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岁的噩梦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十三岁的噩梦 已是黄昏,屋子里没有开灯,昏暗得很。一辆轿车在门口停下来,男人一身酒气,脚步有些不稳,踉踉跄跄的往屋内走。 踩过楼梯,走上走廊,沉重的呼吸声,伴随着酒气,在四周蔓延开来。“唰――”他扯下领带,走到一个房门口,轻轻打开门,一股清香扑鼻而来。男人踉跄着一路走来,边走边脱衣裳,外套,衬衣,他裸着上身走到浴室门口,听见里面流水的声音,老鼠一样的眼睛里迸出贪婪的精光。 “嗤啦――”一声重响,他用力的扯开门,里面洗澡的少女惊恐的回头,然后爆发出惊恐的叫声,像一团虾米一样,蜷缩下来。 他贪婪的盯着她,猥琐的笑起来,如野狼般扑过去,死死的抱住她,埋头在她粉嫩的肌肤上啃起来。 “不要,爸,不要――”她惊悚的叫着,瑟瑟发抖,哭着,哀求着。 “不要叫我爸,你爸早就死了,我和你没有半点血缘,要不是你妈说一定要带着你才嫁给我,我才懒得养你,老子养了你几年,是时候报答老子了。”他喝红了眼,不耐烦的啐骂一声,用力的一耳光扇在她脸上,“告诉你,就是你妈今天在这里,她也救不你了!” “不要,妈,妈救我――”她撕心裂肺的哭着,挣扎着,细嫩的胳膊一捏就碎,她毫无反抗的能力。 她才十三岁,根本就没力气。 “叫妈也没用,臭女人,和你妈一样,不打不老实!”他怒骂着,压住她,左右开弓扇她耳光,打得她头晕眼花,眼冒金星。 天呐,谁来救救她,妈妈,爸爸,救命―― 她被打得连哭泣的力气也没有了,男人见她不再挣扎,满意的停手,用力的抚摸拧捏她的肌肤,埋头在她身上疯狂的吻起来。 “钟正德,你这个禽兽!!”身后妈妈惊悚的尖叫声响起来,男人愣住,扭头看去,妈妈哭着扑上来,不顾一切的和男人扭打成一团。 “秦舒,快跑!”妈妈和男人扭打成一团,她的头发被男人狠狠的扯住,男人红着眼,凶狠的瞪着她,怒吼:“你敢跑我就杀了你吗!” 秦舒耳边嗡嗡直响,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抱住身子,呆呆的望着扭打成一团的两个人。 “秦舒,快跑!!”妈妈大叫着,拖着男人。 男人揪住妈妈的头,不断往墙上撞去,边撞边骂:“臭娘们,你敢打我,你去死,去死,去死!!” 咚咚咚!! 妈妈的头一遍一遍被撞在墙上,撞出了血来,秦舒呆呆的望着眼前,骤然,她漂亮的眼瞳紧缩,爬起来,不顾一切的往外面冲出去,身后是男人愤怒的咆哮声:“你给我回来,你小野种,你敢跑我就弄死你妈!” 走廊里,她的脚步声远去,身后是头撞在墙上的声音,一遍一遍,如诅咒般回荡。 “哒哒!”突然,走廊里,她娇小的身影跑了回来,跑得飞快,她稚嫩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飞快的跑回浴室。 “放开她。”她清脆的声音在浴室里响起。 “我说过,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男人得意的笑着,抬头看她,下一秒,他脸上的得意凝固,呆呆的望着她手里的刀。 她手里,拎着一把水果刀。她提起刀,对准他,浑身怕得发抖,却倔强的抿紧了唇,盯着他,湿漉漉的头发黏在肩上,她稚嫩的身体美得不可思议,却又危险得如一柄利刃。 “放开我妈。”她一字一句的说。 男人猛然回神,目光贪婪的游过她的身体,松开奄奄一息的妈妈,站起身来,咧齿笑起来,说:“秦舒,你知道怎么杀人吗?连刀都握不住,还想威胁我,我可以养你们母女,但是,你和你妈,都必须躺在我的床上。” “不要过来!”她厉喝一声,试图吓唬住他。 “臭女人,你特么活腻了,威胁我!”他突然扑过来,夺走她的刀,她尖叫一声,他将她放倒在地,一拳狠狠的打在她的太阳穴上,她被打得顿时失去知觉,眼前一阵模糊。 她感到自己被拖起来,走出了浴室,往床边走去,她被狠狠的摔在床上,然后一个人压过来,她一阵窒息,那种窒息,比死还要可怕。 撒旦的回归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撒旦的回归 “噗――”就在她绝望到快死的时候,温热的血从他背后喷涌而出,洒落在床单上,他的眼睛瞬间瞪大,背上的人握紧匕首,一刀一刀刺进他的心脏。 秦舒猛然回神,抬头看去,只见妈妈双手是血,颤抖着握紧匕首,筋疲力尽的倒在一旁,两眼空洞的望着眼前的人,又扭头看秦舒,秦舒猛然爬起来,冲过去,抱住妈妈。 秦舒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一场梦,当她回神的时候,妈妈拉着她来到叔叔的家里,叔叔给她泡了一杯泡面,然后牵着妈妈的手进了卧室,关上了门。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好,卧室里发生了什么,秦舒心知肚明,她低头,捧着杯面,木然的吃起来。 十三岁的记忆,她记得不是很清楚,却始终记得那天,窗外残阳似血,风吹得窗帘轻轻扬起,她穿一双棉布鞋,坐在客厅,吃着泡面,四周的声音被放大,她的听觉异常敏锐。空气里充斥着泡面的味道,电视里放着一则新闻,是一宗入室抢劫案,东亚集团一家五口遇害,警察封锁了现场,记者围住了现场,播放新闻。 秦舒抬头,望着电视里混乱走动的人,听着那些喧嚣的声音,开始发呆。 这时,卧室的门被打开了,叔叔搂着妈妈出来,低声说:“交给我吧,从今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们母女的,再没有人敢碰你和秦舒一根毫毛。”他说着,抬头微笑着看秦舒。 妈妈面色潮红,低头轻应一声,温顺得像一只羊。 这个世界,有太多意外发生,随时随地有人死去。有入室抢劫案,有仇杀,有自杀。而她的第一个继父,死于自杀,背后中刀十三刀,官方定性为,自杀。 于是,她的第一个继父钟正德,死于自杀。 因为第一个继父的死去,于是她有了第二个继父,陈文名。钟正德结束后,妈妈嫁给了他。陈文名早年丧偶,只有一个比秦舒小两岁的女儿,叫陈菁菁,于是,她有了第一个妹妹。 与第一位继父不同的是,这位继父是东亚集团的股东,权势财力造就地位,随着东亚的不断壮大,十年下来,他已经名声赫赫。 他是她在位时间最长的一位继父,也是最聪明的一位继父。不管外界怎么评论,他的确尽了一个继父的本分。至少,无论他看她的眼神多么令人感到恶心,可是至今他并没对她作出什么非分之举,这才是他的高明之处。 时间能够洗涤一切美好的丑陋的,留下的只剩记忆里那一声无可奈何的喟叹。 很长的时间里,秦舒还是会做梦。梦见又回到13岁的那年,浴室里流水的声音,悄然逼近的脚步声,在她的梦里不断被放大,她骤然惊醒,睁开眼睛,冷汗淋淋。 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她长长吐一口气,起身拉开窗帘,从这里可以看见整个花园,偌大的花园,美好得像一场梦,她冷漠的眼睛看着楼下,良久收回视线。转身打开电视,进浴室内洗澡。 电视里,一则新闻正在播出。 “娱皇集团的突然介入对东亚集团造成了巨大的损失,截止今天早上八点,东亚集团股票已经跌入冰点,这是至十年前东亚集团前任总裁沈严死后出现的第二次重大危机,只是这一次,东亚集团究竟能不能起死回生呢。令人感到有趣的是,这次的事件似乎还是娱皇集团刻意针对东亚集团而为,而更令人感到好奇的是,娱皇背后的BOSS,谁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更不知道此人背景,甚至连姓名,也无从知晓,外界称他为钧少。” 电视里的新闻以燎原之势蔓延整个A市,A市机场上空,一架飞机落地,一行人从走了出来,为首的男人穿一件黑色衬衣,抬手,修长的手指取下墨镜,不远处,巨大的银幕里正播放着这则新闻。 走出飞机场,一辆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机场门口,身后的人疾步走上前,拉开车门,他钻了进去,手下随手钻进了车内,一辆辆车绝尘而去。 “沈总,东亚集团的老总毕胜才想要见您。”车内,他身旁的秘书说。 清者未必自清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清者未必自清 他缓缓闭上眼睛,躺下去,薄唇若有若无的微微勾起,吐出两个字:“不见。” 游戏,才刚刚开始。 轿车扬长而去,街头巷尾报道着娱皇集团与东亚集团之间的较量。一夜之间,一封封E-mail发送至各大媒体的信箱,东亚集团老总毕胜才贪污、逃税、桃色新闻瞬间被曝光,东亚集团危机四伏,摇摇欲坠,毕胜才被免职察看。 树倒猢狲散,毕胜才被彻查,那些与他走得近的人同时被留职查看,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东亚集团一团乱。 外界传闻,东亚集团有人与娱皇总裁钧少结仇,这笔账,他要一点一点,算清楚。 星期五的下午,秦舒答辩完乘车回家,随行的死党乔乔刷着新浪微博,忍不住皱眉,说:“秦舒,东亚集团现在变成这样,你爸没事吧?三十个股东已经倒下了十六个了,喏,又刷新了一个,东亚元老郑威涉嫌黑色交易,被警方拘留了。” 秦舒盯着手机,看着微博上刷新的新闻,良久收起来,轻声说:“清者自清。” 这时,车到站了,她跳下车去,回头冲车上的乔乔摆手。 站在家门口,她停下来,抬头看着高耸精致的别墅,眼神不由暗下来。 这个家,她并不愿回来。 打开门,一股酒气扑鼻而来,妈妈赵清芝喝得烂醉,抱着酒瓶睡到在沙发上。她走过去,抽掉她怀里的酒瓶,转身拿来毯子,盖在她身上。 她知道妈妈当年为什么嫁给陈文名,不过是一场交易。可是没有一个女人不向往爱情,妈妈把心思错付在陈文名身上,可是陈文名待她,却如情场浪子。那个,只有野心,是没有爱情的。 秦舒垂下眼眸,拎着包包上楼,楼道上是散落的衣裳,一路往陈菁菁的房间里去。她走过陈菁菁房门口,半掩的门内传来不堪入耳的叫声。秦舒闭眼,往自己房间里走去。 打开课本,她开始学习,隔壁的叫声她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总有一天,她会摆脱这炼狱一般的生活。 翌日清晨,她一如往常下楼吃早餐,陈菁菁打扮得妖娆万分扭着腰走下来,陈文名看她一眼,不由皱眉,放下报纸:“菁菁,你现在还是学生,不要弄得这么风尘。” 陈菁菁咯咯一笑,扭过去,撑着桌子,看一眼陈文名,又低头看秦舒,说:“我知道你喜欢秦舒这种清纯型的,可是清纯有什么用,还不是个拖油瓶。” 一旁,赵清芝扶住额头,宿醉令她难受得很,她扬手,喊:“刘妈,给我拿瓶酒来。” 酒是好东西,能令人麻痹。 刘妈于是转身,去给她拿酒。陈文名看着眼前的女人,眉头锁得更加紧了,厉声道:“你不要再喝了。” 赵清芝抬头看他,笑起来,说:“我喝不喝同你有什么关系?你在意吗?” “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看着就令人倒胃口。”陈文名厌恶的说。 秦舒飞快的吞下土司,起身就走:“我上学去了。” 陈文名于是也起身,说:“我去公司了。”他说着,追着秦舒的脚步出门。 陈菁菁望着追着秦舒出门的父亲,吹一声口哨,然后俯身凑到赵清芝面前,咧齿森森的笑起来:“继母,你说,我下一个继母会不会是你亲爱的女儿我可爱的姐姐呢?” 陪他一个晚上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陪他一个晚上 赵清芝浑身瞬间僵住,像被点了穴一样。陈菁菁满意的看着她的反应,得意的笑起来,扬长而去。 赵清芝扭头看窗外,秦舒背着包包走过,她身后,是陈文名紧随的轿车。 路上,秦舒拎着包包往公交车的方向走去,陈文名驱车追上来,说:“上车,我送你去学校。” 秦舒看他一眼,说:“不用,我坐公交。” “上车。”陈文名声音变得严厉,用命令的语气道。 秦舒皱眉,钻上车去。 上了车,陈文名驱车缓缓离开,往A大的方向走去。他斜睨秦舒一眼,笑了笑,说:“十年时间,你长得越发标志,比你母亲更漂亮,更令人怜惜。” 秦舒皱眉,握住书包的手指不由紧缩,十年前的噩梦历历在目。 “爸,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秦舒冷漠的说着,可以将“爸”这个字咬得很重,提醒着他什么。 陈文名嗤笑一声,微微眯眼,说:“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只是有些事想请你帮个忙。公司的事,你应当听说了。” 秦舒并不回答,看着窗外,不知陈文名打的什么主意。 陈文名继续说:“娱皇刻意针对东亚,公司里已经倒下一大批人,我不想成为下一个。我在东亚有今天不容易,你妈妈需要有人照顾,我若是倒了,这个家就散了,你和你妈当年做的那些事,也是我身上的弱点。牵一发动全身,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秦舒皱眉,扭头看陈文名,问:“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陈文名笑着,说:“你那么聪明,我是什么意思你应当明白。秦舒,为了你妈妈,为了你自己,我希望明天你能够帮我陪一个人一晚上。” 秦舒心陡然一沉,问:“钧少?” 外界传言,东亚有人得罪了娱皇的总裁钧少,因而娱皇才这样紧咬着东亚不放,势必要东亚在这个世上彻底消失。陈文名为求自保,要她爬上钧少的床? 陈文名说:“聪明。你妈妈的幸福和未来,就看你了,秦舒,这些年我待你们母女不薄,也从未要求过你什么,若非迫不得已,我也不会来找你。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你母亲,完事之后,我们还可以像往常一样,自在的生活。” “如果我拒绝呢?”秦舒问。 陈文名微微一笑,说:“你没有拒绝的余地,除非,你希望你妈妈的余生在监狱里度过。我可以帮你们摆平钟正德的案子,同样也可以摆平你们。秦舒,我知道你是学法律的,但那帮不了你,学得再好,也抵不过权势二字。” 秦舒抿紧了唇,沉声道:“停车。” 陈文名停下车来,秦舒转身要开车门,陈文名按下车门锁,从后视镜里看秦舒,说:“秦舒,我只要一晚上,不过是一张膜,我要毁了它,轻而易举,你和你妈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我想要拿走,只需要一句话。做人,不要太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秦舒脸色难看的很,陈文名打开车门锁,她走下车去,轿车扬长而去。 来到学校,一整天,秦舒心不在焉。 “秦舒,马上就要毕业了,你找到师傅了吗?”乔乔推了推秦舒,好奇的问。 秦舒猛然回神,低头整理文件,说:“还没有。” 乔乔跳起来,用力的一拍她的肩膀,说:“你为什么不去找周亚呢,他现在可是律师界炙手可热的大状啊,只要他肯收你为徒,你想要在这行出头还不是顺理成章。” 秦舒眼神不由暗下来,周亚对她的感情瞎子也能看出来,可正是因为这份感情,她不能去找他。 乔乔见她不说话,于是说:“真不明白你怎么想的,其实只要你开口,周亚一定会答应。” 不要得罪我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不要得罪我 秦舒说:“正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会答应,所以我不想去找他。我不想欠他什么。” 乔乔皱眉,不解的问:“为什么?” “既然无法回应,就不要索求什么。乔乔,你说,尊严和自由只能选一个,你会选择什么?”秦舒问。 乔乔想了想,说:“我选择自由吧。可是,若不能有尊严的活着,还要自由做什么?可是若有了尊严却没有自由,活着,又有什么意思?两样都是必不可少的,为什么不能两样都选择?” 秦舒沉默不语,想着乔乔的话,又想着陈文名的话。 若不能有尊严的活着,即使是自由的,又有什么意义?可是,若不能自由的活着,尊严于她,有什么用? 陈文名要她去陪娱皇总裁钧少一个晚上,她在意的,岂是那区区的一片膜,而是她作为一个人,作为一个女人活着的尊严,那是她必须捍卫的东西。 可是,她更在意母亲的自由。 这世上,一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此后的日子,她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自在的上学,放学,准备法国留学的资料,只有去了法国,远离了那个家,才是真正的自由。 她厌恶现在的一切,厌恶那个家。 秦舒的淡定让等待的陈文名焦躁了,她迟迟没有回答,可是,娱皇的动作却已经加快了,又一个东亚的股东中箭下台。 清晨,秦舒收拾好东西背上包包准备出门,正要开门,门突然被打开,她吓了一跳,抬头看去,陈文名站在门口,冷冷的盯着她,走进来,反手关上门。 “我说的事,你考虑好了吗?”陈文名走进来,环顾四周,回头看秦舒,问。 秦舒说:“你的要求,恕难从命,抱歉。” 陈文名嗤笑一声,冷冷的盯着秦舒,缓缓靠近,说:“恕难从命?秦舒,我养了你那么多年,这就是你的回报?” 秦舒笑起来,说:“不要把养育之恩挂在嘴上,当年你为什么会养我,那是你同我母亲之间的交易,一如你同娱皇之间的关系,都同我没有关系。再者说,你知道养育二字是什么意思吗?不是说你给予了金钱,便是养育了。” 陈文名危险的眯眼,笑起来:“果真是女大十八变,翅膀硬了啊。秦舒,即使你不担心自己,难道你就不怕钟正德真正的死因被捅穿吗?” 秦舒微笑着,不紧不慢道:“我很担心,但是更应该担心此事的,恐怕不是我。钟正德的死因若被挖出来,您以为您还能置身事外吗?我妈也许会有官司缠身,但是您不要忘了,现在的我早已不是当年十三岁需要寻求保护的小孩,我知道怎么用法律的武器捍卫自己,以及别人的利益。要脱罪,并不是不可能的。只是,您隐瞒真相一手遮天的事若是被有心之人抓住了,您和我妈,究竟谁才是赢家呢?” 陈文名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到极点,他突然出手,扼住秦舒的脖子,他的眼神,凶狠充满杀气。 秦舒被掐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拼命的挣扎着,愤怒的瞪着陈文名。 陈文名冷冷的盯着她,骤然,他笑起来,松开她,说:“不错,这些年的律师没有白念,牙尖嘴利,勇气可嘉,但愿你的勇气,能永不退灭。秦舒,咱们走着瞧,没有人能威胁我陈文名。”说罢,他转身打开门走出去。 秦舒大口大口的喘气,摸着脖子,掌心冷汗淋淋,心有余悸。 这时,赵清芝从门外走了进来,目光落在秦舒泛红的脖子上,眼神不由一暗,十年前的画面在眼前闪过,她眼睛一阵刺痛。 秦舒扭头,见到她,慌忙站直,勉强的扯起一抹笑,轻声说:“妈,你怎么来了?” 赵清芝走过去,说:“秦舒,你这样每天往返学校和家里,又要专心考博,会很辛苦的。你们学校既然有宿舍,以后就去学校里住吧,没必要两边跑,把精力放在学习上,妈也放心。” 秦舒微微一笑,说:“我没事,妈,不用担心。” 赵清芝皱眉,坐在床边,因为长期的酗酒,手掌不自觉的抖起来,她抱住胳膊,低头说:“秦舒,听我的话,去学校吧,妈妈……老了,不能像从前一样再保护你了。” 秦舒微微一怔,旋即眼神一暗,明白过来。她走过去,抱住她,说:“妈,没关系,我会保护你。” 这一次,她会保护她,如果有一天她会离开这个家,那么,她一定会带上她,一起离开,离开这炼狱一样的地方。 临危脱逃,撞车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临危脱逃,撞车 她谁也不惧怕,什么也不惧怕,可是,她独独惧怕有朝一日,无法保护自己所爱的人。 她想要保护自己所珍视的,她想要保护自己,保护母亲。所以在填报大学志愿的时候,她选了法律系,这是她唯一能够用来保护自己的东西,也是她唯一拿得起的东西。 当天,下课后,她和乔乔说笑着回家,走在路上,突然身后一辆面包车飞快的驶来,一群大汉冲出车来,扭住秦舒丢进面包车内。乔乔吓得大声尖叫,看着离开的面包车慌忙报警。 面包车内,秦舒挣扎着,怒声道:“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 “秦小姐,劝您还是老实一点,您得罪人的时候就应当想到会有这么一遭。”一旁的光头笑着,四周的手下跟着笑起来。 秦舒打量车里的人,这些人都是道上的混混,光头的话令她立刻明白过来。 “陈文明让你们带我去哪里?”秦舒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迅速的理清思绪。 光头哈哈笑起来,说:“早就听说秦小姐才思过人,果然是聪明人,一点就通。去什么地方到了您就知道了,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怪就怪,您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秦舒扫一眼车内,车内一共有五个人,车还在城内行驶,一旦出了城,她想要脱险的几率就要少了。 这样想着,她说:“陈文名是我继父,我的确是得罪了他,但他始终是我继父,有些话,大家当面说清楚也就好了,何必弄得这样紧张。” 光头咧齿一笑,说:“秦小姐以为说这些话我们就会放了你?” 秦舒微微一笑,说:“当然不是,既然继父要见我,不必你们押着我去,我也会去见他。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可不想自讨没趣,人家一个女孩家,被你们突然这样一绑,怎么会不害怕。” 光头见状哈哈笑起来,也是,哪一个小姑娘被人这样绑架上车会不害怕。 秦舒甜甜的笑着,漂亮的脸上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她笑起来的样子甜美无害,一派天真。 这样的姑娘总是叫人放下防御。 趁着众人放松,秦舒突然跃起,打开车门,车内的人大惊,咒骂一声伸手去抓,她纵身一跳,跃下车去。 与此同时,迎面一辆兰博基尼驶来,一声巨响,秦舒被撞得飞落在地,兰博基尼立刻停下来,路过的人迅速的围拢过来,面包车内光头探出头来,望着地上的秦舒,咒骂一声,拉上门,迅速的离开。 兰博基尼内的人咒骂一声,打开安全带要出去,车后的人睁开眼睛,慵懒的声音道:“可惜了,这么好的车。” 车主下车,咒骂一声:“谢特,小爷这是得罪谁了,真是倒霉。”说着,他用力的关上门,挤进人群中去。 人群中,被撞得昏死过去的秦舒在吵杂的声音中醒来,耳边发出嗡嗡巨响,一个人走过来,蹲在她面前,见她醒过来,于是问:“小姐你没事吧?我叫了120,马上就到。” 秦舒睁开眼睛,看清楚眼前的人。他有着一头栗色的头发,左耳戴一颗钻石耳钉,阳光下那耳钉发出耀眼的光芒。他面容俊秀,眉宇间却透着股不耐烦,皱眉看她。 “喂,你叫什么名字?待会警察来了你可得说清楚,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和我没有关系。啊,不是,我说你好好的,你到底从哪里蹦出来的啊?小爷才买的车,你倒好,这就给开红了。”他为他的车喋喋不休。 真是个聒噪的男人。 你不该激怒我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你不该激怒我 秦舒浑身像被人解剖了一样,每一寸肌肤疼得厉害,她费力的撑起身子,坐起来,胳膊和额头都受伤了,血染红了衣裳。 她试图站起来,一旁的人叫起来:“别乱动了,120马上就到了,你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秦舒费力的站起来,耳边嗡嗡直响,她捡起包包,拖着腿,费力的挤过人群,瘦小的身影慢慢的移动离开。 “喂,你别走,我送你去医院。”车主上前,拽住她。 她被他拽得几乎要倒下了,她有些恼火,扭头看他:“放开我。” 陈文明敢派人绑她,那么母亲呢?她是否安全?她现在急切的想知道的,只有母亲的安危。 她的眼神很冷,车主愣住,下意识的松开手,她抱着包包,艰难的离开。 四周围观的人慢慢散去,车主钻回车里去,望着前面发呆,忍不住回头看车后坐着的人,说:“靠,你见过这样的女人吗?她是怪物吗?被撞成这样,她居然就这样走了?这算什么啊?” 后座上的人盯着后视镜里缓缓远去的女人,漫不经心的说:“这算交通事故,裴大少爷,恐怕您得先去一趟交通局才能再去您的比基尼Party了。” 裴少成啐一声,开车离开。 秦舒拖着受伤的身体往家的方向赶去,还没到家,手机响了起来,是陈菁菁。 “喂?”秦舒问。 “秦舒,跑,快点跑,有多远跑多远,永远不要回来,我爸疯了。”陈菁菁在电话里焦急的喊着。 秦舒的心咯噔一下,疾声问:“我妈呢?我妈怎么样了?你爸对我妈做了什么?” 陈菁菁烦躁的吼道:“你们到底对我爸做了什么?都是一群疯子,你们都是一群疯子,你千万别给我死回来了,你妈没救了,救不活了,你快跑!” 秦舒的心顿时漏了一拍,旋即握紧手机,问:“什么叫救不活了?你爸到底做了什么?陈菁菁!” “你少TM废话,跑――啊――爸,爸――”陈菁菁的声音最后以惊叫结束,电话那端一阵混乱,接着,陈文名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秦舒,你妈的命,现在在你手上,你若是乖乖回来,我立刻给你妈叫救护车,否则,你就等着给你妈收尸吧。”说完,他挂断电话。 “陈文名!”秦舒怒吼一声,电话那端早已没有了人,她拖着剧痛的腿,一瘸一拐的往家的方向跑去。 一路跑,不敢休息,疼痛早已被恐惧冲昏,她跌跌撞撞的跑回家,撞开家门,客厅内是倒在血泊中的母亲,陈文名坐在沙发上,四周是黑道上的混混,陈菁菁被打得鼻青脸肿蜷缩在角落里。 “妈――”秦舒惊叫一声冲过去,抱住地上的人,她满脸是血,头上是钝器击中的大窟窿,身体早已冰冷没有了知觉,没有焦距的眼睛望着天花板,像一个冰冷的娃娃。 陈文名起身,看着秦舒,说:“你回来得晚了,错过了抢救的时间。”他说着,蹲下身来,微笑着,捏起秦舒的下巴,说,“我说过,你的勇气最好永远不要磨灭,秦舒,这是你自找的。” 秦舒望着他,僵硬的嘴角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喉咙像被什么掐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杀死一个人,对他来说,是这样轻易的吗? 只是为了逼她去陪那个人一个晚上,只是因为她不肯就范,他就可以轻易的杀死一个人吗? “别这样看着我,我警告过你,是你小觑了我。秦舒,你以为法律真的可以保护你吗?我可以摆平一个钟正德,照样可以摆平你妈,摆平你,错就错在,你太不自量力。”他轻蔑的说着,微微垂眸,目光在她的脖子上游走,“你真以为,除了你,我就找不出第二个女人去陪钧少了吗?我说过,人不要太把自己当个东西,你不该激怒我。” 秦舒一动不动,呆滞的望着他。 我们玉石俱焚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我们玉石俱焚 陈文名冷冷的盯着她,突然抬手,用力的撕烂她的衣裳,起身居高临下的看她,对四周的混混说:“除了我女儿,这屋子里的两个女人,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到她死。” 混混们猥琐的笑起来,纷纷围拢过去。角落里,陈菁菁抱紧身子,惊恐的看着秦舒,吓得瑟瑟发抖。 秦舒突然开口:“我去。” 四周的人停下来,扭头看陈文名。陈文名点燃一根雪茄,坐下来,不屑的嗤笑一声,说:“你以为去不去是你一句话就可以定的?你说你去,我就会让你去?” 秦舒松开母亲的尸体,缓缓爬过去,低头,抱住陈文名的腿,她瘦弱的身子不可抑制的发抖,说:“对不起,我不该拒绝你,对不起,请你原谅我。我不想死,我不想像妈妈一样死去,你让我做什么我就会做什么,我都会听你的,我会乖乖的,对不起……”她说着,豆大的泪珠滚落。 陈文名俯身,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面自己。她的样子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又像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温顺得像一只猫。她漂亮的眼睛里噙着泪,殷红的唇颤抖着,楚楚可怜的样子,我见尤怜。 能够送给钧少的女人的确很多,可是能像秦舒这样有姿色有气质的,却不多。 陈文名满意的看着她害怕哭泣的脸,微笑着,轻声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才是我的乖女儿。”他说着,拍了拍她的脸颊,起身说,“收起你那张哭丧的脸,我会叫人送来衣服,你打扮打扮,明天晚上,跟我走。”他说完,抬脚起身离开。 混混们随着他离开,屋子里只剩下陈菁菁和秦舒,还有地上冰冷的尸体。 陈菁菁望着趴在地上的秦舒,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爬过去,才发现,秦舒趴在地上,哭出了血来,像野兽一样咬紧了牙关,一言不发,她看人的样子,带着怨恨和冷漠,令人心生寒意。 “秦舒……”陈菁菁望着她,她的眼神令她感到害怕。 冰冷的客厅里,陈菁菁眼神恐惧的望着秦舒,冰冷的尸体倒在地上,四周是凝固的血泊。秦舒跪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欠了别人的,一定要还,特别是命。 陈文名,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玉石俱焚。 被搭讪的荣幸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被搭讪的荣幸 翌日晚上,陈文名派人送来一套红色礼服,火红的衣裳衬托得她宛如一朵红莲绽放,美得炙热。陈文名亲自驾车送秦舒往酒店里去,陈文名打听到钧少今晚在玉伽酒店有一场酒会,只要他肯和秦舒过一夜,他的事就迎刃而解了。 下了车,进酒店,陈文名拿出一张照片来,递给秦舒,说:“只要你能陪这个人一晚上,咱们的事就一笔勾销,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毕竟,你比你母亲还是有些用处的。” 秦舒接过照片,照片里的人坐在一辆黑色的车内,身旁是紧随的保镖,这照片一看就是私家侦探偷拍的,陈文名为了抱住自己的地位,当真是无穷不用其极。 “今天晚上,一定是个令人毕生难忘的晚上。”秦舒轻声说着,将照片撕碎,微微抬起下巴,往酒会内走去。 酒会内,名媛公子穿梭其间,陈文名远远的盯着秦舒,秦舒优雅从容的走进人群里,端庄的端起酒杯,与人轻笑寒暄,她一个人也不认识,可是她的姿态却仿佛她本来就属于这里。 繁华的酒会上,角落里,三个人正在斗地主,裴少成手里的牌丢在桌上,身子往后一倒,唇角斜扬,笑道:“没意思,每一把都是小爷赢,太没挑战了。” 他对面的人愤愤的丢下牌,一翻口袋,烦躁的说:“裴少成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玩纸牌算什么,有本事和我去澳门一场。” “对啊,斗地主太没意思了,有本事我们去澳门。”一旁输得精光的人愤愤的说。 裴少成抬手,打了个响指,倒了杯酒,懒洋洋的靠着沙发笑起来:“既然要玩何必跑澳门那么远呢,你们想玩什么,小爷都可以奉陪。” 黑暗的角落里,一根火柴被点燃,坐在角落里的人点燃香烟,轻笑一声,嗓音里透着股慵懒,淡淡道:“裴家三代以赌场为业,在澳门就有十多个赌场,裴少成从小在赌棍群里长大,什么伎俩没见过,你们同他赌,若能赢了,才是真奇怪。” “Shit!有这本事还来和我们打,裴少成你欺负人啊。”一个人骂起来,起身就走,“你自己玩去吧,我泡妞去,不伺候小爷你了。” 裴少成咧齿笑起来,说:“都是一群白骨精,别叫妞把你跑得渣都不剩了。”他说着,抬头环顾四周,目光突然落在秦舒的身上,不由眯起眼来,“哎,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那个女人?” 角落里的人目光投向秦舒,漫不经心的说:“只要是长得漂亮的女人你都见过。” 裴少成笑起来,起身走过去:“我的猎物找到了。” 角落里,他轻笑一声,吸一口烟,看着裴少成走向秦舒。那个女人裴少成的确见过,就在昨天,他那辆兰博基尼撞上了她,只是,她盛装的样子同昨天落魄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人群里,裴少成走到秦舒身后,端着酒,同她调笑起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秦舒抬眸扫他一眼,认出他来,是昨天将她撞倒在地的那个人。