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上天垂怜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夜色清冷,初春的水,冰凉刺骨,寒气逼人。 一女子躺在池边,四肢被铁链锁住,浑身湿透,奄奄一息。 长发凌乱,一双眼似老妪一般没有半点光亮,白色衣衫已遍布血痕,一身血衣套在瘦削的身上宛若厉鬼一般,阴森诡异,让人心里发毛。 膝盖如被虫蚁啃咬一般传来钻心的痛,痛得她浑身颤抖,狼狈不堪。 李长歌全身发冷,身上无力,只能匍匐着向着烛光的方向爬去,试图汲取一丝暖意。 突然,一层阴影笼罩下来,遮挡住烛光,李长歌却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见到一袭明黄色的衣袍,他的身上萦绕着淡淡的龙涎香,与四周的污臭不堪格格不入。 是她的夫婿,如今的天子,拓跋沅。 李长歌愣了一瞬,伸出双手紧紧攥住拓跋沅的衣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阿沅,你信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和废太子通奸!” “朕知道。” “因为这一切都是朕做的。” 拓跋沅笑得轻蔑,垂眸一看,明黄长袍染上了泥污,他瞥了李长歌一眼,双眉微蹙,甩开她的手,嫌恶地往后退了两步,语气还似以往般温柔,然话语却像淬了毒的利刃,毫不留情地刺进李长歌的心脏里。 李长歌的身体顿时僵直,她艰难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向拓跋沅,这个曾与她说与子成说的枕边人,“阿沅,你…你在说什么?” “朕说,你所经受的一切,都是朕做的。”拓跋沅低头蔑视李长歌,阴冷如同如同藏匿的毒蛇般眼神,“你爹那身病,你与废太子通奸一事,还有,你这双腿……”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李长歌此刻却全部了然于心。 “李长歌,你不会以为这些事都只是意外吧?”拓跋沅慢慢抬起头来,令人畏惧的笑容渐渐敛去:“若非是为了你爹的那半颗兵符,朕怎么会娶你这种在边漠长大的粗鄙村妇?!” “你可知,朕每次与你说话,都只会觉得万分恶心!” “万分恶心?”李长歌轻轻呢喃了一遍,似是还不能接受这一切。 当初,她随父亲回京,本是十五的大好年华,却因一场重病落得双腿残疾,先皇猜忌父亲,削了父亲的兵权,母亲被旁支害死,她自此一蹶不振。 拓跋沅便是那时出现在她面前的,他是那样的温柔周到,似润物细无声一般,从不会让她感到难堪不自在。 后来,他向先皇求娶她,帝王赐婚,十里红妆,何等风光荣华,他也曾在红帐前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呀…… 原这一番所谓真情,原来都是假意么?! 为了皇位,竟毁她至此! 李长歌身子晃了一晃,这些日子她哭的太多,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她对着拓跋沅,双目猩红,一字一句厉声道:“拓跋沅,你好狠的心!” 李长歌发出痛苦的嚎叫,嘶哑着扑向拓跋沅,恨不得想杀了他,然而铁链束缚了她的动作,她连拓跋沅的身都近不了,李长歌握紧双拳,不甘地瞪着拓跋沅,眼眶里泣出血泪…… 恨入心髓。 这就是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往日种种,竟都是一场逢场作戏的笑话! 她李长歌便是最大的笑话! “阿沅,姐姐这是怎么了?”一道娇媚的声音传来。 女子一身明黄宫装,芙蓉面,杨柳腰,款款而来。 拓跋沅眉头微蹙,见她身形单薄,便将身上的披风搭在李嫣歌身上,轻声责怪,“你怎么来这种地方?这儿寒气重,也不知道多穿些。” 喉间传来一股腥热,李长歌瞪着两人,咬牙道:“你们……” 她的夫婿,她的堂妹,竟然勾结在了一起?! “姐姐,我与阿沅是真心相爱,你与废太子通奸,做出这等天下人所不齿的丑事,怎配做一国之母?” 李嫣歌唇角勾笑,扶了扶发鬓上华贵精致的凤簪,明眸盈盈:“嫣儿谢姐姐为阿沅多年筹谋,如今这后位,姐姐既然坐不了,那就让嫣儿来替你承往后荣光吧。” 第二章 心狠手辣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闻言,拓跋沅亲昵地吻了吻李嫣歌的额头:“是,我此生只爱嫣歌一人。” 转头对李长歌却是冰冷的神色,语气轻蔑:“李长歌,这才是我心爱之人,温柔体贴,善良真诚,不似你,心狠手辣。” “心狠手辣?拓跋沅,我为你做了那么多!”李长歌冷笑一声。 他遇刺时,是她为他挡下刺客的致命一击,为此她不能生育! 是她替他与父亲的同僚周旋,求他们助他一臂之力他才得以登上皇位! 她手上沾了那么多皇族的鲜血,全是为他,如今却换来一句心狠手辣?! “是,你为我做了许多。” 拓跋沅目露一丝怜悯,转瞬却又转为狠厉:“长歌,这么多年,多谢你了。” “如今朕已登基,贵为一国之君,前程往事都该淡了,你也该走了,朕谢你多年为朕筹谋,特准许你与你父同葬。” 侍卫将一方形木盒放到李长歌面前,打开一看,竟是一颗血淋淋的头颅! 双目被挖,双耳被割,七窍流血而死! “爹!” 李长歌的神情已近崩溃,她发出痛苦的嚎叫,凄厉不似人声。她大声呼叫,只能发出“啊啊”的嘶哑含混的声音。 李嫣歌似乎也被那头颅吓了一跳,受惊小鹿一般的缩进了拓跋沅的怀中,一双翦水秋瞳慢慢皆是盈盈秋波:“阿沅,这太残忍了,你怎么给姐姐看这样的东西……” 拓跋沅无奈,笑中带了几分宠溺:“你啊,就是太善良了。”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李长歌声音凄厉,似要划破长夜一般。 一声清脆的声响打断了李长歌的话,拓跋沅竟是猛然一掌挥向她,血液从嘴角流出,可她早已痛得麻木…… 心痛如此,身上怎么还会有知觉? 拓跋沅冷哼一声:“朕让你死得全尸已是仁慈,你竟还出口辱骂嫣歌,嫣歌善良,不与你计较,朕却不能再容忍你这样的毒妇苟活。来人,将蚂蝗全都投进池子里!” 李长歌被两人拖着丢进池中,宫人搬来一个大木桶,里面密密麻麻的蠕动着一群虫子,竟是……食人生血的蚂蟥! 千百只蚂蟥向水中蠕动,寻找着血腥味的源头。蚂蝗啃食着李长歌的肌肤,似泥塘般一层一层地覆盖上来似要将她淹没,她已痛得麻木,只能感到生命在一点一点的被吸食干净…… 李长歌想起了许多。 自己被废去的双腿,父亲的突然暴病,将军府的衰落,还有被她所累无辜丧命的太子,这一世,李长歌欠他们太多…… 她不甘,不甘此生为他人做嫁衣落得如此下场! 若上天垂怜…… 若上天垂怜,就算她永不超生,就算要她灰飞烟灭,她也愿意化为厉鬼,让害她之人血债血偿! 拓跋沅,李嫣歌,你们不得好死! …… “报,罪妇李长歌已死。” 那一夜的长安,雪落满路…… 长安城内,百姓夹道相迎。 “将军!是李将军回来了!” “轿子里面的是将军的嫡女吗?” “是呢,听说这位嫡小姐,文武双全,绝不输朝中男子。” 一声声欢呼从四面八方涌入李长歌的耳中,她陡然苏醒,睁开眼来,那双原本被折磨的浑浊不堪的眼,已然变成了一双冷厉雪眸! “我们进城了,小姐,您看,百姓们都在夹道迎接大将军呢。” 进城? 欢呼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是被折磨致死了吗?怎么会…… 狐疑的眼光扫过自己完好无损的身体,还有那过于稚嫩的手掌,回忆纷至沓来,难道,她竟然回到了自己的十五岁? 长安城内,碧空如洗。 “落轿——” 载着将军嫡女的轿子缓缓停下,百姓都纷纷探头,想看看这位文武双全的奇女子是何许模样。 听闻这位嫡小姐自幼跟随大将军在边疆长大,是大将军一手教导出来的,能文能武,文能指点乾坤,武能以一挡百,甚至有传闻言,嫡小姐曾随父出征上过战场,斩杀敌军数人! 第三章 下轿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可半天却未见里面人有何动静。 “小姐,我们该下轿了。”丫鬟微微屈身,对着轿子里的人恭敬道。 “不急。” 轿子内传来了李长歌冷然的声音,丫鬟微微一怔,有些疑惑——大小姐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有些陌生? 似乎,带了好些冷厉之气? 丫鬟的耳力不错,一下子便可分辨出李长歌的声音转变。但是她打破脑袋也想不到,轿子里的主子已不是从前那个主子了。 从前温良近似懦弱的李长歌已死,现在活下来的,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李长歌! 拓跋沅,李嫣歌,所有你们曾经欠我的,我要千万倍的讨回来! 李长歌定了定神,微微一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下一刻,几道黑影似风般齐齐飞来,朝李长歌所在的轿子一跃而出,身旁守卫一时竟无法反应过来,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朝李长歌袭去。 “快!护住小姐!” “保护小姐!” “小姐、小姐腿上有疾啊!”混乱中,不知哪位有心人特意关心了李长歌的腿。 “小姐小心!”飞贼袭来,丫鬟立即以肉身挡住轿子。 似螳臂当车。 飞贼却不以为意,轻松打飞青瓷,掀开轿帘。 “唉,这位将军小姐怕是凶多吉少了!”大街上的百姓离得远远的,却还不忘谈论。 “不是说她能文能武吗?”身旁人疑惑。 “没听见侍卫说么,将军小姐有腿疾,一个人怎么对付这么多飞贼?” “砰——”的几声闷响,只见之前冲进轿子里的飞贼全都被扔了出来,像面口袋一样,沉重的落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了。 离得近的人看见,飞贼的脖子皆有碎片划过的痕迹,鲜血滑落,竟是一击毙命! 众人惊叹,李家嫡女果真名不虚传! 就在此刻,帘子被轻轻掀起,一个清冷女子出现在众人眼前,她推出轮椅而出,周身恍若万年冰雪,高洁清冷,艳光逼人,令人不敢直视! 百姓哗然,心底皆是暗叹,没想到长于边疆的李家嫡女竟然还是一个如此绝色! 但她一抬眸,一双凤眸泛开凌厉寒光,身上凛冽的迫人气息迎面而来,让人忍不住望而生畏。 吃瓜群众们被她眼风一扫,不由得矮了半寸,悄悄的往后退了几步,唯恐被这将军嫡女给误伤了。 前世,她竟是被这群小小毛贼辱了名声么? 李长歌的唇边勾起一抹讽刺,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旁的…… 前世,她就是在这里被采花贼掳走,又用迷药迷晕。等她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衣衫不整的躺在山沟里,等到将军府的人救回她时,京中谣言已经四起,言将军嫡女不洁。 她百口莫辩,只能受此屈辱。 自此,她的名声一落千丈,城中更无人再敢与将军府结亲。 世人常说,将军府嫡女又如何?还不是一个被人误去清白身子的女人,脏得很! 而恰在此时,拓跋沅及时出现在她的身边,对她百般呵护,万般疼宠,终于靠他的柔情蜜意打动了她的芳心,从此借助父亲的力量,从一个不受宠的世家子弟一跃成为朝中新贵,权势日增! 想起拓跋沅,李长歌心里的恨意滔天,青葱五指紧握成拳,指甲深陷入肉…… 痛,却不及前世受尽屈辱死去之痛,不及亲眼见证父亲惨死之痛! 这次,故技重施,还以为她会再次乖乖任人摆布吗? 别急,那些曾害她的人,她会一一奉还,以百倍、以千倍! “哐啷”一声清脆声响,碎瓷片尽数落在飞贼尸身旁边,女子素手染血,睥睨众人,“光天化日之下,竟也有人敢在天子脚下行不轨之事。” 李长歌的声色清冷,寒冰如刃,眼神瞥向那唯一留下的活口,下令:“来人,将他押下去,好好审问。” 李家伯父也没想到李长歌会突然发令,这人要是落到了将军府手里,万一审出点什么就不好了。他立即开口阻止:“长歌,青天白日里发生这种事,伯父自会替你讨回公道,只是这事还得按章程来,这人应由我来审问。” 第四章 此言差矣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言下之意便是将军府手莫伸太长了,李长歌如何听不出。 “伯父此言差矣。” 李长歌直接拒绝了他,似意有所指,“谁知道,这飞贼出自哪里呢?” 李长歌嘴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眼神撇过她所谓的伯父和堂妹。 伯父眼底惊讶未尽,透着几分心虚,却毫无关心失措之意。 堂妹手绞着手帕,眼含嫉妒,他们的计划万无一失,怎么会被李长歌这个贱人就这么好运,她原本该在这失去清白的! 父女二人没想到,自己的神情早已落入李长歌眼里,她也明白了这场劫案出自谁手。 原来,竟是这么早,李嫣歌就和拓跋沅就勾结在一起了么? 李长歌冷笑,忽感觉一道目光落到她的身上,她抬眸看去,飞云楼阁楼,一高大男子双手搭在窗台上,气宇轩昂,见她察觉,唇角勾笑。 竟是被废黜的纨绔太子,拓跋珩。 想起前世他受她所累无辜受死,李长歌的眸光复杂,这一世,我欠你的,该如何还? 恰逢三月,将军府内,花开正盛。 “姐姐的院子我已着人收拾好了,若还缺点什么,姐姐只管差人来告诉妹妹就是。”李嫣歌一袭素色纤纱裙,头簪玲珑玉钗,语气娇柔。 俨然一副主人家的做派。 “什么时候将军府要沦到外人做主了?” 李长歌淡淡瞥了她一眼,容颜柔美,眸中冷意却叫人胆颤,“妹妹,纵是亲戚,内外也有别。” 闻言,李嫣歌唇角笑意僵住,似是没想到这位堂姐竟这般不好对付。 她轻轻咬住唇,眼眸湿润,似有似无地晃过一抹委屈神色,“是妹妹僭越了,妹妹只一心想着姐姐腿上有疾,刚回京定有诸多不便,是以妹妹想要帮衬一把,竟没有想到这么多……” “姐姐可莫要生妹妹的气,姐姐如今腿疾未痊愈,再动怒生出什么旁的病可如何是好?” “对了,姐姐。” 李嫣歌似是想起了什么,“我特意命人广求名医,终于在江南寻到了一位名医,听说他是治腿伤的好手,妹妹以请他上京,再过几日便能到。名医先开了一副疗养方子,姐姐可要试试?” 丫鬟从手中挎篮里拿出几贴药包放在桌上,恭敬地道,“大小姐,这位名医可是我们家小姐费了好大功夫才请来的,不仅如此,我们家小姐还经常在家里为大小姐祈福,想来如此,大小姐的腿疾定然能好。” “青儿,你多嘴什么。”李嫣歌柔声呵斥,又以手帕掩面轻泣,“姐姐如今双腿有疾,我这个做妹妹的只恐不能替姐姐受,以后日子还长,姐姐这腿可怎么办......”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李长歌看着二人惺惺作态,心中冷笑。 前世也是这般,李嫣歌看似关怀,却句句戳中李长歌痛处,可她那时只顾伤心,未曾想过是李嫣歌故意为之。 重来一世,她的伎俩还是如此下作。 “砰”的一声,李长歌重重放下手中杯盏,杯中茶水四溅。 堂中人闻此皆是一惊,就连在一旁聊天的李将军李恪也惊动了,伯父李敬也侧眸看过来。 “堂妹,我这双腿是为边疆战事、为国而伤,你今日却句句讽我腿上有疾,讥讽朝廷军师,用意何在?” 李长歌如刀刃般锋利的目光望向李嫣歌,朱唇轻启,冷声质问。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周围人看向李嫣歌的眼神不免有异。 一顶对朝廷功臣不敬的罪名扣下来,李嫣歌当即吓得花容失色,心里对李长歌的恨意又深了几分。 这个李长歌,就是天生和她相克,她一回来就给她扣了罪,日后可该有多猖狂?! 此人绝对不能留! 李嫣歌在心里暗下决心,脸上却楚楚可怜,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样,“嫣儿、嫣儿只是关心堂姐,是无心之失,没有别的意思……” “无心之失?” 第五章 息怒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恪冷嗤一声,他原先还真以为李嫣歌只是无心之失,可女儿都这样说了,他的女儿这样聪慧,怎么会错怪别人? 李恪不禁怒上心头,他奉为掌上明珠的女儿,怎能容他人侮辱? 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大哥,沉声问道,“大哥就是这样教导女儿的?” 李恪其人在战场厮杀多年,浑身透着摄人气势,平日里便是不怒自威,如今怒起来,更是让人胆颤心寒。 更让人畏惧的,是他如今大将军的身份,手握兵权,连当今皇上都对他礼让三分。 此人现在还得罪不得。 “二弟息怒,息怒。” 李敬收敛了心思,脸上扬起笑意,走到李恪身旁,恭恭敬敬地安抚李恪,又转头瞪了一眼李嫣歌,厉声呵斥,“还不去给长歌道歉,为父平日里何时教过你堂姐不敬?!” 李嫣歌从未受过父亲训斥,当众被落了面子,脸色很不好看。 堂中人的目光将李嫣歌刺得生疼,受此屈辱,她如何能忍! 可再不能忍,她也要忍,谁让李长歌是将军嫡女?! 李嫣歌咬唇,眼中噙满泪水,泫然欲滴,缓缓走向李长歌,心里纵有百般不情愿,面上却不敢有半分不甘,似是愧疚万分的模样,“姐姐,今日是嫣儿说错了话,请……请姐姐原谅。” “我既作为你姐姐,今日便告诫你一句,谨言慎行。” 说完,李长歌突然凑近李嫣歌,她的唇瓣薄凉,说出的话也极薄凉,“不该是你的,就别妄想。” 闻言,李嫣歌猛然看向李长歌,面露错愕。 她知道了什么?! 见此,李长歌唇角勾起笑意,又似无意一般地打量着堂中众人,语气淡淡,却掷地有声,“今日借此机会,长歌便在此告诉各位,这腿,是为边疆平稳而伤,日后若府里传出什么瞎话,我必不轻饶。” 前世便是她的好大伯让这群刁奴将她腿上有疾、清白被毁一事传遍京城,如今重活一世,她绝不会再给他们可趁之机。 她要一步一步,将他们的路堵死。 此言一出,众人心下一颤,李长歌的话音平淡,却充满了凛冽之意,带有不容反抗的气势,威严不容置喙。 是的,威严,一个小小女子怎么让人有这种感觉? 这个丫头,不简单。 “送我回房。”李长歌冷声吩咐。 李恪父女望向李长歌离去的方向,目光阴毒,有如啐了毒的利刃一般,叫人不寒而栗。 李长歌却突然回头,对上李嫣歌阴暗眸光,她勾唇轻笑,眸中冷意溢出,似冰窑一般散发着迫人的寒意,凌厉气势尽显。 她曾上战场,曾毅然砍下敌人头颅,如今,又怎会怕一小小闺阁女子! 李嫣歌被那样冰冷的目光看得心底发凉,身体僵直在原地,竟忍不住颤抖,冷汗几欲浸湿了里衣。 李长歌看她的眼神,似是像是在看着…… 将死之人…… 她要对她做什么? 李嫣歌心下开始不安起来。 见此,李长歌才满意地收回目光,转头回屋。 李嫣歌,这才是只是开始,前世你加诸我身上的,今生,我必百倍千倍偿还于你! 将军府,琳琅居,屋内虽已有许久不住人,却也已收拾干净。 一个青衣杏眼的丫鬟上前,将温热的茶杯端给李长歌,福了一福,“见过姑娘,奴婢是来伺候姑娘的茉儿。” 李长歌闻言,也不搭话,旁若无人的端起杯盏。 这屋子里的人,表面恭敬,可心底却不然。 前世,她将茉儿带入宫,因她无父无母便待她极好,可之后李嫣歌来水牢时,身旁跟着的人,便是茉儿。 不过是个背主的货色。 不对,她的主子自始至终便是李嫣歌。 是她前世蠢钝未曾察觉。 茉儿见李长歌并不理会,面上无光,状若无意的讥讽,“姑娘,茉儿已派人将恭桶搬至房中,姑娘的腿不方便,日后便在屋中如厕吧。” 第六章 逾越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话说得好生逾越。 李长歌黛眉微蹙,手中微动,以茶杯击中丫鬟膝盖,速度极快。 茶水四溅,只一白影晃过,便听见“砰”的一声,茉儿被迫跪了下来。 “一个丫头,何时竟能越主行事了?” 看着一地碎瓷片,茉儿脸色惨白地看向李长歌。 她手中已经拿起了一把匕首在把玩,扬起的凤眸之中隐隐还带有凛人的冷厉 。 匕首华贵精致,泛着凛人的寒光…… 似这位大小姐,看似高贵柔美,却心肠狠厉。 原先京中盛传李长歌能一人斩下敌军的头颅,茉儿还不信,现在却不得不信了。 大小姐绝不像二小姐所言那样只是一个双腿残疾武功尽失的废人! 她没有看错,方才大小姐看似无意地扔了茶杯,方向却是指向她的,茶杯精准打到她的膝盖,力道大得她的膝盖隐隐作痛,仿若骨头裂开一般。 若是刚刚飞过来的是那把匕首,对准的是她的喉咙…… 茉儿不敢再想,当即吓得大汗淋漓,连忙磕头求饶,额头都嗑红了。 “大小姐饶命!奴婢、奴婢不是有意的!大小姐饶命!” 闻言,美人塌上的女子连眼眸都没有抬一下,青葱手指抚摸着匕首,唇角勾笑,笑意凉薄。 “知道战场上背主的士兵是什么下场吗?”李长歌的声音淡淡。 叛军轻则毒死,重则五马分尸,横竖都是一个死字。 “大、大小姐……” 茉儿大惊失色,面容呆滞,仿若失了魂。 见一向威风的茉儿在大小姐面前如此,屋中侍女们均心有戚戚,不再似方才那般散漫,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伺候。 所谓杀鸡儆猴,便是如此。 这下谁都明白,这位大小姐不是好惹的。 一侍女小心翼翼地重新奉上茶水。 李长歌勾了勾唇,似笑非笑,凤眸微眯,举手投足间都盈逸着一股慵懒惬意。 她的目光似无意般在屋中扫了一圈,眸光轻柔,却带着强势的压迫感,叫人觉得心惊,侍女们下意识屏息,丝毫不敢妄动。 见此,李长歌才满意地勾笑,拿起杯盏轻抿了一口茶,舌尖微涩,回甘。 是好茶,却无好景可赏。 见茉儿跪在地上面色惊慌,李长歌目光轻柔一瞥,仿佛在打量什么不入眼的玩物。 “我这院中最容不得有二心的丫头。” 杯盏被轻放在案上,清脆的声响却叫人身子微颤,李长歌声音轻柔,“自然了,在家中自然不能像在军中那样动辄闹出人命,你自己选吧,要被发卖到哪里?” 茉儿呆愣了一会儿,旋即吓得连声求饶,“姑娘饶命,姑娘大人有大量,奴婢嘴笨才说错了话,求姑娘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姑娘不看僧面也看佛面,饶了奴婢这回吧!” 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李长歌闻言,还以为她提的是李嫣歌,黛眉顿时蹙紧,厉声斥责:“这回我轻饶了你,他日这屋子的奴婢岂非都可以随意犯错?这屋子的规矩岂不乱了?还把我这主子放在眼里吗?!” 话音落下,屋中无人敢言,不想屋外骤然传来声响。 “大丫头好生威风啊。” 一年逾半百的老夫人被李嫣歌搀扶着缓缓走进屋中,老夫人鬓发霜白,身着琥珀色宽袖外袍,以墨色丝线勾勒暗纹,贵气却不显奢华,眉眼间也可露高贵威严。 这是李府的老太君裴氏。 李长歌腿脚不便,便只颔首见了礼,“祖母。” 见到老太君,茉儿像是看到了救星,跪行到老太君膝下,声泪俱下:“老太君,奴婢承恩,特派来侍奉大小姐,不晓得大小姐的喜好,一时说错了话,求老太君开恩,让大小姐饶了奴婢吧!” 话虽对着老太君说,眼神却不自觉的瞥向李嫣歌。 李长歌心下这才了然,原这茉儿是老太君派来伺候的丫鬟,可这心思,却早已投了李嫣歌那头。 李嫣歌好手段,竟连老太君的人都买通了。 第七章 不懂规矩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前世她回府便遭到欺辱,伤心不能自己,无心管这些细枝末节,竟忽略了这事。 那这偌大的将军府,又有几个人,是可以为她所用的? 李长歌眼底划过一抹寒光。 自己派来的丫头头天就被责骂,好比被人打了脸,老太君眉头微蹙,面色不善,“大丫头,你对我屋里的丫头不满,打发了来回我就是,这样大张旗鼓的,是要打我这张老脸么?” 声色不怒自威。 李长歌抬眸,恭敬地回道,“老太君给的人,孙女自然不敢怠慢,只是这丫头今日所言,以下犯上,欺侮主子,孙女断断是不能忍的。” 声音轻缓,却没有半分慌乱与懦弱。 闻言,老太君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老太君息怒。” 李嫣歌挽着老太君的手,将她搀扶到主位坐下,似是适时地柔声开解道,“姐姐险些采花贼辱没了名声,心中不爽快,拿个丫头出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女儿家名声最紧要,姐姐被侮辱了……心中不快也是难免的。” 李嫣歌轻轻的帮老太君锤肩,絮絮地说着那日回城发生的事,看似替李长歌开解,却字字暗含杀机。 李家是功名远扬的将军府,老太君又是高门贵女,最重名声,李家贵女失了贞洁,老太君怎么能忍? 李嫣歌垂眸暗自讽笑,等着李长歌被老太君责罚。 “大丫头,可有此事?”老太君眉头皱得更深,语气也沉重了几分,身旁人便知,老太君这是要动怒了。 不由得怜悯地看向李长歌。 可闻此,李长歌却是一声冷笑,“我被辱没了名声?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这……街上的人都看见了的,姐姐心里不快,拿我来出气我认了便是……”李嫣歌说着眼眶便微红,仿佛要落下泪一般,一副叫人好生怜惜的模样。 换作上辈子,李长歌定会被她这幅样子唬住,楚楚可怜,善解人意,宁愿委屈自己也要让旁人开心。 别说是男子,就连身为女子的她,都忍不住对她多几分怜爱。 可重活一世,她才恍然大悟,这一切种种不过李嫣歌所用来遮掩的一张面皮,她那底下的面容,何其丑陋不堪! 这一世,她从地狱归来复仇,涅槃重生,又怎会被她这副伪善的面孔欺骗?! “街上的人看见什么了?”李长歌抬眸看向李嫣歌,眸光似冬日寒潭,凌厉如刀,“难道只看见那些贼人闯入我轿中,却见不到那些贼人的尸体吗?” “活口尚在审问之中,御史大人都未有定夺,怎么妹妹就知道了他们的来意?” 李长歌连声质问,姣好的面容上透着讽刺,乌黑的双眸直直地盯着李长歌,直叫她愣在原地,哑口无言。 这个李长歌,比她想象中要难对付许多。 未给这对主仆反咬的机会,李长歌漠然转向茉儿,“把你方才对我说的话,重复给老太君听。” 茉儿惊慌无措,“奴婢……奴婢……” “说!”李长歌厉声开口。 “求大小姐饶命,奴婢知道错了……”茉儿声俱泪下,又磕起了头。 见状,老太君心底也是一片清明,她在大宅院中见惯了风云,这样的手段自是见过,定是这丫鬟说了什么不敬的话。 一个丫鬟竟敢对主子不敬,老太君心底对茉儿也就不满了起来,开口却是息事宁人,“好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无他,茉儿毕竟是老太君屋内的人,就算有错,也不能打了自己的脸。 “既是不懂规矩,便打发了去做粗使的活,改日我再挑些机灵的丫头来给你。” 见主仆二人一来一往,李长歌心里也了然,她微微垂眸,道,“便多谢祖母厚爱了。” 老太君的面子,李长歌也得给几分。 见此事淡下,李嫣歌的眼里划过一抹不甘。 可她也不是没有脑子的,此事再纠缠下去,万一李长歌反咬一口,对她更是不利。 第八章 喜欢这件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下一回,她定要给李长歌一个教训! 眼珠一转,李嫣歌莞尔一笑,挽着老太君的手作亲昵状,“不说这些了,老太君,您不是给姐姐裁了新衣裳吗?” 闻言,老太君脸色才有些喜色,“被这丫头一打岔,我竟忘了,秋意,着人把新裁的衣裳拿来。” “过几日便是皇上布下的接风宴,大丫头可好好打扮,切莫失了我们李家的颜面。” 话音刚落,便有数个婢女呈上各式新裁的衣裳,或明艳,或素雅,样式各异的衣裳边上奉有配套的头面,好不周全。 李长歌却被那式样不同的衣物晃了眼,前世的记忆走马灯般在眼前闪过,她伸出手,指尖拂过面料轻柔的缎锦,内心却是无尽的凉意。 前世,便是在这出了错,那些讥讽的话语还在脑中回响,以及李嫣歌得意的面容。 李长歌纤细的手指在素雅罗裙拂过,转而指尖停顿,道,“孙女喜欢这件。” 李嫣歌看了过去,面上的明媚笑意骤然僵住。 怎、怎么会? 李长歌选中的是一件水红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金丝华贵,云缎精美,裙服熠熠似月华,那抹水红妖冶得近乎张扬,让人移不开眼。 身为女子,理所应当要选这件才对。 谁人不爱美呢?除非迫不得已。 李长歌抚摸着柔软的绸缎,内心暗自冷笑。 前世,她遭飞贼欺辱,京城中风言风语渐起,可皇上却在这时为父亲办了接风宴,君令难违,她身为嫡女,理所应当要参加,可腿疾未痊愈,又受尽耻笑,她心底却是不愿见人的。 那时,李嫣歌说,她出了这种事穿的艳丽难免受人指点,劝她穿的素雅一些,于是她选了一件不合适自己的素雅衣裙,只求泯然于众人。 可到头来她还是没有逃过受人指指点点的命运。 宴会上,热闹流俗,觥筹交错,贵女们争奇斗艳,李嫣歌穿了一件十分明艳的衣裙,高贵大气,华彩熠熠,一出席便惊艳了众人,而她却沦为陪衬,窘迫难堪,受尽耻笑。 那些人是怎么说来着? 对了。 李长歌唇角勾起一抹讽刺。 他们说,她失了将军嫡女应有的风范,无贵女该有的端庄大气,也无上阵杀敌的豁达洒脱,反而瑟瑟缩缩,毫无气度。 那些人还说,这李家大房虽不如将军府显赫,可大房的女儿,竟比显赫的将军府正经出身的嫡女更有风范! 就连老太君也是对她颇为不喜,嫌弃她丢了将军府的颜面,却对李嫣歌更加疼爱关怀。 贵女们见她如此打扮,便真以为李家嫡女当真失了清白,否则她怎会这般举止? 一时间,京城中的谣言几近被坐实,与此同时,李家长房嫡女李嫣歌名声大噪。 那一晚,李嫣歌可真是大出风头啊…… 李长歌冷笑一声,抬眸扫了一眼李嫣歌,眸光幽冷似冬日寒潭。 察觉到目光,李嫣歌下意识转眸看去,可李长歌早已移开目光,笑颜如花,“祖母觉得长歌选的可好?” “这身衣裳端庄大气,明艳动人,很衬你的年纪,你选的很好。”老太君看了一眼衣裙,满意地点了点头。 李长歌微微垂眸,似是羞涩,恭敬道,“皇上开恩设宴,犒赏边疆战士,这件水红云缎裙做工精致,颜色也是难得,孙女觉得穿这件云缎裙,一来可以彰显将军府气派,二则也庆贺战事告捷,想来最为合适。” 老太君听见这番言论,有些讶异,不免打量起自己这个孙女来,小小年纪,已经有了几分贵气,性子又沉着冷静,原以为这个孙女在边疆长大会不如京中贵女,现在看来,是她多想了。 长歌模样又长得这样好,但凭着这身气度和将军府,定能嫁得高门,就是王妃也是当得。 如果这腿没有伤那该多好…… 老太君心中暗叹一声,敛下心思,看向李长歌的目光多了几分赞赏,“很好,你想得很周全。” 第九章 直说就是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多谢祖母夸奖。”李长歌微微勾唇,眸中依旧平静如水,未见半分波澜。 老太君见她这样不喜于色更是满意,放下心来,道,“好了,嫣丫头你也选一件,我乏了,就先回去了。” “是,祖母慢走。” “是……多谢祖母,祖母慢走。”李嫣歌面上笑着,眸中流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感激欣喜,内心的不甘与嫉恨却似滔天般翻涌着。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哪怕李长歌远在边疆,但凡是有两份的东西,必定是老太君挑了好了送去边疆,若是独一份的,那自然而然便是李长歌的,她连摸都摸不着。 连她每日去请安,老太君都没几分好颜色,是她鞍前马后的伺候了好久,才得到了老太君的几句赞赏。 而这一切,都是只因李长歌是大将军之女,而她却是区区五品侍郎的女儿。 可凭什么? 她才是李家长房嫡女,叔父为主家尽力理所当然,世家大族看重长房都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可如今李长歌一介次子之女却过的比她体面! 凭什么李长歌生下来就拥有那么多?而她就连衣裳都只能挑旁人挑剩下的?! 李嫣歌满心嫉恨,等到老太君出了院子,那张嫣然面孔便冷了下来,却猛然对上李长歌意味未明的目光,她明明是笑着,却给她一种森然薄凉的感觉,似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姐、姐姐?”李嫣歌被吓出一身冷汗,扯开一抹干笑。 “妹妹不走?” 李长歌收回目光,又坐回了美人塌,这塌极软,她坐着很舒服。 檀木香四溢,微风徐徐,美人垂眸,青丝拂动,窗外绿景悠然,宛似一副美人图。 从小到大,只要有李长歌在,她永远都是不起眼的那一个。 李嫣歌心中暗自不甘,面上却扬起笑意,双眸盈盈,语气温柔亲昵,“嫣儿有话跟姐姐说。” “妹妹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李长歌垂眸,勾起唇角,似笑非笑,也不开口叫李嫣歌坐下,只让她与一干侍女一同站着。 纵是李嫣歌华服加身,在她这里也是不入流的。 因为,李嫣歌父亲的官职,是她的父亲求来的;李嫣歌的吃穿用度,出自将军府;就连她的体面,也是旁人看在将军府的面子上给的。 她们身上虽然流着相近的血脉,可咫尺之差,便是云泥之别。 李嫣歌何等聪明,当即就明白李长歌的意图,脸瞬间煞白,好似被人撕下了一层面具般难堪,颜面扫地! 李长歌竟敢这样对她! 藏在袖中的五指被捏紧握紧成拳,连指尖都泛了白,李嫣歌的面上却很快恢复常色。 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冷静下来,李嫣歌笑意越发明媚,“妹妹想问,姐姐为何挑这样艳丽的衣裳?” “自然是因它好看。” 闻言,李嫣歌眉头微蹙起,似欲言又止,她俯下身,在李长歌身旁轻声说道,“祖母赏的衣裙自是极美的,只是姐姐挑的这件……恕嫣儿多嘴,姐姐前些日子才出了那样的事,又有恙在身,不如穿得素雅些,免叫那些人嚼舌根。” “是么?” 李长歌抬眸看向她,眸光略显凉薄。 有一种人,善做戏,仿若浑然天成。 李嫣歌就是这种人,所以她前世才被骗得团团转,只是,重复的骗局,她不是被骗第二次了。 李嫣歌被李长歌盯得心里发毛,心中微惊。 这女人,是看穿了什么吗? “你想要这件云缎裙吧?”李长歌轻笑,语气淡淡。 李长歌果然识破了她的意图。 李嫣歌面色涨红,开口却是狡辩:“我只是好心提醒姐姐,姐姐不领情就算了,何必……” “妹妹可听过一句话?”李长歌打断了她的话,还是那副轻柔的模样,可眸中却多了几分清冷的厉色。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不是你的,就别妄想。” “你不过一介五品侍郎之女。” 闻言,李嫣歌愣在原地,看着李长歌竟说不出话来,像是被人当街淋了一盆凉水,颜面尽失,狼狈难堪。 第十章 大小姐长得好看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尤其是在看见李长歌理所当然高高在上的模样之时,这种感觉更甚。 李长歌慵懒坐着,明明双腿被废,却没有半点失意伤心,反而比以前更有气度,举手投足间尽显端庄贵气,仿若浑然天成,似是被刻进骨子里一般。 那是她所没有的东西。 仿佛在告诉她,这,才是一个将军嫡女的风华。 这个人留不得。 李嫣歌越发坚定了这个想法,心中莫名多了畏惧,这个女人一定会挡了她的路! 她要赶紧回去找母亲商量对策! “姐姐既然不识好人心,那便等着看吧!”李嫣歌沉下脸,恶狠狠地丢下这句话,拂袖而去。 等着看? “那就等着看好了。”李长歌低声自言自语,眸中闪过浓烈的恨意。 等着看她这一世,如何将他们推向地狱! 膝上突然传来阵阵疼痛,李长歌揉了揉自己的腿,若有所思。 前世,她的腿也不是一开始就无药可救,可回了京城,这双腿却每况愈下。 这双腿是拓跋沅所废,可他同将军府无甚牵挂,若要彻底废了她的腿…… 将军府内,必有内鬼。 小憩过后,李长歌着人将琳琅居的丫鬟召到院中,茉儿还未受到处置,一直跪在院中,无人敢叫起。 琳琅居中有奴婢数十人,守卫若干,此刻全都聚集在院中,呜呜泱泱的站了一堆人。 茉儿跪在最前面,烈日炎热,她已经跪得面色清白,冷汗直下,见这么多人看着她,难堪得几欲要晕过去。 她自小伺候老太太,走到哪里旁人都给她几分薄面,不料被分到这琳琅居,竟这般李长歌这般下了面子! 说什么大小姐最是懂事大方,却连老太君的脸面都不顾。 李长歌坐在长廊上,将院中的奴仆略略扫了一圈,如青葱般的手指在椅子上轻轻敲着。 丫鬟侍卫但凡接触到她的目光,纷纷垂头不敢直视,似是十分恭敬畏惧的模样。 李长歌心中暗自冷笑,这些人表面恭恭敬敬的,又有几个是真心伺候她的呢? 除了一人。 李长歌的脑海里突然闪烁过一张溅满了鲜血的脸,那人很清瘦,看上去唯唯诺诺的,可却在关键时候救下了她,若非那个丫头以命相护,她只怕早已死在乱贼手里。 那是她第一次注意到那个丫头,那张脸,她记了一辈子。 她记得,那丫头也是将军府的丫鬟,应该也在这里才是。 李长歌又抬眸,目光一一打量过去,一小女孩站在角落处,模样清瘦,个字不高,一双眼却生得极好,似不掺一丝杂质,干净清澈。 小女孩睁着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旁人都不敢与她对视,只她竟还盯着她看,似是年岁不大,初生牛犊不怕虎,还不似后来那时唯唯诺诺。 李长歌唇角勾笑,看着小女孩,“你看我做什么?” “大小姐长得好看。”小女孩的目光诚恳。 李长歌笑意更深,向她招手,“你叫什么名字?” 前世的时候,乱贼来犯,她院里的家仆尽亡,出去的人,只她一人回来,事后她想问救她之人的名字,却无人知晓,想来这小丫头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粗使丫头。 青衣丫鬟走上前来,恭顺回应:“奴婢叫浮萍。” “浮萍?这个名字寓意不好。”李长歌黛眉微微蹙起,思索片刻又道,“从今日起,你便叫其华,到我身边来伺候吧。” 此言一出,院中众人皆是一惊。 一个粗使丫头跃然成了将军府嫡小姐的贴身侍婢,这是何等荣耀! 跪在一旁的茉儿更是脱口而道:“主子,这不合规矩!” “不合规矩?”李长歌抬眸看了茉儿一眼。 察觉到李长歌冰冷的目光,茉儿心中微怵,可又想起方才二小姐临走前说的话,心又安定下去。 横竖二小姐会保她的。 “主子,这丫头不过是个下等的粗使丫鬟,上不得台面,不能做主子的贴身丫鬟。” 第十一章 阁下何人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闻言,嘴角微微扬起,也不开口,只自顾自的饮茶,以余光打量底下一干奴仆的反应。 个个低眉顺眼,颇有赞同之色。 李长歌心中冷笑。 茉儿却以为李长歌是听进了自己的话,顿时得意之色溢上眉头,“大小姐常年在外,可能不大晓得这院中的规矩。奴婢愚笨,却也是老太君屋里出来的,这规矩也比大小姐您懂得多些,一个粗使丫鬟,行为粗鄙又没有经过教导,实在是不配做您的贴身丫鬟。” 最重要的是,若是让旁人做了大小姐的亲信,那二小姐那边,她该如何交代? 见李长歌并未开口打断,茉儿更以为她被自己说中了,所出之言越来越僭越,“大小姐您若要挑选贴身的丫鬟,冬春、夏日她们都很不错,又都是学过规矩的,定能好好伺候您。” 闻言,李长歌只是淡淡一笑,“说完了吗?” “是,奴婢说完了……” 茉儿被那样的眼神看得心惊,分明是在笑,却渗着寒意。 话音落下,“哐啷”一声,茶杯碎落在地,茶水四溅,染湿了茉儿的衣裙。茉儿心里一惊,怒而望向李长歌,质问的话语却在对上她眼神的那刻咽了回去。 轮椅上的女子一身红衣,宛如妖冶的浸了血般的曼珠沙华。女子面容姣好,眉目如画,纤纤玉手微扬,说不出的妩媚慵懒,可周身却散发着一种凌厉寒意,冷似冬日里的寒潭。 美人皮囊下藏着的,是嗜血的利刃,叫人只稍看一眼,便觉心惊,她的眸光,掺杂着杀意。 是美人,亦是、如堕地狱的妖女。 “在这个院子里,我,就是规矩。” 女子朱唇轻启,声色清冷,却掷地有声,宛如雷声轰隆一般在众人耳畔炸开,底下人被这样的气势惊到,齐齐跪下,“大小姐息怒。” “日后,哪个奴才敢在在这个院子里以下犯上、僭越行事,统统发卖出去!” 奴仆们纷纷垂头,模样恭敬道,“是。” “至于你。” 李长歌将目光转向茉儿,眸光盈盈,冷意褪去,多了几分趣味似在看一个玩物,“看在老太君的面上,我饶你一命。来人,茉儿以下犯上,杖责三十,即日起降作二等丫鬟。” “主子!主子!你不能这样……我是老太君屋里的……” 茉儿的叫声戛然而止,一奴仆将她的嘴用破布塞住,又一人又搬来长凳将茉儿押了上去。 一下又一下,直至三十数满,茉儿血染衣裙,又见众人脸色发白,李长歌这才满意地勾笑。 杀鸡儆猴,真是亘古不变的好法子。 垂眸见板子扬起的灰些许落在了衣裙上,李长歌唤来其华,“衣裳脏了,推我进房更衣吧。” 屋子内,檀香萦绕,帘帐徐动。 其华想着李长歌在院中,无需出门,便为李长歌换上对襟羽纱衣裳,外罩一件细丝如意云纹披肩,简单却不失矜贵。 一头青丝也只是简单的挽起,看上去多了几分慵懒媚态,少了几许盛气凌人之意。 看着镜中的自己,李长歌满意地勾起唇。 其华做事妥帖,有这样一个丫鬟在身边,李长歌也是省心不少。 更为贴心的是,有其华在身边,这世上,至少还有一个人,是她无需费脑猜忌的。 待得换好衣物,李长歌命人取来笔墨,重活一世,这一世便是她偷来的,除了复仇,她也要这一世活得肆意潇洒。 世人只知她会行军打战,又怎知她也爱弹琴作画? 若是世道安康,谁又愿上阵杀敌呢? 若是可以,她更愿做一闺阁女子,闲暇时看书写字,陪伴父亲身边,一世平淡祥和。 这一世,定会如此吧? 李长歌勾唇轻笑,执笔,沾墨,落笔时,忽而笔头一颤,墨水落于纸上晕开…… 这张纸算是毁了。 李长歌神情微异,心里闪过些许异样,悄然打量屋内摆设,思索片刻后,她开口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 其华和余下丫鬟虽有疑惑,却也不敢多言,茉儿的下场可在那摆着呢,只得一齐离开了屋子,留下李长歌一人。 “阁下何人?”李长歌开了口,看向屏风暗处,一抹衣角露在外面。 第十二章 孤男寡女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一男子从屏风内走出,身影高大,身着紫色的华贵缎袍,眉眼荡漾,浑身却透着一股冷然淡漠的气息,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随意。 他看向她,眸底间多了几分惊艳之色,眼前女子身姿轻薄,肤若凝脂,一双眸水盈盈的,似是楚楚可怜,丝毫看不出是边疆养大的女子。 原来近看,她比起上次匆忙一见还要勾人心魄。 京中盛传将军之女绝色,果真不虚传。 李长歌见来人是拓跋珩,暗松了一口气,她勾唇调侃,“原来是废太子,您怎的不在冷宫待着,跑到我这女子闺阁来了?” “长歌姑娘如此倾国倾城,我怎么还舍得待在冷宫里独守空房?”拓跋珩轻笑,似风情万千,他走到李长歌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而后竟伸出手抚摸起她的脸,指尖温热,似是调情的轻佻姿态。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还是这般旖旎的姿态…… 李长歌眸光淡淡,并没有拓跋珩预料中惶然失措的反应,反而是一脸的平静,似是被调戏的人不是她一般。 她反手一把抓住拓跋珩的手,勾唇轻笑,“太子殿下既说我倾国倾城,那敢问太子殿下,可愿与我一同,覆了这天下?” “长歌姑娘倒是个爽快人,言行举止丝毫不矫揉造作,”拓拔珩闻言只是微微一顿,不动声色的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眼波流转,“可我要怎么才能相信你呢?” 这就是在谈条件了。 李长歌淡漠一笑,“眼下你的太子之位被废,朝廷上势头最盛的莫过于四皇子。倘若你想要与之一搏,我李家的兵权可就是最大的诚意了。” 拓拔珩双手抱在胸前,轻笑出声,“长歌姑娘果然是个妙人,既然如此,在下便静候佳音了。” 李长歌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失神。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就不能再重蹈覆辙,走过去的老路子了。 前世欠他的那一份,她一定会双倍奉还! 李长歌的眼底翻涌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思绪纷飞,像是要飞进无边的黑暗中去。 眼看着宫宴就要到了,又是个天气明媚的日子。 李长歌吩咐其华将她的衣裳拿出来,在太阳底下晒一晒。 “这不是姐姐的那件宫装吗,难不成姐姐还想要将它洗了不成?”李嫣歌抿着嘴唇,清脆的声音在院子里面响起,故作娇柔的声音在她这里听上去却是无比刺耳。 她眼神中的妒色显而易见,不过是一瞬间,她却将手中的汤婆子塞给了一旁的嬷嬷。 嬷嬷收到她的暗示之后迅速反应过来,手一抖就要将汤婆子里面滚烫的开水“不小心”浇了上去。 只要她的衣裳有所损坏,那么这剩下的裙子......都是不值得与自己相比较的。 只可惜,她忽略了这次想陷害的人是李长歌,货真价实的将军府大小姐。 李长歌眼中精光一闪,一道银针从袖口飞了出去。 一瞬间,嬷嬷手中的汤婆子直接开裂,热水如柱,完完全全的将她的腿脚都浇的透湿。 嬷嬷猝不及防,整个人打了个寒颤。 李嫣歌见状,不用想都能知道,一定是李长歌做了什么才会如此。 她咬了咬牙,率先一步上前斥责道,“没想到姐姐竟然下手这么狠毒,嬷嬷究竟做错了什么,姐姐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将热水泼了她一身?” 李长歌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转瞬即逝。 原来如此,是想要借着她对这嬷嬷出手,宣扬出去她恶毒和随意体罚下人的名声。 这可真是一箭双雕的好主意。 只可惜,她遇上的李长歌,已经不再是原先那个懦弱无能的她了。 “这嬷嬷笨手笨脚抱着汤婆子,要是烫伤了我,或者是把衣裳弄破了,那可怎么办才好?等到参加宫宴,要是皇上知道了他送我的布料被毁……”李长歌面无表情,随意地瞥了眼正在发抖的嬷嬷,低声开口,“这算不算是杀身之罪?” 第十三章 知错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嬷嬷脸色一变,颤颤巍巍的跪了下来,整个人匍匐在地上,“老奴知错了,还请小姐责罚!” 李嫣歌见此,嘴角勉强的扯出了一个笑容。 她方才也只不过是一时嫉妒,才会出此下下策。 华服明丽,先不说其他,哪个女孩子不喜欢漂亮衣服? 又加上这次的宫宴本就是为了将军的归来而办,若是想要引起别人的重视,她就必须得艳压群芳。 “姐姐言重了,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哪里能有你说的这么......” 李长歌定定的看着她,视线如同刀子一般的锋芒外现,“你还真是天真,树大招风的道理你总是懂得吧?万一圣上有心针对,导致龙颜大怒,牵连到了将军府,纵使嬷嬷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那么这个罪责,谁来承担?” 李嫣歌心下一凉,整个人如同泡在了冰窖里面一样,脚底都生出了寒气。 凭她的眼见思维,根本就不会考虑到这么多。 “姐姐教训的是,我回去一定好好让嬷嬷学规矩,不会再发生类似的情况了。”李嫣歌讪讪的笑着,福了身子就转身离开。 李长歌侧着脑袋,浅浅的笑着,“嬷嬷,还不跟上?” 跪趴在地上的嬷嬷抬起头试探性的看了她一眼,一咕噜爬起身跟在李嫣歌身后离开了她的院子。 她不过才刚回来,就已经热闹非凡。 看样子李嫣歌早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置她于死地了,还好她刚刚反应及时,否则这条裙子一定就毁了。 想起明晚的宫宴,李长歌的唇角勾起了一抹不明意味的弧度。 这可是李嫣歌动手的最佳时机,她可是要好好准备一下,免得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 李长歌一大清早就被叫醒,既然是要参加宫宴,样样都不能马虎。 她对着镜子描眉匀面,云鬓高耸,头发被其欢挽成了一个少女髻,插上两根鸡血石的金步摇。 长眉微挑,眉峰勾勒的略显突出,凤眼星眸,像是比琉璃还要璀璨,唇红齿白更是显得肌肤雪白透亮。 她整个人周身的气场之强,更是显得整个人冷若冰霜,端的是只可远观而不可近亵之意。 丝毫不出所料,李嫣歌看见这般妆容之盛的她,气的整个人心尖尖儿都在颤抖。 李长歌目光淡淡的扫过她的面孔,只是转身上车,并未言及其他。 宫宴上的座位都是按照官位等级制度划分的,杀敌有功的将军李恪自然是被安排在了皇帝座下的第一位,连带着李嫣歌和父亲都被安排在了第二位。 从李长歌被父亲推着上来请安的那一刻开始,身旁就充斥着各样的闲言碎语。 大抵是没有想到传闻中如此彪悍的将门之女,竟然还能生的如此倾国美貌罢了。 就连稳坐龙椅之上的帝王见了她的容貌,也难免会生出几分怜爱,不仅免了她的礼数,还赏赐了大批的药材下来,以示厚爱。 李长歌一一谢恩之后,由着父亲将自己推回案边坐下。 却不想对面正好是那位曾经闯过她闺房的废太子拓拔珩。 她挑了挑眉,隔空敬酒表示礼貌。 管弦呕哑,丝竹奏乐,宫宴上无非也就是一群大臣们乐呵呵的看着精心编排好的舞蹈罢了。 李长歌初次参加宫宴,礼仪举止竟没有丝毫出错可以让人挑出毛病的地方,仪态大方,完全看不出像是一个身子有疾的人。 “皇上,对于李将军家的大小姐臣女早有耳闻,并且深深地敬佩着她。可否允许臣女献上一只自己独创的舞蹈,以表达自己的欢喜?” 大殿上中央忽然多出来的声音,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这姑娘正是王尚书家的二小姐王怡,也是李嫣歌的闺中好友,方才看她两个人从开始就在咬耳朵,果然是没有好心思的主。 李长歌患有腿疾不能行走,更别说是跳舞,这样的做法,岂不是在打她的脸? 就连皇帝都有些为难,“长歌......你看这?” 第十四章 小伎俩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点儿小伎俩,李长歌怎么会看不穿。 她长眸微眯,冷艳的面庞上忽然生出了一抹笑容,温和的向着皇帝说道,“既然妹妹想要献舞,长歌怎好意思拒绝,那边多谢妹妹关心了。” 皇帝略带赏识的看着她,点了点头,“那便依着长歌的意思,准备开始吧。” 人群中嗤笑阵阵,都在小声嘀咕着,什么时候堂堂大小姐竟然沦落到了像是舞姬的地步,竟然还主动的要求上前献舞。 王怡的脸上青一块儿红一块儿,她咬着牙让自己静下心来,跟着乐师奏乐的声音摆动起自己的身体。 竟然是绿腰。 李长歌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响起,暗自吃了一惊。 没想到这般高难度的舞蹈竟然还有人能跳,她放下手中的筷子望去,却是有些失望。 好在王怡个头比较矮,身子还算轻盈。 否则的话,看上去真的就会像是一个团子在不赢的晃动着,丝毫看不出来任何的典雅和娟秀。 一舞完毕,她却是气喘吁吁,跪在地上谢恩。 皇帝笑意盈盈,“整体来说还是不错的,还是要勤加练习,不能有辱这绿腰的名声才是。” 王怡面色通红,巧笑倩兮的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既然别人都已经对姐姐表达出了尊重,姐姐怎么着也要回应一下吧?”刚刚端起桌上的酒杯,李长歌就听到了身边传来的声音。 看上去就像是姐妹之间的交流一样,这声音却不大不小的让在场的人都能听得清楚明白。 周围一片喧哗,纷纷将目光投向这边。 李长歌的手顿了顿,就知道她没安好心,“妹妹想让我怎么做呢?” “姐姐的身体不适,又加上方才她既然已经跳过舞蹈。不如给大家展示一项别的才艺,好让大家感受一下将门虎女的才华,不知姐姐意下如何?” 她温软的声音让人听上去毫无反驳之力,殿内陷入了一片安静,气氛剑拔弩张。 倘若自己现在不应下,那不就是正好合了她的心意,让人觉得自己只是个会打打杀杀的蛮女子? 李长歌却没有立刻回答,好一会儿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皇上,臣女想借用一把琵琶,不知可行否?”李长歌转过头,声音铿锵有力。 皇帝没想到她会应下,连忙吩咐小太监给她拿过一把琵琶。 因着李长歌腿脚不便,倒是也没有人难为她,一定要到中间去演奏。 曲子是大家都听过的十面埋伏,可是演奏的人不同,带给人的感觉也不同。 李长歌本就是重活一世的人,心境自然是多了一分坚韧,也多了一分凄凉。 她想到的,全都是前世自己被人害死,甚至尸骨无存的画面。 乐声中让人无端地生出了一种婉转回肠的感觉,热烈而又悲壮,温温凉凉的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 琵琶的弦声丝丝缕缕,快的时候如同暴雨倾盆,缓和时又像是几个人在窃窃私语。 激烈之处甚至能让人感觉到嗜血的杀意,原本闭塞的毛孔忽然张开,无端的竟然能让人背后一阵湿意。 方才的那曲舞蹈相比之下就显得庸俗起来,美妙的旋律与空气融为一体,盘旋在宫殿的上空久久不可消散。 拓跋沅的惊讶只是一瞬间,而后很快的反应过来,看来这李家大小姐,和传闻中的果然不一样。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儿。 这大小姐不愧是正经的将门之后,一举一动都是大家风范,丝毫不拖泥带水。 相比之下,旁边那位小姐就被衬托的黯然失色,顿时高下立判。 不过是腿疾罢了,每个人都不完美,反正也不是就不能治好。 一时间每个人的心思迥异,各怀鬼胎。 李长歌的音乐造诣极高,这是众人都未曾想到的事情。 在场的人沉溺在这样的乐声中无法自拔,李嫣歌却是面色铁青,咬牙切齿。 “我这曲《十面埋伏》,妹妹可还满意?”李长歌将琵琶交还给旁边的小太监,粲然一笑道。 第十五章 你可愿意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嫣歌心事重重,这会儿突然被叫到,有些猝不及防,“没想到姐姐竟然还会弹琵琶,怎么从来没有听闻过......” “我会什么,难道还要向你报备不成?”李长歌睨她一眼,只是含笑看着她,“我的腿疾,是为了国家安定而伤,是为了捍卫对圣上的忠心而伤。身处闺阁的小姑娘,又怎么能理解这种感情?” 这番话说的真是高明,一针见血的将后宅的龌龊事情拿到了明面上,让大家都知道了她二人的不合。 又能够借机表明了自己赤诚的爱国之心,让皇帝听了能够龙颜甚悦。 果不其然,未及她们反驳,皇帝就冷着脸说道,“长歌此曲更显功力深厚,你们这些养在深闺的小姐,尤不及她的三分之一。不如在家待着,把佛经抄上几百遍,就当是为国祈福了。” 圣上亲自下的旨意,岂有人敢反驳? 纵使她们再不乐意,这会子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李长歌脸上挂了得体的笑容,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 那些她自己吃过的苦头,一定会让李嫣歌加倍的还回来。 李嫣歌没有让她丢尽脸面,反而自己拖累着小姐妹被罚抄了几百遍的佛经,心中哪可放得下这个耻辱? 她轻咬着下唇,视线忽然落到了人群中的拓跋沅身上。 “四皇子......圣上罚嫣儿在家里抄佛经,又有好久的时间,嫣儿要见不到四皇子了呢!” 拓跋沅只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液体顺着他的喉结往下滑动,更是显得无比诱人。 “四皇子有所不知,姐姐一回府便是受尽了万人宠爱。刚才发生的那一幕,不过只是日常生活中的家常便饭罢了。这偌大的将军府,又哪里有嫣儿的容身之处?” 李嫣歌垂下头,用袖子轻抚着面颊,好似在落泪一般。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身旁的男人视线从未落在过她的身上。 良久,她都等不到回复,只得抬起头,想要一探究竟。 拓跋沅放下手中的杯子,薄唇轻启,“那你就在家好生的待上几日便是。” 得不到想要听的安慰,李嫣歌不知道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眼泪珠子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 她踩着小碎步跑回了自家父亲的身旁坐下,却在看到李长歌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真是有趣。 李长歌默不作声的观察着他们的动态,没想到才刚刚经历这么点事情,她就已经按捺不住了。 来日方长,往后的那些,她都会一一讨回来。 “父皇,儿臣有个不情之请。”拓跋沅忽然走到殿中间跪下,目光恳切。 皇帝正在和丽妃说话,闻言只是抬眸瞥了他一眼,“什么事?” “儿臣对将军府的大小姐李长歌一见钟情,想要迎娶她为儿臣的正妻,特来请求父皇为儿臣赐婚。” 不仅是因为李长歌本人的魅力,就算是为了李将军手中握着的兵权,他也要一试。 此话一出,如一道平地惊雷在殿中炸开。 被点到名字的李长歌,却是在第一瞬间阴下了脸。 该来的,果然还是要来的。 “长歌,朕的老四想要娶你为妻,你可愿意?” 皇帝斟酌了片刻,淡然开口问道。 李长歌丝毫没有犹豫的开口反驳,“皇上厚爱,恕臣女难以从命。” 皇帝面不改色,却听到拓拔沅睁着一双大眼睛问道,“敢问李小姐,可否告知我是何原因?” 李长歌盈起恬静的笑容,像极了树枝下面的的丝丝缕缕阳光,“长歌是将门之女,这招亲的方式自然是不能太过简单。” “不知道皇上能否给臣女一个特权,好让臣女能够婚姻自主?”她偏一偏头,轻声笑道。 皇帝眼中尽是笑意,完全的变成了一个慈父模样的中年人,“长歌都已经开口,朕岂能说出这一个不字?” “臣女想要比武招亲,但凡是能够看得上臣女的适婚男子皆可前来一试。谁能笑到最后,谁就是臣女的夫君。” 第十六章 比武招亲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丽妃纤眉一挑,眼波婉转中具是万千风情,却又带了一丝毒辣。 她抬眼看着眼前一身清冷的少女,将所有情绪掩盖在眸子深处:“长歌,沅儿倾慕你已经许久。依本宫看,今日便许了你们二人的姻缘,你看如何?” 李长歌微微垂首,只是看着自己的腿不肯做声。 她自小在边疆长大,别说是倾慕许久,恐怕若不是此番回京,大家都还不知有这么号人物。 未免有些开玩笑了。 李长歌心念一动,嘴角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微微向丽妃一笑:“臣女乃粗鄙之人,不敢高攀四皇子,还请丽妃娘娘三思。” 丽妃没有想到她拒绝的这么彻底,微微愣了一下,便转头看向拓拔沅。 拓拔沅低头,眸子覆盖上一抹厉色,英朗的面容在阴影下有些扭曲。 他一向心高气傲惯了,自然是受不得半分拒绝的。 丽妃见拓拔沅是志在必得,脸色也沉下来。 若不是因着李将军手上所握着的兵权,她也用不着这般忌惮。 “李长歌,嫁与皇子为正妃,是你的荣幸。况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轮得上你自己插嘴!” 丽妃厉声说着,柳眉硬生生挑成了剑眉。 还欲再说什么,皇上抬手,打断了她的话。 抬眼,对上眼前手握兵权的将军眼眸,笑的意味深长,“李爱卿,你意下何为?” 李恪是个粗人,但也懂得朝堂里这些弯弯绕绕。 更何况,他的女儿,他是最了解的。 如果她不喜欢做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逼她的。 他低头看身边端坐着的李长歌一眼,伸手缓缓摸摸她的头发,抬起头坚定地说道:“皇上,老臣听长歌的。” 李长歌感受到自家父亲手心炙热的温度,安心的回眸一笑,“皇上,夫妻之间相处,讲究的就是一个对等。如若对方不能让臣女输得心服口服,换得一个心安理得,还不如一辈子陪着父亲,为国家尽忠效力。”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皇帝要是再多说,那便是强人所难了。 一时间,大殿内的气氛有些僵持。 李恪忽然起身,缓缓从贴心护袋里掏出半块儿黑色之物,高高举起。 “臣以此物为赌,若有人能胜老臣爱女,半数兵权皆为嫁妆,不知如何?” 忽然传来了一片抑制不住的低呼。 李恪手中不起眼的小东西,正是历代兵家必争之物,也是皇上最忌惮的东西。 那正是能调动百万大军的兵符。 “李爱卿果然是爱女心切,朕就来亲自主持,换得一个公平公正!” 皇帝见此有些意外,这李恪为人素来忠厚,没行到竟然能为女儿做到这个地步。 满朝文武百官眼巴巴的看着李恪手心那半枚兵符。 谁不想像他一样的掌握兵权,就算真的有那个本事,恐怕也不能在皇帝猜忌下活过半月。 搞不好兵符没有拿到,脑袋先掉了。 架势刚一摆开,拓拔沅便第一个站在李长歌对面,对她一笑,规规矩矩弯腰一抱拳。 “长歌姑娘是李大将军嫡女,威名远扬,还请姑娘手下留情,让我能……赢那么一局,如何?” 拓拔沅声音故意压低,只让对面的女子一人听到。 李长歌坐在轮椅上,稳如泰山,闻言只是微微一笑,抱拳回礼,“小女子不才,还请皇子能全力以赴,莫让旁人说臣女欺负皇子无能。” 她的声音更低,拓拔沅脸色一变,难看到了极点。 心知这条路行不通,他只能勉强一笑,摆开架势:“那还是李姑娘先请吧,看在你腿脚不便的份上,我让你三招。” 李长歌毫不客气,颔首一笑。 拓拔沅眼前一花,李长歌一拳却已经攻至眼前。 他躲避不及,却还想着一亲芳泽,伸手便去抓。 李长歌眼中闪过一丝嫌恶,手腕一抖便锤上拓拔沅心口要害,却是只使出了七分力气。 拓拔沅倒退一步,看上去却是摇摇欲坠。 第十七章 在下拓拔桁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一动作使得台下惊呼一片。 拓拔沅本人也惊疑得心慌意乱,气息有些紊乱。 光从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实际他体内经脉已经乱成一团, 同是习武之人,他能感觉到对方并没有用尽全力。 即使这样,现在自己也是有些承受不住。难不成…… 李长歌没有给他多想什么的机会,直接连续几记快拳砸在他那张脸上。 拓拔沅反抗不及,被硬生生揍了好几下,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趁她一拳未收回去,一把握住玉拳,轻佻一笑。 另一只手就摸上了她的脸。 李长歌一阵恶心。 上一世种种于眼前,两世为人,拓拔沅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心。 她冷笑一声,没有急着拽出来自己的手,另一只手转动轮椅,拌向拓拔沅脚下。 尚还没有再近一步,他就忽然身下一空。 便是不由自主的放开李长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李长歌在众人都没有注意的那一瞬间,不动声色的把石子打上他膝盖后软处。 堂堂皇子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跪服于一个女子,这说出来都让人发笑。 皇帝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却并没有说些什么。 毕竟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就算是为人国君也不好表明立场。 丽妃绞着手里的帕子,紧张的咬着嘴唇。 本都以为是稳操胜券的比武,现在看来并没有那么简单。 看来,想娶到李长歌拿到兵符,拓拔沅是不可能了。 皇帝十指紧收,握住龙椅的龙头扶手,手上青筋暴突。 面上却只是云淡风轻,心中警铃大作。 看来,这兵符真不是那么轻而易举就能夺来的了。 拓拔沅向来心高气傲,哪里被一个女子如此侮辱过。 更何况是大庭广众之下给一个女子下跪,这不是他能接受的了的。 顾不得许多,拓拔沅爆喝一声,翻身而起一拳直击李长歌面门之前。 这一拳可是用尽全身之力,但凡被击中面门要害,即使是彪形大汉也只有一死。 拓拔沅这一次,是下了死手的。 李长歌面不改色,轮椅轻轻一绕,轻描淡写的躲过这一拳。 然后突然贴近拓拔沅,隔着不远,却依然吐气如兰,“四皇子充其量,也就这么多本事么?” 一掌推至拓拔沅脸上,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他的脸上迅速肿胀起来。 眼见李长歌丝毫不手软,又要打过来,拓拔沅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我认输!我认输!” “那,既然四皇子认输了,还有谁要来试试臣女的身手呢?” 李长歌一身清冷,孑然冷眼旁观。 拓拔沅匆匆下去,可谓是丢尽了脸面。 “我还想试试!”哪怕拓拔沅已经被打成了猪头,可是在美人兵符的诱惑下,终究还是有勇夫。 可是接连几人上前,都被打的落花流水,不敢再试探一步。 “没有人了吗?”李长歌扫视一眼四周,笑意越发明显,“长歌尚还未曾使出八分力气,怎么就没有应战之人了呢?还是说长歌容貌太不堪入目,让大家难以下手?” “若是如此,皇上,臣女觉得还是算了……” 李长歌话未说完,就被一个清澈的男音打断。 “还有我。” 正是拓拔珩。 李长歌松下一口气,面子上却装的云淡风轻,形同陌路。 “还请李姑娘多多指教了。” “未报姓名便请指教?”李长歌轻笑一声,“也无妨,反正都是手下败将,知道与否,并不重要。” “喔?手下败将?”他扬起唇角,“成败未定,李姑娘好大口气。” “在下拓拔珩,李姑娘可莫忘了未来夫婿的名字!”男子袖风一扫,两边剑拔弩张,对决一触即发。 高位上,丽妃险些晕过去。 她手中的帕子绞的更快了,护甲嵌入手心,氤出一片狭长的血痕。 皇帝单手捻着朝珠,另一只手按着龙椅上的龙头,纠结而有怒意。 这次与他合作,李长歌也算是在赌,赌一个好点的结局。 第十八章 我输了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看他动手了,李长歌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看起来,像是李长歌再之前应战多人,有些疲惫了,便有些随意了。 拓拔珩出手不算狠厉,却依旧算是凶猛。 李长歌几下就落入下风,却还在拼命抵抗中。 两人对视一眼,拓拔珩一击推开她身下的轮椅。 李长歌跌出来,眼见就要落地,便闭上眼睛等待到来的痛。 可是却出乎意料的坠入一个怀抱中。 很暖,带着一丝温柔的味道,还有若有若无的沉水香味,给她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这种许久没有遇到过的安全,让她有点不舍的离开。 “李姑娘,你输了。” 耳边又一次响起那个带调笑声的声音。李长歌睁开眼睛,那张似曾相识的面孔正带着笑看着她。 不是别人,正是拓拔珩。 “想不到堂堂的皇子,竟然也会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来赢得一场比赛。” 拓拔珩眼里一丝戏虐一闪而过,看着怀里女子。 她表面看起来慌张而不知所措,但是眸子里淡定如斯,丝毫看不出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这样聪明的女孩子,真的不多见了。 演戏这么逼真,拓拔珩轻笑一声,看来她,很有经验嘛。 皇帝已经掩饰好了所有情绪,抚掌大笑起来。 他不能因为拓拔珩赢了,就放弃那枚兵符,皇帝走到今天,也不会无知感性至此。 “长歌,不要闹小孩子脾气。珩儿赢了,就应该获得奖励,不是吗?” “今天朕就赐婚于你们二人,如何?” 丽妃低头,笑不出来。 李长歌一阵窃喜,表面依然不情不愿,却不好顶撞皇上。 她只得低下头,缓缓说道:“臣女,多谢皇上赐婚……” 人群之中的拓拔沅刚刚才经历过一场痛快淋漓的酣战,靠在柱子旁边休息。 汗水打湿了他的衣服,顺着脸颊留下,滑落胸口。 小麦色的皮肤精壮有力,更显得极有味道。 李嫣歌原本还有些胆怯,现在却全部都烟消云散了。 既然现在皇上正在兴头上,何不趁着这个机会,锦上添花? “皇上,臣女也想有个请求。”李嫣歌忽然起身。 皇帝眉心一跳,摆摆手让她把话说完。 只见李嫣歌神色认真,一手将自己的裙摆撩起来,干脆利落地跪了下去,“臣女已经仰慕四皇子很久了,不知道臣女是否有这个荣幸,能够陪伴在四皇子的身边,嫁给他?” 又是一阵轩然大波。 她静静地仰头,拓拔沅双手背后,忽而一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既然李小姐都已经开了口,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同意呢?” “好啊,朕年纪大了,就希望看到子孙成群的场景。既然如此,不如你们的婚事都放在一起,让钦天监择个好日子,双喜临门!” 皇帝摸着胡子,满脸的慈爱。 在场的大臣们纷纷举杯祝贺,可心里到底想的都是,这京城,怕是不久就要变天了吧。 马车刚到府邸,李长歌正准备回院子里面休息,却被自己父亲叫住,“你和我来一下。” 意料之中的事情,她淡然的转着轮椅进了书房,“父亲叫我来,是为了何事?” 李恪在书桌前坐下,微微凝神,“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父亲以为如何?”李长歌浅笑,精致的眉目在烛光下显得格外舒展,像是一个活脱脱的画中美人。 李恪眉心拧起,有些气愤,“单单凭着你的本事,如果不是故意的,那是为何?” “父亲可曾想过,为什么我要这么做?”李长歌语气平淡,仿佛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冷漠,“今日的情形父亲也是看在了眼里,这是走投无路的下下策之选。倘若我要是不这么做,那岂不是就要顺遂了他们的心,嫁给了四皇子?” 李恪渐渐平静下来,缓缓说道,“要是你不想嫁,凭借着将军府的势力,也没有人能逼迫你。” 第十九章选择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她拿起桌上的小剪刀,轻轻将蜡烛旁边多余的线头剪去。 “父亲此言差矣,自古以来忠臣不在少数,但是真正能够安享到晚年的又有几人?所为功高震主,便是如此,倒是还不如趁着今日的机会,将兵权顺理成章的交出去。一来好让皇帝能够放下对我们将军府的戒备,二来也能让女儿选择一个更适合的夫君。” 李恪垂着眼道,“你说的倒是没有错,可是好男儿那么多,为什么偏偏要挑选一个皇子?” 这正是李长歌想要告诉自家父亲的,她轻轻抿了口茶,“与其等待皇上下旨赐婚,还不如我自己挑选一个适合的人才是。” “拓拔桁,他合适吗?” 良久,屋内只见得轻烟袅袅。 李恪抬首望着她所在的方向,有些担忧的问道。 “虽说拓拔桁的太子之位被废,可是就按照他的身份来说,绝对不会像表面上看上去的这么就轻易放弃了。”李长歌顿了片刻,冷然说道,“难不成父亲想让我嫁给四皇子,好让李嫣歌记恨我一辈子吗?” 提起李嫣歌,她的语气更是生冷了几分。 没想到她竟然有这个胆量,能够让皇上为她赐婚。 李恪对自家女儿的性格再熟悉不过了,他有些忧心忡忡的安慰道,“真的是委屈你了,早知道我就不应该带你回来,搅进这趟浑水里面了。” 李长歌眼波流转,噙着笑道,“不如哪天,邀请拓拔桁来府上做客,爹爹意下如何?”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我得好好教育那小子,可不能让他亏待了我的宝贝丫头!” 李长歌心下一动,陪着他说了几句话才离开书房。 刚刚回到房间,她就屏退了身旁的其欢,对这屋子里面的屏风说道,“这么晚来,也不怕被人发现?” “长歌姑娘好功夫,还得多谢姑娘给我放水才是。”拓拔桁气定神闲的走了出来,端的是一副正人君子的神态。 李长歌挑了挑眉,红唇轻启,“太子殿下应该不只是来道谢这么简单的事情吧?” 拓拔桁随意的坐在了旁边的榻上,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说道,“拓拔沅此人阴险狡诈,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今晚的事情没有达成拓拔沅的意愿,我担心他会采取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对你出手,所以特地来提醒你一下。” 这可真的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不管怎么样,总归是为了她好,李长歌点头表示应和,用眼神示意他离开。 夜晚的气氛有些凉意,四处都萦绕着一种萧瑟沉闷的气息。 此时的皇宫之中,却不是那么平和。 “嘭!” 偌大的锦绣宫内,丽妃将手中的茶盏猛地摔到了地上。 拓拔沅屏退了一旁的婢女,将她扶到贵妃榻上坐了下来。 “母妃息怒,千万要以自己的身体为重。”他低垂着脑袋,怔怔的托着腮品味着方才发生的事情,“今晚的事情,远远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经他这么一说,丽妃才有些回味。 “好像这一切发生的,都太过于巧合。仔细想想,那两个贱人的神情都太自然了,一举一动默契的都不像两个刚刚认识的人。” 拓拔沅如何能够不明白她的意思,“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儿臣才觉得这定是他们安排好的。没想到这将军府看上去忠心耿耿,谁知道什么时候就和那拓拔桁勾搭上了。” 丽妃兀然抬头,“今日他做的那一出借花献佛,可不就是正中你父皇的下怀。有了将军府的帮助,他想要翻身可不是什么难事儿。” 拓拔沅抚上自己的玉坠,眼神中满是狠意。 “他们做了初一,那我别怪我做十五。”他的声音从牙缝之中泄漏出来,听上去都有些令人发指。 丽妃点点头,头顶上的珠钗随着她的动作不停的晃动着,“你想要怎么做?” 第二十章 拉拢合作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拔沅揉搓着手中的玉珠,“现下想要父皇收回旨意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那就只能毁了他们。只要李长歌的清白没了,那这可就是天大的丑闻了。” “我看到时候拓拔桁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将军府的兵权已经交出去了,还能拿什么护住她?”丽妃妖治的面颊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渗人到了心底。 拓拔沅说完,回去之后就安排人解决这桩事情。 李长歌每周都会有固定的日子前往寺庙上香,他便让人在这个道路上做好埋伏,用山贼来袭以糟污了她的清白。 可却一连几天,都没有听到任何的消息。 拓拔沅心下觉得有些不对,再次重新的调遣了一拨人前去处理,一探究竟。 仍然下落不明。 终于,他忍不住自己亲自去试探对方。 将军府外看上去平静无波,可他隐隐的能感觉到杀气阵阵,掩盖不住那种嗜血的气息。 他使了个眼色,立马就有两个黑衣人往前跳上了墙头。 然而不过一瞬间,只见寒光闪过,他们就已经身首异处。 拓拔沅眸色深沉,不动声色的带着剩下的人原路返回。 原来是早就有所防备,能够这么了解他的,怕是只有拓拔桁了。 李长歌从第一天感觉到府外有所异动之时,就已经让人向拓拔桁那边传了消息。 果不其然,这提前准备是没有错的。 拓拔沅所有派来的人,都已经被他们解决的干干净净,坚决不留活口。 左右仇家不过那几个,索性直接处理掉。 一时间,拓拔沅摸不准究竟形势如何,只能无功而返,再不敢轻举妄动。 李长歌闲的一个自在,趁着没有人的时候,自己一个人下棋。 “怎么,连个下棋的人都没有?” 忽然一道泼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李长歌头也不抬就知道是谁,“不知太子殿下前来,有何贵干?” 拓拔桁自顾自的在对面坐下,只是看了几眼棋盘,便落下一子,“现在的朝廷形势想必你也知道,拓拔沅闲散下来可并没有真的什么都不做。他已经在暗地里面拉拢了不少大臣,咱们的地位就很不利了。” “那又怎么样?”李长歌有了对手,也开始认真起来。 “长歌还真是悠闲,”拓拔桁没有再落子,只是定定的看着她,“我们只有另辟蹊径,才能寻得出路了。” 目前朝中形势,其实已经明了如斯。 皇子之间,稍微有一些背景靠山的,已经将朝中势力割据开来,各有各自的智囊团为其一人效忠。 稍稍势弱一些的,母妃地位卑贱一些的,却也只能说是互相抱团,也勉强算是形成小团体。 李长歌暗自思付了片刻。 她隐隐约约还记着,前世曾经听拓拔沅讲过,这七皇子背后有股神秘势力,值得拉拢。 一想起来这个,她莫名其妙的胸腔前堵塞了一团东西,闷闷的让人喘不上来气。 眸子里有液体不由自主的滑下,心里,突然涌起痛感,撕心裂肺。 这种疼痛几乎让她瞬间就想起什么。 一个她曾经爱到骨里的男人附身看着她,将她的一缕头发抚入耳后,在她耳边轻声念着的,不是情话,却是对王位的觊觎。 “长歌,”见她愣愣的出神,拓拔桁皱了眉头,轻声唤道,“你觉得当今朝堂之上,最容易拉拢,也最有价值的,是哪位?” 李长歌很快的镇定下来,低声轻笑,“是七皇子。” “七皇子?”拓拔桁一愣,没想到她竟然知道这么多。 李长歌双手漫不经心的抚上棋盘上的棋子,轻轻摩挲着,“七皇子背后的势力,不是我们所能想到的强大。” 拓拔桁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算计,忽而轻笑:“所以说啊,我们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拉拢老七了。” 七皇子,前世的时候拓拔沅说自己几度拉拢拓拔含章,均被拒绝。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能选择放弃。 现在他们想要去拉拢,能够成功吗? 第二十一章 七皇子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七皇子拓拔含章很聪明,知道自己的方向和目标,从来都不盲目。 就从这点来看,他不是那种与虎谋皮的人。 李长歌明白。可是现在,她却必须让他心服口服的加入自己的阵营。 因为这样聪明又有让拓拔沅都忌惮的势力的人,如果不拉拢过来,会是个很大的麻烦。 如果这样的人成了朋友,会对自己帮助很大。 可是如果,成为敌人了,那只能争个你死我活,落得一个两方损失惨重的后果。 这一次的赌注放在拓拔珩身上,她不能输。 重来一世,也许这次她的机会,就在于这个上一世没有合作过的七皇子身上。 如果没有记错……拓拔沅这个时候,应该要出手了。 她要赶在他前面。 李长歌掩唇一笑,不动声色的将手中半凉的春茶一饮而尽。 略微带一点冷掉的茶水惯有的苦涩,她将杯子放在几案,准备出门。 也许,现在正是时候去拜访一下这位神秘的七皇子了。 七皇子府。 “主子,李将军的女儿来访。” 拓拔含章坐在几案前,眼前一幅氤氲成片的山水画卷,大势未定,连墨迹都未干。 他眉目淡然,却也是愣了一下,缓缓放下手中狼毫,“李将军,李恪的女儿?” “正是。” “那位比武招亲大出风头的李长歌?”拓拔含章轻笑一声,“她来我这里,有说是有什么事情吗。” 下人踌躇一下,有些迟疑,“李姑娘只是说,路过王府,进来看望一下皇子而已。并没有说有什么来意。” “哦?路过?”拓拔含章伸手拿起墨块,在砚台上轻轻研磨起来。 一边的书童向砚台里加了两金勺的水。 半晌,拓拔含章放下墨块,提笔碾墨淋漓在宣纸上,渲染着朦胧的烟雨山水。 璇即他又拿起勾线的细笔,一点点够勒出山影的雏形。 一片沉默,小厮进退不得。 难为之间,拓拔含章却像是看出了他的踌躇,淡然的开口:“让她回去吧,就说本王闭关,谁都不见。” 李长歌等了许久,只是悠闲地看着手中的书卷。 刚才进去通报的小厮一脸纠结的走出来,向她恭恭敬敬一行礼:“李姑娘,皇子这几日闭关,说是谁都不见。您看您这是……” 李长歌笑笑,“无妨,那七皇子什么时候出关呢。” 小厮低头想了想,有点紧张:“小的也不知道,殿下向来随心所欲,李姑娘还是择日再来吧。” 李长歌一不做二不休,隔了几天又来了几次。 几次都还是那个小厮,见她一次一次的来,最后苦着一张脸:“殿下还是没有出关,您看……” “本王出关了。”拓拔含章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小厮身后,打断了他的话。 “本王听说李姑娘来访,就出了关,只不过,”他停顿一下,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眼前这个少女,“不知道李姑娘三番五次前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李长歌对视上眼前这双看上去无欲无求的眸,面上没有任何的波澜,“不知道皇子可否让长歌进去说话呢。” 看起来他像的完全无所追求,已经满意于眼前的生活,可是眼瞳深处的那种渴望,却是伪装不出来的。 见李长歌这么说,拓拔含章愣了一下,轻笑起来。 看来这李长歌是带有目的的来拜访了。 他往旁边略微侧开身子,低吟一句,“那就有请了。” “七皇子,你信不信这世上,有神仙?”李长歌潜退众人,对着面前的男子莞尔一笑,“人命,是由他们这些神仙定的。” 拓拔含章没有想到她会说这个,“神仙自然是有的,人命,我却更相信由自己定。” “可是我知道我们未来的结局。”李长歌紧紧盯着拓拔含章的眸子,脸上笑意尽失,严肃的看着他,“昨天晚上,王府是不是遇刺了?” 拓拔含章脸上玩味的笑也彻底消失。 他手一抖,将一杯茶水悉数泼在地上,“不知李小姐从何听来?” “我说了,我知道一些关于之后的事情。本来那天是想来提醒皇子,可惜您闭关,所以就……”李长歌一脸无奈。 其实哪里有什么未来的事情。 只不过是昨天晚上,李长歌派遣心腹前来虚张声势,今日来诈拓拔含章而已。 拓拔含章将信将疑,略微思考一下,“李姑娘今日前来,又是有什么要说的呢?” “这几日,四皇子会来找您。”李长歌表面看似毫不在意,实则暗自压低了声音。 她记得,拓拔沅在这一段时间来找过他,只不过他没有答应而已。 粗略算来,就是这几日的事情。 “找我?”拓拔含章不解的看她一眼,将手里的空茶杯搁置桌上,又缓缓续上一杯清茶,“四哥找我做什么?” “七殿下可愿与长歌打个赌?”李长歌直视他的眸,目光清冷,“若是四皇子来找过殿下,殿下就加入大皇子的阵营。若是没有,那还请殿下随意处置臣女。” 拓拔含章并未说话,但是他向前推出茶盏的手表明了他的态度。 “长歌今日叨扰了,改日再来拜访。” 李长歌见好就收,自己转着轮椅,头也未回的就转身离开。 “所以说,四哥要来找我……”拓拔含章叹口气,摇摇头。 不动脑子都能想到拓拔沅来此作甚,毕竟他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可是李长歌是怎么知道的? 莫非真如她所说,她知悉什么不可泄露的天机? 拓拔含章起身,也许他应该准备一下了。 隔了没几日,七皇子那边始终没有动静。 李长歌却也不急,不慌不忙的该做什么做什么,仿佛自己那天没有拜访过拓拔含章。 可是第四日一大早,她这边正绣一块帕子,有人来了府里。 正是拓拔含章。 他与李恪稍稍寒暄一下,就表示出有想与李长歌私聊的意思。 李恪虽然说觉得有些不妥,但是也是屏退众人,留二人密谈。 “李姑娘,四哥昨日果然来找我了。”拓拔含章迫不及待是看着她,“你知道他找我做什么吗?” 拓拔含章急切的想知道,眼前的人究竟是真的知道一些什么,还是瞎猫撞了死耗子。 李长歌一边收拾那块绣的精致的手帕,一边云淡风轻的说:“找你加入他们,他想让你站入他们的同盟之中,包括——你背后的人。” “那你……”拓拔含章心服口服,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 “可是我想让七皇子加入我们,而不是四皇子的队伍。”李长歌笑靥如花,“相信大皇子,而不是那个为了一点利益,就使尽任何手段的四皇子。” 拓拔含章本就游移不定,现在又相信李长歌的话,自然是愿意加入其阵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拓拔含章轻轻扣击桌子,“改日小七带忠心再来拜访,也好让嫂嫂相信,如何?” 李长歌没想到,他嘴里这份忠心,居然是一份局势图。 一张宣纸密密麻麻排列了太子拓拔图灵的人脉关系网和四皇子拓拔沅的人脉,很多都是暗处的隐线,没有一些渠道都获不得的消息。 李长歌看着眼前的图,心里警铃大作。 果然七皇子背后势力不容小觑! 这样的图居然一天时间就能完整的列好…… 幸好这样的人是友,若成了敌人,那只能落得两败俱伤,留着人别人去夺这一份渔翁之利!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边刚刚与七皇子拓拔结盟,那边朝廷上面就出了事。 江南地区由于干旱,粮食短缺,官府不得已开仓放粮。 正逢此时,鼠疫爆发,一连几日皆是死伤惨重。 朝廷之中人心惶惶,皇帝接连着已经将好几位上书建议暴力直接隔离火烧处理的官员革职,剩下的大臣们更是不知所措,只能各自在自己的队伍之中提心吊胆。 皇城禁严,城内只出不进,闹得更是风风雨雨。 “又来一个。”皇帝将手中的奏折扔到地上,满脸的不悦。 丽妃踩着花盆底鞋,摇曳着身姿踱步进来。 见此一幕,她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皇上不妨先来喝一碗莲子粥静静心火,再来处理这些政务也不迟。” 皇帝接过她手中的白玉青花瓷碗,斜斜的看她一眼,“你怎么过来了?” “臣妾听闻皇上把自己关在御书房,已经一下午滴水未进了。臣妾担忧皇上的龙体,特地带了降火的羹汤前来探望。”丽妃绕到他的身后,一双素手不轻不重的为他按摩着肩膀。 皇帝冷哼一声,“这些大臣们,整日里碌碌无为,就只知道拿着俸禄不办事儿。你说,朕要养着这么群酒囊饭袋做什么?” “皇上此言可就不对了,”丽妃抿唇轻笑,“江南鼠灾之事臣妾已经听闻,这个时候皇上惩罚官员岂不是更加让百姓害怕?” “这么多大臣,一个能提出可行办法的人都没有,朕能不生气吗?” 皇帝将手中的碗猛地放到桌上,莲子羹溅到了桌上到处都是。 丽妃神色未变,“臣妾有一言,那便是让一位足够有能力担当的皇子亲自前往江南,将这件事情交由他全权负责。” 此言一出,果然皇帝沉默了。 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个时候的确是要一个能够撑得住场子的人前去坐镇处理。 只是…… “那么依你之见,应该让谁去更好呢?”皇帝抬起头,深邃的眼眸紧紧注视着她,丝毫不放过她面上的任何一个小表情的变化。 丽妃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她颔首轻笑道,“皇上可就是折煞臣妾了,这件事情就不是臣妾所能够做主得了。” 第二十二章 江南鼠疫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皇帝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但说无妨。” 丽妃走到他的面前,轻轻的靠在桌前,定定的注视着他。 “各位皇子怎么样,皇上自然是知道的。沅儿虽说心思缜密,但是前些日子到底是受了不轻的伤,无可避免的需要静养。七皇子又太年幼,没有什么经验。” 皇帝略微思索了片刻,“怎么不见你提起桁儿?” 丽妃嘟起嘴巴,故作生气道,“皇上如此聪慧之人,自然是清楚地像块儿明镜儿似的,还需要臣妾说出来吗?” 皇帝含着笑,满脸的宠溺,“就你最懂朕的心。” “还不都是因为待在皇上的身边久了,就算是傻子都变聪明了!”丽妃娇声笑道,轻轻依偎在他的怀中,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圈。 等皇帝餍足,她看准了时机便就识趣的找着借口退下了。 傍晚时分,一道圣旨传入了拓拔桁的府中。 等到送走了前来传旨的小太监之后,他面色有些凝重。 过了好半晌,他才扭头,对着暗处吩咐道,“去查查皇上今日下午都做了什么。” “等等,”拓拔桁忽然喊道,“把这件事情也告诉给将军府。” 没有理由,父皇不会无缘无故的会指名道姓的让他去江南那边解决这件事情的。 定是有谁在其中说了什么。 果不其然,不到半个时辰,那边暗卫就带着消息回来了。 静静地听完汇报,拓拔桁的脸色越来越深沉,“就知道一定是他们母子做了什么,上次没能让他们得逞,这次还来这出。” “主子,那咱们该怎么办?”暗卫半跪在地上,满脸的沉重。 拓拔桁双手抱在胸前,嗤笑一声,“皇上都已经下了圣旨,我还能怎么办?” 这道圣旨来的好不快活。 疫病向来都是生少亡多的事情,避免不了要自己去实地观察。 而这通常国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往往都会伴随着百姓暴动。 万一一个不注意,他就死在了难民情绪失控,也是个未知的事情。 谁也不能保证他就能平安回来。 半晌,拓拔桁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将军府那边,怎么说?” “李小姐让您晚些时候过去一趟,说是有要事儿告诉您。”暗卫想了想,模仿着李长歌的语气,原样复述了一遍。 这还差不多。 天色阴沉下来,太阳的余晖被黑夜吞没,一轮明月渐渐的散发出了晶莹圆润的光芒。 只有在最黑的时候,才能感受到它的璀璨。 “长歌这是在看什么书,竟然连有人来了都未曾察觉到?”还是一样的时间,拓拔桁出现在她的窗台上,饶有兴致的打趣道。 李长歌神色未变,抖着手上的书,将书名展露给他瞧瞧。 俨然是一本《资治通鉴》,拓拔桁沉吟着,慢条斯理地说道,“将门虎女,果然连看的书都与人不同。长歌不妨说说,这本书主要说了什么内容?” 自古以来的文人墨客,方才在接受教育之时就免不了要将这本《资治通鉴》融会贯通。 它的内容以政治军事的历史事件为主,借以展示历代君臣治乱、成败与安危之迹,叙述了各族人民的生活。 李长歌被点名提问,并不慌乱。 她手指纤长,细细摩挲着书卷的边角,眉梢微挑,朱唇轻启,“治经之道,在于用人。” 简短的八个字,却是涵盖了上下一千多年的历史经验。 拓拔桁心中一惊,不得不对面前静坐的女子油然产生一种别样的敬佩之情。 他收回自己的身子,走到桌前坐下,敛去了平日的嬉笑玩味,徒留满脸的严肃之情。 “长歌今日叫我来,有何要事?” 李长歌在傍晚听闻暗卫送来的消息之后,就开始着手思考这件事情该如何去应对。 她的重生已经改变了很多人的轨迹。 前世这个时候前往江南的并不是他,而是刚刚才与她成婚不久的四皇子拓拔沅。 说来也是巧,拓拔沅才下江南不久,就正好的遇上了一位神医。 神医名唤华春,正是那华佗的后人。 他一直隐姓埋名在深山之中研究这疫病,虽然损失颇多,但是结果很有成效。 李长歌虽然并没有亲自前往,却是知道不少些的事情。 拓拔沅为了防止她乏闷,特意让人将这些事情记录成了话本模样传给她,让她不至于整日无所事事。 她在房间之中钻研思考了几个时辰,还是决定将这件事情告诉拓拔桁。 毕竟这人现在是她明面上的未来夫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是给你的,”李长歌从书中拿出一张纸条,上面详细的记载了华春隐居的地址。 拓拔桁伸手接过,大致看了一眼,面露不解,“这是?” 她低叹一口气,并未告诉他实情,“从前陪父亲游历河川的时候,曾经有幸与见过一位神医。他乃是华佗的后代,在疫病研究方面颇有建树,应该对你是有所帮助的吧。” 没想到她竟然能想到这点,从母妃离开之后,再也没有人能够设身处地的为他想到这么多了。 他浅浅一笑,低头不语,心中却是一阵暖流涌起。 “我已经了解了这件事情了来龙去脉,还是丽妃从中作梗才会让你前往江南地区救灾。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她这一步棋。”李长歌安静的抿着唇,语调平淡,“可这也能反映出来,她在皇上面前吹耳旁风的本事不错,我们就不能不多防范一点。” 拓拔桁如何能不知晓她的意思,念及最近发生的事情,不觉都是个警醒才是。 “长歌说的在理,这件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都是大家没有预料到的。丽妃既然能够在父皇身边说上第一次,就一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往后只会越来越凶险。” “皇上宠她如此,怕是因为她所说的话都是捡着符合他心意的说。”李长歌看了一眼他,低声说道,“但凡是能够阻挡四皇子登上皇位的人,都是她的敌人。而像你,便是她首当其冲拿来当炮灰的人,她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拓拔桁静静地捻着手上的纸条,直到它变得卷曲。 凉风习习,从窗户吹进来,李长歌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 蓦地身上被覆盖上了一张薄毯,她扭头往后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拓拔桁的手已经覆上了她肩头。 “长歌这么担心我,是不是说明,早就已经把我当成你的夫君了?” 细碎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平白的竟然有意思灼热感席卷而上。 李长歌身子微僵,好半天都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放心吧,我还没有和长歌一起经历过美好的生活,怎么会舍得先去见阎王爷?”拓拔桁轻轻地印了一吻在她的额头上,浅尝辄止,“安心的在家里面,等我回来。” 还没有来得及作出回应,他就已经从窗户的地方纵身跃了出去。 来也无影,去也无踪。 李长歌用指尖抚上自己的额头,只感觉这里像是要发烧了一样,火热的有些烫意。 外面的夜色已经深了,寒意如同一床冰冷的杯子满天铺地的盖了过来。 一夜好眠。 拓拔桁第二天一大早就启程去了江南,并未事先通知任何人。 皇帝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是两日之后,他已经在江南开始了如火如荼的救治行动。 拓拔桁隐瞒了这件事情,并未告诉外人,他在半道上已经去拜访了神医华春,并将他接往江南一同进行鼠疫的救治行动。 虽然李长歌人在京城,但是暗卫们每天都会及时的给她送来江南那边的最新消息,也算是能够大致的了解详细的情形。 在华春的要求下,拓拔桁并没有上报有这么个神医的事情。 他每天陪着大夫挨个地方探查病情,并且稍作修改之后上报朝廷。 李长歌从他离开的那日起,便开始每日在佛像前上香祈福。 有人担心,自然有人得意。 锦绣宫中一派祥和,丽妃斜倚在贵妃榻上,任由小宫女为她染甲。 “真希望那个贱人就不要再回来了,省的糟心。” 拓拔沅眼眸微眯,“儿臣已经派人跟随着他,等到了合适的时机,争取一举将他拿下。” “上次的事情已经是个教训,他们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好对付。将军府的实力不容小觑,万一将他们惹恼,那时候就不一定好收场了。” 丽妃的声音有些缥缈。 那日虽然达成她的想法,让拓拔桁前去江南救治鼠疫。 可自那天之后,皇上再也未踏足过这锦绣宫半步。 眼瞧着她的年岁一日一日大了,对着镜子里面梳理鬓发时,已经开始一把一把的掉头发。 后宫的新人越来越多,想要单纯的靠着容颜来夺宠,怕是没有那么简单的了。 不能不提早的就预防着,以免越拖越晚。 事实证明,她的操心也并非毫无道理。 华春的药物在经过大面积推广之后,已经开始有了初步的成效。 鼠疫的来源也已经找到,并进了处理。 眼下时机一片大好,拓拔桁上书给京城,希望能够增加药物补给,好让疫病能够更加迅速的恢复。 皇帝自然是高兴的,连带着朝堂上没有任何人敢去反驳。 只有国家平安,大臣们才会开始针锋相对,皇子们才能够有充足的力气尔虞我诈,自相残杀。 就在形势一片大好,此次行动可以收尾的时候,拓拔桁出事了。 第二十三章 长歌求药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小姐,主子出事了。” 夜晚,李长歌正准备睡下,忽然间窗户被敲响了。 她知晓定是有什么急事儿,赶紧让其欢去将窗子打开,把人迎进来。 果不其然,暗卫从怀中掏出了一块腰牌递了过去,“李小姐,我是主子身边的暗卫三七。主子处理好江南那边的事务准备回京,却在傍晚时莫名昏厥,接连着浑身发烫,根本无法起身。” 李长歌心下也是吃了一惊,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是感染了鼠疫才会如此?” 三七略微沉默了片刻,声音有点沉重,“主子每日里都在和病患一起,丝毫没有避讳什么。可是华大夫说,主子感染的可不只有疫病,更还是被下了毒。” “下毒?”李长歌迷茫的张口,被这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的头脑有些发胀。 三七压低了声音,有些低迷,“华大夫说,主子中的毒原是一种奇毒,是只有西蜀那边才会特有的。这种毒会致使人昏迷,随着时间的逝去而慢慢侵蚀着人的身体,最终使人在不知不觉中突然暴毙。” 好歹毒的心肠! “是谁这么狠毒,要下此狠手?”李长歌小声呢喃着,声音中是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颤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消息可曾封锁住?” 三七点点头,“已经封锁住了,但是那边暂时没有了主心骨,属下就只能前来将军府找您问个究竟了。” 其欢端来了一杯茶,让她稍微冷静下来。 能够这么了解他的一举一动,并且有这个能力的,很难让人想不到就是那拓拔沅。 “你去叫父亲起床。”李长歌扭头对着其欢说道,“这件事情我现在就要和他商量着,不能耽误。” 其欢领命下去,她吩咐着三七推着自己的轮椅向外走去。 等到了书房的时候,李恪已经坐在了桌子前,满脸疲惫。 “爹爹,我有急事要说。”李长歌一进门就没有故弄玄虚,将事情从头到尾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的都讲了一遍。 李恪听完之后,心中警铃大作,“什么人竟敢这么猖狂,谋害皇子可是死罪!” 她知道自家父亲性格容易冲动,便开始循循善诱道,“爹爹想一下,偌大的京城中,现在最想打败他坐上皇位的那个人是谁?” “四皇子拓拔沅。”李恪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 虽然他并不清楚什么时候自家女儿和拓拔桁走的如此之近,但总归是真心待她。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叫他是如何能够放得下心? 李长歌稍微顿了顿,抬头说道,“不管怎么样都要暂时隐瞒一段时间,江南的事情刚刚处理的有了起色,那边他就病倒了。没有了主心骨定然会是乱成一团,对方的意图正是要使局面恶化,使他没有办法在皇上面前立下这一大功。” “那依你的意思,现在应该怎么办?” 李恪的声音带有着淡淡的愁绪,他本能的不想让自家女儿前去冒这个危险。 果然不出他所料,李长歌的声音铿锵有力,“最好的办法就是,我明天立即启程去江南,亲自调查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李恪知道自己是拗不过她的,唯一的解决办法就在眼前,只好就这么做了。 “可是你此番出府,定然会引起别人的怀疑,那又该如何?” 李长歌面上笑意盈盈,“这就要靠爹爹的配合了。” 源于骨子里的血缘情分,几乎是那一瞬间,李恪就明白了她的想法。 既然已经搅入了这些事情,就不可避免的要去承担相应的责任。 “一切路上多当心,我会把身边的精锐部队都调给你,务必要保证自己的安全才是。” 李长歌用力的点点头,声音坚如磐石,“一定会的,爹爹在京中更是要当心自己。暗箭伤人,能不出去就尽量不要出去。” 父女俩又说了好一会儿话,待她回屋之时,已是午夜时分了。 忙活了好一阵子,终于将东西收拾完毕。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李长歌带着其欢和三七连夜就向江南出发。 一路上马车有些颠簸,她靠在座椅上睡得昏昏沉沉,梦境总是不安的。 身上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黏黏的依附在身体上。 又想起了前世那些惨烈的画面,爹爹无辜惨死的模样,在她的眼前一幕一幕的回放着。 半梦半醒的一个瞬间,她睁开双眼。 好在这一切都是梦,她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我让你做的事情你都确定能够万无一失了吗?”李长歌深吸了一口气,又平静下来,闭上了眼睛问道。 其欢点了点头,“将军的身边已经安排好了可靠的人,有任何的动静都会向我们传达,小姐就放心吧。” 她的大脑犹如像一根铁刺狠狠的穿插过一般,痛的有些麻木。 这才是刚刚重生回来没有多久,就已经发生了这么多让她来不及防备的事情。 前行的路每一步都是风险,她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应对。 “三七,你给我说一说江南那边具体的情况吧。”李长歌目光瞬间凌厉如同刀锋,唇齿间吐露的话语没有丝毫的温度。 三七的神色有些纠结,完完全全的被她看了个正着。 李长歌心下了然,看来他还是有事情瞒着自己的,“如果你不把所有的事情从头到尾都告诉我,我现在立刻就原路返回,你主子的任何事情我都不必再管。” 此话一出,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答道,“其实华大夫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但是药引子里面还缺了一味。” 得,李长歌现在烦躁的只想骂人,“到底是缺了什么药材,难不成连皇宫里面都没有这味药材?” 三七内心也是十分崩溃的,“华大夫说,这味药材只能在西蜀才能找到,还得凑齐天时地利。不仅是万分稀缺,前去西蜀的路途也十分艰险。” 看来这次拓拔沅是下了狠手,打定了主意不让他活命。 “华大夫有没有说具体的方位在哪里?”李长歌压抑住心底无助的苍茫,缓缓的问道。 三七从胸前的口袋中摸出了一张布块,华大夫已经在上面完完整整的标注了那味药材具体的生长之处。 竟然是天山雪莲。 雪莲多分布于高寒地带,像是雪线附近的岩缝石壁里面才能有机会生长出这些。 皇宫之中不是没有,可华大夫要的却是鲜活的雪莲。 这就意味着,李长歌等一行人要前去雪山寻找。 平常人去寻找已经是万分困难,更何况按照她的身体状况…… 李长歌深深的抽了一口凉气,“一条路行不通,那我们就换一条路走。重金之下必有勇士,只要我们出的价格够合理,就一定会有人敢去冒险采摘。” “但是……” 三七的内心有些犹豫。 他现在有些后悔将这件事情告诉李长歌了。 倘若能有别的办法,他是一定不会这么冒险的。 可现在自家主子躺在床上生死未卜,也只能这样了。 既然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李长歌并没有急着先去江南,而是让三七直接改道转去西蜀。 一路上风餐露宿,紧赶慢赶,总算是在两日之内赶到了西蜀。 在一个偏远的小镇上,李长歌买了三套男装。 “我们既然是隐姓埋名低调来的,就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从现在开始我就叫李长,家中是做米粮生意,由于家父生了罕见的病,需要前来求药,你们叫我公子就好。为了避免太多的麻烦,还是穿男装比较方便。” 李长歌原本看上去就很清冷,一袭米色长袍,竟然将她不近人间烟火的气息衬托得更加明显。 夜色惨淡,幽幽的散发着黑暗的气息。 虽然她常年身处在边疆塞外,可这西蜀的环境到底是不一样的。 窗户外面到处都是连绵不断的山脉,夜色之下更像是巨人耸起的肩膀,让人看上去就觉得十分凄凉。 李长歌淡淡的收回思绪。 纵使她两世为人,这么出远门还是头一遭的事情。 前世的她一直在被各种花言巧语禁锢起来,对外面的世界根本一无所知。 唯一所知道的,都是他想让她知道的。 上天既然给了她一次新生的机会,就一定不能够放弃。 长夜仿佛就在这样子的复杂情绪中度过。 李长歌自是心事重重,一夜都没有睡着,而在门外守候的其欢更是一夜未眠。 “公子,我已经打听到了。我们目前是在西沙的领域,只要再往前走上不远,就能到达西蜀了。” 三七在天色刚亮的时候就翻窗进入,浑身沾满了尘土的气息。 李长歌立刻吩咐小厮,给他们送了一些早餐。 “你先吃些东西吧,别为了这些事情把自己的身体累垮了。” 三七咧开了一个虚弱的笑容,“属下无碍,公子不必担心。只要主子没事儿,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话刚落音,门外传来一阵骚动。 李长歌递了一个眼色,三七试探性的将门打开观望着。 却没有料到,一道白色的身影迎面而来。 第二十四章 小皇子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三七一时间竟然未能反应过来,任由他往里面进入。 刚准备将人驱逐出去,只见他径直钻入了柜子里面,紧紧的关上了门。 只是狐疑了一刹那,小厮就站到了门口,“几位客官,您要的东西都在这儿了。” 李长歌点点头,示意他将东西放下便可以离开。 前后不到半柱香的功夫,门外却是传来了一阵更大的喧闹声。 几名身着黑衣的男子站在门口,满身腱子肉,统一的着装能够看出这些人是来自于同一个组织。 为首的男人面色有些凝重,一双鹰眼放肆的在屋中扫视了一圈,随后直勾勾的看着轮椅上的李长歌,上下打量了她片刻。 “在下是奉命前来搜寻家中叛徒的,多有叨扰,还请见谅。”他眼珠子一转,略带有压迫性的开口说道,“不知可否让在下前去搜查一番?” 三七隐隐的有些面色发黑,刚想上前呵斥,却被李长歌叫住,“既然是有要事在身,那我也不好阻拦你们,只是我这人有洁癖,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乱碰......” 她特意换上了京城口音,并且毫不掩饰自己常年在边疆战场上锻炼出来的威压,让人一时间竟然摸不着她的底。 果然,为首的男人面色一滞,复杂的情绪在脸上转瞬即逝。 “既然是从京城来的贵客,那么想必也不会与那贼人有什么关联。今日之事,是在下多有唐突,告辞。” 说完,他转身就走,身后的几名男子也立马跟上他的步伐。 男子虽然表面上的确是离开了这个地方,可他的内心想法却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京城人士这个时候来到这里做什么? 莫非是他们察觉到了什么,所以特意前来,想要从中分上一杯羹? 他的脸色有些阴沉,“让人盯着这间房中的人,仔细防范着他们的动作,注意保持距离,千万不要让他们有所察觉。” 三七不动声色注视着他们远去的步伐,将探出去的身子收了回来,关上房门。 李长歌眸色幽幽的盯着柜门,沉声说道,“人都走了,还不要出来吗?” 只听的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柜门忽然打开。 从夹缝里面露出了一双眼睛,试探性的往外面看着,确认了方才那一伙人都走了之后,他才跳出来,将身上的灰掸下去。 等他收拾完自己之后,抬头便对上了一双眼睛。 李长歌定定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外面的太阳透过窗子打在她的身上,将原本白皙的肤色映衬得有些红润,深棕色的眼珠子像是琉璃瓦一样,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他只感觉自己好像要被吸进去了一样,竟然有些入迷。 “咳咳,这位公子难道不要解释一下,方才发生的事情?” 李长歌轻咳两声,将他的思绪带了回来。 面前的这名男子看上去就是个纨绔公子哥模样,衣着华丽,吊儿郎当的气质却是怎么也遮不住的。 他腰间镶白玉的腰带上,挂着一块硕大的玉牌,花纹之精细,一看就不是凡品。 她在打量对方的同时,那位男子也在不动声色的回望着她。 虽然穿着的衣服不算出众,但她身上与生俱来的那股气质却是怎么都忽视不了的。 纵使不是达官贵人,她的身份也一定极为显赫,还是要谨慎相处的比较好。 因为她就算是坐在轮椅上,但也没有那种悲天悯人的孤傲之感。 有些可惜了...... 男子微微一笑,弯腰拱手道,“我是耶律斯,是这西沙皇室年纪最小的皇子。” 李长歌有些怔住。 她没想到面前这个误打误撞碰巧救下的少年,竟然来头这么大,并且对自己的身份直言不讳,丝毫没有想要瞒着她的意思。 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了。 “在下李长,是从京城前往西蜀求药的商人。” 一番思索之下,她还是决定先不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避免提早就招惹上过多的麻烦。 毕竟谁也不知道面前的人会不会临时的就反水,一脚掺和进他们中间的勾当。 李长歌坐在轮椅上,十指交缠,“小皇子难道不怕在下出卖您的行踪?” 耶律斯仿佛是自暴自弃一般,径直的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拿起筷子就开始用膳,“虽然你可能没对我说实话,但是我基本的判断能力还是有的。你看起来可不是一个会为了这么点蝇头小利,就能够做出这样没有脑子的事情。” “金银财宝谁都想要,凭什么小皇子认为我就不会?”李长歌头一次见到身处皇室性格还能这么直白的皇子,轻笑着说道。 耶律斯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你把我的行踪泄露出去,就算拿到那一点点赏金,当时确实挺高兴的。但总得有命花才是,我那哥哥可不会轻易的放过你。” 李长歌噎了一下,有些沉默。 那边才刚刚被卷进一个兄弟手足互相残杀的坑,还没有跳出来,这边又无意中卷进了另外一个坑。 一时间她竟不知道究竟要不要与这位小皇子一起。 毕竟,她现在的时间耽误不起。 像是看穿了她的犹豫与纠结一般,耶律斯含糊不清的说道,“你不用担心什么,我只需要掩盖自己的身份,跟着你们一起去到西蜀就行。我母妃本家就在西蜀,你们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我能帮得上的一定会帮忙。” 他都这么说了,李长歌自然是不好拒绝的。 只是,他们几人还没有填饱肚子,桌上的饭菜就已经被耶律斯吃的差不多了。 三七只好吩咐楼下厨房再上一份。 借着吃饭的空档,耶律斯随手翻了翻他们带的货物。 “不知道小皇子想要查找一些什么呢?”三七见此,端详了他好一阵子才问道。 耶律斯有些尴尬,“我只是想找一找,有没有衣服能够给我换上的,穿着这一身衣服,怎么都有些引人注目。” 看来还是个有脑子的,李长歌思索了片刻,脸上的笑意渐渐深了起来,“不如再让三七给你易容一下,这样掩盖的效果会更好一点。” 耶律斯面上的表情微僵,他还并没有想到这么深。 从此处前去西蜀,不过半天的路程。 哪里就有那么轻易的会被他的哥哥发现? 三七不过是出门购置了几套男性的衣物,便已经能感觉到自己身后有大批的人马在跟踪着自己。 他脚步未停,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快步回到了客栈。 事态的严重性不用他过多强调。 耶律斯听言有些失落,一个人蜷缩在墙角,低声说道,“我本来也没有想要和哥哥们争的意思,但是他们就不放过我,不管我怎么做都觉得于事无补,难道他们真的要把我赶尽杀绝才肯放手?” 三七一直都跟在拓拔桁的身边,对各个部落的局势都有所了解。 西沙皇室向来都不是什么和平的地方,皇位争夺也比一般的部落要更加凶残。 这位传闻中的小皇子,凭借着他母妃家族的地位,自打出生开始,生活的待遇就比其他皇子要高上几分。 这如何能不成为其他皇子的眼中钉? 李长歌听着他这一连串的话,心中不是没有感觉。 这幅情形像极了她前世的模样,纵使她根本就不想参与这些龌龊的事情,但总会有人拉着她下水,更是从来都不会注意到她自己的安危。 莫名的她有些心疼眼前这个男孩子。 “既然确定已经有人监视我们了,那不妨这样。”李长歌静默了一会儿,在三七耳边轻声吩咐了几句。 没过一会儿,三七便下了楼,借口需要一位小厮上来帮忙服侍这位腿上有疾的公子沐浴。 等挑了一个大致身形与耶律斯相似的小厮之后,他就径直上了楼。 刚刚等小厮进门将房门关上,身后坐在轮椅上的李长歌猛的伸手,一个手刀劈过来,他就瞬间晕倒在地上了。 “将他的衣服换上,再让三七为你整理一下。” 说完,她就转着轮椅去了内室。 就算她现在顶着男人的样子,可实际上还是个女性,所谓非礼勿视,正是如此。 好不容易将一切都处理好了,耶律斯率先端着面盆下楼。 他佝偻着身子,显得十分吃力的模样,一直头也未回的走到了厨房。 没过多久,李长歌便紧接着由左右侍从推着下了楼梯。 “公子晚上的时候还会回来吗?”行至柜台处,老板忽然叫住了他们问道。 这家店是方圆十里最好的客栈,而他们家最出色的,就是其特立独行的经营方式。 老板自然是个非常有手段的性情中人。 在这里经营了这么多年,他自然不是吃素的。 坊间传闻老板的后台足够强硬,才能如此肆无忌惮。 三七曾经和这老板有过一面之缘。 他的背后所支撑的,是在这几方交界之处,不断进行资源交换和货物流通的生意罢了。 李长歌闻言不过微微一笑,低眉敛容道,“当然,我们只是出去看看,附近有什么地方值得游玩的。” 第二十五章 表白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老板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既然公子是要前去游玩,那么函谷关的风景异常优美,道路也十分幽静,四周丛林茂密,十分适合风景游览。” “老板果然是像传闻中一样,至情至性。在下就多谢老板推荐了,晚点我再回来便是。”李长歌轻笑出声,眸中有些星星点点的碎芒。 出了门,马车一路向西行走。 李长歌沉吟半晌,说道,“先去接小皇子,然后再绕过函谷关行走。” 三七立马会意,忽然将马车改了个方向,疾驰而去。 这一路上竟然都是平平安安,没有意外的。 想必是那边为了不招惹他们的怀疑,所以才特意没有安排杀手前来跟随的。 “可老板不是说......”其欢有些不解,对于这个安排提出了些许的疑问。 三七轻笑,“公子都说了,老板是个真性情的人。函谷关道路清幽是在提醒我们,人烟稀少不便于求救,丛林茂密,你就看不到别人的埋伏藏在哪里。所以你说,这不是提醒是什么!” 其欢恍然大悟,为何方才老板一定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她这才反应过来,老板所说的话都是富有深层含义的。 “原来如此,”她满脸的讶异,“那么不走函谷关的话,我们应该怎么走才是?” 李长歌心底估算着时辰,微微眯了眯眼睛,“那就要看小皇子,是否能为我们找到一条正确道路的方向了。” 话刚落音,马车便停了下来。 紧接着,帘子被撩开,一道灰蒙蒙的身影钻了进来。 “真的是吓死我了,厨房里的掌勺好凶残!我差一点就要被抓去倒泔水了,所幸我腿长,跑的比较快。”耶律斯止不住地深呼吸,拍着胸口的样子看上去疲惫至极。 其欢可没有给他喘气儿的功夫,她将刚才的事情重新复述了一遍,眼巴巴地瞧着他。 那眼神简直是像要把他灼通一般。 耶律斯在脑海中暗暗思忖了一下,函谷关之路是可以直接不绕远路,就能够直接到达西蜀的最短路径。 但是眼下明显是行不通的,必须另辟蹊径,直接绕过函谷关从另外的一条路走。 这么一来,原本半天就可以到达的西蜀,硬生生又多了半日的行程。 不同于函谷关的自然景色之优美,这条路可以说是荒无人烟至极。 考虑到舟车劳顿的因素,李长歌让三七找了一块看上去还算是比较清静的地方安营扎寨。 西沙的夜晚很凉,李长歌静静地坐在轮椅上,目光遥望着远在天边的明月。 一阵凉风袭来,竟然生生地打断了她的思绪,只在脑中留下了钝钝的痛意。 她恍然想起从前的事情,上天调皮的竟然都不愿意施舍她简单的幸福。 那时候,对拓跋沅的情谊是她最宝贵,也是最真实的定西。 百转千回,这留下的,竟是无尽的恨意。 耶律斯抱着胳膊站在她的旁边,目光中充斥着浓浓的不解,“费劲这么大的功夫,你究竟是要来西蜀寻找怎么样珍贵的药材?” 李长歌双眸无神静静地看了他片刻,方才开口说道:“天山雪莲。” 难怪,耶律斯眉头一皱,“就算你来了西蜀,想要得到着天山雪莲,也是件不简单的事情。” “就算要下刀片,上火海,我都一定要找到。” 李长歌立场坚定,重新再来一次,这样的小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看她满脸不放弃的神情,耶律斯心中一动,“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正准备回到帐子里面,李长歌忽然感觉到身下有阵痛感。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头也没有扭的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作为女人,她的月事再一次在最关键的时候降临。 李长歌脸色苍白,整个人浑身无力。 观察了她许久的耶律斯从关外走了一遭嘛,这会儿自然是懂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不过他的猜想又成真了。 他并不好说什么,只能默默的陪伴她,终于在第二日下午时,到达了西蜀。 李长歌转动轮椅,抬头细细的看过去。 西蜀皇室的宫殿果然是名不虚传,现在看来果真是富丽堂皇,雕梁画栋,尽显豪华。 还没有多看别的,前门轻微一响,有人进来了。 那个匆忙的脚步一听就是耶律斯。 李长歌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顾着继续打量梁间的雕刻,正是龙八子的样貌,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下来一样生动。 “李长。”脚步声停在她身后,带着一点踌躇,“是我。” “小皇子今日怎么有好兴致来看望我们了?”李长歌心念一动,有些艰难的转过轮椅,“夜已经深了,…有什么事情找我不成?”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就是有点事情想跟你说。”耶律斯难得的犹豫了半天,李长歌有些摸不清头脑,她笑了一下:“露深霜重,皇子还是早些回去休憩吧。近日跟着李长风餐露宿,可也是委屈了皇子了。” 耶律斯见她不情愿跟他单独相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轻笑一声,上前推着李长歌的轮椅:“给你看个好东西。” 李长歌拒绝不得,已经被推到殿外。 深秋的风,已经格外冷冽。 乍一出门,李长歌毫无防备的让夜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耶律斯立刻脱下身上的外衣,披在她身上。 李长歌被带着温度的衫围住,情不自禁的愣了一下,她很久没有被这样的温暖抱住过了。 “你愿意相信我一次吗。”耶律斯眼眸炙热的看着眼前的人。 近距离看她的五官很精致,他之前背地里嘲笑过的阴柔,现在都成为了一个姑娘吸引人的原因。 她的眸子永远那么清澈透亮,她的唇也欲滴,借着殿内透出的灯光能看到她水红的唇,让人联想到刚刚成熟还微微带涩的苹果。 李长歌一愣 ,坦然的对上他的眼睛:“我信你。” 这个单纯的小皇子心里就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西,连皇位都不想去争,更不会对她做什么手脚。李长歌相信他,更相信自己的眼光。 耶律斯从里衣掏出一条红绫,轻轻蒙住了她的眼。 在一片惴惴的黑中被推向一个未知的结局,耶律斯一言不发,只顾推着她走入夜色。 不用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李长歌彻底昏头转向辨别不清楚方向的时候,耶律斯才停下,叹口气,声音温柔的可怕。 “李长,不装了,我知道你是女孩子。” “今天,这里是为你布置的。良辰美景,你可愿意陪我去看么?” 李长歌心咯噔一下,尚且没有反应过来,眼前红绫被一下子解开滑落在地。 一片浓到化不开的夜晚,眼前什么都看不见,更别提什么良辰美景。 她正准备说什么,耶律斯嘘了一声,将一根指头竖在她唇前,声音很低,低到只让她一个人听见。 “听。” 寂静。 缓缓的,有清浅的丝竹之音,清浅到让人怀疑这只是幻觉,突然有人低声唱起来,“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园-” 耳边突然轻声响起女孩子的清唱,一个,两个,三个。很轻,很柔。 眼前也一盏一盏亮起烛光,一盏,两盏,三盏。 数不清的烛火摇曳在她眼眸,是数不尽的星河万千,是算不尽的柔情私语声。 一大片桃树的轮廓,在她眸子里逐渐清晰。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无意中跟耶律斯说过,世间万种美好,独爱桃之夭夭。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其实,只是随口那么一说。 谁知道自己没有记住,耶律斯倒是记住了。 已经是深秋了,桃花早就谢完了。 耶律斯找了能工巧匠,用锦缎织起千万桃花,装点这已经光秃一片的桃林。 这还不够,每一枝桃枝下还用红绡系好,李长歌伸手解下一条,上面用金色的丝线,勾勒出一句句吉祥话。 “这……”李长歌手一抖,那条红绡飘在地上。 嘴角一勾,她推开耶律斯环抱上来的手,“皇子,你误会了吧?。” 李长歌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比秋风更冷冽一分,“的确,我欺骗了皇子。臣女李姓长歌,是有不得已的原因,还请小皇子见谅。” “李长歌-这个名字,才符合你。”耶律斯一笑,“长歌,这都是为你布置的,不知道你还喜欢吗。”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那边还在底底的吟唱,李长歌却在烛光中回眸一笑。 看着耶律斯,她的眼睛里都是星星,璨若星河。 都说人瞳孔的颜色,会随着年岁的增长而逐渐黯淡,所以说孩子的眼眸永远比那些经历过世俗的成年人明亮。 可是李长歌她却有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黝黑如黑曜石一般,仿佛她尚且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未曾经历过世间万千磨难。 与她对视的瞬间,仿佛撞入璀璨星海,迷幻得看不到归路。 这与她平日里的淡然完全不符合。 “长…长歌,我喜欢你,想娶你做我的王妃,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耶律斯没有看到她眸子深处的凉意,只顾着将自己的一腔真心全部掏出来递到她眼前。 第二十六章 澹台部落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皇子开什么玩笑呢,”李长歌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殆尽,眸子冰凉,全无刚才的璀璨,“我已经定亲了。” 一片死一样的寂寞。 半晌,耶律斯尴尬的笑笑,在夜风里只穿了一件单衣的他声音有些发颤。 他拍拍手,两边的清唱停下来,丝竹管弦也都归于寂静。 无数盏烛火一点一点灭掉,一切恢复到了最开始的黑暗。 他扶着轮椅的扶手,“夜深了,我送你回去吧。长歌,早些休息。” 李长歌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低头嗯了一声,任由他推着前进。 一路无话。 到了大殿,耶律斯突然看着她,声音掷地有声,“长歌,你等我。等我成为可汗,我就要和那个男人决斗,你终究会是我的妻子!” 从见到李长歌的第一眼,他就已经被她的外表所吸引。 “我从前以为你是男子,就把你当成我的兄弟一样看待。可没想到从那日知道了你是女子之后,我就完全控制不住想要拥有你的想法。” 他如此深情,让李长歌一时间竟是愣住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思绪。 “小皇子说笑了,世间好女子那么多,而长歌不过是一个有了婚约的平凡女子,哪里能担得起如此厚爱?” 之所以扮成男装,就是为了避免她女子的身份遭人惦记,省了很多的麻烦。 而现在既然遮不住她的性别,只能去应付眼前。 西蜀皇室说白了就是部落之王,这里没什么过多的繁琐规矩,一举一动完全不拘泥于礼数。 更别说是像婚姻大事,都是得有子女们自主决定方才可以进行的。 倘若心仪的女子已经心有所属,心不甘愿的情况下,可以找对方进行比试。 点到为止,不伤及性命。 可就算是胜利,也要得到女子同意后,才能够进行这件亲事。 李长歌默默地吞下心里所想。 就算是拓拔桁真的无法能打的赢他,不远万里而来西蜀这样蛮夷的荒凉之地,也是她绝对不会愿意的事情。 作为一个女人,更是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女人,她想要的不仅仅是爱情。 回到房间之后,李长歌并没有直接睡下,而是转动着自己的轮椅到了窗前。 夜色如水,像是有一块儿巨大的黑布笼罩在天空的上方,只挂着星星点点的亮光。 她看着远处的山头,眉头泠然一冷,任由夜风将她的发丝吹散。 第二日大家都起得早。 耶律斯让人好生招待着他们,下面人自然是不敢怠慢。 整间屋子里面,但凡是她用的,无一不是精心准备的物件。 李长歌坐在桌前,任由其欢为她把头发束在脑后。 小梳子轻轻划过她的发梢,她闭上了眼睛,仔细感觉着那一有一下没一下划过皮肤的触感。 良久,她忽然出声问道,“其欢,你害怕吗?” 其欢从小在将军府长大,虽然没有得到重用,但到底从来没有出过远门。 此番能够和她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也没有说过一声苦,可见还是没有看错人的。 “我怕,”其欢双手一顿,走到她的面前,蹲了下来,轻轻地伏在她的双腿上面。 李长歌的双手抚上她整齐的冠发,柔声说道,“你怕什么?” “小姐虽然不是一直在京城过着舒适安稳的日子,但也没有发生过这么多的事情。我害怕的,是小姐如果不能成功的拿到雪莲,那么今后的日子会是万般艰难,可是拿到了却会更加凶险。想来想去,我只感觉到自己浑身发凉。” 其欢覆住了她的双手,李长歌只感觉到涔涔汗意,手却是冰凉。 说到害怕,就连她自己心中都没有底。 可是如果害怕有用的话,那么所有的事情只要是足不出户都能够迎刃而解了。 她的目光直视着前方,坚定地说道,“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将这条路坚强的走下去,而且一定要成功。” 人生本来就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更何况他们不是在普通人家的普通人。 享受着这份荣华富贵,付出的自然也是要更多。 用完早膳后,李长歌由着被推到了佛像面前,虔诚的点上了香。 既然能够给她再来一次的机会,希望还能够让她此行一定要成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耶律斯的声音。 她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绪,淡淡的回应道,“这就来了。” 经历了昨晚的事情,耶律斯有些尴尬,却在看到她若无其事的模样之后也放下了心。 “长歌,我已经让人去打听过了,这西蜀境内还有新鲜雪莲的地方就只有雪峰山了。”耶律斯沉吟了片刻,率先开口说道。 三七的眼神晃了晃,“雪峰山,离这有多少路程?山行可陡?”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小皇子已经知道了她的名字,但是出于一种直觉,这个男人没有那么好对付。 他一定要替自家主子守护好这来之不易的夫人。 耶律斯倒是没有想那么多,“雪峰山离这里并不是很远,山路可以一路直接通行上去。但是难就难在,这山上有另一个部族,想要去采摘雪莲,就必须要通过他们的考验。” 这么一说,三七下意识的问道,“可你是皇室成员......” “我虽然是西蜀皇室成员,但是他们澹台部落每年只会贡献上一朵能够保存下来的雪莲。而作为等价交换,我们皇室必须要保证他们的安全。”耶律斯说到这里,也是十分的无力。 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这点事情他都做不好,还拿什么去和别人争夺? 李长歌没有心思去理会他的小情绪,冷静的思考了一阵子,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要去试一试的。” 雪峰山很高,越往上越觉得呼吸困难。 离此处尚且很远的时候,李长歌一眼望去,看到的满满都是无尽的积雪。 “咱们难道就要这么上去?”三七看着面前的雪山,忽然只觉得人生充满了玩味。 寻常人上这样的雪山都十分的艰难,更何况李长歌…… 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耶律斯体贴的笑道:“放心吧,后山专门有一条路是供这里的居民出行的路,是用木头拼成的。我已经让人来看过了,完全可以让长歌的轮椅在上面行走。” 三七点点头,并为多言,跟着他指的路一直往前面走。 上山之前,考虑到雪山上面的温度异常寒冷,耶律斯还提前准备了保暖的鹤氅,并且为李长歌裹上了护膝。 李长歌默默的收下了他的心意,报以微笑。 不知走了多久,只听见三七的唏嘘声,“没想到这雪山上面竟然能盖起来这么大的寨子!” 赫然望去,前面就是一座座冰块建成的屋子。 李长歌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一时间竟然有些怔怔的,无尽的感慨都化成了一句话,“看来这定然是十分艰难的了。” 能够在这样酷寒的环境下生活,并且居住的场所都异常人大相径庭,那么这里的部落居民一定有着不同非凡的毅力和坚韧性。 看来,他们想要拿到这雪莲,是十分的艰难了。 三七推着轮椅上前,逐步走进了寨子里面。 “什么人?” 只是刚踏进来一步,头顶上面传来了一阵爆喝声音。 抬头一看,想必就是在这里放哨的勇士了。 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那人已经拉响了旁边的警报,瞬间整个寨子里面铃声大作。 不知道半柱香的时间,他们的身边已经围满了陌生的人。 就连他们身上穿的衣服都和常人不太一样,动物的毛皮制成各种各样的样式,紧紧的裹在他们的身上。 裸露出来的地方被冻得通红,让人看上去简直能够凉到了心底。 人群中缓缓地的走出来一个拄着拐杖的人,蹒跚的步伐,显得有些佝偻。 还没有等对方先开口,耶律斯率先上前一步,从腰间取下了证明自己身份的玉佩。 “爷爷,我小的时候曾经和母亲一起来拜访过您,不知道您还对我有没有印象?” 耶律斯礼貌的上前套着近乎。 老人看着手上的这块玉佩,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他,轻微的叹息道,“原来是胖胖啊,一别这么多年,你都长这么大了!” 耶律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爷爷,您就别叫我的小名了,让人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说完,他扭头给后面的两人介绍道,“这位就是澹台部落的首领,澹台措。是我母亲的一位忘年交好友,我从小就一直由他老人家看着长大的。” 澹台措一双浑浊的双眼在他们的身上来回打转了好久,好一会儿才哑然失笑,“没想到胖胖都已经娶妻了啊,怎么也不叫我这老人家的前去祝贺祝贺?” 他能够看出来李长歌是个女儿身,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 但这明显就误会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爷爷可能是误会了,我和小皇子之间清清白白,并没有过多的联系。今日他陪我来,也只不过是尽一份朋友的热心罢了。” 第二十七章 破阵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端的是一副礼貌模样,可这就不代表别人会领情。 澹台措活了那么多年,哪能看不出来这个状况?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要是能帮上忙倒也不错。 可接下来的一句话将他的想法打得粉碎。 “今日前来,正是想要帮我已经有了婚约的夫君求取一味药材。” 李长歌言语之间说的是温柔至极,这一幕却叫身旁的耶律斯看着有些难过。 好在他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配合着强颜欢笑,“爷爷,我们今日前来的确是有要事相求。” 澹台措淡淡的扫视了他们一眼,“那便跟我进屋详说吧。” 等到了屋内,李长歌漫不经心的打量了一下屋内的环境。 原来真的整个房子全都是由冰块搭建而成,所有的器具上面都铺垫着野兽的毛皮。 整个屋内的环境骤然冷却,凉意止不住的侵袭入体。 她打了一个哆嗦。 纵使内力极深,忽然一下子到了这么恶劣的环境之中,仍然抗拒不住。 更何况此次腿部受伤,她的身体情况已经大不如前。 耶律斯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她,这会子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一点。 他将身上的大氅解开,强行的披在了她的身上。 “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我这里环境恶劣,怕是小姑娘家的身子骨受不住。”澹台措在桌子前面坐下,倒了一杯酒递过去,“还是喝杯酒暖暖身子吧。” 李长歌欣然接过他的杯子,小口小口的吸饮而尽。 “不敢瞒您老人家,我们此番正是为了求取雪莲而来。” 他凝视了李长歌好半晌,声音的温度忽然骤降,“小姑娘,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李长歌不卑不亢,直面对视上他的目光,“我知道雪莲是极为稀罕的东西,也知道您是世代守护它的保护神,可我也真的是走投无路,才会前来求取雪莲的。” “但凡是有任何一丝别的可能,我也绝不会来找您,让您陷入两番为难的。” 果然,澹台措摇了摇头。 “要说你是胖胖的妻子,家中求取这味药物,我就做主将这雪莲给你,倒也不是不可能。可是现在,你应当是拿去救治你的未婚夫吧,就算是我同意,其他长老也是万万不会同意的。” 李长歌心里咯噔一愣,现在看来想要正常的求取这雪莲应该是不太可能了。 “爷爷,您看......” 耶律斯止不住抢先叫道,却被澹台措厉声打断。 “我说你小子怎么脑子就这么迂回?这么心心念念的帮助别人,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他被斥责,一下子噤了声,不敢再言。 澹台措这话可谓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面去,但是他只能这么眼巴巴的看着,他的心中更会不好受。 “罢了,”澹台措看着他委屈的小样子,止不住的连连叹气,“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是看不懂了,想要这雪莲,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没关系的爷爷,您尽管提。这世间的宝物,只要是能够拥有的,我都一定给您弄来。”耶律斯的目光有些灼热,恨不得现在就能将所有的宝物捧上来。 澹台措蹙了蹙眉毛,满是皱纹的脸颊上多了一分不近人情,“我们澹台部落有一阵法,是由十二位精装的勇士组成一个大阵。倘若是想要得到这雪莲,必然要先挑战过这大阵,才能够自己上山采摘才是。” 就知道没有这么简单。 不用想,李长歌都知道这阵法定然是难以破解,可路在眼前,她不得不试一试。 “那还等什么,赶紧让他们来,我一个人就能够将他们打趴下。” 尚未等她开口,耶律斯就抢先一步喊道。 澹台措抬起头来看着他,神色威严,“胡闹,雪莲是这位姑娘需要的,那么只能由她自己亲自前往挑战。倘若挑战过去,也只能是由她自己一人前往采摘,若是不过,勇士们倒是也不会伤及到她的性命。” 李长歌瑟瑟齿冷,心头像是被千年寒冰冻住一般。 她极力忍耐着内心的不舒适感,硬着头皮答应道,“我同意。” “小姐!”三七忽然喊道,“让我来,那毕竟是我主子。” 这么危险的事情,怎么能让她一个人来承担? 要是让主上知道她前来冒险,那还不得剥掉他的皮! “既然是来求取别人家的宝物,自然是要遵从人家的规定。你们都别说了,我心中自有分寸。”李长歌冷然喝道,又扭头看向澹台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澹台措犀利的目光直视过来,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答应,而且还是这么的干脆。 “小姑娘果然是个爽快人!马上都已经到了正午的时间了,想必你们一路走来应该都饿了。还是先来尝尝我这部落里面的野味,下午再来进行比试,你意下如何?” 李长歌温和的笑道,“那自然是极好的,长歌在此谢过爷爷的好意了。” 澹台措留下他们在此处休息,便出门去吩咐了。 他前脚刚走,耶律斯就迫不及待的扑了上来,“长歌!你怎么就这么执拗呢?就是假扮一下我的妻子,这雪莲就能够轻轻松松的到手,何必要去费那么大的功夫得到?” “小皇子,”李长歌静默不语,低声说道,“若是长歌真的这么做了,别说是对不起家中重病的夫君,更是对不起长歌父亲的教导。” “宁愿头破血流的自己去争取,长歌也绝对不会为了一己私利而去做出这样投机取巧的事情。希望小皇子能够理解长歌,不要干涉这件事情。” 这一番话完完全全的将她内心的所有想法都展示出来。 耶律斯强颜欢笑,虽然他现在很受伤,但是正因如此,他才会喜欢上面前的这个女人。 这是李长歌能够在众多女人之中脱颖而出的理由,也是他为之着迷的理由。 雪山上能够吃到的东西,果然都是冷制品。 李长歌只是小小的动了几筷子,就再也没了胃口。 她满脑子想的,全都是要比试的事情。 回想起曾经看过的兵书,关于十二人阵法的记录少之又少,就算是有,那也都是极其浅薄的一笔带过罢了。 三七远远地看着,心中五味杂陈。 但是他们什么也不能做。 下午的日头有些毒辣,只是在这冰川之上却显得微不足道。 李长歌淡漠的坐在轮椅上,目光注视着面前的壮汉,心下划过一丝了然。 果然,他们用的阵法,是她从未见过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李长歌仔细观察着他们每个人的体格,以及他们所摆出的姿势,思考着每个人大致的弱点可能在哪里。 “若是现在想要反悔,还能来得及。一旦开始破阵,只怕你的身体会消受不起。”澹台措拄着拐杖站在旁边,矍铄的眸子紧紧地看着她瘦弱的小身板。 雪中有佳人,遗世而独立。 只是李长歌却言,“家中夫君更家需要这味药材,我便是为了他,也绝对要得到。” “那就祝你好运了。”澹台措转身离开,留下偌大的场地给她。 李长歌坐在轮椅上,等待着他们前来。 十二人的阵法看上去极为高级,互相依偎着似是连体婴儿。 若是想要取胜,必先将他们一一攻破才是。 李长歌转动着轮椅,从他们面前划过。 而后出手快准狠的出手,一一打在了每个人身上的某个部位,一圈下来,很明显的就有收获。 最中间的壮汉有些坚持不住,他的天灵盖被李长歌一掌拍得有些重,这会子倒是真的有些吃不消了。 他轰然倒地,剩下十一个却毫发无伤的又迅速组成了一个阵法。 李长歌拼命回想着刚才观察到的一切,在斜向两个壮汉的身上快速敲打着。 只见那两位壮汉的面部有些青紫,没过一会儿就已经吐出了一口鲜血,将地面染成红色。 他们身受重伤,李长歌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在这样冰冷的环境之中,要是想保全自己身上的温暖都有些困难,更别提还要费心去应付面前的大阵。 一个叠一个,她整个人都有些吃力。 更加出乎意料的是,李长歌在下一个壮汉面前,猛地就被弹了出去。 她整个人被壮汉周围的气场震慑到,一个大喘气,整个人凭空从轮椅上弹开,跌落到了地上。 “长歌!”耶律斯毫不犹豫的就飞奔到了她的面前,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放到了轮椅之上。 李长歌有些缺氧,一个没有撑住,整个人直接昏迷了过去。 “别慌,现在赶紧带她去冰室,让她静躺着好好休息。”澹台措踱步过来,为她把了脉象之后,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这小姑娘,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何年纪轻轻的内力如此雄厚? 倘若不是因着她腿脚不便,加上面容十分疲倦,那今天这场比试谁赢还不一定。 可惜了…… “爷爷,她吐血了!”忽然李长歌一咳嗽,一口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第二十八章,另辟蹊径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下也容不得他再想多,澹台措直接让人将她搬回屋子里面,重新给她诊脉。 内里虽然雄厚,但是这筋脉却是十分错乱。 “爷爷!你快来看看她啊!”耶律斯很是焦急,满脸都充满了惊恐的神色。 半柱香之后,澹台措这才放下手,缓缓的说道:“她这是内力消耗过度,又被他人内力所振,伤到了内脏才吐了血,只要服用一些补血的丹药好好修养几天就行了。” 说罢他踱步离开,再也没有回过头看他们一眼。 耶律斯看着床上的人,忍不住捏紧了手心。 李长歌眉目紧闭,整张脸看上去毫无血色,很容易给人一种她快要行将就木的感觉。 澹台措到底还是心肠软,他让人收拾了一间房给李长歌,好让她在这里能够静静地修养着。 正如他所说的一样,李长歌的伤势并不严重,耶律斯只需要每天定时喂她吃补血的丹药就好了。 “长歌,你放心,这雪莲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拿到的。”耶律斯见她醒来,幽幽的叹了口气道。 李长歌其实早早的就已经醒了,但是她并没有声张,而是一直在沉思要怎么样拿到雪莲。 这会子听到了耶律斯的话,她不过是报以微笑,“多谢小皇子的关心,但这毕竟都是我的事情。所以无论接下来发生了什么,都不需要小皇子再多问了。” “长歌,你不要冲动。”耶律斯听到她这句话,自然能明白她想要做些什么。 这一次她破阵失败了,短时间之内凭借她的这副破烂身体,也没有办法再继续通过这个方法拿到雪莲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若非走投无路她也不会想到去走极端,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确定了对策,李长歌并没有立马出手,而是等大家都对她放下戒备之后,才决定开始行动。 正值月圆之夜,澹台部落都聚集在了一起,开始了他们每月一次的集会。 当月挂正空,李长歌就趁着没有人在她旁边,悄悄溜出了住的地方。 雪莲被放在了一个位于山顶的山洞里,山洞洞口都有人严加看守。 赶着月圆之夜,却是没有几人在这里。 李长歌躲在阴暗处看去,大概有五个人在这里,个个看上去都是满身腱子肉的。 她并不确定自己能打过这些人,所以她没有冲动,而是埋伏在黑暗里静静的观察了许久。 云在明月前晃悠了一次又一次,月光也被遮挡了一次又一次的。 直到又是半个时辰之后,这些人仿佛是放松了警惕一般,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山洞另一边的小屋里面。 现在,正是山洞的防守处于最薄弱的时期。 李长歌自然不可能错过这个机会,她轻而易举的绕过守卫,潜入了山洞之中。 山洞很长很深,看上去非常黑。 李长歌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将所有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在目光上,才能勉强看清洞里的情况。 她推着轮椅在山洞里面走了很远,才听到了细细的流水声。 有河? 她沿着声音继续向前进,山洞里的气温慢慢的变冷了,气压整个的降到最低,无端地开始让她有些喘不上气。 接着眼前出现了一汪寒潭,寒潭之中是深不见底的死水。 而顺着望过去,边缘之处的位置有一颗静静绽开花瓣的小花。 是雪莲! 李长歌的眼神瞬间亮了,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已经完全盛开的雪莲。 雪莲的花瓣片片都尽情绽放,被花瓣包围了花蕊中散发出淡淡的香气以及微弱的光芒,让人一眼看上去就觉得神清气爽。 目标就在眼前,李长歌没有就此放下防备。 隔着一汪寒潭,她坐在轮椅上,并没有过去。 这里是澹台部落的禁地,如果说这雪莲只是简单的就能够采摘,那么她是一定不会相信的。 寒潭的边上,一靠近这里,她只感觉周围更冷了。 李长歌赶紧用内力为自己保暖,别雪莲没拿到,她自己先栽在这里了。 没有办法直接过去采到这雪莲,就必须另辟蹊径。 她想了想,从脑袋上取下了一只发簪,轻轻的摩挲了片刻。 过了一会儿,她确定了雪莲的方位,将簪子的方向对准了不远处的那棵白色小花,之间簪子里面有道丝线轻轻射了过去。 丝线像是认了主一样,准确的套在了雪莲的根茎之处。 她的衣袂飘飘,只见丝线用力缩紧,在雪莲的茎上轻轻一折。 “咔擦——” 随着声音的响起,雪莲落在了她的手上。 雪莲立在水面之上的茎微微颤抖,李长歌又扬手在茎上轻轻一点,借着微弱的力向回飞去。 看着手中已经不再散发光芒的雪莲,李长歌扬了扬嘴角,推着轮椅的轮子原路返回。 粗略的算了算了,她这一趟为了避免山洞中有其他危险,所以来时的速度很慢,原路返回的速度就快多了。 这一来一回,竟是恰好到了守卫换班的时间。 但是李长歌并没有轻举妄动,因为现在虽然正好是换班的时间,但估摸着已经要天亮了,这个时候出去,危险一定比她来时的时候要大,想了片刻,她决定在这里留上一天。 如此想着,李长歌在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如意算盘打的啪啪响,哪知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只听山洞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以及来人于守卫交流的声音。 “这一晚上发生过什么没有?” 是澹台措。 李长歌心中一紧,提起耳朵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声音。 “回首长大人,这一夜并没有人靠近这里。” 澹台措闻言并没有就此离开,反而向着山洞走来:“我怀疑雪莲有异常,你们随我一起进去探查一下。” 脚步声越来越近,李长歌皱了皱每天,并没有转移地方,依旧在这个旮旯里面呆着。 这个旮旯出于山洞的入口附近,是一个凹进去的洞中洞,正好可以藏住她,也不易引起别人发现,这个地方还是她在附近走了好几次才找发现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直接路过了这里。 雪山之巅,寒风萧瑟,雪还在下着,将一切足迹掩埋。 风刮过李长歌的脸,她的头上堆积起了一层薄雪,她的唇微微抿着,没有任何血色,下一刻,她没有再继续抿着唇,她的唇立马恢复了血色。 而她的手中,一朵随风摇曳的莲花散发着微弱的白色的光。 “小姑娘,将雪莲交出来,我还能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放你一马,留你一条活路!”澹台措的衣袍被寒风吹的哗哗作响,他冲着离他不远处的李长歌喊道。 狂风的淹没了澹台措的声音,即使他喊的那么大声,李长歌也只是能勉强听清楚他说的什么。 她扬手将雪莲放进怀里:“放我一条活路?说的倒是好听,就算你们放我一条活路,我也不相信你们会那么轻易的放过我,肯定会对我百般折磨。所以,这雪莲我是不会给你们的。” “你不要执迷不悟!”澹台措怒吼着,伸手拂开糊了他一脸的胡子。 哪知胡子被他拂开倒是没有继续糊他脸了,反倒是在他手指间缠了一圈又一圈,他扯了扯,只觉下巴那里一阵生疼。 得!胡子直接给他打结了! 这让澹台措更加恼怒。 就在他纠结怎么样能把胡子理顺的同时还能维持他首领的威严时,就听到李长歌的声音穿过寒风,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爷爷你说笑了,我这哪是执迷不悟,我来西蜀本就是冲着雪莲来的,若是就这样交出雪莲,那才是执迷不悟。” “你……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也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澹台措说着,伸出那只没有被胡子缠住的手,对着后面的人挥了挥,“把雪莲夺回来,切记,不要伤及性命。” 跟随澹台措来的一群人本就对李长歌盗窃雪莲的行为感到愤怒,却因为没有得到命令而忍着要对她动手的念头。 现在他们得到澹台措的命令,自然不会手下留情,个个手中拿着锐利的兵器,向着李长歌冲去。 寒风让李长歌的双腿很是难受,让她的行动更加不方便了。 而那些手持利器的人个个身手不凡,每一个都是打架的好手,李长歌自然不可能打得过他们。 只见刀光剑影之中,一把匕首抵住了她的喉咙。 事已至此,李长歌也停下了抵抗的动作,任由冰冷的匕首抵在她最薄弱致命的地方。 澹台措带来的人见状想要拿出雪莲,他伸出手,想要从她怀里拿出雪莲来,却突然被人捏住了手腕。 “你别忘了她是个女的,她虽然做了错事,可我们也不能……在她身上动手吧,要是我们这么做了,就是毁了一个女人的清白了。” 被捏住手腕的人迟疑了一秒,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那个人的说法。 “我的错,我没有想那么多,可这个女人要是把雪莲放在怀里死活不拿出来,那我们该怎么办啊?” 此时,一直在旁边观战的澹台措走了过来,开口道:“先把她压回地牢。” 第二十九章 回到江南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众人应了一句,派出一个人一手推着李长歌的轮椅,一手继续用匕首抵在她的脖子,其他人前后左右将李长歌团团围住,不留一丝缝隙。 李长歌低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下山的期间,澹台措一直在劝她交出雪莲。 “小姑娘,你现在交出雪莲吧,我们不会太过计较你的罪行的,要是有其他长老声讨你,我也能替你压下去。所以赶紧交出来吧,不要一错再错了。” 任澹台措说的口干舌燥,李长歌也没有应他一声,当然也没有要交出雪莲的意思。 她知道,只要雪莲还在她怀里,这群大老爷们就不敢对她做什么。 但这样并不是个办法,等回到部落,他们肯定会派女人把她怀里的雪莲拿走。 若是一直被他们压着会部落,她的下场肯定不妙。 但是现在她重伤未愈,能强撑着一口气到这雪山上摘到雪莲已是不易,现在她被这么多人团团看守着,想要出去,那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李长歌想着怀里的雪莲,不禁死死的拽紧了自己的衣领。 拓跋桁,我这次可是为你豁出去了,可是我可能,真的挺不住了…… 她闭上眼睛,心里有些伤感,却依旧没有放弃,脑子里疯狂猜想自己带着雪莲逃出去的方案。 此时一行人已经到达山脚了。 “唰唰——” 突然耳边传来打斗的声音,李长歌感觉脖子间冰凉的利刃已经没有再抵着她了。 她连忙睁开眼睛,刚睁开眼,她就感觉到自己被抗了起来。 抗着她的人躲过澹台措的的进攻,向着山脚错综复杂的山林跑去。 很快,两个人的身影没入了山林之间,澹台措的人也没有放弃,一起跟进了山林里。 李长歌回头想要看清楚她人的脸,正因为角度问题,只能看到他的一个后脑勺。 李长歌只好放弃用眼观察,将头转了回去,她开口道:“你是谁,为什么救我?” 这人低沉的声音传来:“我如果是你就闭嘴,你这样会干扰我逃跑的知不知道,你想害死我吗?我可不想跟你死一块。” 这人的声音很不自然,明显是刻意压低了声音。 “你要是怕死,完全可以丢下我自己离开,凭你的实力,想甩开后面这群跟屁虫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才不要嘞,我累死累活把你从那群人手里面救出来,怎么可能就这样丢下你。” 李长歌闻言又重新问了一遍一开始的那两个问题,可是这次,这人却没再回答她,而是专心的赶路。 澹台措的人穷追不舍,但是因为不久之前才爬过雪山,体力并不是很足,追了一会就被这人给甩开了。 见没有人再继续追了,这人才把李长歌小心翼翼地放下来,李长歌这才看到这人的脸上蒙上了一张黑色的面罩。 只见他伸手把面罩拉了下来,露出一章李长歌十分熟悉的脸。 “耶律斯?” 害怕夜长梦多,澹台措的人找来,耶律斯带着李长歌连夜回了住处,却看见她的住处此时已经被澹台措的人包围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我们走吧,三七知道这里被包围了肯定提前一步逃出来了的。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应该会在去江南的路上等我。” 耶律斯点了点头,抱着她转身离开。 耶律斯抱着李长歌在去江南的路上走了一天一夜,果不其然在路上遇到了逃出来的三七。 三七背过李长歌,两人与耶律斯道别之后,继续向着江南走去。 等到达江南时,已经是两日之后了。 局面并没有像她想的那样,变的一发不可收拾。 反而在拖把桁昏迷的这么长时间里面,鼠疫已经被治理的十分有度了,只需要再等上几日,病人的病情就能够全部康复。 李长歌很是欣慰。 看来拖把桁的人都很是能干,底下的人都在兢兢业业的办着事情。 这样的情形之下,官府的官员只能得到他传达的命令,却见不到他的人。 只有吊着他们,让他们摸不准这位的脾气,才能够真正的认真办事儿,以免得罪了他。 三七从小门推着李长歌回到拓跋桁的住处,一进门,就被拓跋桁的手下团团围绕,眼巴巴的看着她,想知道她有没有拿到雪莲。 李长歌没有说话,只是摸摸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造型精致的木盒。 雪莲被摘下来已经两天了,也丝毫没有枯萎的痕迹,不愧是千年神药。 得到了雪莲,就意味着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 华神医拿到之后,二话不说就开始亲自督促着厨房开始制药。 李长歌见状,直接叫三七把她带到拓跋桁的房间里去了。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能让她差点赔上性命的人现在已经怎么样了。 李长歌被三七送去了拓跋桁的房间,一打开房门,一股淡淡的中药气息就飘了出来。 在她去求药的这些天里,为了缓解他体内的毒性,华神医一直在用着毒性比较大的虎狼之药来压制着。 拓跋桁此时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三七抱着李长歌在床旁边的凳子上坐下,随后退了出去,房间内就只剩下她和拓跋桁两个人。 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他面色还有些苍白的样子,都是岁月静好的模样。 煎好的药很快就送了进来,看着拓跋桁全部喝了下去,李长歌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突然,她的胸膛一阵抽痛。 她伸手按住抽痛的地方,看来这次自己是真的太亏了,竟然受了这么重的伤。 都是因为面前的男人,自己才会受这么重的伤。 李长歌眉头紧闭,按着胸膛的手也越发用力。 因此,她并没有看到床上睡着的某人悠悠醒来。 拓跋桁一睁眼,一看到一张紧皱在一起的小脸。 下一刻,他就听到“噗”的一声,眼前的人吐出了一口鲜血来。 鲜血溅在了地上,瞬间将地板染红。 “你没事吧!”拓跋桁猛的从被窝里面窜出来,他慌乱了,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这是怎么了?长歌,你别吓我!” 李长歌嘴角还挂着血珠,眼睛紧闭,向着他倒来。 拓跋桁抱着已经昏过去了的李长歌,冲着门外大喊:“来人啊!快叫华神医过来!” 当华神医来打时候,两人已经换了位置。 李长歌双眸紧闭,安静的躺在床上,而拓跋桁则是坐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华神医为李长歌细细着脉。 “华神医,她怎么样了?为什么会无故吐血?” 松开手,华神医回答道:“这姑娘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实在是太惨了,里面的内脏没有一个是完整的,受如此重伤,吐血也是正常的,那一口血只是把胸腔里的淤血给吐出来了。” 拓跋桁闻言,眉头紧皱:“那华神医可知如何治疗她?” “这姑娘的伤一时事无法根治的,只能用药物长期滋养,才有可能让内脏的裂痕修复,这样这位姑娘才能痊愈。老夫开几个方子,按照方子给姑娘慢慢养身体就不会有大碍了。” “那就麻烦您了。”拓跋桁听华神医这么一说,提起来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 华神医留下了方子就离开了。 这下房间里面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看着李长歌皱在一起的眉头,拓跋桁不知怎的突然伸出手,替她抚平了眉间的褶皱。 她能够出现在这里,伴随着自己醒来,拓跋桁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怎么受的伤。 想必这一路,她吃了不少苦头吧。 没想到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能够毅然决然前行帮助他的,正是眼前这位自己名义上的未来妻子。 此刻他的心情才十分复杂,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能够说些什么。 内脏无一完好…… 不过就是一味药而已,自己和她之间的交情不过是利用关系,为什么她要为了自己差点豁出性命呢? 拓跋桁不懂、也不知道李长歌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很难受,不仅仅是脑子里百转千回的思想搞的他心神不宁,更是因为他的心里莫名的、一阵阵的抽痛。 拖把桁的心中一片复杂,或许面前这个女人,是他真正可以信任的,也未必可知…… 就这样,他一直胡思乱想着,直到李长歌醒来。 李长歌的伤势虽然严重,那是因为吐出了那一口淤血,倒也是让她舒服了些许。 醒来只是迟早的事,只是连续的奔波让她感觉到异常的疲倦罢了。 可是看着眼前一碗又一碗苦涩的中药,李长歌恨不得自己还在昏着。 而此时,废太子拓跋桁治理鼠疫有效的消息,已经传回了京城。 皇帝听了这个消息很是开心,就连在早朝的时候也在不停的夸赞他。 这下,朝廷上下的人都知道拓跋桁这一次更得皇上的心了,这让其他皇子们都忍不住咬牙切齿。 他们知道皇帝本就偏爱拓跋桁,这下子拓跋桁又立了那么大的功劳,这下子想要把他一下子打入谷底是更加不可能的事了。 第三十章 阴谋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对这件事情最津津乐道的,莫过于街头巷尾的普通百姓。 一时之间,京城里到处流传着拓跋桁的事迹。 就连江南的百姓也没有想到,这位能够和他们一起共度患难的,竟然是皇上曾经最喜爱的前太子。 茶楼巷道里面,几人吃完饭之后在餐桌上谈论了起来。 “这次治鼠疫,这个废太子可真是立下了大功啊!要不是他,我远房表妹可就难逃一劫了!” “是啊是啊!也不知道如此人才为什么上面那位……要废了他,真是……” “都说伴君如伴虎,谁知道上面那我怎么想的呢?唉——” 他们的这些话,都一字不落的被一旁的太子拓跋余所听见。 他握着杯子的手越发收紧,眉心之间的阴郁越发浓厚。 好一个拓跋桁,真是阴魂不散! 不管怎么样,他才是现在名正言顺的太子,所有的好名声却被那废物抢去,这叫他心里怎么能不气愤。 他猛地将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扣在桌子上,一言不发,阴沉着脸拂袖离开。 他的随从付了钱之后,默默的跟上了他。 太子没有直接回去中宫,而是直接进宫去见了皇后。 他来时怒气冲冲,脸色十分阴沉,吓得和坤宫内的一众宫女们瑟瑟发抖。 皇后正躺在贵妃椅上,左手中握着一册竹简,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佛珠。 拓跋余走到她面前,她也只是一脸冷漠的抬了抬眼睛, “皇儿今日怎有时间来见本宫?” 拓跋余在她面前叉着腰,烦躁的来回走了两圈,才拂袖说道:“母后,儿臣现在心情十分烦躁,您可知现在民间都流传着什么吗?他们都在说拓跋桁那个废太子怎么好,就差直说我不配做这个太子了!” 皇后自然听闻了这件事。 可她毕竟是皇后,到底是在后宫中一众女子里脱颖而出,继而坐上这个位置的人。 见过大风大浪,又怎么会一些风言风语而乱了心绪。 她合了合眼,眸色深沉:“那又如何,他不过是一个手无权利的废太子罢了。正好此刻又身在江南,发生点什么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就算所有的事情要传回京城,也都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 “母后的意思是……”拓跋余皱了皱眉道。 “他不是风头正起吗?那我们就放点别的消息出去,让他们再出一波风头,”皇后放下手中的竹简,对他扬了扬手,示意他附耳过来,“我们只要……” 不过三天的时间,他就安排好了一切。 宫里忽然传出来皇后娘娘午夜梦醒时分忽然心悸,一连几日,皆是如此。 出于对皇后的关心以及害怕宫里真的闹鬼,皇帝特地下旨,请一位著名的天师前来做法。 只见天师一身道士的服装,右手拿一柄桃木剑,左手拿着一张纸符,左跳右跳,在做法的地方四处转悠,嘴里还念念有词。 最后天师将桃木剑竖在面前,眼睛紧闭,嘴里一张一闭的说着让难以听懂的话。 突然,他的眼睛猛地睁开,浑身颤抖的退后了一步。 腿一软,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中的桃木剑跟着他一起掉落在地。 他整个人都很惊恐的样子,这让围观的一众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天师,天师?天师你怎么了?做法的结果怎么样?”皇后很是担忧的模样,上前一步。 天师哆哆嗦嗦的爬起来:“这……这,在下惶恐不敢说啊!” 皇帝见此眉头皱了皱,大手一挥,满不在乎的说道:“有何不敢说的,天意怎么说,你尽管说就是了,朕决不会责怪。” 得到了皇帝的允诺,天师这才颤抖的说道:“回、回禀皇上,天意说,国家将有大难啊!若不及时处理,恐有灭国的危害啊!” 灭国可是每个皇帝最不想听到的一个词。 听天师这么一说,皇帝瞬间紧张了起来。 皇帝怒目横瞪:“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吗?若有感隐瞒,可是欺君之罪!灭国?国家繁荣昌盛,怎么可能灭国?” “皇上请明鉴!如果现在虽然百姓安居乐业,可其中还留着一个隐患,此等隐患不除,始终都是一个不安的因素!” “隐患?什么隐患?” “不知这京中的格局是否有所异动,有人从远方归来,其所体现的位置皆处于东南角落。” …… 远在江南的李长歌并不知道此时京城宫中发生的一切。 但是拓跋桁的看怎么时刻关注着宫中的一举一动,事无巨细的和他汇报着每天发生的各种状况。 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种事情,自然是宁可错杀一百,也不可轻易放过一个的。 符合条件的,只有将军府。 李恪自她走之后就一直称病闭门不出,但是眼下也瞒不住了。 皇帝竟然派出御林军,不远万里将她压回京城。 虽然心有不解,但是想着江南鼠疫一事已经解决了,回京也只是迟早的事,李长歌便没有反抗,乖乖的让御林军把她带回了京城。 在所有事情都朝着水落石出之前,没有人敢对她下手。 拓跋桁也跟着御林军一块回到了京城。 灭国一事毕竟只是天师的一面之词,并没有实际证据,而李长歌身为将军之女,皇帝只能把她关在将军府软禁起来。 她的院落前多了许多人,负责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可是这些人并没有阻拦她与外界的交流,她想要打听什么消息还是很容易的,很快,她就知道了天师做法一事。 皇后的儿子就是现在的太子,不用想都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皇后请来的天师吗?没想到这么粗鄙的话皇上也会听信,看来是当真年纪大老糊涂了。可我,偏不让你们如愿!”李长歌看向窗外,喃喃自语。 皇后……太子…… 仅凭一面之词,没有一点证据就敢下手,想来这两位权高位重的人也没有她想想的那么稳重嘛…… 不阻拦自己与外界交流,是想借此留下证据将她一网打尽吗? 呵……还算有点脑子,可惜,他们对付的人选错了。 如此大事,李嫣歌得知这是是皇后和太子的杰作,高兴的都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所以当听说皇后在宫中举办宴会的时候,李嫣歌欣喜若狂的着装打扮,进宫参加宴会。 这场宫宴还是皇后借着驱邪的由头才举办的,实际上就是皇帝想要借此试探一下将军府的态度。 虽然那几日皇帝已经下旨宣布封锁了所有的消息,但到底时势头闹的过大。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边刚刚将李长歌抓回京中,另一边消息已经传满了大街小巷。 事实证明,皇后的计策是没有问题的。 现在百姓们都在讨论将军府之女的事情,完全不再提及拓跋桁治鼠疫一事。 就算要提到,也是说她刚回京城,江南就开始发生了灾难。 拓跋桁作为她名义上的婚约夫君,也是受着被批评的对象。 宴会就设在皇后的寝宫花园里。 这场宴会,皇后邀请的仅仅只有一些世家大族之中正房所出的子女,还有几位比较得宠的皇子。 如此一来,这些女眷也更放得开一些,平常宴会上不敢喝的酒,现在都喝了起来。 李嫣然因为李长歌的事而分外开心,酒一杯一杯的喝下肚,尽管侍女在旁一直劝她不要再喝了,李嫣然也充耳不闻。 她挣开侍女拽着她的手:“别管我,让我喝!偶尔能遇到这么开心的事情,怎么能让我停下?” 接着她又是喝下一杯酒,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流出来的酒,又觉得这样不过瘾,拿起桌上的酒壶就是往嘴里到。 说来也是奇怪,这么多酒喝下肚,竟是一点醉意都没有。 最后是因为她喝了太多酒,涨的肚子疼。 她“哎呦哎呦”的扶着侍女的手,跟皇后支了一声就向着宫内的茅房走去。 李嫣歌在里面蹲了没多久就出来了,一开门,就看到侍女低眉顺眼的站在不远处等她。 看着侍女那副温顺的样子,李嫣歌心里腾起一股莫名的感觉,她走过去,抬起侍女的脸。 “你那副温顺的样子做给谁看呢?想背着我勾引男人吗,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 李嫣歌的这番话直接把侍女给弄蒙了,她一脸迷茫的看着李嫣歌。 李嫣歌被她这副迷茫的眼神看的更是恼火,她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撕拉”一声,侍女最外层的衣服被她用力的撕开。 侍女吓了一跳,想要伸手推开李嫣歌,又怕伤到了她。 若是伤到她,她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伸出去的手停在了空中。 趁着侍女犹豫的这个时候,李嫣歌两只手一起,把侍女上面的衣服扒了个干净。 侍女白花花的身子露了出来,突出来的两座小山是那么的瞩目。 李嫣歌抬起手狠狠的捏了一把那柔软,侍女嘴里溢出一声呻吟,这让李嫣歌兴奋了起来,另一只手快速的将她的下衣也脱去。 侍女的肌肤完全裸露在空气当中。 侍女平常没少受李嫣歌的欺负,雪白的皮肤上遍布着青青紫紫的伤痕,甚至有些伤痕还已经结了痂,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第三十一章 李嫣歌的下场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得知情况不太对劲的侍女扬手,想要推开李嫣歌却怎么也推不动她。 李嫣歌对于侍女的反抗很不开心,她一只手抓住侍女反抗的双手,低头将唇印在她的唇上,另一只手在她身上上下其手,到处点着火。 侍女被她弄得有些心神意乱,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李嫣歌并没有就这样放过她,顺着她一起倒在了地上,将她压在身下,动手将自己都衣服全部脱去…… “不好了,不好了!,皇后娘娘,将军府的人、将军府的人在后面……” 宴会还在继续,一个侍女匆匆忙忙跑了进来,她嘴里还在喘着气,十分焦急的模样。 “皇后娘娘,将军府的人在茅房处出事了!” 当皇后带着一众女眷匆匆赶到茅厕附近的时候,看到了就是一副极度糜烂的画面。 只见两个白花花的身子纠缠在一起,做着各种各样高难度的动作,一人嘴里还一直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一人小嘴微张,娇媚的喘着气。 皇后实在是没眼看了,叫了两个侍女上前把那两个纠缠在身体分开。 这么一分开,其他女眷们才知道是谁在做如此荒诞的事了。 竟然是将军府的李嫣歌和她的侍女!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两个人一分开就混了过去,不管别人怎么叫也叫不醒。 皇后的脸色难得阴沉了起来,她下令封锁了这件事,要是让别人知道李嫣歌在她开设宴席上做出如此荒诞的事,她的面子往哪搁? 没有其他女眷见状也不再提及,打算把这件事烂在了肚子里。 皇后派人把他们送回了将军府。 虽然信息被封锁,可不免还是走漏了风声,很快,整个皇宫里的人都知道李嫣歌在皇宫,还是在茅厕旁边和自己都侍女做那种事了。 最令人惊讶的是,她们两个人都是女子的身份。 在这种礼法严格的近乎苛刻的年代,两个女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是比男女之间更加令人不齿的。 李嫣歌正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疯狂的砸着一切可以砸的东西,东西很快就被她砸光了。 原本美丽的花瓶成了一地的碎片。 李大伯听闻这件事匆匆赶来,一进门看到的就是满地残骸。 李嫣歌看着自己的父亲,心里的愤怒越来越大。 “爹,我该怎么办,我的名声就这样全毁了!现在整个宫里都在嘲笑我,女儿没脸见人了!” 李大伯上前一步安慰她:“你怎么……你怎么这么糊涂啊,竟然在宫里做那样的事!” 李大伯此时的愤怒并不比李嫣歌少。 要知道,这可是他一手养大的女儿。 他原本还希望自己女儿能钓上一个金龟婿,帮助他拿下李家家产的,可谁知竟然出来这种事! 现在李嫣歌别说能钓上金龟婿了,她要是能嫁出去都谢天谢地了! 李嫣歌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愤怒的同时又感到悲伤,最后她把怒火发泄在了那个侍女的身上。 那个侍女被重打了三十大板,然后卖给了一个农民。 “嫣儿,你到底怎么想的?竟然去皇宫做那种事!你要知道,你可有婚约的人,现在闹成这个样子,叫我如何收场?”李大伯皱着眉,对李嫣歌很是不满。 李嫣歌狠狠的咬着嘴唇,自家爹爹说的话让她感觉到十分委屈。 但谁让他是她的父亲,就算再不满,李嫣歌也只能忍着。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就……我根本一点意识都没有,完全不知道这回事!我肯定是被人陷害了!” “陷害?”李大伯有些不解,他沉思了片刻,问她,“你在宴会上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事?” 李嫣歌闻言,停下了手中砸凳子的动作,细细回想起来,突然她眼睛一亮,想到什么:“对了,我记得当时喝的酒很是邪门,喝了一杯酒还想喝,让人根本就停不下来。” “你确定?” “我确定,当时我们那一桌人里只有我一人喝酒,其他人根本没动,然后我就出了那种事……一定是我们那桌酒有问题!”李嫣歌十分确信自己的猜想。 说着两人就想要派人去查这件事,可李大伯的脚还没跨出门槛,就被人挡住了去路。 来人身上穿着一袭黑色衣服,只是摆摆手,后面的人便鱼贯而入。 他们直接越过李大伯,对着李嫣歌说道:“勾结外国,私自与外国来往交易国家信息,罪大恶极,给我拿下她!” 其他黑衣人闻言,上前一步,把不安躁动的李嫣歌用麻绳绑了起来。 “你们为什么抓我?我又没有卖国!你们放开我,放开!”李嫣歌显然是个不听人说话的人,就是捕快从一开始就说明了来意,李嫣歌也根本听不到。 那些黑衣人并没有要解释第二遍的意思,只是在路过李大伯时停下来看了他片刻,看的李大伯心里直打鼓。 “把这个人也带走,一起带回大理寺接受盘查!” 此言一出,李大伯直接腿一软瘫在了地上。 见黑衣人就要来抓他了,他连忙爬过去,抱住眼前这个黑衣人的腿,殷勤的说道:“大人,你为什么要抓我啊!我可是个良民,没犯过法啊!我把我所有的积蓄都给你!求大人你不要抓我!” 领头的黑衣人有些厌恶的一脚将他踹开,又看他从怀中掏出一把银票,想了想,让手下的人不再抓他。 他上前一把夺过银票,一边数一边说道:“有人举报你女儿与胡来往密切,甚至与胡有大额经济往来,怀疑你女儿出卖国情,现要将她压到衙门去审问。” “可、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可从来没有见过胡人啊!”李大伯连忙想要撇清自己与李嫣歌的关系。 黑衣人闻言,不屑的笑了笑:“怎么没有关系,你可是她父亲,对女儿打掩护卖国,也是有可能的,对吧?” 说着,他将那一沓银票塞进了怀里,不再跟李大伯废话。 “带走!” 李大伯和李嫣歌被关在了同一间牢房里。 牢房里很是潮湿,地上只堆着一堆很是扎人的茅草,连张榻都没有,这个牢房里不透阳光,因而散发着一股发霉的味道,很是难闻。 李嫣歌还没来得及大小姐脾气发作,就被一只一闪而过的老鼠给吓得灵魂出窍,缠着李大伯说着十分害怕的话。 “爹,我不要待在这里!这有好多老鼠,待在这里我会疯的!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李大伯一把把她缠着的手甩开,李嫣歌一个不稳,跌倒在地。 她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看着李大伯。 她只能看到李大伯眼中那很是明显的寒光和不耐烦。 突然,李大伯笑了。 “出去,对啊,我们要出去,这里太脏了,我倒是有个办法,能让我们出去一个。” 李大伯走到角落,李嫣歌闻言连忙跟上他:“爹,你有什么办法呀?” “我的办法就是……”李大伯回过头,突然伸手拽住李嫣歌的头发,随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向着墙砸去。 李嫣歌当场就死了,死相很是难堪。 她一辈子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是死在自己都父亲手上。 李嫣歌死后,李大伯立刻叫唤了起来:“快来人啊!” 官差很快就到了,首先看到的,就是一个倒在地上的身影。 他开锁走进去,伸出手指在李嫣歌的鼻子下探了探,随后对着同伴摇了摇头。 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她怎么死了?”黑衣人抬头看着李大伯,开口问道。 李大伯早就在心里打好了草稿:“我女儿深知自己卖国犯下了滔天大罪,被捕也是迟早的事,但是她没有想到会牵连到我,觉得很对不起我,只能惭愧撞墙而去,让我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一番话,李大伯说的声泪俱下,让他们都以为他是真的为女儿的死去而感到伤心。 不忍再这样看下去,得到上面的允许之后,就把他给放了。 李大伯浑浑噩噩的最回家,只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梦醒了,这些就都不是真的了。 这一切的事都落在某个被软禁的人耳朵里。 李大伯杀了李嫣歌? 这还真是李长歌没有意料到的。 平常李大伯天天在那袒护自己的女儿,表现自己有多么重视这份情亲,可现在看来,他们之间所谓的情亲也不过如此,就连她一点点小伎俩都扛不住。 真是没用,不过这样一来,倒是更和她意了。 这一切都是李长歌动的手脚,从一开始,她就已经安排好了所有事。 比如说她猜到皇后会举办宴会,在宴会上,李嫣歌肯定会因为自己被软禁而开心的喝酒。 李嫣歌那一桌的酒早就被她派人换掉了。 那个酒会让人短时间的上瘾,喝多了则会产生某种想法,又因为这个不是药,所以根本查不出来是什么原因,让李嫣歌在皇宫就做那种事情。 至于李嫣歌通敌卖国这件事,倒真不是李长歌瞎说,李嫣歌还真就这样做过,所以她举报她,倒也没有冤枉她。 这两件事传到民间,到也足够转移民众们的注意了,这同时,也是给了皇后一个警告,让她收敛好自己都那点小心思。 第三十二章 疑惑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嫣歌的死亡在一定程度上就已经影响了什么。 叛国本来就是重罪,李嫣歌已经死无对证,更何况这件事情已经吸引到了皇帝的注意。 太阳还没升起,皇宫之内就已经四处都开始忙碌。 官员们身着官服,头戴乌纱帽,满怀心事的进宫上早朝。 早朝无一例外就是商讨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这让些许大臣昏昏欲睡。 “臣有本禀奏!” 忽然有一道雄厚的声音惊醒在了大殿之上的众人,使得他们纷纷忍不住侧目探视。 此人正是礼部侍郎黄合,掌管着典礼祭祀等事物,也是皇帝身边最信任的大臣之一。 果不其然,皇帝只是随手挥了挥,任由他继续往下说。 “根据前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老臣奉命调查前段时间后宫请来做法的天师,现在终于有了些许的线索。这哪是什么天师,原来只是个乞丐假扮的天师!” 或许原先大家还感觉到索然无味,可这个重磅消息确实炸昏了大家的头脑。 “真有此事?”皇帝阴沉着脸,眼神中的浓郁厚重的都化不开。 黄合直挺挺的跪了下去,整个人匍匐在地面上,“老臣所言,万万不敢有一句是假话。” “一个乞丐怎么有胆子假扮天师进宫,肯定有人指使,不知爱卿查到了是何许人作怪了吗?” 皇帝的声音更加低沉,隐隐的感觉到有一种雷霆欲来的架势。 黄合弓着腰,头也没抬,有些犹豫的的回答:“这……老臣无能,对方隐藏的太深,根本就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殿上一片哗然。 堂堂礼部侍郎都调查不到的事情,这说明对方不仅隐藏的深,背景还极为强大。 “李爱卿。”皇帝深思熟虑了几秒钟,忽然开口唤道。 李恪已经称病连续一个月没有上朝,这会子喊得自然就是前几日才刚刚被放出来的李擎。 李擎从早上就开始眼皮一直跳,但是你就觉得没什么好事在等着自己。 皇帝把目光转向他,直言不讳的问道,“既然李爱卿的女儿也有本事与所关联,不知道李爱卿要不要为此事辩解一二?” 李擎虽然没有什么大本事,但到底是在这官场上厮混了几十年的。 李嫣歌是与四皇子有所婚约,多多少少都代表了他的立场。 如今这件事情看上去可不就是在针对与他有敌意的废太子拓跋桁? 任何一个帝王,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如此明目张胆的互相针对。 李擎自然懂这些道理。 他连忙弯下腰,很是惶恐的说道:“陛下明鉴!老臣一直以来都忠心耿耿,小女一时糊涂,做错了事情,现在也已经以死明志。老臣斗胆恳求陛下,不要再行追究,给老臣父女两最后一点颜面吧。” “你紧张什么?朕也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只是出于对事情真相的追查罢了。”皇帝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说道,“这件事情先不要再提了,退朝吧。” 即便是在早朝上没有得出一个结论,不代表着皇帝就会真的放下。 他直觉认定了这件事情就和四皇子拓跋沅有关联,吩咐着小太监送了几卷佛经过去,让他在府上好好的静心念佛。 拓跋沅百思不得其解,整个人更是郁闷。 他在房间里兜兜转转走了好几圈,脑子快想破了也没有想出什么办法来,只得在府上日益暴躁。 丽妃本想做点什么来打探清楚事情的经过,结果皇帝一连数日压根儿连面都不愿意见她。 见不到皇上,自己的儿子又被禁足在府内,丽妃只能在锦绣宫中束手无策。 丽妃的失宠为皇后带来了极大的便利,她趁此机会也在开始着手清理着宫中的人。 先是解决了宫里最近比较受宠了几个婕妤,用了各种不同的理由将她们一一处死。 整个后宫只有几位翻不起大浪的嫔妃,再没人能成为她的对手。 后宫终于能够有短暂的平静时光,可这就不代表前朝也能一样的安定。 皇子们个个心怀鬼胎,伺机而动。 正逢此时,拓跋桁在醉仙楼和五皇子拓跋浚一起喝酒。 “眼下整个偌大的后宫,都只有皇后一人得势,太子要是想登上皇位,那便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拓跋浚紧蹙着眉头,整个人都有些阴郁。 拓跋桁放下手中的酒杯,哑然失笑,“既然没有,那我们创造一个就是了。” 按照眼下的局势来看,这可是个好机会。 若是献上了一个美人儿,那个美人得到宠,还愁没人在皇上面前跟他说好话吗? 一时间,拓跋浚的心思百转千回。 “不知皇兄有何高见?” 拓跋桁没有立即回复他,只是让他静下心仔细的听着琴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可不就是这醉仙楼的艺妓,赵芸娘。 都说醉仙楼的姑娘美若天仙且只卖艺不卖身,活得清闲自在。 但到底都是心有不甘的,谁愿意在这里窝窝囊囊的过一辈子,只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面苟活? 赵芸娘自然也不是例外。 她承诺,在得了宠之后会替拓跋浚在皇上面前说好话。 赵芸娘生的美丽,体态又多姿,气质又独具一格。 如此佳人,被拓跋浚以尽孝心的名头送进宫,又怎么可能不受到恩宠。 她生得妖艳却又不俗气,常年在醉仙楼熏陶的察言观色的好本领,一手好琴艺更是出神入化。 只要给她往上爬的机会,一夜之间,赵芸娘就得了皇上的盛宠,封号为芸贵人。 虽然日益专宠,她和拓跋浚的联系也没有断,恪守着自己的承诺,汇报着皇上的动向。 只是…… “主子,皇上最近经常为贪污腐败一事而夜不能寐,贪污的官员似乎与监察司的林大人有关。” 赵芸娘站在一个男人的身前,以很是恭敬的样子上报着最近的情况。 男人背对着她,一下一下玩着手中的白玉杯子,“干的不错,皇上和五皇子若是有什么动静,立马向我汇报。五皇子那边也要瞒好了,绝不能让他发现你的身份。” 男人说着,缓缓的转过身来。 这张生的如此精致的面庞,不是拖把桁,还能有谁? 打从一开始,这一切就是拓跋桁安排好的。 醉仙楼是他的一处产业,而安排着赵芸娘进宫,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赵芸娘离开之后,房间里只剩下拓跋桁和三七。 “主人,接下来该怎么做?”三七开口道。 拓跋桁漫不经心的提前玉壶,把茶给满上:“去把监察司调查的遍,再查查以监察室有不正当往来的人。” “是。” 一阵微风轻动,三七已经没了影。 要想贪污的记录本身就不容易,何况是监察司。 所以就算是拓跋桁手下的人亲自出马,也没有找到多少有用的证据。 拓跋桁看着手上这些形同废纸的东西,忍不住的皱了皱眉。 看来还得自己走一趟。 就着夜色,拓跋桁换上一身劲装,飞跃在屋顶之上,悄无声息的从上面进入了监察司。 看着驻守在门口的士兵,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 只一粒小药丸,向着守卫的位置砸去。 小颗粒一落在地上就炸开了,四周瞬间飘起一阵烟雾,大烟雾散去后那些守卫已经全部倒在了地上。 拓跋桁上前从守卫的衣服里面摸出钥匙,打开大门,他走了进去,一阵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入眼是一排又一排的架子,架子上面放着一沓沓薄薄的账本。 这些账本的记录方式并不是按照年份记的,而是按照用途记的,倒是方便了拓跋桁找证据。 他要找的,就是那赈灾款的记录。 古往今来,每每发生大事儿,就算是皇帝拨款的再多,苦的都是百姓。 上次去江南救治鼠疫,他就已经注意到了这其中弯弯绕绕的门道。 若不是他处理得当,叫那些官差还来不及贪污,这鼠疫定然是没有那么快就能够完全处理的。 拓跋桁快速的记下近几年来赈灾款的金额,每一笔账他都看了全部记在了心里面。 等到将所有重要账务都记了下来,他才把账本放回架子,然后悄悄离去。 一回到自己的府邸,拓跋桁就待在书房里,把记忆里的东西写下来。 “你们带着这个去查,务必将所有的细节都不能放过。” 说着他便把刚刚写下的东西交给了三七。 这个上面不仅仅有赈灾款的额度,还有详细的时间,只要按照这个线索,一定能查得出什么。 有着如此命令,暗卫们查找贪污证据的速度也快了很多,才仅仅三天就已经摸清楚了大概,第四天就已经把证据送到了他的手上。 这日一早,拓跋桁就上早朝去了。 “儿臣有本禀奏。”拓跋桁上前一步,端的是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 皇帝有些诧异,毕竟拓跋桁自从太子之位被废除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 “准。” “儿臣在近几日得知监察司的林徐林大人,曾多次贪污赈灾款,贪污数额高达一百万两银子,受贿数额最高也有万两黄金。” 第三十三章 成婚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轩然大波。 其他官员们都在下面窃窃私语了起来。 林徐急忙走出一步为自己辩解:“皇上!皇上请明察啊!老臣觉没有做贪污受贿一事!” 皇帝心中有数,却只是一直没有找到证据而已。 “你说林爱卿贪污,可有证据?” “自是有,”说着,拓跋桁从宽大的袖子里面掏出来几个折子,递了上去。 “据我所知,在两年前,江南地区就曾经发生过洪灾,当时的赈灾款高达三百万银两。可据那里的村民们说,朝廷拨下来的赈灾款仅有五十万余俩,别说治理洪水,他们就连吃饭都吃不饱。” 拓跋桁毕竟是个皇子,身上的气势看上去很是骇人,“敢问林大人,这其间二百五十万辆银子又到何处去了?” 林徐看着呈上去的折子,又听到拓跋桁说的那些话,脸色苍白,心如死灰。 果然这一切还是被发现了。 皇帝本来是心平气和的看着折子,却不想眉头越发皱的紧。 他把手中的折子狠狠的握紧:“好你个林徐,竟然贪污赈灾款!罪大恶极,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并押入天牢。查封林府,将林府上下财产全部充公!” 伴着一声比一声高的饶命声,林徐被御林军拖了下去。 皇帝深深呼吸了几下,才把心头的那股愤怒给压下去,“皇子拓跋桁查出贪污受贿,功不可没,现赏赐黄金万两,白银十万两,布帛三十匹。” 拓跋桁原先以为上次他治理江南的鼠疫有功,又加上现在能够为朝廷铲除了一个巨大的贪官,最起码是能够封个闲散的王爷称号。 可现下他却什么都没有说。 拓跋桁心有疑惑,神色也显得阴郁。 李长歌见他面色不悦,自然而然的问了事情发生了什么。 闻言,她也很是疑惑:“不应该啊,长出这么大一笔金额的贪污受贿,不应该只是赏赐钱财啊,最起码应该也会封个官爵才对,皇上这么做这不合乎道理啊。”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还是说你在这件事中走了捷径被他发现了?”想了想,李长歌问道。 “我的确是走了捷径,但他绝不可能发现。”拓跋桁十分笃定。 “那就奇了怪了……” 二人思来想去,也没有发现出了什么问题,如此一来,就只能是皇帝的问题了。 “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李长歌想了想问道。 拓跋桁沉思片刻:“成婚,眼下只有我们赶紧成婚,你和我一个月之内成婚,。” “为什么这么快?”李长歌心下一愣,一时间竟然有点反应不过来。 拓跋桁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子,很有节奏:“我有自己的理由,我希望你能够配合就行了。” “我有拒绝的权力吗?” “没有。” 因为他的一句话就和他成亲了,还真是冲动。 不过也好,早日成亲早日脱身。 希望那天拓跋桁的承诺他会遵守—— “我跟你成亲可以,但是首先,我们约法三章。”李长歌说道。 拓跋桁点了点头:“可以,你说。” “第一点,我过门之后,府上的各个方面我都要有一定的权利,好方便我管理大小事务。第二点,我会助你为王,事成之后,你要还我自由。第三点……我还没想好,想好再跟你说。” “可以,我直接会把府中的权利全部交给你。” 既然想好了,那就无需再废话了。 虽然是有目的的成亲,但好歹是人生第一次。 不管是处于什么样子的目的,在成亲这么大的日子里都不能让李长歌不舒适,拓跋桁很负责任的去筹备了婚礼的需求。 李长歌既然是要出嫁,就先要准备好自己的嫁妆。 这几天一直没有看到拓跋桁的身影,反倒是经常能看到她的“情敌”平仓郡主。 不想遇到的人就偏偏要遇到,就连上个街买个镯子,也能碰见她。 “李长歌!你这个贱人,竟然勾引桁哥哥,你一定是用了什么妖术,才让桁哥哥娶你的!”平仓郡主怒气冲冲的大步走到李长歌面前,颐指气使。 李长歌对平仓郡主的谩骂充耳不闻,慢悠悠的把玩着手中的翠玉镯子:“平仓郡主这是怎么了?怎的生如此大气?可千万莫要气坏了身体。” 她说这话的时候,连眼神都没有给过,这让本就生气的平仓郡主更是火冒三丈。 她看着李长歌手里的翠玉镯子,招来掌柜:“这个镯子多少钱,本郡主买了!” 掌柜瞬间很为难:“郡、郡主,可这位客官她说她要买这个镯子了。” “那又如何,我就是要这个镯子,她只是说要买,又没付钱,凭什么不能卖给我?我不管,你出个价,我出两倍买这个镯子。”平仓郡主压下心里的愤怒,带着些许狂妄的说。 “这……” “掌柜的,平仓郡主说的没错,我还没付钱,这个镯子自然你可以卖给别人,”李长歌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表示赞同平仓郡主说的话。 “既然平仓郡主这么豪迈,愿出两倍的价格来买,我自然是不能断了掌柜你的生意的,这个镯子十万两,两倍那边是二十万两,平仓郡主,付钱吧?” 二十万两? 二十万两对她这个郡主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了。 她旁边的侍女在背后拉了拉她的袖子,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郡主,您可不能犯糊涂啊,二十万两!太贵了!” 废话,她当然知道贵了! 但是她就是看李长歌不顺眼! 平仓郡主咬咬牙,看着她手里的镯子,再看她,“把账单送到郡主府!” 李长歌扬了下眉头,转身离开。 她走到哪,平仓郡主就跟到哪,李长歌看上哪个东西,平仓郡主都会用双倍的价格买下来。 于是一天下来,李长歌什么都没有买到,反倒是平仓郡主,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买了一大堆的无用物,还在暗自得意。 平仓郡主回到郡主府,看到一大群人在门口等着。 侍女上前一问,才得知这是那些店里派来送货的,他们就等郡主付钱走人呢。 她看着自己买的一大堆没用的东西,再听他们说着价格,气的差点昏过去。 这些东西林林总总合在一起,少说也有三五百万两银子了。 她虽然能拿得出来这么多钱,但平时她花钱就没有节制,要是这些钱拿出来了,郡主府得一个月都揭不开锅。 但是要是不付这个钱,那传出去,她郡主府的面子不就丢光了? 为了保住面子,平仓郡主一狠心,把那些账全付了。 平仓郡主这才明白过来。 她想要在李长歌面前炫耀自己,却没想到李长歌利用她这点小心思反倒把她给耍了。 “李长歌——你给我等着!” 还没等到她做些什么,转眼就到了李长歌和拓跋桁成婚的日子。 将军府和皇子府邸都装上了红色的装饰品,看上去很是喜庆。 李长歌一身红妆,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黄铜镜上的自己。 恍恍惚惚间,李长歌被盖上了盖头,送上了轿子,轿子此时就停在院中。 此时,身着一身红衣的拓跋桁身骑一匹汗血宝马,前来接亲了,还没进门,就被李恪给拦了下来。 “岳父大人,您请放心的把长歌嫁给我,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拓跋桁弯腰,毕恭毕敬地说道。 李恪虽然还想说点什么,但毕竟现在不是一个好时机。 这大喜的日子里,要是不让新郎接到新娘,误了吉时才是最大的败笔。 拓跋桁伫立门外,看着里面那一顶红到亮眼的花轿,中气十足的喊道:“长歌,我来娶你了。” 李长歌并没有回答他。 拓跋桁后面抬聘礼的人将聘礼一箱一箱的送进去,很快,聘礼装满了整个院子。 八个轿夫们抬起轿子,跨出高高的门槛。 拓跋桁策马转身在前走着,李长歌坐在花轿里面,只觉得自己吃的隔夜饭都快要被晃出来了。 前面的拓跋桁满面春风,后面的李长歌面如菜色。 在李长歌心头的千呼万唤之中,拓跋桁的府邸总算到了。 轿子稳稳落地,拓跋桁也翻身下马。 他走到轿子前,伸手拂开轿子的帘幕,看到李长歌很是松散的坐在了轿子里面。 拓跋桁倒也是没怪她,成婚这件事情本来就很令人疲倦。 而这样的李长歌才是最真实的,若她真的规规矩矩坐在里面,那他才会觉得奇怪。 他伸出手,李长歌透过红盖头看到他那只伸出来的手,将手搭了上去。 拓跋桁直接走进轿子里,把她抱了起来。 抱着李长歌,拓跋桁跨过火盆,象征着吉祥。 拜过堂,李长歌直接被送到洞房。 一进来,她就跟解脱了一样,不顾其欢的阻拦,将盖头一把掀开。 她遣退其欢,直接坐在了桌子前面,伸手从果盘里面抓出一把瓜子,半个身子都趴在桌子上,就这么毫无形象的嗑起瓜子来。 直到了晚上,果盘里的瓜子都吃光了几盘,拓跋桁才一身酒气的入了洞房。 第三十四章 平仓郡主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的手上正端着一杯热茶,悠闲地坐在轮椅上看着外面。 见他进来,李长歌不过是抬眼微微一瞥,想了想还是拾起盖头。 挑盖,分瓠,对饮合卺酒,媒婆又说了几句吉祥话以后众人才终于退出了房间,只留下了李长歌和拓跋桁两人。 这已经不是李长歌第一次经历了。 从前她心里满是忐忑、好奇与喜悦,而如今,她心里却只剩下冷静。 回想起以前的自己,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这是我的私印,我所有的护卫,都可以靠这块玉调控。”拓跋桁眼眸深沉,藏着一抹不为人知的情绪, 李长歌有些意外。 这么重要的东西,这个男人就这样给了她? 这相当于直接把他的底线交给了自己,难道就不怕自己反咬他一口吗? “这只是副印,主要的还是掌握在我的手里。要是想要调动很多的人,还是要经过我的同意才行。”拓跋桁满意地欣赏着李长歌难得的惊讶神色。 在他看来,能看到一向冷静的李长歌变脸,可是件顶有趣的事。 李长歌到底还是和寻常女子不一样的。 她不过是微微惊讶了一下又立刻恢复正常,“那就谢谢你的好意了。” 这倒是出乎了拓拔桁的意料,他略带着调侃的说道,“要是长歌真的愿意与我做媳妇儿,将两个印章交给你也不是不可以......” “不用了,”李长歌不甘示弱,“一个平仓郡主已经够我烦躁了,醉仙楼的姑娘们还不知道心里要怎么记恨着我呢。” 看来她了解的还挺多的,拓跋桁顿时就不高兴了:“去醉仙楼怎么了,我不就在那里喝两杯酒赌两盘局。又不调戏人家姑娘,更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小爷现在都还是清清白白的呢。” “等等,”李长歌开口说道。 她托腮沉思了片刻,神思有些飘散。 拓跋桁天天出入醉仙楼那种烟花之地,没想到竟然还是清白的男儿身。 “那我现在提第三条约定,你不能和我有正常接触外的其他肢体接触!” “我拒绝,这种对自己不利的条约,我才不会答应。”拓跋桁扭过头,做到言行一致。 “你……”李长歌咬咬牙,说着便伸手就去开嫁衣上的扣子。 拓跋桁没听见她的声音,一回过头,就看到她正在解衣服扣子。 他的脸瞬间就红了,手忙脚乱的快步走过去,一把打开她的手,慌乱的把解开的扣子重新扣上。 拓拔桁一把抱起李长歌,把她丢到床上。 没等李长歌反应过来,他一下子把旁边的棉被给抽过来,牢牢的盖在她的身上,把她的手脚都束缚在棉被里。 李长歌瞪着拓跋桁,见对方不理她, 渐渐的也疲惫的睡了过去。 皇帝在宫中日理万机,忙于政务,所以第二天的敬茶就直接取消了。 什么都不用做,李长歌闲的发霉。 想着拓跋桁可以不用上朝,其他事情也可以交给他的手下来管理,李长歌一点心里负担都没有,将他拉去逛街添置自己的物品。 当然,负责买买买的是李长歌,而拓跋桁只有推着她的轮椅的份了。 “你也不用买这么多东西吧,我的暗卫手都要断了。”拓跋桁说着,还偏过头看向后面的暗卫。 他手里抓满了李长歌买下来的东西,偏偏李长歌还不让店小二把东西直接送回府里,偏偏要他拿着。 “怎么没必要,反正花的是你的钱,我不心疼。” 李长歌的心情倒是很好,然而下一秒,一声尖酸刺耳的声音直接把她当好心情全部给毁了。 “啊……桁哥哥你竟然取了个这么败家的女子,真是晦气!” 平仓郡主走了过来,一副凶神恶煞的丑陋嘴脸让人看上去十分的恶心。 “论败家,我自然是比不过平仓郡主。不知这么久过去,上次买的那么多件首饰,郡主到现在可有一一试用过?”李长歌一开口就直接戳平仓郡主的伤口,丝毫不留半分情面。 听到这句话,平仓郡主的脸都扭曲了。 那可都是货真价实的珠宝,还都是在重要场合才能用的上的。 除非她用来砸,否则戴一辈子也用不完! 可是每次想起这些东西的价格,平仓郡主气愤之余却也是不忍心砸了的。 这些可都是银子。 现在拓跋桁还在旁边,平仓郡主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桁哥哥,你看她,一点规矩都没有,就连见到我都不知道行礼!真是有娘生没娘养!” 拓跋桁眼都不往她身上瞄一眼,平仓郡主倒是一个人说的起劲。 有娘生没娘养…… “呵……”李长歌突然一声低笑,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你知道上一个说我有娘生没娘养的人去哪了吗?” 拓跋桁看着她这幅模样,抱紧手中的东西,往后退了一步。 “我……我管她去哪了,她去哪,跟我有什么关系?” 平仓郡主被她的目光吓了一跳,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说话。 “怎么没有关系?”李长歌目光更是一深,“毕竟你很快就要去见她了。” “等等,你、你什么意思?”平仓郡主这才开始慌了。 “什么意思?”李长歌轻笑一声,“等你入了地府,见到了李嫣歌,自然会知道我这是什么意思。” 说话间,李长歌推动轮椅,离她越来越近。 平仓郡主这才彻底的慌张起来。 她想跑,却发现腿已经软了,现在只能堪堪支撑着她,若是她一动,就会瘫在地上。 “你、你不能杀我,我可是郡主!” 李长歌不在意的笑了笑:“是吗?一个父母双亡只有封地的郡主,就算我杀了你,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毕竟你死了,你的封地可就到皇上手里了,说不定还会奖励我呢。” 平仓郡主睁大了眼睛,想要反驳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因为她知道,李长歌说的都是真的。 她慌了,目光看向拓跋桁,“桁哥哥,救我!这个女人他想要杀我!” 拓跋桁看了她一眼,默默的把手中的东西太高了点,挡住她的视线。 “桁哥哥!” 拓跋桁厌烦的把手放下去,不耐烦的说道:“你叫我也是没用的!身为郡主却没有一点贵族的礼貌和教养,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妻子不敬,藐视天家权威,你说这该当何罪?” 看到这里,平仓郡主哪还能不知道,拓跋桁根本就不想管这些事! 也就是说,他放纵李长歌对着她胡来,就算她死了,拓跋桁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平仓郡主满头都是汗,脸色苍白,“等等,你、你还是不能杀我!” “哦?为什么?” 李长歌倒是停了下来,想听听平仓郡主为了活命能编出什么理由来。 平仓郡主脑子飞速运转着,总算让她想到了个理由:“因为……因为我是郡主,你若是敢动我,便是以下犯上!皇上、皇上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你的!” 闻言,李长歌一声不屑的轻斥:“郡主莫不是忘了,我除了是将军之后,就在昨天,我还成了皇子妃,是拓跋桁明媒正娶的媳妇。而你,只是个郡主,没有任何血缘亲缘关系的郡主!” 末了,李长歌又悠悠的补了一句:“你若是觉得就凭这个我不敢动你的话,那你也太小看我李长歌了。” 闻言,平仓郡主的脸色一白。 她怎么就忘了,李长歌已经不单单是李将军的女儿了,现在的她更是废太子拓跋桁的妻子! 就算拓跋桁已经不是太子了,那他皇子的身份也远在她之上,连带着李长歌的身份也从她下面直接一跃爬在了她的头上! 李长歌充满杀意的双眸离她越来越近,平仓郡主只觉得肚子一痛。 她下意识的弯下腰,李长歌趁着这个机会擒住了她的喉咙,接着,一阵窒息感传来。 不,她不想死! “李长歌……你放开我……求你……咳咳……我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李长歌并不信她。 求生欲让平仓郡主还能说上话:“我、我会去……我的封地……除非圣旨……永不回京……” 李长歌本来就并不是真的想要她性命。 装作犹豫了两秒,她看着平仓郡主缺氧到青紫的脸,松开了手。 平仓郡主跌落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青紫色的脸慢慢恢复,受到惊吓的脸色有些发白。 “要是让我知道你还留在京城,你保证死的不会有今天那般利落。”李长歌居高临下看着她。 说完,拓跋桁推着她绕过狼狈至极的平仓郡主,继续愉快的逛街去了。 当然,愉快的只是李长歌。 拓跋桁苦丧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的紧跟在后面。 方才那一幕才是真正的让他感觉到了,什么才是叫做嗜血的杀意。 一直到天色昏暗,月亮若隐若现之时,他们才不慌不忙的回到府邸。 拓跋桁刚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听到侍卫说李大伯在府外求见。 “我大伯?他来这里做什么?”李长歌皱了皱眉。 第三十五章 边塞寻母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跋桁笑笑:“他进来了,你不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吗?” 李长歌迟疑了片刻,点点头。 片刻之后,李大伯就一副很是匆忙的样子走了进来。 他先是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这才弯腰行礼,“见过皇子,皇子妃。” “免礼。”在外人面前,拓跋桁装腔作势的一副高人模样,并且前一步,虚扶李大伯,“大伯,不知你今天来所为何事?” “长歌,好消息啊!”李大伯难掩脸上的开心,“我刚刚收到一个远在边疆的朋友来信,说是在那里找到了你娘亲的踪迹!” “我娘亲?”李长歌瞳孔微缩,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她的娘亲早在很久之前就去世,怎么会现在有她娘亲的消息传来? 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李大伯连连点头:“其实当初你的娘亲并非暴毙身亡,只是我弟弟对她过于冷淡,所以才会离家远行。为了家族的荣誉和面子,我们只能对外宣称她是暴毙身亡的。没想到竟然还能再次听到关于她的消息,这可真的是造化弄人啊!” 李长歌抿了抿嘴唇:“谢谢大伯特地来这里一趟告诉我这些,娘亲在边疆的消息不管是真是假,我都会去边疆那里看一次的。” 李大伯欣慰的笑了笑:“说什么谢不谢的,那毕竟是我弟媳。消息已经带到了,那我就先走了。” “其欢,送一下李大伯。” 李大伯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李长歌脸上瞬间失去了刚刚的那种客套表情。 “你觉得可信吗?”一直没有说话的拓跋桁突然说道。 李长歌摇了摇头:“李大伯这人阴险狡诈,这事难说。” “那你打算怎么办?” 沉思片刻,李长歌问他:“你的手下从这里去边疆一趟,来回需要多少天?” “依照正常的速度,去边疆最起码需要一个月,返回也需要一个月。若是他们的话,最迟也需要七十天。” 闻言,李长歌摇摇头:“不行,太迟了。若是等你的手下把消息带回来我们再去,我娘亲还在不在那就难说了。” “你要是真的不放心那就去看看,我跟着你一起去,一路上保护你的安全。”拓跋桁笑着看她。 李长歌看着他认真的目光,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两人没带多大的包袱,只是带了一些衣物药品,干粮之类的东西就驾着一辆马车上路了。 不知不觉间,马车已经驶出了京城。 正处于京城附近的郊外,赶到这里时,天都已经黑了。 几人只能就地升起篝火,打算在这荒郊野外睡上一晚。 拓跋桁真是到了哪里都会享受,他们是干粮插在一根木棍上,然后架在火上面烤了一会,原本干巴巴的干粮,瞬间就软糯了起来。 李长歌就坐在他旁边看着,时不时应景的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 突然她的眼前出现了半个干粮,干粮上还冒着热气。 “吃饱了继续赶路,早点找到你娘亲。” 拓跋桁说着,把另外的那半个干粮塞进了自己嘴里。 他这里本就没有什么“食不言”的规矩,尤其现在在郊外,就更不注意这些了,所以吃个饭,也能听到他一个人在那里喋喋不休。 “这郊外好多蚊子,咬死我了都。” “我们明天进城住客栈吧,住郊外太折磨人了,我这辈子都不要晚上在郊外了。” “我好渴,你那有没有水……算了,还是你留着自己喝吧。”李长歌递水的手僵在半空中,拿着水囊的手紧了紧,忍下想要打他的冲动, “我说,你能否安静点……” 突然,李长歌只感觉身上的汗毛的竖起来了,她身子下意识的往旁边意外,一道银光擦着她的耳畔过去。 一个杀手落在了她身前。 李长歌推动轮椅,躲过杀手的每一招。 拓跋桁想过去帮忙,可紧接着,又是五六个杀手冲了出来。 他们兵分两路,将李长歌和拓跋桁同时纠缠住。 李长歌抽空看了一眼拓跋桁的情况,发现他一直再躲,暂时没有危险,便稍微放下心来,专心的对付眼前的杀手。 转动轮椅,她又是躲过一击奔着心脏来的攻击,却没有躲过另一个杀手的攻击。 剑划过脸颊,一道血痕立马出现在她脸上,血珠涌了出来。 “打人不打脸!你们要是把我媳妇儿的脸给弄破了,我要了你们的狗命!”拓跋桁看到这一幕,不管眼前的杀手,直接冲着李长歌那边的杀手叫嚷了起来。 这些杀手哪会听他的,该下手却是比之前更猛了。 拓跋桁只能不断的躲闪。 李长歌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去,只能躲闪,却回不了击。 拓跋桁一直关注着李长歌那边的情况,发现她转动轮椅的速度明显的慢了下来,情况不太妙。 他看看这群黑衣人又看了眼李长歌,一咬牙闪到李长歌的旁边,弯腰将她抱起,随后脚下微微用力,身子直接腾空了。 李长歌眯了眯眼眸。 这是,轻功? 身后的黑衣人紧追不放,拓跋桁咬咬牙,抱着李长歌的手微微一抖,一个红色的药丸从袖子里面落在了他的手里。 他咬咬牙,抱着李长歌跳上树梢。 他蹲下,空出那只拿着药丸手,对着那些杀手,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再见了你们!小爷我不陪你们玩了!” 说着,伸手一扬,手中的药丸猛地落地。 拓跋桁抱着李长歌转身离开。 “砰——” 身后一声巨响,李长歌想回头看,却被拓跋桁把脑袋给紧紧压在怀里。 片刻之后,那里恢复了平静。 拓跋桁把李长歌放在地上坐好,然后面对着她坐下。 李长歌看着他, “你把身子转过来。” 拓跋桁下心里一咯噔,她不会是想到什么吧? 他硬着头皮应道,“突然要我转过身子干嘛?我这张脸看够了要看我身子?” “你转不转?”李长歌不想跟他斗嘴,只是重复了一遍。 拓跋桁一言不发,垂着眸子撇了撇嘴。 “你不转是不是?好,那我自己过来看。”说着,李长歌就在地上慢慢动了起来。 “等等,”拓跋桁看着她那两条没有知觉的腿,心下一紧,连忙回应道,“行行行,输给你了,我转还不行吗?” 说着,拓跋桁磨磨蹭蹭的把身子转了过去。 当他的后背完全对着李长歌的时候,他并不能看到李长歌在那一瞬间的瞳孔微缩。 只见拓跋桁的后背的衣服破烂不堪,破掉的衣服下面是明显可以看见的伤口。 一定是刚才的爆炸波及到他了。 如果不是他要抱着自己跑的话,他是不会受这些伤的…… “你过来,我给你上药。”李长歌从怀里拿出一瓶药膏来。 知道自己伤的严重,拓跋桁也没拒绝,一屁股坐在了李长歌的面前。 他原本还打算回头自己悄咪咪的上药的,这个女人还真是警觉。 拓跋桁只感觉背后灼痛的地方被敷上了一阵清凉。 “值得吗?” “我救我媳妇,有什么值不值得的。” 问完这些话之后,李长歌就坐在树荫下一言不发,冷着眼处理着拓跋桁的伤口。 整个过程中,拓跋桁也没有说一句疼。 他也不是不疼,就是不想让她知道他疼所以一直忍着罢了。 拓跋桁轻抿着唇,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继续垂下眸子。 李长歌自然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手上稍微用了点力。 “嗷——疼啊!” 一声嘶吼,拓拔桁再也没有忍住自己的疼痛感,他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李长歌没有理会,只是上完药,就默默的去了帐篷里面休息。 只是每日,她都要按时的为拓拔桁上药。 “明天我们就能到一个城镇了,我们去那里买匹马再上路。”拓跋桁扶着李长歌在树下坐好。 李长歌点点头,从怀里掏出药膏。 拓跋桁见状也慢慢的将上半身的衣服脱去,露出一个厚实却满是伤疤的背。 伤疤已经结痂了,但是看上去还是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李长歌将药膏在他背上涂抹开,涂完就把药膏阖上塞进怀里,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拓跋桁慢悠悠的把衣服穿上,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突然,他的语气一转,“又来了。” “东南西北各有三个,最近的十米。”她沉默了片刻,立即反应过来,做出最精准的判断。 李长歌话音刚落,西方的三个杀手就率先冲了上来。 拓跋桁一把抱起她,向着东边跑去。 而此时,东边的杀手也一齐冲了上来想要堵住他的去路。 两边夹攻,拓跋桁身子一转,又向着北方跑去,北方的杀手此时正在他的面前等着他过来。 “拓跋桁,往南方跑。”李长歌拽着他的衣领,“接下来听我的。” 拓跋桁虽有不解,但也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向着南方的杀手跑去。 四面的杀手将圈子慢慢缩小,南方的杀手看着拓跋桁向着他们冲过来,立马做出了防备的动作。 拓跋桁眼看南方的杀手离他越来越近,随时就可能拿着剑冲上来,这时,就听到怀里传来一个声音。 “就是现在,转头向北跑!” 第三十六章 受伤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跋桁没有迟疑,他的身子比脑子更快的做出了判断。 他猛地一转头,向着北跑去。 趁着北边的杀手没有反应过来,他直接略过杀手,冲出了他们包围的圈子。 但是这些杀手也不是吃素的,领头的黑衣人反手一甩,一把利剑准确无误的插入了拓跋桁的肩膀,直接穿透进去。 血瞬间溅了李长歌一脸。 “你还好吧?” “没伤及要害,死不了。” 拓跋桁瞬间没有了往常的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面部紧绷,脸色有些难看。 身后的杀手穷追不舍,时不时的把手上的武器向他丢来。 拓跋桁怀里抱着李长歌,只能凭着直觉去躲,免不了的又受了点伤。 不过才一小会儿的时间,他的衣服就到处都是破口,上面还沾着斑斑血迹。 但李长歌却被他护的好好的,一点伤都没有。 “长歌,把我衣服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李长歌立马上手在他衣服里摸索起来,三四个小瓷瓶上面都标了字。 她给拓跋桁喂下一颗疗伤的丹药,又从一个黑色的小瓷瓶里倒出来一颗药丸。 她捏着那颗丹药,手上一用力,丹药瞬间变得粉碎,变成了一阵黑色的粉雾。 拓跋桁逆风而行,粉雾被风一吹,向着杀手那边飘去。 杀手们视线受阻,加上这些粉雾还带着催眠的效果,很快那些杀手们开始感觉到体力不支,追杀的速度慢了下来。 趁着这个机会,拓跋桁很快就甩开了他们。 他在一处比较隐晦的地方停下来,轻轻放下李长歌,龇牙咧嘴的按住他肩膀上那一节染血的剑锋,用力往里一推。 剑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拓跋桁将衣服缓缓脱下,露出半个肩头。 受的伤地方已经和里衣粘在一起了,若是强扯,只会把伤口扯的更大。 李长歌见状,掏出一把匕首递给她,扒开他的外衣,在他的伤口上一下一下把缠着伤口的里衣给清理出来。 “嘶——你就不能温柔点?”拓跋桁倒吸一口冷气,疼的五官都扭到一起去了。 李长歌充耳不闻,目光专注在他的伤口上。 她紧紧抿着唇,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拿着匕首的手缓慢而又沉稳。 不知过了多久,当伤口上的衣服处理干净的时候,李长歌脸上已经布满了一层细汗。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罐,里面装的是之前她受伤时用的药。 用药把拓跋桁的伤口涂了个遍之后,她又在裙子上撕了条长长的布条,把拓跋桁的肩膀缠了起来。 做完这些,李长歌才开口说道:“你明明可以把我丢在那里,自己跑的话完全可以跑得掉,根本就不会受这些伤。” 拓跋桁闻言,先是一愣,然后抬手将她脸上的汗用袖子给擦掉, “你可是我的人,我的人我才不会放弃。” 李长歌没有说话,只是垂眸在想自己的一些事。 这些杀手……目标太肯定了,一定有人在背后规划着什么。 “你猜这些杀手是冲着谁来的?毕竟我只是个废太子,没权没势的,谁会对我下此狠手?” 拓跋桁慢慢的将衣服给重新穿上,脸上有些戏谑。 “谁知道呢……”李长歌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倒是觉得这些人对我们动手的目的不在这,为权是真的。但应该不只是为了权就追杀我们这么久。” 接着,她又说道:“现在我们去城镇里面买匹马吧,还要买几身衣服,嗯……你的伤口还要顺便处理一下。” 拓跋桁原本有些泛白的脸色现在直接发青了,这个小女人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原本他们就离城镇不远,在被杀手追杀的时候,拓跋桁还特地选择了往城镇的方向跑。 只走了一刻钟就看到了城墙,拓跋桁在城中找了个大夫,大夫将他身上的伤重新处理了一番,又开了方子。 拓跋桁又去去买了一匹好马,拴在了他们现在住的客栈的马厩里,给了小二一锭银子,吩咐小二好生照料。 在李长歌的要求下,拓跋桁只好要了两间房。 夜色深重,外面的风呼啸而过,像是在哀声哉道。 房间里,男人正在给自己上着药,他的面前,一个一身劲装的男子跪在他的面前。 “主子,查不到。” “连他们是什么人派来的都查不到?” “查不到……这些杀手都很有经验,知道的内幕消息不多,而且守口如瓶,也没有什么可以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 拓跋桁眉角勾起一丝趣味。 有点意思,要不是这些人把目光放在了不该放的人身上,他还真想和他们玩一玩。 “去查查李大伯吧。”思来想去,还是李大伯最可疑。 最可能知道他们在哪里的,就只有他了。 “是!” “退下吧,别让她发现。” 暗卫低应一声,退了出去。 而李长歌的房间里,烟雾缭绕。 她泡在浴桶里,一头青丝遮挡了背后的风光。 拓跋桁说得对,这些杀手的目的应该是冲着她来的,可理由是什么呢? 为了抓住她威胁自己的爹爹,还是直接杀了她,让将军府断后? 李长歌百思不得其解,有些郁闷的往下沉了沉,任由水没过她的唇,时不时的还有两个小气泡浮上水面炸开。 她疲惫的闭了闭眼睛,再睁眼时,眼中恢复了清明。 她撑起身子,坐在浴盆的边上,稳住身子,然后拿过旁边的浴巾裹在身上。 突然,她眸子一紧,身子往旁边猛的一歪。 “咻——嘡——”一只箭矢划破屏风,插入墙中。 要是刚刚不闪开,这支箭插的就不是墙,而是李长歌的脑袋了。 一箭不中,紧接着,又是十几发箭矢从各个地方射了过来。 李长歌捂住身上的浴巾,手上用力,不断的寻找用力点,堪堪躲过这些箭。 那些箭要么射在了墙上,要么就把一些瓷器给射破了,然后再插入墙中或者伸入地板中。 在隔壁房里的拓跋桁听到声音匆匆赶来时,就看到李长歌的房间里满地都是碎瓷片,墙上、地板里还插着数十支箭。 而她本人此时仍然坐在浴盆边上,只用一张浴巾堪堪遮住身体,青丝搭在她白雪般的皮肤上,她正在喘着气。 拓跋桁强迫自己收回目光,快速的走过去,边走还边躲开接连而来的箭矢,还要避开地上的。 他走到她的旁边,现将她抱了起来,还没等他拿到她的衣服,一支箭就飞了过来。 拓跋桁只好放弃那个念头,这时,几个黑衣人夺门而入,手中皆拿着兵器,慢慢聚拢,将拓跋桁和李长歌团团包围。 李长歌推了推拓跋桁,语气有些冰冷。 “你还不打算让你那些手下出来吗?” 拓跋桁有些诧异,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笑,对着杀手淡淡的开口道:“留个活口。” 说着,他托住李长歌脑袋的那只手微微用力,把她当脑袋强硬的转进他的胸膛。 李长歌只能感受到他坚硬的胸膛,还有他臂弯里传来的温度。 他衣服还是今天穿的那一套,却有一股淡淡的檀木香,很好闻。 不知不觉,就能让她安下心来。 李长歌闭上眼睛,身后传来一阵兵器撞击的声音,随后,就是剑刺入人体的声音。 一阵血腥味进入她的鼻腔。 拓跋桁把她放在榻上,又用棉被把她盖上,盖的严严实实的,不该露的地方一点都没露出来。 “把这里清理干净,把人带下去审问。”他说着,伸手将李长歌脸上沾着的头发拂开。 “你这戏演的还真不错啊,明明有人保护还装作没人保护的样子。”李长歌闭着眼说道。 今天一波一波的追杀,她是真的累坏了。 “嘿嘿”拓跋桁尬笑两声,“你是怎么知道我带了人来的?” “本来不知道的,刚刚知道了。” 拓跋桁不可置信,看着她问道:“你诈我?” “那不然呢?”李长歌说,“其实也不全是,这次要去边疆那么远的地方,你竟然没带一个侍卫,说起来也太不合常理了。” 拓跋桁摸了摸鼻子,这一点他还真就没想到,他一开始只想着要和李长歌单独相处,省点麻烦了。 自知理亏,拓跋桁把李长歌的衣服拿过来,本想就直接走出去,但是这个时候,一个暗卫走了进来。 “主子,那个杀手已经交代了。那个出钱的人,正是李小姐的大伯。” “谁?”李长歌的眼睛猛地睁开,她一个转身看向暗卫,“我大伯?” 她的动作太大,被子都被弄开了一点。 幸好拓跋桁眼疾手快把被子给她捏上,这才没有露出不该露的地方来。 李长歌的眼神有些阴沉。 暗卫顶着她给的压力,强行开口:“是……那个杀手说,李大伯出了一大笔钱,让他们制造出李小姐的娘亲在边疆的假象,把李小姐给引出来。然后他们再趁机下手,杀了李小姐。” “呵……”李长歌浑身的气压都低沉了,完完全全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原本她还不打算动李大伯的。 第三十七章 陷害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毕竟他看上去还算安分,但是没想到他是在谋划着大计。 这一次,李大伯还真是触碰到她的逆鳞了,他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拿她的娘亲来算计她。 暗卫不敢吱声,只能就这么硬扛着。 “把那些尾巴给处理了。”拓跋桁这句话简直就是救命稻草,暗卫松了口气。 风一动,他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里。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拓跋桁扯扯被子。 李长歌一声冷笑:“他不是想我死吗?那我就如他所愿,死给他看看。” 拓跋桁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她想要做什么,十分配合的说道,“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而另一边的将军府里,却完全不是同一派景象。 “任务已经完成了,你承诺的银子也该付一下了。”一个黑衣人站在李大伯的面前,语气中有些焦急。 李大伯难掩激动,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递过去:“好,十五万两银子,在这里。” 黑衣人的言语中没有任何感情,:“不,已经涨价了,现在是三十万两银子。” “不是一开始说好是十五万两银子的吗,你怎可以随意涨价?”李大伯的激动换为愤怒。 三十万两,这几乎是将他的家底掏空了! “你知不知道,为了完成这个任务,我们组织损失了多少人?这和你一开始提供的情报有所出入,我们只涨这一点钱已经是够合理的了。”黑衣人的语气更冷。 李大伯噎了一下,只能不情不愿的给钱。 “钱给你们了,但是你们还要替我做一件事。我不管你们做什么,我要李恪死,还要能让他把手中的权利给交出来。” 黑衣人在衣服里摸索了片刻,丢给李大伯一个小瓷瓶:“这个毒,无色无味,吃下去后会逐渐失去知觉,渐渐呆痴,最后七窍流血而死。” 说罢,黑衣人就离开了。 看着手里的小瓷瓶,李大伯脸上的笑渐渐扭曲。 三十万两银子,等他掌管了将军府之后,还愁这三十万两银子拿不回来吗? 李大伯没有犹豫,立刻安排人将毒下在了李恪的饭菜里,每一顿都不落下。 喂的次数多了,李恪的确开始出现了呆痴的状况。 开始还并不明显,只是短时间的呆痴,后来呆痴的时间越来越长,这也让李恪暗中的动作越来越大,一步一步的蚕食着李恪手里的权利。 再一次早朝上,李恪当场犯病。 皇帝不明所以然,皱着眉头看他,他却仿佛什么也不知道似的。 这可就是大事儿了。 皇帝立马叫上了太医上来检查,才知道他身体出了问题,但这种病例十分的罕见,一时间太医也只是束手无策。 念及旧情,皇帝没有罢免李恪的将军一职。 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李恪已经失去了皇上的支持,就差冠上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你这话可当真?”李大伯面露喜色地看着眼前人。 这人是他在骠骑大将军府中埋下的暗钉,同时也是他最为信任的心腹之一。 这些天他在将军府中埋下的不少暗钉都失去了联系,只有此人还一直在为他提供着情报。 至于那些失去了联系的暗钉他也没多在意,横竖都是要牺牲的,就算他们不跑也会死在他的手上。 “小的不敢欺瞒主子,那李将军近日来是越发呆傻了,昨日清醒的时间统共也不到两个时辰,小的估计,再有一回……”讲到这里那人顿时压低了声音,“李将军怕就要永往极乐之地了。” “哈哈哈哈,好啊,李恪,你想不到吧,你也会有这么一天!从来都是你压我一头,如今,终于到我翻身的时候了!我就要让你好好认一认,到底谁才是兄长!”李大伯仰头大笑了一阵后才勉强止住了。 那笑声,听来颇为猖狂。 给李大伯汇报消息的那人,只是低着头弓着背,以一个标准的下人姿势站在那里,像是一点儿也没听见李大伯说了什么似的。 他在一个谁也看不到的角度下,缓缓露出了一个冷笑,又很快恢复了原来面无表情的模样。 “你做得很好,事成之后,我会好好嘉奖你的。”李大伯努力抑制着笑意说道,但他的嘴角却止不住地往上翘。 “小的谢过主子!”那人顿时露出了一个谄媚的笑容,摆出了一副要为李大伯赴汤蹈火的模样。 “你先回去吧。我的好弟弟病了这么久,我这个做大哥的居然到现在都没有去看过他,想想还真是不应该呢。”李大伯说着,摇着头叹了一口气。 这好像真的在为弟弟担忧的模样,只是他那上扬的嘴角,却怎么也按不下去。 “来人,备马车,我要去送我那好弟弟最后一程。” 一柱香的时间之后。 “哎呦,您怎么来了,奴婢都没亲自去迎接您,真是罪过。” 王嬷嬷也是李恪身边的老人了,见到李大伯的时候瞬间有些慌乱,但很快收拾好了情绪,堆着笑迎了上来。 “这不是听说我弟弟病了吗,我这做大哥的自然也得来看看不是?” 李大伯嘴上说着李恪病了,面上却笑得比王嬷嬷还欢。 王嬷嬷见此,心里不禁暗唾了李大伯一声。 “您是要见老爷的啊,这……老爷这不是病着呢吗,不适合见外人。万一让您过了病气,这也是奴婢的罪过不是?”王嬷嬷一听说李大伯是要见李恪的,顿时显得有些慌乱。 李大伯将王嬷嬷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对他刚得到的情报不禁更信了几分。 “王嬷嬷,你也说了,是不适合见外人。我可是你们老爷的亲大哥,这是外人吗?”李大伯笑着道,丝毫不给她任何能够拒绝的借口。 “这……”王嬷嬷还是有些迟疑。 “你说说,亲兄弟之间是不是该相互关心相互照顾呢?这弟弟有什么事是不能让哥哥知道的呢?”李大伯颇有深意地说道,“王嬷嬷啊,你也别担心。我是断不会染上病的,便是染上了,也是我自己不小心,与你无关。” “这……好吧,我就让您去见老爷。”王嬷嬷听其言,迟疑了一下,还是让开了去往李恪寝室的路。 李大伯见此,不禁笑得更得意了,明明是臃肿的身材,却硬生生走出了轻快的步伐。 王嬷嬷看着李大伯的背影,心里不禁暗自思忖,老爷是怎么知道这李大伯今日会来的,还提前告诉她要让这李大伯去见他。 若非老爷这般吩咐,她是绝不会放李大伯这样的人去见老爷的,即使他们是亲兄弟。 “恪弟,恪弟,大哥来看你了。”李大伯刚踏进李恪的卧室便高声叫道,生怕李恪不知道他来了一样。 此时的李恪正坐在桌边,痴痴地看着一个青花瓷的茶杯,一动也不动。 那模样看起来,当真是痴傻极了。 他的眼神中毫无波澜,丝毫不聚焦的样子竟然有点像是瞎子一般。 李大伯见状,心里更是暗自窃喜,看来他的心腹所言非虚,李恪真是要早登极乐了。 “恪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连大哥也不认了?”李大伯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一样,摆出了一副惊讶不已的模样。 只是他的演技太过浮夸,浮夸到纵使是像李恪这般心性沉毅的人,也忍不住想要抽抽嘴角。 “恪弟啊,是大哥没照顾好你。还有我的侄女长歌,多好的一个姑娘家,真是可惜了……”李大伯故作悲伤地摇头叹了叹气。 见李恪仍是毫无反应以后,他不禁越发狂妄起来,“不过恪弟你也别担心,生前大哥没照顾好你,你去后,大哥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一切。” 李恪仍是不发一语,只是痴痴地看着那个青花瓷杯子。 “恪弟啊,你怕是从没想到过你还有这么一天吧,哈哈哈哈!”李大伯突然仰起头来,大笑了两声,“也是,从小到大,你总是压了我一头,你做什么都比我好。学四书五经、孔孟之道我不如你,学射箭骑马、写字画花我也不如你,父亲也偏爱你。” 李大伯的目光变得悠远,而又深沉,“到后来,你成了将军,我却一事无成。我所有的荣誉都是你赋予的,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屈辱吗?你知道吗?” 李大伯说着说着,忍不住伸手扯过了李恪的领子,冲着李恪喊道,险些将李恪扯下椅子来。 李恪却仍旧是不发一语,只是看着那个青花瓷杯子。 李大伯却突然笑了,笑得却不如刚才猖狂。 他只是扯了扯嘴角,扯出了一个自嘲的弧度。 “不,你不知道,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在别人眼里,你光宗耀祖了,为我们李家所有的人争光了,父亲也是那么看重你,哪怕是当今圣上也是那么重用你!而我呢?我我什么都不是!在别人眼里,我永远只是你的附属品!” 讲到这里,李大伯嘴角自嘲的弧度咧得越来越大了。 他彻底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李恪的眸光渐深。 第三十八章 东窗事发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人心不足蛇吞象,一旦拥有了,就会想要的更多。 本以为这么多年自己对他已经够好,不曾想到头来他的欲望却是无穷无尽的。 李大伯忽然话锋一转,看向李恪的表情止不住的狰狞。 他的眼珠早已布满了通红的血丝,像是刚浸过血水一样,颇为骇人。 “我的好弟弟,想必你还不知道吧,现在这将军府上下都已经被换成是我的人了。就连我那好侄女长歌,都也已经去了阎罗殿,很快,你就要下去陪他们了!” 话刚落音,他就从袖子中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瓶子。 李恪目光微微闪烁着,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将小瓶子里面的东西倒进了茶杯之中,却并未出手阻拦。 “真是想不到,有朝一日,我竟然能够取你而代之!也不枉我的嫣儿就这么无辜惨死了,一报还一报,只怕是我那侄女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吧!” 李大伯端起桌上的茶杯,刚准备直起身子,一只孔武有力的手紧紧地握住了他拿着瓷瓶的手,让他丝毫不能动弹。 “李恪,你……” “大哥,没想到你就是因为这些身外之物,就想置我于死地?”李恪看着他,淡淡地问道。 面上看起来平静无波,眼中却充斥着无尽的愁绪和复杂。 “李恪,你……你不是……”李大伯看着他,震惊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看到我没事,你很惊讶?”李恪瞥了他一眼,另一只手却是不停的在身下摩挲着。 他也有些惊讶于于自己居然还能如此冷静。 或许是因为刚刚李大伯说的那些话和所作所为,让他已经明白了,这些事情都已经变成了无可更改的定局。 想清楚了这些,他也不那么气急了,只剩下了冷漠和感慨。 手足之情,也不过如此么? “你都听到了?”李大伯忽然冷静下来,只要他能够想到办法从这里逃离,那么一切都有从头再来的机会。 李恪没有回应他,但他的态度已表明了一切。 “既然已经走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要杀要剐,你尽管来,给个痛快话吧。” 李大伯的态度竟是十分坦然,这让李恪也惊讶不已。 他从没想过,这个不成器的大哥,竟然有朝一日能够有了些许的硬气。 “我不杀你,只要你告诉我你背后的人是谁,我可以放你一马。”李恪静默片刻,忽然间问道。 他紧紧盯着李大伯,一双深邃的眼睛之中仿佛能透露出精光。 李大伯就算是再贪心,可是凭借他的了解,都是不太可能自己做出这件事情的。 这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他才能够做到心思这么缜密的。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先把我的手松开。”李大伯低下头看着两个人的手,竟是一点挣扎都没有。 李恪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松开了握着他的手。 见状,李大伯快速地将手抽了回来,竟能这般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李恪,想让我死,你做梦吧!”边跑着,李大伯还边回头喊了一嗓子。 李恪闻言,竟也没有跑上去追,只是坐在了原位上,一点也不着急。 谁曾想,李大伯才跑到了院门口,就被一个护卫给拦住了。 正当他想换路走的时候,猝不及防的涌出了一堆护卫,将他团团围住了。 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大哥,我们好歹兄弟一场,若你告诉我你背后的人是谁,并保证你以后再不生事,我便放你一马。”李恪说着,已从屋中走到了李大伯的面前。 那个样子,看上去哪里有一点点像是中毒已久的模样? 李大伯瞳孔微缩,瞬间明白了一切。 原来李恪根本就没有上当,这一切都不过是请君入瓮罢了。 “当真是我看错你了!你好深的心机,竟然能骗我到现在,真是憋屈你装傻充愣这么久了!” “如若不然,你怎么肯暴露真是的目的呢?”李恪并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转而笃定地说道,“我保证,只要你告诉我,这事绝对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我就是死,也不会向你屈服的!”李大伯跌坐在地上,样子颇为狼狈,却仍心有不甘。 李恪见此,也不多言。 他背过手,转身重新向他的寝室走去,只留了一个背影给李大伯。 “机会我给过你了,可惜你自己不珍惜。既然这样,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希望下辈子别做兄弟了。” 李恪没有让他看到自己脸上的神情。 到底还是兄弟,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没有办法改变的,纵使他再怎么铁石心肠,现在也多少会有点会受到影响。 “你这是弑兄!你不仁不义,不忠不孝!”李大伯在地上爬着,做着无谓的挣扎,就像是一摊会挪动的五花肉一样臃肿。 十分的令人作呕。 很快,他就被护卫装进了麻袋里,拖了出去。 消息在同一时间传了出去,拓拔沅以最快的速度从探子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真是个蠢货!” 拓跋沅狠狠地一拍桌子,桌子被他拍得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嘭”声,他的手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了。 “早叫他不要这么急功近利,结果不但把自己的性命赔进去了,还白白折损了本王的势力。” 一旁探子只低着头弓着背,装作自己什么也听不见也看不见的模样,静静地站在一旁。 “李长歌如何?”拓拔沅生气的,不仅仅是李大伯的擅自行动。 幸好李长歌还活着,如若不然只怕他是要鞭尸,让李大伯都不得安宁罢了。 “有点意思,长歌被他逼到这般还能安然无恙,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拓跋沅收回了刚刚拍桌子的手揉了揉,突然笑着道,“这么聪明的女人,嫁给拓跋桁那个废材真是可惜了,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的组合怎么都让人心生不爽呢!” 偌大的屋子里面,响彻着他一个人的回音。 “李长歌,本王一定会得到你的!” 拓跋沅说着,慢慢握紧了那只他刚拍过桌子,红色还没褪却的手,就像是抓住了李长歌一样。 “去打听一下,李长歌何时回京。”拓跋沅对身边的探子说道,蹙起的眉头出卖了他所有的情绪。 自从上次暗卫被李长歌诓出来后,拓跋桁也不再隐藏,而是大大方方地让暗卫们从暗地的保护转为了明面上的保护,一路上也没再多出其他的波折。 “主子,再有一日我们就到京城了。今日天色已晚,我们就现在京郊外找个客店歇息吧。” “也好,长歌觉得呢?”拓跋桁调笑似的这么叫了李长歌一声,竟是生出了几分旖旎的味道。 李长歌只当他风流病犯了,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也没多言,只道了声好。 如此,众人便找了就近的客店安顿了下来。 “到京郊了吗……”拓跋沅坐在桌案旁,听到探子回禀的消息后,喃喃道。 边说着,他的手边不自觉地敲着桌案。“吩咐下去,明日我要去京郊狩猎。” “是。” 次日早晨,李长歌众人在客店稍作休整了以后便再行启程,很快便到了京郊。 只是才到京郊,他们便见到一个熟人。 “快,你们快去把我射的那只鹿给捡来。”拓跋沅骑在马上,手拿弓箭,看上去真像个英姿勃发的少年郎。 很快,拓跋沅也发现了李长歌一众人。 纵马到了李长歌跟前,看了一眼她以后才转头看向了拓跋桁,“皇兄,你们这也是来狩猎的?” 拓跋桁看了一眼拓跋沅,纵马插进了李长歌和拓跋沅之间。 这才拿出了他那副浪荡子的派头,笑道:“四皇弟,你也是好兴致,来京郊狩猎,我可不和你一般,我这是和我媳妇儿在享受新婚时光呢?长歌,你说是吧?” 说着,拓跋桁给李长歌递了个眼神过去。 李长歌看到后低下头,做娇羞状无声地配合了他。 拓跋桁见此,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转头看向了拓跋沅。 拓跋沅见此冷笑道:“皇兄还真是舍得,竟忍心让皇……独自驾马,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哪里哪里,长歌受不了马车颠簸,提出来要驾马,我本不放心她。但她又害羞,不肯与我同驾,我才只好如此。至于怜香惜玉……四皇弟已有家室,自当去心疼你家的温香软玉,你皇嫂就不必你担心了。” 拓跋桁说着,拿出了一个深情款款的眼神看着李长歌。 “你……皇兄此言差矣!天下女子都是需要怜惜的,皇……嫂亦是。”拓跋沅说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长歌。 完全都没有任何一点要收起自己的想法的意思。 拓跋桁又纵马上前了一步,彻底挡住了拓跋沅看向李长歌的目光。 他这才说道:“你皇嫂自有我来怜惜,就不劳皇弟你操心了。既然皇弟这么喜欢怜惜女子,不妨去多怜惜几个美人,或许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再喝一次皇弟你的喜酒了。” “那便承皇兄吉言。”拓跋沅几乎是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说道。 第三十九章 一波未平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那我们就不耽误四皇弟狩猎了,京郊风大,若是长歌不慎染了风寒,我会心疼的。”说着,拓跋桁回头深深地看了身后的女子一眼,看上去无比的情深意切。 过了好一阵子,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他对着拓跋沅歉意一笑,“我们就先告辞了。” “皇兄走好……”拓跋沅勉强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待李长歌一行人走了一会后,他才对身旁的仆从说道,“收拾好猎物,回京。” “四皇子,那这……” “闭嘴,回京!”拓跋沅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说话的仆从。 那仆从被他瞪得一哆嗦,暗暗后悔自己的多嘴,连忙低下了头,下去收拾猎物了。 李长歌一行人走得不快,拓跋沅一行人走得也不慢。 他很快追上了他们,却没有过去。 只是不远不近地跟着。 “他还在跟着?”快进城的时候,拓跋桁回头问了一句身旁的暗卫。 “是的。” “长歌,看来有人对你情根深种啊。”拓跋桁倾身,用一种幽怨的语气小声对李长歌说道。 “你就不担心被别人听到?”李长歌淡淡地道。 “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我的内人。”拓跋桁正经了神色,一脸严肃地说道。 李长歌只当他是在说玩笑话,翻了个白眼给他,不再与他说话。 “主人,就快进城了,还跟吗?”驾车的仆从看到城门后,向拓跋沅问了一声。 声音压得异常低,生怕吵到了里面的这位爷。 “闭嘴,我是要回府。”拓跋沅回头喝了一声。 “是,”仆从突然惊讶地叫了一声,“您看,前面那个是郡主吗?” “郡主?哪个郡主?”拓跋沅一脸疑惑地朝那个仆从所指的方向看去。 “就是平仓郡主啊。” “是吗?”拓跋沅看去,果然看到了平仓郡主的身影。“平仓么?我记得,她好像挺喜欢拓跋桁的吧。不如……” 拓跋沅喃喃低语道。 走在拓跋沅前方的李长歌一行人,先碰上了守在城门等拓跋桁的平仓郡主。 二人都没有在意她,便径直越过了她打算过城门。 “桁哥哥,”平仓郡主见拓跋桁连个招呼都没和她打,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到底是终于按捺不住,先叫住了拓跋桁。 “平仓郡主,我方才都未注意到你,真是失礼了。”拓跋桁看了一眼李长歌,发现她神色丝毫未变后,这才转过身对平仓郡主似笑非笑地说道,“郡主叫住我可是有事?若是无事,我便要回府了。城外风大,长歌的身子虚,若是长歌染了风寒可就不好了。” 说着,拓跋桁又转回头看了李长歌一眼,眼中的深情让人分不清真假。 “拓跋桁,我是特意来找你的,你连话都不和我多说两句就要走。我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你就再也没机会看到我了!” 平仓郡主见状,一时气急,也不顾什么话都一瞬间全都说了出来。 周围的人都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都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的样子。 “平仓郡主是怎么知道我今日要回来的?”拓跋桁回过头,看着平仓郡主,似笑非笑地道。 “我……我自然是……是……”平仓郡主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她总不能说她这两天得到消息知道拓跋桁要回来,便在城门口守着他吧。 “若是郡主没有要事的话,我就先走了,长歌身子骨弱。”说着,拓跋桁转过了身,还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披到了李长歌的身上。 李长歌暗暗瞪了他一眼,他也只作是美人恩,笑着受了。 “李长歌!”平仓郡主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 她在城门口等了拓跋桁几天,却只看到她喜欢的男人对她不假辞色,还当着她的面对另一个女人温柔以待。 这让她怎么能不气? 被叫到的李长歌根本就不屑一顾,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径直从她身边离开。 平仓郡主正跺着脚,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制止了她的行为,“平仓郡主,别来无恙啊。” 平仓郡主闻声回头,“四皇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自然是出城狩猎的,现在是要回府了。碰巧看到了郡主你,就来打声招呼。郡主看上去似乎心情不太好啊。”拓跋沅看着平仓郡主笑道。 “什么出城狩猎,我看你是去找李长歌的吧。”平仓郡主没好气地道。 “郡主倒是了解我啊。”拓跋沅不但没有反驳,甚至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你……”平仓郡主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郡主,我们两个结盟如何?”拓跋沅压低了声音道。他们身边有护卫围着,也不怕旁人听到。 “结什么盟?”平仓郡主的态度依旧不好,但她内心却是隐隐有些好奇。 拓跋沅也没有怎么在乎平仓郡主的态度,继续道:“你想要拓跋桁,我想要李长歌。我们两个联手,各得所需,谁也不吃亏。郡主觉得如何?” “这……”平仓郡主虽然刁蛮,到底是个姑娘家,一下听到拓跋沅的这般理论,难免有些吃惊,但却也难免的有些心动。 拓跋沅看着平仓郡主,等待着她的回复。 平仓郡主抬头对上了拓跋沅的眸子,不知怎的,就点了点头道:“好,我与你结盟。” 拓跋沅对平仓郡主的反应十分满意,也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还请郡主牢记我们之间的约定,如有需要时,我联系郡主,还请郡主不要拒绝。” “好。”平仓郡主呆呆地点了点头,待她反应过来时,拓跋沅已经走远了。 次日。 拓跋桁一大清早醒来就被告知李长歌离府外出了。 “皇妃去哪儿了?”拓跋桁边穿着衣服,边向他身旁伺候的奴婢询问道。 “皇妃说是去找大将军了,大概要酉时才能回府。” “好,知道了。”拓跋桁点点头,没再多问。 骠骑大将军府。 “老爷,小姐回来了。就在院门外,正等着见您呢。” 李恪正在院中练武,一把长枪舞得颇为虎虎生风。 一听说李长歌回来了,枪也不舞了,他直接把长枪扔在了地上,就火急火燎地去院门口接李长歌了。 “你回来了。” 淡淡的一句话却是包含了万千的情感。 李恪一到跟前就将她浑身上下看了个遍,看到她没有大碍以后才松了口气。 “爹。”李长歌看着自家爹爹那副担心的样子,忍不住笑道。 重生以来,也只有李恪能给她这种温暖的家的感觉了。 “走吧,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屋再好好说说话。”李恪说着,挥退了李长歌身后的丫鬟。 他走到了李长歌身后,亲自给她推着轮椅。 “父亲,之前大伯的事……怎么样了?”李长歌一进屋,就迫不及待地向李恪问道。 “他奈不了我何,更何况有你给我报的信,我自然是安然无恙的。只是,你大伯他……”李恪摇了摇头。 这件事情,至今让他觉得有些悲凉。 “父亲无事就好。”李长歌道。 李大伯的下落她没有问,但她已经明晓了,并且也很赞成父亲的做法。 “长歌,那你有没有受伤。”李恪的悲凉心绪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被对女儿的关心给替代了。 李长歌摇了摇头道:“我没事。还是拓跋桁保护了我,他倒是受了好几次伤。” 说着,她不禁想起了拓跋桁受伤时的样子。 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突然涌上心头,但又很快让她给驱散了。 “我倒是有个好女婿。”李恪笑道,精明的眼睛洞穿了她的小表情。 李长歌一脸无奈地看着他,浑身无力,“爹,你说什么呢,我和拓跋桁只是合作关系,等到时候到了,我就会离开他的。” “爹只担心,到时候拓跋桁怕是没那么容易放你走。”李恪低声道。 李长歌有些没听清,“什么?” “长歌这么聪慧,还这么漂亮,怕是没有哪个男人肯放手。”李恪看着李长歌,笑着道。 李长歌摇了摇头,“我哪有这么好?” 若是有,前世也不会…… 李长歌闭了下眼睛,尽力地去忽略那些思绪,“如果真如爹所说,拓跋桁也拦不住我。长歌只希望,能孝顺爹一辈子。” “真是个傻孩子。”李恪看着李长歌,笑着摇了摇头。 另一边,拓跋沅很快收到了李长歌去了骠骑大将军府的消息。 “看来,这是一个好机会。这次一定要让李长歌和拓跋桁彻底离心,让李长歌能为我所用。”拓跋沅得到了消息后喃喃说道,“李长歌,我一定会得到你的,你注定会是我的女人。” 顿了一会,他对那个给他汇报情况的探子说道:“继续给我盯着,李长歌一旦离开骠骑大将军府,立马来通知我。还有,去通知平仓郡主一声,就告诉她,机会到了。” “是。” 吃过午饭后,李长歌又与父亲聊了会天就告辞离府了。 她准备筹建一个情报组织,专门收集朝中大臣的黑材料,也好为将来铺路。 她也准备趁着今天这个机会,好好地去看看什么地方更适合作为收集情报的根据地。 她没想到的是,四皇子拓跋沅居然会来找她。 “什么事请您直接说,如果没有要事的话,我便要离开了。”李长歌看着拓跋沅,并没有给半分得好脸色。 第四十章 一波又起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不代表着来找她的人就会轻而易举的放弃。 拓拔沅勾起唇角,颇有些不以为然,“嫂嫂何必这么冷淡,我不过是想要多与嫂嫂亲近,联络感情罢了。” “不必了,你哥哥还在家中等我,不便在外多停留,免得他等急了。”说完,李长歌转动着轮椅就打算离开。 可拓拔沅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 他直接强硬的从后面推动着她的轮椅,将她带来了醉仙楼。 理由说的是冠冕堂皇,打着联络感情的旗帜却不肯明白的说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 李长歌任由他将自己带进去包厢,面上端的是没有任何的表情。 她对于面前的这个男人太熟悉了,就连他的一个小动作,她都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前世的那些记忆涌入脑海,让她无端的感觉到了一种窒息和压迫的感觉。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李长歌率先开口,语气中满满的都是遮不住的不耐烦。 拓拔沅并没有回答,反而是换了一种饶有兴致的眼神看向她。 “有话直说。” 李长歌一点都不想和他废话,直截了当的开口说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想必你和拓跋桁,不是真正的夫妻吧?”拓跋沅看着她,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浅的弧度。 空气忽然间凝固下来,他倒是有些好奇了。 可是,李长歌却注定让他失望,“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和我夫君的闺中事,四皇弟还想插手不成?” 拓跋沅也不恼,仍是笑着道:“自然不是,只是……像长歌这样聪慧的女子,应该早就察觉了我的心意。只要长歌能够同意的话,哪怕是有违礼法,我都要将你从皇兄身边抢走。” “那若是不同意呢?”李长歌收起了自己的表情,面色毫无波澜。 拓拔沅轻笑,尾音渐渐地拖长,“得不到的,那就只能是毁灭了。” 此话一出,李长歌连眉头都没有皱,半是玩笑的说道,“长歌只是个小女子,不知道什么大道理,但是君臣人伦这样的事情还是能够记住的,不至于连个畜生都不如。” 拓拔沅猛地俯身,面容停在离她还有一拳之隔的地方,“长歌当真如此不识好歹?” 李长歌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内心想要将他大卸八块的欲望,刚准备说点什么,就被门口的声音打断了。 来人正是拓拔桁。 半个时辰之前,拓拔桁还在书房之中处理情报。 忽然眼前落了一阵风,他头也不抬,“何事?” “主子,夫人去了醉仙楼,您要不要去接她?”来人正是三七,接到了情报之后就立马过来汇报给自家主子了。 拓拔桁闻言只是皱皱眉头,“夫人不是去了将军府吗?” 三七不敢吭气儿,只能悻悻的说道,“那个,属下是听方才醉仙楼的大管家派人送来的消息说的,四皇子带着夫人一起进入了包厢。” “拓拔沅?他想干什么?”拓拔桁嘴上说着如此,却是立刻起身,加快了自己的动作,“备马,我现在就去醉仙楼一探究竟。” 拓跋桁才刚刚下马来到醉仙楼门口,就被一个身影给拦住了。 待他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平仓郡主。 “平仓郡主,我有要事,还请你不要挡着我的路。”拓跋桁一向冷清的面庞忽然生出了一股子的暴虐和阴郁之气。。 平仓郡主从未见过这样的拓跋桁,生生被他吓退了一步。 顿了好一会,她才想起了自己的目的。 “桁哥哥,你是来找李长歌的吧。如果是的话,我劝你还是回去吧。”平仓郡主忍着害怕,对拓跋桁缓缓说道。 “我说让开,你究竟让不让。”拓跋桁此刻根本不想管平仓郡主说了什么,他现在心里只牵挂着李长歌的安危。 凭借她的功夫,其实本该不应操心,但陪在她身边的是拓拔沅。 那这一切都应该另当别论了。 “桁哥哥,我这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平仓郡主,若你真的还念着过往的交情的话,你就给我让开!”拓跋桁沉着一张脸,冷冷地对平仓郡主道。 看上去,如果平仓郡主不让开的话,他或许真的会直接对平仓郡主动手去。 “好,我让开!李长歌她就在天字一号房,我就让你看看,李长歌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对她,她早就背叛了你!”说着,平仓郡主给拓跋桁让开了一条路。 拓跋桁没在乎平仓郡主说了什么,直往天字一号房去。 却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平仓郡主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 还未进门,他便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一句“不识好歹”,他没有多想,一脚踢开了房门。 “李长歌!”他迫不及待地喊出了这个名字。 李长歌忽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如同从天而降的幸运一样,正要回头,却被眼前的人一把按住了。 从拓跋桁的角度,约莫能看见一个男人倾身,好像要吻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一样。 他想也不想,直接冲上去推开了那个男人。 或许是他用的力气太大,拓跋沅被他直接推到在了地上。 拓跋桁没管他,连忙回头问道:“你没事吧?”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现在的样子看上去是有多么的担忧。 李长歌很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即迅速反应过来,还是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不过就是被皇弟抓着说了些有的没的,你怎么来了?” 拓跋桁一听到她说没事,顿时松了口气,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直到冷静下来,他才发现现在自己还穿着日常在家中睡觉的休闲服。 “我听说你被带来了这里,就立马急冲冲的赶来了……”说着,拓跋桁甚至脸红了。 李长歌颇为奇怪地看着他,仿佛有什么在脑袋里面一闪而过一样。 未等她反应过来,一旁地上的拓拔沅却是爬了起来,“皇兄,你这样把我推到地上,就太过分了吧?” 那嬉皮笑脸的样子,和方才他一本正经的威胁李长歌的时候,完全是大相径庭的。 拓拔桁可没有心情想要和他开玩笑,脸色瞬间冷却下来,如同是淬了冰碴子一般的拒人于千里之外,“那四皇弟你所做的事,是不是也有违男女授受不亲呢?” 他现在整个人都是处于一种生气的状态。 拓跋沅居心叵测,他一直都知道。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能够做得出来,刚刚居然想对自己的媳妇儿做些什么。 虽然及时被他制止了,但毕竟他动了这份心思,若是不做点什么,岂不是会平白的让人觉得他懦弱无能?。 即使他和李长歌不是真正的夫妻,但也容不得拓跋沅染指她。 “皇兄,话不是这么说的。方才的事情想必你也都已经看到了,一个巴掌拍不响,倘若是长歌不愿意配合我,我怎么可能......”拓拔沅眼眸一转,忽然间笑道,“该说的,长歌都已经和我说了,我不介意再等一等。” 屋内的窗户大开,一阵风吹过,将屋内的人都吹了个激灵。 拓拔桁冷静下来,声音之中的温度降到了冰点,“说什么?说我们夫妻之间有多么的恩爱吗?” 像是为了证明什么,说着,拓跋桁倾身对着轮椅上的女人就俯身亲了下去。 李长歌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占了便宜。 她瞪向身前的男人,但为了能让这出戏演的更真实点,她并没有推开身前之人。 拓跋桁知道她现在并不是真心实意的想要与自己做这样亲密的事情,却一丝没有收敛,反而更加深了这个吻。 拓跋沅也是一脸惊诧。 他不相信他的情报居然会有错,挑拨不成还将自己喜欢的女人推到了别人的怀中。 过了好一会儿,拓跋桁才心满意足地结束了这份亲热。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小娇妻的味道居然是如此的柔软清甜,竟然让他迷恋不已。 李长歌则是对他施以瞪视,她没想到,她自己珍藏许久的美好居然会被这个男人给夺去了。 而更让她羞恼的是,她居然对拓跋桁的吻不怎么抗拒。 正是这一份恼羞成怒,让人看上去才会是更像是动了情的小姑娘一样。 “让四皇弟见笑了,到底是年轻气盛,偶尔的时候难以控制。只是,我与长歌之间一直很和谐,而且我也自信自己的资本,所以……长歌应该没那个可能需要其他人。” 拓跋桁一向都比较淡然,但是换做是哪个男人被挑衅,他都会忍不住去做些什么来捍卫自己的尊严的。 “是我僭越了,既然皇兄与长歌如此夫妻情深,那我也不多搅扰你们。先告辞了。”拓跋沅拱了拱手便离开了,什么都没有说。 毕竟今日这事,着实有些难看了。 平仓郡主正守在醉仙楼门口,本以为会看到拓跋桁生气地走出来,她正好可以前去安慰,再让拓跋桁认清李长歌的真面目。 这样一来,自己就可以和拓跋桁在一起了。 但她没想到的是,生气地走出来的人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而是拓跋沅。 第四十一章 支持你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跋沅,桁哥哥他……” “我皇兄他们夫妻二人伉俪情深,正在里面你侬我侬呢。”拓跋沅颇为讽刺地说道,满肚子的恼火心情根本没有地方发。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和我说好,这次一定会成功的吗?”平仓郡主急道。 这可是她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失败了,她就只能离开这里,再也回不来了。 一想到离开了京城,去到外面的世界里面,那该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我什么时候和你说好,一定会成功了?”拓拔沅简直是要被自己的合作对象气的七窍生烟了,也不知道这个蠢样子,是怎么能够做了这么久的郡主还没有被人报复的。 平仓可就不依了,“是你说一定能够让我得到桁哥哥的,否则我怎么会愿意与你合作?” “我说的是你的机会来了,可并没有承诺你什么。平仓郡主,你还是回去吧。今天这事,就当没发生过,免得大家都闹得难堪。”拓跋沅冷冷地说道。 说罢,他便转身走了,没给平仓郡主再说话的机会。 平仓郡主虽然心有不甘,但到底今天这件事情都没有成功,她想要留在这里,就只能另辟蹊径了。 屋外环境一片冷漠,屋内却是其乐融融。 拓拔桁将窗户关上,留下了仅剩的一丝热气在屋内发酵。 他还在为刚刚的事窃喜着,李长歌的话却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 “拓跋桁,你刚刚……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不允许你对我有除正常接触以外的其他肢体接触。”李长歌恼道,但她面上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可是我没有答应。而且,你现在可是我媳妇儿,难不成刚刚那个样子真的要让拓拔沅做点什么吗?那我也太没有面子了吧……” 拓跋桁神情略带着一点点的委屈,眸中的笑意却是怎么都遮不住的。 “你……刚刚那是拓跋沅使诈,不然我一定会推开他。”讲到这里,李长歌却不知怎的想起了刚刚拓跋桁吻自己的情形,脸不禁染上了几分浅赤。 “那长歌的意思是,你还没有将我推开,就是你愿意的喽。”拓跋桁的笑意更甚,不断地在挖坑给她跳进去。 “我们不说这个……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醉仙楼的,我明明将其欢留在了别的地方。”李长歌有些疑惑地问道,强硬的将话题扯开。 “是有人告诉我你在醉仙楼出事了,我就来了。在门口的时候,我还被平仓郡主拦了一下,她还说你背叛我了,说我不值得,我也没仔细听就跑上来了,只想着你会不会受什么委屈。” 他说着,看了看李长歌,果见她脸色沉下来了。 刚刚他太过于担心李长歌了,还没反应过来,这下一想,这件事也太过蹊跷了。 “我刚出将军府拓跋沅就找上了我,把我带到了醉仙楼。这么一看,果真是他的阴谋没错了。”李长歌道,“让我奇怪的是,拓跋沅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连我什么时候去的将军府,都知道……” 说着,李长歌似笑非笑地看向了拓跋桁,“府里的下人们,是不是要整顿一下了?” “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以后一定会经常陪在长歌的身边,保证我们家长歌不再被坏人给带跑了。”拓跋桁故作正经地道。 却没有得到回应。 “长歌,我们走吧,天色有点晚了。” “好。”李长歌瞥了他一眼后,勉强点了点头道。 “长歌,抱着你的轮椅下楼有些不方便,我还是抱着你下楼吧。” 拓跋桁最后还是没有如愿。 随身保护他的暗卫们被李长歌叫了出来,将李长歌连人带轮椅地给抬了下楼。 回了府,吃过晚饭,李长歌突然想起建情报组织的事,便向拓跋桁问道:“拓跋桁,你觉得,什么时候人最容易泄露自己的秘密?” “你可听说过,酒后吐真言?”拓跋桁笑道,面上的笑意渐渐深沉。 “还有呢?” “若是美人当前,更是没人可以把持得住,比如长歌你于我……”拓跋桁笑意更深了,又开始继续调戏她。 “那有酒有美人的地方……青楼?醉仙楼?”李长歌喃喃道,“拓跋桁,你觉得醉仙楼如何?” “长歌这是吃醋了?倒是也不亏,毕竟我还是男儿身。”拓跋桁调笑道。 “我这是在问你正事。”李长歌压下了心底那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淡淡地道。 “醉仙楼,是不错。酒不错,美人就差了点,比不上长歌你,只是……”拓跋桁迟疑了一下,打算卖个关子。 李长歌却没买他的账,他只好讪讪地接着道,“据我所知,醉仙楼后面的势力我还动不得,所以长歌你就别打醉仙楼的主意了。” “你知道我想干什么?”李长歌挑了挑眉问道。 “那是,我和你心有灵犀一点通。”说着,拓跋桁又收到了她的一个白眼,这才道,“你都问了这么明显了,我能不知道吗?” “也是。”李长歌点了点头。 “若长歌你想建一个情报组织,不如建一个专供给达官显贵的勾栏,这样也能事半功倍。”拓跋桁道。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李长歌若有所思的说道,“你就不问我是为了什么?” 拓跋桁眨巴着大眼睛,像是一只小狗,在等待这主人的夸奖。 “长歌做什么定然是有自己的想法,既然如此,我又何须问的过多?只要在你后面给予帮助就好了,长歌有没有什么可以奖励我的?”李长歌给了他一个白眼,慢慢地推着轮椅准备回房间。 拓跋桁见状,连忙上前帮她推着轮椅。 李长歌也不推辞,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这段时间来拓跋桁对她的态度。 她忍不住想道,拓跋桁是真的喜欢自己吗? 还没待多想,她就摇了摇头。 拓跋桁也想起了今天他听说李长歌出事时的情形,他感觉他这辈子从未有过那么恐慌的时候。 即使是他得知自己的太子之位被废的时候,也没有如今日这般恐慌。 这是不是可以说明,在自己心中,李长歌已经比太子之位还重要了呢? 如果是李长歌和皇位呢? 拓跋桁一时之间竟做不出抉择。 或许自己是真的喜欢上李长歌了吧,拓跋桁想。 他内心隐隐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只是,他的未来不止有皇位,还有了李长歌。 次日,早膳后。 李长歌突然对拓跋桁道:“你今日能带我一起出去吗?” “你怎的也有兴趣想出去走走?”他俊目中勾出丝浅浅的笑意,手中的折扇敛起收入腰间,“这可不像是你的性子,可否告诉我是为何事?” 其欢见状很自觉退下半步,拓跋桁从她手里接过轮椅。 李长歌仍旧面不改色,并无半点心虚之态。 “赴七皇子之约,他方才命人传了书信过来,说是醉仙楼有事相商。” 她坦然回答,从袖中拿出书信递过去。 因着那送信的人长得陌生,之前她去过七皇子府几次,也并未见过那人,所以她才决定没有告诉拓跋桁。 拓跋桁草草的看了几眼书信,幽暗的凤眸里汹涌起阴沉。 随手将书信交给三七收起来,而后神色冷峻睨着她,“你可知这并非是拓跋含章的字迹?” 虽然这书信上极力模仿七皇子的字迹,但字里行间是娟秀小楷,并无男子下笔的大气之势,故而写这信的人也有可能是个女子。 如此明显的破绽,她会看不出来? “我知道。”李长歌面色淡淡的点头。 “那你还去做什么,不要命了?”拓跋桁剑眉拧起,气的胸口一个劲儿的起伏,声音中透出浓浓的不悦。 “其实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我有自保的能力。真有人想伤我,那也得看有没有那个本事。”李长歌摇头否认,平静的眼里看不出端倪。 她之所以想要前去赴约,也是想看看这送信背后之人,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拓跋桁闻言没再开口,这一点他自然是相信的。 可眼神不自觉落在她的腿上,却是怎么也不放心,便上前亲自在她身后推着轮椅。 “让我陪你一起去。”既然他都这样说了,李长歌也没再拒绝。 这也就是她本身的目的,想让他陪着自己一起。 醉仙楼。 拓跋桁端起面前的茶水抿了口。 他生的俊美清隽,走到哪里都惹眼,好在仅穿了身墨蓝色云纹锦袍,外人并不能猜出他的身份。 李长歌坐在轮椅上,周围时不时有人朝她投来异样的目光,她也不甚在意,低着头仿佛在看着什么书卷。 眼里眸光不自觉轻抬,一抹可疑的人影从她眼前闪过,她冷冽而眸光瞬间凝重。 “三七,抓她进来。”李长歌很快开口,略施粉黛的面上划开丝阴厉。 三七点头应下,抬脚就要出去。 倏地听见二楼一阵打斗声传来,桌子茶水洒了一地,蒙着轻纱的女子从二楼飞身而下。 不少宾客因此受惊退散,拓跋桁护着李长歌退至一旁。 第四十二章 夏银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狗官,受死吧!”女子手中握着长剑刺来,速度之快让人猝不及防。 伏在地上的官员面色惊恐,不停的闪躲求饶,狼狈的哪里有一点点养尊处优的样子? “姑娘饶命……” 那人正说着,见外面一队官兵及时赶过来,面上当即露出喜色。 李长歌看着这人却是有些眼熟,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朝中太子少保,当属太子一脉之人。 那姑娘虽蒙着面纱,只露出双灵动的水眸,想来脸蛋生的也是不错,身段又纤细曼妙,身体柔韧性中等偏上。 她下手不够快准狠,纯靠着些舞艺底子在这里行刺杀之事,一看就知并非是专业杀手。 若是等官兵一来,她将必死无疑。 “帮我救下她。”李长歌现下无法出手,只能请求一旁的拓跋桁。 他显然也是认出来被刺杀之人的身份,微微迟疑过后,便朝着三七使了个眼神。 后者当即会意,蒙着面巾提剑上前。 “你认识她?”拓跋桁轻眯起凤眸,反问道。 “她生的好看,我留下她日后必定有用。”李长歌摇头否认,心中已有了另一番想法。 但此处人多嘴杂,她也不好多说。 “你可知如何能最快最有效的搜集各地情报?”她突然开口问道,难得见他无言,粉唇弯起淡淡的笑意。 她拉过他的手,轻轻在他手心里写下二字——青楼。 这种地方每日来往之人最多,打探情报也最有效,更方便的是还不容易被人发觉。 拓跋桁眼里有些疑虑之色,却并未开口反驳。 见蒙着面的三七救走那女子,不少官兵追出去,他随即也推着她的轮椅走出醉仙楼。 “今日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此生必定报答……”那女子揭下自己的面纱,感激的对三七道谢。 却不想三七直接将冷剑架在她脖子上,说话冷淡疏离:“是我家主子要救你。” 只见女子脸上神色怔愣,还未从这话里反应过来,就见相貌端庄的女子坐在轮椅上,被身后丫鬟推进府里,身旁还有个身影高大的男子。 李长歌细细打量着她的脸,螓首蛾眉,贝齿朱唇,果然是与自己所猜想的一般无二。 “名字?”她抿起粉唇,语气中并没有多少波澜。 “夏银,夏日的夏,金银的银。”夏银忍不住多看她两眼,态度恭敬。 面前的女子看上去气质清冷,通身萦绕着一种冷然的感觉,定然不是什么寻常人家的女子。 只是看她的样子,这腿...... 不等她细细多想,李长歌又继续开口,声音之中很是淡漠,“你以前会舞?” “昔日曾是舞坊艺妓,略通些舞艺底子。”夏银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就回答道。 还未等她问出对方是怎么知道的,李长歌就率先说道,“可以将你拿手的舞蹈展示给我看看吗?” 夏银虽不明所以,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将自己的裙摆卷起来到小腿处打了个结。 虽然是在这外面,但她那青色衣衫在风中飘摇辗转,绝美的姿态仅次于之前的赵芸娘。 夏银在冷风中翩翩起舞,渐渐的思绪也冷静下来。 今日也是她莽撞行事,本以为将命丧醉仙楼,却不想这位未曾熟识的女子出手相救。 竟然能让她侥幸的逃过一命,这已经是三生有幸的事情了。 夏银心中感激,欲再行礼相谢。 李长歌淡淡微笑着启唇:“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我大可告诉你实话。方才从你交手的时候我已经看出来了,你的招式过于柔软,根本就不适合做这样冒险的刺杀行动。倘若是我没有出手,那你现在早就应该被大卸八块了。” 忽然她停顿下来,转动着轮椅来到夏银的面前,“这次救你也是希望你能够加入我的阵营,帮我做事,我会为你处理好你想报的仇。” 夏银是个聪明人,听言立刻便是沉默了下来。 如今外面四处张贴着她的画像,府衙官兵都在抓捕她,若是她直接走出去,根本不可能活着找到新的生路。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倒是不如投靠眼前的女子,生还的机会会大一点。 “我愿意为您做事。”夏银思虑一番过后,终是点头答应下来。 毫无意外,李长歌让其欢将她安置在西厢房。 正准备独自回房时,只听得身后男人的一声打趣:“你可知她今日行刺的是何人?那是太子少保!” “若非是太子少保,我也不会让你出手救她。”她转过身,轻笑着答了句。 拓跋桁凤眸中染上些兴味,当即对她这话会意,却并未直接点破,转身回到书房。 也罢,她既然想做,那就放手去做吧。 左右有他在后面看着,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 况且李长歌并非是那种脑子愚笨之人,她今日的做法,肯定有她自己的意思。 “小姐,你难道就不觉得可疑吗?今日有人莫名其妙的传信,然后你就遇上了行刺的夏银,这一切会不会是有人故意为之?”其欢安排好她之后回来,忽然间说道。 她的话语里有些警惕,眼神扫向正在榻上描摹画作的李长歌。 她自觉跟着小姐的时间久了,人也学着聪明伶俐不少。 “现在再想这些也没用,你暗中多盯着她些。”李长歌不缓不慢的启唇,听见她答应下来,将描摹好的画作放在一旁。 上一世,夏银是拓跋沅安插在皇宫的人,为他探的不少有利信息,使得拓跋桁多次处境不利,险些丢掉性命。 这一次,她先下手为强,又可还会有逆转乾坤的机会? “来人,净手。”李长歌话落,当即从外面进来一个婢女,端着泡着花瓣的温水。 她眼神不经意扫过婢女的脸,取过帕子擦手,婢女正要退下,她细想之下又补了句:“日后不必在水里放这些,我不喜欢。” “是。”婢女应声后退下。 李长歌眼波流转,问了下人拓拔桁现在的方位。 得到答复后他便独自推着轮椅去了书房。 “你来的正好,我这几日看过京城可能会盘出的酒楼,你可是有看中喜欢的?”拓跋桁对她此时过来有些不解,而后轻笑。 她之前可是并不会主动进他的书房。 拓拔桁本来正要去找她,却不想她倒是先来了。 “青楼之事不急,我另有一事相求。”李长歌道出来意,在他耳畔轻声低语。 夏银在王府里住下已有数日,可自从那日过后,便没再见过李长歌与拓跋桁,那两人仿佛是将她忘了一般。 没想到能敢于冒着这么大风险救下她的,竟然是这位传闻中的皇妃,这让她感觉到十分的意外。 “赵姑娘,我家小姐有话想同你说。”其欢这时突然过来传话。 “唤我夏银即可,不必见外。”夏银闻言一喜,当即抬脚跟着她离开。 穿过曲折缦回的长廊,便是李长歌的院子里。 其欢领着她到了屋子里,却发现拓跋桁还在里面说话。 “这府里部署图就放在你这里,你看看这里机关可有要改进的地方,我改日再来你这里取。”他说完就起身离开。 夏银这才注意到,李长歌手边压着几张纸,想来就是他口中的部署图。 她装作不经意收回目光,上前主动询问:“不知您唤我过来何事?” “你这两日在府里住的可还习惯,我特意请了人进府给你调养身子,也不知到了哪里,其欢推我出去看看。” 李长歌还未等她开口,其欢就推着轮椅从屋子里出去,只剩下夏银一人。 她站在原地没有动作,也并未去多看榻上红漆木桌旁的部署图,约莫着快一炷香的时辰过去了。 “唉,你想做什么?”猛地从外闯进来个婢女,从身后狠狠推了一把夏银,而后便直接奔向木桌。 “这个不能让你拿走!”夏银见状脸色大变,慌忙从地上爬起来上前阻拦。 两人推搡之间,彼此都脱不开身,她睨了眼那部署图,抬手打碎一个茶杯,弯腰捡起块锋利的碎片。 抬手正要对那丫鬟下手之时,却见她噗通一声跪下来,而后屋子外面的人也相继走进来,率先入目的正是李长歌。 “您……”夏银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别怪我试探你,我也是以防万一。只要你不背叛我,我自然是不会亏待于你。”李长歌粉唇轻勾,显然是对这番结果满意。 其欢上前将方才那张部署图打开,不过就是再普通不过的宣纸。 夏银也并非是个愚笨之人,听到这话也就明白她的意思,眼底神色暗了暗:“皇子妃行事警惕妥帖也是应当的,我不会有别的想法。” 李长歌不仅找了三七教授她杀人之术,又特意为她请了琴师和舞娘教习,其目的就是想要将她打造成自己的一把利刃。 夏银学的也很认真,住在王府半月有余,都没有可疑的痕迹。 期间她还是没看到过李长歌。 李长歌忙着选址,就算是拓跋桁帮她相看不少地方,但都没有她觉得可行的地方。 第四十三章 开张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去命人备下马车。”李长歌对身旁的其欢吩咐道。 “小姐可是要出一趟远门?”其欢对她的意思不解,却还是很快着手处理。 这也是她最看中其欢的地方,对于主子的话从不多问,向来忠心护主,处事小心又不会生出多余的心思。 李长歌从府后门坐进马车里,马车一路行到城西的酒楼。 这里距离城门口最近,按理说来往的人也多,但酒楼的生意却不怎么好。 其欢征得她的同意后,便从马车里下去,同那出售酒楼的掌柜讨价还价。 “三万两?你当这是抢银子呢,仔细我告官说你敲诈勒索,你这酒楼生意若是好,又怎会想要卖了……”其欢听见他狮子大开口,当即气的小脸通红。 酒楼掌柜却是不以为然,一口价咬死三万两。 两人争执半天都是这个结果,李长歌仔细听着马车外的动静,轻声唤来其欢。 “不必争了,你拿过去给他,再问问他何时能出手酒楼。” 其欢垂眸看着手里多出的三万两银票,不情不愿的交给酒楼掌柜。 “多谢姑娘大方出手,明日还在这地儿,便能将酒楼地契交过来。”酒楼掌柜收下银票,脸上笑容谄媚。 其欢重新坐上马车,实在想不通小姐为什么要用这么多银子。 若是日后青楼不能回本,那岂不是亏大了。 李长歌见她沉着张小脸,不由得轻笑:“我在府里不缺衣食,这些银子堆着也没用,青楼建成之后可比放在角落里积灰来的实在。” 主仆两人正说着话,马车突然停下来,外面倏地响起哭喊声。 “呜呜呜,求你们救救我!”女子声音凄厉的哭喊着,令人眉头不禁一跳。 李长歌掀开马车帘子,看见马车前的女子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 清秀的面上有些污秽与血迹,手臂上更是伤痕遍布,这得是遭受了什么样的非人虐待才会如此? 李长歌轻声叹了口气,耳垂上的珍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着,更加显得她神圣而不可侵犯。 “去救她上来。”这话自然是对其欢说的。 她原本也不打算理会,如今重活一世,有些事情自然看的开明了些。 自己能够重生便是上天好生之德,能够做些善事儿都是应该的,既然遇上了尽一份自己的力量就好。 加上这即将开张的青楼,现下正是用人之际,光有夏银一人是远远不够的。 如果眼前的女子被救上来,愿意加入,也总归是不错的。 那女子被其欢拉上马车,眼神怯怯的打量着李长歌。 听着外面似乎是在找人的动静,吓得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出。 马车外观上看起来与普通马车无异,也没有皇子府的标志,那些人借口丢了人,吵着要上马车搜查。 “什么皇不皇子妃的,我才不信这一套,今儿这里面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让我进去搜一搜!”其中一人扬声破口大骂,上前就要推开车夫,动作极其粗鲁。 那人的手已经摸到了马车帘子,李长歌的声音适时响起,平静的面上勾起冷笑:“谁想搜我的马车?” “即便是不识得我将军府嫡女的身份,那也该清楚当初皇上的赐婚。你们刚才这话若是传出去,恐怕就只是掉脑袋这么简单!” 当时她与拓跋桁那场比武招亲可是名动京城,两人的成亲典礼也是格外隆重,李恪就差没把半个将军府给她做陪嫁。 马车几人看清是她纷纷跪下行礼,身子颤巍巍的发抖,面色惶恐不安:“不知是皇子妃在此,还请恕罪……” 李长歌抿紧粉唇不语,心知此事再拖下去,也迟早会被他们察觉异常。 她没有多说什么,放下帘子表现出冷淡的模样,转而让车夫继续赶马车。 良久过后,那女子见那些人没有追上来,这才微松了口气。 她刚刚并没有听错,这竟然是皇子妃的马车,没想到自己能够有如此幸运的事情,不禁面上感激涕零。 “今日多谢皇子妃,奴家蔼蔼,本是江南锦州人,被人牙子拐卖进青楼。那老鸨非逼着我接客,不若就用沾了盐水的鞭子抽打……” 蔼蔼小声啜泣连连,说话语调娇糯轻柔,并不似京城之人。 李长歌闻言脸色微微拧起,眸底神色沉了沉。 又听她说是那青楼老鸨抢了不少人,有些本就没有籍贯,官府也是追查不到。 “那你可会些什么?我也有想开青楼的意思,但卖艺不卖身,若是你想回去也行,我待会儿便赠你些银子。”她不再多言,开口直奔主题。 “我会唱些江南小曲儿,左右家里也没其他人了。皇子妃若是不嫌弃,还请收下我。”蔼蔼面上犹豫不决,现下却也别无他法。 李长歌点头应下,并同意她会帮忙救出剩下被关押的人。 将蔼蔼带回王府之后,便请大夫给她看伤诊治。 等她伤口包扎好后,就见屋子外站着数十个年纪差不多大的姑娘,身上的伤口各异不同,但都被细心包扎过。 “我等感激皇子妃搭救,愿从此以后为您效力!”一众女子跪下来,异口同声。 李长歌将这些人暂且安插在王府里,数日后将原先的酒楼改为青楼,并取名桃夭楼。 较为出色的唯有夏银和蔼蔼二人,剩下的女子也各有千秋。 刚刚开张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人。 奈何李长歌硬是举办了一场文人集会,假借朋友的名义出席了此次宴会,才算是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起初只是少数达官贵人或是文人墨客,后来桃夭楼的名声传出去,竟是越来越好。 她原先所投进去的银子,不过数月就回了本,而且桃夭楼现下堪比京城第一青楼。 “早知道你这青楼这么会赚银子,我之前也该出一份,那现在这些分红里岂不是还有我的?”拓跋桁轻笑声走进来,手里把玩着勾勒山水画的折扇。 这里是李长歌特意为自己另设出的厢房,一般人无特许,并不能轻易进来。 “你这会儿来的也不晚,现在还可以去那些姑娘里瞧瞧,可有你看上的女子?”她听着他这般打趣自己,倒也不恼。 这轻轻一句话,就顿时噎得他没了话说。 拓跋桁饶有兴味的打量着她,闻言低笑出声,抬手轻佻的捏起她的下巴,凤眸中盛满笑意,却是再没有别的动作。 “我若说看上你了,你也能跟我走?”他状似玩笑的勾起薄唇。 李长歌好笑的睨了眼他,正撞见他灼热的视线里,不自觉耳根微微发红。 她有些懊恼的别开眼,抬手推开他:“别再拿我打趣儿。” 拓跋桁垂眸敛了眉目间的笑意,冷峻的脸上取而代之的,是几抹阴测测的意味,有些凝重与复杂。 “我之所以过来找你,也是有重要的事想说,那边……” 李长歌听完面色凝重,这也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 蔼蔼的江南小曲在桃夭楼里算是上等,配上夏银风情万种的舞姿,更是让人移不开眼,因而也有不少人慕名而来。 “我见小娘子在这里献舞多累,倒不如随我去府里享福玩乐,也偷的个清闲自在。定不会让你劳累半分!” 包厢猛地被人推开。 那人踉跄着步子闯进来,直接就伸手抱住夏银,长相平平又满脸醉态,笑的极为恶心。 “我卖艺不卖身,公子可莫是喝醉酒,那就先回去醒醒脑!”夏银又气又急,在他怀里不断挣扎着。 这话却引的他笑容更盛,她也是头一次遇上这样的事。 在不清楚李长歌是否真的会给自己做主之前,又不敢直接推开他。 “你越是挣扎着不肯从我,我就越是喜欢你。我想纳你为妾,我可是大理寺少卿之子张崇,你又有什么理由不肯?” 包厢里几人听见他自报身份,当即很快散开。 毕竟谁也不愿为了区区一个艺妓,得罪朝中大臣,才是吃力不讨好。 “你放开她,这里由不得你胡来!”蔼蔼也没愣着,见状就要上前帮忙,却被他用力推到在地。 “还不给本公子滚开,会唱曲儿有什么用,府上歌姬一堆一堆的,哪有我们家小银儿这美色动人……”张崇说完,正要朝怀里的人亲去。 夏银顿时面色苍白,吓得整个身子都快软了。 蔼蔼听着他如此羞辱自己,气不过就上前打了他一巴掌。 张崇索性放开怀里的人,直接朝着她扑过去,蔼蔼被他用力推到在地。 他脸上神色恶狠狠,口中不停谩骂着:“看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 蔼蔼被他打了好几下,衣衫发髻都凌乱不堪,面上眼泪横流不止。 夏银趁机逃出去,把这事上报给李长歌。 还有一旁的拓跋桁自然也听到此事,想着这女人会如何处理。 “桃夭楼开张之前就有规矩,只是卖艺不卖身,但若是有人醉酒闹事,直接打断手丢出去!”李长歌眼里神色凌厉几分。 很快就有人带着蔼蔼去治伤,她哭哭啼啼的好似还未回过神来,而张崇被打断手丢在门口,这时痛的也清醒几分。 “哪个兔崽子敢对小爷我动手?”张崇哀嚎道。 第四十四章 桃夭楼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下手这么狠,直接将他的手脚打断是众人都没有想到过的事情。 李长歌推动着轮椅渐渐的来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睨着他,“就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敢来桃夭楼挑事情?” 这张崇说到底只是纨绔子弟,哪里能受得了这个委屈? “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谁?”他伸长了脖子,努力从地上爬起来,半跪在她的面前吼道。 李长歌神色微敛,“莫非你是当今圣上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不成?” 忽然间空气凝固了下来,张崇也没想到面前的女人竟然如此口不择言。 他眯着眸子上下打量了片刻,转而轻佻的说道,“虽然是个残废,但是看起来这小脸和身姿都挺有资本,难怪敢这么横。只是不知道,你这背后的靠山是谁,能不能比我爹还要厉害?” 从他口中说出来“残废”这个词的开始,一旁的拓拔桁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动手的欲望了。 但是李长歌制止了他。 “怎么,你爹这么厉害,难不成还想查封我这桃夭楼不成?”女子朱唇微启,口中的话语丝毫没有温度。 张崇被噎住,面红耳赤的说道,“你要是现在想求我还来得及,叫我三声爷爷我就原谅你。说不定小爷心情一号,还能够收下你做第三房小妾呢!” 爷爷? 李长歌忽而轻笑,“那你这意思,岂不是要做当今圣上的爹爹了?” 张崇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却硬是被拓拔桁一脚踹翻在了地上。 他的脸直接磕到了粗糙的地面之上,口中的牙齿都有些发麻,一股血腥味儿顺着他的嘴角流露出来。 “你他娘......”口中的脏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他就看见了站在面前的男子。 一身暗紫色长袍,腰间是一条玄色腰带,上面系着的是一块儿方形的龙纹玉佩。 没想到这小娘儿们身后竟然大有来头。 张崇撇了撇嘴巴,一副不屑的表情丝毫没有掩饰,“我还以为是个多清高的女子呢,没想到竟然是从这勾栏里面走出来的,实在是无聊。算我倒霉,遇上了一个有背景小爷还惹不起的皇子,今日的事情我就不和你们计较了,真是晦气!” 说着,他便想要离开这里,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向外走去。 “慢着,”拓拔桁叫住了他,“欺负了我的人,就这么想跑,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张崇慢慢地转过身,很是不耐烦,“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为了这点小事情就非要闹得不愉快呢?为了一个勾栏女子,皇子放下自己的身份来和自家兄弟计较这么多,你看合适吗?” “这位,是我的正妻,骠骑将军之女李长歌。你算什么东西?”拓拔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唇角勾起了一丝玩味。 张崇听言微微的愣了片刻,他没想到自己这次真的踢到了铁板。 李长歌的名声,谁人不知? 想来面前的这位就是那个呼声很高的前太子了,对于他,张崇还是有一点忌惮的。 思索了一会儿,他顶着鼻青眼肿的脸颊笑道,“原来是皇子妃,是我莽撞了。今日的所有营业额还请送一份账单去大理寺卿的府上,我会原价赔偿给你们,就当做今天的补偿。” 李长歌挑了挑眉,似乎是同意了他的说法。 “天色不早了,那我就先行告退。” 像是逃也似的,张崇拖着腿一瘸一拐的就离开了。 拓跋桁和身旁的三七使了一个眼色,他点了点头,二话不说就跟着前面的人离开了。 “先进屋吧,我有事情跟你们说。”李长歌收回了视线,和旁边的人说道。 天色正明亮,可屋内的气氛却显得阴沉沉的。 香炉里的烟袅袅的向外轻轻飘散着,人影晃过时才会有些波动。 “今日发生的事情,你们有什么看法?”李长歌冷淡的开口。 这清冷的嗓音让人忍不住打了一个机灵,身上陡然生出了一片鸡皮疙瘩。 约莫半炷香的时间,没有人敢说一句话。 李长歌抬起眼眸,锐利的眼神扫了一圈,“怎么现在都不说话了?” “长歌,今天的错误并不在她们身上,你不要这么严肃……” 拓跋桁走到她的身后,伸手为她捏了捏肩膀,有些担忧的说道。 “没有关系的,是我们还太稚嫩,没有处理好今天的事情,给老板娘添麻烦了。”夏银抿了抿嘴唇,满脸的愧疚之色。 李长歌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问起了另一件事,“你们觉得,我花这么大的代价为你们请那么优秀的老师,教你们练琴舞蹈,是为了什么?” 屋内又是一片沉默。 形形色色的女孩子约莫有二三十个,听到这句话,她们都不约而同的垂下了头。 这些女孩子,都是李长歌从不同的地方“捡”来的,让她们留在这里,都是完全经过了她们自己的同意。 与其在别的地方苟且的活下来,倒是不如留在桃夭楼,享受着这里美好的一切。 李长歌的目的并不是想要开一个真正的风月场所,而是让这些女孩子能够充分的利用自己的优势,发挥她们自己的美貌和才能,让利益最大化。 见到没有人说话,李长歌清了清嗓子,缓缓的开口,“各位既然能来到这桃夭楼,就说明你们当初是有逼不得已的难处。我收留你们,请专人教育你们,都是想让你们能够摆脱过去的一切,活出最精彩的人生。” 自古以来,女儿家的青春都是系在男人身上的。 可是李长歌重活一世,吸取最大的经验教训,那就是自己一定要独立。 只有不依附于男人,才能让她们真正的能够拥有自己的幸福。 在这桃夭楼之中,往来的人鱼龙混杂,她们所学的东西一定会比外面多的多。 这里也能给她们更好的保护。 拓跋桁抱着胳膊,沉默不语,眉眼之中确实止不住的笑意。 这果然是他看上的女人,就连思维方式都与别人不同。 “谢谢老板娘,您的好意我们都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对不起,请您原谅我们。”夏银作为这里的负责人,自然是要带头先表态的。 李长歌有些不耐烦,“你们的确是有责任的,这一点我并不否认。女儿家在面对别人强迫自己的时候,最先做的就是应该保护好自己,敢于向别人说不。这桃夭楼之中不管出了什么事情都有我担着,只要不是你们的错,就没有人能够动你们一根手指头。” “对不起……”夏银嗫嚅着嘴唇,眼眸中的湿意却是怎么都止不住。 李长歌冷哼一声,“有什么话就憋在肚子里,用实际行动证明给我看就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也早些休息。” 言罢,她扭头看向身后的男人,“走吧。” 拓跋桁的思绪瞬间被拉回了现实,紧跟在她的身后,推着轮椅就离开了。 在回府的马车上,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各有心事。 夜色浓重,如同一块巨大的黑布笼罩在天空上。 屋子的飞檐峭壁上却挂满了灯笼,将整个院子里照亮的如同白昼一样,烛光跳动着,毫无烟火之气。 拓跋桁直接将她推去了书房,已经有下人在这里点上了檀香。 韵味十足的香气,让人的心忽然一下就静了下来。 三七早就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见到两人,立刻上前说道,“主子,下午的事情我已经查到了眉目。” “既然你们有要事相商,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李长歌转身就要离开,却被他一把拦住,“你我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事情,更何况这件事,你也应该要知道。”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李长歌也不好推辞,静静的坐在他旁边听着。 三七从袖子里面摸出了一个卷筒,逐渐的摊开到了桌面上。 拓跋桁一点点的将它展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能够看出卷轴不凡之处。 但是他并没有看,低声问道,“先说说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吧。” “从他离开之后,我就跟着他去了大理寺卿张翰成的府邸,”三七的眸中满满的都是厌恶,“张崇是家中的独子,张翰成对他可谓是有求必应,从小就放在手心上疼爱的。见到他的儿子被打成了这样,他自然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拓跋桁嗤笑一声,颇有些不以为然,“张翰成作为大理寺卿一向都是两袖清风,这一生唯一的败笔全在他那个儿子身上。可今天他惹的人不一样,难道张翰成还想要做点什么吗?” “此言差矣,这张翰成所有的一切全都是表面功夫,实际上卖官鬻爵的事情他参与了不少。如果不这样的话,这个儿子怎么会如此的放荡?”三七的眼中颇有些可惜。 这倒是出人意外的一点,拓跋桁顿了顿,“我再怎么不济,也是个皇子,他敢直接买凶来杀人吗?” 三七没有说话,仿佛屋内没有人一样。 只能听见外面呼啸而过的风声,打在窗子上面带来窸窸窣窣的噪音。 第四十五章 报仇雪恨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不知什么时候屋内的香已经燃尽,只剩下冰冷的香炉独自生寒,伴随着这凄冷的夜晚,更显得无比萧瑟。 烛光摇曳,多出来的蜡油已经溢出来溅到了桌上,凝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印记,似是梅花一样的孤傲。 李长歌拢了拢外衣,轻声细语的开口说道,“这么说来,难道我们一点应对之策都没有吗?” “皇妃有所不知的是,这张翰成和那太子少保本来就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上次皇妃救下夏银那件事情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了,下午的时候这两人一合计,已经确定了要联手对付我们。” 三七越说越激动,就差忍不住要去动手了。 拓跋桁终于看完了桌上的卷轴,“你都已经找到了他们两个人贪污的证据,还在担心什么?他们做了这么多的事情,相信这个把柄不只是我一个人能抓得住,但只是一直迫于他们俩的势力,没有人说罢了。” 李长歌摸了摸下巴,“所以就要抢在他们的前面,将这一纸罪状送上朝堂?” “没错,但是不能直接用这种方式,”拓跋桁的眸子里面含了一丝玩味儿,“趁他们措手不及的时候,直接禀告给父皇。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到底是谁做的,可是并没有证据。” 三七忽然一下子就笑了,“属下这就去办。” 得到拓跋桁的许可之后,他瞬间就从窗台之外跳了出去。 掀起的一阵大风忽然吹散了李长歌的发髻,青丝落上肩头,披散到了整个背上。 李长歌刚刚经历了这么一番事情,现在早已忍不住困意,眼睛半睁半闭,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耷拉着。 拓跋桁没有出声,轻手轻脚的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推回了房间。 天色已经有了半封朦胧的醉意,一小角微微的泛起了鱼肚白。 他索性继续看书,再收拾了东西去上朝。 三七借着夜色,偷偷的潜入了御书房。 他不动声色的将张翰成的奏折替换成了这一纸御状罪名,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太子少保。 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因为他知道,皇上每天都会在早朝之前进入御书房,先把所有的奏折浏览一遍。 果不其然,拓跋桁踏入金銮殿的第一步,就已经能感觉到了非比寻常的压力。 和往常不一样的是,皇上并没有开口说任何话。 小太监试探性的看了一眼他的表情,瑟缩在旁边不敢出声。 “少保,你可当真是让我惊喜啊!”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皇帝忽然喊道。 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少保上前一步,弯腰作揖,静静等待着。 一道奏折忽然从天而降,笔直的砸到了他的身边。 少保身子一震,颤巍巍的拿起了地上的奏折。 里面的内容吓得他魂不附体,这哪里是什么惊喜? 这明明就是惊吓! 这份奏折上面罗列了从他为官以来所做的所有坏事,就连那些他自以为瞒的很好的这些事情,都全部被罗列了上去。 更让他觉得惊吓的地方,是这份奏折上的落款,名字写的是张翰成。 他有些难以置信,抬起眼眸惊讶的望了过去。 被看到的张翰成不由得虎躯一震,忽然有一种背脊发凉的感觉。 下一刻,他就感到了从天上掉入地狱的压力。 “怎么,你们两个当朕是死了不成?在这金銮殿上,当着朕的面还敢公然的进行眼神交流?”皇帝一巴掌拍上龙椅的扶手,骤然瞪着眼睛呵斥道。 忽然之间殿上的两个人同时跪下,狠狠的将脑袋磕在了地上。 “张爱卿,你想必还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吧,不如将地上的折子捡起来,好生的看一看如何?”皇帝看着底下好像有一点懵懂的张翰成,强行忍住怒气道。 张翰成将奏折捡起来,只是看了一眼,瞬间坐倒了在地上,双眸涣散,两眼无神。 本来还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这回他的思想完全清醒了。 怎么会这样…… 他辛辛苦苦掩埋的一切,这一刻全部化为乌有。 张翰成的反应已经能够代表了一切,根本就不用再多说什么。 皇帝沉下脸,“你们果然是朕忠心耿耿的好臣子!瞒天过海,竟然背着朕做了这么多的事情,简直是拿着朕对你们的信任不当回事儿!” “皇上息怒,这一切一定都是有人陷害,老臣真的没有做过这些事!” 张翰成迅速的回过神,一边不停的在脑海里想着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做的,一边迅速的想着对策。 听到他这么说,一旁的太子少保也反应过来了,连连跟着应和。 深深的看了他们两人一眼,皇帝忽然转移了目标,“桁儿,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猝不及防的被叫到,拓跋桁显得有些呆滞,含糊其辞道,“所有的事情并不会空穴来风,但这两位都是父皇身边跟随多年的大臣,还请父皇千万要三思!无论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样,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电光火石之间,张翰成迅速就明白了什么。 昨天自家儿子被打成那样,今天自己就被摆了一道。 要说与这废太子没有任何关系,他是一点都不信的,只是他怎么能够在一夜之间去找到这么多陈年旧事的? 当真如此的话,那这废太子背后的势力可就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皇帝显然也是想到了如此,直截了当的说道,“既然这样,此事就交由你去处理,一点点细节都不能放过!” 有今天的这一幕是他早就已经想到了的,拓跋桁并没有显得很慌张,反而一口答应了下来,“儿臣一定不会辜负父皇的期望!” 正如他所想的这样,只要有了一个突破口,那么所有的问题就会蜂拥而至。 就算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是已经有人敢于上奏说明他们做的丑事,剩下的人也都不再害怕,纷纷找上拓跋桁的府邸,一五一十的将他所做过的那些罪恶之事都阐述了个完整。 左右不过三日功夫,拓跋桁府邸的门槛都快要被踏平了。 再一次早朝时候,他林林总总的整理了有代表性的事情上报,满满一沓纸,比一卷佛经还要厚。 皇帝雷霆大怒,直接下圣旨将将两人满门抄斩,所有的财产全部充公,足足填满了大半个国库。 因着拓跋桁也是有功之人,皇帝赏赐了大笔珠宝给李长歌。 内务府派人一箱一箱的运往府上,整整送了两日有余。 李长歌转动着轮椅,在院子里面查看这些送来的珠宝,不由得哑然失笑,“我还当真是好福气,刚成为这皇家的媳妇儿没多久,积累下来的财宝都快要有小半个国库了。” “长歌当然该庆幸,得亏是找了我这么一个好夫君,否则的话,可是有好多的苦日子吃了!”拓跋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边,舔着脸笑道。 李长歌只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让其欢挑上一些合适的珠宝送去桃夭楼。 虽然众人没有证据,说这件事情就是拓跋桁所为,但是总不免有心之人会联想到其中的一些相关之处。 一时间,桃夭楼名气更甚,每天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李长歌作为幕后的老板娘,就算并没有承认这桃夭楼就是她的产业,也还是在京中成为了炙手可热的奇女子。 客人们纷杳而来,只是为了能够见她一面。 可她却好像没事人一样,整日里在家中无所事事。 看看书,喝喝茶,便是一天做过最快乐的事情。 “皇妃,夏银来了。”李长歌刚刚才放下茶杯,其欢就已经踏着小碎步走到了她的身边,俯身轻声道。 夏银走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女子闭着眼眸靠在了轮椅上,身后披散的乌发也无法遮盖住如同白玉般细腻的颈脖,暗红色方领的衣服更能显示出她皮肤的白皙。 没有繁琐的装饰,却仍然显得整个气质尊贵无比。 就连她作为一个女人都止不住的心动。 她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面前这名女子能够一举成为众多男人心目中的白月光了。 “有事就说,我很忙的。”李长歌声音平淡无波,一如往常那样子的寡情。 好在夏银早就已经习惯了她的性格,丝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膀,“只是我闲的无趣,也怕你无趣,过来看看你罢了。” “我有什么无趣的,怕是你自己想偷懒吧?”李长歌毫不留情的拆穿道。 夏银很无所谓,自然的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 祁门红茶,还是皇上御赐下来的贡品,这生活当真是奢侈。 “谢谢你,老板娘。其实你本来可以不用做那么多,我自己的仇人自己也知道怎么解决,您多费心了。” 李长歌早就知道有一天她会因为这个来找自己,殃殃的睁开了眼睛,仍然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谁说是在帮你了,不过是我顺手而已。这么好的机会不去利用一下,那我就是真的有毛病了。” “呵,”夏银敛起了眸子,对上了她的视线,“我看上了一个男人。” 第四十六章 抓住把柄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倒是出乎李长歌的意料了。 没有想到,这么快她就已经找到了新的目标。 “你是想让我祝福你吗?”李长歌转动着自己的轮椅,慢悠悠的来到了桌子前,端起了茶壶为茶杯注满热茶。 夏银顿了顿,眼眸之中忽然就失去了焦距,“我只是想要阐明一件事情罢了,有没有祝福结果都一样,不会有什么变化。” 忽然间李长歌来了兴趣,“你看上他的什么了?” 这个问题好像是颇有难度似的,夏银想了很久,才若有所思的说道,“他很平凡,的确好像是没有什么能够值得喜欢的地方。但是他足够体贴,能够让我感觉到是真切被需要的。” 红鸾行动,又是一个即将陷入所谓的爱情里面的痴女子。 李长歌端起茶杯轻轻啜饮着,问道,“你要是嫁给他了,还会留在桃夭楼工作吗?” “我不会嫁给他,”夏银的语气很是斩钉截铁,更加的让人感觉到了意外,“他有自己的家庭,我不会去打扰。更何况这样与别的女人共享同一个丈夫的事情,我是怎么都接受不了的。” 李长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你是打算在这桃夭楼孤独终老,守一辈子吗?” “我从来没有想过,报了家仇之后还能够生活的如此惬意坦然,这是一次新生,我绝对不能够放弃。我的大好前途和人生,不能因为男人而毁灭。”夏银对视上她的眼神,满满的都是坚定,“老板娘,若是有天您的夫君会纳妾,那您......” 除去了老板娘的身份,她也是个正常的女人,这些事情都要放在考虑范围之内的。 窗棂之处的小花微微被风吹动着,隐隐的闪过一个人影。 李长歌的唇角扯开了一抹弧度,声音清冽而有威严,“现在一切都刚开始,考虑的东西并不是很多。我心眼比较小,若是他真的想要另寻其他人,那我就只能避而远之,主动离开这里了。” 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夏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面前的女子看上去能够这么的别具一格了。 她的思想和见识,都远远地超过了一名大家闺秀的认知范围之内。 整个桃夭楼的女孩子都像是经过了打磨的珠宝一样的散发着属于自己的光泽,更是让人爱不释手。 达官贵人都以能来这里喝茶为一件津津乐道的事情,收费不贵,环境优美,佳人在侧,岂有不喜欢的道理? 当然了,这里既然是所谓的情报机构,每名女子都是会被强行教上一些功夫的。 在那看不见的阴暗角落里面,全都是时时刻刻盯着屋内的暗卫。 得此优厚条件,李长歌自然是了解了很多秘辛,将它们像是笑话一样的藏在心中,早晚有天就能派得上大用处。 上天果然是厚待她的,说曹操,前面的姑娘们就告诉夏银,说是来了名贵客。 夏银抬脚欲去找李长歌,转身之际听得身后的蔼蔼发问,晃神间就被她伸手拦下,“待会儿就要去二楼的包厢里献舞,你去哪里?” 那里面之人的身份尊贵,可不是轻易招惹的起。 她们好不容易使得桃夭楼能在这繁华喧嚣的京城里,有点一席立足之地,可不能再给李长歌招来麻烦。 “我有事要寻老板娘。”夏银面色有些犹豫不决,上前在她耳畔轻声开口。 其实也并非是特别重要的事,可如果她这会儿不说出来的话,恐怕心里难安。 “我的好夏银,何事都能去禀告皇子妃,可现下时间是真的不多了。二楼包厢里是当今皇后之父,拓跋余的外祖父,皇上在朝中向来器重的人,我们可是万万得罪不起。” 蔼蔼抱起身旁的凤栖梧桐琴,只得想法子劝说她,将轻纱勾金丝的舞衣放在她怀里,宽大的水袖上绣着精致的花纹。 这千金难求的两样东西,都是李长歌当初送给她们的。 “你,你说什么?”夏银闻言脸色惊变,手心里不自觉攥紧,眸底流露出深深的恨意。 当初太子为强求她而不得,命手下官员火烧舞坊,几十条人命葬送在那场熊熊大火里,却被官府断为是意外走水。 若不是亲姐妹的拼死相护,她恐怕也难活到今日。 那日她想刺杀的拓跋余少保,便是被当成工具的舞坊纵火之人! 虽然他已经下了地狱,可是这位太子却是了然无事。 “好了,”蔼蔼并未注意到她的异样,只是又言道,“那是太子的外祖父,权势显赫的达官贵人,你快去把舞衣换上。” 夏银脚下却并没有动作,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太子二字,胸口沉闷的心情显得异常压抑,更是难掩的苦楚。 若是她今日把太子的外祖父杀了,那肯定就能大仇得报吧? 只是桃夭楼里若出了人命,势必会引起官府追查,李长歌又未曾亏待过她,她不能恩将仇报。 一旦错过这次机会,下次还不知要在等到何时…… “我很快出来。”夏银抱着怀里的舞衣推开房间门,匆匆换好舞衣后再次出来。 蔼蔼心急的不行,忙拉着她去了二楼的包厢。 一推开门看见里面的奢华景象,满桌的各种山珍海味,隐隐生出些白发的中年男子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一起。 先前的舞女见这两人来了,才悄悄的退了出去。 “闻得桃夭楼的花魁就属二位姑娘,莫不是不愿来献舞,故而动作如此迟缓?”那人正是皇后之父李若宗,脸色微微拉出不悦之色。 蔼蔼只得上前赔罪,面上愧笑着:“今儿是奴家身子不适,还请贵人见谅。” “夏银,你跳吧。”她小声提醒,接着便开始弹奏。 凤栖梧桐的琴音没有半分杂质,如同行云流水那般流畅,曲调悠扬婉转,软软糯糯的江南小调恍若是化进了人心里。 夏银自打进了包厢,寒冽的眸子一直盯着李若宗。 步子随着曲调而缓缓起舞,水袖翻飞间却藏着泛着冷光的锋利匕首。 平日里两人的合作可是天作之合,蔼蔼也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今日她频频出错而不自知,只能由着她的舞步变换琴音。 “大人,我听闻中书令好像还缺个郎中,还请皇后娘娘向皇上多说些好听的,五万两黄金即刻送到贵府。”其中一人拿出张字据来,恭恭敬敬的送到他眼前。 李若宗轻轻扫了眼,抬手将字据收入袖中,面上颇为满意的点头:“好说,不过就是官位而已,你且回去等着消息罢。” 那人闻言面上露出喜色,连连道谢后离开。 这是在卖官求荣? 夏银手里的动作猛地顿住,深沉的眸底划开丝暗芒。 她悄无声息的收好匕首,装作无异般移开目光,心里却将这些话都记了下来。 “在下也有一事想请皇后娘娘帮忙,犬子顽劣不通诗书,如今新科状元未定……所以请李大人代为传达,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又一人争先恐后的凑上前,当即命人抬了两箱珠宝进来。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无非就是想用珠宝钱财换的官位,最后以压榨百姓捞的油水。 这些人已经胆大到如此地步,竟已经将心思打到了新科状元头上! “就凭这些也想成为新科状元,怕是不可行……”李若宗直接摇头拒绝。 “你说这事若是传出去,会是何样的结果?”夏银小声问向一旁奏乐的蔼蔼。 蔼蔼微微震惊的瞪大眸子,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想做什么?” 夏银摇摇头,却并未再多说什么。 顶楼的包厢。 李长歌手执黑子,眉目间轻拧思索着,正在同对面的拓跋桁下棋。 这棋局就如同战场,每一步都是十分惊险,一步错步步错,且再无回头的机会。 “上次夏银行刺太子少保一事,已经被太子知晓了。如今他行事谨慎,根本是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拓跋桁睨了眼她,落下手中的棋子。 “若是一些平常小事,恐怕皇上也不会轻易废太子。前朝有他的外祖父,加上后宫还有皇后护着,就算他们沆瀣一气,皇上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李长歌嘴角拉开嘲讽似的笑意。 李若宗是扶持皇上登位的肱骨之臣,权势地位显赫,又是太子的外祖父,自然会优待些。 只是皇上会敬重李若宗,同时也会疑心他控制朝局,一旦有任何蛛丝马迹漏出来,这有些事情就瞒不住了。 “皇上最厌恶前朝和后宫牵连,牵一发而动全身,若要除掉太子,就得先断其后路,连根拔起,不能给他们半点喘息的机会。” 而他的后路就是皇后和李若宗。 “我们倒是想到一块儿去了。”拓跋桁听着她分析的井井有序,深邃的凤眸中轻眯起,有些欣慰的笑出声来。 他实在难想象出这些话,居然都是出自一个女子之口,还是他明媒正娶的皇子妃。 两人正在谈话之际,听得屋子外一道女声:“老板娘,夏银有要事求见。” 李长歌应答,见她面色匆匆上前,似乎又是在隐忍着什么。 “我与蔼蔼本在献舞,意外听见太子外祖父李若宗卖官求荣!”夏银开口直奔主题。 第四十七章 解决祸患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与拓跋桁对视一眼,面上纷纷有些震惊之色。 夏银将方才的事娓娓道来,半晌之后整个屋子里异常沉默。 “我与太子确实有不共戴天之仇,也是因行刺太子的人才被皇子妃救下,但此事绝无半点虚言。我愿自动脱离桃夭楼,不会拖累皇子妃半分。”夏银口中念念有词,面上的表情很是不忍。 她做梦都想杀了太子! 虽然不能做到,但这是她现下唯一能想出的两全之法。 “昔日,你只道是舞坊舞姬。我只知晓你和太子少保有所纠葛,却未曾问过你与太子的冤仇。”李长歌眸光微动,下意识扫了眼她的脸,见她抿起唇不语,又道,“今日若是告知于我,自然能想法子替你报仇。” 夏银不禁翕了翕唇,脑海里涌起痛苦的回忆,见状也只能将舞坊之事道来。 李长歌点头应声,先让她退下,却并未同意她脱离桃夭楼。 “老板娘?”她不解的站在原地。 “你不必从此离开,想要报仇,我大可给你机会。没有我的吩咐之前不要轻举妄动,仔细打草惊蛇。”李长歌说完,便随意挥了挥手。 她感激的退下,回去做自己的事情。 曾经那些证据,都被她完好无损的保留下来,只剩下揭发于世人的这一天! 自从初次见她,便明白她一次行刺不成,日后必定还会再寻机会。 而她们即是有着共同的敌人,这也是她当初救下夏银的原因。 “难得见你心善留人性命。”拓跋桁不由得轻笑声打趣道。 李长歌眼帘轻垂,红唇似笑非笑的挽起。 她本就不想做什么好人,上辈子也正是因为做够了好人,才会落得那般凄惨下场。 今生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既然有了这些,那一旦禀明皇上,李若宗落水已成定局,还有夏银的证据,拓跋余都自身难保,即便是求情也没用。”李长歌将方才的棋局继续下完。 拓跋桁顾自倒了两杯茶,骨节分明的手指煞是好看,冷峻的面上浮现抹轻蔑的笑。 “拓跋余若是被逼无路,难免不会绝地反扑,所以这趟浑水不该由你我来淌。我心里却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 李长歌抬起清冷的眸光,正迎上他毫不遮掩的视线。 两人从彼此眼里清楚的看见自己,异口同声说出一个名字。 坐山观虎斗也不是未尝不可,有些事静待结果,才是最好的结局。 迷离的天色渐渐暗沉,五皇子府。 “我有很重要的东西,要给五皇子能放我进去找他吗?”一个穿着破烂的小男娃儿,脸上还有些泥土,手里紧紧捏着根糖葫芦。 守在府门口的侍卫打量着他,眼神里露出丝轻鄙意味,当即毫不客气的嘲讽出声,直接将他往外面赶。 “去去去,哪里来的小乞丐,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五皇子也是你说见就见的,难不成你还能有多重要的事?” 两人推搡之际,小男孩儿手中的糖葫芦掉在地上,他委屈的坐地大哭。 正从府里出来的五皇子看见这一幕,却也并未多想,他对这些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无非就是想多要些银两。 侍卫想将这面黄肌瘦的小乞丐抱走,却被他眼尖的瞥见五皇子的身影,欣喜的从怀里掏出个未启封的书信。 “这是给你的!”小乞丐将书信扔过去,却只落在他脚底下。 五皇子若有所思的睨了眼,思虑片刻过后,终是将地上的的书信拾起来。 拆开一看竟发现是李若宗卖官的各种证据,还有别人送给他财宝的字据。 若是有了这些,他何愁扳不倒拓跋余! 他顿时激动的手抖,双手死死拿着书信,眼梢明显爬上抹暗喜,眸子里满是疑惑的走向小乞丐。 “快将他放下来。”五皇子直言吩咐,侍卫只能遵从。 他将腰间上好的玉佩解下来,强硬的塞到小乞丐手里,话语里尽量温和的哄着:“乖,这东西是谁给你的?” 小乞丐想了想,继而摇了摇头:“他戴着苇帽呢,我没看清他长什么样子。” “如此也罢,这当做是送你的礼物了。”五皇子略有些失望的起身,转而走向府里。 不管这信是谁送的,只要将这些呈禀给父皇,他将很有可能是下一个太子。 藏在不远处茶楼巷子里的三七看见这一幕,大功告成一般的回去复命了。 翌日早朝。 五皇子参奏皇后之父李若宗藏污纳垢,卖官求荣。 此事令得皇上当堂震怒,暂将其收监关押,即刻命人着手调查。 “什么,外祖父怎么可能入狱?卖官一事向来做的极其隐蔽,为何会被父皇知晓?”拓跋余闻言震惊,恼怒的掀桌而起。 “属下听人说是五皇子揭发。”属下如实禀告。 “此事牵扯甚广,想必母后也会知晓,我须得速速过去。”拓跋余来不及再多想,当即决定进宫。 与此同时,皇帝在御书房处理完政务,召见派出去调查李若宗卖官一事等人,得知证据确凿,气的再次发了通脾气。 随身侍奉的太监颤巍巍的进来,不敢抬眼看过去:“皇上,这是……” “究竟是何物,还不呈上来。”皇帝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看清奏章上写的是是太子曾火烧舞坊,残害几十条人命等,李若宗的事本就让他怒上心头。 此刻无疑又是煽风点火,将这火吹得越发旺了。 “去皇后宫里!”皇帝起身离开,身后一众太监很快跟上。 而皇后也早就得知此事,正在宫里踱步徘徊,面上神色焦急难安,两道秀眉紧紧拧起。 “娘娘,皇上过来了。”外面有丫鬟进来通传。 皇后闻言当即一喜,随即面色又很快垮下来,变得灰白无力,心知皇帝过来肯定是要质问。 所以今日她须得先认下错,只要太子还在一日,她就还有可能坐稳皇后的位置,那她父亲的事也就迎刃而解了。 “皇上……”皇后眼角含泪的上前。 “看看这就是你父亲做出来的好事,还有你给朕教出来的好儿子!”皇帝脸上怒气腾腾,直接就一巴掌甩过去。 皇后脚下踉跄的跌倒在地上,半张脸很快红肿起来,头发的发髻也变得凌乱。 有丫鬟欲上前扶她,皇后暗暗使了个眼色过去,那丫鬟当即会意,很快跑出去。 “臣妾愚钝,不知太子所犯何事?” “你自己看!”皇帝神色冷峻,将那烧毁舞坊的证据用力砸向她。 这证据莫名其妙出现在他那里,无疑就是想对拓跋余动手,若是换在以往,他也不可能轻易理会。 只是现下李若宗的之事引起了他心中的猜忌,若是有人企图控制朝局,这是他决不能容忍的事。 “不,这是假的,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我儿,还请皇上明察!”皇后身子不住的颤抖,苦苦的抓着皇帝的衣袍哀求。 “太子他素来乖巧听话,又怎会做出如此阴毒之事,臣妾父亲已经入狱,不能再失去儿子了……” 皇帝毫不留情的推开她的手,冷眼睨着脚下的女人。 这么多年他也从未爱过她,给她皇后之位也不过是想稳定李家。 “朕同你夫妻多年,念得以往情分,自会留你们母子一命。即日起废黜太子之位,将皇后打入冷宫,李若宗斩首示众。” 皇帝说完就转身离开,不再给她半点说情的机会。 若仅是卖官一事,根本牵扯不到太子。 而那些所谓的证据,他无须查明真假,已是废黜太子的理由,李若宗也再无出狱的可能。 “不!” 这一夜,皇后的哭声凄厉惨决,如同从地狱里传出来,宫内所有下人被悉数遣散,偌大的宫阙里暗无灯火。 如今李家是气数已尽,皇帝哪里又是念得什么夫妻情分,也不过是怕落得后人诟病。 “哈哈哈皇上你真的好狠心啊……” 皇后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又哭又笑,形同疯妇。 太子只带着侍从赶来,竟看见母后身边熟悉的丫鬟,他忙不迭抬脚走过去:“你还杵着做什么,快带我去找母后。” “方才皇上已经对娘娘发火了,李大人与娘娘就全靠太子殿下,奴婢请太子殿下速速离宫,这也是皇后娘娘的意思。”丫鬟径直在他脚下跪下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太子恼怒的推开她,大吼大叫的冲过去,却听见有人传出废太子废后的消息。 那正是在各宫里巡逻的侍卫。 “这肯定不会是父皇的意思,你们再敢多言,通通乱棍打死!”太子抓起其中一个侍卫大骂。 他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也不信他敬爱的父皇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那侍卫睨了眼他,面色难掩惊恐,却是没有半分心虚,这确确实实是他们从皇后宫里所听到的。 “奴才不敢有所欺瞒!”侍卫的这番话,彻底击垮了太子的最后一道心里防线。 不,他不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 “呜呜呜,娘娘……”先前的丫鬟当即身子软在地上,眼泪滚滚流下来。 若是他的太子之位被废,母后被打入冷宫,那外祖父可还有生还的希望? 太子不敢再多想下去,逃一般的离开了皇宫。 第四十八章 太子之死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有人欢喜有人愁,今夜注定会是个不得安宁的晚上,拓跋桁从三七口中听得事情进行顺利,仍旧在同李长歌下棋。 “如今拓跋余再无后路,皇后和李家再无翻身之地,想不出他还能作出什么风浪。”李长歌轻笑着。 她清冷的面庞上映着烛光的亮堂,五官一半都处于阴影里面,显得更有立体的丰满感。 纤纤玉指落下一枚棋子,不动声色的计算着下一步的位置。 “逼宫。”她淡淡吐出两个字。 皇帝本就疑心拓跋桁,这件事里她与他更不能牵扯进去分毫,只能暗中推波助澜。 太子府。 院子里聚集起大批量的士兵,黑压压的一片看上去气势颇为骇人。 才从皇宫里回来的拓跋余看到了这幅场景,心中的想法更为坚定。 他也换上一副盔甲战袍,冷着脸走了出去。 众人皆是面色冷凝,各自手持一碗酒。 “因的大势所迫,奸人扰祸圣心,使得母后被废,外祖父入狱。我不得不进皇宫清君侧,除佞臣,你们可愿追随于我?” 拓跋余视线匆匆扫过众人,目光之中的杀气却是怎么都掩盖不住。 在这院内约莫有一万士兵,还有三万士兵扎营城郊随时待命,倘若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今夜攻破皇宫足矣。 “属下誓死追随太子殿下!”众将士士气十足,抬手饮尽碗中酒,纷纷摔碗以示忠心。 此刻宫门已经下钥,守夜的士兵听见拍门声,疲倦的去打开宫门。 刚准备开口训斥,他们才发现是太子殿下,顿时有些犹豫不决。 “父皇紧急传我入宫,并未有何令牌。”拓跋余凤眸里藏着阴冷,手中不自觉握紧长剑。 “这……”侍卫还未遇见过如此情况,不知该如何处理。 拓跋余抿紧薄唇,毫不犹豫的挥刀,手起刀落间,两人颈间见血,而后便重重的倒在地上。 身后的士兵紧跟着他的步伐冲进皇宫,不久后便同禁卫军厮杀在一块儿,血流如注,横尸满地。 外面发生如此大的动静,宫内是不可能不知晓的。 拓跋余来的大张旗鼓,守夜的小太监见到情况不对当即就三步并作两步的爬起来往锦绣宫跑去。 皇帝刚刚和失宠许久的丽妃亲热完毕歇下,尚未熟睡就听到了外面一阵躁动。 “怎么回事?”皇帝当即爬起身披上衣衫,朗声喊道。 小太监连滚带爬的进入内殿,头都不敢抬,声音支离破碎,“回禀皇上,太子他......带着好多士兵前来,一路上已经砍伤了好多人了!” 听着殿外小太监的来报,皇帝面色阴骘的厉害,吓得一旁的丽妃大气都不敢喘。 “真是反了,真当朕是死了么?”皇帝揉了揉眉心,狠狠地将腕上的珠串子砸到地上,瞬间珠子蹦的四处都是。 “皇上消气,左右太子也是年轻气盛,犯下一时过错。若是能及时更正,倒也是极好的。”丽妃纵使再愚蠢,此刻也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故作大度温柔,表面安慰着,实在却是在找到皇帝一定会生气的点火上浇油。 毕竟谋逆之罪,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他这一造反逼宫,就等于彻底断了皇上最后一点的父子之情,越发使得皇后再无机会东山再起。 “哼,他这是要弑父造反,朕眼里还如何容得下他?”皇帝抓住她的手推开,抬脚走出去,“今夜你就不要出去了。” 皇宫里已经出动所有禁卫军,拓跋沅和五皇子拓拔浚也带着将士在赶来的路上。 拓跋余睨着高楼之上,站在众人之首的皇帝,依旧是那么的桀骜不羁。 他嘴角噙起抹冷笑:“父皇,不知道您培养儿臣这么多年,儿臣如今的胆识和勇气可还让您满意?” “逆子!”皇上视线冰冷无情,扬声大喝道,“你实在枉费了朕对你的一番期望,若是你现在能将剩下的士兵撤回去,及时回头,朕兴许还能留你一命!” “我这不也是和父皇学的,如今的皇位又何尝不是当初逼宫所得?虎父无犬子,我定会比父皇当初做的还要好!” 拓跋余手下一挥,大片士兵再次攻向阁楼,各个都是他手下的猛将,猩红了眼勇往直前。 好在援兵及时赶到,阁楼之下血染高墙,拓跋余节节败退。 原本的一万士兵只剩下几百人,大局已定,谁胜谁负早就不必再提。 拓跋桁推着李长歌的轮椅,见时机合适这才走出去,面色止不住的愧疚:“儿臣救驾来迟,还请父皇恕罪!” “起身吧。”皇帝睨了眼他,面上未曾恼怒。 皇帝表面上并未给拓跋桁任何兵权,若是他此刻带兵赶来,那才成了眼下最忌讳的事。 “殿下,现下我们的人损失惨重,还是让属下等先护送您离开,日后定有机会卷土重来……”跟随拓跋余多年的将士忍不住上前小声劝说道。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此刻他能够顺利离开,养精蓄锐,他日卷土重来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这些都是他们一同出生入死,上阵杀敌的好兄弟。 如今有的却只剩下一副躯骨,大片鲜红的血流浸染了他们自己的山河。 “不,我才不甘心就这样离开,我看你们谁敢临阵脱逃!”拓跋余面色阴骘,毫不犹豫的拔剑刺向那将士。 那名将士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一幕,嘴唇颤抖着,似乎是想说些什么。 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口,就流着血迹倒地不起。 “若能够协助本宫此次攻下皇宫,又或者谁能取下拓跋桁首级,赏金千两!”拓跋余一声令下,顿时不少士兵受到诱惑,再次围攻阁楼。 他已经被权利的欲念所迷惑心智,不达目的定不会善罢甘休。 最是无情帝王家,在权势面前,所谓的感情又算得了什么? “逆子!”皇帝见他如此执迷不悟,转而对一旁的拓拔浚道,“他从此刻起不再是太子,只是一个逼宫造反的佞臣!” 这也就是说明,皇上不会再管拓跋余的死活,一切交由拓拔浚处理。 “是!”拓拔浚忙不迭点头应下,阴舜的眸底迸发出兴奋的光,抬头看见皇帝离开的背影,直接命人活捉拓跋余。 李长歌与拓拔桁对视一眼,眼神中别有深意,嘴角皆是会心一笑。 果然,一切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约莫是半柱香的时间,拓跋余的人溃散的不堪一击,他很快也落入拓拔浚手里。 “哼,你不要得意,难道你以为这样就赢了么?”拓跋余的长剑被远远甩开,抬手用力擦掉嘴角的血迹。 “事到如今,你难道还有别的后路可走?不要再寄希望你那驻扎城郊的三万士兵,他们早已归降,不然你以为我与四哥怎会来的如此晚?” 拓拔浚不屑的冷笑出声,睨着拓跋余身上的斑斑血迹,着实比以往狼狈不少,这也确实是他希望的结果。 “把他给我收入大牢,之后听从父皇处置!”话音一落,当即有人上前反绑住拓跋余的双手。 他眼神中凶狠恶毒如同毒蛇,死死的瞪着拓拔浚,不断挣扎着:“放开我,我看你们谁敢……” 然而却并未有人听从他的话。 昔日敬他惧他不过是因为太子的身份,如今他只是一介罪臣,自然也没什么好怕的。 拓拔沅面上神色未变,心中却是愤愤不平。 分明是他与拓拔浚一同带兵过来,但父皇却明显不是偏向自己,这次的事情在父皇眼中完全就是另外两个人的功劳。 “四哥,今夜可是多谢你了。”拓拔浚脸上笑盈盈,走过去谦逊的说道。 今夜太子逼宫落败,等待他的只会是死路一条,而自己为父皇除掉心腹大患,又救驾有功,看来这太子之位是非自己莫属了。 “五弟这次可是立了大功,四哥恭祝于你,日后前途一片光明!”拓拔沅面上不显山不露水,眼角忍不住流露些阴鸷,话语也是极为虚伪。 拓拔浚并未开口应下,却也没有反驳。 如今太子未除,此事还未彻底定下来,有些话就不能随意说出口。 两人正在谈话间,听得身旁拓拔桁与李长歌的声音,这才将目光投过去。 “时候也不早了,你们还是早些回去吧!”拓拔浚抬脚上前插了句话,“赶紧带嫂子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好。”拓拔桁状似不经意的扫过他一眼,当即推着李长歌的轮椅离开。 拓拔浚目光落在两人背影上,不由得轻鄙的冷哼声。 废物果然就是废物,连父皇的脸色都看不懂,果真是烂泥也扶不上墙。 若是自己将来即位,这样的人留下来不仅没什么太大威胁吧? 他想到这里,便心情颇好的大笑着离开。 “呵,蠢货!”拓拔沅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继而也冷笑声转身离开。 丽妃在宫中等候了许久,并未等来皇上,而是拓拔沅。 看见他来,她的脸上顿时露出欣喜,上前追问道:“你可是伤到哪里,皇上如何处置太子?” 第四十九章 花落谁家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我并没有事,太子被关进大牢,具体如何处置还得看父皇的意思……”拓拔沅一说起方才的场景,就心有不甘的攥紧手心。 丽妃闻言也是变了脸色。 如果太子一日不死,那皇后就有复位的可能,她绝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接下来我们只能静观其变,若是你父皇并不主动提起太子,那我们就想办法让他在牢里自尽罢。”她风轻云淡的吐出这么句话,拓拔沅显然也是认同。 整整三天,皇帝都没说起太子,更不会有人傻到去触霉头,毕竟那夜太子逼宫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唯独除却皇后。 丽妃为了得知皇帝的行踪,早在暗地里就将自己的人安插过去,时时刻刻都关注着那边的信息。 皇帝再一次因为上次的事情将皇后彻底的软禁起来,也许久都没有踏入过后宫半步。 虽然见不到人,但是丽妃对此甚是满意。 她附在丫鬟耳畔轻声低语几句,那丫鬟当即点头应下来,很快着手处理。 阴暗潮湿的大牢里。 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气味,地上的老鼠蟑螂吱吱乱叫。 兵变失败的前太子拓跋余披头散发的靠在墙角的角落处默不作声,身上的白色囚衣已沾染上不少污迹。 他面上神色冷凝,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 “有人来看望你了。”狱卒过来将牢门打开,身后之人披着宽大的斗笠。 “都敢过来逼我死,怎么到现在还不敢露出真面目?”太子讥讽的大笑出声。 那人面上倒也不恼,抬手揭开面前的斗笠,露出的竟是拓拔沅的脸。 “若是你此刻跪下来求我,我或许能救你一命!”他命人将糕点和酒壶拿出来,一一摆在了拓跋余的面前。 “你做梦,”太子冷哼声,对那些糕点不屑一顾,“父皇至今未下旨杀我,你又从何说起?” “难道你不知道吗?李若宗昨日下午问斩,皇后娘娘已经疯了,现下就只剩下你了。”拓拔沅装作惊讶的看着他。 只要他一死,太子的位置就能空出来。 皇上也并未明言立拓拔浚为太子,那就说明自己也并非是真的没有机会。 “不,你骗我!”太子当即扬声反驳,扑腾着上去想要抓他,很快有狱卒进来将他拉开,狠狠地摔到了一旁。 他想起父皇这些年的无情,从不肯多看自己一眼的冷漠,也从未得到过一声夸赞的理所当然...... 他变成如今的模样,也是那个无情的男人一手造成的。 拓跋余的心中充满恨意,但他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终是狠下心来,一头撞向牢墙…… 对于拓拔沅暗地里去大牢看望前太子一事,很快就传到拓拔桁耳中。 他冷冽的眸子里迸出寒光,清隽的面上点缀着意味不明的笑意,身子慵懒的躺在塌上, “长歌你说,父皇接下来会立谁为太子?” 面前的女子闻言,放下手中的兵书,抬起视线睨着他,粉唇轻勾:“接下来立谁为太子与我们无关,父皇的心思多猜忌疑虑。况且,东宫的位置也不是那么好坐稳的,想要抓得住,也得有这个实力才行。” 四皇子也好,拓拔浚也罢,暂且由得他们去争斗。 拓拔桁现下还不宜锋芒毕露,韬光养晦才是最佳选择。 拓拔桁幽深的凤眸扫过她的小脸,淡淡的轻扯薄唇。 这女人总能轻而易举的猜中他的心思,两人也总是心有灵犀的各自配合着对方的行动。 李长歌欲低下头再看兵书,脑海里却突然响起夏银的名字。 她可是还不知道这个好消息呢…… “皇上,今儿一早牢里传来消息,说是太子没了。”随侍的太监上前禀告。 “嗯。”皇帝伸手揉了揉眉心,面上神色无异,仿佛这事与他没有半点关系,转而又想起什么般嘱咐,“这件事暂且先不要告诉皇后那边,朕另有打算。” 太监点头应下,随后便轻轻退了出去。 如今太子之位悬空,宫里不少人蠢蠢欲动。 丽妃为了助拓拔沅成为太子,可是奔走牵线不少,几次三番试探皇帝的意思。 以往后宫里那些女人的小手段,他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是懒得费心思去对付这些事。 可若是有谁敢把手伸到前朝,那就只能连根拔起。 “来人,”皇帝略显疲惫的眉目间,陡然睁开了清明的眸光,御书房外的太监再次进来,“传旨下去拓拔浚英勇无畏,救驾有功,择日册封太子,授太子印章。” “至于皇后,她不配尊为一国之母,教子无方,干涉朝局,送白绫赐自缢。死后尸体扔至乱葬岗,不予进入皇陵。” “是。”太监没再多说别的,很快着手去办。 那晚带兵救驾的还有四皇子,但皇帝却故意没提起他,反而是点名了拓拔浚,那这救驾有功的人也只能是拓拔浚。 先是将备好的白绫送到皇后宫里,却被她挣扎着撕毁。 就算皇帝不爱她,可他们十几年的夫妻情分,他怎么会真的舍得杀她呢? “不,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假传圣旨,皇上不会对我下手的,该将你们通通关入慎刑司,严刑拷打才能让你们说实话!”皇后指着太监怒声指责,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好教养在此刻消失殆尽。 太监对此也是无可奈何,因着皇帝说过是自缢,那就不能亲自动手。 “娘娘,奴才哪儿敢做出这样的事,真是皇上的口谕,该请您别再为难奴才们的好。”太监唉声叹气的摇头,当即又让人重新去准备白绫。 此事很快传出,丽妃气的砸了一地的狼藉,整个人红着眼,面目扭曲的有些可怖。 “皇上当真是偏心,那日救驾有功的分明也有沅儿,为何却只是一些金银珠宝的赏赐,却将太子之位留给拓拔浚!” 宫里的丫鬟不敢多言,纷纷低下头不语。 “夏银,你跟着我走便是,切莫在皇宫里走丢了。”李长歌对身旁女子轻声嘱咐,身后推着轮椅的是其欢。 此次特意给她易过容,现下虽看不出原本的面貌,但若是被人察觉,也是难逃罪责。 这又是因得拓拔桁的安排才得以顺利进宫。 “谨记皇子妃教诲,此生必定报答皇子妃恩德。”夏银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当她闻得太子的死讯之时,心底里说不出来有多欣喜。 她这才明白李长歌的用心,原来李长歌是真的没有欺骗自己。 三人很快走到皇后宫里,院子里并无下人。 远远看过去,殿门紧紧关闭着,根本看不出像是还住着人的痕迹。 走进了才看见长廊上站着几名太监,为首的正是皇帝身边的人。 李长歌心中明了,故意推着轮椅上前询问, “不知公公是因何事而烦恼,我本是想去太医院里求些药治疗腿疾,方才偶然间听到些动静,就跟过来瞧瞧。” 太监闻言脸色一变,拧起两道眉头,摇头劝说着:“哎呦,您还是当做不知道的好,这种事怕污了皇子妃的耳朵。” 李长歌眼睑轻垂,转而笑着开口:“公公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有些事自然比我有经验些,但若是公公不嫌弃我愚钝,尽可直言,我不往外传就是了。” 太监面上微微有些犹豫,但听着殿内难处的动静,终是忍不住倾诉出来。 “皇上想命皇后娘娘自缢,可她撕毁了数条白绫,非但没有就死的准备,反而还吵着见皇上,奴才一时头疼得的厉害。” 李长歌心下对这番结果并不意外,面上却还是装出震惊疑惑的神情,却也没有多问,周围的空气顿时静谧下来。 越发衬得皇后痛哭不止的声音,良久后,她才抿起唇瓣轻轻开口:“公公不妨让我去试试。” “这……”太监对这话可不敢轻易答应。 这事若是出了差池,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大事。 “左右公公现下也没有旁的法子,不若就先去准备白绫,我或许能助公公成事,绝对不会出错。死人不会说话,若真是出了什么差池,凭借公公的能力,还怕处理不好吗?”李长歌话语轻柔,水眸含笑。 太监难免心动了,当即就带着人去重新准备。 “吱呀”一声推开殿门,扑面而来的是沉重的灰尘,还有些交错复杂的蜘蛛网。 之间女子面色憔悴的坐在地上,凭着衣衫才勉强能认出是皇后。 “怎么会是你,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吗?”皇后听到动静,这才抬起呆滞的目光睨着她,面上浮现嘲讽之色。 李长歌轻笑声,平静的面色不起波澜,好笑的反问道:“为何不能是我?” “我以为会是丽妃那个贱人,她和我争宠多年,但她到底是输给了我。即便我已是废后之身,但太子却是我所出!”皇后冷笑出声,激动的咳嗽不止。 “难道皇后娘娘不知道吗?太子因为谋逆之罪被处决,李大人也已问斩,如今的李家彻底落败了!”李长歌语气风轻云淡,但开口的每句话,都是在往她的痛处上戳。 “什么谋逆之罪?你再敢胡说当心我撕了你的嘴!”皇后踉跄着站起身子,直直的向她的轮椅扑过去。 第五十章 皇后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其欢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刚准备上前却被夏银抢先一步。 她面色一凝,手疾眼快的将轮椅向旁边拉开到一旁,迅速的转了个方向。 皇后一时间没来得及防备,踩着花盆底鞋的身子没有站稳,狼狈的扑倒在了地上。 “休要对我家皇子妃动手!”夏银警惕的护在她身前,眼神中满是厌恶。 李长歌抬手制止了她更进一步的动作,扭头含笑道,“现在这么好的时机,你若不让她知道你是谁,那便是可惜了的。” 夏银忽然间面色煞白,嘴唇颤抖着,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向了皇后的面前,“娘娘何不好好的看看我这张脸,说不定还能想起些什么?” 皇后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面前的人,仔细看来倒是有些眼熟,仿佛有什么在皇后的脑中一闪而过,她却又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的表情出卖了一切,夏银蹲下身子,笑盈盈道,“娘娘贵人多忘事,那不若就由我来给娘娘好好回忆回忆。” “十五年前的宫宴上,皇上看中了一名舞姬,想要将其纳入后宫,却不料那名舞姬早已经嫁人生子,严词拒绝了皇上。皇后娘娘为了固宠,派人捏造证据陷害舞姬的夫君贪污罪,将他们一家全部关到了大理寺,再强行将舞姬送上了皇上的龙床。”她的话锋陡然一转,竟显得有些阴森,“不知娘娘是否还有印象?” 对于自己做过的事情,皇后自然是不会陌生的。 只是她没有想到,一别这么多年过去,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竟然还会被人记得。 她不得不开始正视面前的这名女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夏银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我是什么人?你将我娘送上龙床,还要将我们一家都赶尽杀绝,究竟是怎样的蛇蝎心肠才能让你对一个三岁的孩子痛下杀手?娘不知道午夜梦回的时候,娘娘想起这些自己曾经犯下的罪恶,还能睡的心安理得吗?” 皇后被她的力度限制住,只能和她进行着眼神的对视。 这双杏眼果真是像极了当年的那名舞姬,都是一样的干净透彻,让人看着就有毁灭的欲望。 “要怪只能怪你娘不识好歹,本宫早就给过她选择。谁叫她放弃了奢华的日子不过,非要去陪着你那无能的爹,还说什么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过着平淡的日子。”皇后忽然咧开唇角,眼神中流露出了浓浓的讽刺,“这世上哪里有什么真正的白头偕老,有的只不过是无休止的喜新厌旧罢了。可惜你娘不懂得这些,非要与本宫作对,那就只能去见阎王爷了。” 说到后来,皇后拂开她的手,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你们不过都是跳梁小丑罢了,等本宫的皇儿登上皇位之后,今日之事本宫都会加倍的奉换回来!” 夏银闻言倏地从地上起身,双手握紧成拳。 难道那数几十条人命,她说不算就不算了吗? 眼看着她揪起皇后的衣衫,李长歌眸色深沉,及时出声制止:“够了,皇后娘娘之前有多风光无限,以后就只会数不尽的屈辱。” “皇上为何拿到火烧舞坊的证据后,查都不查就直接定了太子的罪?先是李大人入狱,而后娘娘就失去后位,难道这一切还不够明显吗?”李长歌嘴角划开冷嘲的角度,嗤笑一声,凉悠悠的开口道,“您年纪不大,怎的记性如此之差?如今的太子早就已经不是您的儿子了,五皇子拓拔浚今日正式被册封为太子,我听闻父皇赐您自尽,这才想着来见您最后一面的,也算是感谢您对我的所作所为,都教会了我成长了呢。” 皇后见她不像是说谎,瞪大了眼眸。 她的眼中流露出凄哀之色,不自觉恨恨的攥紧手掌:“这一定是你们联手陷害的!” “那又怎么样呢,难不成您还想去皇上的面前说理不成?你觉得,无凭无据谁还会相信你的话呢?” 李长歌此刻倒也没有否认,卷翘的睫毛微动,满满的都是讽刺意味。 想起自己与拓拔桁曾险些几次丧命,都是出自这位皇后之手,她脸上的表情渐渐阴沉下去。 “但太子逼宫是事实,下令处决他的也是皇上。您这一生为太子,为李家算计不少,到头来却输在枕边人手里,当真是悲哀。” 这话中的挑衅意味皇后自然是能够察觉到的,她脸色铁青,破口大骂道,“这都是假的,本宫绝对不会信你的话,你给我滚!” 方才摔过一次,她的脚踝还在隐隐作痛,这下彻底支撑不住忽然一下歪倒在地上,讥讽地看着李长歌,却没有说任何话。 被她紧紧盯着的人只是缓了缓,说道,“夏银,你先出去吧。” 对于一个身在后宫的女人,失去皇帝的宠爱才是最可怕的,死反而是一种解脱。 她不想把夏银赔进去,这个时候让她离开才是对她最好的决定。 夏银深呼吸了一口气,一步一步坚定地走了出去。 反正现在她也作不出什么幺蛾子,并不能对李长歌造成什么伤害。 皇后睨着轮椅上的女人,她镇定的神色无疑是一种无声的挑衅。 愤怒的神情转而变成鄙夷,皇后继而狂笑出声:“你以为打败我,你就赢了吗?登上太子之位的并非是拓拔桁,到头来还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时间总是会证明一切的,我们不急于贪图眼前的利益,”李长歌淡漠的看她一眼,“您还是担心自己吧,皇上下旨废后,您可就不能葬入皇陵了。” 等待她的,就只有乱葬岗了。 皇后被她一点点打击,精神防线已经被摧毁的几近崩溃,“你如此为他费心设计,可不就是指望他登位那天封你为后?可惜啊,就算是皇上把皇位传给了四皇子,也没有可能是他一个外人的!” 李长歌闻言一愣,下意识顺着她的话质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是外人?” 皇后无声冷笑,“这皇位,永远只可能属于皇室血脉。就算是皇上再怎么宠爱拓拔桁,也都是不可能会把皇位传给他的!” 李长歌一时间有些摸不准她的意思。 这话中的意思,难道拓拔桁并非皇室血脉,还是因着他母妃的身份害怕他把这整个国家都会拱手送予外邦? 皇后面上眼泪横流,面上看不到半点活下去的希望,任由自己躺在了冰冷的地面上,披头散发。 发髻上面的珠钗散落一地,整个人看上去和市井的泼妇并无什么区别。 接下来任李长歌怎么问,她也不肯再开口说起之前的事。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李长歌烦躁的闭上眸子,转动着轮椅自己出门了。 三个人一起离开,太监带着重新备好的白绫回来,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她。 这一回皇后倒是没有再挣扎,她将白绫悬在房梁之上。 脚下踢掉椅子那一刻,仿佛看见她的父亲和儿子朝她走来…… 皇后的葬礼一切从简,因是废后之身也无法葬入陵墓,皇帝甚至不曾亲自过去。 念在多年枕边人的份上,皇帝还是让人将她葬在了一出偏僻的京郊山庄旁边。 “哼,近日总算是能听到个令本宫心情愉悦的好消息。皇后与本宫不合多年,处处欺压羞辱于本宫,但她肯定想不到,笑到最后的人是本宫!”丽妃听身边的宫女说起此事,面上浮现出欣慰与从容。 她的玉指端起红木印花桌边的龙井茶轻抿,妖娆的眼角勾起毫不遮掩的得意。 “恭喜娘娘,皇上如此宠爱您,以后这宫里就是您说了算。”先前的宫女想趁机讨赏,又忙不迭开口,专门捡好听的话。 却见丽妃面色陡然阴沉下来,想到自己也只能在这种时候统领后宫,而且太子之位也封给五皇子拓拔浚,自己儿子倒是什么都没得到。 “难道皇后活着的时候,本宫就使唤不动你们吗?她算什么东西,占着后位多年,还不是靠着李家,还不给本宫滚下去!” 她气愤将茶杯狠狠砸过去,滚烫的茶水溅了一地。 那宫女吓得身子颤抖,面色仓皇的退下去,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是哪里说错话。 御书房。 皇帝正在批阅奏折,忽然间窗口处一阵异动。 他头也没抬,“进来。” 随后便进来个身穿黑衣,装扮得严严实实的男子,当即开口道,“回禀皇上,太子没了那日,四皇子曾出现在牢里。” “嗯。”皇帝将手中的朱笔放下,良久后才应声。 黑衣人摸不准他的意思,自然不敢贸然说话,那日太子殁了之后,皇上就吩咐了专人去将此事彻查,还不能放在明面上。 宫内最近兴起不少传闻,说是皇后宫里半夜有凄厉的啼哭声,还有人曾在那里见过鬼影飘过。 人云亦云之下闹到皇帝耳中,因此还杖杀了几个宫女太监。 “儿臣特意来向父皇请安,烦请公公代为通传。”自从拓拔浚被立为太子之后,几乎每日都要进宫请安。 第五十一章 肃清余党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太监抬头睨了眼他,面色颇为为难:“殿下还是先回去的好,刚才皇上又发了通脾气,您这会儿去可不是正赶上火气儿?” 拓拔浚眼底有些犹豫,视线扫向大门紧闭的御书房,继而点头答应下来:“那就多谢公公了,请不要告诉父皇我来过的事。” “您听奴才一句话,准没错的。”那太监送走他,而后便进去禀告给皇帝。 最近也有不少官员开始向五皇子靠拢,明里暗里各种示好,但他心中记着前太子的前车之鉴,并不敢将事情做太过。 拓拔桁曾以品茶赏画的名义约他出来,但结果都遭到了拒绝。 “我本也只是想试探他罢了,见他如此谨慎行事,可见是有多在乎这个太子之位?” 拓拔桁轻笑出声,摇了摇头,却又是端起了手中的茶。 李长歌有些心不在焉,皇后那日的话深深刻在她的脑海里,怎么都挥之不去,让她觉得异常疲惫。 “你怎么了?自从那日入宫后,整个人就变得怪怪的,早知道就不让你去了。”拓拔桁凤眸中神色冷下来,伸手向她的额头探去。 “我没事,”李长歌面色顿时恢复平常,抬手打下他的手,粉唇轻勾,“五皇子坐上太子之位有如何,有没有能力保住才是他的本事。” 他与四皇子比起来,更难对付的是后者。 拓拔沅此人心机颇深,要不然自己怎么会轻而易举的就上了他的当? “现下想起来,我也好些日子没联系过赵芸娘了……”拓跋桁偷睨了眼她平静的小脸,故意挑起剑眉问向她,“你会吃醋么?” “什么?”李长歌脸色一凝,顿时不解蹙起眉头,“我前几日之所以能进宫,难道不是因着你找了赵芸娘的关系?” 而且他们之间也只是主子与下属的关系,她自己明知道这一点,又为何要吃醋? “我,”男人闻言俊脸微沉,假装轻咳两声缓解尴尬,目光不自觉落在她的眉眼,“我有时候当真希望你能蠢一点,女人太过聪明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现下她把什么都猜出来了,导致他不得不将之前酝酿好的话都吞了回去,这也太没情趣了。 李长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底生出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垂眸落在自己的腿上。 其实她方才并非是没听清楚他的话。 而是上一世太过轻信于人,以至于落得个凄惨痛苦的下场,今生她不想再重蹈覆辙。 哪怕是同他经历了那么多,可他到底是不是个该值得信任的人,她心里真的不清楚,更何况眼下还有一桩更重要的事情没有解决。 翌日,朝堂之上。 “太子,”皇帝面色肃穆的坐在龙椅上,冷冽的眸光扫过堂下的众臣,“朕前些日子闻得前太子乃是遭人所害,并非正常死亡,这背后的凶手到底是何人所为,还有肃清李家余党之事都交由你处理。他犯下大错,朕本想将他在牢里关一辈子,却不想他竟是撞墙自尽,加上朕前些日子忧思皇后之苦,一直没有走出伤痛。故今日让你着手调查,务必三日内完成此事。” 拓跋沅身子猛地僵硬,虽然面上神色未变,可手心里却是紧张的冒汗。 若是真的想知道前太子死因,为何当日不查? 却偏偏现在这个时候提起…… 至于是否忧思皇后,众人皆是心知肚明,又不敢揭皇帝的短处。 这也正是太子所疑虑的问题,但还是不得不上前应下来:“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定能三日内做好此事!” 下朝后,有官员对上拓跋沅的视线,后者轻点头示意,前者而后便刻意去接近太子,面上神色近乎谄媚。 “下官是新上任的工部侍郎龚谌,因得了废太子的指点,有些事情想请教于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何事?不妨就在这里说吧。”太子冷冷看了眼他,听到废太子那个名字时,眼中闪过了些许的复杂神色。 不过他也不能逗留太长时间,若是被父皇看见,被误会为结交私党,那他这太子之位可就悬了。 “是关于前太子之事……”龚谌口中轻吐出几个字。 太子闻言当即脸色沉下来,没再过多言语,很快就抬脚离开。 虽然皇帝有意查前太子死因,可却也是一个轻易触不得的霉头,谁也不敢再私下提起议论。 拓跋沅为了以防万一,当天夜里就将之前的狱卒处决后,命人放在太子府门口。 此事很快闹出不小的动静,太子只得先将这些尸体掩埋,然后再着手调查前太子之死。 只是前太子早已下葬,现在又谈何容易? 案子依旧毫无头绪,眼看着三天就快到了,太子还是没得到半点有用的消息。 他想去找先前的龚谌,却发现找不见他的人影。 “殿下,反正前太子已故,不若我们随意推出去一个人顶罪。反正皇上也是要个结果,必定不会去深究。”府里的管家见他彻夜未眠,上前建议道。 “你下去吧。”太子对他这番提议并未赞同,却也没有直言拒绝。 他已经尽可能让人去查,如果在天亮之前再找不出证据,那也只能按那个法子做了。 天空泛起鱼肚白色,派出去的人接二连三的无功而返,先前开口的那个下人再次进了书房,他微微抿起唇角。 约莫快一个时辰过后,他才从书房里出来,将写好的信绑在信鸽的腿上,飞的正是朝着四皇子府的方向。 早朝时,拓拔浚还未曾将先前准备的话说出口,就听见龚谌居然参奏他谋害太子! “此事非同小可,龚大人切莫胡言乱语。”拓拔浚阴冷的目光射向他,恨恨的咬紧牙关。 这若是拓跋桁的人,那很有可能就是故意想陷害他,但他偏偏也没有证据。 “皇上,臣听闻前几日太子府上,莫名出现了几具尸体。而那些人正好是之前看守前太子的狱卒,可见前太子之死与太子必有关联!”龚谌不卑不亢的开口,端的是有理有据,谦卑的不行。 太子闻言脸色苍白,那些尸体竟是这样的来历,为何他不曾早些知晓? “父皇,儿臣也不知是何缘故……”他试图想要解释,开口却发现找不出话反驳。 倒是拓跋沅难得站出来,为他说了些好话:“儿臣相信五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还请父皇明察秋毫。” “哦?”皇帝见状,不自觉将眸光落在拓拔沅身上,却并未再开口。 拓拔浚头上冷汗直冒,眼神焦虑不安,面上强装镇定,神色难掩慌乱。 皇帝命他肃清李家余党,他也未查出来。 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太子之位,本想让父皇对他刮目相看,想不到却弄巧成拙。 稍后,才听得皇帝开口,声音中听不出任何异常:“此事作罢,太子失德失行,回去禁闭一个月。” “儿臣叩谢父皇圣恩。”拓拔浚跪下行礼,心中总算是松了口气。 只要能保住太子之位,其他的怎么罚都行。 他此刻已然引起父皇不悦,万万是不敢再去对龚谌下手,今日这狗贼害他受罚,那他日后必定除掉这条狗的主子便是! 皇帝下朝后依旧在处理奏折,对于朝堂上的事没有半分在意。 其实李家余党早就被他暗地里肃清,前太子的死因也并非那么重要。 他心里早有了储君的人选,之所以故意交给太子,就是想引起四皇子与其争斗,只有他们现在斗得越凶,也好未将来凳位的储君铺路! “皇上,丽妃娘娘求见。”门外的太监进来通传。 皇帝头也不抬的摇头:“让她回去,就说朕忙完自会去她宫里。” 丽妃听闻太监的话,面上神色顿时一凝,心知皇帝这是在敷衍自己,不由得恼怒的跺跺脚,嘴角拉开丝牵强的笑意。 “如此,那就劳烦公公了。”她前一刻面上还挂满笑意,转身之后便整个人都变得阴冷,眼神里明显流露出不甘。 近些日子,皇上偶尔会来她宫里,对她与往日无异。 她曾试探过好几次,他都没有立自己为后的意思。 如今皇后之位空悬,后宫里姿色与恩宠也没有胜于她的女子。 若是她能成为皇后,那想要扶持自家儿子上位就容易很多。 皇帝将批阅到一半的奏折放在一旁,有些疲倦的放下手中的奏折,起身去挑了些新进贡的异国珍宝,而后直接前去丽妃宫里。 “皇上,您怎的这么晚还过来了?”丽妃面色难掩欣喜,忙不迭凑上前。 她方才听到这个消息,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却不想眼角余光真瞥见皇帝的身影,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若是能早些知晓,她也好早点梳妆打扮一番,做些万全的准备迎接圣驾。 “难道不是你想见朕么?怎么朕这会儿来了,你却又不满意,是觉得朕来晚了?”皇帝拥着她走进去,在她侧脸上轻吻。 “臣妾并非此意,还以为您是将我忘了呢……”丽妃牵着他的衣袖娇嗔,精致的妆容间带起些羞郝之意。 “怎会,你进宫陪伴朕多年,这后宫的女子谁也不及你好。”皇上装作不悦的拉下脸否认。 第五十二章 赵芸娘有孕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皇帝嘴上说着甜言蜜语,眼底却看不见半点情义。 怀中的女人本就生了副好容貌,加上这些年养尊处优,虽是快三十出头的年纪,看着竟像是二十出头的女子。 身子柔弱无骨,懒懒的依偎在男人的身上,浑然天成的娇弱让人只能感觉到赏心悦目。 大抵男人都是好这口的,皇帝也不例外,“这是朕特意为你挑选的,你看看可还喜欢……” 身后的丫鬟们端着各式各样的珠宝首饰纷杳而至,很快殿内便是聚集了许多人。 丽妃嘟起嘴巴,故作娇羞的起身走上前,拿起其中一支襄着南珠的步摇仔细端详着。 这珠子色泽极好,晶莹剔透的在阳光下能够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光泽一看就是上品。 再看旁边的这些东西,竟然还那持久留香的脂粉,分明是西域才会有的东西。 “臣妾很是喜欢,多谢皇上厚爱。”她点头应下,娇笑出声。 “那朕今日晚膳就在你这里用了,明天早上直接去上朝好了。”皇帝伸手将她拉到怀里,伸出食指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丽妃再次把身子依偎在他怀里,心满意足的勾起了唇角,露出了得意地笑容。 一连着几日,皇帝每每下朝后,都会去丽妃宫里,两人好一阵缠绵悱恻。 自皇后被废以来,丽妃一直都是作为后宫之中风向标的存在。 一点点小事就能引起极大的风波,更别说是这专房独宠了,宫里甚至隐隐传出将立丽妃为后的消息。 虽说当事人并没有传出任何的动静,可这其他人却是日子一天比一天的不好过了。 赵芸娘已经快有半月未见过皇帝了,虽然心急可也没有办法,只能让自己在宫中尽量过得好点。 本想让丫鬟去御膳房取些桃花酥来,好半晌之后却见她拿回的是一叠已经凉透的南瓜饼。 “芸嫔娘娘,方才御膳房的人说桃花酥被丽妃的人拿走了,就只给了我们这个,”丫鬟委屈的跪下来啼哭道,“都是奴婢不好,还请娘娘责罚。” “无妨,南瓜饼也挺好。你赶紧起身吧,天冷别冻着身子了。”赵芸娘脸色暗沉,目光落在那一碟卖相难看的南瓜饼上,显得更是难看。 这好不好,自己的心中才知道。 许是因着她无圣恩眷顾,那些个下人也能欺负到她头上,再这样下去,很快就会有更多人踩在她头上。 赵芸娘不甘心的蹙起眉头,接过丫鬟手中的南瓜饼,还未一口咬下去,闻到这味道当即就吐了出来。 “芸嫔娘娘,您怎么了?奴婢该死,这等脏物怎么能拿来污了娘娘的眼,奴婢这就将这些拿出去扔了!”丫鬟忽然间大惊失色,而后便要起身去找御医。 “无妨,我近日身子总有些犯困,想来是着了凉的缘故,休息几日便好。”赵芸娘摇头,在这个关口上还是尽量低调些好,否者这条命只怕是活不下去的。 丫鬟见她执意如此,也只好作罢。 第二日难得是个好晴天,御花园里各种名贵花都开了,用着鹅卵石铺就而成的羊肠小道上落着花瓣,徐徐的风伴随着花香吹来。 赵芸娘好不容易打听出,皇帝近日常出没于此,因而刻意穿了身轻纱舞衣前来。 若是能让皇帝“偶遇”,指不定就能想起她来了,那这便又是另外一番风景了。 不远处是个四面环水的小亭子,她没有别的长处,唯一会的就是献舞。 她踮起脚尖立在亭子的看台上面,摇曳的舞姿翩翩而起,姣好的面容上化着淡淡的妆容,似是出尘脱俗落在人家的仙子。 “去看看那个跳舞的人是谁?”丽妃轻眯起眸光,开口问向身旁的宫女。 宫女上前看清面容,而后如实禀报:“娘娘,是芸嫔。” 丽妃阴瞬的眸子里划开一抹不悦。 她猛然间想起,赵芸娘昔日得宠之时,风头无二,竟是要比上自己当年的那一番场景了。 如今在这里跳舞,是还想博得皇上的宠爱吗? “走!”她冷笑着走过去。 看来当真是好久没有拿人开刀了,这些人不知天高地厚,竟忘了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敢在她的面前班门弄斧。 “娘娘金安。”守在小亭子外的丫鬟见状脸色微白,忙附身行礼。 赵芸娘听到动静停下动作,惊喜的表情却在看清来人竟是圣眷正浓的丽妃时收缩了一下。 她心底微微一颤,恭敬的上前行礼道:“娘娘金……” 话还未说完,便直接被丽妃开口打断。 丽妃的话语里满是讥讽:“芸嫔真是好兴致啊,居然想到会在此处起舞。” “即便是你这般打扮,本宫也能知晓你舞女出身的低贱身份。虽有幸能得圣宠,却至今都无子嗣,若是在宫里过的不好,大可来找本宫照料你!” 她刻意将照料两个字加重音,显得自己更加有几分气势。 赵芸娘素来与她不合,虽然暂且并未撕破脸面,可这背地里却是水火不容。 “娘娘说得极是,嫔妾受教了。”赵芸娘垂眸,饶是心中再有不满,面上仍然恭敬挑不出错处。 丽妃这番话,不就是故意想激怒她么? “若是娘娘无事吩咐,那嫔妾就先回去了。”她转身想要离开,抬脚之际被唤住。 “你入宫也有段时日了,本宫却从未见过你的舞姿,不若现在就献一献舞吧。”丽妃开口说起,语气不容拒绝。 亭子门口都是她的丫鬟,赵芸娘想走也走不掉。 “是。”赵芸娘咬牙答应下来。 她献舞约莫快一两个时辰,早已累的是香汗淋漓,但丽妃仍没有让她停下的打算。 “请娘娘开恩,我家娘娘近日身子不适,眼下是不能再跳了。”赵芸娘的丫鬟忍不住出声哀求。 丽妃神色轻鄙的扫了眼,冷哼出声:“掌嘴!” 赵芸娘跳着跳着,就眼前一黑的倒在地上,身下流出些鲜红的血迹,众人看的心惊胆颤。 “慌什么,”丽妃轻喝声,凌厉的视线射了过去,不经意间瞥见皇帝的身影,忙站起来抽了那丫鬟一耳光,“你这狗奴才!” 被打的正是赵芸娘的丫鬟。 “若不是你,怎会害的你家主子晕倒?若是赵芸嫔娘娘无碍便罢,一旦有任何差池,你就等着陪葬!” 这声音将皇帝吸引过来,他看清倒在地上的赵芸娘,顿时冷下面色:“还不快请御医?” 既然是上头发话了,那么这些做奴才的就定然不敢耽搁。 皇帝身旁的太监很快将御医请过来。 细细诊过脉后,太医的声音有些激动:“恭喜皇上,芸嫔娘娘已有一月有余的身孕,只是脉象不稳,待微臣开两幅药就好。” “那还不快去?”皇帝闻言先是面色一滞,不禁欣喜的笑出声。 他很快就让人把赵芸娘抱回宫里,没再理会身后的丽妃。 丽妃想上前追上皇帝的步子,走出两步又神色恍惚的回过神来。 以前皇帝可是从没没有这般对她,现下居然为了一个芸嫔…… “方才可是我听错了?”丽妃问出声,但却无人敢回答。 原本热闹的亭子再一次恢复了冷寂,只是这次比原先更要多了一份凄凉。 如今赵芸娘已有身孕,只怕她离复宠是不远了。 赵芸娘被抱回宫中,足足昏睡了快三四个时辰。 醒来后她看见塌边之人竟是皇帝,不可置信的闭上眼睛,再睁开发现真是自己没有看错。 她眼神温柔似水的凝视着身边的人,轻挽起嘴角:“皇上可算是来看嫔妾了,也不知道皇上最近有没有照顾好自己。” “你向来身娇体弱,难道不知道自己是有孕了吗?为何还要在那种地方跳舞,非得让朕心疼你是不是?” 皇帝此刻显然也是心情颇好,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只要男人开心了,什么东西都可以不计较。 赵芸娘听到这话有些震惊,目光紧盯着皇帝,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我,我有孕了?” 她幼时曾落下病根,不慎造成宫寒,本以为此生都与子嗣无缘…… 对她而言,这个孩子来的格外重要。 “芸儿,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皇帝欣喜的抓住她的手。 “嫔妾日后定当小心照料。”赵芸娘激动的眼泪都快掉下来,出自内心的欢喜。 虽然她对皇帝并无太多感情,但对这个孩子却是无以言表的喜爱。 “若不是朕近日过来,还不知道宫里那些下人会如此屈待于你,朕已经命人将漏水的檐角修好,还为你单独设了小厨房。日后想吃什么,都在你宫里的小厨房做。” 皇帝又同她说了些话,接着以处理奏折的理由离开。 先前的丫鬟被打红了脸,此刻笑的却是极为开心。 主子如今身怀有孕,看以后宫里还有谁敢随便欺负。 “芸嫔娘娘,这是皇上命人熬的雪梨汤,你快喝了润润嗓子。”丫鬟将托盘上的雪梨汤奉上,顿了顿又道,“方才皇上可是一直守着芸嫔娘娘醒来才走的。” 第五十三章 阴谋再现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嗯,你先退下吧,我有事再唤你。”赵芸娘接过雪梨汤放在一旁,面色淡淡的点头。 丫鬟闻言起身走出去,赵芸娘的手不自觉覆上自己的小腹,转而将雪梨汤倒进柜上的花盆里。 她在这宫里谁也不信,想要护好这个孩子,就只能更加努力的留住皇帝的荣宠。 丽妃回到宫里摔了不少东西,丫鬟站在一旁不敢多言。 拓跋沅来时看见的正是这幅画面,和丫鬟打听几句过后,才知晓是赵芸娘有孕的事。 “母妃。”拓跋沅面色平静的走进去,命人将地上的狼藉收拾好。 “你来了。”丽妃看见他,这才微微回过神来,无力的坐下身子,“你方才已经知晓她也有孕的事吧?” 拓跋沅点头承认,见丽妃面色更加难看几分,面上却是忽然笑出声:“她有孕并不稀奇,能不能把孩子生下来才算她的本事。” 这后宫之中的阴谋诡计,堪比前朝官场的勾心斗角,每一步皆是万丈深渊。 即便是赵芸娘有孕,却也只是个芸嫔,若是生不下孩子,那就永远只是个嫔。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我一定让各宫嫔妃好好关照她。”丽妃脑海里仿佛是想到什么般,嘴角的笑容里藏着恶毒。 太子府。 虽然现下拓拔浚被囚禁,但他安排在宫里人每天都会汇报情况,当闻得赵芸娘有孕之时,也是震惊不已。 “你真没打探错消息?”拓拔浚不由得反问。 “殿下,奴才听得真真儿的。”下人点头。 拓拔浚眼底暗喜,很快便让那下人回去。 若是赵芸娘能重得圣宠,那他翻身的机会岂不是很快来了? 翌日。 赵芸娘看着桌边的精致点心,还有洗好的水果,却并没有什么食欲,只是将温柔的眸光落在自己的小腹上。 “芸嫔娘娘,今日太医来请平安脉了。”丫鬟恭敬的进来通传道,神情却是丝毫都不允许拒绝的。 赵芸娘心中疑惑,往日都是在午膳过后,这会儿也未到请平安脉的时间,怎的今日要早些? “你……”她抬起头看清御医的真容,面色明显有些慌乱,而后又很快镇定下来。 “我知晓了,”她装作平静的点头,而后对一旁的丫鬟开口,“你先下去弄些酸梅汤来,我有些想喝了。” 丫鬟才将门关上,赵芸娘眼神中的担忧不在掩藏。 她明知拓拔浚如今正在禁足期间,若是被人发现,那他们两人都会是死路一条。 “你怎的过来了,若是被人发现……”她急的连忙上前质问。 拓拔浚倒是不慌不忙的睨了眼她,随意的在椅子上坐下来,挑了两个青提吃下:“你这话说的,好像这孩子是我俩私通来的。” “你!”赵芸娘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打开门发现没人偷听,这次稍微松了口气。 “如果你想保住这个孩子,就好好和我说话。”拓拔浚眸光不经意扫过她的小腹,话语中流露出轻鄙。 赵芸娘不敢直接让他离开,却又害怕被人发现他在这里。 “你想做什么?”她眼神逐渐冷静下来。 若不是今日他突然到来,她都快忘了自己还是借他的手入宫。 “你想法子帮我对付拓跋桁。”拓拔浚见她问出来,索性也不再同她绕弯子,再者他也不想真被人发现在这里。 “你为何……”赵芸娘听到这个名字,顿时有些犹豫不决。 毕竟拓跋桁才是她真正的主子。 “怎么,难道你是他的人,还是倾慕于他?”拓拔浚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毫不客气的出言讥讽。 “不,不是。”赵芸娘摇头否认。 现下她有了孩子,那就应该多为孩子谋划才是。 自从她进宫之后,拓跋桁便再为给她任何好处,想来她以前为他做了那么多事,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我答应你就是。”赵芸娘终是下定决心,思虑一番过后又道,“但你得保证我和孩子在宫里的安全。” 拓拔浚答应下来后很快离开,这一切都没有人发现,可是所有人又都是能敏锐的感觉到,这宫里的气氛很快又要变了。 “长歌,赵芸娘吩咐人送了封信过来。” 晚点的时候,拓拔桁推着人散完步就径直去了书房,给她说着暗卫送来的信息。 李长歌并没有多少意外,眼下这个场景她不来找一些合作的伙伴那才是不正常的,只是…… “她都和你说了些什么?”李长歌直截了当的开口问道,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内心到底在想什么。 拓拔桁将书信递了过去,一边解释道:“她可能这次是多虑了,就算再怎么查也怀疑不到我们的头上来,更何况太子现在被软禁,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查到任何的证据。”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无非就是五皇子已经找到了新的人证,开始着手进行新一步的调查。 可这件事情的确与他们半分关系都没有,而现在赵芸娘却说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与他们协商。 李长歌放下了手中的纸张,似笑非笑的问道,“你觉得她说的话可信度有多高?” 这就是赤裸裸的送命题了。 拓拔桁仔细的端详着她的神色,揣摩着她此刻内心可能的想法,慢吞吞的开口说道,“应该是……挺高的了。毕竟从一开始她就是我安插进去的眼线,现在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想要调查简直是难如上青天了。” “反正是你自己的人,要怎么样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她收起了平日里的桀骜不驯,靠在轮椅周边的神情有点冷漠,“进宫这么久,谁知道到底会不会变化,总之你还是小心为上的比较好。” 拓拔桁点了点头,她说的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但到底怎么样,还是要自己去了才能够知道。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外面的空气中还是一片雾茫茫的,水汽很重。 拓拔桁到了和赵芸娘约定好的地点时,太阳还未露出迹象,只是他的衣服上全部都挂满了晶莹的露珠。 偌大的花亭湖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马旁。 三七在不远处的草丛中静静地观察着这边,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之处,却又是不能察觉到具体。 约莫一柱香的功夫还不到,忽然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踏碎了清晨的宁静。 一阵尘土掠过,拓拔桁只看到了最前面骑马而来的拓拔浚。 他皱起了眉头,一言不发的冷眼看着面前人。 拓拔浚下马立定在他的旁边,伸出食指摇了摇,立马就有身后的小兵将一具尸体扔到了他的面前。 “不知道皇兄还记不记得这个人?” 拓拔浚蹲下身子,把尸体上的白布掀开,瞬间整个尸臭味弥漫了这清晨的清新之中,让人只能感觉到头重脚轻。 尸体保存的倒是挺完好的,只是...... 这躺在地上的人分明是那日看管拓跋余的狱卒,并且根据这尸体上散发的恶臭味道和腐烂情况能够判断出他已经死了许久。 可这昨日拓拔桁还能够看见他去买酒喝,就从自己的面前经过,鲜活的生命让人看上去就很是乐观。 拓拔浚见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在想什么,踱步走到他的身边,附耳说道,“没想到皇兄也是个痴情种,家中有了贤妻,还去喜欢那醉仙楼的姑娘。这不,弟弟想告诉你,女人的嘴是不能信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电光火石之间,拓拔桁瞬间就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那赵芸娘早就已经成了拓拔浚的人,但是为什么到现在才动手来进行这个局仍然是个未知数。 可能够确定的是,赵芸娘并没有告诉他,自己与她的真实身份和关系。 以至于让他误以为自己是因为爱上了赵芸娘,才会听信她的话,今日前来此处冒险。 既然这层关系没有暴露出来,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处理得多。 拓拔桁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发冠,出声道,“皇弟可真会说笑,那赵芸娘不过是我惜时认识的一个老友,我自然是要帮助的。只是不知,地上的这具尸体是什么意思?” “皇兄真会说笑,男儿哪有不偷腥的?莫非,皇兄当真以为我就是被蒙在鼓里面的傻子吗?” 拓拔浚对于他的这番说词是完全不信的,还有方才他的动作更是能够表现出做贼心虚的表现。 见拓拔桁默不作声,他挑眉一边转圈一遍解释道,“地上的这具尸体是前太子死的那日看管天牢的狱卒,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看见过他。可是就在昨日,有人看见你与他同时在茶庄里面出现,今日等找到他的时候就已经成了这副模样,该作何解释?” 地上的这具尸体明显就是死了好几日有余的模样,就说明这一切都是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 没有等他来得及说些什么,拓拔浚收起了面上的似笑非笑的神情,扭头让身边的小兵将他压了起来。 拓拔桁抬眸看他,却见他一脸的严肃,“有什么话,就等会儿留到早朝的时候解释给父皇听罢!” 第五十四章 李长歌入狱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大清早的,你们这是做什么?” 龙椅上的皇帝刚刚坐下来,就看到了在大殿中央笔直站立着的两个人,他微微皱了皱眉毛,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拓跋浚昨日才刚刚解除禁闭,今日就已经罔顾礼法,还没有上朝就已经提前站在了这里。 “父皇,”他双手抱拳,行了一个礼,“儿臣今日实属冒犯,但的确是有要事向您禀报。” 皇帝一只手放在了龙椅的扶手上,手指轻轻揉了太阳穴。 当他这么一说,瞬间就有种今天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的感觉,“有什么事你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的。” 果不其然,只听见拓跋浚朗声说道,“儿臣前些日子在府上静养,思前想后都觉得前太子之死颇有些不对之处,于是特地命人前去现场再次调查一番。” 皇帝有些疲倦的闭上了双眼,声音也有一些沧桑,“这次你调查到了什么?” 拓跋浚拍了拍手掌,立刻有人从殿外把一具尸体抬了进来。 由于此刻是处在金銮殿上,尸体的仪容不方便表露出来,只能是用一块白色的麻布包裹的严严实实。 “大理寺卿,你可以上来看一下,这是否就是那位在前太子死亡当日,看管他的那位狱卒。” 这位新上任的大理寺卿韩正忽然被叫到,不由得浑身打了个激灵。 在得到皇帝的点头允许后,他迈着小碎步低着头走上前,伸出一只手,颤巍巍的掀开了麻布的一角。 恶臭瞬间散发出来,他迅速地看了一眼便重新盖上了麻布。 韩正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虽然已经是深冬时节,但他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如何,不知道你看完之后得出的结论是什么?”拓拔浚双眸如同利剑一样扫过他的身体,让他有一种无处可逃的压迫感。 韩正弓着腰,双手撑在了地面上,回答的掷地有声,“臣已经仔仔细细的看过了,这人的确是当日看管前太子的那名狱卒。只是依照着尸体的相貌来看,死亡日期已经不止一日时间了。” 皇帝阴沉着脸,充满怒火的视线冷冷的扫了过去,“那这又和桁儿有什么关系?” 拓拔浚双手背在身后,对上他的视线,“根据茶行的老板所述,昨日皇兄与这位狱卒的确是在同一个地方出现过的。等到今日丑时我禁足被解除后,第一时间就前去他家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儿臣回来带着这具尸体在花亭湖正巧就遇到了皇兄,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等待着。无事不起早,儿臣想着可疑,就将皇兄一起带过来,想让父皇裁决。”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已经很明白了,无非就是在说拓拔桁一定是参与了这件事情的。 但是方才韩正却是说了,这具尸体的死亡时间已经不止一日时间了,可明明昨日还有目击者看到他们两个人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这其中的猫腻想来是不会少了。 皇帝已经知道拓拔浚的死亡究竟是谁一手造成得了,但是现在听到这些多少还是有点不舒服。 拓拔桁一向都不愿意参与这些事情之中,可是自从他成亲之后好像一切都有点变化了,活跃的场合也逐渐都多了起来。 作为一名帝王,他对这些细枝末节的变化异常的敏感,免不得要多想什么。 正好拓拔浚能够拿得出这合理的证据,他就顺水推舟的说道,“既然如此,尸体交给大理寺待会去做个检验。在具体的结果出来之前,就暂时将桁儿收押以做待定吧。” 拓拔桁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听到这个结果倒是也没有多意外。 从知道赵芸娘反水背叛他的这件事情之后,不管发生什么基本上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了。 就在太监准备宣布退朝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躁动。 一个小太监一溜烟儿的跑进来,跪在了地上说道,“皇上,李皇妃在门外请求见您。” 皇帝楞了一下,等他想起来这就是拓拔桁的妻子时不禁再一次的蹙起了眉毛,“她可说了是为着什么事情?” “李皇妃说,昨日时候她和夫君去逛街,无意中遇到了狱卒,她便上前去想要搭话。可是谁知那狱卒竟然十分的冷酷,丝毫不愿意与她交流沟通,她便派人上前去跟随。没想到一个不注意的时候,那狱卒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小太监仔细的回想着她刚刚到底都说了什么,将原话毫不犹豫的复述了一遍出来。 皇帝摇摇头,大手一挥,“让她进来吧,你们多辅助她一下。” 因着上次的事情,内务府的人都已经有了经验教训,提前准备好了轮椅必须要用到垫板。 是以这个时候,李长歌的轮椅十分轻松的就进了金銮殿的门槛。 她一眼就能够在人群中找到了拓拔桁,并向他投去了一个面无表情的神色。 拓拔桁早上在挠头的时候就已经是一种暗示了。 三七躲在草丛里面默默地听着,一言不发。 直到将所有的东西都记下来了之后,他们前脚离开,三七就立刻离开前往府邸去寻找李长歌。 李长歌彼时还未起床,只是隐隐的感觉到了有一丝的不安。 心脏处有一种压迫感,让她感觉到无比的不适,她轻声唤来其欢,问道,“他起床了吗?” 话中所提到的人是谁不言而喻,可是其欢却是沉默下去,大气都不敢喘。 果然,预料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李长歌敛了面上的神情,问道,“他现在怎么样,被抓起来了?” 其欢惊讶于她此刻的淡定,但是更加意外的是,她竟然能够通过自己的表情判断出事情的背后真相。 迅速的收拾好自己,她就喊来了三七问清楚事情的经过。 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赵芸娘的反水看似微不足道,可要是处理不好,那无异于是在皇帝的心上留下了一根刺,怎么也取不出来。 自古以来所能成功的大事,都是一定有靠谱的小人物在其中起了关键性的作用,反之亦然。 “皇妃,现在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办?”三七紧蹙着眉头看向她,止不住的忧心忡忡。 李长歌拨弄佛珠的手指忽然就顿住了,她抬起眼眸,平淡的说道,“当务之急就是应该查出拓跋余的死到底是谁做的,另一方面还要妥善的处理好赵芸娘和拓拔浚之间的关系,免得被拖下水,引起皇上的怀疑。” 至于现在该怎么将人给救出来...... 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一个换一个,用她自己背下这个“罪名”,去让拓拔桁出来查清楚。 于是便有了现在的这一幕,李长歌来到大殿中央,弯腰行礼,“父皇万岁,今日长歌正好是听到了这件事才会急急忙忙的赶来,还请您能够给我一个机会将这件事情娓娓道来。” 皇帝见她执意如此,自是不好拒绝的,便是点头应允,“那便说说吧,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昨日傍晚时分,长歌和夫君一同前去茶行,是因着听闻父皇近日来都睡眠不足,想要挑选从西域来的茶叶好让他带来孝敬给父皇。”李长歌说着,脸上还有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娇羞神色,“可谁知长歌拿着包好的茶包出来的时候,一个汉字猛地撞上了轮椅,茶包摔了个支离破碎。夫君虽然有些生气,却还是和店家一同重新去收了茶叶,并未责怪那名大汉。” 为了显示她说的都是真话,李长歌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包装十分精致的茶包递给了身旁的小太监,示意他送上去给皇帝。 当真是好茶,皇帝只是闻了一些,瞬间心中就有了判断。 李长歌看到形势大好,继续说道,“虽然夫君并没有说什么,可是长歌身为爱茶之人,是极其心疼这些茶叶的,便去找那名汉子理论。可看到他好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长歌就没有多言,只是让他道了歉。说起来,若是真的有人应该为他的死而负责,那绝对应该是长歌才对。” 这便是让皇帝犯了难。 且不说长歌作为女儿家怎么能受的这天牢的苦头,就是奔着她将门嫡女的身份也是不遑多让的尊贵。 但是有人却不会这么想,拓拔沅上前走到大殿中,恭敬地说道,“既然如此,在事情真相还没有查出来之前,只能委屈皇嫂了。” 皇帝眼眸微眯,静静地看着他,良久才说道,“那就依了你们自己的意思了吧,此时交由桁儿和浚儿一同调查。” 说完,皇帝拂袖而去,留下了众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拓拔桁面色阴沉。 他眼神颇有些凌厉的盯着嬉皮笑脸的拓拔沅,却没想到对方嬉皮笑脸的回应他,“皇兄当真是好福气,竟然能够娶到皇嫂这样不可多的好女人,真是叫皇弟羡慕不已啊!” “你知道为什么是我吗?”拓拔桁没有接下他的话,只是另行开了个话茬问道。 拓拔沅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眨巴着双眼看着他,“为什么?” 第五十五章 见面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拔桁走到他的旁边,轻声用耳语道,“因为我从来不会让她去做她不喜欢的事情,更不会让她感觉到被冒犯了。” 这句话足以让拓拔沅的脸上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这倒是让拓拔沅开始不得不重新思考自己的这位皇兄究竟都藏了些什么底牌了。 他冷笑一声,“我看上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可是他忘记了一个最关键的前提,李长歌并不是物品,可以让他想要就能得到的死物。 李长歌入狱的消息很快传开,夏银和霭霭对此事了解不多,又想不到办法如何解救,两人力不从心的打理着桃夭楼,心中烦闷的厉害。 “皇子妃对我有大恩,若非是她收留于我,我想要报仇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现在无论想什么办法都要救她出来!” 夏银声音拔高,激动的站起身子,思虑过后面上神色有些决绝,没再多想就转身离开。 方才一直沉默的拓跋桁眸光轻敛,冷峻的面上浮现出狠厉阴鸷的神色,幽深如墨的眸底布满寒意,袖中不自觉握紧手掌。 “三七,抓她回来。”他冷声吩咐道。 三七点头应下,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将方才的夏银抓回来。 她对上拓跋桁冰冷的视线,身子有些颤栗的忍不住后退。 这样的一面,是他从未表现出来过的,也是她印象中完全不同的那个人。 “你这样冒冒失失的跑出去,非但帮不了她,反而还有可能害了她。我不关心你是否会随随便便丢掉命,但你不能牵连到她!” 他说话语气难堪至极,甚至是快到了抓狂的边缘,整个人看起来隐忍又不失暴戾,与平日里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大有不同。 拓跋桁此刻的心情异常值复杂。 有人故意想将前拓拔浚的死引到他身上,正好让皇帝有了处置他的理由,只是他没想到李长歌会顶下罪名。 皇帝极有可能会用她来试探,但不管怎么说,这一次的无妄之灾,都是他连累她。 “那我们能做些什么?” 霭霭见状轻拉她的衣袖,一个眼神使过去,制止了她接下来想说的话。 拓跋桁并未开口回答她,屋子里气氛沉默压抑的厉害。 三七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纠结痛苦,可见这位皇子妃对他的重要性。 “你们打理好桃夭楼,就像以前那般正常开业,至少不要让人看出她和桃夭楼的关系,我会极力保她平安归来。” 他说完就起身离开,俊脸上面色凝重,三七很快跟上他的步子。 牢狱里环境脏乱,虽然得益于她的身份,居住的环境算是里面最干净的,还是不免有其他的犯人一直在大声的骚扰着她。 李长歌抬眸看着外面皎洁的月光,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腿,淡然的笑容上挽起笑意。 她相信,拓跋桁一定会来救她的。 夜凉如水,树影婆娑,周遭静谧异常,偶尔能听得枝桠上几声知了叫,守在牢狱门口的狱卒打着哈欠。 “什么人?”他恍然间觉得面上有道黑影闪过,忙追出来大声质问。 半天都没再得到回应,许是他刚才眼花了也未可知,正抬脚转身之际,忽然间颈间剧烈一疼,随后就眼前发黑的倒在地上。 拓跋桁蒙着黑色面巾,只露出鹰隼犀利的眸子,身形灵敏的进入大牢,剩下几个狱卒也被他用同样的方式解决。 他很快便找到了坐在轮椅上的李长歌。 一袭素色长衫上隐有污秽,她在此时看见他,脸上神情震惊又惊喜。 老鼠吱吱的叫声传来,拓跋桁眼中神色暗了暗,心中愧疚又心疼,拿起剑正想斩开牢门,却被她出言制止。 “我现下无事,你若想救我出去,就得洗清那些冤屈。”李长歌对此心知肚明。 如若不然,只怕这会儿能出去,到时候也会被当做逃犯给抓回来,恐怕还会加上个越狱出逃的罪名。 “那我明日向父皇……”拓跋桁目光落在她腿上。 如今她身在牢狱里,会不会对腿疾发作有影响? “不,”李长歌直接摇头,粉唇轻启,“只怕父皇这会儿就盼着你出错,你务必得小心行事,今夜就不该来这里。” 她正说着话,眼角余光无意间瞥见外面的一队士兵,举着点燃的火把向牢狱赶来,她急的忙不迭上前推他。 “有人过来了,你须得快些离开!”李长歌不住的赶他。 拓跋桁多看了她两眼,终是抬脚快步向牢狱门口跑去,听得一阵嘈杂声传来,方才来的路已经暴露了,就不能再从原路离开。 “主子。”眼看着士兵将近,墙门上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男声。 他抬眸看见竟是三七,便伸手抓住他抛下来的绳索,两人随机踏着轻功离开。 拓拔浚有些不甘心,方才他的人就守在这里,明明是发现了拓跋桁的身影,怎么这会儿却不见了。 “给我搜!”拓拔浚带着人进到牢狱里,看见被关在牢里的李长歌,面上冷笑连连。 如若不是这女人横插一脚,这会儿被关的人可就是拓跋桁了。 “太子殿下真是好兴致,怎的这三更半夜的来探望我?”李长歌眼里神色清明,话语里带着嘲讽。 “快把拓跋桁交出来,到时候我还可向父皇求情,让你们能有个痛快的死法!”拓拔浚阴测测的目光盯着她的脸。 李长歌闻言神色微松,面上镇定自若,颇为好笑的睨着他:“他又不在这里,我怎么找到他,再者他也没犯错,你又什么理由动他?” 她说到后半句话时,语气陡然变得阴厉,面上满是不屑与轻鄙的笑出声。 拓拔浚也不知道她在笑什么,神色越发难看。 “听着太子这意思,恐怕之前那些狱卒的死,就是您一手故意为之吧?然后在皇上面前陷害于我,不然又为何半夜到这里来?” 她说这话,分明就是想故意激怒他。 拓拔浚一时没反应过来,虽然这次的确是他联合赵芸娘嫁祸给拓跋桁,可那些狱卒的死当真是和他无半点关系。 他也最怕那事扯到自己身上。 “呵,这会儿有你嘴硬的时候,别指望拓跋桁能找出证据了,明日再给你上刑,我看你能嘴硬到几时!”拓拔浚嘴角勾勒出恶毒的笑容,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李长歌无畏的轻笑,看着他带着人离开的背影,面上的笑意这才逐渐僵硬下来。 看来这次的事果然和他们有关系,只是拓跋桁向来对自己手下人不薄,那个赵芸娘又为何会出卖于他? 如此,那便只能等到明日再想办法见见赵芸娘了。 牢外,派出去的人均是无功而返,找不到半点可疑痕迹。 “你们一个个果真都是废物,连一个不会武功不精的拓跋桁都抓不住,本殿下留着你们还有什么用!”拓拔浚脸色铁青的大发雷霆,狠狠用力一脚向身旁人踹过去。 那人被这一下踢得猝不及防,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却也碍于身份不敢多说,只得默默站到一旁。 “殿下,我能确定拓跋桁确实来过牢狱,他之所以能毫无顾忌的离开,完全是因为李长歌平安无事,倘若……”先前的手下上前提议。 拓拔浚忍不住轻勾了勾唇角,赞许的点点头:“倘若李长歌出了事,就不怕他不现身。若是他被拿下,那就离死路也不远了!” 人一旦有了缺点,那什么都会成为顾及。 只是这件事他并不能在表面上插手,上次禁足就已经是一个教训,这次他应该重新找个合适的人,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才是。 赵芸娘正在等丫鬟拿藕粉酥来,近日她胃口不大好,小厨房变着法儿的讨她欢心,都是用最好的食材做成糕点送过去。 “芸嫔,藕粉酥到了。”正在她神游之际,来人正是个眼生的丫鬟。 赵芸娘起初并未疑心,见那丫鬟小心翼翼的端着藕粉酥,放在红漆梨木花纹桌旁,与此一同留下的还有张字条。 “哎,你……”她疑虑的蹙起眉头,刚要抬头就见那丫鬟已经走远。 难不成这是故意留给她的? 赵芸娘将信将疑的打开字条,待看清上面的内容,平静的面色上才稍许有了些异样。 要用李长歌引出拓跋桁确实是件难事,不过她自从给出假消息的那一刻,就已经与他们撕破了脸,自然也不在乎会不会多害他们一件事。 但转念有一想,若是给李长歌喘息的机会,那么他们将来势必不会放过自己,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先发制人。 “来人,我要更衣。”赵芸娘轻掀粉唇,手心里不自觉握紧了字条,高傲的眸子里里渐渐跃起些许得意。 约莫半个时辰过后,牢狱。 “我家主子只会与李姑娘说些话,并不会耽搁太久,这些碎银子就请你们喝酒了,烦请通融通融。”丫鬟按照她的意思给出银子。 狱卒们起先还有些犹豫,但摸到那所谓的碎银子,竟是白花花的银甸子,当即就喜笑颜开的点下头,“好吧,但是你们别留太久。” 第五十六章 惊险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两人经过狱卒的同意后,这才一脸凝重的走到李长歌的牢门前。 李长歌被关押在牢里已快有三日。 赵芸娘特意带来了一些糕点和茶叶,怎么着来探望别人也不能空着手不是? 可她却还是低估了李长歌的实力,又或者说是低估了拓拔桁的实力。 在这杂乱污秽的地方,李长歌安静的端坐于轮椅之上,手捧一卷书籍,借着墙上的窗户阅读着书上的内容。 她的衣衫干净整洁,仍旧没有半点颓靡之态,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个身陷囹圄的人。 赵芸娘忽然间就明白了,古人常说的“斯是陋室,惟吾德馨”的含义了。 “你总算是来了?”她语气中听不出异常,睨着来人红润的小脸,清丽的眸中意味不明。 就算她此刻不来,李长歌也会想办法见到她。 “好歹昔日主仆一场,况且此次的事情也是因我而起,我总是要来瞧瞧你的。皇子妃若是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大可以告诉我,芸娘一定能帮就帮。”赵芸娘的声音中不乏得意之色,可面上还是温顺极了。 就算是怀有身孕,这身形依旧纤细,梳好的发髻上珠翠满头,极力彰显出她如今的身份。 “你还想再装下去吗?”李长歌却是不想再与她多费口舌,双手轻轻拨动轮椅,睨着面前这张脸。 “我可是听不懂皇子妃的话,”赵芸娘假意摇头,把玩着手腕上的翡翠镯子,“这牢狱里实在不适合您这样的千金之躯,本来身子骨就比常人要弱上几分。” “若是不小心染上鼠疫什么的,那可如何是好,岂不是半条命都去了?芸娘实属不擅长医术,要不去恳请皇上帮您请位太医来把把平安脉?”她顿了顿又道,盯着面前这个身影,很是直接。 李长歌并非是听不懂她的话。 既然提到了皇上,就说明她的背后已经没有靠山了。 她们既然想利用自己试探拓跋桁,那就先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难道你就不怕,我一不小心就将你的真实身份给暴露了出来?”她抬手拔下头上的银簪,细细抚摸着上面镂空的花纹,语气中颇有几分漫不经心。 赵芸娘面色无惧,那些事真要是传出去,对他们自己也没好处。 “事到如今,你又何必吓唬我?” 她轻拍了拍手,身后的丫鬟当即会意,打开方才带来的食盒。 精致的点心排列整齐,色泽鲜艳,香味四溢。 李长歌神色镇定,手中动作不自觉握紧银簪,冷不丁启唇,“我又怎会吓唬你?许是忘了不曾告诉过你,他在你进宫之前就被下过蛊毒,不然又怎会轻易帮你?我若是死了,只怕是你和你腹中的孩子都会没命!” 赵芸娘顿时面无血色,只觉得整个人身子一软,险些就要站不稳。 好在还是身后的丫鬟及时扶住她,这才免了意外的发生。 蛊毒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何拓跋桁从未开口提过? 可他们二人关系亲密,从她口里说出的话想必也不会假。 “你,你肯定是胡说!”赵芸娘突然扬声怒喝。 可她此刻越是气焰嚣张,就越是表明她底气不足。 毕竟这是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可绝不能出半点差错。 “我究竟是不是胡说,你可以去问拓跋桁。普通太医是诊不出蛊毒的,蛊毒的潜伏期甚至可以长达十几年,一旦下蛊之人驱动蛊,那毒发也就不久了。”李长歌振振有词,神情不像是在作假。 赵芸娘脸色猛地变了变,眼神恨恨的盯着她,手心深深嵌进肉里,似是有些不甘与害怕。 “我们走!”她命丫鬟收拾好东西,当即从牢狱里离开。 李长歌看着她仓皇离开的背影,粉唇勾出淡淡的笑意…… 都说蛇打七寸,只要一个人有了弱点,那想要拿捏住便是一件极为简单的事情了。 对付像赵芸娘这样的女人,一朝得宠便是将自己的身价摆的极高,恨不得完全将过去完全遗忘,成为一个崭新的人。 可她不知道的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选择了这条万分艰险的路,就不再可能会让她单纯下去。 她失魂落魄的离开,孤单萧瑟的背影却是被丽妃瞧见了。 这阵子皇帝要么不来后宫,要么就直接去赵芸娘的宫里,什么好东西都像是流水一样的送入她的宫中。 就算是美名其曰安胎的补品,可谁不知道这后宫中的风向标已经从自己身上开始向她那边过渡了? 皇帝的行为简直是在打丽妃的脸,这又怎么能她不恨? “你这是打哪儿回来,跟看见豺狼虎豹似的,若是撞伤我倒没什么,就是万一伤到你腹中的孩子,怕是你也吃罪不起!”她眼神里分明露出嫌弃,用帕子轻擦自己的衣角。 “丽妃娘娘安好,嫔妾宫里还有些急事,就先行离开了。”赵芸娘此刻没心思再和她纠缠下去,匆匆打过招呼后便离开。 赵芸娘回到宫里,很快就以请平安脉的理由,把平日里为她调养身子的太医请过来。 “我的身体情况如何,腹中的孩子暂且无事吧?”她见太医诊完脉,忙从手上褪下个金镯子塞给她,神色急急的开口去问。 “娘娘体内孱弱,倒也并无什么大问题。皇嗣暂且平安,只要跟着臣给出的方子调养身体,来日也并无影响。”太医身子微愣了愣,实话回答道。 手里拿着留有余温的金镯子,莫名感觉有些沉重,才要伸手奉还,便又见她塞银子过来。 “只要能帮我保住这个孩子,日后的富贵荣华都随你挑。”赵芸娘尽管听他这样说着,但因为李长歌之前的话,心中多少还有些芥蒂。 如今她所有的荣宠都来自这个孩子,不管这孩子是男是女,但都是皇帝的孩子。 只要能够将这个孩子顺利的生了下来,那她日后也就不愁出路了。 丽妃可是恨毒了她,若是她真失去这个孩子,那恐怕她又会被丽妃踩在脚下,并且永远再没有翻身的机会。 “娘娘言重了,这是臣份内之事。”太医有些惶恐不安,将金镯子和银子都放在一旁。 赵芸娘有些心不在焉,对他接下来的话并没有听进去多少,满脑子都是李长歌所说的蛊毒发作,顿时心烦气躁的厉害。 只怕是她这会儿正盼着自己回去求她吧? 而现下彼此立场敌对,尤其是自己还曾经背叛过她,她又怎么可能会真的给自己解蛊毒? 赵芸娘恹恹的垂下眸子,眉目间紧蹙起深深的苦恼。 “你们都先下去。”她开口遣退周遭的丫鬟,心中渐渐坚定下来,不管事情发展到怎样地步,她都该尽力试试才对。 不过两日后,李长歌又在那日的时辰看见赵芸娘。 彼时她再也没有嚣张气焰,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好,脸上笑容近乎谄媚。 “皇妃今日可有哪里不舒服,我这次带了太医过来,就在外面侯着,您……”她说话语气也不再阴阳怪气,连敬称都用上了。 “我没有哪里不舒服,腿疾好不好也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别人挂心。你有什么话大可直说。”李长歌声音淡淡的开口,面色没有丝毫变化。 她心知赵芸娘此次是为何事,但就是故意不明说。 赵芸娘闻言,也不再接着绕弯子,直接表明自己的来意:“你要怎样才有可能替我解蛊毒?” 毕竟事态紧迫,她不清楚这蛊毒在她体内,会对腹中的孩子造成多少危害,更不敢再装下去。 李长歌这才抬起视线,却并不是回答她的问题:“若是你真心害怕,又何必心生背叛,这蛊毒自然也就不会有发作的一天。”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留。”赵芸娘轻声应着,却也不敢把话说太过,“如今我已是犯下错误,只能尽力弥补。” “想让我帮你解蛊毒,你必须在三天内帮我洗清冤屈,不用妄想从我身上找到解蛊的东西,你也未必能看懂西域的古老文字。”李长歌这才道出自己的要求,思虑过后又补了句,“你是否答应,我不强求。” 她想要数不尽的富贵荣华,又极为惜命惧死,仅仅是拿捏住这一点,就很容易控制住此刻心慌意乱的赵芸娘。 “我,”赵芸娘眼中神色黯淡下去,妖娆的眸子藏着恨意,却还是不得已点头,“我可以想办法帮你,但三日时间过短,你得多给我几日好好想想。” “那我就晚几日给你解蛊毒。”李长歌倒是不慌不忙,显得比她更为淡定。 良久后,赵芸娘手中落到小腹,仿佛能感觉到里面的小生命,终是咬牙答应下来:“三日就三日,皇子妃可从来不是骗人的。” 她令自己的丫鬟将牢里打扫干净,将太医给的驱虫药粉洒在牢狱四角,又重新换上上好的茶水与糕点。 如此折腾下来,几个小时都过去了,赵芸娘将丫鬟唤回来。 李长歌对此很是满意,就等着她想办法送自己出去,“我等你的好消息,待我出狱那日,便能给你解蛊。” 第五十七章 解毒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赵芸娘低声应承着离开,心中久久愤懑难平。 看着她的样子,李长歌也能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无非就是觉得心中过意不去这件事情。 怨天尤人也是无用功,这些事情都是因着她自己贪心才惹出来的问题,没有人会帮着她收尾解决。 当天傍晚,皇帝在宫里陪赵芸娘用完晚膳,却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皇上,嫔妾身子不适,恐怕不宜侍寝。”她脸色微微染上些绯红。 自从她有孕后,皇帝平日里会来陪她,却也没有在她宫里留夜,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皇帝却是抓起她的手,在她光滑细腻的手背上细细抚摸着,闻言大笑出声:“朕今夜留下来陪你和孩子,不做别的。” 赵芸娘脸上挽起笑容,眉梢都是娇羞。 今夜本该是丽妃侍寝的,但皇帝却留宿在她宫里,也算是解了她之前一直被欺压所受的气了。 “皇上待嫔妾果真是极好的。”她娇羞的低下头,身子软在皇帝怀里。 丽妃久久等不到皇帝,自然会派人出去打听,却不想听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索性就又对身旁的丫鬟撒气。 “狐媚惑主的东西,怀着孩子还敢勾引皇上,若是生下皇子也就罢了,不然本宫一定叫你生不如死!”丽妃不满的大骂出口。 床头烛火摇曳,赵芸娘缓缓睁开眸子,看着睡在身侧的男子,似乎是在盘算着什么,似笑非笑的轻扯唇角,转而再次闭上眼睛。 “不要,李长歌是冤枉的,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不,快住手……”她口中不停的呢喃着,双手像是想抓住什么东西。 这动静很快就惊醒了皇帝。 他伸手推了推她的双肩,眉头深深拧起:“芸儿,芸儿可是做噩梦了?” 赵芸娘这才睁开不安的眸子,泪眼朦胧的伏上皇帝胸口,不住的点头:“嫔妾梦见了满身都是血的前太子,他穿着一袭玄色长袍,不停的拉着臣妾说之前犯下大错,此次会好生报答皇上恩情。” 皇帝自然是不信这些的,却还是顺着她的话问下去:“那你梦里如此慌张?” “前太子告诉嫔妾,暗害他的其实另有其人,并非是皇子妃……”赵芸娘试探性的开口,眼角余光偷偷打量着他的面色。 “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想要查出背后之人,还得要上个两日功夫才行。只要那边桁儿他们找到了确凿的证据,长歌自然就能够被放出来了。”皇帝想也不想就回答道。 他何尝不知晓这是什么意思,只是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又怎么能够收得回来? 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他们去查证这件事情,就是要把这件事情公开透明化,证明没有徇私,更能够强有力的将这件事情妥善处理。 赵芸娘自然是不知道皇帝心中所想的这一切,她更关心的是,怎么才能让皇帝将人快速的放出来。 但她明白的是,皇帝并没有真正的责怪李长歌。 思前想后,她整个人挂上了皇帝的肩膀,呵气如兰,“皇上,嫔妾今日白天去监牢之中探望了皇子妃,那里面的环境也太过阴暗潮湿了。别说皇子妃身子有疾抵抗力比不得从前,就是一个七尺男儿长期待着身子都是要亏损的......” 皇帝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既然此时并不是因她而起,那又何必再过强求? 免不得日后出了事情,拓拔桁反而会将整个责任都推到他的身上。 他点点头,说道,“那便如此,朕一会儿就让人把她送回将军府休养身体,在事情查的水落石出之前,不需外出一步。” 赵芸娘知道这是在皇帝的底线之内,能够做出最大的让步了。 见好就收,她当然懂得这个道理。 赵芸娘眼角里隐隐有些激动,主动抱住皇帝的腰,口中娇喝:“皇上英明神武,在嫔妾眼里已经没有比您更好的男子了。” 她之所以能得宠,也不光是姿色出众的原因,更是懂得如何投机取巧,以此来讨得皇帝欢心。 “朕不会妄下定论,这件事会好好调查,你安心养胎即可。”皇帝被她的话说的心情愉悦,随后又搂着她睡过去。 翌日,黎明破晓之际,纸糊的窗棂中透出些光亮来,赵芸娘起身将案头的烛火点燃。 宫人将打好的热水送进殿内,她细心的为皇帝整理衣袍,三千青丝泼墨般倾泻而下,平静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 “如今你有了身孕,不宜过度操劳,这些事交给下人做也行。”皇帝一把抓住她的手,让她在榻边坐下。 “嫔妾无恙,”赵芸娘摇头,站起身将皇帝领口的褶皱捋平,“为皇上尽心尽力是嫔妾的心愿,也是嫔妾同孩子在伺候皇上。” 这一番话顿时又让人想起昨夜的场景,皇帝此刻倒是没再阻止她的动作,手中拨动着琉璃翡翠珠串,若有所思的点头。 “你放心,朕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皇帝在她脸上轻吻,赵芸娘任由他的亲近。 两人正在亲密之际,殿门猛然间被推开。 被推进来的是一个哭哭啼啼的小丫鬟,眼神不停的闪躲着,随后进来的是赵芸娘的贴身丫鬟。 “你这婢子好没规矩,难道不知道皇上在这里吗?”赵芸娘脸上神色羞恼,眼神不约的扫过去,气的攥紧寝衣衣角。 “娘娘恕罪,”贴身丫鬟忙不迭跪下求饶,瞪了几眼地上的宫女,“奴婢方才打水的时候。就见这丫头鬼鬼祟祟的在宫墙附近,形迹可疑,也不知道是在做些什么。” 赵芸娘闻言,抬脚就要上前,却忽然被皇帝突然拉住。 他冰冷的视线中看不出异常,肃穆的面上有些严厉之色,唇瓣紧抿。 “你在这里想做什么?”皇帝冷声质问。 小宫女身子瑟瑟发抖的伏在地上,她眼角余光瞥见赵芸娘绣鞋上的珠玉,不自觉目光颤了颤,将头压的更低了,“皇上饶命,奴婢......奴婢真的就是路过而已!” 皇帝眉头紧蹙,“少说废话,朕问你,你到底在做什么?” 这句话像是点燃了小宫女的心火,她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其实是丽妃雇人杀死狱卒,所以才有机会对前太子下手。因为奴婢的父母被拿捏着,不得不把这些嫁祸给皇子妃。奴婢不是有心的......” 却不想她话才说完,就被皇帝直接一脚踹在地上。 她的胸口剧烈的疼痛,急促的连呼吸都快喘不过来。 “那你为何现在才说起来?”皇帝此刻已有愠怒,声音中尽是不耐。 “奴婢昨夜好像看见了皇后娘娘,她就在空中看着奴婢笑,奴婢很害怕……”小宫女口中的皇后,自然是前太子的生母。 这个名字在皇帝这里一直都是忌讳。 果然皇帝没给她继续说完的机会,直接让人将她拖下去:“将她乱棍打死,然后扔去乱葬岗!” “皇上,娘娘,饶恕奴婢性命吧!”凄厉惨绝的哭喊声响起,不过半刻却又戛然而止。 赵芸娘接着没再多说,默默整理好皇帝仪容,然后也开始梳妆打扮。 “既然李长歌是冤枉的,那朕今日就命人放了她。”皇帝说完就转身离开,丝毫没有留恋。 赵芸娘的眼神落在他的背影上,得逞似的轻勾起唇。 拓拔桁几日没见过李长歌,心里自然是放心不下,难得在早朝的时候过来。 有些官员在这会儿看见他,纷纷捂嘴偷笑。 “不知你今日这是?”拓拔浚撞见他的身影,微挑了挑眉上前询问。 拓拔桁俊脸上神色未变,也并未搭理他,袖中的手掌捏的死紧。 这段日子他寝食难安,今天不管如何,一定要救李长歌出狱。 “皇上上朝!”太监尖锐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 文武百官下跪行礼,皇帝第一眼就注意到拓拔桁,此时面色也是阴沉下来,眼角的阴鸷转瞬即逝,神色中掩饰的看不出丝毫端倪。 “桁儿,朕已查清,狱卒之死与你的皇子妃无关,下朝你就可以去接她回去,”皇帝的目光打量着他的眉眼,心底隐隐有些莫名的情愫。 他生的俊朗无双,眉目像极了他的亲生母亲。 这件事情一直都是他一生所留下的遗憾。 拓拔桁脑海里想着皇帝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竟难得肯将李长歌放出来。 他本以为又会花好些力气,甚至都做好了离京请封的打算,但好在这下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父皇,儿臣上朝也是想求您明查此事,既然现下真相已水落石出,那儿臣这就去牢里接长歌。她腿脚不便,儿臣担心她的身体!”拓拔桁眼中暗暗有些喜色,对政事闭口不提。 皇帝点头应允,见他这副模样顿时松懈不少:“那就赐她些人参燕窝补补,若是库房里有什么她喜欢的,你也一并给她送过去。” “儿臣多谢父皇。” 拓拔桁当即谢恩。 他说完就起身退下,皇帝对此也无半点怒气。 拓拔浚见状心中不满,但更多的是疑惑。 赵芸娘之前不是承诺会办好此事吗,为何现下让李长歌如此轻松出狱,这岂不是白白浪费他的一番心血? 第五十八章 出狱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儿臣愚钝,之前未曾查出这其中的因果关系,还请父皇明示。”拓拔浚抬眸睨了眼龙椅上的皇帝,眼神暗藏不甘。 皇帝并没有将赵芸娘的梦境告诉他,只是说她宫里发现了一名小宫女,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 拓拔浚恨得咬紧牙关,老天爷怎么就不能眷顾他一次,偏生非要出点意外。 可这件事情也告诉了他,赵芸娘并不可以完全信任。 宫门外,李长歌被拓拔桁小心翼翼的抱到马车上,将她安置下来。 正准备离开时,却被人叫住。 赵芸娘此刻赶过来,神情似乎有些焦急,才要靠近马车,就被其欢伸手拦下来。 “皇子妃,你之前说过会帮我解蛊毒……” 拓拔桁睨了眼身旁女子清丽的小脸,见她掀起马车帘子:“近日多谢你的照拂了,解蛊毒等我回府之后再说,你耐心等待便是!” 赵芸娘却是有些不甘愿,万一她回去之后不再入宫,那又该如何是好? 马车沿着鹅卵石铺就而成的小道上,缓缓行驶出宫门。 马车一路颠簸,李长歌险些整个人都快摔下去,拓拔桁见状索性将她抱在怀里。 “你做什么,还不放开我?”李长歌瞪大眼睛睨了眼他,神色微微有些吃惊,手中动作下意识就要推他。 她在牢狱里待了好几日,虽说能保证这身衣服干净,但也都不曾洗漱过。 好在寒冬腊月时节不会有很浓重的味道,但是出于对自己的嫌弃,李长歌还是十分的反感自己。 她只想等回府后,第一件事便是把衣物换了。 拓拔桁却是越发拥紧她,俊脸深深埋在她的颈间,薄唇似有若无的擦过她的耳畔,温热气息喷散,莫名有些暧昧。 “无妨,我不嫌弃你。”他凤眸中神色柔和,脑海里想起她那日不顾一切为自己顶下所有罪名。 而他这阵子在外奔波,却找不到半点有用的信息。 倘若当时被关押大牢的是他自己,恐怕会有更多的人想要他的性命,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他出狱。 李长歌瞬间没了话说,只是脸颊上有些褪不去的绯红,清明的眸色中轻勾起暖意。 良久后,拓拔桁蹙起眉思索着,双手捧住她的脸。 两人眸子对视,眼底所看到的只有彼此。 他试探性将心中的话问出来:“你心里有我么?” 李长歌粉唇的笑容顿住,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想要逃避却逃不过他的眼睛。 她抬手将他的手拨开,“我现在并不想这些。” 拓拔桁弯了弯薄唇,即便没听到她承认,可也没听到她否认。 他分明是从他眼里看到了喜欢。 “之前你和她所说的蛊毒,为什么我会不知道,你应该是骗她的吧?”他的手落在她的腰间,微挑了挑眉看着她。 李长歌点点头,对此并没有隐瞒:“我如果不这么说,她又怎么愿意帮我洗清罪名?” 拓拔桁闻言顿时笑出声,看来自家的小媳妇还是只狡猾的小狐狸。 “看来她现在是做出了决定,要一心一意投靠拓拔浚那边。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们不留情面,这次他们能下狠手,我们自然也要不甘示弱的咬回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幽深的眸子里迸出凶狠的戾气,正是李长歌往日所不曾见过的。 不过她也不惧,反正重活一世本来就是捡来的幸运,她并不想就此浪费。 皇宫,御花园内的假石山下。 面对拓拔浚不满的质问斥责,赵芸娘倒是显得镇定自若。 