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嫂子你好,我叫林澈!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滴答...滴答..." 林墨被房檐漏水的声音吵醒。 他试着睁眼,发现眼皮重得像被糊了两斤浆糊。 第三次尝试后,视线才逐渐清晰,破败的雕花房梁,斑驳的朱漆柱子,自己正被五花大绑在一张太师椅上,手腕勒得生疼。 "这年头穿越都流行捆绑play吗?" 他小声嘀咕,紧接着,陌生的记忆像被强行灌进脑子的劣质烧酒,呛得他太阳穴直跳。 原来他穿成了大胤朝江湖帮派"白莲教"的堂主,巧的是也叫林墨。前身昨晚在青楼喝了花酒,醒来就被人捆成了粽子。 至于为什么会被捆在这,林墨也不得而知。 难道是帮派报复寻仇,自己刚穿越就要凉了?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嘶...嘶"他试着挣扎,麻绳立刻在手腕上勒出红痕。 稳住心态环顾四周,抬头看见三步外有个半开的博古架,上面摆着几个缺口的青瓷花瓶。 林墨眼睛一亮,连人带椅往那边蛄蛹。 太师椅腿刮着青石板地面,发出类似指甲挠黑板的动静。 等挪到架子前,他铆足劲用肩膀一撞! “哗啦啦!”瓷片碎了一地。 背后手指刚摸到块锋利的碎片,大门突然"咣当"一声被踹开。 风雨卷着落叶灌进来,林墨赶紧把瓷片藏进绳结缝隙进行摩擦。 来人身着墨蓝官服,腰间蹀躞带挂着鱼符袋,撑着的油纸伞还在滴水。 待伞沿抬起,露出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哥?”这称呼自动蹦了出来。 记忆里这位双胞胎兄长林澈现任涿州参军司马,和自己这个江湖混混堪称云泥之别。 而且两人虽是双胞胎,但关系从小就不好。 林澈当上参军司马后,林墨经常打着林澈的名号胡作非为。 所以两人的关系可以说是恶劣到极点...说林墨是林澈人生路上的绊脚石也不为过! 想到此,林墨的心猛然一揪,有一种很不妙的预感。 林澈收伞动作优雅,但眼里全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你这种人就不配活在世上!” 他解下鱼符袋往桌上一扔,溅起一层浮灰。 “为兄今日特来送你上路。” “你死了这债就消了!” 林墨背后手指都快磨出火星子了,脸上却挤出谄笑: “兄长说笑呢!” “我们可是亲兄弟,上月我还帮您..." 话没说完林墨就被林澈揪着领子提起来,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林墨眼前晃悠。 “闭嘴!” 林澈情绪逐渐失控,咬牙切齿道; “你在京城闯下弥天大祸,连累我新婚不久便被发配到这鸟不拉屎的涿州当一个小小的参军司马!” “你冒充本官作恶之时,可想过是亲兄弟?” 林澈温润如玉的脸突然狰狞如恶鬼。 "若不是你嫂子家族有些势力,我便被你害死了!” “想想你给我带来的麻烦,难道你不该死吗?” “不该吗?” 看着面目狰狞的林澈,感受到他炙热的鼻息扑在自己脸上。 脑海中回忆着前身的所作所为,林墨觉得如果自己是林澈的话也会弄死自己。 但他不是林墨啊。 他是个穿越者,他甚至来这个世界还不足半个时辰,实在没理由替林墨去死。 “兄长,我错了,饶我一次!” “这一次,我一定痛改前非....” 林澈看着林墨的丑态,心中充满了痛快,脸上甚至露出阴森的冷笑。 势要把多年积攒的恨意全部宣泄出来。 “我想要重返京城,就必须要立功,白莲教作为大胤邪教!” “杀人越货的事情肯定干得不少!” “等你死后,我会以你刺杀朝堂名官为由头,派兵剿匪,这也算是你从小到大对我为数不多的贡献了!” 林澈从未感到如此畅快,最碍眼的家伙终于要永远消失了! “啪!” 麻绳终于断了。 “我对白莲教更为了解,这个功不如让我来立吧!” 林墨突然停止哀嚎和哭求,声音清冷。 抄起瓷片往对方脖子上一抹,动作利落得像在切金华火腿。 鲜血"滋"地喷了他满脸,带着铁锈味的温热液体顺着下巴往下滴。 "你..."林澈捂着脖子踉跄后退,官靴在青砖上蹭出几道血痕。 林墨甩着发麻的手腕,看兄长像只被割喉的鸡在胡乱扑腾。 他赶紧用瓷片割断腿上的绳子,起身走到林澈身边,居高临下就是重重几腿。 死里逃生,林墨也需要宣泄情绪,更怕林澈也来个极限反杀。 确定林澈再无反击之力,才居高临下冷冷道: "兄长你放心去吧,等你死后,我就是你!" 这句话看似莫名其妙,但林澈瞬间就听懂了,瞪大眼睛,一脸愤怒的盯着林墨。 他们二人长得一模一样,除非至亲之人能从生活习性上有所区别。 其他方面完全一致! 林墨想要冒充他,简直易如反掌。 "我可听说,嫂嫂长得花容月色?” “放心,小弟会替您入洞房的。" 说着故意晃了晃从对方腰间顺来的定亲玉佩。 林澈闻言瞪圆了眼,喉咙里"咕噜咕噜"冒血泡,竟回光返照般扑上来。 林墨侧身避开,看兄长"咚"地栽进墙角蜘蛛网里,两条腿抽筋似的蹬了几下,彻底不动了。 "啧啧,气性真大。" 林墨扯过对方官袍擦脸,突然发现这死人眼睛还瞪着自己,顺手从博古架薅了本《大胤要政》盖在上头:"非礼勿视懂不懂?" 然后便再也强撑不下去了,一屁股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喘息着。 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杀人,但心里却并没有太多的恐惧和慌张,有的只有劫后余生的喜悦。 是的他活下来了。 老天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谁想让他死,他就让谁死! 缓了片刻林墨处理掉林澈尸体,弯腰捡起对方衣服穿在自己身上。 穿戴整齐后,发现胸前的补子被血糊成了粉红色,只好把披风系紧些。 捡起桌上鱼符袋将定亲玉佩放入便系在腰间。 穿越第一天,转职成功。 相比于白莲教江湖堂主这个身份,涿州军司马的身份更有诱惑。 涿州军司马看起来官职不大,但权力却是极大,地方上剿匪,案件审讯,抓人,放人一言而定。 怎么选,不言而喻。 不过当务之急就是搞定枕边人,也就是他那个大嫂。 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嫂子,你好!” “我叫林澈,以后会是你的相公!” 屋外暴雨如注,他撑着油纸伞踏入雨幕,官靴特意在泥地里踩出和兄长一样的步距。 约莫半个时辰,林澈撑着油纸伞站在军司马后宅门口,瞅着眼前这栋五进三间的豪宅直嘬牙花子。 自己那个短命大哥可真是祖坟冒青烟... 这宅子是老丈人王尚书给闺女的嫁妆,要不就凭大哥那个七品军司马的俸禄,估计连这宅子的茅房都买不起。 不过现在嫂子是我的,宅子自然也是我的! 叮铃哐啷"一阵环佩声响,朱漆大门"吱呀"开了条缝。 只见个挽着妇人髻的小娘子探出头来,二十岁出头的年纪。 皮肤细腻红润,杏眼桃腮像画中走出的仙女。 素白中衣外头随便裹了件纱衣,那玲珑身段在灯笼底下若隐若现。 胸前的波涛汹涌随着行走起起伏伏,活像揣了两只不安分的兔子。 最要命的还是那纱衣带子系的松松垮垮,露出半边香肩,往下延伸是一条深邃不见底.... 林澈心里直呼好家伙,这要搁现代,妥妥的"纯欲风"顶流网红啊! 他那个死鬼大哥可真是艳福不浅...不对,现在这艳福是他的了! "相公站在雨里发什么呆?"声音又娇又脆,跟黄鹂鸟似的。 林澈看得心神晃荡正盘算着怎么编瞎话,忽然鼻尖传来一阵桂花香气... 大嫂王语嫣不知何时已经贴到他胸前,葱白似的手指头正戳着他胸口。 要命的是那纱衣领口晃荡的厉害,白花花一片晃得他眼晕。 但是下一秒一阵惊呼传来。 吓得林澈一个激灵... “啊....” “血..夫君!” “你的官袍上怎么会有血?” 第二章 书中自有颜如玉,不如怀中颜如玉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办案子...与贼人搏斗所致。" "那啥,夫人先让我进屋..." 林澈随口胡诌,趁机往门里挤。 这身子对好大哥的记忆零零碎碎的,他得赶紧熟悉环境,防止露馅。 王语嫣秀眉微皱,总觉得林澈今夜怪怪的。 他虽是参军司马,但骨子里还是文人秉性,怎么可能亲自与贼人搏斗。 于是拦住房门,想要问个清楚! 林澈刚跨过门槛,便和拦路的大嫂王语嫣撞了个满怀。 "哎呀"一声,大嫂重心不稳,整个人往他怀里倒。 林澈下意识伸手去扶,掌心顿时陷入两团软绵绵的云朵里... 好家伙,这碰瓷碰得也太专业了! “相公..” 王语嫣仰着脸,眼波流转得像秦淮河的春水: "妾身脚崴了..." 林澈心里门儿清,这大嫂分明是发现异常,在试探。 于是他学着大哥板着脸把人扶正: "夫人当心,地滑。" 大哥平素待人接物一直都是一本正经,这么学总没错。 随后便吩咐门内丫鬟将大嫂王语嫣搀扶着,转身就去书房。 王语嫣看着林澈的背影,欲言又止,他总觉得林澈今晚有些奇怪。 但又说不上来,难道是因为和贼人搏斗,惊了魂,所导致的? 进书房后,林澈换了身衣服。 便将每个抽屉都翻了个底朝天。 说好的起居注呢? 记忆中他那个大哥从十二岁起连偷看丫鬟洗澡都要记两笔的。 总不能突然改邪归正了吧? 再说起居注是大胤官员正德行必备之物,每个官员都有一本。 只要找到起居注就能靠里面的信息快速熟悉大哥的一言一行迅速融入涿州官场,不让人生疑。 "找什么呢?" 王语嫣的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响,吓得林澈一哆嗦。 回头看见她端着碗莲子羹,那纱衣领口大得能塞进个西瓜... 这特么是送羹还是送福利啊! "我...我找《大胤刑典》!" 林澈急中生智道: 王语嫣把碗往书桌上一搁,莲子羹晃出来几滴,正巧落在她雪白的锁骨上。 她也不擦,就歪着头笑: "相公什么时候钻研上刑律了?” “上个月不还说那是酷吏所学之物吗?" 林澈后背唰地冒出一层冷汗。 完犊子,要露馅! 他急中生智,一把将人搂进怀里: "都怪为夫连累夫人,若不发愤图强,又怎携夫人重返京城!" 这招果然好使,王语嫣顿时忘了追问,红着脸往他怀里钻。 随后叹息一声道; “想要回京谈何容易!” “你为人太过正直,看不惯刘贵妃的侄儿为非作歹,失手将其打死,若不是我爹爹死命维护!” “只怕你我早就....” “哎!” 林澈听后表情顿时一僵,连起来了,怪不得哥哥要杀自己灭口。 怪不得在原主记忆中,上个月逃亡京城,加入大胤第一邪教白莲教... 原来行的也是李代桃僵之法。 刘贵妃可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杀了她的侄儿还能全身而退,足可见王语嫣家中势力... 但自己想要重回京城有一番作为估计很难。 而且还要防着刘贵妃的报复。 靠,自己顶替大哥的身份还没享什么福呢,大锅倒是先背了一口。 不过比起白莲教余孽的身份,这亿点小麻烦,洒洒水呐... 王语嫣见林澈眉头紧皱,疑心重重。 突然往他腿上一坐,手指头不安分地往他衣带里钻: "相公.." "阿爹前儿来书信还问...什么时候能抱外孙..." 白嫩的小腿配合着绸缎的柔顺,玉足轻点之下,更显得风情万种。 已然是全副武装,做好战斗准备了。 林澈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 这谁顶得住啊! 但转念一想....王语嫣跟大哥同床共枕这么久。 万一手感不对...尺寸对不上号... "夫人!" 他猛地抓住那双作乱的小手,一脸正气:"为夫近日研读《论语》,子曰..." "子曰,食色性也。" 王语嫣翻了个白眼: “论语,奴家也读过...” 随后勾着他的脖子,头贴近他的脸,面色微红,凑到他耳边: "相公该不会是...不行了吧?" “我们可很久都没有行房事了...” 王语嫣对林澈那那都满意,就是林澈为人太过正直,没有情调。 每次房事都是草草了事... 这么刺激下总能激起男人的胜负欲吧... 林澈心里"咯噔"一下。 这特么是送命题啊!他急中生智,突然深情款款地捧起大嫂的脸: "为夫只是觉得,与夫人神交比形交更重要..." 王语嫣被这骚话震住了,眨巴着大眼睛半天没回过神。 林澈趁机转移话题: "对了,岳父大人信中有没有交代,这涿州城中何人能倚靠?" 和贼人搏斗后,夫君竟然开了窍! 居然开始担心在涿州如何生存。 早知如此,在京城又何必...还连累本小姐与你一同背井离乡远走涿州。 眼见嫂子果然被带偏,掰着手指头开始数落涿州城中官员的派系。 林澈不由的一拍脑门。 对啊,嫂子可是王尚书嫡女,她不就是了解涿州官场最好的途径嘛? 想到这,林澈表情顿时变得柔和起来,把体态曼妙的王语嫣抱在自己腿上。 深情款款,如同浪子。 王语嫣似蛇般缠上来,带着桂花露香气的唇擦过他耳垂: "上次夫君说要在书案..." 她红着脸,反手就要去解林澈腰带。 林澈一只手抓住她调皮的小手。 “夫君,奴家要...” 王语嫣满面含春,眸中更是透露着迫不及待。 此情此景,林澈虽坐立难安,但依旧不敢突破。 毕竟情况不明胡来的话,明日他就可能身首异处。 于是抬起另一只手轻轻磨蹭着他吹弹可破的肌肤语气温柔道; “君子慕色,亦重其德。” “为夫跟你在一起只想给你更好的生活,可你却因我遭祸!” “每每想到此,便深感愧疚!” “若不能带着夫人重返京城,为夫心中难安...” 男人必须要能克制自己的欲望,不能被下半身所支配。 只有这样方能成就大事。 听着林澈的情话,王语嫣眼神带着狐疑道: “夫君,难道你真的不想?” 美人在怀,即便两人都很难受。 但为了以后林澈必须得忍着,便直接转移话题: “语嫣,刚才见你盘算许久,对这涿州官场可还了解?” 王语嫣靠在林澈怀中,呢喃道: “夫君不是向来不喜官场之争嘛?” “为何今日对这些如此上心?” 林澈笑笑并未出声,实则是心中发虚,不知如何回答。 只是用手摩挲着王语嫣细腻的脸颊。 王语嫣心头一怔,心里的火瞬间就被浇灭,只得出言试探: "夫君上月还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不如怀中颜如玉呢。" “就让我这个颜如玉来为夫君解惑...” “涿州是大胤重镇,军司马乃是天子亲军。” “夫君虽只有七品,但和府衙互不统属可自成一派!” “只不过上司参军总司马是刘贵妃门人,不得不防!” “白莲教在涿州肆虐,若是夫君能将其连根拔起,说不定能重返京城....” 听着王语嫣的絮絮叨叨,林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将这些全部记了下来。 或许是穿越者的原因,他感到自己的记忆力,还有身体素质都远超常人。 能做到过目不忘,只听王语嫣说了一遍,便全部记下。 正要再问,忽觉腿上一轻....王语嫣已翩然起身。 “夫君真的不需要奴家帮你解决!” 王语嫣红唇紧闭,指尖绕着衣带,眼波比窗外的春雨还缠绵: 林澈强忍冲动,略显无奈说道。 “好了已经很晚了,明日再说吧...” 妈的...她要在不走真顶不住。 怪不得都说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 经历过的都知道! 王语嫣眸光闪动,扭着纤细腰肢离去,走到门边突然回眸,绛纱裙摆旋出朵花: "可莫要熬坏了身子。" “哐!” 门被关上的一瞬间,王语嫣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眉头紧皱盯着房内烛火。 “夫君可从来没说过书中自有颜如玉,不如怀中颜如玉!” 第三章 麻烦这么快就上门了?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啪!" 林澈一巴掌拍死脸上吸血的蚊子,揉着发酸的脖子从书案上爬起来。 窗外天刚蒙蒙亮,昨晚上研究死鬼大哥的言行熬到半夜,结果趴在桌上睡着了。 "老爷,夫人已经去绣坊了。" 丫鬟端着铜盆进来,眼睛直往他敞开的腰带里瞟: "夫人说让您记得用早膳。" 林澈摆摆手打发走丫鬟,心里暗爽。 取代死鬼大哥还真是享福....白捡个美艳老婆不说,还有这么大宅子住。 正美滋滋地喝着小米粥,管家急匆匆跑进来:"老爷,军司马来人了,说是有要事相商!" "噗..."林澈一口粥喷出老远。 麻烦这么快就上门了? "就说本官马上......" 话没说完,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连军司马衙门在哪儿都不知道! "那个......"林澈故作镇定地擦擦嘴。 "让车夫备轿,本官随后就来..." 管家一脸懵逼:"老爷,咱家轿子昨儿个不是被您踹散架了吗?" 林澈:"......" 他奶奶的,这死鬼大哥还真下本,为了炮制刺杀,连轿子都拆了。 没有办法,他也只能跟着军司马的人骑马往衙门赶。 与此同时涿州军司马衙门外,总参军司马赵玄抹了把脸上的油汗,两撇小胡子蔫巴巴贴在嘴唇上。 身后站着十几个参军校尉无精打采,哈欠连天。 "大人,咱等的是哪路神仙啊?" 参军总旗刘通凑过来,挤眉弄眼道:“该不会是京城来的钦差吧?" 赵玄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王尚书家的赘婿..." "切..."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嘘声! 不就是一个呆头呆脑的书呆子嘛! 值得这么大阵仗相迎? 要知道这家伙自从来到涿州就从未来过衙门,今儿是什么邪风把他给吹来了。 “大人,你说这家伙是犯了什么事才被贬到这儿的!” 刘通皱着眉问道: “听说是这位爷的胞弟当街和刘贵妃的侄儿争风吃醋,失手将人给打死了!” “他受到连累,便发配到我们这来了!” 赵玄看着刘通离身后参军校尉有段距离,便压下声音回道; 刘通瞬间就从赵玄的话中听出一丝别样的味道,随后眸子一转,试探性问道; “大人,那他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赵玄淡淡一笑; “昨夜他差下人来军司马衙门找我,说有白莲教逆匪行刺与他!” “让我派兵剿匪!” 刘通眸光微微闪动,沉寂许久的心思猛然活泛起来。 “那大人的意思是?” 赵玄突然从怀里摸出块玉佩,上面刻着个"刘"字,连说话的语气也变得高深莫测: “不是我的意思,而是娘娘的意思...” 总旗刘通一看顿时腿肚子转筋....这特么是催命符啊! 但也是机遇... "娘娘说了,谁帮她出了这口恶气......" "升官发财,指日可待。" 刘通咽了口唾沫:"可那是王尚书家的贤婿..." “再说杀人的也不是他啊....” 王尚书在朝中地位可是不低,一旦得罪了,只怕有命升官无福享受啊! "屁的贤婿!" 赵玄啐了一口: “真当宝贝疙瘩能往咱们这穷乡僻壤扔?” “王尚书摆明是让他来还债的!" “至于是不是他杀的人,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完成好娘娘指派的任务最为重要!” “再说了,事情我已告知与你,你觉得你有资格拒绝?” 刘通脸上阴晴不定,机会更是来之不易。 而他也没有做选择的资格,只有被选择的命运。 赵玄将刘通的纠结尽收眼底随即安慰道; “他是死于立功心切在剿匪之中战死!” “至于王尚书的报复,你也无需担心,刘贵妃深得陛下宠幸,膝下又有一子!” “在未来,有很大的可能继承大统!” “吾等在穷山恶水之中等的不就是一个机会,如今有机会飞黄腾达,你还在犹豫什么?” 刘通思索片刻,一咬牙,拱手一拜: “愿追随大人,为娘娘分忧...” 相比较赵玄这个涿州最大的兵马指挥官而言,林澈这个腐儒书生自是要好对付得多。 赵玄随即一扶,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刘大人果然识时务,也不枉本官与你共事一场!” “你放心,事成之后,你就会为你今日所做出的选择感到庆幸!” 赵玄选择在此刻跟刘通说这件事,也是极为考究。 就是不给他留出思考的空间,逼得他不得不答应。 “一切全靠大人栽培...” 刘通又是一礼,恭维道。 正说着,远处尘土飞扬。 五骑参军校尉护卫着一匹马缓缓而来,被护在中央的林澈剑眉星目,腰板笔直。 赵玄看见林澈脸上的狠辣刹那间消失,随后便笑盈盈上前相迎。 林澈看着参军衙门前乌泱泱一片人,頓觉不妙。 参军总司马,位虽卑但权重,类似与大明锦衣卫。 再说自己不过是其麾下一参军司马,他只需派一名小吏前来迎接便可。 即便是因为老丈人王尚书的关系,他对自己礼遇有加,但也不至于如此兴师动众。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此人来者不善呐! 林澈见状并未翻身下马,而是一脸倨傲打马直接走进衙门。 因为只有这样才符合,林澈为人孤傲的人设。 也才符合他的腐儒书生气... 赵玄见状先是一愣,随后表情僵硬挥手让手下散去。 强压心中怒气跟了上去。 刘通在后头气得直磨牙:装什么大尾巴狼!过两日定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进入衙门,林澈翻身下马,随后将缰绳扔给一旁的校尉,扭头对着身后的赵玄道; “不知大人召下官前来所谓何事?” 这目中无人的表情,让赵玄像吃了苍蝇一般,但也只能强忍不爽道; “昨夜你派下人前来,说是遭遇白莲教逆匪袭击。” “让本官调兵剿匪...” “今日邀你前来相商,这匪如何去剿...” 林澈一听顿时心中警觉,这货自降身份邀他前来相商剿匪事宜? 他一介文官又如何懂得这些! 即便是死鬼大哥安排的,但这事情里也透着邪啊! 大哥初来涿州,对涿州一应事物并不熟悉,和一个屁都不懂的人商量剿匪事宜? 联系昨夜大嫂所说,参军总司马是刘贵妃的门人,那这里面可大有文章。 第四章 一箭三雕!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刘通见林澈不予回应,适事上前恭维道; “白莲教在涿州为祸已久,吾等苦恼此事久已!” “一看大人便是人中龙凤,涿州终于等来一位盖世豪杰!” “我等都盼着您带我们彻底剿灭白莲教余孽,还涿州一片清明!” 林澈心中冷哼,这马屁拍得是真不要脸。 不过心中更为笃定,这二人包藏祸心,想要借刀杀人。 但他也正好借这几人的刀彻底铲除他身份上的隐患... 毕竟他还当过一个月的白莲教堂主。 既然你们想玩,那小爷就陪你们耍耍! 林澈心中杀意盎然,但表面不动声色,依旧神态倨傲。 一副被马屁拍得找不到东南西北的模样道: “一群山匪余孽,我反手灭之!” 眼见气氛烘托到位,赵玄顿时跳出来一顿猛夸。 “不愧是京城来的英雄豪杰!” 刘通眼珠子一转,顿时附和道: “大人好气魄!” “但....但是...” 林澈将手一扬,一脸不屑道: “讲..” "大人有所不知,这涿州的白莲教!” “心狠手辣,那贼首号称“剑子手”,专割人舌头下酒....” “当真凶恶无比,若是此次剿匪未能建功,事后又遭白莲教反扑...” “那后果....” "哦?" 林澈终于正眼瞧了刘通一眼。 "他们很厉害?" 只见刘通扭扭捏捏不肯答话,神情更是担忧无比... 一副怕上官有闪失的忠义下属形象。 只是林澈心里门清,这两货一唱一和,不就是怕自己临阵脱逃,想要小爷立个军令状嘛! 小爷偏不接话,你奈我何? 赵玄狠狠瞪了刘通一眼,跟书呆子用激将法,你他妈是傻吗? 跟这种人只能捧着... 于是笑着道: "他们厉害个啥啊!” “在林参军面前就是土鸡瓦狗!” “不如这样,剿匪的差使就交给公子?” “也好让涿州百姓见识见识林参军之威!" 林澈随即哈哈一笑,一副志得意满之色道; “既然上官如此信任,那我便接下这个差使!” "林参军好气魄!" 赵玄带头鼓掌,心里暗骂: “等你落到白莲教手里,看你怎么死!” 随后赵玄便以公事为由离开,吩咐刘通带林澈进入衙门后院。 值房院门口,一个穿着青色官服的瘦高个正在来回踱步。 看见林澈晃晃悠悠地过来,立刻小跑着迎上来: "下官参军文书赵无敌,参见大人!" 刘通眼见已到地方,便拱手道: “大人先研究剿匪策略,晚上赵大人和下官略备薄酒为您接风!” “嗯!” 林澈微微颔首示意,刘通嘴角扯着冷笑离去。 随后林澈便打量起眼前的赵无敌。 好家伙,这名字跟体型也太不搭了,明明是个竹竿似的文弱书生,偏偏叫这么个威猛的名字。 "将花名册给本官取来!" 林澈端着架子道: "都在这儿了。" 赵无敌献宝似的捧出一本书。 “参军司马大大小小官员的名册都在其中!” “包括涿州大小官员喜欢去哪家青楼都记着呢!” 林澈差点被口水呛到。 好家伙,这古代的情报工作做得挺到位啊! 老子是熟悉人,没让你刺探官员啊! 但转念一想,这参军司马的职责就是监察地方官员上报朝廷。 自己干的就是这份差使! 进了值房院门,林澈又被震撼了一把。 只见两排参军校尉齐刷刷跪倒: "参见大人!" 那气势,比他前世当老板时员工的"许总好"可气派多了。 "都起来吧。" 林澈强忍着上扬的嘴角,摆摆手进了自己的值房。 赵无敌屁颠屁颠地跟进来,又是端茶又是研墨,活像个殷勤的小媳妇: "大人,您要的东西都在这儿了。” “刚才总司马大人还派人来问,剿匪方案弄好了没....." “这家伙,急着投胎啊...” 林澈在心中腹诽一句后,便翘着二郎腿,故作随意地问道: "本官最近才到任,可有关于本官的流言蜚语?” 赵无敌闻言脸色骤变,支支吾吾道; “下官没听到关于大人的流言!” 林澈看着赵无敌的表现,心里发笑。 好嘛,看来所有人都没把自己当回事,不过这样也好! "大人,茶。"赵无敌殷勤地递上茶杯。 林澈接过茶杯,突然问道:“赵无敌啊,你说本官是个什么样的人?" 赵无敌不假思索:”大人英明神武,足智多谋!" "说人话。" "呃...呆头呆脑,心高气傲的无用书生..." 林澈一口茶喷出老远。 好嘛,这评价可真够直白的。 "那你说,本官现在改变这个形象,还来得及吗?" 赵无敌吓得一哆嗦,连忙跪地求饶: "大人,属下心直口快,求大人恕罪..." 林澈看着赵无敌,觉得此人性子耿直,倒是可以一用。 比刘通那个甜蜜腹剑的小人到强上不少。 “起来吧,本官不忌讳你说什么!” “而是更在乎你怎么做...” 赵无敌起身又是一礼。 “下官遭人排挤,在这参军衙门内无法施展抱负!” “若大人不弃,属下愿为大人效命!” 对于赵无敌这个举动林澈早就猜到了。 赵玄给他安排的书吏要么是其绝对心腹,要么就是参军司马之中的边缘人。 通过刚才的试探,林澈就知道这赵无敌就属于郁郁不得志那一类人。 要是赵玄心腹此刻肯定会死命把他捧上天,让他飘飘欲仙。 是断不会说出呆头呆脑,心高气傲无用书生这番话来。 "你觉得刘通这人如何?" 林澈继续套话。 "就是个满口忠义,背后不做好事的腌臜人!" “大人可得小心提防!” 林澈摆摆手: "去把白莲教和刘通的资料都给本官找来。" ...... 与此同时,参军司马衙门正堂内。 憋了一肚子火的刘通一吐刚才不快。 “大人,这姓林的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没有正眼瞧过卑下也就算了,分明连您都不放在眼里啊!” “不放在眼里才好啊!” “我们对他越是恭敬,他就会越目中无人!” “才会对我们放松警惕,对付这种呆头呆脑的书生,就是要将他捧上天!” “等他有个三长两短的时候,那也怪不到我们头上!” 赵玄捋着有些发白的胡须不疾不徐地回道,脸上满是淡然和胸有成竹之色。 刘通试着问了句; “大人,那接下来我们如何做?” “将林澈要带兵剿匪的事情宣扬出去,白莲教的人得到消息,必会严加防范!” “等林澈死于白莲教之手,我们在杀贼为其报仇!” “到时候我在为你请功,这么大的功劳这参军总司马一职是没跑了!” 赵玄神情冷冽,语气森然无比。 “大人英明,一箭三雕之计真是天衣无缝!” “下官先预祝大人顺利入京就职!” 刘通满脸兴奋恭维,随后又说出担忧。 “林澈毕竟来自京城,身边少不了武功高强的护卫!” “仅凭涿州城的那一群白莲教余孽,只怕难以伤他性命!” “若是这天大的功劳被他得了去,只怕....” 赵玄听后先是笑笑,随后端起一盏茶淡淡道; “我可是听说,最近你武道修为精进不少啊!” 刘通秒懂,立刻躬身道; “下官明白!” 第五章 住口,你不配叫我夫人!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回到林澈这边。 赵无敌很快抱来一摞卷宗。 林澈翻看着白莲教的资料,越看越心惊... 朝廷将白莲教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但为何迟迟不派兵清剿,意欲何为? 还好,涿州城中白莲教并不强横,剿灭起来并不费事。 在加上前身还当过一个月白莲教堂主,教内还有几个心腹,此次倒可一用。 只是这刘通欺男霸女,恶事做尽,搜刮民脂民膏还能贵为参军总旗,当真该死。 赵无敌见林澈眉头紧皱小心翼翼地问:"大人,那今晚还去赴宴吗?" "去!怎么不去!" 林澈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不仅要去,还要让他为此付出代价。" 既然手中已经染血,那就当个人见人怕的恶官!林澈恶狠狠地想道: 反正都是要下地狱,不如先在这人间爽一把! 管他什么因果报应.... “备马!” 赵无敌当即去办,毕竟官员喝酒接风不可能穿着官袍去。 必须回家更衣。 林澈骑着马在两名校尉的护送下返回府邸。 路上他一直在想,该如何除掉刘通和赵玄,毕竟赵玄作为贵妃门人,又是他顶头上司,若是处心积虑对付他实在太过危险。 思绪缥缈,不知不觉已到家。 刚进府门。 “老爷!” 大嫂王语嫣就带着一群男男女女齐齐拜见。 “都免礼...” 林澈淡淡说了一句,只是内心诧异,这是闹哪样? 平时大哥回来也是这规格? 随后便看向大嫂王语嫣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 不细看到觉得没啥,一细看眼睛都看直了。 大嫂一袭胭脂红云锦襦裙斜倚门框,两根细金链子勾着圆润肩头。 再往下饱满的弧度呼之欲出,精致的妆容将她衬托得更加雍容华贵。 胸口绣着对戏水鸳鸯,裙摆下露出缀着珍珠的绣鞋尖儿。 日光洒在她发间金步摇上,晃得人眼晕。 “语嫣...你这是?” 林澈看着盛装打扮的王语嫣有些发懵,莫非她知道赵玄邀请他赴宴! 她也要去? 不过该说不说,这身段这体态真是熟透了... "官人可算回来了。"王语嫣眼波流转,伸手将他拽进内堂。 "今儿可是妾身的生辰呢。" 林澈脚下一绊,差点摔个跟头。 这女人大白天穿得跟月宫仙子下凡似的,莫不是要吸他阳气? 还是想让自己把玩一二... "生辰?" 他装模作样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前日还惦记着要给夫人打支金钗...." “只是今日刚去上任,事情太多一下便给忘了!” “等明日,为夫一定给夫人补上!” 话没说完,王语嫣已经把他按在八仙桌前。 桌上摆着翡翠酒壶,两盏夜光杯映着红烛火,旁边还搁着数盘精心制作的小菜。 王语嫣眸光闪动,脸上挤出笑容道; “夫君能陪妾身过生辰便是我最大的福气!” “至于礼物不过是身外之物,只要夫君心中有妾身,妾身便知足了...” “都怪为夫,都怪为夫!” 林澈一把牵起王语嫣纤细的玉手道歉。 心中却是忐忑不行,果然想要冒充一个人还是太难... "夫君尝尝这西域葡萄酒。" 王语嫣素手执壶,酒液倾泻时腕间玉镯叮当响,"前日商队才送来的。" 林澈盯着她微颤的指尖,心里咯噔一下...这娘们儿不对劲啊! 林澈本就是个善于观察的人,他敏感地注意到今日王语嫣兴致不似昨晚。 面上虽然看不出什么,但很多细节便能看出她不寻常的情绪! “夫君,我敬你一杯!” 王语嫣将杯中酒递到林澈手中,便扶着他让他饮酒! 这个不寻常的举动更加引起林澈疑心。 穿越一世不仅要继承曹丞相的魏武遗风,也得继承曹丞相的生性多疑。 不然死得早,死得快... 林澈按住酒杯,一把搂住王语嫣纤细的腰肢询问道; “语嫣,你怎么了?” “怎么眼中含泪!” “是有人欺负你吗?” “还是因为我忘了你的生日而生气?” 王语嫣擦了擦眼角,伸手锤了林澈胸口一下。 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模样格外的娇羞迷人! “你取笑我,我才没有生气!” “人家不过是感慨,在这涿州还是妾身过的第一个生日...” “只要语嫣不生为夫的气就好!” 林澈松了口气,露出微笑。 随后王语嫣再次端起酒杯送到林澈嘴边。 “夫君,快喝了这杯酒!” 林澈却摇了摇头。 “夫人端起酒杯与为夫共饮如何?” 王语嫣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随后转过身给自己倒了一杯。 但林澈早已将杯中酒放下,微笑道; “今日的菜很多,为夫也很喜欢!” “但无鱼不成宴,夫人跟着为夫受委屈了!” “在涿州的第一个生日宴,断断不能委屈了夫人!” 说着便要起身,去吩咐厨子加菜。 “夫君不愧是读书人,当真讲究得很...” “这种杂活还是让妾身去吧!” 说着便转身出去吩咐下人。 看着这曼妙的背影,林澈脸上的笑容逐渐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疑惑,到底是哪露馅了? 看着桌上两杯酒,不由得陷入沉思。 王语嫣今日的一言一行,太过反常。 女人藏不住心中情绪,那是常事,不管了先将两杯酒对调再说... 随即心中思考起,若她发现了自己是个冒牌货又当如何。 她又该如何处置? 就在他走神之时,大嫂王语嫣已经端着一盘鱼回来了。 “夫君,怎么了是饭菜不和胃口吗?” “你怎么都未动筷子!” “这不是想着今日是夫人生日嘛!” “夫人不在为夫岂可先吃!” 王语嫣放下手中鱼盘,端起酒杯和林澈砰了一下便一饮而尽。 边喝眼中余光还盯着林澈手中酒杯。 林澈微微一笑,也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王语嫣突然"当啷"摔了手中木筷。 "官人可知......"她摇摇晃晃起身,泪珠跟断线珍珠似的往下掉,"今日根本不是妾身生辰!" 林澈心头一惊含糊道:"夫人醉了。" “住口,你不配叫我夫人!” 第六章 编故事,我在行!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王语嫣突然拔下头上金钗指着林澈: "说!把我相公藏哪了?你这冒牌货!" 好家伙,这戏唱得比醉仙楼名角还精彩! 但随着她话音落下,林澈并未有丝毫慌乱,反而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毕竟伪装起来太累了。 “夫人是如何发现的?” 林澈脸上并没有惧色,反而疑惑问道: 王语嫣冷冷盯着它,一言不发。 林澈顺着王语嫣的目光,瞬间恍然大悟。 原来是因为尺寸的问题。 随即林澈一脸玩味的说道; “昨夜你伸手解我腰带,便察觉异常了?” “但你为何昨夜不说!” “随后出言试探,今日更是拿你生辰来试探!” “这番作为,当得上女中诸葛!” 林澈心中微叹,没办法谁让他天赋异禀,实力太过强大。 在这个方面露馅,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呸...呸...” “你无耻!” 王语嫣秒懂林澈话中含义,脸上羞愤欲绝。 有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你交出我夫君,你的所作所为我不会报官!” "夫人好眼力。" “好手段!” “只是脑子还差点...” 林澈索性摊牌: "不过既知我是假,还敢独身相逼?" “你真当我是泥捏的?” “你已经中了我下的蒙汗药,等会我便会让你好看!” 王语嫣手中金簪攥紧,不给林澈发难的机会... 林澈依旧端坐堂中,似笑非笑的看着大嫂王语嫣。 不到片刻,王语嫣手中金簪落地,踉跄后退,忽然身子一软跌坐在地。 林澈这才发现她双颊潮红,额角沁汗...药劲上来了! "你...你换了酒......" “我夫君呢?” 她气若游丝,神态很是迷茫。 林澈蹲下身,指尖勾起她下巴:"夫人聪明一世,怎就忘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滚开!” “拿开你的脏手!” 她想要起身反抗,才发现自己浑身瘫软动弹不得。 而林澈已经将一条麻绳拿在手中。 轻轻摸了摸她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便施展在岛国艺术片上学习的捆绑之术。 龟甲缚! 粗糙的麻绳将大嫂身上原本略显宽松的衣服收紧了。 高耸的胸脯更加突出。 她奋力挣扎,可无济于事,药力让她四肢酸软,有气无力。 在绳子的束缚下更显得诱人,很快她便不在挣扎了。 额头香汗直冒,脸色通红。 悲愤交加的看着林澈。 “你下流无耻,恶贯满盈...” 但他越是挣扎,绳子束缚得越紧,摩擦力也就越大。 最终身上传来的异样让她选择躺平不动,只是眸子之中闪动的杀意,那是遮掩不住的。 “嫂子,这是祖传的手艺!” “虽然我也是第一次这么捆人,不过从嫂子的反应来看!” “我的手艺还不算差!” 林澈随意打量一下嫂子凹凸有致若隐若现的身材道: “你这么做,就不怕我父亲大人杀了你!” “还有,你究竟把我夫君怎么样了?” 王语嫣急得泪水直流,纵然是自身难保,但依旧对死鬼大哥念念不忘。 “夫人,我就是林澈啊!” “我还能把自己怎么样呢?” 林澈耸耸肩,然后话锋一转道; “大哥失手打死贵妃侄儿让我顶缸,还想借参军司马的手让我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今遭祸不过是罪有应得!” “你们也不愧是两口子,行事作风都一模一样!” “大哥请我去青楼喝酒,对我下药!” “而你也是如出一辙...” “忘了告诉你,你身上的绳子就是我的好大哥,用来捆我的!” “你....你什么意思?” 王语嫣,脑子有些糊涂,林澈这一番话的信息量有些大。 让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林澈冷笑一声蹲在嫂子身前,居高临下道; “我说,我的好大哥想要杀我,阴差阳错之下被我反杀...” “不可能...” “这不可能!” “我夫君不是那样的人!” 王语嫣不可置信的看着林澈。 林澈冷笑一声。 “若不是昨夜你说好大哥失手打死贵妃侄子,我也想不通他为何要杀我!” “原来我不过是一枚弃子,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会被我这枚弃子反杀!” “从他能杀亲兄弟这件事来说,我这死鬼大哥倒也是个狠人!” “不...” “你是在骗我,对不对!” “你一定是在骗我!” 王语嫣情绪激动,他万万不相信温文尔雅的林澈在背地里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对亲兄弟都能下得去手,若是有一天自己阻碍到他。 那么下场... 这么一想王语嫣顿时不寒而栗。 这一定是林墨的污蔑,一定是。 意图残害亲兄弟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一定不会是自己那个性子敦厚的夫君能干出来的事! “我骗你?” “哈哈哈哈哈....” “大哥贵为参军司马若不是干那见不得光的事,我怎么有机会反杀?” “你忘了你从京城带来了多少护卫?” “若是我主动想要杀他,我能有机会?” “他不过就是想借助你王家的权势一点一点往上爬罢了!” “在你面前他是温柔善良的丈夫,在你父亲面前他是孝顺有为,读书明理的贤才!” “可在我面前,他就是恶魔,是魔鬼!” “你有没有想过若你的父亲不是王尚书,或者有一天王尚书失势了!” “你会不会成为一颗被她遗弃的弃子?” “或许你的下场会比我更惨,沦为投敌的敲门砖。” “被他送入教坊司,那万人骑的场景你想一想!” “不,这绝对不可能,你大哥不是那样的人!” 王语嫣对林澈怒目而视,眼中满是怒意。 对诋毁他夫君的人她自然不喜。 “连一个亲兄弟都能杀的人,还有什么事他干不出来?” “不信是吧,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林澈从怀中掏出剿灭白莲教的剿匪方略递到王语嫣眼前。 王语嫣看过片刻后道; “这不是很正常,他是参军司马,剿灭白莲教是他的职责!” 林澈哄然大笑; “职责!” “他一介书生,凭什么剿灭白莲教?” “还不是因为一个月前他失手打死贵妃侄儿,将我安插进白莲教!” “不过是为了自身利益斩草除根!” “换句话说,他本身就是白莲教余孽,甚至地位还不低!” “我刚入教,便能安排我当堂主...” 王语嫣,目瞪口呆,满脸不信和茫然! 林澈在他心目中高大的形象有所崩塌....她甚至感到了浓浓的欺骗。 大嫂王语嫣泪水夺眶而出,眼神再度迷离。 第七章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你要是还不信,我可以让你去查,我想以你的人脉想要查清楚这些,不难吧?” 王语嫣呆呆看着房檐,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若是林澈真是这种一心只为权势,甚至是密谋造反的匪首。 那他确实是死不足惜,可林墨所说她又不能全信。 毕竟这和他心目中林澈的形象颠覆实在太大... 但当下活下去最为重要,王语嫣抬起头。 白皙的脖颈曲线无比优美,被绳子勒住的两团更加丰腴,轮廓也更加分明。 “我会去查,但我有两个条件!” 林澈轻轻为她擦掉泪水,语气温柔,但警告意味十足。 “嫂子,我可以让你查,也会给你自由!” “但你得配合我....” “以后我就是林澈,你还是我的好娘子,我会对你好,会比大哥更加疼你,爱你.....” 林澈一边哄着她,手上动作也没停,想着趁大嫂神智昏聩直接坐实夫妻之实。 毕竟一个女人一旦和男人有了那层关系,那很多事情就方便得多! 即便是她怨恨再大也不一定能忍痛下的了杀手....况且还是和大哥长得一模一样的自己... “滚!” 林澈稳步推进,但是下一秒大嫂一声厉呵,直接打断他进攻的节奏! 随后大嫂眼神冷漠,语气冰冷道: “第一个条件便是你不能碰我的身子!” 林澈果断停手,笑着道: “嫂子真是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也太低估我的追求了!” “我作为涿州参军司马手握重权,前途无量,岂会缺女人!” “大嫂美则美矣,却还不值得我与你春风一度丢掉性命!” “这个条件我答应了...” 王语嫣这才缓了口气,眼前这家伙心狠手辣。 谋略过人,虽然和夫君长得一模一样但终究不是一个人.... 她又不是个淫娃荡妇,不可能直接认贼作夫,假戏真做。 此刻不过是委以虚蛇,若事情真相真如他所说,那便罢了。 只当是自己遇人不淑,被骗了。 可要是他敢骗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为夫君报仇! 林澈为王语嫣整理了一下散乱的秀发,笑笑道; “那嫂子的第二个条件是什么?” 王语嫣眼神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语气恶劣地说道; “我调查这些事,你不可从中阻拦!” “若敢从中作梗,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林澈转念一想,你去查吧! 这些事有真有假,如果唬不住她,或者到时候还没得到她的芳心。 那也只能辣手催花了... “行,这个条件我也答应了!” “只要嫂子配合我角色扮演,我一定不会冒犯嫂子!” “当然若是嫂子深闺寂寞我也一定配合...” “反正一句话,嫂子不点头,我也绝对不会胡来!” 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一枚黑糊糊的药丸,一把捏住嫂子那白皙的脖颈。 顺势将药丸塞入她的嘴里。 又顺着喉咙向下一摸。 “啊啊啊...” 一阵惊叫过后.. 电光火石间药丸便彻底入腹。 王语嫣大惊,呛了几口,可药丸入口即化什么也没咳出来。 “你喂我吃的什么?” 林澈淡淡一笑。 “从这一刻起,你与我之间已经命运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答应你的条件,你自然也得有短处被我拿在手中!” “刚才我给你喂下的是百日断肠丸,若没有我解药你会肠穿肚烂而死!” “你也不希望在事情真相没有明了之前就毒发身亡吧?” 王语嫣狠狠瞪了林澈一眼,怒骂道; “卑鄙下流无耻...!” 林澈并没有生气,而是淡淡道; “行了嫂子,以后要以夫妻相称,可别让外人看出端倪!” “否则,我死了,你也得给我陪葬...” 从王语嫣现在的情况来看,她太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贵妃侄子的命,白莲教逆匪徒。 她已经完全屈服在自己为他编造的谎言当中了,最可怕的是这些谎言真真假假,一时半会也查不清楚。 至于百日断肠丸也是骗她的,只是让她有些忌惮罢了。 等自己势力再强些,说不定能从中主导她调查的方向,让她得到一个自己想要的真相... 当然林澈也相信自己的魅力,日久生情之下,未必不能得到嫂子... 只是这时候一定要克制自己兽欲,一旦真要用强,性格刚烈的大嫂便会鱼死网破。 远在京城的岳丈大人可不是好说话的,女儿莫名其妙死在涿州。 依着他的性子,不将这事情查个底朝天才怪。 到时候自己也是死路一条,如何选择林澈还是心中有数。 “给我解开!” 王语嫣语气冷冽。 林澈下意识就要解大嫂的腰带。 王语嫣冷哼一声。 “我说的是绳子...” 看着曼妙身姿有些走神的林澈这才尴尬一笑; “不好意思,解腰带解习惯了....” 王语嫣目露鄙夷扭过头。 解开绳子后,狠狠瞪了林澈一眼。 “以后你睡书房,没有我的同意不许进卧室...”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王语嫣走后,林澈脑海突然中弹出一段回忆。 "嫂子可知......" "那日你穿着嫁衣掀盖头时,我便想着...这般美人,合该是我的。" 林澈赶忙摇了摇头,前身看样子对嫂子也是眼馋许久。 既然老天有眼,派我来修正这段孽缘,也算是... 一时间林澈也想不出用什么词来形容,便坐在饭桌上。 满桌子的菜林澈也一口不敢吃。 谁知道嫂子在那个菜里面下了药,毕竟女人可以啄,可以磨。 但唯独不能琢磨... 窗外月光皎洁,林澈望着满天星斗叹气。 和大嫂斗智斗勇的差使,简直比对付十个赵玄还累! 一番缠斗下来,天色已黑,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敲响。 “老爷,参军总司马赵玄,赵大人的亲随在外面等您去赴宴呢!” 打发完下人,林澈淡淡一笑。 “既然未亡人没能得呈!” “赴宴或可一解兄弟愁苦...” 说着便昂首走出府门,前去赴宴! 第八章 各怀鬼胎!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林澈跟着赵玄的亲随越走越不对劲。 居然不是酒肆青楼,而是赵玄府邸。 他和赵玄的交情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除非你管"今天在衙门口互相假笑三秒"叫交情。 这货把接风宴设在自己府上,摆明了是要套近乎,下圈套! 林澈跟着赵府管家穿过重重院落时,心里已经把这赵玄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这哪是一个总参军司马应有的府邸,说是王爷别院都有人信! 假山奇石、亭台水榭一应俱全,穿红着绿的丫鬟小厮往来如织,比京里三品大员的宅子还气派。 啧啧,参军司马果然油水足啊。 也难怪其手下贪污成风,作奸犯科,弄得涿州天怒人怨。 光看看这府邸,这排场.... 池塘中央的凉亭里,赵玄早已起身相迎。 他身边除了白天见过的刘通,还多了个穿青衫的中年文士,想必就是涿州的知州了。 "可算把你盼来了!” “这通州城的风都透着股俗气,还是林司马这等人物一来,连池子里的荷花都开得精神了。" 作为涿州一把手的王知州走在前头,笑容爽朗说着。 “林司马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 赵玄也开口恭维。 林澈差点背过气,这泥马要是"寒舍",那自己的宅子大概只能叫茅厕了。 打过招呼后,林澈大剌剌地往主位一坐:"都站着干嘛?坐啊!" 赵玄的笑容僵在脸上,活像生吞了只苍蝇,搞得像是他在请客... 旁边的王知州更是目瞪口呆...他当官二十年,还没见过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 "咳咳..."赵玄强压着火气坐下,指着王知州道:"这位是本州父母官王大人,听说林司马要为民除害剿灭白莲教,特意来敬您一杯。" "赵大人这嘴抹了蜜似的。" 林澈顺手捞起酒壶晃了晃,"就是不知道这蜜里掺没掺砒霜?" 酒液撞击青瓷的脆响里,旁边三人齐刷刷变了脸色。 到底是老油条,赵玄眼皮都不带颤的: "林司马说笑了,本官为你接风可是特意请了醉仙楼的大厨..."话没说完就被截了话头。 "别整这些虚的。" 林澈拿筷子敲着碗沿叮当响:"今天在参军衙门我可都打听清楚了,白莲教那群逆匪最近劫了七趟商队。” “听说连王知州的小舅子都被扒了裤衩..." 林澈斜眼瞟向穿青衫的王知州:"王大人这官当得挺省布料啊?” 王知州手里的酒杯咣当砸在石桌上,溅出的酒水洒在池塘中,惊得鱼儿四散而逃。 刘通咳嗽着打圆场: "林大人说这话就见外了,咱们苦白莲教久已,这不是等着您来主持大局..." "打住!" 林澈突然探身揪住王知州的衣襟,几人又是一惊,不知这林澈到底想干什么。 “您这儒衫都绣着金线?" 他指尖搓着衣料啧啧称奇: "淮南织造局去年才出的云锦,我岳丈书房里就存着半匹...王大人竟做成衣衫,真是好阔气!" 凉亭里静得能听见池鱼摆尾的水声。 赵玄突然哈哈大笑,眼角的褶子堆得像揉皱的宣纸: "要不怎么说林司马是京城来的,这眼力是真毒呢!” “这是上月剿匪时从白莲教贼窝里翻出来的赃物,王大人这是...呃,这是为查案忍辱负重啊!" "原来如此。" “只要不是白莲教孝敬的就好...” 林澈松开手,看着面如土色的王知州瘫回座位: "那剿来的赃银是不是也暂存在各位府上了?" 他抓起个鸡腿啃得满嘴油光:"放心,我对钱没兴趣,就想攒点军功重返京城!" 王知州赶忙起身作揖:"林司马高义!本官无能,治下匪患不绝,实在愧对朝廷..." "行了行了。" 林澈不耐烦地摆手,"逆匪而已,不值一提。" 说着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撂: "我这次被贬出京就是要干番大事给我岳丈看看,正好拿这群逆匪徒开刀!" 赵玄三人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刘通立刻拍马屁:"大人威武!那白莲教遇上您,真是祖坟冒黑烟了!" "对对对!" "林司马出手,必定马到成功!" 赵玄立刻接茬: 林澈心里门儿清...这几个老狐狸巴不得他明天就去送死呢。 他故意装出得意忘形的样子:"那是自然!本公子只需带上亲兵护卫,保管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这..."赵玄假装犹豫,"白莲教逆匪众多,要不我多派些人手..." “也好护卫林参军一二...” "用不着!" 林澈大手一挥,"一群乌合之众,不值一提!” “你们就在城里备好庆功宴等着吧!" “只是我刚来涿州手上粮饷不足,即便是亲兵出战也是耗资颇大!” “不知三位如何看....” 林澈心中冷笑,你们派来的校尉是杀我还是护卫我都两说! 趁着你们心怀鬼胎敲点竹杠才是上策... 王知州举杯的手微微发抖...这位爷是真傻还是装傻? 白莲教那群逆匪可是连朝廷都头疼的主儿,居然不要兵马,只要银钱? 他偷瞄赵玄,后者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既然林司马胸有成竹..." “那本官就调拨一万两白银以壮军威如何?” 刘通也适时开口; “不错,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还是林司马考虑周到!” “吾等佩服!” 赵玄举杯: “既然林司马有此信心,那我等就静候佳音了!" 另外两人也一同举杯,一脸郑重地夸赞林澈勇武深谋远虑。 林澈脸上志得意满,好似已经剿匪凯旋一般,哈哈大笑起来。 现场氛围顿时一片热烈。 又是几杯酒下肚,林澈突然皱眉:"赵大人,几个大老爷们干喝酒多没劲?" 赵玄心领神会的击掌。 对面阁楼窗户应声而开,丝竹声里飘出十多个妙龄舞女,个个柳腰花态,在月光下翩跹起舞,薄纱轻飏间暗香浮动。 裴少卿内心暗骂:"这大热天得穿这么多,涿州城难道流行cos木乃伊?" “还不如蓝星上的商K穿得有滋味!” 林澈假意看了会儿,突然拍桌:"她们怎么还穿着衣服跳?" 第九章 密谋!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噗..." 王知州一口酒喷了出来 赵玄脸顿时都绿了。 他在涿州混了半辈子,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让舞女当众脱衣起舞? 这要是传出去... 倒是刘通反应快,擦着冷汗打哈哈: "大人有所不知,咱们这儿的舞姬都走......走含蓄路线。” "含蓄个屁!" “肯定是赵大人钱没花到位...” “既然赵大人不是真心请客,那我也不好厚着脸皮在这多呆...” 林澈转过头一直盯着赵玄,赵玄看林澈脸色不善只能硬着头皮道; “林司马稍等...” 只见他起身和管家说了一通,十多个名妙龄女子才含羞褪去衣物。 “我就说是钱没给到位吧...” “接着奏乐...接着舞!” 十多名舞女舞姿曼妙动人心魂,犹如海浪翻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当真滋味无穷,让人留恋往返。 林澈倒是有点紧张,就是不知这纨绔装的到不到位,有没有让几人放松警惕... 赵玄,刘通,王知州,只顾埋头喝闷酒。 将自己装成正人君子形象,但不管几人如何去装,身体却已经很诚实.... 兴起时林澈蹦起来就往舞女堆里扎:"本公子在京城看脱衣舞...啊不是,看霓裳羽衣舞的时候,你们还在玩尿泥巴呢!" 眼瞅着姑娘们尖叫着四处逃窜,刘通赶紧把赵玄拽到角落:"大人,这货真是王尚书的女婿?怎么跟饿了三天的泰迪精附体似的?" "你懂什么!"赵玄压低声音奸笑: "越是荒唐纨绔,明天死了才没人怀疑。” “赶紧放出风去让白莲教把埋伏圈扎严实了,我要让这小子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这边林澈正左拥右抱玩得欢,突然鼻尖飘来阵脂粉味...定睛一看。 好家伙!有个胆大的舞女居然把肚兜系他腰带上了! 吓得他连退三步:”姑娘使不得!本公子可是正经人!” ”公子..刚才摸人家的时候可没见您正经...” 红衣舞女扭着水蛇腰贴上来,手到擒来引起阵阵娇呼,刚才是林澈装的,到后来发现这跟蓝星商k差不多,完全本色演出... 但念及明天还有剿匪大任,事关自己身家性命马虎不得。 他只能浅尝几口便叫道; ”赵大人!快把这群妖精收了!我要回家养精蓄锐!" “以待明日...” 看着林澈饥不择食的背影,刘通摸着下巴嘀咕:"这家伙是装的还是真纨绔?" "你懂个锤子!" 赵玄往地上啐了口浓痰: "京城那帮权贵子弟哪个不是这德行?” “去年我去述职,京城青楼的确是这般。" 王知州顶着扑通乱跳的小心脏道:"诸位...咱们是不是该讨论下善后事宜?” "善个屁!"赵玄狞笑着: "等明天一到,管他尚书贤婿还是天王老子,统统剁成肉酱喂野狗!" “你这边只管将那一万银子拨给他就行...” “他贪财好色,我们这也算除掉一个鱼肉百姓的蠹虫....” 两人听后吩咐点头,便各自散去。 另一边,林澈一上马车就变了个人。 他擦掉脸上的胭脂印,眼神锐利如刀。 忽然从马车内窜出一道身影。 “堂主事情都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颖儿何在,带我去见她!” “是...属下遵命!” 马车行驶约半刻钟,确定后面没人跟踪林澈才跳下马车!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破庙,破庙外站着三四名黑衣正在巡逻。 “堂主,副堂主在里面等您半天了!” 一名黑衣人喜笑颜开上前迎接。 林澈推开庙门差点撞上门框...而里面的慕容颖正翘着一米多的大长腿喝酒,马尾辫梢都快扫到房梁了。 这位女版关公"哐当"放下酒坛起身,胸前波涛汹涌吓得林澈后退半步。 目测慕容颖身高在一米八左右,鹅蛋脸,五官线条英气逼人,腰肢不算纤细,但看上去十分有质感。 属于那种紧实Q弹... 配合上修长美腿要搁蓝星,妥妥的车模身材... "大哥,我把陈三宰了。" "理由?" 林澈盯着她衣襟上的血渍,心想这义妹杀人怎么和剁猪肉似的。 “今日是他给我送信,他知道大哥想要李代桃僵坐那参军司马之位!” "知道大哥真实身份的人,都得死。" 慕容颖说得跟买菜似的轻松,"剩下那几个见过你的,我今晚就能全炖了。" 林澈差点被口水呛死: 我的姑奶奶,杀人又不是杀年猪!白莲教见过自己的人哪个不是有正经营生的人。 得让他们死得清新脱俗....比如吃饭噎死、喝水呛死、看月亮被流星砸死...... “不可如此,得让他们死得合情合理...” “否则官府追查下来,又是一大麻烦!” "大哥果然心软。" “他们都见过你,若是让他们发现大哥和新任参军司马长的一模一样必生祸患!” “所以他们必须得死!” 慕容颖仰头又喝了一口酒,自动过滤了林澈的话。 林澈看着这个义妹缓缓摇头,这妹妹什么都好就是这性子太过莽撞。 林澈早就有借刀杀人的意思,否则他也不会接下剿灭白莲教的差使,反正白莲教不过是一群逆匪。 死了就死了,也没什么负罪感,只是要让他们死得合情理,不生一点波澜。 随即林澈接过慕容颖手中酒壶,咕咚咕咚灌了几口道; “白莲教里我只在乎你,其他人对于我来讲没求所谓!” “等待明日,将他们一网打尽...” “我的身份就不会再生祸端!” “原来大哥早有计划...” “那小妹但凭大哥吩咐!” 说罢,又从腰间掏出一张纸条道:"有人放出风来,说明日会有官军剿灭我等!" “让我等早做准备!” "巧了不是?" 林澈提着酒坛冷笑:"我正打算请他们看场大戏,一场狗咬狗的大戏!” “明日我不仅要剿了这白莲教立下大功,还要让赵玄派来的人有去无回...” “妹子,明日你这样...然后那样...” “此事可成!” “大哥英明,原来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 说完慕容颖眼中冒出小星星呆呆的看着林澈。 当大哥说整个白莲教我只在乎你的时,慕容颖整个人心都酥了! 破庙内只余下二人,林澈讲得专心,慕容颖听得仔细,两人的影子就像皮影戏里密谋的反派角色... 第十章 这个世界有丝袜?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慕容颖听完林澈的剿匪计划,满脸钦佩之色:"哥你真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啊!" 她边说边激动地拍桌子,胸前那对人间凶器跟着上下颠簸,像两团灌满水的超弹果冻,只觉下一秒就要突破衣襟封印蹦出来... 而她也丝毫没有因为林澈的狠辣而感到害怕,因为她知道义兄是不可能将这些手段用在她身上的。 她们相识江湖,刀口舔血多年,不是亲兄妹但胜似亲兄妹。 林澈瞄了眼窗外漆黑的夜色:"这都半夜了,我得回去了,你也赶紧安排。" 他刚起身要走,就听见身后"咣当"一声——慕容颖起身太猛,胸前的波涛直接把桌上酒壶给震翻了。 “哥...” 林澈扭头一看,只觉眼前一阵浪潮随着她的胸襟在跌宕起伏,真心大得离谱了... 哪怕穿着衣服都能让人感受到轻轻一按就能完全陷进去的q弹,这种遐想当真妙不可言! 林澈只是扫了一眼,便收起觊觎之心,好奇问道; “怎么了,你还有什么事!” 他虽然也很想尝试一下这种级别的大车... 但这段时日尤为关键,他绝对不会色令智昏。 慕容颖可是她的保镖兼打手,在她面前一定要维持一副好兄长的形象。 等势力完全稳固下来,感情再度升温,到时候在开开大车,也是无妨... "哥!"慕容颖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来,她强装镇定地板着冰山脸: "你那个大嫂...要不咱们给她整个意外?" 说话时靴子里的脚指头都快把鞋底抠破了,生怕大哥被王语嫣那个狐狸精拐跑。 毕竟王语嫣她也见过,长得国色生香又知书达理。 大哥若只是“喜欢”上她,那倒不打紧。 但若真是爱上她...那自己又当如何? 林澈摆摆手: “她那个爹可不简单,一旦她死了,我们也活不成!” "暂时留着当工具人。" 说完习惯性想摸她头,结果发现对方比自己高了半个头,尴尬地把手转向空气挠了挠: "放心,她翻不出我的五指山。" 说完裹上披风便转身离去。 慕容颖张了张了嘴,又摸了摸自己洁白的脸颊,看着林澈的背影。 紧闭的红唇微张,最终没有开口,只是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若是哪个狐狸精敢对大哥不利。 她一定会取其项上人头... 马车行驶一刻钟,林澈就回到自己宅院。 只是他并未去书房就寝,而是直奔卧室。 并不是他不想履行诺言,而是这偌大的宅院谁知道有没有她爹的眼线。 若是一直睡书房,总有一天会暴露。 