而练赤尘做事全凭个人好恶,就算在他人看来无伤大雅的小事,只要惹他不喜欢了,他定会想办法毁灭。 梦魇气定神闲地挡在香剑面前,灰袍飞舞,银发如霜,对待香剑自是不能像对待凡人一样,他是树妖,要阻止他救百里清漓只有封住他的精元,其实这也就是相对意义上妖界的点穴之法。 梦魇施法,双手将一个火红色的球体结精在胸前,面上没有表情,只是紧绷的侧脸泄露了内心的不快。 什么?他竟不是人?香剑看着一个红色球形在灰衣人手中由苹果大小转化到樱桃大小,太强大了,这个灰袍的神秘人,以香剑上千年的法力都无法窥破对方的真身。 但惊讶毕竟只是一瞬的事,香剑正要以地遁之术逃离,自能显形为人身开始,香剑就不曾如此狼狈逃脱过,死亡之森里比他强的树妖不是没有,因为香剑法力增长奇快找香剑麻烦的也有,香剑宁愿与人恶战也不低头,伤了筋骨在所难免,甚至会因伤重打回原形。在香剑的法力终于超过死亡之森所有妖怪那一天,香剑将当初欺他辱他的妖怪全部击毙,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死亡之森。 “你……” 可惜,香剑再快快不过梦魇,梦魇默念完咒语,火球飞离他的手心迅速打到香剑身上,然后猛然变大像一个闪着红光的笼子罩住香剑。香剑毫无还击之力,被困在红色光圈里一动不动。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蔑视(求推荐,收藏)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与此同时,梦魇脸上并没有出现诸如得意欣喜之色,他流畅一挥宽大的衣袖,仿佛什么也没有做过,接着似乎目空无物的看了一眼自己掌心狰狞艳红的裂纹,颤抖着睫羽闭上眼,遮挡快要流泻而出的悲戚。 他到底是谁?拥有如此强大的法力,看着梦魇灰色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香剑不懂,他阻自己救清漓,必是立场对立,男子明明有当场杀死他以绝后患的能力,却为何要留下他一条命,如果没有看错,刚才男子将手掌中的红色火球缩小是怕他承受不住强大的力量灰飞烟灭。 难道又有什么不可知的阴谋在悄无声息的酝酿…… 断命崖上爆炸的声音响起,与此同时,东钺女皇被及时赶到的国师梦魇救走。 紧接着困住香剑的红色光球被自动解禁,香剑施展精元受禁后变得极弱的法力火速赶往目的地。 夕阳西下,黄酒一样浓稠的光洒向世间万物,瑰丽隽永,断命崖上,大大小小崩塌的乱石四散分布,像是谁遗落人间的梦之种子,梦魇一袭灰袍迎风而立,俊美的容颜,神圣虔诚的目光,一仰首一低头,都是仿佛融入水墨画中的飘逸出尘,他安静地站着,像是在同万物进行一场表面平静实则声势浩大的对话,又像是在延续一场亘古不变的等待,日复日,年复年,忘了时间。 “前世糊涂,不辨是非真伪,今生明晰,勘破千秋功过。情之一字,当真是穿肠毒药……”梦魇叹息,声线恰似流水击石,清明婉扬,又似清泉入口,水润深沁。 黄昏的空气氤氲,充满迷离散漫。香剑紧绷着身躯站在梦魇身后十步远的地方,面前的断壁残岩清楚显示着发生了巨大的爆炸。玉石俱焚?想不到还是低估了练赤尘狠戾毒辣的性格,散落的乱石下一滩一滩逐渐干涸的血迹,狰狞恐怖,空气里是血液腥臭的气味,浓郁刺鼻,这样壮烈的场面,一定死伤无数,可是那些人的尸体呢? 如此近的距离,强大的灰袍男子不可能没有感知到香剑的存在,却怎么不立即回头,是料定了香剑无法伤他分毫吗?视而不见是对对手最深的蔑视和侮辱,不过东钺国师梦魇拥有这种至高无上的资格。 “她在哪里?”香剑的心里有些发慌,语调竟有些颤抖,这对于有千年道行的他来说绝难遇到。他暗暗告诉自己,或许是因为对手太过深不可测,或许是担心他飞升成仙的终极目标功亏一篑,但绝对不是因为对清漓有了除合作伙伴格外的关心。 闻言,梦魇站在清漓与练赤尘掉落的地方,神色复杂,是啊,她在哪里,经年累月的寂寞,他有无数的话想要对她说,可是,她却在哪里?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异变突起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俊美容颜上闪过一丝隐忍的疼痛,他转身看着冷艳逼人的香剑,无数光影铺天盖地反射进他灰褐色的瞳孔,闭上眼,脑海里浮现无数画面:香剑无力躺在堆满尸体的地上,唇角流出淡绿色的血液;香剑对着谁真挚微笑,褪去了脸上冰封的表情;香剑从高处落下,掉进一个女子的怀抱;香剑表情痛苦的捂住胸口,身体自腹部开始一点一点透明,灰飞烟灭…… 心中掠过厌烦,睁开眼,梦魇眼中慈悲散尽,挥手拍出一掌,却在临发前硬生生改变了朝着香剑的方向,红光大盛,“轰……”掌力在夕阳下重重落在香剑身后的崖壁上。 青黑发亮的“绝处逢生”四个楷体大刻字,在落日的余温中闪过最后一丝光,然后追随崖壁碎成铅灰色粉屑,巨响中,梦魇的身影一晃快速消失在崖上,香剑慌忙躲避几块砸向他的巨石,承受不住地持剑跪倒在地上,膝盖陷入地面一寸,唇角溢出淡绿色血丝,有某一刻,他看着瞳孔紧缩的梦魇,以为自己马上就要魂飞魄散。 空气里传来梦魇空灵的密音,回荡在香剑耳畔:“坠崖,未死。”这便是梦魇所能给予香剑的唯一答案。 天空突然乌云密布,有什么冰凉的晶体一点一点飘落下来,刚开始稀稀疏疏,然后越来越密集,砸在地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雨水冲刷掉香剑肩上的灰尘,道路湿黏泥泞,香剑站起来,发梢滴着雨水,些微的挫败感。 另一边清漓与练赤尘达成协议。清漓扶着练赤尘往石道深处走去。石道大概四尺宽,这是一处极奇妙的地方,石道里的光并非是来自夜明珠或是油灯,而是石壁顶上流体一样波光晃荡的不知名物质。 “铩羽……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清漓缓缓念出声音,石道的两侧被人刻满了字,凑近一看,大半墙壁都刻着“铩羽”二字,剩下的便是一些寄满哀思的句子,字迹潦草,布局凌乱,怕是刻字之人当时的心境难平。 “你听……”练赤尘警惕地一扯清漓衣袖,颦眉凝神,一脸严肃。 “哗啦……哗啦……”清漓静下来,果真也听到声音。“是风声吧……” “是吗?”练赤尘微微松懈,感叹自己失了十分之九的内力后变得诚惶诚恐。 两人继续向前走,因为前面的光更加强烈,到石道尽头时,突然“哗啦”之声更加清晰,白昼一样的光照下来,突然的强光让二人的眼睛难以马上适应,他们没有发现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入地面一个圆形的图腾,“吼……”一声震耳的龙吟,惊的人头发痛发胀,两人面前出现一个巨大的龙头,凶恶地张着血盆大口,练赤尘与清漓双双被惊得跌倒在地,火龙?传说中的神兽,是幻觉吗? 巨龙在虚空向着他们挥舞锋利的龙爪,在二人以为死期已至时,那只巨大的神兽却顷刻间化作红色的虚影,消失在石宫里。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地宫(求推荐、收藏)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二人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心怀恐慌,匆忙打量四周环境。 这是一处极隐蔽的地宫,像是中间为大殿,四周有几扇关闭的石门,大殿殿顶很高,呈锥形,诡异繁复的图案被雕在上面,漩涡一样向殿顶中心聚拢。 正对石道的地方有一张铺着锦缎的石床,一方玉枕。台阶上还有一张宽大的白玉椅子,镶着几颗明珠。 大殿角落里有一个圆形的温泉,冒着袅袅的烟气。更为神奇的是泉中一处生长着不知名的植物,它的茎从温泉中延伸出来,金黄色的藤蔓和叶片顺着石壁上雕刻的形往上爬。三枚鲜红欲滴的果实高高地挂在上面。 “那是什么?”清漓轻声问身旁的练赤尘。 清漓从未见过这种东西,拳头大小,在巨大的空间里散发出成熟果实的芬芳。 “不知道,我行走江湖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果实。”练赤尘眯着眼,这地宫中当真怪异的紧,先不说适才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巨龙,就是这大殿入口和石门上圆形的图腾也是让人费解。 难道是某个神秘门派或是组织的据点?可是主人呢? 清漓衣上的水依旧未干完,黏在身上相当难受,想必戮公子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儿去。清漓饥饿难当,如今之计是要快速找到地宫的出口。 “得想办法出去,你的身体有恢复一些吗?” “恩,可是这么多道石门,哪一个才是正确通向出口的?不知道里面又有什么未知的危险。”练赤尘不回答关于伤势的问题,满脸严肃地扫视过众多石门。刚才他们试过打开进来时的那个石门,可惜找遍了也没有看见任何机关,那无疑是一道只能进不能出的门,这就说明必定还有其他出路。 清漓沉默,放开练赤尘,凑近一道道石门,观察着奇异的图腾,每道门上的图腾都大体相似,却又存在不同。 练赤尘利用这个空当,盘坐下来,开始运功疗伤。不管怎样,现在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除了百里奕风的生死,在他戮公子练赤尘的心里再没有值得赌上性命的东西。 头顶冒着轻烟,虚弱的真气在体内运行了一个周天,练赤尘深吸一口气收回举在胸前的手,面颊上起了密密细汗。这个时候他和清漓谁都不敢耗费内力烘干衣物,所以红衫依旧胶在戮公子胸膛。 “这些图腾的中心都有一个凸起,应该就是开门的机关。”清漓走了一圈绕回练赤尘身边。 “哈哈哈……反正不出去必死无疑,不如赌一把,你选一道门,我们试试。”恢复了些许精神,练赤尘又露出那种肆无忌惮的笑。 他自己站起来,与清漓并肩而立,眸中光华无限。 “轰隆……”清漓与练赤尘打开一扇石门,眼前之景让二人不禁咂舌。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宝藏(求推荐、收藏)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石室里亮晃晃的金银财宝不计其数,大大小小各种箱子,有的直接堆在地上,什么翡翠珍珠发出耀眼的光芒。 练赤尘打开一个箱子,里面全是码放整齐的金元宝,沉甸甸的。 石室四周的桌子上摆放着许多奇特的古玩,看起来都价值不菲。清漓打开石室的另一道门,又进入一个新的石室,里面同样是各种宝物。这里的宝藏足以抵过一个国家。 可惜,在生死存亡面前,并没有多大的分量,练赤尘与清漓都不是缺少财富的人,也不是愚昧无知的贪婪者。 沿途经过了几个石室,就在希望的火越少越大时,两人又绕回了大殿,于是选择其他的石门进入,这样不断重复很多次,都又回到原点。 “你看,这幅画……” 这其中清漓无意中发现有一个石室的墙壁上挂着一幅陈旧的画像,九尺长短,三尺宽窄,纸质虽已发黄,却丝毫不减画中色彩,栩栩如生。淡粉樱花盛放,落英缤纷,而那画中人分明是清漓前不久才遇到的梦魇,只是不着灰袍布衣着金黄绣龙纹锦锻,五彩金龙盘旋在胸前袖口,梦魇神采熠熠,华贵非常。 画中人和真人一般大小,一双灰褐色的凤眸,眉心一点朱砂,眼尾一滴泪痣。恍惚间似乎看到梦魇从画中走出来,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 练赤尘站在清漓身后,眼中射出危险的光,这梦魇是她东钺国国师,此次事件自是脱不了干系,不管他们有何阴谋,他练赤尘都不会惧怕。 “走吧……”练赤尘一脸无所谓的转身,走向石门,清漓紧随其后,他们没有看见,身后画像上,梦魇灰褐色的凤眸轻轻闭上,然后张开,像是从来不曾变过。 回到大殿,清漓的肚子“咕咕……”叫起来,她太饿了,相比于清漓,练赤尘要好很多,他盘腿坐在石床上运功,而清漓一脸虚弱地倚在玉质大椅上,双手无力的摊开在身体两侧。 练赤尘睁开眼,翻身来到清漓身前,眼中警惕在清漓略显痛苦的面部表情下,慢慢淡去,转化成算计的光,或许,他可以趁着此时杀了清漓,夺回凤印。 练赤尘慢慢靠近,手伸向清漓的颈项,胃里一阵一阵空乏的抽痛,清漓虚弱的闭着眼,似乎突然想到什么让她很眷顾的人,声音飘浮细微的呢喃了一声“尘……” 她在叫着谁?听到呼声,练赤尘突然僵硬着一张妖艳的脸,动作微滞,视线变得润泽温柔。他终究还是忘不掉,那些纠葛成伤的过往,于是无情冷心的戮公子改变了原来扼向清漓白皙颈项的动作,转而探向清漓手腕的脉络。 脉象浮虚无力,如果她再不进食,不用练赤尘动手,她都必死无疑。 现在她是人,而非妖,所以必须依靠进食活下去,而且就算是妖也得吸收天地灵气日月精华,清漓的意识已经开始混沌,脑海里出现许许多多交集过的人,是要死了吗? 如果练赤尘能够料到以后的结果的话,他一定不会多事的给清漓喂食金黄藤蔓上的果实。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分裂而生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练赤尘强制性掰开清漓的嘴,隔着衣衫的布料将一枚艳红欲滴的果实分成两半,一半一半地往清漓嘴里塞。他不知道这看似可口的果实是否有毒,清漓是生是死只有听天由命。 清漓迷迷糊糊感觉有什么温热的芬芳的东西被塞进自己嘴里,出于求生的本能,开始咀嚼吞咽。艳红的汁水顺着发白的嘴唇流出来,像是流出了鲜艳的血液,一点一滴流进颈窝里,画面诡异。 恩,没有血液的味道,练赤尘凑近了清漓的脑袋,轻嗅。果实没有毒吗? 练赤尘仰头望着金色藤蔓上另外两颗果实,眼中眸光一沉。 “啊……头好痛……”突然清漓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全身颤抖起来,她觉得头要爆炸掉了,很痛很痛,她艰难地捂着脑袋睁开眼睛,眼前的练赤尘一张妖媚的脸忽近忽远,忽明忽暗,在视线里闪烁摇摆着,形成无数虚影。 有什么要挣破牢笼冲出来,清漓手指扣紧头皮,只觉脑袋“轰隆”一炸,便抽搐着倒向玉椅,没了声息。 练赤尘警惕地站起来后退两步,皱紧眉头注视着清漓,呼吸停了,死了吗?果然找个人来试探果实是否有毒是明智的选择。看来只能靠自己一人之力走出这个鬼地方了。 “哈哈哈……”练赤尘大笑一声走上前,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戮公子当然不会害怕区区一个死人,探手到清漓怀中去摸凤凰堡的凤印。 清漓胸口尚保持着温热,练赤尘不可避免的摸到了清漓柔软的胸部。 “你……”突然,练赤尘感觉腰侧一痛,然后接连又是几下,竟是轻易地被人点了穴道,他脸上的表情保持着刚才的错愕。她竟然会假死吗? 要知道以百里清漓短暂的武功修为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一点,这也是为什么练赤尘敢放松警惕,要是在平时,他练赤尘要一个人死,就是他人已死,为保万无一失,残忍血腥如戮公子也不会给人留全尸。 “哼……你是谁?竟敢对本尊无礼?”百里清漓睁开一双眼,挥开练赤尘放在她胸口的手掌,动作敏捷地轻轻一跃站起来,紧盯着保持躬身姿势的红衣男子,眸中尽是野性与霸道。 百里清漓掰过练赤尘的脸,轻蔑一瞥,这个男子还算有几分姿色,接着粗鲁地一把将练赤尘掀倒在玉质大椅上,骨肉与上等坚硬的白玉相撞,练赤尘痛得心口一震。 戮公子仰头软卧着,面前的百里清漓像变了一个人,不再良善可欺,眼神凌厉骄傲。居高临下,散发出的强大气势,让人不由自主生出丝丝畏惧,是的,练赤尘摸不清楚对方接下来要做什么,她的表情严丝合缝,不露破绽。 百里清漓伸手快速解了练赤尘身上的哑穴,右手粗暴地抓起练赤尘垂在胸前的长发,目露寒光:“快说,你是谁?” “哈哈哈……百里清漓,这才是真正的你吗?”练赤尘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与这样气势逼人的清漓对视,竟毫不退让。 “啪……”百里清漓面色一沉,一耳光扇在练赤尘脸上,下手毫不留情,逼问道:“谁是百里清漓?”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针锋相对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哈哈哈……你竟然问我百里清漓是谁?”可笑,练赤尘在挨了一巴掌后恶狠狠地抬起头,她敢打他,他练赤尘从出生起就不曾受过一个女子如此侮辱。 百里清漓,不,应该说现在占用着百里清漓身体的这个灵魂,她现在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了,但她却没有出现诸如茫然害怕的情绪,邪魅一笑,面前这个男子,刚才不是在她胸前暧昧地抚摸吗?如今为何又是一副愤懑的模样?当真是有趣。 “你叫什么?”抬手抚过练赤尘妖艳的脸,百里清漓危险地眯起眼,由于面容还残存着少年人的稚嫩,看起来有些不相称。 “哼……”戮公子练赤尘哪受的了一个女子以打量猎物的眼神看着自己,冷哼一声偏过头。 百里清漓捏着练赤尘的下颌,强制性将练赤尘的脸掰回来对着自己,一张脸向着练赤尘靠近,这个男子性子如此好强,当真万分有趣。 “百里清漓,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样?”练赤尘怒吼出声,拼命挣扎,奈何只有头部能够动,他的动作在如今四肢活络的百里清漓面前毫无力度。 “你以为,本尊要干什么?”百里清漓凑近,声音鬼魅,一双薄唇毫无预警压在练赤尘的唇上,轻轻厮磨啃噬。 羞辱吗?练赤尘紧闭着双唇,在东钺国,男子贞洁比命还要重要,更何况是戮公子练赤尘这样骄傲的男子。 “想死,本尊可还没有玩够。”百里清漓大力捏着练赤尘的下颚,强制他张开嘴巴。艳红的小舌趁机而入,,有节奏的舔舐吸吮,让对方感受舌部味蕾舔掠的感觉。 刚开始,练赤尘皱着眉,唇舌一动不动,木然接受着百里清漓的肆掠,清漓灵活的舌绕着练赤尘的舌尖画圈。 清漓的另一只手紧紧按着对方的后脑,渐渐,练赤尘滑动濡湿的舌开始积极回应,激烈的与清漓唇舌交缠,疯狂到近乎啃咬。 舌尖一痛,清漓移开嘴瓣,一缕银丝夹杂着血丝牵连开来,**非常。 这时候,练赤尘才能说出话来,高昂着头,情状狼狈,神色却不减骄傲,厉声道:“滚开……” “呵呵……你反抗只会让本尊更加高兴……”这男子如此刚烈,百里清漓渐渐被挑起兴致,越是有难度的事,她越喜欢。邪肆笑着,伸手要去解红衣男子的腰间的绸带。 “你敢,”戮公子练赤尘大喝,语气怨毒无比:“百里清漓,若你不杀了我,他日,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呵呵……笑话……本尊会怕你?”百里清漓的声音在练赤尘耳畔响起,暗哑中是娓娓的惑人:“本尊就是要留着你的命,等你来杀我……” 一倾身,清漓拉开练赤尘艳红的腰带,然后在练赤尘耳后微微一舔。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了再吃,求推荐……你喜欢看**,我喜欢写**,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拜托。 欲海沉浮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细细啃咬着练赤尘白皙的耳垂,百里清漓解开练赤尘身上几处大穴,并且很邪恶地点了他腹部一处穴道,这穴道会让人的感官放大至两倍。 “百里清漓……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身体获得解放,练赤尘开始大幅度挣扎,可惜内力依旧被封着,所以在力气变得特别大的清漓手中仍旧讨不了半分好。 