她面不改色,小酌一口酒,说:“你不觉得这种搭讪早已经过时了吗?” 裴少成哈哈笑起来,问:“你不觉得被我搭讪是一种荣幸吗?” 秦舒晃着杯中酒,漫不经心的说:“你知道这全场的女人只会为被谁搭讪而感到荣幸吗?” 最快最坏的办法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最快最坏的办法 有趣的女人。 裴少成微微眯眼,问:“除了我裴少成,还有谁?” 谁人不知他裴少成是谁,娱皇集团钧少身边最红的人,想要靠拢钧少,无论男女,谁对他不是毕恭毕敬,百般讨好,能被他裴少成搭讪的,简直是祖上积德了。 虽然没见过钧少,但是他的事多少听人说过,有人说,爬上了裴少成的床就等于进了钧少的门,毕竟裴少成是钧少身边最得宠的一个。 可是,秦舒不想转弯抹角,她要的,是直接爬上那个人的床,裴少成不是她的猎物。 “钧少。”秦舒吞下酒,轻吐出他的名字。 裴少成哈哈笑起来,微微俯身看秦舒,眯眼说:“你知道被钧少搭讪最快的方法是什么吗?” 秦舒轻笑一声,说:“一定不是什么好方法。” 裴少成咧齿微微一笑,看秦舒的眼神有些轻蔑,这个女人和所有的女人一样,来这里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接近钧少。既然是送上门的,他有什么理由拒绝?何况是这样一个尤物。 “取悦我。”裴少成邪肆的笑着,说,“接近钧少最好的办法,就是取悦我。”他说着,搂住她的蛮腰,陡然用力,将她拽进自己怀里,微微低头,居高临下看娇小的她。 秦舒微微抬起下巴看他,说:“如果我不想取悦你呢?” “那么你就永远见不到你想见的人。”裴少成说。 秦舒笑一声,说:“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怎么赌?”裴少成问。 秦舒说:“如果我见到了他,你就把他的车钥匙给我,如果我见不到,我就把我给你。” 裴少成哈哈笑起来,缓缓凑拢过去,俯身看她:“拭目以待。” 秦舒轻笑一声,推开他,转身就走。裴少成玩味的盯着她远去的身影,很好奇,她要怎样去见钧少。 裴少成前面,秦舒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把玩刚刚从裴少成身上偷来的手机,翻开他的通讯录,他的手机里五花八门的人都有,没有钧少的名字,只有一个沈钧。 秦舒微微抿一口酒,拨通他的号码。 “什么事?”电话那段,一个低沉慵懒的声音传来,漫不经心,说不出的好听。 “钧少,你朋友手机落在我这了,你能过来取吗?或者我给你送去。”秦舒说着,环顾四周,人群中寻找接听电话的人。 酒会里的人太多了,接听电话的也很多,可是却没有一个是沈钧。 电话那端的人没有回答,秦舒见他不回答,于是问:“喂?” “既然是你捡到的东西,就是属于你的,与我无关。”他漫不经心的说着,挂断电话。 他挂断电话,秦舒微微垂眸,抿唇思索。沈钧这么说,摆明了是不肯见她,将她拒之千里,宁可不要裴少成的手机,也不想见她。 你玩不起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你玩不起 秦舒再次拨通他的电话,角落里,沈钧拿起再次响起的手机,还是裴少成的号码,他神色不变,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子,微微抬眸看不远处的秦舒。 裴少成去找她,他随意的瞟了他们一眼,却正好看见她从裴少成口袋里取出手机。 他沈钧从来不乏女人,特别是投怀送抱的。可是,看着响起的手机,他突然有些兴趣,想知道这个女人玩什么把戏。 “喂?”他拿起手机,问。 手机里,秦舒的声音传来:“既然你不愿来取回手机,那么我只能将它交给别人了。手机是件极其私人的东西,你的朋友丢了手机想必一定很着急,既然你不肯来替他取走手机,那么手机我就交给酒店经理,他们总会有各种手段物归原主的。” 黑暗中,他冷静的眸子紧盯人群中的秦舒,唇角微微勾起,溢出一声凉笑。 手机那端的凉笑几乎轻不可闻,秦舒却听得分明。她掌心是汗,她跟自己打了个赌,如果沈钧毫不在意挂断了电话,那么,她输了。 秦舒紧张的握着手机,听见沈钧的声音传来,他凉笑着,还是漫不经心的语调,说:“女人,你在玩火。” 投怀送抱的女人他见得多了,她们的那些小伎俩他也见识得多了,秦舒想要的是什么,他心知肚明。只是,胆敢威胁他的,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她以为,将裴少成的手机交给酒店经理就能泄露他的手机资料吗?即使手机资料被泄露,他换一个手机号码,也足以解决她制造的小麻烦。 可是他讨厌被人威胁,特别是被一个女人。 “那么这个手机,钧少是要还是不要?”秦舒问。 “你身后,十二点钟方向的角落里,过来吧。”他说着,挂断电话。 秦舒拿着手机,转身看去,那黑暗的角落里几乎看不见人,而那个被传得神一般令人战栗的男人,却在那角落里,如蛰伏的猎豹,不动神色。 秦舒走过去,随着她的靠拢,角落里男人的脸慢慢浮现。阴暗的角落里,他穿一身黑色的西服,墨蓝的袖口精致,高雅不失气度。他微微俯身,抽出一根火柴点燃香烟,修长的指尖香烟袅袅燃起,抽一口烟,他俊逸的脸微微抬起,扫一眼秦舒,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沈钧?”秦舒问。 他唇角轻轻一勾,冷静的眼眸如猎豹紧盯她,问:“为什么要见我?” “因为你是沈钧。”秦舒说着,走过去,骤然拽住他的衣领,用力一拽,她俯身吻上去,笨拙又凶狠的在他唇间亲吻。 沈钧有些错愕,旋即眼眸一沉,用力的推开她。 秦舒被他推开,面无表情的看他,手臂却止不住的微微抖颤。 沈钧目光漠然的扫一眼她颤抖的手臂,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酒,说:“我对送上门的女人没有兴趣。” 秦舒轻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些,说:“可是你不会拒绝。” “若是别人,也许我不会拒绝,可是你不行。”沈钧轻笑一声,目光落在秦舒的手臂上,“既然这样怕,就不要玩火,你玩不起。” 秦舒下意识的握住颤抖的手臂,倔强的抬起下巴看他,粉红的唇被抿得苍白,她说:“我不怕,没有试过又怎么知道我玩不起。” “我对你没兴趣,放下手机,走吧。”沈钧说。 “你会有兴趣的。”秦舒放下手机,转身离开。 要命一刀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要命一刀 人群里,裴少成饶有兴致的看着迎面走来的秦舒,懒洋洋的说:“偷窃不是一种好的行为,不过你的确是见到他了。”他说着取出车钥匙,扣在指尖摇晃着,说,“不过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这样对钧少感兴趣呢?” “因为他是沈钧。”秦舒说着,取走车钥匙,转身就走。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裴少成说:“钧少可以做到的事情我也可以为你做到,我可以为你做的,他未必会做,你真不考虑我?” 秦舒轻笑一声,并不回答,径直走出门去。门口,陈文名与人谈笑着,扭头看走出门的秦舒,唇角得意的上扬。 不一会,沈钧提前离场回去,走出酒店,一辆车开过来,车窗摇下来,秦舒坐在车内,说:“上车吧,钧少。” 沈钧有些诧异的看她,又看看那车,那分明是他的车,可是为什么他的车在这个女人手里? 沈钧钻上车去,问:“你怎么会有我的车?” 秦舒说:“只要想去做,人总会有办法。” 沈钧说:“你是我见过最难缠的女人。” 秦舒笑一声,毫不在意:“不管我难缠不难缠,你上了车,不是吗?” 沈钧双手交叉扣起,微微眯眼看秦舒,说:“缠着我,有什么好处?” “我不知道对我有什么好处,可是对我的父亲有好处。”秦舒说。 沈钧说:“看来是你父亲叫你来的了,你真是你父亲的好女儿。” “过奖,父亲说的话,做女儿,唯有照办,不是吗?只要陪钧少一个晚上,我的麻烦解决了,父亲的麻烦也解决了,钧少也不至于良宵寂寞,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你我都不是君子,钧少何必故作清高,人生苦短,及时行乐,钧少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秦舒说。 沈钧凉笑一声,轻描淡写的说:“你会后悔的。” 不一会,车开到沈钧的府邸,进了门,秦舒勾住他的脖子,笨拙的吻起来,撩拨他蠢蠢欲动的欲望。沈钧眯眼看眼前的女人,眼底尽是轻蔑。 扯开领口,他霸道的握住她,夺回主动权,熟练的吻令秦舒有些不知所措,他的手掌熟练的游走在她身上,两人滚落在沙发上,秦舒浑身不自在,极力忍住要将他一角踹开的冲动,生涩又抗拒的回应他的掠夺。 他的吻霸道不容拒绝,她的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明明是陌生抗拒的很,她却故作老成,他倒要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纠缠的身体,激情的动作,两个没有感情的人纠缠不清。她的身体像有一股魔力,自制力再好如他也不自觉的沦陷,身体像被点燃了一样,他想要她。 屋内的空气急剧升温,他没看见,她没有一丝感情的眼眸里掠过一丝寒意,她的手悄然握住藏于包包内的匕首,一只手抱住他的脖子,一只手骤然用力,一道捅进他的心脏。 你会后悔的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你会后悔的 他惊愕的看她,不可置信,旋即眼底是铺天盖地的盛怒。她慌乱的推开他,迅速起身,后退看他,他捂紧受伤的胸口,靠在沙发上,额头冷汗淋淋,他阴冷的盯着她,咬牙切齿的问:“为什么?” 秦舒扔掉匕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可是双腿却止不住的颤抖,她漂亮的脸因为害怕苍白:“不要问我为什么,只要你死了,我们一家人就安全了,东亚才能活,爸爸才能活。” 沈钧顿时明白过来,讽刺的笑起来,说:“真是你父亲的好女儿。” 秦舒苍白的脸挤出一抹笑来,缓缓走过去,俯身看失血过多的沈钧,说:“要怪,就怪你要了不该要的东西,我是你要不起的女人。”说罢,她拎起包包,转身往门口走去。 沈钧怒眸紧盯着她,修长的手指缓缓紧捏:“女人,你会后悔的。” 门外,她扬长远去,他捂住伤口起身拨打急救电话,沙发上是一张遗落的名片,上面赫然印着“东亚集团总裁陈文名”。他阴鸷的眼眸里是风暴般的怒意,捏紧名片,冷笑一声:“让我猜猜你父亲是谁――陈文名。” 逃出沈钧的住处,秦舒迅速把卡里的钱全部取出来,坐上当晚最晚的一班航班飞往西雅图,把一切与她有关的东西都丢进垃圾桶里。 坐在飞往西雅图的飞机上,俯瞰脚下灯火霓虹的城市,心像被挖了个洞,空得厉害,凉得发疼。突然,眼泪不可抑制的往下掉,望着远去的城市,泪如雨下。 再见,噩梦一样的生活。 再见,妈妈。 她知道,杀了沈钧,娱皇的人不会罢休,裴少成一定会追究,她留在沈钧沙发上的名片一定会成为陈文名致命的一击。即使娱皇的人找到她,可是只要能够除掉陈文名,即便是被判终身监禁,也是值得的。 陈文名做梦也想不到,她会借刀杀人,借沈钧的手除掉他。 有种伤,叫两败俱伤。 翌日清晨,娱皇总裁钧少遇刺的消息登上新闻头条,警方没有从沈钧口里得到确切的线索,他对外宣传是被闯进来的毛贼刺伤,并没看清那人长什么样。 办公司里,陈文名看着新闻上的沈钧,握报纸的手剧烈的颤抖起来,脸色煞白。这时,办公司的门被打开,几个警察走了进来,掏出证件对陈文名说:“陈文名,我们怀疑你与一宗谋杀案有关,请跟我们走一趟。” 陈文名眼睛发直的看着眼前的人,脑袋嗡的一声响起来,没了力气,被警察架起来,往门外带去。门外是等候已久的记者,纷纷围拢过来。 “陈文名,请问您是为什么要杀人?” “陈文名,请问这是你杀的第一个人吗?有内幕称你从前也曾买凶杀人,请问你对此有何解释。” 医院里,病床上,沈钧看着新闻里被押上车的陈文名,冷漠的眼眸不带一丝感情。这时门被推开,裴少成走进来,哈哈大笑起来:“你也有今天,枉你自命不凡,居然栽倒在一个女人手里,幸亏她捅得不深,否则这会我该去殡仪馆看你了。” 逃往西雅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逃往西雅图 沈钧看着电视里的新闻问:“是你做的?” 裴少成扭头看新闻里的陈文名,嗤笑一声,说:“我对他的女儿比较有兴趣,于是去查了一下,没想到她居然是陈文名的女儿。收到你被捅的消息后我就下手了,只是他那好女儿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裴少成扭头看他,说:“话说,你为什么不告诉警方真相?” “难得有个不怕死的,这游戏不该结束得这么早。”沈钧漫不经心的说。 裴少成咧齿笑起来,凑过去,玩世不恭的说:“喂,你不会对她感兴趣了吧?” 沈钧微微抬眸,冷冷的看他一眼。裴少成慌忙缩回脖子,坐回去,说:“我劝你最好不要对她有兴趣,这个女人可不简单。我查过,她是A校法律系高材生,精通法律,而且,你知道最有趣的是什么吗?” 沈钧问:“什么?” 裴少成笑起来,说:“她并非陈文名亲生女儿,而就在前不久她的生母意外去世,喏,就是新闻里的这条,小道消息,是陈文名干掉的。也就是说,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借刀杀人。” 沈钧冷漠的眼底是凝聚的怒意,冷笑一声,说:“找,就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把她找出来。” 没有人能够利用他沈钧,没有人能玩弄他沈钧,那个女人,是找死。 沈钧暗中派人四处寻找秦舒的下落,翻遍了中国也能找到她。旁人不知沈钧遇刺是因为一个女人,裴少成却知道,因而每每拿此事来奚落沈钧,被一个女人摆了一道,甚至他们至今不知道她身在何方。 不知不觉,已是四月。 四月的西雅图樱花绽放,校园林道上落满樱花,下课铃声响起,秦舒与朋友说笑着出来。逃出国后她申请入校华盛顿大学,在A校读书的时候她已经准备了考取华盛顿大学,但是为了避免日后陈文名的纠缠,她用了假的身份证,在这里,她叫Ashe,艾希。 距离刺杀沈钧的事已经半年多了,在这里她把所有的心思投入给学习,甚至忘却了再A市那一段不堪的过往。 “艾希,下午有个骑马会,一起去吧。”朋友热情的说。 秦舒说:“不用了,我不会骑马。” “拜托,就是因为不会所以才要学啊,走吧,有专门的老师教你哦,是个帅哥哦。”朋友挤眉弄眼的说。 秦舒笑起来,说:“好吧,下午见。”她说着,抱着书飞快的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校道的另一边,落满樱花的绿茵草坪上一行人缓缓走来,为首的裴少成搂着一个小女生说:“裴少晴啊,我警告你,你要是在学校里乱来的话,可别怪我翻脸不客气,老妈说了,你要是敢一个人进来两个人回去,你最好先去把自己户口上的姓名改了。” 擦肩而过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擦肩而过 被搂着的少女满脸羞红,抬头看一直沉默寡言的沈钧,说:“其实不用你们陪我来的,学校很无聊,钧少哥哥会觉得闷的。” 沈钧漫不经心的扫过四周一眼,说:“的确很无聊。” 裴少成妹妹上学关他什么事?裴少成狂轰滥炸把他拽来为他那宝贝妹妹送行,一送送到了西雅图,这个妹控,还真是夸张。 裴少成扭头看一眼沈钧,一把按住裴少晴的脑袋,说:“还有一点要警告你,千万不要找一个像沈钧这个的男人,你会吃不消的。” 裴少晴不服的嘟嘴,扬起小脸,说:“别找一个像哥哥你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整个就是一花心大少,谁爱上你谁倒霉。” “爱上沈钧这样的男人你会更倒霉,因为他永远不会爱你,至少你老哥我知道怎么疼爱一个女人。”裴少成用力的揉着裴少晴的头发说。 裴少晴大叫着猫腰躲开:“哥你弄乱我的头发啦。” “时间不早了。”沈钧提醒打闹的两个人。 裴少成依依不舍的拽着裴少晴,故作悲戚的说:“裴少晴,在学校要好好学学天天向上……” “哥,你丢人不丢人啊。”裴少晴红着脸跺脚,没好气的转身就跑,没跑几步停下,回头看两人,挥手说,“我爱你们,哥哥,钧少哥哥。”说完,一蹦一跳的跑开了。 裴少成笑吟吟的望着裴少晴远去的身影,双手插进口袋,说:“沈钧,我真怕少晴会爱上你。” “所以你才把她送到西雅图来?”沈钧啼笑皆非,“我有那么可怕吗,又不是财狼野兽。” 裴少成扭头看他,咧齿笑起来,说:“你如果是财狼野兽我倒是不怕,就怕你是个伪君子。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最伤人吗?” “你这样的。”沈钧说。 裴少成摇头,说:“NONO,多情的男人虽然伤人,但是冷情的男人却是最伤人的,因为你的心住不下任何人。” 沈钧嗤笑一声,说:“看来这些日子你读了不少书,有些文墨了。” 裴少成嬉皮笑脸的勾住他的脖子,说:“不做些功夫怎么能钓到更好的货色,难得出来一趟,下午陪我骑马去吧。” “我记得你不会骑马。”沈钧说。 裴少成嘿嘿笑起来,说:“我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完美女神,约了下午在马场见面,她会教我骑马。” 沈钧轻笑一声,说:“当心马失前蹄。” “牡丹花下死失蹄也情愿。”裴少成笑眯眯的说。 两人往学校外走去,不远处,秦舒骑着单车戴着鸭舌帽出来,往打工的酒店跑去。 交叉的校门口,沈钧在左她在右,她骑着单车跑得轻快,樱花缤纷的视线里,她与他擦肩而过,骑出校门,冲进大街,隐入人群中去。 沈钧微微一怔,停下脚步来,迟疑的张望四周。裴少成见他停下来,于是问:“你怎么了?” 冤家路窄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冤家路窄 沈钧回神,抬腿往校门外走去,淡淡道:“没什么。” 是错觉吗?为什么一瞬间仿佛看见了那个女人。 快一年了,那该死的女人伤了他之后就在世上销声匿迹了,她最好是人间蒸发了,否则…… 街上,秦舒穿过一条条巷子,抄近路来到酒店后门,迅速换好衣服进去。她是这个酒店的侍应,来到西雅图后她就一直半工半读,靠一天做多份工来贴补学费,学费昂贵,再过不久,恐怕她就得申请贷款了。 她穿一身红色的工作服,穿梭在酒店内。酒店门口,有人进来有人离开,不一会,一辆银色的车停在门口,沈钧面无表情的走下来,身后是像个更年期女人一样叽叽喳喳个不停的裴少成。 “钧大少爷,你也太不厚道了吧,明知道那支股票都要跌停板了,你自己抛售居然不叫上我,被你害死了,不行,你得赔偿我的损失。”裴少成叽叽喳喳的叫着。 沈钧抬腿往酒店里走去,说:“你得学着为自己的愚蠢买单。” “喂,姓沈的,你可以侮辱我的智商,但是不能侮辱我的钱啊,靠,跟你在一起简直倒了八辈子霉了,早知道不学你跟那支股了,谢特!”裴少成盯着手机,看着被跌停板的股票,心疼得蛋疼。 走进酒店,一旁的侍应立刻上来,微笑着问:“先生有订位吗?” 沈钧说:“没有。” 侍应立刻带着他往里面走去:“请两位随我来。” 两人被带到临窗的位置坐下,侍应留下菜单,沈钧示意她先离开,侍应于是转身离开。 看着菜单,沈钧漫不经心的说:“收购东亚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 裴少成苦着脸收起手机,说:“就快好了,做好了你给我提多少钱?” “你这支股的所有损失。”沈钧说。 裴少成的苦瓜脸立刻容光焕发,哈哈笑起来,说:“马上给你搞定,回国后就准备看合同吧。不过我真不明白,东亚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你为什么非要把它收购呢?” 沈钧漫不经心的说:“我也不明白,你裴家那么大的家业,怎么你就掉进钱眼里跟个守财奴似的呢。” 裴少成打起哈哈来,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等你一天养一个女人的时候,你就会知道钱为什么永远都不够花了。” “哪天你要是死了,一定是贱死的。”沈钧说着,抬手叫侍应,“服务员,点餐。” 不远处,送完菜的秦舒转身走过来,低头记单,问:“您需要点什么?” 闻声,埋头看菜单的沈钧停下来,抬起头来看眼前的人。 她穿一件红色侍应服,半年不见,她长得更加清瘦了,只是皮肤还是那样白皙,像用牛奶浸泡过一样。精致的脸上泛出健康的红,像瓷娃娃一样。半年不见,她似乎过得更加好了。 只是,她过得更加好,他就更加不悦,他找了她,找了半年。 女人,我说过,你会后悔的,咱们的游戏既然开始了,就应当玩下去。 凝视着毫无察觉的她,沈钧唇角缓缓上扬,放下菜单,身子往后靠下去,靠在椅子上眯眼看她,整暇以待。 “好久不见,秦舒。”他笑着的样子,像一只耽视猎物的虎。 听见他叫出她的名字,秦舒浑身一僵,缓缓抬头看他。他英俊的脸上挂着邪肆的笑,冷漠的眼眸没有一丝感情,却危险的紧盯着她。 像被猎豹盯住的猎物,她喉咙一紧,呆呆的望着他,脑中一片空白。 骗、骗人的吧!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居然没有死?!老天也太会开玩笑了吧!! 你赔不起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你赔不起 裴少成抬头看她,指着她惊叫一声:“秦舒,你居然在这里!” 难怪翻遍中国都找不到她了,原来她跑到国外来了! 满意的看着呆若木鸡的秦舒,沈钧懒洋洋的说:“你不觉得你该对我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吗?” 短暂的停顿里,秦舒猛然回神,扭身拔腿就跑,像只兔子迅速的冲出门去。 “该死,秦舒,你给我站住!”沈钧咒骂一声,起身就追上去。 大街上,秦舒在前他在后,她跑得飞快,耳边只听见风呼呼作响的声音,还有他愤怒的咆哮声。 “秦舒,我警告你,再跑你就死定了!”他狮子般怒吼。 她兔子般缩起耳朵玩命的逃,不跑她才是真的死定了! 大街小巷里,一场美丽的追逐赛开始了。她像只狡猾的兔子上蹿下跳,他像只愤怒的狮子穷追不舍。她跑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心中叫苦连天,把他的祖宗挨个问候一遍。 他是什么造的?居然跑这么快!!他就不能罢休吗,阴魂不散的穷追不舍,他不会累吗?! 他在后面追,把她在心底鞭尸了一百遍,她是吃了兴奋剂还是打了鸡血,那么瘦那么小的身体,居然能跑这么远。新仇旧恨,他愤怒得像一座就快爆发的火山了。 很好,这个女人彻底惹火他了。 她在前面拼命的跑,他在后门停下来,气喘吁吁,这样追下去,他就是累死,也追不到她。他张望四周,目光落在一旁的巷子里,冷笑一声,迅速的窜进巷子里去。 女人,他和人斗殴抢地盘的时候她还不知在哪里,想从他手上逃走,简直是不自量力。 小路上,两旁是独有风情的建筑,房子的墙边栽满盆栽,娇艳美丽的花怒放,她满脸汗水,气喘吁吁的张望身后,没有看见他,她长长松了口气,看来似乎把他甩掉了。 她放慢脚步来,喘着气,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店里侍应打来的电话。 “艾希,你跑到哪里去了,这里有人找你。”侍应说着,手机被人夺了过去,裴少成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秦小姐,好久不见你跑得那么匆忙做什么?哦,不,我是不是应该叫你艾希呢?”裴少成吊儿郎当的笑起来。 秦舒脸色煞白,抬手就要挂断电话。 “我劝你最好不要挂断电话,否则今天晚上你就会被遣送回国。”裴少成懒洋洋的威胁道。 秦舒抿紧唇,捏紧手机,良久咬牙问:“你想怎么样?” 裴少成痞子般的笑声从电话里传来,说:“我想怎么样?NONO,应该是你想怎么样,你捅了我的BOSS,害得我莫名其妙找了你半年多,你总不能就这样撒开腿说跑就跑了吧。” 秦舒说:“你们要什么,我可以赔偿,精神损失费医药费,我都可以赔。” “就怕你赔不起!”她头顶,随着阴影笼罩过来,沈钧阴沉沉的声音传来。 “啊!”秦舒吓了一跳,手机掉在地上,惊恐的看着缓缓逼近的沈钧,步步后退。 他和这个女人,没完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他和这个女人,没完 沈钧脱下外套,随手丢在地上,扯了扯衣领,阳光下,黑色的衬衣令他像撒旦降临般,如虎临下。他微微歪头,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好听的嗓音漫不经心的问:“赔?你觉得你身上有什么东西是赔得起的?” 他漫不经心的样子令她紧张得窒息,那张英俊得令人心动的脸此刻却像撒旦降临一样,令人不寒而栗。 “沈、沈钧,有话好商量……”秦舒欲哭无泪,以为躲到西雅图他就找不到了,冤家路窄,居然会在酒店里遇到他,早知如此,她今天就不该去打工的。 哦,不,早知如此她当初就不该选择来西雅图的,她应该选更偏远的地方,最好是他永远不会去的地方。 “好啊,我们来好好商量一下,你捅了我一刀,总该要还给我吧。我是该捅你的左心房呢还是右心房呢?”他步步逼近,眯眼微笑着。 秦舒脸色苍白,挤出一抹干笑,说:“补偿的方法有很多种,没必要选择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我们可以选择更好的方式。” “比如?”沈钧微微挑眉,微笑着问。 “比如……”秦舒快哭了,她怎么知道他要的是什么补偿。 这时,一个拎着垃圾带的老太太走出来,奇怪的看秦舒和沈钧,好心的问秦舒:“小姐,需要帮助吗?” 秦舒瞬间看见希望,激动的要开口求救,沈钧一把抓住她,扭头对老太太笑道:“不用,她是我的女朋友。”他说着,霸道的把她拽进怀里,野蛮的吻下去。 秦舒被他用力的抱在怀里,瘦小的身子根本无力挣扎,求救的瞪着老太太,却见老太太一脸明白的笑着离开。 NO―― 见老太太离开,他离开她的唇,冷眸紧盯着她,说:“在我心情还没遭到极点的时候,你最好不要耍花招,给我老实点。” 秦舒惊恐的望着他,身子有些发抖,清澈的眼睛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因为他的霸吻,她气息有些乱,仓惶的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样子令人心生怜惜,沈钧皱眉,她若是倔强的死不服输他有的是办法治她,可是,她突然道歉,他一时没了反应。 虽然他绝对不接受她的道歉。 他搂着她的手不自觉的松了松,陡然,她那小鹿般的眼睛闪过一抹狡黠,猛然推开他,挣扎中,她抬起脚,一脚踢中他的要害――裤裆。 “你!!”他吃痛惨叫一声,抱住要害,缓缓蹲下身去,涨红了脸,像只虾米倒在地上。 女人最痛的莫过于胸,男人最痛的,莫过于此。 秦舒得意的看着地上的人,拍了拍手,说:“看来防身招数还是有些用的,沈钧,你最好不要来找我了,否则下一次可就不是这样了。哦,不,就算你找我,也是找不到的。”她说完,转身扬长而去。 沈钧愤怒的瞪着她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秦舒,你、死、定、了!!” 上穷碧落下黄泉,他和这个女人,没完! 这时,秦舒遗落在地上的手机里传来裴少成迟疑的声音:“沈钧,你被怎么了?” 好吧,他一直没挂机,这是他听过最精彩的一场戏了,虽然无幸亲眼目睹,但是他可以想象到沈钧那张面瘫脸被气成锅底的表情了。 “滚!”沈钧怒吼一声,恨不能把那该死的手机砸了。 如虎临下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如虎临下 十几分钟后,裴少成开车过来,在巷子口找到一脸阴沉的沈钧。裴少成摇下车窗,咧齿幸灾乐祸的冲沈钧笑。沈钧开门上车,烦躁的扯了扯衣领,问:“找到她的住址了吗?” 裴少成说:“恐怕没有这么简单,我找人查询过她留在酒店的地址,她在酒店打工所用的就连手机号码也是假的,假的名字假的身份,想要找到她,除非咱们留在这把西雅图翻个底朝天。” “找,就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把她找出来。”沈钧隐忍着怒意咬牙切齿的说。 裴少成幸灾乐祸的笑起来,问:“如果找到她,你打算怎么办?” 沈钧冷笑一声,唇角缓缓勾起,吐出一句:“开车。” 找到她了他打算怎么办?他有的是办法折腾她,猫捉耗子最大的乐趣不在于裹腹,而是欣赏耗子垂死挣扎的恐惧。 而今,他如虎临下,她如鼠亡命,这场游戏,正式开始。 学校内,秦舒气喘吁吁的跑回宿舍,心怦怦乱跳,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这个地方台危险了,也许沈钧就在附近,她必须远离这里,最好是找一个僻静的地方,等过了风声,再回学校。 这时同学西莉等人进来,看见收拾东西的秦舒于是围拢过来,好奇的问:“艾希,你要出门去吗?” 秦舒说:“我最近有些事,我想找个僻静的地方避一避,所以暂时不会回学校,稍后我会去一趟老师那。” “发生了什么事?”西莉问。 秦舒叹一口气,说:“没事,都是些小问题。”说着,她想起什么来,扶住额头痛苦的说,“只是这几天我可能要露宿街头了,我还没找到去的地方。” 的确,西雅图这么大,却没有一个地方可以任她落脚,她没有多少钱可以去旅馆里住。只能买一张离这最远的车票,越远越好,远离这里。 想到这,秦舒猛然想起什么来,扭身一把抱住西莉的手,央求的望着她,说:“西莉,我可以去你家暂住几天吗?就几天,等这几天过了,我马上就回来。” 西莉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一头雾水,说:“当然可以啊,可是我家在农场啊,离这很远的,你要去那么远吗?” “哦,谢谢,谢谢你西莉。”秦舒高兴的抱住西莉。 不一会,西莉给远在农场的父母打电话,秦舒收拾好东西,立刻出发,踏上前往农场的车。 傍晚的时候车终于到了农场,西莉父亲开车过来接秦舒回农场。一路上,金色的夕阳铺洒在大地上,西莉的父亲是个墨西哥人,一路上拍着车盘有节奏的唱起欢快的歌来。 西莉的母亲热情的招待了秦舒,三个人围在桌前吃饭谈笑,突然电话响了起来,西莉的父亲接完电话回来,母亲问:“怎么了?” 西莉的父亲说:“哦,前天送往汉克马场的一匹马有些问题,他们希望我明天去看看。” 该死的巧遇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该死的巧遇 “汉克马场?”秦舒突然想起来,她和朋友相约,今天要去马场骑马的。 西莉的父亲笑起来,热情的邀请:“你要和我一起去吗?你可以去骑骑里面的马,有些马源于我的农场,是我亲自配出来的好马。” “我……”秦舒想拒绝,如果没有必要,她只想呆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西莉的父亲高兴的笑起来,说:“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们一起去吧。” 看着西莉父亲高兴的脸,秦舒没有拒绝的勇气了,于是笑着说:“好吧。” 在农场的第一个晚上秦舒睡得很不安稳,总是梦见穷追不舍的沈钧,辗转反侧,醒来时西莉的父亲已经兴奋的准备好了车,等待和她一同前往汉克马场。 吃过早餐,车就出发,前往汉克马场。 两人到达汉克马场的时候已是中午,大气的马场门前,秦舒和西莉的父亲一起进去,两人走进大厅,立刻有人过来,引着两人往后面走去。 这时,大厅内,迎面沈钧走来,他边走边接听电话,不耐烦的说:“裴少成,你可以动点脑子吗?你知道这世上有种职业叫私家侦探吗?你最好在我离开西雅图之前把她给我揪出来。” 电话里的人不知死活的问:“要是找不出来呢?” 真的,如果找不出那该死的女人怎么办?这种事他实在是太有经验了,要知道,过去的这大半年了,沈钧阴鸷到几乎不许他插手任何买卖,他所有的工作就是寻找秦舒。 沈钧危险的眯眼,凉笑一声,说:“你应该知道娱皇的大门朝哪开着,怎么出去不用我教你。” “靠,有必要这样吗?!好,你等着,今天日落前你会看见你想要的东西。”裴少成咬牙咒骂一声,挂断电话。 挂断电话,沈钧抬头往前看去,不远处,秦舒和西莉父亲与他交错而行。 