她早就能想到自己帮助李长歌的下场,这会儿他必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拓拔桁如此在乎那个女人,我们只要咬死那件事同她有关,就能让她永远关在大牢里。你若是敢诚心与我作对,当心本殿下对你不客气!” 拓拔浚盯着面前这女人的脸,又想到自己计划失败,全是她从中捣乱,不由得怒上心头。 只要有她李长歌在手里,他就能借机除掉拓拔桁那个心腹大患。 “这次的事不过就是个意外,我保证下次不会再失手。”赵芸娘除此之外,别的半句解释也没有。 “你!”拓拔浚猛的朝她扬起手,双目中露出吃人般的表情,“呵,这话说的倒是好听,你觉得我还能怎么信你?” “殿下最好信我,”赵芸娘微抬起眸光睨着他,似是有些不屑意味,面上没有半分惧色,转身就想离开。 拓拔浚三两步上前拦住她:“你站住!” “难不成太子还想对我动手?”她嘲讽般的轻扯唇角,垂下的视线落在自己的小腹上,“如今我可是怀着龙胎,待会儿还要去侍奉皇上,若是您……” 赵芸娘拿不准现在他是个什么想法,便假意开口提醒他,好让他能够拿捏好其中的分寸。 拓拔浚却将这话听成了威胁,想着自己真真是养了条白眼狼,到头来还要反咬自己。 赵芸娘见他没开口,不敢将蛊毒的事告诉他,也不想在此刻与他撕破脸。 毕竟身在宫里树敌太多,并非是一件幸事。 “你的好日子就快到头了……”拓拔浚薄唇轻挽起,阴鸷的眸子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脚下没有多余的动作。 若是赵芸娘变得不好控制,那他为何不再送一个美人到皇帝身边,然后为自己所用呢? 自从那日之后,拓拔桁便一直以陪李长歌养伤的名义留在府里,再无出席早朝。 皇帝心中对此甚是满意,表面上不痛不痒的斥责几句,实际却是不停的送这些稀罕物件儿前去抚慰他。 “你可曾知道京城里哪里美人最多?如果能有人说上来,赏金百两。”拓拔浚一回到府里,就迫不及待的追问府里的下人。 众人听着这么多银子,纷纷跃跃欲试的抢着回答,也有人犹豫着不敢说。 “殿下,桃夭楼里的美人姿色出众,才艳惊绝,但是都卖艺不卖身……”下人中有人开口提议道。 拓拔浚深思熟虑一番后,决定有机会就去桃夭楼里找美人送进宫。 毕竟送到皇帝身边的人,也必须是才貌双全的清倌儿人。 这世上哪有不为钱的道理,如果有,那一定是给的不够充足。 李长歌的轮椅停在窗边,将手中的书卷放在腿上,静静的望向窗外的风景,思绪越来越悠长。 想来自从上次进了监牢开始,她已经快有半月没去桃夭楼,夏银和蔼蔼也没有见到前来汇报情况。 虽然不是不放心她们的办事能力,总归是要过去瞧瞧的。 忽然门就开了,拓拔桁推门走进来,身后跟着其欢。 他俊脸上笑意温润:“我也是想让你安心养伤,这如今伤好了,怎的就这么无聊了?” “今日便让你去桃夭楼里看看。”他命其欢给她梳洗更衣,半小时后果真同她坐马车去桃夭楼。 他推着她的轮椅到了二楼,将一楼底下的情景一览无遗的尽收眼底。 “你们都会些什么,可以先展现各自的才艺,若是入了我的眼,日后便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这里说话的人正是拓拔浚。 李长歌听的心中一惊,他怎么会在此处? 莫不是发现了桃夭楼的秘密? 拓拔桁看清她的面色,细心安慰着:“别慌,你且细心看着便是!” “奴家伊人,善舞,是桃夭楼的花魁。”其中一个女子揭下面纱,露出的却是张陌生的脸,但也美艳十足。 桃夭楼的花魁,分明是夏银和蔼蔼…… 楼下的女子舞姿灵动,如同一只花蝴蝶在翩翩起舞,可似乎总是少了些什么,看起来过于僵硬。 还不待李长歌看清,便见那女子水袖挥向拓拔浚,紧接着他便昏了过去。 只听的一声闷响,立刻就有人抬起他的身体向外走去。 “这场戏快上演了……”拓拔桁薄唇泛起冷冽的笑容,精致的面庞看起来异常的阴森。 翌日早朝。 皇帝本想着前段时间拓拔浚办事还算利落,赐他一些封赏当做勉励,眼神不自觉落在拓拔浚平日的位置上,却发现空无一人。 左右朝臣官员都到了,但唯独缺少拓拔浚的身影,使得其中那个空位越发显眼。 “太子今日为何没上朝?”皇帝脸上神色沉下去,视线落在四皇子拓拔沅身上。 拓拔沅眼底划过丝暗芒,藏在朝服底下的手收紧,思虑过后终是站出来:“父皇,兴许是太子府中出了意外,儿臣愿代为前去看望。” 反正这次他可没做任何手脚,即便是要查也查不到他头上去,他自然乐意接下这个差事。 “嗯,早去早回。”皇帝点头应允。 拓拔沅走出金銮殿上,原本在殿外等候的侍从很快跟上他的脚步。 “即刻备马去太子府。”他忙不迭开口吩咐,脚下的步子并未停下,那侍从很快着手去办。 方才他分明从皇帝脸上看到了不悦,拓拔浚做事粗心大意,这一下两下虽不会让皇帝罢黜太子之位,但总有一天能使得皇帝对拓拔浚厌烦。 只要拓拔浚被拉下水,那他的时机就到了。 第五十九章 彻夜未归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拔沅骑着快马赶到太子府,用了没到半柱香的时辰,见府上大门仍旧是紧紧关闭着,他顿时蹙眉,当即让人上前敲门。 “四殿下。”开门的正是平日里服侍拓拔浚的下人,恭敬行礼问安。 “现下太子人在何处?”拓拔沅开口直奔主题,锐利的眸光打量着他的脸。 下人闻言脸色微变,却又不敢将府门关上,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好半天才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太子,昨夜未归……” 他低着头不去看拓拔沅的眼神,实际上吓得腿都快软了。 拓拔沅脸上露出震惊之色,似笑非笑的弯起唇角,继而又追问道:“此刻正是早朝时间,父皇见太子殿下未去金銮殿,故特命我前来查看。” “太子怎的会一夜未归?难不成是遇上意外,还是……若真是危及性命之事,我这就去禀告父皇,全京城搜寻拓拔浚下落!” 下人犹豫着是否要说实话,但一听要将此事禀告皇帝,当即就脸色惶惶不安,摇头不止:“太子.......自从昨日傍晚前去桃夭楼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拓拔沅当然听说过桃夭楼。 京城近日兴起的风月场所,能吸引不少达官贵人前去,想来也是奢华霏糜的销金窟。 虽说桃夭楼和通常的勾栏不同,但是说到底都是放纵颓靡的地方,只是说上去更加的附庸风雅罢了。 眼下拓拔浚还未有婚配,就敢在那种地方留宿? “你这人胆子倒是不小,就连太子的名声都敢污蔑,当心日后我告知他,让他砍了你的脑袋!”拓拔沅眼珠一转,佯装恼怒的斥责道。 那下人猛的跪在地上,嘴上不停求饶:“四殿下饶命,奴才这话并未有半句谎言。” 拓拔沅没再理会,套出拓拔浚的消息后,很快上马离开。 等再次赶到金銮殿时,早朝都快结束了。 “太子人在何处?”皇帝眼角余光睨着走进来的拓拔沅,他身后仍是空无一人。 “父皇,儿臣去了趟太子府,得知……”他装作为难的欲言又止,眼底暗藏着喜色。 皇帝以为他是有所顾忌,见状冷喝声:“到现在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吗?你只管道出事实,其他的由朕替你做主。” “太子在桃夭楼。”拓拔沅开口短短几个字,使得群臣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金銮殿之上一片哑然。 皇帝脸色逐渐铁青,这个结果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 若是太子粗心睡过头也罢,但他在那种地方贪图享乐,还因此错过早朝,这岂非是让天下的人看笑话? 毕竟这太子的人选,当初可是他亲自选的。 这可不就是再打他自己的脸? “去桃夭楼,朕今日真想看看这个逆子意欲何为!”皇帝气的从龙椅上走下来,并未说出退朝,身后的群臣百官只得跟着。 皇帝仪仗浩浩荡荡的去了桃夭楼,原先的客人没见过这场面,惊得纷纷拔腿离开。 “这……”夏银和蔼蔼笑着迎上前,虽是没见过皇帝,但却是识得他身上的龙袍。 “皇上万安。”众人跪安,就算是第一次,这个该有的礼节都不能有问题。 李长歌与拓拔桁坐在二楼隔间,珠帘遮住两人的真实面目,桌上沏好的雨前龙井散出茶香。 一个面色慵懒的的扫视着楼下发生的一切,另一个脸上布满戏谑的笑,颇有些得逞意味。 “太子身在何处?”皇帝扫过面前众女子,肃穆的面上不怒自威。 “殿下……”夏银眼神不自觉看向身后一间厢房,嘴上却没再多少。 皇帝将她的举动收进眼底,大步朝着她身后的厢房走去。 夏银勾了勾红唇,转而很快凑上前。 太监用力推开厢房门,里面的场景不堪入目。 几个女子衣衫凌乱的丢了一地,身上只有大红色鸳鸯戏水肚兜,躺在其中的男子正是拓拔浚。 伊人恰好在此时悠悠转醒,惊恐的拢着各自的衣裳躲在床角。 直到看清来人是皇帝,当即大哭跪着上前喊道:“还请皇上为小女做主,奴家本是桃夭楼的艺伎,并不做些出格的事情。” “但昨日太子前来让我们姐妹与他玩乐,又以太子的身份相逼,奴家这才不敢不从。”她脸上泪痕遍布,刻意露出些肩上可疑的痕迹。 桃夭楼的规矩皇帝自然是听闻过的,他虽然身为皇帝,但是商场上的事情他是不方便直接插手去管理的。 这会子听到伊人所言,皇帝顿时怒上心头,上前一脚狠狠踹在拓拔浚身上。 “谁敢踢我?”拓拔浚被瞬间疼醒,见打人的正是皇帝,吓得六神无主,“父皇......” “原来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皇,昔日你是如何同我说的?今日之事实在让朕失望至极,若是你不想要这个太子之位,大可以换成别人!” 皇帝暴喝如雷,脸色铁青,脖子上的青筋看的清清楚楚。 拓拔浚闻言脸色巨变,惊得直接从床榻上滚下来,再也顾不得其他:“还请父皇息怒,儿臣也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此事分明有蹊跷……” 他那日不过就是看了场献舞,结果就莫名其妙昏厥,不省人事到现在,后续发生了什么他并不清楚。 这厢房里其他女子是如何来的,当真是与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皇帝却是不信他的话,任谁见过这场面,都不会再相信这些人还能是清白的。 “若是你不知情,那这些女子为何会在此处?你一再不知检点,方才朕过来的时候,可还有人哭着让朕给她申冤呢!” 皇帝越发觉得脸上无光,随后遣散群臣,命拓拔浚回宫受五十大板,接着便怒气冲冲的甩袖离开。 很快有人将此事禀告给拓拔桁和李长歌。 她垂眸落在自己的腿上,眉目间轻拧起些凝重,昔日桃夭楼曾立下规矩,不会为难女子破身,可如今…… 拓拔桁轻笑声点点头,幽深的凤眸睨着面前女子这小脸,自然能想明白她是为何事而发愁。 “那几个女子并未真的破身,这都是她们自愿的,拓拔浚还不配染指你桃夭楼的人!”他担心她会有所误会,索性毫不隐瞒的直接解释。 “你……”李长歌闻言抬起视线,先是微微一愣,而后想明白他的意图,面上轻勾出些笑意。 “难道你就不怕日后太子来查此事?”她想到这里,嘴角的笑容又渐渐冷却,心中不免又有些担忧。 拓拔桁不以为然,端起桌前的雨前龙井轻抿,狡黠的神色中参杂着阴戾:“这些还是等他挨完罚再说吧。” 即便是日后拓拔浚真的想查此事,那也得看他给不给这个机会。 有些事顺藤摸瓜的不一定是结果,还有可能是断掉的藤。 太子府。 拓拔浚才受完刑罚,被人从宫里抬回来,这会儿连太医也不敢请,还是让下人去请的大夫,光是上药就用了好几个时辰。 “能不能动作轻点,上个药需要你这么磨磨蹭蹭的,疼得本殿下身子都快僵硬了,究竟是不是诚心的?快给我滚!”拓拔浚躺在床榻上哀嚎连连,背部都有些被打过的痕迹。 身旁的大夫不小心碰到他的衣衫,被他一把用力推倒在地。 “草民该死,请太子殿下恕罪!”大夫忍着疼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的提起药箱退出去。 屋子外的下人看见这一幕,压根就没几个敢进去的。 这已经是第五个被赶走的大夫,谁也不想提着脑袋往上凑。 这次皇帝是动了大怒,宫里那些行刑的人也不敢手软,上次禁足才过去不久,看来身上的上不躺下十天半个月又是好不了。 “来人!”拓拔浚看着桌上的茶水,越发觉得喉咙干涩的厉害。 当即一个下人闻声跑进去,恭敬的倒好茶水递过去。 下人转身正要离开,被他突然开口喊住,战战兢兢的回过身子:“殿下……” “你快去查查桃夭楼背后的主人是谁!”拓拔浚吩咐道,将杯中的茶水饮尽,茶杯被随意丢弃在一旁。 那下人却是跪在原地没有动作,眼见着拓拔浚又要发怒,连忙上前解释。 “殿下,想必如今皇上对桃夭楼一事还未放下,您何苦再去触这霉头,奴才听闻那是两个女子联手来办,其他的倒是一概不知。” 拓拔浚细细思索他的话,想着也并不是全无道理。 这次被罚的实在冤枉,可是又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清白,更是连这背后之人都找不出来。 难道他这板子就白挨了吗? “那日有过谁来府上问我行踪?”拓拔浚又问出声。 下人抬手挠挠头,想到那日的场景,索性如实告知:“那日有四皇子来过,他还说要将此事禀告皇上,奴才记得清清楚楚。” 拓拔浚眼底神色暗沉,没再多说就直接让下人退下。 本还以为是拓拔桁搞鬼,原来他这次居然是中了拓拔沅的计! 拓拔浚在府里养伤将近一个月才好,期间拓拔桁前去探望却被下人以不便见客给拦下来。 第六十章 拓拔浚受罚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赵芸娘等了这么久都不见李长歌的身影,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这是被她骗了。 但是为时已晚,她现在已经出去,并且成功地将这件事情撇得毫无干系。 “想不到她真的是好谋划,居然连我都敢骗,枉我一番好意。若非是没有我出手,指不定她这会儿还在大牢里待着呢!” 赵芸娘气的砸了茶杯,美眸中怒意横生。 这事她又不能求皇帝为自己做主,现下再想找李长歌,只怕是拓拔桁也不会放过她。 她再三谋划这么多,为的就是腹中胎儿。 不管腹中的胎儿是男是女,她都要提前做好万全的准备,免得措手不及。 但是目前她也不用自乱阵脚。 拓拔浚虽然是对她威逼利诱,但是想从宫里牵线,还得靠着她的人脉才能够不打草惊蛇。 有了这一层利害关系在其中,拓拔浚也应该不会对她做些什么,只管等着他再寻过来,好好和他掰扯清楚合作的事情。 拓拔浚从酒楼里出来,俊脸上有些阴鸷。 这偌大的京城里竟是挑不出一个再胜过赵芸娘的女子,实在令他头疼的紧。 要么相貌不如她,要么才艺平平,毫无长处特点可言。 想要在才艺上面取胜,生活后宫的三千佳丽可谓是难上加难,而这最勾人的长相身材还得要身家干净好拿捏的。 “这事可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她自以为有身孕便能有靠山,得尽快找个人替代她才行,也好让她明白背叛我的下场!”拓拔浚轻眯起眸光,心中思索着。 才走出没两步,他的身子猛的被撞得没站稳,险些就快跌倒在地。 身上上次留下的伤口正好被牵扯到,隐隐的好像裂开了,有一种撕扯的痛感。 “难道你没有长眼睛吗……”拓拔浚再度沉下脸色,抬起头瞪着方才撞过自己的人。 在抬眸的一瞬间,他忽然将所有的话瞬间都吞了回去。 眼前的这女子生的蓝眸棕发,穿着打扮与京城大为不同。 但这五官带着异域风情的美感,让人看的移不开眼睛。 “求求你救救我,只要我能够活下来,奴家愿意为公子做牛做马!”她说完便躲向他身后,将自己整个人蜷缩起来。 拓拔浚没有多想,下一刻将人整个的圈在了怀里,状似亲热的模样。 柔弱无骨,有一种暗香若有若无的挑起他的嗅觉,他不禁微微动了动喉结。 扬着马鞭的西域卖艺人在四处看了几眼,怎么都找不到人,看了他几眼却碍于腰间那块儿龙纹玉佩而放弃了上前询问的机会,终是骂骂咧咧的离开。 “你是谁?”拓拔浚将她带回府里,细细打量着她。 “我来自西域,阿爹给我取得名字是乐雁。”乐雁直截了当的回答道。 她的目光在这屋内扫视了一圈,目光落在那些精致的点心上,直接就拿起来送到嘴边大口的咀嚼着。 这里的一切都是她从未见过的,但她却丝毫都没有想过面前人究竟是个什么身份。 拓拔浚见状并未动怒。 他心中自有打算,西域女子也是精通热情火辣的舞曲,皇帝见惯了规规矩矩的宫廷芸嫔,西域姿色却是难得一见。 既然这样,那么面前的女子就非得留下不可。 “以后我可以在这里住下来吗?”等到吃饱喝足了,乐雁径自坐在了一旁的桌旁,端的是乖巧模样,有些好奇的问道。 她还是第一次来京城,那些卖艺人给她们非人的虐待,她有幸能逃出来,已经是万幸。 想要回到家乡,山高路远,便都是遥不可及的梦想了。 拓拔浚思索了片刻,问道,“看你的模样,倒像是西域人士,怎么会只身一人前来这京城?” 就算他现在是问了的,还是要让人将她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才能方便自己的下一步计划。 乐雁深吸一口气,强颜欢笑道,“我的确是西域人,我家在当地是算得上名门望族的,可是这一切在三个月前就已经改变了。我的父母被人下毒害死,所有的家产都被叔叔伯伯们瓜分。没有办法,我只能自己逃亡来到这里,却不想碰到了人贩子......” 这边是他们偶遇的时候了。 思及至此,拓拔浚也不好多说什么,让人将她带下去好好梳洗。 乐雁看不出他的心思,只觉得自己遇上了一个好人,这京城的好多东西都是西域所没有的。 自己什么都没有,若是真能在这里住下来,倒也是个不错的去处。 就算让她在这里打杂做些活儿计都可以,可是拓拔浚将她留在府里快半月有余,只是特意请了人教授她宫廷礼仪和各种不同寻常的才艺。 乐雁人很聪明,对此学的也快。 但是这些东西都并没有让她泯于众人,反而是将她身上西域的特色浓厚气息衬托得更加浓厚了。 她逐渐知道他要将自己送进宫的打算,也知道了现在的局势究竟是什么。 拓拔桁并没有刻意的避讳她,偶尔将她叫过去下下棋,说些无关紧要的宫廷事物,让她心中对此有个数。 乐雁并没有想着逃走,既然他救过自己,也该报答他的恩情。 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他开口,她尽力帮他达成心愿便是。 更何况现在除了这里,她也实在是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 这些眼前看上去的平静无波,实则已是暗涌潮动,朝廷也渐渐地要变天了。 赵芸娘身怀有孕已有三月,这会儿小腹显影,身子也不似以往那般纤细,皇帝见她的次数也渐渐不如从前。 虽然赏赐问候少不了,可是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多的来陪伴她了。 正逢小年夜,宫宴自然是少不了。 从祖上世代相传,嫔妃们会请世家小姐举办赏梅会,皇帝则宴请宗亲或是朝中大臣相聚一堂。 昔日都是皇后一手操办,如今就换成了宫中位份最高的丽妃掌管此事。 “皇子妃,赏梅会年年如此,不过就是一起品品茶说说话。那些贡梅在府里也能看到,实在是毫无新意……”其欢推着李长歌的轮椅,沉下小脸不满的抱怨着。 “你以后少说这话。”李长歌眸光一敛,下意识张望四周,好在并未发现可疑的人。 这宫中听墙角的耳朵可是多了去,万一被有心人拿来大做文章,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她若是未出嫁之前,大多时间都是在边疆,就算回来不想去参加宴席的话,李父就会想办法替她推脱。 可今日不同往日,她与拓拔桁成为同一条船上的人,就还得为彼此考虑到。 “奴婢知晓了。”其欢点点头应下来。 其实她也只会在自家皇子妃面前说这话,但这时候不适合说这些,只能提高了警惕看着周围的场景。 看着被众妙龄女子围在中央的丽妃,妆容精致,锦衣华服,可谓是出尽了风头。 一些人小心翼翼的讨好着她,举止投足都看她的脸色行事,生怕一个不小心会得罪她,给自己招来大祸。 难怪不得人人都想爬到最高的位置。 李长歌素来不喜欢这些,抬眸眺望远处假山石林,池岸两边残荷败柳,茂绿的枝叶泛着枯黄的颜色,唯有梅花开的正好。 “你推着我在这附近随便走走。”她衣衫素净,发髻上多添了两支银簪。 其欢推着她的轮椅从白玉桥上经过,穿过石林假山,却迎面遇上正准备去赴宴的赵芸娘。 “居然会是她!”其欢对她的印象并不好。 只知道她是害过自家皇子妃的人,便转过轮椅便准备离开。 赵芸娘显然也是看见这两人,面上顿时露出阴狠的神情,转瞬即逝,没再多想就抬起脚步走过去。 李长歌将手搭在腿上,这腿疾已有几年了,连冷热温寒都察觉不到,她想起那日在大牢里的场景。 “我又不欠她的,何须躲躲藏藏的避着她?转回去!”她眸光闪烁,其欢闻言只好照做。 “芸嫔如今可是有福之人了,瞧这肚子也该有三月有余了吧?”李长歌神色淡淡的睨着她,话语里微有些嘲讽。 “虽然皇子妃腿疾不便,但皇子待您不薄,哪里比得上您与他恩爱两不疑。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才是世间女子羡慕的事。”赵芸娘面上假笑着,哪里会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可她向来也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儿,更不可能因为这点就轻易地吃亏。 李长歌同她说了两句便要离开。 赵芸娘难得找到机会,却不肯轻易放过,这下子连原本要去赴宴的目的都忘了。 “我家主子再不济也是皇子妃,芸嫔看见她不行礼也就罢了,怎的还想将人私自扣押在宫里吗?”其欢冷笑声质问道。 “这是哪里的话,我不过就是想请皇子妃再说说话而已,你一个出身卑贱的丫鬟怎敢顶嘴?”赵芸娘毫不客气的回击,明显是想激怒她。 其欢闻言果然气愤的上前打她,被李长歌开口拦下来,眯起眼神打量着她的脸,而后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她与我情同姐妹,这话请芸嫔日后注意分寸。今日芸嫔操劳过度,若是再不回去休息,可就要当心孩子保不住了!”李长歌四两拨千斤,语气从容淡定。 第六十一章 只闻新人笑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话音一落,果然见赵芸娘脸上神色冷却,逐渐扭曲的有些狰狞。 其欢听着她如此维护自己,眼神中不禁有些得意。 李长歌不再顾忌的转过轮椅,也不担心会得罪她。 金秋中宴设在朝阳殿内,依照地位身份安置宴席位置,宴席上歌舞升平。 拓拔桁身旁正是四皇子拓拔沅,太子拓拔浚之上则是皇帝。 “闻得今年洛阳闸蟹大丰收,今日请众爱卿品尝一二。”皇帝眼神扫向在座众人,宫女将肉鲜味美的闸蟹端上来。 自从桃夭楼那事之后,皇帝就没再私下里见过拓拔浚,如今粗粗看过几眼,也只是觉得厌烦,并不想过多理会。 “儿臣恭祝父皇千秋万代,福寿延绵。”拓拔桁端起桌边的美酒相敬,皇帝的目光投过来,他抬手一饮而尽。 “你有心了。”皇帝目光有些动容。 其实若是他不涉及政事,皇帝则能容忍他的存在,许他平安富贵度过余生。 而拓拔桁最不能忘的也是这一点,明明这江山是属于他的,多少次半夜里从梦中惊醒,仿佛都能幻想起母亲临死前的惨状。 当年皇帝亲手逼死他的母亲,最可笑的是,他表面上还得称仇敌为父皇。 拓拔浚见皇帝与他说完话,又问向一旁的拓拔沅,全然是没将自己放在眼里,虽心有不甘,却也无法言表。 “父皇,儿臣为此特意寻人编排了舞蹈,希望能入得了父皇的眼。”拓拔浚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插上话,拍拍手便有女子上前献舞。 跳着异域风情的舞蹈,镶着珠玉的面纱遮住脸,露出白皙光滑的手臂和腿,手腕脚腕上都戴着铃铛手钏,一举一动叮当作响。 动作妖娆热情,性感圆润的肚脐嫩滑如玉,可真真能是人间难得一见的尤物。 拓拔浚看着众人的面色,又装作不经意的撇向皇帝怔愣的脸色,心中暗暗有些得意,想着自己这法子果然没错。 拓拔桁顾自饮酒,对于眼前这舞蹈也并没有太多动容,只是匆匆扫过一眼,便垂下头没再多看。 “父皇……”一舞完毕,拓拔浚眼中神采奕奕。 “你做的很好。”皇帝开口对他赞赏,面上露出欣赏之色,朝着中央的女子招招手,“你叫什么名字?快坐朕身边来。” “乐雁。”乐雁迈开莲步走过去,丝毫不理会旁边丽妃眸中骇人的神色。 事情再次像从前一样,拓拔浚凭着宫宴一事重获圣心。 宫中人人知道皇帝最近的新宠,舞曲双绝又姿色艳丽,比先前的赵芸娘还要美上三分。 “我都说自己腹中胎儿不适了,皇上还是不肯过来吗?”赵芸娘急得再宫里来回踱步,见侍女回来,忙上前追问。 侍女脸色恹恹,惊恐的朝着她跪下来:“芸嫔,皇上说您不适就请太医,不要再让人过去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肯定是你没有告诉皇上,我肚子里的可是皇嗣。皇上之前百般疼爱,如今怎会说不在乎就不在乎呢?” 赵芸娘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她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模样,越发觉得心烦气躁,随手拿起桌边的茶杯砸过去。 正砸中在侍女的额头上,顿时鲜血直流,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但侍女心知她此刻在气头上,也不敢反抗,只得一个劲儿的求饶。 “娘娘饶命,兴许皇上是真的有事要忙……”侍女连连磕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甚至都不敢擦去额角的血。 忙? 这理由也不过骗偏别人罢了。 皇帝之前若是真心想见她,无论再如何忙于政事,都会抽空来看望她和腹中的孩子。 宫中皆传皇帝新宠乐雁,还有谁会记得她赵芸娘? “罢了,这事原是我不对,你本也是真心为我做事,我不该拿你撒气,你先退下去找大夫瞧瞧吧。”赵芸娘忍不住扶额叹息。 侍女如同得到大赦般退出去,屋子里仅剩她一人。。 本以为有了孩子,就能缓解他在宫里的处境,却还是没能抓住皇帝的心。 那乐雁好像是拓拔浚送进宫的,即便是侍女有心想瞒着自己,可总是有人会想方设法的让她知道。 赵芸娘独自在御花园内徘徊,并未带任何侍女,她脸色苍白无力,失魂落魄的走在花丛里,再也不复初时有孕的意气风发。 那时候,就连丽妃都会绕着她走。 还有那些丫鬟太监,又哪里是敬她畏她,不过是顾忌她腹中胎儿。 “娘娘,那好像是赵芸嫔。”丽妃身旁的宫女小声提醒,锐利的目光紧盯着花丛里的那一抹倩影。 “那我更要过去看看了!”丽妃精致的妆容上划开冷笑,纤纤玉指上的护甲在阳光下泛着光泽,毫不犹豫的带着人走过去。 之前丽妃担心她流产会赖在自己头上,便各种理由搪塞她。 当初可不就是因为赵芸娘有孕,皇帝差点没责罚自己。 她心里一想到这里,就恨得直咬牙。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多日不见的赵芸嫔。最近可是别来无恙啊,本宫本以为你有孕该是最得盛宠才是,怎的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丽妃眼角倾出几许得意,故意开口询问道。 赵芸娘顿时面色一冷,匆匆打过招呼就想离开,却被她的人直接拦住。 “娘娘福泽康安,除却当今拓拔浚,就属四皇子最得圣心,嫔妾对娘娘望尘莫及,您想必是不会与我这样的卑贱之躯计较。”赵芸娘垂下脑袋,为了保住性命和胎儿,不惜低下以往清高的态度。 但她越是放弱姿态,就越是让丽妃感到可憎。 她那话本是一番讨好之意,落在丽妃耳中却成了讽刺。 “本宫到要看看今天谁敢让你走!”丽妃索性也不再和她绕弯子,假笑的神色顿时冷却下来,毫无半点要掩饰的意思。 赵芸娘抬起的脚步僵在半空,眼神睨着拦在身前的两人,而自己连个帮手都没有,她下意识想护住自己的肚子。 若是孩子没了,她此后才是真的完了! “你,你们想做什么?”她声音里满是警惕之意,眼神里流露出惊恐,不断哀求着,“嫔妾求娘娘放过腹中的孩子,她都未曾来过这世上多看一眼……” 丽妃镇定自若的点点头,有丫鬟为她搬来软榻,她整个身子靠进去,慵懒惬意的轻笑出声。 “瞧瞧你这害怕的,”她伸手去拉赵芸娘,后者满脸的惶惶不安,“本宫不过就是想与你说些话,又不会对你腹中的孩子做什么。” 毕竟皇帝之前还算重视这个孩子,虽然现在情境不比从前,若是日后皇帝突然想起赵芸娘,那也只能算是她好运。 丽妃没有再打孩子的主意,也正是因为这个顾虑,就算想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那也得自己不在场才行。 “娘娘说的极是,嫔妾愿意陪娘娘解解闷儿。”赵芸娘却是不信她的话,僵硬的点点头,脑海里却想着如何找机会脱身。 正午太阳挂空,刺眼的阳光晒得人直犯困,丫鬟给塌上的丽妃捶腿揉腰,一旁还有人扇着风。 表面上是留着她说话,可闭上眼之后就没再理会过。 赵芸娘跪在她塌前,晒得眼前发晕,才想起身又被人按回去。 “赵芸嫔可是要违背娘娘的旨意?”丫鬟睥睨着她,话语里似有些不屑。 “娘娘既然是要休息了,那嫔妾就先告退。”赵芸娘垂眸掩饰掉眼底的不甘,尽量不使自己的声音中表现出异常。 话音一落,就听见丽妃悠悠然的笑出声,却是仍旧没睁开眼:“谁说本宫要休息了?不过就是一时想不出有何话要与你说罢了。” 先前的丫鬟得意的挽起唇:“娘娘悉心教导芸嫔,您该心存感恩才是。” “是。”赵芸娘咬紧牙关。 约摸快半个时辰过去,她唇色越发惨白的毫无血色,脑袋摇摇晃晃,终是身子一软就倒在地上。 丽妃听到动静,陡然睁开美眸,面上没有半点慌乱的神情,只是命人将赵芸娘送回宫里,然后请了太医过去照看。 太医熬好药给她喂下去,赵芸娘昏睡了没多久,就缓缓醒过来。 正如诊出有孕的那一次,但没再看见皇帝的身影。 她眼神不甘心的环视屋子里,然后又苦笑着闭上眼睛流泪。 “娘娘身子本就虚弱,不该在太阳底下暴晒才是,近日天气炎热,胎像虚浮不稳……” 太医不断叮嘱着,对侍女交代些事宜后离开。 赵芸娘在宫内又休养好几日,皇帝仍旧未见过她,只要她的孩子还在,丽妃那些小动作就算不得什么,皇帝也不会真的责罚。 她心里后悔万分,若不是乐雁的出现,那如今宫里得宠的人应该还是自己才对。 “殿下终于肯见我了。”赵芸娘轻咳两声,好不容易约出拓拔浚,身体再不适也必须抓住这次机会。 “你有何事不妨直说。”拓拔浚冷笑声。 她也不再隐瞒,直接问出心里的想法:“乐雁是你的人吧?为何要将她送进来?” “我做事何须还得看你脸色,可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拓拔浚神色露出轻鄙,不屑的甩袖离开。 第六十二章 丽妃的示好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赵芸娘看着他径直离开的背影,气的身子都险些站不稳。 她一想到自己从此之后就失去了一个强有力的靠山,还极有可能被丽妃欺凌的走投无路的下场,就眼前发黑的差点没晕过去。 丽妃之前就不怎么喜欢她,往后也只会变本加厉的欺辱她,又怎么可以给她喘息的机会。 到时候别说是腹中胎儿,就连保全性命都是问题,可现在自己唯一的底牌,只剩下这个孩子。 赵芸娘忽然感觉到了后悔的意味,她闭上了眼睛,微微叹了口气。 “芸嫔可要当心,这地方可是隐蔽的紧。这次幸好是我碰巧来了,若是没人发现,芸嫔这不小心一摔,估计这胎儿就保不住了。” 身后倏地传来一道清亮的男声,似乎是有些熟悉,可她短时间又想不起来。 “竟然是你!”赵芸娘脚下又是一滑,回头看见此刻扶住自己的人,正是四皇子拓拔沅。 她顿时惊得脸色一变,眼神闪躲的推开他,连行礼问安都忘了,慌慌张张就想要抬脚离开。 在这皇宫中生活了也有小半年的时间了,赵芸娘又怎能不知道这各位皇子之间针锋相对的关系? 拓拔沅是丽妃所出,原本就不对付,也不知方才将她与拓拔浚的谈话听到多少。 若是此事被他在皇帝面前揭发,她这一生的富贵荣华恐怕都是白想。 到时候拓拔浚是不可能管她的,可不管事情到底会怎样,皇帝多少都会顾忌皇家颜面,不会对他怎么样。 而她一个区区的嫔妃就没这么好运,皇上现在顾忌着龙胎不会做什么,可是难保这之后不会杀母留子。 赵芸娘也是心知这一点,所以才着急着想要离开,她可不想再被拓拔沅抓住什么把柄。 那她将永远都会受制于人,永远都不会有出人头地的那一天。 “芸嫔还得当心脚下石子,日后出门最好还是带上丫鬟,以免有不必要的意外发生!” 拓拔沅并没有直接跟上去,她的身影在他的视线里渐渐模糊。 一张俊脸上的笑意骤然冷却下来,阴深的眼角勾勒出几分阴鸷。 他之前就怀疑过赵芸娘是拓拔浚的人,只是苦于一直没有证据,这次好不容易让人盯着她的举动。 听闻拓拔浚进宫后,他便也随意寻了个由头进宫,结果误打误撞听到这些谈话。 看来上天还是眷顾他的,没有让他白跑这一趟。 “主子,还要将这些证据交给皇上吗?”身后的暗卫紧跟上来,小心翼翼的询问他的意思。 “不必。”拓拔沅却是摇了摇头,唇角挑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既然拓拔浚与赵芸娘已然闹翻,若是他能在此时收留下她,那日后肯定能大有用途。 宫宴之时,拓拔浚趁机献上乐雁已经让他防不胜防。 虽有母妃为他看着宫中局势,但多一个帮手少一个敌人,总归是没有坏处。 “是。”暗卫闻言立即退下,四周平静的像是这里从来都只有他一个人一样的错觉。 拓拔沅转身去了丽妃宫里,附带着满面的深沉。 丽妃之前并未收到他要进宫的消息,这会儿看见他来倒是有些意外。 “沅儿,你今日怎的又进宫了?”丽妃面上露出笑意,命人准备上好的茶水伺候。 “母妃,儿臣此次前来,其实是有一事相求……”拓拔沅端起桌边的茶水轻抿,意味深长的吐出几个字。 丽妃当即遣退周遭所有宫人,开始同他细细商议起来。 当夜,皇帝难得过来丽妃这里,宫人们来不及做好准备,手忙脚乱的仓促极了。 丽妃心中惊喜,又想到白天时拓拔沅的话。 “皇上,近日臣妾身子有些不舒服,恐怕不能侍奉皇上了,实在是臣妾的罪过。”丽妃站在珠帘后,大半个屏风挡住她的身子。 此刻她已卸下妆容,梳洗过后准备入睡了,只露出办张姣好的脸颊,眉目中夹杂着丝丝病态的柔弱。 “爱妃可是有哪里身子不适,为何不传太医过来看看?”皇帝闻言有些愧疚。 这阵子乐雁进宫正是得宠时,自然对她的关心是少了,将这偌大的后宫事物打理的井井有条实属难得。 “咳咳,”丽妃轻咳两声,迷离之中看不清楚面色,声音温柔的仿佛能溢出水来,“臣妾身子无恙,太医说只需静养即可,只是……” “只是什么?”皇帝并未多想,顺着她的话问出来。 “芸嫔也有好久不曾见过皇上,想来也是心中挂念的紧,皇上不妨过去看看她和腹中胎儿,也好安慰安慰罢。” 皇帝思虑后点头,脸上不禁露出笑意,开口打趣道:“朕倒是难得见你如此大方,不过这样也好,朕改日再来看你。” 话音刚落就转身离开,好似方才那个好夫君并不是他一般。 丽妃从珠帘后走出来,不满的蹙起细眉,在琉璃金丝塌上坐下来,脸上哪里还有半分病态。 宫女将制好的玫瑰膏拿过来,一点点敷在她的脸上。 “哼,若是她这样都留不住皇上,那真真是本宫也无能为力了!”丽妃不屑的冷哼出声。 想她入宫多年以来,都是想尽法子让皇帝来自己宫里,何曾会把皇帝推向别人宫里? “我命你送去的珍珠粉给她了?” “芸嫔收下了,那珍珠粉乃是选自上好南珠研磨,不光是滋润美白肌肤之效,更是让脸光滑水润,那可是难得的好东西!” 身旁的丫鬟点点头,手中的动作也没停下,只是对她的做法很不理解。 丽妃想到珍珠粉也是万分不舍。 这东西统共也才三盒,平日里自己都舍不得用,今日却白白送给那个小贱人。 心中一阵怄气之后,丽妃又多饮了一盅燕窝。 赵芸娘凝望着夜空中的那一轮圆月,手边是丽妃送来的珍珠粉。 虽然说是极为难得的好东西,但她可是不敢乱用,一想到久久不曾见过皇帝,这心口莫名有些酸涩。 正在她恍神之际,听得屋子外守夜的丫鬟,惊喜的跑进来连连道喜:“芸嫔,适才皇上身边的公公来传话了,您快准备接驾吧!” “真是皇上要过来看望我?”赵芸娘有些不可置信的反复询问。 丫鬟也颇有耐心的回答她,两人话刚说完没多久,就听见有人推开房门,皇帝迈开步子走进来。 “芸儿,可曾有怪过我?”皇上上前将她拥入怀中,手心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有宫人将烛火点燃,整个屋子瞬间明亮了大半。 此时夜色已深,众丫鬟太监见状纷纷退出去。 “皇上是贤明良德的君主,心里不应该只装着嫔妾一人。嫔妾此生能常伴君侧,已是心满意足。”赵芸娘脸贴着他的胸口,双手环在她的腰间。 “你能有如此想法甚好,若非是丽妃开口,朕兴许就忘了来你这里。”皇帝同她在塌上躺下,闭上眸子准备入睡。 赵芸娘看着身侧的男子,却仍旧觉得毫无睡意。 也是从这个时候,她才深刻体会到皇恩也不可靠,万事还得靠自己。 只是丽妃今日又为何会在送来这样难得的珍珠粉之后还要帮她呢? 翌日。 赵芸娘主动前去丽妃宫里拜访,随之带上的是珍藏许久的自制香膏。 当初在醉仙楼,她可就是靠这制作香膏的手艺更加得宠的。 丽妃也难得没再让人对她冷嘲热讽的刁难,反而还让人尽心尽力的伺候着。 “嫔妾多谢娘娘提点,即便是将来胎儿出世,也必不忘娘娘恩德……”赵芸娘恭敬的行礼,眉目低敛顺从。 话还未说完,就被丽妃不耐烦的招手打断。 她精致的妆容上有了丝裂痕,溢出些薄怒,美眸怒视面前的女人。 “够了,谁想听你这些莫须有的废话,还不快些打住。若非是我家沅儿开口,我也未必肯开口帮你!”丽妃不屑的哼笑出声。 当时也是拓拔沅说乐雁盛宠太浓会误大事,这才想着能让赵芸娘一起分掉她的恩宠,也算是做个顺水人情。 拓拔沅? 他到底为何要帮自己,赵芸娘顿时不解的蹙起眉,欲言又止的多看丽妃两眼,嘴上到底没敢再多说。 “那嫔妾要如何做,才能报答四皇子与芸嫔的恩德?”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赵芸娘也不是傻的,对这一点看的很是通透。 “你我不妨联手,不知芸嫔意下如何?” 山水画的屏风内倏地有人开口,赵芸娘眼神扫过去,颇有些警惕意味,发现此时殿内除此却再无其他人。 那人轻笑着从屏风内走出来,面上温润如玉,看着倒像是人畜无害的模样,眼里藏不住狡黠的光。 正是她昨日所见过的拓拔沅。 丽妃轻眯起美眸,精锐的眸子打量着赵芸娘,身子慵懒的从塌上坐起来。 若是这女人不识好歹敢拒绝,她索性这就让人料理了,省的日后多出祸端。 “你可是要先想清楚再回话,毕竟此刻还是在我宫里,也别忘记昨夜是谁让你见到皇帝!”丽妃表面上好意提醒道。 第六十三章 乐雁出事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敬酒不吃的模样可真是让她懊恼极了。 赵芸娘闻言身子僵了僵,心中对此事犹豫不决。 倒不是看不起四皇子实力,反而恰恰是四皇子比拓拔浚更聪明,她压根就不好谈判。 与虎谋皮的可能会成功,若是失败,就将成为老虎的盘中餐。 她可不想成为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四皇子太高看嫔妾了,嫔妾如今已经失宠,对您日后也没有多少用处,只想让腹中胎儿平安成长便足矣!”赵芸娘犹豫着婉言拒绝。 拓拔沅闻言并未恼怒半分,饶有兴致的多看她两眼,转而又看向丽妃,将腰间象征着身份的玉佩解下来丢给她。 “芸嫔何必轻看自己,人都是有潜力的,现在还没有爆发出来,那是因为还没被逼到一定境界。与其直接拒绝,何妨不多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赵芸娘看着怀里的玉佩,顿时也是心中一惊。 又是顾及着丽妃此刻还在,忙不迭将玉佩放在桌边,随礼没敢再多看。 丽妃见他这副举动,不悦的沉下面色,却没有多言。 拓拔沅紧接着又道:“乐雁再得宠,进宫的时日尚短,想要扳倒她并非难事。” “哦?”赵芸娘疑惑的问出声,眼底已有些蠢蠢欲动,“不知四皇子有何高见?” 这后宫争宠乃是女人家所擅长的事,难道四皇子也会精通吗? 她可是不信这一点。 “她之所以能得宠,不过就是靠着美貌而已。若是在宫里没有美貌,再好的才艺也没有展现的机会……” 拓拔沅一点点引诱着她,有些事不方便让母妃出手,就只能让赵芸娘代为。 赵芸娘状似无意的垂下小脸,眼里迸出恶毒邪佞的光芒,袖中暗暗攥紧手掌,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若是乐雁毁了容貌,皇帝自然不会再宠她。 这是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只是皇帝追查下来会麻烦,故才想到用她顶替。 “好,我以后可以为你们做事,但是我得保证孩子能平安出生。” 赵芸娘没再多想,很快点头应下,粉唇轻抿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嘲讽般的睨了眼丽妃,见她眼神并未注意这边情况。 “既然如此,以后我母妃都会在宫里帮衬着你,直到你的孩子平安出生。”拓拔沅目光扫过她的小腹。 不过区区一个胎儿,还能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不成? 想要在父皇有生之年让这孩子成长起来,难度系数可是比登天还有余的,更别说要与自己争夺皇位了。 双方达成共识后,赵芸娘没待多久就回去了。 丽妃对此多少还有些不满,嘴上却是忍耐着没说。 “暂时还得委屈母妃,乐雁是拓拔浚安插在宫里的人,根本就留不得。相信我今日一番话,应该能教会她到底该怎么做。” 拓拔沅面上满是算计意味,眼神之中是浓郁化不开的阴鸷。 “你可知哪里能有无根水和哑药?”赵芸娘问向身旁的侍女。 无根水其实就是能毁人容貌的腐水,无色无味,药性极强。 侍女心中纠结犹豫,这两样都是宫中禁物,若是被人搜查出来,可是要关去慎刑司受罚的。 “芸嫔……”侍女惊恐不解的看着她。 “罢了,我不过就是随意问问,你去小厨房看看还有没有燕窝。”赵芸娘顿时有些烦躁,也不想同她说太多,当即寻个理由打发她出去。 丫鬟离开不久后,好似有人影在窗棂那里徘徊,又用力敲几下窗。 赵芸娘走过去打开窗,紧接着一个小包袱被塞进来。 她打开一看,发现里面就是无根水和哑药。 看着包裹着这东西的布料,她大概能够猜到这都是谁送来的了。 当晚,皇帝召集大臣商议国事到深夜,自然就在养心殿休息下了,没有再招嫔妃侍寝。 乐雁每次睡前都有喝燕窝的习惯,专门服侍她的宫女都会提前准备好。 “美人,白燕已经没有了,今日是血燕。小厨房说,还要等上两日,很快就能重新有白燕了。” 宫女将炖好的燕窝端给她,两只手都在不停发抖,面色慌慌的不敢看她。 “血燕就血燕吧,”乐雁并未多想,接过血燕就吃完了,发现她身子还在发颤。 “你为何这般看着我,夜里寒气重,你都冻得发抖了。”乐雁开口打趣几句,宫女亲眼见她将血燕吃干净,这才唯唯诺诺的离开。 睡到一半,她感觉到脸上痒得厉害,忍不住的伸手去挠,正想要喊人进来,却发现自己嗓子失声了。 乐雁抓的脸上血脓水直流,看着狰狞可怖极了,还是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本是想跑出去找太医,却硬生生吓晕两个守夜的宫女。 这事很快传到皇帝那里,他正烦躁着国事,哪里能抽的开身子去看这嫔妃生病的小事情? 固只是吩咐太医过去诊治,就连赏赐药物都没有一分。 明摆着是不相信。 “臣医术浅薄,怕是治不好美人的脸。”太医叹息着就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乐雁虽是接受过精心的培养,却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局面,整个人惶恐不安,以泪洗面。 在丽妃有意的封锁之下,这件事情并没有对外传出去。 虽然大家都多少知道一点,可是谁都不会在老虎头上拔毛,沾染上这件事情可是一点好果子都没得吃的。 大家渐渐的注意到,皇帝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宠幸过这位才进宫不久的美人了,反倒是赵芸娘那边的赏赐还是内务府精心准备的。 宫中的风向标本就是换的极快的。 这下一来,踩低捧高,乐雁失宠一事很快就在宫里传开了。 皇帝自从那之后就没再去看望她,她甚至不知道究竟是谁要害自己,身子日渐消瘦。 赵芸娘得知此事之后,心中这才算是有些宽慰。 宫里毕竟还是宫里,即便拓拔浚手再长,也不可能总伸到宫里来。 “娘娘,听闻太子殿下在暗中调查她失宠一事……”近身伺候的宫女将打听来的情况汇报上去。 她实在不明白为何要盯着拓拔浚的动向,不过主子的吩咐,身为奴婢是不能抗拒的,也不敢多问。 “无妨,既然想查,那便让他查好了。”赵芸娘脸上浮现出得逞的笑意,手落在自己的小腹上,眼角余光中折射出些冷意。 反正她如今已与拓拔浚撕破脸,身后靠山是当今四皇子,丽妃也会在宫里护着她,左右都没什么好怕的。 更何况她早已命人暗害乐雁的那些东西妥善处理了,即便是真要查,也不一定能查出些什么事来。 赵芸娘想到这里,脸上笑容更盛了些,脑海里仿佛想到什么般,抬头对身旁的宫女道:“快去问问皇上今日可会过来?” “娘娘,方才奴婢出去的时候,皇上就已经命人说会来宫里用午膳,正准备告诉您了。”宫女点头应下,看着她这会儿似乎心情不错,紧绷的神色稍微有了些缓和。 自从赵芸娘有孕之后,特别是见不到皇帝的时候,经常会拿身边的宫人撒气,已经有好几个宫女被打残后丢出去。 “这便好,那就快些去备着吧!”赵芸娘眼中露出满意的神色,起身欲去妆台前打扮,又命宫女细心准备午膳。 当天午时,皇帝果真去她宫里用膳,一连几天都是如此,丽妃对此多少有些不情愿,可心中记着拓拔沅的话,便只能忍让。 而且赵芸娘近日常来她宫里,态度恭敬的让人挑不出错处。 赵芸娘复宠一事在宫里已是众人皆知。 拓拔浚查出她与乐雁失宠有关,暗中多次命人约见她,但都被她拒绝。 再后来,乐雁久久不复圣宠,连身边的宫人太监都敢作践她。 她不懂宫中的勾心斗角,更不知道要怎么样将消息传出去让拓拔浚知道。 这么一来,看起来皇帝很快就将她忘了,就好像从来不曾有过这个人的存在一样。 “她倒是好手段,为上位不惜残害她人性命,以前倒是没看出她竟如此心狠手辣。” 李长歌听着三七的汇报,讥讽般的说道,眼里余光透露出不屑。 拓拔桁见状失笑,别人变成怎样都与他无关。 如今局势已经分明,乐雁背后是拓拔浚,赵芸娘也转投向拓拔沅。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不妨就先让他们各自去斗,他也懒得再去送人到皇帝枕边了。 “主子,拓拔浚那边的人没了,听闻是精神恍惚,夜间失足落水而亡。”暗卫每日都会向他汇报宫里的消息,那人想来应该就是不久前进宫的乐雁。 拓拔沅没想到赵芸娘动作如此之快,是否真失足落水又何妨? 他只知道宫中又少一个阻碍,真想看看拓拔浚得知后会是何等恼怒。 “之前果然是没看错人,她若是没有心机城府,也不可能在母妃眼皮子底下怀上龙嗣。”拓拔沅轻眯起凤眸,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赵芸娘表面上是柔弱,有心机也有野心,可这实际上也不是个好控制的。 她昔日能背叛拓拔浚,日后就肯定能背叛自己。 第六十四章 祸害遗千年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像赵芸娘这样的墙头草真留下来,迟早也会酿成祸端。 现在必须得找个合适的机会将她牢牢地掌握在手心,要么...... “你快去准备准备,我有事得进宫一趟。”拓拔沅忽然神色一凛,正色道。 身后的暗卫应下,转身又隐匿在茫茫夜色里。 半个时辰之后,锦绣宫中。 出于对安全的考虑,赵芸娘与拓拔沅的每次会面,都会借着探望丽妃的名义进行着。 宫人将茶水奉上后退下,丽妃睨着面色红润的她,眼神越发有些难堪。 “芸嫔近日又得圣宠,怎么没求皇上将你的位份晋一晋?”丽妃红唇微启,眼神中的轻鄙之色毫不掩饰。 “嫔妾不在乎位份高低,”赵芸娘低眉顺眼,听出她话里的不悦,便想着如何讨好她,“皇上得空就会来娘娘宫里,前几日嫔妾新得了些橙子,随后就命人送过来。” 橙子一般生长于南方一带,单单是从采摘到精挑细选之后运送过来都需要好些功夫。 虽然说每年进贡的数量不少,可真正的经过前朝大臣们的分发之后,能到后宫嫔妃手上的就很是稀罕了。 也只有受宠的嫔妃才能分得一二罢了。 再者说今年旱灾频频,一直都没有听闻过皇上说什么要赏赐下来橙子,不想却是都到了她宫里。 丽妃心中有些不快,动了动嘴唇,不想跟她计较。 可偏生这赵芸娘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她的痛脚上面戳,“皇上说,这橙子是最营养的了,对胎儿的成长是有很大的好处的,特意让嫔妾多吃一些呢。” “那芸嫔可不要辜负了皇上的一番好意,这橙子如此贵重,万一误了龙胎,本宫当真还是受不起呢。” 话刚出口,赵芸娘就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急忙镇定下来改口说道,“这孩子哪里有娘娘的身体重要?正是因为这橙子来之不易且珍贵,才能配得上娘娘的身份才是。” 丽妃闻言脸色这才缓和稍许,不情不愿的收下了橙子,拿起来在手心之中滚动着。 这眼里是遮掩不住眼底的欣喜:“嗯,还算你有些心意,不教本宫这段日子白护你!” 拓拔沅对于这些并不感兴趣,看着她们之间的交流,却一点都没有关心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当务之急是要除掉拓拔浚,其他的对他来说根本就无关紧要。 凭他昏庸无道的脑子,还想占着太子之位多久? “如今芸嫔可是父皇身边的宫人,只怕是这宫里没人不敢敬着你。拓拔浚羽翼渐丰,不知你接下来有何打算?”拓拔沅手指在桌边轻点,面上神色看不出异常。 这话里的暗示意味再明显不过了,赵芸娘也不是个糊涂的,心知此刻装傻对自己没好处。 “那便将拓拔浚羽翼一一除掉便是。嫔妾无力插手前朝之事,这后宫里却是能不再让拓拔浚的人出现。”赵芸娘轻笑声点头应和道。 虽然她能力不一定够,可是有丽妃在,强强联手还怕什么呢? “你放心,前朝之事有我。你只要和我母妃一起,控制住后宫即可。”拓拔沅对此显然很是满意,也不再拘束着,索性开诚布公。 “只待我顺利产子,殿下若能允诺我母子平安,将来荣华富贵余生,便是想要登上这皇位也是可行……”赵芸娘话说完,就见丽妃猛然间脸色巨变。 她抄起盛满热水的茶杯扔过去,神色中有些不可置信,声音因为恼怒而变得尖锐拔高:“你胡说八道什么?这可是谋逆的大罪!” 前太子就是前车之鉴。 若是当真触及到了皇帝的逆鳞,就算是亲儿子都没什么好下场。 且不说她这些年对皇帝的感情,她也舍不得用自己儿子去冒险。 赵芸娘没想到自己这话是错,当即面色惶惶的跪下,一句话都不敢说。 一旁的拓拔沅见状却是将她扶起来,他薄唇轻启,颇有些引诱意味,“我果然是没看错人。只要你能助我坐上皇位,你现下提出的要求,我都能答应你!” “是。”她丝毫没有犹豫,心中有些蠢蠢欲动。 为表诚意就直接点头应下,随后就寻个理由回去了。 拓拔沅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越发坚定之前的想法,转而又去安慰丽妃:“母妃,父皇如今年老体弱,他这些年嫔妃无数,我们也该想想将来的打算了……” 丽妃何尝不知晓这些,一日夫妻百日恩,如果不是到了最后走投无路,她是怎么都不会改变心意的。 拓拔沅微微叹了口气,还是没忍心打破她的幻想。 芸嫔回到宫里,面上笑意这才冷下来。 她伸出双手按摩着自己的太阳穴,止不住的流露出疲倦的神色。 今日之事也算是给了自己一个警告。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又何尝不知道拓拔沅也只是利用自己? 一旦她这个棋子没用了,就会很快被踢开,丽妃还再而三的给她脸色,难保她就没有对皇位动过什么心思吗? “呵,这母子俩可真是好算计!”赵芸娘冷哼出声,端起红木桌边的茶水,轻抿下发现是冷茶,然后又让人上前添茶。 他们之间不过也是利益合作而已,谁能给她最有利的条件,她当然就能投靠谁。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若是拓拔沅将来不答应她的条件,她同样也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将他拉下皇位! 不管怎样,多为自己留条后路总是没错的…… 赵芸娘拧起眉头思索着,心下已有了另一番盘算。 她命人做好花糕,然后亲自带去御书房。 虽然之前皇帝并未让她来过这里,却也没有明言禁止她出现在此。 屋子门口的太监看见她,脸上神色一惊,忙不迭小跑着过来:“呦,芸嫔可还怀着身孕,这大热天儿的怎的过来了?” 现在这后宫中可就这一位怀着身孕,皇上也还算是看重,若是将来能成功的诞下皇子,那么...... “我来给皇上送些糕点……”赵芸娘笑着点头,转而让身后的丫鬟将糕点送过去。 太监看了看她,然后目光落在那些精致小巧的糕点上,似乎是有些为难:“皇上正在与军机大臣召开会议,这会儿恐怕不方便见您。” 她脸上笑容凝了凝,暗沉的眼底顿时划开抹不悦,却又转瞬即逝。 可面上仍旧笑容温和:“我明白,还希望公公能收下糕点,待会儿给皇上送进去,也不枉我走这一遭。” “这是自然,”太监点点头应下,这才冲身后的小太监使个眼色,接过丫鬟怀里的糕点,“芸嫔可得注意身子,皇上心里还是有您的。” 赵芸娘送完糕点,又给方才的公公塞了一小袋金叶子才转身离开。 若是她初入宫时,对于太监的这些话可能还会信以为真,但现在听着只觉得虚伪。 这所谓的受宠,怕也只是一个幌子吧,还不都是指望着肚子里面的这块肉? 她心中清楚这些,面上却不会轻易说出来。 凡是在这宫里的,谁还不是个人精,表面上看起来的恭恭敬敬全都是假的,背地里到底会是何样,那就无人可知了。 倘若真无半点心机城府,到最后也只会落得个凄惨下场,就好比之前的乐雁。 就算是长得好看,会勾引男人又能够怎么样,到最后还不是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经过御花园的花丛里,许是因为前些日子下过雨,这会儿小道上都长了些青苔。 看上去就是阴森森的往外冒着湿气,让人心中直犯怵。 赵芸娘顾忌到腹中胎儿,便准备绕道回去。 “娘娘,这些菊花开的可以很好看呢。”丫鬟跟在她身后,想着如何能讨好她,便开口提议,“奴婢听闻菊花茶清热解暑,幼时在家也见母亲做过,芸嫔可是要摘些回去?” 赵芸娘睨了眼那些话,却是没搭理她的话,抬脚走出去两三步,脑海里仿佛想起什么般,转而又折返回来。 “想来近日天气炎热,皇上每每用膳时食欲不振,吃的东西也少了,你若是会做菊花茶,那就摘些回去吧。” “是。”丫鬟面上一喜,当即开始采摘菊花。 黄昏日落,皇帝在丽妃宫里用过晚膳,而后便照例过去赵芸娘宫里瞧上一瞧。 屋子里烛火摇曳,泛着微暖的灯火,透过纸糊的窗棂上,折射出两道女子身影。 “你再仔细想想,这虎头鞋是怎样绣的,若是绣的好了,我自然会赏你。”赵芸娘眉头轻蹙起,一手拿着针线,目光落在膝上才绣到一半的虎头鞋。 绣娘抿进唇不敢说话,才将些珠玉绣上虎头鞋,就忘了接下来的针法,不由得急得满头大汗。 “晚上还做针线活儿干什么,也不怕自个儿眼睛疼。”皇帝从屋子外走进来,眼神中有些宠溺之色。 看样子似乎心情尚可,赵芸娘放下手里的虎头鞋,笑着扑进他怀里。 “嫔妾总想为孩子做些事情,这是嫔妾第一次接触到这些事情,也不知道究竟是要做些什么,多准备妥当总是没有错的。虽然还不知道是皇子还是公主,但……” 第六十五章 鹬蚌相争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皇帝抬手将她鬓角碎发捋至耳后,直接开口打断她的话:“你只安心生下孩子即可,朕不在乎皇子公主,都会好好疼爱他!” 一旁的绣娘识相的退出去,轻轻阖上门,给两个人留下空间。 赵芸娘面上微微动容,轻点头答应下来,想到桌上刚沏好的菊花茶,眼中流露出笑意。 “皇上可要尝尝?”一双纤纤玉指捏起茶杯送过去,葱白色的茶盏煞是好看。 皇帝饮尽菊花茶,对此并未多想。 正准备就寝之时,只闻得屋子外一阵异动,刺客直接破门而入,挥舞着刀剑刺向皇帝。 赵芸娘看的胆战心惊,面上露出惊恐之色,抬手将皇帝推到一旁:“皇上小心!” 刺客一剑划在她的手臂上,鲜红的血迹瞬间就染红了衣袖,模样看着有些渗人。 她捂着受伤的手,动作艰难的避开刺客手里的剑。 “芸儿!” 皇帝此刻眸子里满是怒火,下意识的就将她护在了自己的怀里。 这皇宫中的守卫没能察觉到这些,可不代表着,皇帝的暗卫就是吃素的。 看着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对,刺客想逃却被抓个正着。 一时间好几把刀架在他的颈间,他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口中还在怒骂着,“狗皇帝,你坐着皇位当真能安心么?午夜梦回的时候,你就没想过那些被你害死的人,总有一天会向你索命么?” 他这话一说完,就被人用力打了一拳。 谁都知道皇帝当年血洗皇宫的事,却也没谁敢当着皇帝的面儿说出来,除非是脑袋真不想要了。 皇帝将他的话听在耳里,看着太医将赵芸娘的伤口包扎好,这才起身走过去,面色冷峻,眼中暗藏丝丝狠戾的杀气。 “你到底是谁的人?”皇帝声音寒洌,上下打量着他,脑子里想到第一个可疑的人就是拓拔桁。 可是没道理这孩子真的就会这么恨他,要是想动手的话,可不就是早就有所动作了? 刺客大笑着没回答他的话,良久后才悠悠开口,神色倨傲的睥睨着皇帝:“我也不怕告诉你,早些时候我被追杀,差一点就命丧了黄泉。好在四皇子宅心仁厚救下我,并且让大夫好生照料我,你怕是永远都不会想到吧!” 皇帝抿紧薄唇,暗沉的眸子里跃起些怒意,正要命人处决他,赵芸娘此时走过来。 “皇上,他若真是四皇子的人,恐怕现在也不会这样轻易说出来。不妨先搜一搜他身上,看看有没有能证明身份的物件?”她睨了眼地上的刺客,轻声提议道。 皇帝闭上眸子并未反驳,显然也是同意她的话。 当即就有御林军对刺客搜身,结果却搜出来一面太子府的令牌。 御林军将令牌呈到皇帝面前,“的确是太子府的信物。” 还未等皇帝说话,刺客忽然吐出一截舌头,嘴角笑容嘲讽的歪倒在一旁。 太医一窝蜂的上前想要去救他,却已然是无力回天。 混乱之中,谁也没注意到赵芸娘面上的得意神色。 “看来是太子想要嫁祸给沅儿了。”皇帝将令牌拿在手里细细打量着,眉间不经意间的蹙起无不显示了整个人的深沉。 “皇上可还要再查一查?”赵芸娘假意温婉劝谏,似笑非笑的耷拉下眼角,表现出了受惊过度还要强装镇定的神色。 如今已是死无对证,即便是真的要查,那也不可能再查出什么。 “你今夜就好好休息,这件事情先不要声张。朕改日再来看你。”皇帝话锋一转,随后带着人从她宫里离开。 很快有人进来处理掉刺客的尸身,方才还混乱不堪的地方又恢复到了一片死寂。 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 赵芸娘脸上笑意斐然,目光落在手臂上的伤口,任务总算是挽成了。 她当即命人去丽妃宫里报信。 一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 日后悉心养着也未必真会留下疤痕,仅是一道伤口,换来她和孩子余生的荣华富贵,这次买卖也不亏。 翌日早朝。 “几日不见太子,看着倒是消瘦不少。”拓拔沅难得主动同他在朝堂之上说话,倒是有些让人意外。 无事不登三宝殿,拓拔浚自然也是知道赵芸娘投靠他的事。 自己精心调教出来的人被他害的无辜惨死,真真是让人恶心至极。 拓拔浚却只是冷哼一声之后便没再理会。 皇帝坐上龙椅,目光扫向堂下众臣,最终落在拓拔浚身上,接着便没再说话。 拓拔浚站的位置离皇帝并不远,亦是注意到皇帝的目光,只是不解的低着头,思索着近日来行事谨慎,应该是没犯下什么事。 “不知你可认得这个东西?”皇帝面无神色的将袖中的令牌扔下去,落在拓拔浚脚边。 拓拔浚弯腰将令牌捡起来,顿时有些震惊的瞪大眸子,惊讶的快说不出话来。 这不就是他之前弄丢的太子令牌么,现下怎么会在父皇手里? “儿臣认得此物。”拓拔浚并未注意到令牌一角的血迹,将令牌紧握在手里,心底莫名有些忐忑不安。 皇帝闻言倏地冷笑出声,神色厌恶的点点头,当即怒喝出声:“好,朕当真是教出了好儿子,这一个两个都想着要朕的命,夺走朕的皇位!” “来人!”金銮殿外进来一队排列整齐的御林军,拓拔浚还未从刚才那番话里反应过来,只是继而又听见,“将他收监天牢!” 御林军将跪在地上的拓拔浚拖起来,他手中的令牌掉在地上,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还是忙不迭向皇帝求饶。 “儿臣不知自己所犯何事,还请父皇明示!”拓拔浚咬紧牙关,心中惶恐不安。 皇帝见他到现在还在装傻,心中的怒火更甚。 昨夜若非是赵芸娘推开自己,挡上了那致命的一击,只怕自己现在已经是身首异处,哪里还有可能站在金銮殿上? “你昨夜命刺客潜入皇宫,然后又推脱给老四,这事证据确凿。” 那令牌的确是从刺客身上搜出来的,这是作不了假的,太子令牌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随意到处乱扔? 刺客? 拓拔浚只觉得自己冤枉的紧,他还没有大胆到刺杀皇帝,又怎么可能推脱给拓拔沅? “父皇,儿臣近来患有咳疾,昨夜更是早早就睡了不可能会派刺客进入皇宫。再加上这令牌儿臣前些时日就已经丢了,私下里也再派人寻找着……” 拓拔浚试图为自己开脱,刺客一事与他无关,可他昨夜到底去过哪里,这些却是不能告知皇帝。 “那可有人证?”皇帝冷眼睨着他,沉声问道。 “没有。”拓拔浚犹豫片刻,无力的摇了摇头。 皇帝没再给他开口的机会,当即便命人将他收监大牢,又对拓拔沅赏赐一番作为安慰。 同时受到赏赐的,还有正在休息的赵芸娘。 “主子,是否要……” 侍卫看见他的身影从金銮殿上出来,抬脚跟上去。 “不用。”拓拔沅敛下眉目,现在还不急着去做什么。 即便是不用他出手,依靠着拓拔浚那个脑子,也未必能从天牢里走出来。 再者父皇上次就对前拓拔浚的死疑心了,他花费好一番气力,才将那事遮掩过去,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冒险。 这拓拔浚的背后并没有什么好谋划的军师,他想要将这次的罪名洗脱,那简直会是比登天还难的一件事情。 皇帝下朝后,难得在御书房召见拓拔桁。 拓拔桁不知皇帝此次意图为何,有些疑惑着跟了过去。 “今日传你来陪朕下棋,这里没有君臣,只有父子。”皇帝已命人准备好棋盘,拓拔桁在他对面坐下。 “听闻父皇身子不佳,儿臣正想去寻些民间秘方,如此使得父皇身康体健。”拓拔桁落下手中的棋子,俊脸上浮现笑意。 皇帝摇头拒绝,眼神时不时打量着他:“年轻时落下的毛病罢了,现在治也治不好,何苦让你再费那心思。” 身旁的丫鬟太监纷纷退下,拓拔桁见他半天没再开口,目光落在面前棋盘的棋子上,两人均是没再说话。 表面上像是父子,暗地里却各自心怀算计,看着始终都不像是能亲近起来。 “我这两日又梦到你的母妃了,她说很是挂念你,不知你对她可还有印象……”皇帝语气轻松,字里行间都流露出关怀。 拓拔桁幽冷的凤眸中一滞,夹着黑色棋子的指尖略显僵硬,皇帝突然对他说起这些? 难不成是疑心了什么? “儿臣愚钝,对母妃印象并不深刻。”他不想被皇帝看出异常,只得装作无谓的摇头。 皇帝睨着他平静的面色,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么多年都没让他接触朝政,他约莫也是找不出顶尖刺客的。 兴许真的是他想多了。 “我记得你母妃离世时,你还是那么小的孩子,没有印象也正常。今年你母妃忌辰的时候,来宫里为她上柱香吧!” 拓拔桁不由得想起,自己曾偷偷为母妃设的祠堂,没再犹豫便答应下来:“是。” 第六十六章 证据确凿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说完这些,皇帝理了理衣袍起身离开,这未下完的棋盘也成了残局。 “母妃……”拓拔桁眼底神色暗沉,下意识攥紧手掌。 如今时机未到,只得忍让。 由于这次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后宫中的风向也是一变再变。 赵芸娘成为了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在宫中的地位跟着是水涨船高。 皇帝为了避免她受着伤不方便,特意安排了小厨房每天都给她煲着养生汤以做滋补,赏赐如流水般直接送往她这里。 本想给她晋升位分,可是却碍于孩子的月份渐渐足了起来,并不方便去举办这么多繁缛的礼节,因此才勉强作罢。 赵芸娘憋着一口气在心里,又不好发作出来,只能咽在了肚子之中。 她自己也知道,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趁着皇上还心存愧疚的时候不去多要点什么,那么白白的浪费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赵芸娘因为身孕不能侍寝,但是为此特意动用了自己的人脉去将醉仙楼原先关系不错的姐妹都弄进了宫,以此来固宠。 能从醉仙楼出来的人,都不是平庸之辈。 和她们这些死气沉沉,已经腐朽到骨子里的老人来比对,这些新人不仅年轻,而且还充满着鲜活的能力,单单的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十分的舒心了。 正好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告一段落,后宫之中又恢复到了原先的平静状态。 皇帝依旧每天都会在下朝之后前来探望她,太医每逢此时便来请平安脉,向他禀告这腹中胎儿的状况。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就留下在这里用过膳再去御书房处理奏折。 始是新承恩泽时,晚些时候由内务府的太监呈上绿头牌,皇上自然会首先想到的是去要看这些新人。 要说这赵芸娘真就是个聪明人。 就好像是鱼儿天生就会游泳,那些姑娘们生来就是适合吃这碗饭的。 就算皇帝的身份再怎么尊贵,他的骨子里终究是一个男人。 姑娘们掐准了这一点,将他身上的劣根性拿捏得准确无误,在不触碰他底线的情况下尽情的使出自己的拿手本领。 饮酒作乐,肉池酒林,日子过的好不惬意。 富丽堂皇的宫殿里,轻薄如纱的帘子遮掩不了里面的春意盎然。 偌大的池子里氤氲着水汽,偶尔一阵欢笑声传来。 “皇上,嫔妾就在这里,快来找我!”女子咯咯笑出声。 只穿着简单薄纱的身体若隐若现的透露出了别样的风情,肌肤就像是去了壳的鸡蛋般光滑,浑身上下充斥着一种淡淡的依兰花香。 “那你可要藏好了,若是被朕发现,就免不了一顿罚!”皇帝的眼睛被人蒙上,在几个嫔妾之间穿梭。 他做那个勤政的皇帝已经够久了,可就连他自己的儿子,还不是各种想要他的命。 毕竟人生苦短,那为何不及时行乐? “我们回去吧。”赵芸娘听着里面的动静,站在屋子外并没有进去。 如今她已有七个月身孕,不管做什么都大不如从前般灵活。 这会儿走路都不太方便,便就命人特意准备了轿撵好方便她的出行。 倘若她只是一名寻常女子,在家中相夫教子,又何必要忍受着与人共享丈夫这一事情的发生? 只要是有一点点的可能,她都不会出此下策去挽救皇帝的心。 想要爬上比别人更高的位置,那就要比常人付出加倍的努力。 至多还有三个月,孩子就该出生了,到时候定然又是一次大变革。 如今拓拔浚关押天牢几个月,皇帝都没有要放他出来的意思,想必以后也不会放他出来。 这日正逢立春时分,赵芸娘在和新晋的宠妃谈论即将到来的春种祭祀大典,忽然觉得一阵腹痛,紧接着整个人开始体力不支的径直往下倒。 众人吓坏了,赶紧将她送回宫殿,叫了接生婆和最好的御医前来。 事发紧急,赵芸娘生产之际,宫人们手忙脚乱的将早先准备好了的东西都搬出来,各个提心吊胆的观望着,生怕出了什么岔子。 女人生孩子,向来都是生死在天的。 一直到晚上入夜时分,才有一阵清亮的婴儿啼哭声传出来。 产婆将孩子洗净包裹上小衣服抱出来,脸上的褶子笑的似菊花一般灿烂,“恭喜皇上,这宫中再次添上了一位小皇子。” 皇帝大喜,直接下旨为小皇子赐名为拓跋锋。 老年得子的大喜之时,皇帝自然是借着这个名头大赦天下,好彰显他此刻的心情。 丽妃虽然没有亲自过去,但在宫里也是坐立难安。 毕竟当初可是约定过,只要让她生下孩子,她就会帮助着拓拔沅给皇帝下药,一举得下这个皇位。 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赵芸娘生下的并不是个男孩子。 现下刚刚出生,小皇子就已经被圣上亲自赐名还做了封赏,万一她悄悄改变主意,想扶持她自己儿子为帝,进而掌控朝局势力呢? 万事都有可能,这一点不得不防。 “母妃安心吧,我已经命人过去盯着了,她即便生下孩子,也是活不长久的。”拓拔沅细心安慰着她,面上的表情却是从容不迫的。 他早就知道赵芸娘城府之深,不会一心一意的为他们办事。 更何况这原先就不是自己的人,不多做出几层防备,到后来都不会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人陷害的。 “可是不知怎么的,我这心里就是有些不踏实……”丽妃眉目间流露出些许苦闷之色,忍不住扶额叹息。 近日说是为了让她避嫌,已然足足快有几个月没见过皇帝。 没曾想就在她眼皮子底下,赵芸娘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了这么些的新鲜姑娘,一下子就勾住了皇上的心。 且不说皇上宠幸的全都是她芸嫔的人,这每日都前来看她都已经成了日常行为,让后宫里面的女人羡慕的眼珠子都要黏上去了。 谁不是为了多见皇上一眼,就上赶着凑上前去和她交好关系? 赵芸娘私下里找来什么仙道,给皇帝炼制延年益寿的仙丹,美名其曰要保持年轻、长生不老。 可世间哪里真的会有这种玩意,否则的话怎么还会有人不停地离开。 锦绣宫中气氛压抑,可是刚刚成为成功诞下龙嗣的福宁殿的气氛却是皆大欢喜的。 赵芸娘姣好的面容上满是汗水,枕在身下的头发都被汗水浸湿,整个人疲惫的连眼睛都快睁不开。 这一趟鬼门关历险记已经让她疲惫万分,她现在只想好好的看看自己的孩子。 不管从前的生活怎么样,这个孩子的出生都代表了新生活的开始。 她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了,更多的要为这个孩子着想。 奶娘将裹在锦被中的小孩子抱在怀里,眼角余光悄悄睨了眼榻上的女子,手指轻抚着孩子胸口,指尖里的药粉在孩子嘴里化开。“哇哇哇……”孩子哭的声音越发洪亮。 “恭喜娘娘,是小皇子。”奶娘将手中的孩子放在她身前。 赵芸娘激动的流下眼泪,无力的想要起身,艰难的扯动唇角:“孩子,我的孩子……” 她眼神温柔的落在孩子的眉眼,虽然现下小脸还是皱巴巴的,根本看不出什么,但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宫女将参汤端上来,上前小心的喂与她喝下。 孩子不停挥舞着小拳头,没多久便渐渐睡过去。 “皇上没有过来吗?”赵芸娘开口问道。 “没有。”宫女细想之下只能如实回答,“皇上在外面看过小皇子,赐名之后便就吩咐内务府送来了很多补品,然后就去了养心殿。” 赵芸娘轻瞌上疲惫的眸子,眼角莫名有些湿润。 这样的场面早该想到了才是的,无情不过帝王家,又怎么会因为了一个孩子破例? 她遣退屋子里所有的宫女,任由孩子睡在她的榻边,一双眼眸落在他的身上,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自打这日之后,赵芸娘一门心思的将整个人都放在了产后恢复和照顾孩子上面,福宁殿也闭门谢客,拒绝外人前来探望。 这样一来,整个福宁殿内的消息便是很难的打探到了,就算旁人生气都拿他们没有办法。 转眼,就到了小皇子满月的时候了。 养心殿。 “皇上,到了该用延寿丹的时辰。”道士将炼制的丹药献上,满脸的恭敬。 他白发苍苍,一身道袍,倒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 “嗯,呈上来吧。”皇帝不假思索的点头应道,眸中神色毫无波澜起伏。 赵芸娘正巧在这时踏进殿里,身后的乳娘抱着熟睡的孩子。 她从道士手里接过延寿丹,粉唇勾起:“让我来吧!” 现如今皇帝虽没有晋她的位份,可谁都知道,这个孩子的出生会为她的地位提高带来不只一点点的好处。 加上皇上近日处理政务繁忙,并没有怎么踏足于后宫,她仍然是是陪伴皇帝最多的人。 出于对这种情况的考虑,旁人自然就不敢得罪她。 毕竟没谁会和自己的脑袋过不去。 第六十七章 皇帝昏迷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道士同太监都退出殿内,赵芸娘将延寿丹喂皇帝服下,又端起手边的菊花茶,亲眼看着他喝完这些。 “皇上可感觉舒服些了?”她脸上笑靥如花,抬手用帕子擦去他衣衫上的水渍。 “嗯。”皇帝点点头,胸口重重的喘着气。 转眼见她此刻打扮的妍丽动人,伸手就想去摸她的脸。 赵芸娘转过头,刻意避开他的手,站起身睨着他:“既然如此,嫔妾还想陪着孩子,那今晚便让玉美人她们来服侍皇上。” 她说完话就走出去,并没有留下思考的时间给皇帝。 但她在殿外并没有直接离开,看着玉美人打扮的极其靓丽的过来,这才满意的抱着孩子回去。 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才是刚刚开始罢了,她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拦得住。 这所谓的延寿丹,不过就是太医院里的朱砂掺和一些中药制成的罢了。 服用稍许倒是没什么,会让人觉得精力充沛,效果真实可见。 但可服用的剂量大了便会危害性命,毒素日积月累,怎么都救不回来。 又加上皇帝与那些女子玩乐的时候根本不懂得节制,体力早已是不够用,暗中频频服用壮阳药来维持着男人的尊严。 再这样下去,不出多长的时间,就能把身体底子掏空。 她也是知晓这些的。 只要皇帝一死,她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现在所做的一切铺垫,都是为了日后能够留给自己和孩子一条退路。 “嫔妾恭喜四皇子,如今总算是心愿得成。所有的一切计划都在进行之中,还请四皇子放下心等待着就好。”赵芸娘将孩子交给乳娘,独自前去丽妃宫中。 昨日傍晚的时候她就已经收到了丽妃宫中的信件,这才特意有了方才那一出,蒙蔽了皇上的视线,好让他不起疑心。 拓拔沅看了眼她,脸上并没有过多的神情,颇为冷淡的点点头:“你放心,我答应你的没有忘记。” “那嫔妾先谢过四皇子。”赵芸娘得到了准确的答复之后,这才转身离开。 她艳丽的红唇边勾起阴恻恻的笑。 事情到底要怎么发展,还得看情况和局面的发展才是。 拓拔沅早就对她动了杀心,这点她不是没有看出来。 只是现在自己的力量太过薄弱,没有办法与他正面直接抗衡,只能走点弯路,假意合作来寻求生机。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选择了这条道路就没有办法后悔,但是路都是人踩出来的,不管怎么样还是要争取才会知道究竟行不行。 数日后夜里,天空阴暗无光,就连月亮都没有。 赵芸娘刚刚将孩子哄睡着,就听见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轻手轻脚的起来,走到殿外,问道,“何事,怎外面这么吵闹?” “娘娘,皇上要不行了。”宫女小声开口说道。 “什么不行了?皇上年轻力壮,身体一向康健的很,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赵芸娘皱了皱眉头,厉声呵斥道。 恐怕是那些药丸起了作用,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得去看看才是。 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还不多,养心殿殿外守夜的宫人也不是很多,各司其职都去忙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留下的有一些是她安插的探子。 趁着还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她的行踪,她悄悄地叫了人去一旁的小花园里面说话。 “皇上的身体一向都很好,怎么这下子突然就不行了?” 听到她的问题,那人沉吟了片刻,说道,“刚才傍晚的时候,太子殿下托人给皇上送来了一封书信。皇上看完之后整个人脸色大变,把四皇子叫来呵斥一顿,晚上人就不好了。” 那这么看来,这封书信很有问题。 “你可知道那书信上面写了些什么?”赵芸娘蹙起了眉头,面色深沉的问道。 那人在袖口摸索了半天,将一卷纸交给了她,“刚才趁人没有注意到我的时候,我特地前去书房找了这些。” 赵芸娘小心翼翼的将纸展开,眼神在纸张上面上下浏览了一遍。 她毫不掩饰自己对太子的轻蔑之情。 虽然他现在人被关在天牢之中,但这个小心思却还是难免的。 他让人去查明前太子死亡的真相,动用了人脉来写下了这封信,并让他们送给皇上。 等于直接暴露了自己的实力所在,也让皇帝知道了他野心不小,就算身陷囹圄,还是能够做到这么多事情。 至于叫来拓拔沅…… “四皇子现在人身在何处?”赵芸娘将纸张恢复原样,递给他。 那人平静的面部看不出任何表情,“从下午被皇上训斥过之后,就让他在佛堂一直跪着,没有命令绝对不能出来。想必这会应该还在佛堂吧,但是皇上现在昏迷不醒,他就只能一直在那里待着了。” 这大概就说明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人找她的麻烦,她想要做什么便可以趁这段时间赶紧完成。 赵芸娘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这人的嘴角忽然扯出的一丝若隐若现的弧度。 外面的月光明亮皎洁,整个屋内却是灯火通明。 她推开殿门走进去,眼神阴冷的看着榻上喘息不停的男子,迈开莲步走过去。 “皇上,嫔妾来看望您了。”她语气里没有半分焦急之色,轻描淡写的说出了这句话。 “你终于来了,”皇帝有些激动的轻咳,毒素已经进入了五脏六腑,他现在整个人都是处于迷幻状态,现在更是将她错看成拓拔桁生母,“当年那场屠宫,希望你不要怪我,我是真心对你……” 他企图想要去拉她的手,赵芸娘不让他碰到自己半点,摇头轻笑:“皇上果然病的不轻,可还要服用延寿丹吗?” 皇帝没有回答她的话,渐渐的连喘息声都变得微弱,想要抬起来的手,终是垂了下去。 经过太医院一众太医的彻夜抢救,皇帝终究还是坚持了下来。 大抵是所有的帝王求生欲都要比常人来得更强烈些,在停用了丹药和用各种千年人参续命的情况之下,虽然身子大不如从前,但好在能够正常的处理政务了。 他昏迷的这几日时间里面,所有的奏折全都堆成了像小山一样的,处理这些花了他整整两日的功夫。 后宫的嫔妃史无前例的陷入了一派平和的状态,既没有人前去打扰皇上,更没有往日的针锋相对。 大家都在为自己的未来做考虑,谁还有心思去想别人。 福宁殿却在今日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娘娘,二皇子和皇子妃来了。”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将赵芸娘吓得打了一个激灵,她回头一看,是自己身边的大丫鬟翡翠。 她点点头,示意翡翠将人给迎进来。 拓拔桁倒是一点都不见外,将李长歌推到了桌前,自顾自的喝起了茶。 “这孩子的眉眼与你像极了,将来定是一位翩翩公子。”李长歌看他一眼,对着赵芸娘礼貌而疏离的笑笑。 赵芸娘不动声色的放下手中的东西,把小皇子护在自己的身后。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两个人前来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否则也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就趁着这个关口前来。 她走上前还算是客气的问道,“贵客大驾光临,芸娘殿中自然是蓬荜生辉。不知道今日前来,是有何要事要芸娘商量?” 拓拔桁看着她的样子,晃了晃手中的茶盏,不由得轻笑出声,“你可知道当初为何醉仙楼那么多女子当中,我偏生要挑你进入这后宫之中?” “自然是因为我生的貌美,还有一身的好本事。”赵芸娘不加思索的回答道。 拓拔桁深吸一口气,“我之所以选中你,是因为你聪明,懂得审时度势。可是现在看来,你倒是辜负了我对你的培养。” 正如他所说的,赵芸娘脸色大变,立刻就感觉到了不对之处,“是芸娘辜负了您,还请您明明白白的指出来才是。” 屋内的气氛瞬间低迷了下来,并没有人说话。 李长歌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自己转动着轮椅来到小皇子的身边,轻轻的将他抱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这从名义上来讲都是拓拔桁的弟弟。 赵芸娘心头一紧,却又不好多说什么。 “不用那么紧张,再怎么样我也不会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李长歌哑然失笑,下一秒只听她说道,“但是别人就不一定了。” 赵芸娘像是被一道雷劈了一样,浑身颤抖,“您是说……” “谁那么想置你于死地,就不用我再多说了吧。”她轻轻摇着手里的孩子,手指在他的脸蛋上面轻轻的捏了一捏,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回了原来的地方。 赵芸娘按照她的想法,将她推到了书桌前面,从一旁的书堆中抽出了纸张递给她。 李长歌也没有客气,龙飞凤舞的写下了一行字,似笑非笑的将纸条放在了桌上。 赵芸娘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只感觉每一步都有千斤重。 她接过纸条,脸色越发的沉重下去,将纸条在油灯前点燃,亲眼看着它一点点化为灰烬,在空中飘散开来。 “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过了,你自己身边的人要清理干净。要怎么做就不用我教你了,毕竟好戏很快就要开场了。” 李长歌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瓷瓶放下,招呼着拓拔桁一起离开了福宁殿。 来无影,去无踪。 赵芸娘双眸紧盯着他离去的方向,满脑子回想的都是刚刚那张纸条上面的内容。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凄厉的哭叫声从她旁边响起,将她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第六十八章 小皇子中毒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瓷瓶里面是一粒药丸,闻起来散发着幽幽的药香,质地圆润有光泽。 她毫不犹豫的将药丸放到了茶盏之中,用小勺子碾碎给哭得撕心裂肺的拓跋锋服下。 后宫之中的斗争一向都很残酷,但还是经历的太少了,看不穿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只要想起方才的这件事情,她就能够吓到魂飞魄散。 拓拔桁并没有遮着瞒着,想要合作必须得拿出十足的诚意。 他只是告诉了赵芸娘,小皇子已经被下了慢性的毒药,倘若再不进行及时的医治,恐怕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命丧黄泉了。 而下毒之人,正是她身边的奶娘。 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谁安排来的,这丽妃将一切算盘都打的太好了,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她的身后还有帮手。 赵芸娘眼底一片阴鸷,将自己关在屋内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都没有出去。 听到三七传来的消息之后,李长歌只是面色平静的喝下了碗里面的燕窝,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拓拔桁微微凝神,有些好奇的问道,“下午为什么要特意去告诉她这个,既然是已经背叛过一次的人,死不足惜。” “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李长歌摇摇头,道:“她既然能够脱离你的帮助在宫中生活到现在,就已经能说明她的手段有多厉害了。眼下正是一个好时机去拆散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然的话怎么能得到一个死心塌地的帮手?” 拓拔沅和她的合作到底是建立在利益至上的,这前提是两方要相互信任彼此,才能够不出现问题。 拓跋锋就是赵芸娘的命,如果有人要伤害他一分一毫,想必她都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更别说这个人是一直要和她合作的拓拔沅了。 这样一来,不仅能卖她一个人情,还能够借助她的力量去除掉碍眼的人,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情? 赵芸娘果然没有让他们失望。 第二日一早,她便抱着孩子直接去了养心殿。 皇帝大病初愈,看到白白胖胖的拓跋锋,心里自然是欢喜的,连带着早膳都多用了两碗。 “这孩子一看就是极有福相之人,希望将来一定要长成一个七尺好男儿。”皇帝将他放到了软榻之上,问道,“锋儿抓周的时候,所选的是哪几个?” 赵芸娘抿唇轻笑,“他选了书籍和弓箭,不知怎么又看上他四哥手上的玉扳指,就非要抓着不放。四皇子说,这是个好兆头,便将那玉扳指送给了他。” 说是她便撩起了拓跋锋的衣领,一根红绳子上面吊着一枚玉扳指。 玉的质地十分通透,隐约的能看见里面的纹路,雕刻的花纹更能显示出此物的不平凡。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皇帝听到赵芸娘这番说辞,虽然表面上不露声色,但在看到这枚扳指的那一瞬间,整个眼眸里面化为一片浓墨,充斥着一种未明的情绪。 这枚扳指,和他手上的几乎是一模一样,甚至材质方面可以达到了以假乱真的效果。 如果这是真的和田玉......拓跋沅的虎狼之心便可想而知了。 赵芸娘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的变化,低下头做出了一副温婉可人的样子,“皇上大病初愈,更是需要休息,不应该劳累更多。芸娘带着小皇子先行回宫,不打扰您了。” 皇帝刚要点头应允,一旁的拓跋锋忽然就吐出了白色的泡沫,逐渐的晕了过去。 这个症状就和自己那日的情况一模一样。 皇帝阴沉下脸色,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叫喊道,“传太医,让他们在半炷香之内就给朕赶到,否则就要他们好看!” 小太监没有想到他会发这么大的火,忙不应声的就跑了出去。 赵芸娘站在一旁,脸色苍白,眼睛空洞无神,口中喃喃道,“锋儿……我的锋儿,怎么回事?” 皇帝见状,上前将她搂入怀中,安慰道,“芸娘不用担心,一切都有朕在。” 赵芸娘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颤抖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太医很快就来了,匆匆行礼之后立刻上前给拓跋锋把脉。 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太医却是跪了下来,匍匐在地上,一言不发。 “到底是个什么结果?朕需要一句准话!”皇帝静静注目与他,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骇人。 太医双手作揖,抬眸看了他一眼,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般说道,“皇上,小皇子这是中毒所导致的症状。中的毒,和您是同一种。” 赵芸娘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他的侧颜,活生生的表现出了伤心欲绝的模样,“怎么可能?我的锋儿才刚刚满月,是谁要对一个小孩子下这么狠的手?” “这......”太医面上神色为难,嘟囔了一下,说道,“小皇子中的毒和皇上还是有点细微的区别,至少小皇子年纪小,不可能直接会喂下去这样的药丸。” “那就是一定是有人存心在他的日常吃穿方面动了些手脚,”赵芸娘反应极快,“可是锋儿的东西都是精挑细选有专人照看的,怎么会......” 这么说,皇帝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到底还是内部出了问题。 一定有一个比较亲近,既能够了解他们,又能够有足够的能力来完成这件事情的。 皇帝的心中早就已经是风起云涌,只是表面上还维持着一时的平静罢了。 或许在赵芸娘看来,只是有人要对她的孩子下手,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罢了。 但是能在他的眼皮子下面能够发生这种事情,不仅仅是置这么小的孩子于死地,更是一种对他权威的挑战。 现如今他只是身体出了一些问题,就有人如此猖狂,开始打起了皇位的主意。 皇帝乌黑的眸子里面像淬了碎冰一样的凄冷,简直要将人冻成冰块。 “皇上,嫔妾先带孩子回宫了,您好好休息吧。”赵芸娘不哭也不闹,情绪平淡的说出这句话,转身就抱着孩子要离开。 她这一招可以说走的是很艰险了,到底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考虑的。 刚走不过两步,就听到背后有一阵声音响起,“慢着。” 赵芸娘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深呼吸一口气,转过身子面无表情的看着皇帝。 “这几天你安心的让锋儿把身体养好,其余的事情都不用你多操心。”皇帝走上前,伸手揉揉她的头发,“只要你好,孩子好,朕就已经知足了。” 这可真是讽刺,赵芸娘垂下头,并不言语。 过了好一阵子,她才抬起头说道,“芸娘能够陪您走过这一程已是三生有幸,更别说还得到了这么一个天赐的宝贝。现在出了这样子的事情,嫔妾什么都已经不想再去多过问了,只想好好的把孩子抚养长大成人。” 边说着,她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眶一圈都是通红。 皇帝叹了口气,语气有些宠溺的说道,“朕知道你心里过意不去这件事情的,等会儿拨几个人给你,协助你一同将身边的人好好的查一查,务必将这个谋害龙嗣的人揪出来。” 她点了点头,行过礼之后便就离开了养心殿。 当天晚上,赵芸娘在和皇帝派来的人详细地说完近段时间的情况之后,若有若无的将所有的关注点和责任都引到了奶娘的身上。 这些暗卫们都是明白人,接收到信息之后,便按照她的怀疑前去调查了。 赵芸娘有心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了李长歌,用行动向他们说明了自己合作的诚心。 第三日清早,大臣们还没有来的时候,皇帝已经坐在了皇位上。 他静静地看着手中已经筛选好的折子,面色的神色难以辨别。 “朕这些日子身体不适,诸位大臣们就能跟着倦怠了吗?”皇帝没有像往常一样,任由着他们行礼之后平身,反倒是一直让他们跪着反思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偌大的金銮殿上鸦雀无声,众人纷纷跪着,并没有说话。 忽然间一道奏折从高处被扔了下来,重重的砸在了大殿的正中央位置。 皇帝强忍着胸口处的血腥上涌之意,大掌狠狠地拍在了龙椅的扶手上面,沉闷的声音足可以表现出他的怒气有多深。 “这难道就是你们所谓的忠心耿耿,所谓的兢兢业业?像是蝗虫灾害这样的事情你们都不能处理好交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还要你们这群酒囊饭袋做什么?” 这话一出,殿内气氛变得更加沉闷压抑起来。 这件事情是拓拔沅去处理的,现在皇帝所说的每一句话无疑都是在戳他的痛脚。 当初的自告奋勇,本想着能做件像样的事情证明自己的能力,但是现在谁知道事情会一反常态的发展的这么糟糕。 该承认的错误还得承认,拓拔沅毫不犹豫的走出队伍,跪下行礼,“父皇还请恕罪,这件事情是儿臣去办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如今这个地步。还请父皇再给儿臣一个机会,能够去弥补这个失误带来的过失。” 第六十九章 剑走偏锋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原本他不站出来主动的承认倒是还好些,现在皇帝见到他只剩下满满的都是厌恶之情,“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依朕看来,你这所有的精力都用到了怎么去残害手足和抢夺皇位上面了吧?” 这话说的直白,饶是拓拔桁都止不住有些惊讶。 没想到皇帝手中的势力这么大,他只是放出去了一点点风,那些暗卫们就能够敏锐的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同寻常,并且展开了调查。 拓拔沅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掉了下来,一粒一粒的砸在了地上。 莫非皇帝是知道了什么,他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在还没有弄清楚他到底都知道了一些什么之前,自己一定要先稳住。 拓拔沅哽咽着说道:“儿臣真的冤枉,儿臣......” “行了,该知道的朕早就已经知道了,”皇帝直截了当的打断了他的哭诉,大手一挥,说道,“将人都叫进来吧。” 小太监立刻扯着嗓子将人都请了进来,不仅有一直在天牢里面关押的拓拔浚,带着暗卫的赵芸娘,甚至还有李长歌。 一下子大殿上的情形好不热闹。 皇帝揉着额头道,“今日把你们请来,就是要将所有的事情摊开来说,将真正的坏人绳之以法。” 大殿上静悄悄一片,唯独赵芸娘站了起来,踩着蹀躞小步走到了台阶下面,跪了下去。 皇帝正准备起身去扶她,却被她制止了。 “皇上,嫔妾今日是以一位母亲的身份和您讨论这件事情。”赵芸娘勾起唇角,示意小太监将她手中的情报传了上去。 正如皇帝所料想到的一样,这件事情的背后主使,正是四皇子拓拔沅。 他早就知道丽妃的野心所在,却没想到为了自己的儿子,她竟然能够这么大费周章的没想到看起来白白净净的一个文弱的人,竟然这么有心计,骗了他这么久时间。 赵芸娘转过身子,面色嘲讽的看向底下的大臣们。 一个个衣着光鲜靓丽,却不知道整日应该做什么,终日碌碌无为还能够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国家俸禄。 她的眼角有一丝讽刺之情一闪而过,“若不是皇上的大恩大德,嫔妾也不能这么轻易的查明事情的真相。” 余光扫过拓拔沅,赵芸娘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 倘若要不是因为他,锋儿就不会吃那么多的苦头。 “将人带上来。”赵芸娘侧过身子看向旁边的小太监,他立马心领神会,一溜烟跑出去将人给领了进来。 正是那位给孩子喂奶的奶娘刘氏,浑身上下都是破破烂烂的,根本不见得有一丝完好的地方。 拓拔沅眼中闪过一道狠厉,沉静下来,仿佛置身事外一般的看着面前的这出好戏。 “四皇子应该对这个奶娘不陌生吧?听说刘氏照顾四皇子已经有十几年的光景了,也算得上是丽妃娘娘身边的老人了。当初丽妃娘娘把她交给我的时候,我还天真的以为是为了我好呢。”赵芸娘扬了扬眉,语气中有些调侃,“现在这个样子相见,还真是有点滑稽。” 拓拔沅在脑海里面迅速的将所有事情都连起来过了一遍,瞬间反应过来,这根本就是一个走不出去的局。 他当即把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赵芸娘,“不知道芸嫔这话是什么意思,污蔑皇子可是重罪,还希望您说话之前要三思才是。” 只要他自己不慌,丽妃不出什么岔子,就算能够掌握证据又如何,他毕竟还是个皇子。 可是下一秒,皇帝的话就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放肆!指使刘氏去给自己的亲弟弟下药,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你都能做的出来,当真是丢了朕的脸!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 刘氏匍匐在地上,披头散发的样子看上去别提多么的狼狈了,她呜咽着声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芸娘蹲在她的身边,伸手捏起她的下巴,面露狰狞之色,“说实话,倒是还能恳求皇上饶你一条命,如若不然的话......” “奴婢知错了,娘娘!这一切都是四皇子指使奴婢做的,否则无冤无仇,奴婢又怎么会对一个刚刚满月的小孩子下手?”刘氏忍不住自己的眼泪,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屈打成招也不过如此了吧?”拓拔沅只是微微楞了一下,迅速说道,“父皇,刘氏已经不在母妃身边伺候很久了,就连儿臣都没能怎么看到她了。要是把所有的罪过都无缘无故的推给儿臣,那才是无稽之谈。” 纵使如此,他很努力地为自己辩驳,却没有人愿意理会。 李长歌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思,凝神思考了片刻,沉声说道,“到底是不是有这件事情,那就派人去查查刘氏到底都在什么地方做过活计,伺候过什么主子不就好了?” 话刚落音,赵芸娘带着嘲讽的声音就又开了口,“皇子妃怕是有所不知,这刘氏一直只在锦绣宫做活,从未服侍过别人。” 她使了一个眼色,就有人将一包药粉传了上来。 “这就是从刘氏的房间里面搜到的药粉,一点都没有少的被放在了这里。刘氏身为一个奶娘,每个月的银子只有二两,怎么可能用这么珍贵的布匹来包裹着药粉?而这样子的蓝绿色,只有四皇子的府上才会有的吧?” 赵芸娘瞧了一眼这包裹起来的药粉,轻声细语的给他们解释着,还一边按照李长歌教给她的话说着。 皇帝忽然开口问道:“这个包裹里面都有些什么药材?” 虽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是赵芸娘还是恭恭敬敬的将所有的药材名称都说了一遍。 其中最多的便就是红花和朱砂之类的东西。 话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李长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四皇子好计谋。” 拓拔沅气的面色涨红,想要解释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出来借口。 现在正是好时机,拓拔浚就抢先直愣愣的跪了下来,“父皇明鉴啊,前太子之死真的都是由老四所为,与儿臣没有半分钱关系,更与皇嫂没关系啊!” 虽说还有这太子的身份,但是天牢里面的日子真的不是人所能待的下去的地方,出现今天这一幕,可以说是他做梦都在奢求的。 李长歌看着他傻乎乎的以为还有翻盘的机会,心底止不住的叹气。 眼下这个场景,就算是拓拔沅保不住,他这个太子之位也是难说了。 “说我做的,那就拿出证据,让我心服口服的承认。”拓拔沅梗着脖子,丝毫的没有认输的意思。 皇帝面色已经变得铁青,从身旁的座椅上拿出奏折扔到他的面前,“朕自认为待你不薄,你这么残害手足,难道不怕遭到报应吗?” 权威都已经开口发话,哪里还需要证据? “赵芸嫔,”拓拔沅沉寂了片刻,忽然开口唤道,“那些丹药到底是怎么被父皇吃进去的,想必你应该心知肚明吧?今日我死不足惜,但是我一定要拉下你垫背!你敢说这一切都跟你没有关系吗?” 拓拔沅当众将矛头对准赵芸娘,即便是她想推辞也没用,那些证据都被他暗中搜集起来,就是想等到今日来揭发她。 卸磨杀驴也不过如此而已。 赵芸娘面上犹带泪痕,眸子扫过堂下百官,索性点头承认,“那个丹药的确是和我脱不了干系的,但也都是您指使我做的。否则的话,凭借我一个小小的芸嫔,哪里有这么大的本事去搜刮道士和丹药?” 她之所以这样说,也是想卖拓拔桁的好,然后为自己和孩子的将来铺路。 皇帝千算万算,还是漏了枕边人竟然会对自己下手。 他不禁怒从心起,一时间竟然血气上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来人,快叫太医来!”李长歌反应过来,提高了音量喊道。 这个局面是大家都没有想到的。 有了上次的铺垫,就一定会有下一次的毒发。 太医院再也不敢懈怠,火速随着小太监赶往了金銮殿,为皇帝进行医治。 还好只是吐血,太医连忙施针控制住他的身体状况,在一旁寻了个地方静静地听着墙角。 皇帝也知道自己的身体行将就木。 表面上一池清水,碧波荡漾,那些暗潮纷涌的瞬间,连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住。 “四皇子拓拔沅得行有亏,不忠不孝,实属应当重罪处治。”皇帝声音喑哑,晦涩不明的说出这句话。 下一秒却被他打断,“父皇,既然您要公平公正,那就不能够偏心。赵芸娘是他拓拔浚送进宫的人,儿臣只不过是抛出了橄榄枝而已,这怎么也都是个连带的罪名吧?” “你在胡说什么,就算是我送到父皇身边的人,可我也没有想过要弑君夺位!”拓拔浚听言,瞬间暴怒,整个人跳了起来吼道。 皇帝揉了揉眉心,太阳穴无能为力的跳动着,神色颇显疲惫。 上次看到两兄弟拌嘴是什么时候了? 第七十章 阴沟里翻船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是他们还在年幼的时候,尚未知道什么是皇位之争,只是为了谁更加能够得到他的疼爱而吵吵闹闹。 可如今一切都变了样,物是人非。 李长歌轻轻的扯了扯拓拔桁的衣袖,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手塞进他的掌心,轻轻的握住。 想必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怎么心里也不会好过吧。 拓拔桁倒是无所谓,这么多年也都习惯了,只是现在,他有了要守护的人,不能再退缩了。 “你们两个人当真都是好样的!一个处心积虑想尽办法送人前来监视朕,一个利用朕的信任为非作歹,这可真的是朕的好儿子啊。”皇帝两眼猩红,心中是化不开的酸涩之意。 赵芸娘心知现在是时候轮到她来说话了,便毫不犹豫的跪下,腰杆挺得笔直,“芸娘能够进宫的确是拖了太子殿下的福气,这点不可置否。反倒是四皇子,无意中听见了嫔妾和太子殿下的对话,便一直威胁嫔妾为他办事,还拿嫔妾的儿子说事。嫔妾本想着息事宁人,可谁知锋儿就被人下毒......” 她说的这些的确都是真话,不过是换了一种听上去更能引起旁人同情的说法罢了。 “你胡说!”拓拔沅刚刚开口说话,就被外面的一阵嘈杂声所打断。 丽妃踩着花盆底鞋急忙忙的赶来,径直地走到了金銮殿的中心位置。 一席华丽的墨绿色宫装已经有些褶皱,发髻上斜插着的金步摇在她的动作之下摇摇晃晃的叮当作响,虽然鼻头上都冒出了晶莹的汗珠,却也不影响她端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皇帝有些厌恶的避开眼,声音之中满是不悦,“你来做什么?” “皇上万福金安,”丽妃同往常一样行礼,一本正经的问道:“既然是在审讯臣妾的儿子,臣妾怎么就不能来参与了吗?” 丽妃对自己的儿子有多看重,众人自然是知道的,有了她的帮助,这下想要惩处他,可能是有点难度的了。 但是这牢牢掌握着生杀大权的人,却还是皇帝,“还不好好看看你的好儿子都做了些什么,就算是天王老子,都休想再让他逃掉了。” 皇帝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就等于已经板上钉钉了。 “皇上这是要一点情面都不留了?”丽妃的语气里有些苦涩的意味一闪而过。 其实她大可不必这样说话,倘若她要是不表明立场,选择了明哲保身,那么皇帝念在往日情分上一定会给她留条后路。 可现在她站在这里,就是放弃了退路,皇帝不可能允许一个心怀诡胎的人存活于自己的身旁的。 正如此刻,皇帝的沉默已经表明了他的立场。 丽妃咽了口气,冷笑道,“本宫还道是什么情况呢,没想到是你这贱蹄子在其中挑拨离间,真的是本宫看走了眼,才会上了你的当呢!” “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自打芸娘进宫的时候开始,娘娘就不曾给过一个好脸色,要求更是无理。芸娘百般哀求,却仍然换不来娘娘的一点怜悯之心,反倒是变本加厉的行为。”赵芸娘不动声色的将自己与她的距离保持开来,尽量不去多接触,“芸娘只好另辟蹊径,哪怕是为了孩子都要去闯一闯。” 她自然是注意到了的,微微挑眉,凤眼咪起,“你当真以为,如果没有本宫的允准,这个孩子能够顺利的生下来?” 赵芸娘蓦地打了个激灵。 她清醒的记得那日在生产的时候有个稳婆的神情和动作都有些不对,后来被奶娘用别的理由搪塞着撵了出去,这才没有导致什么大差错出现。 可是奶娘分明是她的人,为什么她还要帮助自己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李长歌心中发冷,脑海中不受控制的想起了从前的一幕幕事情,那鲜红的血液从身体之中慢慢流出,一条条蚂蟥爬上她的身体...... 她闭上了双眼,这些事情在她的脑海中早就烙下了深深的印记,她是不会轻易放过拓拔沅的。 当然,在这其中丽妃自然是出了不少些主意的,否则那七尺男儿怎么会对女儿家的心思摸得如此通透。 好在这个时候大家都在注意着皇帝的反应,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 的确,皇帝却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他所能理解的,就是丽妃刚刚说的那番话。 难怪这几年,后宫佳丽众多,却没有一个能怀孕或者顺利生产的。 想来都是她在其中做了手脚。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样的毒妇,简直是让人恶心。”皇帝积郁了多年的怒气在此刻瞬间都爆发了出来,他猛地起身向下走来,抬手一个巴掌招呼到了丽妃那张金贵无比的面颊上。 不仅是众人,就连丽妃自己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事到临头,这几十年的陪伴在利益的面前什么都不是。 丽妃痴痴的笑了起来,像是在嘲讽着自己的愚蠢,“没想到啊,我用了整个青春,陪伴着一个男人的成长,换来的却是翻脸不认人的无情。真是天大的笑话啊!” “你少给朕在这里妖言惑众,扪心自问朕对你不好吗,你就是这么回报朕的?”皇帝一点耐心都没有了,双手背在身后,盘算着该如何处置面前的女人。 她伸手抚上自己已经肿起的脸颊,压低了声音,“皇上莫不是忘了,吃醋善妒,这就是女人的本性啊。” 忽然,她话锋一转,走到了李长歌的面前,“皇子妃,倘若是你的夫君如此,你会怎么做?” 李长歌不动声色,神情淡淡地说道,“我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一生一世一双人,便再无他求。” “好一个再无他求,”丽妃到底是意难平,“当初本宫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这颗心已经被伤的透透的,就麻木了。却还是忍不住,想看着美好的东西在本宫的手里,也失去她原本的光泽呢......”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李长歌微微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话。 情之一字,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谁都无法成为别人的救赎,所有的一切都是要看自己有什么样的想法才是。 皇帝肃穆了神色,冷然说道:“丽妃品行不端,恶意残害宫妃和龙嗣,罪大恶极,斩立决。”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惊讶的瞪大了眸子,没有想到皇帝竟是连往日的情分都不顾了。 当事人丽妃眼中的光芒骤然失去了原本应该有的颜色,笑容依旧,如同黑夜中绽开的盛世花朵,“早该知道如此,但是我并不后悔。这辈子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好过。” 她别有深意的笑容让皇帝看着极为碍眼,索性挥手让人将她拖了下去。 殿内的气氛再度恢复于刚刚的压抑,甚至于更加的诡异。 拓拔沅极力忍着自己的悲伤,尽量想要挽回自己在父皇心中的形象,但是总有人会不遂他的心愿。 “你也别太难过,做错了事情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是小孩子都懂的道理。”拓拔浚假意安慰着他,一个劲儿的戳上他的痛脚。 他眸中的神色骤然凝聚起来,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人,“你以为你能够好到哪里去?城外风波庄里面养的兵马将士都是你的人吧,还有借着开马场的名义屯粮练兵,在兵工厂入股开设单独的兵器生产线......这些都还需要我一一给你列举出来吗?” “你是怎么......”拓拔浚忽然噤声,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能够将一切都掌握在手心里面了。 光从这刚刚被暴露出来的几点来看,他对自己的事情了解得一清二楚,甚至还可能在其中安插了他的人。 这果真是好算计,但是他也不能认输,“知道了又如何,你的人现在都还在江南吧,当初给二哥下毒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他们自己也会染上疫病?聪明反被聪明误,还是不要对自己盲目自信比较好。” 皇帝太阳穴的青筋有力的跳动着,突突突的整个脑子里面都是嗡嗡的声音。 就从这简单的两句话里面,他就已经能感觉到了非比寻常的严重,还是那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场面。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不甚了解这几个孩子,明明都是一起长大的,最后却为了皇位而互相敌对,肆意的残杀。 “够了,”皇帝突然暴喝一声,制止了他们继续无畏的争执,“做出这些事情还有脸讲出来,还嫌不够丢人吗?” 这次没有人敢回答他的话。 他的目光扫过一旁的拓拔桁,幽幽的说道:“这件事情就交给桁儿去处理了,务必让他们两个人把所有做过的事情都说出来。朕会安排人手协助你,不用客气。” 这就是在把大权都交给了他,拓拔桁行李谢恩之后,目光仍然不离开轮椅上的女人。 好好的一个早朝,就这么硬生生的拖到了正午时分。 散场的时候,一反往常的热闹,众人皆缄默不语,低垂着头回到了府上。 太阳高起,挂在了蔚蓝色的天空上边,一望无际的视野让人感觉心旷神怡,方才的忧虑好像都因为看到这样晴朗的天色而消除了几分。 第七十一章 人之将死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拔桁索性带着李长歌直接去了桃夭楼。 蔼蔼迅速让人准备好了吃食为他们端了上来,全都是按照两个人的口味挑选的菜。 李长歌毫不客气的先行动筷子,一声不吭的忽略了身边的男人。 食不言寝不语,两个人各怀心思的吃完了整顿饭。 “长歌......”拓拔沅的目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的神色,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她说道这个问题。 李长歌没有丝毫反应,只是按部就班的泡了壶茶,一步一步将整个泡茶的动作行云流水般的演示了一遍。 这才开口直言不讳,“既然是父皇把任务交给你了,就说明是在信任你。眼下正是一个立功的好机会,我们千万不能够让别人发现了背后隐藏的实力,还是要扮猪吃老虎的过一阵子。” 英雄所见略同,拓拔桁简直不能再认同她的想法。 李长歌详细的罗列出来了他们要重点调查的对象,在这件事情上,务必要做到万无一失。 整个桃夭楼里面贯穿响彻的歌曲丝毫影响不到他们的思绪,反倒是因为这些声音,思路才会更加的清晰。 夜幕很快的降临,穹顶之上被蒙上了一层黑布。 外面冷风阵阵,一缕一缕的从衣间钻进去,抚上皮肤,留下了一阵鸡皮疙瘩。 月光笼罩在树顶之上,被树枝割的七零八碎,踩着这一地碎片,拓拔桁推着李长歌回到了府上。 黎明中划开破晓,东方泛起鱼肚白色。 李长歌这一夜睡的并不安稳。 无论是丽妃,还是芸嫔,都不是最令她担心的。 路都是自己选的,那么现在所有的一切后果都要她们自己去承担,这点没有人能够帮得上忙, 她现在最担心的事情是,皇帝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当初在赵芸娘对皇上下手的时候,她就问过拓拔桁这个丹药的成分是什么。 这丹砂中的东西,虽然的确是有重要的成分,但大多都是些朱砂。 朱砂对人的身体并无好处,甚至有毒,而皇上服食丹药已久,体内早已淤积大量的毒素。 如今皇上的面色看着越发苍白虚弱,许是那毒素已经侵入了五脏六腑,只待毒发的那一天了。 拓跋桁来为李长歌送早膳时,便看见她坐在窗边,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长歌,你在想什么?”拓跋桁在她的身边坐下,轻声问道。 李长歌低下头,神色有些晦暗不明,“我在想,皇上还能活多久。” 她在拓跋桁面前说话一向直接,倒也不避讳什么。 拓跋桁笑了笑,说道,“你果然也想到这个问题了。” “你倒是没有怎么的意外。”李长歌的声音有些缥缈。 若果说拓拔桁真的将皇帝看得很重要,那么在赵芸娘下药的时候他就应该将药丸给替换掉的。 可是他并没有,这其中的原因就很值得让人深究了。 拓跋桁偏过头,将目光转向皇宫的方向,“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会这么冷血,自己的父亲生病发生这样的事情都不去阻拦一下?” 李长歌抬眸,将目光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相信如果他真的有那么好,你是不会无动于衷的。就像众人之所以想让他死,一定是有道理的。” “你的看法每次都是出人意料,让人听上去没有那么悲伤了。其实我们心里都清楚,父皇服食了那么多的丹药,身体早就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只不过现在是什么时候还不确定就是了。” 他面无表情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转而对上了李长歌的眸子,“我从小的时候就是太子,一直觉得父皇对我是很好的。直到我母妃逝去之后,发现所有的一切都和我想的不一样,那之后其实我就不在去对他抱有什么想法了。” 不用他说,李长歌也都大概能够猜到了是因为这个。 在这之前的事情她并不了解,不知道的事情就不好做过多评价,她能够做的,只有用沉默和自己的陪伴去安慰他。 只是无论皇帝究竟什么时候死,这次的事情都要查下去。 毕竟这是皇上交给拓跋桁的任务。 “你准备从什么地方开始查起?” 过了良久,李长歌自己转动着轮椅来到了桌前,倒了杯热茶捧在手心。 拓跋桁思索片刻,说道,“父皇最在乎的大约还是私自募兵的事情,以及铸造兵器的事情,无论如何要先把这两处调查妥当才行。” 不论皇子到底有没有谋逆的想法,顶着这个名头就要注意着自己的言行,是在自由的基础之上被禁锢着。 私下里的招兵买马一旦被发现,有心人就会把这当成是一种别有深意的象征,一旦小题大做就会导致覆水难收的结果。 皇子之间的倾轧在历朝历代都是很常见的,但是很少会这么直白的两厢爆料出来。 这种事本身便是烫手山芋,无论是谁去做只怕都不能讨好。 那么倒不如讨皇帝开心,先要得出他所想听到的想法,满足一下人之将死的心愿再说旁的事情。 “既然如此,我们大约先要去找找这私铸兵器之处了。”李长歌将一直握在手中的茶盏放下。 天色乍明,风自窗棂拂过,带着些许寒凉。 “怎么,可是冷了?”拓跋桁见她规避风寒,便担心的问道。 李长歌只是摇头,“无妨,只是许久没有吹过这样的风了。” 这风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刮了出来,带着几分不详的味道。 李长歌的直觉告诉她,或许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拓跋桁没有再问,两人之间保持着一定的默契,在关系到达一定的程度之前,并不会多去干涉对方的想法。 用过早膳之后,拓跋桁推着李长歌审讯两位皇子被拘起来的下属。 哪知这几个下属倒是性格刚硬,就是不愿意将地点说出来,哪怕是动用了各种刑法都没有什么用。 两人审了一整日,却也没什么成果。 “如果这些属下都是这般死硬,只怕是不必审下去了。”从地牢出来之后,李长歌皱着眉头,觉得事情有些难办了。 这个突破口如若找不到,那么想要查出这两位皇子背后都有些什么龃龉,只怕是非常困难了。 正当她沉思之时,却听到远处传来了清晰的一阵马蹄声。 “属下参见皇子和皇子妃。”一阵黄沙过后,只见皇宫内的护卫首领王贺跪在了地上行礼。 李长歌无端的心里一紧,轻声叹息着问道:“可是皇宫的那位出了事情?” 王贺没想到她竟然能够这么敏锐的就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之处,点了点头应和道:“还请两位赶紧进宫吧,否则的话,只怕是最后一面都难了。” 一阵沉默之后,拓拔桁并未言及其他,闷着头上了身旁的马车。 李长歌勉强的扯出了一个微笑,让其欢给他打赏了紧跟着也让人将自己推了上去。 一路无言,到了养心殿的时候,已经聚集了许多人在门口。 但是没有人说话,显得气氛有点沉默。 众人面上的表情各异,各有各的思量,都纷纷的谋算着自己到底能够得到些什么。 见到二人前来,还是国子监的老臣,拓拔桁的老师翁褐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一方的压抑,“太医方才已经下过了一次诊断,说是皇上现在已经只是回光返照了,全凭借着参汤吊着这口气儿了。” 此话一出,不停则已,一听瞬间就让人有些发闷。 拓拔沅靠在柱子旁边,双手抱在胸前,腔调很是奇怪:“既然这样的话,国不可一日无君,那么皇位要交给谁来坐比较好?” 这话可以是说很大逆不道了,但是处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人人自危难保,谁能还能管他都说了些什么。 一旁的拓拔浚冷哼一声,满是不屑的反讽回去,“要怎么也都是我这个名正言顺的太子才是,你算老几?更何况你自己做了什么还没点数,何苦在这里丢人现眼呢?” “是啊,您是太子殿下,自然说什么都是对的。”拓拔沅的面颊上笼罩了一层阴翳的神情,说道:“可别忘了,咱两现在是半斤对八两,生死大权可都掌握在二哥手上呢,谁也嘲笑不得。” 这就是在把火引到了拓拔桁的身上。 就在这个时候,拓拔浚刚准备再说点什么的时候,一道紫色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拓拔含章从养心殿内走了出来,整个人所表现出来的感觉和往日的温和干净不同,更像是一种上位者才有的威压。 身后跟着一众朝臣面色如土,大气都不敢喘。 “方才在诸位朝臣的注视下,我替父皇将这一纸诏书都拟好了,现在就由国子监的翁大人宣读吧。”拓拔含章示意小太监将圣旨交给了翁褐。 众人纷纷跪下,等待着圣旨的宣读。 翁褐弯腰毕恭毕敬的接过了圣旨,刚刚打开,里面的内容就震惊的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了,翁大人莫非也是年纪大,舌头不利索了?” 见他好久都没有反应,拓拔沅试探性的抬起头调侃道,话语之中的嘲讽意味丝毫都没有掩饰。 第七十二章 隐秘往事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朝堂已经是一片混乱,拓拔桁和李长歌冷眼旁观,看着这群人狗咬狗。 皇帝命在旦夕,反倒是给拓拔浚和拓拔沅钻了空子,仗着背后的势力,哪怕是赔上了弑父杀君的名声,也是在所不惜了。 “一群疯子。”李长歌皱眉,无比不屑。 眼下这两个人丑态尽现,群臣们纷纷见风使舵。 一时之间,朝堂竟如同市井大街一样,争执不休。 “四哥,你已经犯下滔天大错,早就沦为罪臣。以你的身份凭什么登上帝位,更何况凭借我的太子身份,名正言顺,支持我的那些大臣也不是吃素的。你要是乖乖投降,我说不定还能够放你一马。”拓拔浚一脸狂傲,仿佛胜券在握。 “笑话,难不成我就没人吗?拓拔浚,你跟我比,火候还是少了点儿。”拓拔沅仗着自己暗中招兵买马的实力,还有母妃丽妃的家族势力,自然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两个人实力相当,一时之间难以抗衡。 至于拓拔桁,自然是被他们忽视了,一个废太子能翻起什么大浪,什么事也比不上登上皇位重要。 拓拔桁目光深沉,等他们再狗咬狗一阵子,就可以动手了。 “吵什么吵?”这时,殿外忽然想起了太监的声音。 一直被他们忽略在一旁的七皇子拓跋宏章手上,竟然高举着圣旨。 众人惊讶不已,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圣旨到,还不跪下接旨。”这时候的拓跋宏章根本不复以往的身体羸弱,面色红润,整个人就有一种翩翩公子的气质。 大家这才知道,原来传说中的残疾病弱的拓跋宏章,也是在扮猪吃老虎。 拓拔沅和拓拔浚眼看皇位就要到手,突然来了这么一封圣旨,不管里面写的是什么,总归他们是没有上位的机会的。 他们怎么可能会同意这封圣旨。 “七弟,没想到你平常倒是深藏不露。”拓拔沅突然开口,讽刺他假装一个残疾病弱的人的事。 “四哥过奖了,如果臣弟不这么做的话,早就已经被你们当做眼中钉,肉中刺了。臣弟也只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拓拔含章淡淡开口,语气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嘲讽。 “哼,废话少说,你说圣旨就是圣旨,谁能确定?说不定是你为了登上皇位特意伪造的,七弟,假传圣旨可是要砍头的。”拓拔沅挑了一下眉头,一字一句地威胁他。 “如果众位大臣不相信的话,尽可能来验一下。父皇的旨意我可不敢拟造,再者,现在父皇还在,如果四哥不相信的话,我可以让父皇为我作证。”拓拔含章根本不怕他的威胁。 这本来就是皇上亲传的圣旨,完全有理有据,何须怕他的威胁。 拓拔沅眼皮一跳,没想到他把父皇都给搬出来了。 不管怎么样,皇上虽然是垂死,但是还没死。 拓拔含章既然不怕对质,那么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拓拔桁也算得上诧异,他实在是没有想到拓拔含章竟然留了一手,且会公然出现在朝堂上。 他和李长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困惑,显然对方都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的发生。 “皇上有令,四皇子拓拔沅,五皇子拓拔浚意图谋反,即刻处死。二皇子拓拔桁废除皇子身份,赐黄金千两,江南府邸几座,永生不得踏入皇都半步。李恪被封为护国大将军,爵位世袭,生生世世守护王朝。拓跋宏章堪当大任,封为太子,钦此。”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每一个字都好像重重地砸在了每个人的心里一样。 所有人脸上都是迷茫的神色,好像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他们这么辛辛苦苦支持的四皇子和五皇子,就这么被处死了。 而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残疾病弱的拓跋宏章竟然是韬光养晦许久,而且还会成为下一任的新帝。 那他们之前做的事情算什么,完全是白费心机了。 拓拔沅和拓拔浚完全无法接受,也没有把这个七弟放在眼里。 “一派胡言,你就算有圣旨又怎么样,这些文武百官半数是我们的人,杀了你一个也没有人会知道。你们几个给我上,把他给我杀了!”拓拔沅立马吩咐身边的人,眼看着就要动手。 不少大臣神色异样,看来是动了心思,甚至还有一些人已经来到了拓拔含章面前行动。 “呵……”他突然嗤笑了一声,冷淡的目光竟然让他们觉得害怕。 下一秒哗啦啦盔甲的声音响起,外面忽然闯进来了一批羽林军:“誓死保卫太子殿下!” 那些人把拓拔含章团团围住,很明显是他的人。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拓拔沅这个时候已经彻底傻眼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无权无势的拓跋宏章竟然有这样的实力。 难道他也在暗底下招兵买马? 可是这么多年一直逃脱了他的眼线,也实在是太不可能了吧? “四哥,你应该没有想到吧,我的人不比你的少。本宫奉劝各位大臣还是要懂得审时度势。”最后一句话落下,刚才已经上前的几个官员吓得屁滚尿流,但是还是被御林军带走了。 杀鸡儆猴,所有人不敢轻举妄动。 拓拔沅似乎大受打击,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兵力?这些年每个皇子的实力都在我的掌控下,你不可能私底下突然冒出这么大的势力?”拓拔沅实在是想不通,捂着自己的脑袋,眼神一片不可置信。 拓拔桁也没有想到,也用同样地目光看着拓拔含章。 他的疑问几乎是在场所有人的疑问。 拓拔含章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你们几个赶快把这两个反贼给拖出去。” 那些士兵得令立马把人给拖出去了。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两个人垂死挣扎,到了最后都还在大喊大叫。 这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大臣都知道什么是对自己最好的选择,纷纷跪下:“臣参见太子殿下。” 现在是太子,等到皇上一死,他立马就会是新皇。 “平身。”拓拔含章第一次露出除了温文儒雅以外的严肃表情。 不知何时这个向来温和的人也在不知不觉中有了特别的魄力。 难道这就是因为身份转变的原因吗? 在所有群臣当中,拓拔桁和李长歌算得上是例外。 他们是唯一两个没有跪下的。 拓拔含章走到两人面前,却意外地并没有处置两人。 “如果没事的话,你们先下去吧。”拓拔含章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已经是赶人的意思了。 群臣连忙点头离开了。 今天这一出闹剧,实在是让所有人都心乱如麻。 走出外面的时候,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云层阴暗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皇城怕是要变天了。 等到所有人离开以后,拓拔含章露出了和以前一样温和的微笑。 “二哥,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疏离了?”拓拔含章无辜地问了一句。 拓拔桁忽然嗤笑了一声:“担不起你这声二哥,太子殿下隐藏得可真深了,我们朝夕相处了这么久,也没发现你的真面目。” 果然能忍,一直等到这场好像落幕的时候才把所有的底牌亮出来。 这份魄力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拓拔含章微微垂眸,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其实我也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在他们两个人的眼皮子底下有这么多的势力?”拓拔桁忽然问起这件事。 拓拔含章似乎有些犹豫,但是最后还是和盘托出:“二哥,我也就实话实说吧,这些势力其实是父皇生前安排给我的,我早就已经是他内定的储君了。” “什么!”拓拔桁不可谓不震惊。 早就已经认定了储君,却还放任他们这些兄弟为了皇位自相残杀,皇帝表面上依然滴水不露,对这个未来的储君也没有任何关心的意思。 拓拔桁突然觉得有些讽刺,他们做的这些事情都无比讽刺。 “二哥,其实我们的命运早就被父皇安排好了。我们不过是父皇的棋子,包括今天这一场闹剧,恐怕父皇早就已经料到了。”拓拔含章突然叹了一口气,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那你和我们接近,又因为什么?”李长歌这时候插嘴问了一句。 现在她不得不怀疑他之前的企图了。 拓拔含章微微一笑:“我承认,跟你们接触也不是抱着纯粹的目的的,不过我们本来就是互相合作和利用的关系。我确实打算监督你们做什么,也希望能够利用你们的手帮我铲除异己。” 不过很显然,他们做的还不错,费了这么大功夫,把四皇子和五皇子扳倒了。 只不过是为别人做嫁衣,到最后太子的位置就落到了拓跋宏章手上。 这件事情不管放在谁的身上都会不如意吧。 李长歌下意识看向拓拔桁,果然他的神色已经很难看了。 “二哥,其实父皇还跟我说了一件事,他想要见你。我也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你不妨去问问父皇。”拓拔含章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提醒他道。 第七十三章 如何收尾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拔桁没想到皇上临死前竟然想见他,虽然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还是去了。 他现在确实有很多疑惑,唯一能够解答这个疑惑的只有皇上。 李长歌有些担心,拓拔桁摸了一下她的头发,算是安慰她。 当他来到皇上寝宫的时候,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 皇上躺在床上,整个人已经呈现出一种回光返照的死态。 “朕,朕好歹还是等到你过来了……”皇上已经没有力气坐起来了,只能侧过头看着他。 “为什么父皇都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了,你还是要选择老七?儿臣到底做了什么事才能够让父皇你讨厌至此,不管儿臣怎么做,你在考虑皇位的时候从来不会考虑儿臣。” 拓拔桁每走一步就说出一句话,眼里满是不解。 他谋划了这么长时间,到头来只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 现在想来说不定他早就已经看在眼里,但是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看自己筹划。 拓拔桁眼里的寒光越来越深,疑惑越来越重。 “唉。”皇上突然叹了一口气,说不出的惆怅。 “对不起,孩子,是我对不起你。你是一个聪明的人,你本该是最适合皇位的人,可是你不是我的亲生儿子。”皇上向他讲述了这个事实,语气里似乎也是诸多遗憾。 拓拔桁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理由,当场愣在了原地。 他,竟然不是皇上的亲生儿子。 “父皇,这……”拓拔桁欲言又止。 “都是我的错,当年我爱慕你的母亲,可是你的母亲已经有了其他喜欢的人,甚至怀上了他的孩子。可是哪怕这样,我也不愿意放弃你母亲,所以强行把她占为我的妃子。”提到母妃,皇上眼里多了几丝感怀感慨的神色。 拓拔桁听到他这么说,瞳孔猛然紧缩。 他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秘闻,更没有想到他的母亲是被强迫的。 拓拔桁虽然不言不语,但是双手已经紧握起来。 “桁儿,你是个好孩子,是我对不起你。这件事情搁在我心里太久了,我也希望你不要多想,废除你的太子之位并不是你哪里不好,你哪里都好,可惜你不是我的亲生儿子。”说到这里,皇上就无比惋惜。 如果他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就好了,他一定会让他平平安安登上帝位的。 至此,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明了。 皇上以为拓拔桁会原谅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可惜了,拓拔桁听了事实以后,只不过更加加深心里的仇恨而已。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真相,让我猜猜,你是不是也看中了我的能力,希望我能为你的拓跋宏章铺路?”拓拔桁没有表态,却突然靠近他。 就只问了这么一句话却一下子让他瞪大了眼睛。 “你,桁儿……”皇上心虚了。 看来是被猜中心事了。 拓拔桁没有再说话,沉默着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随后转身离开。 皇上伸出手似乎想要挽留什么,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下。 昏迷前,他脑海里最终浮现的还是她的样子。 这辈子终究是负了她。 没有人知道皇上的寝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外面的小太监只知道三皇子进去以后,一脸阴沉地走了出来。 身上的寒气让人退避三舍。 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让他生气的事? 接着太监进去服侍皇上,但是看到床上的人以后,手上的水平“砰”得一声应声而落。 “皇上驾崩了!”小太监探了探呼吸,哭天抢地起来。 顿时这个消息传到了外面。 太监尖细的声音传入耳中,拓拔桁急速离开的背影依然是一顿。 可仅仅是一瞬,他就继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李长歌在府里等着他的消息,焦急不安。 所以看到他的身影以后,几乎是一瞬间表情大变。 “你终于回来了!”李长歌很少有这么失控的时候。 也许是今天的一切脱离把握,也让一向运筹帷幄的她对事情产生了不确定性。 她担心他的安危。 正打算说些什么,没想到拓拔桁忽然把她一把抓住抱紧。 拓拔桁很少会这么粗鲁,李长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也能够感觉到现在的他需要安慰。 所以没有挣扎,任由他抱在怀里。 一只手空出来轻轻地拍着他的背部安抚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拓拔桁沉默不语,只是把人抱得更紧了。 等到他心绪平静以后,李长歌终于从他嘴里套出了想要的话。 也没有想到皇室的秘闻竟然是这些事情。 “拓拔桁……”李长歌想安慰他,但是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拓拔桁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掩盖住了眼底的那一丝嗜血的黑暗。 他一路上心绪不稳,说出这些事情以后心里更是不平静。 他不甘心。 那个男人口口声声说对不起母亲,可是母亲的一切痛苦都是他造成的。 这些年口口声声说对不起他,但是不告诉他真相,把他当做盾牌为他自己的儿子开路。 呵…… 多么讽刺可笑,真不知道他到底还有何颜面来求得他的原谅。 “我不会原谅他的,我绝不会原谅他的。”拓拔桁控制不住地说出了这两句话。 李长歌看向他的时候,被他眼底的那抹猩红的戾气给吓到了。 “拓拔桁。”她重重地喊了他的名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么说,她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拓拔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皇上霸占了我母亲,霸占我原来的国家,让我认贼作父。背负血海深仇这么多年,你觉得我会轻易原谅他吗?” 李长歌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无从辩解。 任何人遇上这样的事情都不可能平静下来。 “所以呢?”她想知道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要把我失去的都抢回来,我要那个位置。”拓拔桁负手而立,烛火映照在他眼睛里,清晰地照亮了他的野心。 李长歌没有想到他是这个想法,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拓拔桁却忽然抓住了她的手:“长歌,你会帮我的是吗?” 他虽然是疑问,但是已经用了肯定的语气。 毕竟长歌从来不会拒绝他。 可是这一次,李长歌松开了他的手:“对不起,是我不能答应你。” 她拒绝的话一说出来,拓拔桁立马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为什么,长歌,你以前从来不会拒绝我什么的,更何况,难道你不希望我报仇雪恨吗?”拓拔桁抓住了她的双手,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李长歌眼里的复杂神色一闪而逝,但是很快就归为平静。 “我们何必要去争那个位置呢,反正也不属于你,过平静的生活难道不好吗?”李长歌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试图想要说服他。 前世的仇人已经死了,她现在已经别无所求了。 更何况拓拔含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册封她的父亲,但是把她的父亲跟他紧紧绑在一起。 李长歌如果现在跟他站在对立面的话,她不敢保证父亲会不会出事。 不过这些事情她并没有说出来,她并不想让拓拔桁担心。 拓拔桁忽然松开了她的手,目光紧紧地盯着她:“长歌,你老实告诉我,你不愿意帮助我,是不是你早就已经跟拓跋宏章谈好了合作?” 本来一开始这个皇宫应该是属于他的,没想到拓跋宏章横空出世。 他想,长歌不愿意帮助她,是不是一开始就跟拓跋宏章有合作? 所以对于拓跋宏章登基的事情才会显得那么淡然。 “拓拔桁,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我一直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但是我不希望你再冒险了而已。”李长歌试图想要辩解说服他。 不过拓拔桁兴许还在气头上,也没有听他的辩解,转身离开了。 李长歌连忙想要追上去没有想到,忽然一个婢女走了过来拉住了她:“皇子妃娘娘,太子殿下过来了,说要见你。” “太子,拓拔含章?”李长歌听到他的名字,有些奇怪。 这个时候过来找她干嘛,不过拓拔含章毕竟是未来的天子,她也不好不给面子。 过去的时候,拓拔含章正在喝酒。 “你来了。”他点头,一副很熟络的样子。 “不知道太子殿下来访,有什么事吗?”李长歌行礼询问。 “本宫是来向你下聘的,李长歌,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成为本宫的太子妃,本宫向你保证他日登基称帝,你就是本宫的皇后。”拓拔含章也没有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只不过听到这个消息的她愣住了:“这,太子殿下是何意?” “如今拓拔桁已经废了贵族身份,你跟着他哪有比当皇后娘娘好,本宫对你确实有意,希望你不要辜负本宫的心意。”拓拔含章眼里满是笑意。 李长歌并没有回应。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因为她父亲的缘故,她都不希望成为他的妃子。 “抱歉,殿下,长歌只倾心夫君一人。如果太子殿下是担心长歌父亲的事情大可放心,长歌不会让父亲做什么,拓拔桁也会当一个闲散的贵人,绝对不会做不利殿下的事。”她低下头以表诚意。 “如果太子殿下没事的话,长歌先告退了。” 第七十四章 中元宫宴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回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点灯时分。 府内的气氛倒不像是平常的那样热闹,更多的平白添了一分颓败。 夜幕降临,昏暗的天空如同一块暗黑色的幕布一样笼罩在云顶之上,更加让人十分压抑。 李长歌直接去了书房。 拓跋桁坐在窗户旁边,看着外面的景色,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整个屋内一片静寂,也没有一丝亮度。 李长歌静静地注视了他半晌,忽而轻笑道:“你想好了吗?” 还是说方才下午的时候他是因为一时的冲动才会有那样的举止,那么现在应该,完全的冷静下来了吧。 窗外的亮光透过窗子洒进来,拓跋桁的身子像是镀了一层亮光般。 他转过头,视线落向了阴暗中的身影,言语之中更多的是一丝漠然:“何必再明知故问呢?” 李长歌凝神屏息,一瞬间所有想说的都被憋了回去。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就已经等于是完全切断了后路。 她点点头,应道:“事已至此,咱们之间的合约就此作罢。希望你能够照顾好自己,不要委屈了自己。” 没有等他的回应,她自行挪动着轮椅到了门口,停顿了片刻,“厨房里做了你最爱吃的八宝酱鸭,等会儿趁热吃点吧。” 身后的人影在亮光下好似微微动容了片刻,其中就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李长歌回到房间之后,泡了个热水浴,就早早的上床休息。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可以说是怎么都没有料想到的,变化快的让人摸不着一点头绪。 翻来覆去,她忽然想起了当初皇后说的那句话,现在终于是明白了什么意思。 夜晚开始有了蝉鸣声,吱呀吱呀的在外面叫了一晚上。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其欢就敲响了她的房门。 “进来吧。”李长歌早就已经清醒了,或者说彻夜未眠。 其欢推门进来,将一封书信放到了她的床边,“皇子昨天用了晚上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今天早上下人去打扫书房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离开了,留下的只有这一份放在书房桌上的信件。” 李长歌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太阳穴,强撑着打起精神,看完了这封信件。 一纸休书,却是以她的口吻来写的。 不由得攥紧了这张脆弱的纸,李长歌心脏初像是被人捏紧了一般,有些窒息的痛感。 她不动声色的将这封信件折叠成了原来的样子,语气淡然,“让人把东西收拾好,我们从今天开始搬回将军府。我先在这休息一会儿,过两个时辰再喊我。” 虽然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但是其欢也没有敢问出口,应了她的吩咐之后,便下去让人准备了。 对于这件事情谁都没有多提。 李恪还是像从前一样,就当做她好像从来都没有出嫁过一般,欣然接受她回府居住的事实。 转眼间,两年过去了。 许多事情都在偏离原来的轨道,向着更好的方面迈进步伐。 李长歌没有因为拓拔桁的离去而一蹶不振,相反的,她趁着这个机会在更努力地向前进。 “老板娘,还是没有能找到皇子的下落。”偌大的屋内,随便一个轻微的声音都能在这里引起回声,空荡的令人心尖尖都在打颤。 李长歌坐在轮椅上,眺望着窗外下面的那片被白雪覆盖起来的池子,有些出神。 这是第几次听到这样的消息了? 两年多的日日夜夜,她无时无刻都在搜寻拓拔桁的下落,可怎么都没有办法。 她点点头,面无表情的低声说道:“这次是什么地方?” “边塞疆域,这已经是最后一块儿区域了。三七已经安排了现在全国各地都是我们的人,有了消息一定会立刻通知我们的。”夏银叹了口气,当初拓跋桁走的时候十分突然,就连三七都找不到他的下落。 空气中弥漫着冰冷的的感觉,就连李长歌整个人都像是被冻成了冰雕一样,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坐了许久。 夏银从桌子旁边端上了暖炉递了过来,给她平白的添上了几分热度。 李长歌微微低头,看向手中的暖炉,“又换了新的木炭?” 夏银沉默了片刻,还是实话实说,“是皇上新让人送来的银骨炭,说是这个炭火能够温暖如春,可以有效的缓解您的腿疾疼痛。” “又有什么用?”她嗤笑一声,缓缓道:“温暖如春,就能够是春天了么?” 夏银在一旁听着,并不敢随意搭话。 虽说这银骨炭固然珍贵,可在这桃夭楼内,还有什么是想要却得不到的。 两年的时间,桃夭楼经过李长歌的改造,已经从一所单纯的风月楼转变成了情报聚集地。 掩盖在表面的风花雪月之下的,是这江湖之中消息最灵通的组织——听风阁。 原本李长歌只是想借助这个情报网找人,谁曾想,误打误撞竟然能够有如此成就。 虽然眼前的人容貌一点都没有变化,可这混身的气质却是愈发冰冷难以靠近,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般冷淡。 忽然,一阵敲门声缓解了她的不自然。 夏银连忙去开门,门外所站着的人却是将军府的管家。 “我爹有什么事情吗?”李长歌难得在这里见到老管家,现在自然是有些疑惑的。 老管家咧开嘴角,笑的是无比灿烂,“小姐忘了,今天是上元节,也是皇上的生辰,理应进宫参加宫宴才是。老爷让我来提醒一句,说是今年的宴会上会有他国朝贡,可千万别耽误了时辰。” 恍惚间,都已经到了上元节。 这两年来,每年这个时候她都是要陪着自家爹爹一起进宫赴宴,然后再一同去街上看花灯,在路边吃上一碗热腾腾的元宵。 只要李恪能够开心,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我知道了,晚上我会在宫门口等着爹爹的。”李长歌顿了顿,又道,“管家,你回去让爹爹将库房中我准备好的贺礼带上即可。” 管家应声退下,夏银借着这个当口也趁机离开了。 其欢被叫进来的时候还是属于不明所以的状态,但是看到她的神态已经懂了一大半。 出席宫宴的服饰极其精致繁琐,还要确保每一个小细节都不能够出现任何的纰漏,这着实是一件令人头痛的事情。 其欢将她原先的眉毛加长,眉峰处上扬,端的是一副英气逼人的模样。 朱唇轻点,正红色更是衬得她皮肤格外白皙。 一双翦水秋瞳,浓黑的眼眸灼灼明亮,璀璨的像是万点星星在黑夜中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再搭配上一身暗红色的宫装,外面披上一件兔毛大氅,整个人看上去无比尊贵,流转出一种说不出的风情。 到了宫门口,所有来往的人就要下马车步行至宫中。 拓跋宏章考虑到李长歌腿脚不便,特意让人将宫门口的门槛拆掉一节,装上了滑板,好方便她的出行。 等她到来这里的时候,李恪已经等了许久。 李长歌几乎是除了宫宴这样子重大的场合外,很少出席在众人面前,每年能见到她的机会也仅仅有那么一两次罢了。 就连是拓跋宏章也不例外。 见到李长歌,他不仅没有端着皇帝的架子,反而是前来迎接。 “长歌,好久不见。朕让人送去了银骨炭,不知你用的可还习惯?今年冬天腿还痛吗,要不要再让御医去给你瞧瞧?” 对于他的热情,李长歌早就已经习惯了,所以此刻并没有感觉到受宠若惊。 甚至她的面色没有一点波澜起伏,“有劳皇上关心,长歌哪里配得上这样子的待遇,还请下次不要再铺张浪费了。” 拓跋宏章正准备回应她的话,周围就传来了一阵无比嘈杂的声音。 抬眼望去,使臣们纷纷都已经带着贺礼来到了这大殿。 他连忙给予一个歉意的笑容,李长歌点点头,示意他先去处理国家大事。 “这小子贼心不浅啊!” 李恪满脸含笑,似乎是十分愉悦的走到了她的身边,看着离去的背影连连叹气。 李长歌上下打量了自家爹爹一番,幽幽的说道,“这么称呼当今圣上,要是被言官听到了,可有你好果子吃。” “我看他是巴不得这样,”李恪毫不在意,调侃道,“想成为我的女婿,那自然得是按照我的规矩来。” “我已经嫁人了,难道还要养面首不成?”她也毫不犹豫的反击回去。 这回可是李恪被噎住了,摸了摸鼻子。 “两位还请宴席上坐,马上宫宴就要开始了,宫门即将封锁。”有小太监毕恭毕敬的走上前,将他们带到了自己的座位处。 拖了李长歌的福,将军府的座位都被安排在第一排,仅次于皇帝之下。 并且满桌子的菜全都是按照她的口味来的,这些都是拓跋宏章连续观察了好久才得出的结论。 李长歌笑笑,不可置否。 宫宴的开始自是皇帝发言,紧接着使臣朝贡,送上各自的贺礼以表心意。 第七十五章 生死未卜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跋宏章刚刚开口,未曾说到正题上,就听得殿外有声音传来。 “见过端南国的皇帝,就此打断了你的话,实属抱歉。”一个身穿宝蓝色束腰男子坐在了最前面,他昂首迈进,棱角分明的面庞上剑眉星目,一双黝黑的眸子深邃而不见底。 李长歌听声音只是隐隐有些耳熟,等见了本人,平静的面容上才有了些许的变化。 她轻轻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他。 只见那人目光只是轻轻扫过她,直视着龙椅上的男人,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在下耶律斯,乃是西蜀的继承人。今得知端南国皇帝生日,特此前来祝寿。” 拓跋宏章仍然保持着自己一贯的风度,开怀大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皇子赶快就坐,马上宴席就可以开始了。” 耶律斯拱手表示礼节,随着小太监走到了空位上坐下。 经过这么一打岔,拓跋宏章原本想说的许多话全部都憋回了肚子之中,草草说了几句场面话就开始了朝贡的流程。 各国自是将一年来精心准备的礼物呈了上来,谁也不甘于落后于谁。 因为不管怎么样,羊毛出在羊身上,端南国都不会亏待于他们。 李长歌看着无聊,便压低了声音和李恪说起了耶律斯的事情。 两个人是越说越入迷,完全没有注意到各国使臣上贡礼品已经结束,换上了一波舞女前来助兴。 “长歌,朕敬你一杯。”拓跋宏章看着他们两个人说的有滋有味,还是忍不住自己想要去打断他们的想法。 李长歌忽然被唤起,瞬间敛了面上的神色,端起酒杯回应道:“长歌为臣,岂有君敬臣的道理?” 看着她瞬间陌生的样子,拓跋宏章只感觉到心中一阵酸涩。 两年了,除去在说起那个人的时候她才会有点波动,其余的时候都是一样的面无表情。 谁也不曾例外。 他默默的放下手中的酒杯,想起了方才下午的时候,父皇身边的暗卫统领和他所说的话。 就包括他,也都是刚刚才知道究竟为什么拓拔桁当初会选择离开。 原来根本就不是因为,外界传闻所说的那样输不起,而是身负血海深仇才找了地方养精蓄锐。 他知道,拓拔桁一定会回来的。 可是他不敢去想,到了那个时候李长歌是否真的会站在国家大义这一边,是否真的能够义无反顾的支持自己。 李长歌倒是没有想很多,把酒杯放下来之后,又转而去跟李恪说着方才没有讨论完的话题。 她的眸子在不经意之间瞥到了宫殿拐角处的一个身影,是与宫人们截然不同的装束。 那人似乎是与她对视了一眼,忽然就快步离开。 声音戛然而止,她的眼神紧紧的盯住了那个角落,却并没有任何动作。 李恪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李长歌刚刚准备摇头,却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动着自己的轮椅就去了殿前。 果然,她还没有上前,就有一道身影向这边径直冲了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李恪一下子就明白了刚刚发生的事情,他迅速地将手中的酒杯扔给了李长歌,整个人一跃而起。 “抓刺客!”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场面忽然一阵静寂之后开始混乱。 李长歌接过杯子,找准了力道就往刺客的身上。 却没想到那人就好像知道她会怎么出招一样,轻而易举的就躲过了这一击,甚至还转变了方向就向她袭来。 李恪上前,一举挡下了他的攻击,却由于没有任何的武器而被震得向后退了几步。 他有些疑惑,面前的这名男子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为何武功内力的修为如此之高。 但是现实容不得他多想,哪怕就是这一个恍惚,那名黑衣蒙面男子已经对他出手。 李恪硬生生挨了他一掌,腥甜的血气从口中翻涌上来,直愣愣的吐在了地上。 李长歌双眸微抬,眼神里面已经是抵挡不住的暴躁。 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那名黑衣人在对李恪动手之后,目标瞬间就转向了她。 但是却并没有杀意。 只是将她推到了一旁,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黑衣人真正的目标是龙椅上的拓跋宏章,他只是随意的看了一下周围,侍卫们还没有来得及赶过来。 这个时候真正能够动手的也只有李长歌和李恪,但是他们已经被暂时的击退,一时之间无力反击。 拓跋宏章毫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安全一般,他从龙椅上跑下去扶起来了李长歌,一心只关注着她的安危。 黑衣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那眼眸中的寒光像是一道利刃,要把人刺穿一般,直直的对上了拓跋宏章。 他毫不犹豫的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身形似闪电一般冲到了他的面前。 眼看着那利刃就要划过拓跋宏章的脖颈,李长歌突然爆发,用尽全部的力气将他推开,挡在了他的面前,试图替他挡下这致命的一击。 这个时候,在她的眼中就只剩下了国家大义,任何男欢女爱的思绪都没有。 所有人都是一愣,但是不知道她会采取这个动作去救人,纷纷憋着一口气。 甚至有的人已经别过了头,不敢想象那血溅三尺的场面是什么样。 出乎意料的是,那名刺客忽然改变了自己动作的行径,平白的将刀子划破了空气,只割下了她头上的几绺头发。 李长歌只感觉到刀子从耳边呼啸而过的声音,却并没有听到刀子进入肉体的沉闷声音,也没有想象中那般不能忍受的痛楚。 黑衣人目光沉沉,掠过她的脸颊,纵身向着旁边跳去。 忽然间四处不是从哪窜出来同样穿着黑色衣服并且蒙面的人,他们紧紧护卫着方才这一中心人物,这所有的气势可以说得上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各个国家的皇子中不乏含有练武之人,就算有心想要抵挡,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 甚至四肢有些酸痛感。 这分明就是被人下了迷药的症状,没想到竟然有势力能够做到这种地步,不动声色地给这么多人下了药都毫无察觉。 拓跋宏章凝视了片刻,厉声喊道,“给朕将他们拿下,尽量抓活口!” 可是眼下这个场景,大家都被下了蒙汗药,加上侍卫又没有能及时赶到,谁才能承担起这个去抓人的责任? 只能任由他们在眼皮子底下溜走,并且是毫发无损。 李长歌只感觉到现在有些窒息,她从来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恨自己的腿疾。 这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力感,让她整个人都被一种悲伤席卷而上的笼罩着,眼前一片模糊,整个人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事已至此,宫宴自然是进行不下去了,拓跋宏章吩咐人将他们送回驿站好生安养着,并且请了御医前去为他们诊脉。 侍卫们救驾来迟,纷纷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殿内的气氛异常压抑,今天这件事情是谁都没有想到的,这不代表他们就能够用这个理由搪塞过去来掩盖自己的失职。 “为什么今天你们的动作这么慢,一个个当真都过节去了吗?”拓跋宏章压抑不住自己的怒气,整个大殿之中只听到他爆怒发问的回响声。 这些在众人看起来只是简简单单的佩刀侍卫,事实上都是当初先皇替他培养出来的一支精兵暗卫,借助这个身份来隐藏他们真实的实力。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在关键时候掉链子那就与酒囊饭袋无异。 侍卫统领一时语塞,不知该从哪里说起。 这件事情他们的确有责任,但是不能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咎于他们的身上。 在举办宫宴的前半个月内,宫内便已经开始了全部戒严的状态,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是由专人轮流值守。 宫宴开始之后,他带着一路暗卫前去各处检查了防备情况,一切都是正常,这才让人封锁了宫门。 要是应说要找出这些黑衣人的来路,只有两个可能性。 要么就是极其熟悉宫内的规矩,在他们准备的半个月甚至更早之前就已经混了进来,要么就是宫内人,现在还隐藏在某个角落,撕去伪装化为普通人。 对方的计划看上去毫无破绽可言,他们根本就想不到是谁会有如此大的仇恨,能够在这样的宫宴上面下此狠手。 拓跋宏展烦躁的挥了挥手,“别和朕说什么道理,给你三日时间,朕只想听到结果。” 话音落下,他就起身向宫外走去。 现在他,有的是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说要去处理各国使臣的问题,还有李长歌的身体状况究竟如何。 这些使臣们自然不是吃素的。 出门在外还遇上了这样的暗杀行为本就已经令人十分的疲倦,可是并没有人真正的因此丧命。 甚至是说那些黑衣人对李长歌的手下留情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这从侧面看来,就很能反映得出什么了。 不仅是加大了众人对李长歌身份的猜测,更多的却是对拓跋宏章的态度的不满。 第七十六章 挑拨离间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此时的养心殿内。 “皇上请放心,李小姐的情况并无大碍,好好调理即可。”等到太医传来的这句话以后,拓拔含章才算松了一口气。 既然李长歌这边没事,他也得好好去处理那些使臣的事情了。 “照看好长歌,有任何事情就向朕禀报。”拓拔含章最后丢下了这句话,才往安置番邦使臣的驿馆处走去。 这一次刺杀非同小可。 他并不是像表面上那样,真的就能够对这件事情无动于衷的。 这次参加上元佳节的除了他国的大臣官员,还有不少皇子公主。 在这样的场合遇害,不仅是对他招待国的侮辱,而且势必会引起这些人的猜忌和敌意。 拓拔含章过去的时侯,果然见到这些使臣看着他的目光异样,有些来者不善的样子。 他含笑坐在了上位,敛起眸子说道:“这一次我朝出了这么大的事故,给各位造成了不可避免的伤害,这是我们的不足之处。请各位使臣放心,为了以表歉意,朕已经吩咐内务府准备了大礼送上。” 话音刚落,突闻一声嗤笑。 只见南沙使臣大大咧咧的坐在一旁,丝毫都不给面子:“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国的皇子大臣,仅仅是用一份厚礼就可以打发的吗?” 拓拔含章神色微闪,依旧面容温和,“朕……” 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人打断了。 “敢问皇上,不知道那个刺客抓住了没有?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混进来的,为什么要来这场刺杀行动?”这人抓住了关键问题提问,颇有几分咄咄逼人的意思,“若只是单纯的与您结仇,可为何又要出手伤及无辜?” 他这一连串的提问果然引起了众人的深思,好像说得的确是有那么几分道理的。 拓拔含章私下握紧拳头,神色一动。 若是那刺客抓住就好了,偏偏没有抓住,就是连对方究竟真实的目的是什么样他都不知道。 他这迟疑的神色落在众人眼中,已经让众人明白了结果。 “看样子就是没有抓到了,这个刺客来的实在是太过古怪。这样严肃的场合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出现的,谁知道怎么回事,说不定是自导自演呢……”突然一道声音欲言又止,断得恰到好处,一下子挑起了所有人的疑心。 如果要自导自演的话,那么只有一个人能够做到,可不就是这端南国的皇上。 他们这些国跟端南国有合作的关系,也有发生过小矛盾,但是谁都想吞并谁,不一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猜忌一生,一下子生根发芽,重重地扎在了每个人的心里。 拓拔含章眼里闪过一丝慌张,看来是把事情往不好的方向引了,这些人已经开始怀疑是他的手脚了。 他有些头痛,一瞬间不知道该把这件事情的舆论往哪里引导才好。 李长歌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体还迷迷糊糊的头晕目眩。 其欢便惊喜地连忙出去叫了太医过来。 李长歌来不及喝止,随口叫了一个宫女:“我这是怎么了?” “您当时因为受伤而在宴会上昏迷了,不过幸好之前太医诊断过了,并无大碍。”宫女有些心疼地道。 李长歌点点头,忽然想起了宴会刺杀的事。 “对了,我父亲怎么样了,还有皇上呢,还有那些受伤的使臣都怎么样了?”李长歌有些急切地追问。 父亲当时被刺客所伤,看上去还很严重的样子,也不知道此刻究竟是发生了些什么。 使臣也有受伤,在这种场合受伤,对皇上可是一个大麻烦。 宫女安慰地走上前,为她按摩着肩膀:“您就放心吧!将军正在接受医治,虽说是受了点伤,但是没伤及根本,只不过皇上那边不怎么好……” 宫女眼神闪烁,欲言又止,很明显是出了什么大事。 “说。”李长歌只这么淡淡一个字,犀利的眼神看得她无处是从。 宫女立马和盘托出,丝毫没有隐瞒,将自己所听闻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在她昏迷的这么长时间里面,要说那边使臣能够完全安心的接受医治,那是根本就不存在的事情。 可没想到事情的发展竟然会变成这样,要是还查不出来那些刺客的下落,这可怎么办才是好? 李长歌眉头一皱,微微握紧了拳头,有些涣散的眼神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太医前来诊脉,给她开了几服药就退下去回到太医院煎药了。 其欢借着这个名义,将殿内的宫女都赶了出去,紧紧的闭上了门和窗。 等到她把一切都安排好了,静静地站在了窗前,只听见李长歌缓缓问道:“你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都已经把场面布置成这样了,看来果真是有重要的事情了。 其欢顿了顿,丝毫不惊讶于她的敏锐,突然上前说道:“主子,发现皇子的消息了。” “什么?”这下子,李长歌是真的有些吃惊了。 发现那个人的消息了? 本来她该高兴的,可是眼下她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的出现反而让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们什么时候,是在哪里发现他的?”问出来的时候,李长歌也比想象之中的要平淡理智。 “就在这几日,一家酒馆里,与他同行的还有几个身着一样服装的男子。”其欢立马回答她。 这几日…… 李长歌眼神一暗,真是太巧了,刺客也是在昨天。 他也是在这几天回来的。 要说这其中没有任何的关联,她是一点都不会相信的。 能够熟悉皇宫的路线布局,还能够知道宫宴的流程并且知晓她的武功招式套路,除他一人外,这天下都不会再有第二人了。 拓拔桁在这个场合出现,并且配上这样的行为...... 李长歌凝视了自己的袖子半晌,好像有些明白了他想做的事情。 “主子,我们现在要去跟皇子联系吗?”其欢主动问她,有些担心她现在的状态。 李长歌摇摇头,嘴角露出了浅浅一笑:“不用了。” 其欢似乎有几分不解,轻轻地说道:“为什么,主子不是很想见到他们?” 李长歌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从床上儿坐了起来。 其欢看到以后连忙把她扶住:“主子你这是干什么,你身体不好,大夫说了你要好好休息的。” “为我更衣。”李长歌没有回答她的话,神情淡淡,虽然满是倦容可态度却不容人拒绝。 她百思不得其解,还是给她换上了衣服。 李长歌施了一些胭脂,掩饰住自己有些苍白的面容,“去使臣驿馆。” 其欢什么都不敢说,满脸严肃的将她推到了里面。 拓拔含章面对众人的质问,脸上的神色有些阴沉,显然是被他们问住了。 “李小姐求见。”忽然一句话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拓拔含章立马反应过来是李长歌,犹豫一会儿还是让人进来了。 他知道,她不是个普通的女子,在这个关口前来,一定是有她的道理。 李长歌进来的时候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毕竟,他们可还记得这个仅仅坐在皇上位置下的女人。 一开始他们也打听过这个人是不是后宫妃子,但是看穿衣品阶不像,后来才知道是将军之女。 但是皇上对她如此与众不同,肯定她的身份也不一般。 “皇上,我们这些大臣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女人进来了?”西凉使臣表达了自己的不屑。 不管这女人处于何种位置,都不应该干涉男子之事。 李长歌神色平淡,甚至施以一礼:“久闻西凉女子三从四德,从来不干政,或许不知道我们端南国的风俗,圣上贤明,女子亦可心怀国事,可为谋士。” 这一句话直接把他给呛了回去,甚至还在暗暗讽刺他们。 果然西凉使臣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我这一趟并不是以女子身份进来,而是以皇上谋士的身份进来。”李长歌再次点名了立场,把自己端在跟他们同等的地位上。 这些人确实被她的气势给惊住了,一时之间也并没有人小看于她。 拓拔含章见状,看向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李长歌这才开始自己的话:“诸位不是想知道刺客是谁吗,我已经查出来了。” 她这一句话不仅是让这些使臣感到震惊,就连拓拔含章也很震惊。 查出来了刺客,什么时候的事? 就连他都没有查出刺客…… 拓拔含章眼里闪过一抹深色。 “哦,那不知道刺客是什么人,还请李小姐千万不要随便找个人来糊弄我们才好。”那个西凉使臣还是不相信她把刺客找到了的。 一个女人,再怎么样大的功夫不过都是依靠着男人来转的,眼下端南国皇帝都做不到的事情,她怎么可能做到? 就连他说的话也有一些引导别人的意思。 李长歌微微一笑,笑容十分的大方淡然:“不知道诸位有没有听说过我们原先的二皇子拓拔衍?” 她这话题一引,就引到了一个皇子身上。 第七十七章 人云亦云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有些人听说过,有些人也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的,一听是个皇子,就开始叫嚷:“难道说这个人就是刺客?好啊,这下子你们没话说吧,就连自己都查出来了,你们的皇子是刺客,我看你们根本就是在故意针对我们。” 其余听说过的对他露出了嘲讽的神色。 “这位使臣还请不要人云亦云,二皇子对于皇位觊觎已久,多年前就已经消失不见,也是最近才发现了他的身影。”李长歌一边缓缓道来,一边观察着其他人的神色,“这实在是太过巧合了,这很有可能是他的手笔。” 最后,李长歌下了这个结论。 这些事情面面相觑,脸上都带着疑惑的神色,并没有完全相信。 “诸位大可想想,如今我们邻国关系和睦,有什么理由非得出手?更何况上元节不是一般的节日,要出手的话也应该找一个隐蔽的日子,在那个日子出手不是明晃晃地把嫌疑往我们自己身上引吗?” 李长歌说到后面,甚至嗤笑了一声。 恐怕就连傻子都不会做这么明目张胆的事,下面的人似乎已经开始被她说动了。 “至于拓拔衍的目的,也非常的简单。这一次的刺杀过后,相信你们必然会和端南国不睦,说不定还会引起战争,到时候玉蚌相争,渔翁得利。”这句话点到即止,他们也明白她的意思。 无非就是他们,真的打起来坐收渔翁之利的便是拓拔桁。 拓拔含章目光也格外的阴沉,没想到消失了两年的拓拔衍会再次出现。 而且一出现就来势汹汹,分明就是向他宣战。 怪不得…… 拓拔含章偷偷看向李长歌,怪不得那个刺客面对她的时候有了迟疑,可能是不舍得吧? 思及此,拓拔含章目光更加深沉。 使臣们没说话,看样子是被她说服了,可李长歌可不相信他们会这么容易罢休。 果然…… “哼,你说是所谓的二皇子,就是所谓的二皇子。这人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们都不知道,不仅是你胡编乱造,就是为你端南国开脱呢。”说话这人凶神恶煞,一幅完全不相信的样子。 拓拔含章握紧拳头,脚步微微向前。 李长歌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给了拓拔含章一个眼神,示意他眼下不宜轻举妄动。 拓拔含章没有继续向前了。 李长歌看向那人,将自己的轮椅挪上前,眼底的肃穆竟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甚至让那人有一种想法都被洞穿了的感觉。 “这位大人既然认定是我端南国的原因,那证据呢?你手上有没有证据,我是否也能说你是空口无凭?”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李长歌用相同的话堵了回去。 那人哑口无言,瞪着她又无话可说,样子十分滑稽。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反正发生在你们端南国,跟你们脱不了干系!今天你们要是不给出一个交代的话,我西凉绝不会善罢甘休!” 这么说,是打算把这个事情推在他们头上了。 李长歌神色彻底冷了下来,和不讲道理的人没必要讲道理。 邻国本就觊觎端南国,有异心,好不容易碰到这种可以挑起争端的大事,这些人怎么会善罢甘休? 李长歌明白他们心里所想,面上不显:“我听闻各国最近天灾人害,粮草不多,其实这地理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各位愿意卖我一个面子的,我可以帮你们解决这些麻烦。” 反正对她端南国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天灾,邻国不比端南国,因为地理位置每个国家或多或少都存在灾害问题。 这些年来研究了不少方法都没解决,没想到她竟然能说解决。 有人蠢蠢欲动,有人不相信。 “你说解决就能解决,这可是多少年的毛病了,都没见人能解决掉,就凭你?”这一句质问挑起了所有人的质疑。 “我端南国也不是完全绿水青山,可最近灾难频发,粮食确实不受半点损害,这里面都有我出谋划策的结果。至于你们信还是不信……”李长歌话只说到这里,特意卖了个关子。 信或不信就交给他们了。 灾难频发的是他们也听说过,端南国这几年确实格外的幸运。 没想到是因为里面还有其他猫腻,要是放到自己的国家,可是一大助力! 李长歌见这些人果然犹豫起来,就知道自己说动了他们,至少已经挑起了他们的欲望。 “如何?”不给他们过多思考的时间,李长歌追问道。 “好,我答应你。”有一人首先开口。 李长歌望去,原来是天灾频发的南越国,他们会同意意料之中。 反动时最怕有人倒戈,有一就有二。 最终还是没有控制住被她做出的承诺吸引,剩下的人纷纷同意了。 李长歌只是微笑,手却微微松了一些,好歹送走了这些人,手心也出了点冷汗。 “长歌,这次多谢你了。”拓拔含章走来,点头致意。 “长歌担不起,端南国有难,长歌怎能坐视不理,这也是我的分内之事。”李长歌一板一眼回答,把理由归咎到国事上。 拓拔含章也不好意思往私事上扯。 “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你怎么跑出来了?”拓拔含章突然忆起她的身体,关心道。 李长歌身子微微一震,有些闪躲着拉开和他的距离。 “谢皇上关心,已经好很多了。长歌挂念家父,如果没事的话,长歌先告退了。”说着,直接俯身行礼就叫了其欢将她推走。 拓拔含章不好挽留,见她离去背影,眸光黯然。 刚出去走了没几步,李长歌忽然只感觉到心脏之处像是被人捏紧了一样,勉强扶住了扶手才没摔倒。 其欢吓坏了,赶上来搀扶她:“主子,您没事吧?这好好的是怎么会突然心绞痛?” 李长歌借着她的力,缓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抬头站起来,“无妨。” 她虽这么说着,听上去却有些羸弱:“也许出来的有点久,有些头昏,看来我是高估自己的身体情况了。” 她微张着嘴,短短一句话都喘了好几下。 其欢差点没心疼得落泪,“主子,奴婢扶您回去,千万别逞强了。” 说着,也不管她同意与否,便小心翼翼地推着人往殿里走去。 到目的时,李长歌终于坚持不住,昏倒在轮椅之上。 再醒来时已经过了一天一夜。 其欢见她醒来,惊喜不已:“太好了,您这回总算是醒了,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昏迷了这么久,李长歌确实没有想到。 之前只顾念着拓拔含章的事,所以哪怕身体不适还是赶了过去。 看样子她原先伤得确实挺重。 “我这不是醒了吗,别哭了?”她还不忘安慰别人。 她支撑着身体起来,不得不说睡了这一天一夜,反倒是舒服了许多。 李长歌就这样留在宫里休养。 期间,李恪过来见过她,见父亲安好,她也觉得十分安慰。 李长歌没打算休养太久,等到差不多好点了以后,她请辞回去。 拓拔含章想要挽留,但是最终还是没有把人留下来。 李长歌并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这些其欢跟她通报的那家客栈。 那个……拓拔衍所在的地方。 在客栈面前,李长歌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些紧张。 “走吧。”缓和了一下情绪以后,其欢推动着轮椅送她进去。 淡紫色的裙摆不断地拂过阶梯上,一直到目的地停下。 “长歌姑娘,除了你以外,我们主子谁都不见。”忽然有人把他们拦住,像是毫不意外她会来一样,就连问都不问她是谁。 李长歌对后面吩咐道:“都在外面等着我。” 说完,便自己挪着轮椅进去。 路过层层帷幔,那隐隐绰绰的身影也越来越清醒,直到最后,那个熟悉的背影落入眼帘。 她手指微缩,终究还是有些意动。 高大的背影一如既往,负手而立,青丝束冠,和当年一般倾世之姿。 她的眼里浮现出几抹跳动的光辉,好像心底有什么东西在生根发芽一样。 “你来了。”拓拔衍淡淡地开口,转了过来,露出了那张她寻找了两年的面孔。 “嗯。”她几乎从喉咙里溢出了这么一声回应,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有了片刻的走神。 “两年不见,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只不过好像消瘦了许多。”原不过只是随口一言,不过经她的嘴说出带了丝感慨之感。 拓拔衍神色微动,但是很快隐默下去。 两年时间没见,李长歌没想到他们再见面竟然是这幅样子。 她曾幻想过跟他见面要说的所有话。 但是,如今这样的场合确实一句话也拿不出手了,更加显得矫情。 和两年前一样,只剩下对峙与猜忌。 “刺客的事情是你安排的吧?”李长歌开门见山,甚至没有疑问。 拓拔衍也不否认。 “拓拔衍,我以为这两年,你怎么也该放下了。既然当初都已经走了,现在为什么还要回来?”她笑容一僵,攥紧衣角的手在这寒冬腊月时节竟然有些出汗。 第七十八章 旧事重提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承认自己还在抱着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知道他是为了复仇才离开的,可她仍然幻想着他有一天会放下仇恨,不说要回到她身边,起码要能够找个地方好好的过日子。 可如今看来,他一如当年嘲讽仇恨的神色,瞬间打碎了她所有的幻想。 “血海深仇,我每日每夜都记得,怎么可能会忘?”他眉目凌冽,和当年不顾一切离开时的目光一样,仇恨至始至终都没有放下过。 既然如此,李长歌也无话可说。 拓拔衍忽然走近一步问她:“我知道你会过来,我也在这里等了你很久了,我只想问你一件事。” 他的神色过于认真严肃,李长歌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总觉得这会是一个让她为难的问题。 果然…… “你当年说过的辅佐我称帝,现在还算数吗?”他一字一句问出的话,让李长歌整个人都为之一颤。 旧事重提,兜兜转转他们又回到了这个话题。 李长歌给出了跟两年前一样的答案,沉默,即是代表否认。 无论是出于自己的判断,还是家国情怀的考虑上来看,答案都是否认的。 当初先帝下的那道遗诏,之所以能够毫不犹豫的将李恪册封为护国大将军,其目的正是在于借用他牵制李长歌,以此来让拓拔桁失去最关键的一大助力。 都已经把事情做到了这么绝的份上,李长歌还怎么能够不顾自己父亲的安危,帮助他? 看着她这个表情神态,拓拔桁自然是知道了结果。 和想象中的一样,他只是唏嘘了一声,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李长歌哽咽了一下,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话到嘴边,还是忍不住说道,“收手吧……你明知道这么做对你自己没有任何的好处,可还是偏偏要一股脑的往里面冲,这得让关心你的人有多难受?” “没有人关心我,”拓拔桁顿了顿,视线转移到了她的面颊之上,“从我母妃去世的时候开始,就没有人关心我了。” 李长歌的身子瞬间僵住,抬眸神色不明的看着他,“那我算什么?” 他的眸中闪过一瞬间的迷离,而后烟消云散,“我给过你休书,是用你的名义写下的,应该不会影响你日后再嫁。你那日拼了命也要护着他,想来,应该是感情还不错吧。” 拓跋桁不知道自己说这后半句话的意义在哪里,只是这些时日,他在京城中已经听过不少的流言蜚语。 倘若没有他的存在,怕是那两人早就已经比翼双飞了吧。 但他想错了李长歌。 原本她满心想着的全部都是要怎么样劝他。化干戈为玉帛,可现在一听这句话,好像之前她做的努力全都已经白费了。 “无情不过帝王家总是没错的,长歌不过是臣子,岂敢异想天开的就要进入帝王家?”李长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冰冷的像是淬了寒冰一般。 拓跋桁对上她的视线,又迅速的挪开,声音如同远山的云烟一样飘渺,“我给过你选择的。” 选择? 话不投机半句多,李长歌吞下满腹的话,打定主意转身就要离开这里。 既然这条路行不通,那么她就要换一条道路走才是,当务之急就是要赶紧安抚好那些使臣。 刚准备要走,忽然后颈一痛。 有个黑色的药丸被丢进了她的嘴里,入口即化,神智还清醒的最后一个瞬间,她没有挣扎。 为什么? 她想要问问他,但是这个问题最终被湮没在黑暗当中。 拓拔衍的忽然动作让她有些猝不及防,谁都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做。 等到她再次醒来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了。 一大片无边的黑暗像是有千斤重,全部都堆积在她的身上。 累,骨子里面都透露出一种疲惫的信号。 李长歌做了个冗长的梦,梦里是她重生之后,所有发生过的事情。 那些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脑海中重新上演,仿佛是在让她为自己的行为做一个评判。 事情能够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完全是超乎了意料的,李长歌只能跟随着心里面的自己走,无论对与错。 渐渐的耳边迷迷糊糊听到了哭泣声,好像有什么人在她的耳边吵吵闹闹。 她被这哭声给吵醒了。 艰难的睁开沉重的眼皮子,被这外界的光线所打扰,就只能通过那一点点微光才发现,是其欢一直伏在了她的床边小声啜泣。 李长歌微微张了张嘴,长时间的昏迷对她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损害。 “发生什么事了,我这不是醒了吗?”这简单的两句话,却像是用尽了她毕生的力气一般,可那声音却嘶哑至极。 但就是这样,她还是能够勉强的将这一几句话完整的说了出来。 其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忽然听闻这两句话,震惊不已:“小姐,,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她一边这么说着,哭着却更大声了。 李长歌被这震耳欲聋的声音吵得有些头痛,自己都已经悠然转醒,分明是件好事儿。 可惜现在身子还不能动弹,没有办法揉一揉其欢的脑袋。 她只能强迫自己,眨巴着酸痛的双眼,小声地说道,“我在这里昏迷已经多久了?” “两月有余了,”其欢伤心之余,总算是注意到了她的不适,连忙让人去请了御医过来为她诊断。 她刚刚才醒,有些事情还不方便告诉她。 其欢借口去看看御医,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留下李长歌一人在屋内怅然若失。 还记得昏迷前最后的印象就停留在了拓拔桁将她打晕的时候,依稀记得,他是讲什么东西塞入了她的口中,这才导致的后续状况。 两个月的时间,怎么都只可能是拓拔衍最后没有忍住,给她喂了药。 一别两年的时间,没想到他已经能够为自己的利益而不顾夫妻情分对她下手。 李长歌的嘴角扯出了一抹微笑,却满是嘲讽。 御医走了进来,打断了她的思绪,“还请您将手伸出来。” 她配合着御医诊脉开药,还是能隐隐的感觉到有点别扭。 一醒来就发现不对劲,整个将军府都没有了平日里的那份热闹和欢喜的氛围,反倒是有一种与之截然不同的肃穆。 李长歌眸色深沉,淡淡的问道,“你最好趁我能够自己去调查清楚事情之前,把所有发生过的事情都告诉我。否则的话,我也不会知道自己要做出什么事情。” 忽然间整个屋子里面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外面的冷风不断地往里面吹着。 其欢的声音就这样弥漫了整个屋子,“实话告诉您吧,您已经昏迷了两个月,从那日三七将您送回来之后,无论用尽了怎么样的办法都没办法让您醒过来。其实这两个月里那些番邦联合攻打我们端南国,整个国家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我们不是答应了很多好处给使臣们吗,怎么会忽然带人前来攻打我们?”李长歌声音淡漠,压根儿听不出什么情绪。 其欢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解释道,“那些使臣同意了我们的友好往来条款,转身等到一回去就立马变卦,翻脸不认人。反而倒是联合起来,作势要攻打我们。” 她只是合上双眼,并不多言。 凭借她的聪明才智,又怎么能想不到,这其中的原委究竟是怎么样的。 拓拔桁...... 李长歌脱口而出,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会这么坦然。 双眸微微暗淡,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她轻声问道,“可是当初这些使臣们被刺杀,我已经说明了真凶是谁。怎么还能够一起合作,难道不会心有芥蒂吗?” 其欢摇了摇头,很是理智的给她分析了桃夭楼那边传来的情报。 “当初的确是这样没有错,但是您要清楚,这些使臣们之所以会将这件事情闹大就是因为想要端南国能够给他们好处。无论怎么样,只要有人能给的好处更多,他们自然就会倾向于谁。” 有钱能使鬼推磨,拓拔桁临走时将自己所有的积蓄都已经带走,按照他的能力,不难在短短两年的时间创造下更多的财富。 李长歌幽幽的把目光投向她,问道,“那在我昏迷的两个月时间内,他有没有来看过?” 其欢只道是她整个人完全陷进去,刚刚昏迷两个月并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这如同痴人说梦般的问句实在是让她心累。 “他忙着奔走于各番邦国家之间,哪里能有空来看您?要我说您有这个时间胡思乱想,倒是不如先养好自己的身体才是,皇帝每日都来问候您好几次呢!”其欢开启了琐碎的念叨模式,像只苍蝇在她的耳边嗡嗡的飞着。 李长歌敏锐地抓住了话里面的关键词,又问道,“我爹呢?” “将军他......”其欢的脸色忽然间耷拉下来,并不愿意多谈这个问题。 已经是四月份的天,微微有些燥热,她等得不耐烦,准备将被子掀开自己坐着轮椅去打听情况。 “主子,将军......将军他奔赴战场,听说传来噩耗,已经,已经……”说到后面,其欢泣不成声。 第七十九章 御驾亲征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轰”得一声,李长歌脑袋一片轰鸣。 “你,你说什么?我爹不会的,我爹一定不会出事的……”李长歌完全无法接受这个结果,情绪失控起来。 重活一次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好好的守护自己的爹爹,守护住将军府。 可现在她的人生轨迹已经完全转变,为什么看上去好像没有丝毫的变化? 爹爹依旧没有能够愉快的安享晚年时光,不过这次,仍然是因为她的过错。 李长歌任凭着脸上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恍若神丝飞散,“那你说,我爹既然是将军,怎么会轻易的就丧命?” 其欢连忙把她抱住,生怕她自己想不开就会做出什么傻事儿,“将军出事不是因为别的,就是拓跋桁亲手了结了他的性命。” 湿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泪水瞬间溢满了整个眼眶。 由不得她不承认这个事实。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李长歌无法接受现实,一醒来就知道这样的消息,差点没有让她崩溃。 其欢看着虽然心疼,但还是决定要实话实说,“将军是为了您考虑,这才会亲上前线和他交流。可没想到的是,将军这一走,就再无回头之路了。” 李长歌捂住嘴巴,整个心脏像是被抽空了一样,胃里翻江倒海的有点想吐。 “我爹在什么地方?”她淡淡地问道,面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 其欢愣了一下,旋即很快的就回复道,“皇上已经派人去处理这件事情了,将军的遗体,不日便会回到府上。” 道阻且长,但人死总还是要叶落归根的。 李长歌怔了半晌,只是静静地看向了窗边的那一盆滴水观音,叶子有些枯黄,想来是许久没人打理的缘故。 “主子,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人的生老病死都不是所能控制得了的,您就算再难过,怎么样都还是要估计着自己的身子骨啊。”其欢蹲在她的腿旁,温和的看向她,满眼都是心疼。 李长歌轻轻地应了一声,就像是蚊虫在耳边呢喃一般细微,“是,总是需要时间走出去,你让我静静吧。” 她没有任何的表情,就这么一连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面好几天,谁也不知道她究竟都在想些什么。 父亲的音容相貌越来越清晰,她的心也越来越痛。 其欢急得不行,每天想办法想要把她给哄出来。 直到两天以后,她穿着一身白色的素裙,头发中规中矩的挽了起来,分明是守孝的样子。 刚好,李恪的遗体也已经运送到了京城,此刻正在宫中走国葬的流程。 这时候的她眼眶通红,一点也不复之前意气风发的样子。 “主子。”其欢连忙走了上去从背后推着轮椅,问道,“要进宫吗?” 李长歌虽然依旧颓丧,但是已经没有了之前的伤心欲绝,她眼神空空地望着某一处,轻声应了下来。 其欢立马让人把安排好的马车叫了过来,一路上陪她进宫奔丧。 国葬的仪式是国家最高规格的丧葬仪式,这不仅代表着一份荣誉,更多的是国家对逝者的高度崇敬。 可事实上作为家属,宁愿不要这份仪式,也都想让人好好的陪伴在身边。 出了帝后驾崩,国葬的仪式很难一见。 故此前来吊唁的人很多,纷纷攘攘的都在宫门口排队进入。 见到了李长歌前来,他们自发的让开了一条路以供她前行。 畅通无阻的来到了金銮殿,拓跋宏章站在高处,肃穆庄严的吩咐人对李恪的遗容进行妆点。 李长歌没有过去,从始至终,一直都在下面坐着静静地观望着。 直到仪式走完整,最终将棺椁一路送到了城西的一处风水宝地安葬。 这里,是李恪生前最喜欢的一处庄园,他曾经戏称死后定要长眠于此。 没想到,一语成谶。 封土盖棺,皇帝率领众人弯腰举行告别仪式,等到所有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众人将丧礼留下,静悄悄地离开了这里。 又是傍晚黄昏时分。 李长歌对这个时候的印象总是不好的,就像是那日拓拔桁的离开,又如今日爹爹的丧礼。 “长歌,你要好好的。文武百官们送来了物品,朕已经让人收拾好登记下来全部送去了将军府,也省的你操心了。”拓拔含章因为最近的各种事情忙的焦头烂额,向来一丝不苟的人也有了几分狼狈姿态。 颇显得有些不修边幅。 李长歌颔首,对上他的视线,淡然道,“谢谢你。” “谢什么,这都是朕该做的。虽然可能李将军想要的并不是这份荣誉,可是朕身为天子,总是有很多不可控制的因素非要如此。”拓跋宏章无奈的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眼神中也满是悲怆。 李长歌低下睫毛,扭头看向这四周的环境,“我说的,是这块地方。” 这处庄园原本是位什么低调的隐士家族的一处私宅,近几年的时间才渐渐的对外开放成避暑山庄,想要让他们把这处宅子拿出来给她的父亲居住,恐怕也是费了一番周折的。 “那倒没什么,既然是国葬,怎么也要达成了李将军生前的希望才是。这处庄园朕已经让人买下来了,随后地契便会送到将军府给你所有。”拓跋宏章虽然是轻描淡写的说出了这句话,可身后的小太监却是听的心惊肉跳。 皇帝为了将这块地买下来,都恨不得要将对方给满门灭族了,好在最后人家念在他身份尊贵不适合动粗,这才作罢。 “长歌,你才刚醒,怎么不好好休息,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对待她,他一如既往的温柔。 一阵微风经过,树上的花瓣随风往下飘摇,落在了李长歌的衣服上。 她轻轻的抚上这一小朵花,闭了闭眼,“长歌今日来,是有要事求您。” 拓跋宏章愣了片刻,旋即笑道,“长歌开口,朕自然是会答应,何来相求之说?” “长歌请求带兵出征,保我端南国国土。”她抬眸对上了他的视线,忽然义正言辞的开口。 拓拔含章一愣:“这怎么行,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能上战场?” “皇上,长歌并不是一般的女儿家。虽然算不上什么绝世高手,也算是懂得拳脚,更何况,长歌跟着父亲耳濡目染,学习了不少兵术。长歌想要接过父亲的职位,绝不让我李家蒙羞。” 李长歌深吸一口气,将自己所想的话都说了出来,“这不仅是护国将军去世,更是长歌的亲生父亲。这世上,再没有人能够如此疼爱我,也没有人能够在我前面毫无条件的就这么保护我了。可是就连自己血亲的父亲去世,我都不能跪在坟前磕头,这是多么令人难过的事情。所以长歌唯一能做的,就是替父亲完成最后的心愿,保卫国家完整。” 她的眸光中充满了坚决与不服输的果敢,更多的是一种必胜的象征。 拓拔含章定定看了她好一会儿,最终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抚上了她的发梢:“将门虎女,果然不失家门风范。的确,这边疆除了你们李家父女最了解,便是没有人能够胜任了。” 李长歌露出了自那天以后的唯一一个微笑。 她知道,皇上就是同意了。 她终于有机会为父亲报仇了,哪怕不能报仇,也要完成父亲的遗愿,镇守国土。 更重要的,这不仅是国家之间的对战,更是她和拓拔桁之间的较量。 李长歌回府之后立刻收拾好了自己的行囊准备出发,桃夭楼那边听说这件事情,也是急忙连夜抓紧时间打造了上好的盔甲,调动人手势必要跟随着她的步伐。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所有的成败,皆看此举。 带兵出征当日,李长歌的出现,引起一片哗然。 却见她傲然不动,自有一股巾帼之风。 “国家大事不分男女,凡我国土儿女,有能者都能为国效力,女子又如何?”拓拔含章赶到时,见她面对士兵的质疑说出一番掷地有声的话,心里微动。 这样的她头发高高竖起,英姿飒爽。 哪怕一介女子也丝毫不比男儿弱在哪儿,不管是谁都会被她吸引目光吧。 “长歌说得好!李将军是朕钦点的军师,如有异议可以来找朕!顺便告诉各位将士一个消息,即日起,朕决定御驾亲征,与我端南国将士共存亡。”他高声宣布这个消息,引起一片哗然。 御驾亲征,共生死存亡。 这个消息喊出来让人多么热血沸腾,军心前所未有的鼓舞。 “皇上……”李长歌皱眉,似乎想要说什么。 拓拔含章摆了摆手,阻止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长歌,朕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你都能做到的事没代表朕不能做到,更何况御驾亲征,朕早就有这个想法了。”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完全是因为国家大义,丝毫没有儿女私情。 她张了一下嘴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向他一拱手。 这是军营标准的军礼。 第八十章 偏见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御驾亲征,就意味着拓跋宏章放下了自己皇帝的身份,即日起要与他们同吃住。 李长歌坐在马车上,撩起帘子眺望后面。 城门渐远,一切归于平静,百姓们欢送他们的欢呼雀跃却好像从来没消失过。 她握紧拳头,闭上眼睛。 脑海里闪过很多念头,拓拔衍,拓拔含章,父亲,最后归于为那城门处懵懂的孩子们对她投来的孺慕和期待。 这一场战争,只能胜不能输。 长途跋涉开始路途还平坦,到了后面便是崎岖不平的山路。 李长歌行动不便,只能坐在马车上,每每看着走路的士兵,她总是叹了一口气。 “长歌。”拓拔含章披着披风坐了进来,满脸都是止不住的忧愁。 “怎么了?”李长歌微笑点头:“皇上怎么不在自己的马车坐着?” “这里天凉了,我担心你的腿……”拓拔含章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心。 见他要取下身上的披风,李长歌连忙制止:“皇上,长歌这腿无碍,您可不能着凉了……” 话未说完,被他强制性披在腿上,暖融融的温度一下子从披风传到了腿。 “好了,朕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他不给她反悔的机会,转身就离开。 李长歌只见他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伸手抚摸了一下盖在自己腿上的披风。 到了疆域,这是一个较为荒凉的地方,乱石居多,山地崎岖。 那些士兵们听说皇上御驾亲征,一个两个早已守着了。 当他们过来时,将士们一呼百应,纷纷跪倒在地:“臣等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声音掷地有声,叫嚷的空气都活跃了几分。 李长歌下了马车,却发现他们纷纷跪在自己的位置。 原来是拓拔含章的马车在旁边,可是这么一跪,把她也给跪了。 李长歌觉得有些担当不起。 “众位将士平身,朕御驾亲征,就注定了朕会与你们同甘苦共患难。在这战场上,大家不必拘泥于俗礼。”拓拔含章一席话说得铿锵有力,将一个上位者的态度完完全全展示了出来。 果然,那些士兵们的神色火热了许多。 “女人?”这时,不知道是哪个士兵开口,所有人抬头时目光都注意到了李长歌。 一个战场上怎么会出现女人? “皇上。”副将走了过来,也有询问之意。 拓拔含章走到李长歌面前,对她伸出手,李长歌第一次没有拒绝,任由他推着自己。 大家这才发现,原来不仅是个女人还是个残废。 “这位以后就是我们的谋士了。”拓拔含章把李长歌推向众人,当着所有的人面宣布。 这个命令一出,一片哗然。 “什,什么,让一个女人来当我们的谋士,这怎么可以,她算得上什么东西?”士兵们纷纷不赞同。 谋士更加不赞同,他们怎么能够允许一个女人来跟他们共事。 这简直就是在侮辱他们的能力。 “皇上请你三思,这位女子我们谁都没有听说过,贸然让她当军师!先不说有风险,就算是放在所有人,所有人也不服呀。”其中一个谋士跪倒在地。 他这句话带着引诱吸性,果然其他人也开始纷纷抗议。 “朕心已决,更何况这不是什么陌生的女子,这是李恪将军的独生女儿李长歌。”拓拔含章似乎早就知道他们不服,特意加重了李恪两个字。 这下所有人的神色都变了。 将士们在疆场多年,早就已经听说过她的名号,却并不知道她生的如此美貌。 李长歌有些感慨,看来父亲的名讳实在是响亮。 李恪将军为国捐躯,乃是响当当的英雄,这些都是李恪手上的兵,自然不会对他的家人议论纷纷。 “李恪将军是李恪将军,这位姑娘是这位姑娘,哪怕这位姑娘是李恪将军的女儿,也不能仅凭着这个成为军师,不然的话实在是太不公平了。”那个谋士还是喋喋不休。 其他人听了以后也纷纷觉得是。 “朕做出这样的决定自然有朕的判断,朕说她有这个能力,她就有这个能力。”拓拔含章威严一下,一下子一些所有人哑口无言。 李长歌知道他是维护自己。 解释这么多也没有用,还不如让他们看到自己的真材实料,但是目前最主要的就是那么臣服,不然的话连施展的机会都没有。 “臣等遵旨。”副将首先妥协,其他兵也只能跟着妥协。 他们被安排在了单独的营帐,李长歌一路上能够感受到各种各样的眼神,虽然都是些不好的眼神。 她淡定自若,好像并没有把这些神色放在眼里。 副将一路观察她的表情,倒是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情绪,也对她产生了一种好奇。 因为他看得出这种淡然不是装的,在所有将士的谴责下,竟然能够这么淡定自若,难道真有几份本事? 副将不相信皇上昏庸无能,带这么一个女人过来。 皇上勤政爱国是人都看得到的,既然把人带来就肯定有他的道理。 副将打算继续观望一下,不过第二天来了一个女人军师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营帐。 这还不止,而且还有各种各样的版本。 皇帝昏庸无能,将李长歌的名字甚至扯上了狐狸精的关联,甚至能够蛊惑皇上。 反正都不什么好词。 拓拔含章听了以后怒不可遏,处置了好几个兵。 “皇上,不必这么动怒,人言可畏。嘴巴长在别人嘴里,我们只能用实际来向他们证明。”李长歌过来安抚他。 “可是你听听他们的那些词,分明是侮辱你。”拓拔含章似乎咽不下这口气。 李长歌微愣,没想到他的理由一开始竟然是为了自己。 她不言,过了一会儿才坦荡道:“身正不怕影子斜,要是我们真在乎这些,才是真的有点小题大做了。” 她语气平淡,似乎一下子就抚慰了他愤怒的情绪。 见她没有大喜大悲,就这么静静坐在那里,反而开始欣赏其它的气度来。 “长歌说的不做。”他点头,算是附和她的意思了。 “不好了,敌军打过来了……”这时,外面响起了副将的声音。 两个人同时一愣。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副将,您先不要着急慢慢说。”李长歌手上的地图合上,她的语速虽然快,但是也很稳。 副将没有顾得上她,只知道向拓拔含章禀报:“今夜突然夜袭,我们一直没有防备,已经被打得一个措手不及了。” “什么地方,什么地形,对方大概有多少人,我方大概有多少人?”李长歌首先问出这个问题。 连拓拔含章都没有来得及回答。 副将终于把目光转向了她,犹豫片刻,还是老实回答:“我方有两百多人,对方不准,但是肯定在五百人以上,他们这是有预谋地攻击,皇上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必须得马上撤离。” 拓拔含章没有第一时间下令,反而问旁边的人:“你觉得呢?” “不撤,要是撤了可就白白牺牲了。”李长歌眼睛看着地图,却在回应他。 副将听闻,一脸震惊,都到这个时候了,难道还不撤离吗? “皇上,对方已经攻过来了,,我们必须得马上离开!这位李姑娘,还请你不要信口雌黄,我们已经牺牲了一大批人了,只有尽快离开才能够降低损失。”副将说到这里已经是在隐忍怒气了。 本来以为是什么高手,没想到也是一个没脑子,自以为是的人。 连这么基本的现状都看不清吗? “调去五十人马,前往北地,我记得那里大概有一个夹缝,顺便准备一些石头,放在北地的最上面。”李长歌的命令刚刚说完就被副将给反驳了。 “李姑娘,这怎么能行,他们那么多人,难道还看不到上面的石头,就算引到那里又有什么用,不过是白白送脑袋而已。”副将冷嗤一声,根本不把她的话放放在眼里。 李长歌没有说话,但是立场十分坚定。 副将见拓拔含章没有表态,已经有几分动摇的意思,简直难以置信:“皇上,您难道宁愿相信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都不愿意相信我这个久经战场的副将吗?” 他青筋暴起,愤怒到了极点。 “按照她说的去做。”拓拔含章闭上了一下眼睛,最终选择了支持李长歌。 “皇上,求你三思,要是这么做的话,我们一定会损失更多的兵力的,我们不能拿将士的性命开玩笑,皇上!”副将难以置信地摇头,一脸痛苦哀怨。 “闭嘴,到底朕是皇上,还是你是皇上,按照朕的话去做。”拓拔含章突然拔高音量,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 皇命难违,副将最终还是妥协:“末将遵旨。” 离开时,憎恨的眼神却剐了李长歌好几眼,拓拔含章差点动怒,还是李长歌把他制止了。 那些士兵们听闻此事以后纷纷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李长歌简直就是一个妖女。 为了满足李长歌的请求,难道他们这些将士的命就不是命? 第八十一章 边疆赛事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虽然诸多怨恨,但是他们作为士兵就是要誓死效忠皇上的。 不论皇上如何下令,他们也得去做,只是这心终究是凉了。 副将也是于心不忍,第一次对于自己效忠的皇上产生了一丝怀疑。 昨天晚上所有人都没有睡,因为他们知道要白白折五十个兵。 直到天明,副将眼睛里血丝密布:“众位将士,我们去给他们收尸。” 怀着沉重的心情还没走一两步,忽然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副将等人彻底愣住了。 接着昨天的五十个人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他们面前,脸上带着难以颜色的激动。 “副将,太好了,我们成功了,我们成功了,对方的五百多个兵都被我们给逼退了。”我是个将士走过来时,就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其他人听了以后纷纷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什么,赢了,区区五十个人而已,怎么赢的?”不知道是谁忽然说了这么一句,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只是按照军师的吩咐守候在那个地方也不知道那五个百个人怎么想的,却是朝着我们的方向跑了过来,我们当然只好把石头推下去了。”将士摆了摆手,一脸调皮无辜的样子。 副将这个时候还没有从震惊当中走出来,其他人也一样。 “所以,你们一个都没损失,而且还胜了?”副将说这话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喉咙都似乎不行了。 “当然不止了,对方损失了两百个人,你们尽可以去清点一下尸体,剩下的都跑了,估计也是半死半残。”这些士兵你讲的热血沸腾。 “我得亲娘唉!”副将抹了一把汗,立马就朝着营帐跑了过去。 这五十个人的脑袋有些不解:“这,副将怎么突然跑的这么快?” “看到他去的位置吗,他现在是去向李军事请罪,这真是颠覆了我的认知了,没有想到真能反败为胜,那个李军师原来是真的有本事,我们这次可有福了。”那人说着的时候感慨不已。 但是说着说着就有人给他泼冷水:“可是我们背地里说了不少坏话,不知道她会不会……” 这话一说,所有人氛围都冷了下来。 毕竟大家都说过。 “还等着什么,赶快去负荆请罪,要是李军师没了,大家都饶不了自己!”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其他人立马准备了荆棘。 李长歌一夜没睡,也只关心这里的情况。 没想到副将忽然闯进来就向她跪下:“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李军师的本事,之前出言冒犯了,还请李军师恕罪。” “无妨,这也不只不过是人之常情。”李长歌了解原委以后点点头。 她如今的胸怀更加打动了副将,有如此胸襟肯定非凡人。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哄闹声,走出去一看发现是一所有将士跪在地上负荆请罪:“臣等有眼无珠,还请李军莫怪?” 李长歌看过去每个人都是紧张的表情。 她摇了摇头安抚他们:“各位不必如此,各位有之前的猜测都是人之常情,但是我希望这一次以后我们能够同舟共济,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下面的人跟着喊了起来。 拓拔含章过来时,正好撞见这一幕。 李长歌坐在所有将士面前,没有丝毫对权力的渴望,反而平静淡然,不悲不喜,如同世外高人一般,不显于人间。 一时之间,他竟觉得这人好像随时会离开一样。 各位将士看到皇上了,再次向他行礼。 本以为皇上会责怪,没想到皇上也宽宏大量饶恕了他们。 只是教训了一番,便放他们回去了。 这下子士兵们更加感动,对两个人更加言听计从。 拓拔含章上前时,果然见她的脸上已经有了几分冷色。 “你傻吗,你的身子都成这样了,谁让你出来吹冷风的。”如果不是知道她想在将士面前树立威信,他现在肯定责罚那些士兵了。 “无妨。”她摇摇头,勉强露出一个微笑。 脸上却苍白的不像话,拓拔含章看得一阵心疼,连忙把人抱了回去。 突然被人抱起,还是拓拔含章,李长歌一愣,好久没有反应过来。 “皇上,不用的。”她有些别扭。 拓拔含章似乎看穿了她的别扭,只把人放在床上就离开了。 “多谢皇上。”她靠着背后的帐篷,虽然微笑嘴唇却是苍白的。 “快,传军医!”拓拔含章连忙传人。 一转头才发现人已经昏了过去。 军医很快就过来了,一般检查以后胆颤惊心地道:“皇上请放心,李军师主要是腿伤发作,再加上一夜未睡所以才加剧了伤势,好好休养一番就没事了。” “就交给你了。”拓拔含章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吩咐道。 军医战战兢兢地离开了,皇上的表情实在是太恐怖了。 让他觉得自己一不小心做不好说不定当场就会没了脑袋。 拓拔含章坐在榻子上,观察着她昏睡的容颜。 李长歌静静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唯独唇瓣一点朱红,是因为刚才喂药所致。 如红梅傲雪,拓拔含章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 心疼的目光在她精致的容颜上,这样的女子本该受尽呵护的。 可没想到最后却是她来呵护别人。 拓拔含章看着看着,忽然想到了她一身单薄衣裳,坐在轮椅上,却丝毫不矮所有士兵的气势。 那一刻让他震惊不已。 也在他心里泛起了点点涟漪。 和这个人相处的时间越长,他好像就越发的难以释怀。 他在心里喃喃自语着,忽然察觉到了以前没有察觉到的感觉。 拓拔含章不由自主地抚摸上自己的胸膛,目光落在李长歌身上更加幽暗。 第二日,李长歌的身体好了不少。 对于这两百个人的死亡,敌军并没有放在眼里,只不过以为是意外而已。 不过这是这一次的大意,注定了他们接下来的失败。 接下来的时候对方的攻击不断。 李长歌运筹帷幄,每一次都能给出相应的解决办法。 大家十分相信她说的话,就算有些东西觉得不可思议还是信了。 但是就是这些不可思议的东西,反而让他们转败为胜了。 不知不觉间他们的兵力大增,甚至过不了多久就能回到之前鼎盛的状态。 李长歌始终面色平静,不骄不躁,也没有为眼前的现状有任何的高傲。 “长歌,这次多亏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话,也不知道这些将士能不能抵得过?”拓拔含章突然对她感谢。 李长歌神色平静。 “这都是长歌的本分,这也是父亲的愿望,无论如何长歌一定不会让地方踏入我国一步,至死方休。”她一介柔弱身躯,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此刻的她好像被烛光镀了一层光,耀眼得让人不敢直视。 拓拔含章忍不住心里唾弃自己,都什么时候了,长歌尚且全心全意都想着天下,自己竟然还有些非分之想。 终于这一次还是引起了敌方的注意。 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已经激起了他们的怒火。 所以他们这一次准备放大招,就算对方再怎么厉害,他们派出的精兵可是对方的一倍。 他们就不相信对方还能够投机取巧,或者说他们现在已经开始打算打大仗了。 李长歌看到对方的情况以后,忍不住皱眉,看来对方是忍不住了。 可是他们收集的还太少,给他们的时间也太少。 “李军师,这下子我们应该怎么办?”副将眼见兵力削弱,心里颇不是滋味。 李长歌手指紧紧抓住图纸,眼里闪过一丝戾气:“对方既然来势汹汹,那我们就不要手下留情了。” 副将皱眉,似乎有些不解。 李长歌没有解释过多就下了命令。 而且另一头,敌军被多次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在自己的营帐里载歌载舞。 “哈哈,看这个样子没有多久,我们就能攻打城门了,我还以为他们有大能耐,现在还不是被我们打得没有还手之力。”主将说到这里的时候,一脸畅快。 其他人也是美酒佳肴,纷纷附和。 直到,外面忽然响起了嘈杂的声音:“不好了,不好了,将军,我们的粮草被烧了,而且,敌军这个时候攻打过来了。” “什么?”主将听到这个消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战事的忽然到来吓了一跳。 潦草的事情还没解决就要解决对方的兵马,无疑是两头乱。 主将决定对抗他们,但是留在这里清扫粮草的人却被杀了。 出站时他们发现自己被坑了,他们不过是来挑衅,但是并没有开战的意思。 主将你可以试到这是在拖延时间,果然回去时粮草已经一干二净。 “啊,该死的端南国!”主将悔之晚矣,咆哮起来。 而这一次他们终于认真对待,也终于发现对方有了不平凡之处。 直到一个人浮出水面。 军师,李长歌。 “一个女人当军师,他们是疯了吗?”主将很是不屑。 “住嘴,如果不是因为你玩忽职守,我们也不会损失惨重,自从这个女人来了以后,事情就开始反转,她绝对不一般,一定要好好提防她。”还是老军师明白,第一时间锁定了目标。 第八十二章 实力所在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不过很可惜,老军师虽然这么一提,但还是很多人不以为然。 出于固有的偏见,加之他们对李长歌不甚了解,就从心里根本没有把她当回事儿。 主将更是一脸不屑,认为他大惊小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就能够把你害怕成这样了?” 西沙的主将是一个武夫,对兵法了解的不足。 他为人刚愎自用,正是因为考虑到这点,王上才特意给他安排了一个军师前来指点。 可这前提是,他总得肯听讲才是。 老军师还想说什么,果然他却不屑地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又是那套。这么多年了,你就是改变不了你古板的那套,可是只要武力强悍,哪一次不能镇压你所说打不得的地方。” 甚至最后冷哼一声,才满脸怒气的拂袖离开。 老军师望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只能看着地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即使战胜,付出代价也是惨重,可偏偏他不明白这一点。 可不是每一次都有佛祖眷顾的。 李长歌运筹帷幄,自然是受到不少士兵追捧,加之她的身份,也算是能够对得起李恪的谆谆教诲。 这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大大鼓舞了士气。 可是关上了营帐,她的愁容才展示出来。 拓拔含章来此,便见她一筹莫展就知道她担心的什么了。 “可是为了战事担忧?”他一步一步走近,声音低沉的开口问道。 李长歌微怔,向他点头示意:“皇上。” 拓拔含章摆摆手,走到和她同一位置:“朕知道你在烦忧什么,你烦忧的也是朕烦忧的,这一次的战争就已经体现出来了敌我悬殊……” 他说到这里,忽然顿住。 “若是只有一国的力量也好,几国联合,我端南国就是在强大也无法抵得过这么多的人马……”李长歌似有所感,接着他的话说下去了。 这就是这一场战争给他们两人的感悟。 如果说之前他们还有信心可能会胜利,但是现在着实被打击到了。 这是一个放在他们面前不得不让他们承认的真相。 “长歌,你已经尽力了,朕可以把你送出去,再送你到一个安然无恙的地方,哪怕是日后外敌入侵也动不了你。再者,拓拔衍说不定会顾念旧情……”拓拔含章从刚开始越说越多,小声碎碎念念。 李长歌制止了他一声,他没听,第二声,也没停下。 “我说够了!”第三声,她提高音量加重语气,总算是让他停了下来。 “皇上,在您面前,长歌就是这样贪生怕死人吗?”李长歌盯着他,声音及其冷淡。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动怒。 “朕……不是这个意思。”他有心反驳。 “皇上,长歌明白您的心意。刚才是长歌话重了,不过既已接过父亲的责任,就绝对不会在战场上退缩。”李长歌拱手行礼,以表心意。 拓拔含章心绪不宁,被她这样的坚定搅乱了一池江水。 半晌以后才蠕动了一下嘴唇,点点头:“朕明白了。” 长歌,不管如何我一定会护你周全。 李长歌自认为他不会再有那样的想法,因此忽略了他深邃的目光。 该来的终将要来。 主将既然知道了祸害,说不是运筹帷幄,他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派兵征讨。 这一次他打的旗号是交出李长歌,放出的诱饵是可以放他们所有士兵。 这个消息一出,一片哗然。 哪怕是再怎么尊敬李长歌的士兵,心里面或多或少都起了一些心思。 这么一场挑拨离间倒是厉害的很。 李长歌毫不畏惧,若是真要把自己交出也无妨。 不过拓拔含章怎么会有允许,更何况对方是什么意思他们应该都明白。 要攻打还是要攻打的,打着李长歌的旗号不就是为了分裂他们吗? 李长歌虽然不介意,但也不打算把自己交出去。 因为这样交出去不仅一点用没有,反而还有祸害。 不过对方确实没打算他们就能够统一的想法,一听拒绝,立马发兵前往端南国的边界。 从外人看来好像这一切都是因为李长歌而起。 一旦发兵,对方来势汹汹。 李长歌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立马进行应战。 不过她也知道,这场准备准备不了多久。 “军师,我们准备的陷阱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对方的兵力太多,哪怕投机取巧恐怕也敌不过对方。”副将跪在地上,一脸愁容。 李长歌没说话,手却不自觉握紧了。 “这不是你单独过来见我的理由。”她定定地看着他,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副将浑身一怔,明显是被看穿心思的心虚表现。 李长歌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副将,以你这么多年的从军经验,难道还看不出对方的意图?” 这么一追问,附副将的头低下了几分,就不知几分是真心了。 “不过我也能猜到你的想法,无非就是希望能够感动我,让我主动承担去敌国的角色。你是以为这样就能换回我军的平安吗?”李长歌三言两语就点出了他心里的想法。 副将没有说话,但很显然是默认的态度。 “糊涂!”千般思绪化成这么一句,不知道究竟是失望还是无奈。 “对方来势汹汹,我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副将,我比你更希望保卫我军安全。”李长歌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副将忽然跪倒在地,愧疚不已:“军师,末将该死。” 李长歌不再说一句,只是让他离开。 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卷起的黄沙掩盖了她的面容,仿若天地之间只有她一人一样,一个人担起了后背的所有。 这场战争一共坚持了大概十几天,李长歌拼命指挥着。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快要黔驴技穷了。 对方主将更是惊讶不已:“还真有人能够挡的下我铁骑军的攻击。” 也不怪他惊讶,如此实力悬殊之下,还能有这样的实力。 不管是放在谁身上都值得震惊。 “李长歌,李长歌,哈哈,我忽然对这个女人很感兴趣了!”主将大笑着,眼神满是狠意。 “好了,不跟他们继续玩下去了,这一次我要用上全部兵马,我倒是要看看这女人难道还能抵挡的住。”主将兴奋不已, 第一次不顾任何人的请求用上了所有兵马。 当然他们是抵挡不住的。 李长歌也感觉自己坚持不住了,周围的士兵虎视眈眈。 在这最后之际,他们的想法就是把李长哥押出去试图换最后一个机会。 拓拔含章无论如何也不肯,只能看着失态一次比一次严重。 直到一个人的到来给他们带来了转机。 黄沙掩盖下,传来越来近的金戈铁马的声音。 而这个声音并不是敌军的兵马,可是同样的也不可能是他们的兵马。 最坏的猜想就是敌军的联盟国,只是他们和敌军斗得你死我活,倒是让别人捡了个便宜。 李长歌心里颇为不甘,手上却已经备好了匕首。 国破人亡,她绝不苟活。 残兵败马也都集合起来,似乎在等着死神的宣祭。 直到,那一道清澈的声音打破了所有的慌张:“咦,你们紧张干什么,我又不是过来攻打你们的。” 这个声音…… 匕首滑落,她慢慢推着轮椅出去。 耶律斯那张笑脸仿佛划破了黑夜的唯一光明,就这样映入她的眼帘。 “耶律斯……”她无意识呢喃了几句,神色莫测。 果然是他。 耶律斯看到她以后,越过所有人朝着她走了过来。 但是忽然在一步之遥定住,打量了她一下,蹲下身和她维持平视。 “你怎么变得如此虚弱了?”耶律斯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耶律斯。”她提高了音量,也向后退了一步。 耶律斯望着自己的手,似乎察觉到了不恰当的做法,不好意思地朝她笑笑:“不好意思,我没忍住,我只是见你这几天好像消瘦了不少。” 李长歌并未回应。 “不知道小王子带兵来我这儿有何事?”李长歌也是直接开门见山。 耶律斯咋了眨眼睛有些俏皮:“你猜。” 李长歌不说话了,只是盯着他。 只是这目光盯得他不舒服,他咳嗽一声回答道:“我也是刚听说你端南国的事,不管怎么样,我们也算认识一场,而且我跟他们也不是在同一阵营的,所以我打算加入你的阵营。” 这话一出,李长歌的手下意识握紧。 但是还是不敢确定再确认了一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还不够明显吗,我都已经把我的全部身家给带来了。”耶律斯指了一下后面的兵队。 李长歌这下是真被惊到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没有想到这个吊儿郎当的小王子竟然会付出这么大的精力帮他。 要知道,他代表的不仅仅是他自己,更是整个西蜀王室。 李长歌陷入犹豫并未拒绝,也并未点头。 “小王子,我确实需要你的军队帮忙。可是我也实话跟你说,现在端南国节节败退,你现在加入进来不一定会赢,恐怕还会被我们连累。”李长歌坦诚回应。 她想赢,但是不想连累别人。 第八十三章 西沙覆灭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更何况是在她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万一弄得全军覆没,她就是千古罪人了。 “无妨,长歌,主要是本王子不相信你,你以为我会来帮你吗?你的那些事迹我都已经听说过了,对方是个蠢蛋,我可不是!李长歌,你谋略不比任何人差,你只差军队而已。”耶律斯忽然凑近她,在她耳边说了这么一句。 耶律斯也是观察了许久的。 能够以这么弱的兵力对抗对方,拖延了整整数十天,要是给她真正的军力,对方绝不是对手。 再加上,他的私心自然是有的。 西沙当初是怎么将他逼迫的远走他乡,历经千辛万苦才回到西蜀,这一桩桩事情他是无论如何都放不下的。 李长歌果然动摇了。 彼时,一身冷喝传来:“你是谁,你在干什么?” 只见拓拔含章几步走了上来耶律斯推开,回头看着李长歌:“长歌,怎么样,你没事吧?” 确定她无事以后,拓拔含章把矛头对准了耶律斯:“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虽然是小王子,但是每次跟不同国家见面的王子太多了。 “殿下!”眼见这两个人剑拔弩张,李长歌连忙出声阻止他:“耶律斯小王子,是来帮我们的。” 紧接着,她提起了刚才的事情。 拓拔含章慢慢放下了敌意,但是是不是真的放下来就不敢确定了。 “原来是这样,抱歉,小王子。”拓拔含章礼貌道歉。 耶律斯本是个玩心甚重的人,看不上这道歉,但是看在李长歌的面子上,还是和他握手言和了。 晚上,拓拔含章出现在李长歌营帐。 “长歌,让一个外人来帮我们,会不会太过冒险了,我瞧着他也不是什么好人,特别是他看你的那个眼神……”拓拔含章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毕竟他越说越起劲,特别是在最后一句加重了语气。 任谁都能知道他主要的矛盾。 李长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阻止他:“殿下,现在不是讨论儿女私情的时候,耶律斯如果能派兵助我们,我们就能反败为胜。” 她直接把结局告诉了他。 拓拔含章果然说不出什么话了。 “可是……”拓拔含章还是有些生气。 “殿下,你尽管放心吧,他是我的好朋友,我相信他没必要对我们怎么样。更何况我们已经处于这样的境地,有没有他也无所谓了。”李长歌说到后面时还顿了一下,嘴角也扯开了一抹苦笑。 拓拔含章有愧意:“长歌,委屈你了。” 李长歌只是淡淡笑着,并不觉得委屈:“殿下,长歌的委屈都是由敌军带来的,长歌跟你保证有了这一笔军队,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她的眼里似乎都浮现了血色。 这天晚上,她忙着整顿军队。 第二天开始就发动了反击。 耶律斯闻言,皱了一下眉头询问她:“这么快会不会太冒险了?” 李长歌坚定地摇摇头:“耶律斯,我向你保证我有绝对的把握,就是现在需要借你的军队一把,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谁说我不愿意了,放心吧交给你了,我把一切都交给你了,你千万不要跟我失望。”耶律斯嘴上说着心里有了自己的算计。 他也跟上去,如果出现什么的话可以指点一二。 反正不管怎么样,这批军队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李长歌。 李长歌十分感激地点点头:“多谢殿下,大恩大德,得无以回报。” “那就以身相许吧。”他好像开玩笑一般说出了这句话。 李长歌一愣,既然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你就不要开我的玩笑了。”她笑了一下,试图转移话题。 可是耶律斯逼近一步,话题不变:“我没有开玩笑,长歌,我是认真的。” 李长歌没说话了,一时之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还是耶律斯的一声大笑打破了这样的氛围:“哈哈,你不会当真了吧,我是跟你开玩笑的。” 李长歌何尝看不出他眼底的认真,只不过当做没看到而已。 既然他给了台阶下,她也就顺着下了。 “小王子以后就不要开这种玩笑了,弄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李长歌也笑着,略过了话题。 拿到了兵力以后,她迫不及待地安排起来。 耶律斯和拓拔含章说什么都要跟上来,她劝解无用,也只好任由他们跟了。 这时,敌军一片载歌载舞,直到一个士兵闯入他们的营帐! “不好了,主将,对方突然实力大增,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很多的兵力。而且他们的军师诡计多端,我们已经抵抗不住了。”那个士兵气喘吁吁地道。 主将手上的酒杯滑落,推开身上的美人,猛然站了起来:“你说什么,怎么回事?” 士兵喘息着把看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主将听了以后烦躁不已:“这怎么会,他们明明都要完了,怎么可能会突然多了这么多的兵力。” 主将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二话不说骑了马赶赴战场。 军队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但是所幸很快就防备起来,这是一场死战。 因为双方都投入了所有的兵力,李长歌这一回也是打算不死不休。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耶律斯有幸在旁边围观的整一场战斗,每次看到还是忍不住瞠目结舌。 “长歌,你实在是太厉害了,你是怎么想到这些想法的?”耶律斯好奇不已。 他也从一开始的不行不行,千万不能这么做。 变成了现在的你说什么都对,你做什么都行。 毕竟她已经完全征服了他。 “谋略之事,我也很难解释得清。”她这话绝对是实话实说。 耶律斯也就没多问了。 “东区沦陷了!”士兵报告这个消息的时候,头都要低到地上去了。 “砰”得一声,主将手上的东西应声而落,全部都被他扫在了地上。 “不好了,将军,西边也沦陷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时候另外一个噩耗传来。 仅仅相隔的时间不过是一刻钟而已。 主将这时候的神色非常的难看,心跳如雷。 他完全处于不可置信的环境当中,无论如何他也不敢相信,有一天他竟然会输。 而且,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输。 “不可能,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哪怕对方已经有了兵力,但是也比我们的弱,为什么他们会反败为胜,为什么?”主将甚至都要被弄得抑郁了。 老军师走了上前,苦口婆心:“将军,我早就已经跟你说过了的,那个李长歌不容小觑,必须得从长计议……” 他说着,却被主将粗暴地打断:“闭嘴,我不想听你这个老匹夫的话,这些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假的,肯定是他们用了什么阴谋诡计,我的兵力有这么多,我一定能够打败他们!” 主将喃喃自语着,不知道是在说服别人还是在说服自己。 “来人,把我的战袍取出来!”他现在要亲自上战场。 立马有人把他的战袍拿了出来。 老军师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连连摇头:“劫数,这一切都是劫数,天要亡我西沙啊!” 老军师瘫软在地上,痛哭流涕。 主将已经绝尘而去。 李长歌时刻关注着战场,见到主将以后,神色越发冷冽。 “按照计划!”她对着副将吩咐。 副将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用这样的方法,还真算得上是残忍。 主将最大的弱点就是骄傲自满,横冲直撞。 确实被一开始的胜利冲昏了头脑,李长歌不介意陪他演这一场戏。 再等到他意气风发的时候一网打尽。 主将待在营帐的时候就已被人包围,李长歌从所有人当中出来。 她衣衫单薄,身体纤瘦,任谁也想不到她是在这个战场上翻云覆雨的人。 “李长歌,是你!”如果是女子的话,那个主将一眼就能认出她的身份。 李长歌看着他,眼底不带丝毫感情。 “我们本来可以和平了结,可惜,你欺人太甚!”李长歌语气带着凝重和愤怒,仿佛一闭上眼就会想起那些士兵一个一个死在自己面前的场景。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对方咄咄相逼的结果。 她自知敌不过对方也想过婉转的方法,毕竟是有矛盾挑起的纠纷,又不是真的深仇大恨。 可惜啊,不是人人都是这么想的。 主将哪怕知道自己穷途末路,依然嚣张不已。 “呵,你要杀了我是吧,有本事就来杀呀,我没想到会栽在你这个毛头丫头的手上,可是我绝对不会向你屈服的!”主将嚷嚷起来。 李长歌搭在轮椅上的手握得更紧了:“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一定会让你死的,但是不会让你死的那么轻松。” 主将听到她的话,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甚至开始恐慌起来。 “战场上虐待俘虏,难道你就不怕传出去了以后让人笑话吗?”主将虽然不怕死,但是怕死得没尊严! 第八十四章 该出手时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呵,你虐待我的士兵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些话?”李长歌简直觉得可笑至极。 从那刻起,她拼了老命也要把这人给杀死。 主将果然哑口无言。 “分尸,我要让他的脑袋高高悬挂在城墙,威震四方!”李长歌下一秒下了决定。 主将震惊不已:“你敢!对待战败的俘虏岂有这么残暴的处理方法?你敢这么对待我的尸首就不怕遭到所有人的公愤吗?” 殊不知,没有这句话倒是还好一点,加上这句话更是坚定了端南国的将士们不肯放过他的决心。 “对了,你们记得不要让他死得太轻松了,不然的话,地下含冤的那些兄弟们可不答应。”李长歌离开的时候只丢下这么一句,丝毫不留下半分的情面。 只听到主将的惨叫声不断,也并没有半个人心疼。 西沙覆灭一事传得很快,更别提那直白挂在城墙上的脑袋。 联盟国在短短的半个月内就失去了一个强有力的帮手,这样的事情可谓是震惊四座。 局势陡然发生不可逆转的变化。 李长歌望着兵书,脑海里却止不住的想着一个人。 拓拔衍,这个时候你还坐得住吗? 思绪缥缈,还没有将所有的事情都想清楚,帐子外面就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长歌,将士们都到齐了,就等着你呢。” 这次西沙能够被灭,很大一部分成功的原因都是她指挥得当才能够有这样的好结果,军中自然是免不了要一番庆祝来鼓励将士的。 这样的夜晚难得多见,拓跋宏章将李长歌推到了众人的视线中央位置,大大方方的端起黄瓷碗,一饮而尽。 “朕还记得当初李军师前来的时候,大家都认为她只是花瓶,对她出言不逊的大有人在,好在她不和你们计较,否则的话,今天哪里有这么轻易就将西沙解决的事情?就但从这点来说,你们手中的这碗酒,都要敬给她!” 在座的将士听闻这话自然是面红耳赤,当初谁也没少在背后说李长歌的坏话,如今被这么一说,自然是有些不好意思。 李长歌倒是也没有计较,接过他递来的碗,朗声说道,“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现在咱们应该想的是以后该怎么做。长歌不过是个女子,你们会这么想也很正常,但是战场上是要靠实力说话的。” 她轻轻的抿了一口酒,叹了口气,“更别提,我这次来更是因为要完成我爹的心愿,总不能让他白白送命吧。” 说到李恪,大家都不约而同的保持着肃穆,静静地看向她。 塞外的夜晚透露出了一种凉意,李长歌坐在篝火旁边,温暖的感觉包裹了她的整个身子。 无端的在这样的夜晚,生出了一种暖意。 “干了这碗酒,大家好吃好喝,养精蓄锐,争取我们早日能够班师回朝!”李长歌高高的举起手中的酒,放开了声音说道。 大家心中的芥蒂逐渐放下,都融入在这样和谐的氛围之中。 夜幕中,掩盖了她有些泛红的脸颊。、 看到这样其乐融融的场景,李长歌歪着脑袋,面带笑容的看他们玩闹。 正打算回去,没想到耶律斯主动的承担起了推她回去的责任,来到了她的房间,手上还提着一壶酒。 “怎么样,要不要喝几杯?这些天看你那么累,也是该好好的放松一下,这样晚上也能够睡得好一点了。”耶律斯直截了当的说出自己的目的。 和聪明的人说话拐弯抹角,那才是真的愚蠢。 李长歌顾念他的好意也就同意了,总而言之他们能够打胜仗和他也有分不开的关系。 酒过三巡,竟然有了微微的醉意。 耶律斯一开始还跟她聊天聊地的,当看到她如玉的脸庞上那抹绯红的红晕时,不知道为什么脸也悄悄红了。 美人如花,朱颜既醉,他总算是明白中原这几句话的意思了。 不过每次都说中原女子柔弱,他倒是不这么觉得,李长歌比他见过的任何女人都坚强,真正的巾帼不让须眉。 “耶律斯……”在他走神之际,忽然听到耳边传来软软的声音。 才发现李长歌不知何时靠近了他,那张艳丽的脸越发清晰娇媚,隐隐的闻到一股迷醉的酒香,勾人心魄。 “很晚了,早点休息吧。”她似乎醉了,又好像没醉,轻笑着说出这句话。 耶律斯静静地望着她俏丽的面容,久久没有移开目光。 这边形势一片大好,载歌载舞,可是与他们遥遥相隔的那些国家可就没有这么轻松了,到处都是一片愁云惨淡,颇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西沙在联盟国家里的实力不低,可以算得上是实力最强的国家。 可是没想到一场战争下来,其他国家还没到,它反而先倒下了。 这怎么能不弄得人人自危,甚至开始猜想端南国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武器,所以才会三番四次反败为胜。 不过这也正是李长歌的目的。 杀鸡儆猴就要杀最强的鸡,这样才能够让他们意识到端南国的实力所在。 这也是给他们重新整顿军队的时间。 “李军师,不好了,我们的人在西区出事了,那边是西凉的兵。”这天,副将忽然冲进营帐,面色慌张。 也不怪他惊讶。 这些天百战百胜或许已经给了不少人错觉,所以对于失败才会难以接受。 “西凉……”李长歌咀嚼着这两个字,神色莫测。 “他终于出现了。”过了一会儿,她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感慨,可是更多的却是有些担忧。 副将听到这语气有些奇怪。 要知道就算是大敌当前,这位李军师也从来没有露出过担忧的神色。 难道这一次就连李军师都觉得难以对付。 “军师……”副将见她陷入了沉思,忍不住出声提醒她。 李长歌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先把西区的人撤回来,与他们玩迂回战术,切记,不管是输是赢 都尽量不要和他们正面对上,特别重要一点的就是穷寇莫追。” 李长歌在最后一句上特意加重语气。 副将也明白这肯定是重中之重,立马点了点头。 但是他还是有一点不解的地方,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难道我们只守不攻,就这样让对方攻击?” 说实话这样听上去挺憋屈的。 李长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子闪了一下,下一秒却十分坚定地点了点头:“没错,我们只守不攻。” 原因也很简单,无非就是攻不过对方。 副将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想要多问,可是嘴唇蠕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 只是拱手以后离开了。 李长歌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握紧拳头:“把皇上请到我的营帐来。” 身后人听令立马去请人了。 “长歌,你唤朕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拓拔含章过来的时候行色匆匆,说着又自顾自加了一句:“你可别蒙朕,到底是有什么问题才会让副将整个人都那么心神不宁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里,李长歌就打断了他,短短几个字让他变了颜色。 “拓拔衍出现了。” 就这么几个字,让两个人之间的氛围一下子沉淀了下来。 拓拔含章顿时失去了声音。 过了好久,他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才,副将来向我禀报,说是我们的人已经被扣留了一部分。能够这么轻松看穿我这个计划的人只有一个,他现在已经对我出手了。”李长歌神色十分平淡,叙述一般地道。 却不想拓拔含章听了以后一下子怒了,一脸的愤愤不平:“什么,他怎么可以对你出手,既然知道是你的话,为什么还要对你出手?” 李长歌垂眸,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开口:“皇上,长歌跟他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拓拔含章似乎被噎了一下,皱着眉头,须臾才宽慰似的说了一句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不管怎么样,朕会一直站在你身后的。” 李长歌只是微笑着,并没有表态。 不过从他的视角看来,她那双好看的水眸似乎柔软了许多。 “皇上,我们这下得加强警戒了。不过当务之急,还请皇上能把这事交给长歌,长歌,绝不辜负您的期望。”李长歌拱手说出自己请他来的意思。 拓拔含章第一次对她的事情有些犹豫:“长歌,你不必把所有事情担在你自己身上。” 李长歌笑着回绝了他的好意:“皇上,只有长歌能够做到和他匹敌。” 这句话,拓拔含章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好,那朕就把所有的东西都交给你。”拓拔含章点头。 李长歌虽然达成目的,神色却并未有所缓和。 因为她知道,这一场硬战不过是刚刚开始。 “军师,刚刚得到消息,不知道为什么,其他国家全部都像西凉那边靠拢了。”副将上前禀报,神色十分紧张。 看到她的态度以后,更加紧张了。 李长歌手里的兵书“砰”得一声应声而落。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她勉强自己稳定声音,询问道。 第八十五章 针锋相对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不清楚,只是他们突然退兵,据我们的探子来报,他们集结兵力朝西凉那边靠拢,军师,你说对方到底是想做什么?”副将一脸的迷茫,好像看不懂对方的含义。 李长歌微微蹙眉,似乎也在思考。 他们的做法 确实太过反常,要知道各个国家分散攻击。 本来就是因为端南国边境区域过大,所以呈现包围的姿势才能以便不时之需。 西凉如今是在东区,所有军队朝东区靠拢,难道他们就不怕端南国的军队从其他区域攻击他们吗? 实在是让人费解。 “军师……”副将欲言又止,似乎也知道她陷入了困惑。 “你先下去,让我好好想想。”李长歌第一次做不出回答,手指抚摸着兵书,面色一片深沉。 副将望着她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离开了。 李长歌握着兵书的手攥紧,眸色一片幽暗。 过了一会儿,她手指轻点着兵书的某一处,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连忙让人叫了副将回来。 “按兵不动。”最后只有这么四个字。 副将有些不能接受:“这,要是我们按兵不动的话,万一他们集结起来来攻打我们怎么办,我们中间的兵力抵不过,旁边两头的兵力又无法及时救援。” 副将说到这里也确实难免着急,哪怕潜意识相信李长歌,实在是还是有些费解。 李长歌并没有过多解释,或许她解释起来也十分困难。 总不能告诉他是直觉吧。 “副将,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李长歌最后只留下这么一句话。 副将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多说什么,恭敬地拱手离开了。 副将离开以后,李长歌望着自己的手心,已经出了冷汗。 她不过是跟自己赌了一把,胜负过半年,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接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她这么想着忽然又握紧拳头,我命由我不由天,没到最后一刻,她绝不认命。 李长歌推着轮椅往外,立马有人拦住:“军师,你的身体不好,军医说了你尽量不要出来走动,有什么你吩咐我们就行。” 李长歌拉下了他们的手臂,只是摇了摇头。 “带我去军营。”短短几句话说明了她的目的。 这些人虽然担心她的身体,但是一旦和军事挂钩也不敢耽误军情。 只能小心翼翼地护着人到了军营。 “李军师到。”外面的声音传遍了营帐,立马就有人迎了出来。 “李军师。”几个将领正在商讨战事,看到她以后均对她拱手作揖。 “各位不必拘束,我只不过是过来旁听而已。”李长歌虽然这么说着,他们却没有放下心来。 “军师,是不是这一次出了问题,以往你从不会过来的。”其中一个将领大着胆子问道。 以往她都是下了命令以后就交给他们去做。 但是这一次要过来旁听,恐怕就不像以前那么简单了。 李长歌刚看了一下嘴,但是最终还是欲言又止。 “各位就请先忙自己的事,如果有什么我一定不会瞒着各位。”李长歌无法诉说自己心里的恐慌感,半天也只说出这句话。 其他几个人面面相觑,表面上没说什么,心却提了起来。 这一商讨就商讨了半宿。 李长歌期间不断提出自己的意见,他们也统统采纳了。 更深露重,这么一深夜的时间让她身体都有了些不舒服。 终归还是女子身体羸弱。 只不过,眼下最大的问题就是到底攻还是不攻? “军师,他们的队伍已经集结完毕。”可还没有一个结果,对方就已经先一步集结好兵力了。 “军师,难道我们现在真的不把我们的兵力收回来吗?”副将急躁不已。 李长歌攥紧手指,神色犹豫。 再抬头时还是坚定了信念:“不。” 副将这下子无话可说,点头称是。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对方虽然集结了兵力,但是却没有任何攻打的意思。 另一头,西凉军营,几个大将联合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怎么回事,不是说她一定会中计吗,眼下她手上的兵力并没有集合起来,衍少爷,我觉得你不管怎么样也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吧。”其中,西凉主将更是矛头直指拓拔衍。 拓拔衍坐在主位上听到主将的话以后,也神色平静。 “不过是对方看穿了我们的伎俩而已,有什么好交代的?”拓拔衍平淡地吐出了这么一句话,神色轻微不屑。 主将立马发怒不满:“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个女人你都摆平不了,还让我们做出这么多弯弯道道来,结果到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倒是真要怀疑衍少爷的本事了。” 他这话一说,其他人神色异样。 有偷偷阻止他的,也有看上去赞同他的。 拓拔衍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就像是看一个跳梁小丑一样。 “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好,其他的话我不想听到。”拓拔衍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我们可不能任由他们这么摆平下去,干脆我们做出来让他看看,怎么把那个女人给干掉。”主将看到他离开以后,干脆挑拨离间出馊主意。 “这,不好吧,这些日子都是因为他出谋划策,我们才得以大胜,既然他这么在乎那女人肯定有不寻常之处。”另外一个人很不赞同。 主将无所谓:“哼,反正我就这么决定了。” 说着也不管其他人的意见,直接站了起来离开。 等了一段时间以后发现对方没有动静,李长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我们这一次赌赢了。”面对副将,她忽然说出这一句话。 副将歪着头一脸不解。 “要是我们集合了兵力,恐怕才是落入了他们的圈套。”李长歌接着解释下去。 但是事情还没完,对方还没做出另外的反应,不过这已经给了他们缓冲的时间。 “召集好人马,往东区,西区等其他将与调去人马。”李长歌这时候一声令下,她必须得做好万全之策。 本来两方对峙不下,没想到西凉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忽然朝他们攻击。 这个棋局一旦被打破,想要挽回可就不容易了。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抽风,不过李长歌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调兵攻打主营!”她一声令下,士兵们立马集合起来。 在西凉国攻打他们的时候,西区和东区的兵马开始攻击他们。 因为他们在西区和东区调派了很多兵马,所以集中攻打他们中央兵力的西凉,怎么可能承担得起另外两份攻击。 西凉主将以为自己灭了不少端南国的人,大获全胜,带着为数不多的兵马回营。 见到的却是伤亡惨重,其他兵马早就已经转移。 李长歌这场战争一夜未睡,始终奋斗在第一线。 耶律斯过来的时候便看到她那背影挺直,哪怕坐在轮椅上,低了所有人一筹,但这气势依然可以让她鹤立鸡群。 耶律斯看着看着不知道为什么眼神闪烁了一下,觉得有些恍惚。 “你来了。”他有些走神的时候,对方发现了他,对着他微笑着道。 这是一个十分善意的微笑,她的嘴角浅浅勾起,眉宇间一片温柔。 绝美的脸蛋儿上有几分虚弱的红晕,蓦然间竟让他产生了一种美娇娘等待回归的丈夫一样。 “咳咳……”意识到自己想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咳嗽了两声掩盖自己的心思。 甚至不敢低头看她,以怕暴露自己的某些想法。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虽说不敢看她,但是却一点也不耽误他的关心。 李长歌未说话了,转了过去看着不远处的兵操练。 “睡不着,现在还不知道对面的情况,我始终放心不下。”李长歌目光眺望着远处,眸色深邃。 耶律斯一步一步走到她旁边。 “你这样的身体待在这里又有什么用,还不如回去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更何况我听说你方已经获得胜利,不用担心了?”耶律斯有些不解,也有些关怀地上前劝说。 李长歌摇了摇头:“不,不到最后一刻我不放心。” 她目光始终坚定,言语中有些虚弱却丝毫不动摇。 耶律斯也不知怎的,忽然觉得心里闷闷的,斥责了她一句:“你这人怎么这么倔?” 李长歌似乎被他这话逗笑了,微微勾起了唇角,好歹是目前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这地方昼夜温差大,一到了晚上凉了下来。 寒风呼啸,冻得人瑟瑟发抖。 尽管李长歌身上披着狐裘,可仔细看去,依然能看到她那双冻僵的手。 耶律斯也是近距离才看到的,手都这样更别说腿了。 “你……”他皱着眉,蹲下身和她平视。 “你的双腿本来就受不了寒冷,你还在这外面耗着。”他这话简直是毫不掩饰的心疼,连一开始的伪装都没了。 “无妨,我穿了狐裘,不冷的……”知道他是为自己担心,李长歌笑着打算安慰他。 不过刚刚说了这一句就被打断了:“骗子,你以为这样能骗我?” 第八十六章 军情探子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听得耶律斯的声音忽的提高,李长歌有些意外的侧目看向耶律斯,随后微微笑道:“小王子这是学会关心人了啊?” “你知道我不是开玩笑,你的身体本来就比常人差一些。”耶律斯见李长歌并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有些生气。 气她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气她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看到李长歌如此,就是忍不住会生气。 “嗯,我知道我知道。”李长歌见耶律斯坚持,也没有再驳了他的好意,裘皮轻轻拢了上来。 晚上的风吹来有些刺骨,可是李长歌偏偏却感觉不到,耶律斯就这样静静的待在一边看着李长歌,张了张嘴祥说些什么,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待在这块儿,看着远处的士兵们正在操练。 “报!”这是,一士兵上前来有事相报,打破了这一份的宁静。 耶律斯和李长歌同时看向士兵问道:“何事?” 说完间,二人还对视了一眼,耶律斯心里还在为自己和李长歌的这一份小小默契而高兴。 “报告军师,和耶律将军。军中查出有敌方探子,现在已经捕获,等军师处置。”士兵看了一眼耶律斯和李长歌,有些意外这两个人说话的节奏,但是还是把自己的任务报告了出来。 敌方的探子? 李长歌眉头轻挑觉得有些意思,按照她对拓跋術的了解,他会因为紧张到派人来打探敌情吗? 不知为何,李长歌总是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是却想不出事情蹊跷之处是在哪儿。 “我们去看看。”耶律斯倒是没有李长歌想的那么多,但是他知道军营里混入了敌方的人是有多么的危险。 二人跟着士兵来到了关押军探打得营帐里,那人一身普通士兵衣物着身,模样比较生疏,放在士兵里面也不一定能够辨认的出来的那一种。 “你,是谁派来的?”李长歌坐在轮椅上,看着这个人身上的气势并没有因为是坐在轮椅之上减弱半分。 那军探似乎并不怕李长歌,也不在乎自己现在的处境是怎样,看向李长歌的目光里充满了不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废那么多话做什么?” “长歌,你问那么多做什么,这人一看就是拓跋術那边派人来的。”耶律斯不明白李长歌为何会如此问,对于军探的态度更是火冒三丈,就差冲上前去把这家伙给揍一顿了。 李长歌看了耶律斯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她会这样问,是因为她潜意识里觉得不会是那个人安排的。 可是事实却又偏偏打她的脸。 “那你可知道,作为战俘,下场会是怎样?”李长歌对于军探的嚣张并没有放在眼里面,心里面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而这个人似乎是有恃无恐一般。 又或者说...... “端南国必败,我大凉必胜!”军探吼完这句话以后,眼睛一瞪嘴角溢出了献血,头一歪就没了。 李长歌还没有来得及让人制止,军探就已经咬舌自尽了。 她没有猜错,这人并不是所谓的有恃无恐,而是根本就不怕死,像是被人安排来的死侍一样。 而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长歌,怎么样了?”这是,拓跋含章也闻讯赶来,一脸着急的模样担心着李长歌会出什么事情。 耶律斯在一边看得可是有些不高兴了,就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一样不爽。 等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的时候,耶律斯又在心里面骂自己小肚鸡肠,现在这个时候是想这些的时候吗? “无事,只是这人是对方派来的死侍。”李长歌淡淡说道。 “死侍?”拓跋含章惊道。 “是的,但是就是很奇怪的是,他只是作为一个军探而来,但是我却想不明白对方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李长歌点点头,转动轮椅的轱辘到拓跋含章身边,皱紧着眉头却始终想不出理由。 耶律斯倒是没有李长歌和拓跋含章的心思多,看着两人愁眉苦脸的模样,想要缓和一下这个紧张的气愤:“有什么目的呢,打探不到情报回去不也是死路一条,你们就不要想那么多了,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目前也就只能这样想了。”李长歌看着耶律斯叹了一口气,有时候真的挺羡慕这家伙挺乐观的。 军探的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像是一个小插曲一样在开战的前夜发生。 夜已深,拓跋含章主动提出把李长歌送回她的营帐,李长歌也没有拒绝。 就在三人准备动身的时候,两道黑影突然窜了进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那长刀就要碰到李长歌的时候,幸好耶律斯眼疾手快拔剑挡了回去。 “有刺客!皇上,你保护好长歌!”耶律斯虽然没有料到会有此刻的出现,但是还好的时候他的武功不弱,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拓跋含章把李长歌护在身后,跟着对付着两个黑衣人。 李长歌这个时候只有那么痛恨自己不能自如行动了,紧张的盯着两人的动作,生怕他们因此受伤。 由此看来那个军探探情是假,诱饵是真啊! 而李长歌不知道的是,与此同时的营帐顶上,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她,只要她抬头就一定能够看见。 拓跋術一身夜行衣潜伏在营帐之上,目光紧紧放在李长歌的身上。 今日在营中心心念念的就是那个倩影,怎么都挥散不去。 故而夜深乔装潜入了端南国的军营之中就是为了看她一眼。 结果就遇上了这一幕。 在看到那个军探的时候,他自然是识得那人是谁,心里一紧决定回去一定好好好问个清楚,是谁不经过他的允许就私自派人。 营帐之内的打斗十分紧张,营帐之外的拓跋術也看得紧张。 而因为这个营帐出于军营偏北,士兵们又都在操场上操练,根本就没有机会叫兵增援。 这两个刺客的身手处于上等,就连耶律斯和他们交手也逐渐处于下风,那人的目标似乎并不在于耶律斯的身上,在看到他已经有些地方失手的时候,矛头就在那一瞬间指向了坐在轮椅上的李长歌。 拓跋含章此时也被另一个黑衣人纠缠而不得分身,眼看着黑衣人的刀就要刺中李长歌的时候。 拓拔炎戴上了面罩从天而降将那黑衣人一掌击退。 “长歌!” “长歌!” 这惊险的一幕让李长歌差点停止了呼吸,抬头看向刚才救了自己的那个黑衣人,在对上他的目光时,心里一震。 是他! 拓跋術看到李长歌的眼神,自然是知道自己被认出来了,知道自己不能在这儿过多久留,而那两个黑衣人自然也认出了拓跋術的身份,在接收到拓跋術发出的信号时,就算是心有不甘也只能离开。 临走前,拓跋術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李长歌,随后纵身一跃就显示在了原地。 “长歌,你没事吧?” “有没有伤到哪儿?” 耶律斯和拓跋含章一起凑上前去询问李长歌,话语中都充满着关心。 李长歌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心里面想的都是拓跋術为何会来? 那些人都是拓跋術派来的话,为什么他还要来救自己呢? “那些人是拓跋術派来的?”拓跋含章问道。 “不是。”李长歌摇头,她不认为是拓跋術所为,但是不管是不是,他们始终都是对立方。 李长歌只觉得自己越想越头痛。 拓跋術随后回到了自己的军营,副将陆维长看到领将回来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连忙上前询问道:“将军,出什么事了?” “去把刘将军和卫将军找来。”拓跋術说道。 刚才他看到的那两个人绝对不会弄错,坐在营帐里等待着刘将军和卫将军的到来。 “参见将军。” 不一会儿刘将军和卫将军就跟着陆维长来到了主营里面,在看到拓跋術的时候,两人的眼里均闪过了意思心虚。 “刘将军和卫将军,你们能否告诉我刚才你们在哪儿?”拓跋術看着二人问道。 “末将和卫将军一直在营中商讨明日的战术,不知将军为何会这么问?”刘将军看了一眼卫将军向拓跋術解释道。 “刘将军,你们二人若真是在商讨战术那就好,但是要是想些有的没的,那就不怪本将不客气了。”拓跋術想起之前李长歌差点遭遇危险心里就止不住的气。 这让刘将军和卫将军心里面升起了大大的不满,卫将军是个性子比较急的人,有什么不满的也就直接说了出来:“拓跋将军,我们都敬重你本事大,都服从你,但是你不能因为你的儿女情长耽误了我们行军打仗,你别忘了,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将军,你也别怪刘将军和卫将军了,他们会这样做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啊。”陆维长也听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加上刘将军他们两个的计划自己也是只晓得。 他们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那个时候拓跋術会在。 第八十七章 夜谈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件事情你也有参与?”拓跋術目光转向了陆维长,眸子里带着一丝探究,说话的时候带着一些的怒气。 陆维长没有想到自己会把矛头给引到自己的身上,一时之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跟着拓跋術的时间是最久的一个,他是什么脾气自己非常清楚。 “将军,陆副将也只是知道而已,与他无关,末将和刘将军只是看不下去将军你对敌军优柔寡断儿女情长,既然你下不了手那就又我们代为下手好了。”刘将军一直以来都是有话直说,有些话他憋在心里面很久了,在这一刻终是忍不住一口气说了出来。 “本将自然有本将的安排,你们都不要操心了。”面对着两位将军,他们说的话让拓跋術陷入了短时间的沉默。 儿女情长。 是的,在李长歌之间他一直都有着犹豫。 但是,比起儿女情长,他还有更重要的决定。 刘将军和卫将军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陆维长用眼神制止了他们,他们这才不甘心的退下离开。 而拓跋術这时候也在心里默默的有了决定。 经过刺客这一岔子,拓跋含章和耶律斯是不敢让李长歌继续在外面待着了,甚至掉了好几个精兵把守在她的营帐门外,就怕会再次有刺客前来。 “皇上,小王子,我没事,那些人不会再来第二次了。”李长歌轻笑着安慰着此时此刻非常紧张的两个人,她心里十分清楚最后那个营救的人是谁,也断定了这些人并不是由那人派来。 这一刻,她有些迷茫。 迷茫拓跋術到底是想要些什么。 “什么叫没事啊,你知不知道最后那一刻我和皇上差点吓昏过去。”耶律斯夸张的形容着自己的心情,拓跋含章也在一边点头附和着。 他们两个虽然好奇最后的那个黑衣人到底是谁,可是问了李长歌,李长歌也只是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问不出结果,他们也只好放弃。 至少李长歌安然无恙。 “小王子,我这不是活生生的在你们面前吗?天也晚了,我想休息了。”李长歌耐心的和耶律斯解释着,有时候她倒是挺羡慕耶律斯能够有那么好的精力的。 二人见李长歌下逐客令了,也不再打扰她,嘱咐了两句以后也就离开了。 营帐里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李长歌长叹了一口气,准备宽衣解带休息的时候,却在自己的腰间摸到了一张纸条。 难道是那个时候? 李长歌回想起拓跋術在营救自己的时候,一手握住了自己的腰间,也就只有那个时候他有机会把这张纸条放到自己的腰间了。 她拿出纸条打开,看到上面的字迹时,心有感触。 随后将纸条放置蜡烛处烧于灰烬。 一夜无眠,李长歌醒来的时候天还未亮就已经醒来了,外面的士兵已经开始操练了。 出了营帐以后,士兵们操练时喊的口令让人振奋人心。 “长歌长歌,你醒了?”耶律斯在远远的就看到了李长歌坐在轮椅上在高处正看着这一边。 “明日就开始正式出兵交战了,士兵们都准备的挺好啊。”李长歌让随从兵李玉推自己到耶律斯的面前。 士兵们在看到李长歌的时候纷纷停下了动作喊道:“军师好!” 李长歌点头与士兵们问好,随后去军营里转了一圈,转眼一天也就这样过去了,夜晚将至,耶律斯把李长歌送回了军营里就离开了。 看到耶律斯离开以后,李长歌就坐在原位不慌不忙的说道:“来了就出来吧。” “长歌,你还是了解我的。”李长歌的话音刚落,拓跋術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这个营帐里。 看到拓跋術的时候,李长歌的心跳还是忍不住的加快了一下,她深呼吸一口气平稳了一下心情,道:“拓跋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长歌,你知道,我是舍不得伤害你的。”看着李长歌故作冷淡的模样,心里有些不太好受。 眼中带有隐晦,隐藏着自己的情绪。 李长歌听到拓跋術的话面无表情,这话若是以前自己心还是会忍不住心动,但是现在他们是对立面。 她还能心动吗? 在国家大事前,在杀父之仇前,她的心动还能有吗? 李长歌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随后说道:“拓跋術,明日你我两军就要交战了,你不怕我现在就让人把你抓了,来个擒贼先擒王?” “那你会吗?”拓跋術反问。 她当然不会。 李长歌把这个答案埋在心里并没有回答他,好看的眸子盯着他想要让他给出今晚相约的答案。 “长歌,我问你,如果我要你跟我走,你愿意吗?”拓跋術收敛起一身不羁的气息,一脸认真的说道。 他看着李长歌眼里带着一分希望,等着李长歌给他答案。 “拓跋術,我不会。”李长歌没有犹豫就直接拒绝了,不给有一丝的希望与机会,“你也知道我不会,就像你不会放弃攻打端南国一样。” “你还是一样的绝情,李长歌。”拓跋術冷笑了一声,念着李长歌的名字带有一丝的薄凉。 他在想,如果李长歌答应和他一起走。 那他就算放弃着万水千山也未免不可。 可是,她给的答案和他所预想的一样。 “彼此彼此。”李长歌没有料到拓跋術会这样说她,绝情么? 她轻笑一声,声如银铃拂过拓跋術的心间。 “长歌长歌!” 就在二人谈话之间,远处就传来了耶律斯的声音,李长歌眉头微皱。 这小子这时候来做什么? “明日见。”耶律斯的突然出现意思着拓跋術就必须离开,临走前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李长歌,转身就消失在了原地。 速度之快有那么一时间她都没能够反应过来。 李长歌就这样盯着拓跋術消失的地方有些发呆,甚至耶律斯进来了都没有注意。 “李长歌,你在发什么呆啊?”耶律斯拿着手在李长歌的面前晃了晃,他在营帐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第二天就要开始开战了,想要来看看李长歌休息了没有。 一进来就看到这个丫头在发呆,真是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来了?”李长歌回过神来没有回答耶律斯的问题,有些奇怪这个时候他过来做什么。 “我睡不着,就想着过来看看你,顺便把这个拿给你。”耶律斯说着,拿出了一个手镯交给李长歌。 这是他们西沙的皇族至宝,也是平安符宝。 是他母亲临终前给他的,现在他把这个交给李长歌。 一是因为他钟情于李长歌,这个东西他希望李长歌能够接受,不管她是否钟情于自己。 二是明日开战,希望用此能够庇护李长歌的安全。 “你给我这么贵重的东西做什么,我不能收。”李长歌看着耶律斯硬塞在自己手里的银镯,一看它做工精致,上面还有着精美的图腾,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而且从耶律斯手里拿出来的东西一定不是菲物。 她不能接受。 “这是我们西沙的平安符宝,就是想要用它庇护你的安全,我上战场也好安心一些。”耶律斯故意把它说的不是那么重要一些,就是因为太了解李长歌了。 听到耶律斯这样一说,自己也不好再拒绝,轻声道:“谢谢。” 看到李长歌戴上了银镯,耶律斯才露出了笑容,随后才离开回去。 次日一早,李长歌便早早洗漱完毕开饭了主营帐内,拓跋含章和耶律斯也早早来到。 三人坐在一起看着桌上的行军草图,李长歌思考了一阵以后将桌上的军旗改动了一些方位道:“今日天气会起风沙,我等用锥形阵做冲锋,之后再变化为雁形阵将其包围,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我觉得可以。”拓跋含章看着李长歌的演示点头同意。 看着李长歌的眼神里充满了欣赏。 “长歌,你怎么那么厉害!”耶律斯也觉得李长歌的战术可行,介忙夸赞着她。 李长歌轻笑,端起了一遍军佣倒的茶喝了一口,因为注意力都在行军图上,并没有注意到周围人有任何的异常。 那军佣看着李长歌喝下了那杯茶,眼里闪过了一丝得逞,悄然退出了营帐里。 “今日怕是有一场硬战啊。”李长歌叹了一口气,他们现在处的地势是易守不易攻,且援军未到,他们还不能化为主动。 只能等,等敌军的动静。 拓跋含章和耶律斯何尝不知道,但是硬仗又怎么样? 要来的始终会来。 “小王子,一会儿……噗……”李长歌话还没说完便觉得胸口一痛,一口鲜血喷洒出来,溅得行军图上均是。 “长歌!” 耶律斯和拓跋含章均被吓了一跳,连忙搀扶着李长歌让人去叫军医过来。 李长歌只觉得胸口绞痛的厉害,完全使不上力气,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军医恰好赶到。 “小王子,皇上,劳烦你们去营外等我。”李长歌躺在塌上,说话的声音极小。 第八十八章 情,太为难人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为什……” “耶律将军,男女有别,且老夫给军师把脉,也不希望有人在旁干扰。”军医看懂了李长歌给他的暗示,沉声说道。 拓跋含章原本也担心,但是军医都发话了,二人也只好退出营帐之外。 军医给李长歌把脉之后,面色凝重,似乎是在犹豫。 李长歌见状说道:“军医有话不妨直说。” “军师你是中了毒,乃乌头散,是西域奇毒。”军医摇摇头,李长歌现在的状况很是不好。 中毒了? 李长歌忽的想到刚才给自己倒茶那军佣,临走前那诡异的表情。 心里已经明白了大半。 看来,军中是要严查一番了。 “军医,这乌头散可有得解?”李长歌知道自己中毒了并没有慌乱,她现在满心想的都是今天该怎么办? 她今日是万万不得脱阵,她得为这万千士兵们负责,为端南国负责。 “此毒无解。”军医摇摇头。 四个字如同四个大石头一样压在李长歌的心口喘不过气来。 顿了一会儿李长歌像是做了诺大的决定一般道:“军医,你可有办法让这乌头散的毒性蔓延的慢一些?” “军师你还要……好,老夫用银针封住军师的穴位,让毒性暂时性封住,可是若是毒性冲破了穴位,那蔓延的速度可是现在的两倍啊。”军医听得李长歌的想法原本想要阻止,但是在看到她坚定的眼神时,最终还是同意了李长歌的想法,并将这件事的弊处说给她听。 李长歌没有任何的犹豫点头。 没有解药,她到头来也是死。 那还不如死有所值。 军医沉重的点了点头,拿出了银针给李长歌的穴位上施针。 半个时辰之后,军医才走了出来,耶律斯连忙问道:“军医,长歌现在没事吧?” “没事,李军师不过是劳累过度引起的呕血而已,老夫已经为李军师施针治疗,现在已经无大碍了。”军医回答之前原本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按照李长歌所吩咐那样说道。 在军医说话之间。拓跋含章心里担心李长歌,走进了营帐里,就看到李长歌一脸苍白。 连忙走到塌边关心的询问道:“长歌,你身体还很虚弱,今日你还是在帐中待着等我们归来好一点。” “不行,今日这一战我一定得在。”李长歌一听拓跋含章让自己在营地里休息,整个人就急了,挣扎着要坐起来。 “可是你这个身体……” “我说我可以,让我去成吗?”拓跋含章还准备劝说李长歌让之呆在营帐里休息,可是李长歌却是个执拗的主。 拓跋含章见劝不动李长歌,索性不再劝解,小心翼翼把李长歌扶到轮椅上推出了帐篷。 李长歌勉强上阵,士兵们在李长歌的指挥下不停变化着阵型,可是敌军人数占据优势,很快,端南国这边就处于劣势。 “报,敌军已经入侵三尺领地,将士们都快支撑不住了。”传送兵此时上前来禀报战前战况。 耶律斯在前线上阵杀敌,却依旧无法带动翻转情势。 李长歌心急如焚,一口鲜血再次呕出,拓跋含章连忙低过手帕,面露担心:“长歌,你没事吧?” “我没事,皇上,我要上前线。”李长歌大口喘了几口气,稳住自己的心绪。 现在这个情况十分严峻,李长歌了解拓跋術,他的才能自己也是十分了解。 他们本已经不占优势了,最后一刻也要放手到底。 拓跋含章最终依旧没有执拗过李长歌,带领着李长歌一起赶到前线,两军对战加上拓跋術善用各种战术,很快端南国就处于劣势,甚至于都快进入绝境了。 李长歌看到战场上的将士们死伤无数,心里有些悲凉。 看着对面的拓跋術,李长歌心里突然有些迷忙,她眸中闪过一丝的混乱,像是做了个重大的决定一般:“所有人都撤,全部撤。” 他们现在所处的地势,再往外走就是悬崖,李长歌想要殊死一博。 众人听从李长歌的话一起往悬崖便退,耶律斯在前阵杀敌,根本就没有办法跟随李长歌,李长歌和拓跋含章带人退到了悬崖边。 拓跋術见状连忙带人跟上,直到把李长歌等人给逼到了绝境之处。 “长歌,投降吧。”拓跋術见李长歌等人无路可退,开始劝说起来。 李长歌看了一眼拓跋含章,眼中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拓跋術,已经够了,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要步步紧逼吗?” “长歌,你知道的,我一直都不会舍得伤害你的 。”拓跋術看着李长歌,眼里带着深情,一边说着话一边悄然靠近着李长歌这边。 拓跋含章看着拓跋術的举动,有些担心他会伤害李长歌,于是就随时做好要保护李长歌的准备,他也看得清楚现在的局势。 他成为皇帝,或许并不能给百姓们造福,反而还给百姓们招来了战争。 想到这里,拓跋含章跨步拦在李长歌的面前对着拓跋術说道:“拓跋術,皇位我不要了,你不要再逼了。” “皇上!”李长歌很意外拓跋含章居然会舍弃皇位,心中百感交集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是她对自己太自信,所以妄自菲薄认为自己可以和拓跋術敌对,因为她自诩是很了解拓跋術。 结果到最后,一切都是她的自以为而已。 “拓跋術,我想请求你收手吧,放过皇上,放过将士们。”李长歌一脸悲戚,一边说着一边不动身色的将轮椅往悬崖边走。 “长歌!”拓跋術发现了李长歌的动作,担心的喊出声来。 “拓跋術,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拒绝当日和你的约定吗?”李长歌沉默了一会儿以后,抬起头来看着拓跋術,面上平静如水,让人看不出她此刻心中所想。 拓跋術是真的担心李长歌会做什么傻事,李长歌所问的问题也是他心结所在。 他就这样看着李长歌不语,似乎等着她给他答案。 李长歌微微笑道:“拓跋術,答应我好吗?放过皇上,放过这些将士们。” “好,好,长歌你回来,我答应你,只要你回来。”在看到李长歌那个表情的时候,拓跋術才知道自己是失去了什么,也明白了此刻的李长歌是想要做些什么。 眼里面的担心就要溢出来了,拓跋含章也意识到了,但是他现在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在看到李长歌对他微微摇头,他就算再着急,也只能站在原地劝说:“长歌,你不要做傻事!” “皇上,李长歌从来都不会做傻事。”李长歌转头望向拓跋含章,低头合眸看不清楚眼中隐藏的情绪。 “拓跋術,我就问你,能不能放过他们?”李长歌抬起头来一脸的坚定,说话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决绝。 拓跋術连忙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过来,我都答应你。” 他答应了…… 真好。 李长歌听到了拓跋術的承诺以后,忽的笑了,身体所塑造起来的防塔在这一瞬间全部崩塌。 乌头散的毒性在没有了阻拦的情况下,快速的在身体里蔓延。 她只觉得自己现在身体的每一寸都像是被蚂蚁啃噬着一样痛苦。 可偏偏她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拓跋術……一言九鼎……” “驷马难追!驷马难追!”拓跋術真的担心说话的下一秒李长歌就从这里下去了,连忙向李长歌保证道。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李长歌并没有马上动身有回来的迹象,将目光转向拓跋含章,她脸上充满了愧疚:“皇上,长歌有愧于端南,有愧于百姓,有愧于您。” “不,长歌你知道的,是你一直都在帮我……是我……”拓跋含章着急的就想马上冲过去把李长歌拽过来,但是她的位置实在是太玄乎了,生怕一动,她就消失不见了一样。 李长歌知道拓跋含章是在安慰自己,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想起了自己的前世。 突然感觉十分的迷茫。 到头来,她还是逃不过这劫。 一个情字,为难了多少人。 李长歌深呼吸一口气,身体却来不及适应,就引起了剧烈的咳嗽,鲜血从口中吐出那一刻,她知道自己没多长时间了。 抬起头看了一眼拓跋含章,最后看向拓跋術,眼中一片凄凉:“拓跋術,希望你……说道……坐到……” 说完,李长歌在失去意识之前,身体猛地往后一仰,连人带轮椅一起坠入悬崖之中。 “长歌!” 拓跋含章在看到李长歌跳崖那一瞬间,身体抢先做出了反应,跟着一跃跳下山崖,伸手努力想要抓住李长歌。 一前一后的身形,拓跋術也冲动的跟着冲上前去,幸而陆长维拦得及时:“将军!你不要冲动,将士们都等着你回去呢!” 陆长维生怕拓跋術也会跟着做傻事,从头到尾一直紧紧抓住他。 “长歌!”拓跋術趴在崖边望着崖底,深不见底早已经看不到二人的身影。 脸上布满了泪水,他一边喊着李长歌的名字,一边捶打着地上,恨不得自己也跟着李长歌一道下去。 第八十九章 崖底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就这样,拓跋術在崖边待了许久,李长歌和拓跋含章跳崖之后,端南国已经是一摊散沙,很快就被陆长维派人收服。 拓跋術也应了李长歌生前的要求,没有去为难这些士兵们。 耶律斯在知道李长歌跳崖之后,悲痛欲绝,最终拓跋術依旧没有为难他,而是将他放回了西沙。 一切看似尘埃落定,拓跋術就算没有办法接受李长歌的死,也只能埋藏在心底。 这一场战役,拓跋術大获全胜,回到帝城王宫内登基为王。 他整顿了整个王朝,国号依旧为端南国。 陆长维被封为镇国候,而刘将军和李将军也为左右大将,并各立将军府。 而这一场战役结束以后,最高兴的莫过于那些老百姓了。 而在山崖底下,李长歌再度醒来的时候便以为自己是已经死了。 她现在整个人躺着,身体却没有办法动弹一分。 她是死了吗? 这儿是死后的世界吗? 李长歌扭着脖子发现自己的头居然能动,于是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越看越觉得不对。 窗外的阳光从窗户缝隙打进来照射在她的脸上,脸上传来的温热感在告诉她自己还活着,死人是不会有任何的感觉的。 这个认知李长歌不知道好该欣喜还是还难过。 “诶哟,大妹子,你醒了呀?”留在李长歌发愣的时候,门外传来一个妇女的声音。 李长歌没有办法仰头,身体也无法动弹,只得将眼珠子往上想要看看来人是谁。 “啊……我……”她张口准备回答,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的厉害,一说话嗓子就扯着疼。 “诶哟,你先别说话,那嗓子扯得像个公鸭一样。”妇人听得李长歌的声音连忙走进来制止了她想要说话的想法。 李长歌见着妇人模样生的老实,并不像是坏人。 而且看样子应该是这个妇人救下了自己。 “姑娘啊,你可真是命大,从那么高的地儿摔下来都还能活着,也真是老天眷顾你呀。”妇人一脸的和善,连忙去到了杯温开水递过来,并且把李长歌扶起来亲自喂她。 喝了几口水以后,李长歌便觉得自己嗓子得到了滋润,再开口说话也没有那么难受了:“大娘,救命之恩,小女子铭记在心,他日一定会涌泉相报。” “说什么报不报的话,我和老鬼去采药就看到你们两个浑身是血的躺在树丛里,看着还有气,我两个就把你们救回来了,应该我们家老鬼懂些医术,要知道你们已经昏睡了一个多月呢。你哟,身体里还中了剧毒,不过我家老鬼有祖传秘方,已经给你清得差不多了。” 妇人把自己和自己丈夫怎么发现他们和救下他们的过程全部告知了李长歌。 并且得知这妇人姓王,和自己丈夫在这深山中过着隐居的生活,平日里就靠着山里挖的草药去卖钱生活。 得知自己体内的乌头散得到清解,李长歌有些感叹,心里也对妇人充满了感激。 她一听到是两个人,脑海里第一个反应就是拓跋術,便有些着急的问道:“大娘,你说还有一个人,他在哪儿?他没事吧!” “他的情况比你严重多了,现在还没醒呢,而且啊他人是活下来了,只是双腿伤的眼中,恐怕以后都走不了路了。”王大娘叹了口气,对此感到十分的可惜。 一听到这里,李长歌便有些着急了,想要爬起来查看一下拓跋術的情况,可耐身体就是没法动弹。 “姑娘你别急啊,你现在根本就动不了,我老鬼也说了,他会想办法医治好你的腿的。只是那个男人伤的过于严重,是真的没办法了。”王大娘连忙制止了李长歌的动作说道。 听到自己的腿能治,李长歌有一瞬间的失神。 她这个腿还能治嘛? “我的腿好多大夫都已经说没用了,大娘也不用那么操心了。”李长歌眼中一片黯然,比起她的腿,她心里更担心的是拓跋術了。 “谁说没用了,我看那群人就是庸医,我说能治就能治。”介时,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了门口,年纪约有四五十模样,脸上的皮肤带着细细的伤痕,这人就是王大娘的相公余人甫。 他一听到李长歌这样说就觉得来气,就好像是自己的能力被人质疑了一样。 “相公,你回来了,你快来告诉告诉这个姑娘她的腿到底能不能治吧。”王大娘一看到余人甫出现连忙把他拉过来给李长歌解释着。 “哼,别人治不好是说明他们学术不够,你这腿放我余人甫这儿,包你治好。”余人甫这人向来脾气都比较怪,一听到有人是在质疑自己就不高兴了,瞪着个眼睛大有一种李长歌要是敢反驳的话,他就会动手的架势。 “余人甫……您是余神医?”李长歌细念这个名字,觉得有些耳熟。 忽的想起世人谣传余神医神龙不见摆尾,但是医术高超,就连死人都可起死回生那种。 只是一般人想要找余人甫可不是一般的难,一般都只有他找你,你要是想找他,比登天还难。 如今她从悬崖上跳下来,不仅没死,还有幸见得大名鼎鼎的余神医! “神医不敢当,但是我说的话从不唬人。”余人甫看了李长歌一眼,觉得这小姑娘看着气质不凡,并且处事不惊的模样,对她不禁有些欣赏,只是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的改变。 确认了余人甫的身份,李长歌突然觉得自己像是活在梦里。 但是比起自己获得了重新站立的希望,她面露担心的问道:“余神医,王大娘,我想看看和我一起掉下山崖的人,我很担心他。” “可是……” “她想看就便让她去看,那儿不是有轮椅嘛?推她去就是了。”王大娘还有些担心李长歌的身体,余人甫就先开口了。 李长歌在王大娘的帮忙之下坐上了轮椅。被她推着来到了另一个小隔间。 当凑近看清楚躺在床上的人时,瞳孔一阵,张着嘴吧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是拓跋含章! 怎么会是他! 李长歌不敢相信拓跋含章会跟着自己一起跳下山崖。 忽的想起王大娘说的话,李长歌眼前一黑。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等醒来的时候。李长歌已经在床上躺着了,王大娘看她的样子面露担心问道:“姑娘,你别太激动,好歹人还活着,人活着就最好了。” 李长歌眼中蓄着泪水,他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和王大娘解释。 心里面满满的都是愧疚。 如果不是她,拓跋含章就不会跳下来,就不会有这样的下场。 她心里充满了各种的悔恨与愧疚,一时间整个人的情绪陷入了非常低的点。 就这样,李长歌在每天余人甫的施针加上中草药的配合治疗,腿部也开始逐渐有了知觉。 每一天,李长歌都会去去看昏睡中的拓跋含章。 足足半个月过去了,拓跋含章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李长歌坐在轮椅上趴在塌便熟睡的模样。 他挣扎着想要伸手去抚摸李长歌,可是整个身体就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根本无法动一下。 耳边传来的细微的声音,李长歌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抬头刚刚好与拓跋含章双眼对视。 “皇上……你醒了……”李长歌看到拓跋含章那一刻整个人都清醒了,她想要去找余人甫来给拓跋含章检查检查,却被人给拉住了。 “长歌,你没事……真好。”拓跋含章没有想到他们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还能活着,看到李长歌那一瞬间,他便觉得都值了。 “皇上……” “长歌,我已经不是端南国的皇帝了,不要在叫我皇上了。”拓跋含章双眼看向一边,说话时带着一丝苍凉。 李长歌眸子轻阖,双手缩在袖中不自觉的握紧好半天不说话。 “皇……公子,我去找余神医来看看你的情况。”李长歌低声说道,转身转动轮椅去找余人甫。 想起之前余人甫告诉自己的话,她多恨不得拿自己的双腿去换拓跋含章的。 很快,余人甫便跟着李长歌过来给拓跋含章把脉,半晌之后,余人甫语重心长的说道:“长歌丫头,这位公子能醒来实属不易,身体还很虚,需要多补补,只是他的腿……” 余人甫说到一半便闭嘴了,有些犹豫是否要当着拓跋含章的面前给说出来。 “神医请讲,我愿听着。”看着余人甫面露难色,拓跋含章心中大概也猜到了些什么。 “只是公子你的腿经脉在坠崖时被枝木挑破,恐怕日后无法再行走。”余人甫惋惜的看着拓跋含章,对于没法医救他的腿也觉得有些许愧疚。 尽管已经猜到了一两分,拓跋含章心里还是实着实的难受了一把,随后他立刻收敛起情绪,装作一个没事人一样的安慰着一边皱紧眉头的李长歌:“好了长歌,你要想我还能活着,比一切都好。” “公子……”李长歌听到拓跋含章反过来安慰自己,心里更加愧疚了,眼眶一红抬起头来眼中已蓄满了泪水。 第九十章 听雪楼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我没事儿,就算不能走路了,不是还可以用轮椅代步嘛。”拓跋含章微笑着安慰李长歌。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安然接受。 能活着,便好。 “好了好了长歌丫头,这小公能活着都是最好的事儿了,哭兮兮的,一会儿老婆子来了,又以为我凶你了。”余人甫见不得这样的场景,大手一挥连忙去劝李长歌。 这半个月相处下来,他觉得自己和李长歌甚是有缘,加上她勤能好学,让他有了想要收徒的想法。 如今拓跋含章也醒来了,这件事也可以放下了,余人甫一脸严肃的看着李长歌道:“长歌丫头,我问你,你可有兴趣学医术?” “啊?”李长歌擦干了眼泪,蓦地听到余人甫问自己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我问你可有兴趣和我学医?”余人甫看着李长歌呆愣的模样又追问了一句。 “长歌,愣着干啥呢,快答应啊。”拓跋含章在一边听得赶紧扯了一下李长歌,他当然听得过余人甫的名这难得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愿意!当然愿意!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李长歌反应过来以后欣喜的连忙答应,说着就准备给余人甫跪下拜礼,余人甫连忙拦住了她。 “你的腿还没有完全好,这些虚礼就免了。” 李长歌点点头,心中想着自己学医了,就可以照顾拓跋含章了。 她看向拓跋含章眼中充满了坚定,一边的余人甫看在眼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一年后。 李长歌的腿经过余人甫的治疗已经完全可以行走自如,而这一年内的每一天,李长歌都十分用心的和余人甫学着医术。 她的天份学什么都很快,这让余人甫十分的满意。 “公子,你怎么出来了?”李长歌从外面采药回来,就看到拓跋含章坐在轮椅上正在门口。 她快步走上去贴心的用着毯子给他搭着腿,生怕他着凉。 拓跋含章瞧着李长歌这样,心里一暖,望着她温柔的笑着:“长歌,回去吧。” “回哪儿?”李长歌听到拓跋含章这么一说,眸光暗淡“公子,我说过我会照顾你一辈子,我不会离开你的。” “长歌!我不需要你照顾,你也不需要愧疚!”拓跋含章当然知道李长歌心里在想着什么。 他不希望自己成为李长歌的累赘,更不希望李长歌会因此愧疚。 “公子……你知道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因为我自大,因为我自负,我自以为可以对付拓跋術,我自以为我了解他,才造成现在的局势……” “不是的!”拓跋含章大声制止了李长歌的话,他身体微微颤抖,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是我不配当这个皇帝,如果不是我贪心,就不会引起这场战争,也不会有现在的局面,所以长歌你不需要愧疚。” “不,如果不是我太天真,太自以为是,你的腿也不会……” “李长歌,你不要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是谁?你听不出来我是在赶你走吗?”拓跋含章忽然大喝一声,把李长歌给吓了一跳。 一边而来的余人甫刚刚好撞见了这一幕,他没有作声,而是站在远处看着。 李长歌听到拓跋含章的话并没有生气,更多的是愧疚。 她知道,拓跋含章是不愿意拖累她。 但是…… “行了丫头,拓跋公子的心意你也清楚,你是该去找属于你自己的路了,至于拓跋公子,他在这术人谷有我和老婆子呢,你就放心吧。”这一年里面,李长歌对拓跋含章的无微不至余人甫都看在眼里。 拓跋含章的心意余人甫自然是能够理解。 李长歌是个不一样的人,不应该被拘束在这狭小的地方。 于是他也跟着上前去劝说着她。 李长歌沉默不语,她当然是知道拓跋含章这么做是为什么。 但是…… “你不走是嘛?那我走。”拓跋含章说着就转动着轮椅作势就要离开。 李长歌连忙上前去拦住他,脸上早已布满了泪痕:“好,我走!” 听到李长歌答应离开的时候,拓跋含章心情有些复杂,更多的是难过。 他当然舍不得李长歌离开。 但是,他更知道自己不能耽误李长歌。 他已经是废人了,李长歌不是,她还有大好的将来。 李长歌在收拾好行囊,心中依旧放心不下拓跋含章,看着余人甫诚心的拜托道:“师父,师娘……公子他就拜托你们了。” “放心吧,在术人谷拓跋公子一定会安然无恙的。”余人甫点点头,拍了拍李长歌肩膀,一路护送她出谷。 临别纵然是伤感的,看着余人甫一声不吭转身离开的背影,李长歌很想叫住他,可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一点儿的声音。 “神医,长歌走了?”拓跋含章瞧见余人甫回来以后问道。 “既然舍不得,为什么还非要赶人家走?”余人甫叹了一口气,坐在拓跋含章身边给自己到了一杯茶。 话中带了一丝的苍凉,带着一丝对拓跋含章的惋惜。 “神医你知道的,长歌本不该属于这儿,我也不该拖累她。”拓跋含章沉吟一会儿说道。 闭上了眼,脑海里出现的就是他为王,却挑起了战争。 他的贪心,导致了这一切。 一年的时间里,他已经看穿了太多东西。 所以,他不想再耽误。 余人甫没有再说话,叹气一声摇摇头便离开了。 拓跋含章看着余人甫离开的背影也陷入了沉思。 李长歌出了术人谷,戴上了白色的斗笠,遮盖住了自己的面目。 来到帝城,发现帝城恢复了往日的繁华,似乎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两样。 现在街道中央,李长歌有些迷茫。 天下之大,她该去哪儿? 她停下脚步,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听雪楼三个字。 一年的时间变化真大啊。 李长歌在心里感叹一声,抬腿走进了听雪楼里。 随意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不一会儿就有个店小二立刻来招呼。 “这位客官,您要些什么?”小儿看到李长歌带着一个斗笠,看不清楚模样,但是热情并未减退半分。 李长歌要了一壶茶和一碗面以后,店小二便麻利去厨房准备了。 等餐的时间,李长歌看着窗外的风景,还未来得及感叹物是人非,面前就出现了个青衣女子,细嗓轻开十分耳熟:“不知外面什么风景如此吸引这位客官的目光?” “听风?”李长歌一听到声音立刻撩起轻纱看人。 当看到面前的人时,眼眶一热,让她又有了想哭的冲动。 “主子,听风和听雨一直都在。听雪楼也一直都在。”听风心情略有些激动,等了一年,她终于等到了。 当年听说了主子从山崖掉下去的时候,她和听雨都不愿意相信李长歌死了。 为了避人耳目,他们将青楼改为了酒楼,并且更名为听雪楼。 李长歌没有想到听风和听雨会一直等自己,心里面满满的都是感动。 “主子,这儿不方便说话,我们去顶阁?”听风看了一眼周围环境,人多嘈杂,并不适合说话。 李长歌点点头,跟着听风来到了顶楼。 这个地方的布局格局她都十分清楚,只是如今变了生意,却多了一分陌生。 来到了顶阁,听风轻声将门给合上。 “听雨去外面办事了,可能要隔几天才会回来。”听风到了一杯茶递给李长歌。 “现在……皇宫里是什么情况……?”李长歌接过茶,犹豫了一会儿问道。 在术人谷的一年时间里,她基本上都是与世隔绝,她不知道那个人胜战回去之后,端南国是否还是端南国。 还是说,他早已登基为王? 耶律斯呢? 她们已经那么久没有联系了,他是不也认为自己死了? 一系列的问题在李长歌的心里一直围绕着,她有些想知道答案,但是又怕知道答案。 “现在的皇帝是拓跋術,国号依旧是端南,朝廷里的大臣们也经过了严重的整顿。”听风知道李长歌想问些什么,便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知了她,“拓跋術掌政的时候,国泰民安,在某一种方面来说,他也算得上一个好皇帝吧。” 李长歌没有料到国号依旧没变,端南国依旧存在。 “知道了。”李长歌叹了一口气,她父母已不再,她现在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 “主子,听雪楼是您的,您就留下来吧。”听风上前说道。 “嗯,好。”李长歌应下,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何处可归,就留在这听雪楼吧。 听到李长歌答应留下来了,听风高兴得不得了。 要是听雨知道了这件事情,一定会开心死了。 看着听风高兴的样子,李长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将自己的心事放下,想着就在这里过完一生也不错。 听风让人快速将李长歌之前的房间给打扫了出来,各方面的东西都给她准备妥当,听雪楼的老板也正式落在了李长歌的头上。 原本李长歌是拒绝了的,可是听风坚持说她创造了听雪楼,老板理应是她,这才又正式接受了老板这个位置。 第九十一章 相见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在听雪楼里,李长歌整日都是在房间里闭门不出,基本上都是听风在打理着,她也只不过是个表面掌柜的而已。 这日,李长歌闲着无聊准备看看听雪楼的经营情况,却正好看到了一个不该看到的人。 李长歌连忙躲了起来,生怕被人给看见。 怎么会是他? 她躲在暗处观察着那边的情况,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拓跋術。 看到拓跋術被小二带进包厢里,李长歌悄悄跟了上去。 幸好这二楼是达官贵人才会来的楼层,来往人员也并不多,李长歌轻轻贴着门,将门推开个小缝偷偷看着里面的情况。 拓跋術进去以后,要了两壶酒就把店小二给遣退下去,一个人在房间里喝着闷酒。 “长歌啊长歌,你怎么就这么狠心,记不得我们的约定就算了,就连死也要让我愧疚。”拓跋術一口气喝了好几杯酒,心里一直压抑着的话,也自言自语说了出来。 这一年里,拓跋術依旧没有办法忘记李长歌的存在,更没有办法抹去李长歌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 李长歌没有想到自己会再从拓跋術的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心情有些复杂。 拓跋術并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正被人听去,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 又是一杯酒下肚,拓跋術面上已经呈现了酒后的红晕,显然已经有了几丝的醉意。 “李长歌啊,李长歌,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呢?你知不知道李将军和将军夫人还等着你和他们团聚……” 李长歌其他的没有再听进去了,满脑子里的李将军和将军夫人。 她不知道拓跋術口中的李将军和将军夫人是不是自己的爹娘…… 可是,如果不是,整个端南国她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李将军了。 李长歌一失神,不小心一个趔趄碰到了包厢的门,整个人就这样摔了进去。 “谁?” 拓跋術虽然已经喝醉了,但是作为知道帝王本身就有着很高的警惕,一听到门外突然有声音,立刻就质问着。 李长歌就这样僵在原地不敢说话,她小心翼翼的看着里面的拓跋術,在心里默默的祈祷他认不出自己来,并且飞快的掏出手帕遮住自己的脸颊。 “你是谁?”拓跋術剑眉一凌,说话的语气透露三分冷然。 “公子,小女只是听雪楼里的一个打杂的,刚才不小心绊到了脚摔了进来,公子请勿怪。”李长歌捏着嗓子小心说着,生怕就被拓跋術给认了出来。 拓跋術顿了一下,瞧着李长歌,尽管遮着脸颊 陋,怕吓着公子。” “吓着什么.……朕……正好,本公子差个人倒酒,就你了。”拓跋術只是觉得她很眼熟,且她给人的感觉并不讨厌,醉意朦胧之间,便对李长歌下了命令。 李长歌在心里面咒骂了自己几千遍,面上只能淡定的走过去。 她确认自己脸上的手帕不会掉落以后,快速给他倒了杯酒就准备离开,不料再一次呗人给叫住:“等等,陪我聊会天。” “我……” 李长歌本想拒绝,但是看着拓跋術说话时眼中居然蕴藏着泪水,拒绝的话卡在嗓子里怎么都说不出来。 “长歌……你怎么如此狠心……”拓跋術细细呢喃,一壶酒下肚整个人就栽在了桌子上。 这倒是让李长歌长呼了一口气,看着醉死的拓跋術,她心一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拓跋術给搬到床上去。 随后给人关上了门,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与人重逢,还是在这种场景之下,李长歌一夜无眠,天亮时才沉沉睡去。 拓跋術醒来的时候,天一亮。 宿醉的后果就是头沉得像一块石头一样, 他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努力回想着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却在自己床边发现了一块玉佩。 “长歌,这玉佩送给你,如我心意,这玉佩在,我的承诺也一直都在。” 拿起玉佩的时候,拓跋術脑海里第一时间响起了这句话。 想起昨日那个女人,拓跋術心中的猜想似乎得到了证实一般。 欣喜感接连着传来,此刻的他沉浸在李长歌并没有死的喜悦之中。 为了证实自己想的是对的,拓跋術连忙冲出去询问李长歌的下落,但是在此之前李长歌早就已经吩咐下去不可以暴露自己的行踪。 所以任凭拓跋術怎么问,都没有一个结果。 事情又到了瓶颈,拓跋術突然想起来当日他亲眼看到李长歌跳下山崖之后,就以为李长歌必死无疑。 但是,他并没有看到李长歌的尸体。 或许,李长歌还活着。 这个玉佩,就是证据。 这样想着,拓跋術也不在听雪楼继续浪费时间,回宫之后立刻让陆长维去术人谷寻找李长歌的踪影。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皇上,李长歌和先皇帝一起跳入山崖我们都是一起看到的,山崖之高,跳下去的人还有可能活着吗?”得到命令的陆长维只觉得拓跋術是疯了。 他们一起看到的真相,拓跋術居然还不死心。 都已经一年了,他怎么去找? “让你是去便去,这是圣旨。”拓跋術心意已决,他现在的执念就是要探个究竟。 哪怕得到的答案可能不如他所想。 陆长维见劝不动拓跋術,索性不再多费口舌,反正这件事也查不出个结果。 领命之后,陆长维带着一队士兵去往术人谷,李长歌现在依旧不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的干干净净。 待醒来之后听到拓跋術在到处找自己的时候,心里闪过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而这份预感,就在拓跋術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发生了。 “主子……”听风护在李长歌的面前,看着拓跋術眼中充满了戒备。 “你下去吧。”李长歌看到拓跋術再次来听雪楼的时候,心里一直隐隐不安,看到他胜券在握的表情,心里的预感就越来越强烈。 在她发现自己身上的玉佩不在的时候,她就想到了这一天,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而已。 “长歌,回来吧。”拓跋術此时此刻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说,可是张口却只有这一句而已。 “回哪儿?听雪楼就是我的家,我还能会哪儿?”李长歌张口就想要问她爹娘的事情,想要证实自己昨日听到的是不是真的,但是还是忍住了这个想法。 她不想被拓跋術牵着鼻子走。 拓跋術听到李长歌的回答,面上一脸的淡定,似乎已经有了把握能够让李长歌跟她走一样。 也正是他的淡定让李长歌越发的警惕。 “李将军和将军夫人还等着你回家呢。”拓跋術微微一笑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的戒备一样。 只是眼里闪现的情绪,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是的,他很难过。 被李长歌拒绝了,他难过。 “我爹娘没死?”尽管已经事先听到了这件事,但是拓跋術口中说出,她还是很意外。 爹娘没死,真是太好了。 心里的喜悦无法言喻,随后心里又开始无比的纠结。 如果她爹娘还活着,那她一直还和拓跋術之间还坚持的仇恨算是什么? “在那天,崖上,我就想告诉你了。”拓跋術温尔一笑,这是李长歌第一次看到拓跋術那么舒心的笑,有些愣住。 那天么? 李长歌回想起一年前的那天,拓跋術对自己的欲言又止,是想和自己说这件事吗? “对了……在术人谷除了余神医夫妇以外,还遇见了个熟人,长歌不好奇他是谁吗?”拓跋術见李长歌还在犹豫,于是给其放了济猛药。 说着漫不经心的给自己倒了杯茶轻嘬一口。 “拓跋術,都已经过去一年多了,皇……公子对你也没有任何的威胁,而且他现在双腿也废,你何必这样!”李长歌心里一惊,她忘了。 忘了拓跋術是个不择手段的人,忘了拓跋含章还在术人谷。 要是她想到这儿的话,一定会坦然的出来,不与他躲藏的。 “当然,作为我曾经的兄长,他如今的状态,我也只是想找人照顾他而已,而且一切都取决于长歌你不是吗?”拓跋術唇角轻勾看着李长歌,眼里的势在必得是在刺激着李长歌。 说实话,拓跋含章只是意外的收获。 会把拓跋含章带回帝城,只是想要多一个让李长歌回到自己身边的一个筹码而已。 他,也并没有真正要伤害拓跋含章的意思。 “你!”李长歌气的站起来等着拓跋術,心里是又急又气,生怕拓跋術真的会把拓跋含章怎么样。 而她眼中的担心却让拓跋術眸光一淡,随后立刻就恢复了原样:“长歌,回来,对谁都好。” “我答应你。”李长歌深呼吸一口气,答应了拓跋術的条件,心里百感交集。 有对拓跋含章的。 也有对拓跋術的。 得到了李长歌的答应,拓跋術笑了,笑得像个孩子一样。 这是这一年以来,他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容。 这种心情就像是自己宝贵之物失而复得一样,无法言语,只可意会。 第九十二章 柳家千金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样才对嘛。”拓跋術满意的笑了笑,看了一眼听雪楼的环境。 这听雪楼的主人是李长歌,他一直都知道,可是这儿也不是她该住的地方。 “李将军和将军夫人他们知道你活着一定会很高兴。既然答应回来了,就回自己该去的地方吧。”拓跋術看着李长歌,眸光里带着不曾有的温暖。 李长歌看到了,却故意假装没有看到,听到自己爹娘的消息,她连忙问道:“我爹娘呢?他们在哪儿?” “将军府。”拓跋術勾唇轻笑,遂带着李长歌来到了将军府。 看着眼前的大门,李长歌征愣在门口,这个地方她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活了两世,在这儿承载着自己两世的记忆。 她看向拓跋術,有些不敢确定:“你确定,我爹娘还……”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看着李长歌的反应,拓跋術颔首示意让她进去。 李长歌本有些犹豫,但是看拓跋術并不像是说谎一样,于是迈出步子去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大门果然打开了,而开门的人看到李长歌那一瞬间,惊讶的大喊道:“大小姐!是大小姐!” “林叔!”李长歌没有想到给自己开门的会是林叔,不可思议的看着拓跋術,这一刻她只有那么想哭了。 “是,是,是老头子。大小姐快进来快进来,老爷和夫人要是知道了的话一定会非常高兴的。”林叔也已经是老泪纵横了,连忙让李长歌进去,看到身后的拓跋術愣了一下正准备行礼却被拓跋術给制止了。 跟着林叔走进府中,府中的所有一切看着都是那么的眼熟,将军府从来都没有变过。 走到内院的时候,李长歌坐在厅前等着李将军的到来。 不一会儿,林叔就领着李将军和李夫人一同来到前厅,到看到李长歌就坐在那儿的时候,李夫人已经控制不住自己,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歌儿!” “长歌!” 是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人。 李长歌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二人,再次见面仿佛是过了千年一般。 李夫人上前紧紧抱住了李长歌,泪水打湿了她的衣襟。 她一直以为她的歌儿已经不在了,这一年她整日以泪洗面。 如今自己的女儿活生生站在自己的面前,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让她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歌儿,你知不知道娘好想你,娘知道你不在了的时候有多伤心啊……” “娘……”李长歌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可是一张口就只叫了么一声娘。 李将军在一边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儿相拥的场景,内心深有感触。 他是战场上的铮铮男儿,纵使内心多有激动,但是面上依旧毫无波澜,他走过去走到拓跋術身边,双手合揖对拓跋術行了个礼:“老臣参见皇上,将军府如今能够团圆,多亏了皇上,请受老臣一拜。” 说着,李将军就准备屈膝给拓跋術行个大礼,幸而拓跋術眼疾手快阻止了他的行动:“李将军无须大礼,这是朕该做的。” 拓跋術说着这话的时候目光是看向李长歌的,眼中带着的温柔被李将军看尽了去,介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团聚过后,李长歌才意识到自己把拓跋術晾在身后许久,尴尬的咳了一声:“爹爹,你们当初不是......” “是啊,爹当时都以为自己就要离你而去了,结果多亏了皇上在关键时候伸出了援手,你爹才幸免于难。”李将军想到当时的场景就特别感触,或者是经历了一趟鬼门关以后让他看淡了许多东西。 不过该记得的东西他一定不会忘,比如说救命之恩。 加上自己当年知道的真相太过于惊人骇文,不过命运弄人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吧,现在国泰民安也算是他想看的。 “是......”李长歌并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拓跋術开战以来自己的父亲上战场,之后就传来了自己父亲战死沙场的噩耗。 所以那个时候自己就把所有罪名给安在了拓跋術的头上。 现在父亲又告诉她说是自己是被拓跋術救下的,那她那么多年的执念算是什么。 此刻的李长歌心情很是复杂,一时间不知道应该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他。 “如今长歌归来,想必还有很多体己话要说,朕就不多打扰了。” “老臣恭送皇上。” “臣妇恭送皇上。” 李将军和李夫人见拓跋術要走,连忙恭送他离开,拓跋術临走前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李长歌,之后就扬袖离开。 一家人的团聚,将军府今夜是格外的热闹,因为李长歌回来了,所以就连晚膳都是李长歌爱吃的菜肴。 回到将军府以后,李长歌也了解到了这些年拓跋術对将军府的照顾,以及自己父亲的态度,这下子就让李长歌开始有些不明白了。 这个问题困扰了李长歌许久,许久之后都没有任何的答案,想着想着也就睡着了。 次日一早,李长歌醒来的时候,李将军以及去上早朝了。李长歌吃了早膳以后就出了将军府来到了听雪楼。 到了听雪楼之后,发现今日的听雪楼是格外的热闹,尤其是二楼那地方拥满了人。 “主子,你昨天.....”听风远远就看到了李长歌,连忙出来迎接。 “嗯,回家了。”李长歌轻轻点头,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日离开没有来得及和听风说,看着二楼的情况,她问道:“二楼这是怎么了?” “听雨回来了,然后柳家大小姐来用膳,小二不小心把汤汁撒在了她身上,然后她就开始为难小二,正巧被听雨瞧见,二人就争执了起来。”听风叹了一口气给李长歌解释着。 柳家千金? 李长歌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察觉并没有此号任务,心想可能只是新朝的官员而已,她嘴角噙着笑看向二楼的方向:“走吧,去看看。” “是。”听风跟着李长歌来到了二楼,因为过于热闹,楼梯口已经被围观人员给围得个水泄不通,李长歌就算是想上去都有些困难。 “都让让,都让让。”听风见状连忙上前去把那些人给扒拉开,给李长歌顺出一条路来。 “你知道我爹是谁吗?信不信我分分钟让我爹来把你们这店给查封了。”还没有走进去,就听到一声嚣张的女生传来。 柳月茹一身紫色的衣裙,裙摆那处倒是真的被汤汁给溅了一块,只见她插着腰指着地上跪着的小二,那态度就犹如一只洪水猛兽一般要把人给吃了。 一边的听雨却一点儿都不害怕她说的话,相比起柳月茹的张牙舞爪,听雨淡定如斯,一点儿都不把柳月茹放在心上,只见她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茶杯与桌子相碰发出的声音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她轻抬细眸看了一眼人:“柳小姐如此有自信尽管去就是了,听雪楼屹立于帝城也不是一朝一夕了,若是那么容易就被人给查封,你说这听雪楼是得多少人来闹事?” “你!” “柳家千金也真是好气魄,从来没有谁赶来查封我听雪楼,就连皇上都要称赞我听雪楼两句,怎么,难道说礼部侍郎的面子比皇上还要大?”听雨的话让李长歌眼里闪过一丝赞赏,上前去扶起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二,并且人昂听风带他下去。 听雨看到李长歌的时候,立刻跑过来紧紧抱住了她,此时的她和刚才那妖娆冰冷的形象完全形成了对比。 “下来。”感受到了听雨的热情,李长歌觉得有些吃不消。 围观群众看到李长歌的出现,且听到她的话纷纷在私底下议论着,都在猜测着她的身份。 柳月茹没有想到又来了一个女人过来给自己添堵,抬起头来看到李长歌的脸的时候楞了一下,随后眼里充满了嫉妒,说话的语气遂又恶劣了三分:“你算是什么东西?本小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说话了?” “这可是我们听雪楼的老板,你要是再出言不逊信不信我把你揍得满地找牙?”李长歌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听雨就像是炮弹一样啪啪啪的连哄回去。 此话一出倒是引起了众人的议论。 这听雪楼的背景很是神秘,经过了改朝换代,依旧能够在帝城立足,且生意依旧如此红火,相必背景一定是十分强大。 只是都没有想到它的幕后老板,居然只是一个弱女子,这下子李长歌又成为了他们口中的神秘人物了。 “你!”柳月茹再一次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李长歌看着听雨护着自己就像是护仔一样瞬间有些哭笑不得。 她看向柳月茹裙摆处的汤汁,并不多看她一眼,对着身后的听风说道:“安排人去司纤阁定制一套新服赔偿给柳小姐,待衣服做好以后亲自送去柳府。” 李长歌的话让柳月茹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可是她却不准备就这样罢休,反而还长了她的焰气:“哼,以为这样就可以算了吗?” 第九十三章 跪下道歉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那柳小姐意下如何?”听雨正准备说话,李长歌给了她一个眼神,随后轻问着柳月茹。 她的淡定,和柳月茹的张牙舞爪在围观群众的眼中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要她,跪下给我道歉。”柳月茹以为李长歌是惧于她的身份了,说话都不免带了几分的得意。 听雨听她这么一说,不想要给李长歌添麻烦,作势就准备上前给人道歉。 李长歌一把拉住听雨,连多余的一眼都没有给柳月茹,反而吩咐听雨道:“去找几个人来,把柳小姐请出去,听雪楼庙小,容不下恶犬疯咬。” “是,我立刻去办!”听雨一听李长歌这么说,立刻就来了劲立刻去叫人。 柳月茹没有等到预想的道歉,却听到自己被人比喻为恶犬,一股气噎在胸口却怎么也说不上话来。 “你你你!” 很快,听雨就带了几个人,连拖带拽的把柳月茹从听雨楼赶了出去,直到门外都能够听到柳月茹骂骂咧咧的声音。 这风范在在场所有人都觉得像是在看一场笑话。 “主子,这样真的好吗?”听风看到事情的发展,想到了柳月茹的身份有些担心。 李长歌笑了笑,她当然知道听风在担心什么,她让听雨去遣散了人群,让他们随后到三楼阁层来找她。 “主子,你昨个儿怎么悄无声息的又离开了,我还以为……”来到了三楼,听风轻轻把门掩上。 昨日她一回来就没有看到李长歌,四处询问也没有任何结果,这让她以为李长歌回来了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感受到了听风的担心,李长歌心中感到一阵暖意,昨日事发突然,她也没有来得及给她说,今日想着回来整理一下听雪楼,正巧听雨也回来了。 李长歌简单的和两人解释了一下自己已经回了将军府,随后又交代了二人一些听雪楼的事情。 如今她已经回到了将军府,听雪楼肯定也没有办法日日常来,所以交给听雨听风二人打理,她也是放心的。 “有什么事到将军府来找我便可,如果我不在……”李长歌顿了一下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这是昨日拓跋術交给自己的“如果找不到我,你可以把这个拿出来。” 听风接过令牌,看着手中的东西吃了一惊。 这是宫牌,且上面还刻有龙纹,这代表着什么,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可是主子怎么会……想到这里,听风不禁更一步的崇拜李长歌了。 李长歌不知道自己在人心中的地位又上升了。 安排好听雪楼的事情以后,李长歌开始有些惆怅,惆怅自己以后的路要怎么走。 另一边。 柳府。 柳月茹憋着一肚子气回去以后,拿起东西就开始往地下砸,丫鬟们在一边看着都不敢凑上前。 “小姐这是怎么了?”柳新文听说了柳月茹这边的情况,赶过来正好撞见了这一幕,自己还差点被砸到,连忙询问她院里的丫鬟是怎么一回事。 那些丫鬟们自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柳月茹一回来就这样,她们也是可怜的受害者。 “丁香,你说。”在丫鬟们那儿得不到答案,柳新文把问题丢给了柳月茹的贴身丫鬟。 丁香蓦地被点名,吓得整个人一抖,颤颤津津的把在听雪楼的事情说给了柳新文听。 “岂有此理,我柳府千金怎能让人这般欺负。”柳新文听完丁香所说的一切以后,气的甩袖走进屋内,整好接住了柳月茹丢来的花瓶,“小妹,你别丢了,有什么委屈给哥哥说,哥哥给你做主。” “大哥,你要帮小妹狠狠教训听雪楼那帮人,她们……她们太欺负人了,还说爹爹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柳月茹一看到柳新文来了,就开始向她哭诉。 柳新文听了以后更加的愤怒,他一掌拍到桌子上,整张桌子一下子就变成了两半。 一听到自己的哥哥提出要给自己出气,柳月茹就添油加醋的告着状。 就这样,柳新文满心愤怒的带着柳月茹,并且带了一系列的人杀到了听雪楼。 而这一刻,李长歌刚刚处理完听雪楼的事情,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听雨慌慌张张的跑上来:“主子,那柳府千金和她哥哥带着人来,说是要砸了咱们听雪楼。” 又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李长歌揉了下发疼的太阳穴,事情的麻烦让她有些心烦。 “走吧,去看看。” 李长歌放下手中东西,带着听风和听雨来到了听雪楼的门票,就看到了柳月茹跟着一男的,带着一堆人在门口堵着。 她一脸笑盈盈的走上前,看着眼前的一堆人假装不知道他们为何而来的样子问道:“不知二位如此兴师动众到我听雪楼来有何指教?” “你这个贱女人,现在我大哥来了,你现在跪着求我,我兴许还考虑考虑放过你们听雪楼。”有了柳新文在,柳月茹说话都感觉有了底气一样,就连说话的语气都要比之前嚣张了许多。 “原来是柳大公子,只是不知道大公子喜好如此独特,平日里还喜欢带着恶犬出行。”李长歌不动声色看了柳月茹一眼,嘴角噙着笑似乎并没有听到柳月茹说的话一样。 “什么?”柳新文看到李长歌那一瞬间,愣了一下。 说实话,他还没有见过像李长歌如此美丽的女人,而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是如此的独特。 “大哥,你还和她多说什么啊,赶紧让她跪着求饶啊。”一边儿柳月茹看着自家大哥盯着人家看,心里妒火烧的正旺。 “瞧,大公子不多管教一下,它正嗷嗷乱叫呢,吓着别人了,可不是柳大公子能负责的。”李长歌轻笑一声,闭眼一睁,身上的气势狠狠压住了柳新文。 柳新文只觉得自己此刻前所未有的压力大,看着李长歌都有些发怯。 只是他不知道,李长歌是上过战场的人,更是见过阎王的人,从地狱回来的人,身上的气势自然无人比拟。 “什么,你说我是狗?信不信我让我爹斩你的头?”柳月茹反应过来自己正是李长歌口中说的恶犬,犹如一捆炸药一般瞬间就被点燃。 柳新文这时候也被柳月茹的叫喊声喊回过了神之后,意识到了自己居然被李长歌给震慑住了。 作为一个男人,柳新文只觉得自己的尊严被践踏了一般。 “你可知我们是谁,我爹可是当朝礼部侍郎,分分钟查抄你这个酒楼!”柳新文大声喝道,似乎是在为了自己刚才被李长歌的气势碾压做反击。 “礼部侍郎?”李长歌微微皱眉头,她才刚刚回来,对于朝廷内的官员情况都不是很了解。 只是她李长歌一向都不喜欢被人威胁。 她眸光一淡,正欲开口,却听到了一道耳熟的声音传来。 “哦?礼部侍郎的面儿如此之大,本公子可是第一次听说呢。” “那是……公子……您怎么来了?”柳新文原本还满脸的得意,转过身来正准备看看是谁那么不长眼,这个时候冒出来。 结果一转头就看到了拓跋術和陆长维站在自己的面前。 柳新文虽然年纪轻,但是也有跟着参与上朝,拓跋術是谁,是什么身份,他清楚的不得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拓跋術那么尊贵的身份会来到这里。 “柳大公子好大的面子,不知道礼部侍郎是否知道你在外面如此卖面?还是说有子必有父?”拓跋術原本是想来看看李长歌的,结果没想到正巧看到这个画面。 看到李长歌似乎是被欺负了一样,他就按耐不住上前想要给李长歌讨回公道。 “不,不,公子请不要听小的胡言,小的只是随口胡说而已。”柳新文听了拓跋術的话,吓得腿软连忙向他下跪。 拓跋術的意思他哪儿会不明白,要是让父亲知道,因为自己连累了柳府,他不得扒掉一层皮才怪。 他一边跪着向拓跋術求情,一边给自己嘴巴子,想尽一切办法让拓跋術不要和自己计较。 柳月茹看着自家大哥没出息的样子,就不高兴了。 当即就要发作却被柳新文一把拉下跪着,并且小声说道:“快跪下,跟着一起求饶,这可是当今皇上。” “啊……公子饶命,小女知错了,小女真的知错了。”柳月茹完全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会是皇帝,她一边磕头求饶着,一边不动声色的悄悄观察着拓跋術。 在看到拓跋術那俊俏的荣耀时,内心觉得心跳漏了一拍,脸上红彤彤的,一副心花荡漾的样子。 眼前戏剧性的变化,李长歌只觉得好笑,只是没有想到拓跋術这个时候会来而已。 “还不快滚。”陆长维在一边都能够感觉到拓跋術的怒气,为了避免拓跋術当场发怒,于是,连忙直接赶走了柳氏兄妹。 陆长维发话以后,柳新文如蒙大赦一般拉着柳月茹赶紧离开,逃跑的背影十分的狼狈,围观群众们纷纷发出了嘲笑的声音。 第九十四章 旧事重提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赶走了清闲的人以后,整个听雪楼都安静了许多。 陆长维看着李长歌,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一点儿也不简单。 在战场上将他们耍的团团转的人,各方面他都很佩服这个女人。 李长歌并没有多去在意陆长维和拓跋術,带着听雨二人转身就走进了听雪楼,拓跋術连忙跟着走了进去。 “长歌,我帮你赶走了讨人厌的苍蝇,你是不是得夸奖夸奖我?”没人以后,拓跋術凑上前去向李长歌邀功。 “拓跋術,你这是做什么?”李长歌停下了手里的活看着拓跋術,她原本是不打算理会他的。 从回来到现在,她都没有想好要怎么去面对拓跋術,而这个人还一直不停的往你面前冒。 “不做什么,就是来看看你而已。”拓跋術并没有因为李长歌的态度而觉得有任何的打击,反而一改前往的厚脸皮。 李长歌皱着眉头盯着他瞧,她记得自己以前认识的拓跋術不是这样的。 或许是他葫芦里又在买什么药了吧。 她这么想着。 “对了,我爹娘的事情……谢谢你。”李长歌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 “没事,你的事对我来说都不是什么事。”听到李长歌的道谢,拓跋術勾唇轻笑。 两人之间的谈话间带着几分的客气与疏离,拓跋術想要更接近李长歌一些,结果却没有办法再靠近一步。 “拓跋術,我想你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多余的时间了,我已经回来了,也跑不掉不是吗?”李长歌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是那些战死沙场的兄弟们。 再切过画面又是拓跋含章因为自己断腿坐在轮椅上的场景。 每次一想到这些,李长歌就觉得自己不能抹掉过去,她和拓跋術也永远回不到原点。 “怎么叫浪费时间呢……一切都过去了……” “够了拓跋術,我现在闭上眼睛脑海里全部都是鲜血,那些生命,有战士的,有百姓的。”李长歌高声打断了拓跋術的话,激动之余碰到了桌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拓跋術被李长歌这么一吼,整个人都给愣住了,一时间有些失落:“李长歌,这是战争,你应该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 他的声音有些无力感,可是李长歌却一点儿都不为之所动。 听到拓跋術的话李长歌有些激动,她定眼看着拓跋術,忽的冷笑一声,声音如此的冷冽:“那给我下毒呢?也是不可避免的吗?” 李长歌就这样盯着拓跋術,盯着她的眼睛,生怕会错过一丝的信息。 “中毒?”拓跋術吃惊的看着李长歌。 他是的确不知道这回事,而李长歌也一直误会了拓跋術。 当初拍细作混入拓跋含章的军营给李长歌下毒,这个主意是他麾下的刘将军所安排的,而拓跋術是全程都被蒙在鼓里,完全不知情。 如今李长歌说出这件事情,他也是今天才知道了她当初中毒的情况。 “谁给你下毒?”拓跋術上前两步抓住李长歌的双手问着。 李长歌用力抽出手,面带讥讽:“皇上怕不是日理万机,这点事当然不会记在心上。” 说完以后,李长歌将客房的门给直接打开,做了个请的姿势:“既然皇上日理万机,那就恕小女不送了。” “李长歌,朕问你,是谁给你下的毒?”拓跋術现在满心满眼的就是李长歌当初中过毒这件事情,抓着她的肩膀执着于想知道答案。 “拓跋術,这个问题不应该问你吗?”李长歌看着拓跋術的样子似乎并不知情,且不像是在做戏,开始对自己的答案产生了怀疑。 “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拓跋術沉默了几秒,说完以后就直径走出了听雪楼,这一直在外面的陆长维是一脸的懵逼。 就这么一会儿发生什么了? 拓跋術离开以后,李长歌陷入了一段时间的征愣。 满意的答案? 难道当初给自己下毒的人真的不是他? 李长歌只觉得自己越想越乱,一些事情原本已经定有的答案在这一刻全部被打乱。 回到皇宫以后,拓跋術第一件事是把刘将军叫来了御书房。 刘将军不知道拓跋術这一次召自己觐见是为何,内心有些忐忑,到了御书房之后,看到拓跋術一脸严肃坐在龙椅上,行了个跪拜之礼:“微臣参见皇上。” “刘将军,朕问你,与拓跋含章一军对战之时,你做了什么可还记得?”拓跋術坐在高处看着刘将军,身上散发的气场让陆长维和刘将军都忍不住一颤。 “臣不知皇上所说何事?”刘将军被拓跋術突然这么一问,心一慌。 难道当年事情被拓跋術知道了? 刘将军眉头一皱,想着最近听说李长歌那个女人居然回来了,而且还让拓跋術迅速迷失了方向。 不禁在心里咒骂李长歌是个狐狸精,当初那毒怎么没把她毒死。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都没死,真是命大。 “那需不需要朕帮你回忆回忆?”拓跋術一张脸阴沉的十分可怕,陆长维都忍不住震惊。 是多久没有见到拓跋術露出了如此可怕的气场了。 “臣……” “刘将军,还是你觉得朕当初赢不了,需要你来帮我铺垫是吗?”从刘将军的表情里,拓跋術就看出来了事情的真相。 怒火攻心,他抓起一把奏折就往刘将军的头上扔去。 是,是因为当初长歌认为自己活不了了,所以才会和自己以死相搏。 是,是因为这样长歌才会一直对自己有所偏见。 当年的约定长歌没有履行,他不怪她。 直到自己以为长歌死去那一刻才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如今失而复得自己才知道长歌因为自己受了那么大的苦。 “是,微臣当日会那么做完全是为了大局着想。”既然事情已经被捅破,刘将军索性干脆承。 “荒唐!” 拓跋術气的能拍桌子,但却不能对刘将军有任何动作。 毕竟刘将军助他开国有功。 知道了事情的起因之后,拓跋術强忍下怒气让刘将军退下,事已至此,且刘将军也是他麾下的人,自己也有责任。 对李长歌的愧疚越来越深,拓跋術这个时候一心想的就是要怎么补偿她。 赶走了陆长维,拓跋術一个人在御书房里独处着,构思着要怎么去补偿。 另一边,整理完听雪楼的事情以后,李长歌前脚踏入将军府后脚就被李将军给抓了个正着,面对着一脸严肃的父亲,李长歌满脑子都在想着要怎么和他解释自己外出的事情。 “去哪儿了?”李将军一脸的严肃,坐在大厅高堂处一脸的严肃。 “出去逛逛?女儿刚回来,对帝城还不太熟悉,所以就想出去看看?”李长歌这个人最不擅长撒谎了,每次一说话说话都会十分的不自然,两个大眼睛转来转去想要试图转移李将军的注意力。 “哼,一个女儿家出去也不带丫鬟,出什么事怎么办?”李将军假装恶狠狠的训了一顿李长歌,李长歌就这样乖巧的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任凭李将军训斥着。 “好了好了,女儿又不是还小,做什么你都要管着。”李夫人见自己夫君训得差不多了,边上来充当和事老。 幸得的是李将军这一关过去了,李长歌晚上回房以后再一次失眠了,一夜无眠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两眼再一次挂上了重重的黑框。 “小姐,你的眼睛?”蔻云准备给李长歌洗漱的时候,就看到了她脸色的黑圈。 “没事,只是没有休息好而已,你不用伺候我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李长歌有些疲惫的挥了挥手,整个人显得有些无精打采的。 “小姐,还是让我来伺候您吧,皇上来旨宣您进宫去。”蔻云被自家小姐拒绝了有些意外,但是想到了今早儿将军府就来了圣旨,自己也是得了老爷的命令过来伺候李长歌起床洗漱的。 拓跋術宣自己进宫? 李长歌这下子觉得自己头又疼了,这家伙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圣命难为,最后李长歌在蔻云的一番打扮之下来到了皇宫,一年之隔再来这块旧地已经物是人非,李长歌不知道自己应该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李长歌收拾好心情跟着宫内公公来到了御书房,进去之后看到了一身明黄衣袍加身的拓跋術,李长歌楞了一下。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拓跋術,仿佛是天生的王者一样,一身帝王袍正好衬得他的气场。 “臣女参见皇上。”李长歌给拓跋術盈盈一拜行了一礼,目光完全没有多一分停留在他的身上。 “朕查到了当年给你下毒之人是刘将军,朕并不知情。”拓跋術说话的是有些底气不足,李长歌中毒是真,是自己人下的毒也是真。 这样解释也有些过于勉强,他叹口气不等李长歌回话接着说道:“我已经处罚了刘将军,我也会满足你的要求,补偿你。” 第九十五章 补偿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补偿?”李长歌细喃这两个字,只觉得十分可笑,她抬头看着拓跋術说道:“不如皇上自己也去食拿乌头散,再从悬崖上跳下去,这样就一笔勾销?” 李长歌对于拓跋術此时的想要补偿觉得已经没有意义。 不管当初下毒他是否知情,可是事情演变到今天的样子,他也脱不了责任。 此话一出,拓跋術就陷入了沉默,他叹了一口气道:“我允你一个要求,你尽管说,我都答应你。” 条件…… 李长歌原本想要反驳,可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干脆的应到:“好,我要见拓跋含章。” “换一个!”拓跋術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不是因为他怕拓跋含章会跑,也不是怕李长歌去见拓跋含章是要密谋什么。 仅仅是因为,他吃醋。 “看来一言九鼎这个词汇是不能用在皇上身上了,臣女也就只有这么一个要求。”李长歌也是倔强,用语言刺激了一下拓跋術。 她现在也只知道拓跋術将拓跋含章软禁起来了,但是他具体怎样她根本不知道。 拓跋術之前如此和拓跋含章势不两立,她怕…… 看到李长歌作势要走,拓跋術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答应了:“行,我同意让你见他,但是你只有一柱香的时间。” “好。”见拓跋術松口了,李长歌连忙答应。 一柱香的时间也够了。 拓跋術亲自带着李长歌去找拓跋含章,一路上二人沉默无言。 原本以为自己去到的地方会是地牢或者柴房什么的,当看到眼前的景玉殿时愣了一下。 “拓跋含章在这儿?”李长歌面带疑问看着拓跋術,有点不太相信,伸指觉得他是在骗自己。 “你只有一柱香的时间。”拓跋術面无表情,没有正面回答李长歌的问题。 李长歌半信半疑走进了殿内,发现里面各种设施齐全,并且还设有两名太监和六个宫女在里面。 越往里走,李长歌就越觉得拓跋術是在骗自己,都已经走进来了,怎么还没有看到人。 就当她正准备转身离开出去找拓跋術算账的时候,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 “长歌?” 李长歌愣了一下,转过身来就看到拓跋含章一脸诧异的坐在轮椅上,他滑动轮椅到李长歌的身边,颤抖的手伸出来想要触碰李长歌试试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公子……你还好吧……”李长歌看到拓跋含章的时候,心里的愧疚感全部涌了出来。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拓跋含章也不会。 “我没事,倒是你,是我连累你了。”拓跋含章合上了眸子,眼中的韬光并没有让人看见。 李长歌连忙摇头,也不在继续和拓跋含章纠结与谁对谁错的问题,她从进来就在观察这里面的环境。 “拓跋術……没有为难你吧……”李长歌问。 “没有,在术人谷被带回来以后,就被安置在这景玉殿了,除了没自由,其他的一样不缺。”拓跋含章将实际情况如实告诉了李长歌。 脸上的温柔一直不变,随后犹豫了一会儿问道:“你呢?拓跋術没为难你吧。” “没有,我回家了,拓跋術也为难不了我。”李长歌摇头,表示自己现在一切还好,不想要拓跋含章这个时候还为她担心。 事实上拓跋術也为难不了自己。 “回家?”拓跋含章不太明白她说的那个回家是什么意思。 “是,将军府,我爹娘并没死。”李长歌将自己爹娘还活着的事情前因后果告诉了拓跋含章。 拓跋含章在那一瞬间有些慌乱,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李长歌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笑了笑:“那真是太好了,李将军和李夫人没事真是太好了。” “是啊,我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办法见到他们了,命运还是偏向我的。”李长歌莞尔一笑,说这话的时候带有多层的感叹。 “那真是恭喜你了,长歌。”拓跋含章面上依旧带有原有的笑容,只是他紧紧拽着衣袖的手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公子,我一定会让拓跋術还你自由。”李长歌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做了个决定。 “好。”拓跋含章顿了好一会儿才吐出这个字。 很快,一柱香的时间就到了,李长歌从景玉殿走出来发现拓跋術居然还在门口等着自己。 两人目光就这样相撞,李长歌下意识避开了目光,心跳依旧有些不受控制。 “臣女已经探望结束,没什么事臣女就先行告退了。”李长歌不想在这皇宫过多逗留,这里承载了自己太多的记忆。 “别急,陪我逛逛。”拓跋術见李长歌一出来就想走,整个人就不高兴了。 他还没有表现自己因为她去见拓跋含章而生气,这丫头还一点儿都不把自己放在心里面。 “这皇宫里可以陪皇上的人大有很多,臣女就不奉陪了。”李长歌眉头一皱,不知道这家伙有想要搞什么鬼。 李长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都在提防着拓跋術,具体是为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意识到这点以后,她心里突然就很不舒服。 “如果说这是圣旨呢?”拓跋術说话的语气忽然的冷了三度,说完以后挥袖转身,其实内心也是十分忐忑。 因为他知道就算李长歌她抗旨,自己也不会拿她怎么样。 李长歌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经他这么一提醒自己才想起来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是如今的皇上。 一道圣旨就可以掌握人生死的高者,想到这里李长歌遂选择了低头:“是,臣女遵旨。” 拓跋術见李长歌低眉顺眼的模样,突然有一下子气不打一出来,挥了挥袖直径往前走,根本就不等她。 跟在身后的李长歌一脸莫名其妙,自己不是答应了吗?这个人怎么那么怪。 二人一起来到了御花园,李长歌对于这一块的每一个地方,每一片花草树叶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就这样默默跟着拓跋術,他不说话,她也不语。 固然,拓跋術停下了步伐,李长歌正专心的沉默着,根本没注意到他突然停下,猛不丁的就撞上了人背。 捂着有些发疼的鼻子,李长歌一脸怨念的看着他,但是有怒不敢言只得用眼神控诉。 看着李长歌这副模样,拓跋術突然笑出了声,实在是被逗的忍不住,也也因此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皇上,放了拓跋含章吧。”李长歌想到自己在景玉殿和拓跋含章的承诺说道。 她不知道拓跋術会不会同意,但是她知道如果现在不说,下一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合适的机会了。 毕竟拓跋含章这个前朝皇帝住在皇宫里是个秘密。 “放了他?”拓跋術此时此刻就像是一个被点燃的炸药一样,听到这句话瞬间燃起了火药。 “是,你放了他,我也不会跑。”李长歌知道拓跋術现在听到这个很生气,还是鼓足勇气走到他的面前一脸的认真。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提起这个拓跋術就会如此生气。 “李长歌,你是不是以为我什么事都依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拓跋術对着李长歌说话的音量都开始高了起来。 李长歌被这么一吼给愣住了,她为所欲为了吗? “我告诉你,拓跋含章现在吃好用好,要我放了他,除非我死。”说完,拓跋術也不再去管李长歌,转身就走。 最后,心里还是放不下李长歌,便派人去领她出宫。 回到将军府之后,李长歌陷入了迷茫,为什么提起拓跋含章,拓跋術会如此痛恨。 她记得先皇驾崩前,拓跋含章一直是默默无闻的一个皇子,只有在登基为皇的时候众人才想起来有这么一个皇子的存在。 且她还记得拓跋含章和拓跋術一直没有任何交集。 为何今日一提出要把拓跋含章给放了,他就如此激烈的态度,而且他眼中的恨意,一定不仅仅是因为自己。 李长歌是越想越头疼,想了许久都想不出任何头绪,索性去找李将军试探一下究竟。 就这样,李长歌立刻动身来到了自己爹爹的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就听到了自己父亲的声音。 “谁?” “爹,是我,长歌。”李长歌站在门口,跺着脚在考虑着一会儿要怎么开口询问。 不一会儿,门开了,李长歌甜甜的叫了声娘然后走了进去。 此时李将军和李夫人本已经准备休息了,看到李长歌来问道:“有什么事找爹爹?” “爹,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当年拓跋……七皇子和皇上发生了什么吗?”李长歌倒口的名字立刻改口称为七皇子,她还不太敢让自己父亲知道今日发生的事情。 “你提他做甚?”听到李长歌提起这个人,李将军一下子就提高了警惕看着自己的女儿,眼中带着三分研究。 “女儿今日进宫和皇上攀聊许多,无意中提起了这个人……” “以后休的再提这个人的名字,他和皇上也没发生什么,天晚了,你快回去睡吧。”李将军打断了李长歌的话,说出来的答案让李长歌有些不太相信,同时意外于他的反应。 第九十六章 进宫伴读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个疑问就这样埋在了李长歌的心里,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一听到拓跋含章的名字会有那么激烈的反应,但是这个时候她也不敢多问,只得暂时打消这个念头。 次日李长歌是被蔻云给叫醒的,她还有些不太舒服,这几天她一直都处于失眠的状态。 好不容易这一晚上睡着了,想着可以睡一觉好的了,结果还没大亮,就被叫起来了,这能让人高兴吗? “小姐,刘公公来了。”蔻云看着李长歌这副模样,有些害怕的吞了吞口水,尽管害怕还是没有忘记自己过来把李长歌叫醒的目的。 “来就来了......什么?他来做什么?”李长歌原本迷迷糊糊的,一听到这个名字立刻弹坐起来,刘公公这个时候过来做什么? 现在李长歌也没有了睡觉的心情,连忙爬起来让蔻云伺候自己穿戴衣服洗漱完毕之后连忙赶去大厅,这刘公公是拓跋術身边的大太监,这个时候过来怕也不会 有什么好事情。 到了大厅以后,刘公公和父亲已然坐在大厅等候了一段时间,李长歌快步走上前对着刘公公做了个礼道:“让刘公公等待多时,还望刘公公别见怪。” “没事没事,也是杂家来的突然,倒是叨扰了将军府。”刘公公笑嘻嘻的看着李长歌和李将军。 “哪里的话,就是不知刘公公这次过来可是皇上有什么安排?”李将军连忙问道,说话间看了眼自己的女儿。 “杂家来是替皇上下达旨意的,将军府大小姐李长歌接旨。”这时候,刘公公拿出了圣旨,李将军和李长歌连忙跪下等待刘公公宣读圣旨。 看到着明黄色的圣旨的时候,李长歌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将军府大小姐李长歌蕙质兰心,聪明可人特邀进宫作长乐公主伴读,三日后即进宫,钦此。”刘公公说完以后将圣旨合上交给李长歌。 当她听见拓跋術让自己进宫给长乐公主伴读的时候,李长歌楞了一下,随后是在刘公公的催促下木讷的接下了圣旨。 在刘公公离开以后她都没有回过神来,倒是李将军觉得奇怪于是问道:“长歌,你和长乐公主熟悉吗?” “不,我甚至连她是谁我都没有见过。”李长歌摇摇头,前朝的时候,她倒是听说过拓跋術有个胞妹,只不过那个时候她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她而已,现在拓跋術当了皇帝,那这个长乐公主一定就是当初那个小公主了。 只不过所谓伴君如伴虎,长乐公主是什么性格她根本就不知道,而且拓跋術这样安排是为了什么她根本就不知道,所以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去一趟皇宫里问一问他。 “爹爹,我进宫去找一趟皇上,请求他收回成命。”说完,李长歌也不等李将军回话就带着蔻云径自跑出了府,任李将军在后面喊都没有停下。 因为有拓跋術之前交给自己的令牌,所以她进出皇宫根本就没有人能够阻拦,进宫之后 她就朝着太和殿奔去。 “长歌?你怎么来了?”拓跋術刚刚下朝回来,就看到李长歌,很是惊喜的上前问道。 “长歌来是请皇上收回成命的,臣女生性顽劣,实在不能担任公主伴读,还请皇上三思。”看到拓跋術来了,李长歌二话不说直接跪下奔向正题。 原本以为李长歌来是因为想自己。结果却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拓跋術的好心情在这一刻荡然无存,看着李长歌说道:“朕旨意难收,你还是回去好好做准备吧。” 拓跋術说的没有一点余地,他之所以会让李长歌做长乐的伴读只不过是因为想要让李长歌进宫,自己想见她的时候随时可以去见,但是没想到某人完全不知道他的心意。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想的时候透露着多大的醋味,李长歌也不知道,这时候她满脑子的就是要进宫来,就代表随时可能会和他见面,自己的心在这个时候原本就够乱了,原本打定了主意不再见他,就当过去被埋葬了,自己一个人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就好。 结果现在就被一道圣旨给打破了。 “拓跋術,你放过我不好吗?”见求情没用,李长歌站起来索性把话摊开和他说明白。 放过? 听到这个词汇拓跋術的瞳孔一缩,双拳在袖中悄然握紧,随后冷笑了一声:“放过你?不可能,这一辈子我都不可能放手。” 两人的谈话就这样再一次进入了冰点,李长歌突然就觉得自己有些悲凉,直到出了宫都没有能够从这种情绪里出来。 拓跋術这时候这样做意义何在? 她想不通,她也没有办法就这样忘记过去的事情,也没有办法坦然面对他。 “皇上还是不同意?”看到李长歌回来有些失神的样子,李将军问道。 他看得出自己的女儿是 有意在躲拓跋術,作为父亲自然是站在女儿这边的。 “嗯。”李长歌长叹一口气,在自己父亲面前还是不想要把自己的情绪太表现出来。 李将军看到李长歌这样子,起身说道:“我去找皇上说说。” “爹!”李长歌见父亲起身就要去皇宫,连忙叫住了他:“不用了,不就是给公主伴读嘛,女儿也就当一起学习了。” 她没有忘记拓跋術当初是怎样威胁自己的,现在他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她不想要她的家人为她有一分的冒险。 “可是......”李将军还想说些什么,李长歌却直接转移了话题问道:“对了,娘呢?” “你娘他早早的就出去了,说是给你购置一些新衣服,姑娘大了,有些事情是该操心操心了。”李将军笑呵呵的看着李长歌,时光如梭一转眼那个一直围绕着自己的小丫头如今已经亭亭玉立的一个大丫头了。 想到这里,李将军突然觉得一阵伤感,只要一想到将来有一天李长歌即将嫁人,心里就像是被挖空了一样难受。 “我衣服都有够穿的了,娘也真是的还累了自己。”李长歌和自己父亲撒着娇,两次的生死离别让她格外的珍惜每一天和自己家人相处的时间,所以就算是为了他们,她忍耐一下也是没有关系的。 “哈哈哈,你这丫头多大了还和爹爹撒娇。”李将军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心里还是乐开了花。 父女二人之间其乐融融的,日子也总过得很快,很快转眼就到了进宫的日子,李长歌难得的爬了个大早起来就跟着拓跋術安排来接她的人进宫了。 她不想要看到自己父母那不舍的样子,而且她又不是不回来了,只是当个伴读而已。 一边,长玉宫,长乐听到自己兄长安排了个人给自己当伴读的消息时,气得把整个桌子的东西全部推翻在地上:“本宫才不要什么伴读,让那个什么李长歌给我滚回去!” “公主,这是皇上的旨意啊。”玉云是长乐的贴身大宫女,看到长乐气成这个样子连忙在旁边劝解着。 其他的小宫女纷纷都被长乐给吓得站在一边动也不敢动,长乐公主只要一发脾气,他们说错了一句话保证就会受到惩罚,这样的话,还不如不说话。 “我现在就去找皇兄!”长乐公主听到玉云的话情绪要稳定了许多,刚起身就被玉云给拉住,她知道如果公主现在去找皇上那结果也是一样的。 她笑了笑对着长乐公主笑了笑,附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长乐的脸上表情立刻出现了欣喜的样子。 “公主,李小姐已经到宫门口了。”就在这时,小太监进来向长乐汇报着。 长乐伸手让玉云扶自己起来,假装自己真的疲惫了的样子,末了还对着玉云笑了笑。 李长歌到了长玉宫的门口,不一会儿小太监就出来了,一脸的为难说道:“李小姐,咱家公主现在还在休息,奴才也不敢打扰,还请李小姐再多等等。” “没关系的,我在这儿等公主就好了。”李长歌对着小太监笑笑,这长乐公主哪儿是什么歇息了,分明就是故意想把她晾在这人。 今儿太阳甚是毒辣,自己在这儿站着时间久了不倒也得掉层皮,她来之前倒是听过关于长乐公主的那些顽劣事迹,如今自己却成了她监督伴读的那一个,她这样做无非就是想让自己知难而退罢了。 但是会那么容易吗? 她倒是想知难而退,但是她无路可退。 就这样,长玉宫一刻不开门,李长歌就站在宫门口不动,正午时分正是太阳最毒辣的时候,李长歌已经站了一个时辰了,就在李长歌失去意识之前,看到宫门终于打开了。 “公主?”玉云看到这一幕也明显有些慌了,连忙看向身边的长乐公主,要知道李长歌可是皇上点名来给公主湖伴读的,如果因此出了什么事的话,那罪过可就大了。 “还不快把人给扶进去?”长乐公主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 第九十七章 公主刁难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几个小宫女一起把李长歌给扶进了宫内的偏殿内,蔻云一直担心的守护着李长歌的身边,直到李长歌醒来的时候。 “小姐,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蔻云紧紧抓着李长歌的手,脸上还挂着浅浅的泪痕,在看到李长歌醒来了以后抱住了她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我又还没死。”李长歌耳边传来蔻云的哭声,只觉得心烦气躁,但是这丫头又是为自己担心,所以她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怒气。 听到李长歌的呵斥,蔻云赶紧用袖子擦干自己的眼泪,一边抽噎一边说着:“小姐你没事太好了,那个长乐公主看你昏倒了才出来让你进去,要不然我们去给老爷说,让老爷去找皇上说情吧。” “这是皇宫,隔墙有耳,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讲你得记清楚,但凡说错一句话就可能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的。”李长歌扯了一下蔻云的手,暗示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皇宫里面是非居多,一句话就有可能关系到一条人命,她们之后还要继续在皇宫待下去,如果蔻云在如此的口无遮拦的话,随时都可能会有危险,再加上从今天来看,这个长乐公主并不欢迎自己,他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蔻云经过李长歌这么一教训,整个人都乖了,不敢再说话。 开头就遭到了刁难,李长歌一想到日后的事情指挥觉得更加头疼。 第一关进宫已经过了,长乐最后还是让李长乐搬了进来,并且安排她住在偏殿内,吃住穿行什么的,都还好,李长歌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只是这一大早第一件事就难住了她。 今天是要去司教院的第一天,她作为长乐公主的伴读自然是要担起把长乐公主带去司教院的责任,只是...... 看着眼前盛气凌人的小宫女,李长歌便当是,没瞧见她脸上的不耐烦,抬腿就准备往殿内走了,但是还是被小宫女固执给拦住,并且厉声喝住:“你干什么,公主还在休息,打扰到公主休息可是要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是么?”面对嚣张的小宫女,李长歌突然停了下来,这让小宫女以为李长歌是怕了,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李长歌轻笑一声,好看的眼睛盯着人看像是要摄人魂一样:“那你去给皇上说吧。” 言罢,李长歌直接越过小宫女走进殿内,就看到长乐公主正一脸悠闲的坐在那儿吃着早膳,看到李长歌来了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 “公主,到了上早课的时候了。”李长歌对于长乐的态度一点儿都不在意,就像例行公事一样。 “本宫今天疲了吧,不想去,你代我去就可以了。”长乐公主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着李长歌觉得心中就像是被石头给堵住了一样,叫她去司教院,鬼才去呢。 “公主乃皇家人士,每日课习都是必不可少,怎么,还是说公主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如果不在意的活,我可以去向皇上替公主说明情况。”让她自己一个人去司教院,那不就是在赤裸张胆的告诉拓跋術自己任务失败么。 作为伴读,任务一点儿都不轻松。 李长歌在心里吐槽着,面上依旧保持着微笑,但是这话却成功的让长乐感到了不高兴,她最受不得有人威胁她了,她坐直身体看向女主问道:“我问你,你和我皇兄是什么关系?” “他是君,我是臣。”李长歌对于长乐的问题楞了一下,明显没有料到她突然这么问。 “就这么简单?”长乐不信,她平白无故的为什么会多一个伴读,而且还是皇兄亲自安排的,要说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打死她都不信。 所以她去打听了一下将军府的这个大小姐,但是却打听到李长歌和前朝皇帝的牵颇多,甚至当初还和皇兄一起打过仗,一听到这个消息,长乐整个人对李长歌的印象就好不起来了。 “那公主意下我和皇上还得有些什么了是吗?”李长歌不答反问。 “伶牙俐齿。”长乐虽然面上不喜,还是站起来走了出去,并且嚷玉云拿着她的教书。 李长歌自然因为跟在后面,一路来到了司教院,里面的学子除了长乐一个公主,其他的都是一些官员的千金或者儿子一起来这儿学习,用来培养人才。 而李长歌要年长他们这些人几岁,自然是不用来这儿学习的,只不过如今却要以伴读的身份来这儿旁听,想来也是有些可笑。 “公主,你来了,近些天没瞧见你来,我们可是想得打紧呢。”他们刚刚进司教院,就有一个黄衫女子轻步跑了过来,乐呵呵的和长乐打着招呼。 只不过长乐却没有那么好的兴致,随口敷衍了两句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李长歌看着这个小姑娘,轻笑了一下也跟随其后。 这让小姑娘看在眼里却觉得李长歌是在嘲笑她。 只是她没有见过李长歌,以为李长歌只是长乐公主的一个大宫女而已,好歹打狗也是要看主人,所以就算她心里再不爽也只能忍着。 很快,其他学子们都来齐了,有几个和长乐玩儿得比较好的人看到李长歌,都觉得新奇,其中有两个人格外的眼熟,那就是柳月茹和柳新文兄妹两。 “你怎么在这儿?”尤其是柳月茹,一看到李长歌的时候,惊掉了下巴,指着她毫不顾忌形象的大叫道。 “真巧啊,柳二小姐。”李长歌也觉得意外,但是相比起来要淡定的许多。 柳新文拉了一把自己的妹妹,就那一日他看得出李长歌在皇上的心里位置不同,所以他拉了一下柳月茹,想让她收敛一点。 “你们认识?”长乐看了一眼二人,最后问的却是柳月茹。 柳月茹一听到长乐公主问自己,连忙讨好上去点点头,她虽然不知道李长歌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但是她从公主的话语里的态度看得出来长乐公主并不怎么待见李长歌。 于是她再一次的把自己和李长歌在听雪楼的事情添油加醋描述了一遍,李长歌这个当事人全程微笑的看着这个女人在自己的面前说着自己的坏话。 要说她见过最不要脸的人是谁,实属眼前的柳月茹了 听完柳月茹的话以后,长乐就像是当事人一样义愤填膺,根本就不去询问李长歌是否真实,指着李长歌就开始责骂起来:“李长歌,我原以为你只是一个只会勾引人的狐狸精而已,结果没有想到你的心思居然如此恶毒,嚣张跋扈,怎么,你以为这个天下是你的吗?” 面对长乐的一顶顶帽子给扣下来,李长歌的脸刷的一下黑了。 她原本还以为长乐公主只不过是脾性顽劣了一点,现在看来还是个没脑子的人,就一个柳月茹都能够把她给左右了。 “哼,李长歌,现在看你还怎么嚣张。”柳月茹看到长乐公主如此指责李长歌,心里得意的不行,小眼神看着李长歌,想要看看她想要怎么解决,得罪了公主看她怎么办。 “看来公主不仅不爱学习,甚至还学不会辨明是非,且着话中几分真假不问,幸而公主不是男儿身,要不公主掌了这天下,这天下又得多多少冤魂。”李长歌想来都不是一个软柿子任人拿捏的那种,长乐公主如此的侮辱自己人格,她自然是会反击。 最好是长乐公主受不了自己去找拓跋術,然后自己好离开这个鬼地方。 长乐公主的确是没有料到李长歌居然敢回嘴,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被李长歌说的如此直白,她觉得自己的面子已经挂不住了,立刻站起身来指着李长歌怒道:“好大的胆子,信不信本宫分分钟去找皇兄让你滚蛋!难道你是要告诉我柳二小姐会为了为难你撒谎吗?” “至于着柳家二小姐所说的事实如何,您可以去问皇上,我解释的您也听不进去。”李长歌听到了自己想要听得话,于是摆正了态度就是想要激怒长乐。 “你!”长乐被李长歌将了一军说不出话来,让她去找皇兄她当然是不敢的,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她在司教院与李长歌起争执,且起因还是自己,自己不得被罚才怪。 就这样,长乐公主憋了一肚子气,只能怨念的看着李长歌,她看了一眼周围对着柳月茹说道:“去,把这学堂的所有书籍全部给我撕毁。” “啊?什么?”其实柳月茹在一边也是听蒙了,她没有想到李长歌的后台那么大,大到公主都不能拿他怎么样,在听到长乐的指令的时候,给楞了一下。、 “本宫叫你去把所有的书籍全部撕毁。”长乐说话的音量提高三分,满脸怒气让柳月茹即使心中有疑问也不敢问出来,只得乖乖照做。 李长歌看到长乐就这样算了,有些失望,但是听到她让柳月茹去撕那些书籍,看了一眼长乐,眼中带有浓浓的不解。 第九十八章 学堂风波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等柳月茹去将那些书籍都撕毁完毕以后,长乐公主居然没有下一部动作了,不一会太傅进来,当看到桌上那些被撕毁的书籍时,面上的愤怒,李长歌算是明白了长乐公主这样做的意图了。 只不过她是觉得,这样的手段是真的小儿科。 “这些书是谁弄的?”李太傅一看到这些书籍被毁成这个样子,气得拿着戒尺在桌上敲打了两下,声音之大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了两下,尤其是柳月茹。 “太傅,这些书籍都是我旁边这个大将军的女儿弄得,她见不得我们习课,所以就把这些书籍给撕毁,现在我们要怎么上课啊。”就在柳月茹觉得紧张的时候,长乐开口了,话语间带着各种的幸灾乐祸。 “对对对,是她撕得,我们都可以为公主作证。”柳月茹见到长乐竟然把矛头指向李长歌,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跟着再次长乐公主的后面附和着,说话期间着重了公主二字,暗地里是在警告他们这是为公主作证。 “是的,我们可以作证。” “就是她,就是她特别嚣张,连公主的面儿都不顾,我们在一边劝她就不听。”说这话的是之前那个在长乐公主面前吃过瘪的黄衫女子,她在得知原来李长歌也是一个被长乐公主讨厌的人的时候,别提多痛快了。 叫她刚才敢笑话自己,现在真的是活该。 李太傅被这群人的你一言我一语给弄得有些莫名其妙,抬头就正好看到了这个事件他们口中说的那个当事人,只见她面色泰然,仿佛一切都没所谓的样子,再看了一眼周围的学生,尤其是那长乐公主,实属嚣张幸灾乐祸。 “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司教院,这些书真的是你干的?”李太傅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对于李长歌的淡定有些好奇,都已经是祸到临头了还如此冷静,这姑娘看来不简单啊。 “回太傅的话,小女家父乃当今大将军,在这儿是因为奉皇上之命作为长乐公主伴读,至于这些书籍,小女还有皇命在身,这与命违只是,小女还不敢做。”李长歌对着李太傅作揖,不卑不亢的回答说明了自己的情况,也让李太傅欣赏的点了点头。 他就算看,自然也看得出来此时的带头人是谁,只是这个人实在是个个烫手的山芋,碰不得,也说不得。 “这是学堂,是用来学习的地方,若是各位觉得我的教习不想听,大可以出去,这些书籍均为圣人所著,如此辱了圣人,实在是难以为人。”李太傅厉声说道,声声慷锵有力直入人心,李长歌全程微笑,目光瞧了长乐公主一眼,像是在问她:公主,学会做人了吗? 长乐公主看到李长歌的挑衅,当即就坐不住了,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指着李长歌喝到:“李长歌,你竟然敢讽刺我,信不信我让人赐你三十板子?”、 “长乐公主!”李太傅万万没有料到自己语重心长的就是为了告诫她,她却像是听不懂一样。 “长乐公主这未免太不把老夫放在眼里了吧,既然长乐公主无心上老夫的课,老夫这就去禀告皇上,以后老夫的课,公主就不用来了。” 说着,李太傅气的当场离开了学堂,留下一堆学子在里面对望。 虽说李太傅这人脾气古怪刚硬,可是从来没有一天向今天一样那么生气。 长乐公主见到李太傅真的走了,终于开始慌了起来,如果让皇兄知道了这一切的话,那自己还不得被扒一层皮下来。 她有些慌乱的看了一眼李长歌,心中怒气更旺了,冲上前去就是对准了她给了一巴掌:“你个贱人,要不是你李太傅怎么可能去找皇兄!” “小姐!” 蔻云在一边看着自家小姐被欺负了,连忙上来查看,周围的人一个个的都看着这边,在等着看好戏。 李长歌对着蔻云摇摇头超市自己没事,这一切都太突然,她都没有料到长乐公主会暴躁得直接动手打人。 她眼中风云暗涌,但是也只能将气吞下肚子里,她总不能也还一巴掌回去吧。 “公主既然如此不要脸面,何必害怕李太傅去找皇上?”李长歌揉了揉发疼的左脸。 这个女人动手可真够狠的啊,疼死了。 “你!”长乐公主抬起手来又是准备一巴掌,但是这一次她长了教训,克制住了自己的怒气把手给收了回来。 李长歌冷笑,这长乐公主终归是害怕拓跋術的。 “你,现在去把那些书给收拾干净,在李太傅来前。”长乐公主指着前面桌上的一片狼藉命令着李长歌。 “是,公主。”这一次,李长歌并没有和长乐较劲,听话的上前去收拾桌上的碎纸张。 她是看出来了,长乐这个人典型的就是没有脑子单纯的坏,对自己只不过是单纯不喜欢而已。 只不过除了冲动了点,喜欢仗势欺人,其他的也没有什么能入眼的了。 很快,李长歌就收拾完毕,那些书籍也整理在了一堆放在桌子的角落。 这堂课过去了之后,李太傅都没有回来过,回到了玉长宫以后,长乐就开始下令让李长乐做苦工,凡事宫里的话都交给李长歌。 伸指长乐还为了刁难李长歌,把那些宫女太监们的衣服都丢给她洗。 虽然天气还不算冷,但也入了秋,宫里的水也是冷的刺骨。 李长歌就在这儿洗衣服洗到了深夜,蔻云看着自家小姐双手已经被冰水冻的通红,连忙上前去说道:“小姐,你去休息吧,我来就可以了,你的手都冻红了。” “没事,长乐公主就是想以此来刁难我们,就算不洗这个还会有别的事情。”感受到了蔻云的关怀,李长歌心里一暖。 她并没有把东西交给蔻云一个人来做,这点冰冷对她来说也算不了什么。 “小姐,长乐公主那么过分,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啊。”蔻云心疼李长歌,就一天的时间她就见识了长乐公主的厉害,想想以后还要这宫里呆那么久呢。 “伴君如伴虎,长乐虽然是公主,但是也是这个道理,现在只能小心翼翼了。”李长歌何尝不忧呢? “要不,我们去找皇上?我看长乐公主挺怕皇上的。”蔻云想了想说道 “以后这种话别再说了,我不想听到第二次。”李长歌狠狠看了蔻云一眼,这皇宫人多口杂,随处都有人能听着你说话。 而且。 李长歌心里虽然不清楚拓跋術为什么要费尽心思把自己弄进皇宫,可是不代表她就要求他。 这股子的执拗让李长歌死活都不愿意让拓跋術知道自己的情况。更不想用装可怜去得到什么。 蔻云当然不知道李长歌在想些什么,听得李长歌一说,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巴,继续开始洗衣服。 主仆二人一起忙到了夜半才得以回去休息,这一回去,李长歌沾床秒睡。 只是睡到还没多久,突然一盆凉水直面浇来,李长歌瞬间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睁眼就看到玉云端着一盆水得意的看着自己。 “再称职的狗也没得你来得敬业。”要说李长歌对长乐忍让是因为顾及长乐的身份,但是对于玉云这个小宫女,她自认为没有必要白受她的气。 这冰凉的水打湿了衣服是的整个人因为寒冷打了个寒颤,说话的语气也带了一些不耐烦。 “你......公主让你服侍她更衣洗漱,还不快点?”玉云听得李长歌拿自己与狗做比较,气的面目涨红却不敢回嘴。 就算自己的主子在不喜欢李长歌,自己始终是奴婢,而李长歌是臣子之女,身份不一样,注定很多东西就不一样。 玉云在心里面把这笔账默默的记下,不耐烦的催促着李长歌。 “如果公主不知道伴读有是作何而用的话,我不介意去请皇上来给公主解释解释。还是说你这个大宫女已经无用到了这种地步?”在李长歌听到长乐公主要求自己给她更衣洗漱的时候,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她虽然不愿意去找拓跋術帮忙,但是这个令牌如此好用,不用岂不是太可惜了? 玉云被李长歌一席话怼得不知道该怎么还嘴,于是只得悻悻然回到了正殿将李长歌的话转告给了长乐。 “皇兄!皇兄!每一次都拿皇兄来威胁本宫,以为本宫是好欺负的是吗?”长乐几近抓狂的掀翻了桌子,吓得玉云在一边都不敢再说话。 长乐本来就看不惯李长歌,也最痛恨谁拿自己皇兄来威胁自己,结果李长歌都做到了。 这种感觉让她有些恼羞成怒,心里面对李长歌的恨意更加的深切。 “公主,奴婢认为这个李长歌就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能勾住皇上而为所欲为,要是她的脸......”玉云眼里删过一丝阴狠,刚才被李长歌辱骂的恨意非常明显。 她出的主意无非正中长乐的下怀,瞬间就不在闹了,反而一脸的得逞。 第九十九章 落颜散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早上的风波过去以后,长乐公主奇迹般的没有再去为难李长歌,这让李长歌倒是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对于长乐,李长歌也并不放在心上。 到了学堂之后,李长歌拿出自己之前手抄圣典司交给李太傅,昨个儿也是因为她,课堂上才会弄得那么僵。 “长歌丫头,这是你抄的?”李太傅看着李长歌手上拿着的手抄,上面的字体一笔一划都十分有力,毫不拖沓,是一手的好字。 而李太傅是对书画字画十分的有兴趣,李长歌也正是摸准了李太傅的这一点投其所好。 这一幕也正好被长乐公主给看见,她冷笑了一声却也没有所说什么,李太傅这个人她还不敢得罪,在看向李长歌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阴鸷。 这一堂课下来以后出奇的安静,就连课堂上那几个跳的最凶的人都无比的安静,这就是奇怪的地方,李长歌眉心一皱总觉得里面有鬼。 “李长歌,以前是我不对,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本宫计较了,我们......以后就好好相处吧。”回到了长玉宫之后,长乐公主居然主动的和李长歌提严和好,这一点倒是让里欧长歌觉得十分意外。 看着眼前非常反常的长乐公主,李长歌皱着眉头有些犹豫。 “怎么,本宫主动和你和好,你不要不识好歹啊。”见李长歌半天没有反应,长乐倒是有些着急。 “当然不会,公主有心好好相处,长歌自然也是十分乐意。”看到长乐公主反常的举动,李长歌并没有刻意去猜想,伸手与长乐握手。 “快进来,本宫让御膳房送来了梨花酥,你和本宫一起吃啊。”长乐见李长乐上钩了,眼里一闪而过的得逞却没能逃过李长歌的眼睛。 “好啊。”李长歌勾唇轻笑,尽管知道这件事情里面一定有诈,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跟着长乐一起走向正殿里面。 殿内中央正是放着一盘梨花酥,味美色鲜让人看了都不忍食欲大开。 “快坐,一起吃啊。”长乐率先去坐下拿了一块梨花酥吃下,并且示意李长歌赶紧坐下来。 看到长乐公主当着自己的面前吃了着梨花酥,李长歌半信半疑的坐下看了一眼那梨花酥,颜色于味道都没有任何的异样,看不出有其他成分的样子,李长歌拿起一块梨花酥悄然放在自己鼻间嗅了嗅也没有别的味道,只有梨花的清香。 梨花酥没毒...... 在长乐公主的殷切的目光中,李长歌拿了一块送入嘴里,吃下去之后也没有任何的反应,李长歌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兴许是多疑了。 在之后长乐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有什么好的都往李长歌那儿送去,但是每一次的食物李长歌都检查过并没有什么问题。 就在李长歌渐渐放下防备心,以为长乐是真心和自己交好的时候,今日下习时回宫以后,长乐公主又让玉云送了一份薏米粥,李长歌端起的薏米粥的时候就闻到了味儿不对。 正常的薏米粥它的味儿闻起来是清甜米香味,但是.....这个薏米粥多了一份涩味。 狐狸尾巴终于漏出来了是吗? 她抬头就瞥见玉云正躲在暗处观察自己,李长歌嘴角一勾抬起手来就作势喝了下去,实际上所有的粥都倒进了衣袖里面。 看到李长歌喝了以后,玉云才满意的离开。 入夜,李长歌一袭黑衣潜入夜中,摸着黑来到了长乐公主的正殿门外,伸手戳了个洞观察里面的情况。 “怎么样,她喝了吗?”长乐看到了玉云回来以后,紧张的问道,花与剑出卖了她此刻的紧张和兴奋。 “公主,奴婢亲眼看到她喝了,你就放心吧,这落颜散药效极快,明天您就可以看到她那脸绝对毁掉。”玉云自信满满的说着,她是看到李长歌喝了那碗粥以后才离开的而且落颜散也是她亲自放进去的,所以一定万无一失。 “那就好,哼,她那张脸毁了,看她还怎么勾引皇兄。” 李长歌听到这里也就没再听了,转身就回到了自己的偏殿,面色沉重让蔻云有些担心,她对寇云笑了笑表示没有事,让她早些去休息,自己则在屋子里坐着想了半天。 原本以为长乐是终于知道悔改了,现在看来都是为了今天演戏呢。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和师父学医一年,一定没有办法识破她给自己下的毒,那自己的脸一定会如她们所愿而烂脸。 既然如此,李长歌嘴角噙着笑,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次日一早,偏殿就发出了一声尖叫,蔻云看着自家小姐一脸的惊讶和担心:“小姐......小姐,你的脸!” “怎么了?”李长歌面上表现惊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在蔻云拿了铜镜过来给她的时候,就看到了镜子里面的自己左脸出现了一块巴掌大的溃烂性伤疤,上面还带着一丝的鲜血。 面上的伤疤让人看了都觉得恐怖,李长歌故作惊讶害怕的样子一把将镜子给甩开,似乎是不敢相信的样子,随后很快就淡定了下来。 “小姐,一定是公主,是公主害你的,你的脸全毁了,呜呜呜......我们去告诉皇上吧,公主如此狠毒,再这样下去我怕......” “蔻云!”李长歌立马高生喝住蔻云,这丫头说话太口无遮拦了,在宫里迟早会招来横祸的,“无凭无据的不要乱说话,你认为这样去告诉皇上皇上就能相信了吗?” “可是......”蔻云不甘心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李长歌的眼神委屈的闭上了嘴。 “好了,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这就是命,是我不小心,长乐公主和我们的身份悬殊,你别忘了我们身后还有一个将军府。”李长歌面上并没有表现太多的波澜,并不是因为她的性格冷淡,而是这一幕是自己早就预料到了的。 这个伤疤是自己昨天一晚上的结果,幸好是她和师父学医的时候,学到了易容术,所以对于这点技术是一点儿都不再话下。 长乐公主如此煞费苦心的不就是为了看自己毁容吗? 那就让她看好了。 之所以没有告诉蔻云,是因为知道蔻云这个丫头现在还不成熟,有些事情瞒着比较好。 蔻云懂事的点了点头,抬手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泪,伺候了李长歌洗漱之后就跟着她一起去正殿请长乐公主起床了。 “李长歌,你要吓死我啊!”长乐公主洗漱完毕出来以后,冷不丁看到李长歌的脸,没有任何的心里准备被下了个大跳,看到她脸上的伤疤的纹路实在是太可怕了,但是她也没有想到这个落颜散的作用如此的恐怖。 “抱歉公主,长歌也不知的怎么一回事,一早起来就已经这样了,甚至去问过御医也问不出缘由。”李长歌在长乐的面前故作委屈的说着,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摸着自己的伤疤,眼睛时不时的上瞟观察人的表情。 “你,你没事吧.......”看到她这个样子,长乐不由得有些心虚不太敢直视李长歌,尤其是她那脸上恐怖的表情。 “没事,御医说了我身体没什么是,直是这个脸上的伤疤实在是查不出什么原因,他说有可能是中毒,可是我怎么会中毒呢?公主你说呢?”李长歌假装难过带有疑问故意把问题丢给长乐公主,就是想要看她什么反应。 长乐公主被李长歌这么一问,更加心虚了,不过为了不露出丝毫的破绽她故作镇定的对李长歌直接吼道:“我怎么知道,你把脸快遮起来,吓到本公主了。” 说完以后,长乐公主直接带着玉云快步离开了,看着长乐离去的背影,李长歌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交上了蔻云跟了上去。 到司教院的时候,李长歌还是那丝巾遮住了自己的伤疤,众人都好奇她的脸时怎么了,但是这一堂课的气愤过于沉重,没有一个人敢多说一句话,敢调皮一下。 下课之后,长乐公主全程都是躲着李长歌,或许是做了亏心事的原因,一直都没有和李长歌说过一句话,到了长玉宫就发现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长乐听到小太监来报的时候,眉头紧皱:“她怎么来了?” “长乐公主,臣妾的父亲最近得了一颗上好的人参送来,听说公主身体较弱,所以就想着过来送给你。”就在长乐在纠结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一个红衣美人,每一个动作,一颦一笑尽显风情。 此人正是后宫的唯一一个女人慧贵妃,但是对于这个女人长乐也是天生的没有任何的好感,不过好歹是自己兄长唯一的一个女人,面上好歹还是得过去:“多谢慧贵妃了,玉云,把东西拿进去,快请慧贵妃进去坐坐。” “你和臣妾客气什么。”慧贵妃笑脸盈盈的,说话间看到长乐身后站着一个带着面纱的女人,只是一眼虽然隔着一张面纱,但是一种危机感突然而来,这是女人的直觉。 第一百章 拓跋術的怒气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位是......”慧贵妃指着李长歌问道。 原本跟在身后正准备等进去以后就回自己偏殿的李长歌忽然被点名,心中警铃大作,作为一个女人知道被另一个女人惦记是有多可怕,尤其是后宫里的女人。 “一个伴读的而已,不重要。”长乐原本是可以想要遗忘李长歌的存在的,但是慧贵妃这么一提,就算是她想要忘记都忘记不了。 李长歌在后面不作言语,微微的对着慧贵妃行了个礼。 见长乐公主如此介绍李长歌,慧贵妃就算心中有疑问也只能咽进自己肚子里。 一行人走进了长玉宫内,李长歌尽量让自己的存在感变低,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自己会有可能成为这两个女人的炮灰,只是偏偏有人就不如她的愿,这个人就是慧贵妃。 “你去哪儿?去给我们倒杯茶来。”慧贵妃听说李长歌只不过是一个伴读的而已,就对她也没有多大的顾忌了。 长乐见到李长歌被使唤,也没有任何的阻挡,有人愿意去为难李长歌她倒是乐得清闲。 “是。”李长歌没有过多的反驳,乖巧的就退下去给这两个人倒茶。 不一会,李长歌很快就到了两杯茶送上来,慧贵妃端起来喝了一口结果一口水就喷洒在了李长歌的裙摆上:“这么烫,你要烫死本宫吗?” 烫么?李长歌这样看着慧贵妃,刚才倒茶的时候在自己摸着茶壶也不过是温热而已,这种程度算是烫吗? “连个茶水都不会倒,要你来有什么用,本宫看啊你就只配发配到辛者库去做那些粗活。”慧贵妃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茶杯剩下的茶水直接泼在李长歌的身上,态度十分的嚣张跋扈。 “慧贵妃,这品茶只有猪择而不食,因为它不懂,这水烫不烫,也只有贵妃您知道了不是吗?”李长歌想来都不是好欺负的主,慧贵妃拿她做下等人比作,她干脆霸气的驳了回去,可把慧贵妃给气坏了。 正准备发作的时候,一声高亢的声音突然响起。 “皇上驾到!” 拓跋術来了? 李长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眉头微微一皱,当即就想要回去躲避。 只是一切都来不及了,拓跋術已经带着一行人走了进来。、 “皇兄,你怎么来了?”长乐公主看到拓跋術慌慌张张的行了一个礼,有一些的紧张,说话都有些结巴。 “臣妾参见皇上。”慧贵妃是最惊喜的一个了,在后宫里的时候她一天想要见皇上一面都困难,现在只是心血来潮找长乐打发打发时间就遇上了皇上,这叫她怎么不惊喜。 “怎么,皇兄还来不得了?”拓跋術伸手敲了一下长乐的脑袋,在看到慧贵妃的时候楞了一下,态度也随之冷了下来:“你也在?” “是......”慧贵妃没有想到拓跋術看到自己的态度会如此的冷淡,心里有些不高兴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 拓跋術一边和长乐说这话,目光却是在寻找李长歌的身影,当看到李长歌带着面纱,而面纱下隐隐约约的有一块殷红的时候,整个人的气场突然冷了下来,直径走到了李长歌的面前:“脸怎么了?” “回皇上,没怎么。”拓跋術突然靠近让李长歌有些猝不及防,连忙后退了一步。 “没事你带个面纱做什么,见不得人吗?”她的回答拓跋術明显的不相信,直接抬手掀开了她的面纱,而露出了她脸上的伤疤,把拓跋術和慧贵妃都给吓了一跳。 “啊!”慧贵妃没有想到李长歌那张脸会有如此可怕的伤疤,当场吓得失声尖叫,引来了拓跋術的极度不满。 拓跋術当然也是被吓了一跳,随之而来的就是满满的愤怒,她拽紧了手中的面纱转过身来直接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我怎么知道,她一夜之间就变成这样了,总不可能是我给她下毒了嘛。”长乐突然被拓跋術给质问立刻乱了阵脚,说话都有些前后不对逻辑。 李长歌在一边看着不禁挑眉,突然开始对这个公主的智商有些着急,这么快就自露马脚了嘛? “下毒?你真那么知道她这是中毒所致?”拓跋術很快就抓住了长乐语气中的狐狸尾巴,身上的气场压得长乐差点昏过去。 “皇兄,你怎么会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凶我,你以前从来都舍不得凶我一句的。”长乐害怕过后是极大的委屈,也不管自己给李长歌下毒的事情会不会暴露了,她现在满心满眼的就只有委屈,开始控诉着拓跋術的区别对待。 一边说着一边哭诉,像极了一个讨不到糖吃的小孩子一样。 要说惊讶的就是慧贵妃了,她没有想到皇上会为了一个伴读而发那么大的脾气,这让她产生了极大的危机感。 “那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将军府的千金,她是我们将门之女,朕看你整日不学无术所以找到人家来给你伴读,就是希望你能够用心一点,结果你呢?”拓跋術气得直接把整张桌子给拍碎了,所有人都吓得瑟瑟发抖,只有李长歌一个人在若无其事的站在一边。 “我......” “皇上,你先别气了,这件事情不一定是公主所为啊,怎么的你也得先问问那李小姐不是吗?”一听到李长歌的身份的时候,慧贵妃彻底的慌了。 她之前听说过拓跋術一直有一个深爱的女人,后来那个女人死了,他还将那个女人的父母追封官爵,明明是前朝的臣子。 而如今这个女人回来了,拓跋術的态度就说明了一切。 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她必须找一个帮手,除掉李长歌,而这个人正好就是长乐公主。 她冒着危险为长乐说话,说话间还不停的给李长歌使眼色,希望她能够识趣。 “皇上,臣女脸上的溃烂御医也说查不出什么原因,不一定是制毒,所以应该不关公主的事情。”李长歌感受到了慧贵妃的敌意,同时还收到了来自慧贵妃的威胁。 她冷笑一声出来解释着,不是因为害怕与长乐公主和慧贵妃的势力,而是因为她不想要欠拓跋術什么,也不想要因此让别人认为自己和他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总有一天她会让长乐自己主动承认这一切是她自己做的,只不过现在没到时机而已。 “是这样的吗?”听了李长歌的解释拓跋術并没有完全相信,而是看向长乐询问。 “当然是这样,我和长歌关系可好了,怎么可能会害她,不信你可以问长玉宫的所有人。”长乐虽然不知道李长歌这个时候为什么不趁机告一状而是出言解释,但是她知道自己应该是得救了。 幸好自己之前为了让李长歌放松警惕演了那么多的戏,皇兄去问一定不会有任何的破绽。 “皇上,公主是你的妹妹,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慧贵妃也跟着为长乐说话。 拓跋術听了以后终于收敛了自己的怒气,长乐才得以喘了一口气,连忙向慧贵妃投去了感谢的眼神。 “记得你是个公主,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应该有个分寸。”拓跋術虽然不再追究这件事情,但是还是把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 说完以后拓跋術原本还想和李长歌说些什么的时候,转身就看到李长歌一脸冷漠仿佛当自己不存在一样顿时就来气,原本想说的话全部吞进了肚子里然后转身扬袖离去。 在拓跋術离开以后,长乐和慧贵妃纷纷都送了一口气,长乐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就是给了李长歌一巴掌,打得是她完好的另一半脸:“李长歌,你可真有本事啊,怎么,装可怜给谁看呢?本宫看你就是个狐媚子,皇兄怎么可能看上你这样的女人。” 李长歌被打得猝不及防,右脸火辣辣的疼,抬眼看着长乐公主,脸色瞬间就起了五道红红的印子。 “公主这个意思是让我告诉皇上我的脸就是和公主有关是吗?”李长歌脸上疼,表情依旧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眼中的冷意让长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长乐没有想到李长歌会回嘴,一下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大胆,你可知和你说话的是谁,小心你的脑袋不保。”慧贵妃上前去扶住长乐公主,厉声的喝住李长歌。 “当然知道,当今公主,不过也请公主莫忘了我来只是给公主伴读而已。”李长歌说完以后直接就转身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偏殿内。 长乐就这样看着李长歌肆无忌惮的离开愣在了原地,随后气得拿起一边的茶壶直接往地下砸:“气死本宫了,她算的了什么,她算是个身那么东西,居然敢这么教训本宫!” 听着外面的动静,李长歌不为所动,让蔻云准备了一盆温热的水过来,随后开始将自己的脸上的伤疤小心翼翼的给撕了下来,露出了原本完美无瑕的面容。 这一天里都带着这厚重的伤疤,这一下子揭下来真是轻松至极,她小心的把那快伤疤放到一边,随后上了塌开始休息。 第一百零一章 草菅人命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天还没亮,李长歌就被一声吵杂给吵醒,她醒来立刻拿起自己的那块伤疤快速的糊在自己的脸上,再拿起面纱带上随后去开门,就看到玉云一脸不耐烦的站在门口。 “玉云姑娘?现天还没亮,怎么今儿公主是改性了,要上早课了吗?”李长歌不明白玉云一早叫自己起来是为了什么。 “别说那么多废话,你跟我过来。”玉云说话完全没有一点儿对于李长歌的尊重,眼中的不屑十分明显。 李长歌揉了揉惺忪的睡颜,原本的睡意在这一刻全部消失,跟着玉云的身后,她倒是想看看长乐公主还想搞些什么名堂。 就这样跟着玉云来到了长玉宫的西殿,这儿是专门给长乐洗衣做苦力的地方,也是宫女们休息的地方,李长歌停下了步伐问道:“玉云姑娘,你带我到这儿来做什么?” “做什么?你不会自己看吗?从今天开始,公主的衣服就交给你来洗了。”玉云趾高气扬的看着李长歌,态度是有够嚣张。 看着这天还没有亮,就已经起来做工的宫女们,在看到玉云嚣张的把一堆衣服放在自己的面前,李长歌轻笑启唇:“玉云姑娘是不是高错了,我是来给公主伴读,不是做下人的。” “公主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哪儿有那么多废话,敢违抗命令的话小心公主治你的罪。”玉云说完,端起那几盆衣服就放在李长歌的面前,像是吃定了她一样根本就不等她的回话就离开了。 看着这一盆衣服,李长歌呆立了一会儿,蔻云倒是有些担心,事到如此他们也只能做了,小姐又不愿意告诉皇上。 “小姐,你不要动,我来就可以了。”蔻云说着就端着一盆衣服走去水井边打水开始洗衣服,入秋的水而且还是水井里的水都是刺骨的,不一会儿蔻云的手都已经变得通红。 李长歌也端着一盆衣服跟着走过去自然而然跟着一起洗、 “小姐,我来就可以了。”看到自家小姐也跟着一起动手,蔻云连忙劝道。 “这么多衣服你一个人洗要洗到什么时候。”李长歌面无表情说着,长乐公主是想用这一招折磨自己是么? 不就是洗衣服吗? 这点苦对自己来说也不算是什么。 天也渐渐蒙蒙亮,宫女们也开始了做自己的活路,当看到西殿突然多了李长歌主仆二人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的惊讶,甚至看到李长歌带这个面纱以为只是一个被贬进来的宫女而已,于是有些在里面自认为是西殿的老人都会自觉地把一些衣服丢给李长歌。 二人洗了半天,三盆衣服也终于洗干净了。 李长歌站起来扭动扭动自己的腰肢正准备回去休息的时候,一个宫女过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这盆衣服还没洗呢?走什么走?” “你算个什么东西?”李长歌本来心情就不好,做完这些东西已经很是疲惫了,看着这个宫女还想仗势欺人,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脸色。 只不过那个小宫女根本就不把李长歌放在眼里面,气焰十分的旺,上前推了一把李长歌道:“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新来的,来了这西殿就要听我翠香的,这儿西殿都是我翠香在做主,让你做什么就得做什么。” “翠香是么?”李长歌被这么一推往后退了两步,幸好的是蔻云及时扶住了她才稳住了身子,她眸光一敛身上的气场让翠香后背开始冒冷汗,但是想了想李长歌不过是公主贬进来的一个下人而已,这西殿还不是她做主? “废话少说......啊!我的手!”翠香原本还很嚣张的样子,话说到一半自己的手就被李长歌给拧住动弹不得,而那力度虽然不大,但是却足够让翠香痛得龇牙咧嘴。 李长歌听到翠香的惨叫并没有松手,在战场呆了那么多天学到的不只是战术,最基本的防身术她当然也学过,虽然不至于多厉害,但是对付翠香这样的女人是搓搓有余:“就你还想命令我?不自量力。” 她轻蔑的松开了翠香的手转身就走了出去,留下翠香抱着自己在风中凌乱着。 出了西殿之后,天已经快到了正午时分,李长歌伸了个大懒腰正准备活动一下自己有些僵硬的腰,就听到了一声尖叫,把李长歌差点吓了个趔趄,这声尖叫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正殿里的长乐公主。 李长歌是已经习以为常了,对于长乐公主的习性,就是一惊一乍的。 然而不一会儿就传来一阵阵的惨叫声,声音之惨烈引起了李长歌的注意,她抬头看向正殿的门口,就看到一个小宫女一边哭一边爬,身后还站着玉云拿着一个唱鞭不停地往那小宫女身上抽打着。 当看清楚那小宫女的脸时,李长歌瞳孔缩了一下子。 是玉兰? 她还记得自己初进宫被长乐刁难的时候,就是这个小宫女对自己施了援手,也是在这个宫里面唯一一个对自己保持善意的人。 如今看到她被长乐的贴身婢女那长鞭打得那么惨,快步走上前与在玉云下一鞭子打在玉兰身上那一刻稳准狠的接住了鞭子,并且一把将鞭子夺了过来。 “公主如此暴行,若是这小宫女被活活打死岂不是草菅人命?”李长歌紧紧拽住手中的鞭子,自然的把玉兰护在自己的身后。 长乐公主坐在一边看着自己的贴身宫女教训着人,却没有想到中途杀出一个李长歌出来,还出言教训自己,心中的火气蹭蹭蹭的往上涨,她站起来指着李长歌怒道:“她弄脏了本宫的衣服自然该罚,你李长歌算是个什么东西,还敢教训本宫!” “长歌不敢,长歌只是见得这个宫女实在可怜,再不上前来就是一条活鲜鲜的生命消逝在自己眼前了。”李长歌笑着和长乐公主说道,依旧是护着玉兰。 玉兰就这样躲在李长歌的身后,向她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本宫就让你知道惹怒本宫,本宫连你一起打!”也正是李长歌的话顺利的挑起了长乐公主的怒火,一时间把所有的怒气全部撒在了李长歌的身上,上前拿起了另一条鞭子对着李长歌挥过去。 “小姐!”蔻云尖叫一声,眼看鞭子就要落在李长歌的身上,连忙挡在她的面前替她挡了这一鞭子。 “蔻云!”李长歌没有想到蔻云这个丫头会给自己裆下这一鞭子,明明自己是有把握接住这鞭子的,她心里一暖,随后把蔻云护到自己身后,在看到蔻云的背上一条红色的血印子,上前一把推开玉云逼近长乐:“没想到皇上如此圣贤治国,宅心仁厚是百姓们心中的明君,而自己的妹妹,当今公主殿下如此不把人命当回事,这是在抹皇上的脸还是抹端南国的脸?” 长乐公主被李长歌的气场震得说不出话,看着她吞了口口水,心里不自觉的开始颤抖,意识到自己是在怕李长歌的时候,长乐顿时觉得自己十分的没出息,但是也因为李长歌的一席话觉得受到了屈辱,一气之下带着玉云直接跑出了长玉宫,一点儿公主的形象都没有了。 “你没事吧?”看到长乐离开以后,李长歌蹲下来询问玉兰。 “奴婢没事,多谢小姐救命之恩,奴婢无以为报。”得救了之后玉兰连忙跪着向李长歌磕了三个头。 要是刚才没有李长歌的出现自己铁定是没命了。 李长歌微微笑道,安抚了她两句,并且向她保证到有自己在一定不会让她有事以后,让她回去了。 要说长乐公主带着玉云出了长玉宫之后,直接奔向了御书房,因为他她知道这个时候拓跋術一般都是在御书房处理奏折。 她风风火火的闯进了御书房里面,就看到拓跋術正在用心的批阅奏折,拓跋術抬头看到长乐之后,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叹了口气:“女孩子那么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 “皇兄,你要为长乐做主啊。”长乐公主根本就不管拓跋術怎么说的,上前去就开始哭,哭的一个惨,不知道的真以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长乐的突然一哭倒是真把拓跋術给吓着了,连忙问道:“怎么了?谁让我们的公主受委屈了?” “我不就是教训一个小宫女吗?结果李长歌那个贱......那个女人居然厉声指责我,真是句句直戳长乐的脊梁骨,你可得为长乐做主啊。”长乐公主哭诉着,把自己对小宫女的行为给缩小了,反而把李长歌的行为给放大了化说,把自己放在了最委屈的那个位置。 听着长乐的控诉,拓跋術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长乐公主看到拓跋術半天不说话,不满的摇了摇他的手:“皇兄,你一定得给长乐做主啊,李长歌一个将军之女居然敢欺负打破一个公主头上,这是典型的轻视皇家啊。” 拓跋術被长乐一摇回过了神,方才他是想起了之前去长玉宫准备为李长歌申明正义的时候却遭到了无情的拒绝,心下一凌:“朕去看看。” 第一百零二章 三十大板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看到拓跋術起身就往长玉宫去,长乐在后面露出了也一个阴狠的表情,李长歌,这回看你怎么办。 很快,拓跋術就带着长乐来到了长玉宫,李长歌听说拓跋術来的时候,没有皱了一下,这长乐公主跑出去是为了找拓跋術告状的? 她重新戴上面纱之后出门迎接,一副老实的模样:“臣女参见皇上,公主。” “你还知道朕是皇上,知道长乐是公主!”拓跋術冷哼一声,一脸冷漠的看着李长歌,语气里的怒气显而易见,但是目光紧盯着她的眼睛,就是希望从里面看到一丝示弱。 只不过拓跋術低估了李长歌的倔强,她面上保持着原有的微笑:“臣女不敢。” “朕看你就没有什么不敢的,如今还敢欺负到公主的头上,皇家威严岂是可以随意侵犯的?”拓跋術看到李长歌的倔强,心里来气,说话的语气也加重了许多。 最为高兴的就是长乐了,看到李长歌被训她就觉得解气,不停地在一边跟着附和,只不过当事人李长歌就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对于拓跋術的指责都一副虚心听教的模样。 也就是以为这样的态度让拓跋術最为火大,李长歌看了一眼长乐,知道她去告状也一定没有告诉她做了什么事情,不过也对,皇上日理万机又怎么会关心一个小宫女呢,想到这里李长歌轻笑两声:“是,臣女之罪,任由公主责罚。” “你!”拓跋術看到李长歌的态度,气得话都说不出来,自己分明就是想让她示弱服软,因为自己一定不会舍得罚她,可是她这个样子分别是想要和他划清关系,可是没门! “既然如此,那就该罚,至于怎么罚,长乐你自己做决定即刻。”说完,拓跋術不再留恋多看一眼,转身就离开了长玉宫。 “是,皇兄!”长乐得到了这句话以后眉眼里多了一份的得意,把拓跋術恭送走以后再回过头来看着李长歌多了一份的狠辣,“李长歌,以下犯上罪该万死,不过看在皇兄的面上本宫可以罚轻一点,就罚你三十大板吧。” “怎么可以!小姐......”蔻云惊呼一声,要知道三十大板随时都有可能要了小姐的命的,下意识的就想要为李长歌受了这三十大板,但是因为她背部的鞭伤还没好,脸色还是很苍白。 “本宫说话轮得到你一个贱婢说话吗?玉云,掌嘴。”长乐自从有了拓跋術的指令,就开始毫无顾忌的嚣张了起来,玉云听到指令之后应了一声上前去一点儿时间都不给蔻云反应,一巴掌就被打在了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的脸瞬间肿了起来。 “公主您权高位重,怎么能够......”李长歌看到蔻云被打,瞬间动了怒,但是话还没有说完长乐及抢先说到:“来人,给我打,三十大板一个都不能少,本宫亲自监督!” “是!” 长乐一声令下,很快就有几个侍卫把东西给搬了上来,然后两名侍卫不顾李长歌的反抗直接将她夹在了长椅上趴着。 紧接着,两名侍卫拿着棍子就开始对准李长歌的臀部打了下去,每挨一下,她就觉得自己的屁股要裂开了一样,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受了多少下,她咬紧牙关就是不肯叫出声来。 长乐在一边吃着水果看着李长歌受罚,没看到棍子打在她的身上就觉得解气。 蔻云想要扑上去为李长歌挡住,但是自己也被人桎梏住根本就动不了。 李长歌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模模糊糊在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蔻云一直在自己的身边哭着,而自己......就连动一下都觉得困难,自己的背部以及屁股都像是要被撕裂了一样,疼的要命。 “小姐,你疼不疼啊,我我去求皇上去给你找御医!”蔻云看到李长歌醒了以后,又开始哭了起来。 身上的疼痛本来就让李长歌有些心烦,加上蔻云一直哭让她有些烦躁,于是目光微冷看着蔻云道:“别哭了,你认为找皇上就有用了吗?你别忘了是谁给了公主权利的。” “是皇上......”蔻云伸手用衣袖擦干自己的眼泪,经自家小姐这么一提醒,她才想起来一切真实的起因。 李长歌没有再说话,只想要休息,想要睡觉,这样就可以让自己没有任何的心思去注意自己的伤痛了。 入夜,李长歌还是被痛醒的,刚开始的时候还不怎么疼,估计是因为才被打,已经是疼的麻木了,而这会儿已经是过了半夜时分,那么久了,疼痛神经也被唤醒,自己这一下子就是动一个手指头都会疼的汗水直流。 如果这是在将军府,自己还能让蔻云拿百创散给自己敷上,而在这里,什么都没有,连御医都不可能看的那种,而且自己还是伤在如此隐蔽的地方。 看了一下正趴在一边睡着了的蔻云,李长歌叹了一口气,准备就先忍忍,至少也得等天亮了再说,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这时候李长歌也顾不得其他的了,连忙把蔻云给摇醒,在蔻云准备尖叫的时候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巴:“嘘,小声点,先看看她想干嘛?” “唔唔唔......”蔻云惊恐的点点头,瞪大了眼睛随时做好了保护李长歌的准备。 两人在黑夜里看着那个身影推开了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就在李长歌手里突现银针给人一击的时候,那人却出声了:“李小姐,是奴婢。” 玉兰? 李长歌松了一口气,借着月光也看到了是玉兰那个丫头,只见她手里拿着一个瓷瓶然后交给蔻云说道:“蔻云姐姐,这是奴婢进宫前奴婢的娘交给我的,以备不时之需,这是金疮药,但是可能没那么好,但是至少能够减轻点李小姐的痛楚。” “你拿给我了,你怎么办?你身上不也是有伤吗?”尽管现在很黑,李长歌都能够感受到玉兰的真切实意,心下有些感动,但是想到她今日也有受伤,有些不忍。 这点痛,她也是能忍的。 “没事的,我已经用过了也没有什么事了,李小姐也是因为奴婢,如果您不接受奴婢的心也难安的。”玉兰说道,自她进宫以来,尤其是来到长玉宫之后,长乐公主的脾气无常,自然也受罚习惯了的,只是没有想到今日幸得李小姐的救助,自己才保住了这条小命。 所以在听说今日下午李长歌就因为这样被罚了三十大板,这让她愧疚了好久,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话 ...... 所以入夜以后她就悄悄的拿起自己的金疮药过来想看看李长歌的伤势怎么样。 “那谢谢了。”李长歌见玉兰如此说也不矫情了,就让蔻云接下了金疮药,这个情她记下了。 完成任务了,玉兰也赶紧回去了,这要是让长乐他们知道了玉兰给李长歌他么送药,那后果就会更加的严重。 玉兰走了以后,蔻云小心翼翼的拿着金疮药给李长歌的伤口上药,全程李长歌咬紧牙关忍受着剧烈的疼痛不敢哼一声,直到最后受不了这个疼痛昏了过去。 次日一早,李长歌主仆二人依旧是被玉云叫醒的,玉云站在门口很是嫌弃的说道:“天已经大亮了,作为公主的陪读还要公主亲自来请你么?”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小姐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和公主去司教院啊?”蔻云看着自家小姐虚弱的模样,着急的不得了,这个时候怎么能够行动。 可是玉云根本就不管这些,“这些你们和皇上去说吧,我可管不了你们这些。” “蔻云,扶我起来。”李长歌垂眸让人看不清她眼里的情绪,在听到玉兰搬出了拓跋術的时候,心里的倔强再一次的出来了。 当年的坠崖断腿之痛她都受了,这点皮外伤算什么。 “小姐......”蔻云还想要争辩些什么,但是看到李长歌的眼神时立刻闭上了嘴起身去扶她起来。 玉云没有想到李长歌会有如此大的毅力真的就起来了,冷哼了一声转身就离去了。 李长歌是晚长乐一步到司教院的,到了以后因为自己伤在臀部无法坐着,所以李长歌就让蔻云扶着自己站在一边,只是脸上的苍白出卖了她此刻的虚弱。 李太傅进来的时候,看到李长歌如此虚弱,眉心一皱看了一眼一边装作没事人的长乐公主一眼,叹了一口气,想着等下课之后还是去找一趟皇上为好。 一节课下来,李长歌硬生生就就这样站了一节课,直到回去长乐公主也没有再为难她一下,不过这样也给李长歌减轻了不少的负担,不然一边要顾忌自己的身体一边还要应付长乐公主,那可真的是要累得够呛。 李太傅收拾完自己的课室之后,看着李长歌跟着长乐公主离开的背影,所有所思的摇了摇头拿着书本走出了教寺院。 第一百零三章 救救小姐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他并没有选择回去,而是去了皇宫的另一个地方。 御书房。 李太傅走进去的是好,拓跋術正皱着眉头处理着公务,李太傅走上前去双手作揖,“老臣,参见皇上。” “有事就直说吧。”拓跋術这个时候一心都在奏折上,并没有心思去抬头看李太傅一眼。 而面对这样的拓跋術,李太傅像是已经习以为常一样,想起在课堂上看到李长歌的模样,他犹豫了一会热还是说的:“老臣来是想与皇上说李长歌李小姐的事情。” 听到李长歌的名字,拓跋術手中的笔顿了一下,眸光一闪随后想起之前在长玉宫那一幅不屑于自己的帮助的画面,顿时就心烦意乱,挥了挥手,道:“朕不像听她任何事,你且退下吧。” “皇上......”李太傅没有料到拓跋術会是这样的态度,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 “朕让你退下。”拓跋術声音倏地变冷,也变得不耐烦起来。 见到拓跋術动怒了,纵然有千言万语想说,李太傅也只能吞进肚子里然后告退离开。 而回到长玉宫以后,李长歌也再也坚持不住了,整个人眼前一黑再次昏了过去。 “小姐!小姐!”蔻云没有料到李长歌会昏倒,被吓着了连忙呼喊李长歌,但是半天李长歌都没有任何的反应,而她在这宫里面呼喊想要有人来帮帮自己,可是每一个路过的宫女就像是没有看到他们一样。 看到没有人过来帮忙,蔻云也不顾的自己背上的伤口,拿起李长歌的手放置自己的肩上,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把李长歌拖回了房内,而自己的后背也因为牵扯而鲜血淋淋,但是她哪儿顾得那么多。 好不容易把李长歌扶上了床,蔻云摸到她的脸此刻十分烫手,这是明显的发烧了。 蔻云此刻没有李长歌的指导,整个人就乱了分寸 她跌跌撞撞的跑出去,跑到正殿门口去用力的拍打着正殿的大门,一边哭一边大喊着:“公主!救救我们家小姐吧,我们小姐现在发高烧,您就救救她吧。” 可是,任凭口语怎么敲,正殿的大门依旧紧闭着,蔻云转而去求长玉宫里的其他宫女们帮忙,可是他们一看到蔻云就避如蛇蝎,根本就不看她一眼。 想着李长歌现在还在昏迷,蔻云心里记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此刻她再也顾不得其他,也忘了自己身上早已经被鲜血染红,疯了一样的跑出了长玉宫,一路上跌跌撞撞的撞了不少的人。 但是她顾及不论那么多了,她现在的目标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御书房。 这个时候只有去求皇上,求皇上小姐才能够有救。 而御书房尽管也是在宫里,但离长玉宫也有一段的距离,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到了御书房,正准备进去的时候,却被门口的侍卫给拦了下来“你是谁,不知道这是御书房吗?” “奴婢要见皇上,奴婢有重要的事情!”蔻云着急的就想要往里面冲,但是这一刻的她忘了自己一个弱女子哪儿会是两个大内侍卫高手的对手。 被拦着进不去,蔻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张嘴就开始大声喊着:“皇上,求求你救救我们小姐吧,奴婢是蔻云,小姐现在发高烧昏了过去,求求皇上救救小姐啊!” “再这里大喊大叫信不信把你丢入大牢的?”侍卫怎么可能会允许蔻云在御书房的门口大喊大叫,抽出了刀比在蔻云的脖子上威胁着。 “皇上,奴婢求求您了,救救小姐吧!”尽管侍卫拿着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蔻云现在一心只有求皇上救李长歌,哪怕自己丢了性命都无所谓。 侍卫看蔻云不受威胁还如此的大胆,生怕扰了里面办公的拓跋術,拔刀就准备对蔻云刺下去的时候,一道威严的声音即使出现阻止了他们。 “住手!” 拓跋術原本是在御书房里认真的批阅奏折,结果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门口大喊大叫扰乱了他的心神,后来听到蔻云两个字的时候,他才想起来李长歌的婢女就叫蔻云,于是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出来,就听到蔻云哭喊着让自己救救李长歌。 “皇上,奴婢求求你救救小姐吧,小姐她快不行了,您救救她吧。”看到拓跋術出来了,蔻云跪趴着爬过去对着他就是磕头,身上的血迹和额头上磕出来的血印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李长歌怎么了?”一提起李长歌,拓跋術立刻及变得紧张了起来。 “小姐现在高烧不退昏了过去,现在浑身烫的不得了,在不请御医就真的不行了。”蔻云抽噎着擦干眼泪,尽量把话说得顺畅一些。 “金总管,你赶紧去太医院把所有太医全部都叫来去长玉宫,你现在带朕去看长歌。”听到这里,拓跋術也冷静不下来了,连忙吩咐身边的金总管去请御医。 自己则在蔻云的带领之下去长玉宫。 “是!”金总管应下的同时意外拓跋術的反应,心里暗衬这个李长歌在皇上的心里的位置一定不简单。 到了长玉宫偏殿,拓跋術看到满脸苍白躺在那儿的李长歌,怒不可遏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长歌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蔻云见拓跋術问起,就把那日拓跋術离开以后,李长歌受了三十大板不仅没有任何医治然后今日大早还被强硬叫去司教院伴读,导致于回宫之后就发高烧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他。 拓跋術这才想起上午之时李太傅那会儿找过自己,并且提起李长歌,明显是看出了李长歌的不对劲所以来找自己,而自己那个时候居然不愿意听还把李太傅给赶走了,想到这里他就非常的后悔,后悔的不得了。 “来人,长乐公主呢?”拓跋術高声一喝把长玉宫的宫女都叫了过来问道。 “公......公主去淑祥宫了。”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盛怒的小宫女磕磕巴巴的说道,这样的皇上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们只感觉自己周身都被冷空气包围了一样。 “陆长维,去给朕把长乐公主请来。”拓跋術是真的动怒了,叫了陆长维亲自去请长乐公主,自从开国以来,因为自己已经习惯了陆长维的陪同,所以陆长维是成了拓跋術的贴身带刀侍卫,所以一些事情他都是交给他来做。 “是。”陆长维看到李长歌的时候也惊住了,这个女人何时如此脆弱过,而皇上又何时如此盛怒过,看来这一次长乐公主是真的逃不过了。 长乐公主正在淑祥宫和慧贵妃炫耀着自己是怎么折磨李长歌,让李长歌吃瘪来着,她乐呵呵的吃着瓜子和慧贵妃说着:“你是不知道那个李长歌多嚣张,不过嚣张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栽在本宫手上,看她以后还能怎么蹦跶。” “公主真是好计谋,不过这个李长歌也真是不识好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还敢和你一个公主叫板。”慧贵妃听到李长歌被折磨心里也是痛快的,自从她知道了李长歌是谁以后,这些天她是夜不能寐,就因为她知道李长歌在皇上的心中地位是有多深,是有多高。 “那是,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运气不好,行为不检点还成了本宫的伴读,这种人就该治治。”长乐一脸的得意,仿佛是自己做了多伟大的事情一样。 她本来就不喜欢那个李长歌,在她眼里李长歌不过是用伎俩想要接近她的皇兄而已,再加上柳月茹和慧贵妃告诉 她的那些关于李长歌的事情她就更加不喜欢那个李长歌了。 就在两个人相谈甚欢的时候,陆长维突然出现,面无表情的看着长乐公主:“公主,皇上让臣带你回长玉宫。” 他在上方把长乐公主和慧贵妃的谈话全数听了进去,心中觉得这两个女人的心思是如此可怕,长乐公主心思单纯却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看来是有必要和皇上说-说这件事了。 “皇兄来了?他可有说是为了什么事吗?”陆长维的突然出现吓了长乐公主和慧贵妃一跳,尤其是长乐公主,在这个时候皇兄来了长玉宫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想到这里她就有些害怕担心。 “公主做了什么事情您心里应该清楚,臣不敢多嘴。”陆长维定眼看了长乐公主一眼,话语间带着不可置否。 长乐公主心里咯噔一声,心跳也越来越快,这一刻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怕。