清漓笑,眼神肆意扫过练赤尘在强迫下妖艳异常的脸:“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杀了本尊……” “想死吗?死了你如何找本尊报仇?”百里清漓俯下身,将练赤尘压在玉椅上,到了这种时候,纵使练赤尘再怎么强硬也始终是一个男子,他高仰着头,眼中满是痛苦。 玉椅上雕刻的花纹烙在他的骨肉上,撕心裂肺疼痛,他现在恨不得立马昏死过去,至少不用直面如此屈辱的过程。剔骨掏心的煎熬。 “百里清漓,我恨你……”他不会求死,因为他还要留着这条命取百里清漓的贱命,他要报仇,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眼睁睁看着自己受辱,练赤尘一头往玉椅的扶手撞去,却被百里清漓及时出手阻止。 艳红腰带散落在地上,在实力悬殊的争斗中,百里清漓拉开练赤尘华丽的红色外袍,胡乱拉扯着他白色的内衫,露出棱角分明的肩和精致性感的锁骨,莹白的肌肤和艳红的衣袍铺陈在清漓眼前,是说不出的极致诱惑。 清漓啃咬着练赤尘逐渐变得嫣红的嘴唇,引得练赤尘身体的温度一阵上升。唇向上,牙齿轻咬着练赤尘形状完美的鼻尖。 练赤尘咬紧牙关,阻止自己发出任何声音,由于感官被放大,身体却受不了的绷紧。清漓加大拉扯的力度,内衫再度下滑,衣沿刚好落在练赤尘左胸的一点殷红上,随着清漓的动作上下摩擦。 “我要杀了你……百里清漓……我要杀了你……”练赤尘强迫自己守住神智,叫喊过后拼命咬住下唇。 百里清漓埋头在练赤尘的颈项间,右手滑到练赤尘裸露的胸膛,手指抚上练赤尘胸前的茱萸,带着衣沿按压捻磨,嘴毫无预警地咬住练赤尘的喉结。 “嗯哼……”练赤尘大张着一双美眸,终于忍不住自唇间溢出一丝声音。 “呵呵……”听到声音,百里清漓邪魅一笑,“终于忍不住了?”加快了抚摸练赤尘胸前的节奏。 “百里清漓……我要杀了你……嗯……哦……”练赤尘恼羞成怒,却不小心让呻吟声脱口而出。 百里清漓一点点向下,下颚抵着练赤尘白皙的胸膛,用邪魅的目光自下而上看着练赤尘优美的颈部轮廓。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再吃,求推荐……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细品求评论。 玩火焚身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一口含住练赤尘胸前艳红充血的一颗红豆,手指肆意玩弄着另一边。 “啊……恩……”感受到清漓柔软唇舌的刺激,练赤尘整个身体弓起,不由自主地往后仰,像是打开的一幅美丽画卷,供人赏玩。 “大点声,本尊喜欢听你叫……”百里清漓命令着,有些不悦地用指尖抹掉练赤尘唇上的少量血迹,他竟是将自己的唇咬出血来了吗! “百里清漓……你不得好死……” 听着恶毒咒骂的话,百里清漓不再反驳,只是用手上唇上的力度,对面前的人加以惩罚。 手掌顺着练赤尘光滑的腹部一点一点向下,练赤尘呼吸早已急促,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受此大辱,如若他能活下去,定不惜一切代价让百里清漓万劫不复。 心中排斥无比,练赤尘的双手却只能象征性的推拒,终于百里清漓掀开最后一层白色的内衫,露出练赤尘光滑平坦的小腹,**的从心窝一路往下舔舐,滑腻的红舌万分眷恋地在肚脐上辗转。 “啊……恩……”一声绵软的呻吟溢出唇舌,练赤尘马上咬住唇,企图遮掩这令人羞耻的声音。 “百里清漓……你一定会后悔……”手上用力,练赤尘的指甲隔着锦缎深深陷入百里清漓后背的皮肤,深谙的红像颜料一样从白色衣袍里面侵染出来,练赤尘纤白的指尖像染上了蔻丹。 清漓吃痛,反手一掌甩在练赤尘泛着红晕的脸颊上,“贱人……你就这么想本尊对你狠吗?” 练赤尘被拖拽着扔到石床上,清漓一把扯下戮公子练赤尘白色的里裤,倾身贴了上去…… 一次又一次的律动,像是翻涌着滔天的熔岩,骄傲残酷的戮公子在东钺踏月王身下低低呻吟,练赤尘痛苦地倚在百里清漓肩窝,这一刻,他过往所有的骄傲都被人狠狠踩在脚下,肆意凌虐,他恨…… “哈哈哈……百里清漓……终有一天,我要你像我一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练赤尘扬起美丽美丽的颈项惨笑出声,地宫里回荡着他充满怨气的诅咒,他在清漓毫不温柔的侵犯下痛苦地闭上眼,有什么冰凉的一点缓缓滑过眼尾,晶莹透明,那是一滴绝美的眼泪。  所有的一切煎熬都还在继续,练赤尘最觉的屈辱的是他的身体尽管是被迫,却该死的起了反应,百里清漓几下狠狠地下沉,眼前一抹耀眼白光晃过,练赤尘剧烈抽搐着喷射出一股炙热的白浊。 与此同时,他突然睁开眼,洁白的牙齿野兽一样狠狠咬上百里清漓的肩膀,眼神里有仇恨、疯狂、绝望、还有一瞬即逝的哀伤…… 练赤尘用尽全力的啃咬,仿佛要生生在百里清漓肩上撕下一块皮肉来。下口处鲜血淋淋,百里清漓一记手刀劈在练赤尘后颈,练赤尘无力倒下,比例完美的身形赤/裸/裸地展开在石床上,脖子、胸前、小腹、甚至是大腿内侧,深紫色吻痕极其诱人遐想地遍布全身。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再吃,求推荐……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书评求鼓励。 独自逃生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百里清漓冷眼看着软瘫在石床上的练赤尘,她刚刚非常残忍的对待了这个男子,可是她的眼中没有愧疚,没有后悔,她只是在思考为什么她满心满腹里都是一股对世间男子的怨气,那怨气直冲霄汉,足以颠覆人的神智。 除了怨气,她脑海里一片空白,她没有了醒来前的一切记忆,在她尚没有弄清楚自己是谁之前,面前这个男子很不幸的成为那股怨气的牺牲者…… 不再去管躺在是床上的练赤尘,百里清漓开始寻找出去的路,可是每次她靠近那些圆形的图腾时脑袋都会胀痛不已,强忍着身体的反应在石室里转了几个来回,百里清漓突然注意到冒着热烟的温泉。 脑中灵光一现,豁然开朗,泉眼是源头,不断涌流,但是泉中之水却要终年保持同一个深度,那么这泉下必是有通向外面的水道。 百里清漓一头钻进冒着水泡的温泉,越往下,温度越高,热水像要腌进身上练赤尘留下的伤痕,痛得清漓呲牙,强忍皮肤对高温的不适,她在水下睁开眼,循着泉壁寻找,终于看到一团弯曲摇晃的亮光,游过去,果然是一个出口。 百里清漓的容颜在水光折射下失了真,她冒起来深吸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游进了水道。 泉上的袅袅烟雾继续飘散着,受辱后的戮公子练赤尘安静地躺在石床上,形状惨淡,他没有昏过去,苍白着一张脸,百里清漓没有杀他,而这是对他更深的侮辱,毁他清白还不够吗,还要残忍蔑视他仅存的自尊…… 果然这世间女子都是阴险狠毒之人,负心凉薄,贪财好色,百里奕风如此,季之末如此,百里清漓也如此…… 想到季之末,戮公子练赤尘心中百感交集,虚弱惨笑:“哈哈哈……负过我的人都该是死……该死……”他恨她,如若不是因为她的话,他就不会走出凤凰堡,不会与人言爱,更加不会遇上百里清漓。 十二岁,爹亲离开时的叮嘱犹在耳边,一双温暖干净的手抚摸过他的脸,动作轻柔细致;“我儿……切记永生不要离开凤凰堡,在这里,你就是王者……” 十五岁,一个满身负伤的英武女子匕首一般插入他逍遥无忧的生活,她有一双盛满世情的眼睛,于是他知道了何为喜怒哀乐。 十七岁,东钺大皇子的喜宴上,他手持长鞭,面目冷凝,一身红衣身形萧索,纵绝世风华却抵不过面前一对璧人交握的双手,他怒声质问,他等了季之末两年,徒增了年轮,候来她与他人的相濡以沫。梦魇的阻拦,女皇的追杀,有多少次,他一个人流着血,吞着泪。 二十七岁,隐蔽简陋的地宫,女子冷然绝情地笑着,满眼轻蔑,粗鲁撕开他妖艳的红衣,于是,有什么在夙夕间脏了……腐烂了…… “哈哈哈……”练赤尘活死人般躺着,惨笑不绝,喉头一动,腥甜刺鼻,竟是生生呕出一口鲜血来。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再吃,求推荐……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书评求鼓励。 山里有人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清漓钻出水道,入目是一道石缝,而那温泉里的水从石缝弯弯曲曲地流出去,形成了山间的一条小溪。 身体站定,百里清漓环顾狭窄的石壁,抬头是一线白光,由此可以看出现在是在白天,沿着哗啦啦流动的小溪向外走,白衣上的水滴在岩石上滴出几条线,不到一刻钟,眼前豁然开朗。 青天白日,和风晓畅,百里清漓仰着头伸展了一下四肢,同时脑中快速转过无数思绪,这里是哪里?还有现在要去哪里? 四野无人,风中传来一阵细微的银铃声,断断续续,百里清漓凝神,脚步跟随着铃声传来的方向快速移动。 鞋子早被遗落在水道里,脚底踩着岩石和荒草枯枝,磨破了一些皮,忽而,百里清漓感到身体里充盈着一股力量,催使她只用脚尖点地,快速掠过路途。这便是踏月王百里清漓的轻功了,只是如今这个身体里换了主人,还不甚熟悉。 百里清漓感到离那银铃声越来越近了,唇角扯出一个邪气的笑容,猛一提气间,丹田处陡然虚空,眼前景物摇晃着失焦,她的身体跟着坠落,倒在山道旁。 前方山路拐弯处出现一紫一白两个年轻的身影,结伴向这边行来。 紫衣是一位女子,面容娇俏可爱,灿然嬉笑,手舞足蹈很是活泼,繁复的紫纱层层重叠,却堪堪露出脚踝,上面用紫色丝带系着杏子大小的银铃,银铃上雕着精致的纹路,随着女子活跃的身体动作“叮铃……”作响。 白衣的是一名男子,白底锦衣上用上等丝线绣着墨竹图,白玉发冠高束,容貌清俊异常,手持卷帧,脸上面色淡定沉稳,只是在与女子的淡笑间,勾唇浅笑,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嘻嘻……墨紫哥哥,今日书会又是咱们赢了哦……喔哈哈……真高兴呀,我决定回去赏小白吃肉哦,不,是吃鱼……”要不是小白今早一直叫,我就起不来了,也不会看到这么精彩的比赛。 看着碎南小妹整张小脸上扬起,说得眉飞色舞,墨紫宠溺地拍拍她的脑袋,就像她心情好时拍小白时那样,“恩……小笨蛋……咱们现在就回去给小白鱼吃……” “嘻嘻……墨紫哥哥真好……”碎南捏着衣角,蹦蹦跳跳向前跑,脸上有骄傲和自豪,这么好的墨紫哥哥只对碎南一个人好,她要一辈子和墨紫哥哥在一起。 风扬起墨紫的乌发,飘逸俊秀,他睫羽微动,看着碎南无拘无束欢快的背影,银铃美妙悦耳的声音回荡在山野间。 “啊……墨紫哥哥……你看……”碎南突然转身跑回来,脸上是天真单纯的惊愕。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再吃,求推荐……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书评求鼓励。 公子清雅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一只白猫动作灵巧地跳到床上,畏畏缩缩地伸爪去轻挠陌生面孔的胸口,百里清漓颤抖着睫羽悠悠醒来,身体微动,白猫立即吓得滚下床,躲到一个嬉笑的女子身后,不时从女子脚踝处探出身体偷瞄。 “喂,你醒了吗?”碎南凑近清漓,一脸可爱地问道。**的右脚还适时向后踢了一下长得胖胖的白猫,肌肤滑过皮毛痒痒的很舒服,白猫突然被踢的打了一个滚,也不恼,抖抖皮毛又偎上来。 “恩?”百里清漓张开眼,面前是一张放大的俏脸,黑白分明的杏眼圆睁,十二三岁左右,大概与清漓一般大。 见清漓面色茫然,碎南歪着头粲然一笑,贝齿微露,眼中快速晃过不一样的光。紫瞳?清漓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孩,传说紫瞳的人拥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他们平时瞳色与常人无异,只有情绪波动剧烈的时候能够看出一些端倪。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是谁?”百里清漓环顾四周,这是一个清雅的竹舍,空气里飘荡着淡淡的墨香,合着翠竹的味道,沁人心脾。 房间里除了这个俏皮可爱的女孩没有其他人,她明明记得她和练赤尘被困在地宫大殿里啊,怎么醒来就到了这里?难道她是地宫的主人? “你昏倒在山路上,要知道这深山里除了每年十月初一根本不会有人来,所以我和墨紫哥哥就带你回来了,嘻嘻……我叫玉碎南,你可以叫我南儿,或是碎南,但是不许叫我小笨蛋,只有墨紫哥哥可以那样叫我的。”碎南摇晃着脑袋,老实地回答清漓的问题。 “救我?墨紫哥哥?那戮公子练赤尘呢?他在哪?”清漓难受地扶着胀痛的脑袋,她记得当时自己饿晕过去了,怎么现在突然又觉得肚中充盈无比。 “恩,墨紫哥哥是世界上对碎南最好的人,谁是戮公子练赤尘啊?我们只见到你一个人,要不要我和墨紫哥哥再去找找,碎南饿了,你饿吗?我去给你拿食物。”碎南说着就要转身去厨房找吃的,眼角余光瞟到小白偷偷跳上床想吸取清漓身上的温暖,厉声呵斥道:“小白,下来,不许调皮……” 小白听出碎南语气里的不满,“嗖”的一下跳下来,白影一现绕过门口站立的一个人消失在竹舍门口。 “你醒了啊,和碎南一起过来小亭用餐吧!”白衣墨绣的墨紫微笑着招呼清漓,面容英俊,五官虽算不上绝顶精致,却自成一股风尚,清新雅致。 他说“用餐”而不是“吃饭”,清漓由此判断,这是极有修养的男子,定不是什么乡野村夫。清漓对墨紫一抱拳:“想必公子就是碎南所说的墨紫哥哥吧,多谢相救。” “踏月王不用如此,我与蒹葭是幼时的玩伴,早听他提起过你,夸你是他最得意的学生。”墨紫站着不动,清风自洞开的竹窗钻进来,额角的发被拂动,微微遮住他右眼眼尾。 “太傅?”清漓脑中转过无数与蒹葭相处的画面,终于想出一点有关联的信息。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再吃,求推荐……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书评求鼓励。 墨紫其人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天下人皆以太傅蒹葭为东钺最美,固有东钺第一美人之称。 有一次,太傅与清漓一同走在宫道上,池塘柳树后有几个年轻宫人在高声议论风夕大陆的四公子,梅公子沈黯,兰公子上官幽,竹公子墨紫,菊公子秦烬。 郑蒹葭闻声止步,安静地立于树下,清漓在他身侧迷惑不解地看他。想要出言询问,被蒹葭摆手制止。 “这四位公子齐名,传说都生得极美,若有幸目睹,真是死了都值得啊?”一位宫人仰着头满脸痴相。 另外几位马上七嘴八舌地附和,语气贪婪低俗。 “是啊是啊,听说这梅公子虽是个哑巴,厨艺却是相当了得,嘿嘿……” “竹公子也不差,字儿写得好,不知道他们那双巧手摸到身上是个什么**的感觉。” “嘿嘿……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规规矩矩的男子有何稀罕的,这菊公子秦烬是楚梦楼的头牌,早八百年就被人上过了,一夜值上万金呢?” “哈哈……真贵,与其花银子找菊公子,不若被兰公子掳回幽冥殿,据说这上官幽生性下贱放荡,喜与女子交/合,只要是他看上眼的就掳回幽冥殿侍养起来。” “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 几位宫人越说越激动,像是恨不得掐起来。 听到墨紫两个字,郑蒹葭眼中难得的闪现一丝恼意,迈步从树后走出来,站在宫人们面前,清漓紧随其后。 宫人们正聊得起劲,所以刚开始根本没有注意到还有其他人在,如今两位大人物突然近在眼前,已算失礼不敬之罪。连忙互相拉扯着跪下来,低埋着头。 太傅郑蒹葭面色一沉,冷哼一声:“墨紫公子岂是尔等可以妄议的,皇宫重地,尔等不雅之言,可治亵渎宫闱之罪,见了踏月王与本官五步外不行礼,当治不敬之罪。” 蒹葭手轻轻抚过手中银狐洁白的软毛,话语字字有礼,情势咄咄逼人。 “踏月王饶命,太傅饶命,贱婢以后不敢了,贱婢以后不敢了……”宫人们被吓得不轻,不停磕头求饶,现在保住脑袋才是最重要的,也来不及想平时有什么地方怠慢了太傅大人,让从来不关心宫中琐事的他出言训斥。 在东钺,蒹葭是第一美人,家世富可敌国,盛名之下能够与他相较的就要数这位第一才子墨紫。 蒹葭恼怒的就是世人只关注男子容貌,才能堪堪排在其次,这些人竟还下流的将墨紫与青楼倌妓相提并论,这对墨紫来说无疑是一种玷污。 汐雅竹海,其实就是极普通的竹林,被文人所熟知只是因为建在竹海里的翠语轩中住着才子墨紫。 每年的十月初一是汐雅文会的举办日,才子诗人在此以书会友,切磋比赛,以求取长补短,共同进步。 “清漓姐姐,吃完饭陪碎南去竹林外山涧捉鱼好不好,墨紫哥哥都不要碎南一个人出门的,可是他下午又要练笔。”翠语轩小院的竹亭里,空气是淡淡竹香,碎南两腮鼓鼓地嚼着野菜,一副憋坏了的样子。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再吃,求推荐……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书评求鼓励。 竹海闲居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恩,好啊,”清漓欣然同意,她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很稀奇,竹公子墨紫和碎南过着与她完全不同的生活,平淡却又充满韵味。她当然也能够理解墨紫过度保护碎南的心情,毕竟她紫瞳的特殊能力是世人觊觎的。 “我已经通知了蒹葭,明日,女皇便会派人来接你,未免节外生枝,今日你还是不要不要出竹海了。”墨紫收回对着亭外竹林的目光,替清漓和碎南每人夹了一筷子菜,表情温柔宽大。 清漓在汐雅竹海住了下来,她问过墨紫怎么知道她就是百里清漓,墨紫说因为她额头的月白色满月印记,整个东钺皇族能与她年龄相契合的就只有踏月王。 墨紫是一个温暖的人,虽然知道清漓尊贵的身份,却依旧将她当做一个平常人对待,让清漓觉得很舒服,与这样的人相处没有压力。 捉鱼不成,碎南百无聊赖的在竹亭里逗弄小白,这小白是一只圆滚滚的小母猫,喜欢在秋天发春,这段日子清晨总是怪异地叫唤着,吵醒熟睡的碎南,开始碎南本来有些恼,抱怨过,后来在声音里听出些痛苦,以为小白是病了,所以越见勤劳的替它捉鱼补身。 小白却总不见好,这可把碎南急坏了,当着清漓的面,她大大咧咧地问起学识渊博的墨紫哥哥来。 “墨紫哥哥,你每日起的那样早,也听到小白清晨的惨叫了吧,它是怎么了?”碎南眨着一双杏眼,眼神迷惑。 “恩……”墨紫手持书帖,一时觉得拿也不是放也不是,这种事情要他一个男子如何好开口,而且是面对碎南这个纯真的孩子。 “啊……小白不会死吧,墨紫哥哥……你最厉害了,告诉我小白是得了什么病,我要救它……”碎南一惊一乍的,一把拉住墨子的衣袖,拼命摇晃。 墨紫张着嘴尴尬地看看清漓,顿时红了脸,这些她都知道吧,深居宫闱本来就早熟,说不定她早就与男子…… 想到这里,看清漓玩味地笑着,墨紫的脸更加红了,像是山中的晚霞,他是怎么了,怎么揣测起她人如此私密的事来,当真不知廉耻。 最要命的是,碎南一副不问出答案就不罢休的表情,墨紫又羞又气,他还从来没有给人看过这种笑话。 “碎南过来,清漓姐姐知道原因,嘻嘻……”晃腿坐在一楼栏杆上,清漓终于收起玩味地笑,伸手招呼碎南靠过来。 这翠语轩是一座两层的竹楼,为了防潮和御兽,底层用竹竿高高架起。 “真的吗,哈哈……清漓姐姐真厉害……”碎玉“蹬蹬蹬……”跑上楼梯,来到清漓身侧。 清漓伏在碎玉耳边“叽叽咕咕”说了一阵,声音很小,亭内的墨紫根本就听不清内容,却不由自主红了耳朵。 “哇……那小白就不会死了哦,”听完清漓的话,碎玉满面通红,激动地大叫出声。 本来偷听不是君子所为,可一些词自动钻进墨紫的耳朵。依稀可辨是“思念”“爱”“感情”等等…… 墨紫抿着唇,不免担心,碎南那样单纯的孩子,她到底对碎南说了什么?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再吃,求推荐……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书评求鼓励。 画面静止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在这里的日子,闲适安稳,总是觉得时间过得极缓慢,睡过午觉的清漓打着哈欠从二楼客房走下来。路过一楼书房的窗沿,风吹竹海,万顷碧浪。 手握一枝精巧小狼毫,背着一只手,墨紫正专心致志站在窗前练笔,面色凝聚成沉浸的安然,突然觉得眼前光线一暗,下意识地抬头,看清窗外的人,神色由收敛扯出一个清雅的微笑,安心妥帖。 “你醒了啊?”墨紫开口,连声音都是那样适度的沁人心脾,如清风拂面,墨香扑鼻。 “恩”清漓被墨紫美好的笑蛊惑,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勾起一个充盈的笑,这就是竹公子的魅力吗? “公子,清漓可以进书房来看看吗?”身体懒懒地靠上栏杆,清漓低声询问,其实书房的门并没有关,可清漓就是觉得不能对墨紫太失礼。 “恩,呵呵……当然可以……小生不甚荣幸……”墨紫小心地将狼毫放在青瓷笔架上,移步到书房门口,伸手对清漓做出一个邀请的动作。 屋内正中央的小几上一个青铜的香炉,冒着袅袅的烟,清漓听碎南提起过,墨紫哥哥练笔时喜欢焚清淡的墨竹香。这种香虽然常见,但是大多是劣品,散发出的香气刺鼻,只有上品才能散发恰到好处的淡香,朦朦胧胧,如竹林烟雨。 “公子继续,不必顾虑清漓,我自己看看就是。”清漓满脸兴味的转悠起墨紫的书房来。 四壁挂着大大小小的书法卷佚,笔锋各异,形态万千,看落款都是先辈留下的真迹,这其中要数其中一副挂画尤为醒目,画中是凌乱却不显潦草的墨竹,看得出来墨紫很喜欢,这与墨紫惯常穿着的那件绣墨竹的白色锦袍有些神似,但画卷更为风骨。 留白处是作者的题字:十载靖州作画师, 长将赭墨代胭脂。 写来竹柏无颜色, 卖与东风不合时。 落款:郑蒹葭。后置一正方形朱砂印,印中字体为隶书。 “靖州……”清漓小声念了出来,这是征冕南边的靖州,“公子,这汐雅竹海是在靖州的哪一方?” “东部。”墨紫驻笔,转头微笑答道,见清漓一直盯着挂画,便缓步走过去,解释道:“你也喜欢这个吗?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幅,笔锋纯熟,意境深远……” “恩,郑太傅的手笔,自不是凡品,公子似乎特别偏爱墨竹,贴身衣物多绣竹样花型。”与墨紫比起来,清漓在书法方面知之甚少,却一点也不妨碍她与墨紫攀谈的兴致。 “墨紫自小便对这山水书墨情有独钟,惟愿置身事外,过幽居闲适的生活,除此之外,别无所求。”墨紫侃侃而谈,说道心中所向,瞳孔里禁不住光华流转。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再吃,求推荐……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书评求鼓励。 有意逗弄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竹者,空心高洁,不慕名利,不贪富贵,公子当真担得起竹公子之名,”清漓愉悦笑着:“呵呵……翠语轩,满堂皆君子之风,万古对青苍翠色。” “踏月王谬赞了。”墨紫谦虚一抱拳,淡淡微笑着。 清漓摇头表示没有恭维之意,追问道:“公子做过画师?郑太傅诗里说‘十载’,却不知公子年方几何?” “恩,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墨紫刚到靖州,大概是十岁的样子,也就是那时认识了蒹葭。如今墨紫二十有二,算起来蒹葭还长我一岁。” 墨紫的书房里有一个巨大的笔架,用来放置他各种型号的毛笔,一个柜子,装满了材质昂贵的砚台,一个书架,陈列着历朝历代的书帖,以及稀有珍贵的纸张。看得出来,这屋里所有的文房四宝都属于精品,更看得出来,主人高雅的品味。 “公子这里,真是一个文人的宝库。”清漓双手轻轻抚过产自南离皇宫的破帛宣纸赞叹道。眼睛扫过墨紫坦诚真挚的面容,心里一股心心相惜之感。 “这里许多都是书友所赠,墨紫不过是略尽保管之力。” “公子含蓄,今日碎南问及小白的事,公子身为男子不好明言,便保持沉默,只是清漓不知,这世间事真能如此简单吗?”清漓脸上充满疑惑。 墨紫一听清漓的问话,想到今早的尴尬,脸顿时红了:“有何不可,不能说便不说,难道编些胡话误导碎南?” “嘿嘿……清漓倒是编了胡话诓人了。”清漓装作很为难很后悔的样子。 “你与她说了什么?”碎南可是这世间最单纯的女子了,墨紫有些急,下意识地问出口,却猛然惊觉自己的话甚是孟浪,脖子耳后红了一片。 “你想知道?”清漓一脸诡秘地笑起来,这竹公子不好意思起来真是有趣。 墨紫一副面浅模样,不知如何是好。 清漓怪笑,凑近了墨紫的耳朵,声音暧昧道:“其实我也就是实话实说,小白是在呼唤伴侣,俗称‘叫春’。” 这就是蒹葭的得意弟子?这就是传闻中不可一世的踏月王?明明刚才还一本正经、知书识礼的。 墨紫一口气上不来,差点一头栽倒下去。 这时竹楼上响起快节奏的脚步声,“墨紫哥哥,清漓姐姐,外面有个男子,闯进了遮天结界,说要找什么踏月王。” 碎南急匆匆跑进书房,脸上满是惊恐,由于长期生活在墨紫的保护圈内,碎南对这个世界知之甚少,所以对未知和不可预测的事物充满恐惧。 “谁?”清漓话音刚落,碎南身后突然出现一个黑色身影,大力扼住碎南白嫩的颈项。 “痛……痛……”碎南吃痛,哀声惊叫,一双大眼瞬间变得湿漉漉。 “你快放开她。”看见碎南流泪,墨紫一时慌了神,忙上前阻止。 黑色身影气势森然,眼神冷默地扫过墨紫,似乎一点也没将对方放在眼里。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再吃,求推荐……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书评求鼓励。 你怎么来了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只见那人稳稳立于碎南身后,墨色繁复的衣着,层次规避中略显凌乱,袖口和腰部紧紧收束,配以暗红色镶金边的护腕与腰带,自束腰正中的云纹刺绣盘扣两侧分别迤逦而出红色的绸带,在腰下用鱼形墨玉收往一处,缀以暗红色流苏,在衣袍下摆随风飘逸。 男子相貌极美,逆着光,青丝随意披散着,在凉风中微扬,五官冷峻,艳丽异常, “你怎么来了?先放了她。”清漓皱眉,目光定在香剑紧扼住碎南脖子的手上。 “哼……”香剑冷哼一声,放开了碎南,看着毫发无损的清漓,眼中星芒闪过,用漠不关心的声音道:“原来你果真没死啊。” “对不起,没死成,让你失望了啊!”清漓看着香剑冷漠的眼睛,语气里不但没有丝毫不快,而且还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欣喜。 “墨紫哥哥……”碎南眼中掉泪,受惊小鹿一般窜回墨紫怀里。 “你们认识?阁下是谁?”墨紫抱住碎南,沉声问道,他的语气里难得出现了不满和敌意。 “他叫香剑,我的一个护卫。”香剑偏头不理墨紫,倒是清漓向墨紫解释。 “哼……”换来香剑再一次冷哼。 “哦,蒹葭不是明日才来接王爷吗?”墨紫不太信,有谁家护卫面对主子是如此趾高气昂的态度,倒像他是主子了。 “呵呵呵……香剑,你说说,为何你先到了。”清漓狡猾地将问题抛给那头因为清漓说他是护卫而有些不满的人。 “你……”香剑气结,这不是明显耍着他玩吗,可是他又的确是不能随便暴露的力量,于是只得顺着清漓的话说下去,扬着下颚,脸色难看道:“她的行踪已暴露,怕她死了,所以先行一步来来保护她。” 这话很是不情愿,天知道香剑根本就不知道蒹葭会来,也不知道清漓就在这里,他只是病急乱投医,在山谷里遍寻清漓不着,于是跟着河流往下游来了,然后恰巧在竹林外看见玉碎南,向其询问却发现碎南满面惊慌,于是心中起疑跟着慌乱逃跑的碎南进了汐雅竹海。 为避免穿帮,清漓又补充道:“你是母皇直接派来的吧?太傅知道吗?”这句话表面看起没有问题,但是先说女皇再提太傅,就是暗示香剑一口咬定自己是女皇秘密派来的。 “太傅并不知情。”香剑配合答道,板着一张冷峻面容。 “哦,”清漓做顿悟状,转身走到墨紫面前,恭谨道:“为免牵连过多,清漓斗胆请墨紫公子替清漓保密。” 想到蒹葭谈起他这得意学生时的喜爱之情,墨紫皱眉,难道这踏月王信不过蒹葭吗? 墨紫心中虽疑惑,但这已属于朝廷内部纷争之事,他没有立场过问,于是表情凝重地点头。 碎南也终于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用不解的目光看看墨紫又看看清漓,刚才那个男子好可怕,像是要杀了她,可是为什么转眼又与清漓姐姐是旧识? “清漓姐姐,他真不是坏人吗?”碎南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扯了扯清漓衣袖,很是信赖的样子。 “碎南,我们先出去,你不是说要捉鱼吗?墨紫哥哥陪你去。”墨紫知情识趣地牵起碎南的手,向书房外走去。 “可是……” “你要乖,你清漓姐姐有事要忙,喂完小白再回来找她玩吧。” “恩,我听墨紫哥哥的话。”碎南乖巧的跟着墨紫走,只是经过窗台时,还不断回头偷瞄屋内的香剑,眼中闪烁着天真的好奇。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再吃,求推荐……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书评求鼓励。 一舞惊艳(一)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第二日,因为是一年一度的文会时间,一贯清冷的汐雅竹海顿时热闹起来,白衣青衫同行,文人骚客络绎不绝。 当然,此时的遮天结界,也就是墨紫根据竹林中复杂布局所设的阵法被他动了一些关键,这也是为什么除了文会之时,旁人绝难见到竹公子的原因。 “那个很冷的黑衣哥哥呢?走了吗?”碎南昨日捉鱼回来见翠语轩只有清漓一人,便急急问道。 “没有走,他在暗处,只是我们看不见。”清漓笑嘻嘻地逗碎南。 “清漓姐姐,你要走了吗?”碎南一边歪着脑袋四处打量,一边牵住清漓的衣袖,显然很舍不得。 “恩,是啊,等接我的人来,我就走。” 清晨,清漓在墨紫和碎南的影响下早早起了床,其实昨夜香剑确定她安全就离开了,当然这些只有清漓知道,她促黠地看着碎南因为她说香剑没有走而惊慌不安,然后晚饭可爱地钻进她的被窝,说什么也不愿一个人睡。 就快要走了啊,清漓呆立在竹栏杆前,有些恍惚,翠语轩的主人墨紫公子并不缺钱,但是由于清幽避世的环境,倒是让清漓过了些清贫闲适的日子,内心觉得很舒坦,或许这就是墨紫与碎南的幸福,没有长生不老,没有大鱼大肉,更没有权倾朝野,只是日出而起,日落而息,累了可以休息,困了可以立即躺下,拥有自己喜欢的东西,比如说墨紫的书法,比如说碎南的舞蹈。 其实碎南天生就生得娇俏可爱,加之天真活泼的性格,走起路来跳跃旋转,伴着清脆银铃声已然像是在跳舞。 碎南不喜欢束缚,自在随心,呆在竹楼里习惯赤足行走,像是回归自然,无拘无束。时而步履轻盈,时而蹬地有声,全凭心境,无一丝惺惺作态之感。 这样的性格像极了千秋山的那株白莲清漓,而踏月王百里清漓喜欢极了这个女孩。 碎南蹦蹦跳跳的跟在清漓身侧,帮着墨紫布置一些所需物品,其实来的人都是在文界有头有脸的人,深知墨紫不喜嘲杂,自会带上糕点食物,更有甚者会带上桌椅,所有东西一应俱全,以减少墨紫的麻烦,这一点也是世人对墨紫极为尊敬的表现。 当然也不乏好事者,在汐雅盛会上吃穿用度极尽奢华,以彰显自己的财富和地位,只是今日太傅蒹葭要来,这些人难免要失色作陪衬咯。 “嘻嘻……清漓姐姐,我跳一支舞给你看好不好,碎南练了好久的。”虽然碎南脸上被蒙了一层罩纱,但清漓依旧能感觉到她真诚的笑意。 当然为了不引人瞩目,清漓的额头上也戴上了抹额,以遮掩象征东钺皇室的月形图腾。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再吃,求推荐……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书评求鼓励。 一舞惊艳(二)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好啊,”清漓微笑着看着碎南,停下手中擦拭瓷杯的动作。 “王爷!这……”这时墨紫从外面提着准备好的山泉水回来,见东钺国踏月王百里清漓手拿抹布,正在帮忙做杂事,一时觉得不好意思,忙上前阻止。 “碎南都可以,我怎么就不行啊?公子小看清漓?”清漓故意撅着嘴,一脸不满。 虽然他墨紫对尊卑之分并不十分在意,可来者是客,让客人劳作便是失礼,要是蒹葭来看到,一定又要取笑了。 “你是客人,墨紫……” “谁是客人啊?许我白吃白喝,还就不许干活啊?”清漓不依不饶,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 墨紫对着清漓无奈地笑笑,怎么这会儿偏生像个孩子一样,闹着要帮大人干活儿。 “墨紫哥哥,碎南正要跳舞给清漓姐姐看呢。”碎南眨着大眼睛,偎身到墨紫身边,仰着脸天真地看着墨紫,眼角有些得意,她不会忘记墨紫哥哥说过她跳的舞是世上最美的舞。 “恩,我进去厨房将水倒锅里就出来看碎南跳舞。”这水可是墨紫费尽千心用竹管引来的清晨第一桶泉水。 墨紫提着木桶向里走,错身而过时,给了清漓一个微笑,看来碎南真的很喜欢这个女子,要不然不会想要将自己最得意的东西展示出来。 其实翠语轩不大也不小,文会的场地不是一楼竹楼上的大厅,而是这厨房前宽大的竹廊,竹廊前是墨紫等人用饭的竹亭,墨紫爱洁净,哪里会有多脏,不过是清理一下对客人表示尊敬。 清漓放下抹布,坐在竹椅上等待墨紫出来,碎南跳过来,从后面亲昵搂住清漓的脖子,小白也来凑热闹,突然从旁边竹篱笆钻进来,撒娇一般“喵喵”的靠在碎南脚边。 白底锦衣上用上等丝线绣着墨竹图,白玉发冠高束,容貌清俊异常,淡笑间,勾唇浅笑,墨紫步履款款在清漓身侧坐下,清漓顿时感觉一股清新之气扑面而来。 “呵呵……”碎南缓缓退后几步 脚步微顿 抬手一拱以示舞始。转瞬身形已转 步履轻盈,回身举步,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风轻抚,面颊上白纱似掀非掀,纤细柔韧的身姿上繁复的紫纱层层重叠,飘飞似雾,却堪堪露出脚踝,上面用紫色丝带系着杏子大小的银铃,雕着精致纹路,随着女子活跃的身体动作“叮铃……”作响。 倏尔,秀足轻点几下,“叮铃叮铃……”几声密集铃响,展臂挽袖顿身一笑复又仰身疾舞,腰肢下沉袅娜似弱柳,忽又挺起,韧若似软剑,仰抚云髻,碎步定身。 这时廊外突然传来一阵轻扬笛声,节奏刚好落在碎南的舞步上,碎南尚沉侵在舞中,只觉心中暮然一动,身体已再次翻飞鼓动,急速跳跃,紫纱旋飞,如泼墨山水。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再吃,求推荐……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书评求鼓励。 噬魂笛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谁?” 清漓与墨紫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只觉头部发胀,碎南的步子跟着笛音越来越快,开始不断地旋转,脚尖似要离地。 碎南天真的笑不见了,面色已变的青紫,额角有大滴大滴的汗水滴落下来,看来身体已是到了极限,如果继续,碎南会血管尽裂而亡。 这笛声有猫腻,清漓看出了其中不对,冲出竹廊却并没有见到控笛之人。 “噬魂笛……”墨紫喃喃念出声音,面色凝重地要上前阻止碎南动作,奈何旋转频率太快,根本近不得身。 “呵呵……”只听有人轻笑一声。 清漓抬头,只觉头上一黑色物体擦过,心中大震,汗毛竖立,以为自己被谁用暗器击中了。一摸却只是满手灰印,那人竟是足尖踩着堂堂踏月王的额头落地。 “这女子,对本大爷胃口,暂且留她一命。”来人以一个华丽的旋身落地。语落碎南也终于得以解脱,力竭倒地。 “碎南……”墨紫立刻一脸担忧的上前扶住碎南。 清漓闻声,回头看来人,湖蓝色锦袍纤尘不染,藏青色绣鸳鸯扣的顶花,缀以湖蓝流苏,跟着顺直的墨发垂落下来,最诡异的是来人脸上,自唇以上,眼以下被一张冰冷的银质面具遮掩,薄唇勾着阴冷笑意,自下往上看,清漓发誓,她永远忘不了那双眼睛,幽深暗蓝,浑然一色,像是吸食天地灵气的漩涡。 “你是上官幽?” “你就是墨紫?” 墨紫扶着碎南来到近前,他望着男子手中一只白玉竖笛,神色闪过一抹恼怒,问得充满敌意。同为四公子之一,兰公子的雅号,墨紫当然听过,本是井水不犯河水之人,今日却要来与他墨紫为难么? 上官幽问得轻蔑,话毕还带着嘲讽一笑,一双幽蓝眼眸上下打量着墨紫:“呵呵……竹公子也不过如此嘛!敢于本大爷齐名?今日就撕了你这张不怎么样的脸。” 因为上官幽一句阴狠的话,场面一时剑拔弩张。 “墨紫与你无冤无仇,你这是为什么?”真是遇到乱咬人的疯狗了,清漓适时挡在墨紫身前,墨紫公子应该像郑太傅不会武吧! “要杀一个人需要理由吗?再说他手中这女孩本大爷看上了,幽冥殿必要带她走,哼……到时留着竹公子一人岂不寂寞,不若本大爷替他了断。” “下贱……”清漓皱眉,这幽冥殿兰公子当真是放浪,如传闻一般不知廉耻。 “你说什么?”上官幽唇角微僵,接着继续阴冷笑起来,一双蓝瞳毫无感情睨着清漓:“呵呵……原来竹公子墨紫竟是与本大爷一样啊,想来你便是竹公子的新相好了,真是不甘寂寞,那我就送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再吃,求推荐……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书评求鼓励。 美男相斗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上官幽阴狠说着,已是向着清漓飞来一掌,清漓拉着墨紫与碎南避开,掌力擦着清漓衣袖而过。 “你……”清漓望向已经在近前站定的上官幽,满面不解,刚才他明明可以打中自己的,却为何在触手时避过了,难道有什么其他的阴谋?还是说想慢慢戏弄她? “呵呵……你也不错,不若也跟本大爷回幽冥宫。” 一击不中,上官幽变掌为抓,擒住清漓手肘,力道狠劲。 “放开……”清漓脸上冒出了细汗,却怎么也挣不开。上官幽眼神不善的打量起清漓,一只手轻浮地抚上清漓脸颊。 “咻……”锐物穿风过耳的声音。 “上官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之。”墨紫脸色愤懑,说得不留丝毫情面。 千钧一发之际,上官幽立即放开擒住清漓的手,敏捷避过来物,有什么极快的自他的手背擦过,因为太快,留下一抹红色擦伤。 与此同时,墨紫极快拉回清漓,护在身后。 上官幽半抬着手臂,眼神危险的看着竹楼外一处木柱上,一支精致的狼毫笔稳稳插进,入木三分,笔尖像是刚润过,均匀合在一处。 很难想象这样的力道插进人肉里会是多么恐怖血腥的事。 “你?”竹公子不仅会武,而且很厉害。清漓站在墨紫身后,拥着吓坏了的碎南,满是震惊。 “今日,我墨紫护你。”墨紫眼中危险的光芒转瞬即逝,回头对清漓安慰一笑,似乎又恢复那个谦谦有礼的竹公子形象。 “呵呵……”似乎发现什么有趣的事,上官幽放声笑出声来,声音越来越大,一双蓝眸斜盯着墨紫,语气极为冷厉:“好……好……姓墨的竟还有些能耐,可是,你难道不知道,对手越是拼命反抗,本大爷杀得越尽兴么?” 