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要下雨 太后得嫁人?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吱呀吱呀车轴声如细针般刺入耳膜,吵醒姜秣。 眼皮重的抬不起来,身体又被束缚摇摇晃晃引起脑中眩晕让她隐隐有些作呕。 耳边传来一阵一阵低声咒骂。 “宋家真是不知羞耻,谁人不知道她们那些恶毒心思?” “别说了!这女的难不成是个好相与的?方才还逮着咱们一通咒骂,拳打脚踢,老子要不是看她是个女人,肯定不会轻饶她!若不是村长许了好处,谁愿意干吃力不讨好的活计?” “也不怪宋家人。。。。。。”说这话那人瞥了眼姜秣,声音又哑了几分,“这般貌美,谁能忍得住?” 絮絮叨叨间,姜秣再没听见其他有用的信息。 睁开眼,仅能瞧见碧蓝天空。 这些人怕她跑,直板板把她平绑在车上,连翻身都做不到。 姜秣眨眼,心中暗骂。 她死了——她又活了—— 她在虞朝摄政太后的位子上坐了二十年,好不容易熬到那小崽子长成人,她原想等他登基以后便假死脱身,去游览治下的大好河山。 谁能想到平日里装怪卖巧的竟是只狼崽子,居然趁自己不备,一杯毒酒送她祭了天,姜秣深觉自己果真没有养孩子的天赋。 每日早起贪黑,当牛做马看那群迂腐之人在朝堂上斗嘴,一天快活日子都没享受过,落得个惨死下场。 早知如此,她当个屁的摄政太后。 如成爻一般当个闲散纨绔,死得虽早,但快乐啊! 骂完姜秣还有些惆怅,鬼怪传说她听过不少,现下轮到自己身上,着实让人有些接受不良。 脑袋还疼着,姜秣肯定原主必定是争执过程中被这些人一棒子敲死的,这才给了她复活的机会。 脑中留有残存记忆,逐渐被她吸收,姜秣眸中闪过错愕。 两眼一睁,送你新婚? 纠缠,拉扯—— 作为旁观者,剔除掉她认知当中无法理解的东西,她很清晰瞧见‘姜秣’有多么绝望和歇斯底里。 自小千娇百宠教养出来的大小姐,沦为人人可欺的罪人。 身体原主受不了这个打击,恰好在这里碰见曾经在她父亲手下做事的旧友,乐滋滋上前请求帮助,但落难凤凰不如鸡,她甚至被人关押起来。 折腾几日,下乡所在的村落怕惹事,寻了户人家去救人。 因此,姜秣成了替那户人家女儿出嫁的倒霉蛋。 “一群丧尽天良的东西……” 姜秣喃喃自语,引起前头几人注意。 “圆子!人醒了,继续敲一棒?” “敲死你去嫁人?再有十来分钟就能到,马上任务就结束了,别节外生枝。” 其余几人不言语,谨慎盯着姜秣,圆子这话可不单单是说他们。 土路颠簸,姜秣忙着扒拉原主不多的记忆,懒得理他们。 一时之间,双方都很安分。 姜秣扒拉不出来利于她的筹码,只能按下心思。 既来之则安之—— 死都死过了,她也没什么好怕…… 好……怕怕…… 和狗拜堂?原主的记忆里可没这一出! 姜秣和面前喘着粗气,眼神蠢萌的大黑狗大眼瞪小眼。 两边各有一强壮妇人钳制她胳膊,也不看看这柔弱身躯能不能跑。 逼仄的房间里,站满了人。 不同于寻常宴席,每个人都面无表情麻木盯着中间站立四人一狗。 “吉时已到!新人拜堂!” 姜秣眼珠子滴溜转,她自然不可能和狗拜堂。 “等等!你们骗婚!”她卯足劲大声喊。 记忆中,哄骗‘她‘替嫁的人可是说她是给军官当媳妇,是享福。并且,一定有律法限制,导致他们不能明目张胆拐骗自己出嫁,才出此下策。 上头面容枯槁,不苟言笑老太太扯动嘴角,“话可不能乱说,青天白日上嘴皮碰下嘴皮就想污蔑我们骗婚,你可有证据?” 姜秣冷笑:“证据?我身边不就是吗?” 宋老太僵硬微笑,“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你不必惊慌,我早已通知我儿,近些时日他便会归家同你做一对人人羡慕的夫妻。” “只是婚期将近,吉时耽误不得,家里老狗幼时和他结拜称兄道弟,代他拜堂也不为错。” 宋老太朝姜秣身侧两个老妇使眼色,又说,“队长,您可以继续主持大局。” 两名老妇看懂眼神,钳制姜秣胳膊的手加了三分力道。 姜秣暗暗抽口气,沉默。连和狗结拜这种丢人现眼的事,都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散播,这军官不得老母疼爱。 倒霉蛋凑一窝…… 眼见这招不行,姜秣心一横,扯出落魄老父亲,“民不与官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们如今强迫我与一狗缔结婚约,就不怕有朝一日我翻身找你们麻烦?” “你能翻身,我就能当大队长!” 看热闹的村民虽然读书不多,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回到原本职位的城里人。 一个萝卜一个坑,没人会愿意把自己屁股底下的坑给别人蹲。 大队长咳嗽一声,他们都看不惯宋家人行事作风,生活在同一个村子,或多或少也有用得到对方的时候,所以今天大家不乐意,也都来捧场。 本想着安分利落了解这事,但这姑娘所说也不无道理。 冲着宋老太劝,“宋婶子,不若重新扎个好日子?以免宋三归家对您有怨言,新婚大喜的日子让条狗顶替他说出去也不好听,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宋老太一门心思给姜秣下马威,根本不听。 新进门的媳妇拿捏不住,她往后如何继续控制宋三? 这城里媳妇嘴皮子就是利落,三言两语就能哄骗队长帮她说话,想到这里,心情更不逾。 “狐媚子,在我眼皮子底下就敢勾人?即刻拜堂!我看宋三回来敢有什么意见!” 宋母一声令下,两个婆子压着姜秣就要往地上跪,姜秣哭笑不得,这老太太不仅压她拜堂还要给她泼脏水。 好在力气恢复了大半,姜秣眼底暗,趁两个婆子不备一人给了一脚,成功脱离钳制。 “姜秣!你竟敢打人!” 宋二嫂粗声尖叫,堵住宋老太即将开口谩骂,一口气顺不下,狠瞪一眼宋二嫂。 姜秣起身放松身体,轻柔手腕,“你们敢杀人,我打人就不行?” 第二章 宋团,你有点丑……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宋二嫂眼神慌乱地躲闪着,尖着嗓子嚷道:“姜秣!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谁杀人了?我们什么时候杀人了?” 姜秣适应良好,打又打不过,瞧那队长似乎是个怕事人,将此事闹大,她今日这婚便不用结了。 她慢条斯理地扯了扯身上粗糙刺痒的麻衣,扬起下巴冷笑道:“杀谁?当然是我!你们强绑我来时,那一闷棍险些要了我的命。” 话音未落,她猛地抬起双臂,腕间青紫交错的淤痕赫然入目,在苍白细腻的皮肤上让人不可忽视,触目惊心。“还有方才那两个婆子,恨不得把我掐死!” 人群中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姜秣趁机向前半步,字字掷地有声:“就算我身份成分不好,可人命关天!我倒要看看,公安局会不会坐视不理!” 她眉眼间尽是凌厉,气场全开,唬得众人一时竟无人敢接话。 “你!不孝子孙!” 宋老太僵硬许久,吐出这句杀伤力等同于无的话。 姜秣微笑,“老太太,我可还没嫁进你们家,舔着脸求我当儿媳也得看我乐不乐意。” 宋老太被呛得面色涨紫,布满老年斑的手死死攥住木椅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好个牙尖嘴利的贱人!今日这婚由不得你——”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众人被声响吸引,齐齐朝着院外瞧。 姜秣余光瞥见几个身影,粗略看过去气质正气凛然,心中一动。 她猛地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新鲜的抓痕,声泪俱下地朝人群喊道:“各位乡亲们评评理!我一个弱女子,被强掳至此,先是被打个半死,又要被逼着和畜生拜堂……”她哽咽的声音在寂静的堂屋里回荡,几个上了年纪的妇人忍不住露出不忍神色。 “怎么回事?”一道低沉冷冽的男声响起。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男人大步走进来,他身形挺拔如松,眉眼锋利如刀,周身散发着令人不敢直视的压迫感。 宋老太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支支吾吾道:“老三,你怎么突然……” 姜秣低垂脑袋继续做戏,突然间朝着宋三瘫软过去,凭借前世当摄政太后端水的精湛演技,她眼含泪花,气若游丝:“这位同志,你要为我做主啊……”话未说完,便“晕”了过去。 宋三本能地伸手接住她,触到怀中纤弱的身躯,眉头皱得更紧。 这么个弱女子,能翻出什么花? 白师长是否过于谨慎…… 他看向呆若木鸡的大队长:“劳烦您帮忙联系公社卫生所,我这就带人过去看病。”说罢,抱着姜秣转身就走,留下满堂目瞪口呆的众人。 宋二嫂张了张嘴想阻拦,却被宋老太死死拉住。 老太太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千算万算,她怎么也没想到,宋然竟然这会就到家,照她估算应该还要晚上三五天才是。 而此时被抱在宋三怀中的姜秣,嘴角微微耸动。 哼,你们自己跟狗拜堂去吧! 跟在宋三身后的几个士兵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压低声音笑道:“宋团这是……铁树开花?” 惹来同伴们憋笑的推搡,却没人敢真的笑出声,只敢用眼神偷偷打量前面那道身影。 宋团货真价实抱了个女人! 姜秣小动作没有逃过一直注意她的宋然,于是胳膊使劲儿颠了两下姜秣。 姜秣刚才也是硬撑,被人从后脑狠狠打了一棒子,哪能什么问题都没有。这两下晃动让她险些维持不住伪装。 她佯装刚醒,缓缓睁开眼睛:“同志......“ 看清宋三的脸时,声音戛然而止。这张脸......怎么如此熟悉? 狗崽子? 宋三敏锐捕捉到她脸上瞬间凝固的表情,语气冷淡:“我放你下来,自己走。” 姜秣顿时感觉自己身下一空,脸上惊疑不断。 短时间里脑子思绪纷飞,最终还是没有任何动作,任由身体直线下落。 “咔嚓……” 姜秣倒吸一口凉气,脚崴了。 盯着宋然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声音柔弱无骨,“同志,你是来救我的吗?” 宋然也沉默良久。 身后跟着的人,见他们久久不动,上前来看情况。 “宋团,你……怎么把嫂子扔地上?”几人疑惑望向宋然。 姜秣很是善解人意,“没关系,可能我胖,舟车劳顿,宋团抱久了有点累,我理解。受点伤而已,没关系。” 姜秣低垂脑袋,加上她微微颤抖的肩膀,自上而下看,好不可怜。 敢把她丢地上?喝两杯茶清醒清醒得了。 “嫂子你别谦虚,你这小鸡仔模样,谁抱不动!我有劲,我抱你!” 他身侧人眼见宋然脸上越来越黑,使劲拽他。 “你拽我做甚?受伤得赶紧上卫生所啊!” 姜秣了然笑笑,“谢谢你,那就麻烦你……” 宋然舌尖顶牙,气笑了,冷哼一声蹲下,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生硬,“不麻烦,我即刻送你上卫生所。” 说完他又扫视一直跟着的几人,“自己的事情忙完了?” 脑子缺根筋那人还想说话,那多嘴的士兵还想开口,被同伴们连拖带拽拉走:“宋团,我们想起来东西忘拿了,这就去!。 姜秣重新回到宋然的怀抱,她仰起脸,眼里漾着狡黠的光,不紧不慢地开口:“宋团,我们之前可曾见过?” 见对方冷着脸不答,她又凑近几分,温热的气息扫过男人紧绷的下颌,“宋团,你和狗结拜滋味儿如何?” 她指尖虚虚划过宋然凌厉的眉骨,故意咂舌道:“宋团,你这张脸有点丑。” “宋团……” 宋然眉峰一跳,“闭嘴。继续聒噪下去,你自己走。” 姜秣想了想上一个自己走的下场,识趣闭嘴。 陌生地方,瞧见一张熟悉脸。 莫非这就是成爻所说的,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 如果孽缘也算的话。 宋然脚程快,姜秣很快亲身见识到所有人口中的卫生所。 在姜秣记忆里有模糊影像,样式精致的小楼让她很期待。 但一个一个白白的小盒子? 姜秣又骗她! 第三章 真晕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乡下卫生所斑驳的墙皮簌簌往下掉,木板床上铺着洗得发白的床单。好在挂着公家招牌,好歹维持着基本运转。 朝余村巴掌大的地界,总共住了百来户人家,整个卫生所,就一个颤巍巍拄拐的老医师坐诊。忙里忙外跑腿打杂的小护士,听说还是公社犯了错下放过来的。 老医师凑近看姜秣受伤后脑勺,咧着嘴稀罕道,“啧啧啧!打成这样子竟然还活着,小姑娘命够硬。” 姜秣:…… 可不是,早死了。 换了个芯子,照样活。 她看不到伤口有多厉害,但能一棒子敲死人…… 想必很不同凡响。 “您赶快上药吧!” 老医师晃晃脑袋,慢悠悠卷起袖子,“不急,能自己走进来,阎王暂时不收。” “救人说晦气话,就这医德?” 老医师不听,转头上下打量几番宋然,“你是她对象?” 姜秣蹙眉,“这有何干系?” 宋然也投以不解视线。 “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如此急躁。你这后脑勺伤口被头发覆盖不好清理,若要治疗,定是要把你这头发剪了。最好还是剃光。” “庸医!治病就治病!平白剃人家头发作甚!留这几根发丝你便治不好我了?” 老医师一大把年纪,平生最讨厌旁人说他庸医,吹胡子瞪眼,“你这姑娘,人长得好看,说的话怎么这么难听!不乐意老朽给你治病,老朽不治了!你和你这个小对象,另找名医去。” 姜秣结合语境,不难理解老医师所说‘对象’是何含义。 可现在她快死了,谁有功夫探索别人的八卦? 本末倒置! 宋然瞧姜秣脸上犹如墨倒了般难看,一副好人模样,公事公办道,“头发过长,伤口溢出的血渍干在发丝上,糊成一团,将伤口挡得严严实实,不剃根本无法上药。” 姜秣偏头瞪他,不满,“不是剃你的发,你自然毫无芥蒂!有本事你先剃,做个示范。” “姑娘,能活命,头发又算什么?何况你这小对象都不介意,难不成你还怕他说你?别怕,他要是敢,我替你教训。”一旁先过来的大叔也跟着搭腔。 心中虽可惜,但人命关天,他乐得劝解。 姜秣印象当中,只有寺庙当中当姑子的人才会绞头发,死活不干。 看那老医师事不关己的样子,更生气,“我倒要看看,没这层头皮你能不能多开两幅药。” 气血上头,刺得脑袋生疼,姜秣只觉脑袋里像是有千万根银针在同时扎她,老医师喋喋不休的声音,宋然冰冷的呵斥,还有卫生所里旁观者嘈杂的议论,瞬间都变成了遥远的嗡鸣。 好半天空气都静得要命。 宋然咬牙,“你若是想死,自己找颗歪脖子树挂着,别再这碍我们的眼。” 姜秣:…… 老医师后知后觉,不是搞对象? “前面我给你留着,散下来不影响。有好些妇人,嫌天热还专门请我去绞头发,我都不乐意去。” 姜秣:…… “这姑娘气性大,小伙子你看?” 宋然上前,想要遏制姜秣让老医师动手。 入手姜秣胳膊像被抽走骨头般绵软无力。他心头一沉,猛地掀开遮挡她脸庞的乱发。 少女苍白的脸颊毫无血色,睫毛下青影浓重,冷汗浸透的发丝黏在额角,整个人像朵骤然枯萎的花。 姜秣安安静静趴着,像是睡着一样。 “她昏过去了,您别废话,赶紧救人。” 省了钳制姜秣的步骤,宋然顿时松开手,后退两步撞翻墙角的搪瓷盆。 哐当声响里,他盯着自己掌心残留的温度,喉结上下滚动,神色晦暗不明。 老医师使唤小护士,拿了把剪刀,一点点把姜秣后脑部分头发剪掉。 “晕了好啊,晕了就不疼了。” 老医师手抖了抖镊子,觉察到审身后的目光,没好气地吼道:“宋然!你杵这儿晃悠什么?出去等着!盯得我后脑勺直冒冷汗!” 宋然勾起唇角,痞气十足地倚着门框。这卫生所的每块砖都沾着他的“黑历史”。 小时候和村里娃打架,每次都被老爹拎来这儿听训。 他偏生要装模作样嚎两嗓子,凄厉程度能把方圆百米的野猫野狗都吓跑。久而久之,连老医师见了他都条件反射地揉太阳穴。 “老爷子,手稳住啊。”宋然瞥了眼墙上褪色的“妙手回春”锦旗,似笑非笑道,“这金字招牌要是砸了,传出去您老面子往哪儿搁?” 老医师气得胡子都翘起来,抄起手边的纱布卷就砸过去:“混小子!少在这儿咒我!” 宋然早有防备,身形一闪溜出门外,纱布卷“啪”地砸在门框上。 躲在角落的小护士李芬看得目瞪口呆。 她来这儿一周,早就对那面锦旗好奇不已。原以为是哪个痊愈患者送的,没想到竟和这位通身气度不凡的军官还有段渊源。 只见老医师气呼呼地整理药箱,嘴里还嘟囔着“小兔崽子”,可眼底却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 宋然嘴角勾起痞气地笑,从前自己三天两头往卫生所跑,不是额头挂彩就是手臂淤青,活脱脱成了这里的“常客”。 宋老爹忙着做工没空管他,反倒是这倔老头,一边骂骂咧咧“混小子又惹事”,一边手法利落地消毒包扎,有时还偷偷塞给他半块红糖解闷。 后来宋老爹特地送来锦旗,红绸上“妙手仁心”四个烫金大字,把老头臊得直摆手,嘴里嘟囔着“别把我这小诊所吹成济世堂”,可转身就把锦旗端端正正挂在最显眼的位置。 如今锦旗边角已经泛白,褶皱里藏着岁月的痕迹,倒比当年那混不吝的小崽子稳重多了。 那面锦旗还是宋老爹亲手送给老头,只为感谢他多年照拂。 如今…… 老头子也很怀念旧人吧。 他轻轻叹了口气,思绪又回到当下,姜首长刚落马被贬下乡,他那娇生惯养的独女,竟突然摇身一变,成了自己即将迎娶的新娘。 且据底下人探的消息,短时间内,他竟然是第三个。 幕后之人竟如此迫不及待…… 第四章 你也不想你的双亲毫无依靠吧?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一场急雨突下,裹挟着尘土腥气扑面而来。 雨幕喧嚣,却意外浇灭了宋然心头翻涌的躁意。 卫生所这会儿只剩下他们四人,姜秣那边只差包裹伤口。 空气泛着冷意,周芬举着纱布僵在原地,对着姜秣脑袋上狰狞的伤口直犯怵。 宋然看得真切,指尖蹭了蹭下巴,斜睨老医师,“她怎么还不醒?你确定药没下多,故意留我陪你在这唠家常?” 他拖长尾音,眼神在老医师和姜秣之间来回打转,“再拖下去,她都能直接入土办喜丧了。” 老医师刚喘口气,端着搪瓷杯的手一抖,没好气骂,“放屁!打量着你不是求医,是求神仙。致命伤那么好治,那就不会死那么多人。” 嘴上骂骂咧咧,老医师却已经起身,像老鹰叼小鸡似的从战战兢兢的小护士手里夺过纱布。 姜秣的脑袋很快就被裹成了圆滚滚的大白粽。 末了,他还在顶端打了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白色蝴蝶结在脑袋上安静趴着,怎么看都透着股不正经。 “恶趣味。”宋然挑眉,指尖摩挲着下巴,眼底藏着忍俊不禁。 老医师拍掉他伸过来捣乱的手,白大褂一甩,满脸“你小子太嫩”的神气:“懂什么?哪个小姑娘不盼着受伤都能美成年画娃娃?回头换药你就照葫芦画瓢系上,保准她醒了不跟你闹。” 见宋然沉默,他又从白大褂口袋掏出张红纸,抖得哗啦作响,“你家老太太的喜帖我早收着了。本来寻思新郎官都没影,宴席可不就是出闹剧?现在嘛......”他瞥了眼裹成粽子的姜秣,嘴角扯出坏笑,“老头子能换张新椅子了!” 宋然闻言嗤笑一声,伸手去抢那红纸,却被老医师灵活躲开。 “结婚了你就好好跟人家过日子,动手打人算怎么一回事儿?” 显然老医师把姜秣的伤归咎到了宋然身上。理解为宋然不满意宋老太的婚姻安排动手打人。 宋然冷汗,“老头子,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就这么不堪?” 老医师没接话,只是用下巴朝姜秣裹得严严实实的脑袋点了点,眼神里写满“证据确凿”。 宋然不做多余的解释,自己家笑话说多了也不光彩,“自然是谁为我选妻谁动的手。” 说着,他转移话题,伸手戳了戳姜秣头上颤巍巍的蝴蝶结,“就这造型,醒了怕是得找您老算账。” 老医师突然双手一摊,“这可和我没关系!分明是你宋然心疼新婚妻子亲手包扎的杰作,老头子不抢功劳。” 宋然:…… 窗外雨不知何时停了,只留屋檐滴水的声音,一下一下,无端透出些活跃。 确定姜秣今天醒不来后,宋然将人留在卫生所,托老医师多加关照,拽了把伞冒雨离开。 他假期有限,要忙碌的事情还有很多。 …… 姜秣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意识还未完全清醒,便先摸到了脑袋上厚厚的纱布,以及那个奇怪的蝴蝶结,她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她不是起早贪黑的苦命人,又两眼放光。 呆楞,疑惑,苦恼,兴奋一系列表情,撞进宋然似笑非笑的眸子里。 “醒了就自己吃药。”宋然目光落在蝴蝶结上,声音含笑。 姜秣这才发现屋里还有别人,皱眉:“宋团无事可做?” 宋然单手插兜,用脚尖踢了踢床边的木凳:“姜大小姐昏迷三天三夜,我这新婚丈夫不得守着?” 姜秣刚要开口反驳,瞥见宋然掌心的白的黄的红的各色,“这是药?” “喔~不爱吃片!” 宋然了然,利落包起药,用手里搪瓷缸碾碎药片,随即把磨好的药粉倒进准备好的水中。 晃动几下,把掺了药粉的水递给姜秣。 姜秣瞠目结舌,狐疑盯着宋然,他是不是怕她不吃药。 盯着他手中古怪颜色的药水,怎么也说不出吃药的话。 “我稍后再吃。” 她不信任宋然,之前在他面前矫揉造作纯粹是因为她当下并没有更好脱离环境的办法,而脑后的伤又不能拖到她解决问题。 如今,性命之忧已度过,从姜秣记忆当中她能窥探到这个世界究竟有多美好。 她不必和他继续虚与委蛇下去,神色冷淡许多。 更何况,脑后空档时刻提醒她,头发已经没有了的事实。 宋然垂眸看着搪瓷缸里微微泛着浑浊的药水,忽然嗤笑一声:“姜大小姐还活在梦里?据我所知你的父母亲如今在牛棚食不果腹,靠着老乡那可怜的善心艰难度日。” 姜秣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后颈纱布蹭得伤口火辣辣地疼。 她当然记得原主记忆里的画面。 父亲被戴着红袖章的人按在泥地里批斗,一贯优雅平和的母亲抱着满箱藏书在雨中垂泪,那些曾经恭敬的面孔,如今都扭曲成狰狞的嘲讽。 “我可以帮你。” “说吧,”她抬起头,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你要我拿什么换?” 前世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如今却要向一个毛头小子低头。 但原主备受父母双亲疼爱的记忆在眼前交织,她占了姜秣的身躯,理应承担相应的责任。 只不过…… 姜秣有什么值得他这么做? 这般想着,她也就直接问出来,“我有什么值得你图谋,一个落魄千金。” “好好活着吧,姜秣。你也不想你的双亲此时收到你的噩耗,未来也毫无依靠吧!” “呵呵呵,宋团以为我想自己寻死?” 姜秣身躯向后仰,紧靠墙壁,一下子轻松起来,“宋团,杀人和自杀的性质可不一样。” 她将谈话话语权重新夺回,无论宋然在想些什么,她不会放过杀害‘姜秣’的凶手。 就算如今她毫无筹码,只能在这里仰人鼻息,她只要活着,就会为这可怜的姑娘讨回公道。 宋然哑然,“你想岔了。对你动手的几人我已经把他们交送给公安,他们会对你进行相应的补偿。” 顿了顿,他又说:“我曾经受益于姜首长,自然不想看到他唯一的女儿对未来毫无希望。” 宋然不是求情,姜秣脸色好上几分,却依旧不待见。 “宋团无事,还是出去吧,我要休息。” 宋然不纠缠,转身离开去找老医师聊姜秣病情。 官场沉浮几十载,姜秣看得透彻,宋然方才在对她撒谎。 她身上绝对有他要图谋的东西,只是他似乎也在犹豫,那东西在不在她身上。 无妨,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第五章 林中生事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姜秣心中衡量自己和他们对线结果,半晌得出结论。 输…… 淡淡解释,“我并不知晓此处不能来。” 其他人早已按捺不住,纷纷出言指责。 “装!” “别以为你装可怜我们就放过你!” “宋家真是找了个祸害进门……” “宋三知道,肯定不要你!” …… 唐圆,也就是领头人,冷声打断,“不论你知不知道,你都破坏了队内计划。” “除非你有办法解决问题,否则……等着给大家补偿。” 姜秣:……? 她记得,勇威将军之女最喜用这种手段从皇帝处谋利。 只是此时,她可不会惯着他们。 “一来,这林中并没有张贴禁止入内,你们所为何事自然与我无关。” “二来,是你们先扰了我,我还未找你们算账,你们反倒是扒着我要好处?” 姜秣不卑不亢并没有得到其他人好脸色。 “文绉绉听不懂,圆子,抓起来给你爸拎过去,保管她什么都说。” “就是就是!让大家一起看看,这群窝心知青,就会祸害人!” 被喊到,唐圆仍旧还是那副表情,“姜秣,问题不是你三两句推脱就能推掉的。” 他想了想,给姜秣补充,“我们在捕野猪,分给大家补身体。蹲守好几天,发现它经常会在这一带转悠。你今天来,扰乱了它的行踪。” 剩下的话不必多说,姜秣懂了。 这个锅,她要背。 而且不得不背,没人会帮她。 不过,既然是打猎的活计,她也能说上几句有经验。 “我帮你们捉到猎物。” 此言一出,遭到多方谴责。 “你说什么大话,娇滴滴弱娘子,上去送死吗?” “圆子,你可不能答应她。出了事,谁也担不了责任!” 唐圆在对内年轻一辈中,还算说得上话。 他并不愿意为难姜秣,方才给她解释已然多言。 既然她有办法,他不介意给她机会试一试。 拦下急切众人,好脾气道:“你可以帮忙作补偿,但必须听话。否则,你就没机会了。” 姜秣好奇挑眉,她自然看得出来其他人对她有恶意,但这个领头男人甚至于对她,又有几分善意。 她没有原先记忆,自然不会贸然行动。 “没问题。” 唐圆喊人将陷阱收起来,等姜秣的计策。 事情总归已经变成如今模样,无论是看他妈,还是看宋三面子,听一听姜秣也不会有更大损失。 姜秣还记着要去朝阳村拿东西,捕猎也不在一时,“我下午还有事情,待晚上你们拿火把在林子外等我。” “你不会想告密吧?“ “唐哥!放她走举报我们怎么办?” “现在就开始!” 其他人的担忧不无道理,唐圆也想起中午那会他妈说让他带上姜秣的事。 倘若跟着他,告密自然不可能。 “姜秣同为一道去朝阳村,我盯着。大家忙活半天,回家歇歇脚,晚上再来。” 唐圆一句话安抚其他人焦躁,姜秣也终于明白,为何他瞧着有些眼熟。 眉眼间同赵婶儿有七分像,想必是她大儿子。 “现下出发?” 唐圆点头,在前带路。 初来乍到,姜秣并不理解打猎为何会用上偷盗一词。 甚至于告密,都在她的计划之外。 微不可查叹口气。 运筹帷幄多年,她许久未碰上这种束手无策的情景。 “晚上若是没法子,你便上宋家,让宋老太出面。” 唐圆耳目聪灵,姜秣叹气虽轻,他也听得清楚。 不带丝毫偏见给她指条明路。 感受到姜秣疑惑,他继而解释,“宋老太是队内有名泼辣户。宋爷爷不在后,倚靠三个儿子,性子愈发古怪严重。大家都不愿意沾上她。” “你是宋老三新娶的媳妇,也是她点了头进门的。不论她对内与你有多少矛盾。至少在朝余村,你不会受外人欺负。” 姜秣挑眉,不置可否,没接话茬。 如若是之前,那老太太或许会看那素未谋面的宋老三面子上,帮她一把。 按这男人所说,经过晌午一事,老太太心里指不定想着如何对她剥皮抽筋。 让她念叨着的宋家人,反应过来姜秣不过是虚张声势。 领了宋老太命令,气冲冲往姜秣入住小院。 结果却是扑了个空。 宋老大脚下踹飞无辜石子,似是拿它泄愤,“姜秣果真不识好歹,不听话的人,何必留着?” 宋二嫂横眉,“别忘了,你们看中姜秣是什么原因。周边还有比她更合适的人?” “不听话,让妈调教几日,保管安分守己,老三离得远,不能在家孝敬妈,留她媳妇在家,没毛病!” 两人兀自说了半天,跟着一块来避免出事的宋大嫂默默补刀,“可是,人不在。” “并且我们打不过……” 宋老大、宋二嫂:…… 小院偏僻,平时少有人经过。 自从村长将院子批给姜秣,时不时就有村民路过。 宋家三人妥妥当了回显眼包。 宋老大啐了一口,摩拳擦掌,“上队长家。姜秣是我们宋家媳妇,他们平白掺和我们家事,忒无理。任凭他说破天,我们也占理!” 三人转了方向,齐心往唐队长家。 路上无论碰上哪个村民,宋老大都谄媚搭话,聊上几句,就喊人陪着一道寻队长。 村民闲来无事,有热闹哪有不看的? 一个两个全答应跟着一起瞧瞧。 宋老大自认得了村民支持,雄赳赳气昂昂,携着自家媳妇和宋二嫂,站到队长家门口大喊。 “赵婶儿,把姜秣叫出来!婚后第一次见面,上门打人算怎么回事!” “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 赵婶儿气不打一处来,手上拿着蒲扇来回扇,“宋老大真真是个混不吝,宋大爷在家还能压一压,如今宋家人怕是只能宋老三治他们。” “自己家事解决不来,跑咱家干啥!我是能将姜秣吞了?” 队长斜眼,“说了不让你管,如今惹一身骚。出去老实告诉他们姜秣在何处不就解了?” 赵婶为难,“她下午可是随大郎一起走的,如何牵扯得开?” 第六章 身份玉镯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唐队长心烦吵嚷,“自己惹事自己解决,赶紧把那几个无赖打发走。一直在门口给大家看笑话算啥?” 赵婶儿狠狠瞪一眼,跺脚走出去。 吵她就能解决问题了?没良心,她都是为了谁! “吵什么吵!我家没你找的人。” 门口宋老大闻言,眉毛一竖,不乐意道,“你把人带走,我不找你找谁?难不成姜秣还能自己飞了?” “是啊,婶子。宋家媳妇你跟着掺和什么?” “诶呦!可怜见的,能跑哪去。村子里就巴掌大地方,一打眼就能看完!” “就是就是,一小姑娘人生地不熟,能往哪跑?肯定是你把人藏起来!”宋大嫂紧接着喊话。 只是这话一出,宋老大、宋二嫂也不和赵婶儿争辩,齐刷刷盯着她。 气氛顿时寂静许多。 她讪讪往后退一步。 呵呵,姜秣也算不上小姑娘。 赵婶气势不输,“日头这么足,大家不回家休息啊!姜秣上哪,我怎么知道。” “不过我和她分开的时候,她好像往林子那边去,你们上那找她吧!” 提起林子,宋老大有些讳莫如深。 林子里可是有大家伙,没点本事的人,平时可不敢往那边转悠。 眼珠子提溜转两圈,坏主意随之而来,“赵婶儿,姜秣可是归你管。她跑进林子,你也不拦着点。” “我们老三没媳妇,你给赔?” 宋二嫂神领悟,瞬间明白老大话中含义,紧接着继续说:“我们不要多,你就给个二十块吧!” 赵婶儿牙龈都要咬碎,泼皮无赖! 娶个媳妇不想着好好待人,尽想着怎么磋磨人,现下知道人可能有危险,一丝一毫悔过都没有。 还想拿捏她赔钱? 想都不要想! 一分都没有! “呸!贱皮子,坑蒙拐骗到老娘头上了!也不看看你们是什么货色,还想从老娘手里扣钱。” 赵婶儿转身抄上家伙,就往身前扫,“下午没睡好,我怎么在眼前瞧上如此多脏东西?” “大郎回来还得说他,不忙干活也不仔细。” “腌臜东西……呸!” 领头的宋老大一边躲一边叫,“不把姜秣交出来,我们就不走!” 赵婶儿打累了,放下扫把喘两口粗气,“有本事你上山找她啊,说什么屁话。” 眼见宋老大还要上前,她直直抬脚,狠狠踹上去。 宋老大上午刚被姜秣揍,身子骨没缓口气,又挨上这一脚,吃痛往后栽。 “诶呦!” 哼哼唧唧…… “诶呦!” 姜秣双手抱胸,注视她踹倒在地的男人。 她早就有所感知,一直有人跟在她和唐圆身后。 鬼鬼祟祟。 唐圆自认是找他麻烦,遂和姜秣商议分开行动。 岂料,这男人并没有追着唐圆走,反而跟着姜秣往僻静少人地前来。 姜秣眉眼低垂,这是和原主有关联的人。 “姜宝~你怎么对我动手啊?” 姜秣脸上一僵,欢好对象? 他又说:“我听旁人说你来,好不容易才溜出来找你,你就如此待我?” 地上人说话言语不明,姜秣实在不敢妄下推断。 “找我何事?” “我一直帮你盯着郑姿,发现她最近和宏宇走得很近。她背叛了你!” 说到最后,姜秣还能听出男人咬牙切齿。 姜秣点头,轻描淡写掀过这茬。 “我来拿我行李,你陪同。” 男人惊诧姜秣冷静自持,一个翻滚从地上起身。 “你忘了约定!” 姜秣身形未动,这男人感官过于敏锐。 她怎么知道和他有何约定? 好在,他下一秒开始质问。 “姜秣!你没有心!” “说好合谋解决那谁,我帮你拿下宏宇,你帮我拿下郑姿。如今在这装傻?” …… 姜秣喉咙溢出一抹笑,现世小年轻都这般如此? “可我如今并未嫁给宏宇。” 单看她能出现在朝余村,就知晓二人约定不做数。 更甚于,他骗她。 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姑娘,眼前人分明演得真切。 虽说手中筹码少得可怜,她因此不能过于张扬,但也不是随随便便一人便能来诓骗她。 “姜秣,仅仅一日没见面!那朝余村这般好,引得你忘了自己是谁不成?” 事有隐情。 姜秣上下打量他,“没忘。先带我拿东西,我要换衣服。” 男人语塞,合着说半天,全是他自导自演? 无奈,只得带她走。 硬生生忽略,为什么姜秣非要他一起。 “我叫什么?” 姜秣脑中想事,冷不丁被质问,好一阵沉默。 “我说我一晚上没睡,脑子迷糊你信吗?” “姜秣,这根本不好笑……” “分明你上次说不拿自己东西,在那待不了几天。如今是有新计划?” 他又在试探…… 姜秣顺利接话,避而不谈,“衣服糟心。” 她不再言语。 这男人过分谨慎,她方才露出不少破绽。 一路无话。 姜秣虽有预料,却仍旧难以想象象,‘她’所有物品,皆在这男人手中。 雕刻精致纹样的两只樟木箱子,满满当当全是她的物品。 也难怪‘她’说暂且先不拿过去。 “周末!” 门外有人大声呼喊。 男人收敛笑意,嘱咐姜秣:“我出去应付,你藏好,别出声。” 周末? 姜秣心底暗暗念叨,是个值得深究的人。 现在有更要紧的事,姜秣目光落在箱子底部被衣服布料所掩埋的小箱子上。 方才,周末似乎是有意露出这件物品。 谨慎过分的男人,或许已经对她产生怀疑。 她管他作甚? 姜秣手上用力,将箱子翻出来。 箱子浑然天成,摸索良久,她寻到一破绽。 不费吹灰之力,箱子便打开了。 偌大箱子内,物件却不多。 她只识得一件物品,本该属于虞朝太后的镯子,此时静静躺在箱子内。 通体翠色不见一丝杂质的玉镯,是身份象征。 听见院外脚步声,姜秣迅速回神,利落将物品摆回原样。 “稍等片刻,我在更衣!” 脚步声顿停。 周末心细,双眼放空,抬头望天。 姜秣如今说话…… 下乡半年,姜秣已然改了许多曾经习惯。 没道理走一圈朝阳村后,又变回从前作风,她不是傻子…… 第七章 带队杀猪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等姜秣出来,周末又恢复原样。 “我拿上几件衣服,其余照旧在你这里存放。” 周末无所谓耸肩,这处院子本就少人前来,多些东西也无妨。 他沿着房后小路,把姜秣送出去。 分别前,他说:“改改行事作风,小心……” 小心什么他并没有说出口,如今的世道,祸从口出。 但愿姜秣还能听懂。 心中叹口气,将手中包裹递给她。 不论他出于何目的对她说这样的话,姜秣都心领。 “我明白” 周末言尽于此,他和姜秣本身也就是合作关系,不必过于上心。 …… 姜秣和周末一起走,并未碰见旁人,因此,唐圆想要找人都无从下手。 他们生产队和生产队之间虽是合作,却也是竞争关系。 瞧着夜色渐渐暗下,还不见人影。 他后悔当时没有直接把跟踪那人抓住,反而选择和姜秣分开行动,姜秣一个弱女子,落到他手中会遭遇什么不言而喻。 一边张望,一边想对策。 若是姜秣还不来,他便要告知朝阳村队长,通知大家一起找人。 “唐圆。” 姜秣人变年轻后,视力也好得出奇,远远瞧见唐圆伫立,像跟木头桩子一般滑稽。 唐圆听到姜秣声音,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佯装无异,低声催促,“时间不早,想必他们等的也着急,我们赶忙回去。” 姜秣发觉不对。 结合他们一开始异样表现以及唐圆做事寸步不离。 她兀的总结一点。 难不成,打猎是件不见光的事? “好。” 回去路上,姜秣有意无意勾着唐圆,让他讲述一些村内往事。 美其名曰,更好和村民相处。 唐圆果真和赵婶一般热情。 姜秣从这些事情当中,絮絮叨叨给她灌输许多有趣事。 “所以,你们今日行为是不被允许的,对吗?” 幽幽低喃,犹如恶魔低语。 唐圆后颈一凉,不论事实如何,他们集体偷拿公家物品是不争的事实。 她如今堂而皇之提出来,是想拿捏他们把柄?稳了稳心绪,“我不太懂你在说什么。” 姜秣目的本就不在此,确定打猎不被允许后,她没按着这个点继续深究。 赵婶和唐圆帮她良多,为一点蝇头小利置自己安危于不顾,小人做法。 伴随虫鸣,微风…… 两人摸黑行了大约半时辰路,到了朝余村地界。 姜秣按着下午时的路线往林子里去,唐圆一把子拉住她,引她往另一方向走。 到了这地步,唐圆也不跟姜秣绕弯子,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分高低贵贱。 “夜深人静,一点动静就会惹人出来看。我们绕到林子西方,他们都在那等。” 姜秣浅笑,所以是如若唐圆不跟着她,她找不着他们是吗? 就算拿捏把柄又如何,没人,便是谎话。 初来乍到,又将村里人得罪遍,往后艰难可想而知。 “你们想得周全。” 唐圆大手轻挠脑袋,憨厚一笑,“你才来,大家对你有点警惕正常。” 姜秣目视前方,忽略他二傻子言论。 火把点燃,闪烁的火光犹如指路明灯。 恍惚中,耳边有欣喜呼唤。 “姜副将!主将等你们良久,如今可有好消息?” “姜副将,粮草可带回?若无,凭主将计谋,此城只守三日……” …… 那一战,守了八日,战况惨烈,虽盛,却无人高兴。 姜秣永久失去了视她如亲生的老师…… “姜秣!姜秣!” 唐圆见姜秣盯着聚集处一动不动,担忧她反悔。 喊两声,没回应,伸手晃她。 冷不丁失重感,唤醒深陷思维深处的姜秣。 她定神,继续往前走。 这不是虞朝,亦师亦父,狡诈如狐的人也不会重新活过来。 “唐圆,这件事结束后,不必透露我的存在。你该知道如何应对那些人。” 姜秣心情不虞,脚下带风。 发号施令尤为自然,三言两语安排任务,“所有人听指挥,三人一组,拿上火把做诱饵;四人一组拿上你们准备的拦截工具,待在指定地点……” “最后……” 她看向角落闷不吭声,脏得像小乞丐的人。 “把你手上那把弓给我。” 天黑看得不太真切,姜秣依稀认出,那是把桦木弓。 桦木弓硬度强,拉力足,够她应付眼下这种情况。 小乞丐颤颤巍巍抬眼,瑟缩,“你……你拉……不动这把弓……还……还是我来,你告诉我怎么做……” 一句话说完,似乎就要他不少力气。 其他人摆明看戏,乐得看姜秣出丑,大小姐手里东西铁定不少,哪种角度看,他们都不亏。 姜秣愣住,他竟话也说不明白? “无妨。” “没事。” “给我就行。” 一连换三句话,姜秣努力把自己所说,掰碎。 小乞丐左看右看没人帮他,无奈只好把弓递给姜秣。 心中可惜,刚制好的弓,他还没机会用上。 姜秣拿上弓,取出几支羽箭,转身将那群人落在身后。 “待我将它逐出来,按我方才所说困兽,绞杀。” 唐圆瞧姜秣往深处走,急急跑上去阻拦。 他娘可是耳提命面让他照顾好姜秣,这才多久,照顾到阎王肚子里去怎么能行? “姜秣,还是换我去。你在林子口等我们。你计划周全,我保证万无一失。” 姜秣轻轻推开唐圆拦在身前胳膊,“唐圆,你并无把握。