大厅里,两人渐行渐远,沈钧漫不经心的扫过四周一眼,秦舒抬起头来,好奇的张望四周,大厅内,他在南,她在北,四目相交,他怔住,她愣住,呆呆的望着对方,骤然,他的眼眸里是卷起的怒意,一抹冷笑在唇角蔓延开来。 “秦、舒。”他似笑非笑,凝眸冷对,缓缓踱步而来。 沈钧?!冤家路窄,他怎么会在这里?! 秦舒猛然回神,吓了一跳,拔腿就要跑,却没看清前路,抬腿就一头撞在玻璃门上,痛得她抱头嗷嗷叫惨。 不顾疼痛,她抱住脑袋就想逃,身后,沈钧迅速的跑过来。 “还想逃?!该死的,除了逃你就不会做点别的吗?!”沈钧怒吼一声,一把拽住试图逃走的秦舒。 秦舒被他拽得一个踉跄,西莉父亲见状立刻上前,推开沈钧,护住秦舒,问:“你是谁?” 沈钧看一眼西莉父亲,又看一眼秦舒,冷笑一声,说:“这个女人是个杀人犯,你确定要保护她吗?” “什么?”西莉父亲不可置信的扭头看秦舒,问,“他在说什么?这是真的吗?你杀人了?” 秦舒又气又急,满脸通红,瞪着沈钧说:“沈钧,你最好不要胡说八道,我可以告你诽谤。” 沈钧微微眯眼,凉声说:“哦,你是要同我走法律程序吗?我忘记了,你是法律系高材生,那么你应该知道,故意伤人罪能判多少年。” 走法律程序?那么她一定会被判入狱,这个男人一定会用尽手段,让她身败名裂,永坠地狱。 钱债肉偿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钱债肉偿 秦舒有些头疼,咬牙低声说:“对不起沈钧,我并非有意要杀你,只是……” “只是你想借我的手除掉陈文名。秦舒,借刀杀人这一招你玩得漂亮,但是这把刀不是你借了,就能还回去的。”沈钧冷声说。 秦舒问:“你想怎么样?” 沈钧笑起来,漫不经心,妖孽般蛊惑人心,淡淡道:“欠了别人的,总是要还的,你先后对我所做的,便是你倾家荡产也还不起。” 秦舒脸上有些难看,贝齿轻咬下唇,问:“如果你要的是钱,我目前的确是还不起。” 还是那轻描淡写的腔调,他说:“既然无法钱偿,那就肉偿吧。” 秦舒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看沈钧,大脑一片空白。也不知道是自己抽了,还是沈钧疯了。 他说什么?既然无法钱偿,那就肉偿?! 看着一脸惊愕的她,他缓缓踱步上前,伸手,修长的手指捏起她精致的下巴,抬起来,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薄唇里溢出一句话来:“除了你这张脸,我实在不知道你还有什么是值钱的。” 秦舒脸色骤变,抬手打掉他的手,说:“除了这个,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 他轻蔑的将她上下扫一眼,讽刺的问:“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可给?” 除了你的身体,你还有什么可以出卖? 秦舒脸色苍白到了极点,艰难的说:“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 他手指微凉,轻蔑的甩开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垂眸看她,道:“除了这个,我什么都不要。”他说着,转身就走。 “秦舒,不要以为你躲到西雅图我就找不到你,即使你躲到地球的另一边,我也能把你挖出来。只是,这一次你最好乖乖的滚回国去,在你身上浪费的半分人力和物力,我都要从你身上双倍的讨回来。”说到这,他停下来,回头看她,粲然一笑,妖孽般,淡淡道:“当然,你我之间的事,你也可以走法律途径解决,乐意奉陪。”说完,他回头,走出门去。 秦舒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脑中一片空白,双手不自觉抖得厉害。西莉父亲狐疑的看秦舒,问:“你还好吧?” 他的问话,她像没有听见般,脑中回荡着沈钧的话。 回去吗?跟着沈钧回去吗?肉偿?怎么个偿法?可是不管是怎样的偿法,那绝对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逃跑吗?这一次她可以逃到哪里去?可是,不管逃到哪里去,也总比呆在沈钧身边强。 肉偿?开玩笑。 这样想着,秦舒更加坚定心中的想法,她要逃离。 她能够逃跑第一次,就能逃跑第二次。 逃跑无门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逃跑无门 逃,天下之大,总有她的容身之所,大不了,又是一次新的开始。 有了这样的想法,秦舒告别西莉父亲,立刻往乘车往机场跑去,不管是飞往里的飞机,只要能让她迅速离开这里,去哪里都可以。 来到机场,她拿出护照身份证等证件到服务台办理飞机票。售票小姐接过她的证件,低头看去,旋即又抬起看秦舒,微笑着说:“请您等一下。”说着,她低头查询了一下,又将证件退换给秦舒。 “对不起小姐,您的证件无法使用。”售票小姐礼貌的微笑着说。 “什么?怎么可能,你们再看看。”秦舒急得将证件推递给她,这些证件怎么可能有问题,她一直使用这些证件…… 售票小姐再次查询,微笑着说:“对不起小姐,您的证件无法使用,请您出示有效证件,谢谢。” 无法使用? 这些证件都是她花钱伪造的,为什么好好的突然不能使用了? 这时,票务督导过来,礼貌的问:“小姐,需要帮忙吗?” 捏着伪造的证件,秦舒回神,慌忙将证件收起来,说:“我没事。” “如果您不需要办理业务,请不要挡着后面的顾客,谢谢您。”票务督导微笑着说,作出一个“请”的姿势,示意秦舒离开。 秦舒这才发现身后已经排了长长的一条队了,她慌忙致歉:“对不起……”说着,慌忙离开。 离开机场,这时秦舒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电话,才发现有几个未接电话。她慌忙接通电话,是西莉打来的。 “喂,艾希你在哪里?刚才校方派人来找你了,校方很生气,希望你能立刻回电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西莉焦急的问。 校方来找她了?为什么?那些未接电话,都是校方打的吗? 秦舒头疼,说:“我没事,我待会给校方打过去,我很好,没事。” 西莉说:“昨天你急急忙忙的就走了,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刚刚有一个东方男人送来一张机票,是飞往中国的,他说,你一定会需要这个,艾希,你要去中国吗?” “什么?”秦舒皱眉,一个东方男人给她送了一张机票?还是回国的?是谁送的? 立刻,她的脑海里闪过沈钧的面孔。 这样想着,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心底悠然而上,她问:“那个男人是不是高高瘦瘦的,长得凶神恶煞,撒旦一样可恶?” 阴魂不散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阴魂不散 西莉说:“不会啊,他很风趣很英俊,很阳光很爱笑,他说,期待下一次和你相见,艾希,你认识他吗?” 风趣?英俊?阳光?爱笑?哦,那这个人一定不是沈钧了,沈钧那张冰山一样的脸,虽然的确很英俊,但是风趣阳光爱笑这几个字眼绝对不能用在他身上,好吧,也许他也曾笑过,但是,相信她,他对她笑的样子简直是撒旦在世,令人不寒而栗。 可是,如果她没有猜错,给她送机票的人,一定是沈钧那该死的影子护卫――裴少成。 西莉说:“哦,他给你留下一个号码,说你需要什么可以打这个电话,我稍后短信传送给你。” 秦舒说:“好的,谢谢你西莉。” “嗯,艾希,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愿上帝保佑你。”西莉说完,挂断电话,不一会一个短信发送到秦舒手机里。 秦舒看着手机里的号码,冷哼一声,抬手招来一辆的士,钻进车内,说:“请送我去巴士站。” 既然身上的证件无法使用了,那么就只能乘搭不需要证件的巴士了。 车上,秦舒拨通号码,马上,裴少成那欠扁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幸灾乐祸的笑着,说:“秦小姐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总是让人好找啊。” 秦舒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皮笑肉不笑的说:“裴大少真是阴魂不散啊,不管我到哪里总是能遇见你。” 裴少成笑起来,说:“谁叫裴某面对的人是你秦舒呢,若不是阴魂不散,又怎么能与秦小姐你说上话呢,你说是吗?” 秦舒冷哼一声,笑道:“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说的,如果没有事,咱们的谈话就此结束吧。” 裴少成懒洋洋的笑起来,说:“我的BOSS有些话希望我能转告给秦小姐,如果我没有猜错,秦小姐此刻刚从机场出来,证件无法使用请不必惊讶,如果秦小姐在今天下午六点没有乘上飞往A市的飞机,明天你就将被强制遣送回国。” 闻言,秦舒浑身的血液顿时沸腾起来,愤怒的问:“是你们在我的证件上捣鬼?!” “捣鬼?不不,我们只是还原了真相而已。相信秦小姐的学校已经给秦小姐打过电话了,真是可惜呢,那样优异的成绩,连我也忍不住要将掌声献给你,可惜,身份是假的,你所有的成绩就都是假的。”裴少成懒洋洋的笑着,好听的笑声像一桶油火上加油浇在秦舒身上。 期待再见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期待再见 “你们对学校说了什么?!”秦舒怒吼一声,拽紧电话。 裴少成说:“我们只是尽一个公民的义务而已,也许这个世界能藏污纳垢,能以假乱真,也许你真的可以瞒天过海以艾希的身份获得崭新的人生,可是你得罪了这世上你得罪不起的人,所以,认命吧。作为一个过来人,送你一句忠告,不要拂逆那个人的意思,否则遣送回国,就只是小儿科了。” 秦舒又气又恼,捏着电话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沈钧不择手段要逼她回国,他对她的控制远比她想象的还有紧。 “秦小姐,你猜,下一次见面,我们会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呢?我很好奇,也很期待。”裴少成笑着,挂断电话。 “谁期待和你们见面,混蛋!”秦舒气得扬手就将手机摔出车外去。 这时,司机看一眼秦舒,秦舒瞥见司机看她,于是说:“送我去华盛顿大学。” 回校,拿回机票,回国。 她倒要看看,沈钧能拿她怎么样。 的士车上,秦舒抱住肩膀,心乱如麻,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可是,怕又能如何,她能依靠的只有这坚强的伪装。 就算全世界都告诉她,秦舒,你完蛋了。可是她也必须告诉自己,秦舒,还没有那么差,你还可以! 只要还活着,就还有机会,不是吗? 回到学校,秦舒收拾了东西,说是收拾,其实只是拿了几本书。 捏着裴少成留下的机票,秦舒背着书包站在寝室门口,和室友们拥抱告别,西莉抱住秦舒,天真的问:“你是要去中国旅行吗?天呐,你太幸福了,艾希,记得回来的时候给我们带礼物。” 看着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同学,秦舒眼眶有些泛红。当她从中国逃到这里的时候,她曾以为,这里是她人生的另一个开始,是上帝赐给她的另一次人生,是一个充满希望的未来。 可是,这希望来得那样匆忙,去得那样意外。 告别朋友,秦舒来到校方办公室,见到她,校长脸色变得愤怒难看,正要开口说话,秦舒对校长深深一鞠躬,说:“对不起,我知道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欺骗了您,欺骗了学校。可是,不可否认,我热爱这片天地,热爱这所学校,我会离开。我向您致以我最真诚的歉意,对不起。”她说着,落下泪来,背着书包,抱着书本,转身离开校长办公室,留下神情复杂的校长。 告别校长,坐上通往机场的巴士,看着沿途的风光,阳光温暖的覆盖地面。巴士经过广场,阳光下,喷泉喷出的水珠折射出钻石般的璀璨,有人在广场拉着小提琴,有人在跳舞,有人在画画,有人坐在阳光下,享受午后的闲暇。 这一幕,是她对西雅图最后的记忆,那样轻松,那样令人向往,却是她永远无法到达的彼岸 欢迎回来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欢迎回来 这样的生活,明明就近在咫尺,却像隔了千万重的山,无法触碰。 当飞机飞起的时候,秦舒彻底闭上眼睛,越接近中国,越接近A市,那些深埋的疼痛就死灰复燃。 A市,我回来了,可是,我不会倒下,我不怕,什么也不怕。 苍穹里,临窗的飞机里,秦舒缓缓睁开眼眸,凝视窗外迅速后退的浮云,心在这一刻慢慢安宁。 无论需要面对的是什么,她不怕,她是秦舒,她可以保护自己。 忐忑不安的旅程里,飞机终于降落。她坐在飞机里,一动不动,似乎走下飞机需要极大的勇气。 当飞机里所有人走完,乘务员礼貌的微笑着,走过来,问:“小姐,欢迎你搭坐本次航班,我们的航班已经到站,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秦舒回神,从她挤出一抹干笑,走下飞机去。 机场门口,她背着书包抱着书缓缓走出。眼前,一辆兰博基尼停在门口,裴少成靠坐在车外,双手插进口袋,咧齿笑眯眯的望着走出来的秦舒,旋即起身,拉开车门,作出一个“请”姿势:“旅途辛苦,欢迎回来。” 秦舒咬住下唇,抱紧书,仿佛这厚厚的几本书能替她挡住裴少成和沈钧。 “你要带我去哪里?”秦舒问。 关于接下来会发生在她身上的,她有权知道。 “去你该去的地方,上车吧秦小姐,BOSS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裴少成笑着,再次作出“请”的姿势。 秦舒咬牙,皱眉硬着头皮上车。 裴少成转身上车,开车离开。 车隐入车潮,它敏捷得像一条鱼,迅速的在繁华的城市里穿梭。 裴少成带着秦舒很快来到一家服装店前,下车,请秦舒下来。 抱着书本,秦舒望着眼前大气的服装店,裴少成带她进去,门口的店员立刻围拢过来,熟练的将秦舒带到更衣室里去。 更衣室里立刻传来秦舒的惊叫声:“你们做什么?不要脱我的衣服!不要按住我……放开我,我要报警!啊――” 更衣室里,秦舒的尖叫声不停爆出,裴少成像没听见一样,死性不改的和店员调情,直到秦舒的尖叫声终于停止,更衣室的门几乎是被一脚踹开。 “裴少成!”秦舒怒气冲冲的冲出来,可惜步子迈得太急,被裹身的裙子绊住,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裴少成这才把目光落在她身上,满意的看着她那一身紫色的礼服,抚掌赞叹:“果然是人靠衣装,这就是为什么灰姑娘只有穿上新装才能吸引王子的目光了。” 秦舒狼狈的趴起来,怒气冲冲的揪住裴少成的衣领,说:“沈钧的电话是多少?我要和他通话!” 他到底想怎么样?她已经回到A市了,他到底想把她带到哪里去?! 她快要被这无形的压力逼疯了,天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算是要行刑,她也有权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怎么个死法。 “不必着急,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无法偿还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无法偿还 裴少成懒洋洋的笑着,作出“请”的姿势,微笑着看门外。 秦舒气呼呼的瞪他,只得背着书包抱着书往门外走去,钻上车。裴少成咧齿懒洋洋的笑着,上车,带着她往理发店开去。 新的衣服,新的发型,璀璨的钻石首饰,她从头到脚焕然一新,就连手腕上廉价的手表也被换成了最新的劳力士。 宛如脱胎换骨,她坐在车上,惴惴不安,她猜不透沈钧到底玩的什么把戏。沈钧在她身上花这样大的力气,绝对不是因为对她有好感,他讨厌她,一如她讨厌他,没有道理她要在他身上花费这样大的手笔。这些衣服和首饰都价值不菲,那个人,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裴少成开车,沿着繁华的城市奔跑,最后停在酒店大厦前,保安立刻跑过来,裴少成下车,将钥匙丢给保安,转身看秦舒,咧齿笑起来:“到了。” 秦舒抬头看灯火通明璀璨如珠的酒店大厦,更是不安。抱着书,她踩着十厘米高的高跟鞋,双腿有些颤抖,走下车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突然,一只手伸来,强有力的抓住她的手臂。 “怎么,你在害怕吗?”头顶,沈钧戏谑的声音传来。 她心底陡然漏了一拍,愕然抬头,他俊美如撒旦的脸赫然跃入眼帘,他冷漠的眼眸紧盯着她,唇角微微扬起,形成一抹凉薄的弧度。 他如猎豹般紧盯着她,她花一般的容颜瞬间失色,却倔强的抿紧了唇,站直了身子,抽回被他抓着的手臂,微微抬起下巴,直视他,说:“没有什么可怕的,我不害怕,沈钧,你这些是什么意思?”她说着,示意的抬起手腕。 她这身装扮是什么意思? 沈钧微微垂眸看她,凉薄的容颜不带一丝感情,凉声说:“我说过,在你身上花费的半分人力物力,我都会从你身上加倍的讨回来,这些东西,不过是包装而已。” 秦舒皱眉,放下手腕,说:“沈钧,我知道我不该利用你,更不该捅你那一刀,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用一生去努力,去偿还,你要多少赔偿,直接开价吧。” 沈钧哈哈笑起来,讽刺的看她,说:“秦舒,你觉得我沈钧会缺钱吗?” 秦舒皱眉,他笑着的样子让人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问:“那你想要什么?” 沈钧上前一步,抬手,轻易的捏住她的下巴,冷眸凝视她,凉声说:“我想在西雅图的时候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既然你无法钱偿,那就肉偿。秦舒,你那样喜欢勾引人,只要你能把这个人弄上床,我们的帐,我可以考虑考虑。” 他在耍她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他在耍她 秦舒精致的脸瞬间苍白,被沈钧捏住的下巴微凉,她抿紧双唇,抱书的手指苍白。 见她不说话,沈钧松开她,凉笑一声,双手插进口袋,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只要我能看见你们上床,你和我之间的事就会忘记得越快。” 裴少成走过来,拿出一本人物周刊,上面采访的人正是周天成,海关检察官。她不是不认得周天成的,曾几何时,周亚一直想将她介绍给他的家人,他的哥哥周天成。 沈钧要她勾引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周亚的哥哥。 而周亚,是她的朋友。 “只要你把这个人弄上床,后面的事就交给我们。”裴少成说着,伸手搭住秦舒的肩膀,说,“秦舒,只要你把他弄上床,就够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沈钧冷冷的抬眸看一眼裴少成,裴少成立刻闭嘴,搭在秦舒肩膀上的手滑落,讪讪的刮刮鼻子。 裴少成的话让秦舒猛然回神,她想起什么来,沈钧只是说要她把周天成弄上床,但是并没有说要她和周天成做什么。比如,把一个酒醉的人弄上床,也算是弄上了床,可是,她未必要做什么。 这样想着,秦舒暗暗打着小算盘,问沈钧:“是不是只要照你的意思做了,你就会放过我?” 沈钧说:“或许。” “好,我会照你说的去做。”秦舒说。 沈钧满意的轻笑一声,冷漠的目光扫过她手里的书,他抬手,轻易的抽走她的书,随手丢进马路。秦舒惊叫一声,起身就要去抢书:“你做什么?!” 沈钧抓住她,说:“那些东西,从今以后你再也用不上了,你应当感谢上天赐予了你一张精致的面孔。” 这样的话,令秦舒莫名的愤怒,马路上,一辆车驶过,她的书被狠狠碾过。看着被碾过的书,秦舒愤怒的抬头看沈钧,狠狠的甩开他的手,说:“我不是你的花瓶。”说罢,她往酒店里走去。 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她几乎要把地面跺出一个洞来,一心想着找到周天成,不管是灌醉也好,还是一拳把他打昏也好,她只想尽快的把他搬上床去。 她和沈钧的纠缠,就此结束吧,哪怕是以损害另一个人为筹码。 身后,沈钧眯眼看着走进去的秦舒,缓缓跟上。 裴少成跟在沈钧身后,问:“如果她真的把周天成弄上了床,你会放过她吗?” 沈钧凉凉的问:“你觉得呢?” 裴少成抬头看沈钧,心中一惊,说:“你不会……” “就这样放她走了,我沈钧也太善良了。”他凉笑,阴鸷的眼眸撒旦般冷漠,抬腿走进金碧辉煌的酒店。 就这样放过她,他沈钧也太善良了。他就是在利用她,他就是在耍她,他实在想看看那张冷静倔强的脸崩溃的表情,他要她溃不成军的倒在自己面前,他要她后悔,后悔轻看了他沈钧。 准备狩猎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准备狩猎 裴少成叹一口气,为秦舒惋惜,却爱莫能助。所以说,他宁愿得罪全天下,也不会得罪沈钧,谁知道这个病态的家伙会怎么折磨人。 惋惜归惋惜,可是工作还是要做的。他的工作就是将秦舒带到周天成面前,为两人牵线搭桥,如果成功,明天的新闻头条将会是这天之骄子,海关检察官,周天成。 裴少成带着秦舒进酒会,穿过热闹的人群,大家衣着优雅大方,她融入其中,宛如一朵带雨的梨花,清新却不失优雅,与裴少成相伴,很快她便夺得众人眼前,不断有人过来搭讪。 谁都想知道,裴少成身边的这位新宠是何来头,包括周天成。 “周大检察官,好久不见。”裴少成挽着秦舒过去,笑着同周天成打招呼。 周天成没有见过秦舒,可是秦舒在周亚的相册里见过他,对他,她多了份亲切感,这个酒会里,他是她唯一熟识的人,哪怕只是通过周亚的口里知道的。 “你好,周先生。”秦舒礼貌的冲他微笑。 周天成笑着看裴少成,问:“这位是?” 裴少成笑着,说:“朋友,朋友而已。”正说着,一旁有人走过来,一拍他肩膀,热情的笑起来:“裴大少,好久不见,最近在哪玩乐,都不叫上哥几。” 裴少成扭身看他,立刻与那人勾肩搭背笑起来,边说边走,离开周天成和秦舒。 周天成看着离开的裴少成,又看秦舒,微笑说:“你的搭档撇下你走了。” 秦舒微微一笑,轻抿一口酒,说:“没事,我的搭档可以是他,也可以是别人,你说呢?周大检察官。” 周天成笑起来,眯起眼睛,端起酒杯饮一口,眼珠子在秦舒身上扫过,笑道:“当然。” 两人浅浅的交谈起来,远远的,酒会黑暗的角落里,沈钧点燃一根香烟,薄烟喷薄而出,他冷静的耽视远去的两个人,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 黑暗里,他宛如一只蛰伏的猎豹,冷酷的眼眸锁定猎物,准备狩猎。 黄雀在后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黄雀在后 人群里,秦舒和周天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她开始给周天成换酒,他手里的香槟杯不知不觉换成了烈性的蓝调。 你来我往的喝着,秦舒没想到周天成的酒量会这么好,她被喝得有些想吐了,周天成才终于被喝得趴下,晕晕乎乎的趴在桌上。秦舒揉了揉脖子,上前问:“你还好吗?” 周天成迷迷糊糊不知说些什么,秦舒见他不回答,于是长长松了口气,放下酒杯,问:“你还好吗?周先生,我先扶你去休息一下吧。”她说着,扶起周天成,往酒会外走去。 两人前脚踏出酒会,裴少成后脚跟上,递给秦舒酒店房间的钥匙。 沈钧离开酒会,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房间里,一台监控器里清晰的播放着秦舒开门将周天成扶进去的画面。 房间里,秦舒将周天成扶上床,起身就要走,突然,周天成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周先生?”秦舒吓了一跳,他不是喝醉了吗? 回头看周天成,那双原本应该醉眼惺忪的眼睛却清醒无比,他盯着秦舒笑起来,突然用力一拽,把她拽上床来,翻身压上去,说:“我要是醉了,岂不是辜负了你,辜负了这良宵。” 秦舒脸色顿时一变,抬手推开周天成,说:“我想你误会了,我还有事。”她说着,起身就要走。 周天成一把抓住她,狠狠的将她甩回到床上,咧齿笑起来,说:“装什么清高,你陪我喝那么多酒不就是想把我灌醉了吗,既然要玩,就得玩得起,来吧你。”他说着,抬手去撕她身上的衣裳。 “放开我!”秦舒气得怒吼一声,奋力的去推周天成,她没想到,她是真心灌他,假意扶他上床,而他是假意装醉,真心要掳她上床。 人算不如天算,她始终算漏了一步。 “放开你?我怕放开了你,待会你会求我,求我要了你。”他说着,狰狞的笑着,凶猛的扑上去。 “滚开!”秦舒怒吼一声,她学会防身术,扭住周天成的胳膊,周天成吃痛,松开她,她慌忙爬起来,往外跑去,周天成抓住她的腿,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来不及爬起来,周天成一拳打中她的脑袋,秦舒被打得耳边嗡嗡直响,一动不动。 “敬酒不吃吃罚酒,呸。”周天成轻蔑的啐她一口,将她拖起来,丢上床,撕碎她的衣裳,绑住她的双手,他捏住她的嘴巴,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来,拧开盖子,往秦舒嘴里塞药。 “吃吧,待会你会哭着求我,求我要你。”周天成满意的笑着,拍了拍秦舒的脸颊,松开她,脱掉衣服,起身往浴室里走去。 秦舒迷迷糊糊的醒来,不知道周天成给自己吃了什么东西,可是那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的身体,像要被点燃了一样,面色潮红,她呻吟一声,身子躁动不安的扭动起来,她望着门口,那门就在眼前,可是她却浑身像要化开了一样,没有力气。 周天成,给她吃了什么东西?! 热情难消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热情难消 与此同时,沈钧房间里监控全局,冷漠的看着床上难受的挣扎的秦舒,裴少成站在他身后,不由皱起眉来,说:“催情药,这个周天成果然是个惯犯,BOSS,咱们是不是该出手了,周天成可不是个省事的主。” 沈钧冷漠的看着监控器里的画面,说:“还不够,再等等。” 裴少成说:“再等下去秦舒会真的被他给吃了的,这些画面,已经足够让他倒台了,凡事适可而止。” 沈钧说:“仅凭这些画面是不足以让他一败涂地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要的,是一击即中。” 正说着,画面里,周天成裹着浴巾出来,爬上秦舒的身上亲吻起来,熟练的在她身上游走,褪下她早已破损的衣裳。 画面里,秦舒面色潮红,红唇微启,水雾迷蒙的眼睛恰恰对着摄像头,从她的口型不难读出她说的两个字。 “不要。” 而今的她俨然是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沈钧微微眯眼,看着画面里的她,终于开口:“叫门外准备的记者冲进去。” 裴少成慌忙转身给周天成房门外的记者打电话,立刻,周天成的房门被打开,记者如潮水般涌进来,对着周天成和秦舒一通猛拍,周天成慌忙用手挡住脸,怒斥一声:“你们是谁,你们怎么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真的是周天成,海口检察官周天成,居然如此糜烂。” “这个女人是谁?多拍几张。” “咔嚓咔嚓――” 闪光灯不断闪烁,记者们不断拍照,秦舒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大脑发热像要爆炸了一样,身体像干涸了一样,渴得厉害。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连身边的人是谁,也不知道。 很快的,保安和酒店经理赶来,护送周天成离开,记者如苍蝇一样紧随其后离开酒店,房间里顿时空下来,只剩下秦舒。 门口,沈钧缓缓出现,双手插进口袋,他站在门口,冷漠的看着床上躁动不安的秦舒。 裴少成趴在门口,望着床上香汗泠泠的秦舒,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口水,说:“真可怜,被人喂了药却无法得到满足,我吃点亏,来满足你吧。”他说着,嘿嘿笑着往里走去。 不得不承认,她被药迷幻的样子,真的很诱人。 “出去。”沈钧冷冷的说着,走向秦舒。 裴少成停下来,识趣的笑起来,从沈钧挤眉弄眼,哈哈道:“我明白,我懂的。”说着,他蹦出去门,贴心的关上房门。 床上,秦舒视线朦胧的看沈钧,她好难受,身体渴望的扭成一团,空气像被点燃了,她浑身是汗。 沈钧过来,解开她被绑的手腕,说:“醒醒吧,秦舒。” 她被解开手腕,立刻像妖精一样贴过来,勾住他的脖子,热情又渴望的吻住他的唇。 坐怀不乱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坐怀不乱 沈钧的眼眸暗下来,里面是燃烧的火,那火里倒映的全是她的影子。 “你会后悔的。”他说着推开她,她却像柔弱无骨的蛇一样缠上来,极尽妩媚。 她,很香,很软,带着蛊惑人心的媚。 “给我……”她勾住他的脖子,沙哑的声音甜糯。 沈钧沉着脸,起身,抱住缠绵在身上的秦舒往浴室走去。她在他身上又吻又咬,一股血气冲上头,他浑身的血液沸腾。 “唰――”他迅速的打开浴蓬,冰冷的水立刻喷洒而出,打在两人身上。冰冷的水洒在身上,可是她身上炙热滚烫,不安的扭动着,得不到满足,她像妖精一样在他身上磨蹭。 “找死。”沈钧恨恨的咬牙,扣住她不安分的手,抽出毛巾绑住她的双手,又打开浴室里所有能打开的水龙头,让水冷却两人体内的躁动。 四月的天气水落在身上很冷,秦舒体内的药被冷水压制,她冷得缩成一团,沈钧站在一旁,她身上的衣衫早已破损不堪,此刻被水打湿,说不出的诱惑。 沈钧眼眸一沉,喉咙一紧,撇开头去不看她。 两人在浴室里僵持着约莫一个多小时,此刻另一个房间里,裴少成吃着橘子看着镜头里空荡荡的卧室,忍不住说:“早知道他喜欢在浴室里办事我就应该在浴室里也装个摄像头。” 正说着,沈钧抱着裹着浴巾的秦舒出来,秦舒昏睡不醒,沈钧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转身离开。 裴少成慌忙起身走开,跑到窗前装模作样的做热身运动,直到门打开,他扭头冲他笑,问:“都办完啦?” 沈钧脱掉湿漉漉的衣裳,往浴室里走去,说:“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裴少成猴子一样溜过来,跟着沈钧到浴室门口,沈钧锁紧浴室,打开水,冲起凉水澡来。 “要是秦舒醒了,该怎么跟她说呢?”裴少成问。 浴室里传来沈钧的声音:“什么怎么说?” 裴少成嘿嘿笑起来,说:“虽然说那个时候她被药迷得意志混乱了,但是发生了的事就是发生了,她要是醒过来,追问起来,你打算怎么说?” 浴室里没了声音,只有哗啦的水声。 “我没动她。”浴室里,沈钧的声音传来。 “什么?!”裴少成大跌眼镜,怪叫一声,不可置信。 别说她被下药了,就是搁在她正常的时候,没有几个男人能在她面前把持得住,可是她都已经那样了,沈钧居然把持住了。 究竟是他坐怀不乱,还是他那方面有问题? 裴少成纠结了。 “裴少成,你果然在监控器里偷窥我!”浴室里,沈钧阴沉的声音传来。 裴少成这才意识到什么,跳起来,打着哈哈笑起来,说:“那个我去看看周天成的事怎么样了,先走了。”他说着,逃一样的跑出房间去。 欺人太甚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欺人太甚 翌日中午,秦舒在头疼中醒来,头疼欲裂,她扶额坐起来,昨晚的记忆模糊不清,她依稀记得,周天成将她摔回到床上,然后…… 他给她喂了药! 秦舒一个激灵马上清醒,睁开眼睛,身上披着的浴巾滑落在床,她身子一震,低头看去,却见自己一丝不挂,顿时血液立刻往头顶冲上来。 怎么回事?她被周天成…… 她迅速的跳起来,掀开被子,床上没有落红,可是如果周天成做了,他要更换一张床单何其容易。 秦舒脑中一片空白,呆呆的望着床上,想不起来。 这时,她的手机响起来,秦舒慌忙接通电话,裴少成的声音传来:“打开电视吧,你的任务完成了。” 