她跟着陆长维一起回到了长玉宫,就看到自己的寝宫站满了人,有宫女太监还有御医。 皇兄这是把太医院的所有人给叫过来了吗? 看到这里,长乐公主在心里冷嗤,不就是被打了三十大板吗?那么快就忍不住向皇兄装可怜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挺着胸走进去,想要以此给自己壮胆,结果刚到门口就被一声暴吼给吓住了原地。 “滚!连个病都看不好,朕拿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今天要是治不好长歌,朕让整个太医院陪葬!” 第一百零四章 惩罚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所有的太医都被拓跋術的这一声怒吼给吓了一跳,每一个人都站在一边颤抖着身子,给李长歌把脉的太医听得手一抖,差点就拿着银针锥错了穴位。 “回皇上,李小姐是因为后脊有严重创伤并且处理不当引起的伤口发炎高烧,不过幸好发现的及时,现在老臣已经为李小姐开药煎治了,只要服药了以后,就可以退烧苏醒了。”吴太医给李长歌把完脉施完针之后,给她掖好被子给拓跋術汇报着。 “都且退下吧,留下吴太医给长歌熬药就行。”听说了李长歌没有生命危险,拓跋術也松了一口气,但是身上的戾气丝毫都没有减退。 众太医得令之后纷纷都松了一口气,在出来的时候看到长乐公主正站在门口呆愣着,均叹了一口气就离开了。 “皇兄,听说你找我。”长乐明显是被拓跋術给吓着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兄长如此盛怒,并且还那么可怕。 看着长乐畏手畏脚的站在自己面前,拓跋術并没有一丝要询问也没有像要听她解释的意思,“去宫门口跪着,跪倒长歌醒来为止。” “为什么?”长乐原本还在害怕拓跋術的气场,但是一听到他让自己去宫门口跪着,大庭广众之下,她,可是一个公主,怎么可以? “你还有脸问朕为什么?”拓跋術一声喝到,声音中带着的怒气让长乐忍不住双腿发软,可是作为一个公主原本的骄傲让她硬撑着。 “皇上,公主毕竟是千金之躯,这样恐怕不妥。”陆长维在一边听着也觉得惊讶,连忙出声为长乐公主说情,到底是他低估了李长歌在皇上心中的位置。 拓跋術看着陆长维,眼里不带有一丝感情,仿佛是又回到了沙场上那个杀伐果断的主将一样,“你若再求情你也跟着一起跪。” “凭什么?她李长歌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条贱命而已,你凭什么为了她咬着牙对我,我可是你的妹妹!”长乐看到自己的皇兄如此维护一个女人,还要如此惩罚自己,是彻底的崩溃了,她哭喊着质问着拓跋術,丝毫都不在意周边的空气似要冻结了一般。 “公主!”陆长维在一边看着长乐公主像是不要命了一样质问拓跋術,暗叫一声不好,连忙拉住她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可是这个时候的长乐公主根本就不会去理会陆长维的劝阻,她只知道自己此刻十分的委屈,就像是讨不到糖吃的小孩一样:“皇兄,你现在选择,你选她还是选我?” “陆长维,把她押到门口跪着,如敢违抗杀无赦!”拓跋術原本已经心软的时候却听到了长乐公主对李长歌的辱骂,原本要灭下去的火气再一次的窜了上来。 陆长维得了命令以后,连忙桎梏住长乐公主就往外面拖着,可是长乐公主此刻已经失了理智,拼命的挣扎恨不得冲上去杀了躺在床上的李长歌,但是始终男女力量悬殊,长乐公主还是被拖到了宫门口强制性的跪下了。 而这时在淑祥宫等的有些心急的慧贵妃却有些坐不住了,她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事,皇上会让自己的陆侍卫来亲自请长乐公主回去,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是说长玉宫发生了什么大事? 而且一联想到这件事情还可能会和李长歌有关系,慧贵妃连忙让自己的大宫女惠烟跟着自己一起来到了长玉宫,就看到了长乐公主被拖出来强迫跪下的一幕。 “陆侍卫,这是怎么一回事?”慧贵妃连忙上前问道,长乐公主居然被当众罚跪,可见事态的严重。 “慧贵妃,你去帮我求求皇兄好不好,我知道错了,你让皇兄不要这样罚我,你帮帮我好吧!”长乐公主被拖出来以后也恢复了理智,会想起自己方才对拓跋術说了那么多的混账话肯定是惹怒了皇兄,一看到慧贵妃来了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样。 陆长维看到这一幕原本是想要阻止的,在他眼里长乐公主迟早有一天会被慧贵妃给带坏,后宫里的女人没有一个人是简单的,尽管这偌大的后宫只有这么一个女人。 “本宫先进去看看,能帮的本宫一定会帮的。”慧贵妃心里沉思了一下,看着长乐公主对自己还有用处,于是表示自己会试着为她求情。 说完以后,慧贵妃便走进了长玉宫,结果一走进去就发现里面的气压十分的低,她靠近偏殿就看到拓跋術正一脸温柔的看着床上昏睡的李长歌,手中的绣帕已经被自己捏变了形。 该死,这个李长歌凭什么得到皇上如此的温柔对待,她进宫那么些年来,别说拓跋術的温柔了,就连见上拓跋術的次数用手指的都数的过来,这一刻慧贵妃心中的醋意像是打翻了一发不可收拾 “皇上......”慧贵妃收敛了自己的情绪,转眼又恢复了那个温柔可人的模样。 只是这个时候拓跋術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多看她一眼,满心满眼的就是这个昏睡着的李长歌,听到慧贵妃的声音,他也只是淡淡的一声“嗯。” “皇上,公主纵然做错了事,也是年纪还小不懂事,您就绕过她这一次吧。”慧贵妃对于拓跋術冷淡的态度十分的不满意,但是还是带着一张笑脸说着。 “做错事就该罚,怎么,慧贵妃是觉得朕没有认知能力来给朕指正来了?”拓跋術冷艳看着慧贵妃,说话是极度的不可以,这让慧贵妃的脸色变了又变。 “臣妾不敢,臣妾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想法。”听得这话慧贵妃连忙跪下否认,这话分明说出来落在她头上罪名可就大了,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一直以为只要自己耐心的等着,就能够等到皇上的一眼,因为整个后宫里就她一个人。 可是就一个李长歌硬生生打破了她的美好。 “滚。”拓跋術现在根本就不想见任何一根人,慧贵妃一直在这让他觉得聒噪,于是就下了逐客令。 慧贵妃还想说些什么,碍于拓跋術身上散发的气场实在是太可怕了,只得悻悻然的离开,临走前眼神含有恶毒看了一眼李长歌。 很快,吴太医熬好了药端了上来,蔻云正准备去喂李长歌的时候,药碗被拓跋術给拦截了下来,拓跋術看了一眼蔻云对着吴太医说道:“吴太医,给这丫头看看她后背的伤。” “是!”吴太医看了一眼蔻云,心里就算有不快也只能忍着,他堂堂一个太医院的太医,怎么轮到给一个小丫头看病了,真是有失身份。 但是碍于拓跋術的命令他也只能应下来。 蔻云有些受宠若惊,同时在心里也赶到欣慰,小姐终是得救了。 喂下李长歌喝完药之后,吴太医也给蔻云了一瓶药就离开了,拓跋術看了一眼这偏殿的环境,阴暗潮湿,哪儿像是个人住的地方,想到李长歌受着伤窝在这种环境里面,就不觉心疼着她。 于是,拓跋術直接抱起了李长歌转身就走出了长玉宫,身后还跟着蔻云。 在宫门口就看到长乐公主满脸泪痕的鬼在哪儿,模样可怜死了,看到拓跋術出来了以后,长乐公主想要上前去求饶,却硬生生被他的眼神黑吓退了。 “长歌什么时候醒来,你什么时候再起来,陆侍卫,你就作为监管。”拓跋術说完以后带着李长歌扬长而去。 陆长维叹了一口气,看来皇上这一次是认真的了,看着长乐公主哭成个泪人一样,劝说道:“公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李长歌与您无冤无仇,为何这般为难,到头来不是为难到自己了吗?” “你懂什么,像李长歌这种女人,就不配和皇兄在一起。”听得陆长维教训自己,长乐公主反驳了回去,反正她就是不喜欢李长歌,而且柳家二小姐和慧贵妃都说李长歌不是什么好人,她不相信她们会骗自己。 这些话长乐公主当然没有说出来,看了一眼陆长维,用衣袖擦干了自己的眼泪,因为跪的有些久双腿有些发麻,就连大脑都有些发胀,她委屈巴巴的看着陆长维说道:“陆侍卫,反正皇兄也不在,我可不可以坐一坐啊。” “这......”陆长维有些为难,一面是皇上下达的命令他必须遵守,一面是他也不忍心看着长乐公主受如此苦,或许是因为长乐公主的脾性不坏只是骄纵了一些,让他觉得她被利用了所以便有些于心不忍。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皇兄是不会知道的。”长乐公主完全忘记了自己在陆长维面前居然连自称都忘了,并且也忘了自己现在哭得一塌糊涂,一张小脸跟朵花一样。 最终陆长维败在了感性之上,遂点点头道:“好吧,如果有人来了臣会提醒公主的。” 长乐公主得到陆长维的允诺之后遂松了口气,揉了揉自己发酸的双腿也不顾形象的坐在了地上。 第一百零五章 合作计划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跋術将李长歌带到了自己的寝宫景玉殿去修养,并且给她安排了上好的殿房。 三天,李长歌整整昏睡了三天,这三天里她反复的坐着一个梦,梦里面她遇见她独自一个人走在一条血红的路上,路上布满了尸骨,而另外两边却是悬崖,稍有不慎就会掉落下去。 她走着走着,突然有一只手冒了出来,抓住了她的脚就要把她拖下悬崖,她用力的想要挣脱,最终还是被拉扯了下去。 猛地睁开眼,李长歌发现自己忽然又换了个地方,似乎是回到了皇宫之内,但是这里明显不是自己之前所住的偏殿,那这儿是哪儿? 她想要挣扎着起来,后背的伤势提醒着这段时间她发生了什么,回过神来发现蔻云居然不在自己身边。 “你终于醒了?” “是你?”李长歌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居然是慧贵妃。 她满脸的戒备望着慧贵妃,不明白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哪儿。 “怎么,看到本宫很意外是么?”慧贵妃眼里装满了不甘,她不知道自己是哪儿比不上这个女人了,为什么皇上就是不愿意看她一眼。 回宫以后,她听说了皇上居然把她接到了景玉殿去,这让她彻底的心慌了。 为了能够见到李长歌,所以慧贵妃把自己所有的委屈全部吞进了肚子里,并且装作大方得体来照顾李长歌。 可是,她怎么那么容易放过李长歌呢? “你很恨我?”李长歌看到了她眼中的恨意,并不意外,在宫里的女人永远逃不过的两个词就是善妒和仇恨。 能在里面生存的女人,这两个东西,只要有男人的存在,只要有权势的存在就一定会并同。只是她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值得她恨的。 “当然,本宫恨不得让你死,你可知道你有多娇贵,为了医治你,皇上差点要了整个太医院的命,甚至还把你接来着景玉殿来,李长歌,你说你何德何能?”慧贵妃越说越激动,话语间恨不得是冲上去把李长歌那张娇颜给划花。 这里是景玉殿? 李长歌没有想到的是这一点,怪不得自己给自己的感觉如此的眼熟。 让她最没有想到的是拓跋術居然为她如此大动干戈,那原本已经静止的心湖渐渐起了一丝的涟漪。 “所以你现在是来让我死的吗?”背上的伤还隐隐作痛,李长歌此刻的表情平静如水。 慧贵妃想要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一点破绽来,却是无用,“当然不是,本宫只是来告诉你,因为你长乐被罚跪在长玉宫门口,直到现在皇上都没有让她起来过。” 长乐被罚? 李长歌听到这个消息不由觉得可笑,事实上她也笑了出来。 当初让长乐公主罚她的是他拓跋術,如今她出事了,责怪人的也是他拓跋術。 她合上了眸子,眼中一片晦涩,“那贵妃娘娘来和我说这个是想让我向皇上求情?” “长乐也为了你受了那么多嘴,这也是你应该的。”慧贵妃看着李长歌的表情,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一丝的害怕。 好一个是她应该的! 李长歌听了这话都不免要鼓掌了,她抬眼看着慧贵妃,“好啊,那公主也受三室大板好了。” “你别得寸进尺!” 似乎没有料到李长歌会这样回答,慧贵妃有一时间被气的说不上话来。 她来本来是想要给李长歌这个贱女人一个下马威的,结果自己却反被人的气场给吓着了,顿时就觉得自己没有出息。 李长歌此时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和慧贵妃拌嘴,她面色一垮,丝毫不顾及慧贵妃的面子,直接躺下背过了身开始休息。 她是不屑于沾拓跋術的光去为自己获得多大的特权,可是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她也不介意用用。 长乐公主被罚,那也是她活该,与自己并没有任何的关系。 或许是再一次从鬼门关闯过之后,李长歌就看的更加的透彻了。 不过…… 李长歌闭上的眼睛忽然又挣了开来,像是想起了什么,再次爬坐了起来。 她轻笑,眼底一片清明:“你帮我出去,我保证不会再踏足这宫内一步。” 这个想法在李长歌的心里藏很久了,她想过了,只要自己不回将军府,那就和将军府的人无关,拓跋術就算生气也没有办法牵连将军府。 自己离开了将军府,也能好好生活,必将她还有一身好本事,饿不死。 皇宫的苦她吃得够多了,李长歌不愿意再在这里待下去,更不愿意因此为拓跋術示弱。 “什么?”慧贵妃眨了眨眼没有料到李长歌会找她提出这个建议,一时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你不是恨我吗?只要我离开皇宫了,你的威胁自然也没有了。”李长歌秉着耐心和慧贵妃说着自己的想法。 她正愁没有办法可以出宫,这送上来的机会怎么可能不要。 “你......是认真的?”原本慧贵妃都想好了一百种方法来对付李长歌,但是万万没有想到李长歌会主动让自己帮她离开。 慧贵妃在心里面斟酌了一会儿,自己在宫里面就算要对付李长歌,也得小心翼翼不让皇上知道,不然到时候一定是自己遭殃。 相比之下,既然李长歌自己主动离开,对自己百利而无一害。 “当然。”李长歌对着慧贵妃笑笑。 两人就这样达成了协议,但是接下来的难题就是要怎么才能够让李长歌在拓跋術的眼皮子底下出宫。 慧贵妃利用了两天时间想这个问题,直到尚书府发来了帖子让她回府参加老夫人的八十大寿。 这下机会来了。 慧贵妃再次来到景玉殿,正巧碰见拓跋術也在,拓跋術看着慧贵妃来了皱着眉头问道:“你和长歌很熟?” “臣妾这不是知道之前错了嘛,想要弥补一下李小姐,这不,这是尚书府上月拿来的雪灵芝,我特意来和李小姐道歉的。”慧贵妃忘了,因为即将就要帮助李长歌离开这个皇宫而有些得意忘形,忘记了拓跋術也会在的事实。 幸好她之前就有做好准备,不至于那么明显。 慧贵妃挥一挥手,身后的惠烟就端着托盘走了上来,上面放着的正是雪灵芝。 见慧贵妃不似在撒谎,拓跋術也就不再计较。 李长歌看着眼前的拓跋術,此刻心情却较为复杂。 这些天,拓跋術下朝之后就是来看望自己,有一瞬间她甚至产生了一种他们还在过去的错觉。 “臣妾东西也已经送到,就先不打扰了,臣妾告退。” 慧贵妃让惠烟把灵芝放下之后就准备离开,走前回眸看了李长歌一眼。 李长歌接收到了信号,默默的点了点头。 “拓跋術,你让长乐公主起来吧,我都已经醒了那么多天了。”李长歌想到自己即将离宫,突然有些感叹,而这感叹从何而来她却不得知。 想起之前慧贵妃告诉自己长乐公主被罚的事情,她也不准备去计较。 终归,是不想欠他的了。 “无法无天,那丫头性子娇纵,早就该好好罚她一下了。”拓跋術一提起长乐就没有好脸色,似乎是真的动了怒。 李长歌看不懂拓跋術,也不愿意去看懂。 她把自己关在自己的认知世界里,所以她在逃避。 “长歌,你为何如此固执,如非你的固执,我也不会……”拓跋術突然叹了一口气,想要伸手去摸李长歌的头,却到半空中又收了回来。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许就在真的一手的距离,他不敢伸,而她会躲。 “臣女有罪,理应该罚。”李长歌嘴角噙着笑,像是在说着不关自己的事情一样。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态度,再一次惹怒了拓跋術,他放至袖中的双拳握紧城拳随后又松开,似乎是为了平和自己的怒气。 他知道李长歌是在跟他呕气,他又气她不懂得服软。 拓跋術最终还是先行离开,想先冷静冷静自己。 是夜,李长歌知道拓跋術每晚都会在御书房处理奏折到很晚,于是在约定的时间,换上了慧贵妃事先准备好的太监服。 “小姐,这样真的可以吗?”看着这一身的太监服,蔻云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小声点儿,一会儿你紧跟着我就是了。”李长歌对着蔻云做了个嘘的手势。 两人很快的换好了装,来到了和慧贵妃约好了的地点。 今日慧贵妃要出宫回府参加宴礼,而她们伪装成随行小太监跟着一起出宫,这样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蔻云跟着李长歌现在马车的一边,在马车开始行驶之后,两个人开始跟着其他小太监在后面走着。 到了宫门口,侍卫们要进行例行检查,慧贵妃这时掀开马车的帘子怒道:“连本宫的马车都敢拦,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是小的不识好歹,这就让人把门打开。”侍卫一看是慧贵妃,连忙示意人把宫门打开。 马车继续行驶,而李长歌也跟着马车后的队伍低着头跟着走了出去。 第一百零六章 宫女穗禾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出宫以后,到底西街广口的时候,李长歌和慧贵妃告别,临走前慧贵妃叫住了她,并让惠烟拿上来了一叠银票:“这是五万两,你且拿着,最好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皇上的面前。” “我保证我不会主动去招惹皇上一分,贵妃且放心。”李长歌看着眼前的银票,一点儿都不客气直接收下了银票。 如果可以她当然不会。 “哼,你最好识相点儿。”慧贵妃还想树皮些什么,但是看到李长歌那清明的眼神,原本想说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里。 李长歌目送着慧贵妃离开了西街口,蔻云看着这一幕仿佛还活在梦里一样,她看着李长歌问道“小姐,我们是去哪儿?回将军府吗?” “将军府现在肯定是回不去了。”李长歌叹道。她本来就是背着拓跋術然慧贵妃掩护自己出宫的,然而现在等到拓跋術发现她不在了以后,一定会去将军府要人,到时候爹娘还有可能会受到她的牵连。 “那我们能去哪儿啊?”蔻云是个多愁善感的小丫头,叹了一口气那愁眉苦脸的模样可着实逗乐了,她伸出手指去抚平蔻云紧皱着的眉头:“好了,自然会有去处,跟着你家小姐不会饿着你的。” 说着,李长歌就带着蔻云来到了听雪楼。 她不会不知道拓跋術会找到这儿来,但是她知道听雨和听风两人能够掩护得了他们,毕竟这么多年了听雪楼也不是白经营的。 “小姐,你是要住客栈吗?”蔻云不知道李长歌是这听雪楼背后的主人有些天真。 李长歌没有回复蔻云,而是直接走进了听雪楼,只是夜晚,听雪楼依旧如中日一般热闹,其中更加不乏的是一些富家子弟,当看着李长歌一身太监服且脸色还长有浓疤纷纷都投去异样的目光。 “这宫里的人怎么那么丑的都还用啊?” “真是,这个脸看起来都怕。” “不知道不知道,兴许是这个宫里的人啊兴趣独特吧。” 听雪楼来往人多,就连皇室都有人经常光临,所以看到有宫里的人都不会很奇怪。 这些人的议论声音不大,但是主仆二人听得清清楚楚,蔻云一张脸难看的能够滴出水来,刚准备上前去反驳这些人却被李长歌给拉住:“你是想要让我们两个的身份都全部曝光吗?” “没有......奴婢只是......”蔻云被这么一说顿时觉得有些委屈,但是想到他们现在是伪装的样子,也明白了自家小姐说的是对的,于是就奖状么有听到这些人的议论,跟着走上楼上楼层。 “主子?”听风刚刚从阁楼上下来就正面撞上了这两个人,虽然李长歌脸上有块浓疤,但是那双眼睛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你的脸怎么了?” “无事,我们进去再说。对了,你让听雨去备一些金疮药来,给蔻云上一下药。”李长歌看了一眼蔻云吩咐道,随后带着听风一起去了三楼的阁楼,而蔻云被听雨带去了二楼的雅间,那是专门内部人员的休息室。 “主子,你的脸是怎么回事?要不我让人去请大夫给你医治一下?还有,你为何这样子就来了,是出什么事了吗?”听风比较担心李长歌脸上的伤势,一上去之后就询问着。 李长歌挥挥手表示自并没有什么事,为了证明,她还特意把那伤疤给揭了下来,“这事情说来话长,对了,之后会比较麻烦,如果拓跋術来问我是否在,记得帮我掩护,这三层楼他万万不得上。” “你是说皇上?”听风这是越绕越糊涂了,前段时间不是才进宫吗? 怎么现在? “是。”李长歌轻声应道,就占了这么一会儿,身体就已经开始有些支撑不住了,李长歌没有吧自己在皇宫里发生的事情告诉听风,把人谴退下去之后就回床上去休息去了。 皇宫内。 拓跋術望着宫门口的方向发呆,眼中一片空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回过头来那床上空无一人,却显出了他此刻的落寞。 终究是离开了。 他自嘲的笑了笑,李长歌的计划他怎么会不知道,她以为她和慧贵妃的小动作真能逃过自己的眼睛么? 如若不是自己有意为之,她能出的去吗? 拓跋術笑自己明知果而为之而不得为之,这宫内始终又要不太平了。 “皇上,左丞相求见。”就在这时金总管走上前跟拓跋術说着。 “宣。”拓跋術眸子清冷,不知里面藏着的是怎样的情绪。 很快,金总管就将左丞相领了进来,随后就退出去了。 整个景玉殿内就只有拓跋術和左丞相二人,左丞相看着拓跋術站在窗边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他走上前去双手作揖合道:“臣,参见皇上。” “左丞相深夜来寻朕可为何事?”拓跋術声音很轻,但是里面带着的冷气让人听了都会忍不住打寒颤,可是左丞相为官多年,在朝廷里是多年的老臣,历经前朝现代,对于这点压力也完全不放在眼里。 “臣听说李将军的千金李长歌已经回来了。”左丞相想要试探拓跋術,眼睛一瞬不移的盯着他的表情。 “左丞相的消息挺快,都说这个皇宫里有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左丞相的眼睛,朕看是真的。”拓跋術手里把玩儿着自己腰间的玉佩,脸上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就像是早已经知道了左丞相会问这个问题一样。 听到这话,左丞相眼里一惊,觉得拓跋術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不然为何会这样说。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是面上依旧保持着恭敬,“臣不敢。” “朕看你没什么不敢的。”拓跋術冷笑一声反问一句。 如果不是因为他查出了那个宫女,自己或许还会继续怀疑李长歌,怀疑她是不是因为想要故意逃离自己而透露了这个消息。 看来左丞相这个老狐狸还不死心,安插眼线居然到了景玉殿来。 他见左丞相不愿意承认,于是唤来了金总管:“金太全,把人带上来。” “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看着拓跋術胸有成竹的样子,左丞相开始慌了。 不一会儿,金总管就把那个小宫女带了上来,这个小宫女名为穗禾,一直在景玉殿跟着伺候拓跋術的起居住食,只是这么一个小宫女,平日里勤勤恳恳的,谁也没有想到她会是被派来的眼线。 “什么意思你问她不就知道了。”拓跋術指着穗禾道。 左丞相在看到穗禾的时候,瞳孔猛地一缩,显然是没有料到穗禾会被发现,但是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瞪了穗禾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说道:“说,是谁派你来的?竟然还污蔑老夫!” “我......”穗禾原本还望着左丞相能够救她一命,结果听他的意思是要舍弃自己了,她心中悲愤却不敢为自己辩解什么,因为自己全家老小的性命都攥在这个人的手里。 想到这里穗禾也不再为自己申辩了,甚至连被审问的机会都不给,拓跋術发现了不对劲的时候想要阻止,就发现人在自己面前双眼一瞪,嘴角溢出了血,整个人就倒了下去。 “皇上,她自尽了。”金总管见状连忙伸手去探穗禾的鼻息,然后向拓跋術禀报。 “这......”看到穗禾死了,左丞相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只是左丞相高兴了,拓跋術的脸已经是臭的不能再臭。 原本可以通过这一次对付一下左丞相的,结果没有想到还是功亏一篑。 “皇上,老臣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臣问李府千金不过是担心皇上安危罢了,毕竟你们二人曾是敌对关系。”左丞相没有了威胁,说话的语气都要硬了三分。 不过这一次的事情也给他长了个教训,有惊无险不代表无事发生,拓跋術精明的很,不想自己想象那般好糊弄。 “朕当然不会怀疑丞相的忠心,不过朕已经查清楚了,如今前朝也灭,李将军也归顺,她自然也会将她父母放置心上,这点就不用丞相操心了。”既然左丞相要和他绕弯子,那他也不介意陪着绕绕,比耐心,他拓跋術从没输过。 问了半天都没有问出自己想要的,左丞相很不甘心,可是亦没有别的理由继续留下不走,就在他犹豫的时间,拓跋術又说道:“难道说丞相大人问长歌事情是假,别有用心是真?我记得这小宫女生前说过自己是有人指使,不如这件事就交给丞相查查?” “臣......”左丞相刚准备拒绝,抬头就看到拓跋術那危险的眼神,拒绝的话都到了嗓子眼硬生生憋了回去,“臣遵旨。” 说完以后,左丞相就找了个理由告退了,想问的没有得问,还接了个烫手的山芋。 让他去查是谁指使,难道他还要把自己给供出来吗? “皇上,这......”左丞相离去以后,金总管却觉得有些看不懂。 “左维这个老狐狸要想要抓住他的狐狸尾巴,哪儿有那么容易,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拓跋術叹了一口气,左维一直都拥立前朝,对于自己的朝政并不是那么服从。 第一百零七章 悔不当初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一次来探长歌的事情,应该是听说了关于拓跋含章的一些风声,所以说探长歌事假,问拓跋含章是真。 这时候,他开始有些怀疑自己还留着拓跋含章到底是对是错了。 “皇上您也别太操心了,就算丞相他再不服,如今皇上是您,他也只能服从的命。”金总管在边儿安慰着,去给拓跋術倒了一杯茶。 不一会儿,拓跋術觉得也乏了,便打发了金总管退下,自个儿休息了。 ...... 三个月后。 李长歌在听雪楼里面已经呆了三个月,让她最为奇怪的是拓跋術居然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这一点儿都不符合常理啊! 想到这儿,不知为什么,李长歌反而觉得有些失落。 “主子,那柳府二千金又在闹事了。”听风上来告诉李长歌二楼的事情,不知为何这个柳府二千金似乎总是喜欢来听雪楼闹事,总以为自己的面儿大。 “把人丢出去,以后在门口贴块牌子‘柳姓与狗不得进入’。”李长歌想起之前在书院的时候,柳月茹的落井下石。 她可是一个非常记仇的人呢,怎么会这么容易就算了呢? “是。”听风忍不住笑了出声,主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腹黑呢。 很快,听风就让人再一次的把柳月茹丢了出去,并且将那块木牌放在了门口,引来了很多客人围观。 并且哄堂大笑,柳月茹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屈辱,撒着泼的在门口大吼大叫的:“有什么了不起,信不信本小姐回去就让我爹查封了你们这个破酒楼,大家都不要来这儿吃饭了,这的老板就是个贱女人,是个只会勾引男人的丑女人,都是势利眼。” “柳月茹,你若是心里还有你爹的话,你最好现在就闭嘴。”听着柳月茹谩骂自己的柱子,听风就不高兴了,说话时候眼中带着杀气,让柳月茹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 随后她意识到自己居然害怕眼前这个女人之后,柳月茹顿时觉得自己十分的没有面子,她看了看周围,上前就开始撒泼疯狂的去砸听雪楼的东西。 而周围的人都纷纷看着热闹,都好奇这听雪楼是怎么招惹了柳府的二千金。 “主子,要不属下去把柳月茹给丢远一点?”在三楼看着这一切,听雨只觉得听风办事怎么如此不利,正准备下去的时候被李长歌给阻止了。 “把她今儿弄坏的东西一一记下来,把账单送去柳府索要赔偿,如果有必要,你可以拿出我给你的那枚玉佩来。”李长歌慢悠悠的说着,手里还捧着一杯茶。 柳月茹如此想要迫不及待的败她的家,那她就帮帮忙好了。 “知道了。”听得李长歌的建议之后,听雨笑了。 这样的作风真的是和他们知道以前的那个主子很像,从来都不会吃亏,这样一想,听雨就在一边小声念着:“多砸点,继续啊!” 看着这样的听雨,李长歌笑着摇摇头,转身走了进去。 在门口闹了好一阵的柳月茹似乎满意了,也就带着自己的丫鬟走了。可不料到她前脚进府后脚听雨就带着人找上门来了。 “你找谁啊?”柳府的管家不认识听雨,看到她气势荡荡的来,大声质问着。 “我要见柳大人。”听雨看着管家的态度,心里暗道这柳家果然都是一个样,鼻孔都是朝天长的。 “柳大人岂是你说见就见的?快走走走,没事不要在这儿耽误着。”管家从来没有见过听雨,也不认识这号人物,只以为又是来柳府攀关系的小人物而已,于是不耐烦的就想要打发走掉。 听雨见得管家如此势利眼,冷笑一声:“我现在就问你一句,让不让我们进去?” “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喊你们快滚.......诶,你们干嘛?你们要硬闯宅府是吧?”管家话还没有说完,听雨直接挥手让人往里闯了。 她可没有耐心听这个管家在这里啰啰嗦嗦的,说着就带着人往里面走,根本就不顾忌管家在旁边嚷嚷。 见着拦不住这些人,管家只好急急忙忙跑进去去通知自家老爷。 柳正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看书,他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一些人,想了想皱着眉头说道:“去,把二小姐找来。” “是。”管家听了以后连忙去找柳月茹去了。 柳正连忙放下书赶往正厅前去,看到听雨这帮人气势汹汹的,连忙上去问道:“不知各位闯我柳府这般是为何?” “柳大人,小女是听雪楼的管事的,近日来是想向您收一笔账的。”听雨见得这柳大人态度不像柳月茹和那管家的蛮横,说话的语气也软和了许多。 她抬手给自己身后的男子示意他把自己先前列好的清单拿来,随后打开念到:“檀木桌椅三百两,景德瓷碗具一套二百两........总计三千二百两,柳大人,这些东西都是令千金在听雪楼毁坏的东西,您看这钱是否得赔一下?” “什么?”柳正听完听雨念得这些东西惊讶的合不拢嘴,正巧这个时候柳月茹被管家带了过来,因为生气一张老脸涨得通红,“逆女,我问你,你是不是去听雪楼闹事了?” 柳月茹在自己府中看到听雨的时候有些意外,在看到自己父亲如此生气的样子,好像是已经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她的表情立刻变得十分的委屈,上前就说道:“爹,是他们听雪楼先辱骂女儿,并且还骂我们柳府狗屁不如,所以我才会那么生气的。” “真的?”柳正听到柳月茹说的这些皱着眉头,如果是真的话,自己这柳府无端被褥是绝不容忍的。 “是......” “二小姐您再想想是不是您记错了,如果您记不得了我可帮您记着呢。”听雨看着柳月茹,说话里带着的警告意味非常的重,那眼神看着柳月茹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柳正看到听雨的态度如此嚣张,有些不喜。 自己好歹是当朝命官,如此被人上门羞辱怎能容忍,可偏偏是自家闺女不争气让自己成为了理亏的一方。 被听雨这么一警告,柳月茹有些害怕却不敢把事实给说出来,听雨见状于是好心的就把两次柳月茹在听雪楼所闹得事情全部说了出来,说完之后柳正已经是怒不可遏,重重的打了柳月茹的一巴掌:“逆女!柳府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 柳正这一辈子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颜面,所以为官多年在外一直都是清廉正直的形象,却没有想到一切都被这个女儿毁了,这让他怎能够不气 “爹,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柳月茹受了这一巴掌之后,整个理智都崩溃了,开始疯狂的哭诉,哭的柳正心烦,于是就让管家把她带了下去,瞬间清净了很多。 看着这一切的听雨全程都挂着笑容,恨不得把李长歌带到现场来看看柳月茹的这一番嘴脸。 “这位姑娘,这砸坏了东西的确该赔,只不过这价格未免太不合适了吧。” 柳正看着这清单上的东西,说实话三千两啊,看着都心疼,心里面把柳月茹那个败家女骂了千遍万变,不过好歹是自己的女儿。 “这些东西都是找过专家鉴定的,,还是说柳大人想要赖账?”听雨看着柳正,冷笑了一声,说来说去不就是不想赔偿么? 见听雨一点儿面子都不给自己,柳正瞬间就怒了,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哼,你听雪楼别太过分了!” “过分?”听雨掏了掏耳朵,像是没有听清楚一样。 看来主子料到一模一样,这个柳正,看起来道貌岸然的,实际上都是一个嘴脸,这就是所谓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不紧不慢的掏出了李长歌之前交给自己的玉佩,“柳大人若是觉得过分,不妨去和这玉佩的主人谈谈?他若同意了,就可以不赔。” “你这玉佩从哪儿来的?”看到玉佩的时候柳正的脸色都变了,他是说为何听雨楼会有如此大的口气,原来是这样...... 为了不得罪人,他最后马上陪着笑脸说道:“当然不用,这点小事怎么会劳烦到这位大人呢?我立刻就让管家去取银票赔给姑娘。” “那我就在这儿等着。”见识到了柳正变脸的速度,听雨不禁咂舌,这速度之快真是一般人无所不能及啊。 柳正赶紧吩咐管家去采办这件事情,一边注意着听雨的脸色。 这枚玉佩的主人他怎会看不出来,乃当今皇上佩戴的双龙玉,世上就只有这么一块,如今出现在这个姑娘的手里,那那个听雪楼...... 想到这里柳正不禁背后狂冒冷汗。 难道说这个歌听雪楼背后的主人正是皇上?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自己女儿去那儿闹事不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吗? 意识到这个问题,柳正恨不得在十六年前的时候把柳月茹给直接塞回娘胎里面不要出来惹是生非的好,现在惹了祸,自己还得去给她差屁股,真是悔不当初,悔不当初! 第一百零八章 我还是喜欢你的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很快,管家就把三千两的银票拿了过来,柳正一脸讨好的递给听雨还谄媚道:“听雨姑娘,这钱您就收着,如果说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好的,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听雨就看到这些银票,觉得有些神奇,当初自己还想着如果这个柳大人不愿意的话,自己就带着这些人把柳府给砸了,但是结果出人意料的顺利。 柳府是柳正亲自把听雨给送出府的,到了听雪楼以后,听雨迫不及待的把自己在柳府的遭遇告诉了李长歌,一边夸赞李长歌实在是太厉害了,一边吐槽着柳家一家人。 “嗯,不是我面子大,是这玉佩的面子大。”李长歌笑了笑,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不用说她都能够想象得到但是柳大人的表情。 “主子,那位爷来了。”就在两个人谈话的时候,听风上来敲了敲门打断了这两个人,表情有些凝重。 三个月了,他们都已经放松了警惕,宫里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结果这个时候来的那么的猝不及防。 “你去应付一下。”李长歌有一瞬间的意外,心里却还是有一些的小雀跃,但是这点自己本人并没有察觉到。 “可是,那位爷让我转告你说是让你和他一起去看望将军和将军夫人。”听风当然知道李长歌的意思,所以没有来问李长歌,就先告诉了拓跋術李长歌不再,结果他似乎是已经笃定了李长歌就在这儿一样直接让她来转告这个。 一听起关于了主子的爹娘,她连忙找了个借口脱身过来。 “你让他来吧。”李长歌深呼吸一口气,知道自己终究是逃不过,逃得过一时却逃不过一世,她背后还有一个将军府。 听雨看着李长歌有些不情愿的样子,想说一些什么但是被听风给制止拉出去了,不一会儿,拓跋術就出现在了门口,看着屋内的背影感慨万千,过了很久才出了声:“长歌。” “皇上这是来接臣女去看臣女爹娘了是吗?”久违的声音响起,就像是有一只手突然及抓紧了李长歌的心一样,有些窒息但是却又舍不得放开。 李长歌强迫自己要冷漠,所以说话的时候就故意不去看他,但是自己垂放在一边却紧握成拳的双手已经出卖了自己额心情。 “你知道我不这样怎么能够见到你呢?”拓跋術观察到了这一点温柔了的笑了笑,走上前去也不拆穿她,就这样站在她的身边。 他的话语中藏着显而易见的温柔,可是她却选择了视而不见。 一个要逃,一个愿意等。 是啊,她应该知道的如果拓跋術是真的有心要对付爹娘,当初就不会救下她们。 而自己也只不过是一直拿着个做自己留在他身边借口罢了。 这样一想,李长歌如同醍醐灌顶,猛地转过身来及正好和拓跋術面对面,抬头看着他的脸,心依旧不受控制的加快。 “你明知道三月前我会偷偷离开?”李长歌启唇问道。 “是。”没有料到李长歌会突然这样问,拓跋術楞了一下,却并不意外,长歌的聪明这点事情自然能够想的明白。 “当日,为何一定要攻打端南?”李长歌别过脸,提出了自己最想要问的一个问题,也是自己压在心底最不敢问的一个问题。 那个时候的她才晓自己的心意,却已经和他成为了敌对的关系。 命运弄人,为了继承父愿,她选择了上战场,也正式和他兵戎相见。 他问自己,自己答应他的还算数吗? 她问自己,自己能答应吗? 现在,她问这个问题,就是想要听拓跋術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有些东西有了太多的身不由己,我想长歌你应该是最懂我的。”拓跋術眼神有些隐晦,有些东西他不想要让长歌知道,想要自己背负。 这时候,李长歌问什么,他都会回答。 两人一问一答,时间也悄悄溜走,带夜幕降临之时,两人似乎已经聊开了太多东西。 “那我呢?拓跋術,你有没有想过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我了?”蓦地,李长歌忽然抬头瞧着拓跋術,像是下了极大地决心一样。 眼前的少女蒙着面纱,那眼睛如同星耀一般迷惑着自己,拓跋術莞尔一笑:“可是你就是,你是李长歌,将门之女,也是我心心念念的那个你。” 这似告白又不是告白的话语让李长歌脸一红,也就是这一句话让她彻底解开了自己一直的心结,随后她又把自己的面纱揭下露出了自己那张可怕的脸,“那这样呢?” “李长歌,你是认为我是那种只会看皮相之人么?”拓跋術刻意板着脸询问李长歌,随后双手捧着她的脸颊,一脸似虔诚的在那让人看了都觉的恶心的地方一吻,“我很抱歉,长乐被我宠坏了。” 这个举动深深的震撼了李长歌,她闭着眼睛告诉自己,就这样吧,就这样坦然的面对拓跋術吧。 “她还伤不了我,这疤也只不过是当时为了吓她而做的。”看着拓跋術内疚,李长歌轻轻笑了一下随后将自己的伤疤当他的面撕了下来,露出了自己原本光滑的小脸,这可是把拓跋術给惊喜到了。 “拓跋術,我败了,败给了你,败给了我自己,败给了我对你的感情,之前我一直都在逃避,感受到了你的靠近,我一直往后退。”李长歌顿了一下把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那时候你问我答应你的事情还算数吗?在那个时候我也在反问我自己能算数吗?” 拓跋術惊喜的瞪大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想要张口就被李长歌捂住了嘴:“你先听我说,也就是那个时候的我,发现了自己的心意,在我发现我喜欢上你的时候,我爹阵亡,而你成为了我不得不去对抗的敌人,原以为就这样过去了,命运弄人最后兜兜转转还是又回到了原点。” 就这样,李长歌说着,拓跋術在一边安静的听着,看她说累了就给她倒了杯水。 “拓跋術,我想我还是喜欢你的。”喝了杯水,李长歌最后鼓起了勇气对拓跋術说出了那个自己一直没说的话,整个人一下子轻松了许多,换来的却是一种紧张感。 听到这里,拓跋術只能用惊讶,惊喜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张嘴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激动的心情让他没有办法组织处一句完整的话来,这么长时间来,他日日夜夜心心念念的人就是她,如今这个人在自己的面告诉自己她是喜欢自己的,这叫人怎么能够不惊喜! “长歌,世上有太多迫不得已的事情去让我们不得不做,但是爱你这件事情是我心甘情愿的事情,你还能喜欢我,真的是太好了。”拓跋術不知道自己一等这一刻瞪了多久,一把拥住李长歌,像是要把他揉进了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两人就这样温存了许久,李长歌从拓跋術的怀里钻出来道:“对了,皇宫里本来有一个长乐公主不喜欢我了,然后现在还有一个慧贵妃,拓跋術,你是给我早就树立好敌人了是吗?” “长乐上次被罚以后我相信她会长些记性,慧贵妃如若你不喜欢我把她遣回去就是了。”拓跋術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当初会封慧贵妃完全是因为朝廷压力过重,为了堵住他们的嘴,所以随意点名了一个秀女。 只是他当时没有想到会有今天这样一个问题。 “不用,你若现在把她遣散回去,怕第二天那个尚书府的就会在朝堂上闹你一番。”不用说李长歌都能够想到那个场景。 长乐公主的话,如果她日后学会了收敛,自己一定会和她和平相处,如若还是不长记性,那她也不会忍让下去。 不过看在她是拓跋術的妹妹,之前的事情,都一笔勾销了。 “对了,我这次来除了来接你之外,就是要去一趟将军府。”温存之际,拓跋術突然想起自己此次出宫的另一个目的,他起身就拉着李长歌,手攥得紧紧的生怕李长歌会消失不在了一样。 “怎了?”看着拓跋術这个样子,李长歌知道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且就是为什么三个月前拓跋術会故意放自己走,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她还不得而知。 “这儿不方便说话,我们回去再说。”拓跋術的表情忽而变得严肃,带着李长歌就启程去往将军府,当听雨和听风看到二人一道急忙忙的走出来,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就直接走了。 听雨在门口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嘴里嘟囔着:“听风,这人是谁啊?为什么每一次主子见到他都会有很大的反应啊?” “当今皇上,拓跋術。”听风看了一眼听雨,眼中有了太多的无奈。 这丫头出去任务归来的时候早已经改朝换代,再加上每一次拓跋術来的时候她恰巧都不在,所以不知道拓跋術的身份也跟正常。 “什么,他就是......呜呜呜呜”听雨惊讶的大叫一声,幸好被听风及时捂住了嘴,然后把她给拖了进去。 幸好,没人听到。 第一百零九章 拓跋術没死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将军府。 李将军下朝归来之后没多久就听说拓跋術和李长歌一起来了,惊得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又连忙出门迎接。 “臣,参见皇上。” “臣妇见过皇上。” 夫妻二人同时给拓跋術行了一礼,拓跋術连忙伸手把二人掺了起来。“李将军与夫人不必如此生分,朕这次来是为了和李将军商量件事,不知可否方便?” “方便,方便,当然方便。”李将军有些没有明白拓跋術的那句生分从何而来,但是听到他找自己有是想商量,连忙引着他去到了书房。 李夫人上前拉住李长歌的手,很久没有见着她了,心里是想念的紧,这一瞧便觉得她瘦了,眼眶就红了起来:“长歌,这些天你瘦了许多,来,让娘好好看看。” “娘,我没事,那是您太久没见着我了,所以看我瘦了。”李长歌看到李夫人眼眶红了,心里一暖,上前去牵着她的手就往大堂走去。 李将军将拓跋術带进书房之后,将门关上问道:“不知皇上此次来是为了何事?” “李将军是否听知边境北蛮突然暴动的事情?”拓跋術收回了之前的温柔,此刻的他脸上尽是严肃,想起在朝堂的时候,左丞相咄咄逼人的模样就来气,手握着椅子的扶手也不觉用力。 “臣知道,那北蛮的人突然暴动,那北部的百姓苦不堪言,这事情若不及时解决,待日后那北蛮荒子们强大起来就不好办了。”李将军点点头,北蛮的名声人人皆知也是人人喊打的一个组织,他们霸道蛮横,专门强抢百姓的资源生食,“皇上是在忧心今日朝堂之上左丞相的提议?” 他记得左丞相当日朝堂及提议让皇上御驾亲征,名曰为百姓做效率。 只是,这御驾亲征又谈何容易,也不知道这左丞相的目的到底是啥,也不得而知了。 “是。”拓跋術点头,他烦心的正是这件事,上次的穗禾事件过后,原本以为他会安分一段时间,结果没想到的是他从未把自己放在眼里过。 “可是他为何要这样做?他如此有何好处?”李将军皱眉问道,他实在想不到理由何在。 拓跋術轻笑一声,随后倒了杯茶递给李将军:“因为拓跋含章。” “什么?拓跋含章没死?”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李将军震惊的站了起来,桌上的水也因为自己的动作被打翻。 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太震惊,一下子也没有办法接纳得下。 拓跋術立刻对他表现出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示意他怕有人听到。 这将军府里不至于担心会被别人听去,主要是怕被李长歌知晓一些她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有些事情他们并不希望李长歌去知道,这也是他两个达成的共识。 “他为何还会活着,他不是已经……”和长歌一起坠崖而死了吗? 当时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知道是应该庆祝还是难过。 现在突然就告诉他,拓跋含章没有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得当时为了证明长歌还活着,朕派人去了一趟术人谷……”拓跋術把自己怎么发现拓跋含章的过程告知了李将军。 说实话,那个时候自己看到拓跋含章时侯的心情不亚于现在的李将军,但是想到了他们是遇到了余人甫余神医,只要还有一口气,能活着就不意外。 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长歌的腿治好了,而拓跋含章的腿却废了。 “那他现在……” “他被我软禁在皇宫里,看守的人都是朕自己培养出来的人,只不过……”后来出了穗禾一事。 皇宫里有两个景玉殿,这个事情只有少数的人知道,一个是先皇在前朝的时候的寝殿,另一个就是自己现在居住的后来建成。 之所以会把拓跋含章安排进那一个寝殿就是不想节外生枝,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就会越安全。 “所以皇上您是猜测这一次的北蛮暴乱的时候是有人故意轰动为之?目的是为了调虎离山之计?”一听说这件事以后,李将军就推测出了左丞相的目的。 谁人都知道,前朝拓跋皇帝的佣立者就是左丞相,如今虽然已经是改朝了,他依旧不满足现状。 不得不说,李将军的猜测是真的很准,左丞相的确是探测到了拓跋含章还活着,并且就在皇宫的消息。 只是目前苦于没有证据和办法将这个秘密公布出来,所以左丞相就想了这么一个想法。 这北蛮暴乱的事情一日不解决,就会多一日的风险。 而,拓跋術又是万万不得离开帝城的。 “臣愿意替皇上解北蛮之忧。”李将军想了想,是万万不能够让拓跋術亲自出兵。 而他作为当朝大将军,为国效劳,这是他理应做之事。 “朕此次来就是想拜托李将军,有劳了。”拓跋術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沉重。 随后拓跋術又想起了什么说道:“李将军,长歌恐怕还得再进宫去一段时间,左维那老狐狸已经知道了长歌还或者,我怕他会利用长歌来做一些不利的事情。” 这个也是当时自己会故意放李长歌出去的原因。 他相信李长歌有一颗坚定的心,但是他怕她的人身会因为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所以,在他眼皮子底下,至少左维还没有那么猖狂。不会这个样子了。 “好,长歌就拜托皇上了。”李将军当然同意拓跋術的提议,就作为父亲,自己女儿的安全才是最为重要的,并且他接下来还要出征北蛮平乱,李家就会成为丞相府的眼中钉。 所以,把李长歌放在拓跋術的身边他也放心。 二人谈了一会儿之后便一起走了出来,正巧赶上了李夫人为了李长歌做了满满一桌子的好菜。 自然而然的就把拓跋術留下来了一起了用膳。 “你多吃点这个,我娘做的糖醋鱼可好吃了,一点儿都不比御膳房的差。”饭间,李长歌夹了一块糖醋鱼放在拓跋術的碗里强力推荐着。 似乎是因为打开了心结,李长歌现在有什么好的都巴不得拿出来给拓跋術。 李夫人和李将军看到这一幕,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出了茫然。 不知道何时自己的女儿和皇上如此的亲昵了。 尤其是李将军,他以为经了别人的筷子的东西再到自己的碗里拓跋術会不高兴,当看到拓跋術把那块糖醋鱼夹起来放到嘴里并且点头称赞的时候,他突然看明白了什么。 一下子心里面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午膳过后,拓跋術就提出要回宫了,这次出来他没有带着陆长维,若是要回去被人看见,怕是朝堂上又得是一本一本的奏折。 李长歌原本以为自己不用再跟着进宫了的,吃饱了就这样坐在原地一点儿都不文雅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对着拓跋術说了声慢走。 “女孩子这样成何体统?快起来站好,收拾东西跟着皇上一同回宫去,公主的课程还没结束呢,忘了爹怎么教你的了?”拓跋術还没有说话,李将军就一把把李长歌给提溜起来了。 李长歌睁大眼睛看着拓跋術,再看了眼自己的亲爹,仿佛不敢相信刚才和自己说话的就是自己父亲,但是看到自己父亲如此严肃的样子,最终还是怂了,“女儿没忘,女儿知道做事情不可半途而废。” “行了,公主课程结束你就可以回来了,快收拾东西别让皇上等着了。”李夫人听说李长歌还要进宫,心里当然是舍不得的,不过她也同意自己丈夫说的话。 他们将门之后,总该有点毅力。 “娘……”李长歌感觉就这一趟,自己好像就这样被卖了一样,被安排的明明白白。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看向拓跋術,拓跋術无辜的对她耸了耸肩膀,表示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一切都是李将军和夫人的意思。 就这样,李长歌不情不愿的收拾了一些衣物,走了出来。 原以为爹娘会舍不得自己,结果当她和拓跋術并肩走出将军府时回头再看,两夫妻都已经转身进去了。 这可让李长歌有些小憋屈。 “这段时间会不太平,所以把你放在我眼前我会比较放心,李将军也会比较放心。”看着李长歌不高兴了,拓跋術在后面轻声解释着。 有人解释,她当然会听,只不过李长歌依旧没有主动去回拓跋術的话。 直到上了马车之后,李长歌看着拓跋術,越来越觉得自己上当了,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不是把自己卖了。 可是要说不对,她却也说不出哪儿不对。都非常的茫然。 二人坐着马车进了宫,拓跋術并没有再把李长歌真的安排在长玉宫,而且就近安排在了景玉殿的侧殿中。 这样的话,离自己近,还可以每天都看到她。 而李长歌却总觉得自己少了什么东西,但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至夜深都没能想起来,索性直接睡觉,第二天再说。 第一百一十章 食物中毒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次日等李长歌一觉醒来已经是正午时刻的时候,在屋内她连叫了几声蔻云都没有人应,倒是有一个小宫女走了进来:“奴婢玲珑,奉皇上之命来伺候您的。” “好……”李长歌眨眨眼,看着眼前这个小宫女,恍然大悟。 自己昨日和拓跋術进宫,忘了把蔻云也接回来了,她现在估计正在听雪楼呢。 想到这里,等玲珑弄完以后,李长歌问道:“皇上现在在哪儿?” “皇上现在在御书房呢。”玲珑贴心的给李长歌穿戴好所有衣物饰品之后,乖巧的退在一边。 李长歌点点头,想着就让蔻云先在听雪楼待着吧,等回去以后再去接她。 “李小姐现在是要去找皇上吗?”玲珑看着李长歌问道。 “嗯,你和我去一趟吧。”不知道为什么,从一醒来她就觉得有些心神不宁的,她说着就让玲珑带着自己往御书房找去。 拓跋術处理完奏折之后,正准备回寝殿,结果金总管慌慌张张走了进来,“皇上,景玉殿那位似是中毒了,现在还昏迷不醒。” “什么!”听得拓跋含章中毒了,拓跋術眉头紧锁,这个关头突然中毒。 且自己安排的人都好生的伺候着,怎么好端端的就中毒了,难道是有人故意下毒? “要不,老奴去找太医?”看着皇上为难的表情,金总管试着建议这。 毕竟人命关天,而且那位身份还不简单,只是…… “皇上,李小姐来了。”这时,陆长维出现禀报着。 听到李长歌来了,拓跋術示意他让她进来,现在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左丞相正愁着没地儿找到自己的漏洞,如果现在贸然去找太医,这件事一旦暴露,那那些伺机而动的人可就真的坐不住了。 “臣女参见皇上。”李长歌一进来,就正好听到了这件事情,知道拓跋含章中毒了,心里隐隐有些担心,但是看到拓跋術现在苦恼的样子,她微微一笑走上前:“我认为拓跋公子的事情不用惊动太医院。” “长歌你来了,快快起来,在我面前不需要这些虚礼。”拓跋術连忙去牵着李长歌的手,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心中的郁结也消散了大半。 随后听到她的话,以为她有了新的主意连忙问道:“你是有什么办法吗?” 一边的金总管在看着,很是意外皇上在她面前连帝王的架势都没有摆,而且对于那位的事情也丝毫没有一丝的隐瞒。 看来,这个人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是非同小可。 李长歌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一直被人观察着,也没有注意到拓跋術对自己的不一样,“皇上且和我一起前去给拓跋公子诊治便可,你可别忘了我师父是谁。” 经李长歌这么一提醒,拓跋術惊醒过来,他怎么没有想到长歌识得医术,而且让她出面是最好的办法。 只是,一想到要李长歌亲自去探望拓跋含章,这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酸味。 李长歌意识到了眼前这个家伙居然就这样吃醋了,表情变化如此之快就有些想笑,但是心里还是甜甜的。 “我是医者,医者仁心,医治病人本来就是我的责任,再就是当初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双腿残废,所以你放心了,我对他只有愧疚与感恩,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李长歌细声哄着拓跋術这个醋坛子,而金总管见状识趣的带着玲珑退了出去。 “我相信你。”见李长歌主动和自己说解,拓跋術的醋意顿时收了回去,意识可能是自己太小气,于是伸手轻点她的鼻尖,二人一起向那景玉殿走去。 到了景玉殿,发现里面的宫人们忙进忙出的,李长歌走进内殿就看到床上一脸苍白的拓跋含章。 时间紧迫,李长歌上前去用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公子的体温过低……” “怎么会这样?”拓跋術看了拓跋含章的现状也是一惊,他没有想到会如此的严重。 李长歌看了他一眼,给予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后坐下伸手开始为拓跋含章诊脉。 就这样,拓跋術安静的站在一边,看着她的表情一脸的严肃,心也跟着提起来,然后又看到她随后变得轻松起来,“怎么样?” “公子的确是中毒了,换句话来说是食物中毒。”李长歌随后又看向另一边候着的金总管说道:“金总管,麻烦你去找两个有经验人来给公子催吐,这是目前能最快缓解他痛苦的方法。” “是,老奴立刻就去。”看到李长歌居然真的懂得医术,金总管不由开始佩服起来,连忙去办。 “现在,皇上你和我去一趟小厨房,我想看看最近公子是吃了什么。”李长歌虽然诊治出来了是为食物中毒但是也无法确认是什么食物。 很多吃食相生相克,如果误食下去,轻则腹痛头晕,重则危及性命。 她两二人一起到了小厨房,当她看到那案板上的狗肉以及另一边碗中残盛的绿豆粥,把小厨房的管事叫来询问:“昨儿晚膳是用的绿豆粥和狗肉?” “是……是,厨房弄得红烧狗肉,因为公子觉着天热,所以奴才们就熬制了绿豆汤给公子。”景玉殿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每个人都人心惶惶,生怕被怪罪伺候不周,如今皇上居然点名提问自己,管事害怕的双腿打颤连忙跪下,“皇上,小姐明鉴啊,这吃食绝对是无毒的,如果不信奴才现在就吃给你们看。” 说着,那管事就开始抓着盘子里的狗肉往嘴里塞,正当他端起那碗绿豆粥的时候,被李长歌制止了。 “不用了。”这要是再躺一个人在自己面前,那可真是麻烦死了,李长歌对拓跋術说道,“这狗肉和绿豆都是美食佳肴,但是二者如果同时食用便相克造成了食物中毒的情况。” “所以说现在要怎么做?”拓跋術问道。 “催吐之后,去太医院抓一些顺畅通气的药材,将体内残余食物排出体外,同时注意补一下补补身体就可以了。”李长歌耸了耸肩膀,就是这么简单。 幸好自己过来找拓跋術了,不然这件事情拓跋術恐怕又要为难好一阵子了。 “皇上……” 二人谈话之际,金总管找了过来,看着李长歌在到口的话硬生生给憋住,有些犹豫该不该回避她。 “什么事你直说便是,吞吞吐吐的做什么?”拓跋術看到金总管进来,说话吞吞吐吐的,心生不喜。 李长歌知道金总管是在犹豫什么,所以自觉的准备回避,不过拓跋術却拉住了她,说出的话让她感受到了他的信任。 “左丞相来了,不知为何他嚷着要见您。”金总管顿了一下,小声说道。 他不知道这个左丞相从哪儿知道的消息,如果不是因为人官大势大,自己没法拦住,他也不会来找皇上的。 “他怎么来了?”拓跋術眉头紧皱,这左维消息如此之快,连景玉殿这边的风声都听到了? 看来拓跋含章这事是瞒不住了。 “不知道啊,老奴在殿外拦都拦不住。”金总管自然是知道这景玉殿住的是什么人,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说话的语气也跟着着急起来。 李长歌在一边听得是云里雾里,这左丞相想尽办法来这景玉殿见拓跋術,这是为什么…… 一个非常可怕的猜想在她的脑海里蔓延,她看向拓跋術问道:“这个左丞相不会是左维吧?” “是,正是他。”拓跋術有些头疼,当初若不是因为这左维表现中立,自己何必留下这人给自己做隐患,若他心狠一点…… “难道说他知道了公子的存在,所以……可是他怎么会知道……”李长歌原本以为拓跋術担任新帝之后,朝廷的官员会换掉一些新的。 当听到丞相还是左维的时候是有些吃惊的。 她记得,那个时候拓跋含章继承先帝的遗旨继承皇位之时遭到了两方皇子党的激烈反对。 那时候拓跋含章可真是孤立无援,除了将军府一直保持中立以外,就只有左维一直拥立着他。 如今这个时候…… 她总觉得这个左维一点儿都不简单。 “左维这丞相之位如今做的如此稳当,也不是没有道理。”拓跋術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就出去会会他。” “好。”李长歌听了觉得也是,这左维在前朝的时候,手段一直都很狠厉,且坐上这个丞相之位还在两朝担任,怎么会简单呢。 跟着拓跋術的身后,一起出了景玉殿,就看到左维气定神和的站在那儿,那脸上已经堆积了岁月的沉淀,只不过眼中却依旧闪着精光。 “臣,参见皇上。”看到拓跋術出来了,左维恭敬的行了一礼,抬眼就看到了他身后的李长歌,眸中过了一瞬的精光。 拓跋術也不忌讳,上次李长歌的消息就已经暴露,所以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双手负在身后,随即冷笑一声:“左丞相这是思念先皇,所以到这儿来睹景思人了是吗?” 第一百一十一章 左维的嚣张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臣受先皇之恩,适当记在心里,并且先皇七子如今还在,臣认为臣有责任护他周全。”左维对于拓跋術的嘲讽一点儿都不放在心上,反而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李长歌在一边听着都觉得这个左维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先皇七子不过就是拓跋含章,他这样刻意说明是在含沙射影拓跋術的身份不如拓跋含章来的高贵,心思之毒啊。 “好一个护他周全,这拓跋含章上战场跳悬崖之时,丞相你又在哪儿呢?”拓跋術可没有那么笨,才不会轻而易举的就被炸出来实话。 左维被拓跋術一番话堵得说不出来,老脸气得涨红。 这个拓跋術,果真不是什么好角色,难缠的打紧,如今好不容易的找到了突破口,却还是被人堵了回来,想到这里左维整个人干脆就直接把绷在中间的这层纸给捅破,于是没有了这层顾忌之后,左维直接开口道:“是,臣是无能,所以臣现在做不到明明知道他就在里面而视而不见,坐视不管!” “左维,你别忘了你的身份,朕看你是不知规矩,一把年纪连自己是谁都摸不清了是么?”拓跋術高和医生,说话时身上的气场让周围人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就连李长歌都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冷冽的拓跋術。 金总管跟着拓跋術的时间长了,也不免还是有些没有完全适应。 “臣当然知道臣的身份,但是臣也请皇上记得,帝王都是要抓住人心的,若要让外界知道当今皇上囚禁先皇且容纳不下,那皇上的名声就不一定了。”左维也感受到了这股压力,但是他毫不在乎的反驳了回去。 说完以后,转身告辞离开。 李长歌看着左丞相的背影,没有想到左维如此的嚣张猖狂,就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他到底是有多大的实力才敢如此胆大妄为? “皇上,现在是该怎么办?”李长歌走上前询问着。 就算是两朝为官,再是元老,如此态度也是不寻常。 “哼,左维这老狐狸这一次是真的急眼了,怕是这拓跋含章中毒的消息他早已经知道,所以便沉不住气来宫里找我了。”拓跋術对于此事似乎并不意外,他也是算准了左维会与他在此时撕破脸皮。 在朝堂,支持他这个丞相的官员不少,自己也没有办法轻举妄动,也只能暂时压制住而已,而左维在朝廷权利虽大,但是还是忌讳着他,忌讳着陆长维和他手中的六十万大军。 想到这儿,拓跋術略有些头疼,这个位置还真是不好坐。 “我们回去吧,拓跋含章这儿会有金总管亲自看料着。”拓跋術走过去说道。 “嗯。”李长歌看了一眼金总管,他是拓跋術的近身总管,既然他信得过,那她也信得过。 只是,她听到拓跋術说回去,她才想起来自己来找拓跋術的目的:“你还是给我重新安排个住处吧,景玉殿是你的寝宫,你是天子,我若是跟着住在那儿,会被人说闲话的。” “我看谁敢。”拓跋術听着李长歌不愿意和自己住一寝殿,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了,嘴一撅活脱脱像一个大小孩一样。 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拓跋術,李长歌简直是要惊掉了下巴,随后轻笑了起来:“这不是谁敢不敢的问题,再者是若是我爹娘知道的话,一定会不高兴,毕竟我还是个大姑娘,未出阁就住你那儿,你让他们怎么想?” “行,那我让人去把凤祥宫收拾出来给你住。”听得李长歌搬出了李将军和李夫人,拓跋術只有投降的命。 李长歌见他同意了,也是松一口气,在来的时候她还设想了很多种可能性来着。 凤祥宫在哪儿李长歌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不过是换了个地方住而已。 很快,拓跋術就安排人整理好了凤祥宫,并且安排了好多宫女来伺候着她,这个消息传到了慧贵妃耳里的时候,气的把手中的茶杯狠狠砸在了地上。 这个李长歌!贱人! 枉她当初还相信她真的会走的远远的,她还没有平静多久,如今又闹腾出来了。 当惠烟告诉了她拓跋術把李长歌安置在凤祥宫的时候,整个人就不淡定了。 她一定要去会会这个李长歌。 凤祥宫的位置也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想着,慧贵妃就带着惠烟迅速的赶到了凤祥宫门口,同宫门口往里看,宫女太监们忙进忙出,忙着置办东西,这样子就像是办什么喜事一样。 看到这里,慧贵妃心里就忍不住开始嫉恨起来,她挺直了腰杆领着惠烟走了进去,而里面一肖宫女忙着去另一个殿内拿东西,没有注意到这凤祥宫多了个人,就这样直直的撞了上去。 这可把慧贵妃撞的个眼冒金星,惠烟连忙扶住慧贵妃,指着那个小宫女喝道:“大胆,见到贵妃不行礼还如此冲撞贵妃,若是损了娘娘的凤体,剁了你脑袋都不足惜。” “贵妃娘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知错了。”听着自己撞到的人是贵妃,小宫女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下给慧贵妃磕头,直到额头上都出现了血印子都不敢停。 “这等贱婢就应该拖出去乱棍打死……”慧贵妃被这么一撞,整个人头昏眼花,这下子把对李长歌的愤怒全部发泄在了这个小宫女身上。 “娘娘饶命,奴婢知道错了,奴婢真的知道错了,娘娘饶命啊……”一听到慧贵妃要把自己乱棍打死,小宫女磕的更凶了。 李长歌原本在正殿里忙着跟着一起捯饬的,结果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便出来看看怎么一回事。 结果一走出来就看到自己的小宫女一直在不停的磕头,而正面站着的,正是盛气凌人的慧贵妃。 “慧贵妃这般为难一个小宫女,不知是为何,还是说这小宫女眼拙,也跟得上您肚量有的一拼?”李长歌走上前去一把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小宫女,小宫女的额头早已经是血肉模糊,让人看了都觉得有些倒胃口。 她是寻问了别的小宫女,得知了这发生的事情,想着之前这个女人对自己的敌意,心想这八成是冲着自己来的吧。 慧贵妃有些嫌弃,拿着手帕作势挡着自己的眼睛。 看到李长歌如此嚣张,慧贵妃再也忍不住了,指着李长歌骂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本宫说话轮得到你插嘴?” 她本来就生气,如今听得李长歌居然讽刺自己小肚鸡肠,就更加的来气了。 “这凤祥宫如今是我住着,也就是我的地盘,而这小宫女在我凤祥宫做事,也是由凤祥宫罩着,自然就关我的事了。”李长歌看着慧贵妃指着自己大骂的样子,一想到她是拓跋術的后宫,心里就不太舒服,就连说话的语气都不爽了那么三分。 “你!”慧贵妃被噎的说不出话,她就是因为她住了凤祥宫才会来。 两年了,整整两年。 她第一眼就爱上了拓跋術,等他成皇帝时,自己又求着爹爹成为了他的妃子。 虽然这两年来自己一直是个空壳子,但是好歹后宫里也只有她知道女人,所以她才将自己的不甘心放在了心底。 现在途中却出现了个李长歌,就抢走了拓跋術。 而如今皇上把她安排在这凤祥宫里面,预示着什么还不够清楚吗? 这凤祥宫历历代代可都是只有皇后才有知道居住的地方啊。 所以这叫她怎么能够冷静得下来,“李长歌,你不是答应本宫永远不会出现在皇上面前吗?如今你出尔反尔,就不怕遭报应吗?” “我答应你了,不会主动去找拓跋術。”李长歌没忘记,当时自己的确是想逃离拓跋術的身边,所以摆脱慧贵妃助自己离开,临分别时,慧贵妃要求她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拓跋術的面前。 而她答应的是她不会主动去找拓跋術。 而三个月后的现在,也是拓跋術主动去招惹她的。 “呵!李长歌,你以为皇上真的喜欢你么?他只不过是喜欢你这副皮囊而已,等你人老珠黄了,这后宫里会出现更多年轻的女人,你别忘了,皇上不会只有你一个女人,比如后宫里还有一个我!” 慧贵妃大笑三声,看着李长歌恶狠狠的警告着,此刻她多谢把李长歌的脑袋给剁了下来去喂狗吃。 但是她不能,这凤祥宫是凤宫圣地,自己在这儿对李长歌下手是绝对的不明之举。 “是么?”李长歌面上一点儿都看不出有一点的难过,她凑近慧贵妃轻蔑的说道:“没关系,至少现在皇上喜欢的是我,慧贵妃若是那么喜欢当后宫的女人,就去当吧,我也拦不住你。” 李长歌要是说一点儿都不介意,那是假的,慧贵妃的一席话也是让她的心一下子被捏紧一样。 但是随后她又松了开来,因为她相信拓跋術。 他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里都走过来了。 所以,她愿意去相信。 第一百一十二章 出征北蛮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慧贵妃没有想到自己说了那么多这个女人却不当回事。 她眼里过了几次阴狠,袖中的拳头捏紧了放开又捏紧,随后她轻蔑的笑了出声:“你别得意太久,这宫里你也住不热和。” 说完以后,慧贵妃带着惠烟就离开了凤祥宫,李长歌看着一边的小宫女,叫来了玲珑:“你去带她处理一下伤口吧。” “是。” 玲珑应了一声,带着小宫女就退下去了。 凤祥宫的设施样样齐全,也用不着收拾着什么,当晚李长歌就搬了进来。 结果搬进来之后,李长歌才知道这凤祥宫历历代代都是皇后的寝殿。 这个消息让她心情有些复杂,高兴是高兴的,只是她对什么身份权位并不在乎,这样怕是又要树敌很多吧,那慧贵妃就是其中一个。 “皇上驾到——!”李长歌正用膳之际,一声高亢的声音响起。 李长歌连忙放下手中东西出门去迎接。 “你来了?”李长歌笑盈盈的走上前去,看着拓跋術一身明黄衣袍而来,眼中带有丝丝暖意。 “嗯,吃什么好东西呢?我也饿了,不邀请我一起吃?”拓跋術挥了挥手示意跟着自己的人退下去,就留着自己和李长歌独处。 “你都来了,不就是凑着饭点来的么?玲珑,去多备一副碗筷。”李长歌嗔他一眼,拉着他到了桌边坐下。 拓跋術看着这一幕,一天的劳累在这一刻一扫而光。 李长歌贴心的给拓跋術弄好碗筷,并且夹了一些他爱吃的菜进他碗里。 “对了,今日上朝时,北蛮暴乱,李将军与我商议去北蛮平乱,我来问问你的想法。”拓跋術看着李长歌,他认为他有必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她,但是并没有告诉她如果李将军不去,他就要亲自上场。 他不希望让她担心她的父亲,也不想让她为自己担心。 李长歌听着自己父亲要去北蛮平乱,眉头微微皱起。 她当然清楚自己父亲的性格,国家大事永远放在心头的第一位,会主动请缨也不意外,只是…… “皇上,我想跟着父亲一起去。”她有些不太放心,想要跟着一起去,至少在军师上面,她还是能够出点主意的。 可是拓跋術却想也没想的就拒绝她,“我不同意,别说我不同意了,连李将军都不会同意的。” “但是……”李长歌被拒绝了有些挫败,她知道拓跋術是担心她,但是她也担心父亲。 北蛮那边的人员粗鲁,个个都是蛮兵,她怕…… “你要相信李将军,他征战多年一定会凯旋归来。”拓跋術双手扶着她的肩膀,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只是他没有告诉她的是,这其中免不了会有左维的捣乱。 如今李将军的自动请缨打破了左维的计划,他一定会记恨在心,这将军府他可得保护好才是,“明儿就是李将军出征的日子,我与你一起前去相送,同时把李夫人接近宫里来,你们母女俩还能一起做个伴。” “真的?”李长歌本来还在担心自己父亲出征了,留着母亲一人在府中,自己想和他说让她回将军府陪陪母亲,没有想到拓跋術想的那么周到。 “嗯,骗你的不成?”看着李长歌的这个模样,拓跋術有些失笑。 得了这个消息之后,李长歌原有的担忧都消失不见了,心里更多的是感动,也因为明天开始就可以天天见着自己娘了开心。 次日。 李长歌和拓跋術一早便到了将军府门口,李将军已经是披戎上马,带着一行军队准备出发。 百姓们知道李将军要出征,纷纷出门相送,李夫人看着自己相公即将出发,眼中多有不舍,但是她也知道此刻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千言万语想说,到了口中就说了一句:“老爷,你一定要保重。” “爹!爹,你一定要保重自己,女儿和娘等你回来。”李长歌在这一刻也忍不住情绪,双眼已经发红,紧紧搀扶着李夫人。 “李将军,就拜托了你了。长歌和夫人我一定会护之周全。”拓跋術走上前和李将军保证着。 李将军重重点头,有了拓跋術的承诺,他也不需要有后顾之忧,他临行前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儿,大手一挥,“出发!” 命令一下,军队就跟着李将军行走,直至出了帝城,一路都有百姓相送跟着。 “李夫人,李将军一定会平安归来,你就放心吧。”李将军走了以后,李夫人整个人看起来就有些难过,拓跋術上前安慰着。 “谢皇上宽慰,臣妇相信老爷会平安归来的。”李夫人虽然有些意外皇上会亲自安慰她,但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似乎明白了什么。 “对了李夫人,如今李将军出征,长歌在宫中一人正好也需要人陪伴,不知夫人可否愿意进宫来陪陪长歌?”拓跋術没有忘记正事,看了一眼李长歌向李夫人问道。 “对啊,娘,你就进宫来当陪我吧,而且也好有个照料。”李长歌跟着劝着自己的母亲,她了解她娘的性格,不给人添麻烦就绝对不会添麻烦那种。 李夫人听到自己可以和女儿待在一起,当然是开心的,但是想到是去皇宫,她有些犹豫。 不过自己女儿都这样劝着自己了,李夫人遂点点头,“好吧,那就多谢皇上了。” “太好了。”李长歌见李夫人答应了之后,一颗心悬在心口落了下来。 和拓跋術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就这样,李夫人也安排进了宫,并且与李长歌一同住在凤祥宫里。 “长歌,你如实的跟娘说,你和皇上……”到了凤祥宫之后,李夫人才知道自己女儿竟然会有如此优越的待遇,疑惑堆积在心里面太久之后,李夫人终究忍不住问了起来。 “娘,我喜欢拓跋術,他也对我付之一样的感情。”李长歌说的是拓跋術的名字,她喜欢的是他的人,不代表着他的身份。 在一年前她意识到自己的心之所属时,她逃避了,现在她勇敢的迈出了这一步。 “可是……他可是皇上,你若是喜欢他,可是想好喽?”李夫人听到自己女儿亲口和自己承认她的感情,一半欢喜一半忧。 皇上身处高位,喜欢他,可是得付出几倍的心力。 李长歌怎么会不懂得自己母亲担心的是什么,可是 她喜欢就是喜欢,不会因为 拓跋術的身份有任何的改变,如若日后拓跋術真的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她一定会全身而退,不给自己留一点余地。 “诶,你既然决定好了,娘也不多说了。”李长歌 没有说话,李夫人也是明晓她的性格,也没有打算再劝。 母女俩入住皇宫之后,就没有怎么出过凤祥宫,除了拓跋術偶尔回来一起用膳之外。 这日,李长歌一早就收到了传召到了御书房去,到了以后,看到拓跋術愁眉苦脸的坐在那儿,面前摆放着一堆的奏折,她走过去抬手给他揉着太阳穴,“怎么了?是朝堂上又发生了什么吗?” “北蛮来信,李将军已经到达北蛮边境,我找你来是想和你一起看看这北蛮的局势。”拓跋術原本的头疼在人细心的按揉下要缓解了许多,他把奏折合上放置一边。 这堂上左维明显的不甘心,并且各种的去找李将军的不是。 看他那样子,这下子李将军怕是也被记恨上了,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把夫人一起接进宫里来,左维手再长,也不可能伸到皇宫里来。 “嗯,北蛮的话那块地势高,一般是易守不易攻,父亲这次前去怕是要一番苦战。”李长歌坐到了一边,看着桌上摊着的地图。 那北蛮之处处于端南国的北部边境,那儿地势陡峭,周围都是小山川石壁。 若是要强势攻打,就这些山川都能够形成不小的阻力。 不过……李长歌轻笑一声,眼里尽是自信,“这北蛮之人个个血汗热血,是个冲动的群体,而且传闻那北蛮王是最经不得激将,若是爹爹用激将法将北蛮军队从那地儿给激出来,来一个引蛇出洞!不就简单了。” “长歌你果然聪明,我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这激将法若是用的好了是个良计,如若用不好,那也是无用之功。”拓跋術听得李长歌的建议,表情是越来越惊喜。 他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对于李长歌提出来的办法,他也有想过。 但是目前唯一的难处就是,要怎么去使用激将法。 “办法自然是有,北蛮王他不是血气方刚,在北蛮号称战斗之王,只要让父亲专攻这点将北蛮王引出来,同时让士兵们埋伏在周围,引蛇出洞的同时,就擒贼先擒王。”李长歌是听说过北蛮王的这个人是怎样的一个人,所以才会有把握去出这样的主意。 上世重生之后自己就开始钻研人心,也开始慢慢的琢磨出了一些人生哲理,包括一些人的心里特色,所以至今要去论这个办法才会如此的简单。 第一百一十三章 认准了他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嗯,这个办法我觉得可行,我立刻让传送兵将这个消息传达给李将军。”拓跋術点点头,立刻拿起笔就写着自己与李长歌一起讨论的那些东西。 李长歌就这样认真的在一边看着这一切,全程都挂着笑,却殊不知他们这一幕却被有心人给看了去。 另一边。 凤祥宫内,李夫人一人在宫中闲着无聊,李长歌离开去御膳房已经有一个时辰了,她干脆去御膳房给女儿弄点她喜欢吃的东西,这样她也可以打发打发时间。 这样想着,李夫人向玲珑问清楚御膳房在哪儿之后就准备去,却被玲珑给拦了下来。 “夫人,您是准备去给李小姐做些吃的吗?”玲珑眨巴眨巴眼睛,一下子就猜中了李夫人的心思。 “是,长歌回来那么久了,我还没有给她做过她最喜欢的宫保鸡丁,她要是吃了我做的,一定会很高兴的。”李夫人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想的都是李长歌。 只是玲珑却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去,于是就提出让她跟着,以防李夫人会迷路。 李夫人想了想,同意了玲珑的提议。 就这样,二人就向御膳房出发,李夫人因为对皇宫不熟悉,跟着玲珑身后也没有注意到什么。 却在宫内拐角处猛地撞上了迎面来的人,就听到一声“诶哟”,李夫人也被撞的摔在了地上。 “夫人!”玲珑看到这一幕之后连忙去拉她。 “贱婢,撞了人还不给本宫认错!”长乐公主捂着自己被撞疼了的肩膀指着李夫人和玲珑就开骂。 她不知道李夫人的身份,看着玲珑的衣着便以为是哪个宫里做粗使的,说话也就肆无忌惮起来。 倒是一边的慧贵妃一眼就认出了玲珑,看到李夫人面生,便想起了前两日自己听说皇上把李长歌母亲都接进宫里来陪李长歌了。 这个消息让她抓狂了很久,恨不得立刻拿着刀冲去凤祥宫把李长歌给杀了。 只是她现在还在等,等到可以扳倒李长歌的机会。 如今,她教训不成李长歌,现在一个小丫鬟自己还教训不得了? 目光再转向李夫人身上,她顿时勾起了笑容,“就是,一点儿规矩都没有,冲撞了公主,可是要被打板子的。” “娘娘饶命,公主饶命,夫人她不是故意的。”玲珑听声音知道慧贵妃也在,心里不由叫苦,怎么慧贵妃这个女人也在,这下她们肯定逃不掉了。 “夫人?一个贱婢还敢说夫人,本宫看你们是痴心妄想,大白日里做梦呢。”长乐公主最近因为上次的事情自己被罚跪之后又被发了禁闭,正愁没有地方撒气呢,说话的语气也恶劣了几分。 “回公主,夫人是李将军的妻子,李小姐的母亲,是皇上接进宫内陪李小姐的。”玲珑一直都护着李夫人,说话也是护着她的,生怕李夫人真的会被罚。 李夫人在一边原本想要说话,但是玲珑一直都悄悄捏她的手不让她说,她怕自己说话这个公主会更加怪罪玲珑,于是干脆不语,在一边低着头。 “本宫管你谁不谁的,冲撞本宫依旧得罚!”长乐公主一听到李夫人是李长歌的母亲,怒气蹭蹭蹭的往上涨。 这不提李长歌还好,一提李长歌,长乐公主就想起了自己这段时间收到的屈辱。 这个时候她的理智已经被自己的愤怒给冲走,李长歌她动不了,她就好好教训教训她母亲,让她母亲代她受过。 “公主,臣妇乃大臣妻眷,就连皇上都要酌情处理,公主这般未免也过于霸道蛮横了吧,若是因为臣妇撞了公主,那臣妇道歉便是了。” 长乐公主的话让李夫人深深感到不喜,好歹也是将门家眷,这一开口说话气势就不一样。 “你撞了本宫,就该受罚,这天子犯法与民同罪,本宫让你跪在这儿,你就得跪在这儿。”长乐公主被李夫人的一席话说的一愣一愣的,也就是这一番话彻底激怒了她。 她最讨厌的就是拿她的皇兄来压她了。 李夫人这般只会更加惹怒她罢了。 “慧贵妃,我们走。”说完之后,长乐公主就拉着慧贵妃一起离开了。 慧贵妃全程笑着看这一切,对于这样的结果她是意料之中的,就是因为她清楚长乐公主的脾气,所以才会刻意激怒长乐公主去对付李长歌的母亲。 “夫人,你您先请来吧,奴婢跪着就行了。”玲珑见二人离开以后,连忙劝着李夫人起来。 只是李夫人哪儿会起来,长乐公主如此嚣张,如今搬出了皇上,她为了女儿也得咬牙跪下去,“无碍,我就这样跪着。” “夫人您先等着,奴婢去找皇上。”玲珑见劝不动李夫人,也没有办法强行拉他起来,索性直接起来去找皇上求情,哪怕到时候自己被罚也没关系。 看着玲珑跑走的背影,李夫人还来不及开口阻止,她就已经拐了个弯不见了人影。 玲珑一路快跑,终于赶上了御书房,正巧碰见了一起出来的拓跋術和李长歌,她来不及解释那么多了,连忙爬过去跪着道:“皇上,夫人为了给李小姐做些好吃的,不小心撞到了长乐公主,如今被罚跪在宫道处,您快去看看吧!” “娘?”李长歌一听到是自己娘出事了,连忙就要跑过去,但是被拓跋術给拉住了。 “带路!”拓跋術牵着李长歌厉声喝道,吓得玲珑身子抖了一下。 不一会儿,他们就赶到了宫道处,不远就看到了李夫人跪在那儿已经快要奄奄一息了。 李长歌连忙跑过去一把扶住差点倒下的李夫人,“娘,你没事吧?” “长歌,你来了……娘没事。”李夫人跪了那么久,身体有些虚弱,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无力。 “玲珑,快去太医院请太医来。”拓跋術看着这一幕,连忙吩咐着,同时又叫来了金总管安排人把李夫人抬进凤祥宫内。 太医来了之后给李夫人检查了一番以后,李夫人只是身体跪久了有些吃不消了而已,其他的并没有什么事。 知道李夫人没什么大事之后李长歌和拓跋術都松了一口气。 “拓跋術……”李长歌起身看着拓跋術,看了一眼床上苍白的李夫人,“要不我还是和娘回去吧,这宫里容不下我们的人太多了。” “别这么说,我在谁还敢容不下。”拓跋術牵起李长歌的手捏了捏,在听到她要回去的时候心里慌了一下。 李长歌摇摇头,“可是你看我娘,我娘没做错什么事情却受了那大的苦,我作为女儿是不孝。” “我一定会让长乐亲自来给李夫人道歉的。”拓跋術顿了一会儿说道,他现在还不能让李夫人和李长歌就这样回将军府,至少在李将军回来之前还不能。 远水救不了近火,左维自从李将军出征之后一直都憋着一口气,怕的是他会将这口气全部撒在将军府头上。 “可是……” “乖,现在和我去一趟长玉宫,是时候让长乐那丫头长点记性了。”李长歌还想说些什么,被拓跋術给打断了,他伸手摸了摸李长歌的小脑袋,那动作轻柔就像是在抚摸小动物一样。 李长歌的心里有些别扭,也是因为想到了这个,她点点头,“好,我也想知道她为何要这般为难我娘。” “嗯,走吧。”拓跋術看着李长歌这样子,知道她这是又要上“战场”了,不禁有些失笑。 二人来到了长玉宫时,长乐公主正在和慧贵妃在一块,李长歌在看到慧贵妃的那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长乐公主的确看她李长歌不顺眼,但是却不是那么刁蛮。 而要她去无故这样对一个人,那这个人刚刚好是和她有关系的人, 这么一想,就想的通了。 “皇兄你来……了,她怎么也在?”长乐公主听到拓跋術来了,还挺高兴的,站起来迎接却看到了他身后的李长歌,那好看的小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臣妾参见皇上。”慧贵妃盈盈一拜,想要在拓跋術面前表现出最好的自己,就看到李长歌的时候,动作顿了一下。 拓跋術根本就没有去在意慧贵妃,但是听到长乐公主的那一句话时,整个人就不高兴了,他走上前沉声问道:“朕问你,你好大的胆子,如此对待功臣家眷?还是说你认为这皇宫里,朝堂上里拓跋玉心就可以做主了?” “臣妹不敢,臣妹怎么可能会这样想。是不是她,这个贱女人又和您说了什么?”长乐公主有些激动的指着李长歌问道,不明白为什么拓跋術会和她这般说话,她也完全忘记了方才自己罚跪李夫人的事情。 “不敢?李将军替朕出征平乱,乃当朝功臣,而朕为了让李将军无后顾之忧,特意将李夫人及她女儿接进宫内近处照顾,你倒好,仗着自己公主的身份去让人罚跪,好,真是太好了,你是不是要朕剥了你这公主的身份你才乐意!”拓跋術说话时的声音不大,但是每一字每一句都扣打在长乐公主的心上。 长乐公主这才想起来李夫人被自己罚跪的事情,经得拓跋術这么一说她才意识到了自己做了多么严重的错事。 “臣妹不敢,臣妹知道错了,臣妹愿意受罚,皇兄你不要生气了。”长乐公主害怕拓跋術,连忙认错,同时也是真的知道了自己错了,所以认错的态度也要诚恳了几分。 第一百一十四章 禁足一月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跋術就这样看着长乐公主,李长歌站在一边不做声气。 她这人向来记仇,欺负她可以,但若欺负到她家人身上,那可就别怪她了,只是冤有头债有主,长乐公主冲动无脑被人利用,那背后唆使的人也逃不了干系。 “皇上,公主虽然单纯了一些,但是是非好歹至少会分的,也不至于明知故犯,或许是被人挑唆一时冲动做了错事罢了,你就别罚太重了。” 李长歌轻声说道,说话时看了一眼跪在那儿的长乐公主,眼中隐晦暗去。 长乐公主不知道李长歌为什么要帮她说话,但是经得她的话提醒,猛然想起了什么,她气冲冲的站起来指着慧贵妃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说那些话激怒我,你明明知道……” “长乐公主,这饭可以乱吃,话别乱说呀,本宫怎么可能指使得了你呢?”慧贵妃一听到李长歌为长乐公主说话,心中飘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然,长乐公主一听,很快就想起了自己,这是要将战火引至她身上啊。 她连忙否认将这件事推的干干净净的。 长乐公主没有想到慧贵妃在这个时候会撇的一干二净,当场就不乐意了,“你别狡辩,如果不是你,当时我根本不可能这样做,是你,你明明知道我讨厌李长歌,一直不停的在我耳边说她是李长歌的母亲,我才会气昏过头的?” “皇上,你要明鉴啊,臣妾……” “够了,别再吵了,就算与你无关,你与长乐待在一起明知道她做了错事还不制止,都该罚!”拓跋術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去听慧贵妃的衣袖,就在慧贵妃的手要抓到自己衣摆的时候,连忙后退了两步。 也是这个动作,让慧贵妃尴尬了些许,就这样硬生生的僵在那儿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听到拓跋術的话时,慧贵妃的手一抖,收了回去藏在袖中紧握成拳,目光狠厉的盯着李长歌,却因为拓跋術也在,根本就不敢说话。 “陆长维,送公主去静安堂抄写佛经一百遍,你亲自监督,如有放水你这个带刀侍卫也不用做了。”拓跋術一声令下,站在房梁上的陆长维听了,差点一个趔趄摔了下来。 这话怕是上一次的事情,皇上已经知道了。 长乐公主被罚却不敢反抗,因为她自知理亏,就乖乖的站在那儿等着陆长维来领她走。 “公主,请吧。”陆长维一脸苦相站在长乐公主的年前,满脑子都是皇上到底知不知道上回的事情。 如果知道了,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动静是为啥,如果说是不知道,那刚才的话是啥意思? 长乐公主再一次看到陆长维,心跳突然有点加快,不知道为什么,觉着受罚了突然也挺好的。 这样想着,长乐走路的步伐也轻快了许多。 李长歌看着长乐公主走路的步伐,似乎是看出了点什么,嘴角勾着一抹微笑回过头看慧贵妃的时候,表情瞬间变得冷漠起来。 “你,未来的一个月就不要出淑祥宫了。”拓跋術说话的声音不像对长乐如此的温柔。 未来一个月不出淑祥宫,这不就是变相的罚她禁闭吗? 慧贵妃就算心中有不满,也只得硬憋在肚子里,惠烟搀扶着她回去的时候,狠狠地剐了李长歌一眼。 这件事也就这么给过去了,拓跋術伸指为了不让今天的事情再次发生,便在后宫下了命令,任何人都不得为难李长歌母女。 原以为,李将军出征之后,拓跋術将李夫人接进宫内来,左丞相也就没有其他办法在为难将军府的人。 可是他却忘了,这宫内也有他的人。 朝堂之上,原本都已经准备下朝了的拓跋術,在末尾时,左维突然出来高声道:“臣有本要奏。” “准奏。”拓跋術眼睛眯着,这左维早不奏晚不奏,偏偏等着要退朝的时候,他到想看看,这老狐狸又想搞什么鬼, “这皇上将李将军妻儿接进宫内,臣知皇上这是体恤李将军出征辛苦,而这李氏千金却干涉朝政,这是不是太不和规矩了?”左维说着一脸的正派,周围的几个大臣都跟着附和。 拓跋術就这样看着左维,不做言语轻笑道:“丞相怕是有什么误会,这李氏千金如何干涉朝政?是她亲自与你说的?” “这宫内议论纷纷,都说看到了李氏千金常常进出御书房,这难道还能有假?”左维似乎是料到了拓跋術会如此反问,早早的就想好了对策,回答自然也是十分的流畅。 “这朕与李氏千金交情甚好,来这御书房来不过是为朕解解忧罢了。”拓跋術不做慌乱,心里却在想着这御书房的人也是时候清清了。 “皇上,这御书房内所有的东西都关乎国家大事,这若是泄露一分出去后果是不堪设想啊。”左维一点儿都不甘心就这样放过拓跋術,难得抓到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不好好利用岂不是太可惜了? 拓跋術听了这话大笑了几声,低头看了一眼左维,语气凌冽,“左丞相如此这般严重夸大其词到底是害怕泄露机密还是另有目的呢?如此处心积虑想要在李氏千金身上安罪名,怎么对得起李将军出征在外?” 左维被拓跋術一番话怼得说不出话来, 一张老脸阴郁的十分可怕,可是拓跋術丝毫不怕的直迎上左维的脸,不等人接嘴,直接说到,“好了,都退朝吧。” 说完以后,拓跋術不给左维再说话的机会直接下朝。 “左丞相,这皇上看来是铁了心的要扶持起李将军一家了啊。”而这时,刘尚书走过来默默的拍了拍左维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哼,老夫就看皇上会不会后悔。”原本就阴郁到极致的左维,一听到刘尚书的话就认为他这是在对自己冷嘲热讽,说完转身就走出了朝堂。 这倒让刘尚书搞得有些莫名其妙。 回去之后,拓跋術毫无意外的再一次栽进了御书房,而这一次他叫上了李长歌一起。 “金总管,去周围看看,看到些阿猫阿狗直接处理掉。”拓跋術向金总管说着,李长歌听了以后皱着眉头问道,“你是说宫里有别人的眼线?” “是,老奴这就去。”金总管领了命令之后就退下去了。 拓跋術点点头,看了一眼窗外,果然看到有一个人影略过。 他轻笑并不把这件事情放在他的心上。 “左丞相的?”李长歌不用猜都能想的出是谁了,她体贴的给拓跋術揉捏着肩膀,大概也明白了拓跋術把自己叫过来是什么意思了。 既然有人要看,那就让人看了去吧。 丞相府里。 “你是说那李长歌在御书房里就是她给皇上揉揉肩,按摩?”左维听了眼线的报告之后,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气的将桌上的茶杯一掌震落在地上摔碎。 “是的,晓得看得清清楚楚。”那小眼线被左维给吓得一抖,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的变低了很多。 “回去,继续盯着,有什么事再来禀报。”左维挥挥手,把眼线打发了下去。 却没有想到这个眼线还没有进到宫里,就已经被金总管安排的人给抓去天牢秘密的处理了。 另一边,淑祥宫里。 慧贵妃已经被禁足整整的一个个月,不但得不到出去,就连尚书府的人来探望自己都得不到进来。 就这样,一个月好不容易到了,慧贵妃心里堆积的怨气可是无处可发。 “那凤祥宫的情况怎么样了?”面对着铜镜,慧贵妃一边让惠烟给她梳理着头发一边问道。 虽然她这段时间里一直呆在淑祥宫里,但是好歹在后宫里混了那么多年,后宫里自己也培养了不少自己的人,所以对于这后宫的消息她也是非常的精通。 “皇上每日都会过去用膳,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异常。”惠烟给慧贵妃梳好头发以后说道,随后又去打水给慧贵妃洗手。 果然,就看到了慧贵妃脸色一变,她连忙上前说道,“娘娘先别气,奴婢看啊,这皇上对这李长歌如此的青睐一定是因为她爹是大将军,要出征立功。” “说重点。”慧贵妃本来就气,她明显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却没有办法对付李长歌。 而自己三番两次的栽在这个贱人的手里面,叫她怎么能够不愤怒。 “您说要是那李将军在北蛮非但没有立功,还出祸事了,那皇上还可不可能会继续青睐那李长歌?”惠烟细声给慧贵妃出着主意。 这让慧贵妃听了,瞬间觉得自己眼前就明亮了,她立刻就有了主意,心情也变得好了许多。 “去准备笔和纸来。”就算心里面有了主意,那也得去实行才是。 很快,惠烟就准备好了慧贵妃要的一切东西,慧贵妃将自己需要的东西写在纸上纸上交给了惠烟,“这封信你一定要让人妥善送到尚书府。” “奴婢知道了。”惠烟点点头,立刻去办这件事情。 随后,惠烟办完之后归来,还没来得及歇下,慧贵妃又说道,“你去让玉珍来一趟。” “是,奴婢这就去。” 慧贵妃在惠烟离开以后冷笑一下,事情已成一半,接下来,就需要找一个替罪羊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将士出事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自从清理了左维的眼线之后,拓跋術都感觉宫里要清净了许多,朝堂之上左维就算是再心存不满也只能憋着。 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北蛮传送兵来信传报,李将军带去的将士们纷纷腹泻不止,耽误了行军。 拓跋術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把陆长维叫来提前解了长乐公主的禁,让他带着太医们赶去北蛮替换李将军。 三日后,李将军归来,身体已经虚脱得不行,李长歌在知道她爹身体负损归来,生怕李夫人会担心,于是就瞒着她和拓跋術一起赶回了将军府。 她等不及太医赶来于是亲自上阵给李将军把脉,拓跋術在一边等着,神色凝重关心的问道:“怎么样?李将军没事吧?” “爹,这怎么回事你知道吗?”李长歌给李将军把脉之后,心里已经有了数,为了确定事情是怎样,她必须问清楚。 “诶,我也不知道,本来第一战告捷,我军大获全胜,想着晚上和将士们庆祝一下,为了尽兴,我就让副将把我的酒分给了大家,结果没想到……诶呀……”李将军只想着因为自己误了事,就很是自责。 他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话语间带满了自责,拓跋術连忙劝慰道:“李将军切莫自责,这是人人都不能预料到的事情。” “是呀,爹,这不能怪你,要怪就怪有人给爹的酒里下了泻药。”李长歌点着头跟着劝道,“而这个人估计是只想针对爹一个人,却没想到您误打误撞把酒分给了士兵们,所以才会导致所有人跟着一起腹泻。” “什么?泻药!”李将军一听,激动的差点站起来,幸好被拓跋術和李长歌及时给摁住。 拓跋術也震惊,到底是谁? 敢如此胆大妄为给出征在外的主将下药? 如此慌唐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是不是左丞相?”李长歌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左维了,因为爹的出现打破了左维的计划,所以左维怀恨在心故意使计让爹不得不回来。 拓跋術看了一眼李长歌,不得不说她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但是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还不能妄下定论,“我已经让陆长维赶去北蛮,同时也去调查这件事情,一定会给李将军和众将士们一个交代。” “嗯。”李长歌默默的点点头,现在她爹回来了,她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将军府待着,而让拓跋術把她父亲一块接进宫里是一定不现实的。 至于母亲那儿,李长歌又怕让李夫人担心,想来想去以后自己只得麻烦点两边跑了。 而且,既然这件事情若是真的和左维相关的话,那更不能打草惊蛇了。 “爹,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在府里修养,娘现在在宫里,我怕她知道了以后会担心,所以就没有告诉她,想等您身体好了再接她回来。”李长歌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李将军, 李将军也同意李长歌的做法,“是,你娘要是知道了又要担心了,她在宫里我也是放心的。!” 虽然说回来没有见到自己的妻子,李将军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不过以大局为重,这一次下药之事幸好只是在首战告捷之后,若是在战中,那后果是不堪设想。 就这样,李将军安排在将军府里呆着修养,拓跋術同时安排了吴太医留在将军府照顾着李将军。 回宫之后,李夫人见李长歌今日回来的都比往日要晚一些,有些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长歌,今儿怎么回来的那么晚?” “娘,皇上今日找我去商量了一些事情,所以回来了晚一些。”李长歌笑着和李夫人解释,那样子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李夫人有些狐疑的盯着李长歌看,但是看她样子不想说谎于是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她还是觉得有些心神不宁的。 “对了,你爹怎么样了?他在北蛮那边有来信吗?”李夫人给李长歌一边准备碗筷,一边不经意的问道。 “啊?爹爹和皇上有通信,说是第一战告捷,大获全胜,昨儿还和将士们举行了庆功宴呢。”李长歌被问的有些猝不及防,脸上的表情一滞差点说漏嘴。 听到这儿,李夫人也终于是放心了,将筷子递给李长歌,“快吃吧,想你还没有吃东西吧。” “知道娘最疼长歌了。”李长歌接过筷子,她的确到现在没有吃过一口东西,回宫之后自己也是担心她娘会起疑心,就赶忙回来了。 现在桌上一桌的美食,她是胃口大开,足足吃了两碗饭。 淑祥宫内,慧贵妃坐在堂内是如坐针毡,时不时的望着宫门口。 “娘娘,玉珍来了。”就在慧贵妃着急的时候,惠烟的消息让她一下子松了一口气,连忙让惠烟把人给带进来。 “玉珍参见娘娘。”不一会儿,惠烟从淑祥宫的侧门就带进来一小宫女,这就是长玉宫的玉珍,是长乐公主的二等宫女,平日里长乐公主身边紧紧跟诊的是玉云,而玉珍则是负责长乐公主的衣食住行。 只是就连长乐公主都不会想到,这个玉珍是自己最开始暗插进去的一枚眼线而已,目的就是为了将来有一天能为己所用。 却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天这么快就到来了。 “快起来吧,东西都准备好了?事情可办妥?”慧贵妃看着玉珍,悠闲的玩儿着手中的尾戒。 玉珍在长玉宫待久了,终于这一刻让她排上了用场,她自信满满的向慧贵妃保证到:“回娘娘话,奴婢已经将公主的玉簪亲自交给那个小厮,并且千叮咛万嘱咐,一切已经妥当,万无一失。” “北蛮那边有消息了吗?”慧贵妃点点头,随后问道惠烟。 “回娘娘,大公子的人来消息,听说前去北蛮的军队士兵全部都腹泻不止,好像还惊动了皇上。”惠烟说话的声音有些略小,话间抬头观察着慧贵妃的脸色。 什么? “你说什么?本宫明明是让你们去对付李将军一人,怎么弄得满军全是了?”慧贵妃被这个消息给惊住了,显然没有想到这个结果。 这件事若是惊动了皇上的话,那自己暴露的风险是不是更大了? 想到这里,慧贵妃就觉得冷汗津津,随后想到自己已经给自己留了个后手,皇上再查也查不到她身上来,这样一想整个人就安心了许多。 自从李将军回来以后,李长歌也就忙碌了许多,每日早早的就要出宫去将军府查看李将军的情况,这日李长歌照常到了将军府,却发现自己的爹并不在房间里,询问之下才发现是北蛮的副将来信,听说是抓到了当日在军营里鬼鬼祟祟的小厮。 “爹,现在是什么情况?” 李长歌一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连忙赶到书房,连门都来不及敲就冲了进来。 李将军看着自己女儿毛毛躁躁的冲了进来,原本想要说教两句,随后想着这丫头性情也是赶着自己了,到口的话又给憋了回去,他对李长歌招了招手,“陆副将已经将人交给皇上审问处理了,至于结果还要等皇上之后才知道。” “那我一会儿进宫去问问拓跋術。”李长歌有些心切想要知道到底是谁下如此狠手,在这个特殊的时期还做这种事情。 “胆子大,皇上名讳岂是你随意直呼的?”李将军听得李长歌直呼着拓跋術的名字,眼睛一瞪训了她一顿。 李长歌这才注意到自己差点忘了她爹可是个忠诚的将士,自己和拓跋術之间的关系他也不知道,只是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知道了,爹,那我先进宫去了,娘还在等我呢,过两天我们就可以回来陪您了。” “去吧去吧,好好照顾好你娘。”提起李夫人,李将军眼里尽是温柔。 李长歌回到宫里之后,就连忙去御书房找拓跋術询问那小厮的情况,结果刚到御书房的门口就听到一声:“放肆,这等荒唐的是她怎么做得出来?” 她? 这个人是谁? 李长歌敲了敲门,里面的拓跋術停住了声音,接着过来开门的是金总管,之间金总管一脸凝重,在看到是李长歌的时候反而缓了一口气,“李小姐,你先进去权威权威皇上吧。” “皇上他......现在很生气吗?”李长歌犹豫了一会儿问道。 金总管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随后侧了个身子让李长歌走了进去。 走进去之后,就看到拓跋術一身冷气的站在那儿,前面还站着的是陆长维,只是他手中似乎是拽着什么东西。 “是有什么线索了吗?”李长歌上前去问道,目光却看向他的手中。 居然是支簪子? “嗯,陆长维抓住了当日给李将军和将士们下泻药的小厮了。”拓跋術点点头,语气中更多的是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李长歌一脸迷茫。 拓跋術会对左维有寄托希望? “那背后之人是左维吗?”李长歌看了一下拓跋術,又看了一下陆长维。 拓跋術听了李长歌的问题并没有回答,反而是给了陆长维一个眼色,陆长维在心里暗暗做苦,替他答道:“不是,这小厮身上发现了一枚发簪,说是他幕后之人与他接洽的信物。” “为何会用发簪?既然不是左丞相的话,会是谁?”听到不是左维的时候,李长歌就有些想不通除了左维还会有谁有意针对她父亲。 第一百一十六章 发簪的主人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后来经过确认,这发簪的主人是长乐公主的。”陆长维说出这个答案的时候,自己明显也是不相信的,他和长乐公主有过接触,他认为长乐公主不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可是事实往往会狠狠的拍打着你的脸告诉你这就是真的。 “长乐公主不是被禁足的吗?怎么去和这个小厮接洽的?”李长歌觉得事情似乎有那么些不对。 长乐公主解禁是因为陆副将赶往北蛮替换她父亲,而这个时候是已经下了泻药的。 “陆副将,你确定这段时间长乐一直都在静安堂待着?”经得李长歌这么一说,二人恍然大悟。 如若长乐公主真的是在静安堂内没出去过一步,那也就不存在与小厮接洽的事情。 而长乐公主也就是被人诬陷。 “臣确定,不过臣认为是真是假,皇上和李小姐可前去问问公主,或许能有些突破。”陆长维点点头,经过上一次被拓跋術警告,自己哪敢再对长乐公主放水,每日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就是为了督促长乐公主。 所以,他是有把握确定长乐公主并没有离开过静安堂。 “皇上,我们一起去一趟玉长宫吧。”李长歌也想早些搞清楚这件事情的真相。 虽然簪子是长乐公主的,但是长乐公主的确没有作案的机会。如若真是长乐公主所为,这一次她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了。 “把那小厮带上,一起去长玉宫。”拓跋術点点头,领着二人一起赶往了长玉宫。 长乐公主因为才解了禁,近日里闷得慌,就让玉云去给自己准备些好吃的开开荤。 这时,却听到了拓跋術来了。 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被罚得多了,产生了后遗症,长乐公主身子都忍不住一抖。 “皇兄……” “陆长维,带人上来指证。”拓跋術来势汹汹,不给长乐公主有一分说话的机会。 长乐公主有些不明白皇兄这一趟来是要做什么,也不知道是要指正什么,直到陆长维带上来一男人,她都不清楚。 “皇兄,你这是做什么呀?”她云里雾里的,才刚解禁,不会是又要把她关进那静安堂吧? 小厮被陆长维拖拽进来,本来就因为害怕所以身子不停的发抖,低着头根本就不敢看人。 “告诉朕,是她和你接洽的吗?”拓跋術指着长乐公主向那小厮询问。 小厮小心翼翼抬起头,看到长乐公主,摇了摇头,他不认识她,也从来没有见过她。 而且他现在怕得要死,根本就不敢说谎。 听到小厮说不是长乐公主的时候,拓跋術和陆长维明显的松了口气,倒是长乐公主依旧一脸莫名其妙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她凑上前指着那小厮,“皇兄,这是做什么呀?” 长乐公主在经过李长歌身边的时候,故意用身子把李长歌给撞开,随后挑衅的瞪了她一眼。 “朕问你,北蛮李将军与将士们被下泻药引起腹泻,真不是你做的?”拓跋術不放心,再次寻问了一次。 “什么?北蛮的将士们被下药了?不是我,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长乐公主这下子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感情北蛮出事,皇兄还以为是她所为。 一定是李长歌,是她在皇兄耳边吹歪风诬陷自己。 小厮说完以后,原本以为自己就可以被带下去离开,但是却没有得到任何的指令,完全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这时,他抬头不经意的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连忙指着那人吼道:“是她!就是她!是这个人拿药给我。” 陆长维顺着小厮指着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小宫女鬼鬼祟祟的在那儿不知道做些什么。 玉珍原本是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想过来看看的,却没有想到暴露了自己,当场就准备转身逃走。 但是动作却不及陆长维的动作快,只见陆长维几个箭步上去就抓住了玉珍过来到小厮的面前,“你确认好了,是这个人?” “是,小的绝对不会认错,是她拿着那支簪子和药包给我,还承诺我事成之后拿着这个簪子去换酬劳。”小厮像是在邀功一样拼命的点头。 玉珍想要否认,却被陆长维的眼神吓得缩回了脖子。 “玉珍?怎么是你?”长乐公主吃惊的指着玉珍,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皇上饶命啊,奴婢都是受公主命令去做的,奴婢不敢违抗公主的命令所以才去找人给李将军下药的。”玉珍咬着嘴唇在纠结,忽的一下跪下求饶。 她说的这些话都是之前惠烟教她的,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玉珍一边说着一边猛地磕头,尽管知道这样做对不起长乐,但是她别无选择,慧贵妃掌握着她全家人的性命,如若她不照办,她全家人都会没命。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这样做!”听着玉珍的话,长乐公主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宫女居然污蔑自己,她看到了拓跋術手中握着的发簪顿时慌了起来。 她没有做过的事情她怎么可能承认,可是她看到了皇兄眼中的失望,长乐公主终于知道怕了,连忙向拓跋術澄清,“不是我,不是我……皇兄,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指使的,是玉珍在说谎啊。” “拓跋玉心,朕以为你只是顽劣不懂事,没想到你如此不分轻重。你太让朕失望了。”拓跋術眼中一片冰冷,甩开了长乐公主抓住自己的手。 听得拓跋術直呼了自己的名讳,长乐公主拼命的向他解释,但是拓跋術根本都不听。 她又跑到陆长维那儿去想让陆长维为她说说话,“陆副将,你帮我给皇兄说说,我这段时间都老老实实待在静安堂里的。” 陆长维有些于心不忍,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他们都认为长乐公主老老实实待在静安堂就没有机会,却忘了,她可以安排其他人。 拓跋術没有在做一声言语,转身就离开了长玉宫,李长歌全程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趴在地上哭的快要晕厥的长乐公主。 随后跟在拓跋術身后,心中却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皇上真的觉得这件事情是长乐公主所为?”跟着拓跋術回到了景玉殿,她贴心的帮他宽下外袍挂在篮架上,随后又给她倒了杯茶。 “人证,物证都在,你让我怎么去相信不是她做的?”拓跋術说话间带着慢慢的失望。 他以为,长乐不过是顽劣了一些,却没想到她如此有失分寸。 李长歌摇头,却觉得不是这么一回事。 之前,长乐公主罚了她三十大板,事后她高烧不断,当时长乐公主并没有否认,而乖巧认罚。 上一次,长乐公主让自己母亲罚跪,对此也是供认不讳。 她虽然做事顽劣,但是都敢作敢当的勇猛性子。 而如今,却第一次哭着说自己冤枉。 她也不认为一个公主会连国家大事都分不清的那种。 只是,这些都只是她的猜想罢了,日后她还得找个机会去和长乐公主谈谈。 “那你就这样不准备管她了吗?” 李长歌知道,长乐公主是拓跋術唯一的妹妹,也是他唯一的亲人。 之所以会对她失望,那是因为在她身上寄托了同样多的希望。 “如此罪行,判他死罪都不为过。”拓跋術此刻还在气头上,李长歌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双手环住人腰,“那你舍得吗?” 答案自然是舍不得的。 “公主年幼固然会不懂事,加上不免会有人挑唆,性子也就顽劣了几分,幸是现在大家都平安无事,你就宽恕宽恕她吧。”李长歌贴着她的后背细声安慰着拓跋術。 听了李长歌的安慰之后,拓跋術心里是既感动又愧疚,“长歌,你不怪长乐?” 怪。 当然怪。 前提是这件事情真得是长乐公主所为,虽然事实各种证据都是指向了长乐公主,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事情并非他们亲眼所见所听。 长乐公主自拓跋術离开以后,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就坐在那儿望着宫门口。 玉云回来了就看到了这一幕,她有些担心的推了长乐公主一下,“公主?公主?” “玉云,我没有给李将军他们下药,我是被冤枉的,是玉珍诬陷我,我真的没有,你要相信我……”看着自己贴身宫女回来了,长乐崩溃的情绪再也忍不住了,她号啕大哭着。 玉云好半天才听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她只听清楚了说是玉珍陷害了她。 等她好不容易安抚好了长乐公主的脾气之后,再去找玉珍的时候,玉珍已经在西殿上吊自缢了。 “娘娘,玉珍自缢了。”淑祥宫那边,相比起来也要和谐太多了。 惠烟打听到了长玉宫的消息之后,连忙赶过来给慧贵妃汇报着。 慧贵妃一边听着,一边品着茶,眼中闪过了一丝精光。 只要让她拌过脚的人,统统都该受到应有的报应。 只是。 “李长歌那边呢?” “娘娘,李长歌那边似乎和皇上走的更近了。”惠烟不敢和慧贵妃撒谎,尽管这个答案可能会让自己遭到殃及。 果然,自己话音刚落,一个茶杯就这样碎在了自己面前。 慧贵妃目光狰狞,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往地下砸。 凭什么! 凭什么她做了那么多李长歌还是依旧受到皇上的欢喜,她哪儿比不上李长歌了? 慧贵妃想不通,也想不透。 惠烟就这样跪在那儿,大气不敢出一个,生怕再多说一个字都是错的。 第一百一十七章 唯一的亲人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给本宫紧盯着李长歌那边的情况,有什么事情立刻给本宫汇报。”慧贵妃现在只能强作镇定。 虽然事情已经成功的嫁祸给了长乐公主,玉珍也处理掉了,但是这件事情关乎国家大事,生怕出个幺蛾子,这火就引到自己身上来了。 “是。”惠烟听了命令之后如蒙大赦连忙退出了大殿。 将军府,李将军在吴太医和李长歌的悉心照料下,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李长歌回到凤祥宫,就发现母亲愁眉不展的。 “娘,你怎么了?”李长歌上去拍了拍自己母亲的肩膀,李夫人这才回过神来。 “没事,娘就是梦到你爹了,也不知道你爹在北蛮情况怎么样。”李夫人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叹了口气语气中尽是对李将军的思念之情。 李长歌这才想起来,现在父亲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告诉母亲真相了。 她将李将军已经暂且先回来的消息告诉了李夫人,李夫人听得自己夫君回来了,嗔了李长歌一眼:“你爹回来了怎么不早一些给娘说呢?” “那是爹不让说,还不是怕你担心他?”李长歌这时候把李将军推了出来,反正她两夫妻恩爱得很,自己何必再出来受责呢。 她真是太聪明了? “那我得赶紧收拾收拾回将军府了,我可不放心你爹一个人在府里面,没有一个人照顾。”李夫人一知道李将军回来以后,整个人就坐不住了。 李长歌也任由她去,这是她知道的结果。 有一瞬间就觉得自己第三者,插在自己父母中间那一个。 “知道了,您收拾好了我就送您回去。”李长歌一脸的笑容就看着自己母亲忙碌的身影。 忽然想着自己以后也会像母亲一样整颗心系在拓跋術身上,这种感觉似乎还不错。 不一会儿,李夫人就收拾好了东西,李长歌在宫里已经是可以自由出行那种,带着李夫人也没有多大的不便。 没多久,母女二人行着马车赶到了将军府,发现拓跋術早早的就赶到了。 李夫人下了马车以后,就往将军府里奔去,直到在大堂看到李将军本人好生的现在自己面前。 “老爷,你回来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呢?你身体受了损,也应该告诉我呀。”李夫人看到拓跋術行了一礼,随后注意力就全部都在李将军身上。 李将军被李夫人的热切关心弄得老脸一红,尤其还是当着拓跋術的面,这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爱妻在自己面前如此关心自己,李将军心里一暖宽慰道,“老夫这不是好好的吗?好了好了,一个孩子的娘,这般有失体统,皇上还在呢。” “李将军与夫人这般恩爱,朕也是羡慕得很呐,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那朕就不在这儿打扰将军和夫人团聚了。”拓跋術看着李将军夫妻两个的秀恩爱,心里有些羡慕。 目光有些幽怨的看着李长歌,可惜这个时候李长歌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自己父母身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拓跋術。 这点让拓跋術有些挫败。 李夫人被拓跋術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给李长歌使了个眼色,李长歌才反应过来,于是也跟着拓跋術一起告别了将军府。 这是嫌她在她们夫妻中间碍眼了是嘛? 李长歌觉得很委屈。 “李将军和李夫人这么多年了都那么恩爱,挺好的。”上了马车,拓跋術看着李长歌有意无意说道。 “嗯,他两个感情一向很好。”李长歌不知道拓跋術何来的这样感叹,并没有放在心上,上了车之后就趴在窗口看着马车外的景色。 拓跋術还想说些什么,却不忍打扰她欣赏美景。 很快,到了皇宫之后,李长歌正准备回凤祥宫时,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拓跋術,有些事我想和你谈谈。” “好。”拓跋術一听到李长歌如此严肃的和自己说要谈事情,顿时就有些紧张。 他紧张李长歌突然反悔了对他的感情,毕竟他的妹妹对她父亲做了如此过分的事情。 好半天,他才有勇气说出这个好字。 二人到了凤祥宫,李长歌不知道拓跋術为何突然变得真的严肃。 “你真的认为长乐公主会做出这等事情来吗?”她给拓跋術倒了杯茶放到他面前,这些天她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 “我不认为,但是事实证明了我的不认为是错的。”拓跋術很坦诚的告诉了她自己的想法。 李长歌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拓跋術的心情她能明白,她双手托着他的下巴,认真的说道:“就绕过长乐公主这一回吧,你是她的兄长,她也是你唯一的妹妹,你若这样不管她,她以后该怎么办?” “可是她做了错事就应该受罚。”拓跋術心里感动,李长歌总是能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可是更多的是愧疚,因为他的放纵才让长乐做了这等错事。 “你也说了,你不认为长乐是那种分不清轻重的人,虽然有人证物证,但是我觉得长乐或者真的是无辜的呢,一切都需要去查。”李长歌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拓跋術。 不是说她是圣人,真的可以对长乐公主之前的所作所为当做没发生过。 但是因为长乐公主是拓跋術的妹妹,她愿意去包容。 愿意去包容自己在乎的人所在乎的人。 “长乐这个性子是被我宠坏了,也是应该好好长长教训了,之前给你下毒也是,让你差点没命也是,包括这一次,若不管管,还真的无法无天了。”拓跋術越说越激动,越说约心疼李长歌。 他甚至后悔把李长歌招进宫里来受如此大的苦。 “拓跋術,长乐公主是你的妹妹,她到底坏不坏你最清楚,你让我去和她谈谈好不好。”李长歌安抚着拓跋術。她这个当事人都没有他这么激动。 但是他的反应也着实让她觉得感动。 “长歌,委屈你了。”顿了一会儿,拓跋術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自己的心情,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委屈什么,怎么,我男人是当今皇帝谁敢拿委屈给我受。”李长歌笑了,一脸小骄傲的样子让拓跋術给愣住了。 而那句我男人也成功的取悦了他,拓跋術只觉得自己此生有长歌一人,足矣。 李长歌得了拓跋術允许之后,带着玲珑来到了长玉宫。 再一次来到这个地方,让人有些感叹,她踏进长玉宫,就发现里面的每个小宫女都小心翼翼的。 走到内堂的时候,玉云看到了李长歌,面色不善上前问道,“你来做什么?” “公主呢?”李长乐对于玉云的态度选择性的无视掉。 大概是因为长乐公主不喜欢她,所以就连身边的丫鬟也跟着势利眼。 “你把公主还得那么惨,还有脸来见公主?”玉云也是一个护主的人,她主子现在受到那么大的委屈,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就如果你想让公主免去受罚就让我去见她。”李长歌耐心的说着,她就有些不明白了,自己到底是那点和长乐公主有利益冲突了,让她这么不待见自己。 玉云一听到这话,犹豫了一下,“你跟我来吧。” 跟着玉云来到了里殿,看到了长乐公主一脸无神的坐在那儿。 和之前的她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她抬眼就看到了李长歌,顿时火气就上来了,不过或许是因为之前吃过几次亏,这一次长乐公主到是学会了克制住自己冲动的脾气。 “你来看我笑话么?那么你现在看到了。”长乐公主冷眼看着李长歌,这段时间她以为她会受到皇兄的惩罚。 不管是禁足还是打板子,她都做好了反抗的准备。 可是她等了那么久皇兄依旧一句话都没有说,后来她知道,她这是被放弃了。 “长乐公主,其实我有一点很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如此讨厌我,是我哪儿做的不顺你意了吗?”李长歌没有理会长乐公主的嘲讽,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说话时,却是观察着她的表情,长乐公主听得李长z歌这样问,到口的话却说不出来,“你蛮横不讲理,柳二小姐都说你人品不行。” “那公主认为柳二小姐人品如何?”这是意料之中的回答,李长歌不觉得有任何的意外。 长乐公主沉思了一会儿,道:“咋咋呼呼,不成体统,且心机深的很。” “那公主为何要去从这么一个人的嘴里认识我呢?”李长歌走上前去,正坐在长乐公主的面前。 她语气真挚,长乐公主听了不由一愣。 她为什么会讨厌李长歌? 真的是因为李长歌惹她生气讨厌了吗? 并不是,长乐公主忽然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李长歌,而却擅自的将她当成了假想敌。 “我也不想讨厌你啊,不过谁让我每一次都因为你而受罚。”长乐公主似乎被说中了心坎,态度也有了明显的松动。 李长歌勾唇,她知道她已经快接近成功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一起用膳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第一次公主受罚是因为我高烧不退,且公主还与我粥里下毒,当是抵消了。第二次,公主明明知道我母亲是将军夫人,还执意要罚她,到底是谁在煽风点火坐收渔翁之利,我想公主你想一想也应该明白。”李长歌叹了口气,看来他们之间的误会不说清楚是不行的了。 长乐公主想起,上次若不是慧贵妃,自己根本不会被冲昏头脑去罚跪李夫人,想到这里她整个人脸色都不好了。 难道说,她一直都被慧贵妃当枪使? “长乐公主,我爱拓跋術,而你是他唯一的妹妹,我怎么可能对你充有敌意呢?”见长乐公主不说话了,李长歌悠悠的说道。 “李将军被下药的事情,不是我做的。”长乐公主似乎是想明白了自己一直都被利用当枪使,自己居然还把人家当知心人。 这样想着1长乐公主就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 “我相信你。”李长歌听着长乐公主愿意和他说这个了,心里开始有些高兴。 这个丫头终于有松动的迹象了,太不容易了。 “你相信我?”李长歌的回答也让拓跋術很是惊讶,她居然愿意相信自己? 也是因此,长乐公主开始深思自己对李长歌的态度,也开始了深深反省自己,她也明白了从头到尾只有自己在把李长歌当成自己的敌人。 自己做了那么多的错事,而却只有她一个人相信自己。 瞬间,长乐公主心里充满了愧疚感,是对李长歌的愧疚,她弱弱的走过去,声音细如蚊子,“对不起啊,之前我那么对你。” “嗯,我这个人向来记仇,喜欢以牙还牙,一句对不起太简单了吧。”李长歌见长乐公主道歉了,心里觉得有些意外。 不过之前她做了那么多错事,自己不是圣母,做什么事她都可以不计较。 长乐公主听得李长歌这么说,深呼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向李长歌吼道:“大不了你还回来就是了!” “还回来?难道说公主你是想让我对你下落颜散,然后也让自己的脸部溃烂?还是让我打你三十大板?”李长歌瞧着长乐公主这样,忍不住起了逗她的心思。 只见她说话时语气不像是开玩笑的一样,长乐公主只要一想起自己的脸若是烂成李长歌之前那样,那她还不如去死。 但是这样一想,长乐公主也越加认识到了自己有多过分。 “我不要。”长乐公主犹豫了一会儿,坚定的拒绝了,她从头上取下来一根簪子递给李长歌,“但是你可以在我脸上划一道,这样就扯清楚了。” 看着眼前的发簪,李长歌愣住了。 她没有想到长乐公主真的会下如此决心,她莞尔一笑,伸手揉揉这丫头的脑袋,“那日的薏米粥我并没有喝,我试出了有毒。” “没喝?那你脸上为何……”长乐公主递着簪子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眼睛瞪圆了。 她明明看到李长歌的脸溃烂的十分可怕。 要说没中毒,她怎么都不信。 李长歌见长乐公主不相信,笑了笑将自己如何试出薏米粥有毒,以及故意装作中了毒,做了个假伤疤的过程都告诉了公主。 长乐公主听得目瞪口呆,随后转变成了一脸的崇拜,一把抓住了李长歌的手:“李长歌,你太厉害了吧!” 她一听到李长歌什么都会,还会医术,简直就是个神女,留着一下子,李长歌在长乐公主心里面的等级一下子上升了两个阶梯。 “嗯,言归正传。”李长歌看着长乐公主那充满崇拜的眼神,顿时觉得有些受不了,轻咳了两声随后问道,“你那宫女呢?” “谁?玉云吗?”长乐公主被这么一问,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李长歌摇摇头,长乐公主才知道李长歌指的是谁了,事情又回到了原点,她有些垂头丧气,“她自缢了。” 自缢了? 李长歌听得这个消息不觉得有丝毫的意外,眼线的最终归宿不过如此。 只不过少了这个线索,要查起来就比较难。 叹了口气,李长歌便不再提这件事情,是狐狸,尾巴总会有藏不住的时候。 李长歌和长乐公主交谈了一会儿之后,见着天也快黑了,便准备动身离开,临走时却被长乐公主给叫住。 “怎么了?”李长歌一脸的冷淡,眼中有些许的不解。 也正是因为如此,长乐公主却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叫住了李长歌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公主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李长歌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等到人说话,说罢就转身欲走。 “等等,今天就留下来吃饭吧。”见着李长歌一点儿都没有懂自己的意思,长乐公主连忙将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随后,却又觉得有些害羞,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主动邀请人家吃饭,而且这个人之前还被自己欺负过。 看着如此别扭的长乐公主,李长歌心里忍不住想笑,不过面上还是保持着一本正经,似乎并没有打算同意她的邀请一般,“我微不足道,同公主一同用膳还是免了。” “你!你别不识好歹!”长乐公主原本以为自己开口了,李长歌就一定会留下来的,结果没有想到她拒绝了。 这让她觉得自己的面子有些受损,随后又感觉自己似乎有些用词不当,于是又说道,“本公主让你留下来一起用膳,这是命令!” 连邀请都那么霸道。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公主脾气。 李长歌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随后装作认命一般,“是,我留下来用膳。” “哼,这还差不多。”长乐公主听了,满意的哼了哼,“玉云,去让御膳房多加两个菜。” “是,公主。”玉云看着长乐公主已经和李长歌化干戈为玉帛,心里微微有点意外,不过她毕竟跟着长乐公主的时间久了,自然也是明白长乐公主的性子,于是也就没有说什么,乖乖退下去去御膳房了。 而拓跋術,忙了一天,好不容易休息会儿,发现自己是一天都没见着李长歌了。 随后来到凤祥宫,却听着说她去了长玉宫,他这才想起来,之前李长歌和他说了长乐的事情, 从而转了个方向来到长玉宫,玉云看到拓跋術,惊讶得正准备行礼时,被拓跋術制止了。 他悄然走进宫内,就看到了长乐公主坐在一边围着李长歌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而李长歌则是一脸的无奈,不知道是听还是没在听的样子。 “长乐!”拓跋術走进去,看到李长歌这样觉得自己有必要拯救一下这小女人,沉声叫了长乐公主一声。 长乐公主听到拓跋術的声音,立刻吓得禁声,转过头来看着人,下意识的往李长歌那边缩了缩。 她没忘记拓跋術发火的样子有多恐怖。 “皇兄,你来了……”长乐公主有些害怕,生怕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哼,来看看你是不是又无法无天了。”拓跋術似乎并没有完全消气,说话间对长乐公主太多的失望。 李长歌在一边看着,不禁感叹这两个人不愧是兄妹,连傲娇都如此相像。 不一会儿,玉云整好准备好晚膳的食物,长乐公主见状连忙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连忙上前去拉着拓跋術的手走到餐桌旁:“皇兄,我已经和李姐姐道歉了,今儿正准备留她一起用膳呢,要不然皇兄你也一起?” “李姐姐?”拓跋術挑高眉毛回眸看着李长歌,似乎是在问她她两个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就刚才。”看懂了拓跋術眼里的疑问,李长歌耸了耸肩膀,表示女孩子之间的友谊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见着这样的场景,是拓跋術最乐意见到的了,自己的妹妹和自己的爱人,能够和睦相处,这让他的心情大好,也爽快答应了长乐的邀请,似乎已经忘了之前的不快。 “嗯,李姐姐,你尝尝这个东坡肉,可好吃了,御膳房的大厨手艺可棒了。”饭桌上,长乐公主总是把自己认为好吃的推荐给李长歌,很快李长歌面前的盘子里就堆满了各式各样菜。 瞧着自己面前如山丘一样的餐盘,李长歌有些无奈的看了拓跋術一眼,随后拓跋術就明白了李长歌的意思,默默的把自己的盘子给推了过去。 三人一起用餐,气氛好不温馨。 而这一顿,也是长乐公主那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吃的那么开心了。 用完膳之后,李长歌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并且很不文雅的打了一个嗝。 这道让长乐公主愣了一下,随后两人相视互相笑了起来。 而此时,长玉宫某处,一双眼睛正悄然盯着这一处。 似乎是因为被人盯着的感觉很不爽,李长歌和拓跋術同时感到了有一股视线一直盯着他们。 “抓住她!”李长歌正在烦恼这感觉从何而来的时候,抬眼就看到了正殿边处一小宫女正鬼鬼祟祟的往这边看。 她高声一喝,小宫女显然被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就跑。 拓跋術大手一挥,陆长维就从暗处跃了出来,三两下就拦在了小宫女的面前。 第一百一十九章 贬为慧妃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做什么?”陆长维把小宫女抓到了拓跋術的面前,替拓跋術问道。 陆长维是跟着拓跋術一起上过战场杀敌的人,身上的肃杀之气一点儿也不比拓跋術弱,一说话那小宫女就被吓得身子一抖,更加不敢说话了。 长乐公主看着这一幕,原本还在气愤自己宫里面怎么总是出现这些不三不四的人,不过很快就被陆长维的气质给吸引住,那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也就再也移不开了。 细心的李长歌发现了这一点,顺着长乐的目光看去,发现她看的人并不是那个小宫女,顿时觉得事情开始有趣了起来。 那小宫女被吓得瑟瑟发抖,在陆长维的面前是动也不敢动一下。 陆长维见她不肯说话,再次喝声问道:“问你话,若是不老实回答,小心你脑袋不保。” “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求皇上绕过奴婢。”被陆长维一吓,小宫女连忙磕了三个响头,随后才说道:“奴婢是惠玲,是慧贵妃宫里的,奴婢来长玉宫是慧贵妃让奴婢来随时注意公主的动向的。” “慧贵妃让你监督本宫?”长乐公主一听,放下筷子重重一拍,站起来大声质问着。 这眼前的事实就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的打在自己脸上, 她之前是多么的信任慧贵妃,也因为信任他,自己才屡次针对李长歌。 而每一次,都是自己受罚。 慧贵妃每次也会也会为自己求情,所以自己才会越加觉得慧贵妃是真心对待自己。 而现在,自己知道了慧贵妃居然派人监视他,这让她一时有些无法接受。 “公主恕罪,奴婢也只是听命行事啊。”惠玲一个劲的磕头,一个劲的求饶。 她觉得自己只有这么倒霉了,这被派来监督长乐公主,自己还被发现了。 现在她就算不死,也会少了一层皮。 为了保命,所以她很快就说出了自己的主使人。 拓跋術听了,那好看的眸子徒然眯了起来,一掌拍在桌上。 慧贵妃这女人真是大胆逾矩,连长乐都敢监视,这后宫当是她的天下了? “把人抓起来,带去淑祥宫,朕到要看看这慧贵妃到底有多大本事。”拓跋術说话间不怒自威,惠玲一听就差两眼一白给晕了过去。 李长歌和长乐公主自然是跟在后面一道前去。 淑祥宫,慧贵妃正在优雅的躺在贵妃塌上让惠烟给自己按摩着,这就听到了拓跋術来了。 她连忙起身走出去迎接,结果看到李长歌还有长乐公主一块儿跟着来,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在看到陆长维拎着惠玲跟在后面进来的时候,脸色一白,整个人差点栽了下去,幸而惠烟及时扶住了她。 “臣妾恭迎皇上。”慧贵妃稳住心神,强装镇定的模样上前去行礼。 只不过拓跋術并不多看他一眼,大手一挥,陆长维就把惠玲带上前来跪在地上。 “慧贵妃可认得她是谁?”拓跋術闭眸再掀,眼中如同装满了冰山,看其一眼就要被冻住。 慧贵妃给他身上的气势给吓出了不少的冷汗,随后假装一脸的震惊否认道:“臣妾怎会认得,这人是谁啊?” 惠玲一听慧贵妃这话,就知道她是要舍了自己。 她慌乱,生怕自己真的成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牺牲品,她慌慌张张的爬上去抱住了慧贵妃的脚大喊道:“娘娘,奴婢是惠玲啊,是您让奴婢去长玉宫监视公主的啊。” “你个贱婢,本宫怎么可能叫你去监视公主,别血口喷人!”惠玲当着所有人面前说了这些话,慧贵妃连忙高声想要阻止惠玲继续说下去。 可是惠玲一心想要保命,想要在拓跋術面前立下一功将功赎罪,于是从坏里面拿出了一块玉佩:“皇上,奴婢说的都是真的,这是娘娘之前打赏奴婢的,您可以查的。” 拓跋術示意陆长维拿过玉佩过来查看,慧贵妃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手里的绣帕因为紧张而被自己绞得变形。 这玉佩光明剔透,是一块上等好玉,且玉上还刻得有个刘字。 这玉佩的主人是谁也就一眼看出来了。 “慧贵妃,不要告诉朕,这玉佩是这个小宫女为了诬陷女去偷的?”拓跋術把玉佩狠狠砸在了慧贵妃的面前,一下子就摔成了两半。 慧贵妃一噎,原本就想如此解释的,却被他断了后路。 她再想解释些什么,也是无用之功了,想到这里,慧贵妃心一横,不如来个破釜沉舟,于是连忙跪下诉到:“臣妾知错了,臣妾只是关心公主,想着公主最近受罚,所以想让人暗中看看公主需要些什么。” 慧贵妃的一道说辞有情有理,让人一时挑不出有任何毛病,李长歌听了都忍不住为她鼓掌。 而在之前抓到惠玲的时候,自己心里面的那个猜测也就越来越明显,于是她轻笑了一声:“慧贵妃是关心公主?还是关心公主身边的人啊?” “你说……本宫当然是关心公主了,不然本宫关心你么?”慧贵妃一看是李长歌在说话,就恨得咬牙切齿。 如果不是看到拓跋術在场,她一定冲上前去把她的脸给撕烂。 “诶,听闻慧贵妃为人十分好相处,且还与公主十分要好,怪不得就连玉珍都这么说的。”李长歌装作羡慕的口气中说着。 这让长乐公主就决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玉珍不是死了吗? 她正准备开口,就看到李长歌对她使了个眼神,她也只好乖乖闭嘴。 拓跋術全程不语,似乎是在等李长歌自由发挥。 “你说什么?玉珍不是明明已经……”在听到玉珍的名字时,慧贵妃脚一软差点跌在地下。 随后意识到了自己差点说漏嘴,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假装身体不舒服的样子。 “玉珍怎么了?”李长歌勾唇轻笑,不懂似的追问着。 长乐公主听到这,在看到慧贵妃的反应,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怒意涌上心头,她不敢相信自己一直拿着慧贵妃真心相待,结果慧贵妃居然…… 这个认知实在是太可怕了,长乐公主一时之间还没有办法完全消化。 在一边观看的拓跋術也是听明白了这其中的事情,瞬间想起之前李长歌问她是不是真的觉得是长乐所为, 现在真相已经被剖开放在自己的面前,拓跋術再也遏制不住自己的怒气,站起来指着慧贵妃骂道:“好你一个慧贵妃,后宫之中为虎作伥惯了,手还伸到了前线去了,怎么,是刘尚书野心不足,也想称霸北蛮是吗?” “不是的不是的,不关尚书府的事,都是臣妾一人所为,臣妾嫉妒皇上对李长歌的恩宠,所以才会对李将军下手,却没想到会引起全军遭殃,臣妾知错了。” 慧贵妃一听到拓跋術要拿尚书府问罪,连忙跪下来认错。 她没想到自己轻而易举的就被李长歌给诈了出来,心里再恨,此刻也只能憋在心里。 “那我呢?你为什么要陷害我?”长乐公主不甘心的问道,小手攥紧了拳头,满脸的怒气。 “臣妾生怕有一点纰漏,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收买了玉珍,拿了公主的发簪,让公主成了替罪羊。”面对长乐公主的质问,慧贵妃淡然的解释了这一切。 “这就是为什么玉珍帮你办了事,却在长玉宫里自缢,因为她知道你不会允许一个知道你的秘密的活人存在。”看着长乐一脸伤心的模样,李长歌明白她此刻的心情,她走上前去捏了捏长乐的手,给她传递着勇气。 长乐公主感受到了李长歌给的温暖,心里一暖,更加知道了谁对自己才是真心的。 “什么?”听着玉珍已经自缢了,而自己就这样被李长歌三言两语给诈出了实话,这个事实让她有些不敢相信,她再一次的栽在了李长歌的手里。 拓跋術冷眼看着慧贵妃,随后说道:“慧贵妃目无遵纪,心思之毒辣无良担任贵妃一位,从今日起去除贵妃一位贬为慧妃,同时罚之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拓跋術此话一出,慧贵妃整个人就瘫在了地上。 慧妃? 呵,到头来自己还是不如一个李长歌,什么以儆效尤,这后宫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以儆效尤给谁看? 可拓跋術不会去理会慧妃,领着李长歌二人消失在了淑祥宫里。 慧贵妃望着拓跋術消失的宫门,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曾经在想,这后宫里只有她慧贵妃一个人,那是不是说明她在拓跋術的心中也是特殊的存在? 可是现在。 他打破了她的幻想,一个女人对于男人的幻想,而在这一天,慧妃对李长歌的恨,也犹如一根长刺深深的扎在她的心口。 慧妃忽而冷笑一声,心里默默的发了个誓,总有一天,她刘慧一定会把李长歌狠狠的踩在脚下的。 她也要让李长歌尝尝受到屈辱的滋味,从此以后她和李长歌势不两立! 第一百二十章 慧妃闹事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回去以后,李长歌明显看出来了长乐公主明显的受到了打击,和拓跋術对视一眼,两人十分默契的没有再去长玉宫打扰她。 二人还没有来得及回去,将军府就来人相报,将军府设席邀请他们两个一起去用膳。 李长歌一脸的莫名其妙,好端端的,爹娘干嘛要请他们二人吃饭。 “走吧,李将军和夫人应该还等着了。”拓跋術愣了一愣,随后也觉得是时候给去将军府将有些事谈谈了。 将军府内,李长歌和拓跋術到时,桌上已经摆满了菜肴,李夫人连忙招呼着,“皇上和长歌来了,快入座,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娘,今儿是有什么大喜事?”李长歌皱着眉头看着一桌的菜,这是将军府来第一次如此盛席。 李夫人看了一眼拓跋術,将李长歌拖到一边说:“你爹知道了你喜欢皇上的事儿,今儿让你俩来是你爹要和皇上说这事。” “什么事儿?”李长歌一听到这儿就觉得有些头疼,她爹是要和拓跋術谈什么? 想到这儿,她侧脸看了一眼拓跋術,在心里叹了口气。 不一会儿,李将军就赶来了,此刻的他身体已经恢复的九成了,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他热情的招呼着拓跋術,众人一起开始用膳。 “皇上,臣今日设席请您和长歌一块儿回来吃饭,是听夫人说,长歌已经心属于你,而您也恰巧中意她。”李将军端起一杯酒和拓跋術敬了一杯,随后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听着自家爹的话,李长歌一口饭噎在嘴里。 什么叫她心属于拓跋術,而拓跋術恰巧中意她? 这话用的不恰当好吧! 不过她还是悄悄的关注着拓跋術,想要听拓跋術是怎么回答的。 “李将军,今日您既然请我来府中,现在就请你把我皇帝的身份去掉,而在你面前的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一个爱着你女儿的男人,一个值得女儿托付的男人。” 拓跋術似乎是猜到了今日李将军请他们来的目的,说话的态度也是十分的诚恳,“我爱长歌,从两年前就已经深陷其中,直到现在无法自拔。” 这一番话,一连三个男人,让李长歌心里震撼了一下,随后是满满的感动。 李将军也是对于拓跋術的这番话是既意外又感动,一肚子想说的话都被这番话打了回去。 一个皇帝,能说出这番话来,还有什么能不放心呢。 一切尽在不言中,夜晚已深,李长歌本想着趁此机会就回将军府了,结果却没想到李夫人居然出声下了逐客令:“8天色不早了,你和皇上早早先回去吧,太晚了也不安全。” 拓跋術和李长歌二人出宫时没有带任何人,这点他们是知道的,所以在用膳之后也不敢耽误太久。 “那我就带长歌先回去了。”拓跋術像是已经习以为常一样,和李将军打了招呼之后也就回去了。 回到宫里,拓跋術将李长歌送到凤祥宫门口时,却迟迟不愿离开,似乎是看破了人的意图,李长歌想起之前在将军府的时候他说的话,不知为何头脑一热,“不然今晚上就留下来吧。” 说完以后,李长歌都在自我怀疑她是不是甚至不正常了,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而拓跋術则是一脸的不敢相信,他似乎是怕李长歌会反悔,连忙跟着人一起走了进去。 “小姐!”进了内殿,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李长歌愣了一下,往里走就看到蔻云抱着两件衣裳站在那儿,那傻丫头一看到李长歌,眼眶瞬间变红。 当初在听雪楼待着的时候,小姐突然就走了,一点儿音讯都没有。 她还以为自己要被抛弃了,不过好在后面皇上终于派人来接她了。 李长歌看了一眼身边的拓跋術,心里更多的是感动却说不出话来,的确,她相比起来更加的习惯了蔻云的服侍。 “奴婢还以为小姐不要奴婢了。”蔻云顿了好久跑上前去和李长歌说着,这些天里,她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 这么久没见面了,李长歌也有些想念蔻云。 二人寒暄了一会儿以后,天色也不早了,李长歌看了一眼自己的内殿和外面的拓跋術,突然有些犯难。 当初她搬进来的时候,因为方便就主要收拾了主殿出来,其他的偏殿都没有打理过。 如今把拓跋術喊进来,这让他睡哪儿咋? “玲珑,你带着蔻云再去拿两床褥子过来。”李长歌想了想,在看到一边的贵妃塌时,心中顿时有了些主意。 玲珑带着蔻云很快就把褥子带了过来,拓跋術不解的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嗯,你睡这儿吧。”李长歌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说出来的话也是理所当然。 “你让我睡这儿?”拓跋術惊讶的问道,他原本以为自己得到了李长歌的邀请,那也预示着他们的关系要进一步了。 结果没有想到的是,只不过是同房,不是同床而已。 这个事实让拓跋術有些颓败,不过他还是乖乖照做没有其他意义。 看着拓跋術这样委屈,李长歌心里有些异样。 一夜相安无事,次日,李长歌醒来的时候,拓跋術已经离开去上朝了,只是这外殿像是节庆日一样,吵吵嚷嚷得让人有些烦躁。 “蔻云,这是怎么了?”李长歌爬起来,唤来了蔻云询问外面的情况。 “小姐,慧妃来了。”蔻云是第一次面临这样的情况,有些手足无措,幸好玲珑早已经习惯这样的场面,制止了她来叫李长歌的想法。 “我去看看吧。”听着是慧妃来了,李长歌眼皮子跳了一下,心里大概知道了这人来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玲珑在外殿也一定没法一直挡着,若是那慧妃将这事告知了尚书大人,怕到时候朝堂之上,拓跋術也会被人诟病。 毕竟在后宫,她现在还是个无名无份的人而已。 “李长歌好大的架子,本宫来了还敢避而不见?这后宫里是没有规矩还是什么?难道说将军府的人都如此没有教养?”慧妃一早就来了凤祥宫,这段时间的气终于是憋不过来了。 只是来了,却得知李长歌居然还在睡觉,而且她刚才听说皇上是在凤祥宫留得宿。 这个消息让她直接面临崩溃,怎么可以! 李长歌怎么可以得到那么好的优顾。 “娘娘莫要生气,是皇上吩咐了不让我们去打扰李姑娘,这圣命难违,娘娘勿怪。”玲珑面临慧妃的指责一点读都不慌张,毕竟是从小一直在皇宫里长大,是为了未来皇后服侍的大宫女。 如今,皇上安排她来服侍李长歌,这个事情隐喻的事实是不言而喻了。 玲珑搬出来了拓跋術,不但没有吓到慧妃,反而激出来她的怒火:“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搬出皇上来威胁我?” “她算不算什么东西我不清楚,但是玲珑作为凤祥宫的大宫女,岂是容得贵妃娘娘这儿搬折辱。”李长歌从内殿出来以后,正巧听见这句话,她一脸的镇定,说出的话中带有一些霸气。 不知道为什么,却听得慧妃微微有些不敢动,察觉到自己被李长歌的气势给吓住,觉得更加的恼火,冲了上去直接推了她一把:“李长歌,你以为你住在这凤祥宫就能成为皇后了是吗?本宫告诉你,绝对不可能!本宫在,你想都别想。” 听着慧妃的话,李长歌只觉得有些可笑:“是吗?可是我的确是住在这个凤祥宫,这不也是让娘娘羡慕不来的,不是吗?” 李长歌虽然不屑于和慧妃去计较这些,不过这些话让她实在有些无法容忍。 她不理会不代表她忍让,不想要给拓跋術增添其他不必要的麻烦,但是这慧妃一次又一次的挑战她的极限,让她觉得自己没有再必要去退步。 这些话,李长歌不屑于去说,但是看到慧妃被气急了脸颊涨红的样子她还是十分乐意的。 “你个贱人!本宫撕不烂你的嘴!”慧妃已经失去了理智,上前去就准备和人动手,两个丫鬟连忙上前去拉住。 这时,长乐公主刚刚到门口,就看到了这一幕,就看到慧妃伸着个手要去抓李长歌的脸。 她连忙上前去让玉云给慧妃拉开。 “你干什么?”长乐公主大声喝道,制止住了慧妃的动作。 她走到李长歌的身边一脸担心的问道:“李姐姐,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你怎么来了?”李长歌对于慧妃的撒泼,一脸淡定,她有自信不被慧妃伤到自己。 只是长乐公主的到来是个意外,她的举动也让她感受到了她的关心。 慧妃看到长乐公主,心里更加来气,原本是她的一枚棋子,现在却倒戈到了自己敌人那一边,这个让她只有那么的生气了。 被丫鬟拦截下来之后,慧妃也冷静了许多,她冷静下来之后,思索了一会儿,觉得现在不是硬来的时候,便悻悻然的离开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失宠?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她想走,但长乐明显不想如她的意愿,“等等,太医来了你才能走,在太医来之前,你就好好在这里待着吧。 ” “公主,再怎么说,也是皇上的慧妃,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慧妃完全没有想到会她居然会拦住自己的去路,脸色难看地说着。 长乐冷哼了一声,看着她的眼神中宛如在看一个仇人一般,“慧妃,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皇兄削了你的身份,你不再是皇贵妃,但你居然敢大大咧咧出入凤祥宫,你把宫规当成什么?又把凤祥宫当做什么地方?” 慧妃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她又何尝不知道这凤祥宫代表着什么,可是她不甘心,这个女人无名无分,就可以光明正大入住凤祥宫,她又凭什么? “公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李姑娘现在还未入宫,也没有位份。”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但嘴角的笑容却带着一丝讽刺。 “可惜慧妃娘娘入了宫,有位份,也不能在这里住上一日。”李长歌素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有人要找上门来,那也不代表她不会还手。 “你!”一句平平淡淡的话成功地燃起了慧妃的怒火,但迎上她淡然的笑容那高的时候,也只能讲心中不满的想法给压在了心里,“你们给我等着!”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凤祥宫。 “哎哎哎,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太医没来之前,你不准走!” 慧妃的脚步几乎没有停下来的方向,径直迈出了宫殿,“她这是无视我吗?”长乐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地道。 看着她嫌少呆萌的样子,李长歌忍不住笑出声,“应该是无视你,公主!” “等晚膳的时候,看到皇兄,你看我怎么跟皇兄告状!” 长乐愤愤然地嘀咕了几句,这才转身打量她,有点担心地道,“李姐姐,你真的没事吧?要不要叫太医来看看?” “不用,她在我这儿讨不到好!”李长歌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自信,也没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结,“公主来这儿有什么事吗?” “这个……我有点事情,你可不可以屏退左右。”长乐的脸上难得露出了羞涩的表情,略带紧张地看四周一眼。 李长歌摆手让玲珑她们先下去,玉珍也行了一个礼之后跟着下去,只留下两个人在寝室内。 “公主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李长歌已经猜到了她想说什么,但想到兄妹俩的个性基本上都是一样的,故而没有揭穿她。 长乐的心中一阵纠结,不过还是纠结地开口道,“你能不能陪我出宫一趟?以皇兄对你的宠爱,只是离开一会儿,想必皇兄也会同意的。” “我出宫是我的事情,干嘛要他同意?”李长歌听出她语气中的揶揄,脸上不由得染上了一层红晕,连忙低下了头。 “是是是,以我皇兄对你的宠爱,估计哪怕你嫌凤祥宫不祥,想拆了重新盖,皇兄都会答应的。”长乐的恶眼中更是带着一丝揶揄,嘴角含笑地看着她。 李长歌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公主既然那么说,就自己出去吧,我今儿不想出门。” 长乐心中暗叫不好,忘了这个家伙是一个不能得罪的主儿,略带无奈又讨好地走了过去,“李姐姐,你就陪我去吧,不然我怕连宫门,我都没有办法进去。” 看着她卖萌的样子,李长歌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啊……” 才出了宫门,看着一马车的礼物和补品,李长歌不由得满头黑线,“你这是要离家出走么?只不过出宫一趟而已,不用带那么多东西吧?” “容我稍后跟你解释。”长乐不由分说地将她推上了马车,心中已经能够有了决断。 直到马车停下来之后,李长歌这才注意到两个人居然是来了将军府,皱着眉头看着外面的风景,“你说要出宫一趟,就是来我家啊?” “李将军这次遭殃,虽然不是我的过错,但也有我的责任。”长乐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好意思,但还是只会玉云带着礼品下去。 将军府外的下人看到两个人,连忙迎了过来,“参见公主!” “起来吧!”长乐摆了摆手,犹豫一会儿开口道,“将军和将军夫人在吗?” 李将军和李夫人听到两人来了,连忙迎了出来,看着搬进搬出的东西,脸上带着一丝错愕,“这是在做什么?”该不会是在搬国库吧? 李夫人也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女儿,希望她能解释一下这到底怎么回事。 “李将军,李夫人,我今天是特意来赔礼道歉的。”长乐指挥玉珍将东西放下之后,脸上带着一丝局促不安,“还请你们原谅我。” 李夫人微微一笑,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早就听李长歌说过,自然不会将这件事情怪在她头上,“公主言重了,大家都是受害者。” 见两个人都没有为难自己,长乐不安的心情稍微地放了下来,随即显得有点局促不安。 李夫人对长乐的印象素来都是好的,看到她整个人明显没有完全放松下来,忍不住将她拉到身边,“过来坐吧!将军府不是随便迁怒的人!” “这我知道,看李姐姐的为人,就知道了。”长乐这才稍微放松了不少,举足之间已经放送了不少。 “而且知错就改,也证明了公主的脾性还是好的,唉!”李夫人不由得叹了口气,深深地看了站在一旁的某人一眼,“如果长歌能像公主一样那么懂事,我和她爹也不会这样头疼了。” 李长歌完全没有想到话题会扯到自己身上,略带无奈地道,“娘,有你那么说你女儿的吗?” 李夫人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牵起长乐的手,“公主如果不嫌弃将军府粗茶淡饭,今晚就在将军府用膳吧,您看如何?” “当然可以!”长乐没有丝毫犹豫地同意了,连忙起身吩咐玉云给宫内带话,免得到时候皇兄四处找人,“只是不会打扰将军和夫人吧?” 李夫人微微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捏了捏她的鼻尖,“你们都来了,我总不能把你们轰出去吧!” 养心殿内,拓跋術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身边就有小太监端了一杯茶放到了他的面前。 “皇上,长乐公主身边的侍女来汇报,说是今日在将军府用膳,她和李姑娘都不回宫了。”一个首领太监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行了一个礼,略带紧张地说着。 “她们出宫了?”拓跋術放下手中的奏折,微微地跳了挑眉毛,本来还想着处理完手中的奏折,去找李长歌谈谈,但明显是不可能的。 “今天慧妃去了什么地方?”拓跋術微微震了震心神,淡淡地开口道。 “娘娘今天去了凤祥宫,公主到了之后,被人给撵了出来。”小太监面无表情地汇报着,如果慧妃也在的话,完全能一眼认出这个太监是哪个宫的。 拓跋術挑了挑眉毛,胡地抬起头看着他,道,“那个人没有受什么影响吧?” “没有,李小姐现在和公主出了宫,现在还没回宫。”说这句话的时候,太监有点担心地看着他,生怕会惹火上身。 拓跋術将手中的奏折丢到了桌子上,脸色难看地说着,“把陆长维叫过来,传朕口谕!” 淑祥宫,慧妃静静地站在一边,脸色低沉得可以滴下水。 惠烟在一旁开口劝解着,“主子,现在主要是唤回皇上的心,如果还继续让那李长歌得意下去,只怕以后遭殃的也只有主子了。” “你当我不知道吗?”慧妃将手中的羊角梳重重地拍到了桌子上,“本来还想借长乐公主对她的不喜,将她铲草除根,但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 “主子慎言,担心隔墙有耳。”惠烟有点不放心地看了身后的宫女一眼,让她去把宫门关上。 慧妃连连发出了几声冷哼,眼中更是带着一丝悲凉,“自从我的位份被降了之后,你看谁会来我淑祥宫?一个个的只不过等着看我笑话而已。” “娘娘!” 惠烟刚想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养心殿首领太监的声音,“传皇上口谕,慧妃禁足淑祥宫一个月,非昭不见!” 慧妃整个人跌落在地上,早上大闹凤祥宫的时候,总爱就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但没想到会发展那么快! “惠烟,想办法把我的情况告诉我爹,我就不信整个尚书府会把我舍弃了不成?” 李长歌,今日我所收到的屈辱,他日总有一天我会在你身上全部找回来! 将军府,李长歌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却发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我这是失宠了吗?”她忍不住小声嘀咕着。 听到她的话,一旁的寇云忍不住笑出了声,将一杯参茶放到了她的手边,“我看小姐就是昨天着了凉,应该没什么事的。” 李长歌无奈地白了她一眼,“走吧,我们去看看长乐公主在做什么呢?” 才走出正厅,就看到管家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小姐,皇上来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生气了?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跋在将军府门口等了半晌,却没有人出来迎接自己,本来还带着一丝温暖的脸上,不由得冷了几分。 守在外面的太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李姑娘啊,小姑奶奶,您还是赶紧出来吧!皇上的怒火不是谁都能挡得住的! 拓跋感觉自己快要爆发的时候,将军府的大门终于打开了,管家迈步走了出来,“爷,小姐吩咐奴才来迎您进去。” 听到管家的话,拓跋的心中一震,联想到今天在凤祥宫该发生的事情,果断中站起身来向府内走去。 才走到正厅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嬉笑声,看样子两个人玩得很开心。 想到这里,拓跋的心里难免不快,但还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你怎么才进来?”看到他进来的瞬间,李长歌微微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想到了什么,“你该不会是在外面摆架子吧?” 拓跋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再这个话题纠结下去,微微地清了清嗓子,“你刚哎看上去挺开心的?” “回家当然开心了,难道你回自己还摆架子吗?”李长歌并没有注意到他神情上的不对劲,只是拉着他就往内走。 长乐也才注意到他的到来,眼神中带着一丝看好戏般的看着两个人,“皇兄,你用的着那么着急吗?我和李姐姐都准备好今天不回宫了。” “不行!”拓跋下意识地拉过了还准备往前走的某人,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你真不准备回去了?” “这里才是我家,而且我只是不回去一晚,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说到最后,李长歌的眼中闪过一丝心虚。 拓跋危险地眯了眯眼,语气中更是带着一丝威严,“你这是在控诉我不给你一个名分吗?你明明知道……” “你白痴啊?我要是真的在乎这些的话,入住凤祥宫吗?凤祥宫是什么人能住的,难道你不比我清楚?” 见这人又开始钻牛角尖,李长歌感到一丝无奈,怎么每次跟这家伙说这个问题, 都是说不通的?仿佛在跟一个孩童讨论一个问题一般。 拓跋也知道自己有点小心眼,不过当想到李长歌不会再回宫,心里还是没来由的有点不舒服。 李长歌自顾自地整理着手中的书籍,将最后一本书放在寇云的怀里,这才转身看他,“想什么呢?” 拓跋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在后面紧紧地抱住了她,“我不想让你离开,现在不能给你名分,但我妻子的位置永远只属于你。” 李长歌本来想掰开他的手动作一顿,心中的额意思不快也消失殆尽,“今天我住家里。” “不行!”对于这个问题,拓跋丝毫没有让步。 长乐刚好走了过来,听到他这句话,忍不住笑出了声,“皇兄,我看你真的是被李姐姐吃定了,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翻身了!” 拓跋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等你把你自己的管理好 了,再跟我说这些大道理。” 长乐的脸没来由的一红,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现在心里眼里都是李姐姐,完全把我这个妹妹无视了,你还好意思说会来管我?” “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这不是你从小到大的理念吗?”对于李长歌,拓跋或许还会收敛脾气,但对于自己的妹妹,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李姐姐,你看看皇兄,他就会欺负我!”长乐一脸委屈地看向了李长歌,“以后等你成了我的嫂子,一定要博戈诺沃好好教训他。” “以后谁教训谁还不知道,不过现在我应该能教训教训你……” 话音还没落,身旁的李长歌轻咳了一声,拓跋接下来的话瞬间收回到了肚子里。 李将军现在身体已经好多了,看到拓跋的瞬间眯了眯眼睛,语气中透着一丝不耐烦的因素,“你怎么进来的?” “那个……是管家带我进来的。”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敌意,拓跋心中暗叫不好,他这两天没惹到李将军,怎么会有突如其来的厌恶? 李长歌知道只是送给他一个笑容,却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下去,将手边的最后一本书放到了寇云手里,“就这些吧,其他的等下次来的时候,再带过去。” “知道了,小姐!”寇云行了一个礼,转身抱着书向府外的方向走去。 “你带那么多书做什么?宫里不是有一个藏书阁吗?”李将军只是看了一眼,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地道。 “藏书阁也不是我每天都能去的啊,现在朝廷内外如何说女儿,爹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不想被人说是恃宠而骄!”李长歌略带无奈地说着,脑海中的思绪也回到了今天早上凤祥宫发生的事情。 注意到身旁的人情绪的变化,拓跋本来已经放下的心再度提了起来,他必须跟她好好谈谈这件事情。 “伯父,伯母,我想到我还有一些事情,我和长歌先走了。” 李长歌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拉着就往外走,“哎哎哎,好歹吃完晚膳再走,而且你不管长乐了?” “有陆长维跟着她,放心吧!”不顾她的挣扎,拓跋直接把她拉走了。 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身影,半晌李将军等人才回过神来,李将军的脸上很不好看。 长乐公主一头黑线,心中难免一阵吐槽,“皇兄啊,你要带走人家女儿,好歹得征求人的意见啊!而且就把我留下了,是吃准李将军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吗?” 不过现在她必须说点什么,“那个……李将军,李夫人,皇兄他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或许真的是因为什么事,要不我也先走?” “坐下!” 长乐浑身一震,只能心惊胆颤地坐了下来,只能祈祷一会儿被打的时候,千万不要打脸! “管家做了一桌子菜,已经走了两个,你得留下来陪我们吃饭。”李夫人抚了抚李将军略带暴躁的手,语气中透着 一丝无奈。 长乐微微地松了口气,但心中已经有了决断,等回去绝对要让皇兄知道这次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回到凤祥宫之后,拓跋才停下了脚步,将她按在椅子上,一句话都不说地看着她。 李长歌被她这么死盯着,本来还安静的心顿时忐忑起来,略带迟疑地看着她,道,“怎么了?干嘛那么看着我?” 半晌,拓跋一直看着她的眼神才暗淡了下去,心情带着一丝不悦地道,“今天慧妃去凤祥宫找你,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你说那件事啊!反正也没对我造成什么影响,跟你说了也没什么别的可能性啊!”李长歌的眼中闪过一丝闪躲,便起身准备离开,却被他狠狠地拽住。 拓跋眼中闪过一丝纠结,但还是开口道,“长歌,我们成亲吧!这样你就能正大光明地入住凤祥宫,也可以堵住那些人的嘴。” “我暂时还不想嫁,更何况……”李长歌深吸了一口气,“我不想成为你后宫女人之一。” 拓跋的眼神暗了暗,只能牵起了她的手在唇边亲了亲,“可我真的很还怕,我担心我会失去你。” 今天李将军对自己的态度,说明了一切,如果再不给李长歌一个名分的话,只怕以后去将军府的机会只能变少。 李长歌略带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继续他的话题继续说下去,“那个……” “皇上,奴才有事禀报!”她的话才说了一半,门外便传来了太监的声音。 李长歌下意识地觉得太监进来说的事情跟自己有关,还是下定了决心回避一下,“那你们先谈,我先回避一下。” “不用,谈的事情也跟你有关。”拓跋坐直了身子,高声吩咐道,“进来回话!” 小太监先是看了李长歌一眼,继续开口道,“皇上,陆侍卫已经送公主回了宫,另外,奴才看到慧妃身边的管事姑姑刚好从宫外回来,似乎是刚刚出去了一趟。” “知不知道她去了哪儿?”拓跋心中虽然已经有了答案,微微地挑了挑眉毛,略带看好戏般地道。 “暗卫来报,去了一趟尚书府,只怕和今天皇上的口谕有关。”太监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说出了可能性。 “口谕?”李长歌并没有听拓跋说起这件事情,现在突然听到这件事情,有一些惊讶,微微地转头看向了某人。 拓跋给太监送了一个“你先下去”的眼神,正厅里瞬间只剩下两个人,“今天我让慧妃禁足一个月,我看她是想向尚书府求助了。” “后宫不能干政,前朝也不能管后宫的事情,慧妃应该没那么大的胆子吧?”李长歌说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有点心虚,若是按照慧妃的性子,这是极有可能的事。 拓跋冷哼了一声,眼神中略带着深意地看向了不远处,“如果她想做的不止贵妃这个位置,而是皇后那个位置,想做我的妻子,也要看看够不够资格!” 2k阅读网 第一百二十三章 产生矛盾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淑祥宫,慧妃静静地看着窗外,却不发只言片语,仿佛是在等着接下来能发生点什么事。 惠珍快步走了进来,让四周伺候的侍女先下去,这才开口道,“主子,已经给尚书大人送去消息。” 慧妃摆弄着手里的花枝,淡淡地“嗯”了一声,故作无意地道,“皇上现在在哪儿?” “回娘娘,皇上在凤祥宫。”惠珍知道说出来自己肯定是要受罚的,但却不说不行。 一个茶杯丢在了她的脚边,碎片溅在了她的脚背上,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身子,更加不敢抬头去看慧妃。 “贱人,就知道勾引皇上!”慧妃的眼中迸发出了一丝恨意,“找人盯着凤祥宫,绝对不能让那狐媚子有机可乘!” “是,娘娘!”惠珍听了吩咐,连忙起身向外走去。 凤祥宫,两个人简单地用了晚膳之后,李长歌开始收拾今天带进宫的书本。 “刚才看你晚上也没用多少,是不是小厨房做的不合你的口味?”拓跋看着她番薯的背影,由于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没有啊!只是感觉还是母亲的饭菜比较好,可惜啊!只能让公主帮我尝了!” 李长歌的话音刚落,玲珑端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嘴角含着笑意地道,“小姐,这是夫人拜托公主带进来的点心,公主说如果你没胃口的话,可以端回去。” “放下!”李长歌顿时瞪大了眼睛,语气带着没好气地说着,玲珑憋笑把食盒放下,这才转身离开了。 拓跋打开食盒,果然是李长歌平常最喜欢吃的菜,脸上闪过一丝苦涩,“还是阿姨懂你,也难怪你会经常想着回去。” “今日回去是公主为前两天的事登门道歉,我们能不能别在这个话题上那么纠结?”李长歌拉下了脸,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平时很少会这样,今天一直抓着这个话题不放了。 拓跋也会自己有点过了,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只是想到今天你在府内的动静和笑容那么自然,我都不知道多久没看过你那么真心的笑容了。” “那是我家,防我放松一些是很正常的事情,宫内那么多规矩守着,你又不是不知道?更何况我在你面前,也很放松啊!” 李长歌略带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下意识地夹起了一个糕点,递到了他的唇边,“要不要尝尝母亲做的甜点?这可是连公主都馋到不行的糕点,平常在宫里很难吃到的。” “我比较喜欢你做的。”嘴上虽然那么说,但拓跋还是尝了尝糕点的味道,一直提着的心也稍微放下了不少,“什么时候能尝到你做的?” “我做的?那你让太医准备好调理你的身体,我可不希望你吃了肚子疼。”李长歌收回了筷子,吩咐玲珑煮一碗银耳汤来消食。 拓跋长长地叹了口气,看来这成亲的问题还是没有办法继续说下去,不过来日方长,他相信两个人能走到那一天。 时辰已经不早了,太监在外敲了敲门 “皇上,时辰到了,该翻牌子了!” “不翻!”拓跋的语气并不像平时一样那么耐烦,反而透着一丝不耐烦的性格,“我今天……” “你不是还有折子要看吗?”李长歌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准备离下来的意图,昨天因为一些原因才将他留下来,今天可不一定。 拓跋略带无奈地敲了敲她的额头,略带没好气地道,“明日来养心殿陪我用午膳。” “到时候再说吧。”李长歌心中有点纠结,但有些话题也不知道该问什么,干脆一句话都不肯多说。 拓跋起身便往外走,看着她一脸纠结 额样子,忍不住开口道,“你是有什么事想问我吗?” “皇上……他现在怎么样?”李长歌知道现在这个时候,还是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拓跋推门的动作一顿,脸上陷入一阵错愕,眼神不由得看向了别的地方,“他……” “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话,可以不用回答我。”李长歌看出他眼中的纠结和踯躅,连忙打断了他还想继续的话题。 拓跋只是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随即转身离开了凤祥宫,那个背影给人一种坚决的感觉。 李长歌转身回了寝室,玲珑端了一碗银耳羹走了过来,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说什么就说吧!”看出她有话要说,李长歌轻轻地舀着碗里的银耳羹,淡淡地道。 “姑娘在皇上面前说着先皇的事情,会不会把皇上惹毛啊?”玲珑不能并不希望两个主子吵架,略带发不放心地说着。 李长歌长舒了口气,脸上带着一丝讽刺地道,“我也知道不该问,但我真的就是想问问。” 玲珑张了张嘴,但还是什么都没有多说,伺候她熟悉睡下。 翌日,李长歌一夜无梦,静静地看着手边的书,似乎今天并没有出门的打算。 “小姐,皇上不是让您今天去养心殿,陪他用午膳吗?”寇云并不知道两个人闹了矛盾,只是昨日在皇上临走之前听他说了一耳朵,略带迟疑地说着。 李长歌看了她一眼,随即有看向了窗外,摇了摇头,“不去!” 去了两个人也是闹不愉快,自己还是别去当那个出头鸟比较好,还不如好好地呆在宫内。 玲珑端了一杯茶走了进来,看着她这个样子,就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小姐是担心皇上在生昨日的气?” “要是生气就好了,也免了我的麻烦。”这样她就可以顺理成章搬回家住,免得看到他就生气,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相看两厌不成? 李长歌摇了摇头,把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思想抛诸脑后,“通知小厨房,今天吃的尽量清淡一些。”这两天脾气太大了,还是吃些清淡的降降火气比较好。 玲珑掩去了唇边的笑意,拉着还想继续问什么的寇云就往外走,迎面养心殿的小太监急步走了过来,“玲珑姑娘,李姑娘还在里面吗?” “在!”看到他的瞬间,玲珑顿时了解到不用去小厨房了,皇上这不派人来找人了吗? 李长歌在里面还是听到了动静,随即站起身向外看去,“谁啊?” “李姑娘,皇上让咱家过来找您过去用午膳,您看看这边……”太监注意到两个人的不对劲,猜到两个人可能吵架了,但还是把脸上的不安给压回到了心里。 李长歌微微一愣,完全没想到头天晚上事情的发生,他居然还会派人来接自己,这是在示好吗? “请公公稍等片刻,我换身衣服就过去。”她微微地松了口气,干脆站起身向内室走去换了一身宫装,这才带着玲珑向养心殿的方向走去。 才进入养心殿,李长歌就看到了不远处的拓跋,脸上已经没有头天晚上的不快,看样子心情已经好了很多。 “你气消了?”李长歌知道自己不应该说出这样的事,但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没消,”拓跋嘴上虽然那么说,不过还是牵起了她的手,“不过习惯了和你一起用膳,如果看不到你的话,我感觉都吃不下东西了。” 李长歌无奈地摇了摇头,但还是跟在他的身后金了养心殿,已经有不少太监和宫女将饭菜端了上来。 拓跋看着她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嘴角也不由得开始上扬,“以后吵架只能过一晚上,一晚上结束之后不准在生气。” “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别说我说话不算数。”李长歌略带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开始往上扬。 拓跋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想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太监迈步走了进来,“皇上,刘尚书求见!” “不见!”不用见,拓跋已经猜到他想说什么,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李长歌先给太监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先下去,这才开口道,“怎么?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了吗?” 她这两天不但没见过左维,也没见过刘尚书,尚书府怎么会来找自己的麻烦?该不会是…… “我昨天才将慧妃禁足,你觉得他来还会有什么事?”拓跋冷哼了一声,后宫不和前朝有所牵连,这是所有妃子和臣子该有的自觉,但这种自觉,明显在慧妃父女面前是不存在的。 “主要还是皇上后宫里的人实在太少了,如果多一点的话,或许就不会有么多的麻烦了!”李长歌忍不住调笑,不过人还是站起了身。 人还没走出去,手就被拓跋一把拉住,语气中带着一丝没好气地道,“你要去哪儿?” “去里面啊,你和刘尚书谈事情,我不能在这里站着吧!后宫不能干政,臣女更加不能干政!”李长歌自然而然地说出自己准备去的地方。 “坐下,吃饭!”拓跋一把把她拉回到了原来坐的位置上,开口让太监唤人进来。 刘尚书迈步走了进来,先向皇上行了一个礼,却在看到李长歌的瞬间皱了皱眉头,“李姑娘也在这儿?” 2k阅读网 第一百二十四章 解除禁足?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面对他投过来的目光,本来想退避三舍的李长歌收回了准备避开的步伐,干脆坐下来静静地享受着美食。 见她如此不识好歹,刘尚书皱了皱眉头,眼神放在了某人的身上,考虑了一会儿还是道,“皇上,臣有事想向皇上禀报,能否请李姑娘回避一下?” 这个女的实在讨人厌,或许也是以为这样的原因,左维才对她厌恶不已。 拓跋轻哼了一声,已经知道了他的打算,“有什么事的话,爱卿可以直接说,李姑娘也不是外人。” “李姑娘虽然不是外人,但后宫不得干政。”刘尚书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李长歌不急不慢地夹起盘中的一块脆藕放在盘中,这才缓缓地道,“刘尚书此言差矣,我还不是皇上的人,何来后宫干政?” 想让自己下去,好打小报告不成?她偏不下去,气死他!李长歌的心里略带恶劣地想着。 刘尚书还想继续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拓跋终于开口了,“刘爱卿,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先退下吧!” 他可不想浪费和李长歌用膳的时间,这个刘尚书,原来还觉得他是有眼力见的人,看来还是自己看错人了。 刘尚书掩去了严重的恨意,略带没好气地道,“皇上,老臣听说臣的女儿被关了禁足,不知这里面是不要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拓跋怒极反笑,看着他低垂的身影,眼中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刘尚书进来的时候,还记得刚刚说了什么吗?” 刘尚书微微地一愣,完全没想到皇上会突然提问自己,略带迟疑地看了他一眼,这才开口道,“后宫……不能干政。” “不能干政的同时,也不能和前朝有任何牵连,刘尚书的手伸得很长,连朕的后宫事务都要管?” 拓跋的眼中迸发出了一丝寒意,整个养心殿的气氛顿时低迷了几分。 刘尚书的身上一层冷汗,这才知道了皇上话里的意味,脚一软就跪了下去,“皇上赎罪!臣绝对没有那个意思!臣是……” “只是什么?刘尚书的消息真快,我昨日才取了慧妃的位份,关了她的禁足,你就知道了?”拓跋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 “臣……臣只是担心皇上……”刘尚书这才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连连擦着脑门上的汗水。 李长歌静静地享受着桌子上的美食,仿佛两个人说的事情没关系一般。 不过虽然她不想置身其中,但刘尚书可不这样想,“皇上,李姑娘始终无名无分,她实在不适合住在凤祥宫!” “尚书大人,”李长歌的心中产生了一丝厌恶,自己一直没说话,还真把自己当好欺负不成?“您进来就是一直抓我住哪儿不成?” “李姑娘,你好歹还是待字闺中的人,要是传出去的话……” 刘尚书的话虽然没说完,但语气中却透着一丝威胁。 “传出去?”李长歌现在严重怀疑他是如何坐到尚书的位置,这智商真的很感人啊!“敢问整个京都,谁敢把皇上的事情四处宣传?难道不要脑袋了不成?” 拓跋掩去了嘴角的笑意,很明显对于她这样的话,心情还算不错。 “恐怕难敌悠悠之口,姑娘家还是自重一点比较好,不要整日勾心斗角。”刘尚书并不知道自己女儿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对于李长歌的厌恶并没有因此而散开。 “放肆!”拓跋重重地将筷子拍到了桌子上,语气中增添了几分威严。 刘尚书连忙跪了下来,但举动中明显是不服的感觉。 看着他一脸不服的样子,李长歌忍不住轻笑出了声,略带无奈地坐回到了拓跋的身边,“刘尚书只是对我不满而已,你罚他不是更落人口舌?” “胡说!”刘尚书的眼中闪过一生恨意,“若不是你诱惑皇上,后宫也不会乱成这个样子,这就是将军府的家教吗?” “慧妃意图谋害李长歌,收买公主身边的侍女,想以此来诬陷到公主的身上,这就是尚书府的家教吗?”拓跋沉着脸将手边的一叠纸甩到了他的狡辩,沉着脸道。 刘尚书一愣,半晌才说出口,“皇上,这……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慧妃她绝对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肯定有误会。” 拓跋冷哼了一声,只是让他看脚边的东西,却不再多发一言。 淑祥宫,慧妃心惊胆战地在内室走来走去,一颗心却忍不住七上八下的。 今天父亲会进宫来和皇上谈自己的事情,也不知道会不会让自己顺利解除禁足,等禁足解除之后,她绝对要让李长歌后悔得罪自己。 惠珍迈步走了进来,脸上明显地松了口气,“娘娘,老爷已经进了养心殿,不过听着里面的动静不小,似乎是起了争执。” “谁和谁起了争执?”慧妃的心中暗叫不好,心中带着一丝担心,如果能把那贱人赶出宫去,自然都是皆大欢喜,但如果让爹得罪了皇上,只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惠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纠结地开口道,“听说是刘尚书让李长歌理工,皇上发了好一通脾气,不过现在已经平静下来,我让惠云在那儿守着等消息。” 慧妃的手重重地排到了桌子上,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他就这么护着那个女人,连一点委屈都不愿意让她受?” “娘娘,皇上只是一时糊涂,你要相信皇上始终会回到您的身边的。”说这句话的时候,惠珍的脸上还是有一丝不自信地道。 慧妃冷哼了一声,心中的杀意更加增添了不少,“等我出去之后,我绝对不会让这个女人好过的。” “主子,皇上现在很宠李姑娘,长乐公主也不愿意和我们来往,万一……”惠珍想到了玉云的下场,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下次背锅的人会不会是自己? 慧妃明显没有把他的担心放在眼里,更多的是自信,“我绝对不会让她 在抓到我的机会,别忘了,皇上应该快要选秀了。” 另外一边养心殿内,刘尚书盯着上面两道冷冽的目光的时候,看完了手中的资料。 拓跋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冷冷地看到了他一眼,“看完了?知道你的宝贝女儿做了什么坏事了吧?还觉得是朕把她冤枉了不成?” “臣……臣真的不知道发生了这些事,还望皇上和公主手下留情。”刘尚书也知道了事情的重要性,这次计策成了还好,但如果真的出事,只怕谁都救不了他。 刘公公已经带着人将盘子收了下去,拉球之间都没有看刘尚书一眼,脚下的动作还是飞快了不少。 拓跋冷哼了一声,却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只是把眼神投向了身边的李长歌,仿佛是在提醒着她什么。 刘尚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将心中的不安压了回去,“李姑娘,是老生对小女管教不严,还请你大人有大量!” “可刚才刘大人明显来是兴师问罪的,该不会如果这件事情扯不上公主的话,尚书大人就觉得肯定没什么了不起的吧?”李长歌早就看到了刚才拓跋的小动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刘尚书本来还想说的话一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李姑娘言重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还是皇上的妃子,更应该以身作则。” “哦?是吗?”李长歌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冷笑,却没有继续她的话继续说下去,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 拓跋已经懒得再继续耽误下去,轻咳了咳嗓子,“如果刘爱卿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的话,那你就告退吧!” “皇上,”刘尚书还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还不愿意继续走,“臣能否去求见慧妃娘娘一趟?还望皇上成全。” 拓跋眯了眯眼睛,语气却带着一丝威严,“你该不会去见了她,朕就会改变主意,解除她的禁足吧?” “臣不敢,臣不敢……”刘尚书现在有点后悔来这里了,心中早就不知道骂了慧妃多少次,跟自己求助居然连事实都不愿意跟自己说。 李长歌的嘴角扬起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手随即覆盖在了他的手上,“皇上,刘尚书大人爱女心切,才会有这样的言语,你又何必较真呢?” 拓跋挑了挑眉毛,随即猜到了这个小家伙肯定有了坏主意,“来人!” 一直守在殿外的刘公公连忙走了进来,连忙走了进来,“皇上……” “带刘尚书去淑祥宫。”拓跋冷着脸吩咐,刘尚书连忙磕了一个头,转身飞速地离开。 待两个人走了之后,拓跋这才看向了一脸坏笑的某人,“你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怎么?心疼啊?”李长歌一脸坏笑地看着他,但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 拓跋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结下去,“我只是担心你累,刘尚书那老狐狸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2k阅读网 第一百二十五章 要出宫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更何况那老狐狸也不一定能对我怎么样。”说这句话的时候,李长歌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从未有过的自信。 拓拔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到嘴边还是化成了一缕关心,“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感到他手指在脸上划过的痕迹,李长歌的脸上染起了一丝红晕,“我这不是没事吗?放心吧!再说,你不还让暗卫保护我吗?” 拓拔的嘴角微微上扬,索性牵起她的手在手中摩挲着,“长歌,我……” “皇上,左丞相求见,在御书房外候着!”就在他还想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外面刘公公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 拓拔的眉头一皱,本来还带着一丝愉悦的心情,顿时消失殆尽。 看着他这个样子,李长歌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先过去吧!说不定丞相找你有事,我一会儿找你也有事,我不会走的。” 拓拔微微地点了点头,也只有站起身向外走去。 淑祥宫,慧妃听到刘尚书正从自己这边来,一直提着的心放下了不少,看到他的身影,连忙迎了上去,“爹……” “进去再说!”刘尚书明显是压制着火气过来的,但她并没有察觉到。 啪! 才一进入宫中,还不待慧妃想说点什么,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娘娘……” 慧妃不可置信地抚着被打的脸颊,眼中透着一丝委屈地道,“爹爹为何打我?” “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陷害公主?你想让整个尚书府为你陪葬吗?”刘尚书沉着脸,低沉着声音怒吼道。 “我也不想这样的!如果那件事情按照我的想法去走的话,我不会被降位,公主也不会被扯进来。” 慧妃到现在都没觉得是自己的错,她恨只恨对于李家,她拿李长歌没办法,居然连在边疆的李将军也没有办法! 现在还牵连她降了位分,皇上更是为了那小贱人出头,允许她不用向自己行礼,凭什么,凭什么? 刘尚书心中的火气已经小三了不少,但隐约还是能感到其的怒火,“做这件事情之前,为何不跟我商量商量?” “这事如果成功,对女儿是莫大的幸运,但失败的话,纵使有公主顶着,但女儿也不想让整个尚书府遭殃。”慧妃眼中的泪水在不停地打转,她迫使自己不让它落下来。 “你啊!皇上对李长歌的感情,这些年你还没看明白吗?他始终是皇上!”通过今天用午膳的时候,刘尚书已经看透了,特意来点醒自己女儿,“你糊涂!” “不到最后,胜利是属于谁的,一切都是未知数。”慧妃掩去了眼角的泪水,有点期待地看着他,“爹爹这次过来,是不是皇上已经解除了我的禁足?” “如果不是李长歌的话,只怕为父见你一面都难。”刘尚书简单地将今天中午发生的额事情说了一遍,眼中还带着一丝恼怒。 慧妃并没有因此对李长歌心生感激,反而发出了一生轻哼,“她倒是会做人。” “你败也败在这点,这次你错就错在不应该利用长乐公主, 原本和你交好的长乐公主就这样被你推到了你的对立面,这样就是你想看到的?” 刘尚书的眼中闪过一丝恼意,语气也不由得沉重了几分。 慧妃当然知道这次自己是真的错在这里,但是以当时的情况,若是换成别人,也得让那贱人信才行。 现如今,整个后宫谁不知道,只有自己和长乐公主对李长歌一向不顺眼,又有宿仇。 “这是女儿的疏忽,也没有想到那个小贱人会那么信任公主。”想到后来在凤翔宫之事,她不由得垂了垂眼眸。 刘尚书微微地叹了口气,本不想管皇上和李长歌之间的事情,但现在将军府和尚书府已经结怨,如果想交好的话,只怕还是会招非议不说,李家会不会相信也是一说。 “一会儿你收拾一下,跟我去一趟养心殿,向李姑娘和公主认错!”既然心中做好了决定,刘尚书的心中已经有了比较。 慧妃拨弄茶碗的手一顿,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爹,此次的错虽然在我,但我为何要去道歉?她不过是一个没位分的女子……” “就凭她在皇上心中的位置!” 刘尚书虽然不想承认这一点,但却发现这是不可避免的事实,不由得感叹李将军生的好女儿。 慧妃按捺住心中的愤恨,不甘地看向她,道,“若是我不去呢?” 向公主道歉,她接受!可如果要让她向李长歌道歉的话,这是她绝对不能接受的! “必须去!”刘尚书一字一句地说着,脸上的恼意已经呈现在脸上,看样子心情并不是很好,“小不忍则乱大谋。” 慧妃低垂眼眉不语,刘尚书也不言语,只等她自己想通,这时他不由得有点感慨李将军生了一个好女儿! “阿嚏!” 养心殿中等待的李长歌突然感到鼻子一痒,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小姐可是着凉了?奴婢这就回凤翔宫给您带件披风来。”刚好送插进来的玲珑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一脸担心地看着她。 “不用!” 李长歌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只怕是有人叨咕自己,才让自己不断地打喷嚏。 这个皇宫果然和自己八字不合,看来是时候离开了。 “玲珑,你回凤翔宫一趟,和寇云帮我收拾几件衣服。” “小姐要离宫?”听了她的话,玲珑顿时猜到了她要做什么,略带惊愕地看着她。 李长歌只是点了点头,心中却下定了决心,这次出宫,大概以后都不会再进来,那些孤本…… 罢了,以后若是有机会再带出宫吧!说话间,李长歌已经做好出宫的准备,却完全忘了拓拔会不会让她出宫这个问题。 玲珑却比她先想到了,有点不放心地道,“小姐,此事皇上同意了吗?若是他不同意的话……” 自家小姐 和皇上的情谊,她也一直看在眼里,想到后面会发生的事情,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李长歌也头疼这件事情,以拓拔的性子,只怕不会让自己顺利出宫,“要不我们溜出去?” “小姐,您还是喝茶吧。”玲珑略带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将手边的茶放到了她的手边。 李长歌也知道不过是自己找麻烦而已,但一直留在凤翔宫,只会让更多的人来针对自己。 看来是时候好好跟拓拔好好谈谈了!想到这里,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决。 就在她还在想办法的时候,拓拔迈步走了进来,脸色比出去之前,还沉了几分。 玲珑先一步看到了脸色难看的他,忍不住轻咳嗓子,提醒还没有注意到的李长歌,皇上来了! 李长歌这才回过神来,抬起头看到他难看的脸色,向玲珑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先下去,这才走了过去,“怎么了?脸色难看成这个样子?是不舒服么?” “左丞相刚刚求见,居然谈的也是慧妃降位的事情。”左维和刘尚书府居然联合在一块儿,原因只是后宫一个妃子而已。 李长歌默默无言看着他,仿佛在等待着他的下文,她知道如果单单是疑问这件事情,他绝对不会气成这个样子。 拓拔喝了口茶,将心中的怒火稍微压了下去,这才道,“长歌,我们成亲吧!我要让你当我唯一的皇后!” 李长歌一愣,什么时候话题转到了皇后的位置了?“我不是说了吗?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暂时不想嫁。” “为什么?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的真心吗?”拓拔摩挲着她的手,语气重偷着一丝不满。 李长歌无奈地叹了口气,也猜到了他为什么突然那么说,“我不想成为你的后宫之一!我怕会变成慧妃那样!” “不会的!你和慧妃不一样!”拓拔听出她语气的坚决,心中升起不太好的预感。 李长歌的嘴角无奈地一撇,“拓拔,其实我有件事想跟你说,我这样长居宫中也不像回事儿,我想回家住一段时间。” “不行!”拓拔丝毫没有犹豫地拒绝了,不过也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为什么?”李长歌的脸上平淡无波地看着他,“我以后又不是不进来,只是想搬回家里。” “我担心你一去不回,上次一时放开你,我们分开那么多年,谁知道历史还会不会再度重演?” 如果再失去李长歌的消息,拓拔就感到自己会疯的!脸上更是带着一丝坚决,“莫非你还是担心慧妃的事情?我不会让她再伤害你!” “去了一个慧妃,还有贤妃,德妃,你不可能去掉任何对我不利的人!” 李长歌知道这句话有多伤人,但现在把两个人之间的问题摆出来,这样对两个人都很公平。 拓拔摩挲着她的手一顿,半天才开口道,“我绝对会护你周全!你只要再给我一段时间!” “在宫里等,在家里等,有什么区别吗?”李长歌并没有因此而恼 2k阅读网 第一百二十六章 禁足解除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跋顿时感到自己有点无言以对,停顿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长歌,是我让你失望了!” “不是,从一开始和你在一起,我就知道了我们两个之间的距离,我见选择了等你,我就不会改变决定。” 李长歌稍微停顿了一下,“更何况爹爹的身体这次有所亏损,我还是想过去一趟看看。” “不行!”拓跋担心的不是她不相信自己,而是她一去不返,“长歌,我一定能护你周全。” 李长歌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想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我绝对不要再失去你。” 一句话让她本来差点说出口的话,顿时咽回了肚子里,无奈地回报着。 淑祥宫,慧妃在刘尚书的开导下,慢慢放下了成见,但心中还是带着一丝不服。 刘尚书抿了一口茶,一直提着的心也稍微地放松下来,“现在都听懂了吧?” “听懂了,可父亲,这次我真的必须跟她道歉吗?”慧妃想到一会儿要去找李长歌要做的事情,心中仍然带着一丝不服地道。 刘尚书重重地将手中的被子放回到了桌子上,略带不争气地看着她,“我说了那么半天,你直接没听进去是吧?” “爹,我是皇上亲封的慧妃,她只不过是一个臣女而已,更何况李将军哪有你和左丞相那么受皇上信任?” 想到以后李长歌可能会进宫,慧妃心中的妒恨就无限地放大,脸上充满着不服。 “小不忍则乱大谋,只要她一天不进宫,你早日怀上皇子的可能性更大,更何况,李将军夫妇会不会让她进宫还不一定。” 听了刘尚书的话,慧妃紧紧地咬着下唇,“皇上最近基本上除了凤祥宫之外,根本不来后宫,女儿就想想怀上,只怕也是有心无力。” 刘尚书完全没想到话题会是这个样子的,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个女人是应该除之而后快,“这件事情我以后会帮你,不过你现在主要的事,是向那个女人道歉。” 慧妃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不过还是做出了决定,向刘尚书的位置点了点头。 养心殿顿时一片安静,随时响着翻动着奏折和书本的声音,殿内只留着寇云和玲珑随时换茶水伺候。 拓跋忍不住笑出了声,嘴角开始忍不住开始往上扬,“有时候这样挺好的。” “如果你肯让我出宫去走走,那会更好。”李长歌忍不住开口揶揄,却没有停下反动书本的动作。 “这件事情免谈。”拓跋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脸上充斥着抗拒和拒绝。 李长歌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还想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刘公公的声音在电门口响了起来,“皇上,刘尚书求见!” “让他进来吧。”拓跋几步上前,拉住了准备起身离开的某人,“你 要去哪儿?” “回避,不然一会儿刘尚书又有机会找我麻烦了。”李长歌可不像跟任何人起争执,脚步更是加快了几分。 拓跋却没有给她离开的额机会,只是静静地继续往前走着,“我们之间不用回避,我还怕你会把我的事情说出去不成?” 刘尚书走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了这一幕,低沉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不少,“臣参见皇上!” “嗯,人看到了?”李长歌微微侧身离开了拓跋的怀抱,稍微地放松了不少,却迎来了拓跋的一记白眼。 刘尚书掩去了眼中的不快,略带心虚地开口到,“皇上,慧妃想通过老夫求见皇上,不知道皇上能不能见她一面?” “等禁足结束的时间到了,我会见她的。”拓跋淡然地翻动着手中的奏折,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和准备。 刘尚书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点,“皇上,慧妃娘娘想出来,主要是是想向李姑娘道歉,还望皇上看在老臣的面子上,能够给她这个机会。” “哟!我可不敢接受惠妃娘娘这礼!”李长歌这句话可不是在置气,而是实事求是,谁知道慧妃以后还会不会反水。 这次是在军营里下毒,不顾百姓和将领的安危,下次如果想夺取皇位呢? 不过这些话,也只有李长歌在心里想想,她可不敢说出口。 刘尚书想到她会拒绝和解,但没想到会那么直接,半晌才回过神来,“李姑娘放心,她绝对不会再出现同样的情况,如果李姑娘不相信的话,老臣愿意用性命担保!” “别!您的命还是自己保住就好!”李长歌可不敢接他这句话,万一被传出去,恃宠而骄的名声更加张扬了,“那咱们就见见?” 拓跋只是淡然地看了她一眼,随即高声向外面吩咐道,“来人!把慧妃带上来。” 慧妃上来的时候脸色苍白,头上并没有带任何银环首饰,素净的模样让人有点心疼,不过这个人不包括拓跋和李长歌。 “臣妾参见皇上!”慧妃恭恭敬敬地向拓跋行了一个礼,眼中却有闪着的泪光。 真是我见犹怜啊!李长歌忍不住在心中想着,不过还是低头翻看着手中的书本。 拓跋只是说了一句“平身”之后,不再多发一语,只是淡淡地看着两个人,仿佛在等着他的下文。 慧妃在刘尚书眼神的示意下,接过惠云递过来的茶杯,恭敬地递给了李长歌,“李姑娘,这次我是真心实意跟你道歉的,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绝对不会再做出那样的事情。” 就算是做,也只对你一个人!后面这句话,她却是在心里说出了口,但依旧泪光闪闪地看着李长歌。 李长歌并没有忽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没有接过茶杯,只是淡淡地看着她,“不是真心实意的道歉,我是不会接受的,娘娘请把!” 慧妃强忍住了将被子扔到地上的冲动,眼神楚楚动人地看着 她,“本宫不明白李姑娘话里的意思。” “娘娘,”见两人差点再度起冲突,刘尚书适时地站了出来,为两人解围,“李姑娘当皇后是迟早的事情。” 抱歉啊!刘尚书,我对皇后真的没兴趣!李长歌忍不住才心里吐槽着,但没有向两个人说明,要是在这个时候说出来,说不定还被人说是欲盖弥彰呢。 慧妃丝丝咬着下唇,知道爹是让自己跪下,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认为是自己的错?她只是想真心跟对一个人好,为自己的丈夫剩下一儿半女,这也有错吗? 不过现实并不容许她想,如果现在还没有做出决定的话,只怕迎来的还是冷宫之旅,想到那见不到天日的日子,慧妃咬了咬牙,退后一步准备跪下却被李长歌拦了下来。 “别!我可受不起你的跪,要是传出去的话,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李长歌连忙侧身让开了她,要是受了她的跪,都可以猜到明天京城会传成什么样子。 慧妃也顺理成章地站起身来,生怕她真的会被人逼着跪下去,“皇上,臣妾这次真的知道错了,臣妾不敢奢求皇上原谅,但还是希望皇上能保重身体。” 拓跋依旧淡淡地“嗯”了一声,脸上并没有其他的表情,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 刘尚书轻咳了一声,一直提着的心稍微地放下了不少,“皇上,小女不懂事,也是臣管教无方,还请皇上恕罪。” “不恕罪也不行啊!总不能把她退回去,刘尚书同意吗?”拓跋因为刚才被人打扰的火气还么有消散,看着两个人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讽刺。 慧妃心中一个咯噔,略带担心地看着刘尚书,要是自己真的被人送出了宫,那以后尚书府的脸面就真的可以不要了。 刘尚书轻咳了一声,但心中的火气也不敢向皇上发作,只能将这个仇记在了李长歌的头上,“还不赶紧向皇上道歉,尚书府有再大的脸面,也是皇上赐的!” 李长歌静静地站在一旁听着他废话,嘴角却忍不住轻哼了一声,故意在养心殿说这些,还不是为了让皇上心软。 不过她很好奇拓跋的反应,现在事情说到这份上,如果还继续禁慧妃的足,的确不应该,但慧妃所做的事情,没有赐死已经给她的安排! 拓跋也一直听着,嘴角却扬起了一丝冷笑,看着刘尚书快没词的时候,他才淡淡地开口道,“行了,慧妃既然已经认错了,那就先解了禁足,至于位份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看向了一旁的李长歌,却已经看不到人了。 “谢皇上,臣妾一定会痛改前非!”慧妃没想到那么轻易地就解除了封禁,一直提着的心稍微放松了下来。 拓跋却懒得再和她多说什么,只是起身吩咐着,“你们先下去吧!朕还有事!” 刘尚书这才注意到养心殿少了一个人,给还相爱那个继续说点什么的慧妃使了一个颜色,两个人才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后,转身离开了养心殿。 2k阅读网 第一百二十七章 交锋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看着平静如常的李长歌,玲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小姐,难道你就不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李长歌放下了手中的书,略带好笑地看着一脸气愤的两个丫鬟。 玲珑张了张嘴,却没有多说什么,寇云略带不服地道,“小姐,慧妃才禁足不到半个月,就被放出来,以后说不定要回到贵妃的位置,小姐难道你不生气吗?” “他是皇上。”李长歌对于这样的事情早就猜到了,心中也没有太多低迷的气氛。 玲珑和寇云对视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姐,要不我们还是回将军府吧,宫中实在不适合小姐。” 李长歌微微地叹了口气,她也想出宫,但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拓跋恐怕更不会让自己出宫了。 “皇上驾到!” 就在主仆三人还想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外面的太监的声音响了起来,三人连忙制住了话头。 拓跋迈步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看着平静无波的三人,微微地松了口气,“长歌,刚才的事情,我可以解释的。” “你想让谁复位,让谁接触禁足是你的事,你有这个权利,没必要跟我解释。”李长歌示意两个丫鬟先下去,径直说着自己的意见。 拓跋看着她一脸平静的样子,心中的不安更加放大化,“长歌,现在朝廷还不稳定,慧妃我迟早会收拾她的。” “皇上言重了!”李长歌依然一脸无波地说着,仿佛的确跟她跟没什么关系一般。 拓跋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快,飞速地离开了凤祥宫,背影看上去有点狼狈。 不过几日,慧妃的贵妃位置果然恢复了,后宫不少低位的妃嫔纷纷去了淑祥宫道贺,远远地都能听到那边热闹的声音。 长乐冷哼了一声,看着一脸平静的李长歌,“李姐姐,听说将军和将军夫人很生气?” “生气是肯定的,不过也能体谅皇上的不容易。”玲珑最近的手艺是越来越巧了,李长歌特地邀请她来吃玲珑的手艺。 长玉坐了下来,听着外面吵闹的声音,心中略带无奈地道,“你还真平静,听说皇上被你拒之门外了。” 李长歌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做不到不生气,不过该生气还是得生气,男人不能惯着的。” “我是不是也不应该惯着她了?”听了她的话,鲳鱼认可地点了点头,但心中还是忍不住嘀咕道。 李长歌可是听到了她在说什么,“你惯着谁了?说来我听听。” “我没说什么,你听错了!”长玉眼中带着一丝心虚地玩弄着手里的九连环,眼神却不敢去看她。 看着她明显心虚的样子,李长歌忍不住笑出了声,还想继续说点什么,玲珑推门走了进来,“小姐,刘公公过来说,皇上让您过来一趟。” “好,我知道了!”李长歌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那我先过 去,你在这儿等我回来还是?” “不用管我,我自己会搞定。”长玉摆了摆手,看着她离开的声音,微微地松了口气。 养心殿,李长歌来的时候,却在里面看到了另外两个人,刘尚书和慧贵妃。 她不由得挑了挑眉毛,这两个人来这里做什么?而且拓跋还把自己找来? 拓跋摆手让她来到自己身边坐下,慧贵妃的眼神不由得投向了她,眼中带着一丝杀意。 李长歌并没有放在心上,转头略带无奈地看着他,“不知道皇上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有点事,不过你用过晚膳了没?”拓跋摸着她还有点发凉的手,略带不放心地道。 “刚刚和公主用了一些糕点,味道还不错。”李长歌收回了自己的手,毕竟那么多人看着,慧贵妃眼中的怒火快要把自己烧没了。 拓跋对于她这样的反应,略带着一丝不满,“有好吃的也不想着朕?看来是一个小没良心的!” 李长歌强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略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地道,“我已经让玲珑带了一些递给刘公公了,一会儿应该就会端上来。” “李姑娘果然是心灵手巧,像这些事情,我一般都是亲自下厨的。”慧贵妃看着两个人的互动,眼中带着一丝厌恶地看着她。 对于她的挑衅,李长歌已经习以为常,虽然不想和她吵起来,不过也不代表会忍她,“慧贵妃天天忙着管理后宫的事情,居然还有闲心下厨做一些东西,果然厉害!” “那是……”慧贵妃才说了一半,随即反应过来不对劲的地方,“你……” “李姑娘果然是宛如传言中一般的伶牙俐齿啊!”刘尚书没好气瞪了女儿一眼,略带尴尬地笑着道。 李长歌啜着手中的茶,不愿意再继续理会两个人,心思早已经飞到了别的地方。 刘公公和玲珑再度端了几杯茶和茶点走了上来,她只是大致地看了一下,就知道这茶点不是出自自己手里,嘴角忍不住开始往上扬。 拓跋却误会她笑容中的意味,轻轻地在她的耳边道,“若是不想让旁人吃的话,朕让人端下去。” “不用!”看着慧贵妃的视线并没有放到自己的身上,李长歌也是请声道,“这糕点不是玲珑做的。” 拓跋先是一愣,随即了解到了什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淘气!” 慧贵妃低眉掩去了心中的恨意,还是继续说点别的地方,“皇上,我们还是说说家宴的事情吧。” “家宴?”李长歌顿时愣了,这不过年不过节的,没事摆什么家宴啊? “是这样的,慧贵妃刚刚恢复身份,朕觉得宫里还得好好的热闹一下,你到时候也一起来。”拓跋一脸期待地看着她,仿佛希望她能参加一般。 慧贵妃的脸色一沉,刚想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被刘尚书一个眼神给阻止了接下来的话头。 “我?我 不合适吧?爹最近身体不太好,我准备回家住几天,好好服侍他老人家。”李长歌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想法,顺道把自己要出宫的事情说出来。 反正爹的折子应该是已经递给了皇上面前,她也准备这两天跟拓跋说的,只是没想到拓跋会先安排好了一些事情。 拓跋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这两天的示好还是没用,没想到她还是想着要离开。 “皇上,这是宫宴,以李姑娘的身份,参加宫里宴会只怕有点不太适合吧?”慧贵妃掩去了眼中的恨意,但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刘尚书瞪了女儿一眼,不过心里也不想让李长歌参加宴会,“皇上,李姑娘虽然现在身居凤祥宫,但的确不适合参加宫里的家宴。” 听着父女两个人一唱一和地说着,李长歌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就算这两人想让她参加,她也不一定参加好吧?至于这么防着自己吗? 拓跋的脸色却没有因为两个人的劝解而缓和,反而更加沉重了几分,“你非要出宫?” “皇上也说是家宴,我不合适。”李李长歌没有丝毫考虑地拒绝了,脸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看着拓跋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慧贵妃的脸上扬起了一丝笑容,如果两个人就此吵了,皇后的身份以后还不是自己的?凤祥宫,不是每个人都有本事进去住的? 拓跋脸色一沉,还想继续说什的么时候,李长歌已经缓缓起身,“皇上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臣妾先告退了。” 这个男人现在肯定一肚子火,如果继续待在这里的话,只会让两个人的矛盾升级,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赶紧离开比较好。 路过慧贵妃的时候,看到她一脸掩藏不住的得意,李长歌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直接走出了办公室。 在走廊上慢慢地走着,玲珑在一旁扶着她,略带担心地看了她一眼,“小姐,你别跟皇上生气,到时候便宜的还是别人。” “我没生气,我只是想着别的事情而已。”李长歌一脸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颊,“你家小姐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不好说,小姐的心思我是越来越不懂了。”玲珑略带控诉地说着,但想着刚才在宫中发生的事情,她的脸色一沉,“慧贵妃也不知道是在得意什么劲儿?只不过是恢复位份而已。” “就凭现在宫内后卫悬着,她绝对是想当皇后的。”李长歌继续往前走着,也没准备在这个话题纠结下去,“回去准备一下,这两天我就准备出宫了。” “可皇上还没有同意,万一把皇上惹生气了怎么办?”玲珑还是有点担心地道,想到皇上的怒火,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李长歌明显没有想那么多,不过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刚想继续说点什么,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直直地就往她的怀里冲了过来。 “小姐!”“公主!” 两个侍女的声音一前一后响了起来,李长歌这才注意到冲到自己怀里的人是长乐,“怎么了这是?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2k阅读网 第一百二十八章 二人对峙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如果没人问,长乐或许还能忍住那份委屈。 可当她听到李长歌的询问时,眼眶瞬间变得红润。 一双桃花眼盈满了水雾仿佛下一秒就要落泪一般。 “长歌……” 长乐的话里满是委屈,眼眶又红了几分。 “究竟发生了什么?是因为惠贵妃?” 长乐使劲擦了擦眼睛,半是嘟囔半是恼怒着道:“不是的,是,是陆长维。”脸上还带着些许的埋怨。 “陆长维?” 李长歌不免有些惊讶。 对于陆长维,她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虽然性子直,平常没少因为他的那一张嘴惹人生气,但他为人品性却是毫无半点问题,断然是不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是否有什么误会?” 李长歌眉心微皱,总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对劲。 见李长歌偏袒陆长维,长乐心里更是觉得不舒服,刚缓和的眼眶又开始微微泛红了。 “长歌你竟然还帮他说话!我还能冤枉了他不成?” 长乐毕竟还是年轻,有些小孩子心性,喜怒哀乐不言于表,看着她委屈的模样,李长歌心里顿时便软成一团。 伸手在长乐脸上轻捏了一下,安抚道:“好了,我向着你还不成?快和我说说,侯爷他究竟是做了什么事,让你委屈成这样。” “这还差不多。”长乐瘪了瘪嘴,嘟囔着道。 两个人一边向御花园走着,一边谈论着陆长维究竟是做了什么样过分的事情。 “你还记得我上次被罚吗?” 李长歌略微一想,点了点头。 “记得,和这次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李长歌仍是不解。 “上次被罚时,我的亲手绣的手帕被我不小心遗落,恰好被陆长维捡了回去。” “这不是件好事吗?” 说道这里,长乐便觉得羞恼。 “算什么好事!他竟然暗中讽刺我,说我刺绣手艺差!话说他从未见过绣功如此之差的手帕!” “噗嗤。” 听了长乐的抱怨,李长歌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陆长维此人性子直,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 他怕是将那手帕当做宫中绣娘的作品,所以才会说这样的话。 长乐毕竟是一国公主,大多数时间练的都是些琴棋书画,刺绣这种东西倒是少碰。 虽说也能绣出个模样,但对比宫中的绣娘却还是差的远的。 见她忍不住嗤笑出生,长乐心中更是恼怒,刚迈出去的步伐又让她生生收了回来。 “长歌!” 一双桃花眼竟然被她瞪个浑圆,倒也是难为她了。 李长歌忙收敛了笑意 用衣袖遮挡住自己嘴角还没来得及完全消散的笑意。 “臣女在,敢问公主有何吩咐?” “长歌!你若是再如此,我当真是要生气了!” 李长歌不再同她玩笑,故意扭转了个话题。 “长乐,要去我宫里坐坐吗?” 两个人边走边聊,走了不知几千步远,此时一闲下来,倒是真的觉得腿部有些酸胀。 “到也好,先去宫里休息一会儿。” 到了宫里,李长歌挥手退散宫女,抬手为长乐倒了杯茶水。 “说了这么久,殷殷嗓子吧。” 说了那么久,长乐的嗓子早就干了,说了句“多谢长歌”后便接过茶水,一口便饮了一半。 见长乐的气已经消了大半,李长歌斟酌着开口。 “长乐,你当真觉得陆长维那句话是在故意讽刺你吗?” “李姐姐,你就不必再劝我了,我可是亲耳听到,还能作假不成?” “万一他说的是别的绣帕,那你岂不是冤枉了他?”李长歌继续试探。 “我冤枉他?!” 长乐顿时觉得委屈极了,直接站起身子,拉着李长歌便想去练武场。 “我带你去见他!看看到底是谁冤枉了谁!” 因着生气,长乐半点没有控制自己脚下的速度,恨不得小跑着冲进练武场,让李长歌看看究竟是孰对孰错! 李长歌也只是快步跟上。 一边追着,一边劝长乐公主慢着点,别因为这种小事而生气。 二人到达时,陆长维正在耍着一杆红缨枪。 剑锋在半空中划过,虎虎生风。 “陆长维!” 听到有人唤自己,陆长维心境不稳,收起缨枪时差点没将自己打伤。 “长乐公主,李姑娘。” 陆长维向两人鞠了一躬。 长乐心情大好,脸上也浮现出了些许得意。 他就算嫌恶自己的绣功又能如何?到头来不还是要对她恭敬有加。 “陆长维你自己说,你上次是不是嫌弃我的绣功不好,根本比不上宫里的绣娘。” “我说的也不过是实话而已,线条凌乱死板,针脚疏密不定,我一个粗人都懂的道理,公主何必再问一次。” “陆长维!” 长乐气的眼眶都红了。 半是因为生气,半是因为羞恼。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她何时被人这样嫌弃过? 虽称不上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里怕碎了,但她好歹也是一国公主,母妃心里的掌上明珠。 一直以来,身边人无一不是阿谀奉承,想要多讨好她一些,让她在皇兄面前说点好话。 可眼前这家伙不但没有半点讨好,甚至还在故意都讽刺她,嘲笑她,把她的缺点摆到了明面上! 这让一向面子薄的长乐根本就无法忍受。 长乐放在两侧的双手紧紧握拳,豆蔻色的指尖生生扎进肉里,留下一个又一个浅白色月牙痕迹。 她的身子更是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像是不堪承受眼前的这一切一样。 这话不但长乐听了觉得心里不舒服,就连李长歌也觉得陆长维的话有些过了。 那张绣帕李长歌曾经见过。 虽说是比不上宫中的绣娘,但手艺也决不能说是太差。 至少针脚匀称,景物生动,哪有陆长维说的那样不堪。 李长歌本以为这一切怕不是有什么误会,现在看来,根本就是陆长维自己在那里故找麻烦! “侯爷,长乐她毕竟是公主。” 李长歌点提了一嘴,示意陆长维让他对长乐尊重些。 陆长维却是充耳不闻,脸上还带着些许的不屑。 李长歌的话他自然是听的,不过也要看是在什么时候。 作为一个武将,他对李长歌可以称得上一句敬佩。 敬佩李长歌以一个女子之身,却能做出很多男子都达不到的事情。 如果是在其他方面,他一定会因为这份敬佩而礼让李长歌三分。 可若是为了长乐公主,那就另当别论了。 习武之人,讲就的是实力至上,最看不惯的就是像长乐公主这样娇滴滴的女人。 没有半点本事也就算了 遇到点什么是都要找别人来帮忙 她是个未断奶的孩子吗? 动不动就会红个眼眶,使劲一跺脚就以为别人会怕她。 若不是因为她有公主这层身份在,陆长维连回应都不愿意多加回应。 他有些不满的撇了撇嘴,视线到处乱瞟,就是不愿意落回到眼前二人身上。 “陆侯爷。” 李长歌扬声又唤了一遍。 陆长维抬手扣了扣耳朵:“李小姐,不用喊了,我听着呢。” “那你倒是说说你都听到了什么。” 李长歌又追问了一句。 很显然,她不准备让路长维就这样含糊过去。 陆长维也不是什么喜欢拐弯抹角的人。 既然李长歌都问了,那他就回答好了,至于长乐公主会不会生气,那可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不就是让我对公主尊敬点吗?李小姐,我陆长维就是一粗人,也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像咱这种带兵打仗的,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娇滴滴的姑娘,你上战场上给那帮敌军哭上一场 他能饶过你? 我承认我之前的语气是有些不对,但我说的也都是实话而已,总不能让我说谎吧?这可是犯罪的啊!” 陆长维明显就是在强词夺理,可李长歌偏偏拿他没有半点办法。 从官职上看,人家陆长维可是个侯爷,她却只是个将军女儿,根本就没资格说他什么。 陆长维愿意和她说这些也是因为之前的交情,不然以陆长维的脾气,倒还真不一定会回应他。 李长歌那他束手无措,长乐却险些被他气个倒仰。 女子娇滴滴的怎么了? 不是他们这些男子偏爱女子绵软。 若是她真的舞刀弄枪,怕不是会成为史册上的笑话。 现在倒好又来嫌弃她的娇滴滴,认为她娇生惯养。 真是好一个陆长维! 真当她没有半点脾气吗! 被气过头了,长乐反倒是冷静下来。 “陆长维,你敢将你方才的话再重复一遍吗?” 陆长维有些不耐烦。 “再重复几遍我都是一个态度,像你这种娇生惯养的小姑娘还是趁早回你的闺房休息吧!可别在众人面前哭鼻子!” 长乐怒极反笑,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好好好,陆长维你真是好样的,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吗!来人啊!把他给我带下去!重重打他五十大板!” 一声令下,几名护卫连忙上前,作势要将陆长维按压下去。 陆长维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慌,反倒是觉得一脸的无所谓。 这也让长乐觉得更加生气。 2k阅读网 第一百二十九章 同她解释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她也没真想着要痛打陆长维一顿,不过是希望他嫩肤服个软,说两句好话,把之前的话收回去而已。 可现在。 陆长维软硬不吃的态度当真是惹恼了长乐,让她根本无法冷静下来。 “陆长维,你别以为我在同你玩笑!”长乐怒呵道。 陆长维不屑的嗤笑一声,丝毫没有将这五十大板放在眼底。 “不过是五十大板而已,在战场上,比这严重的伤我受过不知多少,有何畏惧!” “好你个陆长维,你真是好样的!” 长乐气的连指着陆长维的手指都在发抖。 “多谢公主夸奖。” 陆长维不屑的瓢了长乐一眼,扭头冲着身后几个护卫呵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我压下去打五十大板。” 几个护卫相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都犹豫,半天也没人敢上前一部。 李长歌也有些无奈。 陆长维方才那句话简直就是在火上浇油。 好好的服个软不好吗?有必要这样争锋相对,非要被打上五十大板才甘心? 李长歌冲着身后几个护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几个下去,自己则是站在两个人的中间,将两个人的视线同时吸引过来。 “陆长维,你就服个软,说两句好话,长乐她也不是想为难你。” 陆长维对于她的话简直是嗤之以鼻。 “李姑娘,你就不用劝我了,我是不可能道歉的,我说的又没有错,怎么?还不让我表达我自己的观点了? 她不过是个仗着身份胡闹的孩子而已,凭什么让我对她服软。” 长乐红着眼,使劲一跺脚。 “长歌,你看看她。” 李长歌一只手伸手扶下长乐抬起的手指,另一只手则是在长乐的后背轻轻拍了两下。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也别生气,侯爷他就是性子直,没什么恶意,你也别往心里去。” 安抚好了长乐公主,李长歌又将视线移到了陆长维身上。 “你也少在哪里嫌弃人家姑娘,你以后还能不娶妻生子?别告诉我你倒是还想娶个母老虎回家。” 陆长维睁圆了眼睛,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半晌后才憋出几个字:“那我也不想娶个娇滴滴的婆娘。” “是吗?你平日里穿着的衣服鞋帽不也是像长乐这种娇滴滴的姑娘们缝制的,你若是嫌弃,那你为何不自己缝制衣裳?” “我,我……” 这回陆长维是真的回答不上来了,扭过头,半天也不说一字。 李长歌趁热打铁:“侯爷,你现在可愿给长乐道个歉?” “不愿!”陆长维猛地扭回头,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二位还是请回吧,我还要练武,别惊吓到了二位。” 陆长维的话听起来客气,实则却是对长乐公主的排斥,认为她会妨碍自己。 长乐没有听出那么多的潜在意思,当真以为是陆长维怕吓到自己,轻哼一声,拽着李长歌离开了练武场,回去的功夫,还不忘抱怨陆长维的所做所为。 “长歌,你看看他,我就是说他是故意的吧,你还替他解释。” 李长歌苦笑一声。 “我不是替他解释,只是觉得以他的性格不会这样做罢了。” “你还是在为他解脱。” 长乐嘟着嘴,双手撑住下巴,动作中还能看出几分小女儿家的稚气。 壶中的茶水添了又添,时间不知过快几个时辰,长乐细细将陆长维身上所有的缺点抱怨了一边,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不少。 站起身子时,竟然觉得有些腰酸。 才总算是萌生出了想要离开的念头。 “长歌,你先歇息,我回宫了。” 李长歌怔了一下。 “不在我这用膳吗?” “不了。”长乐冲着她眨了眨眼睛:“你是忘了我皇兄的醋劲了吗?我若是再逗留下去,他怕是要请嬷嬷来教导我了。” 李长歌被她弄的是哭笑不得,半晌也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表情用来回应。 起身送长乐走到门口,眼看着长乐已经半步迈出府邸,她却伸手将人拦住 “长乐,有件事,我还是想多嘱咐你一句,陆长维虽然冲撞了你,可他毕竟也是镇国候。 就算是看你哥的面子,这件事也千万不要再纠结下去,听我一句劝,有些事纠结久了,对你是没有好处的。” 李长歌再三叮嘱,直到长乐脸上出现了明显的不耐烦,她才放手任人离开。 自己则是回到了茶桌前,为自己续了一杯茶水。 这陆长维也真是的,为官这么久,竟也不知控制点自己的脾气。 不管怎么说,长乐也是一国公主,这这般不留情面,就不怕长乐真的生气,故意在拓跋桁面前说他的坏话吗? 陆长维以后真当好好管管他那张嘴了。 李长歌正在想着,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 “皇上驾到!” 李长歌只好出去迎接,刚准备行礼,却被拓跋桁扶了起来。 “你我之间没必要行此礼节。” 李长歌直起身子看了看,除了个传话太监外,周围都是自己的人,那她也便没有必要继续装模作样。 起身回到桌前,饮尽了自己还未喝完的茶水。 “你怎么有时间来我这?惠贵妃那边已经解决完了吗?” 李长歌不过是随口提了一嘴,可拓跋桁却误以为李长歌在为今天的事情吃醋,心中难免感到隐秘的欢喜。 干燥而又温暖的掌心直接抚在李长歌微凉的手背上。 “长歌,你相信我,在我心中只有你一个人的位置。” 李长歌本还没觉得什么,听到拓跋桁在这里表明心意,她反倒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心中有她又能如何? 在拓跋桁心中,江山的地位远高于她。 她不期待着一生一世一双人,但她也渴求着有个人可以为她出面,为她遮挡风雨,让她有所依靠。 可惜,拓跋桁并不是那个可以让她依靠的人。 他的眼中只有江山社稷,只有国家百姓。 至于个人感情却早就已经被他抛到了一边。 或许拓跋桁的心中当真有她。 可那又能有什么用? 当国家与她同时摆在拓跋桁 的面前时,他会选择她吗? 李长歌心中一阵冰冷。 对上那双满是爱意的眸子 她竟不知该如何面对。 手背上明明是火热的触感,此时却让她感觉仿佛坠入寒潭。 李长歌不留声色的抽出自己的手背,掩藏在宽大的袖袍中,紧紧握拳。 片刻后,她微微低下头,轻声道:“我有些饿了,先传膳吧。” 拓跋桁这才想起来,李长歌方才提前离席,饭菜加在一起还凑不齐一醋碟,就连宫中饲养的宫宠吃的都比她多。 拓跋桁忙转过身子,唤宫女为李长歌准备膳食。 夜已深,李长歌小口吃着眼前的饭菜,知道吃掉大半,发冷的身子才觉得慢慢暖和起来。 拓跋桁已经用过饭菜,即使眼前的饭菜看起来再精致,他也没有半点兴趣,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为李长歌夹她喜欢的菜。 觉得她吃的差不多了,拓跋桁才斟酌着开口。 “今天的事你是不是生气了?” 李长歌没回答,只是抬起头看向拓跋桁,神色一片淡然。 拓跋桁也看不出她此时究竟是什么想法,只能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 “刘家父女的事是我处理的不够妥当,让你为难了。 我找他们过来,一是为了让惠贵妃为之前的事向你道歉,二来也是为了借惠贵妃复位的事情举办家宴。 这段时间你也受了不少委屈,我想借着这个机会警示众人,竟没有考虑到身份问题。” 拓跋桁微叹一口气,似乎在为自己之前的做法而感到懊恼。 他有意立李长歌为后,可长歌似乎却并不愿意。 他本想趁着这个机会敲打敲打后宫中各个妃子,让她们收起针对李长歌的念头。 顺便还能讨好一下岳父那边,让岳父放心。 可没想到…… “我知道你是好意。” 李长歌忽然开口道。 “以我现在的身份,着实不适合参加宫宴,刘尚书说的没错,你我之间还未有夫妻之名,我的确没有资格参加家宴。 心意我领到了,至于其他的,还是罢了吧。” 李长歌面色与往常无常,似乎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里。 拓跋桁以为她当真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便也没有就着这个问题继续追问下去。 他好不容易才将人哄回来 若是再把人起跑了,将军府那边说不定就真的不放人了。 “好,那就按你说的办,只要你开心,这宫宴全凭你决定。” 拓跋桁的语气坚定,大有美色误人的架势。 只可惜李长歌早就已经看清了这一切。 她可不认为拓跋桁会像他说的那样,让她全权做主。 罢了罢了,不想那么多了。 她早晚都是会离开的,就让拓跋桁再开心几天好了。 “长歌,我今天能在你这里就寝吗?” “你可是皇上,想去哪里休息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李长歌故意打趣道。 拓跋桁没回应,只是睁着眼睛看着李长歌。 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哪还有平日在朝廷之上的威武。 2k阅读网 第一百三十章 提前找到那个孩子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底下有一对妇人走过。 脚步匆匆,没有注意到树上的情景,胖妇人催促着:“快些走,若是晚了,那小公子怕是又吵着闹着说是要饿了。” 瘦妇人一边叹气一边疑惑道:“你说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这胃口怎么就这么大呢,被带到这里,不哭也不闹的,真是奇了怪了。” 胖妇人也跟着心有余悸的点点头道:“你别说,那小公子一双眼睛黑黝黝的看着我,我这心里啊,就得慌。” 胖妇人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 隐匿在树上的李慕歌听闻后,猜测着这两人说的,应该就是那孩子了,便悄无声息的跟在了两人的身后。 她武功越发的高强,两个妇人又并不会武功,根本没有发现身后还有一个人。 穿过中庭,两个妇人停在了一所别院外,就在那燕子檐的旁边。 李慕歌暗道,那侏儒果真没说实话,那燕子檐的屋子里,也不知藏着什么机关陷阱。 然后她又看着那两个妇人敲响了院子的门。 里面却忽然传来一声巨响,两个妇人顿时吓了一跳,紧接着里面就冲出一个怒气冲冲的人影。 姜信! 李慕歌眯起了眼见,见那个戴上了半边面具的男人面目狰狞的诘问:“霖儿去哪儿了?” 两个妇人面面相觑,面色顿时惨白了下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大人,奴婢们,奴婢们不知道啊,今个儿一早小公子还好好的呆在屋子里不曾出去,还说,还说想吃杏仁酥,奴婢们这可是特地做来的,大人……” 胖瘦妇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藏匿暗处的李慕歌却微微眯起了眼睛。 那孩子不见了? 姜信口口声声叫着霖儿,齐王妃的孩子也是叫霖儿,看来是那孩子了。 可是那孩子又能在这众多的监视之下跑到哪里去呢? 李慕歌环视着四周,只见姜信狰狞着咬牙道:“查,这院子的一点儿痕迹都不允许给我放过,我倒是要看看,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能够跑到哪里去。” “是。” 这庄子应该是姜信等人的据点儿之一,里面隐藏着不少的人,如今却为了一个孩子,大动干戈。 闻声而来的章书林匆匆忙忙的道:“叔叔,听闻霖儿不见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姜信面色铁青:“他一个孩子,哪里会跑得出去,如果不是有人帮他,那就是,这庄子里,有人对他出手了。”阴毒的眼神直落在燕子檐上。 那里面的人,可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下人们翻箱倒柜,甚至是连一个不足婴孩高的柜子都不曾放过,却迟迟没有找到蛛丝马迹。 “看来,是要去里面找一找了。”姜信咬牙轻声道。 他的这种态度,让李慕歌对那燕子檐更为产生了怀疑,那一栋楼里,究竟有谁? 正想着,草丛却稀稀疏疏的动了几下,正值冬日,大多数的草都枯萎了,只是不知者院子是否太久未打理,那干枯的草一层叠着一层的,在后面的墙角围了一圈。 那响动声很小,李慕歌却瞬间就听到了,她凝神望去,只见 着一个不足成年男人巴掌大的狗崽子从里面拱了出来。 狗洞? 李慕歌眼睛一亮,终于知道那孩子是怎么跑出去的了,悄无声息的从暗处离开了身影。 这个狗洞怕是很快就会被发现,她要带着那具尸体离开,尽早的找到那个孩子。 李慕歌猜得没错,那只狗崽子爬出来不久,姜信就注意到了这个狗洞。 他凝神看了一会儿,问:“阿洛,这个后面,可有人住?” 章书林道:“这地方……住的人极为少,平日里燕子楼的那几位也不曾出来的,怕是,鲜少有人至。” 他亲眼看着姜信将那枯草扒开了。 狗洞不大,里面还有几个小狗崽子,应该是哪里来的野狗在这里面下了崽子,靠着枯草挡风度日,竟也没人发觉,而那洞口,正好可以够一个六七岁的孩子钻出去的。 章书林惊愕不已,他实在没想到,自己这个小侄子,竟然这般聪慧。 而转头去看姜信,只见他咬牙切齿的道:“追,给我把那小兔崽子抓回来。” 就在李慕歌离开不久,那荒寂的庄子里面,出来了一批衣着不同的人,但他们的身上都隐隐带着杀气,向着四周流窜出去。 李慕歌不想暴露,只好匆匆将那侏儒扔在了一处山洞之中,然后调回头去找那孩子。 正是下午,太阳正好,那些小道之上,三三两两的还有些拿着锄头,背着背篓的农民,或是垂髫小儿,或是黄发老者,三五成群的,李慕歌蹲在田坎边儿上,皱眉思索着那小孩儿能够跑到哪里去? 难不成是自己回去了? 不,不可能,他足够聪明,这个时候,不会做这种傻事。 李慕歌眯着眼睛,手中还捏着几颗糖,笑眯眯的靠近了一处小孩儿聚集的地方:“小孩儿,你这一天都在这里耍?” 那虎头虎脑的壮实小孩儿狐疑的望着她:“你想做什么?” 李慕歌将手掌摊开,露出那几颗糖,笑道:“也不做什么,方才有个小乞丐偷了我的银子,我一路追过来,这会儿却不见了人影,丁点儿大的小东西,也不知道能够藏到哪里去,若是旁的东西也就算呢了,只是他偷的那个,对我实在重要。” 李慕歌虽然穿着男装,可是衣料不凡,都是上好的缎面,纵然那小孩儿家境平凡,不曾穿过,却也能够一眼看出来自己的衣服和这衣服的差距。 他挠头道:“你说小乞丐?那今儿还真有一个来着,蓬头盖面的,也看不清楚长什么样子,好像是往那边儿走了,不过已经有好一会儿了,似是正午以后走的。” 那小孩儿指了路,一把抢过李慕歌的糖就跑,呼呼啦啦的一大群都冲着村子里面跑,跟如燕归巢似的。 李慕歌好笑,顺着小孩儿指的路走,却是越走越偏。 这边儿的房子都有些破旧了,不如进村看到后的那些崭新。 一间破旧的院子内,一个蓬头盖面的小孩儿捧着一块糕点,吃的十分的小心翼翼。 他尽量不发出任何的声音,可是却阻挡不了外面的声音,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忽而近了。 破旧的墙外,有人在 慎重的吩咐:“这边的村子要重点排查,那孩子没有回城,又跑不远,这些村子是离得最近的,多注意一点儿。” “是。” 孩子脸色一白,惊惧的差点儿弹跳起来,手肘却不慎碰到一堆干柴,差点儿将干柴顶落。 “里面有人?” 外面的人瞬间警惕了起来,这是一间破旧的房子,平日里都是村民用来放柴的,怎么会发出声响。 完了! 孩子脸色苍白,目光里的神采都逐渐暗淡了下来。 忽而这时候有一只手伸了过来,捂住了他的嘴巴。 “唔……”孩子所有的惊惧都汇聚了在了眼中,可是那人出手的速度很快,近乎是在无助他嘴巴的瞬间,就点了他的穴,让他动也不能动。 那人顺手扔下一只猫,扛着他轻而易举的跳出了院子。 哐当! 大门被人粗暴的打开,一群穿着短打的人狠辣的看着里面,却忽然看到了一只……猫? 黑猫有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此刻被这一群人吓着了,浑身都炸了毛,在干柴上磨爪子的动作瞬间停下,冲着他们低声嘶吼。 “原来只是一只猫啊。”有人叹气道:“还以为是那小子呢,抓了就能回去复命了。” “那小子可真能躲的。” 声音逐渐远了,站在隔壁院子里的李慕歌松了一口气,对着小孩儿轻声道:“我替你解开穴道,你可不能大喊大叫的,要不然,再将那群人引来了,我可不能保证,你会不会被他们抓走,听懂了就眨眨眼睛。” 小孩儿乖巧眨了两下眼睛。 李慕歌便将穴道给他解开了,就听到他问:“你是谁?” “你娘请我帮忙,让我来救你的。”李慕歌道。 小孩儿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里面明明白白的写了两个字。 左边是“不”。 右边是“信”。 合起来,那就是不信啊! 李慕歌嘴角一抽,道:“事出紧急,今日我们得赶紧赶回城中,我需要你的配合。” 京城之内,那些人至少会有所收敛。 小孩儿脸上很脏,比孙家两兄弟还要小的孩子,冷静得不像是这个年龄段的人,他一字一句的道:“我娘,可有给你什么东西,你让我,看看。” 什么东西? 李慕歌脑门儿上的筋一个劲儿的蹦,她是来救人的,十万火急,不是来认亲的,还要带上什么信物,这小孩儿怎么就鬼精鬼精的? 她无奈的揉着额角道:“齐王妃并未给我什么东西,若是真的若说有的话,不过些许资料,我也并未曾带在身上。” 小孩儿仍旧是那一副模样。 不信! 他谁都不信,纵然刚才李慕歌救了他,可是他还是不信。 李慕歌不得不蹲下道:“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是大理寺的人,齐王妃如今找你,已经告到了皇上那里,我答应了她,暗中调查,我向你发誓。” 当初齐王妃抱着小孩,章书林又拿着拨浪鼓逗弄,她还以为,这孩子不甚聪明,如今看来,聪明近乎妖孽。 2k阅读网 第一百三十一章 假装人贩子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我舅舅也是这样说的。”小孩儿忽然慢吞吞的道。 他说得极为认真,可却还能发现那双眸子里的失望,是了,应该是章书林将他诳骗出来的。 亲人都无法相信,他又怎么敢去相信一个连见都没见过的外人呢? 李慕歌怎么劝说对方都不信任,屋内又传来慢吞吞的脚步和拐杖敲打在地上的声音。 “谁在外面啊?” 出来的是一个老头,李慕歌只好又点了小孩儿的穴,扛着对方侧身转到另一侧。 老头儿的眼神不好,喊了几声,没人应,以为自己听错了,又慢悠悠的回去了。 李慕歌站在窗户边上,目光忽然瞥见了一面铜镜。 这应该是一个女子未出嫁时的闺房,铜镜,胭脂水粉都有。 她盯着小孩儿的侧脸阴恻恻的笑道:“你不相信我,不配合我,那我就只能使用强制手段了,待我找到你母妃,你也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小孩儿瞪大了眼睛:“你要做什么?” “进去了就知道了。” 李慕歌灵活的带着小孩儿翻进了窗户,将那故意弄得凌乱无比的头发梳好,又替他擦了脸,在他眉间点了一点朱砂,又替他画了个小小的淡妆,原本就俊秀的小孩儿更为可爱了,软乎乎的,任由她摆弄着。 小孩儿不甘心,张嘴想叫,李慕歌便冷笑道:“你大可以叫唤,若是将那些人引来了,我可是不会为了你暴露自己的,你说你,好好的和你说你不听,非得威胁你才行,我若是想害你,还轮得到你说话的份儿么?” 小孩儿一听,瞬间便闭了嘴,暗地里瞪了李慕歌一眼。 李慕歌替她别了两支钗子,从衣柜里翻出些女娃子的小衣裳给他:“你这是自己穿,还是我替你穿?” 识时务者为俊杰。 小孩儿羞红了脸,咬牙道:“我自己穿。” 他才不要一个陌生女人给自己穿衣服。 小孩儿换上衣服,长长的袖子和裙摆都拖曳在地上,顿时皱眉奶声奶气的道:“大了。” “没事,系好点儿就成了。”李慕歌替他将长袖子捡了,又将下面的多出来的也减掉了,从裁下来的衣服上扯了根绳子,就当做是腰带,替他栓好了,顿时满意的拍拍手,“好了,这样一出去,也没有谁会觉得你是个男孩儿了。” 小孩儿气得满脸通红,憋闷得一句话也没说。 李慕歌打理了残局,将一两碎银子放在桌子上,带着小孩儿又翻窗出去了。 村子里面忽然多了一群人。 不少人都去围观,可那群人实在是太凶神恶煞,不少人看了一眼,就吓得心惊胆战,赶紧跑回家躲着了。 一传十,十传百,大家就都知道了。 李慕歌在身上抹了一层灰,拍拍小孩儿:“等会儿闭着眼睛,不准睁开,听到了没有。” “嗯。”小孩儿闷闷的应了一声。 李慕歌这才闪身带着她溜了出去,村子里还有几个闲散的人,李慕歌走了几步,抓住一个大婶儿神神秘秘的问道:“婶子,你们家可要童养媳哩?” 那婶子眉头一皱,叉 着腰道:“什么童养媳?” 李慕歌看了看四周,将肩膀上被破布遮住的小孩儿露出来,“你瞧瞧,这可是个好姑娘哩,长大了肯定是个美人坯子,童养媳,不亏,不亏……” 那婶子惊叫一声:“诶呀,这姑娘,长得可真俊。” “那可不。”李慕歌洋洋得意的道,“你看,我这可是好不容才得到的货色哩。” 旁边有几个正在打水的妇人也听见了,八卦心好奇的他们也凑了过来,便是一人一句惊呼。 “好俊的小丫头。” “这孩子哪儿来的?” 李慕歌神神秘秘的笑道:“哪儿来的我肯定不能说,只是婶子们要知道,这小丫头长得实在好看,又会点儿文墨,当做童养媳,那是你们走大运啦。” 她神情动作语言都十分夸张,像是在极力推销着一件商品的贩子。 那几个大神犹豫着问道:“这么俏的小姑娘,那得多少银子啊?” 小孩儿顿时心里一紧。 手指都颤了颤,这人该不会要真的将他卖了吧?不,他是男孩子,根本不能当童养媳的。 李慕歌缩着脑袋比了个一。 有位大婶惊呼道:“一两银子?”她眼睛一亮,忙不迭地的道:“我要,我们家要,正好给我们二牛做童养媳。” 不等李慕歌拒绝,其他的妇人都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我说老赵家的,你这也太黑心了哩,一两银子?那就是个丑女人也不值这个价钱,你这也太贪心了吧,这丫头怎么着也得十两银子啊。” 那大婶倒是爽快:“十两银子,这丫头,我要了。” 他们村子里富裕,十两银子还是拿得出来的,这童养媳,以后娶媳妇儿就不用彩礼了,可娶个媳妇儿起码得二三十两银子,这笔买卖,不亏! 李慕歌嘴角抽了抽,道:“婶子啊,你可看好了,我这丫头,哪里岂止十两银子,少说也得一百两啊。” “一百两?” 众人顿时惊呼,七嘴八舌的围着她吵。 “那可是一百两银子,比娶媳妇儿都贵了,你咋不去抢哩?” “就是,我看你这孩子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居然心这么黑。” 李慕歌道:“大婶儿们放心,我们这是正规途径的,我可是有他的卖身契的,只是这丫头,一百两,不能少。” 她执拗的要一百两,小孩儿心里愤愤不平,自己堂堂世子,竟然才值一百两不成?那些妇人也愤愤不平,骂她黑心,一个孩子竟然卖出了天价。 三个女人就好比五百只鸭子,这会儿可远远不止三个,唾沫星子都快将李慕歌淹死了。 她佯装愤怒的涨红了脸道:“不买就不买,我可告诉你们,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了。” “谁稀罕,呸!” 这边儿的争执引起了那一群杀手的注意,他们看见李慕歌肩膀上扛着个孩子,连忙拨开人群走了进来。 “你这是做什么的?”领头的杀手冷声问。 李慕歌看到他也不怕,腆着脸将刚才的说辞又重新来了一遍:“这位兄弟,你家中可有小公子的,可要买个 童养媳?我这可是上好的货色,您瞧瞧,这丫头长得贼俊俏,这只要一百两银子,我马上将这丫头给您,还有她的卖身契。” 她说得唾沫星子横飞,虎视眈眈的盯着杀手,像是一块肥肉。 杀手顺着她掀开烂布的动作看了一眼,却似是个女娃子,顿时失去了兴趣,招呼着身后的人,“走!” 杀手走了,那些妇人们也散了,破烂衣服里的眼睛转了转,闷声道:“你才将我卖一百两银子,本世子难道就这么不值钱,万一被人买走了怎么办?” “买走了就买走了呗。”李慕歌无所谓的道,扛着他一溜烟的出了小村庄,“别人又不知道你是世子,我卖一千两,傻子都知道有问题。” 小孩儿又不做声了。 良久,他又问:“你真的是我母妃派来的?” “准确来说,是你母妃请来的。”李慕歌纠正了他的说辞。 “那你,为何对我这般不客气。”小孩儿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李慕歌顿了顿,相当无奈:“我能有什么办法,你不配合我……行了,别说话。”她扯了扯脑袋上的兜帽,同迎面而来的另一群人擦肩而过。 “站住!” 那人忽然呵道,李慕歌暗道不好,惊恐的望着几人,哆哆嗦嗦的道:“几位大人,不知,不知有何贵干?” 领头那人眯着眼睛冷冷的盯着她:“你扛着的小孩儿,让我看看。” 李慕歌一个哆嗦,忽然拔腿就跑。 那两人目光冷凝,“追!” 李慕歌跑的时候没有用轻功,却也跑得飞快,远远的,她就看到了一辆马车,车旁边守着几个人,那帘子被风吹动了一下,就露出里面一群被关着的小孩儿。 这是,真的遇上人贩子了? 李慕歌愕然,旋即头也不回的冲了上去,高呼道:“兄弟们,我将这丫头带回来了,兄弟们,快点儿,快点儿将这丫头藏起来。” 守着马车的几个人警惕的拦住她:“你是谁?” “我?”李慕歌气喘吁吁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是大成啊,前几日的时候,你们那个老牛不是说了吗,只要我能够拐到一个孩子,就能够进来,怎么,你们想赖皮啊,这人我都带来了,你们怎么能不认账了呢?” 那几个人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冷声道:“我们这里没有什么老牛。” 李慕歌顿时就像是受了什么打击,踉跄着倒退几步:“不,不可能,他还收了我五两银子,说介绍我进来的。” “他奶奶的,他竟然敢骗老子,老子要打死那个王八犊子。”李慕歌愤怒的顿时叫骂了起来,转身就要走,却被一人叫住:“等等,你那货色,让我们看一看。” 李慕歌瞬间捂住肩膀上的孩子,警惕的道:“你们想做什么?” 那人道:“若是个好货色,让你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李慕歌眼睛一亮。 “自然是真的。”那几人点头。 李慕歌神神秘秘的掀开了破烂的衣服,让几人看了看,道:“可以吧?” 暗地里,她悄悄的拍了拍小孩儿的背,以示安抚。 2k阅读网 第一百三十二章 故意躲避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区区二十大板,对于长期征战沙场的陆长维根本算不了什么。 陆长维几乎没有半点犹豫便直接应下。 倒是长乐还觉得罚的有些过重了。 “长歌……”长乐伸手抓住李长歌的衣袖,目光闪烁:“就不能……不能再少一点吗?” “那你说说,应该罚他多少才对?”李长歌反问道。 长乐犹豫了一会儿,半天后伸出五根手指。 “你觉得,五下如何?” 李长歌“噗嗤”一声,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这恐怕是不行啊,就算是我应了你,陆长维他也断然不会同意啊。” 听到这话,长乐扭头看向陆长维,果不其然听到对方一本正经道:“多谢公主好意,此事是我不对,我甘愿受罚,恕我无法接受公主好意。” 见陆长维又将之前的话语重新重复了一遍,长乐也不再劝阻,只是抿着嘴站在一旁。 眼看着护卫即将押送陆长维接受刑罚,长乐忽然深吸了一口气,站出来挡住了几个人的去路。 “公主殿下,您这是……?” 其中一个护卫忍不住道。 长乐没有回答,而是将视线转移到了李长歌身上。 “李姐姐,这件事因我而起,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我……所以,我希望你能同意让我陪同陆长维一起受罚!” 长乐的话铿锵有力,让李长歌不知该怎么拒绝。 同意又害怕长乐受伤,不同意又害怕长乐无法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一时间李长歌竟然有些进退两难。 而护卫们更是手足无措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眼观鼻,鼻观口的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 许久之后,才听闻一声长长的叹息。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按照你说的去做吧,不过你身子娇弱,受罚量就减少一半好了。” 长乐知道李长歌是为了自己好,二十大板下去,她怕是连命都要丢掉半条。 应了一声之后,自己主动趴到了受罚凳上。 看着这般主动的长乐,护卫一时还有些不好下手,直到长乐亲自下令,他们才敢举起手中的木板拍打下去。 肉与木板相交时发出的闷哼声让人听起来忍不住觉得牙酸。 看着受罚凳上,咬牙苦苦坚持的长乐,李长歌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既为长乐的成长而感到欣慰,又为她此时受到都惩罚而感到心疼。 毕竟是从小就是锦衣玉食,长乐哪里受过这样的惩罚。 前两板她还可以咬牙坚持,等到第三下时,她便已经忍不住呼痛出声。 冷汗更是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她整个额头。 淡粉色的唇瓣也因为她的刻意压抑呼痛声的做法而被她咬的鲜血淋漓。 第五下……还有五下就结束了……一定要坚持下去啊…… 李长歌不忍心继续看下去,只能暗暗在心中为她祈祷。 念头刚从她脑海中滑过没多久 ,一直呼痛出声的长乐忽然没了声音。 李长歌忙睁开眼睛,果不其然,长乐已经因为疼痛昏倒过去。 “快来人!公主昏倒了!” 声音刚一响起,周围便是一片兵荒马乱。 人连忙上前想要帮忙,却又害怕触及到长乐身上的伤口。 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敢动长乐一下。 “还是我来吧。”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是陆长维! 李长歌眼睛亮了一下。 陆长维常年征战,抱起个长乐对他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有他帮忙简直是太好不过了。 生怕陆长维反悔,李长歌几乎是以自己有史以来最快速度回答道:“那就拜托你了,等下我会唤太医去宫里为长乐诊治。” 弄的陆长维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承诺了什么不该承诺的事情。 目送两人离开后,李长歌留下了所有的宫女太监,准备自己一个人去御花园逛逛。 还没待她走出多远,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忽然映入她的眼帘。 是拓跋桁! 他怎么在这! 李长歌来不及的多想,扭头便想离开。 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为什么不想与拓跋桁碰面。 或许是怕自己一颗芳心再一次落到拓跋桁身上,又或许只是不想见到他而已。 可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被拓跋桁发现。 李长歌一颗心悬在了半空当中,手心里密密麻麻的都是冷汗。 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倒最后几乎快要小跑起来。 不能被拓跋桁看见,一定不能被他看见! “长歌你要去哪?” 当拓跋桁的声音从李长歌背后响起来的一瞬间,她的心都停止了半秒钟的跳动。 还是被发现了吗……? 可即便是这样,她也不愿意停下脚步。 浑然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埋头向前方赶路。 没走出几米,手腕便被人一把握住。 “长歌,你是没听清我在唤你吗?怎么走的这么快,是出了什么事吗?” 拓跋桁的语气中半是关心半是宠溺,让李长歌一颗几乎快要冰封的心再一次跳动起来。 可是没过多久,她便强迫自己重新冷静下来。 她是忘了吗? 世间最难猜测的便是帝王心。 今日拓跋桁或许是宠着她,可是明日呢?之后的每一天呢? 她无法保证自己可以永得盛宠,更加无法保证自己可以在这后宫中安度晚年。 俗话说红颜枯骨,待到她人老珠黄的那一天,拓跋桁又会像现在这般关心她吗? 想想自己失宠之后可能发生的一切,长乐便觉得浑身发寒。 与其现在将一切寄托在拓跋桁身上,还不如趁早离开。 上辈子的经历还没有让她得到足够的记性吗?! 李长歌不留痕迹的挣脱拓跋桁温热的手掌,向后退了半步,拉开两个之间的距离。 “没什么是,只是忽然想回宫休息了。” 李长歌敛眉淡淡的说道。 “若是累了,可否愿意陪我去石椅上休息片刻?” 拓跋桁重新试着牵起李长歌的手,却被她直接躲开 “不必了,民女只想回去休息,点下还是放我回去吧。” 此话一出,拓跋桁脸上的柔情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自打拓跋桁登基之后,李长歌从未叫过他一声殿下,更从未自称过自己为民女。 她摆明了是在故意惹恼自己! 明知道对方是故意而为之,可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李长歌!” 拓跋桁几乎快要压抑不住自己心底的怒火。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方才我便觉得你不对劲了,以你的听力,怎么可能听不清我在五米之内唤你!你说,你是不是在故意躲着我?!”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一直微低着头的李长歌忽然将头抬起。 原本云淡风轻的脸上疏忽换上了一副咄咄逼人的表情。 她的眉毛下压,嘴角上扬,几近讽刺一般的看着拓跋桁。 拓跋桁刚想要发怒,可当他想起前两天的事情,又生生将怒火压了回去。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好不容易才将人从岳父府里待回来,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畅快便又将人气了回去。 拓跋桁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长歌,是有什么人故意在你面前说些什么了吗?你告诉我,我非要拔了她的舌头不可!” 李长歌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如果我说那人是惠贵妃呢?你也会叫人去拔了她的舌头?” “我……”拓跋桁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李长歌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好不容易才产生了一丝裂缝的心又被重新冰冻回去。 罢了。 她刚才又是在期待什么呢? 明知道拓跋桁不能为了她而不顾江山社稷 而她竟然还妄想着可以从拓跋桁的嘴里等到一个她想要的答案。 果然还是她太蠢了吗? 在拓跋桁看不见的角度,李长歌忽然苦涩一笑,不到半秒的时间,她便将这份苦涩生生压了回去。 李长歌佯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若是没什么事,我便先回去了。” “我们之间就不能好好聊聊吗?你就这般想从我的身边离开吗?甚至……甚至是不愿多看我一眼……” 说道最后一句话时,拓跋桁的语速极慢,似是不愿承认眼前的现状,又似是在期待自己可以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只可惜…… 他终究是等不到了。 在拓跋桁期待的目光中,李长歌讥诮的勾起嘴角。 “拓跋桁,我们之间早就已经没什么好聊的了,与其在这里耽误彼此时间,还不如早早放我离去,后宫佳丽三千,我在或不在又有什么区别?” 可他们都不是你啊! 这句话在拓跋桁的嘴角转了几转,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就当李长歌以为自己已经等不到什么回复时,却忽然听到一句回应。 “长歌,你就不能多理解我一下吗?!” 拓跋桁的话里带着三分怒气,还带着些许的心烦意乱。 可李长歌听了他的话却只想大笑一场。 理解他? 她倒是理解他了,可是又有谁来理解自己?! 凭什么她要为了他的江山社稷而承受委屈?!凭什么她要在这宫里处处小心?! 她是人!她不是神!她也会有承受不住的那一天! 2k阅读网 第一百三十三章 被人带走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可拓跋桁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他总是认为她就算是受伤了也无所谓。 谁让她不懂得示弱,永远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可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在她受伤时,她也渴望有人关心,有人呵护,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一味的让她懂事,让她去接受那些大道理。 李长歌自嘲的勾唇笑了,还没饿等拓跋桁弄清楚她笑里的含义,便听到李长歌讽刺的说道:“既然我不理解你,那你便去找一个理解你的好了。 后宫佳丽三千,可都是盼着皇后的那个位置呢,只要你许诺出去,什么样的女人你找不到?就别在这和我白费心思了。” 李长歌强忍住自己心底几近爆发的悲恸之情,丝毫没有半点留恋的转身离开。 拓跋桁更是在她转身之后拂袖离去。 谁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是花丛中,正有一双眼睛目睹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淑祥宫 “娘娘,娘娘,奴婢放在在御花园里见到皇上了!” 惠珍匆匆忙忙跑进淑祥宫内,脸上还带着明显的兴奋。 惠妃只是冷哼一声:“不过是见到了皇上而已,瞧你慌乱的样子,简直是在丢淑祥宫的脸。” “娘娘你猜,我除了皇上外还看到了什么人?” 惠珍故意卖了个关子,可惠妃却懒得猜测那么多,直接道:“有什么话便赶紧说,少在那里卖关子!” 眼看着惠妃脸上已经盈起了些许怒气,惠珍不敢继续拖延时间,连忙回答。 “我去御花园时,恰好碰到皇上在与李长歌谈话,偷偷听了一下,李长歌可是说了不少的难听话,看皇上的样子,估计是动了很大的肝火,连李长歌走的时候他都没有挽留。” 听到惠珍这样说,惠妃总算是提起了兴趣,身子前倾,继续追问道:“那你可听到了是何原因?” “好像是为了宫里要举办家宴的事情。我当时离的有些远,又不敢凑近,倒是没听清具体内容。” “果真如此?” 惠珍抬起头,有些得意:“那是当然,奴婢从小就耳朵灵敏,自然不会听错。” 惠珍听到的内容虽不完整,但也足够让惠妃感到欣喜了。 这真是太好了。 果然,她求父亲帮忙的做法是正确的。 她就不相信了,李长歌说了这样的话还能得到皇上原谅! 惠妃顿时喜上心头,脸上也浮现出了欣喜的笑容。 她忙追问道:“那你可知道李长歌那贱人现在去了哪吗?” 惠珍思索了片刻:“回娘娘,奴婢觉得,按照她的性格,应当是回凤翔宫去了” 得到了答案,惠妃心中更是欢喜。 “好!你的功劳本宫记在心上了,等下你去找总管领十两银子,就说是我赏给你的。” 十两银子,几乎是惠珍半年的月俸了。 惠珍连忙谢过,小跑着去找总管太监了。 惠妃站起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随便点了两个宫女,随着自己一起离开。 走到一半,惠妃便看到了还在回宫 途中的李长歌。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惠妃总觉得此时的李长歌有些落寞。 李长歌表现的越是落寞,惠妃便越是感到开心。 即刻加快了脚步,快步追上了李长歌。 “呦,我还当是谁在宫里闲转呢,原来是李长歌,李姑娘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李长歌调整好心态,扭身望去。 “参加惠贵妃。” 李长歌作揖,不卑不亢的样子让惠妃心里顿时不爽起来。 这个死狐媚子,有什么好装的,明明都被皇上抛弃了,还摆出一副样子给谁看! 等了几秒也没见惠妃回应,李长歌直接直起身子,道:“惠贵妃若是没事的话,长歌就先回去了。” “慢着。” 惠妃再次将人叫住。 “你我之间就没有什么话题可谈吗?” “娘娘是后宫妃子,而我不过是一介草民,有什么话题可谈。” 听了李长歌的话,惠妃反倒是笑了。 “你倒是还有点自知之明,还能记得清自己的身份。” “如果娘娘叫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那我劝娘娘也别在问身上耽误时间了,这点自知之明李某还是有的。” “呵。”惠妃冷笑了一下:“听说皇上方才过来找你了,怎么不见皇上在你旁边?怎么?惹皇上生气了?” 听到惠妃这样说,李长歌才意识到惠妃原来是特意找过来讽刺她的。 还真是为难了她了,竟然为了这么点小事特意过来一趟。 李长歌浅浅一笑。 “皇上又要事要忙,自然不能一直陪在我身边,倒是惠贵妃,您一天到晚又有几时能见到皇上呢?” “你!” 惠妃本是特意赶过来想要好好嘲讽李长歌一通,最后却反过来被李长歌一顿嘲讽,这让她怎能忍受! 深呼吸了几口气后,惠妃又重新调整了情绪。 “我劝你还是少得意了,你觉得皇上对你的宠爱又能维持多久呢?就算我父亲失去了现在的地位,我也是这后宫里的贵妃。而你呢?” 惠妃嘲讽的勾起嘴角:“你不过是个将军女儿,没名没分的,如果有一天你失去了皇上的宠爱,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皇宫里继续待下去呢?” 看着李长歌不说一句的模样,她的心中便是一阵得意。 就算李长歌那个狐媚子能得到皇上的宠爱又能如何? 皇上不还是要看她父亲的面子。 片刻后她又佯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哦,对了,我差点都忘了呢,皇上前几天还为了你把我的位置给我下了,不过那有有什么用呢?没两天,我不是又恢复了贵妃的位置吗?” 宽大的绣袍下,李长歌纤细葱指紧紧握在一起,在手心里留下一个个白色的月牙痕迹。 脸上却还挂着得体的笑容。 “贵妃娘娘你说完了吗?若是说完了,民女有事,就先告退。” 明明心里就在乎的很,偏偏还要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真是让人恶心。 惠妃恨她恨的牙根都直痒痒,面上却还 是一副大度的模样。 她抬手挥了挥,道:“本宫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既然你有事,那便先去了吧。” “多谢娘娘。” 微微一俯身,站直身子后,李长歌便径直回到了凤翔宫,开始着手收拾衣物。 在没遇到惠妃之前,李长歌的心里就已经感到不爽了,而惠妃的存在不过是根导火索点燃了她心底最不爽的那个点了。 “小姐,你在哪忙活什么呢?” 听到玲珑的声音,李长歌头都没抬便直接招呼道:“你回来的正好,快来帮我收拾东西,明日我们便起身回将军府。” 玲珑她早就不想在宫里待着了。 小姐在将军府李可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存在,凭什么要在这后宫里受欺负,还不如早点回去,也省的那帮丑八怪再在小姐面前故意炫耀找茬。 听到李长歌这么说,她迅速应了一声,欢喜着帮忙收拾东西去了。 说是收拾东西,其实想要带走的东西也并不多,不过是些衣物还有一些书籍罢了。 至于拓跋桁赐下来的那些赏赐,李长歌却是一件都没有带。 就算是玲珑将东西放进行李里,她也会一件件的挑出来。 按照她的说法,来说就是,她也不是后宫里的人,这宫里的东西自然也就和她没什么关系。 断就断的果断一点,藕断丝连的,是耍脾气给谁看呢。 好不容易收拾完东西,李长歌刚准备坐下来休息一会儿,房间里却忽然闯进来几个不速之客,整整齐齐的占成一排。 其中一个男子忽然上前一步,道“李小姐,我们丞相有请。” 男子的话听起来还算恭敬,可语气上却多了几分不容置啄。 在男子观察李长歌的同时,李长歌也在暗中观察男子的一举一动。 走路无声,身形稳健,估计是个练家子。 出声的那个男子应该是他们中间的领头人,其余几个应该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左丞相也真是看得起她,竟然派了这么多人过来。 李长歌不动声色的后退了半步,将没有半点武功的玲珑挡在身后。 “长歌愚笨,还希望几位告诉在下,丞相找民女过去究竟是所谓何事。” “到了丞相府,丞相自然会告诉你,李姑娘,请吧。” 在男子说话的功夫。李长歌已经从几个人的站位中找到了防御最弱的位置。 若是从那个位置出去,说不定还能有几分机会。 趁着为首男子不注意,李长歌猛地向其中一人进攻。 手掌用力,直接将人推到一旁,刚准备离开,为首男子便缠了上来。 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对方还不止两人。 没几分钟的功夫,李长歌便落了下风,被人死死抓住。 为了防止李长歌再次逃跑,两人再也没有放开自己抓住李长歌手腕的手。 直到将人送进了丞相府,两人才将手松开,恭敬的向左维鞠了一躬。 “回禀丞相,李小姐已经带到。” 左维摆了摆手:“下去候着吧。” “是。” 2k阅读网 第一百三十四章 将人带走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左丞相,有什么话直说就好,有必要非这么大的周章吗?” 李长歌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因为刚才的挣扎,她的手腕上泛起了一整圈的红晕,落在她白嫩的手臂上,看起来格外的渗人。 左维笑了两声。 “哈哈,这不是怕李姑娘不愿意过来吗,是我那几个属下粗鲁了一些,还不赶紧给李姑娘道歉!” 听到这话,负责动手都几个侍卫忙半跪到地上。 “抱歉,是我没有注意好分寸,不小心伤到了姑娘,请姑娘责罚。” 这种话也只是说来听听而已,没有人会将这种道歉的话放在心上。 更何况,就算她当了真,左丞相那个老狐狸也会找借口让她宽恕了那几个侍卫。 与其同他们多费口舌,还不如赶紧弄清左维究竟是为什么将她绑架到丞相府来。 “起来吧,我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 几人起来后,直接站到了李长歌身上,将她的后路全部堵住。 李长歌简单扫视了一圈,忽然轻笑着道:“左丞相,既然是叫我过来谈话,没必要让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吧,怎么?还怕我跑了不成?” 左维抚掌大笑:“这怎么可能呢,李姑娘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可是老夫的贵宾。左一,带他们先下去吧。” 说吧,左维使了个眼神,示意左一等人先出去候着。 等到人都走都差不多了,左维才佯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嘶,你看我这记性,差点忘了让你上座了,快,快过来坐,你也真是的,怎么不知道提醒我一声。” 李长歌哪能不知道他的意思。 不过是为了给她个下马威罢了。 李长歌没应声,找了个离左维稍近的位置坐下。 “李姑娘,站了这么久可是渴了?青梅,还不给李姑娘倒茶?” “是。” 一个身着绿色襦裙的女子盈盈从左维背后走出,微挽起袖袍,举起茶壶,将李长歌面前的茶杯添至半满,又盈盈离开。 “这可是头茬的碧螺春,用前面的雪水冲泡的,李姑娘,还不尝尝?” 李长歌执手端起茶杯 一股淡淡的茶香立马盈满了她的鼻腔。 “好茶。” 李长歌称赞般的说道。 杯中的茶续了又续,李长歌也没有开口再说任何一句话 而左维也只是笑眯眯的盯着她,直到过了一刻钟,左维才饶有兴趣的开口。 “李姑娘,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你难道就不好奇我是为何叫你过来吗?” 李长歌喝进了杯中最后一口茶,这才慢悠悠的说道:“有什么好好奇?就算我不问,你最后不也还是要告诉我吗?” 左维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片刻后才收起笑意。 “李姑娘是个聪明人,老夫最喜欢和像你这种的聪明人打交道。那你要不要猜猜,老夫为什么要找你过来?” “长歌愚笨,并不能猜出原因。” 不知是哪句话触动到了左维的神经,他忽然收敛起了笑意,目光中满是阴鸷。 “李姑娘若是愚笨,那这满朝上下也就没有什么聪明人了。” 左维的目光仿佛是一 条毒蛇,阴冷的想要将李长歌紧紧缠住,在她窒息的前一秒,给予她致命一击。 可李长歌根本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丞相真是抬举我了,长歌不过是个普通人,哪里比得上朝廷上的大人们呢?” “呵,要我说,你的手段可比那些废物们要高明上不少呢!不要以为你身后有将军府撑腰你便可以随心所欲了,朝廷当中的水深可不是你一个小姑娘家家就能知道的。” 左维的语气中带着隐约的威胁。 眼角下挑,阴沉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 当然,害怕的人中并没有李长歌的存在。 战场上厮杀那么多年 什么样的阴鸷表情她没有见过。 不过是比常人渗人一点罢了,还威胁不到她什么。 李长歌面色平静的坐了半天,忽然展颜而笑。 “丞相这说的是哪里话,长歌向来本分做人,从来没做过什么过分之事,丞相又何必拿这种话来恐吓我呢?” “你不用感到不屑,将军府的确是你的依仗,就连我也要让你父亲三分,可若是将军府倒了呢?到那时又有谁能护着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长歌猛地拍桌站起。 她这辈子最在乎是便是家人。 其他事情她都可以不在乎。 唯独是家人!是她不可被人碰触的底线!是她不可被人碰触的逆鳞! 皇宫内 玲珑匆匆忙忙的跑到书房外,被护卫拦住后,“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皇上!皇上!请你救救我家姑娘吧!” 听到声音,拓跋桁抬起头,望着身旁的金总管道:“去外面看看,究竟是谁在外面哭求。” “是,皇上。” 几息之后,金总管重新回到了书房内。 “回皇上,是李长歌李姑娘的贴身婢女,玲珑姑娘。” 听到李长歌的名字,拓跋桁猛地从凳子上站起身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快,带我过去看看。” 拓跋桁满脸焦急,快步走出书房。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玲玲忙将李长歌被左维强制带走的事情同拓跋桁叙述了一遍,又哽咽着道:“皇上,快去救救小姐吧,我怕,我怕丞相会做出什么对小姐不利的事。” 听罢,拓跋桁心中更加焦急,忙带了护卫去丞相府要人。 “左丞相,不知你想同长歌聊些什么呢?” 左维刚准备出声再打压李长歌几句,便听到了拓跋桁的声音。 皇上怎么来了? 究竟是谁暴露了信息? 左维眸光一扫,一眼便看到了拓跋桁身后的玲珑。 怪不得拓跋桁这么快就找了过来,原来是有只小老鼠去告了密。 左维暗自在心底冷笑,面上却恭敬的向拓跋桁鞠了一躬。 “老臣参见皇上。” “起来吧。” “谢过皇上。” 这一回,左维也不再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上,只是直起身子,在原地站下。 “皇上,忽然来老臣府里是有什么要事相商量吗?” 拓跋桁 暗中磨牙。 左丞相这个老狐狸,他明明一进门便说出了目的,他竟然还好意思在这里装糊涂,哈。 拓跋桁只能再重复一遍:“左丞相,不知你想同长歌聊些什么呢?” “哦,倒也没什么,就是随便闲聊两句而已。” “既然是闲聊,那我现在能否带长歌回宫了呢?我同她还有些话要讲。” 不管怎么说,拓跋桁也是一国君主,而他只不过是位宰相。 就算他能力再大,此时也要礼让几分。 左维只能笑眯眯的道:“自然是可以,李姑娘,您请吧,老身就不多送了。” 从李长歌见到拓跋桁踏进来的那一刻起,李长歌就再也没有回过神来。 目光紧紧跟随着拓跋桁的每一下步伐,每一个动作,似乎想要从中发现什么破绽,然后告诉自己。 眼前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拓跋桁,只是有人伪装出他的模样,故意过来欺骗她的。 可是那一个个早就已经被她深刻进记忆深处中的点滴细节,却让她根本没办法哄骗自己。 眼前这个忽然出现,过来拯救的男人就是拓跋桁,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拓跋桁…… 直到左维出声叫她的一瞬间,她才恍惚的回过神来,随便应了两声。 “没关系,多有打扰了。” 说完,李长歌便快步走到拓跋桁身前。 似乎有很多话想要问他 可到了嘴边,她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拓跋桁似乎并没有看出她的异常,伸手拉住她的手,安抚的在她的手心微微用力去,轻轻捏了两下。 “我们走吧。” 李长歌愣了两秒,紧接着又忙点了点头,同拓跋桁一起走了出去。 出去的路上,拓跋桁一直什么话都没有说,李长歌更是默不作声都跟在他身后,直到两个人上了马车,拓跋桁才关切的开口。 “长歌,你没事吧?左维那个老狐狸有没有为难你?” 李长歌刚想要点头,回过神后又轻轻的摇了摇。 她应该不算是欺骗吧…… 左维只是威胁了她两句,若说是为难,到还真是没有。 拓跋桁只当自己赶到及时,左维还没来得及出手,倒也没有怀疑什么。 “那就好,那就好……” 连说了两遍之后,两个人似乎也就没了话题,马车里的气氛再一次变得尴尬。 李长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她忽然将头抬起。 “那个……”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你先说吧!” 两个人又是异口同声。 同时愣了一秒后,李长歌先一步笑了出来,而拓跋桁看着她的笑容也觉得心里轻快了不少,竟然跟着一起笑了出声。 待到李长歌收敛了笑意,拓跋桁才开口道:“你方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李长歌点点头。 “你是怎么知道我被丞相带走的?” “是你的婢女玲珑来告诉我的,她说你被丞相强行拐了去,若是我再晚一些,你说不定会有生命危险,瞎的我连忙赶到丞相府,生怕耽误了时间。” 2k阅读网 第一百三十五章 惊喜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仅仅是听拓跋桁叙述,她便能想象到两个人一同焦急的模样。 玲珑那妮子,明明没多大的事情,被她一描述都像是天快塌了一样。 真不知道是谁教她这样说话,若是知道了,怕不是会被她活生生气死。 李长歌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一双潋滟的杏眸中顿时盈满了笑意。 像是打碎了一潭星光,揉碎了装进她的眼眸中一般。 拓跋桁不由得有些愣了,李长歌连叫了他两边,他才慢慢回过神来。 “你究竟在想些什么,我叫你那么多声,你竟然都没有听见。” “想你啊。” 拓跋桁打了一记直球,弄的李长歌面红耳赤的,忍不住给了拓跋桁一记粉拳。 “就知道油嘴滑舌。” 李长歌佯装报怨的埋怨着,心里却在他短短的三个字里尝出了一点甜意。 其实她想要的并不多,只是希望拓跋桁可以珍惜她,在乎她,愿意在她受委屈时站出来保护她而已。 就像今天在丞相府那做的那样。 天知道在她看到拓跋桁出现的那一瞬间时,她的心脏跳的有多快,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她的胸膛李蹦出来了一样。 什么冰层不冰层,什么埋怨不埋怨,都在那一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感受着自己脸上炙热的温度,李长歌忍不住抬手在脸上轻拍了两下,觉得温度降下来了,她这才开口道:“你……刚才想要和我说什么?” 话音刚落,拓跋桁脸上都笑意便消失干净,转眼间便只剩下了淡淡的犹豫。 “我……” 见他吞吞吐吐的样子,李长歌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到了现在,拓跋桁还是想要瞒着她吗…… 李长歌脸上的温度渐渐褪去,就连心里的温度也比之前降低了几个度。 “你若是不愿意说就……” 最后几个字还没说出口,便听拓跋桁如同自暴自弃一般闭上眼睛,飞快的说道:“长歌,之前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 李长歌瞬间就愣到了原地。 拓跋桁…… 在同她说对不起? 若不是知道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甚至是有些想要抬起手掐自己的脸蛋一把。 这怎么可能呢?拓跋桁怎么可能同她说对不起呢? 就在李长歌还在恍惚时 拓跋桁已经继续向下说道:“之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够好,明明已经让你受了委屈,最后还让你站在我的角度来考虑我。 明明你才是受伤最多的人的,可我却从来都没有站在你的立场上考虑过你的心情。” 有了个开口,后面的话也就变得没有那么难以说出口了。 “不知,你是否还愿意原谅我……” 拓跋桁期许的望向李长歌 似乎是在等她点头。 待他等了个几秒钟之后,李长歌终于回过神来,重重的点了点头。 “其实这件事也有我的不对,是我把话说的太狠,唔” 说到一半,拓跋桁忽然抬起一根手指,抵到了李长歌的唇上,将她后半句的话压了回去。 “你不用同我说对不起,这样只会让我感觉到更加愧疚,我为你准备了一份惊喜,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虽然还不知道惊喜是什么,但听拓跋桁提起的一瞬间,李长歌的心里便有了一份期待。 马车停靠在景玉殿前,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拓跋桁并没有急着告诉李长歌究竟是什么惊喜,只是让她先陪自己用了晚膳再说。 李长歌也不好展现出自己迫不及待的模样,只能强压下好奇,陪同拓跋桁一起吃了起来。 菜品的花样种类繁多,大多数也都贴合李长歌的胃口。 再加上一旁还有拓跋桁的投喂,这让她难得有些吃撑。 手掌轻揉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肚腩,李长歌竟然觉得有些羞涩。 拓跋桁倒是注意到了她桌下的小动作,主动提议道:“陪我出去转转可好?” 李长歌点点头,应了下来。 两个人出来时便已经接近辰时,天色渐晚,当月光洒照在树枝上的一瞬间,李长歌忽然听到拓跋桁轻声道:“终于到了时间了。” 还没等李长歌弄清楚拓跋桁话里的意思,便听到拓跋桁催促道:“快抬头看天上。” 李长歌听话的抬起头,刹那间,一道烟火将天空点亮,仿佛是一颗颗的繁星,这边刚刚熄灭,那边又重新亮了起来。 李长歌仰着头欣赏着这难得的美景,而拓跋桁则是侧着头看着一旁的她。 估摸着烟火已经放完了大半,拓跋桁忽然双手扶住了李长歌的肩膀,让她朝向自己。 “怎么?” 与李长歌的疑问声同时响起的,是拓跋桁深情的告白。 “长歌,我知道你期待的或许不是现在这样的生活,但我已经尽可能给你,我所能给你的最好的一切。 如果你还愿意相信我,那就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终有一天,我可以不再顾及大臣手里的权势,给予你最好的一切,你还园艺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吗?” 拓跋桁眼底的深情仿佛是一点烟火,刹那间便将李长歌心底的烟花点燃,绚烂的盈满她整个胸膛。 到了这个时候,李长歌再也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 她已经没有办法再去否认她此时的心动。 她甘愿承认,自己已经将一颗心放到了拓跋桁身上,而且是再也取不回来。 看着拓跋桁此时紧张的模样,李长歌忽然想起了拓跋桁第一次同她表白心意时的样子。 明明已经紧张到手心里出汗,却还要佯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真但她看不见他眼底的紧张吗? 李长歌微微侧着头 眉眼弯弯,她听到自己轻声说道:“我愿意。” 那一秒,拓跋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情感,长臂一伸,直接将李长歌揽进怀里。 “长歌你知道吗?我都有多少次都在害怕自己就会这样失去你,还好,还好你还愿意留在我身边。” 感受着拓跋桁紧张时的颤抖,李长歌下意识放轻了自己的声音,同时双手回抱了回去。 “出来你身边,我还能去哪里呢?只要你还愿意爱我,我便不会从你身边离开。” 两个人在这一场烟火是盛宴当中终于吐 露出了自己真实的心声,而与此同时,烟花的声音也传到了其他宫殿当中。 淑祥宫 “惠珍,出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事务如此吵闹。” 惠贵妃正依靠在美人榻上,忽然听到了外面嘈嚷的声音,微微簇起了眉心。 惠珍连忙应声,出去了一会儿,又连忙小跑着赶了回来。 “回娘娘,是有人在宫里面放烟花呢。” “哦?”惠贵妃有些提起了兴趣:“谁这么大胆,竟然干出这种事情。” 她刚准备衔起一颗葡萄送入口中,可下一秒,她丹红色的手指便硬生生扣进了葡萄内。 她差点忘了,有个人可是有这样的资格的。 “快去打听,究竟是谁在宫里放烟花,又是为了何事!” 惠贵妃半仰着的身子已经完全直了起来,甚至是有一般伸出了美人榻外。 惠珍何曾见过惠妃这么焦急的模样,气都没喘匀便又快步跑了出去。 这一次,惠珍出去的时间比上一次长了不少,回答的也没有上次痛快,吞吞吐吐的有些犹豫不决。 “你倒是赶紧说啊!”惠妃焦急的催促道。 “回娘娘,是皇上,听说是为李长歌特意准备的……” “又是李长歌那个贱人!” 惠妃猛地将桌前的东西一扫而落,声音狠厉:“来人,服侍我更衣。” …… 景玉殿 “我还当是谁在宫中燃放烟花,原来是殿下啊。” 一道娇媚的声音响起,惠妃扭着腰肢自顾自的走进了景玉殿。 大红色的长裙穿到她的身上不但不显俗气,反倒是多了几分媚色。 “你怎么来了?” 拓跋桁皱着眉心问道,眼底还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厌烦。 惠妃似乎浑然没有察觉一般,仍软着身子向拓跋桁走去,一步三摇的,活像是没有骨头一般。 “臣妾间这边的烟火极美,便想过来看看,皇上难道不愿意看到臣妾吗?” 惠妃娇滴滴的开口,脸上还带着几分委屈,倒像是有人欺负了她一样。 可事实却是她自己不请自来,拓跋桁没有直接将她撵走都是看在她父亲刘尚书的面子上。 在惠妃扭着腰走过来的同时 李长歌则是向后退了几步。 不管拓跋桁是什么想法,她是不愿意与惠妃多相处的。 与其让对方将目标对准自己,还不如先退后两步。 见她让开,惠妃心里更是得意,还以为是李长歌自觉不如她,所以才刻意退下了。 这样想着,惠妃脸上的弧度又加深了几分。 软着身子向拓跋桁怀里倒去,还没落到拓跋桁怀里,便被拓跋桁猛地推开。 “惠妃这是何意?!” 听着拓跋桁冰冷的声音,惠妃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身子无论如何也达不到刚才那样软绵。 “臣妾,臣妾只是方才觉得有些头晕,一时间没站稳脚步……” 惠妃还在为自己拼命的寻找借口,却听到拓跋桁的说道:“既然惠妃身体不适,那就早些回去休息罢。” 2k阅读网 第一百三十六章 赶走惠妃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听了拓跋桁的话,惠妃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牵强,调整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恢复如初。 面色灰败,就算是涂了一层水粉,也遮盖不住她脸上的苍白。 “殿下,你......你这是要赶臣妾走吗?” 惠妃一字一顿的说着,仿佛每个字都要用尽她全身的力气一般,半晌后才说完这短短的十几个字。 她的眼眶湿红,尤其是到了最后几个字时,还能听到隐约的哭腔。 柔弱的模样很能勾起一个男人的保护欲。 可拓跋桁却连余光都懒得施舍给她。 “金总管,还不赶紧送惠妃回去?夜晚天气阴冷,惠妃还是在寝宫里休息为好。” 话音刚落,一直站在远处的金总管便忙应了一声,小步快速的走到惠妃身边。 一只手微微向前倾着,做了个请的动作。 “惠妃娘娘,您就不要为难咱家了,听皇上一句劝,早些回去休息吧。” 可惠妃又怎可能就这样轻易回去? 她才刚刚找过来。 更何况现在这里还只有皇上以及李长歌那个贱女人,万一发生点什么...... 不管如何,她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惠妃心中一发狠,直接将金总管甩到一边,自己则是快步走到拓跋桁的身边。 “殿下,你要这么样做吗?!你一定要赶臣妾离开吗?!臣妾只是想陪在你身边,就连这样一个小小要求都不能满足臣妾吗?!” 惠妃站在一旁如泣如诉的诉说着,凄切的声音让人忍不住为之动容。 可拓跋桁却只感到聒噪。 仿佛她不是什么娇滴滴的美人,而是只聒噪的麻雀。 “别让朕再重复一遍!金总管,送她离开,若是不从,就叫人过来直接将人绑起带走,禁足半月,让她好好反思一下!” 见拓跋桁已经发怒,金总管的动作也比之前的粗鲁了不少。 伸手抓住惠妃的手腕,一个用力,直接将人拉了个踉跄。 “惠妃,您是忘了之前的禁足了吗?快和咱家走吧,说不定皇上一心软,还能给你减少几天禁足时间。” “我不,你快松开我!不要以为你是皇上的贴身太监我就不敢对你动手!” 惠妃像是发了疯一样的拼命甩动自己的手臂,脚下用力,想要从金总管的桎梏总摆脱出来。 可金总管毕竟是个男儿身,刚入宫时也做了不少的体力活,若是连一个弱女子他都制服不了,那他也就不用在宫里混了。 眼看着自己距离拓跋桁的距离越来越远,马上就要被带出景玉殿,惠妃再也顾得那么多,直接搬出了自己的父亲来为拓跋桁施压。 “皇上!你是忘了臣妾父亲前两天是如何同你说的了吗?!” 撕心裂肺的吼声,即使是距离十多米,也能让人清晰听清。 更何况几个人距离不远,拓跋桁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 几乎是刹那间的功夫,周围的气压就降到了最低。 冷峻的面容紧绷着,眼底满是阴沉。 “金总管,松开她。” 惠妃心中一阵大喜,一时间竟 然没有察觉出拓跋桁此时的不对劲。 她快步走回到拓跋桁身边,还有几步远时,她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周围的冰冷让她仿佛掉进了什么寒潭深渊一般,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皇上......”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一些别的什么原因。 听到她唤自己皇上,拓跋桁轻笑一声,语气中还带着些许的嘲讽。 “原来惠妃还知道朕是皇上。” “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惠妃听不明白。” 直到这时,慧贵妃终于意识到自己方才说错了话。 可她已经失去了弥补的机会,只能佯装糊涂,暗自在心中祈求,希望拓跋桁能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饶过她方才的无心之失。 其实她刚才也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凭什么李长歌可以得到皇上的喜爱?凭什么李长歌即使是顶撞了皇上也不用受到惩罚? 李长歌即使是无名无分的在这宫里生活,大家却还是对她恭恭敬敬。 可她呢? 即使是身为贵妃,却还是得不到皇上的半点喜爱。 若不是父亲在她背后为她撑腰,说不定她已经被皇上打入冷宫。 那李长歌究竟是有哪点好,让皇上对她如此的魂牵梦绕。 她就是不服,就是嫉妒怎么了? 每个孤独的晚上,嫉妒都像是一条毒蛇,拼命的啃咬着她的心脏,将她的五脏六腑啃的残破不全。 她已经忍耐了很久了,久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会因为那些被她压抑许久的嫉妒而感到崩溃。 好不容易挨到了李长歌被皇上厌恶的那一天。 她满心欢喜的找上门,想要在离长歌面前炫耀,想要当着她的面讽刺。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不过是几个时辰的功夫,皇上就原谅了她的所有错误。 甚至是单独为她准备了一场烟火晚会。 这是后宫所有嫔妃都没有享受过的。 这让她怎么还忍受的住?! 她这才匆匆忙忙的跑到景玉殿,甚至是一时口快,说出了那样的话。 惠妃半低着头,半字不言,等待着拓跋桁的审判。 “惠妃,你再三挑战朕都底线,你真的以为朕会一次又一次的放过你吗?” 惠妃抬起头,眼底还带着一丝恳求。 “皇上……” 拓跋桁没再和她废话,扬声道:“来人将惠妃带下去,处以死刑!” 若是平常,拓跋桁可能还不会说出这样的惩罚。 不管怎么说,惠妃也是尚书之女,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拓跋桁对于她做的很多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除非是触及底线,不然他轻易不会做出过多指责。 可是这次不同。 他才刚刚答应了李长歌,说是要好好保护她。 这才过了多久,惠妃就过来挑战他的权威,这让他怎么可能忍受的住? 几乎是一瞬间的时间,惠妃的脸色变得苍白,双腿一软,竟然直接跌到到地上。 “皇 上......” 她哑着嗓子轻声呢喃了一声,双目呆滞的看着前方,竟然没有一个聚焦点,就像是不敢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一样。 直到有侍卫上前想要抓住她,她才回过神来。 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力气,猛地挣脱侍卫的束缚,双腿跪倒地上,摩擦着挪到拓跋桁的身边。 “皇上,皇上,是臣妾错了,臣妾之后再也不敢了,求求皇上,饶了臣妾一命吧,求求您了,就原谅臣妾这最后一次吧。” 她紧紧抱住了拓跋桁的小腿,哭诉着希望拓跋桁可以原谅自己,免除她的死刑。 可拓跋桁却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目光直接跳过了跪倒在地的她,直直的望向了不远处的侍卫。 “你们几个都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连一个女子都拦不住!现在立刻把她给朕带下去!不然,你们几个也别再皇宫里任职了!” 话音刚落,两名侍卫对视一眼,忙上前将人拖走。 这一次,惠妃已经没有力气继续反抗,只能任由侍卫将她带走。 就算她百般挣扎也没有半点用处。 泣血一般的哭诉声源源不断的涌入李长歌的耳朵,让本就有些心软的她更是觉得不忍心。 一直呆滞在不远处的惠珍也总算是回过神来,跌跌撞撞的跑到拓跋桁身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求求皇上,求求皇上,您就饶了我们家主子吧,求您了。” 惠珍每说一次“求您了”便在地上磕一个响头,没过多久,地上便沾染了暗红色血迹。 李长歌即使是闭上了眼睛,也能闻到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她忍不住抬起手,拉了拉拓跋桁的袖子。 “要不然......就这样算了吧,慧贵妃她也只是一时的无心之失,相信她应该不是有意的,小惩大诫就好了,没必要弄出人命。” 拓跋桁扭头对上李长歌恳求的眸子,为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 “你啊,就是太心软了,你忘了她之前是怎么对你的了吗?” 干燥而又温暖的大手放在李长歌的身后,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 她轻轻摇了摇头:“我怎么会忘呢?可是这两件事之间又有什么关系?拓跋桁听我一句劝,就饶了她吧。” 李长歌很少向他恳求什么,难得遇到这样一次她向自己求情,竟然还是为了惠妃那个蛇蝎夫人! 算了算了。 就依了她这一次吧。 就当长歌是在为了他做打算。 “好了,住手吧,惠妃,你给朕记住,这次是长歌替你求情,朕才绕过你这一次,若是下次再犯,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臣妾知晓,臣妾今后定然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说完,她又重新跪倒在地,重重磕了几个响头。 粗粝的地面将她的额头划破,渗出了点点血迹。 发髻也在挣扎的过程中变得散乱,看起来有些狼狈。 她将双手撑在身体两侧,使劲用力,才让自己站起身子。 惠珍想要上搀扶,却被惠妃一把推开,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走出景玉殿。 2k阅读网 第一百三十七章 故意弹劾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刚一跨出宫殿,她就像是忽然换了个人一样,虚弱的脸上满是阴鸷,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咬断什么人的脖子。 一直塌下去腰杆也忽然直了起来,整个人都显得精神了不少。 “惠珍,去备一辆马车,现在就去尚书府!” “是。” 惠珍欠了下身子,轻声应道。 等马车来的功夫,她便站在景玉殿的门口,听着里面的烟花声,手指紧紧攥成了拳头。 李长歌那个贱人,只会在皇上面前装好人! 她若是真的那么好心,她就应该自己去死,而不是赖在这后宫之中,霸占着她的位置! 在惠妃的心中,她早就已经将凤翔宫当做了她今后的寝宫。 对于李长歌这种“鸠占鹊巢”的做法,她早就已经不满意很久了。 更何况李长歌还颇得皇上宠爱,这也使得惠妃更加觉得嫉妒,也因此而更加嫉恨李长歌。 对于惠妃来说,她宁可死在刀下,也不想让李长歌来替她求饶,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个屈辱! 几息之后,惠妃忽然松开了自己一直紧握的手,嘴角也扬起了一个笑容。 她不是好心吗? 那她倒是要看看,她这份好心能保持到什么时候! “娘娘,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奴婢扶您上去。” 惠珍的声音打断了惠妃所有都思绪。 她眼底的幽暗一闪而逝,速度之快,竟然没有被任何一人发现。 尚书府 “爹爹!” 惠妃跌跌撞撞的跑进大堂,直接撞进了刘尚书的怀里。 “女儿……女儿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 说完,惠妃便呜咽着哭了起来。 眼泪将刘尚书的肩膀打湿,微风吹过,便是一阵冷意。 见到女儿这么委屈,可给刘尚书心疼坏了,忙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发生了什么?快和我说说,究竟是谁欺负了你?” 不管刘尚书怎么追问,惠妃始终是不发一词。 过了半刻钟,她才从刘尚书的怀里抬起头来,眼睛已经是一片红肿。 “还能是谁,还不是李长歌那个贱蹄子,仗着皇上喜欢她,便各种欺辱我,皇上为了她,差点没将女儿处以死刑,要不是我运气好,怕是就见不到父亲了。” 说着说着,惠妃的眼眶又红了,下一秒就快要留出眼泪一般。 听着她的哭诉,刘尚书的心都揪成了一团。 那可是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怎么能就这样被其他人所欺辱! “女儿你受苦了,是父亲对不起你,让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这怎么能怪父亲呢!”惠妃匆匆忙忙的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刘尚书:“这明明都是那李长歌的错。” 这一抬头,左维才发现惠妃额头上的磕伤,心底的怒火更是成倍的上涨,就连握住惠妃肩膀的手都忍不住加重了力气。 “你的额头……究竟怎么回事!是谁伤了你!” 惠妃将自己在景玉殿的遭遇细细说了一遍,细节部分被她改了不少,尤其是李长歌为她求情的那段,更是被她改成了是李长歌故 意为了羞辱她,所以才替她求情。 至于她额头上的伤痕她却是闭口不提,就算刘尚书不断的追问,她也只是含糊其辞的糊弄过去。 刘尚书更是认定了这一切一定和李长歌有关,只是女儿不想让自己担心所以才闭口不提。 “女儿你放心,父亲一定会为你讨回个公道。”刘尚书咬牙切齿的说道,几乎是从牙缝中将这几个字挤了出来。 “多谢父亲。” 说着,惠妃又滴下泪来。 刘尚书心疼女儿,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拍了拍她的肩膀,嘱咐婢女带小姐下去,让惠妃尽快回房治疗,防止留下疤痕。 惠妃自然是连忙应下。 她留着伤口不治只是为了让刘尚书多心疼她一点,若是真的留下疤痕,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 第二日早朝,拓跋桁刚刚接受完大家的行礼,刘尚书便几步从列队中站了出来。 “殿下,臣有要事禀告。” “曰。” “是,殿下。今日,北蛮边境遭敌军入侵,百姓不堪其忧,看守军队更是损失惨重,现在连粮草都是个问题。” 雯时间,朝廷上下顿时一片喧嚷。 “李将军不是说自己已经安抚好边塞了吗?” “这么严重的事情为什么一直没有人说过啊。” “真是可怜那些百姓了,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将军不是一直负责这件事吗?” 听着众人的讨论,看着拓跋桁皱起的眉头,刘尚书的嘴角微微漏出一个笑容,可他微低下去的头却将这一切掩饰干净。 待他再次抬起头时,脸上已然是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 “皇上,此事一直是李将军负责,我不知是出现了什么问题,才让李将军一直将这件事压下,若不是有熟人过来找我,估计殿下还会被李将军一直蛮在鼓里啊!” 说完,刘尚书直接跪倒在地,狠狠磕了一个响头,等抬起头时,已经是老泪纵横。 “皇上,我知道您在意李将军,甚至是有意偏袒,可那些百姓呢?他们又该怎么办?! 他们这么相信朝廷,一心依赖朝廷,认为朝廷会从水火当中将他们救出来,而实际上呢? 朝廷弃他们于不顾,甚至是不知道他们都遭遇了些什么,殿下,您不能让百姓心凉啊。” 刘尚书再一次拜了下去,单薄的身子在地上瑟瑟发抖,似乎是不堪重负一般。 看着刘尚书跪倒在地的模样,大家瞬间便相信了他的说辞,手指在暗中朝着李将军所站的位置指指点点。 似乎是在说他都冷血无情,又似乎是在指责他的不负责任。 一心向国的李将军何曾受过这样的指点,嘴唇微微颤抖了几下,半天才从嘴里憋出几个字来。 “刘尚书,你……你胡说!” “我胡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胡说。”刘尚书红着眼眶从地上站起身子。 “你为了你的官职,弃百姓于不顾,弃将士们于不顾,你有什么资格在这个位置上继续待下去!你不配被人称为将军!” 面对刘尚书的一句句的指责,李将军气 的浑发抖。 他什么时候弃百姓于不顾?又什么时候弃众将士们于不顾?! 他一直衷心耿耿,甘愿为国家付出自己的一切,甚至是姓名,刘尚书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空口无凭的污蔑他! 一股股的怒火顶撞着李将军的胸膛,如果再不发泄出来迟早会在他的心中爆炸。 “刘尚书,你口口声声说我不配成为将军,弃百姓于不顾,可你又有什么证据?!难不成你随便说上两句便可以定一个人都罪罚吗?!那要大理寺有何用?要法规有何用?!” 刘尚书冷笑一声:“你不是要证据吗?那我们就一起等待好了。” 李将军拧起眉心。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真的早有准备? 不知为何,李将军忽然感觉到一丝不安。 就在大家都在翘首以盼,以为刘尚书会拿出些什么证据时,一直紧闭的宫门忽然被人推开。 “报!皇上,边塞加急传来一封信件。” “呈上来看看。” “是,皇上。” 说完,男子半弯着腰,将东西递到拓跋桁的手中。 众人并不清楚信件当中的内容,可从拓跋桁脸上的表情变化来看,定然是边塞那边出现了什么问题,不然拓跋桁脸上的表情不会如此严肃。 李将军心中的不安更是渐渐蔓延上来,眼底也多了几分探究与疑惑。 难不成真的像刘尚书所说的那样,边境那边出了问题?! 就在李将军还在心中不断猜测时 一直沉默不语的拓跋桁总算是开口吐出了第一句话。 “来人,把这封信拿给李将军看看。” “。” 太监接过信件,恭恭敬敬的递到李将军手里,刚看第一行的内容,李将军便脸色大变,心中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刘尚书刚刚说的竟然都是真的!甚至比刘尚书方才说的还要严重几分。 城门已经失守,最边界的一道防线更是被毁了个七七八八 而他却浑然不知,甚至时认为是刘尚书在故意找茬。 李将军腿脚一软,竟直接跪倒在地 “皇上,恳请您给老臣一个机会,让我将功赎罪,老臣愿意用自己的性命作为担保,失守的城池,老臣就算是拼了老命也一定会重新夺回。” 听他这么说,众人就算是没看到信件中的内容,大致也猜出里面究竟都写了些什么。 若是其他人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家或许还会出声指责两句。 可现在,犯错的人可是李将军,那可是皇上身前的红人。 大家都是人精,谁也不愿意给自己惹麻烦。 一时间,朝廷上竟然鸦雀无声,只有众人尽量放轻柔的呼吸声而已。 李将军还在地上跪着,一向挺拔的身子不知在什么时候忽然垮了下去。 拓跋桁本不想让李将军带兵出征,可眼下大家已经猜到了真实情况,他总不能让众大臣寒心啊。 “李将军,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老臣……决定好了!” “那便这样吧,朕命你为北伐大将军,三日后启程。” “谢过皇上。” 2k阅读网 第一百三十八章 送行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当天下午,李长歌便从玲珑口中得知了父亲即将带军出征的消息,瞪圆的眼睛里满是惊骇。 父亲......要带军出征......?! 这句话分开的没一个字她都懂得其中的意思,可当这句话连在一起时,她却发现自己有些听不明白了。 “快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玲珑满心担心,却只能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打探来的消息一一告诉李长歌。 听完玲珑的讲述,李长歌的心里顿时燃起了滔天怒火。 父亲这么大的年纪,为什么还要带军出征,他难道就不知道其中的危险吗?! 不过是被人弹劾而已,不行就告老还乡,辞去将军这个鬼职位。 省的那么多人为了她父亲手中那点兵权而故意找茬挑衅,永远在那里期待着她父亲犯点什么错,好来参他一本。 其实李父的心情李长歌也能理解。 他也是为了这个家好。 将军府之所以受人尊敬,完全是因为李父手里的兵权,就算是左维来了,也要看在兵权的面子上让将军府三分。 更何况父亲一心向国,而边境却又常有外敌来绕,李父自然是不可能辞去现在的职务。 一生护国,或许这就是李父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吧。 然而。 竟然有人利用她父亲的爱国之心而故意设下了这样的圈套,这让李长歌根本忍受不了。 她猛地冲到门口,想要从拓跋桁的口中讨个说法。 可她还没来得及跨过门栏,她走路的速度变陡然慢了下来。 她却找拓跋桁又能有什么用呢?只能为他徒增烦恼而已。 这件事究根结底和拓跋桁根本就没什么关系,罪魁祸首明明是远在尚书府的刘尚书! 是他故意故意弹劾,将她的父亲推到了风口浪尖,迫不得已,接下了带军北伐的任务。 就算她真的要找,也理应是去找刘尚书,而不是将自己的怒气发泄到拓跋桁身上! 眼看着小姐马上就要冲出凤翔宫,玲珑暗自懊恼,很快便小跑着追了上去。 “小姐,你等等我。” 玲珑一边小跑着追赶,一边扬声唤着小姐,没过多久,她就已经气喘吁吁。 李长歌拿她没办法,只能站在原地稍微等了一会儿,直到玲珑跑到她的面前,她的嘴角才勾起一个张扬的弧度。 “走,我带你去淑祥宫算账!” “诶!” 玲珑笑着应道。 淑祥宫 “慧贵妃,请问将军府究竟是哪里碍到你的眼睛了,非要这样针对。” 在去的过程中,李长歌便想清楚刘尚书之所以会针对她父亲的原因。 还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 早知如此,她当时一定不会替惠妃求情。 “如果我说,你的存在就是我觉得最碍眼的事情呢?” 惠妃轻轻一笑,用手帕遮挡住了自己的嘴巴,可她眼底的讽刺却还是暴露的一干二净。 这可给李长歌气坏了。 她好心好意的帮忙,没想到却帮了个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家伙! 李长歌一个没忍住,直接从凳子上站起身子。 手掌使劲拍向桌子,竟然直接将茶杯上的杯盖震掉。 “惠贵妃,我昨天晚上好心好意救你一命,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我不求你知恩图报,但我也不希望你将你那些所谓的怒火发泄到我身上,难不成刘尚书就是这样教你做人的吗?!”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早就看你不爽了,我犯了错误我自己会主动承担 用不着你在这里假好心! 今天的这件事不过是个小小的警告,你若是再不给我从凤栖宫滚出,我说不定会对将军府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 最后几句话简直就是**裸的威胁。 李长歌最厌恶的就是有人拿家人来威胁她。 惠妃一次又一次的触碰她底线,这让李长歌忍无可忍。 “哦?是吗?” 李长歌嘲弄的勾起嘴角。 “要不是有你父亲在背后为你撑腰,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有些俗语说的还真是没错,狗仗人势,简直就是为你量身打造的。” “你说谁是狗呢!” 惠妃气的脸都红了。 丹红色的指尖正对着不远处的李长歌,却因为气恼而微微发抖。 “谁应声谁便是了。” 李长歌嘴角嘲讽都弧度越深。 看着惠妃被她气的几乎全身都在发抖的模样,她心里便是一阵畅快。 她不是很得意吗?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才能笑到最后! 惠妃深呼吸了几口气,手指深深扎进自己的手心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李长歌,你方才说我狗仗人势,可你又比我好到哪里?你不也是依仗着将军府?” “不不不,这话惠贵妃你可是说错了。” 李长歌意味深长的一笑。 “我们可不一样,你仗着的是你的父亲,而我所依仗的确是皇上的喜爱。” 在后宫摸爬滚打了这么久,李长歌自然知道哪句话才是惠妃的弱点。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惠妃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在这后宫之中,女人们最想得到的便是拓跋桁的宠爱,可偏偏惠妃却是所有人当中最不受宠的哪一位。 她自诩自为皇后,可拓跋桁却根本没将她放在心上,想想还真是讽刺。 惠妃即使是脸色苍白,却还是不愿意落了下风,就算是勉强着自己,她还是梗着脖子不愿示弱。 “哪有如何,你以为皇上会宠你一辈子吗?” “只要能得到一时的宠爱我就已经感到知足了,倒是贵妃娘娘你,小心得宠的日子还没到,你就已经人老色衰了, 哦,对了,差点忘记提醒您,您的眼角似乎出现了细纹了呢,劝您以后还是少生点气,别让自己老的太快。” 细纹?她的脸上已经出现细纹了吗?! 惠妃已经没有心情再去例会李长歌,慌乱的向一旁的侍女讨要镜子。 其实李长歌不过是随口一说,距离那么远,她怎么可能看清惠妃的眼角究竟有没有什么细纹。 让她意外的是,惠妃竟然还真的信了,这听起来还真是可笑。 李长歌向上翘了翘嘴角,趁着淑祥宫还是一阵人仰马翻的功夫 她转身离开。 刚走出几步,便听到了瓷器破碎以及一阵吵嚷的声音。 李长歌已经不在在乎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等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 “玲珑,备马车,我要回将军府一趟。” 回去的路途中,李长歌特意买了三斤酱牛肉,两斤烧刀子酒。 或许是在军队生活久了,李父偏爱这些烈酒,尤其是烧刀子,更是李父的最爱。 而那些度数低的酒在李父严重,和白开水几乎没什么两样。 …… 因为事发匆忙,李长歌并没有让吓人提前告知将军府自己等下要回去的事情。 当她出现在将军府门口时,门口的小厮立刻表现出了惊喜。 一个负责问好,另一个则是推门快步跑进将军府,通知大家这个好消息。 “小姐回来了!小姐从宫里回来了!” 没过多久,一大家人便匆匆忙忙的赶到门口,将她迎了进去。 热闹的氛围瞬间便感染了刚刚回来的李长歌,心中的担忧也在家人们的欢声笑语中化为乌有。 “父亲,我特意买了两斤烧刀子,等下我陪你一起喝两杯!” 李父的眼睛顿时一亮。“好啊,不愧是我女儿,连我想喝什么了都知道,简直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 李夫人有些不高兴的拍了一下李父的手。 “你在那里瞎说什么呢,什么蛔虫不蛔虫的,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李父也没生气,哈哈大笑两声,便将这件事揭了过去。 晚饭后一个时辰,李长歌约李父去后花园小坐,为两个人各倒了一杯酒后,两个便聊了起来。 对话内容无外乎就是李父对这场战役有什么打算,知晓对方多少情况,对于战役的胜利又有几成把握而已。 其实李长歌所担心的这些李父早就已经考虑过了。 这次出军,他的确没有多大的把握。 如果状态好 他或许还能有六成左右的赢面。 如果运气不好 说不定他连三成的胜算都没有。 可是事已至此,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带军出征的话他已经放到那了,如果临时反悔,那可是欺君之罪,可是要砍头的啊! 几碗烈酒下肚之后,李长歌的脸像是快要烧起来一般,脸颊的两侧都带着厚厚的一层红晕。 说话时更是吐字不清,颠三倒四的,让人听不明白她究竟想表达什么。 “父,父亲,这次出军,你一定要小心……嗝……小心,我,我会帮你,尽量帮你……遇到,遇到困难,一定要找我,一定要找我啊……” 李长歌一边说着,一边还打了个带着酒气的嗝。 等到李父回应后,李长歌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傻气的笑容。 她的头一点一点的,很快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李父换来婢女,让婢女将李长歌搀扶回屋。 自己则是独自坐在后花园内,对着月光,一碗一碗的饮尽剩下的全部酒水,吃尽剩下的全部牛肉,背影看起来好不寂寞。 2k阅读网 第一百三十九章 带军出征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因为宿醉的原因,李长歌第二天并没有起来床。 李父只是站在她的床边看了一会儿,没过多久便转身离开。 银白色的铠甲将他的浑身上下包裹严实,每走一步,都能听见铠甲相互碰撞的声响,肃杀之气 也从他的铠甲上源源不断的传出。 李父离开将军府之前,他还不忘叮嘱下面的仆人,让他们不要打扰李长歌的休息。 至于他出征的消息,等李长歌什么时候睡醒,什么时候告诉她也不迟。 皇宫外。 三十万的大军已经整装待发,......《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第一百三十九章 带军出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四十章 潜入皇宫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不是傻子,怎么能追到你。” 拓跋桁小声嘀咕道。 “你的意思是错都是我的?” 等李长歌抬起头时,眼眶里的湿润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抬着下巴,捏着拳头,只要拓跋桁一点头,就会捏着拳头砸上去一般。 拓跋桁一把抓住李长歌的手,赔笑着道:“这怎么可能呢,明明是我心甘情愿的。” “哼。” 李长歌还是没忍住,一把将自己的手掌抽出,对着拓跋桁的胸口就是一拳。 出拳时速度很快,拓跋桁都已经闭上眼睛做好了准备,等到拳头落到他的胸口时他却笑着睁开了眼睛。 “怎么力气这么轻?怎么?心疼我了?” “想的美,我,我只是手腕不舒服而已。” 对于李长歌的嘴硬,拓跋桁并没有挑破,只是暧昧一笑,轻揉着李长歌的手腕。 两个人打闹了一会儿,等平静下来才重新将话题扭转回去。 “出征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自然是我同陆长维一一同前去。”拓跋桁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不行,国不可一日无君,更何况这还是左维出的主意,万一出了点什么差错,你让我怎么办?让这个国家怎么办? 听我一次劝吧,这次的出征由我负责,放心,还有父亲护着我呢,我一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说完,李长歌讨好的在拓跋桁的嘴角亲了一口。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主动过了。 摸着刚刚被李长歌亲过的嘴角,拓跋桁的心里一阵复杂。 李长歌说的那些他也不是没有考虑过。 可眼下无人可用,就算是陆长维带兵前去帮忙,也不一定会起到什么作用。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鼓舞军心,取得下一次战争的胜利,稳定军心,不然此次北伐必败! 可是,李长歌说的没错。 左维既然会提出这样的主意,一定是因为他抱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念头,不然他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主动站出来。 算了,就相信长歌一次,说不定她真的会为这次战役带来什么转机。 拓跋桁忽然出手,将人拉进自己的怀里,紧紧抱住。 “唔。”李长歌羞恼的推搡着拓跋桁的胸口。 “你做什么!快放开我。” “不放,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面对拓跋桁的撒娇,李长歌根本没有半点抵抗能力,只能任由对方抱着,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将呼吸打在她的脖颈间。 过了半刻钟的时间拓跋桁缓缓将怀抱松开,双手扶在离长歌的肩膀上。 “长歌,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以自己的安全为先清楚吗?我不在乎你能不能取得胜利,我只希望你能平安归来。” 听完拓跋桁这样的一番话,李长歌的心顿时软成一团,下意识的放柔了声音。 “放心吧,我会的。” ‘“每天都要给我发来信件。” “好。”李长歌乖巧的应道。 “出现意外一定要及时撤退。” “好。” “如果发生意外,一定要告诉我,不能为了怕我担心就藏着不说。” “好。” 拓跋桁每提出一个要求,李长歌都会乖巧应下。 到了后来,几乎是拓跋桁刚一开口,她便会点点头,敷衍的不行。 拓跋桁也意识到了她的漫不经心。 想要开口训斥,却又觉得舍不得。 想要同李长歌多相处一会儿,又想让李长歌回去同李夫人见上几面,一时间纠结的不行。 到了最后,他还是留下李长歌陪他一起吃了顿晚餐,之后便命人送李长歌回到将军府。 第二日早朝,拓跋桁向众人宣布了自己昨天晚上的决定。 命陆长维为副将。负责辅佐李将军,李长歌为军师,负责出谋划策,对于御驾亲征这件事他却是只字未提。 左维面上不显,握住朝板的手指却因为他的用力而隐约发白。 刚一回到丞相府,左维便换下了自己的官袍,猛地扔到地上。 手臂一挥,桌面上的事物皆被他一扫而落,掉到地上,发出各种声响。 门外候着的婢女听到里屋的声响,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站在门口,等待左维唤她。 里面乒乒乓乓的声音响了一会儿,半晌之后,才传来一个低哑的嗓音。 “进来把东西收拾一下。” 婢女推门进去,俯身行礼后,便着手收拾起来。 房间里乱七八糟的,但凡是能被摔碎的物品都被左维一一扔到了地上或是墙上。 大片的茶渍中还存留着几块瓷杯碎片。 左维站在一旁,右手扶住桌子,大口呼吸着。 半晌之后,他总算是顺过气来,抬腿去了一旁的书房休息。 事已至此,之前的计划也就没什么用了。 他本以为这次的事情会必出拓跋桁,没想到这个小狐狸竟然这么沉得住气,竟然这样都没有顺着他的计划行事,还将李长歌推了出去。 站在女人背后,也不觉得害臊! 越是想,左维越是满腔的怒火,好不容易发泄出去的怒火再一次涌了上来。 快步走到桌前,研墨执笔,刚写下几个字,他便将纸拿起揉成一团,狠狠的扔到地上。 没过多久,他又重新落笔,写下几个小字,停顿了不到半秒,又被他再次揉成一团。 这样的状况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直到地上的纸团已经聚起了一小堆,他才喘着气,红着眼睛停下。 他本打算通知北蛮王一声,说是计划有变,需要更改计划。 可是他写了十几遍,也没写出一个合适的计划。 再好的耐性也会被慢慢磨没,更何况他早就因为早朝的事情而变得烦躁,耐心几乎已经消失殆尽。 即便是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他仍是感到隐约的不甘。 正是因为这份不甘,让他整整折腾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醒来时,眼底一片乌黑。 唯一能让他感到些许喜悦的是,他终于想好了今后的打算。 对于他来说,北蛮王并不是一个理想的合作对象。 虽说北蛮王有点权势,但在智商上 却是个十足的傻子,若不是身边有参谋帮他出谋划策,以他的智商,故意早就被拓跋桁找人在暗中杀害了。 他之所以和北蛮王合作不过是看中了对方手中的兵力,企图让他牵制拓跋桁,为自己创造机会。 现如今,拓跋桁似乎已经看清了他的计划,北蛮王便失去了利用价值。 而他也应该开始准备新的合作对象了。 这一次他相中的合作对象便是拓跋含章。 作为昔日的皇上,拓跋含章在朝堂中还是拥有一定的支持率。 再加上他手中的势力,只需要一个机会,他便可以重返朝廷之上,取代拓跋桁的位置。 当然,他可不是希望赶走了一个拓跋桁又来了一个拓跋含章。 他需要的,仅仅是一个可以代替他,坐在王位上的傀儡皇帝,至于真正的政权,他是不会让出分毫! 拓跋含章也是个聪明人,相信他会同意这笔交易的。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拓跋含章已经被拓跋桁囚禁了不知多久,朝廷上下也没有一个人知晓关于拓跋含章的消息,找到他, 便成了这件事最关键的一个难题。 当晚,左维找了个借口留在皇宫内部,趁着没人注意,找了个偏僻的房间躲了起来,并换了身太监的衣服。 为了防止有人认出,他还特意找人做了张面具贴到脸上,除了一些细节外,几乎看不出他和之前有什么相同。 随便找了个位置藏好衣服,左维便开始四处寻找起来。 皇宫里可以关人的地方不少,但可以藏人的地方却不多。 侍卫越多的地方,便越有可能是关押拓跋含章的地方。 四处逛了逛之后,左维选中了几个地点。 其中一个便是离御花园不远处的一间宫殿。 门口守卫众多,一看就是里面关押了什么人物。 左维在外面守了一会儿,等到侍卫交班到的功夫,他快走了几步,准备冲到侧面的窗户旁,一探究竟。 可还没等到他走到宫殿门口,他便在不远处的位置看到了一位熟人。 金总管?!他为什么在这?!他不是应该跟在拓跋桁身边伺候着吗?怎么有时间来御花园闲逛。 左维一时间也没了办法,只能重新缩回他原来躲的地方。 等到他再次探头时,金总管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左维这才松了一口气,刚一抬脚,背后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啊!” 左维惊呼一声,忙向身后看去,正巧撞上金总管笑眯眯的一张脸。 “你是哪个宫的太监啊?这么晚还不回去伺候着,在这里闲逛什么?” 金总管的眼角笑眯眯的弯起,眼底却多了几分探究。 左维心中顿时一紧。 他与金总管见面的次数可不算少,对于他的声线,金总管可是早就了解了的。 左维故意掐着嗓子,捏腔作势的道:“回金总管,奴才是慧贵妃娘娘宫里的,娘娘今日来御花园赏花时不小心遗落了一根发簪,特命奴才过来寻找。” 金总管将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看的左维冷汗直流,越发不敢与金总管对视。 2k阅读网 第一百四十一章 遭遇刺客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两个人就这样对着站了不知多久,金总管总算是开口道:“那你便先找着吧,找到了东西,便赶紧回去,听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奴才会的,金总管放心。” 左维一边说着,一边向金总管点头哈腰,直到听到金总管离开的脚步声,左维这才直起腰,原本恭敬的脸上写满了恼怒。 这个老太监,就知道坏他的好事!要不是因为他,自己早就已经探清里面的情况了! 可现在,就算金总管已经离开,左维也不敢轻举妄动。 金总管是个心细的,既然被他发现,他一定会加强宫里的警戒,再想去一谈究竟可不是件容易事了。 左维微微叹了一口气,回到原来藏一副的位置,换好衣物,无奈的回到丞相府。 ...... 几天的时间过去,眼看就要到了出征的日子。 这段时间以来,李长歌一直住在将军府。 偶尔拓跋桁想她了,便去将军府上看望,一来二去的,李夫人对他的接受程度也比之前高了不少。 可惜温馨的日子永远都是短暂的。 面临出征,李长歌即使再怎么不舍,也要回到皇宫多做准备。 出征的那天早上,李长歌几人相约在皇城外不远处的离别亭内见面。 李长歌与拓跋桁站在一边,说着一些贴己的话,长乐则是站在另一边,又是一遍遍的叮嘱陆长维,让他注意安全,这家伙个性莽撞,可不要为了国家就不顾性命。 陆长维倒是有些不以为然。 作为一名将士,国家,人民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东西,就算是死在战场上,他也没有半点遗憾。 若是真的向长乐所说的那样,为了自己的性命就不顾将士们的性命,不顾战争的输赢,那他还算什么将领,不如改名叫做逃兵好了。 心中虽然不屑一顾,但表面上路长维还是一一应了下来。 他刚开始也不是没有反驳过长乐,只是她实在是太过执着。 陆长维才刚一反驳,长乐那边便准备了无数的借口。 大有一种陆长维不答应她,她便要同陆长维聊上一整天的架势。 陆长维倒是不在乎,可是将士们在乎啊! 没耽误一时刻说不定就有几百的兄弟为之丧命,陆长维是万万不敢拿将士们的性命开玩笑的。 见陆长维一一应下,长乐满腹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开口了几次,话还没说出来,眼眶却先红了。 她仰起头,使劲擦了擦眼睛。 不行,怎么可以在陆长维面前哭呢。 陆长维最看不起她哭的样子了,不管发生什么,她一定不能哭出来。 等情绪缓和的差不多了,至少不会说着说着就忽然哽咽,长乐这才开口道:“陆长维,你一定要好好的啊。” 尽管她已经极力克制,但当她开口的一瞬间,声音中还是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哭腔。 陆长维哪里见过这种架势,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一味的道:“你别哭啊,皇上还在一边站着呢,万一他误会是我欺负了你, 那我可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听了陆长维的话,长乐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她浅笑嫣然的模样,陆长维忽然愣了一下。 “陆将军?陆将军?我们该走了。” 李长歌连叫了他几次,他才回过神来,含含糊糊的应了两声,便虽李长歌一同离开,上马出征。 皇上出城送李长歌离开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慧贵妃的耳朵里。 思索了片刻后,慧贵妃派慧珍去了趟尚书府,唤她的父亲过来一起商讨计策。 自从知道女儿在宫里受了欺负后,刘尚书便时常关注宫里传来的消息,一听到慧贵妃有事找他,他便连忙赶到了皇宫。 “女儿,找爹爹是有什么事吗?” 慧贵妃将自己刚打探到的消息一一讲述给刘尚书,片刻后犹豫着开口。 “父亲,你说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李长歌那个贱人永远留在那北伐的战场上呢?” 刘尚书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方法自然是有的,只要看女儿你愿不愿意了,附耳过来。” 慧贵妃听话的将头倾了过去,越听脸上的表情便越是纠结。 刘尚书的方法很简单派人前去刺杀,让李长歌死在去北伐的路上。 慧贵妃犹豫的点倒不是因为李长歌的命,只是担心自己的做法会影响这次战役。 听完了女儿的担忧,刘尚书倒是没什么想法,仍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李长歌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不过是运气好,赢了几场战役而已,你以为她去不去战场能起到多么关键性的作用吗? 更何况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军师,真正做决定的还是陆长维,只要陆长维没事,这场战役便不会出现问题,陆长维的能力你还不相信吗?” 听了父亲的解释,慧贵妃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好,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吗?” “只需要你去打探一点消息。” 很快,慧贵妃那边便弄到了李长歌出军的路线。 毕竟是步行前进,就算行军速度再快,一个时辰的时间也走不出去多远。 刚走了不到两个时辰,一直箭矢便从树林深处飞了出来。 “不好!有埋伏!大家做好防守准备!” 行进的步伐忽然停下。 众人拿起自己的武器,四处观察着,生怕从哪里飞出一只箭矢,带走自己的性命。 陆长维,李长歌二人也连忙下马,做出备战准备。 几乎是在二人下马的一瞬间,几十名蒙面的黑衣人猛地从树林中冲了出来,对着陆长维所在的位置冲了上去。 陆长维瞳孔骤缩,握住长剑,同黑衣人纠缠起来。 李长歌则是在外围寻找着突破口,从外围辅助陆长维,帮他减轻负担。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她才刚上前不到五分钟,周围竟然又窜出了四五个蒙面人,对准她站的位置,提着长剑刺了上去。 李长歌分身无术,只能硬着头皮,想要尽快解决眼前几人。 因为人数较 多的原因,李长歌根本无暇顾及其他,更没有意识到,有一只箭矢正朝着她急逝而来。 陆长维本只是打算看看李长歌那边战况如何,需不需要自己帮衬,没想到却意外的发现了那根箭矢。 他忙击落其中一人手中的武器,依仗着肉身,为李长歌挡了一箭。 箭矢刺进肉中的一瞬间,陆长维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听到声响的一瞬间,李长歌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看到陆长维肩膀上的箭矢,心跳都停了半秒。 “陆将军!” 李长歌大吼一声,想要上前搀扶,却又被人缠住,只能咬着牙继续坚持,心中暗暗祈祷,希望陆长维可以无事。 十多分钟后,整整二十五名黑衣人被全部抓住,用麻绳捆好扔在一起。 陆长维因为受伤被士兵扶到一边,盘问的任务便落到了李长歌的身上。 她随意拽下了其中一人的面巾冷声冷语的质问道:“说,是谁派你们过来的?!” 黑衣人不仅不答,反而将头扭到一边。 李长歌刚准备使用一些工具逼供,只见被她盘问的那位黑衣人忽然狠咬了一下牙根。 不到两秒钟的功夫,乌红色的鲜血便从他的嘴角蜿蜒着流淌出来,双目凸起,整个人软绵绵的向后倒去。 看到这一幕,李长歌哪还不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她立刻大吼一声:“他们的嘴里有毒药!捏住他们的下巴!” 众人忙上前帮忙。 可他们就算行动再快,也比不上黑衣人咽药的速度,忙活了半天,最后也只剩下一个活口。 副将将他的嘴巴强行掰开,挖出藏在舌根下的黑色药丸,这才保住了他的性命。 “说,是谁派你来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我是不会说的。” 即使被人捏住了下巴,他还是强撑着将头扭到一边。 像这种口中藏毒的黑衣人一般都是府中从小培养的死侍,想要从他们口中扣出点什么答案,还真不是件简单事。 就在李长歌束手无策之时,一旁的副将却忽然“嘿嘿”一笑,神神秘秘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方盒。 “军师,只要把这个喂进他嘴里,保证你什么问题都能问出来。” 李长歌有些好奇的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几粒圆滚滚的蓝色小药丸。 她捏住其中一颗,将其从盒子里拿了出来,细细的打量着。 “这小东西真的有用?” 副将兴奋的搓着手:“那是当然,这可是个好东西,能将人的敏感度提升数十倍,再轻的摩擦对于他来说都会成为剧烈的疼痛,只要喂下一颗,保证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看着副将兴奋的样子,李长歌觉得将这个活计交给副将完成。 “给他喂下去。” “是!” 副将军搓着手一步步的逼近,黑衣人则是挪蹭着身体,一点点的后退。 脸上的表情惊恐万分,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即将被人猥亵的黄花大闺女。 2k阅读网 第一百四十二章 旗开得胜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毕竟他手脚都被绑着,就算再怎么想要逃避,也不可能逃得出副将军的手掌心。 眼看着已经无路可退,黑衣人认命的闭上眼睛,而副将军也趁着这个功夫,猛地掰开他的下巴,将药咽了进去。 刚刚进入嘴巴,药丸便化成了液体,男子想要将液体吐出,却被副将军忽然抬了一下下巴。 感到惊吓的同时,喉咙下意识的吞咽,直接将液体咽了进去。 随后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李长歌已经无心继续观察下去,叮嘱副将,让他尽快将话套出来。 自己则是嘱咐下面,让他们尽快搭支好帐篷,就地休息,也能让陆长维疗养一段时间的伤口。 不过几十分钟都功夫,无数顶帐篷变在空地上搭建起来。 陆长维被扶起其中一定,又随军的军医为他治疗。 箭矢入肉三分,离骨头的距离不过分毫而已。 再加上陆长维伤到的还是肩膀,血管不少,静脉又多,短时间之内估计是好不了了。 军医先是将箭矢上半段用剪刀剪去,紧接着便是用火为刀子消毒,取出里面的箭头。 炙热的刀子刚一触碰到肌肉,陆长维便闷哼一声,使劲咬住了口中的布块。 豆大的冷汗从他的额头上一滴一滴的滚落下来,没多久,他的后背都湿成一片。 止不住的闷哼声听得人牙龈直泛酸。 李长歌有意想要帮忙,可她能做的也就只有帮忙递下东西,偶尔帮陆长维擦擦冷汗而已。 等到缝合完毕时,陆长维已经因为疼痛昏了过去。 万幸的是,箭矢上并没有抹毒,不然就连李长歌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军师!” 副将军兴冲冲的跑进帐篷,见陆长维已经躺下,手中的动作顿时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军师,我问出消息了。” “出来说话。” 两个人走出了十多米,副将军清了清嗓子,提高了音量。 “那小子说他们是专门过来暗杀军师你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干准备问下一个问题,树林里就飞出来一只箭矢,一箭封喉,血喷了一地,可吓人了。” 副将军还在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偶尔还会带上几下动作的补充,可李长歌已经无法再将注意力放在副将军的描述上。 果然那些人还是冲着她来的吗? 如果没有她,陆长维是不是就不会受伤? 大家是不是也不会遭遇埋伏? 这样的假设不断的在她的脑海中回荡着,让她无法静下心来,甚至是没办法倾听副将军究竟都说了些什么。 见她一直发呆,副将军忍不住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军师?你还好吗?是不是我说的东西太血腥了,让你接受不了?” 李长歌微微摇摇头:“不是的,我只是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好,那您赶紧回去休息吧,我会告诉将士们,没什么事就不要去打扰您休息了的。” 看着副将军关切的模样,李长歌心中的自责更深。 她宁 愿副将军责怪她,抱怨她,也不愿意看到对方关切的模样。 回去的路上,李长歌想了很多,等她回过神时,已经接近天黑。 猛然想起自己离别时答应拓跋桁的要求,便又起身寻找纸笔,伏案思索了许久,才落下第一个字。 “今日一切安好,路上并没有出现什么状况......” 李长歌每写几个字,便会停下来犹豫一会儿,不到百字的内容她硬是写了十多分钟才堪堪写完。 信上的内容基本都是今天发生的一些琐碎日常,对于埋伏的事情她却是只字未提。 一是害怕拓跋桁担心,二来也是怕长乐因为陆长维手上的事情而担忧。 不过是件小事而已,她应该很快就能解决。 只是...... 可怜了陆长维了,明明和他无关,却还要白白被箭矢所伤。 第二日清早,陆长维便悠悠醒来,刚一起床,便感受到了肩膀上传来的刺痛。 毕竟是差点伤及骨头,就算他的恢复能力再强也需要几天的时间,这样猛地用力,不将伤口挣开已经是万幸的了。 “陆将军,你醒了。” 恰逢李长歌端着早饭进来,看到陆长维已经起身,难免忽然愣了一下。 “不用叫我将军,和平常一样就行。” “那怎么能行,规矩就是规矩,怎能随便打破。” 陆长维也是知道李长歌的死心眼的,听她这么一说,便也懒得再去纠正她,接过早餐,吃了起来。 在他用餐的过程中,李长歌为昨天的事情向陆长维道谢,并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陆长维却是觉得没有什么。 不过是受伤而已,在行军打仗中也算是一件常事。 见陆长维不介意,李长歌这才舒了一口气。 整装待发之后,一行人继续向北蛮前进。 到了城池边,两军对战正酣,从表面上看似乎是势均力敌,李长歌却明显感觉出,敌方此时已经占了上风。 果不其然,不过是两三分钟的功夫,我方便节节败退,对方更是兵临城下,准备进行强攻。 负责守卫的将领顿时慌乱的手足无措,连命令都下达不下去。 眼看着对方距离城墙越来越近了,李长歌当机立断,让守卫派人去寻找巨石,等到敌军到达城墙底是,将巨石从城墙上滚轮下去。 守卫连忙吩咐下去,没多久,敌军便开始攀爬墙壁,而守卫那边也找来了不少的巨石,对着人多的地方直接砸了下去。 一时间,尸横遍野,血肉横飞。 哀嚎的声音一路从墙角一直传到墙顶,混合着浓郁的血腥味,让人忍不住为之胆颤。 李长歌却连脸色都没有变上分毫。 战争就是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若是真的怀有一个怜悯之心,那就不要上战场。 怜悯只会害了你,害了你身后的百姓。 “准备出击,将敌军撵到十里之外。” 陆长维站在一旁,低声吩咐道。 因为方才的原因,敌军已经损 失了三成以上的人马,受伤人数更是不计其数。 而我方却是刚刚休息完毕,正是精力充沛之时。 两军对垒,敌方根本没有半点胜算。 没用多久,对方便丢盔卸甲,落荒而逃。 这还是他们这么久以来获得的第一次胜利,全军上下都处在一片欢愉的气氛当中。 眼前的胜利不过是险胜而已,可这也足够让全军上上下下为之兴奋,为李长歌的才智而感到折服。 比起守卫军的兴奋,李长歌与陆长维却是陷入了担忧之中。 从今天的情况上看,守卫军的力量还是太过薄弱,明明背后便是城池,却还能被敌军打了个落花流水,这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两个人连夜找来了原来负责守卫军的将领,开始商议明日的作战方法。 多次商量之后,决定采用口袋阵的造型。 顾名思义,就是将军队当成一只口袋,从中间将敌军切断,打乱他们的阵型,让他们前后无法相互顾及。 从目前的状况来看,他们最大的依仗便是由皇城那边带来的军队。 敌方虽知他们有人应援,却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拥有多少兵力。 由应援军队负责切断敌军,便可打对方个出其不意,让对方措手不及。 次日开战,对方果然没有注意到两旁埋伏的军队。 等他们意识到自己被包抄时,一切便已经来不及了。 前后军队被人切断,率军的将领瞬间变得自顾不暇。 顾及了前面便无法顾及后面,整个军队瞬间变成一盘散沙。 坚持了没多久,敌军将领便鸣金收兵,连连撤退。 守卫军乘胜追击,一连将敌军逼退数十里,直到李长歌觉得继续追下去可能会受到攻击,这才撤兵回到城内。 收兵一瞬间,举城沸腾,就连李长歌也忍不住勾起嘴角,看着沸腾了的将士们。 “军师,陆将军,将士们想举行一场庆功宴,他们不好意思过来请你们俩,就让我过来问问你们两个的意思。” 李长歌抬头看了一眼,周围一片暗搓搓向这边看来的眼神。 她点了点头,又将目光投向了陆长维,见对方还在犹豫,一掌拍在陆长维的肩膀上。 “难得大家这么高兴,就同大家一起庆祝一下吧,不喝酒不就是了。” 陆长维思考了一下,为了不打扰重将士的兴致,他还是颔首答应。 ...... 胜利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皇城内,众人纷纷为这场胜利而感到高兴,但在这些人中也有一个例外,那便是左维。 大获全胜的消息刚一传到耳朵,他便猛地将自己手边的茶杯摔碎在地上,一股怒火顿时从他的心底涌了上来。 北蛮王那个废物!竟然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 三十万的士兵竟然被二十万的人马打了个落花流水,真是个废物!废物! 左维还想再摔些什么来发泄自己心底的废物,可还没等他抬手,一股血腥味便从他的嘴里蔓延开来,使劲咳了两声,鲜血瞬间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沾染了一地。 2k阅读网 第二百四十三章 细作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段时间以来,左维一直忙于寻找拓跋含章,一连几个晚上都没有睡过好觉。 积劳成疾再加上气急攻心,这才导致他不过是听了条消息,便被气的吐血。 一旁的侍女见状连忙上去搀扶,高声唤着屋外都婢女,让她们找太医过来。 可左维还是没有等到那个时候。 等太医过来的期间,左维又吐了几口鲜血 最后更是直接晕了过去,整个人差点瘫软到地上。 要不是有人扶着,估计他早就摔倒在地了。 太医过来后,为他开了几幅药,吩咐婢女,让婢女每天为左维煎制一副,连续一周,便可痊愈。 休息了一个晚上后,左维总算是缓缓睁开了眼睛。 毕竟是昏迷了一整天,左维醒来初期只能喝点米粥,吃点清淡的小菜。 一连过了三天,才准许他食荤。 对于食肉如命的左维来说,这简直就是最大都惩罚。 更不用说每天一碗苦如黄莲一般的中药,更是让他难以忍耐。 可他并不认为这是自己的错,反而将所有过错全都推到了拓跋桁身上。 如果不是他囚禁了拓跋含章,他也不会没日没夜的去宫里寻找。 如果不是拓跋桁拒绝了他的请求,他也不会因为兵权的事情而感到烦忧。 如果不是因为拓跋桁将李长歌派去前线,他也不可能被气到吐血。 这样一想,左维对拓跋桁的怨恨便变得更加深厚。 因为身体的原因,左维连请了一周的假期。 拓跋桁自然是欣然答应,可左维的脸却黑如锅底。 果然,拓跋桁早就已经想让他离开朝廷了。 可是他偏不。 他不但不会放弃手中的权利,他甚至还打算在拓跋桁的心口里插上几刀。 他不是关心北蛮战争吗? 那便让李长歌多打几场败仗好了。 最好还能让那个叫李长歌的女人受点伤,说不定拓跋桁会为此感到无比的伤心呢。 修养的这段时间里,左维一直待在家中,每日都在思考如何才能将人送到李长歌身边,从她的身边打探到点什么消息。 左维恢复上早朝的第一天,他便留在了皇宫内,说是有要事想要拜见皇上。 拓跋桁没有理由拒绝,只好答应。 “左丞相,多日不见,身体可否见好?” “多谢皇上关心,老臣的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两个人相互客套了一番,左维这才点明自己今天过来的目的。 他恭敬道:“皇上,听说今日北蛮强攻,陆将军暂不能敌,老臣想向您推荐一人,或许会对这次战役起到些许帮助。” “谁?” “单许。” 对于单许,拓跋桁还是有所耳闻,之前的北伐战场上,便有单许的身影。 此人勇武有加,计谋方面也上算可以听起来似乎是个不错的支援对象。 可唯一的问题是单许是左维的人,这便是拓跋桁不敢用他的原因。 可眼下左维已经提出这个主意,他也找不到什么借口拒绝,只能答应下来。 见拓跋桁答应,左维嘴角的笑容几乎控制不住,忙低下头掩饰 自己脸上的笑意。 拜退之后,左维起身回到丞相府,并让人将单许唤进府内,称自己有事找他。 拓跋桁则是在左维离开后找来完了自己的心腹,命他派人速速前往北伐战场,通知李长歌,让她做好警惕。 另一边,单许也收拾好了出征时需要的行囊,随时准备出发。 当天晚上,单许便匆匆忙忙赶到战场,说明自己的来历之后,很快便受到了陆长维的欢迎。 “等下我们要商讨一下明日的作战方案,可有兴趣过来陪我们一同探讨?” “自然是有兴趣的,多谢陆将军邀请。” 单许半弯着腰,向陆长维作了个揖,身子刚一弯下,便被陆长维扶了起来。 “这里是军营,又不是宫里,没那么将就,舒服就好,走,我带你逛逛军营。” 单许爽然一笑:“那就多谢陆将军了。” 单许方才十七,但在军事上的造就却并没有输给陆长维多少。 尤其是单许曾以三千兵马战胜敌军万人小队的事情更是流传遍了整个军营,这让陆长维对这个年轻人极为赞赏。 两个人聊着聊着,话也多了起来,似是相见恨晚,又似是相熟已久。 单许一边笑着同陆长维聊天,一边暗暗记住军营里每一个薄弱的地点,脸上的笑容倒是十分真诚,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信任。 直到辰时,陆长维才因为马上就要开会,而恋恋不舍的单方面结束这次的对话。 …… 军营 “这位是?” 看着刚刚进来的单许,李长歌的眼底划过了一丝疑惑。 “哦他啊,他就是单许,你应该听说过吧?是皇上派过来增援我们的。” 单许? 听来有些耳熟。 李长歌微促着眉心,过了片刻才将印象中的名字和眼前的少年对上。 微微颔首,移出了一个位置让单许站下。 陆长维毫不客气的找了个位置将自己塞了进去,搂住其中一个人的脖子,扬声嚷着。 “刚才说到哪了?来来来,再说一遍,让单老弟也了解一下。” 被他搂住的将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肩膀使劲一抬高,直接将陆长维推到一边。 “还没开始呢,军师,您请吧。” 李长歌点了点头,拿起一旁的树枝,在沙盘上指点起来。 “此处是敌军所在的位置,兵马大约二十五万人,我们可以让部分……” 听着李长歌的讲述,大家偶尔点头应和,偶尔会皱眉询问,意见不统一时,也会提出自己的见解。 偶尔争议大了,几个人还会吵的面红耳赤 最后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 几个人争论了不知多久,总算是得出了个最终方案。 而作为刚刚到达军营的单许,他大多数时间都在沉默中度过,只有在陆长维点到他时 他才会谨慎的提出自己的意见。 大家并没有对他的异常而感到怀疑,只是认为他才刚刚到达战场,对于很多事情还不了解,所以才这样沉默。 与此同时,从皇宫出发的密使正马不停蹄的赶往军营,深怕自己晚了一步,就毁了正常战役。 可就在他距离军营还剩下不到百 里时,几个蒙面人忽然出现,将他包围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 密使顿时警惕,暗中拿起武器,随时准备从三人中间突围。 “拿你命的人!” 话音刚落,三人便猛地攻了上去。 起初密使还能同他们纠缠一会儿,可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他便落了下风。 猩红的血液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 而他的身子却像是一只丢了线的风筝,飘飘扬扬的落到了地上。 他的双眼突兀的瞪起,直勾勾的望着天空,似乎是在埋怨这世道的不公。 为首的男子用手抚上他的眼睛,将他的双眼闭起,随之离开这片树林。 几人离开的极快,除了地上的鲜血以及倒地的密使外,树林中便再也没有几个人出现过的痕迹。 城内,单许正在用一种他人看不懂的语言在纸面上书写着。 那是左维与北蛮王提前约定好的密语,就算被人发心,也不会有人清楚他们之间的谈话内容。 单许将自己今天听到的一切作战计划一一书写至纸面上,写完之后还仔细检查了两边,生怕遗漏了任何一点。 确定没有问题后,才用信鸽将纸条送出。 单许将身子依靠在扶椅,单臂遮住眼睛,似乎是在想些什么,嘴角渐渐漏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他已经预料到明天会有怎样一个惨烈的战争。 可那有怎么样呢? 这些都是那个人希望他做的啊…… 这个姿势保持了不知多久,单许总算是放下了自己的手臂,不堪重负的将自己疲惫的身体移到床上,等他第二日醒来,一切已与昨日别无二致。 …… 战役很快打响。 一万多的将士埋伏在不远处的草丛当中,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战场上的情况,只待一声令下,他们便可以冲出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他们不远处的身后,一队敌军也正在草丛当中观察着他们的动静。 陆长维连敲三下战鼓这是行动的信号。 众人忙站起身子,准备奔赴战场。 而就在他们行动都一瞬间,身后的敌军也展开了攻势。 这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随着周围兄弟的一个个的倒下,其余士兵几乎是杀红了眼。 可这并不能救下任何一条生命,只能是将自己的性命也白白搭上。 陆长维虽然愤恨却也是无可奈何。 只能鸣鼓收金,尽量减少伤亡,以免造成更大的损失。 就算陆长维再怎么愚钝,此时也该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了。 敌方就算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也不能猜到他们埋伏的地点。 除非是有人泄露了秘密,将他们的作战计划提前泄露出去。 想到这里,陆长维的眼底满是阴鸷。 那些死去的士兵可都是他的兄弟。 前些日子还坐在一起把酒言欢,商量战胜之后,自己要回城做些什么。 有的说自己要开个小商铺,有的说自己要回去娶个媳妇,生两个大胖小子。 当时的玩笑话仿佛还历历在目,可现在,他们却没有了实现了机会。 2k阅读网 第一百四十四章 奸细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他还记得其中的一个小兵。 十六岁,刚刚成年便奔赴沙场,稚气的还想个孩子却因为奸细而死在了战场之上。 他还那么小,还没有享受几天好日子…… 陆长维气的眼眶泛红,李长歌也沉默着站在一旁,久久没有任何动作。 直到陆长维哑着嗓子怒声开口:“我一定要找出那个泄露计划的混蛋,不杀了他,难以抚平众将士的冤魂!” 李长歌这才皱起眉头,脸上还带着些许的不赞同。 “陆将军,这件事还是交给我负责吧。” 陆长维猩红的眸子对准一旁的李长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想包庇对方不成!” 眼看对方的情况越来越遭,李长歌只能出声解释。 “将军你误会了,以你现在的状态,若是真的找到了那个泄密的奸细,你一定会将他直接杀死。” “那又如何?难道他不该死吗!” “将军!你先听我说!我知道,将士们的死让你感到难受,可是你清醒一点。 若是你真的就这样杀了那个奸细,那背后的人呢?就这样放过吗?!万一下次还出现同样的事件又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知道吗,死的那些可都是我的兄弟们啊,从我第一天上战场起,他们就开始陪着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想为他们报仇,为他们报仇啊!” 李长歌静静站在一旁,听着陆长维的诉说,就当。以为自己等不来一个结果时,陆长维终于松口,同意将这件事交给李长歌来处理。 李长歌松了一口气,连忙走出帐篷,根据昨天晚上参加商讨的人员名单,开始挨个调查起来。 其中,李长歌最为怀疑的便是昨天晚上刚刚到达军营的单许。 李长歌叫来了平常负责巡逻都侍卫:“昨天晚上,单许是否从休息的地方出去过。” 侍卫眼神上瞟,微微回忆了一会儿。 “好像是出去过一段,一刻钟之后又回来了 我曾问过他去哪,他说是出去熟悉地形去了。” 李长歌冷笑一声。 她若是信了,那可真是闹了鬼了。 可现在也没有什么准确性都证据,贸然将人抓起来,只会打草惊蛇。 为了不给自己留下祸端,李长歌决定将此事先压下来,等他再次犯错时,再将人抓起来好好审问。 军中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算上她和陆长维才不到五人。 李长歌将此事告诉了她最为信任的一位亲信。 让他平时多注意一点,多观察观察单许,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一旦发现他对外传送任何消息,便将他直接拦下,捆好了扔进牢房里。 另一边,皇宫内,一场风暴正在酝酿当中。 “左丞相,你这是什么意思?” 拓跋桁眉梢下压,眼底蕴藏着黑色的风暴。 单许前脚刚到军营,后脚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而信使这么久也迟迟未归,左维竟然还好意思上书谴责陆长维与李长歌?! 若不是他在中间搞鬼,事情怎 么可能变成如今这样! 那可是上万条性命啊!在他左丞相的眼底难道就一文不值吗?! 拓跋桁越想越觉得气恼,手指死死抓住手下的龙椅,险些在上面留下几个指痕。 看着拓跋桁满面阴沉的模样,左维心底也有些发慌。 难不成拓跋桁已经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做的了? 不可能,不可能,谁都有可能背叛他,唯独单许是最不可能的。 看样子拓跋桁应该只是有所猜测,并没有找到直接性的证据,不然他是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他的。 不过…… 既然拓跋桁没有找到证据,那一切就很简单了。 左维低下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目表情,苍老的面孔上满是担忧。 “皇上,老臣也是为了国家着想,为了百姓着想啊!李姑娘她毕竟年轻,有些事情她还不懂,很容易出现什么差错。 如果是平常小事,大家当然可以原谅她,可这关乎都是百姓们的性命,将士们的性命啊!皇上,你难道就真的忍心看是她继续这样错下去吗?!” 拓跋桁不屑的勾起嘴角。 “那左丞相你倒是说说,李长歌她犯了什么样的错误啊?” “这……” 左维倏地低下了头,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布了一层冷汗。 未等左维出声 刘尚书已经迫不及待的站了出来, “李姑娘她指挥不当,导致战役失败,损失了上万兵马……还……还……” “还私自决定撤兵,弃其他将士于不顾对不对?”拓跋桁替他将剩下的话说完。 刘尚书忙慌乱着点头:“对对对,皇上你说的对。” “可朕怎么记得,陆长维才是朕亲自册封的北伐将军呢?李长歌不过是一记军师,怎么可能有可能调动朕的数十万兵马?” “这……” 刘尚书也开始结巴上了。 天知道他多想说一句“说不定是路将军自己将兵符送到李长歌手上的。” 可他又没什么证据,更何况他若是真的这样说了,那他针对李长歌的意思也就太明显了,拓跋桁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见刘尚书一直不说话,只知道低着头颤抖着身子,拓跋桁的嘴角总算是露出一个带着些真情实感的弧度。 “刘尚书,朕清楚你一心为了国家,可你也要给年轻人一个机会,不然等路将军年岁大了,你又要找谁来顶替他的位置? 好了,这件事朕因为不怪你,但此事就此为止,谁若是再有问题,就自己带兵出去打仗去 一个个纸上谈兵时倒是厉害,到了真章却都不出声了。” 刘尚书倒是捡了个台阶下,可其他大臣却不愿意了。 明明是刘尚书自己找茬 为什么要连累上他们? 现在倒好,连说都不让说一句,说了就要上战场打仗。 他们又不是傻子。 那北伐战场究竟有多危险他们还能不知道? 一肚子的话语都说不出去,只能在心里憋着。 尤其是左维,更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尚书那个没脑子的,简直就是个女儿奴,好好的一手牌被他打成了这幅模样! 最初弹劾李长歌的人本是左维。 可他毕竟还是忌惮拓跋桁几分,便没主动出声,而是将这份出头鸟的任务交到了刘尚书手上。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只出头鸟竟然还是只笨鸟! 不懂得甚是形式也就算了,竟然还顺着拓跋桁的话说,自己主动钻进拓跋桁的圈套,真是个蠢才!蠢才! 北伐战场上,李将军已经接连获取了三次胜利,夺回了所有被侵占的城池,甚至是扩张了原来的疆土,将原本的疆界范围又推出了整整十公里。 李将军这边可以说是凯旋而归。 回家想要同妻女庆祝,却被李夫人通知,说李长歌已经前往北蛮,此时正与敌军交战。 爱女心切的李将军连停留都没停留,直接去了皇宫,说是要参加拓跋桁。 拓跋桁允他进来,踏进御书房的大门,李将军心里的焦急更像是疯草一样,肆意生长。 “皇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长歌她为什么会去北蛮?我不在的日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拓跋桁耐着性子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讲述了一遍,又将今日的战况同李将军大致讲述了一番。 李将军原本还算舒展的眉头顿时紧紧锁在一起。 他半跪在地上,扬声道:“恳请皇上准许,让我带兵支援陆将军。” 拓跋桁也拧着眉心。 “你不再考虑考虑?这才刚刚回府,不再休息一段时间,同夫人好好聚聚?” 李将军站起身子,笑容中多了几分阔达。 “相比夫人她也是支持我的吧……女儿尚在战场,我作为父亲,又有什么脸面继续在舒适的环境中继续安逸下去?还请皇上同意。” 见他这般执着,拓跋桁便也不再阻拦,同意他赶赴北蛮战场,负责支援李长歌。 李将军休整了一个晚上,第二日清早,便带兵向北蛮战场奔赴。 …… “军师!我已经将单许抓起来,捆绑住手脚扔进牢房里了!” 李长歌提起了兴趣,抬头从书籍中露了出来。 “哦?你是怎么发现的?” “这几天,我每天都按照军师的吩咐,在单许休息的附近打转,昨天晚上,我看那个奸细偷偷摸摸的从军营里出来,手里还掐住一只信鸽,我一猜就知道这里面有事,猛地扑上去,就把他压在身下,捆了起来。” 说着,男子从自己怀里掏了掏。 “喏,这个就是我从信鸽上找到的纸条,就是没看懂是什么意思。”他傻乎乎的挠了挠自己的头。 李长歌接过纸条,上面都内容看起来很是复杂,蛮语与简体相交叉,短时间还真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李长歌将纸条叠好,暂时放进怀里。 “先带我过去看看,我倒是要看看,究竟谁才是背后真凶!” 男子连忙应声,先一步走出帐篷。 两个人走了个几分钟,总算是在一间地牢前停住脚步。 “军师,单许那小子就在里面。” 2k阅读网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下毒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刚准备推门进去,一位小兵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军师不好了,敌军那边又派人来扰了,陆奖金那边正等您过去呢。” 李长歌心里忍不住想要冷笑。 单许还真是命好,刚准备审问他,敌军那边就传来了进攻的消息。 罢了,就让他多活一会儿吧。 “派人在这里看着,若是单许被人救走,我拿你们两个试问!” “是!” 牢房内。 单许手脚被捆绑在一起,整个人宛如一只弯曲的虾子。 若是常人被这样绑在这里,早就开始哭诉着求饶了,可单许却还是满脸的淡然。 他早就知道,此事如若被人发现,等待他的结局便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 可他早就已经不在乎了。 早在五年前的那个饥荒时期,他就应该被饿死在村庄里。 若不是左维救了他一命,他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如今,自杀已经是他唯一能为左丞相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他从不后悔认识了左丞相,更不后悔自己这些年为了他做了那么多都错事。 他的命本就是左丞相赐予的,他有什么好抱怨,又有什么好后悔的呢? 只可惜,以后不能再帮左丞相做事了…… 一滴泪水从单许的眼角滑落。 可他并没有擦掉的念头,上下牙使劲一咬,一股鲜血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出来鲜血外,里面还混杂了半根舌头。 为了不让自己暴露出刘尚书的名字,他选择了咬舌自尽。 战役结束后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过来骚扰的人不多,也就数万兵马而已,只是处理起来有些麻烦。 一会儿从东边攻打,一会儿从西边下手,耽误了她半个多时辰才将人彻底驱赶。 李长歌阴沉着脸,带着副将军回到牢房门口,看着还在看守的两个人,询问道:“里面的人怎么样了?有没有人过来过?” 男子忙回道“回军师,并没有人进来过,您现在要进去吗?” “把门打开吧。” “诶!” 男子将门推开,刚一推开 几个人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浓烈的仿佛要将她们淹没。 李长歌掩着口鼻走了进去,入眼的便是倒在地上的单许,以及一根混在血液与泥沙当中的舌头。 他倒是硬气,竟然就这样咬舌自尽了,早知道就应该在他的嘴里塞块布块,省的他就这么轻易的自杀。 李长歌自然美是最不愿意看到他死的,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而这个突破口却又就这样白白没了,李长歌自然是心不甘情不愿。 可她又能怎么办? 她就算是本事再大,也不可能让死尸开口啊。 “把他埋了吧。”李长歌半敛着眸子,淡淡的说道。 “诶。”副将军刚应了一声,下一秒便瞪圆了眼睛。 什么玩意? 他刚才没听错吧? 军师让他把人埋起来? 军师她是疯了吗?她是忘了眼前这个王 八蛋害死了他们多少弟兄吗?! 李长歌没有抬头,只是道:“他曾经也为国家做过贡献,只可惜……他跟错了人。” 这样一提,副将军倒是想起了很多。 单许曾经也算是个少年英雄 为国家出生入死,只可惜…… 哎,真是造化弄人啊…… 副将军没再说什么,“诶”了一声之后就出门找人去了。 没多久,几个人就挖了一个小坑,将人埋了进去。 到了未时,李将军那边也风风火火的带着军马赶到了军营。 进了军营便开始大声嚷嚷着说是要见自己女儿。 李长歌被他喊的是面红耳赤的,连忙把人拽进了帐篷。 “父亲,你这是做什么?女儿不要面子的吗?” 李将军有些不满:“怎么?还不让我叫你了不成?刚当上军师就开始不听父亲的话,早晚有一天我要上皇上哪里参你一本。” 李长歌瞪起了眼睛,眉头上挑,叉着腰肢:“爹!你再这样,女儿可是要生气了。” 见李长歌有些生气,李将军也不再和她玩笑,玩味的脸上多了几分严肃。 “现在军中状况如何?共有多少兵马?粮草可还充裕。” “尚还充裕,人数越有四十万左右,和北蛮那边不过是不到五万之差,不过……今日军心不稳,很多人都在害怕明日的战役,害怕再次败北。” “哼。”李将军不屑的哼笑一声。 “不过是一次战败就灰心成这样,若是多来几次 岂不是都要去当逃兵了?女儿你放心,有父亲在这,保证让你赢得明天的战役。” 李将军的脸上满是肆意与猖狂。 对于父亲的说法,李长歌只有三分相信。 现在军心不稳,就算是有父亲的帮忙,事情也不一定就会成功。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稳定军心,希望一切都能像父亲所说的那样吧。 见李长歌还是一脸的担忧,李将军便清楚,自家女儿还是没有完全相信他方才说的话。 没关系,等他将计划说出来时,女儿便一定会相信他了。 李将军将嘴对准李长歌的耳朵,小声将自己的计划复述给李长歌。 “你先是这样……然后再这样……到时候我再……” 李长歌不断的点着头,眼睛越来越亮。 若是真的按照父亲所说的那样去做,事情说不定真的还有转机。 第二日两军交战,李长歌按照父亲交给她的方法去做,竟然真的取得了胜利,而且还是大获全胜。 歼灭了敌军十几万的人马不说,还攻掉了对方了的一座城池。 这对于他们来说可是难得的好消息。 其实李将军的方法很简单,不过是让李长歌吩咐下去,夸大军队人现有的人数,让将士们以为自己是以多打少。 又给了他们不少符纸,告诉他们这种符纸可以保他们平安。 就算是不小心受伤,也会化险为夷。 对于这种迷信的说法,将士们还真有不少相信的,一个个都将护身符放进了自己的胸口。 一直都死气沉沉的军队像是被忽然注入了灵魂 一般,不但作战比之前英勇了许多不说,就连将士们的脸上都带上了笑容。 这才是李长歌最希望看到的。 回城之后,众人是大口喝酒,大碗吃肉,庆祝今日的战役大捷。 对比一下,北蛮王府可就称得上是寒冬腊月了。 能砸的不能砸的都被北蛮王扔到了地上。 地上跪的几个婢女身上,带着不少的伤口,一个个瑟缩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大祸临头。 可北蛮王的气似乎还没撒完,踱着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似乎是在找下一样可以让他发泄的东西。 直到他找不到可以扔都东西,他才气鼓鼓的猛地坐回椅子上,扬声嚷道:“来人,把笔墨纸砚给我呈上来!” 更快,地上的几个婢女便慌忙离开,匆匆忙忙的拿了纸笔回来。 拿到纸,沾了墨,北蛮王便开始在纸面上书写起来,斥责左维的不负责任。 李将军到边疆的事情他竟然都不提前告诉自己,害得他损失了那么多的人马,这笔交易究竟还能不能做下去了?! 书信加急,不到一天的时间就送到了左维手里。 看着手中的书信,左维心中是一片慌乱。 他竟不知李将军是什么时候到达的北蛮战场,拓跋桁果然已经开始提防他了吗? 过些日子,北蛮王便会来帝城求和,万一那个莽夫将他供了出来,那他可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那可是勾搭外敌之罪啊!足够诛他九族的了。 更何况拓跋桁早就视他眼中钉,肉中刺,若是真的被人发现,他一定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不行,他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不到半分钟的功夫,左维的心里便拟定了一个计划。 毕竟是敌军求和,作为这次战役的将军以及军师,陆长维与李长歌自然是需要出席这一次的宴会。 左维假借自己身体不舒服的名号回府休息,临走之前,冲着宴席间的一名小太监使了个收拾。 小太监点点头,快步走到了北蛮王的身侧,为他斟酒,准备食物。 谁都没有注意到,在小太监斟酒的过程中,几点透明颜色的液体被他滴进了酒杯当中。 一场宴会下来也算是宾至如归,北蛮王喝了几杯酒,此时也有几分醉醺醺的,脚都站不稳,踉跄着往前走。 拓跋桁怕他出事,便让他扶着他离开回房休息。 可还没过去一刻钟的时间 原本被拓跋桁派出去的太监忽然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噗通”一声,直接跪倒了地上。 “皇……皇上,大事不好了!奴……奴才扶北蛮王回去时,不知怎么回事,北蛮王忽然口吐鲜血,此时……此时已经昏迷不醒!” 众人顿时哗然。 这可是个大消息。 北蛮王毕竟也是北蛮的王,若是他真的出事了,北蛮那边肯定不会就这样轻易结束。 若是真的争个鱼死网破,帝都这边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好不容易获得的胜利,签订了合约,换来了边境的十年安宁。 究竟是谁在这个节骨眼闹事,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样的事情! 2k阅读网 第一百四十六章 诬陷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下子,原本准备离开的大臣们也纷纷站住了脚,满脸慌乱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 拓跋桁更是一脸的探究,企图从在场的所有人身上找到什么异常。 “吩咐下去,在真凶之前,谁都不准离场,还有,立刻让御医赶到逢青殿为北蛮王进行治疗,不管需要花费什么东西,一定要给我解开北蛮王身上的毒!” 金总管俯身应声,忙吩咐下去,让侍卫将这里封锁,谁都不准进来,谁都不准出去,就算是只苍蝇,都不能出现在宴会场地。 并让太监去通知御医,让他们尽快赶到逢青殿,为北蛮王治疗。 十几名御医挤成一团,验血的验血,检查瞳孔的检查瞳孔,挤的站都站不下。 就在这种情况下,御医还是源源不断的涌进逢青殿。 …… 御花园内。 大臣们战战兢兢的站在原地,最外围还站着一群北蛮将士,猩红着眼睛,死死盯住宴会场地,仿佛下一秒就要冲进去将所有人撕个粉碎。 负责拦住他们的侍卫更是胆战心惊,生怕自己也会受到牵连。 拓跋桁示意了一下自己身侧的总管,让他告诉侍卫,放部分北蛮将士进来。 “皇上,我们的王在你们这里出事,您是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一个说法?究竟是谁想害我们的王?您若是找不到真凶,我们也不介意帮您一把。” 咄咄逼人的态度并没有让拓跋桁的脸色发生多少变化。 “大家稍安勿躁,北蛮王出事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放心,这件事朕定然会给你们一个说法,如若朕找不到真凶,再讨论之后的做法也尚还来得及。” “好,我就给殿下一天的时间 若是一天之后还等不到答案,就不要怪我们以我们的方式解决了,兄弟们,我们走。” 看到北蛮将士们的离开,众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可拓跋桁锐利的眼神却让他们重新将心提了起来。 万一拓跋桁为了安抚北蛮将士,随便找了个人顶包怎么办? 就在大家都在心惊胆颤之时原本负责为北蛮王斟酒的那位小厮忽然从人群中钻了出来,推开侍卫就开始往外跑。 刚跑出去个十多米,就被人拽住衣领,猛地摔倒在地。 “诶呦呦,诶呦呦……” 没有人在意他的呼痛,冷眼看着他被侍卫从远处重新拖进宴会场地。 一个小瓷瓶从他的怀里滚了出来。 他紧闭的眼睛陡然张开,拼了命的想要挣开束缚,拿到那个瓷瓶,却有人先他一步,将瓷瓶捞了回来,递到拓跋桁手中。 “殿下,这个瓷瓶是从那个小厮怀里掉出来的。” “不解释一下?” 拓跋桁捏着瓷瓶,冷笑着看着地上的小厮。 小厮忙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地上,一连磕了四五个响头,知道额头鲜血淋漓,他才抬起头。“皇上,皇上您就原谅奴才 这一次吧,奴才也不想这样做的,是,是李姑娘让奴才这样干的 她说,她说我若是不这样做 她就要杀了我的父母啊!求 求皇上,求皇上,您就饶了奴才这条贱命吧……” 这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李长歌的身上。 周围的讨论声音让拓跋桁紧缩着眉头。 “好了!都别议论了,让长歌自己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长歌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身子,语气冰冷:“民女从未做过此事,也没见过这位小厮,不知是谁派他过来故意冤枉民女。” 小厮心中有些慌乱,不安的看了左维一眼。 看着对方脸上的冷淡的神色,他又慌忙转过头去,站起身子,与李长歌对峙。 “你说谎!明明就是你把毒药交给我的,皇上,您若是不信,完全可以叫人去搜李姑娘的身,看看她身上还有没有多余的毒药。” 李长歌心中暗叹一声不好。 她方才一直将注意力放在拓跋桁身上,竟没有注意自己身边人的举动。 见他一副言之确凿的模样,看来是趁她不注意时做了些什么。 在拓跋桁应允下,一位婢女走到李长歌身边,从她的怀里摸出了一个和方才相同的小瓷瓶。 “皇上。” 侍女将醋瓷瓶递到拓跋桁手中。 原本就还满脸慌乱的小厮此时也不再感到不安,脸上甚至还带上了兴奋的笑容。 “皇上你看,奴才说的没错,就是她指使的我,您就饶了奴才这一次吧,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 此时的拓跋桁根本没有心思听小厮都说了些什么,全部的目光都放在了李长歌一个人身上。 他才不会相信小厮的鬼话,可眼前的证据又让他无法替李长歌洗白,只能寄希望于李长歌身上,希望她能找到一个为自己解脱的证据。 可他没有想到,李长歌竟然只是沉默着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倒是左维,几步从案桌前走到中央。 “殿下,既然主谋已经找到,是否要通知北蛮那边,还给他们一个说法?” “此事,容后再议,长歌,你还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回禀皇上,民女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万万不可能承认,就算是有人伪造证据在栽赃给我,我也不可能承认。” 回应之后,李长歌将身子转向小厮所在的位置。 “民女有个问题想要问他,不知皇上可否准许?” “许。” “谢皇上,敢问这位小厮,你说你身上的毒药是我给你的,那我有个问题,既然我给了你一份毒药,那我为什么还要在身上藏一份,难不成是为了让你们抓住证据?” 小厮愣了一下,眼珠一转,很快又回答道:“这不是你说的吗?说我万一不小心弄撒了还能有个备用,所以你才特意留了个备用。” 小厮的回答很是严谨,让人没办法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 李长歌只好又换了个方向。 “你说我用你父母的性命来威胁你,那你倒是说说,我是如何威胁的你?而你的父母如今又在哪里?” “就在离 将军府不到五百米的一处民宅内,我父母到现在还被囚禁在里面。” 说着,小厮竟然红了眼眶,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 真是一副可怜模样,不去做戏子真是可怜他的。 拓跋桁刚准备派人前去查看,左维那边却先出了声,不到一刻钟,便证实了小厮方才说的话。 这下子,李长歌可就真的没有可翻身的余地了。 拓跋桁不愿意看到李长歌就这样被人冤枉,更不愿意让她受到惩罚。 可事实情况已然摆在眼前,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找到其他证据,为李长歌洗清冤屈。 左维忽然跪到地上,声音冷清:“皇上,李姑娘姑姑谋害北蛮王,按律应该除以斩刑。” “此事万万不可,太医那边还没有研究出毒药的成分,更没有研究出解药,李长歌是唯一可能知道解药秘方的人 若是杀了她,谁来为北蛮王解毒?” 这话听起来似乎是有些道理,可是个明眼人就能看出来,拓跋桁是在故意偏袒李长歌,想要为她争取时间。 左维自然个不是傻的,这么一点小事他还是看的出来。 按照目前的形式来看,想要借故处死李长歌怕是不可能了,可他又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放过对方? 要不是因为李长歌,北蛮王怎么可能打了败仗,又怎么可能像帝都求和? 自己更不可能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为北蛮王下毒。 一切的一切都源自李长歌,要不是因为她,他早就已经谋篡到兵权了,哪还需要像现在这样,顾东顾西的。 左维抿了一下嘴唇,很快他的心中便有了想法。 “皇上,既然已经确定了李姑娘的罪行,那就将李姑娘交给老臣处置吧,老臣可以保证,不到三天的时间,我便能让她交出解药。” 言语恳切的样子,拓跋桁差一点就相信他是真的为了国家好。 “还是不必了吧,左丞相平日里便业务繁忙,这种小事就不必让你操心了。” “皇上这是说的什么话,为国家操劳本就是老臣应该做的事,难不成是皇上不信任老臣,所以才不愿意将李姑娘交给老臣处理吗?” 左维微眯着眼睛,本就细长的狐狸眼更是被他眯成了一条缝。 “丞相这是哪里话,朕若是真的不信你,哪还会让你承担宰相这个位置呢?不过是怕你操劳罢了。 丞相你前几日不还因为过度操劳而休息了一段时间?这件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两个人就这样你来我望的互相推诿了很久,拓跋桁最终还是答应了左维的请求。 “既然左丞相执意如此,那此事便交由左丞相处理吧,但长歌毕竟是为国家赢得此次战争的胜利,左丞相处理时也别忘了这一点,不能让将士们寒心啊。” 左维站起身子,轻轻一笑:“皇上放心,老臣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轻易放过一个坏人,解药我一定会拿到手,至于方式,我也会多加考虑。 ” 说着,左维又几步走到李长歌面前:“李姑娘,跟臣来吧。” 2k阅读网 第一百四十七章 探望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两人离开后,这场闹剧一般的宴会也总算是有了个落幕。 李长歌被左维带走后,直接被压进了大牢内,除非是有左维的准许,不然谁都不准进入监牢内看望李长歌。 长乐知道消息后,当天晚上便感到了牢房,还没等进去,就被门口的守卫拦了下来。 她怒瞪着门口的守卫 叉着腰,呵斥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还不赶紧放心,小心我让皇兄治你们两个的罪!” 守卫满脸的为难,脸上的五官全部都拧到了一起。 “长乐公主,您就别为难小的们了,我们也是为左丞相办事。 若是我们真的放了您进去,我们兄弟俩连小命都要保不住啊!您就行行好吧,别为难我们兄弟俩了。” 长乐虽然蛮横,但她也做不出这种视人命如草芥一般的事情。 没有办法,她只能回宫里多想想注意。 除了长乐外,李将军也动了前去探望的主意。 不过李将军的运气比她好上一些。 当时正直轮班,负责看守的守卫是李将军曾经手下的一名小兵,借着往日的交情,李将军这才获得了一次进去探望的机会。 不过时间不长,只有五分钟,最多也就够他进去说说话。 李将军抓紧时间进去,刚看到李长歌一眼,他便已经就得有是湿润了眼眶。 “我的女儿,让你受苦了。” 看到李将军过来,李长歌一双美目李满是惊讶。 “父亲?!你怎么过来了?快回去,要是让左维看到你就不好了。” 其实李长歌身上的伤并不严重,只是有几道小伤口,脸上也多了几道红痕而已,远比她在战场上受到的伤轻多了。 可在李将军眼里,这比拿刀捅他还让他难受。 他毕竟是位父亲啊,里面被关的可是他的孩子啊! 他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孩子在自己的面前受到伤害。 李将军擦了一下自己湿润的眼角:“女儿你放心,爹爹一定会救你出去的,是爹爹没能保护好你,你放心,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父亲,你可千万别去同左维硬拼啊。” “你放心,爹爹不会的,我还等着抱外孙子呢。” …… 两个人聊了很久,知道五分钟的时间过去,李将军才恋恋不舍的从大牢中出来,谢过守卫之后,便径直去了景玉殿,想要找拓跋桁求情,让他放了李长歌。 另一边,左维买通了平日里负责照顾北蛮王的太监,让他将解药加在茶水里,等他为北蛮王喂药时,再将茶水灌进去。 药效速度很快,不过是一个多时辰的时间,一直昏迷不清的北蛮王忽然咳了几声,吐出了一大口乌黑色的鲜血。 一直紧闭的眼睛也缓缓挣开,除了精神状态有些不佳以外,其他方面倒是没有什么异常。 太医院那边也派了太医过来,确诊北蛮王已经彻底恢复后,才拎着自己的东西离开。 与此同时,拓跋桁也将宴会当天发生的一切同李将军讲述了一遍。 “不是我不想放李长歌出来,是左 维不准许,是北蛮将士们不准许,若不是我同意将长歌关进大牢,估计那帮北蛮的将士早就已经冲上来将长歌杀害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眼睁睁的看着长歌受伤?” 李将军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此时的他已经不是那个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威武大将军,他只是一个心疼孩子,担心孩子的父亲。 拓跋桁见他这幅模样,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尽快找到其他证据,好放长歌出来,李将军 可否愿意陪我再去一次牢房?” “愿意,愿意,我自然是愿意的。” 之前的五分钟他还来得及说多少话就到时间了,他还有一肚子的话没来的及说 现在能有机会再见李长歌一面,同她说说话,李将军自然是再乐意不过的。 可他们两个都没有想到的是,就连拓跋桁出面,竟然都会被守卫阻拦。 拓跋桁周围的气压陡然便降了下去,冷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人冻僵。 眼神里仿佛藏了一把又一把锐利的刀锋,狠狠的刺到守卫们的身上。 “不让朕进?这天下究竟是朕的还是他左维的?!” 呵斥的声音仿佛鼓点 一下一下敲打在守卫们的心上。 双腿忽然一软,两个人竟同时跪倒在地上。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是小的说错了话,还望皇上不要计较。” 冷汗从两个人都额头上滑落,径直的滴到地上,没多久就汇聚了一小片。 等两个人身子抖的差不多了,拓跋桁总算是开口道:“既然如此,还不赶紧开门让朕进去!” “是是是,皇上请。” 守卫忙里忙慌的从地上站起身子,推开牢门,放两个人进去。 “拓跋桁?父亲?” 看着李长歌脸上的呆愣,拓跋桁心中更是心疼。 “你……你在这牢房中可是受苦了?” 声音一出来,拓跋桁才意识到自己的嗓子已经哑的不像话。 李长歌微微摇了摇头,嘴角竟然还勾出一个笑容。 “瘙痒没受什么苦头,不知道是不是你的警告起了作用,狱卒们倒是没怎么为难过我,身上的伤也只是看着吓人,没两天就能养好的。” 听着李长歌故作轻松的语气,拓跋桁心里更是难受。 明明就是受了不少罪 她竟然还反过来安慰自己,她难道就不埋怨他吗? 埋怨他不可能将她保住,甚至是吃了这么多的苦头。 “长歌,你别说了,我听起来难过。” 李长歌粲然一笑:“既然这样,那我便不说了,你心里可否好受些?” 拓跋桁没有回答。 空气中的气氛静谧了几个呼吸,拓跋桁才再一次艰涩着开口:“长歌,这一次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吃了这么多苦头,我明明答应过你的,可我……你……不会埋怨我吧……?” 问道最后一句话时,拓跋桁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小心翼翼,轻点仿佛害怕自己扰到李长歌一 般。 李长歌反而是没有在乎那么多。 “我若是真的埋怨你,就不会见你,不会同你说话了,当时的情况我是最为清楚的。 所有的证据全部都指向了我,拖延时间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若是真的保了我,反倒会引起杀身之祸。 这样便很好了,虽然会受一点罪,但我至少是安全的,左维不敢碰我,北蛮将士也没有机会,你做了个很正确的选择。” 刚进来时,拓跋桁便已经意识到,李长歌其实并没有怪他。 可他还是想听李长歌亲口说她没有怪他,只有这样,他才能真的安心。 “那便好,那便好……” 拓跋桁喃喃的重复了两遍,紧接着才继续问道:“长歌,对于前两日宴会上的事情,你可有什么想法或是线索?” “线索倒是没有,不过有几点,我倒是有些介意。” “说说看,你究竟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还记得那个小厮吗?” 听李长歌忽然提起那个小厮,拓跋桁还真的愣了一下,停缓了几秒才点点头。 “那个小厮有什么问题吗?你怀疑他是谁的人?” “左维。”李长歌的声音坚定。 当小厮站出来指责李长歌时 李长歌便将自己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小厮的身上。一直的细致观察,让她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例如小厮每次慌乱时都会看向同一个方向。 李长歌试着顺着他的视线一齐望过去,在视线的终点,她发现了左维的存在。 还有在小厮提到父母时,他当时都情绪应该是真的,他的父母的确是被人绑架 所有他才会做出这样的反应。 而但他提到父母时,左维的瞳孔有一瞬间的皱缩,手指也握成了拳头。 很显然,他在克制自己的不安。 而最重要的一点。 是在她被定罪之后,左维不断的要求要将她同那个小厮一齐带走审问。 她被关在监狱里,而不到一个多时辰的时间,便传来了那个小厮已经被处死的消息。 除了左维之外,没有人知道那个小厮究竟是死了,还是被他偷偷放走了。 假若真的是第二个,那小厮背后的人一定就是左维。 不过以上的内容也只是李长歌的一个猜测 她并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表明,这件事就是左维做的。 只是猜测的东西是没办法将人定罪的,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尽快找到证据,证明这一切和左维有关。 对于李长歌方才所说的那一切,其实拓跋桁也有注意到。 尤其是李长歌被关进监狱没多久,太医那边便找到了解药,这也太过巧合了吧? 可他又没有什么直接性的证据…… 所有的一切再一次回到了起点。 “长歌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直接性的证据,我一定会救你出来,证明你无罪。” 对于拓跋桁的保证 李长歌永远都愿意相信。 她点了点头,眉眼弯弯,轻声道:“好,我等你救我出去。” 2k阅读网 第一百四十八章 羞辱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离开大牢后,拓跋桁立刻找来了宫中的侍卫,让他们四处寻找小厮的踪迹。 除此之外还让侍卫调查小厮平日里的交往人员,希望可以借此找到什么线索。 与此同时,原本负责看守大牢的守卫不知在什么时候拜访了丞相府,并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同左维讲述了一遍。 意识到拓跋桁已经开始主意自己的他决定不再收敛,找了个机会,重新将宴会上的事情闹到了明面上。 “皇上,现在北蛮王的中的毒药已经解开,李长歌便也没有了或活着的必要,是否要将她处死?” 左维故意在上早朝时将这件事提起,为的就是给拓跋桁施压,让他尽快处死李长歌。 这样,不但能让他心生悔意,李将军那边也会因为这层原因而放弃帮助拓跋桁。 到时候,他害怕拿不到更高的权利吗? 这种一石二鸟的机会,他是万万不可能错过的。 听着下方大臣们的笑声讨论,拓跋桁拧着眉心,面容冷峻,仿佛结了三尺寒冰。 “左丞相,长歌究竟是哪里让你不满,你才如此针对她?” “皇上这是说的哪里的玩笑话,我何时针对过李姑娘呢?我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 此次战役,李姑娘的确是做了不少贡献,可就算她的贡献再大,也抵消不了她谋害北蛮王的罪行! 皇上,您之前也说过,留着她是为了从她的口中得到解药,现在北蛮王已经清醒,您为何还迟迟的不愿意做出决定呢?” 拓跋桁才几秒钟没有说话,一直站在一旁的李将军却已经按耐不住了,从队伍中走出,没几步就走到了左维的面前。 “放你的狗屁,长歌才不是这样的人,她若是真的想要谋害北蛮王,为什么不提前下手,非要让你抓住证据,你当她是像你一样的傻子吗?” 老虎不发威,还真拿他当病猫看了。 当着他的面,将黑锅抛到李长歌身上,他就不怕不小心闪到自己的腰。 李将军将他好一顿嘲讽,直到左维被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他才冷哼一声,半跪在地面上,面朝拓跋桁。 “皇上,这件事还有蹊跷,臣请求再给臣一点时间,臣一定会弄清楚真想,还大家一个清明。” “皇上,这万万不可啊。” 听到李将军这样说,左维也连忙跪倒在地上,将弊端好一顿叙述。 “帝都方才与北蛮王签订合约不久,眼下出了这样的差池,若是不给一个交代,想必北蛮王那边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啊!皇上,三思啊!” 对于左维的苦苦诉说,拓跋桁是连半个字都听不见去。 哪有那么多的借口,说来说去不还是为了除去李长歌吗? 而他又怎会让左维如愿? “好了,这件事就不要说了,李将军,朕再给你一周时间,希望一周的时间内,你可以给我一个完美的答复。” 李将军顿时松了一口气;“臣替女儿谢过皇上。” 下了早朝之后,拓跋桁径直回了景玉殿 还没喝上一口茶水,长乐便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原本想要阻拦她的婢女更是被她猛地推到一旁,满脸焦急的质问道:“皇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姐姐为什么会被关进大牢李?你倒是赶紧放她出来啊,大牢哪里是人能待的地方!” 因为拓跋桁的特嘱咐,凡是关于昨天晚上宴会的事情,都成了宫里的一大忌讳。 长乐因为身体不适,昨日便没有参加宴会,对于北蛮王中毒的事情她更是一概不知。 若不是她今天恰好撞见了李将军,她说不定还要被隐瞒多久。 每想到这里,长乐便觉得一阵委屈。 拓跋桁挥了挥手,事宜婢女们退下。 “你可知长歌她犯的是什么罪?” 长乐瞪大了眼睛:“李姐姐犯罪?别告诉我,皇兄你也被左丞相那个老狐狸给骗了!” 拓跋桁哭笑了一下。 “这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不信李长歌而去信左维呢?可就算你我相信又能如何,那些大臣们相信吗?那些北蛮将士们相信吗?我要为了江山社稷考虑啊。” 越是向下说,拓跋桁越是能赶到自己的无可奈何。 明明最爱的人就在牢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尽可能的拖延时间,将所有的希望寄托于那些出去寻找线索的侍卫们身上。 “江山社稷?!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考虑你的江山社稷?!我问你,李姐姐怎么办?若是李将军没有找到证据,你还要真杀了李姐姐不成?!” “这怎么可能!” 拓跋桁下意识的反驳。 情绪一直出于激动当中的长乐听到拓跋桁这样的回答,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 “既然你不会真的杀了李姐姐,那就赶快将李姐姐放出来了,我不想让她受那么多的委屈。” 长乐瘪了瘪嘴,下意识的动作中还带了几分单纯的稚气。 可拓跋桁却偏偏最看不得她将所有事情都简单化的做法。 “长乐,你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你有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吗?!” 对上拓跋桁那双满是怒气的眸子,长乐心中顿时觉得更是委屈。 “我才不在乎什么后果,我只想让李姐姐活下来!你口口声声说你爱李姐姐,到了紧要关头,你却连她的命都不愿意救下,你有什么资格说你爱她!” “长乐!” 随着一声怒喝,拓跋桁猛地将自己手边的茶杯扔到地上。 长乐被他吓了一条,却还是梗着脖子硬撑着:“凶什么凶?!我说错话了吗?!” 拓跋桁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就连身子都因为他的极力克制而微微发抖。 “金总管!吧公主给我带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放她进来!” 拓跋桁对着殿外大声喊了一句。 没过多久,金总管便从外面走了进来,拉住长乐的手臂,想要将她带出去。 长乐猛地将他甩开,使劲瞪了拓跋桁一眼。 “你不是不愿意救李姐姐吗?好,你不救,我来救!” 说完,长乐大步走出景玉殿,怒气冲冲的样子,凡是遇到她的婢女的匆忙的避开,深怕自己也遭到波及。 大牢内。 李长歌正坐在地上休息,却见到惠妃趾高气昂的从外面尽量,身后还跟着两个婢女,闻到大牢中的味道时,精致的脸上满是鄙夷。 “呦,李姑娘,你怎么在这待着呢?怎么?皇上他没能护住你吗?还是说,皇上已经懒得继续护你了呢?” 惠妃佯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嘴唇被手指遮挡住,眼底的讽刺却还是清晰可见。 李长歌懒得理会她,可惠妃说的话越来越难听,让她实在是忍不下心这口气。 原本坐在地上的她忽然站起身子,杏眸在惠妃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扫了个几遍,最后才讥讽着开口:“我还以为是哪只老鼠进来了,在这里叽叽吱吱的,原来是惠贵妃,来我这是有什么指教吗?” “你少在那里得意,失去皇上的宠爱,你和一个废物有什么区别?!” “这我还真不清楚,不过……惠贵妃您应该是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的吧?您和我究竟有什么区别?” 惠贵妃愣了一下,下一秒才意识到,李长歌是在讽刺她是个废物?! 一个被皇上抛弃的人,有什么资格这样讽她?! 惠贵妃深吸了一口气,嘴角重新挂起讽刺的笑容。 “你也就你能耍耍嘴皮子威风了,本宫这次过来是为了和你说个好消息,北蛮王已经醒了,而你很快就要被皇上处死了,怎么样?听到这个消息开不开心?” 惠贵妃的一双桃花眸死死黏在李长歌的脸上,企图从她的脸上找到任何一丝的恐惧或是害怕。 可是不管她怎么寻找,始终在李长歌的脸上发现不到任何的胆怯。 这下子,惠贵妃的心态有些蹦了,脸上的表情更是不受控的扭曲起来。 “你为什么不害怕?!你就不怕死吗?!” 原本还站在两步远的她忽然向冲了一步,双手握住栏杆,使劲摇晃起来,一遍遍的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面目狰狞的模样宛如地狱中的恶鬼,咬牙切齿的想要从李长歌身上咬下一块肉。 “害怕?”李长歌轻笑了一下:“我为什么要害怕,又不是我做的事情,我不过是被暂时关在这里而已,早晚会从这里出去。 父亲在尝试着救我,拓跋桁也在为我寻找线索,我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她的神情自然,动作悠闲。 反观惠贵妃,全身上下的肌肉都紧绷在一起,仿佛她才是那个被关押在大牢里的人。 “这不可能,皇上他怎么可能帮你寻找线索呢,这一定是你故意编造出来,拿来唬我的,本宫才不会相信你的谎话。” 看着惠贵妃满脸难以置信的模样,李长歌竟然觉得她有几分可怜,就连看向她的眼神中都多了几分怜悯。 “既然你不相信,那我们便等等看好了,看看我究竟有没有骗你。” 2k阅读网 第一百四十九章 令牌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惠贵妃一抬头便对上了李长歌那双满是怜悯的眸子,整个就像一直被人踩住了尾巴的猫,瞬间炸起。 “少用那种眼神看我!本宫用不着你可怜!本宫倒是要看看,你还能硬撑到几时!惠珍!我们走!” 惠贵妃匆忙领着两位婢女离开,慌忙的身影中还带着些许的狼狈。 …… 长乐离开景玉殿后,满脸焦急的在房间里四处寻找起来,过了一会儿,她从柜子里抱出一个紫檀木的小盒子,上面还上着锁。 长乐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一个贴身荷包,打开之后,里面是一把精致的小金钥匙--是盒锁的钥匙。 打开木盒之后,一块由纯金打造的令牌就放在里面。 长乐一手抄起令牌,直接塞入怀里。 木盒则是被她随手扔到一旁的桌子上,提起裙边,小跑至监牢中。 “长歌,你快醒醒,我来看你了。” 睡梦当中,李长歌被一阵急促的催促声唤醒,待她睁开眼睛时,却见长乐半蹲在监牢外。 “长乐?怎么连你都过来了?” 这已经是李长歌今天第四次被人探访了,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疲惫。 “连我?” 长乐疑惑了半秒,下一秒,她便懒得再管那么多了。 “你知道左维最近在朝堂上故意弹劾你吗?” 李长歌愣了一下,半秒后又犹豫着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左维那个老狐狸,趁你不在就使劲的弹劾你,还联合了朝里不少的大臣,恨不得借着这个机会直接处死你。” 对于长乐说的这些,其实李长歌早有猜测。 左维一直视她为眼中钉,偶然间找到了这样的机会,定然是不会那样轻易放过她的。 不过就算他使劲弹劾又能怎么样,拓跋桁那边是不会让她出事的。 见李长歌还是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长乐心里更是焦急,恨不得冲进去,抓住李长歌的肩膀使劲摇晃,让她认清现在的形式。 “李姐姐!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能着急一点吗?!算了,这个东西你拿好,一会儿我找皇兄过来,你把这个拿给他看,就说是你来换你的命。” 长乐将一直贴身放在怀里的令牌交到李长歌手里。 “这是……?” 李长歌握着手中的令牌,不解的看向长乐。 “是先皇的令牌。” 长乐随口答道,听起来似乎并不重要,可李长歌却很清楚,先皇的令牌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别的不提,单单是这令牌可以换来的权利,就是无数人多少年都达不到的程度。 令牌一出,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丞相也要看在令牌的面子上给她三分薄面。 不仅如此,这令牌还能当做免死金牌使用,相当于多了一条命啊! 刚拿到令牌时,李长歌的心里更多的只是疑惑,可当她听到令牌的来历时,心里的疑惑变成了满满的震撼。 握在手里的令牌就像是一块烫手的山芋,让处在饥饿当中的她不知应该是先扔掉还是紧紧握在手里。 这东西实 在是太贵重了,她不能收下。 令牌放到手里还没三分钟,她便再一次将令牌送回到长乐手里。 “不行,这东西我不能收,这实在是太贵重了,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听她这么一说,长乐反倒是急了,又连忙将令牌塞了回去。 “再贵重能有你的命重要吗?你可是我的亲嫂嫂啊!再说了,我拿着这令牌又没有什么用,我可是公主,有谁敢对我动手,李姐姐,你就拿着吧,不然,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 长乐最后一句不过是赌气的话。 她是真的想要帮长歌,不然她也不可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拿出来,送给对方。 可她已经这么努力的想要帮忙了,最后还被李长歌拒绝,难免让她有些泄气。 一直盯住她的李长歌并没有错过长乐眼底一闪而过的难过。 手上的力气忽然一松,还是将令牌接了过来。 “令牌的事情谢谢你了,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一定要记得叫我。” 见她愿意接过令牌,长乐的脸上立刻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愿意接受就好,我需要回报的。李姐姐,你在这等着,我一会儿就叫皇兄过来。” 李长歌点了点头,也回了长乐一个笑容。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的功夫,拓跋桁便独自一人赶到了监牢。 “长乐说你有事要同我说,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拓跋桁的语速极快,还带着显而易见的焦急。 看来长乐并没有同他说令牌的事情。 李长歌半敛着眸子,抿着嘴,将长乐给她的令牌送到了拓跋桁手里。 “这是……先皇的令牌?!你是从哪里来的?!” 拓跋桁的脸上满是震惊。 这可是先皇的令牌,整个国家都翻不出来第二块,李长歌究竟是从哪里得到的,那不成是从长乐那里? “是长乐给我的。” 这下子,拓跋桁更加确定自己之前的猜测了。 “没想到长乐那妮竟然对你这么好,这么重要的东西都愿意送给你,连我都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看来她是真的很喜欢你啊。” 说道最后,拓跋桁的语气中不知为何带上了几分叹惋。 