这件事若是不成,我不落下一层皮,他们岂会放过我。” 唐圆闻言,不敢继续拦着。 只能尽自己一份力,带着其他人也迅速赶往指定地点,防止姜秣动手却无人接应的情况。 姜秣早前摸过几刻钟地形,记得偏中心地带,有一汪池塘。 按照动物生存习性,往池塘附近走,定能找到她的猎物。 咻~ 一箭,姜秣钉在猎物臀部,一箭射出,她迅速转身换方向。 猪吃痛,吼叫。 大块头猛地从睡梦惊醒,狠狠朝向罪魁祸首方向追去。 浑身抖三抖,哼唧冲过来。 姜秣拿捏时机,两腿一蹬朝着预定地点跑。 只是她预估错这幅羸弱身子,跑了半程,腿脚已有半软风险。 第八章 宋然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紧张刺激,姜秣探头,身后大块头始终穷追不舍。到达约定地点还有一段距离。 惊险之下,她翻身搭弓,两箭齐发,准确无误射进猎物眼睛。 猎物剧痛,疯狂大吼。 同时,姜秣身子迅速往前翻滚几圈,借着黑夜躲进厚厚落叶内,得到片刻喘息。 短时间内,姜秣反应称得上迅速,打得野猪一个措手不及。 脖子上鬃毛激动竖成一绺,在原地不停转圈,撞击碍事的树木。 姜秣不敢休息太久,强撑着站起来又朝野猪射了一箭,踩着脆叶飞快奔跑制造声响。 夜色下,眼中划过一丝懊恼。 若是等自己将养好这副身躯,定不会有这般狼狈。 是她过于自信。 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只能协同那些人拿下这只耗费心神的猎物。 最后一只箭射出,时间卡得刚刚好,她余光恰好瞧见明亮火光。 “姜秣!” 唐圆高声喊道,为她指明方向。 姜秣长舒一口气,将野猪引过去,唐圆做事还挺靠谱。 脑中思绪也仅仅只是短暂跑偏,又拉回正道上。 猎物还未到手,姜秣不敢有丝毫懈怠。跑到唐圆斜对角,猛地向前一扑,将自己藏严实。 未曾遭受磨难的娇嫩肌肤,擦过土地,刺辣辣疼。 姜秣指尖轻抚,良久,嘴角弯起一抹笑。 继而使劲按压疼痛之处,一直飘在空中的心,突然落到了实处。 林子里纷纷扰扰,姜秣收回分散心绪,半跪在地,一只手摸索,捡起地上稍微粗些树枝,瞄准目标。 听到动静赶过来的帮手,齐齐围住受伤野猪,她找好机会,给予目标最后一击。 野猪发出惨叫,瘫软在地。 唐圆赶忙示意人上前包扎,不能让它在这死了。 猪血可是大补之物,在林子里流干,浪费! 众人收拾好残局,之前看不惯姜秣的村民上前问,“圆子,宋三媳妇上哪去了?论功行赏可不能落下她!” 唐圆回过神,却找不见姜秣,脸上喜色凝滞,想起她一开始说的那句话。 “你应该怎么同他们说——” “今天我们都没见过她,箭是小乞射的,记住了吗?” 村民来回张望,不明所以。 “圆子,姜秣虽然讨厌,但你也不能占人家便宜不是?” “就是就是,谁猎的东西,谁分多的肉,咱们可不占便宜……” 唐圆腮帮子疼,村民质朴,爱占便宜的人还是少数,姜秣那边他又不能不考虑。 “别急!听我说。” “她不是刚搬过来吗?灶火还没动,拿回去也不好做,下山就说这是集体猎的。分的多的人,拿回家做好后,喊上她一块吃!” 唐圆提议不无道理,暂且安抚好众人,他带队下山。 …… 姜秣早趁没人注意她,先走一步。 当朝毕竟禁止打猎,她归根结底是个外人,其他村内人环环相护,互相遮掩,能将此事撇得干干净净。再者,猎物身上致命伤,全是她动的手。 这锅要是想丢她身上,有的是办法。 狩猎折腾至后半夜,犬吠,鸡鸣声不绝于耳。 姜秣腿软,脚程没有很快,一直紧绷的那根弦突然松开,萦绕在脑海当中的困意席卷开来。 连带着身上的伤口刺痛拉扯,久违。 一路上想着事情,倒也很快就到小院。 白日里收拾得干净,姜秣随意用清水洗刷伤口过后,躺在床上入睡。 …… 刺耳吵嚷,尖叫,钻进脑袋。 姜秣嘴角勾起嘲讽,果然是忙起来了,竟又忆起那个女人。 “秣儿,你记住!我们姜家受奸人迫害至今,已没了活路。娘只期盼你能好好活下去,切记不可报仇!” 发髻凌乱,面容慌张,眼前女人说完话,猛地将姜秣推进身后木桶。 随后,提起衣裳,朝着相反方向跑。 姜秣明知会发生什么,依旧由着她行动。 曾经她还妄图努力改变,但一遍一遍的事实告诉她,这只是水中花镜中月。 载着木桶的车马全速前进,很快被拦下。 梦境快速划过,进行到她中途溜回城。 姜家行刑那日,全家上下一百零四口人,沿着城道,进行游行。 城中百姓为上位者所蒙蔽,他那儒雅大半辈子的父亲,倚坐囚车一角。 往日里盘得一丝不苟的发丝已干枯,却不见凌乱,想必临行前有仔细整理。 只是,愚昧百姓投掷过去的烂菜叶子,臭鸡蛋,让他变得犹如街边乞儿一般。 姜秣心凉,心一横,要跳出去。垂落一旁的胳膊,猛地被人拽住。 身子顺着力道,往相反方向行进。 “你是谁?” “你以后会知道的,你不该上去送死。” 姜秣心中谨慎,姜家秘术易容术,从未有旁人分辨得出来。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对面男人,脸上扣着鬼脸面具,姜秣还有心思猜测他是不是在路边从顽童手中抢的。 “你不想报仇吗?” “我知道你不甘心。” 遑论对方说什么,姜秣始终无动于衷。 男人口干,浅酌一口桌上茶水,继续游说姜秣。 半晌,他脑袋沉沉栽倒在桌面。 姜秣笑。 谁说,姜家秘术只能有一种? 人又没死,她报哪门子仇? 在这种场合下,钓出来的人,也仅仅只是小虾米罢了。 一个面对她只会耍嘴皮的男人,在画本子里活不过三秒。 她真仁慈。 手上利落把人捆绑结实,慢慢饮茶。 三盏茶时间,门外响起敲门声。 两短三长又一短四长。 姜秣放下茶杯,鱼上钩了,站起身,她佯装对接人。 “丑时三刻,宋然。” 留下几个字,他利落离开。 姜秣对这个名字很熟悉,年纪轻轻官至三品的宋然,京中无人不知。 他与姜家一事,有何干系? 那时她一概不知。 年轻姜秣,有的只是一腔孤勇,认为是宋然害的姜家沦落至此。 怀着怒气,偷偷潜进宋府。 犹如归家一般,姜秣七拐八拐走入宋然书房门口。 “宋然!” “给老娘滚出来!” 书房内宋然,眼睛瞳孔一缩,震惊姜秣此时跑过来。 慌忙掩盖。 “邻居家女儿不懂事,来下官家中叨扰多日,下官这就让她离开……” 第九章 大小姐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宋然!” 姜秣急促一声喊,突然睁开眼睛。 待到看清周遭环境,才慢慢靠在墙边轻轻喘气。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斑驳的土墙上,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昨夜狩猎时留下的伤口,梦境里宋然书房那一幕却愈发清晰——那个总与姜家灭门案纠缠不清的名字,此刻又在她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为什么会突然梦到宋然? 早在她为宣王选择参军以后,她们就再无瓜葛…… 突然,院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姜秣瞬间屏息,抄起枕边削尖的木棍,贴着门缝望去。 一道黑影正鬼鬼祟祟绕着院墙打转,腰间挂着的兽皮箭囊,赫然是昨日狩猎时某个村民的物件。 她蹙眉,这个是昨日对她意见最大的人。 她将尖锐木棍放入袖口,猛地推门而出。 黑影受惊转身,姜秣借着月光,看清他腰侧根本不是箭囊。 摸了大半辈子,她眼神一冷,匕首? 那人慌乱间拔出匕首,却被姜秣一脚踢中手腕,紧接着木棍抵住他咽喉:“说,谁让你来的?”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男人额角冒汗,“是有人给了钱,让我……”话未说完,远处突然传来明显犬吠,明亮光线刺破黑幕冲她而来。 姜秣心下一沉,当机立断伸手砍晕男人将他丢下,自己翻身跃上矮墙。 落地时脚踝传来钻心的痛,哪个丧良心的在墙边堆上几块大石头。 丧良心·宋然:? 她强忍着疼往前跑,却在转角处撞上一堵温热的“墙”。 抬头瞬间,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 熟悉的面孔,惊的她瞳孔一颤。 “宋然?”姜秣脱口而出,藏于袖中的木棍即将落在他脖颈。 迟疑两秒。 宋然捏住姜秣手腕,使力撑住她的身体。 “别跑了,他们追的不是你。” 宋然自打和白师长谈过话,就对素未谋面的‘神秘’妻子充满好奇。 不过,单从第一次见面,就能准确无误叫出自己的名字这点来看,她疑点确实多。 姜秣半信半疑,院子里只有她和另一个收了钱过来杀她的人,这些村民总不会是追他。 觉察到对方没有敌意,手上微动,将木棍塞回去。 “半夜潜藏在我住处附近,登徒子?” 宋然:? 叹气。 “这是我家。” 姜秣不慌,“队长说这没人住。” 宋然眯眼,参军走时,为了避免将来和家中产生纠葛,他并没有透露这处院落。 队长倒是会安排人。 “暗地里是我的。你受伤了,我抱你回去。” 姜秣并非不识好歹的人,“我身上也有伤,你注意些。” 宋然弯腰动作一顿,这姑娘倒是理不直气也壮。 “大小姐,如你所愿!” 结实有力的臂膀,托举姜秣。 宋然轻松环抱,因为顾忌姜秣身上的伤口,稳稳托着她的后背。 迎着晨时光晕,回到那座院子。 一行人正围着院子内那男人吵吵嚷嚷。 两人进去时刚好和他们面对面。 众人许久未见宋然,大多数人忘却了他的模样,但姜秣他们都认识。 陌生男子抱着他们村里新娶媳妇,多数人脸上都露出不忿。 连地上那陌生男人都忽略了,齐齐讨伐姜秣。 “这才嫁过来几天,果然狐狸坯子。” “宋老三可不是可怜嘛!摊上宋家又摊上这个媳妇,这辈子算是完了!” …… 抱着姜秣·完了·宋老三沉默。 宋然还真不知道,村里人这么可怜他。 眼见话说得越来越过分,宋然出声阻止。 “王叔,赵叔,刘叔……我是宋然!” 骂了一圈,原来正主在跟前。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被宋然提名的人,瞪大眼睛仔细瞧了两眼,兴奋上前。 “诶呦!真是然小子!” 说着,抬手拍他肩膀,“高了!黑了!”转悠两圈,“胖了!国家养得好啊!” “咋不递个信回来,叔骑车接你去。” 姜秣在宋然怀里硌得难受,微微挣扎。 后背像是在墙上靠着,硬邦邦。 宋然收紧胳膊,防止人掉下来,爽朗回应,“不麻烦你们费心!我出任务路过,跟领导打了报告,回家瞧上两眼。” “你们这是?” 他成功将话题带回去,村民也不关心他什么时候回来。 七嘴八舌解释。 “小影说他连着几天都在半夜听到说不出来的动静,所以喊上我们几个一起逮人。”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追到这里,我们还害怕姜秣出事。” “结果你猜怎么着?这人明摆着躺地上睡着了,怎么喊都不醒。” “这人我刚好认识,赘了老于家闺女那男的嘛!铁定是瞧你媳妇好看,半夜想干坏事。幸好你在,制服了他,否则,还不知道发生什么……” 刘叔一脸后怕,宋然听言,低头看了眼姜秣。 他这‘媳妇’有点东西。 没解释这人不是他打晕的,“刘叔,先把人捆了吧!姜秣刚刚逃跑,受了点伤……” 刘叔一拍大腿:“瞧我这记性!你们刚新婚,肯定有不少话说……”立刻招呼人找来麻绳,捆了人带走。 宋然抱着姜秣往堂屋走,将姜秣安置在硬板床上,转身倒了碗水:“先喝点水,等会儿我给你处理伤口。” 姜秣捧着粗瓷碗,看着宋然转身背影,突然开口:“那人不是因为好色冲我来的。” 她想起刺客腰间匕首,和村民描述的半夜异响,“他身上带着匕首,也许……” “我知道。”宋然撕开绷带的动作顿了顿,“这村子不太平。” 他蹲下身,掌心的温度透过姜秣的裤脚传来,“有人在山里搞小动作,盯上了你这条‘意外之鱼’。” 姜秣意外挑眉,看来这里并不太平。 院子里突然传来叫嚷声,唐圆带着狩猎队匆匆赶来。 宋然起身迎出去,低声和唐圆说几句。 姜秣隔着窗户,看见唐圆脸上多变表情。 “别看了。”宋然回来时手里多了块烤红薯,“趁热吃。” 姜秣不吃,摇头。 “大小姐,别娇气。” 被冠以娇气称号,姜秣适应良好。 不论哪个宋然,她都没办法在他面前撑起上位者架子。 第十章 英雄救美?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不饿,你吃。” 宋然闻言,将手中东西放在一旁矮桌子上。 唐圆不可能骗他,他说姜秣忙活了大半夜,她不可能有时间吃饭,所以姜秣骗他。 大小姐有些难养。 宋然转身继续拿上处理伤口的药,扭身蹲下,轻轻揉捏,伤得挺严重。 宋然做事有一套自己章法,多数人第一次见面,总会把他当做无害小子。 实际上,凭借优越外表,不少人都被他诓过。 回来路上急,他短暂思考过应该如何面对姜秣。 ‘作战计划’在见到人后,通通消失了。 应该让奉阳来做这个任务。 他有经验…… 脑子里想法纷飞,他手上力度不轻不重。 “待会儿我出去,你把身上其余伤口处理一下。睡一觉,天亮我们谈谈。” 姜秣昏昏欲睡,好不容易有个‘仆从’怎么可能放过他。 一张嘴就要吐露字眼,“全……” 又猛地噎回去,男女大防不得不遵从。 这不是宫内。 “好……” 姜秣这一觉睡得舒服,没有继续做些陈年旧梦。 …… 睁开眼时,宋然像个门神一般堵在窗口。 她一动,宋然就开口,“听唐圆说你把大哥他们揍了……” “你要问责?” 姜秣语气不善,态度不好,算得上很差。 岂料宋然爽快地说,“干得不错!” 轮到姜秣发懵,她是不是还没睡醒? 他把他家里人打了,他说不错? “你……” 宋然话头一转,“别急,她们现在在门口等你。” 姜秣:…… 搁这里等着她呢? “考虑到你现在受伤,我让她们进来。” 姜秣沉默得更彻底,叫宋然的都一如既往讨厌。 不等姜秣说话,宋然等了一会儿,推开门。 “宋然!你瞧瞧你这媳妇干的好事!” 宋老太尖锐的声音划破清晨的宁静,伴随着宋家人的七嘴八舌,瞬间打破了院子里的平静。 宋然眉头微挑,只见宋老太领着宋老大、宋大嫂和宋二嫂气势汹汹冲进来,脸上满是怒容。 “宋然,你这媳妇刚进门就把我们宋家闹了个底朝天,目无尊长,动手打人,这事儿你得给我们个说法!”宋老太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姜秣,大声说道。 宋然扫了一圈宋家人,不紧不慢地开口:“奶奶,我刚回来,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不过,有话好好说,别这么大脾气。” 宋二嫂忍不住跳出来,尖声叫道:“还能有什么情况,她就是个泼妇,进门就打了我和老大、老二,一点规矩都不懂!” 姜秣毫不畏惧地直视宋家人:“我为何动手,你们心里清楚。若不是你们欺人太甚,想对我动手动脚、百般刁难,我岂会无缘无故打人?” “你……你还敢狡辩!”宋老大恼羞成怒,向前跨了一步,似乎想要动手。 宋然长腿横跨,抬手制止,“大哥,有话好好说。” 他虽然想看姜秣怎么处理,却也不会明摆着看她挨打。 宋老大从小就怕这个过于顽皮的弟弟,尤其是他如今当了兵以后,身上气势更加唬人。 感受胳膊上力道,一下子噤声。 宋大嫂却不怕,她早就对家里婆婆偏心宋老三有意见。 圆鼓鼓身子直直把宋老大撞到一旁,“老三,现下是我们挨打,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若是想要偏帮外人,我也无话可说。” 宋然手快,胳膊用力,拽住宋老大衣襟,避免他冷不丁扑倒在地。 宋老大又气又恼,这婆娘急什么!话都不让他说完,险些又害他出事,没点眼力见儿! 瞪了她一眼,气势又上来。 “老三,不是哥说你。这媳妇不能要,我都不说了,可是她连妈都打,不孝啊!” 宋二嫂没有丈夫在身边,少了些底气,却还是插话,“不把你放在眼里的婆娘,往后少不得折腾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全是谴责宋然竟然帮着姜秣。 宋然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也不插话,等这些人词穷后,不疾不徐吐出,“人是你们娶的。” “老三,你不能这么想啊!妈整日在家想你想得紧,还不是想让你有个牵挂……” “人是你们娶的……” 宋老太吃瘪,给宋二嫂使眼色。 宋然还是那句话,“姜秣,你们带回来的。” 宋二嫂,宋大嫂,宋老大:…… 三人互相张望,光顾着在宋老三跟前告状,忘了这人还是她们带回来的。 宋老三这是想算账? 那可不行! 他回来肯定带了钱,为这事少了他们的,哪能干。 姜秣一句话没说出口,已经看了一场戏。 挤了几个人的小屋,有些拥挤。 宋然站在姜秣面前,刚好挡住她,她做任何表情,都不会有人看见。 她揣测着他的用意。 不会有人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就有如此信任,甚至为了她和自己亲朋翻脸。 况且,世上不会有便宜事。 她听说他是军人,军人一切听指令。 结合原身的身份,姜秣总结,她身上有他要的利益。 宋二嫂突然尖着嗓子打破僵局:“带回来又怎样?我们好心给你找媳妇,倒成罪人了?” 她叉着腰往前两步,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宋然,“老三,你在部队吃香喝辣,长得结结实实,家中揭不开锅也没人管。” “妈整日饿肚子,我们想给你娶个媳妇帮衬点有什么错!再掰扯下去,小心我们告你!” 宋二嫂越说眼神愈坚定,越来越自信,甚至挺起胸膛。 实实在在把不要脸贯彻到底。 宋然心有成算,家中这些人什么秉性他一清二楚。 “二嫂,别把我当傻子。” 宋老太眼见事情不妙,质问不成,财神爷可不能跑了,猛地跌坐在椅子上,干瘦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姜秣:“都是这个扫把星!一来就搅得家宅不宁!” “老三,你是想逼死我吗?” 宋老大眼疾手快,拽着宋大嫂搀着宋老太就要往外走。 宋二嫂两边看,最终还是跟了出去。 姜秣注意到宋二嫂临走前怨毒的眼神。 她低头看着宋然手臂上渗出的血,突然轻笑出声:“宋然,这出英雄救美,演得可真够辛苦。说吧,你想要什么?” 第十一章 装,你就装吧!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宋然继续演,“我能想要什么?不过是指责所在,你是弱者,我有义务保护你的安全。” 姜秣本就没想他会说实话。 “这么算我受伤,算你失职。” “那你要怎么惩罚我?” 宋然贴近,温热呼吸打在姜秣脸上。 “登徒子!”姜秣唇瓣轻启。 手腕反转,藏于袖口的木棍,抵住宋然喉间。 却见他非但不躲,反而逼近半寸,尖锐处陷进柔软内。 两人呈一上一下姿势,萦绕出暧昧气息。 “说真话,还是要血溅当场?”姜秣话音陡然一转,余光却瞥见宋然眼底闪过的一丝赞赏。 这个男人从见面起就藏着太多秘密,有秘密的人适合养花。 宋然突然握住她持棍的手,指腹轻蹭,似笑非笑道:“姜姑娘的身手,倒像是从死人堆里练出来的。” 他话锋一转,猛地扣住她手腕用力一拧,木棍径直落地,“不过对自己的丈夫这么凶,传出去可不好听。” 姜秣不屑,“估计也只有你认为这婚成了。” 宋然忽略姜秣表情,玩味笑着,“那不然你和我做场交易,事成我找人送你离开这里。” 姜秣手上使劲,推开离得愈发近的宋然,“诓骗我连个初稿也不打,宋然你把我当傻子吗?” 宋然收敛神色,“我不会骗你,信不信随你,你只有十分钟思考时间。十分钟后,给我答复。” 宋然说完便转身走到窗边,背对着姜秣凝望外面的天色。 晨光穿透薄雾洒进来,在他身上镀了层朦胧的光,却掩不住周身散发的压迫感。 院子里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时间在寂静中一分一秒流逝。 姜秣揉着被拧得生疼的手腕,目光紧盯着宋然的背影。 她太清楚承诺背后藏着的代价,在虞朝时,那些动听的誓言最终都化作了致命的利刃。 可此刻被困在这小村庄,面对未知的危险与宋家人的刁难,离开的诱惑如同罂粟般诱人。 “五分钟了。”宋然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天气,“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这里和你格格不入。” 姜秣心头一震,昨夜刺客的匕首仿佛又在眼前闪现。 她确实能凭借计谋自保一时,但对方既然能买凶杀人,必然还会有后招。 而宋然,这个看似玩世不恭却处处透着神秘的男人,或许正是她破局的关键。 “我答应。” “我需要做什么?” 宋然并不知道姜秣心中弯弯绕绕,只以为姜秣享受惯了,不喜欢这贫困之地。 毕竟他所接触过得大小姐,一个个都娇纵的要人命。 两人争执这段时间,天已经大亮,宋然瞧见姜秣身上白色的绑带,颇有些不忍,“先把伤养好。剩下的,我们之后再聊。” 姜秣刚要追问任务细节,院外传来急促脚步声。 宋然猛地掀被将她盖住,指尖抵住嘴唇示意噤声。 来人在院外轻叩三下,压低声音:“宋哥,是我。” 宋然松了口气,拉开门,唐圆闪身而入,怀里抱着个沾满泥污的布包。 “宋哥,你交代我的事我蹲了半夜,终于有了线索。”唐圆掀开布包,露出半截刻着古怪符号的竹筒,“这是在洞口附近捡到的,看着像......” 虞朝密信? 姜秣心中惊诧,为何在这个小村落当中会出现一封密信。 难道这里实际上还是虞朝? 宋然:“圆子,你继续带人盯着。这是文物,有大作用。藏着消息,别让那些人知道。” 走私文物在如今这个动荡年代,屡见不鲜。 宋然不清楚这件东西是从外地流进来还是…… 若是后一个想法…… “看来我们的交易得提前。”宋然拾起竹筒,金属碰撞声清脆,“今晚出去行动。你的伤......” “不碍事。”姜秣攥紧拳头,旧伤扯得生疼却笑得肆意,“比起伤口,我更想知道——你与我交易任务是什么。” “聪明人,不该急着要答案。” “我是傻子。” “傻子知道太多容易死。” 姜秣:……难不成你很幽默? 知道宋然不会告诉她,她死心。闭上眼睛养精蓄锐。 晚上一起出去,肯定不是简单问题。 宋然很有自觉性,迈步子离开。 离开一瞬间,猛然变脸。 他没忘,回家的主要任务是姜秣。但如今似乎出现更严重的问题。 朝余村被渗透了吗? 回来第一天,就发现如此大的问题,宋然不敢想。 叹口气,一切都要等传闻落实才能继续往下行动。 夜幕如墨,山风卷着枯叶在三人脚边打着旋。 姜秣蹲下身,指尖反复摩挲着记忆中做过标记的树桩,粗糙的树皮上除了虫蛀的孔洞,再无半点人为刻痕。 “怎么回事?”宋然握枪的手骤然收紧,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 唐圆咽了咽唾沫,从腰间摸出半截竹筒:“宋哥,我白天还确认过,就在这棵树......” 唐圆突然指着前方,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那、那边!”雾气弥漫的山道上,几盏幽绿的灯笼忽明忽暗,正朝着他们的方向飘来。 宋然将竹筒塞进姜秣手中,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虞朝处决死囚时的刑具。“带着它往西南方向跑,我和圆子断后。” 姜秣怎么可能愿意走,短暂相处,她知道宋然和唐圆的实力不足以应付这个场面。 “开什么玩笑!”姜秣反手抓住他的衣襟,“你当我是三岁小儿?”她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剧烈震动,一道暗门从树桩下缓缓升起,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唐圆脸色煞白:“这、这和我白天看到的不一样!” 机关…… 宋然和姜秣表情凝重。 这里无疑有一座古墓,且被人研究的很彻底。 确认这个事实,宋然不逞强。 一手拽着一个人,扭身就跑。 “撤退!” 三人刚转身,身后便传来一阵尖锐的破空声,数支弩箭擦着他们的衣角飞过。 宋然迅速将姜秣和唐圆拉到一棵大树后,举枪朝着暗门的方向射击。“你们先走,我掩护!”宋然的声音坚定而沉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 这里,只有他有和他们一战的能力。 留下来断后再好不过。 第十二章 死不了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姜秣咬了咬牙,知道此时不是争执的时候,她拉着唐圆朝着西南方向拼命跑去。 山风呼啸,吹得他们的衣衫猎猎作响,脚下的枯枝败叶被踩得嘎吱嘎吱直响。 唐圆一边跑一边回头张望,脸上满是担忧:“宋哥他……” “死不了!” 姜秣咬牙,脚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你还是担忧我们怎么逃脱罢。手无寸铁,如何抵御万千箭羽。” 哪有功夫担忧其余人,自己有命活着就完了! 唐圆被怼,也收了担忧心思。 “这边!” 唐圆起码比姜秣熟悉这片林子,带着她七拐八拐,甩掉后面追击的人。 两人停下,喘着粗气。 “这……这……都是哪来的人?” “宋哥还带枪,姜秣你们早上商量什么?” 宋然不可能随意开枪,离队时能让他带出来,肯定因为任务特殊。 但这是村庄,随随便便开枪,他这兵也不用当了。 姜秣刚要回答,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破空声。 她猛地将唐圆按倒在地,一支淬毒的飞镖擦着唐圆的头皮飞过,钉入身后的树干,发出“噗”的一声闷响。 树干上的树皮迅速发黑腐烂,可见毒性之强。 “对方有备而来。”姜秣压低声音,从地上捡起一块尖锐的石头,“而且熟悉这片地形,能预判我们的路线。” 她扫视四周,发现周围的树木上都有一些奇怪的刻痕,像是某种标记。 她们应该误入了某个团伙活动的区域。 唐圆:“平日里不曾见这些人出没。” 姜秣听声辨位,估摸对方大约有十几人。 若有趁手武器,她又处于巅峰时期,再带上两三和唐圆一般的人冲出去也不在话下。 现在? 姜秣不说武力值,单低头看一眼脚腕,就够她沉默良久。 “嘘!”姜秣突然捂住唐圆微微张开的嘴,远处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紧接着是刻意压低的交谈声。 “分头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姜秣后背紧贴着冰凉的岩壁,心跳声在耳畔震得发疼。 唐圆的喉结在姜秣掌心滚动,冷汗顺着她手腕滑进袖口。 岩壁缝隙里渗出的潮气混着腐叶气息,将两人包裹在令人窒息的黑暗中。 脚步声越来越近,姜秣突然摸到唐圆腰间硬邦邦的物件——是他白天用来撬竹筒的小刀。 她小心翼翼抽出刀刃,金属摩擦声刚响起,不远处的灌木突然剧烈晃动。 姜秣反手捂住唐圆的口鼻,将人死死按在岩壁上。 月光穿透枝叶,在来人脸上投下斑驳阴影,那人腰间别着的匕首泛着幽幽冷光。 姜秣视线聚焦,拿着刀的手紧绷,蓄势待发。 “周末?” 虽然是认识的人,但姜秣并未放松紧绷身体。 这个时间节点,出现在这里。 …… “我来找点东西。” 周末话语一顿,眼前姜秣发丝凌乱,眼神狠厉,衣衫狼狈。 脚腕弯成常人不能做出来的形状。 短短一天时间,过于凄惨。 “你们这是碰上大东西了?” 唐圆认识这个隔壁村赫赫有名,无所事事的浪荡子。 他们走的不是一个路子所以接触不多,“周末,你带姜秣离开,喊人进山。” “有他国人埋伏在山内,宋然在另一个方向牵制他们。要抓紧时间出去找支援” 周末瞳孔一紧,那些不拿人命当命的人,在这里? “你们和他们碰上了?” “打了照面,几箭把我们射跑,没瞧真切。” 周末的喉结上下滚动,弯腰蹲下,扯下衬衫布条,不由分说地缠住姜秣高肿的脚腕:“算你们命大,那些人手里的弩箭淬着见血封喉的毒。” “宋然也没数,怎么能让姜秣陪他进山。” 他的动作利落得不像个浪荡子,抬头时目光如炬,“宋然往哪个方向去了?” 林间骤然响起尖锐的哨声,此起彼伏的应答声从四面八方涌来。 周末脸色骤变,从靴筒里抽出第二把匕首塞给唐圆:“跟我来!山神庙下有地道。” 他话音未落,三支弩箭擦着姜秣耳畔飞过,钉入岩壁时溅起的碎石划破了她的脖颈。 外头那些人,不耐烦,开始扫射了。 周末紧蹙眉头,又扯下一块布条。 “姜秣,长点脑子。” 姜秣瞪了周末一眼,却还是任由他给自己包扎着脖颈上的伤口。 此时不是争吵的时候,每一秒的耽搁都可能带来致命的危险。 唐圆握紧手中的匕首,眼神坚定地看向周末:“带路!” 周末低头看姜秣的腿,几秒钟时间,快速做出决定。 半跪在地,两手轻松将姜秣抱起,“受伤就别动了。” 姜秣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却因为脚腕的剧痛而闷哼一声,只能作罢。 “你,跟上。” 地道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味,地面上坑坑洼洼,还积着一滩滩污水。 周末的脚步有些沉重,但他没有丝毫停顿,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 “还有多远。”姜秣问。 “马上!” 唐圆惊讶姜秣和周末之间娴熟关系,那些城里来的人,都不屑于和他们过多交流。 更别说,姜秣这样明显大小姐模样的人。 但,周末虽远近闻名的浪荡,颜值也很不错…… 就是不知道宋然看见会作什么想法。 想到这里,他摇头甩掉看戏心思,什么时候,他竟然还有功夫想别的。 …… 宋然紧握手中枪把,方才他打出去两发子弹。 算是暴露了,对面肯定不能放他离开。 那么…… 他唇角勾起,露出大大的弧度,独自行动的快感啊! 对方一直使用冷兵器对他们进行围堵,证明他们还有所顾忌。 或者说,他们没有,更甚至他们用起来不如冷兵器娴熟。 他将枪插回腰间,从口袋里掏出几枚自制的烟雾弹。 这是他在军队时的小习惯,总喜欢在身上备些小玩意,没想到如今派上了用场。 他找准风向,朝着敌人所在的方向扔出烟雾弹。 霎时间,白色的烟雾弥漫开来,模糊了敌人的视线,又掩藏自己身形。 宋然快速穿梭,按照之前辨别的位置,逐一进行击破。 群殴打不过,老子还怕你单挑? 第十三章 半是吵架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围堵宋然的人不多,他很快制服所有人。 灭口肯定不行,宋然把人拖到一起,寻了柔软有韧性树枝,把这些人的手,脚一圈捆绑结实。 宋然刚绑好最后一个人,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他立刻握紧手中的枪,警惕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一个黑影正缓缓朝着他靠近。 “谁?”宋然低声喝道,枪口对准黑影。 “宋哥,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黑影走出阴影,竟然是唐圆。 “你怎么在这儿?姜秣呢?”宋然看到唐圆,心中一喜,但随即又紧张地问道。 “刚好碰到熟人,姜秣让他带回去养伤了。我抄小路过来,看你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宋然眼神一凛,怎么可能这么巧。 这边刚收拾完,那边就有熟人…… “这边不安全,你也下去,喊人来把这些人带下去。” 说到这里,宋然停顿。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知道。” 唐圆:这话有点熟悉……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但这也不是多光彩的事,唐圆很容易接受这个事实。 唐圆点点头,脸上露出严肃的神情:“宋哥,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他看了一眼那些被捆绑的人,又接着说:“我这就下去找人,你自己小心点,这山里不知道还有多少他们的人。” 宋然拍了拍唐圆的肩膀,目光坚定:“你也是,路上小心。”唐圆转身朝着山下走去。 宋然自己则在地上那些人身上摸索。 企图找到明显线索。 令人失望。 不过他没觉得有多可惜,打斗过程中他仔细看了,这几个人多的是花架子,可能也就领头人实力强上些许。 一开始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才导致他和另外两人分开。 手指弯曲,抵在唇边。 意外发生,导致整体行动计划有变,但对姜秣的单项任务却不会产生变化。 据他所观察,大小姐可不是一般人能带走的。 能让她心甘情愿跟着走,那人在她心中一定很有分量。 只不过,姜秣不是下乡知青吗? 在朝余村能和谁熟识? 会和他的任务有关联? …… “宋哥!” 浑厚有力喊声,打断宋然思路。 唐圆喊了几个年轻壮汉,上来帮忙搬人。 宋然投以赞赏眼神。 几人合力,把他们抬下去,丢进姜秣所住小院。 …… “宋哥,我爸那边我只会过了。警察明天一早也到。” 宋然拍拍唐圆肩膀,“好,辛苦你。我守着,你也回去吧。” 唐圆脑袋转两圈,他连着两天确实没休息好,也不跟宋然争。 “行,宋哥。你明天来我家,我爸说他有话想跟你说。” 送走唐圆,宋然转身回到屋内。 冲着在床上躺着的姜秣道:“今晚你先休息,我在你门口守着,不会让其他人打扰你。” 宋然理亏,讪讪一笑,姜秣看起来着实可怜巴巴。 松散发丝垂落床畔,不知作何想法的脸上,眼皮微垂,盯着地面。 “宋然,今天的事应该不属于你和我的交易内容。” 嗓音淡淡,单听声音感受不到情绪。 他正色,也是他开始时思量不周全,如今可单单不只是一个文物的事情。 “这是我失误。让你……受这么严重的伤,是我判断错误。” 姜秣打断,“别演,说实在话。” 宋然轻笑,走上去靠近,“筹码翻倍,你跟我走。” “你是什么香饽饽?狗都嫌,凭什么跟你走。”姜秣现在凭借这幅躯壳,也有了和宋然谈判的筹码。 若是让自己平白受此苦楚,她才真没地方哭。 宋然脸上笑意不减,谈话间被姜秣蹭开的被子露出那只肿的高胀,裹着布条的脚。 “凭我是你如今,能找到带你离开的,唯一人选。” 随即,目光露出担忧。 思及傍晚时分,他心中疑虑。 直言,“谁带你回来的?” “你不认识。” 姜秣得不到想要的,心情更不美丽,语气不善。 “没我不认识的人。” “自大狂。” 宋然突然伸手扣住姜秣的手腕,力度不轻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气势:“姜秣,别跟我兜圈子。” “那些人说的是R国语言,弓箭上淬的毒,原材料来自T国。我不信你想不通其中关窍。” “你以为随便什么‘熟人’能从他们手里把你平安带回来?” 姜秣冷笑一声,猛地挣脱宋然的手:“关窍?你倒说说,在这穷乡僻壤,我一个下乡知青,能跟境外势力有什么牵扯?” 她强撑着坐起,脚踝的剧痛让她脸色发白,却仍梗着脖子与宋然对视,“倒是你,执行的到底是什么任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使用的武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说着说着,两人差点吵起来。 姜秣认知中,配合就代表着获利,但宋然认知中,服从是优先级。 宋然太阳穴突突直跳:“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他逼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姜秣,“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你以为凭你现在的状态,能在这深山里自保?” “所以你就想把我当棋子?”姜秣撑起身子,后背抵住床头,“让我配合你的任务,然后等事情结束,再把我一脚踢开?”她扯下颈间沾血的布条,伤口处青紫未消,“今天要不是运气好,我早死在那些毒箭下了!” 话题又绕回来,说来说去,宋然也明白姜秣想要什么。 她如今是他手上等级最高的任务对象,一切要求他都有义务向上汇报。 一开始设定的安抚计划不奏效,宋然又一次在心中感叹,这个任务更应该让奉阳来做…… 胳膊上肌肉绷紧,宋然喉结滚动,正要开口,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狼嚎。 紧接着,整座小院的油灯毫无征兆地全部熄灭,黑暗如潮水般瞬间吞没了屋内两人。 姜秣下意识屏住呼吸,只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在耳畔轰鸣,而宋然温热的唇就贴在她耳畔,打出灼热呼吸熏的脖子愈发烫,“别出声。” 被子下的手,攥紧。 “宋然……” 第十四章 治伤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宋然抬手,捂住她的唇。 “别说话。”感觉到声音消散,宋然才松开手。 姜秣吐字清晰,幽幽质问,“这不是你家吗?你鬼鬼祟祟怕什么?” 宋然身形突然顿住,她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这次出的任务倒是不用那么紧张…… “我还有事,你先好好休息。” 生硬转移话题,宋然匆忙离开。 姜秣瞧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微微抽动。 连着几日忙碌,姜秣身心俱疲。 接二连三冒出来的事情,够她应付,却也牵连着一个接一个困惑。 在这里,没人认识‘姜秣’她省了扮演这一步。 但她牢记,‘姜秣’和周末之间的约定,她接近他,是为了家中父母。 事情进展如何,她也只知道个大概。 父母出了何事,应该如何救助,她都一头雾水。 前路渺茫,如今看来,她并无可信之人。 …… 姜秣心中悠着事,身上有伤,睡得也不安稳,翌日清晨早早醒来。 宋然已在院内备好吃食,等姜秣。 见她从房间出来,起身上前扶住她。 “尽快吃饭,吃完我带你瞧瞧医生。昨日仅粗略处理了伤口,不注意些,恐要感染。” 姜秣心里也有数,这副身躯恢复进度当然比不得自己原本那样,见宋然有安排,心安理得承受。 宋然备了白粥以及从唐队长家买来的咸菜,姜秣从未尝过新鲜的吃食,倒也吃得津津有味。 宋然心中暗舒一口气。 食不言,寝不语。 姜秣默默用完早餐,两手抱臂,睁着两只水汪汪大眼,盯着宋然。 宋然麻利收拾好碗筷,走到姜秣跟前,纠结如何带她出去。 晚上抱人还能说服自己没旁人盯着,但现下可是白天。 不说胖的,单单是带姜秣出去走一圈都有不少人拉着他聊天。 更别说是抱着她出门。 姜秣见他停下,不解,“不是带我看大夫?” 宋然抿唇,不在犹豫,弯腰一把抱起姜秣。 “一会儿你将头埋进我胸前。” “我见不得人?” 不待宋然出声说明缘由,姜秣便冷声质问。 这宋然是不是正经人? 三番两次要她做小人派头,难不成干的不是正经勾当? “不是……” “你瞧医生要紧,我怕咱们待会儿被村民缠住。你不知道,我好久不归家,这些人就算是装样子,也会拉着我说上好久话。” 听完解释,也没压下姜秣心中疑问。 