既然如此还不如一次说清,省得日后麻烦。 林澈推开房门,看见王语嫣躺在床上捂紧被子,紧张的看着林澈道; “我不是告诉你了,你睡书房!” 林澈也不恼,只是淡淡道; “你我毕竟是夫妻,做戏要做全套...” “虽然我答应绝不碰你,但绝不能露出破绽!” “我整日睡在书房,若让有心人听了去,岂不是不打自招!” “你...你...” 王语嫣气急,指着林澈半晌说不出话。 又过了片刻仿佛认命一般道; “那你睡地下,我睡床,以后互不打扰!” 只见林澈微微摇头。 “我是一家之主,岂可睡地上,若是嫂子不愿和我同床共枕!” “你睡地下,我倒不是不能接受...” 倒不是林澈不懂怜香惜玉,而是这些都是试探,她在试探林澈底线。 所以从这一刻开始林澈必须表现得要强势一些,否则以后真给她自由,指不定她能干出什么事来。 这个规矩必须给她立下,要让她知道在这府中到底是谁说了算! 彻底掐灭她的非分之想,否则今日睡床,明日又整出其他幺蛾子。 搞不好后日就要骑在自己脖子上拉屎撒尿。 “你...你...无耻!” “我就不让你,你又能如何...” 林澈冷笑一声,上前一把掀开被子,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后退三步... 烛火下两条裹着白丝的大长腿泛着圣光,晃得他差点当场吟诗"玉腿横陈夜未央"。 “啊...啊..” 王语嫣一把抢过被子,秀发散乱,脸颊红润。 “流氓,你可是答应过我,不碰我身子的....” 脚上那双半透明冰蚕丝袜在挣扎中"哧啦"扯开道口子。 修长纤细的美腿撩人心弦,秀气的小脚盈盈一握... 绝对是知足常乐爱好者,最喜之物。 “嫂子,我是答应过不碰你,但我从来没答应过要睡书房或者地下...” “如今我身为宅院男主人,睡地下总是不够体面!” “嫂子知书达理,定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 王语嫣被气得一言不发,双方僵持不下。 还是林澈率先打破僵局问道; “嫂子腿上穿的是何物,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王语嫣恶狠狠瞪了林澈一眼,随后道; “我要是告诉你,你以后就睡地上如何?” “那也得你先告诉我再说!” 林澈回答得模棱两可。 王语嫣用看土包子的眼神瞪他: “我就算你答应了!” 随后下意识的抬起一条美腿,冰蚕丝包裹的小巧玉足若影若现。 “此物名为冰蚕丝,乃是皇家贡品!” “京城之中也只有显贵人家才用的起!” 可林澈却越看越觉得这东西是丝袜... 随后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嫂子脚踝,鼻子都快贴到丝袜上了。 “啊...你干什么?” “你放开我,你要是敢胡来,我就喊了!” “到时候鱼死网破....” 王语嫣的脸颊刹那间绯红,不断挣扎试探逃脱魔掌。 可林澈力气颇大一直牢牢握住不断打量... “放开我!” 大嫂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因为林澈的脸离她的玉足越来越近,似乎下一秒就要张嘴咬住... 虽然这摸样很是羞耻,但体内又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而林澈是真的在仔细端详。 此物触感柔顺,薄如蝉翼,且质量更是一流。 可比蓝星上最高档的巴黎世家摸着还要舒爽! 第十一章 每逢佳节倍丝亲!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端详片刻,林澈才恋恋不舍放下手中玉足后问道; “那此物还有没有其他颜色?” “比如黑色?” 男人终究是对黑丝没有抵抗力。 “有是有,但是你想干嘛?” “我可不会穿...” 说着又将床上的被子紧了紧。 穿越过来,林澈没想到这个世界居然有这种东西,极大的满足了他丝香之情。 独爱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丝亲! 接着他也不墨迹,一把将王语嫣提起,整个过程虽然有些粗鲁,但确实兑现承诺,没有碰她。 只是在这个过程中,前身衣领有些散开。 同样是冰蚕丝制成的上衣“蹭...蹭开裂...” 一抹别样的风情瞬间炸现。 与此同时裹得严严实实的被褥被林澈一把扔在地上。 大嫂那完美的户型也跃然眼中。 “你还要干什么?” “你放开我...” “放开我!” 悬空的王语嫣花容失色,万万没想到林澈力气如此之大。 一只手就像提小鸡一样将她完全提起。 也更进一步佐证他没有说谎,他是真有能力反杀他大哥... “放...” 话音未落大嫂就被拎着后衣领扔下床,屁股着地的瞬间疼得眼泪汪汪.... 这贼子居然真敢对他玩自由落体! “床是我的,若是大嫂不介意同住,我也是可以的...” 说着就脱掉外衣上床睡觉。 王语嫣是真没想这家伙真能干得出来,把自己扔到床下。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于是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床上酣睡的林澈一眼。 把被子一裹气鼓鼓的蜷缩在地面。 今日的试探算是白瞎了,但也反应了床上这家伙真不是东西。 不懂怜香惜玉,但又从另一方面来讲,这家伙心直口快,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做事直来直去,说不定他口中所说之事都是真的。 ...... 次日清晨王语嫣只觉一股大力将她抱起放到床榻,她娇羞得不敢睁眼。 片刻后便没了动静,人也消失不见。 随后她将眼睛眯成一条缝,看向屋内。 发现屋内空无一人,她暗暗松了一口。 她还算信守诺言,昨夜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生怕林澈兽性大发对她行不轨之事。 她一直将手中金钗握得死死的,若是他敢有异动,便自戕以保贞洁... 眼见房内只剩她一人,昨夜又担惊受怕,很快便彻底睡熟。 过了一个时辰,一名丫鬟抱着一个铜盆进来。 “夫人,该起了!” 王语嫣睁开睡眼惺忪的眼,昨天发生的一切真像是一场梦。 她多希望那真的只是一场梦... 随后下意识问道; “夫君去哪了?” 刚说完这句话,她脸颊唰地就红了... 丫鬟没有发现异样,自顾自为她梳洗然后道; “老爷一大早便去了司马衙门,还带走了府上护卫!” “说今日有大事要办!” “还吩咐奴婢一定要伺候好夫人。” “还让奴婢做了夫人最爱吃的甜糕...” 王语嫣紧闭红唇久久不语。 或许他真的...是逼不得已? 仔细想想,林墨杀自己夫君李代桃僵完全是为了自保。 他威胁恐吓自己,也是因为自己给他下药在先。 他自始至终都只是为了活下去。 有没有可能我对他偏见太深,又或者自己的夫君真是一个伪君子。 他也是不得已。 想到着王语嫣赶忙拍了一下自己脑门,你呀你,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他就是杀害自己夫君的罪魁祸首,有机会还是要让他给夫君陪葬... 与此同时参军司马衙门内。 林澈顶盔掼甲,看起来英武不凡。 手下三十名府上带来的亲卫好手更是威风凛凛。 腰间虎头刀齐齐出鞘,凌冽的寒光在烈日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让人一寒。 赵玄看着这个阵仗也是心中一惊。 这三十人看上去可不是什么草包软蛋,一看就是有真功夫在身的。 浑身散发的煞气凌冽,一看就是从尸山血海之中杀出来的狠人。 也难怪林澈有此底气,仅凭府上亲兵就敢前去剿灭白莲教。 只不过他忘了,你有能人,我也有。 随后便给了刘通一个眼色,示意他去准备... 刘通眸子之中闪过一道凶光,朝着赵玄微微躬身,便转身离开。 训完话的林澈朝着赵玄一拱手道; “大人,昨夜答应下官的粮饷何时兑现?” 赵玄皮笑肉不笑道; “一万两早就准备好了!” 随即一挥手,一名书吏几就将一万两银票递到林澈手中。 林澈微微一笑将银票接下,口中喊道; “你们此次随我出征,每人赏银三百两!” 底下三十名亲兵顿时惊呼。 “三百两!” 要知道三百两在大胤朝的购买力可是极为惊人。 一所普通农家宅子也不过五十两,一名丫鬟仆从也不过十两。 这可是整整三百两,足够他们下半辈子在涿州吃香喝辣的还能娶上好几房小妾! 众人闻言无不眼冒精光,手中的大刀握得更紧了。 心中更是升起一种士为知己者死之感。 而林澈也不是乱开空头支票的人,直接吩咐身后赵无敌。 为这三十名亲兵直接递上三百两。 这下全场沸腾,可把参军司马的校尉看得眼睛发直。 战前动员他们也不是没有参加过,不少将领都是乱开空头支票。 杀敌之前说得好好的,但是一旦剿匪成功,也不过象征性的给点。 大多数都落入自己口袋。 可这林司马却是不同,不仅大战还未开始便直接发钱。 想必事后还有奖励,这一通操作顿时让不少校尉生了跟随之心。 这种好领导上哪去找? 赵玄脸都气绿了,拿我们的钱收买人心... 还妄图颠覆我在参军衙门的威望,当真是好手段。 如此看来,这小子绝不是省油灯。 不过收买人心也好,还是其他也罢。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林澈眼见士气完全被激发出来直接翻身上马。 朝着众人大手一挥。 “出发!” 走之前还似笑非笑的看了赵玄一眼。 其实赵玄将一万两换成银票林澈就看出赵玄的阴险。 他这三十人虽然是亲兵但也不乏铤而走险之辈,万一见财起意,杀人夺财,也未必不可能。 将这一万两先行下发,一来能提升士气,二来也能杜绝他们串联起来杀人夺财。 算是化解了赵玄这攻心之举。 还能在参军校尉之中树立一个仗义疏财的好领导形象何乐而不为! 三十人令行禁止,跃马而上,浩浩荡荡出发。 赵玄面带冷笑看着林澈背影,林澈刚刚离开的瞬间便换上嘲讽,眼神冰冷如铁。 随即一招手将一名亲兵唤来; “告诉刘通,将这一万两一分不少给老子抢回来....” 第十二章 死不瞑目!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驾!” “官府办差,闲人退去!” 涿州城的街道上突然鸡飞狗跳,一群顶盔挂甲、手持长刀的壮汉正在上演"速度与激情"。 吓得老百姓们如受惊的兔子一样四处逃窜。 林澈骑在马上暗道:“我如此大张旗鼓,你派来的人总能跟上我吧!” 当然我平时还是很遵纪守法的,至少知道红灯停绿灯行! 但享受特权这种感觉,是真爽... 谁让他现在是威风凛凛的参军司马! “哼...这群朝廷鹰犬就知道欺压百姓!” “真是飞扬跋扈,可恨!” 酒馆二楼,一个穿着淡紫色裙子,约莫十七八岁,长相甜美绝伦,有点像瓷娃娃的少女气得直跺脚,胸前的小馒头随着怒气上下起伏,就像两个正在吵架的小笼包。 旁边坐着的一名风韵犹存的美妇眉头一皱提醒道:“月儿,咱们是来办正事的,别胡言乱语,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少女撇撇嘴,把酒杯往桌上一砸:"小二,倒酒!" 旁边的小二立刻屁颠屁颠地给她满上,也不知是女子太过漂亮还是过于可爱。 以至于那小二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城门口,守将已经知道今天要剿灭白莲教早已等候多时。 只是他们一看这架势,心里直打鼓:乖乖,不就是一个参军司马居然有这么多亲卫。 这位爷后台真硬啊! 果然在大胤朝,你可以不尊重一个人的武功,但必须尊重他的关系网。 守将二话不说打开城门,众人绝尘而去。 三十骑兵在外震得尘土飞扬,很快就进入一处密林。 突然"咻咻咻"的破空声响起...白莲教的兄弟在慕容颖的指挥下开始表演了! 箭雨袭来,林澈亲卫立刻进入战斗状态。 只是箭雨虽然密集,但却软而无力,三十人竟无一人受伤。 “敌袭,敌袭!” “随我冲啊!” 林澈装模作样大喊。 两腿一夹马腹再度提速。 三十名亲卫虽然不知到底发生什么,但见林澈一马当先冲入密林。 他们久经战阵自然知道保护林澈的重要性,随即也跃马跟上。 只是箭雨就袭来一次,往前便是一马平川。 一直跟在后方的刘通心中冷笑。 圈套已设,埋伏已完,只等取林澈项上首级便可。 他在远处观望。 而进入密林的林澈立刻遭遇敌袭。 正是见过林澈真容的这一批白莲教逆匪,由慕容颖挑出,将他们编成一队,配合做戏。 就在他们感叹堂主戏演得真像! 殊不知他们马上就要领盒饭了。 “冲啊...” “杀啊...” 喊杀声震天响起,林澈亲兵手中长刀不断挥舞,每一次挥舞都有一颗人头落地。 在护卫眼中,这些逆匪就是军功,他们可不清楚林澈和这些逆匪的关系。 心中只有杀敌立功一个念头....于是杀起来更加卖力。 而被精心挑出来的白莲教逆匪瞬间懵了:等等,导演,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 不是说好我们在这里设伏配合堂主表演,怎么来真的? 由于他们只当是演戏,并没有防范,眨眼便是一片尸山血海...十来名白莲教逆匪倒在血泊之中。 到死他们都没弄清这是怎么回事! 林澈看着眼前倒下的白莲教逆匪,心里长舒一口气,见过他的白莲教逆匪全死了。 他终于可以安心当他的参军司马了。 随后下令朝着和慕容颖约定好的方向奔去。 与此同时紧随而来的刘通听见喊杀声震天,心中大喜。 身后十数骑,也跃马进入密林。 可进入密林而,迎接他的便是疾风暴雨的利箭! “嗖...嗖...”声不绝于耳。 当下他心中大惊。 不应该啊,白莲教战力不算太强,和林澈的亲兵相搏之下应该是两败俱伤。 不可能会专门留人再次伏击。 但容不得他多想,身后几名亲兵应声倒地,他想跃马要退出密林。 可身后又射来一阵箭雨,饶是他武力出众,也无法在如此密集的箭雨之下突围。 只能心一横,朝着身后亲兵高喊道; “随我冲杀进去,杀一名贼人赏银百两!” 此言一出,身后亲兵顿时打了鸡血一般,个个奋勇朝前。 而刘通则是小眼睛咕噜一转,抄着旁边小道便钻了进去。 快马奔袭片刻,刘通心中长疏一口气。 以为自己已经逃离包围圈,心中还在暗骂; “白莲教这群狗娘养的啥时候实力强了这么多!” “杀了林澈所带的三十名亲兵,还有余力对他进行反扑!” “大人交代抢回一万两,是没戏了!” “但林澈身死已成定局,像他这种高手都没有把握在那种包围圈下突围!” “更何况林澈哪个书呆子!” “要不是林澈先挡了一波,说不定今日他也得折在这里!” 但是下一秒,小道尽头的一道身影直接让他亡魂大冒。 背脊上的冷汗“唰”一下就冒了出来。 额头更是浸出豆大的汗珠,吞咽一口口水才道; “林澈你不是死了嘛?” “你是人是鬼?” 只见林澈淡淡一笑; “本官当然是人,而你则马上要变成鬼...” 闻言刘通右手一把握紧长枪,左手擦了额头有虚汗冷冷道; “你只有一人,如何挡我?” “今日你难逃一死...” 只见林澈不疾不徐轻弹一个响指,从身后窜出三十余骑。 个个精神抖擞,浑身上下竟是一点伤都没有.... 刘通懵了,刚才喊杀声震天,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但眼前形势比人强,他只能跃马想原路回逃。 可就在此时,他身后出现一道身影。 英姿飒爽的慕容颖打马堵住小道另一头。 前有追兵,后有虎狼,只能拼了。 想着,他纵身一跃,身轻如燕直逼慕容颖想要杀出一条血路。 “噹..” 下一秒,伴随这金石撞击,只见凌厉的刀光一闪而逝,一刀就把刘通震得怀疑人生。 “先天境强者,这...这不可能...” 【武道境界分为,后天境,先天境,宗师境,通神境。】 刘通跌落倒地,口中猛然喷出一口鲜血。 眼见已是必死之局,只能对着林澈跪地求饶道; “林大人,我也是被小人迷惑才做下这等错事!” “只要你今日不杀我,我定为您当牛做马,不,做您最忠诚的狗!” 林澈只是淡淡问了句; “谁派你来的!” 虽然他心知肚明,但总归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才是最保险的,万一杀错好人呢。 刘通眼见有活命可能,顿时磕头如捣蒜。 “是赵大人指示!” “而赵大人上面是刘贵妃...” 话音刚落,一柄长刀直接从他胸口贯穿,鲜血沿着长刀喷涌而出。 刘通身体僵在原地,缓缓低头看着贯穿的刀身,眼中满是错愕... “你不是...不杀..我..嘛?” 只见林澈翻身下马,边走边道; “刘通勾结白莲教意图造反!” “女眷进入教坊司,男的世代为奴!” “这样的判罚你可还满意!”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只喜欢母狗,而你想给我当狗!” “还不配...” 刘通指着林澈道; “你...想杀我冒功!” 林澈轻叹一声; “怪不得白莲教余孽在涿州盘踞数年,原来堂主正是参军司马总旗刘通!” “也难怪他们能屡屡躲过朝廷征剿...” “而我则是斩下匪首,万人敬仰的英雄!” “是你,又该如何去选?” 刘通怒目圆睁,瞪着林澈。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林澈嘴角含笑,贴近刘通耳朵道; “实话告诉你,白莲教堂主正是我!” “你没想到吧?” “咳...咳...” “你...” “噗...” 刘通情绪激动,一口鲜血喷出,死不瞑目.. 这时慕容颖一把抽出长刀后道; “大哥,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第十三章 得胜已成定局!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林澈转身对着慕容颖道; “让剩下的兄弟这段时间躲好!” 慕容颖有些疑惑,一边擦拭手中染血长刀一边道; “既然大哥下定决心要做参军司马,为何不将他们斩草除根...” 说完后冰冷的俏脸闪过一丝浓郁的杀机。 只见林澈微微一笑。 “常言道,多个朋友多条路...” “多个女朋友,多三条路!” “如今我势力未稳,说不定还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 此言一出慕容颖的俏脸微微一红。 “大哥,你....” 林澈不以为意继续道; “还有一件事,你下次办事的时候,用白布将胸给缠起来...” “你举手投足间那里都会微微晃动,将衣服撑得满满的!” “这样既不利于殊死搏斗!” “而且目标太大容易暴露身份!” “下次千万注意...” 这下慕容颖的脸更加红了,她万没想到大哥观察的居然如此细致... 这些情况她倒是从未在意,不过大哥所言不假,她胸怀宽广。 以后要是干个什么刺杀密事,确实太过显眼... “大哥,小妹下次一定注意!” 林澈这才收回目光,心中暗道; “别的女友只有三条路,我看义妹能有四条路...” “不敢想如果用一次,那得有多爽...” 擦拭完长刀的血迹,慕容颖指着地上刘通的尸体道; “大哥,他不过是个小棋子而已,在他后面还有赵玄和刘贵妃...”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刘贵妃远在京城,我等鞭长莫及,但赵玄就在眼跟前,得设法将其弄死!” 说完后,林澈一挥手,身后亲兵将刘通尸体拖上马背。 三十余骑又浩浩荡荡原路返回,将密林中所有尸体全部收缴,便直接返城。 守城将士眼见林澈浩浩荡荡返回,立刻打开城门。 守城将领一脸谄媚道; “大人无恙否?” 林澈肚里暗骂: "老子大战一场,你却将老子堵在城门询问战果,不用说肯定是王知州那个蠢货让你这么做的!” 面上却慈眉善目道:“只是受些小伤,不足挂齿!" 守城将领一边吩咐手下帮忙搬运尸体一边试探问道; “不知大人,可曾斩杀白莲教逆首?” 林澈当即摆出痛心疾首的模样: “逆首太过狡猾,本官未曾斩杀!” “不过倒是斩杀一名吃里扒外的奸细!” 说完便指着刘通尸体道; “诸位且看!这便是那吃里扒外的奸细!” 众人闻言下意识地向那具尸体看去。 “啊....这怎么可能?” “这不是刘通,刘总旗嘛?” “真是刘通,他是吃里扒外的奸细?” 众人无不惊呼出声。 见状林澈声情并茂地编排道: “他趁我手下亲兵和白莲教逆匪激战时!” “欲取我性命!” “多亏慕容女侠及时出手,激战上百回合才将其拿下...” 慕容颖小声嘀咕:“分明是一刀制敌...” “也得亏慕容女侠仗义出手,否则他的真面目还将永远藏匿下去!” “继续为非作歹,危害涿州百姓!” 众人恍然大悟深受震撼。 “竟然是这样....” “怪不得每次围剿,白莲教都能事先收到风声远遁...” “原来奸细都安插到参军司马衙门中了,可真是隐藏的太深了!” 守城将领闻言立刻拱手道; “幸好林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也得亏慕容女侠武功高强!” “快,快,林大人快入城疗伤!” 众人凯旋得胜大摇大摆进城,城门口的老百姓顿时炸开了锅... 一名胖乎乎的商贩兴奋道; “如今白莲教被剿,我等运送商品再也不怕被劫掠了...” “这林大人真是神机妙算,只是略微出手便为涿州除去一大害!” 瘦高个儿的商贩更绝,竟睁眼说瞎话: “林大人不肯贪功才搬出慕容女侠,实际上是林大人一剑结果了那厮!” 说得好似在现场观战一般。 听得慕容颖捂嘴直笑,须知大哥的剑术,那可是天下一绝,便是砍瓜都能劈歪... 可现场商贩的讨论却越来越激烈。 更有甚者说林澈神威盖世,一剑取刘贼狗命,一人一骑灭掉白莲教百余人... 天桥下的说书人分上中下三级滚动演播,只把林澈夸成当世第一奇人! 而城内立刻掀起轩然大波,只见不少衙役捕快敲锣打鼓,嘴里还不断重复高呼。 “白莲教在涿州的分舵已经被林大人连根拔起...” “贼首已经伏诛!” 倒不是这些官兵虚假宣传,而是各个时代都一样,都将百姓最爱听说出来。 保证自己统治的权威性。 至于刘通是不是贼首已经不重要了,百姓认为他是,他就是... 任何时代都少不了舆论压力,涿州苦白莲教久已,如今好不容易有这种宣扬的机会。 官兵自然不肯放过... "百姓们闻讯,个个喜形于色。 酒肆伙计拍着大腿:“要是林司马早来这涿州多好啊.." 此刻城中景象,恰似那久旱逢甘霖,端的是人人欢欣鼓舞。 殊不知知州府后院里头,赵玄与王知州正在品茗聊天。 只是王知州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频频向外张望。 忽听门外人声鼎沸,不由心中一紧; “赵司马,你的布置是否妥当!” “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怎到现在还没消息?” 赵玄老神在在:"王大人放宽心,有白莲教当先锋!" “刘总旗善后,那林澈插翅难逃..你只等着京城调令便可!” 话音未落,忽见一名亲兵校尉慌慌张张闯进来。 “大人,不好了!” 赵玄眉头紧皱呵斥道; “慌慌张张成什么样子!” “这涿州的天还能塌了不成?” 只见亲兵单膝跪地; “林司马彻底剿灭白莲教,还揪出了军司马之中的奸细...” “此事已经在城内传开了...” “百姓正在外面欢呼雀跃呢...” “什么?” 赵玄猛然起身,手中茶杯“砰”一声砸向地面! 茶水飞溅,而一旁的王知州呆坐长椅之上,显得手足无措。 赵玄一脚踹向亲兵; “这不可能...” “一定是情报有误,你速去查清楚到底发生何事...” 第十四章 请你大爷的功!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又过半刻钟,那名亲兵打探完消息匆匆返回。 “卑下已经打听清楚!” 赵玄连忙询问; “快说!” 心中急切,甚者都忘了让亲兵站起来回话。 亲兵单膝跪地,喘了几口粗气道; “回大人!” “外面已经传开了,说白莲教勾结的奸细是刘通刘总旗!” “至于其他白莲教逆匪已被尽数斩杀!” “现在百姓一边倒的都说这白莲教在涿州的匪首就是刘总旗...” 说完后,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王知州才又道; “外面有不少衙役敲锣打鼓正在宣传,现在这件事已经传遍涿州了...” “刘总旗通敌的罪名算是被彻底坐实了...” “什么?” 赵玄眼皮一跳,不自觉的看向王知州。 王知州一听,“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解释道; “赵大人,你放心,我绝对没有和林澈联合的意思!” “赵大人和林澈之间如何选择,我心中有数!” “刘贵妃深得皇上喜爱,又有龙子,未来肯定贵不可言...” “那些衙役想必是林澈安排的与我无关,等这事风头过去,我一定会给赵大人一个交代!” 闻言赵玄才扭过头看向亲兵询问道; “那可留有活口?” 亲兵摇头; “所有贼人全部伏诛,无一人幸免...” 赵玄眉头顿时皱成一个川字,王知州脑子乱成一团浆糊。 此刻两人脸色都是阴晴不定。 还是赵玄先反应过来道; “你先下去,有详细情况及时来报!” 亲兵一拱手随后又提醒一句道; “大人,林司马已经入城,一会便会去拜见大人!” 亲兵离去后,王知州迫不及待开口道; “赵大人,这就是你说的万无一失!” “还有,那刘通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成了匪首?” “现在林澈未死,还让他立下剿匪大功!” “若是传到京城,我等怎么向娘娘交代?” “若是王尚书在一使劲,林澈借机返回京城,那我等...” 赵玄冷哼一声,神色阴狠。 “我倒是小瞧这个呆头呆脑的书生了!” “舆论一出,即便刘通不是匪首,现在也是了!” “刘通办事实在太大意了,居然死在一个莫名其妙的女贱人手中...” “王知州你也莫要心慌,我会给娘娘修书一封告知事情原委!” “娘娘那边也会发力,将林澈功劳给压下来!” “既然他不是腐儒书生,那本官就好好陪他耍耍...” 说完赵玄狠狠一拳打在茶桌之上,不仅算计落空还留下祸端。 还得含泪承认自己管教无方,手下竟然混入白莲教逆匪。 就这一个污点,他这辈子升迁无望,除非刘贵妃之子荣登大宝。 否则穷其一生,他也只能呆在涿州这个犄角旮旯...心中实在憋屈。 王知州忧心忡忡问了一句。 “你说,刘通在死前有没有乱说话?” 赵玄则是摇摇头; “刚才听亲兵汇报,他是被人一刀刺穿,想必不会乱说!” “若他死前真说了什么,搞不好林澈就借机上京城告状去了!” “毕竟他身后有王尚书这棵大树!” 赵玄却不知,此林澈非彼林澈,他倒是想去告,但他不敢啊! 一旦入京,王语嫣还不拔了他的皮? 王知州抹了一把额头汗珠。 “那就好,只要他不知事情真相,总有一天他会栽在我们手上!” 赵玄也是轻轻点头; “娘娘那边我会去说,想必娘娘也不会怪罪我等!” 身为刘贵妃门人,赵玄自然对刘贵妃很是了解。 偶尔失手一次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忠心办事,娘娘对待下面的人还是不错的。 随后赵玄摆手; “我这就回参军衙门,你也准备一下!” “弄一场庆功会,务必让林澈感受到我们的善意!” ........... 林府上,王语嫣正在院落之中闲坐。 心中还在揣摩林澈所说的真相到底有几成可信度。 忽然听见外面人声鼎沸,贴身丫鬟莲花兴冲冲跑回府邸; “夫人...夫人...大喜事啊!” 王语嫣先是一愣,随后问道; “什么喜事?” 莲花兴奋讲道: “外面都在传老爷灭了白莲教,还擒拿了匪首。” “听说匪首还是参军司马中的总旗官呢?” “现在外面的百姓都称老爷是真英雄,武曲星转世呢!” 王语嫣听完神情古怪,先是一怔,随后便愣住了。 最后不轻不重的冷哼一声。 这贼子倒是混得风生水起,居然立功了? 那下一步就是立功受赏! 那我要不要给爹爹修书一封,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悉数告知? 眼看这么多人对他歌功颂德他就觉得可笑,他可是个冒牌货啊! 但同时也对他的手段感到震惊。 不得不承认,他比夫君更有能力,也更厉害。 当然是全方位的厉害,包括哪里... 只是自己身中剧毒,又一心想要调查清楚那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夫君到底是不是他口中的那般... 而且就以他的心狠手辣,这府邸说不定就有他留的人,在观察自己一举一动。 若是让他发现端倪,说不定书信还没到京城,自己就先消香玉陨了。 莲花看着默不作声的夫人,小声问道; “夫人,您怎么了,是太高兴了嘛?” “我有些乏了,先回房了!” 王语嫣顿时失了兴致,丢下一句话就走。 就在她转身离开后,假山后一名小厮打扮模样的青年探出头来。 将她的一举一动悉数记下。 .......... 与此同时参军衙门外,此刻热闹得像过年。 锣鼓队敲得震天响,吃瓜群众们伸长了脖子,就想一睹林澈真容。 “来了来了!”随着一声吆喝,人群瞬间沸腾。 只见林澈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而来,身后跟着个身高八尺的女侠——是真的八尺,那体型,那气势,站她旁边连马都显得娇小可人。 "快看林大人!真是帅到没朋友!" “后面那个女侠...好大啊!” 当然最显眼的还是那一对大杀器。 对于喜欢开大车的司机来说,哈喇子都流了一地... 林澈面带微笑挥手致意,内心暗道:妈的,装逼好累,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表面还得保持英雄人设:"各位乡亲父老,剿匪是我应该做的!" 可不嘛,剿的就是他自己。 赵玄迎上前,笑容灿烂得像是见了亲爹:"林司马剿匪有功,我定当上报朝廷,为你请功!” 心里却在滴血:请你大爷的功!老子的心腹爱将啊!老子的前程! 第十五章 这个职位不太合适她吧?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林澈跃马而下,拱手一礼后便意气风发道; “那就多谢赵大人为下官请功!” 接着便痛心疾首; “赵大人,以后用人可得仔细着点...” “刘通身为军司马总旗却干着杀人越货,密谋造反的勾当!” “可是把我们参军司马衙门的脸都丢净了!” 赵玄一听脸色顿时铁青,随后义愤填膺道; “那是自然,刘通密谋造反,十恶不赦,应当...” 林澈一下抢过话头; “应当株连三族,男的代代为奴,女的送入教坊司!” 赵玄脸色顿时一僵。 这小子是在教我做事? 虽然心里气得要命,但表面上还得陪着笑脸连连点头:"说得对,说得对。" 说完又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咬牙切齿地补充: "谁能想到啊,那匪首居然是我们自己人。” “刘通这个不要脸的败类!” “简直丢尽了我们的脸!” “多亏林司马你火眼金睛识破了他,还替我们清理门户,要不然咱们军司马衙门的脸可就丢大发了。" “分内之事,何敢邀功!” 林澈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脸上却写满了“老子最牛逼!” 赵玄转头看向林澈身边那个又高又冷艳的姑娘,笑着说: "这位想必就是那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女侠了吧?” “果然气度不凡啊。" 心里却在暗骂:“多管闲事的臭娘们!” “坏老子好事!” “大人,她叫慕容颖,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当个护卫随从。" 林澈介绍道。 慕容颖惜字如金:"见过大人。" “不必多礼,你救下林司马可是立下大功!” 赵玄的场面话说得特别好听。 随后又抬头看了看日头,笑着说: "时候也不早了,庆功宴都准备好了。” “林司马,昨晚上没喝尽兴,今天可得不醉不归啊!" "好说!大人请。”林澈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不不,今日你是主角,你先请。" 林澈也没客气,抬腿就走。 “这人可真是傲气,不过有能力的人就该这般傲气!” “你看看旁边这两个家伙前倨后恭的,一看就是两个废物!” 人群里一个穿紫色长裙的姑娘盯着林澈身后两人,满脸不屑。 显然,这姑娘仇官。 "仙儿闭嘴!" 旁边一名美妇厉声呵斥。 “你要是再这么口无遮拦,我就先把你赶回山门去,省得你这张嘴给流云派惹祸!” 林仙儿顿时被这一通呵斥给吓坏了,眼中泪水婆娑,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美妇人见自己说话过重,便递上一方绣帕耐心解释道; “这些朝廷官员最是记仇,别看他们在此人面前唯唯诺诺,但在我们面前可是趾高气扬!” “而林澈此人必是出自名门望族,其身后背景势力不敢想象!” “我们虽是江湖中人,但也得仰人鼻息,若真惹恼了他们,生死就在一瞬间!” “什么时候被他们扣上一顶密谋造反的帽子,顷刻间鸡犬不留...” 听着师傅的话,林仙儿心中满是苦涩和无奈,师尊堂堂先天境高手。 论武功修为,即便是在场官员全部加起来也不是师傅对手。 可师傅还是怕得罪他们... 毕竟人家身后是朝廷,是数以万计的兵丁甲士。 所谓江湖大侠,在军方这种绞肉机面前也不过尔尔... 特别是这次,她们大老远跑来通州是有重要任务的。 关系到师门能不能东山再起,所以处处小心,生怕节外生枝。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林澈的注意。 他扭头一看,正好瞧见温婉丰腴的熟女张芷若和清纯可爱的小美女林仙儿。 这两个美人儿各有各的风情,看得林澈眼睛都直了,忍不住多瞄了好几眼。 熟女风姿卓越,一举一动都散发着成熟风韵。 小美女清纯可人,浑身都散发着清纯靓丽,若是能同时与二人缠绵,夫复何求。 张芷若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下意识抬头,正好和林澈四目相对。 林澈冲她笑了笑就移开了视线。 可张芷若心里却别扭得很。 刚才那一眼,让她有种被扒光了任人观赏的羞耻感。 这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在心里给林澈下了定义。 不得不说,这女人的直觉真准。 对于女人而言林澈从来都不是好人! ........ 庆功宴在醉仙楼,临近涿州江边。 依水而建,风景优美,江河流水潺潺声不觉与耳。 二楼包间之中欢声笑语,实则各怀鬼胎。 林澈端居首座,虽然他一再推辞。 可赵玄非说今日是他的庆功宴,他不居首座又有何人能坐? 于是便勉为其难坐下,酒过三巡。 林澈看着赵玄突然开口问道; “不知道赵大人对新任总旗,可有安排!” 这话一出,原本喧闹的宴会厅顿时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惊呆了...林澈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想安排人上位! 这也太心急了吧? 才上任几天,就打算安插心腹了。 而且还是理直气壮地跟上司要官,这下属当得可真够硬气的! 赵玄也愣了一下,然后皮笑肉不笑地反问:“林司马觉得何人能担此重任?” “俗话说的好,有功必赏,有过必罚!” “此次出征,全赖慕容女侠出手相帮!” “若是没有她何谈剿灭白莲教...” “我林澈出自京城,受岳丈王尚书的熏陶更是明白有恩必偿的道理!” “我们一家子沐浴皇恩,我有义务,也有责任为朝廷挖掘人才!” “而慕容女侠便是当之无愧的人才!” “所以这参军总旗一职,我推荐慕容女侠!” 不要脸! 看他把要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还毫不掩饰地搬出家世背景,赵玄和王知州等人心里都在骂娘。 其他参加庆功宴的人则惊讶不已....没想到林澈居然是王尚书的贤婿! “林司马对朝廷这份忠心真是让本官佩服啊。” “只是参军总旗官可是朝廷要职,这选拔也是要从家世清明之中选拔!” “慕容女侠虽是人才,但终究是江湖中人...” “或许这个职位不太合适她吧?” 第十六章 两女相争?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林澈眉头微微一皱,脸上露出不悦之色。 在场众人看的分明,随后他端起一杯酒淡淡; “为国举才,是我辈义务!” “莫非赵大人觉的是我林澈的一己私欲?” 赵玄万万没想到,这厮竟然这么不要脸,在官场上他这番话算是果断拒绝了。 而这林澈竟然还假装听不懂,一二再强调京城的王尚书来给他施压,脸皮是真厚。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赵玄还是要给林澈一个台阶下。 毕竟人家背后有靠山,又立下大功,不过是提出一个条件,自己就当面驳斥。 万一这家伙当场暴怒,弄得大家都下不来台,可不是他想要的。 现在需要稳住和迷惑林澈,只要他还在涿州就翻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林司马所言极是,为国举荐贤才的确是我辈重任!” “只不过慕容女侠一介女流,入参军司马就领总旗官实在难以服众...” “再加上本官权力有限,也无法任命外编之人...” “但念在参军总旗责任重大,也不可一直空悬下去!” “若是林司马在参军衙门之中有合适人选,本官立刻上报朝廷为他讨来官身,可好?” 林澈顿时喜笑颜开,端着杯中酒满饮;“那就多谢赵大人了!” 他提出让慕容颖当着参军总旗本就是信口胡诌。 参军司马选拔严格,一个外来之人即便是有上官力荐也不可能直升总旗。 只能跟着众多校尉一样,苦巴巴熬资历。 他就拿着慕容颖说事,不惜搬出老丈人,就是为了安插自己的心腹。 自己裹胁大胜而归,赵玄定不敢掠其锋芒,只能退而求其次将名额让到自己手中。 赵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让他推荐人选,事后肯定不敢反悔,目的已经达到,自然喜笑颜开。 “来..来..大家一同祝贺林司马大胜归来!” 场中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所有人端起酒杯开始敬酒。 只是在场不少人心思开始活泛起来,只要能抱上林澈大腿,这参军总旗一职还不是十拿九稳? 可比他们苦巴巴熬资历,可快的太多了。 想到着不少人看向林澈的眼神都变了,这人分明就是官场上指路明灯啊... 只有赵玄心中苦闷,这家伙不仅杀了自己心腹爱将,而自己还得将这个升迁的名额交到他手上。 他心中就憋屈和愤怒,这种感觉就像是林澈当面上他老婆,他还得在后面推背... 酒足饭饱后林澈假意醉酒离开。 不少小旗都争着抢着要去搀扶林澈,刚出酒楼林澈挥手示意。 “有慕容女侠送我回去就行了,你们回去继续喝...” 只见一名小旗谄媚一笑道; “这酒宴少了大人,即便是山珍海味,琼浆玉液吃着喝着也完全没有滋味!” 只见一名小旗也不甘落后道; “就是...就是!” “没了大人喝酒也没什意思!” “若是大人在场,就是喝白水也能喝出酒一般的滋味!” “哈哈哈...” 林澈放声一笑,在两人肩膀上重重拍了两下。 “我一看两位就是有故事的人,过几天得闲,你们一定要给本官讲讲这涿州趣事!” 他对王知州,赵玄了解不深,既然有人想要投靠,自然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培养几个心腹爪牙才能让他在这参军衙门之中立得更稳。 两人闻言顿时喜笑颜开,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上去了。 “小人随时等候大人召见!” 两人拱手,目送林澈登上马车离开。 直到马车在视线之中消失,他二人依旧纹丝不动。 说白了这二人在参军衙门之中已经混到头了,若是在无法挪一挪,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看见林澈,就像看见了希望,他们自然得牢牢把握.... 马车上,慕容颖却是对二人嗤之以鼻。 “这二人就是谄媚小人,依附权势的幸进小人!” “大哥对他们还是要防着点...” 林澈微微一笑; “权利就是他们的义父,只要大哥手中常握权利,他们就得为我死心塌地!” “你只看见了他们的谄媚,可大哥我却是看出了他们的进取之心!” “只要大哥不倒他们就是咱们最忠诚的狗....” 慕容颖知道大哥心有成算便不在多言,她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大哥过得好就够了。 反正总结为一句话,谁敢挡大哥的路,天王老子她都照杀不误! 马车在这涿州城中缓缓行驶,青砖铺成的道路两边百姓们看见林澈所乘马车纷纷驻足投来敬佩的目光。 这一战林澈不仅收获了官职,更收获了这涿州城百姓的心! 马车晃晃悠悠行驶两刻钟,终于返回林府。 刚进入内堂,就见王语嫣坐在堂上一言不发。 只是眼神却死死盯在慕容颖身上,随即一摆手主母风范显露无疑。 家丁仆从,迅速离开。 内堂只余下林澈,王语嫣,慕容颖三人。 王语嫣神色不善道; “她是何人?” “我林府规矩大,从不收留江湖草莽和闲散人员!” 林澈也不恼,解释道; “这是我义妹,慕容颖,她可从来不是江湖草莽!” “以后我们将是密不可分的家人!” 一听,密不可分,还有家人几字,慕容颖心中就仿佛吃了蜜一般。 嘴角不由地露出一抹笑意。 而在王语嫣耳中却显得格外刺耳...“家人?” “一个贼人也配当我的家人?” 此言一出,慕容颖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 手中长刀猛然出鞘,手指关节“噼啪”作响。 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杀人夺命... 林澈赶忙拉住慕容颖,而王语嫣却是不领情。 “来啊,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两女火药味十足,看得林澈也只扣脑壳... 它奶奶的,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句话一点没错。 就在林澈思考如何化解这场风波之时,慕容颖一把挣脱林澈拉扯。 两步并做一步,一把将主位上的王语嫣提起。 高大的身躯挡住王语嫣身前,使得一片阴影彻底将王语嫣笼罩。 配合上慕容颖冷若寒霜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惊得王语嫣心中一颤。 特别是慕容颖身上散发的那一股血勇,直入她心魂。 “你也配当我家人,我的家人从来只有我哥,若你胆敢坏他好事,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第十七章,底线?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放开我?” 王语嫣想要从慕容颖手中挣脱,可犹如蚍蜉撼树完全动弹不得。 慕容颖一把捏住王语嫣光滑的脖颈,轻轻用力。 便使得她呼吸困难。 冷冷道; “若是今后你好好服侍我哥,我自会对你敬仰,断不会像今日这般无礼!” “但要是让我知道,你敢对我哥不利,我就是寻遍天涯海角,也要取你狗命...” “你...放开我...放开...我!” 王语嫣一看便知这女人必回说道做道,看着样子手中人命也不会少。 随即求救似的看向林澈。 林澈心中一喜,妹子一吓还有意外惊喜,嫂子居然求救了。 恶人还得恶人磨,像妹子这种不讲理之人对付这种大家闺秀最是好使。 反正两人的交谈永远不在一个频道,慕容颖的道理都在她的拳头上。 你不服可以,她就打服你... “行了...行了...” “妹子你也别吓她了,她可是大家闺秀,被你一吓妆都哭花了!” 林澈适时上前充当和事佬,温柔地帮王语嫣擦拭眼角泪水,将其搂入怀中,好好安慰。 随即又给了慕容颖一个“干得漂亮的眼神...” 慕容颖眼见哥哥将王语嫣搂在怀中,醋意大发,冷冷道: “你以后若是再敢对我胡言乱语,我还要揍你...” 看着慕容颖脸上的醋意,当即给了他一个眼神,像是在说; “你是我出生入死的好妹妹,他不过是一个我伪装身份的配饰,你跟她一般见识干嘛!” 眼见慕容颖领会后他才不咸不淡的开口训斥;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整天打打杀杀的干嘛!” “再怎么说她也是你嫂子,以后对她恭敬着点...” “还不赶紧赔个不是!” 慕容颖一脸不情不愿,但见哥哥疯狂暗示,只得道; “大嫂是我鲁莽了,还请你赎罪...” 王语嫣抿了抿唇,终究是扭过头埋在林澈怀中一言不发。 这时她突然发现,有男人的臂膀作为依靠是真好。 林澈则是低下头,细细抚摸她脖颈上的几道红痕。 语气带着几分歉意和无奈。 “刚刚我妹妹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再怎么说我们夫妻命运一体!” “你即是我,我即是你,不分彼此...” “虽然未曾行房,但同生共死说的可是一点不假!” “我离不开你,你也离不开我!” “我又哪能不向着你呢!” 调教,拉扯情绪,玩弄她的感情。 让他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在适当给一丝丝关怀。 让她在绝望之中感受到希望,身边所有人都对他不好。 只有林澈对他好,久而久之,他就会心生依赖。 这种依赖是会上瘾的,总有一天他们会突破牢笼的束缚行那雨水之欢。 哭泣依旧不止,她本是尚书嫡女,从小到大何曾受到半点委屈。 突然这么一冷一热的对待,让她这些天压抑的情绪猛然爆发。 泪水如同断线的风筝,一颗颗滴落,直到将林澈胸前都侵湿了。 感受着怀抱中的嫂子,突然发现嫂子脆弱的一面真挺有韵味的。 宽厚的长袍,细腻洁白的肌肤柔顺丝滑。 长裙下的小腿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那么诱人,蜜桃臀圆润的轮廓被林澈扶住。 上半身因为哭泣的原因,抹胸被撑得鼓鼓囊囊,白嫩滑腻的腰肢流出一小截在外面,让人心痒难耐。 林澈轻轻拍打大嫂后背让她有些许安慰,随后又给了慕容颖一个眼神,示意她先离开。 慕容颖看着两人紧紧相拥,心中堵得要死,她多么希望哥哥怀中抱着的是她啊! 可也明白王现在语嫣的重要性,只能带着怒气转身离开。 只是离开时门口有一只哈巴狗,挡了她的去路,只见她猛然一脚。 那只狗飞起半米高,直挺挺落入假山的水池之中。 这飞醋吃得,离得老远都能闻到酸味。 而这边的林澈只想把嫂子放到床上,而不是放在心里。 随即一把将王语嫣抱起,然后向卧室走去.... 屋内,王语嫣哭了一场后,情绪得到了宣泄,片刻便冷静下来。 发现林澈一直将她搂在怀中,不由的开始挣扎。 特别是林澈那兴奋的眸光,看的她不由俏脸微红。 “看什么看,我可是你嫂子...” “你可是答应过我!” “你这么一强调,我更兴奋了!” 林澈依旧搂住不放,反而抱得更加紧了。 嬉皮笑脸的调笑话,让王语嫣心头一颤。 随即挣扎得更加厉害,但林澈依旧不肯松开,嘴上还不断调笑道; “嫂子,刚才可是你自动投怀送抱,我可没逼着你!” “将心比心,我当时可是没松开一点!” “现在我想抱着你,这事总得要公平对待,对吧嫂子?” 王语嫣听着林澈口中的歪门邪说,也不由的一愣随即冷冷道; “刚才是你联合外人欺负我!” 只见林澈淡淡一笑,一把捏住嫂子脸颊道; “嫂子现在承认和我是自己人了?” 王语嫣被这一句话噎得半晌不知如何回答,只能任由这个贼子将他抱着。 她终究是明明闺秀,自幼琴棋书画是精通不少,可从未习武,想要从林澈怀中挣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那....那...你到底要抱到几时!” “我刚才可是抱了你一小会...” 想到自己刚刚受了委屈主动往林澈怀里钻,她的心跳的砰砰的,脸颊也微微泛红。 此刻更是轻言细语,不好意思催促林澈放手。 可林澈骚话不断; “抱到海枯石烂,抱的山石崩塌...” “我也绝不放手...” “呸...不要脸的贼人!” 只是这番情话倒是挺受用的,以往死板的林澈可从未说过的。 林澈也不愧是此道好手,拿捏分寸恰到好处。 既不突破大嫂底线,也在一点一点突破大嫂底线。 虽然有着拗口,但确实如此。 以前不让抱,今日抱了。 明日不让亲,后日亲了。 那接下来,自然是顺理成章行那鱼水之欢... 毕竟底线跟底裤一样,只要有人让步,迟早有一天是会被彻底拔下来的.... 第十八章 光大门楣,开枝散叶?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林澈又将大嫂抱得更紧了。 头也埋进大嫂怀中,闻着大嫂身上淡淡的香味道; “嫂子,你说我岳丈大人是个什么样的?” “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以后入京见到老丈人,我总不能露出破绽吧...” 王语嫣心中冷哼,若是让我查出来那是你编造的谎言,我岂会让你活着回京。 但眼下还是要和他在一个屋檐下共同生存,撕破脸皮不好。 毕竟外面还有一个他所谓的义妹正在虎视眈眈,说是义妹,估计也是姘头相好。 他这般油嘴滑舌,想必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她心中这般想着,但嘴上却道; “我讲给你听,但你得放开我!” 林澈在大嫂怀中微微点头示意。 当王语嫣开讲之时,林澈真的松开他。 他松开的如此从容和迅速倒是让王语嫣有一丝不适应,心中只觉空落落的。 女人就是这样,学会拉扯的男人将是无敌的存在... “我父亲五十有二,现任吏部尚书,为六卿之首!” “等左丞相辞官荣养之后,我父亲十有八九能稳居左丞相之职.... “你干什么?” 王语嫣突然惊呼一声,娇躯被吓的瞬间紧绷了。 因为放开他的林澈又突然栖身上前,直接将她吓的一惊... 林澈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不敢乱动。 脸颊绯红对着林澈怒目而视... “你离我远一点...贼子” “你说过,你是不会...” 但是脑海中却突然想到这家伙心狠手辣,万一要用强,又当如何? 是死命反抗,还是由得他? 不由得愈发胆战心惊。 林澈淡淡解释道; “怀抱嫂子这种绝世美人,一颦一笑全刻在心中,若我真没有其他心思倒显得我禽兽不如...” “换言之岂不是说嫂子长相丑陋,对我毫无吸引力...” “不过我林澈一诺千金,说不用强,就绝对不会用强!” “嫂子只管继续讲...” 由于王语嫣一直呆在家中,打扮得也是很随意,昨日那冰蚕丝睡袍还穿在身上。 冰凉丝滑的质感让林澈心旷神怡,让他忍不住想要上前一闻! 王语嫣紧咬红唇,恼怒的看了他一眼,刚才自己用父亲的身份威胁这贼子,他倒是一点没听见。 反而越加放肆,行为也更加大胆! 心中愈发担忧他诺言的真实性,但又不得不继续讲,只求快速讲完,好让这贼子早些离去; “我是家中嫡女,还有一个弟弟和妹妹...” “弟弟是京中纨绔,本想靠着你哥哥主持大局,谁曾想...” “哎...你别乱动...” “停下!” 王语嫣说不下去了,生怕自己出丑,猛然一把推开林澈。 “今天就先讲到着吧,等你有一日能重返京城,我在与你细说!” 林澈虽然承诺了不动嫂子,可为了万无一失,嫂子是必须要拿下的。 若是真的得不到,那只有辣手摧花,自己远遁江湖。 当然那是下下策,毕竟看这个样子还是机会很大。 只是不能操之过急,毕竟让她接受还是需要一个过程。 随后便正经起来道; “其实,夫人我倒是有个建议...” “等你将事情调查清楚,确定我所说无误!” “我又何尝不能成为你们王家的顶梁柱,你也说了你那个弟弟是个纨绔!” “想要守住你们王家那么大的基业,没有手段和心机是做不到的!” “我这些天的所作所为你也看见了,我就是那个不二人选...” 王语嫣神情鄙夷; “不要以为你在这穷乡僻壤干了点事,就天下无敌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这碗水放在京城还浅得很...” 林澈听完也不恼,毕竟人在做天在看,想要一下扭转在大嫂心中的形象肯定是不可能的。 只有让她慢慢观察,慢慢看,总有一天她会认可自己的! “大嫂你放心,大哥去了,以后家里的人和事我都会替他好好照顾!” “我林家是不会绝后的,甚至我会让林家站在大胤之巅!” 大嫂嗤之以鼻,随后便回过味来瞪着美眸道; “你就不能对你大哥尊重点,他是你哥哥,你这个浑蛋就不怕你哥哥回魂夜来找你索命..” 其实在王语嫣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发虚,因为她渐渐发现自己林澈所做的一桩桩一件件事都在冲击着她的心灵。 实际上她现在并不排斥和林澈相处。 只见林澈反问道; “光大门楣难道不对!” “再说,你作为大哥发妻,难道就不想为林家传承香火,为大哥留下一儿半女?” “当然想,但我是想给你大哥留后,不是对你!” 她猛然发现,现在的林澈对她是越来越放肆,刚才居然敢... 还好她及时制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林澈却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我和哥哥是一母同胞,长得又一模一样,所以你给我生,其实就是给他生....” 王语嫣:“.........” 王语嫣彻底麻了,歪门邪说居然还说得一本正经。 但听起来好像还有那么一丝丝道理。 随后王语嫣突然问道; “那你大哥尸身在哪,让我见见...” 只见林澈微微摇头; “嫂子,这点你放心,大哥埋葬的地方依山傍水,环境秀丽,等你将事情彻底查清,我定会带你前去祭拜...” “随便我也会跟他讨论一下这生孩子的事情!” “我相信,经过我和大哥的友好沟通,他也一定会同意我的说法!” “毕竟大哥在下面也怕妻子没人照顾,受人欺负,而我又是他唯一的亲弟弟,肥水不流外人田,他一定会同意的!” “如此一来,家庭美满幸福,皆大欢喜...” 王语嫣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夫君已经身亡,一个死人如何能开口拒绝。 到时候这贼子就会说,大哥已经用态度选择默认... 林澈见王语嫣避而不谈就知道,今天的进展已经很神速了,不可再逼迫嫂子。 便以,为嫂子准备晚膳为由离开了.... 刚出房门,王语嫣彻底松了一口,刚才那贼子胡言乱语,说得她心里一揪。 真怕他做出出格之事... 到那时她还真不知如何应付... 随后身子猛然瘫软,面部微微潮红,紧咬红唇爬在床上。 实则心中悲愤欲绝,刚才差一点就在那贼人面前丢脸了.... 第十九章 靓丽可爱小美女!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次日晌午,林澈站在院中思索,昨日将嫂子调戏成那样。 她的反抗也不算太过激烈,最起码没有求死的欲望。 而且从种种迹象来看,她身体潮红。 很明显就是来了感觉,但又打不破内心壁垒,才未让自己得逞。 若即若离视为泡妞秘典,林澈深谙此道,故此昨夜到现在都贴心的没有出现在嫂子面前。 昨日宴会上那两参军小旗想要投奔他,林澈自然得见见,来壮大自身实力。 顺便再晾一晾她这好大嫂... 带上慕容颖便出门去了。 涿州城内沿街商贩络绎不绝,琳琅满目的杂货看的林澈眼花缭乱。 又在街上闲逛片刻,才前往醉仙楼。 “大人来了,快请,快请上座!” 醉仙楼包房外,两名参军小旗早已换好便装在此久候。 看见林澈进门便毕恭毕敬上前迎接。 “我出门晚了些,让二位久等了...” 林澈一边说一边朝着包房主位走去。 而小旗胡大海一边吩咐小二上菜,一边给林澈倒酒。 另一名小旗严勇则赔笑道; “我们也是刚到,大人来得刚好!” 只有慕容颖知道,大哥可是在城中转了半天,还给她买了一只金钗才赴约的。 她头上戴着大哥给买的金钗心中喜滋滋的,好似昨日那般醋意在这金钗之下彻底忘却。 林澈抬手招呼二人; “都坐吧!” 简单寒暄几句,几杯酒下肚后众人也打开了话匣子。 林澈有些好奇的询问严勇; “我看过你的履历,你有功名在身,为何会当一名参军校尉?” “若是继续参加科考,高中举人也算光大门楣....” “哎...” “这件事说来话长,实在是难以启齿...” “既然大人问询,我也不怕丢人!” 说完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面露无奈道; “卑下自幼习武强身,但从未指望过靠此安身立命!” “而是想要高中举人光大门楣!” “可奈何家道中落,又遭人暗算,不得已才加入参军司马保得一条小命!” 严勇越说越气,额头青筋直冒,杯中酒是一杯接一杯不断灌下。 林澈继续问道; “你遭何人暗算?” 严勇猛然一拍桌子,眸子通红; “都是那贱人...” 一旁的胡大海吓了一跳顿时拉住严勇的衣袖道; “大人,他喝醉了,多有冒犯之处还请大人海涵!” 林澈只是微微摇头。 “性子纯真,吾辈男儿,有恩必报,有怨必偿...” “何错之有?” “你继续讲来!” “属下曾有一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可未婚妻被一路过的豪门大族看上!” “强纳为妾,又通过手中权力构陷小人,让小人丢了功名!” “若是如此那便算了,可未曾想我那未婚妻恐我日后对她报复,又怕我四处宣扬污了她名节!” “不惜花费重金,与前任知州密谋要将我置于死地...” “为保住性命,我散尽家财,又将祖上所留田产地契变卖才堪堪留下性命!” “岂有此理...” 林澈听完便义愤填膺将手中酒杯重重砸在桌上。 随后语重心长道; “你啊..虽然能文能武,也会来事!” “可终究根基浅薄,想要复仇难如登天...” “但若是遇上贵人能提携一二,这仇反手可报,未来说不定还能一飞冲天!” 林澈将杯中酒饮下,看着二人。 两人自然明白林澈这句话的意思。 严勇立即起身一拜。 “我知道大人背景深厚,又来自京城!” “只要大人能给我雪耻的机会,小人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完直接单膝跪地,又重重行了一礼! 胡大海也是纳头便拜。 “小人只有一身蛮力,但从今往后只要大人吩咐,我必万死不辞!” “行啦,又不是搭台唱戏,你二人整这一出是何故!” “都起来,我观你二人运势正盛,一个必能大仇得报,另一个必能活着青云直上!” “飞黄腾达...” 说完林澈将二人扶起。 两人眼中闪过兴奋和炽热的目光,异口同声道; “多谢大人!” 这下林澈心中便通畅无比,来之前还在想只有一个总旗又如何能收下这二人。 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一人想复仇,一人想升官,各取所需。 等胡大海升任参军总旗,便让他力荐赵无敌担任小旗。 这下在参军衙门之中也算能站着说话了,起码身后有一群呐喊助威的下属... 几人一阵闲谈过后,两人便邀请林澈到本地最大的勾栏听曲。 林澈看了一眼身后的慕容颖连忙摆头。 “涿州那一群庸脂俗粉,本官看不上...” 实则心中暗骂早知道出门就不带慕容颖了,现在好了,叫鸡都叫不成了。 真是气煞我也... 二人自当遵从,便提议送林澈回府。 林澈也没有拒绝,既然收下二人也得给他们表忠心的机会嘛! 两人殷勤地一左一右虚扶着林澈往外走去。 “啊...” 门口迎面撞来一妙龄少女。 下一秒,伴随着香风入怀,一个青春靓丽的身影顿时钻入林澈怀中。 正是流云门林仙儿。 她惊呼一声便后退三步,认出是昨日凯旋的林澈。 眼中闪过一抹嫣红,当即便要绕开几人... 可胡大海却不干了。 顿时上前一步拿住林仙儿手腕,恶狠狠说道; “你这厮好生无理,撞了我家大人一句道歉都不说,就想离去?” “啊...你弄疼我了!” 林仙儿痛呼一声,反手便朝着胡大海就是一掌。 她年龄虽小,可深得流云派真传,实力自是不弱。 胡大海猝不及防,当即被击中胸口,倒退几步才站稳。 林仙儿志得已满,还不忘对几人挑衅。 “就这点本事,就能剿灭逆匪,我看你们就是杀良冒功..” 林澈闻言脸唰一下就变黑了,本来对这女娃娃心有好感。 却不曾想她出口竟是如此恶毒。 胡大海顿时气急。 反手抽出腰间佩刀,毫不留情就朝着林仙儿迎面劈去。 “住手,休伤我徒儿...” “噹..” 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后,胡大海再次倒退三步。 手中长刀竟然“咔嚓”断裂。 林澈瞳孔一缩,慕容颖也收起看热闹的心思。 一步踏前挡在林澈身前! 第二十章 大麻烦!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迎面走来的正是一中年美妇,不是张芷若又是何人。 只见她身着一袭织锦长袍,皮肤细腻白皙,透着淡淡的红润,仿佛春日里初绽的桃花。 身材更是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丰腴。 “够了,都住手!” “你们是想杀官造反不成?” 林澈几声怒喝顿时镇住场面。 张芷若定睛一看,居然是昨日得胜的大人。 不由心头一惊。 “逆徒冲撞大人,求大人开恩,饶她一次...” 林澈站在原地只是冷眼旁观,并不理会张芷若的求饶。 若是小小摩擦冲撞他倒也不至于生这么大气,只是那一句杀良冒功却是踩住了他的尾巴。 让他心中怒气直线飙升... 只要这种谣言传出,他在涿州的名声就会大损,对他未来计划极为不利! “师傅不要求他,分明是他小题大做...” “我们又没做什么,他能乃我何!” 林仙儿满脸倔强,一副不肯认错的态度。 “你闭嘴..” 张芷若怒斥一声后,继续哀求林澈; “大人,这次我们师徒来涿州是受人之托,手上之事紧要非常,万不可耽搁!” “还望大人高抬贵手,念我徒儿年纪尚浅,网开一面!” “来日我必会报答大人!” 