还没等李长歌弄清楚这是为什么,就听拓跋桁继续说道:“长乐她很单纯,很容易相信一个人,她已经被惠妃欺骗过,你以后一定要多看着她一点。” 李长歌并不清楚拓跋桁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不过就算拓跋桁不说,她也会对长乐多照顾一些。 毕竟…… 长乐可是救了她的名啊。 大牢的氛围逐渐变得沉重,仿佛空气都变得腻乎起来。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等下回宫,拟写圣旨,估计等下就能让你从监牢中出去了。” 拓跋桁的开口打破了空气中的沉重,两个人聊了一会儿,他便回到书房,拟写圣旨,命人放李长歌出来。 从一开始,他便不想让那个李长歌遭受这样的委屈。 可他一直都找不到一个合理的借口i。 再加上朝中大臣们施加的压力 他就更没有理由放李长歌出来了。 长乐的做法倒是给了他一个不错的借口,让他有理由放了李长歌。 李长歌被放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左维的耳朵里,这让一直胸有成竹的他顿时是勃然大怒。 明明就差一点,他就能拔掉这根眼中钉,现在却要因为一个死人的令牌而破坏了他所有的计划,这让他怎么可能不生气,怎么可能不感到愤怒! “左一!” 左维忽然大呵一声,一位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子从他的身后走了出来,跪倒在他的面前。 “属下在。” “给我杀了李长歌,不管你以什么样的方式。她现在应该还在凤栖宫休息,一定要把她给我杀死!” “是!” 左一应声之后起身离开。 在房门关闭的一瞬间,左维捏起一旁的茶杯,狠狠的扔到地上。 “李长歌,我倒是要看看你这回还怎么和我斗!” 凤栖宫 入夜,李长歌已经熄灭了烛火准备休息,刚闭上眼睛没多久,便闻到了一股细微的幽香。 和她平日里使用的安神香不同,这股香中带了些许檀香的气味。 李长歌屏住呼吸,等了十几息的时间,房门被人悄然打开,房间里也多了另一个人的脚步声。 一步,两步…… 李长歌在心底暗数着,待到她觉得距离已经差不多时,猛然回头,睁开眼睛,一道寒光从她的眼前划过。 果然! 李长歌猛地一脚踢了过去,直接踢到了对方的手腕。 匕首从男子手中滑落,掉落到了几米处的地上。 “是谁派你来的!”她怒声呵斥道。 还没等到对方的回复,便看到对方从怀里掏出了另一把匕首。 不好!对方竟然两手准备! 还没来得及松上一口气,她的心便再一次提了起来。 二人的打斗声很快便吸引了房外人的注意,吵吵嚷嚷的,向寝宫奔来。 听到众人的声音,左一准备撤身离开。 见对方的眼神不断向门口飘去,李长歌瞬间便清楚了他的目的瞬间改变自己之前防守的打法,转而开始猛烈进攻,企图将对方留下。 可她就算进攻再怎么猛烈,也要顾及对方手中的匕首。 也正是因为她的顾虑,左一猛地向她的手臂刺去,在李长歌躲避的一瞬间,闪身向窗户冲去,猛地撞开窗户,从中跳了出去。 门外的守卫也在他离开后没多久赶到了内室,却只见到了李长歌一人。 玲珑稍后赶到,看着房中央的李长歌,眼眶瞬间就红了,扑上去对李长歌上下其手。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那个贼人也没有吧伤到你?!” 李长歌摇了摇头,推开她的手,转身去了床尾,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匕首。 匕首上并没有什么花纹或是符号,只是很普通的一枚匕首,完全没有任何不同之处。 不管李长歌怎么查看,也看不出什么独特之处。 唯一的线索也就这样断了,让她根本无法得到关于刺客的任何信息。 2k阅读网 第一百五十章 长谈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因为没有线索,刺杀这件事也只好是不了了之。 再加上李长歌也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只是误吸了一点催眠粉,众人便也没讲这件事放在心上。 除了凤栖宫里的奴仆外,再就没有任何人知道昨晚发生的一切。 …… 次日清晨,李长歌刚准备用膳,长乐便兴冲冲的从外面赶紧来,毫不客气的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她深吸了一口气,喜叹道:“好香啊,玲珑,帮我也称一碗粥,准备一副筷子。” “是。” 玲珑俯身离开,没多久便准备了一副碗筷回来,顺便帮长乐盛了一碗白粥。 看着长乐胃口大开的模样,李长歌忍不住打趣道:“怎么?你玉长宫的膳食还不如我这里吗?” 长乐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我怀疑皇兄他故意克扣我的伙食,不然就是给你开小灶了,玉长宫的膳食和你这比起来,那可是差远了,看着就让人没胃口。” 对于长乐的说法,李长歌其实并不相信。 若是真的有人敢克扣长乐,怕不是那种不想活命的勇士。 李长歌浅然一笑,并没有戳穿她,反而是夹了两口小菜放进她的碗里。 “既然这样,那你以后就经常来我这边吃饭,正好我一个人无聊,还能同你聊聊天。” “这样是最好的。” 长乐顿时笑了起来。 “小姐,皇上来了。” 两个人正聊着,却见玲珑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李长歌刚起身,长乐伸手将她压了下去。 “李姐姐,你先别着急,皇兄可能是过来找我的,你先坐着,我马上回来。” “诶!” 还没等李长歌反应过来,长乐就已经快步走了出去。 …… “你过来做什么?找长歌?” 长乐站在门口,斜着眼睛看向拓跋桁。 拓跋桁点点头,想要进去,却被长乐拦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 拓跋桁微皱着眉心问道。 长乐随口一答:“李姐姐还没睡醒呢,皇兄你还是回去吧,等李姐姐醒了再来。” 拓跋桁有些不信。 “可我听玲珑说,长歌已经醒了一会儿了。” 长乐被他追问的有些不耐烦:“那都是刚刚,李姐姐已经睡下了,你就别打扰她了!” 拓跋桁盯着她定睛凝视了许久,过了片刻才开口道:“那好,我晚些时日再来。” 长乐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嘴里面还小声嘀咕着:“现在知道过来了?之前做什么去了,满脑子的江山社稷,哼,我才不会让你见到李姐姐。” “长乐?还没说完吗?” 听到长歌叫自己。长乐脸上的表情顿时一转,笑着应道:“说完了,我这就过来。”说完,她便转身回到房间,坐在自己方才的座位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如此安静的她让李长歌觉得有些不适应,甚至是暗自怀疑拓跋桁是不是因为令牌的事情指责了对发那个。 疑惑在李长歌的心头愈加强烈。 片刻过后,她还是斟 酌着开口:“你们两个……都说了?些什么” “倒也没什么,就是一些琐事而已。”长乐用勺子搅了搅自己面前的粥:“好了,快别想那么多了,粥都快凉了。” 李长歌“哦”了一声,强压下心里的怪异,没再多想。 直到这时,李长歌,拓跋桁两个人还没有感到什么不对劲。 直到拓跋桁发现自己每次去找李长歌都会被长乐找借口阻拦时,他才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 凤栖宫内。 趁着长乐不在的功夫,拓跋桁摸到了凤栖宫,同李长歌讲出了自己的猜测。 “阻拦我们两个见面?”李长歌的脸上满是不解:“她有什么理由这般做呢?前些日子,她还叫我皇嫂,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拓跋桁苦笑了一下:“估计她还在误会我之前的所作所为吧……” 李长歌脸上的不解愈浓。 在她不在的日子,两个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待李长歌提出疑问,便听到拓跋桁接着道:“你还记得前些日子,你被关在大牢李吗?” 她点点头。 拓跋桁继续道:“她便是在那时误会的我……” 拓跋桁简单将长乐那天来找自己的事情同李长歌简单简述了一遍。 “所以……” 李长歌后半句还没出口,拓跋桁便已经点了点头。 “这还真是……” 李长歌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勾起了嘴角又很快放下,半天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她之前还在奇怪,为什么这么多日以来,她几乎见不到拓跋桁的身影。 起初还以为是拓跋桁国务繁忙,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原来是长乐在背后故意搞鬼。 “你没同她解释过吗?”李长歌忽然开口道。 “自然是解释过的 可她……并不信我,还说……说我放马后炮,有事不出现,等你没事了,才又想起你来。” 李长歌更是哭笑不得,忽然 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名。 “那陆长维?你没有找他帮忙解释吗?长乐平日里不是最听陆长维的话了吗?” “自然是找过了,可是长乐她谁都话都不信,还把陆长维撵了出来,说他同我是一伙的,就知道哄骗她。” “好了,你稍等待几日,待我去和她谈谈,说不定能解开误会。” “好,此事便多靠你了。” 当日下午,长乐便来到了凤栖宫,说是要同李长歌一同出去逛御花园。 现在正值七月,正是百花齐放的时刻。 李长歌没太犹豫,稍加思考便同意下来。 方才逛了一半,李长歌便说自己有些乏了,想要休息片刻。 长乐全当她是因为之前监牢的事情一直没休息好,丝毫没有感到半点的不对劲,拉着李长歌的手,随意找了个亭子坐下。 一边走,一边道:“李姐姐,你若是身体不适一定要提前通知我,万一累坏了身子 我可是会心疼的。你看看你,才走了这么片刻功夫便觉得乏累,定然是在大牢里吃了苦头,要不是皇兄他……” 说道这,长乐忽然瞪大了 眼睛,捂住了嘴巴,目光也不敢再看向李长歌,一副懊恼的模样。 她怎么就说出口了呢?!李姐姐应当没有察觉道吧……? 长乐试探着向李长歌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对上了对方满是笑意的眸子。 “你方才说你皇兄怎么了?” “没怎么,没怎么。”长乐连忙摆手,闪烁其词,目光躲闪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能察觉到不对劲。 “你是想说,都怪你皇兄不愿意救我 所以才导致我吃了那么多的苦头,对吗?” 长乐整个人都木了,僵硬着身子,半晌才点点头。 这妮子,不愿意相信皇兄却愿意相信她,虽说是个误会,却让李长歌心里觉得有些舒贴。 对长乐而言,她李长歌不过是个外姓人,可长乐却愿意为她做到这一步,这怎能让她不觉得感动。 虽说长乐有时有些小孩子心性,可她大多数时也是好意。 李长歌耐着性子将事情的开始与经过一一同长乐讲述了一番,着重描刻了拓跋桁为了自己努力寻找线索的事情。 听完了这一切,长乐还是有些不大相信。 李姐姐该不会是在故意为皇兄开脱吧? 这和她知道的“真相”可以说是完全不同。 难不成真的是她误会了皇兄? “李姐姐,你该不会是在偏袒皇兄吧?”长乐探究与疑惑交织的眸子紧紧盯住李长歌。 “你觉得我有这么做的必要吗?” 长乐盯着她看了半天,见她脸上没有半点心虚的模样,这才甘心松口。 “好,那我便信李姐姐一次,可若是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就算是李姐姐同我解释,我也不会相信皇兄的话了。” “好好好,若是再有下次,我一定不帮拓跋桁解释了。” 听她这么说,长乐的脸上才露出笑容。 淑祥宫内,因着惠贵妃知道了李长歌被放出来的消息,整个寝宫都变成了一片狼藉。 负责打扫的侍女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这边刚收拾完,那边又出现了一地的碎片。 这边东西刚扔完,惠贵妃便又唤人去仓库里再取个十几件回来。 等到她累了,摔不动了,侍女们这才松了一口气,认真打扫起来。 累了的惠贵妃找了个美人榻躺下,半倚着身子,轻声问道:“你可知是谁救了李长歌那个贱人。” 她的话语轻柔,可莫名的却带有一份狠劲。 惠珍感到瑟然,却仍是回答道:“回娘娘,是长乐公主。” “又是她,三番五次的坏我好事,早知如此,本宫就应当将她早些除去!快!把惠安给我叫来!” “是。”婢女欠身离开,很快,一位身穿桃红色侍女服的女子婷婷走上前来。 “听说你擅长制作糕点?”惠贵妃问道。 “回娘娘,奴婢进宫前,便是在家中负责制作糕点的,凡是娘娘听说过的糕点,奴婢大致都能做个七八成像。” “这是最好的。”惠贵妃的嘴角勾起笑容,眼底却尽是阴毒。 “来,你过来,本宫同你有些话要说,其他人便先退下吧。” “是,娘娘。” 2k阅读网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中毒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惠贵妃的计划很简单,她深知长乐公主喜欢各色糕点,只要她能将惠安送进玉长宫便一定能让惠安留下来。 不过惠安不过是她用来遮掩的迷雾弹而已。 真正的手段还在后面。 她准备让惠安为长乐做些桂花糕,再点燃由忘忧草制成的安神香。 两者单拆开来看都没有什么问题,可若是合在一起,便会对人的身体出现很大伤害。 轻者昏迷不醒,重者丧失性命。 这还是一位老中医告诉她的注意事项,她便不相信了,长乐能有多好的运气,躲过她这一次的计谋。 …… “长乐?长乐公主在吗?本宫是过来向她道歉的。” “娘娘,我们家主子说过了,她暂时不想见您,您还是请回吧,别耽误了您的时间。” 惠贵妃气的牙根直痒痒,面上却还带着得体的笑容。 “你就帮本宫问问,若是公主不愿,我再离开也不迟。” “您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呢。 最后几个字还没出口,便听到寝宫内传来声响。 “如一,让惠贵妃进来吧。” “是。” 如一不情不愿的让开身子,俯了个身:“娘娘,请吧。” 惠贵妃气的捏紧了拳头。 真是什么臭鱼烂虾都敢爬到她的头上撒野了,等她弄死了长乐公主,一定要那个叫如一的婢女好看! 惠贵妃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襦裙,领着惠安一同走了进去。 “贵妃娘娘拜访,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倒也没什么事,只是想过来同公主殿下道个歉。” “道歉?”长乐左手轻抚着自己右手刚刚染好的丹红色指尖:“贵妃娘娘真是爱开玩笑,你同我有什么好道歉的呢?” 长乐连眼皮都不愿意多抬半下,全然一副不想理睬的模样。 惠贵妃被她轻蔑的态度气了个倒仰,深吸一口气,这才继续道:“还不是为了之前的事情,我不该借着您对我的好而利用您。 这段时间,我也一直都在反思自己,只是一直拉不下来脸,这才一直没过来。 今天也算是正式过来同你道个歉。这名婢女名字换做惠安,最擅长的便是制作糕点。” 惠贵妃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惠安。 “还不快把你做的东西呈上去,给公主尝尝。” “是。” 惠安唯唯诺诺的从惠贵妃身后站起身子,将自己随身携带的食盒放在桌子上,打开盖子,里面装了四五样糕点。 每样大约只有三块左右,虽然数量不多,但胜在精致小巧,一口一个,就算是全吃了,也不会觉得太腻。 长乐回头示意了一下自己身旁的婢女。 只见婢女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一块帛布,里面包裹着一枚银针,待到婢女将全部的糕点扎过一边,确认无毒之后,长乐方才捏着一块放进嘴里。 咀嚼了十几下后,混着茶水咽下。 “惠贵妃你千万别多想,本宫也是听说这皇宫里不大太平,这才让如玉帮我试试毒,并没有任何针对你的意思。” 乐都已经开口解释,若是惠贵妃再揪着此事不放难免有些说不过去。 她就算是咬碎了牙齿,也只能笑着往肚子里咽。 “公主这说的是哪里话,臣妾怎么可能会这样认为呢?公主你看再尝尝这桃花烙,这可是惠安最拿手的糕点。” 说着,惠贵妃将一盘桃花形状的糕点推了过去。 酥脆清甜,满口留香,细品还能尝出桃花的香气。 李长歌半眯着眼睛,像是一直被人顺了毛的大猫,享受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挣开眼睛。 “味道不错,此人便留下来吧。” 惠贵妃闻后心中顿时一喜,忙催促着一旁的婢女:“还不快谢谢公主。” 惠安跪倒在地,磕了个头:“多谢公主殿下收留。” “起来吧,以后你便跟在如玉身边,这玉长宫里的规矩,便由如玉教你吧。” “多谢公主,劳烦如玉姑娘了。” 顺服的模样让长乐心里舒坦了不少,同惠贵妃说了几句话后,便暗中催促着让对方离开。 目的已经达到,惠贵妃自然是不会多加浪费时间 找了个借口便独自离开了。 惠安做的糕点虽然好吃,但也没有达到巅峰造极的程度。 更何况她还是惠贵妃收下的人,长乐便更加不愿意使用惠安做的糕点了。 为了让惠贵妃误以为自己已经相信了惠安,她每日都会指定惠安做上一两款的糕点 不过她具体有没有吃,那就无人知晓了。 直到宫里的御厨休假回家,惠安才总算是找到一次机会。 “公主,奴婢见庭院里的桂花开的正好,便摘了一些,做了这些桂花糕,您可要尝尝?” 淡黄色的糕点中还掺杂着几片细碎的花瓣,让人看起来便觉得食欲大增。 长乐咽了咽口水,犹豫了半秒,最终还是服从了自己嘴巴的命令。 “端上来吧。” 用过银针测毒之后,长乐一连吃了几块。 甜而不腻,干而不燥的口感让长乐很快便喜欢上了眼前的糕点,直到全部吃完,她才餍足的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的碎屑。 “如玉,赐她十两白银,以作奖赏。” “谢过公主。” 食用过桂花整个下午,长乐都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直到到了晚上 她才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 身子越来越沉,四肢像是被注了铅一般,抬都抬不起来。 她尝试着想要张开嘴巴,可是她喊自己几声都没有声音。 不到半秒钟的功夫,她的眼皮也变得越来越沉,又片刻,便彻底昏睡过去。 第二日清晨,如玉像是往常一般端着水盆过来服侍长乐洗漱,连敲了七八下门也没有听到长乐的回应。 误以为是长乐睡的太熟了的她并没有感到什么不对劲。 直到她看到地上掉落的手帕以及唤不醒的长乐公主,她才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手中的水盆顿时落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温水撒了一地,迸溅的四处都是。 如玉匆忙的跑出门外,焦急的大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公主她遇害了!” 没多久的 时间,长乐遇害的消息便传遍了皇宫上上下下每个角落。 …… “太医,长乐她情况如何?” 拓跋桁望向一旁正在为长乐把脉的太医,眼神中满是焦急。 “脉象混乱,瞳孔上翻,老臣怕是无力回天啊……” “怎么会这样……” 拓跋桁轻声喃喃自语道。 他双目无神的看向床榻上仍在昏睡当中的长乐。 明明几日前长乐还会满肚子坏水是阻拦他同李长歌见面,怎么才几日的时间,便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拓跋桁挥手撵走了太医,半晌才哑着嗓子问一旁的金总管:“长乐中毒的事情弄清楚原因了吗?究竟是谁下的毒手!” “这……” 金总管那张满是褶子的脸上尽是纠结。 皇上已经这般生气了,若是让他知道近况,怕是会急火攻心啊…… 金总管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开口,却听到拓跋桁冷冰冰的道:“有什么话便直说,你在朕身边服侍了这么久,也应当知道朕的性格,若是不说,那你今后也别再想说了!” 作为跟在拓跋桁身边最久的太监,金总管自然是明白拓跋桁刚才那番话里的意思。 他分明实在警告自己,若是不说,就别想要他这条舌头了。 金总管双腿顿时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若是丢了舌头,那和要了他的命有什么区别?!他还不想死啊! 金总管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忙道:“奴才说,奴才这就说,宗人府那边已经调查完了, 除了新来的惠安外,其余宫女都已经跟在公主身边有一定的年头了。 昨日负责公主饮食的便是惠安,不过惠安也只是做了一盘桂花糕,如玉也验过毒了,说是无毒,除此之外,便再也没有什么线索了……” 说完之后,金总管将头低的更低。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拓跋桁猛地将桌面上的东西扔至地上,险些没有砸到金总管身上。 金总管忙向一旁挪蹭了两下,深怕砸到自己身上。 正当拓跋桁还在宣泄怒火时,听闻长乐中毒了的李长歌也感到了玉长宫。 “长乐她现在情况如何?御医检查出是什么毒物引起的了吗?” 看着李长歌担忧的面容,拓跋桁忽然什么火气都撒不出来,整个人就像是一直泄了气的皮球,腰杆微弯,摇了摇头。 “并没有查出任何原因。” 李长歌最不愿意看到都便是他泄气的模样,五步并做三步,快步走到拓跋桁面前,拉住了他的手。 “可否让我尝试一番,说不定我能检测出她的中毒原因。” 拓跋桁已经不抱太大的希望了,但但他对上李长歌那双尽是关心的眸子时,他还是下意识点点头。 等他让开身子,才开始懊恼自己方才答应的太快。 “你……你尽力便好……” 李长歌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背负太大的压力,回了对方一个安慰的笑容,便着手检查起来。 先是查看了长乐的脉搏,又翻看了她是眼皮,最后又从她的指尖取了几滴鲜血,用药粉进行检验。 2k阅读网 第一百五十二章 刺杀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可检验越到后来,李长歌的眉心皱的便越紧。 以她目前手中所携带的药物来看,她并不能检验出长乐中的究竟是那种毒素。 检验不出也就无法对症下药,可若是任由事态发展下去…… 李长歌轻咬着嘴唇。 拓跋桁以为她在为自己检验不出长乐所中何毒而感到懊恼,便不由自主的柔声安慰道:“你也别太自责,这件事也不是你的错……” “我想回术人谷一趟。” 李长歌忽然抬头,打断了拓跋桁接下来的话 “术人谷?”拓跋桁拧着眉心:“你去那里做什么?” “我想请我师傅出山,他是帝都最有名望的神医,就连我的医术也是从他那里学来的,若是能请到我师傅出山,一定能救活长乐的!” “可是……”拓跋桁有些犹豫:“我听闻路途遥远,外呼舍友桃花林,一般人连走都走不进去,你要怎么请到余神医?” “你不是说了吗,那是一般人,我在术人谷带过那么多时日,若是连片桃花林都进不去,也就不用自称自己是余神医的徒弟了,好了,你不用担心我,我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拓跋桁拿她没有办法,再加上长乐还中了剧毒,犹豫了一会儿,便松口同意。 得到拓跋桁的首肯后,她也算是送了一口气,待到同拓跋桁告别,便会凤栖宫收拾行囊去了。 东西方才收拾了一半,玲珑便跑进来说是有人来访。 李长歌出门一看,才发现是陆长维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有事?” 李长歌有些不解,陆长维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找她,难不成是过来找她询问长乐的事? “我想陪同你一同前往术人谷。” 李长歌想都没想便一口回绝。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不能带你一同前去。” 陆长维似乎已经预料到自己会被李长歌拒绝,脸上的神情并没有多少变化。 “术人谷路途遥远,中间说不定会有多少的埋伏,就连公主都已经被奸人所谋害,你决不能再出事了,此事我已同皇上商量过,你也不必担心。” 陆长维说的那些她早就已经想过了。 从上次的北伐遇险,再到最近的寝宫遇刺,李长歌早就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分明是有人在背后故意针对她。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找到幕后主使而已。 现如今,她又要奔赴千里之外都术人谷,中间回遇到多少危险,就连她自己也不得而知。 若是陆长维可以陪她一同前去,也算是多了个帮手,少了几分危险。 左右衡量了一番,李长歌抿着嘴应了下来。 “好,那便这样决定了,你先回去收拾东西,稍事之后,我们一同出发。” 陆长维并没有任何离开的迹象:“行囊与快马我已提前准备好,就等你一句话了。” 李长歌被他弄的哭笑不得 却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你真的是……罢了,事不宜迟,待我收拾完东西,我们便一同奔赴术人谷!” …… 两个人去的路上并没有发 生任何意外,这让一直悬着一颗心的李长歌感觉到了一丝不自在,甚至是希望有几个刺客忽然窜出来,这才符合她原本的猜想。 这个念头几乎是刚出现,又被李长歌强制性的压了回去。 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平安到达术人谷不是很好吗? 李长歌甩了甩脑袋,让自己彻底放空下来。 术人谷的外侧是一片桃花林,若是一般人走进去,一定会在桃花林中迷失踪迹。 李长歌特意叮嘱了了陆长维几句,让他按照自己走过的路来走。 中间虽然出了差错,但也没有遇到太大的危险,总得来说也称得上一句有惊无险了。 待到两个人进去,便看到了悬崖下的一栋小木屋。 李长歌远远便看到了余人甫的身影,忙高声喊道:“师傅,长歌回来看您了。” 听到声音,余人甫半眯着眼睛向声源处望去,直到李长歌离他还剩下不到十米时,他的脸上才露出些许笑容。 “你这妮子,还知道回来看我啊。” “自然,你可是我的师傅啊。” 李长歌很自然的挽上余人甫的手臂,状似闲聊一般的问道:“师傅,师娘呢?怎么没见到师娘出来。” “她啊,还在里面做饭呢,你也不知道早说,还能带上你的那一份。” …… 两个人就这样一边闲聊一边走进了木屋。 陆长维则是在两个人都身后跟着。 直到一同坐下,余人甫才半眯着眼睛问道:“你身边的这位是?” 李长歌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同师傅介绍陆长维。 “他是陆长维,是特意互送我过来的。” “互送?” 余人甫抓住了这句话里的重点。 李长歌苦笑了一下。 她本打算晚点再同余人甫说自己今天过来的真正目的,不过现在看来,计划似乎是要提前了。 李长歌方才同余人甫讲述完自己最近这些时日的经历,脑袋上就被余人甫弯指敲了一下。 “我就知道,你过来找我肯定不是因为想我了这么简单。” 李长歌没生气,揉了揉自己方才被敲的位置,冲着余人甫讨好的笑了笑。 “其实……我也是因为想你和师娘了,所以才过来的。” “要不是我刚刚听你说了那么多,我差一点就信了。” 余人甫还在那里假装生着闷气,王大妈端着饭菜从后面走出,学着余人甫方才的样子,在他的头顶敲了一下。 “好了,你就别逗弄长歌了,赶紧吃饭,吃完,便同长歌一起去帝都。” 余人甫忿忿的拿起筷子,端起碗,嘴里还小声嘟囔着:“臭老婆子,就不能在小辈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吗。” 王大妈全当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将碗筷摆放在李长歌,陆长维两人面前。 “赶紧吃吧,我这夜没什么东西好招待你们的,等下吃完,就让余人甫跟你们一起去帝都。” …… 几个人行走了一段路程,树林中忽然蹿出两波蒙面人,他们手中各自举着武器,目光灼灼的盯着不远处的李长歌。 可当他们注意到一旁的黑衣人时,眼底却出现了短暂的迷茫。 这波人是哪里来的?也是惠贵妃(左丞相)找来的吗? 其中一位首领压低了声音 以一个只有他和对方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你也是贵妃派来的?” “不,是丞相。” “目的?” “杀死李长歌。” 为首的男子轻笑了一下:“那我们的目的倒是相同。” 两拨人的来源虽然不同,但目的却是一样的。 双方首领互相对视一眼,同时冲了出去。 余人甫虽是神医,但在打斗方面他却是一窍不通。 而陆长维也因为需要照顾他的原因而有些自顾不暇。 李长歌只能咬牙硬挺着,希望能速战速决,尽快解决眼前这些人,带着余神医会帝都为长乐治病。 刺客仿佛看出了她都目的 一转之前的冲式,转而变成了车轮战的方式。 这下子,李长歌却有些抵挡不住了。 她就算武艺再怎么高强,她也是肉身做的,这样的车轮战最消耗体力,持续了一段时间,李长歌便有些坚持不住了。 在撵走了不知道第几名冲向余人甫的刺客后,李长歌将自己移到两人身边:“陆长维,你带着我师傅赶紧走,我留下来断后。” “那你怎么办?”陆长维的脸上满是担忧。 李长歌安抚的冲他笑了笑,眼底还带着睥睨的光芒:“不过是群刺客罢了,想要从他们之间逃出去,对我而言简直是轻而易举。” 陆长维还想再说两句,可眼前的形式已经不准他继续拖延下去了。 满腹的话在他的嘴边打了个转又被他咽了回去,等到出口时,只剩下了一句干巴巴的:“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李长歌点点头算是应声,不过刹那间的功夫,她便乘着马重新冲了出去,将包围圈硬生生撕了个口子出去。 “快走!” 她大吼道。 这次,陆长维不再犹豫,对准突破口,带着余人甫一同冲了出去。 几人原本还打算加以阻拦,可一旁的李长歌却又不知在什么时候忽然冲了出来,同他们纠缠起来。 几个人没办法,只能舍弃了已经离开的陆长维,同李长歌纠缠起来。 待到陆长维将神医带回帝都,已经是第二日早上的事情。 他没有急着将神医带到长玉宫,而是先去了景玉殿一趟。 刚一进去,拓跋桁便意识到了不对劲,原本还算安下来的心忽然提了起来。 他已经顾不得同神医问好,而是略带焦急的询问道:“长歌呢?怎么没见到她?是先行去了长玉宫吗?” “这……”陆长维犹豫了半秒,紧接着便“噗通”一声,半跪在地上。 “是臣办事不劳,我们在半路上遇到了刺客阻拦,李姑娘她,她……” “她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陆长维越是吞吞吐吐,拓跋桁心里便越是焦急,整个人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子。 “她为了不耽误公主治疗,独自一人留下来断后,到现在,到现在也没传来消息……” 2k阅读网 第一百五十三章 被救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听完这段话,拓跋桁的眼睛都红了,眼底映照着满满的怒火。 他大步走到陆长维面前,一个用力,拎着他的衣领,将他从原地拽了起来。 “你就这样把她一个人留在原地!” 陆长维嘴唇嚅嗫了半天,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低垂着头,像是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见他一直不说话,拓跋桁的眉头拧的更紧,一个用力,将他使劲往前一推。 “准备快马,朕要亲自将李长歌带回来!” 原本还僵坐在地上的陆长维猛地爬起,拽住拓跋桁衣袍的下摆,脸上满是祈求。 “皇上,皇上你万万不能这样做啊!现在情况如何我们还不清楚,万一出了什么问题,臣就算是拼上我这条命也偿还不起啊!” 拓跋桁将下摆猛地从陆长维的手中扯出,扭头望向地上的陆长维,眼底尽是戾气。 “你还记得朕当时是怎么要求你的吗?” 陆长维回忆了半秒,半伏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说道:“自然是记得,您说……说是让我保护李姑娘……” 剩下的话陆长维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听拓跋桁继续道:“而你却做了什么?自己一个人带着余神医回来?朕看在你之前北伐有功的面子上放你一马,可你若是再这样阻拦朕,便不要怪朕不顾情面!” 这下子,陆长维可不敢再去阻拦什么了。 原本还微微抬起的头被他狠狠都垂了下去,若不是有脖子在中间阻拦,怕是要直接低到地上。 余人甫只是在一旁站着,心中也对拓跋桁有了一个大概的估量。 拓跋桁深呼吸了几口气,平复好自己的心情:“这件事等朕回来再同你算账,现在,立刻,马上去给朕准备快马,等下带余神医去长玉宫,为长乐医治。” “是。” 陆长维已经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念头。 低着头吩咐太监,让他们尽快备好马匹,自己则是领着余人甫一同去了长玉宫。 余人甫不愧被人称作神医,不过是检查了一会儿长乐的身体状况,便弄清楚了她究竟是中的什么毒。 既然弄清楚了毒素来源,难免解毒也就变得很容易了。 余人甫让太监抓了一副药,熬制之后,给长乐喂了进去。 汤药方才进去了一刻钟的时间,长乐便呕了一口黑血出来。 这可给陆长维吓了一大跳,忙问余人甫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余人甫也不回答,微抬着下巴,一副不想理人的模样。 可正是因为他的这幅模样,竟然让陆长维心安了不少。 陆长维坐在床边守了片刻,只见长乐的睫毛颤抖了两下,睁开眼睛时,眼底还带着些微的迷茫。 …… 拓跋桁一走便是大半日的时间,直到第二日早朝,也不见拓跋桁回来的踪影。 陆长维只好同金总管扯了个谎,说皇上身体不适,今日早上便不早朝了。 金总管倒也没怀疑,叮嘱了几句之后,便将这件事通知下去。 众大臣们倒是没感觉到什么不对劲,左维却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拓跋桁很少会因为身体不适的原因而放弃早朝。 以拓跋桁的习惯,除非他站不起身子,走不动路,不然他是轻易不会请假的。 难不成…… 拓跋桁根本就不在这皇宫之内?! 疑惑的种子一旦种下,没多久的时间便会长成一颗参天大树。 左维回到丞相府,纠结了一个中午,终于到了下午的时间,他还是决定稍加调查一番。 这一了解他才发现,原来皇上身体不适的消息竟然是从陆长维的口中传出来的。 这便让左维更加坚信自己之前的猜测。 为了得到最为准确的信息,他决定亲自去御书房探望一番。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 自己还没进御书房的门,就被陆长维给拦了下来。 “左丞相这是要去哪啊?” “我有要事想要禀告皇上,还请侯爷行个方便。” 陆长维就站在御书房的门口,长手长脚的在哪一立,任谁都过不去御书房那道门。 “恐怕左丞相是见不到皇上了。” “侯爷这是何意。”左维半眯着眼睛,嘴角长挂着都笑容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渐渐散了去。 阴沉的模样,若是一般人看了或许还真会让他三分。 可现在站在他眼前的不是别人,而是陆长维。 别人会怕他,可是陆长维不会。 在战场上厮杀了那么多年,若是害怕一个文弱丞相,他怕不是要被敌军的首领笑掉大牙。 “皇上还在批改奏章,说自己不见任何人,左丞相还是请回吧。” “我在这里多等一会儿也是不碍事的。” 左维笑眯眯的打了个太极,又将话给圆了回去。 “左丞相身子弱,有什么事我代为转告就好了,左丞相何必如此执着呢?还是说,您非要让皇上生气不可?” 若是前半句还算是给左维找不痛快,后半句的话可就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这简直就是摆明了告诉左维,他若是不听,那就是违抗圣旨。 若是皇上不在,他自然是不用害怕这样的威胁。 可关键问题是。 他根本没办法确定拓跋桁究竟是在还是不在。 若是一不小心判断错误,那他这些年的努力可就全都白费了。 左维打了个哈哈,笑着道:“侯爷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我不过是有些话想要同皇上当面谈谈而已,既然皇上没时间,那老臣就先行回去,等皇上什么时候有时间了,我再来也不迟。” “那便恭送丞相了。” 陆长维的脸上没有半点笑意知道左维转身离开,他才冷哼一声,暗自说了一声:“老狐狸。” …… 千里之外,李长歌已经累的筋疲力尽,但她还是在咬牙坚持着。 淡粉色的唇瓣被她紧紧咬住,些微的血迹从她的嘴角蔓延开来,眉心也因为疲惫而紧皱在一起。 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她不断的用皮鞭抽打着自己身下的马匹,希望马匹还能更快一点,只有这样,她才能摆脱身后的追 捕。 不知马蹄踩到了什么东西,整匹马忽然向前倾斜,李长歌一个不注意,竟然也从马匹上滚落下去,连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等她摇晃着站起身子时,蒙面人与她之间的距离尽剩下不少五十米。 就算是她全盛时期也不敢保证自己可以从十多人的手底逃脱出来,更何况她方才跌落马匹时还不小心崴伤了脚腕。 她现在连站直身子都成了问题,更何况是逃离这十多人的追捕呢? 李长歌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下一秒又陡然睁开 捏紧了手中的武器。 就算她以走投无路又能如何? 就算她战死于此地又能如何? 人固有一死,能在死之前多拉上几个垫背的,那也算是她赚到了! 凭借着这股念头,李长歌重新镇定下来,计算着每一个人到达她身边的时间 以及可能会出现的弱点。 正当她准备以死相搏时,一条手臂忽然出现在她的腰间,直接将她拦腰抱起,迅速撤离到数十米之后。 这以为的动作都发生在短短的几秒钟时间内,不仅是黑衣人愣住了,就连李长歌本人都没能反应过来。 待她反应过来时,她迅速转过身子,厉声质问道:“你又是何人!” 眼前男子身高八尺,看起来年纪不大,估约二十多岁的模样。 一双凤眸微微上挑,眼底似乎是带着些许兴味,又或许是她的错觉。 一张镂金的面具将他的脸遮住大半,只能看清一双眼睛,以及他微微上翘的半张薄唇。 李长歌能察觉出,对方对自己并无恶意,不然她早在对方出手的一瞬间便死于非命。 可她又找不出对方救自己的理由。 李长歌浑身紧绷,生怕对方又趁她不注意时做些什么。 可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面具男的身上,却忽略对方还有一只手正在她的背后。 只见对方在她的后背上轻点了几下,李长歌的身子便瘫软在了地上。 等他再次转过身子时,刺客已经全部赶到,正举着武器 站在他的面前。 “不知阁下是何来历,不过奉劝阁下一句,别人的闲事不要多管,不然什么时候丢去了性命都不知道。” 面对对方的威胁,面具人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变化半点。 “若是我说我非管不可呢?” “那就不要怪我等不客气了!给我上!” 就在蒙面人动的一瞬间,面具人也终于展开了行动。 只见五根银针从他的指尖露出,手腕一甩,五根银针便尽数刺入蒙面人的胸口。 其余几个的动作顿了半秒,紧接着却以一种更加凶猛的冲式,向两个人冲了过去。 面具人也不含糊,脚尖一踢,将李长歌手边的长剑抛起 下一秒,长剑便落入他的手中。 手起刀落,不到半刻钟的功夫,蒙面人便仰面倒在了地上,脖颈间还有一道细长的伤口,正在涓涓的向外流着鲜血。 面具人似乎并不喜欢鲜血的味道,他用袖袍捂住口鼻,另一只手则是拦住李长歌的腰肢,像是麻袋一样,将人扛在肩上。 2k阅读网 第一百五十四章 清醒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等到拓跋桁追过来时,看到的只有一地的尸体,以及那遍地的鲜血。 血腥味浓郁到刺鼻。 完全寻不到李长歌踪迹的拓跋桁满脸的疲惫,唯一能让他感到欣喜的,便是他没有在这遍地的尸体中看到李长歌的存在,不然他可能真的会发疯吧……? 拓跋桁拖着疲惫的身体重新回到马上。 他已经耽误了一整天的时间,若是再寻找下去,朝廷那边怕是会出现问题。 现在。 他唯一可以期望的,就是李长歌已经摆脱了刺客,自行回到了帝都。 除此之外,他便没有什么好期望的了。 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是失望更多一些,还是颓废更多一些。 他明明说要保护好李长歌,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可他现在却连李长歌受伤与否都不知道,真的是糟糕透了。 可当他回到帝都却发现李长歌还没回来时,唯一的希冀也就此消散。 拓跋桁整个人宛如失去了精神支柱,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力气,不过是半晌的时间,整个人就变得颓废起来。 好在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到了第二日正午,拓跋桁的情绪就已经好转了不少。 他叫来了金总管,并颁布了一条皇令。 凡是寻到李长歌者,赏纹银千两,若为宫中大臣,则是官进一级,提供线索者,赏纹银十两。 此皇令一出,上到宫中大臣,下到平民百姓,纷纷开始寻找起来。 …… 丞相府 在拓跋桁回宫的当天下午,唯一逃脱出来的一位死侍也赶回了丞相府。 他的手臂受了重伤,摇摇晃晃的搭在身体一旁,脸色灰白,仿佛下一秒就要撒手人寰。 “我让你办的事办的如何了?” 左维神色淡然,端起一旁的茶杯,轻抿了一口。 死侍猛地跪在地上:“属下无能,我们本已经追到了李长歌,可中途忽然出现了一位面带金色面具的男子……” 豆大的冷汗从他的额头上滚落,低落在地板上。 左维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的同情,冰冷的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他将茶杯放在一旁,微微一抬手,打断了死侍接下来是话:“我可没有兴趣听你的那么多废话,左一,解决了他。” “是。” 话音刚落,左一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死侍的身后,刀尖划破空气,猛地从背后刺入死侍的胸口。 鲜血喷洒了左一一身,还有不少洒落在了地面上,留下了浓烈的血腥气味。 左维似是没有看到一般,脸色与往常无二,随意挥手叫来了婢女,将地面上的血迹处理干净。 又另让左一将尸体处理,埋到哪里他不在乎,但决不能出现在丞相府中。 与此同时,公主清醒了的消息也在短时间之内传遍了整个皇宫。 所有人都知道陆长维从宫外找来了一名姓余的神医,不但解掉了长乐公主身上中都毒,还弄清楚了长乐公主中毒的原因。 一时间 真的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欢喜的自然是宫中的那些太医。 他们也再不用担惊受怕,担心皇上会因为他们的办事不力而杀死他们。 而担忧的人自然是计划了此事的惠贵妃,以及负责下毒的惠安。 当天下午,惠安就因为熬不过心里的担忧,找了个父母生病的借口,同长乐请了个假,实际上她却是偷偷摸摸的跑回了淑祥宫。 她跪在地上,冲着榻上是惠贵妃磕了两个响头。 “娘娘,您一定要救奴婢一命啊,现在公主已经醒来,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查到我身上,倒是,恐怕连娘娘也会惹祸上身啊。” “你这是在威胁我。” 惠贵妃坐直了身子,半眯着眼睛,看着俯身趴在地上的惠安。 “娘娘误会,惠安也是害怕连累了娘娘,这才匆忙跑了回来,娘娘,您就看在惠安在您身边待了这么久的面子上,救惠安一命吧。” 其实就算惠安不说,惠贵妃也有把她送出去的想法。 一是害怕她嘴不牢,容易将事情暴露出去。 二来也是害怕长乐因为桂花糕的事情联想到惠安身上,到那时,她也会受到牵连。 真不知道长乐哪来的好运气,明明都快死了,最后还被什么捞子神医救了回来,还真是命大。 可长乐这根刺一天不除,她的心里就一天不舒服。 不然…… 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找个刺客杀了她好了,也省的她再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碍眼。 见惠贵妃一直不回话,惠安的心里也有些打怵。 难不成,惠贵妃决定要放弃她了不成? 惠安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她试探着开口,小声唤了一句:“娘娘?” 听到她的声音,惠贵妃这才回过神来,脸上也露出了安抚的笑容。 “放心,你在本宫身边跟了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过些日子,你便去同公主说你父母身体抱恙,需要回去照顾。 本宫会为你打点行李,再为你准备些赏银,你呢,就随便找个乡下村落住上一段时间,等风头过了,再出来。” 惠安想要的其实并不多,不过是想保住自己的性命,过几年舒服日子罢了。 听到惠贵妃这么说,她自然是愿意的,忙应声答应下来。 “多谢娘娘,多谢娘娘……” 每说一次,她便在地上磕一个响头,一连说了三四遍,等她起身时,额头上已经是一片青紫,可她脸上的笑容却是怎么都止不住。 真是太好了,有了惠贵妃的帮忙,她一定可以活下来的。 看她还在愣神,惠贵妃出声提醒道:“时日也不早了,你赶紧会长玉宫吧,别被公主发现了,不然就算是本宫也救不了你。” 达到了目的的她对惠贵妃的话更是言听计从。 半刻钟的时间都没有耽误,应声之后,忙从淑祥宫离开,趁着没人的时候,又赶回了长玉宫。 但凡有人问起她额头上的青紫,她便扯谎,说她回来的太过匆忙,她不小心撞到了树上。 一来二去的,大家竟然也都真的信了,甚至还有人为她送来了药膏,说是有助于恢复。 这对于惠安来说还真是有些受宠若 惊。 不过就算长玉宫的人对她不错又能怎样,再好也抵不过她的一条命啊! 这样想着,惠安还是将秘密暗自压了下去,一心等待着惠贵妃通知她离开。 在惠安离开之后 惠贵妃去了一趟尚书府,百般撒娇之后 同刘尚书要来了两名死侍。 刘尚书本不想将死侍送给惠贵妃。 他认为那样做实在是太危险,万一留下什么把柄,到时候别说是惠贵妃自己,就连他也保不住惠贵妃的性命。 可奈何不住惠贵妃竟然以性命相要挟,刘尚书一时间也没了办法,只好答应下来。 “你从小便主意正,有些事,父亲也劝不了你,但此事非同小可,若是真的出了事情,哪怕是我也救不了你,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说罢,刘尚书又从怀里取出一块木质令牌,上面还刻着“刘”字。 “这便是用来命令他们两人的令牌,只要令牌在手,无论是什么要求,他们都会尽力为你达成。” 说到这里,刘尚书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抬起头,看向一旁满脸兴奋的女儿,刚涌出来的劝阻又被他重新咽了回去。 拿到了令牌的惠贵妃自然是没有注意到刘尚书的异常。 她满脑子都是如何才能杀死长乐,摆脱那根肉中刺,眼中钉。 深夜,两名黑衣人暗中摸到了长玉宫,脚步轻缓,仿佛是在害怕惊扰了什么人。 原本负责守夜的婢女此时已经昏昏欲睡,眼睛一闭一睁,仿佛下一秒就要沉睡过去。 黑衣人彼此使了一个眼神,饶过门口的婢女,直奔寝宫侧面而去。 寝宫侧面是一面巨大的窗户,只要打开,便能很轻易的从外面翻进去。 其中一人先是先是从口袋内掏出一只竹管,又在里面放了些白色粉末,对准纸窗便是使劲一插。 待粉末被他尽数吹进房间之后,两人总算是开始了行动。 挑开窗户,纵身一跃,两人边一同翻了进去。 还没德玛格他们摸到床边,等候多时的陆长维忽然从暗处走了出来。 他冷笑一声,冷冷道:“等候你们多时了。” 他早就已经猜到,贼人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长乐的。 之前的计划曝光,势必会对贼人产生一些影响。 其中最为可能的就是狗急跳墙,重新找个机会刺杀公主。 他本以为自己还需要多蹲守两天,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沉不住气,竟然当天晚上就被他蹲到了刺客。 二人心中暗叹一声不好,刚准备从原路撤退,却见窗外多了无数把烛火。 这下子,两人是真的逃不掉了,只能咬牙同陆长维纠缠起来。 陆长维自然是乐得迎上,没多久的时间,两人便被陆长维一剑封喉。 门外的士兵很快赶了进来,将两人尸体带走,又将地上都血迹处理干净。 中了迷药的长乐只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似乎是被房间内的扭打声所打扰。 待到房间再次安静下来时,她便再一次沉沉的睡了过去,一夜无梦。 她睡的倒是安慰,惠贵妃就没有她那么好运了。 2k阅读网 第一百五十五章 求情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派出刺客的那天晚上,惠贵妃整夜等着死侍的消息。 待到第二日清晨,她的眼底已经是一片的红血丝,乌黑两个眼圈挂在她的眼角下,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 怎么会这样呢? 为什么一直没有人回来? 难不成是出现了什么差错?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一定是她想的太多了,说不定到了正午,两个人便会回来了也不一定。 惠贵妃不断的在心底暗自安慰自己,可下一秒,她连自我安慰都做不到了。 长玉宫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长玉宫那边出现了刺客,不过已经被陆长维解决掉了,皇上现在正在满世界的寻找刺客背后的幕后使者。 听说还在匕首上发现了什么线索,只要稍加验证,就能找到幕后使者了。 消息一出,惠贵妃身后的衣服几乎被冷汗所打透。 她该怎么办? 要不然……要不然她等下就去长玉宫看看吧。 万一……万一这一切都是长乐放出来的假消息呢? 万一根本没有什么匕首呢? 说不定这一切都是长乐故意虚构出来,用来谎骗她的。 惠贵妃用力咽了一下口水,哑着嗓子,吩咐道:“来人伺候本宫梳洗。” 待梳洗完毕,惠贵妃重新换了身衣装,又在脸侧多打了些水粉,重重抿了一口胭脂,气色才勉强好了些许。 长玉宫 “公主,臣妾过来探望你了。” 惠贵妃拎着食盒,浅笑着走进寝宫,将食盒里的食物一一摆放在桌子上。 惠贵妃来的时间恰好是早上,长乐才刚刚洗漱完毕,还没来得及用餐。 见惠贵妃如此这般讨好的将早餐摆在桌面上,长乐只是微微一挑眉,便坐在了桌边上。 “惠贵妃怎么有空来本宫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倒也没什么,不过是听说宫中来了刺客,想要过来关心一下,看看公主有没有受到什么惊吓。” 听完惠贵妃的说辞,长乐暗自冷笑一声。 说什么关心,不过是过来探她的底细,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真是好笑。 虽说心底不屑,可长乐还是佯装出一副欣喜的模样。 下一秒,眉眼间又萦绕了些许的忧虑。 “倒是没受到什么惊吓,不过有件事,倒是让我有些在意……” “哦?是何事?竟然能让公主烦忧。” 惠贵妃心底打起了鼓,身子微微前倾,强迫自己装出一副好奇的模样。 “就是,就是……”长乐斟酌了半天也没说出口,半晌后又忽然转了个说法。 “你知道宫里最近的传闻吗?就是……关于那把匕首。” 看着长乐煞有其事的模样,惠贵妃也紧张起来,用力点了点头,下意识压低了声音。 “那把匕首……有什么问题吗?” “那把匕首在我皇兄手里,说是上面带有什么独特的花纹,是某个府上特有的标志。 我有特意询问过皇兄,可皇兄就是不愿意告诉我,只是说……是我认识 的人,不想让我太过伤心。” 这下子,惠贵妃脸上的笑容更加僵硬了,调整了好几次,也勾不出刚才的弧度。 “估计皇上也是不想让你太过伤心吧……所以才特意将这件事压了下来。” 长乐嘟起嘴巴,有些不以为然:“我又不是个小孩子,有必要这样吗?听说,那把匕首就放在景玉殿内,你说,幕后使者会不会偷偷过去,把匕首偷走。” “应……应该不会吧,那可是皇上居住的地方,万一被发现了,那不就死定了吗。” “好像是有些道理,可皇兄早上不是要参加早朝吗?若是在这段时间里前去,应该不会被人发现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听完长乐的这段话,惠贵妃当真动了这份念头。 同长乐聊了片刻之后,惠贵妃找了个借口离开,趁着没人的功夫,偷偷溜进了景玉殿。 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今日看守在景玉殿外的侍卫格外的少。 神经紧绷的惠贵妃竟没察觉到殿外的异常,蹑手蹑脚的偷溜进去,四处翻找起来。 “匕首究竟被藏到了哪里?柜子里……没有……床下……没有……桌面上……没有……究竟被放到哪了!” 一直找不到匕首的惠贵妃越发的焦躁,翻找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惠贵妃,你是在找这个吗?” 惠贵妃根本没有意识到身后叫自己的人究竟是谁,她她只是下意识的回头,见对方手中捏着一只匕首,想都没想,便扑了上去。 “是这个!就是这个!” 可她刚要扑上去,上前的脚步就被她硬生生停了下来。 她使劲拽了拽自己自己方才不小心弄的有些凌乱的襦裙 强压下心里的恐慌,向对方行了个礼。 “臣妾……臣妾参加皇上……” 来人并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待在景玉殿内守株待兔的拓跋桁。 拓跋桁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贵妃方才不是还想要得到朕手上的匕首吗?怎么才片刻钟的功夫,贵妃就不想要了呢?” 这下子,惠贵妃更是腿软的直接跪在了地上 “臣妾……臣妾也只是一时好奇,没能……没能控制住自己,这才,这才偷进了景玉殿……” “好了。”拓跋桁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朕没有兴趣听你废话,来人,把那个奴婢带过来。” “是。” 惠贵妃心下一惊,当她看到惠安的出现时,心里的恐慌更是达到了极点。 她跪爬到拓跋桁脚下,哭着说道:“皇上,你一定要相信臣妾,臣妾什么都没有做过,你一定要相信臣妾啊。” “小桂子,捂住她的嘴,惠安,你来说。” 当惠贵妃被捂住嘴的一瞬间,景玉殿瞬间陷入宁静,只能听到惠安轻声的叙述。 惠贵妃也从刚开始的挣扎转为慢慢的绝望,而当她看到装有无忧草的瓷瓶时,眼底的亮光更是陡然熄灭。 身子无力的瘫软至地上,仿佛一只失去了灵魂的布偶。 “惠贵妃谋害公主,从此贬为庶民,关押至大牢,等待发落。” 惠贵妃被关押至大牢都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刘尚书的耳朵里。 他企图在早朝之上为女儿上书求情,可拓跋桁的一句话却将他所有都借口都堵的死死的。 “你可知她犯的是何罪?谋杀公主,这一条罪名足够朕将她凌迟数次了,朕也是看在刘尚书你劳苦功高的面子上才将她从轻发落,若是旁人,此时早就已经是人头落地了。” 薄凉的眼神落在刘尚书的身上,让他不禁觉得寒毛抖立。 “臣……臣知道了……” 下朝之后,刘尚书直接找上了左维,说是有要事要同他商量。 左维连想都不用想便知道此事一定是关于刘惠,微微一笑,便答应了刘尚书的邀约。 “恳请左丞相帮忙,一定要帮我将女儿救出来啊,她……她可是我唯一的血脉。” 左维没有直接答应,有些为难的皱起来眉心:“皇上的态度你也看清楚了,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 刘尚书坚定道:“只要您愿意帮我救出女儿,以后我便为您是从。”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再推脱了,等下我便去面见圣上,恳请他放过贵妃。” “那便有劳尚书了。” 同刘尚书分别之后,左维径直去了御书房,方才进去,便见拓跋桁头也不抬的道:“丞相也是过来替刘惠求情的?” “是……刘姑娘虽然做事有些不妥,可她毕竟……毕竟也是尚书的女儿,更何况……这件事对公主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房间内都温度越来越低,拓跋桁的眼神仿佛是一根根的冰锥,直直刺在左维的背上。 他微微撩起眼皮,冷漠的看向地上的左维。 “左丞相,难不成你也与此案件有所联系?” “臣……不敢……”左维的头低都更低了几分,“臣只是觉得刘尚书太过可怜,膝下只有刘姑娘这一个女儿,若是晚年丧女,怕是他会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啊……” “丞相所关心的范围是不是太宽了些?若是觉得自己太闲,朕也不介意让你去荆州那边帮忙处理灾祸。” 荆州是哪啊? 那可是有名的偏僻地区。 去了那里和贬职有什么区别?还不如直说不想让他继续承担宰相这一位置。 短短半秒不到的时间左维想了很多,他忙改口道:“这件事是臣考虑不周,以后臣不会再提及了。” “左丞相是个明白人,既然如此,没什么事便离开吧。” “是。” 千里之外。 自从被面具人打晕带走之后,李长歌便一直被囚禁在某处房间内。 吃喝都有人伺候着,平日里也可以出去逛逛,但唯一的要求,便是不能从府邸离开。 这简直就是变相的软件。 李长歌也不是没有想过离开,也试着偷跑过,可每次还没等她跑到门边就又被人抓了回去。 几次之后,她便发现自己身后多了几条小尾巴,但凡她离开房间,那几条小尾巴就会如影随形的跟在她的身后。 就算是如厕时,也会有婢女跟在她的身后,丝毫没有半点自由。 2k阅读网 第一百五十六章 团聚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可给李长歌郁闷坏了。 自从她出生之后,便也再没有受过这种待遇。 她仿佛一名被人囚禁的犯人,没有丝毫的自由,也没有丝毫的人权。 不但如此,自从面具人将她带到此处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见到过面具人,就算她询问婢女面具人的身份,婢女也避而不答。 对方的身份仿佛说出来就会丧失他们的性命,就如同禁忌一般。 一连在此处住了七日,一直不愿露脸的面具人总算是出现在了李长歌的面前。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将我困在此处!” “逍遥门门主,乐子遥。”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他揭掉了脸上的面具,一张足以让世人惊叹的艳冶容颜。 艳冶这个词或许不适合用来形容男子,却十分适合放在乐子遥的身上。 一双凤眸微微上挑,眼底满是淋漓的波光,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让人忍不住沉浸于此。 难怪他要用面具遮挡…… 李长歌也难免愣神了一瞬,下一秒才堪堪回过神来。 “你为何要将我囚禁于此处!” “何谈囚禁,你是我逍遥门的客人,受到的也都是最好待遇,还是说有婢女在暗中做了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 李长歌忍不住冷笑。 “客人?究竟是什么客人还需要您这般大费周章,甚至是阻拦我的离开。” “那您可真是误会我了,一直不让您离开只是因为我有些事想要同你谈论,并没有囚禁的意思。 您若是想要离开,我今天便为您背上马匹干粮,不过……我有件事想要相求。” “我凭什么帮你?”李长歌警惕道。 “凭我就救过你一条命。” 乐子遥这话说的倒是没错,不管如何,乐子遥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刨去限制她的自由不谈,在其他方面,乐子遥倒是未曾亏待过她。 李长歌由于来片刻,还是应道:“好,我答应你便是,不过我也有个条件,我只能尽力达成你的要求,若是我不能完成,你也不能以此为借口,强求我留在此地。” 乐子遥倒是没感到什么意外。若是李长歌真一口答应下来,或许他还会感到一丝不对劲。 “放心,我自然是说到做到,马匹以及干粮我已经备好,你稍后便可以离开了,至于要求,到时间我便会告诉你。” 说完,乐子遥便转身离开。 就像他来时那样,毫无踪迹,不管李长歌怎样寻找,也没发现对方离开的方向。 逍遥门地处偏远,李长歌快马加鞭也用了整整一个晚上都时间,待她回到将军府,已经是八日之后的事情了。 听闻李长歌回来,李夫人忙赶到将军府门口,见她一身风霜的模样,眼眶顿时就红了一半。 “长歌,你……你受苦了……” 李夫人紧紧将人搂进怀里,李长歌哭笑不得的安抚了她半晌,最后还是李将军,才将这一对母女从门口带进了府里。 刚进入大厅,便见李将军板着张臭脸:“在门口就搂搂抱抱,这让别人看到会怎么想我们将军府 真是丢脸,哼。” 李长歌好不容易才回到府上,李夫人自然不会就这样任由李长歌被骂,抬着下巴,硬怼了回去。 “我抱我自己女儿怎么了?谁要笑话就让他笑话去,我什么时候还要看别人脸色活着。” 李将军被她气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嘴唇哆哆嗦嗦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眼看着两个人马上快要吵起来,李长歌忙在中间拉架。 “父亲他也只是一时最快,你何必和他置气呢?你又不是不了解父亲的脾气,嘴软心硬罢了。” 李夫人还是有些不乐意:“我平常忍着他也就罢了,你好不容易才能回来,他竟然还说这种话,等你回到皇宫,你看他还敢这么说吗!” 说着,李夫人又扭头瞪了李将军一眼,紧接着把头转了回。 李将军自知理亏,没说话,冷哼一声,也把头转到一边。 李长歌真的是哭笑不得,两边各劝了许久,这才让两个人愿意坐在一起讲话。 一家人坐下来聊了一会儿,不知是哪个话题戳动了李将军的某一点,只见他忽然皱起眉心,有些严肃道:“说起来,最近皇宫里也不太太平。” “为何这么说?” “前些日子,惠贵妃派人刺杀公主,现在已经被收监关押至大牢,听说,公主当时中的毒也是她下的,真不知道她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这种事都做的出来。” 说完,李将军举起手中的酒杯,将仅剩的部分一饮而尽。 李长歌一直被软禁在逍遥门,对于这些事情自然是一概不知。 忽然听李将军提起,心不免被揪了一下。 长乐生性单纯,为人处事简单,很容易受骗。 之前她便被惠贵妃骗过一次,这一次又被惠贵妃所害,不知她心里该有多难受。 不过比起这个…… 李长歌猛的抬起头,略带焦急的询问道:“那长乐呢?她有没有受伤?” “放心,公主她什么事都没有,那是皇上故意设下的一个局,刺杀的当天晚上,陆长维就守在长玉宫中,公主她除了吸了一点迷药外,便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了。” “那就好……那就好……” 李长歌一个人喃喃自语着。 半晌后,她又有些为难的开口道:“父亲,我今晚想要回皇宫去住。” 李将军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真是女大不中留哦,天要下雨,女儿出门,留不住哦,留不住。” 李长歌一张俏脸涨的通红:“我,我明天再回去还不成吗。” 李将军这才一转方才幽怨的眼神,甚至还主动为李长歌夹了几道菜。 “尝尝,这可都是你母亲的拿手好菜,等 到皇宫可就没机会吃了。” …… 第二天一早,李长歌在家里用了顿早餐,随后便回了皇宫。 凤栖宫的彼女早就已经等待多时,见李长歌回来,忙赶去景玉殿,通知拓拔桁这一好消息。 得知李长歌回来,拓拔桁连手中的奏章都顾不得了,随手搁置在一旁,欣喜的站起身子。 “长歌已经 回来了吗?她不是刚在将军府住了一个晚上,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估计是姑娘想殿下了,便先回来了。” 这话可算是戳中拓拔桁心里的那个点了,顿时龙颜大悦。 “会说话,来人,赏银十两。” 婢女心中一喜,忙鞠躬道:“谢过皇上,谢过皇上。” 接过赏银的瞬间,她更是控制不住自己嘴角的笑容。 怪不得这么多人挤破了脑袋也想进凤栖宫,不过是说了几句好话,就能拿到这么多的赏银,这种待遇,怕是其他宫都不会有的吧。 凤栖宫 听了婢女的话,拓拔桁原本焦虑的心情一扫而空,心情指数也上涨了不知一成。 当她到达凤栖宫时,李长歌还在整理行囊,不过是回头的功夫,纤细的腰肢便被人紧紧抱住。 “拓拔桁,别闹了。” 李长歌有些好笑的拍了拍禁锢在自己腰间的大手,事宜对方将手松开。 自从上次分别之后,两个人便再也没有过长时间不见面的情况。 最多也就是李长歌回将军府探亲,三两天不在宫里而已 至于这种接近十天的情况,几乎是前所未有。 更别提这段时间以来 拓拔桁一直在担惊受怕 好不容易能将人搂进怀中,他自然是不愿意轻易松开。 磨蹭了好一会儿,直到李长歌已经懒得继续催促他时,他才恋恋不舍的将手松开。 “怎么回来都这么早?不在将军府再待两天吗?” 李长歌忍耐住自己想要翻白眼的**,耐着性子:“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拓跋桁犹豫了一会儿:“假话。” “假话就是我想你了。” 明知道是假话,可拓跋桁的心还是猛然弹跳了一下。 “那真话呢……” “真话就是……宫里需要我,而你……也需要我。” 这一次,拓跋桁不再控制自己脸上的笑意,重新将人搂进自己怀里,将头埋在对方的脖颈间。 “对,你说的没错,是我需要你。” 温热的呼吸一下下的打在李长歌的脖颈间,瞬间便是寒毛抖立,脸颊两侧也带上了明显的薄红。 “你别闹了,让别人看见多难为情。” 李长歌半是害羞,半是恼怒的推搡着拓跋桁的胸膛,时不时还会向门口张望一眼,生怕有人现在进来,撞破这一切。 拓跋桁满不在乎的回答道:“就算撞见了又能如何,你早晚都会成为我的皇后,” 李长歌只是乐呵呵的笑着,并没有给予任何反应。 房间里一片温情,直到门外响起了几声清脆的敲门声,一直拥抱在一起的两人才缓缓分开,打破了屋内的平静。 “进。” 话音落下,一名侍卫打扮的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拓跋桁脸上的表情就变了几变。 从一开始的满目温情,到方才的晦暗阴冷,再到最后的平静无波。 这一切的变化都在李长歌的注视重发生,让她忍不住有些担忧。 2k阅读网 第一百五十七章 勃然大怒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需要我先出去吗?” 拓跋桁微微摇头:“我有事同他说,你先在此等我片刻。” 说完,拓跋桁冲着方才进来的男子使了个眼神,示意对方跟在自己身后,一同出去。 眼前的侍卫拓跋桁十分熟悉,几乎每天都会见到几次。 那是他特意选拔出来,负责看守拓跋含章的。 平日里除了汇报拓跋含章当天的情况,便不会从景玉殿出来。 而现在,他竟然主动来了凤栖宫,这证明一定是拓跋含章那边出了问题。 “说吧,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 眼看着已经半刻钟的时间过去,两个人却丝毫没有回来的迹象。 回想着拓跋桁方才的表情变换,李长歌心中的担忧愈浓了几分。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这么久还没回来? 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吗? 无数的疑问在李长歌的心底徘徊,她紧咬着朱唇,双手在衣袖间渐渐握拳,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咬牙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两个人交流的位置不算太远,可也不算太近,李长歌也是走了一会儿才看到正在交流的二人。 方才出现在宫殿门口的侍卫此时正半跪在地上,拓跋桁似乎有些恼怒,但因为距离的原因,李长歌并不能完全确定。 不知是不是拓跋桁注意到了她的出现,微微一抬手,打断了两个人的交流。 他几步迎上去,走到李长歌对面。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在凤栖宫等我吗?” “我有些担心,便想着出来看看,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因为距离较远,李长歌并没有听清侍卫究竟说了些什么,只是见拓跋桁情绪不对,便有些担忧的询问了一句。 “没发生什么。” 眼神闪躲,语气坚决,一看就是有什么事在故意瞒着她。 她不喜欢被人欺骗,更不喜欢被人隐瞒。 李长歌一只手抓住拓跋桁的衣袖,再次问道:“真的什么都没有吗?” “都说没什么,没什么了!”呵斥的同时,拓跋桁猛地一甩衣袖。 李长歌防范不及,直接被甩了个踉跄。 “我.......” 拓跋桁下意识伸手去拉,可想到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伸出去的手又被他默默的收进袖子,握紧成拳。 李长歌并没有注意到他手上的细节,冷不丁被他这样对待,心里难免也有些不大舒服。 沉默着站起身子,半天也没言语。 两个人就这样静默着站了半晌,最终还是拓跋桁没坚持住,先开了口:“我......拓跋含章逃走了......” 拓跋含章逃走了?! 李长歌一时间也分不清这究竟算是个好消息还是个坏消息。 以她自身来看,她是希望拓跋含章可以恢复自由的。 不管怎么说,拓跋含章是救过她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可让李长歌比较烦忧的一点是,拓跋含章并不是由拓跋 桁主动放出去的,而是自己偷偷跑了出来。 这对于拓跋桁来说,将会是一个很大的威胁,势必会对此事做出一定的措施。 她并不愿意看到两个人相争的场面。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要去景玉殿看看吗?” 拓跋桁犹豫了半秒,点了点头:“要陪我一同过去吗?” “好。” 一直以来拓跋含章都被关押在景玉殿的侧房内,除了拓跋桁信任的守卫之外,只有两个平日负责送饭的婢女可以接近。 防守之严密,可以说是连只老鼠都进不去,更别提是拓跋含章这么一个大活人了。 等到拓跋桁到达偏殿时,那里已经是人去楼空,只剩下两个当值的侍卫,正跪在地上,等候他的发落。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一股无名之火,顿时在拓跋桁的心间熊熊燃烧。 “废物!全是一群废物!竟然连一个残废都看不住!” 拓跋桁两个大步上前,直接将其中一人揣翻在地,又在另一个人身上补了一脚。 被踹翻的侍卫迅速回到原地,捂住胸口,明明已经疼痛难忍,却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恭敬的跪在地上。 “是属下办事不牢,没能看住人,这才被人跑了。” “剩下的那些人呢?都去哪了?传我的命令下去,凡是负责看守此地的侍卫,每人重打三十大板,扣除半年的薪俸。” “是。” 看着拓跋桁勃然大怒的模样,李长歌忽然意识到了些许的不对劲。 拓跋桁虽然易怒,但很少发过这么大的脾气,更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牵连无辜群众。 可这次不同。 拓跋含章的逃跑明明只与眼前几人有关,其他人根本就是无辜的。 可他却不管三七二十一便乱罚一通。 拓跋含章的逃跑就这么令他愤怒,以至于让他昏掉了头脑吗? 李长歌越想越觉得此事有些不大对劲,不过当务之急,还是保住那些无辜之人,让他们免受惩罚。 她不动声色的拽了拽拓跋桁的衣袖,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道:“这件事和其他几名守卫也没什么关系,不然......就免去对他们的惩罚吧。” 拓跋桁皱着眉头看向李长歌,半晌后才叹息一声:“你啊,就是太心软。” 转而又将目光放到一旁的总管身上。 “传令下去,将惩罚减免一半,免去扣除薪俸这一惩罚,立刻去办。” “是。” 总管应声之后,其余两名侍卫也跟在总管身后一同离开,空荡的房间内顿时只剩下了李长歌,拓跋桁两人。 见此地没有外人,李长歌总算是大着胆子开口:“既然拓跋含章他已经从此处离开,你便放他一条生路吧,他已经失去了双腿,朝堂众臣也都以为他早已死亡,你何必继续执着下去? 你同他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又何必血脉相杀,手足相残,就当给他一个机会,若是他再执迷不悟,你再对他动手也来得及啊。” “你总是这样偏向他。” 拓跋桁的声音很轻,轻的仿佛喃喃自语 一般。 李长歌只是见他动了动嘴唇,根本没听见他究竟说了些什么。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答应。”拓跋桁一字一顿的说道,坚定的模样,仿佛每一个字都要用尽他半身的力气。 “为什么?!拓跋含章的存在根本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影响,你为什么就不愿意放他一马呢?” “你懂什么!还是说......你喜欢的人其实是拓跋含章?” 探究的目光让李长歌感到浑身的不自在。 什么时候拓跋桁变成了现在这种人? 随意处罚,随口污蔑,全凭自己的意愿行事,丝毫不听他人解释,甚至......甚至还用这种质疑的眸子打量她。 李长歌顿时觉得心都凉了半截。 心冷的后果,就是连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拓跋桁你能不能讲些道理?不要让我讨厌你!” 拓跋桁冷笑一声:“果然,你还是更喜欢拓跋含章吧,一直留在我身边就是为了救他出去吧?现在拓跋含章走了,你呢?是不是也准备离开了?” 他目光灼灼的看向身侧的李长歌,双手死死抓住对方的双臂。 李长歌尝试着挣开,却没有半点作用。 她猛地一推,挣开了拓跋桁的桎梏。 “拓跋桁!” 松开的一瞬间,拓跋桁重新将李长歌的双手握住。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当她对上拓跋桁那双满是疯狂与晦暗的眸子时,李长歌忽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叹了一口气,用了个巧劲,将拓跋桁的双手掰开。 “我觉得你需要稍微冷静一下。” “冷静?我觉得我从未这么冷静过,我知道,拓跋含章他救过你的命,他也是因为你而变得残废,你觉得自己对不起他,愧对于他,所以你才会自责,想要救他出去。 可你有考虑过我吗?你有考虑过我的想法,考虑过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吗?” 说到这里,拓跋桁忽然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出了什么,他猛地闭口,不再接着方才的话题继续谈下去。 陡然之间的转变让李长歌有些意外,愣神了半天也没做出任何反应。 待她回过神时,她更加坚信自己方才的猜测。 拓跋桁同拓跋含章之间一定曾发生过什么,不然拓跋桁绝对不会有今天这种表现。 对于之前的那些事情,李长歌也只是知道个一星半点儿,对于很多细节方面,她其实并不清楚,不然她也不会因为拓跋桁今日的表现而感到疑惑了。 可她的直觉告诉她,一切的秘密,一定就藏在拓跋桁方才那段没说完的话里。 十几息的功夫,拓跋桁的怒气已经渐渐平复下来,看着李长歌手腕上的那圈红肿,刚刚舒展开的眉心已经再次拧在一起。 “方才是我太冲动,不小心弄伤了你,我在这同你道歉,对不起,我还有些奏章尚未处理完,就先不陪你了,你若是有事,便先回去吧。” 说罢,拓跋桁连一个反应的时间都没给力长歌留下,转身便直接离开,没有丝毫的停顿或是停留。 2k阅读网 第一百五十八章 出现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跋桁的一系列反应下来,李长歌更是一头雾水。 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能让拓跋桁发生这么大的转变。 李长歌愣愣的站了不知多久,最后还是她手腕周围的刺痛,强迫她勉强回过神来。 罢了,还是去找人问问好了,自己一个人也想不出什么,最后也就是胡乱猜测而已。 李长歌先是去找了陆长维,试图从陆长维那里知道些什么。 “你说拓跋含章跑了?” “皇上他有说什么吗?” “倒是没说什么,可我觉得......他的心情似乎很不好,脾气也很大,我猜测,他同拓跋含章是不是发生过什么摩擦或者说是争执。陆长维,你对这件事有多少了解?” “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我对于这件事的了解可能还没你多。” 因为羞愧,陆长维微微涨红了脸,不过因为肤色的原因,看起来并不明显。 “我只清楚皇上对拓跋含章十分的反感,甚至是已经达到有种有他没我,有我没他的地步。” 李长歌早就意识到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可能并不亲密,但她完全没有想到,竟然已经达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她越发的好奇两个中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可连陆长维都不清楚的事情,还有谁会知道呢? 李长歌只能将这个问题强压在心底。 她缓缓勾起嘴角,冲着陆长维笑了笑。 “多谢侯爷愿意告诉我这些事,我还有一事相求。” “你说?” “希望侯爷不要将我过来的事情同他人讲述,那怕是皇上问你,也希望你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陆长维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听她这么一说,脸上的紧张感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害,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你放心,不就是保密吗,我这张嘴做别的不行,保密却是一流,你放心,任谁来了都别想从我这挖出半点消息。” 陆长维一副‘万事有我’的模样,就差拍着胸脯向李长歌保证了。 李长歌忍不住想要发笑,又害怕打击到了陆长维,单手握拳放在嘴边,掩饰性的轻咳了一声,强压住笑意:“好,那就多靠你了。” 丞相府内 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左维的面前,若是李长歌看到,一定会意识到,那道人影便是她一直都在寻找的拓跋含章! 比起李长歌见到拓跋含章时可能发生的反应,左维这边也不承认。 只见左维踉跄着步伐从座位上下来,半跪在拓跋桁面前:“殿下!” 一声简简单单的呼唤中竟带上了些许的哽咽,已经年迈的身子在地上微微颤抖着,似是激动,似是怀念。 看着对方激动的模样,拓跋含章嘴角的笑容又微微加深了些许。 在他还在皇位上时,左维便是他最大的拥护者。 这也是他为什么刚刚跑出来,便去了丞相府的原因。 他在跟自己打赌,跟未来打赌。 他赌的就是左维会不满拓跋桁的统治,愿意拥护他坐上皇位。 如果赌赢了,他将重新坐上皇位,成为万人之上的皇上,拥有无边的权利。 如果输了,那他将会成为拓跋桁的手下败将,成为一名阶下囚,纵享无边孤独。 不过万幸的是,他赌对了。 左维还愿意帮助他,愿意辅佐他重新登上皇位。 他笑着开口道:“左丞相,不知你还是否愿意协助我,一同掌管帝都。” “老臣自然是愿意。这么久了,老臣一直都在皇宫四处寻找您的身影,拓跋桁那个无耻小人究竟是将您关在了哪里?才让老臣这般好找。” 听到后半句,拓跋含章嘴角一直悬挂着的笑容忽然收敛了不少。 他半敛着眉眼,把弄着手中的玉佩。 “丞相,有些问题的答案你还是不知道的较好。” 左丞相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错了话。 被囚禁的那段日子一直以来都是拓跋含章最不愿意被人提起的黑历史。 忽然被左丞相这么一戳,他的心里自然会有些不满,连带着脸色都比之前冷了不少。 左丞相连忙收口,道歉:“抱歉,抱歉,是我的话太多,以后我一定会注意的。您的腿......?” “作为帝都的主人,我怎可能让自己永远待在那轮椅之上呢?” 他的语气淡然,神情间却带了一丝睥睨天下的豪情。 这也是他之所以能让左维臣服,愿意跟在他的身后,帮助他的原因之一。 见这么长时间的囚禁并没能抹掉拓跋桁的豪情,左维的心里也是一阵激动,就连腰杆都比之前直了几分。 一种无名的激动的在他的胸口之间跳跃,让他有种重回壮年之感。 他强压下心里的激动,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 “殿下,那您今后打算怎么办?是否需要我帮忙联系朝中老臣?还是说,直接做掉拓跋桁。” 拓跋含章抬眼看了他一眼,轻笑了一声:“左维,你怎么还是这么冲动?联系人的事情还不着急,我们需要一个机会,等机会到了,我自然会通知你。 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稍安勿躁,等待拓跋桁那边的反应,以不变应万变,以静制动,这才是我们现在需要做的。” “是,殿下,老臣一定会谨遵您的命令。” ...... 李长歌询问无果后,便在皇宫四处游荡起来,正随意逛着,却在远处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师傅!” 李长歌忙追了上去,将人拦下。 “师傅你怎么还在这?师娘那边不会着急吗?” “放心,我已经飞鸽传书,同你师娘说了这边的情况,她不会着急的。” 李长歌故意调侃了一句:“那便好,不然,师娘她又该生你气,不给你做饭吃了。” 余人甫睁大了眼睛,狠狠的瞪了李长歌一眼。 “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你师娘她敢不给我做饭吃,小心我休了她!” 看着师傅在那边哼哼唧唧,一脸不满的样子,李长歌很有远见的没有戳破她。 她哪能不知道余人甫的性子。 在自己面前强要面子,到了师娘面前就怂的像只猫,也就能在人前撒撒慌,保留住他最后的颜面了。 李长歌在心底暗自发笑,面上却还应和着:“是是是,师娘她怎么敢不给师傅您做饭吃了,她那么怕你,就算你不写信给她,她也不敢说什么。” “那是。” 余人甫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他的身后仿佛有条尾巴,得意的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师傅,这么久没见了,要去徒儿宫里坐坐吗?我哪还有几坛好酒,正好拿出来孝敬您老人家。” “有酒?”余人甫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他一生无欲无求,这世上能让他感兴趣的东西只有两样,一个是医术,还有一个,便是美酒。 但凡是有美酒出名的地方,便会有他余人甫的身影。 李长歌的这句邀请可算是戳到他的心窝子了,连想都没想,他便一口答应下来。 “去去去,乖徒儿,快,在前面带路。” 将人带到凤栖宫后,李长歌先是给余人甫安排了个位置,随后便去树下挖了两坛酒回来。 拂去上面的泥土,打开酒封,一股浓烈的酒香顿时漫布了整间屋子。 余人甫深吸一口,眼底更亮,连声唤道:“好酒,好酒!” “这可是放了五年的女儿红,我一直舍不得喝,也就是师傅你来了,我才把它取了出来。” 余人甫垂涎欲滴的盯着眼前的美酒,根本没注意她究竟说了些什么,随手用袖子擦了下嘴角。 “好徒儿,我就知道你还想着师傅,快,给我满上。” 谗涎的样子让李长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随手翻出两个酒杯,用美酒将酒杯灌满。 几乎是刚刚放下酒杯,余人甫就迫不及待的将酒一口灌入口中。 李长歌怕自己喝醉,只敢小口啜着。 酒的冲劲并不是很大,度数也不算太高,即使李长歌,也敢多喝几杯,师徒二人就这样一边喝着,一边闲聊着。 聊着聊着,李长歌忽然想起拓跋含章逃跑的事,便忍不住同余人甫提了一嘴。 “师傅,你还记得拓跋含章吗?就是当时同我一起掉进山谷的那一个。” 听到拓跋含章这四个字,余人甫的眉心不留痕迹的皱了一下,原本醉着的酒都醒了一半。 “记得,你怎么忽然想起他了?” 李长歌也不好说这件事,便打了个哈哈。 “倒也没什么,就是想起我们初遇的那天了,说起来,要不是因为拓跋含章,说不定我们师徒二人还没办法相识呢。 他当时为了救我而落得个半生瘫痪,这一辈子都站不起身子,说起来,都是我连累了他......” 说着,她的神情渐渐有些落寞,半低着头,手中的酒杯也不由自主的垂了下去。 看着她落寞的样子,余人甫开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犹豫了半晌却半个字都没能说出口。 李长歌抬眼时恰好对上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便开口道:“师傅,你是有什么话想同我说吗?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无需顾忌。” 2k阅读网 第一百五十九章 心意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可她越是这么说,有些东西余人甫便越是说不出口。 他斟酌了半晌,最后换了个话题:“徒儿,你......能接受别人骗了你吗?” “自然是不能。”李长歌下意识的回答道。 “我就知道。”余人甫一边小声嘟囔着,一边将自己酒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李长歌总觉得余人甫的情绪有什么不对劲,就像是在故意欺瞒她什么一样。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故意瞒着我?” 忽然被里长歌点破,余人甫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了一下,就连倒酒的动作都比之前慢了好几秒。 “这怎么可能呢,你可是我徒弟,我有什么好瞒着你的。” “那你为什么不敢直视我的眼睛,你是不是欺瞒了我什么?” 她的视线死死黏在余人甫的脸上,探究的眸子在他的脸上不断地扫视着,试图找到些许破绽。 余人甫被她打量的心里直发毛,半晌后才恢复正常,佯装出一副懊恼自责的模样。 “竟然被你看出来了,我还想多瞒你两天的,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吧,你师傅我前几天同皇上见了一面,不小心喝了点酒。 就把你在谷底的一些小秘密给暴露了出去,我怕你同我生气,便撒了这么一个小慌。” 对于余人甫的这一套话,李长歌其实并不相信。 如果只是这种小事,余人甫根本没必要隐瞒她。 可是…… 李长歌的目光聚集在余人甫放在桌面的双手上。 并没有相互交叉。 难不成他说的都是真的?、 余人甫有一个小习惯,凡事他说谎时,双手都会相互交叉,用大拇指的指肚,摩擦另一只手的指甲。 这个下意识的小习惯是余人甫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李长歌也是观察了很久,才发现了这么一个小秘密。 可现在。 余人甫并没有做出他习惯性的招牌动作,这就证明,他没有欺骗自己。 不知为何,李长歌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她浅笑了一下:“你可是我师傅,这种小事我怎么可能会责怪你了,来,我们继续喝酒。” 又过了几日的时间,长乐身体里的毒素也被尽数除尽,余人甫便也没了继续留在帝都的借口。 毕竟是自己师傅,在余人甫离开的那个下午,李长歌主动提出要送余人甫一程。 站在城门边,即将要出发离开的余人甫忽然掀开马车上的窗帘,扭头对着身后不远处的李长歌高声喊到:“徒儿,你过来一下,师傅有话想要同你讲。” 李长歌自然是乖巧过去,等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仅剩不到一米时,余人甫压低了声音,低声道:“师傅马上就要走了,临走之前,我还想最后叮嘱你一句小心身边人,看清他们的真实面目。” 最后半句话,余人甫的声音更是轻的不能更轻,除了他与李长歌外,几乎没有人能听清他们究竟都说了些什么。 李长歌先是怔了一下,随即便感到背后一冷。 师傅为什么要在临走前说这样一句话? 是她的身边出现内鬼,还是说,她的身 边其实藏了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无论是哪种可能都不是李长歌希望看到的。 她还想再追问几句,可余人甫已经将手松开,帘子也随之放下,只听他扬声道:“可以走了。” 伴随着一阵哒哒的马蹄声,马车渐行渐远。 李长歌却留在了原地,看着远去的马车,心仿佛掉入了冰窟,下一秒便会被彻底冰冻。 随她一起出来的玲珑就站在不远处,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她小跑两步,跑到李长歌身边:“小姐,我们回去吧。” 面对玲珑的关心,李长歌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好,回去吧……” …… 长乐中毒的这些日子里,一只都是陆长维负责照顾她。 余人甫负责医治,陆长维就在一旁帮忙递东递西,连太医都找不到插手的机会。 其实按照常理,应该是太医院的人负责过来打下手,帮忙什么的。 就算太医院的人太忙,没有时间,也应该是长玉宫的奴仆过来帮忙。 可长乐却偏偏不想让那些人看到自己憔悴的模样,非要让陆长维过来照顾自己。 长乐一向任性惯了,落在大家眼中的也是一副任性的模样,一来二去,大家也分不清她是真的在故意耍脾气,还是单纯的想让陆长维照顾她。 对于长乐的任性要求,陆长维不但没有感到任何的难堪或者是不情愿,反倒是察觉到了隐秘的欣喜。 只可惜,这份欣喜在他心中的地位着实是微乎其微,都不需要去刻意的克制,便会被他忽略在角落里,遗忘的一干二净。 十多天的照顾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却足够让长乐看清她的内心。 她喜欢陆长维。 所以她才愿意听从陆长维的话,在生活的点点滴滴中逐渐改变自己。 她喜欢陆长维。 所以她才会在陆长维顶撞她之后还愿意出言保护他。 她喜欢陆长维。 所以她才会点名让陆长维照顾自己,每日早起梳妆打扮,只为了在他面前展示出最完美的自己。 …… 无数的证据摆在她的面前,她已经无法继续欺骗自己。 陆长维早就已经到了婚配的年纪,若是她再这样继续等下去,她最终只会等来一个结局。 眼睁睁的看着陆长维被皇兄赐婚,而她只能以朋友的身份出现在陆长维的大婚现场,笑着祝他幸福。 这才不可能呢! 她才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陆长维结婚,像是照顾她一样额去照顾其他女子。 她能感受到,陆长维对她还是有一定的好感的。 不然他也不会同意自己这么任性的要求。 只可惜,陆长维根本就是一块又笨又臭的死木头疙瘩,想让他看清自己的内心,简直比登天还难。 不管了,她一定要先下手为强,她才不会像话本里那些傻乎乎的官家小姐一样,只会偷偷喜欢,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同他人结婚。 在她痊愈的第二天下午,长乐找来了宫中的奴仆,让他们捎给陆长维一句话。 的内容很简单,就是邀约陆长维在御花园的凉亭内见面,说自己有事要告诉他。 陆长维也没多想,直接应了下来,等他道了凉亭时,却发现长乐早已在凉亭内等候。 “公主。” 陆长维冲长乐微微弯腰,恰好错过了长乐脸上的兴奋。 等他抬起头时,长乐脸上的兴奋已经尽数消失,剩下的只有淡淡的一层薄红。 “殿下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陆长维我心悦你。” 两个的声音同时响起交叠。 陆长维愣了一下,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公主,你方才说?” “我说,我,心,悦,你。” 长乐一字一顿,重新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咬字清晰,就算陆长维强迫自己忽略都忽略不了。 他下意识深吸了一口气,身形也有些微微摇晃。 “公主!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陆长维的语气严厉,若是仔细分辨,还能从中听出一丝难以置信的意味。 长乐似乎并没有察觉,反而以一种仿佛在看白痴一般的眼神看了陆长维一眼。 “我自然是清楚的,我又不是什么三岁孩子,弄不清楚自己的心意。” 陆长维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了个半天,也没憋出几个字来。 长乐哪管他那么多,权当他没反应过来,自顾自的,又从怀中取出一个香囊来。 “这是我熬夜做的,你若是愿意同我共度余生,你就把这个香囊收下,若是不愿意。”长乐哼哼了两声:“就算你不愿意,也要同我在一起。” 霸道的语气配上她凶神恶煞的表情,活像一个强抢民女的恶霸。 陆长维已经被这接二连三的冲击刺激的回不过神来。 眼看香囊就要被长乐硬塞进他的手里,他手忙脚乱的将香囊推了回去,结结巴巴的道:“我……我再考虑考虑。” 说完转身就跑,仿佛身后有十几万的兵马正在埋伏他一般。 “诶!你别……”跑啊…… 最后几个字长乐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陆长维就已经小跑着离开了,等她说完时,已经连人影都看不见了。 长乐撅着嘴,狠狠的向地上跺了一脚又碾了两下,仿佛在借此消气。 守候在不远处,负责蹲点青玉见陆长维离开,连忙小跑着迎了上去。 “公主,成功了吗?” 长乐原本心里已经不怎么难受了,忽然听青玉这么一提起,心里又有些不舒服。 摇摇头,半天没吭声。 青玉有些傻眼。 她并没有预料到,陆长维竟然敢拒绝公主。 不管公主脾气如何,论胭脂才华方面,公主绝对是这帝里数一数二的。 更别提她身后还有皇室作为靠山。 这么好的条件,他陆长维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竟然还要拒绝?! “公主,你也别太难过,镇国候他,他也只是……” 青玉还在思量着这话应该怎么说,却见长乐一脸狐疑的看着她。 “谁说我在难过了?” 2k阅读网 第一百六十章 抗旨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啊?那您为什么一直不说话,我还以为……” 青玉更是一脸的摸不着头脑。 方才见公主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她还以为公主是在为陆长维的拒绝而感到难过,可现在看来,公主不但没有丝毫的沮丧,反而是……有些兴奋? 这让青玉感到奇怪的同时,隐约觉得有些诡异,脑海中甚至还浮现出一个大胆的念头公主该不会是因为过度难过而变得痴傻了吧? 好在这个念头只是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并没有直接说出来,不然等待她的就不一定会是什么样的惩罚了。 “你的小脑袋瓜究竟在想些什么,本宫不过是在思考长维他会喜欢什么东西罢了。” 一边说着,长乐一边用手在青玉的脑袋上重重一拍。 青玉下意识皱眉,捂住脑袋,使劲揉了揉,嘴里面还小声嘀咕着:“这还没同意呢,就长维长维的叫上了,若是在一起,怕不是要整天整天的腻在一起,” 青玉的小声嘀咕并没有被长乐错过,只见她握紧拳头,咋青玉的面前威胁似的晃了晃。 “你在哪小声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青玉忙摆手连口否认,“我只是在想陆侯爷会喜欢什么东西。” 这下子,长乐算是来了兴趣,饶有兴趣的揉捏着自己的下巴,眼神发亮,紧紧盯住青玉。 “那你说说,长维他会喜欢什么?武器?还是其他什么的。” 青玉真的是欲哭无泪。 她不过是想找个话题转移一下公主的注意力,哪曾想,竟然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埋了进去。 埋了进去还不说,公主竟然还顺着她的话“添了两把土”,顺便还在上面“使劲跺了几下压实。” “这个,或许,陆侯爷他……他可能会喜欢……” 青玉正绞尽脑汁的想着,却听到长乐忽然兴致冲冲道:“你说,若是本宫亲手为他做些膳食,他会不会感动都痛哭流涕,一个激动,直接上皇兄那边求亲去啊?” “啊?这……”这不大可能吧…… 后半句的话青玉没敢说出口,只见长乐仍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青玉,快去把宫里最好的御膳房师傅给我找来,我要向他学艺!” 青玉也不好打击她,略带无奈的弯了个身子:“是,奴婢这就去办。” 在青玉离开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一位有些苍老的嬷嬷便随着青玉一起回到了长玉宫。 “见过公主。” 嬷嬷俯身的同时,长乐已经走到了青玉身边,侧着头,低声问道:“这就是你找来的御厨?靠谱吗?” “公主放心,这位嬷嬷啊,可是伺候了三代帝王,就连你父亲都对她的手艺赞不绝口。” 听青玉这么一说,长乐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她父亲那张挑食的嘴巴,她可是有所耳闻,能让她父亲赞不绝口的御厨,一定是这宫里最顶级的御厨。 长乐忙从座位上站起身子,半是搀扶的将嬷嬷邀请到自己身边就坐。 嬷嬷快坐,本宫今日邀请您来,主要是想向您学点手艺……” 两个人聊聊许久,又过了半个时辰的功夫,长乐才踏入厨房重地。 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御膳房,看着里面的刀具,样样都觉得新鲜。 她从未看到过这种刀具。 以前在练武场,最常见的也就是些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至于眼前都这一切,她几乎是前所未闻,见所未见。 刚刚踏入厨房,她便将嬷嬷甩到身后,快步走到案台边,拿起其中一把刀具。 “嬷嬷,这是做什么用的?等下会用到吗?” 雪亮的菜刀在长乐的脸上打上了一道光影,这可给嬷嬷吓坏了,“诶呦,诶呦”的跑到长玉身边。 “诶呦,我的公主殿下哦,这哪里是您该碰到东西,切菜这种小活就让奴婢来便好了,小心别弄伤了您的千金之躯。” 嬷嬷刚准备将刀具接过,却被长乐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不过是把刀罢了,本宫岂能连这种东西都弄不明白?若是都让你来完成,那究竟是算你的心意还是本宫的心意?!” 长乐的话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可嬷嬷哪敢让她做这种粗活,两个人争论了半天,最后还是嬷嬷先让了一步。 可就算是这样,嬷嬷还是一脸不放心的站在长乐身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用刀切菜,生怕她弄伤自己。 长乐倒是不怎么介意,她的注意力已经晚完全放在了眼前的土豆上。 右手上的刀左比划一下,右比划一下,迟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下刀角度。 她就弄不明白了,这么大一个圆滚滚的土豆,是怎么变成一根根的小细丝的。 纠结了一刻钟的时间,她总算是落下了第一刀,虽然不怎么细,但好歹也算是迈出了她的第一步。 接下来就简单许多了。 一刀一刀的落下后,土豆很快变成了一打土豆片,又在她的刀下变成了一根根的土豆丝。 看着眼前粗细不一的土豆丝,长乐满脸的纠结,五官全都皱在一起,仿佛一个蒸好的包子。 不过很快,她便做出了决定用筷子将太粗的土豆丝夹出去。 这一举动又浪费了她不少时间,挑挑拣拣,最后只剩下了不到一半。 嬷嬷肉疼的看着被抛弃的“土豆丝”,无奈的继续教她剩下的步骤。 挑挑拣拣,扔扔倒到,历经了数个时辰,一盘皮相看似良好的酸辣土豆丝总算是新鲜出炉了。 虽然量不大,品相也很一般,但这至少是长乐的一片心意。 长乐捻起筷子夹了半口,盘子里的菜顿时又少了快十分之一。 她闭着眼睛尝了尝,嗯,味道还可以。 长乐一脸满意的将剩下的土豆丝放进了食盒内,心满意足的带着食盒去了侯爷府。 而让她没有预料到的是,一则消息,正在皇宫内迅速流传。 长乐作为公主,不免会被大家注意。 尤其是她去御膳房,亲自为人洗手作羹汤的事情,更是让众人极其关 注。 长乐是谁啊? 那可是端南国的公主! 吃到她亲手做的饭菜,那可是连皇上都没有享受过的待遇。 消息刚刚传出来,大家就开始疯狂的打探消息,想要知道究竟是哪个被上天宠幸的人儿,竟然能得到公主的亲睐。 很快,大家便发现公主离宫的方向与侯府所在的方向极近。 又找来了侯府的下人一打听,瞬间便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皇宫中流传的最快的就是那些皇亲国戚,各个大臣的八卦,几乎是一个下午的时间,这件事便迅速发酵,传遍了整个皇宫,甚至是流传进了皇上的耳朵里。 对于这件事,拓跋桁并没有多少的意外。 在长乐主动要求让陆长维照顾她时,他就已经察觉到了一点端倪。 只是他没怎么多想,再加上那时的他一直急于得到关于李长歌的消息,便将这件事忘之脑后了。 不过接下来的发展,就让他感到有些意外了。 长乐竟然会主动为人洗手作羹汤,这可是他前所未闻的。 他一直以为以长乐的性子,多半是不会接触那些女红厨艺之类的东西,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愿意为了陆长维而改变自己,这或许也算是一桩好事。 拓跋桁饶有兴致的听着金总管描述长乐做菜时的细节,嘴角的笑容一直没有降下来过。 直到金总管完全说完,他才开口道:“你说他们二人情投意合,若是朕主动为他们二人赐婚,你觉得如何?” “奴才认为此事可行,他们二人本就是情投意合,皇上的做法更是锦上添花,陆侯爷的年纪也不小了,早就该谈婚论嫁了,只是一直没有遇到合适都人选 而公主也到了适婚的年纪,因为性子的原因,一直没有确定婆家。而他们又相互心悦彼此,奴才认为,他们二人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听了金总管的话,拓跋桁嘴角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去,分别叫人去侯府以及长玉宫,把陆长维,长乐叫到凉亭,就说朕有件好事要告诉他们。” “。” …… 距离告白事件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多个时辰,可当陆长维走到御花园时,他的心还是猛地开始“噗通噗通”的跳动。 公主浅笑嫣嫣的模样仿佛还停留在他的眼前,那句“我心悦你”更是不知道在他都耳边回荡了多少边,甚至是让他感到心乱如麻。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若不是皇上叫他来这,他是万万不会再接近着御花园一步。 可让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马上就要到达凉亭时,他却看到了一位他此时最不愿看到的人长乐。 他转身想要离开,可脚步刚刚一转,他的身子又僵硬的立在了原地。 不行,他不能离开,皇上还有事要同他说。 说不定公主只是偶然在御花园撞见了皇上,想要同皇上闲聊两句,等下就会主动离开了。 可是他等了许久也不见公主有任何离开的样子,只好木着身子,僵硬的走进凉亭。 2k阅读网 第一百六十一章 躲避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皇上,公主殿下。” 和陆长维的声音同事响起的,是长乐欣喜的声音。 自从上次分别之后,她便一直没有见过陆长维,就连上次的土豆丝都是小厮负责送进去的,而她连门都有没进去。 现在冷不丁的让她见到陆长维,她的心里自然是欣喜万分。 “长维,上次的土豆丝味道如何?你若是喜欢,我便天天给你做。” 对于这个问题,陆长维还真有些回答不上来。 那盘量少的可怜的土豆丝的确是被小厮尽心尽责的摆在了他的面前,可是他犹豫了好久,等他伸出筷子,将食物放进嘴里时,却发现土豆丝早就已经凉了个彻底。 冰凉的土豆丝自然是尝不出什么滋味,三五口便被他吞食进腹。 面对长乐的问题,陆长维犹豫了半秒,斟酌着回答道:“味道尚可,多谢公主关心。” 长乐眼底更亮了几分:“何必这么客气,只要你喜欢便好。” 一旁的拓跋桁笑眯眯的打量着身侧的两个人。 真没想到,长乐竟然是这场感情中主动的那个人,陆长维反倒是有些微缩,或许是因为他在的原因吧。 笑着看了一会儿,拓跋桁总算是开口道:“见你们如传闻中所说的一样,朕便放心了,朕决定,为你们二人赐婚,不日之后,便可准备婚礼了,陆长维,你可愿意?” 陆长维先是愣了半秒,很快便半跪在地上:“臣不愿。” “陆长维你这是何意!难不成你想玩弄长乐的感情吗?!” 陆长维脑袋里乱的像是一团浆糊,什么都反应不过来,半晌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都说了些是什么。 他说 “臣从未对公主产生过任何都非分之想,请皇上明鉴!” 拓跋桁被他气的气都喘不匀,指向他的手指哆嗦了半天。 “你若是对长乐毫无感情,那你为何要在长乐中毒之时保护她?!你若是对她毫无感情,为何要在长乐病重之时照顾她?!你若是对她毫无感情,又为何要留着她亲手制作的荷包?!” 一连串的三个问题狠狠砸在陆长维的肩膀上,让他忍不住弯下了腰。 方才的三个问题,无论是哪一个他都回答不出答案。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留下香囊,为什么要留在长玉宫,为什么要照顾长乐。 他只知道,他不想扔到那个香囊,不想让长乐受伤,不想让长乐在病重时身边连一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他也弄不清楚自己对长乐究竟是什么感情,或许……只是友谊吧…… 陆长维的头低的更深,后背挺拔,丝毫没有改变自己方才的答案。 长乐更是红了眼眶,她用力抓住拓跋桁的手臂,强迫自己,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哽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 “皇兄算了吧,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这才让你误会,你就……就让他离开吧。” 保留我最后的一点尊严…… “长乐!” 长乐再次哽咽着哀求了一声:“皇兄求你了,就让他离开吧。” 拓跋桁怒其不争的看了她一眼。 可她已经哭成了这幅模样,拓跋桁怎么忍心将怒气再发到他的身上。 只见拓跋桁转了个头,将全部都怒火全部散发到了陆长维的身上。 “没听到公主的话吗!还不赶紧离开!” 陆长维冲着地上磕了个头:“多谢公主,臣这就离开。” ……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陆长维再也没有见过长乐。 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上次是陆长维在主动躲避,而一次却是长乐躲着不愿再见陆长维。 除了偶尔会去御花园闲逛外,长乐大多数时间都会待在寝宫内,偶尔让青玉给她讲讲宫内的趣事,偶尔找来李长歌陪她聊聊天。 偶尔聊天时,李长歌也会试探着提起陆长维的名字,可长乐却仿佛像是个没事人一般,丝毫没有任何在意,脸上的表情都不会有任何变化。 甚至还会笑着看向李长歌,让她继续将事情讲下去。 看起来似乎很不在意,可李长歌却十分清楚。 长乐她并不好似不在意,她只是竭力装出一副自己不在意的模样,不然她也不可就这样自甘堕落,更不可能对陆长维视而不见,甚至是故意躲避。 她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出她的难过。 某天中午,李长歌趁着长乐心情还算不错,斟酌了半天,最后还是将她压在心底许久的话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长乐,你是不是还是放不下陆长维?” 长乐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了,许久之后,才慢慢恢复原状态。 “李姐姐,你,你在说些什么啊?我早就不在乎啊他了,你怎么会这么想 ?” “若是 你真的没有半点在意,那你为何要避之不见?” “我只觉得有些尴尬,所以不想见到他而已。” “那为什么要放弃去练武场训练?又为什么要放弃女红的学习?为什么不在踏足藏书阁?为什么要放弃你自己?” “我什么时候放弃过我自己。” 听到前几个问题时,长乐还只是抿着嘴不说话,到了最后一个问题时,她却是拧紧了眉头。 “我什么时候放弃过我自己?” “你现在就是在放弃你自己!” 这还是李长歌第一次用如此严厉的语气同长乐说话,一时间让她有些微微发愣。 “我知道,让你打心底放弃一个你喜欢的人并不容易,但你知道吗?在你做出改变时,你皇兄他心底有多欢喜?我们大家有多开心? 而你呢?因为一个男人改变自己,又为了他放弃改变,你这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对自己人生的不负责任。 你明明很享受在练武场的生活,可你却因为不想见陆长维这么一个幼稚的理由而轻易放弃,等你晚年回想起这件事时,你能保证自己不会后悔吗?!” 李长歌的话一字一字的敲打在长乐的心上,她的头越垂越低,直到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看着她寂寥的样子,李长歌真的是恨铁不成钢,恨不得冲上去抓住她的领子使劲摇晃。 问问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要自甘堕落? 可她不能这样做。 若是她真的这样做了,长乐只会在这条道上越走越远。 李长歌闭上眼睛,粗喘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将头扭到一边。 房间里静的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 就在李长歌已经无法忍受房间内的寂静时,她忽然听到一声略带哽咽的声音。 “长歌,我也不想这样啊!” 李长歌心头一跳,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长乐现在的情绪有些不大对劲。 果不然,她刚一回头,便看到一颗豆大的眼泪从长乐的眼角滑落到了她的身上。 紧接着便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没多久,便哭成了一个泪人,膝盖处的衣物更是被打湿了大半。 “长乐,你,你别哭啊,我不是指责你的意思,你别,别哭了啊。” 李长歌最不擅长的就是安慰别人,尤其是安慰哭泣的女子。 面对一旁哭泣的长乐,李长歌简直是束手无策,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长乐一边打着哭嗝,一边哽咽着:“我不想哭的,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我知道我不该自甘堕落,可我就是想,想让陆长维多管管我。” 李长歌顿时愣了一下。 她没有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就在李长歌愣神的功夫,长乐已经将自己扑进她怀里,痛痛快快的哭了一通。 不知是不是因为发泄够了的原因,第二天早上,长乐主动找上了拓跋桁,希望他能帮自己重现找一个习武师傅。 拓跋桁自然是愿意看到长乐重新振作起来的,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他便为长乐找好了新的练武师傅。 虽说武艺相较陆长维差了些许,但在帝都内也是数一数二的角色。 当天下午,长乐便开始了她的训练。 每日一个时辰的马步,一个时辰练枪,还有半个时辰学习射箭 刚开始的锻炼量只有一半,可这也足够长乐受的了,不过是几天的时间,细嫩的手上就多了七八个细小的伤口。 陆长维也是无意间撞到过一次。 汗水将长乐身上都衣物打湿,后背处还能看到隐约的痕迹。 险些滴入眼睛里的汗水让她觉得双眼刺痛,可她只是使劲眨了眨眼睛,身子却丝毫未动。 陆长维看的心一揪一揪的,只见他几个大步走到陈师傅身边,耳语了几句。 也不知他说了些什么,陈师傅竟然比了一个暂时休息的手势。 长乐微微蹙眉,张口欲说些什么,却见陆长维快步走到她的身边。 “公主还是稍休息一会儿 这种强度的训练并不适合你。” 长乐只是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很快又将视线收了回来。 “多谢侯爷的好意了,不过这种苦,本宫还是受的起的,陈师傅,我们继续吧。” 说完,长乐又重新回到方才的姿势。 陆长维怔了半天,迟迟没有缓过劲来。 这还是长乐第一次唤他侯爷,也是在他们相熟之后,第一次称自己的本宫。 2k阅读网 第一百六十二章 表明心意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 陈师傅很犹豫,站在两人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陆长维其实说的对,长乐公主训练十分辛苦,是应该好好的歇歇了,可若是公主不愿意,他又怎能强求? 真是进退两难。 见他犹犹豫豫,长乐不高兴了,“本公主说的话,便不如侯爷管用吗?” “并非如此。”陈师傅摇摇头,反驳的很迅速,“公主若是执意想要训练,臣定奉陪到底。” 长乐从陆长维身边擦肩而过,自始至终,都没瞧他一眼,更别说与他对话了。 既然陆长维不喜欢自己,那她就离他远点儿,她虽然得不到心爱之人,可到底还有自尊作陪,岂能轻易抛弃? 眼前一抹亮色消失,陆长维心中泛着苦涩,曾几何时,他们居然距离如此遥远,看来他的拒绝赐婚,拒绝得不只是一桩婚事,还有长乐。 从今以后,他们又该如何自处? 陆长维低下头,神情落寞,眼睛紧紧盯着鞋尖,一动不动,未了,只余一声叹息。 情深缘浅,奢求不得。 “侯爷何故叹气?可是为了长乐?”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那是清清亮亮的女声,好听极了。 陆长维一扭头,瞧见了李长歌,“李小姐?” 在练武场与她撞见,真是稀奇。 “我有些事,想单独与侯爷谈谈,不知你可方便?” 这些日子,长乐的悲伤与难过,李长歌看的是一清二楚,她比谁都清楚,长乐此刻有多凄凉,既然她不想跟陆长维说,那就由她代劳好了,她也很想知道,陆长维对长乐,可有男女之情! 究竟神女有梦,襄王无心,还是两情相悦,两厢情愿,总该问个清楚才行。 他们之间经历种种,陆长维总不会一点感觉没有。 长乐心爱之人,岂能那般绝情? 她要谈的,应当是与长乐有关,“方便。” 来到一个僻静之处,李长歌很直接,“听说,皇上曾经给侯爷与长乐赐婚?” “确有其事。”陆长维没隐瞒,“只是我拒绝了。” 李长歌与长乐,一向私交甚好,与拓跋桁更是,知道这种私密之事,一点都不意外。 “长乐为此大受打击,闷闷不乐了好几日,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整个人都消瘦许多,她丧失了所有兴趣,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一直颓废,每日以泪洗面,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她又重新回到这里,你的拒绝,对她打击不小。” 关于长乐的这种变化,李长歌想了想,认为有必要告诉陆长维,至少也该让他知道,他对长乐的重要性,辜负了这样一位好姑娘,他日他一定会后悔。 远处的长乐正在努力着,她的力气很小,身子柔弱,并不适合练武,但身上却有一种永不言败的精神,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映衬的整个人越发柔和。 他就这样看着,竟看痴了。 他清楚李长歌想说什么,也知道是他让长乐受苦,此时此刻,他的心中除了愧疚以外,再无其它。 长乐是一个骄傲的女子,她该一直昂首挺胸,翱翔九天之上,他即便不能托着她,也不该折断了她的翅膀,失去了骄傲的长乐,还是她吗? “事情不单单是那样。” 从陆长维的嘴巴里蹦出来几个字,让他大吃一惊,那些个心里话,不知怎的,居然就这样说出来了。 李长歌的耳朵一直灵敏,他想要收回来,恐怕已是不可能了。 “那是怎样?”李长歌问,“莫非你有苦衷?” 虽然这个几率十分渺茫,但也不代表没可能。 陆长维无奈的一笑,“我只是言不由衷而已。” “方便跟我详细谈谈吗?” 李长歌总觉得,这其中有情况,可她根本就猜不透陆长维的心思,他若是不直说,又有谁能清楚? “这其实很简单。”陆长维还在望着长乐,但话却是对李长歌说的,“我当时不清楚,自己对她的关心与维护,究竟是出自于爱情,还是友情,亦或者是君臣之义, 婚姻大事,不能儿戏,在没弄清之前,我无法答应皇上的赐婚,否则不只是对自己,更是对长乐的不负责。” “那现在呢?”李长歌明白了他的初衷,就更关心结果,“你对长乐是怎样的?” 她的一颗心始终都悬着,迫切的等待着陆长维的答案,不得不说,作为长乐的好朋友,她现在很紧张。 真心希望,他可以想明白,不要让长乐等太久了。 “我想,我是喜欢她的。”陆长维说。 此事经过了他反复思考,深思熟虑,由此他能肯定,他说的是真的,他的确是喜欢长乐了,很喜欢很喜欢。 可他之前分明拒绝了她,让她伤心,让她丢脸,如今即便认清自己的心,他怕是也不敢和长乐说清楚,哪里还有那样的脸面? “那这件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对她说?” 有情人就应该终成眷属,既然他们两情相悦,陆长维就应当及早表示自己的心,这样长乐一定高兴的跳起来。 “我…”陆长维犹豫了,“我不知道。” 他不确定该不该说,事到临头,他有勇气承认自己的心,却不敢对长乐说出口,想来终究是怯懦了一些。 “有些话你现在不说,可能一辈子都要错过了。”李长歌不会勉强他,只会劝他,“毕竟,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人生中很多事,都经不起拖延,可能只是晚了一秒,结果就会大相径庭,他们是有缘人,不应该擦肩而过的,陆长维还是要勇敢一些,相信只要他肯开口,结局注定与众不同。 长乐身份特殊,加上又到了适嫁的年龄,终归要嫁人的,她不可能等陆长维一生,若是他不表明心意,长乐便会一直认为他对自己无情,两人岂不是要生生错过? “我…” 双手紧握成拳,陆长维犹犹豫豫的就是不肯向前。 一旦看着长乐,那些话总说不出口。 “去吧。” 见他始终没有动作,李长歌看不下去了,在身后推了他一把,示意他勇敢些, 长乐就在前面等着他呢,只要他肯过去,他们一定会在一起。 但是让李长歌始料未及的是,有些人她勉强不得,若是他真心的胆小,那么她的推搡,换来的并不是他的主动,而是逃避。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陆长维转过头,狼狈不堪的离开了。 他没办法让自己那样做,比起直面长乐,或许落荒而逃,更适合他。 他就从长乐的身边擦肩而过,让本来卖命的长乐,身形忽然顿了一下。 尽管告诫自己不要回头,可她忍不住还是回头望了陆长维一眼,只这一眼,便叫她眼圈泛红。 陆长维,你什么时候能回头看看我啊。 “唉。” 看见长乐这个样子,李长歌极度的不忍心,那个活泼洒脱的长乐,遇见感情的事,怎么会变得这样的黯然神伤,悲凄落寞。 她一个人做不了主,此事还得和拓跋桁商议一下,让他看看,怎么解决长乐的事,又该如何处理陆长维的退缩。 一个人走在宫墙内的小巷子,李长歌心情还不错,可老天似乎觉得她的心情好了些,所以让她遇见了位不速之客。 “刘尚书?”李长歌一抬头,发现吏部尚书刘莱恩就在自己的面前,嘴角上扬,她的笑容有些轻蔑,“好巧啊。” 他们还真是冤家路窄啊,在这都能碰见。 想必他来宫里,是为了慧贵妃求情的吧。 但是见他脸色铁青,不怒自威,多半是失败了。 也对,慧贵妃嚣张跋扈,阴狠奸诈,目中无人,蛇蝎心肠,他若是能成功,才叫有鬼。 “你不要太得意。”虽然她是笑脸相迎,但很显然刘莱恩并没有买她的账,恰恰相反,他表现的十分愤懑,咬牙切齿的瞪着李长歌,就差把她吃了,“我要是不成功,你也别想过得舒心。” 他堂堂的一个吏部尚书,还不至于怕一个黄毛小丫头。 此事不会就此结束,他必须要让李长歌付出代价,才能弥补他们刘家受的屈辱。 这些日子,她实在太嚣张,可曾把他们看在眼里?看来是该给她点教训了。 “如今落得这个下场,全部是刘尚书作茧自缚,咎由自取,也怨不得旁人,现在你怒气冲冲的找我麻烦,和我针锋相对,怎么?难道是想要把过错,推到我的身上不成?” 既然他对自己恶语相向,那就不要怪她出言反驳,众目睽睽之下,丢了他的面子。 “你…” 刘莱恩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指着她,被气的牙齿在打颤,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这姑娘还真是伶牙俐齿,厉害的很。 “你若无话可说,我便先走了。”李长歌趾高气昂的从他身边经过,“皇上还等着我呢。” 他这最后的一句话,彻底的打击到了刘莱恩,让他匆匆忙忙离宫,去了相府。 虽然他治不了李长歌,可不代表无人治得了她。 见到左维以后,刘莱恩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相爷,您一定要替我做主,惩治了那丫头。” 2k阅读网 第一百六十三章 施压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好,我知道了,刘尚书你先回去罢,这件事我会尽量为你解决。” 刘尚书眼睛顿时一亮:“多谢丞相,多谢丞相,那老臣就先回去,等您的好消息了。” 说完便连忙离开,生怕自己走慢了,左丞相就要后悔了。 左维坐回自己原来的位置,手指微弯,一下一下敲打着桌面。 李长歌的存在对于他来说也是个威胁。 这些年以来,李长歌破坏了他不知道多少次的计划。 若不是因为李长歌,拓跋桁怎么可能做到现如今的位置? 拓跋含章又怎么可能受伤,直到现在才堪堪出现? 果然,还是应该杀了她吧。 左维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些事并不熟李长歌的所作所为,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将所有过错全都推到了李长歌身上而已。 既然已经做好决定,左维便也不再耽误时间,直接叫来了死侍,省得夜长梦多。 就在他吩咐死侍,教他应该如何行事时,外出在外的拓跋含章却在此时走了进来。 “你方才在同死侍说些什么?” 左维毫无任何遮掩的回答道:“我在同死侍商量如何杀死李长歌。” 见对方皱眉,左维误以为是自己说的不够清晰,便又将整件事摊开,详细的同拓跋含章解释了一遍,包括李长歌这么长时间以来对他的阻碍。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在他说完之后,拓跋含章紧皱的眉心不但没有丝毫舒展,反而是比之前更加紧皱。 “其他事我不管,但李长歌,你不准伤害。” 左维顿时就急了,连平日里的尊重都被他忘之脑后。 “为什么?我为什么不能杀了她?你知道你妨碍了我多少事吗?要不是因为她,拓跋桁怎么可能坐到现如今这个位置?!” 拓跋含章可没有兴趣听他说这些。 他平生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别人的反驳,若不是他此时急需用人,不然他早就已经翻脸不认人了。 可即便是这样,拓跋含章的态度也好不到哪里。 只见他面上的神情忽然一冷,眼睛里仿佛蕴藏着无数的风雪,正鞭笞在左维身上。 “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话音落下的同时,拓跋含章转身向外走去。 左维也再他离开的一瞬间,双腿发软,跪倒在地,冷汗打湿了他都衣襟,身子还在微微的发抖。 此时的李长歌还并不知道,不过是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内,她便捡回了一条小命。 第二日朝堂,左维再一次上书,反对拓跋桁继续将李长歌留在后宫当中。 “皇上,李姑娘不过是一介草民,能出现在皇宫当中已经是看在李将军的面子上了,若是再让她在后宫当中逗留,难免会让人说闲话的啊! 更何况那凤栖宫是什么地方?那可是皇后应该住的地方!李姑娘住在那里根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顺,您就算不考虑别人都想法,也要为李姑娘的清白着想啊!” “左丞相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违抗朕的旨意。” 看着拓跋桁满脸的愠意,左维顺势跪倒在地。 “皇上明鉴,臣只是在为李姑娘着想,为殿下着想,为整个国家着想而已啊!” 与此同时,队列中又多了几名大臣站出身,紧跟其后的跪在左维身侧。 “请殿下三思啊!” 数道声音同时响起,拓跋桁就算再怎么愚拙,此时也该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左维提前计划好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李长歌离开。 看着身前跪倒一片的大臣们,拓跋桁心中一阵薄凉。 半晌之后,方才冷冷的开口:“既然众爱卿都认为左丞相言之有理,那边按左丞相说的来三日之后,朕便会让长歌搬出凤栖宫。” 左维没再继续逼迫。 对于他来说,能弄走李长歌就已经足够了,至于时间问题,他倒没有那么在意。 更何况…… 他还不想这么早便同拓跋桁撕破脸皮。 若是真的弄了个你死我活,对谁来说都不算是一件好事。 只见他直起身子,又对着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殿下英明。” 下朝之后,拓跋桁径直去了凤栖宫,将今天的事同李长歌说了一遍。 听闻自己即将搬离凤栖宫 李长歌心里不免有些落寞。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在乎长乐,在乎拓跋桁的,忽然告诉她,她应该搬了,心里难免会有些不舒服。 不过比起心里的不舒服…… 李长歌抬头望了一眼身侧的男人。 她更担心拓跋桁此时的情况。 自从拓跋桁进来之后,他已经捏碎了不知道多少个茶杯了,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力气。 幸好茶杯大多数都在男人手中化成了粉末,倒也没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 “拓跋桁。” 李长歌一只手搭在拓跋桁的肩膀上。 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拓跋桁肩膀上的肌肉在她搭上去的一瞬间迅速紧绷,又在他的极力调整下,迅速恢复正常。 李长歌全然当做自己没有注意到,宽慰道:“好了,别生气了,不过是搬离凤栖宫罢了,你不是还能去将军府见我?” “这怎能一样?” 拓跋桁有些急了。 “他分明是想要故意离间我们二人……” 他的话还未说完,李长歌便已经出声将他打断。 “既然你我二人都知道了他的目的,那暂时分开又有何关系?不过是暂时分别而已,待你何时想我,便来将军府找我便好。” 李长歌又同他说了不少贴己的话,直到深夜,拓跋桁才恋恋不舍的从凤栖宫离开,挑灯处理完了剩下的奏章。 不知是不是因为两个人即将分离的原因,拓跋桁待在凤栖宫都时间格外的长。 除了早朝之外,几乎是无时无刻不陪在李长歌身边。 就算是批阅奏章,也是派人将奏章拿到凤栖宫,让李长歌陪在自己身边 为自己研墨。 而李长歌这段时间也极其听话,但凡是些不要紧的事,她都会依着拓跋桁来做。 可两个人就算再怎么珍惜,这三天的时间还是眨眼而逝,很快便到了分别 的日子。 拓跋桁本打算自己独自出门送李长歌离开,可不知怎么,这件事竟然被长乐听了了去。 到了早上,长乐便开始撒娇哭闹,非要出门来送。 拓跋桁被她闹的没有办法,只能满口应下。 在门口见到长乐时,李长歌的眼底不由得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又转换成了满满的感动。 “怎么连你都过来送我了?怎么陈师傅愿意放你出来了?” 李长歌故意调笑着说出这段话,却还是惹得长乐红了眼眶。 “李姐姐,我舍不得你。” 长乐瘪着嘴,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般。 “好了好了,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你若是想我,便来将军府找我,将军府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 话音刚落,长乐直接扑进李长歌的怀里,好一顿撒娇。 最后还是拓跋桁吃醋,硬生生的将她从李长歌的怀里拽了出来。 “长歌是我的妻子,你若是需要人抱,便自己找一个去,少在长歌怀里撒娇。” 拓跋桁越是这样说,长乐就越是故意冲着李长歌撒娇。 她跺了一下脚,半扭着身子,瘪着嘴道:“长歌,你看看皇兄,就知道欺负我!” 对于这对兄妹之间的相处,李长歌半是觉得无奈,半是感到好笑。 但这是因为这层原因,原本因为分离而导致的忧虑顿时减轻了不少。 “好了,拓跋桁,你作为哥哥,就让着长乐点,她还小,夫君什么的还不着急呢。” 说完之后,三人又依依不舍的聊了一会儿,直到几个时辰过去,将军府那边的人都开始催了,李长歌才堪堪离开。 随着时间的推进,马车距离皇宫越来越远,直到皇宫已经变成一个芝麻大的小点,李长歌才将马车上的窗帘放下。 渐渐的,李长歌被这晃晃悠悠的马车催生出了一点睡意,眼睛微微一闭,便睡了过去,直到马车忽然停下,她才悠然转醒。 李长歌掀开车帘,探出头去:“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回小姐,有人将马车拦下,说是要见您一面。” 小厮有些为难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勾起了李长歌的一丝好奇心。 可以她目前所在的位置,根本看不清前面发生了什么。 有些好奇的她索性从马车上下去,一眼便看见了那个她以为再也见不到的男人。 “含章?!” 因为过于激动,李长歌的声音有些微微破音。 话音刚落,意识到自己究竟都说了些什么的她立刻收口,面色凝重,快步下了马车,将人拉到一旁。 “你怎么在这?你不知举国上下都在找你吗?” “自然是知道,不然我也不会等了这么久才过来见你。” 拓跋含章嘴角含笑,一袭白衣,风度翩翩,宛如二人初见之时。 李长歌深吸了一口气,刚准备开口,却发现了另一个让她注意的点。 “你的腿......” 她试探着着开口,见拓跋含章的脸上并没有多少反感,她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2k阅读网 第一百六十四章 再遇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在你走后,余神医一直用心帮我医治,我不想被一些有心人知道,便一直装作自己腿伤尚未痊愈,你应当不会介意吧?” 李长歌下意识摇了摇头,回过神时,眉头紧皱在一起。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段时间你一直待在哪?日后又有何打算?” 李长歌一连串问了三个问题,无论是哪个问题都是她此时最想知道答案的,可拓跋含章却并没有回答的意思,只是笑着问道:“长歌,你愿意随我一起离开吗?” 李长歌想都没想便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提议。 “我不可能同你离开。” 此话一出,拓跋含章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 “为什么?难不成是因为拓跋桁?” 面对拓跋含章猛然提高的声音,李长歌的眉头皱的更紧。 这和拓跋桁又有什么关系?他的心里难不成只有这些儿女情长吗?他的那些抱负,难不成就这样消失了吗? 听着拓跋含章对自己的质疑,李长歌心底一阵失望,冷着声音开口:“和拓跋桁有什么关系?这么长时间过去,难不成你的心底只剩下了儿女情长不成?” “我......” 面对她的反问,拓跋含章也意识到自己方才说错了话,皱着眉,半晌也没出声。 反倒是李长歌微叹了一口气,安抚着说道:“听我一句劝,不要在往事上多做纠结,该放手时变放手吧,不要执迷不悟。” “执迷不悟?”拓跋含章睁大了眼睛,眼底还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你说我一直以来的努力叫做执迷不悟?!” 李长歌没说话,只是皱着眉心看她他。 方才的话的确是她说的有些过于激进,可在她眼中看来,拓跋含章此时的做法和执迷不悟已经没有什么区别。 大局已定,他就算想要扭转也不是件容易事。 更何况拓跋桁才是现如今的民心所向,拓跋含章就算是“殊死一搏”也不一定能换来多好的结局,还不如趁早放下,说不定还能留下一条生路。 不过很显然,拓跋含章他并没有任何放弃的打算。 拓跋含章的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嘴角最后的一点笑容也尽数消失干净。 “李长歌,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背叛了我,背叛了端南国。” 他的眼底渐冷,仿佛没有任何温度,看向李长歌时,仿佛看到的只是一个陌生人一般,没有任何的感情变化。 明明对方并没有说些什么,可李长歌还是莫名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 拓跋含章的情绪很少这样外露过,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拓跋含章如此失态,仿佛自己真的背叛了他一般。 就在李长歌还在暗暗思考时,拓跋含章已经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的停顿或是留恋。 直到此时,李长歌才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先不提拓跋含章是如何依靠自己的力量从层层看守中逃了出来,光是他忽然被人医治好的腿便能让人察觉到不对。 若是师傅真的能将拓跋含章的双腿医治好,那为何 在她在时却要对这件事闭口不提呢?难不成连她都是提防对象吗? 还有。 这段时间以来,拓跋桁一直在四处寻找关于拓跋含章的线索。 上到官员,下到百姓,无数人都在为了自己的利益寻找关于拓跋含章的线索,而他又是如何在众人的寻找中,一直隐蔽自己的呢? 除非是有人在暗中帮忙。 而这个帮忙的人又会是谁呢? 他和拓跋桁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恩怨? 无数的问题将李长歌层层包围,想的她脑袋都开始觉得胀痛了。 可无论她怎样思考,始终也想不出任何答案。 算了,还是在回家之前先去一趟听雪楼好了,说不定能查到什么线索。 站在原地思索了一段时间后,李长歌果断的转身回了马车,对着马车下的小厮吩咐道:“去听雪楼。” 小厮连忙应了一声,刚准备驱车离开,便见李长歌再一次掀开车帘,对着他半是威胁的叮嘱道:“今天的事无论是谁问起都百年说出口, 若是父亲问你为何在路上耽误了这么久,你便说公主她舍不得我离开,硬是留我在宫门前多谈了一会儿,这才耽误了时间。 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懂得有些事应该说出口,有些事只适合藏在心底。” 李长歌毕竟是在战场上厮杀多年,身上的戾气远比一般人要浓重不少,只是她平时大多收敛,这才没让人觉得有哪里不舒服。 可当她将自己浑身收敛的戾气全部爆发出来的一霎那,小厮的身后顿时冒出了一层冷汗,说话都有些说不利索,颤颤巍巍的,仿佛要杀了他一样。 “是,小,小姐,小人,一定......一定会闭口不谈,无,无论是谁问起,小人,小人都不会说的......” 听到他的承诺,李长歌这才将自己浑身的戾气收敛,浅浅的露出一个笑容。 “知道便好,放心,只要你不要随意乱说,我也不会对你做些什么,好了,快走吧,别让父亲他们等着急了。” “是。” 小厮连忙应下,待到李长歌将车帘放下,他才暗搓搓的抬手,用衣袖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软着腿,上了马车。 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的恐慌,明明要大半刻钟才能到达的听雪楼,小厮只用了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便赶到了地方。 见李长歌下了马车,他还不忘恭敬的询问上一声,问李长歌需不需要自己在此等候。 李长歌倒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让他先回家一步,省的母亲那边担心。 小厮心中顿时一喜,连忙同李长歌道别。 几乎是刚踏进听雪楼没几步的功夫正在前面忙着的听风便看到刚刚进来的李长歌,忙将自己手里的活计放下,快步走到李长歌身边。 “掌柜的,快去楼上坐,这里人多,别吵着您。” 李长歌微微颔首,跟着听风一起去了顶楼。 “主子,您今天过来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我们?” 听风一边说着,一边为李长歌倒了一杯热茶。 暖和的茶水刚一下肚,李长歌的脸上便露出了一个笑容。 “你这妮子倒是聪慧,竟然连我过来是为了什么都能猜出来,那你倒是猜猜,我今日过来,是为了何事?” 听风拧着眉头思考了半天,半晌后才试探着开口:“或许是为了公主?” 李长歌摇摇头。 “那便是为了拓跋含章了。” 笃定的语气让李长歌眼睛一亮,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好奇。 “哦?你倒是说说,你究竟是怎么猜出来的?” 听风苦笑了一下:“这件事有什么好猜的,现在全天下都在打听拓跋含章的消息,而主子同他又是旧识,自然会想得到他的消息。” “你只猜对了一半,我的确想要知道有关拓跋含章的消息,不过不是他最近的消息,而是他还是一名皇子时的消息,着重要查,在我回来之后,他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他和皇上之间又是怎么一回事,最好能找到他现在的落脚点。” 不知为何,李长歌总是觉得拓跋含章正在暗中计划着些什么。 若是不早点找到拓跋含章,他早晚会同拓跋桁对上,到那时,她连应该帮谁都不知道。 还不如让听风尽快去查,说不定能提前阻止拓跋含章。 听了李长歌 的吩咐,听风单膝半跪在地上,冲着李长歌行了个礼。 “是,主子,属下这就去办。” 看着听风离开的身影,李长歌心中的担忧更甚。 可母亲还在府中等着她回去,若是再这样耽误下去,难免会惹母亲担忧,父亲疑惑。 罢了,就先让听风一个人查着好了,若是没有消息,她再过来帮忙。 回去的路上,李长歌拒绝了听雨的好意,独自一人,走路回了将军府,刚一进门,便被李将军拉进了大厅。 “女儿,你可知关于先帝的消息?” 看着父亲满脸忧虑的模样,李长歌心中暗叹一声不好。 难不成父亲已经知道了拓跋含章同她见过,所以才特意过来追问她的吗? 该死的,早知道她就不该让那个小厮独自一人提前回来。 李长歌的眼底划过一丝暗芒,很快又被她遮掩的一干二净。 她故意装出一副懵懂的样子,反问道:“父亲,你怎么忽然想起问我这个问题?难不成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面对那双懵懂的眸子,李将军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他将头扭到一边,目光闪烁,神情躲闪。 “没......没什么,我不过是一时好奇,问问而已,问问而已。” 对于李将军的说辞,李长歌是丁点不信。 若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父亲怎么可能会是这幅模样,连声音都不自觉的压低,明显是心里有鬼。 李长歌按压下心里的怀疑,再次试探着开口:“父亲,女儿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就让我陪你一起承担吧。” 不知道是那句话触碰到了李将军的雷点,只见他的声音猛然拔高:“我说了没事就是没事!” 2k阅读网 第一百六十五章 疑惑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吼完之后,李将军也有些后悔了。 他明知道女儿刚才的话也是好意,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李将军僵硬着身子,微微侧头看了李长歌一眼,见她沉默着不说话,心里更是忐忑。 果然,还是惹女儿生气了吧。 他明明不想这样的,可是...... 见父亲一脸的懊恼,李长歌就算是满肚的火气也在此时消失的一干二净,更何况她还不是真的在和父亲生气。 她只是有些好奇,父亲同拓跋含章之间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父亲会忽然问起拓跋含章的事情。 李长歌微微叹了一口气,道:“父亲,你也别自责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我什么时候自责了!” 被忽然捅破心事的李将军仿佛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就从原地炸了起来,尾巴上的毛更是瞬间炸开。 李长歌哪还能不知道自己父亲的脾气秉性,除了心中暗中觉得好笑之外,面上却没敢露出任何笑意。 “是女儿的不对,不小心说错了话,还忘父亲大人海涵,不要同我这个小女子生气。” 说着,李长歌还装模作样的做了个揖。 “这还差不多。”李将军小声嘟囔了一句。 待到这件事过去后,李将军又经意或是不经意的询问了李长歌一些关于拓跋含章的事情。 李长歌只是从中选择了几个不重要的问题回答,至于那些重要的事情,则是被她敷衍着糊弄了过去。 直到李将军没什么好问的了,李长歌才再一次试探着开口。 “父亲,你为什么这么好奇拓跋含章的消息啊?” “小孩子家家的管那么多做什么!我那边还有事,先过去了,你好好在家陪你母亲。” 若不是李将军僵硬的预期以及身体,李长歌或许还真的会相信他的说辞。 李将军前脚刚走,李长歌后脚就跟着一起出去,径直去了不远处的正室。 李夫人正在房间里绣花,见她过来,忙欢喜着迎了上去,拉着她的手,牵着她一同来到了茶桌前坐下。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害的娘亲担心了那么久。” 李夫人有些嗔怪的在李长歌的手背上拍打了一下。 她只是笑笑,同李夫人撒了个娇:“我不是让小厮同你们说了嘛,长乐她不舍得我回来,便多留了我一会儿,这不,她刚一放人,我就连忙回来了,生怕让母亲担心。” “你这孩子,怎么能直呼皇室名讳呢?万一被有心之人听到,连你父亲都保不住你。” 李夫人埋怨的用手指在李长歌的额头上轻戳了一下。 “这不是在家里吗,女儿在外面一定会多注意的。” 李长歌娇憨着将自己塞进李夫人的怀里,直到李夫人被她磨得没有脾气,她才缓缓将头抬了起来。 “母亲,你可知父亲同先皇之间有何联系?” 李夫人期初并没有将李长歌的问题,直到她对上李长歌那双凝重的眸,她才意 识到,事情似乎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简单。 她缓缓摇了摇头,有些焦急地问道:“怎么忽然问我这个问题?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吗?” 见母亲脸上的神情不似作假,李长歌心头的凝重又多了几分。 拓跋含章同父亲之间究竟是何关系?为何连母亲都不知此事? 父亲平日里最信任的人不过李夫人,若是连她都不知两人之间的关系,其他人怕更加是无从知晓了。 李长歌心下一沉,一种无名的恐慌从她的心底渐渐蔓延开来。 而她的沉默不语让李夫人更加的心慌意乱,双手下意识的抓紧了李长歌的双臂。 “你怎么不说话?难不成真的发生了什么吗?” 李长歌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沉默让母亲感到了多少的不安。 她将双手放在李夫人的手背上,微微用力,将李夫人的双手从自己的两边的手臂上拿掉。 “母亲,你冷静一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那可是先皇啊,若是和他沾上关系,整个李家都要完蛋!” 在紧张当中,李夫人反握住了李长歌的双手,力气之大,足以在李长歌的手指上留下数道白痕。 李长歌也想想不到,不过是自己随口问出的一个问题,竟然会惹来母亲这么大的反应,甚至是激发出了母亲这么大的潜能,手上的力气之大,即便是李长歌也难以轻易脱离。 更何况她还有所顾虑,生怕自己力气太大,会不小心伤到母亲。 “母亲!你先冷静下来!我不过是随口一问,父亲他同拓跋含章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 “真的吗?”李夫人的眼神飘忽,语气中还带着些许的不确定:“你该不会是为了唬我才故意编造出来这样的谎言吧?” “女儿怎会骗你?方才我同父亲谈话,不小心聊到了一些关于先帝的事情,我见父亲对于先帝的事情十分好奇,便想过来问问母亲。 没想到竟然会给母亲带来这么大的困扰,是女儿不对,没能事先和您将事说清楚,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听了她这么以大长串的解释,李夫人悬起来的心总算是放下去了不少,可她面上的担心却并未有多少消散。 愁云在她的面容桑笼罩了厚厚一层,让她看起来远比往常更加憔悴。 李长歌好生安慰了她半天,知道李夫人的情绪完全稳定下来,她才同李夫人告别离开。 回到自己卧房之后,李长歌想要提笔写封信送进皇宫。 可她刚刚沾好墨汁,手中的毛笔便再也落不下去了。 她不知该如何将今天发生的事讲述给拓跋桁,更不知自己是否应该将自己今日正午遇到拓跋含章的事同拓跋桁说。 说实话,在她心底,她对拓跋含章还是有一定的偏袒,只要拓跋含章没有碰触到她的底线,她都不愿将拓跋含章的事情暴露分毫。 希望她之前的猜测仅仅是一次无稽之谈吧...... 笔尖上的墨痕险些干涸,李长歌重新提笔,将今天的事情简 单整理了一下,书写于纸面之上。 内容大致为自己对他与长乐的关心,以及今日府内发生的一些事情,对于正午见到拓跋含章一事,她却是只字未提。 将信件交给小厮时,已经到了晚膳的时间, 她简单叮嘱了两句,又附上一块足以证明自己身份的玉佩,这才让小厮离开,自己则是去了正厅,陪同母亲一起用膳。 不知是不是因为下午的那几个问题,这顿饭几个人吃的格外沉默,就连李长歌都有几分食不下咽。 第二日早上,李长歌便在睡梦当中被玲珑叫醒,说是皇宫那边有信给她。 原本还有些懵懂的李长歌瞬间清醒,随意换了身衣服,直接将玲珑手里的信夺了下来,快速撕开封边,取出里面的信,读了起来。 看着自家小姐渐渐上翘的嘴角,玲珑心底的好奇愈来愈浓,直到李长歌将信重新叠好塞进信封,她才好奇着开口:“小姐,是谁给您写的信啊?看您笑的一脸春心荡漾的模样,该不会是皇上给您写的信吧?” “你个妮子,瞎猜什么呢。” 李长歌嗔怪着曲起双指,在玲珑的头顶轻敲了一下。 “诶呦。”玲珑捂住头,委屈的抬起头,看着李长歌:“小姐不要打了,再打就要傻了。” “你若是再胡说,看我不把你直接敲傻。” 李长歌威胁似的晃晃直接曲起的两根手指。 主仆二人闹了半晌,李长歌手指抚上自己的嘴角,似是不经意的问道:“方才我脸上的笑意真的很明显吗?” 玲珑使劲点了点头,恨不得将自己的头直接点断。 “是啊,是啊,真的很明显,我还是第一次见小姐这么开心,竟然还是因为一封来自宫里的信件,我这个做奴婢的还真是差劲啊,都比不上一封信件。” “又皮痒了是不是?敢这样开你家小姐的玩笑,怕不是想绕着将军府跑圈去了。” 李长歌佯怒这,在玲珑的头顶重重敲了一下。 这下子玲珑可不敢多说了,连忙捂住了头,吐了吐舌头。 “玲珑错了,以后再也不这么说了,小姐你饿了吧?玲珑这就给你端早餐去。” 说完便小跑着离开。 “这妮子。” 李长歌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片刻后又将信件重新取了出来。 玲珑猜的没错,那封信的确是拓跋桁写的,主要是为了安慰李长歌,其次则是约李长歌见面。 再过几日便是乞巧节了,很多有情人都会选择在这样一天相约出游,在月光下,为自己祈祷一段完美姻缘。 拓跋桁自然也想趁这个机会同李长歌见上一面,表达自己的心意,说不定还能打动李长歌的一颗芳心。 对于拓跋桁的这一次邀约,李长歌也有些动心。 自她出生至今,她从未与参加过乞巧节这样的节日,更何况还是同拓跋桁一起...... 李长歌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层薄红。 “小姐,我把早餐给您端过来了,您是现在用膳吗?” 2k阅读网 第一百六十六章 挟持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听到玲珑的声音,李长歌忙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待到温度退散的差不多了,她才走出房间。 “玲珑,帮我给皇宫那边传句话,告诉拓跋桁,说我答应他的邀约。” 玲珑的脸上立刻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 “小姐,您刚才不是还在说那封信不是皇上送来的吗?怎么才片刻的功夫,就冒出来了什么皇上的邀约,难不成只是取饭的功夫,您便同皇上见了一面?” “玲珑!”李长歌有些羞恼的唤了她一句:“你若是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同你生气了。” 见小姐隐约已经有了生气的模样,玲珑也不敢再造次,忙作揖离开,叫了马车,去了皇宫那边。 几日的时间转眼而逝,李长歌早早便打扮好自己,戴上面纱,独自前往约定地点。 而拓跋桁那边也带上了面具,提前在相思树下等候。 远远见相思树下有道熟悉的身影,李长歌小跑几步过去,有些关心的问道:“等了很久了吗?” “如果是为了等你,这点时间还不算很久。” 李长歌的一张俏脸顿时变得通红。 只不过因为面纱的原因,拓跋桁并没有看到她泛红的的脸颊,只能通过她红的快要滴血一般的耳垂,才能看出她此时的羞涩。 “好了,快走吧,现在正是放河灯的好时机,若是去晚了,人便要多了。” 拓跋桁随手捞起李长歌的右手,拉着她便往河边走去。 “会被人看见的。”李长歌小声说了一句。 “看见又有何妨?你迟早会是我的人,不过是提前练习一下。” 听完他的这番话,李长歌的耳垂顿时更红了。 因为是乞巧节,河边早早就聚集了不少的小贩,兜售着各式各样的河灯。 作为一名女子,李长歌自然会对这些精致小巧的河灯起兴趣,拉着拓跋桁便向小摊那边走去。 “贩夫,这花灯多少钱一盏?” 李长歌选中的是一盏兔子形状的花灯,样式简单,却多了几分可爱。 “价格不贵,不过五文而已,客官您随便去打听打听,我这绝对是全场最低价。” “倒是不贵。”李长歌轻声呢喃一句,刚准备从荷包里查出五文铜钱,却发现自己出来匆忙,竟只带了几张银票,以及几两碎银。 正当李长歌还在为难时,拓跋桁那边已经从口袋里摸出三两纹银,直接放在了小贩桌子上。 “不用找了,桌面上剩下的这几盏全帮我打包走便是。” 李长歌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拓跋桁。 “你在想些什么?!这么多的河灯,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放完。” “我什么时候说过出来的只有我一个呢?” 拓跋桁拍两下手,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人群中便出现了几道熟悉的身影。 “少爷,河灯我们就先带走了,你和小姐慢慢玩。” 金总管先是笑眯眯的说了一句,又向身后招了招手,将剩下的几人叫来,不过是半刻钟的时间,几人便将桌面上的河灯一扫而空,带着河灯离开了。 “你现在还觉得我河灯买多了吗?” 李长歌近乎呆滞的摇了摇头,被拓跋桁拉着走了半晌才慢慢回过神来。 “他们方才便一直跟着我们吗?” 拓跋桁笑着点了点头。 “那岂不是方才发生的那一切都被他们看了去?” 拓跋桁又点了点。 “我的一世英名啊。” 李长歌羞恼的恨不得在拓跋桁的胸口上锤上几拳,若不是拓跋桁抓的紧,怕是早就要被李长歌用力甩开。 放完花灯,李长歌刚一直身,便在远处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拓跋含章! “我看到拓跋含章了!” 李长歌冲着拓跋桁大喊一声,连忙追了上去。 不知是不是拓跋含章没有意识到自己身后还跟着一道人影,他丝毫没有加快步伐的意思,只是慢慢悠悠的走在前面。 李长歌紧随而上,眼看就要抓住拓跋含章,只见他扭了个身子,便消失在小巷当中。 因为乞巧节的原因,大多数的少男少女都出去过乞巧节去了,根本没有多少人留在家里。 巷子里更是一片漆黑,连路都看不清。 正在李长歌还在犹豫着,自己是否该原路返回时,一道突兀的声音忽然在这寂静的小巷内响起。 “长歌,你是在找我吗?” 李长歌下意识的回头,转身的一瞬间,鼻口处便被人死死捂住,一股刺鼻的味道从手帕上传来。 不好!是蒙汗药! 李长歌直到此时才意识到,自己是被拓跋含章反设计了一波。 待到李长歌醒来时,已经是两三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她被反手绑在一件房间内。 她试着挣脱了一下,绳子绑的很紧,并不能轻易挣开。 从周围的布置来看,应该是间储物间。 拓跋含章就坐在不远处的角落内,正端着一杯茶水,看着她在的位置。 李长歌重新闭上了眼睛,等待一个对方离开的时机。 “既然醒了就不要再装睡了。” 被他点破之后,李长歌也不好意思继续装睡下去,只能装作一副自己刚刚苏醒的模样,瘫软着身子,慢慢坐直。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长歌再一次将这个困扰了她多时的问题问出口。 “自然是为了将你带过来,既然你不愿意同我一起离开,那我便只能带着你一起走了。” 拓跋含章单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向李长歌。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长歌只是皱眉,半晌后才缓缓说道:“含章,放手吧,现在大局已定,你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若是你没有去处,我可以帮你寻找,你便在那里安度余生不好吗?” 她着实弄不清楚拓跋含章这么做的目的。 这些天以来,她一直在思考同一个问题。 拓跋含章究竟想做些什么? 可无论他怎样想,始终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 出现最多的一种猜测便是拓跋含章他想重上皇位。 可是这么多天的时间过去了,她也不见拓 跋含章有什么动作,也不见他联系过任何大臣。 唯一曾提起过拓跋含章的,便只有她的父亲。 可父亲一心向着端南国,又怎么可能在这种节骨眼上帮拓跋含章的忙? 这让她又将自己的猜测推翻,直到现在,她也没想出一个合理的答案。 李长歌担忧的目光直直望向不远处的拓跋含章,换来的则是一盏充满怒气的茶杯。 “你给我闭嘴!” 话音未落,一盏茶杯猛地冲着李长歌冲了过来,若不是她躲闪及时,怕不是早就将她砸了个头破血流。 即便是这样,破碎的茶杯还是溅了她一身。 滚烫的茶水溅在她的身上,若不是有衣物的阻拦,怕是要在她身上留下几个血泡的痕迹。 拓跋含章也在此时站起了身子,大步走到她的面前,喘着粗气。 “你懂些什么?你不过是偏袒拓跋桁而已!” ...... 河岸边 李长歌的忽然离去给了拓跋桁一个措手不及。 他只听清了一句“我看到拓跋含章了”,随后便失去了李长歌的踪迹。 来河岸边放花灯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不管他怎样寻找,始终也没有看到李长歌的身影。 失去了对方踪迹的拓跋桁忙将自己带来的人全部聚集在一起,嘱咐他们,让他们尽快前去寻找,一定要找到李长歌。 自己则是回了皇宫,准备加派人手,继续寻找。 可是连着等了一两个时辰,拓跋桁始终不见任何人回来,更别提找到李长歌了,原本就有些担心的他,此时更是急躁,更多的还是懊恼。 懊恼自己为何要带李长歌出去,明知道拓跋含章已经私自跑了出来,竟然还不记得加强警戒。 懊恼自己当时为何没有抓住李长歌的手,竟然这样轻易的放她离开。 若是他提前做好准备,眼下的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可他就算懊恼又有何用?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及时止损,尽快找到拓跋含章,防止他对李长歌造成任何伤害。 就在拓跋桁还在思考自己该如何止损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两声敲门声。 以为是有人找到了线索的他立刻打起了精神。 “皇上,有一位名叫乐子遥的男子想要见您,他称自己可以帮您找到李小姐。” 若是平常,拓跋桁并不会相信这样的说辞。尤其是在拓跋含章偷跑出来的情况下,这样的陌生男子便更是不安全。 可今时不同往日。 接连两三个时辰未能找到李长歌的拓跋桁已经陷入了焦躁之中,但凡有一丝可能,他都不愿放弃。 犹豫了半秒之后,拓跋桁还是高声道:“让他进来。” 片刻之后,一名脸带黄金镂空面具的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装模作样的,冲着拓跋桁做了个揖。 “在下逍遥门掌门,乐子遥,见过圣上。” “平身。”拓跋桁的语气中还带着几分焦躁。 “谢过皇上。”乐子遥直起身子,冲着他微微一笑。 “皇上,您是否愿意同草民做个交易?” 2k阅读网 第一百六十七章 合作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对于逍遥门,拓跋桁也有一定的耳闻,作为第一大门派,若是有了逍遥门的帮忙,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李长歌的踪迹。 可如何才能证明眼前之人就是乐子遥呢? “阁下如何才能证明你就是逍遥门的掌门呢?空口无凭,至少要给朕拿出个证据看看,不然朕怎么同你交易。” “殿下不相信也是正常,这是我的掌门令,不知能否证明在下的身份。” 说着,乐子遥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恭敬的交到拓跋桁手里。 令牌全身由和田玉打造,上面由浮雕手艺,刻着逍遥门三个大字。 拓跋桁看了看令牌,又抬头看了看乐子遥。 “不过是个令牌而已,有心之人完全可以随意仿造一个,朕从未见过逍遥宫宫主的令牌,无法证明这个令牌的真假。” 见拓跋桁并不愿意相信最近,乐子遥的脸上也不见气恼,只是微微一笑,从拓跋桁的手中将令牌接了过来。 “既然皇上不愿相信,草民也没什么办法,不知如何才能让殿下相信草民便是逍遥宫的宫主呢?” “很简单,只要你能帮朕找到李长歌,什么样的合作朕都愿意同你商议。” “殿下倒是不想吃亏。”乐子遥笑着摇了摇头。 就当拓跋桁以为他不会答应自己时,却听到对方继续说道:“既然殿下执意如此,草民也只好答应,不过草民希望殿下也能遵守您与草民之间的约定。” “这是自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驷马难追。” 话音落下,乐子遥转身便走。 快步来到了宫门外,吹了一声口哨。 刹那间,无数个衣着类似的男子从四周涌了出来,皆半跪在乐子遥面前。 “参见宫主。” “起来吧。” “谢门主。” 众人起身之后,一位站在最前方的男子出声问道:“门主今日叫外面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吩咐。” “倒也不是什么要事,不过是需要你们帮我找一个人。” 说着,乐子遥从袖袍中取出一卷画卷 ,画卷展开,里面的女子分明就是方才被拓跋含章挟持走的李长歌! 男子向前两步,恭敬的接过乐子遥手中的画卷。 “这便是你们等下要找的人,名字唤作李长歌,一旦找到找到,立刻用信号弹通知我,我会尽快赶到。” 说完,乐子遥又掏出了另一张画纸。 虽然看不大清楚,但也能隐约分辨出上面男人的样貌。 “此人名叫拓跋含章,正是挟持者,若是遇到他,一定要加强搜索力度,说不定就能在他的附近找寻到李长歌的踪迹。” 接过画卷之后,众人半跪在地,应声之后,便各自传阅开来,直到众人全部传阅完毕,才又四处散开,搜寻起来。 又过了几个时辰的时间,一位逍遥宫的弟子总算是在一出民宅内找到了李长歌的踪迹。 因为长时间未进食的原因,李长歌此时的身体格外的虚弱。 整个人瘫软在地上,皱着眉头,半晌也不见她动上一下。 拓跋含章仍是坐在 离李长歌不远的位置,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到此附场景,宫人心中也有些犹豫。 若是此时点燃信号弹,势必会被拓跋含章发现。 若是打草惊蛇,导致对方带着李长歌一起逃离,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犹豫了半晌,宫人还是决定暂时赶去三里之外的场地,找了片空地,点燃了信号弹。 不过是半刻钟的时间,众人便赶到了信号弹燃烧的地点,就连乐子遥也在半刻钟的时间内赶到。 “李长歌现在何处?” “回禀宫主,李长歌现在三里之外的一处民宅内。” 听了宫人的说法,乐子遥拧紧了眉心,厉声呵斥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将人提前救出? 就算你武艺不精,也该在门口等候,万一被人跑了怎么办?” 宫人丝毫没有想到还有这种可能。 忽然被乐子遥提起,宫人心中顿时一慌,直接跪倒在地。 “是属下考虑不周,竟然没有提前想到这一点,请宫主责罚。” 乐子遥微微抬手,道:“起来吧,现在还有需要你的地方,惩罚知事,等回宫再说。” “谢宫主。 ” 说罢,宫人迅速起身,带领众人,向民宅处走去。 说是三里的距离,若是真的快步行走起来,也用不上两刻钟的时间。 待到众人完全赶到地点时,乐子遥一声令下,整间房间都被迅速包围。 天上地下,凡是有可能被拓跋含章逃走的地方,都站了数名宫人把守。 这样大的行动自然是不小的音量,就连已经有些昏昏沉沉的李长歌都有所察觉,更别提是一直处在警惕当中的拓跋含章了。 他忙站起身子,透过缝隙看向屋外。 层层包围的宫人让他心中一紧,不过是片刻的功夫,他的心中便做出了取舍。 只见他打开门锁,猛然抓住身后的椅子,使劲用椅子将门砸开。 附着着内力的椅子很快便将门整扇破开,击打在门口守候的逍遥宫弟子身上。 宫人们防守不及,只能是连连后退。 拓跋含章则是趁着这个机会,猛然从屋内穿出,凭借着自己优异的轻功,将众人远远甩在身后。 几名宫人作势要追,却被乐子遥拦了下来。 “穷寇莫追,若是被他提前设好埋伏,那便是真的糟了。” 作为逍遥宫的弟子,服从才是他们的首要准则。 听乐子遥这么说,他们立刻放下了继续追上去的念头,而是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屋内。 房间内。 李长歌瘫坐在地上,半晌才皱着眉,强撑着坐起身子。 破碎的房门露出了屋外的景象,看着屋外衣着打扮类似的男子,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屋外之人究竟是谁?拓跋含章又去了哪里?外面的人究竟是来救她还是过来害她? 数个问题萦绕在李长歌的脑海里,让本来就有些反应迟钝的更是陷入了一头雾水。 直到乐子遥走进房间,方才解开了她的疑惑。 “我奉皇上之命,救你回宫。” 听到这话,李长歌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原本还能强撑着坐起身子的李长歌顿时昏迷瘫倒在了原地。 尚未被人救出时,李长歌还能紧绷着神经,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 可当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全安全时,那根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也轰然崩断,这才导致了接下来的场景。 见李长歌昏迷,众人也有些手忙脚乱。 叫马车的叫马车,盖衣服的盖衣服,摸脉的摸脉,确认李长歌只是长时间未进食饮水,导致的身体虚弱时,众人才渐渐冷静下来。 待到李长歌醒来,已然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 忽然的起身让她的头脑有些晕眩,使劲晃了晃头,才渐渐清醒过来。 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致,她才慢慢回忆起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 看来她已经被乐子遥救回了皇宫。 李长歌暗自想到。 又向外走了几步,李长歌渐渐听到了几声浅浅的交谈声,不过因为距离较远,让她根本听不清对方究竟是在说些什么,只能是大致判断出,是有两个人在不远处交谈。 李长歌有些好奇,简单整理了一下衣物,抬脚向外走去。 到了大厅,李长歌总算是见到了正在交谈的二人,原来是拓跋桁与乐子遥。 大家都是熟人,她也便懒得去管那些理解,打了声招呼,便自顾自的找了个位置坐下。 见她过来,拓跋桁忙关心道:“身子可舒服了些,不用再躺一会儿吗?” “不必了,若是再这样躺下去,怕是骨头都要软了。” 话音刚落,李长歌忽然扭转话题。 “你方才趁我不在的时候同逍遥宫宫主讨论了些什么?怎么我一过来,你们便不讨论了,难不成是些什么连我都不能知道的秘密吗?” 李长歌侧着眼睛,责怪的瞪了拓跋桁一眼,眼底水波流转,看的拓跋桁有些心痒痒。 毕竟还有外人在场,拓跋桁也不好表现的太过明显,只是微微抬了抬手,在李长歌身后的秀发上抚摸了两下。 “倒也没什么,不过是感谢乐先生帮忙救了你而已。” “仅此而已?”李长歌并不相信,又追问了一句。 拓跋桁点点头,斩钉截铁道:“仅此而已。” “那我方才来时,为何听到你们说到了合作二字。” 李长歌似笑非笑都看了拓跋桁一眼,又将视线在乐子遥的脸上扫过。 拓跋桁放在李长歌身后的手指顿时变得僵硬,半晌后又暗搓搓的收了回来。 乐子遥那边的情况也没比拓跋桁好上多少。 只见他嘴角的笑容忽然一僵,视线从对面二人的脸上转移到了自己手中的茶杯。 沉默了不知多久,乐子遥缓缓举起了自己手中的茶杯,语气僵硬着道:“这宫里的茶叶果然比我逍遥宫的要好上许多,等下离开时,不知殿下可否愿意赠与我一些。” 拓跋桁瞬间边明白了他意思,随声附和。 “自然,自然,你若是喜欢,便多带点离开。” 2k阅读网 第一百六十八章 偷溜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对于两个人生硬的转移话题的方式,李长歌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嘴角的弧度微微加深,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 半晌后才开口轻声道:“既然你们不想让我知道,那我也就不再追问了。” 拓跋桁刚松一口气,李长歌却话锋一转。 “不过……既然你们质疑隐瞒,那你们一定要将秘密藏好,千万不要被我发现,不然的话……” 李长歌冲着拓跋桁笑了笑:“说不定我会打乱你们的计划哦。” 她的嘴角勾起,威胁般的说道。 不过...... 说是这样说,但李长歌心里清楚,她不过是口上说说。 更何况拓跋桁既然有意隐瞒,这便证明他已经做了十足的准备,就算她有心去查,也不一定会查到什么。 拓跋桁自然也是知道她的嘴硬心软,尴尬的摸了摸鼻尖,再就没有说些什么。 半晌之后,拓跋桁忽然皱起眉头:“长歌,你还没用膳吧?” “啊?”李长歌愣了半秒,紧接着点了点头。 “来人,传膳。” 拓跋桁冲着门外吩咐了一句,紧接着转过头,看向乐子遥。 “乐先生,您先回去吧,待我忙完时,我会主动前往逍遥门见您。” “那在下就先行离开了,逍遥宫的地址我已经提前告诉过您,希望您能记住。” 拓跋桁点了点头。 乐子遥又笑着看向一旁的李长歌:“那李小姐,以后有缘再见。” 说吧,乐子遥转身离开。 又等了片刻之后,婢女便将食物摆满了桌子。 虽然样数不少,但口味却极其清淡,大多只是一些小菜,主食只有一碗清粥。 端着眼前的清粥,李长歌有些不解的抬头卡了一眼身侧的拓跋桁。 “你一直没怎么吃东西,肠道功能紊乱,先喝点粥,到了晚上再吃些其他东西补补。” 听完拓跋桁的解释,李长歌瞬间便明白了对方的好意,心底顿时涌过一阵暖流。 除了父母之外,拓跋桁肯能就是最关心她的那个人了吧...... 待到李长歌用膳完毕后,拓跋桁主动提出要送李长歌回家。 李长歌不解,甚至是暗中怀疑,认为拓跋桁是为了偷偷出去找乐子遥,不想让她跟着。 拓跋桁倒是找了个不错的借口,说她已经连续十二个时辰没有回家,若是再不回去李父,李母一定会为她担心。 这个借口一出,李长歌也没有理由继续留下。 更何况左丞相那边还在虎视眈眈,她着实不适合在皇宫里继续停留。 没办法,李长歌只好点头同意,任由对方将自己送回了将军府。 进了府门之后,李长歌忙找来一名小厮,让他跟上拓跋桁的马车,紧盯着点对方,看看拓跋桁究竟是想要去哪。 一刻钟后,负责跟车的小厮便着急忙慌的跑了回来,同李长歌报告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回,回 小姐,皇上他,他向出城的方向去了。” 虽然不能确定对方究竟是要去哪,不过李长歌敢肯定的是,拓跋桁离开的方向定然不是回宫的方向。 那他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只有一个,那便是逍遥宫。 这让李长歌感觉到好奇的同时,心底的疑惑也愈加浓郁。 逍遥门不管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一个大帮派,在各派势力中更是享有盛名。 对于逍遥门来说,找到一个合作的势力简直是轻而易举,而他为什么不愿寻找其他势力合作,偏偏找上了拓跋桁呢? 不仅如此,拓跋桁竟然会答应乐子遥的合作要求,这对于李长歌来说,也是一个让她好奇的点。 可看他们二人的意思,似乎并不愿意将他们二人的合作内容告诉自己,这便让李长歌觉得有些头痛了。 说实话,对于他们二人的合作,李长歌还真有些担心。 尤其是方才,拓跋桁竟然敢孤身前往逍遥宫,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胆量! 万一乐子遥趁着这个机会做出一些对于他不利的事,就算他有十八般武艺,也插翅难逃。 李长歌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没她想象中那么简单,同父母打了声招呼,便骑着快马,直奔逍遥宫而去。 刚刚出门,两位衣着打扮熟悉的男子便从将军府门口窜了出来,直接将李长歌拦下。 李长歌周身的气势顿时变得凌厉起来。 “二位这是何意?为何要拦住我的去路?” “李小姐息怒,我们也是奉过来宫主之命,特意在此等候,还希望李小姐不要为难我们兄弟二人,速速回去吧。” 两位男子的语气倒还算是恭敬,阻拦的想法却是没有改变丝毫。 正当李长歌已经做好了动手都准备时 一道熟悉的声线,让她原本已经紧绷起来的身子顿时又松懈回去。 “主子,我找到您要的东西了。” 李长歌微微侧头,之间听风正向她所在的位置赶来。 李长歌迅速下马,快步迎了上去。 “怎么样?找到了什么线索?” 听风刚准备开口,抬眼却望见了不远处的两名逍遥宫的弟子,原本张开的嘴巴又紧紧闭了回去,有些犹豫的看着李长歌。 李长歌正等着听消息呢,忽然见听风这种反应,难免有些疑惑。 顺着长风方才的视线望去,目光刚好落在了不远处的逍遥宫弟子身上。 她长吐一口浊气,冷着脸,向两名弟子走去:“我已经放弃了去逍遥宫的念头,二位还是请回吧,少在我身上耽误时间。” 听到这话,二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或多或少的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些许犹豫。 片刻后,其中一人上前一步,做了个抱拳的手势:“既然如此,那我们兄弟二人便暂时离开了,希望李小姐可以遵守您的承诺。” 说罢,二人施展轻功,足尖一点,不过是刹那间的功夫,便消失在李长歌眼前。 李长歌眯着眼睛看着对方离开的方向,直到对方的身影只有一个黄豆粒一般大时,她才收回了视线。 虽说对方已经离开,但谁都保不准对方会不会在下一条街道上等着她。 不过这对于李长歌来说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比起拓跋桁与乐子遥之间的交易,她更加关心的是听风口中的情报。 李长歌默默收回了视线,对着不远处的听风道:“先随我进府,剩下的事情等下再说。” 听风应了一声,忙跟在李长歌身后,一同走了进去。 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怕隔墙有耳。 这街道上看上去似乎都是些普通百姓,但谁也说不准其中会不会有什么拓跋含章的人穿着便服混在里面。 虽说府内也没有那么安全,但至少要比街道上强上许多。 进了房间,李长歌先是抬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听风则是站在一旁,向李长歌汇报着自己方才打听到的内容。 “主子,我从宫里打听到,在拓跋含章逃走后没多久,有人曾在丞相府中见到过他的身影,不过因为拓跋含章长久未曾出现,她也不是很敢确定那道人影究竟是不是拓跋含章。” 对于这个答案,李长歌倒不觉得有多少奇怪。 早在拓跋含章还是皇上时,左维对拓跋含章便是极其衷心,与现在完全不同。 尤其是在拓跋含章刚刚消失时,宫里还有消息传,说左维有在暗中寻找拓跋含章。 不过这只是一个传闻,其中有几分真假,谁都不能确定。 更重要的一点是,左维与拓跋桁之间极其都不对付,拓跋含章先去找他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管怎么说,就算左维不愿意扶持拓跋含章上位,他也不会轻易将消息暴露给拓跋桁。 毕竟…… 有谁不愿意给自己的对手多一根眼中钉呢? 李长歌低垂着眉眼,半晌后又重新抬起。 “除了这件事之外呢?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线索?” 长风脸上的表情有些难堪:“除此之外,属下便未曾找到其他线索了。” 李长歌微微皱眉,继续问道:“可否查到拓跋含章曾在哪出现过?” 见李长歌并没有责怪自己都意思,听风又松了一口气:“拓跋含章曾在皇宫中出现过几次,除此之外,便是在上次的乞巧节上出现过,除此之外,便再也没有人见到过他。” 长风的回答倒也在李长歌的预料之中。 拓跋含章做事向来谨慎,相比也不会留下多少的线索。 若是他真的将自己的行踪暴露出来,李长歌倒还真的不一定敢相信,甚至会觉得那时拓跋含章故意设下来的陷阱。 “既然如此,便将之前负责调查拓跋含章行踪的那些人叫回来,重新安排任务,主要调查战乱期间,将军府究竟发生过些什么。 还有就是,拓跋含章同皇上之间又有过什么样的分歧或是摩擦,但凡找到任何线索,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明白了吗?” 听风半跪在地:“属下明白!”应声之后,转身离开。 李长歌深呼一口气,似乎是因为疲惫,整个身子瘫软在椅背上,手臂遮挡住双眸,嘴角勾起一个苦涩的笑容。 2k阅读网 第一百六十九章 合作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逍遥宫 谁都不想先说话,谁都不想先让谁。 最后还是乐子遥打破了这片死一般的宁静。 “殿下既然愿意前来,岂是答应了与本人之间的合作?” “乐宫主此话差异,朕还未见到乐宫主对于此事的诚意,又怎可能轻易答应。” “哦?”乐子遥面上不显,心中却是暗暗咒骂一声。 他是哪座山头上偷偷跑下来的狐狸精,半点不想付出就算了,还向空手套他那么多的情报。 要知道,他为了找寻到李长歌的踪迹,可是派下来了几十名的弟子! 要不是看在他手中的权利,他才不会同拓跋桁做什么交易,逍遥宫可从不做什么亏本卖卖! 乐子遥微微挑起其中一边的眉尾,“在下可是帮殿下找到了被绑架的李长歌,李小姐,这还不足以证明在下的诚意吗?” “不过是帮忙找到了长歌而已,若是多给朕一些时间,朕同样可以找到。乐宫主若是将这么一件小事拿来当做是你对此次合作的诚意,怕是太不将这次的合作放在心上了。 乐宫主若是不想继续合作,朕也不介意拿出些珍稀万物人,当做给您的谢礼。” 话都说到这个程度了,乐子遥哪还能不明白拓跋桁的意思。 说的直白点就是,乐子遥若是愿意再拿出些情报证明自己的诚意,他就愿意将这次合作进行下去。 若是不愿意,他拓跋桁也不介意花点钱,当做找人帮忙了。 至于合作的事情,那就是想都不要想。 乐子遥气的是牙根都痒痒。 这倒好,被他这么一说,倒是他乐子遥太过小气了,说是要合作,连点诚意都不拿出来。 真是好一手的空手套白狼,他真应该让李长歌过来,看看眼前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虽说是气恼到了极点,可乐子遥偏偏拿他没有半点办法。 谁让这件事只有拓跋桁才能帮上他的忙呢? 乐子遥强压下自己快要被他气到吐血的恼意,浅笑着从怀里去除了几封信件。 “幸好我早就已经预料到殿下不会轻易同意与我之间的合作,我特意带来了几封信件,也不知殿下看后会不会觉得字迹有些眼熟。” 看着对方嘴角的笑容,拓跋桁莫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拓跋桁冷着脸将信件飞速接过,随便找出一封,迅速拆开。 一目十行的看完信件上的内容,原本就有些冷厉的面孔黑的宛如锅底一般。 周身的戾气浓的仿佛能肉眼可见。 信件上的字迹拓跋桁可只是眼熟而已,简直熟到不能更加熟悉。 几乎每天下午,他都会看到同样的字迹,就算是没有署名,拓跋桁都敢肯定,这封信件出自左维的笔下! 除了几封信件之外,乐子遥又说了不少关于前朝的一些秘密事迹。 原本拓跋桁心中只是带了一丝怒气,可当他听完乐子遥最后几句话时,心中却满是警惕。 放松的身子顿时紧绷起来,仿佛一只忽然清醒的头狼,随时准备扑上去,在敌人最脆弱的喉管处使劲撕咬。 拓跋桁猛地将信件拍置于桌上,发出了“嘭”的一声巨响。 坚硬的桌子上顿时出现了一道裂缝。 他厉声道:“你究竟是谁?为何会知道这些事情?你究竟是何目的?” 明明已经处于下风,可乐子遥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丝毫改变,甚至是带着从容不迫的笑意。 “皇上您先冷静,若是我真的想做些什么,就不会将这些东西拿出来给您看了。” 听完这句话,拓跋桁渐渐冷静了些许。 若是对方真的怀有目的才故意过来接近他,那他的确没必要将这些事情告诉他。 这只会让他暴露自己,对他没有半点好处。 不仅如此...... 拓跋桁隐秘的打量了一圈周围。 若是真的怀有目的,他怕是没机会从这逍遥宫逃出去了。 这样一想,拓跋桁瞬间清醒了不少。 “你究竟是何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前朝秘密?”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伤害您,不仅如此,我还会帮助您,帮您扳倒当今丞相,左维。” 拓跋桁心头一跳,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你为何要同我合作?据我所知,逍遥宫在这众多势力里也是数得上名号的,你为何不自行动手?” “自然是因为不方便啊。”乐子遥微微一笑:“不管怎么说,皇宫也是皇上您的地盘,我不为自己惹来这么多的事端。” 他的话虽然有些道理,可这并不足以打消拓跋桁心底的忽略。 见拓跋桁还有些许犹豫,乐子遥又在原本的基础上又加了两层砝码。 “你若是不信的话,我可以将我的计划提前交待出来。” “我怎么能判断你交待出来的内容是真是假。” “堂堂端南国皇上,竟然连这点自信心都没有吗?” 拓跋桁敢肯定,乐子遥方才的那段话绝对是在激他。 不过…… 拓跋桁微微勾起唇角。 他还真有兴趣陪他玩上一场。 “既然乐宫主如此具有诚意,我也不介意舍命陪君子,那现在,还请乐宫主说一下你的计划。” 乐子遥并不认为拓跋桁真的是被自己的诚意所打动。 不过那都不重要,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足够了。 “我的计划总共分为三步,其中最重要的一步,便是需要皇上您来完成……” 起初听时,拓跋桁还有些微微蹙眉,到了最后却是渐渐舒展,甚至是抚掌大笑。 “不愧是逍遥宫的宫主,乐宫主的计划果然周密,真是让我佩服,佩服。” “皇上说笑了,既然您愿意协同我一起完成这项计划,那您今后唤我一声子遥便可,何必如此客套。” 拓跋桁从谏如流:“既然如此,那我今后便唤你子遥了,你也不必客气,平日里便直呼我的姓名好了。” “那便这样定了。” 拓跋桁假意看了一眼屋外的天空,紧接着又重新将目光放在乐子遥的身上。 “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日后若是有事,随时拿着这块令牌来宫中找我,若是不方便,信鸽倒也可以 ” 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放在桌面。 说罢,便起身离开。 乐子遥眯着眼睛看着拓跋桁离开的方向,待到对方走出房间时,寂静的房间忽然发出“轰隆”一声巨响。 乐子遥下意识站起身子后退半步。 原来是房间中央的桌子倒了。 也不知拓跋桁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让原本就已经有些破碎不堪的桌子坚持了这么久,竟然在他走出去的一瞬间才轰然倒地,有趣,真是有趣。 乐子遥难得摘下自己脸上的镂空面具,嘴角盈满了兴味的笑容。 …… 皇宫内 “影卫。” 几乎是在拓跋桁话音落下的同一时刻,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子忽然出现,单膝跪在拓跋面前。 “属下在。” “去查一下逍遥宫的资料,越详细越好,尤其是逍遥宫的宫主,乐子遥。” “是。” 话音落下,男子再次消失在大堂里,速度之快,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安排好任务的拓跋桁则是回到了御书房,向往常一般,继续处理奏章。 看到左维的奏章时,他也只是微微簇起眉心,不过,很快便又恢复原状。 到了晚上,一直没有出现过的影卫终于再次现身。 这一次,他不再是面无表情,而是懊恼的跪在拓跋桁面前。 “回禀主子,是……属下办事不利,这是我唯一能找到同逍遥宫有关的消息,除此之外便找不到任何的有效内容了。 至于乐子遥的存在,更是前所未闻,仿佛……”影卫拧紧了眉心,“仿佛是突然出现一般。” 拓跋桁接过影卫找寻回来的信息,却发现上面的内容少的可怜。 只知道对方势力很大,至于建立时间,建立者,甚至是连建立目的都找寻不到,唯一能找到的一些消息还是些无用内容,比拓跋桁自身知道还要少上不少。 影卫低垂着头,内疚压的他几乎直不起身来。 主子那么信任他,而他却找不到任何消息…… 看着浑身上下写满了自责二字都影卫,拓跋桁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你先回去吧。” 影卫顿时一愣,面无表情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些许的呆滞:“属下不用下去领罚吗?” 拓跋桁摇摇头:“不必了,之后需要用到你的地方还有很多。” 影卫站起身子,脸上的羞愧愈浓:“是,属下知道了。” 他愧对主上的信任,愧对主上的培养。 而在这种情况下,主上竟然对他没有半点责怪,这便让他更加无脸面对主上了。 弯腰鞠躬之后,影卫迅速从房间里离开,不知又去忙些什么了。 与此同时,丞相府内。 自从李长歌被人救走之后,拓跋含章便陷入了恼怒之中,看什么事情都不顺眼,做什么事都觉得心烦。 果然,他就不应该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不然李长歌也不会被人救走,之后的事也不会发生,更不会让他烦心如此之久。 2k阅读网 第一百七十章 争吵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跋含章一边焦躁的想着,一边毫无顾虑的从丞相府正门走了进去。 几乎是刚刚迈入大厅,便被在大厅中等待许久的左维抓住了手腕。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不是说让你走后门进来吗?为什么还要从正门进来?” 焦躁的语气让拓跋含章更加心烦,手臂猛地一挥,直接将左维甩到一旁。 “我去了哪里还需要向你报告吗?请你搞清楚,我们之间究竟是谁更加需要谁!” 左维脸上的怒火顿然消失,半点才露出一个近似讨好的笑容。 “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关心你,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还是小心一点为妙,小心不要暴露。” “知道了,知道了,你一天要嘱咐我几遍?!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妄图掌握我,或是控制我的想法,不然, 我也不确定我会做出什么来。” 拓跋含章半眯着眼睛,仿佛威胁一般的说道。 周身焦虑的气息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剩下的只有满满的戾气,仿佛换了个人一般。 被他戳中了心底的那点小心思,左维的身子顿时变得僵硬起来,半晌才慢慢软和下来。 “我只是关心你,真的,最近的形势你也不是不清楚,你的行踪已经被人发现了,若是再这样下去,他们肯定会发现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到那时,我也不方便为你做事啊。” 说着,左维重新拉住拓跋含章的手腕,恭敬的匠人请上上座,自己则是在下方站稳。 “您应该知道的,最近数个势力都在调查关于您的消息,恨不得掘地三尺,将您找出来,就连我都不敢保证,这丞相府内会不会有别的势力的奸细。 我之所以让您从后门进府,也是为了避免人多眼杂,被人发现,您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对吧?” 拓跋含章沉默了半秒,片刻后才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行了,你不必说了,这件事我以后会注意的。” 听到拓跋含章这么说,左维脸上的笑容才真实了许多。 几息之后,他又故意佯装出一副抱歉的模样:“方才的事情也是我的不对,是我情绪过于激动,这才导致了您的反感,今后的日子,我也会对这一点多加注意,还望您不要因为此时而跟我产生什么隔阂。” 拓跋含章向来是吃软不吃硬,听完左维的解释,又听了对方歉意的话语,心里面的怒火已经被压抑了不少,几乎是完全熄灭干净。 拓跋含章紧闭着眼睛,过了不知多久后又缓缓睁开。 “好,我清楚了,今天的事也有我的几分不对,你方才说的几大势力分别来自哪里?” “其中一股势力自然是来自皇宫,一部分来自听雪楼,还有一部分......”左维拧着眉头,面色有些凝重:“还有一部分似乎来自逍遥宫。” “逍遥宫?”拓跋含章也皱起了眉心:“为何我从未听说过?” “据说是江湖上的一个组织,但因为地处隐蔽,在加上做事低调,所以鲜为人知,甚至是找不到任何同逍遥宫有关的有效信息。” 拓跋含章想知道的消息基本都已经被左维主动说出,一时间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房间内难得的安静下来,最后还是左维耐不住这篇寂静, 主动开口道:“事已至此,以后做事要更加小心,千万不能被其中任何一方势力发现,我不想出现什么意外。” “你以为我想吗?”拓跋含章厉声道。 很快他便注意到自己的语气,深吸了一口气,重新道:“这件事我会多加注意,你尽量去查找关于逍遥楼的消息,能找到多少,便去找多少,我在这已经待了很久了,再逗留下去,怕是会有风险,若是寻找到什么线索,便去平日碰头的地方找我。” “是。” 将军府 睡了一个晚上,李长歌刚准备去正厅用餐,未到门口,便听到李将军正在同李夫人聊天。 因为距离的原因,李长歌并不能听清他们二人究竟聊了些什么,只是隐约听到了拓跋含章四个字。 她也不敢确定,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前几日她才找过母亲。 母亲当时分明说过,自己对此事一无所知。 可是....... 母亲又为何会在一大早上同父亲提起拓跋含章这个名字。 一定是她听错了,对,一定是这样。 李长歌默默在心底安慰自己,同时又向前了几步,越是向前,听到的讨论声便越是清晰。 这一次,她没办法继续哄骗自己,母亲口中的那个名字的确就是拓跋含章。 李长歌心中一紧,又向前了几步,想要听的更加清晰。 “听说,拓跋含章最近在皇宫中出现过......” 父亲的声音隐约从紧闭的房门内传出。 李长歌几乎将自己整个人贴在门缝上,侧耳倾听着。 正等待着下文,身后忽然炸响一道饱含惊讶的声音。 “小姐?!你在这里做什么?!” 连回头都不用回头,李长歌便能确定身后说话之人一定是玲珑。 她半是无奈,半是气愤的转过身子,食指放在唇边,向玲珑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玲珑迷迷糊糊的学着李长歌的动作,虽然不明白李长歌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她还是乖巧的闭上了嘴巴,半晌之后,才凑到李长歌面前,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你在这里做什么啊?为什么不进去。” 李长歌没理她,而是重新将耳朵贴在门缝上。 这一次,她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她不死心的将耳朵继续凑近,门却忽然从内打开。 防备不及的李长歌直接摔了个踉跄,倒在李夫人的怀里。 “怎么?才一日不见就如此想我?” 面对李夫人的打趣,李长歌难得的红了耳垂,连忙站起身子,整理了一下衣摆。 “母亲,你别这样说。” 李夫人也不再打趣她,牵住她的手,直接将人带进了正厅。 “先坐吧,等下就可以用膳了。” 过了一刻钟的功夫,早餐便被婢女一一摆放至桌面上,看着那些精致的点心以及小菜,李长歌毫无食欲 捻起筷子,随意的吃了几口,心不在焉的模样,任谁都能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更何况从她刚进门开始,李夫人的注意力便一直放在她的身上,自然能发现李长歌此时的异常。 只见她随手夹起几根鱼腥草,看都没看便塞进嘴里。 咀嚼了几口后,眉头皱起,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李夫人放下筷子,有些认真的问道:“长歌,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们说?” 李长歌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立刻给了李夫人一个笑容:“这怎么可能呢,母亲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李夫人叹了一口气:“长歌,你骗的了别人却骗不了我,你方才连你最讨厌吃的鱼腥草都吃进了嘴里,你还让我怎么相信你?” 李长歌怔了一下,下一秒,嘴角却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我说为什么嘴的味道有些不对劲,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李夫人没有搭话,继续追问道:“你真的没有什么话想说吗?” 这次,李长歌没再寻找任何借口,而是将压在自己心底许久的问题一股脑的问了出来。 “方才路过时,我听的母亲你在同父亲谈论拓跋含章的事情,可你明明说过,你对此事一无所知。 我不仅一次问过您和父亲,为何你们会如此关注拓跋含章,可你们始终不愿意回答,一直都是逃避逃避,我怎么可能不在意? 母亲,我已经成年了,我已经有资格,或者说是有能力帮助这个家了,你们就不能信任我一次,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李长歌的情绪越发的激动。 她搞不明白,将军府同拓跋含章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父亲为什么会执着于拓跋含章的消息? 父母又为何要瞒着她? 他们究竟在害怕些什么? 无数的问题缠她的连呼吸都觉得是种负担,是种累赘。 原本还有些声音的正厅瞬间变得寂静,除了浅薄的呼吸声外,便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李夫人半低着头,嘴唇被她咬的仿佛快要滴血。 李将军挺拔的背也忽然弯了下去,偶尔抬头看看李长歌,又很快将头垂了下去。 看着父母此时的表现,李长歌浅茶色的眸子中满是失望。 “你们……还是不愿意说吗……” 听着女儿失落的声音,李夫人整颗心都扭在了一起,疼的她恨不得一口气将所有事情全部都说出来。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她不想让长歌受伤。 李夫人张了张嘴,满腹的话都被她吞进腹中,压在心底,最后只剩下了一句干涩的“先吃饭吧,等下都该凉了。” 李长歌沉默着拿起碗筷,吃掉了小半碗后便站起了身子,半敛着眉眼,后退了半步,轻声道:“女儿吃完了,先回房休息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 李夫人想要跟上去,却被李将军拉住了手腕。 他冲着她摇了摇头,眼中的拒绝不言而喻。 2k阅读网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一无所获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回到房间,李长歌默默的躺在床上,满脑子想的都是拓跋含章的事情,这些日子为他,她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她不明白,母亲为何欲言又止?父亲为何一脸歉疚? 想起他们刚才那副神情,她就觉得很是奇怪,似乎一夕之间,身边的人都在隐藏有关拓跋含章的事,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越是这样,她便越发好奇,拓跋含章究竟是谁? 纵使不明所以,但有一点她能肯定,拓跋含章和左维之间,一定存在某种联系,他正在和左维联手,至于要做什么,恐怕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从前有许多事,她一直想不通,如今终于都明白了。 他们两个狼狈为奸,无非是想对朝廷不利,李长歌不会与他们同流合污,更不会令他们阴谋诡计得逞,天下是拓跋桁的天下,旁人休想染指。 至于应该如何阻止,这是一个问题… 从白天想到了黑夜,绞尽脑汁的想了大半天,李长歌仍旧是一无所获,略一思索,她决定去一趟丞相府,亲自一探究竟。 不为别的,就是想要看看,左维又在弄什么花样,或许夜深人静,可以让她有所收获。 见她大半夜的就往外跑,李将军连忙唤住她,“长歌,你要去哪?” “我…我出去走一走。”李长歌的身形一顿,慢慢的转过身,一脸敷衍,“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便跑远了。 “这孩子!” 望着她的背影,李将军默默地叹口气。 女儿大了,由她去吧。 没有带上一个随从,李长歌独自来到丞相府,本想深夜只身前往,能够查出些什么来,可看着丞相府高高的墙,以及门外那些巡逻的守卫们,她不禁犯了难。 相府戒备森严,莫说是让她混进去,恐怕就连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进相府了,她被挡在门外,纵使有着千里眼顺风耳,恐怕也是无济于事。 在外面转了好多圈,她想看看是否可以找到一个狗洞,哪怕让她钻进去也好啊,只可惜让她失望了,相府的墙比宫墙还坚实,密不透风,想混进去,简直难如登天。 叉腰看着相府,李长歌深深的叹息一声,光明正大的走不进去,墙也爬不上去,门口那么多双眼睛,来来回回的盯着呢,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她就要被射成筛子了。 “唉,我是进不去了。” 任命的低下头,李长歌沮丧的回了府。 今日什么都没查到,就这样无功而返了。 她的心理落差,实在是大。 “小姐,您总算回来了。”刚刚踏进家门,玲珑忙不迭的扑了上来,一脸焦灼,“皇上今日来找您了,就在您的房间,您快去看看吧。” “他这么晚来做什么?” 这深更半夜的,拓跋桁怎么不在宫里休息呢? “奴婢不知,您去看看就知道了。”拓跋桁的心思,玲珑怎么会猜得透。 “行,我知道了。” 李长歌迈开腿,走进房间。 随着吱呀一声,门打开后,拓跋桁的声音跟着传来,“回来了?” 彼时他坐在桌子前,端着茶杯,轻轻吹气,模样气定神闲,倒是逍遥。 不知为何,一见到他,李长歌就觉得安心。 “嗯,你怎么过来了?” 拓跋桁放下了茶杯,淡淡然的转身,“路过这里,顺便来看看你。” 李长歌哑然失笑,皇宫和家里分明是两个方向,一南一北,怎么顺路,他的这个理由,实在牵强。 “来多久了?” “很久。”拓跋桁撇撇嘴,很是委屈,“你干什么去了,害得我等你那么久?” 他轻易不等人,李长歌是第一个让他破例的。 “我出去透透气。” 李长歌视线飘忽不定,很是心虚。 做了那种事情,不知能否瞒天过海? “真的?”拓跋桁显然不信她,“这么晚了,你去哪里透气?” “去了…”眼看不能瞒天过海,李长歌也不敢再骗他,“相府。” 左右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直说了也无妨。 “你去那做什么?”拓跋桁眉头皱的很紧,心中警铃大作。 左维是一个危险的人物,他实在不建议,李长歌和他有接触。 “我只是想看看,他在搞什么鬼。” 李长歌把她的重大发现,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拓跋桁,希望他能多加防备他们,否则等到事情无法挽回以后,便为时已晚了。 “这件事我也知道一二。”拓跋桁嘴唇轻抿,有关她说的事,他已知晓,“你能够关心我,我很高兴,但是此事,你不要参与了,左维不是善类,我不想你受伤。” 他的这个丞相是个怎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他若耍些阴谋诡计,李长歌可就危险了,自己不能时时刻刻待在她的身边,唯愿她离左维远点,不要靠近,不要招惹,这样他才安心。 “没关系的。”李长歌摇摇头,安慰他道,“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放心吧,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她又不傻,知道应该如何保全自己,经过上次的事以后,她也聪明许多,在调查左维的同时,也会隐藏踪迹,小心谨慎,保证不让左维瞧出什么。 她虽说的信誓旦旦,可拓跋桁仍旧担心,“之前你被绑架的事,就与左维有关,可见他是一个多么丧心病狂的人,你不要招惹他,不然天知道他会做什么。” 他可不想自己一面想方设法打压左维,一面还要担忧李长歌的人身安全。 比起做这种令他担惊受怕的事情,他更希望李长歌安安分分待在将军府,别再妄图查找什么真相,这不是她该操心的事。 “可我不能明知左维非我族类,还要坐视不管。” “听我的话。”拓跋桁喟叹一声,对她甚是无奈,既欣慰又担忧,“别理这些闲事,安心留在家里,左维那边,自有我来操心。” 身为一国之君,铲除奸佞,是他分内之事,怎能假手于人? 即便不是为了李长歌 仅仅为了防止左维继续祸乱朝纲,都需尽快将他一举歼灭,为国除害。 “这样的我,和金丝雀又有什么分别?” 留在她这一方天地,每日混吃等死,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得,这种生活,并不是李长歌想要的。 她也希望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做尽那些想做之事,绝不是如现在这般,衣着华丽,却又没有半点随意可言,这般如此,倒真像极了养尊处优的金丝雀了。 “你…” 她这番话说的轻飘飘的,可是砸在拓跋桁身上,却千斤重。 其实仔细想来,确有一番道理。 只是他没办法说服自己,真的放手。 “难道你忍心见我被囚禁在牢笼之中吗?” 她再这样一说,拓跋桁彻底的没办法拒绝了,“你知道的,我没那个意思。” 由始至终,他只是关心李长歌而已,要不是发生了绑架一事,他也不可能如现在这般小心翼翼,当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明白你是担心我。”李长歌拽着他的手臂,第一次用着撒着娇的态度来说道,“但我会没事的。” “唉。”见她如此固执己见,拓跋桁也无可奈何,“也罢,随你去吧。”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拓跋桁娇惯她,她也明白。 “时候不早,你先睡吧,我改日来看你。” 该办的事,一样没有办成,拓跋桁摇摇头,无奈的离开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还有临走之前,那紧锁的眉头,李长歌心里面五味杂陈,感触颇深,她不禁问自己,她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 拓跋桁一定是没错的,他的所作所为,全是为了她好,也知道左维并不是什么好人,所谓老虎的尾巴碰不得,她若执意要去调查左维,一旦被他发现,必定落不下什么好,保不齐还会有性命之忧,难道这就是她,想要的结局吗? 她的脑袋里乱成了一团浆糊,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自己做对没有? 或许这个问题,需要她用一个晚上,好生思考。 ……… 长乐是嫡公主,她不是一般的公主,她有自己的骄傲,以及尊严,既然说要习武,那就必须练就一身武艺,岂有半途而废之理,哪怕浑身是伤,哪怕鼻青脸肿,她也绝不言败。 他们拓跋家族的人,永学不会放弃。 从她说要习武开始,到了现在,已经过去一段时间,这些日子她一直是吃苦耐劳,任劳任怨,再辛苦也绝不吭声,本以为能有所成就,可惜到头来却发现,除了一身的伤以外,她什么都没有换来。 “嘶…” 难得可以休息,长乐坐在练兵场的地上,瞧着自己长满了茧子的双手,以及被武器磨破了皮的手心,忽然觉得她很可怜,伸手轻轻的碰了下伤口,立马呲牙咧嘴的叫了一声。 从小她就娇生惯养,养尊处优,身子自然娇贵,何曾受过这样的苦,现在突然加强训练,每日累个半死,落下一身的伤,也是人之常情。 2k阅读网 第一百七十二章 冷漠相对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可是纵然如此,她也无怨无悔。 现在每日虽然累的无所适从,但是借此可以忘记陆长维的事情,与她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但是这种办法,实属自欺欺人,她能骗住自己一时,岂能骗住一世? 一旦她停下来,那些烦恼的事,依旧不放过她。 伸手摩擦着手中的长枪,脑海中浮现出陆长维的脸庞,长乐一时怔住,陷入沉思。 她能文又能武,巾帼不让须眉,性格豪爽大方,一点不输男儿,尽管长得不说倾国倾城,举世无双,但好歹是出水芙蓉,沉鱼落雁,无论从哪点看,她都是百里挑一的,陆长维为何不喜欢她? 他的眼神一定不好,看不见她的好。 “唉。”嘟起嘴巴,长乐沮丧的叹了气。 陆长维就站在不远处,看着长乐,知道她受了伤以后,清澈的双眸中,满是心疼。 长乐总是这样,受伤也不吭声,她又不是铜墙铁壁,哪里挨得住这些呢? 学会一身本领,保家卫国,的确是件好事,但这都是男儿该做的事,长乐何必要凑热闹? 双腿止不住得上前,他想去看看她,可是想起那天发生的事,他却突然望而却步。 他深深的伤了长乐的心,明明近在眼前,却又再三逃避,长乐心里一定恨死他,事到如今,怎么还肯见他,怕是躲都躲不起了。 黯然神伤的垂下眸子,陆长维心里很犹豫,去也不是,不去更加不是,还没等他想通,再次抬头之际,已然来到长乐面前。 “长乐,你还好吗?” 抬眸看他,长乐面无表情,“本宫一切安好,有劳侯爷惦念。” 如鲠在喉一般,陆长维心里很不是滋味,“咱们这么熟了,你又何必这般客套?” 从未想过,两人居然如此生疏。 ‘侯爷’?短短的两个字,生生的把他们隔开了。 “你是侯爷,我是公主,你在宫外,我在大内,你我素昧平生,谈何熟络?” 长乐眼底平静似水,说出的话,却是那么沉着冰冷。 既然陆长维拒绝了亲事,两人理应保持距离,也好叫她断了念头,不再自作多情,可如今他却几次三番的出现在她面前,向她示好,又算怎么回事? 她堂堂的公主,不需要他施舍。 陆长维眼底落寞,强颜欢笑,“我们是朋友啊。” “我不需要朋友。”长乐态度坚决,“我只需要一门好的亲事。” 陆长维嘴巴张了又张,欲言又止,最后仍旧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从袖中拿出了一瓶药膏,递到她的面前,“这是治疗外伤的金创药,你拿着吧,回去涂在伤口上面,应该几天就会好了。” 慵懒的阳光照在金创药的瓶子上,映衬的它越发珍贵,格外迷人,长乐看着它好半晌,想着这是陆长维难得的关心,内心更是五味杂陈。 尽管她很感动,可还是拒绝了,“御药房有好多灵丹妙药,我…本宫随便拿一瓶就是了,不用你的。” “拿着。”见她固执,陆长维也不多废话,直接把药塞进她 的手里,“武器太重,训练太苦,不适合你,还是别再做了,去绣绣花,不是也挺好的。” 剑眉微蹙,他的眸里只有疼惜,长乐瞧他,越发搞不懂他,她本可以心软,可想起那天他拒绝自己的画面后,仍旧决绝的抽回手,“本宫喜欢习武,也并不觉得苦,不会放弃,此事就不劳侯爷费心了。”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陆长维问。 “本宫不会与不相干的人计较。” 嘴上态度强硬,可其实长乐很贪恋这种能与他相处的时光,但她心中十分清楚,不应该这样的,这个男人令她颜面无存,痴心一片只是笑话,她又岂能对他笑脸相迎?只有无视,以及冷漠,才是对他最好的报复。 “公主…”陈师傅从远处颠颠儿的跑来,看到陆长维后,说,“长维,你也来了?” “是啊,碰巧路过,过来看看。” 握紧长枪,长乐嗖的一声,站了起来,“陈师傅,你找我有事吗?” “今天公主训练的很辛苦,所以就先回去歇着吧,等养好伤,再继续也不迟。” 长乐是金枝玉叶,陈师傅可不想因为自己,让她有个好歹,不然的话,拓跋桁一定不会放了他。 “也好,那我就先走了。” 长乐今天的确很累,身上腰酸背痛,提不起半点精神来,没有办法继续操练,恐怕也只能先离开。 但她不会就此放弃,待到身上的伤好了之后,可是要卷土重来的。 “陈师傅,那我也先走了,改日找你叙旧。” 陆长维来这里,皆是为了长乐而来,自然是她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了。 “长乐,你走慢点,小心岔气。” 长乐步伐迈得极快,步履匆匆,陆长维差一点就追不上她了,几日不见,她倒变了许多,更加坚决,更加冷酷。 而对他这番话,长乐给的回应,就是没有回应,她目不斜视的向前走,心无旁骛,根本就不去理会陆长维,好似他不曾有出现一样。 “你现在的样子,好像一只浣熊。” 见她一直闷闷不乐,沉默寡言,陆长维连忙开起了玩笑,想着只要她笑一笑,这件事一定能雨过天晴。 可是让他失望的是,长乐听了这话,没有一点反应,不哭不笑,依旧面无表情。 “我不是说你胖的意思,我是说你和浣熊一样的可爱。” 陆长维不放弃,还在执着的逗弄她。 长乐没有反应。 “你知道螃蟹为什么横着走吗?” “因为它有钳(钱)。” “你知道蜈蚣为什么…” “别再说了。”长乐回头,脸上有些恼怒,“本宫对你的玩笑话,一点不感兴趣,我就快走回寝宫了,侯爷还是请回吧。” 她现在心里面一团乱麻,根本就听不进去陆长维开的玩笑,他在这里,只会令她更加心烦意乱,还是快些走吧,暂时她还不想见他。 “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陆长维心里面黯然神伤。 做了那么多努力,终究是适得其反。 “是。”长乐点头,没有犹豫,“本宫不想见到侯爷,您请回吧。” 说罢,长乐转身回了寝宫,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陆长维默然的站在原地,望着那扇宫门,心里感触颇多。 短短几日,他与长乐早已今非昔比。 难道她想生他一辈子的气吗? 砸了几下脑袋,陆长维懊恼的叹息一声,都怪他太无趣,不懂如何讨得女孩子的欢心,若是他能有趣一些,情况是否可以大不相同。 至少,能让长乐原谅了他。 此事他不会轻言放弃的,可他也是真的黔驴技穷,目前想不到一点好办法,电光火石之间,他想起一个人,那人与长乐的关系匪浅,想必他知道该怎么让长乐高兴些。 想通之后,他来到宣德殿,求见拓跋桁,长乐的哥哥。 “长维?”看到他的出现,拓跋桁感到很意外,“你怎么过来了?” 陆长维没犹豫,直入主题,“臣有件事,想要请皇上出个主意。” “什么事?你说吧。” “如果你不小心把一位朋友惹生气,让她好多天不理你,开玩笑也不笑,那你会怎么做,请求她原谅你?” 陆长维小心翼翼的询问着拓跋桁,同时也很紧张,希望他别发现,自己的小心思。 拓跋桁认真的思考一下,继而又认真的回答他,“首先我得先搞清楚,我做的那件事,到底有多严重。” “很严重。”陆长维不假思索地说,“让她颜面尽失,悲痛欲绝的那一种。” 想起那日他抗旨的画面,他都觉得自己禽兽不如,人神共愤,长乐心里也肯定早就气坏了。 如今她不原谅自己,哪怕想要报复自己,都是情有可原,陆长维也不想辩解什么,只想用尽办法,让她原谅自己,重新回到过往那个,自信洒脱的长乐公主。 他不想因为她,改变长乐。 “你说的是…长乐?” 虽然是在试探,可拓跋桁说的却很肯定。 除她之外,恐怕不可能再有其他人。 “是。” 既然都发现了,陆长维也不再隐瞒。 “你当日拒绝了朕的赐婚,便说明你不喜欢长乐,既然如此,又何必要在意她的情绪?” 作为哥哥,拓跋桁替长乐抱不平。 陆长维要是负不起责任,那就别招惹她。 长乐现在伤心,也是在所难免,等到时间一长,她早晚能释怀。 如果陆长维总出现在她面前,提醒她记住那件事,那她何时才能真的放下? 拓跋桁不想再见她自欺欺人,折磨自己,因此陆长维不要再去见长乐,才是对他俩最好的结果。 届时两人各走各的路,原不原谅,又有什么关系。 “其实臣是喜欢长乐的。” “你说什么?”拓跋桁不相信他的耳朵。 “臣很喜欢长乐。”陆长维说,“上次之所以拒绝了皇上,只因那时臣没有弄清楚自己的心,现在臣明白了,臣是真心欢喜她的。” 2k阅读网 第一百七十三章 异动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拓跋桁脸色缓和了许多,算陆长维还有良心,总算没有辜负长乐对他一片真情。 “句句属实,没有半句谎言。” “长乐若是听见了这句话,一定会高兴的跳起来,你和她说了吗?” 长乐什么性子,拓跋桁最了解。 她一向是快意恩仇,热情似火,若是她知晓了陆长维的想法,指不定有多开心呢。 “还没有来得及。”陆长维说,“这些日子,臣断断续续去找了她好多次,可她总是对臣冷冰冰的,刻意与臣划开距离,一口一个侯爷的叫着臣,就连臣说些玩笑话,她也不笑,面孔摆的十分严肃,臣不知她还会不会原谅臣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如今发生的这一切,全部是陆长维作茧自缚,他也不会怨天尤人,只希望拓跋桁帮忙想个主意,让长乐原谅他,除此之外,他也别无所求。 “你开玩笑,长乐还是那么严肃,朕想,此事的确棘手了些。” 他的这个妹妹,脾气出了名的倔强,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之前她喜欢陆长维,便是如此,如今她讨厌他,就更是如此了。 自己做哥哥的,也奈何不了她。 “臣实在是没办法了,这才冒昧打扰皇上,不知您可有什么好法子?” 他要是也束手无策,陆长维就真的只能够撞墙了。 “容朕想想。” 这种事急不得,还是得慢慢来。 “臣保证,此事不会再发生第二次,臣绝不让长乐再伤心了。” 之前他没弄明白自己的想法,才会贸贸然的惹哭长乐,如今他总算明白了一切,自然不允许他重蹈覆辙。 毕竟他喜欢的女人,可不是让他伤害的。 “有你的这句话,朕也能欣慰了。” 长乐是拓跋桁唯一的亲妹妹,待她当然与众不同,不希望任何人伤害到她,以及她的感情,尤其是陆长维更不可以。 毕竟普天之下,能伤到长乐的,怕是只他一人。 如今得他许诺,拓跋桁没什么不放心的。 “你也不必愁眉苦脸,此事还有办法。” 见他眉头紧锁,闷闷不乐,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拓跋桁忍不住哈哈大笑,早知今日如此忧愁,当初何必拒绝的那么快? “什么办法?”眼前一亮,陆长维迫不及待的问。 “长乐看似泼辣,其实最是通情达理,这件事很好办,只要你诚恳的向她道歉,表明你的歉疚,她就一定会原谅你。” 陆长维简直不相信他的耳朵,“这么简单?” “对。”拓跋桁点点头,“你照我说的做,保证万无一失。” 他的妹妹,什么脾气秉性,他最了解,长乐那么喜欢陆长维,不管他做了什么事,只要一句道歉,都能解决。 “那臣去了,多谢皇上。” 向他行了一礼,陆长维美滋滋的离开宣德殿。 ……… 仪葶宫 长乐坐在小亭子里,双手托着下巴,目光盯着草地,表面不 动声色,其实心里波涛汹涌,满脑子想的都是陆长维。 她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明明拒绝赐婚的人,是他,现在逗自己笑的人,仍旧是他,他可真是奇怪。 他对自己究竟还有旧情,还是愧疚心在作祟? “你说,你可喜欢我吗?” 拿着那个药瓶,长乐郁郁寡欢的问。 药瓶不会说话,没有人回答她。 也许她该找个能给她出主意的人,替她分析这件事情,否则她一个人,什么时候才能想通。 “音儿,去将军府,把李小姐请进宫来,就说本公主有事情找她。” 遣了音儿找李长歌来,或许有她在这,长乐就能有主意了。 ……… “李小姐,我家公主请您进宫。” 来到了将军府,音儿直接传达了长乐的意思。 “她可有说,找我是什么事?” “公主没说。”音儿摇头,“只说有话要对您讲。” “我知道了,回去告诉你们公主,我稍后就进宫。” 长乐既然派人找她,想必也是遇到了烦心事,那她进宫去走一趟,倒也无妨。 音儿离开之后,玲珑这才走了上来,“小姐,皇上让您好好待着家里,不要乱跑,当心会有危险,您确定还要进宫吗?” 想起上次她被绑架的事,玲珑也担心她,生怕她再重蹈覆辙,与其离家冒险,不如安安分分,不要乱走,这样才最安全。 “确定。”李长歌很坚决。 “可…” 玲珑还是有些犹豫,李长歌痛痛快快的说,“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上次只是一场意外。” 有了上次前车之鉴,这次她会懂得保护自己,不会再让坏人有机可乘,之前没有轻易得逞,拓跋含章应该不敢再来找她。 “好吧。”既然她这样说,玲珑也没办法阻止,只能听她的安排了,“我去给您找进宫要穿的衣裳。” 穿着得体,略施粉黛,李长歌坐上了进宫的马车。 ……… 宣德殿 “皇上,外面有位声称是逍遥门的人,要求进来见您。” 拓跋桁愣了下,没想到乐子遥居然敢派人进宫来,他的胆子还真是大得很。 “让他进来。” 他想看看,乐子遥又在搞什么鬼。 “在下参见皇上。” 黑衣人出现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的向他行礼,倒是很有礼貌。 “起来吧。”拓跋桁说,“你家主子命你前来,究竟有什么事?” 两人正在合作期间,乐子遥会找他,多半是与左维有关,毕竟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人,值得他感兴趣。 果不其然,听到他的问题以后,黑衣人如实的传达了乐子遥的意思,“回禀皇上,我家主子说了,要您最近千万小心,行事必须谨慎,不要掉以轻心, 左维那个老家伙与拓跋含章不知正在密谋什么,最近可能会有异动,他们的目标是您与李家小姐,你们切记小心行事, 当心中了圈套。” 与其说目标是他们,不如说他们盯紧的人,只有李长歌一个,一旦要有动作,肯定是奔着李长歌而来,看来这些日子,得好好的保护她了,上次那种意外,他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替我谢谢你家主子。” 乐子遥果然是信守承诺,没有叫他失望。 “青云,替朕去一趟将军府,转告李家小姐,安心待在府上,千万不要到处乱走。” 李长歌总是闲不住,为了防止她再阳奉阴违,偷偷摸摸的溜出去,拓跋桁还是觉得有必要再提醒她一下,省得她不当心。 “皇上,李小姐现在不在将军府。”青云说,“她进了宫。”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拓跋桁很诧异,“她进宫为什么不来找我?” “是长乐公主请她进来的。”青云不敢骗他,“她应该在仪葶宫。” “摆驾仪葶宫。” 拓跋桁心里面突突乱跳,觉得大事不妙,急急忙忙赶到了仪葶宫,想看看李长歌在不在那。 “皇兄?”见他出现,长乐不明所以,“你干嘛走的这么急?” 拓跋桁胸膛剧烈起伏,额头一直冒汗,想必是着急了一些,真不知道,有什么可急的,人又跑不掉。 没工夫理会她,拓跋桁把目光都放在李长歌一个人的身上,“不是让你待在家里吗,你怎么出来了?” 他不是想责怪李长歌,他只是担心她。 今时不同往日,万一路上出了什么状况,他绝对不可以原谅自己。 “在家里太闷了,所以就出来散散心。”李长歌耸耸肩,故作轻松的说。 “那你别待得太久了,记得早点回家。” 见她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没有任何危险,拓跋桁也觉得他是小题大做,没必要太紧张,等一下送她回将军府,就万无一失了。 “皇兄,你的眼里就只有李姐姐,看不见我的吗?” 长乐一头雾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以为拓跋桁只顾着李长歌,却没有关心她,重色轻妹,心里有些吃醋,双手叉腰,不满的说。 “当然看得见了。”看见她在耍小性子,拓跋桁哭笑不得,“最近练武练得怎么样了?可能独当一面?” “十分成功。”长乐昂首挺胸,一脸骄傲,“再不久端南国就会出一位女将军,她的名字叫做长乐。” 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拓跋桁笑得很宠溺,“皇兄且等着这一天呢。” 噗嗤一声,李长歌捂住嘴,笑了出来,长乐还真是敢说啊,她只是练了两三天,什么都没学会不说,反倒落下一身的伤,叫她疼得龇牙咧嘴。 刚刚还跟她说,自己不是习武的材料呢,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立志要做个女将军,她的心思,还真是变得快,她都快跟不上长乐的步伐了。 “干嘛笑得这么开心?” 拓跋桁很少能见到,她会笑成这个样子,多半是想要打趣人,只是他不明白,李长歌这次又想笑话谁。 “我是在笑长乐。”收到长乐威胁的眼神后,李长歌咳了咳,话锋一转,“她的鸿鹄之志,非同一般,他日若能学成,倒是你的福气。” 2k阅读网 第一百七十四章 阴谋诡计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哦?”拓跋桁挑挑眉,充满期待,“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见到他们两个话里话外打趣自己,长乐羞赧极了,跺一跺脚,掩面而去,“懒得理会你们。” 与其在这里听他俩揶揄自己,倒不如去练武,早点实现她的愿望,让他们俩无话可说。 “好了,现在只有咱们俩了。”她离开后,李长歌直接问,“你来找我是做什么?” 她不相信,拓跋桁只是想来看看她这么简单,跑得这么匆忙,一定还有其他的事。 “我要来告诉你,赶紧回家,别在外面待着,这不安全。” 哪里都没有将军府安全,她留在家,左维即便是有通天本领,也没办法陷害到她,所以必须回去。 李长歌被他逗笑了,“皇宫怎么会不安全?” 这里到处都是大内高手,武功高强,哪里都没这里安全,拓跋桁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呢? “唉…总之听我的就对了。”拓跋桁不想要跟她解释太多,免得她再担心,只能含糊不清地说,“我等一下派人送你回家,改天再去找你。” 当务之急,是先送她回去,至于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你要不说清楚,我哪儿都不去。”李长歌罕见的固执起来,“要是想让我乖乖的回家,你就得说清楚,为什么这么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了解拓跋桁,刚才他的眼神游移不定,说话也是闪烁其词,由此可见,他有事瞒着她,可究竟是何事,还得他自己说明白。 “左维和拓跋含章有异动。”她太固执,拓跋桁没办法,只能照实说了,“他们两个的目标很可能是你,你待在将军府,才不至于让他们有可乘之机。” 嘴唇轻抿,李长歌表情有些许凝重,“这件事你怎么知道的?” 看来拓跋含章真是贼心不死,上次的事情没成功,这么快就又想对她图谋不轨,她不会让他得逞的,那个男人,必须赶紧让他死了心。 “乐子遥派人传话的。”拓跋桁说,“我叫他帮忙盯着左维和拓跋含章,他果然很配合。” “慢着…”李长歌发现了重点,“乐子遥可不是白白奉献的人,他为什么帮你的忙?” 上一次就觉得他们俩有古怪,只是事发突然,让她没来得及去问,这次又提起乐子遥,成功的勾起了她的回忆,她倒是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背地里是不是在密谋着什么。 “嗯…我们俩有合作。”拓跋桁言简意赅的回答,“你就别多问了,我先送你回家,至于你有什么问题,以后我再慢慢回答你吧。”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李长歌没必要刨根问底,过于紧张,等他有了时间,可以一次回答个够。 但是今天,实在不行,他得赶紧让她回家,只有她留在了将军府,他才安心,反之,一颗心始终放不下。 “没有做坏事吧?” 这是重中之重,只要了解到这一点,他说不说,其实关系不大。 “保证没有。”拓跋桁很利落,“只是一些双赢的事 ” 乐子遥虽不会白白奉献,但他同样不是傻子,若非占到便宜,他又岂会跟他合作,归根究底,他们俩都是修炼千年的狐狸,各怀鬼胎,谁也骗不到谁。 “好吧。”他都这样说了,李长歌安心了不少,“你不用送我回去了,马车在宫门口等我,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那怎么行?”拓跋桁言辞拒绝道,“万一你路上出了什么事,我都不会原谅自己。” 拓跋含章一向行踪不定,神出鬼没,谁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动手,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得亲自看着她回到将军府才行。 “皇宫离将军府那么近,能出什么事呢?”虽然知道他在关心自己,李长歌很开心,但也不必过分担忧,自己吓到自己,“况且你我现在又没什么关系,你来送我,算是怎么回事,被旁人看见了,恐怕又要生出事端。” 女孩子的名声很重要,她不希望自己没有嫁人之前,就要听到别人在背后嚼她的舌根,以防万一,拓跋桁留在宫里面就好,这么短的行程,相信不会有事,即便是有,她也应付得了。 “我看谁敢议论?”比起她的顾虑,拓跋桁豪迈的多了,也没那些考虑,“你早晚都是我的人,我先提前练习送你回家,有何不可?” 他的主意已定,必须亲自护送,任何人都别想叫他改变主意,李长歌也不行,不然一帆风顺倒是皆大欢喜,倘若不小心出意外,他该怎么原谅自己? “只是没有必要。”李长歌很坚持,“这件事你先听我的,让我一个人回去吧,我保证不会有事的,我父亲那么的古板,要是他知道你送我回家,一定会不高兴,你想看他教训我吗?” 她这句话倒是不假,李将军很传统,现在李长歌还没有嫁给拓跋桁呢,就先和他纠缠不清的话,按照李将军的性格,不会把拓跋桁怎么样,但一定会训斥李长歌,她可不想耳朵再起茧子。 “不想。”被她这样一说,拓跋桁也没办法继续坚持了,“那你到家以后,记得派人送信给我,我好确保你的平安。” 这是他最后的底线,拜托李长歌别拒绝。 “好,我会的。” ……… 端穗宫 贵妃椅上,端坐一位美人,明眸善睐,媚眼如丝,眼波流转之间,便是千娇百媚,虽然眉间有些戾气,但是瑕不掩瑜,不可否认,这是一位娇艳的美人儿。 而这美人,便是嚣张跋扈,最近刚刚惹出了事的慧贵妃。 最近正在闭门思过,加上拓跋桁迟迟没有来一趟,导致她这很是冷清,她这段日子也本分许多,至少没再胡闹。 想着拓跋桁的警告,多少有点用的。 “贵妃娘娘。” 气定神仙之间,宫门口的守卫找上了她。 “什么事?”端着茶杯,呷了口茶,慧贵妃的声音缥缈空灵。 “李小姐今日进宫了。” 慧贵妃手一抖,茶水差点就撒出来,把茶杯摔在桌子上,红唇一掀,淡淡然问,“去哪儿了?” 卫答,“仪葶宫。” “何时回去?” 她没想到,李长歌进宫竟如此频繁,她是把这当成了自己家不成?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估摸着也快了,她来了好一会儿了。” “我知道了。”嘴角上扬,慧贵妃的笑容透着诡异,“先下去吧。” “是。” 守卫领赏,欢天喜地的离开了。 “阿卿,阿枝,你们俩来一下。” 慧贵妃一挥手,招来两位婢女,接着又在她们耳边耳语一番,“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奴婢遵命。” 两人领了吩咐,离开了端穗宫。 左手五指慢慢收紧,指甲陷进肉里,带来轻微疼痛,慧贵妃却恍若未闻,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李长歌,我所有的痛苦,全部拜你所赐,今日我便要讨回来,并且加倍奉还,看看谁还救得了你。 ……… 和拓跋桁告别以后,李长歌独自一个人走向宫门,车夫早在那里等候。 她双手扶在车把上,刚刚准备上车,却在双腿没迈上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李小姐,请留步。” 她停下来,想看是谁叫她,“你们找我有事?” 面前站着两位姑娘,身着朴素,一身宫女装扮。 可她们都是生面孔,不知道是哪个宫的宫娥。 “李小姐好,奴婢是仪葶宫的人。”宫娥向她作揖,之后说明来意,“长乐公主有件礼物要送给李小姐,先前在宫里时,忘记了拿给你,所以特叫奴婢过来,找李小姐回去,她想把礼物亲手交给你。” 李长歌愣了下,长乐虽然迷迷糊糊,可这也不像是她的行事风格,按照她的个性,恐怕早在她来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把礼物交到她手上,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可她们实在没必要骗她,毕竟她们互不相识,也没那个必要,难道是她多心了吗? 她是个警惕性很强的人,不会轻易信任俩陌生人,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得问清楚,“我以前为何没在仪葶宫见过你们?” 两个宫娥面面相觑一番,统一回答,“奴婢刚来仪葶宫不久,李小姐未曾见,实属正常。” “是吗?”李长歌狐疑的打量她们,“那就走吧。” 她要看看,她们俩在耍什么鬼把戏。 宫娥在前方走,李长歌一个人慢慢的跟在后面,盯着她们单薄的背影,她陷入了沉思。 她确定没见过这两个人,虽然还不清楚,她们说的是否真实,但是不知为何,总觉得透露着古怪,她的直觉一向很准,所以这次半信半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桂花的香味,十分的好闻,可是再恍然之间,这个味道好像打通她的任督二脉,让她突然间就明白,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原来问题就出在这里。 “慧贵妃近日可安好?” 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题,她实则是正在等着她们回答。 2k阅读网 第一百七十五章 计划失败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娘娘她…” 阿卿条件反射的想回答她的问题,话刚说到一半,她才意识到她现在不是慧贵妃的奴婢,而是仪葶宫的婢女,她的好坏,自己怎么知道。 差点露了馅,她可真蠢。 或许已经露馅儿了… 阿卿低下头去,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她要克制自己,不能再胡说八道了,不然娘娘的任务完不成,回去有她们俩好受的。 “她怎么了?”见她不说话了,李长歌可没打算放过她,“怎么不继续说下去?” 她就知道事情会是这样,看来她猜测的没有错,她们果真不是长乐的人。 她就说嘛,长乐闻不惯桂花味,一向最讨厌桂花了,她的婢女怎么可以有桂花香? 而整个大内中,只有一人最喜欢桂花了,那人自然就是最近做错了事,在被罚禁闭的慧贵妃了。 除她之外,谁还这么喜欢桂花。 因此想要猜中真相,其实也没那么困难。 只是她没想到,慧贵妃还真是迫不及待,她刚来到宫里,就想陷害她了,哪怕自己行动不便,也要派丫鬟来,她对自己,可真执着。 要是没有发现,也就罢了,也许稀里糊涂的真可能着了她的道呢,但是老天让她清醒,就要戳破她的谎言,不能让她得逞,否则她岂不是会更得意? “娘娘的事,奴婢不知。”阿卿选择装傻,“李小姐不要再难为奴婢。” 错误已经酿成,可是尽管如此,她也不会承认事实,她必须要尽量挽回这个失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然后顺利把李长歌带到慧贵妃的面前,完成她的任务,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哦?你不知吗?”既然她们敬酒不吃吃罚酒,李长歌也就不必和她们客气,伸手在腰间上一抹,她就拿到一个令牌,“那么让我猜猜,你身上为何会有端穗宫令牌,一,你是盗贼,二,你来自端穗宫,你说,到底是哪一个原因!” 她把选择权交到她手上,让她自己去做决定。 无论要说什么,随她的便,自己绝对不会怀疑,只要她能承担得起后果就行。 “我…” 她的这个问题有些犀利,眼神有些凛冽,忽然之间,阿卿不知如何作答,嘴巴张了又张,却又欲言又止。 她说实话,虽然不可,可若让她说谎,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意义? 一时之间,真是两难。 “既然答不上来,我也不难为你。”眉目收敛,李长歌和颜悦色的说,“只好带你去找长乐,让她瞧瞧,可曾有你这两个人伺候着她,她要说有,那便是真的有,她要是说没有,那欺骗公主的后果,只能你俩自己担着了。” 现在无非两种结果,要么证明她们都是小偷,要么证明她们是端穗宫的人,无论哪种结果,后果都好不到哪去。 长乐正好最近习武,也不知道效果如何,借此机会,可在她们两人身上试探一番,看看她的武功可有进步。 就可惜了,这些姑娘细皮嫩肉,也不知道能否承受得住长乐的重击。 “李小姐,不要 带我们找公主。”阿卿终于开始惶恐,双膝一软,这就跪在地上,“我…的确不是仪葶宫的丫鬟。” 长乐是怎样的火爆脾气,阿卿最了解了,要是被她知道这件事情,自己一定吃不了兜着走,保不齐会受到什么责罚。 她可不想被人当成人肉沙袋,或者此事越闹越大,无奈之下,就只能妥协了。 反正事情败露,充其量就是受个罚,慧贵妃即便再厉害,也比不上长乐会折腾人,两害相权取其轻,她们只好对不起慧贵妃。 “看你们还识趣。”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李长歌满意了许多,也没继续刁难她们,只是把令牌摔在阿卿的身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声音寒冷刺骨如一月的天气, “回去告诉你们的慧贵妃娘娘,让她记得按时自省,还要安分守己,不要想些歪门邪道,更加休想耍一些鬼把戏,这点小事情还骗不过我, 此事若是传到皇上那里,会有什么后果,她应该知道的,叫她老实待在端穗宫,若是胆敢再有下次,我保证让她永远出不了端穗宫的大门。” “奴婢知道。”令牌打在阿卿手上,让她双手一个抽痛,却又不敢伸手去揉,只能一面忍痛,一面磕头认错,“李小姐请放心,奴婢会把你说的话,原原本本的转述给贵妃娘娘,一字不落。” 她们两个都是神仙,她一个都得罪不起,既然注定没有好果子吃,那就先讨好李长歌好了,反正回去以后,她也难辞其咎。 “嗯,滚吧。” 李长歌挥挥手,示意她们可以走了。 若非今天她赶着回家,真想和她们好好的聊聊,让她们知道什么人不敢招惹,省得没有分寸,敢公然欺负她。 最后她什么都没做,只是转身来到宫门,坐上马车,踏上回家的路。 拓跋桁说的对,外面的世界不安全,还得早些回家。 ……… “娘娘…” 阿卿和阿枝回去后,因为没有完成慧贵妃交代的事情,心中十分害怕,连忙跪在她的脚下,希望态度良好一点,能让她别那么动怒。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慧贵妃抬起头,漫不经心的问。 她的计划万无一失,绝没可能失败,此事十拿九稳。 “奴婢…奴婢辜负了娘娘的厚望,还请娘娘责罚。” 两人纷纷低下头去,脑袋磕在地上,砰砰直响,脸上满是歉疚还有恐慌,要是慧贵妃不开口,她们不敢抬头。 “行了,别磕了。”见她们这样子,慧贵妃心里烦得很,“磕的本宫心烦气躁。” 有话就好好说,动不动磕头是什么意思,她又不是洪水猛兽,也不至于吃了她们,何必这么紧张,叫旁人看了去,以为自己刻薄了她们呢。 “是。” 得到她的宽容,俩人这才敢停下来。 “赶紧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计划天衣无缝,按理来说不该失败,不知道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奴婢还没等带 着李小姐离开宫门,就被她戳破了身份。” 慧贵妃大吃一惊,“为什么会这样?” 宫娥明明都差不多,李长歌能发现什么? 阿卿实话实说,“因为宫牌。” “你们…”慧贵妃万万没有想到,她的如此深谋远虑,居然会毁在一块小小的宫牌身上,她被她们气个半死,“愚蠢!” 早知这样,当初真该选两个聪明的丫鬟过去,她们就是太笨,所以才会失败。 “奴婢知罪。” 她们的确有错,此时此刻除了道歉以外,也想不到其他的话。 “去外面给本宫跪着,没有本宫命令,谁都不许起来。” 她现在太生气,如果不好好的惩罚她们,真是要被她们气死。 罚跪对她来说,已经是最轻松的处罚了,要不是因为她们是女孩,她绝不会手下留情。 “娘娘,李小姐还有话,让奴婢转告您…” “她说什么?” 她倒是要看看,李长歌搞什么。 “她让您安分守己些,倘若再有下次,让您一辈子出不了宫。” 阿卿哆哆嗦嗦的说完所有话,话音刚落,那边茶杯碎了一地,她吓得肩膀抖了下,不停在心里说,这话可不是她说的,慧贵妃千万别迁怒她。 “还不快去外面跪着?等什么呢。” 见她们俩还没有走,慧贵妃心烦气躁的叮嘱说道。 “是。” 阿卿和阿枝马不停蹄的跑了出去,一步不敢多留。 望着地上碎的茶杯,慧贵妃妩媚的双眸中,带着恶毒,还有决绝。 今日的事没完,李长歌不要太得意,终有一日,她会让她跪在自己面前,说她错的有多离谱。 ……… 一路辗转反侧,陆长维在训练场找到了长乐,彼时她在练功,心无旁骛,和以往一样的勤奋。 他本来很有勇气的,可是不知为何,一见到了长乐,总是会不由自主的退缩,他在心里拼命告诉自己,他不能再后退,不能总逃避着长乐,不然这件事情,何时才能结束? 他对不起长乐,欠她一个道歉,只有亲自向她说一声对不起,此事或许才会过去,不然的话,就会一直被他放在心上,深深的折磨他。 头皮一阵发麻,陆长维一面逃避着,一面勇敢的走上前,还没等他开口,长乐就用余光发现了他。 “长乐。” 他挥舞着双手,笑呵呵的和长乐打招呼。 本来以为长乐起码会对他笑一笑,但没想到,她对自己仍旧只有漠视,匆匆的看了他一眼以后,扭头就走,仿佛他不存在一样。 他知道长乐还在生闷气,她还是老样子,一旦恼谁,就会立刻与他划清关系,变得生分的很,躲他躲得远远儿的,好像从来就没有认识过,之前他还觉得有趣,可是事情发生在他身上,却只觉得落寞。 “长乐,你先别走。”他又追赶上了长乐,在她离开之前,先发制人,“我可以跟你聊聊吗?有些话我想对你说。” 2k阅读网 第一百七十六章 出宫散心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你想要说什么?” 见他一脸恳切,长乐实在不忍心拒绝他,只好停了下来,歪着脑袋,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虽然她的表情很不耐烦,但说句真心话,她是想听陆长维说说的,想听那些喜欢的话。 “我…”她愿意了,可陆长维又紧张了,只要一看见她,总是说不出话,或者变成结巴,说些言不由衷的话,前两天就是最好的例子,今天无论如何,他都不能重蹈覆辙。 “你要是再不说,我可走了。”长乐故意在吓唬他,板着脸,佯装生气的说。 “你先别走,我说。”她把陆长维唬住了,终于让他肯说出实情,“其实我今天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向你道歉。” “为…为什么?” 虽然也能猜到,他为何这样做,可长乐仍旧觉得很惊讶。 关于那件事情,他只是想说对不起吗? “那日在大殿之上,我不该公然拒绝皇上的赐婚,不该忽略你的感受,舍弃你的颜面,这些天我也反思了很久,无论如何,是我对你有愧,你能原谅我吗?” 君子就该坦坦荡荡,既然他做错事,于情于理,都该向长乐说声对不起。 至于她会不会原谅自己,那只是她的事。 陆长维不强求。 “你是认真的吗?” 鼻头一酸,眼圈慢慢泛红,长乐声音都在跟着颤抖。 他说对她有愧,真好。 她本以为,错了就是错了,陆长维是不会道歉的,可她低估了他,原来他也知道,对不起自己啊。 其实她要的并不多,能够听到他这样说,体谅她的感受,她便心满意足。 “是。”陆长维点点头,坚定无比,“在这一刻,没人会比我更认真。” “那好,我原谅你。”他说的很认真,长乐接受的更痛快,“那件事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以后你我无需再提。” 难堪的事,懊恼的事,愧疚的事,都该随风而去,不该再被提起。 放过别人,同样放过自己。 就像凋零的花,权当在一开始,就不存在。 “长乐,谢谢你的大度。” 陆长维眼睛里闪闪发光,带着兴奋,还有感激。 他就知道,长乐一定会原谅他。 能够取得她的谅解,压在心口的那块大石,总算能搬离了。 可是…事情不该到此为止,他还有一些话,忘记了和长乐表明,这些话很重要,应该让她知道,如果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长乐,我…” 但他高估了自己,还和往常一样,他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已经被扼杀在摇篮里。 嘴唇掀了又掀,几度看她,欲言又止,那句我喜欢你,就是说不出来。 好像一根刺卡在了喉咙,令他言不由衷。 其实他是懦弱。 “你要说什么?”长乐满怀期冀的问。 是她想要的那句话吗? “没…没什么。”陆长维摇摇头,终是没说出口,“你以后练武的时候,小心一些,刀剑不长眼睛, 当心伤到了你。” “我有分寸,不劳你担心了。” 长乐低头,言语冷漠许多,眼神慢慢黯淡下来,没有刚才那般有神。 她终究是会错了意,领悟错了精神。 陆长维并不是想要表明心意,只把她当成了朋友,就像那日在大殿上说的一样。 没有半点错误,却又无情。 早该知道是这样的,她怎么能因为他道歉,就又重新对他充满希望,错误的认为他爱她,如此这般,简直愚不可及,异想天开。 深深的吸口气,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又怎能强求? 这场春秋大梦,也该醒了。 “听说你想做女将军,你练功这般的刻苦,假以时日,一定可以做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我相信你。” 见她情绪有些低落,陆长维连忙笑呵呵的鼓励她,支持着她。 可听到这番话,长乐没有半点高兴,只是牵扯嘴角,敷衍一下,“谢谢你了。” “不…不客气。” 陆长维揉了揉脑袋,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以对,只是默默看着彼此,最终还是长乐打破气氛,“要没有旁的事,我先走了?” 她知道陆长维说不出,她真心实意想听的答案,既然如此,两人也不必再见面,免得看得多了,心生烦忧。 “好。”陆长维点点头,终是缄默不言。 做不到的事情,他又何必多说,他不想再伤长乐一次心。 和他行了一礼,长乐转身便离开了,只是回了头的同时,眼泪也跟着簌簌的落下。 那个让她满心欢喜,真诚爱慕,满眼都是他的男孩,还是彻底伤透了她的心。 她此生都与他,无缘了吧。 发生这样的事,她不怪他,毕竟感情之事无法强求,要怪只怪天意弄人,让他们共同经历了生死,却没让彼此喜欢上对方。 个中滋味,岂是言语可以表达? 或许在她有生之年,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到陆长维,不管今后如何,她都希望善良的他,岁岁平安,前程似锦。 如此,也算没有辜负,相逢一场。 她的背影明明那么洒脱,潇洒,可是不知为何,陆长维却觉得分外悲伤,他用最温柔的话语,造就如今这个局面,心中何尝又会好受? 他如今并没有旁的念想,惟愿长乐此生无灾无难,恣意快活,幸福安康。 最最重要的是,觅得良人,成全她的两厢情愿。 而他…并不重要。 他们两个只愿彼此安好,但却没有走到一处,反而沿着相反的方向,渐行渐远。 不知到底天意弄人,还是有缘无分? ……… “皇兄,我有一事相求。” 长乐失魂落魄的来到宣德殿,这一路上,她也想了很多,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如今只盼拓跋桁能成全。 “何事?” 面对她的突然出现,拓跋桁倍感意外,现在她应该和陆长维如胶似漆的待在一起,或者成双成对来到他的面前, 请求他的赐婚,可是两种情况皆没发生,让他不禁一头雾水。 “我想出宫。”长乐抬起脑袋,一脸坚决,往日笑嘻嘻的眸子,如今满是哀伤,“想散散心。” 皇宫里面,到处都是她与陆长维的回忆,那些一点一滴,欢声笑语,布满整个大内,每走一处,都是自戳伤疤,让她始终无法忘怀往日的事,沉浸在过去里,只会害了自己。 她不愿意自怨自艾,自怜自哀,仿若一个怨妇,她想走出这个困局,唯一可行的办法,便是离宫,也许宫外面陌生的世界,可以让她忘却一切烦恼。 “发生什么事了?”见她这副模样,拓跋桁也开始急了起来,“是谁欺负你了?” “没有人欺负我。”长乐摇头,不想把此事归咎到陆长维的头上,“是我自己突然想出去了。” “怎么可能!”她虽自欺欺人,可瞒不住拓跋桁的双眼,“是不是陆长维说了什么让你难过的话?” 长乐生性活泼,是一个乐天派,很少有什么事可以影响她的情绪,唯一有这个可能的人,也只有陆长维,因此他能断定,此事与陆长维脱不了关系。 只是好端端的,为何会变这样? 他那木头脑袋,或许不经意间,又说了什么令长乐多心的话。 真是一块木头,半点都不开窍。 “真的没有。”长乐辩解,“他只是来向我道歉,没有多说什么,皇兄,你别乱猜。” 就是因为只是道歉,她才悲伤。 除了对不起外,他大概也和她说不了什么了。 拓跋桁一脸的惊讶,“只说了对不起?” “不然他还能说什么?说他喜欢我吗!” 这句话别说是陆长维了,她自己都不信,已经被他拒绝一次,又何必要自欺欺人,只会显得她更可悲。 “那你怎么想的?”拓跋桁问,“以后想怎么面对他?” 关于那件事情,陆长维既然没有说,自然就有他的道理,拓跋桁也不便多嘴,免得最后倘若他没有了那个意思,长乐她会难堪。 除了当事人外,谁说都不合适。 既然他选择了把话咽回到肚子里,大概就是不喜欢了吧。 “我不想见到他。”长乐说,态度十分果断,“假如不得不见,那就当朋友吧,我和他的事,会慢慢放下的。” 君子就该拿得起放得下,如果一直耿耿于怀,算什么大丈夫? 长乐虽然是弱女子,可她将来是要做大将军的人,自然要像男人一样洒脱。 很多事情,她会学着放下,并且永远不再拿起。 “你能够这样想,皇兄也很欣慰。”只要她能开心快乐,做什么事,拓跋桁都会支持她, “那就出宫去吧,去散散心也好,现在宫外可热闹了,你多带些钱再出去,这样碰见了心仪的物件,还能够买回来,在宫里给你做个伴。” “多谢皇兄。” 长乐脸上露了一点笑容,罕见的高兴了起来。 “但有一点。”拓跋桁说,“不许去找长歌。” 长乐安全,但李长歌可不安全,宫外对她来说,危险着呢。 2k阅读网 第一百七十七章 虏获长乐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他可不能让长乐把她带出去,不然发生什么意外,必定追悔莫及。 长乐不解,“为什么?” “反正不可以就是了。”拓跋桁也和她解释不通,只能胡乱搪塞过去,“你要是去找她,那你也不要出宫了。” 他的这番威胁果然奏效,长乐满脑子只想着出宫的事,也懒得去考虑为什么,“好吧,好吧,我不找就是了,你可不能言而无信。” “那快去吧。”拓跋桁宠溺的看着她,“记得早点回来,不要贪玩。” “好。” 乖巧的答应了一声,长乐转身离开了宣德殿。 带足了银票后,长乐换了一身便装,脚步轻盈的走出了皇宫。 本来丫鬟是要跟着她的,可她一想,她是出去玩的,不是要去办事,带着她们实在不便,还会影响到她自己,所以最后还是选择独自出门,这样无人跟着,她也自由随意一些。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在她身后,自始至终,都有一双眼睛紧盯着她,奈何她太粗心大意,没有及时发现罢了。 ……… 相府 “相爷。”一袭黑衣的男子恭恭敬敬跪在左维的面前,“长乐公主出宫,此刻正在集市上看热闹。” “哦!是吗?”左维放下茶盏,饶有兴致的问,“几个人?” 也许这件事对旁人来说,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充其量会觉得好奇而已,可对左维来说,这却非同小可,可以让他在此事上大作文章。 “一个。”黑衣男子如实说道,“只有长乐公主一人。” “她没有带婢女和随从?” 这长乐公主胆子倒是大,竟然敢孑然一身就出宫,难道她不害怕,会遭别人暗算?到底单纯了些。 “没有。”男子摇头。 “这可有意思了。”左维伸手拽着胡子,浑浊的双眼中,满是得意。 之前他还头疼,怎么才能抓得到李长歌,如今可好,时机总算来了。 这便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长乐公主,对不住了。 “你去设下陷阱,想办法将长乐公主虏获,事成之后,再来与我报信。” 只要长乐被抓,接下来的事情,可就简单多了,他要不费一兵一卒,来个瓮中捉鳖。 “是,属下遵命。” “慢着。”左维叫住了他,“记得小心一些,做的不动声色,千万别被长乐看出什么。” 无论此事是成是败,他都不想留下任何把柄。 “属下明白。” 领了任务之后,黑衣男子便离开了,在这期间,左维一直在相府等待着他的好消息,他办事一向都干脆利落,忠诚可靠,左维相信,他不会让自己失望。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之后,男子回来复命。 “相爷,长乐公主已经被属下打晕了,现在暂时关在一处僻静之所,保证除了咱们,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好。”左维满意的点点头,把一封信递给了他,“将准确地点填写在上面,然后把这封信拿到将军府,之后我们就可以守株待兔了 ” 想要钓鱼,就必须有鱼饵,现在鱼饵就在他的手上,哪怕他的钩是直的,李长歌也务必会心甘情愿的上钩。 “相爷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 将军府 “小姐,门外有封古古怪怪的信。”玲珑捡到了信,递到李长歌的手上,“上面表示,这是写给你的。” “我的?” 从来没人给她写信,李长歌心里面充满了困惑和不解,半信半疑的打开信。 “你说那人也是奇怪。”玲珑自问自答,“既然都写了信,何不派人亲自送到你的手上,干嘛非要把信扔在门外,要不是被我及时看到了,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送到小姐手上,奴婢觉得,那是一个怪人。” 玲珑这边说的热络,却没发现,不知不觉之中,李长歌早惨白了一张脸。 “玲珑,你别说了。”双手用力将信捏作一团,李长歌眼睛里冒着凶凶怒火,恨不得马上冲过去,把那个人碎尸万段。 玲珑后知后觉,这才发现李长歌不对劲,“小姐,你怎么了?” “你马上进宫去通知皇上,和陆侯爷,就说长乐公主突遭不测,在乱石坡那个方向,让他们务必赶快带人赶过去,免得长乐遇难。” 此事非同小可,李长歌不敢再耽误时间,拿上长剑以后,转身准备出门,却被玲珑拦下,“小姐,此次凶险,你万不可独自行动,我们还是先去皇宫,通知皇上以后,和他一起去救公主吧。” 虽然公主目前情况紧急,可李长歌也很重要,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哪能只身犯险,万一没有救出公主,再把她搭进去,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此事必须和皇上一起去,他们人多势众,必定能安然无恙的救出公主,况且有他保护,玲珑才放心李长歌冒险,否则她若是出了什么事,自己万事难辞其咎,哪里还敢向老爷交代呢? “我等不了那么久了。”道理李长歌都明白,可她实在是做不到,“信里写明,让我只身前去救人,所以我不可能再等皇上,你先去找他们,找到以后,让他们切记先不要轻举妄动,等到时机成熟,再闯进去。” 留下最后一句话后,她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长乐还在歹人手里,她不能说太多,长乐是她的好朋友,今日无论如何,自己必须要救出她。 ……… 长乐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知她的脖子很疼很僵,全身躺在了冰凉的地方,四周一片黑暗,脑袋晕晕沉沉的看不清东西,就连声音,都发不出一点。 她觉得自己很可怜,被人拒绝也就算了,难得想出来散个心,却还落得如此下场,看来老天,真的对她没有半点怜爱,冷血,冷酷,无情。 她现在的状态,时而清醒,时而昏睡,迷糊远比清醒来的次数更多,莫说考虑什么,哪怕是让她眨个眼,都是奢侈。 她今天是要死在这里吗? 其实仔细想来,也没什么遗憾,毕竟荣华富贵,她都享受到了,哥哥对她也很疼爱,还有一个对她温柔,总是替她出谋划策的准嫂子,她的半生几近十全十美,唯独那个男人,让她心有不甘。 她想 活着,想再见一见陆长维,亲口问他,他对自己,只是想说对不起吗?还有没有其他的话?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会不会答应迎娶自己?他可曾有半刻爱过她? 真想得到这些答案,哪怕让她失望。 可她就是不肯死心,如此执着,死心塌地,到了最后,无非再断一次念头而已。 许是想到了伤心处,让她情不自禁的抽泣了一下,就在这个时候,迷迷糊糊之间,她似乎听到了人声。 “刚才是她在叫?” “是。” “她是不是醒了?” “或许。” “不是敲晕了她?” “……” “还不动手?” 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其中一个声音,她觉得很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见过,可是还没等她想个明白,便再次陷入了昏迷。 这次脖子,似乎更疼一些。 “这次力道怎样?” 用手绢擦拭了一下手,左维不耐烦的问他。 本来以为他办事麻利呢,谁想到还给他留了一个祸端,打人不知道打狠点,这个时候让她醒了,万一认出了他,他们两个都有麻烦。 “短期间内不会再醒来了。” 黑衣男子先是打晕长乐,接着用手探了一下她的鼻鼻息,确定相安无事之后,这才放心。 他的力道掌握的刚刚好,长乐这次可没那么容易醒过来了。 她要是再醒来,倒霉的可就是自己了。 “把这个地方留下来。”左维环顾四周,一脸嫌弃的说,“留两个人,给李长歌做个礼物,至于长乐,她得换个地方。” 这么个又脏又破的地方,他才不待,况且怎么能让李长歌轻而易举就找到长乐,这样未免太无趣了,冒险就得加大砝码,凶险一些,才更有趣。 他要让李长歌,赔了夫人又折兵。 “是。” 黑衣男子明白他的意思,留下两个武功顶级的杀手后,他们便带着长乐离开了。 “记得,不留活口。” 临走之前,左维轻飘飘的一句话,实则有千斤重。 ……… 皇宫 因为身份特殊,玲珑在皇宫里,一路畅通无阻,顺利来到了宣德殿。 “李公公,我要求见皇上。” 玲珑心急如焚,额头冒着汗珠,焦急不已地说。 她必须赶时间,要尽早的通知到拓跋桁,不然多晚一秒,她家小姐就会多一秒的危险,所以时间紧迫,需要争分夺秒。 “你先稍等片刻,皇上在里面批阅奏折呢。” “等不了了。”玲珑跺了跺脚,急得差点哭了出来,声音更是渺小,“公主有难,我家小姐前去营救,可她一个人救不出公主,还得需要皇上。” “稍等。” 李公公意识到情况紧急,所以赶忙进去通知皇上,不到一秒,他就放玲珑进来了。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看来他比玲珑轻松不了多少,两人一样焦灼。 2k阅读网 第一百七十八章 乱石坡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长乐和长歌到底怎么了?” 见到玲珑出现以后,拓跋桁急急忙忙的问。 将来龙去脉又讲述一遍,玲珑跟他同样焦急,“皇上,我家小姐一人独去,实在冒险,您千万要救她出来。” “我会安然无恙将长歌带回来,你先回将军府等消息吧。” 拓跋桁先离开了宣德殿,之后又叫上陆长维,两人一起去了乱石坡。 路上他们不停的祈祷,希望长乐与李长歌可以安然无恙,相安无事的等待着他们救援。 ……… 一路狂奔,李长歌终......《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第一百七十八章 乱石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七十九章 解救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所以直觉在提醒陆长维,这房子不寻常,长乐的脚印到这里就没有了,如果他猜测的没错的话,长乐一定就被关在里面。 事不宜迟,陆长维踹开门,迅速走了进去,果不其然,长乐被人绑在这里。 她纤细的手腕,被绑在柱子上,身上的衣服早已是破破烂烂,但是幸好没有血迹,脸上满是泥土,嘴唇干裂,眼睛被用黑布蒙上,整个人显得可怜又无助。 看到这副画面,陆长维只觉得瞳孔放大,心脏位置骤然紧缩,心疼而又慌张,喉咙更是如鲠在喉,即便他想说话,但却又说不出。 这是长乐,是端南国的嫡公主,她该高高在上,无忧无虑,不该承受这样的苦。 也许从今往后,他该好好保护她。 像她这样的好姑娘,本应被人放在手上,细心呵护,绝非现在这般受此磨难,遭人囚禁。 “长乐…我来救你来了。” 嘴唇掀了又掀,几度欲言又止,陆长维喉咙终于发出了声音。 “长维?是你吗?” 声音微微颤抖,长乐显然有些难以置信。 虽然她的眼前一片黑暗,可是陆长维的声音,她一辈子没齿难忘。 只是她没想到,他会来这救她,像是天神一样,降落人间。 “是我。”望着前方那几个不动声色的杀手,陆长维无比的坚定,“你先安心等我,我会带你出去。” “就凭你?”长乐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那几个杀手倒是很异口同声的说,“还没这个本事。” “那就试试看吧。” 陆长维今天没有带什么兵器,但是对付他们几个,赤手空拳,也是绰绰有余,根本就不需要任何武器。 狭小的空间里,几人打的热火朝天,拳脚相向,灰尘卷了一地,就着一屋子的灰尘,凭借着坚硬的拳头,陆长维把他们几个打倒在地。 “说,是谁派你们过来的?” 这件事情的幕后指使之人,他必须查清楚,这次让长乐受了这些苦,他是不会放过他的。 “唔…” 和上次的一样,他们什么都没有说,面对陆长维的质问,干脆利落的咬舌自尽,没有半点犹豫。 如今死无对证,陆长维拿他们没办法,只能暂时的放弃这件事,调头去找长乐。 他将长乐放了下来,又把她脸上的黑布拿了下来,双手握着她的肩膀,心疼又慌张的上下打量着她,“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来的太晚了,错过了很多事,所以并不知道,那些人把长乐怎么着了,她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受内伤,或着发生什么他不清楚的事。 一旦想到有这些可能性,他就心如刀绞,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更想时光倒流,他能挽留长乐,或许这样,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他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悲痛欲绝,希望自己能代替她受苦。 “你别担心,我没事了。”长乐摇了摇头,脸上努力牵扯一丝微笑,让他不要担 心自己,“他们其实没把我怎么样,只是把我关在这里而已。” 虽然她刚才很绝望,也受了很多苦,但是比起其他相同遭遇的人,她显然要幸运很多,至少没有丢命,也没有被鞭打,而且还被陆长维救下来,相比之下,她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如今的她,只想感谢上苍,是他将陆长维送到自己身边,让她得救,可以重见光明,恢复自由,不用再害怕孤独了。 “下次你不要再到处乱跑了,外面的世界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它很危险,以后安心留在宫里,好吗?” 陆长维不想再担心长乐,再像今天这样患得患失,大悲大喜,他希望长乐能安安稳稳的待在宫里面,不要再想着出宫了,这样她才安全,自己才能安心。 认真想想,宫外也没什么好的,那里有的东西,宫里都有,即便没有,他也会替她带进来,让她在享受快乐的同时,也能享受安全,这样岂不是更加好? 相信不只是他,等到长乐回到宫里,拓跋桁也会这样要求的,经一事长一智,长乐生性单纯,真不适合宫外,她该留在家里,做她的小公主,被所有人呵护,不是陷害。 “…好。” 望着他真诚的双眸,长乐喜极而泣的点点头。 能够绝处逢生,真好,能够见到陆长维,更是好上加好。 她还以为,没有人会救她,她被困在这里,迟早要被活活饿死,那个时候,她最想念陆长维了。 想念他的音容相貌,想着她若是可以再见他一面,哪怕真的要死,也是死而无憾,可若没见到他,即便到了黄泉地下,也会死不瞑目。 庆幸的是,她没有死,也终于见到了陆长维。 她很想告诉他,自己多想念他,可是想着两人目前的状况和处境,那些话她并没有说出口,其实默默放在心里就很好了,又何必说出来,让他们俩都尴尬呢。 从今以后,在她这里,陆长维只会是她的救命恩人,和小侯爷。 但她会这样想,却不代表陆长维也同样如此,找到长乐之前,他的想法,依旧历历在目,如今没有改变,可以重获至宝,他不想再失去。 “长乐,我有些话想对你说。”斟酌再三,总算是开口了,“我知道现在这个场合不恰当,可是我真的很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想和你结为夫妇,子孙满堂,白头到老,共享天伦, 之前我没有告诉你,是我胆小,始终没有开口的勇气,可今天我知道,世事无常,很多事如果现在不说,就再也没有说的机会了,人生苦短,我不希望自己抱憾终生,所以…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说完了这些话,他长长的松了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不少,这大抵是他一生中,最勇敢的时候,以后他不知道,还能不能这样坦率直言,可他清楚,只要那个人是长乐,他会永远坦诚,永远直率。 “我愿意。” 长乐点了点头,兴奋的声音都颤抖。 她盼的就是这一天,现在终于 来了,不答应怎么行? 之前她还在想,发生这么多事,是她倒霉,可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这是她一生中最幸运的一天,因为她拥有了陆长维,这辈子最想嫁的人。 “我爱你。” 陆长维激动的抱住她,在荒凉的茅草屋里,两个相爱的男女紧紧相拥,久久都不松开彼此,他们很享受现在的安宁,还有温情。 “走吧。” 这个地方不宜久待,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节外生枝,陆长维连忙带着长乐离开了。 “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长乐被绑的事,她认为很隐蔽,应该没人知道才对,所以不确定陆长维怎么会找来这里呢。 “是玲珑进宫报信的。” 陆长维把来龙去脉,前因后果,一字不落讲给她听,没有错过半点细节。 “天呐。”长乐捂住了嘴,担忧的问,“李姐姐现在怎么样了?她还好吗!” 要是因为救了自己,而让李长歌有任何危险,长乐想,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皇上先带她回了宫,我想应该没有什么大事。” 他们赶去的很及时,那两个杀手没来得及痛下杀手呢,所以他想,李长歌不会有事的。 “我好担心她啊。” 长乐一颗心悬在了半空,恨不得马上飞回宫,去看看李长歌,只有亲自确定了她相安无事,她才安心。 “我们很快就能回宫,你会马上见到她的。” 伸手揉了揉她肩膀,陆长维示意她放宽心,李长歌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 “谢谢你,长维。” 长乐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内心觉得无比踏实温暖,有他在她身边,她什么都不怕。 “长乐,你知道是谁绑架的你吗?” 陆长维在杀手身上,一无所获,如今死无对证,他不知道应该从何查起,心中毫无头绪,想着长乐是受害者,肯定和凶手相处过,说不定在她的身上,还能找到什么线索。 “我不清楚。”长乐摇了摇头,也是一头雾水,“由始至终,我的眼睛都是被蒙上的,从来没有见到他们,所以也不知道是谁。” 那些人可真是狡猾,为了避免露馅,居然会蒙住长乐的眼睛,看不清他们的样子,自然就没办法找到他们,想着要查清这件事,还真有些困难。 但是由此他也确定了一件事,那些人并没有想真的杀长乐,否则的话,压根就不用蒙眼睛,直接把她杀了就是,因为还要放她回去,蒙眼睛才会有必要,免得容易认出他们,节外生枝。 “等等。”神智清醒的长乐,突然想起一个被自己忽视的细节,“那些凶手里面,有两个是主谋,其中一个是个男人,声音特别熟悉,我总觉得在哪里听见过,应该是我认识的人。” “你没有记错吗?” 陆长维有一些不敢相信,在那个情况下,长乐意识模糊,思绪混乱,也是能理解的。 2k阅读网 第一百八十章 锦囊妙计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没有。”长乐十分坚定,“我记得很清楚。” 那种情况之下,她听到的,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个声音是谁?” 现在人已经救出来,自然就该找到幕后凶手,他们害得长乐和李长歌吃了那么多苦,这事总不能就这样算了。 “我有些想不起来了。”长乐低头,很是苦恼,“当时只是觉得声音耳熟,却不知道那是谁的声音。” 她的意识一直昏昏沉沉,没有思考能力,能够听见他的声音,但却分辨不出,那是属于谁的。 她怎么这么笨,这点小事都察觉不出来。 看到她的内疚,陆长维连忙安慰她,“没有关系,我会查出来的。” 他总以为,凭借他的势力,想要查清这件事情,简直轻而易举,可是事实证明,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那个人的实力。 明明死了诸多杀手,从他们的身上,也该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奈何他们死得太干净了,身上空无一物,一点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仿佛只是普通的杀手。 既然无法弄明白凶手的身份,自然不能知道他们是受谁指使的,查了半天,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陆长维烦躁的揉揉脑袋,不知这件事情,什么时候才能有个结果。 ……… 李长歌自回到宫中之后,一直昏迷不醒,明明身上只有一个掌伤,没有任何内伤,也未中毒,可是不知为何,迟迟没有醒来,躺在那里,倒是安稳。 拓跋桁看着她,心中越发急切,把宫中所有的太医,纷纷请了过来,让他们替李长歌号脉和治疗,人多当然力量也大,想着群策群力,总会想到办法。 可是让他失望的是,那些太医没有一个能查得出,李长歌为何会这样,他们纷纷摇头,表示束手无策。 不是不想救治,而是都找不到原因,若是一无所知,自然就没办法对症下药,冒着被拓跋桁责骂的风险,他们只能说出真相。 “皇上,李小姐的病症,略有诡异,臣等实在没有办法医治,还请皇上降罪。” “罢了,都下去吧。” 拓跋桁摆摆手,终究没有问责他们。 毕竟他也觉得诡异,想不出办法来,也不能怪他们。 “长歌,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他坐在她身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语气难得温柔,“如果可以的话,你要快一点醒过来,我还有好多话,想要和你说呢。” 让他失望的是,李长歌依旧是睡得很沉,呼吸平稳,没有半点想苏醒的征兆。 这可怎么办呢? 拓跋桁舔了舔嘴唇,一筹莫展,正当这个时候,他想起了一个人来。 “去命人将余神医请进宫。” 余神医是端南国最好的医生,他们都称他是华佗在世,妙手回春,若能请他进宫,或许李长歌就可以尽快醒来。 宫人速度很快,只半个时辰的功夫,就把余神医带到了拓跋桁的面前,“皇上,神医来了。” 面前站着一位老者, 身上背着一个药箱,他虽然上了些年纪,头发早已花白,但是眼神坚定,神态从容,精神更是抖擞,由此可见,他是一位睿智的老者。 见到了他,拓跋桁很兴奋,“神医,长歌一直昏迷不醒,宫里的太医都治不好她,您一定救救她。” 他走到余神医面前,把李长歌拜托给他。 “皇上放心,老夫一定尽力而为。” 余神医走上前,观察着李长歌的伤势,还有她目前的状态,发现问题虽然有些棘手,但不是治不了,想要让她苏醒过来,其实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过程有些麻烦而已。 “余神医,您能治好她吗?” 拓跋桁不知道余神医是怎么想的,也不清楚李长歌到底是什么情况,想着还是问仔细些的好,免得他再担心。 “可以。”余神医倒是很肯定。 他拿出了药箱,接着开始替李长歌针灸,把那些又细又长的针,扎进了她脑袋的穴位里,还有一部分扎进了她的腹部。 银针开始发挥作用,刺激她的穴道,大概一炷香的功夫之后,李长歌眼皮微微动了动,似乎有苏醒的征兆,余神医连忙拔出了银针。 他的治疗已经结束,眼下就等着李长歌睁开眼了。 拓跋桁站在他旁边,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激动不已,看来还是余神医更厉害,李长歌终于有救了。 缓慢的睁开沉重的双眼,李长歌第一眼就看到拓跋桁英俊的脸,他的脸就在自己正前方,想看不见都难,接着视线一转,她又看见了余神医。 她身边还真是热闹,居然多出两个人来。 “你们怎么在这?” 显然,她刚醒来,意识有些模糊,还没彻底的苏醒呢。 “你受了伤,昏迷不醒,是我叫余神医医治你的。” 拓跋桁站在她头顶,轻声细语的替她理清了来龙去脉,前因后果。 本来李长歌还有些茫然,听完他的话后,终于想起了这一切,以及前不久发生的事情。 “长乐怎么样了?”想起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她伸手拽着拓跋桁袖子,焦急万分的问,“你们把她救出来了没有?” “你别担心。”拓跋桁握住她的手,安抚着她,“长维已经救出长乐,她只是受了点轻伤,正在宫里治疗,稍后就会来看你了。” “那就好。”李长歌安心了许多,“谢谢你救了我,余神医。”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收起药箱,余神医对拓跋桁说,“不知皇上可否回避一下,老夫还有些话,想单独对李小姐说。” “好。”拓跋桁点点头,“您请。” 眷恋的看了一眼李长歌,他便转身离开大殿,留下一些空间,让两个人独处。 “神医有话,不妨直说。” 李长歌也看得出来,余神医的确是有话要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只是她不清楚,他想要说什么。 “今天的事,实在有些冒险。”虽然她没有受严重的伤,可是并不代表,这次的事,就有多么轻松,恰恰相反,它 很危险,或许就算不用他说,李长歌自己也清楚。 “是。”李长歌也没有反对,“我当时也知道,只是长乐落在贼人手里,我不可能对她不管不顾,虽然有些冲动,但也只能放手一搏。” 事情是很冒险,可她并不后悔,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在接到信的一刹那,她还会赶过去,拼死救出长乐,若是放任不管,她不会安心的。 “你为了救朋友,而甘愿冒险的心是好的,但是下次,可要谨慎行事,不要冲动,千万不要让自己陷入了困境,不然朋友没有救出,你也会有危险,岂不是两败俱伤吗?” 余神医也是爱护李长歌,希望她能好好保重自己,做任何事之前,都要深思熟虑,谨言慎行,独善其身之后,才能考虑助人为乐。 “神医的话,我听懂了,您放心吧,下次我不会再这么莽撞行事。” 所谓经一事长一智,经过今天的事以后,她会反思自己,也会更加谨慎小心,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否则那些爱她的人,只会更加担心。 余神医说的对,她不能再莽撞,做事如果没有头脑,丧失理智,事情只能愈来愈糟,事倍功半,若是可以理智一些,头脑清醒,这样才能事半功倍,功到垂成,想必余神医也是这意思。 “孺子可教。” 看着她的状态,余神医点点头,甚是满意。 他从袖中拿出一个锦囊,“下次若是遇到危急之事,方能打开。” 锦囊轻飘飘的,不知里面装了什么,李长歌接过来,只觉得很神秘,仿佛那里承载了余神医的智慧和谋略,令她爱不释手,小心珍藏。 “多谢神医。” “你好好的养病,没有什么大碍,过几日便会好。” 叮嘱完毕之后,他便走了。 李长歌把锦囊放在胸口,妥善收藏,并叮嘱自己,没事千万不要打开,等到发生了危险后,才能打开来看,这样才不辜负余神医的嘱托。 殿外由远及近,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李长歌以为是拓跋桁呢,所以也没在意,直到听到了温柔软糯的声音,方才知晓,原来是长乐来看她。 “李姐姐,你还好吗?” 她抬起头,便看见长乐鼓着脸,一脸歉疚的问。 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李长歌拉着她坐下,温柔无比的说,“你放心吧,我好的很,刚才余神医来过了,他跟我说,只要我耐心的休养两日,保证身子骨比以前还要硬朗。” “真的吗?” 听到了这个好消息,长乐喜上眉梢,她也真心希望,李长歌的身体可以越来越好,不然她会更加歉疚。 “当然。”李长歌拍着胸脯保证,“余神医说的话,你还不相信吗?” “当然相信。”长乐没有质疑,“神医的话,总是对的。” 毕竟除他以外,还有谁敢自称是神医呢? 长乐把他的话,奉为金科玉律,甭管他说什么,她都深信不疑。 “那你就不用担心了。”李长歌说,“再过两天,我还可以去找你玩儿。” 2k阅读网 第一百八十一章 在一起了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那你就不用担心了。”李长歌说 其实她现在就没有什么大碍,但最后还是说是想着她要听余神医的话,既然他让自己休养两日,一定就有他的道理,自己照做就是,反正多多休息,也没坏处。 “那这两日我就陪你。”长乐笑着,心里对她充满感激,“李姐姐,今天谢谢你救了我,要不是有你在,我现在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可能都见阎王爷了。” 陆长维把李长歌的英勇行为,完完全全告诉给她,让她内心十分的感激李长歌,感谢她的救命之恩,还有舍身相助,这份恩情,无以为报,下半生她都会竭力对李长歌更好,以此报答她的恩情。 “你我之间,何必言谢?”李长歌说,“你是我的朋友,你遇险了,我一定会救你,这是应该做的,你不用再谢我。” 她其实现在也不清楚,凶手到底是冲着长乐而来的,还是冲着自己,没有弄清楚这一点之前,她也没办法说应该怪谁,只能说是为了长乐,她做什么都好。 长乐低头,很难为情。 “你现在怎么样?”李长歌关心她心理状况,“还害怕吗?” 长乐再怎么坚强勇敢,到底还是个小女生,从小都被保护的好好的,哪里受得了这种罪,今天突然遭难,虽然也被救了回来,但却不知,她的心里能否接受了这件事。 “不害怕了。”长乐摇了摇头,“我已经没事了。” 或许之前,她还惊魂未定,神经兮兮,但是有了陆长维的安慰以后,她觉得自己好多了,只要他能一直保护自己,她怎么怕会受伤呢? “以你这种身份,出宫实在危险,以后还是安心留在宫里好了,等嫁人的时候,再去夫家,有人贴身保护,就不会有危险。” 李长歌虽然不知道凶手到底是谁,但她明白,以长乐这样的身份,一旦出去,就会招来不法分子,与其重蹈覆辙,索性不如不出宫了,相信留在宫里,是一样的。 “长维也和我说过了。”长乐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这件事情,“我觉得你们俩说的对,我还是不出宫的好。” 难得出去一趟,遭受这么大罪,她要还想出去的话,实在对不起陆长维和李长歌,所以压根就没考虑,她就决定安心留在大内,再也不出去散心了。 “他还和你说了什么?” 李长歌总觉得,按照陆长维的性格,此事不会就这样算了的,他应该再说些什么,可是他的性子一直沉闷,又很胆小,谁知道会说什么呢? “他说…”突然提到这个问题,让长乐很害羞,她低下头,声音羞答答的,轻若蚊蝇,“他喜欢我,想和我一直在一起。” 李长歌兴奋地捂住嘴巴,简直不敢相信,她没想到,陆长维居然会真的说了,看来他也不是一直胆小,总会有勇敢的时候。 “你怎么说?” 今天发生这种事情,或许对于长乐来说,也算因祸得福,毕竟若 是没有发生意外,性命危在旦夕,陆长维压根就不会说,所以也算是意料之外的收获。 “我同意了。”长乐更加害羞,“李姐姐,我终于和长维在一起了。” 她激动的声音都在颤抖,她多年的梦想,今天总算美梦成真,希望这不只是美梦,以后还能成婚,和他永永远远的在一起,也算是完成了她最终的梦想。 这一整天,她都觉得一切很不真实,仿佛活在梦里一样,陆长维更是温柔的不行,如果这真是场美梦,希望一辈子都不要醒来。 “长乐,恭喜你。”李长歌也很为他们感到高兴,“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你一定会嫁给长维的。” 长乐不敢相信,“真的吗?” “当然。”李长歌很肯定的告诉她,“拓跋桁还会为你们赐婚,长维他喜欢你,自然不会拒绝,届时你不就嫁给他了吗?”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长乐千万不用担忧,毕竟今时不同往日,结果会像她想象的那样好的,她就安心等着嫁给陆长维吧。 “李姐姐,你说的对。” 长乐此时更加兴奋,她就知道,李长歌分析的很对,总有一天,她会穿上凤冠霞帔,风风光光的嫁给陆长维,完成她最想要的梦想。 “那你就别担心,好好的等着吧。” 李长歌摸了摸她的脑袋,一脸宠溺,就像姐姐在看妹妹一样。 ……… 下朝之后,拓跋桁来看望李长歌,彼时她正躺在床上,听到声音以后,慵懒的睁开眼,连头都懒得抬,“谁呀?” 她以为是长乐,所以这才没有起身,奈何她再一次判断错误,来的人并不是长乐。 “是我。” 那是一道男声,低沉婉转,好听极了,李长歌却被吓一跳,急急忙忙坐了起来。 “你怎么来这了?” 拓跋桁的声音,她没道理听不出来。 “我下朝了。”十分自然的坐在她身边,拓跋桁说,“所以来看看你。” “哦。”李长歌‘哦’了声,“昨天长乐来看我了。” “我知道这件事。”拓跋桁点点头,语调很是沉稳,“她是不是有和你说,她和长维走在一起的事?” 他之前也见到长乐了,小姑娘本来受了伤,按照往常来说,应该疼的龇牙咧嘴才对,可她非但没觉得疼,反而笑得合不拢嘴,好像天上掉了馅饼一样。 他觉得很奇怪,当心妹妹傻了,连忙问她这是怎么回事,才恍然间知道事情始末,原来陆长维表白了,长乐才会如此兴奋,这件事情她是瞒不住的,想必早就告诉李长歌了。 “说了。”李长歌不容置否地说,“这是发生在她身上,最好的事,肯定要告诉我。” 她和长乐之间没有秘密,无论是有高兴的事也好,还是烦心的事也罢,都会第一时间讲给她听,她自然不会错过这么重要的事了 “再等一段时间,两人感情稳定以后,我决定替他们两个赐婚,长乐年纪不小,也应该嫁人了,嫁给长维,我很放心。” 陆长维算是拓跋桁最放心的妹夫人选,正好现在两人两厢情愿,两情相悦,趁着这个时机,所以他决定为他们赐婚,这个结果,最好不过。 “长乐要是知道,会想谢谢你的。” 李长歌虽然不是当事人,也衷心为他们感到高兴,可想而知,长乐要知道了,肯定乐得合不拢嘴,兴奋的跳起来。 “先不说她的事,说说你吧。”长乐的事,可以以后再说,可李长歌的事,必须要现在说。 “我?”李长歌愣住了,“我有什么事好说的?” “昨天的事,那个幕后凶手还是没有抓到,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出,看来是个聪明的人。”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他一点眉目都没有,烦都快烦死了,朝廷的那帮人,都是饭桶,这点小事都做不来,要是一直都抓不到,难道此事就要不了了之了吗? 他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所以人是必须要抓到的,只是可能还要浪费一些时间,不知道李长歌会不会有线索,要是她也毫不知情,这件事难办了。 “他能布下这个陷阱,一定就是做了万全之策,想抓到他,绝没那么容易。” 单从那封信就能看出来,始作俑者绝非等闲之辈,他把地点换了又换,又安排了两批杀手,执行失败之后,纷纷选择自尽,不是投降,由此可见,计划有多精密,而且那些都是死士,能够使唤死士的人,身份非同一般,人也笨不到哪里去。 既然他能备下了天衣无缝的计划,他们没有头绪,也是理所当然,反正这种事急不得,还是得慢慢来,相信百密终有一疏,他们迟早会抓到人。 “是啊。”拓跋桁也认同她的看法,“昨天你不应该独自一人冒险,那样实在太危险了,应当跟我们一同行动,这样歹徒就不会有机会伤害你了。” 这些话憋在他心里,早想说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今天这个时机还算恰当,他想警告一下李长歌,让她下次再遇到这种事,记得不要以卵击石,不要冲动,凡事要三思而后行,如此才能避免发生危险,让他跟着提心吊胆。 “他之前给我留下一封信,指明让我只身前去,否则长乐会有危险。”李长歌就当做他没听到她的解释,所以特地再次解释一番,“为了长乐安全,当时我也顾及不了那么多,只好一个人去,不然被他们发现了你们,长乐只会更加的凶险。” 她自认为,她做的没有错,毕竟非常时期,就得采用非常手段,也许换作平时,她会想着要搬救兵,可是这次情况不同,她不能拿着长乐的性命冒险,孑然一身,独自前行,或许是她那时候唯一的选择。 她不希望拓跋桁在这时候责备她,希望他能理解她的难处,毕竟发生那样的事,她的心里比谁都要害怕,又哪里有时间冷静处理? 2k阅读网 第一百八十二章 来到逍遥宫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可那样做,你也会很危险。”她说的有道理,但不代表拓跋桁会认同,“昨日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你救长乐,本身是件正确的事,可是也该深思熟虑之后再去做这件事,否则很容易会前功尽弃,身陷囵圄。” 她没有错,只是她太莽撞,遇事不懂三思而行,昨天她不应该独自冒险,毕竟她一个人的力量,怎么也打不赢两个人,到时若是出事,只会加重负担,让他更加担忧。 他希望李长歌能够理智一些,不要意气用事,若是再遇到相同的情况,可以与他并肩作战,自己陪在她的身边,拓跋桁心里才踏实。 “你是说我行事鲁莽,不懂变通,才让自己身处险境,是吗?” 发生那样的事,李长歌其实也很慌张,也曾担心自己是否做错了事,如今终于平安归来,她的心里惊魂未定,一直忐忑不安,现在却又要受到拓跋桁责备,对她来说,实在不能忍受。 她明明是好心,不顾自己安危,也要救出长乐,怎么在他这里,却要变成这副模样? 她似乎听见他在说,她是自作自受。 她心里的信念,正在一点一点崩塌。 “是。”拓跋桁点点头,斩钉截铁,“你做事不应该那样冲动,现在没事,可以后总归要吃亏,就听我一句劝,不要一个人做无谓的事,应当和我一起。” 或许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他这番话有多强硬,仿佛是在命令着李长歌,而不是在和她商量。 他可能没感觉,但李长歌听得一清二楚,这些话就像是重锤,一下一下敲在她的心上,令她心脏一阵钝痛,难以承受。 “难道没有了你,我什么都做不成吗?”李长歌眼圈儿发红,喃喃的问,有些难以置信。 她只是想尽尽她的本分,为何在他口中,却成为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或许他觉得自己就是拖累吧,耽误了他救出长乐。 “我不是这意思…” 反应迟钝的拓跋桁,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之处,他眨着眼,心急的想解释,可李长歌此刻也很恼怒,所以关于他的解释,一个字都不想再听。 “你是什么意思,一点都不重要。”她烦躁的打断了他,“我也没有兴趣知道。” 反正他的言外之意,她早就明了了,解不解释,又有什么意义? “长歌,我…” 拓跋桁皱起了眉头,表情也很无奈,早知如此,当初他说话的时候,真该注意一些,即便他是良苦用心,可也不该那般强势,李长歌的性子,他也了解,现在自己惹恼了她,想要哄好,怕是也没那么容易。 “什么都别说了。”即便他想要说,李长歌也没兴趣再听,如今她就只有一个信念,“我要回家。” 留在这里,纯属就是受气,她不想再听拓跋桁高高在上的随便批评她,与其在宫里生闷气,让自己浑身不痛快,不如回将军府,她在那里才能好好养伤,至少不会有人说些她不爱听的话。 “你回家做什么?”拓跋桁不同意她的请求,拼命的想要 阻挠她,“家里哪有宫里伺候的更妥贴,而且你在宫里,还能方便我来看你,要是回家,我就不方便过去了。” “府上都是从小跟着我的丫鬟,我的衣食住行,她们照顾的最好了,也是最了解我,哪里会不妥帖?”李长歌反驳道,“再者说了,我不想你再来看我,没有你的冷言冷语,恶意批评,我想我会好的更快一些。” 不管他说什么,她的主意已定,不会再改,其实比起皇宫,她更喜欢留在将军府,之前之所以没离开,全都是因为拓跋桁,她想在这里多陪他。 可是如今,这个原因显得很是苍白,她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所以必须回家,那里没有人告诉她,她的决定有多错误,只会让她安心养伤,不理这些是是非非。 “回去也行。”拓跋桁欲言又止好半天,最后只能化作一声叹息,没再强留,“过两日我再去看你。” 她说的对,这件事是他太较真,他不该在这个时候指责她的不是,况且她也没有做错什么,他又何必非要说那些伤感情的话,让她郁闷。 现在道歉的话,时机不对,毕竟她正在气头上,肯定听不进去,等她的气消了一些,他自然会登门亲自道歉,希望到那时候,她能原谅他的失言。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李长歌站起身,准备走了。 “我送你吧。”拓跋桁在身后唤道,“你一个人回去,也不安全。” 她的身体还很虚弱,怎么可以独自回府,他必须要亲眼见她进将军府,心里才能踏实。 “不必,我自己就可以,时候不早,你先去处理国事吧。” 李长歌不想因为她,耽误国家大事,再者说了,她的身体没有虚弱到需要别人护送的地步,独自一人便可以回到将军府,不需要他多此一举。 望着她潇洒离去的背影,拓跋桁心里面五味杂陈。 今日的事,的确是他做错了吧。 看来他得找个时间,弥补一下。 ……… 回程途中,李长歌没有坐马车,选择步行。 这两日一直都躺在床上,不曾下地走走,她很怀念脚踏实地的感觉,所以想一路走回家,这样也能强身健体,对她身体有益。 但她忘记,她的大病还未初愈,即便她有心想漫步回去,可是她的身体却不允许,只是走了不到一千米,便已经累的气喘吁吁,走不动半步路。 遥望着隔着几条街的将军府,她不禁要哀叫一声,何时才能到家?早知归途这般艰难,就不该逞强了。 “加油,一定要挺住啊。” 李长歌以龟速前进,在心里为自己加油打气。 她的双腿不停打颤,双手也是抖个不停,步伐极其沉重,仿若戴了脚镣,感觉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了,这种感觉,实在不好。 越走越累,脚步越发沉重,忽而眼前一黑,她已经栽倒在地上。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嗯…” 下意识的低吟,唤来了一个人,“你怎么样?” 李长歌抬起头,吃了一惊,“怎么是你?” 她没想到,竟会是乐子遥救了自己。 这世界可真小。 “你晕倒在路边,是我把你救回来的。”乐子遥倒是很热心的,向她解释。 “所以我现在在逍遥宫吗?” 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李长歌的确觉得很陌生,要是她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就是逍遥宫了。 “没错。”乐子遥点点头,确定她的猜测。 “谢谢你救了我。” 李长歌现在很虚弱,所以说话声音很小很轻,幸好乐子遥是习武之人,才能听清她细微的声音。 “举手之劳,不必挂齿。”乐子遥撇撇嘴,显然不甚在意,“身体还难受吗?” “我好多了。”虽然浑身还是使不上力,但是比起晕倒之前,她的身体状况,明显已经好了许多,她很感谢乐子遥对她的照顾,若不是他,自己今日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走?拓跋桁也放心?” 乐子遥也不是什么手眼通天之人,但对于他们二人的关系,他是一清二楚,了如指掌,所以他很困惑,李长歌现在是有伤在身,拓跋桁居然会让她独自回家,看来对她真是放心的很。 “他不放心。”李长歌把头扭向了一边,别扭的说,“是我坚持自己走的。” 这是他们俩的私事,她不想讲给外人听。 乐子遥也知道这一点,没有继续再问下去,毕竟与他无关,他又何必多问。 “听说你前几日遇了险,可有抓到凶手?” “没有。”一提起这件事,李长歌就头疼。 这些天休息的时候,她也想过此事,也有怀疑的人,可是奈何没有证据,只是猜测而已,当不得真。 真想有朝一日,她能查明真相,不让真凶逍遥法外,免得麻烦的事层出不穷。 “对于此事,我有自己的分析和猜测,你要不要听听?” 乐子遥坐在她面前,漫不经心的说。 本来这件事情,他不该在意的,毕竟与他无关,可他觉得疑点太多,再加上他和疑似凶手有私仇,所以不禁推测一番,事情与李长歌有关,或许他的猜想,可以和她探讨一下。 “洗耳恭听。” 乐子遥不是一般人,他的能力有目共睹,许是真的发现了玄机和漏洞,反正她也毫无头绪,不妨听他说说。 “那人先是绑了长乐,之后并未把她怎样,而是直接写信,邀你独自一人前去,由此可见,他的目标不是长乐,是你。” 这是他的推断,但他也说的很肯定,没有半点迟疑,似乎已经料定,李长歌才是那猎物,长乐充其量就只是鱼饵而已。 没有人会伤害鱼饵,所以长乐没有受伤,而李长歌却满身的伤,究竟为何,早已不言而喻。 “你接着说。”李长歌用手托着下巴,很是严肃。 2k阅读网 第一百八十三章 使臣来访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杀手的口很紧,计划一旦失败,纷纷选择咬舌自尽,不留半点活口,看来他们不是一般杀手,嘱托他们之人,绝非常人,所以他们不是图财,而是害命,在这世上,想要你命的人,只有一个…” “左维。” 乐子遥的话还没有说完,李长歌就替他补充上了,诚然,放眼整个世界,除了左维以外,谁还会和她过不去,千方百计想要她的命呢? 答案就是,没有。 没有人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所以那个人一定是左维。 “没错。”乐子遥附和道,“很有可能是他。” 没有证据之前,他也没办法说,一切就是左维所为,毕竟现在只是一个猜测而已,要想证实是他,还得拿到确凿证据才行。 “这件事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此事应当只有他们四人知晓,绝对没有泄露给多余的任何一人,她不知道,乐子遥为何会这般清楚。 难道这世上真的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吗? “皇上曾经拜托过我,让我调查此事。”乐子遥耸耸肩,理所当然的说,“自然会把来龙去脉,还有一些细节,告诉我了。” “关于左维的事,你和他说了吗?” 应该是没说吧,不准按照拓跋桁的性子,怎么可能如此安静。 “还没。”乐子遥否认道,“我也是才推断出来,没来得及告诉他,你是第一个知道的。” 此事本来十分机密,他应当守口如瓶的,要不是看在李长歌是受害者的份儿上,才不肯让她了解呢。 “我今天晚上准备去一趟相府,要不要一起来?”李长歌抬起头,询问他的意见。 他救了她,还告诉了她这么重要的消息,于情于理,都得按例询问一句,当然,去不去都随他,她无所谓。 “行啊。” 她的这个提议,乐子遥很受用,几乎想都没想,他就答应了李长歌。 反正晚上他也没什么事可做,不妨出去冒险一次,也许还会有意料之外的收获也说不定。 两人等到晚上,终于穿上了夜行衣,小心谨慎的来到了相府。 望着相府高耸的墙,李长歌很紧张,上一次就来过一次,结果无功而返,这一次她希望能够有所收获,千万不要白跑一趟。 “你是第一次来?” 看她一路轻车熟路,没有半点迟疑,乐子遥不相信她没来过这里,要是猜测没错的话,她以前应该就有拜访相府吧,不然不会如此熟悉。 “不是。”面对他的问题,李长歌倒是很坦诚,“这是第二次来。” 反正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消息,告诉他也无妨。 “那你查到什么了?” 来过这里,总该有所收获的吧。 想必她对左维,以及相府里的一切,都该有个了解。 “什么都没查到。”虽然这样说很丢脸,可李长歌不愿说谎,只能丢脸的承认了事实,“我没进去。” “什么意思?” 乐子遥不理解 她这句话,代表什么意思,她没进到哪里?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我当时走到了这里,就放弃了。”提到那件事情,她也十分无奈,“相府墙壁太高,我上不去,守卫森严,更是让我没有办法见缝插针,最后只好原路返回,什么都没查到。” 并非是她无用,而是左维狡猾,设了那么多的圈套,别说是她,恐怕就算是乐子遥,也没办法顺利进去,她的失败,才在情理之中。 “左维那样的人,弄出这些东西,一点也不奇怪。”乐子遥环顾了四周一圈,“但是今天,我们可以进去。” 今日守卫没有往日森严,似乎放松了些,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有机会走进相府,可是到底能查到些什么,他也不能保证,听天由命好了。 “真的?”李长歌问,“果然,还是逍遥宫的宫主,有好本事。” 之前她对乐子遥没什么印象,但是如今却要对他刮目相看,他似乎比她想象的厉害许多,没有她认为的那么无能。 想来也是,让拓跋桁甘愿与之合作的人,绝非泛泛之辈,有一身好本领,才是寻常之事。 “你过奖了。” 乐子遥偏头微笑,嘴上说着过奖,心里得意极了,有些时候,他也言不由衷。 “那咱们进去吧。” 望着墙壁,李长歌兴奋的摩拳擦掌,早已迫不及待,她想看看,这扇墙的里面,是怎样的世界,左维又在搞什么鬼。 “得罪了。” 乐子遥搂着她的腰,用内力将她往上一提,随即他们两个翻越墙壁,很快就来到了相府。 脚步刚刚落地,他便松开了手,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占她半点便宜,在这种事情上,他一向有分寸。 “谢了。” 李长歌双手抱拳,轻声道谢。 相府今日安静的很,里面除了守卫,还有一些丫鬟小厮以外,见不到其他人,更别提左维,根本不见人影。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李长歌低下头,小声的问,“往哪个方向走?” 这里人少,所以格外安静,他们声音但凡大了一点,都会引起注意,到时万一被人发现,情况只会变得难堪。 她只好弯下腰,向乐子遥凑近,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这样一来,就没人能听见她说话,可谓小心极了。 “看到那个小厮了吗?” 顺着乐子遥的方向,她发现一个人,提着灯笼,拿着饭盒,鬼鬼祟祟的向前走。 “看到了。” 大晚上的,他这是要给谁送饭? “跟上去,肯定有情况。” 乐子遥的直觉敏锐的很,从来不会出错,他带着李长歌,蹑手蹑脚的就跟在他的后面,想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两人一路上小心翼翼跟着前走。 跟随小厮,他们七拐八拐,来到一处院落,那里更加僻静,四周静悄悄的,诡异的很,小厮来到一间房间,先是敲了敲门,随即便走进去,很久都没出来。 “你说,他是在做什么?” 望着那个房间,李长歌心里面好奇的很,真想知道,藏着什么秘密。 “总之,不是什么见得人的事。” 行踪鬼祟,一看就知心里有鬼,可若没有靠近,乐子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毕竟没有亲眼所见,他也不能乱说,反正不是好事就对了。 “要不要凑进去,瞧瞧?”李长歌小声的建议道。 “算了。”乐子遥摇摇头,“那个小厮警觉的很,我们要是靠近,容易打草惊蛇,今天就先这样,改日再来看看。” 他们是想探探方向,不是想要暴露自己,既然该看的都看了,也没必要继续下去,否则要是被人拆穿,恐怕不能全身而退。 “这样也好。” 李长歌也知道今天晚上,只能到此为止,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来,所以只好同意他的话,和他一起离开相府。 那个院子实在有些奇怪,不知道小厮去那做什么,希望有朝一日,她能查明真相,不然这事压在心里,一定不能善罢甘休。 “我送你回去吧。”乐子遥和她站在相府的门外,“一天没有回家,我想李将军和夫人也该担心你了。” “我的确该回了。”李长歌抬头仰视他,表情有些微妙,“今晚上谢谢你,让我进了相府,看到了里面的情况。” 要不是他,自己哪怕转上三天,都不可能进去,无论结果如何,她都很感谢乐子遥。 “不用谢我。”乐子遥也很难为情,“毕竟我也没帮到你什么忙。” 他们这趟算白走了,除了那个院子,什么都没发现,对于李长歌的感谢,实在愧不敢当。 “你帮了我很大的忙。”李长歌义正言辞的反驳他说,“至少我知道了,相府暗藏玄机,左维的确问题很大,至于其他问题,以后有时间再处理吧。” 左维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拓跋桁都拿他无可奈何,他们能有什么办法,所以此事只能搁置,除此之外,也是无能为力。 “那就走吧。” 乐子遥把李长歌安全送回将军府,确定相安无事以后,他才离开。 ……… 时间匆匆而过,眼看又来到了一年一度的外使来访的日子,每年这个时候,西沙国和南疆国都会派使臣拜访,以此促进两国交好。 宫中常年沉闷,没有半点喜气,因为这件事情,突然变得热闹起来,大家都在为了两国使臣造访,而提前做准备,宫人个个忙得不可开交,热闹极了。 而拓跋桁自然也很期待,不知道他们派遣的究竟是谁,这个人选至关重要,他必须弄清楚,所以派了侍卫,特地去查看这件事。 “皇上,西沙国派的是耶律斯,南疆国是三皇子牧云礼。” 侍卫没有辜负他的嘱托,把这件事查个一清二楚,消息准确无误,绝对不会出错。 “牧云礼…”听到这个熟悉,但又略感陌生的名字,拓跋桁喃喃细语了一阵,他伸手摩擦着下巴,似有所感,“南疆国还真是舍得,居然派了皇子过来。” 2k阅读网 第一百八十四章 参加宫宴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听闻牧云礼很厉害,三岁识诗书,五岁射大雕,文韬武略,纵横四海,在南疆国,可是风云人物,百姓人人爱戴,他们都说,他有望继承南疆国皇位。 往年各国派来的使臣,都是臣子,这次南疆国竟派来皇子,而且还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帝,此事无论从哪个方向看,都很诡异。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此事绝不简单,这次他要小心提防牧云礼了,免得这位厉害人物,把端南国搅得风起云涌,不得安宁。 “听说这位三皇子绝不是等闲之辈,皇上,我们是不是小心些。” “你说得对,小心驶得万年船。”拓跋桁沉思道,“传令下去,让他们妥善的安排宫宴,以及一切相关事宜,千万不能出现任何差错,明白了吗?” 他不管别人怎么做,可是在他地盘,必须做到尽善尽美,这样待他尽到地主之宜,任何人都别想在端南国找他麻烦,或者掀起风浪,否则不管那人是谁,他都公事公办,绝不偏袒。 “是。” 侍卫领了吩咐,提前走了。 使臣两日之后,应该就会来了,到时宫宴即将正式开始,虽然拓跋桁和李长歌前些天吵了一架,但他仍旧希望她能参加宫宴。 一方面是因为,想要让她凑个热闹,来宫里玩玩儿,一方面是因为,这种重大日子,他希望她能陪在他左右。 正是因为这些原因,他才提前为她准备一身华服,并且派人送去了将军府,尽管没有只言片语,但是其中之意,已然十分明显,或许她能明了自己的良苦用心吧。 收到衣服以后,李长歌并没有理会他的用心良苦,而是直接拒绝了穿这身衣裳,诚然,衣服十分华丽,也很令她喜爱,可一想到是拓跋桁送的,再多喜爱,也会变成憎恶。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两个人前日刚刚大吵一架,至今没有和解,她实在不能就这样,装作若无其事的出现在宫宴,与其生着闷气,伴在他的左右,不如不去,乐得轻松自在。 可尽管她能这样想,却不代表,家里人也会同样支持她,李将军见她这样的态度,第一个不同意。 “御赐之物,果然非同凡响。”李将军伸手摩擦着衣裳,情不自禁的赞美道,“长歌,你快试试,看看是否合身?” “父亲,我不试了。”见他这样,李长歌很无奈,虽然知道父亲一定不会同意,可她还得实话实说,“宫宴,我也不会参加。” 李将军很不解,“为何?” 能够参加宫宴,这是荣幸,是多少人争不来的,李长歌为什么拒绝? “没有为何,只是不想。” 李长歌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语气别扭。 自始至终,她的双眸一直盯着那件华服,尽管嘴上说着不要,可她心里其实也很挣扎。 去或不去,这是一个问题。 她也没有完全下定决心,只是在闹别扭。 “和皇上吵架了?” 李将军不确定,试探性的问她,见她一直沉默不语,也没反驳,便知道 猜准了。 “你是未来皇后,端南国女子未来的表率,这么小家子气,怎么能行?”坐在她的身边,李将军叹息了一声,语重心长的说, “听父亲一句话,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就让它过去吧,安安心心的进宫去,莫让外人瞧了,看去你的笑话。” “父亲,我…” 道理李长歌懂,可是想起拓跋桁那般强势的态度,让她始终无法下定决心。 难道因为他是皇上,所以每次有了争执,就要她来妥协? “好了。”李将军揉了揉她的头发,满眼都是宠爱,“皇上既然能够派人送你衣服,那便说明他心里面有你,是在向你示好, 作为一国之君,他做的已经够好了,身为将军府的嫡女,你也该有你的宽容大度,耍脾气是不是也该适可而止,宫宴可是重大场合,莫不能让皇上失了面子,即便是有天大的事,也大不过帝王颜面,你明白吗?” “女儿明白。”李长歌悻悻然的点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还有什么可赌气的? 父亲说的也对,这般场合,她不能拒绝拓跋桁,同他置气,应当给他这个面子,即便心里依旧有气,也该换个地方跟他说明。 “乖。”看她如此明白事理,不是那种只耍无赖的小女子,李将军也深感欣慰,“去把衣裳换上,让为父也瞧瞧,看看合身与否?” 李长歌走进了房间,不一会儿便出来了。 炫紫色的宫裙,映衬李长歌的脸庞更为白皙娇嫩,盈盈双眸,更显楚楚可怜,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是倾国之姿,只是站在那里,便能叫人移不开眼。 她与衣裳结合,真是应了那四个字,相得益彰。 拓跋桁果然最了解她,挑选的衣裳都是顶适合她的。 “我家囡囡果然生得标致,这身衣裳被你穿上,更加衬得人比花娇,还是皇上眼光独到。” 李将军上下打量了一圈,赞不绝口,看得出来,他很喜欢身着华服的李长歌。 后日她以这身行头亮相宫宴,想必定能艳压群芳。 “多谢爹爹夸赞。” 提着裙摆,李长歌同样很高兴。 可她高兴的并不是参加宫宴,而是得到这样一件,令她爱不释手的衣裳。 至于宫宴,便算一种任务。 圆满完成,就结束了。 ……… 两日之后,便是两国使臣来朝的日子了,拓跋桁在宫中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所以没有办法再理会李长歌,可他并未对其不管不顾,而是派了一辆马车,专门接她入宫。 可见百忙之中,还是惦着她的。 在另一边,耶律斯和牧云礼也已先后到达端南国,两人在宫门口相聚,走下马车以后,互相打量彼此,眼神中带着探究与揣测,似乎对彼此充满了好奇。 “耶律大人,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 牧云礼最先反应过来,得体的向耶律斯打招呼。 他的表情谦卑,态度坦然,明明真诚无比,可看在耶律斯眼中,仍旧觉得十分虚伪,仿若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微微一笑,他也假装道,“三皇子过谦了,闻名不如见面,依在下看,您比传闻更加睿智潇洒,仪表堂堂,有您这位皇子,是南疆国之福,百姓之福。” 既然他想虚以委蛇,那么耶律斯奉陪到底。 “彼此彼此。”牧云礼大笑道,“您也气度非凡。” “想必二位便是牧云皇子和耶律大人吧?” 正当他们二人你来我往,互相恭维之时,陆长维奉了拓跋桁之命,前来接见他们。 “正是。”和牧云礼相比,耶律斯显然要和气许多,“请问你是?” “在下陆长维。”他说,“宫中早已设宴,要为两位大人接风洗尘,皇上在此等候多时,特派我带二位进去。” 他带着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人,一同走去了文麓殿,朝廷招待宾客之所。 因为这是宫宴,所以后宫女眷皆可参加,就连被禁了足的慧贵妃,沾了此事的光,也可以和拓跋桁一起来参加。 为了这日在宫殿上,能够艳压群芳,她特意装扮了许久,盛装出席,就是希望能吸引拓跋桁的注意力,再次获得恩宠。 虽然事实证明,当她真的美艳绝伦以后,拓跋桁依旧是对她爱理不睬,视若无睹,可只要瞧见了那些不如她的女人,她的心情,还是格外美丽,因为艳压群芳,便成功了一半,拓跋桁总会回头看见她。 她乖乖的坐在拓跋桁的身边,仪态端庄,始终一言不发,偶尔笑笑,看着和善一些,毕竟也是贵妃,该她有的姿态,总要有的,这种大日子里,她可不想折了拓跋桁的面子。 时辰已到,大臣陆陆续续来到,依次落座,等待使臣。 “皇上,两位使臣来了。”陆长维带着人走进来。 “参见端南皇上。” 他们二人站在大殿之上,恭敬行礼。 不管心里藏着什么心思,至少在表面上,都是安安分分,克己守礼。 “都起来吧。”拓跋桁看着很和气,“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来人,赐坐。” 耶律斯和牧云礼一左一右,坐在拓跋桁的两侧。 “都说端南美女如云,今日一见,果不其然。”环顾四周,牧云礼夸赞道,“皇上身边,便坐着位绝色美人。” “三皇子谬赞了。”慧贵妃低下头,笑得合不拢嘴。 拓跋桁很少会夸她,更加不会赞赏她的容貌,今日她的盛装,终于得到了牧云礼称赞,她的心里自然是乐开花。 但是顾及身份,也不敢太贸然,只能用袖摆遮住脸,让她不因为兴奋而失仪。 正在这时,李将军带着李长歌,款款走进大殿, “臣李茂山,携女长歌,参见皇上。” 李长歌一出现,瞬时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们纷纷侧目,望着她的眼神,充满欣赏还有惊艳,似乎都没料到,她会如此倾国倾城。 2k阅读网 第一百八十五章 暗流涌动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才是真正的倾国之姿,举世无双。” 牧云礼没想到,自己下意识的一声赞叹,居然会害了李长歌。 他大概低估了,女人的嫉妒心。 脸上笑容渐渐收敛,慧贵妃双手握的很紧,脸上青筋直冒,双眸愤恨的瞪着李长歌,眼中充满嫉妒以及憎恶。 她本来应该是绝色美人,天下无双,可李长歌却夺走了属于她的荣耀,让拓跋桁所有目光集中在李长歌一人身上,没有一个人在看她,这种耻辱,终身难忘。 “李老将军无需多礼。”看到李长歌穿着自己挑选的华服之后,拓跋桁心情更加好,难以言表,“赐坐。” 他便知道,李长歌会给他这个面子。 “李小姐这衣裳,一看便知绝非寻常之物,一针一线,无可挑剔,不知是哪家的绣坊做的,本宫看着喜欢,也想去做一件。” 慧贵妃那双犀利的双眸,一直盯着她的衣裳,虽然表面不动声色,甚至有些和颜悦色,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的心里有多烦躁憎恨,希望将李长歌碎尸万段,才看罢休。 衣裳其实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特别的是工艺还有布料,这种布料十分稀少,端南国根本就没有,需要从别国进贡来,加上刺绣十分了得,只有宫里绣娘,才有这等好手艺,由此可以断定,这件衣裳出自宫内,由谁送出,已是一目了然。 拓跋桁对自己不管不问,却对李长歌如此厚爱,这等不公,令她心中无法平衡,李长歌已是她眼中钉肉中刺,非要铲除不可,不然他日必定后患无穷。 “越精致的衣裳,越是独一无二,天上人间,只此一件,怕是让慧贵妃失望了。” 李长歌态度很乖巧,也很恭敬,可说的话,却能把人气个半死。 她知道慧贵妃不喜欢听,可她偏偏要说,无非是想让她不痛快,替自己报个仇而已。 “你的意思是说,本宫不配拥有它吗?” 慧贵妃以为李长歌把拓跋桁比做衣裳,在这对她冷嘲热讽,所以十分不悦,倘若不是顾及场合以及身份,她绝不会让李长歌继续我行我素,任性妄为。 “民女言下之意并非如此,贵妃莫要误会。” 大庭广众之下,李长歌不想与她争执,免得伤了和气,还要被外人看笑话。 牧云礼左手指腹摩擦着酒杯,望着大殿之上,互不对付的两个人,嘴角露出一抹浅笑,刚刚来到端南,就能见到这般热闹景象,甚好。 看来端南女子不仅貌美,心眼也是出奇的小。 这场热闹,有的瞧了。 “究竟是本宫误会了,还是李小姐的话中确有此意,想必你比本宫更加清楚。” “慧贵妃!”李长歌还没有说什么,拓跋桁显然是不高兴了,他侧过头,瞪了眼慧贵妃,表情很是不满,“使臣在此,休要放肆!” 今日是有国事在身,事事要以使臣为重,彰显大国风范,哪能众目睽睽之下,就在为了小事无端争吵,白白叫人看去笑话, 慧贵妃若是非要任性胡来的话,那么这场宫宴,她也不必再参加了,回去闭门思过,不是更好? 毕竟这里聚集文武百官,不是后宫小院,随便争斗之处,作为贵妃,慧贵妃莫不是连这点觉悟都没有? “妾身知错。” 即便是再嚣张跋扈,可只要拓跋桁一发话,她也只能从猫变成老鼠。 “你该认错之人,不是对我。” 轻飘飘一句话,让场面变得更诡异。 双手紧握成拳,刚做好的指甲,硬生生的断了,渗出点点血丝,慧贵妃却一点感觉都没,满脑子想的都是拓跋桁的话。 她是贵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向那个小丫头低头认错吗? 她不甘心,浑身都在抵触,可拓跋桁话已至此,哪里容得下她狡辩? 带着满腔悲愤,还有不甘,她终是端着酒杯走下了台阶,“本宫方才说话,多有得罪,若有冒犯李小姐之处,还请见谅。” “慧贵妃言重了。” 李长歌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 她并不是大度之人,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她又岂能拂了慧贵妃的面子?毕竟尊卑有别,很多时候,不能随心所欲。 这酒,喝了便就喝了。 “李小姐爽快。” 两人嘴角上扬,敷衍一笑,此事就过去了。 慧贵妃重新回到拓跋桁身边,做他乖巧懂事的贵妃,而李长歌则是坐在李将军的身侧,温柔恬静,与世无争。 由始至终,她都未看拓跋桁一眼,大抵是还在生气的缘故,所以不想见他。 反正今日这场宴会不是为她所设,她也不是主角,存在感薄弱些,应该并无大碍。 她是低头不言,可拓跋桁那双眸子,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几日不见,他甚想她,可惜今日这种场合,不能同她把酒言欢。 宫宴进行十分顺利,大家有说有笑,把酒言欢,场面很是热闹,很快就忘记了,方才的不愉快。 “皇上。”就在这时,慧贵妃软糯的开口,声音甚是动听轻柔,“今日有朋自远而来,妾身想要跳支舞蹈,为使臣们助兴,同时也向使臣展示,端南独有之舞,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朕没意见,贵妃请便。” 乐师奏乐,歌姬伴舞,随着轻快而悠扬的乐声,慧贵妃站在大殿正中央,翩翩起舞。 不得不说,她的舞姿的确优美,身段妖娆,舞姿曼妙洒脱,站在人群中间,便是最亮眼的存在,她这一舞,没有半点失礼之处,倒是让众人看得痴迷,移不开眼。 一舞作罢,掌声雷动。 “贵妃的舞,实在轻盈奇妙,在下在西沙,可未见过这般动人之舞。” 耶律斯很少会夸人,既然他都说了,那就证明,慧贵妃的舞的确很不错。 “使臣谬赞。”慧贵妃捂着嘴轻笑,仪态大方,“不过是最寻常的舞,以此助兴,看的高兴就好。” 这可是她 最拿手的舞蹈,常常以此为荣,当然不寻常了,这般说只是想客气一下而已。 有了这段插曲,气氛更加活跃,大家纷纷面露喜色,即便是李长歌,也能跟着微笑,毕竟只要宫宴一切顺利,她便没有任何意见。 可是她想悄无声息,却不代表,就能如此,至少慧贵妃不可能让她如愿以偿,刚才她让自己出了大丑,此事不会就此罢休,找到机会,定要报复一番。 “本宫刚刚以舞助兴,不知李小姐可要表演些什么?” 坐回到位置上,慧贵妃喝了口茶水,故作漫不经心的问。 她可从未听说,琴棋书画,李长歌会哪般,今日一提,无非是想见她出丑。 堂堂将军之女,却无才艺,此话若是传了出去,恐怕真要笑掉大牙,李长歌的脸面,也该丢尽了吧。 “民女今日,恐怕不能如贵妃娘娘的愿了。”李长歌用手捂住胸口,佯装不适, “只因民女前些日子突遭不测,受了点伤,如今还未痊愈,只怕有心无力。” 她这番话,半真半假,受伤是真,没有痊愈是假,好在这个故事是真实的,所以即便编了谎言,谁又会知道呢? “那还真是遗憾。”慧贵妃自然知道那件事,心中即使有怨,也是无处可撒,只能默默憋在心里,化作愤怒,“看来本宫今日无缘见到李小姐施展才艺了。” 气就气在,她并不知李长歌的伤口是否痊愈,所以不知她是否在说谎,只气不能时时刻刻监督着她,否则定不会让她找借口推搪。 “后宫歌姬上千,能歌善舞者,更是比比皆是,又何必非要李将军爱女献艺?” 拓跋桁这话虽是对众人说的,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慧贵妃后,还是让所有人都明白,他这话可是在警告慧贵妃呢,让她老实一点,休要继续针对李长歌。 “皇上所言极是,是妾身冲动了。” 拓跋桁总是治得住慧贵妃,无论她有什么歹毒之计,只要他开了口,定能叫她老老实实,乖巧可人。 没有办法,谁让他是天下共主,慧贵妃哪里敢忤逆他? 看到这幅画面,牧云礼摩擦着下巴,一度陷入沉思,要是他没猜错的话,拓跋桁和李长歌必定是关系匪浅,至少有一方喜欢另一方。 这样慧贵妃种种怪异的举动,还有拓跋桁无条件袒护,才能说得过去,不然的话,场面着实诡异。 他没想到,一场宴会,还能让他看到这么多的热闹,着实精彩万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恐怕这种场面,只多不少。 但是他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在这边思索着拓跋桁私事,那边耶律斯也没放过他,那双深邃而迷人的眸子,总是若有似无的打量他,表面不动声色,心里暗自较劲。 虽然西沙距离南疆遥远,但牧云礼的为人谈吐,他仍旧是一清二楚,这厮狡猾至极,绝非善类,不清楚他的目的之前,断然不能贸然与他相交,或者盲目的信任他,免得出现什么差错,恐对西沙不利。 第一百八十六章 百花香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啊…” 寂静的大殿上,突然传来一道声音,虽然声音不大,但是仍被所有人听见了,他们目光纷纷望了过来,发现原来是宫女不小心将酒水洒在了李长歌裙子上,刚刚因为担惊受怕,就是她在尖叫。 “对不起,李小姐…” 她一面慌慌张张的道歉,一面替李长歌擦拭着裙子,或许是她太紧张害怕的缘故,所以双手不停颤抖,整个人就像受惊的小鹿。 “无妨。”李长歌温柔的笑了笑,制止她的动作,“这不是你的错。” “皇上,民女可否去换件衣裳?” 这件衣裳尽管别致,但是料子单薄,现在她被酒水浸湿,恐怕会透到里面去,所以不得不将它换掉。 “去吧。”拓跋桁点点头,示意她可以先下去。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自己前脚刚刚离开,耶律斯后脚也找了借口跟了出去,他对李长歌实在是太有兴趣,所以情不自禁就跟她走出来,等到反应过来自己太唐突后,那已经是离开大殿之后的事情了。 “李小姐请留步。” 李长歌正准备去换衣裳,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唤她,回头才发现是耶律斯。 “耶律大人找我?” 她挑挑眉,满是不解。 她与耶律斯素不相识,今日只是初次见面,不知他有何事需要找她。 “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耶律斯挠挠头,有些许难为情,“只是想与李小姐认识下。” “我?”听到他这句话,李长歌反而更意外,“你我不是已经认识?” 他们互相知道彼此名字,彼此身份,对她来说,已是足够,不需要再认识太多,毕竟他们二人,本该是陌路人,实在没有这个必要。 “可惜除了名字以外,在下好像也不算了解李小姐。” 明明只是女人而已,但耶律斯对她的确兴趣浓厚,若是可以多加了解,当然最好不过。 “今日我实在不方便。”李长歌指了指衣裳,略感抱歉的说,“耶律大人还是快请回吧,皇上必定等着您呢,你我孤男寡女,实在不适宜单独相处,若是叫旁人误会了,恐要生出事端,落人口实。” 即便耶律斯不在意这些,她也不希望发生这种不愉快的事,她是端南国的姑娘,不想与外国人产生任何牵扯,相信耶律斯也不想,所以他们二人应该保持一定距离,如此才能相安无事,免得生出不必要的误会,对谁都没好处。 “李小姐说的对,是在下唐突了。”耶律斯意识到这一点,连忙向后退去,一脸歉然,“我先走了,你请便吧。” 说完这话,他便转身回了大殿,头也不回。 这次来到了端南国,他是奉了君主之命,竭力完成任务,所以万事要以西沙为重,绝不能惹出什么麻烦,牵连西沙。 仔细想想,李长歌的话有道理,到底男女有别,需要保持一点距离,他可不想 因为这点小事,贻误了自己的进程,当务之急,是先处理国事,至于旁的,以后再说,反正来日方长,他不想太心急。 没有人再烦她,李长歌心里面清静许多,刚刚准备走的时候,突然间察觉到不对劲,感觉她的身体很不舒服,浑身乏力,脑袋晕晕沉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就像踩在云上,使不出半点的力气。 不仅如此,她还头晕目眩,恶心想吐,眼前出现了一道道重影,恍惚极了,这是从前,她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但她清楚,她一定中了计,而且还是慧贵妃的诡计,毕竟除她之外,她没和任何人接触,其他人也没有这样做的原因,只有她最可疑。 只是眼下她的身体状态,实在不适合再参加宫宴,她也不想因为自己,扫了大家的兴,所以她决定先回家,把身体调养好,至于寻找凶手一事,以后再说。 拖着随时可能会昏厥的身体,李长歌迈着冗长的步伐,一点一点向宫门口挪去,那里有轿子在等她,正好可以乘着轿子回府。 “李小姐,好巧。”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她今日的运气,着实是不太好,一连遇见了两个人,先是在最开始,不算巧合的碰见耶律斯,现在即将回府,却又遇见了牧云礼,迎面向她走来,真不知到底是巧合,还是算她倒霉。 总之,离他们远些就对了。 “是啊。”微微一笑,有些敷衍,“没想到三皇子也在这儿!” 他不好好参加宫宴,来这里做什么?事情实在有些蹊跷,令她觉得甚是可疑。 如果说碰到耶律斯,让她无奈的话,那么现在与牧云礼‘偶遇’,才是叫她真的无能为力,只想尽快逃避。 刚才在宫宴上,通过牧云礼的谈吐,以及举动,让她对他没有一点好感,甚至有些厌烦,像他这种阴晴不定,似笑非笑的人,着实危险,她不想与他有太多交集,巴不得离得越远越好,这样她才安全。 “宴会有点烦闷,本王特地出来走走,没想到就让我遇见了李小姐,你我真是有缘。” 牧云礼慢慢靠近李长歌,虽然表面上端的是温和有礼,但心里不知道藏着什么龌龊心思,像她这种难得一遇的大美人,真想把她供在家里,这样才不辜负天赐容颜,倾城绝色。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不打扰三皇子散心。” 只想和他保持安全距离,加上现在头昏脑胀,神志不清,很容易说错话,李长歌一心想快点离开这儿,回府才最安全。 “李小姐请留步。”见她步履蹒跚,走路跌跌撞撞,牧云礼觉得她似乎有点儿不对劲,为了查明真相,连忙喊住了她,“你还好吗?” 她之前一直很清醒,眼神清澈,走路也很端正,可是现在,双眸迷离,浑浑噩噩,走路也是东倒西歪。 一前一后,天壤之别,一连串的异样反应,都在告诉着牧云礼,她有问题,但究竟是什么问题 一时半刻还没有弄清楚。 这个问题有些突然,李长歌愣住了好半天,才有反应,“我?我挺好的,不劳三皇子费心了。” 看来她不只是晕晕沉沉,反应也变得很迟钝,恐怕再用不了多久,就没办法与人正常交流,如今当务之急,是先回府调养,留在外面时间越久,越是容易做糊涂事。 堂堂将军嫡女,本应端庄大方,仪态万千,怎能如同现在这般,东倒西歪,神志不清,若叫旁人看到,必定贻笑大方,将军府的脸面丢不得,她也须得尽早回府。 “你确定吗?”上下打量着她,牧云礼再次问,“你现在站都站不稳,怎么可能没事。” 他有闻到李长歌的身上,有一股诡异的味道,那是花香,也叫做百花香,名字十分好听,但只可惜,这并不是什么香料,而是一种带毒的药。 呈粉末状,洒在人的身上以后,起初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有种花香而已,但它最忌讳遇见酒,因为这会使它发挥药性,容易使人昏厥。 若真是百花香,那她如今这种异常,也解释得通了。 他不知道李长歌身上为什么有百花香,可他初步推断,此事与那个慧贵妃可脱不了关系,毕竟整个宴会,只有她接触到了李长歌,也最值得怀疑,现在把矛头指向她,似乎也不是冤枉她。 “我只是出了点小意外,回去睡一觉就会好,三皇子不必担心我。” 脑袋越来越沉,眼皮越来越松,李长歌觉得自己下一刻就会晕倒,她不想倒在这,引起旁人注意,丢尽将军府的脸面,所以必须走进轿子,这样旁人看不见了,她才可以安心。 “我送你回府吧?” 看她这个样子,随时随地都会出现状况,牧云礼总不能让她独自回府,未免显得自己不够怜香惜玉,这次就让他做一回护花使者,送她回家好了。 “不必。”李长歌举起一只手,声音虽然微弱,但却无比坚定,“我自己走就好。” 眼下正是特殊时刻,她不想给自己,或者给李家添任何麻烦,所以也不想和牧云礼有瓜葛,或许他是好意,可自己的确不需要他来护送。 “那你路上小心。” 见她如此执拗,牧云礼没办法,只好随她去了,但这件事不会就这样结束的,他在背后默默的跟着李长歌,以此来确保她没事。 李长歌以缓慢的步伐,一点点向前走,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她才走到了御花园,望着满园春色,她的心情没有半点喜悦,反而更加焦躁,按照这个速度,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宫门? 他们一个专注走路,一个专注盯人,谁都没有发现躲在暗处的人,那人手中拿着一个飞镖,手上力气很大,只轻轻的一个飞镖射了过去,就重重的打在李长歌的身上,让她一下子跌进了湖里。 要是换作往常,她可能很快就会游上来,可是今日情况特殊,她中了毒,没有半点力气,即便想要自救,也是有心无力。 2k阅读网 第一百八十七章 查出毒药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她在水里一直扑通,却让自己越陷越深,水没过了她的头顶,让她渐渐没了呼吸,无论手上怎么用力,就是没有办法伸出脑袋,更加发不出声音来,无法呼救。 她想,她是不是快要死了? 她还有很多事没做,要是就这样溺亡了,似乎有些冤枉。 就在这时,只听扑通一声,有人跳进湖里,只是她现在脑袋昏昏沉沉的,根本就不知道那个人想要做什么,只知道双臂下伸出来一双手,一个用力,就把她拽上岸。 牧云礼轻轻的把她放在地上,之后用手慢慢拍打她的脸颊,“李小姐,醒醒。” 李长歌慢慢的睁开眼,看清牧云礼后,连忙向他道谢,“谢谢三皇子救了我。” 她的声音还很虚弱,一直咳个不停,脸色涨得通红,现在衣服也全湿了,整个人显得脆弱又无助。 她不知自己今日怎么了,居然如此倒霉,差点把命丢在这里,若是能够预知未来,或许她本不该进宫。 “你还好吗?”轻轻替她顺着后背,牧云礼还算关心的问。 好在他没有离开她太远,一直在盯着她,否则今日若是没有自己,她恐怕真的会没命,救命之恩,看她如何报答。 “我没事了。”李长歌摇摇头,故作坚强。 直到现在,她还是不喜欢牧云礼,抗拒和他靠近,但他好歹救了自己,她不想要忘恩负义,所以只能压下心里的不适感,平静和他相处。 “你先在这休息一下,我等一下送你回府。” 以她目前这个身体素质,的确应该回家静养,留在宫里是不合适的,牧云礼愿意再助人为乐一回,亲自送她回家。 毕竟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既然都救了她,也不在乎再折腾一回了。 “不用麻烦。”虽然他是好意,可李长歌仍旧要拒绝他,“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他们一个是将军府嫡女,一个是异国的皇子,身份立场不同,更是男女有别,所以不适宜离彼此太近,何况外面人多眼杂,若叫旁人瞧去,还不知道要怎样编排呢。 她不希望此事闹大,影响她的名声,所以牧云礼的好意,她心领了,但是万万不敢承受。 “那要不要我通知李将军?” 做女儿的出事,总该告诉父亲。 “不用告诉家父。”不管他说什么,李长歌似乎都在拒绝,而且不留余地,“我一个人可以。” 要是去通知李将军,势必会打扰到拓跋桁,按照他的那个脾气,宴会可能就开不下去了。 李长歌不想因为她自己,打扰到所有人的雅兴,因此她不用让父亲知道,自己就可以相安无事的回家。 “你还真是倔强。” 看她这般坚强,牧云礼无奈的摇摇头,终是没有继续说些什么,他会尊重她的决定。 但让李长歌没想到的是,她担心的事情,终于是发生了。 这边动静闹得实在太大,好多宫女太监都见到了,他们都认识李长歌,知道皇上很在意她,所以发生这种事情之后,当然是第一时间通知皇上了。 “你说什么?”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拓跋桁显然很紧张,大为震惊,“为何会发生这种事?” 李长歌行事一向很谨慎,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掉进湖里,他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奴婢也不知道。”跪在大殿上的宫女,摇了摇头,如实回答,“当发现的时候,李小姐已经被南疆三皇子救下了。” 不知道的事情,她从不会瞎说,只会说自己看见的事情。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拓跋桁只能暂时先放下那个问题,更加关心李长歌现在的状况。 “李小姐已经醒来了。”宫女说,“虽然还是有些虚弱,但是总算没有什么大碍。” 她只是远远的看了看李长歌,并没靠近,可她目前的情况,宫女依旧了如指掌,毕竟就算相隔甚远,可她是睁眼是闭眼,还是瞧得清的,只要能睁开眼,总归应该没什么大事了。 “耶律大人一路舟车劳顿,想必现在必定极其疲劳,今日宴会到此为止,来人,送耶律大人去休息。” 他还是不放心李长歌,必须过去看看,所以宴会只能提前结束,招待不周之处,以后再补救吧。 耶律斯当然知道拓跋桁这是什么意思,所以他也没有推辞,反倒做个顺水人情,让他直接去找李长歌。 只是他没想到,拓跋桁还挺在意李长歌,这让他不禁要怀疑,两个人的真实关系,想必一定是不简单,此事实在有趣,勾起了他的好奇心,找个机会,他得查个清楚。 ……… “长歌,你还好吗?” 来到了御花园,拓跋桁一下子就找到李长歌,伸手将她揽到自己面前,上上下下看个不停,眸中一片关切,看得出来,他是真的不想让李长歌有事。 见她面容苍白,双眼暗淡无神,嘴唇更是毫无血色,他就觉得十分愧疚,明明人在宫里,他却没有保护好她,这是他的失职。 他很过意不去,从今以后,无论发生何事,无论何时何地,他必定要护好李长歌,否则真要出了什么意外,那便是悔恨终生的事。 “我好多了。”见他如此着急,这般关心自己,李长歌心里面暖暖的,即便再不舒服,也没事了,“你别担心。” 看在他今天表现良好的份上,之前的事,她就不计较了,一笔勾销,权当没有发生一样。 “牧云皇子,多谢你救了长歌。” 看她相安无事,拓跋桁心里面悬着的那颗心,总算能落下了,他来到牧云礼面前,亲自向他道谢,感谢他及时救了李长歌,没让事情愈演愈烈。 “举手之劳,皇上不必客气。” 慧贵妃把这一切看在了眼里,彼时对李长歌恨意更深,她抢走了属于她的一切,令她形单影只,独守空房。 她发誓她不会放了她的 穷尽一生,她都要让李长歌好看,让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惨痛代价,否则她这一生,死不甘心。 “李小姐的命实在是金贵,区区一个落水,就能如此兴师动众,宴会都开不下去了,哪日你要是出了什么大事情,恐怕整个端南国都要为你陪葬吧?” 她咽不下心里那口气,尽管知道可能会被教训,但还是阴阳怪气的嘲讽了她一顿,这令她的心里舒坦许多。 李长歌要是还有分寸,就该有所愧疚。 “闭嘴。”拓跋桁回头瞪了她一眼,语气有些生硬,带着恼怒,“还不赶紧回去,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他关心李长歌,和端南国没有任何关系,她又何必放在一起比较?是想说他深情,还是想要说他薄情? 无论如何,拓跋桁都不想听到这种言论,李长歌很重要,可是这不代表,端南国的百姓就不重要,无论李长歌出了什么事,都不可能祸及百姓,更不可能牺牲端南。 慧贵妃无缘无故说出这种话,不是蠢就是坏,亏她还是贵妃,居然如此糊涂,他看,她的这个贵妃,也是名不副实,只有一个空壳子而已。 眼前还有牧云礼在,他不希望家丑摆在他的面前,慧贵妃赶紧回宫去,不要继续丢人,但是此事不会就此作罢,若有时间,他还是会找她兴师问罪,让她知道,身为贵妃,什么话不可以乱说,免得最后口无遮拦,害人害己。 “是。” 见他真的生气,众目睽睽之下,慧贵妃不想惹恼了他,让自己也没有退路可走,所以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去了,可是此事没有结束,她还会想办法对付李长歌的。 “我们走吧。” 拓跋桁扶着李长歌,回到他的寝殿,顺便找了一位太医,来给她调身体。 “陈太医,怎么样?” 太医自从来了之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神情严肃,这让拓跋桁很紧张,生怕李长歌的身体,出现什么问题。 只是落水而已,最多只会感染风寒,应该没有其他的问题吧,可是太医那么严肃,令他想不多想都难。 “皇上,臣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不管结果如何,他总不至于迁怒于太医。 “李小姐是中了一种叫百花香的毒,这种毒药无色无味,常常喷洒在人的身体上,遇到酒水才会发挥效果,使人浑身没有力气,最后还会导致昏厥。” 听到太医的话,李长歌一瞬间醍醐灌顶,那些想不通的事情,全都想明白了。 难怪她出来后,浑身乏力,头晕脑胀,掉进湖里,也没办法自救,原来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拜百花香所赐,正是因为它的缘故,才会使她差点丢掉性命。 不得不说,施毒的人想的倒是周全,用了这种法子,最不容易被人看出端倪,而且即便查了出来,恐怕也不容易找到凶手,毕竟能接触她的人太多了,个个都有这个可能,凶手混在其中,最是没存在感。 2k阅读网 第一百八十八章 抓住宫女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之前她怀疑慧贵妃,可现在却没那么肯定,虽然她仍旧很可疑,但这件事非同小可,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她不能说的太笃定,否则若是冤枉别人,就不好了。 “太医可有什么办法解毒?” 拓跋桁心里面早已怒气冲天,如今只能压制怒气,尽量心平气和的说话,但此事绝不会善罢甘休,他要找出始作俑者,令她付出代价,才能偿还李长歌今日所受的委屈。 “此毒并不难解,臣开出一方药,李小姐连续喝三日,毒便可解。” 太医写出一个药方,继而递给了拓跋桁。 “有劳太医。” 拓跋桁将药方递给宫女,示意她去煎药,接着又派人送走了太医,偌大的宫殿里,如今只剩下他们二人。 “长歌,你还好吗?”坐到她的身边,拓跋桁握住她的手,放在掌心细细摩擦,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挺好的,你不用担心我。”李长歌摇摇头,努力微笑,“只是好端端的宴会,却因为我而提前结束,实在抱歉。” 她知道这场宴会很重要,毕竟是要接待两国使臣,关乎国家大事,现因自己被迫终止,还要闹得人心惶惶,说不愧疚,定是假的。 “你不用感觉到歉疚,此事与你无关。”两人到底心有灵犀,她在想些什么,拓跋桁可一清二楚,“是我执意要结束的,如果真有怨言,那也是我的事。” 区区一个宴会而已,没什么大不了,那两个人都是有分寸的家伙,绝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闹出动静,李长歌大可以不必担忧,安心将养身体就是。 况且要论歉疚,该说抱歉的人是他才对,李长歌在家好好的,来到宫里就发生这种事,险些溺亡,好在有惊无险,不然他这辈子坐立难安。 “以后不用为了我这样做,这本身就不是什么大事。” 拓跋桁是一国之君,万事应以国家大事为重,怎么能够因为她而轻易抛下,莫说别人,就算是她,也消受不起这样的皇恩,她可不想别人在背地里,说她红颜祸水,因此拓跋桁可以适当的收敛一些,如此她才承受得住。 “生死关头,岂是小事?”剑眉紧锁,拓跋桁不认可她的言论,“关于此事,我会尽快派人彻查清楚,还你一个公道。” 发生这么危险的事,他总不能坐以待毙,一切必须查个一清二楚,揪出始作俑者,这样既可以替李长歌找回了公道,又能让皇宫少一位心机叵测之人,也算一箭双雕,一举两得。 “拓跋桁,算了。”李长歌急急忙忙的阻止,“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大碍,此事就这样吧。” 刚才因为落水的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她心里很过意不去,不想如今再因为她的事兴师动众,弄得世人皆知,所以她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未尝不是一种很妥当的解决办法。 幸而她也没有生命危 险,及时得到救治,那么此事她也不想继续追究,无论凶手是谁,都先放她一马,这样天下才能太平,不至于为了她,人仰马翻。 “她差点害死你,你不在意了吗?” 对于她这番话,拓跋桁很是不理解,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李长歌居然变得如此慈悲了? “我很在意。”李长歌说,“可我不想因为这样,弄得大家不得安宁。” 归根结底,这是她的私事,应该由她悄无声息的自己解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大张旗鼓,就差要告诉所有人,她中毒了。 她不喜欢麻烦别人,吵到别人,如果非要用这种方法来解决,那她宁可息事宁人,小事化无。 “我明白了。”见她如此执拗,拓跋桁也不想再坚持,“那你好好养伤,这件事我不会再深究。” 毕竟她才是受害者,一切要以她的坚持为准,既然她说息事宁人,那便就此作罢,他不会和她唱反调。 但是凶手实在可恨,等到哪日有空,他还是要查清楚的,但他不会让李长歌知晓,而是在背地里悄悄的处置她,也算给李长歌一个交代,让她没有白白受苦,总算恶有恶报。 他在这边计划的好好的,却殊不知,另外一边有一个人,抱有着和他相同的想法,那个人就是牧云礼。 他也认为此事并不简单,或许是有人故意想要置李长歌于死地,他对此事甚感兴趣,所以要查清楚,看看究竟何人如此大胆,竟敢陷害与拓跋桁关系那般密切的李长歌,想必也是不想活了。 趁着所有人都慌慌张张之际,他动用自己的势力,找到了之前那位打翻酒水的宫女,不得不说,这偌大的皇宫,想找一位毫无存在感的宫女,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好在老天都在帮他,终于让他找到这位丫鬟。 可他毕竟只是异国皇子,干涉不了端南国的内政,为了真相大白,他只好押着宫女去找拓跋桁,毕竟全国上下,也就只有他最有资格审人了,而且相信他对此事一定也是同样在意。 尽管自己没有办法处理此事,可是看着热闹,最后因为自己,而让真相大白,并还李长歌一个公道,对他来说,同样值得高兴,毕竟帮了一位美人,也是功德无量。 “三皇子,你这是做什么?” 看着他的此番举动,拓跋桁表示很疑惑。 这宫中上上下下那么多的人,他早就忘记了宫女这号人物,自然不会明白,牧云礼的用意。 “皇上,这位便是不慎将酒水洒在了李小姐身上的宫女,在下替你将其抓了回来,若是稍加审问,或许便能知晓,是谁想要害李小姐。” 他们都很清楚,此事宫女绝对不是主谋,毕竟她与李长歌无冤无仇的,实在没必要这样做,而且她也没有这样大的胆子,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受人指使,所以想要弄清真相,那就必须让她张口,指出幕后真凶,不然真相永远不会大 白。 “皇上,奴婢冤枉,奴婢只是失手,不小心打翻了酒杯,奴婢并没有害李小姐,您要明察秋毫,替奴婢做主啊。” 宫女将头磕在地上,一面替着自己喊冤,一面希望拓跋桁不要相信牧云礼一面之词,随意的处置她。 她的嗓门很大,声音听着甚是凄凉,脑袋磕在地上发出重重的声响,让人听着心里不禁一颤,这般卖命,不知情的人恐怕真以为她是被冤枉的,可是事实究竟如何,需要调查才能知晓,容不得她在这里诡辩。 “皇上!”慧贵妃急急忙忙的拽住拓跋桁的袖子,眼神若有似无的飘向,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的宫女,语气有些急切,“她一个小宫女,哪来这样大的胆子?我看这件事情,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宫女的确胆子不大,可要受人指使,拿钱消灾,那就说不定了。”双手环抱胸前,牧云礼斜睨着宫女,自信而又肯定的说,“毕竟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这个道理,贵妃娘娘不会不知道吧。” 说完此话,他的双眸漫不经心的瞥向慧贵妃,眼神锋利无比,仿若弯刀一般,似在警告,又像威胁。 这话究竟何意,恐怕罪魁祸首最是清楚。 他也不能确定,此事一定是慧贵妃所为,如今此番举动,无非是想试探她而已,看看究竟是他猜的准确,还是自己冤枉恶人。 “三皇子这是什么意思?”或许是因为做贼心虚的缘故,明明就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慧贵妃差一点狗急跳墙,急不可耐,“本宫与这宫女素不相识,能知道些什么?” 她不知道牧云礼为什么会这样说,是不是查到了什么内幕,但是无论如何,她知此事与她无关,不管旁人找了谁来,或者与她说些什么,她的答案只有一个,自己毫不知情,更加不会参与其中。 “他又没有说你,你在急些什么?” 一直没有吭声的拓跋桁,终于忍不住了,回头意有所指的撂下这句话,究竟什么意思,相信慧贵妃比谁都清楚。 本来剑拔弩张的慧贵妃,听闻此言,突然就像是战败的公鸡,一下子蔫儿了下来,再也不敢出声。 没有办法,话已至此,她还能说什么?如今只好静观其变,看看事态如何发展,她再见缝插针,总比现在做贼心虚,要好许多。 “三皇子,就按你说的办。” 他们两人之间,拓跋桁宁可信任牧云礼,也绝不信任慧贵妃,由此可见,她的口碑有多恶劣,在拓跋桁眼中,怕是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她也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除了咬牙切齿,急的上蹿下跳以外,也是束手无策。 “多谢皇上信任。” 见到自己的意见被采纳,牧云礼显然很激动,毕竟刚刚来到端南,就能参与后宫之事,实在出乎意料,在他感到震惊之余,更多的是雀跃,因为这证明着,拓跋桁的信任。 2k阅读网 第一百八十九章 咬舌自尽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看来他的计划的确不错,如今进展如此顺利,父皇也可以安心了。 拓跋桁派来了后宫中的女官,用来审理此事。 起初宫女嘴硬的很,什么都不肯说,哪怕女官软硬兼施,也没办法让她吐露出半个字。 后来扇了她两耳光,她终于肯松口,但她也只是说此事与她无关,却未说明究竟与谁相关,即便在她身上施展暴力,她的嘴巴依旧很严,就是不肯指出幕后始作俑者。 女官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威逼利诱也好,疾言厉色也罢,都不能让她再松口,如今她也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不知该如何对待宫女好了。 她做女官多年,嘴硬的宫女见了无数,但是如她这般嘴硬之人,还真是头回见,毕竟女孩子都是闭不上嘴的,她算是破天荒的头一例。 “皇上,此女这般嘴硬,定是收了幕后之人诸多好处,在下还请,对她施以酷刑,或许只有如此,才能叫她从实招来。” 牧云礼在南疆国也算是经历风雨,类似事件,他处理了不下上百次,对待这样的人,他最知道该用什么办法,能让他们乖乖张口,所以他的提议,可比女官的做法更妥当。 拓跋桁还是仁慈了些,若是换作是他,恐怕事情早就真相大白,哪里还像如今这般麻烦,要是他想速战速决,那就听从他的建议,不然的话,日落西山,都不会有结果。 “皇上,万万不可。”秀美微蹙,慧贵妃看起来比宫女还紧张,顾不得拓跋桁刚才那番提醒,急急忙忙的祈求道,“她到底只是个女子,哪里承受得了那样的重刑呢?” 虽然还没开始对她严刑拷打,但是对于结果,慧贵妃最清楚不过了,宫女细皮嫩肉,绝对承受不起这种打击,最后坦白从宽,已是意料之中的事。 可她不能接受这个结局,只能祈求拓跋桁手下留情了,或许只有这样,宫女才能逃过一劫,她的事情也不至于败露,因此与其说她维护宫女,不如说她在替自己寻找退路。 “倘若她真不能承受,便会从实招来,可我见她这个样子,似乎坚强的很,不然为何闭口不言?” 她有她的借口,牧云礼自然也有他的道理,现在只看拓跋桁站在谁一边。 他要真想替李长歌讨回公道,那就不该纵容一名小小宫女,不然长此以往,律法何在,天威何在? 此事要在南疆,绝不会给慧贵妃开口求情的机会,现在真不知是南疆太绝情了,还是端南太仁慈了。 慧贵妃横眉怒目道,“三皇子为何总是和一个小宫女过不去?” “不知贵妃娘娘又为何袒护一个小宫女?”牧云礼自然是不甘示弱。 “好了,都别吵了。”眼见他们两个为了一个不相识的宫女,在大殿上越吵越欢,丝毫不顾身份,拓跋桁总算是看不下去,出言呵斥。 “皇上…”慧贵妃不满道,“这毕竟是我们端南国的后宫之事,三皇 子是异国皇子,这哪有让他插手的份儿?” 一个生气之下,再加上太心虚,她一心就只想解决自己的事,却忘记了,牧云礼来此的目的,以及两国关系。 “闭嘴。”她这番话,惹恼了拓跋桁,令他不再顾及她的颜面,大庭广众之下,就开始训斥她,“堂堂贵妃,竟然如此出言不逊,成何体统,从现在起,你不要再说一个字,不然被我听到,担心你的下场。” 他是真没想到,贵为贵妃的她,居然敢说出这种话来,谁在多管闲事,她心里没数吗?要是说话还是不经大脑,口出狂言,胆敢说出影响两国邦交的事,当心她的位份,以及头顶那个头冠。 “妾身不敢。”慧贵妃捂住了嘴巴,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大殿之上恢复寂静,他们两个谁的意见,拓跋桁都没有采纳,他只是低着头,看向那名默不作声的宫女,带着帝王威严的问,“朕且问你最后一次,是谁指使你将酒水洒在李小姐身上的?” “无人指使。”宫女摇了摇头,依旧嘴硬,“奴婢只是一时大意,不小心弄洒了酒水。” 她的嘴角还有血迹,脸上也全是巴掌印,头发衣服凌乱,全身乱糟糟的,可是尽管如此,她依旧没弄清局势,非要咬紧牙关不松口,现在倒是坚强的很,只可惜再过一会儿,怕是有她哭的。 机会只此一次,既然她不珍惜,别人谁也没办法替她做决定,拓跋桁给了她机会,如今让他再三失望,也没什么话好说了。 “动手。” 两名侍卫走上前来,将她拖到后殿,谁也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何事,只是宫女凄凉的喊叫,总能传到大殿之上,传进每个人耳朵里,让人听着不禁头皮发麻,哑口无言。 尤其是慧贵妃,感触尤为深刻,她的双手紧紧揪在一起,眉头紧锁,一脸担惊受怕,时不时就要向大殿后面望去一眼,不知是在担心宫女死掉,还是担心她扛不住,会说出来。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皇上,那名宫女说有话对您讲。” 手中绣帕掉在地上,慧贵妃满脸的吃惊错愕,难以置信,看来宫女真的打算招认,她果然是不堪重用,这么一点酷刑,都捱不住,还能叫她做些什么? 此时她的脑子里面,早被悲伤惊恐占据,一个声音在提醒她,绝不能让宫女开口,否则不只是她,自己也会下场凄惨,她不能失去现在的一切,所以宫女必须守口如瓶…… “你说,是谁在背后指使你?” 宫女被人拖到大殿,见她奄奄一息的模样,拓跋桁没有半点的心慈手软,只是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厉声厉色地问。 他最讨厌别人骗他,从宫女说谎的那一刻起,她的结局已经注定,他不会对她心软的。 “是…”宫女此刻,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只能一面喘着粗气,一面说出想说的话,只是说一个字都要费半天的力气,看来这场酷刑,真是 把她折磨坏了,如今坦然相告,也是人之常情。 “别忘记了你远在家乡的父母。”千钧一发之际,慧贵妃走上前,在她耳边急匆匆的扔下了一句话,之后又提着裙摆快速的跑回她的位置。 整个动作,如同行云流水,利落极了,没有半点迟疑,也没有半点的异常,自然坦荡。 她的声音很小,所以当时的那句话,除了宫女与她之外,没有第三人再知晓,保证安全,天衣无缝。 其实这是她的后路,不到万不得已之际,绝对不会使用,但是她看,今日就是不得已的时候,所以只能搬出宫女的软肋,现在只看她会不会顾念着父母双亲了。 宫女本来已经决定说出真相,可是听完了她的话以后,瞳孔瞬间增大,先是被她吓得手足无措,呆愣的望着她半天,之后眼神黯淡无光,慢慢垂下头去,只是片刻之间,她就已经打定主意。 人们先是看着她垂着头,之后慢慢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体似乎有些僵硬,他们心里暗叫不妙,连忙上前打量着她。 “皇上,她咬舌自尽了。” 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了,对很多人来说,这是个坏消息,毕竟刚刚打算松口,突然又死掉了,只能算是倒霉却又无可奈何的事。 但对于慧贵妃来说,这可是件天大的喜事,因为她赌赢了,她可以继续的相安无事,而且现在斩草除根,再也不怕任何人戳穿她。 如今她是喜上眉梢,尽管竭力克制自己,可是眉眼间的喜悦,却是遮挡不住,若叫旁人看了,还不知怎么编排她,但她不会在意,反正人都死了,哪管别人怎么看呢?随便他们去吧。 “把她拉下去埋了吧。” 拓跋桁沉默了半晌,之后终于摇头叹息一声,让宫女能安息。 “都退下吧。” 宫女已死,死无对证,这件事情再闹下去,也没任何意义,拓跋桁不想让牧云礼看了端南国笑话,所以此事就此作罢。 如果真要调查,他也不会再大张旗鼓了,反而偃旗息鼓,秘密行事,这样无论结果是成是败,都不至于令他难堪。 慧贵妃跟随着众人,打算一起离开,却没料到,还没走上两步,就被拓跋桁叫住了,“你先留下,朕还有话问你。” 她刚才的表现,被他尽收眼底,看得一清二楚,事到如今,怎么可能放她轻易离开?结合方才种种局面,谁最可疑,已是昭然若揭,他又还岂会不明白? “不知皇上想对妾身说些什么?” 慧贵妃硬着头皮回头,面上端着笑容,十分谄媚的问,可其实她心里怕极了,毕竟她做了亏心事,自然怕鬼叫门,现在只能尽量维持着表面的冷静,让她不要露了马脚,但她心理防线,早崩塌了,如今也只是强撑着罢了。 “关于刚才你的所作所为,你不想解释一下吗?” 她的一切,拓跋桁都心知肚明 2k阅读网 第一百九十章 以牙还牙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今天给她一个机会,叫她解释明白,倘若解释不清,此事便要好好掰扯一下了。 “皇上想要妾身解释什么?” 虽然大难临头,可慧贵妃心里面却一点警觉性都没有,仍旧高昂着头,像是一只怎么都不肯言败的孔雀。 他们崔家什么都会,就不会写一个输字,所以无论发生何事,慧贵妃绝不会低头认输。 她这态度,令拓跋桁大跌眼镜,“你还真是倔强。” 正所谓不到黄河心不死,慧贵妃把这句话诠释的十分到位,拓跋桁有理由相信,倘若证据没有摆在她的眼前,她绝不会开口说半个字,这份守口如瓶,比刚才的宫女更甚,更加令他气得咬牙切齿,怒火中烧。 慧贵妃道,“妾身本就如此,皇上莫不是第一天知道?” 他们两个相识多年,陪伴多年,拓跋桁却对她一无所知,这是最残忍的事了。 “废话少说。”她的柔情蜜意,痴心一片,并没有打动拓跋桁,恰恰相反,还让他更加的急不可耐,冷漠决绝,“朕且问你,长歌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皇上当真冤枉妾身。”慧贵妃被吓的花容失色,她没想到,拓跋桁居然真的怀疑她,好在她及时的控制表情,倾诉委屈,演得一手好戏, “妾身与李小姐并无任何冤仇,何故要伤害她?难道在皇上的眼中,妾身就是那般心肠歹毒之人?” 她恨,恨拓跋桁不信任她,恨他随随便便就把矛头指向了她,恨他二人多年感情,不及李长歌落下水半刻,可是即便再恨,她也说不得他半句,只能把委屈放心里,只因他是君,她是臣。 “你与长歌是否有仇,还要朕言明吗?” 她即便要说谎,也该找个好些的理由,而不是让他一眼就能拆穿的阴谋。 “皇上,凡事都要讲求证据,您说是我害了李小姐,不知可有证据?” 慧贵妃算是看明白了,她再如何解释,拓跋桁都不会相信她,打从心底里认为她就是凶手,既然如此,她也懒得辩解。 不妨让他拿出证据,倘若证据真的充足,她绝不再多说半句,可若没有证据,也希望他乖乖闭嘴,莫要再冤枉她。 “人证已死,证据何在?” 不得不说,人证离开,慧贵妃功不可没,居功至伟,而这正是他怀疑的理由。 马脚露的太快,总不能全身而退吧。 “既然没有证据,皇上怎么能冤枉妾身?” 捉贼要拿赃,捉奸要捉双,没有证据,她是不会认的。 “此事最好不要让朕查个水落石出,否则便是你爹,都保不住你。” 扔下了这句话,拓跋桁气冲冲的离开了。 明明各个矛头都指向慧贵妃,她就是伤害李长歌的罪魁祸首,奈何无凭无据,也没办法治她的罪,即便人在眼前,也只能放了她。 但是此事不会轻易结束,总有一天,他 会掌握证据,将慧贵妃惩治,让她无法继续在皇宫里嚣张跋扈,肆意妄为。 如她这般的人,总得找个理由,教训一下,免得胡作非为,无法无天,终有一日,要闯出大祸的。 ……… 歇息了好半天,李长歌觉得自己好多了,她决定要回家,毕竟这是皇宫,以她这种身份,不适宜在这待太久,免得落人口舌,招来是非。 况且今天发生太多的事,想必父亲母亲也在担心着她,她要回去向二老报平安,若叫父母一直担忧,而她在宫里太平无事,岂不是不孝女? 但拓跋桁还没回来,她向宫女说明情况,起身便走,却还未离开宫殿呢,便撞见他。 “你身体还没好,这是准备去哪?”剑眉微蹙,他满心满眼里都是关心。 “我要回家。”李长歌说,“我得回去。” 她怕拓跋桁会拒绝,说的无比坚定。 “可你现在还很虚弱,哪能到处奔波?”纵使她说得再坚决,拓跋桁若是不同意,仍旧不会更改主意,“状态好了,再回去也不迟。” 李长歌哭笑不得,“我只是回个家而已,哪里到处奔波?况且自我出事到了现在,父亲母亲都不知道我的状况,我要是不回去,他们会担心我,你忍心让我不孝吗?” 此事绝非为她所为,而是为那在将军府等着她的双亲,拓跋桁要是能理解她,便放她回去,如果强行将她留在这里,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唉,败给你了。”看她说的义正言辞,拓跋桁怎忍心再说不,“你若执意想要回去,那便去吧,我不拦着。” 他可不想让她变得不孝,若是她挂念着她的双亲,那就回家去吧,只要她想,无论她要做些什么,拓跋桁都会给予她绝对的支持。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李长歌笑嘻嘻的夸了他一番,之后蹦蹦跳跳的离开了,她可要早点赶回家,否则还不知道家里乱成什么样子了呢。 走在回家路上,不知碰巧还是刻意,她遇见了牧云礼,“李小姐,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我好多了。”看到他的出现,李长歌显然很意外,大抵也是没想到会在宫外碰见他,“你怎么会在这?” 她本以为,异国使臣应该留在宫内,原来他们竟然也可自由出入,拓跋桁到底是宽厚了些。 “我出宫来转转,顺便找你。” 牧云礼狭长的丹凤眼,一直盯着李长歌看,眼眸之中暗流涌动,看不出他心中所想,可他那炙热的眼神,却让她很难受,只是碍于情面,没有直接表明罢了。 李长歌挑挑眉,很是好奇,“你找我做什么?” 她自认为,他们两个并无任何关系,虽然牧云礼救了她,但是救命之恩,她会报答,可他二人既不是朋友,也绝非是亲人,实在没必要和彼此相处,不知牧云礼找到她,能有何事? “当然是为了慧贵妃的事。”见她不明所 以,牧云礼直接挑明了说,“你无缘无故中毒并且落下水的事,我认为和她脱不了关系,你怎么看?” 他虽然是外人,不清楚他们的关系,可很多事,正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根据今天慧贵妃的表现,他能看得出来,此事与她绝对相关,李长歌莫不能就此善罢甘休,她今日受了苦,总该替自己讨回个公道。 “现在无凭无据,我也没有任何看法。”李长歌摇摇头,跟他的义愤填膺相比,她倒是显得随意了许多,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事,而是旁人的事。 其实受委屈的是她,她应当比谁都愤懑,可是与此同时,她也多了一点理性,如今并未有证据能证明,事情就是慧贵妃做的,一切都是猜测而已。 既然如此,就不能把责任一味的推到她身上,这样未免有失公允,所以即便心里怀疑,李长歌也不会真怪到慧贵妃头上,除非证据确凿,否则她不能随随便便得罪慧贵妃。 “怎么没有证据?”牧云礼反驳道,“今日她在大殿之上的所作所为,就是证据,若是事情与她无关,她又为何那般心虚,再三出声,打乱你们皇上的节奏,我看她分明是心中有鬼,做贼心虚。” 实不相瞒,他总觉着,宫女突然咬舌自尽,就跟慧贵妃有关系,要不是她非凑上前耳语一番,事情恐怕早就真相大白,所以她的责任不可推卸,只要稍微推理一下,就能看得出来,她是幕后凶手。 “我们端南国处理此事,靠的不是自我推断,而是真凭实据,现在无凭无据之下,怎能随便断定,这般行事,未免有些武断。” 李长歌不认同他的看法,并非是袒护慧贵妃,而是恪守端南国的规矩,他们做事一向讲求证据确凿,如此才能断案,现如今什么都没有,她断然不敢轻易指责慧贵妃,若是判断出现错误,谁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说来说去,你还是太心善。”两国文化不同,背景不同,所以处理事情,自然也是截然相反,“不然这样好了,我替你把她揍一顿,让她鼻青脸肿,在床上也躺半个月,这样今天的事,就能一笔勾销。” 他做事情,向来信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既然慧贵妃敢对她动手,那她也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样才算公平,她若不敢,就由他来帮她。 虽然暂时不能证明,此事是她所为,但她不是什么善类,绝对难辞其咎,打她一顿,想必也不冤枉。 见他如此冲动,李长歌却哭笑不得,连忙阻止他道,“你别轻举妄动,更别肆意妄为,慧贵妃绝非一般人,你若是得罪她,恐怕想要相安无事,很难。” 她不是在吓唬牧云礼,而是事实果真如此,暂且不说慧贵妃的品阶有多尊贵,就说他的父亲,也非寻常人物,他要敢真揍慧贵妃,不说旁人,她的父亲首先饶不了他。 李长歌不想因为她,给他惹上什么麻烦。 “你是因为这个,所以不想对她动手吗?” 她没说话,牧云礼权当她是默认了。 2k阅读网 第一百九十一章 刻意为难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伸手蹭了一下鼻尖,他的语气不无骄傲,“你可别忘记了,我也不是一般人啊,要论身份以及地位,我只会比她更高贵,你们那位贵妃娘娘,即便心里有怨,可也惹不起我。” 他是使臣,更是异国皇子,他来此处,代表的绝不是他自己,而是南疆,以及两国邦交,慧贵妃若是敢动他,那便是在撼动两国和平,作为贵妃,想必她做不出这种蠢事。 因此他才得意洋洋,可以耀武扬威的告诉李长歌,他不怕得罪慧贵妃,更不用担心能不能平安离开端南的事,因为就算借慧贵妃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轻易对他动手。 “到底是个女子,更加是皇帝的女人,你还是不要随便招惹她的好。” 他实在是执拗的很,李长歌说服不了他,可也只能尽量平心静气的劝劝他,叫他安分守己,切莫去招惹慧贵妃,不然真要惹出什么乱子,他也讨不到好。 “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他是何等人物,怎会冲动行事,李长歌未免太小瞧了他。 她大可把心放回肚子里,凭借他的身份以及胆量,她担心的事情,还没道理发生。 见他说的信誓旦旦,李长歌也不好再劝他,反正该说的话,她都说了,至于能否听得进去,就不是自己该操心的事,是动是静,是吵是闹,随他去吧。 “这是你家?” 两人说话之间,已经来到了将军府。 “是。”李长歌颔首着点头,“我要走了,你也回吧。” 向他行了一礼,李长歌转身便进去了,只是她没看到的是,牧云礼那双灼热的眸子,一直在她身后,紧紧的盯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这才收回眼神。 ……… 牧云礼这个人,一向言必出行必果,既然说了要招惹慧贵妃,那就必须说到做到,绝对不能出尔反尔,所以即便李长歌看不见,他该做的事情,一样也少不了。 “贵妃娘娘,这是要去哪儿?” 他这些日子里,一直在盯着慧贵妃,时刻关注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近日见她终于出宫,他连忙赶到了她面前,伸手拦住了她,想着抓紧机会,和她玩一玩儿,看看他们两个,谁更厉害。 “本宫随便走走。”看他来者不善,慧贵妃心里面直打鼓,弄不清楚他的来意,但是顾及对方身份,她也只好如实回答,“三皇子找本宫,可是有事?” 牧云礼一向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况且扪心自问,他们两个一个是异国的使臣,一个是皇帝的妃子,实在没有什么见面必要,所以若是无事,还请牧云礼离开这儿,否则若叫他人看到,还不知要怎么编排。 “也没什么大事。”偏头微笑,牧云礼很随意,“只是路过,顺便来看看贵妃娘娘。” “本宫有什么好看的?”对于他的回答,慧贵妃心里装满了质疑,“有这时间,三皇子不如随意欣赏一下大内的风 景,眼下这个天气,百花齐放,御花园内争相斗艳,相信此番景象,三皇子若是见不到,必定遗憾终生。” 她是娘娘,是皇上的妃子,绝非凡人,岂能和牧云礼沾上瓜葛,他还是快快离开吧,不能和他站在一起,慧贵妃都觉得有**份。 “端南有的东西,南疆从不缺少,所以此番景象,在下即便今日欣赏不到,想必也没什么遗憾。” 她不要以为端南多么了不起,只是一些花花草草罢了,有什么稀罕的,这些东西,他们南疆样样都有,即便想看,在故国就能看,何必非要来到这里,欣赏一些早就见过的景色呢。 要说慧贵妃就是很奇葩,也不知哪来的优越感,让他看着心生厌烦,即便想打发他,也不必找这种烂借口,只会令他非但不想走,还要与她一争高下,证明两国谁能更胜一筹。 “三皇子所言极是,倒是本宫大意了。” 慧贵妃笑得很勉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虽然神经大条了一些,但该知道的事,她也不会装傻,刚才所言,的确触及到了牧云礼脆弱的自尊,她认错,所以不想纠结下去,免得大家吵得不可开交,最后伤了和气。 “贵妃娘娘也是有口无心,何必道歉。” 牧云礼一向很大度,从来不会与女子一般计较的,所以即便今日慧贵妃得罪他,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因为还有其他的事要和她算计呢,哪里顾得了这么多,他可不想自己斤斤计较,有失风度。 “若是没旁的事,本宫就先走了。” 多说多错,不说不错,慧贵妃留在这,浑身都不自在,她想赶紧离开,避开这个瘟神,不然话说多了,谁知道会不会让他抓狂,自己惹祸上身。 “贵妃娘娘请。” 牧云礼罕见的没再继续留她,反而转身让开了一条路,示意慧贵妃可以离开了。 他的这个态度,令慧贵妃半信半疑,但也没有去想太多,只是大摇大摆的从他身边经过了,本来应该是相安无事的,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牧云礼会突然伸出来一条腿,她没反应过来,就这样栽倒在地上。 现在正值夏季,她的衣裳单薄,偏偏石子路硬的很,加上从小养尊处优,让她皮肤变得细皮嫩肉,整个人都娇贵的很,所以根本就不抗摔,这一跟头摔了下去,感觉身子骨都要散架了。 “啊…” 手上和腿上摔破皮,让慧贵妃不由自主的叫出来,她可是贵妃娘娘啊,如今光天化日之下,就这样四仰八叉的摔了下来,实在叫她觉得丢人的紧,没有半点仪态,她的面子以及自尊,今日算是彻底的丢尽了。 “哎呀,贵妃娘娘,你没事吧?” 见她如此窘迫,牧云礼达到了目的,心里面自然很开心,可他不能表现出现,只能一面暗自窃喜,一面假装惊讶的把她扶起来,仿佛一切都是无心之失,他也无辜,他也委屈。 说的太夸张,令慧贵妃气得咬牙切齿,她一面哆嗦着站起来,一面龇牙咧嘴,却又无比肯定地说,“你就是故意的,想摔死我,是吧?” 自己刚要离开,他的腿就迈了出来,继而让她摔了个大跟头,众目睽睽之下,丢尽了人,现在他又假惺惺的扶他起来,要说一切只是巧合,无心之失,鬼都不信,慧贵妃自然更加没道理相信。 由此她能肯定,这些都是他的阴谋,他是故意让她摔倒,让她丢人,让她颜面尽失,故意与她作对,牧云礼好狠的心啊,他敢这样对她,她是不会放过他的。 “贵妃娘娘,你可真是冤枉我了。”牧云礼扶住她,看她龇牙咧嘴的滑稽样,一边在心里面打趣她,一边却又委屈的说,“我与你素来是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何故要陷害你?无非只是巧合而已,你要是这样说,真真令我伤心。” “巧合?”慧贵妃冷笑了一声,她把手从牧云礼手里面抽了出来,扶着自己的腰,义愤填膺地说,“天下间有这么多巧合,你真当我是傻子吗?” “所谓无巧不成书,有些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凑巧,毫无道理可言,贵妃娘娘难道就真不知道吗?” 她可以讨厌他,但不能冤枉他,因为巧合发生的事,谁都改变不了,她也别想就这样空口白牙的把责任推给他,牧云礼不接受。 “最好是。” 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慧贵妃不想再理会牧云礼了,看见他就生气,所以也不再搭理他,只是捂着自己受伤的腰,在宫女的搀扶之下,颤颤巍巍的回到了宫里。 今天本来兴致盎然,想着游湖赏花,未尝不是一种情趣,但是现在可好,她的兴致都已经被牧云礼弄没了,也不想赏什么花了,还是赶紧回去歇歇好了,不然真担心她腰酸背痛。 瞧着她走路一瘸一拐的模样,牧云礼就更是得意,这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见面礼,以后有的她受苦呢,今日就先好好休息,改日他还会找上门的。 ……… “阿枝,你说,刚才南疆国的那三皇子,到底是刻意绊倒我,还是巧合?” 回到宫里,慧贵妃开始认真想着这件事,越想她越觉得可疑,认为牧云礼说的毫无道理,完全就是强词夺理,可她还是不能确定,想从阿枝嘴里打听这件事情。 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刚才发生的事,阿枝看得最清楚了,想必她也应该知道,牧云礼的真正用意,她要打听清楚,看看事实真相,究竟是怎样的。 “奴婢不知。”只可惜阿枝不知情,“事情发生太快,奴婢也没看得清楚,不过瞧见那三皇子一脸真诚,和认错的态度,奴婢想,他应该真的不是故意的。” 阿枝也不了解真相,只是根据她看到的,随便猜测一下而已,至于真相到底如何,除了牧云礼外,谁又会知道呢! 慧贵妃想了想她说的话,以及刚才发生的事,突然觉得她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 2k阅读网 第一百九十二章 和亲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毕竟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她也没有瞧过清楚,怎么能够断定,刻意还是无意? 她不能只凭借一个表情,就随意的冤枉别人,也许牧云礼真的是无辜,光看他真诚的表情,也不像说谎的样子,或许是她多心了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般自我安慰之后,慧贵妃心里面好受不少,她让自己接受这个‘真相’,如此也就不用给自己找气受,反正也是异国皇子,能不发生冲突,大家尽量就都安分守己,你好我好,大家才好。 抱着这种态度,她的气也消了,不再纠结牧云礼的事情,反而就像平常一样,该吃吃,该喝喝,根本就不惦记他那回事。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事情永远没有结束,拓跋桁这厮可没打算放过她,这两日接二连三的来打扰她,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刁难她,几乎每天都来,把她折磨得几近抓狂。 “阿枝,你说,他这几回是不是故意在针对我?” 如此反复了三五天,她终于受够了,可又担心是她多想,所以要从贴身婢女这里得到肯定,如此她才放心的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 “奴婢我不敢说。”阿枝低头,诚惶诚恐地说。 她只是个奴婢而已,位卑言轻,哪里议论得了主子的事,这话要不小心被牧云礼听见,她的小命可就难保了。 “本宫恕你无罪。”大手一挥,慧贵妃很豪迈,也很慈悲,“说吧。” 她虽然不是个大气的人,但也没有小气到要和个宫女一般见识,阿枝大可以实话实说,反正自己是不会同她计较的。 再者说了,是她要求阿枝说的,当然希望她能如实回答,哪怕结果没有让慧贵妃如愿,她也不会迁怒于阿枝的,毕竟她还没有那么没品。 “是。”阿枝点了点头,小声的说,“奴婢认为,三皇子这几日的所作所为,的确是在故意针对娘娘。” 这种事情,旁观者看的最清楚,更何况阿枝一直跟在慧贵妃身边,寸步不离,由此她能断定,牧云礼这厮就是有心刁难她,明眼人都可以瞧得出来,只是担心慧贵妃会恼羞成怒,所以谁都没敢和她说。 眼下她自己发现了,瞒也瞒不住了,那就只能从实招来,究竟她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阿枝身为奴婢,可管不了那么多的。 “岂有此理!”将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慧贵妃气得额头青筋都冒出来了,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她的心里此刻怒气腾腾,不停的思考着,要怎么惩罚牧云礼。 他这些天没少折腾自己,此事绝对不能就此罢休,否则一旦让他觉得自己很好欺负,以后这种事情只会层出不穷,没完没了,所以必须尽快处理此事。 要是换做别人,恐怕她早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奈何牧云礼的身份特殊,他是异国皇子,身份尊贵,而且此次他是为着两国和平而来,无 论如何,慧贵妃都不能动他,不然恐怕不好善后,只会惹来更大麻烦。 这样一想,慧贵妃才发觉,即便心里有怨,她也不能替自己报仇雪恨了,谁让对方比她更加尊贵,地位比她更加显赫,更能让拓跋桁在意呢,此刻她除了自认倒霉外,还能做什么呢?唉,也只好忍气吞声了。 可是要她这样偃旗息鼓,悄无声息,她实在是不甘心啊,总得做些什么,叫她心里好受一些,要想想出来一个既不得罪牧云礼,又能让她心里面平衡的法子,属实是不容易。 电光火石之间,她想到了一个对策,“阿枝,准备纸笔,本宫要给老爷写一封信。” 将信写好,她派人送回家,之后就要看爹爹的本事了,相信他不会让她失望的,至于牧云礼和李长歌嘛,希望自己这份大礼,他们能够喜欢。 没错,她是想要一箭双雕,只用一种办法,同时惩罚到两个人。 她已经让父亲联合朝中好友,一起向拓跋桁进言,向他施加压力,让他安排那两个人和亲,这样既可以毁了李长歌一生,又能让牧云礼吃一个哑巴亏,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但是究竟能否做到,可就要看父亲的努力了。 ……… 崔太师可不是吃醋的,收到女儿的信以后,他就料定女儿在宫中遇见了麻烦,而这两个人便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了,作为她的父亲,他自然要替宝贝女儿扫除障碍了,慧贵妃大可以放心,他会想尽办法,叫她如愿以偿,以后在端南再也不会见到李长歌。 翌日早朝。 “皇上,臣,有本启奏。” 崔太师站到了大殿的正中央,神情颇为严肃。 “崔太师有何话,不妨直言。” 他可是当朝的三国元老,拓跋桁与他说话时,自然客气一些。 “皇上,自端南国建国以来,我国与南疆国便一直都处于敌对状态,关系从未缓和,长此以往,恐对两国关系不利,为了建设与南疆友好关系,臣建议缔结联姻关系,如此自然邦交永固,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臣附议。” 崔太师的话刚说完,拓跋桁还未来得及发表意见,底下便有众多大臣附议,他们紧随其后,一步不落,就像提前商量好的一样。 看到他们此番举动,拓跋桁心里面也犯迷糊,时不时就在想,到底这是巧合,还是他们果真串联一起,今日就是为了和亲一事? 无论如何,此事细细想来,倒有一番道理,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他们与南疆的确是关系僵硬,要是借此关系,可以缓和此事,固然也算美谈。 “不知崔太师可有合适的人选?” 他既然提出了这个建议,想必一定是有万全之策,若是人选合适,便可落实和亲一事。 “臣以为李将军之女李长歌是最佳人选。”崔太师语不 惊人死不休,“她不仅是倾城倾国之姿,且与三皇子一向交好,由她和亲,最为妥当。” 说来说去,他终于说到了正题,现如今只要拓跋桁点头,李长歌就永远的离开端南了,并且保证一辈子不会再回来,只是不知拓跋桁是否能够狠下心? “崔太师说话请慎重。”李将军不干了,他从人群中站出来,走到崔太师的面前,面对面和他反驳着这件事情, “小女与三皇子素不相识,何来交好一说?女孩子的名节最是马虎不得,这样的话,还请崔太师以后不要再讲了,而且小女不会和亲,您还是趁早死心吧。” 和亲一事,谁爱去谁就去,可李长歌是绝对不可能去的,暂且不说她是否能答应,李将军这个做父亲的,第一个就不会同意。 古往今来,为了国家而和亲的宗亲之女数不胜数,她们都落得了什么下场,李将军比谁都清楚,李长歌是他的独女,这等危险之事,万万不能由她冒险。 南疆地处荒芜之地,百姓野蛮,皇家也好不到哪里去,李长歌自幼呆在端南,怎么能够习惯那些人的生活作风,文化习俗?所以和亲一事,他们还是另选人选好了,无论如何,李长歌不合适,哪怕拼了老命,李将军都不会让她去。 “李将军这说的是哪里话?”他是说的义正言辞,奈何崔太师不买账,“李小姐是为了国家,为了端南的百姓才去和亲的,这可是光耀门楣的好事,怎么到了李将军的嘴里,倒成了唯恐避之不及的祸事,您贵为大将军,可不能这点觉悟都没有。” 要是论打嘴仗,崔太师从来就没有输过,相信这次也不例外,况且是他有理在前,拓跋桁也认可了和亲的事情,那么他便是占理的,不管李将军还要说什么,都难护住他的女儿,这次南疆之行,李长歌去定了。 “这等好事,我们李家消受不起。”一挥袖子,李将军拒绝得很果断,“老夫把话撂在这里,小女此生都不可能和亲,崔太师的如意算盘,还是打在别人身上去吧。” 有他做父亲的庇护,谁都别想打李长歌主意,尤其是崔太师,他可趁早死了这份心吧,不然他们两个一斗到底,谁都别想占到便宜。 虽然他不知道,崔太师为何无缘无故提起和亲的事情,但他知道,他那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一定是冲着李长歌去的,无论他有什么阴谋诡计,李将军都不会让他得逞,李长歌只能待在端南,哪也不去。 “老夫一心一意为了端南,何时变成一己私利?李将军说这话,可是冤枉了我。”崔太师不会上他的当,更加不会让他如愿以偿, “此事为国为民,绝非为了老夫一人,若有那合适人选,我也不会推荐李小姐了,李将军今日万般推辞,究竟是舍不得女儿,还是不想为江山社稷而尽心,不想为皇上而尽力?” 在其位谋其职,做到李将军这个职位上,就别想着任性胡来。 2k阅读网 第一百九十三章 老虎头上拔毛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在其位谋其职,做到李将军这个职位上,就别想着任性胡来,此事关乎到了国本,还有邦交,他以为还能够让他随心所欲,想拒绝就拒绝不成?作为将军,他的觉悟实在低下。 “老夫不论是对端南也好,或对皇上也罢,都是忠心耿耿,一片赤诚。”李将军拱手,谦卑的说,“但是小女只是个姑娘家,国家大事,由老夫负责就好,又何必让个小姑娘插手!” 他的言外之意,是想要告诉崔太师,无论他们两个多合不来也好,到底与李长歌无关,他想怎么对付自己都行,只是别把主意,打到无辜的李长歌身上,不然即便拼尽全力,他也必须与他同归于尽。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崔太师可不管他言外之意是什么,只要没有达其所愿,他就不会死心,“现如今是为了国家大事,所以没有男女之别,只要还是端南的子民,为国效忠,既是职责,也是义务,每个人都责无旁贷,义不容辞,李将军认为呢?你的女儿可还能置身事外吗?” “你…” 李将军被他气的全身在颤抖,伸出手指着他,一时半刻说不出话,他此刻也顾不上是在朝堂了,更加顾及不到他的颜面,以及拓跋桁的喜怒,满脑子都是崔太师刚才‘义正言辞’的话,他为了扳倒他,真是什么招数都使尽了,无赖的很。 要是换作别的言语,他早就反驳了,可是如今搬出国家,搬出百姓,却又叫他哑口无言,诚然,李长歌也是百姓的一员,为了端南,她的确该有所牺牲,崔太师说的话有点道理,叫他没有办法反对。 “好了,都别吵了。”眼见他们两个据理力争,越吵越凶,闹得拓跋桁也心烦意乱,一个头两个大,此刻再也忍不住了,为了平息纷争,他大声呵斥道, “此事暂且搁置,谁都别再提了,至于和亲的事,就此作罢,我们端南人强马壮,根本不必讨好南疆,又何必要牺牲自己的子民去和亲?缓和关系,有无数种办法,换个法子就是。” 诚然,两国关系有待改善,可办法千万种,干嘛非要执着于和亲呢?换种方式,一样可以达到目的,他们端南不是弱者,他不想去讨好别人,损了端南颜面。 最最重要的一点是,李长歌只能是他的人,他绝不会把她让给别人,所以即便没有李将军的争执,他也不可能同意和亲的,至少不会同意由李长歌和亲。 “可是皇上…” 崔太师不死心,好不容易让他同意和亲的事,如今只差临门一脚,怎么能够就这样放弃呢,要是没了这个机会,再想打发走李长歌,那可不容易了。 可惜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拓跋桁喊停了,“没什么可是了,此事朕已经决定了,崔太师也休要再提。” 他一旦打定了主意,那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谁也别想让他改变主意,崔太师即便说再多,无非也是浪费唇舌罢了,他的目的不可能达到了,他也知道这点,所以只能偃旗息鼓,没多说半个字。 到他蔫下来的模样,李将军心里面得意极了,眉飞色舞的冲他一笑,让他打坏主意,现在可好,众目睽睽之下丢如此大的人,看他以后如何自处。 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告一段落,但没想到,身后还有个人,居然敢小声的嘟囔,“不然派长乐公主去和亲好了。” 其实他的声音挺小的,但却被陆长维听见了,回头赏他一个白眼,再加上凌厉的目光,让他一下子闭紧了嘴巴,再也不敢开口。 至此,才算是彻底的安静了。 ……… 今日早朝完毕,父亲那边一直没有传来消息,急得慧贵妃满屋子乱转,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件事,不知父亲可有办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会让她越发焦灼,她决定先去探探口风,看拓跋桁是如何打算的。 想通之后,连忙拎着汤水,就去见拓跋桁。 “皇上。”见到了他,慧贵妃忙掐着嗓子,嗲声嗲气的喊,“您辛苦了,妾身特意带了参汤,来看看您。” “说话你就说话,尖着嗓子做什么?”拓跋桁皱起了眉头,眉眼之间,满是嫌弃。 之前她这样说,能忍也就忍了,可是今日他的心情实在烦躁,脾气也就跟着暴躁,没有办法继续容忍她的撒娇,此时此刻,真是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慧贵妃本来还笑容满面,听到他的呵斥,笑容一下僵在脸上,整个人都伤心极了,手中端着参汤,一时进退两难。 可在片刻之后,她又打起精神,终究没有表现出来她的不安,只是语气恢复正常,温柔且略带委屈的问,“皇上,您这是怎么了?是谁惹到您了?” 扪心自问,她可没惹到拓跋桁,他又干嘛要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看样子他今天心情是不太好,但不知他在同谁置气,难不成是为了和亲的事? “没事。”这是他的烦心之事,实在没必要告诉慧贵妃,所以他一个字都没有提,“参汤放下,你就可以走了。” 他现在还心烦意乱,没有时间理会慧贵妃,她也别再杵在这里,参汤他收下了,但人可以走了。 “皇上,您辛苦了,妾身给您揉揉肩吧。” 慧贵妃可不是那种很好打发的人,更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乖乖离开的人,今日要是问不出来和亲的事,她是不会走的。 可是担心死皮赖脸,死缠烂打,会起到截然相反的效果,慧贵妃连忙懂事的替他揉着肩膀,让他身体舒服之后,总该不会这么快就把她给赶走吧。 这次她倒是猜着了,拓跋桁原本想着厉声呵斥她离开,奈何她的按摩功夫实在太好,不禁让拓跋桁沉醉其中,也就懒得再赶她了。 “皇上,还舒服吗?” 见他双眸紧闭,一脸陶醉样儿,慧贵妃就知道他很享受,明知故问。 毕竟清楚是一方面,可她还是希望,能听他亲口说出来,这样她的辛苦,才算没有白费。 “嗯。” 拓跋桁嗯了声,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舒展的眉头,无疑是在告诉慧贵妃,让她再接再厉,千万不要半途而废,她已经讨好了拓跋桁。 眼下正是他放松的时刻,慧贵妃可不能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见她手上的动作没停下来,一面揉着肩膀,一面故作不经意的说, “皇上,妾身听闻,李小姐要去南疆和亲,这可是件天大的好事,要是她能与三皇子联姻的话,就能保证南疆端南世代交好,这对咱们端南而言,百利而无一害,您觉着呢?” 本来正在享受的拓跋桁,听闻此话,眼睛倏的一下睁开,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语气低沉,不带一点感情,就像寒窑,又像是修罗场,“这话你是听谁说的?” 此事只在朝堂上面议论,并没传进后宫,慧贵妃又是从何得知的? 她虽是后宫人,却更像前朝人,这些消息知道的比谁都要快,以后就在朝堂上做官吧,反正这诺大的后宫,也快要搁不下她了。 “皇上,疼…” 他手上的力气太大,让慧贵妃疼得龇牙咧嘴,根本来不及思考他在说什么,只想让他松开自己的手,不然再捏下去,手就要被他捏散架了。 “快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拓跋桁非但没松开她,手上的力气反而是越来越大。 “妾身…妾身就是听一群嘴大的奴才说的。” 尽管已经疼的快受不了,可慧贵妃仍旧十分警觉,随随便便找个借口,没让自己露出马脚。 这个理由还算说得过去,拓跋桁思考了片刻,就把她放下了,慧贵妃被捏的左手通红,但她不敢抱怨,只敢轻轻的揉揉手。 “皇上,让李小姐和亲的事,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即便触及到了拓跋桁的底线,可她仍不死心,哪怕触他霉头,几次三番的惹恼他,也要铤而走险,知道李长歌的事情。 “再多说一个字,朕就派你和亲。”拓跋桁早已经恼羞成怒,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咬牙切齿的说,“反正你我之间,也无夫妻之实,更无夫妻情分,送你和亲,朕想,最是妥当。” 慧贵妃千万别惹恼他,否则他也不敢保证,自己一气之下,会有多么丧心病狂,到时真要送她和亲,她怕是哭都来不及,所以识相的话,乖乖闭嘴,别想在老虎的头上拔毛。 慧贵妃被吓得脸色苍白,嘴唇颤抖,她伸手拽住了拓跋桁的衣袖,颤颤巍巍的说, “皇上,妾身知错,妾身只想留在你的身边,拜托千万不要送妾身去和亲。” 她的双手抖的更加厉害,嘴唇更是毫无血色,眸子里面装满恐惧,看得出来,她是真的被吓坏了。 她喜欢拓跋桁,一生一世只想待在他的身边,也舍不得自己的贵妃之位,不能离开家乡,因此和亲之人,万万不能是她,希望拓跋桁能高抬贵手,饶她一次,千万不要如此狠心,弃她不顾。 2k阅读网 第一百九十四章 赶紧通知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看她神色哀怨,实在可怜,拓跋桁终是不忍心,“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其实他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并不会真的打算让慧贵妃去和亲,毕竟归根结底,她也是他的人,他不会狠心到把她当做礼物,送给南疆。 只是有些时候,她实在太过分,没有半点自知之明,所以盛怒之下,拓跋桁才口不择言,打算给她一点教训。 慧贵妃点头如捣蒜,“妾身再也不会议论和亲一事。” “但你到底是犯了错,朕罚你关十天禁闭,在里面好好的自省,这十天里,你哪都不能去,只能乖乖留在宫里,知道了吗?” 虽然这次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逃,必须对她惩戒一番,免得她没有危机感,还会再次犯错。 “妾身知道。”压下心中不甘,慧贵妃说。 她虽知道,自己惹恼了拓跋桁,他一定会惩戒自己,但是万万没有料到,居然要关她十天的禁闭,限制她十天的自由,拓跋桁对她果真是狠心。 然而她这一切,全部都是拜李长歌所赐,要不是她,自己哪会这样倒霉,慧贵妃暗地里下定决心,她此生与李长歌不共戴天,穷尽一生,都不会再让她好过。 “那就下去闭门思过吧。” 拓跋桁挥挥手,慧贵妃走的很彻底。 这一路上,她都面无表情,不哭不笑,让人看不出喜悲来,所以没有人会知道,她是心甘情愿受罚,还是不情不愿被关禁闭。 直到回到寝宫,她将所有瓷器,桌椅板凳,全部砸个粉碎以后,宫里的人这才知道,她已经被气得眼歪嘴斜,怒不可遏,就差拿把凳子,朝着李长歌的头上砸下去了,她此刻愤怒到极点,真要是让她见到李长歌,她还真能做得出来。 “娘娘,先消消气。” 阿枝被她这副模样,吓的不行,下意识地向后退去,但又不能不去理她,只能壮着胆子,硬着头皮,给她递来一杯热茶,希望她喝了茶,能消消气,别在宫里大发脾气,弄得所有人都跟着不得安宁。 “你在怕我?” 看她双手一直哆嗦,眼皮下垂,不肯看她,慧贵妃肯定的问道。 难道她真的有这么可怕不成,让宫里的宫女都害怕她? “不是。”阿枝疯狂摇头,“奴婢并不害怕娘娘。” “那你为何不敢抬头看我?” 慧贵妃什么人,怎么可能被她三言两语,就欺骗呢?她的谎言在她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奴婢只是不想再惹娘娘生气。” 阿枝双手不停冒汗,神情更加窘迫,慧贵妃要是再逼她,她怕是要哭出来了。 “罢了。”见她这么提心吊胆,慧贵妃也不忍心再逗她,“把茶放一边吧,本宫现在还不想喝。” 与其说是不想,不如说没这个心情,刚刚被关禁闭,她的心里憋了一肚子火,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喝茶,气都快 要被气死了。 “是。” 难得看她没有大动肝火,在惹她生气前,阿枝连忙把茶放下,并且快速退到一边,离得她远远的,这样她假使真的生气了,应该也没道理,迁怒于她。 “阿枝,你过来下,本宫还有些事,需要你去处理。” 本来她应该跟阿枝一起去的,这样也好随时随地的监视她,知道事态最先进展,奈何她现在是一步都迈不出去了,所以无论能否相信阿枝,此事只能交给她去办,希望她这次别再让她继续失望了,就替她办成一件事,行不行啊? 阿枝来到她的身边,慧贵妃俯首在她耳边,说了好些的话,“去吧,务必要把事情办妥。” 她出不去,只能把所有希望放阿枝身上,无论如何,记得要让她如愿以偿啊。 阿枝消化了她的话,之后转身离开,去完成她交代的任务。 慧贵妃此刻心里面得意极了,她就要把李长歌可能和亲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让所有人都能知道,到时候看拓跋桁如何袒护她,又如何向着她,这次进退两难,李长歌非要去和亲不可。 ……… 宫里人多嘴杂,传播消息自是极快,加上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传播的更迅速,所以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消息就传进了长乐的耳朵里。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她很震惊,更多的是觉得难以置信,她没想到李长歌要被人派去和亲,难道有皇兄保护她,也没办法阻止这种事吗? 越想就越可怕,她决定出宫去找李长歌,把此事告诉她,让她早做打算,不要太被动了,不然等到事情板上钉钉之后,她再后悔也无济于事了。 “此事当真?” 听到她的消息,李长歌很吃惊,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牵扯到和亲的事。 她一不是宗亲之女,二不是皇帝的女儿,想要派她和亲,真要费上好一番力气才行了。 想必此事定是有人故意在为难她,上一次落了水,这一次就要去和亲,那人真是下足功夫,看来自己对她而言,的确是个障碍。 “宫里都传遍了。”长乐疯狂点头,“我想不会有假。” 这种事可做不得假,谁会闲来无事,弄出这些虚假消息,眼见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长乐可以笃定,确有其事。 李长歌之前还抱有希望,以为这是一场闹剧,如今总算可以证实,不是闹剧一场,看来和亲一事,倒还真是空穴来风。 “李姐姐,你快赶紧想个办法呀,难不成真要去和亲?” 看她一动不动,也不说话,长乐明显比她还要着急,眼眸里面都是担忧,生怕她真的去和亲。 南疆也不是坏去处,可是古往今来,没有谁是愿意和亲的,毕竟远离故土,思乡情深,况且文化背景本不相同,和亲就是去找罪受,长乐可不希望李长歌去受罪。 “长乐,你别着急,此事并非没 有解决办法。”李长歌心里不踏实,目前也没半点法子,可还不忘安慰长乐,“我会想法子应对的,你不必担忧我。” 有道是船到桥头自然直,此事没有传扬出去,那就代表还有机会挽回,所以千万不要焦急,深思熟虑,才能想出个好办法。 “真的能想到办法吗?”长乐还是有些担惊受怕,毕竟此事非同小可,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前功尽弃,她真希望,李长歌能想到万无一失的好法子。 “当然。”李长歌答应的很迅速,“你不了解我吗?我是不会让自己和亲的。” 她想做的事情,没人拦得住她,她不想做的事,更没人可以勉强她,她不愿意和亲,成为政治筹码,因此她便不会远走他乡,她的主意已定,谁都撼动不了。 “那我就放心了。”长乐点头,笑靥如花,“你可要赶紧解决这件事,不然我怕拖的时间久了,容易夜长梦多。” 朝廷那边,世事无常,变幻莫测,谁都不知道下一刻又会发生什么,她也打听不到,所以李长歌得抓紧时间,宁可未雨绸缪,不能亡羊补牢。 “嗯。”李长歌利落的应道,只见她的面色犹豫,有些踌躇,不知又在琢磨什么,牙齿咬住下唇,纠结半晌之后,这才缓缓开口,问,“长乐,你皇兄怎么说?他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 说来说去,一直没提起拓跋桁,但是和亲之事,无论旁人怎么建议,最后都需要他点头才行,只是不知面对此事,他是什么态度,同意,或者拒绝?这对她很重要。 “有关此事,我也并不清楚。”长乐嘟起嘴巴,苦恼的说,“我从宫女那里得到消息之后,就赶来找你了,中途并没有见皇兄,也不知道,他的意见。” 关于未知之事,长乐从来不敢妄自揣测,毕竟万一说的不对,反而容易弄巧成拙,所以她决定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知道,让李长歌自己去想,他们两个关系非比寻常,她应该比自己更加了解皇兄,有关他的态度,怎么也该猜得到的。 李长歌突然间沉默了,一动不动坐在那儿,目光深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其实她想的无非就是拓跋桁的事。 满脑子在想象,他会如何看待这个提议,又会如何处理此事,他会向着自己,还是向着那些大臣?此事没有一点头绪,越想就越头疼,很多时候,真的不如做个无忧无虑的傻子,这样才能省去许多烦恼,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一点小事就搅得心神不宁。 “哎,瞧我在说什么。”看她失魂落魄,长乐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这件事还需要想吗?皇兄那么爱你,他一定是不希望你去和亲的,只是此事满朝文武都在提议,他们给皇兄施加了不少压力, 我想皇兄现在肯定也很头疼,没处理好这件事情之前,这才没告诉你,等到他解决了那些大臣的事,就会和你说的,李姐姐你放心,有皇兄在,谁都别想拉你去和亲。” 她虽是在安慰李长歌,但却说的自信满满。 2k阅读网 第一百九十五章 取消联姻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毕竟她的皇兄是个什么性格,什么人品,她比谁都清楚,拓跋桁一向是重情重义,从来不会抛弃爱人,由此她能断定,拓跋桁心里必定是不情愿的,他会想尽办法,来留住李长歌,他们两个一起努力,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麻烦。 “我想也是。”听完了她的话,李长歌明显是开心多了,“我应该相信他才对,又在这里瞎担心什么呢。” 她要相信她的心上人,坚信拓跋桁是站在她这一边,只是现在情况特殊,一切才会显得格外复杂,只要自己坚定不移的信任他,他就一定可以披荆斩棘,把她留下,至于南疆,谁爱去谁就去,反正与她是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 “就是说啊。”长乐也附和说,“别给自己制造难题,放松一些,一切总会迎刃而解。” 经过刚才李长歌的安慰,长乐可比她有信心多了,反正他们两个是聪明人,面对这种难题,聪明人总可以迎刃而解,况且拓跋桁还是一国之君呢,他不愿意的事,哪个有胆子敢去勉强他?这事很好解决,就别自己吓唬自己了。 “是啊。”李长歌很惆怅,但也只能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加油,“总是能解决的。” 眼下这个时候,她的心里乱作一团麻,没有半点方向,除了盲目自信以外,她还能做得了什么呢? 长乐在她这里待了许久,直到确定此事能够得以解决之后,这才回宫,而李长歌在她离开不久,也迫不及待的离开了家,去听雨阁。 有关此事,她有很多疑点,必须要弄清楚,家中无人可以供她差遣,处理此事,想来想去,只能到听雨阁,那里的人,行踪飘忽不定,神秘莫测,办事效率极高,最是适合办理此事。 “小姐,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见她出现,图安连忙走来,笑嘻嘻的问道。 “我有件事,需要你的帮忙。”和他的云淡风轻相比,李长歌要严肃许多。 毕竟事关她的未来,以及终身大事,不严肃些怎么能行? “小姐有何吩咐,不妨直说,图安一定尽力而为。” “我要你帮忙查一下,关于派我和亲的事, 宫中是谁在散播着消息?” 此事实在诡异,长乐不会无缘无故知道这个消息,事情传播的很迅速,背后必定有人捣鬼,若是查清楚了身后之人,或许就能知道,谁在安排此事,谁在图谋不轨。 宫中人心叵测,波谲云诡,想要害她之人,实在数不胜数,一时之间,她也不能敲定人选,所以必须查个清楚,如此才能将错就错,独善其身。 “此事包在我的身上,图安一定不会让小姐失望的。”图安眉头紧皱,利落的应下了这项任务。 “有你帮忙,我很放心,尽快查清楚告诉我。” 最后再叮嘱了一声,李长歌转身放心的走了。 图安是一个好帮手,办事麻利,而且守口如瓶,此事交给了他,她最放心不过,相信不超三日 必定能够得到答案。 ……… 相府 左维正坐在椅子上品茶,倏的一声,有一人影落在地上,可他仍旧不慌不忙,一面掀着茶杯盖子,一面漫不经心的说,“来了。” 自始至终,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茶水上面,从来都不曾抬头看一眼,可那副淡然自若的神情,仿佛一切已经了如指掌,就算不看一眼,仍旧知道来者是谁,他的这份淡然自信,可比一般人要洒脱许多。 “嗯。”拓跋含章应了一声,对于他的这副表现,早已见怪不怪,所以倒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坐在他的身边,翘着个二郎腿,用一种近乎命令的口吻说道,“我有件事,需要你来帮忙去做。” 若非必要,他也不想去找左维出马,奈何他的身份特殊,见不得光,更加见不得那个人,所以无论是否情愿,左维都是他唯一的选择。 “你又有什么事?”微抬起头,左维表情有些不悦。 自从他住进来,隔三差五就给他找麻烦,不是让他帮这个忙,就是让他处理那个事,早就把他磨得不耐烦,一日不得消停,这次他又来找自己,不知又是惹了什么麻烦? 他的耐心已经磨光,没有办法再心平气和,无怨无悔的替他做事了,他最好能给一个完美无缺的理由,否则别怪自己不为他留情面。 “别总那副表情。”看他皱巴巴一张脸,拓跋含章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只是一点小事而已,难为不到你的。” 要是真有什么大事,或者知他处理不来,拓跋含章也不可能找他,他大可以放心,别总像防贼一样防着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有多欺负他一样。 “你上次找我帮忙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你觉得这一次,我还会信你吗?” 左维冷冷的瞟了他一眼,神色非但没有半点缓和,反而更加愠怒,因为他站着说话不腰疼,更因为他不把自己当成外人,像是使唤劳力一样的使唤他。 他真的受够了拓跋含章这个态度,一点都忍耐不下去,要不是他还有点用处,恐怕左维早就不再忍他,把他赶到街上,任人处置。 “信不信随便你。”拓跋含章才不在乎他高不高兴呢,哪怕他真的气死了,跟他也没多少关系,“你只要说,帮不帮忙就行。” 说那么多废话,有什么用?不如一句正经的话来的管用,他不在乎左维心里有多少的怨气,愿不愿意帮忙,他只在乎,他会不会帮忙,别的别跟他说。 左维瞪了他好半天,咬牙切齿,真想把他宰了,端着茶杯的手,都不淡定,不停的晃啊晃,费了好大的意志力,才没把茶水泼在他脸上。 他就这样看他,忿忿不平,怒不可遏,拓跋含章本来以为他这次出息了,敢对他说不了,没想到最后还不是乖乖投降,“说,这次又要我做什么。” 他的语气不情不愿,并不甘心,可也是无怨无悔的想要帮忙,但他并不是为拓跋含章,而是为 了自己。 眼下他们两个合作,大功告成之前,总也不能闹得太僵,为了给彼此留一份颜面,就再帮他一个忙好了,反正之前做了那么多,也不差这一次。 “李长歌要和亲的事,你知道吧?”拓跋含章问道。 “知道。” 左维当时就在朝堂之上,并且看了好一阵的热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 “我要你去出面,阻止李长歌的联姻。” 倘若不是事情紧急,拓跋含章也不愿意麻烦左维,但李长歌的事,可不是件小事,而是十万火急的事,他十分关注着这件事,这些日子急得不行,虽然他没办法解决,可左维有办法,这是最后一次,希望他不要让李长歌去和亲。 “我?”听到他的这个要求,左维觉得很是好笑,想着想着,居然真的笑了出来,“你当我是什么,是佛祖啊,能扭转乾坤吗?” 别说这件事情,他解决不了了,即便真的可以解决,他也不打算帮这个忙,毕竟他不喜欢李长歌,为什么要为了她的事,这么劳心劳力,他可不愿意这么做,拓跋含章别想为了一己私利,就这样刁难他。 “这件事你做不做得来,你比我更清楚,即便想要拒绝,也该找个好的理由。” 他是丞相,不是平民百姓,在拓跋桁面前,他有十足的话语权,只要他说,拓跋桁就一定会考虑,甚至也有可能认同他的意见,所以他不要说他没办法,因为他很清楚,整个朝堂之上,他比谁都更有主意,在他面前,装什么呢? “这是李长歌自己的事情,她都不急,你又何必插手?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左维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是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吐槽他道。 他对李长歌可真是关心的很,比李将军还关心她,这份感情,真是令人动容,他看,他就不该待在这里,应该去将军府,向李长歌表明他的赤诚真心,不然他若一声不吭,还真是辜负了一片真情。 “我愿意。”拓跋含章说的倒是坦然,“管得着吗?” 他的事情,是是非非,由他自己解决,左维只管替他做事就好,问那么多是做什么?这到底是他的私事,只要他能心甘情愿,旁人就别想说他半个字。 “呵。”嘴角上扬,左维冷笑一声,讽刺的说,“还是个痴情种,希望以后,不要后悔。” “我绝不会后悔,你尽管做就是。”淡然的呷了一口茶,拓跋含章说的无比从容,丝毫不见悔意,似乎真的下定决心,不再改口。 “要想说服皇上很难,你有什么主意?” 反正左维没什么好办法,拓跋含章要有什么计谋,直接告诉他就是了,他会按照他说的那样去做的,这样不管成败与否,都是拓跋含章的问题,没有办法怪到他的身上。 “我没主意。”本来应该是件理亏的事,奈何拓跋含章说的理所应当,不见半点愧疚,“你自己想好了。” 2k阅读网 第一百九十六章 消息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件事情全权交给左维处理,只要能办成他交代的事,想用什么办法都行,随他的便,自己不会干预。 毕竟方法不是唯一,管用就行。 “等着。” 落下了这句话,左维起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既然拓跋含章都开了口,他也没有办法不给他这面子,只能进宫一趟,替他去说服拓跋桁。 这件事他会做,但能不能成功,他也不敢保证,拓跋含章最好别抱有太大的希望,省得最后他再失望,把责任扣到他头上。 ……… 宣德殿 “不知相爷今日找朕,所谓何事?” 看着左维站在大殿之上,拓跋桁幽深的瞳孔深深的望着他,不能确定的问。 左维从来不会无缘无故找他,难得进宫,绝不是为叙旧而来,想必是有了什么事,特地来刁难他。 “启禀皇上,老臣今日为李小姐而来。” “哦?”这个理由,倒是稀罕,“相爷详细说来。” “老臣听闻,皇上有意为李家小姐与南疆联姻,臣今日便是要来阻止皇上的,万万不可这样去做。” 拓跋桁时间很宝贵,他的更是,所以左维倒也没有拐弯抹角,反倒很坦率的说明来意,此事终归是要解决,他便不如痛快一点,这样无论结果如何,也能早点知晓。 “为何?”拓跋桁问。 此事虽然在朝廷上掀起了不小的风波,但是由此至终,左维都没参与进来,也没有发表他半句言论,一直安静,拓跋桁还以为,他对此事不感兴趣,所以没有想法,但没想到,他居然不同意联姻,看来是自己错看了他。 “原因十分复杂,总之皇上不能同意。” 要论原因,左维还没想好,所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他还是要阻止拓跋桁这样的想法,让他打消这个念头,不要让李长歌联姻,否则最后有他悔的。 他这样说,就好笑了,“万事总有缘由,相爷若是说不出所以然,实在不能服众,朕也不能听从你的意见,你觉得呢?” 所有的事,都讲求个因果,没有无缘无故不能做的事情,左维今日阻止,那就应该找个好的理由,这样才能使他信服,不然的话,自己又凭什么考虑他的意见? 他这句话,说的不假,的确言之有理,左维理亏,自然没办法反驳他,可他来得匆忙,实在没什么好理由给他,若强行说,恐怕不能使人相信。 “皇上给臣一个机会,臣会找个理由,给您一个交代。” 既然现在没有道理,他也不想强求,不妨回去想想,想到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后,他再来也不迟,相信到那时候,拓跋桁总没办法继续搪塞他。 “相爷请便,朕随时恭候你。” 拓跋桁秉持着看好戏的态度,并没有拒绝左维的要 求,反而如他的意,让他回去好好想想,真要想到理由,让他无法拒绝的话,他会考虑看的。 在他的注视下,左维大摇大摆的离宫了。 回去路上,他也不断反省自己,刚才走这一趟,究竟是为了什么,他又达到了什么目的?似乎什么都没改变,只是胡乱留下了一句话,他就走了,现在想想,总是觉得不值。 可也没有办法,他没有好理由要留下李长歌,那么即便再去,恐怕也是无功而返,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考虑什么最有价值,而是要想清楚,利用什么说辞,才能不让李长歌去联姻。 她的这件事情,实在头疼的很,一个处理不好,拓跋含章就又要念叨了,他可不想听他嗦不停,那么此事只能尽早解决,他要发动所有力量,赶紧想个万全之策。 恍然之间,他仿佛又有了主意,能去和亲的人,必须身家清白,贤良淑德,本人并无任何过错,但李长歌若是名声败坏,恐怕到时即便端南有意,南疆也不敢收下这样的人吧。 如此一想,此举甚好,一切顺利的话,联姻的事只能放弃,要是再顺利些,李长歌还会惹上大麻烦,届时看拓跋含章还怎么倾心于她? 一面可以处理好拓跋含章交代的事情,一面可以断了他的念头,让他忘记儿女私情,专心成就大事,这般两全其美,实在是好极了。 想到这里,左维连忙派了两个人,传出消息,就说将军府的嫡小姐,曾有一位大师为她算过,十八岁之前不可成亲,如若破戒,恐有大祸将至,此祸危及江山社稷,不得不防。 用江山做后盾,他想,认谁都不敢娶李长歌了,即便有人有这胆量,恐怕拓跋桁都不会放人,她注定是嫁不成了。 这个办法着实有效,一旦传扬出去,惹得百姓人心惶惶,众说纷纭,他们分成两派,有一派人认为,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就十八岁之后再嫁吧,反正也没什么影响,只要超过年纪,诅咒就不做数,这部分人比较开明,也很讲理,所以对于他们来说,此事并无任何不良影响。 但对另外一派相对保守的人来说,这事可就没那么简单了,祸国殃民无论放在哪朝哪代,都是大事,李长歌更是祸国的妖女,必须马上把她除掉,如果留下,后患无穷。 左维明明只是想打消让李长歌和亲的念头,但是不知不觉,却又掀起滔天大浪,全城百姓吓得心惊胆战,在他们的眼里,李长歌成为了最危险的人物,就差要拿把火,把她给烧死了。 现在舆论哗然,百姓没有一个人同意李长歌和亲,他们都很担心诅咒应验,担心国破家亡,所以纷纷抵制和亲的事,闹得极其厉害。 崔太师就算再我行我素,一条路走到黑,也不敢不顾及百姓,如今都城里面并不太平,为了这点小事,百姓吓得不成样子,他实在不敢再提和亲的事了,所以这个计划只能暂时搁置,等到舆论退下之 后,再做打算。 他这边是风平浪静,将军府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李长歌坐在院子里,还能听到百姓在外面敲打着她家的门,动作十分迅猛,声音喊得格外嘹亮,都在要求见她一面,恍然之间,她倒成了名人。 只是与此同时,也伴随着困扰,如今她是一步不敢迈出门了,生怕百姓会吃了她,拿菜叶扔在她身上,一口一个妖女叫着,这些场景似曾相识,前不久才刚刚经历,所以眼下是不敢出去了。 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件事很快就传进皇宫,传到拓跋桁的耳朵里,虽然暂时他还算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但有一点他能肯定,此事与左维脱不了关系,他说回去想个原因,就想出了这么个东西来,还真是个人才。 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么简短的两句话,会给李长歌带来多少的伤害,即便不想让她和亲,处事却也不能这样极端,当心她最后去不成南疆,连端南也待不下去。 不能让这事情愈演愈烈,否则要闹大了,谁都不好收场,拓跋桁连忙叫人传消息出去,说明事态并非那么严重,算命先生是说,十八岁前嫁人存在风险,但与国家无关,更与百姓无关,只要超过十八岁了,一切都会太平无事,而且还会给百姓与国家带来福泽。 