姜秣:“无事献殷勤,怕是要你帮忙吧!” 宋然出任务,自然会了解任务对象。姜秣家中突遭变故,思想上有些偏颇他也理解。 而且据他听说的,她在隔壁村过得似乎并不怎么好。 和她解释村中居民性情也有些多嘴,既然她要在这里住下,待她自己接触以后就知道了。 “不过是小事,不打紧。但村民近些时日刚忙完秋种,对村内的风吹草动都很关注。你若是不想成为谈资,就安分些。” 宋然提出的要求不无道理,但他漏了一点。 凭借姜秣优越的长相,本身就极具话题。更遑论这几日她才刚来,村子里就出了不少事,还都和她有关联,哪会有人不关注。 因此,两人一出门,就有人知道了。 迎面撞上两个熟人以后,宋然老实带着姜秣走小路。 “那你为何一开始不带我们走这条路?” 宋然:“是我错了。” 错错错! 就知道错,又不改,有什么用! 姜秣翻个白眼,脑袋埋得更深,这日头真晒。 低声道,“懒得理你。” 宋然爽朗一笑,“我们所在院子偏僻,平日里少有人来。” 双方牛头不对马嘴聊了半天,宋然走到一禁闭大门前。 左右探头,确认没有旁人后,上前叩门。 “你的表现不像土生土长在这的人。” “谨慎不是坏事。” 无人开门。 宋然继续叩门。 姜秣听出些门道,这也是密语。 “看大夫也偷偷摸摸?” “陈爷爷之前被人举报行医不规范,索性问题不大,捞了出来。但他出来后再没为人瞧过病。你的伤拖不到进城,我带你来他这碰碰运气。” 吱呀一声—— 一白发老头,拄着拐杖来开门。身形虽有些弯,但眼神很清明。 姜秣暗自在心里思索宋然方才说的话。 陈爷爷眼睛半眯,上下随意打量面前一双男女。 “我不看病,找错人了。” “陈爷爷,我是宋然。” “宋然也不看……” 老爷子话说一半,略微正色,从兜里掏出碎了半片的眼镜,细细瞧。 半晌,佯装生气道:“还知道回来?怕是过上好日子,把我老头子忘得一干二净。” 嘴上不饶人,身体却很诚实。 宋然借着他避开的半个门口,抱着姜秣进屋。 姜秣挑眉,看这俩人相处模式,倒是比宋家人更亲切些。 陈爷爷颤巍巍关上门,转头就瞪向宋然:“带个女娃来,还搞这么大阵仗,是不是又惹麻烦了?”他虽语气严厉,却已快步走向里屋,拿出药箱。 姜秣下意识看向宋然,却见他正站在窗边警惕地观察外面,似乎并未打算插手。她咬了咬牙:“陈爷爷,我......我也不清楚,我们突然就被袭击了。” 陈爷爷冷哼一声,不再追问,专注地给姜秣敷药。屋内只有捣药的声音,气氛一时有些沉闷。直到陈爷爷用布条缠好绷带,才又开口:“宋然,你小子这些年在外面,怕是没干‘正经’事。” 宋然终于转过身,神色有些不自然:“陈爷爷,我......” “罢了,我老了,不想多问。”陈爷爷摆摆手,“但你记着,别把这女娃牵扯进危险里。”他看向姜秣的眼神里,竟带着几分怜惜,“女娃,以后有难处,就来爷爷这儿。” 姜秣心里一暖,正要说些什么,突然听到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宋然瞬间挡在她身前,身形紧绷。 陈爷爷却不慌不忙,咳嗽两声:“怕是王婶来借醋了,你们别出声。” 脚步声在门口停住,接着是王婶大嗓门:“老陈头,在家不?借点醋!” “自己拿!”陈爷爷喊道,眼神示意宋然别冲动。 等脚步声远去,宋然松了口气。 陈爷爷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宋然,这村子虽小,可藏不住秘密。你若有什么打算,趁早做决定,别连累无辜。” 第十五章 分身乏术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姜秣在一旁,默不作声。 按道理,寻常百姓知晓熟识人参了军,应该是欢喜或者担忧的。 像陈爷爷这般认为他不干好事的,倒是少见。 挑眉瞧了一眼宋然,递给他一个玩味表情。 宋然莫名看懂了姜秣想说的话,无奈叹气,“陈爷爷,您又忘了我现在是人民子弟兵。” 陈爷爷捋捋胡子,瞪眼,“瞎说!老头子我还没到脑子不清楚的时候。你这吊儿郎当的模样,还能被国家征过去?误人子弟!” “噗嗤……” 姜秣没忍住,笑出声。 两人碰面这么久,第一次瞧见宋然上下不得章法的模样,也是新奇。 宋然涨红着脸,正要辩解,陈爷爷突然抄起墙角的竹扫帚,作势要打:“还敢狡辩!当年偷我家枣子时,怎么不见你有这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姜秣笑得直不起腰,脚踝的疼痛都被抛到了脑后,只见宋然左躲右闪,平日里冷峻的模样荡然无存,嘴里还喊着:“陈爷爷,那都是小时候不懂事!” “哼,现在翅膀硬了,会拿身份压人了?”陈爷爷喘着粗气放下扫帚,突然从柜子里翻出个油纸包,“知道你小子爱吃甜的,给。” 宋然盯着油纸包里的桂花糕,喉结滚动两下,伸手接过时声音不自觉软下来:“谢陈爷爷。” 姜秣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突然发现宋然紧绷的肩膀松了下来,眉眼间褪去了几分戒备。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院内三人脸上笑容顿消。 “陈爷爷,你今天还约了旁人吗?” 陈爷爷抻抻袖子,两腿跨坐,“我一糟老头子,有什么好值得惦记的!” 宋然谨慎上前开门,“宋哥!我就知道你在这。” “唐圆?不是让你在家休息吗?” 唐圆喘着粗气,“别提了!你们家老太太跟我妈打起来了!宋大哥宋二哥都不顶事,我只能来找你。” “为着什么?怎么会打起来?” “你还是自己去看看,我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 唐圆声音大,姜秣在里头也听得一清二楚。眼睛倏地亮起来,低头瞧自己的脚,又迅速消失。 热闹是不能看了,她要有些时候不能行动自如。 耽误事儿! 姜秣瞪一眼宋然背影,又叹口气。 宋然眉头拧成疙瘩,回头看了眼姜秣,又瞥向陈爷爷。陈爷爷了然地点头:“放心去,女娃交给我。”说着就往灶房走,“我给她炖点补身子的汤,比你这毛头小子靠谱。” 宋然这才咬咬牙,跟着唐圆往外跑。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叮嘱:“姜秣,别乱跑!” 门一关上,屋内瞬间安静下来。姜秣盯着紧闭的门,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她晃了晃受伤的脚,嘟囔着:“我倒是想跑,也得能跑才行啊。” 陈爷爷从灶房探出头,浑浊的眼睛里闪着笑意:“女娃,别听那小子瞎咋呼。来,尝尝爷爷的手艺。” 不一会儿,一碗热气腾腾的山药排骨汤就端到了姜秣面前,浓郁的香气勾得她肚子直叫。 “肉少,你别嫌弃!” 姜秣来自打来了这里,就还没吃上过新鲜热乎的饭,这碗汤确实让她胃口大开。 端起来,猛地喝掉一大口。 爽快赞扬,“好喝!陈爷爷,您手艺真好!” “好喝就多喝些!” 与姜秣这边安逸截然不同的是,宋然恨不得自己没有接任务回家来。 他跟着唐圆跑过来时,打架双方都已经停了。 他妈和大哥大嫂站一边,对面是赵婶和刘婶。 两方人马皆恨恨瞪着对方,如果眼神能杀人,估摸着大家兜得死个十来次。 加上周遭还有一圈看热闹的村民,怎一个热闹了得! 宋然挤进人群,冷脸扫过众人:“到底怎么回事?” 宋母跳着脚喊道:“这两个老东西污蔑你大哥偷她家鸡蛋!” 赵婶脖子一梗:“亲眼瞧见的还能有假?你家宋大趁我们上工,翻墙进院子!” 宋大嫂突然哭出声:“妈,我就是帮着说两句,她们就推我!” 她袖口露出的淤青在一片混乱里格外刺目。人群中响起窃窃私语,宋然目光如炬,盯着赵婶身后躲躲闪闪的刘家小子:“刘柱,你当时也在?” 那半大孩子被他看得腿软,结结巴巴道:“我……我看见宋大哥拿了篮子……” 话没说完,唐圆突然冲出来:“不对!我亲眼看见刘柱把鸡蛋塞进宋大哥家篱笆!” 场面瞬间炸开锅,宋母抄起地上的木棍就要冲过去,宋然一把拦住。 他看向面色惨白的赵婶:“既然说不清,那就去公社评理。”转身时,他余光瞥见自家大哥垂在身侧的手,正偷偷攥着半块带泥的鸡蛋壳。 事情究竟如何,宋然心中有了断绝。 就在宋然准备带众人去公社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几个戴着红袖章的人分开人群走了过来,为首的正是公社治保主任老周。 “听说这边闹得厉害,怎么回事?”老周扫视一圈,目光落在宋然身上,“宋然,你不是在部队吗?” “请假回家探亲,昨儿刚回来。” 宋然简明扼要阐述发生的事情经过,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虽说大哥大嫂爱占小便宜,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还是清楚的。他当然相信自家大哥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抬不起头的事。 老周摩挲着下巴,目光在众人脸上逡巡,最后定格在刘柱身上:“小子,说实话,不然我可带你去公社问话了。” 刘柱“哇”的一声哭出来,扑通跪在地上,抖如筛糠:“周主任,我招!是赵婶给了我五颗水果糖,让我把鸡蛋藏进宋大哥家篱笆,还教我怎么在大家面前作证……” 赵婶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抄起地上的半截砖头就要砸向刘柱:“你个吃里扒外的小兔崽子!” 老周眼疾手快,一把夺过砖头,厉声道:“赵婶,你还想闹事?走!跟我去公社写检讨!” 宋母叉着腰,得意地朝赵婶啐了一口:“呸!就你这点阴损招,也敢跟我斗?” 宋然眼见人被带走,意味深长和宋老大对视一眼。 眼神瞥向他紧攥的拳头,没多说话。 心中五味杂陈,又挂念陈爷爷那的姜秣。 交代唐圆盯紧点。 第十六章 偷盗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宋然匆匆往陈爷爷家赶,心里七上八下。 脚步不自觉地加快,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姜秣冷静的面容和受伤的脚踝。 当他赶到陈爷爷家时,远远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吵闹声。 宋然心中一紧,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进去。只见姜秣单脚立地,倚在门框上,脸色略显苍白,却依旧保持着那份淡然。 而陈爷爷则站在她身前,手里紧紧握着那根竹扫帚,怒目圆睁地瞪着面前几个气势汹汹的人。 “我说了,我不认识你们,也没借过什么钱!”姜秣的声音不卑不亢,带着几分清冷。 为首的男人满脸横肉,眼神中透着凶狠,“少废话!借条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别想抵赖!今天不还钱,就别怪我们不客气!”说着,他身后的几个人也跟着往前凑,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宋然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大踏步上前,挡在姜秣和陈爷爷身前,“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来的?” “哟呵,还冒出个护花使者!”男人戏谑地看着宋然,“我们是来讨债的,这女人欠了钱,天经地义该还!” “空口白牙就来污蔑人!谁给你们的胆子!”宋然语气不容置喙。 男人邪笑,“不做准备我们怎么会来呢?” 从怀中抽出一张纸,抖三抖,“哝,借条。白纸黑字,这可抵赖不行!” 宋然皱眉伸手接过,仔细端详。 只见借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日期也模糊不清,最重要的是,如今写借条双方手印是必须要有的。 而这上头,根本没有姜秣的手印。 “这借条漏洞百出,假的!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宋然厉声质问。 男人脸色一变,恼羞成怒地喊道:“管它真假,欠债还钱!兄弟们,给我上!” 眼看一场冲突就要爆发,姜秣突然从宋然身后走了出来。 她虽然脚步有些不稳,但眼神坚定。 她方才突然想起来,她没有原主记忆,欠债与否实质上她也不知晓。 不过宋然如此斩钉截铁,那说明这借条确假非真。 “慢着!”她扫视了一圈众人,“我姜秣向来恩怨分明,如果真的欠了钱,我自然会还。 但这借条分明是伪造,你们这般咄咄逼人,背后定有蹊跷。不如说说,是谁指使你们来的?说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哈哈,既往不咎?你以为你是谁!”男人大笑起来,“今天这钱你必须还,不然就跟我们走一趟!”说着,他一挥手,几个手下便朝着姜秣和宋然扑了过来。 宋然眼神一凛,迅速摆出战斗姿势。 他在部队里的训练可不是白费的,几个回合下来,就将冲在前面的几个人打得东倒西歪。然而,对方人多势众,宋然渐渐有些吃力。 姜秣在一旁心急如焚,受伤实在是太过限制行动。 她看了看周围,发现墙角有一堆晒干的柴火。心中一动,她艰难地挪过去,拿起一根柴火棍,朝着对方人群中喊道:“你们再敢上前,我就点火了!这院子周围都是干草,一旦烧起来,你们谁也跑不了!” 众人一愣,纷纷停下脚步。男人没想到姜秣竟然会来这一招,脸色阴晴不定。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个公社的工作人员跑了进来,原来是陈爷爷趁着混乱偷偷跑出去报的信。 “怎么回事?都住手!”公社工作人员大声呵斥道。 男人见状,知道事情不妙,恶狠狠地瞪了姜秣和宋然一眼,“你们给我等着!”说完,带着手下灰溜溜地离开了。 一场风波暂时平息,姜秣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身子一软,差点摔倒。宋然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姜秣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脚有点疼。”她抬起头,看着宋然,“谢谢你。” 宋然看着姜秣苍白的脸,心中闪过一丝怜悯,“跟我还客气什么。你先休息,等你的脚好了,我们再慢慢查清楚这件事,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陈爷爷在一旁也说道:“女娃,听然子的,好好休息。有我们在,没人敢欺负你!” 姜秣点了点头。 她知道,在这个全然陌生的时代,她受制太多,遑论如今还受了伤。 她眼神一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适应这个时代,不螚再让自己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摸了摸藏在袖中以防万一的木针姜秣有了新的成算。 看来,在这个时代,光有智慧还不够,她得尽快想办法把前世的武艺拾起来了。 花架子总归只是花架子,顶不上多大用处。 宋然的大哥宋大坐在自家院子里,眼神空洞地望着天空。 手里的半块鸡蛋壳早已被他捏得粉碎,散落在地上。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他心中满是愧疚和无奈。 其实,赵婶确实是故意诬陷,但那些鸡蛋,他也确实动过心思。家里日子过得紧巴,看着别人家的鸡蛋,他一时鬼迷心窍,拿了几个。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宋母气冲冲地走了过来,“你说说你,干的什么好事!差点让我们家在村里抬不起头!” 宋大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知道,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算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宋母叹了口气,“你以后可别再干这种傻事了。不过,那个姜秣,我总觉得她不是个省油的灯。” 宋大抬起头,看着母亲,“妈你做什么梦?第一天上门就揍人,她能省什么灯?” 宋母愣了一下,没想到儿子会这么说。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说不出话来。 宋大看着母亲哑口无言的模样,又想起姜秣在冲突中临危不惧的样子,缓缓开口:“姜秣虽是外来人,可她活得敞亮。今天这事,若不是她和宋然,咱家怕是要被人指着脊梁骨骂。” 宋母别过脸,“她一个克夫的……” “够了!”宋大突然提高音量,惊得宋母瞪大双眼。 第十七章 演戏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宋母一把打在宋老大脑壳上,“你这鳖娃子,敢凶你老娘!” “妈!” 宋大捂着头,眼底满是无奈,“我不是凶您,只是不想咱家再惹麻烦。姜秣她……” “她什么她!”宋母抄起墙角的板凳,“一个克夫的扫把星,把你弟弟迷得晕头转向,现在连你也帮着她说话!”板凳重重砸在地上,惊起一片尘土。 “果真是个狐媚子!同老三才见了几面他就不敢把我放在眼里!” 眼见老母亲气得要晕,宋老大慌忙接话,“妈,老三本来就不把你放在眼里,他一直最听爸的话……” 宋母:…… “还敢顶嘴!” 宋母抄起墙角的笤帚就往宋大身上抽,边打边骂:“反了天了!连你老子都得让我三分,轮得到你在这儿戳我心窝子!” 窄细木板落在宋老大背上发出“啪啪”闷响,他却只是闷头挨着,偶尔偏头躲开要害,任由母亲的怒火发泄在自己身上。 “妈!别打了!”宋老二不知何时冲了进来,一把抱住宋母的腰。 他额头上还沾着草屑,显然是刚从田里回来,“大哥也是着急,您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宋母这才停下动作,胸脯剧烈起伏着,手指着宋大喘气道:“好啊,你们兄弟都反了!我含辛茹苦把你们养大,如今都向着外人!”说着说着,眼眶突然红了,转身抹起了眼泪。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脚步声。姜秣拄着拐杖,在宋然搀扶下走了进来。 解决前来要债的人后,姜秣想了想自己在这能得罪的人,莫过于宋家人,因此,她提议宋然带她来宋家。 不曾想在门外就听见院内大喊大叫,姜秣走不快,宋然心中焦急,又不能丢下姜秣不管,因此两人才在吵闹声结束后到来。 只是这种行为,倒是让宋母有新的想法,“好啊好啊!老三,你带着你媳妇来看热闹是吧!” 宋母思来想去,新仇旧恨加一块,径直抄起手边扫帚冲着宋然过去。 “多年不归家,老娘都忘了?” “为这么个狐狸精连家也不回?” …… 越说越气,宋母棍子还没落到宋然身上,眼珠子一翻,晕倒在地。 “妈!”宋然眼疾手快,一把丢开姜秣的拐杖,稳稳接住瘫软的宋母。 姜秣单脚蹦跳着靠近,指尖搭上宋母腕脉,前世在宫廷里耳濡目染的医术此刻派上用场——脉象虽乱,倒也无大碍,不过是急火攻心所致。 “快,扶她进屋躺下!”姜秣指挥着手足无措的宋氏兄弟。 宋大脸色煞白,死死攥着衣角,嘴唇颤得说不出话;宋老二跌跌撞撞搬来竹榻,三人合力将宋母安置妥当。 姜秣解下脖子上的丝巾,浸了凉水覆在宋母额间,转头瞥见宋然紧绷的下颌线:“去烧点热水,再找些薄荷叶来。”她顿了顿,又压低声音,“别慌,你母亲没事。” 屋内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唯有姜秣有条不紊地施救。 她掐住宋母人中,待对方悠悠转醒,顺势将半盏温水递到唇边:“喝口水,先缓缓气。” 宋母睁眼见到姜秣,浑浊的眼珠闪过一丝倔强,偏头避开:“不用你假好心!”话虽硬气,声音却虚弱得发颤。 姜秣不恼,把水杯塞到宋然手里,轻声道:“你喂。”宋然握着杯子的手还有些发抖,却依言半跪在榻边:“妈,喝点水……” 宋母别过头,瞥见儿子泛红的眼眶,心头一软,终究抿了两口。 姜秣坐在床边,目光扫过屋内众人。宋大垂着头,像只斗败的公鸡;宋老二局促地搓着手,眼神躲闪;宋然则紧握着母亲的手,眉头拧成个结。 她轻咳一声,打破屋内的僵局:“婆母这一晕,怕是得好好休养几日。宋然,你安心待在家里帮着照顾。不用操心我。” 宋母闻言,又翻了个白眼,别过脸去:“不用你假好心!”嘴上虽硬,却往被子里缩了缩,似是怕冷。 宋然猛一皱眉,他不跟着姜秣怎么探查她是否有异? 如何完得成任务? 随即眉目舒展,“无妨,你我刚刚夫妻新婚,岂能分开?你同我一起住回来,相信母亲和大哥二哥也不会有意见。” 姜秣还没来得及回话,门口铜锣嗓响起。 “不行!” 宋二嫂腿脚利落,三两步走到宋老二跟前,狠狠挤他一下。 没用的废物! 宋老三夫妻俩住进来,还能有他好处? 宋二嫂进来,成功打破萦绕的的悲伤氛围。 姜秣笑盈盈开口,“好二嫂,为何不行?” 宋二嫂心中打鼓,上次姜秣这么喊,把她们一圈打了遍,如今又想起什么坏心思。 “弟妹你自小娇生惯养,怎么能和我们这些粗人挤一处?” 宋然:“二嫂,这话就不对了!如何将人分个三六九等呢?这话可不能让别人听见了。” 姜秣听进去,顿时转换招数,“好二嫂,难不成不喜欢我?可我是你找来的啊~” 声音拖长,讽刺意味明显,演都不演了。 宋然憋笑,妇唱夫随,“对啊,二嫂!这媳妇儿是你们给我娶的啊!” 宋二嫂被姜秣这话噎得脸色涨红,脖子上青筋暴起,强撑着反驳:“那、那是给老三找媳妇,又不是请尊菩萨供在家里!” “哪家媳妇像你一般似的!” 她来回偏头,想找个帮衬,但所有人都低头,生怕被她点到。 心中更是气急,猛地转向宋母,尖着嗓子喊道:“娘!您倒是说句话啊!难不成真要把这尊‘大佛’供在家里?到时候咱家的口粮都得被她吃空!” 说着竟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干嚎,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姜秣抱臂冷笑,转瞬间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二嫂这话我可担不起!我不过是想着,婆母身子不好,宋然又是个孝顺的,留在家里伺候左右才是本分。”她踉跄着往前半步,却故意脚下一崴,整个人朝着宋母床边栽去。 宋然反应极快,长臂一捞将人稳稳扶住,顺势揽住她的腰。 这暧昧的姿势看得宋母“哼”了一声,掀开被子坐起身:“成何体统!”她瞪着姜秣。 第十八章 小心思迸发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姜秣偏头依偎在宋然胸前,声音啜泣,“我知道您不喜欢我,可是您也不必如此折腾我……” 宋然低头,恰好能瞧见她脸上挂着的笑,而且方才他看得清楚,姜秣故意朝着自己所在方向跌倒。 就算自己接不住她,她也能按照惯性跌进他怀里。 哦,还故意伸手掐了自己一把。 腰现在还疼,一举三得。 宋母打小生活在乡野,同人相处具是直来直去,哪见过这种软刀子? 软刀子刮人虽然不疼,但磨人啊! 宋母攥着枕头的手指节发白,看着姜秣泫然欲泣的模样,心里像被猫爪子挠着。 她活了大半辈子,见过撒泼打滚的,见过胡搅蛮缠的,可这般柔柔弱弱却字字戳心的架势,还真是头一遭见。 “少在这儿装模作样!”宋母梗着脖子,声音却不自觉弱了几分,“有本事,现在就离了我宋家!”话一出口,屋内气氛瞬间凝固。 宋老大倒抽冷气,宋老二慌忙低头假装整理衣角,宋二嫂甚至忘了幸灾乐祸,死死盯着姜秣的反应,难以克制的兴奋。 姜秣浑身一颤,肩膀剧烈抖动,哭音里裹着破碎地哽咽:“婆母这话……可真是要了儿媳的命。” 她缓缓抬起头,眼尾泛红,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从魔窟被好二嫂带出来,我还心存感恩。婆母这话可是想要我命啊……” 她忽然剧烈咳嗽起来,苍白的手指死死揪住宋然的衣襟,“婆母若是觉得我不祥,大可以将我浸猪笼,只是……”她转头看向宋然,眼神里满是眷恋与不舍,“只是宋然他,这些日子对我掏心掏肺,我若没了,他可怎么活啊?” 宋然喉结滚动,垂眸看着怀里演戏的女人。指尖传来腰间的刺痛还未消退,她不应该在这里,应该上部队和那些卧底斗智斗勇。 审讯起来想必别有一番风味。 也不知道她意欲何为,开口打断她编排的戏码,“妈,姜秣为人如何,我看得清楚。我按照您的意思行事,您如今还不满意了?” 宋母张张嘴,这能一样吗? 脑子里不断想起姜秣进门以后发生的大大小小事情。 眼神逐渐坚定起来,“不行!姜秣必须离开宋家!” 姜秣:意外之喜? 埋进宋然怀里的身躯止不住颤抖,旁人看来便是被吓得哭泣。 殊不知她脸都快笑烂了。 离了宋家,不仅能恢复自由身,还能远离心怀不轨突然靠近的宋然,生活简直不要太美。 姜秣能想到的事情,宋然自然也能想到。他此行就是为姜秣而来,怎么可能放姜秣走。 宋然将姜秣往怀里带了带,下颌抵在她发顶,看似亲昵实则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他抬眼直视宋母,眼底泛起冷意:“妈,您非要我在媳妇和您之间做选择?”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宋母心头。她心里闪过微妙的恐慌,眼眶瞬间红了:“你个没良心的!翅膀硬了就敢拿话堵你娘?” 姜秣适时从宋然怀里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向宋母:“婆母,既然您这么不待见我,我走便是。只是求您……”她攥紧宋然的衣角,声音带着颤音,“别生宋然的气,他是个孝顺孩子,不该为了我惹您伤心。”说完便要挣脱宋然的怀抱,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紧紧不松手。 宋二嫂在一旁看得着急,生怕姜秣真不走,赶忙添油加醋:“弟妹,你也别为难老人家,强扭的瓜不甜……” “二嫂!”宋然猛地转头,目光如刀扫向宋二嫂,“当初是谁撺掇着娶姜秣进门?现在又急着赶人走,莫不是怕她把某些事抖落出来?” 这话让宋二嫂脸色骤变,她下意识后退半步,磕磕巴巴道:“你、你别血口喷人!” 姜秣见火候差不多,又软下语气:“宋然,别为难二嫂。婆母不喜欢我,我离开宋家,往后……”她哽咽着说不下去,偷偷撇宋然神情。 宋然冷笑一声,将姜秣整个人圈在怀里:“想让她走?除非我死。” 他低头看向姜秣,目光突然变得温柔,“秣秣,别怕,有我在。” 姜秣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深情目光弄得心里发毛,差点破功。 她咬着嘴唇,委屈巴巴地“嗯”了一声,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趁乱脱身。 宋母看着儿子铁了心的模样,又急又气,抄起床头的搪瓷缸狠狠砸在地上,“哐当”一声惊得众人一颤。“好!好!都反了天了!” 她胸口剧烈起伏,手指着姜秣,“你以为你装可怜就能留下?我告诉你们,除非我死——” 话未说完,姜秣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苍白的脸涨得通红,指尖死死攥着宋然的衣襟,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厥。 宋然心头一跳,下意识收紧手臂,却在触到她后背时,感受到指尖传来轻轻的掐捏——这女人又在演戏。 “婆母……”姜秣艰难喘息,声音气若游丝,“儿媳自知命苦,连累了宋然……”她忽然松开手,整个人软绵绵往下滑,宋然顺势将她抱起,看着她阖目时微微颤动的睫毛,哭笑不得。 宋老大见状,急忙上前劝道:“娘,老三媳妇身子弱,您别再气她了。”宋老二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娘,老三好不容易成家,咱们就别……” “都给我闭嘴!”宋母突然捂住心口,瘫坐在床沿。方才的怒火被姜秣这一出弄得消散大半,但紧随而来的是又一层气愤! 姜秣怎会身子弱!打人时可没见她身子弱!若说之前她还有些懵,如今可是瞧得真切,她怕是从一开始便在演戏! 为的,是让老三和她们家人离心。手段不错,短短几日就让老三为了她多次忤逆自己。 她眼眶微微颤动,泪眼朦胧地看着宋然,做足了为叛逆儿子伤心后,悲痛欲绝的模样。 老三虽说在她面前一直叛逆,但也孝顺父母二十多年,她自有拿捏他的方法,“老三你当真为了这个女人,连娘都不要了?” 第十九章 留在宋家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宋然将姜秣轻轻放在椅子上,单膝跪地握住宋母的手,语气软了几分:“妈,我怎么会不要您?只是姜秣她……” 他转头看向装晕的姜秣,“您也知道她的情况,您也不是真的铁石心肠您肯定会理解我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宋母还有什么不明白? 如若她继续纠缠,老三应该会重提旧事。 良久,她挤出一抹笑容,“好孩子,妈也不是为难你们。秣儿是个好孩子,方才还给我治病,我心里头满是感激。” 装晕姜秣心中可惜,没了后续,她只能‘醒来’。 睫毛轻颤着睁开眼,一脸茫然地看向四周:“我……我怎么了?”她抬手按了按额头,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虚弱。 宋然立刻上前扶住她,眼中满是关切:“你方才晕过去了,怕是累着了。”他转头看向宋母,示意宋母开口,宋母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心里又是好气又是无奈。 她轻哼一声:“醒了就好,别整日病怏怏的,看着晦气。”话虽生硬,语气却比之前缓和了许多。 姜秣连忙挣扎着要起身行礼,却被宋然按住:“别动,好好歇着。”他转头对宋母道,“妈,既然您也认可秣秣,那我们就留下来照顾您。” 宋母还没来得及回答,宋二嫂突然阴阳怪气道:“哟,老三这是要当大孝子啊?可家里就这么大地方,哪挤得下这么多人?” 姜秣唇角微勾,柔弱地开口:“二嫂说的是,只是我这腿脚不便,实在无处可去。若真被赶出去,怕是只能冻死在路边了。” 她眼中泛起泪花,转头看向宋然,“要不,我还是走吧,别连累了你和婆母。” 宋然脸色一沉:“说什么胡话!有我在,没人能赶你走。”他看向宋二嫂,语气冰冷,“二嫂若是觉得挤,大可以搬出去住。” 宋二嫂被噎得满脸通红,刚要反驳,宋母却抢先开口:“吵什么吵!都给我闭嘴!老三两口子留下,就住东厢房。” 她瞥了眼姜秣,“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别想着偷懒,家里的活一样都不能少。” 姜秣连忙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婆母放心,儿媳一定好好伺候您。” 当晚,姜秣和宋然住进了东厢房。屋子不大,却收拾得还算干净。姜秣拄着拐杖在屋里转了一圈,坐下突然看向宋然:“你到底想干什么?” 宋然挑眉:“这话该我问你吧?装晕、卖惨,倒是手段百出。”他逼近一步,将姜秣困在桌角,“说吧,接近宋家到底有什么目的?” 姜秣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宋然,你也忘了?我可是你的好二嫂亲自找回来的。你又何尝不是心怀鬼胎?我不过是想找个安身之所,倒是你,三番五次阻拦我离开,难不成真对我动了情?” 宋然:“你若只想找安身之所,费尽心机逃离我家又不会有结果。外面与我相比,只会更差而不会更好。至于动情……” 宋然轻捏姜秣下巴,“丈夫对妻子产生情感,多正常。” 动作缠绵悱恻,语调浑不在意,姜秣冷嗤一声。 “至少外面不会有人随时随地对我动手动脚……” 宋然指尖一顿,松开,“秣儿担忧不无道理,我记得了。” 姜秣不想听宋然恶心自己,岔开话题,“宋然,观察下来,那些人不是你母亲和哥哥找过来的。你怎么看。” “听他们说话口音,不是这地界的人。约莫着是你之前得罪的人。” 姜秣冷笑一声,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拐杖上的纹路:“我一个孤女,能得罪什么人?倒是你,从回来就带着秘密,谁知道是不是你招惹的麻烦?”她抬眼直视宋然,眼中闪过警惕。 宋然突然轻笑出声,后退半步倚在门框上,日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勾勒出棱角分明的轮廓:“你倒是会倒打一耙。不过那些人的确蹊跷,出手狠辣却又遮遮掩掩,不像是普通的讨债人。”他的神色逐渐变得凝重,“更像是……有备而来。” 姜秣心头一紧,前世在宫廷里她见多了暗箭伤人的勾当,自然明白这种欲盖弥彰的手段意味着什么。 她皱眉思索片刻,突然想起什么:“之前二嫂把我从隔壁村手里买下来,会不会和这事有关?” 宋然眸光微闪,沉吟道:“有可能。你被卖进深山却能全身而退,背后说不定有人操控。而我这次回家,原本也是为了调查一些事。”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着姜秣,“或许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姜秣心中警铃大作,强装镇定地嗤笑道:“少自作多情,我可不想和你扯上关系。”她挣扎着起身,却因单脚不稳险些摔倒。 宋然眼疾手快扶住她,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呼吸交错间,姜秣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 “别逞强。”宋然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你我现在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那些人既然能找到这里,就不会轻易罢手。”他松开手,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纸条,“这是我在村口捡到的,上面写着你的名字。” 姜秣接过纸条,借着月光看清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姜秣,小心身边人。”她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这字迹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看来有人想提醒你。”宋然凑近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让姜秣浑身一颤,“但这人是谁,是敌是友,还需要查证。”他直起身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在事情查清楚之前,你哪儿都别想去。” 姜秣攥紧纸条,咬牙道:“宋然,你别太过分!” “过分?”宋然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比起那些想置你于死地的人,我已经很仁慈了。”他转身走向门口,“最近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把腿养好,然后和我一起寻找真相。” 门“吱呀”一声关上,姜秣瘫坐在椅子上,心跳如擂鼓。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命运已经和宋然紧紧绑在了一起,而前方等待他们的,是更深的阴谋与未知的危险。 她暗暗咬牙——来日方长,总有办法摆脱这个难缠的男人。 第二十章 利益捆绑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宋然大跨步离开,他方才所透露的信息,足够姜秣深究。 他被白师长所误导。 完美完成任务不一定是和姜秣产生感情后达成,只要二人拥有共同利益,且互相牵扯,何愁任务? 姜秣盯着紧闭的房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张写有警告的纸条。 窗外的日光被树影切割落地成斑驳碎片,浮在她苍白的脸上,映得那双眼睛愈发幽深。 宋然临走时的话在她耳边回响,那些暗含试探与威胁的字句,反而让她心底的算盘拨得更响。 “共同利益……”她轻声呢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前世在宫廷权谋中摸爬滚打多年,她最擅长的就是抓住对方的软肋,将局势扭转为对自己有利的局面。宋然想要完成任务,而她想要摆脱困境,这本就是天然的契合点。 她拄着拐杖艰难起身,在狭小的厢房里踱步。宋家看似普通农家,实则暗流涌动——宋二嫂急着赶她走的反常,宋母对她态度的微妙转变,还有那些突然出现的神秘讨债人……这些碎片在她脑海中飞速拼凑,逐渐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突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窗外掠过。姜秣瞬间屏住呼吸,贴着墙壁缓缓靠近窗边。 宋二嫂趁院中无人,鬼鬼祟祟地朝西厢房方向移动。 姜秣瞳孔微缩,心中警铃大作。 她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目送宋二嫂的身影消失在柴房后,姜秣躲在墙角,听见里面传来压低的模糊争吵声。 得益于院墙隔音不好,她拼凑出了个大概。 “你疯了?让他们留下来迟早要坏事!”是宋二嫂尖锐的声音。 “能有什么事?老三这么多年没回家,好不容易带个媳妇……”宋老二的声音带着几分犹豫。 “蠢货!”宋二嫂怒骂,“你以为那姜秣真是个普通莽妇?她一进门就把家里搅得天翻地覆,我看她……” 话音戛然而止。 姜秣屏住呼吸,听见脚步声朝门口逼近。她慌忙关上,却因行动不便撞倒了一旁的扫帚。 动静颇大,宋二嫂不满大吼,“姜秣你自己当废人,别耽搁旁人干活!” 姜秣调整好表情,镇定开门笑道:“二嫂,我夜里口渴,想找点水喝,听见这边有动静……” 宋二嫂眼神阴鸷,上下打量着她:“口渴是借口,你怕是另有目的吧?” “二嫂这话说得,”姜秣扶着墙站稳,“我不过是个腿脚不便的外人,能有什么目的?