但林澈依旧不为所动,我需要你的报答? 若是你两以身报答还差不多,口头承诺老子才不在乎。 “这女子目无法纪,当街行刺本官,胆大妄为!” “抓回去严审,待明日本官上值后再行发落....” 张芷若还在苦苦哀求,可林澈充耳不闻。 胡大海,严勇毫不犹豫上去摁住林仙儿。 这次他们没敢反抗,林仙儿头一次被人这般对待,也是头一次看见师傅如此卑微。 呆呆站在原地,不可置信.... 果然出来混看的是实力和背景,没有背景寸步难行! 张芷若也并不是不想出手救人,而是她看得分明,林澈身边的那名魁梧女子功力不在她之下。 若是真敢出手抢人,说不定两人都会被抓进去,到时候可没人在外面设法解救! 她只能愤愤看着几人离去,却没有丝毫办法。 林澈走出酒楼便对严勇和胡大海吩咐道; “给我打探清楚,那名女子口中的大事到底是什么!” “记住要快!” 刚才张芷若口中的大事,倒是勾起林澈的好奇心。 刚好严勇胡大海投诚,对二人能力也是小小的考验。 若是连这种小事都办不好,以后难堪大用! 二人对视一眼立刻应下。 “属下马上去办!” 林澈到家时大嫂已经睡了。 只不过这次很是识趣睡在地上,看着盈盈一握的细腰露出的一丝白嫩,背部曲线流畅,在往下 一只洁白无瑕的小脚漏在外面,脚背线条流畅,脚趾雪白细腻,脚心血管隐约可见。 脚踝纤细,骨骼分明,搁蓝星上妥妥脚模。 林澈不由多看了几眼,倒不是他是足控。 只是单纯喜欢每个男人都喜欢的事物罢了。 换成其他部位他依旧会仔细观察。 总之爱好繁多,控那都行。 就在林澈打算脱衣睡下之时,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咚...咚...” “老爷,外面有两个军官要找您,您见还是不见!” 敲门声也吵醒了王语嫣。 林澈一看这样不行啊,立刻翻身下床,连着铺盖卷将王语嫣猛然抱起。 “见...” 丫鬟依着规矩推门而入,将桌上烛火点亮。 刚一点亮,就吓了一大跳。 随后嘴角便露出笑意,老爷和夫人的感情真是好。 睡着觉,老爷都将夫人抱在怀中,当真是羡慕极了。 就是不知道老爷啥时候才宠幸莲花呢...作为通房丫鬟自然是要被老爷宠幸的。 要是运气好得老爷喜爱,还能抬抬位份做妾。 只见王语嫣似一只小猫被林澈搂在怀中,心中娇羞无比。 但在丫鬟面前也不能表露出什么,只能被他这么搂着... 林澈也不老实,趁机在大嫂怀中胡乱摩挲。 也算是过过手瘾。 等到莲花备齐衣衫道; “老爷,奴婢伺候您穿衣!” 林澈才将大嫂放到床榻上,还刮了刮她的俏脸调笑道; “夫人,为夫有要事先去忙,等回来我们在好好...” 此言一出,莲花俏脸顿时一红,他也渴望得到老爷的奖励。 老爷长得英俊帅气,学识更是博古通今,如今来着涿州城又立下大功,万人敬仰。 莲花伺候着林澈更衣,而王语嫣脸颊通红心中暗骂这小贼越发大胆了。 殊不知这在礼法上属于不伦。 若是她敢当着林澈的面讲出这番话,只怕林澈会更加兴奋。 因为在她身上可谓是buff叠满。 未亡人,大嫂.... 林澈换好衣衫,在莲花的带领下出了门。 只见内堂的严勇,胡大海神色紧张。 林澈便知,肯定是问出了那两人来涿州所谓何事。 便吩咐下人离开后问道; “到底是什么事,让你二人紧张成这样!” 胡大海吞咽了一口唾沫才道; “赵王的爱女墨兰郡主在前日丢了...” 林澈一听顿时吓了一跳。 赵王可是货真价实的皇亲国戚,乃是王爷之尊。 这涿州就是赵王封地,墨兰郡主丢了,这可是天大的事,也难怪二人紧张。 但心中又有疑惑,郡主丢失,为何他不调派参军司马搜查? 严勇像是看出林澈疑惑解释道; “郡主丢失对王府名声有极大影响!” “要是外界知晓郡主莫名其妙丢失几天,一旦传出去,那名节可就毁了!” “若是郡主遭歹人迫害,甚至有可能上升到天家名声!” “所以赵王是派人秘密调查郡主下落,甚至涿州官员对此事都不知晓!” “而林仙儿和张芷若就是王爷特派搜查郡主的好手...” 林澈听到这里,就知道这件事不好办了。 也难怪张芷若看见徒儿被抓也不敢将实情告知! 自己现在又知道了这件事,还不能袖手旁观,否则墨兰郡主有恙赵王必会迁怒与他。 县官不如现管,涿州可在赵王封地之中,要想神不知鬼不觉除掉林澈那可太容易了! 还真是卷入了一个大麻烦! 第二十一章 死马当活马医!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此事林澈不可置之不理,虽然是个大麻烦。 但若办好了,也是个机遇。 若能得到赵王支持,重返京城指日可待。 初夏凉风习习,但严勇和胡大海却满头大汉,神色阴晴不定的看着林澈等他决断。 林澈深吸一口气道; “此事非同小可,那林仙儿在何处,我要见她!” 二人闻言顿时在前领路,他们也清楚此事耽搁不得。 一路上三人跃马急行,走到半路林澈突然想起一件事,随后便疑惑的问向二人; “我记得赵王府邸不是在柳州嘛?” “墨兰郡主怎么会在涿州丢失?” 严勇立刻解释道; “三年前柳州发生水灾,把王府给冲了!” “赵王只得请下皇命,在柳州重建了一座府邸!” “至此赵王便有两座王府,时不时也会来涿州小住几日!” “但从来不和当地官员联络,想必也是怕陛下忌惮!” “赵王可是诸位王爷之中实力最强之人...” 林澈淡淡一笑,明哲保身,韬光养晦,这位赵王爷也不简单呐。 说话间,关押林仙儿的地方到了。 只见门口等着一名美妇,正是张芷若。 张芷若见林澈前来,心中笃定林澈已知其中内情,便上前一礼道; “奴家张芷若,见过参军大人!” “不知参军大人可否放了逆徒?” 林澈淡淡一笑; “放,肯定是要放的,只不过还需夫人陪本官去一个地方!” 张芷若神情错愕,又联想那日林澈看她的眼神,顿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真是好色的无耻之徒,都这时候了,竟然还想着那种事。 “呸..真不要脸!” 但嘴上却说; “不知大人要让奴家陪您去何地?” 林澈既然知道事情原委,自然要去见见那赵王。 否则真找到墨兰郡主这功劳算谁的? 自然不可能让张芷若白捡一份大功,只是她不知张芷若心中所想。 要是知道肯定会大叫一声,知我者,莫过夫人。 只是你一个还不够,那林仙儿,本官也要... 严勇在林澈的示意下放出林仙儿,张芷若见爱徒放出心下一喜。 带着林仙儿就要离开,只见林澈缓缓道; “夫人是否忘了,还要陪本官去一个地方...” 林仙儿先是一愣,随后也想岔了。 但林澈也不理会几人,跃马而上。 张芷若实在不想得罪这群参军司马,也只得跟上。 几人很快便来到一处宅院。 这座宅院着实气派,高门大院形制威严,别说普通百姓。 就连一般官员到此都会望而生畏。 这不严勇和胡大海就站在宅院门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一般人被牵扯进这种旋涡,难免会战战兢兢,甚至是赶紧丢下这个烫手山芋逃之夭夭。 可林澈却知道,危机和机会是并存的。 张芷若一见来到王府顿时松了一口,这家伙倒是识时务... 刚好自己也要进去禀报细节,便对林澈一礼道; “多谢大人相送,奴家感激不尽!” “就此别过...” 说着便敲响赵王府大门。 随从一看是张芷若立刻放行,进去通报。 而林澈也是一步跨前吩咐张勇和胡大海在此等候。 平常叽叽喳喳的林仙儿此刻也是哑了火,不敢多说一句话,也老老实实站在门外等候。 张芷若看着林澈居然要和他一同入内,不由得眉头一皱。 “大人,你这是何意?” 林澈笑而不语也不搭话,径直朝王府里面走去。 其实他放出林仙儿就是要借这个机会进入王府面见赵王,接下这件差使。 否则这偌大的王府岂能看上他一个小小的参军司马,怕是连门都进不去... 既然知晓内情还装傻充愣,那才是找死。 找到墨兰郡主自然皆大欢喜,可架不住林仙儿多嘴多舌,万一在赵王面前提起他曾被林澈所擒。 搞不好赵王会碍于她们有功,反手对付林澈。 若是找不到郡主,张芷若肯定会将林澈捉拿林仙儿一事如实禀告。 到时候赵王心生芥蒂,就是因为林澈耽搁时间才阻碍爱女得救,盛怒之下直接砍了林澈也说不定。 自己的命运得把握在自己手中,所以这王府他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 进入王府后,就见王府格局森严,气势宏大... 不过林澈却没什么机会感慨这些建筑的宏伟。 因为从始至终,他们都在外墙行走,并未进入内宅。 绕过前半段,被家丁带往内堂。 内堂前是一处花园,花园前端坐一人。 不怒自威,只是神态略显焦急,看着张芷若前来也顾不上仪态,直接问道; “怎么样了?” 只见张芷若一拱手,嘴角露出苦涩。 “还未有消息!” 赵王眉眼狠狠一皱,马上就要发火,但就在他抬头的一瞬却见张芷若身后还站着一名年轻人。 这才强压下怒火看向林澈; “他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这?” 张芷若也不知如何解释,嘴里咿咿呀呀说不出所以然来。 还是林澈主动开口道; “下官现任参军司马林澈,见过王爷!” 语气不卑不亢。 赵王却不耐烦挥手; “区区芝麻绿豆小官还自报家门!” “滚出去!” 下人闻讯顿时要押林澈出去。 只见林澈依旧镇定自若道; “下官得知郡主遗失,忧心忡忡,特来为王爷分忧...” 赵王一听狠狠瞪了一眼张芷若,随后便吩咐手下随从离开。 “你有小女下落?” 林澈微微摇头。 赵王失望摇头,随后眸光一狠道; “你可知,卷入这滩浑水,你会死...” 林澈依旧面无表情道; “我知道!” 随后又将来时心头盘算告知赵王。 “即便找到郡主,王爷也会因她二人立下大功对我不满!” “找不到郡主,王爷也会对我心生怨恨,说不得要置我于死地...” “既然横竖都是死,那为何我不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赵王一听,顿时对眼前这个不卑不亢的年轻人来了兴趣。 “你就这么有信心能找到郡主?” 林澈自信点头; “那是自然!” “只不过时间紧迫,要是王爷想及早和爱女重逢!” “不妨让我去郡主闺房查探一二....” 赵王微微颔首,他倒是听过眼前的之人,算个人才。 来涿州城不久便剿灭白莲教,还斩杀匪首,定有过人之处。 还不如让他一试,权当死马当活马医.... 第二十二章 寻人也不忘当登徒子!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林澈在仆从的引领下去勘察现场。 进入王府后宅,又是一番景象。 花园古木嶙峋,树荫浓密,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水。 花木庭院掩映中,露出一座小楼,想必这便是墨兰郡主的香闺了。 小楼仅有两层,修得是秀气典雅,林澈待在原地看了看。 小楼周围竹影摇曳,古树繁多,这地方藏上百十人也未必能被发现。 他皱了皱眉,身后跟随的张芷若却有些不耐烦道; “林大人,现场奴家已经探查数遍未曾发现蛛丝马迹...” “还是出府探查为好!” “否则七日时限一到,你我都得陪葬...” 林澈轻轻挥手打断张芷若话头,扭过头又打量一下张芷若丰腴的身子道; “刚才王爷说了,这七日由我主导探查墨兰郡主下落!” 张芷若一怔,随后俏脸之上泛起一抹怒气指着林澈; “你...” 林澈轻轻抓住张芷若手腕缓缓放下道; “我知你也是带着宗门希望前来,若能办好此事想必你流云宗也能在柳州发扬光大!” “但若是办不好,也必将受到牵连!” “本官有信心七日之内找到墨兰郡主,可这功劳却不能被你白白占了去!” 张芷若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就你这油腔滑调的恶贼,也不过是仗着家中萌阴才当上这参军司马,论起寻人查案的本事又怎比得过自己。 当即道; “我也不想白白占了你林大人的便宜,若是七日内你能找到墨兰郡主,我便承诺三年内在你身边护卫!” “但若是你找不到,这寻人不利的罪责需你一人承担,与我无干...” 林澈将张芷若细腻的玉手翻转过来,十指相扣,然后道;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张芷若恼怒,欲要收回手掌,可被林澈牢牢抓住。 林澈见状淡淡一笑。 “夫人莫慌,这不过是击掌为誓...” “不过你徒儿也要常伴左右当个仆从丫鬟才好!” 张芷若俏脸微红,轻啐一口。 “呸,淫贼...” 但还是和林澈击掌定下誓言,毕竟此事凶险,有人顶在前面受罚是好事。 成了流云宗崛起指日可待,自己守护林澈三年便是小事。 败了由他受罚,自己在寻求下次机会。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二人定下盟约便朝小楼走去。 此时小楼门前,一个秀丽可爱的小丫鬟正等在那里。 这丫头,面色惨白,显然小姐失踪吓得她魂不附体,刚才一定是有人知会他,让她在这里等候。 等林澈一行人进了小楼,一楼是待客的厅堂,简单摆着文房四宝和一列书画。 看起来墨兰郡主是喜好书画之人。 那丫鬟指着楼梯道; “小姐的闺房就在楼上!” 丫鬟声音娇蹄婉转,林澈不由多看了她一眼,倒是把小丫鬟看的满面通红。 而身后的张芷若却有些气恼,自己是不是昏了头,居然跟这种小贼定下契约。 看他这样子青楼会馆,表演风流倒是一把好手。 办正事,我看悬... 林澈逗弄小丫鬟几句,便走上小楼。 这时他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精神力也高度集中。 接下来就是寻找墨兰郡主的关键时刻。 他顺着楼梯而上,迎面是一张大屏风,屏风上画着一名女子。 只见画上女子神态婉约手持一把折扇,表情落寞孤寂。 身后掀起阵阵秋风,前方一身材高大的男子为其遮风挡雨。 只是这男子只有背影,却没有正脸。 林澈看这幅画上的纸张雪白,墨色很新,便问一旁丫鬟; “这幅画可是出自你家小姐之手...” 小丫鬟微微点头,然后补充道; “我家小姐擅丹青,每过三月就会重新画一副。” 林澈又道; “那画中的男子是何人?” 小丫鬟思索片刻,微微摇头; “我想应该是王爷吧...” 林澈点头没有继续追问,在往里走,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混合着桂花香的笔墨。 “有点意思..” 从日常摆设来看,林澈肯定这墨兰郡主与一般大家闺秀还有所不同。 女儿家闺房,香粉刺绣,颜色鲜艳靓丽。 梳妆台,和铜镜应该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可墨兰郡主的书房之中却压根没有这些东西。 只有书本和字画,从墨兰郡主能画出屏风上那幅画,就足以见得此女天资不低。 受骗的可能性不大,但为何会失踪倒是让人生奇。 林澈继续走到香闺尽头,这次张芷若倒是没有捣乱,以林澈马首是瞻。 尽头是一扇宽大的窗户,推开窗户王府内奇珍异草尽收眼底。 林澈伏在窗边,下意识往下一看。 只见窗边栏杆上有不少划痕。 他屏息凝神,思索着。 这位十八岁的小姑娘,志趣高雅,天赋惊人,每天依着窗边刻下这一道道划痕时。 心中在想些什么... 不知不觉间,墨兰郡主的身影在林澈脑海中重叠。 不再是屏风上那名拿着折扇的女子,而是在他心里鲜活起来... 张芷若诧异难明,来寻人的林澈居然依在窗边发起愣来。 而小丫鬟却嘴角闪过一丝错愕,因为林澈这个姿势和她家郡主往日沉思的模样简直一样! 而一直暗中观察的赵王却是微微点头,这小子倒是不骄不躁。 行事举止倒有些大家风范,随即也很好奇,这小子接下来会怎么查。 这时他还不知道,再看下去就不是好奇这么简单了。 甚至有可能因为暴怒直接砍了这小子... 过了半晌,林澈缓过神来,看着张芷若无语的眼神,笑了笑。 又走到墨兰郡主的床前。 还未等丫鬟介绍。 林澈就那么一屁股直挺挺坐在墨兰郡主的床榻之上。 “啊...” 丫鬟惊呼出声。 随后就见林澈在墨兰郡主枕头下胡乱翻找起来。 张芷若一看脸“唰”的就是一白。 小丫鬟立刻上前制止。 “你...你这人好生无理,怎能乱翻小姐的床榻?” “为什么不能翻?” 林澈兴致勃勃翻找,一边还眉飞色舞地说道。 小丫鬟急得脸都红了。 “床上这些都是郡主贴身之物,岂容男子随意乱翻!” 林澈却不以为意道; “郡主若有秘密定会藏在贴身物之中!” “万一有什么禁书,或者连环小插画,也必会在此!” “让我也见识见识,这天潢贵胄家的女子到底是个什么口味.....” 第二十三章 十大酷刑?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听到这话,张芷若俏脸猛然一红,随即痛苦一闭眼。 这小贼当真是色胆包天... 看着家伙能智斗白莲教,擒拿逆匪,要本事有本事,要长相有长相。 可就是这好色的毛病... 没想到查案的关键时刻,竟然还拿着冰蚕丝袜,肚兜,袖袍,仔细端详,甚至还时不时嗅上一嗅... 这时张芷若的脸上,苦的比地里的苦瓜还要苦,怎么就错信这个淫贼... 其实张芷若不知道,这楼中还有一人比她更加气愤。 就是赵王,这小子居然乱翻自己女儿闺房的东西。 而且说话还这般轻浮无赖,一下就把心中无名火直接点燃.. 但赵王也不愧是手握权柄心思深沉之人,虽然气的七窍生烟,但在心中还是不断安慰自己。 “再看看,再看看!” “这只是查案...这只是为了寻找自己女儿!” “要是他再敢胡说八道,或者再有逾矩之行,再冲进去将他乱拳打死!” 林澈翻找片刻后一脸失望的起身,除了贴身之物什么都没有,让林澈很是失望。 墨兰郡主丹青造诣如此之高,若是绘制几本成人连环画,想必能让人大饱眼福吧... 随后突然朝着丫鬟发问; “前日郡主失踪,是何人在楼下守夜?” “我..是我..” 小丫鬟连忙回答。 林澈微微点头继续道; “那你前日可曾听见楼梯上有响动吗?” “没有...” 小丫鬟想了片刻后,坚定得摇了摇头。 随后林澈指向床榻道; “张姑娘,你说一名武功高强的飞贼,能不能悄无声息的从窗子翻进来将郡主弄晕!” “而后扛着她跳下去,不沾一丝泥土?” 张芷若微微摇头,她乃是先天境高手,自问自己是做不到。 随后疑惑看向林澈。 “这是何意?” “你到底想说啥?” 林澈白了一眼张芷若,就这还是寻人高手。 “愚不可及...” “我们寻人首先就是要排除郡主是不是自愿和他人离开。” “我刚才在郡主贴身之物翻找,就是想看看她有没有和他人联络的书信!” “若是有,那郡主肯定在那人家中...” 张芷若眸中精光一闪,不由的高看林澈一眼,这家伙心思当真细腻。 门外的赵王长舒一口气,气急败坏的看向林澈。 这小子找东西就找东西,弄的一副饿死鬼投胎...还好本王没有冲动进去乱拳打死这个小贼。 看这样子,这家伙还真有点本事。 手中握紧的拳头才缓缓松开。 这时林澈又让丫鬟将墨兰郡主的笔墨拿来仔细查验。 想要从中找出一两句情诗。 比如:“人生若得初见,又岂在暮暮朝朝..” 可啥都没有。 间接证明不是和他人私奔,而是被掳掠走的。 这就有些麻烦了。 随即他目光冷冽看向小丫鬟,身上散发出强横的气势,语气冰冷道; “那天晚上,你睡得如何?” 小丫鬟看林澈一改刚才吊儿郎当的模样,浑身杀气腾腾,不由得吓了一跳。 躬着腰道; “奴婢门守夜自然是不能睡觉的...那夜我一夜未眠!” “那郡主是否醒来如厕?” 此刻的林澈压迫感十足,浓郁的杀机弥漫闺房,丫鬟被她吓得不轻。 “好像起来过一次...” “是几更天?” “好像是三更,不对是四更天。” “你为何记得那么清楚?” 小丫鬟结结巴巴; “我加过一次炉火...所以!” “你在说谎!” 林澈突然一声爆呵,吓的房内众人均是一愣。 小丫鬟被吓的面如土色,当即跪地在地。 “大人,大人我真的没有说谎...” 张芷若暗自咬牙,手也不自觉的扶住腰间宝剑,心中暗叹这小贼真有几分本事。 只见林澈大马金刀坐在书桌之上。 “刚才我在窗边仔细探查过,窗外没有脚印,即便是踏雪无痕的高手抱着一个人落地,也会留下淡淡鞋印!” “而你又在楼下值夜,一夜无眠,自然不可能有人从楼梯抱着郡主下来!” “刚才我上楼之时,楼梯每踩一步都会咯吱作响,虽然是古木制作,但终究年成长了,异响在所难免!” 此刻赵王听后拳头再次紧握,额头青筋直冒。 要不是林澈还在问话,他就会直接冲进去剥了这个丫鬟的皮... 随后林澈一把捏住丫鬟脸颊,恶狠狠道; “那你告诉我,到底这个飞贼的功夫有多高,才能悄无声息的将郡主抓走?” 这下众人想通了,贼人必是从楼梯抱着郡主下楼。 而丫鬟却死死咬住她一直守着郡主,自相矛盾之下她必定是在说谎。 只见丫鬟惨烈一笑,冷冷盯着林澈。 “不错,我是说谎了,你又能乃我何!” 这么一说林澈顿时来了兴趣,给身前张芷若一个眼神。 张芷若心领神会按住丫鬟。 林澈才侃侃而谈道; “对付男人我或许办法不多,但对付女人我办法可就多了!” “你可听闻十大酷刑...” “用夹子将女犯最敏感之地夹住,然后不断加大力度。” “或者旋转木马之上,在...” 林澈正如数家珍说着惩治秘法,却不曾想下一秒。 丫鬟脑袋一歪,七窍流血而亡。 小楼之上顿时陷入静默,过了半晌林澈才指着张芷若道; “还高手呢,连别人服毒自尽都看不住。” “呸...” 张芷若被林澈怼得脸青一阵,红一阵,经过细细探查才发现。 丫鬟居然在半刻钟前就服毒了...正是林澈依在窗边探查之时。 张芷若心中惋惜,但对林澈却肃然起敬。 心中更是翻江倒海,林澈心思之深,让他叹为观止。 别看他行为浮夸纨绔,还时不时调戏女人,实则每一步都暗藏玄机。 一样一样地排除可能性,找到有嫌疑之人。 好不容易有线索了,却断了... 林澈背着手走出小楼,而张芷若就像是犯了错的孩子紧跟在林澈身后。 最后还是忍不住道; “那线索没了,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第二十四章 深不可测!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林澈扭头看了一眼张芷若,调笑道; “还能怎么办?” “自然是你陪我回家睡觉喽...” 张芷若一听,脸色顿时一变,潮红无比。 刚才这小贼说出什么十大刑法的时候,就让他面皮发红。 只当是这小子吓唬丫鬟临时想出来的怪招,但转念一想。 这家伙能想出这么稀奇古怪的刑法,定然是精通此道。 自己才刚刚犯错,他竟然让自己陪他就寝,当真是... 林澈继续道; “走不走,不走我可来硬的了...” 张芷若当即将腰间宝剑微微上扬,林澈却暗中给他使了一个眼神。 示意她不要妄动,先出去再说。 张芷若只能将宝剑一放,气鼓鼓道; “大人请,奴家这就护送大人回去就寝...” 而一旁的赵王爷觉得林澈此人是个妙人,不仅有能力还有心机和手段。 不到片刻就将张芷若制得服服帖帖! 心中对他也更加满意,他相信林澈一定会将爱女救出。 两人行了一段距离,张芷若实在忍不住了,小声问道; “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只见林澈突然停下脚步,然后神秘兮兮道; “你附耳过来,我讲与你听!” 张芷若不疑有他,当即附耳上前。 但见一张褪尽青涩又未染风霜的俏脸这么凑了过来。 林澈只觉得一阵香风袭来。 张芷若眉眼微微上挑,便在不经意间透出几分风流韵致。 发丝随着微风轻撩林澈额头,耳垂上翡翠坠子碧得能滴出水来,衬得那截玉颈愈发修长。 再往下看。 哇塞,不得了。 领口微敞处露出段凝脂如玉的肌肤,隐约可见锁骨凹陷处盛着浅浅的阴影。 最妙是那身段,既不失少女时的窈窕,又添了成熟妇人特有的丰润。 眼见林澈一眼不发,只是死死盯着她圆润的部位。 当即俏脸一红,一把推开他。 林澈这才回过神来,但见张芷若面部潮红,胸前更是波涛汹涌。 心中暗道:这妇人想必未曾被人开发,否则怎么如此轻易脸红,面皮又如此之薄。 看来这项重任又落在自己肩头了,当真是任重道远啊... “你无耻...” 林澈也不恼,微微耸肩; “那你想不想知道!” 张芷若别无它法只得再一次贴儿过去,只是这次学聪明了死死捂住领口。 林澈一看没有好风光可以欣赏只得道; “咱们就沿着飞贼离去时留下的痕迹探查不就行了...” “啊?” “飞贼还留有痕迹!” 张芷若顿时狂喜;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林澈压低声音道; “丫鬟都被人买通了,谁知这王府还有没有他人密探!” 张芷若一听顿时恍然大悟急切问道; “你发现的痕迹到底是什么?” 林澈淡淡一笑道; “我一进墨兰郡主闺房就发现她房中的桂花香与众不同...” “想必是奇异品种。” “她长期呆在那种环境之中,身上自然会沾染上这种异香!” “咱们现在已经被逼入死胡同,只能顺着这种奇异花香看能不能找回郡主!” 张芷若一听虽然觉得方法虽然笨,但终究有可行之处。 随后林澈又轻叹一声: “郡主已经遗失两日,只怕香气也消散得差不多了,要是刚丢失那夜,或许还有机会...” “现在上来去寻找一条可靠的猎犬来寻人...” 毕竟没有训练的猎犬很有可能会错误引领方向,到时候只怕会离郡主越来越远,白费功夫。 随后林澈又看了一眼天色。 初夏暴雨繁多,只要一场暴雨就会让他这想法付诸东流... 可张芷若却是眼中精光一闪。 “我有办法...” 林澈闻言顿时一喜。 “你有什么办法?” 张芷若神秘一笑道; “你可知我为何带着我那徒儿?” 林澈微微摇头。 “因为我那徒儿天生嗅觉灵敏,又修炼本门秘法,带着她本意就是想让她以气味搜寻郡主!” “只是得知郡主从未用过胭脂水粉,便将此事搁置了!” “听你这么一说,这奇异花香倒是不常见,或可一试!” 林澈闻言有些难以置信,还有鼻子这么灵的人? 张芷若见林澈不信,便拍着胸脯道; “这点你放心。” 林澈也是微微点头,心中却在暗想。 “这下这林仙儿都不用训练,都是一等一的好母狗....” 过了半刻钟,林仙儿还有在外等候严勇,胡大海被仆从带入王府。 三人面对王府这种森严的环境还是有些紧张。 剩下的都是张芷若的事,只见她领着林仙儿来到一盆奇异的桂花面前。 施展秘法,又是运功,又是盘膝而坐,看得林澈暗笑。 这两个女人不去扮演神棍骗钱真是屈才了。 两人又在屋内神神叨叨一阵,看得林澈都困了,眼睛都快眯上之时。 突然张芷若大喊; “林大人,你快过来!” 林澈一个激灵翻身而起。 “咋回事?” 林仙儿才看着林澈不情不愿道; “刚才我施展秘法,居然发现郡主的香味是沿着楼梯向外蔓延的。” “这就对了!” 林澈见此情景,欣喜的拍了拍林仙儿的肩膀,示意他继续追踪! 张芷若这时拼命按捺自己心中喜悦。 而一旁的胡大海,和严勇则完全摸不着头脑,只是他们也不敢问。 在这之后,在林仙儿的带领下绕过一道道院墙,向着王府之外走去。 直到一处院墙边上留下一排脚印... 几人刚追出府门,就见府门外站在三名好手。 对着林澈拱手一礼。 其中两人背脊宽广,一个看就是练的横练功夫。 另外一名细腰乍背,长得眉清目秀,但脚步夯实有力。 往那一站就好似这周围完全笼罩在他的气场之下,想必轻功一定了得。 林澈见状淡淡一笑; “既然是王爷派来的,就随我等一同追踪!” 刚好也省得林澈回府叫慕容颖前来,万一慕容颖与贼人激斗之下有所损伤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张芷若反应过来,原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赵王监视之下。 这偌大的王府还真是深不可测.... “事不宜迟,咱们赶快走!” 林澈说了一句就示意林仙儿继续带路! 第二十五章 一生都挥之不去的梦魇!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大家在林仙儿的带领下,顺着长街就是一路狂奔。 也得亏是涿州城有宵禁,夜晚的长街空无一人。 不然气味混杂,想要追踪也是难度极大。 林澈也不得不感慨,流云派秘法和林仙儿的狗鼻子,当真好使。 此行进展极快,每到一个十字路口,林仙儿就会施展秘法在剩余三个街口一次嗅探一番。 等确定好,才继续向前狂奔。 等他们一路穿街过巷,跑过大半个涿州城,林仙儿却在一处街口上停了下来。 她的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看这样子,她像是在这十字路口跟丢了香味去向。 这一刻,王府派来的三人,神色全都紧张起来。 张芷若也是眉头紧皱,不断询问,可得来的结果都是香味在这巷子口消失了... 而林澈却眉头紧皱,眼眸之中泛着冷意,随后又苦涩一笑。 张芷若看出林澈神情不对,问道; “怎么了?” “你是发现什么了?” 林澈无奈指向一处宅院道; “这是北街胡同口,而我宅子就是北街胡同口第一间...” “换句话来说,追踪到我家了...” 众人神情变幻,尽皆沉默不语,现场气氛顿时压抑起来。 而王府派来的三人听到这是林澈宅院,表情立刻也变得怪异起来。 以轻功最好的刘清泉为首,悄无声息的呈品字形将林澈围在中央。 严勇,胡大海站在林澈身前,虽然手有些颤抖,但还是牢牢守着林澈... 刘清泉眉毛微挑不禁在心中盘算,小楼之中林澈将郡主丢失分析得如此透彻。 还在第一时间揪出内鬼,同时负责追踪。 之后林仙儿却把众人领到他的家门口,林澈这个参军司马到底在这件事,扮演什么角色? 而他本应不来趟这趟浑水,却为何硬是要参与进来。 种种异常难免不让人心中起疑。 张芷若心中翻江倒海,看向林澈的眼神变了又变,也在细细回味今日所见所闻。 难道说今日一切都是林澈事先计划好的? 他的目的是什么? 这时林仙儿依旧在反复嗅探,她也清楚此事事关重大,马虎不得。 但多次嗅探让她确定,香味最后消失的地方就是这... 这一刻,林澈站在四通八达的北街胡同口,虽是初夏,但指尖却是一片冰凉。 突如其来的变故也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与他结怨之人无非就是赵玄和王知州,但论两人的胆量和实力,掳走墨兰郡主栽赃嫁祸给自己。 还不如摆明军马和自己当街搏杀来得实在。 毕竟当街斩杀自己大不了就是死罪,可掳走墨兰郡主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他们没有那么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寻人寻半天,这事莫名其妙跟自己扯上关系。 这一刻,无数可能性在林澈脑海演算,又随即被他否决。 最后在林澈心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等等,或许是... 随即他一步向前,问道; “你在这北街之中可有闻到什么异常味道...” 林仙儿又仔细嗅了嗅才缓缓点头。 “郡主的味道消失,是因为一种更为强烈的气味盖住了郡主身上的桂花异香...” “刚才我一时情急,竟然忘了将这茬告诉你们...” 林澈不禁苦笑,这小妮子整得这出真是吓死老子了,还以为真有人掳掠郡主陷害我呢。 等这事了结了,一定要狠狠打林仙儿这妮子的小屁股... 听到这话,众人才长舒了一口气。 张芷若也是微微愣神后让林仙儿带路,去寻那掩盖桂花异香的地方。 行了约莫三百米,前方是一处破庙,正是那夜林澈反杀大哥之地。 他的心有瞬间又揪了起来。 众人进入破庙,只见地上点点血迹已经发黑,还留有浓浓的尸臭... 因为是夏日,林澈处理大哥的尸体不够及时,所以破庙便留下浓郁的尸臭。 张芷若捂住口鼻在破庙四处探查,王府三人也没停事,就在这破庙内寻找线索。 而林澈却如坠冰窟...脑海中不断浮现那日反杀的细节。 莫非当日有第三人在场,目睹一切? 但即便是想要以此事来要挟他,也不可能劫掠郡主啊... 此事真是太过诡异,太邪门了! 刘清泉一边搜查还一边小声嘀咕; “贼人有意选了这么一个地方,他不会是想...对郡主不利吧?” 他说得很隐晦,但意思却很明显,她在担心郡主贞洁。 要知道距离郡主被劫走已经一天一夜了,这么长的时间,足够郡主被贼人侮辱很多很多次了... 但林澈闻言却对着刘清泉微微摇头道; “贼人应该另有所图,不会对郡主怎么样的!” 刘清泉看了林澈一眼道; “为什么!” 林澈耸耸肩。 “你我都是男人,若是真想侮辱郡主也绝不会选这么个地方!” 刘清泉闻言,淡淡一笑,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 办事的时候环境也是无比重要,气味也是诸多享受中的一环。 破庙内,那股子臭味都恶心得让人直呕,在这办还不如在茅坑旁办呢... 张芷若在一旁看着这二人,顿时心中直泛恶心,果然天下男人一般黑。 此情此景这二人竟然还能说这种龌龊事... 众人又是搜寻一遍,但只能确定这破庙中前几日发生过一场命案。 尸体被凶手转移走,但对此他们倒是满不在乎。 毕竟解救郡主才是头等大事,凶案一事自有涿州衙门去办。 于是众人就要离去,可林澈却站在堂中死死盯着身前佛像。 上次被绑之时,他就觉得这件破庙不同寻常。 按地理位置来讲,在这涿州城属于极佳,博古架,陈设看上去都是上好木料所制。 虽然有些荒废,但只要买下进行翻修定能挣上一大笔... 但却一直破败在此,有些不合情理,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这间庙是有主的! 想到着林澈当即纷纷严勇,上前砸碎佛像! 毕竟这弥勒佛看上去不对劲,肚子比其他寺庙的弥勒佛大上一倍不止。 怎么看怎么怪异。 而其他几人也是静静看着。 严勇得令,提刀就朝弥勒佛的肚子劈去。 下一秒,眼前的场景就是许多人一生都挥之不去的梦魇... 第二十六章 杀人灭口!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刹那间破庙之中,尸液遍地,恶臭铺面而来。 林仙儿初见此等场景,捂着嘴急速飞奔,跟人形喷泉似的哇哇大吐起来。 刘清泉三人也是眸光一冷,虽然也有些不适,但终究还强撑着。 张芷若和林澈也纷纷捂住嘴角走出破庙。 严勇最惨,被尸液溅了一身,浑身奇臭无比。 破庙内是呆不住了,所有人全部都来到院子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随后所有人皆是面面相觑看着林澈。 而林澈心中也是一惊,他已经确定这破庙是有主的。 那日自己反杀大哥,说不得就被此人看在眼中。 毕竟自己第一日可没有来得及处理大哥尸身,等第二日处理时,肯定被他看见。 斩草要除根。 事关身份的机密大事,林澈必须挖出这间破庙主人。 最好是借助王府势力一劳永逸,将想要致林澈死地的人一网打尽! 林澈淡淡道; “诸位,这间庙的主人心狠手辣,尤其是弥勒佛内出现众多尸骨!” “是不是抓郡主的真凶,我身为参军司马都理应查清凶手。” 刘清泉沉默不语,片刻后才道; “此事太过重大,我无法决断,你们在此继续探查,等我回府禀报王爷后再行决断!” 说完身影一闪,如雄鹰升空,转眼间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张芷若眉头一皱道; “若是郡主落到此等凶徒的手上那有活命的可能?” 林澈却淡淡一笑; “郡主身份尊崇,贼人花了那么大代价才将郡主掳走!” “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杀掉郡主!” “据我观察,刚才从弥勒佛肚身流出的残骸死的最近的也得有半月了。” “我想郡主现在还是很安全的,只要我们能找到这家破庙主人,就能解救郡主!” 看着林澈处变不惊,身上还藏着惊人的本事。 尤其这份心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名二十岁的少年应有的! “那接下来,你要如何去办?” 林澈招呼胡大海前来道; “你带严勇回去换身衣服,然后在带上几名参军校尉!” “记住,此事事关重大,万万不能让旁人知晓,所带的校尉必须是绝对亲信!” 胡大海重重点头。 随后林澈又补充一句:“去将我的书吏赵无敌喊来!” 胡大海领命便走。 随后林澈又转向王府剩下的两名护卫道; “依着王府的背景,想要查清这间破庙的主人是谁不难吧?” 留下的护卫对视一眼,没有半句废话也是一跃就消失不见。 看的林澈心中一热,这高来高去的功夫,来日必要学上一学... 随后又转向张芷若。 “你去趟王府,带一名郡主的贴身丫鬟来,记得要能认出郡主身上配饰...” 张芷若转身欲走,林澈则是急忙拉住她; “这种小事,让你徒儿去办就行了...” 张芷若疑惑看了林澈一眼; “那我干什么?” 林澈瞪了她一眼。 “自然是留下保护我,高来高去的高手都走,留下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面对这一群枯骨?” “万一这间破庙主人见我孤身一人,杀人灭口怎么办?” 张芷若面露微笑; “小贼,你也有害怕的时候,我当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汉呢?” 林澈见状也不示弱; “最起码我身体好,要是在床上,你可不是我一合之敌...” 张芷若: “.......” 林仙儿见两人斗嘴也甚是好笑,真像一对在热恋的痴男怨女。 于是识趣道; “师傅,你就留下来保护林大人,我去去就回!” 林澈望着林仙儿的背影,实则在心中大骂,你这个小妮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非逼得我不得不出此下策,等这事完了,一定要在床上要你知道什么叫男人雄风。 当然还有你这个不知厉害的师傅,也要让她一并尝尝! ................ 一炷香后,参军校尉顶着恶臭将尸体在庙内摆好。 清理好现场后,他们才发现弥勒佛像下面居然有一间密室。 里面居然存放着不少金银珠宝,霎时间破庙内金光闪闪。 而这时,刘清泉和林仙儿一同返回。 身后还跟着一名小丫鬟,这名小丫鬟看见林澈时还有些胆战心惊。 林澈也没吓唬丫鬟而是让她进入密室在众多珠宝古玩之中辨认。 她一件件仔细辨认过去,当目光看到其中一件物品时。 这丫鬟浑身一震,好像想去了什么。 只见她拿起这个东西,举到林澈面前,目中带着坚决道; “我认识它!” “这是一名公子送给我家小姐的....” 林澈内心顿时起疑,一名公子? 不是说墨兰郡主一直在深闺之中,从来没有和其他男子有过接触嘛? 怎么又钻出一名公子来? 林澈接过丫鬟手中物件,一把折叠纸扇。 扇子呈现牙黄色,工艺精美无比,一看就属于古董级别的物件。 扇面提着一首诗;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落款妙公子!” 林澈问道; “这妙公子何许人也,你可知道?” 只见丫鬟微微摇头,看着扇子沉思许久道; “这扇子就像是凭空蹦出来的,只是小姐喜爱非常,一直贴身带着...” 张芷若和刘清泉闻言瞬间一喜,看样子追查方向没有错。 墨兰郡主贴身之物找到了! 只是林澈心中却疑惑的紧,墨兰郡主被掳走两日。 从未收到勒索书信,也没人给王府送信提要求,这就只有两个可能! 要么贼人是临时起意,但从有内应丫鬟来看,此事应该是筹划许久。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贼人想要的东西,是赵王都给不了的。 赵王势力如此之大,连他都给不了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一时间林澈的思绪也陷入死胡同之中。 又过了一会,王府另外两名随从也回来了。 他们带来关于这个破庙主人的消息。 林澈一听便竖起耳朵倾听,这人的消息尤为重要,不仅事关郡主身家性命。 更是和他林澈的身家性命紧紧捆绑在一起,若是这人身份崇高,想要出手灭之还有些难度。 但若是身份低微,林澈也不介意杀人灭口.... 第二十七章 真相?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那名护卫将探查的信息如实相告; “这家破庙原来的主人是一落魄书生,本来靠着收香火日子过得还算殷实!” “只是可惜,三年前卷入一场命案,被涿州知州和参军衙门联手要挟,不得已将这处宅院抵给参军司马衙门!” “而他也至此下落不明!” 说了等于没说,但林澈思绪猛然回拉。 他刚才好像说,这处宅院抵给公家了,那就是说这处宅院如今在军司马衙门手中! 而现如今涿州参军衙门之中最大的官便是那赵玄,那此事到还有点搞头! 众人一听大失所望,官官相护欺压百姓对他们而言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与其说那人是失踪了,倒不如说那人是被灭口了。 这间破庙瞬间又成了无主之物。 林澈却淡淡开口,将众人往参军衙门上引; “你说你们要是那落魄书生,被歹人如此谋害,你们会如何去做?” 严勇深受其害,与那落魄书生到有些同病相怜想也没想就开口道; “若我是那书生,一定会将迫害自己的人一个个全部杀了...” 众人一听,皆是若有所思,林澈还想继续引导下去只见一名参军校尉跪地一拜道; “大人,尸体已经复原的差不多了!” “胡小旗已经验完尸了,请大人过去一观!” 林澈微微颔首转头就进入破庙,只见胡大海擦了一下额头汗水。 又吩咐一名校尉打来水,洗了洗手上污渍来到林澈身前道; “大人,一共九具尸体!” “最早死亡的是在六年前,最近的是在三个月前!” 林澈看了一眼胡大海,没想到这货竟然还有验尸的本事。 经胡大海这么一说,张芷若顿时联想到刚才林澈所言,立刻道; “最早的尸体是在六年前死亡,而这家庙的主人是在三年前被衙门联手惩治...” “而三个月前还有尸体扔入弥勒佛像内,也就是说要么这家庙的主人没死,一直在犯事!” “要么他就是个替死鬼,而背后的凶手另有其人....” 众人一听张芷若这么分析顿时觉的有理,扭头看向林澈。 不知不觉间林澈竟已成为这些人的主心骨,动脑的问题都一股脑交给他。 林澈继续引导道; “我们分析若是这名书生有能力残杀这么多人,证明他武功非凡!” “可从他能被官府欺压来看,他的心里素质不会很高,武功也不会多强!” “毕竟能杀这么多人,他也不会被官府欺压成这样!” “那换言之,谁残害他,谁就是这个破庙现在的主人...” “害他只是因为他发现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比如说杀人藏身被人发现...” 众人恍然大悟,一时间不自觉的看向林澈,要知道这座庙现在可在参军衙门手中。 林澈看众人眼神,微微摆手; “第一我是一个月前才调来涿州的。” “第二我虽是参军司马,但上面还有一个总参军司马,司马衙门我说了不算!” “这一点我的书吏赵无敌可以为我作证!” “而且我上任只干了一件事,就是剿灭白莲逆匪...这事可跟我扯不上关系!” 随后林澈又让书吏赵无敌将这件案子的详细经过讲给众人听,确定林澈与此事无关后,事情又陷入僵局。 就这么大咧咧的去提审赵玄,那确实有点过了,毕竟赵玄是朝廷命官,他们手上也没有确凿证据,证明赵玄和此事有关! 所有的线索又在此刻全断了,挖出来一个杀人案,可是现在郡主的下落是根本找不到。 刘清泉不由的紧张起来。 林澈眼见已经在王府护卫之心中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便不在引导了。 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他相信刘清泉一定会如实禀告给赵王。 但见林澈依旧不急不慢将手中折扇一扇; “你们忘了我手中折扇?” “这题词的妙公子就是线索...” 众人闻言皆是面面相觑不懂是何用意。 林澈淡淡道; “大家还记得郡主闺房的屏风嘛?” “那屏风上墨兰郡主也是手持一把折扇,身前站着一名男子为他遮风挡雨...” 张芷若率先反应过来将林澈拉到一旁道; “你是说墨兰郡主是和人私奔?” 林澈笑而不语,示意她不要再说,随后便对着王府几名护卫道; “既然知道参军总司马与此事有关,你等回去禀报王爷,看要不要监视赵玄!” “毕竟我身为赵大人下属,不可对其无礼!” “而我,继续沿着这面折扇继续追踪,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刘清泉沉吟片刻后道; “行,我们这就分头行动,若是我那边有消息必定第一时间知会你!” 说完几名王府护卫便直接离开。 而林澈也松了一口,生怕刘清泉不肯答应非要跟在他身旁。 天色渐亮,忙活一夜的林澈也有些乏了,便吩咐严勇和胡大海看好现场,便欲推门离去。 张芷若却不肯干了尾随而来道; “你干什么去?” 林澈指了指天色: “自然是回去睡觉,怎么着你深闺寂寞想要与我同眠?” 张芷若不由一怒,这小子办起正事来有勇有谋,怎么得闲下来嘴里便开始花花占自己便宜。 也不知他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二十来岁谋略过人,行事却也是肆无忌惮。 刚才支走刘清泉很明显就是想借王府之手收拾自己上司。 至于那条线不过是他用来骗刘清泉的幌子,而真正的线索则是他手中折扇! 也得亏刘清泉是个武人看不出他的心思,可赵王? 却见林澈对他似笑非笑道; “你呀,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我为郡主之事操劳许久,王府那边总得有所表示不成!” “赵王素不参理地方政务,我要是为他寻得女儿她总得封赏一下我这个有功之臣吧!” “金银财宝虽好,可对于我来讲并不是稀罕物,也只有功名禄位才对我有吸引力!” “郡主丢失一事,赵王又不可能上书朝堂为我请功,那就丢人丢大发了!” “我若寻得郡主,赵王就会助我一臂之力将赵玄拉下马来!” “这涿州参军总司马自然落到我手上!” “我若是找不到郡主,赵王也会借助赵玄之手将我灭门,与其说是我在邀功!” “不如说我是在赌,赌赢了升官发财...” “赌输了满门抄斩...” 第二十八章 我见过你!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次日晌午,林澈伸了一个懒腰才悠悠转醒,醒来却发现房中空无一人。 地上的被褥也收拾一空,不知忙活什么去了。 这时丫鬟莲花推门进来,一进来就说; “老爷,外面有一美妇已经等您很久了!” 林澈让莲花为他洗漱一番,吃过早饭,晃晃悠悠便来到内堂。 张芷若一看林澈这幅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讥讽道; “林大人还真心大,事情都没办出个结果来,居然睡得如此香甜...” 林澈也不在意,只是微微摇头。 “你呀你,就是耐不住性子...” “既然你已急不可耐,就随我走吧!” 走出林府,两人径直朝着昨夜破庙走去。 张芷若完全看不懂林澈到底要干什么。 既然知道纸扇是唯一线索,为何不沿着纸扇继续追查下去。 而是去那恶臭扑鼻的破庙。 刚进破庙就见赵玄居然立在场中,捂着鼻看着庙中碎尸,直泛恶心。 “见过赵大人!” “林司马来了!” 赵玄当即转过身,朝着林澈点头。 “大人今日前来可是为,破庙血案而来?” 林澈成竹在胸问道。 赵玄叹了口气,一巴掌拍在破烂庙门之上。 沉吟片刻后说道; “凶手目无法纪,手段残忍更是骇人听闻,此贼一日抓不到,我心就一日难安!” “可我手下尽是酒囊饭袋,这回我也不指望他们,林司马年轻有为,可愿在操劳一次?” “将凶犯缉拿归案?” “这是自然!” 林澈一脸傲然应下此事,随即又说道; “对此案,我多少已经有点想法。” “依我看,此案极有可能又是白莲教逆匪所谓,毕竟除了他们,谁还敢如此胆大妄为!” 白莲教是个筐,什么都能往里装。 此言一出,身后的张芷若听得眉头直挑。 这小子怎么睁眼说瞎话。 赵玄听后也没有反驳,而是微微点头; “林司马所言极是!” 白莲教经过一通围剿元气大伤! 总教肯定会派人前来,白莲教总教的人可不好对付! 如果他们和林澈争斗起来,林澈死在他们手上,对娘娘也是一个交代... 无论结果如何,他也是稳赚不赔,总教的人可不像分舵这些人这么窝囊。 交代完一切,赵玄捏着鼻子缓步离开。 而林澈也吩咐胡大海,让手下校尉将九具尸体搬到院中。 便吩咐他们带着参军校尉回家补觉。 走之前林澈在严勇和胡大海耳边道; “赵司马是如何得知昨夜行动的,你们务必查清楚!” “若是你们亲兵有通风报信者...自己看着办!” 胡大海和严勇一听顿时脊背汗毛倒竖。 立刻拱手道; “下官一定会给大人一个交代!” 林澈摆手示意,两人才离开。 刚一离开张芷若就带着满腹疑惑上前询问,只见林澈一把捂住她的嘴。 “你...你...干什么?” 林澈故作高声道; “你刚才没听见,赵大人让我烧了这几具尸体吗?” “你快去准备火油。” 此举听得张芷若莫名其妙,后见林澈突然贴近她脸颊道; “你找一个暗处监视周边,我若有危险及时出手相救...” 张芷若虽感到莫名其妙但还是照做,走之前还高声说了一句; “我这就去寻找火油...” 便纵身一跃轻轻翻过院墙在一处密林之中潜伏下来。 随即他就见林澈将木门拆掉,摆放在尸体周围,眼看像是真要一把火烧了这些尸体。 张芷若脑海思绪混乱,这年轻人每一步的想法都是天马行空,常人难以揣度。 ...... 又过了片刻,林澈不断敲击这手中火折子,像是只要张芷若寻得火油便要直接焚毁现场。 陡然间,就像是一盆冷水灌头浇了下来。 在这初夏让人脊背变得冰凉,院子当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影。 就那么凭空出现在九具尸体周围,多了一个人,让张芷若差点以为是其中的一具尸体突然活了过来。 这人身穿一身夜行衣,让人看不清容貌,只能从身材判断是个男人。 “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林澈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意看着眼前这个男子,直到这男人压低声音,带着怒意道; “你居然想焚毁证据,你找死...” 林澈带着笑意道; “我就知道你受不了我这招,我既然找不到你,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你主动寻我!” 说完又拿出昨日那把折扇在身前扇了扇。 “初夏炎热,这把折扇刚好能消暑...” “妙公子,你说对不对?” 在这一刻,张芷若混乱的思绪犹如一道惊雷闪过,刹那间她的心神就被照亮一般。 他终于明白林澈为何要这么做了。 他连夜召集参军司马前来帮忙摆弄尸体,就是为设下一个圈套。 参军司马中,赵玄为总司马,只要有校尉前来,他一定会得到消息匆匆赶来。 林澈假意与赵玄寒暄,实则是让潜伏的凶手看见两人交谈。 然后再以毁灭尸体为诱饵,引诱凶犯出现。 而刚才林澈调走所有人,不过是给凶手一个可乘之机。 只是他是如何得知凶犯在意这些尸体? 黑衣人从腰间缓缓抽出一把半尺长的短剑。 他仰头看向天上太阳,刺眼的日光将他整个身形照得修长。 “你聪明的有些过头了,今日你死定了!” 只见林澈嘴角已经挂着笑容; “若我没有猜错,你就是这家破庙的主人,也是三年前失踪的破落书生吧?” 黑衣人身形一震,冷冷一笑; “这你都能猜到?” “还真是厉害...” “可你又知我为何在意这些尸体!” 只见林澈淡淡一笑; “我当然知道,你想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将这些尸体公布于世!” “让某些人的罪行受到审判!” “我猜得可对!” 院中黑衣人冷冷道; “既然你明白我的用意,为什么还要动这些东西?” 林澈不语只是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你以前可曾见过我!” 黑衣人沉思片刻。 “你我倒是从来没有见过,只是我在破庙之中发现一具尸体与你长得极为相似...” 第二十九章 疑团!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此言一出,林澈顿时心里一颤。 他有没有亲眼见过我杀死鬼大哥! 若是见过,今日就留不得他。 又见黑衣人不肯定的摇了摇头; “或许是我眼花了吧!” “我本想将尸体放入弥勒佛像中,但第二日尸体便消失不见了!” “不过这事与我无关,我便没有追查!” “你问这些是为了什么?” “是要调查当日破庙内那具尸体的死因?” 林澈松了一口气,既然这小子没亲眼见过他反杀大哥,也自然不知道他李代桃僵。 随后心中一松,嘴角闪过一丝笑意道; “你把掳走郡主的前因后果告诉我,我就告诉你如何达成心中所想!” “让那人伏法受诛,你也可得一段美满姻缘...” 当说到这的时候,本来还没有想通破庙和林澈长得很像的尸体是什么意思。 又牵扯出郡主来,让本就一团浆糊的张芷若更加听不懂了。 她甚至发现,她根本听不懂两人话中的含义,这种智力上的差距,化作一股无力的屈辱。 在她脑海不断盘旋。 另一边,黑衣人冷冷道; “你知道我想对付的是何人?” 林澈不疾不徐,缓缓煽动折扇,又将折扇底部重重一扣。 那折扇底部竟然露出一个小小空腔。 在里面还有一张纸,叠得方方正正,把那个空腔塞得满满的。 黑衣人瞳孔猛然一缩,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赠予墨兰郡主的折扇底部竟然内有乾坤... 就见林澈将纸条徐徐展开,把它翻过来展示在黑衣人面前。 “上面是九人遇害姓名!” “还有关于你身世!” 这时候的黑衣人,神情愈发古怪起来。 “哈哈哈哈....” 突然他便放声狂笑,院落之中突然出现一阵诡异的笑声。 只见黑衣人仰望天空,浑身上下都笑的颤动起来。 “原来,她竟然是想让我当替死鬼...”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你也被她骗了,到头来只有她一人胜了....” “什么...” 林澈瞳孔微微一缩,就在这一刹那。 一道剑光如闪电般亮起。 “既然她已经谋划好一切,我就按她计划走,谁让她是我的白月光呢....” 黑衣人短剑在月光下如同匹练,带起阵阵残影,已经到林澈咽喉。 张芷若也没想到两人谈的好好的,下一秒黑衣人竟痛下杀手。 饶是她是先天境,也救援不及。 当她纵身跃起之际,已经忍不住惊叫起来。 “砰”的一声! 黑衣人的身影被一股势不可挡的力量撞的斜斜飞出,他那把短剑也随之甩上天空。 当黑衣人应声坠地之时,张芷若才看见林澈身前站着一人。 身材高大魁梧,身前一对大白兔在不停晃悠。 慕容颖。 林澈如此惜命,自然得留足后手。 今日之事本就凶险万分,他刚起床就让下人给慕容颖带话,让她时刻跟在自己身边。 张芷若急忙停步,脸上羞愧万分。 可林澈就在这一刻急的直跺脚。 “怎么样?” 他还活得成嘛? 慕容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黑衣人道; “他比我想象的武功要高,我刚才见大哥身处不测救人心切!” “动手之时没留余力,他五脏被我震碎了...怕是活不久了!” 说完还看向林澈不好意思的解释一句; “那一剑实在太快,我若不使用全力,只怕大哥就没命了...” 林澈自然没有怪罪慕容颖的意思。 “张芷若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制住他。” 也不知道刚才是哪个地方出问题了,这货突然发狂,墨兰郡主还不知在哪呢! 张芷若一步上前制住黑衣人,以免他再度暴起伤人。 “人呢!” “你绑架的墨兰郡主在哪?” “快将他交出来!” 黑衣人干咳几声后,不甘的一笑; “哈哈,我们都是蠢猪...” “你也没比我聪明多少,我们都被她骗了...” “都被她骗了...” 黑衣人先是狂笑,随后不断干咳,眼角竟然留下一行热泪! “这些人都是参军衙门残害之人,我又有何本事查清他们身份?” “这些人对于我来讲不过是翻案的材料罢了...” “秒公子,从来都不是我!” “只是我自己当我自己是秒公子...” “原来秒公子另有其人....” 只见这时的黑衣人满脸都是笑意,衣袍之上尽是鲜血,当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 他双目竟然留下血泪,笑的是如此悲凉和伤心... “快说,快说!” “扑哧...” 林澈刚刚开口,黑衣人竟然猛喷一口鲜血,他脸上保持着癫狂的笑容。 双眼渐渐无神,只是在临死前看了林澈一眼,嘴里咿呀说了几个字; “帮..我...报仇” 他看出林澈和赵玄有仇,他信林澈会替他铲除赵玄... “哎...” “早知道我刚才就出手轻一点了...” “坏了哥哥大事,真是不好意思!” 慕容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林澈。 而林澈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张芷若。 “让你护卫着我,若是没有我这妹子,今日我就死了....” 此时烈日悬空,但林澈和张芷若的身子却冰冷异常。 这就意味着寻找墨兰郡主的线索又断了。 只是他口中的我被骗了。 还有她到底是谁? 一团疑云在林澈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失了兴致的林澈走出院门,忽然灵光一闪。 字迹,对了,可以比对字迹。 林澈将那张折好纸交到张芷若手中。 “你回王府,去郡主闺房中一一比对,看有没有线索!” “若是有线索,直接禀报王爷,王爷要抓要杀,那是他的事!” 张芷若面露疑惑看向林澈; “你为何不跟着一块去?” 林澈微微摇头; “这两日,你随我风里来雨里去,总要给你点好处...” 随后他压低声音道; “郡主失踪一事,所图不小,以王爷的权势都无法办到的事情,你想一想这背后牵扯有多大...” “你只需要将字条交给王爷,剩下的全听王爷处置便可!” “时间一到,墨兰郡主自会归来!” 第三十章 你的事我办,但我的事!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张芷若虽然心有疑惑,但这两日见林澈手段,也不由的信服。 拿着纸条回王府,便交给赵王。 赵王吩咐手下书吏在墨兰郡主闺房翻找字迹。 果然在郡主闺房中找到几句散诗,一看落款居然是柳州侯府家大公子李成所书。 赵王当时就炸锅了,下发文书。 以侯府大公子李成残害涿州百姓为由头将他缉拿归案。 慕容颖和林澈返回府邸,一路上她满是问号。 只觉的大哥这些天智慧其高,不管什么难事在他手中都变的极为容易。 刚才那黑衣人死之前说林澈是蠢猪让他心中不爽,顿时就要问个明白。 “大哥,刚才哪个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说你和他都是蠢猪?” 林澈高深莫测一笑。 “别急,等到明天事情自会有答案...” “还有哪个赵玄也会在此事之后死于非命...” 慕容颖扣了扣脑袋,马尾辫随着行走一蹦一跳,完全想不通大哥这话是何意? 索性便不再想,跟着林澈回家去。 ........ 次日林府门外。 张芷若来找林澈,将昨日逮捕李成的事全部讲了一遍。 感激的看向林澈。 “昨天多谢你了...” “只要能找回郡主,我答应护卫你三年的事情一定作数!” “哦...” 林澈看了一眼张芷若。 “思想觉悟提高得这么快?” “哎呦,你这人...” 张芷若只觉心中一股酸楚... “你这个人情,我心里能没数?” 说着眼泪就一下子涌到她的眼眶中。 她自问也是精于权谋,心思也算深沉。 可是从来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心思竟然还比她深上数倍,竟然还为她考虑了不少。 林澈淡淡一笑; “我都为你做什么了,你这么感动?” “探查郡主下落,一直都是你主导...我在里面其实也没起到什么作用!” “昨日还差点坏事!” “而你不计前嫌,居然将字条给我,让我立功!” “若是流云宗因此昌盛,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林澈耸耸肩: “既然你看出来了,口头承诺可对我没什么吸引力!” “若是你能在床上...咳咳...那本大人或许还能...咳咳!” 刚才张芷若的感动瞬间消失,卡在嗓子眼的哽咽也因为林澈的调戏消散了。 “我就知道你小子没憋好屁,只要得闲嘴里就要花花两句...” “这样若是我流云宗大兴,我让仙儿常伴你左右....” 林澈笑着点了点头。 “一言为定...” “你当护卫,她常伴我左右,你时不时还能给我在后面推背...” “师徒齐上阵,这滋味...” 就在林澈调戏张芷若之时,一颗树后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 像是听到什么不该听的给噎住了。 “谁?” 张芷若闪身一把将人揪出,挽起袖子就要动手。 只见这名男子面如冠玉,长的极为排场。 林澈摆手示意张芷若不要动手。 那名男子整了整衣冠,对着林澈一礼道; “在下柳州侯府二公子,李楠,见过林司马,见过张姑娘!” 张芷若心中大惊,侯府二公子来涿州干什么? 难道是因为昨日抓了他大哥才来的? 林澈则是淡淡一笑,他早就料到这一幕,所以才和张芷若在门外闲聊。 但李楠见礼后,直接“噗通”就跪倒在林澈面前。 倒是把林澈吓了一大跳。 林澈眉头微皱。 “你这是干什么?” 李楠抬起头,就见他跪在地上满是泪水。 “林司马,求求你救救我哥,我哥绝对不是杀人逆犯!” “也绝不对可能丧心病狂劫掠郡主....” “求你救救他吧!” 张芷若眉头一皱。 “你怕是找错人了吧?” “要求情得去找赵王!” 只见李楠哭着说道; “此事只有一个办法那便是将功补过,将郡主给寻回才能消王爷心头怒火!” “至于杀人案,我侯府还有些势力,寻回郡主后便能将大哥从此事给摘出来...” 林澈似笑非笑看了李楠一眼。 “你就这么确定我知道郡主下落?” 李楠见状又重重磕了几个头,将外头的青石板都磕得“砰砰”作响。 “林司马肯定知道!” 这下看的张芷若更是一头雾水。 只觉得眼前的李楠就是个神经病,林澈知道郡主下落为何不亲自解救。 这样还能在王爷面前记下大功,就在她以为林澈会说不知道的时候。 岂料林澈笑着盯住李楠看了三秒后,竟将他扶起。 点头示意可以告诉他郡主下落... 