所有人都希望听好消息,没人喜欢糟糕的事,这个消息一旦传了出去,此事必定可以安然度过,总归不会越闹越凶,让所有人把罪责推到李长歌一人身上。 拓跋桁猜测的没错,消息流传到了民间,百姓纷纷放松警惕,也不似之前那般义愤填膺,毕竟就算真的出了祸事,也与他们无关,出了好事,还能庇护他们,如此公道良心,谁还会有不满? 现如今一切都处理妥当,百姓也就不会再吵闹,坊间传闻也向好的方向发展,将军府的门前再也没有聚满了人,局面得到控制,大家皆大欢喜,此事总能告一段落。 事情处理完毕,可是之前那些百姓们的流言蜚语,依旧是被拓跋含章知道了,他怒气冲冲地找左维,想要在他这里得到一个解释,“外面传的消息,那是怎么回事?我只是说不要让李长歌联姻,没说让你把她说的那样糟糕,你分明是把她说成灾星一样,以后还让她怎么嫁人?” “这么生气是做什么?”看他气得鼻孔一翕一张,左维觉得十分好笑,“我已经让你如愿了,没人会再逼她和亲,怎么,你不高兴了吗?” 让自己帮他的是他,现在不满意的还是他,拓跋含章怎么这么难伺候呢,简直是比太皇太后还难为人。 “是,的确没人逼她和亲,可也没人敢娶她了。”说到这里,拓跋含章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掐死他,“她还只是个小丫头,用得着说那么狠吗?” 他是让左维自己想借口,可也没让他说的那么吓人啊,现在可好,莫说是和亲了,就冲这个传闻,以后能不能嫁出去,都还是未知数。 2k阅读网 第一百九十七章 仇敌众多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重疾,就必须下猛药。”左维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应当,丝毫没觉得有哪不对劲,反而觉得正常极了,事就该这么办, “而且你也不用担心,会有人愿意娶她的,就算我把她形容成天煞孤星,拓跋桁一样愿意八抬大轿把她娶进门,这事,可就不劳你费心了,留着这份心思,操心点别的事好了。” 不用他说,拓跋含章也该知道,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暂且不说别人,拓跋桁一定不会放弃李长歌,即便他放弃了,不是还有拓跋含章自己呢吗,李长歌怎么都能嫁出去。 但是他要让他知道,拓跋桁会是第一个娶她的人,也是唯一一个,他就死了这条心吧,不要再挂念着李长歌,有惦记她的这功夫,做点什么不好? “我再操心,李长歌的事也与我有关。”拓跋含章冷眉怒目,显然动了怒气,“要是我没看错的话,你想做的并不是我提的要求,而是借着百姓怒意,想除掉李长歌,是也不是?” 这事从表面上来看,他的确完成了自己交代的事,可若仔细想想,似乎不是那么回事,他的矛头早就指向了李长歌,散播那么多的消息,目的根本就是为了想害死她,左维心肠真是歹毒,居然还敢阳奉阴违,看来他是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你还是那么的聪明。”左维笑得猖獗,面对他的质疑,并没有想办法否认,或者推搪,反而无比坦然的承认了,“我的确想除掉李长歌,只可惜啊,有人横插一脚,没有叫我如愿,你是不是该高兴了?” 他就是不知道,是谁控制住了局面,没能让李长歌成为众矢之的,如果让他知道,是谁在背地里搞的鬼,他是不会放过那个人的。 “你还真的敢这样做?”见他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公然阳奉阴违,拓跋含章心里面气的直跳脚,就差指着鼻子骂他,“你为什么要针对李长歌,她究竟是惹你,还是招了你了。” 她也只是个弱女子而已,从来就不曾针对左维,更加不会和他过不去,他又何必三番两次要置她于死地? 和个姑娘都能计较,一点都不大度包容,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可他偏偏不是如此,左维枉费做了相爷。 “你说我针对她,为何不问问你自己,干嘛总这样袒护她?”既然他非要打开天窗说亮话,那左维也不客气了,“你是不是对她,还存有着非分之想。” 作为一只修炼千年的老狐狸,左维什么事情不知道,拓跋含章的那点小心思,休想瞒过他的双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些事情做都做了,又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你别胡说。” 拓跋含章扭头,不再看他,分明就是心虚。 “我警告你,你是要做大事的人,不能总是留恋儿女情长。”刚才左维只是在揶揄他,但是此时此刻,他却是在说正经的, “成大事者,理应不拘小节,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并且不会沉溺于小情小爱里,我奉劝你,最好 理智一些,别忘记了什么是最重要的, 而李长歌,是你前进路上的绊脚石,所以必须除掉不可,你自己想清楚,究竟是你的大业重要,还是一个心里没你的小丫头重要。” 他不会要求他,此刻必须做个选择,但他会把利弊跟他讲清,让他自己去做决定,不会有任何人逼迫他,所以希望做出选择以后,他也不要后悔。 有一句话,他要记着,大丈夫何患无妻,只要他成了高高在上的王者,想要什么女人,都是手到擒来的事,又何必非要执着于区区的一个李长歌?他与拓跋桁,一样的不开窍,一样愚钝。 “自然是大业更重要。”拓跋含章想都没想的就说道,他回复的很是迅速,几乎算是条件反射,由此可以断定,这是他下意识的选择,他没说谎。 只是想起可怜的李长歌,他却又沉默了,表情有些迟疑不定,似乎有些事情没有想通,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李长歌不重要。 事实上这两个都重要,可要为了大业,就这样放弃李长歌,他实在是狠不下心,手心和手背都是肉,虽然厚度不同,但若要二选一,同样是件难题。 “你在犹豫什么?” 好不容易他让他欣慰些,可是转眼之间,又在迟疑,左维差点就要被他气死,像他这种犹犹豫豫,闪烁不定的人,以后怎么一统江山? “我的脑子有些混乱,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整理清楚,我现在没办法给你答案。” 他的思绪乱做一团乱麻,自己都想不通他内心的想法,又怎么回复左维呢?所以他需要些时间,让他理清头绪,同时也想明白所有。 希望左维别逼他太紧了,让他静下心来,安静思考,他保证不会让他失望的,只有想清楚了所有,以后才不至于摇摆不定,对他们俩而言,都是件没有后顾之忧的好事。 “那就再给你三天时间,希望三天之后,你能彻底的想明白,究竟何事对你而言,才是重中之重,何事轻于鸿毛。” 重中之重的,自然就是家国大业,轻于鸿毛的,自然是李长歌,但左维不会说出来,他要让拓跋含章自己领悟到,心甘情愿的认同这一点。 “三天足够。” 他要想的事情,其实并不复杂,所以三日期限刚刚好,希望时间一到,他便真能醍醐灌顶。 ……… 一日之后,图安找到了李长歌,“小姐,关于那件事情,我已经查清了。” “哦?这么快?” 李长歌虽然知道图安办事效率一向都很高,但是没有想到,居然如此迅速,短短一天时间,查个一清二楚,他果然是没叫自己失望。 “您交代的事情,我没办法拖延。”图安说的理所当然,“此事绝非一人所为,我察觉到有三股力量在作祟,如今这种结果,也算是多方势力共同参与的结果。” 查清楚这一切之后,其实图安也是迷惑不已,看来李长 歌还真是一个人物,不然的话,哪里会有那么多人,争先与她作对。 他们都想要置她于死地,千方百计,使出浑身解数,就是不愿意放她一马,好在她反应快,足够聪明,否则事到如今,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 “三种势力…” 听到这话,不禁让李长歌沉思半晌,左维一个,慧贵妃算一个,想来想去,她也只能想到两股势力,不知道第三个会是谁? 她自认为,她行事一向很低调,而且和善友好,从来不会主动去得罪谁,更加不会公然与谁为敌,可为何就没人肯放过她,千方百计想要与她作对,她到底拔了谁的毛? 要是只有一人,事情还会好办,可如今有三股力量,还不确定有多少人,这就难办多了,敌人在暗,而她在明,本来就不是很好处理,如今若是想不出来万全之策,她可不敢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 “小姐,你打算怎么办?”图安也很为她着急,奈何他作为旁观者,实在没有什么好的法子,但没关系,只要李长歌有,就还会有胜算,他永远会听她差遣,想到什么,直接吩咐就是,他会拼尽全力,让她成功脱险。 “我暂时还没有思路。”李长歌摇了摇头,心中也很惆怅。 正在这时,玲珑走了进来,“小姐,有位叫耶律斯的男人,在外面想见你。” 耶律斯?李长歌愣了下,不知他来这里是做什么,要是她没猜错的话,两人只有一面之缘,一个陌生男子找到她,让她感到惊讶之余,心里实在也是好奇的很,琢磨不透他的来意。 “帮我跟他说声,我马上就过去。” 无论如何,她都想会会耶律斯,看看他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对她来说,是敌是友。 今天她才发现,自己居然有三位以上的仇人,数目庞大的很,不想到处与人结怨,这一次希望是友好的。 “图安,你先回吧,这次的事,谢谢你了。” 和图安打了声招呼后,李长歌就去了偏厅,那里耶律斯可在等着呢。 “李小姐,好久不见。” 见她出现,耶律斯拱手向她行礼,他的面容平静,神色温和,让人看着就觉得很舒服,至少同样身为使臣,他可比牧云礼友好极了,让李长歌对他的印象还不错。 “耶律大人不必客气,请坐。” 两人依次坐在椅子上,李长歌命令丫鬟给他拿了茶水和点心,可谓是做足了待客之道。 喝着茶水,李长歌直入了主题,“不知耶律大人今日造访,所谓何事?” “在下也没什么大事。”嘴角上扬,耶律斯笑得很温暖,“只是偶然听闻李小姐近日发生了诸多糟糕事宜,特来问候一声,不知你怎么样,可有哪里需要帮忙之处?” 那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他想不知道都很难,如今既然听闻,总要问候一声。 2k阅读网 第一百九十八章 演戏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没想到他来此的目的,竟是为了这个,李长歌先是诧异了一下,继而说道,“有劳耶律大人费心了,我挺好的,暂时没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但还是谢谢你。” 她的确需要别人的帮助,但并不需要耶律斯的,毕竟他们两个毫无瓜葛,实在不能接受他的善意,更何况耶律斯是异国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能帮她什么忙?所以他的好意她心领了,但是万万不能承受。 “李小姐不必如此客气。”听到她的致谢,耶律斯显然是有点儿难为情,“你我是朋友,我帮你那是应该的,只是现在形式对你十分不利,你确定不需要我帮你吗?”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李长歌现在和牧云礼关系很紧张,显然是没办法和平相处,既然如此,那她就是他的朋友,因为他们两个有着共同的仇敌,要是不做朋友,实在是可惜了。 眼下这个时候,他们不该再分彼此,而是应该同仇敌忾,帮她度过这个难关,否则她若一直这样客气,持续的拒绝别人的好意,怕是到了最后,一顶花轿,就会把她送到南疆,到时她再想寻求帮助,恐怕也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我…” 他这一问,倒是让李长歌犹豫了,如今她是孤军奋战,可怜的很,的确需要援军帮忙,可若那个人是耶律斯,就让她不得不迟疑。 她不确定要不要他帮忙,也不确定他能否帮到她,只是被他一说,变得有些害怕,形式如此险峻,她一个人怕是不行了。 “耶律大人有办法帮我?” 他既然问了她,那就代表他心中有办法,不然的话,何必主动多嘴一问,但她不了解他,不知他想到的法子,可适合这件事? “算是想到一个方法。”耶律斯挠挠头,不是很有自信,但还是将计划说了出来,“你我可以合作演出好戏,让别人以为你我有私情,情投意合,两情相悦,此事若是传了出去,我想朝廷应该就不会再派你和亲。” 这到底是端南的事,他一个外国人,实在不便插手,所以也没办法替她求情,让拓跋桁放弃这个念头,目前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破坏和亲计划,这样无论拓跋桁怎么想,都没办法送她去和亲了。 作为朋友,他也仁至义尽,想破了头,替她想个主意,要是她能采用的话,耶律斯保证会好好的配合她,把戏演到最真,这样她就可以长长久久留在端南。 李长歌右手摩擦着下巴,仔细思考着他这个计划的可行性,突然发现,这个计划对她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好处多多,倒是很可行的。 “好,那就这么办了。”一拍桌子,李长歌预定了这个计划,“我们现在就去街上,好好的让他们看看我们。” 此事事不宜迟,不能继续耽搁下去,既然已经有了计划,那就应该赶紧行动,若是可以早点实现计划,这件事情也可以早一点结束, 她现在是精疲力尽,疲于奔波,再也不想为了此事,弄得心神不宁,吃不香,睡不着了。 两人来到街上,李长歌挽着耶律斯手臂,两人挨的极近,并肩向前走着,欢声笑语,撒满整条长街,那个亲密样子,像极了夫妻俩。 李长歌时不时还会替耶律斯整理一下衣襟,对方也会为她扶正一下步摇,彼此两个贴心又细致,心有灵犀,恩爱不疑,仿佛一对神仙眷侣,真是羡煞旁人。 “怎么样?”李长歌慢慢的向耶律斯靠近,嘴巴贴近他的耳朵,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音量,小声的问,“我的戏演的还可以吗?” 扪心自问,她觉得还不错,奈何她感觉不出来,还得询问一下当事人的感受,但是瞧他这个样子,想必结果不坏。 耶律斯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的说,“岂止是可以,简直是好极了。” 不得不说,李长歌这场戏演得十分逼真,举手投足,都挺像那么一回事,有时耶律斯自己都分辨不清,他们究竟是在演戏,还是真是恩爱夫妻,可见她演的有多棒。 “就我这个天赋,演什么能不像?”李长歌有一点小骄傲。 “之前我还担心,你会演得僵硬,让他们瞧出来,最后我们两个都很尴尬,可是现在一看,倒是我多虑了,你演的可比我强多了。” 耶律斯这话可没说错,他心里的确是这样想的,她的出色,远远超过他的想象,就她今日这般表现,恐怕人人都要当真,没人能瞧出破绽来了,那么他们俩的计划,现在也算成功了一半。 “我要是没有十足的准备,还真是不敢答应你,毕竟一旦失败,丢人的可是我们俩,我自己倒是不在意,要是让你跟着丢人,岂不是很对不起你。” 归根究底,这件事情是李长歌欠了耶律斯一个大人情,自然要替他考虑了,他来端南,可是奉了皇上之命,她可不想让他临走之前,闹出一场滑稽,那要以后见不到他,岂不是一辈子都要对他有愧。 她不想对不起别人,所以必须确定自己可以做好,才能同意这个计划,如此一来,她能解决一个麻烦,耶律斯也不会惹出什么笑话,这样才是她可能做的事。 “你能为我着想,我很开心,即便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也不会怪你。” 她有这份心思,耶律斯很满足,哪里还会奢望过多,况且是他主动要求帮忙,自然就会做好那最坏的打算,无论最终结果如何,都与李长歌没关系,她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他们两个一面演戏,一面说说笑笑,笑容甜蜜,却殊不知,这个画面已经被传的满城皆知,恐怕全都城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但是他们俩全然不在意,反而更加兴奋,毕竟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如今达成,为什么还要不高兴?笑都来不及呢。 他们的把戏演够了,就回家 了,可是左维那边,却有好戏看了,显然这场闹剧,远远还没到结束的时候,而且到了他们这边,愈演愈烈,反而闹得更凶。 “你知不知道今天大街上,发生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左维推开了门,找到拓跋含章,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他,顺便让他知道一下,他心心念念维护着的李长歌,究竟是怎样的女人。 “我不知道。”拓跋含章盘腿坐在地上,正在冥想,听到他兴冲冲的话以后,并没有丝毫的反应,眼皮都没睁开,显然对此不感兴趣,“我也不想知道。” 这些都是别人的事,他才懒得管呢,他现在自己的事情,都还琢磨不透,自顾不暇,哪里看得了别人的笑话? 话说左维还真是好雅致,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居然这样的喜好八卦,随便从哪听到一些消息,就想同他分享,却不知道,他压根就不愿意听,这种消息还是告诉别人好了。 “如果你听了我接下来说的话,或许你会愿意知道。”左维故弄玄虚,神神秘秘地说,“因为这关系到一个人,让你牵肠挂肚,但又不能去想的人,想不想听一下?” 拓跋含章倏地睁开了眼,眼神透彻,眼神和话语之间坚定,“你要诚心想说,我也不便拦你。” 他知道左维说的人是谁,所以一时之间,没法拒绝,他是真想知道,有关李长歌的所有事,刚才说她闹了笑话,到底是怎样的笑话,可得要说清楚。 他这点小心思,可瞒不住左维的眼睛,但是现在这些并不重要,让他知道李长歌的表现,才是重中之重,这点小事,懒得和他计较。 “今天有人看到,李长歌挽着耶律斯,两人十分亲密的走在大街上,说说笑笑,很是甜蜜,而且孰若无人的就开始勾肩搭背,显然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看那架势,大概是勾搭到一起了。” 左维虽然平日说话喜欢添油加醋,但是这次他发誓他没有说谎,而且也没故弄玄虚,只是把他看到的真相说出来而已,为了让拓跋含章少受点刺激,他还特意省去一些细节,不然的话,此事只会更加夸张。 “这不可能。”这个消息虽然宛如晴天霹雳一般,砸在拓跋含章头上,令他痛不欲生,但是与此同时,他也不敢相信,不能相信,“李长歌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女人,怎么可能和耶律斯走到一起,你一定看错了。” 他相信李长歌,相信她不是那种人,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左维看花了眼,或者故意在这里说李长歌的坏话,就是为了让他死心,别再对 她抱有任何念头以及期待,他也算是看透了他,不可能相信这些话。 李长歌在他的心里,一直冰清玉洁,人见人爱,谁都别想破坏她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左维更加别想得逞。 “她是什么女人,难不成你很清楚吗?”左维面容阴沉,声音冰冷的问。 2k阅读网 第一百九十九章 躲进安全屋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他不要说的自己好像很了解李长歌的样子,她是不是朝三暮四,朝秦暮楚,他每日都龟缩在这里,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所以不要一开始就全盘否定了他,至少在这方面,他比拓跋含章更加有发言权,没有亲眼所见,就别说的那么肯定,不然最后失望,可别怪自己没提醒他。 “至少比你清楚。”拓跋含章抬头,话语坚定,不容置疑。 “是吗?”左维微微一笑,笑容之中,带着一点讽刺,不知是在讽刺拓跋含章,还是笑话自己,“但是比起你的强行狡辩,我更愿意相信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与其从别人的耳朵里,听到一些事实,不如自己亲自感受,才会来的更加可靠,他亲眼瞧见李长歌和耶律斯相处亲密,所以他愿意信任他自己的话,拓跋含章什么都没看见,就别试图说服他了,等到他看到这一切,到时怕是比谁都不淡定。 “即便真是如此,那又如何?”拓跋含章好像着了魔,疯狂的袒护李长歌,“他们俩男未婚女未嫁,就算真有什么关系,也是正大光明,你情我愿,有什么值得被笑话的吗?” 事到如今,他还是不相信左维,只是懒得和他争执,索性顺着他的话说,让他不要再密切关注李长歌,有那功夫,做点什么不好。 “你倒还真是维护她。”看他这个样子,左维此刻心情复杂,既想揍他一顿,又感慨于他的痴心一片,“只可惜这番话没有被她听见,不然她一定会感动死的。” 他的话说的很愚蠢,也很可笑,左维不笑话他一下,都对不起他说的话,以及那愚不可及的言论。 “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感动任何人。”拓跋含章依旧板着张脸,我行我素的说。 “这的确只是你的事,可你如果一直深陷其中,难以自拔,那就是我们俩的事。”左维和他一样,也没有什么好脸色,“我让你尽快做决定的事,你想好了没有?” 他要告诉拓跋含章,他们俩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现在根本不分彼此,他的事同样也是左维的事情,正是因为如此,左维才不容许他在这里犯傻,毕竟他一个错误的决定,可能会同时毁了他们两个人。 拓跋含章眉头紧皱,很有意见,“不是给我三天时间,为何又催得那么急!” 他此刻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什么都没想的明白,现在哪里决定的好,左维就算步步紧逼,也问不出什么,不如给他多些时间,让他一次想个清楚。 “哼,三天?”左维冷哼一声,十分不屑的说,“看这架势,我就算给你三百天,你也未必想得清楚,到头来还不是浪费我的时间。” 他算是看透了拓跋含章,他压根就没想,更别提什么想清楚的事,如果让他一直敷衍下去,只会白白浪费光阴,借此搪塞自己。 此事不能这般,左维决定 缩短时间,让他现在马上决定,一刻钟都不会多给,时间紧迫,才能分出重要与否,他最好立刻就想清楚,是要成就大业,还是继续纠缠李长歌,没有任何结果。 “你记住了,我跟你是合作关系,我并不是你的臣子,或者奴隶,容不得你这样,颐指气使的和我说话。” 拓跋含章接受不了左维眼前这个态度,还有语气,仿佛自己就是他的奴隶一样,能够被他随意辱骂,随意欺凌。 他是有脾气的,不能接受曾经的臣子,僭越身份,跳到他的头上,两人维持平等关系,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左维休想得寸进尺,贪得无厌。 所以这次,他有义务警告左维,让他注意一下他的态度,以及跟自己说话的方式,如果总是屡教不改,对他严加苛责,施以压力,他想,他们两个也没必要继续合作,毕竟他不想跟不尊重他的人有任何的牵扯。 “你还当我是你的合作伙伴吗?”左维心中也是积压怨气多时,既然他今日很想说,那就和他一次说个够,“屡次为了一个女人,破坏我的计划,让我几次三番对她手下留情,如果你真这么放不下她,又何必来找我研究什么大业,直接去李家上门提亲,岂不是更能如你的意?” 这些话他憋在心里很久,一直都没有说,无非就是顾念着拓跋含章的情面,但今日是他主动撕破脸,那就别怪自己不留情面,两人这就掰扯清楚,看看谁更对不起谁。 “终于说出你的心里话了。”拓跋含章拍了拍手,表面很是欣慰,其实心里装满利刃,“你就是容不下李长歌,所以故意找我麻烦,不管我做什么,在你看来,都是错的,是也不是?” “是。”他问的痛快,左维答的坦然,“我就是不想让李长歌,破坏我的计划,想除之而后快,恨不得现在就让她死, 可是那又如何,至少我分得清,什么事最重要,而不像你,鬼鬼祟祟,东躲西藏,却还不肯励精图治,总是为儿女情长所牵绊,简直枉费我这么久以来付出的心血还有努力。” 越是细想,左维就越后悔,他当初不知道中了是什么邪,才会一门心思的支持他,最后什么结果都没得到,反而落得如此下场,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不会再衷心,专心致志的只为自己一个人考虑,岂不是更划算? “既是如此,那我便不打扰。”拓跋含章站起身来,拿过自己的贴身长剑,“也好让你及时止损,免得最后把所有的过错,推到我一个人头上,这个罪名,我可承担不起。” 他是在气头上,可是这个举动,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绝不后悔,他说自己躲躲藏藏,见不得光,自己就要让他知道,行走在阳光下,他依旧是理直气壮,没有半点顾虑。 并且还要让他清楚,没有了他,自己依旧可以一马当先,一展抱负,这个世界少了谁都行,而自己少了他,也不会有什 么损失,反正最后他要用事实来证明,只知道一味埋怨他,而不从自身找原因的左维,到底多蠢。 见他真的要走,左维急急忙忙的拽住他,急的声音都拔高了一截,“你疯了吗?拓跋桁现在正到处找你,你若出去,无异于是自投罗网,命不想要了吗?” 左维的确对拓跋含章有诸多意见,甚至想要和他分道扬镳,可是自始至终,都没想要他命,可他此刻出去,和送命有什么区别,到底主仆一场,左维不想他去冒险。 “你也说了,是我的命,就不劳你继续操心了。”扒开了他的手,拓跋含章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他做得了这个决定,那就代表自己承担得了这个风险,左维无需多言。 他从相府离开,一路小心谨慎,回到自己设在暗处的安全屋,这个地方十分隐蔽,除了他自己外,保证谁都找寻不到,而这正是他能义无反顾的离开相府的底气。 这些日子,他会一直留在这里,轻易不会离开,正好借此机会,避避风头,重新商量一下计划,等到时机成熟,他再出山。 只是他忘记了一点,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在这边走的倒是毫无顾忌,干脆利落,却没想到,身后一直有一群影卫跟踪他,直到跟着他回到安全屋为止,而这些人,正是拓跋桁派过来监视他的。 一段时日过去,总算有了一点收获,他们得知到拓跋含章所处的位置以后,连忙汇报给拓跋桁,让他自己另想对策。 拓跋桁得知后,下了命令,“你们带领一对人马,前去绞杀,死活不论。” 事到如今,他只想铲除掉拓跋含章,无论是抓活的,还是格杀勿论,都没什么关系,只要可以斩草除根,他也就知足了。 “是。” 影卫得了命令之后,原路返回,这次的人比之前多了一倍还不止,他们把安全屋围个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这回拓跋含章是在劫难逃了。 他们手持弓箭,手握盾牌,目光坚定而有力的盯着安全屋,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就是希望拓跋含章出来以后,可以最快速度的将他给杀掉,也好回去邀功请赏。 可是他们等了半天,安全屋里没有一点动静,看来想让拓跋含章自己出来,是不可能的了,没有办法,他们只能人为逼他出来。 他们先是大声嚷嚷,以此吸引拓跋含章的注意力,让他在受不了之后,自己就会乖乖出来迎敌。 可他们低估了拓跋含章,任他们在外面大声喊叫,可他就是不为所动,依旧在里面待的好好的,恐怕即便把嗓子喊哑了,也逼不出来他。 一计不行,那就再施一计,这次他们选择用火攻,只要放火烧了安全屋,大火逼近,就不怕拓跋含章不出来,他想要装缩头乌龟,总也不能不要命吧,这个方法比刚才的可是长进不少。 2k阅读网 第二百章 赶尽杀绝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跋含章此刻心里倍受煎熬,坐在安全屋的地上,更是如坐针毡,他没想到,这么隐蔽之处,居然还被他们发现了,真是百漏一疏。 听刚才发出的声音,外面的人应该不少,而他现在却是孤家寡人,想要以一抵百,明显是不可能,所以不管外面如何吵嚷,哪怕是侮辱他,他都不会出去,比起颜面,显然性命更加重要。 可是现在外面安静如斯,没有半点声音,反而洞口出现熊熊火光,他知道他们更换了策略,火势渐渐向他逼近,现在要是不逃,接下来可就没机会了,可他要是逃了,出去更是落不到半点好。 摆在他眼前的,无疑就只有两条路,要么被火烧死在这里面,要么出去,拼死一博,留在这里必死无疑,可若出去,或许还能杀出一条生路,零的生还几率,与百分之三十的生存率,他最终选择了后者。 “为了杀我,拓跋桁倒是费了不少的力气。” 拓跋含章终于从安全屋逃了出来,刚刚来到外面,就看见围堵在门口密密麻麻的一群人,他们身穿铠甲,装备齐全,一脸杀气,把他给围的死死的,看来是不给他留一点活路了。 今日,无非是他们死,或者他亡,毕生计划还没实现,他绝不可以死,所以必须杀出一条血路,平安离开这里,否则他这一生,必定死不瞑目。 “少废话,拿命来。” 外面那些影卫,都是奉命行事,他们时间宝贵,不会在这和他闲扯,只要看见了人,就是一通打斗,最后鹿死谁手,谁又会知道呢。 他们主动出击,拓跋含章只能拔刀相向,他自问他的武功还算是高深,虽然不说独孤求败,但也算得上是武功高强,可惜猛虎难斗群羊,他纵使武功再厉害,也敌不过上百人的攻击,只是五个回合下来,已经占了下风。 那些人还真是步步紧逼,一步不肯相让,手中的长剑全都向拓跋含章挥来,挡下这个,却挡不住那个,不肖片刻,已是满身的伤,就连衣服早已破了个洞。 他的心中大惊,深知,不能继续再与他们缠斗,否则下一次破洞的就不再是衣服,他现在必须想办法逃掉,不然谁都不能保证,他会不会横死在这里。 打斗之间,忽然发现一道空隙,倘若能从这钻出去,速度再快一些,逃离此处,不是什么难事,拓跋含章一面打斗,一面到处寻找机会,跑到那条缝隙之下,见到时机成熟,迅速向外跑了出去,之后不再理会身后的那些人,径直的跑远了。 他的身上虽然有伤,可他的求生欲更旺盛,所以纵使身心俱疲,他依旧捂住了伤口,跑得比谁都快,只要逃出生天,以后总有机会,东山再起。 望着他绝尘而去的身影,影卫个个气得捶胸顿足,到手的鸭子都飞了,等到他们回宫,免不了要被责罚了,唉,该发生的事情,总是避免不了。 但是比起他们,更气的还是拓跋桁,手上的奏折摔在了地上,他气的声音都 发抖,“一群饭桶,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他们人多势众,对方势单力薄,差距已经十分明显,胜算应是十成,这种情况之下,却能让拓跋含章相安无事的逃走,除了责怪他们愚蠢,拓跋桁想不到其他理由。 “属下该死,还请皇上恕罪。” 影卫吓得不行,扑通一声,跪了一地。 “他受了伤,应该也跑不远,马上派人去追踪他,一旦发现,就地处死。” 事已至此,再去责怪也是无用,与其挨个责罚,不如让他们将功赎罪,代罪立功。 拓跋含章如今身负重伤,即便想跑,恐怕也跑不动,他们现在出发,仔细搜查,或许能找到他,只要发现他的身影,必须立刻赶尽杀绝,提着头颅回来见拓跋桁,若是可以弥补过错,他也许能考虑,原谅他们这次的过失。 “是,属下领命。” 影卫领了吩咐,跑的比谁都快,偌大的宫殿里,只有拓跋桁一个人,眉头紧锁,愁云满面的坐在那。 “皇上。” 就在这时,又有一人求见,打乱了他的沉思与计划。 拓跋桁抬起头,发现是他派出去调查左维的侍卫,“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回禀皇上,属下已经查清,拓跋含章先前的确一直留在相府,被相爷庇护着,今日不知为何,自己独自离开相府,之后便无所踪。”侍卫把他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禀告给了拓跋桁。 拓跋含章消失的事,拓跋桁很清楚,但他为何会出现在相府,又为何会离开,他却是不得而知了,但有一点他很清楚,拓跋含章与左维两个人狼狈为奸,同流合污,祸乱朝纲,实在罪无可恕,按照端南律法,如此乱臣贼子,理应处死。 但有时理想很圆满,现实却很残酷,此事他虽想的周全,但却没有可能实现,暂且不说拓跋含章现在下落不明,没有办法处死,就说左维,拓跋桁也无法动他。 左维乃是三朝元老,地位尊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党羽遍布朝野,朝廷上上下下皆是他的羽翼,动他一根毫毛,局势势必动荡,恐会对拓跋桁不利。 所以无论如何,此时还不是除掉左维的最佳时机,尽管心里对他欲除之而后快,可惜眼下,仍旧只能留他,等到时机成熟,再行动手。 “行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拓跋桁挥挥手,满脸疲惫。 此刻既然无法处置他们两个,那么对于他们的事,他也不想再知道了,毕竟听得再多,只能气愤,不能宣泄,那还不如不知道了,省得把他气个好歹,那边的人倒是如意了。 侍卫并未离开,反而一脸为难的说,“皇上,属下还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他今天走在大街上,除了左维的事以外,还有一点收获,但他不知,是否要告诉拓跋桁。 拓跋桁没把他的迟疑放心上,“但说无妨。” “属下今日看见李小姐与耶律大人并肩走在街上,他们二人勾肩搭背,举止亲密,”侍卫一面观察着拓跋桁脸色,一面小声的说,“宛如一对恩爱的夫妻。” 拓跋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确定自己没看错吗?” 他坚信李长歌不会背叛自己,更加不会跟耶律斯在一起,这一切一定只是场误会,是侍卫看花眼,错将旁人看做了李长歌。 “千真万确。”侍卫的话,打破他的幻想,“属下看了十遍,确定那人就是李小姐,而且不只是我,坊间都在猜测着二者的关系。” 如果说他眼花,那他看了十次,绝不会再出错,他们二人的确关系匪浅,他说的已经是最友善的版本,那些人猜测的,一个比一个要厉害,拓跋桁要是听见那些话,恐怕会被气死。 “先下去吧。”不想再听这些消息,他赶紧让侍卫走了。 纵使拓跋桁再如何欺骗自己,如今也不得不承认,耶律斯果然是在勾搭李长歌,他好大的胆子,李长歌只能是他的人,任何人都别想染指,更加不能靠近半步,尤其是耶律斯,看来此事,得和他好好谈谈了,省得他要不知轻重,靠近不该靠近的人。 因为不了解事情的真相,所以愤怒来的格外真实,拓跋桁没再耽搁半分钟,连忙换上便服,出宫去找耶律斯了,为了避免事情愈演愈烈,最后难以挽回,还是得尽快说清楚才是。 来到行宫,他果然见到了耶律斯,彼时他正坐在椅子上,慢吞吞的喝茶,模样看起来好生悠闲,他与李长歌在一起时,是不是也是这样子? “参见皇上。” 感觉前方有人,耶律斯一抬头,就瞧见了怒气冲冲的拓跋桁,虽然还不知道,他发哪门子火,但仍旧放下了茶杯,毕恭毕敬的向他行礼。 望着他的头顶,拓跋桁气不打一处来,“听说你近日与长歌走得很近?” 他的声音冷漠,语调生硬,那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像极了在兴师问罪。 “只是朋友之间,走在一起逗趣罢了。” 耶律斯没想到,事情传的倒是很快,这么快就传进拓跋桁的耳朵里了,看来他们计划,还算十分成功,只要再接再厉,迟早都能如愿以偿。 想着李长歌毕竟喜欢拓跋桁,那么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免得他误会她,到时反倒弄巧成拙,随随便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也就算了。 “朋友?”他的这个理由,未免有些牵强,同样身为男人,拓跋桁怎么可能会信,“朋友走路,需要勾肩搭背?” 他当他是傻子不成?敢用这种理由糊弄他。 耶律斯不厌其烦的解释,“皇上,你是真误会了,我与长歌不过是朋友。” 长歌?拓跋桁冷哼了一声,叫的还真亲近。 他不相信他说的话,之前只是怀疑,现在越发觉得他是满嘴谎言,说谎成瘾。 2k阅读网 第二百零一章 再三相约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听着。”他还想要说多少谎,拓跋桁不在意,他只关注一件事情,“长歌是朕的人,她只能和朕在一起,你以后离她远一点,不要让朕发现,你走在她身边,否则后果自负。” 他要让耶律斯应允他,以后不会单独再去见李长歌,更不会勾肩搭背的跟她走在一起,不然这事传了出去,他倒是无所谓,李长歌可是个姑娘家,以后如何见人? 况且他们两个本来就是不同世界的人,风牛马不相及,耶律斯早晚都要回西沙,那就应该做好自己分内之事,不要再纠缠李长歌,在她身上浪费时间,毕竟他们二人,永远不会有结果的。 耶律斯等好久,都没等到他让他直起身,最后腰实在不舒服,他便自作主张,挺直腰板,目光平行,与拓跋桁对视。 “长歌是个独立的人,她有权交朋友,和朋友一起玩,皇上难道就不觉得,自己管的太宽了吗?” 他的做法太强势了,一心只顾自己,根本就没考虑李长歌的感受,也并不尊重她,耶律斯不喜欢他的这种行为,所以自然不会把他的警告放心里,他还是带着他的这些话,见鬼去吧。 “并不觉得。”拓跋桁冷眼瞪着他,一字一句,理所当然的说,“长歌的确有权利交朋友,而朕也有权利,叫你远离她。” 他不要以为随便说上两句话,就能令他改变主意,让他接近李长歌了,他要真这样想,未免有些天真,并且大错特错,今日他就算说上天,不同意的事情,就是不会同意。 “凭什么?”耶律斯也不甘示弱,“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并不是我的皇上,又以什么身份来命令我?” 他是西沙国的臣子,自然只听西沙皇帝的话,拓跋桁并没有资格要求他怎么做,即便他真的有脸面要求,他也不会照做,他的自由,不能由拓跋桁控制。 “朕的确不能指挥你怎样。”拓跋桁点点头,没有否认,与此同时,他也有些卑鄙的说, “但别忘了,这是端南,朕若不想让你回到西沙,你觉得你是能平安回到故国,还是客死他乡?” 他知这个手段很是卑劣,也上不得台面,可为了李长歌,他也只好无所不用其极,耶律斯要想活,其实十分简单,只要他不再靠近李长歌,拓跋桁就可以保证,让他相安无事,平平安安的回西沙,反之,就别怪他说话算数。 “我是使臣,你敢动我?” 耶律斯不相信,身为一国之君,他会做出此等破坏两国和平之事,倘若真的为了一个女子,刻意引起战事,让百姓们惨遭战乱,那么他这皇帝,做的未免太糊涂了些。 “朕不会动你的,只是耶律大人偶感风寒,久治不愈,不幸身故,朕会派人送去黄金千两,以示歉意,西沙皇帝悲痛不已,但也表示谅解,毕竟…世事无常。” 拍了拍他肩膀,拓跋桁阴测测的说,“究竟要如何做,耶律大人自己选择,朕不逼你。” 想要让他消失,有一百种办法,拓跋桁又怎会亲自动手,随便找个理由,他便会离开的彻彻底底,而且保证无任何人怀疑,也不会掀起大风大浪。 他的离开,只会悄无声息,毫无价值,耶律斯应该也不希望落得这样的结果,所以要不要远离李长歌,他自己看着办好了。 见他离开,耶律斯气得摔碎了一个茶杯,他万万没想到,拓跋桁居然会如此狡猾,想用这种法子对付他,他还真是机灵的很。 所谓强龙难对地头蛇,他纵使再厉害,拳头到底也敌不过石头,两人若是非要一争高下,他怕是会死的很难看,毕竟区区一个臣子,哪里斗得过一国之君呢? 可是很多事情,他偏偏不服气,就像这次,他不喜欢被人威胁,也不喜欢听天由命,所以即便性命受到要挟,他也有恃无恐,非争不可,他倒是要看看,他会有怎么个死法? 打定主意,他再次找到李长歌,上次的计划虽然很完美,但还没有如愿以偿,他们必须再接再厉,继续按原计划进行,这样才有可能达成所愿。 ……… 难得来到端南,近日闲来无事,牧云礼准备去街上走走,感受一下这的风土人情,想必回到南疆以后,他也会怀念这里的。 不得不说,端南的确是个好去处,都城热闹繁华,贩卖的物件儿,也是琳琅满目,叫人看着眼花缭乱,不禁沉醉其中,寸步难离,由此他也明白,难怪那么多人争先恐后的来端南,原来实在是吸引人。 他站在一个摊贩前,准备买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回去送给他的兄弟以及老相好们,让他们看一下来自异国的好东西。 正在挑选之际,前方一对俪人,忽然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只见那两个人成双入对,恩爱甜蜜的走在一起,比鸳鸯还形影不离,那幅画面要多刺眼,就多刺眼。 明明就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可牧云礼看着,却觉得无比的碍眼,恨不得立刻就把那个男人踹出去,这样画面才能和谐。 “岂有此理!” 心中怒不可遏,手上一个用力,扇子应声而折,一下变成两半,让小贩心痛的不得了,“大爷,您要是不想买,走就是了,何必要弄坏它?我这也是小本买卖,可承受不起这样的损失。” 牧云礼回过神,掏出一块碎银子递给他,“这把扇子,我买了。” 在小商贩笑眯眯的眼神里面,他离开了那儿,转头慢悠悠的向那对俪人走过去,对于女方,他感兴趣的很,难得遇见,怎能错过? “李小姐,好久不见。” 来到二人面前,他挡住了李长歌与耶律斯的去路,笑意盎然的看着她,仿佛与她结交多时一般。 “三皇子,好巧啊。” 看清来人,李长歌礼貌的笑笑,一面和他说话,一面故意将身子倚向耶律斯,将头靠在他的肩膀,做出一副关系很亲近的模样。 要论演戏,她可是认真的。 而耶律斯也十分配合她,动作极其自然的揽过她的肩膀,将她拥进自己怀中,两个人一起面对牧云礼,同仇敌忾。 看着他们两个这番举动,牧云礼心里面冷哼一声,越发看耶律斯不顺眼,但他现在不会理会这些,一心只想完成他自己的计划。 “是啊,真的好巧。”脸上端着笑脸,他谄媚的说道,“几日不见,李小姐越发的漂亮,光彩照人。” 李长歌低下头轻笑,“三皇子谬赞了,我可愧不敢当。” 突然示好,必有阴谋,她要看看,牧云礼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今日天气正好,阳光明媚,我想与李小姐一起走走,不知你可要卖我这面子?” 李长歌愣了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知他到底想要做什么,突然之间,又有什么阴谋? 据她所知,两人虽有两面之缘,但到底还只是陌路人,实在没有同行的必要,更何况他这个人阴晴不定的,谁知道这又是在打什么主意,她胆子小,不想跟他冒险,所以拒绝,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实在抱歉。”李长歌摇摇头,故作一脸为难的说,“我跟耶律大人有约在先,没办法再陪三皇子,您还是另外找人吧。” 关键时刻,耶律斯总是很有用,有他在这做挡箭牌,李长歌拒绝得理所当然,无可奈何,想必牧云礼也挑不出什么错处来,无法找她麻烦。 “李小姐陪了耶律大人好些天,我想应该够了。”牧云礼也不客气的反对,“同样都是异国使臣,你不会只给耶律大人的面子,不给我面子吧?” 他必须要约李长歌出去,两人单独相谈,此事势在必得,谁都别想要阻挠他,要是谁敢挡在他的前面,拦住他的去路,谁就是他敌人,不共戴天的那一种,他会想尽办法叫他好看,让他知道,什么人惹不得,别以为都是异国人,就能和他地位相同了。 “但凡事都讲究先来后到,毕竟耶律大人与我有约在先,我也不好弃他而去,三皇子您也不想让我言而无信吧?” 无论如何,李长歌都要委婉的拒绝,不然真若跟他走了,后果不堪设想,是福是祸,都尚未可知呢。 “李小姐不希望自己言而无信,难道是想忘恩负义不成?” 牧云礼此刻被她逼急了,不想继续跟她打太极,推三阻四,索性说的直白一些,让她没有办法再找各种理由拒绝。 她想用耶律斯推搪?也好,但她首先要搞清楚,耶律斯对她可没有任何恩情,但自己对她有,并且恩重如山,她好好的想想,要不要做那白眼狼。 “您这又是何意?” 李长歌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整个人都变得严肃极了,她知道牧云礼什么意思,只是没想到他会用这件事威胁她,看来他这次是来真的了,自己在劫难逃,怕是只能乖乖的认命了。 第二百零二章 跟踪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前两日你落水,是我将你救下,才没让你提前去见阎王,算来算去,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难道救命之恩,比不上一个小小的约定不成?” 牧云礼把话放在这儿,让她自己选择,看看在李长歌心里,究竟恩人重要,还是一个漠不相关的人更加重要,他想,堂堂将军府的嫡女,总归不该是个忘恩负义之辈。 双手紧握成拳,李长歌盯着他,纵有满腔不满,可仍旧一句话未说,因为她心里面有愧,所以无法继续拒绝。 像他说的那般,救命之情,恩同再造,无论如何,她得报恩,若是她敢拒绝恩人,莫说旁人,就连她自己都可能鄙视自己,身为李家儿女,断然不能如此。 “三皇子说的对。”慢慢松开了手,李长歌有些妥协了,“你救了我的命,让我得有机会站在这里,那么自然是你的事最为重要。”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掂掂衣袖,对于她的回答,牧云礼一脸的满意,他就知道,李长歌自幼熟读圣贤书,追崇孔孟之道,忠孝仁义,定然不会违背他的意愿,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没有叫他失望。 “我们走吧。” 李长歌可是说话算话的,既然答应了他,绝对不会食言,她迈开脚,准备跟他离开,但是手臂却被耶律斯拽住了。 她回头示意耶律斯放手,这次她决定跟着牧云礼离开,不想再对他说不了,免得他用救命之恩压她,令她更是无所适从,无能为力,与其一直被人威胁,不如随他去吧,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可她即便这样想了,耶律斯却仍旧没有答应,他最讨厌强人所难,尤其是勉强一个弱女子,牧云礼今日胁迫李长歌就范,实在卑鄙无耻,难称君子,有他在这,他别想得逞了。 “李小姐可是先答应了我,如今我们之间还没结束,三皇子想要带走她,是不是应该问过我的意见呢?” 耶律斯将李长歌紧紧护在了身后,独自一人面对牧云礼,像他这种卑鄙无耻之耻,由他一人对付刚好,不需要李长歌出马,玷污了她。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见他不肯放人,牧云礼也急了,“李小姐既已答应我,你就痛痛快快的放开她,不要在这胡搅蛮缠。” “究竟你我谁在纠缠,你比我更清楚。”为了把事闹大,惹得人群围观,耶律斯特意拔高了音调,“我们两个走得好好的,你为何非要插进来?” “声音小点。”眉头紧锁,牧云礼四下看了一圈,不满的说,“你已经缠着李小姐很久,该把她让我了。” “让?”耶律斯不理会他的警告,声音依旧大的出奇,“李小姐又不是物件儿,我们需要尊重她的意见,为什么要说让?” 今日他即便是说破大天,耶律斯都不可能让李长歌跟他走,自己就算是要做个恶人,也不会成全他,否则让他吃到甜头,以后李长歌就怕不得安宁了,他今日这样做,希望可以保护到她。 “你…”牧云礼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伸手愤怒的指着他半天,咬牙切齿的瞪着他,就是再也无法开口。 身边百姓越聚越多,他们纷纷抬头张望,就像看耍猴戏一样看着他们,令牧云礼无所适从,浑身都不舒服,最后不想成为笑柄,一挥衣袖,他恼羞成怒的走了。 临走之前,他又回头悄无声息的看了一眼耶律斯,眸子里面都是恨意,今天耶律斯不仅是对他不敬,还破坏了他的计划,这个仇他可是记着的,改日必定加倍奉还。 “马上跟着他们两个,尤其是那男人,必须替我跟住了他。” 交代好了手下之后,他这才彻底的离开。 “他走了吗?” 李长歌没有敢回头,只是站在原地,问。 耶律斯回头向四周望了一眼,确定没有那个人的身影以后,这才放心的说,“都走远了。” “那我们也走吧。” 见他终于离开,不会继续纠缠自己,李长歌发自内心的松了口气,她挽着耶律斯的手臂,和他走在街上,继续演戏。 一面笑容满面,如沐春风,一面又在心里告诉自己,回去以后,她会派人带份厚礼,去拿给牧云礼,算是报答他的救命之恩,这样他以后总不会再拿恩情要挟他了,因为她还过了。 她的听觉十分敏锐,眼神也是极好,自然很快就能发现,有一伙人正鬼鬼祟祟的跟在他们身后,獐头鼠目,模样恶心极了。 “有人跟着我们。” 慢慢的靠近耶律斯,她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 耶律斯用余光看了一眼,发现果不其然,的确有几个男人行踪可疑的跟着他们两个,看来真的有了麻烦。 “那怎么办?”他问。 他刚来到端南,对这里人生地不熟,即便是想带着她甩掉那些人,恐怕也是有心无力,毕竟弄不清楚方向,想甩谁都不行。 “不要回头,跟着我走。” 这里他不熟悉,可李长歌却是十分熟悉,她拉着耶律斯的手,面容严肃,一点一点的带着他逃离,甩掉尾随之人。 可那帮人,同样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即便走得再快,他们也都会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既不会打扰到他们,也不会被他们甩掉。 走了一段路程以后,他们仍旧寸步不离,走哪跟哪,让李长歌不仅有些绝望,甚至很累,但她不能放弃,更不可能叫这些人得逞,因为她是不会妥协的。 脑筋一转,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那里有很多个胡同,串联到了一起,就像迷宫一样,不管从哪里走进去,都可以从不同的地方走出来,而且也很神秘,极少有人发现那里,他们若是走了进去,一定可以甩掉那些人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旦打定主意,李长歌连忙就带着耶律斯钻进去,和她想的一样,那些人小心的跟着走了进去,接着她就七拐八拐,和耶律斯从一个出口走出来,然后没有停留,接着又走了两条街,这才彻底甩掉他们。 “真是难缠。” 望着没有了他们的街道,李长歌一面大口喘着气,一面得出一个结论。 虽然还不知道是谁派的他们,但是可以肯定,这都不是好惹的主,一旦真被他们盯上了,怕是一时半刻逃脱不开,今天就是最好的例子了。 “长歌,你真厉害。”耶律斯望着她,无比敬佩地说,“果然是甩掉了他们。” “不是我的厉害,而是刚刚那个地方厉害。”李长歌可不敢邀功。 “那些人你知道是谁派来的吗?”李长歌在这里住了很多年了,相信对于这儿的一切,应该了如指掌,至少比他清楚。 “看不出来。”李长歌摇摇头,“但是无论如何,你接下来可要小心一些,行事必须谨慎,记得提防周边的一切人和事,我担心那些人,是冲着你来的。” 之前她从不曾被人追踪,今天是第一次,况且她又发现,那些人的目光,一直在耶律斯身上打转,很少会盯着她,由此她能断定,耶律斯才是他们的目标,他接下来万事都要小心,切莫出了差错,不然她也会内疚自责的。 “那就让他们来好了。”她在这边愧疚又心急,可耶律斯明显没当做一回事,“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们要再敢来,我就和他们较量一下,看看究竟谁更厉害。” 他不是吃素的,更加不会做胆小鬼,畏畏缩缩,那不是他行事风格,如果真的有人存心要对付他,那就尽管来吧,正好他也看看,他们孰胜孰败。 “你啊。”见他骄傲自满,自信过头,李长歌摇摇头,很是无奈,“总之,以后还是小心些吧。” 她也劝说不了耶律斯,毕竟眼睛心脏长在他的身上,他要不想谨慎行事,她也无可奈何,只能叫他无论如何,千千万万记得当心,不要让自己陷入了险境,否则到那时候,谁都没有太平。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一看到她关心他的样子,耶律斯心里面就美滋滋儿的,甭管她说什么,他都答应,当然,照不照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两人又在外面逛了许久,确定足够招摇,所有人都看个仔细之后,这才打道回府,耶律斯先是送李长歌回到将军府,之后自己回了行宫,准备吃个午饭,好好休息一下。 他在这边走的惬意,却殊不知,那边的牧云礼,肚子都要被气炸了,“就让你们跟踪个人,你们都做不好,把人给跟丢了,你说,我留你们还有何用。” 一拍桌子,左手掌心通红,胸腔一上一下,剧烈起伏,就连脸颊都是涨的通红,看得出来,他是真的被气到了,也是真的觉得他们蠢笨。 看着他们跪在地上,无地自容的那模样,真想把他们全都处理掉,一个不留,这些蠢人,留着也是没用,白白浪费他的粮食,还有银子。 第二百零三章 中毒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三皇子请息怒。”为首的那个人,跪的笔直,现在却又将头磕在地上,砰砰直响,“此事也不全怪我,要怪就怪那位李小姐太狡猾,把我们拐进了巷子里,将我们绕进去之后,她自己却跑了, 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实在没有办法跟她相比,如果下次她不再跟着耶律斯,属下保证,一定可以圆满完成任务,还请三皇子给我们一次机会,让我们能将功赎罪,戴罪立功。” 他的头上都流血了,依旧不敢停止,无止境的磕下去,希望牧云礼消消气,宽恕他们,至少不要要了他们性命。 这次之所以会失败,全败在李长歌身上,加上这里不是南疆,地势不熟,所以才未成功,假如机会重来一次,再避开李长歌,保证可以圆满完成任务,不叫牧云礼继续失望了。 “行了,你别磕了。”他磕的额头疼,牧云礼听着心里何尝又好受,感觉心上百爪挠心,烦躁的挥挥手,他赶紧叫那声音停下,“本王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到底是跟他一起来到端南的手下,对他们总归不能太薄情,牧云礼也不会真的杀了他们,刚才只是在气头上,顺口一说罢了,现如今既然他们知错了,不妨再给一次机会,或许这次能够令他如愿以偿。 男子感恩戴德的喊道,“多谢三皇子。” “这里是断肠散。”牧云礼把一瓶毒药,递给了那男子,“你想办法放进耶律斯的饭里,或者是茶水里,让他服用。” 这是烈性毒药,但却还不致命,但也会让他吃尽了苦头,饱受折磨一番,要是治疗的不及时,不是没可能丧命的,究竟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的运气。 这次就算对他小有惩戒,让他知难而退,休要继续缠着李长歌,破坏他的好事,今日他尚且还手下留情,下次若是再有此事,他绝不会善罢甘休,定会要了他的小命,叫他有来无回,作为他多管闲事的下场。 男子接过了药,十分慎重,“是,属下遵命。” “记得手脚干净一点,不要叫人查出破绽。” 耶律斯毕竟是身份特殊,万一出现什么纰漏,他也会有麻烦,无论是生是死,牧云礼都必须叫自己置身事外,这样不管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了,真要不幸的发生了意外,那也是端南的麻烦。 “是。” 男子离开,去办事了。 ……… 好不容易回到行宫,耶律斯已经累的腰酸又腿软,与此同时,饥肠辘辘,饿了好半天了,刚刚一直在陪着李长歌逛街,都没工夫吃饭,现在难得回来,他可要填饱肚子了。 “午膳做好了吗?” 随机抓住行宫里的一位奴才,他问。 “都做好了。”男子点了点头,“奴才这就给您端来。” “送我房里就行。” 耶律斯回过头就走,来去匆匆,所以他没看到,男子嘴角那抹诡秘的笑,如果他能及时发现的话,或许就不会有接下来的意外。 “大人,饭菜来了。” 那人动作很快,耶律斯前脚刚走进房间,后脚他就跟进来了,把饭菜放在桌上后,转身他就走了,他的步伐极其迅速,让耶律斯连声谢谢,都来不及去说。 虽然觉得他的行为有些诡异,但耶律斯也没多想,只是端起饭碗,狼吞虎咽的吃着可口的饭菜,他真的饿急了,所以动作迅速,吃的生猛。 突然之间,他停止住动作,全身心的注意力集中在了他的肠子上,只觉得肠子拧了劲儿的疼,就像被人生拉活拽一样,饶是他再坚强,也终于扛不住了。 手上的碗一摔,他整个人一下子就跌在地上,额头冒着冷汗,嘴角也渗出血,尽管此刻意识不够清醒,但他还是明白,他中毒了。 意识逐渐消失,他的眼皮越发沉重,感觉到房门被打开,一道人影闯了进来,接着眼皮一合,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彻底的陷入无边的黑暗,至于那人是谁,他也不知。 昏昏沉沉睡了许久,耶律斯睡得并不安稳,时而冒着冷汗,时而说着梦话,时而伸着手脚,又踢又打,仿佛做了什么噩梦一样,这个梦持续了多时,一直困扰着他,令他想逃却逃不掉。 倏尔,那个梦不见了,四周逐渐清明,耶律斯缓缓地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李长歌,“你怎么来这了?” 他还虚弱,浑身没有力气,声音自然微弱,要不是李长歌集中所有精神,还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轻轻的替他掖了掖被子,她说,“我是来救你的,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早就一命呜呼了。” 当时她正在府里面吃饭,忽然听到下人来报,说是耶律斯中毒了,如今昏迷不醒,情况危及,她赶紧来到了行宫,拿出银针,替他治病。 他中的毒很深,李长歌也差一点解不出来,她真的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救他一命,好在毒也解了,他也醒了,不然的话,她真的会很内疚的。 “这次你可成了我的救命恩人。”刚从鬼门关走一趟,耶律斯还有心情开玩笑,“要不要我以身相许?” 虽然说的是玩笑话,可他清楚,他是很认真的,只是不知,李长歌会不会也很认真对待这个问题,但很显然,她并不会。 “不要。”李长歌毫不犹豫的拒绝,“给我送份厚礼,就算感谢我了。” 耶律斯太贵重,她可承受不起,况且举手之劳,他实在是没必要做这么大的牺牲,只要说声谢谢,再送她些绫罗绸缎,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我不比那些厚礼更贵重?”耶律斯摆摆手,气息微弱地说,“没有眼光。” “就是你太贵重,我才不能接受。”李长歌收起了医药箱,顺着他的话说。 到底刚醒过来,神智没有完全清醒,她也不想和他对着来,索性就顺着他,让他心情好点,这样有助于病情的恢复。 “借口。”耶律斯翻了个白眼,“我现在怎么样?还会死吗?”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但是方才如此难受,他却清清楚楚,由此可见,这绝非是一般的毒,不然怎么要得了他的命? “有我在这,不会死的。”李长歌说,“你中的毒是断肠散,尽管毒性很大,可是只要及时救治,把毒给逼出来,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中了断肠散后,无非是只有两种结果,要么救治及时,相安无事,要么就晚来一会儿,呜呼哀哉,耶律斯很幸运,是前者。 所以李长歌不清楚,下毒之人究竟做何打算,是想要他的命,还是想吓唬他,可能两者皆有,毕竟此毒甚是凶险,是生是死,全在一瞬之间,或许凶手想要他死也想要吓唬他,不管怎样,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那就好了。”耶律斯放心了不少,“我还有任务在身呢,可不能就这样翘辫子了,不然怎么对得起皇上呢。” 望着头顶,他终于是舒了口气,不再继续提心吊胆,担惊受怕。 人说,人虽固有一死,但是死有轻于鸿毛,或者重于泰山,他是西沙重臣,绝对不能死的不明不白,必须死于报效朝廷,生命才有意义。 “现在知道生命的宝贵了。”李长歌教训他,“刚才我叫你小心些,你固执的不听我的,才叫凶手有机可乘,但凡可以警惕一点,也就不至于被人下毒了,还是放在了饭菜里的毒。” “我都这个样了,干嘛还教训我?”把嘴一撇,耶律斯不高兴的说,“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你应该多多安慰我才是,那些训斥的话,能不能等我好了后再说。” “行吧,我不说了。”他说的有道理,李长歌也就没反驳,“你先好好养伤,我过两日再来看你。” 看她要走,耶律斯眼疾手快的拽住了她袖子,“我的身体还很虚弱,没有完全康复,随时随地都有危险,现在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现在的话你能不能留下来陪陪我?” “你的毒都解了,不会有危险了。” 李长歌也犹豫,她不确定要不要留下,毕竟他们两个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似乎也不大好,虽然旁人不知,可她自己总是觉得别扭。 但就像他说的那样,他现在是病人,身就是体没完全好,要是就这样离开了,感觉又很对不起他,一时之间,她的心里也很矛盾,留也不是,离开更加不是。 “那也留下来吧。”见她开始迟疑,耶律斯不停摇摆着她的衣袖,撒着娇的说道,“以前我生病的时候,身边总会有人陪我说话解闷,但我现在来到端南,在这没有任何一个亲友,生了病也无人照顾,我只认识你这一位朋友,要是你也离开的话,我就更孤独了。” 女人都是心软的动物,相信李长歌也不能例外,只要他把自己尽量说的可怜一些,虚弱一些,就不怕李长歌不肯留下。 第二百零四章 吃醋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他倒是摸透了李长歌的心思,一直以来,因为耶律斯年纪的缘故,李长歌都把他当做弟弟一样看待,现在见他无比虚弱,又很可怜,李长歌心一软,不忍心再离开,终于是留下了。 “好吧。”坐在他的床头,她说,“那我就留下来陪陪你。”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耶律斯躺在了床上,呵呵傻笑。 “好了,说点儿正经事。”面容严肃,李长歌认真的问道,“知道是谁下的毒吗?” 此人心思歹毒,做起事来干脆利落,不留手脚,实在绝非常人,若是被她逮到,此事断然不能就此罢休。 “不太清楚。”耶律斯摇摇头,眉心紧锁,反复思考来龙去脉,想要从中,看看能否找到蛛丝马迹,“只记得是一个长相陌生的人给我端的饭菜,我之前从未见到他,今日突然冒了出来,想必也是受人指使,给我下毒的吧。” 可惜当时饥饿难耐,让他没有办法拒绝,更加没有提高警惕,好生提防来人,倘若他能警觉一些,今日也就不会险些丧命。 “我早就叫你警惕些,可你就是不听,现在可好,吃亏了吧。”赏他一个白眼,对于他的马虎,李长歌实在是满腹牢骚,“像你这种行为,知道叫什么吗?” “我不知道。”耶律斯很委屈的说。 “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李长歌摇头晃脑的,说的极其认真。 对于他今天的如此境况,虽然来时也很担忧,可若实话实说,也在她的意料之内,毕竟既已派人跟踪了他,此事便绝不会轻易结束,使出这般手段,也是人之常情,预料得到。 “我都这么惨了,你还要奚落我?”看她一眼,耶律斯委屈的很。 “好吧,我不说就是了。”现在他是非常时刻,一切都以将养身体为主,李长歌也不想惹他着急,索性便不说了,“你现在渴不渴,要不要我给你倒点水?” 耶律斯舔了舔嘴唇,“是有点儿渴了。” 她不说倒还好,被她这样一说,感觉嗓子又渴又干,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他想,大抵是中了毒,才有这般反应。 “喝吧。” 李长歌倒杯水,递给了他,见他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杯,有些心急,连忙在耳畔提醒他,“你慢点喝,当心呛着。” 两人这边相处十分融洽,门口却传来脚步声,声音略微沉重,李长歌还以为又是刺客来了,下意识的挡在他的身前,伸出两手护住了他,就像老鸡护住小鸡一般。 耶律斯趟在她身后,望着她那道纤细的身影,不禁在心里想,能得她的厚爱,已是他的荣幸,哪怕今日在此阴阳两隔,人鬼殊途,他亦无怨无悔。 “是我。”轻咳一声,拓跋桁走进来,眉头一皱,万般不悦的说。 他只记得,他们两个关系不该这样亲密,如今只事三日不见而已,李长歌何故如此紧张耶律斯,她的这副小心翼翼,提心吊胆,被他瞧见之后,心中只会越发愤怒。 “皇上怎么来了?” 轻轻放下了手,对于他的出现,李长歌显然十分意外。 “朕听闻耶律大人中了毒,特地来瞧瞧他。”迈开步伐,拓跋桁向两人走去,“你还好吗?” “有劳皇上惦记,在下一切都好。”虽然是在和他说话,可耶律斯双眼,却情不自禁的瞥向了李长歌, “这次多亏了李小姐,若非是她及时赶到,恐怕在下早已命丧黄泉,生死未卜。” “举手之劳,耶律大人不必客气。”李长歌低下头,略有些难为情。 望着两人如此亲密的模样,拓跋桁心里面大为吃醋,不知不觉,就连说话都带几分刻薄,“看样子耶律大人是得罪了人,才会遭此磨难,初来乍到,还是应该低调一些,不然若是丢掉性命,可就得不偿失。” 他先前那样的招摇过市,不加收敛,现在总算得到惩罚,拓跋桁在担心之余,心中竟然还有一丝窃喜,看他下次还怎么勾搭李长歌。 “话不是这样说。”他的弦外之意,实在难听至极,令李长歌下意识的反驳,“这次是有人故意与耶律大人作对,先是派人跟踪,继而又是下毒, 分明就是想置他于死地,让他死在端南,耶律大人为人一向谦逊温和,平白遭受无妄之灾,他又何错之有?” “你是在袒护他?”拓跋桁恼怒了,“朕何时说,错在耶律大人?长歌,你不要太敏感。” 几日不见,她的心似乎偏向了耶律斯,这不是件好事,拓跋桁心里面没有多少底气,倒有了危机感。 “你句句都在这么说。”李长歌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女孩子最敏感,也最容易发现细节,拓跋桁刚才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们两个心知肚明,他又何必在这狡辩。 “你…”差点被她气到,不想同她一般计较,拓跋桁终于还是挫败的低头,“朕让人送你回家去。” “我不回去。”李长歌利落的坐在耶律斯的床边,十分固执,“我还要在这里照顾他。” 既然答应了耶律斯,她就不会出尔反尔,言而无信,拓跋桁也不用再命令她,她意已决,绝不更改。 “这有那么多的下人,不需要你照顾。”拓跋桁板着一张脸,颇为严肃,“你还嫌坊间的流言,传的不够热烈?” 那些引人想入非非的话,即便他们两个听得进去,他都断然不能接受,为了避免百姓继续编排他们,李长歌最好离耶律斯三米远,如此才能保证她的清誉,不会被他破坏。 “是啊。”没有想到,听他这话,李长歌非但没有急,反而理所当然地说,“的确还不够热烈呢。” 如果此事真的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那才是如了她的愿,日后无人再提和亲的事,她便不必多此一举,再去折腾,可就目前来看,尚未达成目的,还得再接再厉。 无法去说服她,令拓跋桁头疼不已,只能将此事暂时先放下,当务之急,是要弄清另外一件十万火急的事,“耶律大人可还知道,是谁对你下此毒手?” 耶律斯是西沙使臣,他代表的绝非自己,而是西沙,因此无论如何,他绝对不能在端南出事,免得影响两国邦交,谁若胆敢陷害于他,那便是和整个端南作对,拓跋桁第一个不许。 “我也不甚清楚。”皱着眉头,耶律斯左思右想,仍旧毫无收获,“那人脸庞陌生,我未见过。” 他的记忆力并不算太好,更做不到过目不忘,只见那人一眼,哪能记得住他,既然不能得知他的身份,那么始作俑者,也是无从知晓。 “那你可有发现任何蹊跷之处?” 认不得人也没关系,但凡是有一点蛛丝马迹,他们都不可以放过,只要能有线索,拓跋桁即便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幕后凶手。 “没有。”耶律斯照旧是摇头,“一切都很平常,送饭之人,也没见有什么不对劲。” 他也很想找出端倪,替他报仇,奈何他更想要实事求是,没有的事,他总不能无中生有。 “那么耶律大人可有怀疑之人?” 这次回答他的,一如既往,“没有。” 耶律斯心里面不是没有顾虑,其实他也有所迟疑,只是在找到确凿的证据之前,他不能乱讲话,免得冤枉好人,影响到三国之间的关系,在这点上,他很谨慎。 拓跋桁捂着头,心力交瘁,他本以为,耶律斯多多少少能知道一点线索,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一问三不知,对于此事毫不知情,那他又该如何查下去? “我倒知道谁有这个可能。”李长歌在一旁默默开口。 见她还没离开,拓跋桁比刚才更烦躁,可又觉得她的话似乎有点用,压抑住内心的不悦,他问,“谁?” 她虽然没有从头到尾参与这件事,可到底也是见证了这个过程,想必对于很多事情,乃至细节,她都有自己的看法,要是可以查出始作俑者,那固然是最好,如果不能,多点线索,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牧云礼。”李长歌斩钉截铁的念出一个名字,“今天我们逛街的时候,偶遇到他,他一直纠缠我,最后还是耶律大人出手,得以让我摆脱他的纠缠, 但是之后我们两个被人追踪,继而耶律大人便被人下毒了,接二连三的发生了意外,我不相信和他一点关系没有,在这件事情上,他有很大嫌疑。” 以前人们总会说无巧不成书,她也相信这个道理,但她不能相信,牧云礼的所作所为,也是巧合。 在她看来,这绝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而为,那个人是什么目的,已然十分明显,有嫌疑做这件事的人,非牧云礼莫属,李长歌怀疑他,不是没有道理。 “从头至尾,你们只遇见了他吗?”眉头一皱,拓跋桁问。 他也在怀疑牧云礼,毕竟他是真的可疑,奈何此事牵扯甚大,他不得不问个仔细。 第二百零五章 探伤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是。”耶律斯很肯定,“就他一个。” 他就算中了毒,但他没有眼花,也没失去记忆,李长歌说的是对的,牧云礼的嫌疑当真最大,此事要说是他做的,并非没有这个可能。 “朕明白了。”听他们讲了那么多,拓跋桁心中也有数,“耶律大人这两日就在家好生休息,安心养病,朕会替你讨回公道,为你做主。” 他中了毒,命悬一线,关乎的不仅是他和拓跋桁之间的事情,更关乎到两国友好,为了西沙,也要替他查清真相,这样才不至于掀起任何风浪。 耶律斯感激不已,“多谢皇上。” “嗯。” 和他最后打过一声招呼,拓跋桁转身就准备离开,可当他从李长歌身边路过时,还是停了一下,“早点回家。” 他在嘴上虽然不说什么,心里还是很吃醋的,奈何拗不过李长歌,没有办法,只能叮嘱一声,叫她无论如何,都要记得回去,不要把这当成自己的家,乱了规矩。 “我有分寸,不用担心。” 听到她的话后,他的心里安心许多,终于可以放心离去。 “派人监视牧云礼的一举一动,有任何的异常情况,记得及时汇报。” 回到皇宫之后,拓跋桁连忙派了一个人,随时随地监控着牧云礼,掌握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防止他再对耶律斯图谋不轨,影响到三国的关系,到时局势动荡,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不管两人私下有何矛盾,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拓跋桁本不想插手,浪费心力,可现在在端南,由不得他拒绝,他必须看住他们俩,不能让任何一个人,有丝毫的损失,如果真有恩怨情仇,非要解决不可,那也请先离开端南,不要在他的地界上胡作非为,否则这事他管定了。 他派的人一批接着一批,可是无一例外,都没回来,无人向他汇报情况,由此他便可以知道,此事凶多吉少,那些人多半是被牧云礼解决掉了,他还真是厉害,想控制他,想必也非易事。 “皇上,南疆三皇子求见。” 就在这个时候,牧云礼进宫了,拓跋桁心里面一惊,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他担心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要是他猜的没错的话,牧云礼此番前来,多半是为了他忧虑的事。 “让他进来。”端坐在位置上,他做好了迎接牧云礼的准备。 大殿之上,牧云礼迈开了步子,行色匆匆的走进来,双手作揖,“在下参见皇上。” 他的脸板起来,面容阴沉,不带半点笑容,看来心情不似很好,多有兴师问罪之嫌,拓跋桁也看得出来。 “三皇子不必客气,快起来吧。” 不管来因为何,拓跋桁都决定走一步看一步,先要静观其变,接着再想应对之策,今日不管怎样,他做的事,绝对不会承认。 “多谢皇上。”牧云礼站起来,与拓跋桁遥遥相望,双手负于身后,他的声音响彻大殿之上,不卑不亢,“在下今日进宫求见,是有一事不明,想向皇上请教。” “三皇子有何话,不妨直言。” 拓跋桁生平最讨厌,别人与他说话时拐弯抹角,那会令他十分难受,牧云礼是什么意思,不如直说,这样大家都能省点时间,省得猜来猜去,不胜其烦。 “在下初来乍到,对端南的规矩不甚了解,不知在这可有自由!” 牧云礼看似在漫不经心的问,可是额头青筋早已突起,血管差点爆开,藏在袖子中的双手,更是握得死紧,他显然是在气头上,只是碍于对方身份,没有挑明罢了。 这也就是在怀疑拓跋桁,倘若换做旁人,除他之外的任何一个,恐怕此时都已不在人世,牧云礼不会轻易的放过他的,现在对方地位高贵,他没办法随心所欲,只能了解到实情后,再做打算。 “三皇子言重了。”微微一笑,拓跋桁笑得云淡风轻的说道,“端南与南疆无异,凡是南疆有的东西,端南自然也有。” 换而言之,南疆若有自由,端南必有,反之亦然。 他这句话,差点堵住了牧云礼的嘴,没有想到,他倒伶牙俐齿,让他无话可说,这次没说过他,自己技不如人,没什么不好承认的,那么此时他也只能有什么说什么,不再顾及他的颜面,到时若是伤害了他,可别怪罪自己,要怪只怪他说话太毒了,没给自己留下余地。 “是吗?”挑了挑眉,他继续道,“那倒是在下误会了,实在抱歉的很。” “不知者不怪。”拓跋桁很大方,“不知三皇子最近在忙些什么,朕好像有段日子没见到你了。” 这个问题,问的漫不经心,可是打着什么算盘,他却比谁都清楚,既然那些人都没用,一个消息也带不回来,那么现在只好让他亲自出马,一次问个明白。 “在下能有什么可忙?”牧云礼眸子幽深,仿佛一滩湖水,深不见底,“无非看看热闹,到处走走。” “下次若是还想凑热闹,三皇子可以叫上朕,由朕为你带路,保证旅途更加有趣。” 他的玩玩闹闹,只可能惹麻烦,没有半点好处,拓跋桁不希望他再我行我素,陷害无辜的人,所以下次他要步步紧跟,有他跟随左右,想必他也不敢放肆。 “皇上所言极是。”牧云礼点点头,“光明正大的跟着在下,总要好过暗地里去偷窥。” 他可不是随便说说,而是带着恼怒在质问他,今天本来他的心情就不是很愉快,可是偏偏发现有几伙人一直在偷窥他,暗中观察他的一举一动,看得十分仔细,半点都不错过。 这让他更恼怒,虽然弄死了那些人,可是心情仍旧糟糕的很,想来想去,只有拓跋桁有这个嫌疑,他这才进宫来,想要问个一清二楚,顺便也告诉他,这么蠢的举动,不要有下一次,否则按照他的脾气,可能发生什么事情,谁都保证不了。 拓跋桁嘴角的笑容,渐渐收敛,“三皇子是什么意思,朕为何听不懂?” 他的心下瞬间了然,看来他猜测的没错,牧云礼果然是为了此事而来,他的确发现了什么,但自己是不会承认的,毕竟这个做法到底有些卑劣,堂堂一个帝王,怎会亲口承认?他今日就算是磨破嘴皮,也别想在自己嘴巴里,问出一星半点的真相。 “在下一向最讨厌被人窥探到隐私,虽然在下与皇上刚结识不久,但是有关此事,还是要向皇上说个清楚,免得您的自作多情,干扰到了在下。” 牧云礼自问这句话说的十分明显,拓跋桁是个聪明人,没道理听不出,现在他也不知,拓跋桁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在装糊涂。 “朕不明白三皇子是在说什么,但朕可以向你保证,朕做事一向是光明磊落,正大光明,那种行迹鬼祟之事,朕万万做不出。” 拓跋桁好歹是一国之君,他能不能别把他想的那么可耻呢,好像所有下三滥的手段,都是他做出来的一样,殊不知在这世界上,比他卑鄙的人,简直多如天上繁星,数都数不过来,他有这个劲头,倒不如去怀疑其他的人,或许旁人更有这个嫌疑。 “真的?”上下打量着他,牧云礼显然很怀疑。 此事只有他最可疑,也只有他有这个立场这么做,如果并非出自他手,那么谁还会有嫌疑? 拓跋桁笃定道,“君无戏言。” 看他说的言辞凿凿,句句肯定,牧云礼突然很茫然,难道真的是他弄错了吗?他一看就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也许之前监视他的人,的确不是拓跋桁派去的,可要与他无关,那又是谁干的?恍然之间,他想到一个人。 “在下有事,先行告退。” 行了一礼,他慢慢退下了。 望着他潇洒的背影,拓跋桁心里面暗自思忖,不知他又是想向谁兴师问罪,可只要不再怀疑他,此事便算告一段落。 ……… “耶律大人。”牧云礼来到了行宫,耶律斯的住处,人还没走进去,声音就先率先传来,“近来可好?”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光是听见他的声音,耶律斯就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他如今最不想见到牧云礼了,可他偏偏找上门来,怕什么来什么,真是令他头大。 趴在床上,他双手支撑着身体,向门口张望去,准备好迎接牧云礼,他是不会无缘无故找上门来,这次恐怕是想找他麻烦,葫芦里面没卖什么好药,他可得打起精神来,免得被他欺负,现在李长歌也不在,只能自己保护自己了。 “三皇子今日怎的有空过来呢?”见他终于出现,耶律斯问。 他得先弄清楚他的来意以及目的,之后再想办法,如何的敷衍他,本来受伤的日子就不太好受,现在还要与他虚以委蛇,实在更加刺激,更加的折磨人,唉,赶紧随便的聊两句,把他打发走吧。 “我听闻耶律大人受了伤,特地来瞧瞧你。” 第二百零六章 暗器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牧云礼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满目慈悲,仿佛他的关心,出自真心实意,可是心底打的什么主意,他比谁都清楚。 眼看耶律斯今日的气色,还算不错,想必他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看来还是自己太心滋手软了,但凡他再狠心一些,保证令他见不到明日的太阳,如今回想起来,满是后悔。 “我没什么大碍。”耶律斯虽然气色好了许多,但是声音仍旧有些虚弱,“有劳三皇子惦记了。” 他说的很礼貌,但是心里却在暗自腹诽,有他惦记,那可不是一件好事,恰恰相反,可以算是噩梦一场,谁要是被他惦记了,那还真是几辈子修来的霉运,想他这几日的运气,应该也是好不了了。 “耶律大人说的是哪的话。”牧云礼坐在了他的身边,说话也不客气,没把自己当做外人,反倒像自己人一样熟稔,“我与你一同来到了端南,也算半个朋友,现如今你中毒受伤,我挂念你,也是人之常情,你又何必同我客气?” 看他这般虚伪,耶律斯心里面恶心极了,也懒得再去敷衍他,只是微微一笑,不再说话,他怕他一张口,就会吐在他的身上。 对他来说,牧云礼的突然到来,就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这种情况之下,他只会满心的防备,哪里还高兴得起来,牧云礼就不要再自作多情了,他们俩人之间什么情况,他还不清楚吗? 他不说话,牧云礼也没有生气,反倒笑得更加和气,毕竟早就算到,他会如此态度,既然一切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又怎会发火。 “耶律大人中了此毒,绝非一两日便能将养好,看来得在床上好生修养,耐心养伤,不知是谁如此恶毒心肠,这般算计于你,你可查到了些什么线索?”牧云礼慈眉善目的,循循善诱。 他要知道,耶律斯有没有查到投毒之人,这个问题十分关键,若是他查到了,定不甘心就此善罢甘休,也许暗自偷窥自己之人,便是他派去的。 若是他没查到,那他便可放心,此事没有为人所知,他才能够高枕无忧,但耶律斯是个危险人物,断然不能就此放过,他要再接再厉,哪怕今日不行,日后也要取了他的性命,免得他在这里,几次三番坏他好事。 “什么都没查到。”耶律斯摇摇头,说的倒是诚恳,“那人十分狡猾,我也一无所获。” 李长歌曾经提醒他,让他小心提防牧云礼,如果他真的来打探虚实的话,那么自己绝对不能说出实情,只能与他打马虎眼,他记住了李长歌说的话,所以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道出实情,牧云礼就死了这条心吧。 牧云礼心里面暗喜,表面上却装的无辜,并且淡定,“没有关系,这件事我会帮你查清楚,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我看就不必了。”耶律斯拒绝道,“此事我自己就可以调查,不劳烦三皇子。” 他看,调查事情是假,毁灭证据是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他的那点儿小把戏,能够骗得住谁?至少耶律斯不会被他骗。 无论他是真情也好,还是假意也罢,他的助人为乐,实在令他无法接受,两人非亲非故,也非朋友,他又何必如此热情,耶律斯可承受不起这份恩情,所以还是先免了吧。 “你我之间,何谈麻烦。”牧云礼不容许他拒绝,“这件事就这样办了,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那就麻烦三皇子了。” 他要是执意这样说,耶律斯也没法子去拒绝他的好意,只能先答应他,反正他也不会真的去查什么,事情到了最后,多半不了了之,既然如此,应下他又何妨。 “你先好生休息,改日我再看你。” 拍了拍他的肩,牧云礼转身就离开了。 该了解的事情,他都了解到了,该知道的内幕,他也一点没落,那么就没必要继续待下去,与其在这与他独处,两人都不自在,不如自己回府去想计策。 他走的很匆忙,甚至有点落荒而逃,所以压根就没料到,他的一枚暗器居然落在此处,被耶律斯发现,如果他能提早知道,恐怕无论如何,都要将暗器捡回来,只可惜并没有如果,暗器到底还是落在了耶律斯手里。 “这是什么?” 手中拿着暗器,耶律斯仔细的观察,这是一枚不普通的暗器,上面的图腾很精致,而且也很神秘,就像家族图腾一般,虽然只是个小小的暗器,但耶律斯仍旧十分肯定,这个可不寻常,想必里面藏着什么秘密,只差被他发觉。 “你干嘛呢?” 李长歌提着饭盒来看他,大老远就看见他把玩着一枚暗器,爱不释手,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连忙唤他。 他好久没有这样专心了,今日难得他如此的专心致志,或许手里那个东西,绝对非比寻常,可到底是哪里来的,她却不得而知。 “在看这个。”耶律斯把暗器递给她,“你猜这是谁的?” 李长歌看了一眼暗器,十分肯定的说,“牧云礼的。” “你怎么知道的?” 耶律斯很敬佩的望着她,没有想到,她居然能猜得如此准确,难道是有什么特异功能,亦或者是,比常人更敏觉? 奈何真相远远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李长歌把暗器的一面朝向他,“因为这个。” 只见在暗器的最下角,十分隐蔽的写着两个字,‘牧云’,字体很是小巧,如果不是仔细观察的话,很难能看得到,耶律斯刚才就忽略了这一点,却被李长歌发现了,所以说她还是具备观察力的。 “原来是这样啊。”耶律斯了然的点头,也就没再瞒她,“刚才牧云礼来过了,临走之前,落下了这一枚暗器。” 李长歌提高了警惕,“他来这做什么?” 像他那样的伪君子,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来看望耶律斯,况且他现在可还有嫌疑,更加没安好心,在他没有洗脱怀疑之前,当然不能靠近耶律斯,否则要是故伎重施,只会引来更多麻烦。 “来看看我。”耶律斯说,“顺便打听一下,我们有没有查出来下毒之人是谁。” 恐怕他的目的就是来探听虚实的,来看望耶律斯,才是顺便,而且也只是想看他死了没有,绝非真心实意的关心他,如他那般拙劣的人品,世人谁不知道,更加瞒不过李长歌。 “那你怎么说的?”牧云礼很狡猾,她担心耶律斯不是他的对手。 “按照你的吩咐说的。”耶律斯很乖巧,也很听话,“一字不落。” “那就好了,他应该还没有发现什么。”李长歌从饭盒里面,把饭菜端出来,“我给你带了些饭菜,都是你爱吃的,你快过来吃吧。” “好香。”顺着饭菜的香味儿,耶律斯下床走过去,“长歌,你对我可真好。” “我既然答应了要照顾你,那就得好生的照顾,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李长歌把筷子递到他的手上,“你先在这吃饭,我得出去一趟。” 依她之见,这枚暗器暗藏玄机,绝对不能就此放弃,她要把这东西带到听雨阁去,让图安好生的调查一下,看看她猜测的是否准确,而牧云礼,又是何方神圣。 “你要去哪?”见她要走,耶律斯开始着急了起来,他好不容易才盼到李长歌来,不想让她就这样离开了。 “去听雨阁。”李长歌挥了挥暗器,“调查一下它的来路。” “那你去吧。”既然她要做正经事,耶律斯总不能拦着她,“路上小心。” 告别了耶律斯,她来到听雨阁,并把那枚暗器,交到了图安的手上,“图安,帮我好好的查一下这枚暗器,看看里面有何玄机。” “小姐放心,我会尽快调查好的。” 妥善的接过了暗器,图安叫她不必担心,时机到了,保证能调查的一清二楚,坚决不会令她失望。 “有你办事,我很放心。” 此事处理好了,李长歌便离开了听雨阁,耶律斯那边还需要她,她得尽快回去。 ……… 刚刚处理完了奏折,眼见近日天气正好,拓跋桁准备去御花园走一走,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离开宣德殿,便有一名黑衣人从天而降,来到他的面前,看着他的穿着打扮,拓跋桁不用猜都知道,是逍遥宫的人。 整个皇宫上下,只有他们胆子最大,胆敢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他的面前,要是换做别人,恐怕早就尸骨无存,他们和他们的主子一样,胆大包天,任意妄为。 “皇宫没有门吗?非要做那梁上君子。”拓跋桁斜睨着眼前的黑衣人,淡淡然的问道。 无非就是打趣而已,他要真的生气,恐怕问都不问,直接命人拿下,叫他有来无回,说来说去,还是在给乐子遥的面子。 “属下来去匆忙,还请皇上见谅。” 黑衣人不明白他的用意,以为自己得罪了他,连忙请他原谅。 第二百零七章 握手言和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罢了。”拓跋桁挥挥手,示意他不在意,黑衣人也不必大惊小怪,“你主子叫你来,是有何事?” 不得不说,乐子遥是位称职的合作伙伴,他的要求,他全都达到了,并且做得更好,今日派人过来,想必又是有什么消息要对他说吧,希望能是个好消息。 “主子叫我告诉皇上。”黑衣人把乐子遥说的话,完完整整,原封不动的告诉拓跋桁,“让您务必要小心牧云礼,他此次来端南,目的绝不简单,而且在暗中有一股势力,不容小觑,您千万不要小看他,必须处处提防,免得来者不善,让您吃亏。” 听完了这些话,拓跋桁的瞳孔逐渐幽深,虽然他也知道,牧云礼并不是什么善茬,可是如今听到这个情报,仍旧叫他大为吃惊,看来以后,他需要时时刻刻小心牧云礼,不能让他做出对端南不利的事情。 “我知道了,你先走吧。” 此事他会记在心里,至于要怎么做,还得从长计议,再做打算。 ……… 拓跋含章这两日一直在东躲西藏,他就像是过街老鼠,每日活的胆战心惊,生怕别人发现了他,最后将其一举拿下,虽然日子辛苦一些,劳累许多,但只要能捡回来一条命,对他来说,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经过这段日子的躲躲藏藏,他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只是他的势力被拓跋桁毁掉大半,如今孑然一身,想要凭借自己的势力对付拓跋桁,显然是不可能的事,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再找到左维。 他也不想如此,可是唯一能帮到他的人,就只有左维了,他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所以无论内心是否情愿,这是他仅剩一次的选择。 看到他的出现,左维情不自禁的想给他难堪,“呦,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还真是稀客啊。” 上一次两个人闹的不欢而散,过程还有原因,他可记得清清楚楚,而且他这个人记仇的很,别想轻易就让他忘记了,现在他可生着拓跋含章的气,一时半刻消不下去,能接纳他,已经实属不易。 “相爷,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或许是因为理亏的缘故,拓跋含章这次说话,明显客气许多,不仅称呼他为相爷,而且还要笑脸相迎,关怀备至,让左维被吓了一跳。 “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左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讽刺的说,“但我看你,似乎过得不怎么样。” 拓跋含章全身上下破破烂烂,到处都是伤口和血,虽然已经凝固,但身上的血腥味儿依旧很重,眼底有黑眼圈,看着是满身的疲惫,不用问都知道,他的日子可不咋地,看来离开自己,日子不太好过。 他就知道,今时今日的拓跋含章,离不开他,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结局也是凄凄惨惨,如今他总算受到教训了,看他下次还敢不敢义愤填膺的忤逆他,再有下次,结局只会更加不如人意。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被人追杀,差一点就命丧黄泉,也是费了好大力气,这才逃出生天。”在他面前,拓跋含章完全没必要再逞强,实事求是一些,也不至于再被他瞧不起。 “这都是你的事,与我何干?”上次的事还没结束,左维仍旧同他置气,说话自然不会有好语气,没有赶他离开,拓跋含章就要烧高香了。 “你能否收留我?”拓跋含章深吸了一口气,尽管有些拉不下脸面来,可是想着他的处境,仍旧只能低声下气,受制于人, “上次的事,我仔细想了想,的确是我不对,成大事者,不能只顾儿女私情,眼光应该放长远些,才能如愿以偿,你做的是对的,我向你说一声对不起,你能原谅我的不知趣吗?”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向别人讲道歉,虽然很不习惯,但这是他应该做的,大丈夫要能屈能伸,没什么不行的。 只要可以从头再来,完成大业,别说是道歉了,让他下跪都没问题,当然,不到最后一步,他也不能这样没有骨气。 看着他的道歉还算诚恳,不像是在糊弄自己,左维认真思考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谅解了他,“我可以原谅你,但要保证,绝不能再有下一次。” 他也不是佛祖,没有无边慈悲,原谅只有一次,他最好能知错就改,说到做到,否则他不会再说没关系,他们俩之间的合作,也可以真正的到此为止。 “放心好了,我会吸取教训,保证绝不重蹈覆辙。” 这些事不用左维打招呼,拓跋含章心中有数,既然能够回来,那就说明,不想重蹈覆辙,毕竟覆水难收,这个道理他很清楚,所以他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 “那好。”听到他这回答,左维明显放心不少,“之前的那件事,我们就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一切从头再来。” 要想合作愉快,就要忘记那些争吵,这样两人通力合作,才可能助拓跋含章登上皇位,让他成为九五之尊。 “好。”拓跋含章点了点头,很是认同他的想法,“我们摒弃前嫌,重新开始。” 反正他现在一无所有了,一切只能仰仗左维,可不就得重新开始,这次他会乖乖的服从左维的安排,希望他真可以帮助自己,将拓跋桁拉下皇位,自己取而代之。 “但有一点,我要声明。”所谓丑话说在前头,为了避免日后再次发生争吵,有一件事,左维需要提前说明,“李长歌和拓跋桁的关系匪浅,以后在计划中,我免不了要利用她,希望到那时候,你别心疼,因为我不会心慈手软的。” 李长歌是属于他俩之间的一根刺,这根刺要拔不下去,日后早晚还会无休无止的和彼此争吵,他不想要此事发生,所以必须提前说个清楚,他若同意,那就继续,若不同意,合作便可就此结束。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不会阻拦你。”这一次拓跋含章没说不,“可有一点,你要保证她的人身安全,不能让她丢掉性命。” 保全李长歌的性命,让她好好活在这个世上,是他最后一点底线,在这个基础上,左维想做什么,他都没有任何意见,完全让他自由发挥,毫无后顾之忧。 “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我不会要她性命的。” 到底只是个女娃娃,和他无冤无仇,他也不必下此狠手,再加上拓跋含章的缘故,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伤害李长歌,只是小小的利用她一下而已,只要目的完成,他保证将她完好无损的交给拓跋含章。 “那就随你去发挥吧,我不阻止。” 既然他都答应自己,拓跋含章也不能再阻拦,大手一挥,让他随便去做,不必继续顾及自己,他没那么固执,何况经此一事,孰轻孰重,他的心里都很清楚,不会再为儿女私情,破坏两个人的交情。 “合作愉快。” 左维难得露了一点笑脸,他以后要是能一直这样听他的话,他保证他可以天天笑靥如花,把他保护的好好的,绝不让他再去冒险,毕竟他出了事,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何必让他再去以身犯险。 “合作愉快。”拓跋含章同样是笑着说,回到相府,他安心了许多,“这两日一直在路上奔波,身子有些吃不消了,我先回去休息一下,晚点与你详谈。” 打着哈欠,他回到了自己的安全屋,准备放松身心,好好的睡个天昏地暗,再次醒来以后,再来讨论大业。 ……… 乐子遥带来了消息之后,拓跋桁心里面一直忐忑难安,翻来覆去的纠结着牧云礼的事情,想着他来端南,究竟为了什么,那些势力,指的又是什么。 翻来覆去的想了好半天,他想了无数种可能,可就是不知道,哪一种是真的,继续在这里想下去,没有任何意义,他不想再坐以待毙,所以必须派个人去南疆,好好的调查一下牧云礼,是猫是虎,自见分晓。 “把陆侯爷,给朕找来。” 满朝文武,除了陆长维外,他不再相信其他人,此事非交给他不可,只有他才可以圆满完成任务。 陆长维很快就到了,“皇上,您找我吗?” “长维,有件事情,朕要拜托给你。”见到他出现后,拓跋桁没犹豫,直入主题,“这件事只能你去做,换了旁人,朕信不过。” “皇上有何吩咐,直说,在下一定替君分忧。” 不管他有什么要求,直说就是,但凡陆长维做得到,就绝不会推辞。 “朕要你去南疆走一趟,暗中打探一下南疆内政,看看牧云礼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还有他来端南,到底有何目的?这些问题,务必都要打听清楚。” 这些事情埋在他的心底,令他魂不守舍,如坐针毡,必须查个彻彻底底之后,他才可以安心,否则牧云礼便是那最危险的人物,指不定在什么时候,搅得端南不得安宁,国无宁日。 第二百零八章 相思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皇上,南疆三皇子可有何问题?” 见他急急忙忙要自己调查牧云礼,好似心急如焚的模样,陆长维直觉里面有问题,可究竟怎么了,他也说不上来,只知拓跋桁是在怀疑牧云礼,不然也不会派他去南疆,打听清楚牧云礼的情况。 “他的问题大了。”拓跋桁毫不夸张的说,“本来只是朝拜而已,但他暗地里却带来诸多亲信,而且为人阴毒狡猾,狂妄自大,不把朕放眼里,朕看他此次来,绝非表面那么简单,务必要查清楚他的目的,不能让他为祸端南。” 身为端南皇帝,一国之君,他不允许任何人在端南撒野,牧云礼也不要痴心妄想,他最好相安无事的待到离开,否则自己让他有来无回。 眉头越皱越紧,陆长维也感叹此事并不简单,能让拓跋桁如此的担忧,可见牧云礼是多么越界,作为异国皇子,若是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想在端南耀武扬威,有恃无恐,那是令他们所不容的。 “皇上放心,臣一定会查清事实,给您一个交代。” 有他这句话在,拓跋桁倒也安心了,“此行万事小心,有事记得写信回来。” “好。”陆长维点点头,半晌,他有一点迟疑,“离开之前,臣想向一个人道别。” 他指的那个人是谁,拓跋桁又岂会不知,“去吧,和她说些体己的话,只是不要透露你此行的目的便好。” 他们是在暗处小心观察,此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毕竟也算保密行动,因此长乐就不必知晓了。 “多谢皇上。” 陆长维心里面有数,和他告别之后,便去找长乐了。 彼时,长乐正在宫里绣花,看到他的身影出现以后,简直兴奋的不得了,仿若一只蝴蝶,灿笑着奔向他,“长维,今天怎么得空来了?” 他平日里忙的不行,常常一天只能见上一面,还要长乐主动找他,而且每次说话都不超过一炷香的功夫,不能聊个尽兴,让长乐很苦恼,但又不能妨碍他做事,总是扫兴而归,难得今日见他主动来找自己,兴奋之情,可见一斑。 “我要出去做事。”陆长维说,“临行之前,来看看你,同你告别。” 自从知晓自己的心意后,他便越发离不开长乐了,只想每时每刻与她待在一起,寸步不离。 怎奈何现在有任务在身,让他没办法随心所欲,只能再多看她两眼,把她的样子深深镌刻在心里,即便人在南疆,想起她时,也是满面笑容。 “你要去哪儿啊?” 长乐并不知道他要走那么远,以为只是在城中做事呢,倘若她知道陆长维要去南疆的话,恐怕说什么都不会轻易放他离开,至少也要依依告别一个时辰,不像现在这般匆忙。 “去…”想到拓跋桁的叮嘱,陆长维改口道,“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执行任务,归期未定。” 长乐也是个聪明人,知道他不能说,自然没有多问,“那我想你了怎么办?” 她不知道这个任务有多艰巨,要花费那么长时间,她只知道在这个过程里,她会很想念陆长维。 陆长维从怀里拿出一支玉佩,递到她的面前,声音温柔,如沐春风,“这是我们家祖传的玉佩,这些年来,一直戴在身上,寸步不离,今日我将它送给你,你看见它,便如同见了我。” 这个玉佩对他来说,意义非同凡响,正是因为如此,他才送给长乐,因为最重要的东西,就要送给最重要的人。 暖阳之下,玉佩闪闪发光,带着晶莹剔透的亮,长乐缓缓接下,心中五味杂陈,一股暖流滑过,“我会好好珍惜它的,便如同珍惜你一样。” 玉佩身上带着温度,暖烘烘的,就像是陆长维的体温,无限美好,令她眷恋。 “乖乖待在皇宫,等我回来。” 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陆长维给了她一个拥抱,虽说男女授受不亲,可是现在离别在即,他也顾不上那么多。 他一心就只想抱抱她,接下来的很久他都见不到她,一定会很想她,到时想想这个拥抱,心中也会十分温暖。 “…好。”长乐抱住了他,贪恋的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以及此时此刻,流淌在两人之间的美好,“一路平安,要是得空,记得给我写信。” 别离前的温存,比平日的温柔,更加令她眷恋,她想,她会永远的记住这一刻,并且安心留在皇宫,等他圆满归来。 “我会的。” 最后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陆长维转身跨上马,扬长而去,只留长乐一个人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她不求他大富大贵,名扬天下,只求他能平安无事,健康顺遂。 此行,惟愿一切顺利。 ……… 时间一向过得飞快,三年五载,只是弹指一挥间尔,便如光阴似箭,岁月如梭,可在有些时候,时间也是缓慢,如同小溪静静流淌,一天光景,视日如年,日长似岁。 譬如现在,陆长维仅仅只走了一天而已,但对长乐来说,一日未见,如隔三秋,在她的岁月里,已经过了三年。 不想独自面对相思之苦,她出宫去找李长歌,希望她的好姐妹可以开导她,让她想些其他的事,不要把日子总是用来思念陆长维,这样岁月只会更加漫长。 “今日怎的得空来了?” 见她大驾光临,李长歌很意外。 “日子烦闷,来瞧瞧你。” 长乐趴在椅子上面,闷闷不乐的说,她的语气神情病怏怏的,眼神也很恍惚,一看便知情绪不对,看来今日的她,兴致索然。 “长乐公主系万千宠爱于一身,每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尽享荣华富贵,怎会觉得烦闷?我若是你,高兴都来不及。”坐在她的身边,李长歌笑呵呵的打趣道。 “这些东西有什么可去高兴的。”长乐嘴巴一撅,不悦的说,“没有长维在我身边,一堆人伺候我,我都不会开心。” 娇贵的生活过久了,她便没有什么感触,只能说身在福中不知福,罢了,谁叫她是小公主呢,烦心的事,自然是与常人不同。 “怎么?”李长歌歪着脑袋问,“你想他了不成?” 所谓少女情怀总是诗,长乐只是个小姑娘,不愁吃不愁穿,唯一能让她烦忧的,便是感情的事,当然是与陆长维有关了。 “我今天满脑子都是他,做什么都没有精神,就连去御花园赏花,枝叶上面都长着他的脸,我觉得我是无药可救了,我的世界一直围着他转,可他偏偏连封信都没写给我。”双手托腮,长乐替自己抱不平。 “他才刚刚离开一日,还没走到目的地呢,怎么可能写信给你?”见她这副可爱的样子,李长歌总忍不住想要取笑她,“况且…只是一天而已,你要不要这样想他?” 之前只是觉得,长乐很喜欢陆长维,想时时刻刻黏着他,小女儿的心思很重,如今来看,她分明是对他情根深重,看来他们端南的小公主,是再也逃不掉陆长维的手掌心了,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当然要了。”长乐点了点头,十分认真的说,“古人也都说了,一日不见,如三月兮,我会这般想他,也是人之常情,不足为奇。” 话虽是这样说,可长乐的脸红红的,活像个红苹果,一向活泼开朗的她,一旦遇见陆长维的话题,总能罕见的害起羞来。 她越是替自己开脱,事情就越有趣,“希望陆长维也能感知到你的思念,这样也不枉费你的痴情一片。” 人家常说,若被别人念叨,一定会打喷嚏,长乐如果日日夜夜思念着陆长维,恐怕他的喷嚏要不绝于耳了。 “他当然能感受到了。”长乐低下头去,一脸娇羞,“我们可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旁人的事,她不了解,可要说她与陆长维的事,她却一清二楚,再无人比她更了解。 李长歌笑而不语,只是眨着眼望着她,这份悸动羞涩实在难得,记忆中她好久没有这种感觉,希望长乐此刻的心情,能持续的长久一些。 “好了,不说我了,说说你吧。”能够倾诉一下,长乐觉得自己好多了,加上李长歌就在她眼前,关于心底的一些事,她还要好好的问问她呢,“你到底是怎样想的?真的喜欢耶律斯吗?那我皇兄可怎么办?他对你可是一往情深的,你可不能两个都喜欢啊。” 有关李长歌和耶律斯的谣言,她在宫里,也知晓得一清二楚,所以她很担心,李长歌会不会移情别恋,喜欢上耶律斯?坊间传闻尽管不可尽信,但多多少少也值得怀疑,作为拓跋桁的皇妹,她有责任,也有义务替他问清。 她这一连串的问题,令李长歌头疼不已,没有想到,她还挺关心这件事,也挺在乎拓跋桁的,嗯,这个妹妹总算没有白养。 “你先不要激动,听我慢慢的跟你说。” 第二百零九章 泛舟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先让她平复下心情,这才向她解释,“事情不是这样子的,首先我并不喜欢耶律斯,对我来说,他就只是朋友,其次我之所以会这样做,只是希望不要和亲,离开故土,最后,我也没有同时喜欢两个男人,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拓跋桁还真没白疼长乐这个妹妹,关键时刻,总是要向着他,只是苦恼了李长歌,差点被她难住,好在她能解释清楚,并且真心不喜欢耶律斯,否则还不知道要生出什么误会来。 “我很满意。”长乐知足的点点头,“这么说来,你就没有移情别恋?” 她喜欢李长歌,不只是拿她当朋友,也想让她做自己的嫂子,毕竟她与拓跋桁实在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要是不在一起,才是暴殄天物,令人终身遗憾,因此长乐由衷希望,李长歌只喜欢拓跋桁一个人,千万不要喜欢其他男人。 面对这个问题,李长歌是哭笑不得,“没有。” 她又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可能今日喜欢一个,明日喜欢一个,长乐大可放心,她的心还系在拓跋桁的身上,一时半刻不会变的。 “那就好了。”长乐拍拍胸膛,虚惊一场的说,“要是皇兄能听到你的话,一定也很开心。” 虽然拓跋桁表面上不说什么,可她就是知道,他这段时间一直为这件事情烦心,常常愁眉紧锁,苦不堪言,若是他能知晓事情真相,想必定是喜不自胜,发自内心的松口气,她真迫不及待的想让他早点知道。 “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他。”李长歌制止道,“免得打草惊蛇,最后适得其反。” 正是因为知道内幕的人少之又少,事情才能顺利进展,倘若闹的人尽皆知,也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在此事圆满解决之前,她暂时还不想让拓跋桁知道。 长乐明白她的意思,自然尊重她的选择 ,“你放心吧,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长乐又在将军府待很久,直到宫里派人来接,她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在她离去之后,李长歌也来到了听雨阁,图安办事效率一直很高,想必暗器的事,他也该查清了。 “如何?”见到图安以后,她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问,“暗器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全都查清楚了。”图安果然没有令她失望,“这枚暗器是由玄铁制作而成,看这图腾以及款式,应该是铸剑阁制作的。” 李长歌点点头,总算有了一点眉目,“接着讲。” “暂时就知道这么多。”图安低头,有些愧疚,“其他的还没有查到。” 不是他不尽力,实在是这件事很难办,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仍旧一无所获,由此可见,牧云礼有多么神秘,连他的暗器都查不出,更何况是他这个人。 “那就继续去查。”李长歌说,“务必要查清楚。” 她不想线索就这样断掉,好不容易查到这么多了,应该再接再厉,不能轻易放弃,也许他们很快就可以有结果,无论如何,她要知道这枚暗器的来历与厉害。 “是。” 既然她非坚持,图安拗不过她,只能听从她的吩咐。 ……… 李长歌回了家,玲珑赶紧上前迎她,“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南疆三皇子派了人,在家等你好久。” 那人长得穷凶极恶,来了也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个门神,玲珑看着就很害怕,也不知道牧云礼是从哪来把他收来的,李长歌要是再不回来,她吓都要被吓死了。 “他找我做什么?” 李长歌自认为,她和牧云礼没什么好说,他派人来,总不会要和自己拉拢感情吧,她看,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那人没说。”玲珑摇了摇头,“他说要亲自告诉你。” “有点意思。”李长歌突然间来了兴致,“等我进去会一会他。” 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事这么神秘,连玲珑都不能告诉,非得当面和她讲清,想必绝非什么好事,但应该也不是什么噩耗,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见了他就知道。 她来到了正厅,一眼就见到玲珑说的那个人,彼时他正杵在门口,面容严肃,不苟言笑,一看便知是牧云礼的人,他们主仆二人,倒有很多地方颇为相像,如今见他,就像是看见了牧云礼一般。 见她终于出现,男子显得很是激动,“李小姐吗?” 他在这里等了好久,真的是好长的时间,要是再等不来李长歌,恐怕他就要回去了,毕竟他的时间也很宝贵,没必要浪费在这里。 “是我。”不疑有他,李长歌点点头,确定自己身份,“找我有事?” “我家主子叫我把这东西给你。”从怀中掏出了一张请帖,男子递到她的面前。 李长歌接过来,顺手打开请帖,发现原来牧云礼是邀请她三日后乘舟游湖,他倒是好兴致,如此关键时刻,居然也有闲情逸致。 合上请帖,她痛痛快快的说,“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答应了。” 既然他有这个诚意,那她就陪他走一遭,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顺便探探他的虚实,也不虚此行了。 “是。”得到她的答复,男子拿着请帖,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 三日之后,李长歌准时出现在游湖地点,但她并不是一个人去的,而是带着身体刚刚痊愈的耶律斯,毕竟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安全,遇到问题,也会更有法子,所以耶律斯特地跟着她来了,就是怕她吃亏,被人占了便宜,有他保护着她,至少她能相安无事。 “耶律斯,今天谢谢你了。”两人走在路上,李长歌情不自禁的开始道谢,“难为你病刚好,就陪我来到这。” “你我之间,不必说客套话。”她的道谢十分真诚,倒是让耶律斯难为情了,“你救了我的命,那么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很应该的。” 救命之恩,永生难忘,必当涌泉相报,哪怕叫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必须报答李长歌的恩情,否则他日回到西沙,他也过意不去。 所以他会想尽一切办法,用尽所有努力,来感谢李长歌,如今只是陪她走了一遭罢了,实属他的分内之事,实在不用再说感谢。 “我也只是举手之劳,以后不必再为此而特意感谢。” 李长歌明白他心里想些什么,她也想告诉他,他大可不用一直放心上,毕竟她当时是举手之劳,实在当不起他的报答与感激,大家都是朋友,互帮互助是应该的,哪还需要感恩戴德,感激涕零。 “李小姐,你来了?” 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道兴奋的声音,两人抬头,看见了牧云礼,今天他的心情着实不错,居然笑得出来,等一下见到耶律斯后,不知他可还能笑得这般灿烂? “你说,他今天到底是要做什么?” 越看他的笑脸,耶律斯越发觉得恶心,仿佛他这个诡异的笑容背后,藏的是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 “谁知道呢。”李长歌也不是很确定,“但我想要不了多久,我们就知道了。” 事情藏不住一辈子,早晚都会被人发觉,只要他们成功碰面,牧云礼总会有憋不住的时候,到时他们自然就会知晓他的目的,反正见不得光就是了。 三个人向对方走过去,他们很快就碰头了,牧云礼本来很高兴,因为李长歌答应他,陪他泛舟湖上,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带着耶律斯来,难道是想故意扫他的兴不成? 早知道是这样,当初他就应该说清楚,不准携伴前来,兴许他的心里还能好受不少,如今因为他的粗心,导致这场局面,他也没有办法去怪谁了,要怪只怪他考虑的不够周全,才叫敌人有了可乘之机,来到这里给他找不自在。 “你怎么跟来了?”尽管心里一直安慰自己,可牧云礼就是不服气,他必须问清楚,他来这的原因,好端端的,为何跟来。 “我来保护长歌。”耶律斯说的理直气壮,正大光明,“免得有心之人会陷害她。” 他指的人是谁,在场三人心知肚明,按理来说,被人阴阳怪气讽刺一番,牧云礼应该是恼羞成怒才对,可是恰恰相反,他非但没生气,反而笑脸相迎,“李小姐乃一介弱女子,的确应该好生保护,不只是你,我也会保护好她的。” 他知道耶律斯现在在怀疑他,他也不想解释太多,毕竟空口无凭,他也不会相信,但是来日方长,耶律斯总可以明白,他也是无辜的,并不会陷害李长歌,与其千方百计的提防他,不如提防一些其他危险人物,把时间都浪费在他身上,是一种很愚蠢的行为。 “希望三皇子能说到做到。”冷哼一声,耶律斯僵硬的回复。 他不祈求牧云礼保护李长歌,毕竟这不是他该做的事,只要他别害李长歌,那就阿弥陀佛,皇天保佑了。 第二百一十章 遇险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那是自然。”对于他阴阳怪气的腔调,牧云礼从来就没有放在心上,五指并拢,他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请上船吧。” 为了今天这一时刻,他苦心孤诣的策划良久,却没想到,白白让耶律斯占了便宜,怎么想都很不划算,可他偏偏摆脱不掉,只能便宜他了。 三人来到船上,看清楚船上的布局之后,耶律斯感慨道,“三皇子真是煞费苦心啊。” 这艘船从外表上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其实里面暗藏玄机,牧云礼把这里弄得富丽堂皇,美酒美食琳琅满目,还有一些女儿家喜欢的小物件儿,看得出来,为了讨得李长歌的欢心,他的确下足了功夫。 但他并不知道的是,李长歌不喜欢铺张浪费,与其做这些无用功,不如简简单单,来的讨人喜欢,而且她本来就在怀疑他,即便他在船上弄出一朵花来,也改变不了结果的,只会浪费时间。 “为了好生的款待李小姐,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牧云礼坐在李长歌身边,挨她挨的极近,嘴巴轻轻呼气,就能吹在她的耳畔,姿势暧昧极了。 李长歌不动声色的向后移去,和他保持一定距离,“三皇子客气了。” 他是一个危险人物,全身上下都是毒刺,稍不留神,便杀人于无形,耶律斯的事情,还没找他问个清楚,她不会再让他有机可乘。 “是李小姐太客气了才对。”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脱牧云礼的法眼,因此心中不免对她有些失望,“我救了你一命,与你也算是旧相识,你又何必对我满身戒备,莫非是怕我杀了你不成?” 她大可没必要这样,毕竟如果自己真的有心杀她,当初就不会救她了,对待救命恩人,难道她的态度,就是这样不冷不淡,满怀戒备的吗? “三皇子说笑了。”并不在意他的抗诉,李长歌敷衍着回答,“我并非是在防着你,但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出门在外,多长一个心眼,总归不是什么坏事,你说对吧?” 坏人脸上从来不会刻字,尽管憋了一肚子的坏水,表面假仁假义,谁又看得出来?表象最容易伪装了,她不可能全部相信,在必要的时候,就该多加防备,这样才能护好自己。 “李小姐说什么都对。”端着酒杯,牧云礼不疑有他的笑笑,仿佛再没有道理的话,被她这样一说,都是金玉良言,醍醐灌顶,“在下敬你一杯。” 两个酒杯碰在一起,李长歌不情不愿的和他干杯,与此同时,她也在观察着牧云礼,想要看看今日的他,究竟有何反常,提前将她约到这里,想必不只是游湖赏花这样的简单。 “三皇子今日找我来,就是为了游湖?” 牧云礼倒还真是坐的住,沉得住气,从开始到现在,一句正经话都没说,他不急,李长歌也快急死了,索性直接的问,总比等他开口要好。 “是啊。”牧云礼斩钉截铁的点头,“你看这株荷花,开的是不会很漂亮?” “您还真有闲情逸致。” 李长歌此刻心里面一团乱麻,而他却有心情欣赏荷花,看来他们的确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良辰美景,岂能辜负?”并不理会她的挖苦,牧云礼答的是理所当然。 其余二人面面相觑一番,表情都有一些难以琢磨,李长歌不确定他这番话是真是假,耶律斯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谁都摸不透他,所以还是决定边走边看,不能轻易就下定论。 牧云礼欣赏着湖中景色,余下两人观察着他,彼此之间谁都没有说话,流淌在其中的只剩尴尬,但是好在也很平和,直到船行驶到湖中央,这种局面才被打破。 “噗通”一声,平静无波的湖面上,突然泛起一阵涟漪,紧接着大批的杀手,就从水下鱼贯而出,看来他们这是早有准备,在水下潜伏了多时,就等着他们上钩呢。 眼前的人来势汹汹,三个人只好先放下个人恩怨,联手对付这些杀手,但是在打斗的途中,他们发现了一件事,这批杀手显然是冲着牧云礼而来,根本就没有对付李长歌他们,一心只想夺取牧云礼的性命,要是猜测没错的话,他们是被他连累了。 几个回合下来,那些杀手逐渐落入下风,“耶律大人,记得要留活口。”李长歌叮嘱道。 她要问个明白,是谁想要害牧云礼,破坏两国和平,此等大事,必须彻查清楚。 “明白。” 耶律斯按照她的要求,没要杀手性命,反而处处手下留情,想要生擒他们,奈何杀手眼见计划失败,根本就不给他们审问的机会,直接集体选择自尽而死,让他们想要问,都无处问起了。 “这下可怎么办?”看着一堆堆的尸体,耶律斯也开始发愁。 “回去交给大理寺调查吧。” 有这些尸体在,总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事关国家大事,兹事体大,还是小心谨慎为妙。 “也好。”耶律斯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好好的来游湖赏花,泛舟湖上,却又碰见这样的血腥事,实在扫兴的很,好在他们几个都没什么大碍,就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三皇子,你还好吧?”作为首当其冲,被针对的人选,李长歌有义务确保牧云礼的平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不是一般人,所以他的生命安危,关系到的也不仅仅是他们三个人,而是三个国家,放下那些偏见,此刻站在国家立场上面,她也只想确定牧云礼平安无事。 “我倒没有什么大碍。”牧云礼显然是惊魂未定,但也没忘记调戏李长歌,“不知道李小姐有没有被吓到?” “我也无事。”好在方才虚惊一场,李长歌也懒得计较他轻浮的语气,“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快些离开吧。” 她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想要伤害牧云礼,可既然对方已有了这个心思,那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一计不成,再生二计,或许第二批杀手马上就到了,他们寡不敌众,还是应该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回去从长计议。 离开之前,她又在那些杀手的尸体上摸索了一遍,想要看看能否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没成想居然真的让她发现了端倪,看着这几枚和牧云礼一模一样的暗器,她不禁陷入了沉思。 牧云礼没道理自己派人刺杀自己,而且暗器的事,也不代表一定就是他的,虽然他有这个嫌疑,但也可能是清白的,现如今这里同样发现了暗器,莫非之前是她误会了他? “李小姐,不走吗?” 远处传来牧云礼的声音,打破她的沉思,“走。” 将暗器小心翼翼的收回进袖子里,有关此事,她决定要好生调查一番,最先应该了解到的,就是暗器的主人是谁,这样她才知道,是她冤枉了牧云礼,还是另有其因。 ……… 三人在湖上遭遇刺客的事情,很快传得沸沸扬扬,被拓跋桁知道以后,连忙在宫中设了压惊宴,希望能为他们二人压惊,更希望别因为这点儿不愉快,影响到三国之间的关系。 “这杯酒,朕敬两位使臣。”身为一国之君,没保护好他们,差点就将他们置于危险之地,无论最终局面如何,拓跋桁都认为自己难辞其咎,只好先行赔罪,“使臣远道而来,是朕招待不周,让你们二位受惊了,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他们来了短短数日,接二连三,就面临了各种麻烦,归根结底,是他这个东道主做的不到位,是他失职,理应自罚。 只是他们在端南的处境实在凶险,他看,还是早些回国的好,这样不管之后发生何事,都与他无关了,他可不想让他们在端南境内,就出现各式各样的问题,届时被找麻烦的就是自己了。 “皇上说的是哪里话。”耶律斯倒是很大度的说,“在下自晓此事与您无关,您也无需自责。” 一旁的牧云礼,也跟着打官腔,“耶律大人所言极是,此次那些凶手已经全部自裁,皇上不必内疚。” 难得他们二位如此的识大体,拓跋桁倒是感激不尽了,“二位使臣这般深明大义,令朕钦佩,朕再敬二位一杯。” 既然他们都说此事与他无关,那就牢记自己的话,之后无论发生何事,都休想将责任推到端南头上。 酒过三巡,大家颇为放松,趁着这个大好时机,拓跋桁问,“二位来到端南已有一段时日,该办的事都办好了,不知打算何时启程回去?” 他们越是留在这里,就越是多一分的危险,他忙着和左维周旋,没工夫理会他们俩的事,所以要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他们就可以回国了,不必总是留在异国他乡,流连忘返。 两人相视一笑,第一次如此的默契,“此事不急,我们想多停留几日,再做打算。” 第二百一十一章 打消怀疑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看他们俩都没有离开的意思,拓跋桁心里面十分不爽,但是碍于面子,他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故作大方的说,“也好,难得才来一趟,那就玩儿个尽兴再走吧。” 他们两个留在端南,对他来说,绝非什么好事,毕竟都是显贵人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对哪国都不好交代,所以他得派人暗中保护他们两个,确保他们的安全才可以,这样他才安心,否则总要提心吊胆,生怕牵扯到边境安宁的事情。 “多谢皇上。” 见他突然这么上道,底下二人表示十分吃惊,受宠若惊,但是这样也好,总可以光明正大的留在端南,不必胡乱去找借口,时间还长,总能够完成自己的计划。 ……… 怀中揣着几枚暗器,李长歌找到了图安,并把暗器交到他的手上,“再去好好查查,这些暗器都是什么来路。” 她从不会轻易放弃,现在事情闹到了这一步,有这么多可疑的点,无论如何,她必须查清楚,不然这会牵扯到很多方面的事情,因此她要知道,究竟是谁想要搅得端南不得安宁。 “没问题,包在我的身上。” 拿着这些暗器,图安消失的无影无踪。 ……… “长乐,有件事拜托你。” 长乐正在宫里逗蛐蛐儿,突然拓跋桁找上门,并且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寻求她帮助,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倒是干脆的很。 “还有什么事是皇兄你办不到的吗?”长乐仰着脑袋,难以置信的问。 他是天下之主,想做什么会做不来,哪里需要她的帮忙,况且她也没有什么能力,不知道怎么才是帮到他。 “这件事我就办不到,非得请你亲自出面不可。”拓跋桁双手撑着额头,做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 长乐突然来了精神,“难道是李姐姐的事吗?” 他这个人做事一向干脆利落,从来不会犹豫不决,只有在面对李长歌的事,才会让他左右为难,这是他的软肋,也是众所周知的事,长乐都不用猜,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聪明。”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拓跋桁没否认,“你去把她请进宫来,皇兄有话想当面对她讲。” “既然是你见她,那你为什么不去请?” 据她所知,两人应该也没吵架,更没有闹别扭,拓跋桁何不亲自派人去请她,非要绕这么远,让她开口,实在多此一举。 “皇兄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抽不开身…” 这个借口未免有些牵强,好在长乐不是那种刨根问底的人,既然他不愿意多说,她也不想多问,免得做不成聪明人,“好了,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让李姐姐来见你就是。” 尽管她不清楚,拓跋桁又在搞什么,可既然是他的命令,自己照做就是,反正只是传个口信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但李长歌要是知道自己戏弄了她,免不了又要被唠叨一次了。 ……… 收到长乐的邀请以后,李长歌进了宫,并且来到事先说好的小亭子,在那等着长乐,但是让她始料未及的是,她的确等来了一个人,可那个人不是事先约定好的长乐,而是和她没有任何约定的拓跋桁,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是被这兄妹俩给耍了。 “长歌…” 望着她怒气冲冲的神情,拓跋桁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他知她正在气头上,如果不能让她消气的话,无论自己说了什么,她都不会听的。 心中反复斟酌,他终于想清楚要怎么说,“长歌,我知道我不该骗你,也不该利用长乐约你来,可我真的没有法子,我担心你还在生我的气,不肯见我,所以才用了这个笨方法,我知错了,你能不能谅解我这一次?” 堂堂帝王,亲自向她认错,如果执意不肯原谅的话,似乎有些不通情理,可如果就这样原谅,以后岂不是会变本加厉?其中的度,她可得掌握好。 “你明知道,我最讨厌有人对我说谎,又何必这样做?”坐在凉亭的椅子上,她无奈又坦然,“更何况我是愿意见你的。” 诚然,两人之间发生了不愉快,但是并不代表,他们两个不能见面,她还是会想念拓跋桁,假如今天是他要她进宫,她想,她还是会来的,所以不必再以长乐的名义了。 “真的?”听到她的后半句话,拓跋桁兴奋的语无伦次,“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他就知道,他的长歌不是小家子气的女人,果然令他刮目相看,若是早知如此,那又何必折腾一回。 “有什么可生气的呢。”李长歌耸耸肩,不以为然,“你又没有对不起我。” 现在的她,胸襟宽广,有容乃大,不会因为一点小事,而斤斤计较的,拓跋桁大可以放心,两人之前因为什么争执,她早忘了,又哪来的时间与他置气。 “的确如此。”拓跋桁狂点头,“先尝尝这个吧,新摘的茶。” 他亲自替李长歌斟茶,又递到她手里,这份体贴,还有关怀备至,可是独一份儿。 “味道不错。”尝了口茶,她说,“听闻皇上今日替两位使臣办了压惊宴,是吗?” 茶盏放在桌上,他们也该谈点正事,她不相信拓跋桁找到她,仅仅因为想她,想必这更多的缘故,就是冲着两位使臣而来,既然他不方便挑明,那她直接说了,免得耽搁了他的时间。 “果然没什么事瞒得住你。”拓跋桁笑了笑,“他们受了那样大的惊吓,的确应该好好的压压惊,否则这事传了出去,旁人还以为是我们端南礼数不周,怠慢了贵客呢。” 一国的颜面不能丢,尽管心里对他们深深的怀疑,可他也会做足礼数,尽到地主之谊,让别人挑不出端南的问题来。 “我也没有三头六臂,是长乐迫不及待的告诉我的。”哑然失笑,李长歌无奈的解释。 “接连几日,两位外国使臣纷纷遇险,差点命悬一线,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误会都说通了,那就该说正经事了,这件事盘旋在他脑海很多天,一直没有思路,想着和李长歌聊聊,兴许就能发现一些之前不曾发现的事,也好让他多条线索。 “起初我怀疑是牧云礼,因为那枚暗器,可直至昨日,我在湖边又发现了几枚暗器,同时他又遇险,我想此事应该与他无关,他跟耶律大人同样是受害人。” 思绪理清之后,她不再怀疑牧云礼,将矛头指向了别处,至少目前来看,他没这个可疑,但究竟是何人干的,还要调查清楚,不能盲目就下判断。 “那么你是认为,他是好人?” 拓跋桁挑挑眉,好整以暇的瞧着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她这么信任牧云礼,但这家伙喜怒无常,阴晴不定,还是不要信任他的好。 “他可不是善类。”李长歌摇摇头,一想起他,一脸鄙夷,“只是此事,与他无关罢了。” 她虽然不喜牧云礼,但也不是什么脏水都要泼到他的身上,跟他不相干的事情,她也不会颠倒是非黑白,平白无故冤枉了他。 见她这般的厌恶牧云礼,并未对他有一丁点好感,拓跋桁表示放心了许多,“长歌觉得,与谁相关?” “皇上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人选?” 他会这样问她,就代表他有了答案,只是想要在她这里寻求认同罢了,可她不甚清楚,他们两个想的,是否是同一人。 “是。”她总这般冰雪聪明,拓跋桁也没有瞒她,“此事实在蹊跷,左维与拓跋含章很可疑,我想这件事应该与他们俩脱不了干系。” 拓跋含章一直不见踪影,仿若人间蒸发一般,要是猜测没错的话,他定是投靠左维去了,两人狼狈为奸,同流合污,做不出什么好事来,唯二的可疑人物就是他们俩。 “我也认为是他们二人。”在这点上,他们志同道合,想法一致,“两位使臣若是遇难,到时势必会引起两国的不满,尤其南疆,兵戎相见,也不是不可能,届时你们鹬蚌相争,左维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左维这老家伙狡猾的很,好在他们机灵,没有让他如愿。 “你说了我想说的话。”拓跋桁表示强烈的认同,“只可惜现在苦无证据,无法问罪。” 天知道他有多么想扳倒左维,纵使他是狼子野心,可怎奈何根基庞大,想要动他,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实现的。 “那我们就寻找证据,天网恢恢,总会露出马脚。” 和拓跋桁相比,李长歌显然要自信许多,或许是她没有见识到左维真正的厉害,才会让她盲目乐观。 “…好。” 不忍心打击她的积极性,拓跋桁终是同意了,也许她说的对,世上就没有万无一失的计划,只要左维做了叛国之事,一定就会留下蛛丝马迹,若是可以查到什么线索,想扳倒他,也不是妄想了。 他得加派人手,无时无刻的盯住左维,牢牢掌握他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细微的举措,如此他才安心。 第二百一十二章 陆长维的信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两人聊了很久,夜渐深,空旷的小亭子旁边,竟然传来了蛐蛐声,似乎是在告诉二人,更深露重,该歇息了。 李长歌自然也察觉到天色的变化,眼见时候不早,她忙起身告辞,“我先回了。” “长歌,等等。”拓跋桁自身后唤住她,伸手拽住她的手腕,他说,“今晚别离开了,留下来吧。” 他很想她,真的很想,今晚就留下吧,陪他一晚。 “这…”李长歌有些许迟疑。 “好久不见,我想和你说些悄悄话。”嘴唇凑近她的耳朵,拓跋桁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音量,小声的说。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李长歌脖颈处,让她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未了,羞涩的说,“好吧,我答应你。” 拓跋桁放下她手腕,改而牵起了手,带着羞涩的李长歌,一路来到自己寝宫,以往他不允许任何妃子留宿这里,只有她才有这样的特权。 李长歌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所以这一晚上,拓跋桁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静静的拥着她,真的说了一晚的悄悄话,对他来说,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做任何事都是好的,哪怕闲话家常,也是温馨十足。 两人说了许久的话,直到最后困得睁不开眼,才慢慢的睡去,二人都很享受这种时刻,因此他们睡得格外香甜,居然一觉到了天亮,半途没有睁眼。 翌日一早,许久不见的慧贵妃早早的便来请安了,与其说是请安,不如说是借机接近拓跋桁,之前她做错事,被他关了禁闭,现在终于放了出来,必须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多转悠两圈,免得他不知道,他还有自己这么个贵妃在呢,十天半个月不过去一趟。 “贵妃娘娘,您可不能进去。”刚来到宫门口,她就被太监拦下了,“皇上还没起呢。” 皇上昨个吩咐,不能随便打扰,他们做奴才的,只能依照吩咐做事,况且现在天刚蒙蒙亮,即便请安,来的也早了些,慧贵妃还是先回吧,否则让她闯了进去,惊扰到了皇上,一干人等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本宫进去叫醒皇上。” 慧贵妃才不会把太监的话放心上,她今天就要见到拓跋桁,谁都不能拦她,任何理由都不可以。 “娘娘,万万不可…” 太监拼命的阻拦她,不想让她进去,奈何慧贵妃一把推开他,自顾自的就闯进了寝殿,她一路硬闯了进去,太监身份卑微,拦不住她,只能跟她一同进去,听候拓跋桁的发落。 “皇上,贵妃娘娘执意要进来见您,奴才没能替您拦下她,奴才无能,还请皇上恕罪。”他的头磕在了地上,整个人都吓得胆战心惊,生怕皇上恼怒之下,拿他开刀。 他们这番争执,早就把拓跋桁吵醒了,低头瞧了一眼无辜的太监,他挥挥手,“此事不能怪你,先下去吧。” 慧贵妃是什么性格,他又岂会不知?她要铁了心的硬闯,谁都拦不下她。 “多谢皇上。”太监感恩戴德的退下去。 偌大的宫殿里,只有他们二人面面相觑,慧贵妃自认做错事,一时之间不知要说什么,只是傻傻的站在那,两人谁都没有开口,直到帘子掀开,李长歌从里面缓缓走出。 彼时宫门还没打开,她不可能是从宫外进来,而且又是从内殿出来的,真实情况到底如何,慧贵妃又不是傻子,想一下就明白。 看到她的这一霎那,李长歌也同样愣住了,她没想到慧贵妃会来,按照她的性子,看见自己站在这里,想必又该大哭大闹一场,她刚醒来,脑子混沌的很,可能也没办法和她纠缠。 但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慧贵妃非但没恼羞成怒,反而对她笑脸相迎,“李小姐何时进宫的,也不派人通知本宫一声,早知你在,本宫就不来打搅你们了。” 她的眼神清澈,笑意盎然,看着纯粹,不掺一丝杂质,正因如此,才更让人琢磨不透,猜不出她究竟什么心思。 李长歌愣愣的回答,“昨天。” 她犹豫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慧贵妃,想看看她今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奈何看了半天,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只能瞧见她的笑脸,莫非今日太阳是从西面升起来的?无论如何,还是小心些好。 “昨日在这,睡得可还习惯?”慧贵妃持续性关心她,却殊不知,她的这份关心,令李长歌无福消受,只会觉得难以忍受。 “还好。” 李长歌不想理会慧贵妃,但碍于对方是贵妃娘娘,她又不能得罪,只好不情不愿,不冷不淡地回应着,既做足了礼数,也不至于难为自己。 慧贵妃也是个识趣的人,见她兴致缺缺,敷衍了事,也懒得理会她,端着那张笑脸,就来到拓跋桁面前,“妾身许久未见皇上,想念的很,今日这才特地前来,想要见你一面,冒昧打扰之处,还请皇上谅解。” 她也不想这么唐突,做一个不守规矩的粗鄙女子,实在是他太忽略她,但凡能有一瞬间记起她,她也不至于像泼妇一般,没规没矩的闯进来,一切都是拜他所赐,他若真的要怪,就怪自己好了。 “如今人已经见到了,你还有什么事?” 冷眼旁观着她,拓跋桁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明显是下了逐客令。 一大清早就看见她,真是扫兴。 “没事的话,妾身就不能同皇上待在一起了吗?”慧贵妃低下头,凄凄哀哀的说。 “朕等一下要上早朝,没时间理会你。” 她的这副表情,在拓跋桁面前不起半点作用,他不会对她怜香惜玉的,甚至都不会理睬她,若非是不得已,压根不想见她。 “那皇上晚上可能去妾身那儿?”慧贵妃抑制住情绪,尽量笑着说道,“让妾身好好伺候你。” “不必。”想都没想,拓跋桁直截了当的拒绝了她,“朕不需要你的伺候,你也不要等我。” 接二连三的被拒绝,彻底打击了慧贵妃的积极性,她也不想再在这里自讨没趣,只能先离开了,“妾身先行告退。” 慢慢转身,双手藏在了袖子里,指甲紧紧的扣着手背上的肉,差点就把肉挖下来,可她浑然没有知觉,满脑子想的都是方才的耻辱,她这一生都不会宽恕李长歌。 眼见她走远了,拓跋桁松口气,顺手就将李长歌揽在了怀里,“昨晚睡得好吗?” 望着一屋子的宫女太监,李长歌的脸涨成猪肝色,急急忙忙就把他的手拽下去,“这么多人在看着呢,你稍微注意点。” “你早晚都会是我的人,还需要我注意什么?” 拓跋桁就喜欢逗她,看见她的脸越是红,他就越发高兴,红扑扑的小脸蛋儿,真想让人捏一捏啊。 “那也得注意些。” 他说话越发的放肆,让李长歌懒得再搭理他,索性径自走到一边,自顾自的梳洗装扮。 拓跋桁紧跟在其后,就像一条尾巴,“早膳想吃什么?” “随便。”李长歌说,“我不挑食。” 皇宫里的食物都是顶美味的,她没什么可挑剔的,反正随便吃了两口之后,她就要回家了。 拓跋桁命人做了一些她很喜欢的吃食,两人温馨愉快的用完了早膳,之后他又派人送她回家,而自己则是去上朝,开始新的一天,新的使命。 ……… 陆长维来到了南疆以后,事情进展的一直很顺利,没有几日就打听清楚了,并且叫人快马加鞭,送来两封书信,一封给拓跋桁,办的公事,一封自然是交给长乐的,办的私事。 不消两日,拓跋桁便接到了信,拆开来看,发现的确是陆长维亲笔书信,“皇上,臣自来到南疆以来,一直深入调查,如今不负皇上所托,终于查明,南疆目前政治动荡,分为三派, 老皇帝是一派,丞相和大将军各自一派,只可惜牧云礼行事诡秘,暂时还未发现,他是哪个阵营的人,但您大可不必担心,我会继续调查,相信不日便有结果, 南疆老皇帝不喜牧云礼,他也并不受老皇帝喜爱,因此他应是另两个阵营的人,臣这两日认真排查,定会将好消息及时汇报回来,长维留笔。” 收到了这封信,拓跋桁对南疆那边局势也算稍有了解,但是想了又想,陆长维不适合再查下去,不然担心他会遇到生命危险,所以连忙写了书信,召他回来,至于没查清的那件事情,他有办法调查清楚。 ……… “公主殿下,有您的信。” 太监将陆长维的信,交到长乐手上。 看到封面上大写的人名以后,长乐兴奋的差点就要跳起来,他果然给她写了信,那是不是在说,他在想念自己? 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她要看看陆长维写了些什么。 “长乐,你在宫中一切安好?可有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武功练习的怎么样?等我回朝之后,可要和你比试一下,测测你的武功, 我在这边一切都好,你不必担心我,只是夜深人静之时,总是会想起你,我有千言万语想对你说,但是纸短情长,等我回去与你共诉情衷,长维。” 第二百一十三章 秘密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信虽然不长,可对长乐来说,已经足够,她搂着这张纸,傻呵呵地笑出了声,迫不及待的想让陆长维赶紧回到她的身边,她真的想知道,他又如何想念自己。 ……… 图安办事效率很高,短短一日时间,已经查个一清二楚,他特意来到了将军府,想将这些消息,第一时间如实的汇报给李长歌。 “图安,事情查的如何?” 见他突然出现,李长歌就知道,他一定是带来了什么好消息,希望一切如她所想。 “属下已经查清,这些暗器全部出自铸剑阁的一位李姓长老手中。” 只要找到了这位李长老,那么关于暗器是谁的事,自然就能全然揭晓,知道暗器由谁打造,他们已经成功一半,剩下的另一半,还需要靠自己争取。 这的确是个好消息,让李长歌看见希望,伸手拍了拍图安的肩膀,“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回去好好休息去吧。” 她也知道,想要查出这些,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图安一直上下奔波,也是劳累的很,也该好生休息,之后的事,她会解决。 “能为阁主效力,图安一点都不觉得辛苦。”摇了摇头,图安一脸衷心的说,“李长老那边的事情,属下也会处理妥当,阁主无需担心。” “那件事你不用管了。”李长歌说,“我会亲自去拜会那位李长老。” “可这太危险了。”图安眉头紧锁,一脸不忍,“还是让属下去办吧。” 李长歌是个弱女子,实在不适合做这样的事,好在在这方面,他的经验比较丰富,办事干脆利落,不会拖泥带水,想着由他代劳,也是最为合适不过,他愿意为了李长歌冒险。 “无妨,我能处理的好。”知道他是关心自己,但李长歌仍旧坚持,“到时如果真的应付不来,我会联系你的。” 此事她不想再假手于人,必须亲自过去处理,顺便看看,大名鼎鼎的铸剑阁,究竟是个什么样子,而她会以听雨阁阁主的身份前去交谈,想着用江湖人士的身份,总比说是朝廷的人更好一些。 “也好。”既然她再三的坚持,图安只能尊重她的意愿,“属下随时等候阁主差遣。” ……… 拓跋桁正在宣德殿办公,突然从天而降一位男子,接着该名男子递给他一张纸,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从来到去,快的如同一道闪电。 对于他的身份,拓跋桁连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谁了,所以也没声张,由他去了,只是打开了那张纸,剪裁精细的纸张上,只有六个大字,‘元顶楼,见一面。’ 字体狷狂,龙飞凤舞,一看便知是乐子遥的字,他又在玩儿什么把戏?拓跋桁决定去会会他。 “乐宫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换了一身便装,他来到元顶楼,刚刚走到楼上,便看见乐子遥,几日不见,他倒越发英俊潇洒,放荡不羁,想来近日日子过得不错。 乐子遥站起身,拱手相迎,“托皇上的洪福,在下一切安好。” “朕来迟了,希望你别见怪。”坐在他的对面,拓跋桁略感歉意的说。 他不是个喜欢迟到的人,奈何今日国事繁多,凡事有个轻重缓急,他需要处理好家国大事,才能解决私人的事,故而迟了一些。 “皇上身上心系天下苍生,黎明百姓,自然事务繁忙,抽空能来见我,已是在下福分,岂有见怪之说?” 乐子遥表情是从容淡定,说的理所应当,没有半点的不情愿,作为逍遥宫的宫主,在这点上,他可比一般人要有觉悟的多。 “乐宫主好胸怀。” 他这番话倒也令拓跋桁好生佩服,能把话说的如此的滴水不漏,顺理成章,他也是个人中龙凤,此刻对他更是好奇的很。 “是皇上谬赞了。”乐子遥给他斟了茶,递到他的手边,“这是近期新采的茶,皇上尝尝味道如何?” 茶味浓厚,芳香扑鼻,一闻便知是个好茶,尝了一口,发现果然如此,“乐宫主好眼光,这茶味道不错。” “好茶自古出在民间。”乐子遥笑得很得意,“要在下说,即便是那御贡的茶,也不一定比得上这茶。” 对于他的此番言论,拓跋桁笑而不语,随他去吧,只是其他的事,他却不得不提及了,“不知乐宫主此番邀朕前来,究竟所谓何事?” 既然说到了正经事,乐子遥也不再品茗,反而和他面对面的认真说起,“皇上最近可是对南疆的事感兴趣?” 拓跋桁心里面警铃大作,没有回答,反问他道,“你怎么会知道?” 此事只有他跟陆长维才知晓,为何会传进乐子遥的耳朵里,他还知道什么?看他这个架势,恐怕已把他的计划摸得彻彻底底,这个男人真是恐怖。 “这天下事,没有一件瞒过我的双眼。” 淡淡然的喝了口茶,对于他的这个态度,乐子遥倒不甚在意,小事一件而已,他又何必这么紧张,好像做贼心虚一样。 “那你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 拓跋桁警惕的瞧着他,私以为,乐子遥并不是那种无聊的人,他找自己,一定还有别的目的,不然何必大费周章,约他出来。 “当然不是,我可没那么闲。”乐子遥摇摇头,笑容无奈,他一点点靠近拓跋桁,声音虽小,但是却很坚定,“关于南疆的一些隐秘事,在下想要告诉皇上。” 一听这话,拓跋桁耳朵立刻竖起来,“是什么隐秘事?” 乐子遥就算是不说手眼通天,但他消息也很灵通,倘若他说他了解南疆的事情,拓跋桁是信的。 “要小心牧云礼。”乐子遥说,“他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在南疆时,便有一伙势力为他所用,那股势力来头不小,如今来到端南,绝不仅仅是充当使臣那么简单,还有另一层的用意,皇上可要提防着他。” 没想到消息是关于牧云礼的,拓跋桁小小的惊了一下,但很快又想得通了,毕竟牧云礼是个神秘人,行为做事叫人琢磨不透,这样的人是个危险人物,倒也说得过去。 以前他还曾经打消了对他的怀疑,但是眼下来看,他的怀疑未尝就是错的,牧云礼还是要继续盯着,不管乐子遥说的对不对,小心都驶得万年船,谨慎一些,总归不是什么坏事。 “你为何告诉我这些?” 暂且不说消息是真是假,他自认为,两个人的合作关系已经结束,乐子遥没必要给他通风报信,现在他这样做,不由得让拓跋桁开始怀疑他的动机与目的。 “皇上大可以相信我。”乐子遥牵扯着嘴角,笑得有些神秘和鬼魅,“我也是端南的子民,总归不会帮着外人,祸害自己国家,再者说了,时间可以证明一切,你若派人小心的盯着牧云礼,密切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很快便能知道,我说的是对与不对。” 他从不会放假消息,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面,要么不说,要说就是真的,拓跋桁没必要怀疑他,不然可就没得玩儿了。 见他说的信誓旦旦,没有半点迟疑,拓跋桁思索了片刻,终于选择信他,“那好,朕就信你一次。” 他之前就没有说谎,希望这次也不例外,至于牧云礼,他得小心些了,那人狡猾的很,要是被他逮到可乘之机,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总之谨慎为妙。 告别了乐子遥,他来到将军府,牧云礼一直纠缠李长歌,锲而不舍,有关此事,应该先告知她一声,免得她被牧云礼利用了。 “你怎么来这了?” 见他突然出现,李长歌感觉很意外,他很少来将军府的,也很少会出宫,今日来此,难不成是特意找她? “有关牧云礼的事情,我想跟你聊聊。” “正巧,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两人不谋而合,手牵手来到了院子里,那里有一座小亭子,四周连着假山河水,最是静谧,用来聊天,特别合适。 “你想要跟我说什么?” 两人靠着彼此坐下,李长歌双手拖住了下巴,一脸期待的看着拓跋桁,不知道有关牧云礼的事,还有什么好说。 “我今天反复的思考了,总觉得牧云礼有些不太对劲,你以后还是离他远点儿的好,千万别让他靠近你,我不在你身边,就没人保护你,到时他要是对你做了些什么,我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既然他没办法让牧云礼离开端南,滚回南疆老家,那就只能让李长歌敬而远之,离他越远越好,惹不起总归躲得起,只要她别和牧云礼沾上关系,他也没什么可怕的。 “干嘛突然这么紧张?”李长歌总觉得他是反应过头,“暗器的事,还没有查清楚,暂时他也没有任何可疑之处,你也不用总这样紧张兮兮的,当心伤了和气。” 经历上次的事之后,她一直认为是她误会牧云礼,现在不管拓跋桁说什么,她都不会觉得牧云礼有问题,因为怕到头来,又是误会一场。 第二百一十四章 铸剑阁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虽然不一定就是他做的,但是在事情查清楚之前,他也别想摘的一干二净。”有些事情,现在没有办法对她解释,拓跋桁只能强制性的要求道,“总之离他远一点就是了。” “好吧。”他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李长歌也没办法再拒绝,只能听他的了,“我按你说的做。” 她知道拓跋桁是为她好,在挂念她,既然如此,她也不能拒绝他的一番好意,不管牧云礼是不是无辜,反正自己又不喜欢他,离他远点,不是什么为难的事。 “乖。” 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拓跋桁一脸的宠溺,他就知道,李长歌会听他的话,不会让他失望。 “你要对我说的事,是什么?” 他的事解决好,可以听李长歌说说了。 “那暗器的出处,我已经查到了,是由铸剑阁的李长老一手打造的。”李长歌将她今日的发现,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了拓跋桁,让他心中也好有个准备。 “难怪那暗器如此的精致,原来是出自铸剑阁。” 天下间不乏有好兵器,而一件像样的兵器,需要有好的铸剑师才能锻造出来,放眼九州,最好的铸剑组织便是铸剑阁,它闻名遐迩,天下扬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看到暗器的一霎那,他早该猜到的。 “没错。”李长歌点点头,想起那个神秘组织,脸色终于变得严肃起来,“我打算探访铸剑阁,问清楚这暗器,李长老到底是为谁打造,若是摸清此事,定能查出幕后真凶。” “不行,你不能去。”纵使她的主意已定,并有一腔热情,可拓跋桁还是一口否决了她,“此行太危险了,我会派别人去。” 铸剑阁可不是元顶楼,去那的人,也不是吃喝玩乐的,那里聚集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什么样子的人都有,男子去了那里,都有危险,更何况李长歌只是个弱女子,虽然她的计划很好,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她涉险。 “你还能派谁去?”李长歌问,“谁能比我更加安全可靠?” 他最信任的人只有三个,一个留在宫里,一个去了南疆,最后一个是她,此行她若不去,他又可以派谁?即便有人,也不一定比她稳妥,所以她是他最好的选择。 “宫里的影卫多的是,派谁去不可以。”拓跋桁嘴硬道,“总之谁都可以,就你不行。” “可你知道,影卫并不合适。”李长歌紧紧握住他的手,为了让他松口,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他把目光放的长远些,“此事事关重大,牵扯太多,一旦查不清楚,日后追悔莫及,我们不能拖延下去, 你放心吧,即便我去了铸剑阁,也会好好保护自己的,不让自己受到伤害,图安的武功你是知道的,有他跟随左右,谁也不能伤我半点毫毛,你觉着呢?” 她本来不打算带着图安去的,但既然拓跋桁不愿放她离去,她便只能搬出图安,他的武功高强,不比拓跋桁更逊色,由他陪同,他也该安心了。 其实他们心里都很明白,使臣若是出了问题,端南也别想安生了,边境出现战乱,已是无可避免的事。 为了事情不再愈演愈烈,危及到使臣的性命,现在必须查个清清楚楚,拓跋桁若是想真相大白,那就不要拦她,让她也为他做点事,为这个国家做点事。 她的话点醒了拓跋桁,再加上有图安,想让他不放人都难,此时不能意气用事,加上李长歌又一向固执,肯定不会轻易放弃,所以只能让拓跋桁松口,“去也可以,但要保证随时与我保持联系,不能让我没了你的讯息。” 见他终于不再执拗,李长歌很高兴,“那好,我四天给你写一封信,这样可以了吗?” “不行。”拓跋桁摇摇头,“一天。” 她似乎不知道随时的意思是什么,他没有让她一个时辰报一次平安,已经很大度了,她怎么还敢四天才联系一次,到时要是真出什么问题,恐怕救她都来不及。 李长歌讨价还价道,“三天。” 一天时间太短,她要忙的事有很多,哪里顾得上总写信,再说即便她有时间,她也害怕信鸽飞不过来。 “一天。”拓跋桁不松口。 这是他的底线,怎么说都不行。 李长歌咬咬牙,“那就两天。”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她苦苦哀求道,“时间可不能再缩了,不然到时光顾着给你写信了,我哪里还有时间做正经事啊。” 她此行的目的,是有任务在身,况且还有专人保护,拓跋桁不用盯着她太紧,两天说声平安已经够了,如果真的遇到什么意外,她会通知他的,他放心吧,她又不傻,保护得了自己。 “行吧。”成功的说服他,拓跋桁也只能再改口,遵照她的意见,“那就两天,不要忘了,要是我没有收到信,我会去找你的。” “忘不了的。”用他的手摩擦着自己的脸庞,李长歌撒着娇的说,“我就知道还是你最体贴。” 她的脸颊软乎乎的,揉在手上,触感美好极了,拓跋桁倒是很享受,“你呀,半点都不让我省心。” 但是平心而论,她的这个举动,令他心中大为感动,只是没说出口而已。 李长歌咯咯的笑笑,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享受着两人难得的独处时光。 微风轻轻的吹,吹动两人额前的刘海与衣摆,远远望去,像是一幅优美的画卷,更像是画匣子里的金童玉女,令人移不开眼。 ……… 拓跋桁回宫后,李长歌马上就收拾行囊,轻装待发,离开之前,她又去了趟听雨阁,把来龙去脉讲清楚,顺便问一问图安的意见,毕竟之前没有跟他提起,现在要他一同前去,总得征得他的同意才行。 “我没意见。”听完她的要求,图安显然十分兴奋,“能够贴身保护阁主,这是我的荣幸,谈不上什么麻不麻烦。” 他早就有此意,只是担心李长歌那么要强的一人,会拒绝他,现在可好,既然她有这个打算,两人不谋而合,此行路上,有他守护着李长歌,连只飞蛾都别想靠近她,更别提是坏人,保证她平安的出来,又平安的归去。 “那就走吧。” 两人商量好了,就开始前往铸剑阁,李长歌只带了图安一人,毕竟此行危机重重,他们需要先去探路,打探好形势后,再来从长计议,决定是否需要增加人数。 去铸剑阁的路并不算远,两人骑马,半天的时间就到了,他们先去的不是铸剑阁,而是客栈,毕竟先要解决好了住所,稍作休息,养足精神之后,再去拜会。 “阁主,我们要不要吃顿饭?” 客栈同时经营着餐饮的生意,图安闻着饭菜味道很香,禁不住建议道。 他们来的路上,风雨兼程,一直都顾不上吃饭,他是个糙汉子,吃不吃无所谓,可李长歌却是个弱女子,平日里又锦衣玉食,她是饿不得的。 揉了揉发扁的肚子,李长歌点点头,“也好,吃饱了饭再出发吧。” 两人来到楼下,随意点了两菜一汤,便坐那里吃饭,图安是个敏锐的人,一低头抬头的功夫,四周局势都看清了,“阁主,看到他们手中的剑了吗?全部都是出自铸剑阁。” 李长歌仔细的看了一眼,发现果不其然,那些佩剑虽然与暗器不相同,但是做工还有纹理却是一致,由此也能看得出来,皆是铸剑阁的杰作。 “他们家的买卖,做的还真是大。” 她之前只认为,铸剑阁的生意,是做给那些达官显贵的,对于平头百姓,他们一向不感什么兴趣,却没想到,倒是她猜错了,他们的生意范围广的很,恐怕普天之下,就没有铸剑阁做不成的生意。 “铸剑阁里的铸剑师,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像李长老那种,自然负责复杂的活,而这些普通人的买卖,会有一般的铸剑师跟进。” 图安一直在调查铸剑阁,所以对于那的事情,尽管不说了如指掌,可也知道个两三分,他们掌握的信息多一些,对接下来的事,才会更有帮助。 “工序复杂,是不是就可以说明,人也复杂?”李长歌摸着下巴思索。 这两件事不说是有因果关系,但也有些瓜葛,毕竟一个普通人不需要太复杂的兵器,一把顶普通的长剑,足够傍身用了,一旦需要复杂的工具,想必做的事情,也简单不到哪里去。 “至少不会是个简单的人。”对于她的这项观点,图安颇为认同。 只是现在想的再多,也是臆测,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快点调查清楚,李长歌迫不及待的想要早些知道,那人到底是谁,若是让她查出,端南的人想要祸国殃民,破坏外交和平的话,她是断然不会让那人独善其身的。 两人迅速的吃完饭,之后按照江湖规矩,拿着拜帖,前去登门拜会。 第二百一十五章 拜见李长老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来者何人?” 铸剑阁的门前,他们被守卫的拦下了。 李长歌递上了拜帖,“我是听雨阁的阁主,久闻铸剑阁的大名,特来拜会。” “听雨阁?”守卫摆弄两下拜帖,嗤之以鼻,“从没听过。”接着就把拜帖,塞回到李长歌手里,那副目空一切的劲儿,仿若自己就是天王老子,不把任何人放眼里。 见他们瞧不起自己,李长歌倒也没生气,微微一笑,很是和善的说,“我们没有铸剑阁名气大,阁下自然不会知晓,若叫我们介绍自己一番,想必两位便能明白。” “没有这个必要。”守卫趾高气昂,眼高于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铸剑阁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这不欢迎你们,回吧。” “小小年纪,居然如此狂妄,个子不高,口气倒是不小,难道大名鼎鼎的铸剑阁,竟养着你们这些人?”图安有些不服气的嚷道,若不是李长歌拦着,真想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让他们知道听雨阁可不是好惹的。 听雨阁虽不说扬名万里,可在江湖上面好歹也有些知名度,这些守卫口气如此之大,未免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图安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 “你是何人?”守卫剑指图安,一脸不忿还有恼羞成怒,“居然敢凌辱铸剑阁?” 李长歌夹在他们的中间,看着眼前这个局势,头疼不已,如果继续发展下去,他们必定会打起来,不想看见局势愈来愈糟,最后难以挽回,她连忙站出来打圆场。 “两位大哥,请先息怒。”打着哈哈,她把两柄长剑悄无声息的放下去,“他是我的手下,平日说话素来没规没矩,一不小心得罪你们,还请见谅。” 她的语气倒算和气,听着也不刺耳,舒服许多,那俩守卫也就没再计较,“管好你的手下,休要叫他在此胡言乱语,否则刀剑无眼,若是打伤你们,可怨不得我们。” 铸剑阁并不是随便之地,能叫他们张口胡来,肆意妄为,要是再敢凌辱了铸剑阁,他们绝不手下留情,定替阁主收拾这些无礼之辈。 守卫的脾气的确大,李长歌也有些不是滋味,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呢?在如愿以偿进入铸剑阁之前,她都只能收敛脾气,尽量态度谦卑一些,毕竟还要有求于人呢。 “两位大哥教训的是,我记下了。” 她的态度很是诚恳,守卫受用不已,口气比起之前,好了不少,“铸剑阁从不见无名之辈,你们走吧,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 他也是为了他们好,勉强站在这儿,只是浪费时间,她进不来,与其在这做着不可能实现的任务,不如早点离开,再做其他打算。 这次碰壁,明显是进不去,他们二人也都一清二楚,因此便垂头丧气的走了,没有继续强求,毕竟来日方长,回去从长计议吧。 “阁主,对不起。”在回去的路上,图安内疚的说,“刚才要不是我多嘴,也许我们就进去了。” 现在回想起来,他的确不应该,无非遇见两个满是傲气之徒,有什么大不了,在心里默默说两声也就算了,何必非要大声吵嚷,最后弄的两败俱伤,也没讨到任何便宜,反而拖了李长歌的后腿。 “别自责了。”李长歌安慰道,“此事不能怪你。” 其实她很明白,就算图安什么都没有说,他们也不可能进铸剑阁,这次是怎么都要吃闭门羹了。 图安惆怅不已,“阁主,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如果就连阁主亲自出马,都要吃闭门羹的话,那他真不知道,还能有什么主意了,铸剑阁的那帮人明显是眼高于顶,不把江湖上任何组织放眼里,这次恐怕没那么好应对。 “休息够了,再去一次。” 李长歌清澈的眸子望着远方,带着一股志在必得的架势,不管怎样,她都必须成功的进入铸剑阁,一次不行,那就再试一次。 养足精神,他们便又去了铸剑阁,然而结果和方才如出一辙,那些守卫再次无情的拒绝了他们。 “阁主,我们还要去吗?”走在回去的路上,图安有些垂头丧气。 一连被拒绝了两次,真的很打击积极性,他不确定这个方法是否有效,实在不行的话,不如换个方式,不然他担心还要被拒绝。 “去。”李长歌点点头,无比坚定。 刘备请诸葛亮出山,尚且还要三顾茅庐,她不能比刘备更加没有耐心,等一下还要去,所谓事在人为,只要他们坚持不懈,相信必定枯木逢春,铁树开花。 带着这种执着的信念,他们再一次来到铸剑阁门前,守卫看到他们二人,哭笑不得,“你们还真执着。” 他守卫铸剑阁十余载了,江湖上慕名而来的人有很多,他们一旦吃了闭门羹后,很快便会放弃,最多只能坚持两个回合,和这些人比较,李长歌他们无疑是最固执的,守卫相信,如果这次拒绝,他们还会来第四次。 “大哥,拜托。”李长歌再次递上了拜帖,同时也在心里暗自祈祷,这次千万要带他们进去,如果又失败了,那么她的信心,也就被打击的差不多了。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老天终于听到了她的祈祷,“你们跟我来吧。” 守卫起先一直拒绝,可是看在他们如此锲而不舍的份儿上,就给他们一次机会好了,毕竟这般坚持的人,也是难得,这才带他们进去的。 “多谢大哥。” 李长歌和图安心里雀跃不已,连忙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的走进去。 “你们找谁?” 来这的人,要么找人,要么找剑,他们一个并非习武之人,一个手中佩戴着一把绝世的好剑,一看便知只有第一种可能性。 “找李长老。”机会终于来了,李长歌如是说,“久闻长老大名,我们未见其人,一直心向往之,今日时机难得,特来登门造访,还请大哥通融,能带我们去见他老人家一面。” 自古以来,拍马屁都是最有用的,她说话这么的好听,守卫哪有拒绝她的道理,嘴角一扬,守卫无比兴奋的说,“好说,这便带你们去。” 几人七拐八拐,来到一个房间,守卫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道声音,“谁啊?” 这是一道男声,声音听着气冲冲的,但又中气十足,甚至还有一点蛮横,一听便知,为人脾气暴躁,极不好惹。 倒吸一口凉气,李长歌想,这不会就是李长老了吧?她以为会是位慈爱老者,但是万没想到,脾气这般火爆,看来等一下他们有苦头吃了。 守卫回头,讪笑一声,“李长老平日里就是这样,秉性执拗一些,但是为人不坏,你们可别见怪。” 说罢,他扭头向里面喊道,“李长老,这有两位后生慕名而来,想见见你。” 李长歌默然了,这能算执拗一些吗?在她看来,应是固执的很。 “叫他们进来吧。”李长老说。 这回声音听来温和的多,但是仍旧有些生硬,李长歌便知道,等一下要小心说话,否则惹恼了李长老,怕是容易前功尽弃。 “你们去吧。”守卫叮嘱,“待会儿记得说话谨慎些,李长老脾气怪。” “多谢大哥。”六 眼看要见的人就在前方,李长歌内心也激动不已,匆忙记下他说的话,便带着图安进去了。 “是你们要见我?” 他们刚刚迈进房间,李长老打量着他们,问道。 他们一男一女,衣着华贵,气度非凡,一看便知绝非常人,想必找他也非常事。 “是。”图安站在身后,一声不吭,全程都是李长歌在说话,“晚辈素闻长老大名,敬仰多时,今日专门拜会,也是有些问题,想要请教长老,还望长老不吝赐教。” 她说话很客气,也十分有礼貌,挑不出半点错,奈何李长老不是一位有耐心的人,听不得她文绉绉的话,眉头一挑,他颇有些傲慢的说,“我的时间不多,进程很赶,有何问题你就直说,休要拐弯抹角,浪费老夫时间。” 他生平最痛恨这些无名小辈,仗着年纪轻轻,总喜欢刁难他,问些难以回答的问题,只是如今既然见了他们,那便会会他们,看看又有什么难题在等着他。 “李长老果然是爽快人。”他的快人快语,也给李长歌省去了不少麻烦,从袖中掏出了暗器,她直接放在李长老面前,“这些暗器可是长老所制?” 李长老先前还是嚣张跋扈的,看见这些暗器之后,脸色瞬间大变,从方才的耀武扬威,变成小心翼翼,谨慎而不敢言,可见这暗器对他是何等的不一样。 “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脸色发白,嘴唇颤抖,他盯着那暗器,厉声厉气地问。 “既然在我手上,自然是给我的。”李长歌晃晃手,说得理直气壮,“这暗器是出自长老的手,晚辈说的可对?”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一计不成,再生二计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我不知道。”把头一扭,李长老的脾气更古怪,“你别问我。” 说罢,他转身向里走,不再理会他们两个,可李长歌岂会善罢甘休,她也跟在后面,亦步亦趋,步步紧跟,就是不肯放弃,“分明这就是长老的成就,您又岂能不知?” “我说不知就是不知,你这黄口小儿,问那么多做甚?” 李长老恼羞成怒了,转过头来,对着她就是一阵怒吼,他不知怎么了,提起这个暗器,脾气似乎比刚才更大些。 “晚辈就是想要知道,这暗器是做给谁的?”李长歌不死心,扛住他的怒气腾腾,继续发问,“您若是告诉我,晚辈即刻就走,绝不再打扰您。” 这个问题至关重要,现如今见到李长老,哪怕刨根问底,她也必须得知答案,不然今日她是不会无功而返。 李长老瞪着她,眼神里面情绪复杂,可终究一句话都没有说,他的嘴巴闭得很紧。 “实不相瞒,此事牵连重大,若是处理不好,便会影响三国邦交,长老难道忍心见到,边境关系恶化,局势动荡吗?” 李长歌也不是故意想恐吓他,实在是局势就是这般的艰难,他作为端南的子民,有责任和义务化解这场无言的纷争与灾难,倘若明知答案,却又坐视不理,如何对得起端南和百姓?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李长老并没有被她说服,恰恰相反,他更恼了,“我警告你,不要多管闲事,此事与你无关,马上给我离开这里。” “究竟因为什么,您不肯说?” 李长歌不相信,他能不管不顾,到底为了什么,让他闭口不言? “来人,把他们给我轰出去。”既然她不肯走,李长老就只能赶人了,“并且不要再放进来。” “不要赶了,我们会走。” 图安这次终于发话,他打掉了那些架着他们手臂的手,并带着李长歌,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望着他们俩的背影,李长老的眼神更加幽深,他的嘴巴抿得很紧,始终一言不发,也许此事对他来说,便如一个永远见不得光的秘密吧,无论谁来,都是不可言说。 ……… 他们两个虽然走的潇洒,但是归途仍旧有些沮丧,“阁主,我们又失败了。”图安垂着脑袋,情绪很是低落。 “没有关系。”李长歌安慰他,“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我们再接再厉,早晚都会成功。” 是的,她还没有放弃,在她如愿以偿之前,她绝不会轻言放弃,更不可能打道回府,若是让她想到法子,她会重返回去,从头再来。 “希望如此。”和她相比,图安可就没那么自信了。 毕竟李长老的态度,他也看在眼里,那个老头儿的脾气就如牛粪一样,又臭又硬,想要让他张开嘴巴,简直是比登天还难,李长歌一介弱女子,能有什么方法,叫他乖乖说话? 两人回了客栈,吃了晚饭之后,便各自回房休息了,李长歌躺在大床上,双手枕着脑袋,一面望着头顶,一面回想着白天里李长老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其实她很明白,李长老是知道一些重要信息,并且消息十分准确的,他只是不愿意说罢了,不然的话,刚才大可以说他是一无所知,又何必要支支吾吾的说他不知道,依她来看,里面必有猫腻。 既然李长老不愿意开口,她又问不出来,那么此局便是无解,可她不想放弃,总觉得还是有机会的。 伸手摸着下巴,李长歌想,他不能说,可不代表没有证据留下,若是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即便他不张口,也能被她发现。 思及此处,计上心来,她穿着夜行衣,准备去夜访铸剑阁,一探究竟。 “阁主,天色已晚,你要去哪?” 刚刚走出房门,她便被图安叫住了。 李长歌把计划如实告诉图安,但却遭到他的反对,“这太危险,你不能一个人前往,还是我陪你一起吧。” 她是阁主,性命攸关重要,图安绝不叫她自己冒险,由他陪伴左右,才能守护她的安全。 “不必如此麻烦。”李长歌拒绝了,“我自己就可以。” “那怎么行?”图安眉头一皱,十分坚决,“你武功不敌我,半途如果出现什么意外,我又该如何向皇上交代?” 拓跋桁视她如珍宝,她若是出了事,他是不会饶恕图安的,所以他这样做,也是为了两个人好,还是希望李长歌莫推辞。 想起了关心她的拓跋桁,她最终还是心软了,“好吧,我们就一起去铸剑阁走一遭。” 夜深人静,两人来到了铸剑阁,彼时外面没有守卫把守,四周静悄悄的,所以相对来说还是很好进的,身体向上一提,便翻墙进到了里面。 “走。” 李长歌和图安迈着步伐,悄无声息的向里面走去,她想去李长老的房间找找看,也许那里会有蛛丝马迹,但是她万没有想到,铸剑阁里机关重重,还未走到中心处呢,冷不丁的便遭到冷箭的袭击。 怪不得并没有守卫看守,这里到处暗藏玄机,想必也不需要守卫,图安带着她四处躲闪,这才没有被箭射到,遭人发现。 “什么人?” 到底还是传来声响,被铸剑阁的人听到,他们一点一点向这走来,应是发现猫腻。 “阁主,现在该怎么办?”图安小声的问。 要是有人来了,他们一定会被发现,届时对方人多势众,他们能不能赢,还是两说,李长歌现在得拿个主意,他们两人是要与之一叫高下,还是马上离开。 “回客栈吧。” 近日是没什么希望了,李长歌也不想暴露自己,只好带着图安离开,往回走的时候,又是突遭袭击,若非两个人反应快,还真离不开了。 回去以后,李长歌让图安先去休息,而她则是给拓跋桁写一封信,向他报个平安,免得他要担心自己,而这儿的艰难处境,她却只字未提,因为她不想拓跋桁着急,相信凭借自己,可以给他一个惊喜。 紧接着她又从听雨阁调派几名优秀属下,前往这里与她会合,此时形势已经打探清楚,她与图安两个不好做事,还是人多一些,成功的几率会更大,安排好这一切以后,这才上床睡觉。 ……… 彼时南疆,一座茶楼里面,陆长维正坐在那儿,表面上看是在品茶,实际上他的视线一直在向后看去,眼神从来没有离开那里一位衣着华服,眼神凌厉,浑身充斥着凶狠气息的男子。 他跟踪他,已有一段时日,每天都在这里与他碰面,看着他来茶楼,后又离开,如此反复,现已成为一种习惯,只可惜始终都一无所获,但他不肯放弃,坚信假以时日,一定会有蛛丝马迹。 就在这个时候,男子又站起来,看来他是要离开了,陆长维忙坐直身子,心无旁骛的品着茶,没有再去看他,免得被他发现端倪,自己前功尽弃。 好在男子没发现他,径自离开茶楼,忽然后院传来了扑腾声,他一扭头,一只信鸽扑腾着翅膀飞走了,这可是一重大发现,他的眼睛一亮,仿佛发现玄机。 “陆大人,有您的一封信。”手下拿着封信,来到他的面前,“皇上写给您的。” 陆长维把信拆开看,发现是拓跋桁叫他离开,他也想要回去,但此时不是好时候,所以只能忤逆他的命令,继续留在这里,想必时机成熟,他会有更重要的发现,到时再回去复命也不迟。 ……… 听雨阁的属下速度很快,李长歌的信鸽刚飞回去,他们就都来了,“属下参见阁主。” “都起来吧。”看着他们几个,李长歌表示很满意,“一路赶来,也辛苦了,吃饭没有?” “还没。”其中一位属下摇头,“属下接到了您的信,马不停蹄的就赶来了,还未来得及吃饭呢。” “那就边吃边说。”他们一路风尘仆仆,李长歌可不会亏待下属,“这里的饭菜还是不错的,待会儿可要好好尝尝。” “多谢阁主。” 一桌的人聚在一起,李长歌点了一桌的好酒好菜,他们一面吃吃喝喝,一面说着这两日的行程,还有安排。 “铸剑阁里的人,个个聪明狡猾,我和图安之前去过两次,可惜全都一无所获,这次派你们去,就是希望能够打探一下情境,看看他们都在耍什么鬼把戏。” 他们两个没什么希望了,只能多寄托于他的手下,他们几个全都是听雨阁最优秀的,相信这次不会叫她失望,若是可以探到什么蛛丝马迹,对她接下来的计划,也算很有帮助。 “阁主放心,属下必定尽心竭力,绝不辜负您的厚望。”他们异口同声的说。 “很好。”对于他们此番表现,李长歌很满意,她的安排果然没错,“吃完饭后,你们就可以出发了,但有一点需要切记,千万不要暴露身份,你们此行非听雨阁的人,只是普通江湖侠士,明白?” 第二百一十七章 再次擅闯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她此前去铸剑阁的时候,已经表明身份,他们若是再说自己来自于听雨阁,恐怕只会适得其反,因此必须隐藏身份,如此才可相安无事。 “属下遵命。” 他们虽不明白李长歌为什么要这样说,可是为了服从命令,所以只做不问,李长歌说什么,他们照做就是。 吃完了饭,他们装扮成了江湖侠士,在李长歌的指示下,来到了铸剑阁。 “来者何人?” 跟李长歌那次相同,他们刚刚来到门口,便被铸剑阁的人拦下了,彼时那些守卫眼露凶光,谨慎的打量着他们,和上次相比较,他们这次变得小心翼翼了些。 “大哥你好,我们都是江湖上的无名小卒,听闻铸剑阁很威风,里面的人个个了不得,这次慕名而来,也是想瞻仰一下前辈的厉害,还请大哥通融通融,能放我们进去。”为首的算是小头领,脸上端着笑容,在阿谀奉承着守卫,话说的好听些,也许进去的希望会更大。 但是他没想到,他的这番应承,守卫根本就没放在心上,甚至都没有听进去,他只是态度强硬的依照规矩做事,“你说你是江湖中人,敢问出自哪个派系?” 看他们这打扮还有谈吐,也知道不太可能是随随便便的人,想必也是出自大家,守卫必须要问清楚,都是哪门哪派,免得出现什么纰漏,要遭上头责怪。 “小弟不是任何名门子弟,只是在江湖上,随便拿着把剑闯荡。” 他的身份,不说见不得人,可也终归没有办法大大方方亮相,所以只能隐瞒下来,不能堂而皇之的告诉他,不然岂不是违背了李长歌的吩咐? “胡说。”他虽能编谎话,可不代表守卫就会相信,指着他手中的长剑,他说,“你这把剑雕着图腾,绝非寻常之物,又与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显然也是门派中人,如今岂能虚言诓瞒?” 他又不是瞎子,眼睛透亮的很,他们都是些什么人,他看的是一清二楚,现在居然说谎骗他,想必也不是好人吧,既然如此,更加不能让他们进到铸剑阁,否则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上面怪罪下来,他可担待不起。 “大哥眼力真好。”小头领打哈哈,“我们的确是凌风阁的人,只是我们庙小,说了恐怕大哥也不知道,这才隐瞒下来,若有得罪,还望见谅。” 守卫眼神太尖,他瞒不过,但又不能实话实说,只能随随便便编个身份出来,希望唬得住他才行。 “休要继续骗我。”守卫眉头一皱,盛气凌人,“根本就没有凌风阁,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来到铸剑阁,目的何在?” 他们在这江湖闯荡多年,自然阅历丰富,经验了得,江湖上面都有哪些门派,心中一清二楚,他从未听说过凌风阁,如今又岂能随便胡编乱造来骗他! “我们只是景仰铸剑阁,想来瞻仰一番,没有其他目的。”小头领说。 话说,阁主究竟是何目的,他的心中也是一头雾水,稀里糊涂,所以也没办法向他们透露些什么,只能‘实话实说’。 这番话似曾相识啊,守卫总觉得在哪里听过,再看一眼他们的穿着打扮和神情,恍然之间,他想到两个人,“你们是听雨阁的人?” 他见过李长歌还有图安,当初他们混进铸剑阁,用的也正是这番话,现在眼前这帮人说着相同的话语,又做了同样的表情,很难不把他们联想到一起去。 依他来看,他们八成是一伙的,之前没有达到目的,这次就派其他人来故技重施,李长歌还真是狡猾的很。 “果然瞒不住大哥的双眼,我们是来自于听雨阁。” 都已经被他拆穿了,再去伪装没有任何意义,小头领不想再说谎,所以只好从实招来,他诚实些,或许对事态也会有帮助。 “都是些卑鄙无耻的小人。”守卫啐了一口唾沫,气的咬牙切齿,“看剑。” 接着不由分说,他就拿着剑招呼了过来,其他人看到他这番举动,也都纷纷拿上武器,准备对付他们。 见到此情此景,听雨阁的人问,“堂主,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事态似乎超乎了他们的控制,和计划更加是南辕北辙,眼下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是要迎敌,还是撤退? “先迎战吧,找机会就撤退。” 看清眼前局势之后,小头领才发现,他们来势汹汹,一时半刻也没办法顺利脱身,只好和他们硬碰硬,打败他们,自然全身而退,若是没有办法一分高下,那就只好再找机会,逃走再说。 两帮人厮杀在一起,听雨阁的人虽然功夫都不弱,但铸剑阁的更不是池中之物,甚至比他们还略胜一筹,两方越斗就越凶狠,渐渐情形不受他们控制,如今已经不是想走就能走的了的事了。 “大家记得杀出一条出路,无论如何,必须赶回去见阁主。” 小头领不再乞求能全员撤退,只要可以大部分人离开,那么牺牲一部分人,恐怕也是在所难免,毕竟他们凶狠的很,下手不留一点余地,他们必须奋力迎敌,做好万全之策,不然也是离开不得。 他们厮杀的更厉害,全都拼了性命,最后牺牲两人,才得全身而退,望着同伴们的尸首,他们痛苦万分的赶回去。 “属下无能,没有完成阁主交代的事,还请阁主降罪。”回到客栈,一帮人整齐的跪在李长歌的面前,祈求她的惩罚。 任务失败,牺牲同伴,他们实在罪无可恕,李长歌就应该狠狠的罚他们,否则他们心里也是过意不去。 “都起来吧。”虽然这个结果不是李长歌想要的,但是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因为料想到了这个结局,所以她便宽容许多,“此事不怪你们,我知道这个任务很艰难,只要你们尽力而为便好。” 尽人事,听天命,该做的事都做了,结果自然不能强求,也许这一切都是天意吧,反正落得这个结果,她谁都不会怨,只能另想他法。 “多谢阁主。” 他们受宠若惊,谁都没有想到,李长歌居然会不责怪,无论这样做是因为什么,只要她能宽宏大量,事后不再问责,便阿弥陀佛了。 “图安,看来此事还得我们去做。”李长歌回过头,有些无奈的说。 她本来是想指望这些下属的,但是如今既然指望不上,她也只能依靠自己,毕竟车到山前总会有路,只要开动脑筋,相信就能找到最合适的办法。 “阁主可又想到什么主意?” 之前经历那些,图安早已黔驴技穷,一点办法没有,他们都只能仰仗李长歌,倘若她有主意,自己必定乖乖配合,她若没有,他也无可奈何。 “跟我来。”李长歌带着他,重新来到铸剑阁的门前。 “阁主,你可是要故伎重施?” 现在铸剑阁前可有重兵把守,他们又得罪李长老,绝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走进去,如果不用这个法子,他们又该如何进去? “这次不行。”李长歌摇摇头,双眼警惕地盯着正前方,压低声音说道,“他们早有防备,不会再放我们进去,我们需得偷偷摸摸的才可以。” 她又不是小偷,做事自然不喜欢鬼鬼祟祟的,可必须见到李长老,这是她唯一的办法,哪怕需要突破底线,她也只能如此。 “也好。” 图安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所以没有反对,两个人趁着守卫不注意,赶紧翻墙来到了铸剑阁里面,并且凭着记忆,找到了李长老房间。 这一切来得太容易,两个人心里都暗自窃喜,准备好了之后,便开门进去了,“李长老。” 李长歌的态度十分谦卑,甚至带着一点愧疚,毕竟他们是偷偷进来的,并非光明正大,没有征得任何人的同意,现在感到了难为情,也是人之常情。 “你们二人怎会进来?”看到他们两人出现,李长老怒目而对,恼羞成怒,“是谁放你们进来的?” 他早说过,不想再看到这两个人,那些守卫也都遵照他的意思,不会再让他们进来才对,如今是谁违背他的意愿,他要查个清楚。 “没人放行。”李长歌说,“我们是自己进来的。” 言外之意,如今已经十分明显,他不用怪罪任何人,毕竟他们也是偷偷摸摸,没有让谁放行,也没让谁发现,李长老要是真有气,就向他们发泄好了。 “你们好大胆子。”李长老此刻是恼极了,那双眼睛瞪的老大,眼珠子差点被他瞪出来,可见他有多么气愤,“居然私闯铸剑阁,信不信我抓你们报官!” 他治不了他们两个,拿他们没办法,但不代表官府也不可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既然他也束手无策,不如就叫官府好好惩治他们两个,让他们知道私闯铸剑阁是个什么下场。 见他怒不可遏,李长歌连忙说,“我们没有恶意,还请李长老别生气。” 第二百一十八章 多年前的恩情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你们两个不请自来,几次三番搅乱铸剑阁,还敢说没恶意,好大的口气啊。”李长老瞪着李长歌,面无表情,声音冷硬。 他虽然是上了年纪,可他并不糊涂,什么事情看得清楚,心里也是心如明镜,李长歌别想糊弄他,以为说两句好听的,就能让他不再计较,如果真的是那样想,未免太看不起他了。 “晚辈无非是想得知,暗器属谁,长老若能如实相告,晚辈这便离开,并且从此不再打扰。” 李长歌是说到做到,她的的确确是为了暗器而来,此事事关重要,只要李长老如实告诉她,她便可以保证,穷奇一生,都不会出现在铸剑阁。 “我说过了,此事无可奉告。” 每次提起暗器的事,李长老的神情都很古怪,这次也不例外,他别扭的把脸扭向一边,无论如何,对于暗器,他是只字不提,闭口不言,谁都说不清楚,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并不想说,反正很神秘就是了。 “长老何故如此?”李长歌不死心,继续追问,“莫非这其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吗?” 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到其他的理由,李长老神情一直很躲闪,并不是干脆利落的毫不知情,由此可见,他其实心中都清楚,并非是不了解,只是不想说给她听罢了。 她就是要知道,李长老为什么不能说,难道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若是果真如此,那她更得查个清楚,她可不想有心之人祸乱朝纲,否则到时一切就都晚了。 “你就别乱猜了。”不喜欢她在这无端猜测,许是被她猜中,让李长老也跳了脚,活像只被人砍了手脚的蜈蚣,“反正我不知道就是了,你若真想了解什么内幕,还是去问别人好了,别在这里烦我。” 他说了不知道,那就是不知道,李长歌不要喋喋不休地问个不停,问来问去,也不会有结果,与其在这白白浪费时间,不如去到别处,寻找新的出路,总好过在这里耽搁时间,反正不管她说什么,自己都是一无所知,答案不会变的。 “暗器是您造的,想必也是您交给了那人,除您之外,还有谁更了解实情?” 李长歌知道他是想推卸责任,可是在那之前,也要看清事实,在这铸剑阁中,他是唯一可能接触凶手的人,自己只能找他,不会再有别人,所以无论他怎么说,都休想叫自己放弃。 “就算如此,那又如何?”李长老所有的耐心都磨光了,彼时他只剩下了不耐烦,还有恼羞成怒,“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之前来扰乱铸剑阁的人,就是你派来的,因为计划并不成功,所以又来翻墙见我,你三番两次的打扰了铸剑阁,打扰我的清修,你认为我还会对你说什么吗?实话告诉你吧,不管我是知道也好,或不知道也罢,都不可能对你说上只言片语,你还是趁早死了这心吧。” 他虽然日日夜夜待在房间里,但是并不代表,对于外界他一无所知,李长歌做的那些事,他的心中一清二楚,之前没说,只是碍于她是女孩子,不想叫她难堪而已。 如今情况复杂,他不得已才说出口,就是为了避免她的骚扰,还有无休止的逼问,她若还有一丝廉耻心,还当自己是女孩子,那就快快离开,不然真要是撕破脸,大家的脸面上都不好看。 他这番话说的当真绝情,不留一丝余地,李长歌也算是看清楚了,今天在他这里,得不到她想要的消息,既然如此,她也只好放弃李长老,选择别的地方作为入口,毕竟她也有廉耻心,不会留在这里,任他随意欺辱。 “多有打扰,还请见谅,晚辈这便离开。”和图安交换了一个眼色,两人转身就走。 现在放弃了李长老,其实她也并不清楚,接下来还能去找谁,暗器是李长老做的,无论如何,他都是最合适的人选,可是如今被迫放弃了他,只好另寻一条生路,可到底又该寻找谁,这是一个难题,容她好好琢磨一番。 李长歌走得很匆忙,也很急切,所以并不清楚,她的锦囊跌落在地,而又恰恰被李长老捡到。 这本身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锦囊,若是要说有何特别之处,便是出自她师傅余神医之手,李长歌之所以戴在身上,寸步不离,也是为了感谢师傅。 如今李长老看见了锦囊,神色终于变得十分古怪,有意外,有诧异,更多的却还是惊喜,毕竟这上面的花纹十分奇特,独属于余神医一人自创,旁人不得擅用。 由此可见,这个锦囊要么是余神医送与李长歌的,要么是她偷过来的,无论如何,瞧见这个锦囊,都如见了故友,令他心中激动万分,下意识的叫住了李长歌。 “请先留步。” 听见他的挽留,李长歌比他更诧异,连忙回头,“李长老,可还有事?” “这个锦囊…”李长老举起了锦囊,问道,“你是如何得来的?” 看见锦囊,李长歌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腰间,那里空空如也,这才明白过来,她的锦囊跑到了李长老那里,许是刚才掉落在地,被他给捡到了。 “是我师傅给的。”她如实回答道。 “你师傅是…”李长老继续问。 “余神医。” 家师声名远播,医术高超,堪比再世华佗,能做他的亲传弟子,李长歌表示很骄傲,也很得意,如今说出师傅名讳,更是叫她得意洋洋。 “他不是不收弟子了吗!”李长老不相信,“为何会收下你?” 他记得很清楚,余神医年岁已高,而且行踪不定,十分神秘,早就不收弟子多年,李长歌只是个小丫头,又有什么本领,让余神医破例收她?此事不管他怎么想,都觉得很蹊跷。 “我乃师傅的关门弟子。”李长歌说,“自我之后,他便不收徒了。” 作为师傅最后的徒弟,李长歌可谓是占尽便宜,对此她也相当的难为情,此事也算是她与师傅之间的秘密,便不再告诉旁人了。 “原来如此。”听见她这样说,李长老才明白过来,见她神色自然,面容坦然,不像是说谎的样子,由此李长老才信她,“你师傅他现在还好吗?” 自从上次一别,两人已经多年未见,承蒙余神医的照顾,叫他活到现在,虽然他什么都不说,可是在他心里,他一直感谢着余神医,也很挂念着他,如今见到他的弟子,自然是要询问他的近况,若是能得知他一切安好,他也便放心了。 “家师一切安好,有劳李长老惦念了。”李长歌走到他面前,摊开一只手掌,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什么意思,李长老很清楚,所以连忙将锦囊交到她手上。 “余神医有一颗菩萨心肠,济世救人,慈悲为怀,从不计较得失,是位真正的大善人,真正的行医者,我想老天也会保佑他的。” 一提起余神医,李长老就对他赞不绝口,夸得厉害,简直把他当做是神,他这一前一后,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让李长歌猝不及防,受宠若惊,实在没有想到,他对师傅居然有这么高的评价和称赞。 “长老可是认识家师?” 若非了解余神医的为人,想必李长老也不会打听他的近况,把他夸上了天,由此可见,他应该对余神医熟识,可两人为何会认识,她却不得而知。 只是这一系列的事情她也只能说是缘分。 “认识。”李长老点点头,那些陈年旧事,经她一提,再次浮现,让他清清楚楚的记起来,“远在十三年前,我生了一场病,那场病很严重,来势汹汹,并且颇为诡异,我看了很多的郎中,没有一个人能治得了我,恰巧这个时候,余神医路经了此地,得知我的状况,二话不说,他便替我诊治,并且顺利的医好我,没有让我饱受折磨,早早离世,对此我的心中对他充满感激,只可惜他来去匆匆,行踪神秘,未能叫我好生感谢,如今见到了你,便仿若见到他一般,事隔多年,我是欠他一个人情的。” 他一向是一个爽快人,喜欢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快意恩仇,也算是江湖人的本性了,余神医对他是恩同再造,他一直想找个机会,好生的报答余神医,了却心头一桩心事。 奈何这些年一直都没找到他,更加没有他的行踪,让他对此也是有心无力,这件事憋在他心里,造就他的遗憾,倘若能叫他见到余神医,固然是最好的,还了恩情,总不至于继续有愧。 “师傅济世救人,从不贪图回报,若能知晓你有这份心意,他便心满意足,至于其他,无需放在心上。”李长歌说。 “话虽是这样说,可若不能还了人情,心中总归有个疙瘩,至死未能罢休。”低下头去,李长老神情间有些落寞。 第二百一十九章 打道回府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番话他不是随便说说,而是当真如此,毕竟救命之恩,实属无以为报,若是能再见到余神医,哪怕倾其所有,他也必须还了恩情,不然哪日真的撒手人寰,恐怕他也不能闭眼。 眼珠一转,李长歌计上心来,“长老当真想要还家师的人情?” “自然。”不明所以,李长老很肯定的说,“此事千真万确,我绝不会弄虚作假。” 他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况且此事也开不得玩笑,他说的极其的认真,也是真想还了人情,但很苦恼的是,见不到余神医,他也只能放在心中想想。 听见他这样说,李长歌放心了不少,甚至还有一个计划,“家师你是见不到了,但你若是真想还人情,不妨做个顺水人情,还给我吧, 我可是师傅的亲传弟子,你给了我,便等同还了他,这样即便见不到家师,长老以后也不必再挂念,可以了却你心头的一桩憾事,长老觉得如何?” 她现在急需要李长老的帮助,可他既然没有这个打算,那她只能重新想个法子,曲线救国,想来想去,这个办法最好。 既可以帮到她,又能叫他心甘情愿,不必勉强,实在两全其美,只是李长老一向很腐朽,不知她的这个主意,他又作何感想? 李长老起初不同意,毕竟救他的人是余神医,不是眼前这个小丫头,可仔细想想她的话,似乎有些道理。 余神医习惯了神出鬼没,行踪不定,终极一生,他可能都见不到他,与其守着再不可能出现的人,不如把人情还给他徒弟,反正他们是一家人,想必余神医应该也没有什么意见,想到这里,他才改了主意。 “这样也好。”他点点头,“你想我做什么?” 他又不是傻子,李长歌提出这样的要求,一定是对他有所图,最好不要是关于暗器的事情,因为他也无可奉告,除此之外的任何事,他都可以帮忙,并且毫无保留。 “我想你告诉我,暗器到底是做给谁的?” 他不想说,怎奈李长歌不死心,只要一有机会,她就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有一种不达目的,势不罢休的感觉。 她来这里,完全是为暗器一事而来,满脑子想的当然也是它,迫切的想要尽快处理好此事,回去交差,不然的话,谁会在意这份人情。 李长老本来好脾气,想着客客气气还了人情,可既然她三番两次令他为难,不肯罢休,那他也不会再有好脾气,“此事与你无关,你也不要再问,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她的什么要求,他都可能答应,唯独这点,他绝不会松口,毕竟兹事体大,他不能一个人做主,即便是为了铸剑阁,不该他说的话,他也必须守口如瓶,只字不提。 “事情关乎到端南的边境和平,每个百姓都有责任与义务,作为其中的一份子,我自然也难辞其咎,长老怎么能说与我无关?” 李长歌很不悦,但是念及对方身份,她也没有说的多难听,只是与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希望能让他改主意。 “这样说来,我是否也难辞其咎?” 她说的话,李长老不认同,操劳国家大事,那是皇帝的责任,与他无关,他只想做好自己的份内之事,至于旁人的事,为何要把责任落到他的身上?即便李长歌有这个觉悟,也不能用言语鞭策他。 听出他的恼怒,李长歌识趣的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我们暂且不讨论这件事,长老既然说想要还人情,为何在我看来,似乎诚意不足?” 在她的观念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了把人情还给她,那就应该说到做到,哪里能像现在这般,表面说的动听,其实什么都不愿做,如果真是如此,大可不必撂下话来,最后令她失望,两人都很难堪。 “我的确是要还人情,可我也有自己的原则,不能说的事情,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会答应。”对于这件事情,李长老说的很直接, “我是在为它的主人做事,也的确是替他制作暗器,而且时间很长,不是近期刚刚开始,此事我只能说这么多,你若还想了解,那便去别处看看吧,在我这里,得不到你想要的消息。” 他是一个讲原则的人,知道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事不可以,此事便是他的底线,别说是李长歌,就算是余神医想了解,他也不会说的。 在他看来,还人情是一回事,守住底线是另一回事,二者不可混为一谈,他不可能为还人情,就做那些不该做的事情,李长歌不要对他抱有太大的期望。 “我知道了。” 李长歌现在不得不死心,看来李长老很固执,在他这得不来什么内幕,不管愿不愿意,她都只能放弃,就像是他说的那样,换个人了解吧,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坐会儿吧。”见她终于要有了放弃的念头,李长老心里松口气,在和她说话的同时,不禁更加客气。 “…好。” 此事暂且不能就此罢休,李长歌决定留下来,看看李长老还要说什么,即便套不出什么话,哪怕多了解些内幕,也是好的。 “那件事不是我不想说,而是牵扯实在太大,我说不得,况且那人身份非同一般,不是你能得罪起的,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再查下去,当心惹祸上身,还是速速离开这吧,若是叫他发现,你也不能独善其身。” 李长老想了好半天,觉得既然她是余神医的弟子,那么也算是他半个恩人,小姑娘还年轻,总不能看着她冒险,所以有些话必须告诉她,让她心中有数,知难而退,不要继续虎口拔牙,不若到了最后,当心没有好果子吃。 听他讲了这些,李长歌捕捉到很重要的消息,既然幕后之人身份非同凡响,那么此事也不会太简单,或许她猜测的没错,那人是想在端南掀起腥风血雨吧,如此才能解释得通,前两天发生的事情。 “李长老可能告知我,究竟那是何人?哪怕仅仅透露一个姓名,我也知足。” 她不想为难李长老,可若叫她就此放弃,那也绝无可能,不如两位各退一步,她也别去纠结太多,他也别总藏着掖着,只要说出一个名字,便可皆大欢喜。 “我能说的,都已告诉你了,其他秘密,无可奉告。”李长老十分的坚持。 “若是如此,晚辈也不强求。”李长歌并不想强人所难,最后只得松口,“长老说的很对,此事的确复杂,我想,也没必要再查下去了。” 虽然心中满腹疑惑,对那人的身份,以及李长老说的话,可她并未坚持下去,只是假装听从他的意见,让他放松警惕,不要防备自己,至于她打算怎么做,那就与李长老无关了。 “这样才对。”对于她的答复,李长老满意极了,“回去过你的安生日子,总好过在这里冒险,你若不是余神医的弟子,我也不会与你说这些了。” “李长老的好意,晚辈心领。” 告别了李长老,两人这次光明正大的离开铸剑阁,有他相送,一路十分顺利,谁都没有阻拦,在他的目送下,两人头也不回的消失了,仿若真的说到做到,以后不会再出现在铸剑阁了。 “阁主,我们真的要打道回府吗?” 李长歌的戏演的太逼真,就连图安都被她唬住了,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她内心真实的想法,难道费了那么多的力气,就要无功而返不成? “我先回去,你留下来。”李长歌严肃的说道,“继续深入彻查此事,但要记得小心一些,不要被铸剑阁的人发现。” 这件事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更加不能急不可耐,所谓欲速则不达,还是应该认真谨慎,他们俩在这里,实在浪费时间,图安一个人调查就可以,若是发现蛛丝马迹,她再来也不迟。 “阁主放心,属下必定小心行事,绝不辜负阁主的托付。”图安没有犹豫,直接答应。 两人兵分两路,他按照李长歌计划行事,暗地里密切观察铸剑阁,而李长歌则是快马加鞭,赶回都城。 回到皇宫以后,她便见到了拓跋桁,两人凝视对方片刻,之后紧紧相拥,“长歌,你终于回来了。” 拓跋桁抱住她,嗅着她头发的香味,一脸沉醉的说。 这些日子,他思念李长歌,已经相思入骨,好在如今见到了她,才能一解相思之情。 “就这么想我么?”李长歌笑得合不拢嘴。 看来以后她要多离开几次了,这样每当她回来后,拓跋桁都会比以往更加热情,更加宠爱,令她实在受宠若惊。 “当然。”平时的拓跋桁,是个内敛的人,这次罕见的直率表达了他的感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李长歌是哭笑不得,“怎么和长乐一样呢?” 她本以为,拓跋桁是皇帝,应该不露声色,却没想到,某一方面,他和长乐也没差别。 第二百二十章 好计策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我可比那傻丫头淡定的多。”拓跋桁不满的说道,顺便和她分享一下长乐最新消息,“她近日就像是着了魔,整日念叨着长维的名字,三句话不离他,他若再不回来,长乐怕是会变成望夫石。” “长维没给她写信吗?” 对于长乐这种表现,李长歌大概是猜得到的,她在这的时候,长乐就想的不行了,像害了相思病,她不在的日子里,没人听她诉说,当然思念也是变本加厉,陆长维出一趟任务,反倒苦了长乐。 “写了,可若见不到人,总归是不一样。” 人家常说,见字如面,这句话在长乐身上,倒是一点都不管用,她收了信,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更想念陆长维,只是怕影响他做事,所以这些话没敢对他讲,只能在宫里嚷嚷两声了。 她比从前,懂事不少。 “那长维何时能回来?”作为长乐的好姐妹,李长歌也很关心这件事。 “他早就可以回来了。”提起此事,拓跋桁更头疼,“我也有心喊他回来,可他却不肯听我的,执意留在南疆,已经说服不了他了。” 他做事很畅快,顺从自己的心,却让拓跋桁颇为烦恼,近日总要惦记着他,生怕他在南疆再出什么意外,到时别说是陆家了,他对长乐,恐怕都不好去交代。 “长维为何不肯回来?” 凡事都是有因有果,陆长维应该也不喜欢留在异国他乡吧,既然他要坚持,想必定有他的道理,李长歌首先要弄清楚这件事。 “说是发现了条线索,要查清楚。” 陆长维信里的内容,拓跋桁可记得真真切切,现在回想起来,仍旧历历在目。 “这不是好事吗?”李长歌不明白,“你又何必非要让他回来?我想等到事情查清楚,他会回的。” “南疆不比端南,留在那里,无人庇佑,实在凶险。”拓跋桁总是比别人想的多些,顾虑也是更多,“万一事情没有查清,他再出了什么意外,那可如何是好?” 他虽然也想弄清楚一切,可不想让陆长维去冒险,他比真相更加重要,现在拓跋桁只想召回他,将他置于安全之地,至于牧云礼的事情,来日方长,总能查个一清二楚。 “你的顾虑,也有一番道理。”仔细想想,李长歌认为他说的没错,毕竟就算为了长乐,也得保证他的安全,“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但可以试一试。”摸着下巴,很快她就计上心来。 “什么办法?” 拓跋桁现在是黔驴技穷,没有一点主意,所以他想听听,李长歌有何高见,要是可以的话,他也想去试试,说不定能让陆长维平安回来。 “我们让长乐称病吧。”李长歌说出了她的主意,“长维一定是在意长乐的,我们只要放出消息,说长乐染上了重疾,生命垂危,想必到那时候,就算我们不去联系长维,他也会马不停蹄的赶回来的。” 这就像是一场赌注,赌陆长维对长乐的感情,虽然现在不知结果,可李长歌确定,她一定不会输,陆长维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想必在他心中,长乐比任何事都要重要,想要顺利召他回来,用长乐做诱饵最合适。 一拍脑门,这件事就这样定下了,“这是个好办法,我们不妨一试。” 拓跋桁让人传出去消息,说长乐染了病,还是重病,现在卧病在床,生命垂危,消息已经散播出去,接下来就等着陆长维回家了。 “长歌,你是我的福星,你一回来,我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拓跋桁忍不住夸赞道。 “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他夸的是诚意十足,可李长歌听着,却有些难为情,“我也只是略施小计,还不知道成不成呢。” 事情没有成功之前,她可不想揽功,拓跋桁也别对她夸夸其谈了,等到陆长维真的回来了以后再说,届时想怎么夸,她都承受得起。 “成,怎么不成?”她不自信,但拓跋桁信心十足,“我很了解长维,他平日里重情重义,也很在乎长乐,眼下听到这个消息,怕是要马不停蹄的往回赶吧。” 两人不只是君臣的关系,更是朋友,陆长维是什么性格,他不可能不清楚的,之前只是头脑迷糊,一时没有想到这个主意,现在机会已经有了,陆长维绝没有视而不见的道理,他信得过自己的朋友。 “那便好了。”见他如此信誓旦旦,李长歌也不再怀疑,“等他回来,不仅是你要松口气,恐怕长乐也要高兴的跳起来。” 她盼着陆长维,不是一时半刻,要是真见到人,必定比谁都要高兴,拓跋桁这样做,也算是成全了长乐。 拓跋桁笑了笑,“那个丫头,心思全都写在脸上,被你猜个正着。” 他的皇妹,心里想些什么,恐怕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这做皇兄的,自然要成全她。 “长乐孩子心性,如此难能可贵,这才让长维喜欢她,对她死心塌地。” 也许在别人的眼中,长乐心性不够成熟,略显幼稚,可在陆长维的眼里,她却是天真烂漫,生性可爱的,也让他选择她,或许这便是情人眼中出西施,长乐好福气啊。 “先不讨论那丫头了。”李长歌从回来到现在,一直在说长乐的事,关于她这次的出行,拓跋桁却一无所知,“你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吗?” “不太顺利。”李长歌摇摇头,回想她的经历,实在失败的很,没有半点值得庆幸的事,即便李长老透露了一些内容,可是在她看来,说与不说,没有什么两样,毕竟该她知道的事,一样的不知情。 她把来龙去脉,前因后果,如实的告诉给拓跋桁,让他心中有个准备,不要对她抱有太大希望,不然最后只会更加失望,她真的尽力了,奈何结果却又不如人意。 “没有关系。”知道她在自责,拓跋桁不可能责备她,只是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说,“反正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时半刻,你也别太心急,我相信这件事,早晚都会有结果的。” 万事最怕强求,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勉强做的事情,只会不尽人意,他希望李长歌放松一些,平和的面对所有的结果,千万不要急于求成,否则事情到了最后,收获的就只有失望。 况且此事并不着急,她可以慢慢来,据他了解,这两位使臣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他们还有时间,能够从头再来,细细琢磨。 “也只能这样了。”李长歌现在算是看透了,着急没有任何用处,很多结果急是急不来的,她也只好放松心情,顺其自然,希望图安能够带给她好消息。 “这些天你也辛苦了,先别操心这件事了,回去好好休息。” 那件事情固然重要,结果他也着急,可是比起这些,李长歌更重要,拓跋桁希望她休息好,别太劳累。 “我没关系,不要紧的。”有他这句话在,李长歌就很欣慰了,“我不在的日子,可有发生什么意外?两位使臣都还好吗?” 他们折腾了这么多,就是为了确保使臣们的安全,不希望任何人伤及他们性命,威胁他们安危,离开这么久了,她最关心的还是他们俩,生怕出了意外,会影响到端南。 “你放心吧,他们一切都好。”拓跋桁告诉她,“这些日子风平浪静,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就算是牧云礼,也安静的很呢,没有掀起任何风浪。” 耶律斯是一个老实人,并没什么野心,从来不会兴风作浪,拓跋桁对他很放心,唯一令他担忧的只有牧云礼,毕竟不止一个人说他是危险人物,不提防些怎么能行,好在他也相安无事,并无任何反常之处,倒是让拓跋桁欣慰许多。 “如此安静,还真有些不像他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千古良言,自有它的道理,李长歌希望是她多想了,而不是牧云礼真有狼子野心,只是背地里小心地谋划。 经过那件事情之后,她应该很信任牧云礼,至少不该这样怀疑他的,努力打消她的疑虑,她在心里告诫自己,以貌取人,失之子羽,不能因为牧云礼长相的问题,就认为他诡计多端,或许他也是无辜的。 “无论如何,只要他别惹出什么乱子,安安分分的等到离开之日,我也便可以踏实了。” 拓跋桁对牧云礼实在没什么要求,只求他不要太招摇,不要耍些阴谋诡计,也就行了。 “放心吧,他会的。” 某一方面,李长歌有着和他一样的期许,毕竟牧云礼惹出麻烦事,对谁都没好处,最后面吃亏的,还是他们,所以由衷希望,牧云礼老实些,但愿她这次不要看错人。 “时间不早,我送你回府吧。”该说的事,都说完了,拓跋桁只想一个人忧虑,不想李长歌跟着他还要操心,“李将军也等你等得急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回家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我先看看长乐,之后就会回去,你不必管我了。” 李长歌和他告了别,转身便去找长乐了,几日不见,相信她和自己,一定是有很多话题要聊,而自己也一样。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拓跋桁嘴角荡起了一抹微笑,似是宠溺,似是满足。 ……… 而拓跋桁猜的也是没错,消息传出去才没有几天,可能刚到南疆,陆长维便风尘仆仆的赶回来,而在他回来的第一时间,是先去看长乐,连拓跋桁都顾及不上,由此可见,在他心里,长乐是最最重要的。 “长乐,你还好吗?” 终于叫他如愿以偿,见到长乐,他搭上了她的肩膀,对她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仔仔细细检查个遍,哪里都不错过,想看清楚,她究竟是哪方面染上了重疾。 由于李长歌忘记告诉长乐那件事,所以对于他此刻的一举一动,她也一头雾水,“我没事啊,你怎么了?” 在她看来,她好得很,真正不好的应该是陆长维才对,他的头上都是汗珠,望着她的眼神,也是十分焦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发生了什么事呢。 “当真没事?”听到这个答案,陆长维更意外,“你不是得了重病吗?” 之前坊间传的沸沸扬扬,他一直都信以为真,以为长乐命不久矣,为了赶来见她最后一面,他甚至抛下了所有,但是如今瞧她红光满面,一脸茫然,他突然不确定,他听到的消息到底是真是假。 “我没生病。”长乐摇了摇头,倒是诚实的很,“你是不是听错了消息?” 她的身体一向健朗,除了相思病外,再无其他症状,要不是见他很认真,她还以为,他是在同她开玩笑。 “消息倒没听错,只是上了次当。” 陆长维把前因后果,如实的告诉她。 现在见她安然无恙,他终于能确定,他是被拓跋桁骗了,让他耍了一回花招,用她把自己召回来,如今他也哭笑不得,比起愤怒,更多的是无奈,毕竟都是为了他好,他也只能谢主隆恩。 “皇兄还真是足智多谋啊。”听完他的讲述,长乐也是半哭半笑,还要替拓跋桁说话,“你也不要怪他,他也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啊,要是你能乖乖听话,早些回来,他也不至于出此下策了。” 其实她的心里很感激拓跋桁,要不是他想了这个法子,自己哪能这么快就见得到陆长维,哪能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重要性,所以得了便宜的长乐,当然得向着拓跋桁说话。 “你看起来很高兴啊。”陆长维低头看着她,声音虽然轻飘飘的,但却无比坚定,“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我总算是把你盼回来了,怎么能不高兴?”长乐也没瞒他,更加没有撒谎,只是把头一抬,理直气壮的说。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她有多期待陆长维可以回家,今天终于见到了他,要说不高兴是没可能的,如果不是顾及着公主的体面,她早跳起来了。 “你放心吧,我以后不会再走了。”长乐的在乎和关心,触碰到陆长维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语气温柔的不像话,“会守在你身边,永远陪着你的。” 他也不想离开故土,只是有些时候实在迫不得已,就像有的事总要有人做,倘若国泰民安,国事安宁,他又何须如此?只盼日后无需再这般做。 他绝不是一个喜欢随便许诺的人,毕竟誓言太重,而他承担不起,自然轻易不会说永远,可这次他为了长乐,心甘情愿,许下如此承诺,可见长乐在他心中的地位,已非昔日可比。 长乐眼睛透着光亮,仿若星光璀璨,煜煜生辉,“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陆长维很笃定。 他可不会说谎,尤其是对长乐,既然能允下她,那就一定说话算话,信守承诺。 “这话我记着呢,你可莫要骗我。” 长乐心里美滋滋的,尽管表面上很高冷,但其实内心早已笑成一朵花,因为她知道的,陆长维不骗人。 “欢迎你随时的检验。”陆长维行得端,坐得直,可不怕她对此牢记于心,“我回来后,光顾着来找你,却忘记了禀明皇上,现在你已无事,我得去找他请安了。” 说是请安,其实是去负荆请罪,请求责罚,毕竟之前有违皇命在先,回来之后又无视他,实在罪无可恕,无论如何,都得请他处置,不然的话,陆长维心里也过不去。 “去吧。”长乐没有只顾儿女情长,见他回来,便知足了,就像是他说的那样,皇兄可是皇上,请安是必不可少的,她可不能拦着,“他念叨你多时,现下见到了你,必定是高兴的。” “那我就先去了。” 和她道别之后,陆长维迅速赶到宣德殿,无论这次回来,计划是谁想的,他都得去向拓跋桁请罪,如此才能心安。 “让小侯爷进来。” 听说他回来后,拓跋桁在心底暗自窃喜,他就知道,计划没有问题,陆长维果然很在意长乐,把自己的妹妹托付给他,拓跋桁很放心。 这个计划,既可以召回陆长维,让他待在安全的地界儿,又能证明他对长乐的爱,可谓一举两得,两全其美,他得好好的感谢一下李长歌,感谢她的锦囊妙计。 “在下参见皇上。”见到他的那一瞬间,陆长维连忙跪在了地上,将头埋的很低,一脸谦卑自责,“臣之前没有听从皇上的命令,执意留在南疆,实在罪无可恕,还请皇上责罚。” “起来再说。” 他可是自己的准妹夫,跪在地上请罪,算是怎么回事,拓跋桁亲自将他扶起来,面带微笑,语气温和,显然并没有想处罚他的打算。 他了解陆长维,他不是那种会忤逆自己的人,想必他这样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与其对他严加苛责,重重处罚,不如先问清楚,免得生出什么误会,反倒伤了两人和气。 “朕只是不明白,你为何执意要留在南疆,不肯回来?难道在这其中,还有什么缘由?”他问。 “皇上所言极是。”既然已经回来,陆长维就不打算再瞒他,而是将这些天的发现,一五一十的告诉他,“臣近日来发现,南疆国的丞相很有问题,经常甩开手下,一个人去茶楼,而且不只是喝杯茶那样简单,他常常一坐就是两三个时辰,在他离开之际,茶院后面就有一只飞鸽飞走,臣当时觉得问题大的很,所以这才留在南疆,暗地里观察他,想要看看他耍什么把戏。” 这件事若是旁人做,已经有些古怪,可若换成丞相,那便是绝对的有问题,此等关键时刻,他不可能抛下此事,毅然决然的回南疆。 所以他拒绝了拓跋桁,但只可惜,丞相实在狡猾,他寸步不离的守了几天,除此之外,依旧一无所获,看来他是个警觉的人物,想要在他身上查出蛛丝马迹,绝不简单。 拓跋桁的眉头渐渐皱起,觉得陆长维说的对,此事的确十分古怪,那个丞相一定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可有看清楚,飞鸽传书的是什么内容?” 丞相坐在哪里,待了几个时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书信内容,毕竟能让他耽搁那么久,小心翼翼的传封信,可见此事非同小可,内容更是至关重要,若是可以知晓,对他们也大有裨益,至少能够知道,他们是否要对端南下手,也好早些防备。 “并未看清。”陆长维摇摇头,打破他的幻想,“南疆丞相警觉得很,写封书信,都要再三警惕,四下留看,臣当时怕打草惊蛇,没敢上前,所以没有截取信鸽。” 此事说来,他也觉得自己办事不力,没弄清楚最关键的事情,但他也是实在没有法子,毕竟当时那个情况,能看清丞相的一举一动,已经实属不易,哪里又做得来其他的事? “无妨。”很多事情强求不得,时机也很重要,既然他没做到,拓跋桁也不会勉强,更加不会怪罪,“你能得知这些消息,很不错了,剩下的事,朕来处理就好。” 重要信息,他已得知许多,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应该就会好办不少,他好歹是一国之君,有了这些线索,想查到更多的消息,应当不是什么难事。 “有什么事,是臣能帮上忙的吗?” 陆长维想替君分忧,既然他已参与进来,那么就该一做到底,哪能半途而废,如果有事需要他的相助,千万不要客气,这次他会尽力而为,绝不叫拓跋桁失望。 拓跋桁思忖了片刻,摇了摇头,“暂时不需要你,这次的事还要朕亲自去处理。” 事关重大,他得从长计议,无论最后得出什么结果,恐怕都得由他亲自出马,不能继续假手于人,毕竟身为一国之君,有些事是用不到旁人的,由他去做,更加稳妥。 或许是在这个时候更是不得有任何的事情出现任何的闪失。 作为一国君主,拓跋桁只能是谨慎而又谨慎,现在有那么多方的势力盯着自己,不仅仅是有左维那个老狐狸,更是一些已经安分不下来的贼臣们虎视眈眈的。 “皇上,若有事,长维一定在。”陆长维是看明白拓跋桁想要一人背负所有的你想法,可是,他可是和他一起经历过沙场的人,生死跟随绝不退缩。 “和我处事那么久,我何时和你客气过,好了,我说没事就没事,你且先退下吧。”拓跋桁摇摇头,有些事情不是可以随意分享,不是不信任,而是无法如此的随心所欲。 “是,那臣先告退。”陆长维不再言语,二人之间的默契也不会多说什么。 第二百二十二章 答疑解惑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送走了陆长维,他独自坐在座位上,悄无声息的思考着有关南疆丞相的事,电光火石之间,让他忽然想到一个人,那个人就是逍遥宫宫主乐子遥,以及他说的话。 他记得乐子遥曾经说过,牧云礼在暗处还有一股势力,在暗中支持他,结合丞相之前种种异常举动,他有权利怀疑,丞相就是那股势力,书信都是写给牧云礼的,这也是刚才为什么他拒绝了陆长维的原因。 可是虽然想的头头是道,但是归根究底,这只是他独自猜测,不能确保一定就是真的,如果被他误会,恐怕只会生出更多麻烦,为了坚定此事的真实性,他决定亲自去找乐子遥,和他问个清楚。 夜深人静之际,他独身前往逍遥宫,没带一个随从,就是为了自在一些,没有任何拘束,这样才能快去快回,不叫任何人发现他。 赶到逍遥宫后,他径自来到乐子遥房间,本来以为可以向他问个清楚,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扑了个空,乐子遥压根就没有在逍遥宫。 “你们宫主人呢?” 找不到乐子遥,让他心里有些急躁,匆匆忙忙就拉住一个人,向他询问乐子遥的下落,那是他的宫主,关于他的行踪,他们做手下的理应知晓。 可他没有料到,答案又让他失望了,“我们也不清楚,宫主来无影去无踪,行踪从来不会告诉我们,目前逍遥宫的人也都在找他,只是联系不上。” 这个答案,令拓跋桁倍感失望,可他没有死心,“谁都联系不上?按照你们宫主的性格,大概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事情憋在他的心里,像是块大石头,让他喘不过气,无论如何,他都得尽快找到乐子遥,尽快求证那个猜想,不然的话,事情只会渐渐放大,压在心中,折磨着他。 “我们不敢贸然猜测宫主。”那人低下头去,一脸为难。 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拓跋桁又何必非要拽着他问个不停呢,问来问去,也是一无所获,不如他去别处找找,兴许还能碰见宫主。 他的回答,终于让拓跋桁放弃了,不再追问不停,“我知道了,你先走吧。” 既然他们都不知道,那么他留在逍遥宫,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一甩衣袖,他决定打道回府了,只是走在半途,突然来到了将军府,望着门前这块匾额,他静静思考了许久,终于还是改变主意,走进了将军府,没有回宫。 彼时,四下寂静,大家纷纷陷入沉睡,就连李长歌也没有例外,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拓跋桁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轻车熟路的找到李长歌房间。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他蹑手蹑脚的来到李长歌的床前,这才发现,她早就睡着了,双眸紧闭,嘴角上扬,想必正在做什么好梦呢。 “也不知道你的梦里,有没有我?” 轻抚她的脸庞,拓跋桁喃喃细语道,真想钻进她的梦里,向她问个清楚。 可他不想扰了她的清梦,终究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躺在她的身边,和衣而眠。 嗅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并感受着她的呼吸,拓跋桁觉得心里面安心极了,慢慢闭上双眼,今晚一定做个好梦。 时间匆匆流过,转眼到了早上,公鸡还未打鸣,拓跋桁便先醒过来,毕竟要上早朝,容不得他多睡,慢慢的坐起身,他准备要离开这里,只是在走之前,他又轻轻吻了一下李长歌的额头,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在她额上做个印记,昨晚总算没有白来。 “小姐…小姐…该起床了。” 李长歌睡梦中睡得正香,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很熟悉的声音,扰了她的美梦,缓慢又困难的睁开双眼,只见玲珑站在她的跟前,摇着她的手臂,正呼唤着她呢。 “玲珑…”她没好气的嚷道,之后望着头顶,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干嘛这么早就叫我起床?” 她记得她没睡多久,就被她喊醒了,可见现在时候一定正早,虽然没有向外望去,但是凭着直觉她也知道,恐怕天色才蒙蒙亮,公鸡还未打鸣,对于玲珑这样早就喊她醒的行为,她的心里是抗拒的。 “小姐,现在已经不早了。”玲珑急的不行,说,“巳时都快过了,你要是再不起,将军可要发脾气了。” 她家小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平日早早就起,今日居然睡得格外的熟,她喊了好几次,这才将她喊醒,实在不易,赶快梳洗完毕,和她去见将军,不然等下晚了,小姐又要被教训了。 “巳时?” 这两个字就像咒语一样,让李长歌一下子坐起来,双眸向外面眺望着,发现阳光已经晒进屋子里面,眼下的确是不早了,只是她没有料想到,自己会睡到巳时才起,真是疯了,等下看见父亲,一通训斥,那是在所难免的了。 “对啊。”玲珑点了点头,一面替她擦脸,一面对她说道,“不过小姐也别担心,奴婢刚才对将军说,你是身子不太舒服,所以这才起得晚了,等下见到将军,你可得记得装一下,千万不要露馅。” 她是冒着很大风险,才替李长歌说谎的,她可不能卖了自己,可得好生表现,不然的话,自己凶多吉少。 “放心,我知道怎么做。”拍拍胸膛,李长歌总算是安心了。 梳洗更衣, 她也顺势站了起来,摇头晃脑一番,她好像发现了新大陆,“玲珑,我昨日睡得可极好,一晚上都没醒,而且做的尽是好梦,醒来之后,也是全身轻松,没有一点疲惫,真不知道是怎么了。” 对她来说,这简直太稀罕,毕竟她的睡眠质量一向不佳,晚上常常醒来,还喜欢做噩梦,梦醒之后,总是觉得浑身疲惫,腰膝酸软,像是被人揍了一样,提不起精神来,这十多年来,一直如此,没有例外,今天难得这般放松,还真叫她不适应呢。 “是啊,奴婢也觉着奇怪呢。”玲珑附和,“我刚才进来时,见到小姐嘴角不停上扬,呵呵的笑,尽管奴婢不知道你梦见什么,但那一定是个好梦,和之前可大不一样,小姐,这是奴婢第一次看见你做了美梦。” “也不是第一次,我之前就做过,只是次数不多,比较难得…” 说到这里,李长歌忽然间顿住了,电光火石之间,她想到很重要的事, 她做美梦次数不多,每次都是在拓跋桁身边,有他陪着,让她有安全感,才能做来美梦,那么昨天晚上…… “小姐,你怎么发呆了?” 见她神情恍惚,一直都不说话,玲珑十分担心,不知她又是怎么了。 “我没事。”李长歌摇摇头,目光望着她的床铺,心中忽然有了主意,想必昨天那人是来过了,所以她才有了美梦。 想着昨晚与他相拥而眠,由他陪在身边,真是人生一件幸事,即便是看着空空如也的床铺,她也能够笑魇如花,心满意足。 ……… 在外面浪荡了许久,乐子遥终于回到逍遥宫,刚刚回家,就有属下来报,“宫主,昨晚有人来找过您。” “哦?”这倒是个新鲜消息,“是谁找我?” “不知。”那人没有见过拓跋桁,自然就认不出他的身份,“只是身着华服,容貌端庄,器宇不凡,想必不是一般人物。” 他将自己所见所闻,如实的告诉给乐子遥,希望他提供这么多消息,能够让他自己猜到那人身份。 “他是何时来的?”剑眉微蹙,对于那个人的身份,乐子遥心里面有了一点盘算,只是还不太确定呢,“身边可有跟人?都说了些什么话?” “夜半时分来的。”属下说道,“他一个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问您何时回来。” 这种处事风格,让他终于可以确定,昨晚来找他的人一定就是拓跋桁,毕竟也只有他才会喜欢夜半出没,像是只猫头鹰,“我知道了,先下去吧。” 虽然他知道拓跋桁来过,也知道他找自己必定有重要的事,不然不会亲自前往,可是尽管如此,他也不打算约见拓跋桁,毕竟他的时间宝贵,不想浪费在他身上。 听说陆长维回来了,那么他来一定就和南疆有关,脑筋快速运转,他便明白所有,思及此处,他忙写了封信送到皇宫,解答了拓跋桁的疑惑,让他不必再跑一趟。 彼时拓跋桁正在处理公文呢,就跟往常一样,一名黑衣人从天而降,带给他一封信,“皇上,这是宫主让我交给您的。” 那人来去匆匆,把信放在桌子上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整个过程不超过半秒钟,让拓跋桁钦佩至极,可他此时顾不上这么多,只是尽快拆开了,想要看看乐子遥这次又带给了他什么消息。 一张纸上,洋洋洒洒写满了字,他说,他猜测的没错,南疆丞相的确是牧云礼的人,那些信也都是写给他的,但是他的势力范围实在广大,远远不止丞相一人,拓跋桁还是多提防的好。 第二百二十三章 登门拜访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看完书信内容,拓跋桁不得不感叹,乐子遥是个厉害的人物,自己都没有来得及说出来意,他便猜个正着,看来是自己从前低估了他,实话实说,他可不是一般厉害。 只是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他得想个清楚,牧云礼的势力有哪些人,如今敌在暗他在明,办事可得当心,不管怎样,他是不可能让牧云礼作威作福的。 ……… “将军,小姐,南疆的三皇子来了。” 李长歌正和父亲坐在客厅品茶呢,突然玲珑跑了进来,向他们说了一个不算太好的消息。 闻言,李将军和女儿面面相觑,两人皆是一头雾水,“他怎么过来了?” 他们和牧云礼并无任何私交,莫说是朋友了,平日连面都见不上几次,实在是想不通他为什么会来。 “莫非有事?” 李长歌其实也不了解,毕竟之前为了暗器的事,她也离开了好多天,形势现在如何发展,她也不太清楚,自然不能明白牧云礼的造访,究竟有何贵干。 “他找我们能有何事?”这个理由,有些牵强,“即便真的出了状况,也该去找皇上才是,你我能帮上什么忙?” 李将军见惯了许多风风雨雨,可不是小孩子,能够随便糊弄,牧云礼是别国皇子,与他们父女俩立场不同,若非情况特殊,真的不想与他有任何的牵扯,免得最后生出什么事端,还要牵连李家。 “不管因为什么,先让他进来吧。” 牧云礼到底是皇子,身份尊贵,他们怠慢不起,至于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总要见到了人才会知道。 她说的话言之有理,李将军点点头,示意玲珑带他进来。 牧云礼挥舞着折扇,大摇大摆的走过来,全程他的目光都放在李长歌身上,炯炯有神的盯着她,直到最后才看向李将军,“好久不见,将军别来无恙。” 既然他这般的客气,李将军也不能失礼,连忙站起身恭迎他,“不知三皇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无妨。”牧云礼摇摇手,大咧咧的说道,“李将军不必太客气,我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不需要你迎接。” 他知道端南的规矩很多,但南疆不讲究这些,就用他家乡的规矩来吧,李将军不用说这些包揽责任的话。 “三皇子,还请上座。” 既然他不计较,也很包容,李将军倒没多说什么,只是按照规矩,让他坐在上坐,顺便看看他突然造访,目的何在。 “我知道我来的很突然,可给李将军带去了麻烦?” 牧云礼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但这些事他必须做,所以如今只是随口一问罢了,就像在完成某项任务,李将军要是当了真,可就输了。 “并不麻烦。”李将军说,“能接待您,是我们的荣幸,谈何麻烦?” 他问这个问题,纯属在开玩笑,他是客人,自己为主人,而且身份地位远不如他,又怎么敢有任何的意见,牧云礼一定是在逗他。 “李将军言重了。”话虽是这样说,可牧云礼笑得肆意,由此可见,他的心里是高兴的,扭头向李长歌望去,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多日不见,李小姐可好啊?” 他和李家素无瓜葛,毫无关系,今日登门拜访,完完全全是为了李长歌而来,她可不要叫他失望。 “托三皇子洪福,我一切都很好。”李长歌抬起头,不卑不亢的说。 她虽不太清楚牧云礼来此的目的,但他好歹也是客人,总不能怠慢他,所以不管他有什么问题,只要她回答的出来,就绝不会敷衍,免得传扬出去,旁人还要以为李家不识抬举。 “听闻李小姐前些天不在府上,但却不知去了何处?” 这个问题看似随便,但其实牧云礼在意的很,也特别想知道她去了哪,所以那双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不想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也在期待她的回答。 这个样子令李长歌觉得毛骨悚然,浑身的不自在,可又不能直言,只能强忍着不舒服,说,“整日憋在府中,实在有些烦闷,得了父亲的准许后,我便出去散心,心宽体阔以后,这才回到府上。” 调查暗器一事,实属机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牧云礼是他国之人,而且事情关乎于他,自然不能叫他知晓,随随便便找个理由,先搪塞过去再说吧。 “原来如此。”牧云礼点点头,没有提出质疑,只是面容平和的选择相信她, “下次李小姐若是再烦闷,可以去找在下,别的不行,但是让你高兴的法子,还是有的。” 这么个拙劣的借口,他是万万不会相信,毕竟李长歌就不是那种因为无聊,而离开家的人,但她既然不说,自己断然不能强求,毕竟他也问不出来,只好暂时性的先相信她,至于说的是真是假,兴许不出三天,定有结果。 “多谢三皇子的美意。” 李长歌嘴上应和着,但在心里一直猜测,他来这里到底为了什么,何时会走,可千万不要说,他是为她而来,毕竟她也承受不起他的厚爱。 “你我之间,何须客气。”牧云礼的视线里只有李长歌,全然不把李将军放心上,仿若他不存在一样,自顾自的勾搭着他女儿,“初次见到李小姐时,我便觉得甚是熟悉,对你一见如故,早已把你当成朋友,既然我们是朋友了,那么不管为你做些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事,你就不必和我太客气了。” 他这番话说的自然而然,理直气壮,没有半点的不情愿,可是听在李长歌父女俩的耳朵里,却觉得无比的刺耳,尤其是李长歌,简直哭笑不得,无法接受。 虽然她不讨厌牧云礼了,但总归也算不上喜欢,加上他的身份又是那般,更加不可能以朋友相称,他可不要自作多情,一厢情愿,不然最后万一伤了和气,她心里也过意不去。 “您是皇子,我只是将军的女儿,你我地位悬殊,我万不敢与三皇子当朋友,您莫要折煞我。” 不能伤了牧云礼的颜面,她只好委婉的拒绝他,让他别这么自来熟,未经她的允许,就说他是朋友,她可承受不起他的抬举。 “李小姐说笑了。”牧云礼容不得她拒绝,她能找到法子推搪,他自然也可以叫她接受,“您可是镇国大将军之女,身份尊贵,气质典雅,绝非普通人家女儿可比,万不能这样的妄自菲薄,做在下的朋友,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了。” “三皇子谬赞了。” 他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李长歌要是再拒绝,未免有些不近人情,还会伤了和气,想来想去,就由着他去吧,总归不是什么坏事,没必要太抗拒。 “既然咱们是朋友了,那我以后可得常来看你,你可不要拒绝我呀。”眨了眨眼,牧云礼似笑非笑的说。 这才是他今天来此的真正目的,就是希望找个由头,以后可以光明正大,常常出入李家,这个借口实在合适的很,李长歌就算是再不情愿,恐怕也没办法说不,长此以往,日复一日,相信总有一天,她会被自己收下的。 “当然不会。”李长歌心里面无比抗拒,恨不得他马上消失,可嘴上仍旧是大方的很,“欢迎三皇子您随时过来。” 他就是吃定她,知道她没办法拒绝,所以才要得寸进尺,没脸没皮,这个人实在是讨人厌,就算那天的事与他无关,李长歌对他也没有半点好感。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得到了想要听的话,牧云礼更加是得意洋洋,日后他要常常接触李长歌,与她近距离的相处,相谈甚欢,和乐融融,直到梦想成真为止。 李长歌敷衍的笑笑,没再说话。 看着两人之间暗流涌动,你来我往,李将军无奈的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子,但他清楚,牧云礼认定了李长歌,怕是不能消停下来,他们家可是要‘热闹’了。 牧云礼在李家呆了很久,已经不是两三个时辰那样的简单,要不是他还有事要忙,恐怕能从白天待到黑夜,都不肯走。 瞧着他的背影彻底离开之后,父女俩皆松了口气,李将军望着自己的女儿,满脸无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就缠上了你!” 他不相信牧云礼会无缘无故认作李长歌是朋友,这其中必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他不了解的,他必须弄清楚,免得李长歌要被他伤害,中了他的圈套而不自知。 “何止是您,我也一头雾水,弄不清楚。”眺望远方,李长歌神情里满是彷徨。 回顾着两人相识的点滴,她总觉得有些诡异,牧云礼似乎对她格外的热情,这种主动超乎她的承受能力,让她一时半刻无法接受,若要问为什么,她也一万个不明白,此事恐怕除了牧云礼,谁也不会清楚他的动机。 第二百二十四章 再三打扰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以后记得要小心些,多提防他,不要靠得太近。” 李将军的眼睛比老鹰还厉害,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他一眼见分晓,牧云礼眸子里都是算计,为人阴晴不定,做事叫人摸不清头脑,一看便知绝非良善之辈。 李长歌虽然是聪明,但是心思单纯,两人若是交手,未必就是他的对手,为了防止吃亏,还是离的远些比较好,毕竟斗不过他,总能躲得过他。 “恐怕这事…由不得我。”李长歌比谁都清楚,很多人躲不过去的,“他今天把话撂在了这里,即便是我有心躲藏,只怕也是有心无力,他若诚心要靠近我,女儿又怎能奈何得了呢?” 他是什么性子的人,李将军今天多多少少都应该有些了解,一旦是他认定的事情,从来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们李家固然有些地位,可要同他正面较量,那也是不可能,真要是到了那一步,还不是要迁就着他? “无论如何,不能掉以轻心,即便和他相处,也要再三小心,千万不能叫他有机可乘,为父的叮嘱,你可能记住?” 李长歌是个聪明的孩子,她应该知道要怎么做,作为家中嫡女,她从来没让他失望,所以李将军对她可是充满信心的。 “父亲放心,女儿都记住了。” 就算是他不说,李长歌也很有分寸,但是经他这么叮嘱一番以后,她更知道要如何做,父亲大人不必担心,她不会吃亏的,至少不会让牧云礼摆布。 “记住便好。” 见她这般乖顺,李将军也就没有那么担忧了,其实在这件事情里,最关键的并不是牧云礼要怎么做,而是李长歌会如何应对,只要她拥有了理智,不会着了小人的道,那么不管牧云礼做什么,李将军都不用担惊受怕,因为他知道李长歌对付得来。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牧云礼的脸皮实在太厚,而且压根没有自知之明,明知道主人家不欢迎他,居然接二连三的找上门,而且总是说些有的没的,根本没有一点正事,令他们都苦恼不已。 接连来了三天之后,李长歌本以为一切到此结束,至少也该告一段落,他不会再拜访将军府了,可是事实证明,她还是算错了牧云礼,这一天他又过来了。 “他到底要打扰我们到什么时候才罢休?”得知他又登门拜访以后,李将军一个头已经两个大了,伸手揉着他的眉心,他说,“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放他进来,否则事情就没完了。” 他算是看透了,牧云礼就是个得寸进尺的人,一句敷衍的话,他都可以当真,由此可见,他有多么的没下线,要是让他三番两次的得逞,他们就要天天接待他,将军府哪里还有宁日呢? “父亲,这样恐怕不行。”虽然李长歌有着和他相同的想法,都想将牧云礼拒之门外,可是与此同时,她又比他多了一点理智, “他不仅是使臣,更加是南疆的三皇子,代表两国和平而来,若是我们亏待了他,南疆那边一定会有意见,弄不好还会牵扯到两国的关系,这种事情一旦发生,我们就会成为罪人,众矢之的,我想您也一定不希望这样的情况发生,还是让牧云礼进来好了。” 牧云礼就胜在身份尊贵,一般人都得罪不起,所以才能耀武扬威,有恃无恐,但凡他的身份平凡一些,都不可能让他们父女俩受苦,唉,想想都是头疼。 “真是个见又不想见,惹又惹不起的人物。” 李将军默默的抱怨一声,之后也只能摆摆手,让他们放牧云礼进来,这个家伙天天过来,讨厌的很,今天自己就要问个清楚,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半天,牧云礼总算是走了进来,还和往常一样,神采飞扬,意气风发。 “三皇子,您今日又来了?” 李将军特意将‘又’字咬的很紧,目的就是要告诉他,他来的太频繁,可以不用常来,如果可能的话,以后最好都别来了,因为他带给他们的,只有无穷无尽的困扰。 “今日得空,便来看看你们。” 话虽然是对李将军说的,可是眼神就没有从李长歌身上离开过,可见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见他目光一直围绕着李长歌打转,李将军心里面更是不爽,连忙起身,挡在他的身前,故作糊涂的说,“没想到三皇子的时间倒充裕的很,不像老夫,每日忙的不可开交,有时来不及招呼三皇子,若有怠慢之处,还望见谅。” 他的时间多有不便,每日日理万机,哪来得及招待他呢,要是还有一点分寸,那就赶紧离开这里,别给他添麻烦,这是最起码的礼貌。 “将军说的哪里的话,我在这里宾至如归,可没感到半点怠慢。”牧云礼也和他打哑谜,假装听不懂他言外之意,“您要是时间紧,那就去忙,不用管我,我有李小姐陪着我,已经足够,就不需要劳烦您了。” 他的唯一目的就是为李长歌而来,李将军在这里,不会让他感到半点愉快,只会认为他是扫兴之人,碍眼的很,巴不得他赶紧离开,为他们俩腾地方呢。 “老夫今日恰巧没有事情要忙,可以陪三皇子说说话。” 李将军的脸有些黑,他是要赶牧云礼离开,可不是让女儿被他惦记的,他就死了这条心吧,无论如何,他都别想跟李长歌单独相处。 “那自然是极好,有劳李将军了。” 牧云礼表面上笑嘻嘻,其实心里对李将军成见很大,嘴角上扬,眉毛一挑,他在心里忍不住腹诽道, 好一个恰巧啊,没想到这还是只老狐狸,打的一手的好算盘,他不是不放心他的宝贝女儿吗?那么自己就要让他见见,他的女儿是如何一步步被自己拿下的,到时候恐怕就连哭,他都找不着地方了。 还和往常一样,三个人采取的是一问一答的模式,牧云礼问,他们俩答,虽然很是无聊,也很烦闷,但是架不住牧云礼不肯离开,他们两个只能奉陪到底。 最后李将军实在是忍不下去,回答完他最后一个问题以后,他也情不自禁的把放在心里的话问了出来,“三皇子,老夫不太明白,你为何总是要过来?难道端南除了我们这里,再无其他地方,能吸引到你吗?” 这个问题至关重要,困扰他多时了,今天不管怎样,他都得问出个结果来,看看牧云礼是为了什么,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干扰他们父女俩,没有半点分寸,作为皇子,脸皮这么厚可不行。 “因为在这,有一样我最为感兴趣的东西。”牧云礼没瞒他,很是直接的说。 “什么东西?”李将军问。 扪心自问,他们家可没有任何东西,称得上是有趣,更何况牧云礼见多识广,怎么可能会被将军府的东西给吸引住,所以虽然他给出了答案,但是没办法说服李将军。 “自然是令千金。”牧云礼的视线向后挪去,再次锁定了李长歌,眼神直直地盯着她,要多魅惑,就有多么魅惑, “实不相瞒,打从我第一眼见到李小姐起,便对她很是感兴趣,想要多了解她,因此才会屡次登门拜访,目的就是为了和李小姐多多相处,增进彼此间的交流。” 闻言,李长歌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望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戒备与怀疑,这些不是因为他的话很唐突,而是他的眼神多有冒昧,令人打从心底的不舒服。 她没料到,牧云礼居然是为她而来,尽管不知他的话有几分真假,但是他的表情总是那么惹人厌恶,想必目的单纯不到哪去,她是不可能让他如愿的,想了解她?下辈子吧。 “我想我是要让三皇子失望了。”嘴边荡起一抹微笑,她说,“我与您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除此之外,不会再有任何关系,您也不用费尽心思的了解我,实在没有那个必要。” “这么快就拒绝了我,李小姐还真是叫我伤心。”嘴巴上是这样讲的,可牧云礼的眼神里,却瞧不出半点悲伤,显然没把她的话放心上, “我觉得你可以再想想,不用拒绝的这么快,毕竟你们皇上都想让你来到南疆和亲,早些与我了解,可不是什么坏事情。” 不管和亲那个提议是真是假,也不管有多少人在支持,只要被他知晓,他都一定会弄假成真,李长歌别想跑。 “和亲一事,尚未有成定局。”李将军沉沉的开口,眼神冰冷,面容严肃,明显是生气了,“三皇子还是别太肯定了,免得最后落空,叫你失望。” 他不管旁人打的是什么主意,只要有他在这,谁都别想牺牲李长歌去和亲,这种春秋大梦,牧云礼还是少做为好。 “同样的话,我也要送给李将军。”端着茶杯,牧云礼的眼神有些阴毒,“事情未成定局,你又怎知和亲不成?”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不喜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你…”他这句话,差点气坏了李将军,一甩衣袖,他背过身,道,“时候不早,三皇子请回吧,我们父女两个还有事情要办,恕不奉陪。” 和他继续交流下去,没有任何意义,两人思想大相径庭,李将军早晚会被他气死,为了避免落得这个下场,还是叫他赶紧离开算了,自己眼不见心为净,多多少少也能好受一些。 “也好,我改日再来看李小姐。” 该说的话,都说好了,牧云礼也不想让李将军气坏身子,索性如他的愿,直接离开这里,反正来日方长,改天他还会再过来,李长歌休想逃掉他的手掌心。 “爹,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当心气坏身体。”李长歌伸出手,替李将军顺气,满脸关心的说。 为牧云礼那样的人,而把自己气出病来,实在是不值得,李将军还是放宽心的好,反正将来之事,谁又说得准呢,要是因此让他得逞,可就是他们的不是了。 “我没想到,他居然敢对你图谋不轨。”李将军脸被气得通红,一面尽量保持心平气和,一面忿忿不平的说,“长歌,你放心吧,只要爹在这里,就断然不会让他娶了你。” 他女儿的终身大事,自然由他做主,没他同意,谁都休想把她嫁去南疆,拓跋桁也不能例外,再怎么说,他好歹是两朝元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看在他忠心耿耿的份上,拓跋桁应该会顾及他的感受,收回成命,至少不该让李长歌羊入虎口,造就终身遗憾。 李长歌点点头,感动不已,“嗯,我相信爹。” 她从来不觉得她会和亲,因为不只是李将军,就连拓跋桁也不可能同意的,所以她一直没怕过,只是冷眼旁观,像一个局外人,想看看牧云礼还想怎么折腾罢了,反正不管怎样,到了最后,他总要鸡飞蛋打,想到这个画面,她倒欣慰许多。 ………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像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道理一样,牧云礼几次三番纠缠李长歌的事,到底还是让拓跋桁给知道了,彼时他被气到不行,心里的醋坛子好像是打翻了,整个人都不是滋味,看来他要给牧云礼一个下马威了,免得他没自知之明,总是惦记不该惦记的人。 “来人,去把南疆的三皇子给朕请来。” 他要亲自会一会牧云礼,顺便让他清楚,有些人他可没有惦记的资格,更加别想再三纠缠,若是要利用李长歌,那便更没这个可能,趁早死了这份心吧,否则他在端南的日子,不会太好过的。 “皇上,慧贵妃在外面求见。” 他没有等到牧云礼,反倒是等来了慧贵妃,要是换做往常,他一定会闭门不见,毕竟慧贵妃实在是聒噪,烦人的很,可是今天,他想改变一下主意,“让她进来。” “皇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慧贵妃还没走到大殿上,她那娇嗲的声音已经先一步传了进来,令拓跋桁鸡皮疙瘩长了一身,浑身的不自在。 “好好说话,声音那么尖做什么?” 拓跋桁的头皮发麻,实在受不了这个声音了,连忙轻声的斥责道,让她赶紧正常一点,别总弄出这种诡异的语调来。 “是,妾身知错了。”好不容易见到了他,慧贵妃可不想忤逆他,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妾身亲自为皇上炖了参汤补身体,您尝尝看,是否合您口味?” 多日未见,一来她就大献殷勤,拓跋桁突然间警觉起来,“好端端的,炖哪门子参汤?” 不是他要怀疑慧贵妃,而是这件事的确很古怪,让他不防不行,毕竟事出反常必有妖,她今日这般的勤快,要说一点事都没有,他是不相信的。 可惜慧贵妃让他失望了,“只是今日来了兴致,皇上不想喝吗?” 双手停在半空,她的神色有些失落,为了炖碗参汤,她今天花了好多个时辰,就是想要让他尝尝她的手艺,如果他不领情,她岂不是白白浪费时间,空欢喜一场了。 “咳…”左手握拳放在嘴边,拓跋桁尴尬的咳了咳,之后有些别扭的说,“那朕就尝尝吧。” 到底是她一番心意,倘若就这样辜负了,他还真的过意不去,既然来都来了,那他就尝尝看,想必她的手艺,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妾身给你盛些。” 慧贵妃高兴的嘴巴都合不拢,赶忙为他盛了一碗参汤,双手颤巍巍的递给了他,神态之间,兴奋极了。 俗话说的好啊,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那就要先抓住他的胃,她近日来苦练厨艺,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只要他喜欢上她的厨艺,那么继而喜欢上她,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不管这话是真是假,她都得试一试。 “味道不错。”浅尝一口参汤,拓跋桁表情舒缓的点头,“你的厨艺进步许多。” 慧贵妃平日里娇惯,习惯了饭来张口的日子,很少会去亲自做些什么,就连拓跋桁也只尝过她两三次的厨艺,但是不得不说,的确进步不少。 “皇上若是喜欢,以后妾身常常炖给你喝。”得到他的夸赞,简直是比铁树开花还要稀罕,慧贵妃嘴角的笑容,已经咧到了后脑勺,就没有停下来,要是他能天天夸她,她恨不得天天下厨。 “不必了。”她说的很娇羞,可拓跋桁拒绝的更加是痛快,“你是贵妃,哪能整日在厨房里转悠,偶尔做上一顿也就罢了,这些事情还是应该交给那些宫人去做。” 他虽然不喜欢慧贵妃,对她没有多少感情,可是她的身份毕竟摆在这里,她是贵妃娘娘,不是个小宫女,何必劳心劳力去做那些事呢?还是好好的享福吧,不然要是传进她父亲的耳朵,还以为是自己在苛待他女儿,宫里能伺候人的人太多,还不需要她来炖参汤。 “哦,也好。” 见他拒绝自己,慧贵妃心里面不太好受,但是转念一想,他也许在心疼自己,不想她太操劳,换个角度一想,心情好了许多,她甚至更喜欢拓跋桁了。 “皇上,南疆的三皇子到了。” 盼来盼去,拓跋桁总算盼到牧云礼,“把他带到青雉阁,告诉他,朕随后就到。” 他站起身,刚刚准备离开大殿,忽然想到什么,转过头去,“你随朕一起去。” 牧云礼总归是贵客,现在自己要招待他,于情于理,都该有个女眷作陪,宫里地位最高的女人便是慧贵妃,由她作陪,最是合适不过,也算给足了牧云礼面子。 “好啊。” 他让自己陪着见客,说明在他心中,她的地位已经达到了一定的高度,抱着这种期许,慧贵妃屁颠屁颠儿的跟在他身后,两人步伐一致的来到青雉阁。 “在下参见皇上,参见贵妃娘娘。” 牧云礼正在青雉阁欣赏美景,见到两人到来之后,连忙起身行礼,面容恭敬,神态谦卑,跟拓跋桁之前打探来的消息,简直判若两人,一时之间,他竟然分不清,到底是牧云礼太会做戏,还是他的消息出了问题。 “免礼。”微微一笑,拓跋桁说,“三皇子不必太客气,请坐。” “多谢皇上。”牧云礼的脸上虽然是带着笑,但是仔细观察,不难发现,他的笑容有些死板,就像是在勉强完成什么任务一般,看不出半点的感情,“不知皇上找在下来,究竟所谓何事?” 他在行宫待的好好的,突然被拓跋桁召见,心中一头雾水,尤其是没看见耶律斯,独他一人,更加叫他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拓跋桁为什么喊他来,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其实也没什么打紧的事。”微微一笑,拓跋桁满不在意的说,“只是好久没见到三皇子,这才想着邀你进宫,闲话家常罢了。” 有些话他的确要问,但却不是现在,至少也该寒暄一番,才能挑明,免得牧云礼有了警惕性,反倒不容易说实话。 “原来如此。” 牧云礼表面上应和着,心里却知道远远没那么简单,但既然他不愿意说,自己当然不能勉强,只能先观望着,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无论如何,他得警醒一些才是,不能上他的当。 “三皇子这些日子过得可还好?”拓跋桁主动先向他嘘寒问暖,“在端南一切还习惯吗?” “托皇上的鸿福,在下一切都好。” 牧云礼不想去惹事,所谓言多必失,他尽量少说话,免得不小心犯忌讳,眼下自然就是拓跋桁问什么,他答什么,态度端正极了,但又不会惹是生非,可以说是恰到好处。 独在异乡,这是他该有的自觉。 “来者是客,三皇子千万别客气,若有什么要求,直接跟下人说便是,他们都会替你安排好的。”拓跋桁先是要铺垫一番,对他关怀备至,体贴入微,之后的事,才更好说出来。 “有皇上的安排,在下并无任何要求。” 第二百二十六章 后宫干政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表面不动声色,但牧云礼暗地里一直敲边鼓,甚至在不断的思量着,拓跋桁为何突然间对他这般关心?爱护来势汹汹,猝不及防,他要当心有诈。 “这段日子一直没见到三皇子,你可是去了什么地方?”拓跋桁终于切入了正题。 事实真相,他早就查清楚,所以压根也不奢望牧云礼会实话实说,今日找他前来,就是想要看看他的态度,看他到底会诚实回答,还是遮遮掩掩,倘若他真心存不轨,那么端南,便待不下去了。 他本以为,牧云礼会想方设法掩盖真相,但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在这件事情上,牧云礼非但没遮掩,反倒坦然的很,直接就对他说出了实情,“在下最近常常去将军府,和李小姐谈天说地,闲话家常。”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都是拓跋桁一人的,他做什么,或说什么,都逃不过他的法眼,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费尽心思的找理由,不妨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反正他没做亏心事,没什么不能说。 之前他还不太明白,来这里做什么,现在他算是看透了,原来他是来参加鸿门宴,无妨,自己虽然做不成刘邦,但他也非项羽,今日之事,谁是最后赢家,还尚未可知呢。 双手紧握成拳,拓跋桁正欲开口说什么,却没想到半路被慧贵妃截胡,“三皇子与李小姐还真是情投意合,交情颇深,依妾身看,让李小姐和亲,倒是挺合适的,既能为她找个如意郎君,又能拉近南疆与端南的关系,简直两全其美,一箭双雕,皇上意下如何?” 她老早就看李长歌不顺眼了,想把她打发走,最好离拓跋桁越远越好,如今机会总算来了,她可不能白白错过,只有利用好了时机,才能达到她的目的。 不得不说,她的这个计划天衣无缝,不仅可以成功的赶走李长歌,拔掉心头的一根刺,还能促成两国交好,于国有利,想来这才是真正的一石二鸟。 她这番话,才是真正的激怒拓跋桁,让他把对牧云礼所有的不快,成功的转接到她身上,彼时他的心头怒气正盛,也顾及不上牧云礼在场,直接开口,对她冷嘲热讽,一通质问,“我与你虽然有夫妻名分,但是由始至终,从来没有夫妻之实,你说我把你派过去和亲,可好?” 他现在虽在气头上,说的也是气话,可他这人脾气一向不算好,慧贵妃要是真把他惹急,当心他要言而有信,把她派去南疆和亲,届时不但替她找了如意郎君,而且也算为国牺牲自己,成全她的美名,岂不是美哉妙哉吗? “皇上,你…” 慧贵妃知道他是认真的,一时之间,脸色吓得煞白,赶紧闭嘴不言,生怕再多说一个字,真的被他派去和亲,这种事他做得出来。 她尽管也明白,拓跋桁对李长歌感情很深厚,绝非一般人能比的,但是她怎么都没料想到,他对自己的感情这样的淡薄,纵使她说错话,可他又怎么忍心如此对待她?拓跋桁当真是薄情。 “还不给我闭嘴。”她只说三个字,拓跋桁依旧是不满意,一个凌厉的眼神瞥过去,他的语调比腊月的天气还要冰冷,“想再说错话吗?” 慧贵妃现在是一个字不敢说,畏畏缩缩的低下头,眼神有点胆怯,这个状态根本不像贵妃,倒像是犯了错的小宫女,胆小怯懦到了极点。 有些事她能忍,可不代表别人一样可以,拓跋桁看似轻飘飘的一番话,羞辱的不只是慧贵妃,更是整个南疆,作为南疆的三皇子,牧云礼第一个不干了。 “皇上,恕我直言,我们南疆并不需要被别人玩剩的女人,贵妃娘娘还是留在宫里好了,倘若您没这个打算,当初何必要提和亲的事?如今既然提了,总该有些诚意才是,像您这般做事,不禁让我怀疑,是否不将南疆放在眼中,才会如此戏弄我们?” 他得罪牧云礼,并不能算什么,可若公然羞辱南疆,那便是和牧云礼过不去,无论如何,他都咽不下这口气,势必要让拓跋桁好看,并且让他知道,他不要的女人,别想让南疆捡破烂。 “三皇子多虑了。”他虽然很生气,但架不住拓跋桁根本就毫不在意,只是为了两国颜面,不得不和他稍作解释,“南疆与端南一直都友好相处,邦交永固,朕又岂会看不起南疆?只是有关和亲一事,朕要向你解释清楚,提出和亲的人并不是朕,因此朕也不会支持,李将军之女断然不能嫁到南疆的,现在不会,日后更加不会,你也不必抱有这个念头,无非是空欢喜一场。” 这些话他早就想说了,只是还没有合适的场合,让他没办法告诉牧云礼,现在无论时机是否适合,他都必须把话挑明,让牧云礼别再抱有不切实际的念想了,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情况,他都休想让李长歌联姻。 他说这一席话,是在打牧云礼的脸,让他顿时下不了台,脸色铁青,心里对拓跋桁颇有微词,他这番话说的硬气,像是一国之君会说的话,只是希望他能一直这般无所畏惧,千万不要落在牧云礼的手上,不然他是不会放过他的,今日的这个仇,他记下了,若是不报,誓不为人。 带着这浓浓的恨意,他站起身,“在下突感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还没等拓跋桁开口,他便迈开步伐,气匆匆的离宫去了,如今的他正在气头上,哪里还顾及的上拓跋桁,能和他说一声,已经是给足了面子,如果换做旁人,恐怕他早不告而别。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拓跋桁心里好受了不少,他今日也算给牧云礼敲响了警钟,若他还有一点礼仪廉耻,以后就离李长歌远一点,若是胆敢继续纠缠,事情就不会这样简单了。 “皇上,刚才的事,妾身只是随口一提而已,您别生气。” 人都走了,该不该说的话,他都说了,那么是否代表这件事就可以告一段落?慧贵妃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可怜的祈求道,希望他能忘却刚才的不愉快,别再生她的气,她也是为他好,尽管话不好听,但这心意却是好的,万不该被他这样的对待。 拓跋桁抽出自己的袖子,语气仍旧是冷冰冰的,“不知牝鸡司晨的故事,慧贵妃可曾听说过?” “妾身知道。”轻轻咬住下唇,慧贵妃的脸色更白,她明白他想要说什么,只是不肯面对现实罢了。 “那么后宫干政的下场,想必你也清楚。”漫不经心的看她一眼,他的语调没有一点感情,“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也不想对你严惩,不如就禁足一个月,算是对你涉政的惩罚。” “皇上…”一个月的时间太长,慧贵妃熬不住,“可不可以换个惩罚?您若是关上妾身一个月,我一定会被逼疯的。” 三天两头就被禁足,换谁能受得了?她今天刚被放出来,便要再次重蹈覆辙,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接受,拓跋桁对她不能如此的狠心,到底还有夫妻情分,为何不见半点慈悲? “是禁足一个月,还是吃斋念佛一个月,你自己选。”扔下了这句话,拓跋桁也离开了青雉阁。 她又不是尼姑,为什么要吃斋念佛?两害相权取其轻,她只能选择了禁足,可是这件事情越想,她就越是憋屈,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明明只说错一句话,却换来如此严苛的惩罚,对她未免太不公平,可她既不能去找拓跋桁理论,又不能拿李长歌怎么样,这口气憋在她心里,不能发泄,迟早都要把她逼疯。 气鼓鼓的回宫,她把所有瓷器玉器摔了个稀巴烂,可听着这些清脆的声音,仍旧不能叫她解气,只觉得胸腔内憋了股无名火,发不出去,让她更气不过。 “堂堂一个贵妃,连一个小丫头我都奈何不得,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她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根白绫,横挂在房梁上,继而又把头伸进去,仿佛真的想要自尽一般,好在宫里的丫鬟及时的把她救下,这才没有酿成大错。 “娘娘,您这是何必呢?”阿枝双手紧紧攥着白绫,痛心疾首的说,“不能为了这点小事,您就牺牲掉性命啊,要是被老爷知道了,他该有多伤心,您就算不为了自己着想,也该替老爷想想啊。”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慧贵妃没有切身的体会,是无法感同身受的,可是一想到疼爱自己的父亲,终究让她于心不忍,断了这个念头。 “可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右手捶着桌面,她心里很苦恼,“平白无故被禁足一个月,难道真要认命不成?” 她不是个喜欢听天由命的人,面对不能接受的事,她更加做不到逆来顺受,命运一向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岂能任由旁人左右?可如何能让拓跋桁收回成命,却又是个问题。 第二百二十七章 求情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小姐无须认命。”阿枝在她身边,替她出谋划策,“您别忘了,您还有老爷呢,不管发生何事,老爷都会帮你。” 崔太师就只有她这一个女儿,自然事事为她打算筹谋,助她渡过难关,因此她也不用担忧,此事交给崔太师做,准成。 “你说的对。”一语惊醒了梦中人,慧贵妃也来不及哭天喊地了,连忙写了封信,交到阿枝手上,“你去把这封信拿给父亲大人,他若看到,定知道应该如何做。” 她是独木难支,没有半点法子,但崔太师权倾朝野,地位尊崇,她不相信,拓跋桁敢不给他面子,只要他对皇上施压,保证叫他收回成命。 “遵命,小姐。”阿枝带着信出了宫。 慧贵妃坐在椅子上,发自内心的松口气,她把所有希望全都寄托在父亲的身上,拜托拜托,不要让她失望。 ……… 接到了信,崔太师被吓的不行,他没想到,拓跋桁居然敢这般委屈他的女儿,此事他绝不能坐视不理,任由女儿受尽委屈,为了解除慧贵妃的禁足,他带着几位私交甚好的大臣,找到了拓跋桁,目的就是想要让他收回成命,饶了慧贵妃这一次。 “皇上,崔太师和吏部尚书,礼部侍郎前来觐见。” 崔太师?听到他的名字,拓跋桁先是愣住了,随即便明白他此行目的,想必是替慧贵妃抱不平来了。 “叫他们进来吧。” 他倒是想看看,崔太师带着这几个人,能说出什么话,今日即便他说出大天来,都休想让他改主意。 “老臣参见皇上。” 见到了他,崔太师和几位大臣窸窸窣窣跪了一地,他们年纪都很大了,每次下跪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好在拓跋桁也能够体谅他们,“都起来吧。” 他们个个都是朝中重臣,还有两个更是两朝元老,为国鞠躬尽瘁,付出毕生心血,若非必要,拓跋桁也不想和他们过不去,难为他们。 “不知诸位爱卿今日找朕,所谓何事?”呷了口茶,拓跋桁好整以暇的问。 这三位的目的,他自然很清楚,只是在装糊涂,想听他们亲自说明罢了,顺便他也想要看看,为了自家女儿,崔太师到底能怎么做。 吏部尚书和礼部侍郎纷纷望向崔太师,三人面面相觑,无声的交流一番后,还是崔太师先开口,“启禀皇上,老臣的确有事要说。” “崔太师有何话,不妨直说。”拓跋桁端正了身子,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老臣听闻小女被皇上禁了足,不知可是确有其事?”崔太师问。 “太师的耳朵倒是很灵敏,朕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传到了你这里。”拓跋桁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挑了挑眉,感叹一声。 要是他没猜错的话,一定又是慧贵妃悄悄的通风报信,不然的话,崔太师怎么可能知道内宫的事情,为了解除禁足,她还真是费尽了心思。 崔太师连忙弯下腰,愧不敢当,“小女实在是不懂事,争着吵着在闹自尽,此事传得沸沸扬扬,老臣想不知道都难。” 慧贵妃的动静闹的很大,简直就是惊天动地,崔太师想,即便他没有收到信,按照眼前这个架势,恐怕也用不上几天,他就会知道了。 “太师所言极是。”他的借口编的还算圆满,拓跋桁暂且就不拆穿他,“那么你今日来,可要说些什么?” “老臣想让皇上收回成命。”既然他都问了,崔太师就不客气了,“老臣明白,是小女不懂事在先,可禁足一个月,这个惩罚未免过重一些,皇上能否看在小女年幼无知的份儿上,暂且宽恕她这一回,老臣以后定当好生管教小女,绝不让她再触了皇上的霉头。” 他先不管此事孰对孰错,单说这个惩罚,他就不能接受,今日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要让拓跋桁收回了这道命令,否则真要关一个月,慧贵妃又岂能受得了? “老臣附议。” “臣也希望皇上可以饶恕贵妃娘娘一次。” 他们两个跟在崔太师的身后,一起向拓跋桁求情。 拓跋桁懒得去理会他们两个,而是径自对崔太师说道,“太师可知道慧贵妃是犯了什么错?” “老臣…不知。” 崔太师懵懵懂懂的摇头,慧贵妃在信里只说她有多么委屈,拓跋桁有多么绝情,但是对于她所犯的过错,却是只字未提,所以现在他也不太清楚,心中一头雾水。 果然如此,嘴角上扬,拓跋桁冷哼了一声,“她几次三番的干涉朝政,牝鸡司晨,你说朕该不该罚她?” 慧贵妃是什么性格,他也清楚的很,她一向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倘若不重重的罚她,以后她依旧是我行我素,口无遮拦,早晚都要闯出大祸,他如今也是为她好,让她守得规矩,谨言慎行,免得最后得不配位,必有余殃。 “这…” 像是被饭菜噎住了,崔太师忽然间哑口无言,他知道自古以来女子就不得干涉朝政,若是因为这个,让拓跋桁罚慧贵妃,似乎也是情有可原,他是太师,这些规矩理应明白,如今女儿犯下错误,他又哪里还有脸面,祈求皇上赦免。 既然他不说话,那就该轮到拓跋桁说了,“后位如今空缺,慧贵妃便是后宫之中,地位最高之人,身为贵妃娘娘,就该知书明理,做好自己份内之事,岂能年少无知?她不懂的事情,朕自会教会她,太师就不必插手了,不然若是把她教坏,哪能对得起贵妃的名分,你觉着呢?” 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已经十分明显,崔太师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岂有不知之理,基本上是拓跋桁刚说,他便明白,“皇上所言极是,确是小女不知轻重,还请皇上处置。” 一个月的禁足,还有贵妃名分,孰轻孰重,崔太师不会不明白,为了保住慧贵妃的头衔,他这个做父亲的还是少说两句吧,千万不能惹恼了拓跋桁,免得他在盛怒之下,再叫自己一家鸡飞蛋打。 “太师是一个聪明人。”见他这般反应,拓跋桁满意了许多,“只是你一个人聪明,那还远远不够,需要叫慧贵妃同你一般才行,这样朕也能省不少力气,太师意下如何?” 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慧贵妃如此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自然是少不了崔太师的教育,现在女儿让他头疼,那么管教她的事情,崔太师想必是义不容辞,他把慧贵妃管教好,自己也能省下不少烦恼。 “一切按照皇上说的去办。”他的吩咐,崔太师可没有拒绝的道理,“臣会派人带话给她,让她在宫里面安分守己,老实本分,不要妄议朝政,干涉皇上的事。” 他的这个女儿,从小就被他惯坏了,说话做事没轻没重,总是喜欢越界,在家这样也就罢了,现在是在皇宫,哪能让她由着性子胡来,到时候闯出了什么祸事,还不是自己这个做爹的替她摆平。 但他只是区区一个太师而已,头上还有皇上,不可能什么事他都会有法子,就像今天,如果皇上下定决心,他也无可奈何,与其一直帮她善后,不如叫她安分一些,轻易不要闯祸,这样才是真正的为她好。 “如此便好。” 他说的话,慧贵妃总归是要听的,希望她以后能修身养性,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准再提,不然下次可就不只是禁足那么的简单。 “那么禁足的事,皇上你看?” 来都来了,还是要试一试,崔太师不祈求拓跋桁能收回成命,但是至少也该减轻一点处罚,毕竟一个月的时间太久,要是能缩短到三天,那是最好不过。 “一月之期,一天都不能少。”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是他定下的惩戒,哪能说改就改,必须要禁满一个月才行。 “是。” 他的态度坚决,多说无益,最后崔太师只能打消了念头,一个月就一个月吧,让慧贵妃忍忍,正好趁着这个时间也好修身养性,等到恢复自由以后,改头换面,或许还能获得恩宠。 ……… 拓跋桁平日里忙着处理国家大事,稍微有点空闲时间,也要过去找李长歌,压根没有时间理会长乐,而陆长维一样繁忙,能和长乐相处的时间并不多,没有人陪她玩,跟她说话,导致她的日子无比枯燥。 她想找个人解解闷,不想一个人憋在宫里面,思前想后,她决定出宫去找李长歌,把她带进宫里,这样自己就不会无聊了。 “将军,小姐,长乐公主来了。” 彼时李长歌正陪着牧云礼说话呢,听到家丁的话以后,一瞬间她如释重负,“快请她进来吧。” 她实在不想再理会牧云礼了,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但是碍于他的身份,她又没有办法直接拒绝,所以现在急需要一个人来拯救她,长乐就是她的救星,她的出现,终于让她看见希望。 第二百二十八章 神仙打架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你怎么在这儿?” 长乐刚刚来到正厅,却瞧见牧云礼也在这里,对她来说,他简直是不速之客,压根就不应该出现在将军府,所以面对他时,不由自主的提高警惕,把他当做洪水猛兽一样对待。 “我为何不能在这儿?” 摇着折扇,牧云礼认为她的话好没道理,她都能来找李长歌,自己为什么不可以?他的到来,光明正大,不需要向任何人去解释。 “李姐姐是未出阁的姑娘,而三皇子又是男子,所谓男女有别,你还是离李姐姐远些好,不然此事若是传扬出去,你可赔得起李姐姐的名声吗?” 李长歌只能是拓跋桁的,谁要是和他抢,就是和自己过不去,长乐不会放过他的。 “我与李小姐是朋友,相聚一处,谈天说地,有何不可?” 饶是她的道理再正确,可只要牧云礼不买账,那便只是废话一堆,没有半点作用。 “我不和你说了。”他太无赖,长乐也懒得和他讲,“李姐姐,我在珠宝阁看中了一个簪子,极其漂亮典雅,你可不可以陪我去买,帮我参谋一下?” 她知道李长歌不愿意跟牧云礼在一起,只是顾念他的身份,不敢说不罢了,今天她就要成全她,让她跟着自己离开,至于牧云礼嘛,让他见鬼去吧,别以为来了将军府,就能有恃无恐,一直都跟着李长歌,有她在这,他就别想得逞。 “当然可以。” 终于有了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以不用陪着牧云礼,李长歌激动的不得了,想都没想就答应她,此等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才不会拒绝,巴不得马上就离开,一刻都不停留。 “那咱们就走吧。” 长乐带着她刚准备走,却没想到,还是被牧云礼拦住了,“在下与李小姐说话在先,也是我率先约了她,长乐公主要想把人带走,是不是应该问过我?” 这是最基本的规矩,长乐身为公主,不会不知道吧,在他面前,人人都需要守规矩,长乐更加别想就这样带走李长歌,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可以让他离开她,皇帝的妹妹也照旧。 “你也说了,我是公主,除了皇兄以外,整个端南我是最大,我做什么事情,向来我行我素惯了,只求能对得起自己便可,凭什么要问你?” 既然他口口声声叫自己公主,那就不要怪她用身份来压他,平日里她不屑于一口一个的公主叫着,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为了能甩掉他,让长乐说什么都可以,何况如今只是阐述一个事实,她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凭我是南疆的皇子,不是无名小卒,长乐公主就应当尊重我。” 她摆出公主的架势,看着高高在上,咄咄逼人,好不潇洒,可牧云礼偏偏不吃她这一套,她有身份,自己同样也有,两人不相上下,她理应给予他尊重,岂能就如现在这般,不把他放眼里。 皇子?听起来身份很厉害,若是换做别人,恐怕早就对他毕恭毕敬,客客气气,可长乐不是寻常人,这句话在她这,如同废话一般。 “可惜这里不是南疆。”长乐微微一笑,更加嚣张跋扈,肆无忌惮,“而是端南,我为君,你为臣,我为何要在乎你呢?” 旁人或许还要顾及他的身份,说句话留三分,照顾他的感受,但长乐不一样,她若骄纵起来,谁的面子都不会给,更何况是牧云礼了,想不在意,那是轻而易举。 “你简直好大的口气!” 牧云礼被她气到不行,他没想到,长乐看起来小小的一只,说话倒是狂妄的很,根本不留一点情面,太恶毒了,令他毫无反击之力,只能是气的干跺脚,心里叫苦不迭。 “三皇子别生气。”见他们两个人吵的不分东南西北,简直吓人的很,李长歌担心事情会愈演愈烈,连忙担当起和事佬,夹在两人中间,叫他们都闭嘴, “长乐还只是个孩子,说话口不对心,也不经过大脑,但她绝对没有恶意,你千万别放在心上,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长乐所言,虽然句句属实,但却不适合用在牧云礼身上,毕竟他是使臣,也是皇子,严格来说,根本不是她的臣子,所以这样的‘混账话’,她可千万别再说了,牧云礼不计较还好,他若是较起真,长乐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她平息了这场干戈,是为她好。 “既然李小姐都开口,那我自然不能同个孩子一般计较。” 要是换做往常,受到这种屈辱,牧云礼断然不会善罢甘休的,但是现在不比从前,他必须要讨好李长歌,那么为了博美人一笑,只能适当的宽容些,不与长乐一般见识,可这不代表他认可她说的话,只是给李长歌一个面子而已,希望她能分清原因,不要继续在他面前嚣张跋扈,耀武扬威。 “那便多谢三皇子了。” 什么原因并不重要,只要两人别再争吵,吵个天翻地覆,对李长歌来说,就知足了。 “我…” 长乐心里面有一百个不服气,她还想要说什么,话才刚刚出口,就被李长歌拼命拽住了衣袖,给制止了,为了不让李长歌难堪,她只好乖乖的闭嘴,但是这个仇她却记下了,以后若有机会,她要让牧云礼好看。 “李小姐,不如让我跟随你们一起走吧,这样我还能充当苦力,为你们拿东西。” 他虽然不喜欢长乐,可他想要跟着李长歌,为了达到目的,他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花招他都使出来了,什么借口也都搬出来了,现在只看李长歌会不会同意。 好不容易可以甩开他,李长歌才不会让他跟着,但她不能直截了当的拒绝,未免太伤他的面子,脑筋一转,终于叫她想到一个借口,“这毕竟是属于女孩子的行动,我还要和长乐说些闺房趣事,三皇子你身为男子,还是不要跟随的好,而且那些珠钗翠环,我想你也不会感兴趣的。” 这般说来,他若执意跟随,的确多有不便,经过一番挣扎,牧云礼总算是放手了,“那好吧,既然是女孩子的事,我确是不方便跟着,希望李小姐和长乐公主玩的尽兴,我就不打扰了。” 计划大功告成,李长歌心里面美滋滋的,但表面上,仍旧做出一副很可惜的样子,“下次如果机会合适,我会带三皇子一起。” 说罢,还没给牧云礼反应的机会呢,她便拉着长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而长乐走之前,还冲着牧云礼做了一个鬼脸,那个鬼脸奇丑无比,也算小小的报复了他。 望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牧云礼嘴角向上扬,露出了一抹鬼魅的微笑,她以为这样做,就能摆脱自己了吗?未免有些小看了他,只要是他看中的猎物,无论如何,都逃脱不掉他的手掌心,他对李长歌是势在必得。 ……… “李姐姐。”两人刚离开将军府,长乐就有些哀怨的说道,“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继续说下去?我还想替你报仇呢。” 她有一种直觉,只要她说的狠,牧云礼就一定不是她的对手,最好能成功把他赶出将军府,让他以后再也别来,这样她即便是留在宫里,也能安心。 “他好歹也是南疆的皇子,这次出使端南的使臣,你对待他总归要客气些,千万不能摆出身份压他,不然若是伤了和气,那便是两国的事情。”李长歌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 她想告诉长乐,他们要是发生争执,就不只是他们两个的事,而是两个国家的事,到时不小心弄出了什么麻烦,谁都担待不起,事情也不会好摆平,她不能为了逞一时之快,而去破坏两国和平,换而言之,即便贵为公主,她也不可以得罪牧云礼。 俗话说一语惊醒梦中人,长乐之前只顾着耍威风,却忘记了牧云礼的身份,以及他这次出行的目的,李长歌说的有道理,他是为了南疆而来,自己又是代表端南,他们的确不该争执,不然事情愈演愈烈,她也会受到责罚的。 “我知道了,李姐姐,下次我不会再这么冲动。” “乖。”揉揉她的脑袋,李长歌很欣慰,“你今天帮了我,虽然方法不对,但我仍旧开心的很,谢谢你,长乐。” 长乐总归一片好心,她不能让长乐失望,所以这一声谢谢还是要说的。 听到她的感谢,长乐一下子回了神,不再闷闷不乐,郁郁寡欢,再次兴奋起来,“不用客气,你可是我的准嫂子,我是不会让任何人对你有非分之想的。” 她虽然还没嫁给拓跋桁,但是在长乐的眼里,她不仅是自己的好朋友,更是她的嫂子,如今嫂子被人难为,她作为小姑子,挺身而出是她应该做的,用不着说谢谢。 “你可不要瞎说。”李长歌的脸颊通红,连忙低下头去,遮住一脸娇羞,“我和你皇兄可还没在一起呢,你不能这样叫。” 第二百二十九章 讲八卦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她虽然早就把长乐当成了小姑子,但在一切成定局前,还是希望她别胡说,毕竟兹事体大,若是传进别人耳朵,恐对李家不利。 “好吧,我不说就是了。”见她有些急了,长乐嘴巴一闭,调皮的说,“等你真的成了我的嫂子,到时我再叫也不迟。” 默默叹息一声,李长歌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连忙话锋一转,“那现在就让我陪你去挑簪子。” “没有什么簪子。”长乐小手一挥,向她解释,语气更是诙谐,“那是我要带你走的托词而已。” 她可是堂堂的公主,从小锦衣玉食,头上钗环步摇无数,个个精致典雅,无与伦比,又岂会看中民间之物? “啊?”听到这里,李长歌小小的惊了一下,“你说的那样的逼真,我还以为,确有其事。” 不得不说,她把自己成功地糊弄了过去,不只是她,还有牧云礼呢,恐怕他也信了长乐的话,这小妮子旁的不行,说谎倒是无师自通,自成一脉。 “你和牧云礼都是非一般的聪明人,我要是不说的逼真些,怎么能叫你们相信?” 长乐最了解他们俩,如果她的借口不够理所当然,即便是李长歌同意跟她出来,牧云礼也不会放人的,为了让他信了自己的话,托词当然需要真实一些,不然怎么骗得过牧云礼? “言之有理。”李长歌点点头,“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将军府是暂时回不去了,谁知道牧云礼走没走,要是不小心和他碰见了,场面只会更加尴尬,可要是不回去,她也不知道还要去哪儿。 “进宫。”这可是长乐出来的目的,“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呢,而且不只是我,皇兄也想你了。” 他们两个人性格都被动的很,想要见上一面,实在很难,这个时候就需要她作为月老,来撮合了。 “他…想我了?” 突然间提到拓跋桁,让李长歌更加娇羞,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上次他来将军府的情形,由此可见,他的确是想念她了,其实她又何尝不是,这次进宫可以见他一面,自然是极好的。 “当然。”长乐拉着她上马车,一拍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你不相信?” 别人或许她不了解,但拓跋桁是她哥哥,从小一起长大,他的心里想些什么,长乐可门儿清,因此她能确定,她说的话比珍珠还要真,拓跋桁的确是想她了。 “我信。”对她的话,李长歌向来是深信不疑,毕竟她没必要骗她,“我当然信你了。” “那咱们就走吧。” 车夫扬鞭,马车向皇宫驶去,今日大街之上人口凋零,马车一路畅通无阻,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便抵达宫门口,“公主,到了。” 两人走下马车,欢脱自在的回到了长乐寝宫,“李姐姐,你随便坐,我先进去换件衣裳。” 长乐出宫时穿的是便服,回来以后自然换上宫装,不然若是让拓跋桁瞧见,一顿训斥,那是免不了的。 “近两日宫里发生一件热闹事,李姐姐,你可知是什么?” 刚刚换好衣服,长乐就迫不及待和李长歌分享前两天有趣的事,那件事可闹得轰轰烈烈,人尽皆知,她要是知道了,一定也会乐不可支,就像自己之前那样。 “我不知道。”李长歌摇摇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又没有住在宫里,对于宫内的事,自然一无所知,看长乐这样子,想必是发生了什么有趣之事,恍然之间,她还起了一些兴趣。 “咳咳…”长乐咳嗽一声,故作神秘的说,“你且听我娓娓道来。” 之后她就把慧贵妃闹自尽的前因后果,仔仔细细的告诉她,包括崔太师拉下脸,找拓跋桁说情,却惨遭他拒绝的事,也原封不动的说个详细,这件事想起来实在好笑,崔太师的失败,就意味着慧贵妃的失落,一个月的禁足,她是被关定了。 “事情就是这样。”讲完来龙去脉,长乐感叹道,“慧贵妃搬起石头却砸了自己的脚,现在估计正在寝宫,懊恼的捶胸顿足呢。” 听完她讲的这些事,李长歌心里面五味杂陈,并没有表现的太高兴,毕竟拓跋桁为了她而得罪崔太师,怎么看都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她也没有太难过,慧贵妃受到了惩罚,短期间内都没办法给她使绊子了,无论如何,这都是件应该庆幸的事,只是两件事放一起,她便有些哭笑不得。 “李姐姐,你怎么不开心?” 她的反应,倒是出乎长乐意料,她还以为,听到这个消息,李长歌会兴奋的手舞足蹈呢,可现如今她太镇定,反倒是让长乐琢磨不透,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慧贵妃被禁足,我自然很开心。”李长歌回过神,有些担忧的说,“只是…得罪了崔太师,以你皇兄目前的处境看,并非是件好事。” 若是没有崔太师这回事,她会高兴的跳起来,可如今她没办法忽略他,一旦想到拓跋桁任性的代价,她便很难随心所欲,心中有了顾虑,怕是就笑不出来了。 “李姐姐,你不必担心他,我想皇兄自有分寸,他能应付好这种事。” 拓跋桁毕竟是皇上,做事总该知晓轻重,不会莽撞行事,既然他能够拒绝崔太师,想必就不会畏惧他,也不怕得罪他,她对拓跋桁有自信的很,李长歌也该相信他。 “但愿如此。” 虽然她这样说,可李长歌仍旧不放心,心里一直在敲边鼓,只有亲自问过拓跋桁,她才安心,旁人的话,她是不能完全信任的。 “公主,陆小侯爷来了。” 两人正在聊天,宫女突然进来通报,听到陆长维的名字,长乐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说,“让他进来。” 她本以为,陆长维这些天忙得很,没有时间过来看她,却没想到,他说来就来了,真是令她惊喜万分。 “某人最近莫不是掉进了糖罐子里。”看她这副不矜持的样子,李长歌觉得好笑极了,控制不住的想要调侃她。 “哎呀,李姐姐,你可不要取笑我了。”双手捧住脸颊,长乐害羞极了,真想找个地缝就钻进去。 “好了,我不说就是了。” 李长歌站起身,作势要走,却被长乐喊住,“李姐姐,你做什么去?” “我去找拓跋桁。”李长歌扭过身,无可奈何的说,“免得留在这里,打扰你们甜蜜。” 这点自知之明,她是有的。 回答她的,是长乐通红的脸颊,以及越垂越低的脑袋。 “陆小侯爷。”和过来的陆长维打了声招呼以后,她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既然他们两个想要甜蜜,那她也应该去找她的先生了,正好有些事情,她想和他说说。 “你怎么过来了?”见她出现,拓跋桁简直是受宠若惊,忙不迭的跑到她的身边,欣喜若狂的问。 他本打算,忙完了这两天,就去找李长歌,未成想她主动找上门来,倒是省得他跑一趟,真应了那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天爷是关照他的。 “长乐邀我进宫,我顺路就来看看你。” 他的表现,让李长歌尽收眼底,不得不说,见他这般激动雀跃,她的心里也是很兴奋的,好像又能想起他半夜跑到将军府的画面了。 “那快坐吧。”拓跋桁带着她来到内殿坐下。 离开之前,李长歌看见了桌子上堆积如山的奏折,“我突然来,是不是很打扰?” “怎么会。”拓跋桁反驳道,“只要是你,就算不上打扰。” 奏折什么时候批都可以,李长歌可不是想见就能见的,凡事都有轻重缓急,任何事情在她面前,注定都要搁置在后。 “长乐告诉我说,你罚慧贵妃禁了足,是吗?”来都来了,有些事她要搞清楚,否则她不安心。 “这小丫头!”揉揉脑袋,拓跋桁恨铁不成钢的说,“怎么藏不住话。” 他压根不打算让李长歌知道这件事情,毕竟他也不想叫她愧疚,可是始料未及的是,长乐的嘴巴松的很,居然就这样把消息泄露出去,早知如此,真该事先提醒她的。 “她要不说,你打算瞒我到几时?” 比起长乐的大嘴巴,李长歌更不喜欢拓跋桁瞒她,此事到底关乎于她,于情于理,都该让她知晓,哪有把她蒙在鼓里的道理呢? “一辈子吧。”拓跋桁耸耸肩,说的倒是直接。 “你…”李长歌一瞬间没了声音,她对拓跋桁是千百种滋味在心头,不知该拒绝他,还是要感谢他。 “此事都过去了,我们别再提了。”拓跋桁拉着她的手,语气温柔,“慧贵妃会安静一段时间,你不用再担心她会对你怎么样了。” 虽然他没办法彻底的废掉慧贵妃,但是把她关在寝宫,不能出来害人,总归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接下来的一个月她都会老实本分,李长歌可以安心了。 第二百三十章 吃醋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我是不担心慧贵妃的事,但崔太师的事情呢?”李长歌反问道,“你也不担心吗?” 慧贵妃就算再厉害,做的也都是些明目张胆的狠毒事,轻易就能叫人拆穿,好对付着,可崔太师就不同了,所谓姜还是老的辣,他的花招手段防不胜防,如今拓跋桁得罪他,若是不小心招来了他的报复,怕是就没那么好对付了,她还真的担心,他会应付不来。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比起她的忧心忡忡,思虑担心,拓跋桁显然要乐观许多,“我为君,他为臣,我只是拒绝他一次,难不成他还要伺机报复我吗?” 作为一国之君,万人之上,他是不会惧怕崔太师的,毕竟他的身份地位摆在这里,注定不能被任何人左右,如果连崔太师都要害怕的话,那么自己这个皇帝,未免做得太憋屈了,以后又该如何统治天下万民? 虽然他说的有道理,可是想着眼下这种局面,李长歌仍旧不放心,心里忐忑难安,她不能让拓跋桁因为自己而冒险,总该做些什么,挽回一下局面, “无论如何,现在朝廷局势还不稳定,好多大臣各怀鬼胎,心思迥异,甚至有的起了乱成贼子之心,在不确定可以管住所有文武大臣之前,最好不要跟他们发生正面的冲突,否则事情若是闹大,咱们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身为皇帝,他应该很清楚,万事不可冲动,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抚慰人心,拉拢大臣,而不是与他们做对,关键时刻,他也需要忍耐一下,万不能孩子气,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忌惮一些,不是坏事。 “你说的对,倒是我冲动了。”做错事就应该认错,这一点拓跋桁做得很好,“但是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生气。” 他这么做,可是有原因的,如果换做往常,他也是个理智的人,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可一旦遇见李长歌的事,所有的理智就全都被他抛到九霄云外,整个人都变得冲动起来,做事反而不再考虑后果,所以要说此事他虽然有责任,但李长歌才是‘罪魁祸首’。 “为什么?”李长歌问。 她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只是目前还不是很确定,担心自己是在自作多情,连忙半信半疑的询问着答案。 “当然是因为你。”两个人既然要促膝长谈,拓跋桁也就没有再隐瞒她的必要,“还有…牧云礼了。” 话说到了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整个人都严肃极了,仿佛暗中生着闷气,他甚至把头扭向了一边,由此可见,他有多么讨厌这个名字,若有可能,真想一辈子不见到它的主人,免得自己最后会被气死,或者是嫉妒死。 突然听到这个名字,还是从他口中听出来的,李长歌显然一时半刻没反应过来,“关他什么事啊?” 她不确定,他的不克制与冲动,跟牧云礼有何关系? “听说他这两天常常过去见你,是有这回事吗?” 虽然是在反问,可拓跋桁说的无比肯定,没有一点迟疑,毕竟他的消息不会出错,牧云礼也没有反驳,真实情况究竟如何,他早就看透了,今日一问,只是例行公事罢了。 “你怎么知道的?” 李长歌感到很惊讶,她从来没告诉他这件事,也没对任何人讲过,按理来说,他应该不知情才对,怎么会了解的这么清楚? “牧云礼行为动作大咧咧,进出将军府也是大摇大摆的,根本就不避嫌,我想假装不知道都很难。” 他这句话倒是真的,牧云礼做事很高调,压根不懂何谓悄无声息,而且不只是不避讳,甚至光明正大,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常常出入将军府,他表现的这么明显,拓跋桁就算在宫中,消息早晚也会传进他的耳朵。 经由他一解释,李长歌心里就清楚了,想来他说的有道理,牧云礼把事情弄得沸沸扬扬,几乎要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拓跋桁眼线多,人脉又广,完全没理由不知情。 “他最近的确是总来找我。”她说,“今天就又来了。” “什么?”经过前两日的警告,拓跋桁本以为,牧云礼会收敛一些,至少也该消停一段时日,却没想到,他居然还变本加厉了,实在过分的很,彼时他的胸腔里憋着一口气,无处发泄,让他说话的语气也变得生硬起来, “你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可以整日去见陌生男人?这事若是传扬出去,对你名声没有半点好处,你还想不想嫁出去了?以后别再见他,知道了吗?这也是为你好。” 牧云礼不仅藏着坏心思,来到端南目的不纯,现在还对李长歌有非分之想,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一桩桩一件件,实在人神共愤,他一一记在了心里,他日若有机会,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要在他身上都报应回来。 “这事不是我能说的算的。”他的要求说的简单,可却忽略了他们俩身份相差悬殊,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事可不是她能够做主的,“他是南疆皇子,还是使臣,身份尊贵,非同凡响,而我只是将军的女儿,哪有胆量把他拒之门外?要是传了出去,旁人还不知道怎么想我们呢。” 拓跋桁是皇上,可以随心所欲,想不见谁就不见谁,可她只是一介平民,尚无任何官职,父亲都得罪不起的人物,她又如何得罪得了?两人身份有着云泥之别,注定她不能随便自在,牧云礼的身份压她一头,她又岂能尽如人意?妥协,才是在所难免。 “那你先别管了,此事我想办法。” 牧云礼的身份的确棘手,别说是她,就连自己都没办法想说不见,就能不见,因此他不会再要求她什么了,该做什么她就去做,牧云礼的事情,交给他来尽快解决,毕竟他可不想别的男人总是觊觎他的女人,时间一长,谁知道会不会生变故。 “你干嘛这么在意牧云礼?”他吃味的表情,认真说来,有些好笑,大抵是因为不轻易流露,才会显得难能可贵,让李长歌想逗逗他,“难道是吃醋了不成?” “我都没有办法经常见你,他凭什么说见就见。”拓跋桁低下头,傲娇的说,“我做不到的事,别人也休想办得到。” 他的女人,只有他能随便看看,旁人休想,牧云礼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身为男人,他比谁都清楚,所以他有义务,断了他的念想,让他不要对注定不属于他的女人,抱有任何非分之想。 “这么大的人了,干嘛还这么孩子气?” 见他类似赌气的表情,李长歌虽然觉得很好笑,但又甜蜜十足,心里五味杂陈一般,又酸又甜,可只要拓跋桁在意她,她怕是连做梦,都能够笑出来。 “我只是想昭告天下,你是我的,谁都不要碰你。” 这话听起来很幼稚,但也是拓跋桁的坚持,他一向是一个大方的人,别人不管想要什么,只要他给得起,从来不会吝啬,只有在感情上,他才是个小气的人,不愿意和任何人分享李长歌,哪怕一丝一毫,都不可以。 牧云礼如果真的馋女人,那就赶紧回到南疆,凭借他的身份还有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会得不到?如果不想回去,那么自己也会赏赐他一两个美人,给他解馋,问题的解决方式很多,他可以随便选,可若是敢动李长歌,便是碰了他的底线,怕是不想活了。 “谁是你的?”他的话太霸道,李长歌受不住,秀眉一蹙,佯装生气的说,“我可还没有嫁给你,这话不能乱说。” 她是个女孩子,名节比什么都重要,在她嫁人之前,谁都不可以这样说,不然若是传了出去,像是什么样子?她可不想别人觉得,李将军的女儿不够矜持端庄,莫说是做国母,哪怕是普通人家的主母,也该矜贵典雅一些,任何有损名节的话,都是不能说的。 “你早晚都要嫁给我。”拓跋桁更加霸气的宣誓,“这话有何不能说的?” 李长歌已经被他早早的定下,虽然现在时机不够成熟,但是终有一日,他会三媒六礼,八抬大轿,把她风风光光的迎进宫,既然这是命中注定的事,那他自然也能实话实说。 “这事可还不一定呢。”想起和亲的事,李长歌就觉得心里很虚,至少目前来看,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她不能完全的放心,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朝堂之上可是有不少人建议我去南疆和亲,如果我真去了,你说的话就不作数了。” 她也不想和亲,成为政治上的筹码,凄惨度过半生,可是她很明白,世事无常,变幻莫测,在时代的洪流之中,她的抵抗没有半点作用,假如所有的人都要求她和亲,到时即便她再说不,恐怕也是有心无力,在这点上,她已经看得很透彻。 第二百三十一章 留宿宫中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端南由我做主,只要我不点头,谁都别想派你和亲。”拓跋桁咬牙切齿的承诺。 别的事情或许他没把握,但这件事他很确定,没人比他更有资格,去做端南的主,而端南也没有弱到要靠女人才能护国,所以李长歌别担心,她不会和亲的。 “你说的话,我是信的。”有了他的保证,李长歌彻彻底底的放心,整个人都安定下来以后,她便情不自禁的开起了玩笑,“要是我真的和牧云礼成了亲,你会怎么办呢?” 他一向都是个理智的人,从来不会冲动,更加不会意气用事,那么为了自己的事,她倒是想看看,他的反应会是什么。 想起这个画面,拓跋桁就觉得心里难受极了,仿佛天塌下来一样,望着李长歌期待的眉眼,他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俯下身子,用唇堵住她的嘴巴,这样她就不会再说他不想听的话。 两人缠绵一阵,待到时机成熟以后,他才慢慢放开了李长歌,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某种能蛊惑人心的魅力,“我会从他手里把你给抢回来,并且死死将你护在怀里,谁都别想再夺走你。” 这是他的回答,也是他一定会做的事,所以牧云礼千万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至少有他在这,他是吃不到的,如果非要强抢,那就别怪自己,让他灰溜溜的回到南疆,坏了最后那份体面。 噗呲一声,李长歌就笑了,“这么厉害的吗?” 她没想到,拓跋桁倒是挺护食,控制欲也很强,有他这番话在,想必谁也别想再打她的坏主意了,现在只看牧云礼和他谁更胜一筹。 “当然。”拓跋桁点点头,不容置疑,“我何时骗过你?” 所谓君子一言,快马加鞭,他说的话,就如金子一样贵重,但凡他能讲得出口,必定说到做到,李长歌无需再担心,不会有人用她做政治的筹码,将她派去联姻,她生生世世只会生活在端南,做自己独有的皇后。 “那我就勉勉强强的相信你吧。” 李长歌扬起了脑袋,笑得春风满面,眼睛里面亮晶晶的,透过她的双眼,拓跋桁仿佛看见了星星,因为她的双眸就和星星一样璀璨动人,煜煜生辉。 “长歌,今晚留下来吧。”他说,“天色已晚,你再回去也不方便,不如同我睡在一起。” “这…”李长歌愣住了,神色之间有些迟疑,一时竟不知道自己是要答应,还是拒绝。 她的心里其实是愿意的,可她毕竟是个姑娘,还没嫁人,要是就这样留下来,传扬出去,恐怕对她名声不好,父亲那边,她也没有办法解释,心里纠结于这些事,让她无法痛痛快快听从于心。 “你别担心,此事不会被宫外人知晓,而李将军那边,我也会派人说清楚。” 拓跋桁也知道她的顾虑,但是她不用太焦虑,因为她忧虑的事情,自己都会一一处理好的,更何况他很快就会娶她,哪怕事情真的传了出去,那又何妨,她注定是他的人,谁敢多说半个不字? 他这些话,好像是定心丸,让李长歌心里顿时间踏实了许多,也没那么排斥他的要求,毕竟她担心的无非只有两点,父亲还有流言蜚语,如果这些都解决好,那她实在没有理由对他说不。 “留下来吧。”摇晃她的手臂,拓跋桁可怜兮兮的说,“我想你了。” “好…”李长歌本来就没打算再拒绝,现在他这样一撒娇,她就更加没有办法回去,事已至此,那她就听从她的心,留下好了。 两人并肩躺在床上,和衣而眠。 李长歌睡觉从不喜欢穿衣服,因为这种不适感会令她彻夜难眠,可是今晚虽然穿着衣服,但她却睡得格外的香甜,半点没有失眠,并且还做了个好梦,就像那天晚上一样,她知道拓跋桁在她身边,总能叫她睡得安稳,无论身边何种环境,都是如此。 翌日一早,拓跋桁早早就去上早朝,独留李长歌一个人在寝宫的床上,彼时她睡得正安稳,要是没有吵她,她能睡到日上三竿,奈何总有调皮的人,打断她的好梦。 “李姐姐…李姐姐…” 感觉耳边有人唤她,一声一声,不知疲倦,李长歌本不想理会,只可惜声音太坚持,一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被吵得烦了,只能睁开双眼。 “长乐?你怎么会来这。” 刚一睁眼,就看见长乐笑嘻嘻的站在她床头,让她即便想发脾气,也是无济于事,最后只好收起了她的坏脾气,尽量心平气和的问。 “当然是来看你。”长乐眨了眨眼,一如既往的喜欢开玩笑,“昨晚睡在皇兄怀里,睡得好吗?” 李长歌脸颊慢慢的红了起来,坐直身子,不自然的说道,“你在胡说什么,我们两个各睡各的,我哪有跑到他怀里?” 她睡觉一向很老实,端端正正,从来不会乱动,由此她能确定,他们两个昨晚距离合适的很,谁都没有越界,又哪里会有肢体上的接触呢?长乐可不要开她这种玩笑了。 “既然没有,那你脸红什么?”指着她透红的双颊,长乐好整以暇的问。 她能说谎,可是她的面部表情骗不了人,脸红成了这个样子,那一定是因为害羞,她也别解释了,总之长乐不会信的,她只相信她的猜测。 “哎呀,我不和你说了。” 长乐独断专行的很,李长歌说服不了她,最后只能放弃,懒得再和她讲,一个人默默的去洗漱,一个晚上都没回家,她得赶紧回去,不然李将军一定会多虑,担忧她的。 “好了,我是和你开玩笑的,你别生气。”见她离开,长乐连忙追在她的身后,喋喋不休,“皇兄什么性格,我最了解,我相信他不会对你动手动脚,能够和你同床共枕,他已经够开心的了,哪里还有别的心思。” 她就算不相信李长歌说的话,也该相信拓跋桁的为人,他是一个正人君子,行为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从不会做鼠窃狗盗之事,她能确定,两人成亲之前,拓跋桁断然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这点自信她是有的。 闻言,李长歌的脸更红了,红晕简直蔓延到后脑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生病,脸颊才会如此红润,殊不知她只是在害羞。 “你要是再开我玩笑,以后我可就不理你了。” 她和拓跋桁的事情,虽然不算秘密,可也没有摆在台面上讲,今日三番两次的被长乐调侃,她的心中五味杂陈,颇为不是滋味,所以希望她可别再胡言乱语,不然自己可就要羞死了。 “我不说就是了。”长乐举起双手,做出一副投降的架势,接着半严肃半好奇的问,“既然不开玩笑,我就说件认真的事,你和皇兄打算几时成亲?” 他们两个抱也抱了,亲也亲了,该做的和不该做的,也都做了,那么是时候应该成亲了,拓跋桁还好说,他是一个男人,怎么样都可以,但李长歌没有时间继续耽搁下去。 她年纪不小了,两个人也算是情投意合,两厢情愿,现在除了成亲,也没别的路可选了,作为他们俩的妹妹还有朋友,她是真诚希望,他们可以喜结连理,永结同心。 提到成亲的事,李长歌怔住了,平心而论,她也真的想要嫁人,不止一次憧憬过自己的婚礼,想象着自己被人八抬大轿的抬进皇宫,顺理成章的嫁给拓跋桁。 不得不说,这是她最梦寐以求的事,可幻想归幻想,她还是理智的,知道如今不是时候,这个愿望也没可能实现,所以她只能收起不切实际的想象,回到现实。 “长乐,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我们两个不会成亲,你以后别再问类似的问题了。” “可是…”长乐想问问为什么,难道成亲还需要挑什么日子不成?可是见她难得严肃,想必是真的不愿提,所以最后没说的话,只能生生憋回心里,“我以后不再问就是了,李姐姐可别恼。” “我没有恼。”李长歌笑了笑,温柔的对她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恼,只是很多事情,时机的确不对,等到一切都成熟的时候,我想我会嫁给你皇兄的。” “那可就太好了。”长乐雀跃不已,差点就蹦起来,“我会等着这一天的。” 她的皇兄这一生可能会娶无数的女人,环肥燕瘦,数不胜数,可是在她心中,她的皇嫂就只属于李长歌一个人,她会耐心等待她嫁进来的那一刻,到时恐怕她会比拓跋桁还要激动。 “好。” 见她这般的孩子气,李长歌也被她感染了,笑得无比满足,既是如此,她们一起期待好了。 ……… 简单的收拾过自己,李长歌坐着马车回到将军府,刚刚下车,玲珑就跑过来,“小姐,你总算回来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外出游玩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发生什么事了?”李长歌问。 玲珑平素是个冷静的人,不管发生何事,从来不会惊慌,今日这样的不镇定,匆匆忙忙,想必定是府中出了状况,难道她一日不在家,家里就出事了不成? “南疆的三皇子一大早又来了,在正厅一直等着您,说什么他都不肯走。”玲珑叹息一声,焦灼不安地说,“您快去看看吧。” 以手扶额,李长歌简直是头疼不已,牧云礼还真是阴魂不散,哪哪儿都有他,他要是再不走,自己是不是就摆脱不了他了?暂且不说嫁他的事,就他现在这个纠缠劲儿,谁又能受得住。 “我知道了,他由我来对付就是,你去忙别的吧。” 尽管心里一直打怵,可有些事总该面对,更何况将军府自有待客之道,怎能晾着客人,想着无论如何,都要见他一面才行,总不至于失了礼数。 “李小姐,你总算回来了。”见她出现,牧云礼连忙起身相迎,“这一早上,可真叫我好等。” 他在这里可是足足等了两个时辰,终于把她盼回来了,虽然时间久了一些,但只要见到她,就算没有辜负他的等待。 “抱歉,我不知道三皇子突然会过来,这才叫你久等,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嘴上说着道歉的话,可其实李长歌心里,早已牢骚满腹,责怪他的不知分寸,纠缠不休,实在难缠,当然这些话她也只敢在心里腹诽两句,万万不能讲出来的,毕竟怎么说他都说客人,不好当面折了他的面子。 “李小姐客气了,美人都是需要等的,这是我该做的,你没必要向我道歉。”微微一笑,牧云礼说的很坦然,“只是不知,李小姐你夜不归宿,去了哪里?” 等她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男子汉大丈夫,他不计较这些,他是好奇,她一晚都彻夜未归,究竟是在何处住下?希望真相不是他设想的那样。 李长歌嘴角的笑容,渐渐收敛,甚至连敷衍都懒得去做,直截了当的问,“三皇子是如何得知,我昨夜未归的?” 她倒是想知道,这么个秘密的消息,他是从哪打听来的,不,应该说是哪一个不知趣的人告诉了他,让他逮住了机会质问她。 “这问题很简单。”知道她心里想什么,牧云礼索性也没有瞒她,“你府上的丫鬟都很诚实,我也只是随口一问,她们就全说了。” 其实不是她们诚实,而是他够大方,只要给足银子,在这世上就没有撬不开的嘴,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一点都不假,只可惜她们了解的不多,能告诉的很少,不然的话,他也不用再问李长歌了。 “那可真够诚实的啊。”李长歌表面上带着微笑,其实她是咬牙切齿,一想起那些见钱眼开的丫鬟,她就恨不得狠狠揍她们一顿,这样说不定下一次她们才能老实一些,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可以说。 “所以…李小姐昨晚是去了哪儿?” 李长歌本来就在气头上,一直恼怒着府中不懂事的丫鬟们,心中心烦气乱,一股无名火正愁无处发泄呢,偏偏就在这个时候,牧云礼还穷追不舍,无疑就是触了她的霉头,令她更加怒不可遏, “三皇子是我的什么人,关于我的行踪,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恕我直言,不管我去了哪,亦或者见了谁,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三皇子无关,你也无权过问,所以希望下次,你莫要再问我,否则我也不敢保证,会对你说出什么话。” 就算心里不爽,她也想维持表面的平和,不想戳破了这层窗户纸,因此她也希望,牧云礼可以识趣些,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挑战她的底线,如若不然,事情闹到最后,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李小姐别生气,我也只是随口一问,你若是不想答,我也不会勉强。” 牧云礼深知他惹恼了她,所以一时之间,他也不敢再问,只顾着先平息她的心情,不要让她彻底恼怒,不然他也讨不到半点的便宜。 他这些话,虽然不能让李长歌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是平心而论,总算让她的气消了一些,至少没有之前那么歇斯底里,“我有些累,就先回房休息,恕不奉陪,三皇子请自便。” 她要回去好好的歇歇,平息一下怒气,不可能像平时一样,忍着怨气陪他说话,牧云礼要是想继续在这待着,那就随他的便,总之自己不陪同就是了。 虽然她的待客之道让人很是不爽,好在牧云礼也不恼,只是在她身后喊道,“那你好好休息,我过几日再来看你。” 不管李长歌说什么,他都不会放弃,因为在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放弃二字,他会坚持不懈,直到美梦成真为止,所以李长歌放心吧,他要一直纠缠着她,除非她能举手投降,否则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也许李长歌能休息的好,可是听完了他的话,再也没有这个可能,她今天注定是不太平了,但她不能为了他的话而影响到自己的心情,所以她要尽量忘记这个男人,否则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 牧云礼果然是说话算话,三日之后,再次登门拜访,李长歌听说了他来的消息后,简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震惊,令她备受打击,她不知该说他言而有信,坚守承诺,还是说他惹人生厌,万般嫌弃,无论如何,不欢迎就是了。 她抱着赴死的念头,来到正厅,“好久不见,三皇子近来可好啊?” 她还是第一次祈祷别人身染恶疾,重病在床,虽然这样有些恶毒,但是只要他别来烦自己,她情愿自己恶毒些,也总好过现在生不如死,硬着头皮还要敷衍他。 “我一切都很好。”牧云礼的脸上春风拂面,洋洋得意,想不好都很难,“李小姐呢?这些时日可还安好?” “我也挺好。”李长歌说。 她多希望自己不好,哪怕得个风寒也行,这样也能找个由头不来见他,怎还会像如今这般,虽然身体极好,却要和牧云礼常常碰面,一时间她居然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我今日来找李小姐,是想邀请你陪我去游玩,不知李小姐可愿意?” 今日阳光明媚,晴空万里,正是出去玩耍的好时机,他也希望借此机会,能和李长歌拉拢下感情。 “我…”李长歌犹豫了,“三皇子若想去游玩,应该有很多人愿意陪你,又何必来找我?我这个人性格枯燥烦闷,和我一起,恐怕你也玩不愉快。” 她实在不想和他一起去,哪怕只有一次,牧云礼能不能放她一马? “陪我的人虽然很多,可我通通都不喜欢,我只想李小姐你陪着我,就算行程枯燥乏味,我也会很乐意。” 她可能没搞懂,重要的并不是游玩,而是两人一同出行,所以无论如何,牧云礼都不会再给她拒绝的机会,这一次她是在劫难逃了。 “好吧,那就走吧。” 难得他说的如此的真诚,李长歌实在没法子继续拒绝,无奈之下,只好耐着性子陪他去了,她不奢望这次行程能有多么愉快,只要别太糟心,她便心满意足。 ……… 这段时日,左维一直安分守己,每日除了上朝,休息,便再无其他事可做,可以说是十分老实,也没动任何坏心思,让拓跋桁这些天对他很放心。 奈何他生来就不是个能安分的主,相安无事几天之后,他的心思又开始活络了起来,毕竟他的目的还没达到,怎么可能就这样偃旗息鼓呢? “相爷。” 沉思之际,暗卫找上门来,睁开他慵懒的双眸,问,“什么事啊?” “李长歌和南疆三皇子一起外出去游玩,彼时两人都在外面。” 他虽然是消停了下来,可是他的心思从来就没死过,所以这才一直派暗卫跟踪着李长歌还有牧云礼,时时刻刻打探他们俩的消息,如今总算是派上用场。 “只有他们两个人吗?” 这是个至关重要的消息,毕竟人少才好办事,人多的话,那可就不好下手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必须要问清楚。 “是,他们没带任何随从外套。” 这个回答,终于让左维放心了,眼下他们形单影只,孤立无援,只要他能尽快采取行动,一定可以将他们俩一网打尽,一箭双雕。 这是个下手的好机会,千万不能错过,左维匆匆忙忙去找拓跋含章,想要和他说清楚这件事,看他是否也会配合自己。 “有件事我要和你说。” 找到了他,左维直入主题,一点都没拐弯抹角。 “何事?” 见他毛血喷张,十分兴奋,拓跋含章不用问都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坏主意,看来又要有人倒霉了。 “我想到了一个主意,既可以对付牧云礼,又能让李长歌跟着一起倒霉。” 想到他们俩双双毙命的画面,左维就显得异常的兴奋,说起话来更是喋喋不休,差点就要停不下来,要不是顾念着拓跋含章可能会听不懂,他早就一股脑全说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寺庙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什么意思?” 突然提到这俩人的名字,拓跋含章愣了一下,毕竟很长一段时日他们都没打过李长歌的主意,本以为左维已经放弃了,如今出其不意的说起她,莫非他是又把坏心思打到了李长歌身上? “两人正在外出游玩,而且除了他们二人,并无任何随从,只要能将二人困在一处,到时候再传播一些消息出去,李长歌的名声被破坏,就只能嫁给牧云礼,届时不仅削弱了皇上的势力,还能让牧云礼欠咱们俩一个人情,可谓两全其美,你觉着呢?” 他的本意,并不是要破坏贞节那么简单,而是想置李长歌于死地,奈何他曾经答应过拓跋含章,不可索取她的性命,既然杀不了人,那就只能换个方式,把她调去南疆也好,只要可以让他讨到好处,自己委屈一下,倒也未尝不可。 这个计划天衣无缝,完美无缺,正常来说,拓跋含章一定同意,可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拓跋含章非但没有说好,反而还被激怒,“我说过了,不可以伤害李长歌,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此时的他,横眉冷对,怒发冲冠,早已勃然大怒,气氛更是剑拔弩张,可他顾及不上这些,满脑子都是左维刚才肮脏的思想,他难道不知道,他这样会害了李长歌一辈子? 他想从拓跋桁手中重新夺回皇位,但是这不代表,他要卑鄙无耻,阴险狡诈,用李长歌后半生的幸福作为代价,相信即便没有这个计划,他依旧能马到功成,无论如何,谁都别想打李长歌的主意。 “只是让她嫁人,何谈伤害?” 如果这也要说是种伤害的话,那么文成公主与王昭君岂不是都被伤害了?要想成为帝王,万不能有妇人之仁,关键时刻,就要杀伐果断,否则千古霸业,又该由谁去做? “如果不是伤害,那让你的女儿嫁过去吧。”拓跋含章冷眼瞧着左维,说的话不带一点感情,残酷极了,“反正都是一桩好事,你又何必便宜别人?” “瞧你这话说的。”翻了一个白眼,左维也不是很高兴,“现在正说着李长歌的事,干嘛又扯到我女儿身上?如果牧云礼真能看中她,那还好了,我一定敲锣打鼓的把她送到南疆,都不用你开口,可惜事实并非如此,难道我还能胡乱做主吗?” 拓跋含章低下头去,不再说话,无论如何,他不会同意左维的计划,李长歌在端南好端端的生活,怎能够因为他,远嫁他乡,葬送后半生的幸福?于情于理,他都不可以这样做。 “你听我一句劝,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要有所牺牲,才能得到回报。”左维知道他对李长歌有感情,恐怕这次不会轻易妥协,所以他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他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李长歌根本不是你的,她从来没有心系与你,整颗心全都拴在了你的对手身上,你又何必要心疼她?” 和李长歌相比,拓跋含章才是真正的可怜人,有怜惜她的这功夫,不如多考虑下自己,不然最后功败垂成,看李长歌会不会也对他心慈手软。 “她喜欢谁,那是她的事情,我管不着,只是你不可以动她。”拓跋含章抬眸,表情坚定,咬牙切齿的说,丝毫没有为他刚才的话所动。 其实他是被左维打动了一些,但是转念一想,他仍旧觉得不能那样做,无论李长歌钟情谁,他都不会改变他的态度,从而让左维祸害她,毁了她。 “你还真是固执的很。”挠了挠头,左维气急败坏的说,彼时他的心里百感交集,愤恨难当,真想撕破拓跋含章的脸,让他无法继续装圣人,在他即将动手,把事闹大之前,终于想到最合理的方法, “还记得你之前承诺了什么吗?你说为了大业,在必要的时候,能舍弃李长歌,现在时机到了,可你迟迟不肯同意,难道你要背信弃义不成?” 他这番话,成功的拿住了拓跋含章,让他张了张嘴,几次欲言又止,但又好似如鲠在喉,终究没再反驳,只是叹息一声,闭了眼睛,“也罢,我也不阻挠你,随你便吧。” 君子一诺,千金不换,既然他立下了誓言,那就绝没有出尔反尔的道理,这一次他不能再反对了,但也没办法和左维同流合污,所以让他自己去安排吧。 “你总算识趣了。” 见他松口,左维乐的不行,没再继续和他闲扯,只是派人按照他的计划行事,这个计划天衣无缝,万无一失,想必不久之后,他不仅能收获一个同伙,还能让拓跋桁因此失去一个左膀右臂,一石两鸟,简直无懈可击。 ……… 李长歌陪着牧云礼坐了很久马车,大概一个半时辰之后,两人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她本以为,既然说是游玩,那么去的一定是市集或大街,当她看到眼前这座金碧辉煌的寺庙时,不得不说,饶是再有准备,她依旧愣住了。 “三皇子,这是何意?”她的双眸,充满困惑,显然对于他的此举,她是不得其解,难道在这之中,还有什么深意不成? “佛门之地,最为清静,我特地带李小姐来这里修身养性,放松心情,希望你能喜欢。”牧云礼俯下身,慢慢向她靠近,嗅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嘴角上扬,一脸陶醉。 这副表情搭配他的尊容,实在猥琐的很,李长歌心里面大惊失色,尽管没有表现出来,但也下意识的后退两步,表达对他的抗拒与抵触, “我去哪里都好,只要三皇子你开心。” 她的目的和此行的原因,皆是为了陪他游玩,让他高兴,所以她的感受并不重要,喜不喜欢,也是无足轻重,但求他能心满意足,便比什么都强。 “能和你在一起,我自然是激动无比的。” 她的抗拒,牧云礼都看在眼里,但是无妨,这些是短暂的,他若能讨得她欢心,想要让她投怀送抱,还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咱们便走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李长歌的意见,更是可有可无,索性她什么都不说,今日就舍命陪君子了。 两人并肩走进寺庙,庙里的人今日出奇的多,只有少数是僧人与主持,大部分都还是俗人,他们手中拿着香和银子,一脸虔诚,想必都是来许愿的。 “李小姐可知今儿是什么日子?”牧云礼环顾着四周,罕见的有些许好奇,“为何寺庙人头攒动?” 他还想着,寺庙人少,做什么事都会方便许多,今日一见,方才知晓,原是他算错了,寺庙的人简直比街上还要多,真不知道是怎么了,人干嘛都跑到这儿来? “具体原因,我也不太知晓。”李长歌摇摇头,和他一样是一脸懵,“但总该是特别的日子。” “那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两人一路向前,顺势观察一下寺庙,“寺庙香火鼎盛,规模浩大,端南果然民富力强,就连寺庙都比南疆宏伟许多。”牧云礼不停的打量着,发出一声感慨,这话究竟何意,两人都很清楚。 见他说的阴阳怪气,李长歌也不急,只是慢悠悠的解释道,“三皇子误会了,端南普通寺庙也没多么宏伟,眼前这座菩提寺是皇家寺庙,独一无二,绝无仅有,自然特殊一些。” “哦,是吗?”牧云礼挑挑眉,眉眼之间,带着一丝怅惘,眼神也幽深如一潭死水,令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倒是我多心了。” 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端南兵强马壮,民富力强总归不是假的,他们必须小心提防一些,把端南放在头号政敌的位置。 “三皇子要不要进去祈福?”两人来到大殿,面对着高大慈祥的佛祖,李长歌问。 “也好。” 他们走进了庄严的大殿,遵照规矩,跪在那里虔诚祈愿,接着上香,一系列的流程走完之后,这才离开。 “不知李小姐许的什么愿?”牧云礼嬉皮笑脸的歪头瞧着李长歌,举手投足之间充满好奇。 “这是秘密,我不能告诉你。”对于自己许的心愿,李长歌守口如瓶,绝不透露出半个字,“不然说出去可就不灵了。” “那你的愿望里有我吗?”明知道并没有,可牧云礼非要问个不停,大有不见黄河心不死的架势。 他的眼睛睁得老大,瞳孔里面装的都是期待,仿佛对于这个答案,真的十分在意一般,要是实话实说,难免会伤了他的心,可若不说实话,也算一种欺骗,李长歌暗地里踌躇不决,思量半天,这才下定决心,“没有。” 她不喜欢欺骗别人,也不想为了牧云礼,而要篡改她的心愿,事实究竟怎样,她都要如实说,至于能否接受,那就不是她应该考虑的事了,况且牧云礼心理素质极强,想必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接受的。 第二百三十四章 刺客行凶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真的?”听到这个回答,牧云礼显然很伤心,眼睛里的光消失了,伸手捂着胸口,他黯然神伤的说道,“可是怎么办呢,我的愿望里可有你。” 李长歌转过头,瞪大双眼,“三皇子是什么意思?” 牧云礼今日太奇怪,总是说些意味不明的话,让她摸不清楚头脑,他这样做,一定另有目的,莫非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不成? 既然她都问了,牧云礼也不打算再瞒她,轻轻的握住她的手,他一面含情脉脉的看她,一面深情的说,“李小姐,你还不明白吗?我倾慕你,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便被你的绝色容颜打动,接着在和你的相处之中,更沦陷在你的大气洒脱里面, 当得知朝廷有意让你去南疆和亲,我兴奋的整晚都睡不着,你若是和我一起回南疆,我保证一生一世对你好,只娶你这一位妻子,不会辜负于你,薄情于你,你是否愿意嫁给我?” 明明这番话很打动人心,他说的似乎也足够真诚,但不知为什么,李长歌总觉得这是场戏,是他苦心孤诣,经营多时的戏,这又叫她如何能相信他? 再者说了,他们两个相识不过短短几日,其中相处也不算太愉快,无论如何,牧云礼都不该喜欢她,何况他的双眼之中看似含情脉脉,其实没有一点色彩,真正的喜欢是什么样子,她心里很清楚,经过她认真的推测,她选择忽视掉他的告白。 “三皇子,你的厚爱,我心领了,但这种话,希望你以后别再说。”慢慢抽回自己的手,李长歌下意识后退两步,“我已有了喜欢之人,他也同样倾心于我,我不想让他对咱们俩有误会,所以请你与我保持距离,不要再对我示好了。” 拓跋桁是一个大醋坛子,要是让他知道此事,和牧云礼发生一场冲突,都在意料之中,她可不能因为自己,让他们有矛盾,因此无论是真是假,她都只能让牧云礼断了念头,休要对她抱有任何非分之想。 她的拒绝干脆果断,及时说明原因,没有拖泥带水,表情更是冷静坚决,不带丝毫个人情感,要是换做别人,恐怕早已想过放弃,可牧云礼又岂是一般人,他精心设计的计划,不可能因为李长歌三言两语,就轻易说放弃,“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永远不放弃你,会一直追求你,直到答应为止。” 狡黠的眨眨眼,他笑得很调皮,而且态度坚定,已经不是随便就能改变想法的了,李长歌揉了揉额头,头疼的直摇头,他这般的固执,一条路走到黑,可要叫她如何是好? “随你便吧。”该说的话她都说了,劝不住他,她也没有什么法子了,既然他对自己信心满满,那就尽管试试好了,但凡她能被他打动,她都不再姓李,“我先走了。” “等等。”见她作势要走,牧云礼眼疾手快的拽住了她,“干嘛走这么早?” 难道他是洪水猛兽,让她连一秒钟都不愿意和他待在一起?真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看她眼里除了拓跋桁,可还能装得下别人? “我累了,想先回府休息,今日就到此结束吧。” 听了他的告白,李长歌脑子里乱糟糟的,实在没有办法假装若无其事的陪着他,现在她唯一想要做的事,就是回将军府,一个人静静的想想,不再理会尘世间的种种。 “我送你回去吧。” “不必了。”牧云礼的话刚脱口而出,就被李长歌拒绝了,“我一个人可以。” “那怎么行?”她说得倒爽快,可牧云礼没有同意,“你自己不安全,万一路上出了什么状况,叫我怎么向李将军交代?” 他要把握机会,争取到每一分每一秒,可既然李长歌不肯给他这个机会,那他只能搬出李将军了,他就不信,她连父亲都不顾及。 “我一个人向来独来独往惯了,以前都没出现意外,相信这次也是如此。”李长歌拿掉了他的手,转身准备离开。 她已经去意已决了,牧云礼也别想叫她改变主意,他们两个离彼此能越远越好,免得靠得太近,生出什么误会,届时她想解释,恐怕也是为难。 “以前没我在你身边,你也只好冒险,现在有我,哪能继续让你单枪匹马?”牧云礼拦在她面前,“就让我送你回去吧。” “救命!” “杀人了!” “啊…” 两人这边正在争执不休,寺庙那边也不消停,突然传出一声声呼救声,伴随着几声刺耳的尖叫,让两个人同时停下,将注意力放在了那边。 寺庙向来都是清修之地,从来不会发生任何杀伐之事,今日呼声连连,想必定是出了什么意外,两人心有灵犀一般,一起向发声处跑去。 到了那里,方才看到,原来是一伙黑衣人,正在寺庙行刺僧人,他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根本就斗不过那些刺客,只能纷纷抱头逃跑,一面跑一面叫,场面很是血腥惊悚。 而旁边的香客,见到眼前这个画面,早就乱作一团,他们连银子都顾不上拿,匆忙就逃走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寺庙,看来危机时刻,人人都只顾得自保,哪里还有余力去救旁人? “岂有此理。”李长歌义愤填膺地看着僧人们的遭遇,怒火中烧,“他们居然这般欺负弱小,实在可耻。” 这些僧人平日吃斋念佛,普度众生,根本没做任何有悖天理的事,今日遭受无妄之灾,真是太叫人痛惜了,此情此景,李长歌看在了眼里,心中也为他们鸣不平。 “李小姐请放心,我自会为他们讨回一个公道。” 牧云礼私以为,他的武功虽然不算天下第一,但对付这几个刺客,还算绰绰有余,说话之间,他便撸起袖子,准备以一己之力和这些刺客斗个你死我活,可是谁料,他还没走上前,黑衣人便全都跑了,整个场面就只剩下那些遍地哀嚎的僧人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李长歌,无奈的耸耸肩,“他们跑的倒是挺快。” 她可是看到了,不是他不愿救,而是那帮人跑得太快了,自己追赶不上而已,平心而论,他是有副侠骨柔肠的,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慢慢向她展现。 “先把僧人扶起来吧。” 现在还不是追究刺客的时候,而是要先确保僧人平安无事才行,毕竟他们都是无辜之人,不能平白受此磨难,她要检查一下他们伤势,若有必要,可能需要上报朝廷。 值得庆幸的是,那些刺客似乎手下留情,僧人虽然全都受了伤,但是都没伤在要害之处,静静休养几日,便可痊愈。 李长歌迷糊了,凭借刚才刺客的实力,想要杀掉僧人,简直易如反掌,可他们并没有要人性命,只是让他们受了点小伤,却引起这么大的轰动,事情实在有些诡异。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她细究,身后便传来了一声惊叫,两人回头,发现住持姗姗来迟。 看着他们身上的伤,住持心疼的不得了,“我才离开一炷香的功夫,怎么一个个的都受了伤,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僧人细皮嫩肉,平时没吃过多少苦,如今突然中了刀伤,叫他们全都是呲牙咧嘴,叫苦不迭,疼的在地上直打转,哪里还有功夫回答住持的话,只能由李长歌代劳了, “刚刚出现一伙刺客,光天化日,就在寺庙行凶,师傅们皆被他们打伤了。” 她的回答,吸引了住持的注意,回头打量他们二人一眼,住持严厉的问,“你们是谁?” 刺客没有找到之前,这里的每个人都有嫌疑,他可不能掉以轻心,免得再被他们蒙蔽。 “我们只是普通的香客,恰巧见到了事发的过程。”李长歌说,“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我们先告辞了。” 该回答的,她都已经告诉住持,眼下寺庙乱成了一锅粥,他们也要处理庙里的事,而她和牧云礼自然要离开,毕竟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施主请先留步。”住持叫住他们,“你们现在还不能走。” 不只是他们俩,所有出现在现场的人都不能离开,因为他们都有嫌疑,今天晚上必须留在这里接受调查,只有确定了事情与他们无关,才能放其走出寺庙,否则谁都别想踏出寺庙大门半步。 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走一个,为了寺庙里僧人的清白还有公道,他也是不得以而为之,还请各位配合一下,暂且留宿寺庙一晚,不要叫他为难。 “为何?”他的举动太突然了,两人皆是不明所以,不知道住持这是做什么。 “刺客下落不明,本寺僧人无辜受伤,为还他们一个公道,老衲需得彻查清楚,还请两位施主理解。” “我们明白,今晚我们住在庙里,随时恭候住持调查。” 李长歌很能理解主持的意思,所以她也没有强行要走,而是善解人意的留下来,反正只是住上一晚而已,只要能让住持安心,住几天都可以。 第二百三十五章 调查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施主能够这般体谅,老衲在此谢过。”这个要求不说多么强人所难,到底不算宽容,她能应下,住持心里感激不尽,“圆空,带两位施主去休息。” “李小姐,你刚才为什么不和住持表明自己身份?”走在路上,牧云礼小声的问道,“这样可以尽快回去,就不用留下接受调查了。” 李长歌怎么说都是官家小姐,从小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他本以为,按照她骄傲的性格看,今日断然不肯无端背下嫌疑,却没想到,她倒挺从善如流的,超乎他的想象。 “我认为我应该留下。”李长歌说,“毕竟若是说了身份,肯定还要引起事端,现在寺庙本来就不太平,我不想因为我再令他们为难,与其把事闹得沸沸扬扬,不如留下,反正只是一晚,住在哪里都没所谓。” 因为一次隐瞒,一个夜晚,换来所有人的安宁,对她来说,是一个最正确的决定,所以她不可能挑明身份。 “李小姐很豁达。”牧云礼偏头望着她,眼神之中带着欣赏还有敬佩,“也很通透。” 以前他对李长歌最多就只有玩味,和数不胜数的阴谋诡计,可是今天冥冥之中,好似又多了些东西,但到底是什么,一时半刻,他也说不清楚,总之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三皇子不是也一样?”李长歌直视他,说话也很直接,没有迂回婉转,“我想你我观点,应该是一致的。” 其实他可以走,但他非但没有,偏偏还选择留下来,可见他今天不是个生事的人,这点倒是让她对他另眼相待。 “自然一致。”牧云礼眼睛里冒着光,理所当然的说,“我们这叫心有灵犀。” 李长歌哑然无声了,之前她对牧云礼累积的那些好感,一瞬之间,荡然无存,她就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无赖终究只是无赖,若是因为一件事情,就改变对他的看法,那是愚蠢,她不愿做一个蠢人,所以从今以后,牧云礼在她这里算是定型了。 “两位施主,这是你们房间。”小和尚带着他们在两扇门前伫立,“更深露重,早些休息。” 小和尚离开了,这里只剩他们两个,牧云礼想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和李长歌花前月下,闲话家常,但只可惜,李长歌并没有叫他得逞,“时候不早,我先睡了,三皇子也去休息吧。” 说罢,她便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房间,没给牧云礼任何的可乘之机,就连再见的话,都让他没来得及说出口。 盯着那扇紧闭的门,他的心中五味杂陈,感触颇多,虽然还不死心,但也只好灰溜溜的回房,今天晚上他是没希望了,好在来日方长,以后总有机会让她逃无可逃。 翌日一早,门外有小和尚敲门,李长歌眨着迷蒙的双眼,摇摇晃晃的去开门,“施主,住持有请。” “好。”李长歌点点头,阳光照进眼眸,总算让她清醒一些,“告诉住持,我马上到。” 简单洗漱完毕,整理妥当着装以后,她便出门,谁知却和牧云礼撞了个正着,当真是冤家路窄。 “李小姐,早!”和她阴郁的心情相比较,牧云礼显然要快活许多,眉眼之间具是愉悦,差点就兴奋的跳起来,“昨晚睡得可好?” 一想到和她睡在同一屋檐下,他就已经足够雀跃,只盼望着有朝一日,两人可以睡到一处,届时只怕他会更加狂喜。 “寺庙乃是清静之地,禅意深远,无人惊扰,睡得自然是好。”李长歌并没有摸透他的心思,当然与他好生好气,“三皇子住的可还习惯?” 来者是客,她的感受并不重要,贵客住的舒心自在,才是重中之重,不然若是委屈了牧云礼,她也没有办法向拓跋桁交差。 “一切都很习惯。”寺庙这般雅致清静,令牧云礼十分满意,饶是一个挑剔的人,对此也是别无二话,“以后要有机会,我还想常来呢。” 他这句话,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着实让李长歌吓了一跳,心有余悸的瞧了他一眼,她在心里安慰自己,牧云礼一定是在开玩笑,即便他不着急回国,想必他的父皇也会赶紧把他召回去的,总而言之,他可不要一直留在这里,祸害端南。 “南疆也是崇信神佛之地。”李长歌讪笑着,看似漫不经心,其实是在有意提点,“等到三皇子回了国,自会常住。” “李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想要打太极,说话含沙射影,可不代表牧云礼会乖乖配合,“莫非是不欢迎我留在端南吗?” 他们可都是聪明人,李长歌也别把他当成了傻子,她的话是何意,他的心中一清二楚,别以为随便说两句,就能把他打发回去,拓跋桁都办不到的事情,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叫她如愿? “三皇子误会了。”他虽颇有微词,可李长歌也有应对之策,“您是使臣,也是贵客,我自然不会下逐客令,只是您到底是南疆人,又是皇子,若是稍有抱负,适当争取,还有可能成为储君,如果留在这里,不影响您施展抱负的话,我是夹道欢迎。” 南疆如今储君之位空悬已久,牧云礼对皇位不可能不觊觎,可他要是承认了这件事,李长歌一定会借着这个机会,赶他回去,到时计划全部泡汤,只怕功亏一篑,但他要不承认,也没人会相信,现在他是骑虎难下。 脸都快憋成了猪肝色,牧云礼嘴唇掀了又掀,这才说道,“我这个人,没有什么豪云壮志,若能赢得李小姐的芳心,我保证会敲锣打鼓,带你回家。” 要他回去可以,但他不会独自一人上路,要么李长歌跟随他,要么他就不离开了,究竟想怎么着,随她的便,决定权在她的手中。 “三皇子不要再说这种话。”好端端的聊天,他却故意把话题引到两人的身上,令李长歌怒火中烧,却又竭力忍耐,“我已经说的很清楚,我有喜欢的人,跟你没有半点关系,别在我这浪费时间,我不想耽误你。” 不管这话是真是假,但不该他有的念头,最好半点都别惦记。 “可我不怕耽误。”牧云礼倒是很执着,那副含情脉脉的样子,不知道的当真以为,他对李长歌是深情款款,情深意重,“你是我的抱负,也是我的理想,倘若想要我回南疆,那你必须跟随,不然的话,我会留在这里,一直到打动你为止。” “无赖。”他的话太霸道,也太流氓,李长歌瞪了他一眼,愤愤然的转身离开,无论如何,自己不会让他得逞,他要是能舍得南疆,那就在这异国他乡,过一辈子算了。 看她匆匆离去,牧云礼的嘴唇上扬,笑得鬼魅又很阴险。 他只想找借口,心安理得的留在这儿,至于她的心中有谁,他可不会在意。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住持这里,住持见到他们二人,连忙倍感歉意的深鞠躬,“经过寺中调查,发觉此事确与两位施主无关,把你们留在这过夜,实在抱歉。” “住持说的哪里的话。”住持年岁已高,李长歌受不起他的一拜再拜,赶快将他扶起,说,“我们昨日在这里休息的很好,也算借此机会,修身养性,陶冶情操,话说回来,该是我们感谢您才对啊,您又何须道歉。” 她能这般善解人意,住持感激涕零,“多谢施主理解。” “若没有旁的事,我们便告辞了。” 昨日在这里耽搁了许久,她又彻夜未归,不知道李将军会不会满世界的在找她,想尽快给父亲一个交代,匆匆忙忙的和住持告别,她便准备回府。 “李小姐。”牧云礼在身后唤她,“我送你回去吧。” “不必。”李长歌迅速的拒绝他,躲他就像在躲瘟神,“我自己就可以。” 有些人惹得起躲不起,有些人惹不起躲得起,牧云礼明显是后者,她算看出来了,既然她招惹不起他,那就离他远远的吧,两人距离万尺之遥,他也没有办法继续再纠缠了。 “那怎么行?”她虽有张良计,奈何牧云礼也有过墙梯,“是我把你带过来的,我自然也有义务再送你回去,不然旁人若是知道,岂不是笑话我不懂怜香惜玉。” 他用这话压李长歌,瞬时间就让她哑口无言,毕竟他是南疆贵客,名誉绝对不能受损,况且看他这个架势,想必是不达目的不罢休,最后万般无奈,只能答应他了,“走吧。” 两人双双坐上马车,车夫扬鞭,向将军府驶去。 寺庙处在城郊,车轱辘一直向前走,终于走进街里,与此同时,马车外面也变得热闹起来了,不仅有小贩的叫卖声,就连那些市民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他们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你们听说了吗,昨天晚上将军府的嫡小姐和南疆的三皇子,去寺庙幽会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谣言四起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啊?是真的吗?” “这还有假?别人都亲眼看见了,我还能骗你们不成。” “可是从来没有听说,将军府的嫡小姐喜欢南疆的三皇子啊。” “这种事哪里还用喜欢,那些不正经的官家小姐,男人一个眼神就能把她们勾去了,我看这次李将军的老脸,也要跟着她丢尽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夜,他们俩会不会…” “肯定会了,两人年轻气盛,干柴烈火,不发生点什么事儿,才是奇哉怪哉。” “只可惜李小姐这名声算毁了。” “那有什么,听说朝廷早就有意把她派去和亲,如今发生这档子事,更加没什么可说的了,直接把她给打发走,一了百了。” 不知道是她们嗓门太大,还是李长歌耳朵太灵敏,偏生这些话全都钻进她的耳朵里。 她不知道为何,这件事居然会传得沸沸扬扬,而且话也说得如此难听,简直不堪入耳,若是早知如此,昨日无论如何,她都应该回家去的。 “长歌,不如我下去和她们解释一下?” 那些话不仅她听见了,牧云礼也听得一清二楚,他也不想听见这些混话,奈何那些声音实在是太嘹亮,想装聋作哑都很难。 对于女子来说,名节至关重要,绝不能有半点损坏,他虽然想将李长歌抢走,但也不想手段如此卑劣,若是可能,他想解释清楚,还了她的清白。 “不用麻烦你了。”李长歌抬起头,神色清冷,不悲不喜,“还有,以后请叫我李小姐,你我之间,应该还没有熟悉到可以直呼其名。” 现在这个时候,他最好能保持沉默,不要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做一些无谓的解释,否则只会越讲越乱,她宁可希望他闭嘴,也不希望事情弄巧成拙。 “是,李小姐。”牧云礼还想着,和她拉近一下距离,换个称呼,也能显得两人亲近一些,可既然她不太喜欢,那他改过来就是了,“可要是没有我,你一个人怎么面对这些流言蜚语?” 这种场面经历多了,不用问他都知道接下来还要发生什么,作为一个男人,这些事情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可对李长歌就不一样了,她到底是个女孩子,如此来势汹汹的攻击,她确定自己应付得来吗? “我自会有办法。”双手紧紧揪着衣袖,李长歌信誓旦旦的说道。 她就算再没有主意,也不会指望牧云礼,更何况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此事又没有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她怎么会应付不来? “要是你办不到,那尽管去找我。”牧云礼对她可是仁至义尽了,“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这个忙。” 此事到底因他而起,闹到这种程度,两人都有责任,谁都别想推卸责任,他也不会将自己摘个一干二净的,虽然李长歌拒绝他,但他把话放在这里,让她随时随地都有后路,不至于太为难。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尽管知道自己不会去的,可他也算好心一片,李长歌也领了这个人情。 马车在将军府门前停下,她款款走下了马车,“今日多谢三皇子送我回府,情况特殊,我就不叫你去府上坐了。” 她的为难,牧云礼也理解,“无妨,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有事派人叫我。” 目送马车离开,李长歌并没有走进家门,而是转头去了听雨阁,这两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得好好查个清楚,至少也该知道,消息是谁泄露,又是谁在搬弄是非,颠倒黑白,若是叫她查到幕后指使之人,她断然不会轻易饶恕的。 ………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却传千里,仅仅一个时辰过去,事情却发酵的越发严重,已经到了人尽皆知,瞒都瞒不住的地步,就算耶律斯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终于从丫鬟嘴里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他担心李长歌的情绪,更担心这件事是真的,为了核实此事真假,他来到将军府,想亲自问问李长歌,这样心里才能踏实一些。 “不好意思,耶律大人,我们家小姐不在家。”玲珑难为情地说道。 “那她大概什么时间回来?” 此事十万火急,一日问不清楚,他便一日不能安心。 “奴婢也不清楚。” “等她回来以后,记得派人去通知我。” 在这里等下去,估计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够等到她,还是交代玲珑一声算了,免得他在这儿干等。 “是,耶律大人。” 带着深深的不甘与懊恼,耶律斯一个人回了行宫。 他这边不顺利,李长歌那边同样是如此,她把事情交代给了图安,原以为能水落石出,真相大白,至少也该得到一些线索,可她始料未及的是,结果让她大失所望,图安什么都没查到。 “阁主,我已经派了人去查,可是却没有找到发布信息的源头。” 办事不力,图安也很愧疚,这是他第一次毫无所获,由此可见,对方有多厉害,毕竟能够做到天衣无缝,不留一点马脚,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得到的。 “接着去查,直到有了下落为止。” 虽然没有半点收获,但李长歌不会责怪图安,毕竟他尽力了,事情是真难办,可是不能因为麻烦,他们就要退缩,调查必须继续,除非查到结果,否则她不会罢休的。 所谓尽人事听天命,只有她做了所有能做的事情,才可以说听天由命,现在一切刚刚开始,她不可能轻易言弃,她就不信,拼尽所有努力,还会任由背后那人胡作非为。 “阁主放心,属下定不辱命。”图安暗暗发誓,有朝一日,他定查个水落石出,给李长歌一个交代,让她以证自己清白。 “有你的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 这边处理完毕,李长歌便走了,如今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她不可能留在这里躲个清静,还得回去思量一下对策,她和图安共同努力,一定会有个好结果。 “小姐,耶律大人今日来找您了。” 她刚回府不久,玲珑就将耶律斯的事情,如实告知。 眉头一蹙,李长歌问,“他可有说找我是做什么?” 最近太忙,倒是忽略了耶律斯,现如今发生了这种状况,她就更没办法去理会他,要是事情不算严重的话,那就往后稍一稍吧,在她恢复清白之前,她不想再为别的事情劳心伤神了。 “那倒没说。”玲珑摇了摇头,将耶律斯的话,原原本本复刻下来,“他只说等你回府后,把消息告诉他。” 既然没有说明来意,想必事情也不重要,“那先不用理会他了。” 把自己关到房间里,关于此事,她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好好思考一下,看看能否想到什么线索。 皇宫之中,经过一点一点渗透,事情终于被拓跋桁知晓,他信任李长歌,知道她做不出这种事来,但是与此同时,他也清楚此事必须查个一清二楚,否则若是任其发展,继续散播下去,后患无穷。 李长歌独自去追查,总是希望渺茫,要是能有个人帮帮她,或许还能事半功倍,早日宣告真相,但他身处皇宫,很多事情多有不便,看来得再找个人协助她。 “去把陆小侯爷给朕找来。” 只有陆长维亲自去帮忙,他才安心,如果换了别人,恐怕他要一直提心吊胆。 “皇上,您找我吗?”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陆长维今日出现的十分及时,他的口谕刚刚传了出去,这边人就来了。 “长维,你怎么来的这样快?”对于他的神速出现,拓跋桁也惊讶。 “我在长乐宫中,听到你的吩咐,这就跑了过来。”陆长维低下头,声音小的轻若蚊蝇,若是仔细观察,不难发现,他的两腮通红,不知是感染了风寒,还是害羞。 “原来如此。”要是换做往常,拓跋桁一定会好生的打趣他,但是现在李长歌遇到了麻烦,他也没了这个心情,“长歌的事,你听说了没有?” “刚刚听说。” 来的路上,太监已经告诉他了,虽然这个消息有些意外,但是走这一路,他也都消化了,作为朋友,他不相信李长歌会做那种事,想必在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 “现在这事来势汹汹,都城谣言四起,长歌那边一定忙得焦头烂额,可我这里还有国事要忙,一时半刻抽不开身,所以我想派你去协助她调查,你看行吗?” 陆长维为人很正派,又是足智多谋,聪明过人,让他跟李长歌一起,显然是最绝佳的选择,有他出手相助,总算不用再担心李长歌会招架不住了。 “当然没问题了。”陆长维答应的很爽快,“我会帮助长歌,尽快摆平这场风波,皇上不必太烦忧了。” 暂且不说,皇上下的命令,作为臣子,他不可能拒绝,就说他与李长歌到底是朋友一场,如今她遇了难,他不会袖手旁观的,无论如何,都要替她证实清白。 第二百三十七章 再提和亲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有你这句话在,朕当然高枕无忧了。” 拓跋桁对于陆长维,还是很放心的,相信凭借他的实力,李长歌定可以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尽快摆脱这场风波。 带着他的指示,陆长维来到了将军府,并且顺利见到李长歌,“长歌,你还好吗?” 眼见她的神色哀伤,一直萎靡不振,他真担心,这件事情会击垮她,毕竟对于女子来说,名誉受损,绝不是件小事,纵使她再坚强,也不可能装作若无其事。 “我没事。”李长歌摇摇头,让他不要担心,同时对于他的出现,她也感到诧异,“长维,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他们两个虽是朋友,可平时私底下接触并不算多,他也从来没进过将军府,如今也算府中稀客,突然登门造访,没有提前说明,想必是有事吧。 “实不相瞒,我是受人之托,来帮你的。”这件事瞒不了,也没有必要瞒,陆长维索性就有话直说,“关于你和牧云礼的事情,坊间传的沸沸扬扬,皇上担心你一个人应付不来,而他抽不开身,这才让我帮你一起处理此事。” 李长歌没想到,此事传播如此之快,拓跋桁这就知道了,现在她的心中压力更大,苦不堪言,比起那些流言蜚语,和不堪入耳的猜测,她更在意拓跋桁的态度。 “除此之外,他还有说其他的吗?” 他们俩是朋友,想必不管他有什么想法,都会告诉陆长维的,到底他是无条件的信任自己,还是两人已经有了隔阂,全在陆长维的一句话里。 “没有。”陆长维猜得出她的心思,只是没有把握的事,他不能随便说,“你要是有顾虑,改日就去问问皇上,我相信他是不会叫你失望的。” “行,我知道了。” 他这句话,让李长歌心里踏实不少,终于不再心慌意乱,急不可耐,也不用再顾及拓跋桁,可以安心的解决此事了。 “你们去寺庙的事情,本来极少数人知道,现在一夜之间,突然闹得满城风雨,我觉得这里面定有什么猫腻,你最近可得罪了什么人?”陆长维左手托着下巴,一面考虑缘由,一面还要思量谁可能是真凶。 奈何想了半天,他的心中毫无线索,毕竟他不是李长歌,不可能了解的这么清楚,这些事情还得她自己弄明白,他能帮助她的其实不多。 “我这些天都不在家,平日里也鲜少与旁人打交道,实在不知道会得罪谁。”李长歌回忆了半天,最后还是摇头,一脸无辜的说。 平心而论,她待人一向是宽厚友好,从来不会主动与人为敌,而且最近也是风平浪静,所以遭人报复,几率应该为零。 如果她都毫无头绪,陆长维自然也没有任何办法,也许眼下他不该执着于抓住幕后真正的主使者,而是要先稳定流言,只有负面的评价偃旗息鼓,才有精力好生调查此事, “这件事就先不管了,当务之急是要先让那些人乖乖的闭嘴,不然此事越闹越大,恐怕对你不利。” 他也在朝为官多年,知道那些老狐狸心里在打些什么算盘,加上现在局势让李长歌变得被动,如果不尽快的驱散谣言,他们是不会消停的,到时候倒霉的就只有她,所以必须马上去处理好,免得夜长梦多。 “但我看那些人顽固不化,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被说服的。” 李长歌有一些顾虑,毕竟她也多多少少清楚一点,散播绯闻的人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几乎满城的人,想让他们闭嘴,无异于是难如登天,凭借他们两个,还真不知道能有什么好法子。 “软的不行,那就只好来硬的了。” 陆长维也想和他们心平气和的谈一谈,说清真相,但是如果他们拒不配合,他也不会强求,因为他很明白,比起嘴巴,还是刀剑更有效果。 “他们也只是被别人利用,本质还是很好的人,你千万别伤了他们。” 即便他们众口一词,损害她的声誉,但李长歌仍旧有颗恻隐之心,希望柔和的解决这件事,不要伤害了任何人。 “放心,我有分寸。” 带着任务,陆长维离开将军府,最开始他并没有动粗,只是花了一些银两,镇压此事,毕竟都是百姓,如果能谈得来,他也不想大动干戈,不然显得他们心虚,只会适得其反。 不得不说,对于普通百姓而言,银子最是可靠,他们收下银两,纷纷闭口不言,嘴巴史无前例的紧,陆长维也很是满意。 本来以为事情已经解决一半,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谣言好似瘟疫,止了又起,而且传的愈发厉害,让人听着,不禁怒火中烧。 真是野火吹不尽,春风吹又生。 他不得不承认,不管使了什么招数,都不可能让他们闭嘴了,至少他没办法拉拢所有的人,看来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查清楚幕后凶手,只有揪出了源头的祸害,这些百姓才能真正闭嘴。 想到这里,他便没有回去,而是留在市井,想看看能否有什么收获,既然谣言是在街市起的,那么就必定有答案,能否查出,只是时间问题。 ……… “皇上。”上朝之际,又开始有大臣胆大包天,死心不改,提起和亲一事,“最近将军府嫡小姐与南疆三皇子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想必您也有所耳闻,李小姐到底是姑娘家,事情传扬出去,对她名声也会造成损失,依老臣看,不妨把她嫁给三皇子,这样既可以挽回她名誉,也可以与南疆和亲,两全其美,不知您的意下如何?” 大臣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在场的人心知肚明,这是这究竟是他的个人想法,还是受了谁的指示,就不得而知了。 “杨大人说的哪里话。”李将军气急败坏的嚷道,“小女只是与三皇子一同进寺上香,碰巧遇见寺中突发状况,这才不得已留宿了一宿,但是由始至终,她都与三皇子清清白白,毫无瓜葛,你在这里空口白牙,岂能冤枉小女?” “李将军别生气。”杨大人笑了笑,对于他的恼羞成怒,压根就没放在心上,“这话可不是我一人说的,坊间都这么传,大家说的真真切切,那么多人都作证了,你又怎么能够肯定是我冤枉了李小姐,而不是确有其事呢?” 他认定一件事,绝对不会轻易更改,李将军也不必和他解释什么,毕竟即便他说再多,自己不信,也是白白浪费唇舌,有那功夫,不如好好想想,平日里都是怎么管教的女儿,现在惹出这种祸事,以为他三言两语就能解决吗? “就凭她是我的女儿,我了解她的性格以及为人,她是个端庄守礼的姑娘,断然做不出那种事,你也休要再污蔑她,至于和亲的事,我们李家更加不能同意。” 李将军就只有李长歌这一个女儿,十多年来,待她如珠如宝,一直将她当做掌上明珠,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她过去受罪,谁要是敢动她,自己即便拼了这条老命,也要阻止。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令千金是什么性格,我奉劝李将军还是别说的太肯定,不然我担心有朝一日,你的脸面会挂不住。”杨大人斜睨着李将军,话里话外都是威胁。 “你…” 李将军本来就不善言辞,现在被他这样阴阳怪气的嘲讽一番后,突然气的说不出话来了,今日的这个仇他记下了,他日绝不会放过他。 “皇上,既然李将军都没有什么意见,我想李小姐和亲的事情,您也不妨慎重考虑一下,这次机会千载难逢,若是错过,未免有些可惜。”杨大人作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势必要让拓跋桁答应他。 “够了。”这些话听多了,拓跋桁也恼怒起来,低头扫视了一圈在座的文武百官,他不知道有多少人暗地里抱着这样的念头,但有些话,他也必须提醒他们,“我们端南不需要用和亲的方式来获得别人认可,此事休要再提。” 这里是他的国,他知道怎么做,所以旁人无需多言,一旦是他决定的事,怎么可能因为他们三言两语,就轻易的改变决定,李长歌不会和亲的,他们也少费些唾沫吧,此事注定不可能如他们所愿。 “皇上,可是…” 杨大人不甘心,还想挣扎一番,可是话没说完,就被拓跋桁压下了,“没有什么可是,杨大人的年纪大了,朕想你是不是该告老还乡了?” 拓跋桁眯缝眼,淡然的瞧着他,话里话外什么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他最好能消停一些,不要再想什么歪门左道,更加别提和亲的事,不然以后都别想再踏进都城半步。 他的威胁十分奏效,杨大人听了后,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肩膀不停哆嗦,颤颤巍巍的说,“皇上,老臣以后不提此事便罢。” 无论如何,保住官位要紧,至于其他的事,容后再议。 第二百三十八章 提亲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希望杨大人能言而有信。” 他的这个反应,倒是让拓跋桁很满意,他就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来惩治他,以后文武百官若是谁想再有害人之心,他会用同样的方式对待他们。 杨大人低着头,讪笑,“一定。” ……… 带着满腔怒气,李将军回了府,刚刚坐下不久,还没来得及喝下一口茶,就见到丫鬟匆忙来通告,“将军,南疆的三皇子又来了。” 听到牧云礼的名字,李将军不免要一阵头大,不知道他来做什么,之前几次三番纠缠李长歌还不够,最近发生这种事情,他怎么好意思再过来,是觉得害李长歌害的不够吗? “去告诉他,小姐还没回来,我身体不舒服,暂时先不见客,让他回吧。” 如今这个风口浪尖,的确不适合让牧云礼走进将军府,朝中那么多双眼睛一直盯着他们,随时随地都有风险,不谨慎些怎么能行,加上皇上好不容易才压下让李长歌和亲的事情,他可不想因为牧云礼而前功尽弃。 “可是他说有重要的事要商量,让您无论如何都要见他一面。” 这话说的很是玄妙,勾起了李将军的好奇,让他也想知道,牧云礼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罢,那就见他一面,让他死心。 “把他请进来吧。” 牧云礼双手中拎着礼盒,大摇大摆,神气十足的走进来,“李将军,这是我特意为你带来的礼物,小小心意,还请笑纳。” 礼盒外表包装精致华丽,一看便知礼物价格不菲,李将军与他非亲非故,自然没有办法笑纳,“心意老夫领了,但这礼物还请三皇子收回去,老夫承受不起。” 他从不轻易接受旁人的礼物,更何况还是牧云礼送的,更得小心谨慎一些,不然谁知道收了这礼物,他要付出什么代价,万事还是谨慎为妙。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李将军为何不肯收下,莫非是看不起我吗?” 他的拒绝,令牧云礼意见颇多,从来没有人敢拒绝他的礼物,李将军还是第一个,但他并不希望有人开了先河,如果谁敢不识抬举的话,他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不给他面子的代价将是什么。 “三皇子说笑了,你的身份尊贵,老夫怎敢看不起你?”不知为何,李将军总觉得他的眼中杀气很重,似乎带着怨言,为了避免事情愈演愈烈,节外生枝,他也只好先松口了,“这份礼物我很喜欢,谢谢三皇子的美意。” 承了他这么大的人情,一时之间,李将军也过意不去,只好等一下回个礼给他,大家两不相欠,他的心里兴许才会踏实。 “李将军客气了。” 将礼盒都交给丫鬟,牧云礼的神态明显好了不少,他就喜欢李将军这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样子,好在他有眼力,不然自己真不知道要怎么惩罚他才好。 换了一个舒服些的姿势,李将军上下打量他,问,“不知三皇子今日来,究竟所谓何事?” 他之前每一次过来,都是闲话家常,无事生事,可是如今情况特殊,正是他该避嫌的时候,他不相信,他还会有这么无聊。 牧云礼并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抻着脖子不停张望,“李小姐在家吗?” 往日若知道他过来,不管愿不愿意,李长歌都会迎接他,可是今日坐了半天,一直没有看见她的身影,莫非是不在家? “她出去了,还没回来。”李将军的心中疑虑更甚,只是没说出口罢了,“你找小女有事?” “不。”牧云礼反驳道,“我是来找将军您的。” 平时他的确是为李长歌而来,但是今天的事,她可能自己也做不了主,所以还是得和李将军商量才可以,他要是答应了,自然不需要问过李长歌,可他要不同意,恐怕也是如此。 “找我?”这话倒是新鲜,“三皇子找我是?” 李将军自认为,他没什么话可对牧云礼说的,一直以来,他也如是,今日突然变得这么热情,想必定是有事,至于好事还是坏事,就听天由命了。 “将军不必紧张。”见他身体僵硬,额头冒汗,便知他有多么紧张,不想让他乱了方寸,牧云礼连忙说,“我要说的可是件大好事。” 他高兴或者不高兴,根本无足轻重,重要的是,要是听了这个消息,李将军一定会兴奋无比,毕竟这可是个鲤鱼跃龙门的大好时机,相信他不会错过的。 “到底是有什么好事,还请三皇子能明言。”李将军希望他有话快说,不要故弄玄虚,让他在这里等的好着急,而且话虽是这么说,他也不见得能有什么好消息,不要祸害到他,就阿弥陀佛了。 “我想向李将军提亲。”牧云礼站起身,郑重其事的说,“希望你能够将李小姐嫁与我。” 这个消息突如其来,让李将军受惊不小,仿佛被一道雷劈中,他久久回不过神来,满脑子想的都是牧云礼刚才的话。 他所谓的好事,就是这个?对他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而是一场灾难,他万不能将女儿推入那无底深渊,刚才在朝堂上他可以拒绝杨大人,现在当然也可以拒绝牧云礼。 “三皇子能这般抬爱小女,老夫先替她谢谢你,但是老夫曾经也答应她,她的婚姻大事,由她全权做主,我虽然说作为她的父亲,但也绝对不会言而无信,干涉此事,所以请恕我不能答应你。” 牧云礼毕竟是皇子,身份高贵,一般人比不得,李将军也得罪不起,当然不会僵硬的拒绝他,需要说的委婉一些,找一个合适的借口推诿,才不至于伤了两人颜面。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一向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到了李小姐这,反倒是不起作用了?” 他的这个回答,牧云礼也不能认同,实话实说,他认为李将军在敷衍他,毕竟李长歌一直都孝顺,他若是铁了心的同意了,她也不会多说什么,归根究底,无非是李将军不愿意,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了他。 “那是旁人家的规矩,可不是我家的规矩。”知道他在怀疑自己,李将军也不跟他客气了,“在我这儿,婚姻大事,全凭儿女自己做主,如今长歌她不在家,我断然不能不经过她的同意,贸然就答应这件事,否则怎么对得起她?” 他不喜欢的人,是不可能让李长歌嫁过去的,所以牧云礼就死了这条心吧,他今天就算是说破大天,自己都不可能松口,他不管李长歌怎么想,反正只要他在,他的女儿就绝不会远嫁南疆,嫁给牧云礼这种人。 他说的太肯定,眼神锋利,言辞凿凿,一看便知是铁了心,在他这里想必是讨不到什么好处,牧云礼也不想和他浪费时间, “既是如此,那在下便先告辞了,改日见到了李小姐,我会亲自与她商量此事,若是她同意了,还请李将军勿要搪塞我。” 说罢,转身便走,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让李将军都来不及回复。 鼻孔一张一翕的呼气,李将军在心里想道,他的女儿他很了解,牧云礼要是真有那本事,让李长歌心甘情愿的嫁给他,届时他一定没意见,只怕他没那个本事,只能在这里逞一时口舌之快罢了。 ……… 流言的事,十分复杂,一时半刻可能弄不清楚,好在那边有陆长维盯着,李长歌倒也不是太焦虑,想着事情暂时不能结束,她决定先进宫一趟,和拓跋桁解释清楚,只有在他那里证实了自己的清白,她才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处理自己的事情。 一路走到了宫门口,守城的将士们都认识她,所以很快给她放行,让她一路畅通无阻的找到拓跋桁。 “长歌?” 能在皇宫里见到她,拓跋桁简直是太意外了,眼睛里冒着光,他喜出望外的向她迎了上去。 “是我。”望着他奔自己而来,李长歌也同样笑的眉眼弯弯,只是笑容之中,多了一点忧虑罢了。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拓跋桁本来还以为,她现在急着解决那件事,没有时间和他见面,如今意外到来,叫他又惊又喜。 “我就是想你了,想要来看看你。” 这两天她忙得不可开交,因为事情毫无头绪,一筹莫展,让她心理压力格外的大,每天焦虑不安,仿佛一块石头压在心上,差点喘不过气。 现在见到了他,听到他的声音,宛如得了一场重疾,突然间被治愈,令她浑身上下充满无限生机,再次有了力量。 “我也想你。”拓跋桁紧紧的抱住她,哪怕只是听着她的心跳,都莫名的心安,“但这两天国事繁忙,让我抽不出身过去看你,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他没有及时陪伴在她的身边,而是找个人替代他,说一句真心话,他的心里是有愧的,只是国事与她之间,需要有个取舍,他这也是无奈之举。 第二百三十九章 古怪乞丐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你是皇上,你有你的职责与义务,我为何要怪你?”李长歌善解人意的体谅了他,没有半点不甘,“况且你也派了长维帮我,他对我的帮助很大,你不来也没关系的。” 她虽然也想拓跋桁站在她的身边,但是关键时刻,她仍旧分得清轻重,眼下她是不会吃味的,比起这个,她更在乎坊间传闻,希望能够早点了却她的心腹大患。 “你现在…还好吗?” 事情闹得太大,局势渐渐控制不住,所谓人言可畏,想必她这一路,定是饱受不少的白眼与唾骂,拓跋桁真担心她会承受不了。 “你不用担心我,我还能挨得住。”李长歌可不是柔弱女子,这点小事对她来说,还不至于让她哭天抢地,愁眉不展,“只是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说个清楚。” 见她这般郑重其事,拓跋桁同样严肃了起来,“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他们两个这种关系,不必吞吞吐吐,欲语还休,毕竟他也不是外人,没什么不好讲。 想起前两日发生的状况,李长歌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娓娓道来,“之前牧云礼找到我,说是让我陪他散心,他的身份到底不同,我没有办法拒绝他,只好陪他出去,却没想到,他带我来到了寺庙, 本以为烧香拜佛后,我们便可离开,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寺庙之内发生一场意外,僧人被人砍伤,为了调查清楚,住持将我们留在那住了一晚,第二日才肯放我们离开,我与他只是被迫留在了那里,但是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发生,你千万别误会。” 这种事情搁在谁的身上,都不能保证不多想,她也不是拓跋桁肚子里面的蛔虫,猜测不出他的心思,但为避免两人生了嫌隙,还是应该坦坦荡荡的说明白,这样对他二人也有益。 听着她急切的解释,拓跋桁反倒是乐了出来,歪头凝视她的眉眼,他的眼神,比起往常更添一份情深,“你是在为此事而担心吗?” “啊?”他这没头没脑的问题,让李长歌有些不解,差点就跟不上他的节奏,“难道你没有多想吗?” “当然没有。”双手扳正她的肩膀,拓跋桁叹口气,语重心长的说,“不管发生何事,我都会无条件的相信你,始终站在你这一边,所以你不必太担忧。” 他真想敲开李长歌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什么,怎么能够不信任自己呢?他对她一直是深信不疑,从来不会质疑发生在她身上的任何事,面对自己,她终究要多些信心。 “真的?”虽然李长歌不太敢相信,可她心里宽慰许多,“坊间流言传得满天飞,我还以为你在宫里也会听信谣言。” 她从来不在意尘世中的纷扰,毕竟都是些个俗人,入不了她的眼,可她在意拓跋桁的看法,世人都可误会于她,曲解于她,她只求拓跋桁坚定的选择她。 “既然说是谣言,当然不可听信。”拓跋桁点了下她的鼻尖,笑得宠溺,“身为一国之君,这点判断力我还是有的。” 他们两个虽然不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却是心有灵犀,两情相悦,他笃信李长歌对他忠贞不渝,仿若是他待她那般,因此无论传出什么消息,他绝不会听信半句,寒她的心。 “你能够这样说,我也就安心了。”拍拍胸膛,李长歌一脸的虚惊一场。 在来之前她还担心,拓跋桁会因为这件事同她大闹一场呢,如今一看,倒是自己低估了他。 “我知道你近日为了此事,多有劳累,愁眉不展,但切莫太心急,要相信我,我会把事情处理妥当的。” 现在百姓闹得很凶,这一点都不假,流言蜚语亦是一时半刻难以控制,但是局面混乱,并不代表事情无法解决,他是皇帝,想让他们鸣金收兵,不是一件难事。 “嗯。”李长歌重重的点点头,有他这番承诺,她也坦然不少,只是恍然之间,她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双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袖,紧张的手指都泛白,“对了,你千万不要听那些大臣们的建议,不要把我嫁给牧云礼啊。” 朝中文武百官打着什么如意算盘,她其实一清二楚,她不害怕他们在背后出些馊主意,只怕拓跋桁会应承,毕竟他若是点了头,事态才是真的难以挽回。 她很明白,大臣无论是出于受旁人摆布也好,亦或者是为了端南着想也罢,这个念头怎么也不会打消的,她对他们就没有过期待,趁着现在一切还有余地,她一心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拓跋桁的身上,他是皇帝,一诺千金,只要他不允许,就不怕旁人煽风点火了。 “放心。”轻轻拍了拍她手背,拓跋桁的声音温柔似水,眼眸更是带着一种能让人心安的神采,“你这辈子除了嫁给我,是不可能嫁给旁人的。” 此事她可不必忧虑,尽管她不开口,他也真是这样想的,她是他这一生都想要守护的女人,怎么可能拱手让于他人?在这件事情上,他不会听任何人的。 双颊泛红,李长歌羞赧的抽回手,“谁说我要嫁给你了?” “你不嫁给我,还想嫁给谁?”拓跋桁盯着她羞涩的脸蛋儿,揶揄她道,“李将军都默许的事,你想反悔不成?” 她可是个孝顺女儿,相信李将军挑选的如意郎君,她是不可能拒绝的,况且他们两个两情相悦,你情我愿,到了最合适的时机,一定让她十里红妆,风风光光的嫁进宫里来,届时看谁还敢打她主意。 “我不和你说了。” 李长歌双颊愈来愈红,仿若是发了烧,整个人害羞的不像话,头也垂的愈来愈低,就差躲到桌子下面去了,到底也是女孩子家,脸皮儿薄,当众说这种话,总是难为情的。 “那就不说,喝茶。” 替她斟茶,拓跋桁笑眯眯的眼眸一直盯着她,看她红扑扑的脸颊,心里雀跃不已,没想到自己今日还能看的到她娇羞的一面,属实有些难得。 ……… 图安他为了李长歌,这两日是绞尽脑汁,呕心沥血,终于让他想到一个最合适的法子,找来听雨阁的手下,他悄声吩咐着, “派几个去外面散播一些消息,就说阁主与牧云礼没有半点私情,之所以陪着他去了寺庙,完全就是听从皇上吩咐,特地带着他介绍本国的风土人情,聊尽地主之谊罢了,除此之外,两人毫无瓜葛,听清楚了没有?” “属下明白。”那人还算聪明,一瞬间便清楚他的用意。 “去吧。” 图安心里松了口气,这个理由找的着实恰当,而且没有一丝纰漏,可谓天衣无缝,那些百姓听了,想必也没有怀疑的道理,此事应该可以告一段落了吧。 可是令他怎么都没想到的是,百姓比他更加固执,话是放出去了,奈何没有人听,他们全都把他的话当做了耳旁风,偏激的只愿意信自己听来的小道消息,所以某种程度上说,效果不佳,跟没说也没两样了。 陆长维来到了集市,起初他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躲在角落,锐利的双眸牢牢的盯住南来北往各色人物,想在他们之间,找寻一丝蛛丝马迹。 那些人循规蹈矩的走在路上,没有东拉西扯,没有行踪可疑,一个个都正常的很,让他张望半天,依旧毫无头绪。 这不禁让他更苦恼,开始思索他的方向是否正确,要不要换一个方式?毕竟在这一无所获,时间长了,只是浪费时间而已,就在这个时候,墙角一个脏兮兮的乞丐,成功的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本没有什么特别,浑身肮脏,整个人疯疯癫癫的,和都城其他的乞丐别无二致,但不知为什么,陆长维就是觉得他蹊跷,浑身透着古怪,为了证实心中猜测,他靠近小乞丐,想要一探究竟。 “你还好吗?” 小乞丐畏畏缩缩地缩在墙角,眼神之中充满防备,小心翼翼地望着靠近他的人,双眸写满了惊恐与慌张,仿佛陆长维是豺狼虎豹。 他的这副神态,让陆长维更加坚定,他的猜想没错,眼前这名乞丐的确是有问题,只是见他呆呆傻傻,神志不清,恐怕连说话都费劲了,哪里能够让他问到想问的话题呢! “你…是谁?”小乞丐瞧着他,声音暗哑的问。 他眼中的光时而聚集,时而分散,宛若他的神智,时而清醒,时而迷糊,谁都猜不透他到底什么时候发疯,又在什么时候镇定,守着他像守着注定会咬人的疯狗。 陆长维也知道他是危险人物,时时刻刻对他保持警惕,站在一个安全距离之外,这样对他二人都好,“我是过路之人,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这本是句普通的话,殊不知却让乞丐有了过激的反应,他紧紧抱住了脑袋,一面向墙角靠过去,一面声嘶力竭的喊,“我什么…也不清楚,你别问我。” 第二百四十章 良善之辈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他的反应实在反常,让陆长维愣了一下,他不禁在思考,自己究竟哪句话说错了,让他情绪如此激动?想来想去,他知道了,错不在他,是乞丐的问题。 “你别害怕。”慢慢蹲下身子,他轻轻安抚着乞丐,试图得到他的信任,“我不会害你的。” 他的安抚没有奏效,却让乞丐如同惊弓之鸟,离得更远,“左…左…不要杀我…千万不要杀我,我会乖乖听话。” 他的话说的断断续续的,仿若一盘散沙,若是叫旁人听见了,必定一头雾水,可是听在陆长维耳朵里,却是醍醐灌顶,大彻大悟。 他们怀疑了那么多的人,从各个出口去突破,却唯独忽略了一个人,当朝宰相左维,要是他没弄错的话,乞丐嘴里的左,应该就是他了,毕竟整个端南,也没几人姓左,那么他们二人之间,可有什么联系? “好好查查他的身份,看看他与宰相有何关联。” 他不方便出马,只能派随从调查,相信不过半晌,就能得到结果。 他在这里一面等着随从回来,一面继续与乞丐攀谈着,想要试试可否还能查到什么蛛丝马迹,毕竟得到线索越多,此事就能越早告一段落。 “你做错什么事,我为何要杀你?” 他试着用左维口气说话,探探乞丐口风,看他情急之下,又能吐出什么消息。 “我不知道。”乞丐摇了摇头,他也觉得委屈,“我没做错。” “你若没有犯错,何故怕我?” 这也是陆长维心中疑虑所在,看得出来,乞丐很是害怕左维,哪怕只是听见与他相似的声音和语气,就能吓得魂飞魄散,真要见到真人,恐怕活不成了,这种情况之下,要说毫无问题,明显是不可能。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会听话。” 乞丐现在神志不清,说话含糊,翻来覆去只有这几句话,再也说不出旁的来,更加听不出半点的蛛丝马迹,陆长维问到了最后,也终于放弃了。 “唉。”叹了口气,他说,“罢了,我也不勉强你,你老实待着吧。” 既然问不出来,他也不想多费唇舌,还是等到事情弄清之后,再进行下一步打算好了,现在他还不能确定,乞丐是否和左维有关系,自然不能贸然替他做主。 “侯爷,属下打听好了。”他等的正焦急的时候,随从总算姗姗来迟。 “说。”时间宝贵,他没办法浪费。 “他是相爷府里的人,据说是犯了事,被相爷给赶了出来。” “犯的是什么事?”眉头紧缩,陆长维问。 他猜测的都应验了,乞丐果然是相爷府的人,只是他不清楚,究竟犯了什么滔天大罪,才能让他被左维亲自赶出府,差点置于死地,而且突然变得疯疯癫癫,看这架势,罪名肯定小不了了。 “属下不知。”随从摇了摇头,一脸为难,“相爷府的人不愿说,大抵是属下身份卑微,也不值得他们开口。” “既然如此,那本侯爷就亲自走一遭,看看他们这次如何搪塞。” 两人驾着乞丐,一路风风火火的来到相爷府,好在门口守卫还认得陆长维,没有令他难堪,“参见侯爷。” “都起来吧。”要是一直都这态度,陆长维也不会难为他们,“相爷可在府上?” “不在。”守卫老实回答,“相爷出去办事,还未回来,侯爷若找相爷有事,可去府中等待。” “不必。”陆长维摆摆手,拒绝他们此番提议,“我来这里是有件事要问,想来问你们也一样。” 左维不在家是最好,免得被他发现,节外生枝,等下问过守卫,就可以悄无声息的离开,不让左维知道,对他们也有益,至少能够省去诸多烦恼。 “侯爷有何事要请教?” 守卫一头雾水,不知他这位卑言轻,能有哪里帮得到陆长维? “你可还认得他?” 轻轻抬起乞丐的头,陆长维让他的容貌暴露在守卫的面前。 乞丐脸上又脏又黑,根本端详不出他的五官,但是通过那双眼睛,以及神情,守卫依旧认出他来,“认得。” 一起共事了那么久,没有道理会不认识他,就算是掉进粪坑里,想必守卫也分辨得出来。 既然他还认识,陆长维直说了,“那你说说,他为什么被赶出了相府!” 这个问题,着实是让守卫为难,“相爷不让我说。” 一面是主子的叮嘱,一面是陆长维的审问,两人他都得罪不起,可是偏偏又得得罪一个,实在叫他头疼。 左维真是个老狐狸,想的周到,可陆长维同样也不是吃素的,拿出一锭金子,放在守卫眼前,他说,“你若是告诉我真相,金子便是你的,本候向你保证,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让相爷听到半个字,如何?你可要做了这买卖?”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金子,守卫咽了一口唾沫,实在没办法拒绝他,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这风风雨雨,无非就是为了赚点银子,现在赚钱机会就摆在他眼前,哪有再说不的道理。 “做了。”守卫接下金子,笑眯眯的说道。 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凡事最忌讳逞强了,他这次就顺应天意,卖他几分面子。 “那就快说。”双手背到身后,陆长维心里面满意极了,他就知道,这天下间还没有金子解决不了的事情。 守卫左顾右盼,确定看不见左维的身影之后,这才说清事情前因后果,“他先前因为偷窃相爷的东西,被发现后,一时自尊心太强烈,所以服毒自尽,后被救下,相爷心地善良,没有追究他的过错,只是将他赶了出去,并且下令从今以后,再也不准在府中提起他。” “事情只是这样?”无论如何,陆长维都不相信真相会如此简单,至少就目前的情形来看,过程不会这般平静,而且关乎左维善良一事,同是有待商榷,要么是左维隐瞒了什么,要么就是守卫没说实话,总之这不对劲。 “我刚所言句句属实,真实情况就是如此。” 见他有些怀疑自己,守卫忙不迭的向他保证,就差竖起手指来发誓了。 “我知道了。” 看他这副神情,和小心翼翼的态度,陆长维也大致猜得到,他是真不知情,想必此事在他这里问不出什么头绪来,还是早些回去,和李长歌商量好了。 他又重新回到将军府,并顺利找到李长歌,先是和她说了乞丐的事,看着乞丐痴痴傻傻,胆战心惊的可怜模样,她也顿时心软许多,“玲珑,先把他安顿在府中,找人照顾一下。” 就他目前这个状态,要是让他回到刚才那个地方,恐怕不出三天,定被活活饿死,李长歌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既然被她看见了,她便不能不管不顾,坐视不理,若是就此将他送回,实在于心不忍,不如先将他留下来,之后再做打算。 “是,小姐。” 玲珑领着乞丐走了,整个大厅就只剩下他们两个,寂静非常,正好适合谈接下来的事。 “乞丐的事,我总觉得有些古怪。”陆长维将他心中疑虑,和之前没有对别人讲的事情,纷纷吐露给李长歌,让她帮忙分析一下, “他先前口口声声念叨着,让左维不要杀了他,并且还说他会听话,言语神态都很害怕左维,可是那位守卫却说左维心善,放过了他,两人说辞大相径庭,此事实在蹊跷的很,你怎么看?” 若是相差不大,他还可能说服自己,只是角度不同,看法不同,可是如今他们说法一南一北,一天一地,他若再没发现,未免粗心一些。 “会不会是乞丐神志不清,因为糊涂,所以信口胡诌?” 李长歌不相信左维是个好人,但是与此同时,她也怀疑乞丐言语的真实性,毕竟他自己都不清楚曾经说了些什么,没有办法对他的话保证,所以在一个傻子和一个守卫面前,她宁愿相信于后者。 “我觉得不太像。”陆长维想了想,推翻她的说辞,“人在紧张害怕的情况下,总能说出一些潜意识里的话,乞丐虽然有些痴傻,但是封存心底的恐惧,做不了假。” 不知为何,比起守卫,他显然更相信乞丐,或许因为他的眼神清澈,举止单纯,所以尽管他很疯癫,陆长维仍旧愿意坚信他比守卫更值得信任。 “你是说守卫可能说了谎?” 事情越来越古怪了,李长歌觉得仿佛是有个谜团,摆在她的眼前,离她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想要解开谜团,可没那么简单。 “也许是他说谎,也许是左维骗了他,总之我不相信左维会是什么良善之辈。”一起共事多年,也算打过几场交道,左维是个什么人物,陆长维可比谁都清楚,在他的事情上,他人休想骗过他的双眼,“此事不能就此罢休,找到机会,我会去相爷府重新打探一番。” 第二百四十一章 再接再厉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如此也好。”李长歌点点头,觉得他的谨慎很有必要,“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坦白来说 ,无论乞丐也好,亦或者是守卫也罢,她都不太信任,还是由陆长维重新调查,她才安心。 “谣言的事,真对不起。”陆长维低下头,愧疚不已,“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替你摆平。” 作为朋友,他辜负了她的期望,作为臣子,他辜负了拓跋桁的信任,因此他很抱歉。 “这不怪你。”他的道歉,令李长歌愧不敢当,忙说,“是背后始作俑者太狡猾,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长维,真谢谢你,要不是有你在,我更没有方向。” 眼下这个时候,对她来说,有个人能陪她并肩作战,已是极好,至于其他,她绝不敢奢望。 “这都是我分内之事,不必感谢。”陆长维攥紧了拳头,对她保证,“我会尽快弄清此事,绝不让你失望。” 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管此事盘算的多天衣无缝,但他相信,百密终有一疏,只要他肯努力,一定能够查出端倪,揪出真凶。 “我相信你会的。”对于他的实力,李长歌从来没怀疑。 “我这就去相府走一趟,你也要多小心左维,事情虽然还没查清,但我总觉得和他脱不了关系。” 毕竟众人皆知,左维一直视李长歌为眼中钉,几次想除之而后快,如今发生这般蹊跷的事,他也别想独善其身,目前来看,他的嫌疑最大,事情真相大白之前,谁都不能说他无辜。 “我会注意,你也当心一些。” 李长歌心里面忽然多了一些想法,迫不及待想要与人分享,在陆长维离开以后,她也去了宫中,拓跋桁是一个聪明的人,兴许能有什么法子。 “长维说的没错。”听完事情始末,拓跋桁认真的分析一下,不由得同意了陆长维的说辞,“此事很大程度是左维的阴谋。” 他可不是胡乱猜测,而是经过反复思考验证,得出来的结论,左维一定就是耍诈之人,只要揪出了他,必定能够证实自己所言真假。 “我就知道,他是不肯就这样放弃的。”李长歌恨的是咬牙切齿,但是好在还有一点理智,可以谨慎思索此事,不会因为气愤而胡乱下断定,“想必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他在指使,目的就是为了让我能嫁给牧云礼。” 不得不说,左维的心思好歹毒,而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惜牺牲她的名誉,搅得都城不得安宁,也要把她送到南疆,看来他是真的被逼急了,狗急尚且跳墙,左维能做出这种事,真是一点都不奇怪。 “但牧云礼能配合他,倒是在我意料之外。”拓跋桁左手摩擦着茶杯,凝神静气的说,“他们两个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去,按说牧云礼应该不屑于与他合作,现在两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默契的很,我想其中肯定出了什么猫腻。” 他们俩都不是傻子,尤其是牧云礼,像他这种足智多谋的人,不可能白白做左维棋子,由他驱使,如今配合默契,定是偷偷商量,达成了什么双赢的协议。 李长歌也一点就通,“你是说左维给了牧云礼好处,收买了他?” 倘若果真如此,事情就难办了,毕竟对付一个容易,现在两个最不好惹的人勾结到了一起,想把他们一网打尽,哪里是说说那么简单的事呢。 “目前来看,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拓跋桁眉头也渐渐皱起,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件事,他们两个势头正猛,穷追不舍,他看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可尽管分散行动了,他也绝不会让二人得逞。 李长歌略有些焦急,“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情况对她不利,她也不想坐以待毙,既然找到始作俑者,那么自己总得做点什么,否则若是放任事态自由发展下去,她也不会甘心。 “先守株待兔,看清局势以后,再行动手。” 拓跋桁不是个行事鲁莽的人,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决定先以退为进,让左维好好的放松警惕,等到时机成熟,自然就是自己反败为胜的好机会。 何况凡事讲究证据,现下无凭无据,他总不能凭空捏造,必须人证物证俱在,才能堵住悠悠众口,保证左维输的心服口服,所以做事稳当一些,才能万无一失。 “也好。”李长歌点点头,认为他说的话言之有理,“那就等长维调查清楚后,再决定也不迟。” 她坚信任何事情只要付出了努力,那就一定会有好结果,陆长维不辞辛苦的到处奔波,老天必须给他一个答复,若是能证实他们的猜想,也不枉费李长歌的期待。 他们在这边探讨着左维的目的和他们下一步的打算,那边两人也没闲着。 “上次计划进行的很圆满,我果然没错看相爷。”相府里面,牧云礼坐在左维的身侧,端着茶杯,笑得得意忘形,“本皇子今日便以茶代酒,敬相爷一杯了。” “三皇子客气了。”左维也是同样面带笑容,和他碰了一杯。 就如同他说的那样,计划的确非常圆满,两人当初在商量的时候,就是一拍即合,得到了拓跋含章的准许以后,更是一往直前,没有半点坎坷,为此他也很是欣慰,如果可以一直这样顺利,想必再用不上多久,他们都能够如愿以偿了。 “只是我看陆长维不会轻易放弃的,接下来咱们要当心些了。” 一想起陆长维这绊脚石,牧云礼就颇有些怨气,但他到底身份非同凡响,没有办法与他直面较劲,只好尽力回避着他,毕竟现在时间紧迫,当务之急是先完成计划,绝非是对付陆长维,反正来日方长,以后总有这个机会。 “三皇子不必忌惮他。”左维微微一笑,神秘莫测的说,“那个黄口小儿,不足为惧。” 牧云礼不了解端南情况,还以为陆长维是个多厉害的人物,其实他也只是外强中干,白有副空架子而已,至少他不会把他放眼里,他堂堂一个权倾朝野的相爷,怎么可能害怕一个没实权的侯爷,他尽管去调查,要是拦了自己去路,就算他输。 “他近日对咱们穷追不舍,相爷就真的能放下心吗?” 他太淡定,反倒是让牧云礼的顾虑更深,毕竟常言道小心驶得万年船,他越是不把陆长维放在眼里,越要担心以后阴沟里会翻船,作为一个过分谨慎的人,牧云礼可没他那么坦然。 关于他的顾虑,左维没有安慰太多,只是轻飘飘扔下一句话,“一个乌龟,即便跑的再快,也追不上猎豹。” 混迹江湖多年,他的眼睛便如刀子一样锋利,事情还未开始,他就能够料到结局,从未有过例外,因此牧云礼可以收起他的担忧了,自己向他保证,此事直到结束,陆长维也不会查到他们头上,就算是真有那一天,恐怕李长歌也早就抵达南疆,嫁给他了,他又担心什么! “相爷所言极是,倒是我多虑了。” 有他这句话在,牧云礼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反正他是高大威武,想必即便天塌下来,都有他在上面顶着,自己只要完成心愿就行,至于其他的事,他才不要有顾虑呢。 “之前一切进展顺利,我想也该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计划。” 如今形势一片大好,但是他们绝对不能得意忘形,必须乘胜追击,只有彻底搞定了李长歌,才能真正放松。 “好。” 两人聚在一起,低声细语,外表看着虽然平常,但说的每一个字却非一般的恶毒,人家都说最毒妇人心,但其实男人耍起狠,没人招架得住。 ……… 陆长维终于来到相府的门外,只可惜相府实在是戒备森严,他在四周环顾几圈,发现根本无法靠近。 正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相府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小厮,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连忙躲到一棵大树后面,趁着小厮走来之际,迅速将他拽了进去。 “大侠饶命。” 见他表情凝重,手上力气又非一般的大,小厮以为他想谋财害命,吓得手中东西掉了一地,此刻他也顾不上捡,只知道一味的求饶,希望陆长维能饶他一命。 “小点儿声!”他再这般大喊大叫,迟早招来更多的人,陆长维眉头皱了起来,低声喝道,“我又不会杀你,这么紧张是做什么?” 他这一生虽然杀人无数,但是杀的从来都是大奸大恶之辈,他可不会滥杀无辜,小厮自然不必害怕,他担忧的事不会发生。 “大侠说的可是真的?” 他这句话就像是一颗定心丸,让小厮很快就消停下来,没有继续大呼小叫,只是肩膀一直在哆嗦个不停,看来他对于陆长维的话,也不敢完全的相信。 他的胆子实在太小,无奈之下,陆长维只能又解释一次,“我若是想杀你,早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第二百四十二章 大吵大闹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希望他能明白,他也只是一个平民百姓而已,杀掉了他,对自己没好处,只要不是赚钱的买卖,他可不会多此一举。 仔细想想,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小厮冷静下来之后,终于放宽了心,“不知大侠找我,可有何事?” “有一件事,我要问你。”确定他不会再叫唤之后,陆长维松开他,“你们府上曾经可有一名男子,因为偷窃而被相爷赶出了府!” 此事非同小可,在相府也闹得沸沸扬扬,应该是每个人都清楚的事情,眼前这名小厮是在里面伺候,相信一定比守卫了解的更多。 听闻此话,小厮一瞬间便脸色大变,眼神四处张望,不知他是毫不知情,还是在找什么借口,企图想要隐瞒。 “相府的人多如牛毛,因偷窃一事被赶出去的,也非一人,我实在不知道,大侠指的是谁。”他低下头,宁可要装糊涂,也不肯告诉他实情。 陆长维不了解小厮,也不清楚其中内情,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此话是真是假,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他问,“就是险些自尽,因为相爷心善,被逐出去的人,你可曾认识他!” 他已经表述的这般明显,不管小厮真的是一时想不起也好,还是刻意装傻也罢,这次都别想再闭口不谈。 “我…” 小厮刚想回答,一把刀却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 陆长维的时间有限,没有那么多的精力,陪他在这里慢慢熬下去,所以这次休想说出一个不字,否则他能听得下去,他手中的刀也不会答应。 “我…想清楚了。”长刀过于锋利,泛着冰冷的光,仅仅感受着冰凉的触感,小厮就已吓的魂飞魄散,哪里还敢瞒他,“府中曾经确有其人。” 虽然相爷也警告过,叫他们都守口如瓶,不要对外泄露半字,可是如今他有性命之忧,哪里还顾得上左维的话,先保住小命最要紧。 “那他可有真的偷窃?” “他…”感受着长刀又靠近脖子一分,仿佛离死亡更近了一步,小厮即便真想诓瞒,眼下也不敢再说了,“他并没有偷窃。” “哦?”这个答案倒是在陆长维意料之中,看来他们都猜对了,“那相爷为何要赶他出府?” 左维行事固然阴晴不定,但乞丐也没有妨碍到他,平白无故之下,怎么可能随便赶人离开,依他之见,其中必有什么玄机。 “我不知道。”小厮摇了摇头,这次倒很诚恳,“相爷没说,我们做奴才的,自然不敢多问。” 见他态度坦然,不像是说谎的样子,陆长维便收回了刀,先相信他一次,“你先走吧,此事不要被别人知晓,不然当心你的小命。” 真相大白之前,绝对不能打草惊蛇,他不了解小厮是个怎样的人,所以必须先警告他一番,让他管住自己的嘴,不要泄露半个字给左维,否则下场就有他好受的。 “大侠放心,我会守口如瓶。” 脖子上的长刀终于被收走了,小厮打从心底吐了口气,对他忙不迭的承诺之后,转头跑的就比兔子还快。 陆长维懒得理会他,得到了想要的消息,便迅速赶回了将军府,将此事禀告给李长歌,让她拿个主意。 “看来此事的确是左维一手操控的。” 要说之前李长歌还有些半信半疑,那么现在她却无比肯定,左维就是幕后真凶,而牧云礼自然也是帮凶。 “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既然已经真相大白,那他们就不能继续坐视不理,必须想个法子,尽快解决此事,否则越是拖延下去,以后越会生出无限麻烦。 “现在我们了解到的情况太少,在掌握足够的证据之前,只能按兵不动。”和他相比,李长歌似乎更镇定一些,“你先继续去跟着这条线,我总觉得还会有新发现。” 事情远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他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必须再接再厉,只有证据确凿,她才能放心的指认左维,不然总要担心他会找到借口脱罪,毕竟这人如此狡猾,不谨慎些怎么可以。 “我这就去跟着。” 陆长维认为她说的言之有理,所以连忙按照计划行事,希望左维不要让他白跑一趟,这次总要有些收获才行。 ……… 这两天谣言四起,而且愈演愈烈,丝毫没有平息风波的意思,耶律斯待在行宫里,因为担心李长歌而愈发焦虑。 他不想要看到她和牧云礼有太多牵扯,更不希望她会迫于舆论,而嫁给牧云礼,既然她没办法和平解决此事,那他只能助她一臂之力。 正在气头上的耶律斯,没有半点理智,就像是被愤怒冲晕头脑的毛头小子般,直截了当的找到牧云礼,想要和他当面大闹一场,仿佛他这样做就可以帮到李长歌。 “牧云礼,你在哪儿?给我出来!” 刚刚来到他的行宫,还没等走进去,耶律斯就在外面开始大声的嚷嚷,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来了一样。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牧云礼只觉得头皮发麻,耳膜被他震的生疼,连忙揉着耳朵,这就走了出去,“耶律大人在我府前吵嚷什么?” 眉头紧皱,居高临下的俯视耶律斯,他的脸上一脸嫌弃,好歹也是一国重臣,他怎么可以如此的唐突鲁莽,派他出来,实在是不明智之举,他真替西沙的皇上感到头疼。 “我来找你,当然有话要说。”他这副俯瞰众生的高傲样子,让耶律斯心中十分不愤,急急忙忙走上台阶,这便与他平视,“进去聊聊?” 外面的人太多,所谓人多眼杂,若叫他们看见两人当众起了争执,实在是对两国不利,这种紧要关头,他还是很替西沙着想的,所以必须要找到没人的地方沟通,这样才不会有损西沙的尊严。 “请。” 外面时机的确不对,牧云礼也不想在这与他发生任何不愉快,两人一拍即合,甩掉众人,独自来到最僻静的房间。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耶律大人有话,不妨直说。”牧云礼不习惯拐弯抹角,他的时间也很宝贵,不想浪费在耶律斯身上,所以他最好能有话快说,不要继续藏着掖着,遮遮掩掩。 “那我不客气了。”既然他开口了,耶律斯自然也不留情面,“我希望你可以离李小姐远一点儿,不要再靠近她,不要与她见面,更别和她再有半点瓜葛。” 他的话说的倒是很硬气,只可惜牧云礼不会听,嘴边荡起一抹微笑,他的语调,略带一丝嘲讽,“不知耶律大人凭什么要求我?你是李小姐什么人,又是以什么姿态这样说?” 在他看来,耶律斯和李长歌的关系,不比自己亲近多少,他们对她而言,都是外人,他又哪里来的资格,在这理所应当的阻止他?真是好大的脸面啊。 “我是她的朋友,为了朋友着想,为什么不可以要求你?”把头一抬,耶律斯的语气很是理直气壮,仿佛他为李长歌开口,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 “真是可笑。”他这句话成功逗笑了牧云礼,只是笑容背后,更多的却还是无情, “你说你是她的朋友,可我同样与她朋友相称,若我要求你日后不能再见她,耶律大人可会照做?” 他别以为,用‘朋友’两个字就能压得住他,他们两个都是李长歌的朋友,谁都不会比谁更加高贵,他若是敢颐指气使的命令他,那就不要怪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不要把我与你放在一同比较。”耶律斯的脸色一板,平白更添几分严肃,“我可没你这样的脸皮。” “耶律大人说的是哪里话?”牧云礼装糊涂,“为何我听不懂!” “不要在我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你知道的,我不吃这一套。” 他的戏就算是演得再真,可耶律斯仍旧能够把他拆穿,不为别的,就为他了解牧云礼,如今怎么可能瞒过他的法眼? 他的谎言,实在不堪一击。 “所以?”牧云礼挑挑眉,终究是一副赖皮样,“你打算怎么做?” 不管他说什么,怎么威胁,牧云礼都不可能乖乖照做的,所以无论他有什么招数,尽管放马过来好了,他倒是要看看,最后鹿死谁手。 “若你继续执迷不悟,要拖累李小姐,那我今后必定与你势不两立。”耶律斯咬牙切齿的放下狠话。 李长歌是他来到端南后,认识的第一位朋友,在他心里,她的地位独一无二,举足轻重,谁都别想欺负了她,无论那人是谁,他都必须与之抗争到底,还她一个自由。 在这件事情上,他能帮的忙实在不多,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牵制住牧云礼了,只要自己让他忙碌起来,没有办法参与此事,想必李长歌就能安全了。 他的狠话说的干脆利落,如果换做旁人,或许还会忌惮几分,可牧云礼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毕竟他堂堂的一个皇子,怎么可能会受耶律斯的威胁? 第二百四十三章 回国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既然你有这个打算,那就放马过来好了,本皇子一定会奉陪到底。”牧云礼挥舞着折扇,气定神闲地说。 他的这个反应,实在超乎耶律斯的意料,让他愣在原地,一时半刻不知应该作何反应,半晌过去,这才气呼呼的说道, “好,那咱们走着瞧!” 狠狠地撂下这句话,他便带着满腔怒气,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牧云礼一眼。 望着他气冲冲远去的背影,牧云礼只有两个字要说,“可笑。” ……… 虽然在牧云礼那里,大闹一场,耶律斯也说了他想要说的话,发泄了心中的怒火,可是现在回想起来,仍旧觉得不够解气,总归是差了点什么。 他心里气不过,又没办法回去找牧云礼,万般无奈,他只好去找李长歌,反正上次没见到她,正好自己有很多话,也想趁着这次时机,一次说个清楚。 “耶律斯?”见他出现,李长歌感到很意外,“你怎么过来了?” “长歌,你现在有没有时间?”耶律斯拉着她坐下,着急的额头直冒汗,也顾不上擦了,“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见他这般心急如焚,急不可耐,李长歌即便是没时间,也得挤出时间来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听着呢。” “你和牧云礼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今日我去找他理论一番,想让他放过你,但却没有想到,他竟如此无耻,不仅不肯同意,居然还威胁我,这种不知廉耻,毫无下限的人,绝不能放过他,你放心吧,哪怕拼尽全力,我也会替你收拾他,不会叫他高兴太早。” 一想起牧云礼那副极其下三滥的嘴脸,耶律斯就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怒不可遏的嚷嚷道,双眸里面沾满了无尽的怒火,恨不得将牧云礼千刀万剐了才肯罢休。 他今日就在此立誓,一定让那个卑鄙的家伙所有计谋全部前功尽弃,功亏一篑,让他知道哪些人碰不得,省得他总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如此也不枉费自己和李长歌情谊一场。 他说的倒是挺诚恳,这番好意,李长歌心领了,可是细细想来,此举实在是不可取,“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大可不必,你们两个本该是友好相处的,怎么可以因为我而反目成仇?这可叫我消受不起。” 他们代表的不只是两个独立的人,而是两个国家,他们若是相处不好,连表面的和平都维持不下去的话,那么两国关系必定因此受到影响,他受皇帝器重,万万不可意气用事,李长歌更不想成为罪人,所以无论如何,都必须阻止他。 “我也本想与他和睦共处,井水不犯河水,奈何他实在是欺人太甚,恕我无法继续退让。”耶律斯捏紧了拳头,义愤填膺, “他这个人卑鄙无耻,诡计多端,现在一门心思的想要把你送羊入虎口,我要是再视若无睹的话,早晚都会让他得逞,我知道你不愿意嫁给他,作为你的朋友,难道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你受罪吗?” 所谓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他对牧云礼的忍耐,已经达到极限,比起视而不见,他更愿意用行动守护李长歌,叫她摆脱牧云礼的魔爪。 “可你不必做出这样大的牺牲。”知道他的态度坚决,但李长歌也是真的不想让他冒险,仔细思量之后,这才想到一个万全之策, “我身边有陆长维还有拓跋桁,他们都在帮我解决此事,人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再将你牵扯进来,你只要听我的好消息就成了,况且你也该了解我,我可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哪怕不靠旁人,我也要替自己做主,那么现在你是不是可以放心了呢?” 她今日就算是磨破嘴皮,也要安抚好耶律斯,叫他尽量打消这个念头,如此才对得起他的一片好意,也算没有辜负他的用心良苦。 “可…”她虽说的有理有据,苦口婆心的安抚他,但耶律斯仍旧不能安心,“你确定你们仨可以吗?” 就凭牧云礼的那个劲头还有狠毒,三个人的聪明机智,都未必对付的了一个人,也许有了他的加入,事情可以变得容易一些。 “当然没问题了。”李长歌信心百倍,“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我自身是清白的,总能恢复名誉,现在无非只是时间问题,我等得起。” 她从不怕流言蜚语,毕竟清者自清,污水污染不了清泉,她现在只想做好自己分内事,余下的便交给老天爷,所谓尽人事听天命,想来不过如此。 “那好吧。”既然她执意要这样说,身为朋友,耶律斯不勉强,“不过你要记住,我永远都是你身后最坚强的后盾,只要你能用得上我,派人招呼一声就行,我必定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谢谢你,耶律斯。” 他的这番情意,李长歌牢记于心,莫不敢忘。 “小姐,有耶律大人的一封信。” 玲珑走了进来,并且将信封交给耶律斯。 看到上面熟悉的笔迹,耶律斯心头大为震惊,慌忙拆开了信,偌大的宣纸上,便只有八个字,‘朝中有事,速速回国。’ 看着上面的字,耶律斯怔住了,眼下这个时刻,他真不想离开李长歌,奈何国主有令,他又不得不从。 “你怎么了?”见他慌神,李长歌挥挥手,一脸关切的问,“可是出了什么状况?” “也没什么大事。”耶律斯收起信,佯装轻松的说,“国主叫我即刻返程,回到西沙。” “啊?”这个消息不止对他,即便是对于李长歌,也是很意外的,“为何这般突然?” 两人相识一场,也算有了一些交情,耶律斯曾经帮她不少忙,如今他要离开,她的心里亦是多有不舍,可是想着凭借他的身份,离开总比赖在这里要好,至少能给拓跋桁省去些麻烦,一想到这,她便能坦然接受他的离去了。 “西沙遇事,我是非走不可。” 耶律斯缱绻的双眸,直直的凝视着李长歌,眸中满是眷恋,若有可能,他想留下,一辈子留在她身边,可是他的身份特殊,注定不能随心所欲,无论心里盘算什么,西沙他回定了。 “不妨让我为你饯行?”如此也算没有辜负相识一场。 耶律斯多想答应她,可是想起信上写的内容,他也只好忍痛拒绝,“不了,时间紧迫,耽误不得,和皇上告别后,我就要离开端南了。” 国主再三强调,要他速速回去,便是不希望他耽搁时间,作为臣子,他也只能遵照皇命,马不停蹄的赶回西沙,至于心头那些遗憾,能够圆满固然很好,若是不能,便也只好抱憾终生。 “一路平安。”李长歌端起了茶杯,“我便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敬我们的友谊,敬你温和敦厚,不枉相识一场。” “…好。” 带着浓浓的不舍与牵挂,耶律斯仰头喝了这杯茶。 ……… “皇上,耶律大人求见。”太监迈着碎步,走进大殿,匆匆忙忙的禀告道。 拓跋桁不禁眉头一皱,暗自思忖,他忽然进宫是为了什么,这几日他不仅忙着国事,还要替李长歌操劳,已经忙得不可开交,实在没有时间再应对他,但是既然人都来了,他也不好再撵回去。 “让他进来吧。” 耶律斯急匆匆的走过来,“参见皇上。” “平身。”他和牧云礼不相同,所以拓跋桁对他的态度,明显是要柔和一些,“不知耶律大人找朕,所谓何事?” “在下今日前来,是要向皇上辞行的。” 耶律斯的面目表情严肃认真,不苟言笑,显然他没有开玩笑,而是真的要走。 拓跋桁心里面狂喜,却又必须按耐自己,不要太过激动,“耶律大人说的可是真话?” 他之前还苦恼,应该找个什么法子,让他们两个人回国,却没想到,办法还没有生出来,陆长维这便主动要求离开了,看来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他若走了,牧云礼那边也好对付了。 “在下所言,句句属实。”见他并不信任自己,心中似乎有所怀疑,耶律斯连忙坚定的说道,“在下已经收到皇上的信,让我速速回国,所以向您告别之后,我便要回去了。”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拓跋桁也不好再挽留,只能顺势而为,“既是如此,使臣便离去吧,有空欢迎故地重游。” 皇命难违,他得听从吩咐,只是希望这次回去,就不要再来了,毕竟端南内部动荡不安,有诸多事急着解决,实在没有时间再招待他。 “多谢皇上,若是得空,在下一定会来看望您的。” 他虽说的虚情假意,奈何耶律斯却当了真,并把这事记在心里,等到时机成熟,他定卷土重来,不为别的,只为了李长歌。 “那朕便恭候耶律大人大驾了。”拓跋桁干笑着,略有敷衍的说。 第二百四十四章 相似女子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他也不过客气一下而已,没想到耶律斯竟然如此认真,他的脸皮厚度,绝非常人能及。 “对了。”临别之际,耶律斯还有件事要嘱咐,“实不相瞒,在下对李小姐已生爱慕之情,只因她倾慕于皇上您,我也只得知难而退,但是请您务必厚待了她,千万不要辜负于她,不然我会随时过来,把她从你身边抢走。” 他可没说假话,更不只是威胁拓跋桁那样的简单,他说的完全是肺腑之言,也希望他能珍惜李长歌,莫要苛待了她,否则他定要用实际行动让拓跋桁明白,什么叫做追悔莫及。 他固然放下了狠话,可在拓跋桁的眼中,他的举动却是幼稚至极,毕竟他和李长歌的事情,可还用不着外人指挥他,但是想着耶律斯马上要离开,为了让他安心远去,他也只能难得配合一回,“耶律大人放心,朕绝不会辜负长歌,随时欢迎你的监督。” 有他这句话在,耶律斯倒安心不少,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他便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回家了,“在下这便回国,皇上,后会有期。” 见他渐行渐远,拓跋桁心里轻松了不少,与此同时,他也不禁暗自腹诽,李长歌的人缘果真不错,居然这么多的人对她有非分之想,而且个个身份非同小可。 他虽没有办法制止他们对她的喜爱和仰慕,但为断他们的念头,他和李长歌的婚事可得抓紧一些,只要他们二人成婚,一切自可一刀两断。 正当他在冥想之际,太监走上前来,“皇上,耶律斯已经离开了端南。” 听闻此讯,他终于安心了,眼下两国使臣只剩下牧云礼一人,他不必再分心,只要专心对付他便好了,相信不出三日,定能将他赶出端南。 ……… 左维心里的小九九不停的盘算着,和他待在一个院子里的拓跋含章,自然也是消停不了,这两日他一直坐在房里闭门思考,每日除了吃饭睡觉以外,寸步不离,谁都不去理会,也没再说过一句话,天知道他心里又在琢磨什么。 左维也猜不准他的心思,偷偷思量着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奈何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所以思前想后,仍旧一无所获,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那人主动找上门来。 “左维,我有件事,要交代你去做。” 拓跋含章来到他的房间,没和他打一声招呼,直接推门而入。 