倒是二嫂,怎么和二哥躲在柴房?莫不是……”她故意拖长尾音,目光在宋二嫂慌乱的脸上扫过。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一道熟悉的身影从院外走来。宋然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对峙的两人:“二哥二嫂,这是在演哪出?” 宋二嫂脸色骤变,强挤出笑容:“老三,弟妹说口渴,我正打算带她去厨房……” “不必了。”宋然迈步上前,顺手揽住姜秣的腰,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我房里备着热水,劳烦二嫂费心了。” 宋二嫂恨恨地瞪了姜秣一眼,转身离去。姜秣靠在宋然怀里,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 “偷听也不懂得谨慎些。”宋然低头,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方才他们说的话,听清楚了?” 姜秣抬头,与他四目相对:“看来这宋家,远比表面上要热闹。”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宋然,或许我们该重新谈谈合作了。” 宋然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洗耳恭听。” 姜秣让宋然重新抱回床榻,“别多想,你走得慢。” 姜秣:…… “你真的是亲生的吗?” 冷不丁发问,让宋然好一阵沉默。 “或许吧。” 太后娘娘见多识广,宋然这应付人的模样敬谢不敏。 “别装,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还能或许!” “那就不是吧。” 姜秣挑眉,盯着宋然脸上那抹似有若无的戏谑,突然伸手揪住他的衣领:“说真话。” 宋然轻笑一声,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按在床榻上:“怎么,娘子对我的身世感兴趣?” “少贫嘴。”姜秣挣扎了一下,却没能挣脱,“你回来之前,宋二嫂三番五次针对我,宋母的态度也阴晴不定。可偏偏对你,他们既不敢打骂,也不敢真的赶你走。” “我有钱。” 姜秣忽略宋然手上动作,脑袋冒问号。 这和有钱有什么关联。 似是明白姜秣听不懂,宋然解释,“资源紧俏时期,我的存在,相当于他们在家里供了一座予以予求的粮仓。” 姜秣嗤笑,“所以你这些年在外面挣的钱,都填进了宋家这个无底洞?”她目光扫过宋然身上洗得发白的衣衫,“看你这寒酸样,也不像金山银山堆出来的。” 宋然松开她的手腕,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怀表放在桌上。表盖打开的瞬间,姜秣瞥见内侧刻着的不认识的符号。 “有些东西比真金白银更值钱。”他指尖叩了叩表盖,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屋内格外清晰,“比如情报,比如人脉。宋家知道我背后的关系能保他们平安,自然不敢轻易动我。” 姜秣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她突然想起白天宋二嫂看宋然时,眼底那抹忌惮与不甘——与其说是怕他,不如说是怕他背后撑着的人或力。 “那你呢?”她突然凑近,呼吸扫过宋然的耳畔,“养着这一大家子人,图什么?” “谁会放任自己家里人穷困潦倒?” 姜秣不信,但宋然嘴巴紧,她知道缘由如今是问不出来了。 她今日装乖做巧可不是只想知道这些徒有其表的信息。 “那你对我呢?实话实说,我们不过是仅有几面之缘的陌生人。” 宋然拨弄桌面上的粗瓷碗,“娘子对自己长相没有确切认知吗?我可不会辜负你一开始对我的评价。” “反倒是你,为何一开始就能准确无误叫出我的名字?” 皮球来回踢,两人嘴巴一样紧。 姜秣成功死心。 第二十一章 促狭鬼宋然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夜色愈发深沉,屋内油灯忽明忽暗,将两人的影子在墙上拉得老长。 姜秣盯着宋然手边那枚刻着神秘符号的怀表,心思却全然不在身世之谜上——她真正在意的,是如何将眼前这个看似合作却又暗藏戒备的男人,彻底变成破局的棋子。 “既然都不愿坦诚,不如聊点实在的。”姜秣突然换了副慵懒姿态,倚着床头漫不经心,纤细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被角,“那些山上碰见的人,你不给我讲讲?” 宋然捏着碗沿的手微顿,眼底闪过一丝意外。 他原以为姜秣会继续纠缠身世,刨根问底,却不想这女人行事果断。 只是,这也不能说。 “聪明人知道太多死得快!” “说过,我是傻子。”姜秣歪着头轻笑,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几分挑衅。 她故意拖长尾音,眼波流转间尽是算计。这招以退为进,在前世的宫斗中屡试不爽,如今不过换了副皮囊,本质却从未改变。 宋然喉结滚动,反手将茶碗重重搁在桌上,瓷碗与木桌相撞发出闷响,震得烛心猛地往上窜了两窜:“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起身欲走,却被姜秣一把揪住衣衫下摆。 “走什么?”姜秣的声音冷下来,“你前脚说要合作,后脚就把我当聋子瞎子?” “你究竟想知道什么?”宋然骤然转身逼近,一手撑在床头将她困在方寸之间,“是想知道我任务的细节,还是想借我的手除掉某些人?” 他的气息裹挟着浓浓的男性荷尔蒙味道,温热又危险,“姜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想让我当你的刀,可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不会先一步将你斩于马下?” 姜秣仰起脸,丝毫不惧他眼底的杀意,她见过比这更可怖的杀局,区区威慑怎能让她退缩? “就凭你现在还需要我。否则照你性子,何必畏首畏尾。” “陌生人~”宋然突然拖长声调,故意模仿姜秣先前戏谑的语气。 悠悠扬扬三个字,飘进姜秣耳朵。 她咬牙,叫宋然的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人! 一样欠! 使性伸手一推,把宋然推向另一边。 “你心不诚,对待合作伙伴满口谎话,如何让我信任你。” 宋然浑不在意,合作只是幌子,一个让他能切身盯着她的幌子。 “这些都不妨事,你现下最主要的是把自己的脚养好,还有身上那些伤。往后有事别自己往上冲,这么相信自己?” 宋然岔开话题的关心并没有让姜秣有一丝一毫感动。 冷笑:“这转移话题的手段,倒比你藏着掖着的秘密还要拙劣。” 她抓起枕边的帕子,精准甩在宋然肩头,“少拿这些无关痛痒的话来搪塞,今日你若不说清楚那些人的来历,这合作……” “那不如你先说说自己的来历?” 宋然直接打断姜秣,总让她探究自己,可不是一个好信号。 姜秣哑然,她没有一丝一毫的记忆,宋然这话纯戳肺管子。 还真是一针见血,生疼。 就算她想告诉他,自己也不知道。何况自己若是了解,也不用在这和他磨嘴皮子。重生至今,她连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都一无所知。 “我不信你不知道。” “好娘子~我想听你讲。” 姜秣用自己未受伤的那只脚狠踹过去,“不能好好说话就滚出去!” 宋然立马起身,生怕姜秣伸手拽他跑得飞快。 逮着这机会可不容易。 “好嘞!娘子,我这就出去,您好好休息。” 出门瞬时松了口气,难缠。 姜秣亦然,“狡猾的狐狸。”低低嘟囔一声。 她又想起那日周末送自己回来时说的话。 “姜秣,宋然这个人表面上看是个半吊子。实际上这些人没一个了解他。你有自己的成算我不干涉,我只给你提个建议,别对他太过信任。” 事情蜂拥而至,扰得她脑子不停高速运转,闲下来才有时间思索他话语中暗含的信息。 周末和宋然…… 想着想着,姜秣沉沉陷入睡梦当中。 近些时日用脑过度,姜秣本就没好好休息过。 如今虽处于宋家,却莫名让姜秣睡了个好觉。 一觉醒来,脑袋发懵,肿胀感让她更无法进行深度思考。 “还是要尽快开始锻炼啊!” 姜秣扶着额头坐起身,晨光透过糊着报纸的窗户斜斜照进来,在床沿投下一道斑驳的光影。脚踝的伤经过一夜仍隐隐作痛,她试着活动了下僵硬的腿脚。 宋然恰好推门而入,“别逞能,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才两天能好到哪去。” 姜秣抬眼,目光撞上宋然手里提着的铁皮饭盒,氤氲热气透过缝隙钻出来,混着淡淡的药香。 她扯了扯嘴角,故意用虚弱的腔调道:“哟,转了性子,打算用汤药堵我的嘴?” “我用别的方式堵你嘴,你也不能乐意不是?” 姜秣挑眉,目光扫过宋然肩头沾着的草屑,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军少这是连夜翻山越岭去了?倒比我这伤号还狼狈。” 她故意将“狼狈”二字咬得极重,余光瞥见宋然的瞳孔骤然收缩,显然被戳中了软肋。 宋然反手关上门,解下军帽随手扔在桌上,露出额角一道新鲜的擦伤,暗红血迹混着尘土,倒像是刚经历过一场恶斗。 “少操心别人。”他弯腰从床底拖出个铁皮药箱,玻璃瓶碰撞声叮当作响,“把脚伸过来。” 姜秣抱臂往后缩了缩,受伤的脚踝藏在被褥底下:“宋同志什么时候转行了?白天当军少,夜里做山大王,这会儿又成赤脚医生了?”她故意用前世宫廷里的腔调拖长尾音,眼波流转间尽是试探。 一言一行皆像只小仓鼠,寻着蛛丝马迹,给自己屯够生存所需。 宋然利落掀开被褥,不应承这翻来覆去都是同一答案的问题。 捏住她的脚踝,“陈爷爷的药很好用,看上去恢复还行。” 重新上了药后,冲着姜秣狡黠笑,“你不能劳作,而我要有事情,家中这些人近些日子也闲。你怕是有的应付。” 第二十二章 新的征程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姜秣满脸怒容,杏眸圆睁,死死地瞪着宋然,胸口剧烈起伏:“我本就不该轻信于你,现在可好,被困在这里不说,还被当成了戏子,任你摆弄!” 她试图挣脱被宋然禁锢的腿,却因脚踝处的伤而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白皙的脸颊上,更添几分狼狈与恼怒。 宋然微微皱眉,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无奈,手上的动作却不停,细心地将绷带系好,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他抬起头,目光对上姜秣的视线,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促狭:“姜小姐,我可是好心给你治伤,怎么就成了算计你呢?你瞧瞧,这绷带系得多整齐,保准你的伤好得快。”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了拍姜秣的脚踝,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猫。 姜秣气得浑身发抖,她用力地捶打着床铺:“受伤还不是因为你!若不是你带我卷入这莫名其妙的事端,我何至于此?”她的声音冷硬,既有对现状的无奈,又有对宋然的讨厌。 在这陌生的时代,她本就举目无亲,好不容易找到一丝希望,却又被宋然拖入更深的泥潭。 宋然摊开双手,一脸无辜:“小白菜,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那些人紧盯着你不放,我也是在保护你。”他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直视着姜秣的眼睛,“而且,你也别忘了,你自己也想弄清楚那些关于你的秘密,不是吗?” 姜秣一怔,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就算如此,也不该用这种方式。每日被困在这里,与坐牢有何区别?”她想起这几日的憋屈,心中又是一阵烦闷。 宋然站起身,走到窗边,掀起窗帘一角,警惕地观察着窗外的动静。 “呆在其他地方你也依旧是如今的样子,受伤了还想往哪跑?” 外面夜色深沉,万籁俱寂,可他知道,暗处或许正有一双双眼睛盯着他们。 他放下窗帘,转身对姜秣说:“他们不是清闲,而是这件事对他们至关重要。你身上的秘密,关乎着某些人的利益,他们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你。” 姜秣沉思片刻后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坐以待毙。”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尽管她在虞朝贵为太后,见惯了宫廷的尔虞我诈,但面对这未知的危险,她还是感到了深深的恐惧。 宋然走回床边,在椅子上坐下,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我已经有了一个计划,但需要你的配合。”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姜秣疑惑地看着他:“什么计划?” 宋然凑近她,压低声音说:“我们佯装内讧,我故意放你离开,引那些人上钩。他们以为你孤立无援,必定会对你下手,到时候我们来个将计就计,把他们一网打尽。”他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显然对这个计划胸有成竹。 姜秣皱起眉头,心中有些犹豫:“这太冒险了,万一他们真的对我下狠手怎么办?”她虽然勇敢,但也不想白白送死。 宋然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我会暗中保护你。一旦有危险,我会立刻出现。而且,我们还有帮手。”他的语气充满了自信。 姜秣看着宋然坚定的眼神,心中的不安稍稍减轻了些。她深吸一口气:“好吧,我相信你这一次。但如果再出什么差错,我饶不了你。”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踩在落叶上发出的声音。宋然和姜秣瞬间紧张起来,宋然迅速抽出腰间的手枪,警惕地看向窗外;姜秣则屏住呼吸,紧紧地抓住被子,心脏砰砰直跳。 宋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悄悄地走到门口,猛地打开门,冲了出去。姜秣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焦急地等待着,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 过了一会儿,宋然回来了,脸色阴沉得可怕:“有人来过,不过已经跑了。他们肯定听到了我们的谈话,看来计划要提前了。” 姜秣挣扎着坐直身子,脚踝的疼痛让她眉头紧蹙,但此刻心中的警惕更甚:“提前行动?可我们连对方的底都没摸清楚!”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床单,前世在后宫中面对阴谋时的冷静,此刻却被这未知的危险搅得有些慌乱。 宋然将手枪重新别回腰间,走到桌前拿起水壶猛灌了一口,喉结上下滚动:“对方既然听到风声,必然会加快动作。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他拧上壶盖,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屋内格外清晰,“我联系的帮手天亮前就到,到时候我们直接去城西的废弃粮站。” “废弃粮站?你怎么确定那里有线索?”姜秣目光如炬。 宋然从口袋里掏出半张泛黄的纸条,上面用铅笔歪歪扭扭画着地图:“今早巡逻时在墙根捡到的,这地图标记的地点正是粮站。虽然不知是谁留下的,但现在这是我们唯一的突破口。”他将纸条递给姜秣。 夜色愈发浓重,姜秣倚在窗边,望着院外摇曳的树影。 宋然则在屋内整理装备,往帆布包里塞进绷带、消炎药和趁手武器。 突然,一阵急促的犬吠声划破夜空,紧接着是玻璃碎裂的脆响。 “趴下!”宋然一个箭步冲过去,将姜秣扑倒在地。一颗石子裹着纸条破窗而入,姜秣伸手捡起,借着月光看清上面的字——“别去粮站,有诈”,字迹潦草却透着紧迫。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满脸凝重。宋然将纸条凑近油灯,火苗瞬间将其吞噬:“看来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监视下。” 他吹灭油灯,屋内陷入黑暗,唯有月光从破碎的窗棂洒落,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但越是如此,我们越要去会会他们。姜秣,这次你得听我的指挥。” 姜秣在黑暗中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只要能揭开真相,我这条命,赌了!”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仿佛又回到了虞朝宫斗时,与对手殊死一搏的时刻。 第二十三章 钓的就是你啊!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在家好好歇着。” 姜秣一口气让宋然吊得不上不下。 “伤没好,别逞强。而且这和你没关系。” 宋然摆明不给姜秣选择机会,眼见姜秣吃完饭,从身后拿出一根布条,把她绑了起来。 姜秣:“宋然,你脑子有病!” “防止意外……你也不想让腿废掉吧?” 瞧着宋然悠哉哉离开,姜秣眼神暗了又暗。 这两日装乖卖巧无用,对方摆明和她一起演戏。 不过…… 姜秣双手一拧,布条随之解开。 “就这?” 姜秣知道,宋然或许是要解决那日在山上的那些人引来的事情。 这和她也有干系,她怎么能不去看看。 至于伤腿? 她一只手握着脚腕,掌心使劲,精准在各种穴位上揉捏。 酸胀感由脚即腿开始蔓延。 无人知晓,权倾朝野的姜太后,医术高超。 半晌,姜秣下床试了几下。 “手艺未曾生疏。” 姜秣扶着墙慢慢挪步,每走一步都仔细感受伤处的反应。确定脚踝能够承受重量后,她迅速翻出压在箱底的粗布裤装,将长发随意束起。 窗外暮色渐浓,宋然离开已有小半个时辰,她必须赶在夜色彻底笼罩前找到线索。 推开门的瞬间,一阵冷风裹挟着细雨扑面而来。姜秣缩了缩脖子,目光扫过院子角落的竹梯。踩着湿漉漉的竹节爬上墙头时,隔壁院子传来的对话让她动作一滞。 “宋然刚走不久,那小娘子一人在屋……” “一个残废,能有什么能耐?喝!” 姜秣:…… 她?残废? 闪身故意做出点动静,引得两人出院探查,踩着泥泞的小路朝村西走去。 果然,两道黑影从树后转出,远远缀在她身后。 姜秣佯装跛着脚,脚步踉跄地往记忆中地图标红方向过去。 两人喝得懵懵,跟着她的方向追,找到机会,她闪身躲进堆满稻草的角落,屏息凝神。 “奇怪,明明看见她进来了。” “仔细搜,跑不了多远。” 脚步声由远及近,姜秣猛地甩出一把木刺。 闷哼声响起,她趁机抓起墙角的木棍冲出去,照着其中一人的膝盖狠狠砸下。还未等另一人反应过来,她已经扣住对方手腕,反关节一拧,将人按倒在地。 “说!谁派你们来的?” “疼疼疼!我们只是听上头吩咐盯梢……” 突然,远处响起密集枪声,姜秣脸色骤变,顾不上审问。 这个声响她上次听过,一声就是一条命…… 两记手劈,劈晕两人绑起来丢到一边。 迅速朝着枪声响起的地方跑过去。 姜秣心急如焚,脚下的步伐丝毫没有因为山路的崎岖而减缓。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赶到宋然身边,帮他脱离险境。 离枪声响起的地方越来越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硝烟味。 姜秣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靠近,只见前方的空地上,宋然正与一群黑衣人展开激烈的搏斗。 宋然的身手矫健,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但无奈对方人数众多,他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姜秣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堆废弃的木材,她灵机一动,迅速捡起一根粗壮的木棍,用力朝黑衣人扔去。 木棍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击中了一个黑衣人的后背,那人惨叫一声,向前扑去。 宋然趁着这个机会,猛地发力,将身边的几个黑衣人击退。他回头看到姜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生气:“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好好待着吗?你的脚?” 姜秣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从腰间抽出一根棍子,加入了战斗:“少废话,先解决这些人再说!” 两人背靠背,互相掩护,一时间竟与黑衣人僵持不下。 姜秣凭借着自己灵活的身法和精准的攻击,让黑衣人有些措手不及。 而宋然则发挥自己的力量优势,每一次出手都能给黑衣人造成不小的伤害。 然而,黑衣人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们不断地发起攻击,试图将宋然和姜秣逼入绝境。 就在姜秣有些体力不支的时候,她突然发现黑衣人中有一个人的眼神有些异样,他的目光不时地看向远处的树林,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姜秣心中一惊,意识到可能还有埋伏。她连忙提醒宋然:“小心,他们可能还有后招!” 宋然从兜里摸出两个白包,“一会儿我把它丢出去,你记得闭眼。我带你冲出包围圈。” 不给姜秣反应,宋然说完,就丢。 姜秣迅速闭眼。 “啊……” “狗东西!你耍诈!” 耳边传来一阵阵痛苦吼叫,姜秣庆幸自己闭眼快。 宋然这人居然撒了两包辣椒末,纯阴招。 趁着黑衣人被辣椒末呛得涕泪横流、满地打滚,宋然一把拽住姜秣的手腕,朝着东边缺口狂奔。 两人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咒骂声,夹杂着武器相撞的叮当响,显然敌人正强忍着不适追来。 宋然用另一只手从衣兜掏出来一个黑包,“姜秣,往后撒!” 姜秣接过,径直往后倒。 追兵叫得更痛苦了。 “黑色是什么?” “薄荷末。” 姜秣:高,实在是高…… 辣椒末让你流泪,薄荷末让你快乐,没有谁能‘拒绝’。 宋然突然猛地一拽,将姜秣拉进一处天然的石缝中。 石缝狭窄逼仄,两人几乎是贴身而藏,姜秣能清晰感受到宋然剧烈的心跳声透过胸膛传来。 “先歇口气。”宋然低声道,声音里带着难掩的疲惫。他探出头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确定暂时安全后,才稍稍放松下来。 宋然继续摸兜,姜秣嘴角微微耸动,“这是你的万全之策?” “兵不厌诈,谁跟他们玩正经。他们搞小动作时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姜秣格外喜欢同志这个称呼,因而最近一直喊,“宋同志,你单枪匹马闯敌营,算违抗命令吧?” 宋然笑,“本来应该算,但你来了,就不算。” 姜秣脑子转动,“所以你一开始是故意告诉我,又故意绑我。目的就是让我跟过来?” 第二十四章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1 我惊了,我痛了,我疯了。 谁家好系统绑定方式这么随意? 嘶…… “系统,你能不能先给我报个警?我快死了……” 没错,天崩开局不过如此,怕什么! 咱有系统! 【宿主,请不要投机取巧!系统只负责养崽的相关事宜。】 “你没见我动都动不了?我死了谁给你养崽?” 辩论半天,机械的电子音丝毫不松口。 我没办法,只能躺在地上用眼睛的余光观察这个房间。 这个凌乱的房间是我的? 确定不是被大炮轰过? 长叹口气,我万分后悔跟朋友口嗨的时候,嘴上没把门。 怎么自救还是个问题呢,家里会不会有人发现她出问题? …… 胡天海地乱想的时候,我看见门悄悄开了个缝。 一双亮晶晶充满呆萌的眼睛跟我对上,看见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时候,演变为慌张。 扭头噔噔噔跑走。 生命流逝的感觉,还挺痛苦的。 . 重新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在医院。 鼻腔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 我估摸着是那双眼睛的主人打的报警电话。 系统见我清醒,又开始它洗脑一般的魔音。 【宿主,请您尽快确认身份。】 “你让我确认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宿主,由于您现在身体抱恙,所以世界信息无法传输,请您自行确认自己的身份。并在身体养好之后,完成系统任务】 躺在柔软的床上,我的心里一片荒芜。 这两天我都没见过除了医生以外的人,怎么推断我的身份。 养崽? 我突然想起系统之前说过的话,主线任务是养那个呆萌的娃娃? 身上的伤是家暴? 家暴的爹,懦弱的妈以及饱受摧残的她? 【宿主,您需要把您脑海当中的茄子小说卸载。】 “滚,你什么都不知道,还不允许我猜一猜?” . 拖系统的福,养了一周我还是啥也不知道。 除了他时不时抽风放出来的萌娃照片,我对于外界一无所知。 乖巧听话的崽,确实很有让人养的欲望。 他倒是生活的很好,可怜他的妈妈我背负着巨大的债务。 “系统,这孩子也用不上我吧?你要不把我送回去?” 【宿主,不要有其他妄想。】 忧伤的只有我,被限制出行,只能在病房里和系统对骂。 又一次骂赢系统,我开心的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视下方,暗自感叹,咱也是体验过有钱人的生活了。 陌生人的声音突然响起。 “医生说你变傻了我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 神经病啊,跑别人病房骂人家傻子。 我皱眉转头,看见一个很精致的女生。 我猛地清醒,她这么说不就代表她认识我? 苍天啊,有救了。 我热情的上前拉住她,猛地给她一个大拥抱。 “原来是你!我都没想到你会来看我,我看你身上这个包挺好看的,是送给我的吗?” “这么贴心!知道我生病,还买礼物。我真是太喜欢你了!” 她挣脱不过,亲眼看着我把包夺走,脸上跟个调色盘似的。 笑话,没点本事还想来看我笑话? 正好没钱付医药费。 她气急败坏,“于禾棠!别以为你装成这个样子,就能抵消你的过错。禾悦姐姐现在还在医院住着,都是因为你!” 名字、关键人物、通通get! 我白了她一眼,“你现在在哪?脑子有问题赶紧出门看医生,就近治疗。” 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东西,扭曲的脸上夹杂着兴奋。 “于禾棠,任默哥哥已经答应跟禾悦姐姐结婚,你那个私生子没用了。” 什么?我的崽是个私生子? 2 那个人离开,系统问我,【宿主,你为什么不多和她说两句话?】 “没必要,她的戏份可能还没我多。”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首先,我叫于禾棠,她说的那两个人肯定和我关系匪浅。其次,她看起来就很配角啊。” “从我的视角看,我可能是个带球跑的虐文女主,那个禾悦算是个白月光之类的角色吧!那她必定是个炮灰。 从禾悦的视角看,她现在只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刺激我,说明她其实也喜欢那个任默,只能跑我这个戏份多些的人身上找存在感。” 【哇塞——宿主你分析的真有逻辑。系统建议你尽快删除茄子小说的存档,影响脑子。】 我跟系统嘚瑟,没办法,开脑洞是我的自由。 系统又不明说,这些线索摆出来不就是让人猜的? “不是说身体好的差不多就会传输世界信息?我现在行动自如,还能抢夺东西。怎么还不给我?” 【系统检测宿主还需休养三天。再次期间,请宿主多多发掘自己的身份信息。】 还有三天我怕个什么? 等不就完了? 【如果宿主在期限结束还没有确认自己的身份,那么传输通道将会切断二分之一。】 ………… 这真的不是哪个神人过来稿她? 小配角离开后,不知道开了什么口子,陆陆续续又来了许多人。 我一律把他们看做是来给我送礼的。 抢了一圈物资,终于没人过来烦我。 【宿主,您的战斗力惊人!】 废话,老娘当年也是拳打渣男的狠角色。 无聊的想找乐子,但死死被系统钉在这间病房。 “我离开这间病房会怎样?” 【宿主可以试试】 行吧,那就继续守株待兔。 人越多,越容易从中摄取真实情况。 果不其然,‘兔子’让我逮到了。 嚣张的配角,遭受侮辱之后怎么能不请正主出来? “禾棠,你为什么也在医院?” 正主一开口,味就太正了。 【宿主,您是在等于禾悦】 我笑的灿烂,两面应付,“禾悦,我终于见到你了。你也是来看望我的吗?” 一连串操作,成功让她愣在原地。 “我也有可能在等你啊,系统。” 小配角没想到我面对于禾悦也是这样的操作,跟她一起表演调色盘。 于禾悦:“怜怜,我怎么都不会想到禾棠会变成这个样子。她是不是在怪我,怪我和任默哥结婚;怪我不让伯父伯母来看她……” 这姐战绩还挺不错。 3 系统让我一句话整自闭,现在龟缩着不冒泡。 如果是之前那个半死不活的于禾棠,对上于禾悦茶香四溢的刀子,估计还真打不过。 不过,现在是姐来了。 我什么场面没见过? “禾悦姐姐,你既然知道错了,对我有没有什么补偿啊?” 【宿主,强盗行径系统不支持】 我心里悄悄骂道,“什么强盗?他们看我可怜送给我的东西,怎么能说是抢?我要付不起医药费,你这个废物点心得跟我一起在医院待到死。” 【宿主,只要你解锁自己的身份信息,我们就能寻求帮助】 “用你的办法,咱俩得饿死。” 禾悦脸色僵硬,碍于面子掏出手机给我转了几万块钱。 这么点钱就这个脸色? 那个什么任默,是个穷鬼? 旁边第一个被我宰的小可怜,性情单薄的让我不忍直视。 “于禾棠,你别这么过分!禾悦姐姐好心来看你,你竟然干出这样的事情。任默哥一会就过来了,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我更激动了,大财主要上门了? 禾悦掐着怜怜的手,于禾棠现在就这个样子,任默哥来了,岂不是要掏的更多。 那都是她的钱! 说曹操曹操到。 “于禾棠,你怎么又在欺负禾悦,我不是说过让你什么事情都冲着我来?” 我越来越觉得系统不是很聪明,这玩意还能影响她? 任默看起来倒是长得人模人样,只是眼神里充满算计。 我估计他也不喜这个禾悦。 我秒变脸,一个熊扑到他身上,强挤出几滴眼泪。 “任默哥哥,你怎么才来看我。我实在太伤心了,禾悦姐姐才拿东西来安慰我的,我没有欺负禾悦姐姐,不信你问问她。” 这样的男人,最喜欢这种柔弱小百花。 于禾棠姿色不差,瞧着也是我见犹怜。 闷声亏禾悦吃定了。 【宿主,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这么玩,不怕他直接把你扔出去?】 “你一个系统懂什么,大不了就是一死。” 死亡从我嘴里说出来的太过顺畅,我有些愣神。 “系统,咱俩是什么渠道认识的?” 【无可奉告】 任默见我一直趴在他身上不下来,抬手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 吓得我一激灵,赶忙下来。 “棠棠,你怎么了?身体还是不舒服吗?” 这男的态度变得也太快了,自己一句话的魅力这么大吗? 大冤种不坑,她还能坑谁? “任默哥哥,一想到你马上要结婚,我就心痛的不行。你能不能——” 禾悦瞪大眼睛,出声阻止,“于禾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我垂下眼眸,禾悦真沉不住气。 不过任默的表情确实值得她着急,“任默哥哥,我生病这么久,都没有人给我交医药费,你会给我交的吧!” 任默失望,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禾悦脸则上带着懊恼。 “嘶——禾悦姐姐,你怎么了?” 我眼睛余光看见小可怜倒吸一口气,禾悦心里也不那么平静啊。 任默:“棠棠,你要不要去我家住?在那里我能更好的照顾你。” 事情走向好像有些不对劲,渣男语录有这句话吗? 先骗人去给她缴费再说。 【宿主,你这样会收到报应的。】 4 经历过任默黑脸,禾悦暴躁,小可怜震惊的我狠狠成长了。 医院是肯定不能继续住下去,那么多人都让我坑了,肯定要找回来场子。 盘算了现如今我得到的线索,我向系统提交身份信息。 【系统温馨提示,宿主身份信息确认无误。请在三小时之内补全细节。】 【宿主,你怎么知道的?】 我竟然从机械的电子音里听出来了震惊,看来系统是真摸不着头脑。 “你以为我做的一切都是是瞎玩?每一个人我都巧妙地暗示他们,我现在很不正常。如果我树敌无数,肯定会有人来找我茬。” “确实有很多人都来看我,但是说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话。甚至言辞中还透露出我是因为某些人而变样。” “今天的事情,你也看见了。任默一开始对我实在算不上好态度,可是确能容忍示弱的我。说明原本的我,可能是个清冷不屈的美人。” 【宿主,您还是按照茄子小说做的推断。再次提醒您,这是真实世界。】 躺床上接收了大半世界信息,我此时没有半点慌张。 “都是路人甲,我怕什么?” 我的身份确实如我自己所料的一样,清冷坚毅白月光。 那个禾悦,是我妹妹。 我还是个假千金,任默一开始是我的未婚夫。 唯一不套路的,大约就是我不喜欢任默。 我有喜欢的人,还和他有一对龙凤胎。 没人知道那个孩子是谁的,未婚先孕我背负骂名。 任默看不惯别人对我的态度,向外发布声明孩子是他的。 就算我极力解释,还是无法洗清这个谣言。 不过找回来的真千金禾悦,因为喜欢任默反而处处与我作对。 “系统,你这样让我很难评价这个故事。为什么孩子父亲的身份依旧被隐藏?” 【宿主,您还没有补充身份细节。】 我站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不知前路的方向。 “我还没追究系统你的过错,你现在是在威胁我吗?” 旧事重提,系统持续性沉默。 我就知道,正常的系统传输不可能让我一身伤。 伤了我还不给我报警,是想等我死了,继续逍遥自在? “系统,你还没有回我的话。我现在应该跟你算深度绑定,如果我死了,你还会不会存在?” 我步子迈的很大,往马路中央走。 系统紧急叫停。 【宿主!我承认是我的问题,但但信息真的不能给你,要你自己去探索。】 见我不停,系统继续说,【宿主,我可以把你的全部身份告知你。孩子父亲我真的不能说。】 目的达到,我立马撤退。 这一波试探,我大获全胜。 系统补充的细节,很笼统,只是个方向。 “系统,你心脏。” 【宿主,你也如此】 结婚、有父母、两个孩子。 九个字,为难我对它有什么好处? 第二十五章 受伤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瘫坐在满地狼藉的地窖里,姜秣的耳畔还回响着面具男嘶哑的招供声。宋然手中的引爆器泛着幽蓝冷光,与远处堆叠的炸药箱形成诡异对峙。空气里硝烟未散,混着血腥气呛得人发闷,唯有彼此交叠的喘息声,证明这场生死较量终于暂告段落。 “先切断所有引线。”宋然强撑着起身,绷带渗血的左肩在火把映照下殷红如霞。姜秣伸手要扶,却被他避开,“别碰,伤口炸开更麻烦。”他弯腰拾起半截绳索,将瘫软的面具男捆成粽子,动作间牵动伤口,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 战士们默契地散开,匕首划开引线的“嗤啦”声此起彼伏。姜秣握着匕首凑近炸药箱,火光映亮箱角暗刻的鹰形标记——与少年腕间烙印、黑衣人胸章如出一辙。她指尖抚过冰冷的金属,忽然想起虞朝宫墙下堆积的箭簇,同样是这般冰冷的杀意。 “姜秣!”宋然的惊呼刺破思绪。她猛地后仰,一枚淬毒暗器擦着鼻尖飞过,钉入身后木柱,腾起阵阵白烟。地窖深处,不知何时又涌出数十名黑衣人,为首者身披黑袍,青铜面具在火光中泛着森冷的光。 “宋少校,姜小姐,好手段啊。”黑袍人鼓掌,声音经过特制变声器,像是毒蛇吐信,“不过你们以为抓住个小喽啰,就能斩断暗鹰的翅膀?”他抬手打了个响指,两侧墙壁突然裂开暗格,露出黑洞洞的枪口。 姜秣瞬间挡在宋然身前,却被他一把拽到身后。宋然将引爆器塞进她掌心,低声道:“数到三,你带着人从密道撤。”没等她反驳,枪声已然炸响。宋然举枪还击,精准的点射压制住敌人攻势,另一只手却悄悄摸出藏在靴筒的手雷。 “想同归于尽?”黑袍人冷笑,“可惜,你们没这个机会。”他按下袖口按钮,整座地窖突然剧烈震颤。头顶的砖石纷纷坠落,炸药箱在摇晃中相互碰撞,发出危险的嗡鸣。姜秣这才惊觉,黑袍人根本没打算保住这批炸药,而是要将所有人葬在此处! “快撤!”宋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朝着密道狂奔。身后爆炸声如惊雷炸响,气浪推着两人踉跄前行。姜秣被碎石绊倒,宋然转身将她护在身下,后背重重撞上石壁。血腥味混着尘土灌入鼻腔,她艰难抬头,只见宋然额角血流如注,却仍死死护着她的后脑。 当两人跌跌撞撞冲出密道时,祠堂已在冲天火光中轰然倒塌。晨雾笼罩的朝余村渐渐苏醒,村民们惊恐的尖叫与爆炸声交织。姜秣望着漫天火光,攥紧手中染血的引爆器——黑袍人临走前那抹阴鸷的笑,如同毒蛇盘踞在心头。 三日后,临时医疗站。姜秣坐在宋然床边,银针刺入他肩颈穴位。昏迷三天的男人终于转醒,第一句话却是:“暗鹰不会善罢甘休。”