这个举动一下子就让张芷若彻底懵了... 但见林澈拉过李楠; “郡主被藏在醉仙楼的夹板里...” “你得快点去,否则天气这么热别把郡主给渴死了!” “当然我还有个前提,便是带上她一同前去,你将功折罪,但这功劳嘛自然也得有人拿!” 李楠一听顿时喜笑颜开。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我侯府欠林司马一份恩情,以后只要林司马有吩咐,我李楠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也一定办好!” 林澈点点头,示意他们快些去。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来了一群人,前呼后拥的赵王居然寻到林澈府上了。 张芷若和李楠假装没看见,拔腿就走。 赵王则一脸疑惑,这二人什么意思见了自己就走,转念一想想必是林澈又给张芷若交代什么线索让她去查了吧! 随后将林澈叫过来询问,想问问他还有什么办法能找到爱女。 李成那小子嘴是真硬,昨夜一通拷打,这小子愣是没开口。 李侯爷又在柳州府衙大闹,此事已经传得柳州人尽皆知。 关键是这么僵持下去,两家脸面都不好受。 一旦时间长了,墨兰郡主丢失就要传到外界了。 所以赵王思前想后,觉得林澈这小子挺靠谱,想问问他还有没有好办法。 于是他不惜以王爷之尊,屈尊拜访林澈,也算是给他一个面子。 另外一个也是告诉林澈,只要能救出女儿,赵玄的事情我给你办了。 他死定了.... 第三十一章 正主是她?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林司马,你说说现在本王要怎么做,才能救回女儿?” 林澈领赵王进入内堂,让丫鬟仆从上好茶才缓缓道: “王爷一片爱女之心,天可怜见!” “至于郡主,她现在很安全,王爷只管在我府上等候!” “不出半个时辰,必有郡主下落!” “什么!” 赵王一听这话,腾一下就站了起来。 手中的茶杯都兴奋地摔落在地。 “谁,谁去救她了?” “还有,你是怎么墨兰在哪的?” “我昨夜审问李成一晚上都不知道,你居然知道?” 赵王带着三分疑惑,七分诧异看向林澈。 但见林澈胸有成竹,也发现自己失态了。 正在这时,王语嫣知道府上来了大人物,也连忙进入内堂见礼。 她倒是想看看,来的是何人,是他父亲故交还是朝廷新贵。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端坐主位的竟然是赵王。 顿时心头“唰”一下就揪了起来,两日没见,小叔子竟然攀上这等人物了? 而且看他们交谈的模样竟然极为熟络,看起来就像是一对密友。 她对夫君的调查还未开始,林澈如今的势力已经不可小觑,要再过些时日...不知父亲大人还能不能制住他? 赵王见王语嫣进来了,顿时笑眯眯道; “想必这位就是王尚书家的嫡女,果然是大家闺秀...” 王语嫣一福,行了一礼。 为赵王亲自斟了一杯茶,便退去。 一看两人就是有话要说,她在场有诸多不便。 而赵王端起茶盏,吹着上面的热气,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林澈。 意思是我今天在你夫人面前给你撑了场子,我对你可是不错啊! 反正女儿现在已经有下落了,他整个人便不再焦躁! 林澈却假意没看见赵王的这个眼神,原因是我帮你办事,你给我想要的。 这属实合作共赢,但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抬举,或者不算恩惠的恩惠就想让林澈拜在赵王门下。 实在是太看不起林澈了。 ....... 就在林澈和赵王扯闲篇的时候,醉仙楼已经被慕容颖和李楠翻了个底朝天。 一处暗无天日的地窖中,墨兰郡主无力的躺在一张木板上。 闷热和潮湿,使得她浑身上下汗如雨注,绣袍被全部塌湿。 甚至头发都湿成一股一股的。 嘴唇干裂,好像几天没喝过一口水,进过一粒米。 眼光迷离,在生死挣扎边缘的墨兰郡主,双眼一黑。 突然木板被大力轰开,她猛然睁眼时,眼前突然传来一片光明。 像是一盏明灯,点亮在她头顶上方。 她身边站着一名相貌俊美的男子,将她紧紧揽入怀中。 一道水流犹如甘霖,从她的唇边注入。 她得救了。 “这个男人的身影,她会记一辈子,还要和他长相厮守一辈子!” 又过了片刻,王府侍卫将墨兰郡主获救的消息传到林澈府邸。 赵王立刻起身,急忙返回府邸看望女儿。 临走之前还邀请林澈今夜去他府上一聚。 林澈欣然答应,到了日落时分,林澈换上一身锦袍来到赵王府。 席宴上的人很少,只有林澈,慕容颖,林仙儿,侯府二公子李楠。 赵王也不吝啬一一赠送了礼物,大家对这份礼物心知肚明。 酒宴瞬间热烈起来,又过了一会。 珠帘纱帐后走出一名妙龄少女,朝着大家逐一施礼。 这下林澈总算是见到这位被“他”解救出的少女了。 果然是一个绝世美人。 当墨兰郡主站在林澈面前倒酒时显得低眉顺眼。 得体,端庄,是在场人统一的评价。 旁边的慕容颖看见这一幕,也不由的担心起来。 林澈这家伙正经时候是非常正经,可现在又是喝了酒,不会嘴上花花做出调戏郡主的事情来吧? 可座上的林澈却一本正经,甚至秉承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墨兰郡主一一敬酒后便退去,酒宴继续。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众人皆是醉意连连。 赵王给所有人都安排好上房,示意他们今夜就在府中歇息。 林澈也没拒绝赵王好意,毕竟他心中还有些疑惑,需要有人解答。 进入客房洗了把脸,缓了缓酒劲。 林澈踏着月光走出院落,院中有一处小湖,林澈鬼使神差就朝着小湖走去。 突然发现湖中凉亭之上居然有一道身影,正在奋笔疾书,像是在誊抄着什么。 林澈一看背影居然是李楠随即上前道; “李公子还真是勤奋好学,今夜也不间断...” 李楠抬头朝着林澈一礼,便又坐下。 林澈看了看李楠所书。 “天涯何处觅知音...” 又摸了摸纸张不由感慨道; “不愧是上等宣纸写出来的东西如此有意境!” 李楠这时才缓缓抬头,将手中毛笔放下。 “林司马机智过人,助我救下墨兰郡主,以后林兄但有驱策,我必当遵从!” 林澈笑而不语只是接过宣纸写下三个大字。 “心思深...” 李楠沉默片刻,又换上一副笑脸继续道; “不知林司马是在说我心思深,还是在说你自己?” 林澈继续写道; “你很坏,但是我很喜欢...” 李楠嘴角挂着笑意,但林澈每写一句话,他的心就揪一下。 这林澈不但料事如神,做事往往也出人意料。 此时,他站在林澈身后,悄无声息的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 这一刻,湖中一股冷风侵袭而来,湖面波浪泛起点点涟漪。 昏暗的烛火下,两人绣袍随风摇摆。 一个全神灌注在宣纸上书写,而另一个越看越心惊,手中匕首握得死死的。 “想杀我?” “太无情了吧?” “好歹我是你们的媒人....” 林澈写好最后一笔,扭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楠。 “你说我这字写得怎么样?” 李楠身躯猛然一颤,瞳孔骤缩,身体竟微微抖动。 手中的匕首犹如千斤之重,特别是想杀我三个字直入他心魂。 在这清冷的凉风中,李楠额头竟是布满细汗。 心中更加疑惑,他明知自己想要杀他,为何如此淡定从容? 莫非他事先也有安排? 必定是了,像这等心思聪慧之人,必留有后手。 第三十二章 以身相许?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林澈微微抬头,眸中闪过一道锐利的精光直射湖边密林,随后又朝着李楠微微摇头; “你杀不了我的!” “这么精密的计划,一看就不是你能想的出来的!” “无论是胆识,谋略,眼光智慧,你都与她差得太远!” “让她出来吧!” 这时的李楠手脚霎时间变得冰凉。 林澈见他还不死心,手中紧紧攥着匕首,轻叹一声;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 “不知我这句能否胜过你那句,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妙公子...” 与此同时,湖边的另一处凉亭之中坐着一人。 墨兰郡主正在绘制一张书画,一边轻身问道; “你如何看待林澈此人?” 而在她身后站着的正是王府轻功高手刘清泉。 “此人智慧不俗,行事天马行空!” “王爷找来的寻人高手三言两句间便被他收入麾下...” “哦,看样子你对他评价不低...” 墨兰郡主依旧毫不在意。 “他算是个心机深沉的谋士,但还差一点...” 只见刘清泉躬身道; “未必,我观此人做事极有分寸,明明心中知道,但却装作毫不知情...” “否则他又怎么会让李楠公子前去营救您呢...” “啪..” 墨兰郡主手中毛笔这段,她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惊恐起来。 声音冰冷而悠长道; “去湖心...” 墨兰郡主起身便走。 而一旁的刘清泉却道; “郡主,他不会武功,李楠公子足以将此事办妥...” 只见墨兰郡主悠悠转头,冷冷撇下一句话便走; “如你这般所说,李楠真有本事杀了林澈?” 这时湖心之中,李楠灰头土脸站在林澈身前,就像是一名犯错的学生正在接受批评教育。 一脸的纠结和郁闷。 随后不甘问道; “你是如何发现我就是妙公子?” 林澈淡淡道; “每当寻人线索断了的时候,总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后方驱使我前进。” “从哪个时候,我就知道这事情不对了!” “折扇上的题名,还有凹槽之中的信息,就足以证明这事不简单!” “特别是你们自以为是,半夜从我府中盗走折扇,然后连夜磨出一个凹槽!” “将纸条放进去,我就发现不了?” “你....你居然发现凹槽是后磨的?” 李楠神情微变。 “凹槽磨损痕迹太新,不符合一把古扇!” 李楠神情一震,但还是缓缓道; “即便是这样,你也不能确定我是妙公子吧?” 林澈微微一笑; “事情总要有人获利,刚开始我也以为黑衣人是妙公子!” “当我设计将他引出来的时候,便发现他不可能是妙公子!” 李楠一脸疑惑。 “这是为何?” “虽然他没亲口承认,但从他的神态来看,他也被人耍了!” “在一个就是,他并不是既得利益的最大受益人!” “若他是妙公子,以王府的势力又怎么可能收拾不掉赵玄呢?” “既然王府能做到,凶犯自然没有理由冒着诛灭九族的风险劫掠郡主!” “除非他们想要达成的是王府权势无法做到的!” “比如说干扰侯府继承人...” 听到这话,李楠痛苦的一闭眼。 这个林澈的智慧足以将他自己的智慧按在地上来回碾压摩擦,人家看到和分析出来的细节,自己连影都摸不着。 “于是我就在等,等一个合适的人出现...” “而你的出现也恰恰印证了我的猜测!” “扇子中的字也是你模仿所写,而墨兰郡主为了配合你,自然会在闺房留下字迹相同的书信!” “你身为侯府二公子,时常能见到你大哥,想要模仿他的字迹很容易!” “在这之后,王爷大怒,以凶案为由缉拿你大哥李成,即便是现在被放出来!” “声誉也大损,而你又有救郡主大功,来日和墨兰郡主双宿双栖...” “以侯府世家的精明,这个继承人如何选择不用多说吧?” “你李楠,抱得美人归,又继承候爵!” “你说这既得利益的最大者是谁?” “厉害....真是厉害!” 正当林澈说的眉飞色舞,忽然院中出现一道靓丽的身影。 一名穿着墨绿素裙的女子缓步走来,身后跟着护卫刘清泉。 “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是这件事的主导者呢?” 墨兰郡主俏脸带着灿烂的笑容,根本不像能策划这件事的智者。 “从发现折扇的那一刻开始...” “刚开始我以为这不过是一件简单的劫掠案!” “可自从发现破庙尸体后,便觉的这件事情不对!” “我当时以为是黑衣人丧心病狂劫掠郡主,就是为了让追查他的人顺势追查到破庙发现尸体!” “帮他惩治赵玄,之后他在以天降神兵的姿态拯救郡主,然后你们双宿双栖从此过上没羞没燥的生活....” “随后我便觉得此事有异常,我当时以为你们想要得到的是一份救命功劳,让王爷不得不嫁女的功劳!” “但我事后发现我大错特错了...” 墨兰郡主眸子微微一凝,淡淡道; “你错哪了!” “我忘了门当户对,忘了世俗评判!” “即便是那黑衣人有救郡主大功,但以郡主的身份,和王爷的心性是根本不可能将女儿嫁给那个江湖游侠!” “最有可能的结果便是,江湖游侠莫名失踪....” 墨兰郡主轻轻鼓掌; “不错,你说的不错!” “本郡主虽不在乎世俗怎么看,但王府礼法森严!” “即便是侯府二公子的身份也配不上我,只有让他成为侯府继承人,我们才能在一起...” “至于你说的那个黑衣人不过是我家下人无意发现的,我觉得他有利用价值,能将这滩水搅和得更浑才安排的...” “至于凶案不是根本目的,目的就是搅乱视听,牵扯进李成而已!” “但我没想到,你接手此事,进展如此迅猛,我还未做好下步准备,你就调查出线索...” “让我不得已,派出高手去你府中盗扇,我怕你顺着线索将我找出,我就没有机会牵连进李成!” “到时候,我的计划会功亏一篑!” 第三十三 智谋过人!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林澈微微一笑道; “而且你的戏也太过了,被人藏在幽暗的地窖中,三天未进水米!” “还能生龙活虎朝我敬酒,只不过是所有人都在欢愉中未发现罢了!” “还有你和李楠今日在宴会上,眉来眼去,欲罢不能的摸样,让我好生痛心...” “本以为英雄救美的是我,我弄不好还能当个王府爱婿。” “哎,终究是命!” 看林澈说的是悲天悯人,可怜兮兮。 刘清泉却是面色如铁,冷得像一尊寒铁,计划基本由他实施,没想到居然被这小子看得如此透彻。 张芷若和李楠公子前往醉仙楼寻人时,可把他累个呛。 万没想到居然是这小子的戏弄.... 墨兰郡主听完后,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神情也变的冷若寒霜。 从头到尾她都觉得她的计划天衣无缝,根本没有人能看出真相。 却没想到在此人眼中竟是如此千疮百孔,到此都是破绽... 而此刻林澈心中也是憋了一股无名火。 老子这几天没时间欺负逗弄嫂子,陪你玩了几天躲猫猫就算了。 现在你居然还想杀人灭口。 老子可不是泥捏的,老子狠起来啥都敢做... 随后眼神一冷轻蔑道; “一山还有一山高,你不要以为你自己聪明绝顶!” “实际在我眼中宛若孩童,妇人就应该有个妇人的样子!” “在家相夫教子,练练琴棋书画更为合适!” “我从来没想过要和你们撕破面皮,只是想和他聊聊!” “他居然想杀人灭口!” 林澈越说越气,又指着李楠道: “你这个傻狗在我面前上蹿下跳跟猴子一般,我不予理会!” “想着你们目的达成,我自己也能得到实惠!” “便不想与你们计较!” “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你们也配...” 林澈的呵斥如同利刃插入三人肺腑,墨兰郡主脸色变得青一阵紫一阵。 “那你为何不将真相说出来?” “真相?” “什么是真相?” “真相就是你们相亲相爱!” “李楠成为柳州侯府继承人!” “而我林澈铲除赵玄,成为涿州总司马!” “至于你们之间的爱恨情仇,我没心思听...” “你们想要结果,而我也想要我的结果!” “要不是李楠这二傻子在我身后图穷匕见,我都懒得和你们说这么多废话...” “此事前后就死了一个黑衣人,而且哪个黑衣人是我整倒赵玄的起始!” “本来这事到这皆大欢喜,就该结束了!” 林澈一通叫骂,骂的几人脸上颜色全无。 他本来就做好闷声发大财,刚才和李楠不过随口试探。 万没想到这个2B真有杀他的心思。 李楠此刻心有愧意看了一眼墨兰郡主,又看了看林澈。 早知道就不该自作聪明...非要试探林澈,现在弄得双方都下不来台。 而刘清泉本就是武人心思,杀人灭口是他常干之事。 趁着三人交谈之际纵身一跃就要朝林澈杀来。 这家伙在王府地位不低,一身功夫已入化境,只怕也是先天高手。 ....... “停!” “老子还没骂痛快,要打等会打!” 林澈一声爆呵,让刘清泉一愣。 随后扭头看向墨兰郡主,只见墨兰郡主微微点头。 她知道这事弄巧成拙了,又不想有这么大个把柄捏在他人手中。 杀人灭口是最佳选择。 林澈冷笑一声; “我既然料到你们所做的一切,又怎么可能不留后手?” “你可知黑衣人是如何死的!” “他是被我暗处高手一掌毙命....” 刘清泉冷笑后,抽出腰间配剑; “我也能做到一击必杀...” 宝剑寒光毕露,像是一条毒蛇死死叮嘱林澈。 “你虽然智谋过人,算无遗策,但实力是你的硬伤!” “我杀了你,今日之事怎么解释由我们说了算。” 林澈也不怕,居然完全不理会刘清泉逐渐逼近的脚步而是捡起毛笔在纸上随意写到; “傻逼,还想杀我!” 刘清泉看到纸上所写,居然变得有些束手束脚,他思前想后,也想不到林澈在这种绝境中还有什么办法能逃走。 但一时间他也不敢动手,因为他对这个智计百出的少年心生忌惮! 更怕他逃出生天,将这件事传扬出去,对于王府,还有侯府都是极大损失。 这种损失,根本就不是他能承受的起的。 墨兰郡主冷声道; “如此绝境,你打算怎么救自己?” 林澈并未答话,而是朝着密林深深看了一眼。 李楠也下意识顺着林澈目光看去。 这一眼顿时吓的李楠亡魂大冒,适才他就发现林澈不止一次往哪个密林去看。 而他因为心绪震荡刚才看不真切,便未在意! 现在细看之下,猛然发现密林之中居然站着一个人... “有人...” 他指向远处密林,墨兰郡主和刘清泉也纷纷回头观望。 果然密林之中有一道诡异的身影。 刘清泉神色微冷,手中短剑横握,身形一闪,犹如雄鹰展翅飞身回援,牢牢护在墨兰郡主身前。 此人是个高手,以他先天境的实力,三丈内但凡有风吹响动,都瞒不过他的眼。 他是何时来的,我竟然没有丝毫觉察! 这个高手站在那,就像一尊佛像,居然听不到他任何呼吸,面对他也感受不到一丝慌乱和怯意! 面对一触即发的大战,他竟然遍体松弛,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冷眼旁观... 刘清泉却不以为意; “我只差一步便能入那宗师境,他不是我对手...” “我要杀你们,只不过耗费些时间罢了!” 林澈并未反驳,能成为王府第一护卫,手上没两把刷子自然是不可能的! “2B,就你这智商也活该只能当个护卫...” “谁说我要让他和你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 “你来杀我,他去杀墨兰郡主!” “我虽武艺不精,但好歹是参军司马,逃避闪躲挡你几招还是问题不大!” “可墨兰郡主就不同了,女儿家身子又弱,只怕一击就没命了!” “到时候郡主身死的责任不知你担不担的起...” 此言一出,三人脸色皆变。 论打单独斗,密林中人大概率不是刘清泉对手,可这是要命搏杀。 才不管什么江湖道义,只要他敢出手,密林高手也会出手.... 这后果,他刘清泉承受不起。 于是守在墨兰郡主身前不敢挪动半分..... 第三十四章 盟约!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墨兰郡主叹息一声,冷若寒霜的眸子化作无奈看向林澈。 “我知道今日是杀不了你...” 随后又恼怒闭上双眼,狠狠道; “千算万算,我竟没料到,你早就看清楚我的谋划!” “你能看穿我的谋划,布下一个高手护你周全也很合理...” “即便是刘清泉能先一步将你杀死,可你带来的高手也会远遁!” “我们的秘密将再也保不住,我和李郎将无法在一起,甚至他还会被革除侯府公子的名号...” 林澈淡淡一笑;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不像跟着两头蠢驴说...就是对牛弹琴!” 刘清泉脸色青红交替,纵然是他武功超绝,可现在还是不敢挪动半步。 他心中沮丧,现在才知道,人与人的智商差距会这么大.... 林澈踹了一脚身旁的李楠。 “还不滚过去,是想留下开席?” “对了,墨兰郡主既然我们互相都奈何不得,不如你将事情彻底说清吧...” “权当个消遣娱乐,如何?” 墨兰郡主微微叹气。 “既然林司马有此雅兴,权当娱乐消遣...” “我与李郎相识一场诗会,我被李朗的才华所折服...” “可李郎不过是侯府二公子,一辈子都活在嫡子李成的阴影之下!” “和一个高等下人也没什么区别!” “但李朗英俊潇洒才情出众引得我喜爱非常,又过几次诗会,我们便互生情愫!” “可身份是一道鸿沟拦住我二人面前,以他侯府庶子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迎娶我!” “而我看似身份显赫,但婚姻之事却由不得自己做主!” “于是我便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李郎顺利继承候府!” “此事很难办,只能寻求机会...” “此事还多亏刘统领,他身法高绝...” “每次和李郎私会都是他相帮!” “直到有一天我他在经过北街时,发现一个武功不错的人在破庙杀人!” “好奇之下便去查探,万没想到这人居然是参军司马总旗刘通...” “等刘通杀完人后将尸体埋在城外乱葬岗,本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 “没想到,又出现一名黑衣人将尸体又带回破庙放入弥勒佛像之中。” “刘统领觉得这件事很有趣便回来讲与我听,然后我一下子就想出了一个办法!” “就是以我丢失为线索,引出这桩杀人案,在留下种种线索将这件杀人案和我被劫一事串在一起..” “到那个时候,李郎就是下一任侯爷,而他也就具备向我求亲的资格...” “就是你的出现,这事就开始走样了...” “你破案速度太快,一夜竟然将我留下的线索全部找到!” “要不是,黑衣人出现挡了一会,只怕你会更早发现秘密!” 只见林澈听到这,便微微摆手; “行啦,睡前故事听完了,不知两位有没有兴趣和我合作?” 墨兰郡主秀美微皱; “合作,你我还能怎么合作?” 林澈指了指墨兰郡主身旁的李楠道; “虽然侯府大公子李成名誉受损,但李楠也未必一定能继承侯府爵位。” “即便他现在有王爷支持也不一定能做到..” “毕竟爵位改换是家事,若是李侯爷不向朝廷上书,你做了这么多还不是一场空?” 墨兰郡主心突然一揪,林澈这么一说倒的确有这种可能性。 随后看向林澈; “你有办法?” 林澈淡淡一笑; “我在寻你之前和王爷算是有君子协议,他会助我一臂之力搬倒赵玄!” “可赵玄是涿州参军总司马,位虽卑但却权重,又是刘贵妃门人!” “若是没有抄家灭门的大罪,只怕想要扳倒他还是太难...” 墨兰郡主眸子一亮。 “你是想?” 林澈微微点头; “不错,就如你想的那般...” 李楠和刘清泉两人面面相觑...卧槽,他们什么都没说啊.... 墨兰郡主一见二人模样立刻解释道; “他的意思是,刘通既然被定为白莲教逆犯,而指示他杀人的幕后之人一定是白莲教高层...” “涿州谁能指挥得动刘通?” “那就只有赵玄,顺着这个线诬下去...” “以侯府和王府的权势压迫知州,到时候剿灭白莲教逆匪的功劳自然有李郎一份!” “王府侯府会一同上书,到时候在加上大公子李成的荒唐事,这侯府爵位你就稳了...” “而他也自然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林澈从怀中取出那把折扇,重重一扔落到墨兰郡主手中。 “这是你两的定情物,现在物归原主...” 说完林澈转身欲走。 “慢着...” 墨兰郡主叫住林澈,然后慢慢呼出一口气,竟然朝着林澈拜了一拜。 “你这是何意?” “你放心你们的事我不会外传!” 墨兰郡主俯首低眉轻柔道; “林司马,我不愿与你为敌,这是为李郎的鲁莽给你道歉!” “以后我们结成联盟就是好友....” “您忘了今天的事,就当今天大家都喝醉了,只是一场梦...” “我夫妇以后自当感恩,与林司马守望相助。” 林澈忽然一笑,点了点头。 说完直接转身离去。 一阵凉风吹起,案牍上一张宣纸飞舞,缓缓落到墨兰郡主手上。 只见上面赫然写到; “一言为定!” 墨兰郡主看着手中纸张上的四个大字,心神晃荡。 霎时间思绪万千,原来这世上真有智谋如海之人。 李楠看着墨兰开口劝慰道; “你这是做什么,我们不是已经和他结盟了嘛?” “以后他就是我们好友...” “虽然我站在他面前就直起鸡皮疙瘩,心中所思所想都像是被他看穿一般!” “但和这种人为友好处是真多...” 墨兰郡主微微点头; “相识于微末,对我们最为有利...” “以他的智谋,未来必定飞黄腾达,今日..” 还未等墨兰郡主说完。 刘清泉冷哼一声。 “你主子已经走了,你还在这装神弄鬼...” “还不速速离去。” 说完提着长剑就入那密林之中。 今日他的智商被人按在地上摩擦,即便是不能伤了这黑衣人,但暴打他一顿出出气还是可以的。 第三十四章 动手!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寒光飞舞,但林澈所请来的高手居然纹丝不动。 而刘清泉却仰天狂吼一声,出来时手上短剑还颤抖无比。 他又被耍了,他又被耍了... 整个脸色涨红,已经完全红温。 浑身上下哆嗦个不停。 墨兰郡主和李楠心中疑惑,到底是什么事将刘统领气成这样。 好奇之下步入密林,只见密林之中吊着一个千疮百孔的古怪死人。 这人两脚着地,看起来一动不动,身上有数不尽的裂缝。 这是由碎尸拼合而出。 尸体的脸部被一张白纸覆盖,上面还书写几个大字; “这种高手,你怕不怕?” 怪不得刘清泉被气的抖若筛糠,原来是被耍了。 那不动如山的绝顶高手竟然是一具缝合的死尸。 也难怪没有呼吸... 墨兰捂着眼睛走出密林后轻叹一声; “这林澈好生厉害...” “我们的一切都被他料中!” “而这具尸体就是我们合作的开始...” 随后对着李楠道; “李郎这具尸体是林澈送给你的...” “接下来,就由你好好表现了....” 李楠懵了,这林澈好端端送他一具尸体干什么? “你忘了寺庙中的哪些碎尸了嘛?” “带着这具碎尸去涿州衙门,给知州送礼....” 林澈没有在王府多呆,而是直接回府。 心中打定主意,以后走哪都要带上慕容颖,今日面对墨兰郡主和李楠到觉的没啥。 可是面对哪个只知道杀戮的刘清泉却是心中慌乱。 这小子就是纯纯傻缺,真要被这种莽夫给弄死了,还真是亏大了.... 回到府邸,发现卧房中烛火还亮着,有些意外。 推开门,大嫂果然还没有睡。 “回来啦?” 大嫂丢下书笑盈盈的迎了上去。 或许是怕再次被占了便宜,这回她有了防备,下半身不在徒清爽舒适,穿着冰蚕丝。 而是套了件丝绸制的外裤。 但林澈的目光下意识就落在了她那没穿鞋的小脚上,因为这双冰蚕丝是黑色的。 轻薄丝滑的材质紧紧包裹着圆润脚踝和盈盈一握的玉足,当真让人血脉膨胀... 大嫂以为穿条裤子就行了? 心中无码自然神,在林澈眼中这和没穿有什么区别? 天真.... “大嫂...我有时候真的很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 林澈微微抬头说了一句。 “什么故意的?” “你什么意思!” 王语嫣有些莫名其妙,也没细想,而是问道; “今日你去王府赴宴,就没想留在王府,逗弄两个小丫鬟什么的?” 林澈猛然一步上前,顶着痞笑; “嫂子吃醋了?” “你...” 王语嫣猝不及防吓了一大跳,刚下意识想要后退,却被林澈抓住拖止身前。 俯视着似笑非笑着道; “嫂子,可长的真好看!” “王府上的丫鬟怎么能和嫂子想比?” “嗯..嗯...但你先放开我!” 王语嫣开口敷衍,却突然感到心腹之患。 连忙挣扎起来,随后面红耳赤瞪着眼道; “不要以为你榜上赵王大腿,我父亲就奈何你不得...” “嫂子,我心中有一个疑问,你说你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嘛?” 林澈很认真的问道。 王语嫣莫名其妙,脱口而出; “我自然不是,我向来有恩必报!” “有恩必报嘛?” “那今日我需要你报答一下我的恩情!” “你的恩情?” “当日你想要捆我,杀我,我却以德报怨放了你!” “相当于救了你一命,你是不是该一报还一报?” “你...无耻!” “你答应过我,不动我的!” 感受到林澈眼下的图谋,王语嫣心慌意乱,同时气的身子直哆嗦。 ‘’贼子,你放开我。 “你快放开我!” 只是林澈此刻心痒难耐,但见王语嫣挣扎有些激烈只能退而求其次。 盯着她那双被黑丝包裹,丰满软嫩的玉足说道; “嫂子若不愿意以身侍之,我也是个知足常乐之人...” “如何?” “你怎么这么无耻....人不能太不要脸....” “至少...不可以那样做!” 王语嫣被气得不知所措,但也彻底无奈的。 孤男寡女共处一世,不给他点好处,怎么可能呢? 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羞耻红着脸道; “就这一次,下一次说什么我也不会用它...” ............ 李楠动作很快,次日林澈还在府上酣睡。 就有人下人前来叫门,说李楠请他过去议事。 林澈让莲花打好水来洗漱。 用过早饭,召集慕容颖跟他一道出们。 只见半日不见,慕容颖也学会打扮了。 以前的那粗布麻衣不穿了,换上锦缎了。 但衣裙还是偏向紧身劲装,那自然是为了方便战斗。 腰肢收的很细,偏偏人又高大,每迈一步挺翘的丰腴臀便会轻轻摇晃。 从背后也能隐约看见两颗慢盈盈的硕果微微荡漾... 这身打扮倒是把一旁的王语嫣都看呆了,虽然她也是前凸后翘。 但和慕容颖一比,还是差了颜色.... 收回目光后看向林澈; “这么早就要出去,是要密谋害人?” 昨晚上用脚过度,让她今日看见林澈就很是不爽,说话都带着刺... 更为心痛的是一双上好的冰蚕连裤袜,就这么浪费了.... 这林澈当真太奢侈了,冰蚕丝极为稀有,竟然让这家伙弄成日抛品了... 这么昂贵之物,哪经得起这么消耗。 “对,你猜对了就是密谋害人...” 王语嫣; “.....” 默然无语,林澈转身就走。 走之前还吩咐下人去请严勇,胡大海,赵无敌。 他和李楠先一步抵达望月楼,而其余三人几乎是同时赶到。 “参见大人!” 林澈微微摆手让手下将门关上。 五人围桌而坐,慕容颖抱着剑侍立在林澈身旁。 林澈率先开口介绍; “这位是柳州侯府家的二公子,此次他追查郡主丢失案!” “冒死才将郡主救出,如今声名鹊起,只怕不日就要继承侯府爵位!” 三人一听顿时一礼。 我的乖乖,林大人好厉害,来涿州不过数日竟然先后结识这么多大人物。 先是赵王,随后又是一名小侯爷.... 看样子跟着林大人准没错! 第三十五章 荣华富贵!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接下来就看李楠表演了。 李楠清了清嗓子才开口道; “我和林司马追查郡主丢失一案,已经结为至交好友...” 这句话直接表明立场,随后又道; “我们在追查之中发现,参军总司马赵玄居然是白莲教逆贼!” “上次的刘通不过是一个小虾米,而他则是这涿州最大的黑手...” “什么?” 三人一听顿时大惊失色。 胡大海最莽,性子也最急,率先忍不住开口道; “参军总司马赵大人,是白莲教逆匪,这怎么可能?” “小侯爷,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而一旁的严勇眸子微动后,一把扯住胡大海道; “小侯爷万金之躯岂会乱说...” “既然大人将我等叫来,肯定是已经查明内情。” “我等只听大人吩咐便可...” 严勇则无条件支持林澈,毕竟看林澈和李楠的关系,两人早就谋划好了。 今日叫他们过来,无非就是下发指令罢了。 胡大海脸色一白,瞬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当即解释道; “我不是质疑侯爷,只是乍一听,有些感慨...” 赵无敌作为书吏心思要深一些面对这种大事,他不敢乱说话,一直保持沉默。 但见李楠微微一笑道; “胡总旗不必如此,你的反应也在情理之中!” “谁能想得到涿州最大的兵马指挥竟然是白莲教的人!” “对...对...小侯爷说得对!” 胡大海擦了一下额头虚汗,才迎合说道。 赵无敌眼见林澈一直没有发言,便试探性提到; “那不如将此事上报朝廷,或者上报参军总衙?” “毕竟白莲教也是朝廷心腹大患,此事也事关重大....” 赵无敌这个提议倒是四平八稳,即不得罪人,也算是试探林澈心意。 林澈端起杯中酒淡淡道; “什么都上报,你我何时才能在添新功,又何时才能身居高位?” 严勇一听便知林澈心思,只是心中担忧便恭敬道; “大人想带我等立功,我等自当遵从!” “只是赵玄掌握参军司马时日不短,手下也有不少心腹!” “而且他还是先天境高手,一旦让他脱逃....” “这后果!” 说完又补充道; “小人不是贪生怕死,既然投效大人早就做好以身殉国的准备!” “赵玄在涿州根深蒂固,又有白莲教相帮,一旦脱逃必会对大人不利!” “大人乃是尚书爱婿,侯爷又是千金之躯,一旦有闪失...” 赵无敌眼睛眯成一条线,这严勇倒是会说话,以往怎么没有发现。 胡大海为表忠心立刻道; “既然大人已经做下决断吾等自当遵从!” 赵无敌也立刻起身一拜; “请大人下令吧...” 严勇一见也顿时起身; “全凭大人吩咐!” “行了,吾等的忠勇我都看在心里!” 严勇腰弯的更低了; “卑职有罪...请大人责罚!” 林澈摆手; “你不过是考虑我和小侯爷的安危,何罪只有!” 随后门房缓缓打开,一道身影从门外走入。 只是这人看向林澈的神情有些不自然,甚至带着一丝恨意。 慕容颖手握剑柄,一副如临大敌。 这人气息悠长,步履轻盈,是高手... 只见林澈微笑一步上前向众人介绍; “这位是王府大统领刘清泉,只差半步就能入宗师境!” “有他出手,赵玄岂能逃脱?” 一听这话众人皆是一喜,有这种高手出手,那还有什么忧虑? 再说王府和侯府联手搞掉赵玄,那不是老太太擤鼻涕,手拿把掐! 不管赵玄是不是白莲教逆匪,就这阵容,这阵仗说谁是逆匪谁就是... 他们自然要听从,否则要去给赵玄陪葬? 林澈随后又吩咐道; “你们回去调拨人手,若是有人也愿意出力拉拢过来,本大人也会不计前嫌...” 墙倒众人推,赵玄要垮了,自然会有风声放出... 三人起身,回去调拨兵马。 而林澈,李楠,还有刘清泉则是朝着涿州府衙走去。 他们身后还推着一辆马车,马车上赫然是那具死尸。 一行人就这么大摇大摆进了涿州衙门。 王知州一看这阵仗,顿时吓了一大跳,也不知道发生什么。 只得出来迎接。 “林司马,你这是何故?” 林澈没有理会王知州而是着重介绍身后两位。 “李楠,柳州小侯爷!” “刘清泉,赵王府统领!” 王知州一听,腿肚子转筋,什么事情竟然劳动侯府和王府... 顿时脸色发白看向林澈,林澈示意他屏退左右。 王知州也是聪明人,将几人带到内堂,吩咐下人奉好茶,便将所有人全部赶出内院。 林澈阴冷的看了一眼王知州后冷冷道; “王知州怕不是白莲教逆匪吧?” 此言一出王知州顿时抖若筛糠,身子一软扑通倒地。 “不,我不是!” “本官是二十九年举人高中,怎么可能和邪教扯上关系!” 林澈端起茶盏微微吹了一口茶水道; “那你既不是白莲教逆匪,为何和他们沆瀣一气?” “想要至本官与死地呢?” 此言一出王知州呆若木鸡,眼光无神,无奈道; “你知道了?” 林澈居高临下站起; “本官现今查明,赵玄乃是白莲教逆匪,而你身为涿州知州竟然与贼为伍...” “企图暗杀本官,你可知道罪?” 王知州知道今日必死,当下也不掩饰,拍了拍身子站起; “我虽不是白莲教逆匪,但和赵玄勾结想要杀了你是真!” “本想着从此抱上刘贵妃大腿,可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那赵玄竟斗不过你一个呆头书生...” 一旁的刘清泉听到这话,口中茶瞬间就喷了出去。 你说这货是个呆头书生? 这货心眼子比那蜂窝煤还多,今天让我们前来听到关于刘贵妃密事,这就是要将王府和侯府彻底绑在他的身后... 林澈却微微摇头道; “王知州那是受奸人蒙骗,如今幡然醒悟,未必不能做出一番大事!” 王知州一听眼中精光一闪。 “林司马此为何意?” 林澈缓缓道; “以后你唯我马首是瞻,而我保你荣华富贵...” 第三十六章 赵玄死期!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王知州眉头微皱; “投效?” “林司马莫不是在说笑?” “我前日才和赵玄想要至你于死地,现在就入你麾下...” “本官文人风骨何在?” 林澈眼眸瞬间一冷,杀机蹦现; “王知州还是太过狭隘!” “天下兮兮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去!” “刘贵妃能给你的荣华富贵,本官也能给...” “再说本官心宽体胖,前几日密谋刺杀本官也记不清了!” “若是这样王知州还不肯投效,那赵王府,侯府也断难相容...” 作为穿越者,他压根就不在乎什么风骨,只在乎自己的利益。 他的底线很灵活,就像底裤一样,只要没祸及家人,任何人都能合作! 刘清泉和李楠已经汗流浃背,这人是要把侯府,王府牢牢捆住啊! 当着王知州的面就大放厥词... “经林司马这么一提示,本官到觉得投效林司马到无不可...” “请林司马直言!” 林澈微微一笑道; “很好,王知州识时务,当为人杰!” 将手中茶盏放下平静道; “赵玄身为白莲教逆匪,本官已下令今夜午时上门捉拿!” “到时候王知州只要约束好府衙差衙和兵丁就好...” 王知州一脸疑惑看着林澈; “就这么简单?” 林澈微微摇头; “自然不是,还需要王知州上书朝廷,将赵玄叛乱一事说明!” 王知州看着林澈,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若是一次将涿州两名主官全部铲除,朝堂必会生疑,派来钦差大臣追查。 只是搞掉参军总司马,又有自己佐证,朝堂或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么林澈就安全了只是自己。 王知州皮笑肉不笑道; “林司马好算计,只是我又怎么知道林司马会不会出尔反尔,过河拆桥?” 能投奔林澈自然也是好事,他有在京师的岳丈,又有赵王,侯府撑腰。 论实力和刘贵妃也半斤八两,投效谁都无所谓。 林澈轻笑一声; “你以为没了你的佐证我就没人了嘛?” “赵王,侯府哪一个不比你的佐证要来的力度大?” “只不过本官还不想将人情用在一个小小的参军总司马身上!” “我想要害你,现在就能以反贼名义将你格杀。” “我甚至连你密谋害我一事都能原谅,难道还不能表明我想收服你的决心?” 虽然他只是挂着候府和王府的威名,但也不妨碍他此刻虚张声势。 王知州悄悄看了李楠和刘清泉一眼,发现他二人并未有何反驳之词,瞬间明白林澈所言不虚。 王府和候府不知什么原因已经和林澈深度绑定。 随即拱手一拜; “林司马气度非凡,本官佩服!” “以后本官的前程可就全仰仗林司马了!” 林澈轻轻颔首; “我只不过只做对自己有利的选择。” “只要王知州不危害本官利益,余下的都好说!” 王知州吐出一口浊气; “林司马只管去办,本官会将这事办成铁案...” “他赵玄插翅难逃。” ............. 入夜一片寂静无声,唯有更夫走街串巷,引起阵阵犬吠。 忽然街道人影闪烁,火把层层亮起。 一只上百人的队伍朝着赵玄府邸急奔,马蹄声震耳欲聋... “砰!” 赵府紧闭的大门被撞门柱直接轰开。 惊醒的门房大爷从椅子滚落。连滚带爬出门查探情况。 不看不要紧,一看外面明火执仗站在一排甲士,个个如狼似虎,仿佛要择人而噬。 呼啸的夜风吹的他们衣袍猎猎作响.... “出什么事了?” 门房大爷定睛一看居然是参军司马的人,顿时心放肚子里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不知道这是大人府邸嘛?” “一群瞎了眼的狗...” 门房看见明火执仗的参军校尉并没有惧怕,而是心中愤怒张口就骂。 门外的吵闹惊醒了正在熟睡的赵玄,他闻讯赶往府门。 门房见老爷前来连忙上前行礼; “老爷,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冲到我们府上打砸...” “放肆,你等还不退去,等明日,老子在慢慢收拾你们!” 赵玄穿着一件睡袍,冷冷扫视门外参军校尉,阴沉着脸质问。 心中虽觉不对,但却不敢流露,只希望用往日官威将他们吓走。 等明日再进行清洗。 “到底是你放肆,还是本官放肆?” “不用等到明日,今夜老子就收拾你...” 一道更加霸气的声音响起,参军校尉分列两旁。 林澈带着慕容颖,刘清泉鱼贯而入。 “是你?” 赵玄瞪大双眼,目露凶光。 林澈负手而立,居高临下遥望赵玄; “赵玄身受皇恩,却不思回报,加入白莲教密谋造反!” “其罪当诛...” “你们谁敢?” 赵玄听到林澈污蔑之言,气的青筋直冒。 但心中却是惊慌无比,只得用声音来掩盖自己的恐惧。 林澈根本不听赵玄解释,挥手示意手下兵士动手。 院墙顶的参军校尉手持机关弩直接发射。 “嗖..嗖...” 泛着寒芒的利箭破空而至,林澈身前数十名参军校尉也抽刀冲了上去。 杀敌立功就在今日。 涿州的天,要变了! 弩箭射速极快,扣动扳机顿时万箭齐发,武者也不敢掠起锋芒。 这也是为何侠不能以武犯禁,即便是你武功在高深陷重围也难以突围。 “找死...” 眼见昨日还对自己点头哈腰的下属,今日竟敢对他痛下杀手。 他恼得目眦欲裂,当即运转内力身形不断腾挪,朝着林澈冲去。 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他懂,只要控制住林澈就有反败为胜的可能。 今日他断不能束手就擒。 说他加入白莲教就是要把打成反贼,让他家破人亡。 “大哥,我是否动手?” 林澈看了一眼慕容颖波澜壮阔的胸部淡淡道; “不急,让他杀两个人再说...” “否则怎么向上通报?” “只有他反抗,才能说明他做贼心虚...” “若不是白莲教逆匪,为何要当众反抗,而应该束手就擒等候朝廷发落....” 第三十七章 当狗还当出感觉了?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慕容颖若有所思,只是牢牢抱住手中长剑,护卫在林澈身旁。 发狂的赵玄无可匹敌,在场中连杀数人,离林澈只有一步之遥时。 林澈才轻轻摆手。 突然一道无可匹敌的寒芒从林澈身后急速掠出,凌厉的剑气破空而至。 直至赵玄咽喉。 赵玄心中大惊,放弃捉拿林澈,慌忙招架。 而刘清泉一柄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外放的真气不断在场中呼啸。 很快赵玄就被一掌击中胸口,口吐鲜血倒飞在地上。 赵玄怨毒的看了一眼林澈,又看了看身后内堂,凄厉的惨叫不觉于耳。 当下做决断,今日不可力敌,他要逃,逃到京城找到娘娘或可报今日之仇。 他运足内力猛跃,想要从房檐奔逃。 刘清泉却未追赶,只是淡淡道; “你都尾随我们一路了,还不出手?” 说时迟,那时快,房顶突然窜出一道身影,正是张芷若。 只见她手中软剑,快若游龙,几招变换间便彻底封住赵玄退路。 玉足轻点,一脚将赵玄击落在地。 林澈抚手而来; “林司马,我赵玄自问对你还算不错,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这时赵玄也是心存侥幸,想要垂死挣扎。 林澈微微一笑,居高临下看着他,漫不经心道; “刘通是谁派来的?” 此话落在赵玄耳边好似惊雷炸响,霎时间眼眸睁大。 “我错看你了,你根本就不是那个腐儒书生,你到底是谁?” 林澈面无表情摆了摆手。 几名校尉的长刀就从赵玄身后贯穿而出。 “你...到底...是谁?” 赵玄嘴角冒着血泡,不甘的说出这一句话。 他觉得自己当真可笑,自己斗了半天,根本不是和那个腐儒书生在斗.... 同时也感到无比憋屈,这他妈是腐儒书生,杀伐决断比自己都狠辣... 要么就是他装的,要么他根本就不是林澈。 人的改变不可能这么大,到死他才猜到,眼前之人或许就不是林澈...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啊。 若是还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他一定会摆明车马直接出手诛杀林澈... 可人生终究没有从来,他屈辱得睁大双眼,然后像狗一样死去... “搜...给我搜!” “将赵玄府邸一干人等全部押回大牢审问。” “大人,我冤枉啊!” “大人,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赵府一众丫鬟仆从跪地求饶。 林澈面无表情,领着几人转身就走出赵府。 “大人,大人!” 赵无敌抱着一个木盒跑了过来,递给林澈。 “这是从赵玄书房找到的!” 林澈看了一眼,正是他让慕容颖趁乱放下的。 只有这样这罪名才能做实,他的功劳才能更大。 至于木盒内,还有一本账册。 是赵玄这些年来贪赃枉法所得。 林澈随手翻了一下账目心中大喜。 这家伙油水捞的不少,不过这些都是本少的。 而且这宅子,我看挺好... 上次来这宅子,林澈就觉得这就像是他家。 果不其然,这就是本少的家。 随后抱着盒子就往门外走。 慕容颖见状立即小声提醒道; “哥,是否忘了件事?” “什么事?” 林澈有些好奇的看向慕容颖。 慕容颖冰若寒霜,口中却吐出不像她这幅模样能说出来的话; “参军司马衙门中投效过赵玄的人都该死...” 林澈一听脑袋顿时一团黑线。 这小妮子还真是杀人不眨眼,真是当逆匪当习惯了,动不动就是斩草除根那一套... 当逆匪用这一手自然是没错,可现在是官府,动不动就斩草除根,一旦这名声出去了,自己必将受人围攻。 毕竟谁也不想整日面对一个动不动就斩草除根的上司。 “投效过赵玄的校尉,小旗都留着,他们对我们反而百利无一害!” “为什么?” 慕容颖还未从惯性思维中挣脱,在她看来任何人只要打上某个派系的标签都得杀的干干净净,不留后患。 只是觉的这段时间大哥行事风格和手段愈发厉害,才事事询问,否则依照她的性子现在就已经提剑杀人去了。 毕竟全天下的道理都在她长剑之上... 林澈云淡风轻道; “你就是,胸大无脑!” “你想啊,赵玄身死,投靠过他的人自然是人心惶惶,我一不出手清洗他们!” “二对他们不闻不问,他们自然会想,自己上官为何不清洗他们安插亲信...” “等他们想明白,自然会来找我,求着要给我当狗!” “再一个我刚在涿州立足,手上也没有多少亲信,根本做不到安插所有势力!” “他们主动来降,省去了我很多麻烦!” “而且他们能坐上这些位置,也不是泛泛之辈,以后用他们干些脏活累活,岂不美哉?” 慕容颖恍然大悟。 大哥真聪明。 只是那一句胸大无脑让她开心不起来,是不是大哥不喜欢我这样? 回去研究研究,揉搓揉搓... 看能不能不能像练功一样,将它变小。 变得Q弹紧实一些... 若是林澈知道慕容颖这般想,肯定会第一个跳出来,这活我熟啊! ......... 昨夜震动,一时间让参军司马衙门人心惶惶。 不少以前跟随赵玄的小旗都提心吊胆。 虽然六月初夏,但他们却感觉手脚冰凉。 联合前几日刘通的死,他们这些原来赵玄的下属如坠冰窟。 可他们转念又想,林澈想要除掉他们可不需要废太大的手段。 一纸文书,一道任命就能将他调离重要岗位。 然后派人神不知鬼不觉干掉他们。 而林没有这么做,甚至没有趁着昨夜让他力战而亡。 这其中深意就耐人寻味了。 不少小旗,校尉联合在一起商讨。 得出一个结论。 他们对林司马还有用,想明白这些,他们一群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派出代表,列好名册就要去找林澈认罪表忠心。 可选出的代表王成是这个人精,刚迈出两步就下意识停下。 扭头回去道; “林司马给我们活命之恩,我等必须备下一份厚礼或者投名状!” “就拿着一份前去,是否太过寒酸了!” 众人又商议片刻,最终决定献上一份让林澈无法拒绝的投名状.... 第三十八章 奸夫淫妇?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次日,日头晒得人屁股发烫,林澈才慢悠悠从床上爬起来。 他一扭头,就瞧见王语嫣歪在对面矮塌上翻书,姿势慵懒得能榨出二两江南烟雨。 大嫂这身段儿生得是真妙,该鼓的地方鼓得嚣张,该翘的地方翘的挑衅。 两只白生生的脚丫子叠在一起晃啊晃,晃得人眼晕..... 好家伙,这脚上要是绑根红绳,怕不是能直接当招财猫的爪子使。 白嫩嫩未着罗袜的小脚叠放在一起,看得林澈怔怔出神。 “醒了?”王语嫣头也不抬,突然冷冷冒出一句,“赵玄死了?” 林澈一个激灵,差点从床上滚下来:“哪个碎嘴得给你通风报信?” “哼,还需要别人给我通风报信?” 王语嫣把书往案上一拍,轻纱往肩头轻轻一拽,遮住快滑到腰间的肚兜带子,轻飘飘道; “你老人家让全府下人搬家购物件。” “全府上下敲锣打鼓喜气洋洋...” “连扫茅厕的老王都得了几两赏银。” “我要是再猜不出你又搞死个把仇家,这脑子不如拿去腌酸菜。” 短短几日,刘通、白莲教逆匪、赵玄接连嗝屁,作案手法之凶残,作案频率之密集,让王语嫣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又不由自主感到佩服.... 敢想敢做,要是放到京城高低得是个连环杀手,还能上京城邸报当反面教材的那种! “我就说我那木讷的大哥配不上你。” “只有我这种英雄豪杰才能配得上冰雪聪明的大嫂...” 林澈光脚蹦下床,一屁股挤上矮塌,捏住王语嫣白嫩的下巴道; “跟着我混,保你吃香喝辣。” “奸夫淫妇组合是吧?” “你杀你大哥的事我还没查清呢...” “等查清楚再说...” 王语嫣翻了个大白眼俏脸微微一红,身子往旁边一扭。 “敢问林司马大人,如今满府丫鬟下人都忙着搬新家。” “就剩咱俩大眼瞪小眼,你是打算让我当丫鬟还是当老妈子?” “过两日搬了家就好了,这几天嘛...” 林澈抄起茶壶往嘴里灌了口茶水道; “自然是你这林夫人伺候夫君我咯。” “合着你杀了我夫君,我还要为你当牛做马干苦力?” “这叫培养生活技能!” “也培养你独立生活的高尚品质!” 王语嫣气得胸脯直颤,活像揣了两只愤怒的兔子: “那你怎么要我伺候,你怎么不独立?” “作为男人,金鸡独立是我的本能!” 话音刚落林澈手就往大嫂脚踝上一搭,顺着小腿往上摸。 “瞧你这细皮嫩肉的,打小被伺候惯了!” “我这是在帮你开发潜能,万一哪天改行当丫鬟,也算门手艺不是?” “现在为夫要洗漱了,还劳烦夫人帮我去烧壶水来...” 自从王语嫣用玉足给林澈解决过一次,两人之间的隔阂也没那么深了。 偶尔开几句玩笑还是可以的... “我谢谢你全家!” 林澈抬手就要摸王语嫣冷艳的脸。 王语嫣冷着脸一把甩开他咸猪手,裙摆甩得噼啪响: “你这手刚摸完我的脚丫子就往我脸上招呼,讲究点成吗?” “自家夫人,我不嫌弃。” 林澈笑得像个无赖。 王语嫣边套罗袜边冷笑: “你不嫌弃,我嫌弃...” “跟你这祸害共处一室,容易折寿。” 说着便开门走了出去。 “反了天了!” 林澈捶着床板骂街。 但心中却是美滋滋的,大嫂看样子快成了,只要攻破壁垒便能彻底拿下。 那边王语嫣已雄赳赳气昂昂杀向厨房。 半柱香后,林澈伸着懒腰晃到院儿里,左等右等不见王语嫣端水过来。 猛瞧见东北角腾起滚滚黑烟,顿时吓了一大跳。 好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厨房在渡天劫! 林澈担忧王语嫣安危,生怕赵玄死党趁机报复便一个猛子钻进厨房。 等冲进火场,只见王语嫣秀发凌乱,小脸黑得能扮包公,攥着烧火棍理直气壮: “我就想烧个洗脚水!” “谁知道...” 林澈悬着的心放下了,但看见王语嫣这幅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当即道: “姑奶奶,你这哪是烧水?” 林澈盯着快烧成八卦炉的厨房,痛心疾首,“你这是要炼丹的节奏啊!” “你以后还是离厨房远点,我让一个千金大小姐干这种事,我是不是脑子秀逗了?” “嗯嗯嗯!”王语嫣点头如捣蒜,眼底精光乱闪。 本小姐能干这种活? 今天敢让我烧水,明天就敢让我做饭,后天就敢使唤我干着干那? 听他那意思想让本小姐当丫鬟,呸。 门都没有。 烧它个七八回,看这厮还敢不敢使唤人! …… 张芷若带着徒弟林仙儿入府时,正撞见林澈蹲在废墟前怀疑人生。 张芷若看见这一幕笑得直颤:“夫人金枝玉叶,哪干得了粗活?” 林澈随即转头,苦笑一声道; “昨夜多谢你出手相助...” 随后林澈目光一扫,看见张芷若身后站着一名年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便疑惑看向张芷若。 张芷若解释道; “这是我师兄也是流云宗掌教,道号不通真人,本名张墨!” 张墨上前见礼。 “见过林司马!” “我师妹与你的赌约我也知晓,我流云宗得了那么大的好处,自当兑现!” “这三年,我师妹就在你身边护卫...至于林仙儿就在你身边伺候,像烧水这种杂活就交给她干...” “师伯!” 林仙儿笑容逐渐凝固,仿佛听见了自由落体的声音。 但见师父和师伯已经打定主意,她才万分不愿的上前施礼。 “使不得使不得!” 林澈脑袋摇成拨浪鼓。 “让美人干粗活要遭雷劈的!” 转头冲张墨挑眉:“掌门不妨有话直说。” “承蒙林司马抬举将寻到墨兰郡主的首功让与我流云宗。” “我流云宗上下感激不尽,只是想要振兴宗门只靠势力还是不行...” “还需要点经费...” 张墨搓着手讪笑,话没说完就被林澈拽进账房。 只见慕容颖哐当抬下个红木箱,开盖瞬间金光四射,差点闪瞎众人狗眼....整整一箱金银珠宝! 够流云派全体上下吃香喝辣三辈子! “这些是在赵玄府邸搜出来的,我用不上,权当是资助流云派!” 张墨激动得脸红脖子粗,躬身就是一礼。 林澈随后又把一枚玉佩拍在张墨掌心道: “这是我的信物...” “若是有麻烦带着它去找柳州侯府李楠李公子,他见此玉佩一定相帮!” 张墨当即跪下去接过这枚玉佩,有了充足资金,有了赵王府支持,还有侯府策应,若在将流云派发展不起来,他就是头猪。 林澈见状,一把拉起张墨。 这段时间收拾刘通,剿灭赵玄,他的财已经发得够大了,用这些钱在江湖埋上一根线。 这笔买卖很是划算,还能弄来两个武功高强的保镖,怎么看都不亏.... 记住喽,跟着林哥混,三天饿九顿...啊呸,是顿顿有肉吃! 张墨叩谢后,就说自己有事先行离开。 走之前看了一眼体态丰盈,又风情万种的张芷若。 又看了一眼甜美可人,俏丽可人的林仙儿,虽然心中不舍,但为了振兴宗门...也只能割肉喂鹰... 虽然心如刀绞,他视若珍宝的爱人就要在别人身边呆三年。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百般不舍的车,被人站起来就开。 他却连一句好好保养的话都说不出口,更是不敢叮嘱。 只是流云派得势后好处多的也是不敢想,给权贵当狗的滋味也不错... 师妹才出来几日,就有这么多收获,若是呆上三年,指不定流云派都成江湖第一大派了。 …… 张芷若,林仙儿前去相送。 换好衣服的王语嫣哼着小曲出来了,步伐也变得轻快了。 他刚才好不容易赢了那小贼一次,现在厨房没了,这小贼也就不可能吩咐她干这些杂事。 “你在笑什么?” 林澈扭过头。 “你管我?” 林澈突然咧嘴:“夫人呐,你说刚才多险呢?” “要是你被火烧死了那可怎么办?” “趁着时间还来得及不如生个娃?” “免得将来坟头草三丈高都没人拔。” 第三十九章 官匪一家!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林府门外。 张墨这老小子正忙着往马车上搬行李,红色箱子里的财宝可是他振兴流云派的根本,必须小心打理。 张芷若站在一旁,嘴唇抿得能夹死蚊子,心里憋着千言万语,最后就憋出句:”师兄你路上小心点,别被山贼劫了道。” ”放心,就我这功夫,山贼看我一眼都得倒贴钱。” 张墨眼中带着浓浓不舍,想要伸手为师妹理下散乱的秀发,刚抬起的手又慢慢放了下去,无奈道; ”师妹你看着点仙儿,别让那姓林的小兔崽子占了便宜。” “还有你自己也注意着点,咱们只是给他当护卫...” “别最后护卫到...” 张芷若俏脸微红,娇嗔道; “师兄在胡说些什么?” “我只是觉得林公子有才,再说我都这把年纪了他能看得上我?” 张墨心中暗叹,说不好啊! 就怕这小子大小通吃,那我可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随后张芷若看出张墨担心,微微一笑道; “放心,我会看好仙儿,也会保护好自己的,你路上小心!” 另一边,林仙儿看着师伯张墨,絮絮叨叨像个老妈子: "师伯你快走吧,天黑了不安全,你可带的是我们流云派的希望...” “别半路被人劫了去...” "呸呸...张墨赶紧打断。 ”你什么时候变得跟你师父一样说话这么不中听了?” 说着突然压低声音,”等过两年我就为你寻一户好人家,在这之前你可千万要守住清白,别让林澈那色胚得手!” 林仙儿笑得比哭还难看:“师伯放心,我保证...不会让那贼子得手。” 心里却想着:婚恋自由,我喜欢谁那是我的谁,你可别想做我的主... ”行了,我走了!” 张墨一声吆喝驾马而行,只是三步一回头地往林府门口瞅,那依依不舍的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上刑场。 看着马车远去,林仙儿的眼泪跟开了闸似的。 张芷若赶紧把人搂怀里:”乖,不哭,又不是生离死别...” 片刻安抚,林仙儿终究缓过神来。 “走吧,我们进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两人刚上台阶就见一人提着一个木匣子走向林府。 “二位烦请进去通报一声,就说参军司马小旗王成求见大人。” 约莫半个时辰,林澈走进大堂就见到等候已久的王成。 王成在内堂里站得笔直,根本不敢落座。 见林澈进来,直接一个滑跪磕头,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练过的。 "罪人王成,参见大人!" 林澈坐下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王成: "咦,王小旗这是唱的哪出啊?" “你何罪之有?” “本官好生疑惑!” "小的被猪油蒙了心,跟着赵玄那厮与大人作对...如今他已伏诛实在是参军衙门一大幸事!" 王成撅着屁股,像只待宰的鹌鹑。 "求大人给条活路,以后我等兄弟当牛做马..." “活命之恩...” "空口白牙可不行。" 林澈居高临下用脚尖挑起王成的下巴。 "得拿出点诚意。" 王成赶紧献宝似的捧出木盒。 “这便是小人诚意!” 林澈一看是个四方盒,里面装着一颗新鲜出炉的人头,血都没凝固呢! 林澈微微皱眉; “这是何人?” ”这是刘贵妃的心腹,小人和原来跟着赵玄的几位小旗商量后。 “特意宰了此人给大人当见面礼。” 王成谄媚地递上腰牌。 “您看这腰牌,绝对保真!” 倒不是他们不明白擅杀刘贵妇门人是多大的罪。 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刘贵妇远在京城,而林澈在涿州一手遮天,不献上投名状,做好和刘贵妃的割离。 只怕他们早就没命了.... 如今把柄被林澈捏在手中,以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林澈把玩着腰牌:"王知州知道这人的存在吗?" "此人行踪极为神秘,要不是我带人护卫过他几日,我也找不到他!" “王知州大概是不知道此人存在!” 随即王成眼珠一转,狠辣道; "大人,要不一不做二不休...顺手把王知州也做了?" "免了。" 林澈笑得意味深长。 “王知州已经投效本官了,他现在跟你们一样!” 王成脸色瞬间一沉,随后又是一惊,怪不得林澈来到涿州进展如此神速。 三两下就将赵玄连根拔起,还被扣了一个反贼的名号。 王成心里顿时就把王知州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好你个两面三刀的老东西! 读书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但面上却是一脸喜色。 “大人当真厉害,以雷霆手段收服王知州,属下佩服!” “你们现在也不晚!” 林澈漫不经心随意说道。 “你说要是朝廷空降一任总参军司马又当如何?” “如今参军衙门上下一心,眼中就只有林司马!” “朝廷派来的我们一概不认,这涿州就只有林总司马....” 林澈淡淡一笑; “不错,能明白自己的立场,这人才能活得好,活得久....” 说完林澈拿着玉佩就转身离去。 “小人恭送大人...” 随即朝着林澈所走的方向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直到林澈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宅院中,他才慢慢起身。 心中长舒了一口,本来依照他们的想法。 今夜肯定要设宴邀请林澈一聚,再安排妻妾服茎请罪.... 但又怕林澈看不上,这才没有安排。 反正投效成功,性命无虞。 刚才林澈出言试探,但王成心中却根本不信朝廷会新派一名总司马,就以林澈的背景,这涿州总司马他十拿九稳。 就在当天,赵玄身死的消息不胫而走。 衙役,兵丁当街张贴告诉。 涿州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死的好!” “姓赵的在涿州作威作福多年,原来竟然是白莲教逆匪!” “幸好涿州派来林大人,否则我们还不知道要被这家伙祸害多久...” “难怪以前白莲教肆孽,自从林大人来这涿州就再也没有见过白莲教打劫车队!” “原来竟是官匪一家....” 第四十章 主动上贡!