左维一抬起头,就见到他站在自己面前,昂首挺胸,好不威风,“有什么事,你就尽管吩咐好了。” 尽管他的表面不动声色,但其实心里也暗自想到,他要说的事情,想必是和这几日的反常有关联吧,好歹两人相识多年,他的目的何在,左维还是看得清的。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拓跋含章也不和他客气,“我要你暗地里去寻找一名与李长歌相貌和身形都十分相似的女子,并且对她加以训练,让她变得更形似李长歌。” 他的这个要求虽然不算唐突,但是实话实说,到底有些古怪,“为什么这样做?” “你就别管那么多了。”拓跋含章显然不想将原因告诉他,只是一味的要求道,“照做就是,反正以后大有用处。” 此事算是机密行为,在她真正派上用场之前,谁都别想清楚缘由,免得打草惊蛇,容易坏了计划,左维只要听他的话就行,至于其他,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等到时机成熟,总会通知他的。 “行吧。”左维无奈,只得应承,“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他是不是真把自己当成傻子,以为他不说话,自己心里就不清楚?其实他早就一清二楚了,只是懒得和他挑明罢了。 要是他没猜错的话,拓跋含章是想培养一个李长歌的替身,等到最后如果真的将她送去和亲的话,半途可以趁机把人调包,届时谁都不会知晓真相,偷偷摸摸之间,便可偷龙转凤,他这一招金蝉脱壳,倒是用的高明。 由此可见,拓跋含章对李长歌还是有情谊的,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他的实际行动已经表现分外明显,只是话虽如此,左维却并不想直言,令他难堪,罢了,只要他能保持理智,别被儿女情长冲晕头脑,那么这点私心,就成全了他吧。 “多谢。” 他能什么都不过问,并且听话照办,叫拓跋含章感动不已,和他道过一声谢谢,就又一个人回到了房间,趁着这难得寂静的时刻,他还得好好的想想,看看能否想出什么妙计。 ……… 左维将他的要求告诉手下们,让他们着手去安排人选,最好多找几名女子,这样也可以防万一。 手下没有辜负他的期许,短短不到一天时间,就已找到五名符合他要求的乡下女子,左维闻言,迅速赶了过去。 “妙啊,真妙。”看着这些女子,左维不禁瞠目结舌,连连称赞。 他没想到,原来在这世间,居然真有长相如此相似的人,她们不仅容貌上神似李长歌,就连身形也是别无二致,不说有十分像,至少也像了七八分,只要不是近距离的观察,再加稍作打扮,一般人看不出异样来,甚好,甚好。 只是容貌上虽然达标了,但是气质仍不过关,毕竟李长歌是将军嫡女,自幼读圣贤书,承庭家训,还有师傅教导规矩,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岂是这些乡野女子能比拟的? “去找位嬷嬷来。”瞧着她们,左维严厉的吩咐道,“半月之内,必须要将她们调教的与名门贵女一模一样,无论是从眼神,还是仪态。” “是。” 手下领了任务,转头便走,只剩下这些女子一脸茫然的站在原地,她们几个面面相觑,诚惶诚恐,显然不知道左维是要做什么,但是看他身份尊贵,皱着张脸,谁都不敢开口询问,生怕惹恼了他,天将横祸。 可人群中总有位姑娘,比她们要生的勇敢,“大人,民女尚有一事不明,不知可能请教?” 左维淡淡然的瞥她一眼,“有话便说。” “大人匆忙的叫人将我们抓到这里,可有什么目的?” 尽管心里有些惧怕,可是为了弄清缘由,保住小命,女子只好壮着胆子,轻声细语的问。 “我的目的十分简单。”左维不想隐瞒什么真相,索性坦然地告知了,“让你们扮演一个人,谁若是扮的好,本相必有重赏。” 他可不会亏欠别人,尤其是不喜欢占姑娘的便宜,所以谁能讨得他的欢心,谁就可以得到他的赏赐,此话绝不作假。 “若扮的不好呢?” 她们一共有五个人,不可能人人都雀屏中选,若是不小心落了选,可知下场又是如何? “即便如此,本相也绝不会亏待你们,定会分发足够的银两,叫你们风风光光的回家。”左维毫不犹豫的说。 他说过了,他不会占她们便宜,自然也不能叫她们白忙一场,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各位姑娘必能满载而归。 “多谢相爷。”女子跪了下去,不卑不亢,感激涕零。 “先起来吧。”不必这般隆重,左维将她扶了起来,回想起刚才她那番举动,他感慨道,“你倒是很大胆。” 她的性格像极了李长歌,与她一样热情大胆,无所畏惧,眼下认真这般观察,发觉她也是容貌上最酷似李长歌的,看来真是天助他也。 “民女胆子不大,只是惜命。” 若能早知左维身份,她刚才一定不说话,毕竟他的脾气阴晴不定,谁知道会不会不经意间得罪了他,与其冒这份险,她宁可强憋着。 “那你愿不愿意留下来?” 做事讲究你情我愿,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他可不想强人所难,一定要征求当事人意愿,这样配合默契,事情才能进展顺利。 “民女自然是愿意的。”女子应承的很痛快。 她家世世代代皆以耕田为生,劳累一年,若没有好收成,怕不是连饭都要吃不起,如今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可以叫她大赚一笔,带家人过上好日子,傻子才会拒绝。 她的回答,让左维很满意,“那你们呢?” 光是她一个人答应是不行的,需要五个人都同意,这样计划才可以有条不紊的开始,缺了一个,都有风险。 “我们也都愿意。”余下四人,异口同声的说。 她们的想法和那名女子一样,都不能错过发财的机会,所以答应才是人之常情。 “很好。”左维总算是安心了,“接下来你们就在这好好待着,好好的听嬷嬷的话,若有什么问题,直说便是,他们会满足你们各式各样的需求。” 将她们都关在这里,本身就是一种苛待,左维为了弥补,当然要好吃好喝的招待她们,不叫她们受一点委屈,只有她们的日子过好了,计划才能一帆风顺。 “是。”那些女子都答应了下来。 左维将她们安置在这座庄园训练,临走之前,他让嬷嬷大力培养刚才那名大胆的女子,她的希望很大,确定一切安排妥当,这才放心离去。 第二百四十五章 相府小厮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只从负责起这件事情后,陆长维只觉得压力山大。 尤其是那莫名其妙出现的乞丐更是让他感到一阵头疼。 今日也在丞相府外游荡,明面上说调查乞丐一事,可实际倒是监督丞相的意思居多。 这丞相附近位地方也不偏,正在这大街上。 两排茶楼饭馆倒是无数,更有不少摆摊者,沿路一排一片热闹景象。 “将军,我们的人已经分散各处开始巡逻。”突然出现一名布衣装扮的人到陆长维身侧,俯身在他耳边小声嘟囔几句。 陆长维点了点头让他退一下,自己也是换了一身装扮融入市井之中,务必要将事情查个清楚。 很快目标乞丐出现在视线之中。 陆长维看了眼在茶楼方向坐着,假装是茶客的几人,眼神示意让他们跟上去。 而那乞丐则是到了丞相府门口,先是在门口转了转,又绕到后门去。 陆长维紧随其后,却突然不见人影。 “奇怪……难不成给发现了?”陆长维心生疑惑,不过就一个小小乞丐还是不要高估为好。 还未等陆长维想出个所以然,丞相府后门突然打开,刚才那名乞丐直接被两个家丁模样的人给丢了出来。 陆长维刚想上前,但为了避免人耳目又先隐藏起来。 只见那名乞丐浑身是伤,却依然厌露诡异笑容,嘴上不知嘟囔着些什么。 陆长维倒没多怀疑,只是见他走远连忙让人跟了上去。 而接下来几日依然重复此事,可那乞丐除了每日沿街乞讨以外,就是到丞相府后门,然后重蹈覆辙,实在是让陆长维摸不着头脑。 “将军今天还要继续跟着吗?”手下一群也是个个云里雾里,但都跟着将军走。 “先观察吧。”陆长维叹了口气,心想这都是些什么差事。 现在手下一点消息也没有,人要是丢了只怕真和丞相有点关联,会给杀人灭口! 陆长维拍了拍脑门,打起精神。 …… “报告,之前所说的目标又出现在丞相府门口,是否要把他带来。”地下一名侍卫上前,又小声低估了些什么。 陆长维眉头一皱,他可真是几时没遇到这样的情况了。 “先放一放,说不定还能掉出点什么线索。”陆长维刚说完,回想起之前的嘱托又让两人跟着,免得他遇到不测。 等侍卫退下,陆长维一扫衣袖坐到一旁的长凳上,看着桌面早已凉透的茶水陷入沉思。 …… 接下来的几日,依然又发现那名乞丐在丞相府外游荡,却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 这下不禁让陆长维感到诡异。 “将军,门口有人求见。” 门外侍卫敲了敲门,见屋内人说了声进这才把人放进去。 陆长维看着面前的人,一身丞相府小厮的装扮,看着还算干净。 瘦弱不堪身板,加上没有可藏锐器的东西倒不像是刺客。 身上也没有特别明显的特征,暂时看不出来是个院子里的下人。 陆长维心下思索片刻,便开口问道:“你是何人,找我又有何事?” “小的乃是丞相府上,采买部的小厮,平日里掌握府内上下采买。” 那小厮装扮的人说完顿时跪下,说话声音倒是是平稳。 采买部?陆长维先是一愣,转眼一想倒是明白了什么。 这个部门要说专门养一些嚣张拓跋,没点教养的下人。 但也因为要和各大商会商量采买的事情,所以消息及广。 “听说将军最近在调查一名乞丐,小的这里倒是有点消息……”那小厮说玩悄咪咪的抬了头看了眼陆长维,又伸出手双指捻了两下就收了回去。 陆长维见他长的一副贼眉鼠眼,眼底闪露出的皎洁,却是老道油滑,倒是起了一丝兴趣。 这抬竹杠都能抬到他手上,想来这人平日里也没少干这样的事。 “只是最近府上下财经不不景气,分到小的手上又经常被管家克扣不少……”小厮还未说完,便被陆长维打断。 “呵呵,先不说那么多。倒说说你手上有什么消息,本将军也好掂量掂量它价值多少。”陆长维大笑两声开口直言,还让门外侍卫多填了碗茶水。 小厮一看前后都是人,心中警铃大做。当下也不好多说什么,尬笑两声朝身后的椅子坐下。 只是这一下的感觉如坐针毡。 “小的其实知道的也没那么多,不过是听了别人说将军这需要消息,特意上下打点了一番,这才来告知将军。” “消息绝对可靠。” 小厮说完,连忙赔笑似的呵呵两下,刻意加重了可靠二字。 陆长维倒没在意那么多,只是这小厮一下转变态度大概也是怕他的话里生有啥坑洞洞,那他可是一笔油水也捞不着! 但他到底也是混迹官场多年,就连比这更难缠的文官都能和他辩上两句,绕上两条弯路。 仅仅只是一个下人,难不成还能比那儒生来的烦人不成? “这事也不是我一人说的算,毕竟是丞相发下来的任务。若是办不好,丞相怪罪起全府上下,就不是你我二人担待的起了。” 陆长维说罢,摸了摸腰间,拿出一个牛皮袋,从中丢出一枚玉扳指。 那小厮连忙去抢,一个不稳近直接摔在地上,见玉扳指就在眼前连忙拿过四下看了两下,收到腰间。 陆长维闷哼一声,小厮脸上的表情也精彩几分。 “哎呀,将军出手就是阔气!” “前几天那乞丐有来府上讨吃食,有一个婢女见他模样可怜,就让她进府上吃了点东西。那时候还是个清醒的。” 小厮说到这里就不愿多说,只是把刚才的动作又做了一遍。 陆长维心下了然,自然明白这人贪得无厌,若是不在多放点利益在他面前,怕是调不出更多的东西! 不过就从他所言,在结合属下上报的情况,那乞丐看着,疯疯傻傻说话有时断断续续,毫无章法,怎么都和清醒对不上号。 难不成这家伙是来骗财的? 陆长维思及此,眉头紧缩的同时更是留了几份心眼。 可小厮哪里管他心中天旋地转,只想着怎么多捞一点油水。 “你是从何而知?那乞丐是清醒的。”陆长维说罢,又从手里的钱袋子里掏出一锭银子丢到他面前。 “亥!将军说的这是哪里的话,难不成我还会骗你?”这小厮也是个机灵的,一听陆长维这么问,顿时明白其中有诈。 但是事实如此,他也有底气。 回想起那日这乞丐来到府中乞讨,若不是那婢女多管闲事把人放了进来,也不至于接下来还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当然这府上的事儿,他一个下人也没敢在外人面前多说。 “这乞丐自然是个清醒的主,那日吃了婢女给的吃食之后,还记得人家的名字会给人道谢。”小思说着多有不解,眉眼里都露出了一丝厌恶。 陆长维对此不以为然,但在心中对此印象却是大打折扣。 “至于那乞丐疯疯傻傻,我也有耳闻。不过那乞丐是给丞相打傻的,然后让人丢了出去。” 回想起那天,哪怕是他这嚣张拓跋管了的,也不禁心有余悸。 陆长维见他说话模样倒向那茶馆里说书的书生一般,讲的也是绘声绘色,不禁托着下巴靠在桌上听着。 “那天我正好买完东西回去,哎呦!那惨样子,还以为他活不成了。”小厮也是越讲越起劲,还捂着脸一副吓着了的模样。 陆长维觉得这说书的听也听够了,连忙让他说正事。 小厮将剩下的钱收在手里掂量了下斤两,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心满意足的将事情说完,便让门口的侍卫带着先走。 等人走后,陆长维不禁站起在屋内转了几周消化刚才的事情。 此事暂时不急的禀告皇上,但这其中略有蹊跷的事情,必须要查清楚。 按照小厮所言,那乞丐先是勿入了府内的某一处后,似乎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被丞相打傻了丢出府外。 可就他所知,以丞相那儿人一项诡计多端,小心谨慎。 若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应该直接杀人灭口,又哪里还会留下祸根? 前后逻辑根本说不通! “将军可要派人跟着那下人?”刚刚进来送人的侍卫连忙进来问道,他看那人贼眉鼠眼的模样着实不放心。 陆长维点了点头,默认他跟上去。 先不说这人留着是否是个祸害,若是日后丞相拿此事做文章,倒也多了个人证。 什么草菅人命也够他喝上一壶! 只是等此事落到丞相的耳朵里时,却也过了一段时间。 中间这道消息究竟过了几转谁也说不清楚,丞相顿时勃然大怒。 “说!究竟是谁将事情说出去的!”只见两侧站着两排家丁,手上拿着板子。 丞相坐在高位,看着底下一群知道此事的下人宛如冷面阎王。 “这,这……”一群下人皆是话也说不清楚,丞相顿时怒火上头,连喊拖下去。 这下人给挨了几棍板子被打的半死不活留在一旁。 丞相声中惦记着个个都是自己的心腹,到底哪敢不下狠手。 只是今日这番敲打无疑是给每人都敲醒了警钟,怕是接下来这段日子可没得消停…… 第二百四十六章 攻破谣言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乞丐的出现,着实让陆长维很是惊喜。 而这件事情的关键之处,就在乞丐身上。 一想到这是眼下唯一的突破点,陆长维便唤来下人,“将那个乞丐安置在宅子的偏院,注意不要走漏风声。” 他手中有了证据,丞相那边自然也会想方设法派人寻找,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将乞丐安置好,兴许还会有意外的收获。 将乞丐的住处安置好,陆长维还是隐约有些放不下心,“去帮我找几个小有名气大夫过来,记住多给些银子封口。” 交代完下人该做的事,陆长维这才起身去偏院查看乞丐的伤势。 房中,那乞丐已经在他安排下换了一身新衣裳,只是因着被丞相府的下人丢出府的,那乞丐并没有如同常人一般躺在榻上,而是蜷缩在一角。 “没事,我找你来,只是为了问些事。”陆长维不禁在心里暗自心疼那乞丐的境遇,轻轻说道。 听闻这话,那乞丐才微微抬起头来,只不过眼睛里也没了常人的光彩。 似乎感受到眼前的陆长维不是坏人,那乞丐有些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张口咿咿呀呀就欲说些什么。 仔细听了许久,陆长维却并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这才摆了摆手,“罢了,你先好好休息吧。” 那乞丐本来还想说些什么,见他要转身离开,落下泪来。 陆长维动了些恻隐之心,“你且放下心来,此地暂时安全。” 出了门,陆长维却神色复杂,走到一旁守着的下人身旁,“这几天记得观察下乞丐的举止。” 虽然他并不否认这个乞丐确是唯一的突破口,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凡事都要有一定戒备,“如果乞丐举止正常,便让他待在别院里别离开。” 此时,李长歌却蹙着眉头,心中如同一团乱麻。 眼下城中谣言不止,都在议论她与牧云礼的关系。 之前就有人说她是祸水,如今流言一出,她自是连门槛都不敢迈出。 “城中流言你自然也知晓,但这件事应该如何解决,眼下却并没有两全的办法。”李长歌望着坐在一旁的拓跋桁,显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拓跋桁听到此话,自然也是双眉紧蹙,思虑片刻,他才缓缓开了口,“既然此时城中的传闻已成定局,悠悠众口挡不住,那又何必要勉强?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你的错,只需要在百姓眼中完成障眼法就可以。” 李长歌听的云里雾里,她能够猜到拓跋桁是什么意思,只是却不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此时城中的人已经认定了,再怎么洗白只能让谣言愈演愈烈才是。 “可是人言可畏,旁人又怎么会明白呢?”她有些匪夷所思。 拓跋桁闻言,温和的笑了笑,没有放在心上,这些他心里自有定数,早就想到了,只是没说什么。 见他不说话,李长歌笑容逐渐淡了下来,想到流言蜚语,她心里微微刺痛。 人心都是肉长的此话不假,现在拓跋桁的表现让她有些失望,此时是在风口浪尖上,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我的意思是,用另一种奇怪的方法去让百姓们打消念头,一张张嘴去挨个解释,肯定是没有人听的。”拓跋桁耐心的解释了一遍。 闻言,李长歌心里泛起的不快立刻消减下去,反而觉得是自己过于小家子气了,没有问清楚前因后果他的意思,就去乱说话。 “什么奇怪的方法?”她开口道。 “牧云礼的想法如何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这件事情流言蜚语有关于你,我总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推到风口浪尖上。”拓跋桁继续解释着,看着他的眼里不知不觉的带了一些深情,不知道是不是李长歌自作多情的原因。 这番话李长歌听了很感动,红了眼眶,被人偏爱是什么滋味儿,她现在算是明白了。 明明这个时候应该其利断金的去努力的消灭流言蜚语,她这样的小家子性格明明就是不对的。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她酝酿了良久,眼泪迟迟在眼眶里打转,努力的不让它掉下来,才继续开口着。 拓跋桁没有说话,目光不觉得看向某处,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思考,随后开口答复:“既然大家都吃软不吃硬,那就干脆制造出来一个他已经喜欢别人的假象,或者让大家认为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这一招是真的厉害,杀人诛心,李长歌不禁在心里暗暗的夸了句。 “可以,这个很不错。那你打算怎么让大家认为?”她感觉所有的智商到现在这个时候就像完全不够用了一样,明明她平时这些东西再清楚不过。 拓跋桁的一双桃眼温柔又暧昧,总能在他的眼睛里读出来许许多多不一样的情感。 “可以是可以,这样也很棒,只是我担心,人们的思想并不是我们三言两语就可以控制得了的。”李长歌迟疑了很久,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相信我,静观其变,一定可以。”拓跋桁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带着许多复杂的情绪。 而这句话就像是给了李长歌一颗定心丸,心中什么样的疑虑都消失不见了,只有满脑子的“相信我,一定可以。” 他在府里摆放了一桌鸿门宴。 “好吃好喝都准备上,府里小厨房不是有一个糕点做的很好吗?吩咐下去做好了上来。”明明这种小事不用他亲自来的却还非要过来说教一番,可见他对这件事情真的抱了很大的信心,并且很上心。 他的目的就是要让对方信以为真,心甘情愿地过来吃上这顿饭。 “还有本王不止过来叫他吃顿饭这么简单,把去年邻国的进献都拿出来,我看看有什么好东西。” 他淡淡的开口,眼睛眯成一条线,尽显危险气息,仿佛下一秒就能把人的心思给看透一般。 大家都意识到了他今天的不对劲,谁也不敢违背命令,个个都动作麻利,路过厅堂的时候大气不敢出一声。 “这是去年邻国的全部献礼,你看看有什么是入得了眼的,剩下的我再放回库房里。”手底下的人过来把东西一一摆在他面前。 拓跋桁打量了一眼,去年收的时候发现东西不少,还当是什么好东西呢,没想到是一堆俗气的不能再俗气的金银玉帛,不过还有一些稀奇的宝贝,能入的了眼。 “再拿一些前几年得来的茶叶和酒,绸缎也拿过来。”下人们听了这个消息纷纷觉得不对劲,今天他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子这么大手笔? 但是主子这种事情怎么好过问?他们只有办事的份儿。 “是。” 一切都置办妥了,他才吩咐人过去把牧云礼叫过来。 “去叫牧云礼过来,务必说些好听的话,分清主次和尊卑,不必说今天府上有多大的赏赐,只说让他过来就好。” 拓跋桁温文尔雅的开口,显得倒是温润如玉,丝毫看不出他摆了一场鸿门宴。 他不来也得来。 那小厮意识到不对,连忙跑去叫人,牧云礼的所在地离拓跋桁那还有些距离,单凭跑倒是路程远得很,等到了以后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 见到牧云礼的人并不难,只是想要说服他,让他过去主动吃饭倒是有些难度,那小厮欲哭无泪,不知道为什么主子非要把这个活揽给自己,现在倒好,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临走时他告诉过自己要分主次分尊卑,言外之意便是说话不能太冲。 “今天我们主子在府上摆了宴席,想要邀请您过去一趟,过去赏个脸去吃顿饭,应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吧?”他话里是这么说,但是实际上言辞之间还是格外有分寸的。 牧云礼茫茫然不知所以然,开口问了句:“你们主子是谁?” “拓跋桁。” 不需要加任何的前缀,他的名字单单拎出来那就是一个名声,小厮说出主子的来历也格外有底气。 “我与他素昧平生,好端端的宴席叫我做什么?”他倒是能够意识到危机,所以神色格外凝重。 那小厮接二连三的被质问,头皮有些发麻,怎么面前的这个男人这么难对付?他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连声赔笑:“这不是主子吩咐下来的吗?小的只是过来叫个人,您就别为难小的了。” 牧云礼当然不傻,他的言外之意和心虚的模样瞧得一清二楚,沉默了半天也没给个表示。 “那您是去还是不去,也好歹让小的回个信,给我主子知会一声不是?”那小厮急的都快跳起来了,怎么这个人还冥顽不灵呢? 牧云礼见此,依然沉默,棕色的眸子看着他,像是要把他看透似的。 “让我好生考虑考虑,也让我看看你们府上的诚意,若是我去晚了,你们府上的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会不会受到责备?”他是在套话,看看这府上的宾客多不多。 “不……不会。”小厮如实的回答,虽然他不知道主子为什么邀请他,但今天府上只邀请了他一个人倒是不假。 第二百四十七章 贡献舞女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参加宴会的除却牧云礼以外,还有一些大臣。 拓跋桁这么做的目的,一是为了彰显国家气势,二是为了掩人耳目。 为了帮女主解除谣言危机,拓跋桁此次也是花费心思。整场宴会办的精致奢华,免不了一群文官的弹劾折子。 牧云礼作为当事人,却不知拓跋桁计划。 此时见他一反常态也是心中警铃大作,好在拓跋桁并没有露出太多的马脚,两人互相猜忌总算是到了宴会当日。 拓跋桁一身明黄色袖龙纹样长袍出席在宴会之上,身后跟着的倒是一袭南疆服饰的牧云礼。 只见拓跋桁一身龙袍加身,面容更是刚毅俊朗,使不少大臣都不禁心生威严。唯独牧云礼一人左顾右盼,却没看到那人。 “呵呵,不知三皇子殿下对朕准备的宴会有何看法?”拓跋桁看着底下一片祥和,心里却是别有想法。 “自然是让在下感到震撼。”牧云礼皮笑肉不笑的女皇帝在那扯皮。 拓跋桁也没过多心思放在他身上。 今天晚上的重头戏可不在这里。 等游园结束,众位大臣纷纷坐回宴席上,紧接着由宫女上菜。 各个熟悉的派系里彼此活跃起来,整个席间倒是话语声不断。 而牧云礼却一直注意着拓跋桁这边,心想这场鸿门宴究竟有何意思。 拓跋桁自然注意到这狼崽子一直看着自己,心里冷笑同时,更多的是不屑。 “怎么,可是这些菜色不合三皇子的胃口?”拓跋桁细声问道。 既不影响了其他人说话,同时也像极了关心外交使臣的明君。 唯独牧云礼心里是把拓跋桁上下说了个遍。 “哪里哪里,在我们南疆都是直接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又哪里有如此精致特别的菜色。”三皇子说完,让身后的宫女拿了个海碗上来,又在海碗里装满了酒。 “今日这场宴会,云礼是承蒙皇帝厚爱,在这先敬你一杯。” 牧云礼说完直接将海碗里的酒一饮而尽一滴不剩。 又在拓跋桁面前翻了下碗底,到有一丝挑衅的意味。 拓跋桁眼神微眯,自然明白这人不作死就会给自己找话。 在看着自己手边的黄金小巧酒杯,倒显得有些寒碜。 “三皇子真是好海量,只是不知道接下来的歌舞可合三皇子的眼了。” 拓跋桁也不直接与他硬碰硬,而是转移话题转到接下来的歌舞上。 这才是今天晚上他要送给牧云礼的‘好礼’。 牧云礼自然也不自讨没趣,紧接着只听几声古筝响起,一群舞女各个婀娜多姿,挥着水袖缓缓入场。 一旁乐师奏着轻快的乐曲,舞者也随着这些古典的视频率时而翩翩起舞,时而原地旋转,舞姿优美让人目不暇接。 紧接着原本轻快的乐曲突然变得激昂起来,两侧服装一样的舞女,突然让出一条道路。 一名身着亮片服饰,偏向西域风格的女子,直接站到中央一段。 舞蹈动作一改柔和,看着丝毫不拖泥带水,颇有豪迈风范! 就连牧云礼也是直勾勾的看着,目不暇接。 拓跋桁见他如此沉迷,心知鱼儿已经上钩。 舞曲结束,其他舞女纷纷退下,唯独那人还留在舞台上朝众人微微行礼。 “好!”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顿时掌声一片。 “哈哈,既然各位大臣们都说好了,可不知三皇子殿下对这名舞女有何看法?” 拓跋桁一边带动话题,将话题朝那里引。 牧云礼又哪里知道拓跋桁心里想着什么,不过随心而说:“自然是极好的,舞姿大气磅礴,而且动作有力,在中原难得少见。” 紧接着两人又相互吹捧了几句,拓跋桁只把牧云礼夸得有些飘飘然,但牧云礼心里依然有着防备。 “既然三皇子喜欢,倒不如朕就将她赐给你,以结两国之好,你看如何?”拓跋桁一番借花献佛,献的牧云礼有些措手不及。 莫非是刺客一类?牧云礼这念头一闪而过,面上却是已经千恩万谢将人留了下来。 拓跋桁见事情已成,也没心管什么宴会。 其他大臣见皇上无心于此,自然也纷纷告退,整场宴会倒也算得上圆满。 牧云礼无法推脱,宴会后倒是把那名女子带走。 只是第二日一早,就听外头传有流言,连忙惊醒。 …… 宴会一结束,拓跋桁便让人以最快的速度传播消息。 对外言说南疆三皇子英宴会相识一名舞女,因喜欢而求皇上赏赐。 皇上为结两国之好便赏其女,在有心人传播下,消息自然涌出各个版本层出不断。 一时之间家喻户晓,直接冲垮了之前的谣言! 牧云礼后知后觉,不经冷笑一声。 这皇帝打的倒是好算盘,只是他似乎忽略了自己的决心。 将军府门口。 牧云礼一早就站在那里,身后除了两名侍卫就是三匹高头大马。 且不说这些马匹就已经足够引人注目,但是牧云礼一身华服也让人想入蜚蜚。 要说近日关于这位南疆三皇子的流言那可是层出不断,结合现在在将军府门口,早有眼尖的人连带着一些妇女讨论起此事来。 而牧云礼也是个耐得住性子的,居然朝这一站就是两个时辰不走,愣是把李将军从府里给逼了出来! “不知南疆三皇子殿下这是何意,可是我李某在哪得罪了殿下?” 李将军就朝将军府门口一站,一身盔甲穿戴整齐,大有一副即将出征得气势。 牧云礼不禁嘴角微抽,面上却还是一脸镇定。 “李将军与我交际不深,何来得罪一说?倒是李家小姐,不知李将军可否让我见上一面。” 牧云礼此时也是把中原那文绉绉的说话气派给学了八成,若是遇到些妙龄少女还真能给哄的八九不离十。 可他今日遇到的不是女主,而是李将军。 李将军早已经给外面的谣言气的就差没吹胡子瞪眼,此时见到牧云礼也绝对没好气。 “咱们中原的儿女可不像你们南疆说见就能见,要是毁了我家闺女的名声,你能赔得起吗!” 牧云礼听罢,依然对答如流,“那自然是许李小姐十里女红妆,娶嫁为之。” “放屁!”李将军一听连呸一声,倒是像极了护崽的雄狮。 “今天早上还听那门口卖菜的婆娘说三皇子殿下新宠幸了一名舞女,现在又将心思打在了我家闺女身上,三皇子殿下还请自重。” 李将军说完就要去关府门。 牧云礼面色逐渐冷淡,再看了眼身后两名侍卫,却是先行一步扒住府门,愣是把将军府的家丁给吓得朝里退了一步。 李将军里见过这样的事情,顿时目光如炬,看着牧云礼的眼神里也含了一丝杀气。 倒是牧云礼依旧一脸平和,淡淡开口道:“李将军莫要生气,在下是否自重,可否听在下说完再下结论。” 门口早已经围集了不少路人,此时都在等着看戏。 现在贸然将人赶出去,怕是会拉低将军府的名声。 李将军瞪了眼那两个不中用的家丁,只能让牧云礼继续瞎扯。 “多谢李将军。”牧云礼停顿一下,继续说道:“在下初识李小姐,便觉得这是位文武双全的奇女子。就和中原话本里讲的那样,一见钟情!” 还不等李将军发作,牧云礼又继续道:“只是不知为何在下与李小姐福缘尚浅,来到中原多日也未曾见过几面。” “可在下对李小姐痴心一片,天地可鉴!” 牧云礼一顿告白说的天花乱坠,就连那路边卖菜的老婆子听得都不禁心中一颤。 可这话到了李将军的耳朵里全都是放屁! “那舞女之事又怎么说呢。” 倒是人群之中有人这么一问,牧云礼也顺着这个台阶下。 要说这点麻烦还是那好皇帝给他找的,日后若不还他一笔,实在让人心有不甘! “那绝对是空穴来风!当日宴会之上确实有名女子舞姿,优美很是动人,在下对其点评一二,皇帝陛下便将此女子赐予我。” 牧云礼说罢,换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再看向周围一群不知真相的群众。 心想,若能带动这一群人,想来流言也会给压下去。 “皇上本意是让她到南疆,教南疆女子习中原舞,此番文化交流,又与在下又能有什么关系呢?” 话音刚落,顿时人群之中议论声不断,有坚持舞女之说,认为他在混淆视听。也有人认为他对李家小姐一片痴心,天地可鉴。 总之一时之间说法不断。 牧云礼到无暇顾忌那么多,在反观李将军面如铜色,心里多有思量。 “无论怎么说,三皇子殿下都有心,怎么也得让他把心意传达给心仪女子,李小姐才能明白他的心意啊。” 人群之中突然有人说道,随即一群人开始附和。 一开始先是雨大雷点声笑,可随后愈演愈烈,竟然什么说辞都有。 实在是让李将军咬碎了一口铜牙,也无法让那群长舌妇闭嘴! 李将军深知自己无法对民众动手,只能先退一步,让人潮走了再说。 “行了,你进来。”李将军简言意骇,但牧云礼却是得意一笑。 等人进府,这场闹剧才落幕…… 第二百四十八章 争端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将军会把他放进来,一时也是为了权宜之计。 否则继续让他在外面胡乱说去,保不准又得出什么大乱子! 只是这活生生的一个大活人就在后面跟着李将军,也是一阵头疼。这事管女儿的事情,自然得多三思。 等把人带到大堂,李将军也不管他就站在那,自顾自的找了张凳子坐下。 下人连忙上来,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布置果盘,到没有一点失礼数的地方。 牧云礼面上也撑得住,毕竟日后他和李长歌结了亲,这也是自己的岳丈。 “将军府里倒好生气派,只是不知这李小姐住在哪屋?” 牧云礼皮笑肉不笑的和李将军寒暄两句,目光却是四下找着李长歌。 李将军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主,不过现在毕竟人家是客,再加上双方身份悬殊,一时之间也不敢多言。 “我家闺女在哪我不知道,但是还请三皇子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不要强人所难。”李将军言罢,睁眼看着牧云礼,想看看他还有啥动作。 “那李将军是说笑了,我一心爱慕您家小姐,又怎么可能会为难你呢。” 牧云礼说完刚想和李将军周旋两句,就见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声响。 只见大堂突然走进两名婢女,随后只感受到一阵风吹过,再则是淡淡的花香。 李长歌今天穿了深浅粉色的罗裙,头上倒也没过多的点缀,就带了根翡翠簪子。 看似不和谐的配色,到了李长歌的身上却是有着别样的韵味。 “父亲今天起了个大早,想必也累了,怎么不去休息?”李长歌说完不等牧云礼上前,就从牧云礼身边掠过。 牧云礼感受着空气中的淡雅香气更是着迷。 李长歌走到李将军身边替他轻轻捏肩,李将军原本憋着一肚子的火气,顿时也消下去不少。 只是看着那三皇子,终究像是看着一只进了菜园子的野猪! “既然我儿都叫我回去歇息了,那就恕老夫先行告退。” 李将军说罢,便给边上的几个家丁使了个眼色,就先回房休息了。 他自然不放心李长歌一人待在这里,不过这将军府也不是吃素的。 牧云礼键现在只有他与李长歌二人不经一阵心花怒放,还想着李将军这时候走,怕不是要给他留机会。 可实际上李将军不过是太过于相信女儿的武力值,以至于不觉得他会被欺负罢了。 而李长歌虽说并不喜欢牧云礼,但也碍于身份不好表示不满,但现在双方正面对面。 若和这人周旋两句,能让他自己离开,倒也给自己省事。 李长歌想通后,换上平日那副待人接客时的笑容,举止优雅各个方面尽显礼数。 倒是牧云礼今天眼看目标在前,也没了耐心,干脆开门见山道:“我想李小姐是个聪明的,应该已经知道了我的来意。” 李长歌沏茶的手不经一听,心里思绪转了千转,随后也不惺惺作态,倒恢复了平日那副直言快语的模样。 “自然,南疆皇子来到中原且不说,不和皇上提半点要求,反而把目标直投我这。”李长歌微微停顿,“再加上最近谣言四起,可不正是应了那句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哈哈哈,好一个路人皆知!”牧云礼不经大笑出声,对于这个文武双全的小姐更加有兴趣。 这爽快人说话,就是比那些文绉绉的文官来的要痛快! “可你也应该知道,若是你不嫁给我,这两国的争端绝对避免不了。”牧云礼说罢,眼底之中满是威胁。 尤其是那副宛如胜券在我的语气,让李长歌感到一阵恶心。 李长歌并不吃他这一套,相反的,他越是这么说,李长歌就越是觉得可笑。 且不说,就这南蛮国的皇子在国内能掀起怎样的风浪。就单单是他这一副作派,就很容易看出实在装样子。 “既然三皇子殿下就在面前,倒不如和我说说说是挑起两国争端,最后会获胜的赢家是哪方?”李长歌轻笑一声,话语轻快灵动有趣。 可这般沉重的话题却是让牧云礼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若是让他直接南疆会胜,恐怕他也没有这样的底气。 但要真说没底气,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我南蛮兵强马壮,这些年休养生息,实力更胜一筹。反观端南不过一群文官纸上谈兵,哪里能堪大用!” 牧云礼说罢,突然直接大手一挥,像是抓住了端南命脉的咽喉一般狠狠一抓。 再松开手掌时,轻轻一吹,倒是吹出了一只被捏死的苍蝇! 李长歌眼底闪过一丝冷意,面色却是不为所动。 只见她突然站起走到牧云礼身旁和他对视,两人身高差距颇大,但这并不影响李长歌的气势。 “那看来我都要好好和你说道说道,你这所谓的南疆到底算个什么东西。”李长歌轻哼一声,就连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听在牧云礼的耳朵里都让他心里一阵痒痒。 李长歌早在事情发生期间,便已经分析了两国的情况,以备不时之需。 毕竟若真到了两方兵戎相见的时候,自己的父亲绝对逃不了上战场的命运。 到时候再做打算就晚了。 前世的时候自己对于这之类的事情并不感兴趣,但现在仔细分析起来南疆也不过是个部落国。 真要说起兵力,连端南的一根手指头也比不上! “且不说南疆的兵力皆为老弱病残,部落之间经常发生战乱更是雪上加霜。若真要打起仗来,恐怕后方粮草也是一大问题。” 李长歌就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说完了还喝了口热茶润润嗓子。 反观牧云礼这里却是精彩。 要说这番话直击心脏,让牧云礼顿时感到当头一棒,眼下也对美色迷惑的脑袋清醒了一些。 “就算后方粮草供应不足,可看你这端南国看似物产丰厚,可兵不强马不壮,真要打起来实力还悬殊的很。”牧云礼仔细沉思一番,将本国优势尽说出来。 放眼整个大草原上的年轻壮族都是善于骑射,就是那老幼妇孺也是骑马的一把好手。 若真要和这些病夫弟子兵打起来,只要能够趁胜突击,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线生机? 可这话到了李长歌的耳朵里就像是在是再说只要我跑的够快,洪水猛兽就追不上我一样。 自古以来打仗一是吃兵力,二是吃粮草。 且不说这些都是长久的积累,就说这打仗凭一日两日又怎么可能能够打得完? “再说了,就你一个位居深宫的皇子,又岂会知道我端南国无人!” 李长歌这番话说的慷慨激昂,就连身侧的家丁也是一阵兴奋,直接呼喊出声。 “呵呵,所以李小姐的意思想来是不用多说了?”牧云礼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在看李长歌的不卑不亢形成鲜明对比。 “自然。” 李长歌也没做出让人开门送客的举动,但是话已至此,她也没必要给牧云礼留情面。 “这和亲我是死也不会嫁!而且若真两国开战,我相信我端南国的将军将士们,必能把你们打的丢盔弃甲爬回南疆!” 话音未落,牧云礼脸色已经阴晴不定。 就算是以前那隐忍的时光,也从未让他受过如此屈辱。 此时面对李长歌,牧云礼眼里满是杀意,可刚想动手却见双手空空,再想起李长歌的武力值,绝对不能轻易触碰。 更何况现在跟在别人的将军府里,若是此时亲自乱动,这狗皇帝只要一句话,给自己判个罪名,怕是自己连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现在越想越,牧云礼就觉得脸上一阵发疼,但李长歌摆出的架势明显的是要开门送客。 牧云礼就算再有打算又哪里受得了这般屈辱?直接羞愤而去! 等人离开后,李长歌这才松了口气,身侧的婢女连忙去把李将军喊了来,还说了说刚才的事情。 李长歌还没缓过气来,就见父亲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连忙起身给父亲让座。 李将军是左看女儿说不出话,又看女儿又觉得不该说,哎了一声后干脆不讲话。 这倒是让李长歌措手不及,连忙问怎么了,可李将军明显的有心事,李长歌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等候父亲发落。 “你说说你这话!开战的事情又是能乱说的。若是两国真开战起来,指不定陛下那里有多难办!” 李将军伸手指着女儿,后边想想又觉得还是算了,不经收了手。 可李长歌这话都已经说了出来,又哪里有收回去的余地? 再者父亲一直都顺着自己,这可是彼此家闺女出嫁,他相信父亲不会那么愚见。 “但女儿说的也都是事实,若真开战起来,我们还会怕他们不成!” 李长歌嘟了嘟嘴,假装起了小脾气。李将军对女儿没有办法,只能说着好话,百依百顺的哄着人家。 可李长歌也不会白发脾气,她将自己的想法以及目前的形式都说了一遍。 尤其是重点分析了两国之间的兵力以及粮草问题,将最致命的缺点摆在前面。 李将军虽然对于女儿这般大胆的举动感到不满,但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进宫报信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边解决了李将军的烦忧,李长歌连忙进宫,此事必须和拓跋桁说清楚,免得那皇子到处乱说。 “李小姐!” 宫门口负责站岗的士兵一看侍女递出的牌子,连忙和身后的卫兵交换了下眼色,那人点头后连忙去禀报皇上。 李长歌点了点头,将令牌收起,一路进宫畅通无阻。 拓跋桁看了一日的折子,只觉得头脑昏沉,一听李长歌要来的消息,猛地从案桌边上站起,一改愁容满是喜色。 两侧宫女见状皆是呆愣在哪,倒是当事人看了眼身上的衣物只觉得不妥。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朕更衣。”拓跋桁干咳两声,那宫女立马回神准备衣物。 等李长歌刚进宫就见着大殿内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禁感到一阵头疼。 看来下次还得让爹爹带着进来,否则每次都整这么一出,不得把昏君的名头坐实了?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拓跋桁敲了敲案板,让身边的宫女太监都退下。 现在天色尚早,也不能让李长歌到偏殿去候着。 只是今天一时着急破例让李长歌到御书房来,明天的弹劾折子绝对堪比雪花片。 “今天来的三皇子大闹将军府的事情你可知道?”李长歌看着倒是淡定,坐在一旁打量着四周。 不过这私底下和拓跋桁独处,到底还是有些别扭。 拓跋桁本来心情还不错,一听那三皇子从李长歌口中出来,秒改态度不屑的冷哼一声。 “闹的满城风雨,可不就是怕别人不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破算盘!” 拓跋桁说完,一挥衣袖走到李长歌身边看着她,他想好好看看这个女人,让她知道自己是谁的所有物。 也亏自己还有耐心,否则牧云礼三番五次挑衅,自己早已踏平南疆! 李长歌倒也看着拓跋桁,心里描绘着他的眉眼。 拓跋桁伸手将她散落在肩头的发丝挽到耳后,柔滑的触感让他心里发痒。 将脸上不易察觉的红晕用手藏住,李长歌尴尬的眨了眨眼,拓跋桁这才悻悻收手。 “咳,这次牧云礼和我说若是我不同意和亲就要引发两国战乱……”李长歌突然小声说道,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很是没有底气。 这出兵打仗是会伤国之国根本的大事,她之前敢放出豪言应声接下,却并不代表到了国君面前她还有那般底气。 “嗯,那你怎么和他说的。”拓跋桁却是不以为然,反而是笑笑,将那双青葱小手握在手心。 李长歌俏脸微红,但直爽性子让她很快忘却此事。 “自然是告诉他犯我端南者,虽远必诛之!”李长歌一时没按耐住内心的激动,直接脱口而出。 等拓跋桁大笑出声,这才意识到刚才的事态,不禁赌气似的猛地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 拓跋桁顿时吃痛,呲牙看着李长歌。李长歌假装啥也没发生,看着边上的茶杯,实则一脸坏笑。 接下来又将牧云礼来时所发生的事情,简单的和拓跋桁说了一遍。 想来已经有探子将事情全部告知拓跋桁,但李长歌觉得还是自己多说一遍来的谨慎。 “罢了罢了,长乐很久没见你了,去看看她吧。”拓跋桁听罢觉得自己有必要在和这南疆三皇子好好说道说道。 但现在还是先赶紧把李长歌送走,免得别人说闲话。 真是当了皇帝之后,反而有很多事情事不由己了…… 李长歌明白拓跋桁的意思,刚好也有段时间没找长乐谈心。今日进宫若是不去看她一番,以后可有她讲的! 长乐一看是李长歌来了,自然开心的紧,连忙让小厨房开火开灶,让宫女端上糕点茶水。 两个闺蜜许久未见,再见面时自然双手紧握,有说不完的话题。 “要我说你也太久没来看我了,再这样下去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把我忘记了。”长乐嘴上说着俏皮话,眼里却是满满八卦的意思。 这不说还好,一说李长歌就想起刚才的气氛,顿时脸烧的通红,胡乱拿起一块绿豆糕就往长乐嘴里塞。 “小小一姑娘家,知道那么多作甚!” “哎呀,我这是为了你好。”长乐对于李长歌的头位自然是来者不拒,只是这嘴里塞得满当当也不忘多说两句。 不过接下来两人倒没有刻意说那种话题,长乐也是细心问了问李长歌最近的情况。 也怪她久居深宫无法自由进出,这许多事情只能依靠别人通常相告。 话到了她的耳朵里到底参了水分,中间究竟有多少真真假假一时还说不准。 “你是说那个叫牧云礼的最近没少骚扰你!”长乐一听到牧云礼的名字就异常激动,显然这段时间谣言没少听。 李长歌点了点头,却不想多说他。 可这些日子到底是给这阴魂不散的家伙给天天纠缠着,也实在是积了不少的怨气。 “你是不知道,那家伙看上去就是个表面君子的模样!说起话来花言巧语,实际上指不定打着什么算盘。” 李长歌说完,还把今日被堵家门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特别把牧云礼那狼狈离开的模样捡出来多添油加醋,让长乐只喊怼的好。 只是一想到那厮居然还敢求亲李长歌,长乐顿时不乐意的猛拍桌子,大喊一声岂有此理! “哼!这阴魂不散的家伙就是没安好心!”长乐猛地站起,灵动的大眼此时却是如同冒着火光一般看着李长歌,气鼓鼓的说道。 她这个听众都越听越气,很难想象拓跋桁那家伙究竟是如何忍到现在。 “不行,本宫非得出去好好会会这南疆三皇子以解心头之气。”长乐还未说完,就差点要撸袖子去找牧云礼算账。 “我算是见过不要脸的,可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李长歌见她这模样,连忙让人好好坐下,又倒了杯花茶让她解渴消气。 “行行好吧,我的小公主,现在外面已经被谣言给搞得乱成一锅粥了,你现在就别出去给人家惹麻烦。” “我这可是好心的在替你出气呢,怎么就成给别人惹麻烦了!”长乐一听顿时不乐意,嘴上嘟囔着李长歌小心眼,随后又喊着要与牧云礼大战三百回合。 李长歌看着只觉得一阵汗颜。 而且这真要说动手起来,就算再来两三个牧云礼,李长歌也没在怕的。 只是就长乐这小身板小腿的,怕是还没接近就被撂倒了。 而且这般动手动脚,哪里有半点公主该有的模样。 “这是在观澜,自然不能让他嚣张下去。不过皇上那儿也不是吃素的,你这小丫头还是乖乖的安分一点,在吃块绿豆酥?”李长歌微微笑着,那着块绿豆腐,一副哄孩子的模样。 长乐虽然对此颇有不满,不过在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回想起李长歌那英姿飒爽,丝毫不比那些将军差的身手,也只能乖乖作罢。 “若那家伙真的敢起兵,等皇上抓到他的时候,我一定要把他提上来揍一顿!”长乐说着,还挥了挥细嫩的胳膊。 “好好。”李长歌自然是应下。 …… “你是说之前负责医治乞丐的那个郎中一家子突然暴毙都死了?”陆长维眉头微皱,看着面前的侍卫心里一阵烦躁。 那侍卫低着头,额上却早已是汗。 这是任务上的失职,害的平民百姓遭此冤屈,实在该死! “将军……”那侍卫刚想开口,却被陆长维打断。 “行了,现在不是自损人手的时候。”陆长维冷眼扫过在场的所有侍卫,放在身侧的手掌不禁紧握成拳。 这些都是他精心培育出来的手下,每折损一个都是巨大的损失。 即使现在他也恨不得将这失职的家伙拖下去狠狠惩罚,但现在明显不是时候。 而且杀害这郎中一家的人,除了丞相以外,他也想不出还能有谁。 恐怕是那乞丐突然被他们保护了起来,丞相找不到人,因此开始慌张了…… “既然那些家伙赶明目张胆的出来杀人灭口,恐怕这个乞丐所知道的秘密真的足以让丞相感到恐慌……” 陆长维思索着今日与丞相有关的所有消息。 不过目前已知的也不过是知道他是前七皇子那一派的人,而且处处和皇上作对罢了。 既然他一心想着恢复前朝,那么叛国通敌的事情应该不至于做得出来。 就算是贪污受贿,在现在的朝廷风气来看,也不至将一个乞丐赶尽杀绝,更不至于杀了人家郎中一家灭口! “最近丞相府那里可有什么消息?”陆长维突然问道,一名被派去观察成像日常生活中的侍卫连忙出列。 “报告将军近日成像行踪颇为稳定,并没有任何异常表现。”那侍卫说完,更是给这件事情雪上加霜。 没有明确的异常行动,莫非杀了这郎中的不是丞相? 陆长维心里思前想后,居然发现所有的事情串在一起已经成了一团乱麻! 不管了,现在的耽误之急还是先控制手头上有的线索,至于其它的那是另外一回事了。陆长维咬了咬牙,下达命令。 “将乞丐转移安置,并且增加人手保护,若是这个线索再出什么意外,你们全都提头来见!” “是!将军!” 第二百五十章 下下策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牧云礼自上次被李长歌拒之门外,便一心想要报复回去。 只是他还算明白自己此番来中原的目的,这次和亲他势在必得! 为了稳固计划,牧云礼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与左维合作。 “丞相大人,虽然我们二人之间见解可能不同,但是目的都是一样的。”牧云礼高举手中的酒壶,皮笑肉不笑的给左维添酒。 左维面上功夫也是了得,两人一番周旋下来,谁也没占得了话题的上风。 若非牧云礼这次真心实意,早已把自己的计划全盘突出。否则就算两人一致对外,他也不可能与外国皇子在外面酒楼把酒言谈。 “呵呵,的确,虽说我看现皇不顺眼。可若没了那妖言惑众的女子,也许另服侍新皇未尝不可。” 左维笑笑和牧云礼碰杯,两人都各自心怀鬼胎,能聊到一起也是奇迹。 而实际上两人的目的也很简单,不过就从现在的形式来看,这南疆三皇子也未必是个有用的。 且不说来到中原数日,看不到一点儿风浪不说,还屡屡吃了李长歌的脸色,简直没一点出息! 再说就从最近拓跋桁的言行来看,真想把李长歌交出去,怕是有点困难,不过…… 左维突然不说话,让牧云礼感到一丝尴尬。 可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在先,牧云礼这又是添酒布菜,好没面子。 倒是左维对此受用的很,也是看他可怜提点两句。 “其实就算现在你磨破了嘴皮子,到了皇上面前求取李长歌也是无望。” 左维说完,挑出一粒花生米和一颗黄豆,他拿筷子将花生米拍下桌去,唯独留了颗不起眼的黄豆。 牧云礼看的一头雾水云里雾里,直问这是什么意思。左维顿时扶额叹气,心想烂泥扶不上墙。 “与其一意孤行,不如想点别的出路。就比如说那长乐公主,就好比现下这颗黄豆。” “若是你只是想通过人质来牵制我国皇上的话,这两人其中一人都足够有这个分量。” 此番话倒是一语点醒梦中人,若真没办法,这也不失是个万全之策。 虽说长乐公主现在年纪尚小,可只要这和亲条约一定下,等过个几年公主长大了,依然要嫁到南疆。 且以婚约为前提,端南不可能对南疆作出不利之事,可谓是长久之计。 而且为了两国之间友好相处,和谐共存,端南皇帝也不可能一口咬死不让公主下嫁。 只是这话到了牧云礼的脑里,却有别样的想法。 “不可。”牧云礼说罢,眉头紧缩,在看左维之时倒没了一开始的恭敬。 若说一开始他还以为这个左相能有什么高见,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有啥说啥的愚臣!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却反而越让他意识到李长歌对于当年皇帝的重要性。 抛开最开始的目的不谈,就李长歌能文能武的本事,再加上那张宛如壁画仙子一般的面容,足以让他倾心。 无论从那个方面来说,长乐公主还是李长歌二者之间都是没有可比性的! “此番我心意已决,若是此次迎娶不到李长歌决不罢休。且长乐公主年纪尚小,我又怎能对她下手?” 牧云礼说的坦坦荡荡,可到了左维的耳朵里却不是这个意思。 “那看来是老臣走眼了!老臣原以为三皇子是个懂得进退者。可现在细想,却也不过是个莽夫。” 左维说完,手里摩擦了半天的酒杯也放了下来,起身朝牧云礼拱手做辑就要离开。 只是还未踏出半步,突然,两排南疆装扮的侍卫便并排站好堵在门外。 左维回头看了眼一脸阴沉的牧云礼,心下顿时了然。 不过左维并不担心牧云礼会在这里对他下杀手,毕竟他现在头顶的乌纱帽足够给他保命。 但两者这番撕破脸皮,怕是也没有合作的必要。 “老臣的意思三皇子殿下是明白了,只是不知道三皇子殿下,你这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 左维眼色微眯,多年混迹官场,老奸巨猾的本事,让他对于看人脸色颇有一招。 现在这三皇子像和他斗,未免太嫩了一点。 “丞相的好意本皇子心领了,只是这和亲到底是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也不劳烦丞相费心。” 牧云礼看着丞相攥紧的手掌轻笑一声,那玩世不恭的样子倒是有皇子的风范。 左维也不自讨没趣,再看两旁侍卫没人拦着他,便摔袖离去。 一名侍卫长见此情况,两步上前询问牧云礼:“可要派人下去跟着?” “不必。”牧云礼听罢,挥了挥手让他们下去。 等人散干净后,原本站在门口大惊失色的小厮这才慢慢的端着一道菜走进来。 …… 对于皇上不宠幸宫妃,后宫人数更是少的可怜一事,已经不是第一次给提上日程来说。 拓跋桁每次面对话题却是能忍则忍,要不就是以下朝搪塞过去,压根没放在心里。 只是最近这段时间这群文官未免管的也太宽了一些,一个个折子递上来,话里话外都在夸着哪家大家闺秀,品性良好,贤良淑德。 看着表面夸才女,实际上还不是变着法子相亲! 就连最近负责帮皇上整理折子的太监,都能分出哪家大人的折子都是些无用话。 只是今天这场面,看来是避免不了了…… 拓跋桁坐在龙椅上,看着沉默的群臣。除了自己头顶上那顶龙冠垂下的流苏沙沙作响以外,整个大殿可以说是寂静无声。 “咳,各位亲家可有话要说,若无事就退朝吧。”拓跋桁刚想起身溜走,以礼部为首的几名大臣突然站出,看着皇上一脸凝重。 拓跋桁剑眉一皱,这才悻悻的收脚坐了会去。 看这架势,若是他跑了,这群儒生还不得给他来个忠臣血谏金銮殿! “皇上近日以来各部都在加班加点为国做贡献,可唯独这里礼部静悄悄的,既没点大事也没点喜事。” 那群臣为首的礼物是礼部尚书朝前一站,手里的牌子超前一供,配上那张长得着实年轻俊俏的脸,倒是有一股大家风范。 而身后那群叫不上名字,只能看帽子记官衔的个个跟在身后,让拓跋桁一阵头疼。 “礼部不动则以,一出动便是动国库的事。最近边关不太平,这自然能省则省。”拓跋桁轻笑两声,试图和这人打打太极。 今天若是能蒙混过去最好,若是混不过去,回头到了李长歌那里也有个交代。 虽然他看上去就一副玩世不,恭且无上进心的模样。 可到底来说心里早已有所属,这后宫三千与他而言根本没必要! “皇上此言差矣,只是臣想言甚,想来皇上已经知道。这当今后位悬置,天下百姓无国母庇护控,臣惶恐!” 礼部尚书说罢,那一脸惊恐的模样倒像是看到了刀山火海一般。 身后的那一群也不是些省油的灯,一个个说起话来不过脑子,就跟着大喊。 “臣等惶恐!” 拓跋桁只是眉头紧锁,却没有半点让步。 若是今日让步,日后又如何兑现一生一世,唯你一人的诺言? “这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本就应该在皇上登基时,便已入住后宫。可现在不仅后位悬置,更是连那些妃位也全都空虚。” “皇上现在尚且年轻力壮,若不早日开枝散叶,留下子嗣,日后这江山……” 这礼部尚书明知自己这话继续说下去便是逾矩,偏偏一收一放进退有度,就算拓跋桁想刻意找他的茬也没办法。 只是接下来这样下去怕是不妥。 且不说现在窥伺这后宫妃子之位的大家,就是那些那些想把自家女儿进宫做秀女的大臣都不计其数! “皇上!” 这回倒是丞相出言相劝,让拓跋桁不禁感到诧异。 一直以来丞相在朝中除了唱反调以外,也就在逼婚这点上能与其他群臣达成共识。 “臣自知现在地微言轻,皇上也不往心里去。可若是无法留下后嗣,臣这把老骨头也只能先去找先皇谢罪了!” 丞相说罢,还不忘抹上两滴泪水。 其他大臣见丞相这般,也纷纷效仿。 拓跋桁气结在心,却又无法发作,只能作罢择日选妃。 要是再这样闹下去,怕是来个全臣死谏都是轻的! “既然这样,那边有礼部尚书操办此事,按月后择日选妃。”拓跋桁说完便直接挥袖下朝,也不管其他大臣还有无话要讲。 今日这事也算是告一段落,只怕李长歌那里还有得一番解释…… “信送到了?”拓跋含章玩弄着手中的玉扳指,轻笑说道。 那手下点了点头,表明亲手送到李府下人手上,买通吩咐转交给李小姐。 拓跋含章听罢顿时心情大好,他早就想找个机会好好整一整这两人。 这才收到消息拓跋含章就已经想好了计策。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拓跋桁居然肯招纳宫妃,简直出乎他的意料! 虽然这看上去可能不是一件什么大事,可这都说女人心海底针。 谁又知道李长歌知道这消息之后,那名奇女子会有何作想? 牧云礼一想起信里说明了拓跋桁选秀之事,且添油加醋说了许多就没来由得一阵兴奋。 第二百五十一章 误解还是误解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小姐……”一旁的侍女看着李长歌失魂的模样不禁有些担心。 自从李长歌看了那不知哪个院子里的小厮送来的信件之后,就把信烧了,坐在窗台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这一入迷竟是过去了大半天。 等李长歌回神的时候,已经是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李长歌照常去找李将军,父女两人面对面相坐,菜色倒是色香味俱全。可李长歌却觉得味同嚼蜡,食不知味。 李将军又何尝不知今早发生的事情。 但现在想想也只觉得女儿与平日来说不过是沉默寡言了些,以为她还不知道。 “今天小厨房的张师傅多烧了个红烧鱼,你快尝尝。” 李将军一边不熟练的哄着女儿,一边把这道鱼夸的天花乱坠。 李长歌又何尝不知道李将军的心思,自然承了他的好意。 只是虽说看了那信件,可到底来说李长歌对此事也是半信半疑。以她对拓跋桁的了解来说,他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 哪怕朝堂上的闲言乱语再多他也不会……应该不会违背诺言。 李长歌觉得有必要进宫当面问个明白。 …… 一路乘着马车进攻,李长歌今日刻意不再低调,拿着令牌畅通无阻。 她就想让自己进宫的消息好早日传到皇上的耳朵,想看看拓跋桁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只是这一路进宫,官道上处处张灯结彩。不仅这红灯笼挂上了,更是有些地方还披上了红绸布,看上去倒和过年差不多。 就连那些个太监宫女也都是一脸的喜气洋洋,看着仿佛有天大的喜事一般。 可偏偏李长歌的心就像是沉到了太湖里的石头一样,只觉得浑身上下一阵冰冷…… 路过宫门,太监领着她到偏殿候着,拓跋桁还在御书房和大臣讨论要事。 李长歌不给他们添麻烦,自然是找了个地方坐下。 原本想着去书架上拿本书打发时间,可转耳就听到门外的一群太监宫女扎堆在那说闲话。 “哎,你们可听说皇上最近要纳妃子,以后这后宫里的小主怕是要多起来了。” “可不是嘛,只是之前皇上还一口咬定不会拉黑,怎么现在突然就改口了?” “皇上毕竟是皇帝,这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还能少了不成!” “也是……” 李长歌听着那些下人一个个议论纷纷,刚刚放到书架上的手微微一顿。 从一开始的半信半疑,到现在看来似乎也不需要多想事情,恐怕这纳妃的事情早已经安排上了日程! 在看着这处处张灯结彩的地方,殊不知已经坐上回程马车里的她,却像是天上下了刀子雨一样,一把把的插在她的心上,让她伤心欲绝! 等拓跋桁回过神来,听闻门外太监说李长歌来过,正想去找人时,却早已经人走茶凉。 拓跋桁不经低头思索刚刚发生了什么,又听门外的宫女七嘴八舌说了一些。 可那宫女只说人来了之后又走了,也没个定论,拓跋桁心里听着烦闷就又去处理政务。 李长歌接下来几日都等着拓跋桁召见,心想或许他会给自己一个答案。 可等待的时间长了,等李长歌在看着面前刚写了一半的书法时,竟然觉得有些手抖! “啪!” “小姐!”旁边的侍女连忙上前抓住李长歌,想要去抓已经碎掉的茶碗碎片的手。 自己拿腰间的帕子随意抓了两下碎片,就先出去扔掉。 李长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蠢事。 只是这心里头有心事,在那无论做什么都得不到安宁。 冷静,冷静李长歌!不就是纳几个妃子吗,和你有什么关系! 果然,果然都是骗人的……他真的不要她了? 李长歌捂着脑袋,一路跌跌撞撞的坐到床沿,最后竟是靠着床栏落了眼泪…… 最近几日各地是太不太安稳,尤其各地事情事发不断。 拓跋桁前脚忙着后脚也不沾地,整个人如同陀螺一般连轴转。 倒是一时忘记了选妃的事情还没和李长歌说,这些日子忙得自己也都快忘了。 拓跋桁自以为自己消息封锁的很好,自然一时之间也无暇顾及李长歌。 既然他不来找自己,想来最近应该也有事,还是不去打扰为好。拓跋桁心想,继续处理朝务。 …… 要说宫里最闲的还是那无忧无虑长大的长乐公主。 这些天来一直闲着没事,也没见着李长歌,便让公女来邀李长歌进宫玩耍。 数日过去已经磨灭了李长歌的所有的耐心。 既然事情已成定局,她也不是个拿不起放不下的女子。虽说多少会有些惋惜,可也让她们随风去。 李长歌深吸一口气,再次写字时,手抖的毛病倒是好了不少。 “小姐,宫里的嬷嬷来传话说公主找您进宫一叙。”门口的侍女很是轻快的跑进院子里来和李长歌报消息。 这些日子看着自家小姐一脸愁眉苦脸的模样,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这样难过下去到底不好。 要说平日小姐和长乐公主最为合拍,现在两人相见,想来小姐也会开心不少! “那你就和嬷嬷说我偶感风寒,不宜和公主接触。”李长歌淡淡的说道,眉眼之中毫无波澜。 “啊?”侍女微微一愣,似乎有些不解。 “还要我多说一遍吗。”李长歌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变得暴躁起来。 那侍女哪里敢触小姐的眉头,连忙称是后出去报消息。 李长歌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面色依旧平稳。只是她既然已经决定放下,那宫里的事情他还是少参合的好。 …… “你说什么?长歌怎么可能会生病呢?明明她身体那么好。”长乐一脸不解地看着,面前也是一脸惆怅的嬷嬷。 自从刚才她回来和公主报了消息以后,公主就一直念叨到现在。 现在怕是再不给她个答案,这位小祖宗又要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 “即使李小姐一身武艺超群,可到底也是肉体凡胎,这生病之事又哪里是人能说得准的。”一旁的宫女也是上来替嬷嬷解围。 可长乐却不信这邪,前几日还见着人活蹦乱跳,怎么说倒就倒! “既然这样出于体恤,本宫便出面将军府,好好抚慰一下李小姐吧。”长乐嘴上说完,边上的宫女皆是大惊失色,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可长乐找到了出宫玩的借口,又哪里会管那么多,一阵风卷残云换了衣服之后,便拿着令牌出宫,一路直达将军府。 倒是李长歌听外面的小时来报,说公主驾到时并不显得意外。 要是这时候那丫头还沉的住气,那就不是长乐公主了。 “长歌!你在吗!”长乐一路蹦跳到李长歌屋里,见到李长歌,非但没在床上躺着养病,反而拿着一本诗经坐在窗边,靠着贵妃榻一脸悠闲的看书。 一缕光线打在李长歌的脸上,只让那张精致的面庞更加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 简单的淡蓝色衣裙并不显得繁琐,倒是个朴素居多。可在李长歌身上却并不显的简陋,反而平添了一丝淡雅。 就连长乐都觉得自己一个女子也要沉迷进去! “那个……长歌你不是病了吗?”长乐一时之间有些慌慌张张,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李长歌淡笑一声,将人领到贵妃榻上坐好。 看着她不像往日的那一身宫装,简简单单的富家小姐模样更有一种好友相见的感觉。 而这也让李长歌心中的那股抵触削减不少。 “这病自然是病了,只是心病一时难解,却也有药石可医。”李长歌说罢,就见长乐一脸不解看着自己。 “唔,长乐不明白。” 什么病又难解,有什么可疑的,难不成是什么不治之症?!长乐心里想着,猛然咯噔一下。 李长歌见她这样一惊一乍的,就知道绝对是这小妮子又想岔了,不禁敲了敲她的脑壳。 只是现在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生着闷气,倒也是把自己憋坏了。 李长歌心里想着,再看着一脸天真无邪的长乐。 与其给自己身体找麻烦,倒不如说出来,来的痛快。 “我接下来和你说的这些,你可一定要替我保密,只要你同意了,这盘桂花酥就是你的了。”李长歌故作神秘的说道,又指了指榻案上的那盘糕点。 长乐一看零食顿时跟着点了点头。 李长歌看着她那一脸兴奋却又隐忍的奇奇怪怪的模样,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决定是不是做错了? “你可知道今日宫里传的沸沸扬扬的皇帝要选秀的事情。” “选秀?”长乐本来真盯着榻案上的桂花酥,这一听却是愣了一下。 “什么时候有的事情?为什么我这没有接到消息。”长乐说罢,又将自己的嘴里塞了个满。 李长歌不禁一愣,要说长乐久居宫中,虽说年纪尚小,并非事事都知晓。 可选秀这种大事,怎么也不可能不和这位公主通一声气。 难不成是这件事情另有蹊跷? “你可真的没有听过这事吗?” 李长歌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却不清楚自己心中那没来由的庆幸究竟由何而起。 塞了满嘴的长乐自然说不出话来,只能点了点头。 李长歌突然闭目沉思,心道看来这件事情的真实性还有待商议…… 第二百五十二章 失望与绝望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不只是李长歌感到奇怪,就连长乐也觉得此事另有蹊跷。 两人人步步走到今天,她不是没将一切看在眼里,所以更不相信拓跋桁是个会始乱终弃的人。 虽然拓跋桁平时是贪玩了一点,不过真到正事上怎么的也不至于这么胡来吧? 长乐心想不禁觉得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你想想,好不容易排除万难走到今天这一步。若是因为一点谣言非语而就放弃,岂不是白瞎了一段姻缘。” 长乐语重心长的说着,话语之中并不缺乏道理。 李长歌也都懂,可是这心中的坎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心头,让她无法适从。 看着好姐妹这般苦恼,长乐也觉得气不打一处,心想这拓跋桁关键时刻就会给她找事情! “我明白了,不过还是得当面的问清楚这选妃之事究竟怎么回事。”李长歌一脸苦笑,这几日好不容易搭建的防线在这一刻逐渐崩塌。 到头来她还是愿意相信拓跋桁,相信他们俩之间忠贞不渝的爱情。 长乐见她为情如此不堪,却觉得一阵心疼,再看李长歌时,连忙从腰间掏出帕子擦干她眼角的泪花。 “其实这人活在世上呀,很多事情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你可能认为事情是这样的,但它其实并不一定是这样的。”长乐慢声细语的说道,略显稚嫩的声线,却在说着人生中的大道理。 只是这其中的违和感让李长歌怎么也严肃不起来。 但是事实摆在面前。 也确实如同长乐所说的一般,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只是这当局者究竟要迷途到何时,而这旁观者又清楚多少,终究来讲是个未知数。 “行了,我明白了。”李长歌哽咽一声,换上平日的笑脸。 长乐见她总算是雨过天晴,心里放松不少。 “自己想明白就好,快准备一下我陪你进宫。” “嗯。” …… 两人以最快的速度进宫直奔大殿。 拓跋桁今日倒是难得空闲,本想休息一番,就听得长乐在门口大喊大叫,只觉得一阵头发,连忙让人把她叫起来。 长乐本来怒火中烧,看着倒是很有气势,可真到了拓跋桁面前,又像是漏了气的气球一样不敢讲话。 “怎么了,倒是说话啊。”拓跋桁单手扶着脑袋,看着昏昏欲睡。 本来就烦躁的心情,此时见着长乐一句话也不说顿时一股火气在烧。 现场气氛突然不对,长乐自然是有所察觉。虽然兄弟很重要,可自己的小命也很重要。 “呃,是长歌找皇兄你有事,我顺路过来看看。既然人已经送到,那我先退了。”长乐讨好似的尬笑几声,连忙开溜。 倒是李长歌刚想留人,奈何长乐速度飞快,等回过神时,只剩下她和拓跋桁二人。 “那个……”李长歌刚想说话,却被拓跋桁一下打断。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也退下吧。” 李长歌微微一愣,看着拓跋桁满眼的不敢相信。 可也真是这个时候,李长歌才真正的注意到拓跋桁与平时的不一样。 那个不喜欢朝政的人眼底的青黑,虽然和往日一般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精神。 这些日子宫内究竟是什么情况李长歌不知道,可拓跋桁的反应明显让他感到有些心酸。 本来是位坚强的人,可现在李长歌一想到拓跋桁的态度,他的敷衍,眼角就是不断的汇集起泪珠。 这样手足无措的感觉,让她感到害怕。 拓跋桁本想勉强打起精神和李长歌好好交流,现在看她这副模样,却突然想到几日之后选妃的事情,不经一阵冷笑。 “算了,既然来了就坐会儿。”拓跋桁让宫女给她腾了个位置,李长歌坐着别扭,但也只能认了。 只是李长歌心里想问什么,就像是早已经写在脸上一样,拓跋桁仅仅只是看着她的表情便知道她想说些什么。 虽然不知道风声究竟是何处透露的,不过就以那些大臣唯恐天下不乱的特性来看,这要是没有消息传到她的耳朵里反而才会觉得奇怪。 “今天这是哪门子的风把李小姐给吹来了。”拓跋桁轻声说着,倒像是街上的翩翩公子,遇到了哪家的小姐一般。 李长歌心里正憋着一股闷气,又哪里会去自讨没趣的接话。 可拓跋桁不以为然,权当是她没听到,继续自说自话。 “还记得李小姐以前特喜欢喝这早晨的晨露,今儿个宫里倒是有备着,小春子。” 拓跋桁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话音刚落,便有一个小太监端上一杯茶水放在桌案上。 茶香顿时扑鼻而来,就连李长歌也不禁分神来细品这淡淡的茶香。 可这一口一个李小姐,着实是把李长歌的所有话给堵在了喉间。 “不知道你听过没有,但是礼部已经定下时间,就在半个月后举行选秀大典。”拓跋桁刚刚说完就听哐当一声。 李长歌刚刚拿起茶碗猛然站起,丝毫不顾裙摆已经湿透,只是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她可以忍受,哪怕心有再多的酸楚她都可以忍下。 可真正听到拓跋桁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却让她感到了深深的不安,还有绝望。 “你再说一遍。” 不知何时,垂在身侧得手依然攥紧,李长歌知道此时不应该如此,但她真怕自己这一拳即将挥出去。 而她也明白自己若真这般了,无疑是给自己自寻死路,但那股恨意却迷了她的双眼。 拓跋桁见他如此,心里却毫无波澜,面色依然平静。 除了那已经袭卷身体的困意以外,毫无感觉。 “礼部已经确定半月后朕要选妃,怎么?李小姐也想占个秀女的位置吗?” 拓跋桁的轻笑声就好像在笑李长歌当时的愚蠢,居然如此轻易的相信了这个男人的花言巧语一般。 事情本不该如此,莫非其中有什么隐情?李长歌摇了摇头,心里却想着各种方法说通自己为拓跋桁找理由。 可是到如今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是能够为他开脱的。 “你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李长歌咬牙说道,满眼的泪水已经弥漫了她的双目。 她现在需要知道的只是一个答案。 拓跋桁张口欲言,却又在片刻之后紧闭起来。 那想说出的话,终究像是受到了什么阻碍,一般无法表达。 “朕要选妃还需要什么理由?莫不是李小姐太高看了自己。” 拓跋桁突然起身,走到李长歌的身边抬手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李长歌的姿色无论什么时候看,在那些女性之中都是上层的。 他承认自己对这张脸有着深刻的迷恋,可现在的一切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高看?在京城的这些贵女之中,我还需要高看自己?我本就高人一等!何须高看自己!” 李长歌不敢相信自己在他的眼里看到的一切,冷漠,淡然,无所谓。 那个为了她能够放弃一切,无论何时都将他摆在第一位的人,难道真的已经消失不见了吗…… 可拓跋桁心如死潭,毫无波澜。 的确,他从未在她的脸色上见到如此惊慌失措的面容。 只是若是说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未免也太荒唐了一些。 拓跋桁猛然收手,转身不愿再看李长歌。 “确实曾经的那些事情朕也怀念,可那都是过去。现在朕以登基为皇帝,处处都得为了自己着想。” 依然是平淡无奇的一句话,就像是在阐述一个不争的事实一样。 可这样的动作却已让李长歌明白自己在拓跋桁心中的地位。 是,他是该为了当了皇帝后的自己好好想想。 不用再处心积虑的苟活,比起以前的日子确实是云泥之别。 而她呢?依然是那李将军府的李小姐,这其中的等级差距又怎么能够让她再去臆想那个人身边的位置! “而且玩了这么久朕也该腻了,不是吗。” “再说现在那南疆三皇子处处盯着你,一个名声不不好的将军府小姐又如何作朕的皇后?” 拓跋桁的话像是一把把刀子插进了李长歌的心,让他只觉得耳朵边上一阵轰鸣。 哪怕这是违心的话,李长歌也无法再麻痹自己,盲目相信下去。 “呵呵……陛下你真以为那南疆三皇子是真心喜欢我,才盯上我的吗。” 李长歌只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心如死灰,既然有那么多的事情他不明白。 这个时候也该好好的将这笔账翻出来算算。 拓跋桁抿唇不愿多说。 他知道以自己的秉性,与李长歌争执起来绝对说不到上风。 “若不是李小姐风姿卓越,更是才女一名,恐怕这南疆三皇子也不会如此痴迷于你吧。” 拓跋桁说罢,随后又想说不够一般补充了一句。 “虽说以李小姐现在的名声自然是做不了朕的皇后,可若只是当名妃子的话,以李小姐的姿色,这位份怎么也不会亏待……” “啪!”一道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大殿内,拓跋桁不敢相信的看着李长歌。 可李长歌却是早已掩面跑了出去。 长乐一直在门外候着,听着里面的动静就知道不对,好不容易等着李长歌出来。 可还没问怎么回事,两个人就擦肩而过,等乐到屋里去找拓跋桁,见到现下这一幕只觉得一阵头疼。 第二百五十三章 不明白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陆长维下了朝之后,闲来无事,就想着长乐一个人在宫中也是无聊,就向拓跋桁请示了一下,说是进宫陪一下长乐公主。 拓跋桁原本听到他那么说还是不太同意的,但是后来想了一下,成了一个人在宫里面也是非常的无聊,所以就答应他了。 得到了拓跋桁的同意之后,他就赶紧到了长乐的宫殿里面,想要看看长乐在做些什么。 他刚刚来到长乐的宫殿门口,见到正好有几个丫鬟在外面守着,于是就赶紧走上前去。 丫鬟见到他来了,于是就想要到公主的房间里面去通传一下,但是被他给拦住了。 “嘘!” 陆长维将自己的失职放在自己的嘴巴上,目的就是希望这几个丫鬟千万不要过去通传,就当自己没有来过,这样他好进去给尝了一个惊喜。 丫鬟们领悟到他的意思之后,就对着他点点头默认让他进去了。 他直接进入到长乐的房间里面,发现长乐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呆着也很是无聊,于是就跟长乐聊起了天,毕竟自己能够过来对长乐来讲也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陆长维,你居然有空过来看,我真的是挺好的,只不过是我看长歌这几天的心情不太好,你知不知道皇帝陛下那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为难的事情,所以对待长歌的态度才会前后变化那么大的?” 实际上,长乐早就已经注意到了,长歌的心情不是特别的好,正好借陆长维过来看自己的这个时机,把这些事情说了出来,想要看看能不能从他这边打听到什么消息。 陆长维好不容易有机会过来看长乐,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长乐居然在想着李长歌的事情,心里面多多少少有些不大愉快。 但是陆长维后来仔细的想了一下,反正长着担心的也是女孩子的问题,并不是所谓的男孩子,于是就赶紧想了一下拓跋桁最近有没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长乐,你刚刚说的事情我已经思考了一会儿,发现咱们的皇帝陛下最近好像也没有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所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皇帝陛下对长歌态度前后的变化居然会这么大?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觉得你可以去问一下咱们的皇帝陛下脑袋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 陆长维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实际上他确实也不知道皇帝陛下正在为什么烦恼。 长乐见到他之后,原本想要从他的嘴巴里面打他一些信息的。 但是现在听到他那么说,就知道他也是一问三不知,所以也非常的失望,觉得没有帮助到自己的好姐妹。 拓跋桁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呆着也是无聊,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了李长歌,明明那个女人就唾手可得,就在自己的眼前。 可是为了朝局的稳定,他现在却是爱而不得,心里面也是挺难过的,赶紧把自己的暗卫首领给叫了出来。 “你以后不用守在我的身边了,你想办法到长歌那边去,看看能不能时时刻刻守护在长歌的身边?你记住,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你都需要守护在她的身边,不要让她出现任何的意外。” 拓跋桁见到暗卫首领跪在自己的面前之后,就赶紧把眼前的情况仔细的交代了他一下。 拓跋桁希望他能够守护在自己心爱的女人的身边,能够保护那个女人,不出意外就可以了。 暗卫首领一直都待在拓跋桁的身边,所以拓跋桁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总是第一个知道的,他知道明明拓跋桁和那个女人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拓跋桁前脚刚刚把那个女人给赶走,为什么现在又要让自己去守候那个女人了。 暗卫心里面有些不太明白,于是就当即提了出来,希望能够拓跋桁给自己解答疑问。 “陛下,臣有一事不太明白,还请陛下为臣答疑解惑。” 鼓足了勇气之后,暗卫首领就赶紧问出了这个问题,希望陛下能够给他一个明确的回答。 拓跋桁一直都觉得暗卫首领是一个非常明白事理的人,从来不会问自己为什么。 但是这个任务好像让他感觉到特别的艰难,所以暗卫首领才会问出来这样的问题,同样暗卫首领问出来的问题也让他感觉到非常的烦恼。 “你不要以为现在自己成了首领之后,就不认我这个主子了,我就是你的主人,我让你去做什么,你只管去做好了,不要管那么多,你以前从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怎么最近变得越发的多管闲事起来了。” 拓跋桁看到底下跪着的那个人,心里面觉得很是不爽,原本暗卫首领不会问自己那么多的问题,只要自己发布了命令他就会立刻去做的。 但是现在暗卫首领居然向自己提问了,拓跋桁心里面觉得很是不爽,因为有些事情他真的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 “是!按照道理来说,陛下发布的任务我只需要去做就行了,根本就不需要问为什么。但是我想要告诉陛下的是,我是您的暗卫的首领,所以我只负责您一个人的安全,至于其他人的安全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所以如果你想要让人去保护那个女人的安全的话,我觉得您还是派其他的人去做吧,因为我只要守护在您的身边就行了。” 暗卫首领知道眼前的皇帝陛下才是自己的主人,所以他不愿意离开主人,只是希望能够时时刻刻守护在主人的身边,保护主人的安全。 现在那个女人根本不值得自己兴师动众的跑过去,所以暗卫首领就跟皇帝陛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希望皇帝陛下能够成全自己的这个想法。 “暗卫,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思吗?你不知道那个女人就是我的生命吗?如果那个女人没有了,我也没有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意义了,到时候,你的皇帝陛下也只好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拓跋桁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但是现在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能够把自己的心思告诉了他,希望他能够理解一下自己的做法,毕竟如果不能够保住自己心爱的女人的话,那么他觉得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拥有那么至高无上的权利估计也没有什么意义。 正是因为如此,拓跋桁希望暗卫首领能够过去保护一下那个女人,让自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这样他才能够在前朝一统天下,带领自己的臣民让国家更加兴旺发达起来。 暗卫首领原本还是不太理解皇帝陛下的做法的,但是现在听到皇帝那么说,多多少少有了一些理解。 因为皇帝陛下对那个女人的用情实在是太深了,所以陛下放不下那个女人,但是又不好明面上来关照那个女人之后,让自己去守护在那个女人的身边,这样才能够未必想解除后顾之忧。 “既然陛下执意让臣去保护那个女子的安危,那么臣就不得不从。还请陛下放心,既然臣已经领了这个任务,那么臣接下来定当尽心竭力的完成这个任务,不让那个女人受到一点的伤害,还是希望陛下能够保住龙体,我不在您的身边的时候,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另外希望您能够加强一下安慰的训练,让他们更加为您竭尽全力,好好的守护在您的身边。” 暗卫首领虽然说心里面并不乐意去保护那个女人,但是后来一想到皇帝陛下对那个女人用情至深。 如果他不过去的话,估计皇帝陛下也不会放心的在前朝勾心斗角,所以他也只能够勉强的跑到了那个女人的身边去守护那个女人了。 看到暗卫首领领了任务从自己的宫殿里面离开之后,拓跋桁也总算是放心了。 这件事情一直以来,都是他心头的大患,如果那个女人不能够平平安安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话,那么他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再做这个皇帝陛下了。 “长歌,你可知道爱而不得是什么感觉?虽然说我是喜欢你的人,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上来讲,我也是这个国家的君主,所以我要为整个国家负责任,即使在你的面前我也不能够表露自己的心思,我只希望你能够平平安安的生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这样每天能够看你一眼,我已经觉得很是知足了。” 拓跋桁也有作为皇帝的烦恼和心思,其实他的心里面非常清楚,如果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偏爱一个女人的话,到时候肯定会引起后宫乃至整个朝廷的不安。 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够选择隐忍不发,只能够将自己的爱埋藏在心底,绝对不能够表现出来,否则的话那个女人会有危险。 长歌见到拓跋桁对自己的前后态度居然会差了那么多,心里面一直都在琢磨着为什么拓跋桁突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但是琢磨了半天之后也没有任何的结果。 暗卫首领领了皇帝的命令之后,就偷偷地来到长歌的房间,发现那个女人早就已经在床上躺下了。 看到月光照在那个女人的脸上,暗卫首领,心里面觉得有些不大平衡,不知道为什么皇帝陛下居然会喜欢这样一个女子。 第二百五十四章 长乐来访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回到家后的李长歌索性就待在自己的屋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吃喝全都由她的贴身丫鬟给她送到房间门口,而她则是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房间里面品茗看书。 自从拓跋桁派暗卫来,暗卫就对李长歌咬牙切齿,后悔不已。 “如果早知道这个女人是这个样子,哪怕违抗主子的命令,我也不会来保护她,她哪点值得主子这样做。” 在暗处,暗卫嘟嘟囔囔道,表现出了极为不情愿的样子。这时候暗卫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于是赶忙隐藏好身影。 “小姐这几天如何了。”原来是李将军急急忙忙来看望亲闺女,身后跟着的外套回道: “回老爷,小姐回来的这两天,啥话也不说,也不出门,吃食都是我放在小姐放门口,再这样下去,我怕小姐的身子吃不消啊。” 闻言,李将军紧皱的眉头仿佛愁云密布,他了解女儿的脾气,也知道长歌因何生闷气,可是作为父亲,他却不知如何是好,于是便叹了口气: “唉!随她去吧。记得每日按时将小姐的吃食送来,告诉厨房每日多做点爱吃的,可不能饿着长歌。” “是,老爷。” 交代完之后,李将军又迈着孔武有力的脚步走了,对于这个女儿,他这个做爹的一向没有办法,现在看着自己放在心尖宠的女儿心情不好,一时间身为战场战神的将军也一筹莫展。 就如此又过了一日,李将军实在心疼长歌,便派人去了宫中给长乐公主传了口信,告知了她长歌的近况,希望请她来府中一叙。 长乐公主因为最近心中也十分挂念长歌,在收到李将军传来的口信,得知李长歌最近的状况,她连忙唤来外套为她梳洗打扮: “回去告诉李将军,我这便去探望长歌姐姐,长歌姐姐是个做事有分寸的,让李将军莫要过于担心了。” 下人领命便回复李将军去了,长乐公主简易梳妆后便急匆匆的出了宫,向将军府赶去。然而李将军筹谋的这一切,李长歌都毫不知情,反而窝在院子里的椅子上晒着太阳,喝茶看书,好不自在,这些日子过来长歌觉得不仅没有衣带渐宽反而又胖了不少。 就在长歌眯着眼睛快要睡着的时候,一个声音惊的她差点蹦了起来,定了定神,便看到院门口的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长乐公主,李长歌顿时觉得这么多天的好日子过到头了,不禁感觉到头大。 “长歌姐姐,我都好久没见你了,听说你进宫了,我还没来得及找你玩你就回府了,我都想死你了。”银铃般的笑声萦绕在长歌耳边。 长乐公主跑过来准备给李长歌一个拥抱,她却不动声色的躲了过去,轻轻将长乐公主按在椅子上,语重心长道: “你这个小祖宗可是给我安稳些吧,身为一个公主还到处乱跑,不怕有失公主身份啊。” “不怕不怕,能来找长歌姐姐玩,怎样我都愿意。” 李长歌听到心中略有感动,可是表面上却显得若无其事,刮了刮长乐公主的鼻子: “就你会说。”长乐公主咯咯咯笑到 “长歌姐姐,你说你叫长歌,我叫长乐,说不定咱俩还是失散多年的姐妹呢。” “公主,此话可不敢乱讲的啊,公主身份尊贵,又是我能比较的。”李长歌装作惶恐状,逗得长乐公主笑得合不拢嘴。 “姐姐,你在府里会不会闷得慌啊,要不然我带你出去玩吧。” 原本李长歌以为长乐公主来找她真的是因为玩性大发,可是公主突兀的提起闷不闷要出去玩,她就已经心里有打算了,她知道这肯定是她父亲的手笔。 “在府里的日子不会闷啊,府里的日子过的好不自在呢,有吃有喝夫复何求。” 长乐公主听李长歌说完,便撇了撇嘴,十分不开心的说到: “姐姐还真会给自己找乐子解闷呢,我就不一样了,整日待在皇宫大院里,闷都要闷出病来了。” 李长歌笑了笑并没有搭话,只是自顾自的给公主和她各自斟了一杯茶: “公主喝茶。” 公主闻言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眼睛中充满期待的看着李长歌说: “这样吧姐姐,我带你去知味轩吃点好的,如何?” “府中有。”长歌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说到。 “不如我们去锦绣阁,听说来了一批上好的绸缎,京城中达官贵人纷纷购买,但是数量不多,千金难求啊,如何?可有兴趣?” “无,府中上好绫罗绸缎皆在库房中蒙尘,又何必去浪费银两。” 长乐公主看到这两样都实在无法打动长歌,也顿时没了主意。心中默默盘算: 游园赏花,如此没有乐趣的去处,长歌定是不去,既然吃喝玩都没兴趣,突然公主又心生一计。 “呀,最近我听丫鬟们说,城中来了一个杂耍班子,十分热闹有趣,大户人家都请回府中表演,要不我们也凑凑热闹,你觉得如何。” 公主说完便要拉着李长歌一同前去,李长歌却坐在椅子上,半步都不挪动。她现在就想安稳的睡个觉,基本没有精力应付公主,所以她对公主说到: “我便不去了,这两日身子有些惫懒,实在是不想动,我这里一切安好,便有劳公主一直惦念我了,既然公主要去看杂耍那便去吧,身边护卫人手可够?不然我去找爹爹派些府中的人。” “不是,我这不是怕你在家闷坏了身子吗,那多划不来。” “公主放心吧,我这么大个人了,可以照顾好自己了,我是真的没有大碍,公主可安安心心回宫吧,过两日我便好了,届时我便去看你,这样可好?” “当真?”李长歌看着公主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睛仿佛藏着星河,澄澈明亮,着实不忍心破坏,于是起身答到: “自然当真,公主可见我李长歌何时骗过人,公主安心。” 得到肯定的回答,公主可是开心极了,蹦蹦跳跳的就带着宫女太监回宫了,走到了院门口又回过头来对李长歌说: “姐姐说话可要算数,莫要食言,否则会变成小狗。”公主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长歌望着院门轻笑道:“果然还是个孩子。”她以为公主停下来是要与她说什么,竟是提醒她莫要失约。 回头又坐在了那把摇椅上,闭上眼睛准备休息。 暗处的暗卫看到李长歌与公主寒暄了这么一会就如此疲惫,便是从心里对李长歌更加的不屑了。 就在这时,暗卫却听见从李长歌口中轻飘飘出来的三个字: “出来吧。” 这三个字到了暗卫得耳中却是如雷灌顶,他万万没想到,竟是这么不起眼的一个女子发现了他的存在,就连战神将军都未曾发现他,如今却被一个瘦弱女子发现,这让他今后还如何做得暗卫首领一职。 他将身影显现出,便问李长歌到: “你是何时发现我的。” 李长歌未曾睁眼,便答到: “从你进这个院子的第一天。” “那敢问你是如何发现我的?” 李长歌又轻笑一声,说到: “你如此拙略的隐匿方法,想发现你轻而易举,从气息就可以分辨出。” 听到这里暗卫不得不对李长歌刮目相看,她也开始觉得主子看上的这个女人的确很有意思,就在他准备重新隐匿身影的时候,李长歌却出声道: “拓跋桁让你来的?他让你来干嘛?那天他都那样子了,我倒是没想到他脸皮竟如此之厚,还敢派人来监视我。” 暗卫觉得今天自己睁眼的方式一定不对,否则李长歌明明说出来的是疑问句。可是让他听起来却是肯定句,而且气势也一点都不输给主子。可是他也明白,只有主子才是自己的主人,无论出了什么事情,他都不能出卖主子,于是他对李长歌的问题闭口不言,尽管他知道李长歌都猜对了。 李长歌看到暗卫这个样子,也知道肯定是问不出什么了,于是便说: “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强迫你,这样如何,你去给拓跋桁带个信,别一天假惺惺的,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也不要再派任何人到我身边来了,我再也不想接触有关于拓跋桁包括他的任何人了,然后你就可以不用回来了,我也不想在看见你。” 暗卫听到李长歌的话,转身就隐住身影走了出去,走在路上他开始纠结了,按道理李长歌发现他了这件事情穿出去很丢人。可是好的方面是他终于可以回到主子身边了,但是要是让主子知道他这么办事不力,肯定会让他回炉重修的。 他也觉得明明主子对李长歌痴心一片,只是由于他的身份,确实有苦衷。可是这次,李长歌却把话说的如此绝对,这要是让主子知道肯定要伤心死。回去的路上暗卫一直揣测拓跋桁的反应。思索如何将话说的委婉一些。 可是主子给他的命令是保护李长歌,如果他就这么回去了,就等于是没有完成任务,这对暗卫来说就是不忠,所以他不禁开始犹豫自己到底应该如何做。 第二百五十五章 拨得云开见晴天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暗卫首领略有些踌躇,但见李长歌执意便先只能假装离开。 等离开后却是到了将军府的库房换了一身小厮模样的装束,随后又找了个暗处躲起来。 整个过程没人发现,就连李长歌此时也因为心烦意乱而无暇顾及。 一切都在悄悄的进行中,暗卫首领没有忘记拓跋桁交代他的事情,务必在暗中保护好李长歌。 虽然刚才很诧异李长歌为何能够发现隐藏起来的自己,但恐怕这名女子并非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不堪。 暗卫首领看着推门而出的李长歌,悄然往墙角的阴暗处又缩紧了几分…… 李长歌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做纠结。 虽然一切事情的从起因到了今天的结果,并不如她所愿。 可事实如此,她也不会自欺欺人,因此消沉了两日之后决定开门见人。 在这期间,李将军无疑是最小心的。 最近朝堂上变动极大,尤其是丞相一党又出来新风作乱,搞得人心惶惶。 再加上女儿突然自闭,内忧外患相加,使李将军一夜之间不禁苍老了许多。 “父亲。”李长歌面容虽用粉黛遮掩不少,但还是看着憔悴。 此时略有些踌躇的走向父亲,心里的酸楚无人倾诉。在看着李将军眼底的青黑,和疲惫的眼神,想来这几日也过的不好。 李将军收到消息早已在大殿等候后,此时恨不得跑上前看看女儿脸色如何,但到底还是稳坐堂中不显出一丝慌乱。 “嗯,可是想通了?”李将军轻咳两声,本来眯起的眼睛却是悄悄睁起一只,倒像是在做鬼脸。 李长歌见状嫣然一笑,倒是把这几日带在头顶的阴霾给全部揭开。 “父亲连女儿是烦恼什么事都不知道,怎么就知道女儿想通了呢?”李长歌嘴上说着俏皮话,手上则搭上李将军的肩。 适度的力道化解肩上的疲劳,李将军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始享受女儿的孝顺。 “你这小丫头从小就是我看到大的,脑袋里有几斤几两还用猜?”李将军说完,心里却想着这女儿家终究大了,有些心事也不是父亲能够随意只晓得。 再说皇上和自家女儿的事情也曾弄得满城风雨,即使他再想把两耳关闭,一心清静做人,也无法真正的做到忽视。 既来之,则安之。李将军心里想到,不经睁眼看着水灵的女儿,这才意识到时间过的飞快。 转眼都到了半入土的年纪了。 李长歌感恩父亲对自己的照顾,也感谢他对自己的理解。 此时被如此慈爱的眼神看着,心中那块冰凉的地方给融化了一个小角。 “父亲要是再看着我,我可是会害羞的。”李长歌微微一笑,像是雨过天晴后的彩虹。 “就你这没脸没皮的小丫头会害羞?都不知道吓到了多少人。”李将军也是无奈的伸手刮了刮李长歌的鼻子,总算长叹了一口气。 “不过你之后还有什么想法吗。” 此话一出李长歌顿时无话,长达片刻的冷漠之后,李长歌这才缓缓开口:“如果可以的话,自然是此生此世都不想与那皇家有瓜葛。” 若是可以,她更愿离开这片繁华的京城,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只寻找一片属于自己的安宁。 可是父亲已经年迈,将军府的整个家业最后都要承担在她的身上。 就算现在为了一己之私而离开京城,但到最后也无法永远逃脱。 与其现在满足自己选择逃避,还不如一开始就直接面对现实。 李长歌的眼里已经没了最开始的迷茫,现在展露出的是对未来的希望。 李将军真心实意的感谢上天对他李里家还算不薄,不会处处都把事情逼到绝路。 他轻轻拍了拍落在肩头的手掌,说道:“无论你做什么,父亲都是支持你的。” 李长歌听罢,浑身一颤,再到后来却是泪流满面,无语凝噎。 “嗯。” …… 李长歌近日在家闲着也是无聊,便找了时间去听雪阁打扰听雨。 听雪阁作为一大收集线索的暗部,里面人群涌动,且关系链复杂,李长歌对此一直抱有可用,却不接近的态度。 不过现在来看,没了皇帝这个身份的助力,若是想要完成自己的事情,投靠一方势力未必不是一个好选择。 再者,她也有段时日没与听雨见面。 两人此时在听雪阁分楼外相见,却是如隔三秋,分外激动。 “几日不见,没想到你这皮肤又细腻了不少,可是有什么秘诀?”李长歌像是普通寻常人家的小姐一样,和听雨聊着一些闺蜜的私房话。 而听雨虽说有些僵硬,但也是有问必答。 两人之间气氛和谐,一直聊到了中午,这才意犹未尽的出去吃饭。 因为两人身份特殊,听雨也没过多讲究,李长歌也就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一早上嘻嘻哈哈的过去,听雨却是有消息要与李长歌汇报。 而一家不起眼的街边饭店的大堂鱼龙混杂,无疑给两人之间传递消息形成了一个很好的隔绝屏障。 “最近听说铸剑阁背后出了内鬼。” 听雨悄声说道,只是表情在外人看来就好像是在问这里的哪道招牌菜好吃一样。 李长歌拨弄筷子的手微微一愣,眼角余光环视四周,确认身后没有跟着人,也没人注意这里之后开口问道:“是谁?” 听雨摇了摇头。 “只是一个情报,听说背后的人与南疆有关系。但具体是哪个分楼出来的人,且与哪位大人有关联暂且不知。” 一听南疆二字,李长歌第一反应就是那个看似草包,实际上内藏不漏的南疆三皇子。 不过仔细想想,铸剑阁乃中原一大武器库,虽然铁匠众多,且武器名满天下。 可怎么可能也不可能与那草包搭上线……李长歌思及此又摇了摇头。 万事不能过早的定下结论,否则很容易将自己吸引到一个误区。 “那现在那边可有什么动作?”李长歌眼神一凛,俨然是进入了工作状态时的模样。 听雨信李长歌,自然是事无巨细的将所有事情都说了一遍。 整个情报所掌握的真正有这个信息并不多,但放在李长歌这里也算聊胜于无。 李长歌仔细的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捋了一遍,发现其中疑点重重,而且很多事情并不符合逻辑。 但如果是真如她所想一样,恐怕整件事情就麻烦了…… 牧云礼没想到拓跋桁居然会对李长歌做出如此绝情之事。 但很明显,若是两人之间决裂,能够坐收渔翁之利的人是他。 虽然他并不确定拓跋桁跟李长歌之间到底是什么感情,也不确定李长歌角是离开拓跋桁之后是否会转心于自己。 但总的来说只要有一线机会,他都不会轻易认输。 再则,哪怕日后牵扯不到这个端南皇帝,还有一个将军可以紧紧握在手中! 但是碍于线下原因,还得草草的回到南疆。究竟是否成功,怕是还得看这几日。 牧云礼心里这个算盘打的约响,牧云礼的心情就越好,自然也越是想主动去找拓跋桁的麻烦。 拓跋桁最近似乎有心事一样,对于大臣们的进言不是忽略,就是择日再议。 但是有了前几日逼着皇帝选妃的事情,这些大臣也知道皇帝那日做出的退让,这几日绝对没有好脸色! 也只有牧云礼敢往这枪口上撞。 “陛下,南疆三皇子求见。”太监进来报完信,便走到一边候着。 拓跋桁正临摹着一张前朝大家的字帖,此时一听自然是让人放行。 等牧云礼进来时,拓跋桁已将字体临摹完毕,这让一旁的宫女收好。 此时转身看着牧云礼,却不知怎么的,有着一种雄狮看着猎物的感觉…… “不知三皇子今日找朕有何事?” 牧云礼先前晃神,连忙反应过来时,毕恭毕敬的朝拓跋桁行了个标准的南疆皇家礼。 “此番前来是与皇帝陛下告别,在下将于两日后启程返回南疆。” “原来如此。”拓跋桁听罢点了点头,倒不觉得意外。 牧云礼又说了一些没有营养,无外乎都是些感恩戴德,感谢陛下照顾的话。 听的倒是很中听,不过这些即使是他不说,拓跋桁也都不会在意。 倒是这几日他再不滚回老家去,恐怕他也会用点小手段把人给赶走。 此时再看这人,莫名的顺眼不少。 “那就于今日在殿前设下欢送宴席,还请三皇子务必参加。”拓跋桁淡淡一笑,却像是毒蝎露出了尾巴一般,让牧云礼感到浑身不适。 “谢过陛下!”牧云礼刚刚说完,便连忙带着下人跑路。 拓跋桁见他这般,叫出安慰将负责盯梢牧云礼的暗卫减少半数的。 等要吩咐暗卫首领时,才想起来他已被自己派去守着李长歌。 拓跋桁看着窗外已经泛着红霞的天空,不知道李长歌此时正在做什么…… 牧云礼刚出宫却并没有回到驿站,心里还是抱着一个侥幸的心理,想要去将军府一探运气。 虽然对于此事早已放弃,但牧云礼仍然想要在离开之前与那位奇女子见上一面。 只是门口的家丁对牧云礼印象不好不说,恰巧李长歌不在附中,便只能打道回府。 第二百五十六章 落下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牧云礼来到将军府,想要和李长歌道别,但是没有想到李长歌居然不在自己的府内,多多少少让他觉得有些失望。 原本他是想着在离开之前,能够和喜欢的人道别的,现在没有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他也不能够独自离开这个城市了。 他觉得心情不太好,所以在回驿站的时候,都是自己一路步行过去的。 路过一个偏僻的小巷子,他以为这里并没有什么人,所以走路的时候也快了一点,谁知道居然撞上了一个女孩子。 牧云礼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于是就赶紧把那个女孩子给扶了下来,正巧他抬头一看,居然看到了那个女孩子,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长歌,就在这里见到你真的是太好了,我刚刚去你家里找你,但是你并不在家里。” 牧云礼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种地方遇见李长歌的。 李长歌由于一直在想着事情,所以一不小心居然撞到了别人,就赶紧从地上起来了。 看到是自己熟悉的人,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赶紧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只要一想到外面那些传的谣言,李长歌就心里面就觉得有些不大自在,现在这个巷子也非常的偏僻,他们两个人独处在这里也不是特别的好。 “是你呀!你到我的府上去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这里实在是太过偏僻了,要不咱们还是去那条街上说说话吧。” 李长歌知道这个地方非常的偏僻,如果在被有些人知道了去,到时候也不知道应该在背后怎么编排自己的,所以就主动提出来,到时候能到大街上去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牧云礼听到李长歌这么跟自己说话多多少少有些难过,因为现在人家真的非常介意和自己独处,所以才会主动要求到大街上去的吧。 不过,他都已经决定要离开这个地方了,所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跟着李长歌一起来到了热闹的大街上。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跑到我的府上去找我呢?” 李长歌见到已经来到了繁华到大街上,于是就赶紧问出了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已经在自己的心里面盘旋了很久了。 他们两个人并肩走在繁华的大街上,路过的百姓都觉得他们两个人很合适,但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内心清楚,自己所喜欢的人都是爱而不得的人。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在这个国家待的太久了,有些想念自己的故土了,所以我打算回到自己所在的那个地方了,今天就是来跟你告别的。” 牧云礼见到她特意跟自己保持了一些距离,心里面还是觉得有些不大高兴,但是仔细想了一下,觉得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因为人家本来本来也不太喜欢自己,他也不能够强求别人去做些什么。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就祝你一路顺风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做,咱们就再次告别吧。” 李长歌对着他说完之后就匆匆转身了,也不管他怎么想,毕竟现在两个人确实不适合在一起待的时间太久。 牧云礼当时想着自己都要离开这个地方了,所以才会过来找李长歌道别的。 无论如何,牧云礼怎么也没有想到见到李长歌之后,人家居然是这种态度,他现在也算是死心了。 “长歌,既然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我也不能够守护在你的身边了,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保护自己,千万不能够让自己受到伤害。” 望着李长歌一个人远去的背影,牧云礼对着它说道。 尽管牧云礼知道她的心意,从头到尾都没有在自己的心上,但是觉得这样能够守护在她的身边,都是挺好的,只不过是现在,他连守候的资格都没有了。 初听到牧云礼要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李长歌心里面觉得高兴了许多,因为外面一直都在传着他们两个人的谣言,所以李长歌担心拓跋桁会误会。 现在牧云礼总算是要离开这里了,李长歌也觉得自己心里面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能够落下了。 自从牧云礼离开了之后,李长歌一直都在自己的府上呆着,就是不希望出去听到别人说那些闲言闲语。 后来李长歌才发现这件事情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意,因为这个世界上每天都在发生着许多的新鲜的事情,就是那些新鲜的事情把他们两个人这份谣言也给盖过去了。 由于李长歌每天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样子,所以长乐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就会担心她的心情,有些不好,主动的跑到了她的府上,想要陪他聊聊天,请她到宫里面去玩一下。 “你总是这样一个人在家里面呆着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要不这样吧,你陪我到公园去玩一下,过几天玩腻了,我再把你给送回来。” 长乐见到自己的好姐妹,每日都是郁郁寡欢的样子,心里面也有些不好受,于是就赶紧提出了这个建议。 李长歌只要一想到宫里面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总是觉得有些不大自在,所以宁愿在自己的府里面呆着,这样心情也能够好受一点。 “我一个人在这里待着,也挺好的。没有人来打扰我,想做什么事情便是由着自己的性子去做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这一段时间我的身体确实有一些不适,就不到宫里面去了。” 听到李长歌都那么说了,长乐觉得如果自己再这么问下去的话,好像也不是特别的好,就赶紧从她的府邸里面离开了。 “拓跋桁,如今因为我早就已经身处于两个世界,你在另外一个世界里面非平满工,而我一个人只能够在这将军府里面寂寞的生长。” 这一段时间以来,李长歌不愿意出去,所以总是望着自己家里面的天空,一个人无限的遐想着。 对着自家的天空,想了半天之后觉得还是没有什么结果,索性也就作罢了。 李长歌每每想到自己喜欢的人总是夜不能寐,但是后来仔细的想了一下,觉得两个人之间已经再无可能了,所以今天就斩断情丝,一个人好好的生活吧。 长乐看到她现在的状态,就知道她永远也不会回头了,所以觉得自己多说无益,就干脆直接回到宫殿里面,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了。 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每个人也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一定的代价,所以她觉得李长歌既然已经选择了自己的生活,那么自己也不方便再去过去打扰别人了。 这一晃,时间过得倒是挺快的,转眼间,慧贵妃禁足的时间也到了。 “慧贵妃,皇上说您这一段时间禁足的时候外面还是挺太平的,但是现在有一件选秀的事情需要您去做,不知道您乐不乐意去做呀。” 拓跋桁的大太监知道慧贵妃早就已经解除了禁足,于是就赶紧过来希望慧贵妃去做另外一件事情。 慧贵妃知道现在自己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皇上已经指派自己去做这件事情了,如果不去做的话,到时候拂皇上的意也是挺不好的,所以就只能答应下来了。 回到了房间里面之后,慧贵妃心情也是不大好的。 因为选秀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得罪人的事情,慧贵妃怎么也没有想到皇上居然会把这件事情交给自己。 这就意味着以后慧贵妃的日子也不好过了,毕竟谁愿意给自己的老公选妃子呢? “皇上,既然你让我不痛快,那么我也不会让你喜欢的人那么痛快的。您不是让我给您选妃子吗?到时候我就带着那个人一块,看她是怎么想的。” 慧贵妃一个人坐在镜子,旁边对着镜子恶狠狠的说道。 眼看时间一日一日的过去,慧贵妃觉得选秀之事,不能够再耽搁下去了,于是就赶紧下了一道口谕,到了将军府里面。 “传慧贵妃口谕,李家女长歌,端庄淑慧,近日本宫要忙于选秀之事,一个人实在是无暇操办,故擢李长歌去宫中帮忙。” 李长歌听到宫里面的太监在自己的门口传了这个口谕之后,心里面多多少少觉得有些不大高兴。 本来就是那个人选妃子的事情,李长歌没有想到慧贵妃居然会让自己过去帮忙。 既然人家贵妃都招了公公特意过来寻自己,那么如果不过去的话,到时候将军府这边恐怕不好交代,思虑了万千之后,她还是要决定进宫去看一下。 实际上,慧贵妃之所以会让李长歌过来,就是想让李长歌不痛快。因为慧贵妃知道拓跋桁真正爱着的女人就是李长歌。 李长歌如果能够亲自替拓跋桁选妃子的话,估计自己内心也会非常的难过。 慧贵妃就是打定了这样的主意,才会让李长歌到宫里面过来给自己帮忙的。 虽然说慧贵妃的算盘都是打的挺好的,但是慧贵妃并不知道她和皇帝之间正在生气,而且他们两个人之间也发生了一些矛盾。 第二百五十七章 别有心机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本想以身体不适推脱,可那传话的人再三强调这是贵妃娘娘的召见,若继续退下去怕是不妥。 只是她与那萧贵妃毫无关系更无瓜葛,现在百般要求她进宫,还不是为了给她找气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李长歌沉声自言自语道。 心里那块压抑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仿佛只要看到了那朵红色的宫墙,就会将情绪全部宣泄出来一般。 在敌人面前软弱是给自己挖的最大陷阱,李长歌拍了拍脸颊,唤了门口的侍女梳妆打扮后,进宫。 …… 选秀之日将来临,各部都在忙碌之中,就连拓跋桁也不能休息片刻。 近日只能让那些暗卫把李长歌的消息传到宫里,还得避着那些人的眼线,实在是让拓跋桁感到烦躁。 而去这回把人伤的不轻,也不知道日后还能不能解释的回来。 拓跋桁一想到那人说一不二的脾气,不禁苦笑。 “陛下。” 门口的小太监匆匆走进,和守门的老公公对了下暗号,便直接走进来。 那人腰间还佩戴着萧贵妃宫里的传信令牌,地位不低。 这人便是拓跋桁安插在肖贵妃身边的眼线,平视显山不显水,愣是从一个打杂太监混到如今的一个小总管。 拓跋桁见他,刚才对李长歌的思念之情也消退几分。 “说。” “回皇上,萧贵妃今日一早便叫人召见李府李小姐进宫一叙,且李小姐多次回绝无用。” 小太监话音刚落,拓跋桁顿时一拍桌子,眼底满是怒意! 看来这女人是在后宫里闲太久了,连召见两个字都学会用了。 “萧贵妃唤李小姐何事。” “贵妃说是李小姐在皇上身边待的最久,应是了解皇上喜欢怎样的女子,便邀请进宫一起挑选秀女。” 小太监说完,顿时觉得头顶一凉,后来才发现这顶帽子底下藏着的都是汗。 他虽说是皇帝的眼线,可那萧贵妃也太会给他惹麻烦。 这李小姐的事情若说错一点,还不得给陛下咔嚓咯! “选秀女?呵呵,看来是朕的后宫人少,事少,不够她一个贵妃娘娘忙的了。”拓跋桁突然冷笑一声,眼里杀意一闪而过。 待想到什么,又冷哼一声无话可说。 就这么一个小肚鸡肠的女人,他还会不知道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只是现在事情还未定,多方势力蠢蠢欲动,还不到他显露锋芒的时间。 该死,本来好好的选个妃,这一群闲人竟是给他整些麻烦事! “陆长维!” “属下在!”一旁早已身着铠甲等候多时的陆长维一步站出,走路时还带着一阵清风。 拓跋桁无暇顾及其他,今天的计划正按照他所想的正按部就班的进行,李长歌的介入只会让他的准备功亏一篑。 本来陆长维是他今日计划的一张底牌,但是先为了不让那人牵扯进这件事情来,怕是得得先把他调开再做打算。 “是。”陆长维领命之后,转身离开前往宫门。 此时正是早午班守卫轮班时间,这个点进宫应该会在宫门口卡上一段,陆长维心里思索应该能赶得上。 门口的侍卫刚见着一匹大马朝宫门奔来,正准备防御,一眼尖的人见到马上的陆长维,顿时大喊收起兵器。 守城侍郎见有人传报陆将军,连忙下去迎接。 “不知陆将军有何事吩咐。”守城见着陆长维连忙行了个军礼,虽然身着素衣却不减气势。 陆长维四下观看,却没见着拓跋桁,不禁讯问道:“你们今日可有见着李将军府的李小姐?” 此话一出,那守城先是一愣。 这里将军的千金和皇上那点事情可谓闹得满城风雨,他们也不是不知道。 只是今天朝里也没啥大动向,那千金也早就闭门不见人了。 陆长维见他这样,只能简单说是萧贵妃找李长歌有事,但耽搁了太久,就来问问人进宫没。 守城一听,心里那颗石头顿时放下。 碰巧人群里刚有一个还未轮换下班的士兵连忙说刚见李长歌进宫,后脚陆将军就来了。 “这……”陆长维听罢只觉得一阵头疼,在看着进攻的官道上,哪里还有马车的影子。 这人劝不回去是看天意,只是皇上哪里不好交代…… 那守城察颜观色也是厉害,数道眼刀让那刚才说话的侍卫顿时闭了嘴。 等陆长维回去报信的时候,拓跋桁正思考接下来的行动。 本次计划他除了几个心腹和重要人员以外,就连李长歌也排除在外,就是为了能将那群乱党一网打尽。 而在这之前,他便有问过陆长维对计划的看法。 “近日收到乐子遥的消息,那群前朝的人闲现在的日子过得太安稳了,要来给咱们找点事做。” 拓跋桁说完不经轻笑一声,将那封采用易燃纸质书写的书信丢到香炉里,顿时化为灰烬。 陆长维那时正外出处理事情归来,没想到朝里不过短短几日又是一阵变天。 那些前朝人想要复朝的坚韧之情值得敬佩,但是处于国家面前,他不允许这群人践踏皇上至今的努力。 “臣以为还是得给那群人来个下马威,已稳君心。”陆长维严肃的说道,反观拓跋桁哪儿却没有一丝紧张。 “嗯,陆爱卿言之有理。只是现在那群敌人在岸,而我们在明。贸然清扫,怕是打草惊蛇。”拓跋桁说完,又说了一番信里的消息,战局紧迫到连乐子遥都觉得头疼。 但拓跋桁依然不慌不乱的姿态,却让陆长维感到敬佩。 他相信自己仅仅跟随的人从不是一个乐天的人。 若非没有绝对的把握和缜密的计算,他不会如此懒散的好像在说一些家常百姓的平常事一样。 不过,现在那些人蠢蠢欲动,且敌我之间分不清究竟是哪些人。 并且我方在明,很多事都被仅仅看在眼里,要想行动多有限制。 拓跋桁那时只是走到陆长维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他跟上来。 陆长维紧随其后,直到拓跋桁走到窗台,突然打开窗户,外面一道阳光顿时照射进来。 “现在我们与敌人之间就好像隔了一扇窗户一样,看着见不到外边的风景。” “可实际上只有主动打开了这扇窗,才能知道究竟是怎样的一片景象。” 拓跋桁说罢,又将窗户关好,可在那一瞬间,陆长维就像是参悟了什么一般,瞪大眼睛看着拓跋桁。 若是想要主动打开这扇窗,必须要有一个契机。 而这次选秀,除了为了搪塞那些大臣以外,更多的确实想让那些躲在暗处的人能够有一个进宫直接面圣的机会。 这可以说是将自己全身赤裸的摆在一个手里藏刀的人面前。 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难,拓跋桁深之这句话的道理。 同理,为了将事情真泄露出去,他也只能瞒过所有人。 毕竟,想要骗过敌人,就先要先骗过自己。 而正因为深知此次行动的危险性,所以拓跋桁不希望李长歌被牵扯进来。 这几日以来努力克制心中的欲望,却只能看着她渐渐离自己远去。 拓跋桁心中烦闷的时候,只能以往日的那些回忆与自己作伴。 …… “陛下!臣办事不力,只怕现在李小姐已经到了萧贵妃的寝宫。”陆长维刚收到消息,还未等脑子做出反应,身体已经翻身上马,一路狂奔回太和殿。 拓跋桁听罢猛然站起,额角突然滑落的汗珠显示着他现在的紧张。 他和李长歌的关系并没有对外隐瞒。 即使这几日他有意疏远李长歌,恶化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不能保证那些躲在暗处的人是否会拿李长歌做文章! “还愣着干什么!准备马匹,摆驾储秀宫!” …… 李长歌刚进宫时便觉得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对。 只是这宫里的事情早已与她这个外人没有任何关系。 若是她的父亲头上还顶着一个将军的官衔,她这辈子也不会想再踏进这个宫门。 刚刚进入官道,李长歌所坐的马车车帘突然掀起,只见车厢身侧猛然掠过一匹白马。 李长歌没有多想,便拉下车边继续前进。 除了额上的一个发旋别了一个银色吊坠,就连那些步摇簪子都是普普通通没有多做点缀。 让侍女随意梳了个发型,再给自己披上了一件暗红色的纱衣,这就是李长歌今日的装束。 萧贵妃倒是不同,穿着一身大红色,花枝招展,涂抹着浓妆,就站在御花园门口。 今日虽说想给李长歌找点麻烦,但到底没有先去那些秀女提前进宫居住的地方。 现在选了个人少的点,想来也是别有居心。 “哟,今天还真是和妹妹想到一块儿去了,只是不知道这额上你的发饰是哪家银楼做的?竟比这宫里来的还要好看别致。” 萧贵妃摇着一把扇子,便走到李长歌生前脸上,笑盈盈的模样,配上那张精致的面庞,试问那个男人不倾心? 在对比下那颗早已经黑了的心,倒是称得上蛇蝎美人。 “多谢娘娘谬赞,只是这张饰品并非什么大家所做,怕是入不的娘娘的眼。”李长歌到也不卑不亢,两人就在这御花园里打着太极。 第二百五十八章 点秀女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慧贵妃皮笑肉不笑的又和李长歌说了几句,看着两人关系倒是很好的模样。 只是李长歌在好的脾气,等慧贵妃把话题引到了底下的一排秀女上时,也不禁皱眉。 偏偏这排斥的模样,正中慧贵妃的下怀。 “妹妹你看这些便是皇上挑中花名册的姑娘,进日御花园选妃,皇上特意派我监督,我想着这等大事也得和妹妹说说。” 慧贵妃说着,还很大气的让身旁的宫女一人送了一颗银瓜子。 那些秀女有些惊讶不已,有些则是平淡谢礼。 这一下就能看出这些秀女的身家如何,从敛财的动作里更能看出秉性如何。 只是李长歌不屑于这种试探,对于慧贵妃这般惺惺作态更是觉的没必要。 “呵呵,既然是皇上选中的,想必家世品貌都是一绝,更有贵妃娘娘看着,和我一届臣女有何关系?” 李长歌看似云淡风轻的说道,实际放眼望去,个个都是打扮的光彩照人的女子。 无论是身段还是年轻,品貌比她好的大有人在。 一想到此,李长歌更是不禁自嘲一笑,也难怪那人近日会对自己如此绝情。 放着这么多佳人不喜,何必在她一棵树上吊死? 只是这给自己开脱的话,却像是一把把刀子插他的心脏。 那怕做了再多的建树,碰到那人的事情,这心脏就会疼到一阵阵的缩紧,让她感到窒息…… “皇上驾到!” 传信的太监大喊了一嗓子,整个御花园内的人顿时朝来人看去。 拓跋桁不知道自己来的是不是时候,等身后的太监一排排站好后,这才朝李长歌走去。 李长歌不由自主的咬紧下唇,强迫自己不去想他。 “不知道是朕御花园里的花还是什么,居然把李小姐给引来了,李小姐今天可是好雅兴。”拓跋桁淡淡一笑说道。 语气之中夹杂着如雨般的冰冷,让李长歌感到不适。 但李长歌近日也对他这一反常态的冷漠保持习惯,哪怕内心在如果的刺痛也能保持云淡风轻。 身后的宫女连忙端来锦凳放在石桌前面,拓跋桁一甩衣袖坐下,帝王威严不威自怒。 他冷眼横扫过底下的秀女,每一个都像是那些‘好心人’放在他身边的眼线,看来一时半会真没办法挑出来。 慧贵妃一脸惊讶地看着拓跋桁,又仔细的检查了下自己的衣着。 今天穿的那身红色衣裙,还是之前皇上从西域进贡的绸缎里亲自送给她,又找了御衣坊的最好绣娘制作。 一身大红牡丹雍柔华贵,头顶带着的红玛瑙步摇更是显得贵气天成。 本来今天只想给李长歌来个下马威,便精心打扮了一番,到没想到还引来了皇上! 看来自己今天这番功夫没白费,慧贵妃心想,不禁暗暗自喜。 “臣女给皇上请安,皇上亲选秀女倒也是好兴致。”李长歌也随着他的模样,淡淡一笑便无话可说,坐在一旁淡定喝茶保持安静。 拓跋桁见他这般无视自己,不仅嘴角一阵抽搐。 他又哪知道这丫头今天抽的哪门子风? 只是现在有再多的话想要问,他也只能按耐住自己那颗即将跳出胸膛的心脏,耐心,再耐心…… 因为皇上突然降临,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这可不是拓跋桁所想要的。 但现在李长歌如此无视她,拓跋桁想了想,便把视线转到慧贵妃身上。 拓跋桁突然朝慧贵妃摆了摆手,慧贵妃还想着怎么博得皇上眼球,这下倒是以为自己看走了眼。 身侧的宫女见状,连忙拍了拍慧贵妃的肩。 慧贵妃赶忙回神,提着裙摆坐到皇上身边,衣衫因为款式到显得胸口半露,眨眼的模样尽显媚态。 拓跋桁见状,按压下心中的恶心,假装面前的人是李长歌,眼低顿时泛起一抹温柔。 “各位秀女都是优秀的女子,倒是麻烦爱妃万里挑一了。”拓跋桁说罢,修长的手指还划慧贵妃的脸庞,称赞一番绝色。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莫非臣妾到了皇上眼里比那西施还要美上几分?”慧贵妃柔着声音婉转说道,身体更贴上几分。 那让任何男人都会陷入疯狂的温柔乡,却让拓跋桁提不起任何一丝兴趣。 但是逢场作戏,拓跋桁早已炉火纯青。 只听慧贵妃咿呀一声,拓跋桁顿时揽过她的腰肢,将人靠在身侧。 低声细语几句,尽显暧昧。 坐在一旁的李长歌看在眼里,看着以往和自己从未如此亲密过的拓跋桁,此时对别的女子显露温柔。 还是那个让她恶心的慧贵妃。 虽说面如死潭般寂静,可心里早已波涛汹涌,一时没忍住,手边的茶杯直接炸裂! 有个胆小的秀女听到一声巨响,顿时惊叫出声。 拓跋桁微微皱眉,眼底闪过一丝不易令人察觉的不悦,而李长歌身后带来的侍女也很快的收拾残局。 慧贵妃还沉浸在受宠若惊的姿态里,一时尽显小女人味。 反倒是李长歌目不斜视表现的漠不关心,就像是面前的男人,无论和哪个女人在自己面前亲近,都与她毫无关系一般。 这让拓跋桁没来由得一阵不爽。 拓跋桁深吸一口气,这才将目标放在面前的秀女身上。 “朕知道各位姑娘未出阁前便已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是不知今日可有哪位姑娘准备了才艺,好让朕欣赏一番。” 拓跋桁玩味一笑,话语之中夹着一丝痞气,看着倒像是沉迷美人的昏君一般。 而拓跋桁知道只有自己这里显现出了片刻的松懈,那夹在人群里的奸细才会轻视他,从而放松警惕。 皇上此话一出,底下的秀女顿时炸开了锅,各个争先恐后的想表演才艺。 身边的教礼嬷嬷见状冷哼一声,这几日被调教的服服帖帖的秀女,顿时一个个乖乖闭嘴。 等嬷嬷安排好顺序,便先让那些女子自我介绍。 慧贵妃此时正因为在拓跋桁怀里,一副皇恩浩荡的模样,也没了刚才的温和。 见着几个长得好看的女子,便给那嬷嬷使眼色,把人排到最后尾。 那嬷嬷见状也是摸了一把冷汗,这些女子都是官女子,各个出身不凡。虽说她在宫里,地位颇高,但这些官女子也丝毫不差。 但现如今后宫群凤无首,最大权力的还是这名贵妃,即使那些官女子之后要找她的麻烦,也只能认命…… 选秀刚刚开始,一群女子便争先恐后的争奇斗艳。 且不说这次女子之中不乏才女,各个诗词书画精通,对起那歌词来也是朗朗上口。 而有些女子更是精通舞艺,一展舞姿像极了那轻盈的燕子,翩翩起舞,令人目不暇接。 “在下名叫翠儿。”一名身着碧绿色衣裙的女子突然上前,长相虽说只能算中上,但一双大眼却是灵动的很。 慧贵妃正哄着拓跋桁吃这一颗由她亲手剥好的葡萄。 此时在看那名翠儿,顿时愣在原地。 只见那翠儿的眼珠如同黑曜石一般反射着灵动的光芒,就连慧贵妃手中这刚进贡的葡萄也没有那般晶莹的光泽! 再看她还是个会舞剑的主儿,拓跋桁还没做出评价,倒是慧贵妃先开了口。 “来人,把她给本宫拖下去!不知道在圣上面前舞枪弄剑是不敬吗!”慧贵妃大喝一声,身侧的侍卫顿时上前将那名已经花容失色的女子拖出去。 此时人群之中一名身穿碧蓝色衣裙的女子,却突然站出挡在侍卫面前。 “贵妃娘娘莫要生气,今日选妃之事乃是大喜,若出了血气冲撞了皇上才是罪该万死。”那名女子刚刚开口。 如同黄鹂出谷一般的声线,顿时吸引了拓跋桁的注意。 慧贵妃一看皇上的视线从她身上转移开来,顿时咬牙怒火中烧。 心道这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还给别人做了嫁衣! “贵妃也莫要生气,这舞剑乃是强身健体之术,现在这般倒是一惊一乍了。”拓跋桁轻笑说道,随后有看向那名,长的只画了淡妆,却比浓妆还要美艳动人的女子。 “你是哪家官女子,叫什么名字。” “民女左心儿,出身丞相府,给皇上请安。”左心儿不卑不亢的说到此时微微抬头,更让拓跋桁看清了她的模样不仅一愣。 就连慧贵妃也是捏碎了手里的糕点。 若说李长歌是潇洒帅气,那么这名女子则是内敛淡雅,虽说两人气质相差极大,可那眉眼之中的相似却绝对不是巧合! 拓跋桁不禁会意,看来那人还真是有心,连找个刺客都这么合他心意。 “来人,民女左心儿,贤良淑德,聪慧聪颖选入储秀宫,品级择日再选。” 拓跋桁说完顿时掀起轩然大波,这被皇上钦点,日后可谓在宫里平步青云! 而左心儿此时大放异彩,心里也是一阵忐忑。 她正是拓跋含章让左丞相像培养起来的人,只因为她与李长歌有几分相像,便作为重点培养至今。 虽然她对那李将军的李小姐颇有好奇,但出于自身使命,此时此刻她要做的便是牵扯住面前这名男子的心。 而此次选秀本来并没有她的名字,也是左丞相自作主张。 第二百五十九章 定柔妃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很秀女们的才艺也接近尾声,从哪个左心儿之后的几个都是中规中矩的看不出毛病,拓跋桁心里思索,觉得差不多了便也不多浪费时间。 拓跋桁让身边的太监拿出这次秀女们的花名册,一个个看过去,有兵部侍郎的侄女,也有一些不关紧要的官员之女。 更有一些商人之女,想来也是为了顺应近期国内情况而拟定的名单。 看上去倒没有任何毛病,实际上漏洞百出! 就拿这个左心儿来说,此女子的身份上边写着是左丞相的养女。 可这养女到底从何而来,他可从来没听说过。 呵,到底是个老狐狸,只是这么明目张胆的把人安插进来也不知道是太过大意,还是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 拓跋桁心想,不过这左维沉不住气也正好中了他的下怀,免得自己还得做排除法一个个排查。 这一次拓跋桁左看右看,倒像是在菜场里挑白菜一样,随意挑了几个。 另外几个选择留下的,除了家世是哪左党的人以外,便是几个身份与自己有利的女子。 既然选了这次妃,就要物尽其用。 拓跋桁选完就要对新入宫的女子单独训话。 而李长歌又被拓跋桁以各种理由愣是留在身边不准离开半步。 李长歌又哪里知道他是抽了哪门子的风,是单纯的为了羞辱她亦或者是其它,这些都和她没关系了。 除了李长歌,还有个慧贵妃也是看着好不容易受到皇上青睐,自然也是紧巴着跟上来。 拓跋桁一扫面前几名女子,看着各个眉清目秀,只是都各怀鬼胎。 “朕将各位留下,日后便是宫里的一员。宫里的规矩想来教礼嬷嬷没少教,朕也不多说。”拓跋桁看着她们沉声说道。 只是话语里的严肃到不像是和自己的妃子说话,反而更像是在军营里操练将士。 除了左心儿以外的女子见皇上这般态度虽然面上不好说话,但还是有些小动作让拓跋桁看在眼里。 慧贵妃一看这时候正是树立威信的时候,一下揽过皇上的话说道:“各位妹妹的品级和封号等礼部尚书定下后便会到各位的宫里通知,转到各大宫殿居住。” “进了这宫里,各位便都是姐妹,日后免不得互相照应,今天这也算和各位姐妹们熟络了。” 这番话说完,慧贵妃又说了几句贴心话,可那些秀女却没心思听。 在场的哪一个是笨人?这深宫之中尔虞我诈之事并不少见,这个时候谈什么姐妹情义未免太奢侈了一点。 只是她们刚才都收了慧贵妃的银瓜子,这一下倒是很捧场说了几句好听话,把慧贵妃吹的飘飘然。 拓跋桁见慧贵妃爱显摆,也不管她。只是余光一只看着李长歌,深怕她离开自己视线。 很快便有太监拟好圣旨,和拓跋桁对了下意思便开口道:“左相之女左心儿,深的朕心,外貌端正,品性优良,特封柔妃,钦此。” 话语刚落,左心儿先是一副惊讶的模样,随后在太监一脸笑着的催促中接旨。 至始至终拓跋桁都没有说过一句,但是这一下就是妃位,着实是让在场包括慧贵妃和李长歌大吃一惊。 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李长歌微微皱眉,在看着拓跋桁眼底的那抹厌烦更是纳闷。 慧贵妃也睡觉恨不得一巴掌闪飞刚才那个嘴里说着好好相处的自己! 这一上来就是妃位!就算自己是个贵妃,可只要不是皇后,这个和李长歌长的像的贱人就可以和自己平起平坐。 说到底还是因为像李长歌吗……慧贵妃看了眼左心儿又看了眼李长歌,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民女……不,臣妾谢过皇上。”左心儿接过圣旨,更是很快改了自称。 不卑不亢的模样,却让那些还未得到品阶的秀女看红了眼。 “以后入了宫便是皇家的人,做事应当有分寸,朕很期待和左相打好关系。”拓跋桁走到左心儿身侧,俯身说道。 左心儿顿时警铃大作,警惕的看着拓跋桁。 可拓跋桁只是在她肩上轻轻拍了几下,就回到远处。只是如此亲近的接触,更让其他人羡慕。 只是这般亲近到了李长歌的眼里却是别有想法。 这几名女子放眼望过去倒没什么,只是李长歌对自己再为熟悉。 愣是从这些女子的身脸上拼拼凑凑起来,居然和自己极为相似的一张脸……… 这种想法让李长歌不经大吃一惊,更是背后冒起了冷汗。 只是吃惊归吃惊,这样的做法更是让李长歌感到疑惑不解。 先是不让她走,随后又做出如此一反常态的事情。 更别说居然还敢把左丞相的养女放在身边,这左心儿怎么看都像是有猫腻的样子! 等等……李长歌突然想到了什么,莫非拓跋桁早就知道今日会有这么一人? 李长歌想到这里,在联想之前的种种,好像有什么豁然开朗。 慧贵妃此时却不乐意。 平时见着一个李长歌就足够让自己生气了,这回要是不给这劳什子柔妃一个下马威,日后还不得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而且自己难受了,李长歌也别想好过! 这般说着,慧贵妃强忍下内心的抓狂,呵呵的笑道:“这里真是恭喜妹妹了,一上来就荣登妃位。以后入了宫便是一家人,你说是不是啊长歌。” 李长歌一听慧贵妃点名自己,不禁头疼的附和她。 拓跋桁见慧贵妃要对李长歌发难,刚想开口说话,却被李长歌一下拦下。 “贵妃娘娘说的这是哪里话?民女不过一介草民,又怎么能与贵妃娘娘做一家人。” 李长歌说完,丝毫不顾及慧贵妃顿时变得青紫的脸色。 转眼看着拓跋桁张口欲言,却有欲而又止的模样,更加加深了心里的想法,有意的想呛他几句。 “这里民女恭喜皇上后宫新添佳人一位。”李长歌说罢,便继续无视拓跋桁,就和拓跋桁之前无视自己一般。 拓跋桁当然晓得这是她的气话。 可这所谓的气话却像是一把利刃,往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扎。 “呵呵,那真是谢过李小姐了。”拓跋桁说完,那淡然到想在敷衍一样的语气让李长歌不悦。 而现在的气氛也让拓跋桁不想在这停留片刻。 未被钦秀女被教习嬷嬷带走,拓跋桁示意了下陆长维,便携带慧贵妃以及几名选中的女子和左心儿离开这里。 李长歌看着两拨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到最后原地居然只剩下她自己一人。 那她今天进宫究竟是为了什么,专门给自己添堵的吗? 身后的侍女见小姐呆愣在原地,连忙上来提醒小姐,时候不早再晚点怕是要赶不上府上的晚饭了。 而拓跋桁看似走得潇洒,实际上谁又能知道他为了故意无视李长歌,究竟花了多大的耐心,才能按压住心中的激动? 多日未见李长歌,拓跋桁发现他瘦了。 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原本泛着异彩的眼眸,此时也暗淡许多。 这几日他又多煎熬,李长歌就有多失望,拓跋桁看在眼里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如何补偿。 只是希望等事情结束,她能接受自己的道歉吧…… “李小姐。”等李长歌准备动身时,才发现陆长维已在她身后等候多时。 “你怎么还在这里?”李长歌见他不禁皱眉。 陆长维乃是拓跋桁身边的近身侍卫,平日除了任务寸步不离。 现在拓跋桁走了,他也没必要跟着自己。 陆长维没有多言,只是小心的跟在李长歌身边,却没有告诉他这是拓跋桁吩咐的事情。 实际拓跋桁担心李长歌此时还在宫中,会被人盯上。以他现在的立场,又不能时刻跟在李长歌深处,便让陆长维跟随。 若是李长歌有点闪失,他陆长维难辞其咎。 想到这里,陆长维就觉的自己一阵委屈,这每天干的都是些什么,动不动就得掉脑袋的活! 一路护送李长歌离宫回府,李长歌看着车帘外的陆长维,隐约觉得他知道些什么。 “陆将军。”李长歌开口道,陆长维听罢,一拉缰绳让胯下马匹靠近马车。 “李小姐可有何事。”陆长维冷声讯问道。 冰冷的声线就和那身冰冷的铠甲一样让李长歌不喜,李长歌心里暗想。 “近日皇上可有什么烦心事。”李长歌思索后问道,随后期待着眼神看着陆长维。 只是这些东西让陆长维做了难 皇上明令不让李长歌知道这件事情,但这些日子看着两人的关系逐渐尴尬,陆长维夹在中间也不好做人。 “李小姐只要知道,皇上对李小姐的一片心意,天地可鉴。”陆长维说完,便拉着缰绳与李长歌保持距离。 李长歌听到不禁一愣,随后仔细想想,果然这里边有事情瞒着她! 她就想,明明从未有任何事情能挑拨她们之间的关系,为何拓跋桁突然就对她保持冷淡? 必然是有事无可告知!而且既然连她也无法告知的计划,应该相当缜密。 若是自己插足进去,怕是会打乱了他的计划。 李长歌这般想到心里隐隐有些眉目,却又暗暗恼怒,自己怎么能够不相信那个混蛋呢! 第二百六十章 暗藏诡计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夜深露重,距离早上的那场闹剧已经过去几个时辰。 拓跋桁忙完今日的政务,便有群小太监上来递牌子。 那些绿牌子看上去崭新如翡翠,上头刻名字的凹槽里涂的金漆还未淡去,想来是加点赶制出来。 “万岁爷,今儿个翻谁的牌子?”小太监毕恭毕敬的说道。 拓跋桁看了眼靠前的柔妃和慧贵妃,心想这敬事房的人也是有心了。 “柔妃。”拓跋桁简单说道,又拿起两本册子看了起来。 “喏。” …… 敬事房的人动作很慢,大概也是因为拓跋桁许久未进后宫,那些东西准备着也是浪费。 等拓跋桁隔着帷幔见到柔妃时,刚刚沐浴更衣过后的柔妃身子还泛着淡淡的红晕,配上一身红色纱裙倒是让人浮想联翩。 拓跋桁只是微微靠近,左心儿便开口道:“可是皇上来了。” “嗯。”拓跋桁轻声道,刻意忽略左心儿话语里的那丝颤抖。 左心儿就像是做了天大的决定,一般拉开帷幕看着面前冷面的皇上。 她知道已自己进宫的身份很快的便会引起皇上的怀疑,少说看在左相的面子上封个妃位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但她没想到这人居然一开始就翻牌宠幸自己。 拓跋桁见她如此惊讶,烦躁的心情也舒畅一些。 “很惊讶吗?”拓跋桁坐到床旁,将柔妃压在身下。左心儿闭声不语,但她早已经预料到今天。 “嗯,臣妾先伺候皇上更衣。”左心儿说着,便慌忙起身,却又被拓跋桁摁住。 拓跋桁没空在这和她说闲话,只是佯装宽衣解带,又吩咐宫人将蜡烛全灭了。 左心儿虽然怀疑,但是以拓跋桁和李长歌之间的关系,她并非不知道。 恐怕今晚是做了别人的替身,左心儿想此,不禁冷笑。 而拓跋桁则是在掐灭蜡烛的空隙,摸黑走到门口,一男子与他交接走进屋内。 屋中一夜春风,待左心儿早上醒来时,拓跋桁却已经不在。 “皇上。”陆长维看着拓跋桁从宫内走出,眼底有些复杂。 他不明白皇上为何要这样做,明知道左心儿是左相派来的底细,现在宠幸明日必然要加封赐赏,这不是变相给了左心儿权利? 拓跋桁从他的眼里看出了一丝疑问,却并不打算过多解释。 “既然这柔妃是左维派来的一枚棋子,与其为左相所用,倒不如让朕来拿捏。” 语毕,拓跋桁心里想着那人现在如果知道自己‘宠幸’宫妃后的模样,笑着离开原处。 …… 同时,丞相府中却并不如宫内风平浪静。相反,两位主子发起火来,搞得人心惶惶。 一开始拓跋含章虽然对左维百依百顺,可到了现在这步田地。拓跋含章早已羽翼丰满,不需要左维再庇护自己。 现在到好,左维这般一意孤行做派只会打乱了他的计划! “还请殿下三思,这枚棋子我们养了许久,可不就是为了那个今日?”左维试图和拓跋含章好说,但拓跋含章却固执己见。 两人产生分歧也并不是这一两天的事情。 “丞相大人,我究竟要说过多少次这枚棋子与我而言异常重要,贸然使用只会适得其反!”拓跋含章怒目圆瞪,等砸干净了桌上的茶盏,再看着左维时,丝毫没有一点缓和的余地。 他恨,他怒,他妒!恨他的好皇兄夺走了他的一切,现在就连左相也不听他的话! 左维见状又怎能咽下心中那口气,奈何这步棋他走的也是险招,这下被说也情有可原。 再者,他对拓跋含章忠心耿耿,怎么能做出以下犯上之事。 “殿下可要想明白,眼下难得要求逆贼选妃进宫。咱们培养这名与李长歌相似的女子,就是为了在这逆贼身侧安插眼线,若失去了这个机会……” 左维还未说完,桌面上最后一个完整的茶盏也被打到地上四分五裂。 他的好心就宛如这个茶盏一般,被砸的稀碎。 拓跋含章的手已经被碎裂的碎片给割出了一道道伤口,看着不深,却都在渗血。 “正是因为他和李长歌长的相像,所以才是我们手里一枚重要的棋子。” “如今一颗棋直接被对方的帅给吃的干干净净,左相啊,你要怎么赔我?” 他红着眼,紧紧逼近,对自己忠心的老陈,手里握着的几片碎片。 左维瞪大眼睛看着系拓跋含章,但手里的碎片终究是丢在了地上。 “罢了,左相啊左相,你莫要逼我……若是下次再打乱了我的计划,就不是今日这么简单了。”拓跋含章说完,便在侍女的搀扶下去包扎伤口。 左维一开始还没觉得什么,只是等人离开之后,这才发现早已汗流浃背!看着拓跋含章的背影心有余悸。 “含章啊含章,你这又是何苦呢……” 不知何时,这个曾经被打下王座的人已经变成了一头孤狼,早已经不在他的掌控范围内…… 只是生气归生气,对于拓跋桁居然随手就那左心儿入宫,实在是让左维百思不得其解。 这就像明摆着挖了一个坑在你面前,而你就像没看到一样直接往里跳一般,让人觉的愚蠢。 可拓跋桁主动跳坑是因为他蠢吗?不,这只会说明这个坑里还有陷阱。 左维深知其中的道理,却不知拓跋桁这么做究竟是何意。 但是这一次若不能将手中的这枚棋子灵活运用,还不如让她直接死在宫里! …… 陆长维这几日过得并不好受。 且不说上面有个人一直压榨他这劳动力,那乞丐的事情也是没有一点进展。 “真是老天为难我这可怜人呗。”陆长维自顾自的嘀咕着,骑着马匹在宫外围巡逻。 这几日的工作拜拓跋桁所赐并没有减轻,这回混入宫里的必然不止左心儿一个,但想要全面排查还得需要一些时间。 于是乎他说工作人便被派出来巡逻试探,无事不做。 也不知道年底要求加薪,皇上会不会像他这样答应的爽快。陆长维心想,都是泪。 “禀将军,负责医治乞丐的太医来报,那乞丐又清醒了。”报信的侍卫低头说道,陆长维顿时大喜,连忙调转马头朝关押的地方跑去。 这几日那名乞丐的症状有所缓解,也亏得太医肯下猛药。 只是这些药单所用的银两就连陆长维都觉得心疼。 而收获的好处便是这乞丐会时不时的恢复正常状态,可以与人进行交流,并且能够从他的嘴里撬出点消息。 也好在这乞丐这个知恩图报的,见有人治好了他的疯病便把一切都和筛豆子一样全部倒出来。 “人在哪里。”陆长维刚进屋便直找乞丐,等下人带路到达目的地,那乞丐也还是个清醒的。 乞丐一件事三招来了,顿时眼冒泪花,直接跪下只给陆长维磕头。 陆长维不兴这一套,连忙让人把他扶好,他有很多事情想问他。 “既然你知道是被我给救了,那就要知恩图报,接下来我问你的这些问题全都给我老实交代。”陆长维说着,眼底闪过一丝寒意。 只是那乞丐眼拙,怎么看都像是恩人的眼睛里进了沙子。 “这是自然。”乞丐说完,便乖巧坐好。 陆长维见他这般安静,平日里那审问犯人的姿态也没法摆出来,只是刚想开口,怎么觉得别扭。 “咳,你可是京城人士?” 那乞丐一听,连忙摇头,“草民是外来流浪至京城。” 陆长维一听,又问:“那你可知你为何会疯傻。” 乞丐听完,短暂沉默了一下。 就在陆长维,又以为这家伙是不是又傻了的时候,却见那乞丐突然流出两行清泪,倒像是受了委屈的模样。 陆长维一看就觉得烦,连忙让人安慰好了之后这才继续问话。 只是这回不需要他问,这乞丐便把所有的事情经过都跟他说了一遍。 “希望将军将我接下来所说的话都记住,我也不知何时又会疯傻回去。” 陆长维点了点头,继续听他说。 原来是那日他沿街乞讨到丞相府中,一名好心的侍女请他进去吃了点东西。 而他侍女久久没能回来,他也紧张,就在府内转了一下。 可恰巧就撞到了左维和拓跋含章在那商讨大事! 他本来想逃出来,却被那群家丁摁住一阵棒打,直到打中了脑袋昏死过去,再然后就变得疯疯傻傻。 陆长维听着,见他说话对答如流,且眼眸始终保持清明,便暂时相信了他的话。 末尾乞丐又道:“虽然未能听清那两名大人究竟在说些什么,可我却好像听到说什么安插什么眼线。” “眼线?”陆长维突然一愣,随后低笑出声。 既然是这样,那看来就做不得假。 只是他这费尽心思从这乞丐口里掏出来的消息,皇上早就知道了。 真是累人!陆长维心里愤愤不平道。 那乞丐见恩人面色阴晴不定,只能又说:“据说他们还讲了什么,要培养与李将军府李小姐相似的女子。” “嗯,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陆长维听完全部后,站起来看着乞丐。 这乞丐倒是个真性情,不过这件事情事关重大,还是得先禀告皇上再说其它。 第二百六十一章 暴怒的长乐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很快陆长维便进宫将事情的经过禀告拓跋桁。 对于乞丐的话,陆长维并没有任何异议,拓跋桁也信任陆长维。 “可是皇上,既然这左心儿是左相派近来的卧底,我们现在还有留的必要吗?”对于左心儿,陆长维多少有些抵触。 而且将这么一个不确定因素放在身边,早晚会有爆炸的一天。 陆长维看着面容阴晴不定的拓跋桁,希望皇上能够将这隐患除之而后快。 可拓跋桁并没有如他所愿。 只见拓跋桁突然一笑,眼底里闪过一丝不令人察觉的狠意,随后又和平日一般,看似说笑的和陆长维对话。 “既然丞相都做了这个人情,我们为什么不收下?”拓跋桁开口道,陆长维还有不解,但拓跋桁让他听自己说。 “现在已经可以明确丞相的意图,但是这左心儿却不能动。如果只是一枚棋子,丞相也做好了随时丢弃的准备。” “与其可怜的被丞相抛弃,不如为我所用。”拓跋桁话语间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陆长维是绝对信服与拓跋桁,此时见他这般胸有成竹便不多问。 但是这背地里却是让人监督好左心儿,免得引发事端。 陆长维又将近日京城里所发生的事情和拓跋桁说了一二,便还是将话题牵扯到丞相身上。 拓跋桁对丞相虽说没有其他感觉,但他知道这颗钉子若一日不除,只怕他的好皇弟一天就还做着能够恢复前朝的春秋大梦。 而他作为一名好皇兄,又怎么能够让他如愿呢? “陆长维,你接下来放出的消息就说朕已和李家小姐恩断义绝,再将近日左心儿受封赏的事情宣扬出去。” 拓跋桁说完,陆长维却没和往日一般快速行动,而是疑惑的看着他。 若不是一路和皇上经历风雨,至今在看着他与李小姐二人走到现在。 只怕拓跋桁这几日以来平平与李小姐划清关系,就连他都觉得两人是否真正恩断义绝。 可现在只怕不是,就他一人觉得。李小姐这般聪慧的女子,三番五次受皇上挑衅,只怕这导火索早已炸开。 陆长维不知道该为皇上默哀,还是提醒他小心自己别作死。 “皇上……”陆长维有些难以启齿,但皇上早已经看透了陆长维。 他的眼里何尝不是煎熬,但正如那句话如果不能先骗得过自己人,又怎么能骗得过敌人? “你就按照我所说的做,至于后果都由朕来承担。” “臣告退。” 没过多久新晋宫妃,柔妃颇得皇上宠爱,沐浴圣宠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皇宫。 就连朝堂之上也是一片喜色,更是有些糊涂大臣已经摸清左心儿的身份来找丞相报喜。 而那些明眼人,却是和丞相早早的撇清了关系。 左维这几日在朝堂上可谓过得煎熬。 心里思索着这皇帝心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一边还得和那些大臣打太极。 到了家里更是一阵糟心,几日以来头上白头发都不知道长了多少根。 “丞相大人家里出了位宠妃,以后在朝堂上的日子更是顺风顺水啊。”一名大臣走到左维身侧,小声说道。 左维对这个人倒是有点印象,平日里就是个贪官,好吃懒做。 虽没做出啥大恶不赦的事情,但也绝对不是个好官。 “呵呵,这日子好不好过,还不都是皇上说了算。”左维说完便没了声,那大臣有人不自讨没趣。 而这几日为了证实这句话,拓跋桁本是频繁的翻柔妃的牌子,夜夜都居住在里左心儿的宫里。 左心儿一开始若还有些忌惮,可随着这节日皇上的圣宠一直沐浴在她的身上。 就连隔壁宫的慧贵妃见着她都得低声细语两句,着实是把左心儿心底里的那股傲劲给引了出来,真以为自己是个宠妃。 而拓跋桁也任她作威作福,全当没有看到。 每天晚上定时到点打卡,随后便让宫人把蜡烛全部熄灭。 “皇上?”左心儿看着拓跋桁突然站起,随后有一个黑影闪过,紧接着就被压在床上。 虽说每日夜宿在左心儿宫里,可行那档子事的却不是拓跋桁本人。 女主之前还在纠结自己对拓跋桁的感情,直到御花园一事之后,突然豁然开朗,觉得自己之前是有什么误会拓跋桁了。 好不容易精神刚好一些,便又听见了坊间的传言把那柔妃夸的神乎其神。 柔妃本人女主是见过的,确实有能让男人着迷的资本,再看自己,女主刚刚树立的信任瞬间崩塌…… “一群狗奴才都给本公主让开!”长乐刚收到消息,就在宫里气的直跳脚。 连平日最喜欢吃的甜品都少咬了几口。 也不知是哪个宫女多说了两句,便直接身后带着一串人就来御书房找拓跋桁要的说法。 “皇帝哥哥!你给长乐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长乐一进入书房,便朝御案而去。 只见她双手猛的一拍桌子,拓跋桁手上的毛笔顿时点下一滴墨汁,将原本批好的折子染上了一个黑点。 就算平日再宠这名公主,拓跋桁此时也是起了脾气。 “宫里的嬷嬷是没教过你规矩吗?大吼大叫成何体统!”拓跋桁猛然站起,也是拍了一下桌子,可这一下的气势却是比长乐刚才不知道凶狠几倍。 长乐从没给这么凶过,顿时眼眸之中泛起一阵水雾,随后见拓跋桁一脸凶相直接跑了出去。 拓跋桁本来到嘴边的话,见她欲哭时就软了下来。 再见着她这双灵动的双眼,最后离开,也只能叹了口气。 “他居然凶我,而且这感情的事情怎么能说变心就变心!对那个什么柔妃那么好,怎么就没想过长歌了!” 长乐一边说着,一边拿着踢着脚边的足球解气。 身边的宫女见着这位小祖宗脾气那么大,都没人敢上前惹她不快。 只是还没等一会,这小祖宗又想一出是一出要给女主出气,便直接跑到柔妃的宫里。 揉在此时正的两名宫女搀扶着在院子里散步,见着了公主也不行礼,气的长乐直牙痒痒。 “好你个贱人,居然见了本公主也不行礼!”长乐大喊出声,那柔妃还没讲话,却是身边的丫鬟先动了嘴。 “不过一个小小公主,我们家娘娘的身子娇贵的很。万一有点闪失,皇上怪罪起来还不知道遭殃的是谁。” 那宫女现在是柔妃身边的贴身宫女,平日里作威作福起来可没少有主子的架子。 “贱婢!本公主说话容得了你插嘴吗?拖下去给掌嘴。”长乐冷笑一声,身后顿时走出两名身高体壮的嬷嬷。 “什么?!娘娘!娘娘可得护着奴婢啊!” 那宫女顿时下软了脚,连忙向柔妃求助。可左心儿哪有半点想理她的意思,恨不得她赶紧滚。 但现在自己才在这宫里站稳脚跟,身边难免需要一两个亲信。 而且以自己现在的身份,也没必要和区区一个小公主大动肝火。 “公主又何必和一个奴婢过不去呢,到时候等我回了公里,自然会自行处置。”左心儿看着面善的说着,实际上心里却黑着。 长乐挑了挑眉毛,倒不准备松口。 “照着柔妃娘娘的意思,本公主想要处置一个奴隶,还得听娘娘的意思了?” 左心儿本就是个我见犹怜的主,此时见长乐如此火大,自然也装的一副好可怜。 “为何公主不待见我就算了,连我宫里的人也要一起跟着不待见,未免也太受委屈了些。” 左心儿说完给那宫女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离开,那宫女顿时感恩戴德,跑得比谁都快。 长乐刚想去追便被左心儿拦下,这一下倒是直接点燃了长乐心中所有的怒气。 “好一个柔妃!仗着自己一副狐媚子模样,真当自己是后宫之主了!”长乐冷哼一声,双手环胸,大有一副要和左心儿杠上的架势。 那左心儿见不需要在宫女面前装好人,也是狐狸尾巴翘着快到天上去。 “是不是后宫之主,又哪是你一个小小公主说了算?照现在的形势下去,这后宫之主的位置,本宫还不是手到擒来!”多日被皇恩蒙蔽的双眼。 使左心儿在丞相府里集训的一切全部忘得干干净净,真把自己当成了一位可执手遮天的宠妃,说话起来口无遮拦。 长乐现在气的牙痒痒,恨不得将这句话录下来,狠狠的甩在拓跋桁的那张臭脸上,让他看看这胡妹子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阿嚏。”被问候的拓跋桁今日被长乐一搅和,心里憋着一肚子的火,又收到她去了柔妃宫里的消息,顿时赶去。 两人前后脚到的,一进院子就听到长乐的骂声。 左心儿一听门口太监喊皇上驾到,顿时慌了神,连忙走到长乐身边佯装摔倒。 长乐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根本不知道皇帝哥哥会经过此处,见左心儿在地上匍匐,差点没凑上去踹两脚。 拓跋桁刚进来就看到这么一幕,从他角度来看,就像是长乐把人推倒了一样。 且那左心儿演技高深,根本让人真假难辨。 “长乐,你究竟在做什么!” 第二百六十二章 更深露重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长乐一听拓跋桁的声音,连忙朝后一退,偏偏正巧踩到左心儿手上。 左心儿顿时哀嚎出声,一双杏眼顿时挤出两滴泪水,看着拓跋桁大喊救命。 “皇帝哥哥……”长乐心里有点发虚,但她有没做错什么! 拓跋桁此时面色阴晴不定,心里在妹妹和一个棋子之间摇摆不定。 做事就要做到底,可他若是此时出言维护左心儿,只怕会伤了长乐的心。 而且已这小丫头的速度,怕是没过一会就传到李长歌耳朵里了。 拓跋桁思及此,心里不禁无奈一笑。但面上却是绷着一张脸让人先把左心儿扶起来。 只是刚刚扶起来,那左心儿就像是身体无骨一样朝拓跋桁扑来,拓跋桁心里怒意一闪,却还是将人搂入怀中。 “皇帝哥哥!你怎么能……!”长乐一看顿时瞪着一双漆黑透亮的眼睛,不敢相信的在两人身上打转。 “朕要做什么,还需要长乐公主教吗。”拓跋桁冷眸微怒。 长乐顿时觉得浑身一阵激灵,恐惧感油然而生。 而左心儿同样也是心生惧意,但现在就连皇上都在帮自己说话,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皇上莫要怪公主,刚才是臣妾冲撞了公主,公主才会对臣妾发火的。”左心儿说着,一双玉手被拓跋桁握在手心轻轻揉搓。 有着无限风情的眼眸里透着一丝委屈,看着倒是我见犹怜。 只是这样的表情,就算面容和李长歌相似,也绝对不会在李长歌脸上见到。 为了给左心儿面子,拓跋桁再看着长乐时只是心里说了声抱歉。 “是朕平日把她惯的无法无天了,长乐,还不赶紧给柔妃道歉。”拓跋桁前半段说的温柔婉转,后半段却是犹如冷库一般让人畏惧。 长乐顿时气的红了眼睛,她长这么大还从没给谁道歉过! 拓跋桁见长乐这般心里一沉,在看向怀中的柔妃时,那冷艳一笑的瞬间,像极了李长歌,却比李长歌多了一丝狠毒。 不对,李长歌是李长歌,而左心儿是左心儿,两个人又怎么能够化等呢? 这样危险的想法在拓跋桁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就被狠狠的掐灭在脑海中。 反倒是两个人你侬我侬的模样,让长乐本来就点燃的炸药桶更加燃烧。 恨不得抓花那勾引了她家皇帝哥哥,霸占了她长歌姐姐位置的妖妃的脸! “这什么柔妃一看就长了一副狐媚子的模样,心机深沉!皇帝哥哥听她的话就算了,本来就不是本公主推的,凭什么要本公主道歉!” 长乐哭喊着出声,从来都没受过这样委屈的她顿时扑到一旁的嬷嬷怀里。 那嬷嬷见公主哭得如此伤心,不由得责怪的看了眼皇帝。随后又迫于天子威严,小声地哄着公主。 拓跋桁看在眼里,恼在心里,干脆带着柔妃先走。 左心儿还觉得不够解气,还想说点什么,却被拓跋桁冷眼一瞪直接憋在心里。 …… “公主殿下?”陆长维敲了敲门,两旁的宫女称公主在里边却已经很久没见人了,就连午饭也没吃,可把她们急坏了。 陆长维只能在她们仿佛找到希望的眼神下,硬着头皮敲门。 要说刚才从柔妃宫里离开,他就应该赶紧找个理由开溜。 结果就给皇上逮着了,还派了一个艰巨的任务,叫他来哄好这位小公主,这可把陆长维给愁坏了。 这些日子护卫,跑腿,巡逻员都干过了,现在还得让来帮皇上带孩子? “公主殿下臣带了前几日西域进贡的琉璃珠,不知公主感兴趣吗?” 陆长维讨好似的说道,可里面的人儿根本就像没听到一样不肯理他。 任凭人在外面如何好说歹说,里面的长乐正抱着一个枕头缩在床缝里边儿,嘟着嘴小声抽泣着。 陆长维见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只好求助于边上的嬷嬷,让她先把门打开,只有见到了人这才好说话。 那些老奴也是为了公主着想,连忙开了门。 等一群人急匆匆的进屋,就见已经把两只眼睛哭肿成小桃子的长乐伸手猛丢了一个枕头。 其他宫女见状连忙闪开,反倒是陆长维被堆在最前面,直接用脸接下了这个枕头。 “……”陆长维无奈的将枕头拿下来,心想现在辞职还来得及吗。 等长乐不情不愿的敷了颗鸡蛋,这才让陆长维进屋。 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气,现在见到可以倾诉的人之后,长乐顿时将肚子里的闷气全部抖了出来。 “明明我是为了他好,凭什么为了那个妖妃就来教训我!” “长得一脸狐媚子样,和我那潇洒俊美的长歌姐姐,怎么有的比!” 长乐说着,还挥舞着一双粉嫩的拳头,好像要和那左心儿大战三百回合一般。 陆长维尴尬的笑笑没有纠正她的称呼是用来比喻男子的,顺着她的话一起骂着那左心儿。 若不是为了任务所需,他也早就看那个女人不顺眼了。 只是现在他不能将事情的真相全部告诉长乐,哪怕看着她伤心难过也不行。 “行了行了,为了那样的女人伤心受气不值得,我们的长乐公主就应该笑口常开。”陆长维说道最后,又拿出那颗琉璃珠来。 像长乐这样的小姑娘,又怎么能够拒绝这季长得和琥珀相像,却又更加晶莹透亮的珠子。 此时将那颗珠子对着太阳照射几下,顿时笑得合不拢嘴,连忙问国库里还有多少颗这样的珠子。 陆长维粗略的想了想,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怕是皇上将国库里所有的琉璃珠都送给长乐都没问题吧? “只要是公主你想,这琉璃珠子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陆长维说着,一只大手揉了揉长乐梳的整整齐齐的头发。 长乐的长发多年来都是用药草浸泡洗的。 此时摸在手里还能留下淡淡的药草香,那柔顺的感觉更是让人爱不释手。 长乐不知怎的,突然俏脸一红,备着陆长维道:“谁稀罕那些破珠子!” “不过,若是陆将军几日之后肯带长乐出宫玩,长乐就勉强原谅皇帝哥哥一回。” 话音刚落,陆长维先是微愣,随后无奈一笑,答应了下来。 …… 拓跋桁这几日为了打消左心儿的顾虑,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只是这时间长了难免心有所想。 尤其是在看着他那张与李长歌及其相似的脸,更是怀念往日和李长歌畅谈人生的时候。 “若有美人兮,此生难忘……”拓跋桁轻声低语着,回忆着以前的时光 没有太多的朝廷纷争,也没有这些尔虞我诈。 有的只是两个知心的人,彼此之间说着未来,和欢声笑语。 只是不知道这次事情过后,李长歌又会以怎样的目光看他,误会又是否能够解除 “好你个左相,可真是害惨朕了。”拓跋桁心里一阵无奈,手里的酒坛刚刚拿起,最后还是放下。 与其在这念着人,不如去看看她是否念自己。 …… 夜晚,根深蒂固中,除了更夫打更的声音和街道上微弱的烛光外,整个京城里透露着一股诡异的宁静。 拓跋桁虽然对此行动觉得不妥,但还是换上了一身夜行衣,等时间到了便悄悄出宫。 李将军府上下家丁都是练过武的练家子,但在拓跋桁眼里到底还是不够格。 等换班时间到了,拓跋桁便悄悄顺在家丁里潜入府内。 等到府上,拓跋桁又趁人群解散上岗的时候,摸到李长歌屋前。 “诶!那个谁,你是哪个院子里的。” 突然一人指着拓跋桁喊道,拓跋桁刚想进屋连忙收手朝他看去,这身衣服因该是管这群家丁的。 拓跋桁刻意压低了嗓子,赔笑道:“回大人小的乃小姐屋边上的侍卫,今儿个胃不舒服这才没赶上换班。” 那人见拓跋桁长的模样周正,倒也不像是小偷,在看他身穿一身家丁模样的服饰,已经信了半分。 “可我怎么没听说过小姐院子里来了新人?”那人嘀嘀咕咕着,拓跋桁眼看事情不对,刚想下手,可那人却是已经离开了原地。 拓跋桁见此情形不禁笑了笑,连忙进屋。 屋里很暗,因为李长歌没有点蜡烛睡觉的习惯。 拓跋桁摸着黑到了床边,李长歌此时早已入眠。 为了不惊醒她,修长的手指在睡穴处轻轻一点,面前人耳的呼吸声顿时沉了几分。 等一切都做好了后,拓跋桁这才细细的看着李长歌的脸庞。 虽然屋内昏暗,只能借着月光看清一个大概的轮廓,但还是能明显的看出这人这段时间又瘦了不少。 “你这将军府就是这么养人的吗……”拓跋桁小声嘀咕着,手指在她的脸颊上下划过,勾勒着脸庞。 即使点了睡穴,他的动作也是轻柔的,生怕将面前的人给惊醒。 突然睁眼睛的人微微动了一下,拓跋桁一阵心慌,刚想离开却见李长歌本来背对着自己,现在却翻身过来。 不安稳的睡颜显示着她现在的焦躁,拓跋桁冰凉的手刚刚与她得手交叠,丝丝凉凉的触感和热源交融,那不安的人儿又平稳下来。 拓跋桁感受着手上的力道,不仅宠溺一笑,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第二百六十三章 外出偶遇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在梦中梦到自己好像被人亲了,而且那个人是拓拔桁。她觉得有些不现实,这肯定是在做梦。她不停地催眠自己,然而真实感让她一惊而醒。 李长歌呼吸急促,环顾四周,发现窗户已经打开了,但没有发现什么人。果然一切都是她的幻觉,都是她在做梦。 可是窗户为什么打开了,她明明记得她是让婢女关上了窗的,难道是她记错了?不管了,还是赶紧睡吧,明天还得出去。 “来人,关窗。”李长歌对着门外,大叫了一声,转头就蒙着被子,继续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李长歌将自己收拾好,便出了门。 大街上车水马龙,民风淳朴。看到这样的场景,李长歌非常感叹,有时候平民百姓还是好,没有这么多的烦心事,每天过好自己就好了。 “李姑娘,我家主子邀请您茶楼一续。”李长歌面前突然出现一个小厮,对她行礼。 “你家主子是?”李长歌打量面前的小厮面带疑问,似乎没有见过他,是谁邀请她的呢。 她在这个皇城,认识的人也不多,那到底是谁呢? “李姑娘去了就知道。”小厮听见比话不由得笑一下,便回答道。 “那你前面带路吧。”李长歌点了点头。 李长歌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是谁,既然如此,还不如跟着去就知道了。 小厮带着李长歌走向茶楼,一路上李长歌还是忍不住向小厮打听到底是谁邀请她。但是小厮嘴很硬,愣是没有说出口。 “李姑娘,到了,你上去吧,我家主子在二楼等您。”小厮将李长歌带到地方,指了指二楼,说完就先离开了。 李长歌打量了四周,没有发现有什么人,就扶着楼梯往上走。 走到最后一步就看窗边有一名女子,一袭鹅黄色的衣裙,头上带着几只发叉,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风华。 “原来是子瑶啊,我当是谁呢?”李长歌走过去,笑着说。 “没想到是我啊?”乐子瑶白了她一眼,有些好笑。 她们这是多久没见啊,就把她忘记了,这丫头忘性真大。 “没呢,问你家小厮,一句话也给我说,也不给提示。”李长歌气呼呼的说。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自己动手端起茶杯轻轻的喝了一口:“好茶。”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人,也不看看是谁的茶?”乐子瑶得意的看着李长歌,炫耀着。 要说这茶楼里的茶,都是她精心挑选的,怎么可能不好。也就面前的女人,不识好货。 “你啊,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仇人呢。”李长歌斜视了她一眼,撇了撇嘴。 乐子瑶听了这话,顿时无奈了。 “话说回来,你邀请我过来干什么?”李长歌见她没有回应,便继续说。 平时也没有见她邀请过自己,怎么今天她一出来就来邀请了?莫不是有事找她?可看这样子的也没有事啊? “怎么,找你叙叙旧都不行?”乐子瑶不乐意了,怎么着,现在都不能找她了? “没有,你是不知道,最近我可烦了。”李长歌摇了摇头,低头看了一下茶杯,又抬头问:“有没有酒?” “这是茶楼,没有酒。”乐子瑶没好气的看着她,抬手倒了一杯茶,“怎么,谁给你气受了?” 以前见面的时候都是一脸幸福样,怎么现在就愁眉苦脸的?可真不好看! “子瑶,你说拓拔桁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李长歌一口喝完茶杯中的茶,又将茶杯放在桌子上。 乐子瑶没有回答,看着李长歌这个样子,她心里也有些难受。要不是因为这件事,她也不会特意出来找她。 “你说,如果他真的喜欢我,他怎么能这样对我?前些日子他还是对我好好的,这几天又开始对我各种冷漠,我是个人啊,不是动物。”李长歌一想到这几天的事就开始泪流满面,伤心不已。 乐子瑶不知道他们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李长歌这个样子,于心不忍。 她拿出手帕,起身轻轻地给李长歌擦拭眼泪,并说:“长歌,你不要乱想,他肯定不是无缘无故这样对你的,可能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不得不这样对你,你说是不是?” 李长歌听了这话,眼泪渐渐停住,抬头看向乐子瑶,抱住她的手,问:“真的吗?” 乐子瑶点了点她的头,好笑着说:“当然是真的,不然怎么解释他突然之间的变化。” 乐子瑶看了一眼两眼泪汪汪的李长歌,慢慢的擦掉眼泪。这丫头这些天尽是难受了,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有多久,她就怕到时候…唉…算了…还是赶紧安慰她。 “你看,你现在如此难受,是不是因为他态度变了?” 李长歌没有回答,但点了点头。要不是因为拓拔桁,她也不会这样。 “他是皇帝,有不得已的苦衷,有许多他拿捏不准的事,他这样对你可能是在保护你,你知道吗?”乐子瑶语重心长的劝慰道。 李长歌似懂非懂,但是如果他是因为保护她而这样做,她的心突然好像没有那么痛了。 李长歌盯盯地看着乐子瑶,抱紧她,说:“谢谢你,子瑶。我现在不难受了。” “你不难受就好。”乐子瑶忍不住笑了起来,双手轻轻的拍着李长歌的背,默默安慰。 “长歌,你有没有发现你们之间的问题?”乐子瑶看着李长歌,小心翼翼的问。 李长歌面带疑色,他们之间有问题吗? “你不觉得你们之间缺乏信任吗?”乐子瑶看着李长歌,严肃的说。 信任?好像有吧,她也知道这个问题对他们很重要,但是她的心还是会很介意。 “你们要互相信任啊,不能让别人有可乘之机。”乐子瑶恨铁不成钢的说。 李长歌像是下定了决心,慢慢地点了点头。 这时,小厮慢慢走了过来在乐子瑶耳边悄悄的说话。 说完后,乐子面带歉意地看着李长歌,说:“长歌,逍遥楼有事,我得先行一步,以后有时间再续。” “没事,你去吧,我一个人呆呆也好。”李长歌理解的笑了笑,并倒了一杯茶。 “那你小心一点。”说完,乐子瑶带着小厮一起离开了。 看着乐子瑶的背影,李长歌发起呆来。 恰巧此时陆长维带着长乐出宫在街边玩耍。陆长维四处查看,便发现了茶楼二楼的李长歌。 “长乐,你看那是谁?”陆长维拉着长乐指向茶楼窗边。 长乐转头看过去,原来是长歌,她很惊喜,这次出宫出对了。之前她三番五次邀请长歌,都被长歌拒绝了,没想到这次出宫竟然见着了。 长乐向长歌所在的地方跑去,身后的陆长维无奈的笑了笑,便跟着长乐一起过去。 “长歌!”长乐坐到长歌面前,开心的说。 “长乐,你怎么来了?”李长歌很惊讶。 她看见长乐的脸,就想到了拓拔桁的脸。虽然她现在能够理解他的做法,但是并不代表着她要原谅他。 “是我带她出来的,公主在皇宫里生气了,我就带她出来玩。没想到遇见了你。”陆长维接过话,阐明了他们出来的原因。 “对,长歌,你都不知道他为了维护那个柔妃,还凶我。”长乐非常委屈,因此看见长歌就忍不住告状。 李长歌听见这话,心像是被刺了一箭。但很快各种安慰自己他是在作秀,为什么听见了心还是很疼。 陆长维看出李长歌有些不适,便在背后轻轻的扯了一下长乐。 长乐明显僵了一下,很快笑容满面着说:“长歌,我刚刚说的都是气话,他肯定是有原因才那么做的。” 李长歌一副你继续的表情,看着长乐表演。 “他肯定是…喜欢…你的…”长乐越说越觉得底气不足,求救似的看着陆长维。 陆长维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但是心虚的样子很容易就被看出来。 长乐白了一眼陆长维,开始卖萌。 “行了,不是说出来放松心情的吗?怎么能提那些不开心的事呢?你说对吧?”李长歌捏了捏长乐的鼻子,笑着说。 长乐见李长歌转移注意力,便不再提起这个话题。 “好啊,你捏我鼻子,你好大的胆?”长乐故作凶狠的样子,指着李长歌。 “噗…”李长歌一下没有忍住,就笑了起来。 长乐追着李长歌,李长歌躲着长乐,两个人好不欢乐。 陆长维看着她们两个,一边喝茶一边看着窗外。 等她们打闹累了,三个人坐在桌上,休息一番。 “长歌,你陪我去买东西吧?”长乐晃着李长歌的手,撒娇卖萌的说道。 看着长乐这样,李长歌憋着笑,高冷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他们三人开始在街上闲逛。 “长歌,我知道有一家店铺的发叉可好看了,我们去看看?” “哪家啊?皇宫里的发叉比城里的好看好多,你不知道?”李长歌一边看手中的东西,一边好奇的问。 长乐忽略长歌的问题,直接把李长歌手中的东西拿过来放下,拉着李长歌就走。 路上长歌各种搭话,长乐也没有理。 “到了,就是这里!”长乐指着店铺开心的说。 长歌看着面前的铺子,踌躇不前。 长乐不给长歌反悔的机会,拉着她就往里走。 陆长维跟在两人身后,时刻关注着四周。 “你看,好看吧?”长乐将老板介绍的一个发叉带在头上,在长歌面前不停晃悠。 “好看,非常好看。”长歌原本是四处看看,但是瞥见长乐头上戴的发叉,很是欢喜。 听见这话,长乐笑的更加灿烂,满心欢喜的把发叉拿下来递给老板,让他包上,再看其他的。 买完东西发叉后,长乐又拉着长歌往成衣店铺里走。 “长乐,你怎么知道那么多?”李长歌好奇的看着长乐。 长乐很少出宫,但是却知道她都不知道的地方,那么她是怎么知道的? 长乐古灵精怪的吐了吐舌头,才不告诉她,是之前拓拔桁告诉的呢。她转身挽着李长歌就走进成衣店。 陆长维无奈的看着面前的两人,没办法只能跟上,手中还提着刚刚她们买好的东西。 第二百六十四章 伤人伤心还伤情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诶,哪里有杂耍表演诶!”长乐突然指着一个人群惊讶出声,随即小跑过去。 陆长维连忙跟在身后,就怕这小主子丢了。 等几人到的时候,发现面前的是个两个杂耍摊子。 一边的人在喷火,而另外一边的人则引动着小猴子,做出各种让人觉得搞笑的动作。 长乐看的津津有味,等离开的时候还在和李长歌讨论着刚才那只小猴子的姿态。 “长歌姐姐,你是不知道!刚才那只小猴子倒地的时候还咕噜了一圈,就和那柔妃一样好笑。”长乐说着,还哼哼的挥了挥拳头,好像那左心儿就在她面前一样。 李长歌对于左心儿的事情并不想了解太多,原本想让长乐换个话题,可长乐接下来的话却让她陷入沉思。 “而且那个女人还想挑拨我和皇帝哥哥的关系,害我给骂了一顿,真是心肠歹毒!”长乐说罢,又觉得委屈,就要找李长歌抱。 两人相拥在一起,在这大街上显得有些奇怪,但李长歌并不在意。 相反的,拓跋桁居然会去为了那个女人骂长乐,这左心儿到底是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就在李长歌百思不得其解时,长乐也不是个话少的。 等她哆哆嗦嗦就将全部的事情经过给抖了一遍,还眼巴巴的看着李长歌,希望她能安慰自己。 “明明就不是长乐的错,为什么要长乐给她道歉。”长乐梗着脖子,即使哭花了小脸也绝对不会服输。 李长歌只能揉了揉她的发顶,心里对这件事情也有一些思量。 这个苹果想和她作对可以,但是如果欺负了长乐,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长了乖,你也知道那柔妃诡计多端,就更不应该随着她的节奏走,反而落入她的计谋之中。” 李长歌说完,和变戏法似的,手上突然出现了一朵绢花。长乐正对着那朵花好奇,刚才的委屈也消散了不少。 见她还是少女心性,李长歌这才无奈的笑笑道:“无论如何都不要去和柔妃计较,而你那皇帝哥哥会这么做也有她的理由。” 话音刚落,长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拉着陆长维带他到处去玩。 李长歌才站起,拍了拍膝盖下的灰尘,整个人却陷入了沉思。 正和长乐说的那所谓的道理,看似冠冕堂皇,实际上何尝不是在安慰自己? 为了那个人找理由,她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行吧,我会听长歌姐姐的话,不去触皇帝哥哥的眉头。可是这个柔妃,我是真的不喜欢就不能让皇帝哥哥休了他吗?” 长乐嘟着嘴,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眼眸转动着,每走一步,头上垂下的两条小辫还随风而动,看着很是可爱。 若是不用那样委屈的提着脚边的小石块就更好了。 李长歌玩起自己散落在肩前的发丝,将他们拢到脑后,她走到长乐身侧,将那朵鲜花带在了她的发髻上。 粉嫩的鲜花称的整个圆润的小脸更加灵动,再配上那张本就绝世无双可爱的小脸,不知日后得迷少迷倒多少男子。 现在的长乐还小,很多事情她也不明白。 若是没有一人能够引领她走上正道,就会越来越歪。 “虽然说那人并不是皇后,可终究是皇帝的女子,按辈分来讲也是你的嫂子,又有哪个小姑子会讨厌嫂子的呢?” 李长歌说完,强迫自己忽略心中的那抹疼痛,安慰着这位小公主。 可长乐就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连忙慌乱的伸手将李长歌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前,紧张的看着她。 “可如果长歌姐姐不做我的嫂子的话,那么又有谁能够登上那个位置呢?” 长乐像是无心的说出这番话来,却在李长歌的心里产生了极大的震撼。 如果不是你,我就无法想象到能登上这个位置的人还有谁。 这像是变相的定了李长歌的位置,让李长歌一时之间惊讶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就她现在和拓跋桁的关系,怕是很难完成这个目标。 再看长乐,就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严重的话一样,继续吃吃喝喝玩玩,有时候还欺负一下陆长维。 “若是李小姐你可以来教教公主礼数,也许她就不至于到处给皇上惹麻烦了。” 到最后陆长维被折腾得精疲力尽,强烈要求李长歌带走这个混世魔王! 用他的话来说,带这小公主玩一天,简直比让他在教场上带一天的兵还要累人! “可现在这般不沾染朝廷风气的长乐,才是最好的。”李长歌只是望着那蹦蹦跳跳的,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小姑娘叹了口气。 若是她也能有如此开朗的性格,大概也就不会为情这一字绊住脚跟了吧…… “行吧,李小姐说的也有道理。”陆长维挠了挠头,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看着现在的天也已经渐渐昏沉,是时候得把这小公主抓回宫里了。 因为现在是非常时期,陆长维也不敢带着长乐在宫外多做逗留。 倒是长乐依依不舍的看着李长歌,一想到自己回去之后就得面对那个女人,顿时觉得浑身上下不畅快。 “记住我的话,在自己没有把握之前不要去与她硬碰,否则就是你那皇帝哥哥也救不了你。”李长歌孜孜教导着,一字一句里都夹杂着关心。 长乐前面还能点头称是,后面大概给叨的怕了,连忙上了陆长维的车 即使长乐后来又表示自己会乖乖听话,也没能完成想在宫外过夜的愿望。 陆长维正准备好马车,长乐探出头来看着身后的李长歌,李长歌摆了摆手让她快点上车。 等到马车渐渐远去,李长歌也像是心里的一块落空了一样,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 等到回府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的点,李将军平日这段时间都带着下人到外面转转,碰巧今天没和李长歌撞上。 只是外面还下着小雨。 门口的小厮一看是小姐回来了,连忙开门,李长歌的侍女也赶忙迎了上来。 “小姐,今晚府上晚饭做的早,还有留一些在小厨房里,可要派人去热一下?”侍女跟着人回到屋里,小心的替李长歌换下,已经染上露珠的薄衫,又点上了灯。 李长歌今天觉得胃里不怎么舒服,便先让她们退下,一人坐到窗前的书案上,上边还放着一本她这几日未读完的诗集。 和那占据了小半个书架的兵书和那些名人大家的散文集不同,这篇诗集是一名女诗人所著。 里面的诗句虽然大多都表达情爱,但也有自己独特的见解。有时是明亮宽敞的爱情,有时则是有痛彻心扉的诉苦。 这本诗集就好像是反映了李长歌的内心一半,让她能够在上面找到寄托和安慰…… “小姐可是睡下了?”门外的侍女提着灯到房门,见屋内的蜡烛还亮着便走了进来。 看李长歌睡着了后,正要出房门,一道黑影便从缝隙之中钻了进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几日爬墙爬惯了的拓跋桁。 李长歌并没有睡觉,相反的,她这几日睡眠都异常的浅,此时在床上辗转反侧,仍然无法入眠。 她的心里很乱。 所有人都告诉他必须要相信拓跋桁可拓跋桁的所作所为以及他的表现,明摆的就是的就是在消磨她的耐心! 而现在,在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时,李长歌紧绷神经,不禁攥紧了枕头底下的匕首。 “这么晚了还没有睡吗。”拓跋桁见床上的人有些异样,不禁出声试探道。 李长歌浑身一阵,转过头来,一袭青丝衬着那张诧异的脸庞显得有些消瘦。 两人都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下雨。 紧接着的就是一阵沉迷。 “罢了,我不打扰你了。”拓跋桁说罢,按耐下心中的苦涩,转身欲离去。 可李长歌又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放手? “回答我,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没有。”拓跋桁回答的很快,几乎是瞬间接上,同时也很坚定。 李长歌咬了咬牙又道:“你敢当着我的面告诉我,你没有事情瞒着我吗?背对着我是几个意思!我又那么不堪吗!” 李长歌大喊出这几日的疑惑,每一个问题都像一颗刺扎在她的身上,让她觉得浑身难受,这几日都是如此。 “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呢?是因为我的身份不配无法站在你的身边,所以你才不愿意将一切事情告诉我吗?” 拓跋桁转身,看着那人眼角边的泪水,他想要上前将那颗泪珠轻轻的从她眼角抹去。 可他知道自己若是在这个时候心软了,便会一切功亏一篑。 哪怕他很想不顾一切的告诉你做事情的真相。 自己真是该死。 “李将军府的李小姐身份高贵,又何来配不配得上一说。”拓跋桁突然开口,但给的不是李长歌想要的答案。 “什么瞒着不瞒着的,莫不是李小姐最近闲坏了乱操心,不如多和那些大家闺秀出去转转,没准心态就好了。” “你!”李长歌指着他的身子,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可拓跋桁依旧转身,纵使一张薄唇依然抿成一条直线,那伤人的话也为离口。 直到人翻窗离开了,李长歌愣在那里,也没明白拓跋桁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二百六十五章 皇宫质问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看着拓拔桁离开的背影微微出神,但更多的是来源于对他的失望。 “你就这么不愿意告诉我吗?”李长歌喃喃自语道。 “我只是想和你并肩作战,就那么难吗?你把我当什么啊!”她撕心裂肺,眼泪不停往下掉。 这一晚,她站在窗边沉默,望着窗外的明月,眼泪流干了,心渐渐凉透了。 第二日一大早,李长歌就觉得很不舒服,摸着头叫来人。 “去…”她还没有说完,就昏睡过去了。 “小姐,小姐…”丫鬟在一旁焦急的喊着,“来人啊,快去叫老爷过来,另一个人快去请太医。” 下人们急匆匆的跑去找李将军。 李将军听到下人传的话,饭都没有吃完,就连忙赶到李长歌的院子。 看着平躺在床榻上的儿女,内心难受不已,转头看向丫鬟着急的问道:“小姐怎么回事?有没有请太医?” “回老爷,小姐昨晚一宿没睡,现在已经吩咐人去叫太医了。”丫鬟跪在地上惶恐不安。 “你们就是这么照看小姐的?”李将军气急败坏的说。 “老爷饶命啊!”丫鬟低着头瑟缩着头,惴惴不安。 “去外院罚跪,什么时候小姐醒了,什么时候再起来!”李将军看了一眼丫鬟,便没有将她放在心上。 丫鬟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小姐,内心一阵懊恼,昨晚就不该让小姐一个人的,现在说什么也晚了,默默地起身朝外院去。 李将军心痛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前几日长歌还好好的,这几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吃东西很少,不言不语,内心想什么也无从得知。 “长歌啊,你要好好的,爹地已经请了太医,你好好休息知道吗?”李将军拉着李长歌的手,轻轻的拍着,痛心疾首。 “老爷,太医来了。”小厮在身边悄悄的说着。 “快,快,快让太医进来。”李将军搀扶着小厮的手,起身。 一时间他都没有站稳,要不是扶着小厮,刚刚就摔倒了。 太医一进门,就拿出自己的医药箱,站在床榻旁,望闻确诊。 “太医,小女怎么样了?”李将军等自己身体恢复了一点,就着急的问道。 “李小姐,最近思虑过度,昨晚又吹了一夜风,现在高烧不退,我先给小姐开一副药,让她先喝着,过几日我在来看看。”太医叹气摇了摇头,这女娃娃思虑太深,如果不好好的开解,就是神仙来了也没有办法。 李将军点了点头,送太医离开。 送完太医回来后,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女儿,叹气的摇了摇头,这都是些什么日子啊。 “长歌,你有什么就说出来啊,这么憋着也不是事,你这一倒下了,我怎么办?”李将军扶着桌子,苦涩的说。 不行,我到要看看他皇帝是什么意思。说喜欢就喜欢,说不喜欢就不喜欢,这是当他们李家没有人了是不是? 这几日长歌受的苦,他非要讨个说法不成! 一想到此,李将军动力就来了。“来人,把我的朝服了拿来,我要入宫面圣!” 小厮很快下去备至东西。 “你,让那个丫鬟起来照顾小姐,这次再有问题,我要了她的命。”李将军指了指另一丫鬟,面带狠色,凶狠的说。 吩咐两人后,李将军坐在床榻前,拉着李长歌的手,目不转睛的看着。 等到另外两人回来,李将军穿衣整理好自己,留下一句好好照顾小姐,就独自进宫。 “禀皇上,李将军求见。” 太监在御书房门外叫着。里面的拓拔桁毫无精神的趴在桌子上,发着呆。 听见太监的声音,拓拔桁内心一紧,不会是长歌出了什么事吧? “让李将军进来。”拓拔桁打起精神,端庄正座,似乎刚刚没精打采的不是同一人。 “老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拓拔桁面不改色,“李将军可是有什么事?” 李将军看着事都没有的皇帝,气打一处来,眼神也越发凶狠。 “老臣没有其他事,就是想问陛下到底对我女儿是什么感觉?”李将军盯着面前的人,誓要看出些什么来。 可惜的是拓拔桁听见此话,更加的控制自己的行为,愣是没有让李将军看出一点东西。 “李将军怎么会有如此问题?”拓拔桁浅笑着,好像刚刚的问题对他没有什么影响。 “没什么,老臣只是想看看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李将军愣了一下,继续说:“如果陛下没有意思就不要再纠缠长歌了,长歌也受不起。” 拓拔桁听见此话就知道李将军对他失望了,可是他现在这样也是有苦衷的,他不求他们理解,但是也要对他有点信心。 但是他也不曾想,自己对他们是否给过信任。 “李将军…”拓拔桁想要解释,但是又不知道能说什么。 “陛下不要多说,长歌如今在床上躺着,若是此番过去,老臣希望陛下不要再来打扰她了。”李将军一想到床榻上的女儿,就担心不已。 他从小宠到大的女儿,他是捧在手心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现在怎么就躺在床上了。 “李将军…她…”拓拔桁看着老脸纵横的李将军,忍不住想开口,但是一想到自己在做的事,话到嘴边又停下了。 李将军看着皇帝欲言又止,优柔寡断,十分不屑,便气愤的说:“老臣告退。” 拓拔桁看着李将军离开的背影,心中的怒气不断上升,手紧紧的握住龙椅,一时之间把桌子上的东西掀翻了。 太监们惶恐的跪下,龙颜大怒并不是他们能够所承担的。 李将军气愤的离开皇宫,宫门前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呦,这不是李将军吗?怎么气冲冲的出来了?”左维似笑非笑的问道。 “怎么,这也关左大人的事?”李将军瞥了一眼,怼了一句。 “你…你可别不识好歹,如今皇上更看重的是我左家。”左维被刺了一句,心中不平。 一想到如今是他女儿正当盛宠,而他女儿已经失去了宠爱,内心就得意起来。 “是,可是那又如何?我难道就不是大将军了?”李将军有些好笑,这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真是上不了台面。 “我可没说不是,不过以后你女儿看见我女儿还是要走远些,不然会出现我也不知道,毕竟如今皇帝最宠爱的是我女儿。”左维得意洋洋的看着李将军。 以往自己看见他都是要退避三舍的,现如今谁看见他不得避他三分。 “如此咱们就走着瞧。”李将军不愿就此丢失面子,就能逞强的说道。 “那我们就看着吧,我先进去了,哈哈哈哈哈哈…”左维放肆的笑了起来。 看着左维得意洋洋的,李将军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是个头啊。 皇帝如今因为一些事,不得不去平衡朝中的关系,但是他可曾看到有些人因为他的偏颇,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左维进了宫,看见女儿,担心的问:“柔儿,皇帝对你还好吧?” “皇上对我可好了,还因为我训了长乐一顿。”左柔儿面上渐渐泛红,语气也柔柔弱弱的。 “那就好,你抓紧皇帝的心,父亲在外为你撑着。”左维的心平了下来,只要皇上的心在柔儿身上,其他的一切都好说。 “是,父亲。”左柔儿认真的听左维的教导,有些犹豫的问:“李长歌她…” “放心,今日为父见到了李将军,他大概和皇帝吵了一架,现在你只需要……”后面的话左维并没有说出来,左柔儿就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父女两聊了很久,左维才离开皇宫。 第二日早朝上,左维就开始进言,将昨日与李将军相遇一事添油加醋,一一汇报给皇帝。 拓拔桁明知道事情并不是这样,但苦于现在的情况只能说:“那就罚李将军两月俸禄,一月闭门思过。” 其他大臣面面相觑,只有几个人在哪里喊着:“陛下不可。” 但他们的喊声,对结果并没有影响,甚至因为他们的话语,左维又参了一本。 “够了,你们是以为朕是那么好欺骗的是吧?”拓拔桁顺着左维的意思,对这些老臣训斥道。 底下人丝毫不敢出声。 “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退朝!”拓拔桁甩了衣袖,气冲冲的就离开了。 大臣们垂头丧气,慢慢的离开。 只有左维得意的看着这一群人,以往他需要看他们的眼色行事,也没有谁对他有好眼色。如今风水轮流转,也该让他们试试了。 “你说,皇上最近怎么回事?”一位老臣痛心疾首的说。 “还不是因为左柔儿,要不是因为她,他左维能得势?”另一位老臣了然于心。“我们啊,最近不要触碰他眉头,不然我们就不好过了。” “那就让他继续下去吗?”有人不满的说道。 其余人没有回答,心中的想法都差不多命要紧,何必争其锋芒。 随着时间的推移,左维越发张狂,朝堂之上已经没有人能够和他诉说一二。就算有,也都被各种责罚,导致没有人敢和他硬碰硬了。 如今的朝堂人心惶惶,尽是不满。而拓拔桁更是不曾理会,放任左维继续下去。 第二百六十六章 朝廷纷争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不,放任的后果就是左维越来越得意,行事作风越发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 一日早朝,原本讨论国家大事的臣子们,互相看了彼此一眼,最后才下定决心。 “启禀皇上,微臣有事启奏。”年迈的大臣颤巍巍的出来,跪在地上。 “刘阁老请说。”拓拔桁端坐在龙椅上,心里非常清楚这些大臣要说什么。 “回禀皇上,自上次选秀以来,您宠爱柔妃本不错,但是如今已经涉及到了朝政,还请陛下三思。”虽然刘阁老没有明说,但是已经让所有人都清楚,他是在说左大人。 左维听了这话偷偷的看了一眼,内心愤愤不满,老东西就属他话多,别让他找着机会,呵呵。 “刘阁老此言差矣,如今朕当朝,难道朕不知道朝政如何管理吗?”拓拔桁面色阴沉的看着刘阁老以及众位大臣,内心颇为烦躁。 “陛下三思。” 刘阁老明知如今陛下已经在气头边缘,可是为了朝廷,他不得不说。 “好…好…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了。” 左维在一旁洋洋得意,轻蔑的看向那些大臣,也不看看陛下还是以前的陛下吗? “皇上…”大臣们低着头,纷纷不愿触碰霉头。 之前有人还在心里庆幸,如今更多的是不安。 “刘阁老,看在你之前鞠躬尽瘁,特地肯许你告老还乡。”拓拔桁气愤的说。 “皇上三思啊!”刘阁老手抖动着,不可置信。 拓拔桁没有说话,很明显的表明他的意思。 刘阁老失意的离开了这个令他失望的朝堂,回头看了一眼皇帝,叹气的离开了。 左维趁此机会,站出来说道:“启禀皇上,微臣有一事相告。” 拓拔桁沉思一会,便说:“说。” “微臣曾见过一些官场黑暗的事情,恳请陛下让微臣彻查。”左维毕恭毕敬,言辞恳切。 拓拔桁点了点头,微笑着说:“如此,就将这件事交给爱卿。” 左维领旨后,内心更加喜悦。他都没有说清什么事情,皇帝就把任务交给了他,如今他相信皇帝是真的信任于他。 “可还有事?”拓拔桁看了一眼朝堂上众人,心中有数。 没有人回答,拓拔桁便让太监宣布退朝。 “左大人,恭喜!”有的大臣一退朝就直接前来恭喜,语气中带着讨好。 左维也没有拒绝他们的攀谈,反而和他们大声的聊起来。 有一部分人看着这场景,纷纷摇了摇头,世事寻常,人心不古。 左维和他们交谈完后,心情非常好的回到了府邸。 “大人,主子邀你详谈。”小厮突然出现吓了左维一跳。 左维跟着小厮来到拓拔含章所在之地后,便自己一个人前往。 “怎么样?事情如何?”拓拔含章迫不及待的问道。 “事情在所预料的范围之类,而且还有个好消息。” 左维卖了一个关子,提起了拓拔含章的兴趣。 “什么好消息?”拓拔含章似笑非笑的问。 看着他这个表情,左维内心一怔,他想起了之前他的手段,因此也不敢在卖关子。 “是这样的,今日早朝的时候,刘阁老让皇帝三思,但是皇帝将他请辞了,之后我趁机说有些官员并不像表面那样,你猜怎么着?” 左维说完一半,喘了一口气,接着说:“他让我彻查!” 拓拔含章不敢相信,事情竟然如此顺利。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他…” “不可能。”左维顿了一下,“我是说皇帝如今爱左心儿,爱的不可自拔,而且提拔我的官位,以及给我的权利都是因为左心儿才有的。” 拓拔含章半信半疑,不过面前之人都相信了,那么事情是不是真的那么简单。如果是真的,那么这机会难得啊。 “主子,这次机会难得,不好好利用真的就会错失良机。”左维语重心长的劝导。 主子比较多疑,他是知道的。要不是这次机会正好,他也不想这么急迫。 “那既然如此,我们就要好好探讨一番。” 两个人一夜没睡,在想着如何将事情更加对他们有利。 接下来几天朝廷又发生各种动荡。每一天都有人员被查出案子,每一天都有人在朝堂之上喊冤。 然而拓拔桁只看中左维给出的证据。只要有证据,那个人绝对会进入牢房。 “唉,天要变了。”有人不经感叹。 “还有心思在那里感叹,还不如应对这次危机吧。”另一人在那里讽刺说。 李将军在他们背后,越发觉得这个皇帝昏庸,被别人牵着走,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开始称病不去上朝。 拓拔桁也庆幸李将军是个明白人,因此也准许了。 之后,拓拔桁见左维那么卖力,就将兵符给了他,让他做事更加方便。 回到家中的李将军听到这一消息,松了一口气,还好他走的早,不然早晚都得遭殃。 “父亲,最近可是有什么事情发生?”李长歌慢慢走过来,问道。 “无事,只不过近些日子朝中事务比较多,身体跟不上,所吸引在家多休息几天。” 李将军下意识的不想让李长歌知道最近发生的事,看着眼前的女儿,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 “那就在家多陪陪我吧。”李长歌理解的笑了笑,说着将泡开的茶,轻轻的倒入茶杯中。 “傻女儿,你要是难受就和为父说。”李将军一脸痛心的看着李长歌。 自己以前那个明朗,美丽的女儿,如今却变成了懂事乖巧的人。他没有保护好女儿,是他这个父亲没有能力。 “父亲,你是不是又想多了。”李长歌见李将军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在乱想。 李将军讪讪的笑了笑。 “父亲,女儿如今甚好,不知这段时间能否让女儿陪陪你?”李长歌歪着头,娇俏的吐了吐舌。 “好好好。”李将军忘记刚刚自己的尴尬,反而笑得特欢乐。 ……… “娘娘,左相传来消息了。” 左心儿此时正在寝宫中对着镜子描眉,听见宫女这样说,眉头紧锁。 “拿给我看看。”宫女将纸条递给左心儿。 看着这纸条,左心儿第三感觉就有些不太好。 她慢慢打开纸条,仔细的看完上面的字,她紧紧的握住纸条,低沉不语。 “去,请丞相大人一见。”左心儿手渐渐放松,轻轻的揉了揉眉心,平复自己的心情。 过了一个时辰。 “娘娘,丞相大人到了。”宫女在门口说道。 “知道了,本宫马上去。”左心儿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就去见人了。 一路上左心儿心跳加速,身体一系列不正常的反应都在告诉她,这次见面非同一般。 左心儿到达他们见面的地方后,就让宫女等在一旁,自己独自进去。 “大人,你找我有何事?”左心儿坐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 “是这样,因为现在我掌握了前朝以及兵符,如今正是我们的好时机。”左维激昂的说着,说到一半,他停了下来,看着左心儿:“你现在只需要在一件事就好。” “什么事情?”左心儿疑惑的问道。 现在前朝都已经在掌控中,还需要她做什么。 “给!”左维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递给左心儿。 “这是什么?”左心儿好奇的问。 她看着手中的瓶子,感觉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打开瓶盖轻轻的闻了一下,也没有什么味道。 “毒药。”左维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说着,丝毫没有发觉自己说的话,对于左心儿是什么样的感受。 “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左心儿将瓶子放置在一边,目光幽深。 “当然是将这个药方近拓拔桁的饮食中,我要你亲自看他吃下去。”左维此时也不在装模作样,而是面目狰狞,狠心决绝。 “我们不是已经拿到了朝政,没必要……”左心儿有些于心不忍。 虽然说她一开始进宫是有目的的,但是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相处,她对他还是产生了感情。 “你爱上他了?”左维看着左心儿反问道。 “没…没有…”左心儿害怕的摇了摇头。她不敢承认,一但承认,她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不得而知。 “最好如你所说,你想一想你的父母吧。”左维起身瞥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左心儿,嘴角微微勾起,讽刺的笑着。 “你不能这样做…”左心儿有些癫狂,渐渐地回过神,“我做就是了。” “是个知趣的。” 左维轻笑着,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影响到他,他拿起桌子上的瓶子扔给左心儿,便推开门朝门外走去。 后面的左心儿跌坐在地面上,手中紧紧握着瓶子,地面让她的手冰凉,可是架不住心底的寒。 她慢慢起身朝门外走去,外面的阳光刺眼,但她却觉得冷风刺骨。 过了一会儿,她打起精神,回到了自己的宫殿中。 “来人,去御书房请陛下过来,就说本宫身体不舒服。” “是。”宫女听到吩咐就连忙去请人。 左心儿将之前熬好的鸡汤,打开盖子,轻轻的搅动着。又从怀中掏出瓶子,轻轻的将药散了进去。 没过一会儿,拓拔桁赶了过来,问:“爱妃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左心儿苦笑着:“臣妾心里不舒服,陛下有多久没有陪我了?” “是朕疏忽了。”拓拔桁揉了揉左心儿的头,宠溺的笑着。 “陛下,臣妾熬了一碗汤,你试试?”左心儿看着拓拔桁祈求的说。 “好。”拓拔桁点了点左心儿的鼻子,端起汤一饮而尽。“好喝。” 左心儿依偎在拓拔桁身边,笑着说:“那可不。”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第二百六十七章 成王败寇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左心儿慌忙的从宫里逃出,刚过一个拐角,就见一只白鸽轻巧地落在他的脚边。 将手里的纸条放到鸽子脚边的纸筒里,左心儿见四下无人,连忙将鸽子放飞出去。 左维此时正在府上悠哉的喝茶,身边还有两个侍女拿着摇扇轻轻煽动着。 下属将那只鸽子呈上来,左维略微犹豫片刻这才打开纸条。 “好!哈哈哈,不亏是我培养的棋子……”左维眼底闪过一丝得意,随即将笑意收敛。 既然拓跋桁已死,宫里上下也已经布满了他的眼线,兵符更是在他的手中,只要他一声令下,那群武夫还不得乖乖听他的话? 现在只要与左心儿来个里应外合,整场战争便毫无悬念。 “来人啊!听我号令整顿三军,今晚进攻皇城!我倒要看看这个废物皇帝拿什么来挡!” 左维狂妄的笑着,已经能够预料到那些阻拦他的乱党死在他的刀下,今日便改朝换代的情形! 手下领命后连忙退下去,安排部署。 拓跋含章刚刚进屋,看到他的好丞相一脸的得意,让他感觉有些不爽。 身侧的侍女见主子来了,连忙端茶倒水,拓跋含章挥手示意她们退下。 左维刚听到脚步声,便知道是拓跋含章,此时在看着同样和他激动的脸,心里更是得意。 “七皇子殿下怎么还在这里?哦不对,因该说是陛下,为何还不去准备。”左维说罢,以茶代酒,敬拓跋含章一杯。 拓跋含章也是低笑着,举杯敬酒,两人彼此心照不宣。 “我不着急,我倒想看看我那好哥哥一点一点死去的模样,否则怎么都不解恨啊。”拓跋含章说罢,低眸掩盖眼里的狠戾。 当日将他从皇位上拉下来的仇,即使今日将拓跋桁五马分尸,丢护城河里喂鱼也不足以解恨! “哪怕是殿下你要失望了。”左维叹了口气,佯装惋惜的说道。 拓跋含章眼神一凝,看着左维揣测着他话里的意思。 左维呵呵两声,连忙解释道:“之前派进宫的棋子已经把拓跋桁给毒死了,殿下若是要鞭尸那倒随意。” 话音刚落,拓跋含章突然出现在左维面前,动作快到左维压根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提着衣领强迫的看着拓跋含章。 拓跋含章面容深沉,就想是完全不相信拓跋桁哪个男人会那么轻易死掉一样。 但如果皇帝驾崩了,拓跋桁膝下也无一儿半女,以他的身份自然而然可以顺理成章的继承大统! 至于一个小小的长乐公主根本不足以畏惧,若是他心情好还能留一条小命,供日后和亲用。 思绪越飘越远,拓跋含章仿佛依旧看到自己再次穿上龙袍,登上皇位,供百官朝拜! 至于李长歌……自然不能让她好过! “鞭尸就不必了,呵呵,这些日子也是有劳丞相了。”拓跋含章说罢,在看想左维的时候却仿佛看着一个死人一般。 即使他为自己做了很多,可越是这样的功臣,他拓跋含章眼里就约留不得。 偏偏左维还不知道,谦虚道:“是殿下算计的好,臣不过尽些绵薄之力。” “左相就不用谦虚了,事已至此,就看今晚。” 拓跋含章说道,甩袖离开,等到屋外,看着已经整顿好的军队,武器盔甲在月光下泛着点点银光。 成王败寇,在此一举! …… 大批军队直逼皇城,由拓跋含章带头,左维在左。 看着朱红色的高墙拓跋含章一阵冷笑,到底还是让他回来了。 只是不知道他那好皇兄见着他时会是怎样的表情,哦不对,皇兄已经不在了。 “殿下我们……”那下属还未说完,就给拓跋含章一阵冷眼。 边上的左相顿时使了个眼色,下属会意立马改口:“陛下,三军已经齐了,随时准备攻城。” “很好!”拓跋含章爽朗一笑,身后士兵顿时高呼三声,紧接着一声令下集体冲入宫中。 进宫畅通无阻,拓跋含章脸上的笑意更甚,左维对于自己的部署很是有信心,以至于一路下来也没有发现让他们通过的士兵,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 一路直行到拓跋桁寝宫宫门口,门外只挂了两条白色的绸布。 宫内并没有太大的动作,想来是为了掩人耳目。 拓跋含章见着门口的宫女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心里更是得意。 “听着只要出来拜见新皇一律留下性命,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拓跋含章哈哈大笑道,那是宫女一副羞愧的一模一样,却又只能纷纷跪下来,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些什么。 可拓跋含章笑声未落,只见见门口处突然走出一道人影。 拓跋含章顿时瞪大双目,瞳孔紧缩,再看向左维时,近处传来了阵阵剧烈的脚步声! “咚,咚。”猛烈的脚步声像极了即将入阵前的战歌,激发了御林军的气势。 而那道人影不是别人,正是拓跋桁! “你!”拓跋含章指着拓跋桁,张着嘴吧,一时之间居然无话可说。 而原本拥护着他的护卫,突然之间将佩剑全部指向他。 里三层外三层的军队将拓跋含章和左维紧紧的包裹在里面,围了个水泄不通。 “叛徒!都是叛徒!是不是你干的好事!”拓跋含章见此情况知道这些士兵已经反水,顿时红了双目。 再看着左维时更是拽着他的衣袖直接拉下马。 左维惶恐的看着面前的情况,再看着那一身白衣的拓跋桁,莫非这些都是阴兵来找他算账了?! “皇弟,这么久没见到皇兄也不用送上这么大一份礼吧。”拓跋桁冷眸微笑,薄唇微启,话语之中全是寒意。 拓跋含章之前被现在的阵仗给乱了心神,可到底也是一名皇子,即使现在处于不利得状态,也不会低头。 “没想到皇兄你还活着,看来这次是我大意了,居然中了你的圈套。”拓跋含章不服输,但现在也只能咬牙切齿道。 拓跋桁呵呵一声,其中的嘲讽意味只扎拓跋含章的心脏。 “若不是皇弟蓄谋已久自己送上门来,朕还得给你按个罪名好除乱党,看来现在是不用了……” “你什么意思!”话音刚落,拓跋含章顿时警觉。 可拓跋桁接下来却是看着左维,这个他给过很多机会,但是一心都在他这好皇弟身上的丞相。 看着他那副惊恐不敢相信的眼神,恐怕他一定很想知道自己为什么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吧? 是左心儿失败了吗?不,左心儿没有。 虽然她有心与拓跋桁,可为了自己的家人,又怎么可能松手呢。 “丞相大概是不知道,朕这几个不材的暗卫里啊,有几个擅长易容,也有几个是会辨别毒药的。” 拓跋桁话音一转,身后顿时出现了两道黑影,其中一人掀开帽子,赫然与拓跋桁的脸长的一模一样! 还为的其他人惊讶,那人自己直接在脸上揉了揉,顿时整张脸上融化了一般变化。 紧接着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白色绢布在脸上擦了擦,又将帽子盖上,只露出容貌的冰山一角。 虽然其他人都并没有看清他的真实容貌,可就是眼前的一角,就能看出他和拓跋桁的样貌简直天差地别! 拓跋桁见效果达到了,不禁勾唇一笑,“不知皇帝可还记得弑杀兄长,可是何罪?” “呵呵,皇兄说的这是哪门子的话,毒杀你的可是左相,与我何干?”拓跋含章咬牙说道,一旁的左维一看自己被拖出去当挡箭牌,不敢相信的瞪大双目。 然而拓跋含章此时早已汗流浃背,心里想着如何开脱活下去! 只要留得青山在,又哪里还怕没柴烧? “左相?哦对,还有人要找丞相算账了,瞧朕这个记性。”拓跋桁说罢,拍了拍手,身后顿时涌出一批身穿朝服的人,站在侍卫的背后。 左维看着那些人的脸不禁心里一凉,没想到拓跋桁居然还记得这档子事! 这些官员也是井然有序,一个个排队说着左维当时贪污受贿腐败的证据。 且各个说的慷慨激昂,手里更是铁证如山,直接定了丞相的死罪! 可现在直接沦为了人家的阶下囚,即使反驳又有什么意思? “既然如此,丞相还有什么话可说的。”拓跋桁并未直接定罪,而是给了他一个反驳的机会,可左维这时又有何话可讲? “皇上觉得即使臣有话,可说皇上会听得进去吗。”左维自嘲一笑,他自认为自己为相多年 ,朝中之事,让他变得更加圆滑。 本应该完美无缺的计划,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今天居然还是中了做人的诡计! 他不甘心! “爱卿觉得如何,朕自然觉得如何。”拓跋桁看着左维,在看着身边一众义愤填膺的大臣。 而这还不是全部。 “皇上!臣姗姗来迟,还请皇上赎罪!” 突然,只听远处一人大喊,紧接着一匹高头大马跨越人群直接到达寝宫门口。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陆长维,而他身后坐着的正是那日被左维命人打傻了的乞丐! 今日要来定做丞相得罪,又怎么可能少了这人呢。 这乞丐先前也是被安置在别院,经过一段时间精心的调养已经全部恢复。 此时更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左维与拓跋含章密谋的事情全部复述了一遍。 全场的人顿时大惊。 第二百六十八章 希望破碎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眼看面前铁证如山,在看拓跋桁的态度,左维心知自己今晚是在劫难逃。 可他艰辛付出了如此之久,再看拓跋含章的态度,他又怎么能够甘心就这样把幸苦付之东流! “是!那些事情就算是我做的又如何?若非你们之前的那些案底,我又怎能如此轻松的就把你们送进大牢!” 左维突然大声说道,原本还在指责左维的大臣,顿时一个个禁声不敢说话。 拓跋桁见状微微挑眉,看来这其中还有些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既然事已至此,横竖都是死,倒不如把其他人下水,还能有个陪葬的!左维心想,恨意早已布满双目。 敢掀他的老底,就别怪他鱼死网破! “而且这些事情真是臣一人所做吗?”左维说罢,又将矛头指向甩锅甩摔得极快的拓跋含章。 拓跋含章惊讶的看着左维,而左维又何尝不是咬碎了一口牙? 他是打心眼里的把拓跋含章当成主子,处处为他出谋划策,排兵布阵。 可到头来他不过就是一枚棋子,既然如此,大难临头,他又何必再保这人安全。 “若非七皇子殿下处处蛊惑我,我又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罪臣恳请皇上明鉴!”左维说完,噗通一声跪下,猛地磕了一个响头。 拓跋桁看在眼里,这种狗咬狗的场景,他自然是百看不腻。 只是他的好皇弟又有什么要说的呢? “呵呵,丞相大人处处说是我的过错,可若非丞相大人私下养了密探,且不与我商量擅自安排进宫,又怎么会演变成这样。”拓跋含章原本嚣张的姿态,此时已经转化为任命的死目。 他狂笑着看着,边上正不断推卸责任的左维更是觉得可笑。他指着左维的脸,现在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 “我的好皇兄啊!可能还不知道,除了左心儿这个贱人以外,这老不死的家伙究竟还有多少张底牌。” 拓跋含章冷笑着,心里更是气的滴血。 若非左维自作聪明擅自做主张,把左心儿送入宫中,又收到了假消息。 他们又怎么可能会将至今所有的心血全部败于此,他拓跋含章又怎么会输! 只此话一出,倒是让拓跋桁注意到了其中一点,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他预料中想的好。 再者,这左心儿是丞相的人,虽然他早有察觉。不过按照这个说法,即使不为了拓跋含章,这枚棋子也迟早会有一天要被放出来。 不过时间问题。 也幸好是在这次选秀,他已经避开了李长歌,否则这两人碰在一起保不准要出什么事情…… 拓跋桁想想就觉得一阵后怕,对于左维更没有什么好脸色。 “你……你休要狡辩!蛊惑朝臣,密谋造反,你难辞其咎!”左维见拓跋含章开始反击,慌不择言的就开口道,可随后又觉得哪里不对。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单凭臣一个小小丞相又怎能有如此计谋,所有事情全都是七皇子一人所为,而我不过听命行事,还望陛下明察!” 拓跋含章听他说完,却不开口反驳,反倒是左维越说越扯,见拓跋含章不言以为他自觉理亏,便想把所有罪名都安他头上。 拓跋桁直觉得太阳穴一阵阵痛,也没心情听左维在继续瞎扯。 “行了左相,就你那点心思和老狐狸脾气放在这床上,就连朕都要防着你几分,你现在在朕面前装白痴有意思吗。”拓跋桁冷眸一瞥,左维顿时闭嘴,一双眼珠四下转动找着可以给自己说话的人。 等等,还有个宠妃!对,他手上还有筹码!左维原本灰如死寂的脸上顿时出现一抹光彩。 “即使皇上不能老臣的罪过,可柔妃娘娘还是臣的女儿,皇上就看在柔妃娘娘的份上,饶臣一回吧!”左维信心满满的说道,看着拓跋桁有些犹豫的神色,暗想自己这会还好留了后手。 即使这回不能保住丞相的位置,只要还能留着一条命在,宫里又还有个宠妃帮衬着,以后即使不在入场为官也能当个土皇帝做做! 左维越想越觉得美滋滋,可拓跋桁接下来的话却直接打在他在心脏上! “丞相不说还好,一说朕就想起来,那宫里还有一个丞相的眼线。”拓跋桁回想起刚才丞相那副自以为得意的表情就觉得一阵好笑。 若是现在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不知道又能见到怎样精彩的表情。 而且现在将真相公之于众,日后和李长歌解释起来,有这么多证人在,他也好说话。 “实话告诉你吧左维,平日里和你那宝贝女儿行房的根本就不是朕,朕根本就没有碰过哪个女人。” “这不可能!”左维顿时瞪大眼睛,一脸吃惊的模样,嘴巴更是夸张的仿佛可以塞下两个鸡蛋。 这怎么可能!他一定是在哄骗自己,明明每次皇上都有从柔妃的宫里出来,而且他还托敬事房的人查过确实是有档案记录。 这都翻过绿头牌子,又怎么可能…… 左维刚想到这,突然又想起皇上身边的那几个暗卫都能骗过左心儿那个没用的家伙了,做那档子事黑灯瞎火的,又哪里发现得了! 拓跋桁见他的表情如此精彩,心想看来他已经猜到了。 “看了丞相也并非自己所说的那般是个笨人,不错,这几日与你那宝贝女儿共度鱼水之欢的,正是朕的几个暗卫。” “只可惜啊,你那宝贝女儿似乎还被蒙在鼓里……”拓跋桁说完,眼里闪过一丝狡劫,尤其是看着左维一副心脏承受不住的样子,更是让他心情大好。 而现在这样的指认场面又怎么能够少了左心儿呢? 其实在他们来之前,左心儿便已经被暗卫绑好丢在偏殿等候发落。 外面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说话的声音也绝对不小,自然是全部都传到了左心儿的耳朵里面。 尤其是在听到每天晚上和自己做事的人并不是皇上,而是她从未见过面的暗卫! 一想到自己的身子,更是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即使她早就有所察觉,却死活不肯承认…… 此时被丢到丞相和众人面前,更是丢尽了全部的脸! 竟然如此,她连活都不想活了,又怎么还会去怕左维的威胁! “丞相丞相,我视你对我恩重如山,可没想到你居然只把我当一棋子来看。” “若说只是一枚棋子,心儿也就认命了,可你千百万不该不该威胁心儿的亲人!”左心儿说着,还哭的梨花带雨,看着很是娇弱。 再配上自说自话出来的弱女子身份,就算一群不喜欢他的大臣,也纷纷倒戈替她说话。 “若不是陛下将我揭穿,我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告诉陛下所有事情,而陛下答应保护好我的家人,我才敢出来作证……” 拓跋桁看着左心儿狂飙演技,心中暗骂一句红颜祸水。 但现在的情况确实是他所预想的。 只是左维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反倒是左心儿最后反咬他一口,激发了他心底全部的恨意。 就在那些侍卫听着左心儿一个人在那讲单口相声的时候,左维一阵发力居然挣脱开了压住他的两人,直奔左心儿跑去! 左维手里还拿着一柄匕首,眼看抓到左心儿,直接将人拉过匕首抵在脖颈之间! “你们都给我让开,若是再敢靠近我,我就杀了她!”左维手上拿着的刀不断靠近左心儿白皙的脖子。 那脖颈上已经被刮出一道血痕,还渗着血珠。 左心儿自然是慌乱无比,不断的大大喊着求者。 可越是挣扎,那匕首就越是靠近脖颈,反而一阵阵的疼痛刺激的她到最后细细颤抖,不敢讲话。 “皇上我只想离开这里,只要你留我一条命就行,否则就杀了这贱人,谁都别想活!”左维现在只想保命,再看向拓跋桁时也没了刚才的好气。 可是拓跋桁只是冷眼想看,根本就没有半点要出手的意思。 倒是边上的那些大臣刚才听左心儿那么一说,心里早已开始同情这名弱女子。 此时又被当做人质,看着就差没吓昏过去了,更是一阵心疼,连忙劝说左维束手就擒。 “左相你这又是何苦,只要自觉束手就擒,陛下又不是冷血之人!” “一名堂堂男子威胁一名女子作甚,左相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就是啊……” 一群大臣七嘴八舌的说着,大有一副舍己为人的奉献精神。 可真把这名匕首加到他们的脖子上的时候,却又是一个跑的比一个快。 左维被连番劝说讲的有些动摇,可到了最后还是希望拓跋含章手里能有后招,不仅将希翼的目光投到他的身上。 拓跋含章至始至终都在看着他的后黄胸,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比不上他了。 为何自己登上皇位却又会被他给拉下来,现在也想拉他下台,却只有失败的份。 “我认输了。”拓跋含章缓缓说道,就算他不想认命,现在的情况也只能让他的处境越发尴尬。 也许老天从来都没有关照过他,他所想的一切不过都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而随着这一句认输,左维最后的一丝希望也随之破灭。 但左维不甘心就此死于这场爆乱,看到旁边的左心儿,他一手拔出一个侍卫的剑,顺势抓住左心儿,将剑架在她脖子上。 第二百六十九章 事情结束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此时被左维擒住的左心儿心如死灰,她原本以为自己是拓拔桁的人了,没有想到自己清白也是别人的。 “陛下,臣妾自知罪孽深重,不奢求你的原谅,如今臣妾已经自食恶果,清白也丢失给了其他人。”左心儿两眼婆娑的看着拓拔桁,声情并茂的哭着。 “臣妾之前最担心还是父母,如今他们得到了你的保护,臣妾已经知足。” “你想干什么?”左维听见这话,有些慌张。 “如今臣妾所求的都已经得到了,臣妾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左心儿说完,认认真真的看了一眼拓拔桁,见他没有反应,最终狠下心,拉着脖子上的剑,自尽身亡。 左维看着眼前超出的一幕,一时之间所有的胆量都已经溃不成军。 他的身子慢慢跪在地上,嘴中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不是我…不是我…” 拓拔桁看着他近乎癫狂的样子,心中尽是感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来人,将左大人压入天牢。” 侍卫们将左维搀扶着拉了出去。 拓拔桁看着眼前狼藉,心中全是感叹。此番事后,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和长歌在一起了。 “陛下,拓拔含章已被抓,请问如何处置。”侍卫问道。 “将他囚禁在他府中,没有命令一步也不许出去。”拓拔桁握紧龙椅,冷笑着说。 “是!” 这就意味着拓拔含章以后再也没有出去的机会,没有皇帝的命令,他什么也干不了。 而听到这个消息的拓拔含章无疑受了非常大的打击,还不如直接送他去死,这样他还好受一点,而不像如今这样生死不如。 而此时皇宫里的消息,也渐渐传了出去。 “小姐,你猜我打听到了什么?”听雨急匆匆的跑回来,喘着气说。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一些无聊的事就不必要说了。”李长歌此时在府中百无聊奈,没精打采的说。 她才不在意这些消息,还不如出去玩呢,可惜爹地不让她出去,不然她现在就不在府里了。 “小姐,是关于皇上的,你也不听吗?”听雨看了一眼李长歌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问。 “拓拔桁的?他的事有什么好说的?不听!”李长歌听见消息顿了一下,继续吃着水果,玩着手帕,嘴上还不在意的说。 听雨看着逞强的小姐,抿着嘴巴,控制自己的笑意,非常严肃的说:“小姐,这是非常大的事,这关乎着我们国家的大事好吗?” “有什么大的事,怎么他被逼宫了,还是他被下药了?”李长歌手指微微顿了一下,逞强的着说。 “小姐,这你都猜到了。左维和拓拔含章逼宫,然后…”听雨像是没有发现李长歌的急迫,反而缓慢的说。 “然后怎么了?失败了还是成功了?”李长歌听见听雨的话,十分着急。 这个听雨也是的,明知道她很急切的要知道消息,还故意调侃她,该打。 “然后当然失败了。小姐你也知道皇上是谁,那么睿智……”听雨看着李长歌的表情,渐渐低下声,不敢再多说话。 “到底什么情况?”李长歌手放在桌子上,盯着听雨威胁的问道。 “左维和拓拔含章联手逼宫,然后皇上早就看出来了,因此他们失败了,对了小姐柔妃她自尽了,左大人他被押进大牢…”听雨瑟缩着将自己打听的消息一一说出来。 这样子的小姐真的好可怕,早就知道她就不皮了,还不如一开始就直接说呢。 “陛下他没有受伤吧?”李长歌担心的问道。 “陛下他没事。”听雨连忙摇摇头。 李长歌松了一口气,没出事就好,不过听雨说过左维和拓拔含章早就有勾结了,那么左心儿的事拓拔桁也是知道的,那为什么他还要这么对她? “你先下去吧。”李长歌想了想还是让听雨离开,但是没一会儿就反悔了。 听雨还没有走远,就又被李长歌喊了回去。 “我们出去一趟。”李长歌对着听雨说了一句,就直接朝大门走去。 “小姐,我们去哪?”听雨跟在身后,好奇的问道。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了。 “去茶楼。”李长歌停下来,看了一眼听雨,转身就离开。 听雨捂紧自己的嘴巴,不再说话。 很快茶楼到了,李长歌让茶楼管事的人去找他们的主子,然后自己在二楼包厢喝起茶来。 过了半个时辰,乐子瑶姗姗来迟。 “怎么这么慢?”李长歌看了一眼乐子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这不是有事吗,哪像你这么闲。”乐子瑶撇着嘴怼了一句。“你这么急急忙忙找我什么事。” 真是奇了怪了,平时也不见找她。今儿个怎么想着找她了,不会是想和她喝茶聊天吧,最近也……好吧,她知道了。 “子瑶姐,你知道左维和拓拔含章有勾结吗?”李长歌试探的问道。 她一开始还没有往之前乐子瑶在茶楼里约她那么想,现在看来当初安慰她的什么话,她也是知道的吧,那么其中拓拔桁有充当了什么? “我知道。”乐子瑶点了点头,这件事情能够从她口中说出来,那就代表着她已经知道了,她继续瞒着也没有用了。 果然乐子瑶是知道的,她猜的没错。 “你具体知道些什么?”李长歌放下手中的茶杯,平复自己的心情,嘴中微微发苦。 “我知道他们两个之间勾结,就连左心儿也是左维安排进宫的。”乐子瑶盯着李长歌,叹了一口气,将自己所知道的全盘托出。 这下子捅娄子了,也不知道拓拔桁怎么想的,这种事情还要她来为难。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李长歌眼神黯淡,苦涩的说着。 “拓拔桁告诉我的,他当然知道,陆长维也知道。”乐子瑶毫无愧疚的卖了自己的队友,反正这事也不能怪她,所以心里毫无负担。 “那长乐知道吗?”李长歌心中复杂,没有想到陆长维也知道。 乐子瑶摇摇头,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长歌,你不要多想,拓拔桁这样做也是为了你们好,他不想让你们陷入危险之中,所以才会选择瞒你的。” 李长歌神色黯淡,思绪不知道飘向何方。 “长歌,你回神,听我说。”乐子瑶见李长歌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因此急匆匆的拉着李长歌的手说。 “嗯?”李长歌回过神来,看着乐子瑶有些好奇,子瑶刚刚说什么呢? “我刚刚说的,你有没有听啊?”乐子瑶有些无奈。 “你刚刚说什么呢?”李长歌目光呆滞,慢慢的说。 乐子瑶有些心疼,看着这样子的李长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 “怎么了?”李长歌见乐子瑶没有说话,继续问了一遍。 “我是说,拓拔桁他这样是为了你和长乐好,不希望你们受到伤害,不然他也不会这样做。” “可是…”李长歌现在突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她特别想和拓拔桁并肩作战,可是他一次一次的把她排除在外,明知道她会伤心,也要这样做。 “没有什么可是,你现在要明白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你知道他爱你,而你也爱他对不对?”乐子瑶知道现在如果不和李长歌说清楚,那么后果不是她可以想象的。虽然这件事一开始就没有做好,但是能够挽回的话,她还是想挽回。 李长歌茫然看着乐子瑶,点点头。 “那么你就要相信他不是吗?”乐子瑶循循教导,引着李长歌朝自己要说的方面想。 “嗯。”李长歌再一次点点头。 “所以你能明白他这样做是为了你们的未来吗?” 李长歌想了想,好像就是这样的,但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乐子瑶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听雨,说:“听雨,你家小姐呆了?” 听雨在背后摇摇头,小姐听见这个消息就开始不对劲了,她也不知道小姐是怎么想的。 “子瑶,谢谢你的告知,我先回了。”李长歌突然起身,看着乐子瑶,浅笑着说。 乐子瑶被李长歌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耳边传来的话更加让她错愕。刚刚不是还在那失魂落魄吗,怎么又突然笑起来了? “唉,你把我刚刚说的话听进去了吗?”乐子瑶看着李长歌离开的背影,大声的喊道。 “主子,需要我…”小厮在旁边谄媚的说。 “不需要!”乐子瑶瞥了他一眼,气呼呼的说。 小厮自讨没趣,尴尬的站在那里,不敢再说一句话。 “小姐,我们现在回府吗?”听雨讨好的说。 “不回,在街上逛逛吧。” 李长歌看着周围的一切,突然觉得有些陌生。明明是她最熟悉的,经常闲逛,经常打闹的地方,怎么就感觉格格不入呢。 是了,拓拔桁,乐子瑶,陆长维他们都知道的事情,为什么偏偏她不知道? 他将自己当成什么了?背着她,不告诉她。他们之间怎么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小姐…听雨在一旁担心的喊道。 “别吵,我想事情呢。”李长歌呵斥了一句,继续陷入沉思。 听雨看着面前的小姐,默默地跟在身后,小心的保护她。 第二百七十章 暗下决定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正在街上逛着,将军府门前却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李将军正在书房看信件,侍卫却突然禀报:“将军,徐将军来了。” 李擎放下手中的信件,奇怪的问:“昨日皇宫惊变,他这会儿应该正忙着善后才对,怎会有时间来找我?可说了什么事?” 侍卫低着头回答:“不曾,只说是许久不见,前来拜访。” 李擎摇摇头吩咐:“既如此,请去正厅,我换身衣服即刻就来。” 一盏茶后,李擎笑着走进厅堂,客气道:“徐兄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 徐将军站起身来,指着李擎笑骂:“你啊,什么时候与我还这样客套了?” 李擎请他坐下,这才正经问:“昨日宫内似乎有变,你如今掌管兵马司,今日怎么有空?” 徐将军也正了正脸色,说:“我今日来,正是要跟你说这件事。昨晚,左相与七皇子拓拔含章合谋逼宫,与柔妃里应外合,妄图趁乱弑君。” 李擎心里着急结果,却笑着说:“如今你既然有功夫来找我闲聊,皇上定然没有大碍了。” 徐将军也流露出一丝笑容,似是无意的说:“是啊,皇上圣明。幸亏皇上早早发现左丞相图谋不轨,让柔妃进宫,请君入瓮,将他们的阴谋消弭于无形。” 李擎想到自己当初因为柔妃的事情去找皇帝的样子,脸色僵硬的问:“那当初柔妃进宫也是皇上的计策?” 徐将军看他的样子也知道他的担忧,故意回答:“是啊,柔妃进宫后一直都是暗卫易容在与她相处,并不曾碰过她。皇上雄才大略。自然都在皇上谋算之中。” 看着李擎的脸色愈发难看,徐将军这才安慰道:“好了,你别担心了。皇上不会和你计较的,毕竟你也是一片爱女之心嘛。” 李擎欲言又止的想问点什么,又不知如何问起,徐将军拍拍他的肩膀,说:“老李,皇恩浩荡,要不,我今天就不会来了。” 听到这话,李擎终于明白徐将军来的目的,点点头笑着附和皇恩浩荡,陛下圣明。 徐将军看到李擎终于明白,了然的起身,说:“好了,事情也说完了。如今多事之秋,我就不与你多说了,还有政务在身。” 李擎笑着说:“行,老徐。我就不与你客气了,过些日子我再请你喝酒。” 徐将军走后不久,李长歌就回来了,父女两各怀心思的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李长歌不愿让李擎看出异样,神色不显的坐在那里用膳。 李擎看到李长歌心不在焉的模样,迟疑的试探:“长歌啊,昨天晚上的事,你知道吗?” 李长歌心里想着事情,突然听到李擎的声音,险些打翻了碗,掩饰的问:“女儿正在想事情,父亲问什么?” 李擎重复的问:“我是在问,你可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吗?” 李长歌回过神来,给李擎盛了碗汤,笑着回答:“父亲,今日大街上都传遍了,左丞相勾结乱党,妄图谋反。” 李擎摸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又知道些什么,又继续问道:“今日徐将军来了,说当初柔妃是皇上为了请君入瓮设下的棋子,你可知道这件事?” 李长歌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处理这件事,实在不愿意提起拓跋桁,强打精神转移话题说:“哎呀,父亲。食不言寝不语,您身子本来就不好,好好吃饭吧。我今日也有些累了,先回房了。” 李擎看到李长歌无精打采又强颜欢笑的样子,叹了口气说:“罢了罢了,我也不问了。你只要记住,你是我李擎的女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你想做什么,你都是我李擎的女儿,我永远都支持你的想法。” 李长歌看到面前父亲坚毅又冷硬的脸,即使说着如此温情的话也不曾露出些许柔软。 又想到前世他也是什么都不曾说过,却为了自己沦落到那般地步。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笑着说:“是,我当然知道,我是您的女儿,不是吗?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李擎也红了眼眶,说:“好了,我是你爹,我不支持你支持谁?你能照顾好自己就行。” 李长歌感激的说:“谢谢!”说完转身就带着听雨回去了。 走在鹅卵石的路上,李长歌突然转头问听雨:“听雨,你觉得我脆弱吗?” 听雨被她这句话问的头皮发麻,声音颤抖的回答:“当然不了,小姐您文能安邦武能定国,谁敢说您脆弱啊!” 李长歌又继续走着,嘴里嘟囔着:“是啊,谁敢说我脆弱。” 看到李长歌脸上的笑容,听雨越发觉得奇怪,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往房里走去。 夜晚,李长歌躺在床上,突然叫住正往外走着的听雨,问:“听雨,你觉得拓跋桁……爱我吗?” 听雨奇怪的回答:“小姐,皇上当然是爱您的。他不是一直对您都很好吗?就差没把命给您了。这次的事情没有提前告诉您,不也是担心您身处险境吗?” 李长歌呢喃着:“是啊,他是爱我。他处处都在为我考虑,担心我受伤,担心我犯险,所以就瞒着我一个人,这算什么呢?” 听雨有些害怕,问:“小姐,您这是怎么了?需要我留在这儿陪您吗?” 李长歌摇摇头,有些好笑的说:“好了,你别担心了,下去吧。” 听雨还要再说些什么,李长歌继续说:“你放心吧,我没事儿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快去休息吧!” 听雨一步一回头的离开后,李长歌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想着她和拓跋桁之间的感情。 毫无疑问,拓跋桁是爱她的,而且很爱她。而自己呢?爱拓跋桁吗? 摸了摸自己的心,回想着这一直以来两个人之间发生的一幕又一幕场景,或许,自己比想象中更爱拓跋桁。 那这么相爱的两个人之间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想到自己为了他做了一切,又想到他为自己做的一切,甚至这一次的宫变,他不告诉自己也是害怕伤害到自己。 也许,正是因为互相爱着对方,所以更害怕失去。因为害怕对方受伤害,所以更想好好保护对方,反而这种自以为是的保护更容易伤害到对方。拓跋桁如是,自己,亦如是! 可以后怎么办呢?他身为帝王,本就处在漩涡当中,还有拓跋含章对自己的恩情,日后的明争暗斗必定是少不了的。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或许,次数多了,就会变成两个人之间的一根刺,两人之间终将会走向结束。 那么,这次的事情就不能这么过去,至少……要让拓跋桁知道,爱人之间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相爱的人应该是坦诚的,为了对方着想,就更应该相信对方可以陪着你走下去。 两个人之间要想长久的相处,势必要并肩而行,而不是一前一后,这不是爱人该有的模样。 渐渐地,想着这次的事情不能算了,想着要怎么与拓跋桁沟通,想着怎么解决这件事,李长歌慢慢的陷入沉睡中。 第二天一早,陆长维知道李长歌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担心她心里不舒服,于是一大早就来找长乐了。 听完陆长维说完事情的原委后,长乐惊讶的问:“所以,那个左心柔是个棋子?” 陆长维点点头,说:“当然啊,你想想皇上和长歌之间的感情,怎么可能会是那样一个女人能破坏的?” 长乐开心的吩咐宫女:“快快快,给我更衣,我要出宫。” 陆长维拉住她,问:“怎么突然要出宫?” 长乐拍开他的手,解释:“自从出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长歌姐姐了,我要去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她肯定会特别开心的。” 陆长维目的达到,也没有再多说,只是补充了一句:“皇上也是担心长歌受伤才会瞒着她,你要好好劝劝她。” 长乐转过头,疑惑的问:“你不跟我一起去?而且,你说,长歌姐姐一开始不知道这是个圈套?” 陆长维笑着说:“是啊,事关重大,关心则乱。如果长歌知道,或许左丞相他们不会那么容易上当的。如今丞相被关,政务繁忙,我就不跟你一起去了,你好好跟长歌说。” 长乐也没有放在心上,摆摆手示意她知道了,就进房间更衣去了 兴致勃勃的出宫去后,坐在将军府的花厅里,就听见嬷嬷说李长歌不在府中的话。 长乐奇怪的问:“那长歌姐姐有没有说她去了哪儿?什么时候回来?” 嬷嬷笑着回答:“那老奴就不知道了,一大早,小姐就带着听雨出门了,临走前,还吩咐要提醒将军用午膳,想来中午是不会回来了。公主可是有事找我们小姐?” 长乐回答:“没有没有,我就是来找她玩的。” 嬷嬷笑着说:“若是公主不急着找小姐,那就等小姐回来了,老奴再跟她说,若是公主急着找她,那不妨去她平时常去的地方看看。” 长乐点点头说:“我知道了,那我就先走了。” 第二百七十一章 寻找李长歌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长乐急急忙忙跑到听雪阁中,四处观察,每一个房子都看了一遍,遇到了人就直接问。 “你们有看见长歌吗?”长乐抓住阁中一人就问。 “没有。”那人跪在地上,慌忙的摇了摇头。 长乐放开那个人,四处张望,实在是没有见到李长大歌,便匆匆忙忙回到了皇宫。 御书房内,拓拔桁躺在椅子上疲倦的揉揉自己的眉心。最近逼宫的事情刚结束,还有很多事需要善后。这些天都没有好好休息,实在是有些累。 “皇兄,皇兄…”长乐推开御书房的门急匆匆的喊道。 “怎么了,长乐。”拓拔桁抬头看着慌张不已的长乐,心中有些不安。 “我现在找不到长歌了。”长乐气喘吁吁的说。 她一圈一圈都已经找了好久,实在没有见到长歌。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现在只能开找他了。 “她为什么不见了?”拓拔桁听见这个消息一时之间头有些懵。 “我怎么知道,还不是因为你。”长乐指着拓拔桁,吼道。 要不是拓拔桁他什么事也不和她们说,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长歌也不会误会,她现在也不会人也不见。 “朕以为她知道了这件事就会来找我问清楚的。”拓拔桁呆坐在椅子上,喃喃地说。 “你以为,你以为,你以为你什么?你凭什么做什么事情的时候不给我们说,还让人家误会你,现在好了,自讨苦吃了吧。”长乐幸灾乐祸的说道。 她看着拓拔桁现在这个样子就觉得好笑,要不是因为他,长歌之前就不会难受,就不会发烧晕倒,现在遭报应了吧。 “长乐公主,你说什么呢?”李公公在一旁不赞同的说。 “让她说!”拓拔桁看着现在长乐的样子,叹了一口气。 “是。”李公公看着两兄妹这样,心中也是难受不已。 陛下有他的考虑,公主其实也是明白的,但是因为李姑娘两个人…唉,什么时候他们才能和好? “皇兄,我不知道你这样做为什么要瞒着我和长歌,我可以解释你为了保护我们,可是现在结果是什么?”长乐看了一眼疲倦的拓拔桁有些于心不忍,但是一想到长歌之前的事,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怎么会知道…”拓拔桁消沉的说着。 明明他是想保护她们的,怎么现在成了这样了。长乐现在对他各种不满,长歌现在人也不见。他以为这件事结束后,她就会过来的,可是现在人没有过来,还不见了。 “行了,我不想在听了,我现在真的担心长歌。”长乐痛心的说着。 “朕知道了,长歌的下落你交给我吧!”拓拔桁打起精神,看起桌子上的奏折。 “臣妹知道了。”长乐最后看了一眼拓拔桁,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御书房。 李公公看着这两人便壮着胆子咳嗽了两声。 “怎么了,李公公?”拓拔桁转头看着李公公说。 “陛下,恕奴才多言,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李姑娘,然后再缓解公主和您的关系。”李公公一边偷偷的看着拓拔桁,一边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朕知道,朕只不过是在想一些事情。”拓拔桁摆了摆手,表示不用再说了。 李公公看皇帝这样子,就明白了。他将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好,就轻声的离开了御书房。 等到李公公离开了,拓拔桁才将暗卫喊了出来。 “臣参见陛下!”暗卫从暗处走了出来,跪在地面上。 “免了,朕需要你联系寒,问问李长歌在哪?”拓拔桁眼神一变,盯着暗卫。 “是。”暗卫领命瞬间消失在拓拔桁的面前。 长歌,朕实在是想亲自找你,可是左维事情刚结束,朝中丞相一职还有缺失,许多事情还需要朕去处理。你会理解我的对不对?你不会离开的对吗? 暗卫离开御书房后便用他们独特的记号去联系他首领寒。 “你说首领他会知道李姑娘在哪嘛?”另一个人打趣的说道。 “你这不是废话吗?陛下可是让他亲自保护的。”暗卫白了他一眼,之前知道的事还需要再问一遍是不是傻。 “我这不也是关心嘛?”另一人耸了耸肩,无奈的说。 这时,一只信鸽飞了过来,脚底下里面正是寒给他们的信息。 “行了,消息来了,我给陛下送消息去。”暗卫取过信鸽脚下的信件,直奔御书房。 拓拔桁看着窗外的景色,一时之间有些恍惚。以前他和长歌在一起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每天都是开心的,可是后来因为左维和拓拔含章的事,他们之间有了误会,他没有给她足够的信任,她也没有相信他。 这世间的事都是因果循环。 “陛下,首领传来了消息。”暗卫跪在地上,将手中的信笺递给拓拔桁, 拓拔桁拿过信纸,打开看可一番。 “里面说的可是真的?”拓拔桁不敢置信这是真的。 “陛下,寒的消息从未出现错的。”暗卫不明白皇帝为什么有这样的疑问。 “那就行,你们有赏,先下去吧。”拓拔桁嘴角上扬,心奋不已。 长歌,她竟然在宫里,是来找他的吗?幸福来的太突然了,他需要好好缓缓。 暗卫听见这个消息,眼睛一亮,飞速的离开了御书房。 “陛下,御膳房的食物过来了,您需要现在就餐吗?”李公公进入御书房小心翼翼的问道。 “先放着吧,朕现在没有心情吃饭。”拓拔桁摆了摆手在房间里来回走着。 李公公看着皇帝现在这个样子的,哪有什么不知道的。 于是他便问:“陛下,有李姑娘的消息了?” “你这个老东西,你怎么知道的?”拓拔桁转过头来看着李公公,指了指他,好笑的说。 “陛下,我可是从看着你长大的,您登基之后也是我陪在你身边的,您的心思我要是猜不到,那不是白戴着了吗?”李公公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笑嘻嘻地说。 拓拔桁想了想,也是毕竟都这么多年了,这人啊还是那么狡猾。 “你说,她进宫是不是来找我的?”拓拔桁看了李公公一眼,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我想李姑娘肯定是来找陛下您的,不然她进宫是为了什么?”李公公装作思考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 “也是,皇宫除了长乐,也只有我了。”拓拔桁听了李公公的话,便更加确定了。“长乐,那边怎么样?” 拓拔桁想到之前长乐在这里非常生气,就有些担心。 “公主陛下回自己的房间之后就休息了,如今还没有醒呢。”李公公笑着说。“公主今天真的是累了,绕了一大圈找李姑娘,然后又在御书房发泄了一番。” 拓拔桁点点头,“长乐是该好好休息了。” “你说她怎么还没有过来?” 李公公满带笑意地看着拓拔桁,现在陛下的样子可不常见。以前陛下都是非常英勇善战的,如今也开始思春了。 “你想什么呢?”拓拔桁见没有人回他话,就有些生气。 “回陛下,奴才刚刚在思考李姑娘现在在干嘛?”李公公见龙颜不悦,立马谄媚的说。 “想到什么了?”拓拔桁不悦的看着李公公,眼神中带着凶狠。 这个李公公不要以为他是老臣,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他也是要面子的。 “陛下息怒,现在李姑娘可能正在来的路上呢。李姑娘毕竟是姑娘家,累了可能要休息,陛下在这里好好等就行。”李公公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说道。 “行吧,我就听你一回。”拓拔桁见李公公说的很有道理,就不再说什么。“你起来吧。” 李公公内心松了一口气,这个关可算是过了,不然他的老命就没有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李长歌还没有过来,拓拔桁看着御书房的门,内心急躁起来。 “李公公,都半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见来。”拓拔桁站起身,急躁的说道。 “奴才也不知啊,按道理这么点路程也应该到了。”李公公在一旁疑问的说道。 不应该啊,难道李姑娘去找公主殿下了?他赶紧让人去公主殿下那里去打听。 “陛下,您先等一下,我让宫女去问问在不在公主殿下那?” “还是你机灵。”拓拔桁放下心来,坐在椅子上,耐心的等待消息。 “陛下,公主殿下那里没有人。”宫女回来禀报。 拓拔桁听见这个消息就坐不住了,直接起身,让暗卫出来。 看见暗卫出来,急忙的问道:“寒有说在哪里吗?” “回陛下,首领已经做好了标记,跟着标记走就能够找到李姑娘。”暗卫尽职尽责的说道。 “如此甚好。”拓拔桁放下心来,打算直接就离开。 然而李公公此时看着皇帝衣冠不整,无奈的摇摇头。 “陛下,您先整理衣服,李姑娘看您这样子也会有想法的。”他上前提醒。 拓拔桁看了一眼自己现在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只能出手将自己收拾好。 看着已经如今非常不错的样子,拓拔桁急匆匆的走了出去,而其他人在后面跟着。 李公公看着步伐急促的陛下,十分感叹,还是年轻的好,现在他已经老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夜会拓跋含章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一路进宫,作为保护他的暗卫的首领自然也跟随其后。 只是李长歌一路进宫心情急切,没有注意到他沿路留下的痕迹。 身后的暗卫一边按照标记跟随,这才发现李长歌前往的路线是囚禁拓跋含章的宫殿,随即禀告拓跋桁。 “她去找他干什么……”拓跋桁听到消息,不禁眉头紧缩。 这女人进宫居然不找自己,反而去找那个阶下囚! 身侧的暗卫给自己捏了把汗,但拓跋桁显然没心情继续在这待下去,他到要看看这李长歌又要翻出什么浪花! …… 李长歌一路按照宫女的说法,摸到囚禁拓跋含章的宫殿。 看着殿外萧瑟的宫墙和并不华丽的外表,想起那人的身份,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过不过的习惯。 她有点犹豫要不要现在进去。 明明一道破旧的木门就在面前,却因为现在的身份而没有推开的勇气。 “若只是看一眼的话,应该没什么关系。”李长歌小声嘀咕道,左右看去这里的墙壁并不高,若是能找到一个落脚点便能够轻松的翻过去。 拓跋含章以前对她的好,她从来没有忘记过,而这次进宫也只是想看看他过得怎么样。 身后的暗卫首领见李长歌环顾四周,连忙隐藏在墙沿的阴影处。 但就凭那一瞬间的移动,却是让李长歌注意到了他的位置。 而实际上李长歌早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毕竟是拓跋桁派来的人,不论自己做什么他都得跟着。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她还要去找拓跋桁。 现在拓跋桁自己就会找回来。 “喂。”李长歌突然看向那暗卫首领藏身的地方。 暗卫首领见自己位置暴露,丢了块小石头表示自己的存在。 李长歌不禁冷笑,她可是对这名天天跟着自己的暗卫很是感兴趣。 不过毕竟是拓跋桁培养出来的走狗,这警惕性和别人就是不一样。 “我来这里绝对不会对皇上不利,我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我希望你接下来不要打扰我。”李长歌说完,又补充道:“当然你可以跟在我的身边,我权当不知道。” “嗯。”一声宛如枯木碎裂般嘶哑的声音响起,李长歌微愣,随后翻身过墙。 一路前行,看这宫殿里装潢似乎就连多出来一颗绿色的植物都显得有些奢侈。 门口倒是有两名宫女和两名侍卫站岗,看那两名侍卫的警惕性应该不是普通人。 宫殿内的亮光倒是没少过,但这也掩盖不了空气中弥漫着的木头腐烂后的味道。 李长歌的心里不禁一沉,她能够想象到作为阶下囚的拓跋含章的生活究竟有多么的糟糕。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却是和自己的预期恰恰相反。 李长歌悄然翻身到宫殿上方揭开几片瓦片,看着里面却是样样俱全,不夸张的说比起那些宫妃的宫殿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是给抓了还是莱宫里度假的……”李长歌嘴角微抽,亏她之前还担心了半天,看来都是瞎操心。 在看着自己现在这和黑猫一般,小心的走在房梁上,这算什么事嘛! 不过看着拓跋含章日子还行,李长歌也就放心了不少。李长歌心想,刚想下房顶,脚下却不慎一滑,一块瓦片直接掉落下去。 “哐当!”瓦片碎裂的声响在整个庭院内回荡。 一名侍卫连忙冲进宫殿里,见拓跋含章完好无损的坐在那里连忙询问。 “可是出了什么事情。”那侍卫盯着拓跋含章,生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动作。 刚才那声音若不是陶器就是瓷器,这两种东西碎裂开来的碎片足以让他自杀,或者做其他的事情。 拓跋含章看着侍卫,倒是不以为然。 “你应该去房梁上看看,是不是哪里路过的野猫把瓦片给踩碎了。” 说罢,又起身转了圈,表示自己身上和手上什么也没有。 那侍卫眼底还有些纠结,但还是出去房梁上查找。 而李长歌早已经趁着刚才的那个空隙翻下房梁,到了宫殿的窗户外头的一小片竹林里。 拓跋含章就像没事人一样,支起窗户,看着外面竹林里不时闪过的斑驳的身影,仿佛这一刻回到了从前。 “外边儿更深露重,不如进来坐着一叙?”拓跋含章轻笑道,像极了一位邀请少女的翩翩公子。 只是语气里所含着饱经沧桑的低沉,却是骗不过李长歌的耳朵。 “自然。”李长歌也不遮掩,让他离开后,自己爬窗进屋。 拓跋含章坐在茶桌边上给李长歌倒了杯茶,李长歌不疑有他直接饮下。 只是这杯茶刚喝下,小拓跋含章的表情却是变得精彩了起来。 “你难道就不怕这茶水里有毒?”他似笑非笑的说道,随即又觉得很不解。 李长歌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以你现在的身份,若真要杀了我,只怕你也没地方毁尸灭迹,到头来皇上连你这条小命也留不住。”李长歌说罢,还让他添了一杯。 拓跋含章却觉得她在说笑话,若是这家伙真的想要他的命,只怕也不会现在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他。 虽然他不明白拓跋桁这么做究竟有什么用意,但是只要他是想磨着他的耐心。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一个阶下囚又能翻出怎样的浪花?这让他想不通。 “不说那些,有的没的,倒说说你来干什么。”拓跋含章收敛心思,换上那副看淡一切的表情,没好心的和李长歌唠嗑。 李长歌本来就没有恶意,解释起来自然也快。 倒是拓跋含章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可想着李长歌那句往日对他有恩,现在不过来看望,突然觉得是那么的讽刺! 他能对这人有什么恩情! 要说是因为那些不值一提的鸡毛蒜皮的小事的话,就因为那点东西就要来报恩?真当他拓跋含章是傻瓜吗! “呵呵……哈哈!好一个报恩,莫非现在来看别人的笑话,都要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了吗?”拓跋含章突然大笑出声,可一想起门外还有侍卫,又收敛了笑意,但讽刺一点没少。 李长歌被那一句冠冕堂皇堵的心梗,却又无法反驳,只能咬牙看着拓跋含章。 “怎么?说透了你的心思,现在反而觉得惭愧了,你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说到底也是个以色示君的家伙,不过多按了一个好看的头衔,那家伙承诺到头来还不都是唬人的。” 拓跋含章说着,嘴里越发的没有控制,他将这几日对拓跋桁的怨恨和对李长歌的怨恨全部都在这一刻全然爆发。 那说话的语气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讽刺和嘲笑的双重意味夹杂在一起,让李长歌感到愤怒。 可是她无法对面前的这个人发火。 如果仅仅只是一两句难听的话,她也认了。 前段日子的那些谣言流言蜚语也没少让她感到头疼。 “所以呢?你说完了吗。”李长歌就像是没有听到刚才的话一样,给自己找了把凳子坐下,平视着他。 拓跋含章一句话给堵在喉口,见到她这副无所谓的模样,原本的心气更是堵在心头。 “当然,若真要讲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只是说到底,他虽然不知道这次的计划李长歌是否有参与进其中,但说归说,他不可能对李长歌下手。 李长歌没有回他的话,而是看着这周围的环境。 要暖炉有暖炉,要床有床,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熏香。 门口的宫女看着也不像穷凶恶极的模样,简直就是王爷的标配。 她不能了解拓跋桁这般做的用意,但她大概也明白自己不想再落下一个杀兄弟的罪名。 “其实你在这里过得也不错,至少比在外面过着那种东躲西藏的日子要好上很多,不是吗?” 李长歌突然开口,不知怎么的,她觉得这样的生活便是他最好的归宿。 可她又怎么能够理解,明明已经当上了雄鹰的人,却被折损了翅膀捆在笼中当金丝雀的感觉。 “你又怎么懂这种被限制自由的感觉,还不如把我杀了来的痛快!”拓跋含章自嘲一笑,若是现在有一坛老酒,他定能把自己灌醉。 可是就连这样的机会,拓跋桁也没有留给他。 李长歌还想说些什么,就见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门口。 …… 拓跋桁刚刚到达宫殿外边,听见里面两人交谈的声音。 门口的侍卫都有被暗卫首领提点过,这才没有进屋,此时见到拓跋桁都不禁冒出一阵冷汗,希望这事不要波及到自己。 拓跋桁没有多做什么,只是刚刚一脚踏进,便看着两人在那交谈。 一人在那里大笑,一人却显得有些无奈,听着话题牛头不对马嘴,可画面却是极好的。 原本垂在身侧的时候手不禁握紧,瞬间的疼痛让他恢复了片刻的清明。 “两个人聊什么呢?也不带上朕,朕可真是难过啊。” 他本想着李长歌进宫居然不是为了见自己,已经怒火中烧,现在这个情况更是让他感到生气! 拓跋含章一件,拓跋桁顿时警惕起来,反倒是李长歌有些不知所措的站起。 虽然已经知道,但还是没有底气。 拓跋桁也不想和拓跋含章多说什么,一步跨过他,走到李长歌身边,攥着他的手就往宫外走。 李长歌还想说什么,却挣脱不开,只能任由拓跋桁将自己拉走。 第二百七十三章 情一字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你放开我。”等出了宫殿,李长歌便不断挣扎,拓跋桁虽然越攥越紧,但到底怕伤了她。 李长歌见状连忙后退几步,一脸警惕的看着他。而拓跋桁原本冰冷的脸上,此时也被无可奈何的苦笑给取代。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聊聊,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拓跋桁深吸一口气,自以为的放下身段想和李长歌谈心。 他知道因为这次计划,他对李长歌做了很多恶语相向的事情。 更有甚者,可能已经伤了她的心。 之前他无法对李长歌做出解释,可现在他只希望她能好好的把他的话听完。 李长歌见他表态,却觉得一阵好笑。 “事到如今还摆出这样的表情,不就是还想解释些什么吗。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可是那又有什么用?”李长歌冷笑一声,随后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开门见山。 曾经在那几个冰冷的夜晚里,她都靠着思念着两人曾经的经历,度过每一个难熬的夜晚。 她在自己的心里为拓跋桁辩护,说她不是那样的人,一定会有事情瞒着他。 可一次又一次的嘲笑,一次又一次的在希望里给她失望,这样的结果让她感到奔溃。 如果所有事情都是一句道歉能解决的,那她也可以对曾经对拓跋桁动心的天真的自己道歉。 后悔自己选择了他。 “如果你不听我解释清楚,你又怎么知道我其实并不是那样想的呢。”拓跋桁压下心中的怒火,耐心的说着。 毕竟是他对不起人在先,他步步靠近李长歌,小心谨慎,像是一个捕猎的猎人靠近一般。 若是猎物反抗,便只有被折断翅膀的下场。 “我之前那么做那么说,其实也是为了不让你掺和进这趟浑水,我怕那些人拿你做要挟我的把柄,我……” 拓跋桁看着李长歌说着,语气尽可能的平缓,他希望李长歌能明白他的意思。 可这一回李长歌角即使包容,也无法容忍他的态度。 “你还不明白这一次究竟我为什么会生气吗。”李长歌说罢,拓跋桁原本迎合讨好的表情也逐渐收回。 两人都心知肚明,若是今天晚上无法把事情说清楚将无法回到从前。 而实际上,从拓跋桁在一开始拟定计划将李长歌剔除于计划外的时候,便已经让这段感情产生了隔阂。 李长歌见他无言,自嘲自己真的还对这样的人抱有希望。 她深吸一口气道:“若是一开始你就把整件事情说清楚,我自然会躲得远远的。而不是傻乎乎的贴着你,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到底从来都不是感情在什么时候变了质,而是你对我的不信任,让我感到一阵又一阵的绝望。” 李长歌说着这些日子以来她究竟是如何劝慰自己,却又再无一次又一次的自我反省之中,发现了两人的问题。 也许从一开始并没有交集的两人就不应该强行的把命运交织在一起。 作为一个重新来过的人,她虽然已经报了仇恨,可她现在却发现重活一世,情一直还是如此的磨人。 拓跋桁听着她讲,原本就沉在心口的那颗石头越来越沉,直到最后压着他无法呼吸。 拓跋桁希望她能够心平气和的与自己交流,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两人都没有好话,彼此之间都难受。 “可以啊。”让他没想到的是,李长歌很快的就答应了她的请求。 但越是这样的请求背后,在爽快的答应下都有着等价条件。 “如果你能够把拓跋含章放出来,我便好好的和你谈。只要他能出宫,去哪里都无所谓。”李长歌挺直腰板看着拓跋桁,似乎丝毫不担心拓跋桁会拒绝她的要求。 拓跋桁微愣,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李长歌居然会对他提出这样刻薄让人心寒的条件。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宁可不要回这颗真心! 他想要这个人的话,又怎会没有千万种办法将她留下。 拓跋桁目光如炬,像是被践踏了的真心一样,替自己感到羞愧,替李长歌感到不耻。 “不可能。” “除了这个以外,其他条件我都可以考虑,唯独这个不行。” 面对拓跋桁斩钉截铁的拒绝,李长歌倒觉得正常不过。 “那我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了。”李长歌淡然一笑。 “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拓跋桁咬牙道。 “……” “从一开始在逼你的,难道不是你自己吗。”李长歌说罢,便离开。 拓跋桁再看向她的背影时,原本的柔情早已被冷漠取代,而剩下的便是无尽的寒冷。 …… “长歌!”长乐一收到消息便拜托陆长维送她到宫门口,此时见到李长歌高兴的朝她挥手。 李长歌听见有人叫自己,看见是长乐的时候有些犹豫。 毕竟刚和拓跋桁那样尴尬,此时再与皇家的人产生关系,这让李长歌感到一阵别扭。 长乐见李长歌不理自己,干脆自己去找她,陆长维跟在身后无可奈何,只能随着她去。 “长歌啊长歌,你个人没良心的又不理我了!”长乐一脸气鼓鼓的走来,看着那来势汹汹的架势,李长歌心想今晚怕是躲不过了。 “哪里哪里,只是今天晚上这风怪冷的,你怎么没在宫里待着,出来乱跑。”李长歌一脸抱歉的和长乐说道,还替她拉拢了下已经有些散乱了的披风。 长乐原本刚想出口的话,到了嘴边又欲言又止。 她思索着该怎么和李长歌谈话,才能够不打破现在本来就已经尴尬了的气氛。 “唔……哎呀,这不是听陆长维说你进攻了,出来看看你呗,你和皇上怎么了?”长乐看似打趣的说道,实际上却还是在意她和拓跋桁的事情。 李长歌自然明白她这是在关心自己,没有其他的意思。 但有很多事情不是一两句关心就能解决的人。 “没什么。”李长歌话音刚落,在看着长乐那副担忧的表情时,还是委屈的将事情都说了一遍。 长乐一边拍着她的背安慰她,一边让陆长维安排出宫。 她今日本就有一个想去的地方,此时再拉上李长歌也有一个伴。 而在马车里,李长歌将事情的前后都说了一遍,长乐自然是为李长歌打抱不平。 可一想到那个七皇兄,又觉她的皇帝老哥也怪委屈的。 “可说到底,皇上现在没有难为七哥,让他好吃好喝的供着,也许放他出宫流浪,还不如待在宫里来的舒坦……”长乐小声嘀咕着,但李长歌还是听到了。 她没有反驳,是因为长乐说的确实是事实。 在亲眼所见了拓跋含章现在的处境之后,她能够明白拓跋桁的用心良苦。 可说到底,她还是过不去心里的那个坎。 “好啦,你也不要想太多了,毕竟为了一个七哥就让你们两人之间有了隔阂,无论是你还是我那皇帝哥哥都不会觉得高兴的。” “要不这样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玩,保证你会开心的!” 长乐看李长歌没啥表情就和刚才一个木头样,心想自己刚才说的没有被她听到,便找乐子给气氛打圆场。 李长歌也配合着长乐,她不希望自己难过的情绪影响到无辜的人。 两人一路坐车马车,时间越过越久。 等李长歌昏昏欲睡的时候,这才到了长乐嘴上说着的那个神秘地方。 李长歌刚刚下车,眼前便出现一座烟雾缭绕的宅邸! 这是一个山庄,看着边上树木丛生的样子,想来离京城有一段距离。 而李长歌能明显的在这有着寒风的夜晚,感受到这种宅子所传递出来的热量,恐怕并不简单。 倒是长乐就和献宝似的,带着李长歌进了庄子。 门口的下人,明显的认得长乐,一路进去畅通无阻。 “这里边是一个温泉,山庄里面的群也可多了!”长乐说着,还一蹦一跳的把李长歌带到更衣室里。 等两人换上浴衣出来的时候,门外早已经有侍女准备好了温泉池。 池面上还洒了一些花瓣坐垫,并且个漂浮的木桶上里面放着的是各色糕点。 李长歌被周围温热的气氛萦绕着,心里那点疲惫的神经也开始发懒,等整个人泡进温泉里的时候,不禁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而长乐早已泡在温泉池这里,享受着池中的热量,还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李长歌聊着天。 “这个庄子是以前皇兄在我过生日的时候送我的,当时我可高兴了。”长乐看似随意的说着,却每句话都在往拓跋桁身上转,仿佛无意间说着他的好。 李长歌自然知道,但是她却也没反驳长乐的意思。 拓跋桁究竟有多好,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可说到底还不就是一颗心在作祟,若要等两人真正解开隔阂的那一刻,恐怕还有些时候…… 暗卫首领也在两人对峙的时候被拓跋桁召回,如今也没有人跟着她。 李长歌心里想着干脆把烦恼丢到脑后,全身心的放松身体。 “哎对了,你和陆长维的婚事准备的怎么样了?”李长歌突然问道。 长乐顿时俏脸一红,“啊哈哈!这点心做的不错!” “……” 这转移话题的能力还能再尴尬点吗。 第二百七十四章 私服前续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第二日一大早,长乐和李长歌吃完饭后就开始准备回去了。 “长歌,那我先回宫了。”长乐转过头来,笑着说。 “嗯呢,回吧。”李长歌点了点头,同样笑着。 说完,李长歌看着长乐离开,她也转身朝将军府走去。 恰巧此时,李将军从早朝上回来。 “长歌,你怎么回来了?”李将军看见长歌有一丝好奇,他还以为她出去散心有一段时间呢。 “这不是想你了嘛。”李长歌拉着李将军的手,亲昵的说道。 “呦,女儿还知道说想我了?”李将军笑着不依。 他这个女儿啊,平时都还好,一到感情就出了问题,之前为可拓拔桁伤心欲绝。现在又为了拓拔含章和拓拔桁闹别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开。 “哪有,爹,你不能这样…”李长歌看着李将军,拉着他的手左右摆着,撒着娇说。 “好好好。”李将军点点头,拍了拍李长歌的手,笑的特别灿烂。“话说回来,宝贝女儿,我给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李长歌步伐微顿,但很快反应过来。 “我们进去再说。”李将军看了一眼周围的人,为保证没有别人听见,便说道。 李长歌点点头,悠闲的有进门。她十分好奇什么事情要搞什么神秘,还不能说,非得要进府里才说。 “什么事啊?”李长歌坐在椅子上,俏皮的说道。 “你知道最近陛下在干什么吗?”李将军看了一眼李长歌,毫不在意的问道。 “不知道,我又没有和他见面。”李长歌微微一顿,接着浅笑着看着李将军,装作不上心的说。 最近她和拓拔桁闹矛盾,爹他不是也知道吗,怎么还突然问起我了。拓拔桁干什么我就非得要知道吗?真的是,不过他最近到底要干嘛。 “这样啊,那好吧,最近皇帝要去微服私访了。”李将军看着逞强的女儿,叹了一口气。 “他要去微服私访?”李长歌诧异的问道,然后看了一眼打算看好戏的李将军,压下声来,“我不是这个意思,事情刚过去没好久,怎么就想到去私访了?” 李将军看着女儿的样子,忍下心中的消息,他并不打算拆穿女儿的小心思。 “还不是朝中的官员换了一大批,陛下想着去体验下民情,顺便也看看国家的大好河山。” “原来是这样,那没有你什么事吧?”李长歌可不相信李将军会无缘无故讲事情告诉给她听。 “没我什么事。”李将军摇摇头,一副怎么可能得样子。 就算有事也不是我啊,我只是一介武夫,女儿啊你就没看明白吗,他是为了你。 “那就行。”李长歌点点头,松了一口气,要是爹跟着走了,她一人待在京城有什么好玩的。 “行了,我这边没什么事,你打算等下干嘛?”李将军瞥了一眼李长歌,打听她一步的动作。 李长歌狐疑的看着李将军,干嘛,怎么像是在打听她的行动呢。 “行了,行了,别这样看着我,我就是问问。”李将军看着李长歌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七想八,不就是想打听一下行动嘛,怎么就这么想他。 “好吧,那我先去忙了。”李长歌嘟着嘴,耸了耸肩,一副无奈的样子。 “去吧,去吧。”李将军摆了摆手,表示知道了。 李长歌嘚瑟的离开了。 看着李长歌的样子,李将军叹气的摇了摇头,这孩子没大没小的。 “小姐,陛下要去微服私访,那你们怎么办啊?”丫鬟有些着急的问。 她是看着他们两个一起走过来的,如今经历了这么多,怎么突然之间就感觉他们两个矫情呢。 “还能怎么办,就这么办呗。”李长歌无所谓的说道,反正他们两个又没有什么。 “可是…可是…”丫鬟还想说什么,就被李长歌的一个眼神给噎住了。 “没有什么可是。”李长歌瞥了一眼丫鬟,总算的让她给停住了。 怎么老感觉这个丫鬟就是来克自己的,不会是叛变了吧,怀着这样的想法她看向丫鬟。 丫鬟看着李长歌,慢慢的往后退步,小姐的眼神太恐怖了。 “小姐,你别这么看我,我害怕。” 她们两主仆正在打闹的时候,前厅气氛逐渐沉默。 “李将军,快去请李姑娘吧。”李公公看着一脸不情愿的李将军,忍不住偷偷的笑。 这个陛下早朝刚宣布完这个消息,他就看见李将军的喜意。可是现在看来李将军要对陛下十分不满喽。 “你说什么?”李将军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怎么私服会扯到李长歌。 “将军,你没有听错。是请李姑娘出来接旨。”李公公笑着说。 “去,请小姐过来。”李将军扶额,他总算是知道了,今天早上李公公看他的表情是为什么了。 这个老狐狸精,也不给他提醒提醒。 “小姐,快去前厅接旨。”小厮急匆匆的跑过来,喘着气说。 李长歌看了丫鬟一眼,怎么突然之间就有圣旨了,不会有什么事吧。两人连忙前往前厅接旨。 李长歌一过来李公公对她笑了笑,便严肃的接着说:“李长歌接旨。” “臣女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滋李府有女,温柔贤淑……特命其跟随朕微服私巡……” 李公公看着李长歌慢慢的说完,便要她接旨。 李长歌还沉浸在圣旨中要陪同拓拔桁一起去的事情中,一时之间忘记了接旨。 “李姑娘,接旨吧。”李公公忍着笑说道。 李长歌这才反应过来,接上了圣旨。 “李姑娘,你先收拾行礼吧,明日就跟随着陛下一起去云游了。”李公公见李长歌还处于懵的状态,便说道。 “多谢李公公提醒小女。”李将军苦笑着,终究是儿大不由爹了。 “那咱家就先走了。”李公公点点头,离开了将军府。 李长歌等到李公公离开,才反应过来。她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好了,长歌。先带小姐下去休息,其他人给小姐准备行礼。”李将军大手一挥,便说。 “爹地,我不想去。”李长歌有些不情愿,她是在不想看见他。 “长歌,我知道你不想去,但是圣旨已下,不去就是抗旨。”李将军无奈的看着她,他也不想让她去,但是现在没有办法,不去就是死罪一条。 李长歌其实也知道,没有下圣旨之前还可以讨论,但是圣旨一下,就没有什么希望了。 当天晚上,李长歌到茶楼找到了听雨。 “听雨,你现在有什么办法吗?”李长歌开门见山的说道。 “你想干什么?”听雨好奇的看着李长歌。 今天她过来就感觉很奇怪了,他们现在不是和好了吗?怎么突然之间找她有事。 “我想让你想办法与宫中的人联系,然后趁拓拔桁不在放拓拔含章出来。”李长歌想了想,还是将自己所想的说出来。 “啊?小姐,你没有想错吧?趁陛下不在?我怎么听不明白你想说的?”听雨听完更加糊涂了。 明明陛下在的为什么说不在?还有拓拔含章不是拓拔桁的对手吗?她不是喜欢拓拔桁吗?怎么想到要去救拓拔含章? “是这样,明天我要和拓拔桁出去走访民情,所以这件事拜托你了。”李长歌恳请的说道。 “对了,小姐,南疆那边有动作,而且感觉他们早就已经有了预谋。”听雨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她突然想到了前几天南疆探子那边传来的消息,因此将自己知道都讲给李长歌听。 “应该是南疆丞相闹的。”李长歌仔细思考了一番,最近事情实在是有些乱,到底出了什么,她还不得而知。 “那小姐,我们应该怎么办?”听雨眼神一亮,不怀好意的说。 “小丫头,你又想干什么?”李长歌见听雨这样,就明白她在想什么。她一下子就笑了出来,“行了,你先手头中的事放下来,再调查一下当初暗器的事,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收获。” 听雨听了这话点点头,眼神黯淡下来,她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好的。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 “听雨!”李长歌见听雨走神,无奈的说。 “小姐,嘿嘿…嘿嘿…”听雨揉揉后脑勺,傻笑着。 这丫头一时没看住思绪不知道飘哪里去了。 “小姐,你就放心吧。你交代的事我一定会完成的。”听雨控制自己的笑意,严肃的说。 “嗯,那就行。”李长歌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放下手中的东西就离开了。 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清早,李将军就在大厅里等着李长歌出来。 “爹,你怎么在这?”李长歌一出门就看见李将军站在那里,不苟言笑。 “怎么了,我送送还不行吗?”李将军黑着脸生气的说。 “可以,我又没有说不可以。”李长歌好笑的看着他,心里放下心来。 “行了,走吧。” 李将军左右看着李长歌,发现她该带的东西都带了,才自顾自的往前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意呢。 李长歌在后面摇了摇头,无奈的跟着,一边走一边看着周围。 很快他们来到了城门,看见了拓拔桁还有十几个人,以及哭着喊着要一起的长乐。 第二百七十五章 漠视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一路行进,拓跋桁和李长歌两人都相视无言。 拓跋桁知道李长歌为什么会这样做,可他不问,也不想知道。 要说他放任自己也好,还是怎么样都好,李长歌开心就行。 “皇上,前面就是此行的目的地了,是否先扎营休整一下?”陆长维骑着马追到拓跋桁面前,低声询问道。 行军到现在,士兵们都已经疲惫,若是不休整一番只怕会起到反效果。 不过……陆长维小心的看了眼皇上的表情,和以往一样的阴晴不定,不知道该说是正常还是该担心。 “嗯,那就休整一个时辰。”拓跋桁随后应下,陆长维领命到后方吩咐休整期间的事宜。 长乐坐在马车,明明车内都已经布满了软垫,一切东西都是最好的,可她却总感觉哪里不舒服。 见陆长维回来了,长乐连忙让车夫停下,转身跳下车去找他。 陆长维刚刚忙完就见一道倩影超自己跑来,原本的疲惫顿时被安心给替代。 两人相拥了一会,长乐脸红着从陆长维怀里冒出脑袋来看着他。 “皇帝哥哥哪里怎么样?”长乐担心的样子映入陆长维的眼中,满心的担心不言而喻。 “老样子,一副修罗场的气息。”陆长维长叹一口气,想在想想还是自家妻子好。 虽然有时候呆了点,让人操心了点,但这么令人安心的小笨蛋哪里找。 “那怎么办?总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吧,会出事的吧。”长乐撅了撅嘴,心里则是若有所思。 陆长维无奈,只能把她抱的更紧,想这样分担她的担心。 只能祈祷他们俩人能够尽快的解开心结,他也不用再两头跑了。 …… 拓跋桁试图将重心放在士兵身上,以让自己不去在意李长歌。 而李长歌就像真的不想理他一样,即使拓跋桁再怎么无意间的出现在李长歌身边,她也对他宛如看着空气一般。 而李长歌并非不想理拓跋桁,只是没打算解释清楚。 以现在两人尴尬的关系,她不想再去破坏易还不容易安稳下来的情绪。 她想了想还是尽量避开拓跋桁的视线,便朝一旁的树丛走去。 “喂!”拓跋桁见她离开,心中焦急连忙跟了上去。 身后的士兵没有不识趣的跟上来,这也给两人营造了个独处的时间。 “你就不能好好的听我把话说完吗。”拓跋桁一个跨步到李长歌身前,握住她的肩膀主动低头道歉。 “之前瞒着你是我不对,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更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问题,可以了吧。”拓跋桁语气激动的说着,他焦急的看着李长歌的眼睛,想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可李长歌就直勾勾的看着他,眼底没有任何一丝感情。 就像是他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无法得到她的原谅一样。 拓跋桁的手渐渐放松。 即使他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也并不代表他就能够一直这样低声下气下去。 他是谁?他是当朝的天子! 能主动低头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 “你到底想怎么样……”拓跋桁有些无语,再这样下去不是李长歌把他逼疯,就是他先把自己逼疯。 他无法接受这个人对他的漠视,那样会让他觉得很残忍。 “没怎么样,至始至终不都是你一个人在这里演戏吗?和我有什么关系。”李长歌拍开肩膀上的手,就像是在扫灰尘一样。 简单利落,不夹杂任何感情。 难道从一开始一切的事情不都是他一个人在演的独角戏吗?现在又和受害者一样请求她的原谅。 李长歌心里冷笑,真把她当什么了? “如果你真的已经认错了,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态度,我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你还会不明白吗。” 拓跋桁收回手,眼看着李长歌就要从自己身边擦身而过。 他不知怎么的再一次将人揽入怀中,看着那张绝情的脸和那薄情的唇,宛如要将人拆吃入腹一般吻上了她的唇瓣。 无情的攻略她的城池,掠夺里面的空气,直到啪的一声脆响。 拓跋桁捂着半边发红的脸,一脸呆愣的看着李长歌。 而李长歌则是喘着出气,一手不断的发抖,一手则是猛擦着嘴唇。 “你个混蛋!”她红着眼睛看着拓跋桁,终究跺了跺脚转身离去。 拓跋桁被丢在原地,可他却如同失了魂一般朝后退了两步,最后靠在一棵树上缓缓坐下。 他知道自己这回算是完蛋了。 …… “你说两个人去了那么久,该不会出事儿吧?”长乐有些着急的看着陆长维,可陆长维哪里能给她答案。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这小妮子千方百计的要跟过来,就是为了盯着这两人的。 现在想想陆长维不禁觉得心里一阵难过,这有了哥哥的媳妇等于泼出去的水。 “两个人的事情也只能他们自己做决定,再说了皇上心里也有分寸,你就不要瞎操心了。”陆长维好生哄着长乐,让她先回马车里休息先再去。 现在距离一个时辰也快到了,等一下就该收拾收拾继续上路。 到时候一阵兵荒马乱的都是尘土,以长乐这娇贵的身子可不适合在土堆里混着。 “这怎么能叫瞎操心呢?毕竟是为了我的好朋友,以及未来的嫂子着想嘛。”长乐赌气的歪头到一边,不想和陆长维说话。 陆长维连忙道歉,声称自己知道错了,这才把这个小姑奶奶给哄到车上去,又连忙吩咐其他人收拾上路。 此后一路上倒是相安无事,拓跋桁没有去打扰李长歌。 而李长歌显然没有想理他的意思,就这样两人风平浪静了一段时间,让其他注意着他们的人也放松不少。 拓跋桁心里一直压抑着刚才还未释放出来的情绪,而越是压抑着,眼底那丝冲动就越隐藏不住…… “前面便是此行的目的地了,因为事发突然还未通知地方官员,等到客栈里先休息一夜,明日他们便会来迎接。”陆长维小声的在拓跋桁身边说道。 拓跋桁点了点头,让他吩咐下去今天的任务。 很快的一行人便分为两拨,一拨人去官府通知地方官,另外一拨则是护送着拓跋桁一行前往客栈。 原本的严肃的队伍,因为有了长乐的加入而越发的不严肃起来。 “皇帝哥哥这里街道上有趣的东西好多,等一下长乐能不能出来看一看啊。” 在马车里憋坏了的长乐早已经爬上了陆长维的马,此时正和拓跋桁同行。 现在看着和京城完全不一样的风土人情,更是好奇心大发。 此时一脸亮晶晶的看着拓跋桁,心里却是恨不得现在就到街上去撒野一番。 拓跋桁本来心情压抑,不过有了长乐在边上坐着调剂,总算没有让心情进一步的坏下去。 “等我们将今天的事情忙完了,便让陆长维带你去逛一逛吧。”拓跋桁说完,给陆长维使了个眼色。 陆长维自然连声应下,心里更是感谢皇上给他和长乐独处的时间。 这高兴着,抱着长乐的手也收紧几分。 “喂喂!你居然敢对本公主动手动脚!” 反倒是被触碰到痒处的长乐连忙炸毛,说了陆长维两句,两人一路斗嘴这才到了本次目的的客栈。 拓跋桁看着她俩,在看着自己现在边上的那块大冰山,着实是给自己捏了把汗。 地方官员接到消息,连忙跟着侍卫一路前往客栈。在看到被围在最中间的人时,不用猜也知道这人就是皇上。 “皇……”那官员还未开口,便被一旁的陆长维使了个眼色。 官员在看着一群人士便装出行,脑子一转,连忙改口。 “黄公子这次放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在下也好准备招待。” 那人刚说完,便看着拓跋桁打量着他,不禁冒出一身冷汗。 拓跋桁见着面前这人,虽说身穿着一身官服,可一副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模样,怎么都和朝上那些个瘦的和猴精似的不一样。 “没要大张旗鼓的事情,自然是一切从简。”拓跋桁刚刚说完门口又来了,几人皆是一脸油光,身上衣着不整,让拓跋桁觉得辣眼睛。 尤其是身上的一身脂粉味,更是不难猜出这几人刚从哪里冒出来。 他一直深在京城,看着皇城脚底下的宁静,却忽略了外面的腐败。 真是失策。 “是是,黄公子说的是。”领头的那个便是这群人的领头羊,也是本城县令。 此时说起话来更是油嘴滑舌,向来没少用这招糊弄过别人。 “只是不知道公子这次驾临可有何事?小的已经吩咐手下去整理客房,若有招待不周还请公子见谅。”那官员说着一嘴跑火车,拓跋桁也懒得和他多费口舌。 拓跋桁身旁站着被拓跋桁强行拉过来的李长歌。 李长歌本就长得花容月貌,天资绝色,此时更是配上那一副高领之花的气质。 只让那些刚从风月场所出来的官员,一个个直勾勾地看着她。 李长歌险恶,便朝后退了一步。 拓跋桁一直注意着他,此时见她这般动作,再看着那些人,顿时怒喝道:“大胆!一个个看着本公子的爱人,可是想被挖眼!” 众人看着拓跋桁如此气势,都连连道歉。 第二百七十六章 两人约会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昨晚,李长歌做了一夜好梦,梦中她和拓拔桁很好,没有那么多误会,也没有那么多灾难。 醒来后李长歌有一瞬间的恍惚,忽而又笑了起来,终究是做梦罢了。 “长歌,我们出去吧。”长乐兴高采烈的说道。 “去哪啊?”李长歌诧异的看着她。 这一大早的,去哪里啊?而且这人生地不熟的,遇到了危险怎么办。 “哎呀,就我们一起去呗,就在城中逛逛。”长乐满脸笑意,一想到等下就可以出去玩了,就很开心。 “还有谁?”李长歌听到“我们”就感觉不是很好,疑惑的看着长乐。 长乐一时之间呆住了,反应这么快的嘛? “恩…就是还有陆长维。”长乐灵机一动,想到了陆长维,直接说了出来。 “这样啊,那行呗。”李长歌有些不信,不过看在是长乐那么邀请她的份上,她就去了吧,免得小公主到时候生她的气。 长乐见李长歌答应了,欣喜的跳了起来,她就知道长歌对她最好了。不过希望到时候长歌不要怪罪她骗了她才好,不过反正她答应了,就没有反悔的机会。 “走了,走了。” 长乐拉着李长歌的手,将她带到几个人的集合的地方。 李长歌到了就看见陆长维和拓拔桁,立马转过头来看着长乐,十分疑惑的说:“长歌,他怎么回事?” 长乐无辜耸了耸肩,眨着大大的眼睛,小手碰着小手说:“长歌,我好像没有说没有皇兄。” 李长歌立马明白这是被长乐给骗了,在地上跺了一脚发泄了番。才无奈的点点头,确认了这个事实。 “长歌,你就这么不欢迎我吗?”拓拔桁听见她们两个的谈话,有一丝失望,但是很快换上笑容,调笑地说道。 说着他就走了过来。 “没有,臣女不敢。”李长歌退后一步,面不改色的说道。 “行了,你们两。再不走就晚了。”长乐当做没有看见他们之间的猫腻,反而转身先行一步。 落后的陆长维摇摇头跟紧长乐的步伐,剩下的两个人愣了一会才一起离开。 几个人一边走着一边讨论着该地的风土人情,只不过全程都是长乐和陆长维的声音,偶尔还掺杂着拓拔桁和李长歌的声音。 长乐很快给陆长维使了眼色,然后两个人就开始慢慢走慢,然后一点点退出。 “总算是离开了,他们两个有自己的空间了。”长乐舒了一口气,为了这两个她实在是耗费太多的失恋了。 “那我们去吃好吃的?”陆长维提议道。 “好啊。”长乐一听见吃的就兴奋起来。 两个人就直奔酒楼,开始享受美食。 李长歌走了一会儿,才发现没有长乐和陆长维的声音了,好奇的抬头,四处张望,然而并没有他们两的身影。 “他们已经离开了。”拓拔桁见此,慢悠悠的说道。 他们怎么离开的他看的一清二楚,不过是看在他们是为了他和长歌,不然他肯定要好好惩罚一番。 李长歌听见这话,转头就离开。 “既然出来这一趟,不如好好看着一番吧,而且半途而废好像也不是你的作风。”拓拔桁看着李长歌步伐微顿,打开扇子,浅笑着说。 本想离开的李长歌转过身来,瞥了一眼拓拔桁,直接越过他朝前走去。她才不是因为他说对了,她只是想逛逛。 拓拔桁挑眉一笑,无奈的摇摇头,只能跟在她的后面。 “小心。”拓拔桁手一伸,将李长歌拦住。 李长歌还没有从刚刚一瞬间缓回来,但是看到拓拔桁的脸,她立马推开他,低着头说:“谢谢。” 原来刚刚是一个女人过去的时候没有注意,差一点他们两个就碰上了。 “我们去哪?”李长歌漫无目的地走着,忽然问了一句。 “你去了就知道。”拓拔桁故作神秘的样子,笑容满面。 也不知道现在皇宫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听雨有没有安排好,拓拔含章有没有出去,她现在一切都不知道。 “长歌,我们…能好好谈吗?”拓拔桁看着出神的李长歌,轻声的问道。 他不知道她听见没有,他也不知道她如今在纠结什么,但是什么事都是能够通过沟通解决。 “公子,你说什么呢?”李长歌只听见拓拔桁又在说话,但是说的什么却没有听清。 “没什么。”拓拔桁摇摇头,指了一下另外一条路说:“往这边走。” 李长歌见此也没有说什么,朝着拓拔桁所指的路走去。 路程还有一段距离,他们看见前面有一家小茶楼,就停下来在里面休息。 “小二,来一壶茶。”拓拔桁看了一眼有些累的李长歌,随即说道。 “来喽!”店小二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休息一会吧,还有好一段距离呢。”拓拔桁笑了一下,低着头用扇子敲着桌。 李长歌愣了一下,点点头。内心开始不平静起来,这样子的拓拔桁在很久以前她曾经见到过,可是现在已经很久不曾见他了。 “您的茶来了。”小二此时过来,将茶端了上来。 “快解渴。”拓拔桁将扇子放在桌子上,然后端着茶壶倒了两杯茶。 李长歌嘴角微微上扬,她有些欢喜:“好。” 拓拔桁看见李长歌的耳朵微红,不经一笑。 “喝完了我们就赶紧赶路吧,不然回来就晚了。”李长歌此时也打算不在意他们之前是怎么想的,只想这时有一刻安宁。 “嗯。”拓拔桁点点头,十分赞同她的想法。 喝完茶后,他们再次启程。走了一段路后,才发现要爬山。 “爬山?”李长歌十分怀疑拓拔桁想要毁尸灭迹,才会带她来这里。 “嗯,就在上面。”拓拔桁眉眼带笑,点头说道。 见拓拔桁如此肯定,那她也没有办法,只能无奈的往上走。 随着越走越高,山下的景色也越来越模糊,但身边的地方越开阔,一时之间李长歌十分感叹,京城外的景色总是京城好的。 “这就是你说的要去地方?”李长歌一脸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一切,一时之间有些不知该说什么。这里太震撼了,清幽,寂静,庄严,在这里她的心都平了下来。 “对啊,我打听了,这里的佛寺是很有灵的,所以才带你过来。”拓拔桁一脸理所当然,听说这里的大师也挺有名的,所以他才想带着她过来。 李长歌没有搭理拓拔桁,反而四周转了起来,而拓拔桁在她身后寸步不离。 “你说,这里为什么只有几个僧人?按理说远近闻名的话,应该香火也很旺盛吧,怎么感觉很安静呢?”李长歌一边看着一边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这…我也不知。”拓拔桁愣了一下,反复思考这个问题,也得不到答案。 “二位施主,主持有请。” 不知从何处出来的小僧,现在拓拔桁和李长歌面前,严肃的说道。 拓拔桁和李长歌互相看了一眼,十分怀疑他们。怎么突然想之间就请他们过去,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拓拔桁看着小僧,最后点点头说:“带路吧。”他到要看看但是主持请他们有什么事。 李长歌跟着他们在背后低着头默默地走,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已经停下了脚步。 “啊!痛!”李长歌揉了揉自己的头,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撞在拓拔桁的胸膛上。 “我给你揉揉。”拓拔桁转过身,抬起手给李长歌揉头。 “我们进去吧。”李长歌躲过拓拔桁的手,退了两步,才笑着说。 见此,拓拔桁愣了一下,然后不在意的走了进去。 李长歌低着头楞一会儿,便也走了进去。 “二位施主好,贫僧法号了因。” “了因大师好。”拓拔桁和李长歌一齐说道。 “贫僧请你们过来是想为你们算一道卦。”了因看着面前的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不知大师为何?”拓拔桁闪过一丝异样,明明他们没有主持,也没有要求,怎么他突然邀请。 “陛下莫慌,贫僧也是因为有缘,因为有缘你们来到这里,因为有缘贫僧遇见了陛下。”了因嘴角浅笑,丝毫没有在意拓拔桁的敌意。 “如此,那请大师算上一卦。”拓拔桁眼神闪过一丝狠戾,但很快消失不见。 了因大师摇摇头,开始认真算起卦来。 “陛下,卦象显示你身边的小姐是为大福之人,遇事能够化险为夷。”了因笑眯眯的说。 “那朕的呢?”拓拔桁瞥了一眼了因,问道。 “卦象显示陛下最近有祸事缠身,而身边的姑娘就是关健。” 拓拔桁听见此心中楞了一下,虽然对于这个大师所说他还存在疑惑,但是如果长歌是关健,那他得保护好她。 李长歌听完全程,撇了撇嘴,她才不相信。而且面前大师所说,又有几分可信。 “可是有什么事能避免?”拓拔桁严肃的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了因意味深长的看着两人,依旧如开始进门一样,浅笑着。 拓拔桁听见这消息,愣了一下,然后无奈的叹气。 “两位施主可还有什么疑问?”了因说。 “时间不早了,大师我们先回了。”李长歌看着正在发呆的拓拔桁,歉意的笑笑。 了因没有回答,依旧笑着。 她拉着拓拔桁,离开了这座山寺。 第二百七十七章 看日出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离开寺庙后,两人继续往山上走去。 在过去的路上,李长歌看着沉默不已的拓拔桁,心中有些焦虑。 “你不要多想,说不定大师是开玩笑的。”李长歌开玩笑的说道。 见拓拔桁还是没有反应,反而还继续往前,心中琢磨了一下,走到拓拔桁的身边,轻轻的拍了他一下。 “陛下,你说世界上真的有那么神奇的事吗?虽然我是不信的,但是也不能说别人不信吧。”李长歌抬头笑着看着拓拔桁,一副为他好的样子。 拓拔桁看着面前的女人,无奈的摇摇头。他怎么不知道她会喜欢乱想,认认真真看着她关心自己的样子,展颜一笑。 李长歌愣了一下,心中好像有什么裂开了,“陛下,这种事我觉得还是不要信比较好。” 她继续唠唠叨叨,却没有发现拓拔桁看她的眼神已经变了,温柔溺宠。 “好了,我不信神,我只是在思考一些问题。”拓拔桁掩饰好自己的情绪,揉揉她的头。 “啊。”头上的触感使得李长歌停顿一下,这种感觉……李长歌的耳朵渐渐微红。 他怎么突然这样,真的是让她的小心脏受不住。 “好了,快上去吧,不然天色晚了就看不见了。”拓拔桁转唇角微微一笑,转头就朝着山头走。 “噢。”李长歌点点头,跟紧拓拔桁的步伐。 他们走一会儿停一会儿,一边看着景色一边看着身边的人。两个人一时之间心中都有了不同的感受。 “长歌,我…”拓拔桁犹豫不决想想说什么,但是却被吓了一跳。 他转身过来就看见李长歌朝前走的时候,脚没有踩稳,然后被石头拌了一跤。 他急忙走上前,拉着李长歌看她伤在哪里。 “嘶…痛。”李长歌看着他的动作有些躲闪,一不小心就动了自己的脚。 “没事吧?”拓拔桁控制着李长歌,不让她动。眼睛不停地看着李长歌的伤,心中微痛。 “没…没…没事。”李长歌摇摇头,但面部扭在一起,不痛那是不可能的。 拓拔桁拉起李长歌,将她背起,继续朝前走去。 李长歌被这动作弄得很别扭,不住的在背后动。 “安分点,是想等下我们都摔了吗?”拓拔桁朝背后看了一眼,又往前看,浅笑着。 这下子落在他手中了吧,看她怎么逃出他的范围,脚下的步伐渐渐不稳起来。 “你…”李长歌哑口无言,看着拓拔桁在外牛的步伐,她也害怕自己导致两个人都摔跤。 “你小心一点。”李长歌无奈的,最终趴在拓拔桁的背上不在动弹。 他身上的龙涎香清晰的传入她的鼻中,让她有些晕晕欲睡。不过现在可不是睡觉的好时机,她张望着四周,距离山顶还有些距离,心下又开始犹豫起来。 “陛下,要不我们先回吧,还有那么远,上去也需要耗费很长的时间。”李长歌轻轻的说。 “没事,你这点重量朕能够承受。”拓拔桁摇摇头,拒绝了她的话。 反正他是打定主意了,这一次两个人好不容易单独相处,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她离开。 “可是…”李长歌心下有些着急,还想继续说什么,但是被拓拔桁给打断了。 拓拔桁听着李长歌担心的话,心下十分欣喜,但还是保持着他的深沉,“无妨,毕竟上山一次也不容易,朕不想这么半途而废。” 李长歌面色渐渐苍白,算了,反正陛下有他自己的章程,我不过是一名女子,又怎么可能和陛下对着来。 拓拔桁见李长歌不在言语,便觉得她是同意了他的想法。因此脚步渐渐沉稳,速度也一直在提升。 李长歌发呆了一会,然后就发现他们已经走了很远。因此也明白了刚刚不过是拓拔桁为了和她在一起而想出的办法,亏得她还担心那么久。 “陛下,我们这么着急去山头是为了什么?”李长歌装作没有发现拓拔桁的想法,故意问道。 “去了就知道。”拓拔桁急着上去,因此也没有注意李长歌话中深意。 李长歌默默点头,她就知道他是报的这种想法。 时间过去的很快,这边两个还在山头上行走。另一半的长乐和陆长维开始游玩,一路上好不快活。 等到他们两回到院子里,才发现拓拔桁和李长歌还没有回来。一开始他们还不着急,因为天色还尚早,可是等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后,长乐就开始着急了。 “长乐,你说陛下和长歌怎么还没有回来,他们不会出了什么事吧?”陆长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停不了脚步。 “放心,不会的。出了什么事有皇兄在呢。”长乐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看着焦急的陆长维,撇了撇嘴。 “可是,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怎么办?我们出去找找吧?”陆长维转过头来看着长乐,担心的问。 “不用了,皇兄和长乐身边还有暗卫呢,他们肯定会保护好的。我们还是好好待着,别给皇兄他们添乱了。”长乐白了陆长维一眼,她实在是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好担心的。 长乐现在只要一想到拓拔桁和长歌今天晚上会在一起过夜,她就有些兴奋。不知道皇兄这次能不能顺利将长歌拿下,如果成了,长歌就是她嫂子了,想想也开心。 陆长维脚步一顿,顿时茅塞顿开。“对啊,暗卫在陛下身边,至少也没有什么大的事情。” 长乐无奈的耸了耸肩,她可不想一直跟着他,免得到时候自己也变的迟钝了怎么办。 此时,拓拔桁和李长歌已经到了山顶。拓拔桁将李长歌放了下来,扶着她让她坐好。 “怎么样,还行吗?”拓拔桁担心的看着她,询问道。 “还行,总算是到了。”李长歌笑了笑,叹气着说。 再不到的话,她心中的愧疚就更多了。还好终于到了,她也不用这么尴尬了。 拓拔桁见她还行,也坐到了她的身边,看着面前的山连山,生出万千感叹。 “陛下,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李长歌转头看着拓拔桁,眼神带着迷惑。“是为了名?还是为了利?还是为了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长歌,是为了自己。”拓拔桁严肃的对着李长歌说。 他不知道长歌为什么突然生出这种想法,但他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陛下,山头也到了,风景也看了,我们是不是该回了,天色已经不早了。”李长歌躲闪着他的眼神,转移话题。 “长歌,我带你来是想让你陪我一起看日出的。”拓拔桁内心痛着,装作没有发现李长歌的异样。“而且刚刚背你上来,耗费了我许多体力,我现在没有力气下山了。” 李长歌无奈的点点头,毕竟现在时间也很晚了,现在下山的话说不定两个人都得搭上,还不如等天亮了再回。 “你饿了吗?”拓拔桁刚说完就听见了李长歌肚子的叫声。 李长歌连忙将脸转过去,躲了起来,轻声说:“饿了。” 拓拔桁看着现在这样子的李长歌,心都软了。 “我先去找东西,你在着等着。”他憋着笑意,赶紧起身说。 李长歌等到拓拔桁离开后,才松了一口气,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肚子竟然这么不争气。 拓拔桁回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大堆的枯柴以及打好的猎物,两个人互相帮助着吃了这顿晚饭。 吃完饭后的两个一时之间没有什么话可以说。气氛渐渐尴尬起来。 “你要是困了可以靠在我肩上休息一会,日出还有很久呢。”拓拔桁好意的说道。 “嗯。”李长歌点点头,看着拓拔桁,慢慢的靠在他的肩上。 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今天她很累了,现在安静下来就直接打瞌睡了。 拓拔桁转头看着肩上的李长歌,心中十分平和,甚至还有些欣喜。 清晨,一缕阳光撒向大地,万物开始生长。 “长歌,醒醒,你看日出!”拓拔桁将李长歌摇醒,指着天边的太阳,满是惊艳。 李长歌缓缓的醒过来,看着拓拔桁指的方向,一时之间愣住了。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山上的日出,也是唯一一次觉得日出美不胜收。 “日出看完了,我们也该回了吧?”李长歌等到日出完后,不经意的问道。 “嗯呢,我们立马就回。”拓拔桁起身,拉着李长歌,想跟昨天一样将她背起来。 “不用,我自己来吧。”李长歌不依,拒绝着,她想自己走。 “那你走到什么时候去?”拓拔桁听见这话,有些生气。昨天还是好好的,怎么今天又变了。 李长歌没有回答,任由着拓拔桁将自己背上,朝山下走。 这一路上两个人没有在交谈。 回到客栈时,在门口就看见了长乐和陆长维。几人打了招呼,拓拔桁将李长歌放在床上就就离开了。 “长歌,你们昨天去干嘛了?”长乐不怀好意的问道。 “爬山!”李长歌白乐长乐一眼,没好气的回道。 “别的就没有干了?”长乐不相信他们仅仅就是爬山,就爬个山,有什么好的。 李长歌摇摇头,她才不会上长乐的当,这丫头成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你脚是怎么回事?”长乐见什么消息也没有得到,垂头丧气。 “被石头绊倒了。”李长歌无奈的说。 “那赶紧让人看看。”长乐着急的说。 “不用,这几天休息就好了。”李长歌浅笑着说,又不是什么大病,没什么好看的。 长乐跺了跺脚,不想就这么算了,但是见李长歌这样,还是忍了下来。 第二百七十八章 老妇诉苦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因为身体负伤无法继续行动,在拓跋桁和陆长维强力要求下,李长歌也只好在客栈养伤。 原本枯燥无聊的养生生活,因为有了长乐作伴,李长歌也觉得浑身上下舒坦不少。 “等你好了我们就出去外面玩,现在一定要乖乖的听皇帝哥哥的话。”长乐因为两人之间的关系,心里还有点小疙瘩。 虽然在李长歌面前不方便说拓跋桁的好话,但侧面敲击一下总是好的。 李长歌倒是直接忽略了她话里的意思,连忙答应她出去玩。 …… 拓跋桁和陆长维微服私访,一路上见到这里的百姓走街串巷,还有摆摊做生意的,看着倒是一片祥和。 “前面的路似乎堵着了,怎么人这么多?”陆长维看着面前的必经之路上堆积一堆人群,让侍卫上去查看。 拓跋桁一下摁住了陆长维的肩膀,让他把侍卫叫回来。 还未等两人靠近,便听到一老妇人的声音在哪哭天喊地。 “各位大人,有福之人!求你们为老婆子做做主啊!” “各位大人,为老婆子做主啊……”那老妇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一张脸上更是满是泪痕。 陆长维眉头一皱,道:“皇上,这人看着不像善人,还是让侍卫开条道吧。” 拓跋桁摇了摇头,反而走到人群里,陆长维见状只好让侍卫在两边开道。 拓跋桁一路走到老妇人面前,见他这般惨状,不禁开口问道:“这位老人家你是何方人士,为何在此喊冤。” 那老妇人见拓跋桁一身衣着不凡,再看这面容更是气宇轩昂,心想这一定是为大好官人。 连忙磕了两个头,便把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原来这位老妇是为乡下妇女,为人老实本分过了一辈子,年过六十膝下就一女儿 但前段时间却被当地一官员强取豪夺,丢了清白。 而她那女儿更是一时想不开,跳井自尽就走了,留下她个六旬老妇整日以泪洗面。 “我看官人你是个面善的,不求你为老父做主,只是你这份肯倾听的善心,一定能让天保佑你。”那老夫人说的真情实意。 倒让刚才对这老妇有偏见的陆长维感到有些羞愧。 周围原本就围聚了不少人,现在听罢更是一阵唏嘘,只是听到是那官家的抢了人,又没人敢伸出援手。 要知道他们都是些平头百姓,平日那些富甲乡绅都没人能惹得了的官老爷,他们这些普通人又哪里敢强出头! “既然这样,老妇你又为何不去寻求官府的帮忙?”拓跋桁又开口问道,但话里夹杂的寒意让陆长维浑身一颤。 这才没出门就遇到强抢民女的事情,看来这知府要倒大霉了。 老妇早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自然没注意到拓跋桁的寒意,继续无奈道:“都说这官官相扣,一环扣一环。” “即使我今日去那官府前击鼓鸣冤,又有多少人会愿意舍下这乌纱帽里的关系为老妇申冤?” 拓跋桁听罢,略微沉思了片刻,便让陆长维将老人带走。 那老妇人一开始还不愿意,再听陆长维解释了一番,他们是路过这里的巡查官后,便感恩戴德的跟着走了。 “莫要打草惊蛇,一切都在暗处行动。”带走的同时,拓跋桁又派暗卫去打探详情。 “是。” 这件事情无论孰真孰假,这老妇人都说明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情况,那就是官官相扣。 没有一个官员会为了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老妇人,去惹自己的同僚。 于是这种包庇的关系就在各个官员之间火速蔓延,成为了当朝朝廷严重现象之一! 拓跋桁心底想着,随后跟上陆长维的脚步。 “陆长维!”长乐老早就趴在窗口看着外面的街道望眼欲穿。 远远的瞧见到陆长维的身影,就先一步跳下了楼,李长歌在后面看着一阵无奈。 陆长维一路搀扶着老妇人回来,身上难免沾了一身灰。 此时再看着灵动娇俏,穿着一身鹅黄色滚底边粉裙的长乐,面色哭兮兮的在心里把小人儿抱了一下。 长乐也懂得察言观色,见这老妇人凄惨的模样,连忙倒了杯水来。 “快坐下,这是怎么回事?”长乐说完,就发现陆长维没跟在皇上的身边。 陆长维没办法和她说太多,急着回去找皇上,便先让人好生照顾着,就出去了。 那老妇人见一个两个都身着不凡,且都一脸贵相,不禁有些紧张。 长乐见状,原本因为陆长维没空理自己的一点小难过顿时烟消云散。 “老人家你可是何方人士,这一身衣服又是怎么回事?”长乐说着,倒没有了平日公主的架子。 端茶倒水还是让侍女做,但面容温和,健谈的模样,就是善待老人的晚辈。 “这位小姐一副好面相,必然是大福大贵有着福气之人,老妇这一身衣服怕是脏了小姐的眼。”老妇人说着,便要离开座位。 长乐连忙让她坐下,又打发了侍女下去烧水,让老夫好好洗个澡。 又听她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皇威在上,居然还有人敢做这强抢民女的事情!”长乐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这在话本里才能听到的情节,居然在国泰民安的现在,还有人做得出来! 老妇见长乐一脸纯真商量,犹豫了片刻道:“当今皇上善待百姓,不增加赋税徭役,实乃一位明君。” “可容老妇说句大逆不道的。正所谓天高皇帝远,皇上稳坐京都,又怎么管得到这穷乡僻壤的事情呢?” 长乐听罢,觉得非常有道理的同时,想到自家皇帝哥哥又不禁感慨。 这还真就管得到了! “你放心吧,刚才带你来的人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长乐挥了挥小粉拳,义愤填膺般说道。 那老妇感动的不禁流泪,连忙道谢。 …… 拓跋桁只身一人前往知府,府上门口家丁见这人面生便将人拦下。 “你是何人?又有何事。”那些家丁见这人气质非凡,怕是哪方的大人物,说话也不敢怠慢。 “你只管说黄公子找知府一叙。”拓跋桁说完那家丁便进去通报传信。 还没等多久,就见着知府就差没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在看到门口的人时更是惊讶的连忙让管家去准备茶水。 拓跋桁没有阻止,一路畅通无阻的到知府府内。 从府中走过拓跋桁见着里边布置奢侈,且姬妾众多,下人女仆更是不计其数,倒是做的好一个土皇帝。 “皇上……啊不是,黄公子用茶。”那知府一脸讨好,实际满身肥膘都在冒汗。 拓跋桁装过茶杯放到一旁,直接开门见山。 “不知知府大人可知道本公子今天来有何意?”拓跋桁语气低沉,更是加重了那大人两字。 知府吓得连忙下跪,抖着一身肥肉,道:“公子莫要折煞了小的!只是这几日城镇内都安祥平和的很,不知公子所言何事?” 说罢,那两科黑色的眼珠子又滴溜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闭上了嘴。 这点小动作自然逃不开拓跋桁的法眼,只是现在没有揭穿开的必要。 “今日街头本公子偶遇一老妇人当街鸣冤,声称有官员强抢民女污人清白,可有此事?”拓跋桁轻描淡写的说着,眼角余光却注意在知府的脸上。 那知府先是脸色一变,随即又恢复正常。 他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虽然依旧是个小小知府,可察言观色的本事却是学了个十乘十。 “回公子,自然没有此事!”知府说完看着拓跋桁眼底阴晴不定,想来定是见了那老妇。 也不等拓跋桁问话先倒打一耙! “想来公子说的是那乡下老妇之事,今日我也听人说起。那老妇可是这一代出了名的刁民,赋税交不上不说,平日还疯疯傻傻,专门讲谣言!” “哦?”拓跋桁听罢,下颚不经微微抬起,眼里多了一丝兴趣。 知府见状顿时大喜,连忙各种污水都往那老人身上倒,简直说的有多坏就有多坏。 “公子明鉴啊!我的管辖下,绝对不可能有人敢做出如此有违天理之事!”师傅说的信誓旦旦就差没有举手发誓。 而实际上做做样子发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知府似乎怕受到天谴。 拓跋桁点了点头,让他先闭嘴。 他自然不会被知府的花言巧语所骗,他口中所说的那十恶不赦的人,又怎么能与现在正在客栈里以泪洗面哭诉的老妇画上等号? 只是若想要斩草除根,还必须要有一个理由。 他虽然能听老夫人的片面之词,但到底手上没有证据。 “事情真相究竟如何?本公子不无想多做追究,只是既然有人击鼓鸣冤,知府大人便得有知府大人的样子。”拓跋桁说吧,知府连忙点头称是,一副溜须拍马的模样十分熟练。 他虽然不明白皇上的话究竟是啥意思,可只要说是不就完了。知府心笑道。 “既然你是清白的那边去把事情调查清楚,我要有个完整的经过和答案。”拓跋桁说完起身便要离去。 知府先是一脸笑意好生相送,随后就觉得不对劲啊。 拓跋桁先行离去,他这般用意自然是试探偏多,至于结论如何暗卫会和他讲清楚。 第二百七十九章 伪装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前脚刚把拓跋桁送走,后脚知府便在府中急的直跳脚。 这是门口走进来一个留着山羊小湖,摇着一把扇子的人。 知府一见他,犹如看到希望一般凑上去。 “哎哟,我的好师爷,你怎么才来?这要出大事了!”知府拉着师爷的袖子,一脸肥肉都挤出褶子了。 师爷摇了摇扇子,一副我自有办法的模样。知府一看自己还没说啥事呢,师爷就胸有成竹,顿时给安慰了下来。 门口路过的家丁都知道,知府平日里就以这位师爷的话马首是瞻。 现在两人聊天,他们都不敢进去。 “知府大人如此慌张模样作甚,开坐下喝口茶。现在着急只是自乱了阵脚,你且和我说说事情经过。”师爷开口便把知府给唬的一愣一愣的。 他这人没什么本事,但却小时读过一点兵书。 再加上生的一张好嘴,大道长篇他不会,但坑蒙拐骗却比谁都行。 师傅乖乖的将事情的经过全说了一遍,那师爷心里咯噔一下。 好家伙!这都骗到皇上头上!师爷眉眼一皱,这杀头的大罪……再看了眼知府,顿时心里顿时有了结论。 “你且先派人先去把那老人给抓来,先不打草惊蛇,只要查实立即逮捕。若是反抗,就地杀了也没关系。” “然后再这样这样……” …… 拓跋桁刚回到客栈便见长乐和那老妇正聊得开心。 陆长维出去找了一圈没见到拓跋桁,联系了下暗卫,便提前回来,此时正负责这客栈周围的安全。 “公子。”陆长维一见拓跋桁回来连忙迎了上去,又给长乐使了个眼色。 长乐会意点了点头,随即和那老夫人说了点什么,两人便笑着去了女主的房间。 “我出去期间,有发生什么吗。”拓跋桁找了个地方坐下,陆长维立马给人倒了杯茶。 “没有,把那人带回来之后,就长乐给安排了下生活起居。”陆长维恭敬道。 拓跋桁挥手让他退下后,开始闭目养神思考着这件事情。 他并非是要给这老妇一个交代,不过这正是可以肃清整顿政府的好借口。 只是事情并非他想的那么简单。 他现在安排知府下手去调查此事,就是为了引蛇出洞。 当然,那知府绝对不会乖乖照办,而是会提前杀人灭口或是改了那老妇的口供。 现在唯一的优势便是人在他们手上,知府不可能动手。 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陆长维。”拓跋桁突然喊道。 门口候着的陆长维连忙进屋,“臣在。” “本次计划隐秘进行,务必保证老人安全,同时派一个武功好的人在路上假扮老人鸣冤。”拓跋桁说完,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修长的手指再桌面上随着思路轻点。 陆长维先是微愣,随后有些欲言又止,拓跋桁见状让他开口。 “恕微臣失礼,只是臣不知为何要假扮老人鸣冤。” “现在人正已经齐全,只要皇上凭身份去告了那官府,那官府即使有百口也无法狡辩。”陆长维说完,便注意着皇上的脸色。 擅自揣测皇上的意思,绝对不是一个尽职尽责的侍卫该做的事情。 可他觉得既然有捷径可走,为何还要绕着远路? 拓跋桁听罢,绝的确实如此。 但是如果以天子身份去强压官府,不仅会让民众觉得天子易怒,而且更是达不到他想要的效果。 他要做的,是在一切顺其自然的情况下,让这知府身败名裂,揭开官官相护的背后,同时好顺势安插人手。 “你只要按照朕说的去做就行了。”拓跋桁简单解释了一下,陆长维顿时恍然大悟。 很快,扮演老人的暗卫做了伪装后便在几人遇到老人的地方开始鸣冤。 身周有不少路人路过此地驻足观看,而那些官府的人一听到风声,便立马赶了过来。 “让开,让开!官府办事!”几名拿着刀的捕快挥舞着刀剑恐吓的群众,顿时把群众给吓的直觉散开。 扮演老人的暗卫也很会演戏的,做出一副惊恐的模样。 “喂,老头你就是昨儿个在这里喊冤的?”领头的侍卫一看老人衣衫褴褛,和知府口中的那人对上了号。 “是……是的官差老爷,可是知府大老爷也听到了我的冤情……!”那‘老人’先是一阵颤抖,随即惊喜的说道。 领头捕快顿时邪恶一笑,心想这可是知府大人亲自安排的工作,把人抓回去一定重重有赏! “算是吧,你和我走,我这就带你去找知府。”那人说完,后两个麻利的捕快便连忙把人架起带走。 ‘老人’一脸的感恩戴德,嘴里说着祝福的话,手上还乱动着。 那些捕快以为一‘老人’已经疯傻了,并不管他。 实际上‘老人’每次手上翻动,都是在留下一些白色的粉末作为标记。 陆长维一行人就在距离这里不远的一个茶摊子上。 看着眼前的一幕,和那些人一脸笑嘻嘻模样,手里的劲道不禁变大. “嘭!”一个茶杯硬生捏碎。 茶摊子的老板一脸惊恐,随后暗卫给了钱,这才把人安抚好。 “我们先跟上去。”陆长维朝后招呼了下同行几人。 这些暗卫留下的标记,只有通过专门特殊训练的同是暗卫的人,才能够闻到那细小的味道,进行追踪。 几人通过留下的线索,很快的便追到了某个官员的后院,人便是准备带到了这里。 “嘴里说着什么带人去找知府鸣冤,若是真的老人,怕是已经杀人灭口了……” 陆长维嘴里嘟囔着,对于这种政府的腐败现象感到耻辱! “陆将军,暗卫留下的线索到了这后院外围便已经断了,从其他地方也没有看到关于线索的信息。” 那人刚说完,一人也是如此汇报,“这里的守卫,和一般府里的家丁不太一样。” “查。”陆长维眉眼微皱,盯着面前的一堵墙,神色坚定。 人是绝对不可能凭空丢掉的。 如果在外围没有找到痕迹,那么应该便是被带进去了,而因为隔着一堵墙的关系导致线索中断。 一番折腾下来的结果还是没有任何消息,陆长维心里便已经有了结论。 还是先收队回了客栈和皇上汇报此事要紧,陆长维心想。 等到了客栈,拓跋桁一早便等着陆长维回来,此时了解了大概情况后,顿时勾唇一笑。 一切的事情果然如他所想一样。 “因为朕之前去过一趟知府府上敲打过他们这件事情,只怕现在人心虚了,想要把人藏起来让朕不了了之。”拓跋桁说完,又道。 “也许你猜的没错,人应该就在墙内的院子里,今天晚上便去看个究竟。” 拓跋桁说完陆长维,又让他封闭这个消息,等暗卫全部散离,才和陆长维前往官员府上。 门口的更夫路过打着更,府上的家丁个个举着灯笼,到显得有诈。 陆长维翻身上墙,而拓跋桁也是干净利落直接翻到院内。 两人在路边上随便抓了两个家丁,打晕后换上衣服,又找了两个路人问了下官员房间的位置,便拿了灯笼过去。 拓跋桁在附近找了一圈,却是没有看到那个假扮老人的暗卫的踪影。 “莫非是这府上还有什么暗道不成?”拓跋桁突然开口道,陆长维一听觉得有可能,只是这暗道又能在哪里?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拓跋桁模拟宫中的机关道思考了一下,觉得一个地方很可疑。 …… 陆长维在门口试探了一番,确认没有危险后打开门,却发现里面空荡无人。 “喂!你们在干什么!”突然有人喊了一声,陆长维连忙警戒,倒是拓跋桁拍了拍他的肩膀。 “刚我俩是新进府的下人,听管事的说要先来老爷这里报道,只是怎么没见着老爷人?”拓跋桁睁着眼睛说瞎话,倒是脸不红心不跳。 那人见他们的确面生的很,在看了下腰间确实有家丁的牌子便放松了警惕。 “老爷这几日有时外出并不在府上,等老爷回来了再说,先散了吧。”那人说完便顾自拿着灯笼走了。 拓跋桁一听直接推开门,顺路走到书房,在书架上一阵乱摸,果然摸到了一个凹陷进去的书本。 “在这里。”拓跋桁连忙招呼陆长维过来。 陆长维担心其中有诈,便让拓跋桁先走开,自己伸手探向那本书本。 只见陆长维猛地往里一压,顿时一阵咔咔声,书柜猛然朝边上打开,露出里面一条只供一人行走的密道。 “应该这里就是前往关押人的地方都遇到了,朕自己去看看。”拓跋桁刚说完便被陆长维拦了下来。 “皇上此方危险,还是我……” “敌众我寡,这地方路窄,两个人去反而不好撤离。”陆长维还未说完便被拓跋桁打断了话。 等拓跋桁进了密道一路往前走,突然看见一道亮光,视野瞬间豁然开朗。 这是个封闭的小院子,顺着暗处依然可以看到里面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 环顾四周,倒没有一个像是领头人的样子。 而他的那名暗卫正被吊在院子的中间,还有人拿着辫子进行考打。 拓跋桁看着手不禁攥紧,可他不想打草惊蛇,只能先原路返回。 第二百八十章 刺杀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陆长维,快去集结人马,定要将那人缉拿归案。”拓拔桁十分生气。 这个官员就是仗着天高皇帝远,自己的管辖之地当一个土霸王。 “是。”陆长维拱手,转身离开。 没过一会儿,陆长维带着侍卫们赶了过来。 他们的脚步声,让府邸的人听的一清二楚。 府里管家急得不行,连忙去找他们的老爷。 “老爷,外面来了一群人,该怎么办啊?”管家焦急万分。 “本官倒要看看是谁那么大胆?”官员丝毫不畏惧,双眼一瞪,凶神恶煞的。 官员的话让管家心里安稳了许多。 “走,随本官去看看,你们给我继续!”官员朝后面一看,转而放下心来,吩咐他们继续。 他们走到大门口,让仆人打开门。 眼前的一切让官员愣住了,随即开始破口大骂:“你是谁?敢到老子的地盘上撒野,不要命了是吧?” “放肆,当今皇上驾到,尔敢?”陆长维听见这话脸色就变了,上面直接对着说。 他实在是想不出谁那么不要命,在皇上面前这样做。 官员看了管家一眼,不敢相信,便放声大笑起来。 “你说是皇帝就是皇帝,那我还说我是皇帝的爹呢…” 拓拔桁脸色沉了下来,直接让人将他逮捕。 “放开我,你干什么呢?”官员一边挣扎一边恶狠狠的说。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陆长维将令牌拿了出来,面无表情的说。 官员盯着令牌看了一眼,确定这令牌是真的后,脸色就变了。 “皇上恕罪啊,臣冤枉啊!”一边哭嚎着,一边心下在算计。 “进去将人带出来。”拓拔桁看了官员一眼,面不改色的让人进去搜查。 侍卫们纷纷搜查,官员的家人,仆人一个个的都被押了出来。他们还发现了他们家的地牢,领头的人将里面的人放了出来。 “启奏陛下,人已经都带出来了。” “将人带走。”拓拔桁说完,就转身离开。 大堂之上,官员还在狡辩,非说自己没有干。 “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陆长维将刚才的情形说的一清二楚。 官员低着头哭喊道:“陛下,臣真的是冤枉的。” “那你说你有何冤枉之处?”拓拔桁沉着脸,心中怒火升起。 官员一时之间愣住了,不知道怎么反驳。 “陛下,他的七姨太太有话要说。”陆长维来到拓拔桁的面前,一五一十的说道。 “带上来。”拓拔桁看了陆长维一眼,点点头。 很快,堂下官员的姨太太来到堂上。她一边哭着,一边跪了下来。 “堂下何人?”陆长维说。 “民女是这个狗官的七姨太太,叫青芸。”女子哭哭唧唧的说道。 “你有什么话要说?”陆长维皱着眉,问道。 而此时拓拔桁看着官员的一举一动,有些唾弃。说实话,他原本以为这个人还是敢作敢当的,没想到这么个怂样。 官员看见他的七姨太太出现,心中就有些慌张。碍于其他人在现场,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用眼神看着她。 “回大人,民女原本是一个贫苦人家的女儿。 有一次家中出了事,急缺钱,民女不得不出去典当一些饰品。 没想到被这个狗官给看上了,他不顾民女的意愿,将民女强抢回家。 之后听说民女有个青梅竹马,然后他就将他给打死了。 除了这件事还有,他经常强抢民女,还恶心侵占他人财产。 只要对他不利的就开始严刑逼供。 还有……” 女子还想要继续说,但是被那狗官给打断了。 “你这个贱人,枉我对你一往情深,你就是这样污蔑我的?”那官员听到这里就听不下去了,在那里疯狂大喊着。 “住嘴,还没到你说话的时间。”陆长维忍着怒意说。 他是没有想到,这个人真的这么恶劣。这个国家有他这样的官员,怎么还能长久。 “青芸,你继续说。”陆长维狠戾的看了一眼官员,转而对青芸说。 “大人,那狗官草菅人命,大收贿赂,周围的人民不聊生。求大人做主啊!”青芸一边磕头,一边哭着说。 “你放心,我定当做主。”陆长维开口说道。 陆长维请示了下拓拔桁,争取了他的同意,然后走到一边。 “来人,将他拖出去处以腰斩!”拓拔桁十分生气,狠狠的拍了桌子。 “陛下饶命啊!”狗官员开始惊慌起来,不停地求饶。 侍卫们听到吩咐直接将人带了出去,拖到大街上,当众斩首示众。 周围的老百姓看见了纷纷叫好,都是他死的理所应当。 拓拔桁看着外面的场景,内心十分欣慰。 “陛下,如今这件事应该附近都传遍了。”陆长维有些担心的问道。 “传遍就传遍,我倒是要看看哪些不长眼的还要继续危害百姓。”拓拔桁眼神一变,丝豪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果然这件事就如陆长维所说传了出去,其他地方的官员纷纷老实下来,不敢在轻举妄动。 老人家听到这事后,对他们甚是感激。亲自来到他们面前,给他们带了土特产,感谢他们。 拓拔桁他们不接受老人家的东西,然后让老人一一带回了。 这日,拓拔桁一行人在客栈休息,一只信鸽飞了过来。 “陛下,是乐子瑶传来的信。”陆长维抓起信鸽,将信鸽脚底下的信件拿了出来。 “打开看看。”拓拔桁看了他一眼,转头盯着李长歌。 李长歌像是没有看见似的,和长乐继续打闹着。 “陛下,乐子瑶说这件事情传出去之后,前朝的人有了异动,让我们放心点。”陆长维看完后,担心的说道。 “如此说来,前朝的人肯定会在接下来的行程中对我们动手了?”拓拔桁端着一杯茶,意味深长的说道。 这件事传出去那是肯定的,不过前朝的人一但行动,事情将会变得复杂。 “长维,去给长乐和长歌准备贴身的武器。”拓拔桁思考了一下,眼中深沉。 “是。”陆长维领命,然后离开了。 “皇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长乐跑了过来,好奇的问道。 刚刚就看到他和陆长维在那里说什么,尤其是来信了之后,脸色更是不好。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皇兄也不会这样。 “是你子瑶姐,她传消息来了。”拓拔桁捏了捏长乐的鼻子,笑着。 “你放开!”长乐挣脱拓拔桁的手,跑到李长歌身后,探出一个头来,嘟着嘴说:“是什么消息啊?” 拓拔桁脸色一变,严肃起来,看着李长歌和长乐,郑重的说:“长歌,长乐,接下来的行程本来是很好的,但是因为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了。而前朝的人听了这件事后,他们可能再接下来行程中进行刺杀,所以你们到时候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李长歌点点头,担心地看了一眼拓拔桁。 “你放心,我们会没事的。”拓拔桁了然的说道。 此时陆长维将弄好的匕首带回来了。 “陛下,臣不负众望。”陆长维笑着说。 他将手中的匕首交给拓拔桁,然后坐到一边。 拓拔桁看着手中的匕首,考虑再三还是给李长歌和长乐一人一把。 “谢谢皇兄。”长乐拿到匕首十分开心,开始仔细看了起来。 “多谢陛下。”李长歌反而认真的道谢。 “无事。”拓拔桁看了两眼李长歌,转身上楼。 李长歌看着他的身影,陷入沉思。 “长歌,我们是不是该回了?”长乐后知后觉的说道。 “嗯,走吧,我们去收拾东西。”李长歌莞尔一笑起身上楼。 陆长维看着这几个人,一脸茫然,刚刚发生了什么吗?无奈的摇摇扇子,上楼回房。 他们收拾完后,就开始了回宫之程。 夜幕降临,四处无声。走了那么远的路程,就决定找一个休息之处。 谁知走到一处空旷之地,就停下来休息。没过多久,就听见了附近奇怪的声音,因此他们都警惕起来了。 “怎么了?”李长歌在马车问道。 “小心一点,可能要出事。”拓拔桁握住李长歌的手,严肃的说道。 李长歌点点头,说了句小心。 拓拔桁走了出去,听着周围的声响,大声的说:“怎么,来了也不敢见面吗?” 没有人回应他,但是在空地之上多出了很多黑衣人。 “怎么,敢来就不敢说话吗?”拓拔桁看着面前的人,云淡风轻的说着。 “陛下好心态。”此时一个人从背后走了出来,一边鼓掌,一边说道。 “不然我怎么会成为皇帝而不是你。”拓拔桁瞥了一眼,讽刺的说道。 黑衣人狠戾的看着他,慢慢退后,其他人往前走。 “希望陛下接下来也能笑得出来。”黑衣人面无表情的说道。“上!” 一时之间,两方人马开始交战。 李长歌听着外面的声音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匕首。长乐此时想出去帮忙,但是被她阻止了。 如果现在她们出去,说不定还会给他们可乘之机,还不如呆在马车里。 外面的声音渐渐变小了,李长歌的心也紧张起来,她现在不知道结婚照怎么样,但是没有听见陆长维的声音,想必应该没有事吧。 “没事了。”拓拔桁轻轻掀开马车的车帘,看着她们。 李长歌看着拓拔桁,欣喜若狂,他没有事就好。 第二百八十一章 救人受伤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小心!” 李长歌看见外面闪过一点白光,急忙的将拓拔桁拉开,自己用身体去挡。 拓拔桁快去的反应,将李长歌一把拉开,但是还是迟了一点,李长歌的胳膊被划了一道口子。 “你没事吧?”拓拔桁焦急的看着李长歌问道,他拉起李长歌的胳膊,左右翻看。 血不断地从胳膊流出,李长歌将胳膊收回,用手捂着伤口。 她摇摇头,看着周围的场景,发现虽然刚刚没有听见太过于明显的声音,但是还是有几个刺客还在打斗,因此连忙说:“没事,你们先赶紧结束。” 拓拔桁担心看了李长歌一眼,见她是认真的,便再一次冲进了战斗区。 李长歌看着拓拔桁和刺客打斗的身影,内心十分紧张,因此在心中祈祷着,希望他们赶紧结束。 “长歌,你没有事吧?”长乐掀开车帘,看见李长歌站在那里,就急忙跑了过来。 李长歌摇摇头,担心的看着长乐,问道:“你有事没?” 长乐惨兮兮的笑着:“没事。你的手怎么回事?” 长乐看见了长歌捂着的胳膊,惊慌失措。 “没事,小伤。”李长歌风轻云淡的笑着。 要是刚刚没有给他挡着,恐怕他已经不在了,突然之间心就放下来了。 长乐看了一眼她,无奈的摇摇头。 两个人转头看着拓拔桁他们,眼中流露出心疼以及担心。 好在有了拓拔桁的加入,他们现在已经快结束了。 将最后一个一名解决后,陆长维过来直接请罪。“陛下,是属下失职。” 拓拔桁摆摆手,眉头一皱说:“无事,你的伤还可以吗?” 陆长维浅笑着说:“无事。陛下,您呢?” 他这小伤没有什么事,要是皇上有什么事,那就不是小问题了。 “无事。去看一下两个女人怎么样了?”拓拔桁点点头,便说。 陆长维跟在拓拔桁身后,慢慢的往马车走过去 长乐看见他们赶紧跑了过来,抓住拓拔桁的手担心的问道:“皇兄,你没事吧?” 拓拔桁看了一眼李长歌,然后转头看着长乐,笑着说:“没事,现在长维受伤了,你长歌姐也受伤了,你有没有事?” 长乐摇了摇头,她一直在马车里,刺客的重心也不在她身上,反而她现在是几个人中受惊最少的一个。 “那就行!”拓拔桁点点头,瞥了长乐一眼。 长乐眼睛一转,就明白了拓拔桁潜在的意思。 她转身牵起李长歌的手说:“长歌,我给你包扎一下。” 李长歌惊讶的看着长乐,转头看了一眼拓拔桁,得到了他的同意,她就跟着长乐一起进入马车。 “陛下,属于也下去包扎一下。”陆长维忍着痛,苦笑着说。 “去吧,小心伤口感染。”拓拔桁点点头。 等到他们都进了马车,拓拔桁才沉着脸看着已经躺在地上的刺客,这一次是他失算了,不然怎么也不会伤到他们。 “把这里清理掉!”拓拔桁看着这里的情形,忍下心中的不适说道。 没过一会儿,这里清理干净了。但是拓拔桁听见长乐在那里大声的喊他。 他急忙的跑了过去,着急的问道:“怎么了?” 长乐慌张的说:“皇兄,长歌的伤口上有毒…” 长乐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将自己刚刚看到的情形和拓拔桁一一说明。 拓拔桁赶紧将刚刚伤到李长歌的剑拿了过来,仔细的看着,眉头紧锁。 这把剑上确实带着毒,而且这毒毒性还很强。 “皇兄,你说话啊!现在长歌毒发作了,痛苦的不行。”长乐紧紧的抓住拓拔桁的衣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啊啊!好痛!”李长歌捂着胳膊痛苦不堪,胳膊像是被虫子在咬似的,一点一点的痛的不行。 长乐转头看着李长歌,心中慌张不已。 拓拔桁有些着急,突然之间想到之前余神医好像给李长歌的锦囊,连忙走到车上找着东西。 然后从包袱中找到了锦囊,并打开了,发现里面的药只有三粒。而且他也不知道药效如何,因此他思虑再三,从中拿出了一粒药,喂给了李长歌。 看着长歌将药吃了下去,心中松了一口气,现在只需要赶紧回宫。 “长乐,让人赶紧回皇宫!长歌和长维的病都需要太医来治!”拓拔桁严肃的对长乐说道。 现在只希望长歌在回宫的这段时间里没有什么事,不然一切都来不及了。 长乐点了点头,掀开车帘吩咐侍卫们尽全力赶回皇宫。 一路上没有休息,一行人直接回到皇宫。 “快来人!”拓拔桁将昏迷不醒的李长歌放到床榻上,对着外面的人喊道。 宫女们赶紧去请太医过来。 “长维,你也去找太医给你看看,别留下后遗症。”拓拔桁转身看着陆长维,关心的说道。 “多谢陛下。”陆长维心中非常受用,十分感激陛下。 之后他就离开了。 “陛下万吉!”太医进门后行礼。 “快给她看看!”拓拔桁朝一边走过去,严肃着说。 太医放下手中的东西,然后仔细的看了起来。 太医的脸色从眉头紧锁到眉心松开,一边诊脉,一边点头。 “回禀陛下,李姑娘现在身体没有太大的事情,只需要好生修养就可。”太医起身往后退了几步,浅笑着说。 “她身体里的毒还有吗?”拓拔桁不放心的说道。 “已经没有了。”太医摇摇头,他有些好奇,原本这个毒素应该很严重的,但是现在身体的残余很少,而且是非常少。 拓拔桁听见这话,心里放轻松很多。总算是没什么大问题,不然自己也不敢原谅自己。 “之后还需要注意什么?”拓拔桁眼神一变,看着太医平稳的说。 太医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精心思考了一番说:“没什么注意的,只需要静养就好。” “如此,那你先回吧,长维那边也交给你了。”拓拔桁摆了摆手,让太医先行离开。 太医领命,回到了太医院。 拓拔桁看着床榻上的人,心中升起一丝愧疚,要不是因为他非得带着长歌出去走访,也不会被前朝的人给抓住机会,然后伤了她。 这件事他绝对不会这么放过他们。 “皇兄,这边我来守着,你先去忙吧!”长乐看着拓拔桁的表情就知道他现在事情很多,因此给拓拔桁说。 “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拓拔桁郑重的说。 “你放心。长歌毕竟和我玩的很好,就算不是……算了,你快去吧。”长乐说了一半后停下来,观察拓拔桁的脸色,然后不敢继续说下去。 拓拔桁点点头,看了一眼李长歌就转身离开。 他来到御书房内,坐在椅子上静静思考着。之前乐子瑶传信说前朝的人进行刺杀,但是他们怎么知道他的行进路线。除非是有人在中间透露了,可是是谁呢? 此时暗卫从暗处走了出来。 “启禀皇上,您不在宫中时,李小姐的人曾经要救拓拔含章出去,但是被臣给阻止了。”暗卫跪在地上,低头认错。 “知道了,你继续监视他。”拓拔桁的身子微微一顿,然后说。 “是!”暗卫很快消息不见。 看着空无一人的宫殿,拓拔桁的心情更加烦躁。他不知道为什么李长歌要放拓拔含章离开,而且还要背着他做这些小动作。 拓拔桁一言不发的走到关押拓拔含章的地方,看着门口好一会儿。 “陛下,是否让人通报?”李公公小心翼翼的说道。 “通报吧。”拓拔桁下定决心,慢慢走进去。 身边的宫人很快喊道:“陛下驾到!” 里面的拓拔含章听见这消息十分困惑,发生了什么事情,这百忙的皇帝,竟然到他这里来了。 “陛下怎么有时间过来看我这个罪人?”拓拔含章也不行礼,反正浅笑着说。 “怎么,现在朕想去哪里都不行了吗?”拓拔桁反问道。 “当然,不知道陛下找罪臣有何要事?”拓拔含章不卑不亢地说道。 都说皇帝多疑不会因为什么事而牵扯到他了吧,应该不会,反正贱命一条,无所谓了。 “…”拓拔桁没有回答拓拔含章的话,反而认真的看着他,想看出他不对的地方。 然而不管他怎么看,拓拔含章都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心中的怀疑渐渐降低。但也不排除他和前朝有牵扯,所以他… “陛下这么看我做什么?”拓拔含章摸了自己的脸,有些上头。 这货不会看上他的美貌了吧,不然这么盯着他干嘛? “陛下,你可别忘了李家姑娘啊。”拓拔含章不放心的继续说道,生怕拓拔桁真的如他想的那样。 拓拔桁回过神来就听见拓拔含章说些奇言怪语,因此皱着眉说:“你在想什么呢?” 拓拔含章知道自己误会了,因此连忙摇摇头。 “你…”拓拔桁想试探着问,但是又停下来了。 “陛下有事直说就行。”拓拔含章经历刚刚的事后不敢在乱想,只能面无表情的说。 “无事,我就是来看看你,”拓拔桁决定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为好,所以拒绝了。 拓拔含章点点头,随即不再在意拓拔桁的行为,一边去往常一样观看天空的变换,一边品茶,好不快活。 第二百八十二章 放虎归山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虽然其中疑点重重,但在他面前的拓跋含章无疑是最能够与背后那群人联系上关系的人。 也是唯一的线索。 这样的意识让拓跋桁纠结不已,一方面他并不想放拓跋含章自由,尤其是在李长歌对他的态度下,这样无疑是放虎归山。 而另外一方面他不相信拓跋含章。 “所以皇兄今天过来就是为了在我面前转转吗,看来前朝事情不多啊。”拓跋含章略带讽刺的说道。 拓跋桁不屑一笑,并不会那么容易中他的激将法。 “若是朕不来看着你,那些向着你的人都快把朕的寝宫给淹没了!”拓跋桁突然咬牙道,眼底满是杀意。 拓跋含章只觉后背一凉,连忙住嘴。 他不知道自己刚才是那句话,惹到这个神经搭错的人。 拓跋桁心里气啊,愤怒而又无奈。 自从他登基到现在,发生了很多事情,处处都有人和他对着干。 原本他想着坐稳这江山,只要博得美人一笑,一切都不在话下。 可就连那美人也是倾向于拓跋含章,那他坐着这把龙椅又有什么意思呢? 拓跋桁看着拓跋含章那突然一脸安静,正襟危坐的模样,长了长口,欲言又止。 “罢了,朕可以放你出宫,你可愿意?”拓跋桁话音刚落,拓跋含章顿时一脸紧张。 这就和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一个道理。 他觉得皇上没理由平白无故的放他自由莫非他又在想什么新法子整自己? 这个想法刚浮出水面,让拓跋含章感觉不太好。 拓跋桁也自然看出了他的疑惑,“只要你答应朕出宫后就安心的待在京城,不去别处,这样朕就放你走。” “此言当真?”拓跋含章听完,眼里也浮现眼里也浮现出一丝希翼。 虽说待在京城,无疑是被拓跋桁放在眼皮子底下养着。 可如果这样就能保证他自由无忧的话,谁又愿意放弃这繁华的京城! “自然。”拓跋桁一诺千金的背后也有着自己的盘算。 要知道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前朝人,纷纷都和左维一样向着拓跋含章。 只要把拓跋含章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活动,就有可能够通过他,揪出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前朝人。 虽然此举危险,但绝对是最有效的一招。 “难道你就不怕我出宫之后,再组建势力反咬你一口吗。”拓跋含章继续小心说道,他知道拓跋桁又这方面的顾虑。 而他也有。 没准拓跋桁就是想骗他出宫后,在外面随便找个理由把他杀了,抛尸荒野,在随便找个死因,到头来他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拓跋桁自然不是去做那样的事情。 他既然能放他归山,自然也有再次粉碎他计划的事。 “你可以试一试,只不过下一次就不是在宫里软禁那么简单。”拓跋桁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同时到了拓跋含章的耳朵里,成了一张免死金牌。 虽然拓跋桁的话不可信,但是事已至此,信与不信全在他的一念之差。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宫。”拓跋含章突然激动着,又带着些警惕的看着拓跋桁。 他虽然不相信这人会突然大发慈悲,但是能有出宫的机会他又怎么能够错过! “现在就可以收拾铺盖滚人了。” 拓跋桁说罢,以还有政务为由现行离开,并留下了几名小太监供他差遣收拾衣物,随后将人带出宫。 拓跋含章见状,又哪里需要那些小太监。他一心想着有朝一日一定要逃出去,早已将包袱准备好! 现在更是光明正大的释放出狱,连收拾也不必了,直接走! 拓跋含章离宫期间,李长歌一直留在宫里养伤。 拜拓跋桁所赐,就连李将军想要见女儿一面也很困难,搜身检查,一套下来才能进宫。 看着女儿一脸苍白如纸的躺在床上,李将军自然是一脸心疼,再看着一盘偏殿随时又太医候着,不禁说道。 “要我说那皇帝那小子是真的对你上了心,这待遇怕是和皇后差不多吧。”李将军一开口便语出惊人,李长歌刚喝了口茶顿时呛住连忙咳嗽。 边上的太医一听带声音,连忙过来一阵把脉看诊,确认只是呛着了之后这才离开。 李将军长大了嘴看着这大阵仗,不禁把又嘴巴闭了起来。 倒是李将军的那句皇后让李长歌回忆起了,前段时间拓跋桁对自己不理不睬,更是谣言疯传的时候。 那一句皇后仿佛成了她最讽刺的话。 “若是父亲觉得不喜欢的话,我便让皇上把人都撤回去。”李长歌淡淡的说道,仿佛在说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倒是边上的宫人一个个紧张起来。 他们都是皇上钦点来安排伺候李长歌的,若是李长歌把他们退了回去,保不准皇上会不会以为她们伺候不周。 “人家伺候你个小主子也不容易,哪里是说退就退的,都留下吧。”李将军不想为难人家,连忙让女儿把这想法给打消回去。 “不过你还是多多考虑一下皇上对你的感情吧,看着你俩这样,父亲心里也难受。”李将军的真情实意,让李长歌不堪重负的低下了头。 “自然。” 李将军一听,顿时放了心,又和她唠了几句家常,看了下时间便先离开了。 因为要照顾同样受伤的陆长维,长乐并不能时常来照顾李长歌。 现在宫里出了两名伤员,她每天都得来回两头跑。 今天再见着长乐的时候,李长歌刚刚悠悠转醒。 摸着那人的有些粗糙的小手,再看看她的脸庞,下巴似乎尖了一点,眼神也没以前那般神采飞扬。 “最近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李长歌有些愧疚的说道。 不可一世的长乐公主什么时候这么费心的照顾人过。 而且一次还是两个人。 “也没有的事了,你们保护了我,我最近也没什么事干。”长乐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让李长歌更加感到心疼。 她不会忘记那一天长乐孤援无助的表情。 越是回忆李长歌不禁咬紧下唇,到底是她大意了。 “那你和我说说最近宫里有什么新鲜事。”李长歌见她脸色不好,连忙换了个话题。 这几日,朝堂上可谓风浪暗涌,多方势力都在密谋勾结。 而李长歌想要知道朝堂的事情,唯一的消息来源便是从长乐这里。 他们不会去瞒着一个没有实权,并且对于于朝堂之事莫不关心的公主。 因此,即使长乐派人出去打听,他们也都是半推半就当笑话讲,这反而让长乐成为了收集消息最快的人。 “唔…”长乐沉思了下,在脑中筛选着重要信息。 “貌似最近也没什么大事,不过皇上哥哥把七哥放出宫了。” “七……拓跋含章?”李长歌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长乐,以为自己听错了。 反而长乐点了点头,表示就是七皇子拓跋含章。 李长歌一时觉得信息量略大,连忙闭眼消化消息。 以拓跋桁那人的脾气,他怎么可能轻易的放拓跋含章出宫? 莫非前几日刺杀他们的刺客,又与拓跋含章有关? 可这拓跋含章自从败北以后,都被关在宫中,又怎么能与外界取得联系? 更让她感到惊讶的是,以拓跋桁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的性格,居然会放他出宫! “恐怕皇帝哥哥一方面利用在先,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顾及你的感受。”长乐不合时宜的说道。 她看着李长歌如此纠结的脸庞,她心里也知道李长歌是怎样想的。 可李长歌似乎忽略了一件事情,若非她因为拓跋含章而与拓跋桁闹矛盾,拓跋桁也不至于放虎归山。 回过神来的李长歌思考着这一切,不禁心里一沉。 长乐一看气氛尴尬,倒也很会转移话题,连忙和李长歌聊到天南地北。 “不过也没什么事了,反正你和陆长维好好的就行。皇帝哥哥最近也很忙,忙于朝政的事情,我看他很久都没有休息过了。” 长乐嘿嘿一笑,看着有点蠢萌的模样,却不能让李长歌已经怀疑自身的心感到片刻安慰。 是啊,前朝政务忙,又是刺客,又要顾及他的感情 这个男人究竟是有几颗心,才能够同时分心做那么多事情? “若是能够帮他分担一点的话,长乐就去做吧。”李长歌看着长乐,心里突然一阵酸涩。 长乐打了个哈欠,随后连忙满嘴跑火车的答应下来。 两个人就聊了一阵子,李长歌还是忍不住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 “若是有机会就去问问他,为什么要放拓跋含章走,这样的做法很危险。”李长歌话音刚落,长乐顿时一脸意外的看着她。 莫非是李长歌回心转意了? “自然。”长乐说罢,见外面的宫女端了碗药进来,她看着时辰也不早,陆长维那里应该醒了,便带着宫女先走。 李长歌看着长乐逐渐远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几日后。 等太医确认身体无恙,李长歌便能够出宫。 这些日子一直留在宫里,已经有很多流言蜚语传出。 不过李长歌回到将军府时,看着一如既往的府邸还是感到了昔日的温暖。 似乎正如长乐所说,拓跋桁这几日一心扑在政事上,根本没有时间想其他的事情。 就连李长歌出宫门的时候,那时候也没有见着他的身影。 心里……还有点失落。 第二百八十三章 查探拓跋含章的踪迹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近来无聊,又觉得拓跋含章的事很是蹊跷,便想着去听雪阁打探消息。 一路兜兜转转,看着街上叫卖的摊贩和路边开业的商店。 李长歌置身在市井之中,觉得这一副国泰民安的景象让她感到愉悦。 听雪阁近日行踪不定,但李长歌还是有着与之相关联的信物,很快的便找到了目的地。 而沿路设下的哨兵,早已经将李长歌的消息反馈给听雨,听雨自然是高兴的连忙等在门口接应。 “我还以为你都忘了我了,好久不见。”听雨上前和李长歌握了握手,侧面查探脉搏。 虽然李长歌的面色不算太好,但精神依然抖擞,却身上明显没有伤势,不禁让听雨放了心。 “怎么能忘了你呢,只是最近事情比较多。”李长歌不多做解释,拉着听雨进了屋。 若是连这几日朝中发生的事情听雨都不知道的话,这听雪阁也没有建立的必要了。 听遇见她这般敷衍,只好在背后一阵叽叽喳喳的说着,但总归还是关心的话骗多。 到了屋内,两旁的侍女朝两人行礼,被听雨挥退。 只见听雨突然一个转身,挥袖坐到八仙椅上,让李长歌自己随便坐。 “想来今天长歌找我必然是有事要求吧,先来说说,若能做到一定做。”听雨说罢,拿起边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水。 “嗯,你去给我查看一下拓跋含章的下落,最好要尽快。”李长歌点了点头,接过了一个侍女递来的蜜饯。 听雨微微一愣,有些不解的看着李长歌。 这拓跋含章不是被当今皇上关在宫里软禁的吗。 怎么,难道给放出来了? 李长歌见他眼中流光闪烁,若有所思便,点了点头。 这事皇上一直瞒着,发生地又位于深宫之中,听雪阁即是想要收到消息,也得过个几日有余。 “那你的意思?若是查到了该怎么办。”听雨突然很想给刚才那信口开河的自己扇一巴掌。 这背后夹杂着过多的辛密,只怕他得提着脑袋去查事情! “观察他的行踪,确保他不出京城就行。”李长歌也不想过多的为难听雨,她只是想确保拓跋含章的动向,已备拓跋桁的不时之需。 她虽然不知道拓跋桁这回的计划究竟是什么,但她也不问。 只是,拓跋桁既然把拓跋含章放出去,那拓跋含章必然是其中计划中关键的一环。 听雨一听,倒是松了一口气。 只是追查跟踪而已,还好还好。 “行吧,那这件事情我先接下了,若有消息我会去将军府上通知你。”听雨很是爽快地说着。 “那就有劳你了。”李长歌淡淡一笑,也不做逗留,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但很快听雨就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啪啪打脸的滋味。 这拓跋含章就和凭空消失一样,在京城的各个角落里都设置了暗哨的情况下,依然没能找到半点消息! 更要命的是,似乎很多人都像不记得有这个人一样,让听雨感到疑惑。 而李长歌接收到消息的时候,只是目光一沉,让听雨停手。 在查下去怕是要打草惊蛇了。 …… 陆长维刚刚伤好就被拓跋桁叫去工作,陆长维虽然还想和长乐亲热一番,但还是披上了盔甲去执行。 “皇上,虽然臣这么说有些迟了,但若只是单纯的为了引蛇出洞,大可没必要放虎归山。现在这般不是把京城立于一个危险之地嘛?”陆长维不解得看着面前正在写书法的皇上,气氛倒不显得压抑。 拓跋桁手上的笔锋一顿,再抬头看向陆长维时,眼底隐过一丝杀意。 陆长维连忙低头,背后已经渗出冷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拓跋桁简单一句,却是让陆长维受益匪浅。 他连忙点了点头便对此事不多过问,而拓跋桁却有任务交给他做。 “你去挑几个暗卫在京城中探寻拓跋含章的下落,一有消息立马汇报。” “可已经过去几日,拓跋含章若是出了宫里,又还会在京城逗留?”陆长维听完,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若他是拓跋含章的话,只要一出了牢笼,早就天高皇帝远,跑得飞快了。 是还会在这天子脚下乖乖待着? 拓跋桁却笑他见识短浅,得多和长乐一起读读书。 “他一定还没有离开京城,相反的,只要放他出去了,他必然会想千方百计回来。” “他的性格或许你不清楚,但是朕从小与他朝夕相处,又怎么可能不懂这狼子的心性?” “或许他现在正匍匐在某个草丛里,伺机而动吧……” 拓跋桁话音刚落,陆长维只觉得信息量略大,但这些都确实有可能。 只要拓跋含章还在一天,那些乱党就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隐忍,可并不代表他们会放弃。 一个左维失败了,但还没有其他的左维尚未浮出水面。 那些藏在深处的人,往往是他们最具有威胁性的敌人! “是,属下明白!”已经捋清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的,陆长维不经猛锤胸口表示忠心和决心,一身盔甲裂裂作响。 “不着急,这件事情务必在暗中行动。若是被那些乱党有所察觉,只怕事情会比我们想象中要更难许多。”拓跋桁语毕,手拟了道圣旨给陆长维。 陆长维单膝下跪,双手接过圣旨一看,里面的内容居然足以让他调动全部暗卫! 陆长维吃惊的看着拓跋桁,这样的职权已经显示出了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可拓跋桁只是看向远方,看向那平日开会的朝堂他突然觉得一切是那么的讽刺。 前忧外患,家国大义,边关危险,朝中更是风起云涌。 不知道这样混乱的朝代又该是在什么时候结束。 …… 李长歌刚回听雪阁到将军府上,正巧碰到李将军。 要说李将军多日未见李长歌,李长歌从宫里回来的时候,又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里不肯出来,着实是让李将军担心了一把。 “怎的今日起了兴致,还出去外面转了转。”李将军一脸慈爱的抚摸着女儿的发顶,只把李长歌原本就梳得简单的发髻给全部打乱。 李长歌幽怨的看了一眼父亲,李将军顿时悻悻的收起了手。 又听着边上的婢女将李长歌今日的经过说了一遍。 只是在去听雪阁的时候,李长歌特意将他支开,便没有这一段的消息。 李将军听者对于这样的行程表示很满意,又转身对女儿说道:“多出去转转是好的,见见世面。不能让你天天在家里呆着,否则你老想着那颗歪脖子树。” 李长歌听着父亲直言不讳的说着皇上是棵歪脖子树,不知道拓跋桁听到后有何感想。 只是他这半辈子已经在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了。 这一时半会儿把自个给放下来,还得喘口气。 “知道父亲要是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在逼着女儿出嫁呢。”李长歌突然笑着说道,双臂挽上父亲的手腕轻轻的摇晃着,像极了对父亲撒娇的小姑娘。 李将军一时很是受用,这张老脸都笑得通红。 “你个傻丫头,父亲又怎么可能舍得你出嫁呢!”李将军说着,带着李长歌进了堂屋。 李长歌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又是捏肩膀的,尽显女儿义务。 李将军一边受用的同时,也观察着女儿的眼睛。 他知道自己的女儿从小聪慧过人,而且很会掩盖自己的表情。 但她唯一不会撒谎的,就是他这双眼睛。 “行了行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且说说你想要什么,父亲要是有的必然给你。”李将军拦下还要去端果盘的女儿。 李长歌一听顿时原形毕露,找了张凳子,毫无大家闺秀风范的坐下 “也没什么,就想父亲你会让我说说最近朝中之事。” 李将军听罢,不禁蹙眉。 “你可是又想与那朝中之人扯上关系,你忘记上次逼宫的时候是什么场景了吗!”李将军猛锤一把边上的扶手。 那扶手顿时断为两半!一旁的侍女连忙上前拿帕子将李将军手上的木屑擦拭干净。 李长歌却眺望着远方,一副若头所思。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上次的情形,可这次不一样。 “现在朝中大乱,各方势力皆想揭竿而起,到处都是生灵涂炭一片,我说的没错吧父亲。”李长歌突然幽幽的说道。 李将军听了只能冷哼一声,算是回答了她的话。 随即李长歌莞尔一笑,像是惹怒了父亲生气,只能装作俏皮的孩子。 “所以,我只是想尽点绵薄之力而已。”她说的看似轻如鸿毛。 可实际上若真陷入到下一个乱世里,李长歌不会对眼前的一切视而不见。 李将军终究是叹了口气,他为了这国家为了设计活了大半辈子。 可到头来也只想女儿安稳一生,高枕无忧。 现在想想,他的女儿又怎么可能只是那深闺中,只懂得女德的人无能之辈! “哎!现在全国各个地方多生事端,四方官府虽说都在镇压,可到底力薄言轻,没有半点效果。” “而要说前朝,更是天天吵架。那些文官就差没有到街上去骂街了,都是些鸡毛蒜皮儿的小事,愣是能给他们说出花来!” 李将军一边说着,一边给李长歌分析现在的世道。 虽然说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同一时间不同的地方都发生相似的事情那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 受伤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小姐,你可是有什么想法?”听雨在一旁疑问说。 虽然这些事情同时出现确实很凑巧,但是毕竟没有在一个地方,不可能在同一时间内都完成。 “皇帝他可能有什么动作要开始了。”李长歌叹气着说。 最近一段时间里出现的问题,拓拔桁不可能没有发现。既然他都没有什么大的动作,那么就说明他有自己的想法。 “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继续监视他们吧。”李长歌倚在椅子上,神情严肃。 “明白了。”听雨面无表情的说道。“小姐,我们为什么不…” 李长歌盯着桌子上的茶杯,心中不知在想什么,听见听雨的问话,立马反应过来。 “不行,他这么做肯定有理由,如果我们插一手,破坏他的计划,到时候出现什么问题,我们都不知道。”李长歌摇摇头,不赞同的说道。 “是。”听雨恍然大悟,明白了李长歌所想的。 “去收集消息吧!”李长歌像是想通了什么,然后慢慢的说。 听雨点点头,离开了。 李长歌盯着听雨离开的背影,心中第一次有了担心。如果这件事没有…… 算了,还是不要想了。她揉了揉自己的头,起身躺在自己床榻上。 此时御书房内,拓拔桁背着暗卫,听着消息。 “皇上,最近这些地方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是来源于同一批人。”暗卫低着头,将自己收集的情报,一一细说。 “如此说来,他们是有组织,有预谋的了?”拓拔桁转过身来,盯着暗卫,面无表情的说道。 如果是前朝的人组织的那么就有理由了,那么拓拔含章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呢? 暗卫没有回答,用沉默肯定了拓拔桁的想法。 “朕知道了。”拓拔桁点点头。 突然他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微微发神。 御书房内一时之间安静下来,暗卫的沉默不语,拓拔桁思绪万千,各自在想各自的事。 拓拔桁回过神来,想明白了事情该怎么去做。回到了椅子上,认真书写着什么。不一会儿就写完了。 “给,这是计划,交给寒!看完后直接烧掉!”拓拔桁将手中的信件递给暗卫,让他交给暗卫首领。 “是!”暗卫肯定的答应,接过信件,放于怀中,消失在御书房中。 拓拔桁揉了揉有些疼的头,无奈的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陛下,可是有心事?”李公公朝前走了一步,将手中的茶端放在桌子上,担心的问道。 拓拔桁摇摇头,突然之间想到了一件事,脸色瞬间变了。 “李公公,宣李长歌进宫。” 李公公愣了一下,福身说:“是。” 拓拔桁看着李公公离开的背影,心中松了一口气。 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寒按照计划行事,不然……拓拔桁慢慢握紧拳头,用力的捶在桌子上。 至于长歌,等她过来了就和她说清楚,之前她能保证自己不受伤。 …… 李公公带着旨意来到将军府内。 李长歌看着突然出现的李公公,不经好奇的问道:“李公公,您怎么有时间过来?你不陪着陛下?” “哎呀,李姑娘这是哪里话,要不是因为陛下,我怎么能出来啊。”李公公笑着说。 “是我糊涂了。”李长歌歉意的说道。 也是,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李公公也不会出来。只是现在世道复杂,拓拔桁不让李公公保护他,怎么还让他出来了。 “是这样的,陛下口谕,宣李小姐进宫面圣。”李公公脸色突变,十分严肃着说。 李公公看着突然被她他吓到的李长歌,心中窃喜着。 “臣女接旨!”李长歌退后一步,行礼接旨。 “小姐收拾一下,跟随奴家一起进宫面圣吧。”李公公趁着李长歌没有发现,偷偷的笑了一下,然后又换上了严肃的面容。 李长歌点点头,回到房间收拾了一番,才慢慢走出去。 李公公看着李长歌点点头,果然陛下喜欢的人真的很好看。 两人一同进入皇宫中。 “你们是何人?”拓拔桁看着面前的一群黑衣,沉着脸问。 黑衣人没有说话,定定的看了他两眼,发号施令。 其余人拿着剑开始刺向拓拔桁,然而拓拔桁飞快的躲了过去。 他们愣了一下,继续飞向拓拔桁。拓拔桁不甘示弱,拿起书房内的剑反击。 “李姑娘,前面就到了。”李公公指了指前方的建筑,笑着说。 “麻烦你了。”李长歌微微点头,浅笑着说。 “您先过去,陛下在里面等你呢。”李公公摇摇头,转身就离开。 他这个老人家才不想打扰小年轻之间的事,他还是避开比较好。 李长歌看见不远的建筑,心下竟然有些犹豫,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他。 她打下心底的犹豫,慢慢走过去,却听见了刀剑声,心下立刻紧张起来。 她急忙跑了过去,推开门。 “你怎么来了?”拓拔桁看见门外的李长歌,心中暗自叫了一声不好。 黑衣人同时也看见了突然闯进视线的李长歌,立马将几人对着她进攻。 “快躲开!”拓拔桁大声喊道,心中的动作也不断,慢慢朝着李长歌所在的地方打过去。 李长歌很快反应过来,转身躲过刺客的剑。但她毕竟是女生,而且也未曾习过武,刺客对付她简单粗暴。 “你没事吧?”李长歌刚躲开刺客的剑,就被拓拔桁拉着,着急的问道。 李长歌摇摇头,看着面前的剑要下来,立马说:“小心!” 拓拔桁放开李长歌,躲开了那剑,抬手就挥了一剑,避开了刺客。 “你跟在我身后,我保护你。”拓拔桁手下打斗不断,但还是风轻云淡的说。 李长歌点点头,专心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小心!”李长歌看见左边的刺客趁着拓拔桁一个不注意就刺了过来。 “唔!”拓拔桁转身就看见了那个人,然而反应的不及时,只能躲开一点点,身上难免受伤了。 “你没事吧?”李长歌担心的看着面前的人,问道。 “没事!”拓拔桁嘴中说道,但是眉头紧锁,没有放松过。 打斗还在继续,原本拓拔桁一个人可以应付过来的,现在因为李长歌在显得力不从心。 好几次明明能够躲开的,却没有及时的躲开,导致身上的伤越来越多。 拓拔桁身上到处是血迹,刺客的人也少了一半人。 “我就说没事吧!”拓拔桁气喘吁吁的说道。 李长歌没有说话,眼眶渐渐微红。 此时黑衣人眼见着情况不妙,眉头紧蹙,他提起剑,看准时机向拓拔桁飞了过去。 拓拔桁此时正应付这几个刺客,没有发现黑衣人飞了过来。 李长歌眼尖的看见了他,心下着急了起来,大声说:“陛下,小心右边!” 拓拔桁转头看见了黑衣人,前面的刺客疯狂的进攻,导致他躲闪不及时,被黑衣人刺中了腹部。 黑衣人见自己刺中了,抽回来剑,冷笑着骂到:“狗皇帝!你的命我要了。” 其余刺客停了下来,面面相觑。 拓拔桁捂着伤口,讽刺的笑了笑,说:“想要朕的命,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李长歌在身后着急的不行,突然想到了自己身上好像带着毒粉。她趁着黑衣人他们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就偷偷从怀中拿出毒粉,准备在他们近距离时撒在他们身上。 “那就看陛下还能否支撑住了。”黑衣人抬起刀,对着拓拔桁。 拓拔桁眉头紧皱,慢慢站直,拿起剑,准备应对。 “上!” 黑衣人下令后,其余的刺客纷纷冲了上去。 李长歌看着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把握好距离,伸手将拓拔桁拉到自己的身后,甩手将自己的毒粉撒了出去。 拓拔桁看着将自己护在他身后的李长歌,眼神炽热。 “陛下,您先休息。”李长歌转头对着拓拔桁说道。 “这是什么?”黑衣人看见刺客看见几个刺客纷纷挠痒痒起来,不甘心的问道。 然而没有人搭理他,外面有传来了侍卫们的声音,他知道时机已经过去了,再不走的话他们都会折损在这里。 “走!”黑衣人深深的看了他们一眼,咬牙切齿的说道。 其余人听见这个消息,跟随着黑衣人快去的逃了出去。 然而他们身上的药,让他们不得不放慢速度行驶。没中毒的人跑的飞快,中毒的人最终因为走的很慢,被御林军给抓住了。 “陛下,你没事吧。”李长歌等到他们离开,连忙跑到拓拔桁的身边,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你呢?”拓拔桁拉着李长歌的手,轻轻的笑着。 “我也没事。” 李长歌喜极而泣,轻轻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扶起拓拔桁。 御林军侍卫长走进宫,看着受伤的陛下,立马跪下来。 “微臣救驾来迟,还请陛下责罚。” 拓拔桁捂着伤口,眉头紧锁,“刺客怎么样?” “只抓到几个落单的!”侍卫长艰难的说道。 说起来这件事是他疏忽了,皇宫的戒严还需要加强。 “带下去审问,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拓拔桁抓紧李长歌的手,忍痛的说道。 李长歌眉头紧锁,将拓拔桁慢慢扶到床榻之上。 侍卫长见此,慢慢退出了宫殿。 第二百八十五章 朝廷动荡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陛下,你…”李长歌坐在床榻上,担心的看着他。 “没事,我…嘶…”拓拔桁虚弱的说道。 李长歌看着眼前的人,心难受。她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只能默默守在他身边。 拓拔桁抬眼想看她,但是身体的不适让他更加犯困,紧接着他就晕了过去。 李长歌原本没有发现他的异常,但是见他没有回答,就连忙叫他,叫了几声没有答应。 她就开始慌张了,大声喊道:“御医呢?御医呢?” 门外的李公公听到了喊声,立马让御医进去。 “李姑娘,御医来了,你让御医给陛下看看?”李公公推门进来,看着昏睡不醒的拓拔桁,心中着急。 “快快快!”李长歌立马起身,给御医让开地方。 等了好一会儿,御医才起身,他站在一旁,微微颤抖的说道:“陛下此次重伤,恕老臣无力。” “怎么会这样?”李长歌不敢相信,喃喃自语道。 “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吗?”李公公拉着御医,面色沉重的问道。 御医摇摇头,他现在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先将陛下的伤口包扎好!”李长歌想了一会,直接开口说。 “诺!”御医点头,转身给陛下包扎伤口。 李长歌看着御医的动作,心中更加着急。 对了,她手中还有余神医给的药。她在身上摸着自己的药,从怀中拿出瓶子,紧紧握在手中。 “李公公如今陛下的伤口缝合好了,其他的老臣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御医缓慢起身,走到李公公身边轻声的说。 “没有什么药可以用的吗?”李公公不相信御医没有法子,瞥了他一眼。 御医低着头轻轻的说:“我这边只能给陛下开一些养身体的药,主要是这伤口太深,然后差一点就刺中要害部位,我实在是束手无策。” 李公公点点头,表示他明白了。 “你先下去吧!”李公公无奈的说。 御医看了一眼床榻上的皇帝,暗自摇摇头,转身就离开了。 李长歌等到御医离开,将手中的仅剩的两粒药喂给拓拔桁。 陛下,你快点好起来吧。 可是拓拔桁并没有听见李长歌的心声,依旧面色如故,也没有转醒。 “小姐?”听雨从听雪阁赶了过来。 她一早就听见了皇帝被刺杀的消息,因此连忙赶了过来。 “听雨,你怎么来了?”李长歌抬起头苦笑着。 这个消息应该没有传出去,怎么听雨也知道了。 “我听见消息,就直接过来了。”听雨着急的说。 “听雨,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现在赶紧传信给余神医,让他来看病!”李长歌拉着听雨的手,沉重的说道。 “是,小姐。”听雨点点头,转身就离开了。 李长歌看着还未苏醒的拓拔桁,眼眶微微泛红。 如果他这次真的醒不过来,那她就是罪人,要不是他为了保护她,他也不会变成这样。 “长歌,陛下怎么样?”陆长维推开门,急匆匆的问道。 “现在昏迷不醒。”李长歌摇摇头,面色苍白。 “你自己也要保重身体,陛下肯定不希望你向他一样。”陆长维坐在床榻旁看了一眼拓拔桁,转身安慰着李长歌。 李长歌摇摇头,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突然脑子里闪过一抹机灵,静静地看着陆长维。 陆长维被李长歌的眼神吓了一跳,试探的说:“怎么了?” “长维,陛下现在昏迷,朝堂那边没有人上早朝。你去传旨三天不上早朝。”李长歌一脸严肃,将这件事交给陆长维。 “李姑娘说的正是,老奴也可以帮忙。”李公公点点头,赞同的说道。 他刚刚怎么就没有想到,果然人老了还是有许多地方没有考虑到。 “那既然这样,这里就交给你了。”陆长维答应了,他知道现在事情的严重性。 现在除了这个办法,没有其他办法。陛下昏迷不醒,上朝也不可能。如果被有心人利用,那就不是他们可以承担的后果了。 “放心!”李长歌点头,这里她可以的。 现在只要前朝没有问题,那就可以了。 第二日早朝,陆长维在议政厅宣布了此事。各位大臣议论纷纷,十分好奇突然之间三天不上朝。 大部分的大臣听到这个消息,就直接回府了。只有少数的大臣聚集在一起,各自交换眼神。 “此事成了?”一位大臣看了一眼周围,小声的说道。 “还不知道,不如我们去看看?”另一位摇摇头,还不确定事情到底如何。 “我正有此意,走吧。”第三位大臣点点头。 如果这件事真的成了,那么对他们之后的计划就非常有利。现在只需要确定到底是不了。 他们一起来到议政厅,看着陆长维说道:“陆大人,我们有事需要面见皇上,请您通报一下。” 陆长维心中咯噔一下,仔细观察着这几人的神色,并没有发现什么。 “你们稍等,我去禀报。”陆长维瞥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 陆长维离开后,这几人又在次聚集在一起,嘀嘀咕咕。 “长歌,前朝有几位大臣要面见陛下。”陆长维来到皇帝的寝宫,担心的说道。 “不见便是。”李长歌没有搭理陆长维,淡淡的说。 现在一夜过去了,陛下还没醒,也不知道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可是由我说始终不是很好。”陆长维为难的说道。 如果陛下在的话,他不想见面完全可以由李公公出面。但是现在陛下未醒,李公公还得照看着陛下,没有合适的人去说。 “那就我去说!”长乐在一旁肯定的说。 皇兄受如此重伤,也该她来承担起责任了。 “长乐,前朝就交给你了!”李长歌面带歉意,但语气还带着托付。 “放心,长歌。”长乐浅浅的笑着,让长歌放下心来。 “走吧,陆大人!”长乐瞥了一眼陆长维,撇了撇嘴。 长乐和陆长维来到议政厅,看见几名大臣在那里窃窃私语。 她径直走了进去,玩味看着几位大臣。她可不信这几位大臣是真的有事要去见皇兄。 “几位大臣在此是有什么重要的事?”长乐面带笑容,眼底的深意却没人看见。 “参见长乐公主!”大臣们跪下,低着头交换眼神。 “不用了。听说你们要见皇兄?”长乐漫不经心的说道。 他们之间的眼神真以为她没有看见吗?果然是别有用心啊! “是,臣等有事启奏!”大臣头更加低了。 “你们是打算抗旨吗?”长乐眼神一变,闪过一丝狠戾。 “公主此话怎讲?”大臣们一时之间没有转过来。 怎么突然之间问题又跳转了?难道是他们理解错了,听到他们说的应该让陛下出来啊,怎么说道他们抗旨了? “怎讲,我皇兄是否下旨说不上早朝?”长乐抬眼看着几位大臣,疑惑的说。 “是!”一位大臣点点头。 “那你们现在面见我皇兄,是不是逼着他上早朝?” 另一位大臣也点点头。 “那你们这不是抗旨吗?”长乐狠狠的拍着桌子,眼神像是把大臣吃了似的。 大臣瑟缩着身子,有些不敢置信。这还是之前柔柔弱弱的长乐公主吗?确定不是换了一个人? “本宫这可是好心提醒你们,别到时候皇兄追查起来,怪本宫没有提前和你们说。”长乐面带笑意,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几位大臣胆战心惊。 几位大臣也不知长乐说的是真是假,只能就此告别。 离开议政厅后,几人无奈看了一眼。刚刚也不知怎么回事,就被这个小丫头片子,给糊弄过去了。 长乐见他们离开后,松了一口气,轻轻的拍着自己的胸脯,笑着。 陆长维在一旁赞赏着说:“厉害!” 长乐浅笑着说:“还有待提高!” 然而他们都知道虽然现在可以暂时松一口气,但是后面的时间不可能就这么简单应付过去。 连续几日,拓拔桁都没有见苏醒。朝中的事物也堆积着,大臣们更加猜测皇帝到底怎么了,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一日,有位大臣对着身边的人悄悄的说:“陛下这几日莫不是受伤了?不然也不可能不上朝?” 另一人白了他一眼说:“怎么可能?” “你别不信啊,不然皇上怎么可能不来上朝,你说对吧?” 听见这话,其他人纷纷陷入沉思,这话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 一时之间,大部分的朝臣心中更加惶恐起来。以往这种事情出现的很多,而每次出现这种事情伴随着的就是血流成河。 “既然皇上有事,为什么不让其他人来带领政务?就这样拖着,典型不负责。”有位大臣气势汹汹的说道。 “现在只剩下陛下一个人,又没有其他的兄弟,怎么可能放心将事物交给别人。”其他人反驳道,又不是不知道皇上只有一个兄弟,而且这个兄弟还不知道呀怎么样了。 “含章王爷不是还在嘛?可以让他来啊!”有个声音传了出来。 其他人听见这话,纷纷陷入沉思。 现在如今这情况,国不可一日无君。所有的事情都摆在这里,没有人处理也不是事。 但是这话他们可不敢说出来,也就只能在心底说说。 第二百八十六章 狸猫换皇上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此事一出,朝廷众说风云。 有人建议让拓跋含章继位,也有人保持拓跋桁还未驾崩,不易另选储君。 而早些年的左党,拓跋桁碍于人数太多,且各个机关都需要人,便未肃清干净的缘故,现在突然爬起来兴风作浪的也是那些人! “即使皇上龙体还未仙逝,可看那太医以说药石不可医!这储君之事绝对不能耽搁,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群臣分拨为两批,没有了平日早朝的顺序,而是随心站位。两方对峙着,一时之间分不出个高下。 倒是集体武官保持沉默谏言。 毕竟这样的场合,他们这种嘴笨的,绝对不能出去当出头鸟。 至于李将军自然是站在皇上这边,一群武官也就跟在他的身后。 “绝对是无稽之谈!太医近日守在皇上身边,都没传出点风声,你们便在这里造谣,莫不是想诅咒皇上!” 保皇派一行人语气激动,但话里话间都秉承着拓跋桁尚未仙去,擅自立储君是要破坏了龙脉。 并且据理力争,说起来的道理也比对面那群乱党来的有条理许多。 两方争执不下,朝堂上一早也没个安静。 就在这时门口太监突然高喊一声,全场人都不经朝身后一看。 只见一身绣着龙凤呈祥大喜朝服,头戴凤衔垂珠帘冠的女子缓缓走进。 来人正是长乐。 “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左党一波人不情不愿的跪下行礼,而保皇派那些人则是看着面前一脸稚嫩却装做严肃的小公主,心里捏了把汗。 “平身吧。”长乐轻轻挥手,转身站在龙椅前。 冷冽而不是庄重大气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尽显皇家威严。 只是刚锤到身侧的手,到底不争气的紧紧的攥紧起来。 这些时间所发生的事情,的确让她快速成长了起来。 可现在来替兄长压着朝堂,也是在拓跋含章还躲着他们的情况下,她才有勇气跨出这一步。 “不知公主殿下此次来朝堂,又为何意。”乱党一行率先发问。 长乐不坐龙椅,便让太监搬了墩锦凳。 她缓缓坐下,姿势秀雅端庄。 “莫不是各位大臣吵不可开交,本宫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只是不知诸位大臣争吵,可未何事。” 长乐话音刚落,便又人突然站出来嗤笑道:“古今女子上朝只有太后垂帘听政,怎的?现在公主殿下也要搞那一出,那和那些所谓的乱党有什么区别!”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去,随后又安静下来,等着长乐发言。 长乐一早便想到会有人这么说,心里已经准备好了说辞。 只是在看那人一脸鼠目寸光,长得歪瓜裂枣,也不知当年是如何获得这官职! “垂帘听政?那诸位大臣倒是和本宫说说,你成了在这你们讲一件政事了吗?” “一个个都嚷嚷着吵着是否立储君,本宫既然作为皇长公主,历代又有女帝历史,你们可又问过本宫的意见!” 长乐此话一出,话里的含义不禁让人想入非非。 而长乐并非想与拓跋桁争夺皇位,现在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唬住这一群乱党。 虽说自古以来都以男子继承皇位,可现在皇家旁系少的可怜。 若是拓跋桁真的去了,只要拓跋含章还躲在暗处不肯露面,最后可能能登上皇位的只有长乐。 “要是不像女帝当权,就盼着皇上好起来。现在皇上还未驾崩,一个个都吵什么吵!散朝!” 长乐摔袖离去前,留下一个令人胆寒的眼神。 仿佛在提醒他们,当年的那个柔弱公主现在已经可以独当一面! “退朝!” 皇上寝宫。 李长歌异常担心拓跋桁的伤势,便干脆让宫女在偏殿安置了个临时的屋子,暂时住在里面。 每日早晨,除了先去给拓跋桁把个脉个,李长歌的任务便是先要,检测他的脉搏,然后按照博速确认今天的药量。 毒势已经被控制住了,但是仍然还有一些其余的伤势还未好。现在也只能说是一条命掉在悬崖边上,让李长歌感到很是崩溃。 “公主殿下。”门口宫女微微俯身,便转身关门退下。 长乐大咧咧的走进来,看着桌上的茶壶,拿着茶杯猛灌,又哪里有半点刚才的威严。 李长歌见她满头是汗,连忙给她递了条毛巾,“去哪跑步了?把自己弄得一身都是汗。” “现在这情况能跑什么步啊,还不是给朝上的那群老顽固给气的!”长乐愤愤不平的说着,还一边撒娇似的要李长歌给她擦汗。 李长歌见他一头凤冠,一身朝服还未退下,脸上的妆容还未花妆,看着明艳动人,移不开眼睛。 明明应该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现在却像个孩子一样,也不知道是谁的问题。 “接下来准备怎么做,总不可能一直像现在这样跑去吓唬他们吧。”长乐擦完汗就颓废的爬桌子上了。 今天可把她吓坏了! “只怕还有一些时日,先走一步看一步。只要拓跋含章没能明目张胆的进宫,他们就拿我们没办法。” 李长歌整理着床边的药瓶,又摸了摸拓跋桁的额头,温度正常,没有发烧。 长乐长这么大也没有见过他们家一直冰着脸,做事严肃的兄长如此虚弱的躺在床上,顿时满脸都是心疼。 而李长歌又何尝不是如此? 她要一边照顾着拓跋桁的伤势,一边还得帮助长乐稳固朝堂。 余神医一直没有回信,他也只能用药丸喂养着拓跋桁的身体,不至于让事态继续恶化下去。 但这也绝对不是长久之计。 “长乐,如果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要放弃希望……”李长歌小神的嘀咕道。 而边上的长乐却是一字未漏的听到了耳朵里,“自然,大不了抛弃这江山,天高海阔任鸟飞!” “哈哈,净说胡话。”李长歌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再看向窗外的时候,那一小片蓝天让她愣住。 她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做龙中鸟,而不能在外面翱翔? 因为失去了这里,他们也等于没了翅膀。 长乐几次上朝,每次都不改朝务,就专门和那些乱党对峙,强压要立储君的人。 眼看着政务堆积的越来越多,长乐为了避嫌便一直没有触碰。 可这些政务堆积起来,其他的地方势力没有收到回执,难免会引起混乱! “该怎么办,该怎么……”长乐已经用她所能,试图将事情做到最好了。 可到头来她才发现自己还差得远! 李长歌沉思片刻,有个大胆的想法突然浮现。 “也许我可以假扮成拓跋桁上朝。”李长歌话音未落,长乐傻眼的看着她。 “怎…怎么假扮?”长乐见她一脸憔悴,以为她和自己一样快给那群家伙逼疯了! “易容术。” 等李长歌换上妆容,在穿上拓跋桁的朝服时,看着面前的铜镜,渐渐的摸上了自己的脸。 和她脑子里所想的一样,五官立体有型,俊朗而又帅气的脸。 除了一双眼睛并没有拓跋桁那般炯炯有神以外,倒也学了个七八成。 这件事情除了长乐和他以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因为拓跋桁的朝服过于宽大,与李长歌身形不符。李长歌特地在一个晚上里制作出临时骨架,用来帮忙撑起整件朝服。 “好了吗?”长乐在门口来回旋转,等李长歌出来的时候,被吓得倒退了一步。 “怎么样?”李长歌还特地换了声音道。 长乐连忙点了点头,刚刚没能仔细看,他还真以为自己的兄长从床上爬起来了。 可现在细细的瞧上两眼还是有些不对的,但是前朝那些大臣每天都隔着珠帘上朝,想来他兄长那张脸应该也没几个人记得。 李长歌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到了早朝时间。 “上朝!” “皇上还未病愈,今儿个又是长公主上朝吗?”一人突然说道,带着一群人跟在后面哄笑。 那太监面色一凝,顿时给气得脸红,再看长公主还没来,连忙要去找人。 还未跨出半步,就见一道明黄的身影突然出现。 太监微愣的看了片刻,颤声道:“皇上?” 前朝的大臣全都一脸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皇上,只见他坐在龙椅上确实和平日如出一辙,没有异样。 只是底下个个众说纷纭。 “皇上怎么突然就好了?还没有风声的?” “而且今天的皇上怎么感觉不太一样?” “事有蹊跷啊……” “肃静。”李长歌假扮的拓跋桁突然出声,那气质也是学了个八成。 底下那些大臣就分心谈天,此时也没注意这其中的不对,一个个顿时不敢讲话。 接下来处理朝政,因为李长歌有些时候没有了解前朝事情,差点答不上来。 好在边上的太监都及时帮忙圆场。 突然一位大臣走出,看着李长歌,眼底满是怀疑。 “不知皇上可还记得前段时间潮州水患,皇上拟定钦差大人一事?”那大臣侃侃出口,一脸严肃。 李长歌却是微愣,她怎么不记得有潮州水患? 莫非是圈套? “这位爱卿倒是和朕说说,潮州何事又水患?” “现在全国上下都高度紧张,若是爱卿说些子虚乌有的话扰乱了民心可就不好了。” “这谎报灾情时什么罪,爱卿不妨问问尚刑司。” 李长歌话音刚落,便看了他一眼,那大臣顿时闭嘴,说笑着退下。 第二百八十七章 最后一个锦囊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还有人有疑问吗。”有惊无险的处理完一早上的朝务,李长歌轻轻的叹了口气,却并不能松懈。 “皇上,臣斗胆一问皇上何时龙体康复?为何前朝没有收到消息。”出列大臣低声询问。 李长歌见他是保皇一派,便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说道。 “近日朝中局势动荡,朕也是迫不得已。”李长歌好一句迫不得已,硬是将那人的问题模棱两可的回答掉。 等再问还有什么问题时,群臣无人敢答,李长歌见时间到了,便连忙退朝。 “吾皇万岁,万万岁!”众大臣连忙出声,恭送皇上离开。 等李长歌装扮的拓跋桁离开后,朝上大臣虽说离开朝廷,却并没有离去。 反而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心中都各怀鬼胎。 皇上今日虽说朝务都完美解决,可到底有些地方,不仅任务树木对不上号,更是连派遣的地方官员也都说的有些偏差。 不禁让那些乱党心生怀疑。 但今日的皇上,又确确实实的是那张脸,就连声音也听不出差错! 到底是哪里的问题…… “恐怕这件事情还得安插人进宫探个虚实,否则的话,岂不随便摆个阿猫阿狗都能当皇帝了!”一大臣气愤的说道,连带着身边的两人更着附和。 这几人都是从拓跋含章时期下来的大臣,先前受过拓跋含章的点播,一直怀恩在心。 之前左维造反时期,他们为了自保便没有出面加入叛乱。 可现在皇上都危在旦夕了,只是选个储君,他们又怎能不跳出来捡这个便宜? “只是现下宫中一级防御,人人自危。怕是想要安插进人,堪比登天!”一人随后叹了口气又说道,几人聊了一会倒也真就选了人手,择日进宫。 而且并非是这一批人有此想法,更多的人虎视眈眈的这个皇位,派遣出去的手下自然不在少数。 可李长歌和陆长维早有先见之明,在各道关卡都安插了人手进去逐一排除忧患。 也为他们近日的工作量减少许多。 但是这远远还不够,只要是留下了活口的刺客,全部都被陆长维抓去拷问。 这些日子也有了一些消息。 “你的意思是?”李长歌看着陆长维递来的纹样不禁陷入沉思。 “这边是我这几日的发现,尤其是那些刺客身上都有这样的纹身。”陆长维说着,又给李长歌了另外一份文件。 “这是底下的安慰,这几日收到的消息和这些纹身有关。” 李长歌摊开文件,再配合纹身阅读,不禁有些差异。 她万万觉得不可能的事情,还是要发生了吗? “若只是一个人身上携带还不足以为奇,可每个人身上都有,恐怕就有些蹊跷了……”陆长维的眉头越皱越深,最后竟然气的把桌子成了两半! 李长歌能看到陆长维眼底下是清晰可见的青黑,心底知道他这几日的工作量。 再加上长乐这几日为了维持后宫秩序,不让那些宫妃乱来,也是花足了心思。 当年的小公主真的可以独当一面。 但这也让原本每天都腻歪在一起的两个人,逐渐为了各自的事情而硬生生的产生了距离。 其中究竟有多痛苦,李长歌并非不知道。 “这纹身,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和那铸剑阁的李长老,所做的暗器花纹一模一样。”李长歌修长的手指在图案上轻轻笔画着。 她闭眼感受着文案的纹路,确实和她记忆中的如出一辙。 “那现在要叫那些人捉拿归案吗?”陆长维有些不确定的询问道,现在这么做是否会打草惊蛇。 李长歌沉思一阵,随即将手中的图案放在边上燃烧的蜡烛上,待那张图纸燃为灰烬。 “暂时先放他们逍遥一阵,这件事情若要捉拿,恐怕我们手里还缺少证据。”李长歌深知,单凭一个纹身并不能代表什么。 她需要有力的证据,让这群人闭着嘴巴只能点头的证据。 这里李长老平日暗器布满天下,对于这人有敬佩之情的江湖人士,也不缺少用他的暗器作为纹身纹形,纹在身上的人。 虽说这批刺客身上皆有纹身,但这并不能成为扳倒他们的最有力证据。 “现在我们要担心的,并非是这些人是否还会派刺客进宫。而是要小心前朝的势力,是否与那股暗处势力达成共识。” 李长歌一想起那股她不愿意接触的力量,就觉得头疼。 倒是陆长维并不知道所谓的暗处势力究竟是谁,“可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头绪了,这是唯一的线索。” 如果不能顺藤摸瓜,那这个线索也是白搭。 这几日德高强度巡查已经让陆长维陷入崩溃的边缘,对此李长歌也是深感无奈。 她走到陆长维的身边,脸上用来易容的妆容早已经全部卸下。 “怎么会没有头绪呢?只要能够捋清楚现下这批乱道,和那股势力的准确关系。” “若是两者之间有合作,怕是他们会联合起来对付拓跋桁。但若是只是帮扶关系,我们便能直接将他们网打尽,不用有后顾之忧!” 李长歌说的异常坚定,眼里更是已经看到了希望的光辉。 陆长维不疑有他,现在这个乱世之日秋没有一个领头人。 李长歌作为拓跋桁的心头肉,他也只能选择相信。 “行,那李小姐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陆长维说罢,又行了个军礼,算是认可了李长歌。 李长歌对此很是感激。 虽然她和陆长维已经相熟,但那也是在拓跋桁还在的条件下。 现在李长歌决定一人挑起大梁,若没有人在她身侧帮忙,也只会是寸步难行。 “暂时没有,你先去长乐那里看一下,先休息一阵。我有点事情要出宫了解,在此期间你先看着。” 李长歌等陆长维走了以后,将余神医所给她的几个锦囊里,最后一个打开。 看着上面朴素的花纹,李长歌心里很是忐忑。 他也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的心情将这枚锦囊打开。 若是里面的东西并不能够完成她现在的需求,只怕是白白浪费了这一个救命锦囊! 只是等李长歌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的时候,却发现这是一枚刻了字的令牌。 “这是什么字……”李长歌好奇的看着上面写着得,斑驳的文字。 这枚令牌似乎已经经过风雨的洗礼,变得残破不堪。 但李长歌知道余神医手上绝对没有简单之物! “来人,准备轿车。”李长歌突然朝门外一喊,门口的太监连忙照做。 现在这拓跋桁寝宫里,大部分知道内情的全部都以李长歌马首是瞻。 很快,那太监便将马车准备好。 “不知小主要去哪儿,可要派人候着。”太监毕恭毕敬的说着,顺便给李长歌搬来了脚凳。 “只留下一个车夫即可,你们先退下照顾皇上吧。”李长歌到没踩直接上车,顺便拉紧车帘,让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若是可以,她更想骑快马。 但现在她必须要遮掩自己在宫里的行迹。 太监也没说什么,转身去拓跋桁身边候着了。 按照李长歌一路指路,等快到听雪阁附近的时候,李长歌让车夫先停下来,在原地等她。 听雨没想到这么快又能见到李长歌,一时有些激动。 但随即想到李长歌来找自己可都没好事,不经面色一沉。 “可是又出了合适,怎么这帮急急忙忙的就过来了。”听雨替她扫下肩上的水珠,李长歌因为时间赶急,也顾不得那么多。 “叫你帮我查个事情,你只说帮不帮忙。”李长歌看着听雨,有些缓慢的说道。 听雨一听她这副语气,便知道这件事挺怕是有点难度。 但是她向来宠着李长歌,愿意为了她收集各种消息,自然现在也没有说不帮忙的理由。 “你先把事情具体和我说清楚了,我酌情考虑一下。”但是能卖给李长歌面子,听雨觉得还是很值得。 李长歌也不婆妈,将事情的经过一一道来。 听雨近期也有听闻宫里的情况,虽然知道拓跋桁的情况不太乐观,但没想到拓跋桁的伤势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 “我现在手里有一个领牌,虽然不知道余长老老当时将他放进最后一个锦囊是为了什么,但想必它也有自己的妙用。” 李长歌说完,将最后一个锦囊里的令牌交到听雨手上。 听雨刚回神,连忙接过,才看了一眼便布心中一惊! 这个令牌她虽然并不知道具体的作用,但她也从前辈那里听过,这可算得上是江湖上的圣旨! 这个余长老究竟是什么来头? “我……我知道了。”听雨连忙平复心情,假装不在意的,平淡道。 李长歌顿时感激的看着她。 “就把它它交给李长老,最好能把背后的人揪出来!”李长歌说着,心里还在思考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听雨见她这副模样,连忙派人去铸剑阁传递消息 而等那人回来的时候,李长歌刚喝完一盏茶,可那人带回来的消息却不如人意。 “李长老说他无法具体透露背后的人,但是背后之人,乃是南疆一位皇子。” “南疆皇子?!” 李长歌猛然站起,不顾边上的茶盏掉落在地。 若有了这个消息,她大概知道是谁了! 第二百八十八章 慧贵妃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陛下,如今您的子嗣尚缺,应当早日广纳后宫。”一位大臣在早朝时提议道。 李长歌瞥了一眼那位大臣,讽刺的笑了。 “大人说的是,如今陛下子嗣稀少,是应该填充后宫。”另一人走了出来,赞成的说道。 “其他爱卿有何建议?”李长歌沉思一下,看着朝堂,淡淡的说。 这些大臣整天整天的不消停,不是想管这,就是想管那。 “启奏陛下,臣等同意!”大部分的大臣跪了下来。 “其他人呢?” 而另一小部分大臣面面相觑,各种眼神互相传递,不赞同也不反对。反正这件事最终的后果对他们都没有什么影响。 “既然如此,那就准备这吧。”李长歌不想和他们继续讨论下去,因此直接答应了。 一时之间有些大臣愣住了,他们原本以为皇上不会答应的,可这样一来,他们也没有理由在继续说下去。 “众位爱卿还有事?”李长歌扶额,疲倦的说。 大臣们没有回答,李长歌给李公公使眼色。 “退朝!”李公公扯着嗓子喊道。 李长歌急匆匆的离开了议政厅。一出门就松了一口气,今天是这几天以来最轻松的一天了。 “你说今天陛下为什么答应的那么快?”有人在那里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反正陛下答应了,我们还不如现在赶紧在自家选择适合的女子,好让陛下开枝散叶。”有人回答他的话,反正今日事情陛下已经同意了,他们再去说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因此还不如在家里选择合适的女子。 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是陛下今天很反常好嘛?那人在那里暗自说道。见别人也没有兴趣继续讨论,他也不自讨没趣了。 “长乐!”李长歌看见长乐过来,心中甚是开心。 “我今天听你在前朝同意了大臣们的选秀?”长乐走进来一脸玩味的说。 “我不答应也不行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有多难缠。”李长歌趴在桌子上,不想动弹。 这几天的上朝已经将她毕生所学都用进去了,可还是好难啊。 “我知道,你自己也多注意休息,别皇兄还没有醒,你就先倒下了。”长乐叹气着说。 这都好几天了,皇兄怎么还没有醒。你当初因为不想让长歌掺和进来,如今还是进来了。 “我知道了,你放心。”李长歌抬起头,浅浅的笑着。 这些天虽然很累,但是能够了解他的一日生活,也确实很不错的。 “对了,长乐选秀的这事就交给你了?”李长歌祈求的看着长乐,蔫巴巴的说道。 “啊?为什么?”长乐愣了一下,惊讶这说。 “拜托拜托嘛?”李长歌打起精神,诚恳的说道。 “行吧。谁让你现在成了我皇兄呢!”长乐无奈的摇摇头。 怎么发现长歌成为了皇兄之后,就越来越…不能继续想下去了。 “就知道长乐最好了。”李长歌傻傻的笑着。 现在长乐接手了选秀的事情,大臣们又在想着如何让自己家族中适龄女子进宫,这一段时间就可以好好放松了。 “好了,就知道你嘴甜。”长乐浅笑着说。“那我先回了。” “嗯嗯。”李长歌点点头,继续趴在桌子上休息。 李公公端着茶水往里进,就看见出去的长乐,行礼。 “李公公,皇兄希望你您能好好照顾她。”长乐点头,浅笑着。 “是,公主。”李公公意味深长的点点头。 他们都清楚自己所说的意思是什么,相视一笑。 这一幕被躲在一旁的慧贵妃给看见了,她好奇为什么长乐说要好好照顾皇上,但是她现在更重要的是要见到皇上的面。 等到长乐离开,她才起身朝着议政厅走过去。 “干什么?”侍卫站在门口阻拦。 “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宫要面见皇上。”慧贵妃瞥了一眼侍卫,生气的说道。 “没有陛下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见皇上。”侍卫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慧贵妃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眼睛一转就开始在门口大声喊道:“陛下,陛下!” 这下子陛下还能听不见?她可真机智。越想越觉得此办法不错,因此也越发大声起来。 “门外吵什么呢?”李长歌从政务上爬出来,好奇的问道。 她刚刚正认真的看奏折呢,突然之间就被一个女声给吓住了。 “是慧贵妃想见您,您要见面吗?”李公公端着茶杯过来,放在桌子上问道。 “不见。”李长歌撇了撇嘴,摇摇头。 她可不想见这些人,不然又会出现什么乱子。 “那奴才去打发她。”李公公请缨道。 李长歌点点头,唇角微微上扬,然后心中松了一口气,果然李公公猜测心思是最厉害的。 “这是怎么回事?”李公公打开门呵斥道。 “李公公,皇上可是让您来宣我进去?”慧贵妃见李公公出来,面带笑容,期待的说。 “是奴才失职,让贵妃在此喧哗!”侍卫跪了下来,请罪。 “行了,你们做的还行。以后别让其他人在门口继续喧哗便是。”李公公点了点头。 侍卫松了一口气,还好皇上没有怪罪他。他会更加认真履行职责的。 慧贵妃不敢置信的看着李公公,皇上这是不愿意见她? “贵妃娘娘,您请回吧。陛下不见任何人。”李公公放低姿态,直截了当的说。 “不是,为什么皇上不叫本宫?本宫做错了什么?”慧贵妃摇摇头,她才不相信皇上不见她。 “贵妃娘娘,您也别为难奴才了。”李公公面带愁容,为难的说道。 “本宫明白了。”慧贵妃起身呆呆的说道。 她起身起来,踉踉跄跄的离开御书房。 李长歌见李公公进门,悄悄的问:“她离开了吗?” 李公公得意的点点头,他出手怎么可能不成功。 “那就行!”李长歌说完继续看着政务。 “娘娘,大人来信了。”身边的宫女拿着信件递给慧贵妃。 慧贵妃打开信件,仔细的查看起来。越往下读,面色越发凝重。 “你叫巧儿是吧?”慧贵妃瞥了一眼新来的宫女,问道。 “是!”巧儿低着头,不敢抬头看。 “你去给本宫回信,就说本宫知道了。” 巧儿领命,离开了皇宫。 慧贵妃想到如今皇上在御书房里不见任何人,那恰好现在她可以去皇上的寝宫查看,到底现在的皇上是真是假。 慧贵妃躲过巡逻的侍卫,走到宫殿门外,看着里面严防死守的侍卫,有些为难。 “吱吱吱!”一阵细小的声音传了出来。 “谁?”门口侍卫大吃一惊,说道。 “你是不是听错了?”另外一人满脸疑惑。 “不可能!”侍卫肯定的说。 他的听力是很好的好吗?他白了一眼另一个侍卫。 “我们去看看吧,恐怕到时候真的有什么。”侍卫不放心的说道。 另一个人点点头,跟随着前面的步伐,到处查看。 慧贵妃见两人已经被引开,急忙的跑到寝宫门口,轻轻的推开门,蹑手蹑脚的往里走。 看着床榻上的拓拔桁,她想尖叫出来,但是她害怕惊到别人就直接捂住自己的嘴。 暗处的暗卫早就发现了慧贵妃的到来,只等着时机就将她抓住,如今正是此时。 “你是谁?”慧贵妃看着突然之间出现的人。警惕的问道。 “抓你的人。”暗卫淡淡说道。 “你敢!” 慧贵妃刚说出口,就被暗卫给绑了起来。 门外传来了“皇上驾到的声音。”慧贵妃就知道此事不太好,眼神一转有了主意。 “你是谁,为什么冒充陛下?”慧贵妃看着面前的人,质疑的问道。 “慧贵妃,早就说了朕不见人,你还跑到寝宫来了。”李长歌眼神一变,阴沉沉的说道。 “你不是陛下,你到底是谁?”慧贵妃尖叫着喊道。 “把她的嘴堵上!”李长歌冷笑着说。 暗卫听从命令将慧贵妃的嘴堵上。 李长歌来到慧贵妃的面前,用手指抬起她的头,讽刺的笑了笑。 慧贵妃不停的摇动身体,想要脱离李长歌的掌控。然而却始终摆脱不了。 “将她带下去,控制住她,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但是她要是跑了朕拿你们问罪。”李长歌一甩手,眼中凶狠的看着暗卫。 “是。”暗卫答应,将慧贵妃带走。 慧贵妃看着面前的人决定了自己的未来,连忙摇摇头,呜呜呜的叫着。 “寒,你这边有人可以模仿慧贵妃的字迹吗?”李长歌对着空气说了一声。 “可以。”暗处传来好听的男声。 “那行,按照慧贵妃的字迹给她父亲回信,没有异样。”李长歌点点头,吩咐道。 暗处在没有传出声音,但她知道寒已经去做了。 “拓拔桁,我要是再来迟一步,你的江山我就保不住了。”李长歌无奈的说。 都过了这么多天,怎么就没见好呢? “刚刚慧贵妃跑了进来,看见你躺在床上不明生死。他父亲又给她传信,让她确认我是否真的是你。要不是我让暗卫在暗处盯着,恐怕这个国家都要乱套了。 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啊?今天晚上朝臣们逼着我选秀,我答应了。 我都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你不是一向挺能耐的吗?现在怎么就一睡不醒了?”李长歌低着头,握着拓拔桁的手,慢慢诉说。 可是越说心中越发不安,语气也开始边冲! 床上人还没有还是没有反应,李长歌叹着气离开。政务还没有看完,她得继续去看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 选秀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大人,这是慧贵妃的来信。”巧儿将信递给慧贵妃的父亲。 他眉头紧皱,盯着这封信。 “你确定这是慧贵妃亲自送来的?” “是,这封信是慧贵妃亲自的写的。”巧儿低着头,看着脚尖,肯定的回答到。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慧贵妃的父亲摆了摆手,示意让她离开。 巧儿点点头,转身离开回皇宫。 “大人,这封信所言到底是真是假?”谋士怀疑地问道。 “我还不确定,如今我已经和前朝的人都已经打好关系,就等着拓拔桁他受伤,然后把他拉下来。如今这封信却说现在上早朝的人是真的!”他有些为难,所有事情他都已经预料好了,但是没有想到这件事。 如果这件事情是骗他的话,那么岂不是更好?可是这封信怎么看都是他女儿的字迹,难道还有人能模仿别人的字迹? 他保持着这个疑问,摇头叹气。 “怎么样?他信了吗?”李长歌迫不及待的问道? “信了!”巧儿得意的笑着,她出手难道还有不成的事? “那就行!”李长歌松了一口气,接着说:“以后信件传送任务就交给你了!” 巧儿点点头,总算可以帮到小姐了,她可真开心。 “那你先回去照顾慧贵妃吧!”李长歌揉了揉头说道。 巧儿行礼离开,一路上兴高采烈的。 “巧儿?你怎么进来了?”慧贵妃疑惑的看着巧儿。 巧儿怎么出现了?当初因为是她给她送信,以为是父亲的人。如今怎么看起来都不是,难道是那个假皇帝的人? “贵妃娘娘,皇上命我来照顾你。”巧儿慢悠悠的说道。 慧贵妃一脸果然如此,她癫狂的喊道:“你和那个假皇帝是一起的?我父亲也被你骗了?你们真的是狼狈为奸,你们不得好死!” “贵妃娘娘可别乱说话,不然最后怎么死的也不知道!”巧儿眼神一变,从怀里拿出匕首,轻轻的舔了舔刀刃。 慧贵妃看见如此瑟缩了一下,慢慢的往后退。 “你这样是谋害皇室,你知不道?”慧贵妃不相信巧儿会如此去做,因此不确定的说道。 “你看有人会管我吗?我把弄死在这里也没有人知道,你说是嘛?”巧儿冷笑着说道。 “你…你…”慧贵妃看她的样子,心中咯噔一下,她不会是来真的吧! “放心,我现在不会动你,只要你好好听话,我就不会对你在怎么样。”巧儿乖巧的说道。 她浅浅的笑了起来,似乎刚刚说出这话的人并不是她。说完之后,她关上房门离开了。 慧贵妃见她离开,松了一口气,瘫在地板上不停地喘气,差一点她就死了。 “陛下,如今前朝的人员似乎都凝结在一起了。”陆长维站在李长歌的面前做着样子。 “你不说我也知道,但是我现在只想知道到底是谁在搞鬼?”李长歌叹着气说。 她最近上朝也发现了很多朝臣嘴上说着不一样的话,但实际的意思都是一样的。她就不相信没有人在背后撑腰,只是背后的大鱼还没有出来,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可怎么办?陛下又没有醒,你这样一时半会的虽说不会露馅,但是时间长了总归是不好。而且马上要选秀了,到时候更加难办了。”陆长维担心的说道。 他又何尝不知道,现在谁都为难。 “行了,你先回吧。我找人去查消息。”李长歌无奈的说。 “行吧,你自己小心点。”陆长维点点头,他也知道自己在这里添乱,可是他就是停不下来。 “知道了。” 李长歌看着陆长维的背影叹了一口气,然后瘫在椅子上。 窗边飞来了一只鸽子,鸽子脚底下还带着信件。 李长歌走过去取下信件,打开来看,面色凝重。 “听雨!”李长歌看完后喊道。 “小姐!”听雨从暗处走了出来。 “派几个信的过的人去南疆查探铸剑阁背后的势力。”李长歌吩咐道。 “是!”听雨听从命令后,很快回到楼中选择适合的人选。 过了几日,选秀如约的举行。 长乐一大早就将适龄的女子喊进宫来,一一开始选秀。 “各位秀女好,本次选秀分为两轮,第一轮看中各位的才艺,因此有什么才艺小姐们一一展示出来。过了第一轮之后就是看各位的性子,如果合适就留下来,如果不合适请回。”女官在前台大声宣布着规则。 底下的秀女不知道发生什么事,选秀的规则都变了,因此私下交换着眼神。 有的秀女一脸喜色,有的秀女一脸绝望。她们的神色长乐看的一清二楚。 “好了,赶紧开始吧。”长乐淡淡的说道。 果然好无聊,不过看这些贵女们表演也是一种享受的事。 李长歌还是听李公公说今天是选秀日子,才想起来她之前答应大臣们选秀。 她放下手中的笔,伸下懒腰,说:“走吧,我们也去看看。” “是。”李公公退后一步答道。 李长歌和李公公两个人慢慢的走到选秀的地方,看了两眼储秀宫,撇了撇嘴。 “陛下,储秀宫是选秀时秀女们住的地方。”李公公憋着笑意说道。 陛下肯定又胡思乱想了。 “哦!”李长歌语气不好的点点头,抬步就走了进去。 “陛下驾到!”李公公摇摇头,大声喊道。 秀女们听见陛下来了,纷纷激动起来。互相看看对方有没有哪里没有做好的,整理起自己的着装,要给陛下留下好印象。 “陛下万安!”长乐和众秀女一齐道。 “起来吧!”李长歌大手一挥,坐在了长乐的位子上。 长乐转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们继续!”李长歌淡淡的说。 长乐示意女官继续。 女官点点头,让秀女们继续展示才艺。 “你怎么来了?”长乐偷偷的说。 “我来看看!”李长歌瞥了她一眼说。 长乐耸了耸肩,当事人都不在意她还能说什么。 底下的秀女们见陛下来了,将自己十八般武艺都表现出来。 李长歌坐在高台上看着底下的表演,一时之间还有些兴奋,她是第一次在台上看表演。不过由于秀女们人很多,时间长了就觉得有些索然无趣。 “我先走了!”李长歌对着长乐做口型。 长乐看见了点点头。她就知道长歌也会很无聊,没办法这件事是由她主办的,所以她还得在这里继续。 “陛下起驾!” “恭送陛下!” 选秀恢复正常,长乐无聊的看着众人。好一会儿才在这些人中选了几个看起来性子比较乖的人留下。 而其余人都放出了宫。 “怎么样?结果如何?”所有的秀女回了家都被自己的亲人问道。 有的秀女摇摇头,亲人垂头丧气。有的秀女开心的点点头,亲人们也兴高采烈。 “总算是没有辜负父亲的期望。”一名选上的女子开心的说道。 “那就行!”这位大人点点头,他们家总算要发达起来了。 他没有辜负列祖列宗的期待。 “长歌,我选了几个乖巧一点的。”长乐在御花园里说道。 “知道了!”李长歌没精打采的说道。 “怎么?不高兴啊?都是你的?”长乐调笑着说。 给长歌选了好几个乖巧的女孩子,她竟然不开心? “你就别埋汰我了。”李长歌眉心紧皱,一脸为难。 “那你怎么办?”长乐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就看我的吧。”李长歌挑眉得意的说。 她可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到时候她就不会有现在的难题了。 “你想到什么了?”长乐好奇的问,她才不相信这么短时间就想到办法。 “不告诉你。”李长歌卖了一个关子,“你等着瞧吧。” 长乐气呼呼的嘟着嘴,这个人太可恶了。李长歌歉意的笑了笑,转身就离开了。 这几日新进宫的秀女们也被安排好了住处,但是李长歌做出了一副对她们不感兴趣的样子。 从她们进宫到现在都没有去过一次,反而天天留宿在慧贵妃宫中。一时之间慧贵妃的父亲成为了朝臣巴结的对象。 这日早朝,李长歌在龙椅上听着朝臣们禀告的事物,思绪不知道飘向何处。 “启奏陛下,微臣有事启奏。”一位大臣跳出来将她拉回了朝堂。 “什么事?” “最近京城经常出现……” 李长歌对于这些大臣每次禀报事情都要说一大片的修饰的词语,显得十分不耐烦。 “众爱卿针对此事有什么要说的?”李长歌看了周围的大臣,淡淡的说。 底下的大臣已经开心议论起来,各有各的方法,各有各的理由。一时之间朝堂热闹非凡。 李长歌揉了揉有些疼的头,谈了几口气,说:“爱卿可有讨论出什么?” 大臣们面面相觑,没有开口说话。 “大理寺卿何在?”李长歌问道。 “微臣在!”大理寺卿走了出来,低着头说道。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是!”大理寺卿接完活,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不在言语。 一部分大臣低着头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另一部分大臣开始说:“陛下英明!” 李长歌笑着点点头,似乎十分喜欢他们所说的。 这几位大臣心中更加有数,在之后的决策中纷纷支持李长歌。每当她做出一个决策后,他们都在身后说她英明。 为了让皇上宠幸他们女儿,也是不容易,李长歌在心中如此想到。 之后她也顺势让人做出宠幸的样子,让那些大臣看到了希望。他们也越发卖力的力挺她了。 第二百九十章 前尘旧事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长乐见着李长歌现在都在宫里居住,想着两人虽为姐妹已久,却无谈心的机会,趁着夜色正好,便摸到了李长歌的院子里。 刚进院子,长乐就见着院中有个身影正站在哪儿对着月色思索。 “长歌姐姐?”长乐轻声喊道,见那人回头,顿时蹦跳着扑到人的怀里。 李长歌见是她来了很是意外,却又不禁揉了揉怀里这颗乱蹭的小脑袋。 “你怎么来了。”李长歌柔声说着,让长乐听着很是舒服。 “突然想你了,就来看看你。最近朝堂上稳定了不少,你也幸苦了。”长乐说着,从李长歌怀里钻出来,手上还提着两个玉瓶。 李长歌居然知道这两瓶子里装的,可是宫里特供的玉良液。 也不知道这小丫头从哪里拿出来的。 “小小年纪喝酒,小心我告诉你哥哥去。”李长歌嘴上教训着,手上却拍了拍手让暗卫去拿两个银杯。 长乐将酒倒入杯中片刻,见无异常,端起小饮了一口。 本就红扑扑的小脸,在月光的照射下更是可爱了几分。 李长歌见她如此,只好陪她共饮。这几日积攒下来的压力也让她感到头疼。 “再过几日我都到了该和亲的年纪了,怎么就小了。”长乐突然说道,望着宫里的某处,想到了那个人。 “都还没有广发请帖,昭告天下,就想着嫁人了,真是女大不中留。”李长歌没好气的敲了敲长乐的脑门。 倒是长乐嘿嘿一笑,“那你和皇兄这事儿该怎么算?” 李长歌手中饮酒动作突然一滞,面色说不出的复杂。 能怎么算?她和拓跋桁分分合合至今,早就已经说不清楚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而且现在这乱世之秋,两人心中又哪里还有儿女情长…… 她是这么想的,可拓跋桁呢?那人的剑眉星目,刚毅而不是温和的面庞,一直在在她脑中盘旋。 这几日朝夕相对,更是让她无法硬下心肠! “我,不知道。”李长歌淡淡道,犹豫和复杂的心情让她皱起眉头,就连手里的玉良液都没了之前的香醇。 长乐见她如此,晃了晃纤细的小腿,突然说道:“皇兄其实很喜欢你的。” “嗯。”李长歌点头,这个她知道。 长乐见状,又说:“这一年来,皇兄到处出兵造反拿下江山,多次背上乱臣贼子的罪名,也要坐稳皇位。” “皇兄喜欢皇位吗?我看不是,他对皇家事情向来淡漠,这当了皇帝就连朝纲都懒得看。” “那为什么?”李长歌突然出言打断,随后看着还未说完的长乐,低头掩饰泛红的脸。 “对…对不起。” 长乐见她如此,突然噗嗤一笑。 倒是李长歌见她这样,心里更是慌乱,连忙喊她别笑了。 可长乐又哪里停的下来,在这月色下,少女咯咯的笑声如同那摇晃的银铃一般脆耳,使空寂的院子多了一丝喜色。 “在笑我就要生气了。”李长歌见哄劝无效,便板着脸说道。 长乐连忙摸了摸眼角的泪珠,忙着称是。 “其实皇兄这一年,都是要怨父皇,若不是父皇当年一意孤行……”长乐说罢,将当年的辛密都告知李长歌。 虽然这些都是皇家的事情,但是在长乐的心中,已经把李长歌放在了后位的不二人选上。 这普天之下又有谁?能有如此才华和魄力,能够单肩扛下江山,又能榻上哄着皇上做明君。 李长歌诧异与当年的内幕,但是结合她的见闻,和对拓跋桁的了解,到也能明白那人在想什么。 一匹懒散的狼被逼到绝路的时候,最后带着那一丝希望绝地反扑时,心里的绝望可想而知。 “那这么多年,他可有过体己之人?”李长歌鬼使神差的问道。 长乐突然勾唇一笑,“有啊。” “谁?”李长歌连忙回道,就连自己都忽略了刚才猛然跳动的心,出现了一瞬的疼痛。 “你啊。”长乐笑着指了指李长歌,看着她如同雷击一般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居然觉得有些好玩。 李长歌呆愣在原地,心里却是若有所思。 拓跋桁这么多年,连个体己之人都没有。 独自扛下前朝和现在的怨恨,独自一人上前线杀敌,有苦有泪自己吞。 而她算什么?拓跋桁的真心她看不到吗?她看的到啊!全部都看在眼里! 可就连她自己也开始怀疑他的真心,不再愿意相信。 拓跋桁该有多难过,李长歌不知道。但是现在心口出传来的阵阵钝痛,已经给了她答案。 长乐见她如此,知道她需要安静,便起身欲走,“时间不早啦,我该回宫了,不然会有人怀疑的。” “嗯,你路上看着点灯,小心点。”李长歌含糊的把人送到门口,又看了眼屋内。 等她回到拓跋桁的身边,突然爬上床在他身侧躺下,就这样过了一夜…… 为了防止拓跋桁被二次刺杀,李长歌特意拜托听雨在门口派人暗中保护拓跋桁。 听雨一听自己的任务和皇帝有关,简直是把脑袋都交代上去了,不禁有些无奈。 “可以是可以,但我无法保证他的绝对安全。”听雨勉强说道,看着一脸诚恳的李长歌,连忙抬头扶额假装没看到。 “没事,有了你的手下,我也会放心不少。”李长歌点了点头,除了听雨的人,宫里还有不少暗卫在这里候着。 “行吧,那我就给你拨一点人,这些人接下来就都听你的了,生死和我无关。”听雨说完,身后顿时出现了十名侍卫。 等几人见过李长歌,也就算是认主了。 李长歌很是感激,便忽略了听雨眼中的担心。 听雨的人手多半都是善于各种毒和暗招的好手,而宫中暗卫各个都是武学高手。 两方相辅相成,李长歌这才放心的代替拓跋桁去上朝。 “今天的内容便是这些,若还有爱卿不懂的,朕在御书房等着。”李长歌结束完朝务后说道。 “臣等无疑——”那些大臣连忙下跪回到。 这几日在李长歌的整顿下,原本分为两派的大臣此时都纷纷和好,共同将这几日落下的事情处理清楚。 见着朝堂局势渐渐稳定,其中最欣慰的还是李长歌。 这样不仅能减少她真实身份曝光的几率,也能等拓跋桁恢复后更好的接管朝堂。 李长歌刚下朝,正走在回御书房的路上,手上还有些文件尚未处理完。 “皇上!”突然只听身后一人大喊,李长歌回头见那人是守在慧贵妃宫里的太监,连忙挥推其他人去候着。 “怎么了。”李长歌让他别急,同时也在看着他身后是否有小尾巴。 “大事不好了,之前慧贵妃假装上吊自杀,瞒过暗卫已经潜逃!”那太监抖着身子,双膝下跪道。 李长歌眼神顿时一凛,身后突然走出一名暗卫在李长歌耳边小声几句。 李长歌眼神又柔和下来,让小太监先回慧贵妃宫里候着,自己则朝宫门走去…… “这群该死的贱人,真以为困得住我,简直笑掉牙了!”慧贵妃此时衣衫不整,就连头上的簪子也已经散乱的垂在发梢上,却依然向前狂奔。 谁知道那些该死的侍卫,又会从什么时候突然冒出来! “一队人朝正门走,另外一对人朝南门走!” 刚路过一个拐角,慧贵妃便见一队玉林军正在御花园里扫荡,连忙躲在一个假山后面。 等那群人走了会,慧贵妃突然松了口气。 还未恍神,肩膀冷不伶仃的被人拍了一下,慧贵妃顿时原地跳起尖叫一声,连忙看向身后。 只见来人,一袭白衣盛,雪,面上除了红唇以外,皆没有施粉黛,反而让慧贵妃一时之间看不清这人究竟是人是鬼。 “你可是这御花园中的女鬼,本宫与你素不相干,何故缠着我!”慧贵妃下的双目瞪大,说话间口舌不清,面目可憎,双手撕着裙摆的衣料,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 “小姐说的是哪里话你可忘记了,我是小姐家中派来的人?”那人见状如此情形也是吓了一跳。 连忙从腰间将家中的令牌递到慧贵妃面前,慧贵妃瞪眼一看,突然和鬼魅似的低笑出声,令面前那人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小……小姐?”那人有些迟疑的看着会不会飞,一时之间拿不准主意。 她虽然说是慧贵妃娘家里派来的人,但若是主子已经疯傻了,她也没必要再护着这人。 “你来的正好。”慧贵妃突然回神,在紧张的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后说道。 “你回去赶紧告诉我父亲,现在的皇上早已经不是皇上了!真正的皇上还在宫里躺着,现在在外面晃的那个家伙,是李长歌那个贱人假扮的!”慧贵妃说完,还未等那人愣神,连忙把人推着往外走。 那人这才反应过来,转身欲要离去。 却听见一阵盔甲碰撞和剧烈的脚步声,等两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包围在了中间! “不知爱妃与朕的新妃子说这种话,是为了何意?”李长歌伪装着拓跋桁的声线,冷冽的声音在慧贵妃的耳边回荡。 慧贵妃腿猛地一软,半跪在地上久久不省人事…… 第二百九十一章 泄露消息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有人在暗处盯着他们。 “这下这个消息能够卖出一个好价钱了,果然皇室的钱还是最好赚的。”暗处的人喃喃细语。 没想到这次出来到处逛逛还能捡到这么大的消息,这个买卖不亏。 “你是说你有重要消息?”慧贵妃的父亲不相信面前的男人,疑惑的问道。 “对的。”男人傲娇的点点头。 “你要什么?”慧贵妃父亲高坐椅子上,冷笑着说。 “那当然是钱了…”男人笑着说。 钱没有人不喜欢吧,怎么这都猜不到,还是朝中大臣呢。 “行,你把消息告诉我,我就给你钱。”慧贵妃父亲瞥了一眼,压下心底的火气,慢慢地说。 “那可不行,先交钱后说消息,不然别想拿到消息。”