说着,已是凌厉地向着墨紫攻去。 “保护好碎南。”墨紫飞身拔下狼毫笔,一边惊险与上官幽拆招,一边对清漓道。一时红光交错,缠斗不息。 在风夕大陆,武者分为三阶,每阶又分为五级。三阶为:武者阶、武圣阶、武神阶。五级为:微光级、柔光级、宏光级、玄光级、羽光级。 级数可以通过打斗时发出的光芒辨别,微光级是黄光,柔光级是橙光,宏光级是绿光,玄光级是红光,羽光级是蓝光,而阶数,只有强者才能看透弱者的阶数。风夕大陆只有鲜少的人物能够获升武神阶,而现今练得武神阶又还在世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而现在墨紫与上官幽相斗,二者所发出的光芒皆是红光,并且看二人情状,墨紫以毛笔为武器,上官幽以一支长笛为辅助,衣袂翻飞,不相上下。 加之二人都是身姿挺拔,单身形来看,墨紫比之上官幽偏瘦,爆发力较弱,攻势却灵敏异常,上官幽柔韧诡变,墨紫轻盈灵动,看来这场争斗很难快速分出高下。 “今日不知能不能喝到墨紫公子的茶。”一年轻女子仰着头做一脸憧憬。 另外一个带着儒帽的女子连忙接道:“是啊,要进前十才能和公子比试。” “呵呵……依温小姐之能,这前十一定是手到擒来。” “是啊……是啊” 一个驼背中年妇人谄媚地恭维为首一人,引来众多附和之声。 这时,竹门外突然走进一群人,白衣素发,看样子都是些早到的文士,见翠语轩中似乎有二人激烈缠斗,都惊得瞪大了双眼。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再吃,求推荐……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书评求鼓励。 洒狗血咯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清漓姐姐……”碎南虚弱的身体慢慢恢复了过来,她躲在清漓怀里,右手紧紧拽着清漓的衣襟,看着墨紫与那个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子斗得难分难舍,眼中满是担忧和紧张。 已经有多久没有见到这样气势逼人的墨紫哥哥了呢?难道又要回到以前那种生活了吗?她不要,那样墨紫哥哥会不开心的。 “墨紫,今日之后,竹公子之名,就要成为过往。”上官幽狠狠扫出一笛,攻势渐强,墨紫仰身避过,行动流畅。 “哐当……”碎南右手太过用力,不小心将清漓胸前一物拉拽出来,掉到地上。 清漓弯腰拾起,正要放回怀中,不巧被上官幽的余光瞥见。 “慢着,凤印怎会在你手中?凤凰堡主练赤尘呢?”上官幽躲过墨紫攻势,红光骤停,急急退后六步,离开墨紫的攻击范围,冷着一双蓝眸道。 清漓将凤印收回怀中,此时心中转过各种思绪,这上官幽和练赤尘难道有什么渊源?她不解地望向墨紫,见墨紫脸上也是茫然。 银色面具遮着上官幽大部分脸,幽蓝眼眸中闪过一抹思虑的光:“呵呵……有趣,有趣,墨紫,本大爷今天就姑且留你一命,他日,定会亲自来取。” 一声长啸后,上官幽急速离开,空中直直飞来一片竹叶,势头凌厉飞向围观的众多文士,人群尖叫着四处逃窜,只除了一个人,因为她的喉咙已被竹叶轻易割破,她呆立在场中,血一滴一滴从颈上流下来,染红了翠语轩原本宁静安闲的土地。 “错就错在,你不该绣忘忧花。”这是上官幽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林风吹拂,被竹叶所伤的人轰然倒地,墨紫在众人惊慌的眼神中走向那个依旧在流血的人,只见那人儒帽上果真绣着一朵忘忧花,墨紫弓下腰来,一抬手掩上了那人未来得及闭上的眼睛。 “谁是她的家人?带着她报丧去吧!”墨紫面无表情说完,似乎在他眼中死了一个人不算什么大事。 立即有几个仆人模样的哭丧着脸围上来,将尸体抬走,其中还有一个男子装模作样哀哭不止,可眼下哪有一滴泪。在翠语轩死了人,按理说该找主人讨个说法,可是刚才见墨紫与那人能打个不分上下,可见墨紫也是他们惹不起的,所以只有夹着尾巴走人。 目送死者和其家属离开,墨紫抬头望望竹林上空一片青天,终究还是不成么?就这样和碎南平静安宁的活着。 “碎南……”墨紫唤着碎南,然后迈步往轩内走。 “公子?”剩下的众人叫住墨紫,询问接下来的事宜,刚才他们都看见是墨紫公子一掌逼退了恶人,而恶人打不过仓皇逃走,还恶毒地用无辜的人泄愤。他们哪里又知道个中原委。现在是害怕贸然离去,没了墨紫公子的庇佑,遇上那人,不明不白丢了性命。 “各位请竹廊坐,文会依旧按时举行。”墨紫脚步一顿,放出话,继续往竹楼上去了。 碎南拉着清漓跟在墨紫身后,清漓看出墨紫似乎有话要单独对碎南说,于是知趣的在竹楼前顿步,摸一摸碎南的脑袋:“碎南先进去,清漓姐姐一会儿就上来。” 等碎南身影消失在书房门口,清漓回头,视线胶着泥土地上点点干涸的血迹,心中困惑不已。死了人,墨紫还能将文会继续进行下去,这文会究竟有什么重要之处?会仅仅是爱好书法的人齐聚一堂互相切磋这样简单吗?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再吃,求推荐……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书评求鼓励。 再次分裂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翠语轩积聚的人越来越多,霎时变得热闹起来。众多文士谈天论地,博古通今。起先目睹一场杀戮的人似乎约定好了缄口不言,所以后来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文人的圣地刚刚死了人。 “清漓呢?”墨紫端坐在主位,小声问着一旁的碎南,不时有刚到的人上前拜见墨紫。其中大多数女子都直白的表现出对墨紫的爱慕之情。 “我刚才看见清漓姐姐去厨房后面了。”碎南凑近墨紫答道。 “哦……”墨紫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眼中闪过复杂。 清漓眼神狂肆,飞身掠过人群,往竹林深处去了。 竹海的小径上,突然出现一队浩浩荡荡的人马,八人抬着一架缠满白纱的步辇,跟着大概上百名年轻护卫。其中有几个的身法,一看就不是普通身手。 林风扬起白纱,若隐若现地露出步辇中情形,一绝色男主斜卧着,繁复迤逦的蓝色锦衣,眉目细长,却不会使人感觉到狡猾奸诈,肤质莹白,却不显得娇柔,额间飞扬的冰蓝色的火焰图案,将他睥睨众人的气势衬托得淋漓尽致。绝色美人怀中抱着一只雪狐,通体雪白的软毛,幽蓝色的眼睛,灵动得紧。 突然旁边竹丛后闪出一人,向队伍冲去,“哐……”护驾的侍卫都警惕拔剑,一场争战蓄势待发。 “慢着……”一晃眼看清来者相貌,郑蒹葭连忙出言阻止。 有眼睛亮的,资历高的已经认出来者是东钺国万人敬仰的踏月王。忙不迭下跪,其他人也识相跟随。 清漓虽不解这些人为什么对她下跪,也依旧肆无忌惮的行到蒹葭面前,一翻身跃上步辇。手指轻浮地抚上蒹葭完美的容颜,似叹息般,嘴里喃喃道:“真美啊!” 蒹葭一时没反应过来,下颚轻易落入清漓手中。 “你……做什么?”待反应过来,偏头挥开清漓的手,一脸不悦。 “呵呵呵……美人,本尊叫疏狂,如今看上你了。”清漓,不,现在应该叫疏狂一把揽过郑蒹葭的细腰。 “唧唧……唧唧……”蒹葭一个重心不稳,银狐自他怀中落到步辇上,摔得叫出声音,眸中闪过一抹幽蓝。 “疏狂?”蒹葭皱眉,一双美目注视着面前的人,一张精致的俏脸与往常并无差别,只是她的眼中神情完全陌生,蒹葭伸手拉下面前人头上的抹额,月形胎记赫然在目。 可是墨紫的来信中并没有说踏月王失忆的事啊? 但是疏狂显然误会了蒹葭的举动,以为蒹葭是在积极迎合她。额头亲昵的抵着蒹葭,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蒹葭一双美目注视着疏狂,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对方眼中是全然陌生的狷狂,她是要吻自己。 疏狂的一双手隔着衣物抚上蒹葭的胸膛,恶意地磨蹭着胸前一点。 人人对蒹葭都存着尊敬之意,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待自己,蒹葭觉得身体顿时开始发热,红着脸极为难堪。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再吃,求推荐……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书评求鼓励。 所谓调戏(求推荐、收藏)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放肆……”蒹葭喘着气大力推开疏狂,脸上立即冰冷异常。 被推倒到步辇角落里,疏狂紧盯着软卧上的蒹葭,却反而觉得这样的蒹葭更加吸引人,全身散发出一种禁欲的美感。 辇下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对众人一使眼色,抬辇的立马继续向前行进。 “这是表达爱意,怎么就是放肆了呢?”疏狂死皮赖脸地偎上去,一双眼睛肆意打量着蒹葭,带着侵略的意味。 “你,真不记得我是谁了?”郑蒹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睨着疏狂,沉声问道。 “记得啊,你是美人……”疏狂再次扑上去,揽住蒹葭的细腰,身体不老实地磨蹭着。 步辇摇摇晃晃到了翠语轩,上百人的队伍。围着墨紫的人们听到动静,都扬高了脖子观看,是谁有这么大的派头。 “蒹葭……”墨紫当然知道是谁,微笑着迎上来。 此呼声一出,惹得一片倒抽冷气。谁不知道东钺第一美人郑蒹葭啊,不说美貌,单是才能已不是一般男子可比,更何况还掌握着东钺富可敌国的郑家。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郑蒹葭姿态优雅地从白纱中迈出一只脚,宽大的衣袍下摆垂下来只露出脚尖,是一双绣着精美花纹的上等蓝缎靴,手腕轻轻掀开白纱,修长美丽的手指,引起好事者对帘中人无限遐想。 甚至有的人已经不自觉屏住了呼吸。终于,白纱帘一抖,蒹葭弓身迈出另外一只脚站出来,天地仿若豁然开朗,倾国倾城的容颜,优雅的姿态,孤傲遗世的神情。或许没有那个死拽着美人衣袖的女子,这副画面会更加美好。 光天化日之下,东钺第一美男从步辇里隆重登场,这是美闻,光天化日之下,美男蒹葭与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一起隆重登场,且动作暧昧,这就是奇观。 蒹葭优雅流畅的一舒广袖,身后的女子没有松手,蒹葭优雅流畅的再次舒展衣袖,身后女子依旧没有松手。 蒹葭无奈,好吧,就任由她拉着。 墨紫狐疑的盯着二人,清漓竟是毫不顾忌师徒之礼。倒是碎南高兴地冲上来,亲昵地唤着清漓姐姐,然后有些害羞地躲在清漓身后,伸出一个脑袋,叫着“蒹葭哥哥。” 疏狂见眼前陌生的娇俏女孩一脸依赖地躲在自己身后,短暂惊讶后便觉得新奇无比。如果记得没错,上次在那个地宫里,烈性的红衣美人也是叫她什么“百里清漓”来着。难道她是和那人生了一样的相貌,不若将这些人戏耍一番,至于这个喜欢狐狸的美人,就待她慢慢搞定。 蒹葭微笑着与碎南说话,聊着一些有的没的,完全无视掉周围女子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的目光。有的人妄想上前与蒹葭答话,奈何蒹葭目光凛然,傲气逼人,还未走近就自惭形秽,当然清漓与碎南就引来了无尽艳羡。 “疏狂”是她自己给自己起的名字,她就是觉得很适合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唤醒之前,她一直被困在一个混沌的空间里,没有人与她交流,没有人知道她,很寂寞。 孤独等待了很久很久,突然有一瞬,意识里破开一道火红的光芒,于是她苏醒。她很兴奋,但是睁开眼看到红衣美男那一刻,骨子里又一股怨气,冲天而起,所以她折磨他。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再吃,求推荐……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书评求鼓励。 阴差阳错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什么?你说半年以后墨紫公子要嫁给那个温小姐?”清漓醒来的时候就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那个温小姐盯着墨紫的目光猥琐异常,最恶心的是会对着美男流口水,就连参加汐雅文会这样的雅致的盛会也随身带着两个唇红齿白的男宠,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男宠极尽淫秽之能事,一看就是财大气粗的色中恶鬼。 “是啊!清漓姐姐不是看到了吗?温小姐赢了文会,墨紫哥哥终于找到了那个他要找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墨紫哥哥揭晓结果的时候并没有浅浅勾起唇角,这是他心情并不好的表现。碎南靠在清漓床前,开始还一脸愉悦,接着又像突然想到什么皱起眉头。 此时,翠语轩书房内,一盏红烛缓缓燃烧着,昏黄的光照亮了屋子,也照亮了墨紫清新雅致的容颜,竹墙上一抹剪影,摇摇晃晃,就像此时墨紫犹疑不定地心。 等了这么多年,真的是她吗?墨紫在心中反复问着,手握着最喜爱的精致狼毫笔,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真的是她吗?”像是回应一般,书房里响起了问话。墨紫以为出现幻听,惊愕抬头。 原来是郑蒹葭不知何时站在了书房门口,而失魂落魄的墨紫丝毫没有察觉。多年老友,彼此了解,郑蒹葭大概能够明白墨紫此时心内矛盾失落的心情。 “她能够控制这支笔,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吗?”墨紫说着,低下了头,将表情隐没在阴影里。郑蒹葭却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了委屈,多年未曾再发泄出来的委屈。 一次又一次的等候,一次又一次的破灭,就连结果都是这样差强人意,失落像是悬挂于顶的那滴墨汁,时间到了就会笔直无情地滴落下来,正中额头。 “即是不喜欢,就不要委屈自己。”郑蒹葭缓步走近墨紫,手搭上他清瘦的肩膀,感同身受般叹了一口气。 墨紫抬头,望进蒹葭一双聪慧的长眸,复又埋下,唇角勾起些微释然的笑,这份默契经年不变,世间知墨紫者唯郑蒹葭是也。 “你知道吗?我很喜欢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可是,我无法依靠自己的力量保护碎南,无法依靠自己的力量保护现在的生活,今晨,你到来之前,兰公子上官幽来过,杀了一个人,幽冥宫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不知道碎南的身份还有多少人已经知悉。” 墨紫敛眉,眼中是隐忧,继续道:“况且,这次上官幽走的蹊跷,我们俩本是打的不分上下,清漓怀里不小心掉出凤凰堡的凤印,上官幽似乎是因为对凤印有所顾忌,难道幽冥宫与凤凰堡私下有染?” “郑家的探子也在密切监视凤凰堡,并未发现二者有私下交易。”郑蒹葭肯定道。复又将话题引回来;“墨紫,你是嫁还是不嫁?”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再吃,求推荐……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书评求鼓励。 桃色事件(一)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现在消息已经传出去了,我如果悔婚,以后恐怕就再无立足之地了。”墨紫仰头看着屋顶,看不出情绪。 “只要你一句话,我郑蒹葭倾尽全力也不会委屈了你。” “蒹葭,我想赌一把,师傅从来不曾骗过我,他说能控制破天狼毫的人就是那个能给我想要安宁生活的良人。”思虑良久,墨紫淡笑,作出最后的决定,同时脸上快速恢复以往的平和。 “卿非良人,墨紫,以后如果有变,记得来郑家找我。”郑蒹葭依旧皱着眉,面上没有丝毫松动,他很担心自己这个难得的挚友。 “蒹葭,谢谢,”这么多年,一直以来的照顾,当初也是幸亏有蒹葭在,不然他墨紫早就孚尸野外,决计活不到今天。 …… 回到皇宫,清漓大概向女皇讲述了自己在地宫的种种遭遇,当然她所记的只是清漓的记忆,而并非疏狂,于是怎样出的地宫成了一个谜。 除女皇赐下大量的赏赐外,上珞桂宫问候的人骆驿不绝,当然其中虚情假意自是不少。首先,大皇女前拥后簇地到来,珞桂宫的宫侍忙不迭接待,趾高气昂地站在坐在大殿主位上,百里杨依脸上满是得意,一点没有慰问的意思,倒像是幸灾乐祸地瞧清漓有多倒霉来了。 “我说,皇妹啊,你知道这次有多险吗?皇姐真害怕见不着你了,是日日在我殿中为你祈福啊。”百里杨依假惺惺说着,还装作抹眼泪状。 清漓在心中冷哼一声,是烧着冥币在咒她早点死吧。 “烦劳皇姐挂心了,清漓安全回来了。” “受伤了吗?”内心戏:最好是看不见的内伤,武功几个月都恢复不了。 “没有,托皇姐的福。”内心戏: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皇妹刚回来,舟车劳顿的,皇姐这就不打扰了,梨花,咱们走。”百里杨依见看笑话不成,便起身要走,大摇大摆地高调不以,随性的宫侍忙屁颠屁颠上前扶着。 “送皇姐。”清漓嘴里恭谨道,却连门槛都没有迈出,其中意味自是不言而喻。 接着是深居简出的三皇女百里默哀,像她这样父家没有权势的,自是不敢领头,一定要躲在自己宫内观摩大皇女的动向,谋定而后动,害怕惹来大皇女一派的敌对。嘘寒问暖一阵,都是说些客套话,她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见清漓面露不耐,立即请辞。 殿外传来阵阵剧烈的咳嗽声,不见其人先闻其声,清漓与靳辰对视一眼,都知道是四皇女百里明玉来了,待进了殿内,一句话没说完整,又低着头大力咳嗽,捂着口鼻,似要将五脏六腑全部咳出来,好半天才有空当抬起头来。 “皇姐,咳咳咳……明玉……咳咳……来给……咳咳咳…你请安。”百里明玉虚弱的身子似要栽倒下去,幸好还有一个忠心的宫侍扶着她。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再吃,求推荐……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书评求鼓励。 桃色事件(二)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百里明玉的宫侍一副低微惯了地表情,眼带祈求地望着清漓,也不担心直视主子被治以下犯上之罪。 清漓敛眉,心中闪过一抹异样,看不出来这个四皇妹还有如此忠心护主的奴才。 “还不扶你主子坐下,”清漓对那名宫人下令,不怒自威。 “是,王爷。”宫人感激的跪下,然后在清漓示意下快速爬起来,扶着自己主子坐到主位右下角第二个客位,清漓侧目,论名分,百里明玉完全有资格坐左边第一个客位,看来果然是谦卑惯了。 少顷,百里明玉自个咳嗽着,话也说不完整,便称身体抱恙不便久呆离开了。 百里明玉走后,又陆陆续续来了一批官员,献媚送了些慰问的“薄礼”就识相离开,他们希望清漓记得的不过是“薄礼”上的名帖。 “清漓,”李砚山带着司徒临安闯进珞桂宫的内院,由于心情太过急切,竟直接唤了清漓的名,冲到清漓面前才惊觉,一张俊脸憋得通红。