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在百姓们热烈的八卦声中,林府后花园正上演着另一出好戏。 王知州盯着池子里抢食的锦鲤,总觉得这些肥鱼像极了那些点头哈腰的士绅: "林公子这招借刀杀人玩得妙啊,脏水全泼白莲教身上了。" 林澈往池中撒了把鱼食,惊起片片金鳞: "王大人此言差矣,我这是帮白莲教提升知名度。” “现在三岁孩童都知道白莲教专出人才,既能当官又能做匪,堪称大胤青年典范。" “再说白莲教名声本就不咋样,全栽在他们头上也无碍!” "哎...虽说如此,但白莲教一旦报复起来..." 王知州手中茶盏抖出个浪花,眼中担忧神色一闪而过,到嘴边的狠话硬生生转了个弯: "白莲教创派祖师若听到林大人如此调笑...怕是要气得从棺材里蹦出来。" "那正好,本官专治各种诈尸。” 林澈掸了掸飞鱼服上不存在的灰尘。 王知州眼角抽搐着转移话题:“说正事,白莲教无为圣子七日后到涿州......” 林澈一边撒鱼食,一边头也不抬的说道; “王知州消失真灵通...” “我第一次来这院子喂鱼就知道王大人和白莲教关系密切,如此看来我所猜不错...” “林大人,你听我解释。” 王知州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稳了稳心神才缓缓道; “我与他们合作也是迫不得已,我有把柄在他们手上,我若是不合作,只怕命早没了...” “我以前就说过王大人狭隘....” 林澈轻轻摇头。 “这大胤是宋家皇帝的大胤,又不是我林家的江山,更不是我林某人的江山。” “白莲教造反与否与我们何干?” “和他们合作,只有有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林澈穿越过来这些日子,已经体会到阶级特权,就要想办法将这些特权留在手中。 爱国对他有利他也可以爱国,造反对他有利他也会二话不说扯旗造反。 王知州听到着,已经开始汗流浃背了。 “林大人当真心胸宽广,下官佩服...” “如今我也向林大人教了实底,以后生死都在大人手中。” “还望大人谨记当日承诺,不要过河拆桥....” "来人!给王大人添茶!" 林澈突然提高嗓门,惊得树梢麻雀扑棱乱飞。 待侍女退下,他才压低声音:“传信给他们让他们扮成商队,手续明日你差人送去。” “不过有言在先...若有人敢借机宣扬邪教教义,本官就送他体验诏狱三日游。" 王知州点头,今日他不过是试探一下林澈对白莲教的态度,如果态度激进,他就早日做分割。 如果态度暧昧,或者还指着白莲教做点事,他就可以学以前在其中斡旋拿些好处。 没想到进展的如此顺利,林澈更是表现的通情达理。 池塘里突然跃起条红白锦鲤,水花溅湿了王知州的官靴。 他盯着鞋面上游动的鲤鱼纹样,恍惚间觉得这些丝线都变成了捆仙索。 把柄被林澈死死捏住,他也如同这鱼儿永世不得脱离掌控... 待王知州告辞,张芷若从月洞门转出来,鹅黄裙裾扫过青石阶,步态轻柔来到林澈身边道; “前来祝贺那些老爷带着礼单在前厅候着呢,妾身粗略算了算,光是百年山参就装了半车。” 张芷若心细如发,管理账目最为合适,让慕容颖管理账目,上个月居然还亏空了三千两... 林澈淡淡一笑;“这些人倒是大手笔,今天算是来拜山头来了?” 赵玄活着时这些人给赵玄交,现在闻着味就来找林澈,看样子是已经打听清楚如今这参军衙门谁说了算。 有眼色,有诚意,得见。 “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前厅里,八名豪绅正襟危坐。 突然听见屏风后环佩叮当。 所有人齐刷刷起立,动作整齐得像是被扯线的傀儡整齐划一。 "恭贺大人乔迁之喜!" “我等代表全城百姓为大人送上祝福,区区小礼不成敬意!” 声浪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 林澈大马金刀往太师椅上一坐,目光扫过众人怀中鼓鼓囊囊的礼单: “诸位怀里揣的鼓鼓囊囊的,是要给本官表演胸口碎大石?“ “既然将礼单带来,何不直接摊开,奏读?” "啊?" 众人面面相觑,李老板最先反应过来,慌忙掏出礼单:"这是涿州七十二家商号联名敬献的......“ "赵玄收你们几成利?" 林澈不拐外抹角,直接发问。 "这个......"李老板额头沁出冷汗,这么直接的? "约莫......约莫一成。" "一成?" 林澈端起茶盏吹了吹浮沫: "城外刘通率马贼收过路费,城里衙役收茶水钱,驿站要打点,漕帮要孝敬....赵玄这是把你们当韭菜地,割完一茬又一茬啊。" “他得利何止一成?” 米铺张员外肥肉一颤:"大人明鉴!上月漕运衙门说要修堤,硬扣了我三十船江南香米!" “若是大人以后能将这些事全部解决...吾等愿提高孝敬...” 林澈假意思索片刻。 “所以本官决定......” 林澈故意拖长音调,看着众人喉结上下滑动,“把分成提到两成。" "噗!"盐商刘老爷刚入口的茶喷出三尺远。 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林澈慢悠悠补上后半句: “每逢端午中秋,需另备时令特产。” “你们可有异议?” 众人面面相觑,但片刻便做了决断,绝对不可得罪林澈,否则他不让你吃,你就没得的吃。 “吾等没有异议...没有!” “听说刘老爷府上腌的醉蟹堪称一绝?" 刘老爷抹着胡子上的茶渍陪笑:"大人喜欢,明日就差人送十坛来!" "本官要二十坛。" "二、二十坛?" "剩下十坛送进京给我岳丈大人尝尝。” 林澈指尖敲着黄花梨案几, "听说刘公子前年捐的监生名额......" "三十坛!不不,五十坛!"刘老爷突然容光焕发,"能入贵人金口,是小人祖坟冒青烟啊!" 众人见状纷纷跟进。李老板承诺进献西域地毯,张员外说要打造纯金镇纸,连开棺材铺的赵掌柜都嚷着要献上金丝楠木浴桶。 "本官向来推崇勤俭。" 林澈抬手压下声浪,"金丝楠木浴桶就不必了,倒是听说赵掌柜去年得了个血玉寿枕?" 赵掌柜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那枕头是他留着给自己陪葬的。 待众人散去,张芷若捧着礼单掩嘴轻笑:"你这招欲擒故纵,倒让这群铁公鸡主动拔毛。" "夫人错了。" 林澈把玩着血玉寿枕,"当官的学问深了。” “当贼只能抢钱,而本官却能让他们心甘情愿把女儿夫人都送来当丫鬟。" 仿佛为了印证这话,次日清晨林府门前就排起长队。 除了络绎不绝的礼箱,竟真有七八顶小轿载着各家小姐。 张芷若倚着门框数轿子: "李小姐擅琵琶,赵姑娘通书画,呦,连刘老爷那个两百斤的闺女都......" "停!"林澈扒着门缝倒吸冷气。 “快跟门房说本官突发恶疾,需要静养!" 这场闹剧直到慕容颖大发雷霆才消停。 第四十一章 我不需要你的心身体就足够了!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不配拥有姓名的豪绅走了。 正如他们轻轻的来,又轻轻的走,不带走一箱箱白银.... 张芷若端着茶盏的手微微发颤....倒不是被这场面惊着,实在是感叹世道之黑暗。 这只是一个月的利钱,以后每个月都有这么多!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切进来,满室银光比六月正午的日头还晃眼。 她数了数地上投射的窗格影子,暗自换算成流云宗的开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只是一个月的利钱,就主要支撑流云宗一年的开支。 "夫人?”林澈突然凑到她耳边,惊得她差点把茶盏扣在对方那张春风得意的脸上。” 劳烦您这位账房发个话,让弟兄们把这些腌臜物抬去库房。" 她努力把视线从某人欠揍的笑脸上撕下来,清了清嗓子:"你既嫌铜臭,何苦这么劳心劳力?" “刚才人家交少了你还不愿意?” “真的狠装B...” “哎,夫人这就有所不知了。" 林澈不知从哪摸出把折扇,"啪"地展开半遮面,”我给你算算,流云派上下五六十口人,光是每天吃喝拉撒都不是个小数目。” “本官既然打定主意要扶持流云派,自然就得想办法捞钱。” “等以后流云派壮大起来,这些银子就派上用场了...” 张芷若的嘴角抽了抽,目光扫过林澈腰间鼓囊囊的荷包...那里头还塞着方才讨价还价时豪绅们孝敬的翡翠扳指。 不过心中却是莫名一甜,原来是为了流云派。 那么他到底为什么会为流云派考虑,莫不是因为我? 还是仙儿? 她想到此脸颊通红,轻咬红唇,微微俯身; “刚才是妾身想茬了,我代表流云派一众弟子谢过林大人!” 俯身之时一抹玉兔忽闪间飘过,起身又弹了回去。 林澈刚想去扶张芷若。 "师娘!"脆生生的呼唤打破暧昧。 林仙儿提着裙摆跨过门槛,发间金步摇晃得像只受惊的雀儿。 她盯着满地银箱倒吸冷气:"这...这是要开钱庄?" 张芷若瞥了眼正用折扇遮着脸偷笑的某人,幽幽叹道:“这是林公子给咱们流云派化来的缘。” 说完便摇着玉步就吩咐下人抬着箱子入库去了。 林仙儿攥着裙摆的手指节发白。 她忽然想起流云派多年的郁郁不得志,如今重获希望,有望能依附林澈的势力重新在江湖闯出名堂。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换上甜得发腻的笑: "公子大恩,仙儿愿早晚三炷香供奉长生牌位。" 林澈淡淡道; “林姑娘对我前后态度迥异,不知是为何?” 林仙儿脸颊微微发红,强忍着内心的羞耻道; “我之前不懂事错怪了林大人,今日一见,我才知你是为了我们好!” "供奉倒不必。 "林澈"唰"的合上折扇,扇骨不偏不倚挑起林仙儿下巴: “本公子更想要活色生香的供奉。”他目光扫过林仙儿掐得出水的脸蛋,突然觉得这场景像极了话本里强抢民女的恶少....如果忽略对方眼底闪烁的狡黠的话。 看见金银财宝,看见自己有能力将流云派推上江湖大帮,她竟然投怀送抱? 有趣,这种小辣椒我还没尝过呢! “那你去帮我打盆水来,我要净手!” 林仙儿去后院端来一盆水,清了清毛巾便为林澈擦脸。 但心中却是痛苦万分,她何时伺候过别人,为了流云派这么做真的值吗? 林仙儿攥着帕子的手指节发白。 她忽然想起师祖临行前布满血丝的眼睛,那夜烛火摇曳,师祖将掌门令牌交给师父和师伯时,那般无力和绝望.... 刹那间心中有了决断。 嗅着沁人心脾的香风,林澈低头看见林仙儿脸上的无奈和不甘,以及初具规模的酥胸。 今日她穿着紧身白裙,腰收的很细,只觉一只手就能握住,把不算圆润的翘臀连带着都有一股子视觉冲击力,只想让人掀开看看... 林澈手随心动,一把搂住盈盈细腰。 林仙儿娇躯一震,下意识想要反抗,可她还是忍住了。 师父年岁稍大,或许只有自己... “林大人,请自重,我只是来护卫你的,不是...” "林姑娘今日这般殷勤..." 林澈慢条斯理摆弄着林仙儿衣带,忽然俯身凑近: "莫不是想当本公子的暖床丫头?" 温热气息拂过耳垂,惊得少女连退三步。 林仙儿俏脸绯红如霞道; “其实我并不讨厌公子,也知道公子性格豪爽潇洒,未来必定妻妾如云...” “但你若想得到我的心,便不该如此轻佻浮躁...” “我要你的心有何用?” “本公子只要实际的!” 林澈一把捏住林仙儿的下巴。 想要结果还想在这拉扯,正当自己是舔狗? 他只想搞里头。 林仙儿倔强与他对视。 “我知道公子留下我的意思,我也自然明白师伯的意思...” “他又希望我和公子在一起,又害怕我和公子在一起!” “只是我若告诉公子,奴家心中有情郎,不知公子可否介意?” “哈哈哈哈....” ”你不懂我,你有情郎我才更兴奋!“ “你....无耻!” “我都不在乎你心里装着其他男人,只在乎你身体里装着的是我的就行...” “既然想要回报就要有付出...” “我现在火气很大!” 说着就摁着林仙儿的头蹲了下去,压迫感十足道; “光靠嘴上的付出可是不行哦,得有实际行动!” 林仙儿只觉林澈莫名其妙,虽然姿势很羞辱,但她完全不明白这是在干什么.... 随即两眼无神的看向林澈。 这时存好银子的张芷若返回,看见这幅场景顿时进屋行了一礼; “我这徒儿是不是又犯错了?” “妾身愿代她受过...” 林澈无奈叹了口气,这个时代的性教育还是普及不够,刚才自己都那么明显了。 林仙儿还是不懂,对林仙儿调教不急于一时,毕竟这种小辣椒可跟风情万种的少妇不同... 方式方法自然也要不同,否则千篇一律有何乐趣.... “没事,我两个只是嬉闹,不碍事的!” 张芷若松了口,连忙示意林仙儿奉茶认错。 她捧着新沏的云雾茶,试图绕过某位公子哥不安分的手。"公子请用茶。" 她笑得很勉强。 林澈接过茶盏时顺势握住柔荑,指腹在少女掌心画圈:"仙儿这手,握剑可惜了。"他忽然想起那日醉仙楼上惊鸿一瞥的剑光,倒是比此刻瑟瑟发抖的小白兔有趣得多。 张芷若看得眉毛微挑但也无可奈何,毕竟这家伙对自己都尚且如此,何况对仙儿。 只要不干出格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让这家伙对流云派有恩。 “让开,涿州八百里加急” 与此同时一骑快马直入京城参军衙门。 第四十二章,不近女色?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蝉鸣撕扯着京城的盛夏,京城参军衙门的飞檐在烈日下泛着白光。 参军左领将周武定单手支着下巴,敞开的衣襟露出古铜色胸膛,笔尖在公文上勾出龙飞凤舞的批注。 案头青瓷冰鉴里镇着半颗西瓜,凉气裹着墨香在屋内流转。 “大人!涿州急报——!" 伴着破锣般的嘶吼,一名参军校尉敲开朱漆大门,汗湿的飞鱼服紧贴在背上,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粗气。 他肩头鼓鼓囊囊的包袱随着动作叮当作响,惊得屋檐下打盹的麻雀扑棱飞走一片。 "啧,赵玄又缺军饷了?" 周武定头也不抬,狼毫笔尖在"准"字上重重一顿。 抬起的眸子微微发寒! "上个月才给他批了二十车粮草......" “到现在又不够了?” 心中却在暗骂,这个狗东西要找个机会敲打敲打,别以为仗着刘贵妇的势就能在参军衙门作威作福! 送信小旗缩了缩脖子才道; "是林司马的亲笔信。" 小旗抹了把额头的汗珠,双手捧上盖着火漆的信笺。 旁边突然闪出个圆脸络腮胡的总旗,肉乎乎的手掌精准截住信笺,转身毕恭毕敬递给周武定。 周武定接过信时指尖沾了点西瓜汁,在信纸上晕开淡红的水渍。随着目光扫过字句,他眉间逐渐隆起小山,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砰!” 桌上的青瓷冰鉴被轰然掀翻。 “此事当真?” 小旗连忙点头; “此事千真万确。” 周武定脸色阴晴不定,对于林澈他还是知道的。 毕竟上面有王尚书这个靠山在,想不知道林澈都难。 只是信中所写刘通和赵玄都是白莲教逆匪,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刘通还好说,不过是一总旗,上报朝廷就说他被人策反。 可赵玄的身份不说根红苗正,那也是贵妃门人,这事就大了... 一方面朝廷会治他个失擦之责,另一方面刘贵妇那边又怎么交代... 不过还好,事情不算太坏,此事是由参军校尉揭发,也算将功补过。 最多挨一顿训斥,可王尚书,刘贵妇那边... 算了神仙打架,关他什么事。 只是他在心中疑惑,林澈在京城不是呆头呆脑的嘛? 此事莫非有蹊跷。 但嘴上却说; “林司马忠勇无比,不愧是王尚书家的贤婿!” “看你快马加鞭也不容易,等本官将文书上报,有了结果你在领了文书回去复命!” 小旗一听顿时行了一礼; “多谢大人体量!” “就是林司马还有些话让我当面对周大人说,还望大人能屏退左右...” 闻言看了那个络腮总旗一眼,络腮总旗拱了拱手就推开房门出去了。 “林司马还有什么话,说吧!” “林司马还让我带了这个...” 说着掏出对白玉杯,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一看就不是凡品。 “林司马说这杯子是从赵玄府邸搜出来的,可能和白莲教有关。” “还望周大人仔细勘察,看能不能发现点线索!” 周武定顿时乐了,那个呆头呆脑的林澈居然给他送礼? 要是他在京城学会这一套,有王尚书作保,这京城什么职位干不得? 发配到小地方,开窍了? 周武定把玩着杯子,忽然感觉手上一沉...一个包袱里面尽是黄白之物。 看这分量倒是不清。 这林澈现在做人做的可以啊! 小旗将包袱放下后冲他挤眉弄眼: “大人,芙蓉轩新来了批西域舞娘,腰比柳条还软......” “若是大人不嫌弃,斗胆请大人带我去见见世面。” 送礼,无非就是权钱色,权送不了,只能在钱色上下工夫。 放肆!"周武定拍案而起,惊得房梁上掉下半斤灰尘。 "本官两袖清风,岂是那等好色之徒!" 说着却把白玉杯揣进袖袋,包袱轻轻一压便消失在书案之下,动作丝滑得仿佛练过千八百遍。 “小人失言,小人失言!” “今日看在林司马的面子上饶你一次,再有下次必打你三十仗刑!” 那小旗被吓得面色惨白,灰头土脸离去。 门外偷听的络腮胡总旗噗嗤笑出声: "在京城,谁不知道我家大人是坐怀不乱柳下惠,不近女色陆下惠?” “你这马屁拍在马蹄子上啦!" 待小旗灰溜溜退下,络腮胡转身就坐进陆千户怀里:"大人...通州百户的缺儿......" "给你给你都给你!" 周武定捏着络腮胡的胖脸,像揉面团一样。 "不过得去查查裴少卿,这小子在京城装鹌鹑,出来倒成了金翅大鹏?" “你上任的事情先不急,等调查清楚再说!” “否则他们伤了你,我可是会心疼的....” 络腮胡欣喜若狂。 “多谢大人!” 总算是熬出头了,等上任涿州就再也不用卖钩子来维持生计了。 到时候大权独揽。 ........................ 与此同时,涿州城门口刮起一阵白色旋风。 白莲教圣子摇着折扇翩然而至,雪白长袍纤尘不染,嘴角挂着三分讥笑七分薄凉,长得倒是英俊潇洒。 “恭迎圣子!" 白仙客栈掌柜带着伙计们跪成一片。 无为圣子居高临下,眼中傲气睥睨众人。 “为何涿州分舵舵主不亲自前来迎接?” “回圣子,涿州分舵舵主三天前下落不明,如今生死不知!” “生死不知?” 无为圣子的脸唰一下就冷了下去; “哼,这是不把本圣子放在眼里?” “居然想出这种蹩脚的借口,等我回去就会告知教主,涿州白莲弟子不将他老人家放在眼里!” 几名伙计面面相觑,这无为圣子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再说堂主是真失踪了,搞不好早就死在那个山坳坳里了... 众人敢怒不敢言。 “接风宴总有吧?” 掌柜摆出笑脸; “有的,自然是有的!” 无为圣子迈着台步走进客栈,所过之处连空气都结出冰碴子。 柜台后探出个小二脑袋:“这哪是圣子,分明是行走的冰窖!" 无双圣子突然面色一沉,折扇轻摇上面"天下无双"四个鎏金大字晃得人眼晕: "本圣子饿了,要现宰的羔羊,现挤的牛乳,现......" "现摘的莲蓬要不要?" 后厨传来河东狮吼,"大中午的作什么妖!" 只见胖厨娘拎着菜刀冲出来,掌柜脸色发白朝着无双圣子摆了摆手,示意这位厨娘不是自己人。 无双圣子尴尬一笑。 “随便上两个菜就成!” 众人算是出了心中憋的一口闷气,但从今往后还是要以他马首是瞻... 第四十三章 器宇轩昂!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无为圣子在白仙客栈大口朵颐喝着花酒。 王知州闻风而来,只是来之前他心中还是很忐忑的。 一边收着白莲教每月的例钱,一边往他们身上泼脏水,换谁见到正主也会忐忑。 “嘻嘻...美人你在哪呢?” “我来抓你了!” 王知州一听这声音顿时脸色一黑,轻啐一口,妈的他在故意刁难老子? 掌柜站在身后不好意思搓了搓手。 “王知州,他非要,我拦不住啊。” 一脸"你懂的"的表情。 群芳苑的外送服务向来周到,但圣子这单显然送得不是时候。 王知州深吸一口气,心想:”行吧,等就等,反正这种蒙眼抓蝴蝶的游戏……通常也撑不过一盏茶。" 果然,还没等他们喝上一壶茶,院门"吱呀"一声开了。 那位花枝招展的外卖姑娘以手遮面,脚步匆匆,背影写满"就这?"。 王知州和掌柜对视一眼,默契地没说话,但眼神里全是:“圣子,您这持久力……是来搞笑的吧?” 无为圣子不想错失良鸡,也想给王知州一个下马威。 可奈何实力不济,丢了人。 这么快的男人想好色也没本钱,这么快的动作,就算好色有什么用? 人家最多皮外擦伤.... 王知州心中安定不少,看样子无为圣子知道自己实力,压根没有刁难他的意思。 毕竟他压根就没等多久... 院内的无为圣子正淡定喝酒,仿佛刚才的"激烈运动"从未发生。 见王知州进来,他"砰"地放下酒杯,酒水溅出几滴,架势很足,可惜配合刚才的"战绩",威慑力直接打骨折。 “王知州日理万机啊,终于肯来见本圣子了?” 无为圣子斜眼睥睨,语气阴阳。 王知州心里翻了个白眼,但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 “无为圣子莫要见怪,实在是这几日涿州风云突变,有些事本官也做不了主!" “只怕以后的例钱,还要在多加一成...” “哼...亏你还是举人出身!” “张口闭口尽是些黄白之物,俗不可耐!” “等我白莲教来日席卷天下,又何愁没有银钱供你花销?” 随后话锋一转; “增加例钱的事,我会上报教主,等教主批复....” 王知州得到想要的答案,便不再多言,打算寒暄两句就此离开。 无为圣子见王知州这幅模样自然不肯放他离去。 “本圣子来涿州,一不是为了视察,二不是闲得慌!” “而是需要王知州帮你一个忙!” “帮忙?” 王知州一听脸色顿时紧绷起来。 “圣子不妨先说,若是能帮的我一定帮,但要是帮不了...” 无为圣子淡淡一笑道; “此行,本圣子是来追查叛徒的!” “叛徒?” 见王知州一脸不信,才缓缓道; “叛徒名曰李天一,月初奉命与我护送一批灵药前往平州!” “可未曾想这人竟生了私吞灵药的歹意。” “他趁着我外出之际,毒杀了同行多名弟子,携药远遁!” “途中被我追上击伤,交手时竟发现了他在修炼秘法,以人体精血为食!” 王知州一听顿觉心中起疑,连忙问道; “他既然抢夺了一批丹药,为何受伤不服用丹药而是以人体精血为食,来恢复伤势?” 无为圣子冷笑:"那灵丹是教主亲自炼制,修为不够直接吞?” “魂飞魄散套餐了解一下!" “那圣子需要我们如何帮忙?” 无为甚至淡淡一笑; “你只需要帮我搜查一下,近期有没有被平民被人吸食精血!” “剩下的事我自己会办!” 王知州一听,这事好办。 既能破案,还能帮圣子一把。 毕竟每个月收人家那么多钱,能帮一点还是帮一点! 他想自行消化罪责,而我秉承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双赢。 “好...我这就回去查探案卷!” ........... 另一边,参军校尉衙门。 胡大海从王家湾回来,汇报结果很统一....."没线索、没目击、没异常"。 林澈头也不抬,批示文件的手没停: "把涿州翻个底朝天,半个月内所有生面孔全查!" “我就不信找不到这个吸血狂魔...” 胡大海领命退下,林澈刚活动肩膀,突然两座"山峰"挡住了视线——慕容颖不知何时站在身后,一双大手搭上他的肩。 “大哥,力道如何?“ 她低头问,但林澈只能看见她沉甸甸的"硕果"在眼前晃悠。 林澈舒服地闭眼:"不错,你这手艺,不开按摩店可惜了。" 慕容颖的手确实大,普通男人见了可能自卑,但林澈不一样....他五大三粗,器宇轩昂,正好匹配。 "大哥最近怎么对我这么客气?" 慕容颖语气幽怨。 林澈心里一紧(毕竟壳子没换但芯子换了),表面淡定: "男女有别嘛,你长大了,哥得注意影响。" “可我喜欢以前的大哥。” “他让我心安...” “他会时不时抱我,还....” 慕容颖罕见地话多。 林澈怕聊穿帮,干脆玩笑:"行,那哥还拿你当小孩——来,抱抱!" 他本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慕容颖真绕过来,撅着饱满的桃臀坐进他怀里,低头羞怯:“大哥……" 清冷的面孔浮现一抹羞涩,红唇咬得鲜红。 林澈:"???" 林澈没想到他来真的.... 这姑娘……不对劲! 他后知后觉意识到,慕容颖对他的感情早超越了兄妹。 尤其是她现在扭了扭身子,裙摆下那磨盘似的桃臀柔软又有弹性,蹭得林澈差点当场升天——好家伙,这哪是妹妹? 这是天生的榨汁姬啊! 从远处看,身材高大的慕容颖坐在林澈怀里,活像“小孩抱大人”,画面十分魔幻。 这对一直想开大车的林澈来说很惊喜。 但他并不色急,没仗着慕容颖主动投怀送抱,就直接开吃。 因为慕容颖并不是林仙儿那种玩具,而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女人,没有之一。 她会为了自己去拼命。 慕容颖满意的嘟了嘟嘴,嘴角露出甜甜的笑。 第四十四章 都能得利!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当夜林澈就做东,将参军衙门的一众小旗,和总旗宴请一番。 毕竟得让兄弟们知道,跟着他林澈能吃上肉。 也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地位。 在醉仙楼给每一位都叫了两个陪酒小姐,他自己当然看不上这些鸡。 喝了会酒便独自回家了。 到家很晚,一进房间就看见洗漱完毕的大嫂躺在床上看书。 柔和的烛火像是在他曼妙的身姿上勾出一条婀娜的弧线,轻薄纱衣虽然不露春光。 但能引起人无边的遐想,被撑得鼓鼓囊囊的弧度就格外勾人。 更何况,一双黑色冰蚕丝包裹的美腿,修长笔直,足尖悠悠晃荡... 无论她愿意与否,上次神奇湿足后,脚踩横滑后,两人的关系更近一步,穿着也随意了不少。 林澈最近很忙,白天要追查吸血干尸案,晚上要应付慕容颖的"兄妹情深"。 现在还要面对大嫂的究极诱惑,做男人难呐.... 一进屋就被大嫂阴阳怪气地调侃: "怎么一身酒气回来啦?” “衣服上的胭脂味可都遮不住...” 林澈讪笑两声冲外面喊:"打水来,我要洗脚!" 林仙儿端着水盆进来时,心里悲凉得能拧出水来。 想她堂堂流云派掌上明珠,从小到大连师父的脚都没碰过,如今却要给这狗官洗脚? 天道不公啊! 但为了门派欣荣,她忍了。 “公子请抬脚。" 她低着头,声音细如蚊呐。 王语嫣淡淡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一幕,当然能看出来林澈对这女子有意。 但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眼前的林澈只是他小叔子。 二是林澈真憋得慌了,有个能泻火的人也不错。 免得老打她的主意。 哪怕是用脚,时间长了也会累的。 林澈微微一笑,万没想到居然是林仙儿端着水进来了。 他还以为是莲花呢。 “能让林姑娘为我洗脚,真是倍感荣幸...” “那就麻烦你了!” 洗脚好啊,哪个男人不爱洗脚? 尤其是美人亲手伺候的洗脚。 他将脚缓缓放入温水之中。 居高临下,欣赏着林仙儿蹲下时绷紧的裙子勾勒出的圆润弧线,心里感叹: “年轻就是好,这弧度,这弹性……” 林仙儿低着头,眼眶通红为林澈认真搓洗,然后忽然胸前一凉,顿时懵了。 她只感觉林澈的脚趾突然动了动,下一秒.... "唰!" 她的衣襟被某只不安分的脚挑开了。 林仙儿:"!!!" 林仙儿猛地抬头,羞愤交加地瞪着林澈,却见对方一脸无辜,脚趾还灵活地往里探了探,仿佛在说: "咦?这布料挺滑啊。" 她随即转头看向一旁的王语嫣,脑海中满是修持和心虚,外加一些恼怒。 但见王语嫣依旧摆着一本书在手上阅读,完全没发现这场脚部骚扰案。 林仙儿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只能低头继续洗脚,心里把林澈骂了八百遍。 窗外,张芷若偷偷观察,因为角度的问题见只是洗脚,欣慰点头: "徒儿懂事啊。" 然后放心离开,完全不知道自家白菜正在被猪脚轻薄。 “公子,该...擦脚了...” 时间仿佛冻结一般,林仙儿只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 而林澈只觉的时间过的太快... 洗完后,林澈嫌弃的看了一眼擦脚帕。 “这玩意太糙了...你懂我意思吧?” 赵芷兰愣了下,随即懂了,颤抖着手解下肚兜....眼眶泪花闪烁。 解下肚兜身前传来阵阵凉意,她明白。 自己的身子被人看光了... 他羞耻地闭上双眼,用带着体温的肚兜,帮林澈擦干了脚.... 此处省略三百字不可描述的擦脚过程与细节... 第二天一早,林澈还没睁眼,就被门外的脚步声吵醒了。 莲花进门通报王知州造访。 林澈穿好衣服来到正堂。 就见王知州道; “我和无为圣子见过面了!” 林澈微微点头,这事王知州事先和他通过气。 随后给王知州倒了杯茶问道; “他来涿州干什么?” 王知州继续汇报: "无为圣子是来追杀叛徒李天一的,那叛徒偷了一瓶灵丹,还会吸血邪功,王家湾的干尸八成就是他搞的!” 林澈正义凛然:"本官必须将他捉拿归案!" 绝对不是为了灵丹!纯粹是维护正义! 王知州小声嘀咕:“林大人,您说这话时,嘴角的口水没擦干净..." 林澈顿了一会后对着王知州道; “你将王家湾的吸血案详情告知无为圣子...” “然后派人盯着他,一旦有消息立刻来报。” 王知州离开,林澈立刻召来参军衙门之中的心腹; “你们说那杀人吸血的狂魔离开没有?” 众人也是垂头丧气,毕竟他们已经将涿州翻了个底朝天。 他们都怀疑这贼人要么就是没进城,只在村子作案后便离开了... 与此同时王知州也提出同样的猜测。 而无为圣子先是冷笑一声,随后重重摇头; “不可能,他一定在涿州!” “本圣子一路追着他来的涿州,他身负重伤岂能不在涿州休养...” 王知州沉默片刻后道; “涿州地方虽然不大,但也有三十四万常驻人口!” “参军校尉虽然眼线众多,但难免有所遗漏...” “依在下的意思,是否有办法引他主动现身?” “这样我也好向林司马交差!” “而你也正好抓住他夺回灵药,在你们教主面前功过相抵!” 无为圣子看了一眼王知州。 难怪师父老说,教义只能蒙骗些老实人。 厉害的人早就在大胤朝做官了,果然不错。 只是片刻就给本圣子搭了一个梯子... 于是他也不墨迹,在王知州耳边道; “你这般,这般,他必会出现!” “到时候我也会出手,你给林司马说一声!” “我只要灵丹,这个叛徒就送给他...” 王知州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久留!” “等林司马同意后,就依照此计策引出李天一!” “到时候大家都能得利!” 第四十五章 谁能得利?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次日长街之上,一则告示张贴顿时引起城中百姓拍手叫好。 “这告示上写的明日要处斩赵玄同党...” “明日又是人头滚滚!” “你说这些人为什么不安生过日子,现在日子又不是过不下去,非要参合造反!” “这下好了吧,明日头都没了!” 人潮中,一名步路蹒跚的老头艰难过人潮。 时不时咳嗽几声,像是要把肺都要咳出来。 跌跌撞撞进了一间客栈,将门房紧闭后,大口喘着粗气。 缓过神后,将人皮面具摘下,竟然是一张年轻俊朗的年轻面孔。 此人正是林澈,和无为圣子正在寻找的李天一。 ................ 夜幕悄然而至,涿州再次变得灯红酒绿,林澈在醉仙楼和几个手下喝了顿酒。 醉醺醺回到府邸。 “公子回来了?” “妾身送公子回房!” 淡妆淡抹,一袭白裙清新脱俗,满身散发着熟女的成熟风韵,张芷若上前搀扶着明显有些醉态的林澈。 “不必烦恼夫人...” 林澈嗅了嗅少妇身上散发的淡淡校尉,并没有因此动手动脚。 而是像正人君子一样挣脱。 “慕容颖送我回房就行了。” 倒不是林澈假正经而是在慕容颖面前收敛一点。 张芷若慕容颖是他身边最高战力,不能因为身下的这点事让两人相互看不顺眼。 古有丞相,一炮害三贤。 林澈谨记,人不能色令智昏。 什么时候能玩,什么时候不能玩得分清楚。 “是...大哥!” 慕容颖微微点头,搀着林澈就回房休息。 张芷若有些懵,站在原地看着林澈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释怀.... 追寻郡主时,这小子对她是百般调戏,如今居然坐怀不乱... 她能明显感觉到林澈馋她的身子,但又能明显的感觉到他在克制... 让他想到,君子发乎与情止与礼这段话。 进入房间,居然发现大嫂正在书房读书。 或许是手下派出去的查到什么线索正在偷偷分析。 林澈也不在意,毕竟他现在对涿州有绝对的掌控力,凭借大嫂的手腕是飞不出他的手掌心。 林澈站在房门口,一手扶着门框,另一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把脑子里的醉意揉成一团丢出去。 慕容颖一如既往地板着脸,仿佛脸上贴了张“生人勿近”的告示,转身走人时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 林澈望着她的背影,心里嘀咕:“这妹妹怕不是冰块成精?哪天得找个火盆给她暖暖……” 等林澈刚刚坐稳当。 门外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公子~”。 林仙儿端着醒酒汤袅袅婷婷地飘了进来。 林澈一挑眉:“这汤是你师父让送的?” 林仙儿摇头,声音软得像棉花糖:“是仙儿亲手煮的!” “哦?”林澈凑近她,笑得像只狐狸,“给你前日说的意中人煮过吗?” 林仙儿脸色一僵,内心咆哮:“这狗官!哪壶不开提哪壶!” 面上却挤出一丝假笑:“未曾....” 林澈抿了口汤,咂咂嘴:“味儿还行,但我更爱喝鱼汤。” 林仙儿转身就要冲去池塘捞鱼,却被林澈一把拽进怀里。 “何必舍近求远?” 林澈指尖划过她的衣带,笑得意味深长。 林仙儿浑身僵硬如铁板烧,内心疯狂刷屏: “救命!这剧情发展是不是太快了!我还没充值VIP啊!” 但奈何形势比人强只得弱弱说了一句。 “公子……可愿纳我为妾?” 她闭着眼憋出一句,脚趾头在绣花鞋里抠出一条缝来。 林澈贴在她耳边,热气呵得她耳根发烫:“我喜欢‘伶牙俐齿’的姑娘。” 林仙儿一愣:“我、我牙口挺好……” “不是这个意思。”林澈低笑一声,指尖点了点她的唇,“比如……这样。” 林仙儿瞬间脸红到脚后跟,内心哀嚎:“这狗官居然搞这一出...!” 林仙儿今日的少女气息让人着迷,只是一套最简单的黄色素裙,偏向于紧装。 紧紧地裹胁着身子,起起伏伏的线条更加曼妙。 林澈自然不能放过大好春光,两只手也在不住翻滚.... 而林仙儿顿时陷入成魔,如果不答应那昨夜身子不是被他白看了。 今日又被他白摸了。 当真是进退两难,此刻林澈的手还黏在她身上.... 沉默成本太高,林仙儿根本就是退无可退.... “望林大人信守诺言,资助我流云派....” 紧接着就拖着酥麻的声音,滑到床下面。 正僵持间,敲门声炸响,张芷若的声音传来: “林大人,方便进来吗?” 林仙儿“嗖”刚想抬起的头又瞬间压了下去,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张芷若端着汤进门,目光扫过桌上那碗醒酒汤,笑得春风拂面:“公子好福气,喝汤都有人抢着送。” 林澈面不改色:“夫人若再晚来一步,我怕是得喝第三碗了。” 张芷若淡淡一笑; “不知这碗汤是谁送来的?” 言语间竟不自觉流出一股浓浓的醋意。 林澈淡淡一笑道; “是你徒儿林仙儿送来的...” “原来是她啊,这一晚上我都没瞧见他人,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关心林大人!” “既然林大人喝过醒酒汤了,我就不过多打扰了!” 林澈微微一笑轻言细语道; “我林澈何德何能受两位抬爱!” “当真是愧不敢当....” “一碗汤罢了,对于林大人照顾流云派来讲不值一提!” 随后关上房门便走了,心中还在嘀咕,林仙儿去哪了? 其实她刚才只要稍微一低头就能看林仙儿.... 听见关门声响起,林仙儿才长舒一口气,扬起头说道; “公子,师父刚才走得那么匆忙肯定是去寻我去了!” “我也得赶紧走了...” “急什么,来而不往非礼也,本公子向来宽厚,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一刻钟后,林仙儿顶着一头乱发溜出书房,像只被撸秃的猫。 俏脸鲜红,衣衫有些破损,红肚兜上的丝线都隐隐开线.... 第四十六章 手底下见真章!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恰巧此时,在书房读书的王语嫣回房。 看见醉意大发的林澈,不由得轻啐一口。 “呸...” 王语嫣一袭白裙,脚尖裹着丝袜,在烛光下泛着朦胧的光晕。 她见林澈直勾勾盯着自己,耳根子“唰”地红了,低头绞着衣角,声如蚊呐: “你、你别想歪……今晚最多……还是只能用脚。” 说完,她脚趾头蜷缩两下,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林澈刚从“进出口贸易大会”上凯旋。 此刻他腰板都有些发酸,但身形却宛如一棵被雷劈过却屹立不倒的老松,正气凛然道: “呵,我林某人铁骨铮铮,岂是那种沉迷足下风月之人?睡觉!” 说罢甩袖转身,留下一个“当代柳下惠”的背影。 王语嫣愣在原地,脸颊由红转青再转白,仿佛开了染坊。 半晌,她咬牙切齿地跺脚:“姓林的!下次本小姐非把你踩成鞋垫不可!” 他羞恼的攥紧拳头暗自发誓。 .......... 第二日一早林澈的早餐桌上,气氛微妙。 他咬了口包子,故作严肃地对张芷若和林仙儿道: “今日我要去刑场砍人,二位务必贴身保护。” “万一玄白莲教那群疯子劫法场,你们得确保本官的头还在脖子上。” “是,公子。”张芷若和林仙儿异口同声,只是后者嗓音沙哑,活像被砂纸磨过。 张芷若眉头一皱,伸手探向徒弟额头:“仙儿,你嗓子怎么了?” “咳咳……昨夜踢被子,染了风寒。”林仙儿低头扒粥,眼神飘忽看向当事人林澈。 只见他若无其事,依旧自顾自的吃着早餐。 哼... 此刻的她不仅嗓子眼疼,就连腮帮子都疼。 昨天晚上他心服口服,觉那些江湖卖艺的表演吞剑术的人也不过如此..... “你呀,这么大的人还踢被子。” “等这事完了,师父带你去看大夫...” 张芷若宠爱的摸了一眼林仙儿的额头。 林澈在一旁默默啃包子,内心疯狂OS:怪我咯?谁让你非说“江湖吞剑术不过如此”…… “现在知道本公子的厉害了吧?” ........ 刑场边,人山人海。 林澈骑马入场,身后跟着张芷若、林仙儿和慕容颖。 三女策马而行,身姿飒爽,唯独某个部位随着颠簸波澜起伏,引得围观群众纷纷掏出手帕擦鼻血。 “林大人到——”参军司马校尉挥鞭清场,百姓们挤作一团,宛如一锅沸腾的饺子。 有人高举馒头大喊:“林青天!我要沾第一滴血!我娘说能治肺痨!” 林澈端坐监斩台,淡定如老僧入定。 台下囚犯哭天抢地,赵府管家一把鼻涕一把泪: “大人!我只是个算账的!我家老爷犯事关我啥事啊!” 林澈掏掏耳朵,心想:现在放了你,不就是说我做错了? 再说了,你去年强买王寡妇的奶,账本上可记着呢! 倒是几个白莲教硬汉画风清奇,梗着脖子叫嚣:“十八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狗官,我在下面等你!” 林澈嘴角一抽:你们是不是对“十八年”有什么误解?就这智商,下辈子投胎当哈士奇算了…… 午时三刻,令箭落地。 刽子手们仰头灌酒,“噗”地喷向鬼头刀,动作整齐划一,宛如大型烧烤摊撒孜然现场。 手起刀落间,十几颗脑袋滚地,围观群众瞬间开启“抢血模式”,馒头与口水齐飞,场面一度十分下饭。 “雪馒头能治百病,这是大胤自古流传下来的说法!” 涿州几年没有向今日这般杀这么多人.... 林澈不悲不喜,借用他们的人头升官发财也算是他们死得其所。 这些人仗着在赵府有个差使,便欺行霸市,死有余辜... 人群中,易容成老太太的李天一僵在原地,内心哀嚎: 同袍的血馒头……这百姓牙口真好! 心中更是难受,都是一群愚民,大胤给你们点小恩惠,你们就知足了? 刑场另一侧,无为圣子眯眼锁定周李天一: “这老家伙下盘稳如泰山,尿频尿急的年纪能下盘能做么稳当?” “呆在人群中被一众百姓推来桑去,竟然没有一丝慌乱,甚至不少百姓撞到他就犹如撞上一面墙....” 无为圣子当下决断。 自己悄悄跟上,等时间到来了在取丹药。 但两人不知道的是,林澈的目光也静静的盯着他们。 围在刑场的人逐渐散开。 易容的老者也混迹在人群中退去。 不过不是返回落脚的客栈,而是从刑场离开后就直奔城门。 他休养三日又吸了那么多村名的血,伤势早就好的差不多了。 今日他过来也是想为同袍送行,虽然他不清楚其中内幕。 但斩杀白莲逆匪还是将他引了过来。 刚好趁着人多眼杂的机会混出城门,今日开斩所有护卫都在护卫法场,防止有人截囚。 城门的驻守必然空虚,正是他离开的好时机。 果不其然,一切进展顺利,没有任何波折他就走出城门。 行驶在一条小道上,他卸下了伪装,虽然身形还是佝偻老者形象。 但身形却不在佝偻,步伐不在踉跄,迅速朝着京城方向赶去。 突然身后乌鸦齐鸣,李天一暗骂一句; “真他妈晦气...” 话音刚落远处就有两匹快马疾驰而来。 正是无为圣子,和一名手下心腹。 李天一顿时脸色大变,顾不得伤势没有完全恢复,运转内力就想夺路狂奔。 可惜他快,无为甚至更快。 跃马而起,一个蜻蜓点水就朝着他飞来。 甚至施展电视上才能见到的左脚蹬右脚的高超法门。 身法之飘逸,让人叹为观止。 除了哪方面不行,无为圣子其他方面还是不错的.... “叛贼李天一还不速速束手就擒,随我回总教!” “教主或许能念在你曾立下大功不杀你...” 无为圣子手持长剑拦在李天一身前,身上锦袍无风自动。 李天一冷哼一声; “我犯下大错,回去也是死路一条,你我还是手底下见真章!” 第四十七章 参军校尉抢东西还带喊口号的?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无为圣子冷笑: “就凭你,也配?” 说罢长剑如电,直捅李天一肩膀,后者勉力抵抗,奈何无为圣子内力更深,力道更大。 李天一当场表演“血条消失术”,一口老血喷出三米远。 护卫随从一边追来一边嘀咕:“圣子的武功何时变得这么高了?” 李天一刚刚起身,就发现已经被两人一前一后包住。 想要逃真是难入登天随即怒吼道; “无为,你个不要脸杂碎!” “私吞灵药,构陷同门,你可知是何罪?” “要以教规论处,当受三刀七十二刑....” 护卫心腹猛然收手看向无为圣子,眼中泛着疑惑。 圣子内力大进,莫非是这些灵药? 否则李天一得到灵药为何不服用,还被圣子压着打? 至于圣子所说,灵药药性过猛,服用者爆体而亡,不过是哄弄鬼的瞎话。 也就骗一骗不懂武功的王知州。 “放屁!”无为圣子义正词严。 “本圣子得教主器重,从不缺什么灵丹。” “倒是你,死到临头还敢用离间计...” 说着飞身上前一脚将李天一重重踹飞。 随后扭过头看向随从淡淡道; “你不会是相信他说的吧?” 随从穆然点头; “卑职不敢..” 但他江湖经验丰富,第一时间和两人拉开距离,,防止有人出手偷袭。 毕竟有些东西是他不能听的... 也不能问的。 无为圣子见手下如此,顿时怒急反笑; “你若是不信,这丹药就交给你保存!” “等回到总教,由你教给教主,可好!” 看着即将发怒的无为圣子,随从一言不发。 李天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突然福至心灵,冲两人大喊:“灵丹就在我兜里!” “快拿去!” “然后一个人走...” “我知道跟他走一起会死,这灵丹迟早也会落在他手上。” 无为圣子冷冷一笑; “他的心狠辣异常,为人更是诡计多端....” “你信他,还是信我!” 这个真是把随从搞的左右为难,但他毕竟是无为圣子手下,心里自然更相信他一些... “自然是信圣子!” 说着便上前点住李天一穴道,等手刚要摸到药瓶之时。 “小心...” “小心...” 李天一动弹不得只能出言提醒,但无为圣子重重一击,直接将随从打出五米远。 倒地随从不可思议看着无为圣子。 “圣子...他说的都是真的...” “是你想吞下丹药?” “哎...” 李天一重重叹了口气。 “我都说了,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 无为圣子将宝剑归窍,手中拿出一把折扇缓缓摊开。 擅子上四个大字格外刺眼; “一身正气...” 随后一改刚才的暴躁,缓缓道; “你们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东西,该死...” 随从满脸疑惑道; “圣子,教主待我们不薄,而且圣子地位如此之高...” “教内资源更是随意享用,为何要贪这几瓶丹药呢?” 无为圣子淡淡一笑; “死人是不需要知道这么多的...” “但本圣子今天高兴,愿意给你们讲讲!” “修炼魔功的也是本圣子!” “王家湾那几名村名也是我吸的血...” “至于里面几名村姑,虽算不上国色天香,但玩弄调戏之下别有一番风味....” “你们还是上路吧。” “死....” 话音刚落,就见一道利箭破空而至。 “咻——” 一支箭破空而来,擦着他指尖钉入地面。无为圣子抬头一看,三个女人从三个方位拦住他。 张芷若、慕容颖、林仙儿三女神兵天降,一个张弓搭箭,一个持剑冷笑,一个负手而立。 至于马上还坐着一人.......正在嗑瓜子? 林澈吐掉瓜子壳:“别看我,我就是来凑数的。” 无为圣子折扇一合,看了看场中三女,淡淡道; “今日本圣子,真是艳福不浅...” “一位女人味十足,身材婀娜,调教起来倒是有一番趣味!” “一位长相甜美,身材娇小,萝莉味十足,揽在怀中上下运动不失一番趣味...” “至于另一位更是极品,这身材这体格,万中无一,偏偏还顶着这一张冷艳的脸...” “我无为圣子今日有福了!” 他压根就没将几人放在眼中,修炼吸血大法,他内力增长速度极快。 只要能服下丹药便能直接突破到宗师境,到时候天下还不是任他行... 无为圣子折扇一挥,淡淡道:“三位姑娘,不如加入我白莲教教?” “从今往后让你们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林澈将手中瓜扔向无为圣子。 “狗东西,她们都是我的,我的...” 慕容颖早就忍不住了一剑刺去。 三人顿时战作一团。 这无为圣子有两把刷子,面对三人围攻竟然不落下风。 这倒是让林澈没有料到。 本以为三女联手,涿州应该没有什么人能挡得住。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李天一松了口气,他想趁乱跑,可惜被人点了穴道只能干看着。 交战数十个回合,也不见无为圣子有落败的痕迹。 甚至愈战愈勇,一人压着三人打。 林澈虽然心中焦急,但面上却是一点不慌。 正当战况胶着时,马蹄声如雷,严勇率队杀到。 参军校尉齐齐举弩,破罡箭寒光凛凛,无为圣子瞬间汗流浃背,他做梦都没想到会出现如此场景: “林大人!误会!我们不是说好了,我是送凶犯的!” “送凶犯!” “本大人看着不怎么像啊!” 现场气氛再度凝重,严勇已经派人将李天一浑身搜了个遍。 摸出一瓶丹药交到林澈手中。 林澈打开玉瓶,刹那间一股丹药香扑面而来。 “不错,是好东西...” 无为圣子强颜欢笑:“林大人若喜欢,尽管拿去!就当交个朋友!” 林澈脸色骤冷:“本官需要你来贿赂?” “告诉你,我林澈的原则是...” “从来不食嗟来之食,都是靠自己双手。” 参军校尉顿时齐声高呼。 “抢钱抢粮抢灵丹!” 无为圣子懵了:“……你们参军校尉抢东西还带喊口号的?!” 第四十八章,懵了!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你狂妄!”无为圣子脸色铁青,眼中怒火几欲喷薄而出。 他身为白莲教圣子,何曾被人如此轻视? 林澈却只是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仿佛在驱赶一只烦人的苍蝇:“留一个报信的,另外两个皆格杀勿论。” 李天一闻言一怔,心中暗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为这狗官做了嫁衣。” 他想离开,可身受重伤又被点了穴道。 无为圣子和心腹侍卫却已怒目而视,厉声喝道:“原来是你这朝廷走狗引来的官兵!背叛圣教,罪该万死!” 李天一沉默不语,只是默默闭上双眼。 反正无为圣子为人狠辣,不惜损害教中利益也要壮大己身,这种人趁早死了,还能造福圣教... 至于自己回到白莲教也会以死谢罪,只不过他现在不能死,他要让所有人都看清楚无为圣子丑陋的嘴脸。 胡大海一声令下:“放!” “咻咻咻——”数十支弩箭破空而出,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重伤的心腹侍卫无力闪避,瞬间被射成刺猬,当场毙命。 无为圣子身形如鬼魅,折扇翻飞,将箭矢一一击落。 眼见箭雨连绵不绝,他一咬牙,猛地冲向林澈.....擒贼先擒王! 林澈端坐马上,神色淡然,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无为圣子还未近身,张芷若、慕容颖和林仙儿已如三道惊鸿掠下,长剑寒光闪烁,从三个方向直逼无为圣子。 剑气纵横,金石交击之声不绝于耳。 不得不说,女人打架很好看,特别是长的漂亮,胸还大的女人,青丝飘动,举手投足间都能给人一些幻想。 无为圣子虽为先天境高手,但先前内力消耗甚巨,此刻面对三女,已是力不从心。 再加上林仙儿和慕容颖的围攻,他很快落入下风。 发冠碎裂,黑发披散,白袍染血,狼狈不堪。 “欺人太甚!”无为圣子怒吼一声,周身血气骤然沸腾,衣衫尽碎,身躯如吹气般暴涨五尺,肌肤皲裂,血丝密布,宛如地狱恶鬼。 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炼血魔功!” 张芷若皱着眉头惊呼: “此功未成,他撑不过一刻钟,诸位只需拖延,便可耗死他!” 张芷若三人闻言,攻势稍缓,改为游斗,不再硬拼。 “想要耗死我,我看我们谁先死...” “今日必要拉几个垫背的。” 说完无为圣子狂性大发,抓起一棵大树连根拔起,挥舞着冲向众人,地面震颤,尘土飞扬。 三女只能向后躲闪 就在此时,林澈忽然高喝:“都住手!” 众人皆是一愣,连无为圣子也停下动作,惊疑不定地看向他。 他娘的老子们打的霹雳乓啷,你说不打了就不打了? 林澈微微一笑,语气悠然: “你展现的实力为你赢得了另一个可能...可愿弃暗投明,效忠朝廷?” “当热,本官可以给你一刻钟的考虑时间,若是你愿意归降,朝廷大门始终为你敞开...” 无为圣子一时语塞,心中暗骂: “早不招降,偏等我开大才说!” “老子这魔功半柱香会变回反噬自身,功力大损...” “这林澈真他妈狗....” 但眼下形势比人强,他咬牙问道:“你如何保证不会出尔反尔?” 林澈轻笑:“你活着投降,对本官功劳更大,何必自寻死路?” “再说本官与你们也需要合作,当官是需要黑手套的。” “你在白莲教地位不低,与你合作共创美好未来。” “你说呢?” 无为圣子权衡利弊,终于单膝跪地,开始散功。 毕竟他也想活,他这种自私的人自然不想就这么死去。 身形渐复原状,反噬却让他面色惨白如纸。 “我愿降!愿为朝堂效力!” “上钩锁!”林澈一声令下,十几名参军校尉抛出精钢钩锁,铁钩贯穿无为圣子的琵琶骨,鲜血喷涌。 “啊啊啊!”无为圣子痛极怒吼,“你出尔反尔!不讲江湖道义!” 他下意识想要挣扎,可是越挣扎着钩索就勒得越紧,浑身浴血,琵琶骨都被生生拽出半截。 双目通红死死盯着林澈,心中怒气值飙射,整个人已经完全红温。 场中变故一下让三女懵了,就连一直观看的李天一都愣住了,不是吧。 才刚刚归降,就翻脸不认人,那自己.... 他心中一冷,但众多参军校尉却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妥。 不会耍心机,不会用手腕的参军总司马,他们还看不上呢。 朝廷中的权势斗争要比这复杂的多,若是没有这些手腕跟在林澈身后也不过是死路一条。 林澈表现得越是奸诈,他们则会觉得越是心安。 有能力,护着下属的上官才是好官,而不是迂腐没有能力的上官,那才叫人头疼。 林澈淡淡一笑,嘲讽道; “你看你,本官只是随口一说,你就随口一听呗....” “我可没让你散功...” 随后林澈勒马冷笑:“本官乃朝廷命官,只讲法律,不讲道义。” 说罢,他伸手接过破军弩,扣动扳机。 “咻!”弩箭贯穿眉心,无为圣子轰然倒地,死不瞑目。 “你活着对我来讲变数太多,还是死了稳当....” “杀人案破了,灭了白莲教高层,重返京城指日可待....” 他怎么可能留下一个心狠手辣又武功高强的仇人,面对这种人,只有杀一条路... 参军校尉欢呼雷动:“大人神射!” 胡大海,和严勇在身后吹捧,各种马匹接踵而至。 “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澈手持丹药仰天大笑后,随手将手中弩弓扔给一名校尉。 李天一也被锁了琵琶骨等候发落。 就在这时,远处几骑飞速奔袭而来。 王知州看着眼前场景,不由的额头直冒冷汗。 前脚才答应继续和白莲教合作,后脚就将人家的圣子斩杀了。 他看见兴高采烈的林澈,连忙一勒缰绳。 就见林澈微微摆手道; “给你留了一个活口,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说完便领着一众参军校尉扬长而去。 而王知州望着林澈的背影懵..... 第四十九章 高效?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回城的路上,严勇策马落后林澈一个身位,恭维道: “手刃无为圣子,如此功绩必然直达天听,陛下定有重赏,小人就先恭贺大人了。 ”无为终究是白莲教教主的亲传弟子,白莲教的圣子,其所代表的意义非同凡响。 “什么重赏不重赏,吾等深受皇恩,本官能有幸为陛下分忧已足矣。” 林澈淡淡的回了句,目光悠远,仿佛对功名利禄早已看透。 “大人淡泊名利,属下佩服。”严勇满脸钦佩的拱手,又一脸汗颜的叹气道: “我是赶不上您的境界了。” “放心,上面的赏赐下来少不了你们的。” 林澈轻描淡写的说道,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胡大海打马上前,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大人,请容许卑职先一步回城传唱您的功绩。” “嗯。”林澈矜持的点点头,仿佛这一切不过是举手之劳。 胡大海立刻带着下属策马而去,马蹄扬起一阵尘土。 进城之后,他高呼道:“林大人手刃白莲教无为圣子!立刻出城迎接!” 他身后的下属挥舞着马鞭,驱赶着路上的行人,口中喝道: “立刻出城迎接!快点!走!”有人犹豫,便被厉声威胁: “不去?我看你像白莲教逆贼!” 那人吓得脸色发白,连忙摆手: “大人明察!小的对白莲教恨之入骨啊!这就带全家老小出城相迎。” 参军司马的组织力是一如既往高效强悍,无数百姓被“自发”地出城迎接林澈凯旋。 当然,也有的是真心实意。 当林澈抵达城门口,看见的就是全城百姓敲锣打鼓,欢呼声此起彼伏。 “林大人手刃逆贼,英勇无敌!” “林大人天下无敌!” 林澈嘴角含笑,坐在马背上不断对两侧的百姓或是抱拳或是挥手,风度翩翩,宛如凯旋的将军。 人群中有人感叹:“刘通、赵玄、现在又来个白莲教圣子,林大人才来通州多久就立下这么多功劳? 真是让人佩服!” 另一人附和: “林大人多好啊,又没架子又有能耐,但他手下人可真不是东西。 ”淳朴的百姓们坚信,胡大海他们干的那些破事林澈都不知情,他不过是被蒙蔽了而已。 回到百户所后,林澈提笔写就了一封信,让胡大海再跑一趟送往京城。 一同带去的还有无为圣子随身携带的身份信物,以及他的大好头颅。 晚上,醉仙楼举行了庆功酒宴,所有兄弟都鲍鱼管够,人人高呼“林总司马”。 而他,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到家后,林澈径直去找张芷若。见其房间还亮着灯,便知她尚未休息,抬手轻轻敲门。 “咚咚咚。” “谁?” 屋内传来张芷若温柔的声音。 “夫人,是我,方便进来吗?” 过了片刻,门“吱呀”一声打开,张芷若站在门口,柔声说道: “公子,快进来吧。” 此刻她已经换了一身清凉的衣裳,外罩轻纱,内搭长裙,上半身裹着一条淡黄色绣花抹胸,丰满白皙的胸脯被勒得轮廓分明,似呼之欲出。 整个人看着就很润,像是颗熟透的桃子,轻咬上一口便会汁水四溢。 “打扰了。” 林澈迈步入内,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对面的屏风上。 上面挂着张芷若白日穿的衣裙,白色绣花肚兜和一条短裤款式的白色丝质褶裥极为显眼。 张芷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顿时俏脸滚烫,连忙走过去将衣物取下,揉成一团随手丢到一旁,有些尴尬和羞涩地说道: “刚洗漱完,还没来得及收。” “是我来得太突然了。” 林澈歉意一笑,神色坦荡,“夫人也请坐吧。” “是,还不知公子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张芷若先为他斟了杯茶,然后才落座。 不算大的木凳根本盛不下她圆润肥硕的丰臀,媚肉四溢而出。 “多谢夫人。” 林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放下后说道:“主要是想当面向夫人表示感谢,今天如果没有夫人相助,无为圣子说不定就逃了。” “公子实在太客气了,您吉人自有天眷,哪怕是没有妾身,无为圣子也难逃一死。” 张芷若抿嘴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是夫人太过自谦了。” 林澈说着,起身郑重一拜,“总之谢过夫人。” “公子不可。” 张芷若见状连忙起身搀扶,红唇轻启:“公子真要感谢妾身的话,不妨答应我一件事。” “夫人请讲。”林澈微微颔首,目光温和。 张芷若组织了下语言,吐气如兰地说道:“公子出身名门,身边什么样的女人都不缺,可否放过仙儿?” “夫人这是什么话,说的我像是欺男霸女之辈。”林澈自嘲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张芷若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罢了,夫人的意思我懂。” 林澈抬手打断她的话,一脸坦荡之色说道:“林姑娘青春靓丽,我对她是真心喜爱,但有夫人这话,我便在此承诺,绝不再主动打她的主意。” “这……”张芷若听见这话,先是喜上眉梢,但随后又面露愁容。 因为现在是林仙儿主动上赶着要自荐枕席。 林澈故作不解,“怎么,难道夫人不相信?又或对此还不满意?” “没。”张芷若勉强一笑,林澈都做出这种承诺了,她哪还好意思要求更多,轻声说道:“多谢公子。” “夫人满意便好,不早了,我就不打扰夫人歇息了。”林澈告辞。 张芷若起身相送,“公子慢走。” 目送林澈离去,张芷若幽幽叹了口气,心中暗想:得想办法打消兰儿的念头。 ......... “你回来了。”王语嫣起身上前为林澈更衣,目光灼灼地说道: “听说你手刃白莲教无为圣子,真是可喜可贺,可否让我一睹那枚灵丹?” “你没见过?”林澈有些诧异。 王语嫣风情万种地翻了个白眼,“你当灵丹是白菜啊?现在这都是有数的,吃一颗少一颗,我深居闺中,又哪来的机会得以一见?” 第五十章 不用慌!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那无为圣子为一颗灵丹毒杀同门倒也能理解。” 林澈自言自语。 “我倒觉得不能理解。”王语嫣摇了摇头,走到软榻上坐下,穿着绣鞋的小脚晃晃悠悠,说道: “白莲教存在千载了,可以说底蕴比当今大周皇室都要厚,以无为圣子的身份,他完全不需要为一颗灵丹做到这一步。” “那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林澈摇了摇头,走到王语嫣身旁坐下,随手掏出玉瓶递了过去,“你看看吧。” “这么随意,就不怕我接过手就一口吃了?” 王语嫣眨巴眨巴眼睛,眼中带着调皮的笑意。 林澈笑得很温和,摸了摸她的脸轻声道: “没事,你真吃了,我再把你吃了就行,照样能吸收药力,你喜欢什么味道,红烧?还是清蒸?” “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王语嫣打了个激灵,接过玉瓶打量着,有些诧异地说道:“竟然是一颗破障丹。” “你是怎么认出来的?还是隔着瓶子!”林澈一脸惊讶地看着她。 王语嫣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瓶底写着呢。” 林澈:“........” “咳。”有些尴尬的他连忙强行转移了话题,“灵丹有着很多种类吗?” “当然了,有能活死人的、有能生白骨的、有能强体的、有能延年益寿的、也有吃了肉身爆炸的。” 王语嫣举起手里的玉瓶,“这颗破障丹就正如其名,是武功高手突破境界用的。” 说着,她把丹药倒了出来,蹙着秀眉说道: “这是颗低阶丹药,而且看色泽灵力消散了许多,不过对我们肉体凡胎来说药力依旧霸道,你若服用的话最好闭关慢慢吸收炼化药力。” “娘子你还真的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啊!” 林澈由衷地表示佩服,眼中满是赞叹。 王语嫣轻哼一声,得意地说道:“那当然,世上本小姐没看过的书都不剩几本。” 林澈突然感觉今夜的王语嫣格外迷人,很有现代高知女性的味道。他好想畅游在知识的海洋。 “娘子要是戴一副金边的水晶眼镜就完美了。” 林澈认真的说道。眼镜、黑丝、绣花鞋,谁懂啊! 王语嫣觉得莫名其妙,撇了撇嘴说道:“我又不瞎,眼睛好用着呢。” “是吗?