秦舒慌忙打开电视,电视里正播放昨晚的新闻。 “海口检察官周天成因涉嫌迷奸案,现已被革职调查。事情发生在昨晚,视频里可以清晰的看见周天成对该女子施暴未遂,从而对其下药,其行为恶劣可耻,已受到有关机关的高度重视……” 电视里晃动的视频里可清晰的看见她的面孔,她衣衫不整的倒在床上,整个过程,一清二楚。 这段视频怎么会放到新闻里去?昨晚上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事,被人录下来了?! 秦舒迅速的翻找起来,终于在墙上的画像后找到了微型摄像头,看着摄像头,秦舒满腔热血立刻涌上脑子,她咬牙切齿的扯下摄像头,怒吼一声:“沈钧!” 房间是沈钧安排的,他早已在房间里布下了摄像头,昨晚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包括她遇险。 可是,他却没有出现。 她的衣服被撕烂了,根本就无法出门。她拿起手机,给沈钧打电话。 “沈钧!”他接通电话,不等他开口,她怒吼一声,恨不得从电话里爬过去,一口咬死他。 沈钧淡淡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有事?” 有事?她被他当了枪使,她被他害得一身狼狈,他轻描淡写一句“有事?” “新闻上的那段视频是你录的,是不是?”秦舒问。 沈钧回答:“是。” 秦舒问:“昨晚上发生的事,你全程目睹,是不是?” 沈钧回答:“是。” 秦舒浑身血液瞬间要炸开了,恨不得捏碎手机,咬牙切齿的问:“所以你看见周天成对我做了什么,是不是?” 他还是如实的给了她一个字:“是。” “你为什么不救我!”秦舒怒吼一声,瞬间所有的坚强都坍塌了,这个房间里,这个屋子里,她被人强行施暴,他却能淡定的坐壁观上。 沈钧,你欺人太甚。 她紧拽着手机,气得浑身发抖,气得快哭了,手机里沈钧凉薄的说:“我说过,只要你把他弄上床,什么手段我不管。从你答应我的时候就应该估量到会有多大的风险,你以为自己的小聪明能够掌控全局,怪不得旁人。” 笼中囚鸟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笼中囚鸟 凉薄的态度,冷漠的语气,仿佛她所遭受的一切都是自找的。 这世上,怎么会有沈钧这般冷酷的人。 瞬间,她眼泪仓皇而下,浑身冰冷,抱紧了胳膊,悲声说:“沈钧,你欺人太甚……”话音落,她手中的手机滑落在地,她缓缓蹲下,抱住膝盖,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失声哭得像个孩子。 与此同时,酒店的另一个房间里,沈钧握着手机,听见她仓惶的哭声,他微微皱起眉头,挂断电话。 房间里,秦舒无助的抱着身子哭着,突然,身后的门被打开,裴少成举着一袋衣服出现在门口,看着蹲地哭泣的秦舒,他吹一声口哨,笑吟吟的走进来。 “做什么哭得这么伤心,这次的任务你完成得非常漂亮,应该开心才是。”他笑嘻嘻的说着,过去蹲在她面前,说,“沈钧没有告诉你吗,周天成没有碰你,甚至你那样的挑逗沈钧,他也没有碰你,自己在房里冲了一个小时的冷水。” 秦舒抬头看他,抿紧了唇,一眼不发,豆大的眼泪往下掉。 周天成没有碰她,沈钧也没有碰她,她应当感到高兴的,可是为什么她这样不开心,这样难过。 这样孤独无助。 她望着他,抿紧了唇,就是不哭出声,他脸上的笑慢慢淡下来,望着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裴少成说着,轻轻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很久,秦舒终于换上衣服,裴少成开车送她去了江南别苑的别墅群,远远的,他打开敞篷,取下墨镜,指着不远处的别墅说:“作为奖励,你可以在这里挑一栋属于自己的别墅。” 秦舒扫一眼别墅群,说:“我想见沈钧。” 裴少成说:“我会告诉他的。” 秦舒说:“我现在就想见。” 裴少成皱眉,手指磨蹭着方向盘,说:“你死心吧,你真的以为摆平了周天成的事他就会放过你吗?” 秦舒愕然,问:“什么?” 沈钧答应过,只要她做到他交代的事,他就会放过她,她和他之间的恩怨,就会一笔勾销。 可是,裴少成在说什么? 裴少成说:“他不会放你走的,房子你选也好,不选也好,从今往后,你必须住在这里。” “只因为我捅了他一刀?”秦舒激动的问。 只因为她曾经捅了他一刀,所以他要像厉鬼一样,阴魂不散,缠住她一辈子,玩她一辈子吗? 裴少成笑起来,说:“你真以为事情这么简单吗?你将周天成弄上了床,周天成一定会想尽办法为自己洗白,他的手段如何你应当知道。沈钧不想功亏一篑,你也不想自己受人胁迫吧。” 受人胁迫?从遇到沈钧开始,她就一直受人胁迫。 秦舒顿时有种骑虎难下越陷越深的感觉。 “是不是这件事过去了,他就会放了我?”秦舒问。 裴少成耸肩,说:“我不是沈钧。” 秦舒说:“我不是他笼中的鸟,他凭什么囚禁我?” 裴少成不知该说什么了,干笑一声,说:“来,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新房子。”说着,他发动车子,载着她在别墅区里转。 秦舒对他给的房子毫不上心,她想要的从来不是这些。沈钧不许她自由,那么这自由,她就亲自从他手中夺回来吧。 玩火自焚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第二天,新闻媒体劈天盖地都是关于周天成那一夜的新闻,周天成扬言将上诉,为自己洗脱冤情。媒体和律师开始追踪秦舒,秦舒不得不住进沈钧安排的别墅区来。 这里地处偏远安静,是私人领域,记者和律师无法轻易进来,即便进来,也无法轻易找到她。 花园里,秦舒打开笔记本,看着优酷上的新闻,突然QQ响了起来。 周亚:在吗? 是周亚。 看着周亚的头像,秦舒指尖在键盘上轻轻滑动,良久,终于回过去。 秦舒:在。 周亚:呵呵,最近好吗? 秦舒微微皱眉,飞快的敲下了字回过去。 秦舒:你不是喜欢拐弯抹角的人,有话就说吧。 周亚:是关于我哥哥我事,我想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舒:新闻上说得很清楚。 周亚:抱歉,我们可以见个面吗? 秦舒:你不相信我? 周亚:没有,只是那个人是我哥哥,我很难以相信,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了解。 秦舒:我想我们没什么可谈的。 周亚:和我见一面吧。 秦舒:抱歉,我没时间。 周亚:秦舒,我并不是怀疑你,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沈钧的公司因一匹违规货物被扣押在海关,从而和我哥哥起了些冲突,而此时正好闹出他的绯闻来,即将上任的检察官是沈钧的朋友,而你却在事情发生后就躲在了沈钧的别墅区,如果你告诉我这些都是巧合,很难令我相信。 看着周亚发来的信息,秦舒顿时明白沈钧为什么要她把周天成弄上床了,她知道他是在利用她,但是没想到却是因为海关的事。如果沈钧的朋友上任,那么从此以后沈钧外贸进出口这一块将通行无阻。 周亚:秦舒,即使你不肯站出来说出真相,天网恢恢,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你也是学法的,我相信,你比谁都尊重法律,尊重真相。 电脑里QQ再次响起,秦舒回神,看着周亚发来的信息,她面无表情的回答他。 秦舒:如果我告诉你,真相一如视频里那样丑陋,你还坚持要见我吗? 周亚:我想见你。 秦舒:好,明天下午,丁字街星巴克里见。 周亚:好。 结束和周亚的对话,秦舒拿起手机,拨通沈钧的电话。 “有事?”沈钧淡漠的声音从手机那端传来。 秦舒说:“我要你放我自由。” 沈钧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秦舒,你没有资格命令我,你的自由,我说了算。” 秦舒微微一笑,说:“如果我站出来告诉大众是你沈钧派我勾引周天成上演那一出好戏,你说,这个游戏会不会变得更加有趣呢?” 电话那端沈钧的声音顿时没了,死一般的沉寂。 霸道如他,他如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一切都在他的掌控,可是,偏偏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试图挑战他的权威。 办公司里,沈钧从椅子上站出来,一只手拿着电话,一只手插进口袋,临窗而立,轻蔑的嗤笑无声无息从唇角溢出,沙哑的声音凉薄:“秦舒,你想玩火?” 秦舒说:“这把火玩得起来否主控权依旧在你钧少手里。” 他微微眯眼,透明的窗子映出他俊美危险的脸:“你可以用任何手段来争取自己的自由,可是,你不该威胁我。来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话音落,他挂断电话。 商界帝王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挂了?他就这样把电话挂了?! 秦舒愣愣的望着手机,半晌反应过来,顿时一口闷气憋在心底,咬牙收起手机。 沈钧这个混蛋,太狂傲了! 她气得恨不能一口咬死沈钧,却无计可施。 论财力,她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只是短短半年的时间,娱皇的发展迅猛,打垮了东亚集团,收购了多家企业,而今的娱皇俨然成为A市商场的帝王。财力上,她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论智力,她自诩不会输给他,可是,他狂傲嚣张,却又聪明机警,他霸道冷酷,却又果断利落,她能在他身上看到许多臭男人的缺点,却也能看到他的聪明和理智,都足以掩盖这些缺点。 她没有一样是可以打倒他的。 唯一可以击中他的,便是周天成一案,如果她在法庭上道出是沈钧派她勾引周天成,从而颠倒事实,所有的焦点都会指向沈钧。 可是,若非情非得已,她不想走这步。因为这一棋,会帮了周天成,周天成试图对她施暴,这是不争的事实,他不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这样想着,秦舒皱眉沉思,举棋不定,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与此同时,沈钧的办公室里,他凝视着电话,冷漠的眼眸不带一丝感情,脑海中响起秦舒的话,他按响一个键,拨出电话。 “让保镖撤出,那个女人,不再需要保护。”沈钧说。 收到命令,隐藏在秦舒别墅附近的保镖们立刻撤退,毫无察觉的秦舒坐在花园里思考着要如何对付沈钧。 不远处,高楼里,紧盯着秦舒的人放下望远镜,拨通电话。 “BOSS,沈钧的人手突然全部撤走了。”他说。 电话那端一个阴冷的声音传来:“给我把那该死的女人绑过来。” “是。”他说着,挂断电话,拿起望远镜,如一条蛇,紧盯着浑然不知的猎物――秦舒。 傍晚,吃过晚餐,秦舒在客厅里晃动,这时门铃响了起来,她走过去,问:“谁啊?” 门外传来声音:“请问是秦舒小姐吗?您有份快件需要签收。” 秦舒奇怪的打开门,说:“我的快件?”话音未落,她正抬头,迎面一个口袋套过去,迅速把她装了进去。 “你是谁?!放开我!”秦舒挣扎着大叫,被人一掌劈中后脑勺。 “给我闭嘴!”那人沉声狠狠的说着,秦舒被击中后脑勺,缓缓闭上眼睛,昏死过去。 那人迅速的扛起她,将她丢进后备箱,迅速的开车离开。 他没看见,秦舒门口花盘上,一个伪装摄像头悄然的录下了一切,而与此同时,沈钧别墅的客厅里,他坐在电脑前,喝着咖啡,面无表情的看着电脑里秦舒门前发生的一切,他起身,走出门去,跳进游泳池,游泳。 庭上伪证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半个小时后,沈钧从游泳池里出来,裹着浴巾进屋,裴少成从屋外急匆匆的冲进来,说:“你为什么把秦舒附近的保镖撤走?我刚从别墅过来,她不见了。” 沈钧擦着头发,把电脑扭向裴少成,转身走向冰箱,取出一瓶啤酒,说:“找人查出这个人的资料。” 裴少成看着视频大吃一惊:“秦舒被抓走了?!周天成下手可真快,你才撤走人,他马上就让人绑走她了。” 沈钧走过来,坐下来,打开一个程序软件,修长的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解码安全网,侵入卫星系统,锁定秦舒那被动过手脚的手表,地图上清晰可见汽车将秦舒带往何处。 “找人将她带回来。”沈钧说着,喝一口啤酒,冷漠的眼睛看电脑里移动的目标。 裴少成立刻转身,边往外走边打电话。 与此同时,开往废车场的汽车里,秦舒被震动的汽车惊醒,她被困在口袋里,手脚都被困住,嘴巴被胶带封住,她呜呜的叫着,双脚不断踢后备箱。 这个人,为什么要绑架她,他想做什么? 谁,谁来救救她。 她正挣扎着,突然,车停了下来,后备箱被打开,她被人扛下车来,她挣扎着,被人往废车场深处走去。 不一会,扛着她的人停下来,她被丢在地上,有人过来,解开口袋,她挣扎着探出头来,周天成微笑的脸赫然跃入眼帘,她吓得倒抽一口气,一动不敢动。 “好久不见,秦小姐。”周天成笑着,扯下她嘴上的封口胶带。 “周天成?!”秦舒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瞪着周天成。 他不是被查办了吗?怎么会在这里?他抓了她来,想做什么? 周天成拎起她的下巴,笑吟吟的说:“何必这样意外,你勾引我的那一刻就应当知道会有这么一日。说吧,沈钧给你了多少好处,让你不惜贱卖自己到这种地步。” 秦舒说:“你绑我来这里,就是想知道沈钧给了我多少好处?如果我告诉你他没有给我任何好处,你信吗?” 周天成哈哈笑起来,说:“你猜我信不信?沈钧若没给你任何好处,那个别墅是怎么回事?那些保镖是怎么回事?你若非他的人,他会派人日夜保护你?啧啧,秦舒,你真以为我周天成就那么好骗吗?” 保镖? 秦舒愣住,问:“什么保镖?” 周天成不屑的嗤笑一声,起身点燃一根烟,居高临下的看秦舒,说:“秦舒,大家都是聪明人,何必明知故问。那晚之后,你就被沈钧的人高度保护起来,否则,你以为你还能安然到现在?我找你,不为别的,只是希望你能随我去一趟法庭,说出那晚的真相。” 秦舒抬头看周天成,讽刺的笑起来,说:“真相?比如你喂我吃迷药?还是你试图强暴我?” 鸣金收兵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周天成指尖的烟火明灭,他哼笑一声,俯身凑过去,拎起她的下巴,说:“秦舒,法学高材生,你比我清楚法律,我想我要的真相,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不需要我教你。” “我不会作伪证。”秦舒说。 周天成凑过去,脸几乎要贴到她脸上了,他危险的眯眼看她,说:“像你这么漂亮的人,但凡是男人,都会想上。我现在就可以拉来一百个流浪汉,排着队,上你,你信不信。” 秦舒脸色瞬间苍白,倔强的抿紧了唇瞪周天成。周天成甩开她的下巴,起身居高临下的看她,问:“那天晚上,沈钧要你做了什么?” 秦舒抿紧了唇,不回答。 周天成危险的眯眼看她,冷笑一声,转身要叫手下,突然,秦舒开口。 “他说,只要我把你带上床,就会送我一套别墅。” 周天成停下来,满意的笑起来,又问:“那天晚上,是不是我试图强暴你?” “没有。”秦舒说。 “那么我喂你吃下的,是迷药吗?”周天成问。 秦舒说:“不是。” 周天成抬手,冷清的鼓掌,笑起来:“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秦小姐果然够聪明。” 秦舒说:“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周天成抬手,做了个手势,示意手下带走她,说:“恐怕不能,等这件事结束了,我自然会放了你。现在,为了保证秦小姐的人身安全,只有委屈秦小姐了。”他说着,对手下道,“带走。” 身后守着的手下立刻过来,将秦舒拉起来,带走。 正走着,这时守在外面的人冲进来,惊慌失措的叫起来:“裴少成带人追过来了。” 周天成脸色一变,沉声说:“走。”说着,他转身就走。 众人慌忙离开,秦舒被人拎起,急匆匆的离开废车场。 周天成前脚离开裴少成后脚带人赶来,搜索了废车场没有找到秦舒的踪影,他懊恼的捶像一旁的车顶,咒骂一声,给沈钧打电话。 “人跑了,怎么办?”裴少成问。 别墅里,看着电脑里的视频,沈钧说:“什么也不要做了,回家睡觉去,记得明天穿得整齐一些,期待明天周天成的开庭吧。” “什么?”裴少成一头雾水,骤然想起什么来,问:“你是怎么锁定秦舒的位置的?” 沈钧说:“我对她的手表上做了手脚,安装了一个芯片,通过卫星监控她身边的一举一动,包括周天成刚才所说的一切。你回到家打开邮箱,将里面的视频在明日周天成上庭时对外播出,能闹多大,就闹多大。” 裴少成哈地一声笑起来,挂断电话,转身招呼手下:“好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睡觉了。”他说着,转身离开。 翌日中午,周天成的案子开庭审理,秦舒作为证人在法庭外等候,身旁是周天成死死看守着的手下,庭内,衣冠楚楚的周天成的律师正雄词滔滔的为周天成辩解。 他是撒旦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秦舒掌心是汗,眉头紧皱。 该死的沈钧为什么不来救她,如果上庭作伪证,对她和对沈钧都是不利的,而她最不愿见的便是周天成这个小人逃过法律的制裁。 可是,如果不作伪证,周天成势必不会放过她。 秦舒正忐忑不安的想着,这时,一大群记者从电梯里涌了出来,围住法庭门口,秦舒正诧异,法庭大门被打开,周天成被人带出来,他双臂挡住脸,被人匆匆带走。 “周天成你绑架威胁证人,铁证如山,你有什么要辩解的吗?”记者穷追不舍。跟在周天成身后。 一群记者围住秦舒,追问:“秦小姐,请问您对周天成绑架你逼您做伪证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秦小姐,如果这段视频不曝光,您是不是会为周天成做伪证?”记者问。 秦舒被问得一头雾水,什么视频?周天成不是在里面为自己洗白吗?怎么突然离开法庭了? 正想着,一个保镖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挡在记者面前,护住秦舒,说:“对不起,秦小姐不接受访问。”他说着,抓住秦舒的胳膊,低声说,“秦小姐请跟我走。”说着,带着秦舒离开。 在保镖的保护下秦舒来到楼下,法庭门口,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门口,秦舒钻进车去,摆脱穷追不舍的记者,她抬头对钻进车内的保镖道:“谢谢,请问……” 请问你是谁? 话未说完,她停下,看见身旁坐着的沈钧,她顿时明白过来。 他一身黑色的西装,墨蓝的砖石袖扣精致,他修长的手指交叉,冷漠的开口:“开车。” 车启动,迅速的驶入车流中去,经过广场时,秦舒看见广场上的数码荧幕里正播放昨晚她被绑架到周天成面前的画面。 秦舒惊愕的望着身后随着轿车后退远去荧幕,她扭头看沈钧,问:“那些视频是你做的?” 原来,就在周天成上庭试图洗白自己的时候,沈钧将昨晚周天成威胁秦舒的那一幕传到任何公众可以见见的地方,广场荧幕,电视,网络,周天成绑架威胁秦舒的画面在第一时间内以瘟疫的速度传播开来。 不用任何官司,这一次周天成是真正的一败涂地,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 轿车在路边停下,沈钧没有回答秦舒的问题,淡淡的说:“下车,明天晚上我会派人来接你。” 秦舒问:“回答我,你为什么会有那个视频?” 沈钧说:“我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你只需要照我的话去做就够了。” “我不是你的傀儡,不是你的工具,沈钧,你答应过我,只要这件事结束,你就会放我走的。”秦舒隐忍着心中的怒意说。 沈钧说:“我改变主意了,现在,我不想放你走。” 什么?他改变主意了?他答应过她的,他答应过她,只要她照他说的去做,他就会给她自由。 裴少成说,他不会轻易放过她,得罪谁,也不要得罪一个撒旦般可怕的男人,他的阴冷腹黑,运筹帷幄,不是旁人能及的,这就是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内,他能以娱皇迅速的打入A市,这么短的时间能,他能势如破竹占领A市的大半个市场。 得罪谁,也不要得罪这个男人。 他,是撒旦。 我不是你的玩偶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可是,偏偏她得罪的,是他。 “沈钧!”秦舒忍无可忍,怒吼一声。 “我可以轻易的掌控你,也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毁了你,在我对你还有那么一丝兴趣的时候,你最好不要做什么小动作,你的任何一个冒险之举,都会毁了我们之间的和谐。”沈钧漫不经心的说。 望着眼前的男人,秦舒顿时觉得自己像一个提线玩偶,而沈钧,正是那个提着线的操控者。 她的一举一动,都受他摆布。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秦舒抿紧了唇,凝视沈钧,良久,她打开车门,钻出去,狠狠的甩上车门。车内,一身墨黑西装的他一声命下,轿车扬长而去。 她不是沈钧的玩偶,不是他的傀儡,她是自由的。 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秦舒张望四周,顿时有些茫然。 天地之大,她该到哪里,才能摆脱沈钧。 沿着大街,她往丁字街的星巴克店里走去,她约了周亚在星巴克见面。 来到星巴克里,推门进去,她抬头看店内,立刻看见角落里垂头坐着的人――周亚。 她走过去,坐在他对面:“嗨。” 周亚慌忙抬头,见到她,他脸色有些难看,挤出一抹笑来,握紧咖啡杯,问:“要喝点什么?” “随便。”秦舒说。 周亚为她点了杯咖啡,秦舒低头搅拌咖啡勺不说话,心思飘到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上去,想到沈钧弄跨周天成的手段,如果说周天成不是什么君子,那么沈钧也绝不是什么善类。 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沈钧和周天成没有区别,如果说一定要有区别,那么沈钧就是个有脑子的混蛋。 对面,周亚看着垂头不语的秦舒,尴尬的说:“对不起。” 秦舒回神,抬头看他:“嗯?” “我不该不相信你。”周亚尴尬的说着,脸涨得通红。 秦舒微微一笑,不在意的说:“他是你哥哥,你相信他,是人之常情。” 周亚低头,握紧咖啡杯,说不出话来。 咖啡店里音乐声悠扬,秦舒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低头看去,是裴少成的来电。她于是挂断电话,拒绝裴少成的电话。 周亚看一眼她的手机,问:“是沈钧吗?” 秦舒诧异的抬头看他,问:“为什么你会觉得这个电话是沈钧?” 周亚说:“抱歉,我并不是成心查你,但是你与沈钧的关系,的确匪浅,不是吗?” 秦舒于是说不出话来,微抿了唇。 周亚笑一声,说:“秦舒,我不知道你和沈钧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可是,现在我看你,总觉得看不清。” 秦舒垂眸看杯中的咖啡,淡淡的说:“人是会变的。” “可是我觉得你不会变,不管别人怎么看你,你还是那个你,对法律对正义有着一颗赤诚的心。”周亚说。 秦舒掀唇笑了笑,似自嘲,说:“正义?法律?” 所谓的正义,所谓的法律,在金钱面前,在权利面前,在那个人面前,根本就不存在。 他对她的轻贱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周亚问:“秦舒,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突然停学不辞而别,这段时间你跑到哪里去了?” “没事。”秦舒说着,轻轻搅拌咖啡勺,店里音乐悠扬,浓郁的咖啡香飘散在空中。 周亚见她什么也不愿说,不由皱起眉头,却还是微笑着,递出自己的名片,说:“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 接过名片,秦舒轻应一声。 “我去过你的学校,你的老师还有乔乔都很担心你,希望你能够回到学校,完成学业。”周亚说。 秦舒不再做声,不一会,周亚告辞离开,凝视着周亚给的名片,她缓缓收起手指,抬头轻抿一口咖啡,若有所思。 第二天她来到了学校,死党乔乔已经离开了学校,去了一家公司成为法律顾问,办理好学校的手续,秦舒重新回到学校,为最后的毕业做准备。 晚上,她从学校里出来,门口,一辆黑色的轿车驶来,拦住她的去路,保镖从车内走出,拦住她:“秦小姐,请上车。” 秦舒扭头,车内坐着的,是裴少成。 看见他,她心底就有一股气。 钻进车里,他问:“为什么不接电话?” 从昨天到今天,他给她打了十多个电话,她一个都没接。 她问:“找我有什么事?” “换上这套衣服。”裴少成咧齿笑着,丢给她一套衣服。 秦舒打开袋子,是一件红色的礼服。她皱眉,问:“这是什么?” 裴少成耸肩回答:“衣服。” “为什么给我这个?”秦舒问。 裴少成说:“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沈钧安排的,我只是照做,好了,走吧。”他说着,司机开车,离开学校。 沈钧的安排,他又想做什么? 秦舒眼眸一沉,随着轿车被带到一处别墅,别墅里正举办酒会,秦舒被带到一个房间换衣裳,正换着,门被打开,一群女人走了进来,谈笑着,开始换衣服。 大家谈笑着,突然,有人发现秦舒,于是问:“哎,你是那家的?怎么从没见过你啊?” 秦舒愣住,问:“什么?” 那女孩笑起来,把秦舒上下打量一眼,说:“是第一次来玩?哎,他们给你多少钱一晚啊?” 多少钱一个晚上? 秦舒把四周的人扫一眼,她们浓妆艳抹,打扮得精致好看,换好衣服,抽烟谈笑着,这时,门口有人在喊,推开门来,拍手说:“来来,都跟我来。” 大家于是笑着随着那人离开,秦舒站在屋内,一动不动,那人见状,上前拉住她,说:“愣着做什么,快点过来,早点收工早点拿钱走人。” 拿钱走人? 她们这些人,都是……妓女?! 你卖多少钱一晚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这样想着,秦舒甩开那人的手,问:“你们都是……”她说到这,艰难的停下来。 那人狐疑的看她,说:“你搞什么?大家都是出来卖的,要不要做你快点,走了。”她说着,不耐烦的推一把秦舒。 秦舒脸色骤变,说:“对不起,你弄错了,我不是出来卖的。”她说着,扭身就走。 “搞什么啊。”身后,那人不解的看着远去的秦舒,嘀咕一声转身离开。 秦舒隐忍着怒意往前走,她要离开这里。 裴少成带她来,让她换上衣裳,和那些女人在一起,他们把她当成他招来的鸡了吗? 沈钧,凭什么这样轻贱她! 正走着,迎面一个喝得烂醉的人过来,一头撞在秦舒身上。秦舒被撞得一个踉跄,后退着,那人道歉着,抬头看来,看清秦舒,他笑着来,拦住她的去路。 “小、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那人眯着眼,一身酒气的打量秦舒。 秦舒冷着脸,说:“不要意思,让让。”她说着,绕过那人就要走。 那人一把抓住她,指着她笑起来,说:“我认得你了,你就是那个陪周天成上床的女人,说吧,多少钱一个晚上,只要你开得起价,我就给的起。” “先生,请您自重。”秦舒带着怒意说着,甩开那人的手。 那人见状,借着酒意,抓起秦舒,将她甩到墙上,抵住她,轻蔑的看她,道:“装什么清高,你们这群女人,就是贱。周天成给的钱是钱,我的钱就不是钱吗?你在周天成床上不是很有劲吗?听说,你还上过裴少成的床,连沈钧,你都搞过,开个价,不就是钱的问题吗。” 秦舒彻底怒了,抬脚一脚踹中那人的裤裆,一个反手扭住他的胳膊,那人痛得嗷嗷惨叫,又骂又叫:“放开我,臭娘们,你找死。” 秦舒咬牙说:“你们这群衣冠楚楚人前君子人后鬼的败类,连一只鸡都不如,你们没有资格轻贱别人。”她说着,推开他,扭身就走。 她原本打算就这样离开酒会,可是现在,她反悔了。 她折身往酒会里走去,看见人群中与人谈笑的沈钧,他风度翩翩,谈笑风生,举手投足优雅得体,英俊的脸令人着迷。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从骨子里,不懂得尊重人,任意的,践踏别人。 她不是他的傀儡,不是他的附属品,她不属于他,谁也无法左右她。 兔子急了,是会吃人的。 何况,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类。 她紧盯着他,踩着高跟鞋,穿过人群,笔直的向他走去。 她在这头,他在那头,隔着人群,两人以两点成一条直线,她紧盯着他走过来,察觉到她的目光,他正转身看来,迎面,她操起一杯酒,泼在他的脸上。 “啊!”有人惊呼一声,惊愕的瞪着突然冲出来的秦舒。 他一脸的酒,英俊的脸顿时僵硬地像石头,阴鸷的盯着她,危险的眼神如一头猎豹。 求我,求我饶了你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远远的,裴少成见状倒抽一口冷气,全场的人屏住呼吸,目光都集中在两人身上。 狂傲如他,那样霸道的他,在自己的酒会上,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她迎面一杯酒。 秦舒冷傲的盯着他,火红的衣裳在夜幕中格外耀眼,如一团燃烧的火焰,她盯着他,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无耻。”说罢,她转身就走。 突然,他抓住她,不由分说的拽着她离开。 她被拽得踉跄,他走得太快,她跟不上他的脚步,几乎是被他拎着往楼上走去。 “沈钧,放开我!”秦舒气得大叫一声,挣扎着捶打他紧抓着她的手。 上了楼,他打开房,一把将她甩了进去,她一个踉跄被甩得跌坐在地,她愤怒的抬头,怒吼一声:“沈钧!” 他进门,甩手关上门,一扯脖子上的领带,冷眸里是燃烧的怒意,居高临下的看她:“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我不是你的东西,我不受你摆布!”秦舒怒吼着,起身站起来,不亢不卑,毫不畏惧的直视他。 “没有人敢挑衅我,你也不例外。秦舒,我困住你,不是因为我有多喜欢你,而是我选择了你。不要考验我的耐性,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我若对你没了兴趣,我就,毁了你。”他阴冷霸道,不容抗拒。 他的话,叫她不寒而栗,彻底激怒她。 他当她,是什么东西?一件玩意?一个玩偶?还是他闲来无事消遣的工具? “你当我是什么东西?”秦舒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一个人,能够轻蔑别人,无视别人到什么程度? “一个玩意。”他冷酷的看她。 一个玩意……她在他眼里,只是一个玩意。 这个人,狂傲嚣张,目中无人,霸道蛮横,蛮不讲理。 “沈钧,你混蛋!”她怒吼一声,不顾一切的扑过去,像一只被激怒的野猫,张牙舞爪。 他抓住她的手,一个扭身将她摁倒在地,两人翻滚在地,他霸道的,不容反抗的吻住她的嘴,阴鸷的眼眸盯着她,大手滑入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很软,很瘦,很敏感,因为他的碰触,她浑身瞬间紧绷,漂亮的眼睛瞪圆,愤怒又战栗的瞪着他。 “唔唔――”她挣扎着,捶打着他,他让她感到害怕。 他是男人,不是圣人,她在他身下挣扎扭动,不断的摩擦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这嚣张该死的女人,他想要她。 他像一头捕猎的猎豹,她像一头落网的猎物,愤怒又畏惧的挣扎。 屋内的空气升温,她无助的抵着他结实的胸膛,小鹿一样的眼睛里蒙上一层水气,可是她倔强又傲慢的不认输。 他凝眸看她,低沉危险的声音命令:“求我。” 她倔强的咬紧嘴唇,瞪着他不说话。 沈钧你禽兽!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她的倔强激怒了他,他用力的拧住她的下巴,再次命令:“求我饶了你。” “你去死!”