他挣扎着要起身,被姜秣狠狠按住:“再乱动,信不信我扎你哑穴?” 宋然盯着她眼下的乌青,喉结滚动:“你守了多久?” “与你无关。”姜秣别过脸,继续捻动银针,“面具男招供的录音已经上交,组织正在追查暗鹰巢穴。但黑袍人......”她顿了顿,摸出从爆炸现场捡回的半块青铜碎片,“他面具上的纹路,和我怀表里的图腾有某种关联。” 宋然接过碎片仔细端详,忽然掀开枕头,摸出个用油纸包裹的物件。展开后,竟是半幅残破的古画,画中云雾缭绕处,隐约可见与姜秣怀表相同的神秘图腾。“在祠堂密道找到的。”他说,“暗鹰的目标恐怕不止是制造混乱,他们追寻的,或许是某种足以颠覆局势的古老力量。” 姜秣的指尖抚过画中褪色的笔触,前世记忆如潮水翻涌。虞朝皇室秘阁中,也曾藏着描绘神秘图腾的古籍,先帝临终前握着她的手,反复叮嘱“勿信鹰影”。难道这个在六十年代兴风作浪的暗鹰组织,竟与千年前的皇室秘辛有关? “不管他们图谋什么,我们奉陪到底。”宋然握住她冰凉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不过在此之前,姜太后可否赏脸,先帮宋某人把伤口换药?” 姜秣白了他一眼,却还是起身去拿医药箱。窗外,朝阳刺破云层,为这片历经战火的土地镀上金边。而暗处,暗鹰的羽翼正在收拢,新一轮的风暴,已然在酝酿之中...... 换药时,姜秣的动作难得轻柔,棉签蘸着酒精擦拭伤口,宋然却故意龇牙咧嘴:“姜医生这是公报私仇?”话音未落,帐篷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通讯员举着加密电报冲进来:“紧急情报!暗鹰在城西码头有可疑货轮停靠,货物清单被替换成了古籍编号。” 宋然猛地扯下绷带,不顾姜秣的阻拦就要起身:“古籍......和那幅古画有关。”他抓过军外套披在肩上,伤口渗出的血很快洇透布料,“码头地形复杂,暗鹰恐怕设好了圈套。” “所以更需要有人坐镇指挥。”姜秣拦住他的去路,将银针别进袖口,“你伤成这样去就是送命,我带一队人先去探查。”她晃了晃手中的青铜碎片,“他们想要图腾的秘密,不会轻易对我下死手。” 暮色笼罩码头时,姜秣混在装卸工人中靠近货轮。锈迹斑斑的船身散发着咸腥海风与腐朽木料的气息,船舱深处隐约传来木箱挪动的声响。她贴着货箱潜行,突然听见熟悉的电子音:“这批古籍若能破译,千年宝藏唾手可得。”黑袍人的声音让她浑身血液发凉,抬眼望去,月光正照在对方面具的鹰喙处,泛着摄人的冷芒。 就在姜秣掏出微型相机准备取证时,脚下木板突然发出“吱呀”脆响。所有动作瞬间停滞,她与黑袍人隔着半人高的货箱对视,面具下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夜色。“姜小姐,别来无恙?”黑袍人抬手,数十把枪口从阴影中探出,“既然来了,不如留下来,好好看看暗鹰的真正实力。” 第二十六章 紧张时刻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姜秣的手指悄然探向袖口的银针,表面却维持着冷静:“看来我猜对了,暗鹰真正的目标是千年宝藏。”她的声音在空旷的船舱里回荡,带着几分讥讽,“不过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不怕遭报应?” 黑袍人发出一阵机械般的笑声:“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姜小姐如此聪明,应该明白顺应时势的道理。只要你交出怀表和古画,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他抬手示意手下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似乎对姜秣手中的秘密势在必得。 姜秣心中一沉,看来对方已经知道了古画的存在。她瞥了眼四周虎视眈眈的黑衣人,突然笑出声来:“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从朝余村的炸药到现在的埋伏,暗鹰什么时候讲过信用?”话音未落,她猛地甩出一把银针,趁着黑衣人躲避的瞬间,转身朝船舱出口狂奔。 枪声顿时在身后炸响,姜秣左躲右闪,子弹擦着她的衣角飞过。她的脑海中迅速盘算着逃生路线,却发现所有出口都被黑衣人封锁。就在她被逼入死角时,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从通风口跃下——是宋然。 “我说过,不会让你一个人涉险。”宋然举枪射击,精准地打掉几个黑衣人的武器。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伤口的血迹在军装上晕染开,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战斗力。姜秣心中一暖,握紧手中的匕首,与他背靠背作战。 黑袍人见局势陷入僵持,眼中闪过一丝恼怒:“给我活捉他们!活口比尸体更有用!”黑衣人得到命令,攻势愈发猛烈。宋然和姜秣渐渐有些力不从心,就在这时,姜秣突然瞥见角落里堆放的油桶。 “宋然,掩护我!”她大喊一声,朝着油桶冲去。宋然立刻会意,将火力集中在阻拦她的黑衣人身上。姜秣掏出打火机,毫不犹豫地扔向油桶。“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火焰瞬间吞没了半个船舱。 混乱中,姜秣和宋然趁机冲向甲板。然而,刚跑到舱口,就被黑袍人拦住了去路。他手中拿着一把精致的手枪,枪口对准了姜秣:“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你们逃不掉的。” 宋然将姜秣护在身后,冷笑道:“有本事就开枪,大不了同归于尽。”他的眼神坚定,没有丝毫畏惧。黑袍人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收起枪:“我改变主意了,杀了你们太便宜,不如让你们亲眼看着暗鹰的计划得逞。” 说完,他打了个响指,几个黑衣人上前将姜秣和宋然制住。姜秣拼命挣扎,却被对方用枪抵住太阳穴。“放开她!”宋然怒吼着,试图挣脱束缚,却被更多的黑衣人按住。 黑袍人走到两人面前,从姜秣怀中掏出怀表,又从宋然身上搜出古画残片:“这才对嘛,乖乖交出东西,省得受苦。”他将怀表和古画放在一起,仔细端详,“果然是一套的,有了这些,宝藏就不远了。” 姜秣看着他得意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你不会得逞的,暗鹰早晚会被一网打尽!”黑袍人不屑地笑了笑:“就凭你们?别做梦了。不过,我倒是很期待你们在见证暗鹰辉煌时刻时的表情。” 随后,他们被押送到货轮的底层船舱。这里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霉味。铁门重重关上的瞬间,姜秣感到一阵绝望。但很快,她就冷静下来,开始观察四周,寻找逃脱的机会。 宋然走到她身边,低声说:“别担心,组织肯定会派人来救我们。在这之前,我们要先保护好自己。”姜秣点点头,眼中重新燃起斗志:“我们一定能逃出去,绝不能让暗鹰的阴谋得逞。” 而此时,在货轮的上层,黑袍人正对着无线电汇报情况:“货物和人都已控制,下一步计划可以实施了。”他的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宝藏到手的那一刻。殊不知,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向他和暗鹰组织逼近...... 底层船舱的铁锁咔嗒作响,姜秣跪坐在潮湿的木板上,指甲深深抠进掌心。宋然倚着墙角,撕下衬衫布条重新包扎渗血的伤口,绷带下的肌肉仍在不受控地抽搐。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唯有船身破浪的哗哗声从铁窗外传来,混着远处甲板上偶尔响起的脚步声。 “他们在等涨潮。”宋然突然开口,目光扫过墙上的水位刻度,“货轮吃水线比正常情况低三分之一,那些古籍根本没重量——是调虎离山的幌子。”他挣扎着起身,踉跄两步扶住锈迹斑斑的铁架,“暗鹰真正的目标,恐怕是......” 话未说完,头顶突然传来剧烈的震动,整艘船仿佛被重锤击中。姜秣被晃得撞向墙壁,额头顿时肿起青紫。宋然反应极快,在她摔倒前伸手揽住腰肢,却因牵动伤口闷哼出声。“是声呐干扰!”他贴着姜秣耳畔大喊,声浪震得耳膜生疼,“有人在救我们!” 船舱外响起密集的脚步声和怒吼,夹杂着金属碰撞的叮当声。姜秣摸到角落生锈的撬棍,正要上前,宋然却一把将她按回阴影:“别冲动,听我指挥。”他贴着门缝望去,只见两名黑衣人正举着枪朝舱室走来,身后甲板上,黑影们与身着迷彩服的队伍激烈交火。 当铁门吱呀开启的瞬间,宋然如猎豹般扑出,手肘狠狠撞向黑衣人咽喉。姜秣紧随其后,撬棍横扫打翻另一个敌人。两人默契地解决守卫,却在冲出舱室时与黑袍人迎面相撞。对方手中的怀表正发出幽蓝荧光,与古画残片交相辉映,在夜色中形成诡异的图腾。 “想逃?”黑袍人按下腕表按钮,船体突然倾斜,姜秣脚下打滑,险些坠入海中。宋然反手抓住她的手腕,自己却半个身子悬在船舷外。黑袍人趁机逼近,枪口抵上宋然后脑:“把古画交出来,我可以留她全尸。” “宋然!别......”姜秣的呼喊被浪涛声吞没。 第二十七章 迷底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千钧一发之际,她突然瞥见黑袍人腰间的引爆器——与祠堂地窖里的装置如出一辙。记忆如闪电划过脑海,她想起虞朝秘阁中关于“机关连锁”的记载,心脏猛地狂跳。 “你不敢杀他。”姜秣突然冷笑,强装镇定的目光扫过黑袍人面具下的阴影,“没有古画和怀表,你打不开宝藏的最后一道机关。”她缓缓举起藏在袖中的青铜碎片,“而且,我知道你真正害怕的是什么——千年前守护宝藏的诅咒。” 黑袍人的枪口明显颤抖了一下。就在这瞬间,宋然抓住机会翻身踢向对方手腕,姜秣同时甩出撬棍。黑袍人后退时踩空,整个人跌入海中,怀表和古画残片也随之消失在浪涛里。而此时,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探照灯的光束刺破夜幕,照亮了货轮上飘扬的红旗。 货轮在海浪中剧烈摇晃,宋然和姜秣扶着栏杆大口喘着粗气,看着黑袍人消失的海面久久不语。直升机的轰鸣声越来越近,探照灯的光束扫过甲板,将残余的黑衣人身影暴露无遗。支援部队迅速登船,与敌人展开最后的交锋。 “姜秣,小心!”宋然突然大喊一声,将她扑倒在地。一枚子弹擦着她的头皮飞过,打在身后的铁板上,溅起一串火星。姜秣抬头,只见一名漏网的黑衣人正举着枪朝他们冲来,眼中满是疯狂。 宋然翻身而起,从地上捡起一把掉落的手枪,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黑衣人胸口绽放出一朵血花,摇晃着倒了下去。姜秣这才发现,宋然的伤口又开始大量渗血,染红了他新换的绷带。 “你怎么样?”她焦急地问道,伸手去扶宋然。 “死不了。”宋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却因疼痛而皱起眉头,“先去找怀表和古画,不能让它们落入暗鹰手里。” 两人在甲板上搜寻了一圈,却一无所获。此时,支援部队已经控制了整艘货轮,开始清理战场。一名军官走过来向宋然敬礼:“宋队长,我们在船舱里发现了大量与暗鹰组织有关的文件,还有一些奇怪的古籍。” “先把文件和古籍收好,立刻送回总部。”宋然吩咐道,“另外,派人下海搜寻怀表和古画,就算把这片海域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它们。” 军官领命而去。姜秣扶着宋然来到船舱,看着战士们将一箱箱古籍搬上直升机。她随手翻开一本,上面的文字晦涩难懂,却与虞朝的文字有着微妙的相似之处。她心中一动,拿起另一本,发现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图纸,上面画着一座神秘的建筑,周围环绕着熟悉的鹰形图腾。 “宋然,你看这个。”她将图纸递给宋然。 宋然接过图纸,仔细端详了一番,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这上面画的,好像是传说中的‘鹰巢’,是暗鹰组织的老巢。没想到,他们的秘密基地竟然隐藏在这种地方。” “而且你看。”姜秣指着图纸上的一个角落,“这里的标记和我怀表里的图腾一模一样。看来,暗鹰组织追寻的宝藏,确实和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就在这时,一名战士匆匆跑来:“报告!我们在海里找到了古画残片,但怀表还是下落不明。” 宋然接过古画,发现它在海水浸泡后,原本模糊的图案变得更加清晰。画中描绘的是一群身穿古代服饰的人,正在举行某种神秘的仪式,他们手中捧着一个发光的物体,与姜秣的怀表极为相似。 “看来,怀表才是解开所有秘密的关键。”宋然说道,“没有它,就算找到鹰巢,我们也无法进入宝藏的核心。” 姜秣点点头,心中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找回怀表。她想起黑袍人最后那惊恐的眼神,知道自己关于诅咒的猜测并非空穴来风。千年前的秘密,或许就隐藏在怀表之中。 回到基地后,宋然被紧急送往医院接受治疗。姜秣守在手术室外,手中紧紧握着那半幅古画。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一切,从朝余村的危机到货轮上的生死较量,暗鹰组织的阴谋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她和宋然牢牢困住。 “姜小姐。”一名研究员找到她,“我们对那些古籍进行了初步研究,发现它们记载的是一个古老的文明,这个文明掌握着强大的力量,但因为某种原因突然消失了。而暗鹰组织,似乎一直在寻找这个文明留下的遗产。” 姜秣心中一震:“那怀表......” “根据古籍中的记载,怀表可能是打开遗产宝库的钥匙,它不仅能解开宝藏的秘密,还可能释放出足以改变世界的力量。”研究员神色严肃地说道,“这也是为什么暗鹰组织会不择手段地想要得到它。” 姜秣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她意识到,自己和宋然肩负的责任比想象中更加重大。如果让暗鹰组织得到怀表,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医生走了出来:“手术很成功,宋队长已经脱离危险,但需要长时间的休养。” 姜秣走进病房,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宋然,心中五味杂陈。她轻轻握住他的手,低声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回怀表,彻底摧毁暗鹰组织。等一切结束,我们再一起揭开这个千年之谜。” 窗外,夜色深沉,新一轮的挑战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姜秣知道,这只是开始,与暗鹰组织的最终对决,即将拉开帷幕...... 姜秣在宋然病床前枯坐整夜,晨光刺破窗帘缝隙时,手中的古画残片已被反复摩挲得边角发毛。手机在寂静中突然震动,是总部传来的加密信息——技术科在古籍中破译出一串坐标,位于西北荒漠深处的无人区。 “鹰巢很可能就在那里。”她对着昏睡的宋然喃喃自语,指尖划过他缠着绷带的手背,“但没有怀表,贸然行动只是送命。”话音未落,病房门被骤然推开,风尘仆仆的通讯员举着证物袋冲进来:“姜小姐!渔民在浅滩打捞到这个!” 第二十八章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轻点…” “你是不是太用力了?” … 冰凉的手指轻触肌肤,带来片刻的舒适…… 斜阳西下,冷暗的幽光席卷天际,一家外观上不起眼的破败小店中,陆续传出低喃的话语。 余向晚泪眼婆娑,注视着在她面前闷声工作的男人。从她的角度,仅仅能看见他长长的睫毛,以及乌黑的发顶。 密密麻麻的疼痛从腰侧席卷到全身,不禁有些后悔,心血来潮听从好友的建议,前来纹身的选择,一个不能打麻药的人,和自己置什么气? 一旁的好友还在止不住的碎碎念,“向晚,周济那小子没眼光就算了,怎么还能看上李希乐呢?难道男人都喜欢白莲花那一款?” 余向晚疼的不想说话,纹身师忙碌半晌也到了结尾,起身宣布注意事项,“恢复期间禁止饮酒,禁止吃辛辣,海鲜等发物,时间最好有十天往上……” 成功打断符双未出口的言论,“好的好的,纪哥您一会把注意事项发过来就成……” 余向晚躺在床上,频频吸短气,妄图通过这种方式缓解疼痛。 符双看她难受,忍了又忍开口道,“纪哥,有没有什么办法缓解她的疼?她这样……” 纪汝堂收拾器材的身影停下,抬头和余向晚对视上。 因哭的太久,余向晚眼眶微微发红,高雅清丽的瑞凤眼里,流露出轻微的期盼。 “没有……” 眼见那双眸子渐渐黯淡,纪汝堂顿了顿又说:“可适当冰敷。”随后沉默离开。 符双拉住余向晚的手,坚定道,“那你下周二怎么办?周济临期变卦,你想找一个符合要求的人有多难你不是不知道。不然,我把我哥卖给你?” 余向晚瞳孔猛的放大,连连摇头。 “符双,这事你别管了,我自己会想办法解决的!” 开玩笑,随便找个人也比符双她哥那张扑克脸让人信服。 再者,她的婚姻,牵扯众多,任意一个人卷进来,稍不留神就是灰飞烟灭的下场,更何况符家也不会允许唯一的继承人入赘到她家。 身为余家唯一的孙子辈,余向晚很无语,试问全江河有哪家长辈会给自己孩子设立25岁必结婚的规定。 原本按照条例要求,若是她能够在25岁生日前找到家里长辈都满意的结婚人选,自然不用理会家里面安排的联姻。 于是,她一上大学就开始搜罗人选,好不容易从茫茫人海中找到了目标,费尽心机苦苦追求了四年。 临门一脚的功夫,被人截了胡。 呵,还是个熟人作案。 思及此,余向晚又觉得身上那点疼痛不值一提。 几天后在自家客厅,趴在柔软的沙发上,余向晚时不时指挥人给她换冰块,冰冰凉凉的体感让她瞬间幻视那天给她纹身时的那双手。 指尖似乎还有薄茧? “祖宗~您的钱到账喽!!!” 吃西瓜的手一顿,点开免提,“晚姐,今晚老地方?” “不行!”余向晚果断拒绝。 对面的人不依不饶,“你不都放弃周济那鳖孙子了吗?麻利点,老规矩,晚了有惩罚!” “嘟嘟嘟……” 盯着已经黑屏的手机,余向晚有些难办,喊她出门的这个人,刚从国外回来,这场小聚算是给他接风洗尘,她若不去倒是有些不合群。 老地方又是江河数一数二的娱乐场所,自从她开始追求周济以后,就再没去过。 那个纹身师也交代…… 哧—— 余向晚把钥匙扔给门口候着的服务员,多日不见,这地方又做了不小的改动。略过腰肢扭动的男男女女,她目标明确,直直往定好的包厢走。 脸上挂着的灿烂笑意,在看见包厢里的某人时,出现了裂痕,眼神示意组局的赵可华给个解释。 “晚晚,又见面了。”周济脸上露出讪讪的表情。 余向晚管理好面部表情,姿态慵懒贴坐在包厢内的沙发上,玩味道,“请问,你是谁?” 周济脸色有些不自然,往嘴里塞块水果掩盖尴尬。 赵可华递给余向晚一杯酒,岔开话题,“哝,新调特饮,品品?一会儿我纪哥要来,你们都安分些!” 话里话外,也不知道点谁。 包厢内的气氛又开始流动,只是每个人总会留点注意力放在余向晚和周济身上。 余向晚眼神轻瞥,“给个解释?故意看我笑话?” 赵可华眯眼求饶,“不赖我,是小林捎过来的,她和李希乐你懂得。” 余向晚并不想懂,可见周济现在是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她又不是没脑子的富家千金,傻乎乎等着被人骗。 只是四年,终归有些久。 又坐了几分钟,着实觉得难受,她刚要出声告辞,门口又走进来一个人。 朴素的不能再朴素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显得过于有气质。 不是纹身师傅又是谁?不自觉捏紧手上的杯子,身子略微向后靠。 “纪哥,这里!”没心没肺典范赵可华挥手。 赵可华的纪哥也是符双的纪哥?他们几个人背着她搞小团体? 纪汝堂一眼就瞧见他身边穿着打扮皆靓丽的女人,退却前几日的沮丧,今日给人的感觉更像一朵迎风生长的玫瑰。 只是手中拿着的酒杯,有那么些不合时宜。 “欢迎回来。”说着,递上手边拿过来的东西。 “礼物送到,我就先走了!” 赵可华还要说几句,又一想这位的作风,便没再开口,起身相送。 周济找准机会,窜到余向晚身边,诚恳致歉,“晚晚,我知道错了,都是李希乐勾引我,你能不能原谅我这一次?” 余向晚颇为不耐,放下酒杯,随手一指,“那边那个是我的新目标,你去和他说。” 周济顺着手指的方向,清楚瞧见赵可华很是恭顺的模样,他不认识那人却也知道赵可华的性子,当初因着余向晚,他没少和赵可华对线。 不可一世的富家公子哥儿,谁也不放在眼里,余向晚分明是为难…… 送走人,赵可华一脸可惜回到余向晚身边。 “太可惜了,你不是缺个结婚对象?纪哥怎么样?” 余向晚告辞的话堵在嘴边,“你没开玩笑?” 第二十九章 合作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宋然,帮我拖延时间!”姜秣盘坐在地,将怀表放在掌心,开始运转古老的秘术。怀表光芒大盛,与石柱的光芒相互呼应,形成一个巨大的能量漩涡。黑袍人意识到不妙,疯狂地冲向姜秣,却被宋然死死拦住。 随着秘术的推进,青铜镜中的末日景象开始扭曲、消散。十二根石柱的光芒逐渐黯淡,机械守卫纷纷停止运作。黑袍人发出不甘的怒吼,却无法阻止“天火”计划的失败。当最后一丝光芒消失,整个空间开始剧烈摇晃,暗鹰巢穴的核心即将崩塌。 “快走!”宋然拉起姜秣,两人朝着出口狂奔。身后,黑袍人被倒塌的石柱掩埋,发出绝望的惨叫。当他们冲出甬道的瞬间,整个地下基地在轰鸣声中化为废墟。 沙漠的夜空中,繁星闪烁,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姜秣握着怀表,看着远处逐渐平息的沙尘,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胜利。暗鹰组织不会轻易覆灭,而“天火”的秘密,或许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隐情。 黄沙漫过两人狼狈的身影,远处的轰鸣声渐渐平息,只留下耳畔呼啸的风声。姜秣扶着宋然跌坐在沙丘上,怀中的怀表仍有余温,表面图腾在月光下泛着微弱的光芒,像是某种无声的警示。宋然扯下浸透鲜血的绷带,露出狰狞的伤口,却仍强撑着笑道:“看来这次又捡回条命。” 话音未落,天空突然划过一道刺目的红光。姜秣猛地抬头,只见西北方向的天际炸开一朵猩红焰火——正是暗鹰组织的联络信号。“他们还有后手!”她拽着宋然起身,却发现对方的脚步虚浮得厉害。伤口在剧烈运动后再次崩裂,鲜血顺着裤腿蜿蜒而下。 “你必须回基地治疗。”姜秣按住宋然要掏枪的手,眼中闪过坚定,“我顺着信号去找线索,这次不会再让他们逃掉。”不等宋然反驳,她将怀表塞进他掌心,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循着红光疾驰半小时,姜秣在一片雅丹地貌中发现了异常。月光下,几座土丘表面隐约可见规整的切口,显然是人为开凿的痕迹。她贴着岩壁小心翼翼地靠近,忽闻地底传来低沉的机械运转声,混着熟悉的电子音:“天火计划B方案启动,坐标已上传。” 她屏住呼吸,顺着一道隐蔽的暗梯下潜。地底二十米处,竟是一个灯火通明的临时指挥室。全息投影中,暗鹰组织的核心成员正在激烈争吵,画面中央赫然是姜秣熟悉的黑袍人——他的面具碎裂半边,露出一道狰狞的伤疤。 “怀表虽然丢失,但我们已经掌握了天火的核心数据!”黑袍人一拳砸在桌面上,全息地图上,数十个红点在全国各地闪烁,“启动分散式装置,照样能完成千年未竟的计划!” 姜秣瞳孔骤缩。地图上的红点,竟与虞朝皇室古籍中记载的“地脉节点”完全重合。她突然想起先帝临终前的警告:“地脉相连,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有歹人在节点施法,整个王朝将陷入万劫不复。”千年前的古人用怀表封印天火,同时也在保护着大地的脉络。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姜秣旋身甩出银针,却在看清来人时僵在原地——是宋然。他的衬衫被鲜血浸透,却仍举着枪对准指挥室方向:“我说过,别想丢下我。” 两人默契地交换眼神,同时扣动扳机。子弹击碎全息投影,室内顿时警报大作。黑袍人狂笑着按下遥控器:“晚了!所有节点已激活!你们就等着见证新世界的诞生吧!”说罢,他撞开暗门,消失在通道尽头。 姜秣冲向操作台,却发现所有数据正在飞速自毁。宋然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看这个!”他指着屏幕角落不断跳动的倒计时,“离全面爆发还有72小时,而且……”他放大地图边缘的小字,“每个节点都安装了自毁装置,一旦强行拆除,反而会加速灾难。” 寒意顺着姜秣的脊椎爬上来。暗鹰组织这是要鱼死网破——要么让天火力量重塑世界,要么拖着所有人陪葬。她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掏出半幅古画:“古籍中提到,地脉节点间存在平衡之法,或许……” 话未说完,整座基地开始剧烈摇晃。宋然拽着她冲向出口,身后的通道正在坍塌。当他们狼狈地爬出地面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姜秣望着天际线,突然想起怀表夹层里还有一张泛黄的残页——那是从虞朝秘阁带出的最后线索,上面画着一个神秘的卦象。 “回基地。”她握紧宋然的手,“我们还有时间。” 三小时后,总部实验室。姜秣将怀表、古画和卦象残页摆在全息投影台上,随着数据的整合,一幅完整的星图缓缓浮现。技术科科长推了推眼镜,声音发颤:“这不是普通的星图,是古代地脉网络的三维模型!” 宋然盯着投影中闪烁的节点,突然指着西北方向:“这里!最后的节点就在暗鹰巢穴附近,而且……”他放大图像,瞳孔骤缩,“那里藏着真正的控制中枢。” 姜秣将怀表嵌入控制台,表盘齿轮再次转动,发出清脆的咔嗒声。屏幕上,所有分散的节点数据开始向西北汇聚。她转头看向宋然,眼中燃烧着决绝:“我们必须在72小时内赶到那里,重启封印。但这次……暗鹰组织必然布下天罗地网。” 宋然拔出腰间的配枪,检查弹药:“正好,新仇旧账一起算。”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血色的笑,“他们以为用生命做筹码就能要挟世界,却忘了……”他看向姜秣,目光坚定,“我们也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窗外,乌云开始遮蔽太阳,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而姜秣和宋然,已然踏上了最后的征途。 武装直升机划破厚重云层,螺旋桨的轰鸣声震得舱壁嗡嗡作响。 第三十章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医院。 温知影的意识从朦胧转变为清醒。 天花板白的刺眼,突然睁开的眼睛又重新闭上。 耳畔传来焦急地声音,“医生,小影刚刚突然睁开眼睛,您看看她是不是有好转?” 不对,就算在医院,除了那两个人,还有谁会来看她? 觉察到不对劲,温知影慢慢睁眼适应,终于看清眼前的场景。 一点点在心里进行否定,不是熟悉的病房,不是熟悉的医生,甚至也不是熟悉的人,她在哪? 接受完医生的检查,温知影也知道了旁边那个焦急的妇人是她的母亲。 出于对陌生环境的谨慎,温知影并没有贸然开口,得知她清醒后,来看望她的人有很多,她也从他们口里了解到许多事情。 比如她躺在医院是因为自杀…… 比如她有个未婚夫…… 莫名有些好笑,她难以置信这个字眼还能被安到自己头上,自己那么努力的想要活下去,可有些人却是白白浪费自己的生命。 可悲又可笑。 她的脑子里最后存在的影像,是那两个人满脸惊慌朝自己奔过来,后续如何她也不知道,或许,大家都死了呢? “林棠,小影刚刚醒过来,要多注意休息。我们明天再来!” 病房内没人以后,温知影躺到床上,散去脸上的微笑。 她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一个同样将所有人操控起来的世界,他们称之为——书中世界。 她被‘剧情’带着,搞了一个书穿书,也是有够奇妙,那边杀不死她,所以准备在这里让她消失? 迟叙白是这个世界的男主,和她同名的温知影则是这个世界里的恶毒女配。 温知影,男主迟叙白的妻子,一个用自杀手段上位的女人。成为男主的妻子之后不满足于现状,在结婚三周年时逼迫男主,生下了两个人的孩子。 或许是产后抑郁,‘她’对男主的占有欲越来越强,最后用迟太太的身份做了不少祸事。 因着这个女配和自己同名同姓,所以看书时虽没仔细看完,也了解了这个角色的结局,在她的记忆当中,‘她’的结局是被送进精神病院,在那里不幸感染得病去世的。 又是一个得病去世的‘恶毒女配’啊…… 温知影不自觉挑了挑眉,在心底默默感念,既然我成了你,那就换一种活法吧,希望我们都能挣脱被控制的牢笼。 在医院呆了许久,温知影终于有机会出去感受这个世界现实与幻想的差距。 林棠按照医生的嘱托,准备将她带回去调养,这会正跟家里的阿姨絮絮叨叨交代些什么。 温知影看着林棠虽面带憔悴却仍有希望的神色,也开始对以后的生活产生了幻想。 还有三天,就是她和男主迟叙白的领证时间。 成为迟叙白的妻子,是‘温知影’昏暗人生开始的第一步,她必须在那天到来之前搞砸这件事。 经过漫长的车程,温知影才将将顺着车窗看见温家的豪宅。 小说里对恶毒女配的家境描写的并不仔细,只从女主被温知影胁迫时内心的波动来推断一二。 远不及亲眼见到来的震撼,温知影有些晃神。 恶毒女配和恶毒女配之间也是有差距的。 “温知影啊,这死脑子一点不清醒,你有这钱啥干不成?” “小影你念叨什么呢?快点进屋,别在外面又吹了风,这会子太阳该下山了。”林棠瞧着自己闺女迟迟不走进来,催促了一声。 “来了!”温知影回过神,应声进屋。 进屋后她才明白,外面的又算得了什么?屋内装潢摆置无一不精巧! 林棠怕温知影出幺蛾子,已早早让家里又换了一批装潢。看见温知影呆滞,才反应过来急忙解释,“小影,你怕是不太习惯,妈妈刚让师傅给咱家换了个风格,你不喜欢我们重新换?” “妈妈,我很喜欢。” 林棠对温知影也算了解,眉头一皱叹了口气,停顿几秒后说:“叙白也不是不想见你,他打了电话,明天来家里吃饭。你控制点情绪,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温知影正低头想着如何见到书中的男主,林棠这话刚好给她机会。 “好的妈妈!保证完成任务!” “枝栎约我晚上有事,妈妈您注意休息,我就不和您吃晚饭啦!” 林棠眼见温知影边说边动弹,从自己眼皮底下溜出去。摇摇头,暗自低喃,“还说不喜欢叙白,听到人家要来,高兴的都找不着北了。” 温知影出门随意找了辆车,启程出发,她方才所说的枝栎,是原主的好朋友。 在她住院期间,来看望她不少次。最喜欢冷着一张脸,说些疯癫话,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她让她多注意迟叙白,正好今天过去问问她情况。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林棠尚且不相信自己放弃迟叙白,日日和她接触,了解她胜过自己的迟叙白能相信? 一路顺畅,温知影成功到达‘老地方’。 枝栎早已安排好人前来接她,跟着走进去,温知影也是对她们这一圈人经常聚会的地方有一定的了解。 奢华糜费,极致享乐。 “哟!这是谁啊?” “这不为爱疯狂的影姐吗?” …… 枝栎起身挨个敲打一圈,走到温知影面前,“阿影,她们听说你出院,非要过来凑热闹,我没拦住。” 温知影当然瞧得真切宋枝栎笑的多灿烂,不过她也想见见书中这群卧龙凤雏。随意找个位置插进去,“我还不知道你们?玩两圈儿!输了的,去给迟叙白当一周小秘书!” 气氛好一顿热闹,有人出声询问,“你行吗?睡了两年别睡傻了!” 温知影一挑眉,随手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痛快道,“不是我吹,你们?全上也就我三分之一……” “嚣张啊!” 枝栎低头望着瘫软在她怀里的温知影,有些头疼。碰面还没到十分钟就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也亏了她能耐。 “影姐……有点菜啊!” “现在怎么办?打给迟叙白?” “打给知照哥吧,迟叙白肯定不搭理影姐。” 枝栎想了想,还是做主打给了迟叙白。电话铃响三声,话筒里传出清冽的声音,“有事?” “嗯……温知影在老地方醉了,你来接?” “……” “别耍这种无聊的把戏,等她醉死,再找我……” 第三十一章 突破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凌知之让系统检测时凌在不在家,知道他在家后,兴冲冲跑出来。 “时凌!你快出来,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凌知之过来也不按门铃,回回都喊他的名字,也不知道是什么癖好。 透过窗户,能看见凌知之正踢着他家门口的小石头。 “要借厨房吗?” 凌知之摆手拒绝,“不是,我是来感谢你的。我暂时没有别的礼物送给你。发现你还挺喜欢我做的菜,就做了几道菜来表达感谢。” 时凌垂眸看着凌知之手上的饭盒,他知道这个饭盒不便宜。 有分寸,又很矛盾的一个人,穿的用的一点不廉价。 甚至那套房子都不便宜,在一些细节上又表现出没钱的困惑。 “不客气。” 时凌接过东西,让凌知之进来。 “时凌,你的院子是你自己设计的吗?真的好漂亮,我能不能要一下设计图?我可以出设计费……” 说到设计费,凌知之有一瞬间气虚。 “随便种了些花,不值得一提。设计图我一会就可以给你。” “真的吗?太感谢你了,我正发愁我的院子弄成什么样子呢。你真是个大好人。” 猝不及防被发了张好人卡,时凌的动作微顿。 快速将餐盒收拾完毕,递给凌知之,然后转身回书房找设计图。 之前来的时候,凌知之的注意力都在别的东西上面。 这还是她第一次认真打量他的房子,跟他的人不一样。房子整体装修很温暖,客厅有好几个地方都放着他的书。 不显凌乱,很有生活气息。 对比起来自己那套房子,那就是天上和地下的区别了。 希望凌团团快点跟主系统联络上。 时凌很快就把图找了出来,“我画的简单,你可以根据你的要求往上面添加东西。” “好的好的。” 没了逗留的借口,凌知之离开时凌家。 乐滋滋抱着这张图,回去让凌团团按照她的要求进行改变。 凌团团:【宿主,你没钱装点你的院子。】 一瓢凉水狠狠泼到凌知之身上,“团团,你说话真让我伤心。算了,你先弄着。时候到了再说。” 两个人分工明确,凌知之用着系统的权限看着网友的评论。 【主播注册地都是假的,她难不成还是真的?】 【齐录身上戴的东西总不会是假的,我就信她说的是真的。就算是假的,对我又没有损害,我还能学到在文化研究院学不到的知识。一举两得】 凌团团会是文化研究院派出来的吗? 【现在有实物的,也没几个人。还都是贵族,你能保证这个人不是哪个大家族跑出来的?】 【就冲她那么有实力,结果在pk频道和真正需要帮助的人抢名额,我就不喜欢她】 凌知之悟了,不管在哪里,有些人就是只看表象不看实质的人。 她是不是还得讨教一下,怎么跟网络喷子对线? 好激动! 看了好大一会,凌知之确实只见到几个人说做出来东西。 不应该啊,按照科技发达程度,只要材料找的对,做出成品并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 看来只能等明天直播的时候,看他们的反馈。 既然这个pk频道有些坏事,那就换个频道。 凌团团:【宿主,按照你的要求,我把院子设计好了】 盘算着怎么发展自己外星事业的凌知之,闻言,毫不走心的夸奖它,“你简直太棒了!怎么会有你这么优秀的系统,你就是我最好的帮手!” 凌团团身上的颜色来回变化,凌知之知道那是它激动的表现。 . 晚上。 凌知之把摆摊要用的东西收拾好,骑上小车往目的地去。 凌知之摆摊的位置在距离明华路二十分钟左右路程的街道上,因为附近有个学校,所以白天晚上人流量都很大。 很符合她想赚钱的念头。 【宿主,那些亮亮的灯和我长得一样诶。】 “不一样,它们都是玻璃,你是毛球。” 凌知之把东西都摆好,找了个凳子坐下,等着顾客上门。 左右两边卖的都是吃的,还愁没人? 凌知之信心满满,怀揣着把今天所有的东西卖完的念头。 她把左右两边的吃的,各买了一份。 【宿主,抗议!抗议!都没有开张,你就开始花钱!】 “安啦,难不成不开张就要饿死我吗?” 凌团团:【……】 确实跟凌知之预想的一样,有很多人过来看。 但有买东西欲望的,没有。 “团团,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人想买?” 【会不会是我们的位置不好?】 默默看着凌知之吃掉三份东西,凌团团小心翼翼提出建议。 “这还不好?两边的小摊多好吃……” 【要不我学学怎么让自己的小摊变精致?】 凌知之边吃边点头,”你说的对,可能是我们的摊位太普通。不能让他们第一时间欣赏到我们物品的魅力。“ 凌团团:完了,宿主不务正业怎么办?好想找主系统求救。 做了好几个小时,凌知之今日份的收入为-200。 回家路上,两个人总结今日的失败。 【宿主,你明天不能继续待在这个摊位上。你老想着吃。】 “这绝对不怪我,你是系统你不明白。不过我们确实可以换个地方,这边光线有点暗。” 【这是光线的问题吗?宿主你要克制自己,不然……不然……不然我就让小蓝监督你】 第一天被砸时的痛感还让凌知之记忆深刻,赶忙出声,“我答应你。不过你可得让小蓝藏好。” 动不动就砸人的癖好可不好。 微凉的风拂过她的脸颊,初秋的舒爽让她尖叫。远远地就能看见时凌家院子里昏黄的灯光,像是专门为她指引方向。 如果离开家过得是这样的生活,体验感也不错。 就是赚钱不好赚,繁华系那边暂时有了起色,可是她这边应该想什么办法拯救无人问津的商品? 总不能还让她穿的跟直播时候一样吧?那她会疯掉的,也不会有动力。 又是想把系统送给科技怪二哥的一天呢! 