我希望今晚娘子能够眼里有我。” 林澈抱住她轻声说道。 王语嫣反问:“难道我眼里没你吗?” 林澈笑而不语。 王语嫣看过的书的确很多,后知后觉懂了他这话的意思,顿时面红耳赤,炸了毛:“呸!想都别想!只能用脚!” “好的,娘子,请踩死我吧!”林澈一脸期待。 王语嫣:“.........” ............. 天刚泛起鱼肚白,张芷若便以堪比晨鸡打鸣的敬业精神敲响了林仙儿的房门,咚咚声里透着一股。 “老娘今天必须把话撂明白”的决绝。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林仙儿顶着一头堪比鸡窝的乱发,眯缝着眼探出半个身子,肚兜和褶裥勉强遮住重点部位,像被强行开机的机器人: “师父,这比晨练还早半个时辰呢……” 张芷若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徒弟....淡青色肚兜绷得像颗随时要爆浆的汤圆,褶裥下若隐若现的腰线堪称“人间直角尺”。 再往下……她赶紧咳嗽一声压下脑内想法: “进去说,你这造型让隔壁扫地的王婶瞧见,流云派明天就得改行开成衣铺。” 林仙儿乖巧侧身,顺带把桌上冷茶推过去,内心疯狂脑补: 师父这眼神,怕不是要吃了我? 然而张芷若压根没碰茶杯,反而开启了凝视模式,直把林仙儿盯得寒毛倒竖,空气一下便冷了起来。 终于,张芷若长叹一声沉重道: “林澈答应不纠缠你了,你以后离他远点。” 空气瞬间凝固,林仙儿的笑容僵在脸上,仿佛被按下暂停键。 “林澈虽然爱美人但还算有底线.....” 张芷若还在苦口婆心,林仙儿的脑内剧场却已上演宫斗大剧。 随后她默默低头看了眼自己快被某人摸出包浆的腿,悲壮地挤出两滴泪: “师娘,晚了!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林公子.....” 说罢双眼含泪扑到张芷若怀中。 内心却疯狂吐槽:我能怎么办? 衣服都被扒过两轮了,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张芷若被林仙儿这波操作震得瞳孔地震,手里的帕子险些拧成麻花。 她盯着徒弟梨花带雨的脸,恍惚间仿佛看见自家白菜不仅主动跳进猪圈,还欢快地拱起了猪槽。 最终,她以“儿大不由娘”的沧桑语气妥协: “罢了,你们年轻人的感情比变天还快……” “行了随我去饭堂用饭吧!” 早饭时,张芷若看向林澈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昨夜自己还求人家放过自己徒儿。 没想到竟然是自家徒儿不放过人家,造孽啊! 胡思乱想间传来林澈慵懒的嗓音: “夫人早啊,今儿这粥熬得比昨儿更香了。” 如果忽略他藏在桌子下正往林仙儿腿上写“到此一游”的手指头,倒真像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 林仙儿表面端庄扒饭,内心羞涩不已,生怕被人发现身体的异样: 这厮摸腿技术是报过蓝翔技校吗!筷子抖得能筛米,脸上还要装出“今天的咸菜真咸”的淡定。 等众人散去,林澈凑近她耳边低语: “明日穿裙子别套长裤,硌手。” 林仙儿瞬间从耳根红到脚趾,憋了半天才蚊子哼哼般挤出一声“嗯”,内心咆哮,但心头又涌起一股难以言明的刺激,在师父和他娘子眼皮子底下,想想是挺刺激的。 与此同时,熬成熊猫眼的王知州忧心忡忡。 见林澈踱步而来,立刻上前道: “林大人倒是睡得香。” 林澈笑而不语; “昨日的事本官已经写好奏折上报京城,不知王大人如何想?” 王知州虽然无奈但还是淡淡道; “我肯定是以大人马首是瞻!” “只是我们杀了无为圣子,你就不怕白莲教报复?” 林澈淡淡一笑; “一个人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什么时候都有谈判资本,此事不用慌!” 第五十一章 蠢货!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林澈闭关第三天,胡大海又双叒叕出现在了京城参军司马衙门。 周武定一抬头,见又是他,差点没把茶喷出来:“胡总旗,你是把本官这儿当茶馆了?三天两头就来?” 胡大海单膝跪地,笑容灿烂得像是刚捡了钱: “大人,小的这次是来给您报喜的!” “喜?” “喜从何来?” 周武定挑眉。 “莫非林澈又把那个不长眼的贼寇揍了?” “比那刺激多了!”胡大海顿时笑得眉飞色舞: “林大人三日前亲手宰了白莲教的无为圣子!” “噗——!”周武定这回真喷茶了,“你说谁?无为圣子?那个武功高强、神出鬼没、朝廷悬赏五千两的白莲教七大圣子之一?” 内心更是惊疑不定,他怀疑是不是胡大海说错了,又活着死自己听错了。 白莲教七大圣子,斩杀之功意义非凡。 而且此人怎么会去涿州,又怎么可能死在林澈手中? “正是!”胡大海麻利地解开包袱,露出一个木盒、一块玉佩和一封信. “人头、信物、林大人的亲笔信,全在这儿了,请大人过目!” 周武定一个箭步冲下来,先抓起玉佩端详,又揭开木盒.....里面赫然是一颗眉心带洞的头颅,死不瞑目地瞪着他。 “好家伙……”周武定倒吸一口凉气,“林澈这是什么情况? 逮住白莲教不放了? 上次是堂主,这次杀圣子,下次是不是该去砍教主了? 只能说此子进步太过神速。 他拆开信,林澈在信中写道:白莲教内线透露,无为圣子为追叛徒私吞的灵丹潜入涿州,他螳螂捕蚕黄雀在后,趁二人两败俱伤时率人围剿,一箭射杀圣子,现特将人头和信物呈上。 “妙啊!”周武定拍案狂笑,“本官果然慧眼如炬!随便点个司马就能立此大功!” 转头对胡大海道,“你回去告诉林澈,本官这就写奏折,八百里加急送他人头……啊不是,送他的功劳入皇城!” 胡大海谄笑:“大人英明!对了,林大人还问,新任总司马何时到任?若还没出发,我愿一同和他回涿州。” 周武定摆摆手:“巧了,今早刚走。不过放心,新任总司马周向阳性子温和,最擅包容同僚……” 胡大海单膝跪地道; “我家大人说了,他初入涿州立下这两件大功,上面若是派来一名总司马,他也很难办啊....” 周武定眉头微皱,没想到林澈居然敢赤裸裸威胁他,但林澈所言不假,短短数月就干下这等大事。 参军衙门肯定让他编制得密不透风,在派人去,反而不美。 于是他沉吟片刻后道; “等本官入宫面圣后再做定夺....” “林司马此次功立的不小,说不定择日就要高升,与新上任的参军司马也相处不了几日。” 胡大海眉头微皱,但还是躬身退下,心中暗暗想是不是找个机会,帮大人除了这新上任的参军司马..... --- 此时,周武定口中“温和包容”的周向阳,正坐在马车里骂骂咧咧。 “热死老爷了!”他掀开帘子,看见前方有家酒肆,立刻吼道,“停车!把里面的人全轰出去,给老爷腾地方歇脚!” 随从小心翼翼道:“大人,照这速度,怕是半个月都到不了涿州……” 周向阳眉毛一竖:“你是在教本官做事?掌嘴!” 随从哭丧着脸,“啪啪”自扇耳光:“是是是,小人多嘴……” 周向阳冷哼一声,放下帘子继续擦汗。 ——性子温和?好相处? 那得看对谁。在周武定面前,他自然是如春风般和煦;但对下属和百姓嘛……没让他们跪着伺候已是恩典了! 只是他这种行事做派就注定他活不久.... 周武定动作飞快,当天就写好奏折,连带着无为圣子的人头和信物,命人快马加鞭送往皇城参军总衙门。 送信的小旗张大宝一路风驰电掣,将信送入皇城参军总衙门! 衙门里,镇抚使岳不群正慢条斯理地批公文。 这位大人年过四十,长髯飘飘,乍看像个儒雅书生,实则手段狠辣,人称“笑面阎罗”。 张大宝连滚带爬滑跪进门,高呼:“皇城司参军衙门所小旗张大宝,参见镇抚使大人!” 岳不群头也不抬:“何事?” 张大宝双手奉上信件:“周左领亲笔奏报,林司马斩杀白莲教无为圣子,人头与信物在此!” 岳不群拆信一看,眉头微皱。 ......林澈?那个在京城出了名的呆头呆脑? 去涿州不到一月,先抓贼后杀圣子,这功劳来得比话本还离奇! 他检查了人头和信物,确认无误后,眉头紧皱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他在京城有几斤几两大家都清楚,下放到涿州当个参军司马还是看王尚书的面子。 如今一去地方就遇水化龙,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这里面处处透着蹊跷,不知这事和王尚书有没有关系。 当然他倒不认为林澈敢杀良冒功,毕竟无为圣子在白莲教也是派的上号的人物。 只是这功劳怎么来的,怕是有些蹊跷,绝对不是林澈自己的本事。 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淡淡道:“你且在衙门候着,本官即刻入宫面圣。” 张大宝高声应诺,心里却嘀咕:“林大人这回怕是要一飞冲天了……就是不知道,陛下会不会信这‘纨绔逆袭’的戏码?” 与此同时,涿州王知州的密信也送到了白莲教总部。 教主看着信,冷笑一声:“无为这个蠢货,追杀叛徒还能被人捡漏……林澈?区区一个参军司马,也敢动我圣教的人?” 一旁的黑袍长老低声道:“教主,此子接连立功,恐有蹊跷。不如派人......悬赏林澈的人头!” “黄金万两,活捉翻倍!” 教主抬手打断:“不必打草惊蛇。” “此人能杀掉无为是有些手段的,要么不杀,要么就要一击必杀!” “你给王知州回一封信,就说还和以前一样照旧,无为圣子的事,本教主不予追究....” “教主。” “这......” 第五十二章 你必须死!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一长老拍案而起: “圣子行事荒唐,竟败给京城纨绔!传扬出去,圣教如何在江湖立足?” “教主怎可息事宁人,依属下来看,我圣教必诛此寥!” 够了!”教主蓦然开口,声如寒冰。 “本教荣兴千余年,一直未能推翻朝堂统治,就是因为遇事不够冷静!” “只会蛮干,如今朝廷发展势头正盛,不从中瓦解,想要以武力谋国实在太难!” “当务之急便是查明真相,若是还有合作的可能,我圣教便咽下这口气!” “若是不成,杀林澈,也不过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殿内陷入死寂。忽有一人阴恻恻道: “教主所言不假,但若是想要调查真相,便要派一名信得过的弟子前往!” “最好是能将涿州剿得天翻地覆,到时候我圣教一举夺之,以涿州为根据地,席卷天下!” 众长老颔首附和,却听一声清冷女音自殿外传来:“此事,交给我。”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女子款步而入。 她青丝绾作灵蛇髻,金钗斜插,身披白纱长裙,披帛垂地如流云。 虽裹得严实,却掩不住婀娜身段。 更引人注目的是那双赤足...玉足纤尘不染,脚踝红绳轻缠,十趾丹蔻如血,步步生莲间竟似踏风而行。 “天机圣女!”众长老慌忙起身行礼。 此女正是白莲教唯一圣女,亦是教主亲传弟子。 她目不斜视,径直走至殿前,漠然道:“师尊,我愿赴涿州。” 长老微微皱眉:“圣女身份尊贵,岂可轻易涉险?” 天机却眸光如刀:“无为虽蠢,终究是师尊弟子。白莲教受辱,便是我受辱。” 言罢拂袖转身,“三日内,若不能策反林澈,我必提林澈头颅回圣城。” 教主轻笑:“徒儿若去,倒可震慑朝廷,只是切记....灵丹务必夺回。” “谨遵师命!” 说完便只留下一缕冷香消散于殿外风中。 .............. 千里之外,大胤皇宫。 御花园内牡丹凋零,隆庆帝斜倚软榻,怀中搂着刘贵妃。 此女生得妖娆入骨,银红宫装裹住丰腴身躯,胸前衣襟微敞,露出一抹雪色。 她拈起葡萄送入皇帝口中,娇声道:“陛下,臣妾剥的葡萄甜么?” 隆庆帝年过六旬,面如枯槁,却仍贪恋美色。 他含住葡萄,干瘦手指摩挲刘贵妃腰肢:“爱妃玉手所剥,自然甜入心肺。” 刘贵妃掩唇轻笑,忽指园中牡丹叹道:“这些花多年未开,不如让臣妾父亲进献新株?常换常新,方衬陛下英明。” 皇帝眼底闪过一丝阴鸷,面上却笑道:“罢了,朕念旧。” 一旁司礼监掌印太监冯进忠冷汗涔涔。 刘贵妃此言暗讽皇帝年老,若换作旁人早已尸骨无存。 奈何其父平西侯手握重兵,皇帝亦不得不忍。 正此时,小太监通传北镇抚使岳不群求见。 刘贵妃不情不愿起身,嘟囔道:“这岳不群真扫兴!” 岳不群疾步入园,跪呈密信:“陛下,蜀州急报——王尚书之婿现任涿州参军司马林澈斩杀白莲教无为圣子,夺回灵丹!” 隆庆帝还未开口,刘贵妃惊呼出声。 “什么?” 刘贵妃失声尖叫,“林澈那废物岂有这等本事?陛下万不可信,定是他欺君冒功!” 隆庆帝眯起眼:“魏卿,可有实证?” “无为圣子首级与信物已验明正身。” 岳不群垂首答道。 隆庆帝饶有兴致的接过信件看了起来。 看完信件后沉默不语。 刘贵妃指甲掐入掌心。数月前,林澈当街打死她侄儿,此仇未报,岂容他再立大功?她当即跪地泣诉:“陛下明鉴!林澈纨绔之名满京城,此事必有蹊跷!” “臣妾建议派人去涿州核查,若是有假,臣妾恳请陛下处死林澈。” 隆庆帝摩挲扳指,忽对岳不群道: “你如何看?” “贵妃娘娘所言有理!” 岳不群先是赞同,而后话锋一转道; “但臣也认为林澈虽然行事迂腐,但不乏忠君爱国之心,此事大概率是真的....” “他断然不敢欺君冒功!” “爱妃所言也不无道理。” “此事还是需要查证!” 你安排个机灵的亲信前往涿州核查,若属实....朕自有封赏。 若虚假……”皇帝顿了顿,眼中寒光乍现,“林家满门,一个不留。” 岳不群领命退下。 刘贵妃倚回皇帝怀中,唇角勾起冷笑。 却不知御案之下,隆庆帝五指已攥得发白,林澈是死是活,不过在他一念之间…… 但平西侯手握重兵若无制衡,来日必定做大.... 皇宫之中无秘密,不多时,林澈斩杀白莲教圣子的事情就传了出去。 “听说了吗?林澈斩了白莲教的无为圣子,皇上已派人去查了!” “哈哈哈哈!就那废物?他若杀得了无为圣子,我都能宰了白莲教教主!这厮怕是疯了,连欺君的勾当都敢干!” “可不是?那纨绔除了会读书,哪有半分武者的本事?定是冒领功劳!” 消息如野火燎原,顷刻间传遍京城。 茶楼酒肆间,人人嗤笑不已。谁不知林澈是出了名的呆头呆脑? 欺君?倒像他能干出的事。 至于斩杀圣子? 怕是连刀都提不稳! 平西候府内,被林澈打死的遗孀正攥紧手中信笺,指尖发白,胸口剧烈起伏。 她肌肤胜雪,眉目如画,一袭绛紫锦袍衬得身段婀娜,雍容贵气中透着一丝凌厉。 “这家伙居然还没死。” 她银牙紧咬,眸中寒光凛冽。 自林澈被逐出京城,她本以过几日就能听到林澈死讯。 谁知这祸害竟在涿州干出这等惊天动地的大事! 若此事是欺君便罢了,但若此事是真的,只怕这个祸害便再也不好杀了。 杀夫之仇不共戴天,她打定主意,明日必要入宫面见贵妃娘娘。 林澈不死,她心不安。 泉下的亡夫也不会安宁。 “不管此事真假,他都是假的!” 她冷笑一声,将信笺揉作一团掷入火盆。火舌蹿起,映得她面容明灭不定,“你必须死!” 第五十三章 想去京城了!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暑气蒸腾,未亡人刘枫因为林澈立功额角沁出薄汗,心头燥意更甚。 她命人备下热汤,独自踏入浴房。 汤池以青玉砌成,水面浮着层层花瓣,氤氲热气裹胁暗香,却抚不平她眉间褶皱。 丫鬟轻手轻脚为她褪去衣衫。 玉体莹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精致。 一丝不挂的玉体展露无疑,身上无一分赘肉。 她踏入池中,温热的水流漫过锁骨,纤指划过凝脂般的肌肤,忽而浑身一颤。 竟然情不自禁的哼了起来。 自嫁入侯府,丈夫就只知花天酒地,对她宠爱颇少。 如今成为未亡人独守空闺,纵有泼天富贵,夜深人静时亦难免孤寂。 她也不敢寻欢只能这么忍着,平西候府的权势可不是闹着玩的.... 水珠自颈间滚落,她闭目仰头,喉间溢出一声轻叹。 “夫人,可要添些凉水?” 门外丫鬟低声询问。 “不必。”她倏然睁眼,嗓音冷硬似铁,“退下吧。” ............... 千里之外,涿州林府。 慕容颖抱剑倚在静室门前,单马尾上的红丝带随风轻飏。 她身形高挑,眉眼如霜,一袭白衣似雪,唯有膝上横着的黑剑泛着幽光。 “兄长闭关十日了.....也不知我传他的内功心法他练成没有...” “那灵丹的药效有没有完全吸收?” 她望向紧闭的房门,眼底忧色难掩。 忽听“吱呀”一声,门扉洞开。 林澈缓步而出,青衣磊落,眉目含笑。 “大哥!” 慕容颖眸光骤亮,疾步上前,却又在离他三尺处生生顿住。 “辛苦你了。”林澈抬手欲抚她发顶,却因身高悬殊,指尖堪堪触到她的下颌,“蹲低些。” 体型差距过大,干什么都不方便。 诸多体位都难以施展....当真.... 哎... 慕容颖耳尖微红,乖顺屈膝。 温热的掌心抚上头顶时,她睫羽轻颤,如幼兽般蹭了蹭他手腕。 当感受到那只手滑到她的脸庞,她身子微微颤抖,呼吸也不由得加重几分,耳根子都红成粉色。 一个体系高大,身材火辣的冰山美人,在自己面前如此娇羞,那种反差感当真让人赞不绝口。 手指轻轻滑过慕容颖嘴唇,轻轻往里探了探。 只见她浑身直哆嗦,睁开眼睛似羞似嗔盯着林澈; “大哥,你调戏我....” 但眸子竟慢慢的都是期待之感.... 爱一个人的眼神是完全藏不住的。 “哈哈哈...大哥也是情不自禁,妹妹莫怪,莫怪!” 慕容颖红着脸问道; “大哥,灵丹吸收情况如何!” “需不需要小妹以内力为你运功!” 林澈淡淡道: “吸收不错...” “后天巅峰。” 林澈挑眉,指尖掠过她嫣红唇瓣,“多亏那颗灵丹。” 慕容颖呼吸一滞,慌忙后退半步:“恭喜大哥……”话音未落,忽觉小腹酸胀,登时面红如血,“我、我去更衣!” 林澈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哑然失笑。 回到房间的慕容颖看着裘裤上的斑斑点点羞涩不已,同时也有些迷茫。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转过回廊,林澈踏入后院。 王语嫣正荡着秋千,裙裾翻飞如蝶。丫鬟秋叶在旁轻推,见她倏然松手跃下,惊呼未出口,人已稳稳落入林澈怀中。 “夫君这是要学话本里的英雄救美?” 王语嫣揽住他脖颈,眸中狡黠流转。 “分明是娘子投怀送抱。”他低笑,鼻尖萦绕她发间茉莉香,“林仙儿何在?” “忙着做饭呢。”她指尖戳了戳他胸口,“它说会做饭的女人才能勾住男人的心...” 林澈摇头失笑。那林仙儿竟真折腾出名堂,倒是小瞧了她。 “汗味熏人,快去沐浴!”王语嫣蹙鼻娇嗔。 “娘子可愿伺候为夫?”他凑近她耳畔,气息灼热。 王语嫣耳根泛红,却强作镇定:“只准沐浴,不准……唔!” 话音未落,已被他拦腰抱起,惊得秋叶掩面偷笑,悄声退去。 更深露重,林府书房烛火摇曳。 慕容颖送上书信,王语嫣刚好要去放水洗澡.... 林澈展开密信,唇角勾起冷笑。京城的流言、白莲教的追杀令……桩桩件件,皆在他意料之中。 “大哥,真要回京?”慕容颖已经换好底裤按剑而立,眉目凛冽,只是泛红的耳根子出卖了她。 “自然要回。”他指尖轻叩案几,“不过,这些功劳还不够...” “想要在京城有所作为自然需要多方势力支持,如今他的势力还是不够!” 盟友只有候府,赵王。 但他们都远离京城,想要在京城之中为他说话,还是太难。 必须先在京城找个强有力的帮手才行... 刚想到此,王语嫣已经放好水,唤他洗浴。 林澈转手将字条撕毁,让慕容颖好生休息。 因为真正的战斗即将开始..... 暮色渐沉,雕花窗棂外斜斜探进几枝海棠,烛火在琉璃罩中摇曳,将氤氲水汽染成琥珀色。 林澈斜倚在紫檀木浴桶边沿,指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浮在水面的玫瑰花瓣,眼尾微挑,目光如钩子般缠在王语嫣身上。 她正背对着他整理屏风上的素纱衣,纤细腰肢被烛光勾勒出一道朦胧剪影,丝缎般的乌发垂落腰间,随动作轻轻摇曳,仿佛能扫进人心里去。 娘子当真忍心让为夫独守空桶?” 他忽地轻笑一声,指尖弹起一串水珠,溅在王语嫣脚边的青砖上。 见她肩头一颤却仍不肯转身,索性撑着桶沿站起身,水珠顺着肌理分明的胸膛滚落,在烛火下泛着蜜色光泽。 “既是要伺候沐浴,总得讲究个周全....”话音未落,他已踩着木阶跨出浴桶,赤足踏地时带起哗啦水声,惊得王语嫣猛地攥紧手中纱衣。 林澈!”她急急后退半步,耳尖染上薄红,目光却不受控地掠过他劲瘦腰腹,喉间一哽,慌忙将纱衣甩到他脸上,“无耻之徒!还不快进去!” 第五十四章 谁先动心,谁便输了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丝帛拂面带着淡淡兰香,林澈顺势扯住纱衣一角,稍一用力便将人拽至身前。 王语嫣踉跄跌进他带着水汽的怀抱,鼻尖堪堪抵住他锁骨,湿热气息瞬间蒸红了整张芙蓉面。 “你……”她指尖抵住他胸膛想要推开,却被他捉住手腕按在浴桶边缘,白玉似的肌肤硌在雕花木纹上,激起一阵细微战栗。 水波荡漾间,王语嫣雪色里衣已浸透大半,轻纱紧贴肌肤透出樱色肚兜纹样,金线绣的并蒂莲随呼吸起伏,宛如活物。 林澈喉结滚动,掌心顺着她湿漉漉的脊背滑至腰间束带,却觉怀中人突然绷紧身子,抬脚便往他膝上踹去。 “再动一下,我立时绞了你这身丝袜。” 他低笑钳住她脚踝,指尖若有似无地摩挲过足弓薄茧....那是这几年东奔西跑的印记,此刻裹在浸透的蚕丝袜中,竟显出几分欲拒还迎的脆弱。 王语嫣羞愤交加,另一只脚刚要发力,整个人却骤然天旋地转,被他拦腰抱进浴桶。 热水漫过锁骨时,她终于忍不住攥拳捶向他胸口: “混账!这衣裳是天运阁新裁的……” “还有我的冰蚕丝...” “明日赔你十箱蜀锦。”他截住话头,指尖挑开她颈侧盘扣,眸色暗如浓墨,“但此刻....”温热唇瓣贴上她耳垂,气息烫得她浑身发软,“娘子需先赔我。” 水波激烈撞击桶壁,王语嫣鬓发散乱地伏在他肩头,指尖深深掐入他臂膀。 分明是羞恼至极,偏生眼尾洇开一抹胭脂色,连呵斥都浸着水汽:“你……你这是伺候沐浴还是拆骨剥皮?” “自然是拆骨剥皮。”他低笑着含住她耳珠,掌心抚过她蝴蝶骨下那道淡粉色旧疤....五年前帮大哥挡下的一抹剑伤。 指尖流连处,王语嫣突然颤声抽气,原是丝袜勾住了桶底鎏金雕花,细密金纹勒进雪肤,烙下一串暧昧红痕。 林澈眸色骤深,俯身咬住她后颈时含糊道:“明日让匠人把这劳什子花纹磨平了。” “你不如把浴桶换成铁铸的。” 她反唇相讥,却在他指尖探入湿透丝袜的瞬间失了声。 雾气蒸腾中,王语嫣恍惚看见铜镜里交叠的身影.....他埋首在她颈间啃噬,而她仰头望着梁上垂落的红纱宫灯,眼底浮起挣扎的涟漪。 的确,自一月前大哥死在他的手上,这道裂痕便横亘在两人之间。 回想着林墨刺入他大哥的心口,温热血迹溅上他夫君的血。 又回忆着被林墨反绑住贴在她耳畔说的哪些话:“从今往后,你只是我林澈的未亡人。” 可未亡人三个字,终究是淬了毒的蜜糖。 “在想什么?”他忽然掐住她下颌,力道不重却带着危险的压迫感。 王语嫣闭了闭眼,再睁眸时已换上惯常的讥诮神色:“在想林司马这般骁勇,怎的连沐个浴都要人陪?” 林澈嗤笑一声,猛然扣住她腰身翻转。 水花泼溅中,她后背抵上冰凉的桶壁,而他侵略性的气息笼罩上来。 “大嫂,你当真以为我缺人伺候?” 指尖狠狠碾过她红肿唇瓣: “我要的是你亲手撕了那层假面。” 四目相对间,她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暗潮....那是狩猎者面对同类时才有的兴奋与戒备。 是了,他们何其相似。 他需要她背后王家的势力,她一心想要查明真相,可偏偏戏演得太深,连真心都要裹上算计的糖衣。 “林澈。”她忽然勾住他脖颈,染着丹蔻的指尖划过他心口刀疤,“你就不怕我此刻拧断你喉咙?” 回应她的是骤然加深的吻,血腥气在唇齿间弥漫。 直到她缺氧般攥紧他湿发,他才喘息着抵住她额头: “若你想要,连命都给你。”说罢竟真的握住她手腕按向自己咽喉。 王语嫣瞳孔微缩,指尖触及跳动的脉搏时,忽觉一阵眩晕。 这疯子……她仓皇抽手,却被他反扣住十指按在桶沿。 鎏金雕花硌得掌心生疼,而他的吻已顺着锁骨蜿蜒而下,在肚兜系带处流连:“语嫣,我要你心甘情愿。” 窗外骤起疾风,卷着海棠扑簌簌打在窗纸上。 王语嫣望着随风晃动的烛影,突然轻笑出声:“小叔子莫不是忘了?半月前你才杀了我夫君。” 空气骤然凝固。 林澈动作顿住,缓缓抬头时,眼底情欲已褪成刺骨寒冰。 王语嫣抚上他紧绷的面颊,语气温柔如毒蛇吐信:“你在我饮食中下白日断肠散,我往你熏香里掺蚀骨粉,这般你来我往的,谈什么心甘情愿?” 烛芯爆出噼啪轻响,水早已凉透。林澈突然松开她,翻身跨出浴桶。 水珠顺着肌理滚落,在青砖上洇开深色痕迹。他背对着她披上玄色寝衣,嗓音沙哑: “你说得对。” “我们都是相互利用的人!” “只盼你能做好自己林家夫人的角色....” 王语嫣蜷在逐渐冰冷的水中,看着他将佩刀重重搁在案几上。 刀鞘镶嵌的孔雀石映着烛火,泛出幽绿冷光...那是她上月赠夫君的生辰礼。 心底酸楚突然涌上心头,她低头掩面,眼角却满是浓浓泪水。 “今日我睡书房...” 说完林澈便裹着浴袍便转身欲要离去。 “好。”她听见自己如是回答。 林澈终于转身,目光掠过她苍白的唇色时顿了顿,却终究什么也没说。 待脚步声消失在回廊尽头,王语嫣才颤抖着从桶中起身。湿透的丝袜黏在腿上,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 妆奁最底层,一封手书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幽光....那是今晨从他书房暗格偷来的。 只是上面未曾详细记载,只有只言片语,到现在她也无法认定林澈到底有没有对他撒谎。 他的夫君到底是怎么死的,他又到底是不是白莲教成员.... 窗外传来夜枭凄厉的啼叫,她对着铜镜慢慢梳理长发。 镜中人眉眼如画,眼底却凝着化不开的墨色。 这场博弈里,谁先动心,谁便输了。 第五十五章 一言不合就杀人!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暮色四合,涿州城门如一头蛰伏的巨兽,青灰色的砖石上爬满枯藤,热风卷起几片残叶,掠过参军司马的玄铁甲胄。林澈立于众人之前,指尖摩挲着腰间佩刀的鎏金云纹,眸色晦暗不明。 三日前,探子密报周向阳车驾将至,他特意命人清扫城楼,悬起参军司马的赤色旌旗——这排场,既是礼数,亦是无声的刀。 他万万没想到这么大的功劳上面竟然还要在涿州插旗,这也真不把他放在眼里.... “大人,来了。” 胡大海低喝一声,铠甲相撞的铿锵声骤起。 林澈抬眼,远处官道烟尘滚滚,四辆朱轮华盖的马车碾过青石板路,马蹄声如闷雷。 车前两名佩刀随从高擎“周”字旗,车帘金线绣云纹,连马辔都缀着银铃,叮当声混着女子娇笑随风传来。 赵无敌啐了口唾沫,细眼眯成一条缝:“好大的威风!这总参军司马莫不是把半个京城的窑子都搬来了?” 林澈未答,唇角勾起一抹讥诮。 这场景似曾经相识,只不过已经易位,如今他是这个涿州最大的指挥官! 严勇眯起细长的眼,冷笑一声:“这排场倒比大人还气派。” “此人,来者不善啊。” 林澈嘴角轻扬,眸中掠过一丝寒芒:“善与不善,总得见了分晓。” ......... 马车内暖香袭人,周向阳斜倚软榻,左右美婢一个捏肩,一个捶腿。 他半闭着眼,手中把玩着一枚翡翠扳指....这是离京前周左领赏的“饯别礼”。扳指内侧刻着蝇头小字:“犬马之劳,莫忘根本。” 他冷笑一声,扬手将扳指掷入炭盆。 火舌舔舐翠玉,映得他面容狰狞。 十年了。 从给周左领端夜壶的小旗,到如今外放的总参军司马。 他跪烂了膝盖,卖尽了屁股。 可谓尊严,身子竟失。 今日,他偏要做一回真主子! “大人,涿州参军衙门的人候着呢。” 车外随从低声禀报。 周向阳掀帘一瞥,见林澈长身玉立,玄色官袍衬得眉目如画,心下顿时翻起滔天妒火! 京城权贵,生来便高人一等,连周左领都对他青眼相加! “直接过去!” 他猛甩车帘,怀中美婢惊叫一声,酒水泼湿衣襟。 周向阳却浑不在意,只死死攥住榻边雕花木栏,指节发白。 今日若压不住这林澈,他周向阳三个字便倒过来写! ....... 车轮隆隆逼近,卷起的沙尘扑向参军司马阵列。 胡大海握刀的手青筋暴起,林澈却抬手示意众人后退三步。 马车行至三丈外骤停,一名山羊胡随从昂首上前,尖声喝道:“参军总司马周大人有令!林司马速来答话!” “放肆!”胡大海钢刀出鞘半寸,寒光如雪。 林澈却按住他手腕,笑意温润:“胡总旗,参军总司马大人舟车劳顿,莫要惊了车驾。” 话音未落,他忽如鬼魅掠至随从面前,五指如铁钳扣住其天灵盖。“ 不过......本官倒要问问,究竟是哪位‘参军总司马大人’教你这般传话?” “咔!” 颅骨碎裂声清晰可闻。那随从双目圆睁,喉间“咯咯”作响,脖颈竟被生生拧断! 鲜血喷溅三尺,无头尸身轰然倒地,断颈处筋肉外翻,喉管如蛇信般耷拉在地。 胡大海,严勇,赵无敌皆是一惊,断没想到林澈下手如此之狠... 更没想到白莲教的灵药如此有用,短短十日林澈就跻身武道,并且修出内力.... 这天赋,当着让人叹为观止。 “杀、杀人了!” 周家随从尖叫溃散,车马惊嘶。 周向阳踹开车门欲骂,却见林澈拎着血淋淋的人头缓步而来,玄色官袍未染半点猩红,笑意如沐春风: “此人假传大人命令,卑职特来对质——可是大人授意他折辱同僚?” “你....你怎敢!”周向阳踉跄后退,后背撞上车辕。 林澈随手抛开头颅,掏出一方素帕慢条斯理擦手: “看来确是大人授意了。来人!将这冒充朝廷命官的逆贼拿下!” “谁敢动!”周向阳嘶声咆哮,从怀中掏出一卷黄绫文书,“周左领亲笔任命在此!尔等不要命了吗!” 涿州手下兵士毫无惧色,抽出腰间长刀。 只等林澈手势便要上前拿住周向阳。 周向阳大惊,连忙将手中文书扯开,官印首玺签字盖章一应俱全。 “你放肆...” 林澈轻笑一声,隔空摄过文书。 内力吞吐间,黄绫寸寸皲裂,化作齑粉纷扬洒落。 “现在,周大人还有何凭证?” “到底是你放肆,还是我放肆!” 他抬脚碾过满地碎屑,绣金皂靴染上尘灰: “或者说……你当真以为周左领的手能伸到涿州?” 周向阳浑身剧颤。 眼前人分明笑着,眸中却凝着化不开的寒冰。那些在京城学的威逼利诱、虚与委蛇,此刻竟如雪遇沸水,毫无实战空间! 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上青石板:“林司马!是周某猪油蒙心!从今往后,我.....我愿为公子门下走狗!” 林澈俯身搀他,指尖拂去他肩头尘埃:“周大人这是作甚?卑职不过替您分忧罢了。” 忽又压低嗓音,字字如刀:“涿州太平得很,您每日喝喝酒、听听曲便是。至于参军衙门就别去了...本官最见不得上官操劳。” 是夜,参军衙门正堂灯火如昼。 林澈高居主位,举杯笑道:“周大人旅途劳顿,今夜当畅饮三百杯!” 堂下轰然叫好,酒坛泥封碎裂声此起彼伏。 周向阳缩在末席,杯中烈酒映出他扭曲的面容....这哪里是接风宴?分明是活剐他的刑场! 更漏三响,林澈搁下酒盏。胡大海附耳低语:“按大人吩咐,周向阳的亲信已尽数换成我们的人。” “不够。”林澈把玩着酒盏,琥珀光在眼底流转,“明日放出风声,就说周参军总司马水土不服,需静养半年。” “等病好后,再说吧....” 第五十六章 各方势力角逐开始!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但周向阳心有不甘,还想奋力一搏。 于是第二日就带着数名亲兵赶往参军衙门,又派出一名亲信前往京城总参军衙门告状。 而林澈早成竹在胸,他的速度比周向阳更快,胡大海昨夜宴会后,便连夜出城。 “周大人远道辛苦。”林澈拱手行礼,语气温润如春风,“下官不是在城内为你安排好住所了吗?” “为何今日还要来当值,莫不成不将我昨日警告之言放在心上...” 周向阳喉咙发苦,身子微微一缩,随后又像是想起什么嗤笑一声,摆手道: “本官上任涿州自然是干一番事业,是要即刻接管参军衙门....” 话音未落,他忽觉背后一凉,只见林澈身后的参军校尉齐刷刷按上刀柄,目光如刀。 “周大人莫急。” 林澈轻笑一声。“本官和你打个赌,若是你输了就乖乖当吉祥物!” “若是我输了,这涿州参军衙门就交给你如何?” 周向阳本就被林澈身后的校尉吓住了,此刻哪能不答应。 脸色阴晴不定片刻后才狠狠道; “林司马想赌什么?” “就赌周左领会偏向谁...” “他会不会下一道私令让我暂代参军总司马,而你择老实养病,不日被调走!” 周向阳咬牙低吼:“荒唐!我才是朝廷任命的总司马!” “朝廷?” 林澈忽然逼近一步,压低声音道,“周大人可知,天高皇帝远,这旨意到了涿州也要看参军衙门的校尉愿不愿意接才行...” 随后林澈微微抬手轻拍周向阳肩头,笑意森冷: “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人若肯安分,涿州城自有您一席之地。若不然.....” 周向阳无奈,强龙不压地头蛇,凭借手中几名亲兵实在没搞头。 一旦林澈真起了杀人,给他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那才是死的冤枉。 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周左领的身上,毕竟卖屁股都卖了好几年。 周左领不看僧面也要看屁面吧.... 重重点头。 “林司马,我希望你信守承诺...” 林澈微微点头,心里不屑道。 强者制定规则,强者可以反悔,但是你不行... 因为涿州的强者是我,我可以输无数次,而你只能输一次... 两日后周左领案头放着两份文书。 周左领明鉴:周向阳跋扈无状,公然质疑参军衙门权威,目无法纪,嫖宿娼妓,欺压百姓,短短数日便将涿州闹的不善。” “下官为保涿州安定,不得已暂代参军总司马之职……” “然涿州参军衙门不可一日无主,恳请大人另择贤能,下官甘居副位,绝无怨言。” 周左领捏着信纸,指节咯咯作响。 “混账周向阳!本官早叮嘱他收敛锋芒,他竟敢当众撕破脸!” 他一掌拍在案上,震得茶盏倾倒,“林澈虽是戴罪之身,可他背后站着王尚书! 更何况......他瞥向信末“斩杀无为圣子”几字,瞳孔微缩。 这事已经上达天听,只要前往涿州的官员查实,搞不好林澈就能返京。 只怕还会成为自己顶头上司,这种人他岂敢得罪。 “胡总旗。” 周左领深吸一口气,换上和煦神色,“回去告诉林总旗,本官识人不明,叫他受委屈了。” “周向阳一事,全凭他处置。” 胡大海躬身应诺,正要退下,却见门外一名风尘仆仆的驿卒踉跄闯入。 “左领大人!周总司马急报——” 陆定川接过信笺扫了一眼,怒极反笑:“好个恶人先告状!” 他提笔蘸墨,在周向阳的诉状上重重划下一道朱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安分守己,静待调令!” 然后恶狠狠的看向送信亲兵道; “你回去带句话给他,若是想死就死命作。” “到时候本官会给他收尸....” 涿州城西,周向阳蜷缩在破败的宅院中,案上酒壶东倒西歪。 “老爷!左领大人回信了!”随从连滚带爬冲入屋内。 周向阳猛地跃起夺过信纸,却见朱批刺目如血。他踉跄后退,嘶声大笑:“好你个不要脸的,老子这些年白为你付出了!” “你竟为了个林澈这个纨绔弃我如敝履!” “老爷,左领还说……林澈杀了无为圣子,不日便将高升。” “还让你老老实实,不要在作了!” “要是作死了,他会替你收尸....” 随从战战兢兢补上一句。 “无为圣子?”周向阳如遭雷击,酒意霎时醒了大半,“忘了他还有这等本事?” 冷汗顺着脊背滑落,他蓦地想起林澈似笑非笑的眼神——那分明是看死人的目光! 也终于明白前几日他为何敢如此嚣张给自己下马威。 看样子他真不像传言的那般呆头呆脑。 也罢,也罢。 竟然赌约输了,以势压人也压不了。 就老老实实呆在涿州花天酒店也算一件美事。 心中盘算着明日去给林澈道歉,表示涿州军政要务他不在过问。 千里之外的王尚书府邸,却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中。 “逆子!他当北疆是侯府后花园吗!” 王尚书将信纸揉作一团砸向地面。 信上“斩杀圣子”四字如利刃,刺得他双目生疼。 他是明白这个呆头呆脑的书生有多大本事,若是他真的本事果人,又怎么可能把他弄去涿州。 世子王木龙拾起信纸,越看脸色越青:“大姐夫这是要把王家往火坑里推!” “若是陛下查明此事有假,只怕会怀疑到父亲头上....” “到时候我王家失了圣心,必会大祸临头!” “陛下本就忌惮我王家权重,如今大姐夫又这般授人以柄....” 王木龙闭目长叹,“即日起,林澈与我尚书府再无瓜葛!” “木龙,此言差异! “陛下虽然忌惮我王家权重,可也是制约平西王一大利器....” “短时间是不可能对我们动手的!” “至于林澈功也好,过也罢,不过是陛下一言而定....” “但为父这次有预感,林澈所做之事怕是真的!” “再说赌上一赌又何妨,陛下担心的从来不是我们这些手握大权的文官!” “而是领兵在外的大将....” 第五十七章 天机圣女!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河畔垂柳在微风中轻摆,雨滴落在水面上泛起圈圈涟漪。 林澈手持青竹鱼竿,蓑衣下的白衣纤尘不染。在他身旁,王知州正襟危坐,官袍下摆已被露水打湿,却浑然不觉。 “这雨来得倒是应景。" 林澈忽然开口,声音清朗如玉石相击。 王知州握着鱼竿的手紧了紧:"林公子好雅兴。" 十步开外,慕容颖倚着马车嚼柳枝的身影在雨幕中若隐若现。 她腰间长剑缠着红线,随着咀嚼动作轻轻晃动。 另一边,林仙儿跪坐在茶炉前,紫罗裙铺展如莲,玉钗在雨中泛着温润光泽。 她扇火的姿势极讲究,手腕每翻动三次便停顿一息,炉火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青蓝色。 王知州的书童偷瞄着这一幕,手中蒲扇失了章法,炉中炭火顿时噼啪作响。 "看够了?"王知州头也不回地斥道。 书童慌忙低头,却见自家老爷的目光也在林仙儿露出罗袜的脚踝处停留了片刻。 林澈唇角微扬,鱼线在指间轻轻一颤。 "知州大人若是羡慕,不妨也去物色两个红颜知己。“ 林澈目视河面,”听说醉仙楼新来了对扬州姐妹花..." "林公子说笑了。“ 王知州老脸一红,随即正色道:”能伴公子左右是她们的福分。" 这话说得违心,却见林澈当真点头:"确实如此。" 王知州手中鱼竿猛地一沉。 他刚要提竿,忽听"啪"的一声,鱼线应声而断。 一尾青鱼跃出水面,鳞片在雨中闪着青光,又重重砸回河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两人衣摆。 空气突然凝固。 林澈看见王知州握竿的手背青筋暴起,识趣地没有出声。 远处林仙儿"噗嗤"一笑,被慕容颖一个眼神止住。 书童战战兢兢递上帕子,被王知州一把推开。 “让城西刘记渔具铺明日关张。” 王知州声音平静得可怕。 "大人,那刘掌柜..." "关张。" 林澈适时递过茶盏:”不过一条鱼,何必动怒?" 王知州接过茶抿了一口,眉头皱得更紧....今日这茶竟尝不出半分回甘。 他放下茶盏长叹一声:“罢了,说正事。" 雨势渐密,河面泛起白雾。王知州压低声音:”天机圣女已动身来涿州,要为无为圣子讨个说法。" 鱼线在林澈指间绷直了一瞬。 他轻笑:“知州这是消息还是一如既往的灵通,本官现在都有些怀疑知州与白莲教不是合作这么简单了...." "胡说什么!” 王知州险些打翻茶盏,“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此恩不能不报,但若她亲至,我也绝不会插手。" “权当是还了你的人情!” 林澈若有所思地点头:”说说这位圣女。" 王知州目光忽然飘远:"她是白莲教主关门弟子,二十岁便入先天境..."话到此处突然顿住,耳根泛起可疑的红色。 "哦?" 林澈挑眉,"老王你..." “你可是向往之?” “没有的事!" 王知州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仰慕圣女者众多,我不过是敬佩其武道修为!" 林澈笑而不语,目光转向河心。 雾中似有船只轮廓若隐若现,又很快被雨幕吞噬。 他忽然问:“比慕容颖如何?" 王知州沉吟道:”三年前武林新秀会上,圣女一剑断江二十七丈。" 这个答案让林澈指节发白。 慕容颖去年在洞庭湖试剑,最高记录是十九丈。 雨滴突然变得密集,打在蓑衣上沙沙作响。 "她为何对无为圣子如此上心?" "据说..."王知州凑近几分,"无为圣子幼时救过她一命。" 林澈眯起眼睛。 远处林仙儿正端着新沏的茶走来,裙裾扫过湿漉漉的草地。他突然提高声音:“仙儿,回去把那双绣红鲤的罗袜换上。" 林仙儿脚步一顿,俏脸绯红:”公子怎么突然..." "看着喜庆。“ 林澈转头对王知州笑道,”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王知州摇头苦笑。 当林仙儿俯身添茶时,他刻意别过脸去,却见自己书童看得眼睛发直,气得踹了一脚对方小腿。 日影西斜时,二人收竿返城。 王知州的鱼篓空空如也,林澈倒是钓着尾两斤重的鲫鱼,用草绳穿了提在手中晃悠。 "真不去买几条充数?"林澈揶揄道。 王知州哼了一声,翻身上马。 书童手忙脚乱地收拾渔具,差点被马镫绊倒。 马车内,林澈舒展四肢靠在软垫上。 林仙儿跪坐在车厢角落,正将茶具...归位。 行驶中的马车忽然颠簸,她惊呼一声扑倒在林澈膝前。 "公子..."她仰起脸,眸中水光潋滟,"仙儿的簪子掉了。" 林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在哪儿?" “许是滚到公子袍下了。” 林仙儿耳尖通红,手指却大胆地探向他的衣摆。 透过车窗缝隙的光线将她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长睫在脸颊投下颤动的阴影。 车外传来慕容颖的冷哼:“坐稳了,进城了。" 随着城门卫兵的吆喝声,林仙儿终于从衣袍下摸出玉簪。 她没有立即起身,反而就着这个姿势仰头:”公子何时纳兰儿过门?" 林澈抚过她发烫的脸颊:“想当我妾室的能从涿州排到长安。”指尖下滑,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先定三个月考察期,表现好再说。" "公子!"林仙儿羞恼交加,却不敢发作,只得咬着唇道:“兰儿定会...好好表现。" 马车碾过青石板路,窗外市井喧嚣渐浓。 林澈望着晃动的车帘,思绪却飘向王知州说的那句”一剑断江二十七丈“。他忽然将林仙儿拉近,在她耳边低语:”今晚煮些安神的茶来。" 林仙儿正疑惑间,听见公子又补了一句:“要加决明子和忘忧草。”这是他和张芷若约定的暗号....强敌将至,需保持警惕。 车帘忽被风吹起,露出街边茶楼上一闪而过的白色身影。 林澈瞳孔微缩,那人的斗笠边缘垂着半透明的纱帘,腰间长剑的剑穗是罕见的七星排列。 林仙儿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时,窗前已空无一人。 只有一片柳叶打着旋儿落在车厢里,叶脉上凝着未干的雨滴,在暮色中像一滴将落未落的泪。 第五十八章 晦暗不明!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林府外院,几株海棠开得正艳。 张芷若身着藕荷色罗裙,正指挥着下人们将新到的盆景摆放在廊下。 春日的阳光透过枝叶斑驳地洒在她发间的银簪上,映出细碎的光点。 "往左些...再往右...对,就是这个位置。" 她声音温婉,指尖轻点着盆栽摆放的角度。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张芷若转身,看见林澈与林仙儿并肩而来,两人衣袂几乎相触。 她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却很快扬起明媚笑容迎上前去。 “公子,你们回来啦。" 林澈手中提着一条肥美的鲤鱼,鱼尾还在微微摆动,溅起几滴水珠落在他的靛青色长袍下摆。 他晃了晃手中的收获,笑道:"今日小有收获,劳烦夫人送去厨房。" “呀,还真不小呢。" 张芷若接过鲤鱼,指尖不经意触到林澈的手背,立刻像被烫到般缩了缩。 她抬眼看向站在林澈身侧的林仙儿,发现徒弟的嘴唇比平日红润许多,发髻也有些松散,耳后一缕青丝不听话地翘着。 张芷若心头一跳,面上却不显,只柔声道:"今晚我亲自下厨做这条鱼吧,怕厨子浪费了公子的鱼获,顺便也尝尝我的手艺。" "夫人还真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林澈眼中含笑,目光在张芷若与林仙儿之间流转,"那我就期待吃夫人的鱼了。" “尽量不叫公子失望。" 张芷若福了福身,转身时裙摆划出一道急促的弧线。 "公子,我去帮忙。"林仙儿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日软了几分。 得到林澈首肯后,她快步追上张芷若,“师傅顺便教教我做吧。" 张芷若脚步一顿,提着鲤鱼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鱼鳃处渗出几丝鲜红。 她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勉强笑道:"好啊,只要你这丫头想学,师傅哪能不教。" 她加快脚步走向厨房,心跳如擂鼓。 作为过来人,林仙儿刚一开口,那微微嘶哑的嗓音和躲闪的眼神就让她明白了什么。 张芷若胸口发闷,既惊且怒....仙儿她怎么能...怎么可以! “师傅,你怎么了?怎么脸突然那么红?“ 林仙儿关切地问道,伸手想摸张芷若的额头。 "没、没事。”张芷若侧身避开,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纷乱,故作镇定地问道:"你和公子相处得怎么样?到哪一步了?" 林仙儿闻言,俏脸瞬间绯红,手指绞着腰间丝绦,低头嗫嚅道:“师傅~八字都没一撇呢。" 张芷若见她这般情态,心中更加确定。她一把拉住林仙儿的手腕:"仙儿你跟我来。" “师傅怎么了?" 林仙儿被拽得踉跄,茫然不解地跟着张芷若穿过回廊,一路来到主屋卧室。 张芷若反手关上门,屋内顿时暗了下来。 雕花窗棂将阳光切割成细碎的金线,投在两人之间。她转身直视林仙儿,神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仙儿,你实话告诉我,你和公子是不是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张芷若声音发紧,”别低头,看着我回答。" 林仙儿睫毛轻颤,目光游移:“师傅,我们没有..." "还骗我!"张芷若突然提高声调,吓得林仙儿一哆嗦。 屋内陷入短暂的寂静,只听得见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林仙儿偷瞄师傅铁青的脸色,红唇开合几次,终究羞于启齿。 "仙儿..."张芷若神色软化下来,双手扶住徒弟单薄的肩膀,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你是我带大的,在我眼里就是亲女儿。母女之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师傅只是怕你没经验,稀里糊涂吃了亏..." 她抬手抚过林仙儿微肿的唇瓣:"别让师傅担心,好吗?" 林仙儿眼眶一热,点了点头。 她咬着下唇,声音细如蚊蚋:"我...我身子还没有给他。" "也就是除了这个,全给了。" 张芷若眼前一黑,扶住身旁的梳妆台才稳住身形。铜镜中映出她苍白的脸色和林仙儿通红的耳根。 林仙儿急急辩解:"他硬要..." "他硬要你就给啊!" 张芷若怒其不争地拍案,妆台上的胭脂盒震得跳了一下,"你怎能这般自轻自贱?不自爱能指望别人爱你?" 林仙儿低着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裙角,绣着仙花的衣料被她揉出层层褶皱。 她委屈得鼻尖发酸....还不都是一开始为了宗门考虑,才上赶着倒贴嘛。谁知后来想停也停不下来,被林澈那坏胚子一步步攻城略地,如今已是溃不成军。 "不仅是身子被看了摸了,你甚至还..." 张芷若语气一顿,实在说不出口那羞人的事。 “师傅你..."林仙儿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诧,随即整张脸涨得通红,“你怎么知道?" "哼!”张芷若狠狠剜了她一眼,从袖中掏出手帕按在自己发烫的脸颊上。 她想刚才在他衣领处发现的那抹可疑痕迹,当时还以为是沾了胭脂... 林仙儿羞得无地自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师傅怎么会知道这种事? 莫非...她偷瞄张芷若的神色,一个大胆的猜测浮上心头。 张芷若看出她心中所想,顿时又羞又怒: “呸!我可没那么不要脸!”说完转身就要走,腰间玉佩撞在门框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等等!" 林仙儿慌忙拉住张芷若的衣袖,”师傅别生气...我问过公子何时让我进门了,他说三个月后择良辰吉日迎我过门..." 张芷若神色稍霁,叹了口气转身: “在没过门之前,千万不能让他得逞。” 她想了想又不放心:“今后你每日与他做了什么都要来告诉我。" "嗯。"林仙儿乖巧点头,心想既然最羞人的事都被师傅知道了,其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她一股脑将林澈不许她穿长裤、用膳时总在桌下作乱等事全盘托出,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将脸埋进胸口。 张芷若听得耳根发烫,既心疼徒弟又恼恨林澈轻浮。 她取过梳子为林仙儿整理散乱的发髻,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这个坏胚!色胚!" 她叹道,"你长点心吧。" 她无法指责林澈什么....毕竟是他信守承诺没主动骚扰,是自家徒儿主动送上门去的。 张芷若提着已经不再扑腾的鲤鱼走到门口,突然回头淡淡道: "进完食后把口漱漱,全都是味道。" 林仙儿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脸蛋再次红得像要滴血。原来如此! 怪不得师傅会发现... 待张芷若走后,林仙儿扑到那张雕花拔步床上,把脸埋进绣着并蒂莲的锦被里,像条不安分的蚕宝宝般扭来扭去。 被褥间还残留着师傅常用的沉水香气息,更让她羞愤难当....今天真是把一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 暮色四合时,裴府正厅内烛火通明。 林澈坐在主位,左边是张芷若,右边是林仙儿。 八仙桌上摆着张芷若精心烹制的红烧鲤鱼,酱色汤汁上飘着翠绿的葱花,香气四溢。 "夫人这鱼做得真不错。"林澈夹起一块雪白的鱼肉,赞道,"汤汁浓稠,鱼肉爽嫩弹牙。" 张芷若勉强笑了笑:“公子爱吃就多吃些,以后妾身常给您做。” 她眼角余光瞥见林澈的左手一直没放到桌上来,心里像堵了团棉花般难受。 林仙儿低着头小口扒饭,突然轻咳一声,耳根通红。 她悄悄往旁边挪了挪,却被桌下那只作乱的手追着不放。丝质裙料摩擦发出细微声响,在安静的饭桌上格外明显。 "仙儿怎么了?“张芷若明知故问,手中的筷子捏得死紧。 "没...没事,呛到了。” 林仙儿慌忙端起茶盏掩饰,却不小心碰倒了盐罐。 细白的盐粒洒在桌布上,像极了那日湖畔被风吹散的柳絮。 林澈轻笑一声,终于收回左手,若无其事地继续用膳。张芷若看在眼里,心中五味杂陈....要不是林仙儿自己上赶着白给,她非要摆出师傅的架势,逼林澈尽快给个名分不可。 饭桌上三人各怀心思,明明都知道林澈的小动作,却都假装无事发生。烛火摇曳间,每个人的表情都显得晦暗不明。 第五十九章 试探!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涿州城外的官道上,一阵清脆的铃铛声穿透寂静的夜空。 天机圣女足尖轻点树梢,身形如燕般在林木间腾跃,脚腕上红绳系着的银铃随着她的动作叮铃作响。 夜风掠过山岗,吹得草木低伏,仿佛在为这位不速之客让路。 "轰隆..."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圣女清冷的面容。 她在一株百年柏树上驻足,抬头望向翻滚的乌云。 豆大的雨点已经开始零星坠落,打在她月白色的长裙上,却诡异地没有留下丝毫水痕。 "看来要下大雨了。" 她轻声自语,声音冷澈如冰泉。 冒雨入城并非明智之举。 又是一道闪电劈下,刹那间照亮了整片山野。 天机圣女目光如电,忽然锁定左前方山腰处... 一点微弱的火光在雨幕中若隐若现。 "有人。" 她唇角微勾,身形已如离弦之箭般朝火光处掠去。 雨势渐猛,豆大的雨滴连成银线,打得树叶噼啪作响,却无法沾湿她半分衣角。 山腰处,一座废弃多年的土地庙孤零零地矗立在风雨中。 庙门早已腐朽倒塌,残破的屋檐下蛛网密布。 供桌上的香炉倾倒,原本供奉的土地神像只剩半截身子,头颅不知去向,在闪电照耀下显得格外阴森。 庙中央,一堆篝火熊熊燃烧。五名男子围坐火旁,两只野鸡架在火上烤得滋滋冒油,油脂滴落火中,发出"嗤嗤"声响。 火光映照下,五人面容阴晴不定。 "真晦气!"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撕下一块鸡肉,边嚼边抱怨,”刚进庙就下雨,又得耽搁行程。" 旁边一个胖汉打了个哈欠: "知足吧,咱们好歹有个遮风挡雨的地儿,那些还在山路上的人,这会儿怕是要淋成落汤鸡了。" 五人身后,三名少女被麻绳捆得结结实实,昏迷不醒地躺在地上。 她们衣衫凌乱,脸上还带着泪痕,显然经历过一番挣扎。 "老大,这批货什么时候交接?“ 一个干瘦青年压低声音问道,眼睛不时瞟向昏迷的少女们。 正在专心翻转烤鸡的男子突然抬头:”你们听见什么声音没有?" 其余四人立刻噤声,竖起耳朵。 "叮铃铃……叮铃铃……" 清脆的铃铛声穿透雨幕,由远及近。 "是铃铛!"干瘦青年猛地站起,手已按在腰间短刀上。 五人齐刷刷转向庙门方向。外面风雨如晦,漆黑一片。 "轰...!" 一道闪电劈落,刺目的白光中,一个白衣女子静静立在庙门口。 狂风卷着暴雨向她袭来,却在触及衣角的瞬间诡异地消散无踪,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将她与风雨隔开。 五人脸色骤变,不约而同地握紧了兵器。 行走江湖多年,他们太清楚一个能在暴雨夜保持衣衫干爽的女子意味着什么...不是妖邪,便是绝顶高手。 “姑娘有礼了。“ 年龄最长的中年男子率先松开刀柄,起身抱拳,脸上堆出笑容,”我等兄弟也是在此避雨。外面雨大,不如进来烤烤火?" 天机圣女面无表情,目光越过五人,直接落在供桌旁昏迷的少女身上。 她莲步轻移,踏入庙中,每一步都让脚腕上的银铃发出清脆声响。 五人交换了个眼色,中年男子上前一步挡住她的去路: "姑娘,江湖规矩,萍水相逢各不相扰,这些是我们兄弟的‘私事’还望姑娘莫要多管闲事。" 他特意加重了"私事"二字,眼中闪过一丝威胁。 天机圣女终于开口,声音冷若冰霜:"让开。" 简简单单两个字,却让庙内温度骤降。胖汉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小声道: "老大,这娘们邪门得很……" 中年男子沉下脸: “前辈,我们天龙帮做事,还请您给个面子。事后定有厚礼奉上。" 他故意报出帮派名号,想借威名让对方知难而退。 圣女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不再言语,径直向昏迷的少女们走去。 "拦住她!" 中年男子厉喝一声,五人同时拔出兵器。 刀光剑影中,天机圣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铮..铮.." 两声清越剑鸣,众人只觉眼前一花。 天机圣女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软剑,剑身细如柳叶,在火光映照下泛着森冷寒芒。 “前辈且慢!" 中年男子突然大喊,拦住想要上前的同伴: "你们看她的脚!" 众人低头,这才发现圣女竟然赤着双足。 更令人惊骇的是,那双玉足踏在积满灰尘的地面上,却纤尘不染,白得晃眼。 "高手……" 胖汉额头渗出冷汗,握刀的手开始发抖。 中年男子当机立断: "前辈,此地让与您,我们这就离开。" 说完转身就走,竟连三名少女都不管了。 其余四人见状,连忙跟上。 他们行走江湖多年,深知有些人是万万不能招惹的。 五人刚踏出庙门,忽听身后传来一声轻叹。 "我让你们走了吗?" 话音未落,一道银光如匹练般划过雨幕。 天机圣女手中软剑倏忽伸长,剑尖在五人颈间轻轻一点,随即收回。 "扑通..."五具尸体几乎同时倒地,鲜血喷涌而出,在雨水中晕开大片猩红。 他们的脸上还凝固着惊恐的表情,甚至没来得及发出惨叫。 天机圣女手腕一抖,软剑如灵蛇般在空中挽出数朵剑花。 五颗头颅被剑气挑起,整齐地排列在供桌上,仿佛献给神明的祭品。 "肮脏。" 她轻哼一声,凭空取出一把檀木椅坐下,又拿出一方雪白丝帕,细细擦拭剑身上的血迹。 擦净后,软剑在腰间消失不见... 雨声渐歇,庙内只剩下柴火燃烧的噼啪声。 天机圣女闭目假寐,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才睁开双眼。 "还没醒?" 她看向地上的三名少女,眉头微蹙。 上前用剑尖挑断绳索,又在每人眉心轻轻一点。 "啊嘶——怎么回事,我头好疼……"最先醒来的绿衣少女揉着太阳穴,茫然四顾。 另外两人也相继苏醒:"这是什么地方?你是什么人?" 天机圣女没有回答,转身欲走。 突然,一声尖叫划破庙宇的寂静。 "啊啊啊啊!" 三名少女刚坐起身,一扭头就与供桌上五颗人头打了个照面。 那些头颅怒目圆睁,仿佛还在瞪着她们。少女们吓得魂飞魄散,抱作一团尖叫不止。 圣女微微蹙眉,显然嫌弃她们的吵闹。 救人不过顺手为之,至于她们是谁、为何被绑,都与她无关。思及此,她头也不回地走出庙门。 "等等!" 绿衣少女壮着胆子追出去,却只看到晨雾缭绕的山林,哪里还有白衣女子的踪影? "我想起来了!"年纪稍大的紫衣少女突然拍手,“昨夜我正在绣手帕,突然有人破窗而入,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也是!这是哪儿啊?”最小的黄衣少女瑟瑟发抖。 紫衣少女环顾四周:“这是城外李家沟的废弃土地庙,我随父亲来此采药时见过。我们快回去吧!” 三人互相搀扶着冲出庙门,谁也不敢再看供桌上那五颗狰狞的人头一眼。 ....... 涿州县衙前,三对夫妇哭天抢地地跪在石阶上。 "大人!您要给我做主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汉老泪纵横,”今早起来,我女儿就不见了!房里窗户大开,还有脚印!" "我女儿也是啊!"旁边的妇人捶胸顿足,"她才十六岁,连亲都没定,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活啊!" 第三对夫妇更是直接以头抢地:"求青天大老爷救命啊!我闺女昨夜还好好的,今早就不见人影了!" 衙役们手忙脚乱地维持秩序,师爷匆匆进去通报。 谁也没注意到,县衙对面的茶楼二层,一个白衣女子正静静注视着这一切。 天机圣女抿了口清茶,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看来昨夜那五人,做的竟是拐卖人口的勾当。 她放下茶盏,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刚好也看看那新任的参军司马林澈破案和实力到底如何....有没有合作的价值!" “若没有,那便死!” 第六十章,江湖!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参军衙门内,檀香袅袅。 本该属于周向阳的公房如今已被林澈据为己有。 紫檀木案几上堆满卷宗,鎏金兽首香炉吐着缕缕青烟,将整个房间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林澈端坐案前,狼毫笔尖在宣纸上划过,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公子,歇息片刻吧。" 林仙儿手持团扇,轻轻为林澈扇着风。 她今日着了一袭淡青色纱裙,腰间玉带轻束,更显得腰肢纤细。团扇摇动间,暗香浮动。 慕容颖抱剑立于林澈身后,冷眼看着林仙儿殷勤的模样。 她怀中长剑不自觉地往下压了压,胸前衣襟随之凹陷,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装模作样。" 她在心中冷哼,却终究没能说出口。 林澈头也不抬,笔走龙蛇:“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本官辛苦些,下面的人才能轻松些。" “公子心系下属,实乃百姓之福。”林仙儿眼中泛起异彩,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 正当此时,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胡大海大步流星走入,抱拳行礼: “大人,属下奉命前来。" 林澈这才搁下毛笔,将刚写好的文书轻轻吹干墨迹。 