她怒吼一声,拼命的捶打他,“放开我,沈钧,你这个混蛋!” 该死的女人! 他冷眸里是燃烧的怒意,腹部是灼烧的刚硬,他霸道野蛮的撕开她的衣裳,单手扣住她的双手,俯身在她身上,他如一支拉满的弓,蓄势待发。 他危险的盯着她,最后一次命令:“求我。” “绝不!”她愤怒的拒绝,重重的喘着气,汗水打湿了发丝,黏在她苍白的脸上。 他阴冷的盯着她,一个用力,贯穿她的身体,随着她一声惨叫,泪水仓惶而落。 如果说,他要她,仅仅是为了惩罚,那么现在他要她,是因为想要。 她的身体,有种致命的吸引。 两具纠缠的身体,两个同样骄傲的人,谁也不愿向谁认输。 抵死的缠绵,入骨的纠缠,汗水交融,当达到巅峰时,她挣开他的手,一把抱住他的脖子,攀住他,恶狠狠的一口咬中他的肩膀。 腥甜的血流入口中,她脸上的泪水缓缓滑过脸庞。 她恨他,恨之入骨。 他松开她,起身往浴室走去,浴室里传来沐浴的声音。她双目无神的躺在地上,喘着气,良久,目光缓缓落到浴室里,她眼底陡然涨起一股杀意。 她翻身起来,搬起一个花瓶,守在浴室门口。 浴室里,他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拉开门,迎头一个花瓶砸下来。 “哐当!”一声响,楼下惴惴不安的裴少成听见,慌忙跑过来,敲门问:“沈钧?秦舒,怎么了?你们还好吗?” 他担心的是沈钧一怒之下真的会杀了那个小妞。 浴室门口,他的头被花瓶砸中,冷毅的脸上,血水缓缓滑落,他单手掐住她的脖子,眼中是燃烧的怒意。 “你找死。”他咬牙切齿的说。 她被掐得要喘不过气来,愤怒的瞪着他。 门外,裴少成焦急的敲着门,问:“喂喂,秦舒,你怎么样了?” 屋内,沈钧狮子般的怒吼声传来:“滚!” 裴少成吓得不敢再拍门,收回手,猫着腰慌忙溜下楼去。 屋内,浴室门口,秦舒愤怒的瞪着他,艰难的说:“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他怒极而笑,咧齿邪肆的松开她,用力的抬起她的下巴,说:“好的很,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杀了我。”话音落,他不容反抗的封住她的唇,霸道的将她拎起,丢进浴室,关上浴室的门。 浴室里,秦舒愤怒的声音传来。 “沈钧你禽兽!” 楼下繁华依旧,大家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那晚,沈钧再也没有出现过,人群里,裴少成喝着酒,有些醉意,一个美女走过来,勾住他的脖子,浅笑盈盈,说:“裴少这是怎么了,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怎么没看见钧少。” 裴少成咧齿笑起来,一把勾住美女,说:“我陪你就够了,钧少,可是你要不起的人。” “裴少,那你要了人家嘛。”美女嗲笑着,半推半就往裴少成怀里倒去。 裴少成喝完杯中酒。搂着美人离开。 你强上了她?!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一夜的疯狂,一夜的荒唐,一次清晨,别墅的房间里一片狼藉,像战后现场。 床上,秦舒沉睡着,一夜的争斗,她累惨了,他要她臣服,她抵死不认输,别人上床是一种享受,她的第一次,却惨烈得堪比世界大战。 昏暗的房间里,他从浴室里出来,转身离开。 不知睡了多久,秦舒做了一个梦,梦境里有杀死母亲的陈文名,满身是血的母亲,还有纠缠不清的沈钧。 她的身体像被什么撕裂了,好疼,好酸。 她在疼痛中骤然醒来,那种痛瞬间如潮水铺天盖地用来,冲击四肢百骸。 “嘶――”她吃痛的撑着身子起来,身体的酸痛无声无息的提醒着她什么,满屋的凌乱刻意将昨晚的疯狂在她眼前重放,她咬牙起身,她的衣裳被沈钧撕烂了,房间衣柜里只有沈钧的衣裳。 她穿上沈钧的衣服,走下楼去。 楼下菲佣准备好早餐,微笑着迎上前去:“小姐请这边请。”她说着,引秦舒往客厅走去。 餐桌上是三明治鸡蛋,秦舒没有心情吃东西,甩手走出门去,经过花园,管家正在清洗沈钧的新车。 秦舒走过去,伸手:“车钥匙给我。” 管家狐疑的看秦舒,犹豫不决,这是沈钧的车,可是,这个女人也是沈钧的女人,沈钧从没留女人在房里一个晚上。 秦舒头疼的厉害,不耐烦的说:“车钥匙给我。” 见她发火,管家慌忙递上车钥匙,张嘴道:“这辆车是钧少的……” “那就让他来找我要。”秦舒没好气的说着,上车,开车扬长远去。 秦舒才开走车,管家慌忙给沈钧打电话报告,闻言,沈钧淡淡道:“让她开。” 秦舒开着车不知往哪跑,她只想开发泄,想挣扎,想摆脱。 车开往高速公路的检票口,她的思绪乱到了极致,不知想些什么,远远的看见有人挡在检票口,示意她停下来。 “停下,停下。”那人挥舞双臂大叫。 秦舒猛然回神,车速太快,来不及停下,眼看就要撞上那人,那人吓得慌忙逃开,她方向盘一甩,车狠狠的撞上检票亭,她一头撞在方向盘上,彻底昏死过去。 昏迷中,秦舒的记忆断断续续,听见人们惊呼的声音,听见救护车长啸的声音,听见急救车推动的声音,听见医疗设备移动的声音,最后,她缓缓闭上眼睛,彻底隔断那一抹光亮,失去意识。 秦舒被送到了急救室,急救室门外,裴少成不安的等待着,这时,沈钧从外面赶了过来。 裴少成抬头看他,说:“你的车算是彻底报废了,至于她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他说着,走过去,勾住沈钧的脖子,问,“喂,昨晚,你们是不是?”他说着,颇有深意的挑眉。 沈钧沉默不回答,裴少成皱眉,俯身过去紧盯着沈钧,说:“不会吧,昨晚上你真的把她强上了,所以一大早她就报废了你的车和你同归于尽?” 自杀未遂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进去多久了?”沈钧不打算回答裴少成的问题,问。 裴少成说:“半个小时了,不知道里边是什么情况。”他说着,双手插件口袋,说,“沈钧,咱们玩归玩,可别把事情玩大了,你要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得到,但是秦舒不是你可以随意碰的女人,你如果是想玩玩就算了,我怕后果你吃不消,这个女人,可不是善类。” 沈钧漠然的凝视急救室禁闭的门,淡淡道:“我沈钧,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说罢,他转身走开。 裴少成凝视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由皱眉,神情复杂。 秦舒出车祸的消息放出来后,很快的乔乔和周亚赶到了医院,两人急匆匆的来到急救室门口,见到裴少成,周亚有些错愕,旋即镇定下来,走过去。 “裴少怎么会在这里?”周亚走过去,问。 裴少成狐疑的将周亚上下打量一眼,问:“我们认识?” 周亚微微一笑,说:“周天成是我哥哥。” 裴少成立即明白过来,哈哈笑起来,说:“我听说周天成的弟弟是律师行里出了名的大状,久仰大名,失敬失敬。”他说着,伸手向周亚。 周亚微笑着,伸手,与他握手:“久仰裴少大名。” 一旁,乔乔忍无可忍,怒吼一声:“失敬个屁,你们两给我够了,秦舒怎么样了?她怎么会出车祸?” 裴少成扭头看乔乔,说:“不知道,具体你得等她醒来了,才知道。”他说着,扭头看一眼急救室的门,说,“既然你们来了,那我就走了,稍后我会过来的。” 说完,他转身离开。 乔乔瞪着裴少成远去的身影,扭头看周亚,说:“他是谁?” 周亚淡淡的说:“娱皇的二当家,沈钧的得力助手” 乔乔大吃一惊,瞪着裴少成消失的方向说:“娱皇的二当家?裴少成?!” 娱皇的二当家裴少成怎么会在这里?乔乔诧异的想着,顿了顿,想起什么来,惊叫一声:“秦舒认识沈钧?” 周亚眼眸一沉,说:“这个问题,等秦舒出来后,你问秦舒吧。” 周亚和乔乔在手术室外等着,不一会手术室等熄灭了,里面的人走了出来,秦舒的头受了重创,目前仍在昏迷中,但已无生命危险,一切平安。 第二天,秦舒尚在医院没有清醒,外界有知情人士传出消息,称沈钧强暴秦舒,导致秦舒情绪失控,撞车自杀。 消息一经透露立刻在报纸上登出,娱皇的总裁沈钧立时成为大众的焦点。 办公室内,沈钧面无表情的脸看着报纸上的新闻,裴少成走了进来,哈哈笑起来,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上新闻头条的感觉怎么样?” 沈钧甩开报纸,说:“给我查出来,是谁爆的料。” 裴少成说:“不管是谁爆料,这个问题,你打算怎么解决?外面可以有着悠悠众口等着你堵呢。” 她失忆了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沈钧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在桌面上敲击着,良久,问:“秦舒那边怎么样了?” 裴少成说:“还在昏迷中,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 “她若是醒了,立刻派人通知我。”沈钧说。 “没问题,不过,关于你和秦舒的传闻,你打算怎么办?”裴少成问。 沈钧说:“用我对付别人的办法对付我,当真是小看了我,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敢于与我为敌。”他说着,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 裴少成笑一声,起身往门外走去,说:“我也很好奇,什么人,胆敢与你为敌。” 和沈钧为敌?这个要么是亡命之徒,要么,就是比沈钧更狂傲,更自负的家伙。 医院里,秦舒的病房外,乔乔紧锁着眉头,看着上面的头条新闻,脸上是凝聚的愤怒。 “看什么呢,瞧把你看得这么生气。”周亚笑吟吟的走过来,问。 乔乔慌忙收起报纸,抬头看周亚,说:“没什么。” 她知道周亚喜欢秦舒,报纸上关于秦舒的报道,她不知道周亚看见了会有什么感受。 周亚的目光落在乔乔藏在身后的报纸上,嘴角的笑顿时一凝,说:“外面的闲言碎语,我们不用理会。” 乔乔担忧的看周亚,问:“周亚,你没事吧?” 周亚说:“我没事。” 乔乔托起下巴,想了想,说:“可是,秦舒出事的时候,沈钧的人就在急救室门外,报纸上说的,真的和沈钧无关吗?” 周亚喉咙一紧,像被什么掐住了一样,眼神暗下来,沉声说:“等秦舒醒来,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这时,病房内传来声响,乔乔和周亚慌忙进去,只见秦舒已经醒来,睁开了眼睛,张嘴,沙哑的声音叫着什么。 乔乔跑过去,惊喜的叫起来:“秦舒,你终于醒过来了,吓死我了。” 周亚走过去,见她醒来,松了口气,微笑道:“我去叫医生过来。”他说着,转身就要出去。 秦舒愣愣的望着他们,问:“你们是谁?” 周亚停下,乔乔愣住,问:“秦舒,你怎么了?” 秦舒警惕的看着乔乔,一把推开她的手,问:“你是谁?” 乔乔惊愕的望着秦舒,又抬头看周亚,却见周亚一脸凝重。 不一会,医生过来,为秦舒检查了身体,最后确定,秦舒车祸大脑受到重创,造成失忆,现在的她,什么也不记得了。 周亚皱眉,问医生:“那她还会想起来吗?” 医生说:“如果情况乐观,也许短时间就会想起来,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也许,一辈子。” 周亚扭头看秦舒。 “谁是秦舒的家属,请过来把住院费缴了。”门口,护士在叫。 周亚回神,走出去:“我。” 很快,秦舒醒来的消息传到记者和媒体耳中,媒体闻讯而来,记者将医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秦舒战战兢兢的躲在病房里,不知发生了什么,门外是不停叫喊的记者,周亚和乔乔守在病房内,陪伴秦舒。 “不用怕,我叫了保安了,保安马上过来。”周亚安慰受惊的秦舒。 不要挑衅我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裴少成的声音传来:“喂,秦舒,开门,是我。” 乔乔皱眉看周亚,周亚上前打开门来,裴少成立刻钻了进来。 “我叫了人上来,待会你们就可以离开了,此地不宜久留。”裴少成说着,走向秦舒,笑吟吟的问,“听医生说,你失忆了,秦舒,你还认得我吗?” 秦舒警惕的盯着裴少成,似乎受到惊吓,她往周亚身后钻去,寻求周亚的保护。 周亚护住秦舒,说:“她什么也不记得了。” 裴少成笑一声,说:“那么沈钧呢,你可还记得?” 秦舒躲在周亚身后不回答,紧张的盯着裴少成。乔乔走到秦舒面前,护住她,扭头看裴少成,说:“我不管从前她和沈钧之间发生了什么,现在她什么也不记得了,请你和你的BOSS不要再来骚扰她。” 不管新闻上写的是真是假,可是秦舒出了车祸,肯定和沈钧脱不了干系。 裴少成说:“恐怕由不得我做主,如今外面因为秦舒,钧少被闹得沸沸扬扬,我们需要秦小姐出面证实些什么。” “证实什么?”周亚问。 裴少成微微一笑,说:“证实秦小姐与钧少的关系并不似报道上所言那般不堪,也许,秦小姐与钧少关系匪浅,但是男女之间的事,你情我愿,我相信,法治社会,强迫之说,简直是荒谬,这点,我需要秦小姐能配合我们同大众媒体澄清。” 周亚身后,秦舒闻言眼中是一闪而过的怒意,只是一瞬间,那情绪消失不见,她隐忍着,一脸无知和警惕的盯着裴少成。 周亚闻言笑起来,说:“你的意思是,要一个失忆的人配合钧少演一出洗白戏?” “NONO,不是洗白,只是澄清事实。”裴少成咧齿笑嘻嘻的说。 周亚身后,紧拽着周亚胳膊的秦舒不自觉捏紧了手指,看裴少成的眼里多了份怒意。 周亚被秦舒捏痛,不由微微低头,斜睨身后的她一眼,一眼瞥见她眼中的怒意,周亚神情愕然,旋即,似明白什么,他收敛神色,抬头看裴少成,说:“抱歉,如果钧少想要澄清事实,那么就等秦舒恢复记忆,再议。” 裴少成说:“等?等多久?一个星期?一个月?还是一辈子?” 周亚说:“你应当知道,秦舒失忆了,即使她出面作证,她所说的,也是不具有法律效应的。” “具不具备不是你说了算,还请秦小姐随我走一趟吧。”裴少成说着,上前就要去拉秦舒。 秦舒吓得惊叫一声,兔子般往周亚身后缩去。 周亚和乔乔慌忙护住秦舒,乔乔上前,手指戳中裴少成的胸膛,气势汹汹的说:“我警告你最好不要骚扰秦舒,她如果受到任何惊吓,有任何伤害,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我都会把你们娱皇告上法庭,如果你想娱皇的丑闻席卷整个传媒,你可以试试。” 裴少成眯眼看乔乔,抬手扒开她的手指,危险的缓缓凑过去,说:“小姐,不要用你的手指挑衅我,否则,你会后悔的。” 失忆装得好辛苦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乔乔瞪着她,周亚走过来,拉开乔乔,对裴少成说:“不管秦舒失忆与否,她都有选择权,出不出面澄清,跟不跟你走,让秦舒自己选择。” 裴少成抬眸看秦舒,秦舒往周亚身后缩去,连看,也不敢看裴少成一眼。裴少成见状,又抬头看周亚,微眯了眼,笑一声,转身离开。 秦舒失忆,而在她身边照顾她的两个人都是律师,要强行带走秦舒,几乎是不可能的。可是,秦舒的态度明显是排斥他,不愿跟他走。 秦舒失忆,这下,可有得玩了。 因为沈钧的关系,媒体不断骚扰秦舒,为秦舒的身心着想,周亚为秦舒办理了出院手续,将秦舒带到了自己的住所,不许任何人骚扰。 秦舒失忆,除了周亚和乔乔,她谁也不愿意见。 秦舒和沈钧的传闻被闹得满城风雨,沈钧查不出爆料者,最后用财力将媒体压了下去,大家的视线转移到出轨的一线明星身上,眼看风平浪静,又有人爆料沈钧曾经囚禁秦舒,强行将她带回国。 消息一出,沈钧再也压不住,沈钧形象受损,许多投资商望而却步,娱皇股市直跌。 看着报纸上的新闻,沈钧面无表情的放下报纸,裴少成看一眼沈钧,说:“看来是冲着你来的,秦舒失忆,不肯出面为你作证,咱们甚至连自己的对手是谁都不知道,现在怎么办?” “能够对我的事情如此清楚的,当真是煞费苦心。你替我取消今天的行程,我要去见见秦舒。”沈钧说。 裴少成说:“她已经失忆了,你见了她,也没用。” 沈钧起身,往外走去,说:“有用没用,见过就知道了。” 不一会,裴少成开车和沈钧来到周亚楼下,沈钧站在门前,按响门铃。屋内,秦舒正在看电视,周亚上班去了,她一个人在家才得以放松。 该死的,这几天装失忆她都快真失忆了。可是,若不装失忆,又怎么能摆脱沈钧。 只是,要在周亚和乔乔面前装失忆真是辛苦,好几次,她差点露陷,整天神经紧绷,唯恐被人看出破绽。 这时,门铃再次响起来,她咬着薯片,不耐烦的过去,开门:“谁啊?” 打开门,沈钧英俊的脸赫然跃入眼帘,她吓得倒抽一口冷气,条件反射“哐当”一声摔上门,瞪着门屏气凝神。 幻觉幻觉,刚才看见的一定是幻觉,这个时候,那个日理万机的沈总怎么会在这里。 靠靠靠,从她出车祸到现在他一次都没来看过她,她装失忆到现在他一次都没来骚扰过她,她以为,他就此罢休就此把她忘记了。 天杀的他怎么会这里,他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她失忆了,他还来找她做什么?!难道说,他连一个失忆的人都不放过?! 秦舒纠结了,忐忑了,手脚冰凉的瞪着大门。 你会求着滚回来的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门外,她摔上门后,沈钧那张俊美的脸明显黑了下来,抬手,按响门铃。 “叮咚――” 屋内,那门铃在秦舒听来,同催命符没有区别。 她手足无措瞪着大门,门外,沈钧不再按门铃,不耐烦的命令:“开门。” 门外,他气势汹汹如虎临下,屋内,她战战兢兢如鼠战栗,他不悦她的躲避,她不爽他的出现,两人僵持着,最后,沈钧开口。 “我没有多少耐心,秦舒,开门。” 他的强硬霸道令她火大,他以为他是谁,一副高高在上帝王模样,看着就叫人火大。 秦舒猛然回神,脑袋迅速的转起来,转身跑过去拿起手机,拨通周亚的电话。 “秦舒?怎么了?”电话里周亚的声音传来。 门外传来敲门声,秦舒扭头看一眼,急得满头是汗,她若是再不开门,沈钧这厮说不定会叫人来把门给拆了,然后……然后会发生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可是,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救命,救命――”秦舒抓着手机焦急的喊着。 周亚立即紧张起来,问:“怎么了?” “有人在砸门,他们要带我走,救命……”秦舒害怕得声音发抖,门外是催命一样的敲门声。 “你进房去锁好门,我立刻赶回来,不用害怕,等我。”周亚说着,急匆匆的跑出办公室,冲向电梯,焦急的往家的方向赶。 秦舒挂断电话,扭头看禁闭的大门,等待周亚回来。 门外,裴少成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声音,轻声哄骗,说:“秦舒,乖,我们不是坏人,开门啊,开了门带你去吃冰激凌。” 秦舒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开门就带她就去吃冰激凌?裴少成当她是三岁的小孩吗? 门外传来沈钧的声音:“她没有被撞成白痴。” 她只是失忆,并不是白痴了,裴少成这种哄骗小朋友的伎俩实在太二了。 秦舒哼一声,倒在沙发上啃起薯片来,坐等周亚回来。 反正,她就是不开门,沈钧若敢乱来,周亚不会放过他。 正想着,门外传来沈钧的声音。 “我知道你不是白痴,所以你最好不要把我也当成白痴。秦舒,我不管你真失忆还是装失忆,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这个时候,你最好乖乖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否则,你会求着滚回我身边的。”他冷漠的声音说着,转身离开。 屋内,秦舒“哈――”的一声笑起来,愤怒的扭头瞪大门,仿佛眼神能穿过那个门,重伤门外的人。 求着滚回他身边?开玩笑。 他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哪里来的魄力,他以为,他可以掌控一切,包括别人的人生吗? 门外,沈钧和裴少成离开,两人上了车,正要开车离开,周亚急匆匆的赶回来,匆匆忙忙的往楼上跑去。 车内,沈钧眯眼看着匆忙离开的周亚,不知想些什么。 裴少成忍不住问:“沈钧,你有什么把握叫她乖乖的自己回到你面前?” 他实在不知,还有什么,能够令秦舒乖乖就范。 “她既然如此依靠这根救命的稻草,那就一把火,烧了这稻草。”沈钧凝视着周亚上楼的方向,漫不经心的说。 其人之道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沈钧的车扬长而去,周亚满头是汗的赶回去,见到安然无恙的秦舒,他才松了口气。 第二天,秦舒和往常一样打开电视,这时,电视里跳出一则新闻。 “近日,周天成案重开审理定案,而作为周天成的辩护律师,也就是周天成的弟弟周亚,对此事不知又何看法,视觉娱播,为您报道。” 记者说着,镜头转向身后法庭门外,周亚和人走了出来,立刻被记者围拢过去。 “周先生,你哥哥德行败坏,丧尽天良,为什么你要做他的辩护律师?还是说,因为他是你哥哥,所以你是非不分,即使知道他有罪,也要替他辩护?” “周先生,据说你哥哥迷奸的受害者此刻就在你的屋里,你能解释下吗?你和受害者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对你哥哥的案子,有什么看法?” 秦舒看得怔住,周亚被记者围攻着,狼狈的钻进车内。 周天成的案子波及到周亚了,这对周亚的律师行势必会有影响。 正想着,乔乔打来电话。 “秦舒,周亚没事吧?我刚给他打电话,他怎么都不接电话,我在电视里看见他了,他没事吧。”乔乔急切的问。 秦舒说:“不知道,他还没有回来。” 乔乔说:“周天成的确可恶,但是那个沈钧更加卑鄙,你告诉周亚,让他提防沈钧,我一个当记者的朋友告诉我,沈钧让记者抹黑周亚的律师行,周亚这下惨了。” “什么?!”秦舒大吃一惊,倒抽一口冷气。 沈钧?!是他捣鬼? 捏着手机,她突然想起沈钧离开前说的话,他说,她会求着滚回他身边。因为他知道,周亚保不了她一辈子。谁敢护着她,他就对谁下手。 沈钧是在逼她回去。 可是,为什么?她已经失忆了,他还想怎么样? 秦舒脑子里顿时乱成一团,结束了和乔乔的对话,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如果沈钧的目标真的是周亚,她该怎么办? 为了逼她就范,他无所不用其极。 正想着,秦舒想到报纸上对于沈钧和自己的报道,沈钧逼她回去无非是为了给他洗白。可是,她咽不下这口气。 骤然,一个念头在脑中闪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秦舒冷冷的看着电视里的新闻,起身关掉电视,走出门去,下了楼,乘车往沈钧的大厦走去。 不一会,沈钧办公室内电话响起来,秘书甜美的声音传来:“沈总,秦小姐来了。” 沈钧唇角若有若无的勾起,凉声说:“让她进来。” 门被打开,秦舒站在门外,望着里面那个熟悉到令她咬牙切齿的人,暗吸一口气,走进门去。 你很在乎他?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乔乔告诉我,你让人抹黑周亚,为什么?”进门,秦舒激动的问。 沈钧说:“我说过,你会求着回到我身边的。”他说着,起身过来,欺身压近,如虎临下,说,“秦舒,不要以为有了周亚我就奈何不了你,没有人可以保护你。” 秦舒面具般的脸上布满不解,对于沈钧的逼近,她吓得后退问:“为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逼我回你身边,为什么?” 现在的她扮演的角色是一个失忆的人,她失忆了,沈钧即便再讨厌她,又能拿她怎样。 沈钧停下来,垂眸不动神色的看战战兢兢的秦舒,她的表情充满害怕,脆弱又胆小,和他记忆中的秦舒截然不同。 医生说,她失忆了,过去的事情她忘记了,包括他们之间的纠葛。 这样想着,沈钧后退,收回逼人的气势,说:“你不认得我了?” 秦舒一脸茫然的看着他,问:“我认识你吗?” 像你这样的恶魔,即使是认识,我也会装作不认识。 “所以,你也不记得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沈钧漫不经心的问。 废话,当然不记得了,否则什么叫失忆! 秦舒茫然的望着他,缓缓摇头,为难的问:“我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吗?” 沈钧说:“一些无足轻重的事,不管你失忆与否,有件事,你必须出面澄清下。” “什么事?”秦舒故作无知的问。 用脚趾头也能猜到他为了什么,媒体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传出她和他之间的事情,不管爆料者出于什么目的,可是那些事却是真实存在的,沈钧要她出面,是叫她睁眼说瞎话。 沈钧说:“澄清你我之间的关系并非报纸上所讲那样。” 秦舒纠结的望着沈钧,忐忑不安的问:“是不是我照你说的去做了,你就会放过周亚?” 闻言,沈钧微微皱眉,凉笑一声,微凉的目光落在秦舒身上,说:“看来你很在乎周亚。” 他的笑叫她心底咯噔一下,隐约不安。 不等她开口,他起身,转身一面拨电话一面说:“下午我会安排记者招待会,你知道该说什么吗?” 秦舒用力的点头,说:“我知道。” 沈钧于是拨通裴少成的电话,吩咐裴少成尽快安排记者招待会。 为了下午的记者招待会如约举行,秦舒被困在沈钧办公室内哪里也不能去,没有他的允许,她必须存在于他的视线里。 他坐在桌前埋头处理文件,她坐在沙发上如坐针毡,不有半点小动作,唯恐引起他的疑心。 漫长的等待里,她无聊的打量四周,默默评价完沈钧的品味,最后开始唾弃他的奢侈,办公室内小到装饰大到装修,用的都是上等的材料。 万恶的资本主义。 秦舒拿眼瞪他,他毫无察觉低头写字。 他握笔的姿势很性感,英俊的脸庞安静,漂亮的眉头微蹙,眉心有一道辙痕。 这样一张脸,放在寻常,一定会令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可是,她比谁都清楚他的性格,这张脸再漂亮,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一张皮囊。 她比谁都清楚和他那张英俊的皮囊相比,他骨子里有多可恶。 弄巧成拙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看着那张英俊得蛊惑人心的脸,秦舒忍不住腹诽造物主不公,这样的人却能拥有这样一张脸。 正看着,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他抬头看来,她吓了一跳,慌忙撇开目光。 在沈钧的办公室里如坐针毡的坐了几个小时,记者招待会已经准备好。门被打开,裴少成走进来,脸上依旧是那张玩世不恭的笑脸,说:“记者都到齐了,可以了。” 沈钧起身走到秦舒面前,垂眸看她,伸出手:“走吧。” 秦舒起身,沈钧挽着她往会场走去。 秦舒和沈钧走进会场,全场的记者立刻看过来,相机咔嚓的声音响起一片,沈钧挽着秦舒坐下来,裴少成上前,说:“近些日关于钧少的不好流言我们决定不再沉默,这次请来当事人作出回应,以还大众一个公道。” 记者开始发问:“请问秦小姐对于报纸上您和沈总的关系是不是属实?” 沈钧面无表情的看着记者,秦舒回答:“我们是清白的。” “那么也就是不属实了,请问您和周亚周先生又是什么关系,听说您出车祸之后一直住在他家里。”记者问。 秦舒思忖了片刻,回答:“我们是朋友。” “那么您和钧少呢?”记者追问。 秦舒不知该怎么回答了,沉默的望着记者。 这时,有记者说:“听说您出车祸之后就失忆了,既然失忆了,你怎么会知道自己和钧少的关系是清白的呢?或者说,你在说谎。” “我没有说话,我真的失忆了,我什么也不记得了。”秦舒故作激动的说。 记者立刻像恶狗一样咬住不放,追问:“你真的失忆了?既然你失忆了,为什么称自己和钧少是清白的?你根本就在撒谎!” “秦小姐希望您对大众负责,你为什么要谎称自己和钧少是清白的?” “你和钧少的事是属实的吧,他真的侵犯了你吗?” “你这次出面是不是自愿的,还是说根本钧少安排的一场作秀?” 记者穷追不舍,场面顿时时空,秦舒故作惊慌失措的望着涌来的记者,裴少成慌忙让人维护秩序,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秦舒被记者挤得连连后退,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她惊慌的回头,沈钧漠然的脸出现在她身后,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涌来的记者,凉声说:“秦舒,你是失忆了,不是智力下降了。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刚才所说的只是弄巧成拙吗?你不蠢,我也不笨。” 秦舒心中一惊,惊愕的瞪着沈钧,她不明白,难道沈钧看出了什么吗? 和他斗,她太嫩了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沈钧抓住她的手腕,淡淡的说着,始终不看她,说:“你会为你的失忆后悔的。” 他的话总能叫她心惊胆战,她还在惊愕和极度的不安中时,他猛然用力,将她拽入怀中,俯身吻下来。 全场哗然,相机拍得更加起劲了,她漂亮的眼睛赫然瞪大,眼瞳里尽是他冷漠又英俊的脸。 他在做什么?他知道他在做什么吗?! 秦舒大脑短暂的短路了,脑中一片空白,耳边嗡嗡声直响。 骤然,他松开她,抓住她的手,抬起来,面对大众媒体,说:“我承认,我和她关系不正当。” 沈钧的话像个炸弹点燃全场,记者立刻追问起来:“也就是说你承认自己侵犯了秦小姐?” 沈钧面对镜头面不改色,说:“你会侵犯自己的未婚妻吗?” 沈钧话出,全场立刻炸开了锅,今天沈钧所说的每一句话几乎都能成为报纸的头条,这场记者会开得峰回路转,曲折程度堪比小说。 裴少成在记者群外惊得下巴快要脱臼了,被沈钧的话震得灵魂几乎冲出天灵盖。 沈钧唱的是哪出戏?! 秦舒被遭雷击,惊愕的张大了嘴拿眼瞪沈钧。 她什么时候成他的未婚妻了?! 沈钧说:“她一直在西雅图留学,我想念她,前不久才将她从西雅图接回来,但是没想到回国后就发生了这么多意外,从周天成事件对她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她的情绪极不稳定,这才出了车祸,导致她忘记了我们之间的承诺,但是,我爱她,无论她变成什么样,我都会用一生去守护她。”他说着,凝视着她,俯身吻住她的额头。 他的吻停留在她温热的额头,她瞪大了不可思议的眼望着他。亲昵的动作,煽情的语言,仿佛他们原本就是一对。只是,旁人看不见,他亲吻她时眼中的戏谑和讽刺。 秦舒发誓,她真的看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戏谑和讽刺。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论心计耍手段,她始终不是他的对手。 靠靠靠,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秦舒要暴走了,这失忆再也装不下去了,再装下去她失去的可就不是记忆了,而是身子。 “我根本就……”她气得暴走,推开他正要狡辩,他霸道的搂住她,吻住她,封住她就要骂人的嘴巴。 她气得气鼓鼓的像一只充满气的青蛙,瞪大了眼睛,恨不能用眼睛瞪死他。 他冷静的眼中满是得色,冷静的耽视垂死挣扎的盘中之物。 和他斗,她还嫩了些。 说谎我就玩死你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她挣扎着,他用力的将她禁锢在怀中,让她不得动弹。 在照相机咔嚓的声音中,秦舒脑中绝望的闪过一个念头:完了。 良久,他松开她,却在她耳边慵懒散漫的说:“如果你告诉我你根本就没失忆,相信我,我会玩死你。” 秦舒浑身的寒毛顿时竖起来,僵硬了身子一动不动,他缓缓松开老实不动的她,抬头看大众媒体,说:“我不希望因为某些不实的报道而影响到她的生活,谢谢。”他说完,拽着她离开会场。 秦舒手脚僵硬的被他拽出会场,她呆呆的望着他,脑中一片混乱。 说什么未婚妻,沈钧一定是开玩笑的吧,不对,他是为了转移媒体的视线才这样说的,所以说,他不是真的会和她结婚。 一定是这样。 秦舒这样自我安慰着,沈钧松开她的手,停下来,微微侧头看她,说:“选个日子,和我去民政局。” 秦舒感到自己的脑核被他这句话炸成浆糊了,呆呆的问:“什么?” 他在说什么?选个日子去哪里?