傻白甜系统让人苦恼,繁华系那边还是个大麻烦—— 第三十二章 逃脱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当两人跌跌撞撞冲出山洞时,黎明的曙光正刺破云层。身后的山体在爆炸中轰然倒塌,彻底掩埋了暗鹰的秘密实验室。姜秣瘫坐在地,看着手中微微发烫的怀表,知道这场战斗虽然暂时胜利,但暗鹰组织绝不会就此罢休,更大的危机还在前方等待着他们。 第XX章暗伏危机 晨光中,姜秣和宋然相互搀扶着走出山谷,远处传来支援部队的车笛声。宋然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顺着裤腿往下滴,却仍强撑着调侃:“看来咱俩这配合,都能去演《林海雪原》了。” 姜秣白了他一眼,却悄悄将他的手臂揽得更紧。怀中的怀表还在微微发烫,表面图腾流转着细碎的光,仿佛在警示这场战斗远未结束。当他们被送上救护车时,姜秣最后望了一眼身后的废墟,黑袍人那句“暗鹰永存”仍在耳畔回响。 回到基地后,宋然被推进手术室,姜秣则带着从山洞里带出的残片,直奔技术科。显微镜下,那些看似普通的金属碎片竟刻着微型电路,与暗鹰组织的标志完美融合。更令人心惊的是,残片上附着的物质检测结果显示——含有微量地脉能量。 “这意味着什么?”姜秣盯着报告,手指微微发抖。 技术科老陈推了推眼镜,神色凝重:“地脉能量本应存在于地下深处,这些碎片却将它带到了地表。暗鹰组织恐怕已经掌握了某种提取技术,一旦应用到武器上......”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姜秣已经明白了其中的严重性。 就在这时,通讯员匆匆跑来:“姜同志,宋队长醒了!还有,总部传来紧急会议通知,关于暗鹰组织的最新情报。” 会议室里,大屏幕上播放着卫星监测画面:在全国各地,竟有数十处与“红星制药厂”类似的建筑,表面看起来是废弃工厂,地底却有异常能量波动。更可怕的是,情报显示暗鹰组织已经渗透进多个重要部门,甚至可能安插了高层眼线。 “我们必须主动出击。”宋然不顾医生反对,裹着绷带坚持参会,“逐个排查这些可疑地点,同时清理内部隐患。” 姜秣点头,取出怀表:“怀表和双生表是关键。古籍记载,双生表不仅能操控地脉能量,还能开启隐藏的‘天火’密卷。只要找到密卷,或许就能彻底瓦解暗鹰的阴谋。” 接下来的半个月,姜秣和宋然带领特别行动组辗转多地。他们捣毁了三处暗鹰实验室,抓获了数名核心成员,却始终没有找到双生表和天火密卷的下落。更令人不安的是,每端掉一个据点,就会有新的线索指向更深的迷雾。 这天深夜,姜秣正在研究古籍,宋然拿着一份文件匆匆赶来。他脸色阴沉:“最新情报,暗鹰组织正在策划一场‘惊蛰行动’,具体内容不明,但时间就定在三天后的惊蛰节气。” 姜秣心中一紧,翻开古籍查找关于“惊蛰”的记载。泛黄的纸页上,一段文字让她瞳孔骤缩:“惊蛰至,地龙醒,天火出,天下惊。”她猛地抬头:“他们要在惊蛰这天,利用地脉能量的自然涌动,强行开启天火密卷!” 两人立刻制定行动计划。根据现有线索,暗鹰的最终据点极有可能在秦岭深处的一处古代遗址。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且传闻是地脉交汇之处。 行动当天,天空阴云密布,仿佛预示着一场大战。姜秣和宋然带领队伍悄悄接近遗址,却发现这里竟没有任何守卫。正当他们感到疑惑时,怀表突然发出尖锐的鸣叫,姜秣心中警铃大作:“不好,是陷阱!” 话音未落,四周响起刺耳的警报声,无数黑衣人从地下涌出。更可怕的是,他们手中的武器竟能直接操控地脉能量,所过之处,地面开裂,巨石浮空。 宋然举枪射击,却发现子弹根本无法靠近敌人。姜秣甩出银针,同样被无形的力量弹回。混乱中,她看到黑袍人站在遗址顶端,手中的双生表光芒大盛,正在进行某种神秘仪式。 “宋然,你带人掩护!我去阻止他!”姜秣大喊一声,朝着遗址顶端冲去。她知道,这一次,若不能成功阻止暗鹰,整个国家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而在暗处,还有多少未知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姜秣踩着开裂的地面疾奔,碎石在她脚下飞溅。每靠近黑袍人一步,怀表的震颤就愈发剧烈,仿佛要挣脱束缚。身后,宋然带领队员们用炸药开辟出一条通路,子弹与能量光束交织,在阴云下炸出刺目火花。 “放弃吧!”黑袍人扭曲的机械臂高举双生表,紫色光芒将他笼罩成魔神模样,“地脉共鸣已成,天火密卷即将现世!”他按下表侧的机关,遗址中央的青铜祭坛轰然翻转,露出深不见底的黑洞,从中传来远古巨兽般的低鸣。 姜秣突然想起古籍中的残页记载,咬破舌尖将血喷在怀表上。怀表顿时爆发出白光,与黑袍人的紫光激烈对冲。她趁机甩出银针,却在接近黑袍人时被能量护盾震碎。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从侧面撞来——是宋然!他浑身浴血,手中的匕首狠狠刺向黑袍人的机械关节。 “快走!”宋然的声音混着鲜血喷出,“我拖住他!”黑袍人恼羞成怒,机械臂如蟒蛇缠住宋然,将他狠狠砸向祭坛。姜秣肝胆俱裂,拼尽全身力气将怀表插入祭坛缝隙。古老的咒文亮起,地脉能量顺着怀表倒灌,黑袍人发出非人的惨叫,双生表在强光中寸寸碎裂。 黑洞中传来不甘的怒吼,整个遗址开始剧烈摇晃。姜秣扑过去拽起宋然,却发现他的右腿已被机械臂贯穿。“别管我!”宋然将她推开,“带着怀表走!” “闭嘴!”姜秣撕下裙摆缠住他的伤口,“要走一起走!” 她架起宋然往山下狂奔,身后的遗址如被巨手捏碎的瓷瓶,轰然坍塌。 第三十三章 新谜语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碎石如雨点般砸在姜秣背上,她死死咬着牙架着宋然往前跑。身后传来山体崩塌的轰鸣,混着黑袍人濒死的嘶吼。宋然的鲜血浸透了她的裙摆,在泥地上拖出蜿蜒的血痕,每走一步都像有钢针在扎着她的脚踝。 "放...放开我..."宋然气若游丝,挣扎着要推开她,却被姜秣反手扣住手腕。她的额发黏在满是血污的脸上,眼神却比怀表的金属表壳还要冷硬:"宋然,你敢死在我面前,我就把你挫骨扬灰。" 这句话让宋然浑身一震。记忆突然闪回三个月前的朝余村,那个躲在药箱后用银针救人的姑娘,此刻正像头护崽的母狼般将他往生路上拽。他喉咙发紧,强撑着用完好的左腿发力,两人跌跌撞撞滚下山坡时,身后的秦岭主峰发出一声沉闷的轰鸣,化作遮天蔽日的烟尘。 等支援部队找到他们时,姜秣正用牙齿撕开最后一块布条,给宋然止血。她的双手沾满鲜血,指甲缝里嵌着碎石,怀里的怀表却依然牢牢护着。军医要先抬她上担架,被她一把推开:"先救他!" 宋然在昏迷前最后一眼,看到姜秣被强制架上另一辆救护车。她挣扎着回头,怀表的表链在她颈间划出红痕,像道永不愈合的伤口。 基地医院的消毒水味刺得人鼻腔发疼。姜秣坐在宋然病床前,三天三夜没合眼。怀表放在床头柜上,表面图腾暗得像团凝固的血。她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的银针——在秦岭一战中,这些银针折断了大半,就像他们看似顺利的行动,实则千疮百孔。 "姜同志,宋队长醒了!"通讯员的声音惊得她差点打翻搪瓷缸。宋然半睁着眼,脸色比床单还白,却先扯出个虚弱的笑:"怎么,打算把我盯成标本?" 姜秣别过脸去抹了把脸,再转回来时已恢复冷静:"暗鹰在全国二十七个城市的据点,我们端掉了十七个。"她摸出张皱巴巴的地图,上面密密麻麻画着红圈,"但剩下的十个,怎么查都像铁桶。" 宋然挣扎着要坐起来,伤口扯得他闷哼一声:"那些地方...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接头暗号。"他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鲜血,"去查...供销社、粮站...他们的货物清单..." 这句话让姜秣浑身一震。她想起在某个被捣毁的实验室里,搜出过半张面粉厂的发货单,边角处用铅笔写着"特供三号"。当时以为是普通物资,此刻想来,那或许就是暗鹰的密语。 深夜的档案室里,姜秣戴着口罩和手套,在堆积如山的文件中翻找。怀表被她放在煤油灯下,表盘在光影中忽明忽暗。当她翻开1963年3月的《西北供销简报》时,一行小字让她瞳孔骤缩:"惊蛰前到货的特级花茶,改由红星车队运送。" 红星车队,正是在秦岭遗址外围发现的可疑运输队。姜秣的手开始发抖,她想起古籍里那句"地龙醒"——地龙,不正是对地下运输网的隐喻? "姜秣!"宋然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他裹着军大衣,额头上还贴着纱布,"我就知道...你会来这里。"他看着桌上摊开的文件,眼底闪过赞许,"供销社的茶砖、粮站的麻袋...他们把情报藏在最普通的物资里。"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转身冲向作战室。当卫星地图上的十七个红圈,与供销社、粮站的分布一一重合时,整个指挥部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暗鹰的渗透程度,远比想象中可怕。 接下来的七天七夜,姜秣和宋然不眠不休地制定抓捕计划。他们把暗鹰可能的撤离路线画在黑板上,用红笔反复圈出关键节点。怀表被放在战术沙盘中央,仿佛是这场战役的定海神针。 行动前夜,宋然突然叫住要去检查装备的姜秣。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脸上,勾勒出一道长长的疤痕——那是秦岭之战留下的印记。"如果这次...我是说如果..."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你带着怀表先走。" 姜秣猛地转身,眼中燃起怒火:"宋然,你再说一次试试?"她大步上前,揪住他的衣领,"从朝余村到秦岭,我们哪次不是把后背交给对方?现在你想当逃兵?" 宋然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突然笑了。他伸手轻轻擦掉她脸颊的灰尘:"说不过你。"他的声音突然放轻,"但答应我,活着回来。" 黎明时分,数十辆军用卡车悄无声息地驶出基地。姜秣握着怀表坐在副驾驶,表壳的温度透过掌心,像团跳动的火苗。她看着车窗外渐渐亮起的天空,想起古籍最后一页的话:"天火降世,非人力可挡;唯人心所向,可破万难。" 当第一缕阳光照亮城市街道时,行动组同时包围了十个目标地点。姜秣带着小队冲进红旗供销社,在堆满茶叶的仓库里,发现了暗格里的电台和加密文件。就在他们准备撤离时,突然响起密集的枪声——暗鹰的增援到了。 子弹擦着姜秣耳边飞过,她滚到货架后,摸出怀表贴在墙面。古老的图腾纹路突然发出微光,指引她找到了隐藏的地道入口。地道里弥漫着霉味,墙上挂着暗鹰的标志,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盏油灯,将人影拉得扭曲变形。 越往里走,姜秣越觉得不对劲。地道的构造太规整了,不像是临时挖掘的,倒像是...某个古代工程的遗址。当她看到墙壁上的浮雕时,脚步骤然停住——那些雕刻着青铜面具祭司的图案,竟与怀表上的图腾如出一辙。 "姜秣!小心!"宋然的怒吼从身后传来。姜秣本能地侧身翻滚,一枚手榴弹在她刚才站立的地方炸开。烟尘散去,她看到黑袍人站在地道尽头,手中握着半截双生表的残片。 黑袍人发出沙哑的笑声:"你们以为毁掉双生表就结束了?太天真了。"他将残片按在墙面浮雕上,整个地道开始震动,"惊蛰已至,地龙苏醒,天火..." 他的话被姜秣的枪声打断。子弹擦着他的肩膀飞过,却没能阻止机关的启动。地道顶部开始掉落碎石,地面裂开缝隙。姜秣在摇晃中举起怀表,表链突然绷直,指向地道深处某个方向。 "跟我来!"她大喊一声,朝着怀表指引的方向狂奔。宋然紧紧跟在她身后,一边开枪掩护,一边留意着四周的动静。当他们转过最后一个弯时,眼前的景象让两人同时屏住了呼吸—— 一个巨大的青铜密室出现在眼前,中央摆放着石匣,上面刻满古老的文字。黑袍人已经先一步站在石匣前,正在用双生表残片解锁机关。姜秣举起枪,却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石匣上的文字,她在虞朝皇室的古籍里见过,那是记载着"天火"真相的密卷。 "住手!"姜秣的声音在密室里回荡。黑袍人回头看了她一眼,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猛地按下石匣上的按钮。石匣缓缓打开,一道耀眼的光芒冲天而起,照亮了密室里所有人的脸。在光芒中,姜秣看到了毕生难忘的景象—— 石匣里并非什么密卷,而是一块黑色的陨石,表面布满神秘的纹路。黑袍人伸手去触碰陨石,却在指尖触及的瞬间发出凄厉的惨叫。他的皮肤开始溃烂,露出底下的机械零件。原来,他早就不是人,而是被改造的半机械怪物。 "这就是...天火的真相..."黑袍人在剧痛中艰难说道,"陨石带来的...不是力量,而是诅咒..."他的身体开始崩溃,在彻底消散前,将双生表残片朝姜秣扔去,"毁掉它...所有的一切..." 双生表残片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姜秣本能地伸手去接。就在这时,宋然突然扑过来,将她撞开。残片擦着宋然的胸口飞过,在他的军装上留下一道焦痕。 "你疯了?!"姜秣红着眼眶大喊。宋然捂着胸口,却笑了:"我说过,要保护你。"他看着石匣里的陨石,眼神突然变得坚定,"把怀表给我。" 姜秣一愣:"你要干什么?" "还记得古籍里说的吗?"宋然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以血为引,方能封印。"他掏出匕首,在掌心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滴落在怀表上。怀表发出耀眼的光芒,与陨石的黑光激烈碰撞。 密室开始剧烈摇晃,碎石如雨点般落下。姜秣冲过去要拉住宋然,却被他一把推开:"走!这里要塌了!"他将怀表按在石匣边缘,古老的咒文亮起,开始吞噬陨石的力量。 "我不走!"姜秣红着眼睛,捡起地上的双生表残片,"要一起死,就死在一起!"她将残片与怀表拼合,刹那间,整个密室被白光笼罩。在光芒中,她听到了宋然的声音,那么近,又那么远:"姜秣,活下去..." 当姜秣再次睁开眼时,她躺在一片废墟上。怀表静静地躺在她手边,双生表残片已经消失不见。远处传来支援部队的呼喊声,而宋然,却不见了踪影。 她疯了般在废墟中寻找,指甲缝里全是血。直到在一块巨石下,她发现了染血的军大衣。大衣口袋里,放着张字条,上面写着:"别找我。完成我们未竟的事业。" 姜秣紧紧攥着字条,泪水滴落在上面。怀表突然发出微弱的光芒,表盘上的图腾缓缓转动,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未完成的故事。她将怀表贴在胸口,站起身来。远处的天空,乌云正在散去,新的黎明即将到来。 而她知道,这场与暗鹰的战斗,还远没有结束。只要怀表还在,只要守护的信念还在,她就会一直走下去,直到彻底粉碎敌人的阴谋。因为,这不仅是她的使命,也是宋然用生命换来的希望。 姜秣将染血的军大衣紧紧抱在怀中,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寒风掠过废墟,卷起她散落的发丝,也吹散了最后一丝硝烟味。支援部队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却恍若未闻,只是死死盯着手中的怀表——此刻,表盘上的图腾不再流转,仿佛也随着宋然的消失而沉寂。 “姜同志!”通讯员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总部急电,暗鹰余孽在...”话音未落,便被姜秣打断。 “我知道。”她的声音沙哑却坚定,将军大衣叠好放进背包,怀表贴身藏好,“暗鹰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必须主动出击。”她转身看向逐渐聚拢的队员们,目光扫过一张张疲惫却坚毅的脸庞,“宋队长用生命为我们争取了时间,我们绝不能让他的牺牲白费!” 回到基地后,姜秣将自己关在档案室整整三天三夜。她反复研究从暗鹰据点缴获的文件,在地图上标记出所有可疑地点,终于发现了一个惊人的规律——所有未被端掉的据点,都围绕着黄河流域分布。 “难道...”她的手指停留在地图上的龙门石窟,想起在秦岭密室里看到的古老浮雕,与石窟中的某些壁画风格极为相似。古籍中关于“天火”的记载突然在脑海中闪现,她猛地拍案而起:“他们的最终目标是龙门石窟!” 此时的龙门石窟,表面上一片平静,游客们在佛像前虔诚参拜,却不知暗处正涌动着惊天阴谋。姜秣带领特别行动组伪装成考古队,趁着夜色潜入石窟。手电筒的光束扫过斑驳的石壁,当照到某个角落时,怀表突然发出轻微的震动。 “就是这里!”姜秣指着石壁上一处看似普通的裂痕,队员们立刻开始挖掘。随着泥土被清理,一扇青铜门缓缓显现,门上刻着与怀表相同的图腾。 当姜秣将怀表嵌入凹槽的瞬间,青铜门发出沉重的轰鸣。 第三十四章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青铜门缓缓开启,一股带着腐朽气息的阴风扑面而来,姜秣握紧手中的枪,率先踏入。 门后是一条向下延伸的石阶,两侧墙壁上镶嵌着古老的长明灯,火苗在气流中摇曳,将石壁上的壁画映得忽明忽暗。 壁画上描绘着奇异的祭祀场景:头戴青铜面具的祭司们围绕着一颗燃烧的陨石起舞,下方百姓跪地叩首,天空中布满血色的云。 “这壁画...和秦岭密室里的风格如出一辙。”队员小张压低声音,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壁画上扭曲的人脸,“姜队,你说暗鹰是不是在搞什么邪术?” 姜秣没有回答,目光落在壁画尽头的文字上。 那些符号与虞朝皇室古籍中的文字一脉相承,她从背包里取出放大镜,逐字辨认:“‘天火降世,万物归一。若欲封印,需献双生’...”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想起宋然消失前拼死保护她的模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队伍继续前行,石阶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密室。 中央矗立着一座三丈高的青铜祭坛,祭坛顶端悬浮着半块黑色陨石——正是秦岭密室中石匣里的物体。 祭坛周围,数十名黑袍人正在进行某种仪式,他们的吟唱声低沉而诡异,在密室中回荡。 “准备行动!”姜秣一声令下,队员们迅速散开。 就在这时,祭坛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黑光,黑袍人纷纷抬起头,露出脸上机械与血肉交织的可怖面容。 为首的黑袍人转过身,声音如同金属摩擦:“姜秣,你终于来了。” 姜秣举枪瞄准:“放开陨石!” 黑袍人发出刺耳的笑声:“放开?这可是能改写世界的力量!你以为宋然真的死了吗?” 他挥动手臂,祭坛下方升起一个透明的玻璃舱,舱内躺着昏迷的宋然,身上插满管线,“他不过是我们的实验品,是打开陨石力量的钥匙。” “你胡说!”姜秣的声音带着颤抖,枪口开始晃动。 她想起宋然临走前那句“活下去”,想起他用生命封印陨石时的决绝,泪水模糊了视线。 “信不信由你。”黑袍人按下祭坛上的按钮,玻璃舱缓缓升起,“启动仪式!”霎时间,黑袍人开始围绕祭坛奔跑,吟唱声愈发急促。陨石黑光大盛,整个密室开始剧烈震动,石壁上的壁画仿佛活了过来,那些祭司的面容扭曲变形,朝着众人扑来。 “姜队,我们撑不住了!”小张大喊,他的枪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震飞。姜秣咬紧牙关,摸出贴身藏着的怀表。怀表在黑光中发出微弱的白光,与陨石的力量相互抗衡。她突然想起古籍中的另一句话:“双生合璧,逆乱阴阳。” “把你们的武器都给我!”姜秣喊道。队员们虽然不解,但还是迅速将手中的匕首、军刺等金属物品递过来。姜秣将这些金属物品与怀表放在一起,咬破手指,将鲜血滴在上面:“以血为引,以身为祭,给我破!” 白光骤然暴涨,与黑光激烈碰撞。黑袍人发出惨叫,他们的机械身躯开始崩解。姜秣趁机冲向玻璃舱,却被一道黑色屏障弹开。她回头看向怀表,表盘上的图腾正在飞速旋转,散发出越来越强的光芒。 “姜秣!”虚弱的声音从玻璃舱内传来。宋然不知何时已经苏醒,他的手掌贴在玻璃上,“别管我,毁掉陨石!” “我不会再让你死一次!”姜秣红着眼睛,再次冲向屏障。怀表的光芒突然化作一道光柱,击中屏障。屏障出现裂痕,姜秣趁机撞碎玻璃,将宋然抱出。 “你怎么...”宋然震惊地看着她,“太冒险了!” “少废话!”姜秣将他扶到一旁,“想想办法毁掉陨石!” 宋然环顾四周,目光落在祭坛上的铭文:“双生合璧...或许我们可以用怀表和陨石...”他看向姜秣,“但这样做,可能会引发巨大的爆炸。” “那就一起死!”姜秣将怀表塞进他手中,“我早就说过,要一起生,一起死。” 宋然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握紧怀表,走向祭坛。黑袍人已经所剩无几,但陨石的力量仍在增强。宋然将怀表放在祭坛凹槽中,怀表与陨石瞬间产生共鸣,整个密室被白黑交织的光芒笼罩。 “快撤离!”宋然大喊。队员们开始往外跑,姜秣却站在原地不动。 “你疯了?!”宋然冲过去拉住她。 “我要看着这一切结束。”姜秣看着他,“这次,换我保护你。” 就在这时,陨石突然炸裂,强大的冲击波席卷而来。宋然本能地将姜秣护在身下,白光吞噬了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姜秣缓缓睁开眼。她发现自己躺在一片废墟中,宋然紧紧抱着她,身上满是伤痕。远处,支援部队的车灯闪烁,队员们正在寻找他们。 “你还活着...”姜秣哽咽着,伸手抚摸宋然的脸。 宋然虚弱地笑了笑:“我说过,要带你一起活下去。”他转头看向已经化为齑粉的祭坛,“暗鹰的阴谋,终于结束了。”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爆炸的中心,一块带着神秘纹路的黑色碎片正在缓缓沉入地底。某个神秘组织的首领看着手中的情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姜秣,宋然...我们很快就会见面。” 回到基地后,宋然和姜秣被授予一等功。但他们没有沉浸在荣誉中,而是继续投身于打击残余势力的行动中。怀表被修复后,姜秣将它送给了宋然,作为他们共同经历生死的见证。 在一个宁静的夜晚,宋然和姜秣并肩站在基地的瞭望塔上。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怀表在宋然胸前闪烁着微光。 “你说,还会有新的危机吗?”姜秣轻声问道。 宋然握住她的手:“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他低头看着怀表,“这块表,不仅是我们的武器,更是我们的誓言。” 远处的城市灯火通明,一片祥和。但他们知道,在黑暗的角落,还有许多未知的危险等待着他们。不过这一次,他们不再是孤军奋战。 “走吧。”姜秣靠在宋然肩上,“明天,又是新的战斗。” 宋然揽住她的腰,两人转身离开瞭望塔。怀表的光芒在夜色中忽明忽暗,仿佛在诉说着他们未完的故事,也预示着未来的挑战。但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困难无法克服,没有什么阴谋无法粉碎。因为他们是彼此的后盾,是守护光明的战士。 三个月后的某个深夜,姜秣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听筒里传来通讯员紧张的声音:“姜队,黄河中下游流域出现异常能量波动,和秦岭、龙门石窟的能量反应高度相似!”她猛地坐起身,窗外夜色如墨,远处的山峦轮廓隐约可见,像蛰伏的巨兽。 宋然也被惊醒,他立刻披上外套:“我去准备车,你联系总部增派人手。”两人默契地不再多言,这种刻不容缓的危机感,早已让他们养成了行动优先的习惯。 当车队抵达黄河边的小镇时,天刚蒙蒙亮。镇口的老槐树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树皮上布满诡异的焦痕,像是被某种高温灼烧过。姜秣蹲下身,指尖触碰到地面残留的黑色粉末——和陨石碎片的材质一模一样。 “村民们说,三天前的夜里,天空突然降下一道红光。”当地派出所所长递来记录本,上面密密麻麻记载着村民的证词,“有个小孩说,看到红光里有个巨大的圆盘,还听到了奇怪的吟唱声。” 宋然和姜秣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暗鹰的仪式。他们带领队伍沿着能量波动的方向搜索,在一处废弃的砖窑厂,发现了隐藏在地底的入口。入口处刻着半朵莲花,与怀表背面的图案互为镜像。 “看来他们找到了新的祭坛。”宋然掏出怀表,表盘上的图腾开始微微发烫,“这次的规模,恐怕比龙门石窟那次更大。” 众人小心翼翼地下到地底,通道两侧的墙壁上,每隔十米就镶嵌着一盏青铜灯。灯里燃烧的不是普通灯油,而是某种淡蓝色的液体,火焰跳动时发出“滋滋”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 越往里走,姜秣越觉得呼吸困难。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脑海中不断闪过一些片段:戴着青铜面具的祭司、燃烧的陨石、还有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正在操控着某种强大的力量。这些画面如此真实,仿佛是她亲身经历过的记忆。 “姜秣,你脸色很差。”宋然扶住她,眼神中满是担忧。 “我没事。”姜秣强撑着站稳,“只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话音未落,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机械运转的轰鸣声。众人举枪警惕前行,转过一个弯后,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一个足球场大小的空间里,矗立着十二根巨大的青铜柱,每根柱子上都缠绕着蛇形纹路。中央的祭坛上,悬浮着三块黑色陨石碎片,碎片之间有电光闪烁,形成一个巨大的能量矩阵。 “启动最终仪式!”熟悉的金属摩擦声响起。黑袍人从阴影中走出,这次他的机械身躯更加完整,胸口处镶嵌着一块与陨石同源的黑色晶体,“姜秣,宋然,你们以为毁掉双生表和陨石母体就能阻止我们?太天真了!” 姜秣举起枪,却发现手臂不受控制地颤抖。她的脑海中再次闪过那个神秘男人的画面,这次她听清了他说的话:“虞渊之力,终将觉醒。” “小心!”宋然突然将她扑倒。一道激光擦着他们的头皮射过,在墙壁上留下一个焦黑的洞。黑袍人狞笑着挥动手臂,青铜柱开始转动,能量矩阵的光芒越来越强。地面开始震动,天花板上的碎石纷纷掉落。 “必须毁掉那些陨石碎片!”宋然大喊。他掏出怀表,表盘上的图腾光芒大盛,与能量矩阵产生共鸣。姜秣也冲了上去,她摸到腰间的银针——这是她在中医古籍中找到的灵感,银针可以扰乱能量场。 就在他们靠近祭坛时,黑袍人突然启动了防御系统。无数机械蜘蛛从青铜柱中爬出,它们的腿部闪烁着寒光,口中喷射出腐蚀性液体。队员们立刻展开反击,枪声、爆炸声在密闭空间里震耳欲聋。 姜秣和宋然配合默契,一个用怀表吸引能量矩阵的注意力,一个用银针破坏机械蜘蛛的电路。当他们终于接近陨石碎片时,黑袍人亲自出手了。他的速度极快,金属手臂化作利刃,直取宋然的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姜秣挡在宋然身前,银针射向黑袍人的眼睛。黑袍人吃痛后退,姜秣趁机将银针插入陨石碎片的缝隙中。怀表的光芒与银针产生共振,陨石碎片开始出现裂纹。 “不!”黑袍人疯狂地扑过来,“你们不能毁掉它!” 宋然举起怀表,大喊:“姜秣,就是现在!” 姜秣咬咬牙,将全身内力注入银针。陨石碎片轰然炸裂,强大的能量冲击波席卷而来。宋然再次将姜秣护在身下,怀表在光芒中发出最后的嗡鸣,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在空中。 当尘埃落定,黑袍人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地的机械残骸。姜秣和宋然浑身是伤,却相视而笑。他们知道,这场战斗虽然结束了,但暗鹰的阴谋远未终结。 “怀表...”姜秣看着手中消散的光点,有些失落。 宋然握住她的手:“重要的不是怀表,而是我们的信念。”他抬头看向通道尽头透出的微光,“走吧,新的挑战还在等着我们。” 两人搀扶着走出地底,朝阳的光芒洒在他们身上,给疲惫的身躯镀上一层金色。远处,黄河水奔腾不息,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古老国度永不熄灭的抗争精神。而他们,将继续守护这份安宁,直到所有的黑暗都被驱散。 第三十五章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三个月后,西北戈壁深处,姜秣蹲在被风沙侵蚀的岩壁前,放大镜下的岩画让她瞳孔骤缩。那些歪扭的线条与虞朝图腾如出一辙,更诡异的是,画中人物的服饰上竟绣着暗鹰组织的蛇形徽记。对讲机突然传来电流声,宋然的声音混着风声:“姜秣,东南方向发现地下建筑入口,速来汇合。” 她起身时眼前一阵发黑,后腰的旧伤在阴雨天总会隐隐作痛。上次行动中为挡激光,她生生挨了一击,至今仍未完全康复。等赶到现场,宋然正盯着刻满莲花纹的石门,怀表在他掌心发烫,表盘图腾与门纹产生奇异共鸣。 “这是第三处了。”宋然的声音低沉,“从黄河流域到戈壁,暗鹰的布局像张逐渐收紧的网。”石门缓缓开启的瞬间,腐臭气息扑面而来,这次没有长明灯,漆黑的通道里只有幽绿磷火在岩壁上游走。姜秣摸出特殊荧光剂涂抹在墙壁,那些荧光轨迹竟勾勒出一条盘绕的巨蛇——正是虞渊印传说中镇压陨石的“噬星蛇”。 深入三百米后,通道豁然开朗。一座悬浮在岩浆池上的祭坛映入眼帘,十二具青铜棺椁环绕四周,棺盖上的人面浮雕与黑袍人机械面容完全一致。中央石台上,半块闪烁着紫光的陨石碎片悬浮旋转,无数细小的黑色纹路在表面游走,如同活物。 “这次的能量波动比前两次强三倍。”宋然举起检测仪,屏幕上的数字疯狂跳动,“姜秣,你的银针...”话未说完,祭坛突然震动,青铜棺椁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十二具黑袍人从中坐起,胸口的黑色晶体与陨石碎片产生共鸣,他们空洞的眼窝里亮起诡异红光。 “终于等到你们了。”为首的黑袍人声音不再机械,反而带着蛊惑人心的沙哑,“知道为什么每次都让你们破坏仪式吗?因为你们才是打开‘真正虞渊’的钥匙。”他抬手一挥,十二道激光束封锁出口,“看清楚了,这不是陨石,是来自虞朝的‘噬星核’,而你们,是它选中的祭品。” 姜秣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脑海中再次闪过神秘画面:巨大的青铜祭坛上,她与宋然浑身浴血,怀表与噬星核融为一体,天空裂开血色缝隙。她攥紧宋然的手,发现他同样脸色苍白——原来两人都被这幅画面困扰已久。 黑袍人开始吟唱古老咒语,岩浆池沸腾翻涌,无数机械触手从池中探出。宋然举枪射击,子弹却被能量护盾反弹。姜秣突然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的蛇形胎记——这是上次爆炸后出现的印记,此刻正与噬星核产生共鸣。 “以血脉为引,双生为契!”姜秣咬破手指,将鲜血甩向祭坛。怀表碎片突然从宋然怀中飞出,与她的胎记同时发光。十二具黑袍人发出凄厉惨叫,机械身躯开始崩解,露出里面浸泡在绿色液体中的人类大脑——竟是失踪多年的科研人员! 噬星核剧烈震颤,紫色光芒中浮现出虞朝皇帝的虚影:“后世之人,噬星核非封印之物,而是制衡天外邪物的枷锁。若强行摧毁,真正的灾难将降临人间。”虚影消散前,一道金光注入姜秣眉心,她的脑海中涌入海量记忆:虞朝末年,陨石带来的并非力量,而是寄生在人类意识中的“噬星虫”,唯有拥有特殊血脉者才能与之抗衡。 “原来我们才是‘双生祭品’。”宋然握紧姜秣的手,“但这次不是牺牲,是共生。”他将怀表碎片嵌入祭坛凹槽,姜秣的胎记化作光链缠绕噬星核。两人同时念出虞朝咒语,陨石碎片表面的纹路开始逆向旋转,吸收黑袍人消散的能量。 就在即将成功之际,地面突然裂开,一只遮天蔽日的机械巨手破土而出。巨手掌心镶嵌着完整的虞渊印,而操控者竟是本该死去的奉阳!他的身体已完全机械化,胸口跳动着一颗散发幽蓝光芒的核心:“姜秣,宋然,你们不过是我棋盘上的棋子!真正的虞渊印,早就被我拼接完成!” 机械巨手拍下的瞬间,姜秣与宋然被噬星核吸入光芒中。意识混沌间,她看到虞朝覆灭的真相:皇帝为封印噬星虫,将自己与陨石融合,创造出噬星核与虞渊印。而奉阳背后的神秘组织,正是当年叛逃的祭司后裔,他们妄图唤醒噬星虫,用外星力量统治世界。 “我们不能再被他们摆布!”宋然的声音在意识中响起。两人的力量在光芒中交融,怀表碎片化作锁链,将虞渊印与噬星核绑定。当他们再次睁开眼,发现已置身现实世界。机械巨手被锁链束缚,奉阳的核心开始崩解。 “不可能...我筹划了二十年...”奉阳的机械身躯轰然倒塌。姜秣和宋然虚弱地站在废墟上,看着虞渊印与噬星核升上天空,化作璀璨星链。所有与暗鹰有关的能量波动同时消失,那些被控制的科研人员也恢复了意识。 半年后,在新建成的文物研究所里,姜秣轻抚着修复的虞朝古籍。宋然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胸前的怀表复制品轻轻撞在她后背:“上面又派任务了,西南雨林出现异常磁场。”姜秣转身挑眉:“这次会不会又有神秘祭坛?” “不管是什么。”宋然低头吻住她,“我们一起面对。”窗外阳光正好,怀表链在阳光下折射出温暖光芒。他们知道,新的挑战永远不会停止,但只要彼此并肩,就没有解不开的谜题,没有战胜不了的黑暗。而那些关于虞渊的秘密,将随着他们的脚步,继续在历史长河中书写新的篇章。 西南雨林的瘴气如浓稠的黑雾,缠绕在姜秣和宋然的防毒面具上。宋然握着军用匕首,划开挡路的藤蔓,刀刃却突然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藤蔓下藏着半埋于腐殖土中的青铜柱,柱身雕刻着扭曲的人面,眼眶处镶嵌的黑曜石泛着冷光。 “和戈壁祭坛的风格不同。”姜秣蹲下擦拭柱身,指尖触到一行极小的虞朝古字,“‘月蚀之夜,蛇眸泣血’。”她话音未落,天空突然暗下来,浓密的云层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汇聚,将正午的阳光切割成细碎的金线。宋然警惕地抬头,卫星电话在这一刻响起,通讯员的声音带着颤抖:“监测到能量波动正在形成漩涡,形状像...像一只睁开的眼睛!” 雨林深处传来沉重的机械轰鸣,无数荧光甲虫从地底涌出,在半空组成蛇形轨迹。姜秣的锁骨处突然发烫,胎记化作光流没入掌心,指引着他们向光源奔去。穿过一片巨型蕨类植物,一座悬浮在毒沼上的水晶祭坛赫然出现,祭坛中央悬浮着一颗跳动的“心脏”——那是由无数陨石碎片拼凑而成的机械装置,表面血管状的线路正流淌着诡异的紫色液体。 “欢迎来到‘蛇瞳’。”阴冷的女声从四面八方响起,祭坛雾气中浮现出一个身着银鳞甲的女人,她的左眼是旋转的机械瞳孔,“我是暗鹰最后的祭司,也是你们的死神。”女人抬手,毒沼中升起数百具机械蛇,蛇信喷出的绿色毒雾瞬间腐蚀掉周围的树木。 宋然迅速拉着姜秣后退,怀中的怀表复制品突然震动,表盘上浮现出虞朝战阵图。“用能量矩阵!”姜秣大喊,将银针掷向最近的机械蛇。银针刺入蛇身的瞬间,宋然同时按下怀表按钮,光芒交织成网,暂时困住了部分机械蛇。但祭司只是冷笑,她的机械眼射出激光,轻易穿透能量网,擦着姜秣的耳际掠过。 混战中,姜秣发现祭坛边缘的六根水晶柱上,分别刻着虞朝六大神兽图腾。她想起虞朝古籍中记载的“六灵镇魔”,立刻对宋然喊道:“破坏水晶柱!”两人分头行动,姜秣的银针与宋然的枪击同时落在水晶柱上。随着第一根水晶柱碎裂,机械心脏发出痛苦的嗡鸣,紫色液体开始沸腾。 祭司的表情终于出现裂痕:“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她突然将手插入机械心脏,整座祭坛开始扭曲变形,毒沼化作巨大的蛇口,要将所有人吞噬。千钧一发之际,姜秣锁骨处的胎记爆发强光,与机械心脏产生共鸣。她的意识被吸入一个奇异空间,那里悬浮着无数记忆碎片——原来祭司曾是虞朝守护灵蛇的圣女,却因噬星虫侵蚀,自愿将灵魂与机械融合,妄图用极端方式重启世界。 “这不是救赎,是毁灭!”姜秣的声音在空间中回荡。她将怀表复制品的能量注入记忆碎片,画面开始回溯,圣女恢复了人类面容,眼中的疯狂渐渐被泪水取代。现实世界中,祭司的机械身躯开始崩解,她在消散前最后一刻,将机械心脏的核心抛向姜秣:“替我...结束这一切...” 核心融入机械心脏的瞬间,祭坛轰然倒塌。姜秣和宋然被气浪掀飞,坠落时宋然死死护住她,后背撞上一棵千年古树。等他们挣扎着起身,发现毒沼已退去,露出埋藏在地下的巨型石碑,上面刻满虞朝最后的预言:“当双生血脉觉醒,光明与黑暗将在星链下重归平衡。” 三个月后的深夜,姜秣站在天文台的露台上,宋然将新制的怀表挂在她颈间。表盘上,虞朝图腾与现代科技完美融合,指针转动时会投射出星链的全息影像。卫星电话突然响起,新的任务指令传来:北极圈出现不明能量波动。 “看来我们的假期结束了。”姜秣笑着转身,怀表链在月光下闪烁。宋然揽住她的腰,远处的城市灯火辉煌,而他们即将奔赴的,永远是黑暗与光明交织的战场。“走吧,这次我带了改良版银针,还有...”宋然的话被亲吻打断,两人相视而笑,在星链的见证下,踏上新的征程。 北极圈的寒风如刀刃般刮过姜秣的脸颊,她裹紧特制的防寒服,与宋然并肩站在冰层断裂处。脚下的冰面泛着诡异的蓝光,无人机传回的画面显示,冰层下方竟有一座闪着金属光泽的金字塔形建筑。 “检测到与噬星核同源的能量。”宋然的声音被风雪模糊,他将探测仪贴近冰面,屏幕上的数值不断飙升。