低着头忙改口:“王爷……” 珞桂宫的宫人早就习惯了这李大公子没事瞎闯进清漓管修殿的特殊爱好,也不见有谁不识相的上去阻拦,况且,这自从主子失踪后,李公子与受宠的靳护卫就变得格外默契,也不见针锋相对了。 “恩,呵呵……许久不见,”清漓见李砚山实在可爱,虽倍感疲倦,依旧不忍冷脸相迎。 “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你……”话说到这儿断了,却是自家将自己的嘴牢牢掩住。 清漓轻轻拉下砚山的手,温柔道:“没事,福大命大,死不了。” “靳辰,你过来,嘿嘿,”李砚山态度和善地叫着靳辰。 竟然像是多年老友,不是天生相克的冤家吗? “你们?怎么回事?八字相合了?”清漓很好学的问着,气氛温暖的两人却不答她,只是很有默契的微笑。 清漓只得采取曲线救国战略:“临安,你一定知道他俩在搞什么鬼吧,说来听听啊。” “不许,你要是说了,咱们就…不理你了。”李砚山本来想说绝交来着,忍一忍终究没敢说出来。临安可是掌握了他李大少爷第一手的资料,难保不会怒极爆料。 其实李砚山真是太看得起临安了,他单纯的大脑里根本就不会联想到这次事件的主事者算起来是临安,他在许多关键的时刻给了许多警示,促成剧情发展,又在进行中给了明里暗里的提示,要不然就凭与清漓同岁却心思单纯的李砚山和比清漓大一两岁的靳辰,事情不会闹那么大。 用完晚膳,沐浴过后的清漓回到房间,奇怪的是正屋里竟然没有点灯,清漓一边叫着靳辰,一边推开门走进去,迎面传来一股馨香。 没有人应答,算了,没灯就没灯吧,反正忙了一天,清漓早就乏了,摸黑来到大床边,清漓懒懒地舒展了一下筋骨,就要沉沉倒下,突然,房间里亮了起来,红艳的龙凤烛摇晃着明黄的焰,映出清漓脸上吓了一跳的表情。 不是吧!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再吃,求推荐……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书评求鼓励。 桃色事件(三)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电光火石之间,清漓来不及收回身体,扑进榻里,身下香香的软软的,是人类特有的体温。 李砚山与靳辰直直躺在清漓的床上,身上各盖着一张薄薄地软被,而清漓恰好落到二人中间的空隙里。 清漓靠近那一刻,两人的身体都本能一僵,心里既期待又忐忑,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 “你们?”清漓抬眼,看看靳辰又看看李砚山,二人都别开了脸不敢看她,清漓挣扎着要爬起来,稍微一动,薄被滑下,露出二人裸露白皙的肩膀,在烛火下光洁如丝,再一动,清漓的手不小心触到靳辰温热的胸口,靳辰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仍不免心惊退缩,混乱中,清漓细长的腿不小心搭在李砚山两腿之间,李砚山要坐起来。 清漓重心不稳,胡乱抓扯,不仅蹭掉了沐浴后自己身上松垮垮披着的唯一一件衣物,手还无意中落进了靳辰的被子里,手掌袭上靳辰紧致滑腻的臀部。而坐起来的李砚山,满脸涨红,因为他的头部刚好卡在清漓柔软的胸前。 场面**异常,如此情状,是赤/裸/裸地勾引啊!清漓不否认,有某一刻,她被眼前诱人的情形和手中的触感蛊惑,下腹升起一股热流,可是现在脑子里都是恼怒。 这就是他们所谓的秘密吗?这就是他们先前不愿告诉她的事吗?这和那些千方百计送自己孩子和侍妾上她床的官员有什么不同,她是不是太纵容他们了? “清漓,”李砚山依偎上来,揽住百里清漓的腰,头顺势埋进清漓怀里:“我一直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这个就是他从小追逐的女子,东钺国万人敬仰的踏月王。如果不是临安点醒他他不会知道自己从小的执着只是为了引起这个人的注意,如果不是这次她被挟持九死一生的遭遇,他恐怕一辈子都会安静又怯弱地跟在她身后,沐浴她暗色的影。 靳辰不说话,只是眸子里闪着倔强的光,一点一点将身上的薄被拉下去,露出因为习武挺拔有力的身体,然后跪趴着来到清漓身侧,红唇毫无预兆地袭上清漓光洁的额头。他不是李砚山,没有显赫的家世,他不是清漪,没有与清漓之间断不开的羁绊,他更不是西攸玖歌皇子,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他只是一个卑微的护卫,一个离开清漓什么都不是的护卫。 所以他赌上一切,只为求得一个承认,承认他可以永远跟在清漓身旁。与他人同在又如何,只要能一直和她在一起,他靳辰认为值得。 动情的两人根本没有注意到,清漓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冷下去,最后是震怒的寒气。 “你们……滚下我的床,给我立即滚出去。”推开自动贴上来的身体,清漓冷冷看着面前两人,指着门口的手因为生气剧烈颤抖着。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再吃,求推荐……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书评求鼓励。 桃色升级(求推荐、收藏)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靳辰与李砚山愣愣地看着清漓,自认识起就不曾见清漓如此生气过,连话语里都是森森寒意。 “清漓……”被吓得狠了,李砚山一开口眼泪就一颗接一颗掉下来,靳辰紧紧咬住牙,下唇都被咬出了一道血痕,却怎么也不肯说话,只是眼眶充盈,似乎那份倔强在一点点动摇。 “滚出去,我叫你们滚出去,没听见吗?”清漓大力将二人往床下推,一点情面也不留。 “可是……” “滚……” 李砚山张着嘴似乎还有话要说,却被清漓无情打断。 “好好,我滚,我滚……”李砚山委屈极了,哭着抱起自己散落在床下的单衣便急急往外冲,靳辰站起来,修长笔直的双腿径直迈下床榻,双眼暗淡无光地缓缓向外面走,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现在全身**。 “慢着……”清漓出声,冷静异常。 李砚山止了哭停下开门的动作,靳辰黯淡的眼中再次升起星星之火。 可是清漓接下来的话,让他们再次跌入深渊,并且跌的更惨。 “你们忘了带上你们肮脏的东西。”清漓面无表情地说完,一把扯下床上的两床薄被扔向二人。 李砚山脸色一阵苍白,靳辰努力装出漠然的样子,二人拾起散落一地的被褥,决然而去。 “主子,是靳辰逾越了,要杀要剐靳辰绝无半分怨言……”将‘主子”二字咬得极重,踏出门那一刻,靳辰背对着清漓,终于流下泪来。 清漓强压着躁动身体僵硬地坐在床上,侧耳仔细倾听,待确定李砚山与靳辰已经走远便立即倒在床上,这种无法控制的感觉,是被下了增强**的药吧。 可是,这药是谁下的?靳辰与李砚山?清漓不认为他们有这样的心计,再说以他们男子的身份,在大内要搞到这些药很难。 清漓满面涨红,药效早在李砚山与靳辰在时就已经开始发作了,能忍耐到如此程度,不得不说清漓的自制力很好。 “谁?”受药力影响的神智上勉强能够感知到外面站着其他人。是刚才两人中有谁回来了吗?清漓心中苦恼,如果是的话,她不敢保证自己是否还能忍得住,毕竟她不讨厌那两人,甚至是有些喜欢的。 “是我。”外面的人一边回答,一边推门进屋,听声音不是靳辰也不是李砚山,可是这个声音比那两个人加起来,还要令清漓头痛。 借着烛光,清漓躺在床上看着来人,精致的五官,细眉飞插入鬓,水灵大眼,粉色薄唇,白皙的肌肤,楠灵笑着,仿佛生来就爱笑,那笑若即若离,似有若无,暧昧横生。 仔细一看,虚掩的外袍下竟是未着内衫,露出形态美好的锁骨,楠灵飘逸的长发用深红色丝质发带松松侧绑着垂在左胸前,由于太长,发尾被挽成一个泪滴状又绑回发带上。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再吃,求推荐……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书评求鼓励。 相煎相奸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楠灵此次偷偷到珞桂宫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诱惑清漓,这是丞相认为清漓不杀楠灵是对楠灵动了色心后下达的第一个任务,抱着有去无还的心情,楠灵来了。 上一次在猎苑,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清漓留了他一命,他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敲定可能是她认为他还有活下去的价值,在他看来这个踏月王比丞相和礼部尚书,甚至是东钺女皇多了那么一丝丝人性,或许他可以不用死,说不定还能与百里清漓结盟。 但关键是先要让百里清漓信他,那么他不得不利用祸害了自己一生的美貌,他相信没有人能够拒绝。 他对清漓妩媚一笑,款款走到床榻边。 “王爷,楠灵来看你。”声如娇花,含而不露。 清漓看着娇艳妩媚的楠灵站在床前对自己一施礼,眼神勾人一般满是诱惑意味。 “有劳了。”本就不是什么亲密的关系,他还曾想杀她,鬼才会相信他只是单纯的来看她,选这样引人误会的时刻,最糟糕的是清漓还中了春药,难保不会控制不住自己遂了暗中操纵之人的意。 楠灵抓住机会在埋头的瞬间嘴里吐出一口香气,暖暖飘进清漓白皙的颈窝,惹得本就全身发热无处发泄的清漓一阵战栗。 纤白的双手轻抚上清漓玲珑有致的曲线,楠灵微张开嘴,红润的唇在烛光下莹润性感,呵出的气像甘甜的酒,让清漓感到脑中微醺,一恍惚,就不由自主地贴上去,霸道含住楠灵的唇。 两人互相紧贴着,耳鬓厮磨,唇齿相依,红烛的火焰摇晃,像床榻边因为激情暴涨吻得忘情的两人。清漓跪坐着,她的手沿着楠灵完美的腰线一点一点下滑,突然大力将楠灵往自己的方向一托,“呃……”楠灵轻吟一声跪倒在床上,眼神妩媚,香艳之极。 也就是这一声轻吟,让清漓的神智短暂的回归些许,楠灵身为母皇的妃子,她不能碰,何况对方如此热情,表现的如此明显,碰了,她便是陷入了滔天的麻烦里,不得脱身。 楠灵见清漓突然停下动作,嘴却大力急促地呼吸着,脸上布满**的红晕,眼中也是无法自拔的光,猜想她或许是还有所顾忌,于是软语宽慰:“王爷,楠灵是真心喜欢王爷,求王爷成全楠灵一片心意。” 清漓脑中意志越来越薄弱,身体炙热难耐,她不清楚会不会突然有人闯进来,然后以淫/乱后宫之名陷害她,所以她必须在理智完全丧失前赶走楠灵。 清漓快速自绣着莲花的枕下取出一个木盒,打开,里面是一只制工精致的飞凤金簪,清漓右手握住打造成凤凰的簪尾,举到身前。 愣愣看着清漓动作,待清漓举着尖利的金簪,楠灵吓得瑟缩后退,差一点狼狈地掉下床去。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再吃,求推荐……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书评求鼓励。 奸情知不知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寒芒在烛光下一闪,却是朝着清漓的左手食指指尖刺去,那媚药比想象中厉害,且后劲有越来越大的趋势,现在只有剧痛能够帮助清漓暂时清醒。 一滴血珠红豆一样结在清漓盈白指尖。 “王爷,你……让楠灵服侍你……”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楠灵就是再傻也明白了清漓是被下了媚药,丞相吗? 与此同时又是心惊,这个女子竟是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与他结合吗?她在坚持什么?帝王家自古风流,夫侍成群,她有什么理由拒绝他。 楠灵伸出双手就要去脱清漓身上唯一一件薄衣,也不知怎么看到胸前的沟壑时,久经风月场的自己会突然感到不好意思,脸红了。 “放开我,你走……”清漓一把推开楠灵,皱紧了眉头,呼吸急促地躺在榻上,拼命忍耐着:“你怎么这样不知廉耻?走……快走……” “你,嫌弃楠灵?”看着面前女子,楠灵感到无限难过,是嫌弃吗?宁愿忍受痛苦也不要他,脑中闪过从前无数光影,那些折磨楠灵的各色女人,面目早已模糊,只是眼神都是那么深刻的凶狠贪婪。 “是,很脏……”清漓神色一凛,冷冷盯着楠灵,狠绝地吐出伤人心肺的话语。 视线相撞,楠灵在清漓凌厉的目光中站起来,神色恍惚地后退几步,失落地低下头缓慢道:“是,我就是下贱,我人尽可妻,恨不得与全天下的女子有染。” 怎么可以这样,清漓大力喘息着,伸手抓起床榻角落里的白玉枕,愤怒地朝着楠灵砸去。 “可是,百里清漓,你可知,是你们女子将我逼成这样。”没有人生来就愿意这样,不要自尊,不顾廉耻,楠灵大声指责着,不躲不避,玉枕一瞬间砸到胸前,反弹到地上,四个角碎成很多片。 “呃……”清漓被媚药折磨得呻吟一声,右手大力掐着左手指尖的细小伤口,“你现在马上离开,明日午后,废弃的落英殿,或许我可以承诺一些你想要的东西。” 闻言,楠灵脸上闪过错愕的表情,她不要他的身体,却愿意给他一些希望吗?楠灵张着一双妩媚诱惑的眼,犹豫不决的站在碎片前。 “立刻走,如果我与你有了肌肤之亲,你就休想得到你想要的。”清漓看得出来,这个男子眼中没有丝毫野心,他所求不过是与皇宫艰难地缝隙里活命,与其在如今这个时候增加一个不易控制的敌人,不如收为己用。他是聪明人应该懂得选择。 终于,楠灵狠吸一口气,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清漓也终于受不了的从床上窜起来,向着珞桂宫外不远处的池塘冲去,狼狈扑进深秋冰冷的水里,下腹的火热稍稍得到一些排解,可是仍然不够,媚药之所以可怕,就在于一旦使用,除与人交-合没有解药。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再吃,求推荐……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书评求鼓励。 幽会前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主子……”靳辰惊诧叫出声。 清漓的寝宫里,自房门到床边的地板上都留着一弯水渍,高贵美丽的女子,脸色苍白的倒在榻边,紧闭着眼,长长的睫羽上还有未干的小水珠,湿透的单衣紧紧黏贴着凹凸有致的曲线,身后不远处是一堆玉屑,正中一物事,分明就是前年南离进贡的极地白玉枕。 靳辰再回到清漓寝宫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他后悔死了自己因为清漓几句过硬的话语赌气离开。不管如何,此时此刻能够守在她身边就已经是天大的眷顾了,他又何必太过贪心。 是的,清漓猜错了,下媚药的不是历尽男女情事的楠灵,而是菜鸟选手靳辰与他的小白搭档李砚山。本来是想诱惑清漓,因为西攸派了和亲的王子来,指名要下嫁踏月王,目前尚不知道那玖歌皇子的底细,靳辰与李砚山便慌了,最后决定用这样一个蹩脚的把戏,若不趁此时,等她身边有了别人,或许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是,身在帝王家,清漓可以夫侍成群,甚至后宫三千,大皇女未满十二岁就收纳了不下十个男宠,如今更是变本加厉,但就他陪清漓这么多年的了解来说,清漓不是一个可以滥情的人,要不然他早已被收入房中。 小心翼翼地脱掉清漓身上的湿衣,红着脸将她抱到床上,靳辰皱眉摸着清漓冰凉的身体,想了一想,脱掉衣服钻进了被窝,在怀中人额头温柔落下一吻,一夜好眠。 楠灵觉得自己被丞相的人监视了,早晨就有人秘密来他的寝宫询问情报,他装作很恭谨地告诉来人,丞相要他办的事已成,踏月王已被蛊惑。 当然,他不会傻到透露清漓约他午后见的事,这是他目前唯一的生路,丞相心狠手辣,狼子野心,跟着大皇女一派,无论以后争权是否成功,他都不会被允许存在。 阳光透过桂树的枝桠投射下来,珞桂宫中宫侍丫头昨夜不知怎么都睡得很沉,王爷还未醒,没有特别的大事,没有人敢去叫醒她。 “恩……”清漓嘤呤一声缓缓苏醒,头痛的厉害,半闭着眼,下意识正要伸手去揉。这时从旁边伸出一双有力的手,温柔的揉起清漓的脑袋,力道适中,缓解疼痛的同时还让清漓感到很舒服。 “靳辰,”清漓一愣,看着与自己赤诚相对的男子,凌厉的五官,倔强的眼神,他已经满十四岁了吧,手一动,不小心碰到他小腹紧致的肌肤,有一股熟悉感,脑中一片混沌,难道自己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吗? “主子,别动,昨日之后,靳辰再不敢有他想,如今所为只是因为主子全身湿透晕倒在房中,受了风寒,照顾主子是护卫的职责。”靳辰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秉承公允,眼中透着疏离。 清漓斜睨着他,他还是那么倔强,可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就那么不惧怕死亡吗?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再吃,求推荐……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书评求鼓励。 所谓幽会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上午清漓让宫人对外宣布,秋夜寒凉,踏月王不小心身染风寒,谢绝会客。撑着难受的身体见了香剑。 上次香剑到翠语轩除了确定清漓安全以外,还带来一个让清漓改变许多部署的消息。北苍暗中调集粮草运往与东边边界。两军交战,粮草先行,看来是要打仗了。 这么重要的情报,清漓不相信她的母皇不知道,只是暂时在暗中观测罢了,观测朝堂之上各方势力的动向。 越是长大,清漓越是看不透那个站在东钺国顶峰的女子,她的母皇,她依旧宠爱她,只是,清漓能感觉到那些宠爱都带了某些平衡朝堂势力的目的,不再纯粹。 楠灵假装午睡,特意避开侍候的宫人,悄悄来到废弃的落英殿,深秋寒冷的风呼啸着,本就萧索的宫殿显得更加清冷透骨,楠灵单薄的身体忍不住哆嗦,伸出纤白玉手一拢身上为了不惹人眼目特别素淡的衣物。 “来了?”清漓背对楠灵站着,听到清浅脚步声,慢慢转过头来。雪衣红颜,黑发如绸,三分雅致,三分清艳,三分高贵,最后还有一分慑人魂魄。 “恩,”楠灵幽幽应道,一身素淡的衣物,与平日极尽奢华,妖艳妩媚完全不同。 清漓一愣,面前之人眉如远山,眸如繁星,肤胜白雪,盈盈而立,貌比寒梅,栩栩浅笑,风情万种。 如此之美不会淋漓噬人,反而让人觉得舒心。 秋风过耳,宽大的梧桐叶“簌簌”落下来,盘旋着掉落到两人脚边。 这一刻,两两相望,默契犹然而生,都不想要提那些复杂的纷繁,清漓望着楠灵,昨夜种种历历在目,他说,他之所以这样,都是拜女子所赐。像是落叶一样,漂泊流离,辗转于女子的床第间,只要那个人有足够的权势,他就会被肆意奉上,不会有人在乎他是否愿意,或许他比落叶更凄惨,因为他不知何时才能归根。 只有找到出路,才能够活下去,楠灵视线绕过清漓耳后,望着落英殿斑驳的红墙绿瓦,出不去了吧,自由与他而言从来就是奢望,现在他只希望能在这噬人血腥的后宫中生存下去,因为他死了,丞相会迁怒与族长,到时候养育他长大的徐长老便会受到迫害,徐长老,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对楠灵毫无利用之心的人。 想到这里,楠灵深思一凛,踏月王很美,很有权势,可是楠灵不允许自己就如此沉侵在女子的魅力中,他来是为了要一个活下去的筹码,随便压上一切。 有人来了?身后脚步声响起,清漓与楠灵面面相窥,都以为是对方通知了其他人,此时不知对方意欲何为。 “皇儿和楠君好雅兴啊?”百里奕风皇冠凤袍,怡然自得地站在石阶下,飘落的一片梧桐叶挡住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那光芒危险又充满警示。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再吃,求推荐……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书评求鼓励。 问战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金戈铁马,四方飒沓。 短短半个月,北苍军队便攻下东钺三城,北部边关岌岌可危,朝廷收到急报时,已过了三日,东钺上下人心惶惶。 镇守北部边关的季之末季将军位至骠骑将军,金印紫绶,位同三公,想来那本事不差,镇守欢城要塞数十年,从来没有出过岔子,如今北苍军来势汹汹,连夺三城,只能说这敌军的主帅才能非凡,计谋冠世。 要派谁去退敌?这人首先要有能力,非大才不可用,其次得镇得住手下一干将士,朝廷上下人人心里都打起了小九九,眼巴巴望着东钺女皇的意向。 季老将军、大皇女、丞相? 最后,御殿之上,清漓受命北御敌军,朝廷哗然。 幼时出人意表的作为、太傅郑蒹葭的肯定、秋猎的表现,无疑东钺王文治武功在众皇女中固然出类拔萃,可她尚无任何作战经验,这派出去只怕不妥,且论长幼,也该是大皇女。 “踏月王身份尊贵,带军出征,杀胡虏,扬国威,有何不可?”陈家当家力挺外孙。 “沙场上真刀真枪,那是拿命拼,老臣以为踏月王尚且年幼,实战经验未够,不宜出征。”季冕一脸严肃,皱纹满布的脸上是一片坦然,语气毫不留情。 尚书令李大人,一脸隐忧,“陛下,请三思。” 面对质疑,清漓怡然自得,这个决定是女皇做的,压根不是她自己能决定的,想起前几日与楠灵在一起被女皇撞上,很明显有谁在女皇面前说了什么攸关她的话,或许现在女皇这是在警告她,也是在考验她。 这是征冕城楼上的宴会,这是一场见证生死的宴会。 今日的宴,非好宴,主角是北征军主帅踏月王。清漓坐在马车里,思量着要如何对敌。 北苍军出战的是双虎将段家父子,父段厄,子段锦铭。四国众人皆传:东之末,北锦铭,南徐寒,西夏彦。这是风夕大陆声名贯耳的少年将军。 只可惜,西攸夏彦已在四年前的东西之战中失踪,她的失踪直接导致西攸对东钺战争的失败,所以才会有王子玖歌和亲一事。 据探子报,此次北苍出动了十万兵马,其中五万铁骑,可谓是四国战争中宣战一方初战人数最多的一次。令人不解的是,回来的探子没有一个打听到有关北苍主帅的消息,所以这隐在暗处的人,才是清漓心中所担忧的,派了香剑手下暗子去查,如今尚无果。 步入观月殿,筹光交错,其乐融融,女皇尚未入场,众官员一拥而上将清漓围在当中,如今踏月王圣眷正浓,女皇力排众议,一定要让她出征,这以后,大皇女一派可就岌岌可危了,况上月底,踏月王外祖母陈大人和表姐陈叠楼都刚升了官,这下子,更是惹人妒眼。 清漓马上要满十四岁了,明日就出征,这诞辰是过不了,当然这都不是清理在意的,她在意的是,她白莲妖的法力,有了一些很小的恢复,能够控制很小滴的水珠了。 等满十六岁,她就真的可以为自己做主了,不必惧怕外界的威胁。 熙熙攘攘的人群阻了清漓脚步,她只得透过缝隙望过去。 远远地,郑蒹葭一脸清冷地向着清漓高举茶杯,然后仰头饮尽。清漓不懂,为何郑蒹葭也和百里奕风一样支持她北征,并且承诺郑家倾家财协助。 尚书令旁边坐着她唯一的夫君,李砚山没有来,清漓心中闪过一丝失落。 收藏吧、不清不处不太监,养肥再吃,求推荐……守不到心动,便见不到花开,求书评求鼓励。 九十四章:什么?我要娶他?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东钺国仅仅只有两位皇君,地位就相当于北苍的皇后,大皇女的父妃懿德皇君坐在主位左下方第一个位置,清漓的父妃俊贤皇君坐在右下方第一位。 清漪自从清漓回来后就一直没有来看清漓,此时端坐在俊贤皇君身侧,目不斜视。清漓去找过他,可是每次都吃了闭门羹,对于这个哥哥,清漓真的很在乎。 宫人说,清漪自从清漓失踪后就搬去了俊贤皇君的东暖阁,女皇如今和俊贤皇君也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所以也就同意了。清漪在东暖阁整日里不问世事,诵经念佛,学起了他的父妃俊贤皇君,二人相处下来也就相安无事。 “清漓给父妃请安,父妃安好。” 清漓穿过众人,来到懿德皇君面前,论尊卑,清漓必须先拜见他。 “踏月王,免礼。”懿德皇君深深看她一眼,一抬手示意清漓起身。 “谢父妃,清漓这就不打扰父妃雅兴了。” 早在清漓进来是清漪就知道了,蜂拥的百官,谄媚的嘴脸,不是对着女皇,就是对着东钺国受宠的皇女。他不敢多看,越看就会越陷的深,瞥一眼身旁的父妃,父妃也正在看自己,眼神里满是劝告意味。 恍惚间回到那个狂风骤雨的夜晚,自己冒雨冲进东暖阁。湿哒哒的衣物黏着身躯,迂回的走廊里滴满泪水一样的水迹。 “父妃……父妃……”整个人失力地倚在朱红色大木门上,惊皇失措地敲打着,雷雨闪电合着木门“咯吱”摇晃的声音。记忆里,清漓失踪那天就是这样的情景,揪心着她可能会受伤,纠结着她可能会……自己呆呆地站在雨水里,却什么都做不到,直至贴身宫侍来唤,直至自己最后晕倒在大帐外。 “怎么了?”门开了,露出俊贤皇君似有隐忧的脸,清漪一头跌进门内,刚好落进俊贤皇君的怀抱里,狼狈不堪,没有了包袱,没有了礼教,像是终于找到了依靠,清漪开始放声大哭,像很久很久以前一样,像只是普通的父子。 “父妃,父妃,我梦到清漓了,我梦到清漓了,她满身是血,倒在地上,我怎么叫她都没有回应,父妃,我害怕,我害怕……”清漪紧紧攥着俊贤皇君的衣襟,满面仓皇,似乎神思还沉浸在噩梦里。 “皇儿,是爱上了吧?”俊贤皇君一贯淡漠的眼眸看着自己的孩子,已经有多久没有和他这样近的相处了呢?从自己开始疏远女皇开始,就下意识地去忘记与她相关的所有人。怀抱里的这个人,也曾得到过自己的宠爱,尽管那么短,一转眼,他的孩子,就如此大了。 “父妃……,你……”清漪脸上挂着泪痕,惊愕的张着嘴,有一滴咸咸的东西滑进嘴角。 “忘了吧,这是孽障,佛祖慈悲,会原谅众生。”轻叹一声,俊贤皇君轻轻拍着清漪的背,安抚着,他终日将自己封闭在这东暖阁内,并不代表他就没有心,有心,则世间纷扰无不可知。 “可是,我爱她啊,爱她也有错吗?”清漪眼中闪动着泪光,张合着嫣红的嘴,委屈道。 爱,有错吗?爱,有错吗? …… “父妃……” 清漓一声轻唤,惊醒了尚在思绪中的清漪,仓皇一抬头,清漓一双漂亮的眼睛正紧紧盯着自己。 明明想要移开视线的,可清漪的身体仿佛不受控制了。一双眼睛一点也舍不得清漓的脸,满腔涌现的都是些什么,欲言又止的都是些什么?本应古井无波的心,又起了滔天巨浪,诵经礼佛,青灯黄卷,不,父妃在骗他,佛祖慈悲,感念众生,却无法成为他的救赎,无法助他渡劫。 “清漓……免礼。”俊贤皇君望着面前,他的第二个孩子,东钺国权倾朝野的踏月王,备受圣宠二皇女,一时之间不知道要用什么言语来面对。清漓看着他的眼神有尊敬有怜悯,却唯独没有亲近,她的出生是一个意外,在他这里,她得到的关爱甚至比清漪还要少。 两个孩子弄成这样的局面,怪他吗? “哥哥……”清漓上前一步,来到清漪身旁,想抬手去拉坐着的清漪的手,然后像忽然想到什么将手收回去,不远处的郑蒹葭看到如此尴尬的一幕,一仰头,又将一杯清茶灌入口中,回味甘甜,唇齿留香。 清漪面上表情从希翼转到失落,是啊,是自己主动打破了固有的平衡,现在又有什么资格要求清漓待自己一如当初,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清漓看到了清漪眼中那抹浓重的受伤,数十年来朝夕相处,她不想与这个皇宫里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如此生疏,可是她又不能回应他的那些感情,她偷偷去看过清漪,在父妃的东暖阁内,他诵经,禅定,平静无波,甚至比之往日的温润更显成熟持重。清漓差一点就以为那一夜清漪眼中的狂乱不过是一个荒诞的梦境,可是此时,他站在她面前,他眼中的感情让清漓无法忽视。 “这不是西攸的王子?”官员们谈论的声音大了起来。 “恩,还是这么楚楚惹人的样子。看来这也算是今天的另一位正主了。” 清漓望向门口,只见两位仆人簇拥下踏进一位身着淡紫锦袍手执折扇的公子,男子身形纤细,在锦袍外还罩了一层月白色纱衣,束腰高裹,腰下挂着一个莹白的圆孔玉佩。长长的乌发被分成上下两部分,头顶部位用一条紫金绣丁香的缎带绑着,下面自然披散着,碎发恰如其分遮住男子光洁的额头,细眉明眸,男子脸上是如沐春风的光,带着惯常的微笑满面温柔,让人忍不住心生亲近之感。 只是这男子就连迈过门槛的动作都像是弱风扶柳,让人恨不得对他伸出援手。 什么,要我娶他?清漓心中惊到,这未免太弱了。 九十五章:你这不是添乱吗?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清漪见清漓一直望着刚进来的西攸国王子,脸上露出些微的嫉妒,他的表现分毫不差的落入俊贤皇君眼中,当然对面的懿德皇君对他怪异的表现也是一愣,进而一脸深思。 俊贤皇君扯一下清漪的衣角,暗中提醒,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内,哪里容得下太多的其他东西,他还记得刚进宫时,懿德皇君不时的诡计,陷害,奚落,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里奕风是拥着新宠楠灵出现在大殿上的,这就意味着,楠灵不用对这殿上任何比他地位高的妃嫔行礼,相反,满朝文武,跪下山呼万岁的时候,也就是跪了他。他还是那样美,一脸毫不掩饰的妩媚,美得魅力逼人,甚至有色胆包天的大臣趁着下跪的空当偷眼瞄他。 这楠灵在秋猎上可谓是出尽风头,如果不是凤凰堡堡主突然出现的话,这秋猎也不会结束的那样了无生趣。 俊贤皇君按照规矩向女皇行礼,对于楠灵的出现没有一点过激反应,而相比之下,懿德皇君脸上的笑就挂不住了,用尖锐的目光盯着楠灵,身为后宫之首,他哪里容得有谁在这皇宫里如此放肆,楠灵此举无意是在他脸上狠狠扇了耳光。如若不是还有事情用得着他的话,他那条贱命就是死一百次也不解他心头之恨。 “我儿平身,众卿平身。”百里奕风路过清漓身前时,对着清漓微微一笑,和蔼异常。 “谢母皇……” “谢陛下……” 这不是摆明偏爱踏月王吗?百官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龙椅上的女子就是东钺国至高皇者,而她的一举一动都象征着朝势走向。 只有清漓心中一凛,母皇心中到底有何计划? “踏月王。”玖歌款款向着清漓走来,大殿上的人都眼巴巴盯着这一幕,这可是举国皆知的一对璧人啊,大皇女此时坐在清漓对面,恨得牙痒痒,怪只怪自己早早取了正夫。想着厌恶地看了一样身边浓妆艳彩的正室夫君白璧,这小贱人,仗着自己娘家有势,善妒得不得了,老是喜欢管着自己,或是到父妃处打小报告,现在看着都烦,哪有玖歌王子有趣。 “皇妹好福气啊,这小王子长得真水灵,昨日母皇还在与我说,等皇妹凯旋归来,就为皇妹操办婚礼,我东钺堂堂踏月王的婚宴,皇姐可是期待非常啊!哈哈哈……”百里杨依阴阳怪气的说着,语气轻浮,最后还状似调侃的笑起来。 在东钺国,宴会可以有陪坐,也就是关系亲密的人可以同坐一席,恰巧,这西攸国王子玖歌被安排到清漓身边。 “皇姐过谦了,谁不知道璧王君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啊!”清漓这话替自己解了围,又把大皇女的正夫璧君夸赞了一番,胸襟自现。(在东钺,皇女的正夫,不论皇女是否封王,都称王君。) “三王子,请坐……”清漓站起来相迎,如果没有记错,这玖歌在西攸国皇亲中排行第三。 “谢王爷,”玖歌俯身回礼,声音温柔如水,比皇宫里最温柔的清漪皇子还要更甚一筹,然后在宫侍搀扶下就坐。 如果可以选择清漓绝对不想这样,早就听说了女皇为她安排了一门亲事,她想着自己年龄尚小,女皇又从未当着她的面提起过,就以为不过是旁人的无稽之谈,要和亲也是配给皇长女啊,让她去凑什么热闹。 “清漓,”百里奕风慈爱地眯着眼睛,唤道。 “儿臣在。”清漓从玖歌温柔地笑中晃过神来。 “此次与北苍一战,孤可是等着你的捷报啊,凯旋归来,择日成亲吧,”本是盯着清漓,片刻视线已放眼全场,不怒而威:“众卿可有异议?” 全场默然,却只听一清亮女声:“母皇,此次征战清漓定当带领我东钺军士竭尽全力,鞠躬尽瘁,只是这大婚之事,可否重新再议。” “为何,这玖歌王子相貌姣好,温柔可人,是婚配的绝佳人选啊,皇儿难道还觉得母皇委屈了你?”百里奕风先是不悦,然后露出一脸不解,责问道。 这踏月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反驳这门亲事,无疑是对玖歌王子极大的羞辱,文武大臣们都将探究的目光转向玖歌王子,企图在他脸上找出一些不满的痕迹。可这玖歌王子不仅不怒,反而一脸笑容,依旧温柔,只是眼角余光在匆匆扫过楠灵时,有霎时停顿,他也在这里吗? “母皇,清漓不是觉得自己委屈,清漓是不想委屈了三王子。”清漓说着客套的话,虽然太傅蒹葭说过她可以享受世间任何一个男子的爱,但是她依旧不愿意辜负谁,这不公平。 “陛下,这踏月王当真是懂的怜惜人啊!”楠灵柔弱无骨地倚在百里奕风怀里,幽幽开口,连吐露出的气息都散发出淡淡馨香。 你说,他这不是跟着添乱吗?女皇对清漓与楠灵私自碰面之事虽未正式表态,想必也是心有不乐的,毕竟任谁也不希望自己后宫的妃嫔与他人不清不楚。 “嘿嘿,是啊,孤的皇儿,自然也是个懂的怜惜美人的人物,”百里奕风意味不明地看着清漓,不知道是在夸奖还是其他什么。 妒意?清漓忙埋下头掩饰眸中的惊愕,难道母皇竟是这样在意楠君吗?一个念头在脑中闪现,难道母皇此次派清漓北上御敌,也有暂时将清漓与楠灵分开的意思吗? 余光一看大皇女和懿德皇君,脸上分明是奸计得逞的得意。 “玖歌谢女皇厚爱,竟然王爷希望此事从长计议,那么玖歌恳请女皇允了王爷,玖歌没有异议。”玖歌向殿中心踏出几步,跪在百里奕风面前,脸上满是柔顺。 毫无疑问,他在为自己解围,清漓这才正式那个无意中被她忽视的男子,一味的顺从,以退为进吗?他想得到什么?是东钺国情报?还是踏月王君的位子? 九十六章:你以为什么是爱?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从李砚山的姑母车骑将军戚允絮处调二万车骑,然后从大将军季冕处调骑兵五万。 那一日,东钺女皇亲自来送,庄严地将帅印捧到踏月王面前,亲自叮嘱,亲自为踏月王整理战甲。 那一日,送别的人很多,东钺第一美人郑蒹葭的步辇停在城楼下,极品白纱飘飞,在一片寒衣铁甲里格外的醒目,像是唯一的光亮。 “敌军十万,季之末的八万兵士还剩六万,加上你带去的援军七万,总共十三万,人数上占了优势,可是,此去,万万不可大意,郑家在北苍的探子不日前回来报,北苍主帅的消息一点都查不到。敌在暗我们在明,况连失三城,北部将士难免士气受挫,你去首要做的便是定军心。”郑蒹葭站在城楼下,目光落在面前女子的身上,如今皇宫里各方势力越来越混乱,女皇不但没有阻止,反而乐见其成,清漓要想自保就得正式在军中立威,有了军功就相当于一张保命符。 “先生,清漓此去不知归期,朝堂之上就麻烦先生了。”清漓微笑,嘴角是孩子一样骄傲的弧度,踌躇满志。 蒹葭一阵恍惚,是成熟了吧,这么多年,她一步一步踏入腥风血雨的政治斗争中,她变得内敛,变得沉默,她不会像初见时因为自己的容貌而愣神,特别是上一次找到失踪的她时,她的那些表现,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那种狂霸不羁的性格,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主子,是时候了。”靳辰面无表情地提醒道。 “恩,先生,准备最好吃的桂花糕,泡最好的茶等着清漓回来吧,清漓当地不负众望。”清漓很郑重地握住郑蒹葭暴露在层叠蓝袍外的手掌,然后很郑重地放开,最后望了一眼城楼上,翻身上马。 那一日,提枪打马,清漓带着七万将士奔赴远方,马蹄声震耳,滚滚的烟尘染灰了皇城征冕外的天空,铺天盖地的晦暗,深秋叶落,孤鹜与昏鸦长鸣。叫得送别的人揪心。 突然,在这压抑的气氛中,城楼上一声美妙的男音拔地而起,格外突兀。像是丝丝缕缕的细线,温柔地将人一圈一圈缠紧。接着有琴声相合,二者搭配,可谓天衣无缝。 君欲守土复开疆 血犹热 志四方 我为君擦拭缨枪 为君披戎装 君道莫笑醉沙场 看九州 烽烟扬 我唱战歌送君往 高唱…… 楠灵?清漓在马背上的身形微顿,只是不知这弹琴之人是谁?清漓从不知道征冕皇城内有如此琴艺高超的人物。 忽听旋律陡转,本来悠缓缠绵的曲调变得急促悲壮,充满豪情,让所有军士的内心变得激动不已。一种不退敌寇势不归信念冲天而来。 听 昨夜有戎狄 叩我雁门关 攀我十丈城墙 看 九州有烽火 江山千万里 烽火次第燃 我 高歌送君行 掌中弓虽冷 鲜血犹是滚烫 且 为君倾此杯 愿君此行归来踏凯旋…… 听着歌声,清漓的眼前先是展现出一片与千军万马中奋勇杀敌的场面,旌旗飘飞,热血沸腾。然后是凯旋归来的画面,亲眷相迎,喜极而泣。 还来不及回味,乐音又变,歌者清浅吟唱,像是恋人间的低诉,问断衷肠。 我梦君征战 一月 君行一月梦君征战 我梦君归来 一年 君行一年梦君归来 我梦君不还 五年 君行五年梦君不还 我梦已不在 十年 十年梦不在 闻说塞外雪花开 吹一夜 行路难 我织一片明月光 愿为君司南 闻君跃马提缨枪 逐戎狄 酒一觞 我将祝捷酒浅埋 待君 共醉万场 当年君欲行边疆 血犹热 志四方 我为君擦拭缨枪 为君披戎装 当年君道醉沙场 看九州 烽烟扬 我唱战歌送君往 高唱 如今我歌声已哑 难高歌 迎君还 我站在城楼细数 将士三十万 忽见君跨马提枪 旧衣冠 鬓却白 我将祝捷酒斟满 且问 君可安康 歌声停,琴音罢,玖歌收回手,望一眼站在城楼边缘极目远眺的众人,再望望自己身旁坐着的楠灵。 今日这城楼上可真是热闹,尚书令公子李砚山,养子司徒临安,清漪皇子,楠君楠灵,再加上他西攸三王子玖歌。只是他不懂,除他以外,这些人明明心有不舍,满目眷恋,为何不像太傅蒹葭一般,直接下楼送别,都窝在这楼上,有何意思?踏月王又看不见。 玖歌听出这楠灵的歌声里分明有入骨的相思之情,仅仅只是顺从女皇的吩咐吗?仅仅只是对歌词音韵的代入吗? “你爱上她了?”玖歌一副置身事外的语气,而他说话的音量刚好控制到只有楠灵能听见。 “呵呵,三王子。你以为像我们这样的人,有资格说爱吗?”楠灵是西攸人,流落到东钺国之前,曾经暗中帮玖歌办过事,毒杀了当时二皇女的政敌,人人都以为西攸皇君想方设法陷害三王子玖歌,而这皇君的亲生女儿二皇女与玖歌皇子是仇敌,只有楠灵知道,恰恰相反,这便是王子玖歌的秘密。 “那你知道什么是爱?”玖歌笑了,不是惯常温柔的笑,也不软弱可亲,而是那种得意非凡的笑,展在面上,畅快淋漓。 “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没有人爱过我……”像是叹息,楠灵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在心里笃定千万次的真相,这一次说出来却显得无限失落。 “爱,呵呵,是拱手江山,为君一笑。”玖歌似想起什么,脸上是一晃而过的幸福和满足。 “你不怕我威胁到你?不怕我泄露你的秘密?”楠灵虽然不知道玖歌为什么来东钺,但想必不简单,事关两国政治,任谁都会小心一点吧。 “呵呵……你以为你真的是靠着烟云族长逃脱的?”如果不是自己有心放他一马,灭口不过是须臾之事。 九十七章:你以为什么是爱?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从李砚山的姑母车骑将军戚允絮处调二万车骑,然后从大将军季冕处调骑兵五万。 