她听力不大好,没听清楚。 “领证。”他整暇以待,居高临下欣赏她因此而花容失色的小脸,不知为何,现在他越来越喜欢看到她这种震惊的表情了。 欺负一个人原来会有有一种成就感,一种满足感,怎么办,欺负一个人原来是谁上瘾的,他想他越来越喜欢欺负她的感觉了。 “什么?!”秦舒惊得大叫一声。 开玩笑!!领证?这个混球真打算娶她吗?她知道他讨厌她,她同样厌恶他,可是,领证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他以为是过家家说领就领吗? 他冷眸凝视着她,俯身逼近说:“你忘记了吗?从前你是那样爱我,我们的感情情比金坚,你说过,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给我。” 放你娘的屁! 瞪着他,秦舒忍不住要骂人了,一句话哽在喉,她却不敢骂出来。 说出真相,承认自己没有失忆。以沈钧这般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小人肚肠,她相信他一定会把她往死里玩,未来的日子堪比地狱。 一错到底,继续失忆,他会将错就错趁人之危逼她就范。 秦舒现在的感觉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明明是一盘赢棋,为什么到最后却变得骑虎难下。 他漠然的凝视她那张隐忍的脸,心情突然极佳,唇角微微扬起,起身居高临下看娇小的她,说:“我们的婚礼一定会是全世界最奢华的婚礼,一起期待吧。”说完,他转身就走。 秦舒僵站在原地,呆呆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他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脑袋里蹦出两个字――完了。然后颓然跌坐在地上,良久无力的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真要嫁给沈钧吗? 我不是你的棋子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我不是你的棋子 秦舒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公司大楼的,才走出来,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乔乔打来的。 “秦舒,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成沈钧的未婚妻了?”乔乔在电话里狂轰滥炸式的问起来。 秦舒不知该怎么解释,她以为假装失忆就能躲过沈钧,以为假装弄巧成拙就能害了沈钧,她始终没有料到沈钧居然会出这一招。 如今的她骑虎难下,不能承认自己没有失忆,也不能拒绝和沈钧结婚。 “喂?秦舒,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整个网络和电视都在播放你们的事情,沈钧真的是你未婚夫吗?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和我提过。”乔乔问。 秦舒头疼得厉害,苦笑一声说:“说来话长。” 乔乔闻言想了想,说:“我下班后立刻去周亚家,你在家里等我。”说完,她挂断电话。 秦舒挂断电话,这才想起周亚来。她原本以为这样可以帮周亚,没想到最后却把自己赔了进去,可真可笑。 只是,这件事要怎么向周亚和乔乔解释呢? 秦舒忐忑不安的回到周亚家里,打开门,一眼看见坐在客厅的周亚。听见开门的声音,周亚抬头看来,起身看着秦舒,他面前是正在播放的新闻。 秦舒头皮发麻,走进来:“你都看见了。” 周亚说:“看见了。” 秦舒低头,顿时纠结了,不知该怎么向周亚解释。 “为什么不告诉媒体真相?”周亚问。 秦舒愕然的抬头看周亚,隐隐不安,不知周亚指的是什么。 周亚说:“你跟沈钧根本就不是情侣关系,他根本就不是你的未婚夫,你为什么不向媒体解释?你根本就没有失忆,即使旁人不知道,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你和沈钧是什么关系,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为什么不说出真相?” 秦舒惊愕的看周亚,旋即回过神来,说:“你知道我没有失忆?” 周亚说:“那天裴少成来找你,我就知道你没有失忆。” 秦舒说:“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只想避开沈钧,没想到会为你带来麻烦。” “所以你去找沈钧,对着媒体宣布你是他的未婚妻?”周亚情绪有些失控,讽刺的笑起来,说,“秦舒,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我以为你是讨厌沈钧的,所以你刻意躲着沈钧,可是一转眼你就成了他的未婚妻,这可真够讽刺。是不是从一开始你就是在拿我当棋子?” 秦舒皱眉,说:“你在说什么?” 周亚走过来,愤怒又讥讽的说:“那日你选择和我在一起拒绝裴少成是不是为了今天?是不是为了成为沈钧的老婆?” 周亚的话像一根刺刺痛了秦舒,她可以接受周亚的谴责和怒骂,因为她欺骗了他,可是她不能接受他这样轻蔑自己。 她不求他原谅她或是理解她,但是他不能把她想得这样不堪。 “我没有利用你,我也没有想过要成为沈钧的老婆,周亚,我不想和你吵架。”秦舒说着,转身就要走出门去。 他能一手遮天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他能一手遮天 “不要走秦舒!”周亚大叫一声抓住秦舒,扑过去从身后抱住她,痛苦的说,“对不起,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不想你嫁给沈钧,秦舒,你知道我喜欢你,你知道的,不要嫁给沈钧好不好……” 秦舒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僵站在原地,手足无措,不知该说什么。 周亚喜欢她她比谁都清楚,可是她对他却从来没有那样的感情。 播放的电视,干净的客厅,秦舒站在门口,被周亚从身后拥抱着,她握着大门的把手,这扇门一旦打开就再难走进来,她和周亚未来会怎样谁也不知道。 周亚抱着她的胳膊微微颤抖,几乎央求着望着她,希望她不要离开。他知道,一旦她离开这个门从此以后,她真的属于别人了。 “周亚,我们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对不起,你的感情我无法回应。”她说着,拧开门,挣开他拥抱的胳膊。 周亚的胳膊颓然落下,痛苦的望着走出门去的秦舒,他问:“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那么你和沈钧呢?你们就是一个世界的?他是娱皇高高在上的总裁,论身份论地位你们更加不是一个世界的,未达目的不折手段,沈钧黑暗凶狠,连瞎子都能看的出来你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 “所以我不会爱上他,你和沈钧都不是我想要的,对不起周亚。”秦舒回头看一眼周亚,走下楼去。 周亚一动不动站在门口,眼睁睁的看着秦舒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直到她的背影彻底消失,一行清冷滑过他英俊的脸庞,他痛苦的闭上眼睛,咬紧牙关,隐忍心中的痛苦。 秦舒,我该拿什么留住你。 离开周亚,秦舒给乔乔打了电话,不一会乔乔开车过来,带着秦舒离开。 车上,乔乔问:“你和沈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受害者吗,怎么成了沈钧的未婚妻了。” 秦舒头疼的扶住额头,把事情的始末全盘告诉了乔乔。听完她的话,乔乔气得一把踩住刹车,说:“沈钧也欺人太甚了,他真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吗,这世界就没有法律了吗?!秦舒你不用怕,咱们去告他,自己的权益受到侵犯时一定要据理力争。” 秦舒说:“他有钱,有头脑,要一手遮天并不难。我可以和他斗下去告下去,可是你和周亚怎么办?” “我不怕。”乔乔激动的说,“他那样欺负人,简直就是拿你当猴耍,这口气我怎么也咽不下。” 春色无边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春色无边 秦舒冷静的看着乔乔,说:“你不怕,你家人呢?周亚的家人呢?你知道周天成怎么垮的吗?你知道周亚的律师行怎么被抹黑的吗?” 乔乔微张了嘴,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秦舒的话不无道理,的确,她不怕沈钧,可是她的家人怎么办?周亚的家人怎么办?沈钧可以整垮周天成抹黑周亚,同样可以整垮她。 “可是你怎么办?你真的要嫁给他吗?”乔乔问。 秦舒笑起来,说:“我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我什么也不怕,他是娱皇富甲一方的总裁,嫁给他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如今他向全世界宣布要娶我为妻,这份殊荣是我前生修来的福分,以他的财力,即使将来离婚了,我想我也能分到不少钱。” 看着秦舒的笑,乔乔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她知道秦舒心里难过,却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她没有办法为她解忧。 “秦舒……”乔乔难过的望着秦舒说。 秦舒笑了笑,说:“你苦着脸做什么,我马上就要嫁入豪门了,恭喜我吧。” 乔乔再也说不出话来,开车带着秦舒离开,两人一路走一路沉默,秦舒望着窗外不知想些什么,乔乔扭头看秦舒,只希望她能想些办法,逃离沈钧。 沈钧和秦舒结婚的消息一经放出电视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A市博天大厦楼顶,游泳池里的人如一条鱼自由的穿梭着,最后冲出水面,溅起水花哗啦一片,他深吸一口气,健硕的身体走出游泳池来,跪坐在池边像猫一样的女郎起身,附拢过去。 此时,电视里正播放沈钧和秦舒的新闻,男人站在落地窗外唇角挂一抹浅笑,邪肆的眼睛紧盯着电视里的人。 “你瞧,你输了,你根本就不是沈钧的对手。Abel,你不行。”妖娆的女郎像猫一样勾住他,黏在他身上,媚眼浅笑,柔若无骨的手在他身上游走挑逗。 他垂眸看怀里的尤物,低沉性感的声音说:“女人,永远不要说一个男人不行。”话音落,他用力的将她拽进怀中,熟练的褪下她的衣裳,女郎急促的喘息着,攀着他,两人双双坠入游泳池。 池水荡漾,女郎一声惊呼冲出水面,双腿环着他的强健的腰,抱住他的脖子身子后仰,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叫起来。 一池的春水溢了一地,游泳池里春色无边,隔着透明的落地窗,屋内的电视播报着关于娱皇的消息。 我不会嫁给你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我不会嫁给你 第二天,秦舒还在睡觉,手机跟催魂似的不断响起,秦舒头疼的爬出被窝,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喂,谁啊?”因为才醒来,她的声音有些慵懒沙哑。 电话里男人陌生的声音传来,带着笑意,磁性性感的声音说:“恭喜秦小姐,马上就要和自己的敌人结婚了,不知道此刻心中是什么感受呢。” 他的话令秦舒立刻没了睡意,坐起来问:“你是谁?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电话里他说:“难道秦小姐一点都不记得车祸前沈钧是怎么对待你的吗?哦,我忘记了,你失忆了,没关系,我给你寄了些东西,打开你的邮箱你会收到意外的惊喜哦。” “什么?”秦舒诧异的问,电话那端的人却已经挂断了电话。 秦舒慌忙起身打开电脑看邮箱,一条新的邮件立刻蹦了出来,邮件里一个视频跳出来,而视频里的正是在沈钧别墅里她和沈钧纠缠的一幕。 视频下方蹦出一句话来:送给你的新婚礼物。 秦舒顿时手脚冰冷,立刻拨回刚才的号码,电话那端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给她发邮件的人究竟是谁,他怎么会有这段视频?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给她视频的人到底想做什么。 秦舒脑中一片混乱,突然,手机响了起来,她吓了一跳,以为是刚才的那人,慌忙接通手机,问:“你到底是谁?” 电话那段传来沈钧的声音:“是我,你在哪里,下午三点的时候我来接你,准备好东西跟我去民政局。” 刚才的视频让秦舒心乱如麻,此刻沈钧又来逼婚,她的心顿时乱得更加厉害,骤然,一个念头在她脑中闪过,她说:“沈钧,我不会嫁给你。” “哦?”电话那端,他漫不经心的问,散漫淡然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他越是冷静,她越是不安,谁也不知道他那风平浪静的表情下下一刻会做出什么令人吃不消的举动来。 “我根本就不喜欢你,我根本就不是你的未婚妻。”秦舒硬着头皮望着电脑里的视频说。 她假装失忆所以骑虎难下,明知沈钧所讲的一切都是假的却还要配合他演出,可是,如果有了这段视频,只要她继续假装失忆就能推掉沈钧的婚约,因为这段视频就是证据,证明她和沈钧的关系并非你情我愿。 不管对方给她这个视频是什么意图,可是现在她可以利用这个视频摆脱沈钧,甚至将他一军。 “哦?恭喜你,你恢复记忆了。”沈钧漫不经心的说。 他的淡然令她头皮发麻,她说:“所以沈钧,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你必须嫁给我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你必须嫁给我 “你觉得我会相信一夜醒来你就恢复记忆了吗?秦舒,你是觉得你是白痴还是我是白痴?”沈钧说。 秦舒掌心是汗,说:“我虽然不记得以前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不是白痴。我收到一个视频,沈钧,我和你根本就不是你情我愿,你强暴了我。” 说完,她心如疾鼓,却同时觉得畅快的很,长长吐了一口气。 沈钧问:“什么视频?” “别墅里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都看见了,沈钧,我不会嫁给你。”秦舒坚定的说。 沈钧像没听见她的话一样,问:“你在哪里?” 秦舒不想告诉他,于是说:“我想我们之间没必要再见面了。” 就此再也不见吧,沈钧,就此再也不要纠缠彼此了吧,就这样结束那该多好。 可是,他霸道不容反抗的命令:“告诉我,你在哪里,不要逼我亲自找过去。” 他的声音是一种命令更是一种威胁,秦舒很想立刻挂断电话和他说滚吧,但有过前车之鉴她发现自己比从前更没骨气了。 她很没骨气的告诉他:“在乔乔家,松鸣苑D区六单元。” 好吧,惹火谁也不能惹火他,否则他会把她吃得连骨头也不剩。 没多久门铃响了起来,沈钧和裴少成找了过来。秦舒开了门,两人走进来,沈钧问:“视频在哪里?” “这里。”秦舒打开电脑,裴少成走过去,看见电脑里的视频他吹一口口哨,吊儿郎当的笑起来:“不错嘛,还是高清版的。” 沈钧冷冷的看他一眼,他立刻闭嘴,摸了摸鼻子,插入一个U盘进电脑,开始追踪邮件是从什么地方发送出来的,最后锁定目标,按下ENTER键,说:“搞定。” 沈钧转身就走,裴少成跟在他身后,走到门口,沈钧突然停下来,回头看秦舒,说:“下午三点,我来接你。” 秦舒愕然,旋即急冲冲的说:“我不会嫁给你,我根本就不喜欢你,我根本就不是你的未婚妻,你在说谎。” 沈钧冷眸看着她,说:“嫁不嫁由不得你,我知道你不是我的未婚妻,我也根本就不喜欢你,可是,你还是必须得嫁给我。” 秦舒呆了,只觉得一道闷雷劈中了天灵盖,雷得她七晕八素。 他在说什么?他根本就不喜欢她,可是她还是必须得嫁给他,为什么? 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很好玩吗?这是一件好玩的游戏吗?这可是婚姻啊,这不是过家家啊! 莫名其妙的婚了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莫名其妙的婚了 秦舒猛然回神,说:“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婚姻不是过家家,不是说结就能结的,你知道结婚意味着什么吗?” 沈钧说:“你不知道可以离婚吗?你放心,我也没想过要和你天长地久,这场戏只是做给媒体和别有用心的人看而已,等到风声过了,我们就离婚。”说完他转身离开。 瞪着他离开的背影秦舒无法理解,他的脑袋里装着的到底是什么,在他看来婚姻只是一种手段吗?和她结婚只是一出戏而已,可是明知道这是一场戏,她却要陪着他演下去。 一场彼此不会付出感情的戏。 下午三点,沈钧的车准时出现在了乔乔楼下,秦舒和他去了民政局。从乔乔家里到民政局秦舒一直迷迷糊糊的,像做了一场梦,梦醒的时候她已经在楚乔车上了,手里捧着火红的结婚证。 看着结婚证里的名字秦舒还是不敢确定,她居然就这样婚了。 “既然我们已经结婚你就不必再住在你朋友家了,给你半天的时间,晚上我会让裴少成来接你。”沈钧开着车漠然的说。 秦舒扭头看他,问:“接我去哪里?” 沈钧说:“自然是我家。” 是啊,嫁给了他从今往后她就是他的人。 沈钧把她送到乔乔楼下后离开,不到十分钟,她和沈钧领证的消息在网络上普天盖上的传开了,甚至是他们的结婚证也被拍到了网上。 秦舒木然的看着网页里关于自己和沈钧的新闻,对于她和沈钧的结合更多人认为是她高攀了他,是她癞蛤蟆吃了天鹅肉。 可是天知道,这块天鹅肉她真想吐出来。 傍晚的时候裴少成来了,秦舒拖着行李箱道别乔乔,乔乔站在门口,看秦舒的眼神满是心疼,那神情就像是看着自己闺女出嫁一样伤春悲秋。 “到了那要好好照顾自己,要是沈钧敢欺负你,你记得告诉我。”乔乔握着秦舒的手说。 裴少成站在两人身后,看了看手表说:“又不是去出征,还是会回来的,走吧,时间不早了。” 乔乔瞪裴少成一眼,秦舒依依不舍的告别乔乔,和裴少成离开。 裴少成开车一路飙速,送秦舒到沈钧别墅,沈钧还未回来,菲佣热情的迎接秦舒,从今以后她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不管两人结婚的内情是什么,可是在旁人看来,她就是沈钧的妻子,这是毋庸置疑的真相。 婚前功课,成人版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婚前功课,成人版 菲佣带着秦舒去了新房,裴少成跟在她身后,说:“沈钧回来得很晚,你要是无聊的话就看看电视吧,这是新出的片子,文艺动作片,有惊喜哦。”他咧齿笑着,把一张光碟塞进秦舒手里,转身就走,“我就不陪你过夜了。” 裴少成走后秦舒一个人呆在房里,沈钧回来得很晚,菲佣早早的休息去了,秦舒一个人上网,不敢睡着,因为沈钧还没有回来。 上了一会网突然网线掉了,打开电视电视里一片雪花,秦舒不好意思去叫菲佣,又无聊得很,想起裴少成留下的光碟,她于是把光碟塞进电脑里看了起来。 电影开始了,蹦出来的电影名叫《床上的女人》,秦舒以为这是某部文艺片的名字,也就没有在意。 为了配合这部电影她特地跑下楼搬来水果和爆米花,关了灯喝着可乐看电影,看了不到一分钟画面里的男女就脱得精光了,然后这部所谓的文艺片就变成了床上动作片。 电脑里的人呻吟喘息着,房间里的温度陡然升温了,秦舒看得面红耳赤,被里面大胆的动作惊到了,这时,她身后门响了起来,秦舒吓了一跳,兔子般蹦起来手忙脚乱的去弹出光碟。 可是,不管她怎么按光碟就是弹不出来,不小心按了音量键,电脑里淫靡的声音立刻被无限放大,房间里灯瞬间被打开,沈钧拎着外套出现在秦舒身后。 “啊……啊……嗯……”电脑里春色荡漾,媚惑撩人。 秦舒黑着脸迅速的合上了电脑,顿时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身后,沈钧扯了扯领带走过来,漠然的将外套丢在床上,松着袖口说:“看来你倒是做了不少功课。” 嘭――秦舒的脸红得像火烧。 “是裴少成……”秦舒大声声辩。 “洗澡了吗?”他解开衬衣丢在床上,转身去衣柜里找衣裳,问。 秦舒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只扫一眼,她惊慌的撇开视线,说:“洗了。” “那就睡觉去,我去洗澡。”他说着往浴室里走去,关上浴室门,浴室里传来流水的声音。 碰你名正言顺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碰你名正言顺 秦舒掌心是汗,望着浴室里的人影一句话哽在喉,她想告诉沈钧,既然彼此都不喜欢,既然结婚只是一场戏,那么就不要碰她,不要强要了她,她可不想怀上他的孩子。 她紧张的站在床边望着浴室,心像被放在油锅里煎熬一样,一分一秒都是一种痛苦,直到他从浴室里出来。 “沈钧,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瞪着出来的他秦舒结结巴巴的说。 靠靠靠,不知道男女有别吗,他为什么洗完澡裹条浴巾就出来了!! “先上床,再谈事。”他走过来捉住她的手反身将她压倒在床。 “沈钧你不可以碰我!!”秦舒吓得大叫一声。 第一次,他强上了她。 第二次,他不能再来强的了吧! 他在上,她在下,他幽深的眼眸凝望她,嗤笑一声说:“现在你是我老婆,我碰你名正言顺,有什么不可以?” 她口干舌燥,满头大汗,结结巴巴的说:“我不愿意,你不可以碰我。” 他英俊的脸缓缓靠拢过来,唇角微微勾起,狭长的眼角微微上扬,眼眸里却没有半点笑意,他的手狡猾的滑进她的衣服内,他所到之处引发她的肌肤紧缩颤抖。 “你不愿意?可是你的身体却比你的嘴巴要老实。”他说着,霸道的俯身吻住她的唇,不顾她的呜呜反抗在她身上驰骋征服。 他霸道的进入,她如溺水的人攀住他的脖子,他和她的身体契合得天衣无缝,完美无瑕,每一次的撞击都让他渴望得更深,更多。 他和她大汗淋漓,彼此汗水交融,他像要把她揉碎了吃进肚子里一样,霸道又野蛮,她无力的攀附着他,眼神荡漾又迷茫。 “沈钧,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我?”她沙哑着声音问。 他说:“你话太多了,闭嘴。”他说着吻住她的唇,掠夺她的芬芳。 她被他吻得喘不过气,良久他松开她,她气喘吁吁,抱着他不知是讽刺还是自嘲,说:“做戏做全套,这场戏你演得可真逼真,可是沈钧,一旦这场戏落幕,你真的会放我自由吗?” 他不说话,重复着在她身上的动作。 她眼神一暗,说:“你真狡猾。” 他说过只要办成周天成他就会给她自由,可是他却阴魂不散死死不肯松手,他说只要这场戏落幕了,他就会和她离婚,可是,到时候他真的会放她自由和她离婚吗? 你最好不要爱上我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你最好不要爱上我 随着他的动作,一股战栗的快感在她体内颤抖,她死死的抱住他的脖子,攀附这最高的快感。这时,他撒旦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不是君子,你也不是善类,你真以为我会相信你失忆了吗秦舒,这场戏是你欠我的,我困住你不见得我有多喜欢你,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就是死,你也是死在我手里。” 这就是她的丈夫,这就是她的婚姻,这,是她的未来。 秦舒心底突然生出一股怨恨的来,用力的抱住他,指甲深深的掐进他的肉里去,她问:“你早知道我没有失忆?” 他早知道她没有失忆,从一开始他就在算计,所以他才能将她吃得如此干净。 “没有人能与我为敌。”他霸道得不可一世,没有人能得罪了他还全身而退,这个小女人也不会例外。 “沈钧,你最好不要爱上我。”秦舒用力的咬住他的肩膀,他将她抱起来往浴室里走去,冰冷的水淋在两人身上,他在她身上一遍一遍的索取。 “秦舒,如果我此生只会爱一个人,那个人一定不会是你。”他嘲讽的说。 你最好不要爱上我,否则我会叫你生不如死。 心不动,情不妄动。这场游戏最怕的是彼此动了情,变了心。 第二天,秦舒在电话声中醒来,她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浑身顿时酸痛得厉害,她暗骂一声抓起床头的手机,接通电话。 “喂?”秦舒沙哑着声音问。 “你是谁?”电话那端女孩诧异的声音传来。 秦舒拿起手机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拿的是沈钧的手机,抬头望向水声哗啦作响的浴室,沈钧在里面洗澡,她于是说:“他在洗澡,你晚些再打来。” 女孩问:“你是秦舒吗?” 秦舒正要开口,电话那端女孩挂断电话,秦舒丢了手机倒下继续睡觉。 他曾进过监狱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他曾进过监狱 沈钧从浴室出来,穿好衣裳出门。秦舒被关门的声音惊醒,睁开眼睛看窗外,脑中一片空白。 她拖着酸痛的身体走进浴室洗澡,突然门被打开,管家走了进来,将一盒药放在桌上说:“秦小姐请按时吃药。”说完他退下。 秦舒洗完澡出来,拿起床头的药看一眼,是避孕药。 沈钧不希望她生下他的孩子,她也不想生下他的孩子。 她取药吞下,转身下楼去。 楼下电视里正放着她和沈钧的新闻,他们拿了结婚证还没办婚宴就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也是,沈钧那般的人物若是结婚必定会引起媒体的关注了。 与此同时,博天大厦的顶楼,光阴交错的游泳池边男人戴着墨镜看电脑里的新闻,端起酒杯抿一口酒,唇角缓缓勾起:“沈钧,我倒要看看你能风光到什么时候去。” 正说着,他的电脑突然黑了屏,出现一连串的乱码,乱码吞噬了他整个电脑系统,他皱眉,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起来,试图挽救系统,很快的,他的电脑蓝屏了。 “怎么回事?”他狐疑的检查电脑。 这时门外秘书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说:“韩总,外面所有电脑都中毒了,系统全部瘫痪,技术部打电话来说所有系统无法恢复了。” “怎么会这样?”他诧异的问,这时,他的电脑里跳出一封信来,他点开邮件,里面只有两个字:回敬。 看着电脑屏幕上的两个字,他咧齿笑起来,放下电脑起身说:“既然你已经找到了我,再这样躲下去就没意思了。”他说着走出门去,乘坐电梯下楼,开车往沈钧的公司走去。 与此同时,沈钧的办公室里,他关掉代码头也不抬的问:“查出他是谁了吗?” 裴少成抱着电脑飞快的查寻着,最后搜到一个人的档案,看一眼,他说:“电脑的主人叫韩凛,美籍公民,13岁进过墨本监狱,15岁放出来后参与恐怖袭击活动又被抓进去三年,18岁被一个海归华侨收养,19岁成为CA的总裁,三年时间收购多家企业,一个月前将公司总部移到了A市,也就是博天大厦。” “韩凛……”沈钧微微眯眼,想起一些极为遥远的事情。 会是他吗? 沈钧一阵恍惚,思绪被带到十年前。第十五监狱的天空永远看不见太阳,附近的工业废气遮蔽了天日,犯人在被严重污染的空气里像野兽一样为了生存抢夺一切可以抢夺的东西,他浑身是血的从死人堆里走出来,嘴里还咬着一只血淋淋的耳朵,沉默的注视这所监狱里的老大――韩凛。 那时候沈钧十四岁,韩凛二十岁,他却被沈钧那高于年龄的沉着和狠戾震慑,一年的时间,沈钧越狱了。 好久不见,敌人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好久不见,敌人 “怎么了?”裴少成诧异的问。 沈钧回神,沉声说:“资料给我看看。” 裴少成把电脑递给沈钧,沈钧的目光落在档案上人的照片上,心不由一沉,如果真的是当年监狱里的那个人,那么这个对手就难办了。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电话里楼下前台说:“沈总,有个叫韩凛的先生要见你。” 沈钧微微皱眉,说:“让他进来。” 裴少成收起电脑笑起来,说:“说曹操曹操就到,他居然敢找上门来。” 沈钧说:“这个韩凛不容小觑,不是人人都能成为第十五监狱的老大的。” 裴少成说:“这个人背景很复杂,你是怎么惹上这样的人的?” 沈钧说:“当年我被陷害关进第十五监狱,制造大爆炸趁乱越狱逃跑,韩凛是我们其中的一个,但是他运气不好,被飞弹击中。”他说到这里停下来。 裴少成问:“然后呢?” 沈钧说:“我们不可能带一个累赘越狱。” “所以你们把他丢在了监狱?”裴少成问。说到这里他恍然大悟,说,“所以他来找你报仇?不对,如果说他越狱失败,那么为什么他只在第十五监狱呆了三年就放出来了?” 沈钧说:“财可通天,逃离美国后我就和从前彻底划清界限,我一直以为他已经死了,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相见。如果说他来A市只是开拓市场那还好办,但是他来这里的目的并不纯粹,事情就棘手了。” 裴少成还想说些什么,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沈钧抬头说:“进来。” 秘书推开门,门外男人笑着走进来,取下墨镜,咧齿笑着冲沈钧张开双臂,说:“好久不见我的兄弟,我送给弟妹的礼物她还喜欢吗?你也是,结婚这么大的事业不通知兄弟,调皮。”他说着,抱住沈钧,用力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沈钧神色不变,淡淡的吐出他的名字:“韩凛。” 韩凛松开他,后退着哈哈大笑:“见到我是不是很惊喜,很意外?不过你给的见面礼让我更加惊喜啊,我不过是送了你一段视频,你就毁了我公司所有电脑,沈钧啊沈钧,十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叫人害怕,你不乖。” 他简直就是个变态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他简直就是个变态 “你也还是和十年前一样,令人讨厌。”沈钧淡淡的说。 韩凛嘻嘻笑起来,英俊的脸看起来更加邪魅,长长的舌头舔了舔唇角,抬眸凝视沈钧,说:“我喜欢你的讨厌,你越是讨厌我就越是兴奋越是有快感。”他走过去,邪肆的笑着,说,“十年前要不是我命大早就下地狱去了,可是没关系,我喜欢这样的对手。真的,沈钧,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所以我要拉你一起下地狱去。” 气氛变得紧张,沈钧冷漠的注视韩凛,唇角缓缓勾起,轻蔑又冷酷:“如果我下了地狱,你会连地狱的门也进不了。” 韩凛微微一怔,旋即抱住胳膊作出害怕的样子来,说:“我好怕,人家好怕怕。”说罢他松开胳膊哈哈大笑起来,说,“沈钧,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弄死你。” 沈钧冷漠的注视着他,唇角轻蔑的上扬,漫不经心的笑着,沉稳蛰伏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裴少成咧齿阴沉的笑起来,说:“步子不要迈太大,容易扯着蛋。” 韩凛扭头看他,邪魅的眼角微微一扬,笑起来:“话粗理不粗,可是话我已经说了,怎么办?看来我必须得做点什么别让自己的步子扯了蛋,你说是不是,裴大少?” 裴少成嗤笑一声,一脸吊儿郎当的模样,说:“来啊,小爷长这么大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啪啪!”韩凛鼓起掌来,“有胆识,韩某喜欢。既然你的语文老师没有教过你‘怕’字怎么写,那么韩某就代劳了,咱们拭目以待。”他说着,戴上墨镜,扭头对沈钧笑,“好兄弟,来日方长,咱们且走且看。”说完,他扬长而去。 望着韩凛离开的背影,裴少成忍无可忍站出来说:“他简直就是个变态,我以为你已经够目中无人的了,今天算是见识了什么叫不可一世了。” 