突然,冰层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一道裂缝自他们脚下蔓延开来。姜秣眼疾手快抓住宋然的手臂,两人顺着裂缝滑入冰层下方的空间。 落地瞬间,无数机械蜂从穹顶倾泻而下,每只蜂的尾部都闪烁着猩红的光。姜秣立即甩出改良后的银针,针尖喷射出的电磁脉冲让部分机械蜂失控坠落。宋然则举起怀表改造的武器,银色光束扫过之处,机械蜂纷纷炸成碎片。 “这些蜂的核心材料,和祭司的机械眼如出一辙。”姜秣捡起残骸查看,突然注意到墙壁上的冰雕——那是人类与机械融合的胚胎,被冰封在巨大的培养舱中。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个胚胎的胸口都镶嵌着虞渊印的残片。 “他们在批量制造‘新人类’。”宋然的瞳孔骤缩,他的怀表突然发出尖锐警报,“能量核心在最底层,这些只是外围防御!”话音未落,地面突然裂开,露出通往下方的阶梯。阶梯两侧的冰壁里,封存着历代暗鹰首领的机械躯体,他们的眼睛同时亮起红光,仿佛在注视着闯入者。 当两人抵达最底层时,巨型能量核心正在中央缓缓旋转,表面流转的紫色光芒与噬星核如出一辙。 能量核心前,一个身披银白色斗篷的身影缓缓转身,他的面容被全息投影覆盖,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姜秣,宋然,你们果然没让我失望。” 他抬手,能量核心释放出锁链缠住两人,“有了你们的血脉,‘星蚀计划’就能真正完成。” “你究竟是谁?!”姜秣大喊。 第三十六章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三个月后的西北戈壁深处,姜秣戴着蓝布袖套,蹲在被风沙侵蚀的岩壁前。她举着部队配发的老式放大镜,镜片后的瞳孔骤然收缩——岩画上歪扭的线条与虞朝图腾如出一辙,更诡异的是,画中人物竟穿着带暗鹰蛇形徽记的的确良军装。军绿色对讲机突然传出刺啦刺啦的电流声,宋然混着风声的声音传来:“姜秣,东南方向发现地下建筑入口,速来汇合!” 她撑着膝盖起身,后腰的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那是去年在黄河行动中,为挡苏制激光枪留下的伤,每逢阴雨天就像有把生锈的钝刀在剜肉。等踩着翻毛皮鞋赶到现场时,宋然正戴着帆布手套,手指摩挲着刻满缠枝莲花纹的石门。他胸前的怀表复制品突然发烫,表盘上的红五星图腾与门纹产生奇异共鸣。 “这是第三处了。”宋然拧紧军用水壶的盖子,声音低沉,“从黄河流域到戈壁,暗鹰的布局像张逐渐收紧的铁丝网。”石门缓缓开启,腐臭气息裹着六六六农药般的刺鼻味扑面而来。这次没有长明灯,漆黑的通道里只有绿莹莹的磷火在岩壁上游走,像极了兵团夜行军时远处狼的眼睛。姜秣摸出部队新研发的荧光粉笔涂抹墙壁,那些荧光轨迹勾勒出一条盘绕的巨蛇——正是虞渊印传说中镇压陨石的“噬星蛇”,和供销社用来装化肥的蛇皮袋花纹莫名相似。 深入三百米后,通道豁然开朗。一座悬浮在暗红色岩浆池上的祭坛映入眼帘,十二具青铜棺椁环绕四周,棺盖上的人面浮雕竟戴着工人安全帽,面容与黑袍人机械脸如出一辙。中央石台上,半块闪烁着紫光的陨石碎片悬浮旋转,表面游走的黑色纹路像极了拖拉机履带压过的痕迹。 “这次的能量波动比前两次强三倍。”宋然举起从苏联引进的老旧检测仪,表盘上的指针疯狂跳动,“姜秣,你的银针...”话未说完,祭坛突然震动,青铜棺椁发出开拖拉机般的刺耳声响。十二具黑袍人从中坐起,胸口的黑色晶体与陨石碎片共鸣,空洞的眼窝里亮起诡异红光,恍若公社大礼堂坏掉的霓虹灯。 “终于等到你们了。”为首的黑袍人声音不再机械,反而带着国营饭店售票员般的蛊惑腔调,“知道为什么每次都让你们破坏仪式吗?因为你们才是打开‘真正虞渊’的钢锯条!”他抬手一挥,十二道红光如供销社的塑料绳般封锁出口,“看清楚了,这不是陨石,是来自虞朝的‘噬星核’,而你们,是它选中的尿素袋!” 姜秣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脑海中闪过人民公社墙上的宣传画——巨大的青铜祭坛上,她与宋然浑身浴血,怀表与噬星核融为一体,天空裂开的缝隙像极了被撕破的大字报。她攥紧宋然粗糙的手,发现他同样脸色苍白——原来两人都被这幅画面困扰已久。 黑袍人开始吟唱古老咒语,腔调竟和生产队喊号子差不多。岩浆池沸腾翻涌,无数机械触手从池中探出,表面还印着“抓革命促生产”的标语。宋然举起56式半自动步枪射击,子弹却被能量护盾反弹,撞在岩壁上溅起的火星像极了除夕夜的二踢脚。姜秣突然扯开蓝布衬衫领口,露出锁骨处的蛇形胎记——这是上次爆炸后出现的印记,此刻正与噬星核产生共鸣,热度堪比公社大灶的铁锅。 “以血脉为引,双生为契!”姜秣咬破手指,将鲜血甩向祭坛,血珠在半空划出的弧线像极了知青们跳忠字舞的轨迹。怀表碎片突然从宋然的军挎包中飞出,与她的胎记同时发光。十二具黑袍人发出凄厉惨叫,机械身躯开始崩解,露出里面浸泡在绿色液体中的人类大脑——竟是失踪多年的下乡知青! 噬星核剧烈震颤,紫色光芒中浮现出穿着中山装的虞朝皇帝虚影:“后世之人,噬星核非封印之物,而是制衡天外邪物的铧犁。若强行摧毁,真正的灾难将降临人间。”虚影消散前,一道金光注入姜秣眉心,她的脑海中涌入海量记忆:虞朝末年,陨石带来的并非力量,而是寄生在人类意识中的“噬星虫”,唯有拥有特殊血脉者才能与之抗衡,就像只有老农用惯了的锄头才最趁手。 “原来我们才是‘双生祭品’。”宋然握紧姜秣的手,掌心的老茧摩挲着她的手背,“但这次不是牺牲,是共生。”他将怀表碎片嵌入祭坛凹槽,姜秣的胎记化作光链缠绕噬星核。两人同时念出虞朝咒语,腔调不自觉带上了生产队开会时的抑扬顿挫,陨石碎片表面的纹路开始逆向旋转,吸收黑袍人消散的能量,像极了脱粒机吞吃麦子。 就在即将成功之际,地面突然裂开,一只遮天蔽日的机械巨手破土而出。巨手掌心镶嵌着完整的虞渊印,而操控者竟是本该死去的奉阳!他的身体已完全机械化,胸口跳动着一颗散发幽蓝光芒的核心,说话时还带着供销社电子秤报数的机械音:“姜秣,宋然,你们不过是我棋盘上的搪瓷缸!真正的虞渊印,早就被我拼接完成!” 机械巨手拍下的瞬间,姜秣与宋然被噬星核吸入光芒中。意识混沌间,她看到虞朝覆灭的真相:皇帝为封印噬星虫,将自己与陨石融合,创造出噬星核与虞渊印,就像铁匠把两块铁水铸成一把镰刀。而奉阳背后的神秘组织,正是当年叛逃的祭司后裔,他们妄图唤醒噬星虫,用外星力量统治世界,野心大得像要一口吞下整个戈壁滩。 “我们不能再被他们摆布!”宋然的声音在意识中响起。两人的力量在光芒中交融,怀表碎片化作锁链,将虞渊印与噬星核绑定。当他们再次睁开眼,发现已置身现实世界。机械巨手被锁链束缚,奉阳的核心开始崩解,炸出的零件像极了公社机械厂报废的轴承。 “不可能...我筹划了二十年...”奉阳的机械身躯轰然倒塌。姜秣和宋然虚弱地站在废墟上,看着虞渊印与噬星核升上天空,化作璀璨星链,在戈壁的夜空下,宛如生产队晒场上晾晒的银鱼干。所有与暗鹰有关的能量波动同时消失,那些被控制的科研人员也恢复了意识,恍若从一场荒诞的大梦中惊醒。 半年后,在新建成的文物研究所里,姜秣轻抚着修复的虞朝古籍,书页间还夹着泛黄的粮票。宋然穿着洗得发白的军装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胸前的怀表复制品轻轻撞在她后背:“上面又派任务了,西南雨林出现异常磁场。”姜秣转身挑眉,发梢扫过墙上的“抓革命,促生产”标语:“这次会不会又有神秘祭坛?” “不管是什么。”宋然低头吻住她,带着大灶蒸馍的香气,“我们一起面对。”窗外阳光正好,怀表链在阳光下折射出温暖光芒。他们知道,新的挑战永远不会停止,但只要彼此并肩,就没有解不开的谜题,没有战胜不了的黑暗。而那些关于虞渊的秘密,将随着他们的脚步,继续在历史长河中书写新的篇章,就像北大荒的知青们,在黑土地上留下永恒的足迹。 西南雨林的蚊虫如黑云压境,姜秣戴着部队特制的纱网斗笠,军装后背早已被汗水浸透。宋然握着生锈的工兵铲劈开藤蔓,刀刃却撞上金属发出刺耳声响——半埋在腐殖土里的青铜柱上,雕刻着戴着解放帽的人面浮雕,眼眶处嵌着的玻璃弹珠泛着诡异幽光。 “和戈壁的风格完全不同。”姜秣蹲下身,用袖口擦掉柱身青苔,露出刻着的虞朝古字旁竟用红漆描着“破四旧立四新”标语,“‘月蚀之夜,蛇眸泣血’...这和生产队广播的月相预报对上了。”话音未落,天空突然暗如锅底,浓密的积雨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翻涌,将正午阳光绞成细碎金箔。宋然警惕地摸向腰间54式手枪,卫星电话在这时炸响电流:“监测到能量波动形成漩涡,形状像...像人民公社的大喇叭!” 雨林深处传来东方红拖拉机般的轰鸣,无数萤火虫从地底涌出,在半空排成歪扭的“忠”字。姜秣锁骨处的胎记突然灼烫,顺着军装纽扣渗出红光,指引着他们拨开巨型芭蕉叶。一座悬浮在沼气湖上的水晶祭坛赫然出现,中央跳动的“机械心脏”表面焊接着搪瓷缸碎片,紫色液体正顺着“为人民服务”的刻字纹路流淌。 “欢迎来到‘蛇瞳’。”阴冷女声混着老式收音机的雪花音响起,雾气中走出的女人身着银灰色的确良旗袍,左眼是个不停转动的老式水表,“我是暗鹰最后的祭司,也是你们的送终人。”她抬手间,沼气湖沸腾翻涌,数百条机械蛇破水而出,鳞片上印满褪色的样板戏海报,蛇信喷出的绿色毒雾瞬间腐蚀了三棵百年榕树。 宋然拽着姜秣滚进弹坑,怀中的怀表复制品突然发烫,表盘上的天安门浮雕泛起金光,投射出简易防御工事图。“用打靶场的矩阵战术!”姜秣甩出淬了草药的银针,针尖扎进机械蛇关节时溅出蓝色火花。宋然同时扣动步枪扳机,子弹却被水表眼折射的光束反弹,在岩壁上凿出“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字样。 混战中,姜秣发现祭坛边缘的六根水晶柱上,分别雕刻着戴着柳条帽的工农兵形象,手中握着的不是武器,而是虞朝青铜戈与生产队锄头的结合体。她突然想起县文化馆收藏的虞朝壁画——“六灵镇魔”图里的神兽,此刻竟变成了举着红宝书的机械巨像。“破坏水晶柱!”她大喊着将银针掷向最近的柱子,针尖却被柱面的“四个伟大”标语弹开。 祭司发出尖锐的笑,水表眼突然高速旋转:“以为这些是装饰品?每根柱子都连接着卫星发射塔!”话音未落,六根水晶柱同时亮起红光,天空中划过无数道轨迹,宛如夜空中的人造卫星。姜秣感觉胎记几乎要烧穿皮肤,恍惚间看见无数记忆碎片:年幼的自己在供销社捡到的怀表残片、父亲临终前藏在粮票里的密信、还有母亲用缝纫机绣在她嫁衣上的莲花纹——此刻全部化作光流汇入祭坛。 “以人民之名,破!”姜秣咬破舌尖,将鲜血喷在怀表复制品上。表盘突然展开成五星红旗图案,光芒所及之处,机械蛇鳞片上的样板戏海报开始剥落,露出底下布满锈迹的“暗鹰”字样。宋然趁机将手榴弹塞进沼气湖,爆炸掀起的气浪中,姜秣看到祭司的银旗袍下露出半截知青下乡的搪瓷杯改造的机械腿。 “你也是知青?!”姜秣的质问被爆炸声吞没。祭司的表情第一次出现裂痕,水表眼渗出紫色液体:“我们都是被时代抛弃的齿轮...只有重塑世界,才能让青春不被辜负!”她突然将手插入机械心脏,整个祭坛开始扭曲成巨大的齿轮,沼气湖化作巨蛇张开獠牙。千钧一发之际,姜秣锁骨处的胎记爆发出刺目红光,与机械心脏产生共鸣,她的意识被拽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浮现出无数画面:七零年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列车、父亲作为地质队员在戈壁发现虞朝遗址的笔记本、还有母亲偷偷为她缝制的防辐射肚兜——原来父母早就知晓暗鹰的阴谋,却用生命为她筑起屏障。当姜秣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悬浮在记忆的星河中,而祭司正蜷缩成孩童模样,身边漂浮着泛黄的知青日记。 “这不是革命,是毁灭。”姜秣将怀表光芒注入日记,纸张上的字迹开始重组。 宋然掏出皱巴巴的红旗渠香烟,却发现被汗水浸湿。 第三十七章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姜秣看着祭司蜷缩的虚影,记忆星河中突然闪过父亲笔记本里夹着的老照片——照片上,年轻的母亲与祭司并肩站在知青点的土坯房前,两人胸前都别着鲜红的像章。她喉头发紧,终于明白为何胎记每次接近暗鹰据点都会灼痛,那些被刻意掩埋的过往,正随着怀表光芒的注入逐渐清晰。 现实中,扭曲的祭坛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沼气凝聚的巨蛇张开血盆大口。宋然将最后一枚手榴弹砸向巨蛇下颌,爆炸的火光中,他的解放鞋陷进沼泽,裤腿被机械蛇的毒牙撕开大口。姜秣甩出银针缠住宋然手腕,用力将他拽向水晶柱,却见祭司的机械腿深深插进机械心脏,整座祭坛开始逆向旋转,空中划过的卫星轨迹竟组成倒计时的红色数字。 “他们要重启星蚀计划!”宋然举起步枪扫射逼近的机械蛇群,枪膛因过热冒出白烟。姜秣摸到口袋里母亲留下的缝纫机顶针,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突然想起儿时躲在供销社柜台下,听大人们谈论“绝密工程”时的场景。她咬破手指按在顶针上,将带着体温的血珠弹向最近的水晶柱,工农兵浮雕胸前的红宝书突然迸发光芒,与怀表展开的五星红旗图案交相辉映。 六根水晶柱同时震颤,雕刻的机械巨像举起手中的青铜锄,将空中倒计时数字击成碎片。祭司发出非人的嘶吼,水表眼炸裂的瞬间,姜秣看清她眼底深处倒映着的画面:知青点的篝火晚会上,母亲将搪瓷缸递给高烧的祭司;地质勘探队遭遇雪崩时,父亲用身体护住装有虞朝文献的牛皮箱。这些被暗鹰篡改的记忆,此刻如潮水般涌回祭司意识。 “原来...我们才是被欺骗的人...”祭司的机械身躯开始崩解,露出内里斑驳的的确良衬衫,“他们说...只有掌控噬星虫才能改变命运...”她颤抖着掏出泛黄的知青日记本,纸页间夹着的老照片上,年轻的母亲正在教祭司辨认虞朝图腾。姜秣冲过去抓住即将飘散的日记本,却见最后一页用血写着“勿信蛇言”四个大字。 机械心脏在剧烈震动中裂开缝隙,紫色液体喷涌而出,在空中凝结成虞朝文字。姜秣的胎记与怀表同时暴走,她感觉有无数声音在脑中轰鸣,既有虞朝皇帝的临终嘱托,也有父母最后的叮嘱。宋然突然扯开军装,露出胸口用红墨水绘制的星链图案——那是他在戈壁废墟中找到的虞朝士兵纹身,此刻正与姜秣的胎记产生共鸣。 “以双生血脉为引,重铸星链!”两人异口同声喊出虞朝咒语,怀表化作流光没入机械心脏,姜秣的顶针与宋然的步枪零件融合成发光的锁链。当锁链缠绕住即将爆发的能量核心时,姜秣看到记忆星河中父母欣慰的笑容,而祭司的虚影正化作点点萤火,融入她掌心的光芒。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姜秣被宋然护在身下滚出祭坛。等尘埃落定,雨林中出现了一片闪着银光的湖泊,湖面倒映着重组的星链,每颗星辰都对应着虞朝古籍中的守护星座。支援部队赶到时,只发现昏迷的两人身旁散落着半块刻有“为人民服务”的搪瓷缸碎片,而远处的天空,东方红一号卫星正沿着新生的星链轨迹,在黎明的曙光中缓缓划过。 半年后,文物研究所的防空洞里,姜秣戴着白手套,小心翼翼展开从雨林带回的知青日记。泛黄的纸页间,除了歪歪扭扭的工作记录,还夹着用红蓝铅笔绘制的虞朝图腾草图,边缘处用钢笔反复写着“警惕穿灰中山装的人”。宋然举着老式钨丝灯凑过来,灯泡忽明忽暗的光晕里,两人同时注意到日记本封底夹层露出的半截照片——那是一群知青站在龙门石窟前的合影,其中一人胸前别着暗鹰的蛇形徽章。 “原来暗鹰的渗透早在知青下乡时就开始了。”宋然拧紧搪瓷缸里的浓茶,杯底沉着的茶叶打着旋,“上次在北极发现的机械胚胎,培育日期正是七零年。”话音未落,墙上的红色警报突然闪烁,老式扩音器发出刺啦刺啦的电流声:“紧急任务!东北林场出现异常极光,疑似与虞渊能量有关。” 姜秣迅速将日记塞进铁皮文件柜,顺手抓起斗笠。她后腰的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却咬牙系紧武装带。宋然把怀表复制品塞进她手心,表盘上的红五星在警报灯下泛着血光:“这次我带了工兵连新改良的电磁雷,专门对付机械蛇。” 寒风裹挟着雪粒子拍打在解放卡车的帆布篷上,姜秣透过缝隙望着远处夜空。青紫色的极光如同撕裂天幕的绸缎,在雪林间投下诡谲的光影。当车队驶入林场时,守林员举着煤油灯跑来,灯影里他棉袄上的补丁形状,竟与虞朝壁画中的符文如出一辙。 “昨天夜里,贮木场的电锯自己启动了!”守林员的狗突然对着雪地狂吠,爪子刨开积雪,露出半截刻着莲花纹的铁轨。姜秣蹲下身,放大镜下的金属表面布满细小孔洞,像是被某种虫子啃噬过——和噬星虫侵蚀人体的痕迹一模一样。 远处传来蒸汽火车的鸣笛声,本该废弃的铁轨上,一列漆着暗绿色油漆的火车冲破雪幕驶来。车窗玻璃后,无数戴着柳条帽的机械面孔整齐转头,他们胸口的虞渊印残片,在极光下拼凑出一个巨大的“蚀”字。姜秣握紧怀表,胎记再次发烫,而宋然已经架起56式半自动步枪,枪口对准火车头喷出的黑雾:“这次,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火车轰鸣着逼近,车轮碾过铁轨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姜秣将怀表高高举起,表盘红五星爆发出刺目金光,与胎记的红光交织成网。 宋然扣动扳机,子弹精准射向火车关键部位。 机械人纷纷破窗而出,战斗一触即发,两人背靠背,在风雪与极光交映中,再次踏上守护之路。 第三十八章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子弹击中火车头的瞬间,墨绿色车漆下露出泛着幽蓝的金属骨架。火车并没有因攻击而停下,反而发出刺耳的尖啸,车头烟囱喷出的不再是白烟,而是带着腐蚀性的黑雾。宋然迅速拉着姜秣躲到一棵被积雪压弯的松树后,黑色雾气擦着树干掠过,瞬间将树皮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这不是普通的蒸汽火车!”宋然扯下衬衫一角捂住口鼻,“那些机械人胸口的虞渊印残片在共鸣,它们要激活火车里的核心!”他话音未落,车厢的木板轰然炸裂,数百个戴着柳条帽的机械人如潮水般涌出。这些机械人的动作整齐划一,手中握着的工具都被改造成了武器——锯木用的链锯、伐木斧、甚至是测量用的钢卷尺,此刻都闪烁着寒光。 姜秣手腕一抖,淬了草药的银针如流星般射出,精准刺入几个机械人的关节。银针接触到金属的瞬间,腾起一阵蓝色电弧,被击中的机械人顿时失去平衡,摔倒在雪地里。但更多的机械人踩着同伴的残骸继续逼近,它们胸口的虞渊印残片组成的“蚀”字愈发清晰,在极光的映照下,仿佛一个巨大的诅咒符号。 “宋然,看火车车轮!”姜秣突然大喊。宋然定睛一看,火车的八组车轮不知何时已经变形,轮毂处伸出密密麻麻的尖刺,正在雪地上犁出一道道深沟,而这些沟壑的走向,竟与虞朝古籍中记载的“噬星阵图”完全吻合。更令人心惊的是,随着火车的移动,周围的气温急剧下降,积雪开始泛出诡异的紫色,就像被噬星虫侵蚀过的痕迹。 守林员带来的猎犬突然挣脱绳索,发疯般地扑向机械人群。然而,当它的利爪刚碰到一个机械人的身体,就发出一声惨叫,整个身体迅速被机械同化,眼睛变成了闪烁的红光。姜秣瞳孔骤缩,这和她在北极冰层下看到的机械胚胎孵化过程如出一辙。 “用电磁雷!”姜秣大喊。宋然立刻从背包里掏出工兵连特制的电磁雷,这种雷的外形酷似供销社卖的铁皮饼干盒,表面印着“抓革命,促生产”的标语。他拔掉保险销,将电磁雷投向机械人群最密集的地方。轰然巨响中,强烈的电磁脉冲以爆炸点为中心扩散开来,半径十米内的机械人纷纷抽搐着倒下,金属零件散落一地。 但这只是短暂的喘息。火车头的烟囱突然喷出一道紫光,一个巨大的机械蛇头从烟雾中探出。蛇头的鳞片由虞渊印残片组成,口中衔着一颗跳动的紫色核心——正是与噬星核同源的能量体。机械蛇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里面旋转的齿轮,每一颗都刻着暗鹰的蛇形徽记。 “原来火车是用来运输这个的!”姜秣感觉胎记的灼烧感达到了顶点,脑海中浮现出虞朝古籍里被烧毁的一页:“蛇衔紫核,星蚀再临”。她转头看向宋然,发现他胸口用红墨水绘制的星链图案正在发光,与机械蛇口中的紫色核心产生了共鸣。 机械蛇突然发动攻击,它的身体如同一列飞驰的火车,所过之处树木尽皆倒塌。宋然举起步枪射击,但子弹打在蛇鳞上只溅起火星。姜秣则冲向火车车厢,她要找到控制机械蛇的中枢。在一节标有“木材运输”的车厢里,她发现了一个布满仪表盘的控制台,上面的按钮和刻度盘都刻着虞朝文字,而在控制台上方,挂着一件灰中山装,口袋里露出半截暗鹰徽章。 “小心!”宋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姜秣本能地向前扑倒,一道激光擦着她的后背射过,在车厢壁上熔出一个大洞。她回头一看,一个穿着中山装的机械人正端着一把改装过的苏制激光枪,那张机械面孔,赫然是失踪多年的公社书记! “你们以为能阻止星蚀计划?”机械书记的声音混杂着电流声,“从知青下乡开始,从你们父母踏入虞朝遗址开始,一切都在我们的计划之中!”他抬手按下控制台上的红色按钮,机械蛇的攻击更加猛烈,而火车周围的紫色积雪开始沸腾,无数噬星虫的虚影从雪地里钻了出来。 姜秣摸出母亲留下的顶针,上面还沾着她上次战斗时的血迹。她将顶针按在控制台上的虞朝符文上,瞬间,怀表复制品发出强烈的金光,与顶针的光芒融合在一起。控制台开始剧烈震动,机械书记的激光枪出现故障,射出的光束变得不稳定。 宋然趁机冲了过来,将最后一枚电磁雷塞进机械蛇张开的大嘴。随着一声巨响,机械蛇的头部被炸得粉碎,但紫色核心却没有被摧毁,反而悬浮在空中,吸收着周围所有的能量。姜秣和宋然对视一眼,他们知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用双生血脉的力量,再次重铸星链。 两人同时将手按在紫色核心上,姜秣的胎记和宋然胸口的星链图案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在光芒中,他们看到了更多被暗鹰篡改的历史:知青下乡运动中,暗鹰如何利用年轻人的理想主义进行渗透;父母在勘探过程中,如何发现了暗鹰的阴谋,又如何为了保护他们而牺牲。 紫色核心开始分解,化作无数星点。姜秣和宋然的意识再次进入记忆星河,这次他们看到了虞朝皇帝最后的嘱托:星链不仅是封印噬星虫的枷锁,更是连接人间与天道的桥梁。当星链完整时,人类与噬星虫可以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 在现实世界中,重组的星链从天空中垂落,每一颗星辰都化作锁链,将散落的噬星虫虚影重新封印。机械人群失去了能量来源,纷纷停止行动,倒在雪地里。而那列邪恶的火车,也在星链的光芒中逐渐锈蚀,最终变成一堆废铁。 战斗结束后,姜秣在机械书记的中山装口袋里,找到了一本加密的日记本。上面记录着暗鹰的终极计划——在全国各地的知青点、勘探队、甚至是供销社中,都安插了他们的人。而东北林场,只是他们计划中的一个节点。 “我们要通知总部,全面排查。”姜秣将日记本塞进挎包,转头看向宋然。 第三十九章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回到文物研究所的防空洞,姜秣和宋然连夜破译机械书记的日记本。泛黄的纸页上,用隐形墨水绘制着一张密网般的地图,全国二十三个省份都标有暗鹰的据点,而每个据点旁都画着不同形态的蛇形标记——眼镜蛇代表物资中转站,响尾蛇标注着能量储备库,最令人心惊的是盘踞在首都位置的“烛九阴”符号,意味着核心决策层的渗透。 “这些畜生!”宋然猛地拍桌,震得搪瓷缸里的茶水四溅。他的目光落在日记本最后一页的血字:“惊蛰行动,噬星虫母体即将苏醒。”结合墙上挂着的日历,三天后的凌晨五点正是惊蛰节气。姜秣立刻抓起军用电话,听筒里却只有刺耳的电流声——通讯线路已被切断。 窗外突然响起尖锐的防空警报,探照灯的光束刺破夜空,在云层中扫出诡异的紫色光斑。宋然掀开防空洞的厚棉帘,只见研究所上空盘旋着数十架形似蜻蜓的飞行器,金属翅膀上印着暗鹰的徽记,正在向地面喷洒绿色雾霭。那些雾气所到之处,青砖灰瓦瞬间爬满机械藤蔓,窗户玻璃扭曲成蛇瞳的形状。 “是噬星虫的同化孢子!”姜秣扯开领口,胎记剧烈灼烧,映得她脸色通红。她抓起墙角的喷雾器,将实验室里配置的驱虫药水灌进去:“这种孢子怕碱性物质,快去食堂搬石灰!”两人分头行动,宋然带领留守战士冲向食堂,姜秣则背着喷雾器爬上屋顶。 夜空中,飞行器组成蛇形编队俯冲而下。姜秣扣动扳机,白色雾线划过夜空,与绿色孢子碰撞时爆发出紫色电光。但孢子数量太多,几架飞行器突破防线,将一枚圆柱形舱体投进研究所主楼。随着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一只机械蜈蚣破土而出,每节躯体都嵌着虞渊印残片,触角顶端闪烁着激光发射器。 “用电磁雷炸它的关节!”宋然带着战士们赶到,手中的步枪喷射着火舌。子弹打在机械蜈蚣的外壳上毫无作用,反而激怒了这头机械巨兽。它的尾部突然分裂成三只毒螯,其中一只精准钳住一名战士,金属钳口开始注入绿色液体。姜秣甩出银针击中毒螯关节,救下战友,却见那战士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机械化。 “快!把他绑进铅室!”姜秣大喊。研究所的铅室本是用来存放放射性文物,此刻成了阻止同化的唯一希望。宋然脱下军装裹住挣扎的战士,和其他士兵一起将他拖进铅室。就在关门的瞬间,战士的眼睛完全变成红色,嘴里发出暗鹰祭司般的嘶鸣。 地面突然剧烈震动,机械蜈蚣的头部裂开,露出里面坐着的黑袍人。那人摘下兜帽,竟是研究所的副所长!他胸前镶嵌着完整的蛇形虞渊印,手中握着的权杖顶端,悬浮着一颗跳动的紫色心脏——正是在雨林中消失的机械心脏核心。 “姜秣,你以为摧毁几处祭坛就能阻止我们?”副所长的声音通过飞行器扩音器传遍整个研究所,“从你父母把怀表残片塞进供销社柜台的那一刻,你就注定是我们的棋子!”他挥动手杖,机械蜈蚣的身躯开始变形,化作一条百米长的机械巨蛇,蛇身缠绕着的铁轨上,缓缓驶来另一列火车,车厢里装载的不是货物,而是密密麻麻的机械胚胎。 姜秣感觉头痛欲裂,无数记忆碎片在脑海中炸开:五岁那年在供销社玩捉迷藏,藏进柜台时摸到的冰凉金属;十二岁母亲临终前,用最后力气在她掌心画的蛇形图案;还有父亲地质队的最后一封信,信纸边缘的莲花纹其实是加密坐标。她颤抖着摸出怀表,表盘上的红五星突然分裂成六芒星,投射出虞朝星图。 “宋然,你还记得戈壁祭坛的星象仪吗?”姜秣突然转身,眼中闪过决然,“虞朝皇帝用星辰之力封印噬星虫,我们也可以!”她指向天空,紫色云层中隐约浮现出星链的雏形,“惊蛰时刻,北斗七星会连成‘噬星锁’的形状,我们必须在那时...” 话未说完,机械巨蛇发动攻击。它的尾巴扫过办公楼,整栋建筑轰然倒塌。宋然一把将姜秣推进掩体,自己却被碎石击中肩膀。鲜血浸透军装,他仍咬牙举起电磁雷:“我引开它,你去天文台!那里有望远镜,可以校准星链方位!” 姜秣握紧怀表,在枪林弹雨中冲向天文台。沿途的树木、建筑都在被机械同化,研究所变成了钢铁丛林。她翻过断壁残垣,终于冲进天文台的旋转穹顶。老式天文望远镜的镜筒上,不知何时刻满了虞朝咒语,当她将怀表嵌入望远镜的调节旋钮,整座天文台开始震动,穹顶自动打开,露出夜空。 此刻,北斗七星的斗柄正缓缓指向机械巨蛇。姜秣的胎记与怀表同时发出强光,光束通过望远镜的镜片折射,在空中形成星链的投影。地面上,宋然引着巨蛇来到操场中央,那里是整个研究所的地势最高点,也是星链投影的焦点。 “以双生血脉为引,借北斗之力,锁!”姜秣大喊。星链投影从天而降,缠绕住机械巨蛇。副所长疯狂地敲击权杖,机械心脏核心爆发出毁天灭地的能量。但姜秣和宋然的力量与星链共鸣,光芒中浮现出虞朝皇帝和历代守护者的虚影,他们的力量注入星链,将机械巨蛇和火车上的机械胚胎尽数封印。 随着一声巨响,机械心脏核心爆炸。姜秣在强光中看到副所长最后的表情——那不是愤怒,而是解脱。当尘埃落定,星链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黎明的天空,研究所的机械藤蔓开始枯萎剥落,露出原本的青砖灰瓦。 宋然浑身是血地找到姜秣时,她正捧着从天文台废墟里挖出的铁皮盒。盒子里装着父母的日记,还有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父母站在长城上,背后是璀璨的星空,父亲怀中抱着年幼的姜秣,她手里攥着的,正是那枚怀表。 “惊蛰过去了。”宋然的声音沙哑。 第四十章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宋然的声音沙哑,他伸手想去触碰那张照片,却在半空停住。满是血污的手指悬在泛黄的相纸上方,最终只是轻轻擦过照片边缘。防空洞外,残损的扩音器还在发出刺啦刺啦的电流声,混着远处传来的消防车警笛声,在黎明前的黑暗里显得格外刺耳。 姜秣小心翼翼地将照片塞进贴身口袋,又翻开父母的日记。父亲的字迹力透纸背,其中一页被红笔反复标注:“烛九阴现世之时,唯有双生血脉与北斗共鸣,方能破局。”而母亲的日记里夹着半张粮票,背面用蓝墨水画着一个简化的星链图案,角落写着一行小字:“小秣别怕,爸妈永远在星河里看着你。” “他们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姜秣的声音哽咽,“从暗鹰渗透知青点,到父亲在戈壁发现祭坛,所有的巧合都是精心设计的局。”她突然想起机械书记日记里的“烛九阴”符号,心脏猛地一沉,“宋然,首都的渗透...我们必须立刻上报!”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再次震动。这次不是来自机械生物的攻击,而是研究所地下传来的低沉轰鸣。宋然脸色骤变:“不好!是地脉异动!暗鹰在破坏地质结构!”他抓起墙角的地质探测仪,屏幕上的波纹疯狂跳动,显示研究所下方三百米处,有个巨大的能量源正在吞噬岩层。 姜秣的胎记又开始发烫,她冲出门外,只见原本已经枯萎的机械藤蔓突然重新生长,这次它们缠绕的不再是建筑,而是沿着地缝向地下延伸。远处的山脉轮廓在晨光中扭曲变形,竟隐隐组成了一条盘卧的巨蛇形状。 “他们要唤醒噬星虫母体!”姜秣转身对宋然喊道,“机械心脏核心的爆炸只是幌子,真正的威胁在地底!”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冲向研究所的地下仓库——那里存放着当年从各地祭坛回收的虞渊印残片和陨石样本。 仓库大门被机械藤蔓死死封住,宋然举起电磁雷炸开一条通路。阴冷潮湿的仓库里,所有的文物都在发出诡异的嗡鸣,虞渊印残片悬浮在空中,自动拼成一个巨大的蛇形阵图。正中央,一口刻满虞朝咒语的青铜棺椁缓缓升起,棺盖上的烛九阴浮雕栩栩如生,蛇瞳位置镶嵌的紫色晶体,与机械心脏核心如出一辙。 “原来母体一直藏在这里。”姜秣握紧怀表,表盘上的六芒星光芒大盛,却在接近棺椁时被一股无形力量弹开。宋然掏出步枪射击,子弹打在青铜棺上,竟溅起绿色的黏液——那根本不是金属,而是某种活体组织。 棺椁突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缓缓打开。浓烈的腐臭气息扑面而来,里面蜷缩着一个巨大的肉团,表面布满眼睛和触手,每只眼睛都映出姜秣和宋然的倒影。肉团蠕动着分裂出一张人脸,正是副所长!原来他早已被噬星虫母体同化,之前的爆炸不过是金蝉脱壳之计。 “欢迎来到真正的惊蛰。”副所长的声音从肉团的无数嘴里同时发出,震得人耳膜生疼,“你们以为封印了机械巨蛇就赢了?太天真了。噬星虫不是寄生虫,而是造物主!人类不过是需要被更新的旧代码!”肉团突然分裂出数十条触手,每条触手顶端都长出机械蛇头,朝两人扑来。 姜秣甩出银针,却发现这次银针根本无法穿透触手的表皮。宋然将电磁雷捆在一起掷出,爆炸的强光中,肉团发出凄厉的惨叫,但伤口很快愈合。更糟糕的是,随着母体的苏醒,研究所的地脉彻底失控,天花板开始掉落碎石,地面出现巨大裂缝。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宋然大喊,“你看那些虞渊印残片,它们在给母体提供能量!”姜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见悬浮的蛇形阵图正源源不断地向肉团输送紫色光芒。她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话,抓起一块虞渊印残片:“双生血脉...或许我们可以反向激活阵图!” 两人同时将手按在阵图中心,姜秣的胎记和宋然胸口的星链图案再次发光。但这次,光芒没有形成封印,反而与母体产生了共鸣。肉团停止攻击,副所长的人脸露出惊恐的表情:“你们在干什么?!这会唤醒真正的...” 话未说完,整个仓库突然被耀眼的白光笼罩。姜秣和宋然的意识再次被拉入记忆星河,却看到了截然不同的画面:虞朝末年,皇帝并非主动封印噬星虫,而是与噬星虫达成了共生协议。噬星虫需要人类的信仰之力维持形态,人类则借助噬星虫的能量发展文明。直到暗鹰的先祖背叛协议,妄图独占力量,才导致了文明的毁灭。 “我们被骗了...”姜秣在意识空间中喃喃道。宋然握紧她的手:“但现在还有机会纠正错误。”两人的力量在星河中汇聚,化作一道金色光柱,直冲天际。现实世界里,虞渊印阵图逆向旋转,将母体的能量全部吸收,肉团发出不甘的嘶吼,逐渐缩小成一颗紫色的晶体。 当光芒消散,姜秣和宋然瘫倒在废墟中。仓库里,那颗紫色晶体悬浮在空中,表面流转的不再是邪恶的紫光,而是柔和的星光。宋然挣扎着起身,用军用水壶接了些雨水,递给姜秣:“看来,我们和噬星虫的关系,不是敌人,而是...” “而是需要重新建立平衡的共生体。”姜秣接过水壶,目光坚定,“就像虞朝皇帝最初设想的那样。”她将晶体小心收好,转头看向仓库外逐渐恢复平静的天空。朝阳终于完全升起,驱散了最后的黑暗,但她知道,这绝不会是战斗的终点——暗鹰的“烛九阴”还在首都蛰伏,而他们要做的,是带着全新的真相,重新书写人类与神秘力量的共存篇章。 宋然整理好军装,胸前的红五星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伸出手,将姜秣拉起来:“走吧,这次,我们带着父母的意志,也带着虞朝的智慧。”两人相视而笑。 第四十一章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两人相视而笑,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留守战士小张浑身是血地撞开仓库门,身后拖着个昏迷的机械人:“姜队!这机械人胸前的虞渊印残片...在和晶体共鸣!”众人望去,只见紫色晶体表面泛起涟漪,与机械人胸口的残片形成光桥,残片上的蛇形纹路竟开始逆向旋转。 “不好!暗鹰在远程操控!”姜秣将晶体护在身后,怀表突然剧烈震动,表盘上浮现出跳动的红色警报符号。研究所外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透过仓库裂缝望去,天空中出现数十架涂着灰绿色迷彩的直升机,螺旋桨搅动着紫色云层,机身印着半隐半现的暗鹰徽记——正是机械书记日记中标注“烛九阴”据点的特殊涂装。 宋然迅速将小张和机械人推进掩体,从背包掏出工兵铲在地面划出虞朝防御阵图:“姜秣,用你的胎记激活阵图!我去摧毁直升机!”他话音未落,仓库顶棚轰然坍塌,一只机械巨爪破土而下,爪尖缠绕的锁链上挂满虞朝青铜铃铛,每摇晃一下,空气中就泛起腐蚀一切的紫色波纹。 姜秣扯开领口,蛇形胎记如活物般扭动,将阵图染成金色。当机械巨爪触碰到阵图边缘的瞬间,铃铛同时炸裂,化作漫天毒雾。她捏起银针蘸取随身携带的碱性药水,手腕翻转间,银针如暴雨般射向直升机群。宋然则趁机爬上废墟顶端,将捆在一起的电磁雷投向直升机螺旋桨。 爆炸的火光中,一架直升机强行降落。舱门打开,走出个身着中山装的老者,胸前别着纯金打造的蛇形徽章,手里拄着的文明棍顶端,镶嵌着与晶体同源的紫色宝石。“不愧是双生血脉的继承者。”老者声音像砂纸摩擦,“但你们以为掌握了共生真相,就能对抗暗鹰?” 老者挥动手杖,地面突然裂开,无数机械甲虫涌出。这些甲虫外壳刻满“抓革命促生产”标语,腹部却伸出狰狞的机械螯。宋然举枪扫射,子弹却被甲虫组成的盾牌反弹。姜秣发现甲虫行动时会避开仓库角落的老式收音机,立刻抓起扩音器:“宋然!用红色歌曲干扰它们!” 宋然会意,扯开嗓子唱起《东方红》。激昂的歌声中,机械甲虫果然出现混乱,部分甲虫开始原地打转。老者脸色阴沉,按下手杖上的按钮,机械巨爪突然分裂成九条机械蛇,每条蛇嘴里都吐出能融化岩石的绿色毒液。姜秣的胎记几乎要烧穿皮肤,她将紫色晶体按在怀表上,表盘顿时投射出完整的星链全息图。 “以虞朝守护者之名,封!”姜秣与宋然同声大喝。星链从天而降,缠住九条机械蛇。老者见状狂笑,扯掉中山装露出布满机械纹路的身躯——他的心脏位置,赫然跳动着一颗由无数虞渊印残片组成的“烛九阴之心”。“你们以为我会亲自涉险?”老者的身体开始膨胀,“真正的惊蛰行动,现在才开始!” 整座研究所剧烈震动,地下传来类似火车鸣笛的轰鸣。姜秣的胎记与紫色晶体产生共鸣,她的意识再次被拉入记忆空间。这次,她看到了更久远的画面:虞朝覆灭当夜,皇帝将共生秘密分成三份,分别藏在星链、噬星核和烛九阴之心。暗鹰组织世代追寻,就是为了打破平衡,让噬星虫吞噬人类文明。 “宋然!烛九阴之心才是关键!”姜秣在现实世界大喊。她将母亲留下的顶针与怀表融合,宋然则掏出父亲遗留的地质锤。两人的武器同时注入双生血脉之力,化作一把闪耀着金色光芒的星链之匙。当老者的“烛九阴之心”完全展开,姜秣和宋然同时将星链之匙插入心脏核心。 光芒炸裂的瞬间,姜秣看到老者眼中闪过一丝解脱。心脏核心开始分解,释放出的不是毁灭能量,而是无数记载着虞朝文明的光粒。紫色晶体自动吸收这些光粒,表面浮现出虞朝皇帝最后的留言:“平衡之道,在于理解与分享。” 尘埃落定后,姜秣将重组的星链核心交给总部。临走前,她在废墟中找到半块搪瓷缸,上面“为人民服务”的字样依然清晰。宋然将红旗渠香烟分给幸存的战士,自己点燃一支望向天空。东方红一号卫星正沿着新生的星链轨迹划过,而他们的下一站,直指首都那个标着“烛九阴”的神秘据点。 三个月后,北京某胡同深处。姜秣穿着蓝布旗袍,戴着圆框眼镜,扮成供销社售货员。