那一日,东钺女皇亲自来送,庄严地将帅印捧到踏月王面前,亲自叮嘱,亲自为踏月王整理战甲。 那一日,送别的人很多,东钺第一美人郑蒹葭的步辇停在城楼下,极品白纱飘飞,在一片寒衣铁甲里格外的醒目,像是唯一的光亮。 “敌军十万,季之末的八万兵士还剩六万,加上你带去的援军七万,总共十三万,人数上占了优势,可是,此去,万万不可大意,郑家在北苍的探子不日前回来报,北苍主帅的消息一点都查不到。敌在暗我们在明,况连失三城,北部将士难免士气受挫,你去首要做的便是定军心。”郑蒹葭站在城楼下,目光落在面前女子的身上,如今皇宫里各方势力越来越混乱,女皇不但没有阻止,反而乐见其成,清漓要想自保就得正式在军中立威,有了军功就相当于一张保命符。 “先生,清漓此去不知归期,朝堂之上就麻烦先生了。”清漓微笑,嘴角是孩子一样骄傲的弧度,踌躇满志。 蒹葭一阵恍惚,是成熟了吧,这么多年,她一步一步踏入腥风血雨的政治斗争中,她变得内敛,变得沉默,她不会像初见时因为自己的容貌而愣神,特别是上一次找到失踪的她时,她的那些表现,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那种狂霸不羁的性格,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主子,是时候了。”靳辰面无表情地提醒道。 “恩,先生,准备最好吃的桂花糕,泡最好的茶等着清漓回来吧,清漓当地不负众望。”清漓很郑重地握住郑蒹葭暴露在层叠蓝袍外的手掌,然后很郑重地放开,最后望了一眼城楼上,翻身上马。 那一日,提枪打马,清漓带着七万将士奔赴远方,马蹄声震耳,滚滚的烟尘染灰了皇城征冕外的天空,铺天盖地的晦暗,深秋叶落,孤鹜与昏鸦长鸣。叫得送别的人揪心。 突然,在这压抑的气氛中,城楼上一声美妙的男音拔地而起,格外突兀。像是丝丝缕缕的细线,温柔地将人一圈一圈缠紧。接着有琴声相合,二者搭配,可谓天衣无缝。 君欲守土复开疆 血犹热 志四方 我为君擦拭缨枪 为君披戎装 君道莫笑醉沙场 看九州 烽烟扬 我唱战歌送君往 高唱…… 楠灵?清漓在马背上的身形微顿,只是不知这弹琴之人是谁?清漓从不知道征冕皇城内有如此琴艺高超的人物。 忽听旋律陡转,本来悠缓缠绵的曲调变得急促悲壮,充满豪情,让所有军士的内心变得激动不已。一种不退敌寇势不归信念冲天而来。 听 昨夜有戎狄 叩我雁门关 攀我十丈城墙 看 九州有烽火 江山千万里 烽火次第燃 我 高歌送君行 掌中弓虽冷 鲜血犹是滚烫 且 为君倾此杯 愿君此行归来踏凯旋…… 听着歌声,清漓的眼前先是展现出一片与千军万马中奋勇杀敌的场面,旌旗飘飞,热血沸腾。然后是凯旋归来的画面,亲眷相迎,喜极而泣。 还来不及回味,乐音又变,歌者清浅吟唱,像是恋人间的低诉,问断衷肠。 我梦君征战 一月 君行一月梦君征战 我梦君归来 一年 君行一年梦君归来 我梦君不还 五年 君行五年梦君不还 我梦已不在 十年 十年梦不在 闻说塞外雪花开 吹一夜 行路难 我织一片明月光 愿为君司南 闻君跃马提缨枪 逐戎狄 酒一觞 我将祝捷酒浅埋 待君 共醉万场 当年君欲行边疆 血犹热 志四方 我为君擦拭缨枪 为君披戎装 当年君道醉沙场 看九州 烽烟扬 我唱战歌送君往 高唱 如今我歌声已哑 难高歌 迎君还 我站在城楼细数 将士三十万 忽见君跨马提枪 旧衣冠 鬓却白 我将祝捷酒斟满 且问 君可安康 歌声停,琴音罢,玖歌收回手,望一眼站在城楼边缘极目远眺的众人,再望望自己身旁坐着的楠灵。 今日这城楼上可真是热闹,尚书令公子李砚山,养子司徒临安,清漪皇子,楠君楠灵,再加上他西攸三王子玖歌。只是他不懂,除他以外,这些人明明心有不舍,满目眷恋,为何不像太傅蒹葭一般,直接下楼送别,都窝在这楼上,有何意思?踏月王又看不见。 玖歌听出这楠灵的歌声里分明有入骨的相思之情,仅仅只是顺从女皇的吩咐吗?仅仅只是对歌词音韵的代入吗? “你爱上她了?”玖歌一副置身事外的语气,而他说话的音量刚好控制到只有楠灵能听见。 “呵呵,三王子。你以为像我们这样的人,有资格说爱吗?”楠灵是西攸人,流落到东钺国之前,曾经暗中帮玖歌办过事,毒杀了当时二皇女的政敌,人人都以为西攸皇君想方设法陷害三王子玖歌,而这皇君的亲生女儿二皇女与玖歌皇子是仇敌,只有楠灵知道,恰恰相反,这便是王子玖歌的秘密。 “那你知道什么是爱?”玖歌笑了,不是惯常温柔的笑,也不软弱可亲,而是那种得意非凡的笑,展在面上,畅快淋漓。 “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没有人爱过我……”像是叹息,楠灵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在心里笃定千万次的真相,这一次说出来却显得无限失落。 “爱,呵呵,是拱手江山,为君一笑。”玖歌似想起什么,脸上是一晃而过的幸福和满足。 “你不怕我威胁到你?不怕我泄露你的秘密?”楠灵虽然不知道玖歌为什么来东钺,但想必不简单,事关两国政治,任谁都会小心一点吧。 “呵呵……你以为你真的是靠着烟云族长逃脱的?”如果不是自己有心放他一马,灭口不过是须臾之事。 我没死,你很失望?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官道旁的风尘酒楼,大堂里络绎不绝的行客,迈进迈出,几桌休息的客旅吃完饭闲来无事,摆开阵仗侃起国事来,想来这东钺国民风也算开化,只要不涉及诽谤诋毁,平常老百姓没事议议政消遣消遣也是可以的。 “你不知道吗?踏月王此次可是主帅,那得多威风啊!”束发精瘦的年轻女子,约莫刚成年,面露向往之色,一只脚重重踏在长凳上。 “蒋途,你……”没有防备,她的动作让长凳上坐着的另一人差点被震下来。那人险险稳住身形,长袖一挥,正要发作。 “有什么了不起,退一万步说,稚子之龄,如若不是这身份尊贵,御北大事怎会轮到她。”另一张桌上着绛紫色衣衫的青年女子板着一张严肃的脸,很是不服气,说罢还冷睨蒋途一眼,似乎很看不惯对方一副小聪明样儿。与她同桌的中年女子忙惊慌的捂住她的嘴,凑近她耳朵小声道:“我的小祖宗哦,你这是要招谁惹谁啊,这话能到处说吗?” “娘……郑太傅都提倡言论自由,有什么不能说的。” 叫蒋途的女子对同桌的人神秘一挥手,大家都好奇地凑过去,“哈哈……你们看……这出门还带着娘啊……我的娘啊……这多么本事啊……”她声音不大,却恰好能落到隔壁桌女子耳中,说罢哈哈大笑,手掌激动地拍着桌子,面上表情夸张。 “你……”一片哄笑声响起,青年女子顿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蒋途面露得色,她蒋途是谁?打小在这片混的人,三教九流都能打成一片,和她比口舌,那还不是自取灭亡。 二楼天字一号包间,一身形妖娆的红衣男子面无表情地从胸口取出一条赤红色的长鞭,抖直平放在桌上,然后缓缓坐下,在他面前的四方桌上摆放着一只细瓷小碗,一双竹筷,几碟精致的小菜。男子很美,却美得太凌厉张狂,高束的三千乌发,斜插入鬓的眉,点漆一般深黑的眼,嫣红的薄唇透着冷漠绝情,令人不忍逼视,大堂里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听到“踏月王”三个字,男子面色一僵,顷刻间如寒霜,本打算拿筷子的手在身侧握紧,甚至能听到骨头相磨的“咯吱”声,空气都仿佛凝滞了。 “啊……”突然,男子发泄一般吼一声,右手动作迅速地握住面前的长鞭,暴怒地扫向桌面,“哗啦噼啪”声过后,杯盘落地,碎片四散。 “客官……您这是?”小二听到声响,以为出了什么意外,急急赶过来撞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满地狼藉。 “啊……”小二尖叫一声,一锭银子从天而降砸在她的头顶,然后落到门下。 “你给我滚出去……”男子掷出银子,对着愣在当场的小二命令道。 “是……是……谢客官……谢客官……”小二忙应承,一副奴颜屈膝的样儿,虽然害怕房中人暴怒的表情,离开前,还是忍不住去捡银子,一脸贪婪。 待小二从外面掩上了门,红衣男子双眼有些放空地坐在椅子上,前日的画面渐渐清晰回放在脑海里。 “练赤尘,凤印呢?”上官幽手轻抚着他的宝贝竖笛,端坐在凤凰堡大堂内,状似不经意问道。 “你见到了?”练赤尘脸上表情变了几变,如果上官幽见到封印,那么就必定与百里清漓有关,想到这个名字,练赤尘在心里默念得咬牙切齿,他现在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这股仇恨比之前对季之末、对百里奕风的恨都要来的强烈。 “呵呵……你很紧张?听说,你这次去杀百里奕风受伤了?”上官幽隔着银质面具,探究地盯着练赤尘脸上的表情,看样子,似乎不是什么令人开心的记忆呢。 练赤尘被上官幽漫不经心的态度激怒,将手中茶杯一扔,从雕花梨花木椅上站起来,擒住面前男子的衣襟,眼神凌厉,口气暴戾:“上官幽,是不是我没死,你很失望?” 到底是什么事令他情绪如此失控?难道仅仅因为百里奕风没有死? 望着地上碎成几块的茶杯,上官幽止住笑,眼神一凛,面上显出几分认真来,抬手拂开练赤尘越拽越紧的手。语气不再轻浮:“你先放开本大爷,你死对本大爷有什么好处?” “那你说,你为何突然提起凤印?”又或者你知道多少?练赤尘放开手,逼视着上官幽,尽量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上官幽似乎一点也不怕杀人不眨眼的凤凰堡主练赤尘,抬手认真地整整被练赤尘弄乱的衣衫,然后缓缓开口:“日子过得太无趣,心血来潮去杀那个胆敢和本大爷齐名的才子墨紫,发现他姘头还蛮多的,凤印就在其中一个身上,嘿嘿,多有趣,本大爷本来打算都杀光的,可你的面子能不卖?那可是凤凰堡未来的堡主夫人啊……” “你……胡言乱语,再多说一句就给我滚出凤凰堡。”他练赤尘也不是傻瓜,随便找人杀着玩?他幽冥宫还轮不到宫主亲自去。脑海里勾勒出断臂崖周围的地形,似乎掉下去的地方确实是紧挨着那个竹公子居住的汐雅竹海。 “难道是本大爷见到的是百里奕风?不像啊,看起来比你还小。”何况凤印都在她手里了,还不是有猫腻? “她是…百里清漓。”练赤尘脸色铁青地念出这个名字,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比曾经说起百里奕风有过之而无不及。 “哦,凤印被夺走了啊……”上官幽故意将音拖得很长,见练赤尘脸色变得更难看,还不要命的加一句:“本大爷就说,你眼光怎的那样普通。” “上官幽,我不管你幽冥宫杀墨紫所为何事,但是我警告你,百里清漓这个人,她的命是我的,我要让她死在我手里。” “难道,你又被抛弃了?”上官幽说完这句话,藏在面具下的脸闪过一抹异色,玩笑开过了啊。 在练赤尘暴走之前,湖蓝色的身影一闪,快速消失在屋顶上。 “上官幽……总有一天我练赤尘要捣了你的老窝。”练赤尘暴怒的吼声回荡在夜色里,凤凰堡堡众默然,心中明了,幽冥宫主又来过了。 九十九章:行军途中有趣事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有的事,他一辈子都不愿再提,从何而起,因谁而终,唯有让那个人死,才可以略微的缓解留在他身上的耻辱。 练赤尘从回忆里回过神来,面若寒霜地吩咐小二收拾房间,然后重新上了新鲜的饭菜,摸不清楚对方脾性,小二颤颤巍巍地动作,不时偷眼瞄瞄,稍过片刻,房中美丽的红衣男子放好长鞭坐在四方桌前安静的吃起来,小二确定没有其他吩咐了才识趣的关门出去。 说实话,小二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人,可是脾气实在是让人很吃不消,令她临出门口还靠着墙壁深吸了一口气,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而同一时间,风尘酒楼天字三号房,着青衫的俊秀男子手握白瓷杯,闲适地饮着店主去年珍藏的梨花酿,男子的衣衫很陈旧,质地也只是普通布料,像是经过岁月的洗礼,被洗到发白,清爽干净。 他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感觉,混迹于世俗当中,做一个世俗男子,侧耳倾听着楼下喧嚣。一抬手一低头都是潇洒,从他的表情来看,他什么都听到了,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只是这世界上一切事物都能激发他内心的愉悦,是的,他是一个愉悦潇洒的男子,大隐隐于市,他过得足够快乐。 也许,在断桥下,在茅屋里,甚至是漏雨的破庙,你都可以看到他的身影,看到他自由不羁的心。 眠风枕月,永远活在行走里,他就是季天涯。 百里清漓行军路过此地,军队在城外安营扎寨,行旅奔波,从出生算起,此次她是真的遇到了困难,她没有带过兵,手下就有的人企图架空她的权力,让她做一个万事不插手的闲散王爷,说白点,就是把她当做草包。 她还不能明着办了谁,因为这些将领都是真刀真枪参加过战争的有功之臣,处理不好,反而会乱了军心,行军打仗,此乃大忌。 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突破点,清漓心里烦闷,于是避过众人,唯独带了护卫靳辰进了城。在城里兜兜转转一圈,百无聊奈,于是拉住一位老妇询问,“大婶,请问这城里何处最热闹?” “你是外地来的?”大婶似乎是读过书的样子,皱着眉有些警惕的打量着清漓,那样子就像在看敌国的探子。 “恩,我本来是个商人,亏本了,来这里投奔亲戚,可是亲戚家搬走了,我想着人多的地方比较好打听亲戚的消息,大婶,你就帮帮忙啊。”清漓说着,一脸的诚恳,愁眉苦脸的那样子别提有多本分,活生生的落魄商旅。 见大婶还在犹豫,又拉拉旁边已经乔装打扮过的靳辰,“我家夫君一直身患重病,如若在寻不到我那表姐,恐怕是要不成了啊。大婶,帮帮忙啊……” 靳辰头上戴着头巾,遮住了大半个脸,谁也不知道他早在清漓瞎编的话语里红透了耳根。 “好吧,”大婶斜睨靳辰一眼,靳辰只得配合着做咳嗽状,幸好在皇宫里有体弱多病的百里明玉做示范,所以靳辰演起来也有几分逼真。 “恩,谢谢大婶,你还不快谢谢大婶……”清漓责怪的扯扯靳辰,眼睛却一眨不眨盯着大婶,似乎在催促:你快说啊,我很着急啊…… “风尘酒楼。”大婶缓缓吐出这四个字,让后还很八卦地问:“你家这位,不要紧吧?男子是取来疼的,想我那正夫已经去了很多年了,现在回想起来心还揪痛不已啊。” “嘿嘿……大婶是个长情的人啊?大婶能告诉我们那个酒楼怎么走吗?” 道了谢,清漓就和靳辰来到了传说中城里最热闹的风尘酒楼,此时大堂角落里,有一桌点了几个招牌小菜和一壶梨花酿,坐上两人,一人头巾掩面,看身形是男子,而另一个皮肤黝黑却在头上罩了一顶白儒帽的女子就该是他的妻主了。刚进门时,自恃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蒋途也注意过这两人,觉得装扮有些奇怪,可一侃起国事,就把打量这两人的事抛到九霄云外了。 清漓吃着靳辰剥好的花生粒,很感兴趣的听着大堂里嘈杂的谈论,万万没想到,想找乐子,乐子就会自己找上门,这些人如果知道她们谈论的那个人此时就坐在这里,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应该会跪下来磕头求饶吧。 当那个着绛紫色衣衫的青年女子板着一张严肃的脸,很是不服气地说踏月王只是靠身份当上主帅的时候,靳辰眼神一凛,握紧了拳头就要站起来。 “辰……”清漓连忙拉住他的手小声制止,这人生地不熟的,没必要惹嫌疑,耽误了行军的事就不好了,况且,那人说得没错,他们又有何理由教训人。 我和她真的只能是主仆的关系,靳辰望着二人相握的手发呆,经过了那件事,他已经不能完全像以前一样了,尽管表面上装得毫不在意。 不一会儿,楼上传来杯盘落地的声音,楼下的人都忍不住好奇地向上望,脖子伸得老长,奈何,谁都知道这没有足够的银子,是不被允许踏进二楼的。 于是下面的人又开始高谈阔论,练赤尘面无表情走下楼的时候,清漓一眼就认出了他,美得这么凌厉的男子,天下间又有几个。靳辰看着练赤尘的眼光充满仇恨,要不是这个人,主子就不会坠崖,不会失踪。 而练赤尘根本就没有闲情雅兴观察人们或贪婪或神往的表情,对于这些他都习惯了,如果有让他不舒服的,他会直接杀掉,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前方,进而忽视了坐在角落里的清漓,当然此时就算清漓就在他面前,他也很难将一个黑脸妇人与高高在上的踏月王百里清漓联系起来。 一百章:他让她很舒服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练赤尘与自己都没有死,清漓很想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地宫的,以及在那之中发生了什么,可是现在只有她和靳辰二人,就算她俩的武功在同龄人中勉强还过得去,也无法胜过练赤尘,凤凰堡堡主练赤尘可是能在东钺女皇大帐内来去自如的厉害人物,现在傻傻地拿命去赌,太不值得了,于是二人只得按兵不动,眼睁睁看着仇敌从自己面前经过。 “哼……”靳辰冷哼一声,他眼里的不甘心那么明显,总有一天他要替主子报仇。 清漓看着练赤尘离开的方向,对靳辰道:“他的事,你不用管,香剑会解决,我们此次只要专心打好与北苍的硬仗就好。” “是,主子。” “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回去了吧!”清漓说着起身,往怀里掏,接着脸红了。因为换了新装扮,所以随身的银两都没有带在身上,她相信与她一样长期生活在深宫内院里的靳辰也不可能有这种意识。 “客官,这是要走了啊?麻烦结账……”小二眼尖的看出这桌要走,忙殷勤跑过来,身后跟着账房先生,一把算盘在手里打得劈啪作响。 清漓与靳辰面面相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堂堂踏月王竟然要落魄到吃霸王餐吗?清漓认命的闭眼,靳辰马上习惯性地挡在她面前。 “客官结账,一共二两银子,”小二看出二人的迟疑,一旁的账房先生也黑了脸。 “不好意思,我们出门走得急,所以没有带银子,这样吧,你随我回我住的地方取,我双倍付给你,怎样?”清漓好言好语解释。 “嘿嘿……”账房先生笑了,看起来恢复了一贯的温和,在清漓以为她同意这个提议的时候,她突然变了脸,厉声道:“你当我们这里都是傻子啊?没钱你还来吃饭,还点招牌菜?这不是摆明想吃霸王餐吗?现在马上给银子,我们酒楼的人没那个闲工夫陪你耗。”这两个人从进门就古古怪怪的,一口外地口音,在这儿能有住处,骗鬼的吧! 账房说完仰着头,一副小人嘴脸。 “就是就是……快给钱……”小二连忙在一旁帮腔。 大堂里的不怕事的人都围了上来,权把这闹剧当成了饭后的消遣,心里鼓动着要是能出点血,或是闹出人命就更好了。 “你……”靳辰扬起手要扇账房的耳光,眼看着一巴掌就要落下。 “住手……”清漓一边命令一边出手制止。 “怎么,想打我?不要以为你是个男人,我们就不能动你,惹急了,男人也得挨打。”账房先生险险逃过一巴掌,依旧嘴硬。 “大家看,大家来看看,还有没有王法,这吃了饭不付钱还要打人,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大家评评理。”小二嚷嚷着,争取群众支持。 围观的人群开始发表议论,一下子闹得不可开交,鸡飞狗跳。 “她们的饭钱记在我账上。”这时着青衫的男子手执一把纸伞潇洒地从楼梯上走下来,俊逸的身姿,恍惚间美到窒息的侧脸,他的衣袍下摆随动作移荡,像是开在岩石上的碧色浪花,一朵一朵。 他的出现令清漓眼前一亮,可是待清漓看到他的正面,却觉得他的容貌只能算是中上,和名扬天下的太傅蒹葭比,缺了精致,和练赤尘比不够凌厉,和香剑比不够冷艳,就是和此时身旁的靳辰比,也少了几分俊俏。 “接着,她们的还有我自己的,一并结算了。”