男人耸了耸肩,不相信他的话。 他才不相信这些大臣的话,尤其是文官的。毕竟他们的心思都可多了,不是他能应付来的,他只是想要钱的。 “行,你好样的!”慧贵妃的父亲气不过,但是又不能发泄出来,只能再次压下去,“管家,带银票上来。” 管家很快下去了,然后带回来了一堆银票。 男人看着银票,满眼都放金光。哇塞,这些都是他的,他总算有钱了。 “诺,给你!”管家朝大人使了一个眼色,争得了同意之后,才将银票递给男人。 男人一把抓过钱,放进自己的口袋。然后看着慧贵妃的父亲,小心翼翼的说:“你不会等我说了,然后把我杀了吧?” “…”慧贵妃的父亲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他承认自己确实没有做到士大夫那种,但是他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好吧。 谁知道江湖上的人有什么奇人异士,而且虽然面前的男人看起来很不靠谱,说不定是一位谁不知道的大佬。 “你真的不会吗?”男人不放心的再次询问道。 慧贵妃的父亲摇摇头,保证他不会干出这样的事。 他花了钱,总是要知道点什么了。 男人在他耳边悄悄的说些什么。他的脸色从一开始的风轻云淡到后来的震惊失措,再到后来的风起云涌。 “你说的是真的?” “我用我的生命担保,绝对是真的。”男人点点头,举起手发誓。 “好!管家在拿着银票给他!”慧贵妃的父亲兴高采烈地说道。 “是!”管家虽然好奇,但是还是很诚实的去拿。 “不用了。”男人摇摇头,他虽然想要钱,但是这个消息已经让他有了那么多,再多也没有必要了。 慧贵妃的父亲惊讶的看着他,原本以为他是一个爱钱贪小便宜的人,没有想到他竟然是一个有舍有得的人。 “我们交个朋友吧,以后有消息可以继续卖给我!”慧贵妃的父亲和蔼可亲的笑着,似乎之前那个差点暴跳如雷的人不是他。 “有缘再见!”黑衣人浅笑着,转身就消失不见了。 “老爷,我们要不要?”管家比了一个抹杀的动作。 他摇了摇头,现在那个人可能已经跑了很远了,他们怎么也找不到他。 还不如不费那么大功夫,如今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第二日一大早,他们上完早朝后,慢悠悠的走在回去的路上。 “你们知道吗?我得到了一个消息。”慧贵妃的父亲不急不慢的说道。 “什么消息啊?”有大臣心里就开始好奇起来。 最近皇上一直宠爱慧贵妃,说不定有什么背后信息呢。 “你知道吗?如今的皇上不是原来的那个。”慧贵妃的父亲用十分肯定的表情对着大臣说道。 “你说的是真的吗?”大臣不相信,如今的陛下虽然说和之前有一点点区别,但是大部分的时候还是他熟悉的陛下。 “当然是真的。”他肯定点头,这个消息他一开始也不相信好嘛。 大臣确信慧贵妃的父亲不像是再说假话,因此皱着眉看了一眼他,然后陷入沉思。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现在这一切对丞相的事情发展的不是更好吗? “行,我知道了。”大臣点点头,他已经想好怎么对丞相说了。 慧贵妃的父亲一脸懵,挠挠头看了一眼离开的大臣,眼中尽是茫然。 大臣很快来到丞相府。 “你说你有要事要说?”丞相让人端上茶,请那位大臣坐下。 “是!”大臣俯首直接问道。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丞相端着茶杯好奇的问道。 “今日早朝结束后,慧贵妃的父亲在我旁边和我偷偷说了一件事。一开始我想着陛下宠爱慧贵妃,可能有什么要事有透露出来,却没有想到…”大臣一边说,一边陷入了回忆,“他竟然给我说,陛下室友人假扮的。一开始我是不信的,但是没有想到他还给我信誓旦旦的保证,因此我才有点相信他。” 丞相听完这消息眉心一跳,这个消息如果是真的那么现在对于他们是个大好的局面。只是这消息到底是真是假。 “如今我们还不确定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如来让慧贵妃的父亲去看一下慧贵妃?这样也能快速的看出消息来。”大臣这般建议道。 “言之有理!”丞相听完后点点头,他觉得这消息听起来很不错。“那么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是,属下很快就将此事办好。”大臣俯首,很快接下了这件事。 这下子如果前朝复辟了,他就成为了丞相身边的得力助手。一想到以后得没好日子,他就觉得十分有干劲。 “你说什么?”慧贵妃的父亲不敢相信,直接站了起来。 “怎么??丞相吩咐你做的事,你也不去了?”大臣威胁的说道。 他要是不敢去,那么他绝对会让他你知道他的厉害。 “我去!我去!”慧贵妃的父亲听到这话,立马怂了,然后连忙说道。 “好的,那我先告辞了!”大臣说完,毫不停留的离开了。 只剩下他瑟缩在椅子间,大口喘着气。他有一种感觉,他刚刚要是不答应,他可能就没有命了。 他让管家传书给慧贵妃,他有事要和她说。 然而这一切都被巧儿拦下了,然后她将信件内容说给李长歌听。听完后,李长歌思考着点点头,同意他们的相见。 “我记得你会口技对吧?”李长歌看了她一眼,邪魅一笑。 巧儿倏地反应过来,然后奸笑起来。 等到慧贵妃父亲进宫的时间,她们早已经安排好了地方。 “女儿,你怎么不出来?”慧贵妃的父亲对着屏风问道。 “父亲,女儿最近身体偶感不适,所以还是不要传染给您。”巧儿在背后痛心的说着,说完后还偷偷的笑了一下。 “那好吧,如今陛下没有什么异样吗?”他不放心的问道。 他不相信陛下真的没有问题,不然那个人也不会用这种消息来骗他。 “没有,父亲。陛下对我很好。”巧儿害羞的说道。 “真的?” 巧儿在背后点点头。屏风的影子的动作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他也知道自己女儿是真心爱陛下的,但是现在可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啊。 而且皇宫的戒备怎么那么严,如果没有出事不可能会这样,但如果按照那人所说现在他应该也看不到女儿。 难道说女儿是假冒的?可是声音一样,字迹一样,连背影也一样。 “父亲,你快回吧!”巧儿急不可耐的说道。 “怎么了?”他有些好奇,他们见面还没有多久,怎么就让他回了? “父亲,陛下等下要过来。我…”巧儿欲言又止。 “行吧,你自己小心一点。”慧贵妃的父亲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 他这女儿就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吧。 慧贵妃的父亲越想越不是,只能回到自己的府中端着茶,各种叹气。 “怎么样?”那个大臣不知从何处出来,下了他一跳。 “你怎么在这里?” “老爷,这位大人很早就在这里,一直在等你。”管家再旁边解释道。然后他就遭到了自家老爷的白眼。 “我现在要得是结果!”大臣再一次强调自己现在所说的。 慧贵妃的父亲做好心里准备,看了一眼大臣,然后开始装模作样。 “我此次进宫没有见着我女儿,她可能被控制了而且还被虐待,我怎么那么命苦啊!还有那个皇帝就是别人假冒的。”慧贵妃的父亲大声哭了起来,将心中的不安全部发泄出来。 大臣看着他这个样子,心有疑虑,但是看在他哭的溃不成军的样子,又有些相信他的话。 “你说的真的?” “我…我…说的…有假?我亲眼看见的!”慧贵妃的父亲一边抽鼻子一边说道。 “行吧,那我现在就去告诉丞相大人。”大臣面无表情点头,然后转身就走,丝毫没有给他留下别的话。 他和管家错愕的看着这大臣,然后对视了一眼,耸了耸肩,太可怕了。 “你是说现在的皇帝真的是别人假扮的?”丞相听完大臣的话陷入深思。 大臣点点头,然后看着丞相说:“我看他也不像是说谎,而且哭的还很厉害。” 丞相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大臣很快的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 丞相点点头,“既然这样,姑且相信他一回。” “那我们怎么做?”大臣迫不及待的说道。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丞相冷笑着说。 当晚,城中就有人开始传言皇帝如今重伤昏迷不醒,每天上早朝的人就是奸人。而现在朝中的事物都被奸人所掌控了。 第二百九十二章 谣言四起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陆长维走在大街上,一路上都听到百姓在议论纷纷。 “你们说,现在陛下真的是被奸人所害吗?”一人在那边好奇的说道。 “我一开始还不信的,但是有人说他什么亲戚皇宫当值,透漏点口风,所以…”另一人像是知道了点什么然后一脸严肃的说道。 “切,你不知道吧,原来的皇上是因为受伤了所以才有了现在奸人的可乘之机。要我说应该让陛下的兄弟彻查此事。”一个文人在那里讽刺的说。 “兄台,英雄所见略同。” 陆长维在一旁越听越过分,握紧拳头,压下心中的火气,冷笑着。 于是他就躲在暗中观察着,发现这些消息都是几个人固定散播的。 于是陆长维转身就进了皇宫,然后找来御林军前往他们散步的地方去逮捕他们。 “你们是谁?凭什么抓我们?”这几人被抓了,还在不停的挣扎,大声喊,“救命啊!” 周围的人看着他们,一步也不敢接近,刚刚讨论那么热烈的人,纷纷不敢再说一语。 陆长维将他们带到大理寺,然后审问。 “是谁让你们这样做的,给了你们什么好处?”陆长维冷冷的看着这几个人问道。 “没有人指使我们,我们就是听别人说的,我们就是听见别人说这个事,所以才嘴贱忍不住。大人,求求你大人有大量,不与我们计较了。”这几人眼睛一转,有了好主意,纷纷推辞,然后哭着说。 反正他们死不认账就是了,终归没有证据,他们就不会认。 散播传言的人很是狡猾,这样对他们结果可能都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是背后指使他们呢,陆长维在心中默默想着。 “把他们都带下去。”陆长维挥了挥手说道。 陆长维想到刚刚发生的事可能造成了百姓恐慌,然后迅速跑到广场上,让人把整个街道都围住。 他站在大街中央说道:“各位请不要听信谣言,这些话都是他们这几个人的造谣。你们试想一下,如果真的是奸人所控制了,你们还有现在真的好的日子吗。” 百姓听到陆长维说的话以后,纷纷陷入沉思。对啊,如果真的有奸人,那么他们赋税可能更加严重。 因此他们点点头,十分赞同陆长维的话。 陆长维见事情已经解决,就立刻进宫面见李长歌,急忙汇报此事。 “陛下,有人在街上散播谗言。我已经把人抓住了,但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陆长维面带难色说道。 李长歌想了一会,说道:“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昨日我才让慧贵妃父女两相见,今天就出现了这种问题,想来背后还是有人啊。” 李长歌此时也不能确定到底是谁干的,毕竟她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 “你下去吧,这件事情我会去调查的。”李长歌叹了一口气揉揉头说道。 陆长维听到李长歌这么说,摇摇头就离开了。 “传朕命令,召丞相进宫。”李长歌眼神一变说道。 此时的丞相正在和大臣讨论今日之事,突然接就到召令,皇上让他进宫。 他和大臣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既然是皇上的旨意,他还是得服从不是吗? “皇上,丞相到了。”李公公推开门进去说道。 “让他进来吧。”李长歌淡淡的说道。 丞相在门外呆了一会儿,然后就听见了李公公的传话。 “不知陛下叫臣来是有什么事?”丞相问俯首问道。 “朕听说最近百姓都在谈论朕的真假,你可知道啊?”李长歌看了一眼丞相,淡淡地说道。 “陛下所说这些臣也是刚刚知道。”丞相连忙摇摇头,无辜的说道。 他当然知道,为了他的大业,所以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朕现在派你去查清此事到底是谁干的,一有结果马上通知朕。”李长歌十分生气,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丞相身子微微一顿又很快反应过来,点点头说:“臣定不负陛下赏识。” 呵,既然机会已经送到他手上了,他不收岂不是让别人捡了便宜。 既然如此,狗皇帝,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民心溃散。 李长歌点了表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下去查吧。” 丞相点了点头,俯首离开。 一回到府里丞相就召集自己的门客,就将皇上让他彻查此事说了出来。 “大人,我有一计,不知当说不当说。”大臣思考一下现在的情况,然后缓慢的说道。 丞相连忙问道:“但说无妨。” 大臣眼睛转了一圈,淡淡地说道:“既然皇上让你彻查此事,那我们表面文章还是要做足的,不能让皇上看出一点端疑。” 丞相微微点头,心中不住的想既然要做足面子,那就可以好好的做面子,然后背地里… 大臣这时候又接着说:“我们把表面工作做好,丞相可以暗地里安排说书先生在各处茶馆里面说书,其中掺杂这些东西。这样不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传播了,皇上也看不出来,因为我们的表面文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 丞相听了大臣的计划想了想,觉得可行。于是赞赏说道:“就按你说的办。” 会议结束以后,一方面丞相就派人去各处市井大街上监督百姓。宰相做的阵势很大,也装模作样抓了许多无辜的百姓。 一方面丞相就安排了许多说书先生在经常大大小小的茶馆、饭店里说书其中就很隐晦的散播出去谗言了。 过了一段时间以后,虽然表面宰相一直在严加查办,但是谗言只是有增无减。而且宫里许多下人都开始议论起来,这让李长歌很是奇怪。 明明丞相一直都在全力查案,为什么造谣不仅没有消退,反而更加愈演愈烈。这让李长歌开始怀疑,这件事是不是丞相在背后搞鬼,还是说丞相就是这起事件的背后主谋。 李长歌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她现在已经有很大程度怀疑是丞相做的。 “去把长乐公主找来。”李长歌皱着眉说道。 不多时长乐公主就来了。 “长歌,你叫我有什么事吗?”长乐疑惑的问道。 “长乐啊,不知这次坊间的传言你知道吗?”李长歌问道。 长乐公主对民间的传言都知道,再加上最近宫里许多传言她也一清二楚了。 “我知道长歌,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各种耍阴谋诡计。”长乐气愤的说。 “我之前上丞相去查,然后…”李长歌冷笑着说。 她可算是明白了丞相的心思了。 “你是说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丞相做的?”长乐立马就想到了长歌想说的话。 “对!”李长歌肯定的点点头,“你说我让他去调查,现在也没有给我实际的答复,然后事情还变成这样,我没有理由不怀疑他?” “这么说来,真的可能是他做的。可是他这样做有什么理由呢?”长乐十分好奇,她怎么也想不到丞相是这种人。 她似乎还记得之前的丞相是和蔼可亲,然后忠贞于皇兄的人,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你说,他有没有可能被掉包了?”李长歌大胆的猜测道。 长乐听见这话陷入沉思,如果事情真如长歌所言,那么这个朝堂是有多少人? “我还是去探探他们的口风吧?”长乐不愿再想下去,然后直接开口说。 “不可!”李长歌不赞同的说道。 现在丞相还不确定他是好的还是坏的,她害怕长乐会出什么事。而且如今她在宫里,也不好出去。 “放心好了,长歌,你会支持我的对不对?”长乐忽然拉着李长歌的手,撒着娇说道。 反正她是下定决心了,如果长歌非要拦着她,她想办法也得去。 “行吧!”李长歌松了口。 长乐开心的不得了。 她难道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如果她现在不同意,之后发生什么她都不知道。还不如现在光明正大的同意呢。 “我真的是欠你的!”李长歌指了指长乐的头,无奈的说道。 “嘿嘿,就知道长歌对我对我最好了。”长乐抱着长歌,跳了起来。 这日下午,长乐带着几个侍卫就出了宫。 她们一边逛街,一边朝着目的地走去。 “这是到哪里了?”长乐故作不知道,疑惑的问道。 “回禀公主,这到了丞相府附近了。”宫女在一旁回答道。 “好久没有见到丞相大人了,不如就去他们家玩吧!”长乐想了一下,发现他们最近很久都没有见面了,因此笑着说。 这时候过去正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就这么决定了。 “老爷,公主殿下到了!”丞相府管家走到书房门外大声喊道。 丞相和几位门客听见此话愣了一下,公主怎么有空来他们府里了。 “先让公主在前厅等候,就说我换好衣服再去。”丞相想了一下,回复道。 门外管家离开,他们才松了一口,生怕公主就在外面。 “现在怎么办?”有门客问道。 “现在公主过来,前门肯定是不能走的了。如果公主要是想逛一下丞相府,那我们已不是露馅了?”另一人接话说。 丞相看着这几个陷入焦灼不安的人,深吸了一口气,说:“我先把你们送到后门,然后我再过去,” 众位门客点点头,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方法,纷纷赞同。 丞相将这几人送到后门后,稍稍整理自己的衣物,然后急匆匆的去见长乐公主。 第二百九十三章 送上门的消息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从后门慌忙逃出的几名门客聚集在后院,眼尖的人一下就见着在那接引的家仆。 “快!快开门!”一门客顾不得其他,身上的七魂已经吓走了一半,生怕等一下前院那些人就追过来。 那个家仆耳朵有些背,刚刚缓缓的把门打开。 一群人就推推囔囔跑出去,刚以为逃出生天,殊不知门口的暗处正安插着几名暗卫! “不好!”其中一个练过武功的耳力极好,只听一阵嗖嗖声,几枚带着麻药的飞镖顿时朝那群人射去! 那群门客有些是文客,也有些是武客。几个学武的纷纷拿出护身武器,架在身前抵挡着神出鬼没的暗卫。 而那些柔弱的文人早已中标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不要恋战,现我们不是这群人的对手!”其中一个纹着大花臂,留着光头的男子振臂高呼。 “是!”身后那群人早已经群龙无首,见有人领头,连忙称是。 “都给我杀出去,挡我者死!”那人继续呐喊,壮着士气。 暗卫一看情况不妙也不贪战,微微放了点水就让几个武功好的逃走,剩下两个自然成了俘虏。 那些暗卫本是长乐早早安排在后院,以防不时之需。 没想到现在居然碰上这么一出,身上武器准备匮乏,人员也不多,真要与这些门客对战起来,多少还有些吃力。 刚刚开门的家仆这回耳朵可不背了,门外的刀剑碰撞声震天响,里面听的更是刺耳的很。 那上了年头的老仆心里害怕,连忙到前厅去找丞相。 丞相这时正在气头上,偏偏还得装孙子一脸平和的招待人家。 “相爷!相爷!”那老仆边跑边喊,突然脚下一阵踉跄摔在地上,顿时灰头土脸的。 丞相猛地跺脚,见他这模样就来气。 若不是念着他在府上做了多年,这样的老掉牙拉出去喂狗,狗都不吃! “嚷嚷什么!大白天的也不嫌晦气!”丞相大吼一声,老仆顿时那脏袖子抹了抹脸,又一脸讨好的看着丞相。 丞相给逗的一笑,这才坐椅子上喝了口茶压火气。 “说吧,什么事儿啊。”丞相说着含了口茶水。 “相爷啊,,门上的那些贵客刚才去后院干啥?刚才有两位爷,给那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抓走啦!” 老仆语无伦次的说着,上了年纪的脑子不清楚,就连口舌也乱了许多。 “噗!”丞相一口茶水顿时喷出,一身衣服溅的都是水印子。 “你再说一遍!”丞相突然站起,脚下却是一阵无力。 黑衣人能够在这进城里随意走动的黑衣人,除了皇家专属暗卫以外还能有谁。 这该死的公主,该死的李长歌。这是暗卫什么时候放在他后门的,为什么巡逻的家仆没有上报? 难道…难道这一切都是串通好的,全把他当猴耍! 丞相心里想着,一想起自己好不容易收纳的文科被人捉走,顿时怒不可竭。 “没想到这小小公主居然能把我逼到如此绝路。”丞相咬了咬牙,来回踱步思考办法。 “看来她现在宫里现在也是分身乏术,怕是走投无路才来我这里拿人。” 也就是说,宫里现在躺着的皇上,平日上朝的皇上绝对是人假扮的! 这假扮皇上那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这小公主怕也是被权力蒙蔽了,也随便找个阿猫阿狗都能剃上来。 要是拓跋桁醒不过来就算了,若是真醒来了,只要抓着这个把柄,兄妹相残不枉是一场大戏。 丞相想着,突然大笑出声,简直天助他也! 而反观另外一边被暗卫抓走的文客,直接丢到了大牢里进行试问。 “你们只要把在丞相府里干过的事情一一上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专门负责审问的暗卫此时将所有的刑具全部呈上来。 现场压迫特死亡的气氛,让那两门门客顿时吓得尿裤子。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尿骚,味,让暗卫眉头一皱,但常年隐藏在面纱下的脸早已看不清表情。 反而那一个个带着剑刺和刀片的刑具,让那两门客顿时挣扎想要说话。 可被堵着的嘴巴认识,让他们一个声音愣是一声发不出来。 “不说?还真是有骨气,那就先来一个开胃菜吧。”暗卫就好像没看到一般,拍了拍手。 身边一个伙伴顿时拿一根通体镶着小石粒的鞭子猛地朝那两人身上抽去! “啪啪啪!”二十道鞭子绝对量足。 那两人在丞相府上给好吃好喝的供着,又哪里受过这等委屈。白嫩的皮肉顿时给打得皮开肉绽,模糊不已。 暗卫见状这才揭下他们俩口中的封条,那两人就像是见了阎王一般争先恐后的说道。 “在府上我们都只是负责给丞相出谋划策的,平日里执行那些事儿也轮不到我俩呀!” 左边那名门客早已经吓得泪流满面,鼻涕横流,此时给自己开脱还不忘捎上边上的同伴。 那同伴顿时感激的五体投地连忙说:“这位大人你明查呀,丞相干的龌龊事都和我俩没关系!” “我要你们说废话了吗。”暗卫见这两人说废话,不悦的又拍了一下手。 在这里一声等于十下鞭子,顿时那两人平均一人分摊了五下。 不仅全都打在刚才的伤口上,还在上还撒了盐。 那两人疼到浑身上下没了知觉,在原地不断抽搐。 见暗卫还要下手,两人也不顾兄弟情连忙和抖豆子似的,将所有事情都抖出来。 原来这次的谣言是丞相传出去的,而且现在京中很多突然发生的奇怪事情,背后也都有丞相在操盘。 “我俩只是负责传递谣言和给丞相出谋划策,这找人传谣的事就我干的。” “丞相和前朝的人有勾结,为了复朝在背后干了不少事情,恐怕还有囤积兵马。” “这次丞相给长乐公主打扰,使我们被抓,怕是现在正想着什么办法报复。” “我们知道的就这么多了……”那两人说罢,一脸生无可恋。 暗卫听罢顿时大惊,连忙把人关押后前往陆将军府。 这件事情必须尽快禀报将军,如果真是如此,只怕京城里又将掀起一场动,乱…… “我知道了。”陆长维看着手下递上来的资料,将那资料洁白的一角放在蜡烛上,顿时燃起一片火光。 等陆长维到宫里时已经接近宫宵门禁,找到长乐时,长乐还在处理宫里事务。 原本这些琐碎的大事小事,都有专人处理。 但现在正值乱世之秋,长乐也不放心将身边的东西交到别人手上。 只是这一下接手过来,一时之间还有些难以习惯。 长乐一听门口传来三下敲门声,便知道来人是谁。 “你怎么来了?”长乐微微一笑,去给情郎开门。 陆长维猛地抱住长乐,心里百感交集。 一想到手下递上来的消息里,有丞相要对付长乐这一条,他就恨不得现在带兵直接踏平城相府! 只可惜,他现在手上没有能够让他这么做的理由。 长乐见他不说话,不禁挣开他的怀抱,一双玉手抚上他略微冰凉的脸。 “倒是说话呀,来我这当哑巴呢?”长乐打趣的说着,笑着的模样让人觉得异常挠心。 也让陆长维沉迷。 “你这几天自己小心一点,今天闹得那么大一出,丞相必然不会就轻易善罢甘休。”陆长维严肃道。 倒是长乐似乎早就知道他要这么说,不禁噗嗤一笑,“你要说的就这些吗?大晚上的跑进来,现在这宫门怕是都出不去了。” 长乐心情大好的又黏回陆长维身上,陆长维无奈,只能抱着她坐到椅子上。 “没和你开玩笑,抓到了丞相门客的暗卫呈上来的消息称,丞相近期一定会有所行动。”陆长维替她解开发带,一头青丝顿时如瀑般散开。 等长乐回神时,已经被陆长维抱到了床上。 “真的吗?”长乐半趴起身,看着陆长维。 陆长维耐着心中的燥热,点了点头。 丞相现在必然因为长乐调虎离山之计,而对长乐怀恨在心。 尤其是将他花了极大心血才找到的门客抓走,一时之间更是义愤难平。 只怕接下来丞相的行动,在此次暴露之后会更加小心隐蔽,同时也要防备他的报复行为。 “你最近自己一个人小心一点,我没有办法随时都在你身边。” 一想到自己因为公事,而无法待在长乐身边保护她,陆长维就感到心里一阵难过。 长乐点了点头,随后若有所思…… “这几条毒蛇,都是我在西域找来的毒中霸王,只要被他咬上一口,一刻钟内便会伤口溃烂半个时辰,整个身体都会腐烂的看不清原貌。” 一个身披着白色衣袍的人,给丞相看着笼子里封着的几条毒蛇。 “你给我抓来的这些蛇会不会容易给人发现。”丞相疑惑的问道。 那白袍人顿时拍胸脯保证,“我干这行讲究的就是个信用,这些蛇长的小,攻击性强,见到它的人早就死了!” “行了行了。”丞相摆了摆手,让他把蛇留下。 他不管这些蛇是什么蛇,只要带毒的就是好蛇。 “你。”丞相突然指了指身后站着的一名黑衣男子,“把这些玩意用匣子装了放到公主的殿里。” “这次看本丞相还不要了那小贱人的贱命!”丞相想到已中毒,死无全尸的长乐,突然咧嘴一笑甚是骇人! 第二百九十四章 余神医救人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好累啊,我得赶紧去歇息一下。”长乐说着推开了宫殿的门。 今天完了一天,实在太累了,今天需要好好休息了。 长乐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口中还一直再说:“好累啊,总算可以让我休息一会了。” “咦,这是什么?”长乐左右看了下,好奇的拿起地上不知名的黑匣子。 长乐左右端倪一会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于是她就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匣子。 “啊。”一声尖叫声打破了宫殿的寂静,随后赶来的宫女发现长乐已经晕在了椅子上。长乐面前有几条样子可怕的毒蛇,看这样子应该是从黑匣子里爬出来的。 “公主!公主!”宫女在一旁喊道,发现公主并没有反应。 她手忙脚乱的赶紧就去找御医,而剩下的宫女都小心翼翼的驱赶长乐身上的毒蛇。用了好久终于把毒蛇清了干净了,宫女们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太医匆忙赶到,看到倒在地上的长乐,呵斥宫女们:“你们怎么还不把公主扶到床上去!” “是!”宫女愣了一下,赶紧快速反应过来。 她们赶紧将公主扶到床榻上,然后在一旁静静等待。 御医一边诊断,一边摇摇头。公主本来就体弱,再加上这毒蛇的突然出现,让公主受了很大的惊吓,所以才生了一场重病。 御医为长乐开好药以后,叮嘱宫女千万不要让长乐再受惊或者着凉了,只能让长乐慢慢领静养了。 此时正在宫中办事的陆长维突然听到宫女在私底下谈论。 “你是说公主宫殿突然出现了一条蛇?”宫女左右看了两眼,发现附近没有人,问道。 “对啊。当时我就在现场呢。也不知道是那个小人这么对待公主。”另一个人义愤填膺的说道。 “行了,这种事我们少讨论。”宫女们小心翼翼的离开了。 陆长维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双手紧握,这么大的事怎么就没人说。他马不停蹄的就赶往了长乐的宫殿。 一进长乐的房间,陆长维就看到长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这让陆长维很是心疼。 “你们是怎么回事,公主生病了你们都不知道通报一声的吗?”陆长维忍不住对长乐身边的宫女吼道。 “当时奴婢们着急,所以……所以才……”宫女被陆长维给吓到了,瑟缩着退后两步,委屈的说道。 “行了,我不想听你废话。这件事自己下去讨罚去。”陆长维打断了宫女的哭哭啼啼,眉心紧皱,不耐烦的说道。 他就想不明白了明明发生了这么大事情,但是却只能从婢女们偷偷谈话才知道。 到底是谁在背后下了那么狠的手? “是!”宫女俯首看了两眼陆长维,点头。 “还有你们,公主要是有什么事,你们后果自负!”陆长维起身看着寝殿内的宫女们,狠狠地说。 宫女们没有回答,但是头更低了。 陆长维转身不在去看他们,反而用热毛巾为长乐擦了一把脸,然后给长乐敷了一会额头。看着长乐的脸色有点好转之后,陆长维才放下心来。 一方面陆长维在宫里照顾长乐,一方面李长歌在朝堂上忙的焦头烂额。 朝上李长歌正在翻阅奏折,一边正在头疼。最近发生的事情让她心力憔悴,再加上丞相的事情,更让李长歌觉得力不从心。 第二天一早的朝堂上,李长歌早早地就坐在了前面,下面以丞相为首的文武百官都到齐了。 李长歌看着丞相冷冷的说道:“不知丞相最近办的事情怎么样啊?” 丞相圆滑的说道:“臣都按照陛下所说的去做,没有一点懈怠之处。” “哦?是吗,朕怎么听说的不是这么回事啊。”李长歌冷冷的看着丞相说道。 “陛下可能是听错了,现如今造谣的人已经被抓了,谣言还这么严重,恐怕是老百姓都知道您是假扮的了。”丞相先是风轻云淡的,之后脸色阴沉,眼神紧盯着龙椅上的陛下,说完后嘴角还微微上扬。 其他的官员听见后,私底下眼神各种交流。 “陛下,丞相已经尽心尽力的去办了,但是所有人都这么说了,陛下不会真的是别人假扮的吧?”一个隶属于丞相一派的官员走了出来,低着头步步紧逼。 “你…!”李长歌握紧拳头,凶狠的看着丞相。 然而丞相视线一转,不将她放在眼里。现如今真正的皇上昏迷不醒,这个假的就算知道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你们都是这样想的吗?”李长歌视线转向底下的众位大臣,内心讽刺的笑着。 “臣等只是有所怀疑。”有大臣走了出来,俯首说道。 李长歌现在算是知道了,他们现在就是仗着人多势众,所以才能这么为所欲为。 “好,今天这是朕记住了。众位大臣可别后悔!”李长歌气恼起身,拂袖离开。 “退朝!”李公公见此,立即喊道。 “陛下万岁万岁万岁!”大臣们被这突然而来的退朝给弄懵了。 陛下现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他真的是假冒的? “李公公,我好累啊!”李长歌在御书房躺着。 李公公好笑的看着李长歌,为难的说:“奴才当然知道您累了,可是现在陛下还没有醒过来,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你身上了。” “我知道的,去他的寝宫吧。”李长歌放下心中疲倦,然后脸上缓缓一笑。 “是!”李公公退后一步,十分心疼面前的女孩子。 谁家的女子不是在家中安逸玩耍,只有面前的这一位在陛下危机时,撑起了半边天。希望陛下不负她。 李长歌和李公公慢慢走到寝宫。她不能很急迫,不然会被发现的。 如今她能保证皇宫里是安全的,但是其中有没有人在背后查探消息,她是不知道的。所以现在只能忍下去。 “李公公,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待一会儿。”李长歌看着床榻上的拓拔桁,心情十分低落。 “是。”李公公应了下来了,然后推开房门离开。 “陛下,你在不醒来,我就撑不下去了的。”李长歌叹了一口气,“现在朝中大臣一半都是支持丞相,而且我怀疑丞相就是前朝的人。” 李长歌见拓拔桁没有反应,摇摇头,痴痴的看着他。 “启禀皇上,听雨求见!”门外传来李公公的声音。 李长歌从愣神中回来,然后转身说:“进来吧。” “小姐,余神医到了。”听雨急匆匆的说道。 李长歌十分惊喜,瞬间眼眶湿润,总算是来了。 “余神医,你快给他看看,他到现在还没有醒。”李长歌连忙跑到余神医面前,祈求的说。 余神医点点头,然后走到床榻面前,诊脉。 他的神色凝重,又有些不敢置信。 “怎么了?”李长歌有些紧张,她现在最害怕的是听见一些不好的消息。 “唉,陛下现在是中蛊了,所以才没有醒。”余神医收回手,然后思考一翻,抬头慢慢说道。 “那怎么办?”李长歌慌张起来。 怎么会是中蛊?难道是当时那个伤疤引起的。可是剑上不可能有蛊啊! “办法简单,需要用活人的血来将蛊引出来。但是这个血怎么来?”余神医为难的说道。 “我来吧!”李长歌已经做好了决定。 如今现在这个局面,没有拓拔桁绝对不可能。但是如果要用别人的血,她担心别人会使坏。 “你决定好了?”余神医不确定的问道。 李长歌点点头,现在朝堂混乱,他如果在不醒来,说不定国家都要改朝换代了。 “那行。你让人端碗过来吧。”余神医无奈的点点头说道。 听雨很知趣的去厨房端了一套碗,然后将手中的匕首放在一边,等待着他们行动。 等到他们弄完之后,李长歌扶着手,急忙的问道:“怎么样了。” 余神医没有回答,反而继续把着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余神医才叹了一口气,转身说道:“陛下现在的蛊已经解除了,但是因为蛊虫停留身体很久,伤了元气,所以需要好好养伤。” “那就行!多谢余神医了!”李长歌俯首,十分感激的说道。 “无妨,你这丫头怎么就那么大胆呢。”余神医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十分不理解。 拿起手中的东西,开始收拾起来。 “没有办法,不这么做国家早就乱套了。”李长歌摇摇头。 她也不想的,但是现在情况如此,她不得不去做。 “行吧!多让他休息休息吧,我就先回了。”余神医放下手中的东西,点点头。 “您这就要走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再见?”李长歌听到余神医说的,心中有些慌张,连忙问道。 “有缘再见,臭丫头。”余神医浅笑着说。 李长歌点点头,她尊重余神医的想法。 “听雨,送余神医出去!保护好他!”李长歌转头看着听雨,平静的说。 “是,小姐。”听雨顿了一下,然后说道。 李长歌目送他们的离开。转身就看着床榻上的拓拔桁,心中松了一口气。 “陛下,你好好修养吧!在你醒来之前,我会好好守护你的国家。”李长歌坚决的说道。 床榻上的人没有反应,李长歌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身离开寝宫。 第二百九十五章 陛下苏醒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陛下?”李公公疑惑的说道。 他看着听雨进来然后出去,现在陛下也出来了,而且陛下心情十分好,难道说是… “可以了。摆驾御书房。”李长歌淡淡的笑着,眼中的欣喜清晰可见。 “是!”李公公被这巨大的惊喜给砸中了,脸上的笑意合都不合不起来。 果然还是老天保佑,陛下终于醒了。 翌日清晨,李长歌醒来,这几天从来没有像昨晚睡得的那么好。但是一想到又要上早朝,心中就开始烦躁起来。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李公公大声喊道。 李长歌看着得意洋洋的丞相,心中有一丝不安,总感觉今天不会很容易的过去。 “启奏陛下,臣有话要说!”丞相向前迈了一步,然后嘴角上扬。 果然她想的没有错。 “说!”李长歌本不欲理他,但是却没有想到他非得要找茬。 “臣遇到一件事,不知道该做什么选择?”丞相十分正式的说道。 “什么事?”李长歌疑惑的问道。 这个老狐狸又玩什么把戏? 真把她当成柿子了? “是这样的,前几日臣遇到了一家人。 在那个家里面有一对儿女,儿子认识了一个女子,然后对那个人女人很好。 女儿更是,她和那个女子做成了好朋友。可是他们都没有想到,后来儿子昏迷不醒,只剩下女儿和那个女子。”丞相慢慢悠悠的说道,他可不介意这件事爆出来,但是谁让她阻碍了他的路。 李长歌心里咯噔一下,脸色一变,她好像明白了丞相要说什么。 丞相看着皇帝脸色变了,更加得意了,“可是他们都没有想到儿子的昏迷很女子有关,那个女子就是想要那个家产,然后她扮作男子的形象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 “竟然会有如此荒唐之事?”底下的大臣互相看了一眼,说道。 “就是不知道后来结果如何?”另一个大臣小声的说道。 前朝的人内心冷笑着,这些朝堂的人听风就是风,听雨就是雨,果真是很好把握。 “继续听完不就好了吗?”大臣翻了翻白眼,对着面前的人小声说道。 这下子就可以拆穿皇帝的身份了,然后再由丞相大人控制朝堂,他身份也会瞬间提高。 其他大臣没有继续说话,低着头,继续听着。 “后来她被发现了,然后报了官。如今还在牢狱里呆着。”丞相淡定的说着,眼神紧盯着高高在上的皇帝,挑衅的说道。 “哦,可还有这件事?”李长歌轻轻一笑,好奇的问道。 “是,当初微臣也不信,但是证据都出来了,不得不信。”丞相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这可是她自找的,当初如果不掺和进来,说不定也会没有这件事儿。既然选择掺和进来,那就不要管他对她不客气了。 李长歌没有说话,反而静静地看着他进行表演。 “陛下不好奇这件事吗?”丞相问道。 “丞相想说什么?”李长歌眯着眼,问道。 “陛下就不觉这件事很熟悉吗?”丞相意味深长的说道。 一部分大臣听见这话,纷纷思考丞相为什么要盯着陛下?联想到刚刚丞相所说的,难道陛下是假的? 前朝的大臣见那些愚昧的大臣陷入他们计划,轻蔑的看了他们一眼。 “朕为什么熟悉?”李长歌反驳道。这件事本就是虚构的,为什么他会熟悉。 “因为你就是那个扮演皇帝的女子!”丞相在朝堂之中放下了这颗炸弹。 哄的一声大臣们心里不安起来。 “丞相有什么证据?”李长歌面色有些苍白,但是依旧镇定的反问道。 “本官当然有证据!”丞相大声说。 大臣们惊呆了,原本以为丞相只是说个笑话而已,却没有想到竟然是真的,证据都有了。 “带证人上来。”丞相得意的说道。 他到要看看这下她怎么狡辩。 证人很快带上来了,是一名宫女。 “她是谁?”李长歌看着陌生的女子,十分疑惑。 “陛下…不…是李姑娘,奴婢是陛下寝宫的一个小宫女!”宫女跪在地上,惊慌着说。 “把你之前对我说的现在对这位李姑娘再说一遍?”丞相威胁着说道。 宫女瑟瑟发抖,不敢抬头,慢慢说道:“前些日子,陛下在宫中遇刺,然后李姑娘就扮演陛下的角色上朝。” 朝臣一片哗然,他们都不相信现在的皇上是假扮的。可是现在证据确凿,无可辩驳。 “你说朕是,朕就是了?”李长歌淡淡的说道。手紧紧握住龙椅,额头冒出一滴冷汗。 “陛下…噢…不,李姑娘就不要狡辩了,如今证据确凿,你该当何罪?”丞相严肃的说道。 “自当是押入天牢等候陛下发落。”一名大臣上前大声说道。 其余大臣纷纷点头,赞同他的说法。 情况十分不妙,朝臣们的赞同,丞相的得意,纷纷意味着她暴露了。 “来人,将假冒陛下之人带下去!”丞相忍住心中的得意,正义十足的说道。 “朕看谁敢!”拓拔桁的声音从前门传来。 等到他慢慢走进来后,丞相愣住了,怎么会,他不应该还在昏迷吗?怎么突然醒了? 大臣也震惊了,怎么又来了一个陛下。 “陛下!”李公公激动的喊道。上天保佑陛下醒了,那些人也该得到惩罚了。 李长歌看着出现的男人,眼眶湿润,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下。他总算是醒了。 大臣们听见李公公的话,诧异的看着他。这是真的陛下? “怎么?许久未见都不认识朕了?”拓拔桁冷笑着说。看着面前的大臣,心中一阵讽刺,这就是他的好大臣,是非不分,墙头草。 “臣等叩见陛下!”大臣们吓得直接跪下来,说道。 是他们的陛下无疑了。 “平身!”拓拔桁走到龙椅上坐了下来。 李长歌呆呆的看着他,笑了起来。 “陛下,这个女子冒充您,然后干扰政务,请您责罚!”丞相突兀的说道。 “丞相稍安勿躁,朕知道这件事比较复杂。所以朕简单说。”拓拔桁转头对李长歌笑了一下,然后面不改色的说,“当初朕遇刺之后,是她救了我。为什么让她扮演朕,是因为她是朕的女人,是未来的皇后。所以她最合适不过。” 大臣们仔细想了想,如果是这样的话,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经过了陛下的允许。 “长歌,将面具取下来吧。”拓拔桁转头淡淡的说道。 “是!”李长歌扶礼起身,然后将面上的面具取了下来。 一时之间,大臣们愣住了。这不是李将军的女儿吗?怎么会是她? “皇兄!你好了!”长乐本来想过来找长歌的,但是一进殿就发现拓拔桁在,所以惊喜的说道。 拓拔桁点点头,然后十分好奇长乐怎么来这里? 长乐看出了拓拔桁的疑惑,就将手中的黑匣子甩到丞相面前。 “皇兄,丞相害我!他将毒舌放进我的寝宫,然后想杀了我!”长乐哭喊着说到。 “到底怎么回事?”拓拔桁着急道。 “陛下,臣冤枉!臣和长乐公主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为什么要害您呢?”丞相立马跪下来,痛心的说道。 不是说事情已经办好了?怎么又出乱子了? “呵呵,丞相干了什么心里清楚!”长乐眼神幽幽的盯着丞相,嘲笑着说。 “公主您有证据吗?如果没有证据可不要乱说话!”丞相抬头强势的说道。 长乐犹犹豫豫,说道证据,她真的没有。但是这件事绝对就是他干的,不然她前脚刚带走几个人,后脚她就出了事。 “公主您这是污蔑老臣,老臣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么会做出如此上天害理之事?”丞相再次磕头,感伤地说道。 “你…”长乐从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指了指丞相,跺了跺脚。 “行了,长乐,这件事到此为止!”拓拔桁冷着脸说道。 看来他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啊。 “是!”长乐看见拓拔桁的脸色不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 “丞相,快起来吧。这件事还请不要放在心上,长乐被朕宠坏了。”拓拔桁面带愁容,似乎真的是为了长乐刚刚所事而烦恼。 “不碍事!”丞相摇了摇头,慢慢起身。 拓拔桁点点头,看着众位大臣,再看了眼李长歌,笑了一下。 李长歌躲闪的看着拓拔桁,脸上慢慢浮现粉红。 “众位爱卿,朕有一事要宣布!”拓拔桁脸色一变,严肃的看着他们,“朕思考再三,将后宫中所有女子遣散出宫。” 朝臣们一听此话,诧异万分。 “陛下不可!” “陛下三思啊!” 老臣们纷纷劝导着。 长乐和李长歌也大吃一惊,没有想到皇兄(陛下)会下这样的决定。 “陛下,之前的选秀不做数了?”有大臣问道。 “当然,之前答应你们,只是想着选几个陪一下长乐,毕竟长乐在宫中一个人很无聊。”拓拔桁强硬的说道。 “陛下,这有悖祖先教导啊!”一个老臣痛心疾首的说。 “朕意已决,不用再说了。”拓拔桁瞥了那老臣一眼,强势的说道。 第二百九十六章 遣散出宫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陛下……”还有大臣在那里喊道。 “够了,就按朕说的做!”拓拔桁瞥了一眼朝臣,甩袖离开。 身后的大臣纷纷摇摇头,这可如何是好啊! 随着拓拔桁的下令,后宫中的所有女人都将要被遣散出宫。 “你们知道吗,皇上下令后宫所有的女人一个不留都要遣散出宫。”太监们都在议论纷纷。 “你说这皇上是怎么想的,历朝历代那有人这么干的呀,这么做不是违背了老祖宗的意思了吗。”太监们继续在哪里小声嘀咕。 后宫里,因为皇上已经下令后宫所有的女人全部遣散出宫,所以现在后宫已经乱作一团了。各个宫女都在忙着收拾东西寻找以后的路呢。 此时的慧贵妃也正在收拾东西,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皇上好端端的要清理后宫,这历朝历代哪有这样干的。 “娘娘,以后您要多保重啊。”还没有走的宫女说道。 慧贵妃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也快走吧,以后都好自为之吧。” 慧贵妃收拾好东西以后,就去见拓拔桁了。 此时的拓拔桁正在处理奏折。 “皇上,慧贵妃来见你了。”属下的太监说。 拓拔桁楞了楞,想了一下说道:“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慧贵妃就走进来了。 “你来干嘛?还没走吗?”拓拔桁问道。 “不知臣妾犯了什么事情,要让陛下如此的对待臣妾。”慧贵妃委屈的说道。 拓拔桁冷冷的看了慧贵妃一眼说道:“朕并不是针对你,而是朕想要清净些,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陛下。”慧贵妃还想说什么,拓拔桁就示意她走了。 从大殿中走出来的慧贵妃失魂落魄,她从来想过自己会被赶出宫去,这让她以后可怎么活啊。 可是这也是一个好机会,她中午不用再受李长歌的摆布了,她自由了。 于是慧贵妃就带着东西出宫了,慧贵妃走了一路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家。因为进宫许久她已经没有回过家中,家旁边都变化了好多。 咚咚咚,慧贵妃敲响了家里的门。 不一会,门打开了。下人看见是慧贵妃,赶忙就让慧贵妃进来。 “娘娘,您怎么突破回来了。”下人急忙问道。 “有点事情所以就回来了,我爹在吗。”慧贵妃问道。 “老爷在的,你稍等我这就去找了老爷。”下人赶忙说道。 慧贵妃回到自己的房中放下行李,看了看房间的布置,和自己走的时候一模一样。慧贵妃不禁思绪万千,终归还是回来了。 不一会,慧贵妃的父亲就赶过来了。 一推门看见慧贵妃坐在床上赶忙就问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皇上那边怎么样呀。” 慧贵妃看了看父亲一眼,无奈的说道:“皇上下令清理后宫,只留下了李长歌一个人,我们都被遣送出宫了。” 慧贵妃的父亲听到慧贵妃这样说马上就换了一张脸,大声的说道:“还不是你不中用,一年半载了你也没给皇上生个孩子。为什么李长歌就能在皇宫中留下来,而你就留不下来。” 看着自己的父亲如此态度,慧贵妃很是惊讶。 “我哪里知道皇上抽什么风要把后宫给清理了,我又没有犯什么错。”慧贵妃不甘心地说道。 慧贵妃的父亲冷冷的看着慧贵妃说道:“你别给解释那么多,我不管是什么理由,你都必须留在皇宫中。” 慧贵妃很是诧异,父亲竟然如此对待自己,完全不顾自己的死活。 “你以为我不想留在宫里吗?可是我想又有什么用啊,皇上不让还不是白搭。”慧贵妃大喊道。 “我以为你进宫了就能让我们家更加的有权势,可是你如此无能,竟然被赶出皇宫了。”慧贵妃的的父亲说道。 “我是你女儿,不是工具,你就这样对待我?”慧贵妃不可思议的说道。 慧贵妃呢父亲有很冷漠的眼神看着慧贵妃,这让慧贵妃很是绝望。这已经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家了,以前的父亲也已经不见了。现在的这个父亲眼里只有权势,没有半点亲情了。自己这个女儿在他眼里,只是一个通往更高位置的工具。 慧贵妃父亲接下来的话,让慧贵妃更加绝望。 “你如此无能丢人现眼,简直把我们家的脸都丢尽了。你不配在我们家里住,你在这里只会给我们家丢脸,拿起你的东西快滚。”慧贵妃的父亲绝情的说道。 “呵,你会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后悔的。”说完这句话慧贵妃拿起东西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被赶出家门的慧贵妃,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闲逛。 咕咕咕,慧贵妃的肚子响了。原来是慧贵妃饿了,她今天还未曾吃东西。 摸了摸口袋,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慧贵妃苦笑了。自己堂堂的贵妃,回落到如此地步,简直让人笑话。 慧贵妃就这样继续的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不知走了多久,慧贵妃已经饿了没有力气走路了。慧贵妃找了一处台阶坐下休息,她已经没有半点力气了。 正当慧贵妃饿的头晕眼花的时候,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慧贵妃抬头看了看,发现这个人她并不认识。 “慧贵妃好,是丞相派我来接您的。”来人说道。 慧贵妃听到是丞相的人,赶忙说道:“快快快,带我走。” 慧贵妃就这样被丞相的人带到了丞相的一处别院里安顿下来了。 刚进门,慧贵妃就大声喊到:“快给我准备吃的,快点。” 下人们赶忙就去给慧贵妃准备吃的东西,不多时东西就已经准备好了。 “娘娘,您请。”下人说道。 慧贵妃看见桌子上摆满了吃的,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两只手上抓上就开始狼吞虎咽了,她实在是太饿了,已经顾不得形象了。 过了许久,慧贵妃酒饱饭足才停下来。 “娘娘,丞相交代了,他让娘娘最近就住在这里,丞相会为娘娘想办法的。”丞相的人说道。 慧贵妃听到来人说的话以后,赶忙说道:“你替我谢谢丞相,我就在此静候佳音。” 酒饱饭足以后,慧贵妃只觉得浑身酸痛。她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脏兮兮的,她何曾受过这样的苦 慧贵妃赶忙让下人给她准备水,她要洗澡。 不一会下人就准备好了,慧贵妃迫不及待的就冲进去沐浴了。 洗完澡以后,慧贵妃因为今天累了一天了,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慧贵妃醒来发现天已经亮了,就起床整理仪容了。 当慧贵妃吃过早饭在花园里面发呆的时候,敲门声音响起了。 咚咚咚,下人赶忙就去开门。 待门外的人进来,慧贵妃才认出来,此人就是许久未曾露面的拓拔含章。 这拓拔含章可是拓拔桁的兄弟,不过一直和拓拔桁不对付,不知道他现在出现是为了什么事情。 拓拔含章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到了慧贵妃的面前。 “慧贵妃好。”拓拔含章淡淡地说道。 慧贵妃急忙起身说道:“王爷见笑了。” 慧贵妃看着拓拔含章淡淡的说道:“不知王爷前来找奴家有什么事吗?” 拓拔含章面带微笑的说道:“我知道娘娘如今已经被赶出后宫,但是娘娘应该了解皇上吧。” “他是为了皇上而来的?”慧贵妃在心里嘀咕着。 “虽然我平日在宫中很少和皇上在一起,不过我经常偷偷观察皇上。所以皇上的所有我虽然不太了解,但是他的生活习惯,平日里的爱好什么的还是略知一二的。”慧贵妃笑着说。 拓拔含章听到慧贵妃这样说很是高兴,因为他此次前来就是为了问出拓拔桁的生活习惯一类的。 “那麻烦娘娘把拓拔桁的生活习惯,还有平日里的细节告诉我。”拓拔含章微笑着说。 慧贵妃脑袋转了转,拓拔含章此次前来问自己拓拔桁的生活习惯,一定是他要对拓拔桁做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慧贵妃就微笑着说:“好,那奴家就把知道的都告诉王爷吧。” 然后慧贵妃就把拓拔桁从生活习惯到性格还有平时生活中的细节都告诉了拓拔含章。 拓拔含章仔细的听着慧贵妃说讲的,都牢牢记在心里。 良久之后慧贵妃终于讲完了,于是他看着拓拔含章说道:“不知王爷要皇上的这些消息干嘛?” 拓拔含章淡淡的说道:“我这不是许久都未曾见过皇兄了,想着为皇上准备一份礼物吗!所以这才来劳烦娘娘了。也幸好有娘娘的消息,不然我都不知道从哪里去找了。” 慧贵妃听着拓拔含章说的话,微微一笑说道:“奴家能帮上王爷的忙很开心,如果王爷以后还有用得着奴家的,王爷尽管开口。” “哈哈哈,我就喜欢慧贵妃这样的人。这样做起事情来才有趣吗。”拓拔含章笑着说道。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到了吃饭的时间了。 “王爷不去就在我这里吃饭吧,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王爷呢。”慧贵妃说道。 拓拔含章看了一眼慧贵妃说道:“恕我现在不能奉陪了,我还有急事在身,下次一定和娘娘畅饮。” 慧贵妃听到拓拔含章拒绝了自己很是恼火,不过还是面露笑容地说道:“那王爷路上小心,下次一定要留下吃饭。” 拓拔含章点了点头说道:“下次一定。”说完拓拔含章就离开了这里。 第二百九十七章 冰释前嫌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拐弯抹角了许久,拓跋含章终于如愿从慧贵妃的口中套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七殿下,你说说我现在无家可归,宫中也一时回不去,这该如何是好。”慧贵妃说着说着,眉头微皱,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见她如此,拓跋含章心想着何不卖个人情给她,稍有思虑便斟酌着开了口,“慧贵妃,依本王看这事你无需着急,你待在此处自然是极为安全,这也只是多虑罢了。” 听到这话,慧贵妃的眉心稍有舒展,语气也稍有缓和,“那,便请七殿下多帮我留心。” 这件事确实也万万急不得,如若是开口请求七皇子,也的确有些强人所难。 虽然不在宫中,但就凭眼下能供她容身之处,也就只有这一处相对安全了。 这座府邸的主人,自然与拓跋含章有些关系,而这背后之人,便是当朝丞相。 表面并未说明,而拓跋含章的神情却给慧贵妃吃了一记定心丸。 当朝丞相之所以位高权重,并非靠皇上一手提拔,更有他这个储君在暗中举荐,实际上这些御赐的宅子府邸,大部分都是因着培养棋子。 很多自己暗中联络之人都以客人的名义暂时入住丞相的偏院,实则这也是一个暗中观察的好地方。 当时若不是正逢左维被斩将,朝中动荡不安,他再大的权利,也无法将这棋子安插到朝廷上来。 此时,李长歌刚从婢女口中得知当日拓跋桁在朝廷上所说的话,双目中满含惊讶。 “你是指,他当日在朝廷上维护我?”似是仍有疑惑,李长歌微怔了片刻,却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本以为因为这场联姻本有政治成分含于其中,至少无人敢插手此事,却没想到拓跋桁竟然为此敢直言不讳。 “是呀小姐,当日废太在早朝时很是威风。”那个婢女就好似亲眼所见一般,双眼都亮了起来。 按照以往她对拓跋桁的了解,那一副玉树临风的样子,确实很惹人遐想。 只是……她心中也明白,拓跋桁在朝廷不受重视也不是一天两天,朝廷上下基本人尽皆知他与皇位无缘。 “那陛下可有说了什么?”稍微迟疑了一下,李长歌还是开了口。 那婢女似乎也是知情的人,只不过她听到这话,也有些微愣,一副张口却迟迟不说的样子。 这幅样子却被李长歌尽收眼底,“你只管说便好。” 那婢女有些唯唯诺诺,听到李长歌开口询问,她这才开了口,语气却仍是颤颤巍巍的。 “就奴婢所知,废太当日在朝廷上为小姐维护后,就遭到了诸多大臣的反对,不仅如此,就连陛下也大怒,直言他沉迷女色。” 此话一出,李长歌的心中顿时了然。 在她看来,拓跋桁此行确实有些鲁莽,纵然她不想参与这次联姻,但这也是形势所迫。 “知道了,你下去吧。”李长歌随手拿了一块桃花糕赏给身旁的婢女,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心中说毫无波澜,定是妄言,但他竟为了她做到如此地步…… 眼中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义,李长歌内心复杂,起身离开了房间内。 一出门,李长歌便望见亭子内远远站着的人,顿时心中了然。 待走近后李长歌才发觉这个人正是刚刚她与婢女所议论的男子——拓跋桁。 “长歌不在房中待着,可是不怕流言蜚语了?”见到李长歌从房中出来,他的神情稍有变化。 望着眼前这个多日不见却倍感熟悉的人,李长歌忍住了落泪的冲动,只是微微屈了屈膝,“小女长乐先在此谢过了。” 见面前之人就要跪下,拓跋桁在心中自然了然了几分。 刚刚在她房中看到的那个婢女,想必就是告诉她朝廷之事的人。 一想到刚刚那婢女从房中出来时见他躲闪的目光,拓跋桁不由得轻声笑了起来。 李长歌正低着头,却听到了拓跋桁的笑声,有些不明所以,“这是?” “无碍,只不过当日因为此事,把我安插上了一个沉迷美色的罪名而已。”一想到此事,拓跋桁的脸色就有些不大好看。 但念在是为了自家长歌,他也是值得的。 只是一旁的李长歌听到这话,却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 虽然之前她在婢女的口中隐约听出有这层意思,但她此时听到拓跋桁亲口所言如此轻描淡写,她还是忍不住在心中震惊。 “那你现在又该如何?”思索了片刻,李长歌疑惑出声。 拓跋桁见她这般问,眼中也多了几分严肃,不过很快便被他掩饰了过去,“你这是在关心我?” 眼见他又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李长歌笑了笑,随即换了一副样子,严肃了起来,“这不是在说笑。” 这个话题很是尖锐,但也很好的概括了当下他们要解决的问题。 本来皇上也并未对他们之间设防,众人皆知当今拓跋桁在朝中被废黜储君之位一事,所以在朝中也无人支持他。 而眼下对于李长歌联姻的这件事正在风头浪尖之上,同意与不同意各有分说,此时拓跋桁在朝中抗议,更是惹人争议。 这件事早就在皇上心中有了定数,再抗议显然更惹皇上不满,拓跋桁的后果不堪设想。 李长歌不敢再想,只能轻轻地开口,“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要与皇上当面起争执,若是引起朝中有心之人的注意……” 话还未说完,便被拓跋桁打断,“好了,此事长歌不必多言,心中自有定数。” 便是多说也改不了他执拗的性子,李长歌微微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什么,却在心里感激拓跋桁。 要不是有他暗中阻拦,自己也许早就被当做棋子派去联姻。 在一旁偷窥许久的李长乐却把这一幕看在眼里。 见到两人冰释前嫌,她不禁在柱子后面偷笑出声。 却未曾想自己刚一出声,身旁很快便传来了自家姐姐的声音,“长乐?” 有种被抓包的窘迫感,李长乐这才低着头小声回应,“嗯。” 见她承认,李长歌这才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你这小丫头还能做出暗里偷听这事。” “才没有,这不是着急姐姐……”话还未说完,嘴却被李长歌一把堵住。 愣了一下,李长乐很快便意识到这里还有拓跋桁在场,不由得有些心虚了起来。 一把甩开李长歌的手,李长乐有些小声地解释,“我这也不是故意的。”声音又轻有急,让人有些听不真切。 这些话却真真切切被拓跋桁听在耳中,嗤笑了出来。 稍微思虑了片刻,李长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对了,姐姐和桁哥哥和好了,我特地设宴庆祝。” 听完李长乐的话,李长歌只是笑了笑,“眼下还在风头浪尖,还是别去凑热闹为好,免得惹出事端。” 此话一出,却立刻被李长乐急急地反驳了回来,“既然是家宴嘛,自然不能少了姐姐。”说罢,又用力往拓跋桁那眨了眨眼。 看到她这个小动作,拓跋桁自然明白了几分,“长歌,既然你妹妹话都说到如此份上,不给面子怎可?” 言下便是也劝她去了。 见眼前这两个人都有不同意不让她离开的意思,李长歌有些哭笑不得,只能应允下来。 家宴的时间很快便定在今晚,李长歌被自家妹妹拉到房间里,“姐姐,你说你长的这般花容月貌,该搭配什么簪子才好?” 李长歌正想着联姻之事,听闻自家妹妹如此一说,便将目光定在案上的几支簪子上。 有几支簪子很是普通,看起来与街上卖的银簪别无二致,只是其中有一支簪子的花样,倒是有些特别。 似是发现李长歌将目光定在其中的一支簪子上,李长乐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一眼便看到了那支白玉的簪子,末端虽刻了一朵祥云,却简朴大气。 “那,姐姐便戴这支簪子,一定很好看。”笑了笑,李长乐将簪子递给李长歌手中。 望了望这支散发着淡淡白光的白玉簪子,李长歌有些心不在焉了起来。 因是家宴,所以宴请的外客并不多,只是寥寥几人,加上家中几位长辈,正好坐下一个正厅。 见宴会气氛太过尴尬,李长乐这才打哈哈,“诸位来客不必拘束,长乐在此便先敬一杯了。” 此次家宴,李长乐还特意将陆长维请了过来,见她长乐要举杯喝酒,他本欲出言劝阻,却止住了口。 众人见李长乐喝了酒,也纷纷举起酒杯,一喝便是满满一杯。 因着李长乐只是喝了一杯酒,所以神智尚清,但李长歌却是滴酒不沾,此番两杯酒下肚,便喝的醉醺醺了起来。 从大堂内出来,李长歌已是腿软的走不得路,见她身子就要栽下去,从后面跟上的拓跋桁赶紧一把将她扶住。 却没想到李长歌一反常态,微微吐露芳唇,“公子可否抱我到房中?”此时她的脸色微红,让拓跋桁无法拒绝。 好不容易将她抱入房中,拓跋桁刚想将李长歌放在榻上,却被她紧紧抱住,如同花瓣一般的芳唇便轻轻附上他的唇瓣。 有些经不住诱惑,拓跋桁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一把将李长歌放在榻上。叹了口气,拓跋桁克制住自己的欲望,用手轻轻理了理她鬓间的碎发。 第二百九十八章 大殿逼宫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第二日早,朝堂。 今天天气阴沉,上朝之时,拓跋桁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痉挛。 身侧太监见状连忙要喊太医,却给拓跋桁喊了下来。 “皇上……”那人又喊了两声,见皇上无吩咐也只好低头站到一旁。 最近则子不多,拓跋桁简单说了调任和近期各方发生的灾情的处理事宜后,倒也没话可说。 身侧太监是个眼尖的,连忙一甩拂尘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拓跋桁放眼一看,顿时眉头紧缩。 本是鸦雀无声,偏偏有人要出头。 “皇上!今天在众臣面前你是不是该给个交代!”丞相捋着一把胡须,看着龙椅上一脸淡然的拓跋桁,咄咄逼人的样子倒像是就差没有一头撞死来个死谏! 其他官员一听皆是愣在原地,偏偏皇上不发话,丞相大人也语句不明,一时剑拔弩张,人人自危。 在想着脑袋上的一顶乌纱帽,又哪里敢在这个时候出来触眉头。 拓跋桁一听不禁冷笑一声,看着这位好丞相突然鼓起了掌。 “丞相一把年纪还在替朕操心,真是让朕欣慰。只是,丞相又要朕给个什么说法?” 拓跋桁猛然站起,天子之威不言而喻。 话语听似节奏欢快,实则轻重有度,一字字打在丞相的脸上好不痛快。 “恕臣直言,以皇上现在的态度根本难以承担大统。”丞相咬牙,干脆破罐子破摔。 若是今日不在此搬到那个妖女,日后皇家还不得乱了套。 “就拿陛下遣散宫妃一事,就为了一妖女被其蛊惑而遣散所有妃子,从古至今简直荒唐!今日若是陛下在纵容妖女……” 丞相说的抑扬顿挫简直精彩,就连一些同僚也要跟着帮腔,可碍着天子在前只能收声。 整个大殿内只留下丞相一人说话的声响,其他人全都默不作声当哑巴。 拓跋桁看他说完了,转身缓缓坐下。丞相说的口干舌燥,再看拓跋桁一脸平淡,顿时难掩心中情绪。 “朕后宫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丞相在这评头论足。” “就是!”听着女儿被说是什么红颜祸水,祸国妖姬,李将军哪能沉得住这般气。 此时连忙跳出和丞相就要斗个高下! 两人官阶品级都不在一个层面上,若是平时李将军也不会去触出丞相的眉头。 可现在听着女儿受此诽谤,李将军有那能继续收敛下去。 再者皇上就在这里,还怕没人给他撑腰? “我说你个文官老头,字字说的头头是道,实则狗屁不通!”李将军平日看似温和进人,实际骂起人来却是脏话在口。 刚一开口就把念着四书五经的丞相怼的一口气在喉,脸上憋的通红。 “就连我这大老粗都知道陛下那叫一心一意,怎么到了你个文绉玩意口里就成了妖女祸乱!” 李将军一口比一口说得重,连压着丞相声音反而细小如文。 两人互对朝廷之上看戏之人不在少数,就连皇上也不开口阻拦。 丞相前后看去没人给自己撑腰,心里直骂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把他计划全部打乱,气的跺脚。 一旁的监堂太监见事情越发严重,连忙皱着眉头示意皇上该收手了。 拓跋桁被连催几回,这才不情愿的端坐回去,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行了李卿,你先退下。” 李将军一听自己被点名,看着丞相更加不顺眼,冷哼一声就回到原来的位置。 这一回去又是惹起一阵嘀咕声。 丞相见状还想发作,却被皇上先发制人开口拦下。 “丞相刚才说了那么多,想必也累了。”皇上说完朝身旁太监试了个眼神。 那太监拍了拍手,身后便有俩小太监端着凳子,还倒了一杯茶上来。 丞相明知皇上破例,可今日就是要拉这昏君下台,又哪里还管其他,直接坐下。 “只是朕不知道,丞相今日句句矛头指责朕被妖女迷了心,究竟有何意思。” 只见拓跋桁眼神微眯说话方式尽显慵懒,倒是一副十足的昏君模样。 虽然听着朝堂争议声不断,可是拓跋桁自诩在任期间没有民不聊生,战乱不断。 算不上是位治国明君,却也无大事发生。 只是今天丞相句句话咄咄逼人,只怕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若不是长久计划,就凭一个小小丞相,拼死也想翻了他的台,怎么可能没点目的? 可现在一眼望去底下黑压一片,拓跋桁不禁闭目沉思,一时之间倒还真回忆不起几人和丞相是为同党。 “既然皇上都问了,臣也不摆弄玄虚。”丞相一看时机已到,不禁冷笑。 身后也有几人微微站出,明摆着自己的阵营。 李将军一看气氛剑拔弩张,再看皇上,心里暗道不好。 只是朝堂之上不许武将带刀…… “先皇在位期间,明明是想认七皇子拓跋含章为皇位继承人。” “臣想皇上心里应该最清楚吧。” 拓跋桁微微挑眉,心里到底猜到这人究竟是何意思。 不过现在这个场合把新皇挑出来未免也太过于词穷了点。 “是,所以呢?莫非丞相是想说朕的上位诏书是朕私自篡改了吗。”拓跋桁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虽然先皇驾崩当日真正见到现场的人少之又少,可这背后的皇家辛密却是无人敢猜。 如今皇上指明把事情挑破,显然是想与丞相来一个鱼死网破! 而拓跋桁此话一出,正是道出了丞相此次来意,还省得他多费口舌。 “臣不敢妄言,只是皇上在位期间并无建树,又没新功伟绩。反而屡次违背先祖定下的规矩,此时更是做了迷乱后宫的昏君!” 丞相字字诛心,语气更是慷慨激昂,一把年纪摆在哪里很是有说服力。 再仔细看拓跋桁上位至今的种种,倒真有一种忠诚劝昏君回头的感觉。 只是今日这一忠臣劝的不是回头,而是直接禅位。 惹得拓跋桁心喊一声好一个不敢妄言! “依老臣之见,还是应该遵循先皇遗愿,立七皇子为帝才能告慰其在天之灵!”丞相语毕,更是有一群官员站出队列大喊遵循先皇遗愿。 “臣等愿以死谏明志!” 拓跋桁看着面前的一阵阵声浪,直震的他耳朵发麻。 本来不想多想,可这一番逼宫倒是有意思。 有意思到让拓跋桁恨不得分分钟凌迟这位忠烈的丞相,好让他去陪已经凉透了的先帝。 他记下了这些人的脸,心里默默着核对着名字,兵部尚书,礼部侍郎…… 恐怕他们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皇上!” 李将军早已识到事情不对,在听着一阵阵排山倒海的声音前,连忙一个箭步跨身在皇上面前张臂保佑陛下。 “李将军,莫非这个时候你还要与我为敌。”丞相以为此方式逼宫稳操胜券,大有一副已然成功的姿态。 再看李将军时更是不屑。 只见李将军右手猛锤胸口,身上铠甲砰砰作响甚是吓人。 身旁已有带刀侍卫蠢蠢欲动,李将军丝毫不惧,甚至大口喊道:“你们这群乱臣贼子,今日若是敢造反,先问我李擎同不同意!” 此话一出,顿时有些本是墙头附和丞相的人被震慑住,刚刚还很大声的在喊,此时却略微小了一些。 “怎么,这就怕了?有本事就跨过老夫的尸体,没本事就通通把嘴巴闭起!” 李将军一人在战场上本就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此时更是恢复了在军营里时的严肃模样。 看着底下一群乱党,倒像是见到了烂泥扶不上墙的兵。 说话嗓门大气磅礴,愣是把这些文官震的一愣一愣的! “呵!一个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的文弱书呆子,还想学着那些反贼造反,简直痴人说梦!” 本来正准备收手的官员一听李将军这般谩骂,又哪里沉得住心中那股子气。 也学着丞相之前的模样,一口一个大老粗和李将军在那回怼。 可李将军军这回非但没有回话,反而犹如一座山岳一般站在殿前。 只看他一双鹰目锋利雪亮,一颗忠心天地可鉴,任凭那些人如何喊骂都无动于衷。 拓跋桁似乎已经厌倦了此时的争吵,不过心里却是暗自感谢了一番李将军。 若此时无忠臣护主,是怕他这心也要寒了一半。 “李将军倒是演的一个好忠臣。” 丞相呵呵两声,虽然对于武夫嗤之以鼻,可到底是个能带兵打战的。 来日七皇子继位少不了要用一用这枚棋子。 在大不了,也能杀鸡儆猴! “只是现在这情况李将军可得想清楚了,现在和这皇上为伍,那就是与我们为敌。”丞相心想着,眼里更是露出一抹皎洁。 李将军听罢,顿时仰天大笑,笑声在大殿内回荡倒是吓人。 看着这群无知乱党叫嚣的模样,李将军心中虽并无底气。 可他相信今天这事皇上绝对留了后手! 纵使已经汗流浃背,也决不能退让半步! “够了。”正当人人精神紧绷之时,皇上突然出言。 还未等丞相反应过来,一直默不作声的长乐突然出现伸手高举,手中那似乎拿着什么东西。 而那正是一块兵符! “这!”丞相一看顿时大惊失色,眼前一幕明显不在预料内。 “兵符在此,谁敢造反!”长乐大喊一声,手中挥舞的正是拓跋桁为了引左维进圈套交给他的兵符! 第二百九十九章 拓拔含章的下落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众位大臣看着兵符哑口无言。 “怎么,众位大臣无话可说了吗?”长乐冷笑着看着众人。 果然是一群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墙头草。 拓拔桁瞥了一眼众人,阴沉的笑了起来,“看来众位大臣已经打消了心底的想法了。” 大臣们愈发低着头,不敢再多说什么。 “如此,以后在提起这件事那就不要怪朕不客气了!”拓拔桁继续说道。 他看了长乐一眼点点头,赞赏的看着她,长乐还是长大了。 长乐勾起一抹微笑,同样点点头。 丞相见众人没有反驳,心中甚是烦躁,没想到这些人都这么贪生怕死。这次算他们好运,接下来他们走着瞧。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李公公在一旁喊道。 这次没有一个人愿意继续在那里说了。 “长乐,你长大了。”拓拔桁感叹的说道。 “没办法,那段时间皇兄卧床不醒,皇妹也是没有办法。”长乐浅笑着说。 如今回想起那段时间,除了每天要去照看皇兄外,剩余时间都得帮着长歌。 说起来长歌也成长了不少。 “辛苦你了。”拓拔桁摸摸长乐的头,轻轻的说。 “没事的,皇兄醒来就好了。”长乐摇摇头,这些比起皇兄都是小事。 拓拔桁看着长乐低头一笑。 “皇兄,我想去找长歌玩。”长乐突然想起来什么,眼睛一转,拉着拓拔桁的衣角,软软糯糯的说道。 “好,去吧。看看她如何了?”拓拔桁愣了一下,然后轻笑着点点头。 这个长乐想一出是一出,脑袋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多谢皇兄!那臣妹就先走了。”长乐没有想到这次皇兄能够直接答应,惊讶之余,匆忙的说道。 “去吧!”拓拔桁好笑的说道。 长乐开心的点点头,然后小蹦小跳的离开了。 她很快的离开了皇宫,来到了将军府。 “你们家小姐呢?”长乐好奇的问道。 “小姐在房间,奴婢前去通报,公主在这稍等。”丫鬟恭敬的说道。 “行吧。”长乐点点头,四处观察着将军府的样子。 此时李长歌还在房间里发呆,昨晚的发生的事历历在目,耳朵已经慢慢泛红。 回过神来的她,捂着自己的脸,害羞不已。她刚刚在想些什么什么呢? “小姐,公主来了!”门外丫鬟说道。 “知道了。”李长歌愣了一下说。 长乐?她怎么来了?是来找她玩的? 李长歌赶紧收拾好自己,推开门往大厅去。 “长乐,你怎么来了?”李长歌好奇的问道。 “我过来找你玩啊!”长乐挑了一下眉,笑着说。 看着李长歌不相信她的样子,她的笑容渐渐消失,叹了一口气。 “好吧,我是有事所以才来找你的。”长乐闷闷的说。 “怎么了?”李长歌更加充满了疑惑。 这丫头今天到底是有什么事,还得出宫来找她?还是说今天宫中出什么大事了?关于拓拔桁的吗? 李长歌越想越慌,她害怕真的是出了什么问题。 “长歌,你不要乱想,今天早朝确实出了一件事。”长乐看着李长歌现在的样子,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李长歌听见这话呆住了,自己心里想的都说出来了吗? 看着李长歌怀疑自己的眼神,长乐噗嗤一笑,“没错,你刚刚确实说出来了。” “啊~”李长歌十分懊恼自己刚刚的行为。 “好了,长歌,你听我说!”长乐笑意退散后,十分严肃的看着李长歌,“今天早朝,丞相他们让皇兄交出皇位给拓拔含章!这充分说明拓拔含章在此事中有参与!” “你说的是真的吗?”李长歌震惊的看着长乐,有些不确定她说的是否真的。 她有些不相信那个曾经对自己挺好的男子,现在做出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你说呢?”长乐给出了让她自己体会的眼神说。 “我知道了!回去了让皇上小心一点,还有你也是!”李长歌点点头,然后关心的说道。 “知道了!”长乐点点头,无奈的说。 她还不是担心长歌不信她。不过现在长歌说这话,是不是代表她想明白了? “那我走了。”长乐接着说道。 “这么快?”李长歌愣了一下,疑问的说。 “过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长乐理所当然的说道。 要不是为了告诉长歌这件事,她才不会出皇宫呢。 “好吧。”李长歌无奈的点点头。 既然这丫头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不应着她怎么办? 长乐扮了一个鬼脸,然后离开了。 李长歌看着长乐的样子,好笑的摇摇头,心下确思考起来。 “听雨!”李长歌喊道。 “小姐我在!”听雨走了出来喊道。 “去查一下拓拔含章在哪里的?”李长歌揉揉头,说道。 “是!” 听雨很快的就开始查找拓拔含章所在之地的消息。 “少爷,有人在查您的所住之地。”一人跪在拓拔含章面前,低着头说道。 “我知道了。”拓拔含章摇了摇手中的扇子,慢慢的思考着。 现如今还有谁这么迫不及待的找他的消息?拓拔桁?应该不会,毕竟他现在没有充足的证据。 难道是长歌?拓拔含章慢慢的点点头,很有可能。 “少爷我们怎么办?”那人抬头看了一眼拓拔含章,发现少爷在点头,难道少爷想出是谁来找他了? “你让一个可靠的人放出消息,记得只对那个查消息的人说。”拓拔含章敲了敲桌子,慢慢悠悠的说道。 “少爷?”那人大吃一惊,不敢置信。 现在这个时期少爷怎么还敢透漏自己的消息! “还不快去?”拓拔含章瞥了那人一眼,气愤的说道。 “是!”那人见拓拔含章没有反悔的意思,只能听从少爷的安排。 那人一边走一边思考着,这件事需要一个可靠的人,那么他岂不是最适合的人? 他打定主意在一个茶楼等着,这里是附近最大的茶楼,也是消息贩卖的好地方。 听雨见有一人坐在那里悠闲的喝茶,心中有一种直觉,这个人可能知道。 所以她上前搭讪说:“小哥,跟您打听一个消息,你知道含章王爷所在的地方吗?” 那人看着突然出现的人,愣了一下点点头。 “我可以出白银一百两买这个消息。”听雨见他知道,心中暗喜,然后悄声说。 那人点点头,在听雨耳边轻轻的说道。 “多谢!这里是白银一百两。”听雨抱拳感谢,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放在桌上。 那人看了一眼,然后收了下来。 听雨听见这消息立马赶了回去。 “听雨?你查到消息了?”李长歌看着面前的人十分诧异。 “是的,小姐。”听雨点点头。 “那他在哪里?”李长歌怕不急待的问道。 听雨在李长歌的耳边悄悄的说。李长歌点点头,仔细地思考了一下。 “小姐,我总觉有诈!”听雨怀疑的说。 这次消息来的似乎有点快,她还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就查到了。 李长歌摇摇头,“听雨,我出去一趟。” “小姐,你不会?”听雨不敢置信。 “是!”李长歌肯定的回答。 她必须要去找他问个清楚,不然她心难安。 “小姐!”听雨喊道。 “怎么了?”李长歌好奇的问道。 “你此去要十分小心!”听雨叮嘱着说。 “我知道!”李长歌肯定的点点头,她会小心的。 “我在附近等着你回来。”听雨说。 李长歌微微一笑,然后急忙的赶往拓拔含章的所在地。 “你来了。”拓拔含章抿了一口茶,淡淡的笑着。 “你知道我要来?”李长歌看着眼前的男子,好奇的问道。 “当然,请坐!”拓拔含章面不改色继续笑着。 李长歌狐疑的看着他,然后坐在他对面。 “先喝茶!”拓拔含章将一杯茶端到李长歌的面前,“请!” 李长歌看着面前的茶,沉疑一下然后端着茶杯抿了一口。 然后她看着拓拔含章说:“你知道我来的意思吧?” 拓拔含章不可否认微微点了一下头。 “那你告诉我之前的事情都是你做的吗?”李长歌看着他这样,直接开口问道。 拓拔含章没有回答李长歌的话,反而浅笑着给她继续添茶。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李长歌十分不解的问道。 她是在是想不通原本国家国泰民安,百姓们也生活的很好。他为什么要这样去做? “你不懂。”拓拔含章听了这话,摇摇头说道。 你怎么会懂我的想法?你从来都不懂我想要什么? 李长歌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得了这样一句话。 她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人大声地说道:“我不懂什么?为了一己私欲置眼前百姓于不顾,我有什么不懂得?” “算了,我不和你说了。”李长歌摇摇头,她现在不想和他继续聊下去了。继续说下去也得不到答案,还不如就此离开。 李长歌深深的看了一眼拓拔含章,转身打算离开。但是却没有想到,头开始眩晕,浑身也无力。 “你下了药?”李长歌十分震惊看着他。 拓拔含章浅笑着点点头。他当然要下药,不然她怎么会留在这里呢? 第三百章 囚禁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浑身越来越无力,眼睛也越来越看不清楚,趴的一声李长歌就倒在了桌子上。 拓拔含章看了一眼倒在桌子上的李长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他把李长歌轻轻的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来人,把这里包围起来!”拓拔含章吩咐道。 “是!”他手下的人将这里团团包围住,不放一个人进去。 夜幕降临,李长歌也慢慢醒来了,这时候拓拔含章带着晚饭进来了。 “你醒啦,饿不饿啊,快起来吃饭。”拓拔含章温柔的看着李长歌,像是什么事情中额没有发生。 李长歌看着周围的场景,就自己是被拓拔含章软禁起来了。 拓拔含章看着发呆的李长歌,便浅笑着:“发什么呆呀,快起床吃饭了。” 李长歌愣愣的看着拓拔含章,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李长歌好奇的看着他。 “你是说下药软禁你吗?”拓拔含章笑容凝固。 “当然!”李长歌盯着拓拔含章说。 她竟然从未想到,他现在因为某些原因而置我们的友谊于不顾。 “当然是为了让你留在我身边啊,让你不能再回到拓拔桁的身边了。”拓拔含章慢悠悠的说,丝毫不觉得自己说出了什么样的话。 “你这么做是何苦呢!”李长歌无奈的说道。 “我这么做当然是为了把拓拔桁拉下皇位,这样我就可以做皇上了。”拓拔含章看着李长歌疯狂的说。 李长歌万万没想到拓拔含章的目标竟然是皇位,这让她很是吃惊。 “你放心,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当我成为皇帝的时候,你也就是皇后了。”拓拔含章面不改色,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拓拔桁可是你的兄弟啊。”李长歌不敢相信。 拓拔含章忽然冷冷的看着李长歌说道:“兄弟?那为什么他就可以成为皇帝,而我就不行。为什么我喜欢的女人,他就要抢走。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这是为什么?我不甘心,我要让拓拔桁滚下来我要当皇帝。” 李长歌看着眼前已经失去理智的拓拔含章,她知道现在的拓拔含章已经不是以前的拓拔含章了。为什么他现在变成这样了。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你到底为什么变成这样了?”李长歌苦口婆心的说道。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我来告诉你。” 拓拔含章此时很是恼火,因为李长歌不理解他。李长歌的心都在拓拔桁那里,这让他接受不了。 拓拔含章强硬的把李长歌扔在床上,然后伸手就去脱李长歌的衣服,一边脱一边吼道:“你不是想要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李长歌此时已经被拓拔含章的状态吓到了,李长歌拼命反抗着拓拔含章的暴行。也许是李长歌拼命地反抗,拓拔含章衣服脱到一半就停下了。他不想就这样占有李长歌,他想要李长歌心里有自己。 看着拓拔含章停下的动作,李长歌拼命地穿好自己的衣服,然后在一旁哭泣,身体在微微颤抖。 拓拔含章此时理智已经回来了,他看到李长歌这样于心不忍。于是他伸手就去抱他,可是李长歌拼命反抗,这让拓拔含章很是难过。 听雨见李长歌一去不复返,就派人四处打听,可是根本没有消息。就在听雨着急上火的时候,她想起李长歌临走的时候说的话。李长歌说让她有事就进宫去找长乐公主,长乐公主会有办法的。 于是听雨找出李长歌的信物,快马加鞭的就赶往宫中寻找长乐公主。 听雨火急火燎的到达时间皇宫之中,她拿出李长歌的信物对门口的太监说:“我是受李将军女儿的嘱托,前来寻找长乐公主有要事相商。” 太监看到听雨手中李长歌的信物,立马回答:“请姑娘稍等,我这就去禀报公主。” 说完太监就火急火燎的去找长乐汇报了。 “公主公主,有一位姑娘拿着李将军女儿的信物说是有要是找公主相商。”太监急忙的说道。 此时长乐正在一个人无聊的发呆,自从拓拔桁让后宫里的所有人都走了以后,她一个人平日就很是无聊。 忽然听到太监说有人来找她,于是赶忙说:“快让她进来。” 太监急急忙忙的回到听雨这里,“姑娘请随我来,公主让您进来呢。” 听雨听到长乐让自己进去以后,就跟着太监一起进去了。 “公主殿下就在里面,姑娘请自己进去吧。”说完太监就走了。 听雨轻轻的推开宫殿的大门,小心翼翼的走进去。 长乐此时已经看到听雨了,于是长乐急忙问:“原来是听雨呀,你快来。我正好无聊死了,你陪我玩一会嘛。” 听雨看见长乐叫自己,于是急忙上前说:“公主殿下,我这次来是有急事想请你帮忙。” “有什么事情慢慢说。”长乐笑着说道。 长乐十分惊讶,听雨怎么会有事过来找她?长歌今天怎么没有过来? “小姐前几天说是要去找拓拔含章问清楚,我不让小姐去,可是小姐还是去了。这都好几天了小姐还没有回来。我也派人去找了,可是都没我消息。我想起小姐临走时候说如果有什么急事可以来找公主帮忙,于是我就来找公主了,请公主殿下帮帮小姐吧。” 长乐听到谢长宁听雨说李长歌失踪了,于是急忙说道:“你先别急,我这就去找我哥哥,她一定有办法的。” 长歌怎么失踪了?皇兄知道吗? 长乐急匆匆的来到拓拔桁的寝宫,推开门发现拓拔桁正在那里看书,于是长乐急急忙忙的冲进去说道:“皇兄,大事不好了长歌去找拓拔含章算账,结果现在还没有回来失踪了。” 拓拔桁听到长乐说李长歌失踪了,顿时拿在手里的书都掉在地上了。 “什么?长歌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拓拔桁急忙问道。 “就前几天,长歌说去找拓拔含章算账,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听雨这就来找我了。”长乐急忙说道。 要不是听雨找她,她也不知道长歌不见了。 拓拔桁此时很是焦急,生怕自己时间晚了救不了长歌,因此急忙让太监去召见陆长维。 此时的陆长维正在府中闲坐,李公公说有急事陛下要召见他,他收拾好后立马往皇宫里赶。 过了许久,陆长维终于到达皇宫了。 “陆大人,皇上说了让您直接进去。”李公公笑着。 看陆大人的样子想必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陆长维一进皇宫,拓拔桁立马就走了下来。 “不知皇上急忙招我进宫有什么急事吗?”陆长维问道。 “长歌失踪了,前几天去找拓拔含章算账,结果现在还没回啦。”拓拔桁焦急的说道。 陆长维听到李长歌失踪了,顿时也是焦急万分,于是他赶忙说道:“我这就去找。” “听雨应该知道点线索,你去长乐的寝宫找她吧。”拓拔桁说道。 “好,我这就去。”说完陆长维就去找听雨了。 此时长乐和听雨正在焦急的等待拓拔桁的消息,看到陆长维来了,于是问道:“你怎么来了?” “皇上让我去找长歌姑娘,我这不是来问问听雨姑娘线索吗。”陆长维淡淡地说道。 听雨一听陆长维是去找李长歌的,赶忙说道:“我这就把线索告诉你。”于是听雨就把李长歌失踪时候的线索告诉了陆长维。 陆长维听完听雨说的话以后,点了点头说道:“我这就去找,一有情况我会立刻回来报告的。” 说完陆长维马不停蹄的就去找了。 陆长维一出宫,就按着听雨给的线索一路去寻找。可是当他找到一栋府邸的时候,里面没有任何人,看样子应该是前几天就走了。 陆长维又按着线索去另一处寻找,可是还是丝毫没有线索,这让陆长维很是担心。 陆长维又来来回回找了好久,可是一点线索也没有。他只好先回去告诉拓拔桁,然后再做打算。 “陛下,臣有负所托没有找到长歌。”陆长维跪了下来说道。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拓拔桁失望地说道。 “是!”陆长维失意般的离开了。 被拓拔含章囚禁的李长歌此时昏昏沉沉的从梦中醒来,她清楚的记得拓拔含章想要侮辱她,可是最后拓拔含章还是停手了。心中十分庆幸,她慢慢的爬起来,看着周围陌生的景色,陷入沉思。 一开始自己喝了拓拔含章给自己倒的那杯茶以后,就昏了过去。然后自己就被拓拔含章给囚禁起来,她记得刚开始不是这个房子,应该是自己昏过去以后拓拔含章把自己给转移了,为的就是不让拓拔桁找到她。他可真是好狠心的心。 拓拔含章既然囚禁自己,还想要侮辱自己。这让李长歌认识失望这已经不是她所认识的拓拔含章了,他现在已经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了。她越想越气,自己就不应该来找拓拔含章,这样自己也就不会被他囚禁起来。李长歌现在好后悔,后悔自己没有听听雨的话一意孤行。 第三百零一章 闹绝食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你醒了?”拓拔含章笑着问道。 他已经在这里很久了,从看她醒来时的迷茫,到后来的沉思,以及现在的懊恼,所有的表情他都一一在目。 “你怎么在这?”李长歌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下了一跳,抬头不解的看着他。 “我已经在这里很久了。”拓拔含章浅笑地看着她。 李长歌愣了一下,然后撇过头不在看他一眼,也不打算搭理他。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拓拔含章局促不安的问道。 “有!”李长歌耿直的说。 “那你为什么不问?”拓拔含章像是不知道别人在顾忌着什么直接问道。 “你为什么不放我走?”李长歌转头直勾勾的看着拓拔含章。 她就是想知道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她。 “没有为什么!”拓拔含章面色一变,心中怒火慢慢升起。 他想如果她继续说出这么种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 “你看把我囚禁在这里,对你也没有好处对不对?还不如把我放了。”李长歌语重心长地说道。 她就不相信自己还搞不定他。 “不行!”拓拔含章直接拒绝,“你好好休息!” 说完拓拔含章看了一眼李长歌,气冲冲的离开了。 他的怒火已经控制不住了,他如果在听见她所说的,他怕自己会直接直接对她不客气。 李长歌看着拓拔含章离开的背影,心下松了一口气。她还真的害怕他像之前那样对她。 “来人,好好照看小姐,出了事我拿你们试问!”拓拔含章在门外说道。 丫鬟仆人纷纷跪下来,“是!” 第二日,李长歌看着面前的食物提不起丝毫兴趣。 “小姐,你就吃一点吧?”丫鬟在旁边劝道。 这位大小姐今天一天没有我吃饭了,说的不好听就是他们虐待她,可是每一顿他们都将饭菜端了过去。 “不想吃,你们撤下去吧。”李长歌有气无力地说道。 今天一整天没有吃饭了,好饿啊!不行,她要忍住,她必须的让拓拔含章放她出去。 “小姐!”丫鬟急切的说。 等下主子就回来了,看小姐没吃饭,到时候又会说他们了。 “你叫什么名字?”李长歌没有在意丫鬟所说的,反而转移话题问道。 “奴婢翠儿。”丫鬟低着头默默地说道。 “行,我知道了。翠儿你们撤下去吧!”李长歌挥挥手,慢慢的爬到床上。 她不能再看这些食物,否则她会忍不住的。 丫鬟们看着李长歌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只能一样一样的撤下去。 “长歌还没有消息吗?”拓拔桁着急的问道。 “启禀陛下,臣再一次将附近都查完了,没有见着人。”陆长维摇摇头,叹着气。 他原本之前还心存侥幸,因为有些地方没有查到。然而这一次他带着人一个一个的地方搜索干净了,人还是没有看见。 “你说他们能去哪里?”拓拔桁喃喃自语道。 要是当初安排暗卫跟着就好了,现在也不会出现这样大的纰漏。 “皇兄,长维,有消息没?”长乐赶了过来,着急的问道。 两个人默契摇了摇头。 长乐看着两个人的样子,垂头丧气的说:“怎么就这么不见了呢?这可是皇城啊!” 拓拔桁个陆长维没有说话,他们知道现在长乐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皇兄,你当初为什么不留暗卫在长歌身边?”长乐转头红着眼睛看着拓拔桁,哭着说。 “朕…”拓拔桁一时之间低下了头,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这个问题。 他也十分懊恼当初的自己为什么没有派一个暗卫去保护她。 “长乐,陛下有不得已的原因。”陆长维在一边劝着说。 “我不管!我不管!现在长歌不见了,我们怎么和李将军交代?”长乐发泄似的大吼道。 她又何尝不知道皇兄朝中之事繁忙,尤其是现在朝中大臣近似叛变,皇兄能够稳定下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她又能要求皇兄做到面面俱到吗?她自己都没有想完整过。 “李将军那边,朕自会有个交代。倒是你,需要给我好好休息去,你看你现在这样还有一国公主的样子吗?”拓拔桁看着这样的长乐,心中难免一痛。 长乐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是他没有保护好她们。 “我怎么了?”长乐指了指自己不敢相信的说。 “朕说你该休息了!”拓拔桁瞥了一眼长乐,强势的说。 “…”长乐的气一下子消了许多。 “公主陛下!你们都消消气,只要他们有马脚,我们就一定能够找出他们的。”陆长维充满信心的说道。 然而却换来了两个人的白眼。他默默的低下头,不再掺和他们之间的争论。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行了,长乐你去休息。这里有朕呢!”拓拔桁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皇兄也注意休息!”长乐想了一下,行礼慢慢说道。 夜晚时分,拓拔含章回到了府里。 刚坐下来喝了一杯茶,翠儿就跑过来了。 “怎么回事,急急忙忙的?”拓拔含章瞥了一眼地上的翠儿,不匆不忙的说道。 “还请主子恕罪!”翠儿低着头不敢见拓拔含章。 没见到主子之前她还想着告状,但是一见到主子就十分害怕。 “说!”拓拔含章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慢的敲着桌子。 “小姐今天一整天没有吃饭,饭放在小姐面前她也不动口。奴婢劝了小姐很久,小姐却让我们将菜端下去。”翠儿打了一个冷颤,压下心中的不安,一字一字说道。 “你说什么?”拓拔含章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直接起身吃惊的问道。 “小姐一日未进食。”翠儿死撑着不让自己害怕。 主子生气最可怕了,她想要保住自己的狗命,就不得不去照顾她。 “怎么现在才来说?”拓拔含章握紧的双拳慢慢松开,疑惑的问道。 “主子白天不在…”翠儿小声的说道。 可是就算翠儿说的声音再小,可还是被拓拔含章给听见了。 他愣了一下就很快收敛自己的情绪,瞥了她一眼,然后走到关押李长歌的地方。 他再三思考了一下,敲着门。 门内的李长歌听见敲门声,十分不耐烦。她现在都快休息了,怎么还有人过来? “是你?”李长歌打开房门见是拓拔含章,就把门给关上。 但是却没有想到被拓拔含章给拦下了,“我找你有事!” “我没有话和你说。”李长歌不愿继续和他说话,因此冷笑着说。 这家伙这时候过来干什么,不会想着怎么对付她吧,她现在才不会相信有这么好心。 “你为什么不吃饭?”拓拔含章皱着眉,疑问着。 虽然他不愿意放她走,但是他也不会亏待她,为什么她老是要和他作对? “那你为什么不放我走?”李长歌淡淡的反问道。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拓拔含章摇摇头说道。 你可知我对你的心思?你这样不是让我心更加痛吗? “那你也别想我吃饭!”李长歌听了这话,直接关上了房门,大声说。 “长歌,你不要因为和我做对伤了身体。”拓拔含章站在门外隐忍着,“你先让我进去!” “那我们能好好谈吗?”李长歌松了一口气,眼睛灵活的转着,似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行!”拓拔含章点点头。 李长歌犹豫了一下,然后打开门让拓拔含章进来。 “首先,我不是因为和你作对不吃饭的。其次,如果你不放我出去,那么我永远不吃饭。”李长歌坐在桌子上漫不经心的说道。 她就不相信了,她这样做他都不放过她! “长歌!”拓拔含章眼神复杂看着李长歌。 “怎么?”李长歌冷笑着。 拓拔含章在李长歌看过来的时候就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情绪。 “没,我放你出去。”拓拔含章妥协着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然而李长歌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反而沉浸在自己终于可以出去的消息中。 因此她浅笑着看着拓拔含章,“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李长歌的迫不及待拓拔含章都看在眼中,嘴角苦笑着说:“陪我吃一顿饭吧!” “你不会又想耍什么阴谋吧?”李长歌立马警惕的看着拓拔含章,不相信他会这么好心。 “怎么会?你今天一天没有吃饭,现在走也没有体力。”拓拔含章解释着说。 她现在已经这样不信任他了吗? 拓拔含章的表情李长歌一一看在眼里,心中有些发软,但是一想到之前他是怎么对自己的,就狠心的不在去想这些。 “来人!”拓拔含章走到门外,喊道。 “主子!”翠儿走了过来。 她不知道主子喊她有什么事?害怕主子因为小姐一天未进食,而责罚她。 “吩咐厨房做一顿饭菜。”拓拔含章看着眼前的婢女,趁李长歌没有注意,伸手递了一张纸条。 翠儿愣了一下就看见拓拔含章凶狠的眼神,吓了一跳,急急忙忙握紧手中的纸条说:“是!” “我告诉你你不要耍什么花样?”李长歌义正言辞的说道。 “放心。长歌,我不会骗你的。”拓拔含章浅笑着说。 长歌,对不起!我有我的理由。 第三百零二章 掉以轻心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拔含章就这样坐在餐桌前,目不转睛的盯着李长歌,大有一种不容许她有所拒绝的态度。 看着拓跋含章一副温润如玉的面容,李长歌真的不想将他与之前在茶水中下药软禁自己的那个人联系在一起。可是在她经历过之前和刚才发生的事情以后,此时的李长歌面对拓跋含章的,只剩下深深的防备,早就已经没了丝毫的信任。 李长歌就这样站在在门框处,双眼紧紧的盯着拓拔含章,眸内尽是警惕之色。 看着李长歌对他满是防备的模样,拓拔含章心里闷得慌,有些难受,但他也知道是因为自己之前的做法伤害到了她。于是他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对李长歌开口说道。 “过来吧,你放心,这菜里面没毒。” 李长歌没说话,微微的摇了摇头,脚步并不移动半分,显然对拓拔含章的话还是有所怀疑。 见状,拓拔含章无奈的拿起饭桌上的筷子,将桌上的饭菜都一一尝试了一遍。 “这会你可以相信这菜没毒了吧?”拓拔含章接过一旁的丫鬟递过来的帕子,一边轻轻的擦拭着嘴角,一边对李长歌说道。 看到这一幕,李长歌这才慢慢的放松了一点警惕,移步到餐桌旁,挑了一个离拓拔含章最远的距离坐下。 “快去帮李小姐布菜。”拓拔含章见李长歌已经放下了戒备,便开口让站在一旁等候伺候的一名奴婢前去伺候李长歌。 此刻的李长歌也的确如拓拔含章所想的那样,安心地坐了下来,拿起桌子上的碗筷就着丫鬟给她布的菜用起膳来,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正慢慢的向她靠近。 只见正吃着饭菜的李长歌,莫名感觉脑袋有些晕乎乎的,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的将手中的碗筷扔了开来,推开了身后的椅子站了起来,指着拓拔含章恼怒的说道。 “你,你又给我下药?”李长歌有些怀疑的说道。 拓拔含章没有直接回答李长歌的话,但从他那不置可否的表情和眼神中,李长歌明白,自己这是又被算计了。 “可是,你不…不也吃了吗?为什么你没有事?” “因为,我并没有把药放在饭菜里面。”拓拔含章看着李长歌有些站不稳的身影,顿了顿才继续说道。 “而且,我命人将药涂抹在了你的碗筷上。” “你,无耻!” 说完,李长歌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缓缓的倒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看着李长歌趴在桌子上的身影,拓拔含章有些内疚,但是一想到将李长歌掌握住,就是将拓跋桁的命脉握在了手里,那对李长歌的内疚便在一瞬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们两个,把李小姐扶回她的房间,小心着些。” “是,殿下。” 说完,拓拔含章便转身离开了。 如此,李长歌便再次被拓拔含章限制了自由。 被下了药的李长歌,昏迷了一天一夜,直至第二日清晨才悠悠的醒了过来,有些失神的望着房梁,有些许反应不过来。 扶着还有些疼痛发晕的额头,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时寂静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看到门外和窗子边的几个身影,李长歌有些迷糊的神智渐渐地清晰起来,这才想起来,之前与那拓拔含章一起用膳时,被他给下了药。 想到这里,李长歌不襟有些懊恼,明明之前就被那拓跋含章给算计过一会,这次居然还是掉以轻心了,自己还是不够谨慎。 李长歌再次抬起头来看了看窗户边上的两个身影和门外守着的两个人,摇了摇头,心想,罢了,反正左右也逃不出去,那就还是先留下来吧,静观其变,自己再多防备一些就是了。 如此,李长歌并不再多想其他的,将床边的鞋穿上走到桌子边坐下,静静的看着窗外。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洋洋洒洒的铺在桌面上,感受着阳光带来的温暖,李长歌就这样一个人坐在窗边坐了一个上午。 期间,拓拔含章看了好几次人来叫李长歌前去用膳,但她都无动于衷,一直坐着,一动也不动。 无奈,拓拔含章只能派人将早膳送到李长歌的房内,可是李长歌却看也不看一眼,等下人前来收碗时,才发现饭菜一口也没动,端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 虽说拓拔含章是将李长歌软禁在府内,但是,在下人们看来,拓拔含章对李长歌在乎的紧,此刻见李长歌已经吃不可喝的一上午了,不襟有些着急,赶紧去找拓拔含章禀报此事。 “殿下,您快去看看李小姐吧,从早上到现在,一口东西也没吃,奴婢送去的膳食都被原封原样的送回来了。”那负责给李长歌送饭的奴婢很是紧张的说道。 此时正在书房商议事情的拓拔含章听到外面的禀报,顿了一下,随即对下面的人说道。 “这件事先到这里吧,有事本殿下会吩咐你们的,先退下吧。” 这才提高了一些声音对外面说道:“行了,本殿下知道了,退下吧。” 一刻钟后,拓拔含章的身影出现在了李长歌所被软禁的房门外。 “见过殿下。”两个站在门外负责看门的奴才看到拓拔含章的到来,赶紧躬身对其行礼道。 “你们现在去。”说完便抬脚走进了李长歌的房内。 坐在桌边看着窗外的李长歌,听到门外拓拔含章的声音,身子微微动了动,随后听到其走进房内靠近自己的脚步声,心里有些许的紧张,但面上还是不显山漏水,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 看着李长歌背对着自己的身影,窗外的阳光斜射在她的身上,看得拓拔含章有有些许失神。 一时之间,谁也不曾开口说话,房间里安静的出奇,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怪异的气氛让李长歌有些受不了,她便率先开口问道。 “不知七皇子大家光临是有什么要是。”平淡无奇的声调听不出来情绪。 正盯着李长歌背影愣神的拓拔含章听到李长歌的声音瞬间变回过神来,淡淡的笑了一下,说道。 “长歌,我听下人说,你不肯吃饭,都一个上午了,我有些担心你,怕你饿坏了,所以来看看你。” “我让人做了一些你爱吃的饭菜,快过来吃一点吧。”说着示意身后拿着十盒的下人将饭菜一一摆在了桌面上。 可谁知李长歌却看都不看一眼,还是一副不温不火的语气说道。 “这就不劳烦七皇子费心了,小女子是死是活都与七殿下无关。” 看着李长歌与自己如此生疏的样子,拓拔含章有些恼怒的快步走上前去,站在了李长歌的面前。 一瞬间,李长歌有些适应不了如此昏暗的光线,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拓拔含章,如此进的距离,连他面上的模样都瞧不清楚,只能看见一个黑乎乎的身影笼罩在自己的面前,这让李长歌感到有些压抑。 “长歌,你我之间不必这样的啊,我将你就在这里,是因为我想娶你,你要相信我,待我登上皇位,成为了皇帝,我定让你做我的皇后,唯一的皇后!”拓拔含章恼怒中带着急切的伸手抓住李长歌的肩膀,力道知道,恨不得将她的骨头都给捏碎了。 身体上的疼痛和眼前拓拔含章魔怔的模样,让李长歌很是接受不了,很是诧异,为什么拓拔含章会变成了这样,根据之前记忆中的拓拔含章差别是如此的大,于是开口询问道。 “七殿下,你这是…”可她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却瞬间把拓拔含章给激怒了。 只见拓拔含章手上用力将李长歌往怀里一带,对着李长歌小巧的嘴唇便想亲上去,吓得李长歌挣扎着用力的想将拓拔含章推开,可她毕竟是一个深闺中的大家闺秀,虽然会些功夫,但在拓拔含章这样的七尺男儿面前,那点薄弱的力气根本就撼动不了拓拔含章半分。 挣扎了些许,李长歌是真的害怕的不信,重活一世,若是连自己的清白都护不住,那自己活着还有什么用? 情急之下,李长歌抬起手来,狠狠地给了拓拔含章一耳光,啪的一声,惊呆了门外的下人,也惊的拓拔含章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动作,愣愣的现在那里,一时之间缓不过神来。。 只见拓拔含章的脸上虽不至于高高的肿起,但也很快的泛起了红色。 脱离了拓拔含章的手掌,李长歌眼里装满了泪水,却倔强的咬着嘴唇不让它从眼眶里滴落出来。 一只手拉住因为挣扎有些滑落的衣衫,一手指着门外怒吼的对拓拔含章吼道:“你给我滚出去!滚呐!” 说完便快速的跑向了床榻,将窗帘放了下来遮住了自己。 愣怔中的拓拔含章,脑袋一片空白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床榻后隐隐传来的哭泣声,有些不知所措的抬脚走出了房门。 而在外面对李长歌去向一筹莫展的拓拔桁,经过多番调查后,才知道将李长歌绑架的人是拓拔含章的,如此说来,这次绑架事件的幕后主使就是拓拔含章。 第三百零三章 执意救人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虽然他心里清楚绑架女主的人是谁,但他依然无能为力,他总不能去找拓跋含章当场对峙,尽管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但猜测就是猜测,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谁也不能撕破脸。 拓跋含章无非就是觉得自己阻碍了他夺得皇位的道路,想要借李长歌来威胁他,进而取得皇位。 绝对不能让他得逞,一定要把李长歌给救出来,不然在拓跋含章那里,她不一定会受到什么样的屈辱! 只是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此时他本该安安静静的等待下属传回消息,但是,一想到李长歌现在不知身处何地,他就坐立不安。 如果他们没有找到长歌……他根本不敢想这种可能,也许应该找找其他的帮手…… 仔细思索片刻,拓跋桁起身换了一身行头,跟侍卫交代了几句就悄悄出了宫。 竹林水榭,一如既往的幽静,像是世外桃源一样,拓跋桁打量着这里,等待着他约见的人。 “不知拓跋兄今日来此,有何要事?” 闻言,拓跋桁转过身来看着身后之人,心里有些复杂,这是他的好友,也是现在唯一能够给他提供帮助的人了。 “今日来此的确是有要事来寻乐兄帮忙。” 似乎他需要乐子遥帮忙的地方并不少,只是涉及到李长歌,他已经乱了阵脚,也顾不上那么多,何况兄弟之间也应该无需顾及这些。 “拓跋兄但说无妨,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必定倾力相助。” 乐子遥示意让他坐下,接着便开始摆弄自己石桌上的茶具,新到的茶叶,可要给好友品尝一下。 “长歌她失踪了,我猜测她是被人绑架了,而主谋极有可能是拓跋含章。”他显得有些着急,“而我派出的人现在还没有消息,所以想来请乐兄帮忙,寻找一下长歌,把长歌救出来。” 拓跋桁一口气说完,接着便观察着乐子遥的神色,可见他脸上淡淡的并没有什么表示,拓跋桁有些着急,好友往常可不是这样的。 “乐兄可是不愿相助?”拓跋桁语气中带着试探,希望不是他以为的那个答案。 “此事我无法帮你。”在心急如焚的拓跋含章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显得他有些无情,只是乐子遥的态度非常的坚决,丝毫不顾及好友之情。 “为何?乐兄也知道她对我有多么重要,现在除了乐兄,我已经想不到要找谁帮忙了……”拓跋桁不死心,还想再争取一下,毕竟好友的情分摆在那里,再说以前乐子遥对他也算是有求必应。 只是这次他的算盘落空了,乐子遥的态度还是一样,拒绝了他,不肯帮他救出李长歌。 “我的确不能帮你。”乐子遥抬眼看着面前的人,缓缓地说:“拓跋兄可还记得你答应我的那个条件。” “记得。”不知道乐子遥为何在此时提起那个未能履约的条件,但直觉告诉他不会是什么好事,“不知乐兄提起它是何意?” “我的要求,就是你放弃解救李长歌,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得到?”乐子遥说完,双眼直直地盯着他,像是在探求什么答案。 拓跋桁显得有些震惊,不明白自己的好友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真的是多年的友情与不顾吗? 复杂的心情促使他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只需要记得这是你答应我的条件就可以了。” 乐子遥的态度还是如此,不仅不肯帮他寻找李长歌,也不赞同他去解救李长歌。 “不可能!长歌我是一定要救的!”拓跋桁显得有些激动,这涉及到心爱的女人的安危,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吧。 看到他这坚定的样子,乐子遥的眼神微暗。 “这么说太子是不肯兑现这个条件了?”像是没有看到拓跋桁的态度,乐子瑶依然咄咄逼人,要让他给自己一个答复。 “答应你的条件我一定会兑换的,但绝对不是在这个时候,乐兄不肯帮我,我就另想办法,一定会把李长歌给救出来的!” 拓跋桁甩袖而去,乐子遥依然坐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将桌上的杯子摆好,一杯放在自己这边,另一杯放在刚刚拓跋桁坐着的地方,沏上新茶。 李长歌也记不清楚自己被关在这里多久了,这屋里什么物件摆设在什么地方,她闭着眼睛都能说出来。 现在她只觉得心灰意冷,这些天发生的事让她有些消化不过来。 一次又一次的欺骗,让她现在对拓跋含章的印象差到极点,但她现在受制于人,想要出去也没有办法。 尽管呆在这完全按照她的喜好布置的房间里,也丝毫开心不起来,拓跋桁应该已经发现他失踪了,想必正在找她,再等等,再等等研究的人就应该来了。 正想着,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响起来的又是拓跋含章的声音。 “特意让厨子做了几个你爱吃的菜,你可以生我的气,但是不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拓跋含章提着食盒走进来,在她面前的桌子旁站定,开始布菜,对李长歌照顾的是无比的周到。 只是李长歌连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果断把头偏向一边,盯着不知名的某处发呆。 就算是听到身旁的脚步声,也没有回过头,甚至连一个眼神都吝啬。 拓跋含章见她这样,神色如常,淡定的盛着饭菜,像是好友般跟她聊着天。 “长歌,你不能因为跟我斗气就祸害自己的身体啊!”端的是语重心长,处处为她着想。 这在李长歌听起来却是讽刺极了,她冷哼一声:“如果真为我着想的话,就把我放了。” “长歌,我不过是想让你多陪陪我,不要说这些扫兴的话了,先吃饭,吃完饭我们再谈。” 说完端着饭菜送到李长歌的嘴边,李长歌还是不肯回头,他变换了个方向,固执地要喂李长歌吃饭。 一开始李长歌的态度也非常的坚决,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后来她实在不堪其扰,认命的吃了饭。 “这样才对,身体是你自己的,要好好爱护自己。”满意地看着李长歌吃完饭菜,拓跋含章无比温柔的看着她。 这话听在李长歌耳朵里却只觉得反胃,她将头扭向一边,反正拓跋含章是不可能放了她的,多说无益。 拓跋含章像个贤惠的妻子一样,将食盒餐盘收拾好,自顾自的坐在房间里陪李长歌聊了会儿天,才推开门出去。 李长歌觉得松了一口气,认识你身边有一只苍蝇,一直不停的嗡嗡叫,也都开心不起来。 合上门,拓跋含章立马就变了神色,眼里满是偏执,咬牙切齿地念着拓跋桁的名字:“怎么你什么都要跟我抢!我到底哪里不如你!” 提着食盒的手也渐渐泛起青筋,片刻后不知想到什么,他突然诡异的笑了,“这下你不可能再跟我抢走了,已经不可能了。” 抬手招来院里的小厮,低头在他耳边吩咐着,只见那小厮不住点头,接着便匆忙地跑开了。 等他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小小的盒子,前来向拓跋含章请示。 “进去吧,以后即使没有我的吩咐,也是日日如此,这熏香万万不能断了,如果出了差错,你的项上人头,也就不必留了。” 说完,拓跋含章示意他直接进去,那小厮得了命令,便走进了李长歌的房间。 看着进去的小厮,拓跋含章满意极了,拓跋桁,李长歌爱的人是你又怎么样? 只要她在我这里呆的时间够长,我每日在她房间里点上熏香,慢慢的她就会神志不清,再过些时日就会丧失从前的记忆,到那时她再爱你也无济于事了。 从她丧失记忆之后,陪在她身边的人,可一直是我,那样她爱的人也只会是我,跟你拓跋桁可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真是想想都让人激动呢!这熏香可是我病人特意寻来的,能让人神志不清,丧失记忆,可真是好东西啊! 对于这些李长歌并不知情,她无心关心这房内的一切,一心想要离开,但又没有办法,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拓跋桁身上。 大概是心有灵犀,拓跋桁,此刻正站在书房的床前,目光空洞地看着外面的景色,心里确实一直担忧李长歌。 这几日派出去的人陆陆续续地回来,但带回来的消息都不容乐观。 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该派出去的人手也都派出去了,只是还是没有有用的消息传回来,拓跋桁即使心急如焚,却也无能为力。 他每天不停的想李长歌有没有吃好睡好,拓跋含章有没有对她做什么?她是不是在拓跋含章那里受了委屈,但是这些问题都没有答案。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拓跋桁越来越烦躁,李长歌的失踪对他造成的打击很大,让他更加意识到权势的重要性。 他再一次去找了乐子遥,要让他帮忙寻找李长歌,但是得到的依然是否定的答案。 爱情和友情同时出现问题,这使他有一些迷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第三百零四章 失忆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长歌发现这几日自己总是没精打采,干什么都提不起劲。 而且有时候丫鬟给她说了一句话,没过一会自己就忘记说的什么了。 最可怕的还是她竟然有时候都忘了自己是谁? 她很清楚记得有一天早上起来,看着周围的环境,她竟然有一瞬间的恍惚。 明明是相同的地方,怎么突然就感觉很陌生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她必须得找个办法让自己不能忘记。 李长歌环顾着四周,并没有发现适合自己记录的东西。 她起身坐在铜镜前,看着有些陌生的自己,心中十分悲凉。 就在她想放弃的时候,她看见了自己头上的发簪,灵光一现,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李长歌从头发上拿下发簪,寻找房间隐蔽的地方,然后趁着自己意识清醒,将自己的名字以及她爱的人的名字,以及他们曾经发生的事都一一刻了下来。 等到她刻完后,她仔细盯着墙上的痕迹,眼眶红了起来,一滴一滴泪痕划过她的脸庞。 她用手缓慢的抚摸着墙面,慢慢地瘫在地上,回忆着自己之前的记忆,露出了温柔又绝望的眼神。 然而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李姑娘,该吃饭了。殿下已经吩咐过了,这些都是您爱吃的。奴婢进来了。” 李长歌听到声音,身子僵硬了一下。慌张的擦了下自己泪流满面的脸,然后将这些文字遮掩起来。 她起身打开门,看着丫鬟:“进来吧。” 丫鬟将饭菜端进来,好奇的张望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不对的地方,便将菜放在桌子上。 “李姑娘,快吃吧。” 丫鬟讨好似的说着,手下的动作一刻也不停歇。 李长歌看着丫鬟的动作,心中甚是怀疑,这饭菜不会有问题吧? 这个丫鬟动作那么利落,不会在等着她吧。 丫鬟见李长歌没有动,便想到了什么,她浅笑着说:“李姑娘,放心吧。殿下说了,只要你不选择离开,殿下便不会对你下药。” “你家殿下已经没有信誉了。”李长歌撇了撇嘴,她不会再相信拓拔含章的话了。 一次两次都是这样,她是人,被骗了也会伤心的。 “那好吧,李姑娘。你在这儿休息一下,想吃了就吃,奴婢保证没有下药。”丫鬟无奈的看着李长歌,不停的保证,“奴婢先给你收拾一下。等你愿意吃了,就吃。” 丫鬟说完就走向李长歌的床榻。 李长歌见丫鬟如此动作就立马起身想阻拦她,但是由于幅度太大,椅子倒了。 丫鬟吓了一跳,转身过来看着李长歌,立马走了过来,“李姑娘,你没事吧?” 李长歌摇了摇头,浅笑着:“就是起身动作快了,不小心碰到椅子了。” 丫鬟没有怀疑,反而将倒在地上的椅子放好,然后扶着李长歌坐了下来。 “那奴婢去收拾了,你赶紧趁热吃吧。” 李长歌默默的点点头,她现在不能慌张,不然很容易被发现。 她慢慢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夹了一点菜,慢慢吃起来。但是她的余光还在看着丫鬟。 丫鬟还是像平时一样整理东西,丝毫没有发现异样。 等她转身过来,李长歌已经吃完饭了。丫鬟高兴的点点头,不容易,她总算吃了。 “你们殿下不在?”李长歌试探的问道。 丫鬟摇摇头,她不能透露殿下的一丝消息给她,否则殿下不会放过她的。 李长歌大失所望,无奈的说:“好吧,你把这些撤下去吧!” 丫鬟点点头,慢慢的将饭菜撤了出去。 李长歌等丫鬟出去,将发簪又拿在手上,寻找另一面隐蔽的墙刻字。 而此时丫鬟将饭菜放好之后立马走到拓拔含章所在的书房。 “殿下,奴婢求见!”丫鬟在门外说道。 拓拔含章紧闭的眼慢慢打开,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嘴角微微勾起。 “进来吧!” 丫鬟慢慢走进书房,低着头不敢四处打量。 “李姑娘吃了吗?”拓拔含章漫不经心的问道。 丫鬟点点头,“吃了。” “下去吧,好生照顾她。出了问题唯你们试问!” 拓拔含章挥挥衣袖,不在将注意力放在丫鬟身上。 丫鬟慢慢起身,不离不舍的离开。 拓拔含章又岂会不知道这个丫鬟心思,只不过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罢了。 “殿下,你这样做岂不是添乱?” 暗处传来了好听的声音。 “如今李长歌不在,拓拔桁肯定方寸大乱,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行事!”拓拔含章不急不慢的说道。 他现在只需要等,等她忘了拓拔桁,忘了京城的人,那样她就不会走了。 “是!” 暗处的人应了一句,就不在言语。 拓拔含章起身,慢慢走到窗边。看着晴空万里,微风习习,他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 他想起了当初和李长歌的第一次见面,以及后来发生的事情,不经笑了起来。 他忽然想见她了。 拓拔含章抬步走向李长歌所住的房子。 这时,李长歌趁着自己意识清醒,也没有人来打扰她之时,已经在墙上刻上了她所有的记忆里的东西。 “长歌!” 门外传来了拓拔含章的声音,李长歌转头愣了一下,然后将发簪放回自己的头上。 她整理好自己,发现没有什么破绽后,迟疑了一会,才开门。 “你怎么现在才出来?”拓拔含章好奇的问道。 他刚刚喊她有一会儿了,怎么现在才出来? “没…没事。”李长歌顿了一下,然后看向拓拔含章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拓拔含章看着不自然的李长歌,心中升起疑问。 他压下心中的疑问,盯着李长歌,想看出不一样的地方。 “我来看看你,不请我坐下吗?” 李长歌被拓拔含章的眼神吓了一跳,心中更加慌张起来。 她紧绷着神经,僵硬的笑着:“不…不用了。” 拓拔含章像是没有发现她的不同寻常,反而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没关系的,我就是过来喝一杯茶,就走。” 李长歌此时感觉意识有些模糊,双眼无神,忘了眼前的人刚刚说的什么。 “我能进去坐坐吗?” 拓拔含章见她注意力不集中,而且明显的犯糊涂,趁机问道。 李长歌茫然的点点头,然后慢慢打开门,让拓拔含章进去。 拓拔含章一进房间,就看见了墙上所有的文字。 心下十分震惊,但更多的是愤怒。他不惜给她下药,让她忘去自己,却没有想到她竟然能够在房间存留下自己的记忆。 多么封闭啊! “来人,将李姑娘带去另一个房间。”拓拔含章压下怒火,果断的说道。 就这样李长歌被带到另一个房间里。 等她意识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又换了地方。 她问了下丫鬟,到底发生了什么? 丫鬟却说,她自己也不知道。 李长歌无奈的只能换了一种方式记录下来。 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拓拔含章已经吩咐所有的丫鬟,将房间里的布置每天更换一遍,然后将更换的东西也烧的一干二净。 时间如白驹过隙,李长歌在香薰的作用下,渐渐失去了记忆。 一天早上,她醒来了,看着陌生的环境,她害怕的尖叫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拓拔含章从老远就听见了李长歌的叫声,所以他一路跑了过来。 李长歌看着陌生人出现,眼神中闪过一丝害怕,她躲在墙角环住膝盖瑟瑟发抖。 拓拔含章一把抱住她,伸手在李长歌的背后轻轻抚摸,安慰着她。 “你是谁?”李长歌小声的问道。 拓拔含章听见这话,惊喜十分,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忘记了所有。 “你…不认识我?”他试探性的问道。 李长歌眼睛转了转,并没有从记忆中寻找到他这个人。 她无措地摇摇头,“不认识。” 拓拔含章喜极而泣,她终于只属于他一个人了。 “没事,不记得没关系。”拓拔含章擦了擦眼泪,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我叫拓拔含章,你要记得我。” 李长歌听了这话,低着头喃喃自语:“拓拔含章?” “对!”拓拔含章点点头,紧紧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 李长歌看着面前男子的身子微微颤抖,便伸出双手也将他抱起了起来。 屋外飘香四溢,似乎在诉说着他们之间的情谊在此时开花了。 拓拔含章收敛好自己的情绪便看着怀里的可人儿,眼睛流露出的笑意是怎么也遮挡不住的。 他看着李长歌再次陷入沉睡的面容,伸手抚摸着她姣好的容颜,痴痴地说:“长歌,你是我的!” 而在京城的另一住所,乐子瑶在房中走来走去,焦急的等待什么。 “消息到了!”乐子瑶盯着窗边飞来的信鸽,松了一口气。 他走到窗边,将信鸽腿下的信件拿了出来。 这是他让人查到的消息,是关于拓拔含章的。 他慢慢打开信件,仔细阅读起来。 看完后,他拿着信件走到火盆旁,将刚刚拿到的信件放在蜡烛上点燃,然后放在火盆里。 他看着火焰忽明忽暗,心下渐渐沉思刚刚所得的消息。 拓拔含章如今躲在一处极为隐蔽的地方,可是具体在哪里却不得而知。 第三百零五章 风寒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来人,让他们继续查下去。”乐子瑶思忖片刻说道。 忽然有一阵风吹过,院子外的竹子落下了几片叶,似乎预示着刚刚发生了什么。 小厮看着心不在焉的公子,将手中的茶水放在桌子上。 “公子,这是开春的采摘的单从,您试试?” 乐子瑶瞥了一眼桌上的茶,叹了一口气,慢慢走过去。 “谁送的?” 他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清香的兰花香味从茶中飘散而出,入口则是蜜甜,忍不住让人回味无穷。 “这是皇上送过来的。”小厮微顿,然后讨好的说道。 还是前几日陛下来找公子,事情虽说没谈妥,但是之后陛下还是让人送来了这茶。 乐子瑶放下手中的茶杯,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紧紧地盯着小厮。 小厮悄悄的看了一眼,立马垂下头,不敢继续说下去。 “行了,你下去吧。”乐子瑶收回眼神,挥了挥手,“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小厮原本松了一口气,又听闻这话,顿时吓得立马跪下。 “公子饶命!” 乐子瑶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反而欣赏起这茶杯起来。 小厮见公子没有搭理他,便默默起身,推门直去。 “你说我该如何对你?”乐子瑶拿着茶杯仔细观看,冷笑着,一饮而尽。 随即书房中陷入了永久的沉默。 这时,窗台再次传来了“咕咕”的叫声。 乐子瑶直接起身快步走到窗边取出信件,再次看了起来。 这信上说,有人看到拓拔含章身边出现了一名女子,那女子对他十分依赖,而拓拔含章也对她特为宠爱。 乐子瑶看完后又如刚才一样放进火盆中焚烧。 思考良久后,乐子瑶还是决定将消息传递给拓拔桁。 他抬步坐在椅子上,手中拿起毛笔写下所知道的信息。等纸条完全干后,慢慢地把纸条折叠起来,放进鸽子腿上的小小匣子里。 鸽子很听话的飞向了空中,跟随着自己的方向飞到了皇宫里。 此时皇宫中,拓拔桁倚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窗边的异动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那深褐色的眼眸此时也轻轻的打开了。 他慢慢的转过头,看着窗边正在扑腾着的鸽子,唇角微微勾起。 “陛下,是乐公子的书信。” 李公公此刻已经走到了窗边,从鸽子上取下来信件。又将信件呈给拓拔桁。 拓拔桁突然想到之前自己曾经拜托乐子瑶的事,立马拿过信件,仔细看了起来。 越看信件越发高兴,可高兴没一会儿他的脸色就阴沉了下去。 拓拔含章身边有一个女子?那个人应该就是长歌。这么多天了,总算得到了一点关于她的消息。也不知道她现在还好吗? “陛下!”李公公打断了拓拔桁的沉思。 拓拔桁看着李公公十分迷惑,不知道他叫他为了什么。 “陛下,你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 李公公看着陷入困境的拓拔桁,劝说道。 “李公公,我会照顾好的。”拓拔桁苦笑着,“朕现在最担心的是长歌,她现在怎么样了?” 李公公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拓拔桁的身边,将怀中的衣服搭在他的身上。 “放心,李姑娘吉人自有天相,陛下还是注意龙体。” 拓拔桁满面愁容,他知道拓拔含章对长歌有不一样的想法,不会对她怎么样。但是如果发生了什么,他是不是会强迫她? 夜色渐凉,拓拔桁站在窗边欣赏着月色。今夜月色虽美,可是却感凄凉。 “陛下,你这样会受风寒的!”李公公不知从哪儿进来,心疼的说道。 拓拔桁摇摇头,“怎么会呢?” 此时一阵风吹过,拓拔桁抖了一下身子,打了一个喷嚏。 “你看你!唉!” 李公公耳尖的听见了,连忙扶着拓拔桁走到床榻旁。 “朕无事!”拓拔桁拂过李公公的手,自己坐在了床榻上。 “朕感觉头晕。” 李公公伸手摸了一下拓拔桁的头,好烫! 连忙喊来宫女,吩咐她立马去找御医。 “陛下,你先躺下。等下御医就过来了。” 李公公掩好拓拔桁的被子,转身去倒了一杯热茶。 他端着茶杯走到帝王的床榻旁,将茶杯递给拓拔桁。 拓拔桁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公公,御医来了。” 宫女推开门走了进来。 “让他进来。” 李公公松了一口气,如今御医来了,可不就安稳了许多。 御医将医疗箱放在桌子上,从中间取出自己所要的物品。 慢慢接近陛下,开始给他探脉。 “如何?”李公公急切的问道。 御医探完脉松了一口气,“简单的风寒,开一点药就好了。” 李公公庆幸的点点头,还好只是风寒,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可就不得了。 “不过,”御医停了下来,犹豫着要不要去说。 李公公看着御医这样子就来气,瞥了一眼,“直说!要是皇上出了什么事,你可担待不起!” 御医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是现在只是有一个前兆,他也不是很确定。 “下官觉得皇上最近思虑过重,所以这场风寒也来的突然。如果皇上在继续下去,那么就不是简单的风寒可以治的。” 李公公一怔,连忙问道:“不能治好吗?” 御医摇摇头,风寒他是可以治的,但是心病还是得心药医。 “让陛下想开一点,然后就没这件事了。” 李公公沉重的点点头,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陛下,心中有些埋怨起李长歌来。 要不是因为她,陛下现在也不至于这样。 第二日一早,拓拔桁带病上朝。 朝堂依旧吵吵闹闹,只是拓拔桁的心思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早朝结束后,拓拔桁就坐在御书房的椅子上一动也不动。 “皇兄!”长乐此时推开御书房的门喊道。 拓拔桁僵硬的抬起头,看着长乐,嘴角微微一扯,“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看你啊!”长乐愣了一下,走到拓拔桁身边浅笑着说。 长乐明显感觉到了拓拔桁的不对劲,眼神不住的看着李公公,想让他给她说一下情况。 “公主,陛下昨天偶感风寒,再加上思虑过重,所以…” 李公公看了一眼拓拔桁,然后低着头将昨天发生的情况一一告知。 “怎么回事?”长乐不敢置信的看着拓拔桁。 思虑过重?怎么可能,皇兄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今天就成这样了?? “昨天,乐公子来信了。应该是有了李姑娘的消息,所以陛下才…”李公公叹了一口气,不忍再继续说下去。 长乐原本听到有长歌的消息十分惊喜,但是一回想皇兄现在这样又无奈的摇头。 “本宫知道了。” 长乐看着黯然失色的拓拔桁,心中难受不已。 “皇兄,你现在生病了,身体是最重要的知道吗?” 拓拔桁依旧呆呆的坐着,双眼无神。 “长乐,你说朕当初如果让暗卫去保护她,她现在是不是不会出事?” 长乐听完这话,抓着拓拔桁的手,疯狂的摇摇头,“不是,皇兄。责任不怪你,要怪就怪拓拔含章!” “你不用安慰朕了,就是朕的失误,所以才一直找不到她?”拓拔桁像是没有听见长乐所说,继续喃喃地说道。 长乐低着头,不敢看拓拔桁。当初如果她不告诉长歌,长歌也就不会去找拓拔含章,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了。 “公主殿下,你劝劝陛下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李公公痛心疾首,看着陛下难受,他心中也不是滋味。 “皇兄,陆长维不是还在找长歌吗?你要相信他啊!” 拓拔桁听见这话,心中有了希望,但是突然之间感觉自己头昏脑涨,本想起身传陆长维进宫,却发现自己没有力气,一下子昏睡过去。 李公公看出陛下想起身了,准备扶起他,却发现皇上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陛下!” 长乐被李公公的喊声吓了一跳。转头看向拓拔桁,却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睛。 “皇兄?” 长乐轻轻的推了推拓拔桁,却发现他没有反应。 她伸手放到拓拔桁的鼻子下,呼吸顺畅。又将手放在额头上,烫的收回了手。 “李公公,快去找太医!” 李公公立马点头,飞快的跑到太医院。 他抓起昨晚的医生,就跑。 “怎么样了?”长乐急切的问道。 御医摇了摇头,“心病更加严重了,风寒也严重了。” “那还不赶紧开药!”长乐瞪了他一眼,转头看向拓拔桁。 她的皇兄怎么那么傻呢? 拓拔桁喝完药后,长乐和李公公躺在椅子上休息片刻。 睡了一会的拓拔桁此时醒了,他眼珠转了一圈,偏过头看着累惨了的两人,浅浅的笑了起来。 长乐一瞬间被惊醒了,直接对上了拓拔桁的双眼。她眨巴眨巴眼,激动的笑了起来。 “皇兄,你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 长乐松了一口气,还好皇兄没什么问题,不然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可惜的是第二日晚,拓拔桁的病情越发严重了。长乐才知道,皇兄将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了心底。 第三日开始,宫中的气氛越发低沉,长乐也被迫承担起了一国公主的责任。她看着眼前一堆的奏折,心中内流满面。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快看这本,怎么批改?”拓拔桁在一旁督促道。 长乐无奈地拿起手中的奏折,一本一本的批改。 第三百零六章 身世之谜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皇兄,不是我说这些奏折里面的的内容都大同小异。不是夸赞你的,就是批判别人的。”长乐放下手中的奏折,偏着头看着身旁的拓拔桁叹了一口气。 她完全不知道这些有什么可以看的。 拓拔桁被长乐的态度给气到了,瞥了一眼她,“今天你不把这些奏折看完,那就别想休息!” 长乐一听这话,瘪了瘪嘴。这简直就是恶魔,见不得别人好。 “怎么?有意见啊?”拓拔桁有气无力地说道。 长乐急忙摇摇头,有意见也不敢说出去,免得到时候被皇兄骂。 “那就行。”拓拔桁满意的点点头,继续盯了一会,就离开了。 长乐看着已经出去的拓拔桁松了一口气。 而在另一边,李长歌正在拉着拓拔含章不停的撒娇。 “不行!你现在不能出去,你身体还没有好呢。”拓拔含章握住李长歌的手,轻轻安抚着说。 这两天长歌一直再和他闹腾的想出去,然而他想让她待在自己的保护圈里。 “那…”李长歌偏头想了想,眼睛放光,嘟着嘴说:“那你告诉我,我是谁?” 拓拔含章愣了一下,然后掩饰好自己的情绪。他拉着李长歌做到椅子上,眼睛紧紧的盯着她。 “难道,我没有给你说吗?” 李长歌摇了摇头,从她醒来到现在他都没有告诉她她是谁。 “是我忘了。”拓拔含章摸了摸她的头,浅笑着说。 李长歌忽的抬头,看着面前的人,“那你告诉我我是谁!” 拓拔含章点点头,他起身走到李长歌身旁的椅子坐下来。 “你真的想知道?”他故作为难的说道。 李长歌肯定的点头,“嗯!” 拓拔含章想了一下,然后看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睛,他闪过一丝痴迷,但又很快被掩饰下去。 “你啊,是我的爱人,你叫青儿。”拓拔含章刮了刮她的鼻头,温柔的笑着。 李长歌疑惑的看着他,“真的吗?” 她怎么没有感觉到熟悉的感觉?反而心底有一丝排斥? “当然是真的!你不相信我吗?”拓拔桁委屈的看着她,难过的低下头。 你心里就那么不相信我吗?就连失忆了的你都不相信? “没有…我没有,我信!”李长歌连忙摇摇头,辩解着说。 她看见他委屈的样子,心中所有的疑惑都散去了。这样一个人应该不会骗她,而且她现在失忆了,骗她也没有什么好处不是吗? “乖,我信你。”拓拔含章摸摸她的头,眼中带笑。 这样有趣的她,是他从未见过的。 “那我是怎么失忆的?”李长歌好奇的问道。 她如果和他是爱人,那么他们应该经常在一起的。怎么会突然失忆,然后忘记了他呢? 拓拔含章微怔,然后脸色低沉,隐约的有发怒趋向。 李长歌看着他现在的情况,不漏痕迹的往后躲,生怕怒火波及到她。 拓拔含章看着李长歌的小动作,低气压渐渐消失。 “青儿,原本我们是一对,可是无奈被奸人所害。你掉下了湖,是后来有人将你救起来了。” 李长歌听了这话,大吃一惊,是什么样的人才那么恶毒?竟然对她下手,果然人都不是好人。 “不过,我怎么没有印象啊?”李长歌犹豫地说道。 她实在害怕拓拔含章听见了这话,会有什么反应。 拓拔含章再一次揉了揉她的头,懊恼的说:“青儿,如果你那天没有掉进湖里,你也不会时间长缺氧,而失去记忆。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你。” 李长歌似懂非懂的看着拓拔含章,没有听明白他说的意思是什么。 “你在说什么?什么保护不保护的?难道你有什么非常重要的身份吗?” 拓拔含章愣了一下,然后苦笑着说:“并没有,我们只是稍稍有钱而已。” “那不就得了!不过我对你并没有什么亲切感,这是为什么啊?” 李长歌紧盯着拓拔含章,想弄清楚也什么会出现这个问题。 拓拔含章起身俯视着她,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看了一眼,又放开她。 “青儿,那是因为你现在失忆了,所以不记得我。如今的我对你来说是一个陌生人,所以你肯定对我没有亲切感了。”拓拔含章解释道。 李长歌点点头,起身拉着他的衣袖,“你对我最好了。” 拓拔含章听了这话,心跳加速。看着眼前明媚的女子,恨不得将她囚禁起来。 “那你不要出去了好不好?”拓拔含章低沉着说。 李长歌这次没有多想,反而紧紧的依赖着他,“好。” 拓拔含章身子微微僵硬,听到她的回答,欣喜若狂。 还好她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现,不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去应付她。 时间随着他们的交谈,缓缓流逝。拓拔含章看着天色已晚,便执起她的手,带她到庭院中观赏。 “虽然现在不能带你出去,但是我可以陪着你。”拓拔桁温柔的说。 李长歌这几天也憋坏了,能够出门就已经足够了。 她想过几天再和他商量,这样她就可以出去玩了。 “好。”李长歌开心的点点头。 此时她已经沉浸于这里的月色不可自拔。三两个繁星,一轮明月,在夜色中照亮了他们。 拓拔含章紧紧地盯着李长歌,眼中净是温柔。 “阿嚏!”李长歌瑟缩了一下。 拓拔含章慌张的起身,将丫鬟手中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 “我们回吧,太晚了,着凉了不好!” 李长歌拉了拉衣服,摇摇头,“没事。” 拓拔含章一脸严肃的盯着她。 李长歌无奈的点点头,改了口风,“我们回吧。” 听到了想听的话,拓拔含章表情就放松了。他牵着她的手,回到房间。 “今晚早些休息。”拓拔含章不放心的交代道。 李长歌点点头,这点小事她没有必要去触碰他的霉头。 拓拔含章见她答应了,就放心的离开了。 第二日,李长歌就听闻拓拔含章一大早就出去了。 她十分无聊就在花园里乱逛。 “小姐,我们去那边休息吧!”丫鬟在一旁提醒道。 李长歌看了一眼亭子,想着自己出来有一段时间了,就点点头。 主仆二人慢慢走进亭子,坐了下来。本想着休息一会没有想到却听见了一些不该听见的。 “你说,那个女的是谁啊?殿下对她那么好?” “我也不知道,反正是个来历不明的人。要我看啊,说不定是那种场所出来的。” 那两人有模有样的在那里猜测着,生怕别人不知道。 丫鬟听了这话十分气愤,本想过去去教训她们,却被李长歌给拉住了。 “小姐?”丫鬟好奇的看着李长歌,又想到刚刚她们说的,非常气愤,“她们说的那么过分,奴婢要去教训她们!” 李长歌摇了摇头,“和她们有什么好计较的。” “可是?可是??”丫鬟还想说什么,却被回来的拓拔含章给打断了。 拓拔含章一回来,就赶到了花园,就听见丫鬟在说的话,便好奇的问:“可是什么?” “没什么。”李长歌不欲回答,反而转移话题,“你今天去哪里了?” 拓拔含章内心起伏有些大,她这是在关心我吗? “出去办了一点事。” 李长歌点了点头,便没有继续下去。 此时拓拔含章再感受不到不对劲,那他就枉为最爱她的人。 “到底怎么回事?”拓拔含章看向她身边的丫鬟,严厉的说道。 丫鬟想起了之前殿下的手段,吓得直接跪了下来。 “你不要为难她。”李长歌起身淡淡的说道。 丫鬟刚刚还为她说话,现在被这样对待,她内心实在过意不去。 “那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拓拔含章瞥了一眼丫鬟,这次就先放过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公子,我问你,我的身世到底是什么?”李长歌思忖片刻,抬头看着拓拔含章,认真的问道。 拓拔含章内心松了一口气,“昨天不是和你说了,你是我的爱人。” “那我父母呢?我父母在哪里?”李长歌突然想到,来这里都很久了,都没有看见父母。 拓拔含章仔细的看着李长歌,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难道她想起来了?不应该啊,这个药效不是永久的吗? “你怎么不回答?”李长歌看着走神的拓拔含章,心中的疑问上升。 拓拔含章回过神,叹了一口气,为难的看着她,“不是我不说,我怕你接受不了。” “没事,你直接说。” 原来如此,她还以为他在骗她,刚刚在想措辞呢。 “我们两家原本是邻居,关系很好。突然有一天,你家里人遭受了意外,你父母都离开了,只剩下你一个人。我父母见你可怜就将你抱过来抚养,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是青梅竹马。”拓拔含章面带愁容,轻轻地说。 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不能告诉你你是将军府的嫡女,如果你知道了,你肯定就会去找他们,那我就永远失去你。 李长歌听完心中难受极了,没有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竟然是这样的。 “那她们为什么会说我身世不明?” 拓拔含章低着头,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他好不容易让她失去记忆,是谁在背后嚼舌根。 第三百零七章 出府游玩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见他神色不对,心中怀疑加深。 “青儿,你是不是以为我在骗你?”拓拔含章又岂会不知她心中在想着什么。 李长歌低着头,不敢看他一眼。 “傻姑娘,我真的没有骗你。我刚刚只是生气,在我的府中竟然让你听见这些话。明明我最想保护的是你,现在却让你被别人污蔑。”拓拔含章越说语气越发低沉。 要是让本殿知道谁在那里捣乱,必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长歌沉浸在拓拔含章的话中,丝毫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反而为自己刚刚误会了他,升起了愧疚。 “我…刚刚…”李长歌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拓拔含章伸手摸着她的头,浅笑着,“没事,不过你得告诉我是谁说的。” 李长歌摇摇头,不愿告诉他。 她知道如果她说了,那两个人面临的情况是什么,所以她没有说出口。 “你说,刚刚怎么回事?”拓拔含章不舍的说李长歌,转而看向丫鬟,语气不好的说道。 丫鬟颤抖了下,低着头,“刚刚小姐到亭子休息,就听见两个人在那里说小姐。” 拓拔含章压抑心中愤怒,瞪了她一眼。 “公子,饶命!奴婢…奴婢…”丫鬟立马吓得跪了下来。 拓拔含章深吸了一口气,“把你家小姐带回房间。” 丫鬟立即点点头,快速起身。 “青儿,你先回房,我有点事处理。”拓拔含章轻柔的哄着她。 李长歌无奈的点点头。 丫鬟上前搀扶着她,慢慢走出亭子。 拓拔含章握紧双拳,使劲打在柱子上,“来人,去查一下,刚刚是谁在这里嚼舌根?” 拓拔含章看着自己微微发红的手,从怀中拿出帕子轻轻擦拭,是该好好整顿了。 客厅里,拓拔含章早已经让管家将所有的下人都叫到了客厅中。 拓拔含章对管家示意,便继续看起自己的手来。 管家上前看了一眼众人,冷笑着说:“今日是哪两个人在亭子里在说小姐坏话?” 底下的人低着头互相看了一眼,心中有数。 只有那两个丫鬟听到这话身体就僵硬了,不敢多看别人一眼。 “没人站出来吗?”管家继续说道。 殿下如今要找出那两人还不是为了给后院那个小姐出气,也不知道谁的胆子那么大,背后议论还被抓了现行。 “本殿奉劝那两个丫鬟趁早站出来,不要等到管家把你们揪出来,那时候下场可就难测了。”拓拔含章在椅子上风轻云淡的说道。 他从暗卫那里已经知道是谁了,不过看样子这两个丫鬟心态还是挺好的?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等了一会儿,没人站出来。 “管家!”拓拔含章放下手喊道。 管家点点头,走到那两个丫鬟身边,将她们提了出来。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两个丫鬟吓得语无伦次,纷纷求饶。 “拖出去杖刑。”拓拔含章挥了挥手,冷笑着。 说了他的姑娘,就要承担说她的后果。现在求饶晚了! 底下的人被这突如其来残酷的手段给吓到了,心中对于这件事有了阴影。 就只是说了一句,就被杖刑,以后他们都不敢说了。 “殿下,已经处理好了。” 管家刚刚和侍卫们一起将那两个丫鬟拖了出去,然后看着他们处刑。 虽然心中于心不忍,但主子说什么他们就得做什么。 “散会!”拓拔含章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起身离开。 等到他离开后,所有的下人都松了一口气。最近因为后院多了一个人,府中松了一些,都有些忘了他们主子的手段了。 “以后,管住自己的嘴。想想刚刚那两个丫鬟,再想想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管家摇摇头看着他们,提醒道。 这一下,府中再也没有人敢在背后去说李长歌的话。也没有人再去议论这件事。 拓拔含章来到李长歌的院子,抬步慢慢走了进去。站在门口,他犹豫着要不要给她说,自己最近和丞相有事要商,不能陪着她了。 “公子?”丫鬟打开门,看见突然出去的公子,吓了一跳,立马跪了下来。 拓拔含章皱着眉,揉了揉眉心,“起来吧。” 门外的声音吵到了本来要休息的李长歌,她慢慢走了出来。 看见拓拔含章在门口,十分惊讶,“你怎么来了。” 拓拔含章眉头松了,思忖片刻说:“我最近会很忙,所以不能陪着你一起了。” 李长歌微微一怔,转而轻笑着:“没事。” 如此说来,他不在府中那么她是不是有机会可以出去了? 拓拔含章不知道她心中再想什么,反而心疼的说:“那你好好照顾自己。” 李长歌点点头。 见到李长歌已经答应了他,拓拔含章心中松了一口气。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好。” 拓拔含章恋恋不舍的离开。 李长歌此时已没有了睡意,她在公园里无聊的走着,一边踢石子一边叹气。 “小姐,不能出去。” 李长歌一想到刚刚她在门口本来想出去,但是却被拦住了,心中一阵恼火。 有了! 李长歌回到了房间,装作很困的样子,在房间里休息。 她换好衣服,从府中偷偷溜了出去。 “果然还是外面好,空气都感觉新鲜了些。”李长歌漫无目的地走着,心下喃喃自语道。 而这时陆长维从街道的另一边走了出来,转头便看见了一个身影,特别像长歌。 等他想进一步确认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不见了。 他赶忙跑过去寻找,并没有发现那个人。 “难道是看错了?”陆长维不经问自己,“算了,还是再找找吧!” 而此时李长歌已经走进了一成衣店,换上了一身男装。 换上男装的李长歌,吸引了许多姑娘家的注意力,不过她本人并没有发现。 她找到一家酒楼,从外面看这家酒楼十分大气,而且感觉风景也好,就这家了。 李长歌慢慢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公子几位?”小二看见人进门就已经拿好东西,过来接客。 李长歌看着他浅笑,“一位!有靠窗的坐吗?” 小二一听十分欣喜,连忙说:“有的,有的。” 小二一边介绍酒楼里的特色,一边引着李长歌走到窗边的座位。 李长歌打量了一下环境,确实不错。 “来几样特色菜!” “好嘞!”小二点点头,便离开。 李长歌看着窗外的景色,不由得赞叹不已。 这看街上人来人往的人啊,可比在院子里孤独的赏月好的多了。 “客观,您的茶!”小二吩咐厨房后,将茶水端了上来。 李长歌嘴角微微勾起,伸手倒了一杯茶。 她轻轻的抿了一口,茶香回味无穷,不由得叹道:“好茶。” “公子也懂茶?”小二在一边突然问道。 李长歌愣了一下,摇摇头,“不懂,但是好喝。” 她还以为小二已经离开了,没有想到他还在这里。 “那您慢慢喝!我先去忙了。”小二听到这话,便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欲望。 他还以为这是个懂茶之人,却没有想到一窍不通。 李长歌茫然的看着他离开,所以刚刚发生了什么? 过了一会,小二再次走了过来。 “客官,这是您的菜,请您慢吃!” 李长歌看着面前的菜,胃口大增。 等她吃完了,她便继续喝着茶,看着窗外的风景。 直到小二走了过来,笑着问道:“客官,这菜还附和胃口吧?” 李长歌不明所以的点点头,“很好吃。” “那你是不是要结账了?您坐在这里都很久了,也没您好结账?”小二依旧笑着,只是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 他看着这位客官坐在这里很久了,如果不是为了不打扰客官,他早就上前提醒了。 “啊!噢!”李长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有结账,一边从怀中摸袋子一边歉意地笑着说:“不好意思,我刚刚忘记了。” 然而李长歌的笑容一瞬间凝固了,她好像没有带银两,不是吧,这么惨! 小二看了一会,发现她还没有掏出银两来,心中便起疑。 “你不会没带银两吧?”小二不敢置信的问道。 李长歌看着小二尴尬的笑了笑,他这不是出门比较急,忘带了。 小二面部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下楼将店家喊了上来。 “我看是谁吃霸王餐的?”店家气势汹汹的说道。 李长歌笑容僵住,起身行礼,想要说什么,却被打断了。 “就是他,吃了我们的菜,不结账。”小二指着李长歌,瞥了他一眼。 店家当即就火了,他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讽刺的笑着:“怎么?没有钱,你怎么敢吃霸王餐?” “我…” 李长歌本想解释事情的原因,然而店家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我什么我?看你人模狗样的?一顿饭都吃不起?那你就别来吃饭啊?”店家指了指李长歌,嘲讽的说道。 “我没有,我只是…” 李长歌再一次想解释,却继续被打断了。 “你只是什么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你现在吃饭不给钱,要吃霸王餐。像你这种人就是充脸打胖子,我看你穿的挺好的,怎么就没有钱付账呢?” 店家说的有些累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本想继续说下去,却发现小二和面前男人神色各异的看着他。 第三百零八章 听雨解围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店家一脸茫然,看着他们好奇的问道。 小二面带纠结,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 “你说?”店家一把拉过小二,朝着他吼道。 妈的,气死他了。这群什么人啊! 他不就是喝了一杯茶,怎么就这样看着他?搞的他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掌柜的,你刚刚拿的水杯是这个公子喝了的。”小二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生怕店家一拳打过来。 店家听了这话,愣了一下。他就说呢,这些人怎么突然之间那种表情盯着他。 一想到自己刚刚喝的茶杯是别人喝过的,心里的不适就越发往上涌。 “你怎么不早说?”店家生气的问道。 小二瑟缩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看着掌柜的,“我这不是没来的急拦住您吗?” 店家一听这话,就想揍他。但是看在他是自家人的份上,等会找他算账。 店家松开了小二的衣服,风轻云淡给小二整理整理衣物,在他耳边低声说:“我等会儿找你算账。” 小二颤颤巍巍的点点头,心下松了一口气。 总算放过他了,他差点都呼吸不过来了。 “你这个臭小子,赶紧给钱!”店家忍着心中的不适,面色难看地盯着李长歌。 李长歌刚看完一场好戏,还没有收好自己的表情,就被店家指着鼻子骂。 果然看戏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现在没有钱。”李长歌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说。 店家见她说没钱,心中就有了想法。他步步紧逼李长歌,将她逼到角落里。 “你今天不给钱,那你就别想出去!”店家恶狠狠的说。 李长歌皱着眉,十分不满店家所说的话,她只是出门忘记带了,让她回去取不就可以给他了吗? 最主要是这些天都在府中,要什么有什么。今天偷跑出来,给忘了还有钱这么一回事了。 然而店家可不管她在想什么,反而转身坐在椅子上,紧盯着她。 “你想干什么?”李长歌逞强的问道。 这件事说到底是她不对,但是这老板的眼神让人十分不舒服。 “你等下就知道了。”店家复杂的看着她,诡异的笑了。 听雨从他们开始争执起来,就在那里听着。 原本就当做一场戏,而她是那个听戏人。但是听另一个人多的声音,十分像她家小姐。 她忍不住走上楼,看见的是一个身似小姐的男人,还有一个应该就是店家了。 “店家,你们还做生意吗?”听雨故作不满地问道。 店家见又来了一个人,心中烦躁指数上升,还以为是这个吃霸王餐的同伴,没想到是一个美丽的女子。 “怎么?你是想为这个落魄公子撑腰?”店家不带好意的看着听雨,心中打起小九九起来。 听雨见店家恶心的眼神,十分嫌弃地看着他。 “这倒不是,我只是路过这里。发现这里实在是太吵,所以我才上来。”听雨撇了撇嘴,她只是想确认那人是不是她家小姐而已。 店家听闻仔细的看了看她,像是在怀疑她说的真假。 如果事情真像她所说的,那么刚刚岂不是吓到很多人了? “您说的真的吗?”店家小心翼翼的问道。他可不想因为面前人的原因导致自己以后生意不好。 听雨抿着嘴,真诚的点点头。虽然她上来确实有点私心,但是也是真的因为这里太吵。 店家一下子瘫软了,要不是小二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说不定现在他都摔了。 他实际上也算是鼓足勇气去面对吃霸王餐的人,要是自己不凶起来了,那其他人怎么看他? 他酒楼还要不要开了! “就你干的好事!”店家矛头直指李长歌。 李长歌低着头,显得显得楚楚可怜。 “对不起,我只是出来的比较急,所以没有带钱。” 店家深吸了一口气,好言好语的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李长歌想了一会,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 听雨趁此观察这人十分像自家小姐,体型面容声音都十分接近。可是看她样子,像是不认识人。 “这样吧,这位公子所应付的账,我来结。”听雨浅笑着,看这两人慢慢说。 李长歌立马转头看着听雨,十分震惊,“那多不好意思啊,还是…” 听雨摇摇头,“无妨,我出现于此,让我们相遇就是有缘分。” 李长歌感激的看着她,心下松了一口气。 店家两个人各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出什么猫腻,只能点点头同意。 听雨从怀中掏出银两付账。 “这次真的多谢姑娘你了。”李长歌浅笑着走到听雨的身边。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听雨笑容满面的回道。 李长歌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在这里已经呆了那么久。 “姑娘叫什么?”李长歌决定长话短说,直接开口问道。 听雨错愕的看着她,然后好笑地说:“小女子听雨,公子可是有何事?” 李长歌听完点点头,这个名字十分好听,要是她没有弄到这么晚,她肯定继续和她她交谈。 “听雨小姐,我家中有些急事,就先告辞了。”李长歌淡笑着说。 听雨颔首,表示同意。 李长歌见此一溜烟的就跑不见了。 听雨惊讶的看着这人,越发觉得这男子表示自家小姐了。可是如果是自家小姐,为什么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难道说世界上真的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听雨回过神来,想要去寻找她,但是却发现人早已经不见了。 “小二!”听雨大声喊道。 小二听到楼上有人喊他,身子微微僵硬,怎么又有事喊他? “来了。”小二给自己打了一口气,面色凝重的走上楼。 看见只有一个人的那瞬间就松了一口气,面带笑容说:“客官,有什么事?” 听雨见小二快速变脸,眼带笑意的说:“我是来找你打听一件事的。” 这孩子可能是被刚刚发生的一切吓到了,不然现在也不可能变成这样子。 “打听事情?”小二从自己的世界走出来就听见客人若说的,惊讶的看着客人。 真的只是简单的打听事情吗?他怎么看这位姑娘都不是简单人物。 “对的。”听雨肯定的点点头。 她就是想打听事情,怎么看小二的表情像是视死如归啊。 “那你说吧,我知道的都给你说。”小二已经认命了,决定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他都要保持平静。 “噗嗤。”听雨笑了出来。 小二一脸懵,不知道客官这是在干什么。 听雨压抑住自己想笑的冲动,进入问题正儿八经的问道:“今天那位小公子,是经常来这里吗?” 小二愣了一下,然后连忙摇摇头。 “他并不是这里的常客,今天小的也是第一次见他。” 听雨一边听着小二所说的,一边沉下心思考。 如果照小二所说,小姐是第一次来这里,那么是否意味着此前她一直在附近,但出来不成? “那你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吗?”听雨皱着眉问道。 小二仔细的回忆刚刚那位公子在这里的事,叹了一口气说:“那位公子刚来这里的时候,小的给那位公子上了一壶茶。那位公子看起来像是懂茶的,但是小的一问,他自己支支吾吾的,后来还说不知道。 还有一点就是,如果来吃饭的话肯定会带钱。但是看那位小公子,吃完了就一直呆在那里,也没有结账。 所以掌柜的才以为他是吃霸王餐的。” 听雨点头,眉头紧皱,这样子看小姐的话,她似乎忘了很多东西。 小姐来这里吃饭,然后发现自己忘记带钱。平常人怎么可能不随身带钱出来,除非她是偷跑出来的。 跑的太急,所以才忘记带钱了。 “姑娘,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小二委屈的在一旁说道。 他今天怎么那么背,一开始遇见吃霸王餐的人,现在又遇到一个像是母夜叉的人。 他的命好苦啊! 听雨的思路一下子被打断了,“醒了,你先下去吧。” 她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这是?”小二见桌上的银子,两眼放光。 这要是他的就好了,那样他的收入就更多了。 “这是找你打听消息的费用。”听雨浅笑着说。 虽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但是现在也给她提供了一个思路。 总得来说,这个消息买的不错。 “这怎么好意思!”小二听见给他的,就一把拿过来,咬了一下,确认是不是真的。 听雨微微颔首,“无妨!” 小二傻笑起来,虽然要面对难缠的客人,但是有钱啊! 要是多来几次就更好了! “姑娘还要打听什么消息吗?”小二迫不及待的问道。 听雨似笑非笑的盯着小二,“不用了,你先下去吧。” 小二一刹那被唬住了,立马停下了心中的想法,不敢再继续问下去。 他歉意的看着听雨,嘴中欲言又止。最后无奈的摇摇头,离开了二楼。 听雨看着小二的背影撇了撇嘴,她能不知道小二的小心思?别逗了,贪心不足蛇吞象。 “世日风下啊!”听雨伸手端起一杯茶摇摇头,感叹着。 第三百零九章 罚抄经书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从酒楼跑出去后,一直快速的跑向府中。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她刚到府中,就和拓拔含章打了一个碰面。 “公子。”李长歌不敢看拓拔含章,心虚的说道。 拓拔含章皱着眉看着面前的女人,一身男装,发丝凌乱,一看就像是快速跑回来的。 “你出去了?”拓拔含章低沉的问道。 李长歌心虚点点头,她没有想到竟然当场被抓了个现行。 “去换身衣服,然后到书房来找我!”拓拔含章扔下一句话,就径直的走向书房。 独留李长歌一人低着头看着脚尖。完了,完了,这下她惨了。 李长歌认栽的走回自己的院子里。 丫鬟看见李长歌从门外回来,十分诧异。 “小姐,你不是在休息吗?” 李长歌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尴尬的笑着。 “快进来吧!”丫鬟没有在意她的慌张,反而因为天气凉了,急忙喊她进房间。 这时丫鬟才发现李长歌的衣服是男装,她立马捂住自己的嘴,不说一句话。 李长歌慢慢走进房间,看着丫鬟的动作,没好气的说:“你干嘛捂嘴?” 丫鬟先看了看房间外有没有人,然后转身对着李长歌,“小姐,你不会跑出去了吧!” 李长歌丝毫不慌张的点头,她今天就是出去了,怎么了? “我的天啊,小姐,你这不是…”丫鬟想说什么,但是却停住了,反而岔开话题,“公子知道吗?” 小姐也太大胆了吧,公子之前明明交代不能出去,小姐还偏偏跑出去。 这不是自讨苦吃吗?完了,我没有照顾好小姐,我也会挨罚。 李长歌撇了撇嘴,“我刚刚回来正好和他碰见。” 丫鬟愣住了,这下子可真就完了。 她立马跪了下来,哭诉着:“小姐,你可要救我啊!” 李长歌莫名其妙的看着丫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就这样。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丫鬟看着李长歌还没有明白的样子,心更加拔凉拔凉了。 “小姐,公子知道你跑出去,肯定会罚我的。你是公子的心头肉,可我不是啊!” 李长歌于心不忍的看着丫鬟,上前将她扶起来。 “你放心,到时候不会连累你的。”一人做事一人当,她就不信了他会对她怎么样? 不过为什么心里有些害怕?他们不是恋人吗?为什么心底有些不安? “谢谢小姐的怜悯!”丫鬟这才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破涕而笑。 “好了。你先出去守着,我换个衣服。”李长歌无奈的笑了笑,这丫鬟太机灵了。 丫鬟点点头,推开门出去。 李长歌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思考着怎么去面对拓拔含章。 总感觉等下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李长歌深深吸了一口气,认命的开始换衣服。 “小姐好了吗?”丫鬟在门外敲门道。 李长歌手微顿,“马上。” 换好衣服的李长歌推开门,看着门外的丫鬟,“怎么了?” 丫鬟摇摇头,她可不能说担心她又逃跑了吧。 “走吧。”李长歌打起精神,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丫鬟在李长歌后面默默地跟着,她可不想等下被主子惩罚,还是跟紧小姐比较好。 李长歌现在书房门外做心里准备,几次想敲门却犹豫不决。 “进来吧,别犹豫了。”拓拔含章实在是看不过眼,喊道。 从她们刚到,就一直看着她来回走动,都这么久了,也不敢敲门。 “公子!”丫鬟行礼后,就躲在李长歌背后,装作没看见。 “你倒很有先见之明。”拓拔含章指了指丫鬟,不怒反笑。 “奴婢知错!” 丫鬟听了这话立马走出去,跪在地上,求饶。 李长歌看着这场面,想起身给丫鬟说情,却被拓拔含章给瞪了回去。 她心中默哀,不是我不帮你,主要是公子他太厉害了。你自求多福。 “你还想给她求情?”拓拔含章面无表情的说道。 李长歌犹豫的点点头,刚刚想说来着,不是被你瞪回去了嘛? “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你还想求情,果然姐妹情深!”拓拔含章十分恼火,他一直交代她不要出去,不要出去,还非得出去,这不是气他啊! 李长歌低着头,眼眶微红。 拓拔含章看她这样子,于心不忍,但是不给她一个教训,怕不是哪天人就不见了。他一想到她要离开,心中怒火直冲,他对她还不好吗? “你,去杖刑20下!”拓拔含章指了指丫鬟,低沉的说道。 丫鬟微微一怔,立马磕头,“谢公子开恩!” 她还以为公子会将她杖毙,没想到因为小姐对她还宽荣乐许多。只要命还在就行。 “公子,我…”李长歌想要说什么,却又不说了。 拓拔含章这才转过来,看着李长歌,“你为什么要跑出去?” 李长歌低着头,看着脚尖,慢吞吞的说:“公子有事要忙,我实在是无聊,所以才…” 后面的话她不说,他也知道。 但是知道归知道,惩罚还是要有的。 “青儿,你知道不听话的后果是什么吗?”拓拔含章轻轻的问道。 李长歌抖了一下,不敢看他。 “不知道。” 拓拔含章看了一眼,转身走向书桌。从书桌上拿出了几本佛经,又递给李长歌。 李长歌接过几本书,疑惑的看着他。给她经书干什么? “你不会让我罚抄吧?”李长歌瞳孔微缩,不敢置信。 拓拔含章点点头,“没想到青儿还挺聪明的。” 果然失忆了的她也是聪明的,要是她能够一直属于他多好?现在这样其实也挺好的不是吗? 李长歌拒绝地摇摇头,她不想抄写。 “没得拒绝,这几日就在家罚抄吧。”拓拔含章说完,摸了摸她的头,就推开门就直接离开了。 李长歌抱着经书蹲了下来,她不会就这么认输的。 而另一边,听雨在酒楼呆了一会就走了。 “听雨姐姐,有小姐消息没?” 听雨一回到听雪楼,就被底下的人团团围住。 “没有。”听雨想了一下,直接说。 她现在不能确定今天遇到的到底是不是小姐?如果是那肯定最好了,但是如果不是那么就有隐患。 所以她现在谁也不能告诉,包括皇帝也不行。 “那好吧。”底下的人垂头丧气,难受的说。 小姐都失踪好些日子了,到现在也没有找到。 “行了,都散了。听雪楼还需要各位多加注意,小姐这边我会更加努力的。”听雨苦笑着看着众人,给他们打气。 其余人点点头,都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现在只能祈求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他们会在听雪楼等着小姐回来。 “听雨姐姐,小姐就多拜托你了。” 听雨点点头,“放心。” 等其他人离开后,听雨内心松了一口气。现在她有了一点线索,这几日她得蹲在那座酒楼,说不定还能遇见她。 第二日听雨一大早就跑到了酒楼守着。 “小二,给我开一间包厢。”听雨一进门就直接说道。 小二一听就知道昨天那个姑奶奶又来了,连忙堆起笑容,“好嘞。” 就这样听雨一天都在酒楼里面等着。 夜幕降临,天色阴沉,风雨欲来。 “客官明日再来!” 小二送走了一楼的客人,来到二楼,看着包厢里的人,不由得摇摇头。 “客官,您看,我们酒楼要打烊,要不…” 听雨瞥了小二一眼,丢下银两,下楼离开。 第二日,听雨开始在酒楼的附近守着,祈求能够再次遇见那个人。 然而她不知道这几天,李长歌一直在房间里抄经书,抄的她手都酸了。 “小姐,你先休息一会吧!”丫鬟推开门走进来,心疼的说道。 李长歌摇摇头,“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没好就过来了。” 丫鬟揪了揪自己裙摆,不好意思地说:“奴婢已经好多了。” 李长歌这才点点头,她闻着空气中飘散的香味,忍不住放下手中的笔。 “什么啊,这么香?”李长歌起身走到桌子旁,打量着桌子上的东西。 丫鬟将东西放好,笑着说:“这是厨房做的糕点,可香了。” 李长歌拿起一块糕点,慢慢咀嚼,入口即化,口中还有香气四溢。 “好吃!” 丫鬟得意的看着李长歌,“那可不?公子请的厨师都是大师级的。” 李长歌没有搭理丫鬟的话,反而专注在糕点上。吃完一块,继续拿一块吃。 丫鬟在她背后,宠溺的笑着。 “殿下,侍卫已经安排好了。” 书房中,一个男人跪着将庭院的守卫图递给拓拔含章。 拓拔含章拿过图看了起来,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漏洞,满意的点点头。 “如此甚好,这下子,本殿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给我将小姐看住了!”拓拔含章将守卫图放在桌子上,起身走到那个男人面前,叮嘱道。 “是!属下们一定会守着小姐,不让别人进去丝毫!” 拓拔含章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挥挥衣袖,“下去吧!” 等到那人离开后,拓拔含章继续拿起守卫图看了起来。 长歌,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呆在家里,不要离开。否则我也不确定我能做出什么? 他将手中的守卫图放在蜡烛上,“呲”火花慢慢照亮他的眼,阴沉又执着。 第三百一十章 计划出府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翌日,天刚刚微亮,一缕阳光从窗外落了进来。 房间里的人依旧沉睡着,白皙的皮肤,紧闭的双眼,唇角还微微上扬,似乎做了一场好梦。 “小姐。”丫鬟在门外轻轻的喊道。 里面的人迷迷糊糊地听到了声音,她翻转身子,缓慢地睁开了眼。 “怎么了?”李长歌坐了起来,还没有从沉睡中苏醒。 她刚刚似乎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许多人,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些人是谁? 丫鬟听到李长歌的声音,推开了门。 她慢慢走到床榻边,看着迷糊的李长歌,“小姐,公子说今日他有事不能陪你了。” 李长歌愣了一下,点点头,“我知道了。” 这几天都是这样,早上过来说他有事,然后就是一天不见。 丫鬟服侍着李长歌梳洗,看着铜镜面前的人儿,心中十分羡慕。 如果她像小姐一样就好了。 “想什么了?”李长歌不经意抬头看着铜镜里发着呆的丫鬟,好奇地问道。 丫鬟回过神来,尴尬的看着李长歌,支支吾吾地说:“没…没想什么。” 她不能将自己刚刚所想的说出去,不然就是死路一条。求老天保佑希望小姐不要追究! 李长歌瞥了一眼丫鬟,见她不想说,就不在继续问下去。反而当做没有发生这件事一样,从梳妆台上拿起一个发簪往头上试戴。 丫鬟见她没有追究,心里松了一口气,从梳妆台拿起一个发簪说:“小姐,这个好看。” 李长歌接过发簪,戴在头上,点点头,“确实不错,今天就用这个了。” 丫鬟顺势而为,配合着发簪,挽了一个合适的发型。 “今日先将经文抄写完,然后去后花园逛逛,这几日实在太无聊了。”李长歌左右看了自己,十分满意,于是吩咐道。 丫鬟退后一步,作揖,“是!小姐,饭菜已经准备好,请移步用餐!” 李长歌见此时已经不早了,便快速的用完餐。然后急忙的回到房间中,从书桌上拿出了经书。 “小姐,今日该抄这一本了。”丫鬟从中间指了一本书,浅笑着说。 “知道了!”李长歌无奈地点点头。 哼,这个丫鬟老是在一旁盯着她,不知道还以为她被拓拔含章收买了,到底谁才是她主子啊! 丫鬟没有听见李长歌的心声,反而更加卖力的看着她抄写。 李长歌将经文抄写完后,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被盯着了。她决定去花园里闲逛,好缓解她受伤的心灵。 去了花园才发现侍卫很多,似乎都在盯着她。 “这是怎么回事?”李长歌走到亭子里坐了下来,问道。 丫鬟先是四处打量有没有像上次那样不长脸的人,之后走到李长歌身边悄悄地说:“奴婢听说,是因为前几日有刺客床进来了,所以才加强的。” 李长歌一脸疑惑,“刺客?” 按理说如果有刺客,在府中的她应该也知道,怎么都没见人议论。 “对啊,那时候小姐睡了。公子不想让你吓到,所以就没给你说。”丫鬟解释道。 李长歌点点头,不再讨论这个话题,反而欣赏起周围的景色。 实在是太无聊了,要是能像上次出去就好了。而且她还欠着听雨姑娘的钱要还呢。 现在侍卫这么多,也不利于她跑出去。看样子她得想办法,才能出去。 “走吧!”李长歌打定主意,然后起身往回走。 丫鬟看着突然起身就走的小姐,一阵疑惑。这是怎么了?刚刚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回到房间的李长歌,看着窗台思索起来,她知道她该怎么做了。 “小姐,你这是干什么?”丫鬟看着李长歌独自走到窗台边,疑惑的问道。 窗外有什么好看的吗?不是一直都是这个景色? 李长歌在在窗边,偏头看着她,一副你是不是傻的表情,“看窗外啊!” 丫鬟扶额,这肯定不是她家的小姐吧?是不是换了人的? 到了晚上,主仆二人用完餐。 “小姐,你怎么又去那里?”丫鬟收拾完东西回来就发现她的小姐又跑到窗边去了。 李长歌回眸一笑,又继续盯着窗外的月色。 丫鬟无可奈何,只能在李长歌身边陪着一起。 夜晚的凉意让李长歌很快感到不适。感受着时间到了,她才回到床上,躺了下去。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三天后,丫鬟看着又跑到窗边的李长歌,实在是忍不住问道:“小姐,你这每天晚上都要到窗边,是为了什么?” 李长歌笑而不语,她的心思她怎么会懂呢?她只是想出去了。 果不其然,过了几天之后的早上。 丫鬟见李长歌没有起来,便推门而入。却发现李长歌放在床上,一动不动。 “小姐,小姐?”丫鬟在床边喊道。 李长歌这才听见叫声,慢腾腾的爬起来,“我感觉有点头疼。” 丫鬟微怔,伸出手摸了摸李长歌的头,非常烫。 “小姐,你发烧了,我去给你找大夫。”丫鬟跪下来,急忙的说道。 李长歌此时也感觉到身体的不适,慢慢点点头。 丫鬟见此,连忙离开去找大夫。 李长歌确认丫鬟离开后,便将之前早已准备好的蒙汗药拿了出来。她走到桌子边,打开茶壶,将蒙汗药到了进去。 “不要怪我。”李长歌摇着茶壶,喃喃自语。 一切准备就绪后,李长歌躺在床上等待着大夫的到来。 “小姐,小姐,你还好吗?奴婢将大夫请过来了。”丫鬟推开门急忙的说。 她实在是担心李长歌会出什么事,要是真的出事了,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让大夫进来吧!”李长歌虚弱的说道。 丫鬟点点头,将大夫请进来。 “上茶!”李长歌微微起身,看了一眼丫鬟,吩咐道。 “姑娘客气了。”大夫笑着施礼。 李长歌摇摇头,浅笑。 丫鬟走到桌边,拿起茶壶到了一杯茶,然后端着茶杯递给大夫。 大夫接过茶水,放在一边。“多谢!小姐老夫先给你看病。” “劳烦您了。”李长歌淡淡的说。 要不是因为她想出去,也不会这么对自己。 “小姐,伸手!”大夫将所有的准备工作做好,看着李长歌笑着说。 李长歌伸出手,放在白色的手帕上。 大夫的手搭了上去,仔细的诊脉。 李长歌看着在一旁碍事的丫鬟,眼中不停地打着转,想着怎么让她不发现。 “小姐?”丫鬟看李长歌的样子,以为她烧迷糊了。 李长歌灵光一闪,眼睛一亮,转头看着丫鬟,“这里不需要你了,你在门外守着吧。” 丫鬟虽然很疑惑,但是依旧点点头,退了出去。 “大夫,我有什么事吗?”李长歌见丫鬟出去后,连忙问道。 大夫收回手,摸了摸胡子,“无妨,就是风寒,老夫开几副药就好了。” 李长歌这才放心的点点头,看了一眼茶杯,浅笑着说:“不去尝尝这茶,这可是上好的茶叶。” 恰巧大夫是一位茶的爱好者,听闻李长歌的话,对这杯茶就产生了兴趣。 “如此说来,那老夫得尝尝。” “大夫可得好好尝尝,这可是非常珍贵的茶叶。”李长歌打着哈哈的说道。 “老夫有福了。”大夫哈哈大笑,端着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李长歌看着大夫喝了,心中也放松了许多。 “怎么样?”李长歌得意问道。 大夫还在回味着刚刚那一口带给他的感受,连忙点点头,“不错不错。” 李长歌满意地笑了,“茶还有很多,不够可以再添!” 多喝一点,这样我溜出去的时间也久一点。 大夫听见这话,眼睛一亮,连忙点点头。他起身添了一杯,然后就感觉晕晕欲睡。 李长歌见大夫倒在桌子上,便呼了一口气,总算第一步完成了。接下来就是丫鬟了。 “对不起,我不得不这么做!”李长歌走到大夫身旁,对着他轻声说着。 她将他套在外面的衣服扒了下来,然后穿到了自己身上。 又从怀中掏出手帕,撒上一点蒙汗药,躲在门后说:“进来吧。” 丫鬟在门外等了一会,听见小姐传唤,毫无防备地走了进去。 李长歌趁着丫鬟没有注意,便从背后用帕子捂住了她。 丫鬟也很快陷入了沉睡。 “抱歉,我得出去了。”李长歌看了两人一眼,慢慢往门外走。 快走到门口时,突然想起来了,自己没有带钱。连忙转身,从柜子里拿出银两,放在自己身上。 她仔细的想了一下,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带了,便放心的走出去。 “你是何人?”李长歌走到大门,就被拦了下来。 “我是来给小姐治病的,刚刚发现忘记带东西了,所以现在需要回去取东西。”李长歌装作男人的声音,慢慢说道。 侍卫愣了一下,转头看另一边的侍卫问道:“你见过他吗?” 他是刚刚换班上来的,所以没有看见之前有哪些人进出。 另一个人瞥了一眼,发现衣服是之前那个进去人的,便点点头。 侍卫见此,转头看着她:“出去吧。” 李长歌这才点点头,慢慢走出去。 她走到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后,靠在墙上,深吸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李长歌环顾四周,回想着之前见到听雨的地方,便决定再去那里碰碰运气,说不定能够遇见她。 第三百一十一章 还钱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听雨已经在这里守了几天了,今天原本想着跟往常一样守在酒楼附近。可是到了酒楼附近,便想着进去看看。 听雨抬步走了进去,大声喊道,“小二,二楼的靠窗的位置在吗?” “在的!”小二也回了一句,他现在正在给客人擦桌子,便没有抬头。 听雨一听,便自觉的走到二楼,在窗边坐下。 等到小二抬头时,已经没有发现人了。他没有细想,便依旧忙着自己的事。 “小二,二楼窗边位置在吗?”李长歌这一路上都没有停留,直接往酒楼而来,走进酒楼便直接问道。 小二抬头看了一眼,不耐烦的说:“刚刚不是说了,有!” 李长歌诧异的看着他,不会认出她了吧。 然而小二仅仅是看了她一眼,就带着她往二楼走。 “怎么是你?”李长歌走上二楼就看见了听雨,十分惊讶。 听雨转过头来看着她,一瞬间懵了,她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姑娘你是怎么上来的?”小二用手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他记得他没有带别人进二楼啊? “刚刚是客官你问我的?” 听雨无辜地点点头,谁让他正在忙没有看见她? “那看样子你们互相认识,那介意两位拼一个桌子吗?”小二谄媚地看着两个人,讨好地问道。 听雨和李长歌互相看了一眼,纷纷摇摇头。 “那行!两位客官稍等!”小二点头,用手中的白布擦了一下桌子。 等小二擦完后,李长歌在听雨的对面坐了下来。 “小二,上一壶好茶!”李长歌转头对小二说道。 “好嘞!”小二笑容满面,欣喜万分。 听雨看着李长歌的脸,越发觉得那就是小姐。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小姐不认识她了? “听雨姑娘,我本来来这里是碰运气的,却没有想到真的遇见你了。”李长歌十分惊喜的说道。 没想到上天对她还是挺好的! “我也没有想到今天会遇你。”听雨故作矜持的颔首,语气中有一丝惊讶。 如果不是这几天一直守着,今天可能会错过吧。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要是再晚几天,她可能就会换一个地方了。 “上次不是借了你的银两嘛,这次出来就是为了还钱的。”李长歌腼腆的笑着,她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当时自己蠢死了。 听雨掩着笑意,温柔地说:“无妨,就当做是助人为乐了。” 毕竟当初上来也是因为听见了小姐的声音。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小姐,但是因为你有着小姐的面容,所以我愿意帮你。 此时小二将茶壶端上来并摆好,“二位客官,茶来了!” “多谢!”两人微微颔首。 说完,两个人相视一笑,就像是多年的朋友。 “这是当初借你的银两。” 李长歌从怀中拿出银两,将它放在桌子上。 听雨看着桌子上的银两,叹了一口气,“真的不用这么客气。” 李长歌不赞同的说:“都说亲兄弟明算账,更何况是平水相逢的路人。” 听雨无奈的摇摇头,最终将桌子上的银放到了怀里。 她看着李长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李长歌愣了一下,回想起他们之前见面的过程,好像是没有给她说名字,因此尴尬的笑着说:“你叫我青儿就好。” “青儿?”听雨喃喃自语道。 真的不是小姐吗?为什么她心中的感觉那就是小姐? 李长歌肯定点头,虽然忘了之前的事,但是她现在就是青儿。 “不知青儿是哪家的小姐?”听雨试探性的问道。 李长歌感觉听雨像是她认识很久的一个人,心中对她也有亲近感,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她对她没有防备心。 “我只是一个仆人罢了,今天是偷偷出来玩的。”李长歌四处张望,小心翼翼的说。 听雨微怔,仆人吗?真的不是她吗? “你怎么了?”李长歌见面前的听雨神情恍惚,似乎在怀恋什么。 听雨回过神,慢慢摇摇头,“你偷偷跑出来,你们家公子不说你吗?” 李长歌愣住了,一脸怀疑的看着她。她怎么知道公子的?难道说真的是别有用心? “噢,我的意思是你这么漂亮肯定不会是跟着小姐了,所以我才会说是公子。”听雨见李长歌怀疑她,然后立马解释道。 李长歌暂时信了她的话,摇摇头,“错了,我是背着我家小姐,偷偷跑出来的。” 听雨一时之间尴尬着笑了,她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但是现在看来青儿对她的防备心还很严重。 “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公子呢。”听雨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缓解尴尬。 “无事,你也不知道啊!”李长歌浅笑着。 她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默默地喝着茶。 听雨见李长歌不在继续聊下去,便也沉默起来。 过了一会,李长歌看了一眼窗外,发现时间过去一会,再过不久他们该醒了。 于是歉意的看着听雨,“我出来的时间有些长了,我该回去了,上次谢谢你。” “那你快回去吧!”听雨微楞,十分理解。 李长歌点点头,离开了离开了酒楼。 听雨从窗户中看着人群中行走的李长歌,心中十分失望。因为她的不注意,导致她对她的怀疑起来,因此也不敢过多的打探。 这次过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她了。不过这附近就出现了一个和小姐相似的人,说不定她真的就是小姐!只是忘了他们而已! 李长歌没有过多的逗留,直接回到府中。 等她换好衣服后,大夫和丫鬟幽幽转醒。 “小姐,我们刚刚是怎么了?”丫鬟醒来茫然的问道。 大夫也看着李长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就是突然之间感觉好困,睡了一觉。”李长歌想了下,慢慢地说。 “老夫也是?”大夫有些不相信,可是实在想不起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李长歌点点头,“对啊,不信你看你自己开的药方,是不是有一点墨水留在纸上。” 大夫低头看着桌子上的药方,好像是这样。算了,不纠结了。 “这是药方,一日两次,按时服用。”大夫嘱咐道。 丫鬟拿着药方点点头,“其他还有注意事项吗?” 大夫摸了摸胡子,摇摇头,“没了。” 丫鬟这才在李长歌的示意下,送走了大夫。 李长歌刚松了一口气,拓拔含章就过来了。 “怎么样?没事吧?”拓拔含章拉着李长歌的手紧张的问道。 他今早就出去了,一回来就听到下人们说她生病了,衣服也没有换,就直接跑了过了。 “没事。”李长歌懵圈的摇摇头,“你怎么来了?” 吓死她了,在晚一点说不定就被抓住了。她可不想在抄经书了,再抄就要吐了。 “还不是担心你。”拓拔含章皱着眉,戳了戳她的脸,无可奈何。 李长歌吐了吐舌,谁让他不让她出去的,她只能出此下策了。 拓拔含章看着李长歌娇俏的样子,心中十分满足,这样子小巧可爱的她,是他从未见过的。 “好了,快来喝粥。”拓拔含章从桌子上端来一碗粥,用勺子慢慢搅拌。 李长歌吃惊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粥,指着碗好奇的问道:“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拓拔含章愣住了,无奈的叹口气,“我听说你生病了,亲自给你熬的。” 李长歌心虚的看着他,她不是故意的,她是真的不知道是他熬的。她就说还没到饭点,怎么会有粥。 “还不快吃?”拓拔含章威胁地看着李长歌,语气十分危险。 她难道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都表现在脸上了吗? 李长歌想将碗拿过来自己喝完,但是却被拓拔含章阻拦了。 拓拔含章瞪了一眼李长歌,舀了一勺粥放在她的嘴边。 李长歌瑟缩着慢吞吞地张开嘴将粥吞下。 “好吃吗?”拓拔含章期待着问道。 李长歌压下心中的诧异,点点头。 “那就行。”拓拔含章松了一口气,慢慢的喂她。 这是他第一次煮粥,生怕留下不好的印象。但是现在看起来,似乎还是可以的。 李长歌看着两个人气愤慢慢变好,便抬头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拓拔拓拔含章。 “怎么了?”拓拔含章喂了一口粥,好奇的问道。 李长歌想了一下,便拉着他的胳膊,娇滴滴的说:“我可以出去玩吗?” 拓拔含章皱着眉,仔细思考着什么。 “就带我出去玩嘛?”李长歌拖长了声音,不停地摇着拓拔含章的胳膊。 拓拔含章无奈的看着李长歌,没好气的说:“病都没有好,还想出去?” 这丫头真是磨人的小妖精,他不就是反应慢了一下,就这样对他。 “那我病好了就可以出去玩了?”李长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惊讶的看着他。 他刚刚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病好了就可以出去的,对吧? 拓拔含章面无表情看着她,“不行!” 这样子的她,他实在是忍不住想逗她。 李长歌失望着低着头,原来是假的,她就说他怎么会同意。 拓拔含章看着伤心难受的李长歌,于心不忍,“好了,逗你的。病好了我就带你出去。” 李长歌猛的抬头,疑惑的看着他,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拓拔含章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这是真的!” 李长歌开心地笑了,她终于可以和他一起出去玩了。 第三百一十二章 告知消息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好了,如果你想早一点出去玩,那你的病得先好起来。”拓拔含章看着眼前笑容灿烂的女子,叮嘱着。 李长歌快速的点点头,总算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了。她这次一定要晚回来了! 拓拔含章见她如此听话,心中的慌张慢慢平稳了。他紧紧的看着她,怎么看也不够。 “怎么了?”李长歌发现了拓拔含章的动作,慢慢伸手摸着自己的脸,然后好奇地看着他。 她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拓拔含章莞尔一笑,摸了摸她头,“没有。” 李长歌敷衍地点点头,缩在被子里。 拓拔含章无奈地笑了,将手中的碗放在一边,然后将被子给她盖好。 “早点休息。”拓拔含章没有解释,只是轻轻的交待着。 见被子里的人没有理他,便在床边看着。看了一会儿,便抬步离开。 “公子!”丫鬟在门外看见拓拔含章立马作揖。 拓拔含章脚步微顿,看了一眼丫鬟,“你过来,有事需要问你。” 丫鬟抬头惊讶的看着拓拔含章,起身跟着。 拓拔含章坐在庭院中的椅子上,仔细端详着丫鬟,“小姐到底怎么回事?” 丫鬟吓得直接跪在地上,哭诉着说:“奴婢也不知道。” 拓拔含章仔细思考着这话的可能性,“既然如此,就好好照顾小姐。” 丫鬟擦了擦泪痕点头。 拓拔含章起身,看了一眼房门,最终离开。 而另一边的听雨还是不想放弃自己所想的,虽然经过这一次的打听,她没有打听到什么,但是她心中有感觉,那就是小姐。 因此开始在附近打听起来,因为她付出了报酬,所以成果也十分显著。 在她面前的就是那间青儿曾经去过的成衣店铺。 “客官里面请!”里面的店家早已看到有位姑娘在门口站着,一直也没有进去,因此就走了出来。 “多谢。”听雨点点头,慢慢地往里走。 店家在前面带着路,“姑娘是过来买衣服还是定制衣服?” 听雨漫不经心打量着,没有听见店家所说的话。 店家见没有人回应,就转头看了一眼听雨。 “姑娘?” 听雨愣了一下,好奇地看着对方,“店家,我是过来找你了解消息的。” 差点忘了,她过来是问消息的,不是过来买衣服的。 店家听了脸色瞬间沉了下去,语气中也带着不耐烦,“什么消息?” 还以为是个大客户呢,没想到只是打听消息的,浪费他的时间。 听雨从怀中取出银两,放在柜台上,“现在可以问了吗?” 店家双眼发光,紧紧盯着柜台上的银两,语气中透露着惊讶,“这是给我的吗?” 听雨挑了一下眉,“你说呢?” 没想到这个老板还是一个财迷,她正愁没办法呢,这人就直接将自己的短处送上门。 店家快速伸手拿起银两,一边抚摸,一边问道:“姑娘想要问什么消息,我知无不言!” 听雨不动声色地看着店家,“打听你这最近是否有一个女子来过?” 店家皱着眉,仔细回想着有没有女子过来,然后叹了一口气,“姑娘,这里是成衣店,每天来来往往的人有点多,不知道你说的是怎么样的女子?” 听雨从怀中掏出一幅画,将它慢慢展开。 她指了指这幅画,“你可否见过她?” 店家拿着画,仔细的观摩起来。回想着店里来过的人,好像确实遇见了一个。 “这位姑娘有一点印象。” 听雨急忙会问道:“你能记起她什么?” 总算是有一点线索了,如果没有线索,就白来了。 店家陷入沉思,“这位姑娘好想来我店里换过衣服。” 听雨抬手支撑自己的下颚,陷入困境。 也就是说之前的她就是姑娘家的,只是后来偷跑出来就变成了男生了。 “你能想想还有别的线索吗?”听雨不急不慢的说道。 这点线索是不够的,如果线索再多一点就好了。 店家想了一下,走到门外,指着那条街道,“我见那姑娘是从那个方向过来的。” 听雨在背后看着店家指的方向,心中有了思量。 “那还有吗?” 店家摇摇头,“那姑娘来我这里就换了一件衣服,然后就离开了。” 听雨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店家,无奈的说:“行吧,那这钱就给你了。” 店家拿着钱十分欣喜,这钱也太好赚了。这一个消息赚的比他买好几天的衣服都多了。 “有什么事,可以再找我。” 听雨瞥了他一眼,没吭声,转身就离开了。 她看着街道的人来人往,心中一怔恍惚。她想了一下刚刚店家指的方向,抬步就往那里走。 她走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的地方,难道是她忽略了许多东西? 不行,这样下去人也找不到,时间也过去,她得找人帮忙。 “你们家大人在吗?”听雨在陆府的大门问道。 门口的侍卫点点头,“听雨姑娘,我去给你通报一声。” 听雨点点头,等候在门外。 陆长维很快走出来了,看着听雨十分诧异,“你怎么过来了?” 听雨微微叹息,“里面说吧,这里不方便。” 陆长维这才带着听雨往府中走。 她不是应该在找长歌吗?怎么突然之间跑了过来?难道说有线索了? 两人心中有事,在客厅中直接说了起来。 “陆大人,我此次过来,是我找到小姐的线索。但是靠我一人之力,可能还不行。”听雨面露难色,不知从何说起。 陆长维大吃一惊,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怎么说?” 他这些天也在找长歌,愣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今天也是因为想着休息下,所以才没有出去找。 “我在另一处地方找到了和小姐相似的人,但是我不确定是不是小姐。”听雨将自己知道的慢慢说出来。 她现在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依靠陆大人他们了。 陆长维沉思片刻,想到了之前也曾看见过似曾相识的背影,“你是说在京城外的小镇里?” 听雨吓得站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不对啊,如果陆大人之前就知道怎么都没有去找? “我以为那是我看错了,既然你确定了,那我们明天就去看看。”陆长维苦笑着解释。 当初就看了一眼,然后就没有见过了。要是当初在找一会儿就好了。 听雨赞同的点点头。 翌日,李长歌的风寒就好了,她早早地起身,到书房里找拓拔含章。 拓拔含章看着一些消息,突然发现阳光被遮住了一半,便抬头想看是谁那么不知趣,却没有想到看见了李长歌。 “青儿,你也么来了?”拓拔含章惊喜的问道。 李长歌嘟着嘴,“你昨天不是说我病好了就带我出去玩的吗?” “是我忘了,那我现在带青儿出去好不好?”拓拔含章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讨好着说。 李长歌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还好,他没说谎,他要是不带她出去,那她就…哭给他看! 拓拔含章看着李长歌理所应该的小模样,心中涌出无限的怜爱。 “走吧。”拓拔含章牵起李长歌的手,带她出去。 两人在街道上慢慢的走着,周围的人都投来羡慕的眼光。 此时在他们注意不到的角落里,有两人在偷偷看着他们。 “你看!是不是很像?”听雨指着李长歌,焦急地说道。 陆长维随着听雨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看见了拓拔含章和李长歌。 “你有没有发现,长歌对拓拔含章和之前很不一样?”陆长维淡定的说道。 听雨想了一下点点头,“以前小姐对于七皇子是朋友的,但是现在像是恋人,而且还非常依赖他。” 可是不应该啊,小姐有没有什么病,而且现在看起来也很好,怎么就忘了呢。 “这肯定就是长歌。”陆长维肯定的说。 听雨白了他一眼,“你这不是废话吗?” 陆长维摸了摸后脑勺,他这不是肯定一下嘛。当初长歌失踪就是因为去看了拓拔含章,现在拓拔含章身边就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女子,那不是长歌是谁? “既然确定了,那我们赶紧去救小姐。”听雨起身就想往街上冲过去。 陆长维见她如此冲动,急忙的拉着她躲到一边。 “你干什么?”听雨挣开他的手,不耐烦地说。 陆长维看正在气头上的听雨,无奈的说:“你现在过去就是送死,如果他们暗地里有人,那你过去就是被抓的。不但长歌救不出来,你也会丧生于此,你到底知不知道?” 陆长维越说越气,他都不知道如何去说。 “那怎么办?”听雨焦急的问道。 看着小姐在那里,她却不能救她,她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陆长维思忖片刻,“我们先把事情告诉给皇上,让皇上定夺。” 听雨愣了一会,才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如果告诉了皇上,那么就代表着皇上会派暗地里的人去救小姐,那么事情说不定会往好的方向发展。 “行,那我们先去找皇上。”听雨认同地点点头。 陆长维见此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把这个急躁的小姑娘给缓和了。 “那我们走吧。” 陆长维和听雨慢慢走到刚刚看见李长歌的地方,看了他们一眼,便离开朝着皇宫走去。 第三百一十三章 意见相左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天边的太阳慢慢上升,阳光的温度也恰好适宜,微风不燥,陆长维和听雨快马加鞭的赶往皇宫。 皇宫中,拓拔桁在御书房里批改着奏折。这些天的奏折虽说长乐一直在帮忙批阅着,但是还是堆积如山。 “陆大人,听雨姑娘。”门口李公公看着来人十分诧异。 陆大人自从上次回来禀报没有找到人之后,就一直没有面圣,今天怎么突然之间过来了? “李公公,我们过来是找皇上的。”陆长维温和的说。 如果不是特殊情况,他其实是不想来面圣的。 “那你们稍等,老奴先通报一下。”李公公像是明白了什么,浅笑着说。 陆长维看了一眼听雨,转而浅笑着点点头。 听雨在一旁默默点头。 “陛下,陆大人和听雨姑娘求见。”李公公从门外走了进来,低声细语道:“他们有要事禀报!” 拓拔桁抬头看了一眼李公公,确定了一下,“让他们进来。” 他倒是想听听有什么要紧的事要说! 李公公退步走出去,到门外喊他们进殿。 “臣叩见陛下!”“草民叩见陛下!”两人同时跪下来,俯首说道。 说完听雨和陆长维相视一眼,交流信息。因为一时冲动,他们还没有商量好怎么说就到了皇宫,现在两个人也不知如何开口。 拓拔桁好奇的看着他们两,不知道他们在卖什么关子。 “你们过来干什么?”拓拔桁心中有些期待,不会是有长歌的消息了? 陆长维最终败在听雨的眼神底下,“启禀皇上,微臣和听雨姑娘找到李小姐所在的地方了。” 算了,就当是他让她了,不跟女人了计较。 听雨偷偷白了他一眼,一个大男人这都输不起。 拓拔桁“噌”的站了起来,激动地说道:“真的吗?她在哪里?” 他不会是听错了吧?真的找到了?老天保佑,长歌一定要好好的。 陆长维肯定的点头,“就在京城外的小镇里。” 他有点害怕怎么办?要是陛下知道长歌和拓拔含章在一起,绝对会生气的。 “她和谁在一起?是否安全?”拓拔桁急忙问道。 他现在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感觉自己有些兴奋。这些天来,总算是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现在和七皇子在一起,安全还是有的。”陆长维迟疑的将自己所看见的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他说完立马低下头,不敢看陛下的反应,生怕自己会被牵扯到? 拓拔桁听闻微怔,心中十分复杂。是了,之前听雨就说长歌是去找他的,失踪之后在他身边似乎很正常,可是他的心为什么那么疼呢? 拓拔含章会不会强迫她做别的事情?会不会欺负她?他现在不得而知,脑子里很乱,而且停不下来。 “陛下,还有一事陆大人没有禀报。”听雨看着拓拔桁,直言。 她现在只想知道怎么救出小姐,其他人的想法她不想关心。 “什么事?”拓拔桁皱着眉看着听雨。难道长歌不是在安全的地方吗? 陆长维在旁边拉扯着听雨的衣服,想让她好好说。但是听雨并没有意会到什么,反而面色凝重。 “陛下,小姐像是失去了记忆。” 拓拔桁听完身子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扶着椅子慢慢坐了下来,不敢置信的说:“你说的可是真的?” “草民说的句句属实。”听雨面不改色地说道。 她就是想让他知道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而不是瞒着。 “陆长维?”拓拔桁眼神锋利地看着他,“这事是真是假?” 陆长维认命的点点头,“听雨姑娘刚刚所说都是真的。” 拓拔桁紧紧握住椅子,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捂着脸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如今长歌失去了记忆,连他也忘记了,他真的是很失败。 “会不会用什么药物导致了失忆?”拓拔桁猜测道。 听雨想了下,“有可能。” 陆长维在一旁点点头,赞同他的说法。 “陛下,我们应该如何去救小姐?”听雨着急的说道。 小姐现在的情况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拖了,既然现在知道了,陛下应该可以派人救小姐了。 拓拔桁看了一眼听雨,立马转移视线,“再等等吧。” 他不敢看听雨,生怕她发现他的心虚。他有他的考虑,希望她能够理解。 听雨一怔,双手紧握,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语气十分好不地说:“陛下说的可是真的?” 她原本还以为马上就可以救出小姐了,毕竟她待在七皇子身边,十分危险。可是却没有想到,原来陛下才是那个不顾小姐生死的人。 “朕有自己的考虑。”拓拔桁狠下心来说。 他也不想这样,但是他不得不这么做。长歌,你在等等朕好吗?朕一定会来救你的。 “好,草民知道了。”听雨失望至极,咬牙切齿地说。 她果然是看错了人,小姐也看错了。 “草民没有什么事了,就先行告退。”听雨说完,直接推门离开。 她再也不想呆在这里了,这里太让人心烦了。既然皇上不救,那她自己救。 陆长维傻眼的看着负气离开的人,然后慢慢转头看着陛下,叹口气,“皇上,你又是何必呢。” “说不定我就是她以为的那种人吧。”拓拔桁淡淡地说。 误会就误会吧,反正现在知道了她的消息,其他的是一切都好办了。 “还请陛下不要责备听雨姑娘,她性子急,又事关李小姐。”陆长维行礼,温和地说。 拓拔桁苦笑着,揉了揉太阳穴,“去看下她吧,朕不追究。” 陆长维点头,急忙去追听雨。 “陛下,喝茶!”李公公将茶杯放在桌子上,轻轻的说。 拓拔桁看了一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李公公,朕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李公公摇摇头,“陛下,奴才相信陛下这么做,有您的理由。况且陆大人也会安慰好听雨姑娘的。” 拓拔桁轻笑一声,喃喃自语:“但愿吧。” 李公公在拓拔桁背后无奈摇摇头,陛下就是嘴硬心软,什么事都放在心里。 “听雨姑娘!你停一下!”陆长维在听雨背后追赶着,气喘吁吁地说道。 听雨像是没有听见似的,快步的离开。 陆长维好不容易赶上听雨,扯住她的衣袖,喘了两口气。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听雨被迫停了下了,转头看着陆长维,语气恶劣地说:“你不是和皇帝有要事要说吗?我现在要去救小姐,没有那空闲的功夫和你在这里掰扯。” 陆长维苦笑着看着她,“我知道你心中有所不满。不满陛下为什么不救长歌,对不对?” 听雨瞥了他一眼,低着头看着脚尖,默认他的说法。 “听雨姑娘,陛下是喜欢长歌的,他不可能不关心她。”陆长维顿了一下,发现听雨依旧沉默着,便继续说:“但是陛下现在为什么说要等等,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的。” 听雨听这话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有他的理由,她看就是借口。 “你不用多说,你肯定是站在皇帝那边的。”听雨瞪了陆长维一眼,讽刺的说。 陆长维举手发誓,“我发誓,陛下绝对会在暗地里做出行动的。” 誓言都发出来了,听雨应该相信了吧?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听雨嘴角上扬,眼神犀利的盯着他,似乎在判断他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怎么就那么不信他们男人的话,嘴上说着爱,实际上心里还不知道怎么想的。 “那你给个机会我给你分析?”陆长维讨好的说。 气头上的人可太难哄了! “你说!” 听雨决定再给他一次让他解释,如果这次没有合适的理由,那么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他们。 陆长维深吸一口气,慢慢地说:“如果我们现在立马去,那么拓拔含章肯定会得到消息!而且我们现在只是确定了长歌所在的大概位置,但是你知道她具体住在哪里吗?” 听雨摇摇头,她现在就是不知道小姐住的地方,所以才会那么着急。 “然后就是,拓拔含章始终是一个隐患,陛下是不是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就可以一网打尽。”陆长维见她沉思,便信心大增的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听雨认真的点头,“话虽如此,可是小姐在那人身边…” 她不得不承认陆长维所说的有他的道理,但是那也不能代表着他们什么也不做吧? “你放心,陛下来肯定不会什么也不做的。”陆长维背着手慢慢走向前方,淡然一笑。 听雨反驳道:“你怎么知道?” 陆长维转头看着听雨,“陛下既然能够说出再等等吧,那就说明他现在已经布置好了很多,只差一点点了。如果我们现在一冲动,说不定满盘皆输。” 听雨脚步微顿,低着头不发一言。 慢慢地,听雨抬起头,看着陆长维说:“我知道了,我不会冲动的。” 就在一次选择相信陛下,希望陛下能够救出小姐。 陆长维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人劝下来了。太难了,他得等事情过后找陛下要补偿,不然他的小心灵得不到慰藉。 第三百一十四章 丞相约谈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听雨看了一眼陆长维,便没有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表现出来。 “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听雨瞥了一眼陆长维,淡淡地说道。 陆长维愣了一下,没有及时反应,就茫然地看着听雨离开了。 这又是怎么了?怎么突如其来的就走了?他好像没有说什么吧?陆长维摸了摸后脑勺,十分想不通。 听雨回到听雪楼,坐在椅子上,思考着事情。 楼中有姐妹敲门进来,“听雨姐,你找我?” 听雨看着来人扶额,“听雪,我找你有件事。” 听雪看着听雨,内心十分复杂。现在小姐找不到,很多事情都是听雨来解决的。如今听雨疲倦,她们却帮不了什么忙。 “什么事?”听雪好奇地问道。 听雨揉了揉太阳穴,打起精神,“如今找到了小姐的消息,现在我需要你带人去打探一下。但是不能打草惊蛇!” 听雪听见消息十分激动,但是却没有想到事情不是像她想象那样。 她十分不解,“为什么?” 听雨起身走到听雪身边,在她身边说:“自然有所安排。我现在需要你们保证小姐安全。” 听雪这下子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慎重的点点头。 “听雨姐…如果…”听雪愣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看着听雨,“我是说如果我们惊动了他们怎么办?” 听雨愣了一下,想到之前陆长维所说的事情,衡量了一番,决定还是按她自己所说的做。 “暗地里调查就行,不要上升到明面上。” 听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深深看了一眼听雨,便离开了。 听雨转身坐在椅子上,微微颤动的双手出卖了她现在平静的心。 之后,听雪在有了线索后,暗地里四处打探着。 “殿下,近日有人不断地打探着我们的消息。”书房中,青年男子跪在地上禀报着。 拓拔含章陷入沉思,“知道是谁吗?” 既然有人打探消息,那就说明他们暴露了,只是现在不知道到底是哪方势力打探着。 “恕属下无能,没有查到,像是一个新的势力?”青年男子低着头面无表情的说道。 拓拔含章心绪不宁,瞪了青年男子一眼,“去盯着他们!” “是!” 青年男子离开后,拓拔含章气的靠在椅子上。手不停地揉着太阳穴,这几天事情已经够麻烦的了,现在又有人在调查。 难道是他们出去,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这么一想,拓拔含章心中有了方向。 “来人!”他大声喊道。 从门外很快进来了一名侍卫。 “殿下,有何吩咐?” 拓拔含章想了一下,“加强侍卫巡逻,这两日将所有东西收拾打包,转移地方。” 侍卫错愕的看着拓拔含章,但出于自己是属下,不好多问,只能点头。 “没事了,下去吧!” 拓拔含章没有发现侍卫的异样,反而将心思放在接下来怎么做。 如果这次真的被人发现,那么长歌肯定会离开的。虽然她失忆了,但是她的倔强依旧如初。 他绝对不能让这件事发生!绝不! 侍卫们的增多让李长歌起了怀疑,她开门看了外面的场景,心中十分郁闷。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丫鬟看着李长歌愁眉苦脸的样子,担心地问道。 李长歌看了一眼丫鬟,闷闷不乐,“你没有发现现在外面的人越来越多了吗?” 丫鬟仔细想了一下今天出门看到的场景,好像事情正如小姐所说。 “看见了,不过与我们没有关系吧?”丫鬟点点头,无辜的说道。 反正她们没干什么坏事,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话虽说如此,可是…”李长歌想反驳,却想到了什么,然后默不作声。 丫鬟见她说一半,还十分好奇的看着她,“小姐,可是什么?” 李长歌瞪了她一眼,气愤不平地说:“没什么!” 她不可能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去的,到时候肯定会受罚。 丫鬟被吓了一跳,嘴中嘟囔道:“不说就不说,还要众凶人。” 要不是公子看重的人,她凭什么要受气。 李长歌忽然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凶别人,但是也不好拉下脸,因此沉默不语。 房间气氛突然尴尬起来,主仆二人你不理我,我不理你。 最终李长歌忍不下,“噌”的站起来,走向门外。 “小姐,你干什么去?”丫鬟看着她的动作,惊吓不已。 要是她出了什么事,主子不把给处决了。 “我去找你家主子!”李长歌停下脚步转过头,平静的说。 丫鬟一下就慌了起来,连忙跑到她身边,“小姐,求你不要抛下奴婢,奴婢错了!” 李长歌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这一幕心中有些茫然,她好像没有干什么事吧? “我有事要问,不要多想。” 丫鬟这才冷静下来,一时之间不敢在看李长歌。 可李长歌却没有在意丫鬟的不知所措,反而跑到拓拔含章的书房,询问着:“怎么侍卫越来越多了?” 拓拔含章手微顿,脸上堆起笑容看着她,“没什么,最近府中安全不够,所以我多增加了侍卫。” 李长歌心中充满了疑惑,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反而笑容满面的点头。 “是影响你了嘛?”拓拔含章疑惑的问道。 怎么突然之间就感觉不对劲了?难道说是有人在背后说了什么?但是不应该,府中的人都是他一个一个挑选进来的。 “没有,就是感到好奇!”李长歌摇摇头。 拓拔含章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露出马脚。 “对了,下午我们就搬家了,你准备一下。”拓拔含章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他不敢再停留在那里,不然她会发觉很多以前她不知道的事。 李长歌看着走了很远的拓拔含章,心中是茫然的,刚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搬走? 无奈之下,她回到房间开始收拾起来。 “小姐,我们这是干什么?”丫鬟十分不解,怎么去了回来之后就收拾东西了。 “公子说下午就搬走。”李长歌无所谓地说道。 不对,她愣了一下,原本他就不让她与其他人接触,就像是她不能见人!这次出去了之后,就立马转移地方,是不是代表着什么? “哦。”丫鬟得到消息后,什么也没有问,默默地收拾东西。 等到下午时分,拓拔含章带着府中所以人转移到另一个隐蔽的地方。 “青儿,这段时间,外面十分不安全,我们就在家好好待着,等这段时间过去了,我再带你出去玩。”拓拔含章捏了捏李长歌的小脸,交代道。 李长歌扶了他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脸,有气无力的说:“知道了。” 看见这么听话的李长歌,拓拔含章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下来,浅笑着。 拓拔含章府中的情况,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你是说李长歌在七皇子那里?”丞相府中左维猛的站了起来,不敢置信。 “是!属下肯定!”黑衣人重重的点头,他亲眼所见不可能是假的。 “行,你下去吧。”左维慢慢坐下来,挥挥衣袖让其离开。 左维靠在椅子上,面色凝重,手无意识的敲着旁边的桌子,心中有了考量。 他嘴角勾起,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慢慢起身,去找拓拔含章。 “你怎么来了?”拓拔含章好奇地问道。 平时都不见他过来,今日他一换地方怎么就跑了过来? “这不是听闻七殿下乔迁,所以过来看看。”左维没有理会拓拔含章的深意,反而淡定的说。 这茶是好茶,只是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样的了。 “有话直说!”拓拔含章嘴角上扬,似笑非笑。 他还不知道老狐狸的用心?无非是知道了什么,好过来打听! “那臣就直说了,七殿下若是不喜欢可不要怪我。”左维瞥了拓拔含章一眼,摸了摸胡子,眼中闪过算计。 这可是你自己让我说的,后果是什么你可得担得起啊,殿下! 拓拔含章抿了一口茶,毫不在意地说:“但说无妨。” 他到要看看左丞相到底想说什么? “是这样的,殿下留着李姑娘是因为喜欢她吧?”左维看了一眼状若淡定的拓拔含章,淡淡地说。 拓拔含章猛的转过头来看了左维一眼,又觉得自己反应过激。 然后就叹了一口气,“左丞相真是好猜测。” 左维微顿,浅笑着看着他,“殿下过誉了,臣只是有一计想要个殿下商量一下。” 拓拔含章瞥了他一眼,思考着他话的真实性。 “什么计策?” 拓拔含章想了一下决定听一下他的建议,说不定也能够达成自己的目的。不过如果涉及到长歌,那他就得仔细考虑了。 左维以为拓拔含章是有了想法,便得意的笑着,“想来殿下也是有了想法,那我就不卖关子了。” 拓拔含章赞同地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如今拓拔桁正在生着病,朝中的事物要么由长乐公主,要么由拓拔桁自己处理。 相对来说,李长歌的作用就出现了,她是拓拔桁所爱之人,也是长乐闺中密友。 如果透露她的消息,他们肯定就会方寸大乱,着急的找她的消息,那么我们就可以趁此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左维将自己的想法一一表露出来。 他相信拓拔含章是不会拒绝的,毕竟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已经摆在眼前了。如果放弃了,那么肯定就是有问题的了。 第三百一十五章 阴谋识破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你说的问题,我得考虑考虑!”拓拔含章的拳头已经握紧,语气有些为难。 他没有没有想到他竟然是打这个的主意。之前和他合作,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小算盘打在长歌的身上,让她做出那些事情,现在他竟然还打算盘打在她身上! “有什么好考虑的?”左维十分不解,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不去抓住机会,反而在这里犹豫。 果然这些皇子有了情爱,自身便不是坚不可破了,任何人都可以利用他们的软肋,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拓拔含章白了他一眼,他是不会利用长歌做出危害别人的事情的。他要的是靠自己,而不是靠别人。 “本殿需要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以及风险。”他这话说的这么清楚,他不信丞相大人还不明白。 “那好吧!对了,李姑娘还好吧?”左维看出来他的不乐意,无奈的耸了耸肩。然后适当的转移了话题,他可不想再说这件事。 拓拔含章见他放弃了这种想法,面色缓和,微微点头,“挺好的。” “我还以为你现在已经沉浸在美人怀中了。”左维感叹似的说。 这些天来除了商量一些事外,这家伙每天都是在陪着她,不知道还以为那才是他的目标呢。 “没有,本殿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拓拔含章眉心放松,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心机颇深啊! “那就行,我再找其他的办法吧。”左维向后依靠着椅子,漫不经心的说。 拓拔含章赞同的点头,“本殿也觉得甚好。” 他这么快放弃这个想法,十分可疑。但是反过来想,他如果真的放弃了,不也是挺好的吗? 左维一瞬间被噎住了,看着面前的拓拔含章,心中十分不满。 “殿下,最近可要小心。听闻有人在暗地里调查呢。”左维端起茶杯风轻云淡的说道。 “确实是有,不过丞相大人是怎么知道的?”拓拔含章反问道。 丞相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难道说他派了人在暗地里监视着?拓拔含章一想到这里,脸色变得十分不好。 “殿下可不要误会,我只是有人恰巧被问过,然后又见殿下搬家不由得有此猜想罢了。”左维摇了摇茶杯,抿了一口。 “如此说来,还得多谢丞相关心了。”拓拔含章浅笑着说。 左维听闻爽朗的笑了,“殿下不必如此客气。” 拓拔含章斜视一眼左维,低着头不发一言,在左维看不见的地方,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但很快掩饰了下来。 他调整好心态,抬头轻笑着,“左大人,不知你可曾听过一句话?” 左维起了兴趣,好奇地问道:“什么话?” 他到想看看七皇子那句话是什么? “民间有传言,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拓拔含章嘴角微微上扬,平静的说道。 “你!”左维猛的起身指了指拓拔含章,然后深吸一口气恢复平静,“七殿下,臣家中还有事需要处理,就不过了多叨唠殿下。”他心中暗恨,但是脸上却堆起笑容。 不知好歹的东西,不要他以为给他面子,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丞相慢走!”拓拔含章唇角微微上扬,行礼。 这个老狐狸,总算是要走了,他心中松了一口气。不过一想到被气的不行,他心中就十分舒爽。 如果他的提议没有涉及到长歌,他想他肯定会同意的。说到底,他其实也是个坏人。 左维站在门口,瞥了一眼门牌,冷笑一声,“我们走着瞧!” 既然你不同意,那就只能我自己一个人来了。这么好的机会要是错过了,下一次说不定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呢。 左维气冲冲的回到宰相府,一进屋看见桌子上的茶,气急败坏的将桌子掀翻了。 他恶狠狠的说道:“没有你拓拔含章我一个人照样行,你不识抬举是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左维已经下定决心要给拓拔含章一些颜色瞧瞧了。 “来人啊。”左维喊道,很快就有下人上来了。 “老爷您有什么吩咐。”下人问道。 左维此时正在思考如何把李长歌的所在地散播出去,而且不让人怀疑,忽然左维想到一个妙计。 “你去找几个人在集市上去散播消息,就说李长歌在城南出现了,记住一定不要让人有所怀疑。”左维不放心叮嘱道。 这下子他倒要看看拓拔桁接不接这个招。 “是老爷。”下人说完就去办了。 下人从宰相府里找了几个信得过的人。 “老爷让你们去集市上散播一个消息。”下人站在几人面前慢慢说道。 “什么消息?”有一个人不解的问道。 那人白了他一眼,让几个人围在一起,悄咪咪地说着。 几人默契的点头,相视一笑,打算就此离开,但是却被那人阻止了。 “你们要记得,散播时候一定不能让人怀疑,要自然一点懂吗?”那人不放心的叮嘱道。 “是。”其他人纷纷应和道。 “快去快回,半个时辰以后在这里集合。”下人说完他们就一哄而散了。 这群人显然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他们分散到集市的各处。 有些人装作买菜的时候说漏了嘴,有的人装作路人在路上和别人闲聊无意中透露出来。 反正半个时辰以后,集市上都差不多知道了李长歌在城南出现了,那群人按照约定半个时辰以后集合回去了。 此时陆府中,有人传来了消息。 “大人我听到消息说李姑娘出现在了城南。”来人冲进来对陆长维说道。 此时的陆长维正在头疼李长歌的事情,听到来人说的话立马就从椅子上蹦起来了。 “你从哪里听说的?”陆长维迫不及待的问道。 怎么突然之间这么多人知道消息了?这个消息不应该是很少人知道的吗?拓拔含章应该也不会让消息泄露出来吧? “属下是从集市上听到的,说是有百姓在城南看到过李长歌,所以才有此消息,而且不止一个人看到过。”来人低着头说道。 陆长维仔细的想了想,正在思考会不会是敌人的圈套。可是当他听到许多百姓都无意中看到了,他的心思便活跃起来。 不行他现在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皇上,想到这里陆长维就火急火燎的进宫了。 下人回到府中快速的来到书房中禀报他们所办的事情。 “老爷你交代的事情我们已经办妥了。”下人面不改色地说道, 左维听到事情已经办妥了,心中松了一口气。 然后看了一眼下人,他不放心的问道:“你们确定没有人怀疑吗?” “老爷请放心这次绝对没有人怀疑的。”下人肯定的说道。 听到下人说的话左维心里很是高兴,这个消息一定会传到拓拔桁那里的,只要他敢来,一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你们下去领赏去。”左维高兴的说道。 今天所有的事情可真顺利,这些做出了贡献的人,是该好好奖赏一番。 下人一听高兴极了,赶忙就说到:“谢谢老爷。” 随即就下去了。 陆长维急匆匆的赶到了皇宫,看见门口的李公公行礼,“李公公,微臣有要事要禀报皇上。” 李公公知晓的点点头。 他转身推门进去,“陛下,陆大人来了。” 此时拓拔桁正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听闻消息抬起头,清醒了一下,“让他进来。” 拓拔桁无奈的叹口气,这几日因为一些事没有得到好好的休息,今日终于将一些事物处理完了,想休息一会,却没有时间。 “启禀皇上,微臣在集市听闻一则消息与李姑娘有关。”陆长维一进殿门就跪了下来,俯首禀报。 拓拔桁原本十分慵懒,听闻消息,立马清醒过来,“什么消息?” 长歌的?难道是说长歌怎么样了?长歌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拓拔含章,他与他势不两立! 拓拔桁还在不停地乱想着,脸色也越发阴沉。 陆长维看着陛下神色不对,立马说道:“陛下,大量的百姓说在城南见过李姑娘。” 拓拔桁听完脸色明显变好了,他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他刚刚想的。 “你是说有人在城南见过长歌,而且还有不少人?”拓拔桁眉头紧锁,疑惑的问道。 这件事看起来十分蹊跷,怎么突然之间就有那么多人知道? “是,微臣原本有所怀疑,但是想到都是百姓所言应该没有什么圈套。”陆长维皱着眉将自己所想的一一说了出来。 拓拔桁摇摇头,他不信这次事情那么简单,“不用理会他们。” 城南这个地方特别容易埋伏,如果去了那么是死是活就不一定了。 “陛下,微臣愚钝,想不出为什么?”陆长维十分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陛下会这样说? 在他的了解之中,城南那地方有一片竹林还有一部分的百姓。如果真的出现在那里也是情有可原的。 “那是假消息。你可想过,如果有人利用那片竹林做文章,那么去的人就是有去无回。”拓拔桁揉揉内心,慢慢地说。 这件事显而易见就是有人想要利用他对长歌的重视,然后引他去救长歌,最后好让他离开人世。 第三百一十六章 杀出血路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陆长维愣住了,他刚刚确实没有想那么多。只因为听见消息,就想着跑过去救她。 “臣愚钝,没有想出其中关系。”陆长维跪下来,低着头心虚的说。 拓拔桁摇摇头,挥挥衣袖,“无妨,如若没事,便回吧!” 陆长维慢慢起身,深深的看了一眼拓拔桁,便离开皇宫。 此时听雨在听雪阁等待着听雪的消息。 “听雪,怎么样?”听雨看见听雪回来了,立马问道。 听雪犹豫的看了一眼听雪,欲言又止。 “怎么了?”听雨见她这个样子,便着急的问道。 听雪叹了一口气,“听雨姐,我们按照你说的查了过去,并没有发现小姐人。” 听雨眉目紧皱,不可能啊。陆长维和她一起看到的怎么就没有呢? “不过…有人说小姐在城南。”听雪悄悄瞄了一眼听雨,继续说道。 听雨一听十分激动,如此说来只要去城南就可以找到小姐了。 “你们先等着,我去找一下陛下!” 听雨想了一下,觉得事情还是得告诉拓拔桁,几个人一起营救,才有可能救出小姐。 听雪点点头,在殿中等待。 听雨用轻功飞快的来到御书房。 李公公看到忽然出现的听雨,连忙上前问道:“听雨姑娘怎么来了?” 听雨一看是李公公急忙说道:“我有急事要找皇上,麻烦公公前去禀报一声。” “皇上说过了,姑娘来了直接进来便是。”李公公笑着说道。 听完李公公的话听雨便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书房中拓拔桁一直保持着陆长维刚走时的样子,直到听雨走了进来,便睁开眼睛,瞥了她一眼 “听雨拜见皇上。”听雨一进大殿就跪下了。 拓拔桁平复一下复杂的心情,“听雨姑娘可是有事?” 听雨此时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了,她稍微休息了一下缓了口气。 “不知陛下可曾听闻小姐如今在城南的消息?”听雨急忙说道。 听到听雨说的话,拓拔桁的眉头一皱,这个消息传播的如此之快肯定是陷阱无疑了,幸好他没有让陆长维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陆长维刚才已经告诉我了。”拓拔桁淡淡的说道。 听雨听到拓拔桁已经知道了,赶忙说道:“求陛下派人去救小姐!” 小姐那么爱他,他不会见死不救的对不对? 拓拔桁眉头皱的更深了,连听雨也被这个假消息迷惑了,想来这是让他死无葬生之地啊! “这个消息是一个陷阱,就是为了引诱我们上钩的,那里一定有许多人埋伏。如果我们去了哪里,一定是有去无回。”拓拔桁叹了一口气说道。 听雨听到拓拔桁的话,心下十分失望,这就是小姐所爱之人。知道小姐消息也不愿意去救人。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拓拔桁,决定自己带人去。 “既然皇上说那是陷阱,听雨不去便是,听雨告退。”听雨面不改色淡淡地说道。 走出皇宫的听雨已经准备好自己去救李长歌了。 她完全没有把拓拔桁的话听在心里,一回到听雨阁立马就准备集合人手了。 “听雪可在?”听雨喊到。 听雪看着听雨十分迷茫,去皇宫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回来就成这样了? “听雪在!” “集合队伍跟我一起去城南营救小姐。”听雨激动的说道。 “是!” 听雪的心沉重起来,听雪姐决定自己去救小姐,那说明皇上是不打算去救了。难道说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不一会的功夫,听雪阁的一部分人就已经准备好了。听雨带队急忙就前往城南去营救李长歌了。 此时的城南那里有半点李长歌的影子,有的只是左维提前布置好的陷阱而已。 “你们准备好了吗?”有人在暗处说道。 另一人十分激动,这件事如果做好了,那么等待他们的就是康庄大道。“准备好了,就等他们过来了。” 听雨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城南,可是当她们到达城南的时候,却发现这里空无一人。 “都给我仔细搜查,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听雨对属下说道,很快她们就四散开来寻找李长歌的身影。 听雨带着属下找了好久什么都没有找到,心下便开始怀疑起来。 “上!”随着一声,忽然从一旁的林子里面冲出一群蒙面人。 蒙面人径直提着刀朝听雨她们跑来。 听雨见情况不对,看了一眼自己的人立马说道:“小心应战!” 这些人正是左维埋伏在这里的人。他是想把拓拔桁引到这里杀掉的,所以安排的人非常多。 由于人数太多了,即便听雨她们功夫很好,但也很快就抵挡不住了。 “大人你快走,我们拦住他们。”有一人忽然朝听雨喊到。 “不行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听雨转头强势的说道。 听雨此时已经后悔了自己的行为,她后悔为什么没有听拓拔桁的话,要一意孤行。 “听雨姐你不能死啊,如果你死了谁去救小姐啊。”听雪停下来喊道。 她身边的人见她停了下来,立马对她进行了围殴。听雪后手一步反击,由于躲避不及时,手也被刀划了一道伤口。 听雨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听雪和剩下的人已经全部冲进了人群之中为听雨开辟了一条血路。 “听雨姐,别犹豫了!我们撑不了多久的。”听雪捂住自己的胳膊,看着包围他们的人,催促道。 “可是…”听雨十分伤心,不想他们就此折损在这里。 “没有什么可是,听雨姐。请救出小姐,为我们报仇!”听雪深吸一口气,决绝地说。 听雨红着眼睛看着听雪,最终无声的答应了下来。 “冲!”听雪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沉下心来了,和其他人一起冲了上去。 听雨看到这里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不能让自己的兄弟们白白牺牲,自己一定要活下去为她们报仇。 想到这里听雨拿起自己的剑,义无反顾的冲进了那一条血路。听雨一路上疯狂砍杀,自己的身上挨了多少刀已经不记得了,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渐渐模糊。 听雨拼尽全力重出重围,一瘸一拐的跑进了林子。 “大人,听雪阁那边去了城南!”下人急忙跑到陆长维面前,匆匆的说道。 陆长维大吃一惊,“你说的可是真的?” 下人默默地点点头。 “去,集合队伍救人。”陆长维放下手中的茶杯,立马起身说道。 当陆长维赶到城南的时候,看见遍布遍布都是尸体,从尸体的着装来看这些就是听雪阁的人,另外一些应该就是左维的人了。 “听雨你在哪啊。”陆长维心急如焚的喊到,可是现场除了风声没有一点声音。 陆长维发疯似的冲进人堆之中寻找听雨的尸体,可是任凭他翻遍了所有的尸体也没有找到。 就在陆长维已经绝望的时候,忽然他发现有一条血迹一路通到了旁边的林子里。 “听雨你一定不会有事的。”陆长维喃喃的说道。 陆长维顺着血迹一路追进了林子深处,他在一片灌木丛中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听雨。 “听雨听雨,你说话呀。”陆长维抱起听雨心急如焚的喊到。 陆长维把手放到听雨的鼻子下面,感觉听雨还有呼吸,于是陆长维抱起听雨就跑回了听雪阁。 所幸听雪阁的人并未全部都去,还留下了一部分人守在这里。陆长维把听雨交给了听雪阁以后,赶忙进宫去找拓拔桁汇报情况了。 陆长维急急忙忙赶到宫里,李公公很奇怪为什么陆长维又来了。 一见到李公公陆长维就赶忙说道:“公公我有急事要见皇上,麻烦公公带我去。” 李公公听到陆长维的话以后,赶忙就带陆长维去见拓拔桁了。 “皇上,不好了出事了。”陆长维的话打断了正在思考的拓拔桁。 拓拔桁看到陆长维很急的样子,赶忙问道:“出什么事怎么着急。” “听雨不信邪一个人去了城南,刚才臣得到消息去城南把听雨救回来了。不过听雨带去的人全军覆没,听雨也身受重伤现在正在听雨阁疗伤呢。”陆长维说道。 陆长维的话印证了拓拔桁的猜测,一定是别有用心的人散播的消息,为的就是引诱他前去。 “你转告听雨,让她最近不要轻举妄动。拓拔含章对长歌情深意切,他是不会让长歌出于危险之中的。”拓拔桁苦笑着说道。 “可是陛下那这些消息又是怎么回事?”陆长维不解的问道。 拓拔桁转身看向了窗外,整个朝堂之上想让自己死的人多了,自己又怎能猜到是谁呢。不过拓拔含章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一定和朝中的人脱不了干系。 “这些消息多半都是朝中对我有想法的人布置的,为的就是引诱朕上钩。”拓拔桁心不在焉的说道。 陆长维听了拓拔桁的话明白的点了点头,现在他已经明白现在的处境了。 “臣一定把这些转告给听雨姑娘,让她最近不要冲动。”陆长维一字一句的说道。 拓拔桁叹了一口气,挥了挥衣袖,示意他离开。 李长歌失踪多日,拓拔桁整日都是忧心忡忡提心吊胆的样子,现在的他更加担心李长歌了,暗处还有人也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 第三百一十七章 香薰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夜幕时分,左维正在府中与谋士交谈,相交甚欢。 书房外一连串的敲门声传来。 左维和谋士面面相觑,谋士正要起身往后面走去。 “等一下。”左维思忖片刻,不急不忙地说道。 谋士疑惑的看着他,“如果被发现了怎么办?” 左维嘴角微微上扬,“放心。” 谋士见他如此肯定,撇了撇嘴,坐了下来,他倒要看看为什么大人如此肯定。 “怎么回事?”左维不急不慢地说道。 门外的人停下了敲门声,“老爷,城南那边传来了消息。” 左维一听面露喜色,他转头看了一眼谋士,心中不甚得意。 就说吧,肯定不是别人。拓拔桁身体不适,长乐被迫在宫中批阅奏折,所以肯定不是别人。 “应该是城南的事。”左维淡淡地说道。 “恭喜大人心想事成!”谋士了然,十分识趣,立即说道。 左维谦虚的摇摇头,“事情还不知道如何,这话说的有点早。” 虽然他心底也是如谋士所想,但是没有听到具体的消息,还是耐心等待一会。 谋士明白地点点头,坐在一旁等着消息。 “进来吧!”左维大声地说道。 他可不相信这次还能失误! 下人走了进来,颤颤巍巍的跪了下来,低着头不敢看他们。 左维见下人躲闪的眼神,心中一紧,紧紧的握住椅子。 “怎么回事?”左维脸色突变,语气不好地问道。 下人抬头看了一眼左维,又很快低下头,“老爷,城南那边消息说拓拔桁没有过来救李长歌,反倒是另一波人来了。” 左维眼神阴鸷的看着下人,“然后呢?” 下人身子抖了一下,“他们…他们没有抓住头领。” 左维面色阴沉,他实在不敢相信他们连这点事都没有办好。 拓拔桁没来也就算了,如果派的别人来的,哪怕是抓住一个人也好。 “废物!”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然后指了指下人,心情烦躁。 下人见左维怒火冲天,立马磕头,“老爷恕罪!” 他们也不想,但是谁又想到那群人死也要那个头领跑了出去。 谋士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心情由成功的喜悦变成了失望。 “大人息怒!”谋士起身走到书房中央抱拳,劝道。 左维瞥了一眼下人,深吸了几口气,平复心绪。 “现如今最重要的事是接下来该怎么办?”谋士见左维脸色有一丝好看,也没有那么气愤,便接着说。 左维看了一眼谋士,确实现在应该是如何应付接下来的事,而不是在这里发脾气。 “去,告诉他们,接下来时间不要轻举妄动,以免露出马脚。”左维思忖片刻对着下人说道。 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要是在继续下去,难免会引起拓拔桁的怀疑。 下人愣了一下,立马点点头。他心中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大人要责罚他,没想到竟然逃过了一劫。 “大人好计策,虽说这次没有成功,但也让别人怀疑不到我们身上来。”谋士称赞的说道。 左维摸了一下胡子,感叹道:“如果来的拓拔桁,就更好了。” 没想到这次竟然被他逃过了,还是说他对李长歌的感情是假的?不然怎么会不来救她? “大人放心,机会总是会有的。”谋士意味深长地笑了。 虽然这次失败了,但是这不代表着以后也会失败,谁输谁赢还未得知呢。 左维见他如此,心中便放下心来。时间还有那么久,他等的起。 而此时,拓拔含章正在府中与李长歌一起用着晚膳。 “怎么样,这里还习惯吗?”拓拔含章夹起一些菜放到李长歌碗中,担心地问道。 刚刚换了新的地方,一切都有些陌生,他实在是担心她的不适应。 李长歌看着碗里的菜,愣了一下,“还算是适应,不过我们为什么要搬地方?” 她之前也有问过这个话题,可是都被他躲避了。现在氛围那么好,问他应该会回答吧! 拓拔含章的手微顿,却又很快调整过来。“无事,就是被敌对的人发现了,所以…” 他叹了一口气,脸色苍白无力,似乎对这件事十分害怕。 对不起,长歌!又一次骗了你,如果他们没有发现你,我也不会带你离开那个地方。 李长歌见他如此,便打消心里的疑问,转而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怎么突然之间脸色如此苍白,难道说是生病了? 拓拔含章见她如此关心,心中十分受用,便想说什么。 然而却被打断了。 “公子,公子,有急事。”来人急匆匆跑进来,喘着气说道。 拓拔含章皱着眉看着来人,心中怒气上升,没看见他正在有事吗,也不挑一下时间! “怎么回事?”他语气不好地问道。 来人看了一眼李长歌,低下头不在言语。 拓拔含章意识到真的有事后,歉意的看着李长歌,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青儿,我有事,就不能陪你了。” 李长歌也察觉到了什么,理解的点点头,浅笑着说:“你去吧。” 拓拔含章点点头,便带着那人一起去了书房。 “怎么回事?”拓拔含章一进书房,转头瞪着那人气愤的说道。 那人瑟缩了一下,“公子,城南那边说有大批的人死在那里。” 拓拔含章停了下来,看着那人心下开始思量起来。城南有事?难道是说有什么人利用了那里。 “是哪些人?”拓拔含章疑惑的问道。 那人低着头,不敢看着拓拔含章。 “左维的人?”拓拔含章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便急忙的确认道。 那人点点头,没想到公子一下子就猜到了。 拓拔含章冷笑了一声,果然他就知道左维没有放下这件事,反而开始背地里行动了。想来也不是真心辅佐自己了。 “你,去让人去南疆走一趟。”拓拔含章看了一眼那人,吩咐道。 “是。”那人点点头,抱拳。 拓拔含章又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那人。 那人将信拿过来,折叠好放回到自己怀中,眼神肯定的看着拓拔含章:“定不负主子所托。” 拓拔含章等那人走后,便坐在椅子上沉思着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做。 这天李长歌在花园中游玩着,看见亭外有一只蝴蝶。 她感叹着蝴蝶能够在外界翩翩起舞,又想到自己只能在这一方天地里,顿时觉得了无生趣。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丫鬟担忧地问道。 李长歌摇摇头,“无事,我们回吧。” 丫鬟点点头,随着李长歌一起回到房间。 “你下去吧,我要休息一会。”李长歌看了一眼窗外,叹了一口气说道。 最近这几天拓拔含章都没有回来,等他回来了,她一定让他带她出去玩。 丫鬟知趣的慢慢朝外走去,一不小心碰到了香薰。 “怎么回事?”李长歌在里面说道。 丫鬟看着被打翻的香薰,心中十分害怕。她看了一眼没有出来的李长歌,咬咬牙,便说:“奴婢不小心碰倒了一样东西,已经拾起来了。” 李长歌好奇的心立马没有了,淡淡地说:“知道了。” 丫鬟见李长歌没有怪罪于她,心中松了一口气。她看着满地的香薰,不知所错。她想了一会,眼睛一转,狠下心来。 她偷偷跑出府外,到香薰店买回来了香薰。 “小姐,你醒了?”丫鬟看着醒来的李长歌,吓了一跳。 好险,差一点就被发现了! “我刚刚叫你怎么不在?”李长歌看着一惊一乍的丫鬟,疑惑的问道。 她好像没有干什么吧,怎么感觉她如此害怕,难道是她的错觉? “回禀小姐,奴婢见小姐正在休息,就出去了一趟。”丫鬟低着头将自己的行踪告诉了李长歌。 李长歌看着她了然地点点头,她就说刚刚她叫她怎么不在。 “无事,你下次要出去告诉我一声就可以了,免得我找不到你人。”李长歌浅笑着说。 丫鬟感激地点点头,“多谢小姐。” 她心中再次松了一口气,十分庆幸小姐没有怪罪于她。 “这几日公子都在干什么呢?”李长歌坐在椅子上,用手撑着头,不经意的问道。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听说公子在为家里的事着急。”丫鬟将之前管家告诉她的说辞慢慢交代给李长歌。 李长歌放下手,无聊的说:“那好吧。” 时间总是过去的很快,丫鬟早已将香薰换成了自己买的香薰。 这日晚上,李长歌早早的进入了梦乡。梦中她似乎梦见了自己不叫青儿,身边还有一个男人,他们似乎是一对。 她还梦见自己和别人一起经历了很多事。可是如果她认识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叫什么? 第二日一早,李长歌早早地睁开了眼睛,看着陌生又熟悉的地方有些恍然。 “小姐,今日感觉怎么样?”丫鬟忧心忡忡的看着李长歌。 这几日也不知怎么回事,每日早上起来小姐都要头疼一会。 “今日到还好,只不过总感觉自己忘掉了什么。”李长歌揉了揉太阳穴,起身慢慢地说道。 李长歌心中有些疑惑,在没有搬家之前从未曾出现这种情况,但是现在这几天都是如此,难道说还有什么说法不成? 第三百一十八章 东窗事发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小姐,定是多想了。”丫鬟低声说道。 她可不敢说自己换了香薰导致的。 “但愿吧!”李长歌叹了一口气,只希望这头疼早一点过去。 这样整天憋在家里实在是太无聊了,她已经快闷出病来了。 “小姐,要不我们去花园走走吧!”丫鬟建议道。 李长歌想了一下摇摇头,“每日都是花园里,房间里,我都已经乏了。” 虽说有一部分是因为头疼的原因,但是更多的还是花园去的时间长了,哪一部分有什么都记住了。 “那可怎么办?”丫鬟着急的问道。 李长歌想了一下,便对丫鬟说道:“你出门帮我买点作画的东西,我今天想在院子里面作画。” 这样她就可以把这美丽的景色画下来,而且自己也不闷了。 “好的小姐。”丫鬟赶忙应道。 丫鬟心中松了一口气,小姐有事做就好,可千万不要再纠结于头疼这个问题。 丫鬟看了一眼李长歌,便急匆匆的出去买东西了。李长歌自己一个人就先到花园里面等着婢女了。 百无聊赖的李长歌就这样坐在花园中发着呆,她的脑海里经常浮现出几个人的身影。在他们身上李长歌感觉到了非常熟悉的感觉,可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 很快丫鬟就把颜料什么的都买回来了。 “小姐,画画的东西我都买回来了。”丫鬟一进花园就对李长歌说道。 李长歌此时依旧在发呆,完全没有听到丫鬟说的话。 丫鬟见李长歌没有反应,不知她怎么了,于是赶忙就上前查看。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呀。”丫鬟焦急的说道。 “啊?”听到婢女大声呼唤李长歌这才从沉思中被惊醒,她看了一眼面前的丫鬟,不好意思的说,“我刚才睡着了,没有听见。” 丫鬟见李长歌没事,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小姐东西我都买来了。”丫鬟说着就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李长歌。 “给我吧!”李长歌接过婢女递过来的颜料和纸张,把纸平铺在画板上,把颜料调整好以后,就开始画画了。 李长歌想起自己脑海中出现的身影,于是就是试着把他们都画下来,可是当她去画脸的时候,怎么也想不起来,于是她就努力的回想自己脑海中的画面。 可是越想她的脑袋越感觉刺痛,紧接着眼睛一黑她就昏过去了。 看着李长歌突然昏厥,丫鬟吓得赶紧叫了起来,“小姐?小姐?” 丫鬟见她实在没有反应,便背起李长歌回到房间,安顿好后,便急匆匆去告诉管家了。 管家一听李长歌昏倒了,赶忙就跑去找拓拔含章了。 “王爷,李姑娘突然昏倒了。”管家一进门赶忙就向拓拔含章汇报。 此时拓拔含章正在计划着怎么对付拓拔桁,突然听到管家说李长歌昏倒了,赶忙放下手中的活,火急火燎的就跑到后院中。 拓拔含章看见李长歌好好的躺在床上只是昏迷过去这才放心下来。 拓拔含章盯着丫鬟,忍着怒火问道:“小姐是怎么昏倒的?” 丫鬟慌张地跪下来说道:“小姐说最近在屋里太闷,想去花园画画,没想到刚画了没多久就忽然昏倒了。” 拓拔含章紧紧盯着婢女,好像要把她吃掉一样,仿佛李长歌的昏倒都是婢女导致的。 “你下去吧。”拓拔含章瞥了一眼丫鬟,淡淡地说道。 婢女一听让自己下去如释重负,偷偷看了一眼李长歌,赶忙就下了去。 拓拔含章坐到床上,温柔的看着床上的李长歌,此时的李长歌是那么的美丽,让拓拔含章一度都看呆了。 拓拔含章一边给李长歌盖好被子,一边仔细的打量屋里的东西。 忽然拓拔含章闻到这香薰的味道不对,好像不是自己给房间里放的那种。他冲到香薰炉旁,用鼻子仔细的闻了闻,肯定了香薰被人换过了,于是拓拔含章怒气冲冲的就去找管家。 “有什么人进过李姑娘的房间?”拓拔含章盯着管家,冷冷的问道。 管家十分不解拓拔含章的意思,不过还是回答道:“除了李姑娘和她身边的贴身丫鬟以外未曾有过别人进去。” 既然没有别人进去,长歌又是万万不会动香薰的,剩下的就只有贴身丫鬟了,拓拔含章在脑海里想着。 “那长歌身边的丫鬟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拓拔含章思忖片刻问道。 管家想了一下,慢慢地说道。“应该没有。不过前段时间有一天中午,她急急忙忙的出去了一趟买什么东西,不过她很快就回来了。” 拓拔含章心中有了方向,结合着刚刚所说的的说辞,他大概猜到了。 “去把她带过来!”拓拔含章淡淡的说道。 很快丫鬟就被带过来了。 丫鬟看见拓拔含章害怕极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拓拔含章会让人把她抓过来。难道是自己更换香薰的事情被发现了吗? “你可知本殿找你是有何事?”拓拔含章面色凝重地问道。 “奴婢不知!”丫鬟低下头,稳定了心神,摇摇头。 她不能承认,她只要一承认,她就没有了后路。 “大胆!”管家在一旁指了指丫鬟,心中十分恼火。 这是在主子面前,都敢说谎了?从来没有想过这丫头胆子竟然如此之大! “你以为你做的事没有被发现吗?”拓拔含章制止了管家继续说下去,反而淡漠地说。 丫鬟一听,原本稳住的心开始慌张起来,她心里防线一瞬间就掉了。 她跪在地上疯狂的磕头认错,求饶,“王爷,是奴婢的错。前段时间奴婢失手把小姐房中的香薰炉打碎了,就没有告诉管家,自己偷偷的买了一个换上了。” 拓拔含章听到婢女说的话,顿时火冒三丈。这个下人如此大胆,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敢瞒着。如果不是被发现了,长歌早就醒了记忆,那她就会离开他! “找个没人的地方处理掉埋了吧。”拓拔含章面无表情的对管家说道。 丫鬟一听拓拔含章要处死自己,赶忙磕着头哭着说道:“公子你就饶了我吧,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不过丫鬟的话终究是苍白无力的,她很快就被管家带下去处死了。 拓拔含章回到李长歌的房中就这样一直陪着她,直到李长歌醒来。 李长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拓拔含章坐在床边,用很虚弱的声音说道:“你怎么来了?我这是怎么了?” 拓拔含章看了李长歌醒来了,赶忙把她扶起来。一脸温柔的说道:“你突然晕倒了,我接到消息就赶忙赶回来了。” 李长歌迷迷糊糊的看着拓拔含章,她只记得自己正在花园里画画,忽然眼睛一黑,剩下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李长歌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自己的丫鬟,于是她看着拓拔含章问道:“我身边的那个丫鬟呢?” 拓拔含章听到李长歌询问那丫鬟,不禁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就就想好了应付的话。 “那个丫鬟呀,从小就被人从家里拐走了,我也是看她可怜就把她买下了放在家里当了个丫鬟。你昏迷的这几天她的家人前来寻亲了,于是我就让她和家人一起回去了。”拓拔含章笑着说道。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我她不见了。”李长歌点点头,开心的说着。 她突然十分庆幸丫鬟的亲人能够找到她,不像她亲人都不在一时之间有些感伤。 看到李长歌相信了自己的话,拓拔含章心中松了一口气,他刚才还在担心万一她不相信自己该怎么办。 可是看见李长歌伤心的样子,便知道她又想多了,便安慰着说:“你还有我呢。” “公子,你真好!对我还有丫鬟都好!”李长歌看着拓拔含章认真点点头。 真好,就算没有父母,还有公子在呢。 拓拔含章摸了摸李长歌的头发笑着说:“傻瓜,我只是觉得她们很可怜,做这一切对我来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而你就不一样了,你是我心尖上的人!” 李长歌听见这话,脸都红了。不过在她心中觉得拓拔含章是一个心地善良,温文尔雅的好男人。 “你昏迷了这么久,一定很饿了吧,我们去用餐吧。”拓拔含章微笑着说道。 李长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觉得是的点饿了,于是便点头,跟着他一起去用餐。 趁着李长歌吃饭的时候,拓拔含章便借口出恭,来到李长歌的房间内,把他事先准备加量的香薰悄悄换上了。而李长歌对着一切并不知情。 吃过饭以后,拓拔含章就陪着李长歌在花园里面坐了一会。 “公子,你这几天一直都在府中吗?”李长歌转头看着拓拔含章期待地问道。 拓拔含章点头,浅笑着,“也凉了,我送你回去。” 李长歌知晓了答案,心中十分欣喜,便跟着一起回了。 第二日一早,李长歌就觉得自己的身子不太舒服,但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你不用去忙吗?”李长歌看着面前的拓拔含章好奇的问道。 “等你康复了我再去忙,这段时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拓拔含章温柔的说道。 她的身体不舒服,他怎么放心离开? 李长歌听闻无奈地点头,想着等自己身体稍微好点以后就让拓拔含章带着她出去玩。 然而一连几天都是如此,于是她就打消了出门的念头,整日的待在家中。 第三百一十九章 蛊毒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夜晚来临,左维趁此时机决定去拜访拓拔含章,告诉他一些事情。 “殿下,丞相大人来访。” 管家在书房门外敲着门,低声说道。 拓拔含章正在看书,听闻便抬起头来瞥了一眼,“让他来书房吧!” “是!”管家在门外应声答道。 左维见管家让他进去,心中便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殿下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不愿意见他,不然怎么要通报了。 “殿下!”左维进便堆起笑容,谄媚地说。 不知为何心中开始有些慌张,他现在还不确定殿下是否知道那件事。 “大人请坐!”拓拔含章浅笑着,“不知大人怎么有时间过来?” 平日里不见他出来,怎么今日就想着过来了?难道说他又有什么想法了? 左维尴尬地看着拓拔含章,讨好的说:“这不是有事需要给殿下汇报,而且我们之间还是盟友。” 他又何尝不想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只是没有办法,受人管辖,不得已。 拓拔含章嘴角微微勾起,赞同地点点头,“不知丞相所谓何事?” 他似乎知道丞相所谓何事了,不过他倒是想看看丞相想怎么解释那件事? “这不是因为上次和殿下所说的那件事嘛?” 左维看了一眼拓拔含章,眼中有些犹豫,但随即眼神一变,狠下心直接说了出来。 “那这么说城南的事是你做的?”拓拔含章紧抓椅子,面不改色地问道。 果然是他!他就知道这个人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是我自作主张,做了这件事。”左维愧疚地低下头,不敢抬头看拓拔含章,但又随即说:“我这不是为了引出拓拔桁,然后将他一网打尽,这样殿下上位也名正言顺!” 拓拔含章瞥了一眼左维,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又很快掩饰起来。 “无妨,你的初衷也是好的。”拓拔含章浅笑着说,丝毫没有之前的低气压。 左维诧异地看着拓拔含章,他还以为他会怪罪于他,却没有想到殿下心中对那个女的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不然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怎么还以为本殿会生气?”拓拔含章像是知道左维心中所想好笑的问。 左维立马摇摇头,浅笑着说:“怎么会,殿下胸襟宽广,怎么和我这种小人计较!” 拓拔含章大声的笑了起来,十分满意左维所说的话。 “管家!”拓拔含章对着门外大声说。 管家推开门走了进来,俯首,“殿下有何事?” 管家有些诧异,殿下现在应该和左大人谈论着事情,怎么突然之间喊起他来。 “去拿本殿珍藏的好酒,本殿要招待丞相大人。”拓拔含章暗自看了一眼左维,见他没有看过来,便示意管家。 管家微微点头,明白了拓拔含章要干什么,“是!” 左维听闻面上露出笑容,没想到他没有责罚,竟还有如此待遇。 “多谢殿下!”左维笑容满面地说。 拓拔含章挥挥衣袖,坐了下来,“丞相为了本殿的未来,也是尽心尽力,担当得起。” 左维心中一阵尴尬,内心嘀咕着,要不是因为…算了,没什么好说的。 “丞相大人可是有什么事?”拓拔含章见左维没有回应,便好奇的问道。 他还以为左维会说什么,没想到还发呆着,难道说他想到了什么? 左维愣了一下,立马心虚地笑了,“没事,只是一想到等下有美酒,心中颇有些怀念。” 这话让拓拔含章越发好奇了,“噢?怀念什么?” 左维尴尬的笑着,“殿下…” 这要他怎么说,难道说他在心底说殿下的坏话吗? 拓拔含章了然的点头,“行了,我知道了。” 左维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殿下没有追究,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去圆。 很快管家就把酒端上来了,轻轻的放在桌子上。 “行了,下去吧,没事不要让别人来打扰我和丞相。”拓拔含章瞥了一眼管家,漫不经心地说道。 管家趁着无人在意,偷偷给拓拔含章比了一个手势。 得到了拓拔含章的首肯,管家很快的离开了。 “来来来,感谢丞相对我的一片心意,这让我感激涕零啊。”拓拔含章起身热情的给左维倒酒,浅笑着说。 左维赶忙接过拓拔含章递过来的美酒,闻了一口酒香,爽朗地说:“劳烦殿下了。” 拓拔含章见左维并没有起疑心,便放下心来。 他端起酒杯,示意丞相,“本殿敬丞相一杯,预祝我们以后的合作会更好。” 说完拓拔含章就一饮而尽,左维也并没有多想端起酒杯直接灌进肚子了。 “这酒味道可真好,这绝对是上好的美酒啊。”左维感慨的说道。 “丞相有眼光,这可是他国进贡的上等好酒,本殿可是废了好大功夫才得到的。”拓拔含章笑着说道。 左维贪婪的看着桌子上剩余的酒,如果这些酒都是他的就好了。 拓拔含章看着左维,心中有了想法。 “丞相要是喜欢,我派人给丞相取一点,丞相带回府里慢慢享用。”拓拔含章大笑着说。 “如此便多谢殿下了。”拓拔含章的话正中了左维的心思,实在是这酒太好喝了才让他忘记了警惕。 拓拔含章见左维上了勾,心中十分满意。 “大人不必客气,美酒也需要会赏识的人品尝才能体会到它的芳香。”拓拔含章放下酒杯,淡淡地说道。 左维赞同的点头,继续倒酒品尝。 拓拔含章看着左维一杯接一杯的下肚,讽刺地笑了。 “这酒也尝了,事也谈了,下官也该告退了。”左维看着窗外的时辰,歉意地说。 他原本只是想着与殿下坦白一些事情,没有想到时间竟然过去这么久了。 “无妨,大人稍等。本殿已经告知管家给你备上了好酒,一会儿就到。”拓拔含章不在意地说道。 左维愣了一下,笑容满面,“多谢殿下!” 他还以为殿下是说笑的,没想到竟然是来真的。 拓拔含章浅笑着,“丞相客气了。” 左维一听,心中十分欣喜,因此便坐了下来,等着管家拿酒。 管家将手中备好的酒递给左维之后,便站在拓拔含章身后。 “殿下,下官先行告退!”左维拿着酒行礼离开。 拓拔含章象征性的送左维到门口,便转回书房。 “事情办的如何?”拓拔含章坐在椅子上,冷冷的问道。 管家低着头,检查丞相刚刚喝酒的酒杯,慢慢地说:“已经将蛊虫放入酒中,丞相已经喝了下去。” 拓拔含章挥挥手,冷笑起来。真以为他不生气?不过是表面上而已,既然你这么不听话,那就不要怪我让你听话了! 丞相回到府中,看着面前的酒,心中稍微有些疑虑。 他让人检查酒中是否有别的东西,却告诉他没有。因此便放下心来,每天尝一口好酒。 这日,左维本想继续倒一杯酒,却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 “快去叫大夫!”左维忍着疼痛,嘶哑着嗓子说道。 下人们急急忙忙找来大夫。 大夫仔细检查,摇摇头,“大人,恕草民医术不精,实在是看不出来。” “庸医!”左维暴怒指着大夫,恨不得立马让他离开人世。 然而疼痛使他丧失了说话的力气,只能无力的到处挠着。 “大夫,你得给大人好好的看啊!”一旁有一人担心地问道。 其他下人傻子一样看着他,退后两步与他远离了距离。 “草民实在无能为力,大人另求他人吧!”大夫很快收拾好东西,快速离开。生怕左维动怒,然后让他死无葬生之地。 那人见大夫离开,又急忙找来其他的大夫。 几人都纷纷摇头,看不出丞相到底患了什么病。 “大人!”那人看着左维担心地说。 左维现在感觉浑身被虫子咬了一样,几乎听不见其他的的声音。 丞相府的异常很快传了出去,外面谣言四起,说丞相患了怪病,身体溃烂等等。 “你说的可是真的?”拓拔桁不敢置信地问道。 前几日左维还在朝堂中各种诡辩,怎么突然之间就传出了这样的消息。 “微臣所言都是真的!”陆长维跪在地上,十分肯定地说。 之前就因为偏听偏信导致陛下的怀疑,这次他可是已经查探好了消息,才过来告诉陛下的。 “如此说来,朕得感谢那暗处之人了。”拓拔桁冷笑着说。 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肯定是有人要对付他。正好他看左维不爽很久了,趁着这次,他可以好好计划计划。 而另一边,拓拔含章正在和李长歌下着棋。 管家匆匆跑到拓拔含章身边俯首帖耳说着什么。 “此话当真?”拓拔含章放下手中的棋子,不确定地说。 管家点点头,“当真!” 拓拔含章歉意地看着李长歌,叹了一口气,“青儿,我有事要离开一趟,今天不能陪你下棋了。” 今天本来说好要陪她的,但是现在出了这一档子事,是他对不起她。 李长歌失望地点头,扬起笑容,“你去吧!” 拓拔含章轻轻点头,抬步离开。 “去拿解药给丞相送去!”拓拔含章在书房坐了下来,思忖片刻说道。 管家沉默片刻,点点头。 第三百二十章 丞相病愈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对了,如果左维想什么就告诉他,这个药的效果!”拓拔含章偏过头冷笑着说。 管家轻轻的点头,转身关上门离开。 拓拔含章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夕阳,心中无限感慨! 丞相府中,下人正在焦急的等待最后一个大夫出来。 “怎么样了?”下人急忙跑了过去,问道。 大夫看了一眼屋里,叹气地摇头,“恕老夫无能为力,还请另请高明!” 下人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离开。又回头想了一下,连忙跑进房间里。 “老爷,您怎么样了?”下人担心地问道。 左维喘着气,看了下人一眼,“大夫怎么说?” 下人低下头,不知如何说出口。 左维看下人的样子便知道情况十分不好。 “老爷,七殿下派人来人了。”管家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匆匆忙忙地说道。 左维微顿,忍着身上的痛意,慢慢起身,“带他过来!” 他到要想看看这个时候殿下派人过来是有什么事? 管家很快将人带到房间内。 “左大人,我等奉殿下之命前来给您送解药!”来人进门直接说。 左维和身边的人愣住了,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个毒是七殿下下的药。原本他们都以为是再不知明的情况下被人下了药,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 左维微微点头,假意地笑着,“如此便多谢七殿下了!” 来人很快将药拿出来递给左维。 左维服下药之后,脸色一变,语气不好的问道:“这件事是七殿下干的?” 来人默不作声,他可不会上这个当。 左维见他沉默不语,心中怒火燃烧。他现在是知道了,如果不是七殿下干的,那还有谁呢?毕竟当初他就是去了七殿下之后才生了这个怪病。 “来人!”他阴鸷地看着面前的人,心中便想杀了他。 来人见左维如此,便再一次庆幸殿下的明智,如若没有后手,他今天就会死在这里。 “左大人是想让我死吗?”来人面对左维丝毫不慌,反而将他心底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左维的手微顿,一想到自己之前受的那么多苦,心中就十分气愤,但他还是忍着,脸上堆起来笑容,“怎么会?我只是想让人带您下去稍作休息。” 来人意味深长的看着左维,明显知道他的想法。 “我奉劝大人还是不要有这种鞋想法,毕竟我来之时殿下已经交代这个解药不是一次吃了就好的,而是需要每十五天一次。 如果丞相大人现在就将我杀害了,也就没有人给你送药了。”他镇定自若的看着左维,淡淡地说道。 左维握紧身边椅子,压下心中的怒火,“您说笑了,我怎么可能有这种想法呢?我和殿下是合作的关系不是吗?” 来人浅笑着点点头,“大人明智!” 左维深吸一口气,不再去想着如何将人弄消失。 “大人,药已经送到了,我等也该回了。大人保重身体,不要在轻举妄动了。”来人想了一下,对左维辞行。 殿下的话他已经全部带到了,剩下的怎么选择都得看丞相自己的选择了。 左维假笑着带着人离开。 回到房间后,左维一气之下将桌子上的东西掀翻于地上。 “大人!”下人看着暴怒的丞相一下子就被吓到了,立马在一旁跪了下来。 左维恢复一点理智看着那下人,“你叫什么名字?” 他忽然记起前几日他生病都是这人一直在他身边陪着,如今他却名字也不知道。 “叫奴才小秋就行!”小秋跪在地上低着头说着。 左维瞥了他一眼,慢慢说:“你起来吧!等会下去找管家要赏!” “是!”小秋听闻慢慢起身走到另一边。 左维并没有将这个小秋放在心上,反而将注意力放在这几天的事情上。 这件事如今看来就是拓拔含章做所,因为自己惹急了他,所以他才会遭如此报复。这个仇他记下了! 拓拔桁的寝殿中,御医正在给他把脉。 “御医,陛下怎么样了?”李公公在一旁焦急地问道。 你说他能不急吗?陛下这个病已经很长时间了,就是没有见好,也就这几日才稍稍恢复一点。 御医把完脉,脸上笑意满面,“陛下身体恢复的十分快,只需要多注意休息,其他的基本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李公公听闻喜悦地笑了,“陛下,御医说您的病好了。” 拓拔桁白了他一眼,御医说的他没有听见吗?他只是风寒有没有聋! 李公公见拓拔桁的眼神尴尬地笑了,他这不是因为陛下好了太激动嘛。 “行了,下去吧!”拓拔桁面无表情地说道。 他实在不想吃药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如何找到长歌以及找出朝中前朝的人。 御医行礼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李公公,去御书房!”拓拔桁整理好自己的衣物,淡淡地说。 李公公微微点头,但心中还是担心陛下,身体刚刚好又开始了。 拓拔桁一行人直接走到御书房。 “皇兄,你来了!御医怎么说?”长乐一见拓拔桁出现,就立马起身,走到他身边担心地问道。 拓拔桁微微点头,嘴角上扬,“还行!” 长乐疑惑的看着他,还行是什么意思?难道是? “皇兄,真的吗?”长乐不敢置信的问。 拓拔桁肯定的点头,难道他还能骗她? “太好了,我终于解放了!”长乐十分开心,她终于可以不用批阅奏折了。然而好景不长,看着拓拔桁的眼神,心虚地说:“我是说,皇兄身体好了真好!” 拓拔桁也不在意长乐到底说的什么,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行了,去玩吧。” 长乐惊喜十分,立马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御书房。 看着长乐离开的身影,拓拔桁无奈的摇摇头,“这长乐,没大没小。” 李公公但笑不语,他可不想打破氛围。 拓拔桁想了一会儿,便开始全盘接手处理政事。 这日大臣们十分诧异,时不时不出现的陛下现在已经开始过问许多事了。 傍晚时分,暗卫从夜色中跳了出来,“陛下万安!” 拓拔桁放下手中的奏折,塔头问道:“可是有何事?” 暗卫沉思片刻,“陛下,臣发现今日左丞相曾经深夜拜访神秘人。” 拓拔桁眼睛闪过异样,这就很明确的说明了,丞相背后还有人,这一出应该是有人在背后捅了刀子。 “派人静盯着他,务必查出那个神秘人是何人!”拓拔桁敲了敲桌子,面色沉重地说道。 暗卫利索地点头,飞快的离开了御书房。 拓拔桁揉揉眉心,深吸了一口气。这段时间发生太多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一环接一环,让人眼花缭乱。 他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色凝重起来,“李公公,朕要出宫一趟!” 说完他便起身朝外走去。 李公公一时之间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跟上前去。怎么陛下老是想一出是一出,都不知道提前说一下! 李公公走在拓拔桁的身后,不解地问道:“陛下,我们这是去哪?” 拓拔桁加快脚步超前走去,“去李将军府中。” 李公公停下了脚步,李将军府?是了,李姑娘失踪之后李将军就一直没有上朝,如今也不知道如何了。 等他回过神来,拓拔桁已经走出很远了,“陛下,你等等奴才啊!” 两人趁着夜色,没有惊动任何人,来到了将军府中。 李将军此时面对着一桌子菜,无心用餐。长歌不见那么多天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那歹人有没有对长歌不好啊? “将军,陛下来了!”管家急匆匆走到餐厅,低着头说道。 李将军陷入沉思也被拉了回来,“你说什么?” 他刚刚似乎没有听清楚,管家好像是说的陛下来了? “陛下来了!”管家再一次重复到,不放心他没有听见便又加了一句,“现在已经在客厅等您呢!” 李将军愣住了,然后快去起身,怎么陛下突然来了? “我这样有失得体吗?”李将军看着自己不放心的问道。 管家稍微看了一眼,摇摇头。 李将军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往客厅走去。 “见过陛下!”李将军一到客厅就行礼。 拓拔桁上前微微扶起李将军,“将军受累了。” 这一话让李将军的眼眶湿润了。他轻轻的擦拭着眼角的泪水,“陛下也受苦了。” 虽然他这些时日没有上朝,但朝中的情况大体还是知道的。 “是朕对不起长歌!”拓拔桁看着身体消瘦的李将军,愧疚地说。 要不是因为他,长歌也不会被拓拔含章掳走,一直到现在也没有音讯。 李将军之前虽然对陛下有些许意见,但是后来听说陛下因为担心长歌生了病,那点意见也消失不见了。 “陛下,小女如今还好吧?”李将军轻轻地问道。 拓拔桁点点头,“长歌如今还好,那人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李将军听完这话,心中便放心乐很多。事到如今,陛下也不会骗他,现在只祈求长歌能早日归来,他们父女也好早日相见。 拓拔桁像是知道李将军心之所想,便开了口:“将军放心,朕定会平安的将长歌带回来。” “多谢陛下!”李将军感激地看着拓拔桁,立马跪下来,却被拓拔桁给拦住了。 第三百二十一章 夜探府邸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不用客气,毕竟要不是因为朕…”拓拔桁因为此事自觉受不起李将军的大礼,十分愧疚地说道。 李将军微微摇头,“陛下不用多说,老臣看的很清楚。” 说到底自家女儿何尝没有错,如果不是自己贸然行动,也不会被人抓住把柄。 拓拔桁面对这样的李将军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陛下,您用过膳了没?若是没有,不嫌弃和老臣一齐用餐。”李将军不经意看到窗外的夜色,讪讪的笑了。 他突然想到刚刚自己正在用餐,而陛下过来这么久茶也没有上,就一直在这里聊着。 拓拔桁见李将军如此,摇摇头,“天色也不早了,朕也该回去了。” 他现在继续呆在这里,留给将军的更多的是悲伤。 李将军点头,起身送陛下到将军府门口,抱拳,“恭送陛下!” 十五天很快过去了,到了左维去拓拔含章府中拿药的时间。 左维在拓拔含章府邸门外来回徘徊,心中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去拿? 但是一想到之前自己疼的死去过来的样子,就恨不得将拓拔含章掐死。可是现在没有办法,他如果不拿解药,他就会疼死。 “大人来了,怎么不进来!”管家打开门便看见在门外的左维,十分好奇地看着他。 他本来想出去买点什么,没有想到一开门就看见了左维,也不知道这位大人在这里呆了多久了。 左维愣了一下,掩饰好情绪,浅笑着说:“正准备进去呢,没想到就看见你出来了,还劳烦通知一声。” 管家理解的点头,距离上次已经过去了十五天,想必丞相大人是过来问药的。 “你先在这里稍等,殿下一会儿就过啦。”管家将茶水放置好,便对着左维说道。 管家转身轻蔑的看了一眼左维,心中讽刺着,还真以为她没有看见左维眼中一闪而过的敌意吗? 左维点点头,在客厅里等着。 “殿下,左大人来了。”管家走进书房,轻声地说。 “刚好,本殿等他许久了!”拓拔含章放下手中的笔,起身拍了拍衣服。 他就等着左维过来,一开始他还以为左维怂了不敢过来,没有想到还是来了。 拓拔含章拍完衣服抬头就见管家纠结的神情,便问道:“怎么了?” 管家立马跪了下来,低着头颤颤巍巍的说:“殿下,奴才本来不想多嘴的。但是现在…” 管家有些犹豫,不知道这件事该说不该说。如果不说的话,到时候殿下遇刺了怎么办? 拓拔含章的好奇心上来了,走到管家的身边,问道:“现在怎么了?” 管家一咬牙就将刚刚所见的情形告诉了拓拔含章。 拓拔含章沉吟片刻,嘴角倾斜,“放心,他不敢!” 管家这才松了一口气,殿下既然有如此把握那就说明丞相不足为惧。 “走吧!”拓拔含章抬步往客厅里去。 管家在其身后紧紧的跟着。 “殿下!”左维见拓拔含章便起身问候。 拓拔含章径直有了过去。等他坐了下来,才浅笑着说:“请坐!” 丞相果然伪装的很好,要不是管家注意到了,他还以为他真的死心了呢。 左维微微点头,想了一下,便抬起头看着拓拔含章,“殿下,我过来是…” 拓拔含章爽朗地笑了,“丞相不用多说,本殿知道,早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来人,将东西拿来给丞相大人!” 左维心中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拓拔含章会翻脸不认人。 “多谢殿下!”左维再次起身,抱拳。 拓拔含章微微颔首,“左大人多虑了,当初说好的十五天给一次药肯定不会少你的。” 左维讪讪的笑了,他这不是以为……算了,先忍忍吧! “殿下多虑了,下官定不是像您想的那样。” 拓拔含章意味深长的看着左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殿下,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回了。”左维起身,尴尬地说道。 拓拔含章微微点头,“管家,送送丞相大人!” 管家在一旁点点头,将左维送到大门口。 然而他们都不知道的是,这次见面,暗中有一个人将他们从头到尾都监视了。 暗卫将这次的消息放进鸽子的脚下,并将其放飞。 “陛下,暗卫传信来了!”李公公走到窗边取下鸽子脚下的信。 拓拔桁立马坐正,淡淡地说:“拿过来!” 他等这个消息等了好久,总算是等到了。这下子就看到底是不是如他所想了。 李公公将信件递给了拓拔桁。 拓拔桁打开信件,慢慢地看了起来。 “好!好!好!”拓拔桁放声大笑,果然就如他想的那样,那个神秘人就是拓拔含章。“李公公拿纸来!” 李公公压下心中的疑惑,很快的将纸笔拿了过来。 拓拔含章提起笔就往纸上写到:等下次见面,打探其落脚点。 写完拓拔桁起身,将纸条放进鸽子腿下,放飞。 李公公看着心情非常好的陛下,疑惑的问道:“陛下?” 拓拔桁看着李公公神秘的笑了,微微摇头,现在还不是告诉其他的人的时候。 李公公闭了嘴,不在继续问。 暗卫拿到陛下的密令,心中有了数。 “听好了,等他们下次再次见面后,务必打探七皇子的落脚点!”暗卫首领对其他人说道。 其他人纷纷点头。 很快机会就送到他们的手上。 这天,左维因为有些事情再一次找上了拓拔含章。 “殿下!”左维在客栈里等到了拓拔含章。 拓拔含章谨慎的看了一眼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才放心的坐了下来。 “放心,殿下,今天我让人包了场。”左维抬手给拓拔含章倒了一杯茶,淡淡地说。 拓拔含章了解的点头,因此放心的喝起茶来。 两个人从正午谈到了傍晚。见天色不早了,意犹未尽的才结束了话题。 “殿下,我送您。” 左维起身将拓拔含章送到客栈门口,笑容灿烂的挥了挥手。 拓拔含章转头微微颔首,“大人尽早回吧!” 左维微微点头,等到见不到拓拔含章才讽刺的笑了。如果不是因为蛊毒,他会受制于他? 拓拔含章走在回去的路上,原本还没有觉得什么,可是一转身就感觉身后有人在跟着。 拓拔含章不经意的两人引到别的地方,停在一块空地,漫不经心地说,“是谁?” 暗处的人没有回答,只听见微风拂过树叶的声音。 拓拔含章眼神一变,对着暗处射了一箭。 这一箭将暗处的暗卫不得不表露出来。 “你是何人?”拓拔含章看着暗卫不解地问道,心中的警惕也加深了。 暗卫没有回答,反而对着拓拔含章刺了过来。 拓拔含章躲过一劫,看着暗卫,也不在友好,反而对打起来了。他趁着暗卫不注意,一把打中暗卫的身体。 “你还不说你是谁派来的吗?”拓拔含章见暗卫摔倒在地,嘴角微微勾起。 暗卫见形式不对,立马采取逃生之术。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往地上一扔,就消失不见了。 拓拔含章看着空无一人的地面,内心不安起来。 “你没事吧?”暗卫跑到接应的地方,气喘吁吁的坐了下来,旁边的人担忧地问道。 暗卫摇摇头,握住那人的手说:“我在七皇子身上撒下了粉末,赶紧跟上去看他在哪儿。” 那人面色凝重地点点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变立马追了上去。 暗卫硬撑着自己的身体回到了他们所在的地方。 “该死的!”那人暗自骂了一声,他现在多么想将七皇子给杀了,但是他不能,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拓拔含章急忙的回到了府中,连忙跑到李长歌的院子中。 “你怎么了?”李长歌被突然出现的拓拔含章吓了一跳。 拓拔含章心下松了一口气,摇摇头,“没事。” 还好,你还在! 那人跟随着粉末一路上赶上了拓拔含章,并看着他进了一个府中,想来这就是七皇子所隐居的地方了。 他立马转身,朝皇宫飞去。 “怎么样?”拓拔桁看见来人,立马问道。 那人跪在地上,低着头说:“属下已经找到七皇子坐在的地方,就在……” 拓拔桁听着好消息,四五万已经飘了很远。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她了。 “你们没事吧?”拓拔桁听完,看着他们担心的问道。 那人沉思一会儿摇摇头,“多谢陛下关心!” 他们是暗卫,本来就是为了陛下出生入死的。但是现在陛下这么关心他们,心中十分感激。 “有事直接去找你们首领,让他去找太医给你们治疗,他知道怎么做。”拓拔桁又何尝没有看见他眼中的沉默,淡淡地说。 那人愣了一下,依旧面不改色,“多谢陛下!” 拓拔桁挥挥衣袖,让其离开。 等到暗卫离开后,拓拔桁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一轮弯月,心下有些思量。 “长歌!你现在还好吗?”拓拔桁喃喃自语道。 他打定主意,决定趁着现在去夜探拓拔含章的府邸。 等到他来到府邸时,发现了一处院子戒备森严。想来那就是长歌所在之地,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处。 “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见你。”拓拔含章对着那处院子,轻声的说道。 为了不打草惊蛇,长歌,这些日子还要继续委屈你了。 第三百二十二章 乞丐乞讨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拔桁没有在那里停留很久,趁着无人发现便快速离开。 “陛下,您回来了?”李公公看见突然出现的拓拔桁十分惊喜,上前询问道。 拓拔桁坐在椅子上,听闻李公公所说的话,沉思片刻才点点头,“嗯。” 他突然有些后悔,刚刚没有进去确定房间里的到底是不是长歌。但是,现在已经回来了,如果想确定的话,必须得想个办法才是。 “李公公!”拓拔桁抬起头来,打定主意叫道。 李公公在陛下回话后见他还在沉思,他也发起呆来。 这不,陛下一叫他,他吓了一跳,立马抬头看向陛下,“老奴在!” 拓拔桁诧异地看着他,转而又当没事人一样,平静地说:“去派几个人乔装成乞丐去拓拔含章的府邸乞讨,一定要会点武功,目的是为了查探消息!” 李公公默默地点头,陛下定是为了李姑娘,所以才会如此重视的。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拓拔桁起身走到李公公一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公公心中十分激动,他终于可以为陛下做点事情了,“是!” 拓拔桁看着李公公离开的背影,浅浅地笑了起来。 这几日李公公的忧愁,他一眼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如果再不给他找点事做,想必会更加焦虑。 李公公吩咐完后,急匆匆地跑了回来。双眼有神地看着拓拔桁,激动地说:“陛下,老奴交代好了,一定会给你一个完美的答复。” 拓拔桁眼神肯定,重重地点头,“我相信你。” 李公公心中欣喜十足。 这日巳时,早已被安排好的人,有预谋的出现在拓拔含章府邸附近。 “你们是干什么的?”侍卫面无表情地看着府邸附近的人,语气冷冰冰地问道。 乞丐低着头眼睛一转,抬头惨兮兮地伸出手中的碗,“大爷们行行好,这都几天没有吃饭了,能不能…” 乞丐还没有说完,就被侍卫们冷淡的眼神给制止了。 “行了,你们哪里来的哪里去。”侍卫面不改色依旧毫无起伏地说道。 乞丐们心中诧异着他们怎么如此冷血,偷偷瞧了一眼门内,发现有人在看着他们。 因此他摔坐了下来,哭诉着:“你们怎么这么狠心,我们就是为了一点吃的,你们就这样对我们。” 领头的头一哭,其他人也跟着有样学样,纷纷指责这些侍卫狠心。 侍卫厌恶的看着这些死乞白赖的人,“走不走?不走我们就动手了!” 乞丐见此情形,互相看了一眼,心中有了想法,灰溜溜的走到另一边。 府邸内,偷偷看到这个情形的婢女们开始四处传言。 “外面怎么回事?”李长歌原本在安安静静地画画,但是却被外面的嘈杂声给吵到了,因此望着窗外好奇地问道。 身边的婢女是拓拔含章新放到她身边的,瞥了两眼窗外的人,打趣地说:“刚刚有几个乞丐上门乞讨,说什么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然后被侍卫们打发走了。” 李长歌手微顿,她原以为出了什么事,没有想到却是这样的。 她慢慢起身走到门口,“我们去看看!” 婢女愣了一下,她是不是遗漏了什么,怎么青儿姑娘突然之间要离开了? “青儿姑娘,我们这是去干嘛?”婢女好奇地问道。 李长歌转头看着婢女浅笑着,“他们都好几天没有吃饭了,想必也是没有办法了才过来的,我们能帮一点是一点。” 婢女呆呆的看着李长歌,突然发现她身边有着光环,那么神圣。怪不得殿下那么喜欢她,以至于都不管她的身份时不时来路不明。 “青儿姑娘,你不能出去。”但是她一想到主子要出去就下了一跳,立马拦住了她。 李长歌疑惑地看着她,“为什么?” 婢女愣了一下,将公子交代的事情简要的阐述了一下。 李长歌无奈的点头,“行吧,你去说一下。” 婢女松了一口气,立马点点头。 她看着府外的那些人,眼中竟是茫然。不是说好的有乞丐吗?怎么一个人也没有见到? “刚刚那些人呢?”婢女呆呆地看着门外的一切,疑惑地问道。 侍卫低下头,禀报道:“已经让他们离开了。” 婢女无奈的点头,“姑娘吩咐下次他们过来了,就让他们进来。” 侍卫微微点头,心中有些许烦恼。他们是经过训练的,不认识的人出现,他们第一就选择让他们离开,不然可能就是动手了。 婢女回到庭院禀明了这件事,李长歌才无奈的点点头。 她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立马看着婢女,“去吩咐管家准备一些粮食,他们再来直接让他们进府拿就是了。” 婢女知晓地点点头,连忙的讲事情交代给管家。 之前李长歌出来的时候已经被躲在一处盯着的几个乞丐给瞧见了,他们互相商量了一下,决定再去试试。 “大爷,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了,求你们行行好。”乞丐们快速走到府外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哭诉。 侍卫想着刚刚姑娘交代的话,无奈的打开门放他们进去,“进去吧,姑娘说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粮食。” 乞丐们点头哈腰,十分感激他们。一路上因为有人带着他们,他们充分发挥了自己无见识的样子,一路小心翼翼,一边窃窃私语。 “你们在这里先等一会,我去叫管家给你们拿粮食过来。”带路的人将他们带到客厅后,淡淡地说。 乞丐的领头上前迈出一步,感激地说:“谢谢你们,你们是好人!” 那人忍下心底的不适应,浅笑着离开。 管家很快的将粮食拿了过来。 乞丐们一一拿好,犹豫着看着管家,“我们能否方面谢谢姑娘,要不是因为她,我们这些人再过不久就要饿死了。姑娘就是在世的活菩萨!” 管家皱着眉,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们。 乞丐们再次哭诉着,“求求你了…” 大厅的喧哗声吵到了刚出房门不久的李长歌。 “怎么回事?”她好不容易从房间里出来,怎么就遇到这样的事。 “青儿姑娘怎么出来了?”管家诧异地看着李长歌,瞪了两眼她身边的婢女。 婢女委屈的站在李长歌身后,她没拦住啊,怎么怪她起来了。 “我听见客厅有些吵,便过来了。”李长歌看着客厅里面的情况淡淡地说,“这是怎么回事?” 管家瞥了他们一眼无奈地说:“这些是乞丐,说想当面感激您,我们没有拦住。” 毕竟公子下了命令不许任何人见到姑娘,所以才…唉,没想到,还是让他们见到姑娘了。 李长歌微微摇摇头,“无妨!” 她一想就知道,公子肯定是让他们拦住那些不还好意的人。但是这些是可怜人,应该没有太大的事。 “你们是从哪里过来的?”李长歌看着那群乞丐微微地笑了。 乞丐见了李长歌的正脸,压下心中的诧异,苦笑着说:“我们是从江南逃窜过来的,路上连吃的都没有。” 李长歌十分心疼地看着他们,虽然之前的记忆没有了,但是这些为了生活而丢下了自尊的人,让她心中有些动容。 “这次还得谢谢大恩人!”乞丐的领头人率先跪了下来,磕头感恩。 其他人看着领头的人,也纷纷跟着跪了下来。 李长歌面对这样的情形慌张失措,各种给管家使眼色,“哎,不用不用!” 管家示意众人将他们扶起来,“青儿姑娘都说不用了,你们先起来吧。” 领头的头慢慢起身,惭愧地低下头。 “要不是因为我,他们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其他人一听,纷纷不赞同。 李长歌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眼眶也红了起来。她惯是见不得这种情形,但也不知道如何劝慰他人。 “今日多谢青儿姑娘,以后若是有机会,我们定会报了这份恩情。”领头人深吸一口气,认真的说道。 他们得趁机离开,不然拓拔含章回府了就不好办了。 管家一开始还在怀疑这些人是否别有用心,到现在也相信这些人就是难民。 “不用客气,你们今后好好的就行。”李长歌不在意地说着。 领头人深深看了一眼李长歌,将其样子描摹于心底。 “管家,送他们出去吧!”李长歌抬手挥了挥,浅笑着看着他们。 乞丐们弯下了腰,一个个跟随着管家的离开府邸。 “姑娘,你可真是活菩萨!”婢女再一次感叹道。 她当时要是遇见这样好的人就好了,不过现在也没差多少。 李长歌坐在椅子上,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不知在想什么。 “走吧,回房!”李长歌起身离开。 婢女连忙跟上。 等到拓拔含章回府后,发现府中有一丝不对劲。他立马喊来管家,询问怎么回事。 管家心虚地看了一眼拓拔含章,“今天有一群乞丐上门乞讨,姑娘心软就给他们粮食了。” 拓拔含章愣了一下,眯着眼睛问:“见到人了?” 管家沉默地点点头,最主要是他们拦不住啊! “没有其他的了?”拓拔含章不放心地问道。 管家摇摇头,“就这一件事。” 拓拔含章叹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导致他们家紧张兮兮的。 第三百二十三章 偷溜出宫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行了,下去吧!”拓拔含章不在意地说道。 管家原本还想继续说什么,但是一想到事情的经过,他还是选择了闭嘴,然后转身默默离开。 拓拔含章看着离开的背影,心中有了考量。 他来到李长歌的庭院,推开门大声地说:“长歌,今日我回来了晚了,你一个人在家还好吗?” 李长歌原本正在看书,看着突然出现的拓拔含章有些诧异,不过她的注意力反而更加在“长歌”两个字身上,“长歌是谁?” 拓拔含章愣了一下,立马爽朗地笑着,“青儿,你怕不是听错了?我叫的是青儿!” 李长歌怀疑地看着拓拔含章,她可以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青儿,你真的听错了,不信你问问你身边婢女。”拓拔含章指了指她身边的人,浅笑着。 李长歌想了下,偏头看着身边的婢女,“是我听错了?” 婢女接收到拓拔含章的眼神,瞳孔微微一缩,连忙点点头,“姑娘确实听错了。” 李长歌无奈的低下头,“好吧,是我听错了。” 拓拔含章浅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内心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机智。 李长歌看着拓拔含章莞尔一笑,但心中的怀疑还是埋下了种子。 长乐自从被解放之后,就开始各种在皇宫游玩。一开始到觉得还好,可是越到后来就越觉无聊。 “公主,我们去放风筝啊?”一宫女拿着风筝跑到长乐的面前,一脸期待的问道。 今天外面的风比较大,适合放风筝,公主今天应该不会拒绝了吧? 长乐瞥了一眼摇摇头,“风筝都玩腻了,本宫还是呆在这里就好。” “那好吧!”宫女垂头丧气地离开。 公主最近一直待在宫殿里不出去,她各种方法都想了就是没有用。 长乐站在窗户边,看着窗外的风景又想起了长歌,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公主,我们出去走走吧!”宫女不知何时又冒了出来。 长乐被她吓得身子都抖了一下,语气十分不好的问:“你在干什么?” 不知道突然出现会很吓人吗?这点规矩都不懂? 宫女立马跪了下来,磕头求饶。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吓公主的,她只是…她只是… 长乐见她慌张无措的样子,心突然软了,“算了,你起来吧!” 说到底她也是为了逗自己开心,让自己放松。 长乐想了一下,不管再怎么无聊,也不能让别人担心,因此她朝前走了出去。 “怎么?还不跟上?”长歌走了一半,发现宫女没有跟上,转过头没好气的说。 “来了!”宫女愣了一下,立马点头,跟上长乐的步伐。 公主她是理解了自己的苦心吗?所以才会想着一起出去?公主人可真好啊! “公主,公主,你看那边!”宫女指着御花园的某处,新奇地问道。 长乐白了她一眼,真不知道那里有啥好看的,她都看了好多年了,都是一个样! 宫女见公主没有搭理她,还傻兮兮地笑了。 两个人就这样漫无目的在皇宫里晃着。 拓拔桁的寝殿中,李公公端着茶水走进来,看着正在忙碌的拓拔桁,无奈的摇摇头。 “陛下,昨晚又没睡?”李公公将茶水倒入杯中,担忧地问道。 拓拔桁抬起他那修长的手揉了揉太阳穴,“睡不着。” 他在等着底下人的消息,一天听不到消息,内心就着急的不行。也不知道那边完成的怎么样了? “陛下,为了长歌姑娘,你也要好好的。”李公公叹口气,苦口婆心的劝道。 这都是什么回事啊?都怪那七皇子,要不是因为他,陛下也不用这么苦。 然而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有人听到长歌的消息便停了脚步,躲在角落里偷听。 “公主,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宫女看着胆子十分巨大的公主殿下,犹豫着说。 长乐一把捂住宫女的嘴,拉她到一边,指着她,“你先回去,本宫有事要办!” 没看见她在偷听吗?还这么大声,生怕不被别人发现? 宫女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公主,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 这要是没有发现还好,要是被发现了,这可是死罪啊!她还不想死,她还得努力活下去呢! 长乐佯装生气,冷言道:“你连本宫的话都不听了?” 这个小宫女怎么回事?一天天就知道和她唱反调,要是离开了她,她可怎么办? 宫女瑟缩着身子,连忙说道:“奴婢不敢!” “那还不快去!”长乐冷笑着说。 宫女轻轻地看了一眼长乐,小跑着离开了。 长乐看着离开的宫女松了一口气,再一次躲在角落偷偷听起来。 “陛下,有消息了!”李公公激动地跑了过来兴奋地说,“刚刚安排的人将消息传递过来了。” 拓拔桁手微顿,连忙将手中的纸张放了下来。 “怎么样?是不是长歌?她还好吗?”拓拔桁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急切地问道。 李公公喘了一口气,缓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陛下,那边传来消息李姑娘确实是在拓拔含章的府邸。现在人挺好的,还给他们送了粮食。” “那就好!”拓拔桁放心的点点头。 她还好就行,这么长时间了,心中明知道拓拔含章不会对她做什么,但是还是忍不住担心她。 长乐一听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的声音影响到里面的人。 拓拔桁沉思片刻抬头,“你确定他们是去了城郊的那处院子?” 李公公肯定的点头,“不会出错的。” 拓拔桁这才放心的点头,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 长乐趁着寝殿里陷入安静,悄悄地离开了。她原本只是想着听听长歌到底在哪里,却没有想到是被拓拔含章给劫去了。 “公主,你回来了?”宫女看到长乐回来,十分开心。 长乐冷笑着,“嗯。” 宫女害怕的退后一步,不敢抬头再看长乐。 长乐瞥了一眼宫女,她要怎么办才能让这个小宫女不发现她要出去? 有了!长乐脑袋里闪过一丝灵光,她不怀好意地看着宫女。 “公主,您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宫女瑟缩着,声音哆哆嗦嗦的。 公主每次这样看着其他人,就是别人要倒霉的时候。 长乐指了指桌子上的经书,眼神一变,“你去帮我把经书抄完!没抄完不许出来!” 宫女连忙点头,走到桌子边,坐了下来,“是!” 长乐见十分顺利,便回到房间换好衣服,偷偷摸摸溜出宫。 她在路上一边看着风景,一边观察有哪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这就长歌所在的地方?”长乐看着眼前别院喃喃自语道。 她要怎么进去才不被发现? 长乐四周观察着,找到了一个好的突破口。这里既没有暗卫的监视,侍卫们也看不见,刚好足够她翻过去。 她潜进李长歌所在的院子里,看着这景色不难看出原本的主人对她很好。 “你是谁?”李长歌看着突然出现在房间的长乐,惊吓道。 长乐看着李长歌十分欣喜,“你果然在这里!我现在就带你离开这里!” 长乐拉着李长歌的手,就想带她离开,但是却被李长歌给挣脱了。 “你这是为什么?”长乐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长歌竟然挣脱了她的手,她竟然不想和她一起离开! 李长歌看着一出现就想带她离开,现在又伤心不已的人,试探的问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啊!” 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怎么感觉脑子有问题?莫名其妙的! 长乐震惊的看着她,“我是长乐啊,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 李长歌偏着头想了想,发现记忆中确实没有这个人,便摇摇头。 “我是真的不认识你!”李长歌紧紧盯着面前的人,心情越发沉重起来,她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因此虚张声势的说:“你是如何进到府中,再进入我的房间的?” “我就是翻墙进来的啊!”长乐理所当然的说。 翻墙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吗?不过长歌为什么会这么问?难道是说她其实也是想出去的?那她刚刚为什么要拒绝她? “长歌,我们离开吧!”长乐期待地看着她,再一次说道。 “长歌又是谁?”李长歌听的更加迷糊了,她是青儿,怎么会是长歌? 长歌是她好朋友吗?所以这位姑娘不会是认错人了吧!不对,她记得之前听拓拔含章提起过,那次他说她听错了,难道真的有长歌这个人? “噢!对,青儿姑娘,我们离开好嘛?”长乐突然想到之前有听过李公公说现在长歌叫青儿,因此脸上笑容满面的说道。 她伸过手想挽着李长歌的手,然而却被她躲过了。 “你怎么知道我叫青儿的?”李长歌看着和自己有一点距离的长乐,心中怀疑更加上升。 长乐慢慢退后一步,看着有些陌生的李长歌,眼中尽是不相信,“你就是长歌啊,但是现在也叫青儿!” 李长歌摇摇头,她不相信面前人的话。 长乐这才发现长歌的异样。她之前来的时候没有仔细听,现在这明显不正常的长歌,肯定是有问题的。 难道是她失忆了?不然为什么记不得自己? 第三百二十四章 拒绝离开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长乐看着李长歌再次确认道。 李长歌肯定的点点头,“我确实不认识你。” 长乐渐渐退后两步,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然而她没有发现在她身后有桌子挡在那里,“碰!”的一声,桌子上的东西都掉了下来。 长乐和李长歌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了一跳。 “姑娘,怎么回事?”门外有人婢女焦急地问道。 长乐祈求地看着李长歌,希望她不要说出去。 李长歌微微点头,“没什么,我不小心碰到桌子了。” 门外的婢女十分不放心,“真的不需要奴婢进去吗?” 长乐急忙摇摇头,她是偷偷溜进来的,不能别人知道。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李长歌朝着外面喊道。 婢女见此,无奈的耸了耸肩,“是!” 李长歌和长乐松了一口气,相视一眼,轻轻地笑了起来。 长乐起身将自己碰倒的东西一一捡了起来。 “刚才谢谢!”长乐微微颔首,如果不是她机智的应对,刚刚恐怕就要被人发现了。 李长歌理解的摇摇头,如果刚才是她去别人的家,恐怕出了这事也逃脱不了。 “青儿,冒昧问一下,你现在关于我的记忆是不是一点也没有?”长乐紧盯着李长歌的眼睛,生怕错过她一点反应。 李长歌眼神茫然,无奈的摇摇头。她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不认识她,怎么这个人就是不相信呢? “我是当朝公主长乐,我们是很好很好的朋友。”长乐面色凝重,心中十分失望。 李长歌愣了一下,浅浅地笑着,疑惑的说:“长乐?” 长乐欣喜地点点头,长歌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她期待地看着李长歌。 李长歌连忙摇摇头,“还是一点映象也没有。” 长乐无奈的叹口气,堆起笑容,“没关系,你现在不认识我没事。你只要知道拓拔含章不是什么好人,你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李长歌听闻这话,心中有丝异样划过,具体是什么心中也不清楚。 她看着长乐郑重交代自己的样子,迟疑的点点头。 长乐松了一口气,刚想开口时,门外婢女传来的声音让她停下想说的话。 “姑娘,公子回来了!说是等下让您和他一起在正厅用餐。” 李长歌沉默一会,“知道了。” 长乐见拓拔含章回来了,心中有些着急,便上前挽起李长歌的手。 “长歌,我们离开这里吧!” 李长歌摇摇头,“不行,我不能离开!” 面前这个女子对于她来说,是一个陌生人。相比起她,她更相信拓拔含章。 “为什么?”长乐微怔,默默松开了她的手,低声说:“你是不相信我吗?” 李长歌轻叹一口气,“长乐姑娘,恕我如今不能跟你走。” 长乐低下头,沉默片刻。 “拓拔含章回来了,你被发现不好。我帮你离开吧!”李长歌想了想浅笑着说。 长乐微微点头,现在不走的话,等下被发现她就走不了了。 “青儿姑娘,如果你有一点相信我,请你三日之后想办法见我一面,我会把所有的一切都说给你听!”长乐想最后再试一次,赌她内心深处的记忆。 李长歌没有及时回复她,反而牵起长乐的手,紧紧地握住,又及时的松开。 “你该回去了。”她淡淡地说。 长乐有一瞬间的失望,但更多的是释然。如果她直接答应了她还会觉得长歌缺心眼,但是现在看来就算她失去了记忆,警惕心还是有的。 “那我先走了,一定要记得三日之后过来啊!”长乐微微点头,深深的看了李长歌一眼。 李长歌上前拉住长乐的手。 长乐好奇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李长歌莞尔一笑,朝着门外说,“去回复公子,我稍微收拾一下就过去找他。” 婢女在门外应了一声,就离开了院落。 李长歌转身看着长乐,放开了她的手,轻轻地说:“现在门外没有人了。” 长乐微微一顿,嫣然一笑,“谢谢青儿姑娘。” 她原以为长歌拉着她是想把她送到拓拔含章面前,却没有想到她竟是为了帮自己。 李长歌微微摇头,“不用客气!你快离开吧,要是被发现就不好了。” 长乐重重地点头,推开门四处张望着,发现没有人就寻着来时的路线离开。 婢女回复消息回来,发现门未关,默默地将门关上了。 “姑娘,外面的门怎么开了?”婢女来到房内,看了看外面的门,好奇地问。 李长歌微微一愣,反问道:“你没有关上吗?” 她有些懊恼,怎么就忘了关门这回事,还好她反应快,不然就被发现了。 婢女回忆起之前自己离开之时,似乎已经关上了房门,便肯定的说:“奴婢关上了,但不知道怎么又开了。” 李长歌 轻轻地笑了,“说不定你忘了呢。” 婢女一瞬间有丝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李长歌见婢女闭了嘴,心中松了一口气。 “姑娘,公子说等一会儿他过来接你过去。”婢女快速转移话题,生怕姑娘继续讨论这件事。 李长歌淡淡地说:“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婢女看了一眼李长歌,慢慢离开。 李长歌沉思片刻,无奈摇摇头。想起了刚刚自己的行为,有一阵后怕,如果那个女人是个坏人,她恐怕已经不在了吧! 罢了,事情都已经过去,还想那么多干什么。 长乐快速的回到宫中,她已经离开皇宫很久了,要是被皇兄发现就不好了。 “皇兄!”长乐一到寝宫就看见拓拔桁在那里等着她,十分心虚地喊道。 拓拔桁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长乐,没有应她。 长乐讨好的笑了起来了,走到拓拔桁身边,拉着他的手左右摇着,好奇地问道:“皇兄,你怎么来了?” 拓拔桁甩开她的手,冷哼一声,“朕为什么来这里,你不知道?” 长乐心中一跳,不会是被发现了吧?不行,她不能承认自己出去了。 “不知道啊?”她无辜地看着拓拔桁,仿佛真的不知道拓拔桁为什么过来。 拓拔桁板着脸盯着她,拍了拍手。 很快下面的人就将小宫女带了上来。 “公主,你回来了?”小宫女颤颤巍巍的,但是一看见长乐,就十分激动。 长乐眼睛左右转着,脸色一变转过头来质问道:“皇兄,我这小宫女怎么回事?” 拓拔桁瞥了一眼小宫女,漫不经心收回眼神把玩着手中的玩意。 小宫女瑟瑟发抖,开口说:“公主殿下,您交代奴婢抄写经书奴婢抄完了。然后去寝宫找你,发现你不在,所以奴婢就…” 小宫女的话还没有说完,长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瞪了两眼小宫女,气的无话可说。 小宫女低下头不敢继续看长乐。 长乐顶着目光微微转头,双眼哀求地看着拓拔桁,撒着娇:“皇兄!” 拓拔桁白了她一眼,“怎么?知道错了?” 长乐乖乖站在一旁,点点头,“知错了,我保证再也不出去了。” 皇兄生气的样子太可怕了,在不认错,她这条命都没有了。 拓拔桁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去哪里了?” “去找长歌了!”长乐顺口而出,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坏了!她刚刚怎么就没有仔细听皇兄问的什么?现在好了,她等下要面临什么她都不知道。 拓拔桁眼神一变,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长乐,你好的很!” 他的火一下子就冒了出来,他在这里等了很久都没有见长乐回来。他差一点都以为她也失踪了,没想到…… “皇兄!”长乐呆呆地看着生气的拓拔桁,心里委屈巴巴。 她这是为了谁啊,要不是因为她是长歌,她才不会去。现在皇兄还凶她!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拓拔桁觉得有些好笑,明明她做错了事反而还在这里委屈起来了。 长乐一下子就生气了,倔强地说:“我怎么就不知道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拓拔桁一下子噎住了,他倒是不知道长乐现在胆子这么大了。 “那你想过没有如果你被拓拔含章发现了,你又是哪种局面?”拓拔桁冷笑着说。 长乐原本嚣张的火焰一下就被浇灭了,她只不过是想救出长歌,也错了吗? 拓拔桁见长乐一下子泄了气,心中也有些松动,“长乐,朕不是怪你去救长歌是错误的,是担心你要是被拓拔含章虏去了,他会怎么对你?你想过没有?” 长乐默默低下头,心中不得不承认皇兄说的是对的。如果她被虏去了,他定不会对她很好,甚至可能还会让她生不如死。 “朕也担心长歌,也想救出她来,但这一切都不是你草率行事的理由。” 长乐的头更低了,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失败,什么准备都没有做好就直接往前冲了。 拓拔桁上前揉了揉她的头,无奈的说:“长乐,下次不要在自作主张了。你是一国公主,有什么事可以吩咐别人去做,任何时候,你都要记得自身的安全。” 长乐羞愧地点点头,她原本以为皇兄会责罚她的,没想到皇兄竟然如此好说话。 拓拔桁看着长乐古灵精怪地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第三百二十五章 心有怀疑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你见着她了吗?”拓拔桁沉默片刻问道。 长乐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抬起头看着拓拔桁,叹口气,“见到了,但是她失忆了。我让她跟我离开,她也拒绝了。” 拓拔桁不意外地点头,这些他早已通过暗卫传回来的消息就知道了。 长乐有些不解地看着拓拔桁,“皇兄,你说她为什么不信我?” 就算失忆了,长歌心中应该也有感觉吧。她们曾经是那么好的朋友,可是现在见面了却不认识。 拓拔桁起身走到一边,看着窗外的夕阳,转头看着长乐,“她现在失忆了,就只认识拓拔含章。他说什么她信什么,你现在带她离开,她必然是不会离开的。” 长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想起了刚刚所见的一幕,长歌她可以帮自己离开,但是却不愿跟她离开。 “皇兄之前就想过救出长歌吗?”她走到拓拔桁身边,轻轻地问。 拓拔桁苦笑着点点头,“若是她没失去记忆,朕只要知道地方就将她救了出来;但如今她失去了记忆,就变得很难办了。” 他只要一想到他如果救出了长歌,后果可能是将她推入拓拔含章的手中,他的心就犹豫了。 长乐理解的点点头,恰巧今日长歌的行为也从侧面反应出皇兄的猜想是对的。 “对了,皇兄!”长乐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脸上笑容满面。 这个消息虽然不算很好,但是对皇兄来说应该也不算差吧。 拓拔桁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 长乐怎么突然这么兴奋?难道是说有什么好的消息? “我在离开之前和长歌说过,让她在三日之后见一面。”长乐得意的笑着。 拓拔桁急促地说:“她答应了?” 长乐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不见了,摇摇头低声说:“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 拓拔桁一下子松了一口气,没有拒绝没有同意那就说明,有一半的可能。 “不管她同不同意,三日之后就可以知道了。希望她一定要过来!”长乐想了一下,淡淡地笑着。 不管最后结果如何,现在消息已经传递了,只能祈祷她能够出来见面。 拓拔桁嘴角微微上扬,“长乐,既然她没有拒绝,那就意味着她会考虑的,我们到时候在那里等就可以了。” 长乐一想也是,如果不想知道事情,长歌肯定会直接拒绝的。但是没有答案说不定就是最好的答案。 拓拔桁赞扬地看着长乐,“这次你做的很好!” 虽然说这次长乐大胆了点,但是这个消息目前来说,确实是个不错的消息。 长乐撇了撇嘴,“之前谁那么生气来着?” 现在知道夸她了,刚刚还在那里凶她,哼,才不理他呢! 拓拔桁一下子被噎着了,叹气的摇头,慢慢地朝外走去,“担心也有错了,下次就不担心了。” 长乐生气跺了跺脚,这个皇兄明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还这么挤兑她。 也不知道长歌怎么看上这种老男人的,等长歌回来了,她一定要告状! “公主…”小宫女在一边跪了好久,见皇帝离开后,才胆怯地开口。 长乐见还有一人,心中的气又上升了,要不是因为她,她能被发现吗? “你,去罚写经书十遍!”长乐指了指小宫女,面无表情地说。 小宫女脸色一变,十分委屈。 长乐冷哼一声,她才不管她到底是不是为了她好。反正她刚刚挨骂了,她身为贴身宫女,怎么样也要一起承担。 “还不快去!”长乐瞥了她一眼,危险的说。 小宫女愣了一下,连忙起身去罚抄。 “这还差不多。”长乐拍了拍手,走到桌子边看着小宫女抄写经文。 小宫女欲哭无泪地看着长乐,默默地喊道:“公主!” 公主太坏了!罚她写经书,还把她的经书拿走了。经书不在她怎么写? 长乐愣了一下,面不改色地放下手中的经书。走到一边坐下喝茶,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李长歌换好衣服,靠在椅子上出神。 “等很久了吧?”拓拔含章浅笑着迈进门,关切地说。 李长歌回神摇摇头,“没一会儿,我也刚刚忙完,你就过来了。” 从刚刚那个叫长乐的姑娘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也不知道他刚刚在干嘛? “我刚刚有事接待了一下客人,所以才来迟了。”拓拔含章解释道。 虽然知道长歌不会介意,但是过了那么长时间,他也应该说一下。 李长歌笑容满面的看着他,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和她解释。 “走吧,饭菜早就准备好了。”拓拔含章心看着她的笑容心满意足,牵起了她的手。 李长歌微微点头,任由着他带自己离开。 拓拔含章看着一桌子的菜,转头温柔地看着李长歌,“快吃吧,这都是你爱吃的。” 李长歌微怔,轻轻地点点头。 她想起了那个女人的话,一直时间陷入了沉思。 “怎么了,胃口不合适吗?”拓拔含章见李长歌发起呆来,不经疑惑的问道。 他记得这都是她爱吃的,还特意吩咐厨师做的。难道是说厨师做的不好? 李长歌摇摇头,夹菜吃了一口,“不是,很好吃。” 拓拔含章这才放心的吃了起来。 一时之间两个人的气氛有些怪异。 “你…”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相视一笑。 “你先说吧?”拓拔含章温柔的笑着。 李长歌犹豫一下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你平日里都在忙什么?” 拓拔含章脸色一变,仔细的看着李长歌,发现她眼神清澈,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问的问题有什么不妥,便压下心中的不安。 “都是一些小事,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他淡淡地说。 李长歌仿佛没有看见他神色的异样,掩面笑了笑,“这不是近日倍感无聊,你又出去办事了,所以…” 拓拔含章点点头,果然是他想多了。 “那你想说什么?”李长歌抬起头好奇的问。 拓拔含章浅笑着,“我就想问你,在这边还习惯吗?” 李长歌顿了一下点头,她从刚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的从容,没有什么不适应的。 拓拔含章心中松了一口气,他的担心多余了。 两个人之后默默地用餐,场面一度十分和谐。 “我带你到处走走吧?”拓拔含章歪着头询问道。 李长歌微微点头,紧紧跟上拓拔含章的步伐。 第二日一早,婢女一早就在门外敲门。 “姑娘,您起来了吗?”婢女小声地问道。 李长歌穿好衣服,打开房门。 “怎么来的这么早?”李长歌将手帕打湿,轻轻地擦脸。 婢女守在一旁,撇了撇嘴,“公子一大早就出去了,管家将我们喊过去交代东西呢。” 李长歌擦脸的手微微一顿,慢慢地将手帕放下。 “公子出去了?” 婢女一脸天真,“对啊!” 李长歌转身坐下,想起了昨天长乐所说。心中有所疑虑,这几日公子成天出去,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昨天问也没有说,难道真的是坏人? “姑娘,你可不要给别人说啊!”婢女在门外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人,才转身过来郑重交代道。 李长歌一脸好奇地看着她,她刚刚没有说什么吧,怎么就不能告诉别人? 婢女像是知道姑娘有所疑问,便解释,“姑娘,你怕不知道吧,在府中议论其他人是要…” 她比划了一个姿势,眼中尽是害怕。 李长歌猛的点头,她想起了之前那两个议论她的仆人,心中怀疑加深了。 “唉,我们公子人还是很好的,不过就是太过神秘点。”婢女一边收拾这东西,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李长歌在一边赞同的点头,她之前还没有这么觉得,但是昨天长乐一来,就感觉出来了。 “姑娘,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婢女瞥了一眼点头的姑娘,十分惊奇道。 她还以为姑娘知道公子的行踪呢。 李长歌微笑着说:“我只是有时候好奇罢了,他整天都不在家,心中难免有所担心。” 婢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连姑娘都这么觉得了,也不知道公子怎么想的。成天不着家,要是她以后的心上人这样,看她不打断他的腿! 李长歌见婢女没有回应,思绪反而飞到别处。她突然发现自己所知道很少,除了公子告诉她的,其他关于他的她一切都不知道。 婢女收拾完东西,现在李长歌一旁,询问道:“姑娘,不知你今日有何安排?” 李长歌回过神来,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淡淡一笑,“今日就看书吧!” 婢女点点头,将一些书籍摆放在桌子上。 李长歌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到桌子前,伸手轻轻地摸着那些书,莞尔一笑。 婢女看着门外几个人急匆匆地叫她,便犹豫着说:“姑娘,管家有急事叫奴婢,能否先行告退?” 李长歌不甚在意,挥挥手,“去吧!” 等到房间里只有一人后,李长歌慢慢坐了下来。 她翻来一本书,可思绪怎么也集中不起来。 她的脑海里不停地出现公子的身影,以及公子所说的话。因为失忆了,所以公子说的话,她都信了。 第三百二十六章 再三犹豫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停止自己发散的思维,转而认真的看起书来。没过一会婢女匆忙的跑回来了,来到门前整理好衣服,轻轻地推开门。 “姑娘,奴婢回来了。”婢女走到李长歌身边,低声地说。 李长歌微微颔首,没有搭理,继续沉浸于书中。婢女见她一直看书,便压下了刚才所想的事情。 李长歌不经意地看了婢女一眼,发现她眼神透出慌张以及不安,便好奇地问:“怎么了?” 婢女明显被吓了一跳,身子也微微瑟缩,逞强地说:“没事!” 李长歌撇了撇嘴,既然不愿意说她也就不问了,还不如书中的颜如玉好看呢。 婢女抬头看了一眼李长歌,转而又低下头,欲言又止。 “行了,到底有什么事?”李长歌看不过去,无奈的放下手中书,转头看着婢女。 婢女犹豫了一会,下定决心才开口:“姑娘,管家交代您以后身边的婢女会经常更换。” 李长歌听闻愣了一下,十分不解:“为什么?” 怎么突然就有这个命令了?难道是拓拔含章吩咐的?那么之前那个婢女也肯定不是按照他所说的那样了? 婢女跪了下来低着头委屈地说:“姑娘,奴婢不想被换!奴婢想一直伺候你!您是奴婢遇见最好的主子,奴婢不想离开你。” 李长歌心中软了起来,连忙扶起她,“我会和公子提的。你不要太担心了,到时候公子定是不会换的。” 婢女十分感激的看着她,心中松了一口气。虽然这样对姑娘有点不太好,但是为了能够活下去,这又算的了什么。 “公子什么时候回来?”李长歌低眉想了一下,便抬头疑惑地问道。 婢女茫然地摇摇头,“奴婢也不知道。” 李长歌失望地叹口气,好吧,她还以为她知道呢。不过既然这样,她还是继续看书,等他到时候回来了就知道了。 夜色来临,拓拔含章疲倦的回到府中。连日来的交涉,使他心力憔悴,总有那么一两个人要和他杠起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殿下!”管家连忙上前将茶水摆好。 拓拔含章看都没看一眼就就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怎么样?交代你的事办好了吗?” 管家连忙点头,骄傲地说:“当然,公子交代的事必然是办好了的。” 拓拔含章赞扬的点头,他这个管家虽然有时候不是很靠谱,但是大多数的时间还是可以的。 “姑娘今日一天没有出去,听婢女说在都房间里看书。”管家很识趣地将自家公子想听的话说了出来。 拓拔含章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整理好衣物,“知道了,我去看看她。” 他走到门外,轻轻敲着房门。 婢女闻声前来打开房门,见到是拓拔含章愣了一下,连忙行礼,“公子,姑娘等候你多时了。” 李长歌听闻他们的对话,放下手中的书,走了出来,“你怎么来了?” 拓拔含章牵起她的手,往里走去,“回来了就直接过来看你了。” 李长歌莞尔一笑,慢慢地跟着他的步伐,坐在椅子上。 婢女过来倒上了水,便知趣的退了出去,给他们留下空间。 “今日管家吩咐了一件事,你知道吗?”李长歌主动提出白日里发生的事。 拓拔含章眼中闪过一抹异样,转而好奇地问:“什么事?” 李长歌微笑着摇摇头,既然他不知道她也不好继续说下去。 拓拔含章摸摸她的头,眼神快速瞥向另一边,然后又收了回来。“快说!我好奇心都被你勾出来了。” 李长歌心中明了刚刚他所有的行为,脸上却浅笑着,“没什么,就是婢女和我说管家给她们说了一件好玩的事。” 拓拔含章更加好奇了,期待地看着她。 李长歌掩着笑意,“哎呀,你问管家就知道。”她要是现在就告诉他岂不是又惹他烦了,不要以为她忘了之前的事。 拓拔含章失望的摇摇头,他就知道她不会就这么告诉他的,不过没事,他总会知道的。 “话说,你今天去干什么了?”李长歌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不经意地问道。 拓拔含章瞳孔微缩,眼神再一次飘到香薰所在的地方。这两天她都在问自己去干什么了?难道是想起了什么吗? “没有什么了,就是生意场上的事。”拓拔桁打着哈哈,脸上不自然的笑着。 李长歌点点头,放下手中茶杯,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拓拔含章见李长歌微微出神,便压下心中的怒火,淡淡地说:“今日也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李长歌微怔,默默地点头。 拓拔含章快速的起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时间急,他有要事去做。 婢女等到拓拔含章离开才走了进来。“姑娘,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 李长歌低眉浅笑,微微点头,在婢女的服侍下,躺在床上。 婢女将她的被子掖好,便微笑着说:“姑娘,奴婢在门外等着,有事您像以前一样叫奴婢就好。” 李长歌偏头看了一眼婢女,淡淡地说:“知道了。” 婢女小声的离开房间,站在门外静静地守候着。 李长歌盯着床围,心中思绪活跃起来。今晚拓拔含章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里。在她房间里,有香薰她是知道的,可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吗?还有他每天的行为都很神秘,应该不是商人那么简单吧。 “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她喃喃自语道。 他之前说他们是恋人关系,但是她为什么见到他心中一点悸动也没有,甚至还有抵触情绪。看见他阴沉的脸,她还会感到害怕。心中也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要惹怒他。 拓拔含章回到房中,十分恼火,抬起头语气十分不好的说:“叫管家过来!” 管家在下人的传唤中急匆匆跑了过来,小心翼翼地说;“公子,怎么了?” 拓拔含章眼神凶狠地看着管家,“你今天对他们说了什么?” 管家一脸茫然,“就是将公子所说的吩咐下去。” 拓拔含章忍着心中的火,深吸几口气。他知道管家不会背叛他,那么就说明有人在她面前说了什么。“去查一下,最近姑娘干了一些什么事?包括之前的,一律调查清楚。” 管家压下心中的疑问,默默地点头。 过了一日,婢女就被李长歌赶了出去。她站在门外,心中十分不解,为什么姑娘要这么做。 李长歌过了一会儿,想起了什么,连忙说:“今日不见任何人,公子来了也一样。” 她现在需要好好思考一下明日到底要不要去赴约。这两天她一直忽略这个问题,没有下定决心,现在也该想一下该怎么办了。 李长歌在心中想到:“从有记忆以来,他对我都是很好的。按理说我不应该怀疑他,但是长乐口中的真相又是什么呢?” 她知道她不该这么想的,但是她的好奇心告诉她必须得去一趟。等她想通了明日需要做什么,便看向窗外,发现时辰也不早了,连忙起身打开房门。 “你们怎么在这里?”李长歌看着门外的两人,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拓拔含章心中松了一口气,小跑了过去,紧紧抓住她的肩膀,“你吓死我了!” 李长歌茫然地看着婢女,眼神示意他这是怎么回事? 婢女紧闭着嘴,摇摇头,耸了耸肩。她只不过是见她很久都不出来,然后让管家将殿下叫了回来而已。 李长歌使劲地挣脱他的手,语气十分茫然,“到底发生了什么?” 拓拔含章紧紧地盯着她,确定她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张了张嘴,又狠狠地叹了一口气。“我在门外叫了你很多声,你没听见吗?” 李长歌愣了一下,摇摇头。她刚刚在想事情,什么也没有听到。何况是别的声音。 拓拔含章一下子松开了他的手,颓废的离开她的庭院。 “公子怎么了?”李长歌好奇的问道。 婢女轻轻叹了一口气,“姑娘,公子在门外等了很久,喊了你半天,你都没有答应。” 李长歌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可是她是真的没有听见啊! “姑娘,你要不给公子认个错吧!”婢女眼神犹豫着,定了定眼神,便说。 李长歌瞥了她一眼,转身关上了房门。他都没有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她才不要去。明天她去定了! 时间随着流水而去,迎来了新的一天。 婢女往日里一样,在门外交叫唤着。“姑娘,该起了!” 李长歌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起身。这个婢女哪里都好,就是每天不停地叫唤她早起。不过今日她要出去,必然也要瞒着她才行。 “今日跟昨日一样,你不用在这里守着。”她放下手中打湿了的帕子,平静地说。 婢女愕然地看着她,最终点点头。昨天公子都没有把姑娘怎么样,她一个下人何必掺和那么多。 李长歌等婢女离开后,心中松了一口气。她换好衣服打开房门四处张望,发现没有人,就顺利的离开院落。 “干什么的?”门外的侍卫拦住了她,冷声问道。 最近殿下万分交代,一定要严查这些出入的人。一丝一毫都不能放过。 李长歌低着头深吸一口气,“主子吩咐去采办的。” 侍卫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便让她离开。 李长歌微微颔首,从容不迫地离开这座府邸。一路上她没有停留,很快来到了她们约定的铺子。再三确认后,抬步便走了进去。 第三百二十七章 乔装打扮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一天前的晚上,拓拔含章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心中焦躁不已。都过去好几天了,怎么到现在消息还没有回来。 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管家从门外走了进来。 拓拔含章压下心中急躁,平静地问道:“结果如何?” 管家脸色有些难看,他不知道该如何和公子说。毕竟在此之前,他各种交代下人们看好姑娘,却还是让她跑了出去。 “快说!”拓拔含章脸色阴沉。 他猜到了有一些事情应该出乎他所料,但是还是想听一下到底是什么事让管家这么难以启口。 “公子恕罪!他们调查出来,姑娘之前一共有两次跑出了府。”管家跪下来愧疚地低下头,这么重要的事,他都没有发现,是他失职。 两次?再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跑出去了两次,这府中的侍卫都是干什么吃的? 拓拔含章心中怒气上升,想要发泄出来,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发火的时机。 “行了,第一次出去我知道,第二次是什么时候?”他挥了挥衣袖,示意管家继续说下去。 管家愣了一下,“是…是姑娘生病的那天…偷跑出去了。” 拓拔含章握紧的椅子被捏的有些变形。他原以为只是因为晚上没有睡好生的病,没有想到竟然是为了逃出去! “还有呢?”拓拔含章的眼神一变,给管家带来了无限的压力。他不相信就只有这么一点事情。 管家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主子一眼,心中紧张起来,嘴上磕磕巴巴地说:“没…没有了。” 拓拔含章阴沉着脸,一言不发。他需要思考怎么对待长歌,她这么不乖,还偷偷跑出去,他该怎么办才好? 气氛逐渐紧张起来,管家在一旁瑟瑟发抖,心中不住地嘀咕着:主子下一秒不会要要让他死吧? “去!安排两个人跟着姑娘的一举一动!”拓拔含章咬牙切齿地说。 他想到了这几天她的不对劲,心中不安起来。原本不想这样监视着她的,可是他如今每天要忙着许多事情,不可能十二个时辰都在她的身边,所以只能对不起她了。 长歌,你会理解我的对不对? “是!”管家点点头,这次他一定要将功赎罪。必定不让主子对他失望! 拓拔含章看着管家离开的背影,慢慢平复了心情。他希望这两个手下永远派不上用场! 然而事情并不会按照他们所想而进行,这两个手下终究还是用上了。他们盯着李长歌盯了两天,没有发现什么。原本想放松的,却没有想到她换了装,离开了府中。 他们相视一笑,总算他们能够用上了。他们小心翼翼地跟着她,来到了店铺里。 “姑娘是找人还是?”小二见李长歌进门便急忙跑了过来,浅笑着问道。 李长歌看着他微微颔首,眼神看着四周,像是在找什么。 小二淡淡一笑,心中了然,指向楼梯的方向,“姑娘应该是青儿姑娘吧?有客人已经在二楼等候了。” 李长歌对着小二感谢一番,迈步直接上了二楼。 “你们到了很久吗?”李长歌走到二楼就看见了长乐以及另外一个人,立马上前问道。 长乐微微点头,伸手给她倒了一杯茶。她差一点以为她不会来了,还好,她赌对了。 拓拔桁在一旁盯着李长歌,心下激动万分,他终于见到她了。连日来的担心,一下子也褪去了很多。 李长歌眼神飘到拓拔桁的身上,皱了皱眉,指着他好奇地问道:“这位是?” 这个人她怎么感觉有些熟悉,可是她记忆里没有这个人的存在啊? 长乐莞尔一笑,刚刚想说什么,就听见了拓拔桁再说:“等一下” 两个人莫名地看着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拓拔桁眼神一变,仔细的观察起周围来。他们现在是二楼,有人在一楼,马上就要上来了。 “有人跟踪,此地不宜久留!”拓拔桁快速地说了一句。 他们现在必须得离开了,不然被拓拔含章的人发现,到时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拓拔桁看了一眼长乐,微微点头。 长乐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立马看着长歌,“对不起,我们现在需要带你去另外一个地方。” 李长歌理解的点头,本来她就是偷跑出来的,如果被知道就不好了。想来肯定是他安排的人,这两天他应该注意到什么了,不然她身边也不会突然出现人。 “得罪了!”拓拔桁微微颔首搂着她的腰,运起轻功离开。 长乐瞥了一眼快要上来的人,快速的从窗户飞了出去。 两个手下感觉到不对劲,立马跑了上来。发现二楼没有一个人,他们上前摸了摸茶壶,水还是热的,说明他们刚离不久。 他们相视一眼,四处查找起来。 “找着了吗?”一个人问道。 另一人摇摇头,他已经四处找遍了,没有见着人。 “我们分头,你去禀报主子,我继续寻找!” 另一人微微点头,快速离开。 一路上两个人相顾无言,只有耳边轻微的风声。拓拔桁带着李长歌来到了听雪阁,长乐也紧跟其后。 李长歌四处打量着陌生地方,好奇地问:“你们把我带到何处了?” 这个地方是哪里?怎么看着有些眼熟?难道以前她在这里过? “这里是听雪阁。”长乐叹了一口气。 她原以为见到这里长歌会想起来了什么,可是看着她现在的样子,就知道她什么也没有想起来。 李长歌的眼神再次飘向了拓拔桁,转而又快速地收回了眼神,对着长乐问道:“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他叫什么?” 长乐掩着笑,示意拓拔桁赶紧自我介绍。没想到长歌失忆了,对皇兄还是另眼相看。这就是相爱之人的魔力吗? 拓拔桁白了她一眼,沉默片刻淡淡地说:“拓拔桁!”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去介绍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她。 长乐在一旁鄙视了一番他,平日里对她不是凶巴巴的吗?怎么到长歌面前就唯唯诺诺了。 拓拔桁看见长乐的表情,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温柔地看着长歌。 “拓拔桁”这三个字在李长歌心中打了个转,记下了这个有些熟悉的名字。她看着面前两人的互动,但笑不语。 “我们进去吧!”长乐见此笑着上前挽着她的手,却被躲开了。 长乐也不甚在意,走在前面给她慢慢介绍,“这里是你曾经住的地方,曾经听你说,这里有一群你最爱的伙伴。” 李长歌看着长乐所指的地方,微微一怔。这里似乎很熟悉,可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 周围经过的人看着都十分激动地看着李长歌,纷纷行大礼。 李长歌被这画面,吓了一跳,后退几步躲在拓拔桁身后。探出头好奇地问:“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感觉这些人好像都认识她似的,可是她的记忆里没有啊。 “他们就是你曾经的伙伴!”拓拔桁看着躲在身后的可人儿,心底一软,轻轻地说。 李长歌微微低下头,耳尖也泛红起来,他的声音真好听。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有人哽咽着大声说道。 其他人也喜极而泣,发生了那么多事,小姐总算是回来了。 李长歌吓了一跳,慢慢上前抱歉地解释着:“你们是谁啊?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们!” 她既然不认识他们,就不能让他们误以为她就是他们所想的那个她! 这些人的面容瞬间僵硬起来,面面相觑,小姐这是不认识她们了吗? “小姐!”那人还想说什么,却被长乐打断了。 长乐眼中不停的对着他们打着暗示,嘴中快速地说道:“行了,还不带长歌去前厅。” 其他人低下头微微点头。他们快速的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带着她们前往前厅,另一部分连忙去后院找听雨。 一人小跑着来到听雨门外大声喊道:“听雨姐,小姐过来了!” 听雨听闻愣了一下,连忙起身,拖着还未痊愈的身子慢慢走了出来。她激动的紧紧抓住来人的衣领,不敢置信的问:“你说的可是真的?没有骗我?” 她刚刚是不是听错了?她一定是听错了,小姐已经失忆了,怎么可能过来。 那人连忙点点头,“真的!真的!小姐是被皇上带来的。” 听雨这才放开她的衣领,眼中十分震惊。这种时候,谅她也不敢骗她!她喃喃自语道:“这是真的!这是真的!” 那人松了一口气,瞬间感觉自己活过来了,刚刚的听雨姐像是疯了一样。 “快带我过去!”自她上次为了一个假消息让自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之后,就再也没有听见小姐的消息了。现在小姐过来了,她怎么能不去。 那人点点头,她当然知道要快一点,但是听雨姐你忘了你的身子可能受不了啊!然而她再怎么想,也不敢反驳听雨的话,只能加快速度带着她离开。 “小姐!我来迟了!”听雨一见到李长歌,心中难受起来。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小姐竟然这么早就回来了。 李长歌刚坐下没好久,就见到了行动不便的听雨。立马走上前,担心的问:“你怎么了?” 听雨摇摇头,紧紧地看着李长歌,生怕这一切都是梦。她的小姐她总算是见着了,她没事就好! 李长歌微微皱眉,她可不相信听雨没有事,没见她走路都不是很利索吗?“快说,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听雨见她如此关心自己,心中十分欣喜,小姐是不是对她有印象了? “小姐,你是不是…”听雨试探着说。 李长歌微微摇头,她知道她想说的什么,然而她现在真的是一点记忆也没有。 这里所有的一切,她都不认识。就连听雨,也只是因为之前见过几次,她才会对她特别。 听雨眼中的期待变成了失望,她知道自己不该强求的,可是真的听到这个消息她还是有些难受。 第三百二十八章 告知身份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没事,不着急,我们会等你的。”听雨忍住心中的涩意,嘴角微微上扬,劝解着。 李长歌微微点头,连忙扶起听雨到椅子上坐着。又转头给她倒了一杯茶,将茶杯放在听雨的手上。 听雨呆呆的看着她,手中不自觉的紧紧握着这个茶杯。她仰头忍住眼中的泪水,轻轻地说:“谢谢!” 长乐见此情形,心中不满起来。明明她才是长歌最好的朋友,现在她竟然对听雨比对她还好。 “我生气了!”她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喃喃自语,“要不是看你失去了记忆,我定完跟你计较到底!哼!” 拓拔桁瞥了一眼长乐,无奈的摇摇头。这小丫头的心思太明显了,他上前拍了拍她的肩,“好了,关于现在的情况我长话短说。” 李长歌和听雨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拓拔桁吸引了,偏过头仔细的看着他,想听他说什么。 长乐忍下心中的不开心,也认真的看着拓拔桁。现在情况一切都不明朗,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长歌,不,青儿姑娘!”拓拔桁温柔地看着李长歌,微微一笑,期望着说:“我希望你离开拓拔含章跟我回去,回到你自己的府中。” 长乐也在一旁赞同地点头。长歌偷跑出来的时候后面还有人跟着,他们找不到人,就代表着拓拔含章一定会知道她跑出来了。 “为什么?”李长歌十分不解地问道。她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长乐见她一脸疑惑,叹了口气,上前扯着她的衣袖不放,“青儿姑娘,你其实不叫青儿,你姓李名长歌,是将军府的嫡小姐。” 李长歌有一瞬间的不适,但脑中突然闪过一丝熟悉,便忍下了她扯自己的衣袖,疑惑的看着她,“李长歌?” “对!”长乐脸上闪过一丝笑意,长歌这表情是不是要想起来什么了? 李长歌思忖片刻,似乎想起来上次拓拔含章好像说错话叫了一声,然后就没有了。她勉强的笑了笑,“有些熟悉,但是没有印象。” 长乐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她其实特别希望长歌能够想起他们,但是见她迷茫又无助的样子,心又软了。 “长乐,不要逼她!”拓拔桁对着长乐摇摇头。他不想用这种逼迫她的方式让她想起来以前的事。 长乐无奈的耸了耸肩,难道她就想逼她吗?她也会心软的好不好! “你们又是谁?”李长歌扶开长乐的手,慢慢往后退了一步。长乐既然刚刚说她是将军府的嫡女,那么他们两个的身份应该也没有那么简单? 长乐对于长歌再一次躲开她的手,心中有些失望,不过现在更重的是如何介绍自己以及皇兄。 她眼睛突然闪过一丝精光,嘴角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我你可以先不用管,重点是先给你介绍一下他!” 李长歌歪着头疑惑的看着长乐,不知道她在卖什么关子?他有什么好介绍的吗? “当当当!”长乐走到拓拔桁身边,指了指他,“这是当朝皇帝拓拔桁,曾经你们可是一对呢!”语气十分骄傲,不知道的还以为关她有什么事呢。 李长歌听闻脸微微红了起来,低眉垂眼不敢抬头,只是若有若无的偷偷瞄一眼。 拓拔桁被长乐一说,看着突然害羞的李长歌心中也感觉难为情。只能干瞪着她,让她好好说话。 长乐吐了吐舌头,她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又没有说谎,而且他们两之间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好吧!”她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摇头,做好人太难了。 李长歌平复微微躁动的心脏,抬头盯着长乐,“那你呢?他是陛下,你又是谁?” 长乐古灵精怪地笑了起来,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拓拔桁说:“我是他的妹妹,是长乐公主!” 李长歌深吸了一口气,之前她还在为她和他曾经是一对诧异,现在更多的是为了他们的身份。 “我怎么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她稳住心神,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反问道。 她真的是将军府的嫡女吗?如果是为什么现在才来找她?难道其中还有什么别的事? “你不信我?”长乐震惊地看着她,不敢相信的大叫了一声。虽然她失忆了,但是他们也不会因为这种问题而去骗她。 李长歌吓了一跳,默默退后一步。她不知道为什么长乐突然这么大声,但是他们对她就是刚见面的陌生人,有防备心很正常吧。 “青儿姑娘,长乐公主说的一句没有假。”听雨看了一会,在一旁插嘴说道。虽然她也不想承认刚刚那人是公主,但是却无法反驳公主说的事实。 李长歌侧头看着听雨,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连你也这么说?她说的真的是真的?” 听雨肯定地点头,“我保证他们所说的以及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觉得没有骗你!” 李长歌诧异的后退两步,不相信地摇着头,然而她没有注意到身后就是桌子。 眼看着她就要撞上去了,拓拔桁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的腰身,将她带到另一处。 “你没事吧?”拓拔桁关心地问道。 李长歌摇摇头,她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突然被吓了一跳。她低着头盯着她的脚尖,轻轻地说:“谢谢!” 拓拔桁莞尔一笑,“不用客气!我们没有必要要去骗你,我知道你心中还有些疑问,不妨你静下心来我们一一告知。” 李长歌微微点头,压下心中的不平静,跟随着他们坐了下来。 “有什么想问的说吧!”长乐迫不及待地说,她已经控制不住想让长歌记起来的心了。 李长歌思忖片刻,才在众目睽睽之下,嘴唇轻启:“你们说我是将军府的嫡女,那你们为什么现在才找我?” 长乐噎了一下,眼中求救似的看着拓拔桁,希望他来解决这个问题。 拓拔桁微微叹气,他其实不想说这个问题的,但是现在不说恐怕也不行了。他思考一会,便说:“其实这件事本不想这么早和你说的,到现在你既然问了,那就一一和你说吧。” 李长歌微微点头,等待着他的说辞。 “其实一开始你失踪了,我们有派人寻找过。但是拓拔含章藏的很深,我们没有找到他的藏身之处。”拓拔桁苦笑着说。 他也是这个时候发现,他的势力还有所欠缺。人在他脚下,他竟然都找不到,亏得他还是一国皇帝! 李长歌不相信事情只是这样简单,便催促的问道:“然后呢?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拓拔桁轻轻地看了她一眼,微微叹息,“是听雨她先找到你的,然后告诉了我们。然而没有想到的是,我派人去找,你们就立马换地方了。” 李长歌一下子就想到了之前听雨和她见面,以及之后他们匆忙换了地方。如果按照他所说,那一切都能够对上了。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拓拔桁勉强的笑了笑。虽然亲口说出来有一些难为情,但是如果他能够早一点找到她,就不会出现现在这个局面。 李长歌默然地点头,她现在脑子里很乱,不知道该相信什么。面前人的说法和拓拔含章的说法完全不一样,她不知道该相信谁? “拓拔含章是你什么人?”她顿了顿,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立马问道。 拓拔桁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忍着心底的不适,咬牙切齿地说:“他曾经是七皇子,因为造反被囚,现在…” 李长歌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还没有说完的话,皇家之间的事哪里是什么一句两句能够说清楚的。 “所以长歌,离开他跟我走好嘛?我们回家。”拓拔桁深情地看着她,眼底的温柔都溢了出来。 李长歌想了一会,歉意地看着他:“抱歉,我现在脑子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该相信谁。” 拓拔桁失望的闭了闭眼,温柔的摇头,“没事,如果我是你也会仔细思考的。我给你时间!” 长乐眼色深沉,她实在听不下去了,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被听雨阻拦了。 “你干什么?”她不悦地看着听雨,忍着怒气小声地说。 听雨拉着她摇摇头,开口小声回道:“小姐刚刚接收那么多的信息,一时之间肯定有点难以接受。公主你要是逼着她接受,说不定她心里更加抵抗,觉得我们所说有假怎么办?” 长乐的火被听雨这番话给浇灭了,她只顾着想让长歌想起来,却没有想过她能不能接受她们所说的。毕竟在此之前,她有了另一番记忆。 李长歌抬起头温柔地笑着,她听见听雨所说的,也明晓长乐的急切,但是她不能凭借他们的说辞就相信他们。 “你们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我想自己找出真相,找回属于自己的记忆。”她双眼祈求地看着他们,希望他们能够同意自己的请求。 面对这样的长歌,长乐默默闭上了嘴,听雨也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她们心底有一瞬间的茫然,她们如果同意,长歌回去面对什么不得而知;如果不同意,她们心中又十分不安。 第三百二十九章 回府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拔桁看着装死的两人无奈的摇头。既然这个问题,她们都选择忽视那么他来做决定吧! “你真的想好了吗?”拓拔桁看着李长歌的眼睛,认真的问道。他不希望她后悔,也不希望自己后悔。 李长歌轻轻地点了点头。她想好了,既然现在她分辨不清谁真谁假,那就交给时间来决定。只不过在此期间她会找出事情的真相。 拓拔桁轻轻叹了一口气,“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好吧!” 拓拔桁的心里异常难受,他以为她的不信任对他没有什么。然而却没有想到对他的打击这么大,他看着李长歌如今这个样子,心中恨自己无能为力,却什么办法也没有。 李长歌见他同意心中松了一口气,又看了看窗外,眉头紧锁,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了,连忙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万一被他发现了可就不好了。” 长乐一听长歌要离开,立马炸了起来。虽然她不赞同皇兄的做法,但是既然皇兄做出了选择,她也不好说什么。 然而现在长歌说马上离开,她就不同意了,“我不同意,现在他们正在找你。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拓拔桁想了一下,也担心的看着她,“你不能一个人回去,万一他对你不轨怎么办?要不等一会儿,再回去?”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私心。他想在多看她几眼,哪怕就那么一个时辰。 李长歌听了拓拔桁的话摇了摇头,淡淡的:“他不会对我动手的,如果他想的话,早就已经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现在我回去恰恰是最安全的,我要自己去找到真相。” 拓拔桁见她去意已决,他就知道现在说什么也阻拦不了她离开的心,这点她没有失忆之前就看出来了。 他对着长乐摇摇头,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暗哨,将暗哨放在了她的面前。 他苦笑着看着李长歌,指了指桌上的东西,“你要一个人回去可以,但要把这个东西带上。如果你需要帮助了就吹响这个暗哨,我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帮助你。” 李长歌看着拓拔桁放在桌子上的暗哨,又看了一眼拓拔桁的眼睛,知道他是为了她好,才给她的。 她沉重的点头,拿起桌上的暗哨放进自己的怀中,浅笑着说:“好!如果我有什么需要帮助,我一定吹响它。” 长乐起身走到李长歌身边,不放心的交代,“长歌,这次回去你一定要多加注意。拓拔含章是一个很狡猾的人,你一定一定要掩饰好自己。” 李长歌微微点头,这些她都明白的。不过看在她也是一番好意,便起身揉了揉她的头,“谢谢!” 长乐愣住了,欣喜十分地看着李长歌。不敢相信她竟然揉她的头,原来失忆了的长歌也还是那么温柔啊! 拓拔含章的手下一路火急火燎的跑到的府里,急忙就跑进去汇报情况。 拓拔含章此时正在策划如何对付拓拔桁,他看到手下火急火燎的冲进来,不禁眉头一皱。 “干什么,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这么急是要干什么?有什么事非得要现在说嘛?”拓拔含章瞥了一眼手下,愤怒的吼道。 手下被拓拔含章这一吼吓得不轻,赶忙跪在地上战战兢兢说道:“请殿下恕罪,属下不是有意冲撞殿下的。实在是有急事,所以才急急忙忙来找殿下汇报的。” 拓拔含章听到手下的话,皱起的眉头微微松了松,不过他还是对手下的莽撞很不满意。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便强忍着脾气说:“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急躁。” 手下看着拓拔含章似乎没有刚刚那么生气,心中松了一口气,急忙说道:“刚才姑娘偷跑出王府了,我们一路跟踪,没想到半路跟丢了,现在姑娘还不知踪影,另一人还在全力寻找呢。” 拓拔含章听到属下说李长歌偷跑出府了,并且还失踪了。瞬间他的脾气就上来了,起身对着手下就是一脚。那个手下直接就被踹到了墙上。 “你说我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你让我以后还怎么相信你们。”拓拔含章气愤的质问道。 被踹到墙上的手下此时已经口吐鲜血,看样子这一脚踹的不轻。 “殿下请相信我们,不是属下不尽力,而是小姐真的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就不见了。属下两人第一时间就去寻找了,没有找到就立刻赶来汇报了。”手下忍着疼痛虚弱的说道。 拓拔含章的眉头始终是皱着的,不过他很快就想明白了,现在不是指责问罪的时候。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快点找到李长歌,万一她落到了拓拔桁的手里,那他一切就都白费了。 “你们这群废物,本殿现在不追究你们的责任。只要你们能找到姑娘,并把她带回来,本殿就既往不咎,不然后果你们自己清楚。”拓拔含章说完狠狠地瞪了手下一眼,又看着面前的东西十分碍眼,便打碎了面前的桌子。 手下看的是瑟瑟发抖,殿下现在的样子宛如一个暴躁的魔鬼,让人望而生畏。 “属下这就去,一定不会辜负王爷的信任。”手下说完赶忙就跑了,生怕跑的慢殿下又对他做些什么事。 手下走了以后,拓拔含章赶忙起身,马不停蹄的就往府里赶。他到要看看她到底是怎么出去的? “好啦,我真的该走了,再不走就会出事的。”李长歌放开长乐的手,好笑着说道。 拓拔桁见此情形轻轻一笑,又随即不放心她一人回去,便说:“我送你回去吧。” 李长歌看了拓拔桁一眼有些犹豫,她不想麻烦别人,想自己回去。如果到时候被发现了,也好应付过去。 拓拔桁看出了李长歌的担心,于是温柔的说道:“你不用担心,我把你送到暗处然后你自己一个人回去,拓拔含章是是不会发现的。” 李长歌听了拓拔桁的话,自己又想了想,于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 “那你一定不能让他发现你,不然会很麻烦的。”李长歌皱着眉,还是有点担心。 拓拔桁摸了摸李长歌的头发,很耐心的说道:“我会小心的,一切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李长歌得到拓拔桁的保证,心中松了一口气,浅笑着点点头。 就在他们经过一个岔路口的时候,拓拔桁突然发现了拓拔含章的手下,于是他赶忙和拉着李长歌躲到了一个小贩的摊位后面。 拓拔含章的手下四处寻找李长歌,可是哪里都找不到。就在他已经精疲力竭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身影很像李长歌。心中十分惊喜便赶忙飞奔过去,可是等他跑到那里的时候,却发现这里没有李长歌的身影。 就在他准备走的时候,发现路边的小贩,便问道:“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位姑娘从这里路过啊?” 小贩热情的说道:“刚才这里有两个男人走过去了,并没有所谓的姑娘,不知大人是否看清楚了?” 小贩的话让手下开始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太累看错了,他回头的看了一眼小贩,无可奈何的走了。 等拓拔含章的手下走了,小贩便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别人以后,他就把盖在摊位后面的黑布撤了下来,而李长歌和拓拔桁正是躲在这里。 “多谢老板搭救。”拓拔桁笑着抱拳说道。 小贩则是笑着说:“不打紧的,能帮到你们我很是开心。这还是救人命呢,我岂能袖手旁观。” 拓拔桁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银票递到小贩的面前,客客气气的说道:“这是一点小意思请老板收下。” 小贩看到拓拔桁递过来的银票,赶忙说道:“快收回去,我帮你们不是为了钱的,你们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李长歌看了看小贩的摊位,从上面拿了一串糖葫芦,然后对小贩说道:“我们买一串糖葫芦,这些钱就当是我们买糖葫芦的钱了,无论如何老板一定要手下。” 小贩看了看一脸坚定的李长歌,只好点头收下了银票。 拓拔桁和李长歌再次对小贩道谢之后,赶忙就一路小跑的回去了。 不久之后拓拔桁就把李长歌送到了王府外,于是拓拔桁小心翼翼的对李长歌说道:“已经到了,你快进去吧。” 李长歌瞅了瞅四周,确定四周无人后这才敢从拓拔桁身后出来。指了指手中的糖葫芦,无奈的说:“那我总不能把这个带回去吧。” “那你就现在把它吃掉不就好了。”拓拔桁掩着笑意说。 李长歌看了看手上糖葫芦,然后一把塞给了拓拔桁,奶声奶气的说道:“我没有时间吃了,下次见面你还我一根。” 她原本想着将东西给他就离开了,却没有想到自己的手被抓住了。她转过身来,不解的看着拓拔桁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拓拔桁悄悄的走到李长歌的面前,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亲吻了一下。 李长歌的脸瞬间通红起来,这个男人太犯规了! “行了,我走了!”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调整一下心态,趁着守卫不注意的时候溜了进去。 拓拔桁看着这样可爱的李长歌,嘴角微微上扬,他有多久没有见她这样了。 而此时拓拔含章一路上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等他走到李长歌的房间时候,却发现她正在房间里喝茶休息。 第三百三十章 试探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看见拓拔含章急匆匆走进自己房间很是意外,她没想到拓拔含章回来的如此迅速,她也暗自庆幸自己回来的的正是时候。 “你怎么来了?”她装作好奇地样子看着他,眼中全是惊讶。 拓拔含章愣了愣随即摆出一副很关心的样子,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我这不是事情都忙完了吗,所以我就回来看看你。” 怎么回事长歌不应该是出去了吗?怎么看她样子是一直在家?难道是他们看错了?不可能!应该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又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今天要一整天要忙呢。”李长歌微笑着说道,神色稍微有些慌张,不过很快就被她掩饰过去了。 拓拔含章发现她的神色刚刚有些细微的变化,他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已经恢复了一点记忆。 他偏头想了想,然后盯着她,试探着说:“我给你买了你以前最喜欢吃的芙蓉糕,就放在书房里。我等下让人给你拿过来?” 李长歌愣了一下,狐疑地看着他,撇了撇嘴,“我什么时候爱吃这个了,我怎么不记得了?你是不是记错了?” 她根本没有关于芙蓉糕的记忆,他不会是骗她的吧?可是骗她有什么好处呢? 拓拔含章尴尬地笑了笑,连忙打圆场,“那我一定是记错了,不过这芙蓉糕很好吃的,你等会尝尝一定喜欢的。” 他心中却开始疑惑起来,长歌现在这个样子像是什么也没有想起来,但是不能排除她是在骗他。他嘴角微微勾起,他还得试探一下。 李长歌微微点头,虽然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但是如果有吃的,忽略这一点好像也没有什么吧! 拓拔含章见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便轻轻地开口:“等哪天天气好了我带你去游船吧,你以前不是一直想去吗?” 李长歌听了之后摇了摇头,撇了撇嘴,“你怎么突然想带我去游船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讨厌游船!” 拓拔含章看着她的表情十分自然,也没有心虚的动作,并且她的记忆也没有恢复,就打消了怀疑的念头。 “你最近在家里很无聊吗?”他想了想开口说。如果不无聊的话,你也不会想着跑出去玩吧? 李长歌诧异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难道是她以前表现的不够明显吗? 她浅笑着说:“无聊倒是有一点,不过平日我在花园里坐坐,随意的走一走也是挺好的。” 面对着他接二连三的询问,她心中起了疑心。她怎么感觉今天的他十分不对劲,难道说他知道自己出去了?不可能,她能够瞒过那些侍卫,就一定能够瞒过他。 “你要是实在觉得很闷就让婢女陪你一起去后花园逛逛,既看了风景,又有人陪你说话。”拓拔含章不自觉的瞄向了旁边的香薰炉,他看到香薰炉是完好无损以后,这才放下了担心。 李长歌观察到他总是有意无意注意这个香薰炉,难道这个炉子有什么特别的吗,不然他为什么那么在意? 她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似的,抬头可怜兮兮地说:“那你呢?你什么时候才能忙完啊?而且最近我也感觉自己身体不适,都不能好好的玩。” 拓拔含章看到李长歌这副模样,心中软了下来,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宠溺地说:“大夫不是看了啊,身体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就是需要你多多休息,不要突然之间心情不好就闷着自己。” 李长歌微微点头,噘着嘴。她又何尝不知道这些,但是事情一步步复杂起来,恢复记忆也不能在等下去。 拓拔含章看着她现在的这个位样子,心中不由得好笑。要知道其他人这样对他,早不知道去哪里了,也只有她才敢对自己这样。 他宠溺地看着她,想了想不经意地说:“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对了,你有没有动这个香薰?” 李长歌摇了摇头,狐疑地看着他。她有没有什么事,为什么要动这个香薰?难道说这个香薰真的有什么? 拓拔含章捏了捏他的的小脸蛋,轻声笑了起来。看她这个表情就知道她误会了,连忙解释道:“这个香薰对你的身体恢复有很好的帮助,是我专门从外面找来的。” 李长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立马掩饰过去。然后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撇了撇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味道那么浓郁呢。” 拓拔含章笑着摇摇头,然后面色凝重地看着她,语重心长地说:“行了,我还不知道你。我知道你会好奇,但是你可不能动它,听见没有?” 李长歌嘟着嘴点点头。明知道她好奇还说了出来,是不是她想错了?还是说他是故意告诉她然后打消她的好奇?不管怎么样,她还是要看一下这个香薰但是是什么? 拓拔含章见她如此听话,心中松了一口气。虽然这样做有些冒险,但是他的动作她肯定发现了。如果不这样打消她的念头,她早晚都会知道的。 他抬起头浅笑着说:“就知道你最乖了!” 李长歌浅浅一笑,看了一眼窗外,发现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于是她看着他说道:“天色已晚,我有些累了,想休息。” 拓拔含章瞥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确实有些晚了,便点点头,“那我就先走了,你早点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说完,他便起了身,朝门外走去。走到一半,回眸看了她一眼笑了笑,然后在离开。 李长歌见他已经离开,为了保险起见,她等一会儿再过去看这个香薰到底有什么问题。 咚咚咚,敲门声忽然响起,婢女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姑娘,公子让奴婢将芙蓉糕拿过来了。” 李长歌不紧不慢的打开房门,等着婢女将芙蓉糕拿进房间。 婢女将芙蓉糕放好,才抬头看着她:“姑娘,公子说芙蓉糕冷了就不好吃了,让您趁热赶紧吃完。” 李长歌点点头,然后看了婢女一眼,“你想吃吗?我们一起吧?” 婢女吞了吞口水,连忙摇摇头。这可是公子给姑娘买的,要是让公子知道她也吃了那就不好了。 “行吧,既然你不吃,那我一个人吃了。”李长歌微微点头,然后瞥了她一眼,继续说:“你先出去吧,我叫你进来再进来!” 李长歌瞥了一眼房门,发现婢女将门已经关好了之后,便小心翼翼的打开香薰炉。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她就凑近炉子用鼻子去闻。 这味道为什么那么熟悉,是不是自己以前在哪里闻到过?突然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许多药理知识,仔细的回想这些记忆,却怎么也记不清楚自己是在哪里看的,所幸她也就不去深究了。 她下意识的喃喃自语道:“怎么脑海里会有这么多关于药理的记忆的?难道是失忆之前学的?不然也解释不了现在多出来来的这些记忆。” 婢女在门外似乎听见里面在讲话,便好奇地问道:“小姐,是你在说话吗?” 李长歌愣了一下,大声说:“没有,是你听错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刹那间脑海中浮现出几张医书的模样。医书上写着关于一种迷香的描述,这种迷香可以使人产生迷幻作用。如果闻得多了那就会导致记忆丧失,然后记不起从前。 李长歌看到这里不禁眉头一皱,她又看到了对这种迷香气味的描写,心沉了下来。她用鼻子仔细的嗅了嗅香薰,发现这香薰的味道和书上描写的味道是一摸一样。现在她可以确定自己为什么会失去记忆了,都是这香薰搞的鬼。 她突然想到刚刚他郑重交代自己的事情,忍不住轻声地说:“怪不得他那么在意这个香薰,原来是因为有这个原因啊!不过他那么重视它,会不会被骗了?” 她想了想抬头朝外面说:“你进来收拾一下,等会就要休息了。” 婢女从外面走了进来,低眉观察四周。发现什么也没有动,便默默地将东西收拾好,然后走了出去。 “怎么样?姑娘有没有动香薰?”拓拔含章等到婢女过来,急忙地问道。虽然他相信她不会去动,但是还是有些不放心,之前离开便交代婢女要仔细盯着。 婢女摇摇头,“没有,奴婢收拾东西的时候仔细地看了一眼,姑娘并没有动那个香薰。” 拓拔含章这才放心下来,呼了一口气。然后挥挥手让她离开。 而另一边等到婢女离开,李长歌忽然想起以前的婢女买过一种气味很相近的香薰。她依稀记得婢女是把它放在了自己的房间里,于是她便满屋子的寻找起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她在床下的一个死角里找到了香薰。她用鼻子嗅了嗅,确定和以前的没有多大差别,这才换下了原本的香薰。 “姑娘,婢女有东西要放,不知能否进来?”婢女在门外突然出声喊道。 李长歌吓了一跳,然后快速将战场复原,躺在床上盖好被子,轻声说:“进来吧!” 婢女小声推开门,然后将一些东西放置于房中,然后轻声退了出去。 李长歌盯着那些东西,微微摇头。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今日发生的事情过多,她需要好好休息了。 第三百三十一章 记忆松动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接连几日李长歌都早早地起来了,她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中一片清净。没有了以前的浑浑噩噩,更多的是神清气爽。 她站在窗户边伸了一个懒腰,霎时间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画面。她揉了揉太阳穴,慢慢地移动到桌子旁坐了下来。 “姑娘,你没事吧?”婢女此时推开门走进来,看见李长歌这样连忙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想给她揉揉头。 李长歌躲闪过她的手,抬头轻轻地笑了起来,“无事,就是突然之间头有些疼。” 婢女担心地看着她,想继续询问下去,却被李长歌拒绝了。 李长歌看着忙前忙外的婢女,嘴角微微上扬。“行了,你出帮我拿些以前没有看过的书籍过来吧。” 婢女顿了一下,连忙点点头。 李长歌等婢女离开后,轻轻的拍着胸脯,叹了一口气。她刚刚似乎好像看到了一些场景,零零散散的,拼接不起来。 但是她能够确认的是,这些画面中没有出现拓拔桁。按理说如果他们是恋人,她的记忆应该会出现关于那个人很多画面吧?可是怎么一点也没有? 她实在是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小姐,书拿过来了。你看还有什么需要的吗?”婢女将书放在桌子上,浅笑着看着对方。 李长歌看着面前的书本,微微点头。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抬头问:“没什么了。对了,你去书房的时候有看见公子吗?” 婢女低着头,眼睛左右转动,想好了措辞才说:“没有看见他,但是奴婢见着了管家!” 李长歌微微点头,转头将注意力放在书本上。拿起一本书,轻轻的翻开了它。然而下一秒阵痛就涌了上来,她面色苍白,手中的书也扔在了一边,紧紧地握住身边的椅子。 婢女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说:“小姐,奴婢去请大夫过来。” 李长歌一把抓住了她,轻轻地摇头,“不用了,等过一会儿就好。还有这件事,不要给任何人知道,听见没?” 她语气凌厉,眼神凶狠似的看着婢女。 婢女迟疑了一下,微微点头,试探着问:“那奴婢给您倒杯热茶,您先缓缓?” 李长歌等头有一些不疼了,慢慢坐起来。她脑海中刚刚又出现了一些画面,是关于拓拔含章的! 她需要时间思考刚刚看见的画面,因此看着身边的婢女,淡淡地说:“你先出去!” 等到婢女离开后,她靠在椅子上眼睛微闭,刚刚她似乎见着拓拔含章了,画面中的他是那么的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不像是长乐所说的为了皇位而不择手段的人。 “青儿!”不知何时拓拔含章在门外喊了起来,恰巧打断了她的思绪。 李长歌快速的起身打开门,见着他十分惊讶,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敢置信,“你怎么来了?我之前还问她还说你不在书房呢。” 拓拔含章轻声地笑了起来,他还以为她又跟上次一样,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吃不喝。 他走进门,用手指了指她的头,宠溺着说:“你啊,总是忘记我们是恋人了?关于你的事,我当然是放在第一位的。前几天真的是因为太忙了,没有时间。” 李长歌听闻白了他一眼,转身不再看着他,“哼!” 拓拔含章好笑的摇摇头,从前几日回来到现在他一直担心她会恢复记忆,然而事实恰巧相反,她并没有恢复却也更加依赖他了。 “好了,今天我没有什么事。我陪你去玩,怎么样?”他伸手扯着她的衣袖,浅笑着说。 李长歌眼神一变,眼底透出精光。转过头来,仔细地盯着他,心底十分不确定,“你说的是真的?” 拓拔含章点点头,心中不觉好笑。她是有多么不信任他啊,连这种小事都觉得会骗她? 李长歌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眼中的喜意分明可见。她立马起身,将拓拔含章拉了起来再推了出去。“你先在外面等我一会儿!” 拓拔含章一脸懵逼的就站在门口,心中十分茫然。他刚刚没有做什么吧,怎么就被推了出来? 等过了一会儿,李长歌走了出来。特意在拓拔含章面前转了好几圈,“怎么样?好看吗?” 拓拔含章欣赏着看着她,肯定地点点头,夸赞着说:“很好看!” 李长歌左右看了一眼四周,并没有发现人,心中松了一口气,没被外人发现就好。 “那我们走吧?”她期待着看着他,双眼放光。 拓拔含章自觉拒绝不了她的请求,便无奈地点点头。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只不过是陪她就这么开心吗? 他带着她来到后花园,眼底都是笑意,语气也十分得意,“怎么样,这里我让人修整了一番,感觉如何?” 李长歌面色为难,眼中也没有了精神,微微叹了一口气,失望着说:“我还以为你会带我出去玩呢?” “这里不好吗?”拓拔含章皱着眉,不太明白她怎么突然之间就不开心了。 李长歌靠在椅子上,低着头无意识地捏着自己的裙摆,深吸了一口气,“挺好的。” 拓拔含章见她的动作眉头皱的更深了,她捏裙摆的样子像极了她以前在说谎的时候经常无意识的动作。 他垂眼思忖片刻,试探着说:“你裙摆怎么了?” 李长歌捏裙摆的手微怔了一下,突然又想起来她以前好像说谎的时候会有这个动作。随即她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放下了裙摆。 她抬头,脸色凝重地看着他,隐忍着说:“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开心吗?” 拓拔含章一脸无辜,嘴中快速地说:“我还想问你呢?怎么突然不开心了?” 说完他愣住了,刚刚不是他在问她吗?怎么突然之间反过来了?而且他还真的被带偏了。 李长歌心中十分紧张,却面不改色地说:“我以为你会带我出去,没想到你竟然带我来这里。亏我还精心打扮了一番。” 拓拔含章默然地看着她,他不敢告诉她就是因为上次带她出去了,就被人发现了才不得不转移地方。 “好了,是我的错。不过你刚刚为什么要捏你的裙摆?”他浅笑着说。 李长歌眼神一变,凶狠地看着他,呼吸越来越急促,语气也不友好地说:“你难道没有看见上面有一个污点吗?这是我刚换的衣服,我擦一下怎么了?” 拓拔含章心虚地看着她,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惹爆了。他现在也不敢在纠结这个话题了,只能勉强地笑着。 “行了,我回了。你自己玩吧!”李长歌说完就扬长而去。 她一边走一边拍了拍胸脯,深吸了一口气。刚刚吓死她了,要不是她机智可能就要被发现了。 不过这样下去可不行,光是这一天就有这么多问题,接下来还不知会出现什么。她必须想一个办法,让她恢复记忆之前,能不被发现也不被注意。 “姑娘,你回来了?”婢女在门口看见回来的李长歌,心中十分诧异。她原以为姑娘和公子要很长时间才回来。 李长歌面色凝重,微微点头,像是刚生完气后的样子。进到房间后,她四周打量了一下,发现了挂在墙上的画,心下有了考量。 门外,拓拔含章在和婢女交谈着。他是等她离开一会儿后就立马跟了过来。 “姑娘呢?回来了吗?”拓拔含章眼神飘向房间里,好奇地问。 婢女沉默一会,淡淡地说:“姑娘气冲冲地进房间了,奴婢问话也没有回答奴婢。” 拓拔含章愣了一下,心中紧张起来。她不会真的生气了吧?可是现在的他根本不能带她出去玩啊? 他瞥了一眼低着头的婢女,上前轻轻敲着她的房门,“青儿,别生气了。我有时间一定带你出去玩好嘛?” 李长歌微微抬起头,嘴角微微上扬。然后调整好自己,打开门,面无表情地说:“你干嘛?” 拓拔含章噎了一下,委屈地看着她,商量着说:“没什么,就是你想干什么我就陪你干什么,好不好?” 李长歌听闻眼睛一亮,浅笑着点头,“这可是你说的?” 拓拔含章愣住了,眉头紧锁,他刚刚是不是给自己挖了个坑?他看了一眼她的神色,无奈地点点头。承认吧,这辈子他就是栽在她手上了。 “那行,你给你搬一些画本吧。我在府中实在无聊,有时候你也不在,我就用这些打发时间。”李长歌偏头故作思考,然后慢慢地说。 拓拔含章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她会提出过分的要求,没想到就这么简单。他连忙点头,“行!” 李长歌见他答应,心中也平静下来。这样子他应该不会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了吧?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她说完就关上了房门,等待着东西到手的那一天。 拓拔含章也不负她所望,当天晚上就将许多画本送到了她的房间。 等到送完了之后,他心中也松了一口气。现在事情处于最关键的时期,如果长歌出了什么事对于他是一个不小的打击。现在她愿意去看画本,他在就不会担心她在跑出去了。 第三百三十二章 长乐被抓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过了几日,长乐在皇宫中倍感无聊,便出宫闲逛。她一边到处走,一边撇着嘴,这些都已经看习惯了,要不再去找长歌玩? 她沉思片刻,便打定了注意。反正上次能够成功,这次应该也可以!她漫不经心地走出了皇城,然后在拓拔含章府邸附近晃悠。 在暗处的一人早已经发现突然出现在这附近的人,转头看向另外一个暗卫小声地说:“怎么办?” 另外一个人皱着眉,瞥了一眼长乐,想了下,“只要不近来,救不用管她!” 那人点点头,不在纠结这些,转而盯着长乐不放。 长乐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自己,便像上次那样翻墙而入。然而她一进府邸,就被暗处的两人用刀架着。 “你是谁?为什么来这里?”那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冷声地问。他可不相信这人没有什么目的,就随便去别人的府中。 长乐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转而沉下心,眼睛闪过一丝精光,委屈地说:“两位大人,小女子以为这里是我朋友住的地方,所以才想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竟然找错地方了。” 那人眉头紧锁,仔细地辨认这人说的是真是假。如果所说是真,应该放任她离开;如果所说是假,那么就应该交给主子来处罚。 “长乐公主好本事,连我们这些死侍都想哄骗!”另一人冷哼一声,直接说出了她的身份。 长乐笑容微微一僵,眼神暗恨地瞪着那人。要不是因为他,她刚刚就可以逃出去的。 那人很快反应过来刚刚这个女人说的都是假的,眼神一变,冷冷的地说:“公主,跟我们走一趟吧!” 长乐起身瞥了他们一眼,挣脱他们的手,然后倔强地说:“本宫自己能走!” 暗卫见她这样自觉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但该有的警惕心依旧没有放松。 书房中,拓拔含章在思考着关于长歌的事情。这几日有了画本虽说长歌是不会出去了,但是和他见面的次数也少了。 管家在门外轻轻地敲着门,“殿下,暗卫有话传来!” 拓拔含章瞥了一眼书桌上的东西,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以掩饰的,便抬头直言:“进来吧!” 暗卫走了进去,见拓拔含章便跪了下来,低着头抱拳,“殿下,刚刚属下在前院捉住翻墙而进的长乐公主!” 拓拔含章眼中闪过惊喜,但很好的压抑下来。翻墙进来的长乐?这可是将另一个把柄送到他的手中了。拓拔桁,我看你拿什么跟我斗? 他嘴角微微上扬,看着暗卫,淡淡地说:“你说的可是真的?” 暗卫诚恳地点头,面无表情地说:“现在长乐公主已经带到在厢房等待着主子的发落!” 拓拔含章靠着椅子想了一会,直起身狐疑地盯着一会暗卫,然后起身走向窗边,交代道:“在厢房好生招待她,千万别让她给谈了。” 暗卫沉默片刻,微微点头。为什么主子要对她这么好?这根本就不是俘虏的待遇!不过主子怎么想的他们这些做属下的不敢妄加揣测。 拓拔含章等到暗卫离开,才将心中的喜意表现出来。今天可是有了一个非常好的消息,他离那位置又近了一天。 管家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着殿下,欲言又止,“殿下…” 拓拔含章偏过头来看着他,见他神色凝重,心中好奇起来,“怎么了?管家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管家微微摇头。他只是在想长乐公主怎么会找到这里?主子刚刚的喜意他不是没有看见,就是因为如此,他才不知道该怎么和主子去说。 “直说无妨!”拓拔含章轻笑起来。今天心情不错,他决定不管管家说什么都算他无错。 管家低着头沉下心来了,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殿下,你不觉得公主出现的太刻意了吗?” 拓拔含章的好心情愣了一下,他刚刚所有的心神都放在长乐被抓了,却没有想过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大概她察觉到什么了。青儿前几天刚刚溜出去,可能被看见了。”他给她找了一个很完美的解释,丝毫没有想过她们早之前就见过面了。 管家想了一下,轻轻点头,似乎没有什么比这更合理的解释了。 而另一边,拓拔桁待在御书房等待着长乐过来。心中十分疑惑,平日里长乐没到这个时候就过来了,今天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过来?难道是有什么事被牵绊住了? 陆长维急匆匆地闯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跪了下来,“启禀陛下,微臣有要事禀报!” 拓拔桁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她,“何事需要如此慌张?” 陆长维默然地低下头,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如果他不是突发奇想想去看看长乐公主,现在应该都不可能发现长乐已经失踪了。 “到底发生了何事?”拓拔桁见他如此便不安起来,语气有些急躁,心里也暗自猜测到底是什么事能够让他如此慌张? 陆长维微微叹息,“陛下,长乐公主不在她的寝殿内,据她身边的小宫女说公主已经出去几个时辰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拓拔桁一听激动的起身,然后紧紧地盯着他,一脸不敢相信,“你说的可是真的?” 陆长维脸色难看的点头,昨天公主还在宫里,今天就失踪了。这很难不让人想到是不是有人在背后干了什么? 拓拔桁紧紧握住奏折,心中十分恼火。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派人去找!找不到就继续找!” 陆长维愣了一下,立马点头。快速离开御书房,然后吩咐一部分侍卫在皇城街巷处询问,另一部分暗地里在城郊寻找。 婢女看了一眼天色,微微叹息。姑娘又在房间里呆了一天,也不知道她如何呆的住? 她走到李长歌身边,劝着:“姑娘,您今天看了一整天了,眼睛该休息一会了。” 李长歌摇摇头,她就是要做出这样的效果,才能让拓拔含章不对她起疑,这个小丫头懂得了什么。 她放下手中的画册,抬头看着婢女,问道:“今日府中发生了什么?” 婢女双眼疑惑,她今天一直在门外都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讪讪的对她笑了,“奴婢不知。” 李长歌叹了一口气,微微点头。要不是之前听到一些动静,她也不会这么问。看这样子也只能明日旁敲侧问了。 第二日,她趁着拓拔含章离开府邸后,在后院中独自到处闲逛。这不就被她发现了,一处不同寻常的地方。 她走近趁着侍卫交接之时进了那处房间,看见长乐在里面坐着发呆。心下便软了起来,她实在不忍心一个女子竟然遭到如此待遇,便决定想办法救她。 她看着门外的侍卫,手中拾起一枚石子扔了出去。 “谁?”侍卫大吃一惊,朝四处看着,然而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人。 于是另一人不放心地说:“我们去看看吧?” 李长歌见这两人离开,回头看了一眼厢房,快速的离开。 又过了两日,婢女看着成天心不在焉的李长歌,便好奇地问:“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李长歌轻轻地摇头,心中有些烦躁。她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才能救长乐出去,所以… “姑娘,你这样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的。有什么事说出来,说不定奴婢也能帮你呢?”婢女见她这样,心中于心不忍,便劝慰道。 李长歌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嘴角微微上扬。她想到用什么办法了,现在只需要怎么出去才行。 她抬头看了一眼婢女,心中有了数。连忙起身拉起婢女的手,眼中尽是期待,“你真的愿意帮我吗?” 婢女迟疑地点点头,虽然她能力稍稍有所欠缺,但是能够帮忙的她一定会帮忙的。 李长歌腼腆地笑了笑,“我其实最近在想着怎么溜出去玩?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婢女愣了一下,摇摇头。她进入府中那么多年都没有出去过,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更不知道怎么出去了。 李长歌叹了一气,失望的坐了下来。趴在桌子上,呆呆地说:“我还以为你知道呢,本来想着要是能出去,就带你一起出去的。” 婢女听闻心中有了动摇。如果姑娘到时候能够带着她一起出去,那她是不是就可以见识到外面的世界了。 李长歌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婢女,看见她眼中的激动,就知道这件事在婢女的心上烙下印了。 “姑娘,你说的是真的吗?”婢女鼓起勇气试探地问。她不确定姑娘说是不是真的? 李长歌面不改色的点头,“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嘛?不过现在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出去呢?” 婢女低下头,心中有了想法。她现在没有办法,不一定代表着别人没有办法。 她抬头看着李长歌,眼神中透露坚定,“姑娘,如果你信奴婢就将事情交给奴婢吧!” 李长歌顿了一下,珍重地点点头。 婢女见姑娘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她,心中十分满足。她一定不会辜负姑娘对她的信任! 第三百三十三章 迷药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婢女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仔细的思考起来,她手上没有什么金银珠宝,就收买不了人心,只能找姑娘先借了。 第二日,奴婢等待着李长歌起来后,将自己的想法一一告诉了她。 李长歌放下手中的茶杯,轻轻地说:“你是说,要借用我的金银首饰然后去买通别人?” 奴婢点点头。她就是这样想的,如果能够买通一个人,然后通过这个人的帮助就可以顺利出府了。 李长歌沉思片刻,觉得这个方法可行,便点点头。然后起身从柜子中拿出一个盒子,交给婢女,“这是我现在的一些金银首饰,你看够不够?” 婢女拿过来打开一看,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它们,心中一阵感叹。公子对小姐可真好啊! 李长歌见她没有回应以为这些还不够,便再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在婢女的手上,“这下够了吗?” 婢女吃惊地看着李长歌,心中诧异万分,但也知道这些首饰足够了,连忙推辞道:“姑娘,首饰足够了。奴婢在其中拿出两个就可以了,其他的您收回吧!” 李长歌微怔,点点头。她还以为收买人要花很多东西呢,没想到这一点点就够了。 婢女无奈地叹息,“姑娘,你等着奴婢的好消息吧!” 她说完转身就离开了房间,然后找到了一个小厮,将首饰递给了他。 “你说的可是真的?办好了这些都是我的?”小厮掂量着首饰,语气中带着疑惑,他可不信天下会出现这么好的事情? 婢女肯定的点点头,“是真的,姑娘没有必要骗你一个下人,对不对?” 小厮听闻思忖片刻微微点头,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是却不能代表着主子们不会这样做。 “看在姑娘的份上,这一次就帮你们的吧。可不许骗我,不然到时候被发现了就不关我的事了。” 婢女连忙点头,心中松了一口气。拜谢离开后,赶紧回到了庭院中。 “姑娘,事情已经办妥了!”她深吸了一口气,眼中尽是欣喜,浅笑着说。 李长歌赞赏的点点头,嘴角微微勾起。这次行动虽然大费周章,而且都是在暗地里进行,但是她可不相信没有人去禀报给拓拔含章。 “这次多谢你的帮忙,等他安排好了我们就一起出去。” 婢女连忙点点头,她终于可以出去了。到时候她一定要到处看看,不然可对不起她如此费劲心思的出去了。 李长歌打断了她的幻想,淡淡地说:“行了,你下去吧,我想继续看会儿画册。公子来了就让他直接进来。” 婢女愣了一下,微微点头。轻轻偷看了她一眼,然后慢慢走了出去。 李长歌看着婢女离开的背影,轻笑了一声。她就在这里等待着某个人的上钩! 过了一会儿,门外果然传来了拓拔含章和婢女的对话。李长歌嘴角微微上扬,放下了手中的画册,打开门让他进来。 “青儿,画册都看完了?”拓拔含章试探着问。他今天是听暗处的人汇报,才得知她又打算偷跑出去。心下按捺不住,便直接过来询问了。 李长歌的笑容僵硬了一下,然后快速的掩饰过去,“没有,我还有一些没有看完呢。不过看的实在太无聊了,所以你能陪我出去吗?” 拓拔含章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歉意地看着她。既然她这么想出去,那就派人在暗地里跟着吧,反正长乐也在手中。 李长歌失望的低下了头,随即又抬头盯着他,“那好吧,你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拓拔含章欣喜的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越发觉得他刚刚所想的是正确的。“好,我会的。我让人给你又带了一些画册,你还要吗?” 李长歌听闻惊讶的看着他,转而一想到又有许多不同的画册可以看,开心的点点头。 “行,那我让管家给你搬过来。”拓拔含章浅笑着,轻轻地抿了一口茶,“还有,最近一阵子,我比较忙就不能陪你了。” 李长歌沉默的低着头,眼神盯着茶杯不放,轻轻地说:“好!” 拓拔含章叹了一口气,然后起身离开。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吩咐。 李长歌沉思片刻,起身走到窗户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有些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但是对于长乐她实在是于心不忍。 等到第二日,小厮便传来了消息,说是已经可以离开了,但是必须换上下人的衣服。 婢女诧异地看着十分迅速的李长歌,简直不敢相信,“姑娘,你已经收拾好了?” 李长歌微微点头,不就是换一个衣服,哪有那么麻烦?又不是她第一次换装。 婢女无奈地点头,实在是弄不明白为什么娘跟个没事人一样,要知道她现在紧张的不行,生怕到时候被人发现。 李长歌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婢女闻言急忙跟上,然后和她换了一个位置。不急不慢的来到府门口。 门口的侍卫将她们拦住,面色凝重,语气十分不好的问道:“干什么去的?” 婢女瑟缩了一下,然后求救似的看着李长歌,右手还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衣服。 李长歌心中叹了一口气,上前轻声地说了一句,“我们是去药房买一些药材给公子制作药包的。” 侍卫愣了片刻,默然点头,就将她们放出府里。她们面不改色的离开大门,走到转角处,两人心中松了一口气。 李长歌想了一下,轻启红唇:“我要去药房买一些药材,你要跟我去还是我们到时候在一个地方集合?” 婢女一下子愣住了,她原本以为姑娘是为了出去乱说的一个理由,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她紧盯着她,犹豫着说:“我从未出府,想到处转转。姑娘,要不我…” “无妨!”李长歌微笑着点头。她刚好想一个人买一些东西,婢女不在她也就不用担心了。 婢女松了一口气,拜谢她,转身离开。她也转身走进一家药房,买了一些药材,然后逛了一些其他店铺。 她们两个自觉的在同一个地方集合,相视一笑。提着东西,回到了府中。 “如何?”李长歌换回自己的衣服,浅笑着看着婢女,轻轻地问。 婢女笑容满面地点点头。今天她玩的很开心,认识了一些人,明白了一些事。虽然以后可能再也出不去了,但是这份记忆她还是会记在心底。 李长歌无奈的摇摇头,想起来自己带回来的东西,想了一下说:“你先出去吧,我给公子制作药包!” 婢女听话地离开,还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李长歌沉思片刻,开始动手制作起来。很快就将所有的东西一一配好。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她轻轻的笑了起来。 她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时间不是很早了,“你进来吧,我好了。” 等婢女一进来,她就用迷药迷住了她。快速的换上她的衣服,带上东西就去厢房了。 “你怎么来了?”长乐看着突然出现的李长歌,十分吃惊。要知道她被关在这里有好几天了,一个人也没有见到。 李长歌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时间来不及了,我用迷药迷晕了他们,你趁现在赶紧离开。” 长乐愣了一下,看着门外倒下的侍卫,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此时特别想带她一起离开,却也知道她要是再不走,很可能就会被发现。 她艰难地看着她,眼中尽是不舍,“那我走了?你自己小心一点!不要被他发现了。” 李长歌浅笑着点头,看着她离开。然后蹲下看着这些侍卫,手中拿出匕首轻轻地在他们身上划了几处不致命的刀伤,转身快速的离开现场。 长乐趁着没有人,离开翻墙出府。匆匆忙忙跑到一个茶馆,才停了下来休息一会。 有一人疑惑的看着她,疑惑地问道:“是长乐公主吗?” 长乐愣了一下,立马低下头,紧紧握住茶杯。她不敢去看那人,害怕又遇见了拓拔含章的人。 那人见她反应过度,便知道这肯定就是她,便连忙说:“公主殿下,我是陛下派来的人。” 长乐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抬头看着他,急切地说:“快带我回去!” 那人像是明白了什么,快速结账。然后护送着长乐一路平安的回到了皇宫中。 另一边李长歌回到府中便将衣服换了回来,然后轻轻拍打着婢女的脸庞,“起来了!起来了!” 婢女迷迷糊糊转醒,呆萌地看着周围。用手揉了揉眼睛,“我这是怎么了?” 李长歌也装作晕乎乎的样子,打了打哈欠说:“配好了药,我们休息了一会,你不会忘了?对了,我们得赶紧将药送给公子。” 婢女一下子就想了起来,本来姑娘是喊她进来是想着去给公子送药包的,没想到她们累的睡着了。 李长歌指了指桌子上的药包,“都在这呢,这些都交给你了?” 婢女急忙地点点头,将桌子上的药包打包好。趁着天色还不是很晚,送到了拓拔含章的书房中。 第三百三十四章 营救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拔含章看着婢女送来的药包,放下心来。他还以为她为了出去而乱编的理由,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李长歌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拓拔含章,浅笑着说:“你看了送过去的药包了?今天我特意出门买了药材,然后做了药包,这个对调养身子特别好。” 然后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快速的捂住了嘴,惊慌失措的看着他,生怕他再次罚她抄写经书。 拓拔含章好笑地看着她,他有这么恐怖吗?这眼神是什么眼神?算了,还是不要和她计较了,毕竟她也是为了自己。 他上前揉了揉她的头,拉着她坐了下来,“真是麻烦你了,你身子本来就弱还要给我做这个,你给自己做了吗?” 李长歌受宠若惊地看着他,一时之间有些不敢相信,“没事的,我本来在府里也没事做,刚好找点事情做。你不会怪我偷跑出去吗?” 拓拔含章笑出了声,显然是不打算回答她的这个问题。他可是打算让她自我反省一下,免得到时候又偷偷跑出去。 李长歌心中惴惴不安,实在不知道他心中是怎么想的,因此各种小心翼翼的,生怕惹他生气。 而另一边迷晕的侍卫也慢慢的醒了。他们起身摸了摸了自己的脑袋,觉得浑身疼痛,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都是刀伤。忽然想到了什么,这些护卫赶忙看向关押长乐的房间,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他们两个相视一眼,心中十分沉重,随即又想起了什么,其中一人连忙说:“快去报告王爷。” 此时拓拔含章已经回到了书房中,心情十分不错的喝着茶。长歌的药包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份很好的礼物,就算她是乱配那也只有他一个人有。 侍卫急急忙忙赶过来,跪了下来,气喘吁吁地说:“王爷恕罪,大事不好了!” 拓拔含章看着侍卫面色十分难看,眼神一变,语气十分危险,“你最好有重要的事,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他好不容易有个好心情,就这么被打扰了。他到要看看有什么事情需要现在过来的! 侍卫看到拓拔含章这个样子,微微低下头,不敢抬头看他,“启禀殿下,长乐公主被救走了!” 拓拔含章脸色阴沉,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然后快速起身,走到侍卫旁边,紧紧捏住他的脖子,“你刚刚说什么?本殿没有听清楚!” 侍卫呼吸慢慢变的困难起来,他双眼模糊地看着拓拔含章,急促地说:“殿…殿下…属下醒来…就发现长乐公主…已经被救…救走了,身上…还多出伤口。” 听闻此拓拔含章愣了一下,然后放开了侍卫,在书房中走来走去。难道是拓拔桁发现了这里?然后救走了长乐?那长歌呢?既然他能救走长乐是不是代表着他也发现了长歌? “赶快去看看姑娘还在不在?”他赶忙说道,他得需要思考一下,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侍卫一听就连忙跑到李长歌的庭院中。看见婢女和李长歌还在,心中送了我松了一口气,便急忙的往回走。 婢女看到侍卫火急火燎的离开,十分好奇,“姑娘,刚刚有个侍卫跑了过来,然后又离开了,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李长歌微微愣了一下,便知道拓拔含章应该知道了长乐已经离开的事,便摇头淡淡地说:“不用管,应该是公子吩咐他过来看看的。” 婢女一想似乎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公子的吩咐,侍卫没事跑过来干嘛?算了,没什么好想的,还不如和姑娘一起看画册呢。 李长歌看婢女的注意力再次转移到画册上,嘴角微微上扬。 侍卫再次回到书房中,将自己所见一一禀明拓拔含章,“殿下,姑娘还在房中。” 拓拔含章听闻便陷入了沉思,长歌既然在府里,那就说明拓拔桁还没有来得及救走李长歌,这样想来应该是刚刚他在那里,所以不太好救走。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既然他知道了长歌的位置,那他一定会来就她的。那他要怎么办才能不让别人惦记她?有了,如果长歌成为自己的女人了,是不是他就不会在惦记了? 只要得到了她的身子,她的心迟早会是他的,不是吗? 拓拔含章眼神一变,看向身边瑟瑟发抖的下人,“去让厨房准备姑娘喜欢的菜品,傍晚送到姑娘的院子中。” 下人颤颤巍巍的应了句,然后快速快速离开书房。 拓拔含章从床底下拿出了他珍藏的好酒,放在手中各种打量。这瓶酒是他以前就藏好了的,一直没舍得喝,现在是时候让它发挥它的作用了。 傍晚的时候,李长歌正在房间里画画,忽然敲门声响起了拓拔含章的声音,“长歌我来看你了。” 李长歌停下了手中画,心中十分疑惑他怎么会过来?她轻轻放下手中的画板,打开了房门。 拓拔含章慢慢走了进来,将手中的酒放置在桌子上,然后浅笑地看着李她,“青儿,我今天心情好,不如我们一起尝尝我珍藏多年的好酒?你都很久没有陪我一起喝酒了?” 拓拔含章的话让李长歌警觉起来,现在天已经黑了,他却要在自己房中和她喝酒,那到时候他肯定就不会回去了。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她猜到了他想要干什么,她该怎么办才能躲过去? 李长歌低着头思忖片刻,歉意地看着拓拔含章,轻声地说:“我恐怕是今天是不能喝酒了。我今天来了月事,有点不舒服,所以不能陪你了。” 拓拔含章愣了一下,语无伦次地说:“哦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就早点休息注意身体。怪我!都不知道你身体不便,还想着和你把酒言欢。” 他万万没想到她今天竟然来了月事,看着情况一时半会也碰不了她。要知道眼看就要吃到嘴里的肥肉,偏偏又吃不到了,这让他很是难受。 李长歌轻轻地点头,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话,他应该不会在为难她了。 果然拓拔含章呆了一会,便离开了庭院。 李公公看着回到皇宫中的长乐,左右地看了下,发现她没有什么,便无奈的说:“公主呀,你可算回来了,皇上可担心死你了。” 长乐叹了一口气,她也不想这样啊,她只是想找长歌玩,却没有想到被拓拔含章给抓住了。 她歉意地笑着,试探的问道:“啊?那皇兄现在在哪里?” 李公公用眼神瞥了瞥大殿,“皇上在大殿里呢,现在正在担心,你可不要惹皇上生气啊!” 长乐听李公公说完,赶忙就往里面跑去。李公公见她没有回自己话,便知道她没有将话放在心里,他微微摇头,一时之间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 此时拓拔桁正在大殿里面急得团团转,陆长维在一边安慰着一边说着近况。 “皇兄,回来了。”一进门长乐就小心翼翼的说道。 拓拔桁听到长乐的声音,赶忙转过身来,果然看到长乐就站在下面。 “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吗,如果没有长歌的帮助,你现在肯定在劫难逃了。”拓拔桁看着胆怯的长乐,十分生气的训斥道。 “我还不是为了救长歌才去的吗!”长乐委屈的说道。 拓拔桁听到长乐这么说,顿时火气更大了,刚准备继续训斥她,就被陆长维的话打断了。 “皇上息怒,公主这也是为了早点救出李长歌呀。”陆长维眼见着他们兄妹开始吵起来,便急忙劝解道。 长乐听到陆长维为自己辩解,很是委屈的从自己口袋掏出一份拓拔含章落脚点的防守图交给了拓拔桁。 原来她在离开之前,趁着侍卫都晕倒的时候,仔细的勘察了一遍整个府邸,从而绘制出的一副防守图。 拓拔桁看到长乐递给自己的防守图,火气才稍微下去了一点。 “这次看在你是为了长歌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如果还有下次我绝不轻饶。”拓拔桁淡淡的说道。 长乐听到拓拔桁的话,撅了噘嘴不高兴说道:“好记住了,一定不会了。” 拓拔桁看着她也辛苦一天了,所以就让她先回去休息了,自己则是拿着这份防守图开始琢磨起来。 拓拔桁看着防守图越想越觉得营救长歌要趁早,趁着拓拔含章还没有发觉的时候行动最好,免的夜长梦多。 拓拔桁看着陆长维说道:“你现在就调集军队,等到晚上朕和你一起去营救长歌。” 陆长维听到拓拔桁的话很是惊讶,毕竟皇上要亲自前去,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他可没法交代呀。 “皇上此事凶险万分,为了皇上的完全考虑,我去办就可以。”陆长维小心翼翼的说道。 拓拔桁听到他的话,顿时就火冒三丈,大声的训斥道:“如果朕连自己的女人都救不了,那朕还有什么脸面面对她呢!” 陆长维看到陛下执意要去,就知道自己已经不能阻止了,所以就按陛下所说的去调集军队了。 到了半夜,拓拔桁和陆长维率领着军队赶往拓拔含章的落脚点前去营救李长歌。可是到了以后他们发现整个府邸已经人去楼空,一个人也没有了。 第三百三十五章 设局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怎么回事?”拓拔桁站在门口忍着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地说。他原本认为这次的计划天衣无缝,没想到现在竟然出现这种情况。 底下的人沉默的低下了头,任谁都知道帝王现在龙颜大怒,根本不敢触碰他的逆鳞。只能在一中默默的祈祷帝王不将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 拓拔桁瞥了一眼一言不发的侍卫,双手紧握忍着将他们拖下去的冲动,面色难看地说:“行了,都去找找,说不定他们就在附近!” 侍卫们领命快速离开帝王所在的地方,往庭院中搜寻去。 拓拔桁慢慢地走到之前李长歌所在的院落,推开门走了进去。他看着房间里的景象微微出神,伸出手轻轻地触摸着里面的物件。 突然他身边传来了一阵风声,什么东西冲破了未关紧的房门,眼睛也被一阵光亮闪到了。他快速反应过来,跳窗而出。 “什么人?”门外的侍卫听见里面的动静,一个个蜂拥而至,纷纷站在拓拔桁地面前。 在房间内的人从容不迫地走了出来,看着快速离开的帝王,心中有些失望。如果他在快一点,是不是他就交代在这里了? “你是谁?”拓拔桁看着出来的人,眉头紧锁。既然有一个人出来了,意味着还有人躲在暗处。“你们有什么目的?” 那人眼神冷冽,内心毫无波动,将剑放在一边,然后拍了拍手。嘴中轻轻地张了张,唇边的讽刺清晰可见。 前排有将士意识到了问题,大声喊道:“不好,快保护陛下!” 侍卫们快速集结起来,将拓拔桁团团包围住,不让敌人有一丝缝隙有可乘之机。 很快,后方传来了“沙沙”的响声。一只只暗箭划破天际,向中间的方向射了过来。 侍卫们手持盾牌搭起了防线,一将领转过头忧心地看着拓拔桁,轻轻地开口:“陛下,他们这是早有准备,我们…” 拓拔桁挥手制止了将领的话,眼神深不可测,微微点头,“我们先离开这里,让他们保护好自己!” 将领内心松了一口气,然后指挥者一部分人掩护陛下撤离,另一部分等待“箭雨”停下,然后快速撤离。 等到朝廷的大部分人员离开后,那人冷眼看了一下地上的尸体,快速离开。 拓拔含章在房间内焦急地走来走去等待着消息。他转眼就看见来人,然后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 那人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果然不出殿下所料,今晚狗皇帝带着众侍卫进入了府邸。” 拓拔含章眉头紧锁,心沉了下来,“你的意思是我之前的判断都是错的?” 那人低着头一言不发,现在情况很明显,狗皇帝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将他们一网打尽。不过,狗皇帝出现的那个地方好像是青儿姑娘的房间? 他猛的抬起头,看着拓拔含章,心中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他。 拓拔含章瞥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想到了一些东西。他揉了揉眉心,淡淡地说:“有什么事直说!” “禀王爷,狗皇帝去了青儿姑娘的房间,而且在里面待了很久!”那人垂头轻轻地说。 拓拔含章紧紧的握住椅子,心中波涛汹涌。他之前仔细分析过,应该不是拓拔桁所救。但是因为没有证据,所以才想着设下这局,试探他到底知不知道长歌在他手中。 那人见拓拔含章陷入沉思,心中有些急躁,“殿下,狗皇帝知道了一切,我们今后该怎么办?” 拓拔含章被属下打断了思绪,轻轻叹了一口气,“本殿原以为他什么也不知道,却没有想过他竟然一切都知道了。” 那人低下头,不知该怎么回答殿下的话。毕竟现在很多东西说不定都被狗皇帝给知道了,今后该怎么走还不得而知。 