宋然则化身修表匠,在街边支起小摊。两人的怀表同时震动——暗鹰组织的接头人,即将出现在这个看似普通的胡同里。而他们胸前,藏着用虞朝智慧改良的武器,准备迎接这场最终对决。 夕阳西下,姜秣擦拭着货架上的搪瓷缸,目光扫过街道尽头那个戴着灰呢帽的身影。胎记微微发烫,她知道,新的战斗,即将在这充满烟火气的老北京胡同里,悄然展开。而这一次,他们不再是被动应战,而是要彻底终结暗鹰的百年阴谋,让人类与神秘力量的共生真正成为可能。 灰呢帽下的男人走进供销社,袖口露出的蛇形纹身与姜秣胎记产生共鸣。他拿起搪瓷缸,压低声音:“货带来了?”姜秣将包好的“货物”递过去,纸包里藏着注入星链能量的银针。男人刚要打开,宋然的修表摊突然传来巨响,伪装成怀表的电磁雷炸出烟雾。 混乱中,数十名暗鹰成员从胡同涌出,手中的机械匕首泛着幽蓝。姜秣甩出银针,针尖在空中划出金色轨迹,宋然则举起改造后的修表工具枪,子弹带着虞朝符文射向敌人。当暗鹰首领摘下帽子,露出与副所长相似的机械面容时,姜秣的胎记爆发出强光,怀表展开成完整的星链虚影。 星链虚影缠住暗鹰众人,紫色晶体从姜秣怀中升起,吸收敌人身上的邪恶能量。 随着一声清鸣,暗鹰首领化作光点消散,而他们在废墟中找到一枚刻着“烛九阴”的令牌——这是通往暗鹰核心的钥匙。 第四十二章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灰蓝色的烟雾在胡同里弥漫开来,姜秣的银针在空中划出金色轨迹,精准地刺入暗鹰成员的关节。宋然举着改造后的修表工具枪,子弹带着虞朝符文在空中交织成网,将敌人逼退至墙角。暗鹰首领摘下帽子,露出与副所长相似的机械面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没想到你们能追到这里。"首领的机械眼闪烁着红光,"但这不过是白费力气。"他挥动手臂,墙壁上突然弹出数把机械弩箭,朝着姜秣和宋然射来。 宋然眼疾手快,一把将姜秣拉到身后,用身体挡住了大部分箭矢。鲜血从他的肩膀渗出,染红了衬衫。姜秣心中一紧,看着宋然苍白的脸色,怒火在胸中燃烧。 "你以为这样就能挡住我们?"姜秣握紧手中的星链虚影,胎记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我们已经知道了你们的全部阴谋!" 首领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知道又如何?你们以为拿到'烛九阴'令牌就能找到我们的核心?太天真了!"他按下腰间的按钮,地面突然裂开,露出深不见底的地道。 姜秣和宋然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跳进地道。地道里弥漫着刺鼻的化学气味,墙壁上镶嵌着紫色的晶体,散发出诡异的光芒。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进,警惕着随时可能出现的陷阱。 "小心!"宋然突然拉住姜秣,一道激光擦着她的发丝射过。两人迅速躲进掩体,看着前方密密麻麻的激光网。 姜秣掏出怀表,表盘上的星图开始旋转。随着齿轮的转动,激光网出现了短暂的停顿。"就是现在!"宋然抓住时机,拉着姜秣快速穿过激光网。 继续深入地道,他们来到一个巨大的地下实验室。实验室里摆满了各种精密仪器,中央的培养舱里浸泡着无数机械生命体,每个生命体的胸口都镶嵌着虞渊印残片。 "这些是......"姜秣震惊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这就是我们的'惊蛰计划'。"首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通过融合虞朝文明与现代科技,创造出无敌的机械军团。"他走到控制台前,按下一个红色按钮,培养舱里的机械生命体开始苏醒。 宋然举起枪:"你们不会得逞的!" "是吗?"首领冷笑一声,"那你们试试看。"他启动了实验室的防御系统,墙壁上弹出无数机械臂,每个机械臂都握着致命的武器。 姜秣和宋然背靠背,与蜂拥而至的机械生命体展开激战。宋然的子弹不断射向敌人,姜秣则用星链虚影进行防御和反击。战斗中,姜秣发现这些机械生命体的弱点都在胸口的虞渊印残片上。 "瞄准残片!"她大喊道。宋然立刻会意,调整射击角度,子弹精准地命中残片。随着一声声爆炸,机械生命体纷纷倒下。 就在他们以为即将胜利时,实验室的天花板突然打开,一架巨大的机械飞行器降落下来。飞行器的舱门打开,走出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身影。 "终于见面了,双生血脉的继承者。"黑袍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我是暗鹰的最高首领,'烛九阴'计划的执行者。" 姜秣握紧星链虚影:"你们的阴谋到此为止了!" "天真。"黑袍人挥动手臂,飞行器上的武器系统启动,无数导弹朝着姜秣和宋然射来。两人迅速躲避,实验室在爆炸声中摇摇欲坠。 战斗中,姜秣的胎记突然剧烈疼痛,脑海中闪过更多关于虞朝文明的记忆。她看到了虞朝皇帝与暗鹰组织的祖先签订的契约,也看到了契约被破坏的真相。 "原来如此......"姜秣喃喃自语,"你们想要打破平衡,是因为对力量的贪婪!" 黑袍人冷笑:"力量就是一切!只有掌握了虞朝的神秘力量,我们才能统治这个世界!" 宋然看着姜秣:"你想到办法了?" 姜秣点头:"虞朝文明的核心不是力量,而是平衡。我们需要重新建立这种平衡。"她举起紫色晶体,将星链虚影与晶体融合,形成一道金色的光柱。 光柱照亮了整个实验室,黑袍人的飞行器在光芒中开始分解。机械生命体停止了攻击,纷纷跪在地上。首领和黑袍人想要逃跑,却被金色的光芒困住。 "你们输了。"姜秣的声音坚定而威严,"是时候为你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墙壁突然打开,露出一条通往更深层的通道。通道尽头,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那是......"宋然惊讶地看着通道。 姜秣握紧手中的星链:"我想,那就是暗鹰组织的核心,也是我们最后的战场。" 两人深吸一口气,朝着通道走去。每走一步,姜秣都能感觉到胎记的力量在增强,而宋然也能感受到手中武器的共鸣。 通道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大厅,中央矗立着一座水晶祭坛。祭坛上镶嵌着无数虞渊印残片,形成一个巨大的"烛九阴"图腾。祭坛周围,站着暗鹰组织的核心成员,每个人都散发着强大的气息。 "欢迎来到最后的殿堂。"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黑袍人从阴影中走出,摘下了面具。让姜秣和宋然震惊的是,面具下的面孔,竟然是姜秣失踪多年的父亲! "父亲?!"姜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的,是我。"父亲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你看到的,不过是我的机械分身。真正的我,已经与'烛九阴'融为一体。" 宋然举起枪:"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父亲冷笑:"背叛?从一开始,这就是我的计划。虞朝文明的力量不应该被隐藏,而应该被用来统治世界!"他挥动手臂,祭坛上的水晶开始旋转,整个大厅充满了压迫感。 姜秣感觉胎记的力量在体内翻涌,她知道,这是最后的决战。她与宋然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坚定。无论前方等待着什么,他们都要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平衡,终结暗鹰组织的百年阴谋。 "我们不会让你得逞的!"姜秣举起星链,金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大厅。宋然握紧武器,准备迎接最后的挑战。而在他们身后,通道的入口缓缓关闭,将这场最终对决与外界隔绝开来...... 随着水晶祭坛的旋转,空间开始扭曲,无数机械触手从地面伸出,朝着姜秣和宋然袭来。姜秣挥舞星链,金色的光芒所到之处,机械触手纷纷断裂。宋然则用武器射击远处的暗鹰核心成员,为姜秣争取时间。 战斗中,姜秣发现祭坛中心的"烛九阴"图腾正在吸收周围的能量,变得越来越强大。她意识到,必须摧毁这个图腾,才能真正打败暗鹰组织。 "宋然,掩护我!"姜秣大喊一声,朝着祭坛冲去。宋然立刻会意,用密集的火力压制敌人,为姜秣开辟道路。 就在姜秣接近祭坛时,父亲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机械化,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你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父亲的机械眼闪烁着红光,"太天真了!"他挥动手臂,一道黑色的能量波朝着姜秣射来。 姜秣迅速用星链挡住攻击,但强大的冲击力还是将她震飞出去。宋然见状,立刻冲过去接住她。 "怎么样?"宋然焦急地问道。 姜秣擦去嘴角的血迹:"我没事。但我们必须找到他的弱点。"她回想着脑海中关于虞朝文明的记忆,突然灵光一闪。 "我知道了!"姜秣眼睛一亮,"他的力量来源于对虞朝文明的扭曲理解。我们需要用真正的平衡之力来对抗他!" 宋然点头:"我掩护你,快去!" 姜秣再次朝着祭坛冲去,这次她集中精神,将星链与紫色晶体的力量完全融合。金色的光芒与紫色的能量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强大的护盾。 父亲再次发动攻击,但这次姜秣的护盾抵挡住了所有的能量波。她趁机冲到祭坛前,将融合后的力量注入"烛九阴"图腾。 图腾开始剧烈震动,发出刺耳的声响。父亲和其他暗鹰成员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他们的力量正在被快速削弱。 "不!不可能!"父亲咆哮着,"我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不可能就这样失败!" 姜秣坚定地看着父亲:"你的野心已经破坏了世界的平衡。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她加大力量的输出,祭坛上的水晶开始破裂。 随着一声巨响,"烛九阴"图腾彻底崩溃,暗鹰组织的核心成员纷纷倒下。父亲的机械身体也开始分解,露出了他真实的面容。 "父亲......"姜秣看着奄奄一息的父亲,心中五味杂陈。 父亲看着姜秣,眼中闪过一丝悔意:"对不起......是我太贪婪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化作一道光芒消散在空中。 战斗结束了,暗鹰组织的百年阴谋终于被彻底粉碎。姜秣和宋然看着眼前的废墟,心中感慨万千。他们用勇气和智慧,守护了世界的平衡,也揭开了虞朝文明的神秘面纱。 三个月后,姜秣和宋然站在故宫的城墙上,看着夕阳下的北京城。经过这次事件,他们将虞朝文明的秘密整理成册,交给了相关部门。而那些被暗鹰组织扭曲的科技,也被用于造福人类。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宋然问道。 姜秣微笑着看着远方:"我想继续研究虞朝文明,让更多人了解这段神秘的历史。你呢?" 宋然耸耸肩:"我?当然是继续当我的修表匠,偶尔帮你打打下手。" 两人相视而笑。 秋意渐浓,故宫博物院新开放的“虞朝秘辛”特展区人头攒动。姜秣身着素色旗袍,正为参观者讲解玻璃展柜中修复完好的青铜星链,宋然倚在展区入口处,手中的修表工具箱成了临时讲台,几个好奇的孩子正围着他打听怀表改造的“超能力”。 突然,姜秣脖颈处的胎记微微发烫。她不动声色地摸向口袋里的怀表,金属表面的温度异常——这是暗鹰组织残留信号的预警。宋然也察觉到了异样,目光与她交汇的瞬间,两人默契地往消防通道走去。 地下室的铁门后,一个戴着兜帽的年轻人正用暗鹰特有的摩斯密码敲击墙面。姜秣打开怀表,表盘投影出对方身上携带的机械装置结构图——竟是用残余虞渊印改造的微型干扰器。 “你是谁派来的?”宋然反手扣住对方手腕,却在触碰到其虎口处的旧疤时瞳孔骤缩——那道疤痕的形状,与他在某次行动中留下的伤口完全吻合。年轻人猛地掀开兜帽,露出与宋然七分相似的面容。 “哥,是我。”年轻人声音发颤,“暗鹰还有个‘火种计划’,他们在培养能操控虞朝能量的孩子......”他掏出沾染血渍的定位器,屏幕上闪烁的红点密密麻麻分布在全国各大城市。 姜秣的胎记剧烈灼痛,记忆空间再次开启。这次她看到了更残酷的画面:暗鹰高层将孩童作为活体实验对象,企图通过基因改造激活虞朝血脉。紫色晶体在她怀中剧烈震动,投射出古老的虞朝警示语:“失衡之种,必引灾厄。” “必须阻止他们。”姜秣将定位器接入怀表,星链虚影瞬间覆盖整个地下室,精准定位出最近的实验据点。宋然扯下展区的红旗,熟练地打了个战术背包:“这次行动,带上所有能用的虞朝科技。” 深夜,废弃游乐园的摩天轮下,姜秣看着铁门内成排的培养舱,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舱内的孩子们都戴着刻有蛇形图腾的项圈,与她胎记的纹路如出一辙。宋然将改良后的修表工具枪调成麻醉模式,子弹射出的瞬间,姜秣甩出注入星链能量的银针,精准破坏了基地的电力系统。 混乱中,一个机械守卫突然启动自毁程序。姜秣冲过去护住最近的孩子,却被爆炸的气浪掀翻。 第四十三章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救护车的鸣笛声划破黎明的寂静,最后一名孩子被抬上担架时,姜秣的胎记仍在发烫。她望着宋然渗血的绷带,又看向卫星定位系统里密密麻麻的红点,那些闪烁的光斑像极了暗鹰组织埋下的定时炸弹。宋然弟弟蹲在角落,正用虞朝秘纹拆解着机械守卫的残骸,金属零件在他指尖重组,拼凑出一个形似眼睛的装置。 "这是'烛九阴之瞳',"年轻人将装置递给姜秣,镜片上浮现出诡异的紫色数据流,"暗鹰用它监控所有实验据点,每个孩子项圈里都植入了定位芯片。"他突然剧烈咳嗽,掌心咳出的血沫里竟夹杂着细小的机械零件。 姜秣的紫色晶体自动悬浮,表面浮现出血色星图。记忆空间再次开启,这次她看到的不再是历史画面——无数孩童被浸泡在泛着荧光的液体中,暗鹰科学家将虞渊印残片直接植入他们的脊椎。画面最后定格在一个熟悉的身影上,那人戴着青铜面具,正在调试巨大的能量矩阵。 "是他!"宋然指着画面中操控仪器的男人,"三个月前在研究所出现的老者,他的机械心脏碎片里,有我父亲地质锤的成分。"他握紧拳头,地质锤与顶针融合的星链之匙在腰间微微发烫。 当他们回到临时据点,墙上的电子地图已被红点完全覆盖。姜秣将"烛九阴之瞳"接入系统,屏幕突然炸裂出紫色电流,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从数据流中浮现。照片里,年轻的姜秣父母站在红旗渠旁,身旁站着的正是暗鹰首领——那时他还戴着普通的眼镜,怀里抱着的女童眉眼与姜秣有七分相似。 "我还有个妹妹?"姜秣的声音发颤。宋然调出卫星云图,发现所有据点竟围绕着太行山呈星链状分布,而中心位置,正是红旗渠旧址。 三日后,太行山深处。姜秣穿着改良后的虞朝软甲,胸前的紫色晶体与山体中的矿脉产生共鸣。宋然背着特制的电磁脉冲装置,每走一步,地面的矿石就泛起金色纹路。他们循着"烛九阴之瞳"的指引,在一处隐蔽的山洞前停下——洞口刻着的虞朝文字正在流淌紫色液体,那是用噬星虫黏液混合而成的封印。 "小心,这些黏液能腐蚀星链之力。"宋然弟弟掏出虞朝陶罐,罐中碱性药水与黏液接触的瞬间,爆发出耀眼的白光。山洞轰然洞开,数十个机械守卫从岩壁中浮现,它们胸口的虞渊印残片组成了完整的"烛九阴"图腾。 姜秣甩出星链虚影,却发现机械守卫能吸收她的攻击能量。宋然突然举起地质锤,锤柄上的虞朝符文与守卫残片产生共振:"它们怕同源力量的对冲!"他将电磁脉冲装置改装成共振器,姜秣则用银针引动晶体能量,两股力量相撞的刹那,机械守卫如玻璃般碎裂。 深入洞穴,他们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数百个培养舱悬浮在紫色液体中,舱内的孩子胸口都长出了半机械半血肉的蛇形器官。正中央的高台上,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正在调试巨大的能量矩阵,矩阵核心处,姜秣失踪的妹妹被锁链束缚,体内散发出与噬星虫相似的波动。 "你们终于来了。"男人摘下青铜面具,露出布满机械纹路的脸,"双生血脉的力量,加上噬星核的宿主,这场仪式终于能完成了。"他按下控制台的按钮,培养舱的孩子们同时苏醒,他们眼中闪烁着紫色光芒,机械蛇器官开始吞噬周围的能量。 姜秣的胎记几乎要灼烧皮肤,她看到记忆空间里浮现出新的画面:虞朝皇帝临终前将噬星核一分为二,一半藏在星链中,另一半则化作血脉之力传承。而她妹妹,正是命中注定的"噬星核容器"。 "宋然,用共振器破坏能量矩阵!"姜秣扯开领口,蛇形胎记化作金色锁链缠住最近的机械孩子。宋然冲向控制台,却被突然出现的机械巨蛇挡住去路。蛇身缠绕着虞朝青铜编钟,每发出一声鸣响,地面就裂开吞噬一切的黑洞。 姜秣的妹妹突然睁开眼,瞳孔里映出完整的星图:"姐,用你的血脉激活噬星核的另一半!"她挣脱锁链,体内涌出的黑色能量与姜秣的金色光芒相撞,竟在虚空中拼出虞朝平衡图腾。宋然趁机将共振器插入能量矩阵核心,整个山洞开始剧烈震动。 混乱中,暗鹰首领启动了最后的杀招——山洞顶部裂开,无数噬星虫卵从天而降。姜秣将紫色晶体按在妹妹胸口,两股力量融合成璀璨的光柱,光柱所到之处,噬星虫卵纷纷化作齑粉。宋然则用地质锤击碎机械巨蛇的七寸,蛇身爆开的瞬间,露出了藏在内部的虞渊印核心。 当姜秣将星链之匙插入虞渊印核心时,整个山洞的时间仿佛静止。她看到了暗鹰组织百年前的真相:初代首领为了救治身患绝症的孩子,与噬星虫签订了邪恶契约,从此坠入追求力量的深渊。而现在,这个循环终于要被打破。 光芒散尽后,所有机械装置停止运转,孩子们胸口的机械蛇器官也逐渐消退。姜秣的妹妹虚弱地靠在她肩头:"姐,我感觉到了,噬星核已经重新归于平衡。"宋然在废墟中找到一枚刻着"新生"的青铜令牌,背面是虞朝皇帝的留言:"真正的力量,在于守护生命的火种。" 三个月后,北京某处隐秘基地。姜秣和宋然正在指导孩子们学习虞朝文明,阳光透过玻璃穹顶洒在星链模型上。突然,警报声响起,监控屏幕上出现了陌生的能量波动。姜秣握紧妹妹的手,宋然检查着改良后的武器,他们知道,暗鹰组织或许永远不会彻底消亡,但只要人类心中的火种不灭,他们就永远不会退缩。 夕阳西下,姜秣站在基地顶楼,望着远处车水马龙的城市。她的胎记不再灼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暖的共鸣。紫色晶体在她掌心轻轻震动,投射出无数跳动的光点,那些光点汇聚成河,流向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宋然走上前来,将修复好的怀表递给她:"下一站,该去红旗渠看看了。" 而在城市的阴影里,某个戴着兜帽的人正在擦拭一枚蛇形徽章,徽章边缘还残留着未干涸的血迹。他抬头望向姜秣所在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游戏,才刚刚开始。"远处,东方红卫星划过天际,照亮了他眼中闪烁的紫色光芒,那光芒与噬星虫的触须如出一辙...... 寒夜的北京街头飘着零星细雪,姜秣裹紧呢子大衣,沿着胡同往基地走去。怀表突然发出微弱的震动,表盘上浮现出由虞朝符文组成的警告标识——这是比暗鹰残留信号更隐秘的危机预警。她警觉地环顾四周,路灯在雪幕中晕染出朦胧的光晕,角落里的垃圾箱后似乎有黑影一闪而过。 宋然在基地门口迎上她,手中握着刚拆解的机械信鸽残骸:“半小时前收到的,信鸽脑核里藏着加密信息,解码后是段坐标。”他将纸片递给姜秣,泛黄的纸页上画着太极双鱼图,鱼眼处标注的经纬度直指西北荒漠。 与此同时,在基地地下实验室,姜秣的妹妹正盯着显微镜下的神秘组织样本。那些从获救孩子体内提取的细胞碎片,在脱离机械装置后本该恢复正常,此刻却在培养皿中诡异地重组,逐渐勾勒出蛇形轮廓。“不对劲,”她摘下护目镜,“这些细胞像是被某种意识操控着。” 三天后,敦煌戈壁。姜秣等人的越野车碾过砂砾,远处突然腾起紫色沙尘。宋然紧急刹车,车轮在沙地上划出半圆弧线。沙尘中传来金属摩擦的声响,十二匹机械骆驼踏着虞朝战鼓的节奏缓缓走出,驼峰上的青铜容器不断渗出黑色黏液。 “是‘流沙机关’,”姜秣的妹妹指着骆驼足部的齿轮,“虞朝用于守护陵墓的杀器,黏液接触空气就会凝固成牢笼。”宋然立刻将电磁脉冲装置改装成声波发射器,姜秣则调动星链虚影形成防护罩。当声波与黏液相撞,沙漠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机械骆驼轰然倒塌,露出下方的地下入口。 通道内弥漫着浓重的硫磺味,墙壁上镶嵌的夜光石组成诡异的星象图。姜秣的胎记开始发烫,这次记忆空间展现的是更古老的画面:虞朝某位叛臣为追求永生,将自己的灵魂封存在青铜棺椁中,等待千年后借助噬星虫之力重生。而眼前的星象图,正与棺椁位置完全吻合。 深处密室里,巨大的青铜棺椁悬浮在紫色雾气中。棺盖上刻满与暗鹰徽记相似的蛇形纹路,当姜秣靠近时,纹路突然渗出鲜血般的液体。“小心!”宋然猛地将她拉开,一道由机械蛇组成的血帘擦着耳畔飞过,蛇信中喷射的绿色毒液瞬间腐蚀了地面。 姜秣的妹妹突然捂住胸口,噬星核的力量开始不受控制地暴走。棺椁发出刺耳的开合声,黑袍身影从中坐起,他的面容竟与暗鹰首领如出一辙。“愚蠢的后人,”黑袍人声音像砂纸摩擦,“以为摧毁几个据点就能终结暗鹰?真正的‘烛九阴’计划,从千年前就已埋下!” 宋然举起地质锤,符文与棺椁产生共振:“你的机械心脏,根本就是用虞朝叛臣的灵魂碎片锻造的!”黑袍人狞笑,墓室四壁突然伸出青铜锁链,将众人困住。姜秣感觉体内的血脉之力正在被疯狂抽取,而妹妹体内的噬星核开始与棺椁共鸣,紫色雾气中渐渐浮现出噬星虫的虚影。 千钧一发之际,姜秣掏出母亲留下的顶针。顶针接触星链之匙的瞬间,金光暴涨。她想起虞朝典籍中的记载——唯有双生血脉与至情之物结合,方能唤醒星链的终极力量。“宋然,用你的记忆!”她大喊,“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并肩作战时的信念吗?” 宋然会意,将对父亲的思念、对正义的坚守全部注入地质锤。两股力量交融,星链虚影化作金色巨龙,冲破青铜锁链。姜秣趁机将星链之匙插入棺椁核心,黑袍人发出凄厉惨叫,机械心脏开始崩解。在光芒炸裂的瞬间,姜秣看到无数光粒中,有一颗闪着熟悉的光芒——那是妹妹儿时的记忆碎片。 尘埃落定,青铜棺椁化为齑粉。姜秣紧紧抱住虚弱的妹妹,噬星核的力量终于恢复平静。宋然在废墟中找到半块刻着“守”字的玉珏,与他怀中的另半块严丝合缝。远处,敦煌莫高窟的灯火在风雪中明明灭灭,而他们知道,暗鹰的阴影或许永远不会消散,但只要心中的火种不熄,黎明终将到来。 回到北京的基地,姜秣将玉珏与星链核心放在一起,玉珏表面突然浮现出虞朝行军图。图上标记的最后一个红点,竟直指他们此刻身处的基地下方。警报声骤然响起,地下实验室的防护门自动封闭,监控屏幕上,那些本已恢复正常的细胞样本正在疯狂增殖,形成巨大的机械胚胎。 "是叛臣的残余意识!"姜秣的妹妹指着培养舱,"他将自己的意志藏在了这些细胞里。"机械胚胎破舱而出,表面覆盖着暗鹰的蛇形纹路,它张开布满齿轮的巨口,喷出的不再是毒液,而是能吞噬记忆的黑雾。 宋然迅速启动基地的虞朝防御阵图,姜秣则用星链虚影编织成光盾。当黑雾触碰到金色光芒的瞬间,记忆碎片在空中纷飞。姜秣看到了叛臣临终前的画面:他并非单纯追求永生,而是想用噬星虫之力复活因战争死去的妻儿,却在力量中迷失了自我。 "原来一切的根源,是扭曲的执念。"姜秣握紧紫色晶体,将自己与妹妹的记忆化作光芒注入机械胚胎。 第四十四章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蒙山郡和蒙山宗都是因蒙山而得名,此山东西走向,山系绵延三万余里,挡住了来自北方的寒流,因而蒙山以南也更适合人类繁衍。 石英虽然武艺高强,可是这些蔡家护院个个也都是精锐,彼此还配合默契,同时被七八名蔡家护院缠住,同时董青也在其中,一时间石英也无法脱身。 楚暮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师尊陨落,但我等弟子还在,师尊未竟之事我等拼了性命也一定要完成。 然后,他突然伸出散着乳白色光晕的右手,毫不犹豫地印在神秘字符上面。 或许陈慕技高一筹不用担心他们针对,可于浩……就未免是有些实力不够。 有些光束是比较正常,他们还算能抵挡。可一旦遇到极星帝,或者是天帝级别的能量爆发出来的光束,那可就麻烦了。 就在这半个来时辰内,除了先到的洪震那三十艘先锋舰队外,后面陆续又有七十多艘战船,从海上驶入淡水河道内。 “哈哈哈,挂机哥这把要破产了!”有大兄弟眉飞色舞,开怀大笑。 当今世界,异能者就像是凤毛菱角一样的稀少,哪怕是这几个c级的异能者,也是三大家族东拼西凑组建的一支,专门为偷取李阳庄园里的战甲而组织的。 孟浩然脸色还有些白,听胡蒙林这么说,再看其他人已经都恢复差不多了,他咬咬牙,打开桶盖喝了一口。 这时,竹竿发出“咔嚓”的一声。弱郎大王的身子一斜,在阿爸许头顶上的那只手直接压了下来。弱郎大王的手触到了帽冠。由于阿爸许自己松开了帽子,所以弱郎大王的手轻易将帽冠压歪。 离开客常来餐厅之后,陆天星也没有在外面多做什么停留,而是直接开着车径直回到了琴岛大酒店。 她率先走出房间,同时手里拿着接通的电话,在低声讲着些什么。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大量的嘶嘶声从下方传来,正在康卡准备进行躲闪的时候,大量的白色蟒蛇从下方窜出,破开水雾纠缠在了康卡的身上。 圣光组成的城市轰然下落,砸在海水之中发出剧烈的轰鸣,周围数百米范围内的海水瞬间蒸发,本来躲藏在海水中伺机的五大龙王纷纷喷出鲜血,跌倒在失去了海水的海底之上,浑身浴血,根本看不出有任何龙王的威风了。 “日后还是多休息补养的好。阳气不足有伤身体,可以多吃点薏米花生之类的东西补补阳气。”姥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阿爸许像一块稀泥一般从树杈上往下滑,脸色越来越苍白,手脚怕冷似的哆嗦不停。 两人大概的把混乱的房间收拾了一下,收拾沙发的时候,从角落里拖出一跳十分暧昧的罩杯。 周天去了后院,拿了一支铁弩和几块铁钉扔进了坑里,确定子车页雪没有伤害力后,踏入训练场教导他们看旗布阵,甚至不惜让亲卫亲自上去试高中防御率,扎的亲卫频频喊叫,背地里直诅咒太子的毛病犯了。 “山中此刻并无大碍,不过灵山和外界的联系,完全被斩断了!”广嗔给云舒介绍道。 告辞离开,伍樊立即找来老郑等人,因为沈天宝程秋芸林幼莲三人的空间戒指,已经清空了烈阳剑,伍樊只带了老郑等五人出发。 整个论坛骤然掀起一股骤风,王元的帖子瞬间被顶到最上边,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面,就有上百个帖子回复。 “哼,爱丽丝,你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如果是暗杀或许我还忌惮你,但单挑!”约克冷笑,拍了拍手,不一会儿,整个场地被灯光所围绕。 众人见此,精神也是稍微好了一点,毕竟看到了一点希望。李敏也不在节省自己的精神力,直接开启了奶妈的大招,祈愿。 在匡颂毫无廉耻,以名门正派的真理教之身,投靠地下门派的少教主这一件事上,阮悦薇根本没有任何置喙的权利,她唯有跟随,否则只能灰溜溜地回去阴间十殿。 “你甩不掉我的,我看上你了。”瑾辰承认道,对于她,真的很高兴,真想把一切都告诉她,可是不能,万一告诉她,只能给自己给神龙族带来麻烦。 挥舞自己手中的长刀,但无用,就如同他刚刚杀那些修士一般,一点作用都没有,犹如一块脆弱的豆腐,顷刻被瓦解的一干二净。 我从地上抱起一块大石头丢了下去了,等了几分钟依然没有听到东西落地的声音。 旁边吴斌看到他这般模样之后,迅速伸手给他捞回怀里,伸手放在他的手腕之上,探出灵气仔细查看他的体内,发现经脉寸断,全身上下大部分骨头都濒临破碎,旋即输入一道灵气维持住伤势。 大妖出世离不开地理师傅的寻龙点脉,因为它被深埋在某一处地下,有人需要借助地理师傅之手将其寻找出来,并且破掉囚困住他的阵法。 一去一回,自是耽误了不少时间,去时阳光灿烂归时暖阳余晖半斜,家家户户弄青烟,炊烟袅袅。 他们亦都是这番心思,只可惜他们不敢多言,生怕遭帝辛的惩治,反倒是连累了家族妻子。 第四十五章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万金自然也将刘坤旭的转变看在眼里,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亮光,转过头看向刘忻开口道。 高乎裔身为病患,抗议幅度有限,只能忍着疼痛,嗷嗷叫唤,走的稳一点,要求妥善对待病患。 老太太虽然满头白丝,神态却十分威严,板着一张苦大仇恨的脸,将风采俊逸的夜唯晨打量了半天。 在移动的过程过程中站在流水线两侧的工人不断地往大架子上安装各种部件,一人只安装一样,当这个摩托车大架子到这头的时候,一辆摩托车也就组装完成成功下线了。 然而,乔菲说的,也未必就都是假话。或者说,她说出这些话的用意,不仅仅是给宁珂吃一颗定心丸,同时也是给自己的一个警示,或者说约束。 飞羽一脸感动地看向云宸,这一个多月的交情没白打,真是太给力了。 “哎呀!你这样怎么回家,你看你这裤衩丑死了。”栾凤眼睛在万峰身上扫了一下,闪电般把眼睛别开脸上一片红晕。 而云璟确定认了自己的心思之后,对林乐萱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本来林乐萱因为失去记忆而对周遭的人感到非常恐慌的心情,在云璟的陪伴慢慢地恢复的过来,俩人日益相处慢慢的生出了感情。 皇后坐到了床边,细心的为着皇上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又命了人去煎药。 现在因纳河和河岸被建设的宛如一个河岸花园,鲜花开放让这旁晚时分的空气里都弥漫着芬芳。 再有三四天就是学校开学的日子,到那时候可就没那么多时间让慕白研究这软件,因此慕白很是希望能够在这三天之内将软件框架搭建起来。 仔细观察了半天后,大管家实在是想不明白,呆萌的竹叶青到底拥有什么样的能力?反观眼镜蛇王,在大管家的精心饲养下,不仅拥有了超越同类的力量和速度外,还将鳞片和身体锻炼的十分强大,甚至不亚于钢铁。 皇家礼炮愣了愣,看了看张扬的眼睛,他也在想,张扬为何又问一遍这个问题,难道不是问前线的事情,而是其他的事情? 既然要玩就玩狠点儿,你都说了是和我开玩笑的,我也就不介意把这个玩笑开得更大一点儿。和我比脸厚,你还嫩了点儿。 比如,7月25日,也就是五天前,阿狸粑粑公司马老板直接宣布成立虚拟技术实验室,据说首期投入就超过了两亿人民币。 尽管这样的查克拉量,不能和拥有九尾的鸣人,以及各位影级忍者相比,但是水树的身体素质优秀,还是能爆发出来十分惊人的能量。 还没等老头子说完,脾气火爆的彦飞学着凌天的样子,扬手给了老头子一个大耳光,打完之后感觉不是很过瘾,将老头丢到一边,拽住老头子的同伙,玩命的‘抽’,直到彦飞感到满意为止。 可是承受这一切的水树,身体素质极其优秀,暂时看来是勉强可以。但是没有太长的时间,身体就出现明显的痉挛,还能看到有鲜血从毛孔中溢出。 张扬来到会议室,将史诗装备都交给了发糕,只留下一个隐身披风。 就这样,我们成为了海洋世界的一份子。拥抱着风和海,让星辰为我们的航行指引方向。 索菲亚面无表情地翻了翻眼睛,说实话她也有些后悔自己没有时刻关注这个地区了,而且当初发现这么大个游乐园的时候自己竟然很坦然地接受了!对‘这么大个游乐园是谁建的’这个问题一点也不好奇。 而且,能够使用不落之光的太阳王,即便纵观美尼斯的几千年历史,也属于极其卓越的佼佼者,数量非常非常稀少。同时代能有一位,就算相当辉煌的年代了,想要同期出现几个,几率低的还不如敌人宽宏大量突然走人。 “晓岚怎么没来?”叶重拿着属于叶晓岚的那份礼物,迷茫的看着家人。 京中的疫病,他们又怎么会不知道。哪怕是不主动打听,也有的是富商来求保命的符。 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面,李方诚卸下了作为制作人的身份,也化身成为一个忠实的观众。 简禾的后脑勺抵住了温若流的心口,思绪空白了一瞬,盯着前方的围墙,点了点头。 凶兽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巨大的身体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滚。 就在她的感应之中,各种各样的能量流仿佛是无数精灵,正在环绕着自己欢呼雀跃。 像是一见钟情,日久生情什么的,杨怀玉是真的没有。而且他们只是去喝酒,去参加大宋的娱乐活动罢了,根本啪啪都没有,又何谈日久生情? 就算之前的廖天佑和鱼怜雨再天才,人们也没有这样敬畏中掺杂着绝对信任的反应。因为,天资再好,都还只是没有成长起来的幼苗而已,这大宴其实还并不是他们的主场。 第四十六章 - 娘娘穿六零,腹黑军少夜不能寐 - 静之徐清 众人一阵唏嘘。这个利民公司也太奇怪了,竟然让他们看病,不就是一个制药公司吗,整得像要选拔什么神医一样。 看完游戏提供的回复信息,李豪抓起茶几上的4000元钱,就出了酒店房间。他来到酒店旁的一家便利商店,然后用口袋里的零钱买了一罐咖啡。在澳門是可以使用人民币的,只是十分不划算。 阵阵秋风刮过,道道灯光摇曳,他的人仿佛是地狱里忽然逃出来的厉鬼,遭受撕咬、毒打还剩半截的厉鬼。 阵阵秋风过去,怨花眸子显得极疲倦、厌恶,躯体仿佛都已在轻轻颤动着。 “李先生,您的意思是?”顾天诚不确定的继续问道。要说他接待投资人的这些年来,像李豪这样决定果断,决定迅速的,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这导致顾天诚都不知道,刚才听到的到底是错觉,还是真实。 “是。”姬明若倒不拖沓,直接飘身上去,光芒一闪,他身形已经出现在擂台之上。 舞动手中的钢叉,想要给这“血莲观音”最后一击,都还没到那“血莲观音”的面前,被用凝聚单掌中,一股强大的阴气,被打飞落在地上。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还有胸口上遍布的青紫色的痕迹,童乐郗心里恼火,更是忍不住的又想要呕吐,轻轻的拍拍自己的胸口,又倒了一杯温水,童乐郗这才觉得好了些。 所以这让王老五心里更是疑惑不已,他使劲的挠着自己的脑袋思考了半天,可是思来想去也没有想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但是,这场大战打到这里,整个汉军两白旗大军早已经军心溃散,整个大阵都十分的松散。尚可喜想要在段时间内将这样的大军重新整顿完毕,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陈婷骑着马进入了赛道,而黑狐就在她的并排位置,陈婷忍不住扭头望了望黑狐,看都黑狐用前蹄刨着地面,它兴奋的时候就是这种状态。 顿时之间,船上认出那火焰的众人,心头皆是忍不住对萧炎升起了好奇之心,当然,比这一点更多的,自然还是后者及时出手,与他们的救命恩情。 “大哥哪里话,这烟都是公司一个客户送的,随便瞎抽着玩。”陈宏礼眯着眼睛笑着回道,他可是比谁都清楚自己这位大哥的德性。 作为一个兽医,她也见过不少宠主,喜欢跟自家的宠物聊天,有些狗狗比较聪明,说些简单的口令的确可以听懂,但是更多的宠主,纯粹是自娱自乐。 透过窗帘的缝隙,他没有看到附近有警察的身影,才松了一口气。 他不敢对陈浩发火,但是,不代表他不能朝着池一军发火,毕竟他和池中鱼是合作关系,并非主仆关系。 此时莲儿正在那里,倘若先去通知萧炎,这一往一返,一旦去晚了,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那些在现场的雇佣兵们,在听到了这个S级对象后,心情瞬间就荡到了底谷!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你要是在古代,一定是个让人敬仰的汉子。”夜莺咋舌笑道,听上去却没有一丝的杀意。 一众神情悲壮的日国武士,眼神当中带着近乎狂热的光芒怒吼道。 他们多少次都亲眼看见红孩儿老大那一口三味真火燃尽了世间的一切。 最重要的是,他们怎么赵家如何在这火蚀之地壮大自己,才是关键。 陈凡嘴角不断的抽搐着,看着西游穿越直播间之内众多吃瓜观众们叽叽喳喳讨论着,忍不住的挑了挑自己的眉毛,可见在西游穿越直播间内吃瓜观众们对于现实中的怨念是如此之大。 直至剑气无力消散,叶星刚想反击,云珊儿又打出了烈焰掌,一个大手印向着叶星飞来,逼得他再次闪躲。 这万能外挂系统,不愧是号称万能的,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有能量值,就可以弄到。 不过,最终还是因为他的实力不够,最终用处所有招数,还是败在了白骨的手下,不过最后一招,他用精血催动了血弧斩,这一记血弧斩,竟然将白骨的骨头,砍出了一道深深的伤痕。 齐焕梅修炼的是远古魔功,领悟了先天魔道之力,现在运转远古魔功,身上气势立刻大变。 一扇无比巨大的青铜门扉耸立在虚空之中,门内不时有巨响传出,诸天颤抖,大道退散。 轰!两者攻击之处形成了一个黑洞,一片空间被两者打得坍塌下来,那亡灵族顶级大帝凄厉惨叫,身体嘭地一声化为血雾,而他后方的百尊高级大帝,也一个个身体炸开,痛苦惨嚎。 随后,凡尘背包里面的金币,再次减少了400亿,而那战天丹也自动出现在了凡尘的背包里面。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