他抬眼看向胡大海,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照着这份名单,去收上个月的分红,今后每月今日收取上月款项,此事就交由你全权负责。" 林仙儿闻言,手中团扇微微一滞。她原以为林澈伏案半日是在批阅重要公文,没想到竟是在拟这份"分红"名单。 她垂下眼帘,掩饰住眼中的失望...这浑蛋终究还是那个浑蛋。 胡大海却激动得双手微颤。这份差使意味着油水丰厚,更意味着林澈的信任! 他单膝跪地,声音铿锵:"属下必不负大人所托!" "去吧。" 林澈随手将名单掷出,纸张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我相信胡总旗的办事能力。" 胡大海双手接住名单,恭敬退至门槛处,方才转身离去。 待他走远,林澈唇边笑意渐深。贪污受贿这等脏活,自然要找合适的人出面。胡大海这枚棋子,既能替他敛财,又能在必要时充当替罪羊。 一个精明的掌权者,必须懂得如何将危险隔离。 "茶。" 林仙儿连忙放下团扇,素手执壶,为林澈斟上一杯香茗。 茶汤清亮,热气氤氲,映得她指尖如玉。 林澈接过茶盏,慢条斯理地撇去浮沫:”最近可还与你的心上人通信?" "啪"的一声,林仙儿手中的茶壶盖不慎滑落。 她慌忙跪地:”仙儿知错,今后再不敢..." "为何不写?“ 林澈轻啜一口茶,语气悠然,”突然断了联系,你那心上人岂不忧心如焚?说不定会连夜赶来涿州寻你。 “他放下茶盏,指尖轻轻敲击案几: ”我虽气量狭小,却也不忍看你为难,这信,你尽管继续写。" 林仙儿愕然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信中可以倾诉相思,可以互诉衷肠。“ 林澈俯身,用折扇挑起她的下巴:”只是记住...“ 他声音骤然转冷:”书信再缠绵,你也是我的人。若敢有半分逾矩,流云派上下,一个不留。" 明明是威胁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却温柔似水。 林仙儿浑身发冷,仿佛被毒蛇盯上的猎物:"仙儿明白...仙儿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 林澈满意的收回折扇,重新拿起公文批阅起来,仿佛方才的对话从未发生。 慕容颖在一旁看得分明,兄长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冷光让她都不寒而栗。 她紧了紧怀中长剑,暗自庆幸自己从未对任何人动过情。 窗外,一只信鸽扑棱棱飞过,带着林仙儿最新写就的书信,向柳州方向飞去。 柳州,流云派。 悬崖边上,心上人独坐巨石,反复阅读着林仙儿的来信。 纸页已被他摩挲得起了毛边,字里行间似乎还残留着林仙儿的气息。 "仙儿..." 他轻叹一声,将信笺贴近心口。 自林仙儿被那林澈强留作妾,他无一日不思念。 信中那些隐晦的情话,是他唯一的慰藉。 "师兄!不好了!“ 师弟慌慌张张跑来,打断了他的思绪,”天下会带着各派高手堵在山门前,师父让你速去!" 心上人面色一变,迅速收好信件,纵身向山门掠去。 衣袂翻飞间,他已拔出长剑,寒光凛冽。 流云派山门外,剑拔弩张。 张墨立于众弟子之前,面对各派联军,神色镇定:"羽掌门,我流云派与诸位素无仇怨,今日这是何意?" 天下会掌门羽化田冷笑一声: "张墨,你流云派一再提高弟子待遇,恶意抢夺各派人才,还敢说无仇无怨?" 他长剑一指:“今日若不给我们一个交代,休怪我们不讲情面!" 原来,自从张墨从林澈处获得大笔银钱后,便大幅提高了门中弟子待遇。一时间,柳州境内的习武好苗子纷纷投奔流云派,引得各派眼红不已。 "羽化田!休得猖狂!” 林仙儿心上人张龙人未至,声先到。 他飞身落在师父身旁,长剑直指羽化田,"去年你们暗施诡计,害我流云派损失惨重。今日新仇旧恨,一并清算!" 羽化田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张龙虽年轻,却是流云派百年难遇的奇才,剑法已臻化境。 他暗中打了个手势,各派高手立刻呈合围之势。 山雨欲来风满楼。 涿州,参军衙门所。 林澈站在窗前,望着柳州方向,若有所思。 “公子在看什么?“ 林仙儿小心翼翼地问道。 "看一场好戏。” 林澈转身,折扇轻摇,“你猜,此刻流云派前,是否已经血流成河?" 林仙儿脸色煞白:”公子此言何意?" "没什么。" 林澈轻笑着合上折扇,”只是忽然想起,张墨上月从我这里取走的银两,应该已经花得差不多了吧。" 林仙儿心头一震。 她忽然意识到,流云派如今的危机,或许从一开始就是林澈设下的局。 那些看似慷慨的资助,实则是将流云派推向风口浪尖的推手! “公子..." 她声音发颤,“流云派对公子素来恭敬..." 林澈用扇骨轻点她的唇:”嘘...好戏才刚开始。你且安心看下去。" 窗外,暮色渐沉。一只信鸽扑棱落在窗棂上,腿上绑着来自柳州的最新消息。 林澈取下信笺,扫了一眼,笑意更深: "有意思。羽化田居然联合了五派之力...张墨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林仙儿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求公子救救流云派!仙儿愿做牛做马..." "救?“林澈俯身,指尖抚过她的脸颊,“我为何要救?" 一滴泪从林仙儿眼中滑落,砸在林澈手背上,滚烫如铁。 "除非..."林澈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仙儿什么都答应!" 林澈满意地笑了,那笑容让林仙儿想起捕食前的毒蛇。 "很简单。“他轻声道,”从今往后,你给心上人的每封信,都要先经我过目。" 林仙儿如遭雷击。这意味着她与师兄之间最后一点私密空间也将被剥夺。但她别无选择。 "仙儿...遵命。" 林澈转身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得逞的快意。 江湖与朝堂,不过都是他掌中的棋盘。 而那些人,无论张墨、羽化田,还是林仙儿,都只是任他摆布的棋子罢了。 夜风拂过,卷起案几上那份"分红"名单的一角,露出几个显赫的名字....其中赫然包括“天下会羽化田”。 第六十一章 就这么现场教?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流云派正殿前,青石板铺就的广场上乌压压站满了人。 柳州各派掌门怒目而视,为首的羽化田一袭天青长袍,袖口绣着银线云纹,端的是仙风道骨,此刻却满面寒霜,手中长剑“铮”地一声出鞘半寸,寒光映得周遭空气骤冷。 “张掌门!” 羽化田声若洪钟,一字一顿似含千钧之力: “你流云派仗着财帛丰厚,竟敢断各派根基!柳州适龄弟子不过百数,你倒好,不收束脩反贴银钱,这般下作手段,是要将我等宗门逼上绝路么?” 话音未落,身后便炸开一片附和。 黄龙派长老须发皆张,指着张墨破口大骂: “往年收徒大典,好歹还讲个江湖规矩!你倒贴银两招揽弟子,分明是欺我黄龙派家底单薄!” 另一侧,飞流派掌教更是气地将铁扇摔在地上,冷笑道:“张墨,你莫不是以为银子能买断江湖道义?” 面对群雄斥责,张墨却一反往日谦和。 他斜倚在鎏金太师椅上,玄色锦袍领口微敞,指尖慢悠悠转着一枚翡翠扳指,忽而嗤笑出声: “诸位这话说得有趣。” 他抬眸扫视众人,眼底尽是讥诮: “我花的是自家库房银子,碍着谁了?若是穷...” 他故意拖长尾音,指尖“啪”地扣住案几,“ 便莫学人开山立派,省得丢人现眼!” 此言如沸油入水,顷刻激起千层浪。 羽化田瞳孔骤缩,身后数名掌门已按捺不住拔出兵刃。 赤霄长老更是暴喝一声,铁杖横扫间带起罡风: “竖子狂妄!今日便教你知晓何为江湖规矩!” “规矩?”张墨猛地起身,广袖翻飞如墨云涌动。 他从怀中掏出一物高高举起,日光下,令牌上“赵王府”二字龙飞凤舞,边角蟠龙纹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泛着森冷光泽。“ 睁开眼瞧瞧!流云派如今为赵王效力,尔等今日若敢妄动....” 他踏前一步,声若惊雷:“便是谋逆!” “我还忘了告诉尔等,王尚书爱婿林澈,柳州候府,都是我的后台!” 死寂如潮水漫过广场。 方才还叫嚣的赤霄长老踉跄后退,铁杖“当啷”坠地;飞流派掌教脸色煞白,袖中暗器“簌簌”散落。羽化田握剑的手青筋暴起,喉间哽着腥甜...那令牌上的蟠龙纹乃是御赐,莫说他区区江湖中人,便是柳州知州听到这三方势力也得胆寒! “师父!”一道清朗嗓音忽从人群外传来。 白衣少年疾步奔至,正是流云派大弟子张龙。 他目光扫过僵立的众人,唇角勾起讥讽弧度:“诸位前辈方才不是要替天行道?怎的此刻倒哑了?” 张墨抚掌大笑,令牌在掌心掂了又掂: “诸位,可要验一验本官所说真伪?” 他忽地敛了笑意,眸中寒芒毕露:“还是说……诸位已存了反心?” “你!” 羽化田齿间迸出半声怒喝,却在对上蟠龙纹的刹那生生咽下。 江湖传闻如走马灯掠过脑海...七日前白莲教无为圣子暴毙,传闻正是涿州参军林澈所为。 三日前漕帮三百弟子在澜江被屠,桅杆上悬的是赵王府旌旗。 昨日柳州一伙山匪被剿灭正是候府所为。 冷汗浸透后背,他终是闭目长叹,还剑入鞘时,剑格与鞘口相撞的轻响,竟似千斤重锤砸在心头。 “好……好一个赵王府好一个林澈,好一个候府!” 羽化田踉跄退后半步,忽仰天狂笑,笑声中尽是苍凉: “不想张掌门竟甘为朝廷鹰犬!今日这‘江湖公义’,叶某算是领教了! ”他猛地转身,衣袂翻卷如垂云,却掩不住背影的佝偻,“回山!” 眼见羽化田溃退,余下众人顿时作鸟兽散。 飞流派掌教强撑着脸面,干笑两声: “误会,都是误会!改日定携厚礼登门赔罪……” 赤霄长老更是直接扯过弟子挡在身前,边退边嚷:“张掌门莫怪!我等皆是受了羽化田蛊惑!” 只是张墨猛然爆呵。 “林司马给诸位三日时间考虑,若不归顺便是聚众谋反!” “今日你们逼迫我流云派便是铁证....” 山间回荡着张墨的声音。 所以门派领头人闻言目眦欲裂,但又敢怒不敢言...只能黯然离去。 “哈哈哈哈哈!” 张墨陡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笑着笑着却红了眼眶。 他摩挲着令牌上凹凸的纹路,恍惚间似又见师父临终前攥着他的手,气若游丝地嘱咐:“墨儿……流云派的牌匾……不能倒……” “林司马吩咐的事情他做到了,以后流云派只会在他手上更强盛!” …… 参军司马内,沉香袅袅。 林澈斜倚紫檀榻上,指尖把玩着青瓷茶盏,盏中碧螺春浮沉如翠玉。 屏风后忽传来细微响动,一截藕荷色裙角闪过,紧接着便是茶盘轻叩案几的脆响。 “大人请用茶。”林仙儿垂首奉茶,耳垂玛瑙坠子随着动作轻颤。 她今日梳了双环髻,发间别着支银丝蝴蝶簪,倒比平日更显娇俏。林澈接过茶盏时,指腹若有似无擦过她手背,惊得小丫头慌忙缩手,险些打翻茶汤。 “这般胆小,如何做得了林府妾室?” 屏风后忽传来冷嗤。慕容颖抱剑而立,玄色劲装勾勒出纤腰长腿,眉眼如刀锋淬雪。她盯着林仙儿涨红的脸,忽地大步上前,剑鞘“咚”地抵住案几:“大哥既要纳妾,为何偏选她?” 林澈轻笑摇头,茶盏搁在案上发出清脆一响:“妹子,流云派如今是我在江湖的棋子,纳她方能将张墨绑得更紧。” 他顿了顿,眼底浮起玩味,“何况男子总有些……需女子纾解之事。” “何事?”慕容颖蹙眉逼近,发梢扫过林澈颈侧,“抚琴?烹茶?这些我哪样不会?”她忽地攥住他衣襟,气息拂过他耳畔,“还是说……大哥嫌我剑上的血污脏了床榻?” “胡闹!”林澈擒住她手腕,力道却放得极轻。 眼前女子眸中执拗如幼时...那年大雪封山,十岁的她拖着断腿背他走出狼群,也是这般倔强神色。他终是叹了口气,指腹抚过她掌心旧疤:“此事……你帮不得。” 话音未落,林仙儿忽嘤咛一声。 原是慕容颖反手将她按在榻上,鼻尖几乎相贴: “我倒要瞧瞧,你能帮的,我有何不能!” 小丫头吓得睫毛乱颤,却见慕容颖转头看向林澈,挑眉道: “不就是肌肤相亲?我看过画本子,有什么难?” 林澈哑然一笑,既然你要看那就让你看个够.... 第六十二章 来的这么突兀?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林仙儿恰好前来送点心,刚合上门缓步走到林澈身侧,刚将糕点置于案几,便被林澈骤然揽入怀中,不由轻呼: "侯爷!" "跪下。” 林澈揉了揉她的发顶。 早已熟稔此道的林仙儿瞬间会意,耳尖泛着霞色,倚在他膝头怯怯瞥向慕容颖: "慕容颖...她还尚在..." “你只当她是樽木雕。" 林澈指尖摩挲着她后颈。 林仙儿绞着衣袖咬唇,那凌厉的眼神近在咫尺,如何能视若无物? 眼波盈盈含着水光:”公子....公子...奴家.." ”别让我说第二遍。" 林澈声线陡然转冷。 她只得垂首应诺,指尖发颤地伏跪在织金地毯上,连簪首的流苏都跟着簌簌轻晃。 慕容颖抱臂倚着紫檀立柱,眸光从探究到困惑,最终凝成难以置信的震动。 她又何曾见过这般阵仗,偏生那丫头急促的呼吸声近在耳畔,惹得她肌肤下竟也隐隐透出暗红。 林仙儿因为羞耻,早已将脸埋进臂弯,但是下一秒却惊讶发现,慕容颖竟然三步并两步,走近观看.... "你且抬头。" 带着薄茧的指尖突然托起她下颌,惊得她瞳孔骤缩,连带着缠枝银镯都叮当乱响,整个人如风中残烛般战栗起来。 又过了片刻,慕容颖一把拉开林仙儿。 “滚一边去,让我来试一试....” 她觉得这没什么难度,只要把握好节奏就行.... 林澈顿时尴尬一笑,恰巧此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 “大人...大人!” 妈的,真他娘会挑时间。 林澈没好气的应了一声。 “滚进来!” “大人,县衙称昨夜城中有三名女子失踪,已证实是武者所为。" 赵无敌快步走入内堂,抱拳禀报。他眼角余光扫过站在一旁的慕容颖和林仙儿,却不敢多看一眼。 因为她二人尽皆面色绯红... 林澈放下手中卷宗,指尖在檀木桌面上轻轻敲击:"如何证实的?" "县衙捕快在现场勘察发现,其中一户人家的院墙和窗户上留有脚印。“ 赵无敌恭敬答道,”那院墙高达丈余,普通人难以翻越,更遑论悄无声息地带走一个大活人。 王知州断定必是武者所为。" "好大的胆子!“ 林澈猛地一拍桌案,眼中寒光闪烁: ”本官定要将这贼人碎尸万段!"他心中恼火不仅因这桩案子,更因它打断了他与两位佳人即将上演的旖旎风光。 赵无敌不知内情,只当上司疾恶如仇: “大人心系百姓,实乃涿州之福。" 就在此时,县衙陈捕头匆匆赶来,额上挂着细密的汗珠:”启禀裴大人,失踪的三名女子方才回来了,此刻正在外候着。" "回来了?“林澈眉头一挑,”带她们进来。" 三名少女怯生生地走进内堂,齐齐下拜。 她们衣衫略显凌乱,但神色间并无太多惊恐,显然未受实质性伤害。 "说说你们被绑的经过。“ 林澈示意她们起身,目光在三人脸上逡巡。 少女们轮流叙述,内容大同小异....都是在深夜被迷晕带走,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座破庙中,绑匪已经身首异处,而救她们的是一位神秘女子。 "那女子何等模样?” 林澈追问道。 "很美!" "皮肤特别白!" "个子很高!" 三人给出了截然不同的描述。林澈轻叩桌面: “说具体特征。" 少女们面面相觑,一时语塞。 突然,其中一人眼睛一亮:”对了!她没穿鞋子,脚腕上系着红绳铃铛,走路时会发出清脆的声响。” “而且她神情冷漠,自始至终未发一言。" 林澈瞳孔微缩,心中暗惊。 从王知州那里得知天机圣女要来杀他的消息后,他曾打探过这位白莲教圣女的底细。 赤足、铃铛、冷若冰霜....与这三人描述的分毫不差。 "你们可以回去了。“ 他强自镇定道,”事关名节,莫要声张,就当此事从未发生过。" 待三人离去,林澈的脸色阴晴不定。 天机圣女就像一柄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 他哪还有心思追查这起绑架案? 反正凶手已死,卷宗上大可以写参军衙门神速破案,将凶徒正法——如此,谁还敢说他林澈不是神探? 内堂重归寂静,只剩下林澈有节奏的敲桌声。 赵无敌、慕容颖和林仙儿屏息凝神,不敢打扰他的思绪。 林澈的大脑飞速运转。 两年前,二十岁的天机圣女就已踏入先天境,以她那惊世骇俗的天赋,如今极可能更进一步,硬拼?无异于以卵击石。 动用权势? 无为圣子之死对白莲教打击太大,对方绝不会顾忌他朝廷的背景。 "唯有智取..." 他喃喃自语,一个大胆的计划逐渐成形。 "叮铃铃..." 一阵清脆的铃音突兀地打断了他的思绪。 林澈循声望去,顿时脸色大变。 一位身着素白长裙的女子飘然而入。 她大袖垂地,衣袂飘飘,宛如画中走出的仙子。 虽然衣着严实,但那玲珑有致的曲线却在行走间若隐若现。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双赤裸的玉足,脚踝上红绳系着的银铃随着她的步伐发出悦耳的声响。 "草!"林澈心中暗骂,面上却不动声色。他万万没想到,天机圣女会来得如此之快。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参军衙门重地!” 赵无敌厉声喝道,上前一步挡在林澈身前。 林仙儿和慕容颖也迅速站到林澈两侧,警惕地盯着这位不速之客。 天机圣女只是轻蔑地扫了三人一眼,右手一翻,一柄寒光闪闪的软剑凭空出现在她掌中。 三人瞳孔骤缩,空气瞬间凝固,大战一触即发。 "且慢!" 林澈高声喝止,强作镇定道,"你们三个先出去。" 他知道真动起手来,不过是多添几条人命罢了。支开他们,至少还能去搬救兵。 "大哥!"慕容颖倔强地站在原地。 对方已亮出兵刃,明显来者不善。 “大人!卑职誓死追随!“ 赵无敌额头渗出冷汗,却仍挺直腰板。 林仙儿内心挣扎。她本不想为林澈拼命,但流云派的命运与林澈息息相关。 最终,她轻咬朱唇:”公子,仙儿留下陪你。" 无论出于何种原因,此刻他们选择与他同生共死。 林澈心中一暖,但更多的是焦虑...他必须想办法保全这些忠心之人。 天机圣女冷眼旁观这场生离死别的好戏,手中软剑微微颤动,寒光流转。她红唇轻启,声音如冰泉击石:"无为,死于何人之手?" 林澈大脑飞速运转。 直接否认?对方显然已掌握某些线索。 栽赃他人?在绝对实力面前,这种小伎俩只会加速死亡。 "圣女明鉴。“ 他拱手一礼,语气诚恳:”无为圣子之死确有隐情,在下愿将所知和盘托出,但请放过我这三位朋友。他们与此事毫无干系。" 第六十三章 抓住了!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你不怕死?" 天机圣女的声音如同寒潭碎玉,在昏暗的厢房内激起一阵无形的涟漪。 她纤长的手指搭在腰间软剑上。 林澈背靠雕花屏风,玄色官服下摆沾着方才打翻的茶渍。 他抬手将歪斜的乌纱帽扶正,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怕。" “我当然怕死,活着才能享受花花世界...” "我看你倒是不像怕死的人!" 圣女素白的面纱微微浮动,露出一双如霜似雪的眼睛。 她指尖轻弹,软剑出鞘三寸,寒光映在林澈喉间。 林澈忽然轻笑出声:"因为我不会死。" “你很自信。”圣女剑锋又进一寸,在他颈侧划出一道血线。 殷红的血珠顺着银白剑身滚落,在剑镡处凝成一颗朱砂痣。 “圣女误会了。”林澈面不改色,甚至向前半步让剑锋更深地切入皮肉。 "我的意思是你不会杀我。" 天机圣女瞳孔骤缩。 她收剑回鞘时带起的风掀动了案上公文,哗啦啦的纸页翻动声中,她的声音陡然冷厉: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早听王知州说圣女殿下国色天香,不似人间女。” 林澈抚着颈间伤口,指尖沾血在官服上抹出一道暗痕: “本以为他有所夸张,今日一见方知其言属实。” "他不过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等我杀了你再去杀他!“ 圣女袖中突然飞出一道银索,毒蛇般缠上林澈脖颈。 镶嵌在银索上的倒刺扎进皮肉,鲜血顿时浸湿了衣领。 林澈被勒得青筋暴起,却仍挤出一声冷笑: ”圣女殿下对白莲教如此没信心吗?“ 他抓住银索的手指节发白:”就没想过是王知州说服在下背叛了朝廷?" 银索倏然松开。 天机圣女盯着这个传闻中狡诈如狐的朝廷鹰犬,忽然发现他眼中闪烁的光芒竟与圣教那些狂信徒如出一辙。 “无稽之谈。”她甩袖震碎身旁的黄花梨圈椅: "若你已入圣教,无为为何会死在你手里?" “他本就不是死在我手里!”林澈突然提高声调,又迅速压低声音: "殿下觉得无为圣子会为私吞灵丹残杀同门吗?" “我等师兄弟七人,无人会为一颗灵丹如此不堪。” 圣女语气中的寒意稍减,面纱下的唇角却绷得更紧。 天剑七子同气连枝,无为虽性情暴烈,却绝非背信弃义之人。 林澈眼底闪过一丝的色。 他早从密档中摸透天剑七子的关系,此刻故意长叹一声: “无为圣子的确干不出这种事。王知州那封信实属无奈,上面内容三真七假...” 他忽然噤声,侧耳倾听窗外动静。 竹叶沙沙声中,隐约有铁甲碰撞的脆响。天机圣女却因心绪波动未曾察觉,追问道: "什么信?" “此事说来话长。" 林澈不动声色地挪到窗边,月光将他半边脸照得惨白: "不如殿下带我去见王知州,真假一问便知。" 天机圣女沉默片刻。她十六岁入先天境,如今二十有三已是先天境巅峰,素来以天资傲视同辈。 此刻面对这个传闻中靠阴谋诡计上位的朝廷走狗,自然不认为他能翻出什么浪花。 “好,现在就去。" 她转身时脚踝铃铛撞出一串清响: "若你敢骗我..." “不知殿下如今是何境界?” 林澈突然打断,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艳羡。 "先天巅峰境。“ 圣女下意识答道,脖颈微微扬起。这个动作让她没注意到身后之人眼中闪过的凶光。 "殿下真是天纵奇才!” 林澈惊呼着向前扑去,掌心凝聚的青色气旋轰然拍在圣女后心。这一掌他蓄势已久,后天巅峰的全部真气尽数灌入对方经脉。 "噗..." 天机圣女撞碎门板摔在院中青石板上,面纱飘落时喷出的血雾在月光下宛如红绡。 她撑地转身的瞬间,数十名埋伏已久的参军校尉已从四面八方涌来。 “给本官拿下这妖女!" 林澈厉喝一声,早有护卫持盾将他团团围住。 他抹了把脸上溅到的血点,看着张芷若的剑光如银河倾泻,慕容颖的长剑似蝶影纷飞,林仙儿的飞刀直取要穴。 天机圣女强撑伤体跃起,却见夜空中箭如飞蝗。 她挥袖震落大半,仍有三支透入肩胛。 落地时软剑被张芷若挑飞,慕容颖的长剑重重砸在她膝窝。 “封她内力!” “穿他琵琶骨!” 林澈的指令从人墙后传来。 张芷若并指如剑,连点圣女任脉七处大穴。 天机圣女闷哼一声,感觉体内奔腾的真气突然凝滞如铁。 林仙儿的飞刀抵住她咽喉时,这个曾经高居云端的仙子正狼狈地趴在血泊中。 她散乱的发髻间沾着草屑,雪白裙裾被泥水染成污浊的褐色,连从不染尘的赤足都沾满了院中的污泥。 “哈哈哈哈!"林澈大笑着分开护卫走来,乌皮靴重重踩在圣女背上。 听着骨骼不堪重负的脆响,他俯身揪住那瀑布般的青丝,强迫她仰起脸来:"贱人,跟我斗?" 月光下,天机圣女染血的唇瓣微微发抖,眼中却仍凝着万年寒冰。 林澈忽然凑近她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无为确实是我杀的。那颗灵丹...味道不错。" 圣女瞳孔骤缩,挣扎间又呕出一口鲜血。 林澈却已直起身,漫不经心地掰开她紧握的右手,将那枚刻着天剑纹样的戒指撸了下来。 "还给我!"天机圣女声音嘶哑。这枚"璇玑戒"是师尊所赐,内藏圣教诸多秘密。 林澈将戒指对着月光端详,忽然冷笑: ”朝廷鹰犬?“他猛地掐住圣女下巴,”等本官把你调教成看门狗,看你还敢不敢这么叫。" "杀了我!"天机圣女突然剧烈挣扎起来,散乱的发丝黏在满是血污的脸上,"有本事就杀了我!" "啪!" 一记耳光抽得她偏过头去。林澈甩着手冷笑道: "无为那个蠢货也想杀我,现在他坟头草都三寸高了。"他忽然露出恍然状,"对了,他死前还信我会招降他呢。结果刚散功就被穿了琵琶骨..." 第六十四章 让他变成恶女!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胡大海和赵无敌在不远处交换了个眼神。 他们这位上司平日温文尔雅,此刻却像变了个人,活脱脱是个戏文里的大反派。 “全凭阴谋诡计!“ 天机圣女啐出一口血沫,“敢正面交手吗?“ 林澈突然暴起一脚踹在她腹部,听着痛苦的呻吟满意点头: “在百姓眼里,本官就是剿灭逆贼的英雄。“ 他弯腰拾起地上染血的面纱,慢条斯理地擦拭戒指: “这么漂亮的女人杀了多可惜?本官最讨厌浪费...“ 他转身时官袍下摆扫过圣女惨白的脸: “押去地牢,每日一碗清水吊命。“ 走出两步又回头补充:“记得堵上嘴,本官最烦半夜听狗叫。“ 当参军校尉用浸过盐水的牛筋绳捆人时,天机圣女突然发出凄厉的尖叫: "林澈!是男人就杀了我!" 挣扎间她腕骨被绳索磨得血肉模糊,却仍死死盯着那个背影:“我一定会杀了你!" 林澈摆摆手示意属下加快动作,自己则对着月光欣赏新得的戒指。 戒面天剑七星中,天机星的位置正幽幽泛着红光。 "今日之事..." 他扫视院中众人,声音陡然转冷:“谁敢外传,诛九族。" “遵命!" 整齐的应答声中,林澈哼着小曲往书房走去。 路过一株海棠时,他忽然驻足轻笑:”圣女恶堕什么的...本官最喜欢了。" 夜风拂过,吹散他袖间沾染的血腥气。 目送那曲线玲珑、丰腴如熟透蜜桃的背影消失在回廊转角,林澈这才收回目光,转向身旁低眉顺眼的林仙儿。 “是你去通知的张芷若?"他声音不轻不重,恰好能让周围几人都听见。 “是,公子。" 林仙儿声音轻柔如三月春风,垂下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她纤细的手指绞在一起,指节微微发白。 林澈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干得好。" 他顿了顿,目光在她脸上逡巡: "考察期缩短到一月,一个月之后只要我满意,便纳你过门。" 林仙儿猛地抬头,眼中迸发出惊人的光彩。 “真的吗?多谢公子!" 她几乎是雀跃着俯身行礼,裙裾在青石板上扫出一片欢快的弧度。 然而下一刻,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抹红晕从脖颈迅速蔓延至耳根。 她紧咬下唇,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自己怎能如此下贱?仅仅因为能提前一个月成为对方的小妾,就欢喜得像是得了天大的恩赐。 这份认知让她羞愧得几乎抬不起头来。 站在一旁的慕容颖冷眼旁观,嘴角扯出一个讥诮的弧度。 不就是吃干抹净吗?有嘴就行的事情,她上她也行。 凭什么这小丫头片子能入兄长的眼? 她暗暗攥紧拳头,指甲掐进肉里的疼痛让她保持清醒。 她一定要找个机会让兄长知道,自己不比任何外人差! “我要争一口气。" 慕容颖在心中立下誓言: “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有多了不起,而是要告诉所有人,我失去的东西一定要亲手拿回来!” 这个念头如同一团火,在她胸腔里熊熊燃烧,让她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起来。 林澈没有注意到慕容颖的异样,他正忙着处理更重要的事。 他环视一周,确保所有人都听到了他接下来的话。 "今日各位弟兄都辛苦了,胡总旗,你安排一下,每人赏银百两,下值之后到醉仙楼一醉方休,账记在本官头上。" 自从他执掌参军衙门以来,醉仙楼几乎成了他们的第二个衙门。 林澈甚至考虑要不要找醉仙楼的老鸨要个折扣....毕竟他带去的生意可不少。 若是对方不识相,下次就带兄弟们去对面的怡红院,反正哪里的姑娘不是姑娘? “是,大人!" 胡大海抱拳应命,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赵无敌第一个反应过来,高声道:“谢大人赏赐!" “谢大人赏赐!” 其余参军校尉纷纷附和,声音震得屋檐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这群汉子个个面红耳赤,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他们为什么愿意为林大人卖命? 除了因为他是上官、有背景之外,更重要的是他从不亏待下属。 金银赏赐自不必说,单是这流水席就请过好几回,席上每人一只单头鲍,那鲜嫩的滋味让他们至今回味。 虽然鲜鲍不如干鲍珍贵,可对他们这些月俸不过几两银子的小吏来说,也是难得的美味。 平日里他们只能在家啃咸鱼度日,一个月顶多去醉仙楼打打牙祭一两次。 如今跟着林大人,不仅有钱拿,还有鲍鱼吃,有美酒喝,有佳人陪,这样的好日子哪里找? 林澈看着众人兴奋的模样,满意地点点头。 他转向张芷若,声音放柔了几分:"今日又多亏了夫人,否则我性命危矣。" 今日能反杀天机圣女,一是因为那女人眼高于顶,对他实力判断失误; 二则是多亏了张芷若在场,否则以天机圣女的身手,即便受伤也未必不能逃脱。 “此乃妾身份内之举。" 张芷若微微低头,声音如山间清泉般悦耳: “所幸来得及时,否则公子若遭奸人所害,妾身实在不知如何面对师兄。” 林澈不仅是流云派的大恩人,未来还会是她爱徒的夫婿,于公于私,她都不愿看到他有任何闪失。 林澈郑重其事地拱手: "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此事我记在心头。" 张芷若抿唇一笑,颔首间胸前的丰盈随之轻颤,看得周围几个年轻卫兵直咽口水。 "夫人,那妖女不会自行冲开丹田吧?"林澈压低声音问道,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张芷若摇头,语气笃定:"公子大可不必担心。每三日妾身便重新封她一次丹田,她眼下又有伤在身,想不借助外力冲开简直是痴人说梦。" "有夫人这话我便放心了。"林澈点点头,"每日给她喂水的事也劳烦夫人。"他顿了顿,又道:"夫人且先回府歇息,仙儿和妹子跟我出趟门。" 张芷若轻声应下,转身离去时腰肢轻摆,风韵十足。 林澈目送她走远,这才转向林仙儿和慕容颖:"走吧,去府衙。" 第六十五章 下毒!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约莫一刻钟后,府衙。 王知州正伏案批阅公文,听到脚步声抬头,见是林澈被书童引进来,连忙放下毛笔起身相迎。 “我说今早喜鹊怎么叫个不停,原来是有贵客临门。” 他笑容满面,眼中却藏着几分探究,"今儿是什么风把林司马吹到我府衙来了?" 林澈目光在王知州脸上逡巡,短短一瞬间便确定对方尚未见过天机圣女,甚至不知道她已经到了涿州。 这让他悬着的心放下大半。 那女人还真是自负,刚到涿州不联系本地人马,就直接杀上门来找他,结果阴沟里翻船。 “除了是为那个案子道谢外,” 林澈故意露出忧虑之色: "我也还想问问,你们那位惊才绝艳的天机圣女来涿州了吗?" "没有。" 王知州不假思索地回答。 林澈眯起眼睛,故作狐疑: "真的?" “真的没有!” 王知州一脸无奈,摊开双手,"我也正纳闷呢,按时间推算天机圣女早该到了,可我至今没收到任何消息,连人影都没见着。 “他说到这里,忍不住嘀咕,”总不会是迷路了吧?" "还不来?“ 林澈装模作样地摇头叹气,”她一天不现身,我一天就提心吊胆啊!“ 他起身拱手,”行吧,不打扰老王你处理公务了,先告辞。" “慢走不送。“ 王知州点点头,目送林澈离开。 一出府衙大门,林澈脸上那副忧心忡忡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志得意满的笑容。 他昂首阔步走在街道上,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慕容颖快步跟上,忍不住问道:”兄长,我们去哪儿?" “回参军衙门。" 林澈头也不回地说道,”还有些事要处理。" 林仙儿小跑几步,怯生生地问:“公子,需要奴婢准备些什么吗?" 林澈这才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你且回去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两个月后,本公子要验收成果。" 林仙儿的脸"腾"地红到了耳根,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慕容颖看在眼里,心中那股无名火又窜了上来。 她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兄长看到自己的价值,绝不能让这个装模作样的小丫头独占鳌头! 三人各怀心思,沿着繁华的街道向参军衙门走去。 街边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行人如织,谁也不知道在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正在如何涌动。 林澈一边走一边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天机圣女被他秘密囚禁,这事瞒不了多久。 一旦白莲教发现圣女失踪,必定会派人追查。 他必须在此之前做好准备,要么找到足够有力的打手,要么.....让那个高傲的女人永远闭嘴。 想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既然天机圣女先对他出手,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公子?"林仙儿小心翼翼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您在想什么?" 林澈回过神来,脸上重新挂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我在想,今晚醉仙楼的姑娘们,会不会想我想得睡不着觉。" 林仙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但很快又强颜欢笑起来。 而慕容颖则暗暗咬牙,心想总有一天,兄长的眼里只会剩下她一个人。 三人就这样各怀心思,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街角。 ......... 夜色渐深,林府内灯火阑珊。 林澈踏入院中时,正瞧见王语嫣手持竹矢,对准几步外的铜壶轻轻一掷。 竹矢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稳稳落入壶中,发出清脆的“叮”声。 “好准头。” 林澈抚掌轻笑。 王语嫣闻声回头,见是他,便将剩余的竹矢随手递给一旁的丫鬟莲花,挑眉问道: “那个女人是谁?” 秋叶连忙向林澈行礼: “老爷。” 林澈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待脚步声远去,他才低声答道:“天机圣女,来为无为圣子报仇的,可惜技不如人,反把自己搭了进来。” “天机圣女?” 王语嫣眸中闪过一丝诧异,“白莲教的天剑七子,竟已折了两位在你手中,若再这般下去,怕不是真要名震九州了。” 林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名震九州倒不敢想,但若能借此机会震慑白莲教,倒也不错。” 王语嫣轻哼一声,转而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置她?” “此事我自有打算。” 林澈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你可知道有什么毒药,既能对武者生效,又不会立刻要人性命,只需定期服用解药即可?” 王语嫣眸光微动: “你想用毒药控制她?” 见林澈点头,她摇了摇头,“白莲教的核心成员,未必会因怕死而屈服。” “那可未必。”林澈淡淡道: “贪生畏死乃人之常情,何况,她怕不怕死是一回事,我能不能让她死,又是另一回事。” 王语嫣沉吟片刻,忽然展颜一笑:“若你真想用毒,我倒有个法子。” “哦?”林澈挑眉。 “白莲教底蕴深厚,寻常毒药未必难得住他们。” 王语嫣背过身去,负手而立,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 “但若你能寻到材料,我可为你配制一种独家密药。除非她能找到解百毒留下的解毒丹,否则,唯有我的解药可解。” 林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还会配药?” 王语嫣回头瞥他一眼,轻哼道:“很难吗?” “你给我服下百日断肠散我就拼命专研毒药,现在已是小有所成!” 随后王语嫣眉头一皱,突然道; “你为何不对他喂下白日断肠散...” 林澈突然讪笑一声; “哪有什么白日断肠散,当日不过是蒙你的...” 随即便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贴在她耳畔低语: “娘子当真是宝藏女孩,越相处越叫人惊喜。” 王语嫣耳根微红,心里却因他的夸赞泛起一丝甜意。 她故作淡然道: “你...竟然敢骗我,当真讨打...” “你别跑,给我站住....” 第六十六 天机圣女受辱!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两人嬉闹一番很快林澈便收敛神色,认真道: “无妨,为夫支持你。明日我便命人在府中为你布置一间丹房,你只管潜心研究。需要什么材料,列个单子给我。” 王语嫣眸光一亮:“当真?” “自然。”林澈点头。 王语嫣心中欢喜,低声道:“谢谢。” 林澈似笑非笑:“就一句谢谢?” 王语嫣脸颊微红,小声道:“那……你可以去我柜子里挑一双喜欢的丝袜。” 林澈喉结滚动,却强自按捺住冲动: “下次吧。当务之急,你先将所需药材列出来,最好附上模样与特性。” 丝袜珍贵,得省着用。何况,他心中已有了更长远的打算....这世界的冰蚕丝竟只用来做寻常衣物,简直是暴殄天物。 若用来制作其他服饰,定能风靡九州。 …… 另一边,张芷若的房中水汽氤氲。 林仙儿轻手轻脚推门而入,绕过屏风,便见张芷若浸在浴桶中,肌肤如雪,乌发湿漉漉地贴在肩头。 “师父,我帮你擦背。” 林仙儿笑嘻嘻地凑近。 张芷若羞赧地掩住胸口: “胡闹!快出去。” 林仙儿却已利落地褪去外衫,踏入浴桶: “小时候都是师娘照顾我,如今也该我孝敬您了。” 张芷若无奈,只得由着她。 水波荡漾间,林仙儿忽而低声道: “今日公子说……两个月后便纳我过门。” 张芷若动作一顿,轻叹:“也好。” 林仙儿又犹豫道:“他还允我与师兄通信……” 张芷若一怔,随即感慨:“林公子胸襟宽广,实乃君子。” 她却不知,林澈不过是觉得.....师徒情深,更有趣味罢了。 将书房门反锁,窗棂透进的月光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他从怀中取出那枚莹白的储物戒,戒面上雕刻着繁复的冰花纹路.....正是从天机圣女手上强行取下的物件。 林澈细细查看只觉的戒指平平无奇,只是有张小纸条,详细记载白莲教人员和功法妙用。 再然后林澈看到一则日记,林澈先是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原来圣女殿下私下里竟是这般...有趣。” 原来日记里记载有一根约莫三寸长短洁白的玉杵,林澈立马吩咐下人按照日记所记打造出来。 等下人将此物送来时,林澈顿时就笑了,原来是这个用途.... 他轻笑着将玉杵在指尖旋转: “难怪取戒指时她那般激动,宁死也不愿受辱。” 他伸了个懒腰,目光落在地牢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恶意的期待。 "时候不早了,该去看看我们的圣女殿下是否安好。" 地牢建在宅院最深处,原是赵玄用来折磨政敌的私刑之所。 青石砌成的甬道潮湿阴冷,墙壁上挂着各式刑具,在火把照耀下泛着冷光。此刻偌大的地牢只关着一人.... 天机圣女被随意丢在干草堆上,原本雪白的衣裙沾满污渍,散乱的青丝遮住了半边脸庞。 听到脚步声,她猛地抬头,眼中迸射出仇恨的火花。 "林澈!"声音嘶哑得不像话,显然已经哭喊了许久。 “圣女殿下,深夜造访,可有怠慢之处?” 林澈摇着折扇悠然走近,火光在他俊美的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阴影。 天机圣女挣扎着想要站起,却因丹田被封而踉跄跌倒。 她咬牙切齿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假惺惺作态!" 林澈轻笑一声,突然从储物戒中取出那根玉杵,在指尖把玩。 ”杀你?我怎么舍得。“ 他将玉杵举到火光下细细端详,”毕竟...我现在手里可是有人质啊。" 天机圣女脸色瞬间惨白,浑身颤抖如筛糠。 “你居然看了我的日记....” “将它...还给我...” 她声音低得几不可闻,眼中满是绝望的哀求。 "还给你?" 林澈故作惊讶: “圣女殿下莫非忘了自己的处境?你现在是我的囚犯,连身上这件衣裳都是我的,遑论我手中的物件。" 他俯身凑近圣女耳边,轻声道:“包括...你的‘假丈夫。" “有没有兴趣用个真的?” “那滋味可比假的舒服多了....” “啊....!”天机圣女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猛地扑向林澈,却被轻易躲开。 她摔在冰冷的地面上,泪水夺眶而出。"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林澈居高临下地欣赏着她的崩溃,慢条斯理道: "杀了你多可惜。我还要留着你看场好戏呢。" 他突然提高音量,“玉兄啊玉兄,你这些年兢兢业业伺候圣女殿下,她却连你的死活都不顾,何其薄情!” “不过你的使命也即将完成....等过些时日我将你裱起来...让圣女日日欣赏。” "住口!"天机圣女捂住耳朵,蜷缩成一团。 “诶,我偏要说。" 林澈变本加厉:"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与这玉杵相伴多年,如今它落入我手,你竟无半点留恋?" 天机圣女再也承受不住,抓起地上一个破碗朝林澈砸去。 “我跟你拼了!" 林澈侧身避开,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 ”圣女殿下这是投怀送抱?“ 他戏谑道,”当着‘丈夫’的面,不太好吧?" 天机圣女浑身僵硬,泪水浸湿了林澈的前襟。 她声音破碎:"你不是人..." “我当然是人。" 林澈松开她,从怀中取出几条雪白绸带: "不过今晚,我要让你记住,谁才是你的主人。" “我要折磨你,让你从心里开始接纳我....” “哈哈哈!” 他动作娴熟地将天机圣女捆绑起来,龟甲缚的绳结恰好凸显出她曼妙的身姿。 绸带摩擦着敏感部位,天机圣女面红耳赤,羞愤欲死。 "杀了我..."她机械地重复着,眼神已经涣散。 林澈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杰作,伸手抚过她滚烫的脸颊。 “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 说完转身离去,身后传来天机圣女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第六十七章 天使来了!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参军衙门,林澈正低头批阅文书,手指间一枚铜钱灵活地翻转着。 胡大海站在案前,双手恭敬地捧着一张写满药材名称的清单。 “大人,这些药材...” 胡大海欲言又止,目光在清单上那些名贵药材间游移。 林澈头也不抬,铜钱在他指间翻了个花: "怎么,有问题?" "不敢!"胡大海连忙躬身: "只是其中几味药材颇为罕见,恐怕..." "大海啊,"林澈终于抬起头,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什么时候学会质疑本官的命令了?" 胡大海额头沁出细密汗珠:"卑职不敢!卑职这就去办!" 林澈满意地点点头,铜钱"叮"的一声落在案上: “记住,这是公事,控制了天机圣女,才能更好地为朝廷效力。" 胡大海刚要退下,忽然又转身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小心翼翼地放在案角: “大人,这是昨夜...呃...属下的一点心意。" 林澈眉毛一挑,银票在他眼中映出微光: "哦?哪来的?" “昨夜赵无敌拉着属下去了一家新开的赌场...” 胡大海声音渐低:"结果输了个精光,索性就以缉拿要犯的名义..." “场子交过保护费吗?" 林澈打断他,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胡大海连忙摇头: "绝对没有!属下怎敢动交过钱的场子?" 林澈这才伸手将银票纳入袖中: “既然是正道来的,本官就笑纳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下不为例。涿州这地方,营商环境还是要维护的。" 胡大海连连称是,正要退下,林澈又叫住他: "对了,让那家赌场赶紧来交钱。有参军衙门护着,以后就没人敢抢他们了。" “大人英明!”胡大海眼睛一亮: "只是...昨夜抢的那个箱子里全是欠条..." 林澈嗤笑一声:“欠条才是好东西。拿着欠条去收账,名正言顺。他们告到府衙去,咱们也不怕。" 胡大海恍然大悟,激动得脸都红了: ”大人明明可以直接抢,却还要走这个过场,真是菩萨心肠!" “记住,我们是官。“ 林澈慢条斯理地说: ”凡事要讲究个名目。收完账后...”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胡大海一眼。 胡大海立刻会意: “属下明白!赌场放出去的账,给我们添了麻烦,收点佣金也是应该的!" 林澈故作沉吟: ”人家开赌场也不容易...收七成就够了。" 两人相视一笑,胡大海正要告退,忽然赵无敌慌慌张张冲了进来: “大人!天使到了!" "天使?" 林澈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是朝廷使者,顿时喜上眉梢。莫非是斩杀无为圣子的赏赐下来了?他立刻起身: "快备香案接旨!" "不必啦——" 一道阴柔的声音从门外飘来,如同毒蛇滑过青石板。 林澈抬头望去,只见一个涂脂抹粉的中年太监缓步而入,身后跟着两名年轻内侍和十余名禁军。 太监面容清瘦,眉眼间却透着一股子刻薄,手中一方锦帕轻轻挥动,带起一阵刺鼻的脂粉香。 ”林司马!" 太监尖细的嗓音像是用指甲刮擦瓷器: "圣上可没旨意给你,就别忙活了。" 林澈心头一沉,面上却不露分毫: "公公如何称呼?" "嗬!"太监夸张地掩嘴一笑,兰花指翘得老高,“林司马真是贵人多忘事啊!离京才半年,就不认得咱家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声音却更加甜腻: "也是,您可是王尚书的贤婿,哪会把咱家这等无根之人放在心上。" 林澈脑中急转。这太监明显与他有旧怨,可大哥那榆木脑壳在京城得罪的人太多,一时竟不知这是哪一位。 眼下形势不明,他不敢贸然接话,只得僵在原地。 太监见状,笑容愈发阴冷:”林司马怎么不吱声了?现在连话都不屑跟咱家说了?" 林澈一咬牙,突然上前抓住太监的手: "公公,请随我来。"不等对方反应,便拉着他向外走去。 太监显然没料到这一出,愣了一下竟忘了挣脱,半推半就地跟着走: "哎哟喂,林司马这是要带咱家去哪儿?慢些,慢些!" 身后的内侍和禁军面面相觑,正要跟上,太监却在背后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留下。 他倒要看看,这个曾经目中无人的林澈,如今要玩什么花样。 林澈一路将太监带回家中。 张芷若见林澈拉着个太监风风火火进门,后面还跟着一群禁军,顿时傻了眼。 "备酒菜招待他们。 "林澈丢下一句,便拽着太监直奔后院。 穿过几道回廊,林澈将太监带进一间偏僻的厢房,关紧门窗后,从怀中取出一把精巧的钥匙,打开了墙角一只看似普通的木箱。 箱盖掀起的瞬间,金光四射.....那竟是一箱码放整齐的金锭! 太监倒吸一口冷气,眼睛瞪得溜圆。 林澈不等他回过神来,又接连打开屋内其他几只箱子...白银、珍珠、翡翠、玛瑙...霎时间,整个屋子珠光宝气,晃得人睁不开眼。 “公公请随便挑。“ 林澈语气坦然: ”说实话,我在京中时年少轻狂,树敌众多。 “许多事都记不清了。” “不管当初有哪得罪了公公,今日就一笔勾销如何?" 太监僵硬地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澈。 他在宫中混迹多年,见过无数行贿手段,却从未见过如此...直白的。 来涿州前,他已在心中演练了千百种报复林澈的方法。太监心眼小,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当年林澈在京城当街羞辱他的仇,他记了整整三年。 可此刻,满室的金银珠宝像一记重锤,将他心中的恨意砸得七零八落。 他们这些无根之人,没有子嗣,没有依靠,最亲的不就是这些黄白之物吗? "公公....不知这些东西可还看的入眼?" 林澈又唤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紧张。 第六十八章 要开始了!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这是他急中生智想出的法子....既然人人都爱钱,太监总不会例外。 若这样都打动不了对方,那便说明仇怨已深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只能刀剑相向了。 太监终于回过神来,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竟笑成了一朵老菊花: “地方锻炼人啊,林司马着实成长了不少。” 他伸手抚摸着一锭金子,感受着那冰凉的触感: "公子身份尊贵,既已向咱这阉人致歉,咱家也不能不识抬举,过去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吧。" 他顿了顿,声音忽然低了几分: "宫里长大的奴才,比宫里的一张椅子、一盆花都贱,受的侮辱还少吗?多林公子一个不算多。" 林澈暗自松了口气,却听太监又道:“不过..." "公公但说无妨。 ”林澈心头又是一紧。 太监眯起眼睛:“公子可知,此番圣上为何派咱家来?" 林澈摇头:”还请公公明示。" “无为圣子一事,朝中争议不小。“ 太监慢悠悠地说,”有人夸公子立了大功,也有人弹劾公子擅自杀害重要犯人...” “也有人说公子是冒功...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林澈: “圣上的意思嘛...咱家也不便多说。不过..." 他忽然凑近林澈耳边,声音细如蚊蚋: "王尚书让咱家带句话....” “收敛些,朝中风向有变。" 林澈瞳孔微缩。岳父传话,说明事情不简单。 他立刻从箱中取出一对金镯子,塞进太监袖中: “多谢公公提点。" 太监满意地笑了,袖中手腕一翻,镯子便消失不见: "林司马果然上道。” 咱家也不白拿你的....近日朝中有人盯上了尚书府,公子在涿州...还是低调些好。" 林澈心领神会,又取出一叠银票: “公公远道而来,这些就当是路费。” “余下一箱银子,晚上抬到公公休息的驿站...” 太监接过银票,指尖在唇边一沾,熟练地清点起来,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 ”林司马客气了。咱家回京后,定会为公子美言几句。" 两人相视一笑,各怀心思。屋外的张芷若轻轻叩门: "公子,酒菜已备好。" 林澈拉开房门,阳光倾泻而入,照亮了满室珍宝。 太监眯起眼,最后贪婪地扫视了一圈,才依依不舍地迈步而出。 "公公请。" 林澈做了个请的手势,心中却已开始盘算....朝中风向有变,岳父特意派人警告,看来这涿州,很快就不会太平了。 宴席上,林澈频频敬酒,太监也喝得满面红光。酒过三巡,太监忽然压低声音道:"林司马,咱家再多嘴一句....近日可能会有参军司马的大人物来涿州,公子...早作准备。" 林澈举杯的手微微一顿,随即笑道:"多谢公公。来,再饮一杯!" 觥筹交错间,一场危机暂时化解。 但林澈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酝酿。 “哈哈哈哈,公公胸襟开阔,在下佩服,日后还得多多来往才是。” 林澈笑容满面地拱了拱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为何要贪污受贿、疯狂敛财? 因为在这个世道,钱能通神。 更何况,他从不吝啬花钱。 敛财本就是为了花,只要能花得值当,花出效果,便不算亏。 至于花完了怎么办?继续贪就是了。 贪污是天底下最简单的事,随便巧立个名目,他过寿、夫人小妾过寿,甚至府上的猫儿狗儿过寿,都能收上一笔不菲的贺礼。 “一定,一定。” 太监笑得见牙不见眼,拱手回礼,紧接着又故作忧愁地叹了口气:“林司马可真是给咱家出了个难题啊。” “哦?”林澈眉头一挑,故作不解。 中年太监翘起兰花指,随意点了点身旁那箱白花花的现银,尖声说道: “咱家出宫时轻装简行,回京却要带着这大包小包,若是被人瞧见了,还以为咱家在外头鱼肉乡里呢。” “公公无忧,此事易也。” 林澈爽朗一笑,语气淡然: “本公子可提前安排人,将这些送到公公宫外的宅子里,神不知鬼不觉。” “哎哟,咱家在宫外哪有宅子?” 太监故作惊讶,眼中却闪过一丝期待。 “公公贵人多忘事啊。”林澈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说道,“我可记得清清楚楚,您在京中分明有一座四进的大院,怎的今日倒忘了?” 与这太监搞好关系,日后在宫里也算有了自己人。 “哎哟喂——” 太监笑得嘴角几乎咧到耳根,眼睛眯成一条缝,乐不可支地说道: “那咱家可就多谢林司马了!” ......... 出了门,林澈立刻吩咐张芷若安排几个流云派好手去京城买座宅子,随后快步走向王语嫣的院子。 还未等他开口,王语嫣已迎了上来,眉头微蹙:“听林仙儿说,你带了一群太监和士卒回府,怎么回事?” “别提了……” 林澈叹了口气,简单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又问道: “领头的太监自称‘小冯子’,三十多岁,身材清瘦,似乎曾与我有怨。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王语嫣轻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这事我还真清楚。在嫁给你大哥之前,我就让人将他干过的事查了个底朝天。” 林澈眼睛一亮: “快说说!我对那太监一无所知,方才只能用钱砸,幸好这招管用,否则今日怕是要栽。” 这便是他极力与王语嫣绑死的好处之一。 若没有她相助,他这冒名顶替的身份,迟早会露馅。 “冯公公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冯宝的干儿子,如今在御马监任文书掌司。” 王语嫣先简单介绍了小冯子的身份。 御马监并非字面意义上的养马机构,还掌管着禁军兵权,地位举足轻重。 而秉笔太监掌司,顾名思义,负责御马监的文书管理工作,官居正六品。 能被冯宝派出来办事,足见其受信任程度,在宫里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林澈又问:“那我与他的旧怨是怎么回事?我怎会与一个太监结怨?” 太监久居深宫,而他常在外头,按理说两人本不该有交集。 王语嫣冷笑一声,缓缓道来:“五年前,陛下在宫中设宴,林澈酒后去如厕,与一名纨绔厮打起来。” “恰巧冯公公路过,上前劝阻,却被你大哥当成拉偏架,还言语极尽羞辱,两人因此结下仇怨。”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若非顾忌身份,冯公公当日一掌就能将你大哥拍成肉泥。” “冯公公武功很高?” 林澈眉头一挑,有些惊讶。 “宫里的太监,武功都不弱。” 王语嫣解释道,“他们修炼的是一门只有无根之人才能练的功法,可速成。 冯公公进宫十几年,最差也是先天境。”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林澈喃喃自语。一个看似娘娘腔的中年太监,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不过,在这个以权力为尊的世界,这样的高手也只能任由人驱使。 幸好,对方是个贪财之人。 而他,恰好是个舍得花钱的人。 否则,若冯公公怀恨在心,借机报复,他今日怕是难以全身而退。 “娘子,你说陛下知不知道我与他有怨?” 林澈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当然知道。” 王语嫣抿了抿红唇,语气冷淡继续道; “若不是有这么一档子事,冯宝也不会知道他这个人!” “这么说,我倒算是他的‘贵人’了。”林澈自嘲一笑,心里却半点也轻松不起来。 皇帝老儿,居心不良啊! 不过,冯公公既然敢收他的钱,就说明事情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宫里的太监最是懂得趋利避害、见风使舵,堪称天底下最知分寸的人。 他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来:“我再去会会他。” 两刻钟后,林府大厅。 “当年在下实在是混账。” 林澈一饮而尽,放下酒杯,语气诚恳: “说起来,冯公公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当时若非您恰巧路过,拼死阻止,我还真被那纨绔打死了!” “林司马当年确实胆大包天。” 公公摇头感叹,随即又笑道,“不过,也正是因那件事,咱家才入了干爹的眼,从一个小小的内侍,一跃成为御马监掌司。” “这么说,我与公公也算是互相成就了。” 林澈再度举杯,笑意盈盈。 冯公公哈哈一笑,与他碰杯:“公子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林澈终于切入正题: “敢问冯公公,陛下此番派您来通州,所为何事?若有我能效劳之处,定当竭尽全力。” “林司马是个爽快人,又看得起咱这残缺之人,那咱家也就不绕弯子了。” 冯公公满口酒气,压低声音道,“表面上,陛下是让咱家来核查您杀死无为圣子一事的真伪;实际上,是想让咱家找您的欺君之证。” 皇帝当日虽嘴上说不信林澈会欺君,心里却早已认定。 而冯宝深谙圣意,特地交代小冯子,此行的真正目的就是查林澈的罪证。 “啊!”林澈故作惊恐。 “林司马莫慌。” 冯公公抬手安抚: “原本咱家也不信您能杀了无为圣子,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如今咱家倒是信了几分。只要您未曾欺君,不仅无罪,反而有功!” “至于真正查案的参军司马的人,至于我不过从旁监督....” 林澈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感激之色:“多谢公公提点。” 皇帝老儿果然没安好心。 不过,既然冯公公肯收钱,肯透露实情,就说明此事尚有转圜余地。 接下来,他得好好想想,如何将这局棋,下得更漂亮些…… 第六十九 驯服!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公子客气了。“ 冯公公接过酒杯,却不急着饮,而是用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 “咱家此次奉旨前来,主要是查证无为圣子之死。公子可否详细说说当时情形?“ 林澈放下酒壶,将自己的手臂从冯公公手中抽出来,笑道: “公公想听,我自然知无不言。“ 他缓缓道来,将围杀无为圣子的经过娓娓道出,重点强调圣子先被张芷若等人重伤失去行动能力,最后才被他一箭毙命。 说到关键处,他手指轻叩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原来如此。“ 冯公公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兰花指轻点酒杯:“公子虽非击败无为圣子的主力,但一手策划围杀,又亲手了结其性命,这首功归您,毫无争议。“ 林澈嘴角微扬,举杯相敬:“有劳公公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我已命胡大海伴您左右,为您在涿州的调查提供方便。“ 冯公公哑然失笑,心知这是要派人盯着自己,却也不恼: “公子有心了。