沈钧说:“你最好不要招惹他,他并不像其他人那么好对付,一个从小就在黑道和监狱里厮混的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我和他交过手,你最好不要小觑他。” 裴少成不屑的说:“那就拭目以待,我倒要看看他能拿小爷怎么办。” 不可小觑的对手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不可小觑的对手 裴少成把韩凛丝毫不放在眼里,沈钧却忧心忡忡,他和韩凛交过手,他比谁都清楚韩凛的手段。 傍晚的时候,秦舒疲惫的坐在电脑前一遍又一遍的投简历,找了N家公司就是没有一家公司肯收她。她正浏览着招聘信息,一封邮件弹了出来,她顺手打开邮件,邮件里跳出一个视频来,视频里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孩。 “沈钧哥哥好久不见,听说你结婚了,如果不是我看电视你是不是打算永远瞒着我,真过分哦,结婚居然都不通知人家,我不管了,明天我就要回A市了,我已经在学校办了休学,这一次你们谁也无法把我赶走。”她说着冲镜头做了个鬼脸,视频于是结束。 秦舒这才意识到什么,这是沈钧的电脑,这封邮件是发给沈钧的。不过,视频里的女孩长得真可爱,纯真得就像不染铅尘的花蕾,她是谁? 正想着,她的电话响了起来,接通电话,电话那端传来男性好听的声音:“秦小姐你好,我是博天集团的经理,我们收到您的简历,请问您明天能来面试吗?” “博天集团?”秦舒狐疑的问,她不记得自己有向博天集团透过简历啊。 这时,电话那端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请问您明天能来面试吗?” “等等,稍等啊。”秦舒慌忙打开百度网页查询博天集团是否存在,她迅速的点开搜索,博天集团的信息立刻跃入眼帘,看着电脑里关于博天集团的信息秦舒张大了嘴巴。 博天集团资历雄厚,分公司遍布全球,以餐饮业和女性内衣雄霸一方,多年来经济迅速发展,涉及领域广泛,从产品出口到原材料进口都做得非常出色。 “秦小姐,请问您还在吗?”电话那端男人问。 秦舒狐疑的问:“请问您真的是博天集团的经理吗?” 电话那端的人沉沉的笑起来,声音说不出的好听,略微低沉的声音笑道:“是不是秦小姐明天来了就知道了,如果没有问题我希望明天早上九点能见到你。” 秦舒高兴的说:“好的,没问题。” “好的,明天见。”他说完挂断电话。 秦舒兴奋的为自己的好运鼓掌,如果能够应聘上博天集团的这份美差她的职场生涯一定会非常出彩。 突然,她觉得这灰色的人生终于有了点盼头。 你们到底是谁?!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当晚沈钧没有回来,翌日闹钟响起来,秦舒立刻跃起来,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冲向卫生间,以最快的速度打扮自己。 这是她的第一次面试,而且还是和首屈一指的博天集团面试,这份工作她势在必得。 秦舒开车往博天集团里去,与此同时,从西雅图来的飞机已经降落,飞机场里,裴少晴拖着行李箱出来,张望四周却没有看见沈钧和裴少成的人。 “怎么回事,难道沈钧哥哥没有收到我的视频吗?要不要给哥哥打个电话?唔……他一定会骂我了……”裴少晴纠结着,这时,她身后一群人走过来。 “请问是裴少晴小姐吗?”为首的男人微笑着问。 裴少晴回头看去,奇怪的问:“你是谁?” 那人笑道:“我是裴少和沈总派来接你的。” 裴少晴笑起来,说:“对不起,哥哥没有和我说过,所以我没有认出你来。” 那人说:“裴少和沈总有事走不开,我先送您去休息的地方,路上您可以打电话和他们确认,请先随我们去吧。”他说着接过裴少晴手中的行李。 裴少晴于是跟着他们离开,上了车,她掏出手机给沈钧打电话说:“沈钧哥哥,我回A市来了。” 电话那端沈钧愣了愣,旋即说:“你回来怎么不和我们说一声,你哥知道吗?” 裴少晴说:“我有给你留视频啊,你没看见吗?” 沈钧说:“什么视频?” 裴少晴娇哼一声说:“你果然没有看,我看你是有了老婆就忘记我了,哼,我不和你说了,我要见你,沈钧哥哥你真可恶,你结婚这么大的事居然都不告诉我,这次我回来了就不会再走了。” 沈钧轻笑一声说:“抱歉,我这几天忙的很,忘记了,说吧,你要我怎么弥补你。“ 裴少晴娇哼一声,说:“我还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说。哥哥和你在一起吗?他知道我回来一定会气疯了。” 沈钧说:“我想他这会不会气疯,等看到你的时候他也许会疯掉,他还不知道你回来了。” 裴少晴诧异的问:“他不知道我回来了?可是……” 可是这些人不是他派来的吗?沈钧没有看视频,裴少成不知道她回来了,那么这些人是? 裴少晴惊愕的扭头看身旁的人,身旁的人微笑着,趁着裴少晴发愣之际抢了她的电话,在裴少晴的惊叫中结束通话。 “裴小姐,我们BOSS请你一起吃顿饭。”那人微笑着说。 裴少晴吓得花容失色,惊恐的问:“你们到底是谁?!” 那人说:“秦小姐很快就会知道了。” 裴少晴猛然回神,扭身挣扎着就想逃,可是狭窄的车内她左右都是强壮的男人,她根本就动弹不得。 “放开我,放我下去,我哥不会放过你们的,沈钧哥哥也不会饶了你们的,放我下去!!”裴少晴嘶声大叫着,拼命的挣扎捶打。 一个男人被她张牙舞爪打得不耐烦了于是用力的按住她,凶狠的说:“臭娘们你最好别动,否则我现在就强上了你。” 裴少晴吓得一动不敢动,惊恐的眼睛噙满泪水瞪着眼前的人。 别搞笑了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喧闹的城市街上,车飞快的往博天大厦的方向开去。 与此同时,沈钧再次拨打裴少晴的电话,裴少晴的手机却已经无法接通。沈钧皱眉,立刻给裴少成打了电话。 此刻博天大厦里,秦舒一身正装在会客室里等待面试,这时身后的门被打开,韩凛笑着走进来。 “欢迎你秦小姐。”他说着在她面前坐下,手指交叉扣起,笑眯眯的看她,“秦小姐要喝点什么吗?” 秦舒礼貌的微笑着,说:“不用,谢谢。” “最近秦小姐可是风云人物,出尽了风头,嫁入豪门,还是嫁给当今首屈一指的娱皇总裁沈钧,不知道你对自己的丈夫有多了解呢?”韩凛笑眯眯的问。 秦舒愣了愣,她准备了许多答案都是关于面试的,却独独没有准备关于沈钧的。 这不是面试吗?怎么和沈钧扯上关系了? 韩凛看着一脸茫然的秦舒微笑着说:“我和钧少可是旧相识,当初在第十五监狱的时候他可是让我刻骨铭心啊。” 闻言,秦舒的心顿时沉了沉,眼前的人来者不善。 “你不是博天集团的经理。”秦舒说,“你到底是谁,把我骗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韩凛哈哈笑起来说:“反应不错,你很镇定,这很好,我喜欢。”他说着微微俯身过去,眯眼看秦舒,说,“你为什么嫁给沈钧?他给你多少钱让你连自己的灵魂都可以出卖?如果我没猜错你根本就不喜欢他,而他也不喜欢你,你为什么要嫁给他,这让我很费解。” 秦舒冷静的看着眼前的人,掌心冷汗泠泠,她不知道他对她到底了解多少,他到底知道多少事。 她的脑子飞快的旋转,想起许多事来,最后问:“我邮箱里的视频是你给的?” 韩凛咧齿一笑,问:“怎么样,拍得不错吧。” 秦舒猜度着他的意图,说:“你和沈钧有什么过节我不管,也和我没有关系,你骗我来到底想做什么?” 韩凛说:“我回答了你那么多问题你却一个也没有回答我,女人,不要反客为主,现在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你为什么嫁给沈钧?” “没有为什么。”秦舒说。 韩凛不信的挑眉,说:“这个答案很没有诚意,不过要是说你嫁给沈钧是因为喜欢,打死我也不信,这世上应该不会有任何一个女人会爱上对自己施暴的人,你说呢,秦小姐。” “我的确不喜欢他,也不会喜欢他。”秦舒如实回答。 韩凛哈哈笑起来,撑着下巴歪头看秦舒,说:“你很诚实,我喜欢。不过我更好奇沈钧为什么要娶你,娶一个不会爱自己的人,这是为什么?还是说,沈钧喜欢你。” 还是说,沈钧喜欢你。 他的话让她的心陡然漏了一拍,旋即她扯出一抹笑来,不可置信的问:“沈钧喜欢我?” 开玩笑吗,沈钧喜欢她?别搞笑了。 玩个游戏而已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韩凛咧齿笑起来,说:“对于这个问题我也很好奇,不如我们来玩一个游戏,看看你在沈钧心里到底有几分重量,怎么样?” 秦舒直视着他,微微一笑冷静的说:“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韩凛故作沉思的想了想,说:“没有。”他说着起身,拍了拍手,门外候着的人进来,带秦舒离开。 秦舒被带上车蒙上双眼,车开的很急,她随着身体的左右摇摆感觉方向,不知开了多远耳边喧闹的声音消失不见,异常宁静,待车停下来时秦舒已经被带到了郊区的一个废铁长里。 下了车,秦舒眼睛上的布被取掉,她被带入一个地下室,走进地下室立刻传来女孩嘤嘤的哭泣声,她抬头看去,一眼看见蜷缩在墙角哭泣的裴少晴。 惊恐不安的裴少晴哭红了眼,像一只可怜的兔子瑟瑟发抖蜷缩成一团,恐惧的双眼望过来,见到秦舒,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秦舒在裴少晴发给沈钧的视频里见过她,虽然视频里的她阳光可爱,但现实里她那瘪嘴就哭的个性令她后脑勺发疼。 看守裴少晴的几个人正斗地主,被裴少晴这样一哭顿时火了,为首的光头用力的把烟头掷在地上,拍案起身骂起来:“嚎你娘的丧,老子的好运都被你嚎光了,你再嚎一句试试。” 裴少晴吓得立刻不敢再叫了,抿紧了嘴委屈又惊恐的望着光头,光头狠狠的瞪她一眼,走向秦舒。 “看好这两个人。”带着秦舒来的人把秦舒推过去。 光头的目光在秦舒身上上下打量,抬手捏起秦舒的下巴笑起来:“这个货色不错。” 秦舒皱眉,撇开下巴躲开他的手。 “哟,性子倒是挺烈的。”光头阴着眼睛笑,一抬手,把秦舒拎到角落和裴少晴丢在一起,说,“我警告你们,在老子还没有烦躁的时候不要招惹老子,否则可别怪我,你看这一屋子的可都是带把的爷们,惹急了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 秦舒明白他的选外之音,于是老实的低下头,不说话不吱声。 她心底明白韩凛不是什么好人,可沈钧也不是什么善类,目前为止她能搞清楚一件事,韩凛和沈钧有仇,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而她是被殃及的那一个。 与此同时,沈钧和裴少成四处寻找裴少晴的下落,裴少成几乎快要疯了,裴少晴不见让他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这时,韩凛的电话打了过来。 “沈钧,这世界可真小啊,今天我的人在机场捡到一个迷路的小妹妹,听说是裴大少的妹妹,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来把她领回去呢?”韩凛笑吟吟的问。 沈钧脸色一沉,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要碰她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不想怎样,就是玩个游戏。时间就是生命,我们来看看你在有限的时间里能争取多少生命,我会把目的地发到你的手机里,我在终点等你。”韩凛说着挂断电话,沈钧手机里立刻接到一条短信,目的地是游乐园卖橙色的气球。 “怎么回事?”裴少成问。 沈钧收起手机说:“少晴在韩凛手里,你立刻找人查找少晴的下落,我陪韩凛玩下去。” 裴少成闻言脸色骤变,怒气冲冲的吼起来:“我现在就带人去操了他的老巢,绑人绑到小爷头上了,他大爷的。” 沈钧说:“少晴还在他手里,不要打草惊蛇,等我消息吧。”他说着急忙走出门去,开车往游乐园走去。 沈钧开车来到游乐园场,游乐园卖气球的地方众多,橙色气球不计其数,沈钧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游乐场巨大的橙色气球上,在那气球下找到一张纸条:前往垃圾场。 一个地方一个纸条,这样没玩没了的找着,沈钧陪着韩凛周旋,裴少成迅速派人搜寻裴少晴的下落,最后在一家废铁厂找到裴少晴的踪影。 裴少成很快锁定废铁厂,给沈钧打了电话,沈钧说:“带人过去。”他说着,丢掉手里最后的一张地图,往废铁厂的方向开车走去。 沈钧的车来到废铁厂里,监控的摄像头立刻对准沈钧。远在博天大厦的办公室里韩凛抽一口烟眯眼看找来废铁厂的沈钧,给沈钧打来电话。 “你没有遵守游戏规则哦,这样做后果可是要自付的哦。”韩凛咧齿笑着说。 沈钧淡淡道:“把人放了。” 韩凛哈哈笑起来,说:“你知道你放弃的那张地图是谁吗?哦,我有没有告诉你弟妹在我这喝茶吗?sorry,我好像忘记告诉你了,那张地图可是通往弟妹的方向,怎么办,你把它弄丢了。” 秦舒?! 沈钧问:“你把秦舒怎么样了?” 韩凛懒洋洋的说:“喝杯茶而已,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弟妹的,顺便说一句,弟妹长得比电视上要漂亮。” 沈钧说:“不要碰她。” “你在担心她?沈钧,你从来不会担心一个人的。”韩凛眯眼阴鸷的笑起来。 沈钧说:“我也从来不会杀人的。” 只能救一个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韩凛沉声一笑说:“你动气了。” 沈钧说:“就算我再不喜欢她,她始终是我的东西,我的东西我不喜欢别人碰。你如果敢碰她,我就杀了你。” “啧啧,还是这样强的占有欲,沈钧,做人不能放太贪心,比如那个可爱的小妹妹和你漂亮的老婆,你只能选一个。”办公室里,韩凛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面,眯眼说。 沈钧问:“秦舒在哪里?” 韩凛说:“距离废铁厂不远处的小木屋里,两个你只能选一个,时间就是生命。” 沈钧关掉手机立刻扭头寻找小木屋。 裴少成已经查到废铁厂这了,很快他就会带人过来救走裴少晴,而秦舒却是意料之外的,他没有想到韩凛居然连秦舒也绑来了。 沈钧四处寻找着,边找边给裴少成打电话,裴少成正往废铁厂赶来。 不一会沈钧找到小木屋,在木屋中找到被绑住的秦舒,看到被绑在椅子上的秦舒沈钧顿时头大了,因为秦舒身上绑着一颗炸弹。 炸弹上红色的计时器跳动着,秦舒一动不敢动,满头是汗,嘴巴被胶带封住,只能用眼睛瞪进门的沈钧。 她这算什么?被他算计被他威逼,甚至嫁给他她都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可是现在他得罪了人却要报应到她身上,这算什么? 看见沈钧她第一个念头就是破口大骂。 沈钧过来揭开她嘴上的胶带,说:“不要乱动,我要拆弹了。”他说着在木屋中四处寻找可用的东西,然后蹲下来,准备拆弹。 秦舒看着他拿的生锈的刀片顿时汗如雨下,问:“你知道怎么拆弹?” 沈钧说:“书上看过一些。” 秦舒顿时头晕目眩,怎么都觉得不靠谱到家了。 他是打算用他在书上看的些纸上谈兵来拆弹吗?而且他看的书还不知道权威与否,如果他看的是盗版怎么办?! “你根本就没拆过,你开什么玩笑,这可是炸弹,沈钧你这个疯子!”秦舒要疯了,气得破口大骂。 沈钧冷静的看着炸弹的线路,淡淡的说:“不要忘了我和你在一起,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他说着,捏住一根线,用力的隔断线,秦舒身上的炸弹计时器立刻停止跳动。 秦舒呆呆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沈钧,沈钧似乎松了口气,起身看秦舒说:“走吧。” 秦舒解下炸弹和沈钧走出门来,这时沈钧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韩凛打来的。 “真不错,你居然能解下炸弹,不过我说过,做人不能太贪心,你只能选择一个。在你选择剪断秦舒身上的炸弹时同时触发裴少晴身上的定时炸弹加速,还剩十秒,我们一起为她默哀吧。”韩凛说。 “什么?!韩凛!”沈钧惊得一身冷汗,怒吼一声,这时,远方的废铁厂里一声爆炸,火光卷起,映红了半边天。 “少晴!”沈钧拔腿就往废铁厂的方向跑去,秦舒慌忙跟了过去。 两人到达废铁厂时裴少成开车过来,疾步跑下车,望着火光冲天的废铁厂脸顿时沉了下来,扭头一把揪住沈钧,问:“我妹妹呢,裴少晴呢?” 沈钧呆呆的望着废铁厂一语不发,裴少成扭头看秦舒,问:“我妹妹呢?为什么她没有和你在一起?” 秦舒抿紧了唇不知该怎么回答,裴少晴就在这座爆炸的废铁厂里。 “你妹妹在那座废铁厂里,沈钧第一个来到这里,一步之遥的距离他就可以带你妹妹出来了,可是他选择了去找秦舒,而且为了救秦舒,加快了你妹妹身上的定时炸弹,所以,嘭,你看,你妹妹炸得什么都没有了。”韩凛不知从什么地方走出来,拍着手微笑说。 裴少成红了眼,像一头发怒的野兽紧盯韩凛,他咬紧牙一字一句的吐出他的名字:“韩凛!”说着他就要冲过去,沈钧伸手拉住他。 沈钧冷冷的盯着韩凛说:“韩凛,这盘游戏你玩大了。” 韩凛一摊手,问:“大吗?” 沈钧看他的眼神里带了杀意,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大了。” 韩凛哈哈笑起来,举起手来,啪啪拍了两下,这时,他身后手下带着哭红了眼的裴少晴出来。 “少晴!”裴少成喜出望外,见到裴少晴还活着,那就比什么都好。 沈钧神色不变,冷冷的看着韩凛,韩凛笑眯眯的说:“你说大了,那咱们就不玩了。”他说着走向裴少成,笑眯眯的盯着裴少成,眼睛里却没有半点笑意,说,“这份见面礼但愿你喜欢。” 裴少成愤怒的瞪着他,他笑一笑,走向沈钧,目光落在秦舒身上,说:“你老婆很聪明很冷静,也很漂亮。”说完,他哈哈一笑扬长远去,身后手下跟随他离开。 裴少晴望着沈钧和裴少成“哇――”的一声哭起来,裴少成走过去没好气的骂起来:“谁叫你回A市来的,为什么事先没有通知我?哭什么哭,不许哭!” 裴少晴哭得更厉害了,委屈的说:“我有给沈钧哥哥发视频,你们都在这里却不许我回国,为什么?!我不喜欢国外,我不喜欢西雅图,我不喜欢沈钧哥哥结婚,呜呜呜……” 她哭得那样伤心,裴少成再也凶不起来,裴少晴的心思他比谁都清楚,也是他最惧怕的。他什么都不怕,就怕裴少晴爱上沈钧,因为他比谁都清楚,沈钧不会爱上她,不会回应她的爱。 喜欢一个不会喜欢自己的人,这才是她最大的委屈。 裴少成心疼的看着裴少晴,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揉着她松软的头发无奈的叹一口气,说:“不喜欢就不去了,咱们不出国了,不去西雅图了,只要你好好的哥什么都能答应你。” 远远的,沈钧沉默的望着裴少晴,秦舒沉默的望着沈钧,她的目光又落在哭泣的裴少晴身上,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这个看似天真可爱的裴少晴,她哭得这样伤心恐怕不是因为裴少成的责骂,而是因为沈钧。 因为一个她无法得到的人。 为什么是她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回去的路上四人坐在车内沉默不语,回到别墅安顿好裴少晴,沈钧在花园角落里找到裴少成,昏暗的光阴中,他站在墙角下重重的抽烟,沈钧走过去说:“你带她离开吧,下一次不会这样幸运了。” “你为什么选择了秦舒?”裴少成打断他的话。 “什么?”沈钧问。 裴少成掐断香烟扭头看沈钧,第一次,他看他的脸上没有了笑容:“如果被炸的真的是少晴该怎么办?我以为你和秦舒只是闹着玩玩而已,无论发生什么我和少晴都是你最亲的人,为什么你选择的是秦舒不是少晴?” 沈钧面无表情的脸看着裴少成,光阴在他脸上投掷出性感的轮廓。 他选择秦舒,是因为他以为裴少成能及时赶到救下裴少晴,是因为他没有想过韩凛会在两人身上装炸弹。 他只是理智的判断谁更需要帮助,他没有想过会变成这样。 裴少成见他不说话脸色变得阴沉下来,一丢烟头用力的揪起裴少成的衣领,说:“沈钧,如果有一天你因为这个女人做出任何对不起我们的事,我一定杀了你。”说完,他用力的推开沈钧转身离开。 沈钧身后,秦舒不知何时出现,第一次,她看沈钧的眉头微微皱起。 虽然她讨厌沈钧,但是不可否认的,这次他救了她。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他选择的是她不是裴少晴,正如韩凛所言,沈钧喜欢她吗? 这个疑问在秦舒心底悄无声息的钻出。 当晚,秦舒背对着沈钧蜷缩成一团睡下,沈钧从浴室里出来,她竖起耳朵听见他上床的声音,随着他上床床铺明显下沉,他从后面抱住她,她的身子顿时僵住,挪了挪身体想要摆脱他,好容易移开脱离他的手臂,他手臂突然一收重新把她揽入怀中。 “不要动,不要说话。”沈钧沉声说。 秦舒一动不敢动被他抱着,他的怀抱很温暖,迷迷糊糊中她要睡着了,这时房门被打开,一个人影冲进来,扑上床一把抱住沈钧哭起来。 “沈钧哥哥救我,好可怕,好可怕。”裴少晴抱着沈钧吓得瑟瑟发抖,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个劲往沈钧怀里钻。 沈钧松开秦舒,秦舒慌忙起身开灯,只见床上沈钧和裴少晴抱在一起,裴少晴穿一件白色衬衣,粉红色内裤若隐若现,她楚楚可怜的脸一派纯真,和沈钧抱在一起香艳又诱人。 “怎么了?”沈钧抱住裴少晴柔声问。 裴少晴抽泣着说:“我梦见自己被关在废铁厂里,他们好凶,他们想要炸死我,可是你没有救我,呜呜呜……” 沈钧抚摸着秦舒说:“只是做梦,不是真的。” 裴少晴红着眼抬头看沈钧,说:“沈钧哥哥,你会永远保护我吗?” 沈钧低声哄着她说:“会。” 裴少晴于是满足的往沈钧怀里依偎。 秦舒站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沈钧像哄小孩一样哄裴少晴,直到裴少晴睡着,他将裴少晴抱回房中去。 沈钧回来,秦舒托腮坐在桌前看沈钧,说:“怀抱美人有没有一点心猿意马呢,她还那么年轻,抱起来一定很舒服。” 沈钧看她一眼说:“你想说什么?” “白痴都能看出来裴少晴喜欢你,而你对裴少晴那样爱护,如果你娶的人是裴少晴我们三个人都会皆大欢喜。你看,你讨厌我,我也不喜欢你,我们在一起根本就是个悲剧组合,甚至造就了另一个悲剧――裴少晴,既然明知是悲剧不如就此收手,我们离婚吧。”秦舒说。 “离婚?老实说,我还没有玩腻。”沈钧走过去用力的把她拽进怀里放肆的吻起来。 他还没有玩腻,所以他不会吃掉她或者放走她,就像猫捉老鼠,猫捉老鼠最大的乐趣不在于吃掉猎物,而是吃掉前的前奏――玩腻。 她挣扎着,和他坠落在床上,他的吻令她娇喘吁吁,她攀住他的脖子像藤蔓一样缠住他,绯红的脸别样性感,迷离的眼眸令人心动。随着他侵入的动作她一个挺身抱住他的肩膀死死咬住他的肩膀。 肩膀的疼痛带着身体别样的战栗,他看她的眼眸更加狂野带侵略性,他的动作更快更用力,每一次撞击令她不能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消停,浑身是汗霸道的将快要虚脱的她圈入怀中,闭眼沉声说:“在我没有玩腻之前,你哪里也去不了。” 秦舒连反驳的力气也没有了,无力的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裴少成试图带裴少晴离开,韩凛的目标是沈钧,呆在沈钧身边无疑是最危险的。 客厅里,沈钧面无表情的喝着牛奶,裴少成苦着脸央求裴少晴跟他回去,裴少晴扭身抱住沈钧的胳膊,说:“沈钧哥哥说了他会保护我的,我不怕。” 裴少成说:“他不是你的保镖,不可能24小时跟在你身边。” 裴少晴咬住下唇不说话,这时秦舒拖着酸痛的身子走出来,每次和沈钧睡觉后她都觉得沈钧简直就是在贯彻“禽兽”两个字的含义,这让她对他更是恨得牙痒痒。 裴少晴抬头见到秦舒,于是高兴的蹦起来,冲过去一把抱住秦舒说:“她可以保护我,我和她在一起绝对是安全的。” 裴少成叫起来:“开什么玩笑,她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你。” 裴少晴小孩子叫起来:“我不管,我就要留在这里,除了这里我哪里也不去。”她说着死死的抱住秦舒说,“她可以保护我。” 沈钧放下牛奶说:“那就暂时在这里吧,你和秦舒在一起,她会教你怎么保护自己的。”他说着起身走到秦舒面前,不顾秦舒的反对说,“她如果有任何闪失我会找你算账。” 秦舒顿时火大,没好气的说:“凭什么要我来保护她?!” 沈钧说:“因为你是沈家的女主人。”说完,他转身往门口走去,身后是气得直瞪眼的秦舒和脸色不自然的裴少晴。 裴少成和沈钧离开后屋内只剩菲佣和秦舒裴少晴,看着裴少晴秦舒就感到头疼,保护裴少晴?她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这个脆弱的娇小姐?开什么玩笑! 与狼为伍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秦舒以为,只要呆在别墅里就不会有问题。 中午阳光正好,秦舒坐在阳台上投简历,裴少晴跑上来趴在秦舒身后,看见她在投简历于是说:“你为什么还要在外面找工作?” 秦舒不解的问:“什么?” 裴少晴说:“留在家里为沈钧哥哥打理家务不好吗,出去抛头露面始终不好吧。” 秦舒啼笑皆非,说:“我为什么要留在家里为他打理家务?什么叫抛头露面始终不好?” 裴少晴天真的眨眼说:“自古以来男主外女主内,沈钧哥哥盛名在外,你要是在外面抛头露面不怕丢了沈钧哥哥的脸吗?” 秦舒记得裴少晴是从西雅图回来的,她不记得西雅图的教育会有所谓的男尊女卑封建糟粕,她不明白裴少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第一,我不觉得劳动是件丢脸的事情。第二,沈钧不需要摆在家里的花瓶。第三,我不是他的附属品,我想做什么是自由的。”秦舒说。 裴少晴一时不知该怎么反驳了,看着秦舒的简历说:“那么你找工作的事跟他说了吗?” 秦舒说:“我做什么他不需要知道。” 正说着,楼下菲佣上来说:“秦小姐,有位先生找您。” 秦舒放下电脑下楼去,裴少晴微笑着看着秦舒下楼,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楼下,裴少晴嘴角的笑消失不见,迅速的取出一个U盘插进秦舒电脑里,在她的电脑里安装了监控软件。 秦舒下楼一眼看见客厅里站在的韩凛,他一身黑色西装,双手插进裤子口袋环顾四周,见到秦舒他说:“这里环境不错,沈钧品味不错,比我想象中要有格调。” 见到他秦舒全身戒备,走下来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韩凛咧齿笑着,一摊手说:“Comeon,放松些,我们应该是可以成为朋友的。” “我不想与狼为伍。”秦舒伶牙俐齿的拒绝。 韩凛哈哈一笑,眯眼盯着秦舒说:“可是你已经和狼走在一起了,我是狼,你以为沈钧是什么?大家都是一丘之貉,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秦舒皱眉说:“如果你是来找沈钧叙旧的我现在立刻叫他回来,如果没事恕我不奉陪了。” “那咱们就开门见山的说吧,沈钧给你了多少好处我可以双倍的给你,我们可以交个朋友,怎么样?”韩凛说。 秦舒笑起来,眼神奇怪的看韩凛,说:“你觉得沈钧给了我多少好处?” 韩凛以为她和沈钧在一起是因为沈钧给了她好处?不,沈钧擅长的不是用收买,而是霸占,他想要的东西从来不会委婉求索,而是霸道的不顾一切的夺取。 韩凛说:“我不知道,你开个价。” 看着韩凛秦舒突然想知道韩凛想要怎样对付沈钧,要知道对付沈钧可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秦舒问:“你想我怎么帮你?” 韩凛笑眯眯的走上前来说:“只要你答应帮我,我们一定会合作愉快的。” 秦舒问:“沈钧并不好对付,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对付他,须知你如果失败了我也会跟着万劫不复,我可不想让自己的下半辈子过得生不如死。” 韩凛哈哈笑起来,说:“你把沈钧想得太无敌了,他不是神,也是会被打败的,其实要打败他很简单,只要你站出来,告诉所有人沈钧对你做的一切,我就能让沈钧这些年的基业毁于一旦。” 秦舒轻笑一声,不信的说:“你行么?” 韩凛哈哈笑着缓缓踱步上前,微微垂眸看秦舒说:“永远不要问一个男人行不行。” 秦舒说:“如果我不答应你呢?” “那么真可惜,我们做不成朋友了。你拒绝与我为友就是我的敌人,你当真要与我为敌吗?”韩凛笑眯眯的问。 秦舒说:“不是我要与你为敌,而是你选择将我视为敌人。不管你和沈钧是什么关系都和我没有关系,但是如果你执意与我为敌我也没有办法,人总不能坐以待毙,你说呢?” 韩凛眯眼盯着她,良久哈哈笑一声,转身离开。 楼上,裴少晴拿着手机悄无声息的将这一切拍了下来,收起手机她冷眸看秦舒,唇角缓缓浮现一抹冷笑。 注视韩凛离开,秦舒转身抬头,一眼看见楼梯上的裴少晴,裴少晴变脸般一改阴鸷的表情换上她天真无邪的脸,不安的望着秦舒,飞快的跑下来问:“他来做什么?他会不会再把我们抓走?” 看着惊恐不安的裴少晴秦舒叹一口气,安慰她说:“没事,他还不敢那么放肆。” 惧怕韩凛的裴少晴一整天缠在秦舒身边,像秦舒的影子一样,这让秦舒很苦恼。可是看着她那张纯真不安的脸秦舒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她,正苦恼着,沈钧打来电话:“我让人把婚纱送到家里来,你选一套,我们的婚礼定在下个月20号。” “不不,不用了,我自己去看。”秦舒慌忙说。和裴少晴呆在家里一整天她快要疯了,趁着出去看婚纱把裴少晴甩开,她终于可以自由了。 沈钧沉吟一声说:“好。”说完他挂断电话。 秦舒立刻跳起来,迅速的换好衣服,裴少晴不解的看她,问:“你要去哪里?” 秦舒挽发说:“我去看一下婚纱,你就呆在家里吧,这样比较安全。” 裴少晴笑吟吟的说:“好啊。” 秦舒收拾完出门,心情愉悦的出门,裴少晴站在门口望着出门去的秦舒,拿起手机,看着手机里的视频冷笑一声,她转身上楼。 不一会,菲佣上楼去找裴少晴,来到裴少晴房间却没有看见她,菲佣狐疑的四处寻找,找遍别墅大大小小的角落也没有找到裴少晴,最后在花园的角落里找到裴少晴的手机,手机上是一段已经停止的视频,视频上是韩凛和秦舒见面的画面,最后随着裴少晴的一声尖叫镜头晃过,手机摔落在地。 菲佣脑中立刻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她惊叫一声惊慌失措的往屋内跑去,给沈钧打电话。 人不能太无耻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人不能太无耻 裴少晴不见了,菲佣给沈钧打了电话,很快沈钧和裴少成赶了回来,菲佣叽叽喳喳的表达自己的猜想,视频里只有一段韩凛邀请秦舒和自己打成盟友的对话,对话的最后是裴少晴的尖叫,视频戛然而止。 看完视频裴少成问:“现在怎么办?” 沈钧面无表情的收起手机,说:“你派人去四处找找,我去找秦舒。”他说着转身往外走去,裴少成拉住他。 “你打算怎么办?对于秦舒。她和你和我是什么关系我们心知肚明,即使你们结婚了,可是你们并不是普通夫妻那么简单,她讨厌你,甚至是憎恨,如果韩凛来找她,她有什么理由拒绝。如果说她和韩凛联手你打算怎么办?”裴少成问。 “一切找到秦舒后再说。”沈钧说着走出门去,边走边给秦舒打电话。 裴少成望着沈钧的背影说:“沈钧,没有人可以伤害少晴。” 沈钧的脚步微微慢下来,沉眸看脚下的路,走出门去。 他比谁都清楚裴少晴对裴少成而言有多重要,没有人可以伤害裴少晴,即使这个人是他老婆,裴少成也不会心慈手软。 与此同时,博天大厦里,裴少晴坐在大堂里等韩凛,楼顶,韩凛看着监控器里的裴少晴饶有兴致的打量她,一旁的手下说:“BOSS,这个女人也太大胆了,居然敢送上门来,要不要我请她出去喝杯茶?” 韩凛抬手说:“不,让她坐着,我倒要看看她想做什么。” 视频里,裴少晴等得不耐烦了,起身走到前台对前台说了些什么,立刻,韩凛办公室内电话响起来,前台打来电话问:“韩总,这里有位裴少晴小姐要见您,她说想和您做笔生意。” 监控器里,裴少晴抬头看向摄像头,眼眸直视摄像头,透过摄像头像是盯着韩凛一样。 韩凛修长的手指摩挲桌面,唇角勾起,饶有兴致的打量裴少晴,说:“让她上楼。” “是。”前台于是挂断电话,请裴少晴上楼去。 很快,韩凛的办公室大门被推开,裴少晴挺胸从门外走进来。 