男子虽然身着布衣,却不会令人低看,全身上下给人一种很随意自然的感觉,经过柜台时,他将银两随意抛给账房先生,那样子和扔一块石头并无两样。众人唏嘘,此人必是不贪恋钱财的人物,可有不免好奇,这布衣公子与适才赖账的两人到底是何关系,舍得如此倾囊相助。 “公子,谢谢你啊!”清漓拉着靳辰向布衣男子道谢:“不知公子府上何处,待我回了住处必定差人将欠公子的银两送还。” 听清漓说得真诚,靳辰对男子却并无多大谢意,防备地打量着面前之人,素昧平生,他不相信世上真有这么多好人。 “不用了,我居无定所,明日醒来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布衣男子摆摆手眼神坦荡,转身潇洒地出了酒楼,毫无眷恋。 这个男子让清漓感觉很舒服,就像人口干舌燥,痛苦难耐之时,突然见到了一旺碧泉,甘甜可口。同时又带着独自奔跑于旷野的那种无拘无束,舒畅自由,心动神萌。 “等一等……”清漓下意识地追出去,叫住男子。 男子正站在门口撑伞,动作流畅地抖动开衣袖,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着清漓忙慌慌的样子,脸上是发自真心的微笑,轻声问道:“阁下……还有何事?” 纸伞在说话的当口已经被男子撑开,油纸制作的扇面上画着一幅水墨山水,画中似乎是正下着雨,透着湿漉漉雾蒙蒙的气息,明明是很失真的画作,却让清漓不自觉融入那个空山无人,独自逍遥的意境。 见清漓不说话,布衣男子明白地笑笑:“如果是关于银两的事,阁下就不要再记挂于心了,在下不过顺便,并无他意。” 说着将纸伞举到头顶步下了台阶,清漓看着屋檐外青天白日,万里无云,正是大晴天。不禁对着布衣男子提醒:“公子,此时天正当晴,尚未下雨……为何?” “呵呵……谁说没有下雨?下得可大着哩……”布衣男子目视前方,缓步而行,口中笃定不已。 “公子,可否留下姓名?”清漓冲着布衣男子喊,语气真诚。 撑着纸伞的男子闻言顿步,似乎很愉悦,勾着唇回首望了一眼清漓,口中轻吐:“季天涯。” 待男子走出清漓的视线,清漓还愣在当场,当然她不是被男子独特的气质所迷,而是因为刚才还一片晴朗的天空突然间乌云密布,淅沥沥下起了雨,并且雨势越来越大。 一百零一章:用男人立威?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回到军队驻地,清漓带着靳辰偷偷摸摸进了营帐,此行收获不大,但是至少让清漓知道了外界对她的评价褒贬不一,有相当一部分百姓没有打心里承认她这个主帅的能力,她必须做点什么来服众。 刚进主帅营帐,里面的油灯就亮了,里面整整齐齐站着此次北征的将领。 “踏月王此时是从哪里回来?”最先开口说话的是礼部尚书的姨娘武将军,此人仗着从军数十年,劳苦功高,一直不将清漓放在眼里,场面一时剑拔弩张,其他将领虽然未说话,可咄咄逼人的眼神齐齐射向清漓,也是一副要个说法的模样。 谁都知道,军营里有兵士不得私自离营的规定,轻者杖责,重者杀头,但是这主帅一向立于这规定中间,若是有适当理由,也没有人会胆敢去质问, 但偏偏,清漓在军中无威性,同时又无任何根基,所以这武将军便带了众多将领前来发难,不要说,这清漓与靳辰今日于城中喝了几口茶,出了几次恭,怕是都一丁点不漏的传入武将军耳中。 面对此情此景,清漓也不做无谓的狡辩,只是静静看着武将军,面无表情。 “主帅擅自离营,踏月王,可有什么理由?”虽然清漓突然变得若有所思的目光令武将军发窘,她仍旧不怕死的追问,似乎不让清漓对她低头不摆休。 “武将军,本帅此次出营,确实有重要的事要办,事关军事机密,恕本帅无可奉告。”清漓说得不卑不亢,一脸刚正不阿之气,如果不是跟踪的密探汇报,连武姓将军都要信以为真。 “你……”武将军听清漓狡辩,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气结。 在大家都以为此次时间将以闹剧收场时,清漓却话锋一转,盯着众人,目光炯炯:“竟然军营里有擅离职守杖责的规定,即使身为主帅也应该以身效法,现在,武治听令。” “属下在。”几乎是条件发射性的武治应声跪下,铿锵有力。 清漓对身旁的靳辰伸出手,众人都不明所以,而靳护卫的眼神却充满抗拒,对着清漓摇头。 “你要违抗命令?”清漓厉声道,虽然是对着靳辰,但那逼人气势,透着丝丝寒气,让在场所有人心中一凛。 靳辰面对清漓躬身退到大帐角落,一脸郑重地从金刚炼制的高架上取下过蛟枪,然后跪着呈到清漓面前:“主子。” 清漓表情冷漠地看一眼靳辰,令长期伴她成长的靳辰都觉察到一丝陌生感,然后她的视线紧锁着武治,含威而不外露。 本来惑人心魂的粉色薄唇轻吐命令:“现在本帅命令你,对本帅实行军法,当然,这天底下有资格落到本帅身上的思来想去只有它了。”说着,竟是将过蛟枪递到武治眉前。 所有人都愣住了,这过蛟枪可是风夕大陆的至宝,谁人敢动她,至此,大家也明白这个百里清漓并不是如想象中那么无能,至少能掌握神兵的人,女皇如此倚重的人,必然是有她相当厉害的手段,百里奕风再昏庸,也不至于拿东钺万里江山开玩笑。 众将领齐齐跪下,大营中一时寂静无声,此时若一只蚊子飞过,也充耳可闻,武治有些后悔了,他是武将仗着自己在一帮鲁妇面前还有那么几分智谋,便刚愎自用,出征前她的侄女礼部尚书谢玉清曾经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招惹百里清漓,叫她只要老老实实监视着对方即可,不要起正面冲突。 她也仔细观察了百里清漓一段时间,发现她平时形状,并不值得侄女如此忌惮,所以便怂恿众多因为主帅是百里清漓而不满的沙场老将,说实话,要一个连战场都未见过的黄毛丫头站在她们头上撒野,任谁心里都有几分不服。 战场是一个崇尚能力的地方,能者居之,在沙场上,无论你身份多尊贵,都是敌人的眼中钉,相对的,无论你多卑贱,只要能够杀敌立功,你就是英雄。 就在这令武治进退维谷的时刻,上天仿佛感召与武治内心的期冀,东边营帐区传来喧哗争斗声,在这死寂般的主帅营帐里听得格外清晰。 “什么事?”清漓最先做出反应,握着过蛟枪站在营帐门口向东边望去,同时沉声询问巡视的兵士。 虽然清漓只着普通的便衣,兵士们仍然很快认出这是主帅,忙下跪回复:“禀王爷,属下也不知道,正要过去查看。”正说着,东边的动静似乎更大,隐隐有火光透过来。 “都跟本帅来。”清漓下令,众将领命。 “哈哈……让你陪陪姐儿几个,你还不乐意啊?这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几个醉酒的士兵拉着一个男子的衣袖,至于为什么那么确认是个男子,这全赖那几个粗俗士兵的功劳,看来是和男子激烈缠斗了一番,男子胸前几乎没有一块好布。 这场面,只要是个明事理的人就知道是兵士强迫那男子苟合,男子死命反抗。 “大胆,哪里来的淫贼,乱我军规……”靳辰平生最见不得女子行奸、淫掳掠的勾当,此时见男子被脏污弄花了一张脸,面色痛苦,情状狼狈,哪里还忍得住,上前对着其中一个士兵就是一脚。 而那落难男子见到清漓,神色变得很奇怪,那样子像是有话要说,却又不得不忍住,说不出的憋屈。 被靳辰踢了一脚的兵士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散发着浓浓酒臭的嘴巴凑到靳辰面前,不知死活道:“敢踢我?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们将军连堂堂踏月王都不放在眼里,哈哈哈……小样,长得还不错,你也来陪姐儿几个乐呵乐呵……” 这士兵看来是真醉了,说完都朝着靳辰,还一脸**。 武治在清漓身后,又气又惊,脸都白了,大跨步走上前,一耳刮子扇得刚才说话的士兵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放肆,我东钺军营可是能让尔等肆意玩乐的?”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醉酒的兵士愣愣看了武治几秒,酒劲才稍稍缓过来,来不及扶那地上嘴角已经渗血的一人,如梦初醒地跪下来,再一看四周,发现来的都是军营里动动脚土地都要震两下的人物,才知道自个闯了多大的祸,连连求饶。 “求我作甚?主帅在此,此时必会有个妥善的了断。”打完人武治颤巍巍退到一边,再也没有刚才逼问清漓的气势,本来还以为是救命药,此时立马变了催命符,这醉酒几人都是她武治手下的。 大家都在等着清漓宣布惩办命令,而此时相对于惩罚醉酒兵士,清漓更加感兴趣的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百零二章:宿夜之战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清漓带着援军抵达宿夜城已是立冬后,相迎的是清漓那位远嫁的大皇兄,虽然他极力表现得镇定自若,清漓还是看到了她眼底的慌张。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从大皇兄口中,清漓得知镇守北边的主将季之末不日前被凤凰堡主练赤尘掳走,练赤尘放下话,要救季之末,非百里清漓不可。 虽然不知道练赤尘为何指明自己,但想来也是和上次差不多,是为了对付女皇。 北苍军已经取得东钺北部三城,就唯独这宿夜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一直没有进展。清漓第一次见段锦铭是在城楼上,段将军带着北苍全军来叫阵,他身边的将领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清漓就是坚持按兵不动。 就这样,北苍军每日都气势汹汹的来,却一直不采取强攻,看样子是知道东钺援军到了。久而久之,便有人猜测北苍军是害怕了东钺军,毕竟现在我军有十三万,敌军只有十万,已经有人开始怂恿清漓下令迎战,清漓依旧按兵不动。 战况一直僵持不下,就在大家以为会拖到年后时,清漓却突然间应战。 此举不仅北苍众兵士讶然,连跟着清漓的靳辰都不理解。 北苍段锦铭每日气势汹汹来叫战,是为了让东钺守城士兵提高警惕,然后又不强攻,慢慢消磨东钺士气,让人渐渐松懈,如此一来,他们就可以在适当的时候杀对方个措手不及,现在,这样的策略明显是不成了,幸好,他北苍铁骑也不是虚有其表,硬碰硬不见得能让东钺占到便宜。 城门一开,东钺士兵潮水一般涌出城去,她们在城里窝了太久了,每日里受些北苍的闲气,此时,心里憋着怒火,正待发作。 两军交战,两国将士们厮杀在一起,完整的队形被人流冲散,清漓也身在战局中,周围有专人保护。 段锦铭果然如传说中一样勇猛无敌,他身旁一人穿着前锋的铠甲协助他,在千千万万人汇成的人海里,让他硬生生杀出一个缺口,方圆三米,没有活物,可惜这反而成了他的漏洞,清漓在一群人的掩护下搭箭拉弓,动作一气呵成。 “嗖嗖……”两声,涂了毒的两支凤羽箭破风而去,分别插在段锦铭和那个前锋的胸膛。 段锦铭中箭闷哼一声,无暇顾及伤处,急急望向身旁之人,惊呼脱口而出:“陛下……” 同一时间,那名身着前锋铠甲的将领中箭回首,隔着千万人,目光遥遥望向刚才箭来的方向,马上之人,手还保持在拉弓的姿势,裹一张素色头巾,清丽无暇的容颜,绯唇,琼鼻,最重要的是那一双眼睛,清澈得不像话,却又透着一股得意,像一簇美妙的火花,衣袂飞扬,连战甲都未披,她竟是如此轻视他北苍吗? 清漓也看清了那人的面容,如刀削一般霸气外露,表情透着一股勃然怒气,不可一世的眼睛里收缩着这世上难有人能够匹敌的执着狂野,他注视着自己,仿佛要将那股念力灌注进身体,有一瞬间,清漓在他强大的气势下难以动弹。 射向段锦铭的箭不过是个幌子,射向北苍皇帝的那一箭才是用足了力气,当段锦铭惊呼出声,护在清漓身侧的靳辰就明白了清漓的近日种种,为什么找人冒充自己冲在队伍最前方,为什么着便装混在队伍里。 季忘川与那女子对视,慢慢感觉视线变得模糊,周围干戈之声也越来越遥远,终于,他摇晃着要倒下马背,段锦铭眼疾手快扶住他,却不小心被身后乘机而上的敌人砍了一刀,敏捷回身斩杀偷袭的人,将段锦铭抱上自己的战马,朝着北苍营地狂奔而去,北苍其他的主将,见势不妙,忙杀上来将段锦铭与那人围在中间,然后鸣金收兵。 许多人都不懂为何来势汹汹的北苍军队突然撤退,但当时离的近的兵士因着段锦铭的惊呼知道了真相,口口相传,渐渐所有人都知道北苍皇帝混在战局中被我军一个无任何军衔的小士兵射中胸口,生死未卜,真是长了东钺的威风。甚至有人觉得北苍军大势已去,开始讨论归家过年的场景。 当然,这功劳得归清漓,士兵们不知道当日一战主帅是一低军衔的将领假扮,高级别的将军们可是清楚得很,东钺主帅营帐内,清漓坐在案上,她的手臂在退军时受了点轻伤,她的身侧立着一人,却不是平日里与之形影不离的靳辰。 书案下方两侧坐着本次战争的高级将领们,他们老神在在地坐着,都在猜测着踏月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此次我军能够大败北苍军,有一个人功劳不小,”清漓开口,却又突然沉吟。将领们都以为清漓是要为自己揽功,有的认为实至名归,有的却在心中暗讽。 却见清漓突然转向身旁之人道:“洛狄,还不站出去给各位将军行礼。” 洛狄?这不是东钺秋猎上对踏月王表忠心的那个女子吗?如今为何又是一身男装?还有立功,又是何时? 像是明白将领们的困惑,清漓又道:“洛狄一直就是男子,只是喜着女装,至于秋猎之事,是获得母皇特许的,这次本帅本来不知北苍主帅就是北苍王,多亏洛狄冒死带来消息,其中还有北苍皇帝的画像,北苍每日来叫战想消磨我军士气,我就将计就计,直到收到北苍王亲来的密报,当然,这藏在北苍王身边的密探是洛家派出的。” “主帅,这洛公子是男子,纵是有功……”开口说话的是一位长期驻守北部的老将军,在清漓没来之前,可以说除了季之末,在边关,她也是二把手。此次行动,她也是力挺清漓,招呼手下一众士兵听令而行。 “向将军认为军师一职如何?”清漓打断对方的话,提出建议。 现在大势所趋,清漓的军功摆在那,说不定就因为这件事可以退北苍十万铁骑,手下纵有异议,也不敢当面提出,驳了踏月王的面子。 “全听主帅定夺……” “那好,洛狄听令,这军师一职,本帅现在就任命你担任。” “谢主帅,洛狄必定殚尽竭虑,不负所望。” “报,北苍使者城门外求见。”营帐外突然传来一声通报。 一百零四章:诡异的谈判 - 妖殇天下 - 魔千夜 “宣……” 士兵掀帐,走进来一位中年男子,这男子大约四十岁左右,五官硬朗,北苍草原上的豪放装扮,动物皮毛缝制的衣物,厚重感很强,加之北苍男子当政,就是普通男子也要比清漓见惯的那些东钺男子生得结实,就更称得这男子气宇轩昂。 男子缓步行走,一点也没有因为身在敌营而紧张不安,似乎觉得此次前来,他有完全的把握,可以将事情办妥当。 “北苍段厄,奉吾皇之命前来见东钺主帅。”男子见到上座的清漓,只是微微抱拳行拱手礼,无丝毫下跪的意思。要说这在东钺律法中已算是大不敬。 这段厄,清漓自是听过,段锦铭的父亲,北苍皇帝盔下一员大将,只是此人行事诡秘,处事阴狠,相对于段锦铭的光明正大略显得不够正气了。 早有耳闻此人诡计多端,清漓直视着对方眼睛里阴翳,不甚在意地问道:“有何事?” 靳辰恭谨立在清漓身侧,看着男子进来,不禁全神戒备,等待伺机而动。 洛狄从段厄进帐起就开始微笑,此时坐在清漓下手的位置,眼神幽深,似在思虑度量,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智慧的气场。 靳辰有些不屑的望他一眼,洛狐狸,又要做什么阴谋?他是想恃宠而骄吗? “此事攸关我皇尊严,请东钺踏月王殿下务必好好考虑。”段厄高昂着头,也不急于求成,还自顾自端起架子来。 虚张声势吗?清漓眼中闪过一抹感兴趣的光彩:“靳辰,请段将军入座。” 段厄在靳辰的引导下一撂衣摆,毫不客气的坐在清漓下手铺了狐裘的大椅上,然后眼神一转,快速进入正题:“踏月王,我北苍尊贵的皇帝陛下愿意号令北苍十万铁骑推出三关之外,让北部三城重归东钺朝廷。” “呵呵……北苍皇帝这样做,不会没有额外的要求吧?要不然你北苍铁骑自个儿走就是了,还来我东钺大帐瞎搅合什么?说,你们是要钱银还是粮食?算了,你也不用说了,要什么我百里清漓也不会允你们。” “呵呵……王爷,此言差矣,我北苍既不要你东钺的钱财,也不觊觎你东钺的粮食,我们只要一个人。”段厄否定清漓的话,提出北苍的真实要求,三座边城换一个人,那样子似乎认定自家开出的条件是从古至今最简单最廉价的了。 “哦……”清漓故意拖长了声音,竟然他们想玩,清漓就陪他们:“说说你们要谁?” “当日在城楼下对我皇陛下放冷箭之人,踏月王可愿意交出来?”段厄埋头眼中掠过阴狠的光芒,接着抬头注视着上方的清漓,造成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清漓呼吸一窒,接着大笑出声:“哈哈哈哈……” “王爷笑什么?”段厄不明所以,眼中惊讶。 “本王笑将军好胆量啊,连那人是谁名谁都不知道,就敢来我东钺讨人,这绝对是北苍有史以来最好笑的大笑话了,将军,你可以回去复命了,趁本王现在心情还不错,再晚点,说不定本王就不想再留你活口。”清漓笑着,就要送客,侯在帐外的士兵进来要带段厄走。 “放肆……”段厄大力挥开士兵,不解的问着清漓:“王爷,这是为何,就算那人对你东钺来说立了大功,身为将士也应该懂的为国捐躯,三座城池换一个人,算起来东钺有赚无赔。” “呵呵……好一个有赚无赔,好一个有赚无赔,这么说来我百里清漓还要谢谢北苍皇帝陛下了,不,应该是谢谢段将军。”清漓走下王座,满面怒气的站到段厄身前,轻声开口:“想知道射伤北苍陛下的人叫什么吗?” “叫什么?”段厄似乎真的很急于知道,迫不及待问道。 “呵呵……她叫百里清漓。”清漓突然拔高的声音回荡在大帐内,一瞬间令段厄面如死灰。这一步走错了吗?不可能啊,那一日,东钺主帅明明被人护在和皇帝陛下相反的方向啊。 “不可能,那人到底是谁,让东钺堂堂踏月王如此护着,还有她是如何得知我皇陛下混在当日的军队中?”段厄还不死心。 “信不信由你,至于本王为何知道北苍皇帝在军队里,这就不关将军的事了,你以为本王不知道北苍境内天降大雪冻坏了许多牲畜和农作物?你以为本王不知道如今北苍皇帝陛下中了毒箭仍在昏迷当中?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的好儿子段锦铭将军也在上次一战中受了重伤?” “你……” “如今你北苍可谓内忧外患,试问将军你凭什么能如此理直气壮地与本王谈判?如果我没有料错,北部三城,段将军是早有舍弃之心,只是尚不甘心此次东侵无功而返还让皇帝陛下受了重伤生命堪忧,所以来我东钺寻个替罪羊,还有一个原因是来我东钺示威,以掩饰你北苍内部岌岌可危的情状,这样就算北苍皇帝陛下醒过来也必定会念在你也算立有一功的情况下饶恕你。” 清漓越说,段厄脸色越苍白,这一次真可谓全盘皆输,“踏月王真是料事如神啊,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呵呵……段厄,甘拜下风。” 果然还是低看了这个年纪尚小的女子,东钺境内也并不是如自己所想没有能拿的出手的将才了。 “段将军,你放心,本王不会杀你,而且待北苍军队退出我东钺北部三关,本王会派人送上足量的粮食,段将军带着它放心回北苍救灾去吧,毕竟两国交战,黎民百姓并无过错。” 段厄愣在当场,不仅不杀他,还要向北苍借粮吗?“踏月王,我代我北苍尊贵的皇帝陛下在此谢过,来年冰消雪化,粮食收成,段厄必亲自带军队归还,以后两不相欠。” “段将军可否承诺,一日不还粮,便一日不对东钺开战?” “这要等我皇醒来,待我请示过皇帝陛下,才能做决定。” “那好,本王等你消息,段将军,我东钺北部三城百姓可好?” “王爷放心,在皇帝陛下的英明带领下,我北苍将士从不欺凌沦陷区百姓,除了不能与东钺联络,百姓依旧过着与以前相差无几的生活。” “那就好,那就好……”清漓喃喃,那个季忘川还算是个英伟人物。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