“ 三杯酒下肚,林澈状似随意地问道:“不知刘贵妇可还记得我?" 冯公公递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慢悠悠道:"林司马,这就是您的私事了..." 林澈讪讪一笑,连忙转移话题: "公公您说,陛下为何不信我?" 冯公公敛了笑容,压低声音: "圣心如渊,岂是咱家能揣测的?不过..."他顿了顿,“以咱家之见,公子在陛下眼中不过是个顽劣的晚辈,万事不会与您太过较真。” 林澈眼中精光一闪,顿时想通了其中关节——皇帝不是冲着他来的,很有可能是冲着他岳父王尚书去的。 送走冯公公后,林澈回到书房,王语嫣正在案前翻阅书本。 见他进来,王语嫣合上账本,起身相迎:“事情如何?" 林澈将外袍脱下随手一扔,瘫坐在太师椅上: ”那阉人收了钱,应该不会为难我。 "他揉了揉太阳穴,”只是我想不明白,陛下为何突然要查我?王尚书虽然有些兵权,皇帝不至于...如此吧?" 王语嫣冰雪聪明,瞬间想透其中关键: "陛下已年过花甲,近年龙体欠安。他恐怕是担心自己等不到政权顺利更替的那天。" 林澈猛地坐直身体:"你是说..." “只有肃清朝堂,解决北方边患,陛下才能削弱威王尚书,以及平西候的兵权,为继承者铺路。” 王语嫣轻声道:“所以他急了,想用您的欺君之罪施压王尚书和平西候和解,两人联手尽快挥兵北进。" 林澈恍然大悟,随即露出玩味的笑容:"那岳父最好对我客气点,否则我分分钟就谋反,直接诛他九族。" 王语嫣:"......" “好相公,你可真是个大孝子啊!” 她无奈摇头。 三日后,冯公公调查完毕。回京复命那日,林澈与王知州亲自出城相送。 秋风卷起落叶,林澈拱手道: "公公一路顺风。" 冯公公翻身上马,笑道:“待到公子回京,咱家再与您喝个尽兴。封赏的圣旨最迟月底就能送达。” “参军司马的人,这个月底也会到达,到时候只要说辞和我说得一致便可...” “有劳公公了。” 林澈笑容真诚,目送冯公公一行人马绝尘而去。 王知州走上前,酸溜溜道: "这太监空着手来,走的时候可满载而归啊。" 林澈瞥了他一眼: "你也可以去当太监,有功名的话更吃香呢。" 王知州脸色一黑,拂袖而去。 林澈快步追上:"京城的天使都来了又走,白莲教那位圣女到底还来不来?最近搞得我像惊弓之鸟,睡觉都得睁只眼。" "我也没消息。“王知州哼了一声,”或许她忙别的事去了,暂时无暇来取你的命,你且偷着乐吧。" 林澈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天机圣女此刻正被他囚禁在府中当宠物养着呢。 虽然这只宠物目前还不听话,但刚领回家的宠物不亲人很正常,特别是成年后才接回来的。 他有的是耐心慢慢调理。 想到有朝一日,那位高高在上的圣女会像狗一样趴在他脚边摇尾乞怜,林澈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刚回府,林仙儿就匆匆迎上来:“公子天机圣女已经三天未进食饮水,再这样下去恐怕..." 林澈眉头一皱:”我去看看。" 穿过几重院落,来到府中最隐蔽的一处小院。推开门,屋内陈设简单却精致。 窗边坐着一名白衣女子,正是天机圣女。她背对门口,长发如瀑,身形比几日前更加消瘦。 "听说你要绝食寻死?“林澈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 天机圣女抬眸,那双曾经灿若星辰的眼睛如今黯淡无天机,却依然倔强:”林澈,你囚禁我,可知会有什么后果?" 林澈轻笑一声,伸手想触碰她的脸,却被她偏头躲开。 他也不恼,收回手道:"后果?你们白莲教教连无为圣子都保不住,能奈我何?" "你以为杀了一个圣子,就能与整个白莲教为敌?"天机圣女声音虚弱却坚定。 林澈突然俯身,双手撑在她座椅扶手上,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我不只要与白莲教为敌,我还要..."他贴近她耳边,轻声道,"驯服他们的圣女。" 天机圣女猛地推开他,却因多日未食而力竭,反而自己踉跄了一下。 林澈顺势揽住她的腰,将她按回椅子上。 "何必呢?"他叹息道,语气竟有几分温柔,"乖乖听话,我不会亏待你。" "你休想!“天机圣女咬牙道。 林澈直起身,冷冷地看着她:”你以为绝食就能逼我放了你?“ 他转身走向门口,”那你就继续饿着吧。等你饿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时,看你还怎么保持这份傲气。" 走到门口,他停下脚步,头也不回道: “对了,忘记告诉你。你的行踪被我隐匿了!” “别妄想有人来救你!” 天机圣女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你!"天机圣女气得浑身发抖,苍白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所以,别指望有人来救你了。” 林澈轻轻带上门,"在这林府,我就是你的天。" 第七十章养熟的狗,遇到麻烦自然会来找主人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又过两日。 潮湿阴冷的地牢里,火把的光线摇曳不定,将人影拉得扭曲变形。 林澈与张芷若一前一后走在青石铺就的甬道上,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忽然,一阵古怪的声响从深处传来,似呜咽,似喘息,又夹杂着衣物摩擦的窸窣声。 两人同时停下脚步。 张芷若的耳尖瞬间染上一层薄红,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衣袖。 她偷偷瞥了一眼林澈,却见他神色如常,只是眉头微微蹙起。 "公子,天机圣女她......"张芷若的声音细若蚊呐,后半句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林澈目光沉静:“或许是铁链摩挲的声音。" 但越往里走,那声音越发清晰。 当二人来到牢门前,眼前的景象让张芷若惊呼一声,慌忙背过身去。 天机圣女被丝带捆缚着,在地上痛苦地翻滚。 她素白的衣裙早已凌乱不堪,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那张平日里冷若冰霜的脸此刻布满红晕,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透,紧贴在脸颊上。 她的嘴唇被自己咬得渗出血丝,眼神涣散而迷离。 “你给她吃了什么?“ 林澈沉声问道。 张芷若连连摇头:”妾身只按公子吩咐,每日送些清水......" 林澈蹲下身,拾起滚落在一旁的玉杵。 那物件通体莹白,顶端雕刻着精细的花纹,此刻沾满了可疑的水渍。 他的指尖轻轻摩挲过纹路,若有所思。 "夫人见多识广,可知这是何症状?" 张芷若羞得连脖颈都红了,结结巴巴道:"妾、妾身从未见过......" 天机圣女突然剧烈颤抖起来,泪水夺眶而出:“杀了我....求求你们....杀了我!” 她的声音支离破碎,带着令人心碎的绝望。 当一切归于平静,天机圣女像破败的布偶般瘫软在地。 她的眼神空洞,泪水无声地滑落。 林澈取出帕子,动作轻柔地为她擦拭额头的汗水: “你的功法也压不住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刀子般锋利: "难怪圣女平日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没想到竟然是天生媚态...” “这种特殊体质练武很快,但一旦媚态显现也如钻心般难耐!” “是嘛?” 天机圣女浑身一颤。那些被她深埋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十岁那年误入合欢宗禁地,被囚三日。 逃出来后,这个难以启齿的怪病就如附骨之蛆般缠上了她。 二十年来,她靠功法强压欲念,用层层华服包裹身体,连沐浴都不敢点灯。 而如今,她最不堪的秘密,就这样赤裸裸地展现在死敌面前。 "合欢宗才是你的归宿。" 林澈轻笑道:"在白莲教,真是委屈你了。" "闭嘴!" 天机圣女猛地抬头,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今日之辱,我必百倍奉还!" 林澈不以为意,端起一旁的粥碗淡淡道: "想报仇,总得先活着。" 见她不肯张口,他直接掐住她的下巴,将粥强行灌了进去。 米粒沾在她的唇角,被他用拇指粗鲁地抹去。 "明日我再来伺候圣女用膳。"他起身时,顺手拿走了那柄玉杵:"令夫君也该好好清洗一番了。" 天机圣女的尖叫声在地牢中回荡: "林澈!我一定要杀了你!” 林澈头也不回道; “总有一天,你会彻底臣服在我脚下!” “就你这媚态体质,你能抗多久....” 张芷若耳根通红,听着羞耻的对话,眸子中充血... 低着头,快步跟上林澈,只当今日之事她没看见,毕竟这场面太过心惊。 堂堂白莲教圣女,发起病来,竟是这般。 他们两的对话不堪入目,让她这个成熟妇人都有些着不住.... 与此同时。 涿州参军校尉府衙,周向阳将酒壶重重砸在地上。 瓷片四溅,酒液浸湿了案上的文书将 "代司马"三个字晕染得模糊不清。 "林澈这个王八蛋!“ 他赤红着眼睛骂道,"凭什么他能......" 管家战战兢兢地递上帕子:“大人,周左领那边......" "周左领?"周向阳一把揪住管家的衣领: "他收了我多少银子?” “玩弄我多少次!” “我伺候他多少年!” 现在连个实职都不肯给! "他猛地将管家推开,"去!告诉涿州那些富户,三日之内不把孝敬备齐,就别怪本官不客气!" 管家眼珠一转:“大人,听说林澈最近在查私盐的案子,要是咱们先下手为强,更快更狠,说不定能在涿州立威...” “即便是没有权捞些银子总没事吧...” 周向阳眯起醉眼,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狠毒的光。 夜色渐深,张芷若跌跌撞撞地逃出地牢。 她的心跳得厉害,双腿发软,不得不扶着墙壁才能站稳。 方才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天机圣女崩溃的哭喊,林澈把玩玉杵时意味深长的笑容......更让她羞耻的是,自己的裙衫不知何时已经湿了一小片。 "夫人这是怎么了?" 林澈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张芷若惊得差点跳起来。她强自镇定: "妾身只是有些乏了......" "需要本官‘扶’你回去吗?” 他故意加重了那个字眼,目光扫过她方才坐过的椅子....缎面上分明有一片深色的水痕。 张芷若再也维持不住端庄,掩面疾步离去。 林澈负手而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地牢里的圣女,慌乱的张芷若,蠢蠢欲动的周向阳......这些棋子,终将在他手中各归其位。 次日,涿州城的秋日总是来得格外早。林澈站在后院的梧桐树下,看着一片枯黄的叶子打着旋儿落在他崭新的官靴上。 他抬脚碾碎了那片叶子,就像碾碎那些不知好歹之人的妄想。 "老爷!" 家丁慌慌张张跑来,"外头来了好多人,吵着非要见您不可。" 林澈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知道是谁来了.....那些每月按时给他送"孝敬"的商贾们。 他们就像养熟的狗,遇到麻烦自然会来找主人。 "都有谁?" 他故意问道,尽管心里早已有数。 第七十一章 欲望的火焰正越烧越旺!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小的认不全,有粮店的赵掌柜、布庄的钱掌柜,还有醉仙楼的王妈妈..." 家丁掰着手指数着。 林澈抬手打断:"请到大厅奉茶,告诉他们我换身衣裳便到。" 他故意磨蹭了一刻钟才现身。当他踏入大厅时,里面已经坐满了人,空气中弥漫着焦虑与不安。 这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富商们此刻像热锅上的蚂蚁,见到他就像见到了救星。 "林大人来了!" "大人救命啊!" "您可得为我们做主!" 七嘴八舌的哀求声中,林澈不紧不慢地走到首位坐下,端起茶盏轻啜一口,这才抬眼扫视众人: "诸位联袂而至,所为何事啊?" 涿州城最大的布商钱掌柜站了出来,那张圆脸上此刻满是愤懑: "大人有所不知,周向阳派人向我们各家索贿,数目之大令人咋舌!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生意人..." "是啊林大人!" 粮店赵掌柜抢过话头: "咱们孝敬您是天经地义,可那周向阳算什么东西?要得比您还多,分明没把您放在眼里!" "就是就是!"众人纷纷附和!" “他这不是欺负我们,是在打您的脸啊!" 林澈手中的茶盏重重落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岂有此理!"他拍案而起,脸上恰到好处地浮现出愤怒之色: "本官一向最痛恨贪污受贿、压榨百姓的贪官污吏!诸位放心,你们一文钱都不用给,周向阳那里本官来解决。" 他表面义愤填膺,心里却在冷笑。 周向阳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武夫,竟敢把手伸进他的钱袋?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周向阳已有取死之道! "林大人圣明!" 钱掌柜第一个跪下! "涿州有您这样的青天大老爷,真是百姓之福啊!" 其他人也纷纷跪倒,马屁声此起彼伏。 林澈满意地看着这一幕,抬手示意众人起身: "为首一地自当造福一方,才不负圣恩。" 待众人情绪平复,林澈话锋一转: "大家都先请回去吧。对了,钱掌柜留一下。" 等其他商人带着满脸感激离开后,钱掌柜忐忑不安地站在原地,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不知道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同知大人单独留下他有何用意。 "钱掌柜,请!" 林澈重新坐下,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听闻你的布庄近来生意不错?" 钱掌柜心头一紧,连忙拱手:“托大人的福,勉强糊口而已。" 林澈轻笑一声:”你是做布匹生意的,可能搞到冰蚕丝?" "冰蚕丝?" 钱掌柜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若大人想要,小人自然能搞到,只是..." "只是什么?" 钱掌柜斟酌着词句:"冰蚕丝产自南疆,一年产量不过百斤,价格堪比黄金。不知大人要它有何用途?" 林澈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本官送你一场富贵。你购些冰蚕丝做原料,再高价聘请几位擅长此道的匠人。" 钱掌柜心中盘算,额头上的汗更多了: "大人有所不知,冰蚕丝不仅昂贵,制作技艺要求极高,匠人也千金难求。就算做出来,能消费得起的人少之又少啊!" 这种高端商品,材料和工艺是一道坎,销售渠道才是最大的难关。 钱掌柜浸淫商海多年,自然明白其中风险。 林澈胸有成竹地笑了:“有本官在,你还怕没有贩卖渠道?" 他压低声音道:”若能运作得当,成为贡品也不是不可能。" "贡品?" 钱掌柜倒吸一口冷气,心跳加速。若真能成为贡品,那利润将不可估量! 林澈趁热打铁: "这桩生意本官委屈些,占五成。如此,你可放心了?就算我舍得让你亏,还能让自己亏不成?" 钱掌柜内心天人交战。 最终,贪婪战胜了恐惧。他一咬牙: "既然大人有心提携,小的也不能让您失望。回去便安排此事!" 林澈满意地点点头,亲自送钱掌柜到门口。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冷了下来。 转身回到后院,林澈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变了。 他端起早已准备好的食盒,走向地牢。 推开门,一股淡淡的幽香混合着些许异味扑面而来。 地牢光线昏暗,只有一盏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 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女子正趴在那里,听到开门声,她抬起头,露出一张绝美却憔悴的脸庞。 "圣女殿下,今天的菜不错。" 林澈笑吟吟地说,语气轻佻。 天机圣女冷冷地看着他:"山珍海味又如何?我现在只想吃你的肉!" "又欠打了。" 林澈脸色骤变,随手抓起一旁的马鞭。 被捆得像粽子一样的天机圣女娇躯一颤,却倔强地闭上眼睛扬起头: "打吧!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林澈举起鞭子,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他盯着圣女那曲线玲珑的身躯,特别是那被绳索勒得更加突出的臀部,忽然笑了: "好险,差点就让你爽到了。" 天机圣女猛地睁开眼睛,愣了片刻才明白他的意思,顿时羞怒交加: "只有你才会那么下贱!" "啪!"鞭子精准地落在她的臀上。 "啊!"圣女痛呼一声,面红耳赤: "你下流!别打我那里!" 林澈丢下鞭子,上前粗暴地把她扶起来坐下: "该吃饭了,圣女殿下。" 出乎意料的是,天机圣女在饮食上十分配合。 她知道,只有保持体力,才有机会报仇雪恨。 林澈喂完饭后起身欲走,却被喊住。 "等等!"天机圣女声音中带着难以启齿的羞耻: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林澈故作疑惑:”什么事?" “你把我捆着,我怎么...如厕?” 天机圣女的脸红得像要滴血,她已经憋了两天,实在撑不住了。 林澈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他当然没忘,就是故意为之。他放下餐盘,捏住圣女的下巴: “想如厕?那便求我啊!” "你!"天机圣女气得浑身发抖,但在生理需求的压迫下,最终屈服了: "我...我求求您放我去小解。" "我是谁?"林澈得寸进尺。 "林澈。" "叫我公子。"他命令道。 天机圣女眼中喷火: "你欺人太甚!我不是你林家的奴仆,我是白莲教的圣女!" 林澈作势欲走。 "等等!公...公子。” 天机圣女终于崩溃,带着哭腔喊道:"奴婢求求您!" 林澈满意地笑了: "很好,等着,我让人给你送夜壶进来。" 他离开房间,找到林仙儿,吩咐她去"伺候"天机圣女如厕。 做完这一切,林澈站在庭院中,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周向阳必须除掉,但不是现在。 冰蚕丝的生意需要时间筹备。至于天机圣女...他舔了舔嘴唇,这个高傲的女人迟早会彻底屈服于他。 权力、金钱、美色,他林澈全都要。 至于手段?成王败寇,历史从来只由胜利者书写。 涿州城的秋夜,凉意渐浓。但林澈的心中,欲望的火焰正越烧越旺。 第七十二章 抓人!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胡大海正在家中与发妻温存。 刚解开发妻的衣带,门外便传来管家急促的敲门声:“老爷,林大人紧急召见!" 胡大海的身子瞬间僵住,满腔热情化作冷汗涔涔而下。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妻子身上爬起,手忙脚乱地开始穿衣服。 “老爷,你这就要走?" 胡氏半裸着身子,眼中满是幽怨。 胡大海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 "整日里就知道缠着我,我若怠慢了林大人,咱们全家都得喝西北风。 记住,人活一世,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实在闲得慌,就去厨房做份鱼香茄子。" 话音未落,他已披上官服,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在胡大海看来,床笫之欢哪及得上仕途重要? 得罪了林大人,怕是连祖坟都保不住。 "白日里非要撩拨人家,现在又把人晾在这儿!"胡氏气得抓起枕头砸向已经关上的房门,嘴里骂骂咧咧。 胡大海一路小跑赶到林府,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穿过重重院落,来到正厅门前,他深吸一口气,膝盖一软,整个人滑跪着进了大厅。 "卑职参见大人!"胡大海的声音因急促的呼吸而略显颤抖。 林澈正端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捧着一盏青花瓷茶盏,慢条斯理地品着香茗。 听到声音,他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谢大人。"胡大海麻利地起身,却仍弓着腰,不敢直视上司,"不知大人深夜召见,有何要事吩咐?" 林澈这才放下茶盏,眼中寒光一闪:"你立刻带人把周向阳那个混账给我抓起来。" 胡大海闻言一愣,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周向阳毕竟是朝廷任命的代司马,咱们以什么罪名拿他?" "索贿!" 林澈猛地一拍桌子,茶盏里的水溅出几滴: “这厮深受皇恩却不知报效,上任多日连参军衙门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玩忽职守也就罢了,竟敢公然向城中商户索要贿赂!” 他眼中怒火更盛,"本官最恨这等贪赃枉法之徒,简直丢尽了我们参军衙门的脸面!" 胡大海听到这里,恍然大悟。周向阳这是动了林大人的钱袋子,更是动了整个参军衙门上下的利益。 “卑职这就去办。”胡大海拱手应下,却又迟疑道: “只是周左领那边......" 林澈冷笑一声:”这等败类只会给周左领脸上抹黑。本官自会修书一封,请左领大人亲自定他的罪。" 通过与周左领的几次书信往来,林澈早已摸清了这位上司的脾性。 他相信周左领不会为了一个不长眼的蠢货与自己翻脸。 何况他也没打算要周向阳的命,不过是找个由头关他一阵子罢了。 若周左领真与周向阳交情匪浅,大不了把人押送到京城去。 “卑职明白。" 胡大海深深一揖,缓缓退出大厅。 一出林府大门,胡大海的腰杆立刻挺得笔直,脸上谦卑之色一扫而空,恢复了往日官老爷的派头。 他大步流星地走向参军衙门,沿途行人纷纷避让。 回到参军衙门,胡大海立刻点齐两名亲信小旗,带着二十余名精干参军校尉,杀气腾腾地直奔周府。 与此同时,周府内一片狼藉。 "砰!"一个上好的青瓷茶盏被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反了天了!一群刁民竟敢不交孝敬银子!” 周向阳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本官治不了林澈,难道还收拾不了几个商贩?简直无法无天!" 管家在一旁煽风点火:"大人说的是!这些刁民如今连您都不放在眼里,将来就算林澈走了,您掌了权,他们照样敢对您不敬啊!" 管家原本盘算着能在收钱的过程中大捞一笔,谁知那些商户不仅不送钱,还对他冷嘲热讽。 这口气,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你立刻拿着我的手令去参军衙门调一队人马,挑几个刺头杀鸡儆猴!” 周向阳阴沉着脸,眼中凶光毕露。 在府城时受周左领的气也就罢了,在涿州被林澈压一头也忍了,如今连几个做买卖的都敢对他蹬鼻子上脸? 他堂堂参军代司马,调动几个人收拾几个商贩,林澈总该给这个面子吧? 管家喜形于色,连忙接过手令:“老爷放心,小的这就去办!" 周向阳余怒未消,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抓起茶壶就往嘴里灌。 凉茶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打湿了前襟也浑然不觉。 不到一刻钟,院外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周向阳抬头望去,只见管家领着十余名参军衙门快步走入大厅,脸色顿时缓和了些。 “这么快就......” 周向阳话未说完,突然皱起眉头: "不懂规矩!谁让你们直接进来的?都给我滚出去候着!" 然而那些参军衙门却像没听见一般,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 周向阳这才察觉不对劲,转头看向管家,发现对方脸色惨白,满头大汗,双腿不住地发抖。 “你们想干什么?“ 周向阳强压心中不安,厉声喝道,”本官是朝廷任命总司马,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林澈呢?我要见林澈!" 胡大海从人群中走出,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林大人公务繁忙,没空见你。” 他单手按在刀柄上,轻蔑地打量着周向阳: "周向阳,你身为涿州参军衙门主官,上任数日却只知饮酒作乐,连一天值都没当过! 玩忽职守也就罢了,竟还敢贪得无厌,向商户索贿,害得满城商贾跑到林大人府上喊冤。 你还有何话说?" "放屁!“周向阳听到林澈竟用这种罪名整治自己,气得浑身发抖: "是我不想当值吗?分明是林澈架空本官!" “废话少说。“胡大海大手一挥。 ”来人!林大人有令,将这贪官拿下!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遵命!" 几名膀大腰圆的参军衙门立刻扑了上去。 周向阳虽然武功平平,但对付几个普通衙役还是绰绰有余。 然而此刻他却不敢动手,只能满脸涨红地怒骂: "放开本官!就算本官有罪,也轮不到他林澈一个下官来治我!" "带走!"胡大海一声令下。 七十三章 都脱了!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周向阳被五花大绑,像拖死狗一样被拖出大厅。另有一队人马留下抄家,翻箱倒柜搜寻罪证。 "林澈!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周向阳挣扎着回头大骂,"你会遭报应的!本官要去周左领那里告你!" 周向阳被押着穿过涿州城最繁华的街道,引来无数百姓围观。 "林澈!你不得好死!我要去周左领面前告你的状!" 周向阳一路骂骂咧咧,用最恶毒的话问候林澈的祖宗十八代。 胡大海岂容他败坏林大人的名声,当即高声宣布: "此人乃是新任参军代司马,却整日饮酒作乐荒废公务,还公然向商户索贿。” “林大人虽为其下属,却无法容忍此等鱼肉百姓之举,宁可冒着被上司责罚的风险,也要将其绳之以法!" 围观的百姓顿时炸开了锅。 "林大人真是青天大老爷啊!" “是啊,不仅断案如神,还两袖清风,连上司贪污都不放过。" "林大人来了,咱们涿州就有青天了!" "我从没见过这人当值,让这种人当官,还不如让林大人来当!" 听着路人对林澈的赞美和对自己的唾骂,周向阳气得浑身发抖,眼中几乎喷出火来。 "一群愚昧无知的刁民!贱民!“他在心中恶毒地咒骂,”活该你们被林澈压榨愚弄!" 胡大海看着周向阳扭曲的面容,心中冷笑。这蠢货到现在还不明白,在涿州这片地界上,得罪谁都不能得罪林大人。 林澈虽然官职不高,却是涿州百姓心中的"林青天",更是周左领眼中的能吏。 一个靠关系爬上来的废物,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再说比关系你也不是个... "加快速度!" 胡大海催促道,“林大人还等着复命呢!” 一行人押着骂不绝口的周向阳,在百姓的指指点点中,向着大牢方向疾行而去。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如同一条蜿蜒的黑蛇,爬向黑暗的牢狱深处。 "这钱还真是越花越多呀。" 林澈站在周向阳家的库房里,手指轻轻抚过一摞摞码放整齐的银锭。 烛火映照下,那些银锭泛着冷冽的光,像是无数双贪婪的眼睛。 他随手拿起一块在掌心掂了掂,沉甸甸的质感让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大人,初步清点完毕。“ 胡大海抱着一本账册快步走来,额头上的汗珠在烛光下闪闪发亮: ”现银八千两,黄金三百两,各类珠宝首饰两箱,古董字画若干,还有城外良田百亩的地契。" “呵,他倒是会过日子。” 林澈冷笑一声,目光扫过那些贴着封条的箱子。 周向阳显然是把涿州当成了养老地,不仅把家眷全都接来,连多年搜刮的财物也都搬了过来。 现在倒好,全成了他林澈的囊中之物。 胡大海压低声音: “大人,这些财物..." “按老规矩办。”林澈打断他,从桌上抓起一把银票塞进胡大海手里: "这些给兄弟们分分,最近大家都辛苦了。" “谢大人恩典!” 胡大海双手接过银票,脸上掩不住的喜色。自从跟了这位林司马,他们这些底下人没少得好处,比在赵玄手下时强了不知多少倍。 林澈用脚尖踢了踢脚边装满银锭的木箱: “安排人把这些赃款和我的亲笔信一并送去京城给周左领。”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充道: "挑些成色好的。" “属下明白。“胡大海心领神会。 官场上的规矩他们都懂,上面的人吃肉,底下的人喝汤,谁也不能少。 待胡大海退下后,林澈又唤来家丁: ”把这些东西都搬到库房去,仔细封存起来。" “是,老爷。”家丁们手脚麻利地开始搬运。 看着那些沉甸甸的箱子一个个被抬走,林澈心中暗叹:这抄家还真是门好生意,难怪前世锦衣卫那么喜欢干这事。 他踱步到窗前,望着院中忙碌的身影。 周向阳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但这仅仅是个开始。 涿州已经完全掌握在他林澈手中。 周左领那边必须打点妥当,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胡大海。"林澈突然喊道。 刚走到院中的胡大海连忙折返:“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送信去府城的差使,还是你亲自去一趟。” 林澈眯起眼睛:”你已经是熟面孔了,办事也稳妥。” 胡大海大喜,这份信任可不多得。 "属下明白。" 三日后,休沐日。 天刚蒙蒙亮,林澈就已经在后院练起了拳脚。 他最近从天机圣女那里得了几套功法,正抓紧时间研习。 人在江湖,技多不压身,更何况他现在的处境,多一分本事就多一分保命的资本。 一套拳法打完,林澈已是汗流浃背。 初春的晨风带着凉意拂过,却吹不散他浑身蒸腾的热气。 "公子,热汤已经烧好了。" 林仙儿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一旁,手中捧着一条干净的毛巾。 她今天穿了一袭淡青色的衣裙,衬得肌肤如雪,发间只簪了一支白玉簪子,素雅中透着几分灵动。 林澈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嗯,你伺候我沐浴。" "啊!"林仙儿明显愣了一下,脸颊瞬间飞上两朵红云。 她低下头,声音细如蚊呐:“是,仙儿遵命。" 不多时,下人们已将热水倒入浴桶,又用冷水调节好温度。房间被一扇精美的屏风隔成两半,王语嫣坐在外侧的软榻上看书,林澈则在内侧宽衣解带。 “我自己来。” 林澈制止了林仙儿想要帮忙的手,自己解开了腰带。外袍、中衣、里衣一件件滑落在地,露出他精壮的上身。 这段时间习武让他的肌肉线条分明却不夸张,每一寸都蕴含着爆发力。 林仙儿站在一旁,眼睛不知该往哪里看,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林澈踏入浴桶,热水瞬间包裹全身,舒服得让他长舒一口气。 他靠在桶壁上,看着仍站在原地的林仙儿:"还愣着干什么?" "公子..."林仙儿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但她还是顺从地开始解自己的衣带。 先是外衫,然后是襦裙,一件件衣物如花瓣般飘落在地。 很快,她身上就只剩下一件翠绿色的绣花肚兜和一条薄如蝉翼的裘裤。 烛光透过屏风,在她身上投下朦胧的光影。 肚兜的系带在她颈后打了个结,衬得脖颈修长如天鹅。从侧面看去,那被布料包裹的弧度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都脱了。"林澈的声音平静得不带一丝波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七十四章 这趟差使,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公子~" 林仙儿娇羞地唤了一声,眼中满是哀求。 但见林澈面色微沉,她也只能无奈地缓缓摘下肚兜和裘裤,然后迅速跨入浴桶。 水面因她的进入而剧烈晃动,洒出不少水花。 林仙儿整个人都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她背对着林澈,肩膀微微颤抖。 "转过来。" 林澈命令道。 林仙儿咬着下唇,慢慢转过身来。水波荡漾间,她美好的身姿若隐若现。 林澈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感受着她娇躯的柔软与细腻。 “给我搓背。" 他在她耳边低语,热气喷在她敏感的耳垂上。 林仙儿乖巧地拿起澡巾,开始为他擦拭后背。 她的动作很轻,像是怕弄疼他,又像是在刻意拖延时间。 屏风外侧,王语嫣手中的书页已经许久没有翻动。 她盯着书上的字,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屏风上投下的影子清晰可见,那交叠的身影让她不自觉地咬紧了嘴唇。 “你的水性如何?" 林澈突然问道。 林仙儿愣了一下:"尚可。" 林澈捏住她的下巴,似笑非笑: ”那潜个水给本公子看看。" 经验丰富的林仙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偷瞄了一眼屏风,低声道: “夫人还在..." “当我不存在就行了。” 王语嫣清冷的声音从屏风另一侧传来,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林澈轻轻拍了拍林仙儿的脸蛋。 林仙儿红着脸,深吸一口气,将头埋进了水中。 水面顿时咕噜咕噜冒出几个气泡。 林澈倒吸一口凉气,靠在桶壁上闭目享受。他心中暗笑,自己也算是出息了,在这古代都能开上"潜水艇"。 "哗啦"一声,林仙儿猛地钻出水面换气。 湿漉漉的秀发紧贴在她绯红的脸颊上,水珠顺着下巴滴落,在她精致的锁骨处汇成小洼。 "公子~" 她娇嗔地唤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嗔怪,几分羞怯。 "很好。" 林澈沉声夸奖,心中却在想这浴桶装两个人还是太挤了,改日得挑间房挖个汤池才够用。 就在这时,京城参军衙门,胡大海正跪在周左领面前行礼: "卑职胡大海参见大人!大人万福安康!" "胡总旗快请起,这两月你可来得勤啊!周左领哈哈一笑,放下手中的公文。 "今日又带来什么好消息?" 胡大海起身,脸上堆满笑容: ”小的这回是来恭喜大人免了一场劫难。" "哦?周左领露出疑惑之色。 胡大海斟酌着词句说道: "周司马打着您的名义在涿州向商人强行索取巨额贿赂,商不聊生,大量商贾苦不堪言围堵了林大人府邸请他做主。" 他顿了顿,见周左领脸色微变,连忙继续道:"林大人怕此人坏您的名声,给我们参军衙门抹黑,也为平息民愤,已将他捉拿下狱,特差小人前来向您汇报此事,并请您给周司马定罪。" 周左领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沉。 “此事当真?“ 他沉声问道,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 胡大海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信: ”这是林大人给您的亲笔信。" "呈上来。周左领伸手。 胡大海快步上前,双手奉上信件。 周左领拆开火漆,仔细阅读起来。随着目光在纸面上移动,他的脸色如同打翻的颜料盘般变幻不定。 片刻后,他狠狠将信拍在桌上: "周向阳这狗东西安敢如此妄为,真是岂有此理!" 通过几次通信,他对林澈的为人已有了解。 这林澈虽然手段狠辣,但并非无的放矢之人。 既然已经架空周向阳,就没必要再对其赶尽杀绝。 何况信中附上的赃款清单铁证如山,数额之大连他都感到震惊。 真相显而易见....周向阳敛财敛到了林澈的钱袋子上,这才招致报复。 虽然林澈的做法略显霸道,但想到对方的身份和最近的功绩,周左领也只能在心中暗叹: 周向阳啊周向阳,你惹谁不好,偏要惹这位小祖宗? "周向阳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周左领很快做出决断。"我立即上书将其革职查办,让林司马把人送来京城。" 说到底,周左领终究是个重感情的人。 周向阳毕竟跟了他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等到了京城,怎么处置就是他说了算。以后也别当什么参军司马了,安心在他座下当个闲职养老吧。 “大人英明!"胡大海连忙恭维,又低头道:"小人回去就向林司马禀报。" "还有件事。” 周左领面色突然严肃起来,”近日本官收到多地参军衙门上书,称发生了多起武者绑架事件,目标都是未出阁的女子。 你回去让林司马注意一下此事,别让人钻了空子。" 胡大海心头一跳,立刻想起前几日涿州那三名少女失踪的案子。 他斟酌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 “大人,涿州也发生了这种事,不过受害者已经被我们成功解救,凶手被当场击杀。" "哦?周左领明显吃了一惊,随即赞叹道: “林司马真是神探也!各地的案子都没查到凶手的蛛丝马迹,他却已经杀了几名贼人并救回受害者。” 他身体前倾,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对于这个案子,你们可知道更多细节?" "回大人,"胡大海面不改色地撒谎。“ “那几名凶手皆是一心求死,并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周左领失望地靠回椅背: "迄今为止,送到本官案头上的就有三十多名女子失踪,可见凶手是一个严密的组织。让林司马在此事上多上心,尽早拔了这颗毒瘤。" "是!“胡大海恭敬应道。 周左领沉吟片刻,又补充了一句: ”再给林司马带句话。现今人手不足,涿州参军衙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暂时不会派总司马去,他要担起这个责任。" 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再明显不过....周左领默许了林澈在涿州的实权地位。 胡大海心中一喜,连忙应下。 离开参军衙门时,胡大海回头望了一眼那威严的建筑,心中感慨万千。 谁能想到,短短几个月时间,林澈就从初来乍到的空降司马,变成了实际掌控涿州参军衙门的人物?而这一切,都源于他那看似鲁莽实则精妙的算计。 胡大海摸了摸怀中林澈另外交给他的密信,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这趟差使,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第七十五章 引魂术!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周大人真是个好上司啊!" 林澈放下手中的茶杯。 三日前派胡大海前往参军衙门汇报工作,今日终于带回了周左领的回复。 秘信中的事办得也不错! 胡大海站在堂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周左领确实平易近人,还特意问起了大人您的情况。" "哦?"林澈剑眉微挑,手指轻轻敲击着案桌: “周大人还说了什么?" “周大人说了一件案子!” “那件案子在涿州也刚刚发生过?” 林澈眉头微皱; “是武者绑架女子的案子?” 胡大海顿了顿道; “事情恐怕比我们想象的严重。” 胡大海神色凝重起来,"不仅是我们涿州,其他县城也陆续发生了武者绑架未婚女子的事件。 这群人行动诡秘,来去无踪,各地至今未能掌握有效线索。" 林澈的眼神骤然锐利如刀。 他站起身,黑色锦袍上的暗纹在光线变换中若隐若现:"传令,召集各总旗即刻议事。" 不到半个时辰,参军衙门正堂内已站满了人。 林澈端坐在本该属于总参军司马的位置上,目光如炬地扫过众人。 林仙儿和慕容颖站在左侧,两人虽为女子,但眉宇间的英气丝毫不输男子。 “近日接连发生武者绑架女子案件。“ 林澈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周左领有令,各参军衙门须全力侦破此案。诸位务必让手下兄弟提高警惕,发现可疑人员立即上报。" "遵命!"堂下众人齐声应答,声音在厅内回荡。 林澈指向一位面容精瘦的旗官:"严勇,你再去走访上回那三名险些被绑的女子,看能否问出新的线索。" 严勇抱拳出列:“属下明白!" "赵无敌。" "你去县衙一趟,请王知州加派衙役夜间巡城,特别是烟花柳巷和客栈酒肆,一个都不要放过。" 赵无敌拱手领命:"属下这就去办。" 待众人散去,林澈独自站在庭中,八月的骄阳炙烤着青石板地面,蒸腾起阵阵热浪。 他眯起眼睛望向刺目的天空,直觉告诉他,这绝非普通的绑架案那么简单。 下午申时,林澈正在参军衙门后院与林仙儿、慕容颖切磋剑法。 他使用的是从天机圣女那搜出来的剑法,虽然招式尚显生涩,但已初具雏形。 林仙儿和慕容颖身形灵动,剑若游龙。 两人辗转腾挪间,胸前曲线随着动作起伏,在阳光下勾勒出令人目眩的弧度。 "大人!大人!" 急促的呼喊声打断了三人的练习。 严勇匆匆跑来,额头上挂着细密的汗珠。 林澈收剑而立,将兵器抛给林仙儿。 林仙儿手腕一翻,长剑在她手中挽出个漂亮的剑花,稳稳收于身后。 "有发现?"林澈接过侍从递来的汗巾,随意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严勇上前两步,抱拳行礼: ”属下按大人吩咐去了那三名女子家中,虽未能从她们口中得到更多线索,但却发现了一个惊人的共同点。" "说。"林澈目光一凝。 “这三名女子不仅都是处子之身。” 严勇压低声音,"而且她们的年岁相同,都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 "阴年阴月阴日..."林澈眉头紧锁,这个生辰在民间传说中极为特殊,阴气极重。 他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前世看过的各种志怪小说....需要特定生辰女子的,多半是些邪魔外道的勾当。 沉吟片刻,林澈果断下令: "立刻安排人手在那三家周围设伏盯梢,同时查清城内还有哪些女子是这个时辰出生的。” “记住,行动要隐秘,不要打草惊蛇。" “属下明白!" 严勇领命而去。 林澈站在原地,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林仙儿和慕容颖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大人,此事恐怕...“林仙儿欲言又止。 林澈摆摆手:”先不要声张,等查明真相再说。继续练剑。" 但他的心思早已不在剑法上。那些失踪的女子,特殊的生辰,神秘的绑架者...这一切都指向某个他不愿细想的可怕可能。 傍晚时分,林澈径直回到府中。中堂中,一股清凉的香气扑面而来。 张芷若正斜倚在软榻上绣荷包,见他突然回来,惊讶地眨了眨眼。 “这个时辰你不是该在参军衙门当值吗?” 她放下手中的针线,轻纱下的肌肤若隐若现。 八月的酷暑让她只穿了件鹅黄色抹胸,外罩透明轻纱,下身是一条薄如蝉翼的丝质长裤,未着鞋袜的玉足在夕阳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林澈在她身旁坐下,将案情一五一十道来,最后问道: "你可曾在书上见过需要‘阴年阴月阴日’出生女子修炼的邪术?" 张芷若闻言,秀眉微蹙,将垂在榻边的玉足收了上来,与林澈面对面盘腿而坐: “需要三阴女的邪术不少,但你说已经抓了三十多人...据我所知,只有‘太阴引魂术’ “需要一次性用到这么多特定生辰的处女。" "太阴引魂术?”林澈挑眉。 张芷若点点头,神色罕见地严肃起来: “自灵气枯竭后,仙路断绝,妖物难生,人死后魂魄也难以长存,快则当日,慢则七日便会烟消云散。" 她轻叹一声,继续解释:”数百年前,有人结合古仙术创出这门邪法。需用七七四十九名特定生辰的处女布阵,再将她们凌虐致死。” “她们死后所化之魂虽然凶恶,对人却是大补之物,服之可强化肉身,还可以提升功力。" 林澈眼神陡然转冷: "也就是说,这太阴引魂术是给人续命的法子?" "不错。"张芷若凝视着他的眼睛,"对九州而言,三阴女不算罕见,但在涿州却不多。若幕后之人真要施展此术,必定会再来涿州抓那三个逃过一劫的女子。" "哼!"林澈冷笑一声,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为了给一个人续命,竟要虐杀活人,这等邪术简直丧尽天良。" 他顿了顿,自嘲地补充道:"连我这么坏的人都看不下去。" 张芷若突然歪着头打量他,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林澈被她看得不自在:"怎么了?" “真没想到。”张芷若眨了眨眼,一脸认真。 "没想到贪财的你竟还挺有正义感。" 林澈被她这话噎住,随即理直气壮地反驳: “我可以干坏事,但别人不行!坏人有我一个就够了,要是全天下都当坏人,那我去欺负谁?" 他站起身,义正言辞地继续道: ”更何况他们是在我的地盘上作恶!城里每一个百姓都是我的私产,他们这是侵占我的财产,已取死有道!" 张芷若忍俊不禁:"好一个主人翁意识。" 七十六 别有深意!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次日参军衙门。 "根据张芷若提供的线索,这‘太阴引魂术’需要四十九名特定生辰的女子。" 林澈指着桌上的涿州城地图。 “赵无敌,你查得如何?“ 赵无敌上前一步:“回大人,城内符合‘明年明月明日’生辰的未婚女子共有七人,包括之前那三位。“ “七人...“林澈手指轻叩桌面,“也就是说,幕后之人还需要再抓三人。“ 陈忠义皱眉道: “大人,我们人手有限,若要同时保护七人...“ “不必。“林澈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们只需重点保护其中两人,其余五处设伏。记住,我要活的,必须揪出幕后主使。“ 赵无敌提出疑问:“大人如何确定对方会选哪两人?“ 林澈嘴角微扬:“那三位已经逃过一劫的女子家中必会加强防范,聪明人不会再去冒险。我们只需在剩下四人中选择两家最易得手的布置重兵。“ 众人恍然大悟:"大人高明!" "记住,"林澈环视众人,声音低沉,"对方很可能是修炼邪术的高手,务必小心行事。一旦发现目标,立即发射信号弹,所有人即刻支援。" "遵命!"众人齐声应道。 待众人离去,林澈独自站在窗前,望着院中盛开的桂花。浓郁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却驱散不了他心头的阴霾。 "幕后之人...究竟是谁?"他喃喃自语。 与此同时。 大胤皇宫的御书房内,冰鉴中散发出的凉气与宫扇摇动的微风交织,将盛夏的暑热隔绝在外。 皇帝身着明黄常服,手指轻轻敲击着紫檀木案几,目光落在王尚书的请罪奏折上,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精光 "陛下...." 一声娇媚的呼唤打破了御书房的宁静。 刘贵妃牵着九皇子的小手,未经通报便径直走入。 她身着绯红色绣金凤宫装,裙摆摇曳间露出缀满珍珠的绣鞋,一张芙蓉面上点缀着精心描绘的妆容,眼角眉梢尽是风情。 "英儿想父皇了,非要妾身带他来。" 刘贵妃推了推身旁两岁大的男孩,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 九皇子懵懂地眨着眼睛,在母亲催促下才笨拙地行礼: "儿臣给父皇请安。" 皇帝抬起眼,脸上立刻堆起慈爱的笑容。 他今年六十有五,须发已白了大半,但那双眼睛依然锐利如鹰。"小九郎真乖,来,到父皇这儿来。" 刘贵妃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她示意身后宫女端上甜汤,自己则扭着腰肢走到皇帝身边,裙下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在黑色冰蚕丝袜的包裹下更显诱惑。 "陛下日夜操劳,这是妾身亲手熬的雪梨燕窝,最是润肺。" 她说着就要往皇帝腿上坐去。 皇帝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伸手接过甜汤,顺势挡开了她的动作。 若不是力不从心,说什么也要让宫女太监退去,当场就让这浪蹄子知道厉害。 可惜老了,力不从心了... "爱妃有心了。" 他舀了一勺送入口中,目光却重新落回奏折上。 刘贵妃眼中闪过一丝幽怨,但很快又堆起笑容: "陛下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不等回应,她已伸手拿起案上另一份奏折。"呀,是王尚书的折子。" "嗯。“皇帝淡淡道,”去涿州核查的人还未回来,他的请罪书倒先到了。" 刘贵妃快速扫过奏折内容,红唇勾起一抹冷笑: "王尚书当然清楚林澈的德性,陛下,林澈欺君罔上,就是藐视皇权,这次可不能轻饶了他!" 皇帝不置可否,只是又喝了一口甜汤。正在这时,殿外传来太监的通报声: "陛下,冯公公求见。" "宣。"皇帝放下碗盏,语气中透出一丝期待。 冯公公躬身入内,身后跟着一名年轻太监。" 奴婢参见陛下,贵妃娘娘。" "免礼。"皇帝挥了挥手:"小冯公公从涿州回来了?事情查得如何?" 年轻太监跪伏在地,声音恭敬:"回陛下,林司马斩杀白莲教无为圣子一事千真万确。奴婢走访涿州军民,皆言当日林司马率人设伏,亲手斩下无为圣子首级。" 刘贵妃闻言,手中帕子猛地攥紧: "这不可能!林澈那个废物怎会有这等本事?其中必有蹊跷!" 冯公公抬眼看了看皇帝神色,缓缓道: "贵妃娘娘息怒。据奴婢所知,林澈自到涿州后判若两人,不仅勤于练兵,更屡次剿灭白莲教据点。此番斩杀圣子,当地百姓无不称颂。" "荒谬!" 刘贵妃激动地站起身,全无平日优雅形象:"数月前他还是京城有名呆子,怎会突然变得如此能耐?陛下,此事必须严查!" 皇帝抬手示意她安静,目光转向冯公公:“你怎么看?" 冯公公微微躬身: ”奴婢以为有两种可能。一是林澈被逐出京后幡然醒悟;二是他本就如此,过去种种不过是伪装。” 他顿了顿,"奴婢更倾向于后者。浪子回头或许有之,但短短数月脱胎换骨,实在不合常理。" "伪装?"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兴味,"为何?" "奴婢斗胆猜测,"冯公公声音压低,"王尚书权势过盛,林澈若表现得太出色,反倒不妥。如今远离京城,自然无需再藏拙。" 皇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轻笑出声:“王爱卿还上奏说他识人不明,没有看出林澈的顽固,朕看他这识人倒是比朕有见识啊...." 笑声中隐含冷意。 刘贵妃见皇帝神色不对,急忙道:"陛下明鉴,林澈突然展现才能,必有所图!" 冯公公却道: "奴婢倒有不同见解。据查,林澈与王尚书关系不好。” “若不是因为嫡女王语嫣,只怕...” “被逐出京恐怕正是他所愿。京城对他而言是牢笼,尚书府亦是如此。" "哦?"皇帝换了个坐姿,脸上笑容渐深,"你是说,朕那算无遗策的王尚书,被自己女婿骗了十几年?” “这林澈倒真有意思。" "不是一般的有意思。" 冯公公附和道。 "能隐忍十余年,心性胆识皆非常人可比。" 刘贵妃脸色阴晴不定。若林澈真有如此心机,那他打死自己侄子一事,恐怕也另有深意。 她暗自决定要尽快通知父亲此事。 "陛下!" 她急切道,"就算林澈真有功劳,升为参军总司马已是破格提拔,怎能轻易封爵?朝中大臣必会反对!" 皇帝却突然拍案: "朕意已决!林澈斩杀白莲教圣子,功在社稷,封平阳县女,食邑三百户!另赐王尚书忠勇报国'匾额,以表彰其识人之明!" 这一决定如惊雷炸响。大胤爵位分公侯伯子女五等,非军功不轻授。 林澈以子爵位受封,更是前所未有。 "陛下三思啊!"刘贵妃跪倒在地,"此举必引朝堂震动!" 七十七章 封爵! -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 骑猪上哈佛 爱妃多虑了。 "皇帝语气不容置疑,”白莲教乃大胤心腹之患,林澈立此大功,正当重赏。” “冯宝,即刻拟旨,通告天下!" “奴婢遵命。“ 冯宝躬身应下,眼角余光瞥见刘贵妃扭曲的面容。 皇帝又转向刘贵妃:”爱妃带英儿去歇息吧,朕还有国事要处理。" 刘贵妃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是,陛下。" 她牵着九皇子退出御书房,一出殿门,脸上笑容立刻消失无踪。 待贵妃离去,皇帝面色骤然转冷:"冯宝,加派人手盯紧林澈的一举一动。" “奴婢明白。"冯宝低声道,"方才守门的是..." 皇帝挥手打断:"带上来。" 不多时,两名太监战战兢兢地跪伏在地。 皇帝冷冷道:"贵妃未经通报直入御书房,你们可知罪?" "陛下饶命!" 两名太监连连叩头,“贵妃娘娘执意要进,奴婢们实在不敢阻拦..." "拖下去,各打三十大板,调去浣衣局。" 皇帝漠然道: 待惨叫声远去,冯宝轻声道: "陛下,平西候那边...” "他不是要朕治林澈的罪吗?" 皇帝冷笑:“朕偏要重重封赏。一来显示朕对林澈的恩宠,二来..."他眼中闪过精光。" 以婿制父,将来削其权时,岂不正好?" 冯宝心领神会:”陛下圣明。奴婢这就去安排人手,将林澈的功绩广传天下。" "嗯。“皇帝重新拿起奏折,忽然问道,”林澈多大年纪了?" "回陛下,二十有三。"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传旨时加一句,朕特许他回京受封。" 冯宝微微一怔:”陛下是要..." "如此人才,留在涿州岂不可惜?“皇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朕倒要看看,这只装睡了几年的狼,回到京城会掀起什么风浪。" 与此同时,刘贵妃宫中。 "啪"的一声,一只上好的青瓷茶盏被摔得粉碎。 "贱人!都是贱人!”刘贵妃美丽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 "林澈那个废物怎么可能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一定是有人暗中相助!" 大宫女英儿低声道:“娘娘息怒,小心隔墙有耳。" 刘贵妃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立刻给父亲送信,让他查清楚林澈在涿州的所有动向!" "是。"英儿犹豫道,"娘娘,陛下这次封赏林澈,会不会是..." "哼,老东西分明是在借机打压我父亲!" 刘贵妃咬牙道,"自从父亲在朝堂上反对加征商税,陛下就处处针对我们刘家。" 她走到铜镜前,看着镜中如花似玉的容颜,突然悲从中来: "本宫大好年华,却要陪着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若非为了英儿...." 英儿连忙上前:"娘娘慎言!" 刘贵妃苦笑: "怕什么?这宫里谁不知道本宫得宠?" 她抚摸着自己光滑的脸颊。只可惜陛下老了....." 她忽然转身,眼中闪过一丝狠辣"林澈必须死。他不死,我刘家永无宁日!" 英儿大惊:"娘娘!林澈如今受封爵位,若有不测..." "那就做得干净些。" 刘贵妃冷笑:"涿州不是有玄教余孽吗?让他们去办。记住,这事绝不能牵连到刘家!" “给办事的人交代清楚,只要这次做好,他与我平西候府共存亡...” 宫女愣住了,为了林澈,居然下了这么大的注... 这赏赐也太大了,往日只不过是加官进爵,这次共存亡三个那代表的可就多了... 夜色渐深,皇宫的琉璃瓦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御书房的灯依然亮着,皇帝站在窗前,望着刘贵妃宫殿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陛下,夜深了,该歇息了。“冯宝轻声提醒。 "不急。" 皇帝淡淡道: "刘家最近有什么动静?" "回陛下,刘国丈昨日秘密会见了几名边关将领,具体谈了什么,奴婢还在查。" 皇帝眼中寒光一闪:”继续盯着。还有,林澈回京途中,多派些人手‘保护’。" "奴婢明白。" 冯宝躬身退下。 皇帝独自站在窗前,喃喃自语:"棋子都布好了,这盘棋,朕倒要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他伸手摸了摸案上的虎符,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但很快又被锐利取代。 大胤的江山,绝不能毁在这些权臣和外戚手中。 哪怕是他亲自扶持的刘家,若有不轨之心,也必除之而后快。 月光如水,洒在皇宫的每一个角落,照亮了那些不为人知的阴谋与算计。在这权力的漩涡中,每个人都是棋子,每个人也都是棋手。 而高高在上的帝王,正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等待着最佳的收网时机。 与此同时。 林府西厢房内,王语嫣正弯腰铺床。 素白寝衣下隐约可见纤细腰肢,如瀑青丝垂落肩头。听见门响,她头也不回地问:"何事?" "我今晚去仙儿那儿。" 林澈斜倚门框,月光将他半边脸镀成银色。 见大嫂背影一僵,他轻笑着补充:"大嫂既不肯圆房,总不能让为夫夜夜独守空榻吧?" 王语嫣猛地转身,玉簪在烛火下划出寒芒: "你连纳妾之礼都等不及?" 她指向窗外:“今日才收到你封爵的喜讯,夜里就要..." "所以才要双喜临门。" 林澈截住话头,从袖中掏出一方红绸,”看,我连盖头都备好了。" 绸缎上金线绣着的并蒂莲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刺痛了王语嫣的眼睛。 她抓起枕边玉如意砸过去: "滚!" 林澈接住飞来的玉器,反而笑得更欢: "大嫂莫气,为夫明日给你带涿州最时新的胭脂。" 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回廊转角。 东厢房内,林仙儿正对镜卸妆。 铜镜映出她褪去嫁衣的身影,冰蚕丝袜包裹的修长双腿在黑檀木凳边轻轻晃动。 突然镜中多出个身影,她惊得打翻妆奁,珍珠发钗叮叮当当滚了一地。 “公子怎么..." 话音未落,林澈已从身后环住她。 男人带着夜露凉意的手指抚上她颈侧,激得她浑身战栗。 镜中映出他贴着林仙儿耳垂低语的模样,像条吐信的毒蛇。 “在给情郎写信?" 林澈瞥见案上信笺,突然轻笑: “继续写啊。” 他抽走玉簪,让少女青丝如瀑布般倾泻,另一只手却不容抗拒地将毛笔塞回她指间。 "大师兄..."她刚写下称谓,突然惊叫出声。 林澈的犬齿咬住她耳垂,同时扯开她中衣系带。 信纸被胡乱涂抹的笔迹染黑,就像她逐渐模糊的视线。 红烛爆了个灯花。 林澈将浑身发抖的少女打横抱起,嫁衣下摆垂落的珍珠流苏在楠木地板上划出凌乱轨迹。 拔步床的朱红纱帐落下时,他瞥见窗外一闪而过的黑影...是王语嫣的贴身婢女莲花。 ”看够了就滚。" 他对着虚空冷笑,手指却温柔地拭去林仙儿眼角的泪:"仙儿乖,把腿抬起来..." 三更时,林澈突然掐住身下人的脖颈。 林仙儿因窒息而仰起的颈线像濒死的天鹅,月光照亮她锁骨处新添的淤青。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