韩凛眯眼笑着注视裴少晴,说:“你要和我做什么生意?” 裴少晴坐下直视韩凛说:“准确的说是我要帮你。” 韩凛挑眉饶有兴致的问:“哦?” 裴少晴说:“我知道你想和秦舒合作,可惜秦舒不屑与你为伍,如果你帮我吗,我一定会有办法让你如愿以偿。” 韩凛感兴趣的往前凑过来,说:“你要我怎么帮你?” 裴少晴说:“绑架我,和上一次一样,只是这一次的策划者我希望换成秦舒,我要沈钧知道秦舒背叛了他,她和你达成了盟友关系。” 韩凛说:“你要我陷害秦舒。” 裴少晴微微一笑说:“如果不是这样秦舒怎么会和沈钧决裂,你又怎么可能如愿以偿。我们如果合作一定会心想事成,韩总何乐而不为。” 韩凛目光上下打量裴少晴,轻笑一声说:“你想得如此周到,我有什么理由拒绝。不过我很好奇,你哥哥裴少成和沈钧形同兄弟,你和沈钧关系匪浅,你为什么要帮我?” 裴少晴说:“帮你?不,我是在帮自己。我不喜欢秦舒,我想得到的是沈钧,不管用什么手段,哪怕是毁了他,如果我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 韩凛眼神清冷如鹰,饶有兴致的打量眼前的女人,她有着世上最纯真的笑容,一派天真,一派无邪,可是谁又能料想那张纯真无邪的背后却是这样一张面孔,恐怕裴少成和沈钧做梦也没想到他们的娇气小姐也能如此狠戾。 “果然是蛇蝎美人,有意思。”韩凛沉沉的笑着,微眯起眼看裴少晴。 裴少晴微微一笑说:“什么样人面前做什么样的人,有时候伪装也是一种保护,我可以温柔可以可爱,也可以狠戾,就看面对的是谁了,韩总希望我是什么样的呢?” 韩凛说:“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这让我觉得咱们两真是天生一对。”他说着抬手勾起裴少晴的下巴,眯眼打量她说,“这样看起来你也算秀色可餐。” 裴少晴轻蔑的笑一声起身说:“东西不能乱吃,我怕你消化不良。韩总是不是该找个地方安置我呢?” 韩凛于是对身旁的手下说:“带她走。” 目送着裴少晴被人带走,韩凛拨通秦舒的电话。 婚纱店里,秦舒正喝着咖啡看着婚纱,享受这难得的自由,突然手机响起来,她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端韩凛低沉的笑声传来:“我只是来告诉你,管好裴少晴。” “什么?”秦舒不解的问,韩凛挂断电话,秦舒一脸茫然。这时婚纱店门被打开,沈钧用力的推开门大步走来。 秦舒扭头看去,看着沈钧面无表情的脸她的心莫名的惴惴不安。 “韩凛去别墅找你做什么?”沈钧开门见山的问。 秦舒说:“没有什么。” 沈钧见她不肯说实话,于是拿出手机,将视频在秦舒面前播放。秦舒看着手机里的视频脸色顿时变了,视频和她所记忆的明显存在很大出入。 有人对视频做了手脚。 “这是少晴的手机,她在哪里?”沈钧收起手机问。 秦舒不可置信的看沈钧,又想起韩凛方才打来的电话,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心底蔓延,她皱眉,直视沈钧问:“她在哪里?等等,你以为我绑架了裴少晴吗?” 沈钧说:“不管是谁绑架了她,这件事和你脱不了关系,裴少晴不见了,视频把所有的矛盾指向你,裴少成不会放过你,如果是你绑架了裴少晴最好告诉我她在哪里。” 秦舒心底不知是什么滋味,被人冤枉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她起身不可置信的看沈钧说:“单凭一个视频你认定是我绑了裴少晴?我为什么要绑她?” 沈钧说:“我知道嫁给我非你所愿,我知道你恨我,可是少晴是无辜的。” 望着他,她的眼睛像被什么微微刺痛,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良久她讽刺的笑一声,说:“她是无辜的,那么我呢?你把我绑在身边我就是该死的吗?沈钧,人不能太无耻了,如果绑架裴少晴能报复你,我就该杀了她。” 做戏做全套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沈钧脸色顿时一变,突然出手用力的捏住秦舒的手腕,他看她的眼神寒冷如霜,用力的说:“秦舒,不管你是和我置气还是开玩笑,但是如果你敢动她一分,我就杀了你。” 看着他动怒的脸,秦舒突然有些舒心了,仿佛那些日子积攒的怨气这一刻尽数宣泄了,她笑起来,说:“沈钧,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你杀了我又能把我怎么样?你会难过吗?你会伤心吗?你不会。可是如果我杀了裴少晴,你是不是会发狂呢?” 她知道这些话可以刺激他,也可能给她带来危险,可是她就是想用这些话来伤害他。 凭什么他可以肆意的伤害一个人,凭什么他可以横行霸道禁锢一个人。 她就是看不得他称心如意,看不得他明明是有心的,是懂得关心人的,却视她如玩物。 沈钧紧盯她的眼睛像要浸出血来了,咬牙一字一句的警告她:“秦舒,你最好不要做出什么让你后悔的蠢事来,你最好掐断这样的念头,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秦舒微微抬起下巴看他,不卑不亢:“那么你就杀了我吧。” “不要挑衅我。”沈钧突然出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她被掐得满脸通红喘不过气来。 四周的店员吓了一跳,有人拿出手机来要拍照,沈钧松开她,说:“我只问最后一遍,裴少晴在哪里。” 秦舒被松开急促的喘气,愤怒的瞪着他咬牙恨恨地说:“我不知道。” 这时,秦舒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她低头看去,是韩凛的号码。沈钧抬手夺过她的手机,接通电话,手机那端立刻传来韩凛的声音。 “秦小姐,考虑好了吗?”手机那端韩凛慢悠悠的问。 沈钧冷眸看一眼秦舒,冷冷的问:“韩凛,裴少晴是不是在你手里?” 韩凛愣了愣,旋即哈哈笑起来,说:“你动作倒真快,这么快就找到秦舒了。不用担心,裴小姐在我这喝茶,安全的很。” 沈钧握手机的手不自觉的紧捏,说:“韩凛,你知道绑架是要负刑事责任的吗?” 韩凛一口痞子的腔调,笑嘻嘻的说:“刑事责任?沈钧,你是在跟我讲法律吗?装什么奉公守法,这世道的游戏规则你我都清楚,我要杀一个人都可以做得滴水不漏何况是绑一个人。” “你到底想怎么样?”沈钧快没耐性了。 韩凛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手里的杯子,微微眯眼笑起来,问:“你生气了?不要生气嘛,你知不知道你越是生气我越是高兴,越是难以自制。” 沈钧忍无可忍,怒吼一声:“你TM到底想怎么样?韩凛你这个神经病!” 韩凛哈哈大笑起来,摸着头发说:“我TM什么都不想要,就想把你弄进监狱里去,就想看着你一败涂地,生不如死。”他说着坐起来,脸上的笑变得阴鸷,“我TM的就想弄死你,沈钧,你应该后悔当初在监狱里没有弄死我。”他说着挂断电话,咧齿阴鸷的笑着对旁边的人说,“该玩点真的了,把裴少晴带到我房里去。” “是。”手下离开。 韩凛起身,双手插进口袋里,望着窗外奔流的车流微微眯起眼来,唇角的笑悄无声息的扩大。 “沈钧,但愿这份新婚礼物你会喜欢。” 与此同时,婚纱店里,沈钧关掉手机,扭头看秦舒,说:“你最好祈祷她不要发生什么,否则我会要你生不如死。” 秦舒冷冷的看着他,手脚微凉,沈钧丢掉手里的手机,转身离开。秦舒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拳头不自觉的紧捏。 沈钧离开后秦舒立刻给韩凛打了电话,韩凛的手机关机,再也打不进去。秦舒立刻往博天大厦走去,直捣韩凛的老巢。 博天大厦的休息室里,韩凛优雅的坐在里面,手下带着裴少晴进来,裴少晴冷冷的扫一眼韩凛,身后的人出去,关上门,保镖在门口把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裴少晴见这架势于是坐下来,问:“你找我来做什么?” 韩凛点燃一根烟,抽一口,笑眯眯的看裴少晴,说:“沈钧已经找到秦舒了,不出意外他们两一定是翻脸了。” 裴少晴紧绷的脸露出些许笑容来,说:“这都要多谢韩总的配合。” 韩凛起身,吸一口烟,沉沉的笑着,踱步到裴少晴面前说:“游戏既然开始了就要敬业些,做,就要做得逼真,你说呢?” 裴少晴一时反应不过来,没有明白韩凛的意思,于是问:“什么?” 韩凛丢掉手里的烟,俯身逼近看裴少晴,说:“凡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小姑娘,你来我的地盘被我绑架了,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呢?” 他眯眼咧齿笑着逼近裴少晴,裴少晴心惴惴不安,警惕的往后退,厉声说:“韩凛,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你不能动我。” 韩凛哈哈笑起来,说:“我不记得我们之间有什么约定,小姑娘,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是你来利用我对付秦舒,你猜,如果你被强暴了,沈钧会不会杀了秦舒呢?你哥裴少成又会怎么对付沈钧呢?” “你想对沈钧怎么样?”裴少晴脸色顿时变了,厉声问。 她不紧张自己,不紧张裴少成,可是唯一紧张的就是沈钧。她想除掉秦舒,可是她不想看着韩凛除掉沈钧。 韩凛起身扯开领带,开始解衣扣,垂眸看她,说:“让他生不如死。”他说着,抬手去撕裴少晴的衣裳。 “嗤啦――”一声响,裴少晴吓得尖叫一声用力的推开韩凛,“放开我!”她说着往门口跑去,拼命的拉门,门已经被锁死,门外把手着保镖,屋内的尖叫求救整座大楼的人仿佛没有听见一样。 韩凛步步逼近,一把抓住裴少晴用力的把她甩在桌上,他咧齿笑起来,说:“游戏既然开始了就要演得逼真。” “放开我!”裴少晴尖叫着,用力的踹开韩凛。 秦舒,你找死!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韩凛步步逼近,一把抓住裴少晴用力的把她甩在桌上,他咧齿笑起来,说:“游戏既然开始了就要演得逼真。” “放开我!”裴少晴尖叫着,用力的踹开韩凛。 韩凛凶狠的压过去,擒住她挥舞的手臂,毫不留情的扯烂她的衣裳,裴少晴吓得哭起来,不断的哀求:“我错了,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 韩凛俯身像狼一样嗅着她的脖子,狭长的眼睛斜睨她一眼,咧齿阴鸷的笑着说:“啧啧啧,瞧瞧,你哭成什么样了,你不是挺狠的吗?你那股狠劲呢?可惜了,我还以为我们是同类,原来你也不过如此。”他说着,毫不留情的扯下她的裤子。 “不要――”裴少晴杀猪般的惨叫声嚎起来。 门外,秦舒满头大汗的跑上来,听见裴少晴的惨叫声她脸色一变,疾步往休息室跑去。 “什么人?!”门口保镖拦住秦舒。 “叫韩凛出来见我!”秦舒满头大汗,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说。 保镖拦着秦舒说:“韩总谁也不见,你快点离开。” 秦舒怒吼一声:“叫韩凛滚出来!” 屋内韩凛听到秦舒的声音,停下手里的动作,扭头斜睨身后一眼,他身下,裴少晴一动不敢动,战战兢兢,脸上满是汗水和眼泪,只求秦舒能进来救她离开。 秦舒见保镖一动不动,她冲上前揪住保镖,和保镖打起来,从小到大她比谁都知道只有自己才能保护自己,这些防身的功夫没想到却是用来救一个陷害自己的人。 秦舒和两个保镖扭打着,一脚踹开门,窜进屋里去,保镖脸色惊慌的跟进来,秦舒一眼看见被压在桌上衣衫不整的裴少晴和正起身的韩凛,过去的种种在脑海中闪过,那些深埋的记忆被刺痛,她怒吼一声:“韩凛,你这个畜生!”她冲过去,一拳打在韩凛脸上。 韩凛躲闪不及,被她一拳打中眼眶,翻身扭住秦舒的胳膊,抬手把她甩在地上。 “秦舒,你找死!”韩凛咬牙怒吼一声,上前一脚踹中秦舒腹部。 秦舒痛得蜷缩成一团,怒目瞪韩凛,裴少晴趁着混乱起身就往外跑,她边跑边扭头看秦舒,只见韩凛用力的揪住秦舒的头发,秦舒反手握住韩凛的手,借力跃起来,一个过肩摔把韩凛摔到一旁,一旁的保镖慌忙涌过去按住秦舒,秦舒被死死的按在地上,韩凛气得咬牙怒骂一声,一耳光打在秦舒脸上。 秦舒被按在桌上,望着越跑越远的裴少晴,裴少晴惊恐的回头望一眼被擒住的秦舒,咬牙不顾一切的跑出去。 保镖发现裴少晴逃跑,于是拔腿就要追:“我们去追。” “不用了。”韩凛捂着发痛的眼睛凶狠的盯着秦舒说,“一个换一个,他的女人在我手里,我就不信沈钧还能坐得住。” 秦舒闻言讽刺的嗤笑一声,喘着气说:“如果此刻被你抓住的是裴少晴也许他会发狂,可惜你抓错了人,就算你把我的头送到他面前他也会神色不变,说不定会感谢你。” 韩凛扭头看秦舒,扒开按着她的手,一把把她拎起来,问:“什么意思?你当我是傻子吗,你是沈钧的老婆,会连一个裴少晴都不如?” 秦舒似笑非笑的看韩凛,说:“你既然查过我的背景,为什么不查得远一些呢,有没有人告诉你沈钧曾经遇刺差点死掉?” “什么?”韩凛问,旋即不耐烦的掐住她的下颌说,“女人,你最好不要废话,给我说清楚。” 秦舒说:“沈钧怎么会在乎一个机会要了自己性命的人的性命,你以为他真想娶我吗?也许别人的婚姻是基于爱和责任,可是沈钧却是因为讨厌,憎恨。他讨厌我,又怎么会在乎我的死活,所以,你弄错了和沈钧谈判的砝码,你放走的那一个才是最贵的。” 她说着讽刺的看韩凛,笑起来。 看着她的笑韩凛感觉自己被耍了,被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女人耍了。 “你笑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如果没有半点利用价值,我现在就可以要了你的命?”韩凛心底有一口恶气,凶狠的捏着她的下巴说。 秦舒还在笑,只是被他这样捏着她的笑显得有些扭曲,她说:“你不会杀我,因为你不确定我是不是已经没有了价值。” 韩凛冷冷的盯着她,突然甩开她的下巴,咧齿笑起来说:“秦舒,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聪明令人很讨厌?” 秦舒摸着被捏痛的下巴微笑着说:“感谢我的聪明,它救了我一命,不是吗?” 韩凛哼一声,转身穿好衣裳说:“你最好祈祷沈钧过来救你,否则你就等着曝尸荒野吧。” 秦舒起身,喘着气望着韩凛离开,她手指微凉,脑中一片空白。她不知道韩凛会和沈钧提出怎么样的要求,可是,沈钧会来救她吗? 楼下,裴少晴衣衫不整的冲下楼去,与迎面赶来的裴少成和沈钧撞个正着,见到沈钧她不顾一切的扑进沈钧怀里哭起来。 看见妹妹这般模样裴少成立刻怒火冲冠,起身就要往楼上冲:“韩凛,我杀了你!” 裴少晴慌忙抱住裴少成,哭着说:“带我回家,哥哥,我不想呆在这里,我们走。” 沈钧顾及裴少晴的感受,于是拉住裴少成说:“来日方长,先带少晴走。”他说着脱下外套盖在裴少晴身上。 裴少成怒红了眼,恨恨的带着裴少晴离开。 两人带着裴少晴回家,裴少晴惊魂未定的抱着牛奶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裴少成心疼的看着裴少晴,沈钧把裴少成拉开,说:“要不要先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裴少成扭头看裴少晴,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心底有一股怒火无法发泄,他一把揪住沈钧咬牙怒声说:“如果不是秦舒,少晴不会这样,沈钧,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她为什么要和韩凛联手绑架我妹妹?!” 这时,裴少晴走了出来,见裴少成揪着沈钧,她慌忙冲过去拉开裴少成说:“哥哥,不关沈钧哥哥的事。”她说着,想起韩凛的那些话,裴少成如此紧张自己,一旦他因自己和沈钧决裂,那么沈钧将会腹背受敌。 骗来的感情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哥哥,答应我,不关发生什么,永远不要做伤害沈钧哥哥的事好吗?”裴少晴认真的对裴少成说。 裴少成心疼的看裴少晴,但是这样的保证他无法给,除非沈钧能保证永远不伤害裴少晴。 裴少晴见他不说话有些着急了,用力的抓住裴少成说:“哥哥,求求你,告诉我,不管发生什么,你永远不会伤害沈钧哥哥。” 裴少晴喜欢沈钧裴少成比谁都清楚,她越是袒护沈钧就越让他感到心疼。裴少成无奈的看着裴少晴渴望的眼神,最后不得不妥协,说:“好,我答应你。” 裴少晴扭头看沈钧,望着裴少晴,沈钧永远也无法忘记她衣衫不整的冲博天大厦冲出来的那一幕。 裴少晴所承受的伤害是因他而起,那样的伤害是她永远无法弥补的。 “对不起,少晴……”沈钧痛苦的说。 裴少晴挤出一抹笑来,还是那样纯真无邪,她说:“我没事,真的,沈钧哥哥。” 望着笑得纯真如孩子的裴少晴,沈钧的心隐隐被什么刺痛,仿佛是他亲手摧毁了她的美好一般。 “对不起……”沈钧伸手,用力的把裴少晴拥入怀中,用力的抱紧她,因为愧疚,因为自责,因为痛苦。 被他环抱着,裴少晴想起秦舒还在韩凛手里,从博天大厦里遇到沈钧开始她就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沈钧秦舒的下落。 “那些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沈钧抱着她咬牙切齿的说,他发誓,那些伤害过她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裴少晴微张的嘴于是禁闭,要除掉秦舒有什么比借刀杀人更好?赶走秦舒不如借沈钧的手杀了她,以绝后患。 这样想着,裴少晴眼神变得冰冷,一抹冷笑在唇角悄无声息的蔓延,她恶毒的盯着前方,仿佛已经看见秦舒被沈钧赶尽杀绝的画面,那画面真叫人痛快啊。 秦舒,怪就怪你抢了不该抢的东西。 事后,裴少成带裴少晴去医院检查,沈钧留下查寻秦舒的踪迹。 前往医院的路上,裴少晴突然开口:“哥,不用带我去医院了。” 裴少成不解的问:“什么?” 裴少晴说:“韩凛根本就没侵犯我,我趁他不备逃跑了,他没有得逞。” 裴少成惊喜的问:“真的?你没有事?” 裴少晴说:“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不记得了吗,从小到大爸就把我往跆拳道馆送,这么多年我多少学了些东西,关键时候还是用得上的。” 裴少成微微一笑说:“从前你总是觉得跆拳道很苦很累,我以为你没有认真学呢,没想到还是有些用处的。” 裴少晴说:“哥哥,你放心,我长大了,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只是这件事我希望是我们两之间的小秘密,好不好?” 裴少成不解的问:“你不打算告诉沈钧?” 裴少晴笑起来,抱住裴少成的胳膊说:“那个木头人永远不懂得怎么去关心别人,这次就叫他尝尝内疚的滋味,也该让他学着关心和照顾我了。” 裴少晴的意思裴少成明白了,可是即便沈钧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顾那也是因为内疚,那不是爱情。 “少晴,你喜欢谁我管不着,可是这样骗来的感情有意义吗?”裴少成问。 裴少晴要的爱情是饮鸩止渴,内疚就是内疚,沈钧永远不会因为内疚而爱上裴少晴,到最后伤得最深的只有裴少晴。 裴少晴依偎在裴少成肩膀上,轻声说:“哥,你说,会不会骗着骗着就变成真了呢?我看过一本书,他们说有一种习惯最后也会变成爱情的,只要沈钧习惯了对我的关心和保护,总有一天那些关心和保护会变成爱情的。” 裴少成说不出话来,错的不是裴少晴,不是沈钧,而是那该死的爱。 如果裴少晴爱上的不是沈钧那该有多好。如果沈钧爱上的是裴少晴,那该有多好。 第二天,裴少晴闹着让沈钧陪她去游乐园,沈钧裴少成等三人于是去了游乐园,裴少晴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在游乐园里玩耍。她越是开心越是无忧,沈钧心里越是难过,他以为裴少晴的这些开心是刻意做给他看的。 裴少晴往前跑着,裴少成和沈钧并肩而行,裴少成抽出一根烟递给沈钧,自己点燃一根烟说:“如果找到秦舒了你打算怎么办?” 沈钧捏着烟停顿片刻,沉声问:“你打算怎么办?” 裴少成见状嗤笑一声,说:“我打算怎么办?我想把她弄进监狱里去,让她永不见天日,或者让她彻底在这个世上消失。” 沈钧不做声,皱眉不知在沉思什么。 裴少成见他不做声,咧齿笑起来说:“怎么,你不会舍不得吧?” 沈钧还是不回答,裴少成脸色顿时一变,一把抓住沈钧的肩膀说:“你不会来真的吧?沈钧,不要告诉我你喜欢上秦舒了,从开始就只是一场戏,不要告诉我你认真了。” 沈钧回神,抬头看裴少成,漠然的说:“没有,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觉得有些蹊跷而已。” 裴少成皱眉,松开他,说:“什么事?” 沈钧说:“你真的相信秦舒那样的人会和韩凛联手吗?” 裴少成说:“如果不是她,少晴的遭遇怎么解释?” 想到裴少晴,沈钧抿唇不语。 是啊,如果不是秦舒和韩凛联手,裴少晴怎么会在韩凛手里,怎么会被…… 只是,秦舒,你当真就如此恨我吗? 想到这里沈钧就觉得烦躁,心像被什么堵住一样,他冷着脸抬头,远远的裴少晴冲他招手,他于是走过去。 望着沈钧的背影裴少成惴惴不安,如果沈钧发现裴少晴骗了他,那时候裴少晴又该怎么办? 日光温暖,博天大厦顶楼上,秦舒坐在阳台上望着楼下发呆,韩凛端一杯酒走过来,冲秦舒摇了摇说:“现在的你是不是和被囚禁在笼子里的鸟一样,渴望自由,渴望回家?” 谁特么才是受害者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秦舒仰头看头顶的日光,微微眯眼说:“你只看见这些有形的笼子,却没看见那些无形的禁锢。” 真正可怕的不是韩凛的这座水泥大厦,而是大厦外的人――沈钧。 韩凛说:“那么真正禁锢你的是什么?是沈钧,还是我?” 秦舒收回目光说:“你来找我恐怕不是为了和我探讨这些东西吧。” 韩凛沉沉的笑起来,坐在她面前说:“秦舒,我们来打一个赌好不好。” “赌什么?”她问。 韩凛说:“赌沈钧会不会救你。” 秦舒笑起来,说:“不用赌了,他不会。” 韩凛说:“这么肯定?” 秦舒说:“如果我在你手里死了,他应当是最高兴的一个。一来我死在你手里,这会成为他扳倒你的机会。二来他本来就看不得我,又以为是我联合了你绑架了裴少晴,他自然不会放过我。在你这我反倒是安全的,出了这扇门不知我能安然到几时。” 韩凛笑起来,说:“既然你如此有把握,那么我们来赌一赌。”他说着,拿起手机给沈钧打电话。 “沈钧,你接走了一个剩下的这一个就不管了吗?你老婆一夜没回去你就不担心吗?”韩凛笑眯眯的问。 电话那端沈钧说:“把电话给秦舒。” 韩凛于是把手机递给秦舒,沈钧问:“为什么绑架裴少晴?” 秦舒说:“为什么绑架裴少晴?我不知道,你帮我找一个理由吧。” 裴少晴和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绑架裴少晴?即使她憎恨讨厌沈钧,可是这份恨不至于让她扭曲到伤及无辜。 沈钧皱眉:“你在哪里?” 秦舒说:“韩凛和我打赌,赌你会不会来救我。” 沈钧问:“你赌的什么?” “我赌你不会。”秦舒说。 沈钧那端沉默良久,问:“为什么?” 秦舒笑了笑说:“你有什么理由要救我?” 沈钧于是说不出话来,韩凛见状拿过手机对沈钧说:“沈钧,那么你到底是救还是不救呢?” 沈钧冷漠的说:“我有什么理由要救她?”说完,他挂断电话。 韩凛扭头看秦舒,耸肩无奈的说:“怎么办,这个游戏没法玩了,沈钧找不到救你的理由,这样的男人你还要维护他吗?” 秦舒说:“维护他?我从来没有袒护过他。” 韩凛凑过去,笑起来:“那就和我站出来,告诉所有人沈钧的嘴脸,你被他欺凌成这样,如果不是袒护,为什么还要沉默?” 秦舒说:“我和沈钧的恩怨那是我们的事,你和他的仇怨那是你们的事,沈钧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为什么要帮你?” 韩凛俊美的脸顿时微变,俯身靠拢过去,咧齿笑起来:“帮了我,至少你还能活着走出博天大厦。” 秦舒微微一笑说:“不帮你我也能活着走出博天大厦。”话音落,她迅速起身,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叉子,对准韩凛的喉咙,“放我走。” 韩凛举起手来,依旧笑着,说:“好身手。”话音落,他出手疾如闪电,夺过秦舒手里的叉子,反手扭住秦舒的胳膊,把她压在茶几上。 “放开我!”秦舒怒目而视,被他压在茶几上动弹不得。 韩凛咧齿笑着,如狼一样紧盯着秦舒说:“既然沈钧不要你了,不如我要了你,做我的女人怎么样?” 秦舒怒极而笑,讽刺的说:“痴人说梦,你要得起我吗?” 韩凛说:“我们来试试,看看我要得起还是要不得。”他说着用力地吻住她的唇,她挣扎着,怒目瞪他。 这时,门被打开,秘书急急忙忙的跑进来说:“韩总不好了,有人报警称大楼里有炸弹,警方已经包围大厦冲进来了。” 韩凛松开秦舒,起身走到窗前看楼下,冷哼一声扭头看秦舒说:“叫人进来,带她走。” 门外保镖进来,带着秦舒离开。 有了上一次的交锋,保镖对秦舒多了个心眼,将她的双手绑了起来,从后门带她离开。 秦舒被押进巷子里往停车处走去,她环顾四周,突然冲出去撞到一个保镖,撞出一条路来,夺路而逃。 她跑得飞快,身后保镖穷追不舍,跑着跑着她跑进一条死胡同里,不由暗骂一声,扭头看身后,保镖们看见她无路而逃于是慢了下来,冷笑着步步逼近。 “秦小姐您最好配合一下,我们可不想对您动粗。”一个保镖扭着脖子说。 秦舒抵着墙,警惕的盯着靠拢的人,双手被捆绑了但是她还有脚。一个保镖靠拢过来,她抬脚一个飞踢,靠拢的人被踢得踉跄跌倒,身后的保镖怒骂一声:“把她放倒!” 保镖们围拢过来,秦舒用脚踢着,被人从后面抱住,一个横摇把她摔倒在地,拳头和脚踢如雨点般落下,砸在身上痛得她直咬牙。 和从前相比这点痛算什么,她告诉自己,她还扛得住。 突然,她身上的人被人一脚踹开,殴打她的保镖被一拳放倒,她抬头看去,沈钧带着人不知什么时候过来,很快将韩凛的保镖们放倒。 她有些惊愕的望着他,她没想到他会来。 他过来像拎小猫一样把她从地上拎起来,拎着她直接往车上走去,不等她说话,抬手把她丢进车内。 “哐!”他上车摔上车门,开车离开。 “喂,你能先解开我身上的绳子吗?”秦舒举着被捆着的手问。 “自己解。”他没有温度的声音说。 秦舒心里憋着一股气,瞪着他,突然想到什么,她挑眉看他说:“是什么理由让你来救我?” 她实在想不到有什么理由他会来救她,可是他能来救她出乎她的意料,也叫她充满怨念的心稍稍愉悦了些。 他说:“救你?我想你搞错了,我只是有些帐还没跟你算清楚而已,你须得为你做的蠢事负责,裴少晴的事你总得给大家一个交代。” 于是,秦舒心底的那些愉悦瞬间消失不见,她怒极而笑,说:“交代?沈钧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谁他妈才是受害者!” 你是瞎子吗? - 婚色不休 - 唐沁一 沈钧的车开得很快,一个急转弯秦舒被甩得跌倒在座椅上,她挣扎着爬起来咬断手腕上的绳子,起身扑过去就要开门逃跑,“啪嗒”一声沈钧锁住了门窗。 “沈钧!”秦舒气得扭头冲他大吼。 沈钧开着车并不理会她,秦舒最后泄气的坐下来,望着窗外眉头紧锁。 沈钧抬眸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问:“怎么不闹了?” 秦舒索然无味的说:“没意思。” “哦?”沈钧问。 秦舒说:“有时候眼睛看见的不一定是真的,裴少晴说的话你信以为真,我说的你却连听也不肯听,可是你却要我给你一个交代,你既然不相信我我给你的交代你也不会满意。” 沈钧问:“你打算给我一个怎样的交代?” 秦舒说:“不给你任何交代才是我的交代,我没有绑架裴少晴,为什么要给你交代?” “如果不是你少晴怎么会在韩凛手里?”沈钧说,“你总不能告诉我少晴是自己跑到韩凛手里去的吧。” 秦舒靠着玻璃看窗外说:“你问我倒不如去问问裴少晴,或者你可以问问韩凛,他虽然卑鄙,但至少比裴少晴诚实。” 沈钧打断她的话说:“少晴不是工于心计的人,再说,没有人会把自己送给别人强暴。” 秦舒说:“女人可以为了爱情变成一个疯子。” 沈钧皱眉说:“爱情?” 秦舒扭头看沈钧,讽刺的笑起来:“沈钧,你是瞎子吗?连白痴都能看出来裴少晴喜欢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沈钧沉默不语,裴少晴喜欢他他一直都知道,可是他仅当她是妹妹而已,她对他的感情他比谁都清楚,却永远不会对她作出回应。 可是,即便裴少晴喜欢他她也不至于作出如此疯狂的事,没有人会为了别人对自己如此残忍。 秦舒见沈钧不说话于是说:“沈钧,管好你的裴大小姐,下一次她若再做出什么蠢事来我不保证自己会做什么,你如果一定要我给裴少成一个交代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想韩凛会很愿意站出来做一个证人的。” 沈钧眉头紧锁,开车疾驰而去,像一支箭在街道上驶过。 沈钧带着秦舒回到别墅,裴少晴和裴少成站在门口,见到回来的秦舒裴少晴脸色有些难看,见到沈钧她飞快的跑过去,一头扎进沈钧怀里呜呜的哭起来,指着秦舒说:“沈钧哥哥你为什么要带她回来,让她走,我不想看见她。” 秦舒扫一眼装腔作势的裴少晴,起身就要进屋,裴少成伸手把她拦住,阴沉着脸说:“秦舒,我想你欠我一个交代。” 秦舒说:“欠吗?我觉得你找错了对象,欠你交代的不是我,是你那纯真的好妹妹。” 裴少成闻言火了:“秦舒,你不要太嚣张了!” 秦舒扭头看裴少晴那张我见犹怜的脸,忍不住说:“你喜欢沈钧和我没有关系,你如果真的看不得我大可让沈钧赶我走,暗箭伤人这种事是需要脑子的。” 裴少晴脸色更加难看,看秦舒的眼神带着阴毒,她恨秦舒恨得牙痒痒,真不明白沈钧为什么要去救她,让她死在韩凛手里岂不干净。 秦舒说完转身推开裴少成就要上楼,裴少成突然出手,狠狠的把秦舒拽回来,怒声说:“不许走,你欠我们一个交代!” 秦舒被拽得一个踉跄几乎跌倒,沈钧脸色微变,推开裴少晴跑过去抓住秦舒,顺势把她拽到身后:“住手。” 裴少成望着护着秦舒的沈钧脸色难看到极点,他指着秦舒不可置信的问:“她把少晴害成这样,你还要护着她?” 沈钧斜睨身后的秦舒说:“你先回房。” 秦舒看裴少成一眼进屋上楼去。 裴少成愤怒的瞪着沈钧,怒极而笑,说:“沈钧,为了她你要和我翻脸吗?” 沈钧沉默不语,在回来的路上秦舒的话让他对整件事产生了怀疑,他不能委屈了裴少晴却也不能冤枉了秦舒,他需要时间调查。 如果说真如秦舒所言,她没有绑架裴少晴,一切都是有人背后操作的,如果那个操作的人是裴少晴,真相只会让更多的人受伤。 沈钧的沉默令裴少成更加愤怒,他一拳打在沈钧脸上,怒吼一声:“混蛋!” “沈钧!”裴少晴惊呼一声扶住沈钧,裴少成还要冲过来打他,裴少晴慌忙挡住沈钧,厉声道,“住手!” 裴少成的拳头在裴少晴的鼻尖停下,他气红了眼,愤怒的咬紧牙关瞪着眼前的两个人。 沈钧说过,他不会对任何人动心,尤其是秦舒。他以为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左右沈钧,可是现在,沈钧每袒护一次秦舒他心底的不痛快就多了一分,他看不得沈钧对秦舒好,一如现在。 裴少成不痛快的不仅仅是因为沈钧对秦舒的袒护,更是因为沈钧的袒护让他觉得他们之间的兄弟情居然比不上一个玩偶――秦舒。 “沈钧,你对得起少晴吗?”裴少成痛苦的说着,颓然垂手转身离开。 裴少晴转身抱住沈钧被打的脸关切的问:“你没事吧?” 沈钧推开她的手说:“天色不早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裴少晴拼命的摇头,一把抱住沈钧说:“我不走,我要留下照顾你。” 沈钧抓住她环抱的手,用力的掰开说:“少晴,照顾我是秦舒的事,你不用担心。” 裴少晴喉咙一紧,微张了嘴巴望着沈钧上楼。沈钧的话再明确不过了,秦舒是他的妻子,照顾他是她的事,就连照顾他她也没了资格。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对她不是百依百顺事事迁就的吗? 沈钧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裴少晴望着他消失的背影豆大的眼泪落下来,模糊了视线。 “沈钧,我可以照顾你吗……”她喑哑着声音低声说。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