拓拔含章瞥了一眼那人,然后起身走到窗边,漫不经心地说:“既然知道就知道了,本殿就不信还斗不过他?” 那人心中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抬头看着拓拔含章,高呼道:“殿下英明!” 拓拔含章挥手让他离开,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盯着桌子上的书本,心中渐渐有了数。 另一边李长歌再一次来到陌生的环境,看着四周,心中微微有些疑惑。她始终记得之前的拓拔含章过来的画面。 那时候她正在休息,不经意一个翻身就恍惚看见了一个身影,然后就被吓着了。 她猛的睁开眼看着床边的人,慢慢地起身,叹了一口气,“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拓拔含章见她已经醒了,便坐在床边,温柔地看着她,“有事过来找你,看你睡得如此好,就没舍得喊你。” 李长歌轻轻地点头,思绪还没有完全的恢复,因此茫然地看着他,“有什么事吗?” 这么大晚上的不去睡觉,难道还真的有事要发生吗? 拓拔含章轻笑起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今晚可能有客人要来,所以我们可能要换一个地方了?” 李长歌微微一怔,然后缓慢地点头。虽然不明白客人要来为什么还要换地方,但是公子既然这样说,必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好了,快起吧,我已经让婢女将你地东西都收拾好了。”拓拔含章心中松了一口气。他以为她会问他为什么要离开,所以连理由都找好了,没想到却施展不出来。 李长歌看着没有打算起身的人,心中不住嘀咕:你不出去,我怎么起来? 拓拔含章见她没有动作,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掩着笑意起身。离开之时转头看了一眼她的窘迫,才笑着离开。 婢女在拓拔含章离开后,快速走了进来,轻声地说:“小姐,公子已经交代好了,就等着我们了。” 李长歌点点头,起身穿衣打扮起来。突然她想了什么,偏头看着婢女不经意地问:“我们为什么要离开啊?” 婢女愣了一下,微微摇头,“姑娘,奴婢也不知道。就在之前所有的人都已经通知好了,全部离开!” 李长歌挑了一下眉,压下心中的疑惑,跟随着他们离开。 回想起来现在似乎很多的东西都是未知的,那么拓拔含章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让她们大半夜都要离开? “姑娘,公子又给你送了一大堆的饰品。”婢女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个匣子,羡慕地看着她。 李长歌坐在椅子上兴致缺缺的看了一眼,随手指了一个地方,“放那里吧!” 婢女站在那地方有一会儿,才微微点头,然后僵硬着身子将东西放在那里。 她默默地走到李长歌身边,沉默了片刻,才轻轻地说:“姑娘,公子他…” 李长歌似笑非笑地看着身边的人,她想说什么她都知道,只不过她现在有别的事情需要想清楚。 她叹了一口气,偏头看着婢女,“不用多说,我心里十分清楚。对了,你可有问过他们?” 婢女偷偷瞄了一眼李长歌,见她没有生气,心中便松了一口气,还好姑娘没有责怪她多事。 她突然想到了之前问到的事情,心中沉思了一会,然后开口道:“姑娘,有小道消息说,那个客人是公子的仇人,所以公子才连夜带我们离开的。” 李长歌微微点头,心中却沉了下来。想必长乐逃出去的事让他起疑了,再加上一些细节没有注意到,所以才会有连夜带她到陌生的地方。 她起身走到窗边,轻轻地叹息着。 奴婢不知道她怎么突然之间心情就不好起来,还以为是担心拓拔含章,便浅笑着说:“姑娘,公子现在没事,您就别担心了。” 李长歌眼中深沉,心中有所顾虑。她看着窗外陌生的风景,一时之间竟没有回答她的话。 婢女也以为自己说对了,便继续说着:“公子今天一大早就回来了,想来昨天应该没有什么事。还有啊……” 李长歌听着耳边的唠唠叨叨,心中思绪万千。她似乎曾经在哪里曾遇见这样的人,叽叽喳喳的,惹人喜欢。 刹那间,她的头开始疼了起来。她紧紧握着窗沿,唇也紧紧咬着,面色苍白,忍住不发出一丝声响。 婢女说了很多后,才发现李长歌没有回复她一句,连忙走上前发现她面色难色,手忙脚乱的扶住她坐到椅子上。“姑娘,你没事吧?奴婢去请大夫!” 李长歌缓过神来,拉住她的手,摇摇头,慢慢解释道:“不必了,刚刚一阵冷风吹过,冷了一下而已。” 婢女狐疑地看着她,见她面色慢慢开始红润,便放下了心中的疑惑。“奴婢给您倒杯热茶,去去体内的寒气。” 李长歌微微点头,靠在椅子上沉思片刻,她刚刚似乎恢复了一部分记忆,照这样下去记忆全部回归不是问题。 婢女将茶端过来放在桌子上,担忧地看着她:“姑娘,茶备好了,您趁热快喝!” 李长歌坐直身子,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她眼中迸发出亮光,这茶好茶啊! 婢女见她十分惊喜,便得意的笑了笑。这茶可是公子特意吩咐下人送过来的,就是为了讨姑娘欢心。 第三百三十六章 神医质问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将军府外有一名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懒懒散散的在外面晃悠,四周来来往往的百姓都停了下来,纷纷议论着。 过了一会人群才散去,结束了对那人的围观。“咚咚咚!”将军府的大门被敲响了,不一会就听到府里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接着大门就被打开了。 “请问您找谁?”婢女探出一个头,好奇的看着那人。这将军府的门自从小姐消失过后,就很少有人敲门了,也不知道这人是谁? “我找你们小姐李长歌。”余神医微笑着,无害地说着。 一听是找李长歌的,婢女赶忙就让余神医进来了。婢女把那人带到大厅里,小心翼翼的说道:“您请稍等,奴婢这就去禀报将军。” 余神医听到她说是去找李将军的,眉头便紧锁起来,随即又慢慢放松下来。他压着心中疑问,想着等见了李将军再见李长歌也不迟。 此时李将军正在书房为李长歌的事情头疼。自从上次陛下过来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传来消息了。也不知道长歌如今怎么样了? 婢女在门外敲着门,轻轻地说:“将军,有一个中年男子,来府上说是要找小姐的。” 李将军愣了一下,起身打开房门,看着婢女疑惑的问:“来找长歌的?那人长什么样子?” 现在在这个时间竟然还有过来找长歌的?长歌失踪那么多天了,也只有陛下来过,这个人又是谁? 婢女仔细的回忆了下那人的容貌,便说道:“那人长得一副仙风道骨,看样子是一位好人,而且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君子风范。” 仙风道骨?君子风范?李将军沉吟片刻,想到了一个人,有些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他?他赶忙提起精神,就往大厅里面走去。 他来到大厅,看到坐在大厅里喝茶的人果然是余神医,便赶忙热情的招呼,“原来是余神医来了,下人不知你是谁,怠慢了!不知道神医最近如何?” 余神医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施礼,然后淡淡地说道:“无妨,是我冒昧突然前来拜访。最近一直在四处云游,最近刚回来就想着来看看长歌,也不知长歌现在何处啊?” 李将军一开始还笑容满面,但听到他提起长歌,面色僵硬起来,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话。 余神医见他神色复杂,心下不安起来,便试探地问:“到底怎么回事?长歌她怎么了?” 李将军神色凝重,轻轻叹了一口气,苦涩地说:“长歌前段时间失踪了,最近一直在全力寻找可是完全没有一点消息。” 余神医听到他说长歌失踪了,很是惊讶。在皇城之下还是皇帝喜欢的人,怎么会突然失踪?难道说有什么人干的? 他面色凝重,思忖片刻道:“一点消息也没有吗?还是说寻找的人有别的心思?” 李将军愣了一下,他从来没有想活着这个方面。陛下当初过来就说这件事情交给他,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难道真的如余神医所说? 余神医自知这话让他产生了疑问,便没有打扰他的思绪,反而思考着这事要如何去处理。 李将军嘴巴张了张,看着余神医欲言又止。犹豫了好久之后才说:“陛下如今正在全力营救长歌,可是一直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 余神医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知道他刚刚的话引他起疑了,便轻声地安慰着:“说不定陛下已经有了消息,但是现在还有未知的危险,所以才没有告诉你的。” 李将军微微点头,看了一眼他,跪了下来,神色憔悴的说:“神医,我求求您帮着陛下救救长歌吧!我知道这件事有些为难,但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余神医被这阵仗吓了一跳,连忙扶起他到椅子上,“您这又是何必?不用您说,我也会帮忙的!” 李将军听完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潸然泪下。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陛下那边没有消息,肯定遇到了什么难题,现在有了余神医,长歌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吧? 余神医看着坐在椅子上李将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即提出了辞行。李将军像是知道什么,便没有阻拦他。他匆匆忙忙的赶到皇宫,一进去就看到李公公在大殿外面。 李公公诧异地看着他,浅笑着说:“余神医好久不见了,不知您过来是?” 余神医轻笑着,淡淡地说:“李公公,我现在有急事找皇上,烦请您通报一声。” 之前拓拔桁有给李公公交代过,最近只要是有急事找他的就让那人直接进去。因此李公公连忙对余神医说:“皇上现在就在书房里,您直接进去吧。” 此时拓拔桁正在为了昨晚的事情而苦恼。他实在是没想到拓拔含章竟然能够提前知道他的行动,还设下了这一局。突然的行动,消息也只那几个人知道?那么他是怎么得知的? 余神医走进殿中,便跪了下来,“草民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拓拔桁听见声音抬头看了看,发现竟是神医,连忙起身将他扶了起来,好奇地问:“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余神医慢慢起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草民也是刚回来不久,一到将军府就听到长歌失踪的消息,就连忙赶过来了。” 拓拔桁面色难看起来,叹了一口气,神色黯然。他不知该如何和余神医去说长歌现在的处境,以及他的为难。 余神医看着他,心中的火气越来越大,他实在想不明白事情都到这种地步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瞥了一眼拓拔桁,冷笑着说:“这皇城是你的皇城吗?你还是皇帝吗?长歌竟然能够在你眼皮底下失踪,而你现在竟然一点消息也没有?” 余神医的话让拓拔桁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他知道长歌为了他付出了很多,但是现在因为私心他不能去明说。 他捂住胸口,心一阵阵犯疼,“您别说了,都是朕的错!是朕无能,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 正在此时长乐匆忙的走了进来。她本来是在皇宫中无聊的闲逛,结果半路听到李公公说余神医来找皇兄了,便想着他肯定是为了长歌的事情才来的。 而且现在这个节骨眼,神医知道的也不多,而且他的脾气也臭,就担心余神医和皇兄会吵起来,所以才赶紧过来看看,没想到这一切都应验了。 她浅笑着看着神医,轻轻地说:“神医,您就别责怪皇兄了。长歌这件事,皇兄有不得已的地方。” 余神医神色复杂,他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到底如何。但是这件事怎么说也要给长歌的父亲一个交代吧,到现在为止也没有见他传递出一个消息。 长乐见他如此,便拉着他往外走,小声地说:“神医,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你就别难为皇兄了。” 余神医瞥了一眼黯然神伤的拓拔桁,微微点了点头。他现在只要一个解释,不管谁说都可以。 看到余神医安静了下来,长乐缓缓说道:“长歌的失踪不怪皇兄,是我告诉她一些消息,然后她不顾劝阻非要去找拓拔含章的。而且事情发生以后,皇兄想尽办法全力营救。 可是拓拔含章实在是太狡猾了我们完全没有办法,就在昨晚皇兄亲自带人去营救,结果中了埋伏,他差点就死在哪里。” 余神医听完,情绪也平复了下来。他歉意地看着长乐,讪讪地笑了。 半夜时分拓拔桁准备休息了,突然听到门外有声音,就在他提高警惕的时候,乐子遥忽然从门外溜了进来。 “你来干什么?”拓拔桁疑惑着看着乐子遥问道。 乐子遥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说:“我来找你谈谈!” 拓拔桁愣了愣,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他既然这个时候前来,肯定是有什么要说的。 他起身坐在椅子上,浅笑着看着对方,“那你想谈什么?” 乐子瑶见他神色自若,嘴角微微勾起,一字一句地说:“你现在应该把重心放在朝廷之上,而不是为了救一个女人!你要记得是一个皇帝,不该为了儿女私情而不顾天下的安危,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有多么可怕吗?天下的百姓可都在看着你呢!” 拓拔桁沉默地低下头,他知道乐子遥说的话都是为他,但是如今很多的事情已经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了。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地说:“朕知道了!你还有事吗?” 乐子遥微微点头,以为他听进去了。于是也没有再说什么,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拓拔桁。 “这是丞相派人给拓拔含章的密信,不过半路上被我给截下来,我现在给你说不定对你有点帮助。”说完乐子遥不等拓拔桁反应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拓拔桁小心翼翼的打开乐子遥递给他的纸条,上面清楚的写的丞相的计划:丞相会将宫中的一侍卫换成死侍然后里应外合! 他眉头紧锁,讽刺地笑了笑。没想到丞相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不如他们就来玩一场将计就计吧! 第三百三十七章 假扮丞相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第二日清早,拓拔桁就起了一个大早。他抚摸着手中的纸条,轻轻走到烛火前,将它慢慢点燃。 灰烬一点一点落在地面上,给明亮的地板上抹上了一层黑漆漆的污迹。拓拔桁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那一点污迹随着风消失的无影无踪。 “来人!”拓拔桁淡淡的说道,不一会李公公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 李公公闻着还一点刺鼻气味,心中有些疑惑。偷偷瞄了一点陛下,连忙压下了心中的疑惑,毕恭毕敬地说:“陛下,您有什么吩咐?” 拓拔桁嘴角微微上扬,慢条斯理地说:“你去让人模仿拓拔含章的字迹回丞相一封信,信上就写他同意了,约着丞相明日在一品红里见面。” 李公公听听闻立马离开的寝宫,吩咐人写完后再将纸条拿了回来,他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确认无误后才交给拓拔桁查看。 拓拔桁细心地看了一遍,不住地点头,心情很好地说:“不错不错,这字绝对能以假乱真!你派人去给丞相送去,记住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暴露了。” 李公公郑重地点头,跪了下来,“遵旨!定不负陛下所托!” 拓拔桁挥了挥手,让其离开。他慢慢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手中拿起毛笔,慢慢思考着明天的计划该怎么样实施? 不多时李公公派的人就出现在了丞相府门口,而此时的丞相正在府里惬意的喝着茶。 敲门声响起,一会功夫从门里面探出一个小厮的头仔仔细细打量着来人,一脸警惕的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那人瞥了一眼,面无表情地说:“我是来送信的,不知大人现在是否有时间?” 想了一会,小厮便将人带进了丞相府的大厅内。然后连忙跑到丞相的书房门外,轻轻地敲着门。 丞相放下手中的茶杯,抬头询问,“什么事?” 小厮愣了下,连忙说道:“老爷,门外来了一个不认识的人说是送信的,奴才寻思着可能是哪位大人的下属,就将他带进来了,现在就在前厅里等着呢。” 左维沉吟片刻,便决定去去看看到底是哪个大人的下属送错了信。他慢慢推开门,瞥了一眼小厮,便朝着前厅走去。 那人见左维来了,便低下头抱拳,“属下见过大人,殿下让属下将回信送了过来。” 左维闻言,疑惑地看着他,这个人挺陌生的,难道说殿下安排了一个以前的人? 那人像是知道左维在想什么,便连忙从怀中将信拿了出来,慢慢地说:“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先看信!信上的字迹可不会骗人的!” 左维瞥了一眼小厮,示意他将信件拿过来。小厮微微点头,走上前,从那人手中接过信件,然后放在桌子上。 丞相狐疑地看了那人一眼,拿过信件迫不及待的打开来看,发现信件字迹确实是殿下的字迹,这让他的戒心放下了。 当看完信以后,他的脸立马就笑开了花。既然殿下已经同意了,那拓拔桁这次还不得死呀,一想到这里他就无比激动。“行了,你先回去吧!告诉殿下明日我毕竟赴约!” 那人微微点头,面无表情地离开了。他快速的回到了皇宫中,面见陛下。 拓拔桁看着底下的人,漫不经心地问:“如何?丞相是否有所怀疑?他可否说了什么?” 那人面无表情地低下头,淡淡地说:“回禀皇上,丞相丝毫没有怀疑信件有假。看完了反而十分欣喜,说是明日一定赴约。” 拓拔桁了然地点点头,轻轻地挥了挥手。既然丞相如此识趣,那一定要给他有一个好的体验才是。 翌日一早左维眼看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他连忙准备好就前往一品红赴约。此时拓拔桁的人早早就埋伏在了一品红,他这次是下定决心了要除掉丞相这个大毒瘤。 小二看见左维过来,连忙谄媚笑了起来,“呦,大人来了,里面请!不知大人是用餐啊,还是摆宴啊?” 左维瞥了小二一眼,随即问道:“今日可有一位人在此等着我?” 小二愣了一下,连忙摇摇头。左维无奈的点头,随即上了二楼来到他们约定的包厢。 他坐了下来,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的风景还不错,便笑着说:“行了,到时候有人来赴约了在上菜!” 小二微微点头,放下手中的茶壶后,快速的离开了包厢。 左维在包厢中坐了下来,一边品着茶,一边等待着拓拔含章的到来。过了一会,他才反应过来现在似乎过了约定的时间,难道殿下有事缠着了?他也没有细想,反而微微闭上了眼睛。 门外小二轻轻地推门进来了,轻轻地说:“大人,小的给您换一壶热茶。” 左维轻声地应了一声,便继续休息着。小二见他注意力没有在他身上,嘴角微微上扬,从背后拿出了一根棍子,迎头就给了他一闷棍。 左维立马晕了过去,小二招来人就将他装在麻袋里带走了。他就这样被带到了拓拔桁的面前。 拓拔桁看着昏迷的人,冷笑起来,淡漠地说:“将丞相锁在冷宫,一日三餐招待着,记住不许任何人查看,如有违抗,就地处死!” 侍卫跪了下来,抱拳,“是!” 拓拔含章看着侍卫带着左维离开,心中松了一口气。既然丞相已经被抓到了,现在只需要有人去扮演就可以了。 他打定主意,然后朝外喊道:“李公公!” 李公公从门外走了进来,面不改色的看着陛下,“奴才在!” 拓拔桁起身走到窗边,思忖片刻转头问:“你说让谁扮演丞相比较合适?” 他实在想不出有哪个人可以胜任这份事情,他既要能够了解丞相的所有习惯,也要能够随机应变。更重要的事,在以此基础之上,还能够顺藤摸瓜,找出暗处的人。 李公公陷入了沉思,忽然他想到一个人,于是他连忙说道:“陛下,张侍卫他可以!” 拓拔桁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眼中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反驳,淡淡地说:“让他进来看看吧!” 李公公连忙应了下来,走了出去,去寻找张侍卫。 不一会一个中年男子上来了,此人就是张侍卫。他是拓拔桁暗处的心腹,但明面上仅仅是一个贴身侍卫。 “皇上您有什么吩咐。”张侍卫毕恭毕敬的说道。 拓拔桁看着眼前张护卫的,突然发现他和丞相的身材有些像,如果照这么来说的话,由他假扮丞相再合适不过了。至于丞相的习惯,慢慢地去适应也可以。 他心底越发觉得可行,淡淡地看他一眼,“朕交给你一个任务,你易容成丞相前往丞相府,务必要揪出更多藏在暗中的人。” “臣遵旨。”张侍卫坚定的说道。 看到张侍卫同意了,拓拔桁就让宫中的易容大师照着丞相的模样给他易容。经过了漫长的等待,终于易容完了。 等到张侍卫转过身来,就连拓拔桁也认不出来了,面前的张侍卫的脸简直就和丞相一摸一样,足够以假乱真了。 拓拔桁从袖中拿出来一本小册子,交给了张侍卫,“这些是丞相的一些习惯,以及他做事的风格什么的,你要一一记清楚。” 张侍卫接过册子,妥善地保管起来,“定不负陛下所托!” “很好很好,你就按我说的去做吧。”拓拔桁浅笑着,心中十分满意。 等到天色天色渐晚的时候,张护卫就按照拓拔桁的命令前往丞相府了。 张侍卫小心翼翼的走进宰相府,环顾四周寻找丞相的房间。当他终于看到一间最奢华的房间,便漫不经心走了过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管家忽然走过来了。他看着丞相试探地问:“老爷,你今天为什么回来如此晚呀?” 刚刚老爷在那里左右环顾,像是在寻找什么?可是这是老爷的府邸,没有什么东西藏着吧? 张侍卫愣了愣,很快调整过来,用丞相的口吻恶狠狠说道:“刚才拓拔桁有事突然叫我,搞的我异常疲惫,我迟早要把他弄死。不过你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连老爷的事你都敢管?” 管家微怔连忙反应过来,谄媚的说:“老爷,您回来的那么晚,奴才也是担心你,才会这样。” 张侍卫点了点头,决定放过他一回,便甩袖走进房中。他在房中仅仅待一会,就听到了敲门声。 他皱着眉,不耐烦地问道:“谁呀?大晚上不休息有什么事?” 内外想起来一个女声,她浅笑着说:“老爷是妾身呀,妾身给您准备了汤药,趁热给您送来了。” 张侍卫想起来拓拔桁交给他的小册子,立马翻看起来,门外应该是丞相最喜爱的侍妾兰衣。 他将小册子保存好后,推开门,温柔地笑着,“都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我还以为是别人呢?” 兰衣端着汤药走进门,掩着笑意说:“老爷您不是最近身体不太好吗,妾身给您熬了点药,快趁热喝了吧。” 张侍卫看着桌子上的汤药,无奈的摇摇头,伸手端起一碗药,一饮而尽。然后他赤裸裸地看着兰衣,眼中透出一丝暧昧。 兰衣忍受不住他的眼神,娇滴滴地喊了一声,便沉浸在他温暖的怀抱里。 第三百三十八章 发现书信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你呀,就知道勾引你家老爷。”张侍卫捏了捏兰衣的鼻子,调笑着说。 兰衣躲闪似的笑了笑,她要是不过来送药,可不得便宜那些人?既然如此,还不如自己来。 “小美人,来!”张侍卫一把抱起兰衣,嘴角微微勾起,慢慢走向床榻。送上门的美人,岂有放走之说! 兰衣紧紧抓住张侍卫的后背,低头埋进他的怀里,害羞似的不敢看他。没想到老爷竟然有如此情调,她好像更加爱他了。 室内熏香慢慢扩散着,兰衣娇羞的在他怀中慢慢睡过去。张侍卫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人,浅笑了一声,将她放在床榻上。 “小美人?”他轻轻地碰了碰兰衣的脸庞,发现她并没有回应,便快速起身。他嘴角微微勾起,主子给的东西果然是好用,没过一会就睡着了。 他环顾四周拿出藏好的小册子,慢慢观看起来。他还有很多地方都不熟,因此需要加倍努力。 天渐渐明了,张侍卫缓缓的醒了过来。刚睁开眼就看见身边的兰衣,眨着明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老爷,你醒了。”兰衣轻声地说。她昨晚应该表现的还不错吧,不然老爷也不会将她就在房间里。她越想脸越发红了起来。 张侍卫慢慢撑起来一把揽住她,将她圈在自己的怀中,漫不经心地说:“小美人,昨日没累坏你吧!你身体还好吗?” 兰衣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伸手轻轻打了一下他,娇滴滴地说:“老爷,你可真坏!哪有你这样对待人家的?” 张侍卫浅浅地笑了,没有反驳她的话,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将她放开,慢慢起身穿衣。 兰衣见他这样子,脸色立即变了,压下心中的不安,跟着他起身。她委屈地看着他,瑟瑟的问道:“老爷,妾身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妾身不是故意的。” 张侍卫微微转头,嘴角微微勾起,慢慢解释,“怎么会呢,你看现在什么时辰了,是不是该起了?等下还有要事要办呢!” 兰衣轻轻点点头,从衣架上拿了外套过来给张侍卫穿上。然后痴迷地看着他,几天不见老爷越发有魅力了。 等到他们忙完,张侍卫陪着兰衣吃了一顿饭,就将她打发走了。他慢慢走到书房,装模做样地坐了下来。 “管家呢?”他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淡淡地问。 下人很快将管家喊了过来。 管家一进书房就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了,但却始终没有发现有什么,便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他低着头,语气平淡的说:“老爷找奴才有什么事?” 张侍卫瞥了他一眼,眼神深沉,哼了一声,“怎么?现在连找你都费事了?你是想坐老爷这个位置了?” 管家吓了一跳立马跪下来,慌张地说:“老爷,奴才不敢!奴才刚刚一时…冲动,冒犯了您,还请老爷责罚!” 张侍卫没有做声,反而戏谑地看着他。这个管家从他昨天回来,一直到现在像是发现了什么,不找个理由敲打敲打他,怕是不知道他自己是什么身份! 管家不敢抬头看,心中更加惶恐不安。他刚刚是吃了豹子胆了,跟老爷唱反调?连忙磕头说:“老爷,看在奴才多年侍奉您的份上,还请老爷轻一点责罚!” 张侍卫摆正脸色,面无表情地说:“这次先放过你,下一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管家听闻心中松了一口气,伸手轻轻地拍了拍胸脯,还好还好,老爷不计较他的得失。 张侍卫突然想到了什么,轻轻地说:“今日若是没有什么,别来打扰我!” 管家连声应了下来,心中就算有疑惑也不敢多加询问。他连忙下去,既吩咐下人给老爷送茶水,又吩咐他们不要去吵他。 张侍卫趁着没有人打扰,仔细的翻找书房里的每一个角落,希望能够寻找出一些和其他人来往的信件,然而却一无所获。 门外有人在敲门,他快速的将东西整理好,慢慢地打开门,不耐烦地说:“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不要吵我吗?” 小厮害怕的跪下来,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张侍卫,颤颤巍巍地说:“老爷,殿下传信过来了。” 张侍卫瞥了他一眼,从他手中接过信件,退后两步关上了门。他拆开信件慢慢看了起来。这一看,脸色就立马变了。 他赶紧拿出毛笔,在纸上写了什么,然后轻轻将它折叠。寻着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将信件送了出去。 “陛下,张侍卫来信了!”李公公快速地走进御书房,将信件递给拓拔桁。 拓拔桁眉眼一挑,神色自若。慢慢打开信件,上面写着:陛下,拓拔含章约丞相一见,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去做? 他转念一想,心中有了思量。慢慢提笔回信,“将这个送过去,记住亲自送到他手上!” 李公公应了一声,快步的离开了御书房。 张侍卫等了有一会才拿到回信,心中便松了一口气。陛下说按照信件上的内容进行下一步,还要寻找出拓拔含章的所住之地。下一步还好,可是怎么样才能套出他的所在之地呢?他陷入了沉思。 而另一边,婢女十分期待地看着李长歌,不经问道:“姑娘,今日还是画画吗?” 姑娘画的画真的是栩栩如生,不像她什么也不会,要是姑娘能教教她就好了。 李长歌眼神温柔,轻轻一笑,“怎么?你还想学啊?” 她这几天一直画画,是想着不让拓拔含章发现她的异样,然后怀疑不到她身上来。这样她可以趁此机会,梳理她的记忆了。 婢女微怔,连忙摆了摆手,慌张地说:“奴婢哪敢,就是觉得姑娘的画甚是好看,所以就想着多看看。” 李长歌微微点头,转头将注意力放到桌子上。书本似乎看完了,要不要去书房再拿几本呢? 她将书本整理好,慢慢抱起来,将它们放在婢女手中,“走吧,我们去书房换几本书。” 婢女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默默地跟上她的步伐,朝书房走去。 一路上畅通无阻,李长歌推开书房门,在里面慢慢寻找自己想要的书籍。眼神不经意看向了拓拔含章的书桌,犹豫了片刻,慢慢上前。 桌子上整齐洁净,只有几张纸条随意摆放着,想来主人没有想到会有人看见。 “姑娘,你找好了吗?”婢女在门外大声喊道。姑娘进去有一会儿了,怎么现在还没出来?难道是发生什么事了?不应该啊,这是公子的书房,没有什么事吧! 李长歌掩下心中的诧异,将纸条快速的摆放到原来的位置。拿起选好的书籍,打开门走了出去。 婢女见她出来了,心中松了一口气。她想着要是姑娘再不出来,她就闯进去去找姑娘。 她偷偷瞄了一眼姑娘手中的书本,好奇地问道:“姑娘,你找了哪些书啊?” 李长歌微微一怔,回过神来,浅笑着说:“还有什么书?无非就是以前不曾看过的罢了!” 婢女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反正到时候她还是会知道的,索性现在就不打扰姑娘了。看姑娘这样子,想必是刚刚沉浸在某本书里了,才会忘记时间。 李长歌见婢女没有继续问下去,心中松了一口气。她现在整个人都沉浸在刚刚看到的信件上。 她原以为长乐所说的都是假的,没想到她真的看见了他和丞相的来往的信件,也证实了他确实野心勃勃。 婢女在李长歌面前挥了挥手,试探地问:“姑娘?” 刚刚走着走着姑娘就停下了,她还以为姑娘看见了什么,然后和她分享呢。没想到姑娘竟然在走神! “姑娘!”她见姑娘没有回答便大声地喊道。 李长歌吓了一跳,转过头看眼神不好的看着她,“怎么了?” 婢女低下头,喃喃地说:“奴婢见您走着走着发起呆了,就想着喊你一下,没想到吓着您了。” 李长歌无奈的摇摇头,她刚刚只是想到长乐说过她是李将军的女儿,如果拓拔含章发动兵变,那么和他兵戎相见的就会是李将军,一时之间想多了而已。 她浅笑着看着她,淡淡地说:“无妨,我们先回吧。我这里拿了很多书,到时候我们一起看。” 婢女点点头,慢慢跟着她的脚步。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了房间。 “姑娘,您刚刚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是不是想到哪本书里的人了?”婢女一进房中,意味深长地问道。 李长歌微微一怔,随即淡淡一笑,白了她一眼,“你这么想知道,不如你自己拿一本看?” 婢女连忙摇摇头,讪讪一笑。她就认识几个字,还不如听姑娘每天讲故事呢。 “行了,你先下去吧!我有事再叫你。”李长歌摆了摆手,从中拿出一本,故作镇定慢慢看起书来。 婢女听话地离开了房间,守在门外。 李长歌见人离开,放下书本,心中思考起来。虽然说她没了记忆,但是心中似乎对于李将军还是有些担心。她害怕到时候记忆恢复了,父亲却不在身边了。 第三百三十九章 碰面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很快会面的日子到了,这天一大早拓拔含章就早早的起床准备了。 知道丞相喜欢美酒,为了让他在这次行动中尽心尽力,拓拔含章只能忍痛割爱的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美酒当做见面礼送给他。虽说他还有把柄在他身上,但是至少表面功夫要做好不是吗? 当拓拔含章拿着酒准备出门的时候,在花园里正好撞见了正在赏花的李长歌。 他眼角透露出笑意,语气十分欣喜,“长歌,你这么早就起了?是在这里等我吗?” 李长歌微微一怔,很好掩饰过去,微微一笑说:“昨晚睡得有些闷,所以今天就起了一个大早来花园里透透气。” 她是上次在书房知道了他今日要和丞相碰头,所以她才会一大早就在花园里等着他,这样她就可以悄悄地跟着他了。 拓拔含章失望地点点头,轻轻地说:“我还以为你是在这里等我呢!” 李长歌白了他一眼,撇了撇嘴,“公子你多想了,就是感觉最近有点闷,身子不舒服,所以才出来的。哪知今日能在这里碰见你?” 拓拔含章听完爽朗地笑了起来,也不觉有疑,温柔地说:“那你透会气早点回去,等会起风了小心着凉。” 李长歌一副你放心的样子,她又不傻,起了冷风当然会回去。只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她想知道他和丞相谈了些什么。 李长歌眼神飘向了他手上的酒,语气十分幽怨地说道:“一大早你就喝酒,不要身体了吗?” 拓拔含章谷刚想起来自己手上还拿着酒,上前摸了摸她的头。心中十分欣喜,她这是管他了? 他讨好地说:“我是要出去见一个朋友,那朋友和我合作多年了,要不是他我现在也没有那么好,这酒是送给他的见面礼。” 李长歌微微点头,淡淡地说:“哦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要出去喝酒呢!” 她心底说不出的失望,他还是骗她了,去和丞相碰面商议事宜,非得说成和朋友见面说合作,他还有一句话可以让她相信吗? 拓拔含章看了一眼天色快到约定时间了,随即想了下,便说:“时间也不早了,我要快点去了,免得朋友等急了。等下你要乖乖的回房间,知道吗?” 李长歌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就知道 他现在所有心思都在这件事情上。也就是说今天对自己的注意力应该不会很多,更不可能想到她会去跟踪,这样看似乎还是很安全的。 她微微点头,上前给他整理一下衣物,浅笑着说:“那你快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拓拔含章微楞了下,心情更加好了,将酒放置在一旁。慢慢牵起她的手,“青儿,你让我拿你如何是好!” 李长歌收回手,轻轻地推了他一下,“行了,你快去吧!” 拓拔含章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拿起酒,转身离去。 此时丞相府里,张侍卫忙忙碌碌收拾好东西,整理了各项东西,就打开了房门。看着门外的天色,心中十分紧张,但是为了陛下,他也要非去不可。如果可以的话,他要是能够套出点什么就更好了。 他慢慢迈出房门,走在丞相府中,心中思绪万千,一不留神就碰到一人。他抬起头,脸色不是很好,“你怎么回事?不看路是吗?” 那人低下头,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嘴上却哆哆嗦嗦,“老爷,奴才不是故意的。刚刚管家有急事找奴才,所以才…” 张侍卫瞥了他一眼,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行了,你先下去吧。” 那人微微点头,心中对他疑惑起来,如果是以前,大人必定是吼他起来,但是现在却没有。难道是说,有什么事改变大人了? 他想了一下,轻轻地说:“老爷最近不太安全,你出门记得多带点人呀!” 张侍卫眼神冷冽,心中疑惑起来。他掩饰好情绪,冷笑着说:“今天有事不方便带人。” 那人见自己热脸撞在冷屁股上,不禁心中对他有了不爽。要不是看在他现在对殿下还有用,早就死了,还能在这里摆谱? 他立马跪了下来,惶恐地说:“是奴才多嘴了!” 张侍卫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越过他离开了。那人慢慢起身,眼神阴鸷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有了思量。 另一边,李长歌一直小心翼翼在拓拔含章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刚好可以让她不被发现。 就在一处拐弯处的时候,拓拔含章忽然停下了脚步。李长歌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被发现了,便快速的躲了起来。 拓拔含章下意识地回头一看,没有发现什么,喃喃地说:“难道他感觉错了?算了,还是赶紧去吧。” 李长歌见他继续朝前走后,心中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被发现。看了一眼走出很远的人,连忙跟了上去。 “小二,楼上的包间!”拓拔含章走到柜台上,放置了十两白银,淡淡地说。 小二欣喜地看着他,连忙谄媚着说:“好嘞,二楼请!” 拓拔含章嘴角微微勾起,走上了二楼包间,坐了下来。将酒放置于桌子下,慢慢打开折扇,等待着左维到来。 李长歌悄悄的跟上去,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她没上二楼上去,而是在一楼找了一个隐隐约约能听到二楼声音的地方坐下了。 不多时张侍卫也到了,他一进门就直接来到二楼的包间,拓拔含章已经等了有好一会了。 张侍卫歉意地笑了笑,伸手端起茶壶给倒了一杯茶,随即又举起茶杯,“不好意思,来晚了,让殿下久等了。本官以茶代酒,敬殿下一杯!” 拓拔含章轻笑了一声,没有阻拦。他等到现在至少有半个时辰了,一点火气没有也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如此有自知之明,他还能说什么? 等到丞相喝完茶后,他才浅笑着说:“不碍事不碍事,我也是刚到一会。” 张侍卫淡淡一笑,心中不在意刚才的行为,毕竟他因为事情确实迟到了。他慢慢坐了下来,打算说什么,却被拓拔含章的行为给打断了。 拓拔含章从桌子下面拿出美酒,放到了他面前,淡淡一笑,“丞相不是喜欢喝酒吗?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美酒,和上一次的可不一样。如今便送给丞相了。” 张侍卫面色一僵,慢慢地接了过来,叹了一口气说:“这可怎么好意思呢,不过既然是殿下的美意,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心中有些慌张,看样子殿下给丞相送过不止一次酒了。但是册子上竟然没有写,那之前发生了什么他完全不知道?这下该怎么办? 拓拔含章看到他接受了自己的酒,这才笑眯眯的问道:“不知丞相为什么收了我的信件却没有回呢?” 距离上次送信有好几天了,都没有见到他回信。难道说丞相有什么事被拖着了?还是说丞相有了其他的心思? 张侍卫一听就开始慌了,不过很快调整好心态,用一副很无奈的语气说到:“殿下有所不知,自从上次那件事发生以后,拓拔桁就一直派人盯着我。最近更是加拍了人手,搞得我现在都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没有回殿下的信。” 拓拔含章听完,皱着眉点了点头。他没有想到拓拔桁动作最近如此频繁,既然这样他们的行动也该加快了。如果上次不是他反应快,说不定就被一窝端了。 因此他急切地说:“如今形式紧张,我们之前说的殊死一搏,一举消灭拓拔桁,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张侍卫听了他的话,不禁在心里破口大骂,这样的乱臣贼子人人得儿诛之!但是现在不是他乱来的时候,只能忍下来。 他叹了一口气,故作为难说:“现在皇宫中被盯的很紧,没有松懈的地方。不过只要拓拔桁的监视松下来,我一定马上安排妥当,殿下完全可以放心!” 拓拔含章微微一笑,轻轻地点头,“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书信告诉我。” 张侍卫微微点头,忽然他想起来什么,脸上表情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拓拔含章看出他的欲言又止,便说:“丞相有什么事直说!” 张侍卫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所知道的情况一一表明,“最近京城马上要动荡起来,还请殿下多多保重!” 拓拔含章微微点头,淡淡一笑,“如此多谢丞相的好意了。” 李长歌害怕自己被发现,就一直待在一楼不敢上去。然而在楼下完全听不清楚他们的谈话,这让她很是烦恼。忽然她听到二楼没有了声音,赶忙溜出店门,在一旁藏了起来。 她在心底忍不住的庆幸,小声地嘀咕:“还好伸手不错,不然就要被发现了。” 不多时她看拓拔含章和张侍卫两人一前一后出来了,等到拓拔含章走了一段距离以后,她这才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她原本以为拓拔含章会立刻回府,可是他却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这让她立马警觉了起来。 她发现他出了茶楼,左拐右拐的朝着一处巷子里走了过去。她慢慢地跟着他,朝里面走去。 第三百四十章 跟踪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不知道这个拓跋含章究竟想做什么,好奇心驱使之下,李长歌还是跟着拓跋含章走了过去。 只见拓跋含章越走越深,李长歌的心也跟着狂跳起来,周围只能够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甚至听不到别的声音一般。 “出来吧。”拓跋含章突然停了下来,李长歌吓得立马往一边躲去。 出来?难道拓跋含章发现了自己一直在跟踪他了吗?李长歌心中忐忑,最终还是决定先按兵不动看看情况再说。 拓跋含章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话音刚落没多久,一个黑色衣服的男人便走了出来。 “殿下。”黑色衣服男人有些恭敬,看来应该是拓跋含章的耳目。 拓跋含章依旧是一动不动,背对着李长歌站立:“我让你在丞相那边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现在是什么情况?” 李长歌心中一惊,看来这个拓跋含章不光是在暗中和丞相合作想要谋反,甚至还在丞相身边安插人手,心机不可谓不深沉。 黑衣男说道:“属下一直谨记着殿下的吩咐,一直在暗中观察丞相的一举一动,可是近来属下发现丞相似乎有些性情大变。” 拓跋含章有了一些兴趣,转过身来挑眉说道:“哦?说说看,是怎么性情大变的。” 黑衣男继续说道:“丞相从前的脾气是全府上下都知道不好的,可是现在丞相不光行事和从前不同了,就连性格也不一样。属下今日不小心碰到丞相,按理说丞相就算是不让人责打也是会大发雷霆的,可是丞相只是轻飘飘的说了两句话便了了这件事,所以属下觉得……” “哈哈哈,罗辉啊,你是不是在做下人做习惯了,丞相不责罚,难道你还觉得心里不舒服?”拓跋含章面带讥讽的看着这个罗辉,显然是有些看不起罗辉的下人心性的。 罗辉连忙低下头说不敢:“不光是这件事,府中上下都在议论丞相行事有些怪异,前不久他刚刚宠幸了一名侍妾,将侍妾留在了自己的房间内。” 拓跋含章的面色这才有些严肃起来。丞相好色这件事算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了,可是一般人家不会把侍妾放在自己的房间里面过夜,尤其是丞相这样位高权重注重规矩和名声的,更加不会让侍妾在自己的房间里面过夜。毕竟丞相的卧房和书房应该是最重要的地方,谁也不知道这个侍妾是什么身份,丞相竟然也敢留下这个侍妾? “你确定吗?丞相以前有没有这个习惯?”拓跋含章皱着眉头问道。 罗辉摇了摇头:“属下潜伏在丞相府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形。” 这些事情虽说有些不正常,可是并不能证明是丞相真的有什么事发生,万一只是丞相现在改变了心性怎么办?拓跋含章只好说道:“这件事暂且先不提,你按耐住性子,继续潜伏在他身边,不要打草惊蛇了。” 罗辉明白拓跋含章的意思,只好说道:“属下知道。那殿下,替换宫人的事情……” 拓跋含章立马抬手阻止罗辉继续说下去,警惕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件事你还是要继续做的,只是千万不能走漏了风声,你知我知,万万不可有第三个人知晓。” 罗辉明白,和拓跋含章又说了两句话之后便快速的离开了。 李长歌没想到自己不过是跟踪拓跋含章这么一小会,竟然就得知了这么多消息,姿势只看有些无法彻底的消化。 眼看着拓跋含章继续往回府的反方向走,李长歌想了想之后还是没有继续跟上去。 既然如今已经知道真相了,她不介意慢慢来,万一暴露了自己就得不偿失了。 “小姐,这些上好的珠花,你要不要看看。” 李长歌的思绪被周围小贩的吆喝声打断,李长歌正想拒绝,话到嘴边却说道:“行,给我每样都拿一个,都要最好的。” 小贩高兴,没想到自己今天碰到了一个大生意了,立马拿出自己摊位上最好的小木盒子给李长歌将最贵的珠花都装了起来。 “姑娘这是去哪里了?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就不见了?”婢女守在门口,看到李长歌一进门便立马质问道。 李长歌早就已经对这个婢女不耐烦了,晃了晃手中的东西说道:“出去逛了逛,怎么了,我去哪里还要和你说一声吗?” 婢女没想到李长歌突然失踪之后说话还是这么理直气壮的,可是心里还是不服气,于是说道:“既然奴婢是来伺候小姐的,自然是要知道姑娘去了什么地方的,万一姑娘出了什么事,奴婢怎么跟公子交代?” 李长歌原本还想好好的用一些东西来堵住这个最难缠的婢女,却没想到她竟然先发制人来质问起自己来了,于是趁着周围没人的时候,李长歌直接转身堵住那个婢女说道:“既然你也知道你是你们公子派来伺候我的,我想你应该是按照我的吩咐来办事。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心里应该是要有杆秤的。” “不过如果你非要去乱嚼舌根的话,我也是不在意的。但是你觉得你们公子会罚我吗?到时候到底是谁惹上了麻烦,我就说不准了。”李长歌半威胁半是诱惑的说道,这个婢女一直都是最麻烦的,她要是不能彻底的让这个婢女乖乖听话的话,恐怕会有不少的麻烦。 婢女被李长歌点醒,她确实一直以来都仗着自己的身份对李长歌吆三喝四,也亏的李长歌脾气好不计较这才没去告诉公子,否则她就有麻烦了。 “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婢女一直跟着姑娘身边伺候,肯定是要听姑娘的话的。”婢女有些害怕了,只好放软语气。 李长歌不想过多纠缠,正好看到远处有人过来了,于是便将自己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婢女:“你明白就好。这些东西拿去和大家一起分了吧,你自己先挑挑,看得上眼的就拿去。” 婢女欢喜,一扫心中的不满,高高兴兴的和李长歌回去了。 李长歌看着一群丫鬟们高高兴兴的凑在一起分东西,想了想说道:“对了,今天我离府的事情不要告诉别人,我有我自己的打算。” 丫鬟们以为李长歌是为了给公子一个惊喜,于是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答应了下来。 “这么热闹是在做什么?”拓跋含章一进门就看到李长歌身边伺候的人都围成一团,像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发生一般。 李长歌心中一惊,立马笑着说道:“刚刚让婢女出去买了些东西回来,给她们分着玩呢。” 拓跋含章没有在意这些,反而是晃了晃手中的酒说道:“刚刚从外面回来,看到有卖的极好的桃花醉,这种酒最适合你们姑娘家喝了。” 喝酒?李长歌有些忐忑,她不知道自己从前的酒量是怎么样的,可是现在她确确实实是没有喝过酒的,于是只好说道:“可是我没有喝过酒,恐怕是不行的,公子还是别劝我了。” 李长歌不想喝酒,酒后失言的人多了去了,现在她满腹心思,她不想被拓跋含章看出来。 拓跋含章并不搭理李长歌的话,直接吩咐婢女:“去让厨房准备一点下酒的菜来,这个桃花醉也先带下去,我和你们姑娘马上就来。” 拓跋含章志在必得的样子让李长歌心中不满,她确实不愿意喝酒,可是拓跋含章这样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李长歌只能想着走一步看一步。 二人来到小花厅的时候,下人们已经备好了饭菜,就等着拓跋含章和李长歌过去了。 “这桃花醉闻着倒是有些香。”李长歌动了动鼻子,不由得赞叹道。 看来拓跋含章还是懂酒的,李长歌心中对于拓跋含章的印象又多了一点。 拓跋含章直接给李长歌面前的酒杯满上:“长歌试试这个酒,你们姑娘家最适合喝的就是这种酒了,不会醉人的。” 李长歌将信将疑,只能轻轻的抿了一小口。就酒入口便是清新的果香,果然和那种烈酒的味道是不一样的,李长歌心中惊喜,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拓跋含章见李长歌这么爽快,眼中的笑意更甚:“怎么样?没骗你吧,这个酒是最适合你们姑娘家了,平常人家都会买回去给家里的小姐尝尝味道的。” 李长歌一杯酒下肚丝毫感觉不到别的异样,以为拓跋含章真的没有欺骗自己,于是笑道:“这酒果然是好酒,入口清新,像是在喝果酒一样,但是又比果酒多了一点酒味。” 桃花酒,顾名思义就是用桃花酿制出来的。拓跋含章早就听说过桃花酒的名气,入口绵柔,但是后劲十足。经常有那些不知道情况的大家小姐买回去喝,往往一坛酒下肚后便是醉的不省人事。 拓跋含章含笑看着李长歌,如今的李长歌就是这种情况,她不懂桃花酒的奥妙,只以为这是普通的酒,却不知往往一杯桃花酒的后劲,是能够和烈酒相比拟的。 “我怎么觉得有些晕啊?”李长歌喃喃自语的说道,她甚至都有些看不清楚拓跋含章的脸了。 第三百四十一章 合作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跋含章笑着继续给李长歌添酒:“怎么会呢,这个是桃花酒,不会醉人的。长歌肯定是没喝过酒所以才不胜酒力的。放心吧。” 李长歌想要拒绝,可是确实在这个桃花酒里面喝不出什么名堂来,只好接着喝了一杯。 “长歌来我这里这么久了,不知道平常都在做些什么?”拓跋含章不动声色的夹起一块酱肘子放在李长歌的面前,状似无意的问道。 李长歌虽说眼睛有些晕,可是心里面确实明明白白的,她清楚拓跋含章这是在套自己的话,于是说道:“我能做什么?你不都已经在我身边安插人手了吗?恐怕不管我去做什么那些丫鬟婢女都会和你说的吧?” 拓跋含章只是想要转移李长歌的注意力,并没有真的想要知道李长歌的行踪,于是笑道:“长歌说笑了,那些丫鬟也是来伺候你的,怎么能说是安插人手呢?” 李长歌想要说“你不就在丞相身边安插人手了吗?”,可是她心里还有一丝意识,立马停住了自己的嘴,拿起酒杯便一饮而尽。 拓跋含章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李长歌不过是喝了三杯酒,现在酒劲已经全部上来了,整个脸蛋红彤彤的,像极了一颗刚刚熟透的苹果。 “长歌……”拓跋含章情难自制的叫出了声音。 李长歌听着拓跋含章这样情意绵绵的声音,立马起了鸡皮疙瘩,她想问拓跋含章想要做什么,可是等李长歌想要从座位上站起来的时候,李长歌这才发现不对劲。 她已经全身都不听使唤了。 “我……我这是怎、么了?”李长歌晕晕乎乎的坐在座位上,面前的拓跋含章不停晃动,让李长歌看着有些头晕目眩,甚至有些反胃。 拓跋含章面带讥笑,将李长歌从座位上打横抱了起来:“长歌,今晚就好好的陪陪我吧。” 李长歌心中一惊,她现在只觉得自己的视线不停地转动,可是就是看不清楚拓跋含章的脸:“你想要做什么?你快放开我。” 拓跋含章充耳不闻,抱着李长歌便往自己封卧房走去。 一路上的下人们看到拓跋含章这么亲密的抱着李长歌,不光是主动让出了路,甚至等拓跋含章离开之后,纷纷交头接耳的说话。 李长歌心中焦急,她现在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拓跋含章这么抱着自己。 拓跋含章回到房间之后,拒绝了所有下人的伺候,只让自己和李长歌两个人待再这个屋子里面。 “长歌,今晚过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以后你就再也不能离开我了,这样不干吗?”拓跋含章小心翼翼的将李长歌放在床上,看着李长歌红彤彤的脸蛋,轻轻的将李长歌的泪水擦去。 李长歌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可是酒精的作用下她已经是身不由己了,只能任由拓跋含章处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逼迫我你就这么开心吗?我会恨你的。” 拓跋含章的手划过李长歌的脖颈,突然停了下来:“长歌,哪怕是你恨我也好,或者是想要杀了我,可是只要今晚过后你就会是我的女人,从那以后你想怎么样我都不会拒绝的,就让我彻底拥有你不好吗?” 拓跋含章也想过要用自己的真心去捂热李长歌的心,可是这样时间太久了,他怕中间会突生变故,他也怕自己这一辈子都无法得到李长歌,所以便想到了这个法子。 李长歌心中无奈,可是看着拓跋含章就这样用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李长歌除了微弱的反抗也没有别的办法。 拓跋含章轻轻松松的便用一只手握住了李长歌的双手,另一只手不安分的想要解开李长歌的衣裙。李长歌只能不停地扭动,想要将拓跋含章从自己的身上甩下去。 拓跋含章越来越激动,眼看着自己就要真正的拥有李长歌了,就在这时他的卧房门被敲响了:“公子,有件紧急的事情。” “放那,明日再说。”拓跋含章头也不抬,埋首在李长歌的脖颈边。 属下继续敲门:“公子,确实是重要的事情,要您现在就给一个答复的。” 拓跋含章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李长歌也松了一口气。 “你在这里好好待着,我会让人来看着你的。”拓跋含章看着李长歌长舒一口气的样子有些心烦,于是便说道。 李长歌心中警铃大作,晕晕乎乎的扯过自己被拓跋含章扒下来的衣服,拼命的想要往自己的身上盖去。 拓跋含章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剩下李长歌一个人留在卧房内。 “到底是什么事情?”拓跋含章的声音有些恼怒,眼看着他离自己的心愿就差最后一步了,偏偏在这种时候出了幺蛾子。 属下明白拓跋含章被自己打断好事后的恼怒心思,于是立马说道:“是南疆国的一封来信,十万火急,等着公子现在去回信。” 南疆国?难道是牧云礼?拓跋含章今皱着眉头,要是为了那种小事便来打扰自己的话,拓跋含章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来到书房之后,早就在那里等候的信使交给了拓跋含章一封信,果然是牧云礼的书信。 “你们主子这是想要诚心和我合作吗?”拓跋含章草草的看了一遍,两指夹着那封书信,讥讽的笑道。 牧云礼这个人他太熟悉了,当初牧云礼想要求娶李长歌,谁知道被拓跋桁半路阻止,恐怕现在牧云礼早就已经记恨上了拓跋桁了,谁知道会不会来阴自己? 信使笑道:“殿下看了书信应该是已经知道我们主子的心意了,是不是真的,殿下来问我作什么?” 没想到这个牧云礼狡猾,他这个属下也是个奸诈之人。拓跋含章心中有些不舒服,这个牧云礼想要用李长歌来作为报答,答应和自己做事。 拓跋含章固然是希望自己能够有南疆国这个支撑的,这样的话他成功的胜算会更大,可是他不想将李长歌给交出去。 李长歌注定只能是自己的。拓跋含章心中想道。 “人人都知道牧云礼狡猾奸诈,万一是骗我的,我岂不是得不偿失了?”这个牧云礼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竟然知道自己将会有大动作了,难道这件事已经人尽皆知了吗? 信使接着说道:“我家主子已经知道李长歌李小姐就在殿下这里,不论是不是诚心想要合作,殿下损失的不过是一个女人,难道殿下就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吗?” “女人?不过是个女人?”拓跋含章提高了自己的音量,“既然不过是个女人,那你家主子这样千方百计的来找我合作是为了什么?我看你们南疆国也没有什么诚意,来人,送客。” 信使有些慌张,他来的牧云礼确实是吩咐过了,这个拓跋含章对于李长歌的感情也是不一般的,现在看到拓跋含章这样满脸怒意的样子,信使心中便已经了然了。 不过……这个拓跋含章满身酒气,衣服和头发也是稍微有些凌乱,难道……信使心中一动,接着说道:“我们主子自然是看中李长歌小姐的,否则也不会愿意支持殿下就为了要一个李小姐。如今该怎么做还请殿下给我一个决断吧,我们南疆国的诚意早就已经写在书信中了。” 拓跋含章看着自己手中的书信,确实,这个牧云礼一改往日的张扬,言语之中有些恭敬,甚至说明自己只要一个李长歌,别的什么东西都不要。 拓跋含章有些不愿意相信这个牧云礼,可是南疆国这个强有力的合作确实是一个不小的诱惑…… “这封信交给你们主子吧,就说事成之后还希望你们主子能够履行自己的承诺,不该要的东西还是别碰的好。”拓跋含章意有所指。 信使浅笑着将信接了过来,心中却在想着等自己回去之后一定要把拓跋含章和李长歌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告诉牧云礼,起码不能让自己的主子得到一个别人用过的女人。 “公子,就这么答应他们了?”属下等着信使离开之后,有些不解的问道。 拓跋含章笑了笑:“南疆国牧云礼,这么好的一个合作我为什么不答应?不论他是不是真的想要和我合作的,不放过这样一个机会才是最好的选择。” 现在的拓跋含章冷静了下来之后已经没有刚刚那么冲动了,现在他的脑子一片清醒,全然忘了还在自己卧房里面的李长歌。 李长歌瑟瑟发抖的躲在床角,她不知道拓跋含章要多久才会回来,可是她如果不赶紧做些举措的话,等到拓跋含章回来,她肯定还是逃脱不了的。 李长歌想了想,勉强爬到桌子边,直接将桌子上的水壶打翻在地。 “什么声音?”门外的人立马冲了进来,看着李长歌瘫软的坐在地上问道。 李长歌指了指已经碎成碎片的水壶:“喝水的时候不小心弄翻了,麻烦你们找人过来收拾一下了。” 下人不疑有他,径直过来将地上的碎瓷片捡走,依旧关上门将李长歌锁在了屋子里。 第三百四十二章 下药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殿下,你就真的那么放心这个牧云礼吗?”下属有些忧心忡忡,毕竟牧云礼是南疆国的人,怎么可能会真心实意的帮助端南国? 拓跋含章笑道:“我还没有蠢到那种地步。他牧云礼想要一箭双雕,难道我就不会吗?反正如今我们的势力想要成事还有些困难,倒不如借助他牧云礼的手,将拓跋桁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到时候该怎么办还不都是我说了算。” 下属见拓跋含章并不是真的被牧云礼给迷惑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拓跋含章一想到如今自己不光是有那些隐藏的势力,现在还将牧云礼都给攥在了手心里,心中洋洋得意,仿佛自己现在已经对那个皇位志在必得了一般。 李长歌手握那块碎瓷片,一直等到了天亮的时候,拓跋含章都没有回来。李长歌松了一口气,这一晚上总算是被她给熬过去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李长歌直接让所有人都出去,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房间里。 “姑娘不吃不喝已经一整天了?怎么没有人过来告诉我?!”拓跋含章一忙起来便将李长歌抛到了脑后,只记得自己让人将李长歌送了回去,丝毫没想到自己和李长歌之间已经有了一丝裂缝了。 婢女苦恼,要不是李长歌一整天都不吃不喝的,她也不至于现在才过来找拓跋含章:“公子息怒,奴婢们也是怕打扰到公子,所以才想着好好劝一劝姑娘,说不定姑娘自己就想通了呢?谁知道……”她们也不知道李长歌的脾气这么倔,说不吃就不吃,连一口水都不喝,真是让人头疼。 拓跋含章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带着婢女匆匆忙忙的来到了李长歌的住处。 “长歌?是我,让我进去好不好?”拓跋含章言语中有些焦躁,他现在一边要忙着大事,一边又要来哄李长歌。 李长歌将门打开,冷笑着看着拓跋含章:“公子怎么过来了?我还以为昨晚的事情之后公子就要把我抛之脑后了呢。” 拓跋含章汗颜,他昨晚确实是一时兴起,这才想要彻底的拥有李长歌,谁能想到中途不光是被人打断了,自己最终也没能继续下去,到还不如从一开始便不去灌醉李长歌。 “既然公子今天过来了,那我就把话说清楚了。我虽然现在是寄居在公子的府上,但是我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什么好事都想占着的人。如果公子再有下一次的话,就别怪我真的不顾念公子的恩情了。”李长歌半威胁的说道。 如果不是昨晚拓跋含章突然有事的话……李长歌简直不敢想象,自己在那样一个醉态之下该怎么才能反抗拓跋含章。 拓跋含章有些头疼,要不是昨晚那个下属突然过来的话,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和李长歌办完事了,怎么还会出现这种事情? “长歌,昨晚是我失态了,我也没想到那个桃花醉后劲这么大,是我考虑不周,你消气吧。”拓跋含章有些央求的说道。 失态?李长歌简直快要笑出声来。昨晚的拓跋含章明显就是早有预谋,这种话恐怕和那些不经世事的小孩子说都不会有人相信吧? 可是见拓跋含章这个样子,李长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李长歌没有多说别的话,直接将屋门关上,将拓跋含章挡在了屋外。 远在南疆国的牧云礼很快便收到了拓跋含章的回信,信上拓跋含章的措辞一如牧云礼当初一般诚恳,熟知自己这个“合作伙伴”的牧云礼冷笑了一声,将信件捏在手中:“这个拓跋含章倒是乖觉,深知自己不是拓跋桁的对手,将我的求和倒是干脆了当的接受了。” 信使想了想说道:“可是属下当初见那个拓跋含章并没有诚心想要和您合作的意思,恐怕这个合作不过是暂时的,难保这个拓跋含章不会耍别的鬼把戏。” 牧云礼冷笑:“你能想到的事情,你觉得本王和拓跋含章都会想不到吗?恐怕现在拓跋含章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在事成之后算计我了,我得先想个法子才好……” 牧云礼指节分明的食指敲击着桌面,沉吟一番后问道:“前几日送来的东西现在还剩多少?” 一旁静静候着的下属轻声说道:“所剩不多了。” “那就从里面拿一个过去送给拓跋含章吧,他既然想要和我合作,我也要看到他的诚心才行。”牧云礼勾了勾嘴角,阴森森的笑了起来。 拓跋含章在收到牧云礼再一次回信之后,讥讽的问道:“你们家主子这么谨慎,不过是一个合作罢了,有必要在我身边放你这么一个眼线吗?” 信使笑着说道:“殿下多虑了,主子也是怕节外生枝,这才让我来殿下的身边伺候,之后两边的传信都让属下来做,也好省了殿下的麻烦不是?” 拓跋含章笑而不语,这个牧云礼当真是心机深沉,不动声色的便送了一个人到自己的身边,偏偏他还没办法拒绝。 李长歌闷闷不乐的在花园里面闲逛,现在她一切的计划只能暂时终止,拓跋含章对她的看管越来越严了,她实在没办法再去做别的事情。 “这个人是谁?”李长歌好奇的看着自己面前走过的一个明显和端南国不一样装扮的人。 婢女轻声说道:“据说是公子从外面带回来的一个人,具体是怎么回事,奴婢也不知道呢。” 李长歌斜着眼睛看了婢女一眼:“我还以为你神通广大什么都清楚呢。” 婢女脸色一变连忙顺自己不敢。 自从这段时间李长歌和拓跋含章闹了别扭之后,李长歌的性情和从前就大不一样了,不光是不允许她们这些婢女在自己的面前放肆,甚至连一些温和的话都不会说了。 信使看到花丛中的李长歌,心中微微惊讶,难怪自己的主子想法设法,即便是和拓跋含章合作也要弄到这个女人,她就这么静静的站在花丛中,也让人移不开眼睛 回过神来的信使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看着端着托盘的婢女说道:“这是给公子送过去的吗?” 婢女称是,信使假装要拿起水壶看一看,正好这个时候李长歌走了过来:“这是在做什么?” 信使连忙放下水壶,笑着说道:“回姑娘的话,我是想要看看这些下人们给公子送过去的东西有没有什么异样。” 李长歌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自然也就忽略了刚刚这个信使往水壶中放东西的动作:“既然是给公子送过去的,还是赶紧拿过去吧,别让公子久等了。” 信使松了一口气,随即有些怀疑刚刚李长歌究竟有没有看到自己的动作。 李长歌见信使愣在原地,笑着说道:“怎么还不去送给公子?万一这茶水凉了,恐怕公子是要怪罪的。” 如今李长歌已经知道了拓跋含章究竟是什么人了,她现在只想着自己该怎么样恢复记忆,远离拓跋含章,除此之外的种种,和自己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信使带着婢女去了拓跋含章的书房,拓跋含章有些奇怪的问道:“你过来干什么?” 信使笑了笑:“刚刚在路上碰到了我们主子说的李长歌小姐,正好说了两句话,毕竟日后也是我们主子的人了,说两句话恐怕也不过分吧?” 拓跋含章被信使给气笑了,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你们主子的人?你不妨回去问问你们主子,一个被我用过了的女人,他牧云礼是不是还想要?” “殿下不必和我说这么多,这件事是殿下和我们主子说定了的,该怎么做也是我们主子和殿下的事情,是谁的人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我们主子喜欢,一切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信使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从拓跋含章对于李长歌的态度就能够看出来,恐怕这个拓跋含章也是个钟情李长歌的。 拓跋含章气的不行,拿过一旁的水壶狠狠的灌了两口水。 信使笑吟吟的看着拓跋含章将那水喝下,随即边回去给牧云礼回信。 牧云礼知道了拓跋含章已经落去自己的圈套了,他给拓跋含章下的药除了自己之外,再无其他人可以配制出解药。 于是在拓跋含章不在意的情况之下,牧云礼悄悄的来到了端南国,并且通过信使给拓跋含章传递了消息,二人约在酒楼相见。 “殿下还是这么爽快,说见就见,丝毫不怀疑我在这里设下了圈套。”牧云礼看着拓跋含章假装不在意的样子说道。 拓跋含章冷笑道:“你既然要和我合作,难道是想要摆个鸿门宴来引诱我入局吗?你可别忘了,现在李长歌在我的手上,你想要李长歌,就必须要按照约定来帮我,除非……”拓跋含章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那笑中的含义二人皆是明白。 牧云礼有些微怒,眯着眼睛看了拓跋含章许久。他想到了他安排在拓跋含章身边那个信使给他传递的消息,说是拓跋含章早就已经先下手为强,早已将李长歌据为己有了。 第三百四十三章 威胁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牧云礼知晓拓跋含章的为人,难保拓跋含章狗急跳墙先下手为强,这种事都是有可能的。 拓跋含章想了许久,突然笑着说道:“不知你这么信心满满的和我合作,手中的筹码究竟是有多少?”拓跋含章也好奇牧云礼手中究竟有多少秘密的势力,毕竟现在的牧云礼能够将在拓跋桁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么大的动作,肯定是有些困难的。 牧云礼笑而不语,只是替拓跋含章的杯中满上了酒:“既然想要诚心和我合作,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我手中的势力自然是不会让你失望的。” 拓跋含章依旧是有些困惑,毕竟自己做的是千秋大业,一不小心便会人头落地,万一自己所托非人,恐怕拓跋桁是不会自己再来一次的机会的。 可是牧云礼依旧是不愿多言,只是说道:“殿下只要安排好一切就好,到时候我的人自然会和殿下会和的,不必殿下费心了。” 可是拓跋含章不相信牧云礼的这一番说辞,冷笑道:“既然如今你和我已经合作了,我自然是要知道你手中的筹码的。难道你还想让我冒着生命危险来和你做事吗?” “你别忘了,我们现在在商议的是什么事情。”拓跋含章凑近了牧云礼轻声说道。 牧云礼不为所动,这个拓跋含章总是想要将一切的事情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可是他偏偏不想如他所愿。 “殿下着什么急?事情水到渠成之后,殿下自然会知道的。”牧云礼将手中的酒壶放下,状似诧异的说道:“这天也不早了,殿下还是赶紧回去吧,别让李小姐久等了。” 牧云礼话中有话,拓跋含章气的坐在原地久久不动弹。等到牧云礼离开之后,拓跋含章这才阴森森的说道:“去跟着他,我倒是想知道这个拓跋含章究竟是在谋划什么。” 在门外的下属立马领命,随即跟着牧云礼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 牧云礼现在是以商人的身份潜伏在端南国,从酒楼出来以后,牧云礼看似十分有兴趣一般,在街头乱晃。 下属等着有些着急了,这个牧云礼表面上看上去确实是没有什么异样,难道自己真的要一直跟着牧云礼? 很快二人来到一处巷子中,周围还十分清晰的可以听到商贩们的叫卖声。下属正想继续跟上去,却突然发现牧云礼不见了。 “你们主子让你跟着我,那他知道你的本事也不过如此吗?”牧云礼突然出现在下属的身后,还没等下属反应过来,便直接劈掌而下,看着下属就这么晕倒在自己的面前。 “把人送去拓跋含章的府上,既然拓跋含章这么没诚意,看来我是该好好的给他一个教训了。”牧云礼拿出一块帕子漫不经心的擦着自己的手指,只见不知从何处冒出了两个黑衣人,很快便将下属给抬走了。 拓跋含章回到府上之后并没有去找李长歌,这段时间李长歌一直都在和他闹别扭,拓跋含章也不想再去用自己的热脸去贴冷屁股,看李长歌那样不耐烦的表情。 “殿下,门口突然送来了一口箱子,那人放下了就直接离开了,门房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放在门口的。”管家敲了敲拓跋含章的书房门,轻声的说道。 拓跋含章心中一动,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般,可是却猜不到是什么事情。 箱子被抬到拓跋含章面前的时候,拓跋含章总觉得有些诡异:“打开吧。”他已经能够猜到这是牧云礼送给他的“礼物”了。 可是拓跋含章却没有猜到,箱子中装的是自己派过去监视牧云礼的下属。 拓跋含章松了一口气,这人看上去应该还是活着的,看来牧云礼还是不想和自己撕破脸皮的,否则现在可能送回来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带下去吧,找个人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拓跋含章有些疲惫的挥了挥手说道。 “殿下,这个牧云礼实在是有些太过分了,殿下难道就不准备……”下属有些心急,他看不得自己的主子被牧云礼这样欺辱。 拓跋含章冷笑一声:“准备?准备什么?这牧云礼已经够给我的面子了,要不是看在我们还有合作的份上,恐怕牧云礼送回来的就不是一个活人了。” 拓跋含章叹了一口气,自己还是太心急了,这才会让牧云礼识破。“你去挑着东西,送到牧云礼那里,就说是我的赔礼,让他不要把今日这件事放在心上。” 下属有些不服气,可是拓跋含章的命令他们一向都是不敢违抗的,只好应声离开。 李长歌好奇怎么这段时间拓跋含章都没有过来烦自己,难道真的是因为上一次的事情之后,拓跋含章彻底对自己失望了? “公子这段时间有些忙,没有过来陪姑娘。姑娘这是在怪公子了?”婢女看着李长歌怅然若失的样子,有些讥讽的说道。 毕竟前段时间是李长歌总是避而不见拓跋含章,现在拓跋含章如了她的心愿不过来了,这个李长歌又是一副忧愁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拓跋含章负了李长歌一般。 李长歌摇了摇头:“他忙他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只是这府里实在是太无聊了,整天这么呆着也不是个办法。” 李长歌忧心拓跋含章真的会为了那个皇位不管不顾的引发内战,到那个时候整个端南国都会生灵涂炭,吃苦受罪的只会是无辜的百姓。 如今端南国好不容易能够有些实力,万一真的被拓跋含章一时的鲁莽之举给破坏了的话,旁边的南疆国肯定也会有所行动的。 婢女笑道:“姑娘要是觉得在府里面太无聊了,倒是能让公子从外面带些东西进来。只是公子也吩咐过了,是不会让姑娘一个人出去的。” 婢女意有所指,李长歌知道是因为自己上一次突然失踪,然后回府之后又带了不少东西回来,现在这些婢女们已经将自己彻底的给看住了。虽说婢女们害怕上一次监管不力让自己出府的事情被拓跋含章知道,可是从那次开始,李长歌就算是想要靠近府里的后门都不可以了。 李长歌不知道拓跋含章是什么计划,只能整日里忧心忡忡的,生怕拓跋含章会做出什么不明智的举动出来。 丞相府里。李侍卫自从上一次接到拓跋含章的约见之后,便再也没有得到任何关于拓跋含章的消息了。 “老爷,张大人过来了,想要求见老爷。”管家说道。 李侍卫有些头大,这个张大人明明和自己的关系也就一般,虽说是曾经丞相的爪牙,可是这个张大人总是借故来丞相府上,动不动便和自己说上两三个时辰的话,李侍卫实在是害怕自己会暴露。 “请进来吧。”李侍卫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看来自己是要想个办法了。 想到这,李侍卫冲着一旁的小厮招了招手:“你,去把胡姨娘叫过来。” 小厮一溜烟的就跑了。 张大人笑吟吟的在管家的带领之下走了进来,刚一进来便迫不及待的说道:“丞相大人,真是好久不见了,我看你面色红润,看来最近是有好事要发生啊!” 李侍卫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要真是好事那也就罢了,就怕是乐极生悲啊!” 张大人面色一僵,这个丞相大人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难不成是在怪自己天天到丞相府上来? 张大人立马说道:“丞相大人,这次我过来呢确实是有事情……” “老爷!你终于想到要见奴家了!”胡姨娘故意扭着身子跑了进来,娇滴滴的歪靠在李侍卫的身上,喜极而泣的样子像极了是久别重逢的故人一般。 李侍卫忍住心里的反胃,拧了一把胡姨娘的腰:“你这个小妖精,我什么时候不去看你了?今天不还特地让人把你叫过来吗?” 张大人目瞪口呆,他倒是知道丞相大人爱美色如命,可是从前从未见过丞相大人在他们的面前就这样打情骂俏,难道这丞相大人是彻底的放开了? 胡姨娘有些恼怒的说道:“老爷还说呢,听说上次老爷让妹妹侍寝,竟然还留着妹妹过夜,奴家可是从来都没有这种待遇,老爷,奴家也要这样……” 张大人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连忙说道:“既然丞相大人还有事,那下官就先告辞了。等哪日丞相大人闲下来的时候,下官再过来吧。” 李侍卫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和胡姨娘打情骂俏。 然而等张大人离开之后,李侍卫突然捂着头,仿佛是十分不适一般。 “老爷?老爷这是怎么了?奴家让人赶紧给老爷叫大夫过来。”胡姨娘大惊,万一这丞相大人在和自己打情骂俏的时候身子出了毛病,那她就真的是个罪人了。 李侍卫摆了摆手说道:“无事,不用去请大夫过来。扶我去床上躺躺就好了。” 胡姨娘松了一口气,守在李侍卫的床边不肯离开。 李长歌见自己这段时间已经冷落拓跋含章够久了,于是便独自一人去了拓跋含章的书房。 第三百四十四章 约见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下属一见到李长歌,立马便告诉了拓跋含章:“公子,李姑娘过来了。” 拓跋含章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正好看到李长歌正一手提着裙角,一手扶着门框跨了进来。 “长歌?你怎么过来了?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我吗?也怪我这段时间太忙了,实在抽不出空去看看你。”拓跋含章连忙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满脸欣喜的看着李长歌。 李长歌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拓跋含章书桌上的东西,笑着问道:“公子这是在忙吗?不知道我现在过来是不是打扰到公子了?” 拓跋含章巴不得李长歌天天过来打扰自己,好不容易等到李长歌主动一次,拓跋含章立马说道:“不不不,并没有打扰到我。长歌,你能主动过来找我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李长歌笑着看着拓跋含章,心里却在算计着该怎么开口。 “我见公子这些日子一直忙的看不到人影,不知道公子是在忙些什么事?”李长歌不动声色的往书桌边走去,假装不经意一般将拓跋含章放在桌子上的纸拿起来。 李长歌本以为这张纸上写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可是翻过来之后却发现那张纸上只是写着一个大大的“等”字。 等?等什么?拓跋含章又想要做什么? 李长歌陷入沉思,一旁的拓跋含章见李长歌不说话,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惹的李长歌不高兴了,于是立马说道:“这些日子我确实是有些忙了,不如等过段时间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吧?” 拓跋含章一句话说到了李长歌的心里,李长歌假装无奈的说道:“可是公子这么忙,我怎么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不如公子允诺我带着我的婢女一起出去吧,这样我在府里也不会闷了。” 李长歌满眼笑意的看着拓跋含章,若是在平常的时候,拓跋含章肯定会脑子一热就答应了下来,毕竟他还从未见过李长歌这么高兴的样子,可是如今…… “长歌,现在外面太危险了,如果没有我陪着你的话,你肯定会遇到危险的。还是等我过段时间把这些事情忙完了之后我带你出去吧,到时候你想去哪里我都听你的。”拓跋含章十分温柔的将李长歌耳边的碎发整理了一下,轻声说道。 李长歌有些不情愿,她不想和拓跋含章一起出去,可是现在的情况之下,如果她不答应的话,可能连唯一一个出去的机会都没有了。 再三想了想之后,李长歌勉强的说道:“那好吧,只是别让我等太久了,我让我在府里会待不下去。” 拓跋含章难得见到李长歌这样服软的样子,心中顿时一片温柔,恨不得把李长歌狠狠的揉进自己的怀里。 拓跋含章想到了那天他和李长歌直接没有完成的事情,一时之间有些情不自禁,看着李长歌粉嫩的样子便想一亲芳泽。 李长歌想也不想便将头偏到一旁,后退了一步之后冷眼看着拓跋含章。 她是真的不想和这个男人有太多的瓜葛,尤其是在她知道了拓跋含章的计谋之后,李长歌更加觉得拓跋含章这个人有些阴鸷,心机深沉。 “没关系的,长歌。”拓跋含章心里失落,勉强笑了笑,伸手将李长歌的头发拨到脑后,“我可以慢慢等的,等到有一日你愿意接受我,适应我了,到那个时候再做这些也不迟。”拓跋含章违心的说道。 李长歌心中恶心,可是想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还是需要拓跋含章的帮助,只好沉默不语,默默的忍受着拓跋含章时不时的肢体上的接触。 李侍卫这几日总是用自己“纵欲过度,无法见客”这样的借口拒绝了许多想要前来个自己套近乎的官员,他一来是怕自己露馅,二来也没想好该怎么去完成自己的任务。 “老爷,你怎么这几日又不见奴家了?”胡姨娘委屈的扭着腰走了进来。 李侍卫突然有些头疼,他突然就不明白这个丞相到底奇怪为了什么,才会这样纳妾。这些女人们整天争风吃醋吵得李侍卫头疼,恨不得一人十大板,将这些侍妾们打的下不了床那才好。 “怎么会呢?老爷我最疼爱的不就是你了?”李侍卫搂过胡姨娘的腰,调笑着摸了摸胡姨娘的下巴。 胡姨娘一时之间有些情难自制,恨不得立马趴在李侍卫的身上再也不下来才好。 李侍卫突然有些为难,他还没来得及把主子给的东西用上,总不能在这里假戏真做吧? “等等,”李侍卫拼命将胡姨娘从自己的身上扒了下来,有些恼怒的说道:“你也不看看这是在什么地方!哪里都能让你放肆的吗?!” 胡姨娘有些委屈:“可是老爷从前不就是最喜欢书房了吗?奴家这也是……” 李侍卫头皮发麻:“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行了行了,你赶紧出去吧,把管家给我叫进来。” 李侍卫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带下去了,否则迟早会被丞相的这些妾室们给折磨的精神失常。 管家恭恭敬敬的走了进来:“老爷,您叫我来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只是我突然想到这几天拒绝了不少大人的求见,这样恐怕是有些不合时宜……这样吧,你给我安排下去,明天我要在丞相府里设宴,你给平日里跟我关系不错的大人都发帖子,让他们过来。”这是李侍卫所能够想到的最好的主意了,既然是丞相的党羽,那么想必府里的下人一定是知道平常会有哪些大人经常过来的。 管家微愣:“不知道大人具体是要给哪些大人发帖子?小人好去办。” 李侍卫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就按照我从前的来办,你是管家你现在来质问我了是吗?” 管家连忙说自己不敢,倒退着走了出去。 第二天的时候,李侍卫一直抱着忐忑的心理,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不对。 出乎李侍卫意料的是,宴会之上不论是大大小小封官员,来的满满当当的,看来这个管家还是清楚丞相平日里都给谁比较亲近的。 “丞相大人来了,快快,快入座。”其中这个大人连忙亲切的说道。 李侍卫一边保持着微笑,一边默默的在心里把这些人的名字给记了下来,宴会种还时不时的说两句大逆不道的话出来,可是这些人却没有一个反驳他的,甚至还符合起来。 宴会结束之后,李侍卫迫不及待回到了书房中,又将管家叫了过来:“我让你把今天来宴会的人名单带过来,你拿过来了吗?” 管家连忙将手中的纸递了过去:“都在这里了,不知道老爷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李侍卫一个眼神看了过去,管家立马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平日里和我关系不错的大人们,今天有谁没有过来?”李侍卫漫不经心地问道,将纸上的名字一个个的和自己印象里的人对上号。 管家觉得好奇,却也不敢说什么,只能老老实实的说道:“确实有几个大人没有过来,不过这平日里和老爷也不是特别亲厚,只不过是逢年过节的会送点东西来府上,老爷在意这么多做什么?” 李侍卫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现在做什么事情还要轮到你来管了是吗?” 管家连忙说自己不敢,只能将那几个大人的名字告诉了李侍卫。 李侍卫斟酌再三,还是觉得这种平常不来往可是却会给丞相府里送东西的才是最可疑的,于是一同将这些人的名单送给了拓跋桁。 暂时完成了拓跋桁的任务之后,李侍卫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是还没等李侍卫轻松太久,拓跋含章的一封信便送到了丞相府里。 “拓跋含章又要让我去赴约?”李侍卫故作轻狂的说道。 管家擦了擦额头的汗,也就只有丞相大人敢这样轻狂的直呼拓跋含章的名字了:“是的,老爷。殿下派过来的人让老爷早点过去,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商议。” 李侍卫不得不再次询问拓跋桁,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李侍卫再一次去了上次赴约的酒楼,见到了拓跋含章。 “殿下真是好兴致啊!这才几日不见,殿下就这么着急的过来找下官了?”李侍卫故作惊讶的问道。 拓跋含章笑道:“丞相大人不必这么多疑,我让大人这次过来,确实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要和丞相大人好好商议的。” 李侍卫冷笑,这个拓跋含章想要说的事情无疑就是询问有关宫里的事,或者是想要从自己这个套话罢了。 “殿下有话不妨直说,不必了,下官今日还有其他的事情,不宜喝酒。”李侍卫婉言拒绝了拓跋含章想要给自己倒酒的意思,他可不想在拓跋含章面前喝多了之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 拓跋含章有些诧异:“难道见丞相大人不爱喝酒,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竟然不知道丞相大人这段时间戒了酒。” 拓跋含章倒是听说过丞相最近沉迷女色,就连普通官员的求见也不答应了,只顾着和自己的那些妻妾们寻欢作乐。 第三百四十五章 撕破脸皮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原本拓跋含章还以为这些不过是谣言而已,所以特地派人好好监视丞相的一举一动,可是自己的那些手下传过来的消息都是丞相醉心女色,连府里的事情都不愿意多管了。 “说起来,我最近倒是听说了丞相大人的一件趣事。”拓跋含章笑着将酒壶放下,意味深长的说道。 李侍卫心跳突然加速,她不知道拓跋含章这样意有所指是什么意思,可是自己这段时间确确实实是漏洞百出,难道被拓跋含章看出来了? “下官不知道殿下这是在说什么?殿下的意思请恕下官不能明白。”李侍卫努力装作一切都风平浪静的样子,没有尽量不让自己的紧张浮现在脸上。 可是拓跋含章见了李侍卫这个模样,下意识便觉得这个丞相一定是觉得自己沉迷美色说出去有些丢人,于是拍了拍李侍卫的肩膀说道:“丞相大人不必介怀,你我都是男人,丞相大人的意思我都懂。” 李侍卫尴尬的笑了笑,想要掩饰自己的仓皇:“殿下真是说笑了,下官这是……” 拓跋含章立马伸手阻止了李侍卫继续说下去:“丞相大人放心吧,事成之后我一定给丞相大人送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必定会让丞相大人欲罢不能的。” 李侍卫汗颜,这个丞相怎么好色的名声传的这么广? “殿下说笑了,今天殿下让下官过来,恐怕不仅仅是为了闲聊这么简单吧?”李侍卫松了一口气,看来拓跋含章暂时还是没有发现自己封异样的。 拓跋含章笑道:“自然不是了,不知我让丞相大人做的事情,大人完成的怎么样了?” 李侍卫心中一动,不急不忙的说道:“按照殿下的吩咐,已经替换进去一部分了,只是为了不引人注目,所以进度稍微慢了一点。但是殿下也知道,这种事情一旦露出马脚就会连根被人起,想必殿下也是想要求稳的吧?” 拓跋含章眯了眯眼睛,不可否认的是李侍卫说的是实话,可是拓跋含章已经等不及了:“不论你用什么办法,我只想尽快看到宫人全部被替换成我们的人,知道了吗?一定要尽快!” 拓跋含章再三强调一定要快,这让李侍卫不得不有些疑心。 按道理来说拓跋含章做这种事情应该是小心为上,哪怕是用一年的时间去替换宫中的宫人,只要能够保证稳妥,拓跋含章应该是想要看到这样情况的。毕竟宫中人员的替换不是一件小事,一旦其中某个环节被人发现了端倪,有心人肯定会顺藤摸瓜的去调查,万一真被调查出来了,即便是拓跋含章没有事,可是日后再想要往宫里安插人手那就是不可能的了。 “下官肯定是会听从殿下的吩咐的,只是这快了虽说有效率,但是风险高。不知道殿下究竟是想要做什么?说出来下官也好和殿下一起商议商议。”李侍卫试探的问道。 拓跋含章一改之前言笑晏晏的模样,有些恼怒的说道:“不关你的事,不该问的少问一点。你只要好好的做好我安排给你的事情,好处少不了你的。” 李侍卫心中一惊,连忙答应了下来,可是心中却总觉得拓跋含章一定有鬼。 回到丞相府后,李侍卫迫不及待的给拓跋桁送去了信,告诉拓跋桁如今拓跋含章隐隐有些按耐不住了。 拓跋桁动作也快,没一会便给李侍卫回了一封信,让李侍卫将从前丞相安插在宫里的人手全部换成自己的人。 李侍卫心中了然,将信纸烧了之后便吩咐下去,说自己第二天要进宫一趟。 “去把我们的人都给召集过来。”李侍卫不动声色的吩咐道。 下属立马跑开,按照先前的规定,替换进宫里的人都已经得到了消息,在各处等着“丞相大人”开接见自己。 “还有没有没过来的了?”李侍卫看着满园子里的宫人问道。 下属悄悄的说道:“回大人,整好一百五十个,不多不少,都在这里了。” 李侍卫点了点头,轻轻一拍手,立马从各处涌出了许许多多的人出来,紧跟在最后的便是拓跋桁。 “主子。”李侍卫见到拓跋桁立马行礼。 拓跋桁点了点头:“人都在这里了?” “一百五十个,不多不少都在这里了。”李侍卫轻声说道。 拓跋桁点了点头,李侍卫做事是让自己放心的,否则他也不会派李侍卫去做这样的事情:“行了,那你先回丞相府吧,别惹热闹怀疑了。” 李侍卫点了点头,看着跟着自己一起进宫的那个下属勾了勾嘴角。 就在李侍卫离开后不久,拓跋桁便迅速的将那些人全部换成了自己的人,并且换上的都是一些身手好的,一百五十个人分散在各个地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殿下,这里有一个您的帖子。”下属十分贴心的将帖子拿到拓跋含章的跟前说道。 拓跋含章随便看了几眼便笑了起来:“这个牧云礼还真是瞒不住性子。这才多久,他就等不及了。” “走,随我赴宴去。” 酒楼之上,牧云礼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行人,一言不发的喝着闷酒。 “说是要请我过来喝酒,怎么牧云公子自己先喝了起来了?”拓跋含章笑着坐在牧云礼的面前,看着牧云礼早就已经喝空了的酒壶挑了挑眉。 牧云礼不说话,拓跋含章想要从牧云礼的手中将酒壶给抢过来:“好酒大家一起喝,牧云公子这样是有些过分了。” 谁知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彻底点燃了牧云礼。 只见牧云礼直接将酒瓶扔在地上,指着拓跋含章说道:“你到底有没有诚心想要和我合作?!拓跋含章,你就不怕我把这件事告诉拓跋桁吗?” 拓跋含章不动声色的看着牧云礼近在咫尺的那张脸,轻声说道:“哈哈我这实在是不知道牧云公子的意思,不如您再说的清楚一点?” 牧云礼冷静下来,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我问你,李长歌在你的府上,你是不是对她做过什么了?!” 这件事还是牧云礼今天才知道的,那个送信的信使在他们临时租住的一个宅子里面八卦,说是拓跋含章自己放言,早就已经将李长歌给占有了。 拓跋含章笑了:“怎么,牧云公子不知道这件事吗?当初你来找我合作的时候,我一直以为牧云公子是知道这件事的。” 牧云礼气的胸口疼,他确实是知道李长歌在拓跋含章的府上,否则他也不会去找拓跋含章合作。可是这不代表他就知道李长歌和拓跋含章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拓跋含章!”牧云礼气的青筋暴起,拓跋含章半晌说不出来一句话。 拓跋含章十分挑衅的看着牧云礼:“怎么,牧云公子是想要毁弃我们之间的合作吗?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牧云礼一把扯住拓跋含章的衣领,恶狠狠的说道:“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我才会和你合作的。” 要不是因为李长歌的话,牧云礼根本不会搭理拓跋含章,毕竟这端南国的内乱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他真的想要横空插一脚的话,帮助拓跋桁才是最明智的选择,而不是在这里陪着拓跋含章绞尽脑汁的去做事。 可是现在拓跋含章竟然放出了这种话出来了,这才是让牧云礼真正受不了的。 拓跋含章低声笑了起来:“怎么,牧云公子一直说自己对长歌是有多么的情深义重,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不过是牧云公子的一厢情愿,看来长歌对你还是没有那么的重要啊!” 牧云礼忽然发现自己中计了,立马将拓跋含章放开:“你要是想让我继续帮你,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做那种事。否则你就别怪我真的翻脸不认人了。” 虽说牧云礼身后的实力一直有些神秘,就连拓跋含章百般调查都得不到任何的结论,可是拓跋含章心里还是不愿意失去这个盟友的。 “着急什么?既然你觉得和我之间是真心实意的合作的话,不如你将你真正的势力告诉我,我再来告诉你我和长歌之间的关系,你觉得怎么样?”拓跋含章轻笑着问道。 牧云礼眯着眼睛看着拓跋含章,他总算是发现原来拓跋含章一直是想要来迷惑自己,好从中得知自己的势力罢了。 “既然殿下不相信我,那我想我们之间恐怕也没什么好合作的了。不如我明日去皇宫里面见一见拓跋桁,毕竟这么长时间都没见到了,我想拓跋桁一定十分希望能够和我畅谈一番。”牧云礼突然变了脸色,好像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直起身子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拓跋含章有些慌了,这个牧云礼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说的话十有八九都是他能干的出来的,万一真的让他去宫里面见到了拓跋桁的话……拓跋含章难以想象自己会面临什么样的局面。 “怎么样了?殿下心里现在是怎么想的?究竟是想要好好的继续和我合作,还是撕破脸皮,合作终止?” 第三百四十六章 去府上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跋含章盯着牧云礼许久,之后突然笑了起来:“牧云公子真是太较真了,当初我也不过是和你的手下之间的一点玩笑话,谁知道那个下人开不得玩笑,这么轻易地就当真的。” 牧云礼眯着眼睛看着拓跋含章,不知道他现在突然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拓跋含章有些遗憾的说道:“实不相瞒,其实当初长歌确实是在我府上待过一段时间的,听说你那个手下也曾经见过长歌的。可是长歌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她不可能会心甘情愿的在我的府里待着的,差不多就是前几天,长歌趁着我不在府里的时候,竟然偷偷跑了出去。” 牧云礼皱眉,明明听说了李长歌一直都住在拓跋含章都府里,要不是他仔细的派人去调查过,他是不会那么轻易地和拓跋含章合作的,可是现在拓跋含章又说李长歌再一次失踪,这世上真的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殿下这是想把我当成傻子一般去耍吗?长歌在你府里待了这么久,怎么就在我来端南国的时候恰好又一次的失踪了?”牧云礼咬牙切齿,这个拓跋含章简直是欺人太甚,仿佛是把所有人都当成了傻子一般。 拓跋含章笑着说道:“我为什么要骗你?长歌现在确实已经不在我的府上了,想必这几天你派人盯着我的府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我这几天陆陆续续的往外派出了不少的人手,就是为了如找长歌的。” 牧云礼心中一紧,他这几天确实是一直在派人盯着拓跋含章的府邸,而手下的人也说了拓跋含章的人有些隐秘的在行动,像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难道就是为了在私底下来寻找李长歌? 毕竟李长歌失踪这件事不算是个小事,恐怕现在各方势力都在派人去寻找李长歌的下落,想必拓跋含章是不会将自己弄丢了李长歌的消息放出去的。 牧云礼将信将疑,他一直都认为这个拓跋含章阴险狡诈,说不定这就是他的计谋,就是为了引自己上钩的。 “殿下既然没有什么好见不得人东西,那就不如带我去殿下的府里看一看吧,正好我还未去过殿下的府邸,着实有些好奇。”牧云礼不依不饶继续说道。 拓跋含章的耐心终于没有了,这个牧云礼果真是难缠,自己都已经将拒绝的话说的这么清楚了,可偏偏这个牧云礼就是不愿意放弃。 拓跋含章眼中噙着一丝冷笑:“恐怕要让公子失望了,我都府邸不过是普普通通,底下的下人们也是没什么规矩的,要是牧云公子过去的话,恐怕会嫌弃我府上那些丫鬟小厮的。” 牧云礼笑道:“这有什么?殿下就是太容易想多了,这些其实我都不在意。走吧走吧,择日不如撞日,趁着今天天气不错,正好去殿下的府里逛一逛。” 拓跋含章没有办法,而这个牧云礼确实难缠,只好妥协调。 可是府里面的李长歌……拓跋含章皱眉,轻轻侧目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两个下属,其中一个立马明白了拓跋含章的意思,立马悄悄的转身离开。 牧云礼将拓跋含章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见拓跋含章不动声色的指使了一个下属离开,牧云礼下意识便觉得这中间一定有问题,于是也立马让自己的手下跟着拓跋含章的人离开。 拓跋含章的手下意识到自己的身后被人跟踪,于是利用自己对这附近地段的熟悉,立马将身后的两个人甩开,自己则是轻轻松松的回到了府里。 “殿下的府里听说一向都是清净雅致的,看来这一次还是我有福气,能够去殿下的府上好好的逛一逛。”牧云礼不动声色的看着拓跋含章,他现在已经不怕拓跋含章会动手脚了,他知道自己的人已经能够跟着拓跋含章回去的。 拓跋含章心里忧愁李长歌的事,不知道李长歌能不能够顺利的从府里面离开而不被牧云礼看到:“是吗,我只是不喜欢那些花哨的东西,恐怕牧云公子看到我的府邸之后就会觉得其实清淡雅致不过是说的好听了一点的,说白了就是简陋朴素。” 牧云礼哈哈一笑,拍着拓跋含章的肩膀说道:“殿下说话确实幽默风趣。不过这历来的帝王都很少有喜欢朴素的东西的,殿下还是要改一改自己的这个性子啊!” 牧云礼意有所指,可是说出来的话确实让拓跋含章舒服了许多。 拓跋含章的下属来到府里的时候,李长歌还在和自己的婢女抱怨着府里实在是太无聊了。 “姑娘既然觉得府里无聊,不如如求求公子,让公子带着姑娘出去?”婢女小心翼翼的建议道。 这些日子李长歌说一不二的性子和从前刚来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了,就连这个婢女都不敢在李长歌的面前放肆了。 李长歌摇了摇头,拓跋含章根本不会允许自己离开这个府里的,别说是去求他带着自己出去了,恐怕就是简简单单的靠近府里的大门都是不可能的。 下属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一看到李长歌便笑道:“姑娘原来在这里,倒是让我好找。” 李长歌正在花园里面,跟着婢女两个人,看来这个下属是特地去自己的房间里面找过了。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火急火燎的?”李长歌不由自主的直起了身子,总觉得有些什么不一般的事情会发生。 下属连忙说道:“姑娘前几天不是刚刚和公子说过想要出去玩,散散心吗?公子今天已经答应了,说是现在就允许姑娘出去了。” 李长歌大喜,她昨天才刚刚和拓跋含章这么说过,没想到拓跋含章今天就答应了:“真的吗?公子真的说是让我一个人出去?” 现在拓跋含章也不在府里,自己只能一个人出去,肯定不是和拓跋含章一起出去就对了。 下属有些着急,他本来就是走回来的,要是再不快一点,恐怕拓跋含章和牧云礼两个人就要迎面碰上了。 “是的是的,公子说让姑娘随便出去逛,只要到时候记得回来就行了。姑娘还是快一点吧,这眼看着时间已经不早了,姑娘要是再磨磨蹭蹭的,恐怕就要天黑了,到时候下一次又不知道公子会什么时候答应姑娘呢!”下属恨不得自己上手把李长歌给拉走,再在这里磨磨蹭蹭的肯定是会碰到牧云礼的。 李长歌放下手中的扇子,正准备和这个下属一起离开,突然想起来有些不对劲。 明明自己提出去的时候拓跋含章是不愿意的,可是现在为什么会让一个下属过来和自己说这种话?更何况……拓跋含章应该是不放心自己一个人出去才对,现在突然让自己出去,他还不在身边陪着,这怎么看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李长歌突然又坐了回去,想了想说道:“可是我今天身上不舒服,我现在不想出去了,你去帮我跟公子说吧。就说谢谢公子的好意了,我还是下一次提前准备好了再出去吧。” 下属见李长歌突然变得这么难说话,一时之间有些慌乱,只能不停的劝道:“姑娘这是想好了?公子难得今天高兴答应了姑娘的要求,难道姑娘还想等下一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吗?” 李长歌被说的有些心动,她不过是察觉到了一点点的不对劲,按道理来说拓跋含章这样确实是十分罕见了,她要是不趁着这次机会的话,恐怕下一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李长歌想了又想:“那公子呢?他不陪我一起出去吗?” 下属以为李长歌是想要和拓跋含章一起出去才高兴,心中一喜,决定等拓跋含章回来之后将这件事告诉拓跋含章,可是嘴上却说道:“姑娘,公子这几天实在忙的很,就是为了怕姑娘一个人在府里着急,所以公子才会允许姑娘出去走一走的,不如姑娘就听公子的吧,别让公子为难了?” 李长歌转身将自己手中的扇子交给了在自己身后的婢女:“那她们这些丫鬟也不能跟着我一起,我不想被她们走到哪里都跟着。” 下属哪里还管这些?在他看来只要李长歌愿意从府里面离开那就完全够了,到时候其余的事情反正都是有拓跋含章来处理的:“好好好,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难得姑娘高兴,公子是不会怪罪我们的。” 李长歌计谋得逞,立马跟着下属准备出去:“你等等,我去我房间里面拿个东西,我就这样出门有些不太好。” 下属擦了擦额头的汗,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李长歌竟然会这么折磨人,自己劝了一遍又一遍,好不容易让她答应了,现在又弄出这么多事情来。 “那姑娘快一点,我先去让人准备准备,等下姑娘直接出门就是了。”下属立马跑去布置李长歌出去的事情,生怕李长歌待会和牧云礼还有拓跋含章碰到了。 牧云礼派过来的人看到拓跋含章的那个属下,立马躲在拓跋含章的府前不离开,想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事。 第三百四十七章 离开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被下属安排的好好的,好不容易准备开门出去了,谁知道下属又有事情:“姑娘好歹也是个女儿家,不如把面纱带上吧,这样也不会引人注目。” 李长歌奇怪,她倒是觉得如果自己真的戴上了这个面纱的话恐怕才是更加的引人注目吧?可是现在自己好不容易有一个出去的机会,李长歌也顾不上是不是拓跋含章又有什么阴谋了,只能老老实实的听从这些下人的意见,将面前带在了自己的脸上。 下属笑着说道:“既然姑娘不想带那些丫鬟,不如属下和姑娘一起吧,否则这路上遇到一个歹人,姑娘一个人也不好反抗,是不是?” 李长歌眯着眼睛看了下属许久,刚刚她以为自己拒绝了那么多的要求,就真的能够一个人只身出府了,没想到最终还是没能逃过这个下属的算计。 “那是不是我现在不想让你跟着我一起,你就不让我出这个门了?”李长歌指了指自己面前禁闭的大门说道。 下属笑了:“姑娘说的这是什么话?属下也是为了姑娘的安全着想。再者说了,如果属下什么都不告诉姑娘的话,其实凭着属下的本事跟踪姑娘那是绰绰有余的,那个时候姑娘也不会知道不是?” 李长歌心中一惊,这个人要是在暗地里跟着自己的话,到时候确实是更加麻烦。 “好,那你就跟我一起出去吧。”李长歌突然笑了起来,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这个下属。 牧云礼派过来的人一直躲在拓跋含章府前的一个石狮子背后,见到府门打开之后里面走出了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而那女子身后跟着的正是刚刚拓跋含章派走的一个下属。 牧云礼的人小心翼翼的躲着那个下属的视线,等到下属和那带着面纱的女子离开之后,牧云礼的人这才走了出来。 看来拓跋含章的府上确实有一个女人。 牧云礼正和拓跋含章慢悠悠的往回走,这也是拓跋含章自己要求的,说是坐马车会腰疼,只想走一走舒缓自己的腰背。 “既然殿下的腰不好的话,我们南疆国倒是有许多能够治疗腰伤的药,改天我倒是可以带一点药给殿下,殿下看看好不好用。”牧云礼用扇子遮住了自己的半边脸笑道。 拓跋含章抽了抽嘴角,如果不是为了拖延时间话,他才不会用这种借口来让牧云礼个自己一起下车走回去。 “听说这次牧云公子是借着做生意的由头来了端南国的?”拓跋含章顾左右而言他,“不知道牧云公子准备什么时候让我见一见你的那些人?我也好有一个布局不是?” 牧云礼笑着看了一眼拓跋含章,如今他倒是知道了,和拓跋含章在一起说话必须要时时刻刻提防着不被拓跋含章套出话才行。 牧云礼摇了摇自己的扇子说道:“我记得第一天我就说过了,请殿下不用担心这些事情。到时候我自然会让殿下知道的。不过现在既然殿下说长歌失踪了,那么我也想知道我们之间的合作……” 拓跋含章眯着眼睛看了看牧云礼,如今两个人虽说是合作的关系,但是牧云礼不相信他,他也不相信牧云礼,二人之间始终是没有撕开中间的那一层薄纸,这样不停地相互试探着,确实是有些疲倦。 “牧云公子不用这么担心。端南国就这么大,我已经让人去找长歌了,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有长歌的消息,到时候牧云公子是不是就要让我看一看你最后底牌了?”拓跋含章始终心系着牧云礼的那些神秘的势力。 牧云礼笑而不语,二人很快就来到了拓跋含章的府上,牧云礼派来的人一直在门口候着,等到牧云礼过来了之后,手下的人才毫无声息的回到了牧云礼的身边。 “主子,这府上确实有一个女子,不过这个女子刚刚才离开。” 牧云礼心中一动,他不相信这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发生,既然他刚刚才提出想要来府上看一看,没过一会拓跋含章的府里就离开了一个女子,想必一定是有事情的。 “跟上去看看,暂时不用回来了。”牧云礼小声说道。 拓跋含章看着牧云礼主仆二人这样悄声说话,挑眉道:“不知道牧云公子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怎么不说出来让我也听一听?” 牧云礼冲着那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的人立马离开了:“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就是带来的那些人里面出了一点事,倒是让殿下看了笑话了。” 拓跋含章知道牧云礼是个要面子的人,要是让自己知道了牧云礼的手下做出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的话,恐怕牧云礼也是不愿意的,于是笑了笑说道:“那就算了,牧云公子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感兴趣,不是所有人都像牧云公子一样,对别人的事情都感兴趣的。” 这意有所指的话,恐怕所有人都能听明白了吧?牧云礼笑而不语,显然是不将拓跋含章的话放在心上。 “走吧。先去殿下的府中好好的参观参观。”牧云礼直接越过拓跋含章,进了府里。 牧云礼刚刚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井然有序的下人们。 “没想到殿下的府里的下人们都是这么守规矩的,看来殿下府里的女主人,教导有方啊!”牧云礼想到刚刚自己的手下和自己说的话,立马便想到了拓跋含章的府上应该是长期住着一个女人的。 拓跋含章摇摇头说道:“哪里来的什么女主人?牧云公子说笑了,我的府上只有我一个主子,没有别的女人了。” 牧云礼心中一动,自己的手下肯定是不会看错的,可是拓跋含章又是这么确定的说自己府里没有女人,那是怎么回事? 牧云礼一心想要知道拓跋含章究竟有没有将李长歌藏在府里,干脆直接和拓跋含章一起往后院走。 拓跋含章想要将牧云礼拦下,可是牧云礼却用“殿下的府里又没有女眷,难道是让我去了后院冲撞到了什么?”给拒绝了。 婢女正按照拓跋含章下属的吩咐将李长歌的院子给封起来,可是下属没有看着她们做事,婢女的行动便稍微慢了一些。 “这是在做什么?”牧云礼好奇的看着李长歌住的小院说道。 拓跋含章恨不得立马将这些婢女给调走:“这里是长歌当初住的院子,现在人已经不在了,所以我就让人把这里关起来。没想到这些丫鬟们做事实在是太慢了,竟然这么多天了还没有收拾好。” 婢女一听下意识就想要反驳,李长歌明明是刚刚才离开,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她们总是不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做好事情的啊! 拓跋含章瞪着那个婢女,婢女立马将自己快要说出来的话给憋了回去:“是奴婢们做的不好,还请公子不要见怪。” 拓跋含章挥了挥手,让众人都离开了。 牧云礼悄悄的往院子里看了一眼,不论这是不是李长歌住的地方,牧云礼都知道,按照拓跋含章的性子,现在肯定是已经人去楼空了,否则拓跋含章是不会愿意让自己进到这里的。 “我刚刚听说殿下的府里是没有女眷的?”牧云礼放弃了想要在府里找到李长歌生活过的痕迹的想法,和拓跋含章开始闲聊了起来。 拓跋含章笑道:“如今为了完成大业,怎么能沉迷男女私情?孤家寡人还是有好处的,起码能够让人保持清醒。”拓跋含章不由得想到了李长歌,等到时候自己真的成事了,那个时候李长歌就能够真正的属于自己了。 牧云礼却不认同拓跋含章的意见,连忙说道:“可是殿下终究是个男人,平常的消遣总是要有的。清心寡欲纵然是好的,但是不能像苦行僧一样吧?” “这样吧,我这次来端南国还带了几个歌姬,不如我就把这几个歌姬都送给殿下吧,也算是我的一点小小的心意了。”牧云礼神神秘秘的说道。南疆国国风和端南国是不一样的,端南国的人可能还会有点矜持,可是南疆国的人,尤其是女子,尤其的开朗大方,许多端南国的人都想要在南疆国找到一个自己心爱的人,或者是那些有钱的人还会特地去南疆国买回那些没钱赎身的女子,回来好好教养之后便是不同于端南国的另一番风景了。 拓跋含章见牧云礼神神秘秘的样子,心中也了解,在端南国的贵族里面,只要是爱美的男子都会去南疆国找一两个歌姬回来养着。可是拓跋含章想不明白,牧云礼明面上是过来做生意,实力上却是来助自己一臂之力的,怎么好端端的会带几个歌姬过来?这样的心思当真是十分的复杂。 “没想到牧云公子千里迢迢的从南疆国过来,还有心思带几个歌姬在路上?难不成是长路漫漫,牧云公子想要让歌姬来打发时间?”拓跋含章毫不客气的讥讽牧云礼道。 牧云礼也不恼:“殿下有所不知,这歌姬在端南国的用处,可是比殿下想象的还要大。” 第三百四十八章 请求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看对方脸含笑意,却始终给人一种不善的感觉。 拓跋含章心中暗暗警惕了几分,却还是摆了摆手,同样以笑回复:"牧云公子何必这么客气,我这府邸未曾有女眷,那也是有原因的。自然是不喜这些吵闹的女人,分针这些美女歌姬,就还请公子收回吧。" 拓跋含章看不出牧云礼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酒,先不说是好是坏,但贸然接手,恐怕就不好推脱了。 所以,干脆借口婉言拒绝,也不至于到最后接了个烫手山芋。 听到对方这么说,牧云礼神情显然有些不悦,又愤怒的瞪了一眼那些歌姬,"哼,都是一群废物,平日里让你们好好学习歌舞,如今被人嫌弃了吧,还要你们有什么用?" 那些女人纷纷跪了下来,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模样。 拓拔含章哪里看不出来,这分明就是故意说给自己听,也不管不顾,直接品尝起面前上好的三叶井。 听雪楼里面,李长歌一路快速的赶往了这里,又连忙喝了好几口粗茶,这才稍微有所缓和。 听雨看着她这副模样,又惊又喜又安慰,"主子你慢点儿喝,可千万别呛着了!" 也不知究竟是什么事情,值得她这么火急火燎的赶来。 如今连喝口茶,都感觉像是在喝水一样,都品不出其中的味道,只剩苦涩了! 将茶盏放在桌子上,喝完了最后一口,李长歌这才拿出手帕擦了擦嘴巴,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这个地方确定安全吗?" 失意的他俨然已经忘记了一切,包括这个曾经自己亲手成立起来的青楼。 如今,改头换面,也变成了唱戏听曲的地方。 听雨微微一笑,又连忙点了点头,"我的差点忘了竹子林失去器以这个地方安全得很,隔音效果也好,基本上若是有人监视,一眼就能察觉。" 闻言,李长歌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又轻轻地抠了抠手指,"嗯,这我就放心了,总算是没有人再盯着我了。" 这些日子跟随着拓跋含章,吃饭,睡觉,无时无刻都有人在身旁守着,就连出宫都不例外。 看着对方的情绪总算是稳定下来,听雨这才询问道:"您怎么就突然跑出来了?难不成是那边出了什么事情?最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听雨将所有心中的疑问,此刻一瞬间全部都倾吐出来。 李长歌没人想到,他这一说就说了老半天这么多问题,一时间居然不知道从何回答。 随即,又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说听雨呀,你能不能考虑一下失忆患者的痛苦?" 说实话,就算听雨现在将脑海里所有的疑问都倾吐出来,她也根本就没办法回答。 李长歌脑子里只觉得一片空白,甚至连听雨这个人是谁,她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印象。 听到李长歌这无奈的言语听雨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这才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一副自责的模样,"啊,真是对不住啊。主子,我差点都忘了你已经失忆。刚才我还稀里糊涂的问了一大堆,我可真傻呀!" 虽然嘴上这样说,可是听雨的神情却突然落寞了起来,一时间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借着窗户外面依旧能够看到外面明媚的春光,洒落在体育的身上。 明明是一个阳光少年,此刻却看不出任何青春活力的气息。 李长歌还一时间认为是自己做错了话,同样也一股自责涌上了心头,连忙站起身来跑到他身边,拍了拍听雨的肩膀,又柔声细语地安慰道:"听雨,我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你可千万别伤心。" 说着,李长歌又忙不迭地倒了一杯茶,送到了他的面前,"要不你喝口茶缓缓?这茶挺好喝的!" 这种尴尬的化解局面的方式,也是没谁了。 听雨只是微微一笑,随即又摇了摇头,"主子,您就别打趣我了,这苦茶配上我这酸涩的心情,不是苦上加苦吗?" 想想,听雨又觉得有几分有趣,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到对方的笑容,李长歌这才缓缓的放下了刚才的紧张和担忧,又顺带着调侃了一句:"所谓以毒攻毒,不正就是这个道理嘛?" 两个人言谈之间,听雨似乎是因为太久没有见到李长哥今生思念此刻的话十分的多。 嘴角绽开的笑容,也比平时多了许多。 突然,听雨就发现了李长歌有一丝不对劲,整个人愣愣的看着她,一时间不明所以。 "主子,您干嘛一直都盯着我这样看呀,感觉怪不好意思的!" 说着,听雨还真的有些害羞的别过了脸,像李长歌这样的女人,恐怕男女都招受不住她这么看! 却见李长歌两只手肘子撑在桌子上,双手托着下巴,正一脸认真的看着听雨。 似乎是被他的笑容所感染,嘴角也挂着一抹甜甜的笑意。 "你知道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个地方我就感觉心安了好多,看到你,我更觉得是可以放心信任的人。看到你开心,我也开心。" 李长歌毫无隐瞒地将内心的想法说的出来,这些日子,被拓拔含章在府邸憋得有多憋屈,现在她就有多自由。 闻言,听雨微微一愣,随即又展露一抹笑颜,"就像我见到主子一样,心中也很高兴。不过我们聊了这么久,听雨到现在还有一事不明。" 听雨却突然收起了面带的微笑,一脸严肃的看着李长歌,似乎是有什么特别紧急的事情,搞得李长歌都跟着紧张兮兮的。 "这是什么事情?你这么紧张,我反倒也跟着紧张起来,莫不是咱们心连心?" 李长歌到现在都还不忘打去着,又疑惑的看向了听雨。 听雨这才突然询问道,"主子,您这都来了这里一大半天,感觉这茶水都要凉了,还没有说出是为了什么事儿来呢?" 听雨知道李长歌现在并不打算离开拓跋含章,但又冒着风险来到,这里恐怕不简单。 闻言,李长歌这才猛然地拍了自己脑门儿,"我这脑子也真是的,刚才光顾着高兴,一时间就网站事儿!" 说着,同样一脸正色的看向了听雨,又将目光放在周围打量了一圈,算是下意识的警惕,这才对着他说道:"我想让你帮我个忙,安排一个人在我现在居住的地方!" 听到这番话,听语微微有些惊讶,又目光错愕的看着她,"主子,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如果那个人被发现……" 听雨不敢想象这样的后果。 而且,这件事情说起容易做起难,后果也不是谁都能够承担的起的。 一时间,到时对她这样大胆的想法有些不明所以了。 李长歌也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也没办法呀,拓跋含章对我很好,我也不知道究竟该相信谁的话。我想靠自己来找出真相,奈何自己一回到那个地方就如同囚笼。所以我需要一个人和你们联系。" 因为失忆的事情,她总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时不时总有那么一两个人影跳转出来。 那个身影十分的模糊,让她根本就看不清是谁,但又有一种想要触摸的冲动,可每次醒来,所有的记忆都如同梦幻泡影,消失不见。 想着,李长歌心中又突然升起一片哀愁,深情也紧跟着落寞下去,一时间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听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连忙安慰起情绪低落的里唱歌,这才说道:"主子,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找最信任的人潜入府邸!" 虽然事情具有一定的难度性,但是听雨更不忍心看到你唱歌失落的样子,直接拍了拍胸脯,打下这个包票。 李长歌微微一笑,一双美目抬眼看向她,声音细腻而轻柔,"谢谢你,听雨。" 果然,只有在这个地方,她才能够得到极致的安全感。 听雨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随即又看着她说道:"主子,我们这听雪楼新来了几个歌姬,现在很受欢迎,您要不要也去听一听?" "歌姬?" 李长歌眼前一亮,倒是真的来了几分兴趣。 府邸平日里的生活都十分的平淡,除了琴棋书画好像他也没事可做,难得还能想想乐子,便连忙点了点头。 "反正这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也不想就这么早回去。" 李长歌嘴角含着笑意,紧跟着就和听雨一起出了房间。 下楼,楼下之人热闹非凡。 美酒傍身,美食在旁,美人在前,好不一副快活自在的景象。 "真的好羡慕他们呀,都懂得人生即时想了,不像我连现在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人,都没有搞清楚。" 以藏歌听着欢声笑语,又听着婉转悠扬的歌声,心中难免又跟着泛起了一阵涟漪。 "主子您就放心吧,反正有我们这么多人都陪在你身边,您迟早有一天会想起来的!" 听雨小心地扶着李长歌下了台阶,两个人直接坐在了最前排的位子上。 歌舞升平,热闹非凡,客官们打赏的样子,也显得十分豪迈。 "好!" 伴随着一阵热烈的鼓掌声,一曲戏落,一曲戏起。 第三百四十九章 她是谁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等到将近日落黄昏,客人们都开始纷纷散去归家,李长歌这才猛然从着热闹的氛围中清醒过来。 "瞧瞧我这记性,居然一时间听得入迷,都把时辰给忘了,若是再不回复,恐怕拓拔含章非要让人出来找我不可。" 想想,李长歌这才微微起身,冲着对方礼貌颔首,"听雨,那件事情就拜托你了,我这就先回去了。" 一举一动。皆有一种初落纤尘的感觉,听雨看的有些入迷,又连忙惶恐的摇了摇头,"不敢不敢,主子,要不我送送你吧。" 李长歌却笑着摆了摆手,转身已经走了,只有温和的声音回荡在较为空荡的大楼里,"不用了,我该自己走的路,还是要自己走才对。" 这番话仔细一听,别有深意。 听雨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站在原地,目光凝视着李长歌的背影,直到她消失不见。 出了这听雪楼之后,天边的一抹夕阳缓缓坠落西方,昏黄的余光洒在他的身上,李长歌瞬间有了一种如释负重的姿态,又微笑着看向前方。 "呵呵,哪怕是失去了记忆,我还是有很多人陪伴在身边,这样也比一般人要好了许多,我还在暗自伤怀着什么呢?" 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虽然脑海一片空白,可是心却被周围的人给填的满满当当,从未有过寂寞空虚。 带着满心的自我安慰,李长歌取出了怀中的面纱,用来遮住脸庞之后,这才按照来时的路,一步步的走了回去。 然而,身后却总觉得有些诡异的感觉,李长歌猛然回头,发现一个人连忙缩了回去,心中不由得一惊。 "有人跟踪我,我居然一路都没有发现,难不成是拓跋含章的人?" 李长歌心中微微有一丝恐慌,脚下的步子却未曾停下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继续往前走着。 心中,确凿已经波涛汹涌,"难不成他还是不放心我,所以特地派人来跟踪我?若是得知我进了听雪楼,会不会找听雪楼的麻烦?" 李长歌的心中波澜起伏,生怕自己的行为会连累到听雪楼。 不过仔细想想,所有的谈话都在密室间进行,最多不过听曲喝茶,应当不会被人察觉。 随即,李长歌朝着人流多的地方直接走了过去。 "哎,姑娘过来看看呀,这上好的白绫,买回家炒菜可好吃了!" "姑娘您过来我这边看看,这些可是从东阳那边来的好东西,可好玩儿了!" …… 这个地方相当于一个小型夜市,大多数人都会提前在这里摆摊子,一直到深夜,但是白天又会销声匿迹。 当然,这边什么都有,以吃的为主,满街都是飘香四溢,十分诱人。 发现身后的人居然一路跟到了这里,李长歌嘴角裂开了一抹阴险的笑容,"呵呵,今天遇到我算你倒霉,不如给你个小惊喜!" 李长歌说着看那个人也觉着自己的模样,假装在哪里买东西。 李长歌毫不犹豫的走到了他的身边,嘴里却突然喊到了,"相公,这个金钗好漂亮啊,你给我买吧?" 那人微微一愣,"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谁是你相公?" "虽然我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可是当初我们都说好了私定终身,你说过不要那个黄脸婆的!" 李长歌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又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紧紧地抱着金钗不放,"我不管,我都为你抛弃了一切,这只金钗我就是喜欢,你必须给我买!" 那个汉子只觉得一头雾水,半天都没有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然而,摊主却有些看不下去了。 "我是这位公子,看你也穿的一身得体的行头。抛妻弃子就算了,耽误了人家姑娘连跟金钗都舍不得买吗?" "……"男子莫名其妙,李长歌确凿已经在心里笑得人仰马翻。 随即,突然抱着金钗就直接跑开了。 "相公,你要是不给我买这只金钗,那你就留在那里和摊主好好交流一下吧,我就先走了告辞!" 李长歌一路跌跌撞撞,差点好几次没摔倒,跑得倒是一个不亦乐乎,很快消失没了人影。 "哎!" 男人看着这幅情况,连忙就要追上去,却突然被摊主冲过来拉住了,"你这负心汉,赶紧把金钗的钱交出来,没几个臭钱,还学人家玩女人!" 两个人纠缠之间,这里已经围满了人。 "给你!" 男人被纠缠的不行,只好忍痛割爱,丢出一定银子便直接离开,却发现李长歌早已经消失没了踪影。 一路回到府邸,李长歌已经是累得气喘吁吁。 "李小姐,您怎么走这门啊?赶紧从后门进去!" 看到李长歌回来,两个开门的人连忙走了过来,就想要吆喝着她去后门。 "怎么?出门又让我们面纱又不让我走正门,这是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给我让开!" 李长歌自然知道他们没这个胆子,定然是拖拔寒扎暗中丰富,但也实在是太奇怪了。 蒙面纱?走后门? 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她倒是要看看,究竟这这门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说着,李长歌直接拿出一副撒泼的驾驶,从正门洋洋洒洒地走了进去。 "哎,这可怎么办呀?等下怪罪下来,咱们两个狗命不保!" 看着李长歌已经走进去两个看门的,心中一阵叫苦不跌。 "嗯?这些是什么人?" 李长歌发现今日的符迪周围好像做了一些衣着打扮,不像是他们这里的。 想着,李长歌便一路走到了花园附近,却看两个男人正在饮酒互谈。 场面和谐,但实际气氛凝重,那几个之前跪着的歌姬,到现在都还没有起来。 "殿下,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长歌一脸纳闷儿的走了过去,此刻的他还留着面纱,虽然看不清的人样,但是声音却是如同黄丽婉转,十分动听。 牧云礼瞬间被吸引住目光,连忙朝着这边看去。 李长歌一路走来,却已经坐到了位子上,目光已获得打量着二人,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此刻正谈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怎么来了?" 拓拔含章神情显然有一丝不悦,随即示意着下人。 两个奴仆过来,又道:"小姐您身子不太舒服,要不先回去休息吧?" 说着,也不管你常哥同不同意,直接抓住她的手,就想要带下。 牧云礼却突然开口说道:"等会儿殿下不是说家中未曾有女眷,不知道这个又是什么人?" 说着,牧云礼一脸狐疑的打量着面前的拓跋含章,言语带着一些质问的意味。 "这……" 拓拔含章一时间有些头疼,该如何回答,却看李长歌挣脱了二人的手,连忙又贴到了他的身边。 "殿下,你可知道今日有个人在街上跟踪我,我可害怕了!" 李长歌一脸委屈的说道,假装不知道那是他派来的人,反正都已经被自己戏弄了,总得有个退路吧? 闻言,拓拔含章却出乎意料的眉头一紧,将目光锁定在了牧云礼的身上,"是你的人?" 同样,也是一副满满的质问姿态。 "殿下可千万不要冤枉我,但是你,隐瞒我在先,还好意思揽过来质问我?" 牧云礼嘴角却突然含笑难得的喝了面前的一口茶,目光再一次锁定在了李长歌身上。 只见女子虽然蒙着面纱,但一席蓝色纱裙,身姿婀娜纤,肤若凝脂,定然也是个难得的美人。 一想到之前得到的消息,又忍不住开始讽刺,"殿下这金屋藏娇究竟是什么绝世美人,何不让我也看看?" "呵,你我之间不过是合作的关系,难不成连我府上的女眷,你都想要动手吗?" 拓拔含章桌子底下紧握双拳,对于身上贴着的女人,一时间又有些不知所措。 李长歌觉得奇怪,没有多说,而是一双美目静静地盯着牧云礼。 牧云礼只觉得这双眸子太过于熟悉,让他情不自禁的联想到李长歌,又道:"只不过是看一眼而已,若这个人不是李长歌,我也没什么意义呀?" "这件事情居然跟我还有关系,他们两个究竟在合作些什么?" 李长歌只觉得心中一惊,眉头烟灰皱了起来。 显然,面前这个牧云礼里是冲着她来的。 然而,牧云礼一双犀利的目光却毫不客气地扫在他的身上,丝毫没有顾及拓拔含章的感受。 看到对方无理的目光,就在自己女人身上来回扫视,拓拔含章只觉得青筋暴起,又强行按压住身上的怒火,嘴角这才微笑的说道:"牧云公子,麻烦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 李长歌明明确确的感受到,身下这个男人似乎有些动怒。 "看来,好像真的是为了我而来的,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非要我不可?" 李长歌陷入了一阵沉思,随即嘴角却裂开了一丝笑容,"如果能够借着眼前这个人的手暂时将我代理,这里也能顺便查查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想着,便故做不小心,扯下了自己的面纱。 一张精美绝伦的脸,瞬间就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第三百五十章 跟他走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牧云礼将这张脸看得死死的,一时间居然觉得有些痴迷,整个人愣在了原地,手中的茶盏瞬间索然无味。 "果然是你,我就知道是你这种熟悉的感觉,绝对不会错的!长歌,再次见到你真的是太好了!" 牧云礼说着,便直接从位置上起身,就要朝着李长歌走过去。 拓拔含章却突然一把将李长歌揽入怀中,牧云礼直接抓到了拓跋含章的身上,若不是因为收手及时,恐怕两个男人直接就相拥而上。 拓拔含章皱了皱眉头,神情瞬间就落寞下去,一双目光狠厉的盯着他,阴冷的说道:"你这是想干什么?难不成还想跟我来个拥抱?" 拓拔含章言语不带半分客气,说着便用力,一只空着的手,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直接将他的手从自己身上甩了出去。 随即,这才又故作嫌弃的抖了抖,身上被刷的那个部位,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牧云礼一个踉跄回旋一圈,总算是平稳的站在地上。 "你什么意思?当初你可是告诉我,长歌并不在你的府上,这又算怎么回事?" 牧云礼这转眼间就被无礼相待,目光怒视着他,一时间也有说不出的不爽。 然而,这所谓更多的关注点,依旧还是在李长歌的身上。 那一双美目,仿佛穿着星辰,大海如梦似幻,本就是倾城倾国的姿色,尤其是他一个人可以霸占的? 说着,牧云礼再一次站到了拓跋寒窗的面前,两个男人四目相对,周身散发着一种恐怖的气息,仿佛随时都要动手一样。 李长歌意识到二人的情况不对,"可千万不要打起来了,不然我的计划泡汤不说,万一还因此受到牵连,恐怕想要和拓拔桁见面的机会就更难了!" 想着,这才连忙小心翼翼地从拓跋含章的身后站了出来,尴尬的勾起一副唇角说道:"你们两个不要吵了,这件事情都是我不好。 " 的确,若是她乖乖地将这面纱戴在脸上,估计也不会把两个人整到这种局面。 然而,看着和牧云礼也不是一个善罢甘休的人,就算想戴上面纱这件事情恐怕也不会轻易结束。 "长歌,赶紧到房间里去,这里不是你该插手的地方。" 拓拔含章此刻也正在气头上,虽然不知那面纱是如何脱落,终究是给他带来了麻烦。 "你到底想怎么样?直说吧。" 拓拔含章神色不太快活,看着对方又是一阵冷眉冷眼。 要不是因为两个人之间谈论的合作关系,他恐怕早就跟他翻脸了。 "没什么,按照我们之间的合作约定,我愿意帮你攻打……" 牧云礼本来想直接说出他们的目的,但是看着周围这么多人,而且李长歌也在,便将后面的字都咽了下去,换了话说,"我愿意出兵帮你做事,但我也希望你能够遵守承诺,把我要的给我。" 两个男人的较量不相上下,李长歌算是听明白了。 "什么出兵,看来,拓拔含章已经打算有所动作了,这件事情我必须想办法通知。拓拔桁才行!" 李长歌虽然失去记忆,但却并不是傻子。 哪怕牧云礼突然改口,可是其中的缘由,还是听的分明。 拓拔含章一边想要利用牧云礼的兵力,为自己夺取皇位,另一边,又难以割舍,好不容易圈养在身边的女人。 一时间居然有些骑虎难下,思量了片刻,这才将李长歌拉到了身边,对着她温柔的说道:"长歌,这一次就让你来做决定,好不好?" "我?"李长歌显得有些诧异,又忍不住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牧云礼。 看他表态豪迈,"既然如此,那就让常哥来做做决定,看她究竟跟着谁!" 因为知道在李长歌的心中,拓跋含章并非她的良人,所以至少在这一点方面,他们两个都是公平的。 "如果我现在选择继续留在府邸,恐怕再出去就没什么机会,不如好好的利用这一次!" 李长歌心中暗想,随即才怯懦的看了双方一言,然后慢慢悠悠的走到了牧云礼旁边。 "长歌,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 拓拔含章知道,李长歌一直不太喜欢牧云礼,本以为他会选择一直基金照料他的,自己。 哪里知道,事情居然会有这样的转变! 李长歌两边都不想得罪,只能不太情愿的说道:"对不起,殿下,我知道我是你们交易的物品,我不想因为我一个人,而破坏了你的计划!" 这番话一出,将自己心中所有的小心思,成功都推脱到了拓拔含章身上。 "可恶!我都忘了她居然失忆了!" 听到这里,拓跋含章果然是有些懊恼,又有些后悔,早知如此他应该给自己留条后路的! "牧云礼,这件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吗?" 拓拔含章看了他一眼,还是忍不住询问道。 "呵呵,边下你未免也太有意思了吧,既然这人已经到了我这里,那我们的合作还会继续,我就先把长歌给带走了!" 牧云礼看着心心念念的女人,此刻就和自己近在咫尺,心中别提有多欢喜了。 随即,牧云礼这才将目光温柔的放在了李长歌身上,"长歌,既然你已经决定跟着我了,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李长歌点了点头,异常的乖巧听话,让牧云礼难免产生了一丝疑惑,"为什么总觉得唱歌和以前有些怪怪的,对我也不像那么生疏了呢?" 然而,看着两个人就这样离开,拓拔含章愣在原地却没有追上去的理由。 "长歌,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你带回来的!" 拓拔含章紧紧的握住拳头,随后便突然对着周围大喝一声,"都给我跟好了牧云礼,等到今晚上的时候,准备把长歌带回来!" 一群人突然就从四面八方跳了出来,站在院子里齐刷刷的跪下,双手抱拳,声音浩荡的说道:"遵命!" 宽敞的大街上,此刻天色已经彻底有些昏暗,牧云礼试图牵着李长歌手,却发现对方依旧回避闪躲。 "长歌,你知道吗?自从和你一别之后,我没日没夜都在思念你,几乎每天晚上都能够梦到你。" 牧云礼早已经习惯了李长歌对自己较为生疏的态度,但依旧在嘴里利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思念和兴奋。 李长歌只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对他没什么印象,也不打算透露失忆的事情,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这才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当然是跟我一起回西疆地界,那里才是我的地盘,也会是我们以后的家。" 牧云礼微微一笑,言语中满是自豪。 李长歌却因此陷入了一片沉默脚步,突然驻足下来,停在原地不走了。 "原来是西域那边的人,难怪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如此奇怪,看来,拓拔含章已经快要按耐不住了。" 想着,李长哥的心中还是有一些难以言说的悲伤。 她也不愿意接受,对自己一直很好的拓跋含章,居然到最后是一个谋朝篡位的叛贼。 感受到身边的人没了动静,牧云礼这才后知后觉的给他往身后一看,两个人都已经拉扯了一米多的距离。 随即,这才又连忙快着步子跟得上去,好奇地询问道:"长歌,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不走了呢?" 牧云礼有些担忧,也不知道究竟在担忧些什么。 凄凉的夜晚,一阵冷风忽然吹过,吹的李长歌瑟瑟发抖,吹醒了她现在的处境。 李长歌微微抖擞了一下身子,牧云礼见状便连忙吩咐道:"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赶紧去把披风拿出来!" 几个人连忙拿来披风,暮牧云礼这才小心地给李长歌披上,"这夜里的风凉小心着凉了,今天我们就暂时找一件客栈,等到机会合适就回去,好吗?" 李长歌本来就没有打算跟他回西域,听到这番话之后,这才缓缓地松了口气,又神情综合的点了点头,"嗯。" 说着,几个人见着一间开门的客栈,看着环境还不错,牧云礼竟然是直接出手包了客栈,将其他客人都赶出去。 毕竟这次可是偷偷来到这个地方,若是被皇上那边发现,恐怕就不太好交代了。 "长歌,我知道你现在可能还不太接受我。这是给你安排的房间,我就在你隔壁,有事情随时叫我。" 牧云礼此刻倒是十分的尊重李长歌的想法,毕竟她现在的态度,对自己并不像以前那么排斥。 说不定慢慢培养,两个人也能生出真正的感情。 李长歌点了点头。 回到房间之后,李长歌却依旧没有什么入睡的心思,熄了灯眺望着窗外的月光,心中只觉得一片烦躁。 "什么人!" 就在这个时候,李长歌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不寻常的动静。仔细一看漆黑的夜,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不断穿梭在房屋顶上。 借着月光洒落,也能够看清个大概。 李长歌心中一惊,觉得有些不妙。 随即,便听到一阵打闹声响了起来。 "小姐赶紧跟我们走,这里危险!" 两个牧云礼的贴身护卫冲了进来,直接拉着李长歌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第三百五十一章 逃跑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看着两方人马打的热火朝天,李长歌却突然丢弃了两个护送自己侍卫的手。 "你们不用管我赶紧去帮他们!" 两个人面面相觑,又连忙摇了摇头,"我们家公子吩咐了,必须要好好的保护您,还请姑娘不要为难我们!" 两个人说着居然直接单膝跪地,一副死活不肯走的架势。 李长歌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才说道:"你没看到那边情况这么危及对方,显然人多势众,你不怕你们公子出了什么事情,还是说……你们想借着护送我逃走,贪生怕死,求一条生路?" 李长歌狐疑的打量着两个人,不停地怂恿着他们。 被这么一说,二人身躯一震,又连忙惶恐的摇了摇头,"不敢不敢,小姐可千万不能乱说!" 若是他们真的有了这种心思,估计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会有人追着他们不放。直到真正的死亡为止! 看着他们这副畏惧的样子,李长歌没忍住偷笑了一下,随即又挺着一副身板说道:"那你们还能在这里赶紧去帮忙啊,不然回头我一定告你们状,我就躲在那里,赶紧的!" 说完,李长歌又用手指指着一旁的马厩,随即便向那个方向跑了过去。 两个人再一次互看了一眼,这才仿佛跟下定决心似的,随即又看向李长歌说道:"那还希望小姐务必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紧接着两个人便直接冲了过去,也加入战斗之中。 那边打的热火朝天,李长歌却直接朝着其他的方向奔走离开。 "真是两个好骗的人!" 李长歌嘴角挂着笑容,脚下的步子却不有的加快几分,连忙提起裙摆,如同十万火急的大事一样。 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生怕有人追了上来,直到到了一处比较荒僻的地方。 李长歌微微的喘了口粗气,这才连忙将拓拔桁交给自己的暗哨,从身上摸索出来。 看着这碧玉做成的暗哨,李长歌嘴角挂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本来以为很难用得上你,没想到这次终于找到了机会。还好,没有把你弄丢!" 李长歌说着便将岸上拿在嘴边,抬着头望向天空,直接奋力地吹响了起来。 一阵长鸣划过天空,如同漆黑夜里,一阵乌鸦的啼叫。 拓拔桁此刻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听到天空一阵长鸣。 不消说,那不是一般的鸟叫声,正是自己给李长歌的暗哨! "难道是长歌有什么事情找我?" 拓拔桁心中一阵紧张,连忙将手中看到一半的奏折放在桌子上,起身就朝门口望去。 顺着暗哨声音的来源,拓拔桁没有多加犹豫,直接和公公交代了几句,这才连忙出了皇宫,一匹快马往那边赶过去。 "驾!"拓拔桁生怕晚来一步,双腿紧紧夹着马腹,马蹄奔跑的声音,犹如黑夜的锣鼓,十分的响亮。 暗哨的声音结束之后,李长歌这才小心的将按少收了起来,随后蹲坐在一角,等待着拓拔桁的到来。 "拓拔桁,这一次你可一定要快点来呀,我的时间真的不多!" 李长歌望着天上高悬的月亮,此刻已经移至到头顶之上,心中又忍不住默默祈祷起来。 她必须要将拓拔含章和西域那边人合作的事情告诉拓拔桁,不然到时候双方联手,拓拔桁一时间措手不及。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响声。 李长歌本能的以为是拓拔桁来了,连忙起身转头惊喜的望去,没有想到居然是拓跋含章,以及他身后跟着的一群黑衣人。 "长歌,你怎么会在这里?"拓拔含章连忙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李长歌的肩膀,便上下打量,生怕她受到什么伤害。 李长歌微微一愣,没有想到居然是他们,整个人不由得有些心慌,"他们怎么这么快就跟上来了?万一拓拔桁这个时候突然过来,那岂不是暴露了!" 一想到有这样的危险性,例常哥又心慌的咽了咽口水,这才突然抬头看向拓拔含章,毫不犹豫的一把抱住了他。 "你怎么现在才来呀?牧云礼之前还想要轻薄我,我看他们打起来,就趁乱逃出来了!" 李长歌张口就是胡编乱造,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和楚楚可怜。 "可恶!我就知道那家伙没安好心乖,我以后再也不会轻易让你离开身边了!" 拓拔含章连忙拍了拍他的背,对于女人这幅突然的举动,心中只觉得一阵温暖,仿佛看见了铁树即将开花。 "我们赶紧回去吧,这里又冷又恐怖,我好害怕!" 李长歌脱离他的怀抱一双目光皎若星辰,十分的美丽动人。 拓拔含章点了点头,丝毫没有注意到李长歌的小心思,便连忙带着她回了府邸。 "今天小姐受了一些惊吓,你们几个都好生伺候着。" 拓拔含章看着那几个丫鬟就直接冷冰冰的吩咐道,随后想了想,又对着李长歌说道:"长歌,恐怕你今日从那个牧云礼手中逃了出来,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还会上府邸要人,这两天就委屈你待在地下室里面,好不好?" 拓拔含章知道那家伙不是那种善罢甘休的人,又一脸期待的看着李长歌。 李长歌摆脱了拓拔桁的危险,此刻神情才有些冷淡,又点了点头,"随你吧,我都无所谓。" 毕竟现在出了这种事情,自己估计也没法再利用牧云礼寻找和拓拔桁见面的机会了。 看着女人突然就变黄的神情,拓跋含章神情有些疑惑,却还是让人将她带到了地下室。 "这里基本上什么东西都有,如果还需要其他的,就直接告诉这些丫鬟就可以了。" 拓拔含章看了一眼李长歌,见想没有正视自己心中那么欢喜的劲儿,瞬间又落寞下去。 说完之后这才转身离开了地下室,令人将房门锁上。 而方才那个荒芜的小地方,拓拔桁依旧骑在快马之上。在周围来来回回都转了好几圈,却怎么也没有看到李长歌的身影。 "怎么回事?明明声音就是从这种地方传过来的,按理说应该就在周围才对,这么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拓拔桁微微皱了皱眉头,一时间有些想不通其中的缘由。 直到路过了一家客栈,也就是牧云礼刚才被突袭的那个客栈,件外面血迹纵横,残缺败破,拓拔桁的心再一次紧跟着提了起来。 "这里有人打架的痕迹,难道真的会这么巧?长歌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拓拔桁一想到这里心中骤然一惊,抓着缰绳的手也不由地握紧几份,神情骤然临速起来。 随即,便连忙调转码头,一路又回到了皇宫,紧急的姜丞相等人召集过来。 "究竟是什么事情,这三更半夜还把我们叫回来?" 乐子瑶一脸疑惑的看向他,一时间有些分不出个所以然。 丞相同样也是迷惑不解,连带着其他几个人都是皇上的心腹。 "今天朕收到了长歌的联系,但是前前去赴面的时候,她又已经没了生意,朕想她是出了什么事情,想着是不是暴露了。朕很担心他的安危,所以想要提前动手,这一次是特地来问问大家的看法。" 拓拔桁说完之后这才将目光放在了其他人身上,一副等待回答的态度。 然而,对于他这突发奇想的行为,其他人似乎并不太赞同。 "皇上,这件事情可千万不能冲动,一步错,步步错!" 乐子瑶摇了摇头,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他向来都说拓拔桁虽然抱有雄心壮志,可是心中揣着一颗红颜祸水,难以成事。 丞相却点了点头,"我倒是觉得皇上这个想法并不是不无道理,如果说时间拖得越久,恐怕拓拔含章那边的计划也会越来越大。" 所谓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几个人各持己见,拓拔桁却还是想听听丞相的意见,"如今你和那个拓跋含章来往密切,最近可有打听到他的什么动静?" 丞相无奈的摇了摇头,又深深地叹了口气,"不是微臣无能为力,而是拓拔含章在我身边偷偷安插的眼线无时无刻都在盯着我,我根本就没有机会。" 不然,他又何必三番五次推脱,这算算也有大半个月没有传消息给拓拔含章了。 就是怕假消息传出去,被那个案件发现,回头又少不了自己的麻烦。 "呵,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把它直接铲除呢?" 拓拔桁却突然冷笑一声,这一笑把所有人的精神和思绪都拉了回来,目光错愕的看着他。 "如果直接动手的话,恐怕会引起怀疑。" "何必需要我们动手?直接让拖拔含章自己动手不就可以了吗?" 拓拔桁依旧挂着一副自信的笑容。 丞相若有所思,回去之后,发现暗线因为自己晚归,又在门外偷窥自己呢! "呵呵,既然这么想看,就让你看个够!"丞相暗想,突然冷不防地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 "我就知道你有问题,这一次我看你怎么跑!" 暗线还以为自己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当下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地方,连忙写信传给拓拔含章。 第三百五十二章 寻人未果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几乎是在这同一时间,丞相去也连忙写了一封书信,利用各自的传达给拓拔含章,告诉他,皇上已经开始怀疑他的身份了。 两只鸽子几乎先后到达了拓拔含章的手上,看着舒心上的内容,拓跋含章陷入了一阵沉思。 "呵呵,倒是挺有意思的,一个说有内鬼,一个说丞相就是内鬼。" 拓拔含章仔细观察了一下两封书信,发现上面的墨迹都还未彻底风干,恐怕也都是在同一时间书写的吧? 想着,拓拔含章将那两封书信接着煮火烧毁化为灰烬,随着黑夜的冷风,一起飞出到了远方。 既然二人都是自己派过去监视的,他就没有必要去不相信任何一个人,除非能够找到另一个人的证据。 "坐山观虎的最后谁得利,犹然未知。" 拓拔含章冷冷一笑,目光眺望窗外的风景,黑月无边,树影婆娑,一切都显得那样寂寥。 直到第二天,牧云礼当真是难以打败的小强,一大早便在门外直接叫嚣,也不顾及他的身份。 "不知道牧云公子此刻前来,究竟所谓何事?" 拓拔含章看着面前一脸愤怒的牧云礼,嘴角却含着笑意,淡然闲适的品着茶,丝毫没有顾及到对方的感受。 牧云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将手握住身上的配剑,直接一把杵在了地上。 那架势,仿佛就是想要跟他干一架,还略带着深深的威胁之意。 "你少在这儿跟我装模作样了,昨天那件事情就是你干的吧?" 牧云礼毫不客气地直言逼问昨天那一家,他们可损失了不少人,本来这次就是偷偷的来的这里,要是因为人数上的损失而出了什么意外,这谁也担当不起! 拓拔含章听了他的话,然后又摸索着下巴,一副故作思索的模样,随后才露出一副笑容,说道:"公子何出此言?我们两个现在是合作的伙伴,我又怎么会轻易的对你动手呢,这不就等于自断后路吗?你看我像是这么蠢的人吗?" 说着,拓拔含章又顺着桌上的茶壶,往自己被子里倒了一杯茶。 那动作优雅至极,而一脸愤怒的牧云礼,此刻反倒成了跳梁小丑,显得有些可笑了。 "那你的意思还是我冤枉了你不成?当初我带走长歌的时候,你就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昨晚肯定是你!" 牧云礼也不是个傻子,他自然知道,拓跋含章对李长歌的感情,是不会这么轻易放手的。 所以,这一次才来兴师问罪。 拓拔含章叹息着摇了摇头,"若是公子不信的话,那我也没什么办法了。这合作我是真心诚意的,人也已经交给你了,现在你来找我兴师问罪,到时候也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说着,拓拔含章手中大装着茶水的杯子在她的两个指尖轻轻一年瞬间就化为两个碎片,稳妥妥的落到了地上。 "哎呀,都说这上好的白玉瓷杯,声音清脆,质地坚固。可没想到也是这么不堪一击,看来,传闻中的也并非那么真实嘛!" 拓拔含章惋惜的看了一眼那个白玉瓷杯,本来是六个成为一套,可如今碎了一个,好像又有些不完整了。 突然,拓拔含章对着身后的吓人说道:"除了牧云公子喝的这只,去把剩下的五只白玉瓷杯都丢了吧,我向来都不喜欢那些不完整的东西!" 说着,拓拔含章目光突然变得凛冽起来,随即就扫向了面前的牧云礼,"您觉得呢,牧云公子?" 牧云礼微微一愣,没有想到平时看起来温文儒雅的拓跋含章,居然也有这样很厉的一面! 他哪里不知道拓拔含章这其中暗藏的意思,分明是在借物喻人。 这是在数着他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厉害,若是自己没用了,恐怕还要连累身后的整个西域。 毕竟,他拓拔含章对那些不完整的东西一个也不会放过,恐怕这场茶喝完,这个杯子也将付之东流! 想着,牧云礼还是微微有所恐惧,随后却突然展露一丝笑颜,"殿下何必为此大动干戈,这次我倒也不是来兴师问罪,只是……既然这里长歌,殿下已经答应送给我,总不能反悔吧?" "所以公子这是何出此言?" 拓拔含章这装傻充愣的功夫简直是一绝,方才还一副威胁警告的意思,现在还转头就露出了一脸无辜。 牧云礼嘴角微微抽搐,随即又强压住心中那一股按耐不住的冲动,这才咬牙切齿的说道:"昨日被人偷袭就算了,可偏偏这里长歌却消失不见,殿下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那公子的意思,就是怀疑这件事情还是跟我有关喽?" 拓拔含章无奈的耸了耸肩,整个人轻轻的往后面的椅子倚靠,丝毫没有流露出任何紧张的神色。 这样的行为,难免又让牧云礼多了几分,一会儿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但还是鼓着气说道:"殿下不也曾经说过吗?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既然殿下在我这里嫌疑最大,若是真的清白,不妨让我搜搜这王府,又能如何呢?" 说着,这才目光凛冽的看见了拓跋好像嘴角含着一抹笑意。 他就不信了,除了这个拓拔含章,还有谁能够盯着自己! 本以为拓拔含章还会因为这件事情和他纠缠一阵子,可没有想到居然回答的如此爽快。 "好啊!虽然被人怀疑是一件让人很不爽的事情,但是毕竟我们是合作关系,这府邸您可以搜,但搜了之后,日后可不会再下车了!" 拓拔含章可经不起他这接二连三的折腾。也知道他不会这样善罢甘休。 所以,回答的十分简洁快活。 "呵呵,殿下可真是爽快,那我就不客气了!"牧云礼虽然对于他这份自信的态度,还是抱有一些疑虑。 但随即又连忙转向身后的人,一阵呵斥:"你们还能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搜,记住连一处角落都不能放过!" 其他人闻言,都纷纷抱拳行礼,"是!" 话音刚落,十几个人就纷纷地展开对偌大的否定进行搜索,然而,各个角落都在他们的搜索下无处遁形,却依旧没有人能够找到任何关于李长歌的声身影。 而拓拔含章,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病命人换了一副新的茶具过来。 嘴里的茶香甘甜,随即苦涩,到别有一番滋味。 只是那些在府邸哐当作响的人,扰了他这一次的清宁。 "看来,您的这些手下们,似乎在我这里一无所获,公子可算是放心吗?" 看着那群人一个个空手而归,脸上战战兢兢的模样,拓跋含章不自觉地调看起来。 "这!这怎么可能?" 牧云礼神情骤然一变,随即又将目光扫在这群人身上,厉声质问道:"你们当真什么都没有发现吗?" 那些人一个个都惶恐的摇了摇头,将脑袋锤的死死的,一言都不敢发出来。 "既然没有找到,公子又何必咄咄逼人,这也算是证明了我的清白。" 拓拔含章嘴角喊着校医,目光却抬眼看向了牧云礼。 牧云礼愤愤的一拳打在桌子上,这一权力到可不轻,桌上的茶水,随着他的拳头震动起来。 "可恶!不在你这里,难不成人还会贫困消失吗?" 这偌大的端南国,他实在是想不出,除了每日接近李长歌的拓跋含章会有这样的举动,对自己行踪了如指掌之外。 还会有谁跟他处处作对?还是因为一个女人! "混蛋!" 牧云礼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只觉得脑子里一片乱糟糟的,辛辛苦苦得来的女人丢了不成,反而还落得了一通和别人的合作! 得不偿失! 看着对方这急得火上眉梢的样子,拓跋嚎却微微一笑,随即又说道:"牧云公子可是忘了一个人,在这端南国才是真正的一手遮天啊!" 听到对方这么一提醒,牧云礼连忙来来了精神,目光警惕的看下他,随即又说道:"难不成你说的是拓拔桁?" "除了当今皇上,又有谁会对李长歌这么照顾?说不定这人早已经到了皇宫,恐怕你想要得到,也很难了!" 拓拔含章满脸叹息的摇了摇头,看向牧云礼的眼神中,却是充满了鄙夷。 牧云礼听到他这么一说瞬间,觉得十分有道理,"难道真的是因为他?说不定我在这里的行踪也已经暴露了,看来此地不宜久留" 牧云礼有些愤恨不已,奈何现在处境艰难。 "那公子真的想要李长歌的话,就应该早点把那拓拔桁从皇位上拉下来,您也可以早点抱得美人归!" "好!那我这就连夜赶回去集结兵力,等待和你里应外合。攻打这皇城!" 说着,牧云礼便冲着其他人招了招手,一群人小心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果然不过是一个西域的莽夫,就算是有点实力又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尽在我的掌握之中?" 拓拔含章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嘴角却挂起了一抹讽刺的笑容,手不自觉地搬动着拇指上那一根扳指。 的确,就这么被人牵着鼻子走,真是傻的可以! 第三百五十三章 谋逆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等到人彻底的走后,拓拔含章这才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哎,真是个于不可及的莽夫。对了,李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拓跋好像暗自感叹了一句,又将目光转向身后的小丫鬟。 小丫鬟突然被这么盯着一看,连忙惶恐地弯下腰,随即又回答道:"似乎是心情不太好,今日也没怎么吃喝,昨日的饭菜都还在呢。" 闻言,拓跋含章这才点了点头,随即双手背后,挎着步子,便朝地下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此刻,李长歌坐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看着面前摇曳的烛火,心中却充满了一种迷茫。 "我到底是谁?我究竟想要干什么?" 整整一个夜晚,在无边的黑暗之中,唯有灯火昏黄陪伴。 李长歌一直都在纠结这个问题。 她不知道拓跋好像究竟有什么目的,也不知道自己对于 题材究竟是怎么样的感情。 只是这一整夜的迷茫,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这个时候,那到时门却突然被外面的人打开,随着一阵转动,拓跋好像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这个地下室。 "长歌,你这是怎么了?" 拓拔含章看着李长歌满面愁容,连忙紧张的坐到了想的旁边,一脸关切的询问道。 李长歌微微摇了摇头,却没有多说些什么,仿佛一时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和拓跋好像继续相处下去。 "听他们说你不吃饭,为什么?" 拓拔含章点了点头,又看着面前无动于衷的菜肴。 明明都是按照平时李长歌的喜好而来的,可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想着,拓拔含章有些紧张的问道:"是不是因为我把你关在地下室,你不高兴了?你也知道,我只是为了帮你躲避牧云礼的追击,难道你想跟着他回西域那种蛮荒之地吗?" 李长歌微微摇头,"没有怪你只是觉得不饿,所以就不吃。现在牧云礼应该被你打发走了吧,我能出去了吗?" 李长庚微微抬起一双眸子,却显得有些空洞无神,如同一个被控制住的木娃娃,一点也没有生气。 拓拔含章身躯微微一震,总觉得这个女人今天有哪里不对劲,随后又突然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双手托住她的肩膀。 "长歌,你告诉我,究竟是我哪里做的不对?" 拓拔含章此刻嘴里有说不出的害怕,一双眸子惊恐的看着对方。 "好,如果你一定要这么问的话,那我问你你为什么会和西域的人往来,为什么又要把我拿去做交易?" 明明口口声声说对自己爱的彻底,可是转眼却把她卖给西域的人,想想也算是讽刺可笑。 北京二连三的质问,拓拔含章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整个地下室空空荡荡,没有窗户和阳光,所以只能靠这些住或搀着,此刻却显得有些幽静恐怖。 "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吧,这个地方你待了一夜,恐怕也有些害怕了。" 这种地方,除了里面的设施意外,比牢房还要凄惨,甚至连束光都看不到。 拓跋含章只当她是太过于压抑,这才牵着她的手,一路走到了门外。 看着不同于昏黄的烛火散发出来的的光芒,那绚丽璀璨,此刻阳光高升,李长歌微微一笑,总觉得心中舒坦了许多。 如同拨开云雾,青天再现。 "果然是比那幽暗的地下室要好了许多。" 李长歌自顾自地感慨了一句,随后才将目光抬上了旁边的人,眼中终于充满了一丝鲜活的神色。 "长歌,真是对不起,昨天晚上让你在那里委屈了一夜,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那样的委屈,你就放心吧!" 看着她总算是展露笑颜,那样比阳光还要明媚的笑容,实在是让人觉得十分温暖。 拓跋好像微微一笑。又连忙跟着说道,声音轻柔,如六月的暖风,十分和煦。 突然,李长歌肚子里有些泛酸,如同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滚动了一圈,有些难受。 "我,我好像有点饿了,想吃点东西。" 李长歌看了看面前的拓跋好像,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来人呐,赶紧去准备一些吃的过来。" 拓拔含章却很高兴,她还能感受到饥饿,又连忙吩咐着身旁的下人。 随即,这才将李长歌一路签牵到了院子里面的石头面前坐下,"看你以后还拿自己的身体出气吗?现在就知道饿了,若是再有下次,定然让你饿个痛快!" 拓拔含章看着面前女人一副委屈吧啦的样子,目光一直眺望着厨房方向。 远远看到一个婢女手中拿着托盘,已经朝着这边走了过来,眼神中却是满满的惊喜,甚至有种想要冲上去迎接的冲动。 婢女将托盘上的小糕点放在桌子上,随后便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李长歌不太客气的拿起一个放在嘴里,随后又觉得有些发干,到处找水杯,却看对方已经递到了她的面前。 "吃完还有,不用这么着急。" 拓拔含章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神中却充满了宠溺。 等到李长歌连续吃了好几个之后,这才觉得肚子总算有些饱腹,随后又胆怯地看了一眼面前的人。 "怎么啦?" 拓拔含章此刻正双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女人吃东西的样子是那样乖巧可爱,让人忍不住的想沉迷其中。 对于神色一变,拓拔含章又有些紧张了。 因为爱的太过于深刻,所以对方的一举一动,仿佛随时都在牵引着他的心情变化。 李长歌犹豫了片刻,一双眼睛,这才胆怯的看向了他,嘴里唯唯诺诺,似乎有些不敢说。 "有什么疑惑,但问无妨,我都可以回答你。" 拓拔含章试着给了对方一些鼓励,这才看着李长歌的目光,突然坚定起来,问道:"你为什么和西域合作?你们……是不是要做什么大事情?" 李长歌有些紧张,虽然对于他印象不是太深,可是潜意识里面,对于他的好感还是颇有一些 但,那种好感的来源不是因为爱,或许是因为另一方面的感情。 听到李长歌突然这么问,拓拔含章小小的犹豫了一下,随后这才说道:"的确,我是想和他做一些大事情,而且还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拓拔含章虽然回答的含糊,可是其中却已经隐含了许多事。 惊天动地的大事,却要联系外族的人? 联想一下拓跋含章最近怪异的行为,所谓的惊天动地的大事,也可想而知了。 看着李长歌突然陷入了一阵沉默,拓拔含章却缓缓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扶住李长歌的肩膀,一脸认真的说道:"长歌,你相信我,你很快就能够当上皇后了!" "这是什么意思?" 李长歌微微一愣。 然而,若是期待着对方放他离开,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 李长歌不敢再继续想下去,眼中却多了一丝恐慌,随即又点了点头,"那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如今,她只能够选择顺从拓跋含章,若是忤逆了他的意思,这辈子都别想出去了。 "嗯,昨天在地下室里面一定没有休息好吧,现在赶紧回去休息吧。" 拓拔含章看到李长歌的反应表示非常满意,随后将她从位置上扶了起来,又冲身旁的丫鬟适宜了一眼。 李长歌被一路带回房间,两天没有什么异样的动静,一门心思放在庭院之中。 "你说小姐在做花灯?" 派过去查看情况的探子回来,将这件事情汇报给了拓跋涵含章,却让他难免有些惊讶。 探子点了点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这才说道:"好像明日就是花灯节了,恐怕小姐也是想着过节,所以才编了这花灯。" 拓拔含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便起身朝着李长歌的别院走过去。 发现她已经编了好几盏花灯,各式各样十分的漂亮。 "看来,我们家长歌真是心灵手巧。" 拓拔含章随意走了过去,拿起一只小兔形状的花灯就没忍住,茶看起来觉得越看越可爱,忍不住夸赞道。 李长歌听到拓拔含章的声音,连忙惊喜的转过头,"你来了呀!" 拓拔含章点了点头随即坐到了他的身边,看着面前还在编制的花灯,以及李长歌微微受伤的后,就是一脸心疼。 "怎么这么不小心?" 拓拔含章看着那已经结痂的小伤口,言语中又忍不住多了几分责备的意思。 "我没事,只是可惜我变好的这些花灯虽然很漂亮,却没了用武之地,过几天的花灯节,我……" 李长歌说着,又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随即便默不作声。叹息的看了一眼这些漂亮的花灯。 突然,李长歌拿起那个小白兔形状的花灯,把他捧在了拓跋好像的面前,"这话都很像你温顺可爱,十分的讨人喜欢,送给你了!" 拓拔含章微微一愣,接过那只漂亮的花灯,心中却感觉一暖,随即又询问道:"想去花灯节吗?" 闻言,李长歌显得有些诧异,随后又连连点头,眼中满含惊喜。 "呵呵,那明天我便带你去好了。" 说着,拓拔含章将那个小白兔花灯带走离开。 第三百五十四章 游戏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拔含章牵着李长歌的手,两个人一起穿梭在人流之中,天空不断绽放的烟花,一切都显得热闹而美好。 这走着里唱歌,却发现一双目光正灼热的盯着自己,微微扭头便对上了拓拔含章那双满是深情的眸子,一瞬间有些微微愣神。 随即,这才有些尴尬的轻声呼唤了一句,"殿下为何一直这样盯着我看?" 男人温润如玉的声音此刻在人群中显得异常清晰,"因为我想,眼里心里装的全都是你。" 这突如其来的肉麻情话,让李长歌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只能连忙转移了话题,伸出一双玉手,连忙指向前方那处被人围观的地方,"殿下,那边好生热闹,要不我们去看看吧?" 闻言,拓拔含章朝着那边看了一眼,这才宠溺的点了点头,又牵着她的手一路走去。 默默地跟在身后,李长歌的心思却不在这边儿,是不停地朝人群之中观望,"也不知道这次的花灯节,他会不会也来了?" 正踌躇不安的时候,拓跋好像不知何时已经带着她挤到了人群的最前面。 "哟!好生俊俏的公子哥和小美人,果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要不要也来参与游戏领奖啊?"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着布衣的中年男子,这商业吹捧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居然直接让拓跋含章满意的点了点头,"什么游戏?又有什么奖励?" 男子摆了摆手,一脸大气的说道:"公子你放心,这游戏你绝对不亏,就是吃个面条而已,赢了可以获得一只漂亮的花灯!" "哦?" 拓拔含章倒是不稀罕,他这花灯自己有李长歌亲手做的就已经足够了,任何东西都比不上,但却还是好奇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人,"你想要那花都吗?" 李长歌微微一愣,"我现在要是否定回答,会不会有点太扫兴了呀?" 这好不容易获得出来的机会,她可不想因为扫兴,就这样把人家给气回去了,随即一直能尬笑的点了点头。 男子一看二人情投意合,一拍即定,随即便连忙吩咐着身后的助手,"赶紧把面条拿过来!" 只听他话音刚落,就有一个人手捧着盘子,上面摆了一根细长的面条。 "二位请这边做,咱们这个游戏规矩很简单,一人嘴里咬住面条的一端,谁能坚持到最后,这游戏的胜利者就是谁!" 男子说着将两个人安排到一张桌子坐下,那碗面条就放在二人中间,刚好各自留出了一头。 李长歌听着就有些诧异,用一脸迷惑的看下男子,"那若是咱们咬的,最后不就亲……那个啥在一起了吗?" 虽然他现在忧心忡忡,可是男子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小姑娘,你害羞什么呀?看你们两手牵着手,一副浓情蜜意的样子,不就亲个嘴儿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赢了可是有盏花灯呢,你们可算是白白讨了个便宜,应该高兴才对!" 男子嘴角露出一副笑容,整个人显得有些殷勤,随后便摩挲着双手又点了一炷香,"一炷香的功夫呀,吃的越快越好,这活动就是给大家图个热闹,你也不用太过纠结,都是过来人害羞些什么!" "……" "你表现的这么大方,你怎么不来给他吃面条?" 李长歌心中默默吐槽了一句。,又犹豫的看了一眼拓跋含章,还是难以想象这个画面。 拓拔含章此刻嘴里却喊着不明意味的笑容,"这可是你说的想要花灯,我就委屈一下自己了。" 说着,拓拔含章居然主动将那一头的面条吃了起来,又抬头,挑眉看了一眼对方的李长歌。 "算啦,不就吃个面条吗?" 李长歌紧咬牙关,随即这才低头将面条的另一端含在嘴里,紧紧闭上双眼,随着嘴唇的蠕动,面条一点点的缩短。 "啧啧啧,好刺激呀!你们倒是快点啊,看着咱们都急死了!" "看样子还没成亲呢,看这姑娘还害羞呢,脸都红了!" …… 两个人在这里吃着面条,围观群众却在那里疯狂起哄,让李长歌丝毫没有注意到的是,这群人里面还夹杂着一个极其熟悉的身影。 拓拔桁借着身高的优势,哪怕是被人挤的中间,这幅画面也依旧看得清楚一点痛在心里。 "长歌,我一定会把你带回到我的身边的!" 拓拔桁紧紧握着藏在袖间的双拳,目光却还是止不住的盯着那个画面。 "拓拔桁,你一定要忍住,你千万不能冲动,冲动误事!" 拓拔桁在心中暗暗警告自己,这种场合如何过和拓跋含章起了正面冲突,且不说会不会伤及无辜,又怕会对李长歌产生影响。 眼看着面条的长度越来越短,两个人的脸庞越靠越近,甚至对方呼出的炽热气息都,能够用毛孔感受到。 "怎么办?要是这样下去的话就亲上了,可是我……" 李长歌内心一阵矛盾,可是他根本就还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她也不确定,在拓拔含章和拓拔桁之间,她究竟爱的是谁? 据不过眼下的情况,李长歌十分的肯定,她的内心有些反感,这样的举动。 拓拔桁目光一眨不眨,紧张的盯着那边,心中不自觉地传来一阵绞痛,却突然听见李长歌一声喷嚏,直接打断了面条的进程。 "哎呀,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嘀咕我呢,怎么连续打了这么个多个喷!" 李长歌连忙从腰间掏出了秀怕捂在鼻子尖,又一脸抱歉地看向了对面的拓跋含章,"真是不好意思,我憋了许久了,但是还是没有憋住,但是让你看了笑话了。" 拓拔含章本以为好事将近耐克天意弄人,也只能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只可惜你想要的花灯,咱们拿不到了。" 说着,目光这才看到摆在那里的花灯。 李长歌却笑着摇了摇头,"反正我做了这么多花灯,实际上也不缺这一个,只不过一时间新奇罢了,我们去别的地方逛逛吧。" 两个人商议稳妥之后,这就离开了这边的场面,拓拔桁默默的低垂着脑袋,就随着女人擦肩而过。 不知道为什么,李长歌总感觉刚才擦肩而过的那一抹身影,有着强烈的熟悉感,抬头一看,人却已经消失不见。 "难不成是因为我的错觉吗?" 李长哥心中暗想,最近似乎总有这样频繁的错觉,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千万别是这个道理! "在想些什么呢?这边的人流比较大,走路的时候专心一点,等下别被人撞到,磕磕碰碰也不好看。" 拓拔含章紧紧地握住里唱歌的时候,却感受不到对方受新传来的温度,反而觉得他有些心不在焉,一时间心中又多了一丝落寞。 李长歌听了他的话,这才连忙回过神来点头。 这拓跋好像不说还好,一说居然还真的成了真,只见一个人突然朝着李长歌慌里慌张的冲了过来,嘴里似乎还在不停地嚷嚷着,"让一下,让一下,急了出恭要找茅房,若有碰撞,还请多些担待!" 这大声嚷嚷之间,突然就和李长歌撞了个正面。 也就在那一瞬间的功夫,李长歌只觉手中多了什么东西,下一秒又被身旁的拓跋寒窗接住,一脚踹在了那个莽撞的人身上。 "你走路不长眼睛吗?" 拓拔含章似乎有些生气,一双目光凛冽的看向他。 那个慌张的人这才连忙下跪求饶,"公子还请你们受罪呀,我这出恭实在急的慌,您看我这快憋不住了呀,等下……" 说着他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周围一眼,这言语之中意思太明显,不过拓跋含章面色铁青,有种想弄死他的冲动。 李长歌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笑着说道:"公子就不要生气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就赶紧让他走吧,等下别真的……咳咳。" 李长歌的话语点到即止,要是把话挑明了说,大家也都觉得尴尬。 更何况像这种肮脏之词,在她一个女子口中说出来,未免也显得有些太过于粗犷。 拓拔含章被身旁的李长歌这么一圈,这才冷冷的瞪了一眼男子。又道:"下次走路再怎么不长眼睛,你可就没有这次这么幸运了,赶紧滚!" 这话音刚落,那个人连滚带爬十分麻利的就从人群中跑开,李长歌紧紧地拽住手中的纸条,"也不知道这人给我纸条究竟何意?必须得想个办法先甩开拓拔含章才行。" 想着,李长歌这才突然捂着肚子转头说道:"天下兴许是方才的小吃吃多了,现在只觉得肚子有些犯疼,我,去方便一下?" 拓拔含章微微蹙眉,但看着女人眉头紧蹙的样子,还是点了点头,"嗯,就在前方我替你守着,如果实在不舒服,我们就去看大夫。" 说着,李长歌便连忙向远处跑开,看着周围没人,这才将刚收到的纸条,从袖间拿出来。 "太好了,拓拔桁找我!" 李长歌嘴角绽放笑意,却将那个纸条撕成碎片丢弃一旁,这才出来,"走吧,我现在觉得舒服许多了。" 第三百五十五章 跟我走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人群依旧川流不息,街上热闹非凡,喧闹声此起彼伏。 拓拔含章看中摊子上的一个簪子,眼前一亮走了过去,拿起来就想转头对身后的人比划一番。 却突然发现原本跟在身旁的李长歌,此刻却突然消失不见! "长歌!" 拓拔含章眉头微皱,也不知女人什么时候就走丢了,一时间有些紧张。 想着,便连忙将簪子丢了下来扒着腿就开始寻找起来。 而在一处凉亭里面,李长歌一路左顾右盼,又确定没有那么熟悉的身影,这才坐在凉亭静静的等候传信的人。 "怎么人还不来呀?要是等下被拓跋含章找到我,那可就不好交代了!" 李长歌显然有些着急,看着周围湖面满是花灯,心情也跟着复杂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爽朗的声音却突然从空中落了下来。 只见拓拔桁纵身一跃,整个人便不知从哪儿跳了下来,身着一身墨色玄衣,显得十分精神俊朗。 "你是在等我吗?" 男人似笑非笑的眯着一双凤眼,看着李长歌着急的模样,嘴角却不自觉微微上扬。 一时间李长歌居然看得有些愣神,随即这才连忙摇头,又慌张的点了点头,"不是你让人重新给我,让我在这里等你的吗?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 "哦,是啊,我差点就忘了呢。" 拓拔桁微微一笑,随即便坐到了一处凳子旁边,又用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过来一起。" 李长歌有些迷惑,小心翼翼的坐在他的身旁,一时间有些看不透男人的想法。 突然,这肩膀唰的一下就被对方给漏了过去,李长歌整个人身子一偏,下一秒便躺在一个坚实而温暖的胸膛里面。 "哎?你这是干什么呀?赶紧把我放开。" 李长歌显得有些惊慌,随即就想要脱离,却突然听到男人一声低沉的呵斥,"别动,就让我这样安静的抱一会儿就好了!" 闻言,李长歌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魔怔了,居然真的没有动,安安心心的躺在怀中,由最开始的警惕逐渐放松,又忍不住微微抬头。 男人的五官十分笔挺,即使从这么刁钻的角度,也依旧能够感受到他寒气逼人的俊秀容颜。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子?" 李长歌不禁犯起了花痴,拓拔桁温润的声音却突然传入了想的耳畔,"你可知道你忘记了我,我有多难受。这些日子看不到你,我有多思念?" 拓拔桁默默地闭上双眼,静静的感受这一刻宁静而安详的美好。 周围花灯绚烂,五彩斑斓。周边凉风习习,柳叶轻浮。 此情此景,唯美的就像画一般。 李长哥只感觉男人的声音,伴随着胸腔深深的刺痛着她的耳膜,脑子里又开始忍不住放弃一阵疼痛,连带着心也跟着牵引起来。 "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痛?我究竟是忘记了什么?为什么……" 李长歌现在只觉得连呼吸都压抑的有些慌,冷不防的突然脱离了拓拔桁的怀抱,又连忙低垂着脑袋,不停地用手抚摸着胸脯。 "冷静冷静,此刻千万不能方寸大乱!" 再次转头的时刻,却正好对上了拓拔桁那双明若星辰的眸子,一瞬间又有种沦陷的感觉。 "你就不要再盯着我看了,这一次来我是有事情要告诉你的!" 李长歌突然一连认真起来,最后这才说道:"我这些天一直都待在福地,有一个叫做牧云礼的西域那边的人,这些日子和拓拔含章来往密切,我听他们说要建立什么合作,你一定要小心一点。" 现在这个消息可算是头等大事,之前因为失误,所以未能够准确传达,如今可不能再错过这个机会了! 闻言,本该还是沉浸在对李长歌深深的思念之中的拓拔桁,此刻脸上也忍不住显露一抹惊讶的神色。 "你说他居然和牧云礼有往来?" 拓拔桁自然是知道那个人究竟是个什么行径,也不过是自己的手下败将而已。 但是,牧云礼现在身份毕竟不一般,若是二人真的进行暗中合作,恐怕对于他们现在的局势不利。 李长歌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又有些犹豫的看着他,"我听他们说,好像还拿我做了交易,我究竟是什么人,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想想两个男人为自己死去活来,她真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尊贵身份。 李长歌纠结着,随意的抬头一看,拓拔桁却突然说道:"无论别人怎么想,至少你对于我来说,是比这天下江山还要重要的人,我愿意为了你放弃一切。" 拓拔桁虽然语气说的平淡,但言语中却充满了坚定,终究有神的目光中,此刻也透露着矢志不渝。 李长歌现在只感觉心跳快的厉害,仿佛揣了一头小鹿,不断乱撞。 随即,脸上又忍不住泛起一抹娇羞之色,"我,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 李长歌知道现在情况危急,还是十分理智的对他说道。 拓拔桁却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直接搬过来,面朝着自己,两个人再次两眼相望,第一次眼中全无他人,被对方的身影所替代。 "长歌,我不管你记不记得我,但是我对你是真心诚意的,我相信你心里也一定爱着我。现在你不能再留在拓拔含章身边了,他是一个危险的人!" 拓拔桁说这番话的时候眼中略带着一丝紧张,毕竟对于他来说,李长歌的安全就是一切。 之前没有保护好她是自己的失误,同样的事情,他绝对不允许在发生第二次! 然而,李长歌却突然低垂着脑袋,随即又缓缓站起了身子,目光眺望着远方的灯火,嘴里多了一丝惆怅,"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我觉得我有必要留在他的身边。" "为什么?难道你是真的喜欢他吗?" 想想刚才看到的一幕,拓拔桁还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紧跟着就站在她的面前,满声的质问。 李长歌纠结的揉捏着自己的手帕,又摇了摇头,心中充斥着一种不明的意味,"我不知道我究竟喜不喜欢他,但是他既然对你,对整个端南国有威胁,我就有必要待在他的身边,也可以给你们做内应,这一次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证明!" 若不是因为李长歌的通风报信,拓拔桁估计他现在都还不知道拓拔含章已经和息预案中有所往来。 可尽管如此,拓拔桁还是摇了摇头,"不行,你知道这个人心机城府都很深,你待在她的身边迟早有一天会受伤的,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干净跟我走!" 此刻正好趁着拓跋好像不在,两个人想要离开简直易如反掌。 拓拔桁自然也不想错过这个好机会,只要脱离了把柄,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对付拓拔含章。 说着,便一把抓住了李长歌的手。 "不,我不能走!我现在就待在他的身边,能够更快更准确的切听到消息,你应该要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才是!" 李长歌看着对方强行拉扯自己,甩着手臂就想挣脱着他的手。 然而,对方禁锢的死死的,李长歌无论怎么甩都似乎在做无用功。 拓拔桁也不想再和他继续多加废话,拉着她就要离开,尽管女人似乎不太愿意。 "拓拔桁,你赶紧放开我!" 李长歌试探性的伸手打了他几下,对于拓拔桁来说,却如同挠痒痒一般,毫无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拓跋含章却突然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好你个拓拔桁,居然趁我不在的时候,想要对着我的女人动手,你还真是了不起呀!" 拓拔含章看着李长歌被扯的手腕,一双寒芒瞬间从眼中迸发出来,言语中也多了几分不客气。 "呵呵,你的女人,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拓拔桁听到他这番话,却显得极为讽刺刺耳,毫不犹豫的回怼了下去。 拓拔含章微微蹙眉,又将目光锁定在李长歌的身上,"长歌,你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 李长歌看到拓跋含章就知道就算此刻拓跋很想强制性带自己离开,也没有那么简单了,智能连忙装出一副恐慌的模样,又说道:"我方才被人流冲散,转头就找不到你了,没想到就遇到了他,你赶紧救救我,他要带我走!" 若是非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李长歌是万万不想使用这种撒娇的手段。 拓拔桁听了只觉得一阵揪心,又忍不住转头看向李长歌说道:"长歌,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不要再闹了,乖乖的跟我回去不好吗?" 说着,这握着他手腕的力道又紧了几分,似乎是生怕李长歌就这么从自己身边离开。 一次又一次的失去,拓拔桁实在经受不住这接二连三的打击。 然而,拓拔含章嘴角却裂开了一丝笑意,"拓拔桁,你这耳朵应该还挺好使的吧?你难道没有听到吗?长歌让我救她,我劝你最好识趣一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拓拔含章这才步步朝着他们紧逼过去。 李长歌生怕两个人为了自己打起来,一时间也有些心慌。 而面前的男人,依旧紧紧拽着她的手腕。 第三百五十六章 针锋相对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眼看着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就这么面对面碰撞在一起,李长歌的心中十分紧张。 随即,这才突然又冲着拓拔桁警告性地说道:"劝你最好还是乖乖的放了我,不然殿下是不会放过你的!" 虽然是在警告他,实际上是在提醒他,自己已经心意已决,不会跟他离开的。 "长歌说的对,如果你识趣一点的话,不想在这里动手,咱们就和平解决,把她还给我!" 拓拔含章声色俱厉,突然伸手一拉,直接将李长歌整个人拽到了自己的怀抱,中转了几圈这才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整个过程十分迅速,不带半刻停留。 然而,拓拔桁却微微愣在原地,一双目光饱含着复杂的神情,看着他们两个心中又忍不住一阵揪心。 "呵呵,拓拔含章,你在这里给我听好了,迟早有一天,我会把属于我的都夺回来!" 拓拔桁冷冷的警告了他一眼,这才温柔地将目光转移到了李长歌身上。 "长歌,不管你是否真的记得我,但是你要明白一件事情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我是爱你的,我们下次再见。" 说着,拓拔桁脚下轻点,整个人直接腾空一跃,借着凉亭的顶,随后便飞得不见踪影,与这黑夜融为一体。 若不是因为知道李长歌此刻的执念,他是断然不会这么轻易离开。 看着那个已经消失不见的背影,拓跋含章却久久不能回过神来,"呵,究竟是谁抢谁的东西,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他才是皇上立下来的太子,无论是江山还是美人,本该都是属于他的! 看着拓拔桁总算是离开,也避免了二人之间的战争,李长歌心中这才默默松了口气,"还好," 又看着旁边的男人陷入沉思,这才小心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公子,你这是怎么了?突然就一副神情凝重的样子?" 感受到身旁女人的小动作,拓跋涵张这才微微回过神来,随即又展露出一副温柔的笑颜,"我只是突然很生感慨而已,刚才那家伙没伤害到你吧?" 说着,拓拔含章这才连忙仔细着查看李长歌身上是否有什么异常,却突然看到她手腕那一阵狰狞的红痕! 拓拔含章眉头骤然拧紧了几分,紧咬着牙关,"这个该死的拓拔桁,口口声声说着对你情深意重,没想到下手居然这么狠,一点也不顾及你的感受,一定很疼吧?" 看着这么深的一道红印子,拓拔含章又忍不住多了几分心疼,轻轻的触碰了一下那道痕迹。 李长歌笑着摇了摇头,虽说的确有些隐隐作痛,但还是连忙转移了话题,"其实也没那么疼,只不过是留下了道红印,不过一会儿工夫就好了,现在都到子时,我们去放花灯吧!" 李长歌微微一笑,眉眼中含着皆是风情万种,让人忍不住就想沉沦其中。 拓跋含章看的入迷,一时间似乎也忘却所有这一刻静静的牵着她的手一起走向了湖边。 "长歌,你知道吗?我真希望我们这样的美好时光能够永远停留,哪怕一直都重复着做一件事情,只要有你在身边,甜甜的就已足矣。" 拓拔含章突然开口说道,声音中多了几分柔情和感慨。 如果他不用那种手段,恐怕李长歌一辈子也不会留在自己的身边,一辈子也不会和他产生这样和谐的画面。 李长歌脑子里正思索着什么事情,听他这么说,这才笑的起来,"你可别这么胡说八道,一辈子都同样停留在一个时间点上,那该有多无聊呀?" 尽管想象中的再怎么美好,却始终犹如触不可及的烟花泡沫,终究抵不过现实的残酷。 拓拔含章却突然定住了脚步,转头看向她,眸子里多了一分恐慌,"难道你不愿意和我永远待在一起吗?" 李长歌这出神样子,差点没有直接撞上对方的胸膛,愣神了片刻之后,这才说道:"你看看你,没事的时候总会担心这些问题。你不总说以前我们怎么情深意重吗,怎么也这么多愁善感起来?" "我,我这不是担心你失忆了吗?一直对我保持着距离,我怕……" 拓拔含章一脸认真的看着你唱歌,平日里对她各种哄骗,此刻却难得的说了几句真心话。 的确,他心中怕的要死,这甚至是一个不敢想象的画面。 "好啦好啦,明明是这么热闹美丽的场面,怎么就被你搞得这么严肃呢?赶紧走吧,耽误了时间,愿望可就实现不了了!" 李长歌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嘴角含着笑意。 却是转身就走到了拓跋含章前面,轻轻的扯起他的衣袖,整个人迈着轻快的步伐,步步往河边靠拢。 拓拔含章此刻就十分乖巧的任由她拉扯,眉眼含笑,静静的跟在的身后,望着面前着秀美的背影,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流。 "是啊,我们一定会永远在一起的,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拓拔含章这一刻才深深的发现,眼前这个女人,已经彻底的住在了他的心里,再也无法割舍。 失去她和失去心又有什么区别? 两个人这边浓情蜜意,可站在假山之上,高高眺望二人一举一动的拓拔桁,此刻心中却五味杂陈,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呵呵,你一定要用这种方式留在他的身边吗?为什么你宁愿跟着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也不愿意跟我走?" 拓拔桁一只手紧紧的捏着自己胸口的位置,另一只手,却深深地将假山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一种连呼吸都会感觉到疼痛的地方,此刻正给他带来一种死亡的窒息感。 随即,拓拔桁目光却突然又变得坚定而凌冽起来,"拓拔含章,你夺走了我最爱的人,我一定会让你为之付出惨痛的代价!" 说着,拓拔桁这才肯彻底的放下心来,转身直接离开。 萧条的背影穿梭在热闹的人群之中,一下子到形成了一道独特的孤独。 而河道的边缘,李长歌却一脸欢喜的现在河边洗了个手,这才连忙催促着身旁的拓跋含章,"赶紧把火折子和花灯都拿出来。" 拓拔含章照做,被折叠好的花灯此刻被他展开,看着李长歌居然要玩火,这才连忙阻止了她,"还是我来吧,一个姑娘家别玩太多火,小心烫着了手。" 说着,这才打开盖子,轻轻的对着里面一吹,一股火苗冒了出来,瞬间点燃和灯上面的烛芯。 "呵呵,有没有感觉这个好漂亮啊,就是我的啦!" 李长哥心中看了欢喜,连忙将那点燃了的花灯捧在手上。 看着其中微弱的火苗摇曳不停,李长歌甚至有一种害怕他就此熄灭的担忧。 "呵呵,你可别先自己把灯放在河里,等着我一起吧,到时候我们一起许愿。" 看着女人那副高兴的姿态,拓跋含章嘴角不自觉浮出了笑意,点燃了她送给自己的河灯,这才和她并排而站。 "我们一起放吧。" 李长歌看了一眼自己送给他的小白兔和灯,倒是觉得十分可爱,外表就跟他一样。 只是可惜,谁也无法将他的内在看个通透。 两个人将花灯放入河中随波逐流,和其他的和灯相互碰撞。 只看李长歌看着自己远去的和灯,微微闭上双眼,双手合十,一脸虔诚的开始在心中默默许愿。 "我希望国家太平,我也能够早日恢复记忆,我在乎的人都能平安。" 许完愿之后,李长歌这才睁开双眼,嘴角流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这种温暖很容易感染给别人。 "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你许完愿了吗?" 李长歌感受到身旁男人的目光,又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拓拔含章却笑着摇了摇头,这才从河边站了起来,目光眺望着远方,负手而立,语气却显得有些冰冷,"我向来都不相信这些,只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该靠努力去争取,任何人都不会拱手相让。" 这是他亲身体验所得! 李长歌微微一愣,随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可此刻的拓跋含章,却看起来有一丝孤独。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扑通一声,河面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巨大的波浪。 "救命啊,我不会游泳,谁来救救我呀!" 一个落水的女子在河水中不断地扑棱着,看样子已经有些快撑不住了。 拓拔含章微微一愣,目光眺望着那个方向,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 "你先不要太大幅度的摆动,努力将身子往上提,深呼吸,保持自己的体力!" 身旁的李长歌突然开始对着她指挥道,不像身旁的男人那般的冷漠,而是说完之后,毫不犹豫的便纵身一跃直接跳入河中。 又是一阵巨大的浪花袭来,河灯被弄得摇摇晃晃,其他人看的心中一紧张。 "长歌!" 拓拔含章眼看着身旁的女人瞬间落入河中,一时间有些着急,却看她水性极好。 李长歌在触碰到那女子的瞬间,发现她已经有些体力不支,这才带着她缓缓往岸边游了过来。 "赶紧抓住我的手!" 拓拔含章坚持状况,连忙朝她伸出了手。 第三百五十七章 收了个丫鬟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看到对方突然伸出来的双手,李长歌毫不犹豫的艰难拖着女子,又将自己另一只手搭在了他的手上。 拓拔含章微微发力,女人这才被拽上岸。 "谢谢啊。" 李长歌笑着看向了他头发还在不断地滴落的水珠,看起来有些狼狈,但道谢一句,转头又将目光锁定在了那个落水的女子身上。 这女子看着面容姣好,只是可惜现在好像因为饮水过多,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 "是不是死了?" 拓拔含章冷冷的看了那一个落水女子,心中却似乎有些不太痛快。 李长歌却转头,"可别胡说八道,人家这儿还有气息呢,没看到这在吐水吗?赶紧过来帮帮忙。" 此刻人命关天,他也顾不得平时那些繁文缛节,直接开始对着拓跋含章使唤道。 可听到女人突然这么指挥他,拓拔含章嘴角却不自觉流露出一抹欣喜之色,"需要我做些什么,给她掐人中吗?" 毕竟,若是避开了这一份疏远的态度,说明就把他当做自己人了。 想想,这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随后便蹲下了身子,先探了探女子的鼻息,确认他还有气息, 这才捏着她腹部三寸,以手化掌,直接用力的拍在他肚子上。 看着拓跋含章粗鲁的动作,李长歌不由得微微抽了抽嘴角,又忍不住小心翼翼地询问了一句,"你确定这样他不会被你打死吗?" "放心吧,我只不过是在把她胃里累积的积水给逼出来。" 拓拔含章这一刻心情看起来似乎挺好,刚才还一副不待见这女子的模样,此刻全认真相救,道让李长歌多了几分舒坦的感觉。 "咳咳……" 这一掌下去,女子果然有了反应,嘴里不断地咳着瘦,还夹杂着不少的水,不断地从嘴角涌出。 "哎!还真的有反应了,你可真是厉害呀!" 李长歌看到这幅情况,满眼的惊喜。 "呵呵,你说你这毫不犹豫的下水救人,居然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吗?" 拓拔含章忍不住调侃一番,这才又皱着眉头看着那个已经苏醒过来的女子。 李长歌却没忍住,撇了撇嘴,嘴里又开始呢喃自语,"我这也是第一次去救落水的人,谁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这番小声嘀咕被拓跋含章听在耳朵里,嘴角那么效益却越发明显,眼神宠溺的看了一眼对方。 然而,此刻李长歌的目光却全然都在这个被救女子身上。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李长歌一脸关切的询问,到最后变成有些吃力的拖起了她的身子,将她揽在自己怀中,让她感觉好受一些。 这样的一幕,拓拔含章心中都不由得微微泛起了醋意。 李长歌可从来都没有这样对他过,尽管对方是个女子。 女子摇了摇头,看起来还有些虚弱,随后又一脸感激地看向她,"谢谢这位姐姐相交,我才能够捡回一条性命。" 言谈之间又没忍住,斜眼偷偷瞄了一眼旁边散发着汗气的拓拔含章,却十分带来的保持着镇定,一门心思又放在了李长歌身上。 李长歌微微一笑,又连忙摇了摇头,"不过是小事一桩罢了,你怎么会突然落水呀?" "这件事情说来惭愧,本来是想放个河灯,想提刚刚离开的父亲求个平安,没想到却失足落水。" 想着,女子神情又多了一丝落寞,显然是因为提及到不该提到的事情。 "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也不要难过了,要不我这就送你回家吧?" 李长歌意识到自己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一瞬间有些心慌,又连忙冲着她道歉。 失去记忆的滋味不好受,失去亲人又何尝不是? 对于深有体会的李长歌来说,她显然是有些同情面前这个女子。 然而,于此,似乎听到她这番话,却越发显得伤心,鼻子尖进不自觉地哽咽起来,"我,我只有一个父亲是唯一的亲人,还有一个继母,他想把我卖到青楼,结果我逃出来了,我不想再回去。求求你,不要让我回去!" 说着,两行泪唰的一下就从眼角流了出来。 李长歌看到这一幕,居然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我这脑子也真是糊涂,怎么接二连三揭人家伤疤呢?这可怎么办才好!" 想着,李长歌对于自己的无意之举反倒萌生出一种愧疚感,又一脸焦急的看着她。 就在这个时候,女子却突然从她的身上坐了起来,随后便跪在了李长歌的面前,"这位姐姐,我知道我身份卑微,必然是没什么能回报你的,我愿意为了姐姐做牛做马,从此相伴身边,就算做我这的回报了!" 这话语刚落,女子毫不犹豫的科技想偷,连忙被李长歌制止。 "咳咳,你先不要冲动,这件事情有待商量,有待商量!" 李长歌显得有些尴尬,先不说这带外人回府邸,他是否能够做的了全主。 就单单来说,女子身世都已经可怜到这种程度,她又怎么会让他做牛做马? 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拓跋含章,看到女子突然这幅情况,也忍不住微微皱眉,但依旧没有说些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女子却突然偷偷的在李长歌的手上比划着。 这一笔一划,正是"听雨"二字! "之前我让听雨帮我安插一个人进府邸,难不成就是这个吗?" 李长歌诧异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又多了几分疑惑。 却看她突然抬头,一脸可怜兮兮的看向自己,又扯着嗓子,说道:"如果姐姐不收留我的话,回去那可恶的后娘,恐怕又要把我卖到青楼了,还请姐姐可怜一下我吧!" 说着,这又是一副我打算跪地磕头的价值,搞得李长哥都有些措手不及。 "哎哎哎!我答应你还不行吗?你可千万别再折腾自己了,刚刚落水,身上的元气都还没恢复呢!" 李长歌最终待印下来,毕竟现在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 此刻错过,又不知更待何时。 说着,这才将目光放在了拓跋含章的身上,"公子,你看这咱们府邸多一个丫鬟也挺好的,她也实在是可怜,要不我们就收留她吧?" "你确定要收留她?" 拓拔含章转过头一看,此刻李长歌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夹杂着身上还淋着水,带着几分出水芙蓉的清纯感。 一时间,居然又没有忍住诱惑,微微愣神,暗自吞了吞口水。 李长歌连连点头,"我想着我这失去记忆,她又没了依靠,我们两个也算是同病相怜,待在一起也有共同的话题,多个照应。" 看着女人一副哀求的样子,拓跋含章实在是于心不忍,"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自然没什么不答应你的理由,反正府邸也不多她这一口饭吃。" 拓拔含章说完之后,又将目光在女子的身上扫量了一眼,没有多言。 李长歌却连忙冲着女子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谢谢咱们家公子呀!" "哦!奴婢竟然一时开心的忘记了,谢谢公子的收留之恩,以后我定然……" 女子这刚好想要将之前那幅画又重复一遍,却突然听见李长歌一个喷嚏直,接划破长空,打破了现场的局面。 "呵呵,可能是那水有些冰凉……" 李长歌一时间有些尴尬,却看着拓拔含章连忙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包在她的身上。 "让你刚才成英雄,现在知道后悔了吧,反正这花灯也已经放出去了,我们就先回去吧。" 拓拔含章说着,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跪在地上的女子,同样是一副是另类的状态,却不若对李长歌这样同情,只是言语冰冷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做小欢!" 小欢连忙殷勤地回答道。 "跟上来,从今以后,你就负责伺候这位小姐。" 拓拔含章对于这突然出现的一幕,没有丝毫怀疑,带着她一起回到了府邸。 "长歌,你刚刚在水下受了凉,身体应该处于湿寒状态,赶紧去沐浴一番,也好去去寒。" 看着怀中的人一直直发哆嗦,拓拔含章又一脸埋怨的看了一旁的小欢,似乎又有些不悦。 李长歌注意到他的小举动,却用一根手指将他的脸轻轻的掰了过来,"好了,你也就不用再埋怨他了,我这不也白收了个丫鬟吗?日后还不知道省了你多少月俸钱呢!" 被她这么一调侃,拓拔含章心中有再大的怨气也烟消云散,值得戳了戳她的脑袋,"你看我这是像缺这些钱的人吗?" 说着,这才对小欢说道:"你就去找管家领一套衣服,然后让她给你安排住处吧。" 说着,自己这才迈着步子离开。 两个女子互看了一眼,没有多说,便各自离开。 等到李长歌沐浴结束,身上穿着一件长袍,这才对着镜子细致的擦拭起自己的头发。 突然,拓拔含章却好巧不巧的过来,李长歌只能为他开门,"你怎么来了?" "我就是来看看你的情况。" 拓拔含章微微一笑,解释着便绕过她走进了房间,自觉地坐在了凳子上。 "我来帮你擦吧。" 看着她还未干的头发,拓拔含章笑道。 第三百五十八章 做戏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空荡的屋子内,烛火昏暗。 拓拔含章手中拿着一块毛巾,小心翼翼地抓起李长歌一缕长发,静静的替她擦拭。 动作轻柔缓慢,仿佛十分享受这一刻美好的时光。 "长歌,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想时间永远都停留在这一刻,停留在所有我们美好回忆之间。" 拓拔含章这言语之间,居然有些情不自禁,擦拭着头发的手微微顿了两家。 "我,我也很希望,所有的回忆都是美好的。" 李长歌微微一笑,但却没有明确是和拓跋含章在一起的回忆。 听出其中的猫腻之后,拓跋含章突然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一把转身直接单膝跪在了李长歌面前,一脸深情的望着她。 "长歌,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够真真切切的接受我?" 他辛辛苦苦努力了这么久,无论是为了夺取皇位,还是想方设法的让她失忆,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份卑微的爱情。 可是现在看来,却好像遥遥无期,拓拔含章的心中也开始隐隐有些动摇。 李长歌正在了原地,被他这一番接二连三的问题问得有些不知所措,"我,你不是说好了会慢慢的尊重我的选择,不会强迫我的吗?" 女人一脸无辜的样子,柔情似水的眸子中,仿佛能够容纳世间所有的温柔。 拓拔含章没忍住,再一次看的微微愣神,一只手居然不自觉的搭上了她柔软的脸,"可是我有些等不及了,每一次看到你,你知道我的内心有多煎熬吗?" 说着,拓拔含章缓缓地直起了身子,一点点的气息逐渐向李长歌逼近。 "他,难道?" 李长歌心中有些慌张,眼看着男人逐渐靠近两张脸也越来越近,突然紧闭双眼,一个喷嚏从指尖喷涌而出。 "阿丘!" 这一声响彻天地中,烛火突然剧烈的晃动了两下,搞不好都以为是地震。 "你肯定是落了水着凉了!" 拓拔含章心心念念的好事虽然被一个喷嚏打断,但还是一脸关切的看着她。 李长歌用手揉了揉鼻子,又点了点头,"可能是这样吧,我现在感觉身子有些不舒服,想早点休息,你也先回去吧。" 说着,这才故作不适的状态,一只玉手轻轻的附上额头,一副弱柳扶风的姿态。 看到李长歌这副模样,拓跋含章心中微微有些犹豫,也只能点了点头,"好,那你记住一定要好好休息,晚上被子盖好一点,如果明天还是身体不舒服的话,就让人去找大夫。" 李长歌点了点头,拓拔含章看他没有别的话要说,只能够恋恋不舍的退出了房间,将房门轻轻带上。 看着小欢已经收拾干净,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拓跋含章这才恢复了一副冰冷的深情,"小姐身子有些不舒服,你明天要是看着他有什么不对劲,千万别由着她胡来。" "奴婢明白。"小欢乖巧的点了点头,本就长得一副水灵的模样。 收拾干净之后,看的也更加让人顺心了一些。 拓拔含章也没什么多话可以交代,大步流星便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还好,总算是躲过了一劫。" 李长歌看到外面的人身影彻底消失,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又连忙将灭了的烛火点燃。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事到如今,自己依旧难以接受拓拔含章。 "难道就真的如同他所说的那样,我们以前的关系真的很好吗?很恩爱吗?" 李长歌百无聊赖的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又撑着脑袋,百无聊赖的望着桌上摇曳的烛火,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却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谁呀?" 李长歌生怕又是拓跋含章半路折回,这男人总是无时无刻都不放心她。 外面却传来了一个比较回扣的老者声音,"是一位公子唤我前来,特地替小姐过来看诊的。" "哦?果然他还是不放心我。" 想着,李长歌只能开了开门,将那位老太龙钟的大夫招呼进来坐下。 "小欢,你去接壶新的茶水过来吧。" 李长歌本来想给大夫倒杯茶,却发现茶壶里面空空如也,唯一剩下的也只有一些茶叶渣子,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 "小姐不必客气,如今天色已晚,殿下让我早点看完就回去,免得打扰了您休息。" 说着,大夫便将随身携带的医药箱拿了出来,用用一块手帕小心翼翼地搭载李长哥的手腕上,这才认真的看诊。 "怎么样?是有什么问题吗?" 李长歌倒也不怕,他看不出什么名堂,反正一个喷嚏,本就说明不了什么。 大夫摇了摇头,"小姐的身体安然无恙,十分健康,但是平时还是不要太过操劳。" 说着,这才将东西收拾了起来。 "那就谢谢大夫了,想必你还要回去和殿下复命吧,那就赶紧去吧。" 李长歌站起身子,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光是看他这副窃喜姿态,也不像是个有病的样子,到是拓拔含章一时间多想了。 "好,谢谢小姐关心。"大夫和微微颔首,这边提着药箱跨在肩膀上,随后又慢慢悠悠的离开了。 "没想到这个老头儿还挺敬业的嘛,这么晚了都不辞辛劳。" 李长歌微微一笑,随后变成坐在桌边科技瓜子儿,倒觉得让人家白来一趟,还有些不好意思。 而就在此刻,刚刚被派出去打一壶茶的小欢,此刻也已经姗姗而来,可是看周围却只有李长歌一人,不免疑惑了几分。 "小姐方才那位医者去哪里了?" "哦,已经看完整了,所以我就先让他走了,你的动作还挺快的嘛!" 李长歌笑着调侃了一句,就看小欢将茶壶已经放在了桌子上,替换掉那一壶空茶。 "我之前本就是做丫鬟的,手脚向来也比较麻利,从未出过什么差错,所以大家都夸我心灵手巧呢!" 小欢微微一笑,一双眸子仿佛布满星辰,到看着可爱几分,让李长歌都有些羡慕了。 "你这双眼睛可真漂亮。" 李长歌微微一笑,小欢却被她夸的有些不好意思。 "你过来坐坐吧,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外人。" 想到之前救小欢的时候,她暗示自己是听雨的人。 从那一刻起,小欢在整个府邸的存在意义,注定就不平凡。 "谢谢小姐。" 小欢做事十分谨慎,从那一次开始到王府之后,一直对自己丫鬟的身份,认知十分充分。 李长歌满意的看了她两眼,"这小丫头做事情不急不躁,到时一块难得的好料子,也难得听雨能够看中她。" 想着,这才又提起桌上刚到来的茶壶,特意倒了两杯茶,又将其中一杯冒着热气的茶移到了小欢面前。 "你也是我第一个就上来的人,我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如今又是你的主子,以后你可一定要好好跟着我,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李长歌笑着说道,却用手指轻点面前一杯泛着热气的茶。 一股滚汤之意瞬间席卷李长歌的全身,却来不及考虑这么多,而是连忙利用手指上的水雾在桌子上小心地写着,"门外有人。" 小欢点了点头,其实也早就察觉一直有人在跟着监视她。 "这个拖把公子可真是个大好人,要不是因为他的收留,我恐怕也没有这个缘分跟在小姐身边,以后做牛做马,毕竟以死报答!" 小欢微笑着点了点头,却同样利用面前一杯茶水,湿润的手指在桌子上比划着。 大概的意思,体育的意思是,如果李长歌想着离开这里,小欢一定会拼死保护她。 李长歌看懂了其中的深意,却笑着摇了摇头,突然一把抓住了小欢的手,"我很同情你,孤苦无依,就像我一样,但是殿下带我恩重如山,我是绝对不会轻易的离开他的。" 这番话仿佛就是为了刻意说给门外那些偷窥的人听,小欢微微一愣,也值得点了点头。 这一场戏演的充分,直到发现门外那群监事的人散去之后,李长歌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日后我若是有事情,会直接吩咐你的,平日里你我就以主仆相处,千万别露出了什么破绽。" 李长哥还是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在这里如果被发现的话,恐怕拓跋含章不会轻易的放过小欢,想也没必要连累一个无辜的人。 小欢点了点头,这才继续守在门外而,李长歌也陷入了一阵沉睡。 另一边,那个回来负面的代付被拖拔含章盘问了好一阵子,这也才跟着离开,可前脚刚刚走,后面一群刚刚监视的人紧跟而上。 "怎么样?那个小丫鬟有没有问题?" 拓拔含章冷冷的扫了一眼面前的众人,尽管小环出现的一切时期都十分的恰当。 可是她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应该好巧不巧的被李长歌救下。 就谈单凭这一方面,拓拔含章就一定要死磕到底。 "两个人谈了一些话题,都是关于恩情什么的,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为首的人直接回报道。 "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别的了吗?" 私聊了片刻,那个人才微微俯身作揖,"小姐还说了这一辈子都会记着您的恩情,绝不会离开你。" 如此,拓拔含章满意一笑。 第三百五十九章 取得信任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时间过去了两天,皇宫那边无论是细作还是假丞相,一时间都没有了消息。 拓拔含章独自站在凉亭里边,身旁有两个侍卫守着。 "两个人同时之间都没有了消息,这倒是有意思。" 拓拔含章随意的抚摸着手上一只精致的玉龟,目光炯炯眺望远方景色,湖面平静的仿佛如同一面镜子。 "哼,越是有问题就越值得让人怀疑,我就不信,你们两个究竟能够坚持多久!" 拓拔含章言语之下,突然间那只玉龟往湖中一丢,平静的湖面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却匆匆地赶往这边,一把跪在了拓跋含章的身后。 "回禀殿霞,你让我之前去调查的事情,现在有已经有一些结果了。" "直接说,我最讨厌的就是拐弯抹角。" 拓拔含章冷冷的说道。 "听皇宫那边传来的消息,皇上居然把丞相给革职查办,说好像他是奸细什么来着,还有就是,我们之前安排到丞相身边安排的细作,此刻却突然被提拔官阶。" "哦?" 拓拔含章一时间有些差异,原本狗咬狗的两个人一个却突然被别人另一个又突然升官,这其中隐藏的内容,实在是再明显不过了。 "看来,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露出了马脚。" 拓拔含章嘴角含着笑意,拳头却不自觉地紧握了几分,"我可是最讨厌背叛的人!" 感受到面前的男人身上传来几阵恐怖的气息,回报的那个人身子微微颤抖,一时间无言以对,抱持着单膝下跪的姿态,不敢动弹。 突然,只看拓拔含章转过身来,目光阴冷的看着他,"你去安排一些人手把丞相给我从大牢里面就出来,他还有用!" "这,您不是说这些叛徒被发现了,就没有用武之地了吗?"那个人显得很有些游戏,毕竟这进入皇宫大牢救人可是一件十分冒险的事情。 更何况,是因为一个已经身份暴露的细作。 拓拔含章看他居然敢质疑自己的决定,突然上前,猛地掐住对方的喉咙,"你算什么东西?难道我做决定的时候,还需要跟你商量该如何吗?" 说着,便扯着他的脖子,一把甩开,侍卫直接匍匐在地。 "我告诉你,我做的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决定,不要妄自揣测,否则你的下场,只会和那些尸体一样!" 拓拔含章不屑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人,眼中满是鄙夷和讽刺。 "是!我这就去办!" 是为吓得连忙单膝跪地,神情也跟着骤然凝重起来。 说着,就连忙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时间过了一天,那些人果然不负众望,将浑身伤痕累累的成像从大牢里面带了出来。 "多谢点下救命之恩!殿下,这一次是属下失误,暴露了身份还请殿下恕罪!" 丞相一脸自责的顶着浑身的伤痛,跪在了拓跋含章的面前,身体似乎都在跟着颤抖,显然是非常害怕。 "哼?数罪,你这罪无可恕啊,你让我怎么原谅你,为了救你,我还折了好几个人!" 拓拔含章转过身来,双手背着后背,冷冷的看着他。 "可是,这一切都是因为身旁那个奸细,他居然敢检举我!" 丞相显然是有些不服气,随后又斜着脑袋看向地上,还是有些不敢看拓拔含章的眼睛。 "这家伙心思缜密,如果我被他察觉到了半分露馅的地方,恐怕今天也难以活着走出这里。" 丞相心中还有些慌张,自己吃了这么多苦头,可不是特地跑过来在这里送死的! 看着丞相这一脸不服气的模样,拓跋含章却突然满意的笑了起来,让人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还好,你除了这卑微以外,总算是还有一点志气。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但是你觉得,我该如何继续实现你的利用价值呢?" 拓拔含章微微俯下身子,却将她的脸硬生生的搬过来,两个男人四目相对。 丞相连忙将眼珠子转到了其他地方,对方内双眼睛,似乎真的能够洞察别人的心思。 "看来你还是无法走出任务失败的恐惧呀,我有那么可怕吗?" 拓拔含章嘴角突然喊起了一抹笑意,看不出喜悦姿色也就算了,甚至比刚才还要更加恐怖几分。 "我,我没有,只是定下天生帝王气质,一时间不敢直视罢了。" "这马屁拍的倒是挺顺流,不过本殿下喜欢。" 拓拔含章微微一下,周生的气息突然缓和了许多。 趁着对方心情稍微舒坦一些,丞相这才连忙说道:"属下之前特地在黑市购买了一种仿真面具,只要戴上去,就和别人的脸一般无二,看不出来真假。" 说着,拓拔含章有些疑惑,却看丞相突然从怀间掏出一副面具。 那面具质地柔软,和肤色极为贴近,而且面孔清晰,放在手上,就如同一层皮一样。 "这倒是个难得的好东西,真的能够以假乱真吗?" 拓拔含章自然是听说世间有这样的东西,不过都是些道听途说,也没当真过,可如今亲眼所见,就不得不来了几分兴致。 "殿下,您请看。" 丞相说着,将那副面具直接带在了自己的脸上,果真是瞬间换了一副别人的面孔。 实际上,他脸上已经带了两幅面具,这后来一副带上去的,就是按照他自己原来的脸型所仿照。 "呵呵,你到还真的有几份本事,这种好东西怎么不早点说与我听?" 早知如此,他当初又何必花那么多的心思,想方设法地将丞相推送到高位。 "殿下还请恕罪,这东西也是最近才在黑市上流转开来,我不过听说,才花了重金买了一副。" 丞相微微低头,不过看着对方这副相信了的样子,心中这也才缓缓地松了口气。 "既然是如此的话,那你倒是告诉我,这副面具究竟是仿造何人?" 拓拔含章又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若单纯的只是一个无用的路人,那这副面具放在这里也只不过形同摆设。 然而,丞相接下来的话却语出惊人,"别瞎放心,这面具仿照的是皇上身边的近身侍卫!" "你说什么,是他身边的近身侍卫?" 这近身侍卫可是无时无刻都在跟着皇上寸步不离。 若是他真的有这份本事,那可比他丞相之位,要了解的消息多的多,也就等于安插了一个眼线直接在拓拔桁身边! "的确,当初属下听说这仿真面具,又联想到近身侍卫,这接触皇上比较方便,所以才让人打造一副。可就在出事之前,这东西才落到手上。后来也就没用武之地。如今幸的殿下看重希,望能够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丞相说着,连忙低头,目光也随之变得坚定起来,让人实在是难以相信,他居然是拓拔桁身边的人。 "嗯,既然你都已经有了身上的好东西,我自然是会让你好好利用,至于如何取代那个近身侍卫,还要看你的了。" 拓拔含章心中只觉得高兴,虽然损失了一个官比较大的丞相,但是能够更加贴近拓拔桁,这完全是值得的。 丞相嘴角裂开了一抹微笑,这才又是谈心的请示道:"虽然这句话已经有了初步的开始,但是属下还是有一个顾虑,那就是之前那个揭发我的暗线。" "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把他给我杀了!我最讨厌背叛的人!" 拓拔含章目光骤然变得硬朗起来,浑身又散发出一股让人窒息无比的寒芒。 丞相微微一愣,随即便连忙点了点头,"请殿下放心,只要暑假成功的替代那个近身侍卫,成为皇上身边的人,就一定会想办法解决那个叛徒!" "嗯,只要你好好的为我做事,将来我登上皇位的时候,就是你风光无限的时候。" 拓拔含章满意的点了点头,副手眺望远方,心情也觉得十分舒坦。 丞相离开,将那两张人皮,面具都取了下来,露出原本自己的脸,逍遥的行走在街上,依旧能够看到周围告示满天飞。 "切,一个本就已经死了的人,还在这里满城通缉皇上,你这戏码做的也实在是太真了吧!" 丞相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在不过是一张假脸,不然他恐怕就真的难以出了这个地方。 皇宫,丞相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拓拔桁。 "这一次真是辛苦你了,这是上好的金疮药,你身上这些伤虽说都是皮外伤,不过留下些疤痕总归不好看。" 拓拔桁将自己珍藏的金疮药直接送给了他。 "皇上你倒是太客气了,但是属下就不客气了。" 丞相笑着,将那金疮药接了过来,又开了盖子,闻了闻各种各样的药材香味汇在一起,倒的确是个好东西。 "接下来你就要换新的身份,到时候我会想个合适的法子把你安排进去,至于你说的那个按现,现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解决他了。" 拓拔桁微微一笑泯了面前一口清茶,嘴角却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哼,能够处理这个暗线,还多亏了皇上这英明神武的机制之举。" 丞相别没忍住跟着笑了起来,两个人皆是一脸春风得意。 第三百六十章 反戈一击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假丞相与拓拔桁又商议了一些事情,这才离去。 翌日 假丞相重新恢复拓拔桁近身侍卫的身份回到皇宫,拓拔含章收到这个消息,脸上露出了阴谋得逞的微笑,看的一旁的小厮不寒而栗。 而皇宫内,假丞相则是暗自处置了之前的暗线,以防再生事端。 恢复了自己原本的身份,他也无需再遮遮掩掩,顾虑太多,做他自己倒也是来的自在。 不多时,他便收到来自拓拔含章的来信,看到信件之上的内容,眯了眯眼眸,冷笑一声:“呵,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只见信件上写到:让他利用好拓拔桁近身侍卫这个身份,好将拓拔桁身边的亲信来个大换血,以此来给拓拔桁一个沉重的打击。 他想了想,立马去觐见拓拔桁,将自己收到的来信交给拓拔桁,拓拔桁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将信件置于蜡烛上方,直至它化为灰尘,消失殆尽。 “既然他想如此,我配合他便是,只是谁斗得过谁,还不一定呢。”拓拔桁眼中尽是凌厉之色 拓拔桁配合他的近身侍卫,假意的将自己身边的人尽数换了个遍,为了不让拓拔含章因事情太过顺利而起疑心,拓拔桁还做了好几出戏给拓拔含章看。 拓拔含章在得知后,原本还在疑虑是否是拓拔桁发现了什么,但在看到拓拔桁演的戏后,这才打消了自己的疑心。 当即便联系了牧云礼,让牧云礼速来他府中,有要事商议。 而牧云礼收到消息后,不做多想,心知应该是他与拓拔含章计划的事有了进展,便火速赶制拓拔含章处。 正在院子里无聊的李长歌,看着牧云礼风风火火的往拓拔含章的书房中走去,只觉得不对劲。 于是,装作四处闲逛的样子,小心翼翼的躲过府中的一些下人,来到了拓拔含章的书房门口。 只因拓拔含章的书房不允许旁人靠近,因而,附近也并无他人,这恰巧给了李长歌偷听的机会。 李长歌猫着腰,耳朵贴近门口,细细听着书房中两人的谈话。 “我已暗中将拓拔桁身边的人尽数换掉,现如今,他身边已全是我的人,我们可以进行下一步行动了。” 李长歌听到拓拔含章阴沉的声音传来。紧接着,牧云礼问道:“那下一步需要我做什么?” 别看牧云礼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谈到正事,此时却是一脸严肃,一点也不似平时的模样。 拓拔含章嗤笑了声,眼中充满了狠意“呵,接下来,当然是斩草除根了。”只听拓拔含章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说道。 李长歌听至此,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这拓拔含章竟然如此阴狠,那拓拔桁的境地岂不是十分危险。 只是还没听到他们的具体措施,李长歌只好压下心中的惊讶与担忧,继续偷听。 牧云礼不做声,只听到拓拔含章接着说道:“你只需要偷偷带着兵马入城就好,其余的听我安排。” 牧云礼轻轻的应了一声,紧接着,两人又说了些其他无关的事,李长歌便没再听下去,赶紧抽身离去,以免被他们发现。 回到自己的房中,李长歌只觉得心情难以平复,想着该如何才能帮到拓拔桁。 想了想,立即执笔写了一封书信,封起,便赶忙叫来小欢 一脸凝重之色的吩咐道:“小欢,现在你将这封信务必送至听雨处,不得出半分差错” 小欢鲜少见到李长歌有如此严肃的时候,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于是承诺道:“小姐放心,小欢一定将信送到。” 只是,如今拓拔含章看她看的十分紧,该怎么才能让小欢出去送信呢。 李长歌沉思片刻,便以自己想吃城东的一处糕点为由,差遣小欢出府。 小欢前脚刚出府,拓拔含章便收到暗卫来报:“回禀殿下,李小姐说是想吃城东的糕点,便差遣了小欢出府去买。” 拓拔含章手指不经意的点了点桌角,心中疑虑,怎得突然想吃城东的什么糕点,立马吩咐道:“跟着她,若有其他问题,立即杀无赦!” 长歌,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呢,拓拔含章默默想着。 小欢走至一处巷子,发现自己被跟踪,便转道进了一处店铺,与其中的暗线进行了交接。 这才转身,假意前去城东买糕点。直至回府,也无任何异样。暗卫见此,便前去回禀了拓拔含章。 拓拔含章没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让他下去,暗自沉思:“难道真是自己太多疑了么?” 小欢将自己被跟踪的事情告知李长歌,李长歌直夸小欢聪明伶俐。听到信件成功交接的消息,这才放下了自己一直悬着的心。 只希望,拓拔桁能早做准备,防止被拓拔含章所伤。 暗线将自己从小欢处收到的信件,转送至听雨手中,听雨得知,便立即差人告知了拓拔桁。 拓拔桁身处皇宫,看着听雨送来的信件,上面是李长歌娟秀的字迹。 上面写着让他提防拓拔含章,以及牧云礼带兵进城之事。 看着李长歌字语间的关心,拓拔桁只觉得自己心中一暖,嘴角露出了一抹真心实意的笑容。 这一笑,风华尽显,更加显得拓拔桁俊美无双。 一旁的侍卫看到这样的拓拔桁,想必能让殿下这么开心的,也只有长歌小姐了吧。 拓拔桁想了想对策,看来,只有让拓拔含章放下松懈,自己才可以有机可趁,那么便如他所愿好了。 当即下令:“三日后,举行百花宴,宴请朝中大臣,当然也包括拓拔含章” 三日后 拓拔桁早已让侍卫在暗中埋伏宴会周围,只等拓拔含章出手的那刻。 花园内,百花争奇斗艳,尽显芬芳,美则美矣,只是身处其间的李长歌却并无半分观赏之意。 心里十分焦急,四处张望着拓拔桁的身影,只觉得拓拔桁怎么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竟然还在这种关头,大摆百花宴。 拓拔桁在暗处看着李长歌焦急的身影,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喃喃道:“哈哈,真是一个傻丫头” 看着李长歌为自己担忧的神情,以及四处寻找自己的眼神,只想将李长歌拥进怀中。 按耐住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这才漫不经心的走至众人面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今日宴请诸位,尽赏这百花之姿,大可不必拘束,随意玩乐即可。” 说完,便走至一旁,欣赏着花园中的美景,丝毫没有一点紧张或是害怕之意。 站在远处的拓拔含章盯着假意赏花的拓拔桁,冷笑一声,眼中划过一丝血色:“呵,还真是死到临头,还有心情赏花。” 拓拔含章想着,一边向拓拔桁走去“皇上还真是好兴致啊” 拓拔桁转身看着一脸讽刺之意的拓拔含章,笑了笑道:“怎得,大好美景,不赏,岂不可惜。” 拓拔桁丝毫不把拓拔含章的话放在心上,而另一边的李长歌看到拓拔含章在拓拔桁旁边说些什么,怕拓拔含章对拓拔桁不利,赶忙向二人走去。 看着急冲冲赶来的李长歌,拓拔含章眼中更是带着不满。 不等李长歌说什么,拓拔含章冲着暗中的牧云礼使了一个颜色,示意牧云礼动手。 而李长歌则是被拓拔含章紧紧拽在身侧,不得动弹分毫。 拓拔桁看着突然涌上的暗卫,脸上却不见一丝慌乱,只见他挥了挥手,立马便从外围涌进一波人,将拓拔含章以及牧云礼围住。 拓拔含章看着将他们围住的人,暗道:“糟糕,中计了。” 转眼看着一件运筹帷幄的拓拔桁,心中对拓拔桁的恨意更是增添了几分。 感到自己已处于不利地位,却仍是不想就此屈服,于是便与牧云礼带着自己的人开始与拓拔桁的人厮杀了起来。 拓拔桁看着强弩之末的拓拔含章,冲他喊到:“拓拔含章,不要再挣扎了,就此屈服,我还能给你一个好下场。” 拓拔含章一边提防着身边的攻击,一边利生吼道:“想让我就此屈服,你休想!” 趁着暗卫不备,拓拔含章一个垫脚,旋身至包围外,说道还掳走了一直在外围的李长歌。 拓拔桁看到这一幕,眼睛顿时通红,当即下令:“给我追,务必看好长歌小姐,不要伤了她” 说完,自己也随即一人前往追去。 拓拔含章本就在之前的打斗中,受了一些伤,体力已经不支,更何况带着一个李长歌。 直至逃至一处悬崖处,望着眼前没有路的尽头。转身迎面对上追来的拓拔桁。 看着焦急的拓拔桁,拓拔含章眼中含着愤恨,阴沉的说道:“呵,你还真是算计的好啊!” 拓拔桁看着已近癫狂的拓拔含章,眉头皱了皱,冷声说道:“是你不知悔改,妄想夺这天下为己有。” 看着步步逼近的拓拔桁,拓拔含章握了握拳,将李长歌掳至身前,剑柄横在李长歌的脖颈处。 李长歌不可思议的看着拓拔含章,内心只觉得自己可笑,自己竟然还相信拓拔含章是一个好人。 想必是自己错了,错的彻彻底底! 第三百六十一章 胁迫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瞳孔猛的一缩,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了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明明还是那般俊美的脸庞,却在这一刻显得如此陌生又生疏。 “你拿我的性命威胁他?”李长歌的手指着自己,她的一双美眸里面充斥着满满的失望。 她也曾以为拓跋含章会是一个好皇帝,结果……是她看错人了。 拓跋含章咬了咬牙,心一横,他闭上了眼,冰冷的匕首在耀眼的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寒光,它依旧抵在李长歌温暖的脖子上面。 他低下头来,细细的看着女人娇美的脸颊,眼眸中的痴迷不经然间流露出来,拓跋含章低声叹了一口气。 他垂眸,让人看不清任何的情绪,拓跋含章嗓音低沉:“长歌,对不起,现如今,我只能用你来威胁他,我要是再不加以利用,我就会死。” 拓跋含章的手紧了紧,他直直的看向李长歌,逼迫她和自己直视:“长歌,拓跋桁已经如此伤害我了,我也日日陪伴你照顾你,但是你就是不看看我。” 他忽然面露凶色,白皙的脸上闪烁着恶毒的狞笑:“那我拿走一点利息吧,长歌,不要怪我。” “拓跋含章,你从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李长歌的心头五味杂陈。 她还记得,拓跋含章曾经翩翩公子的模样,待人温和有礼,从来都是客客气气。 他到底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李长歌偏了偏头,一向明白睿智的她难得会有了迷茫。 “你问我为什么?”拓跋含章似乎听到了笑话,另一只手的袖子一甩,脸上苦涩的意味渐浓,“我对你这么好,你却选择了拓跋桁。” 拓跋含章手腕又动了动,匕首又离李长歌的脖子近了一步。 他得意洋洋的扬起头,毫不客气的威胁道:“拓跋桁,你要是想要救李长歌,你就把你手臂上面的肉一点一点的割下来。”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不要动长歌。”拓跋桁斩钉截铁的一口答应。 他不能再一次的失去长歌。 拓跋含章嚣张笑着,满意的颔首:“很好,我就喜欢你这个爽快,你把手上的武器放下,我会给你匕首。” 拓跋桁小心翼翼地把武器放下,一个甩手,就甩过了拓跋含章那边。 拓跋含章反手拿过了他的武器,从兜里面摸索着,他浑浊不堪的眼眸亮了亮,似乎是看见了绝妙的东西。 拓跋含章看了眼拓跋桁,笑而不语,这把匕首,有的是拓跋桁受得了。 李长歌察觉到不对劲,狠狠的瞪他一眼,嘶吼:“拓跋含章!要是今天拓跋桁出事了,我一定会让你不好过!” 拓跋含章无所谓她的想法,他把匕首掏了出来,他蹲下,甩了过去。 拓跋桁干净利落的接过了匕首,毫不犹豫的就往自己的手臂上面砍了下去,即使是遒劲有力的手道,但是匕首没有想象中巨大的伤害。 他的手臂上面已经显露出来了白骨,源源不断的血不要命似的从里面涌动出来,拓跋桁只是脸色稍微苍白了些,他咬牙切齿,用力的忍耐住快要发出来的声音。 “很好,拓跋桁,继续吧,我在这里可是看着的呢。”拓跋含章点点头,示意他。 拓跋桁眷恋的看了看对面的李长歌,狠了狠心,又是一刀下去,匕首似乎已经很久没磨过了,特别钝。 一刀又一刀下去,拓跋桁手臂上面的肉都裸露在外面,血腥难掩,拓跋桁的脸上也沾染上了血。 李长歌满眼含着泪水,她绝望的大吼道:“拓跋桁!不要为了我干傻事!” 她第一次见到如此狼狈不堪的他,在大家的心里面,拓跋桁永远都是那个无所不能的人。 拓跋桁勉强的扯出来了一个笑,安抚道:“长歌,不要为我担心,这,这……” 还没说完话,他的胃里面一顿绞痛,口腔弥漫着血腥味,就吐出来一口鲜血,刺眼夺目。 “这是我欠你的。”说完这一句话,拓跋桁仿佛放下了沉重的担子。 李长歌微愣,恍然间,她好像透过了他,想起来了他们以前的点点滴滴,他会调戏她,会对她笑,会贴心的帮她记住一切日期…… 她的心中悲痛交加,李长歌用尽所有力气,立刻挣脱开拓跋含章的怀抱,拓跋含章猝不及防,一下子就退了几步。 李长歌直接用提前准备好的毒粉全部都朝着拓跋含章洒了过去,拓跋含章被毒粉扑到,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面退去。 却忘了他的身后已经是万丈深渊了,拓跋含章直愣愣的就跌入了悬崖之中。 他到最后一刻都不敢相信,拓跋含章绝望的抬头:“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李长歌!” 见摆脱了,李长歌慌忙来到了拓跋桁的身边,他虚弱的笑了笑,刚想要说话,嘴里面又吐出一口血来,眼看着就要倒下去。 李长歌连忙心疼地扶起来了她,她一把抱住了拓跋桁温暖的身躯,声音哽涩:“拓跋桁,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了我,不值得的。” 拓跋桁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抚摸上了李长歌的脸庞,他笑颜如同冬日的暖阳:“不,为了我的长歌,值得,一切都是值得的,我的长歌,配得上世界上最好的爱。 留下了这一句话,拓跋桁一扭头,眼前一黑,就彻底昏迷了过来。 李长歌心头狠狠地一疼,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淌着,拓跋桁怎么会这样? 她慌忙的把拓跋桁的身躯给扶起来,他的部下也慌乱的匆匆从远处赶来。 李长歌忍着悲痛,嘱咐道:“快!快把他送去治疗!去皇宫。” 她把他放在了马车上面,车夫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一路上快马加鞭,颠簸不断,李长歌罩紧了身上的男人。 她紧紧的咬着娇嫩的唇瓣,眼睁睁看着拓跋桁的身子越来越虚,却也只是什么也做不了,她不自觉攥紧手。 到了皇宫,李长歌扶着拓跋桁到了太医院,她轻柔地把他放在了床上面,太医也闻声赶来。 她掀开了帘子,匆忙道:“快!太医,快救救拓跋桁!” 太医赶去,见到李长歌和拓跋桁身上大片大片的血迹,他的心里面一惊,赶紧来到拓跋桁面前,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从医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受伤这么严重的人。 “太医,你快给他看看吧。”李长歌的担忧又浓郁了几分。 “好。”太医的手搭上了拓跋桁的脉搏,老练深邃的眸子更紧了,他蹙紧了眉头。 李长歌一脸的紧张:“太医,到底怎么样啊?” 太医幽幽的长叹了一口气,他低落的摇了摇头:“殿下现在受伤实在是太严重了,恐怕是无力回天……不过,我这里还有一个偏方。” 李长歌激动的抓住了太医的衣领,太医呛了呛,他挥了挥手,示意拿开。 她按捺住,太医慢悠悠道:“只要姑娘你用心头血喂殿下七天,他的伤势才有可能好转。” “好,我知道了,我会做的。”李长歌点点头,丝毫不拖泥带水。 太医一惊,他清咳了声,郑重其事的严肃道:“姑娘,连续取七天的心头血,人有可能会陷入昏迷,最严重的甚至是直接当场死亡,所以这个法子也被称之为以命换命。” 他垂下头:“所以姑娘还是谨慎的考虑一下吧。” 李长歌摇摇头,她直接转身,坐在了拓跋桁的面前,手指抚摸过他的脸,藏在深处的爱意倾泻而出。 “不了,我已经决定好了,就算是以命换命,我也愿意。”就像他当时,从来不会犹豫过。 太医知道再劝解也无用,他恭恭敬敬的鞠了下身子:“既然姑娘已经决心如此,那就小心为上,如有其他情况,随时叫老夫。” 说完,他就转身离去了。 李长歌瞥向自己随身带着的匕首,取出来,对着自己的眉心处的位置,利落下手。 迅速有血滴滴落下来,她找了一个干净的碗,把所有的血都一丝不漏的给接住了,李长歌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她就立马把所有的血道士都给拓跋桁喂了下去。 从此七天,李长歌就衣不解带的照顾他,白天,给他热敷,陪他说话,晚上的时候就取心头血,她的面容也憔悴了不少。 七日后,喂完最后一次的心头血,李长歌再也坚持不住,直接倒在了拓跋桁的身上,昏迷过去。 一时刻后,拓跋桁悠悠转醒,他一眼就看见怀里面的李长歌,大惊失色。 “快来人!” 太医匆匆来到,为她诊断了片刻,他凄凉道:“姑娘为了殿下喂了七天的心头血,已经是虚弱不已了,这一次,恐怕是命悬一线。” “这位姑娘命不该绝,可否让贫僧来试一试?”外面一道清冷高深莫测的声音缓缓响起。 云雾缭绕,渐渐的,终于显出了道士的脸,他的掌心摊开,一颗丹药完整不缺的在他的手上。 道士介绍道:“这是回魂丹,只要你给这位姑娘吃下去,保准她没有问题,活蹦乱跳的。” “好。”拓跋桁不疑有他,直接拿起丹药就喂进了她的嘴里面。 良久,李长歌才转醒,她懵懂无知的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当目光触及到拓跋桁,她甜甜的笑了:“哥哥!” 第三百六十二章 买丫鬟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跋桁疑惑的眨了眨眸子,他重重的抿了一下唇,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但他仍旧不愿意相信。 他蹙紧了眉头,一股无名之火在心底燃烧,两个指姆轻轻的搓捻:“你说什么?” 李长歌笑的欢快自然,她神情天真幼稚,娇小的脸上浮现笑意,仿佛是天真无邪的小公主。 “哥哥!你不是我的哥哥吗?”李长歌好似在好奇他的反应,不解的偏了偏头。 她撅了撅娇嫩的嘴唇,一副委屈巴巴的可怜小模样,活像是被人抛弃了的小狗。 李长歌的眼眸里面泛着水光,小小的手指一指,眼含着怒气:“哥哥难道是不想要长歌了么?长歌明明什么错都没有犯,哥哥怎么能这般不讲道理……” 说着说着,她竟然着急的直接哭了起来,不断有泪珠子从她眼眶里面涌动出,看的拓跋桁又是一阵心疼。 他慌手慌脚,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状况,只能不断的轻声细语安慰道:“没有没有,哥哥从来都没有抛弃你,不要哭,哥哥看会心疼的。” 听此句,李长歌立马就喜笑颜开了,她笑颜如花,欢笑着,忽然一把紧紧的抱住了拓跋桁:“哥哥最好啦。” 拓跋桁身体一僵,僵硬着拍了拍她的后背,他试探性道:“长歌,你可否还记得什么?” “记得什么啊?”李长歌掰着手指头努力的回想,但是她脑海中仿佛有一层浓厚的雾,一直搅得她心烦意乱。 她只能无辜的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我是李长歌,而你,是我的哥哥。” “嗯,我知道了。”情况不太好,拓跋桁心底的担忧又加深了一层。 要是有人趁着她这时天真烂漫的时候伤害她,拓跋桁的眼中迅速划过一抹狠戾,他一定会杀了那个人! 他看向一旁的道士,连忙询问道:“她失忆了,有什么法子可以帮助她?” 道士垂下头,沉吟片刻,随后缓缓道:“我记得北境有一位神医,你们或许可以去找找他,让他给这位姑娘看看。” “行,我知道了。”拓跋桁点点头,他感激的道谢,“谢谢你了。” 道士摇摇头,他手指着李长歌:“是这位姑娘本就命不该绝罢了,贫僧先走一步了。” 说完,他就转身,一阵云雾从他背后掀起来,就如此消失在了军营门口。 “给我准备马车,我要连夜赶去北境!”拓跋桁大声喝道,眼里是义无反顾的光芒。 一位属下慌忙起身,连连相劝道:“主子,不可啊,现在朝廷这边还未平复,要是您再不在的话,他们那群老家伙定会安抚不下来。” 还未说完,拓跋桁一道犀利的眼神就射向了他,直逼得属下脸色煞白,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但是北境,我是一定要去的。”拓跋桁冷哼一声,就抱起来李长歌,离去。 剩下的属下们面面相觑,也不知到底该如何是好。 第二日,马车内。 外面狂风大作,风沙大起,即使已经有了一层厚厚的帘子,但是依旧抵挡不住风沙的脚步。 李长歌的嘴唇上面干涩难受,已经糊了不少的沙子了,她紧紧的蹙着眉头,不开心道:“哥哥,长歌好难受啊。” 拓跋桁也心疼她,慌忙把自己身上的袄子披在了李长歌的身上,虽然遮挡不完,但是也能抵挡住一些。 拓跋桁努力的扬起笑容,他和李长歌的小脑袋躲在了袄子下面,他眸光闪烁,眸子里面好像有星辰大海,耀眼夺目。 “长歌乖,只要我们走出了这片沙漠,就很快要到了北境,到时候,哥哥带你去体验一下北境的风土人情。”拓跋桁伸手宠溺的摸了摸李长歌的一袭柔软的青丝。 李长歌歪了歪头,她看上去十分不解和疑惑:“哥哥,我们为什么要去北境啊?” 拓跋桁的眸子微微黯淡了下去,他叹息着摇摇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这是个秘密。” 见拓跋桁不愿意说下去,李长歌也乖巧的坐在原地,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渡过了风沙,才终于来到了北境,拓跋桁和李长歌在城里面行走着。 “你们看看吧。”一位长得粗壮的男人拦下了他们,他向着身后的女人们招了招手。 她们畏畏缩缩,但是还是一拐一拐的走过来了,她们把脸深深地埋藏在了衣领之下,满眼害怕的四处望着。 拓跋桁皱了皱眉,来者不善,他询问道:“你想要干什么?” 男人邪笑了两声,声音淫浪浑浊,他笑容谄媚讨好了些。 他让出一条道,指了指那些女人们:“少爷,要不要买点丫鬟?我这里都是很便宜的货。” “不需要,让开。”拓跋桁眸中起了杀意。 男人的神情立马就变了,他凶神恶煞,一身肌肉猛的从身体里突起来,他走到了拓跋桁面前。 蛮狠的把一个女人的脸甩在拓跋桁的面前,男人蛮不讲理道:“今天,你们不买也得买,买也得买,知道了么?” “殿下……”身后的侍卫喊了声,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拓跋桁的神色,不敢轻举妄动。 拓跋桁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侍卫会意,立马拿着刀就想要上前去。 却不想李长歌张望着那些女人们,好奇道:“我们买了之后,她们就是属于我们的了吗?” “嗯。”男人淡淡道。 李长歌扯了扯拓跋桁的袖子,咬着贝齿,撒娇似的语气:“哥哥,你就给长歌买一些嘛,这一路上长歌都没有人作陪。” 拓跋桁怔了怔,他回答道:“哥哥一直都在陪着你。” 李长歌摇摇头,撅起小嘴巴,双手环胸,一副“你不给我买我就不走”的神情。 拓跋桁无可奈何,他挥了挥手,侍卫领会,从包里面掏出来了好几个金子,拓跋桁拿过金子,放到了男人的手里面。 “这些,我全部都要了。”拓跋桁指了指几个女人,其实也没有太多,只有三四个。 男人意外他居然如此爽快,反应迅速的拿过了钱,从兜里面拿出来了几张皱巴巴的纸。 “这是她们的卖身契,就交给爷了,爷下一次要是想要买丫鬟的话,也可以来我这里买。” 拓跋桁微微颔首:“嗯,我知道了。” 院子内。 李长歌手里面拿着风筝,飞快的跑着,她一边跑着一边看看后边的丫鬟们:“快来追我!快来追我!” “小姐!小姐慢点。”丫鬟们尽职尽责的一直追随着她。 “咕咚”一声,李长歌没注意到,脚下有一块石头绊倒了她,她的膝盖狠狠地摔向了地面。 “嘶。”一阵剧烈的疼痛感从腿上卷袭来,李长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泪眼汪汪的掀开重重裙子。 丫鬟们也跑到了李长歌的身边,她们叽叽喳喳的:“小姐,不能把裙子掀起来的。”“小姐,你这个必须热敷”…… 李长歌委屈巴巴的抿唇,她看了看腿上的伤口,狰狞可怕,白皙修长的小腿上面有一道伤疤,还留着鲜血。 丫鬟们七手八脚,给她处理了一下,倒是没有那么的可怕了。 李长歌乖巧安静的看着自己腿上的一个大大的蝴蝶结,煞是好看,她欢喜的娇笑起来。 夜晚。 几个丫鬟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了拓跋桁屋子的门口,她们左右观察着,踮着脚,脚步轻盈快速,生怕被人给发现了。 “我们这一次真的要偷钱吗?”其中一位看起来年纪尚小的丫鬟有些担忧,毕竟这段日子她们的待遇其实还不错。 年纪稍长的丫鬟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一下她的脑袋:“笨!只要我们偷点金子,然后从这里逃出去,以后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哦,那好吧,我听你的。” 几个丫鬟小心的跑到了拓跋桁的房屋前面,悄悄地推开了他的屋子,门响亮的发出来了“嘎吱”一声。 几人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发现里面没太大动静,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面。 她们手脚熟练的关了门,然后翻找着柜子里面的东西,终于在一个隐蔽的小柜子里面翻到了金子。 “快来看!这里有钱!”丫鬟欣喜道。 门不知何时,被人打开,拓跋桁从外面进来,他看向几个丫鬟,讽刺道:“看来你们没按捺住几天。” “杀了他们。” 丫鬟们梗着脖子:“你不能杀我们,长歌小姐现在很喜欢我们的。” 拓跋桁懒懒的抬起眼眸,狠厉的杀气掩饰不住,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他。 这几天她们都陪着长歌玩,他早就已经不耐很久了,趁此机会,一把杀了他们。 拓跋桁从背后拔过剑,一把长剑忽然出现在面前,丫鬟们都猝不及防,瞪大眼睛就被人直直的给砍下脑袋。 “啊!”其他丫鬟见状,控制不住的尖叫起来。 拓跋桁不耐烦的又把剩余的丫鬟一一杀光,这时他眼尖的发现角落里面居然还有一人。 他眯了眯眼睛:“是谁?” 李长歌惊慌的后退着,坏,坏人!她害怕极了,忙慌不择路的逃跑出了院子。 跑了一会,她抬头一看,看见了一个白衣少年,晚上并没有吃多少,她痴痴的看着白衣少年手上的冰糖葫芦。 第三百六十三章 求助白衣少年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距离她不远处一位白衣少年手中所拿的糖葫芦。 舔了舔唇瓣,手指点了点自己的红唇,眼睛骨碌骨碌的转着:“唔,那个白衣哥哥手上的糖葫芦看上去好好吃的样子啊。” 或许是李长歌的视线过于炙热,白衣少年感受到有些不自在,于是转头向四处望了望。 只看到李长歌眨了眨眼睛,一直盯着他看,确切的说应该是盯着他手中的糖葫芦。 白衣少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糖葫芦,有些疑惑:“这个糖葫芦竟这般吸引那位姑娘么?” 他想了想,迈步向李长歌走去,李长歌看着向自己走来的白衣少年,有些慌张无措的低下了头,手死死的拽着自己的衣摆。 心里默默想着:是不是自己盯着他的糖葫芦看,他不高兴了。眼神中充满了不知所措。 白衣少年站在李长歌面前,轻声缓缓的说着:“这位姑娘,不知为何,一直盯着在下。”态度十分谦和。 这让李长歌对她放下了一丝丝戒备,只是软软的开口道:“白衣哥哥,你手上的糖葫芦看上去好好吃啊,……嗯……好想吃。” 白衣少年嘴角抽了抽,只觉得这姑娘有些率真。 不等他回话,又见李长歌歪了歪头,看着他道:“白衣哥哥,可以让我吃一个吗?就一个就好了。” 说完,用可怜巴巴,一脸渴望的眼神望着他。 白衣少年看着这样的李长歌,眼中划过一丝惊诧,又有些疑问,暗自压下了自己的疑虑。 将自己手中的糖葫芦递给李长歌,笑了笑道:“既然你这么想吃,那我便将它给你吧。” 李长歌听到这话,眼神亮了亮,灵动极了,当即接过便吃了起来。一边吃,一遍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白衣少年看着眼前亭亭玉立,心智却仿佛孩童般的李长歌,心里明白了些什么。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轻柔的问着李长歌:“姑娘,可否让在下,为姑娘把一下脉?” 李长歌呆了呆,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满脸疑问的看着白衣少年,似是不懂他的意思。 白衣少年一阵无语,自己不该问她这个问题的。于是又开口道:请姑娘伸出手就好。 李长歌看着白衣少年,只觉得他奇奇怪怪的,不过看在他给自己糖葫芦的份上,就不算什么啦。 乖乖的伸出自己的右手,便又专心的吃着糖葫芦。白衣少年给李长歌把了脉后,心中便已明了? 看着眼前懵懂的李长歌,心里生出一分同情,不知是何缘故,竟落得至此。 白衣少年静静地等待李长歌吃完糖葫芦,看着她残留在嘴角的糖渣,轻轻的用手帕替她擦净。 李长歌愣愣的看着眼前温柔的白衣少年,笑了笑,眼睛瞬间眯成了一道月牙,十分可爱。 “白衣哥哥,你真温柔呀,我可不可以跟着你,……我不知道我的家在哪里。”李长歌看着白衣少年,说到最后,有些沮丧的低下了头。 白衣少年看着眼前可怜的李长歌,心里充满怜惜,疼惜的开口说着:“好” 李长歌听到白衣少年肯定的回答,脸上立即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看上去十分天真,不染尘埃。 白衣少年带着李长歌回到了自己暂住的客栈,将李长歌安顿在自己旁边的房间,以方便自己照顾她。 李长歌一路上十分乖巧,只是不免小孩子心性,蹦蹦跳跳的喜欢东张西望。 翌日,白衣少年带李长歌出门闲逛,顺带买点给李长歌用的物件。 另一头,拓拔桁半夜惊醒,发现李长歌消失后,一时心急如焚,便开始四处寻找。 拓拔桁正在街上寻找着李长歌的身影,他走到一处小店,想先歇息一会儿。 拓拔桁坐在椅子上想着李长歌可能去的地方,准备出发,却听到一阵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白衣哥哥,我想要吃那个,可以吗?”李长歌看着眼前栩栩如生的糖人,对着白衣少年娇嗔道。 看着率真可爱的李长歌,白衣少年露出一抹宠溺的微笑,便付了钱,准备带着李长歌继续逛。 却不想,遭到阻拦,拓拔桁手臂横在白衣少年面前,阻止他们前进的步伐,眼神不善。 而白衣少年也是一脸凝重的看着突然出现的拓拔桁,下意识的将李长歌护在身后。 拓拔桁沉声道:“这位公子,你身边的这位女子,是在下的妻子,能否请你将她归还与我。” 白衣少年看了看在低头吃糖人的李长歌,自是不信拓拔桁的话,于是温柔的问着李长歌:“小丫头,你可认得他是谁?” 李长歌探出头,看着站在对面的拓拔桁,眼中充满惊恐,赶忙躲在后面。 想起之前拓拔桁狠厉杀人的样子,更是害怕的拽着白衣少年的袖子,生怕自己被带走。 “他……他是个坏人……白衣哥哥,不要让他带走我。”李长歌可怜巴巴的看着白衣少年。 拓拔桁听到李长歌的话,眉头紧皱,自己那晚只怕是吓到了长歌,才会让他如此误解。 白衣少年目光带着几分冷厉的看着拓拔桁,冷声说到:“你也听到了,我不会让你带走他的。” 两人目光交缠,仿佛看到了火花四溅,拓拔桁没有耐心再与他耗下去,直接上前,开始动手。 在面对李长歌的事情上,拓拔桁向来没有什么耐心。 看着突然进攻的拓拔桁,白衣少年一时不察,又因为要护着李长歌,便有些吃力的应付着。 不出几招,白衣少年便已连连败退。拓拔桁面无表情的盯着白衣少年,清冷的开口:“你不是我的对手。” 说完,拉起李长歌的手,消失在了人群中。白衣少年锤了一下地面,觉得自己有些没用。 另一边,拓拔桁将李长歌带到一自己临时找的住所,可李长歌却是不停的挣扎着,一点都不想和拓拔桁有牵扯。 拓拔桁看着眼前不断挣扎的李长歌,心中只剩满满的无奈与愧疚。是自己没有照顾好长歌,才会让她变成如今这样。 李长歌才不管此时拓拔桁的情绪,直接张口便咬住了拓拔桁的手掌,直至嘴边尝到一丝腥甜,才缓缓松开。 “你……为什么不躲开呢?”李长歌看着这样任她发泄的拓拔桁,只觉得疑惑。 拓拔桁摸了摸李长歌蓬松的头发,宠溺的说着:“因为是你,我便不会去躲。” 这话听的李长歌一愣,眼中的戒备少了几分,却还是离拓拔桁远远的,不敢靠近。 拓拔桁看着疏远他的李长歌,心头一痛,面上还是一副宠溺的笑,柔声说道:“我给你买你爱吃的糖人,你且乖乖待在我身边,好不好?” 李长歌听到拓拔桁的话,半信半疑的盯着他,充满了不信任。 拓拔桁出去集市上又买了许多李长歌爱吃的,带了回去,好生哄了哄,李长歌这才安稳下来,不再闹腾。 而被拓拔桁打败的白衣少年,回到客栈中,缓了缓,心里却在焦急李长歌的安危。 想了许久,白衣少年最终还是决定救李长歌出来,不能让她落入那人之手,以免受到伤害。 是夜,月光暗沉,偶尔传来几声树叶被风刮动的声响。 拓拔桁好不容易,看着李长歌安稳入睡,这才准备入睡,自己因要寻李长歌,也有一天一夜未曾合眼了。 等到拓拔桁入睡,屋外的墙角一道黑影一闪而过,此人正是那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找人调查到了拓拔桁的位置,决定晚上来此将李长歌救出。 白衣少年缓缓潜入屋内,走至李长歌床边,轻轻晃了晃李长歌的肩膀。 李长歌被晃醒,揉了揉眼睛,看清面前的人,欣喜的喊到:“白衣……” 不等李长歌说完,便被白衣少年捂住了嘴,以防她吵醒拓拔桁。 白衣少年对着李长歌比了个“嘘”的动作,李长歌明白,这才悄声从床上下来。 二人缓缓向门口移动着,却不料,李长歌一时不稳,碰倒了放在桌上的茶杯。 这一下,成功惊醒了睡梦中的拓拔桁,拓拔桁看着准备逃跑的二人,脸色瞬间暗沉。 白衣少年一看不妙,当即拉着李长歌的手,向外跑去。 拓拔桁一个飞身,将二人拦在门口,这次,白衣书生,什么也没有多说,直接便与拓拔桁动起手来。 一边打斗,一边暗自转移着李长歌的位置,直至二人面向门口的方向。 白衣书生甩手扔出两枚东西,一阵烟雾缭绕,等到烟雾散去,院内已无二人的身影。 拓拔桁咬牙道了句:“该死!”目光一瞥,却注意到地上有着一块银色的令牌,弯腰拾起,看了看材料质地都十分上乘。 这应该是刚才两人打斗时,从那白衣少年身上不慎掉落的。只是,这又是何物呢。 拓拔桁疑惑的想了想,不管是什么,利用这块令牌,应该可以追踪到长歌的下落。 第二天一早 拓拔桁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离开了那处院落,一路打听。 这才了解到,原来自己手中这块令牌是只有北境中人所持有的。 拓拔桁眼神一闪而过的意外,没想到,竟然和此次自己前去的北境有关。 打听到这个消息,拓拔桁也就直接向北境顺路找去,只希望能找到长歌的消息。 第三百六十四章  无极宫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白衣少年深知李长歌身体出现的问题,在外也无法得到医治,于是便将李长歌带回了北境内自己所待的无极宫。 无极宫内 微风徐徐,偶尔有些许飞鸟飞过,花园内的鲜花也都竞相开放,沁人心脾,除此之外,无极宫内仿佛并无一人。 李长歌被白衣少年拉着,向前缓缓的走着。而她则是细细的欣赏着这无极宫里的景色,对这里充满了好奇。 只是李长歌看了半天,只见景色,去不见人影,便觉得有些无聊了。 这时走在前面的白衣少年突然停下脚步,李长歌正低着头无聊,没反应过来,便一头撞了上去。 “哎呀!”李长歌惊呼一声,揉了揉自己的小脑袋,抬起头,嘟了嘟嘴似是在埋怨白衣少年为何突然停下。 白衣少年看着李长歌这一副娇憨的模样,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还真是个糊涂丫头。 白衣少年看了李长歌一会儿,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长歌,这里是无极宫,我所居住的地方,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了。怎么样,可还喜欢?” 李长歌努了努嘴,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唔……这里好是好看,可是都没有人,一点都不好玩。” 白衣少年听到这,眼中划过一丝什么,只是不等李长歌细看,便已消失不见。 “长歌,这里有规定,再说了,有我陪你,你不会无聊的。”白衣少年摸了摸李长歌的头,宠溺的说着。 李长歌只好无奈的应了一声。她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不料被一道女声突然打断。 “表哥,你回来啦!”这时一个穿着打扮十分华丽的少女向这边奔来。 还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啊,李长歌在心里吐槽着。 等到那女子走近,看到白衣少年身边的李长歌,便对着李长歌仔细的打量了一番。 一身淡白色的襦裙,只有点点绣花,虽不华丽,却十分完美的烘托出了李长歌淡雅如兰的气质。 等她看到李长歌的样子时,眼中更是划过一丝嫉妒。 眼前的女子,樱桃小嘴,清亮水润,一张瓜子脸,十分精致,只是站在那里便不自主的吸引人的目光。 细看之下,她的眼中却是一派天真,没有一丝一毫浑浊。 李长歌被她的目光盯得发毛,便朝着白衣少年身后缩了缩。 白衣少年只当是李长歌怕生,语气更是温柔的对李长歌介绍着前来的女子。 “这是我的表妹,与我一同住在这无极宫”转头又对着那女子说道:“这是长歌,你日后必要善待长歌,听见了吗?” 白衣少年对着那女子严厉的说着。那女子傲慢的哼了一声,撒娇道:“知道啦,表哥,就会凶我” “那我先将长歌安顿好,你自己去玩吧”白衣少年如是说着。 那女子一听这话,只好失落的答了一声:“那好吧” 不等那女子再说什么,白衣少年已拉着李长歌朝着给她准备的院子走去。 因而二人并没有看到,他们身后的女子用着一种嫉妒,又带着一丝狠意的目光看着李长歌。 “哼,表哥身边从未出现其他女子,任何人都不能从她身边夺走她的表哥!”女子狠狠地跺了跺脚的念道。 几天后 女子决定去找李长歌的事,让她勾引我的表哥!若是李长歌知道女子的想法,只怕会抑郁,她哪里勾引她表哥了。 昨日,表哥告诉她,李长歌此时心智犹如三岁孩童,让她多多照顾。这让她暗自高兴,真是天助她也。 她定会“好好照顾照顾”李长歌了,想着,脸上露出了阴谋的笑。 这天,女子命人在李长歌的铺上放了点东西,只等着看李长歌出糗。 天色渐渐昏暗,女子躲在暗处,眼见着出去逛的李长歌进入卧房,脸上更是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笑意。 不多时,等了一会儿,不见里面有反应,只好自己亲自进去探探情况。 女子进入李长歌的房内,却看到屋内并无一人,眼中闪过疑惑,奇怪了,人呢? 此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你是在找我吗?女子身子僵了僵,慢慢转过身子。 却看到,李长歌手中正提溜着一只死老鼠,放在她的面前。 女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当即尖叫出声:“啊!你干什么啊!”一边说一边慌忙的向后退着。 李长歌歪了歪头,看着吓得惊慌失措的女子,无辜的笑了笑,甜甜的说道:“姐姐,你怎么了,是怕这个么?”说完又在女子面前晃了晃手中的东西。 事实上,李长歌在进屋后,便发现了床铺上的东西,只是从小接受的思想,让她不惧怕这些,即使现在犹如三岁孩童,骨子里的东西还是不会变。 就在她正准备丢掉这些个脏东西的时候,却突然看到女子进入她的房间,这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而此时在门外即将进来的白衣少年听到这一声惊呼,生怕是李长歌出了什么问题,立马冲进了屋子里。 看到一脸茫然的李长歌,还有被吓坏的表妹,脸色暗了暗,走上前去。 将李长歌护至身后,看着被吓得不轻的自己的表妹,阴声说道:“长歌现在是什么情况,还需要我告诉你么?你怎得如此不知通情达理!” 听着白衣少年的呵斥,女子只觉得更加委屈,眼中瞬间浮起一层泪花,看着白衣少年,抽泣的说着。 “明明是她,表哥,你竟然还袒护她!”说着,手指着李长歌,嘶吼道。 李长歌眨了眨眼睛,无辜的看向女子。而这样的眼神,更加让女子对李长歌充满了恨意。 白衣少年并没有理会女子的话,反而是柔声安慰着李长歌。 女子一看,怒火中烧,气的直接哭着冲了出去。 白衣少年看着女子跑出去的身影,眼中划过一丝无奈,当即派人跟了出去。 白衣少年替李长歌处理好了一切以后,才拉着李长歌做到桌前,将自己带给李长歌的好吃的摆放在桌上。 李长歌一看到吃的,当即忘了方才的不愉快,看到桌上吃食中的糖人时,脑海里却不禁闪过拓拔桁的脸庞。 此时的拓拔桁,才带着那枚令牌,寻至北境。 拓拔桁看着眼前的街市,先是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休息了一晚,准备第二天继续打听这枚令牌以及长歌的消息。 翌日一早 拓拔桁带着令牌前往了街市中最好的酒楼,向着掌柜打听到:“掌柜,你可知这枚令牌出自何处?” 掌柜一看拓拔桁手中的令牌,神色变了变,便拉着拓拔桁移至后堂。 当即便半跪在拓拔桁面前,敬称道:“属下不知是宫主来此,属下有罪,还请宫主责罚。” 拓拔桁听到这,目光闪了闪,明白了些什么,缓缓开口说道:“本宫主这次外出,不甚遭奸人暗算,失去了记忆,有好多事情已不记得” 说着,身上散发着阴冷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掌柜听着拓拔桁的话,眼中充满了惊诧,随即斩钉截铁的道:“宫主若想知道什么,属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拓拔桁看着掌柜的样子,嘴角勾了勾,让掌柜先起来,这才开始向掌柜打听一些事情。 通过掌柜口中所说,拓拔桁才知晓,原来自己手中所持有的令牌是北境内最大的势力“无极宫”宫主所有。 无极宫作为北境中最大的势力,掌管着北境内的一切事宜,可以说,无极宫中人,可以在北境横着走,也没人敢拦着。 自己所要寻找的绝世神医,也正是这无极宫中之人。 而无极宫宫主失忆的消息,不知从何处泄露。 夜晚悄悄降临,乌云遮住月色,而今夜也注定是一个不安稳的夜晚。 拓拔桁正在屋内思索一些事情,感受到自己屋外的动静,冷笑一声:“呵,还真是迫不及待呢” 只见窗边突然跃进一黑衣人,提剑便向着拓拔桁挥去,一边说,一边吼道:“交出令牌,饶你不死。” 拓拔桁一个闪身躲过黑衣人的攻击,没有理会他的话,便开始与黑衣人搏斗起来。 而黑衣人又岂会是拓拔桁的对手,不过半炷香时间,便被拓拔桁抓住。 拓拔桁盯着被他绑起来的黑衣人,逼问道:“你为何想要我手中的令牌?。” 黑衣人撇过头去,不理会拓拔桁的质问,一身硬气。 拓拔桁看着不肯说一个字的黑衣人,嘴边缓缓勾起一抹冷笑,若是熟悉拓拔桁的人,必能看出,此时的拓拔桁,必然是生气了。 拓拔桁轻轻的说着:“还真是硬气啊,只是不知道,等会,你是否还可以如这般不吐露一个字。” 说完,缓缓从怀中,拿出一颗饱满的药丸,似是平常聊天的说道:“这是我从一人手中无意获得的。” 顿了顿又说道“听说吃了它的人,顷刻间,就会有全身仿佛被碾碎的疼痛感产生,随之而来的是七窍出血,生不如死。” “你说,若是你吃了它,会不会也会如同传言中那般,嗯?”拓拔桁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说道 黑衣人听到拓拔桁的话,瞳孔放大,脸上布满惊恐之色。 立即坑坑巴巴的说道:“只要拥有你手中的令牌,便可以在这北境中命令任何一个人做一件事,无论是什么事,那人都得按照你的命令去做,不得违背。” 拓拔桁听到这话,若有所思。 第三百六十五章 寻找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跋桁重重的抿了下唇,他上前去了几步,目光中透着威胁的意味,气势浑然一变,磅礴大气,仿佛是地狱的冥王爷。 “你们几个,滚!今天的事情不准说出去,不然的话——”拓跋桁的手伸向了脖子,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几人虽然心有疑惑,但是不敢多问,感激的道谢了几声:“谢谢,谢谢。” 他们就连忙转身一个飞跃,消失在了院子门口。 拓跋桁修长的手指不断的摩擦着令牌的边缘,他的眼神放到了令牌上面,令牌做的冷森森的。 边缘的地方刻画了些条纹,中间写了两个大大的“无极”,摄人心魂,即使是隔着这块令牌,都能感受到无极宫的气魄。 拓跋桁的眸子黯淡了一些,他紧紧的攥着手中的令牌,眉头不断的皱起来,显得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长歌……一定要等我,我马上就来了,一定要等到我,好吗? 他只能在心里面默默地祈祷着,当初带走长歌的人并没有太大的恶意,不然的话……拓跋桁的眸光微动,里面有星光闪烁着。 他一定不会放过无极宫!他不能让好不容易回来的长歌消失在他的身边。 拓跋桁从包里面摸出来了一个面具,狐狸面具,面具做工精致优雅,很是动人,他的手覆盖在了上面,缓缓的给自己戴上。 面具覆盖了拓跋桁整张俊美的脸,裸露在外面的只有性感的薄唇,拓跋桁按了按面具,长歌,我来了,等我。 他轻轻一跃,就跳跃到了房子上面,他想起了自己找的地图,凭借着自己的记忆,有些不太熟练的跨过了一个又一个障碍。 终于,他在一个拐角处,发现了地理位置尤为偏僻的无极宫,“无极宫”三个字刺眼夺目,拓跋桁停下了急促的脚步,从房屋上面跳下。 “谁!”无极宫的侍卫敏锐的察觉到了有来人。 拓跋桁蹙了蹙眉头,却是不太想和他起冲突,他现在时间紧急,救人要紧,他几个闪身,就跳跃进了里面。 身影迅速的只留下了一个残影,侍卫们便觉得一阵清风吹过,吹到了脸庞,爽快恣意。 他们无措的挠了挠头,观察了周边片刻,嘴里面不住地念叨着:“刚刚明明是看到了一道身影啊。” 但是他们也没再多过于纠结,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面,尽职尽责的站岗。 无极宫建立的时间不长,所以宫殿内不是很大,但装饰大气霸气,却有股狂傲不羁的风格。 拓跋桁一步一步的谨慎在观察着周围,生怕有人突然袭击,他的手上还死死的拿着令牌,他今天非要找到这令牌的主人不可。 “你怎么在这里?”一道清澈干净的少年声音从右边传来。 拓跋桁心下一惊,他怎么没有发觉这个少年?这位少年的功力到底是有多少?拓跋桁警惕心立即升起。 拓跋桁往后退了几步,冷峻的脸微微上扬,他从兜里面拿出来了精心准备好的画像,嗓音低沉,气压骤然降低:“你见过这个人吗?我要这个人?” 白衣少年偏了偏头,白皙的手指放在了下巴边,他随意的坐了下来,懒散的抬了抬眼眸。 忽的,他的瞳孔缩了缩,画中的是一位女子,她戴着发簪,身着一片清新绿色的衣裳,开心的扑着蝴蝶。 这不就是他那日拐过来的姑娘吗?看起来还傻乎乎的。 白衣少年却是故意装傻充愣,他疑惑不解的看向了拓跋桁:“这位姑娘我从来都没有看见过啊,这位,你是不是找错了啊。” 他的心底飞快运转着,能够直接当了的这么快就进入无极宫,而且还这么嚣张的直接问他,看来是有点身份的人了。 白衣少年心下一沉,有些不详的预感在心里面隐隐发作,但他面上不显,见拓跋桁看过来,他还露出了一个憨实的笑。 拓跋桁冷哼了一声,他拿出来了令牌,高高的扬在了空中:“我要是有这个令牌呢?我相信,你也知道这枚令牌的作用吧。” 白衣少年一惊,他怎么会有这枚令牌?他咬了咬牙,却依旧不太想交出去,他的眼珠子一亮,不如骗骗这个男人。 白衣少年转了转眼珠子,眼底划过一抹狡黠,他灿灿的笑了笑:“我是真的没有见过,但是我可以帮助你寻找,你看行吗?” 拓跋桁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他审视的眼神在白衣少年的身上反反复复的打量着,见白衣少年不似作假,他才缓缓的收了画卷。 “我知道了。”拓跋桁半信半疑。 他知道,如果白衣少年有心藏人,他也无法,但是在夜晚,他必须要来再看看!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白衣少年也知道拓跋桁不大相信,他的笑容依旧灿烂,他坐在台阶上,天真无邪的摇了摇小脚,笑眯眯道:“请问还有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没有了。”拓跋桁说完,就转身离去。 宫殿内。 李长歌眨了眨一双懵懂无知的大眼睛,不太明白的看了看地上的这些机械,她歪了歪头,鼓着腮帮子,活像是小仓鼠的可爱模样。 她的小手戳了戳地上的这些东西,见没有动弹,不禁有些沮丧,她闷闷不乐的垂下头,委屈巴巴道:“为什么你能够让他们动,而我不能?” 见李长歌这幅模样,白衣少年笑开了花,还真是可爱的一位姑娘呢。 他的手伸出去,揉了揉李长歌一头柔软的头发,嘿嘿一笑,白衣少年老老实实的讲解起来:“这些都是我专门做的机甲,这个的材料是……它必须要按下这个按钮才能……” 提及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白衣少年绵绵不断的说起来,越说越兴奋,他的眸子里面闪着光亮。 最后,他咽了一口唾沫,白衣少年看了看李长歌,满眼都是含着期待:“你听懂了?” 这一举动只换来李长歌一个无辜的眼神,她诚实的摇了摇头,举着小手:“长歌没有,这些长歌都觉得太难了,世界上面怎么会有如此难得东西呢?” 白衣少年哑然失笑,但他也没多说 此时的李长歌就是一个可爱的单纯小姑娘。 不了解,李长歌也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提不起兴趣,她恹恹的用白皙的手托住了下巴,小嘴巴微微撅起来,嘀咕着:“什么东西才好玩呢?长歌好想要玩啊。” 见如此,白衣少年心头竟然也有点难过,他眼神温柔的看着李长歌,嗓音里面温和谦恭,仿佛一位翩翩君子:“那我去带你玩其他的,好吗?” 李长歌眉眼弯弯,仿佛一个小月亮,她的脸上有两个小小的酒窝:“好,我听你的,我们去玩吧。” 她兴奋大叫,白衣少年的兴致也提了起来,他牵着她的手,微微一愣。 又举起来了另一只手,看了看上面,布满茧子,姑娘家的手都是这么细腻的吗? “我们快去吧。”李长歌甩了甩他的手,迫不及待。 “好。”白衣少年宠溺的笑了笑。 他就带着她到处玩耍,从花园里面到无极宫宫殿内,几乎每个地方都留下了他们欢乐的身影。 一旁的表妹看到这一幕,气的牙痒痒,她狠狠地瞪着两人,心底的妒忌几乎是要发疯。 她的手指甲紧紧的扣着皮肉,眼珠子要瞪了出来似的,她还从来没有和他这么亲密过,凭什么这位来路不明的贱人就可以? 表妹上前了几步,语气有几分莫名的酸溜溜,她扭着脖子,阴阳怪气的讽刺道:“哟,有的人啊,真的是不知廉耻,明明是个来路不明的,却要赖在这里。” 李长歌虽然心智不太成熟,但她隐隐也听得出来这难堪的语气。 她手足无措的看看身边的人:“这……” 白衣少年皱了皱眉,他不喜的看了眼表妹,稍稍的厌恶之情不经意间倾斜而出:“你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表妹不可置信的吸了口气,她嘲讽的笑了笑,就直接指着李长歌:“你问我干什么?我可是你的表妹!你明明都说了要处罚她!” 夜晚,天空漆黑一片,仿佛是被人蒙上了一层黑色的幕布,让人看不清方向,只有几颗星星还仍旧璀璨。 拓跋桁身穿一身夜行服,浓黑的颜色几乎要和这黑夜融为一体。 他轻轻踮着脚,观察着门外的侍卫,见正在换班,趁着他们一个不注意,拓跋桁就进了无极宫内。 他脚步轻盈,手下摸着黑,无极宫没有点灯,伸手是看不见五指的黑夜,拓跋桁几乎看不见一切。 忽然,脚上好像是踩到了某个按钮,灯光闪烁着,一下子就打在了他的身上,拓跋桁惊讶万分,连忙蒙住了自己的脸。 有不少人从暗处窜了出来,打的他猝不及防,只能被动的接招,后面的暗门被打开,白衣少年从里面走出来,随行的是李长歌。 “今天的时候我就有所怀疑,果然就是你啊。”白衣少年轻轻挑了挑眉毛,语气淡然。 目光触及到拓跋桁,李长歌却是兴奋的一把扑过去,她好像小狗一样嗅着拓跋桁身上的气息,蹭了蹭他的胸口:“我好想你啊。” 第三百六十六章 被关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跋桁宠溺一笑,他好像是忘记了还架在自己脖子上面的大刀,特意蹲下来 伸出手来,摸了摸李长歌柔软的头发。 “长歌乖,哥哥带你回家,好不好?长歌不要再偷跑出去了,哥哥会带你去玩好多好多好玩的东西。”拓跋桁神情柔和自然,他放下了所有的架子,唯一的温柔都给了她。 李长歌甜甜的笑了笑,她脆生生的答到:“好,长歌听哥哥的。” 这几日在这个宫殿里面,她好想好想哥哥,嘿嘿,这次能够和哥哥回去,玩更多好玩的东西了,真好。 拓跋桁多日以来的思念之情在这一刻完全的爆发了,他的手臂忽然紧紧的一把把李长歌娇小的身躯揽在了怀里面。 两人距离一下子被拉近,李长歌甚至能够清楚的听见拓跋桁急促的呼吸声,她的心里面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但她不知道,那是什么。 “长歌,以后,你不要走了好不好?你走了的话,哥哥会很担心很担心你的,不要让哥哥担心。” 心脏在强壮有力的身躯里面剧烈的跳动着,拓跋桁按捺下激动,一个一米八的人身躯在微微颤抖着。 他太害怕了,他太害怕好不容易得来的长歌在这一瞬间又会消失,他不能失去长歌。 见这般略显狼狈的拓跋桁,李长歌心中划过一道莫名其妙的痛楚,她的眸中是少女的迷茫和懵懂,她为什么会心痛呢?好奇怪的感觉。 她试探性的拍了拍拓跋桁的肩膀,想要让他不要这么痛苦,李长歌娇笑道:“好,我答应哥哥,长歌以后都不会乱跑了,我一定乖乖的在哥哥的身边。” 那一瞬间,拓跋桁仿佛看见了当初的长歌,也是脸上带着如此明艳的笑容。 他修长的手指颤栗着划过李长歌细腻的脸庞,眼神几乎痴迷不已:“长歌……” 白衣少年看到温情脉脉的场景,心下有些难受,卑鄙无耻的人!他下意识的就想要李长歌留在自己的身边。 他咬了咬牙,眼珠子转了转,心上一计,白衣少年故意轻轻地咳了咳,一副阴阳怪气的语调。 他愤愤不平道:“不知道是谁杀人无数,而且还在今天无缘无故的闯进我无极宫内,又连续杀了我无极宫几人,你就不感觉到羞愧吗?” 白衣少年微不可察的抬了抬下巴,透露着一丝得意的味道,哼,他如此说,小丫头肯定会害怕这人。 这时,一丝血腥的味道弥漫在了无极宫整个宫殿里面,难闻至极,地上也有些血,李长歌随眼可见。 她害怕的捂住了自己的脑袋,连续后退了好几步,不敢再轻易靠近拓跋桁,李长歌嘴里面不住地喃喃自语着:“不要……不要杀人,长歌,长歌好害怕,长歌不想要杀人。” 见到血,李长歌就响起来了那一日的场景,拓跋桁浑身上下都沾染了血腥味,远远的,即使当时李长歌在草丛里面都能闻得到。 他一只手拿着剑,居高临下,宛如一位帝王,眼底的不屑和轻蔑毫不掩饰的倾泻而出。 而地上躺着的是她喜爱的几个丫鬟,她们瞪大了眼睛,仿佛在质疑为什么要把他们给杀死,她们惊恐万分。 李长歌的头越来越痛,她已经不愿意去回想起那一幕,她的脚步依旧在后退,连带着看着拓跋桁的目光都有些慌乱。 白衣少年双手环胸,喜悦的勾了勾唇角,很好,就是这个样子,小丫头就应该回到他的身边。 密密麻麻的难受从心底涌现上来,拓跋桁想要上前去,靠近她,抱一抱她,他很难受她此时的惶恐不安。 他想对她倾诉他的柔情无限,可是拓跋桁每走一步,李长歌就往后面退了一步,他无可奈何,只好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同时,李长歌也顿下来了,她的目光中竟然会有些防备。 拓跋桁轻言细语:“长歌,不要怕,我之所以杀了那几丫鬟,是因为她们想要偷我屋子里面的东西,无极宫的那几个人,他们是要拦住我。” 他的目光深情而又缠绵悱恻,他连续走了几步,李长歌心下一慌,竟然也没后退,拓跋桁轻轻的捧起来了她的脸,仿佛捧着自己的稀世珍宝一般。 “长歌,我心悦你,自然是不会杀了你的,你不要害怕我,我会一辈子永远都保护你,爱护你,你所向往的生活,就是我要带你去的世界。” 拓跋桁满腔的深情告白,李长歌愣了愣,心中有些甜蜜的粉红色泡泡不断上涌,她也没了之前那班的恐惧万分。 她歪了歪头,手指在自己的唇边,重重的抿了下唇:“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 拓跋桁眉眼弯弯,他笑的灿烂夺目,眼眸中似乎有星辰大海,夜空中最璀璨的明星:“这自然是真的,你看哥哥什么时候欺骗过你吗?” 李长歌掰着小指头努力的回想着,她鼓了鼓自己的腮帮子,可爱的模样,她垂下眸子,细细的数着。 唔,好像的确是没有,他承诺过的的确是都做到了的,不过,这一次她真的能够相信他吗? 李长歌满是纠结的拧了拧眉头,唔,她应该是可以相信他的吧,她迎上了拓跋桁满眼的柔情似水,放炽热的眼神仿佛能够将人的心都给融化掉。 她的心跳意外的漏了两拍,李长歌眨了眨眼睛,好奇怪的感觉,但是她不排斥,她笑笑:“好,我相信你。” 拓跋桁的唇角边也绽放出一个笑容,他的小拇指拉起来了李长歌的小拇指,两个小拇指交叉在一起:“拉勾勾,一百年,不许变。” 李长歌小脸上全都认真:“拉勾勾,一百年,不许变。” “盖章。”两人的指腹碰了一下,就松开了。 白衣少年一听,着急了,怒从心生,连忙上前去走了好几步,他的眼睛里面仿佛燃烧着怒火,红彤彤的。 “长歌你不要听他的 他就不是个好人!”白衣少年大声的告诫道,一想到长歌会离开,他的眼圈儿都红了。 拓跋桁狠戾的目光射向去,明明是酷暑难耐的天气,但是外面的热气腾腾仿佛都被拦住了,宫殿内仿佛身处冰窟般寒冷。 “说到底,当初好像就是你把长歌给拐走了吧,现在还如此的理直气壮的来质问我。”拓跋桁不屑的冷笑一声,笑容的讽刺极其强烈。 白衣少年心下一慌,他强迫着自己镇定次下来,他挺了挺胸膛,瞪起眼:“你胡说!当初是长歌自己自愿跟着我来的。” 李长歌在一旁也诚实的点了点头,她拉了拉他长长的衣袖子:“哥哥,当初的确是我自己要来的。” 拓跋桁头疼的扶了扶发酸的眉角,自家媳妇儿怎么那么喜欢拆他的台呢? “算了,这件事情我先不和你计较,今日,我就是要来带走长歌,你们谁也不许阻止!也谁也阻止不了!”拓跋桁大喝了一声,他目光如炬,震慑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白衣少年慌了神,他连走几步,一个闪身,就一把拉过了李长歌纤细的手腕,拓跋桁被打个猝不及防,一下子就没注意。 他懊恼不已,白衣少年死死的把李长歌护在自己的身后,他后退了几步:“这里是我无极宫,你是不是太嚣张了!人不是你想要带走就带走的,今日我非要把她给留下来。” 气氛剑拔弩张,仿佛一声下令,两边就要同时开战起来,不过无极宫的人都被惊动 纷纷的聚集在了这里,拓跋桁孤身一人倒是显得有些孤苦伶仃了。 “你不是个好人,大家上!把他给我杀了!”白衣少年一口下了命令。 无极宫的人迅速的动起来,训练有素,即使是拓跋桁能够以一敌十,也禁不住众多的人一阵又一阵的围剿。 他狠狠地看着前方略有些嚣张的白衣少年,只恨自己没有多带一些人手进来,拓跋桁也从没想到白衣少年会发现自己计划。 拓跋桁只好掏出来了令牌,放在空中,所有人都清晰的看见了,不约而同的收回了手,面露男色。 “令牌在此,你们难道敢动我吗!”拓跋桁气势磅礴大气。 表妹神色也有几分动容,她自然也是认得令牌:“表哥,不如就把她交给这男人吧。” “闭嘴!”白衣少年恨铁不成钢的暗暗呵斥了一句。 表妹只得委屈的不在说话。 他看了看令牌,倜傥的了一句:“看来这令牌也的的确确是个好东西,能让你们就此收手。” “我不要其他东西,我只想要长歌回到我的身边!”拓跋桁直接明确的挑明了话题 一双眼直直的看向了被护在身后的李长歌。 白衣少年自然是不愿意的,但是拓跋桁令牌在手,他也的确是不太方便动拓跋桁,一时间,他有些为难。 “算了,不要杀了,把他给我关起来吧。”白衣少年只能淡淡的下了吩咐,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是。”无极宫的人上前,众多的人让拓跋桁一下子就被捉住了。 无极宫的人把拓跋桁丢在了一个房间里面,限制他的行动,但是其他的食物还是依旧供给,也没有虐待他。 第三百六十七章 留在无极宫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你当真愿意用令牌只换取长歌丫头吗,其余一概不要?白衣少年冷声问道拓拔桁。 拓拔桁看着一脸天真无邪的李长歌,坚定了眼神,承诺到:“当真如此!” 白衣少年看着这样的拓拔桁,有些头疼,自己并不想将长歌交于他。 无奈,白衣少年最终将拓拔桁关入地牢,而长歌自然还是待在无极宫。 此刻,并没有人发现,白衣少年的表妹,正躲在一旁偷听,当她听到这个消息,心里计划了一番,便悄然离开。 长歌不知道白衣少年对拓拔桁做了什么,时不时就会问白衣少年拓拔桁怎么不见了。 白衣少年看着面前眼神中充满了单纯的长歌,不忍破坏她干净的世界,只得道:“他去了别的地方” 长歌听到白衣少年的话,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失落,原来,他走了么? 李长歌失神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软趴趴的趴在桌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入夜,地牢里 拓拔桁透过高墙上的小窗,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心里默默想着他的长歌,是否被善待。 想起白衣少年紧张长歌的样子,想必也不会苛待了长歌。 只是,一想起白衣少年对长歌的想法,拓拔桁就有些吃味,心中更是来气,一拳锤子墙上,发泄着心中的怒气。 此时,白衣少年的书房外,白衣少年的表妹正扒在窗边,偷听着白衣少年与属下的对话。 “他在地牢中有没有什么动静?”白衣少年平淡的问道。 “回宫主,他并无异样,只是不停的捶着地牢的墙壁,似是在发泄着什么。”那个下属如是回答道。 白衣少年冷笑一声,他自是知道拓拔桁在气什么,无非就是自己将长歌留在身边。 紧接着又吩咐道:“好生看管着,切记不要出了什么差错。” 窗外偷听的女子,偷听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便悄声的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原来是关在地牢啊,不过,这可难不倒我”女子有些喜悦的说道,一想到自己的计划就要实施了,女子面上更是掩盖不住的笑意。 翌日,清晨 女子提着一堆好吃的,好玩的,一早等着白衣少年去忙了之后,才晃晃悠悠的来到女主的院子。 看到李长歌正躺在白衣少年为她找人专门制作的躺椅上,悠哉悠哉的晒着太阳,无比惬意。 女子的眼中划过一抹嫉妒,转眼便已消失不见,脸上瞬间换上了讨好的笑意。若是李长歌清醒着,定要吐槽一下这女子,换脸都没她这么快。 女子将自己准备的吃食放在院内的石台上,柔声的问道:长歌妹妹,可是饿了,我给你准备了好吃的。 听到有好吃的,李长歌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眼含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直觉告诉她,这个女子不安好心。 看着李长歌将信将疑的眼神,女子脸僵了僵,又说道:“你看,那边的东西,全是你的,怎么样?”说着,指向了石台的方向。 李长歌一蹦一跳的走至石台旁边,打开了女子给她准备的吃食,正准备开始品尝一下,却被那女子打断。 “若是想要这些全部归你,便答应我黄昏之时,在你院外躲起来,等我,我带你去见你想见的哥哥,怎么样?” 李长歌一听女子要带自己去见拓拔桁,便兴奋的开口:“好啊好啊”当即便答应了女子。 女子看着李长歌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倒是少废了自己一番口舌。不过,这样更好。 看了一眼吃东西吃的正欢快的李长歌,眼中闪过一丝怨怼,便转身离开了李长歌的院子。 李长歌吃了点东西,想起了什么,转身跑到屋内,拿了一块布,瘫在石台上,将刚刚自己得到的吃食一个个装了进去。 一边装,一边软软的说着:“这都是我爱吃的,哥哥也一定喜欢吃,这么久了,他一定饿了,要给他多带一点。” 若是此时拓拔桁在这,定会宠溺的笑一声“傻丫头” 黄昏很快来临 李长歌将装好的东西,抱在怀里,走出了院子,躲在了院外的一片丛林中。 不一会儿,女子走至此,等了片刻,还不见李长歌的身影,拧了拧眉 喃喃道:“不会是她发现了什么?不应该啊,以她现在的年龄,又怎么会猜到。” 殊不知,李长歌就躲在她所站位置旁边的丛林中。 李长歌看着表情变幻莫测的女子,蹲在丛林中,一脸不解,那女子在那干嘛呢?怎么还不来接她。 直到腿有些麻,而女子也等得有些不耐烦,正在原地有些气急败坏的跺着脚。 这时,李长歌从丛林中钻出来,跳到女子面前 一脸疑惑的看着女子:“姐姐,我都看你在这站了半天了,都不见你来找我,我只好自己出来了。”李长歌有些无辜的说道。 听到李长歌的话,女子险些吐血,她有些阴沉沉的说道:“我不是叫你等我么?你怎得从丛林里出来?” 李长歌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着女子,默默地嘟囔了一句:“不是你叫我躲起来等你的么?姐姐脑子真不好使,这都能忘。” 听着李长歌的吐槽,女子一阵怒火中烧,压了压自己心中的怒气,再过一会儿要你好看! 想着,便带着李长歌小心翼翼的朝着地牢走去。 不一会儿,李长歌来到地牢,看到被关在栏杆里的拓拔桁,当即兴奋的喊到:“哥哥!” 拓拔桁听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声音,转过身,看着眼前真实的长歌,心里满是喜悦。 隔着栏杆,两人说着些什么,而站在地牢门口的女子看着眼前的一幕,阴恻恻的笑了笑,便悄然退了出去。 李长歌拿出自己给拓拔桁带的吃食,嘟了嘟嘴,甜甜的开口道:“哥哥,我猜你一定饿了,给你带了许多你爱吃的,快吃吧” 看着李长歌一脸关心自己的样子,拓拔桁只觉得心间一暖,这是他的长歌啊。 拓拔桁打开包袱,看着里面的吃食,拿起一个便开始吃了起来。 李长歌眼尖的看到拓拔桁手上因为捶墙的伤口,猛的尖叫一声:“呀!哥哥,你的手怎么会变成这样,疼不疼啊?” 说着,心疼的看着拓拔桁,拓拔桁本想回一句“不疼”看着这样的李长歌,不知为何脱口而出“疼” 语气中还带着点委屈。李长歌一听,有些心疼的说着:“那长歌呼呼就不痛了,说着轻轻吹了吹拓拔桁手上的伤口。” 拓拔桁看着这样的李长歌,满眼疼爱与宠溺。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倒也十分开心。 另一边,女子退出牢房后,赶忙换了一副焦急的样子来到白衣少年的书房。 气喘吁吁的说着:“表……表哥,不好了,长歌去了地牢,此时正与那男子在一起!” 白衣少年听到这个消息,脸色瞬间暗沉了下来,连忙起身前去了地牢。 白衣少年来到地牢之时,恰巧看到拓拔桁正满眼爱惜的抚摸着李长歌的头,而李长歌则笑眯眯的看着拓拔桁。 白衣少年上前,一把拉过李长歌,搂住李长歌的腰,对着拓拔桁宣誓着主权。 拓拔桁看着白衣少年对长歌的行为,眼神如同刀子一般射向白衣少年。 李长歌有些懵,怎么白衣哥哥突然来了?看着拓拔桁有些恐怖的眼神,李长歌有些害怕的抖了抖身子。 拓拔桁看着李长歌眼中的害怕,心头一痛,温柔的说着:“长歌,你还记得哥哥之前带你一起玩,还带你去吃喜欢的糖人么?” 李长歌的眼神有些动容,盯着拓拔桁,拓拔桁继续说着:“长歌,你还记得你被拓拔含章威胁时么,当时我一心想,若是你离去了,我便抛开一切,与你一同而去。 说着,露出了包含爱意的笑。 李长歌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拓拔桁说的话,心尖钝痛,满心感动。 一把挣开了白衣少年的怀抱,便奔向了拓拔桁。拓拔桁看着回到自己身边的长歌,紧紧的拉住了她的手。 白衣少年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怀抱,握紧了拳头。 想到了什么,不屑的看了一眼拓拔桁“你以为你能从我手中夺走长歌么?呵,痴人说梦!” 拓拔桁看着这样的白衣少年,心中突然升起不祥的预感,皱了皱眉,死死的盯着白衣少年。 只见白衣少年缓缓的从衣袖中拿出一个一个十分精致的糖人,对着李长歌晃了晃。 李长歌一看到是自己喜欢的糖人,眼睛都亮了,只是碍于拓拔桁,纠结的看着两人,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白衣少年温柔出声,缓缓诱哄道:“长歌,只要你过来,这个糖人就是你的” 李长歌听到这,直接就冲着白衣少年跑了过去。拓拔桁看着笑的一脸阴险的白衣少年。 恨恨的说着“你卑鄙!”拓拔桁看着白衣少年怀中的长歌,觉得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 直接拿出那枚令牌,白衣少年看着拓拔桁的举动,挑了挑眉。 紧接着便听到拓拔桁道:“我想好愿望了,我要留在这无极宫!” 白衣少年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却碍于令牌,只得答应。 却仅仅安排拓拔桁为无极宫守门人。拓拔桁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只是为了长歌,他忍! 第三百六十八章 下毒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拔桁留在无极宫主要目的是为了以防凌夜对李长歌做什么。 只是他没想到凌夜竟如此无耻混蛋,安排他守门也就算了,背地里还使手段,当真是上不得台面。 今日,是拓拔桁当值第二天。 他正百无聊赖的靠在门边,嘴里还叼着跟杂草,看上去没有半点守门的样子,反而是有些悠哉悠哉。 正在拓拔桁想着怎么才能溜去找李长歌时,迎面走来了几个跟他一样的守门人。 只见那几人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拓拔桁,似是想做些什么。 “喂,小子,你就是新来的守门人?看上去倒是人模狗样的啊?”其中一人讥讽道。 “可不是吗?看着这一副小白脸的样,怎得就落魄到看门了呢。”另一人附和着。 拓拔桁却完全无视了几人的话语,只想着怎么才能去找李长歌,他可没心思跟这些闲杂人等多费口舌。 几人一看拓拔桁一副爱答不理,无视他们的样子,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呦,还挺傲慢,爷这就让你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当即摩拳擦掌,准备给拓拔桁点颜色看看。 一人上前猛的一记勾拳,向着拓拔桁袭去,拓拔桁冷冷的瞥了一眼,一个闪身便躲了过去。 男子一看拓拔桁这么轻易的就躲过了自己的攻击,心里顿时不服气。 随即叫上另外几人与他一同动手,几人将拓拔桁围在中间,准备一同下手,好让拓拔桁知道知道他们的厉害。 拓拔桁冷眼看着几人,却并无半点紧张害怕之色。 几人同时出手,拓拔桁不出半炷香便将几人撂倒。 低头看着被自己打趴的几人,讽刺道:“呵,是要给谁好看?你自己么?” 一直在附近观察的探子看到这一幕,便立马前往凌夜的书房,汇报情况。 “回禀宫主,宫内几人前去寻那人麻烦不成,反被收拾了,是否要找人插手这件事?” 凌夜,正在提笔练字,笔墨挥洒间,气势磅礴。 只听他悠闲的说着:“这又何须插手,随他们去就好,毕竟,我也着实不想让他好过。” 说完,凉薄一笑,并不把此事放在心上。 无极宫门口 拓拔桁清理完一批找茬的人,正准备偷溜离开,去找李长歌,却不想天不遂人意。 迎面便碰到令他咬牙切齿之人的表妹,拓拔桁面色阴沉的看着挡在他面前的凌娇悦。 冷声道:“让开!不要挡着我的路” 凌娇悦看着面色不善的拓拔桁,有些畏惧拓拔桁的气势。 但想了想,讽刺开口道:“怎么,你竟这么心甘情愿在这无极宫内当一个守门人?” “就这么心甘情愿的被我表哥利用?看不出来啊,就为一个李长歌,凭什么一个两个的都向着她!”说到这,凌娇悦有些怨恨。 拓拔桁听到凌娇悦说长歌的不是,眼中阴沉之色更甚,目光瞪向凌娇悦。 凌娇悦被拓拔桁的目光吓到,慌张后退了一步。 “不要让我再从你嘴里听到有关长歌不好的任何一句话,否则,哼,碎尸万段!”拓拔桁凌厉的说道。 不等凌娇悦反驳,拓拔桁不屑一笑道:“至于被你表哥利用这一回事,是他卑鄙无耻,耍下作手段” 凌娇悦一听拓拔桁说她表哥的坏话,顿时就急了“分明是你不敌表哥,这才被安排在这里守门,你凭什么说我表哥卑鄙!” 拓拔桁冷眼看着凌娇悦,正想说什么,却立即被打断。 “明明是你自己傻,拥有令牌却不知如何运用,为了一个根本不记得你是谁的人,真是愚蠢!” 凌娇悦如机关枪一般,突突突突突突,说了一大堆,丝毫不给拓拔桁开口的机会。 拓拔桁看着凌娇悦一脸维护凌夜的样子,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既然你我都不想他二人在一起,不如合作?”拓拔桁带着诱拐的语气说着。 凌娇悦愣了愣,没想到拓拔桁会想出与她合作。 沉思了片刻,心里想着:只要没有李长歌,就不会有人和她抢表哥了。 况且看眼前这人对李长歌的在乎模样,即使没有她的帮助,想必也会用尽手段让李长歌回到他身边。 有这样一个免费苦力,她何乐而不为呢?想着,露出了得意的笑。 两人对视一眼,觉得合作是一个不错的想法,便达成协议。 另一边,李长歌心血来潮,想要去看看拓拔桁,便往门口走去。 却不料,恰巧看到拓拔桁与凌娇悦相视一笑的样子。 心里不知为何,有些不舒服,看着现站在一起的两人,就想着要将他们分开。 当即,连忙跑到拓拔桁身边,一把抱住了拓拔桁的手臂,亲昵的唤了一声:“哥哥!” 说完还不忘宣示主权的一般看向了站在拓拔桁对面的凌娇悦。 “哥哥最疼我了,对不对?”李长歌像是求证一般的问着。 拓拔桁看着为自己吃醋的李长歌,心中充满喜悦,面上也是春风般的温柔,柔声哄着“当然,哥哥最疼爱长歌了” 说完,摸了摸李长歌的小脑袋。 凌娇悦看着眼前有些腻歪的两人,觉得李长歌的所作所为真无聊,她又不喜欢拓拔桁。 转头,离去,不再看着二人。 李长歌看着离开的凌娇悦,以为她是被自己气走的,冲着凌娇悦的背影,吐了吐舌头。 拓拔桁看着这样俏皮的李长歌,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宠爱,只希望时光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凌娇悦离开后,想起李长歌那副单纯无邪的蠢样,心中一股无名火升起,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想着,便前去找凌夜,来到凌夜门前,因着心中的怒火,便没有敲门,一把推开门冲了进去。 凌夜此时正与属下商议事情,看着冒冒失失冲进来的凌娇悦,眼中划过一抹不耐,随即瞪向凌娇悦。 凌娇悦被凌夜一瞪,缩了缩脑袋,却并不动弹,没有一点离开的意思。 凌夜见此,只好先叫手下下去。 看着一脸怒气的凌娇悦,有些不耐的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凌娇悦开门见山的说道:“表哥,你明知那李长歌有病,为何迟迟不找人医治?我觉得应该尽快将她的病治好。” “好让她早点消失在你面前”后半句没敢说出来,只是默默在心里念着。 凌夜听到凌娇悦的话,有些迟疑,只是心里默默的想着。 他何尝不知道李长歌的病,只是,他害怕,怕长歌恢复后,便会离他而去。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凌夜想着,随即拒绝了凌娇悦的提议:“此事,等过些时日再说吧。” 说完,留下凌娇悦一人,径直离去。 凌娇悦看着一脸抗拒的凌夜,攥紧了拳头,心中带着恨意的想着:“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下狠心了!” 翌日 凌娇悦找了个没人的时间,前去膳房,找到李长歌的饭食。 看了看四周,确定了四下无人,从衣袖中,掏出了什么,洒在了饭食中,随即,赶忙离去。 晚膳时分 李长歌一如既往的吃着自己喜欢的饭菜,吃的正开心,不过一会儿,桌上的饭食便被消灭干净。 想了想,决定去找拓拔桁玩一会,顺带可以消消食,吃的好饱啊。 不等她踏出院子,猛的,一口腥甜涌上喉咙,吐出一口献血,便晕了过去。 正向着李长歌院落走来的凌夜,看到李长歌突然晕倒在地。 下一秒就来到了李长歌的身边,连忙打横抱起,将人抱至屋内。 当即派人去将宫内的医师叫来,而自己则是守在李长歌身边。 凌夜看着躺在床上一脸安静的李长歌,不复平常的活泼可爱,眼神中充满了复杂。 李长歌嘴角的血迹泛黑,他不是看不出来,李长歌这是中毒了。 自己久久不让人来医治她,就是想让她一直这样陪在他身边,如今看来,怕是不能实现了。 医师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李长歌的房中,看到躺在床上的李长歌,立马便走上前为李长歌把脉。 一边把脉,脸上的神色也越发凝重。 凌夜看着这样的医师,连忙问道:“她情况如何?有无大碍?” 医师眉头紧皱,回禀道:“这位姑娘,体内含有残余毒药,倘若再不将其清除,将活不活一月。” 凌夜听到这话,仿佛晴天霹雳。 而此时为看望李长歌而来的拓拔桁听到这话,当即丢下了手里为李长歌准备的小玩意。 冲到凌夜面前,眼中发红,死死的盯着凌夜道:“这就是你对长歌的照顾?她为何会变成这样?嗯?无话可说了?” 凌夜看着这样的拓拔桁,向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与拓拔桁的距离,没有理会拓拔桁焦急的神色。 反而转头问向医师,凝重道:“可是有法可解?” 医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有倒是有,不过所需要的药材却十分难找。” 拓拔桁抢先说着:“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去找,只要长歌可以平安无事。”脸上充满着担忧。 医师如实答到:“若想清楚这位姑娘体中余毒,其中最为稀缺的则是圣雪莲与有抗药体质的人的鲜血。” 凌夜听到这,微微一笑,心道:“不管是什么,只要能救长歌,哪怕是不顾自己,他也在所不惜!” 第三百六十九章 偷雪莲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凌娇悦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不可置信的眼神落到了凌夜的脸上,她一把抓住了他纤细的手腕:“表哥!你疯了吗!这么多的血,你会死的!你不能为了她以身犯险!” 凌夜随意一甩,就挣脱开了,他面对这个凌娇悦有些头疼。 他冷下嗓音,阴沉下脸:“凌娇悦,人是我带回来的,她现在在我的宫殿里面出了事情,自然也是要我负责到底,我相信凌娇悦这个道理应该是懂得。” 凌娇悦的眼眶里面渐渐的蓄满了泪水,她固执己见的拉扯着凌夜的衣袖,她摇了摇:“表哥,这一次,你就听听我的话吧,不过是区区一个女人罢了。” 说完,凌娇悦似乎还觉得不够有说服力,又费劲了脑瓜子,补充了一句:“而且,而且你可以找其他的抗药体质的人啊。” 大夫斟酌着用词,他摸了摸白苍苍的长胡子,年迈的老脸上显示出沧桑。 他缓缓道:“这位姑娘说的可就不对了,抗药体质的人极为少见,即使是把整个国家搜遍了,都不一定会有一个。” 凌娇悦怨毒的瞪了眼大夫,面上却也不敢说出斥责他的话来,这个大夫!表哥可是无极宫的顶梁,而且他可是她的表哥,他绝对不能以身犯险。 而且这一次下毒可是费千辛万苦,隐瞒过了表哥,表哥不能破坏自己的计划。 凌娇悦眸中狠戾,她周围的气质阴冷幽暗,她抓着凌夜的手也不由得紧了紧,凌娇悦定定的坎他,眼神中全是坚定。 “表哥,我不会让人以身试险的,这实在是太过于凶险了,稍有不慎,就会尸骨全无!” 凌夜无奈,也不再劝解她,只是长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就转过身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内。 大夫也识趣的离开了现场。只留下了凌娇悦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宫殿中,她的背影显得寂寞孤独。 她攥紧了拳头,眼底的恨意不自觉的倾斜而出,凌娇悦发泄愤怒狠狠道:“我不一定不会让她得逞的!” 漆黑的夜晚,唯有和善的月亮愿意分出来自己的一丝月光,扑打在地面上,让人隐约看得清方向。 女人鬼鬼祟祟来到了房间的外面,她身着这一身的紧身衣,纯黑色几乎要和这浓浓的黑夜融为一体。 凌娇悦看着门外的守卫,尽量的把自己的呼吸声降低到最弱,看到门外的两个眼熟的守卫,她的瞳孔缩了缩。 这不是表哥的贴身属下吗?怎么会派到这里来了?凌娇悦心下一惊,难道表哥是让他们来保护这个女人? 想到这儿,凌娇悦的心头止不住的涌现出一阵一阵的酸涩和发疯的妒忌,就算是她遇到危险的时候,表哥也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 凌娇悦谨慎的盯着眼前的两人,这两位都是高手,她必须小心为上,她早早地给自己蒙上一层厚厚的纱布。 同时,手脚静悄悄的从兜里面掏出来了一个小药罐子,凌娇悦把罐子的盖子给打开,一阵浓郁的清香便散发出来,仿佛是梨花香。 其中一人的鼻子动了动,他拍了拍另外一人的肩膀:“诶,你有没有闻到什么特别香的味道?” 说着,他的鼻子又使劲的朝着空中嗅了嗅,他偏了偏头,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宫殿附近都是荒山野岭,怎么会有这花香? 另一人也闻了闻,他赞同的点点头:“的确是有的。” 话还没说完,两人就已经直挺挺的倒下去了。 凌娇悦这才从暗处走出来,她舒了一口气,拍拍还在上下剧烈起伏的胸脯,紧张劲儿才过去。 她蹑手蹑脚的走进了房间里,房间被人布置的十分有少女感,扑面而来就是无数的粉红色,也不自觉让人心安。 凌娇悦的视线落到了柔软大床上面的少女身上,少女的一双秀眉紧紧的蹙着,貌似回忆起了不好的事。 她的头猛烈的摇了摇,似乎是在抗拒着,有点点泪花从眼眶冒出来,看来她已经完完全全的陷入梦魇里面了。 凌娇悦又踮起来了脚尖,飞快的跑到了拓跋桁的身前。 拓跋桁远远的便看见一个身影,他看的不太真切,但隐隐还是认出来了凌娇悦的轮廓,心下起了疑惑。 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但是她怎么会找他?他们之间好像并无太大的交集吧。 “喂。”凌娇悦刻意压低声音,叫了声。 “何事?”拓跋桁抿唇,嗓音中带了些不喜。 凌娇悦却是管不了这么多了,她一心想要拯救凌夜,她急切的把钥匙拿出来,放在了拓跋桁冰凉的掌心上面。 她急忙嘱咐道:“我忽然相通了,的确是我们强行留下来了那位姑娘,表哥刚刚睡下,我就连忙来找你了,现在赶快,这是大门的钥匙。” 拓跋桁狐疑的目光上下的把她打量了个遍,这女人前些天还对长歌怀揣着一种莫名的敌意,今日怎么如此好心? “你为什么愿意把钥匙给我?”拓跋桁脸上丝毫不显,慢悠悠的样子。 “我都和你说了,我已经意识到了我表哥的不对!你怎么这么多的问题,我叫你快走!”说着说着,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头冒了起来,凌娇悦目光如炬,声音都不由得提高了不少。 她咬咬牙,她当然没这么好心,不过只要这男人带着李长歌走,表哥就不会为了这个小贱人献出自己的血了!左右她都是要死的人了。 让凌娇悦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拓跋桁摇了摇头,居然主动的把钥匙递给了凌娇悦,他心底清楚跟个明镜一样。 留下,也许凌夜可以找到救治长歌的方法,而他人生地不熟,又找不到名医,长歌跟着他只会受苦受累。 “你再磨叽,你的长歌就要是表哥的了。”凌娇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表哥只能是她的!不能是这个贱女人的! “你回去吧,我不会带着长歌走,那是对她的不负责任,你走吧,今天我就当你没有来过。”拓跋桁冷淡无谓的神情彻底激怒了正暴躁的凌娇悦。 凌娇悦恶狠狠的瞪着他,呸了一声,她就开口讽刺道:“怎么!难道你是怕被我表哥给发现了,我还以为你有多么深情,看来也不过如此罢了。” 她双手环胸,决心要刺激刺激他。 拓跋桁仍旧是淡淡的模样:“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带着长歌走的,你不用再如此的费力带我走了。” 拓跋桁目光犀利,凤眉轻轻一挑,他扬了扬下巴,凌厉的眼神仿佛将凌娇悦整个人都给看穿了。 凌娇悦心忽然虚了虚,退了几步。 “你的目的,也不仅仅是这么简单吧,你大概,是想要拆散他们二人。”拓跋桁一语就直接道明了凌娇悦的小心思。 凌娇悦的小脸被涨得通红,也不知是娇羞还是恼怒,她冷哼了一声,就拂袖转身离去,径直回了房间。 凌夜几个飞跃,就轻轻的跃到了李长歌所在的房顶上,他眯了眯眼睛,看看下方的情况。 却不想就看见门外已经没了人把守,人呢?去哪里了?凌夜的心中暗叫不好,几个飞步就来到了下面。 他几乎一眼就看见了倒在地上的两人,凌夜总觉得不对劲,他嗅了嗅,空气中的药已经散开了些,却还是留了些气息。 是他们无极宫的毒!凌夜神色很难看,这瓶药当初还是他亲手研制出来的,凌夜从怀中拿出解药,给两人喂了两颗。 不一会儿,两人就悠悠转醒,他们见到凌夜,慌忙毕恭毕敬的站起身来,跪倒在地上:“参见主子。” 凌夜转身,掀了掀眼帘,嗓音中的寒意不言而喻:“是谁把你们给迷晕的?” 两个大汉不知所措的挠了挠头,面面相觑,却不知该如何作答,其中一个只好实话告诉了凌夜。 “给我查!是谁从库房里面拿了这个药!”凌夜一声令下,两人纷纷行动,把管事叫起来,调查了片刻,就匆匆忙忙的回到了凌夜身边。 “报告主子,属下听管事的说。”想到答案,大汉心惊胆跳,忍了忍,还是诚实道,“据说是您的凌娇悦。” “是她?给我关禁闭!”凌夜只留下了这一句话,就扬长而去。 两人只好按照他的吩咐如实去做,凌娇悦一开始还挣扎着,但到了最后,只有狠毒的咒骂。 想到凌娇悦要陷害的就是李长歌,凌夜忧心不已,他掀开了帘子,向来稳重的他手居然会有些颤抖。 他怕,看到之后的惨烈模样。凌夜深呼吸了一口气,怀着最坏的结果,推开了门。 想象中的并没有看见,凌夜松了口气,他小心谨慎的走到了李长歌的身边,看着她紧紧皱着眉头。 “别皱着眉头,长歌,你皱着眉头不好看的。”凌夜边说着就心疼,他一边用手细细的想要擦去李长歌眉眼间的难受。 清晨,闺房。 凌娇悦虽然不能和外界有任何联系,但是定期有她的婢女为她送饭。 婢女如约而至,端上了可口的饭菜,放在了桌面上,刚想要离去,就被凌娇悦叫住:“等等。” 她眼睛骨碌的转了转,这是她信得过的丫鬟,不妨可以利用一二。 “为了防止我表哥犯傻,你去把雪莲给我偷回来。” 第三百七十章 威胁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丫鬟面露纠结之色,她的贝齿咬住了下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无极宫的所有人都知道,凌夜是一心想要护着那位女子,甚至不惜自己的生命。 凌娇悦忽然神色一凌,她娇艳的脸上不再温和,她狠厉的抓住了丫鬟的衣领,眼底的坚决不言而喻。 “你是我最信任的丫鬟,所以我才会把你留在身边,出了事情,也是有我来担着,懂吗?”凌娇悦一字一句,全部都给丫鬟交代清楚。 这一番话可谓是说的巧妙,偷好了,会被赏赐,就算被发现了,也没有性命之忧。 丫鬟在心里面默默地权衡了片刻,也明白这个道理,她重重的点了下头:“好,我答应你去偷雪莲。” “可是雪莲到底是在哪里?我都不知道,我又怎么去偷?”丫鬟疑惑重重道。 凌娇悦咬了咬牙,表哥现在已经开始防备她了,根本就没把雪莲的位置与她说。 她勾了勾唇角,浑身散发着愉悦,但是没关系,她一向是熟悉表哥的作为,表哥一般会把珍贵的东西放在自己的屋子里,八九不离十是在那个柜子里面。 她沉下声音,小心谨慎的看了两眼门边的守卫。 凌娇悦低下头,在丫鬟的耳边悄悄道:“应该是在他屋子里面,左边正数第二个的柜子里,你去翻一翻,应该是有的。” “你们在干什么?”守卫发现这动静不太多,想起凌夜的再三嘱咐,冷下脸警告道。 凌娇悦瞪直了眼,她高声道:“说的自然是女孩子家的闺房之事,难道你个大男人想要听?不要忘了,我终究还是表哥的表妹!” 守卫见此,也有些犹豫,他在内心挣扎了几秒,凌娇悦说的不错,凌夜再如何,也还是有一二听凌娇悦的。 想到此,守卫也终究闭了嘴,不过是说了两句话,凌娇悦现在被关在这里,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动静。 丫鬟连带着声音都有些哭腔,她哭丧着脸道:“小姐,他的房间我可是不敢过去啊,无极宫规定了,要是擅闯的话,直接可以处死的。” 凌娇悦狠狠地踹了她一脚,也算是发泄了心头的怒火,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处死?那可是我表哥,你可是我的贴身丫鬟,他是绝对不会处死你的,快去!知道吗!” 丫鬟狠下了心,她重重的点点头:“好,那,那我就听小姐的。” 说罢,她就转身,若有其事的回到了房间里。 凌娇悦看着丫鬟消失的背影发着愁,她现在被困在这里,不能有所动作,这丫鬟笨手笨脚的,也不知道能否成功。 丫鬟找人打听了一番,好在她的名誉在无极宫也算是不错,勉勉强强的打听到了凌夜的行程安排。 “你问这个干什么?”那人奇怪的看了她一两眼。 丫鬟灿灿的笑着,眼神躲躲闪闪的:“没什么,我就是挺好奇的,对,挺好奇的。” 那人见丫鬟浑身都不对劲,但是也没再多说,干着自个儿的事情了。 丫鬟这才松了口气,这会儿凌夜正好去了李长歌的房间内,他的房间则是空无一人。 她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凌夜的房间门口前面,丫鬟四处张望着,并没有人把守。 丫鬟手脚轻柔的推开了门,房间里面的陈设极其简单,一张床,板凳和椅子。 她一眼便看见了凌娇悦所描述的那个柜子,丫鬟心惊担颤,她第一次帮凌娇悦做这种事情。 她拉开了柜子,柜子意外的没有上锁,一颗雪白发亮的雪莲就直晃晃的呈现在了眼前。 丫鬟眼睛一亮,她慌忙的把雪莲给拿出来,放在自己的怀里,似乎又觉得不太放心,又放在层层衣裳之下,叫人看不出来分毫。 她慌手慌脚的关了柜子,发出一声响声,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响亮,丫鬟被吓了一大跳,她忙回头,没有人发现这动静。 丫鬟才松了口气,她轻手轻脚的走出去,刚刚没走多远,就被一道少年声音给叫住。 “你……”凌夜见门被人拉开过的痕迹,而附近只有这丫鬟一人。 他眼尖的从地上发现了一缕布料 凌夜看了看丫鬟,正好是她身上的,凌夜凌厉的目光射向了丫鬟。 “说!你是谁!到我的房间里面来有何居心!”凌夜震怒,他连连逼问。 丫鬟急了眼,她慌不择路的就想要带着雪莲逃跑,可是没有身手的她怎么跑得过凌夜? 凌夜几乎是轻轻一跃,就到了丫鬟的身前,凌夜蹙了蹙眉:“你是表妹的贴身丫鬟?” 他脸色一变,有了几分猜忌,凌夜难看着脸:“你偷到了什么东西?拿出来,看在你是表妹的丫鬟的份儿上,我还可以饶你不死。” “不然的话,你今天必死无疑!表妹也保护不了你!”凌夜厉声道。 丫鬟心知凌夜做事果断,她只能抽泣着从兜里面拿出来了雪莲,哭着求情道:“都是小姐逼迫我做的,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凌夜拿过雪莲,怒气冲冲,她已经陷害了无数次长歌了,这一次,她竟然还要偷走与长歌性命有关的雪莲! 他快步走到了凌娇悦的房间门外,凌夜气冲冲的一脚踢开了门:“凌娇悦!” 凌娇悦慌忙起身,她不知所措,知道事情是被发现了,但还是装傻充愣:“表哥,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又是你派人去偷雪莲!”凌夜一瞬间感到有些悲哀,曾经的凌娇悦从来不是这番模样,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她? 被当场拆穿,凌娇悦也不再掩饰,她理直气壮道:“表哥,我这是为你好,你不能去给那什么李长歌奉献出鲜血,你会受不了的!” 凌夜心灰意冷的垂下了头,失望浇灌了他的整个心灵,从前的表妹,不复存在了。 “凌娇悦,从此以后,你和我无极宫不再有任何的关联!给我走!滚出无极宫!”凌夜抬起头,双目赤红如血,他手指着外面。 凌娇悦这才知道了害怕,她拼命摇头:“不,表哥,我不走。” “滚!”凌夜难得这一次下了重话。 凌娇悦眼眶中起了泪花,她从来没有受到过少年的这般待遇,她抹了抹眼泪,扭头:“好,我走!” 说完,凌娇悦就小跑着出了无极宫,少年再也看不见了她的身影。 凌夜颓废的坐在了台阶上,愣住了,他眼神呆滞无神,好像只是空有一副血肉之躯,可灵魂早已不见。 门前的守卫愧疚自责不断上涌,他难受的劝慰道:“都是我的错,您要惩罚的话就惩罚我吧,只要您能够高兴一些。” 凌夜却是挥了挥手:“你先走吧,我想留在这里一个人静一静。” 守卫只好点头应道:“是。” 瑟瑟寒风呼啸,吹落了一片枫叶,许多的枫叶摆在地上,构成了美丽的图案,可狂风不住地拍打在脸上。 凌夜怔怔道:“秋天到了。” 他娇美可爱的表妹什么时候变了呢?是从长歌来了的时候吧,可是……长歌性格单纯,表妹一定是起了妒忌之心。 “哎。”凌夜幽幽叹了口长气,也就不再想这些不愉快的事情。 凌娇悦表面上已经远远的离开了,实际上就暗自的潜伏在了门口,雪莲被凌夜随意的摆放在了地上,而他一副失神的样子。 凌娇悦心下一动,她偷偷的跑到了凌夜的身后,静悄悄的拿走了雪莲,凌夜还在沉浸自己的世界之中。 凌娇悦心下一喜,她的脚步声几乎听不见,来到了不远处的小树林里面,她连忙把身上准备好的毒撒在了雪莲上面。 冰清玉洁的雪莲瞬间就从雪白色变到了青紫色,这下,就算是凌夜有心用雪莲,也只是会加重李长歌的病情。 李长歌必定会死,凌娇悦抑制不住猖狂的大笑:“表哥,你迟早都会是我的,你不能是其他女人的!” 凌夜匆匆赶来,他瞳孔一缩,明白了凌娇悦的作为,又是她! 凌夜直接一把掐住了凌娇悦纤长的脖子,眼底的血腥弥漫而出:“凌娇悦!我要杀了你!” 凌娇悦奋力挣扎着,勉强说出一句话:“凌夜,我圣山门可是有一枚圣雪莲,你杀了我,可就没有了。” 凌夜手下一松:“把雪莲给我。” “我可以给你,但是前提是,你必须得娶我!”凌娇悦气势汹汹。 “不行!我不会娶你的。”凌夜想也没想一口回绝了。 凌娇悦笑笑:“真的吗?看来你对那李长歌的情意也是不过如此啊,你能为了她豁出性命,只是娶我罢了,有什么不敢的。” 凌夜攥紧了拳头,却也对她无可奈何。 凌娇悦也不再逼迫他,只是留下了一句话:“凌夜,你可要想清楚了,圣雪莲可是千年难遇的,如果你不是我圣山门的女婿,你觉得我爹会把那圣雪莲给你吗?” 无极宫已经待不下去,凌娇悦也就回到了圣山门。 “女儿,回来了啊,来,看看爹给你看的几个英俊才郎。”老爹挥挥手,手上拿着几副画像。 凌娇悦撇嘴:“我才不要嫁给他们。” “你不要为了一个得不到的少年,毁了自己的终生大事。”老爹语重心长道。 凌娇悦势在必得的昂起头:“他会娶我的,老爹你就等着吧。” 第三百七十一章 苏醒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凌父听到凌娇悦的话,有些狐疑的问道:“此话当真?” 凌娇悦有些心虚,定了定神,对上她父亲疑惑的眼神,坚定的回答道:“当然,凌夜哥哥一定会来的,父亲且放心。” 说完便不再看她父亲的眼神,生怕被他发现什么不对。 无极宫内, 自从凌娇悦走后,凌夜便也放心许多,这下总算不会再有人处心积虑的想害长歌了。 凌夜想了想长歌稚嫩天真的笑颜,决定前去看望一番。 李长歌还在昏迷不醒,想来应该是之前凌娇悦下毒的计量太多,这才导致长歌迟迟未醒。 凌夜坐在李长歌的床边,一脸爱惜的看着昏迷的李长歌,眼中含着几分疼惜与爱慕,其中还有一些忧愁。 凌夜看着李长歌的睡颜,口中默默地说着:“长歌,我该拿你怎么办?” 想起之前凌娇悦对他的威胁,眉头皱的更紧,握了握拳,让他娶她,休想! 凌夜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周身散发着有些阴郁的气势。 这时,躺在床上的李长歌嘤咛一声:“嗯……” 李长歌只觉得自己在一片黑暗中,怎么也找不到出口,惊慌,害怕瞬间充斥了她的脑海。 这时一阵呼唤的声音传来:“长歌,长歌?”李长歌有些迷茫的想着:“是谁,是谁在叫她” 她现在只觉得眼皮好沉重,怎么也睁不开,终于,一道亮光照入黑暗的世界,李长歌缓缓睁开眼睛。 看着坐在床边的凌夜,被他周身阴郁的气势所吓到,有些害怕的向床的更里缩了缩。 感受到身边传来的动静,凌夜这才回过神来,立即收敛了自己周身的气势,看着睁开双眼的李长歌。 有些激动的说着:“长歌,你醒了?你可知,你这一睡,把我吓得不轻” 李长歌用着懵懂的眼神看着眼前一脸关心自己的凌夜,软软的道:“你……你是谁啊?我们……认识嘛?” 由于长时间没有喝水,李长歌的声音略带沙哑,说话也有些吭巴。 凌夜看着眼前满脸茫然的李长歌,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有些焦急的问道:“长歌,你这是怎么了?我是你的凌夜哥哥啊!” 李长歌喃喃道:“凌夜……哥哥?”脑海中却还是一片空白,仔细想着,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反而头有些痛。” “嘶”李长歌轻呼一声,凌夜看着痛苦的李长歌,有些心疼,柔声说到:“罢了罢了,想不起来就算了吧,我先让医师前来看看你的情况。” 说完,向外间走去,吩咐道自己的贴身侍卫:“快去将医师请来” “是”侍卫领命,便立刻前去请医师过来。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医师便来了。 凌夜连忙拉过医师,有些着急的道:“医师,快,快看看长歌的情况,现下如何?” 医师喘了口气,伸出手,给李长歌把了把脉,眼中划过一丝奇怪后,露出了十分凝重的神色。 凌夜在一旁看着医师神情的变化,有些心急,又有些担心,只怕李长歌的身体又出现什么问题。 医师起身,行了一礼,这才回禀道:“回禀宫主,长歌小姐此次中毒颇深,从而加快了余毒的扩散,这才使得长歌小姐已经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 缓了缓,又有些小心的说道:“此时的长歌小姐已经将近几月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越到后面,忘记的也就越多?” 凌夜听到医师的话,神色凝重,眼中划过一丝落寞,心道:“这是,再也记不起他了么”想到这,凌夜心中一痛。 随即吩咐医师道::“下去吧”医师这才告退。 想了想,又吩咐一旁的侍卫:“之前表小姐毁坏圣雪莲,现在,你立即派人尽数前去寻找新的圣雪莲,若有人找到,我重重有赏。” 侍卫领命,便快速离去。看着侍卫离去的身影,凌夜心中只能默默祈祷,可以一切顺利。 转身看着身后,躺坐在床上的李长歌,瞳孔一缩,心里的痛,无法忽视。 李长歌看着自己眼前的凌夜,能深深的感受到凌夜此时心情的悲伤。 糯糯的安慰道:“你怎么了,是有什么难过的事么?虽然我不记得你是谁,但你还是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想想的。” 李长歌一脸郑重的说着,凌夜看着这样的李长歌,心里坚定道:“长歌,不管你记不记得我,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救你!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凌夜摸了摸李长歌蓬松的头发,温柔的说道:“我叫凌夜,你可以像以前一样叫我凌夜哥哥。” 李长歌看着眼前的凌夜,只觉得自己不讨厌他,听到他说的话,想了想便也应下,当即软软的叫道:凌夜哥哥。” 凌夜听到,脸上露出这么多天以来的第一次笑。 又和李长歌说了许多,凌夜这才离去。这时属下来报:“禀宫主,我们前去寻找圣雪莲的人在半路中均遭到了雪山门中人的阻拦。” “哦?雪山门?可是调查清楚了?”凌夜幽幽的说着。 侍卫被凌夜的气势有些震慑道,额角留下了一滴冷汗,如实说道:“已经查清楚了,是……表小姐的人。” 凌夜听到这,心中的怒气顿时收不住,一脚踢开了侍卫,狠厉的说了一句:“废物!” 随即又想起凌娇悦之前威胁自己的语句,攥紧了拳头,冷哼一声:“呵,凌娇悦,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如你所愿么,太异想天开了。” 不过,转而一想,凌娇悦派人阻拦他的行动,恨恨的道了句:“该死!”愤然转身离去。 李长歌醒后,身子有些虚软,便养了几天,这才能下床。 这日,李长歌正在院子里晒太阳,慵懒的躺在躺椅上,好不舒服。 此时从门外进来的拓拔桁,看着躺椅上一脸惬意的李长歌,有些激动的冲上前,握住李长歌的手。 急忙说道:“长歌,你醒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李长歌看着眼前的拓拔桁,不知为何,觉得眼前的男子十分眼熟,而自己又忍不住想与他亲近,不自觉的便唤了一声:“哥哥” 拓拔桁听着李长歌的声音,温暖一笑,捏了捏李长歌娇嫩的脸颊,拉起李长歌,做到一旁的凳子上。 关切的问道:“长歌,你何时醒来的?现在可有不舒服?有什么想要的?哥哥这就去找给你。” 拓拔桁一连几个问题,问的李长歌有些发懵。却还是乖巧的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回答着。 “唔,我昨天醒来的,醒来后就看到了凌夜哥哥,我现在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就是身体有些虚弱,不能剧烈运动。”李长歌如实的回答着拓拔桁的问题。 又想了想的说道:“嗯……我想要,我想要吃糖葫芦!”李长歌想了一会说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拓拔桁耐心的听着李长歌的话,只是在听到李长歌的那一句“凌夜哥哥”后,内心不免有些吃味。 握住李长歌的肩膀,让李长歌正视自己,略有些严肃的说着:“以后,不许叫那家伙凌夜哥哥,听到了吗,他不是你哥哥,你的哥哥只有我!” 李长歌有些疑惑,却还是不自觉的答应拓拔桁的要求:“那好吧” 拓拔桁想起李长歌想吃的东西,却猛然想起,自己并未准备糖葫芦,顿时有些尴尬,于是诱哄道。 “长歌,哥哥这里没有糖葫芦,你看这个糖人怎么样?”说着拿出了一个十分精致的糖人,在李长歌面前晃了晃。 李长歌歪了歪头,见不是自己喜欢的,有些不开心的嘟了嘟嘴,却还是接过了拓拔桁递给她的糖人,张口便吃了起来。 拓拔桁看着眼前娇憨可爱的李长歌,眼中满是宠溺。 就这么看着李长歌吃东西,也不觉得无聊,只想着让时间过得再慢些。 只是好景不长,总会有人来打扰他们。 书房里 凌夜处理了一会儿无极宫内么事物,便再也静不下心,脑海中是不是得浮现李长歌的笑颜。 无奈只好停下自己手里的事情,决定前去找李长歌,走前还不忘带了点吃的,准备拿给李长歌。 凌夜有些疾步的走到李长歌的院子,却看到拓拔桁与李长歌正聊的开心,拓拔桁正摸着李长歌的头,笑的肆意。 脸色立马黑沉了下来,走到二人旁边,一把将二人分开,顺带着将李长歌拉至自己身边。 有些冷意的看着拓拔桁,拓拔桁不紧不慢的起身,看着有些气急败坏的凌夜,似笑非笑。 李长歌被凌夜拉的一懵,正打算挣开凌夜的怀抱,走向拓拔桁,却不想被抱的更紧。 有些生气的嘟了嘟嘴,奶凶奶凶的说着:“你放开我,我要去找哥哥!” 凌夜听到李长歌的话,更加生气,质问道:“为何长歌没有忘记你?”说着看向拓拔桁的目光变得凌厉。 拓拔桁摊了摊手,看着凌夜,笑的开心,漫不经心的说着:“可能,长歌更加喜欢我吧。” 拓拔桁故意这么说着,就是不想让凌夜好受。 凌夜听到拓拔桁的话语,觉得拓拔桁十分欠揍。决定不搭理拓拔桁。 第三百七十二章 再次毒发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凌夜随即看着怀里还在挣扎的李长歌,诱哄道: “长歌,看凌夜哥哥给你带了什么,一边说一边拿出了李长歌心心念念的糖葫芦。” 李长歌一见到凌夜手里的糖葫芦,当即便不在挣扎,开心的吃了起来,还对着凌夜甜甜的笑了笑。 拓拔桁看着被一根糖葫芦诱哄过去的李长歌,恨铁不成钢,只能自顾自的生气。 而凌夜则是回给了拓拔桁一记挑衅的眼神,这更让拓拔桁火大。 准备上前将李长歌抢回来,谁知突然发生的事,让他们都没有意料到。 一边正吃糖葫芦吃的开心的李长歌,突然口中涌出一口腥甜,身子就这样软了下去。 这让原本生气的拓拔桁,瞬间变了脸色,连忙上前查看李长歌的情况。 而一旁的凌夜也没有想到李长歌竟会突然吐血,眼中布满焦急之色。 拓拔桁急忙抱起李长歌朝向屋内走去,将李长歌平放在床上。 便蹲在一旁,紧紧的握住李长歌的手,双眼通红的有些吓人。 而他颤抖的手,也足以显示此时的拓拔桁心里有焦急与害怕。 凌夜连忙找来医师后,进门便看到眼眶发红的拓拔桁,眼中一片复杂之色。 拓拔桁注意到医师,连忙让他为李长歌诊治。 医师为李长歌把着脉,眉头越皱越紧,口中念念有词:“怎得竟是这样。”说完长叹了一口气。 随即看向拓拔桁与凌夜,对上凌夜与拓拔桁同样焦急的眼神,有些发愁的说了句: “如今,长歌小姐身体中的两种毒出现相克的情景,导致毒素扩散迅速。” 说到这又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眼前的两尊大佛,无奈的说着: “倘若,再不尽快解毒,不出半月,毒素逼近心脉,到时候就是神仙来了,也是回天无力。” 拓拔桁听到医师的话,身子有些颤抖的晃了晃,觉得难以置信。 他的长歌竟然已经严重到了如今的地步了么。 回过神来,拽住医师,使劲的晃了晃医师,急躁的问着:“可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只要能救她,要我的命都行!” 凌夜看着已经失去冷静的拓拔桁,冷声的说道:“你冷静一点,如今长歌这般状况,倘若你再出了差错,长歌又该如何?” 虽然凌夜不想承认李长歌对拓拔桁的依赖,但事实如此,让他不得不承认。 拓拔桁在原地愣了愣,而凌夜趁着此时,一个手刀,将拓拔桁劈晕,随即吩咐人道:“带他下去,让他好生休息。” 此时此刻,凌夜也顾不得自己的私心,只想着该如何救李长歌。 而他则是独自一人守在李长歌的床边,未曾休息,独独守了一夜。 一早,拓拔桁缓缓醒来,想起凌夜竟然将他劈晕,心中便一阵火气。 不过,他转念想了想,当时的自己太过于失去理智,想来凌夜也是为了让他冷静,才出此下策。 拓拔桁迅速的收拾了自己一番,便急着前去看望李长歌。 路途中,拓拔桁正急匆匆的走着,迎面走来两个侍从,讨论着些什么。 只听到其中一人说道:“你说宫主究竟是怎么了,竟然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如此伤神。” 旁边的人不屑的回答道:“还不是那女的,长得就像是一副祸国殃民的样子,宫主定是被其美色所诱。” 拓拔桁听着,觉得他们说的甚有道理,那凌夜定是喜爱长歌的美色。 紧接着听到的话,让拓拔桁瞬间不淡定了。 那两人接着说道:“真希望那女子能快点去死,也不用这样耽误我们宫主。” 拓拔桁听到这,神色瞬间阴沉下来,一个闪身来到二人面前,邪魅一笑,幽幽的道:“你们刚刚说什么?嗯?谁该去死?” 二人看着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拓拔桁,吓得心惊肉跳,又被拓拔桁这阴沉的脸色一吓,更加惊慌。 拓拔桁不再多说,上手就将两人狠狠地揍了一顿,这才解气,又急匆匆前往李长歌的院落。 拓拔桁一进门便看到凌夜正异常温柔的为李长歌清洗着脸颊。 他现在恢复冷静,觉得害得李长歌这样都是凌夜的错,上前便拽住凌夜的衣领。 “如果不是你,长歌又怎么会成为如今这样?都是你的错”拓拔桁狠厉的说着。 目光死死的盯着凌夜。 凌夜一把甩开拓拔桁的手,整了整自己的衣领,随即有些不悦的开口说道: “我承认,长歌受害,的确与我有关,不过长歌成为这样,你以为你就没有责任么?!”凌夜一字一句的质问道。 两人好因此争执不休,半柱香后,拓拔桁打断凌夜的话。 皱了皱眉,沉稳的说道:“如今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治长歌?” 凌夜听到拓拔桁的话,有些意外拓拔桁突然沉下心来的样子,不多想当即回答: “找到圣雪莲,再结合我的血液,便可救长歌。” 拓拔桁听到这,眉间一片忧愁。紧接着又听到凌夜说道:“圣雪莲在凌娇悦手中” 想到这个事情,凌夜也是十分气恨凌娇悦的做法。 “现如今,唯有你可以前去雪山门,将圣雪莲带回来。”凌夜谨慎的说着。 拓拔桁听到,立马同意,只要可以救治长歌,无论做什么,他都义不容辞。 不日,拓拔桁出发前去雪山门。 到了地方后,拓拔桁正准备进去,却遭到门口侍卫的阻拦 “站住,你是何人”侍卫执剑横档在拓拔桁面前。 拓拔桁看着眼前不自量力的侍卫,冷眼一瞪,周身散发着阴郁的气势。 因着拓拔桁赶时间,便直接与侍卫动起手来。 侍卫不敌,只好叫来自己的同伴,几人一同而上。 而拓拔桁便与众侍卫,在雪山门门口打斗起来。 不出半柱香,拓拔桁冷眼看着倒地的侍卫,冷笑一声:“呵,不自量力。” 说完径直向雪山门内走去,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 而此时,正从外归来的雪山门门主看到拓拔桁一人对战一群侍卫,仍处于不败之地,眼中划过一丝赞赏。 雪山门门主,一个飞身落至拓拔桁面前赞赏道:“少年,身手不错,竟可以以一己之力对战我雪山门那么多侍卫,不简单。” 拓拔桁看着眼前挡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从上到下打量着他。 此人一身侠义之气,性格豪爽,难不成是雪山门门主?拓拔桁在心里怀疑着。 而在拓拔桁打量着男子的同时,雪山门门主也在打量着眼前的拓拔桁。 眼前的少年,气度高贵清冷,身手上乘,必定来历不凡。 拓拔桁想了想张口说道:“在下是无极宫宫主凌夜的朋友,前来雪山门有要事相办。” 雪山门门主听到拓拔桁的话,哈哈大笑起来,爽快的说着:“原来是我贤侄的朋友,快请。” 说完吩咐身边的侍从前去打点,准备今夜好好宴请拓拔桁。 拓拔桁听到男子的回答,心下安稳,便跟随前往雪山门深处。 夜晚,雪山门前厅内 雪山门门主特意摆了一桌宴席,来欢迎拓拔桁的到来。 拓拔桁坐在桌前,冷眼看着这一桌的饭菜,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雪山门门主起身,向着拓拔桁敬酒,说道:“少年,我看你身手不凡,不知师从何处。” 拓拔桁听到无极门门主的问题,谦恭的回道:“门主说笑,家师早已仙逝。” 雪山门门主看着眼前拓拔桁如此谦恭的态度,并不似旁的世家子弟那般不把人放在眼里。 眼中对着拓拔桁的赞赏更添几分。看着拓拔桁气宇不凡的样子,心中谋算着什么。 这时,凌娇悦姗姗来迟,走至雪山门门主面前,乖巧的行了一礼,开口称呼道:“父亲” 拓拔桁看着凌娇悦的身影,眼中划过一抹诧异,不过瞬间,便掩饰了起来,让人察觉不到。 凌娇悦这才转身,看着端坐在一旁的拓拔桁,不免惊讶:“他怎么会在这里?。” 压下心底的惊讶,坐在一旁,听着自己父亲的话。 “娇悦,这是你凌夜表哥的朋友,今特意来我雪山门做客,还不问好?”雪山门门主呵斥道凌娇悦。 凌娇悦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的拓拔桁,心中默默道:“呵,朋友?表哥与他势同水火,又怎会成为朋友。” “至于做客,简直是胡编乱造,不用拓拔桁说明来意,她也知道拓拔桁的心思。” 凌娇悦阴恻恻的一笑:“想来,不过也是为了圣雪莲而来,一个个对着那李长歌还真是情深义重啊。” 凌娇悦眼中渐渐流露出的阴狠的眼神被拓拔桁看到,眼中划过一丝厌恶。 而一旁的雪山门门主则是一直看着拓拔桁,只觉得眼前的少年,他是越看越喜欢。 又看了看自己一旁的女儿,心中有了盘算。 那少年既是凌夜的朋友,想来身世必定不凡。 雪山门门主觉得拓拔桁与自己的女儿甚是相配,便起了撮合二人的想法。 这样一来,也可以让他那不争气的女儿对那凌夜死心。 想着便直白的问道拓拔桁:“不知公子你可有妻室?” 拓拔桁有些不解的问道看着雪山门门主,不知他为何要问这样的问题。 却还是如实的答着:“已有妻室。”雪山门门主听到这话,心里有些遗憾。只得叹了叹气。 第三百七十三章 勾引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门主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笑容,他乐呵呵道:“我看你们俩,一个是天之骄女,一个武功奇高,身手也挺不错的。” 虽说的不太直白,但已经有明显的撮合之意了。 这时,从门外忽然匆匆跑出来了一个奴仆,他迅速的在门主的耳边耳语着,门主的脸上一僵。 他看了看两人,欣赏的目光落在了拓跋桁的身上,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我很中意你,你很优秀。” 说完,门主笑道:“我这边还有点事情,你们先自己聊着吧。” 话音刚落,他就急冲冲的走了。凌娇悦见此,不由得撇了撇嘴,老爹分明就是装的说是有事,实际上就是想要他们独处。 “凌姑娘。”秉着良好的修养礼仪,拓跋桁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凌娇悦双手环胸,爽快的性子让她不喜欢和人虚伪下去,她也懒得。 她直接挑明了:“你这一次来我雪山门,就是因为要我雪山门的那颗雪莲吧,我说的没错吧。” 拓跋桁倒是意外,他点头:“嗯,在下的确是为了雪莲,不知道凌姑娘可否忍痛割爱,让给我,这是救人的东西。” 凌娇悦摇了摇头,她态度很坚决:“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雪莲我是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给你的,而且雪莲在我老爹那里,我可是拿不到。” 拓跋桁以为是筹码不够,他又悠哉悠哉道:“我可以出足够高的价格,不知道凌姑娘可否满意?” 凌娇悦不屑一顾的嗤笑一声,她笑容含着讥讽:“你觉得我雪山门会没有钱财?你太自傲了吧。” 拓跋桁蹙了蹙眉头,他没想到凌娇悦竟然如此的难缠,但是人一定会有弱点,她不给,只是因为他的筹码不够。 他放下了所有的矜贵骄傲,给足了姿态,拓跋桁微微鞠躬:“不知道凌姑娘想要什么样的筹码,只要我拓跋桁给得起,我就一定会给的。” “雪莲,我也是一定会要的。”拓跋桁坚定不移道,他必须要救治长歌! 凌娇悦狐疑的看了他两眼:“你真的给得起?” “只要在下能够做到的。”拓跋桁循循诱导着。 “那好,我要我表哥,凌夜,和我成亲,这一点,不知道你可否做得到?我只要他与我成亲,这雪莲便给你。”凌娇悦微微扬了扬眉,略有几分得意。 拓跋桁沉默了一下,略微思索了片刻,他无力的摇头。 “凌姑娘,凌夜也想要救治长歌,你必定和他说过这个要求了,但是既然他让我来,那就说明他不想要娶你。”拓跋桁一字一句的为她分析道。 他转了转眼珠子,眼底的狡黠一闪而过,他又继续慢悠悠道:“即使你强迫凌夜娶了你,但是你根本得不到爱,何不找一个爱你的人,你还可以幸福美满的度过这一生。” 这权衡利弊,拓跋桁分析的很是透彻,让人也的确足够的心动。 凌娇悦可却是对凌夜上了心,她微微堵了嘟嘴巴,倔强的瞪着一双眼睛,闷闷不乐的冷哼一声。 “我就要凌夜!除了凌夜,其他人我谁也不想要!”凌娇悦声音又大了许多,似乎在坚定着自己的决心。 她直挺挺地对上拓跋桁的眼眸,他甚至能清楚的看到,她眼中对少年燃烧着的执着和爱意。 拓跋桁长长的叹了口气,有些头疼的扶了扶额头,怎么如此的麻烦?他还真不知道为何凌娇悦对凌夜这么执着。 “拓跋桁,我告诉你,只要凌夜娶了我,圣雪莲我马上就给你!至于其他的渠道,你想都不要想!”凌娇悦直接就下了最后的通告。 她必须要得到表哥!这是她凌娇悦从小心心念念到大的人,岂能够让一个外人占了便宜去? 拓跋桁看了看凌娇悦,看来今天的这趟旅程,他不答应凌娇悦这件事情,他就不能拿到雪莲了。 罢了,凌夜,只有牺牲一下你了。 拓跋桁温和的展露出一个俊美的笑:“凌姑娘,我想了想,其实我也是可以帮助你的,我也会努力撮合你们二人,但是这成不成功就不是我说的算了。” “好。”凌娇悦也没有多说什么,就直接转身走入了自己的闺房之中。 拓跋桁无可奈何的又叹气,眉眼间不禁然的染上几分愁绪,凤眉也垂了下来。 想到李长歌,拓跋桁的眼眸中都是一片柔情似水,但灼热的爱意仿佛能把人融化掉。 他的长歌啊,怎么这么优秀,怎么这么多的男人都抢着喜欢,真想要……把长歌藏起来。 凌夜毕竟是情敌一枚,所以拓跋桁观察了凌夜几天,凭着凌夜豁出去命也要救长歌的精神,应当是喜欢上她了。 但这凌娇悦……又该如何是好呢?拓跋桁望向了凌娇悦的离去的背影,有些发神,双眼怔怔无神。 或许,等过段时间了,凌夜就会发现,他对李长歌不过是一时间的喜欢,他的心里面还是有凌娇悦。 现下这种情况也只能这样想了。 “小伙子。”一道宽厚苍老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了耳边。 拓跋桁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往前发功,他随即立刻反应过来,眼前之人不正是门主吗? 门主一时间猝不及防,正被打中,但好在门主内力高强,只是被打倒在了地上,并无大碍。 拓跋桁伸了一把手,微微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门主,是我唐突了,刚刚在想事情,所以没有注意到。” “没事没事。”门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顺着拓跋桁遒劲有力的力道站起身来。 他啧啧称赞道,“小伙子的反应能力倒是不错啊。” “门主过奖了。”拓跋桁谦虚的垂头道。 “拓跋桁,你觉得我的女儿怎么样?你对她有什么印象?”门主开始不露声色的试探道。 他嘿嘿一笑,笑容竟然有几分猥琐,门主刚刚可是在门边看清了,他们二人走的很近,好像在交谈着什么。 或许,等时间长了,女儿自然会忘记凌夜,转投向这个小伙子的怀抱之中了,小伙子还是特别有前途。 当女婿的话,不错不错。 拓跋桁心知肚明门主的撮合之意,只是可惜醉翁之意不在酒。 “门主,凌姑娘性感豪爽大方,也端的起门主女儿这个身份。”拓跋桁先夸赞了一番。 门主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了,他果然没看错人,有戏! “不过。”拓跋桁忽然话锋一转,“门主,我已经是有妇之夫了,凌姑娘适合比我更好的人。” 门主的笑僵硬了许多,他感到颇为遗憾,没想到这么好的小伙子,已经被人先占领了,实在是可惜了。 “门主,不知道这雪莲与雪山门是什么样的关系呢?在下正是听说雪莲之事,才会慕名而来。”拓跋桁打听道。 门主的态度已经不像之前那般好了,她哼哼道:“那自然是我女儿的嫁妆之一。” 意思已经很明了了,除非你娶了我的女儿,否则的话,这颗雪莲就不可能给你。 拓跋桁不再多说,他垂头道:“在下知道了,门主,我先告辞了。” 拓跋桁回到了房间里面,他修长的手指摩擦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看来这圣雪莲不能明着拿了。 那……这就是逼迫着他要暗中去偷那雪莲了,事情已经变得越来越棘手,越来越复杂了。 夜晚。 拓跋桁穿着一身的夜行服,脚步轻盈,几乎让人听不见呼吸声,和这浓浓黑夜已经融为了一体。 他四处左右的观察了一番,的确是没有人,拓跋桁飞跃闪步,就来到了一个客房面前。 他不知道雪莲到底是在哪里,所以只能一个一个地方的寻找了,雪莲也算是圣山门的重重之宝,应该会搁在比较隐蔽拓跋桁的地方。 拓跋桁的脚步不禁往偏僻的地方走去,见到一间客房,前面还有点人手,难道是这里? 他拿出来了一袋迷魂香,悄悄地在暗中点上了,前面站着的两个人就被迷晕了。 拓跋桁轻轻的推开门,就听见一声女子的惊呼声。 “你是谁?”女人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就连故作嗲的声音也不再伪装了,她害怕的往后面退去。 这里怎么会有女人?拓跋桁皱了下眉头。 他把面纱取下来,露出来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你好,我是门主的客人,晚上出来逛一逛,请问你是?” 拓跋桁不慌不忙,不急躁的态度让女人紧绷着的线安稳了许多。 女人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她一颦一笑之间皆是魅惑,她盈盈细腰欠了欠:“抱歉,我是门主的三夫人,柳如霜。” 柳如霜仔细的看着眼前男粉的脸,一时间看的痴迷,拓跋桁相貌堂堂,一身难以掩饰住的阳刚之气。 柳如霜眼眸黯淡了些,心上一计,反正现在门主年老力衰,而且也只是宠爱着他那个闺女,一直都不来临幸自己了。 她故意的把布料往下扯了扯,露出来了里面细腻的香肩,肚兜甚至可以看见,婀娜多姿,隐隐散发着女人独特的体香。 柳如霜娇羞的笑笑,一双纤纤玉手就要附上了拓跋桁坚硬的胸膛:“公子,你长得可真好看。” 第三百七十四章 商量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跋桁连连往后面退了几步,一对秀眉微微皱了皱,这女子怎么如此的奔放?他嗓音低醇道:“三夫人,还请自重。” 柳如霜撅了撅烈红色的嘴唇,她的手指放在了唇边,娇媚的姿态,朝着拓跋桁扑闪着水灵灵的眼睛,媚眼如丝。 她纤细的腰肢一扭一扭的,只要轻轻一握便可以握住,柳如霜又靠近了他些:“难道……你不想要吗?我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门主的哦。” 拓跋桁心底起了厌恶反感,他的脸色彻底冷下来,声音透露出来几分不喜。 “三夫人,你是门主的人,我绝对不会夺人之妻,而且三夫人也请自爱,若是再纠缠在下,那在下只好对三夫人不客气了。” 柳如霜捂着红唇,轻轻挥了挥袖子,举手投足之间,皆是妩媚的风尘女子气息,不禁令人为之着迷。 “你真的……不喜欢我吗?”柳如霜意外的挑起来了一边的眉毛,唇角掀起来一抹不可置信。 她貌美如花,当年追求她的人数不胜数,她已经把姿态放的如此之低了,看来这男人心性倒是不错。 拓跋桁不耐烦的训斥道:“三夫人,你是门主的夫人,切不可做出来如此之事,如若我是门主,必然会感到羞愧。” 柳如霜轻笑着,她的笑声如同银铃一般,悦耳动听,仿佛是夜莺的嗓子在歌唱着。 她拿起手来,轻轻拍了拍,啧啧称赞道:“不愧是一个好男儿,面对美色,丝毫没有动心。” 柳如霜忽然朝着一个阴暗偏僻的角落无奈的笑了笑,她招了招手:“好啦,门主,快出来吧。” “咳咳。”门主的脸上有点过不去,他轻轻咳了两声,抖了抖衣袍,这才出来,暴露在拓跋桁的视线之中。 门主赞扬的朝着拓跋桁点点头,他赞叹不已:“小伙子,你的确很好,我也很喜欢你啊,你的人品的的确确是不错。” “门主?”拓跋桁冷冽的眼睛微微眯了眯,门主怎么在这里? 他的视线又到了柳如霜娇美的脸上,她笑脸盈盈正对着门主,丝毫没有被捉奸的感觉。 拓跋桁聪慧过人,他一下子就明白了,看来是这门主想要来试探自己,不过……这种试探,实在是过分了。 “门主,你不必如此试探我,我为人光明磊落,也从来不会被美色所诱惑。”拓跋桁的眼眸中已经染上了一层浅浅的愠怒。 他不喜别人的试探,况且还是这种下贱卑劣的手段。 门主自知是他的错,他拂了拂身子,弯下了腰,也放下了门主威严的架子,慈祥的脸上抱歉的笑笑:“实在是不好意思,的确是我这个当门主的错。” 他欣赏的看向拓跋桁,不被美色诱惑,身手高强,真的很适合做他的女婿,就算今日他想要来偷盗圣雪莲,也一定是有他的理由。 “不知你为何如此的固执要我圣山门的圣雪莲?”门主微微顿了顿,一双老练深邃的眼在拓跋桁上下打量着,“我观察过,你身体并无大碍,难道是为了什么人?” 能让他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前来的人,不知到底是何方神圣。 拓跋桁决定如实告诉他:“我已经有爱人了,现在我的爱人身患重病,所以我必须要用圣雪莲去救她的命,圣雪莲是救人的东西。” 什么?他已经有了爱人?门主心下一惊,心底有些不快,枉费他如此煞费心机,想要让他当女婿。 门主的脸色就不大好看了。 “不知道,门主可否忍痛割爱,把这雪莲让给在下,在下必定会给圣山门一定的报酬的,只要我能给的。”拓跋桁诚恳的请求道。 他攥紧了拳头,额头上起了点冷汗,难得忐忑不安的看向眼前的老人,能当上门主,城府必定深,拓跋桁也不大确定,门主的想法。 门主冷哼一声,态度依旧很坚决:“我说过了,这圣雪莲是我女儿的嫁妆,它也只能是我女儿的嫁妆,我不可能拱手让人的。” 门主鼻子通红,哼哼着,显示是被气了个不轻,他重重的抿唇,看了眼拓跋桁,便不再说话,转身就走。 拓跋桁伸手想要阻拦,手指却只能无力的垂下来,他心底也很明白,他今日之所以要来偷盗圣雪莲,也是因为不能强迫门主。 拓跋桁忧心忡忡,不知到底该如何是好。 柳如霜踩着一双弓鞋,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她点了点拓跋桁的胸口,娇笑着,意味深长:“这位少侠,要是你想要这得来不易的圣雪莲,必须,得付出你的心哦。” 拓跋桁懵懂,他一时间竟然不太懂柳如霜的意思。 “哎呀,说白一点,门主就是想要你爱上凌娇悦,一辈子都呵护 宠爱着她,毕竟呀,门主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呢。”柳如霜点明这一切,就笑着走开了。 回到房间之中,艳美的帘子被清风吹开,掀起来了一角,露出来了门主憨厚老实的脸庞。 柳如霜笑而不语,轻轻的走了过去,不轻不重的按摩着他的肩膀,力气虽小,但每一个动作都刺激到了穴位,让人只觉得舒坦极了。 门主摸着柳如霜细腻的小手,将它往自己粗糙的脸上摸去:“哎,我没想到那拓跋桁居然已经有了爱人,我本来还想着……” 接下来的话,不用多说,两人心头都清楚。 柳如霜的小手不安分的上下乱动,她的肩膀靠了过来,完完全全的靠在了门主的肩上,她的玉手在门主的胸膛处。 “门主倒是不用郁闷,虽然他已经有了爱人,但是男子有妾室也是难免的,只要……”柳如霜眸底闪过算计的光芒。 她笑笑:“只要我们多加点力气,把那拓跋桁和娇悦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他必须得负责任,久而久之,他自然就会爱上娇悦了。” 这个方法听起来的确不错,门主认真的思索了一番,对他,百无害而有利,就算计划失败了,也并无损失。 “好,那你把这件事情也给娇悦说说吧。”门主到底是个宠爱女儿的人,他依旧还是选择尊重凌娇悦的意见。 柳如霜凑近,两人的距离拉近,她轻轻的在他的耳边吐着热气,酥酥麻麻的感觉卷席了门主的整个身体:“妾身一定做到,能够为门主分忧,是妾身的福分。” 门主看向柳如霜的眼神中炽热了几分,他的喉咙微动,嗓音顿时有些沙哑:“如霜……” 气氛悄无声息的暧昧不清,房间内仿佛也变得燥热起来,能够轻易地就挑起来人的情欲。 他揽着柳如霜的腰肢,欺身而下,密密麻麻的吻随之落下,柳如霜忍着恶心承受着这一切。 几日后,柳如霜礼貌的敲了敲凌娇悦的闺房门。 凌娇悦不耐的推开门,她看见柳如霜的一瞬间更加的暴躁不安了:“你来干什么?怎么?又想要来算计我?还是哭哭啼啼的装绿茶?女婊子,真让人恶心!” 她出口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咒骂。柳如霜手足无措的站在眼底,她抹着眼泪,悄然低下了头。 “我……我,可是妾身做错了什么?妾身只是来和娇悦小姐说些事情啊。”柳如霜哭的梨花带雨,泫然欲泣的模样足以所有的男人为之疯狂。 凌娇悦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她不想再多纠缠下去:“你这次来我这里到底是干什么?” 柳如霜左右看了看,她脸上楼露出为难:“这里不太方便,娇悦小姐,要不我们还是进屋子里面说去吧。” 两人来到屋子里,柳如霜轻声道:“娇悦小姐,门主想要你嫁给拓跋桁,但是你也知道,他已经有爱人了,所以。” 她的眼神变得幽暗:“所以我们决定给他下药,你们俩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他迫不得已,自然会娶你的。” “什么?”凌娇悦大为吃惊,她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这还没几天,老爹就已经把她给卖了。 怒火攻心,凌娇悦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她疯狂的大叫道:“不可能!我是绝对不会同意这件事情的。” “娇悦小姐,你要明白,那凌夜是绝对不可能娶你的。”柳如霜启唇轻轻吐着一句话。 凌夜就仿佛凌娇悦的白月光,不可能抹去,只有让她爱上了别人。 “不!他一定会娶我的。”凌娇悦痴狂的怒吼着,似是说给柳如霜听,又似是说给自己听。 她片刻便冷静下来,眼含冷意,针锋相对:“这个主意是你这个贱人想出来的吧,你这么喜欢爬男人的床,那拓跋桁的床,就你去爬吧!我凌娇悦永远不可能。” 说完,凌娇悦娇憨的脸一撇,她冷声:“送客!” “三夫人,您还是先走吧。”丫鬟做了个请的手势。 柳如霜在圣山门的地位自然没有凌娇悦高,她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她只能暂且先离去了。 房间。 “如霜,怎么样?”门主盯着她,毕竟这是女儿的终生大事。 “娇悦自然是同意了。”柳如霜心不在焉的答复着,眼底闪过一抹狠戾。 门主赞赏的抚摸着她的青丝:“你做的很好。” 几个时辰后。 柳如霜找到了拓跋桁:“我可以拿到圣雪莲,只要你带我走。” “好,一言为定。” 第三百七十五章 得到圣雪莲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柳如霜听到拓拔桁答应了自己的要求,眼中显现出计划得逞之色。 随即,柳如霜便转身离去。 拓拔桁看着柳如霜离去的身影,眼睛微微眯起,希望她不要让他失望才好,他的长歌已经没有太多时间了。 是夜,柳如霜正在侍候雪山门门主 她柔软的小手,正为那门主揉着肩膀,看着门主一脸舒适之色。 脸上神情放松,于是趁机开口说道:“门主,你看啊,若是想要那拓拔桁乖乖上钩,怎么着也得有点筹码,你说呢?” 说完观察着雪山门门主的神色,叫他并什么变化,于是又继续开口道:“而那拓拔桁既然对圣雪莲如此伤心,不如……” 柳如霜突然停下口中的话,雪山门听着柳如霜的话,觉得她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舍得孩子又怎么套的到他想要的人。 于是接着柳如霜未说完的话:“你的意思是用圣雪莲做诱饵,嗯……可以”门主思索了一会儿,答应了柳如霜的请求。 转身便去了密室将圣雪莲拿给了柳如霜,柳如霜看着到手的圣雪莲,眼中划过闪过一丝激动。 看了看身边正眯着眼享受的门主,眼中满是厌恶,自己终于要摆脱这个令他恶心的人了。 翌日,晚膳过后 柳如霜小心翼翼的躲过一些人的视线,来到膳房,在凌娇悦的汤中下了一些能使男女欢好的要。 看着眼前被她动过手脚的汤,眼中浮起一丝阴霾,呵,凌娇悦,我看你这次还怎么横的起来! 夜里,柳如霜躲在凌娇悦屋外的假山后,看着侍女将汤端进去后,等到侍女走后。 柳如霜吩咐着身边的一个男子,叮嘱了几句:“你一会儿就进去,记住,办完事,立马离开,切记不可逗留!” 说完给了那男子一袋沉甸甸的银两。 男子领命后,便推开了凌娇悦的房门,一个闪身走了进去,关上了房门。 柳如霜看着进去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凌娇悦,今夜,你就好好享受吧。 眼中划过一丝精光,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凌娇悦的房间内,凌娇悦躺在床榻上,只觉得脑海里一片模糊。 男子看着躺在床铺之上的凌娇悦,猛的扑上去。凌娇悦只觉得自己迷迷糊糊间抱住了一个人,便已神志不清。 待到快近天亮时分,男子穿好自己的衣服,看着床上陷入沉睡的凌娇悦,眼中划过一抹意犹未尽。 若不是时间不多,他还真不想就此离开,门主千金的滋味,还真是让他有些喜欢呢。 但又想着柳如霜对自己的命令,便转身快速离开了,想了想还是小命重要。 待到几近午时,凌娇悦才渐渐转醒,感觉自己的身子像是被碾碎一般,酸痛不已。 昨夜的记忆瞬间涌现在脑海中,凌娇悦瞪大双眼,嘶吼一声:“啊!” 看着自己残破不堪的身体,凌娇悦眼中空洞无神,是谁?究竟是谁? 如果让她调查出来,她必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雪山门门主从柳如霜那听到成功的消息,正准备来看自己的女儿,听到凌娇悦一声嘶吼。 立马加快脚步,推门走进了凌娇悦的房中,房中还有着男女欢好后留下的气味久久不散,门主滋以为是拓拔桁所做,眼中带着喜悦。 雪山门门主心想,这下,拓拔桁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凌娇悦双目无神的坐在床上,雪山门门主看着自己女儿一脸受打击的样子。 坐在床边安慰道:“闺女啊,爹也是出此下策,为了留下那拓拔桁,也为了让你放弃凌夜,只得如此做了。” 凌娇悦愣了愣,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爹,你是说,昨晚之人是拓拔桁!” 雪山门门主,笑了笑,没有说话,又安抚了两句,便离开了。 凌娇悦苦涩一笑,口中说着什么:“呵,那个视李长歌为生命的男人,又怎么会是他。” 凌娇悦失了清白,却并不知那夜的男子是谁,又不能告诉他爹,否则,自己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只能忍痛咽下这口气,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另一边,柳如霜见计谋成功,而门主也相信,便带着自己一早从雪山门门主处得来的令牌以及圣雪莲,前去找拓拔桁。 拓拔桁此时正悠闲的在院子中品茶,看到柳如霜进门的身影,眼中划过一丝了然,想必,她是成功了。 柳如霜将手里的圣雪莲抱在怀里,看着拓拔桁,说道:“这边是你所要的圣雪莲,等你带我离开后,我便将他交于你。” 拓拔桁挑了挑眉,想了想觉得谅她也不敢诓骗他,于是二人拿着门主令牌,便朝着雪山门门口走去。 门口的侍卫看到柳如霜的身影,行了一礼:“三夫人” 两人刚往前走了几步,两个侍卫便持剑横在了两人面前: “门主有令,他不在期间,除非有令牌之人可以进出,其余人一概不许踏出雪山门半步!” 柳如霜亮出令牌,哼了一声:“这,可是你们门主亲自交于我,我既然敢走,又怎会没有令牌?” 说完不屑的瞥了两个侍卫一眼。两人顺利离开雪山门。 一路上都在抓紧时间赶路,直到出了雪山门的势力范围。 二人这才慢下脚步,走至一处交叉路口,拓拔桁停下,下马,看着柳如霜 说道:“我要赶回无极宫,你既然脱离了雪山门,便自寻出路吧,这里是一些银两,足够你生活个几年了。” 拓拔桁说完递给柳如霜一个包袱,当做对她的感谢,感谢她帮助自己拿到圣雪莲。 意思很明显,他不会再带着她了。 柳如霜看着眼前的拓拔桁,眼珠子转了转,就这么离开,岂不是得不偿失。 于是柳如霜下定决心,一定要拓拔桁带上自己,当即对着拓拔桁有些可怜的说着: 就这样离开,我也无处可去,不如公子你带着我可好。 拓拔桁看着眼前的柳如霜,有些不耐烦,立马回绝了她。 柳如霜看着油盐不进的拓拔桁,心里一横,拿出自己用来防身的匕首,横在自己脖颈出处硬气的说着:“你今天若是不带我一起,我就梗死在你面前!” 拓拔桁看着眼前无理取闹的柳如霜,有些发愁,但柳如霜毕竟替自己拿到了圣雪莲,倘若她真的就这样死在自己面前,自己也会有所不安。 扶了扶额,拓拔桁只得带上柳如霜,两人一同前往无极宫。 拓拔桁日夜兼程,连忙赶回无极宫。 一回到无极宫,便赶忙拿着自己得到的圣雪莲前往李长歌的房间。 此时,李长歌的床边,凌夜正守在李长歌的身边,拓拔桁不在的日子,他日日夜夜不辞辛苦的亲自照顾着李长歌,生怕李长歌出了什么岔子。 拓拔桁急冲冲的走进李长歌的房间,有些慌忙的问道:“怎样,长歌身体现下如何?” 凌夜脸色有些不好,只是沉声的说着,长歌性命垂危,也仅仅是靠着医师的药暂且续命罢了。” 拓拔桁听到这话,有些难以相信,身子晃了晃,想起自己已经拿到的圣雪莲,赶忙将它拿给凌夜。 急声说道:“这是圣雪莲,快……快将它拿去救治长歌!” 凌夜看着拓拔桁手中的圣雪莲,有些惊喜,立马前去药房找医师开始制作李长歌的解药。 医师看到凌夜带来的圣雪莲,眼中划过一丝喜悦,便开始制作解药。 在制作解药前,医师眉头紧皱的看着凌夜,说着:“宫主,此次取血,所取的量非常大,还请宫主三思。” 凌夜不做思考,当即回道:“直接开始吧,我撑得住。” 医师只好开始抽取着凌夜的血液,随着血液抽离身体,凌夜逐渐有些发晕,却还是强撑着,直至结束。 医师在得到凌夜的血液后,便去到另一边开始制作解药。 不出一个时辰,医师便研制出了解药。凌夜拿到解药便迈着有些虚浮的步子,回到了李长歌的房间,喂李长歌吃下了解药。 凌夜也顾不得自己的身子,在一旁等着李长歌苏醒。 一夜过去,李长歌并未醒来,医师把着脉,有些疑惑的说着:“长歌小姐身体里的余毒已清,只是不知为何还未醒来。” 不过两位放心,长歌小姐的身体并无大碍,许是身子有些亏,需要过几日才会醒来。 随即,医师转头看着一旁此时极度虚弱的凌夜,嘱咐到:“宫主,倘若此时你不能很好的得到休息,将来,身体极有可能会因此而落下病根。” 拓拔桁看着一旁脸色有些苍白的凌夜,诚恳的道了句:“凌夜,谢谢你。” 凌夜看了一眼拓拔桁脱口而出道:“不用,我只是为了长歌。” 一旁自从进来后,存在感就一直很微弱的柳如霜看着昏迷未醒的李长歌,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的笑。 听着一旁二人的对话,柳如霜心中的嫉妒疯狂的滋长,她李长歌何德何能能让这样两位天之骄子如此倾心相待。 第三百七十六章 勾引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柳如霜站在一旁的神情并没有人发现。 此时,拓拔桁看着身体虚弱却还是强撑着的凌夜,心里很是复杂。 他不喜凌夜是事实,而凌夜这次为了长歌,舍命相救也是事实,这让他有些纠结。 但出于凌夜救了李长歌的方面,拓拔桁还是不忍凌夜因此而搞坏了自己的身子。 于是态度谦和的对凌夜说着:“凌夜,你此次为了救长歌,已经耗费太多精力,此刻便去歇息吧。” 凌夜有些诧异的看着拓拔桁态度的转变,心知这一切都是因为李长歌,却并未理会拓拔桁的建议,依旧坚持在此等候长歌醒来。 拓拔桁看着固执己见的凌夜,皱了皱眉,看着凌夜眼睛一眨不眨的直盯着床榻上的李长歌,突然说道: “凌夜,若是长歌此时醒来,必定也不希望你出什么差错,想必你也不想让长歌失望?” 凌夜听到拓拔桁此话,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而拓拔桁并没有错过凌夜细微的变化,知道自己的话见效了。 凌夜神情有些恍惚的看着床铺之上的李长歌,轻柔一笑:“是啊,长歌那么善良,倘若此时她醒着,应该定不会喜欢我现在这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吧。” 想到着,有些虚弱的站了起来,对着自己的贴身侍卫说道:“扶我下去,歇息片刻,再来看望长歌。” 拓拔桁看着终于肯去歇息的凌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虽然自己不乐意凌夜惦记长歌,却抵不过,凌夜毕竟是长歌的救命恩人。倘若长歌醒着,定会好好报答凌夜的。 一夜无眠,拓拔桁好生的照看着李长歌,而柳如霜则是被他安排到一处客房中暂且住下。 凌夜第二天一早便前来看望李长歌,经过一夜的休息,凌夜的气色有些好转,看着倒是比之昨日好了许多。 一进门便看到坐在床边的拓拔桁与一旁站着的柳如霜。 不免有些疑惑,这不是雪山门门主的三夫人,她为何会在此。 凌夜带着有些疑惑的目光看着拓拔桁,拓拔桁这才解释道:“是她帮助我拿了圣雪莲,我才能得以救治长歌。” 她因着无处可去,我便只好将她带到这里。拓拔桁又补充了一句。 凌夜皱了皱眉,不等他说什么,拓拔桁淡淡的来了一句:“既然,你们认识,不妨,她就由你来照顾吧。” 凌夜看着拓拔桁一副急着摆脱柳如霜的样子,有些无语,却还是接下了这个烫手山芋。 柳如霜听着拓拔桁这就急于将自己甩给凌夜,心里有些难受,眼中闪过阴郁。 而凌夜则是盯着眼前的柳如霜,不知该如何是好,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他看向柳如霜,有些冷漠的说着:“既然你是雪山门门主的三夫人,留在我无极宫中自是有些不妥,我不日将会派人将你送回雪山门,如此甚好。” 凌夜自顾自的为柳如霜计划着,实则也是不想柳如霜待在无极宫。 而柳如霜听到凌夜的话,一愣,随即有些慌张。 万万不可让凌夜送她回去,倘若她此时回去,雪山门门主定会知晓自己策划的一切,届时,自己只怕是死无葬生之地。 无奈之下,柳如霜转了转眼睛,想着怎样才能打消凌夜将她送回的念头。 不得已之下,柳如霜只得开始对着凌夜与拓拔桁讲述着雪山门门主的不是。 一边说,一边梨花带雨,可怜兮兮的看着拓拔桁与凌夜,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拓拔桁看着柳如霜这幅瘦弱不堪惊吓的样子,又想起她刚刚所说雪山门门主的劣迹。 心中不免对她升起几分同情,随即转头看着凌夜说道:“她毕竟救是帮助我们拿到圣雪莲的有功之人,我们何不帮帮她。” 说完拓拔桁不忘有些威胁意味的说着:“倘若长歌若是知晓,你将她救命恩人送回火坑,又该如何作想呢?” 拓拔桁挑了挑眉看着凌夜,凌夜听着拓拔桁的说,颇为震惊,有些无语的看着拓拔桁。眼中分明在骂拓拔桁:“卑鄙!” 因着拓拔桁这一招,凌夜只好将柳如霜安置下来。 另一边,雪山门内 雪山门门主不日归来,却发现三夫人柳如霜与拓拔桁一同消失。 发了好大一通火,便派人前去寻找。 而自己则是前去看望凌娇悦,凌娇悦此时正在屋内,吃着上好的水果,生活好不惬意。 雪山门门主一进门,凌娇悦连忙起身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父亲今日怎得有时间来我这里?” 凌娇悦有些不解的问着,毕竟,平时雪山门门主倘若无事,也不会经常来看她。今天这是发生了什么? 凌娇悦察觉出丝丝不对,但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只好看着门主,等待着雪山门门主的发话。 雪山门门主问着凌娇悦:“娇悦,你可知柳如霜与那拓拔桁一同消失之事?” 凌娇悦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雪山门门主,自是不知道门口口中所说的事情。 只看雪山门门主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看着凌娇悦说道,还好那日你与那拓拔桁以生米煮成熟饭,量他也不敢不承认。 凌娇悦听到雪山门门主提起此事,眼中一片闪躲,似是不愿面对。 雪山门门主看着眼前反应有些不对劲的凌娇悦,厉声说道:“你可是有瞒着我什么?嗯?” 凌娇悦见事已至此,也只好和盘托出。 雪山门门主一听凌娇悦所说,顿时有些惊讶的说道:“你是说,那日与你欢好之人并不是拓拔桁?” 凌娇悦颤颤巍巍的点了点头,不敢再吱声。 雪山门门主听及此,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拓拔桁戏耍了一般。 当即一拍桌子,阴狠的说着:“这一切定是那拓拔桁的计策,想不到他竟是此等小人!” 雪山门门主有些气急,想起平时自己生气之时总会有柳如霜陪在自己身边。 今日,柳如霜不在,倒是十分想念她了,雪山门门主沉思着。 等到雪山门门主离去,凌娇悦这才受不住的跌坐在地上,有些凄惨的笑了笑。 她心知此时的自己已经脏了,想起自己心心念念的凌夜,想起自己还没有如愿以偿。 内心却是一阵凄凉,凌娇悦颤抖的从地上爬起,来到床边,周身都有着死气沉沉的,没有了生机。 凌娇悦瞳孔发散,眼神空洞,脑海中只不停的环绕着一个事“她脏了,她脏了,她再也配不上凌夜哥哥了,呵呵,既是如此,她还有什么活着的理由。” 似是决定了什么,凌娇悦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看的一旁的侍女有些害怕。 夜里,凌娇悦的侍女前去端凌娇悦的参汤。 凌娇悦幽幽的目光盯着侍女离开的背影,直至看不见,这才换换起身,走至梳妆台前,看着镜中自己不人不鬼的样子。 从小抽屉里拿出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慢慢的抽出刀刃,微微一笑。 便朝着自己的手腕割去,瞬间,血花四溅,凌娇悦趴到在梳妆台前,感受着血液一点点从身体中流失,却露出了解脱的笑。 这时,已经取回参汤的侍女,推开门,看到梳妆台上流血不止的凌娇悦,当即吓得把参汤丢在地上,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小姐轻生了,快来人!” 不一会儿,医师来到凌娇悦的房间,赶忙替凌娇悦包扎止血,还好刀口切的不深,这才救回了凌娇悦一命。 第二天 凌娇悦辗转醒来,头有些发晕,自己这是得救了? 得知自己并没有死成,凌娇悦有些疯癫的笑了。 这一笑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只当是凌娇悦受了刺激,也不敢议论。 雪山门门主知晓凌娇悦轻生的事,立马开口骂到:“你们这一群饭桶,平日里让你们好生照顾好小姐,你们就是如此照顾的么?!” 顿了顿,继续说道:“倘若不是医师赶到及时。小姐若是有什么差池,你们也一并陪葬!” 雪山门门主是气急了,口不择言的说着。 众人跪在地上,听着门主的训斥,大气也不敢吭一声。 过了一会儿,雪山门门主气消了消,随即严肃的开口道:“日后,紧盯着小姐的一举一动,若是有半分觉得不妥,便立即派人告知我,都听到了没!” 众人纷纷应下,雪山门门主这才气愤的离去。 凌娇悦躲在暗处看着她父亲生气的样子,知道自己若是再轻生,也定会被阻止,既是如此,待在这也并无意义。 想着,便偷偷摸摸的离开了雪山门,雇了一辆车,便前往无极宫的方向。 两日后,凌娇悦终于到了无极宫的势力范围内。 她小心翼翼的伪装成无极宫中人偷偷混进了无极宫中,她本想着刺杀拓拔桁,自己今日所受都是他所导致的,不杀她,难解她心头之恨! 正当凌娇悦小心的躲在暗处,观察着拓拔桁的一举一动,却是看到柳如霜一副妖媚的样子,向着拓拔桁走去,紧紧的将自己的身体贴了上去。 而拓拔桁则是一脸嫌弃的看着柳如霜,不动声色的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柳如霜看着一脸严肃的拓拔桁,抛了一个媚眼,娇声说道:“公子,难道看着妾身,竟没有一点想法么,嗯?” 第三百七十七章 表白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远处看过去,两个人好像在亲切的交谈着,有说有笑,女人的手不知不觉的就攀到了男人的脖子上。 小手在上面游离着,让人激起来一层鸡皮疙瘩,拓跋桁毫不留情的一把抓住了手,他不喜的蹙眉:“柳小姐。” “啊,实在是抱歉,小女刚刚就是太认真听您说话了。”柳如霜脸上顿时露出恍然大悟,惊慌失措的神情,她赶紧把手给缩回来。 她脸上透露着小心翼翼和畏缩,柳如霜捏着嗓子,嗲嗲道:“小女子很抱歉,不过小女相信……您大人有大量,不会和我一介女流之辈计较。” “您说,是吗?”柳如霜扬起头来,注视着拓跋桁的脸庞,她笑脸盈盈,仿佛是一个爽朗的女子。 柳如霜这一招以退为进,让人不得不应下来,两人的距离很近,只要稍稍低头,都能看得清楚柳如霜胸前的一片风光。 拓跋桁心里不太舒服,他连连后退了几步,想起还病倒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李长歌,眉眼间不禁染上了几分愁绪。 他闷闷不乐道:“嗯,不过柳小姐还是注意自己形象,与我一个男子拉拉扯扯,实在是有伤礼节。” 柳如霜可怜的撅着嘴巴,她的一双桃花眼略显妖媚,眼圈都泛着红色,眼眸潋滟:“可是小女……现在只能跟随着公子了,小女已经没有了其他的住处。” 拓跋桁不愿意接话,气氛忽然就沉寂了下来,两人都沉默不语,原本融洽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娇气的呵斥划破了这沉寂的气氛。 这里还有其他人?拓跋桁意外的挑起眉毛,他扭头,定睛一看,凌娇悦,她怎么会在无极宫内?她不是在圣山门吗? “狗男女!贱人!”凌娇悦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她径直朝着两人走过来,眼睛里面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她手指着柳如霜就开始破口大骂:“柳如霜!你明明是我圣山门的三夫人,却和这个狗男人混在一起!” “还有你,拓跋桁!我真的是看错你了!本以为你真的心悦那李长歌,没想到,你竟然和她苟合!”凌娇悦看起来痛彻心扉。 “贱人配狗!真是绝配!”凌娇悦干净利落的从包中摸出来一把小刀,她眼神狠戾,脸上闪烁着凶光,一抹恶毒自然流露出来。 她的小刀一甩,直直的向着拓跋桁奔去。拓跋桁武功高强,反应迅速,他一个跨步就躲开了小刀的袭击。 “公子!小心!”一道娇小柔弱的身躯直挺挺的朝着拓跋桁扑了过来,她奋不顾身。 拓跋桁躲过,柳如霜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刀尖直直的插入了她的胸口处,她的嘴里猛的吐出来一口鲜血,伤口的地方蔓延出来血丝。 拓跋桁立马反应过来。他迅速到了凌娇悦的面前,轻轻松松的就抓牢了她的手,拓跋桁把手一按,凌娇悦的手臂瞬间骨裂。 “啊——”凌娇悦痛苦的发出来一声惨叫,让人惨不忍睹。 “把她关起来!”拓跋桁迅速的下了命令。 无极宫殿的人纷纷领命,也不再顾及往日的情分,直接就强行像抓捕一个犯人一般牢牢的抓捕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凌娇悦瞪大了双眼,她凶残的看着拓跋桁:“拓跋桁!我可是圣山门门主的唯一女儿,凌夜的表妹!你居然敢动我!我会让你和那个贱人不得好死!” 凌夜的表妹?拓跋桁意外的扬了扬眉,他在圣山门还没听说这一点,难怪她和凌夜之前如此的亲密无间。 不过,任何人做错事情都是要受到惩罚的。 拓跋桁的眉眼冷酷了些,气压骤然降低,仿佛在冰牢中一般,他嗓音低沉,却足以让在场每一个人听见:“凌娇悦,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伤人便是要付出代价的,带下去!” 凌娇悦又是一顿骂骂咧咧,骂出来的内容刺耳不堪,完全不像一位大家闺秀。 拓跋桁不耐烦的吩咐道:“拿个抹布,塞她嘴里面,要是不想死的话,那就继续骂好了。” “是,公子。” 一块肮脏的抹布就无情的被塞到了凌娇悦的嘴巴之中,她到底胃里面一阵翻江倒海,这是从哪里找来的抹布? 她怨恨的目光投向拓跋桁,只能发出来“唔”的响声。 拓跋桁走到柳如霜面前,轻轻的扶起来了她,柳如霜胸口上的血似不要命一般往外面流淌着,光滑的地板上和一片血红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公,公子……我是不是要死了?如霜还没有好好的看看公子呢。” 柳如霜的手很是虚弱,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把手抬起来,轻轻的放在了拓跋桁的面颊上,眼神中还带着对这个世界的留恋。 拓跋桁叹息了一声,他缓缓道:“其实那刀我是可以躲过去的,你完全没有必要为了我如此……真是傻。” “不。”柳如霜坚定不移的看向拓跋桁,她忽然咳嗽了两声,咳出来的全都是鲜血,她依然坚持着,“能够为公子送命,那是奴家的幸运,奴家觉得很值,非常的值得。” 说完这一切,柳如霜仿佛放下了很重的担子,她重重的闭上了眸子,不再多说话,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看着她起伏的胸口,也能得知,她的生命力正在逐渐减少。 柳如霜悄咪咪的睁开了半支眼睛,见拓跋桁沉默了许久都没有所作为,她不禁着急了,胸口的疼痛更加的剧烈了。 难道她舍命相救也换不来这男人的心吗?柳如霜其实刚刚一瞬间心底也很清楚,拓跋桁是可以自保的。 不过她就是故意前去救人,这样拓跋桁心中对她又多了愧疚,她就多了一层安全保障了。 拓跋桁终究是不忍心,他把她扶着坐起来,迅速的在她身上打着穴位。 拓跋桁粗壮的大手附上了柳如霜的背部,他正源源不断的给她传送内力。 背对着的柳如霜勾了勾唇角,眼中闪过一丝得逞,她面上不显,“惊讶”地倒吸了口气,她连连挥手,似乎都要哭了出来。 “公子,你其实不必为了奴家如此的,不用把珍贵的内力输给我,奴,奴家为了公子而死,是奴家的骄傲。” 拓跋桁咬紧了牙关:“别分心,别说话,静静地吸收我给你的内力。” 柳如霜张开了粉嫩嫩的唇瓣,最终还是无力的放下了。 片刻之后,拓跋桁徐徐收回了手掌,两手放在两膝盖上面,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公子,你没事吧?”柳如霜关切的转身,紧张的询问道。 拓跋桁强撑起身体,刚刚输完内力的他身体有些虚弱,他摆摆手,扯扯嘴角:“没事,我很好,倒是你,才刚刚给你疗伤,先躺下休息吧。” 柳如霜突然哭出了声,她泫然欲泣:“公子对奴家可真好,奴家第一次遇见对奴家这么好的人。” 拓跋桁倚靠在墙壁上:“没事,是你太傻了,你先躺下吧。” 柳如霜扑了过来,凹凸有致的身材紧紧的贴着拓跋桁,不松开,她白皙的脸上缓缓浮现出两抹可疑的红晕。 “公子,这一路上来,都是公子一直在照顾奴家,奴家真的很感激。”柳如霜娇羞道,“到了现在,公子愿意为了我给我运输内力。” “公子,奴家心悦你。”柳如霜一双眼眸迎上拓跋桁,两只眼睛仿佛闪烁着光芒,一眨一眨的。 拓跋桁推开了柳如霜的手,他抱歉地摇摇头:“抱歉,姑娘还是请自重吧,我已经有妻室,有爱人了。” 这句话大大的刺激到了柳如霜的心,一股浓郁的妒忌腾升起来,她要身材有身材,要容颜有容颜,她到底哪里比不过拓跋桁那位心上人? “奴家不求公子能给我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奴家……奴家甚至可以只做一个暖床丫鬟。”柳如霜泛着水光的眼在眼前,她一再放低了姿态。 一道突兀的声音忽然闯了进来:“公子!长歌姑娘好像有动静!公子要不要过去看看!” 拓跋桁眼眸微动,他匆匆的留下了一句话:“不了,柳姑娘还是另寻他人吧,还有更好的人等待着柳姑娘。” “照顾她。” 给柳如霜留下来的只有一个绝情的背影。 柳如霜躺在床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她不甘心的咬住了下唇,心底到底还是想不明白。 她感到一阵愤恨,拓跋桁的回答仿佛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了脸上。 柳如霜愤怒的抓紧了手下的床。 拓跋桁来到屋子中,一眼便看见正中央的李长歌,李长歌脸色相比之前,红润了不少,他慌忙的坐在床边。 拓跋桁摇了摇她的手,放在了脸边,眼含着希望:“长歌,我等你很久了,你醒来,好不好?我带你去吃好多好多好吃的,带你去玩好玩的,好吗?” 李长歌的眸紧闭着,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仿佛是一具尸体。 拓跋桁失望的垂下头,他捏着她的手,这一刻,他只是一个夫君:“长歌,我求求你了,你快快醒过来。” 他没发现的是,李长歌的手轻颤了颤,她迷糊的睁开双眸,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第三百七十八章 质问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拓跋桁?”李长歌歪了歪头,缓缓的从薄唇中吐出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拓跋桁猛然看向李长歌,她的双眸已然完全睁开,眸中的神色不再是小孩子一般的天真无邪,而是一片清明。 “长歌!你醒了!”拓跋桁心中腾升起来数不胜数的喜悦之情,他慌忙的把李长歌扶起来。 他左看看,右看看,又让李长歌翻转了一遍,从头到尾的打量着,这才有些放心, 拓跋桁仍是紧张地死死抓住她的衣袖:“长歌,你身体有没有感觉到哪里有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说啊。” 李长歌哑然失笑,她安抚似的拍了拍拓跋桁的手,小脸上莞尔一笑,姿态万千:“好啦,我不过就是中了个毒,你看现在我已经毒解开了,别担心。” “我,你这些天一直都昏迷不醒,我真的很着急,很着急……”拓跋桁嗓音低沉嘶哑,透着股难以压抑的激动和兴奋。 李长歌这才注意到拓跋桁此时的形象,他胡子拉碴,满脸都是憔悴的神色,熠熠生辉的脸庞已经显出了狼狈。 李长歌心下顿时一片心疼,她第一次见到拓跋桁如此模样,从前的他一直都是在众人面前完美的一个人。 她轻轻的抱住了拓跋桁,眉眼弯弯,温柔的气质顿时显现,轻柔的嗓音,所有安慰的话都化为了四个字:“我回来了。” 拓跋桁颤抖着感受这怀抱里面不真实的温度,他忽然有些害怕的不敢触摸,他太怕一触摸就会化为泡影。 现实的残忍,又会告诉他这只是一场梦境罢了,他小心翼翼,试探性的拢了拢李长歌的身躯,没有消失,是真的长歌。 他猛的一把抱住,埋在了李长歌的肩膀上,手道很大,让她挣脱不开。 “长歌……长歌……我好想你。”拓跋桁贪婪的嗅着李长歌身上的体香,仿佛鱼儿得到了水一般。 他没有说,多少个日日夜夜从噩梦中突然惊醒过来,后背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所有的噩梦无一不是李长歌死于非命的下场。 拓跋桁太怕了,他害怕这来之不易的人又再次消失在他的生命之中。 李长歌眼底的心疼之色更加的浓郁了,她摸着拓跋桁的一头青丝:“没事,我回来了,以后所有的事情不再是你一个人去扛了,还有我呢。” 无极宫殿内。 一位强壮的大汉飞步跑到了凌夜的面前,他低声在凌夜的耳边耳语道:“长歌姑娘醒过来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什么?长歌醒来了,凌夜的欣喜之色溢于言表,他连手上的东西也不处理了,径直走向李长歌所在的宫殿内。 凌夜在走着的路上忍不住哼起了小调,眼底更是有许多的决心,他这一次绝对不会让长歌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他会用自己的方式保护长歌。 走到门口时,凌夜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他的视角能够清晰明显的看见两道拥抱在一起的身躯,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一对金童玉女。 凌夜心下狠狠地一痛,那些誓言在这一刻仿佛都成为了天大的笑话,一股妒忌之心止不住的涌动着,要溢了出来。 明明人是自己救回来的,她也是和自己认识的,为什么……要选择了那个男人?拓跋桁有什么好的? 他眉眼间忍不住暴露出狠戾的神色,拳头攥起,凌夜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这股暴虐给压抑下去。 他深呼吸了一大口气,长歌是不会喜欢这般负能量的他的,他必须得忍住了, “长歌!”凌夜调整好心态,他欢笑着进来了,他双手环胸,不满的嘟了嘟嘴,“喂喂喂,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你这个臭男人,给我松开!别玷污了唱歌的名声!” 拓跋桁迫不得已,只能松开,他不喜的看了一眼凌夜,但毕竟是他救了长歌,拓跋桁也就忍着怒意,没有多说。 凌夜满意的点点头,他像个狗腿子一般,笑容谄媚讨好,走到了李长歌的身边,少年闪烁的眼仿佛两颗星星,明亮。 “长歌,你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凌夜一上来就是一连串的询问。 李长歌默默叹息了一声,她也记得少年和她在一起的时光,愉悦欢快,即使到了现在她也仍然记得,那也算是她最美好的时光了吧。 但已经恢复记忆的她哪里不明白凌夜对她的爱慕之心?但他毕竟还是她的救命恩人。 李长歌不便直接拒绝,她努力的扬起一抹阳光的笑容:“没事的,我身体很好。” “那就好!长歌,无极宫最近来了新的一批东西,要不要我给你看看?可好玩了!”凌夜兴奋的说着李长歌曾经感兴趣的东西,意图挑起来她的兴致。 可怜的少年丝毫都没有发现李长歌的变化。 李长歌直接把话挑明了说:“这些日子以后,我很感激你对我的照顾,但是这只是限制于感激,没有其他的情感,现在我的记忆也恢复了。” “恢复了?”凌夜心中的失落感油然而生,他低落的垂下头。 少年即使不愿意承认,心底也清楚,在她没有恢复记忆之前,她就亲近那个男人,如今她记忆恢复,他和她之间的确是没有任何的可能性了。 甘心呢?到底是不甘心的。 凌夜愣愣的,两眼呆滞无神的看着前方,好像只留下了一具肉体,灵魂魂飞魄散了。 拓跋桁撇了一眼他,淡淡道:“对了,你的表妹想要来刺杀我和柳如霜,现在在大牢里面,你要不要去看看?” “什么?”凌夜终于找回了神,他的瞳孔猛的一缩,不敢置信。 他的表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居然还要杀害他人? 凌夜想着,也就不再耽误,直接走向了牢房之中。 他心底自然是焦急难受,想要去找她问个清楚,他片刻后就到了牢房的门口。 “主子。”看守的守卫缓缓跪地,低垂头,恭敬的喊道。 “凌娇悦呢?她在哪里?我要去见她。”凌夜左右望着牢房,却怎么也没见到想要看见的人。 “报告主子,您的表妹在牢房的最深处,是拓跋桁吩咐我们把她关起来的。”守卫如实的回答他。 凌夜心急如焚,直走向了牢房的深处,一眼便望见了被铁链狠狠绑起来的凌娇悦,受不得这般折磨,她的娇嫩的肌肤上泛起来了红点。 她到底还是凌夜的表妹,手底下的人不敢动用私刑,一直被绑在这里。 “凌娇悦!你为什么要去刺杀拓跋桁和柳如霜!”凌夜眼神定定,开口便质问道。 凌娇悦讽刺的勾了下唇角,她忽然半是癫疯的狂笑不止,仿佛已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了。 “凌夜!我的好表哥啊,你为什么要来质问我?”凌娇悦面容狠戾,她很恨道,“你应该去质问拓跋桁,去质问柳如霜!” “是他们两个苟合在一起。”凌娇悦说的铿锵有力,“呵,这是讽刺,一个是我老爹的三夫人,一个是心悦李长歌的男人。” “明明都有心爱之人,却偏偏做出如此苟合之事。”说到最后,凌娇悦竟然意外的平静下来。 她的眼神很冷,冷到人的骨髓之中,凌夜蹙起眉头,不自觉的拢了一下衣领。 “凌娇悦!你已经做出来了如此肮脏不堪的事情了,到了现在竟然都还要编故事。”凌夜眼底有些失望。 “编故事!我是谁?我是圣山门的大小姐,我需要吗?凌夜,你自己说说看,你每次都帮着那个个些外人!来欺负我。” 凌娇悦面上闪露出来了一抹凶色,她狰狞着一张脸,姣好的脸不再。 “凌娇悦,若你不是我凌夜的表妹,你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凌夜颇为遗憾的叹了一口气。 他背着手,责怪道,“凌娇悦,你不该为了自己的那个心思去拆散别人。” “罢了,你毕竟不是我无极宫的人,也自然是轮不到我来教训你,你自有人教训。”凌夜没头没尾的说出这番话来。 凌娇悦总感觉心头有些不太对劲,她警惕的看向了凌夜:“表哥,你想要干什么?” “我已经叫雪山门的人来了,我也会把你的所作所为告诉你的老爹的,看他如何处置你吧,你毕竟是雪山门的大小姐。” 最后“大小姐”三个字,凌夜咬的很重,似是在嘲讽她。 留下了这最后一句话,凌夜不想多说,他转身就离开了,消失在了凌娇悦的视线之中。 凌娇悦拧着眉,却也对此事无可奈何。 凌夜走出牢房,郁闷的情绪在心里面久久不能散开,他只能走回自己的屋子里,途径过李长歌的房间时。 他偶然撇了撇,却看见了柳如霜,凌夜眯了眯眼,向着那边看过去。 柳如霜手上端着汤药,她把汤药放在了桌子上面,柔柔的坐下来:“李小姐,这是我特意熬制的汤药,特意给你的,补补身子,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李长歌懵了几秒钟,她眨了眨眼睛,她认识这个女人嘛?怎么看起来还和她挺熟悉的。 “这些日子啊,你也是辛苦了,看得我心里面,也揪心的疼呢。”也不管李长歌作何反应,柳如霜自顾自的怜惜道。 第三百七十九章 下药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柳如霜对着凌夜温柔的笑了笑,让自己看起来没有半点异常。 等到她看着凌夜修炼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朝着李长歌的房间走去。 恰巧,此时拓拔桁并不在李长歌的房间内,柳如霜眼中划过一丝喜悦。 “正好,拓拔桁不在,这样她下手也更加方便,真是天助她也!”柳如霜有些得意的在心里想着。 此时,刚醒来不久的李长歌正在卧房内休息,因为中毒,导致自己身体还是有些虚弱。 故而只好在屋内好生歇息,以免再次出现什么差错。 李长歌坐在窗边,感受着徐徐微风,舒服的眯了眯眼。 柳如霜一进来,便看到这样的场景,眼前的李长歌明眸善睐,红唇微张,一副慵懒的样子,格外美丽。 看着这样的李长歌,柳如霜眼中充满了嫉妒,眼前这个女人的容貌,气质,都非她能比。 只不过……呵呵,不久以后,这样的李长歌将不复存在,届时又有谁可以阻拦她。 柳如霜有些阴森的笑着,整个人周身都散发着着一种恐怖的气息。 想了想,柳如霜转眼便换了一副温柔的面孔,朝着李长歌的方向走去。 柳如霜娇柔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长歌妹妹,如今身子可有好许多?” 柳如霜装作关心殷切的问着李长歌。 李长歌这才从自己的世界中回过神来,看着正朝着自己走来的柳如霜,眼中有些疑惑。 李长歌有些发愣,不知眼前之人是谁,又为何会来找她。 柳如霜看着李长歌懵懂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微笑,只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快的让人抓不住,再看,已经恢复了之前的神情。 随即格外热情的对着李长歌说着:“长歌妹妹,想来你应该还未曾见过我,我是柳如霜,是凌夜的朋友,救治你所用的圣雪莲还是我帮助拓拔桁拿到的呢。” 柳如霜故意这么说着,想让李长歌对自己心怀感激,放下戒心,这样也好方便她一会儿下手,想着眼中划过狠辣之色。 只是李长歌并未注意到柳如霜的神情。 果然,李长歌听到柳如霜的话,眼睛微微眨了眨,心里有些惊讶,救治自己的药,竟是眼前的女子帮助拿到的么。 想了想,李长歌还是恭敬的说了句:“谢谢”不管眼前女子的心里是何种想法,出于救了自己的份上,自己都要感谢她。李长歌这样想着。 柳如霜听到李长歌的谢谢,眼中满满的笑意,似是猛的想起什么,突然对着李长歌说道: “哎呀,你看姐姐这记性”说着从桌子上端起一碗汤药放到李长歌面前。 接着又补充道:”这是姐姐在医师那里配的药,对你的身体恢复有帮助,你且尝尝,我寻思着,可能会有些苦,特意准备了一些蜜饯,以缓解苦涩之意。”说完拿出蜜饯放在一旁。 眼中则是满满的对李长歌的关心。 李长歌坐在柳如霜的对面,看着对自己异常热情的柳如霜,有些惊讶。 她没有想到,柳如霜会是如此热情的一个人。只是,她看了看桌上黑乎乎的汤药,皱了皱眉,心中并不是很想喝。 柳如霜看着久久不动的李长歌,又添油加醋的说道:“长歌妹妹,这个药对补身体很有用的,想来,如果凌夜与拓拔桁看到你身子大好,必定会特别开心,你说呢?” 柳如霜眉眼带笑的看着李长歌,她就不信,有了拓拔桁和凌夜,她还会不喝。 果不其然,李长歌听到可以让拓拔桁与凌夜放心,犹豫了一下,便端起汤药,喝了下去。 李长歌喝完汤药后,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抬起无力的手指着面带笑容的柳如霜,有些不可置信的说着:“你……你……” 不等李长歌说完,便昏了过去。柳如霜看着昏死的李长歌,眼中尽是狠辣之色,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的温柔。 看着已经不省人事的李长歌,柳如霜眼神暗了暗,便高兴的走出了李长歌的卧房。 还没走几步,便看到拓拔桁向着她的方向走来,一瞬间的有些慌乱。 定了定神,思索了下要怎么做,想着便有些慌忙的向着拓拔桁冲去,一把抓住拓拔桁的手臂,气喘吁吁的说着:“不……不……不好了!” 拓拔桁看着慌乱的柳如霜,稳住柳如霜的思绪,这才缓缓问道:“发生了何事?如此慌张?” 柳如霜平定了自己的气息,这才一口气说着:“不好了,长歌她晕倒在房间里了。” 拓拔桁听着柳如霜的的话,当即也顾不得什么,一把甩开柳如霜抓住自己的手,便急忙向着李长歌的卧房冲去。 一进房间,就看到李长歌晕倒在地上,柳如霜跟着回到李长歌的房间,故作担心的问道:“长歌她怎么样了?可有大碍?” 拓拔桁无心搭理柳如霜的问题,急忙便去请来了医师,医师看着昏迷的李长歌,眼中不念疑惑。 当即替李长歌把起脉,感受到李长歌的脉象并无异样,也查探不出来任何异样。 眼中有些疑惑,想了想,只好把此异样归为是因李长歌并未完全康复所致。 拓拔桁有些紧张的问着:“怎么样,可是有什么问题。” 医师起身,对着拓拔桁说道:“长歌小姐脉象平和,并无异象,许是刚醒来,身体有些虚弱所致,大可不必担心。” 一旁的柳如霜听到医师的话,眼中划过一抹自信,这可是她费尽心机才得到的摄魂散,又岂是这么容易就可被查探出来的。 看着一脸担忧之色的拓拔桁,柳如霜温声的安慰着:“也别太过担忧,医师都说了没有问题的。” 拓拔桁此时也别无他法,只好相信医师的话。 待送走了医师,拓拔桁便寸步不离的守在李长歌的身边,眼中的担忧之色并没有减少分毫。 柳如霜则是与医师一同离去,走的时候,眼中闪过一道诡异之色。 一切,就看今晚吧,柳如霜在心里暗暗的道。 直至深夜,拓拔桁这才从李长歌屋内走出,向着自己的院落走去。 此时已是深夜,无极宫内已鲜少有人在走动,硕大的无极宫,此时看上去竟有些阴森。 柳如霜看着窗外的夜色,嘴角勾引一抹阴谋的得逞的笑,想来,时间也快接近了呢。 想到这,脸上更是掩盖不住的激动之色,在暗暗的烛火下看去,柳如霜的面色竟有些扭曲的笑,看的有些渗人。 午夜时分,无极宫内,已无一人在房门外走动,众人尽数皆已休息。 李长歌的卧房内,本来陷入昏迷的李长歌,却在此时突然睁开双眼。眼神空洞,毫无意识的从床上起身,便有些浑浑噩噩的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小路上,一道白影缓缓走在路间,走的步伐有些虚浮,甚至有些僵硬。 只见那人碰到了什么也不自知,只知道一味的向前走着。 若是细听,便可从那人口中听到,她一直在重复着一句话“午夜时分,不见不散” 夜晚偶有风拂过,带动树叶沙沙作响,那道白色的身影继续走在小路上,而这道身影正是原本昏迷却猛然醒来的李长歌。 不多时,李长歌来到一处院落,院落的门前,一道身影像是早已经知道李长歌会来,早早的等在那里。 等到李长歌走近,便能看清,等在门前的人正是柳如霜。 此时的柳如霜,面带诡异的笑容,昏暗的烛光下,更显得阴森。看着李长歌的身影逐渐逼近。 柳如霜一个转身,回到了房中,便坐在桌前,漫不经心的等着李长歌进来。 屋内灯火通明,李长歌的面容也逐渐清晰起来,细看此时的李长歌,眼神空洞,面无表情,毫无生气。 哪里还有之前的半分活泼俏皮,活脱脱的一个行尸走肉。 柳如霜看着眼前自己的杰作,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柳如霜看着自己面前的李长歌,轻声问道:“我是谁?” 李长歌嘴巴一张一合,面无表情的答道:“我的主人” 柳如霜听着李长歌的回答,眼中露出一抹疯狂。 等到柳如霜恢复正常,这才用着命令的口吻说道:“我要你远离拓拔桁,离得越远越好,讨好勾引凌夜!” 说完,眼中划过一抹阴霾,她要让拓拔桁完完全全的属于她,李长歌又算什么,终究还不是栽在了自己的手里。 等到柳如霜说完,李长歌木讷的说着:“好的,主人” 说完便转身出了柳如霜的房间,消失在了黑夜中。却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谁也不知她究竟去了何处。 柳如霜在房间内,坐在梳妆台前,想起刚才从头到尾,李长歌都是一副眼神空洞,唯命是从的样子。 柳如霜心头就升起报复的快感。没了李长歌,日后,又有谁能与她争,拓拔桁迟早都是她的。想到这,柳如霜眼中充满了势在必得的偏执。 翌日,一早 拓拔桁便有些心急的前去看望李长歌的情况,谁知,当他推门而入时,屋内却是空空如也,一个人影也没有。 拓拔桁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升起一股慌乱,瞬间失了理智。 而凌夜知晓情况后,立马派出全部人马开始寻找突然失踪的李长歌。 第三百八十章 冷漠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经过众人的寻找,最终在无极宫内一处偏僻的假山中找到了李长歌。 这时的李长歌已然陷入昏迷,拓拔桁连忙抱起李长歌,便将她带回了她的卧房内。 凌夜看着昏迷的李长歌,心里有些担忧,便叫了医师前来,连忙说道:“医师,快看看长歌她怎么样了,昨夜,她无故失踪,今天找到后就成了这样。” 医师听着凌夜的解释,随即给李长歌把脉,过了一会儿,才起身说道:“长歌小姐已无大碍,只是或许是昨夜吹了冷风的缘故,此刻有些发热。” 拓拔桁与凌夜听到医师的话,这才放下心来,吁了一口气。 拓拔桁感受到身边的凌夜松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看凌夜,眼中有些复杂。 而此时的凌夜一心只在李长歌身上,并未察觉到拓拔桁看他的眼神。 午时 李长歌幽幽转醒,看着趴在自己床边熟睡的拓拔桁,眼中闪过一抹不耐烦。 随即伸手推了推拓拔桁,拓拔桁惊醒,看着醒来的李长歌,有些激动。 抓住李长歌的手,高兴的说着:“长歌,你终于醒了,你可知我看到你不在卧房中的时候有多焦急么。” 此时李长歌看着拓拔桁抓着自己的手,心中涌起一丝恶心,随即抽出了自己的手不再理拓拔桁。 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可知,凌夜在哪吗? 拓拔桁听到李长歌的问题,眼中划过一抹疑惑,不知为何李长歌突然打听起凌夜的消息来了,许是因为之前凌夜救了她的关系,想关心一下。 便没有再多疑,于是如实的说着:“他前去药房与医师煎药了,想必应该过一会儿就会回来。长歌你大可不必担心。 李长歌听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眼中略过什么,便不再理拓拔桁,简单的说了句:“我累了,想歇息了,你回去吧” 拓拔桁只当是长歌在关心自己,随即为李长歌掖了掖被角,便转身离去。 等到拓拔桁走了之后,原本歇息的李长歌却是起身,走出房间,向着药房的方向走去。 半路中,看到正向着她走来的凌夜,神情一变,脸上满是喜悦之色。 想着,便冲了上去,一把抱住凌夜的胳膊,娇声说着:“凌夜哥哥,我可算找到你了。” 凌夜看着突然黏上来的李长歌,眼中划过一丝惊喜。 摸了摸李长歌的头,宠溺的说着:“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嗯?” 李长歌软软的嗓音响起:“人家想你了嘛,不可以吗?”说完冲着凌夜眨了眨眼睛。 另一边,拓拔桁并未完全离去,反而是去膳房端了一碗清粥,准备让李长歌喝下,再休息。 只是当他回到卧房中,却发现李长歌又不见了身影,当即有些慌张,手中的碗也一松,掉到了地上。 碗中的粥溅了出来,溅到了拓拔桁的衣角处。只是此时的拓拔桁无心去管自己的狼狈。连忙跑了出去,寻找着李长歌的身影。 等到拓拔桁临近药房之处时,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正在和凌夜说着什么。 于是疾步走至两人面前,有些担忧的看着李长歌,看着李长歌忧心的说着:“长歌,你怎么出来了,你此时身体虚弱,还是不要随意走动的好。” 李长歌冷眼看了一眼拓拔桁,便又将视线放到凌夜身上。 拓拔桁觉得有些莫名,不知为何今日李长歌对他的态度,有些冷漠,甚至神情中甚至带着点厌恶。拓拔桁想着,或许是他的错觉。 拓拔桁恢复脸上的神情,正想说什么,却听到李长歌对着凌夜一副关心的样子问着: “凌夜哥哥,我听说,是你用你的血救了我,你现下身体可好?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凌夜听到李长歌的话,有些受宠若惊,脸上却是露出了一抹真心的笑。 拓拔桁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有些苦涩,盯着李长歌的脸,神情有些复杂。 暗自在心里告诉自己:“长歌这只是在关心凌夜。” 只是,不知为何,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定了定神,对着李长歌关心的说道:“长歌,你身体还很虚弱,就此与我回去,可好?” 李长歌看着眼前的拓拔桁,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厌恶,只是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好生烦人。 李长歌拉开了与拓拔桁的距离,避开了拓拔桁伸出的双手,向着凌夜的身后躲了躲。 温柔的看向凌夜,眨了眨眼,雀跃的说着:“我想让凌夜哥哥送我回去,可以吗?” 说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凌夜。 凌夜有些惊讶,看着眼前灵动的李长歌,难以置信,今日的李长歌对自己态度竟如此之好。 不管心里如何想,凌夜看着眼前的李长歌,还是不忍心拒绝她的请求。 拓拔桁看着拒绝自己的李长歌,颤抖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凌夜看了一眼拓拔桁,眼中是纯粹的喜悦,并无其他挑衅之意。 看了一眼后,便带着李长歌离去。拓拔桁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握了握双拳,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李长歌与凌夜在回去的路上 李长歌看着身旁护送的凌夜,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踮起脚尖,在凌夜的耳边轻轻说道:“凌夜哥哥,难道你不喜欢唱歌么?” 李长歌的气息轻吐,环绕在凌夜耳边,凌夜脸微微泛红,心中隐隐悸动。 定了定神,按耐住自己心中的想法,闭上了双眼,再睁开眼时,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随即拉过李长歌道:“怎么会呢,只是长歌你如今病着,切不可坏了身子才好。”凌夜随口扯了个理由对着李长歌说道。 当即,步伐有些仓促的将李长歌护送至房门口。 李长歌看着有些油盐不进么凌夜,心里有些生气,对着凌夜撒娇的说着:“凌夜哥哥,是不是唱歌惹你生气了,你都不理会长歌了。” 说着,眼中竟生出点点水光。 凌夜看着眼前耍小性子的李长歌,无奈的叹了口气,揉了揉李长歌的脑袋,柔声说道:“怎么会,长歌这么好,哥哥又怎么会不理你呢” 顿了顿,接着说道:“只是,长歌你如今大病初愈,还是小心修养为上,其余的事日后再说也不迟。”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李长歌的房间。 李长歌看着离去的凌夜,心中有些气恼,紧了紧双手,盯着凌夜离开的方向,眼里满满的势在必得。 凌夜离开李长歌的房间,轻轻的带上李长歌的房门,转身准备离去,却不想,一转头,便看到姗姗来迟的拓拔桁。 心里想到了什么,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拓拔桁,毕竟今日的长歌行事作风与平日里大有异常,这让凌夜心里有些不安。 尽管,如今的长歌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只是自己不能那么自私,倘若因为自己的私欲而伤了长歌,那自己到时真是死不足惜。 凌夜这样想着,抬眼对上拓拔桁的双眸,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 缓缓开口说道:“拓拔桁,我有要事与你说” 拓拔桁看着眼前面带喜色的凌夜,又想起长歌刚刚对自己的态度,心里有些不爽,不过看着凌夜一副郑重的样子,自己还是要听听的。 握了握双拳,压下自己心中的怒气,看着凌夜,冷声说道:“你直说就可以。” 凌夜谨慎的说着:“你不觉得今日的长歌行为很是异常么?” 拓拔桁听着凌夜的话,心里也是这样觉得的。有些郑重的点了点头。 紧接着又听到凌夜说道:“你可知,刚刚我在护送她回来的路上,发生了什么?” 说到这,凌夜又想起李长歌刚刚勾引自己的样子,脸色一红。 对着拓拔桁如实的说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拓拔桁听及此,有些气急,盯着凌夜,只觉得凌夜是在忽悠他,好让她误会长歌。 拓拔桁目光不善的看着凌夜,有些凌厉的说道:“凌夜,你不要以为,你说这话,我不知你是何意,趁早打消你的心思,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我且告诉你,你刚刚所说,纯属无稽之谈,我不相信长歌会如此对我。”说完面色更加冰冷。 二人的谈话也就此不了了之,拓拔桁不在听凌夜的谗言,转身离去。 凌夜盯着拓拔桁离去的身影,陷入沉思,总觉得今日之事十分奇怪,却又不知问题出在何处,这让凌夜有些懊恼。 想着,便也离开了李长歌的院落。 一夜无梦 一早,柳如霜便在膳房内做着点心,想将其送予拓拔桁,想着,拓拔桁一定会十分欢喜的。 而昨日李长歌对待拓拔桁的态度,也让柳如霜心情大好,迟早有一天,拓拔桁会是她的! 柳如霜暗自在心里庆幸的想着。一边心里美滋滋的想着,手上也不停做糕点的动作。 不多时,糕点做好,柳如霜点缀了几下,让糕点看上去精致非常,随即便端着朝拓拔桁的院落中走去。 待到送至时,拓拔桁正在院中沉思。看着突然到访的柳如霜,拓拔桁有些疑惑。 柳如霜柔声说道:“我给你做了些糕点,你且尝尝。”拓拔桁看着糕点,想起,长歌此时必定也未进食,她一定会喜欢,想着便将糕点端起,准备送去给李长歌。 第三百八十一章 控制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一阵冲天的怒意从心头渐渐涌现,布的密密麻麻,柳如霜狠狠地看着此时这一幕,只觉得碍眼难看。 她瞪大了眼珠子,手指甲狠狠地扣在皮肉上面,丝毫不感觉到疼痛。 贱人……贱人!她精心准备送出去的粥转手就被拓跋桁给送给李长歌了,这让心高气傲的柳如霜怎么受得了? “公子,这是奴家专门为你熬制的汤药……送给长歌姑娘,会不会有些不太好?”柳如霜忍不可忍,她面上不显示分毫真实情绪,只是娇滴滴的道。 她的脸上挂着恰到好处,优雅的笑容,俨然就像是一位为两人着想的好姐姐。 拓跋桁皱了下眉头,有些不悦,手上的动作自然也停了下来,他偏了偏头,直接问道:“这碗粥是不是你送给我的?” 柳如霜愣了一下,她被这句话摸不着头脑,但她还是乖巧的如实回答道:“是,是奴家送给公子的。” “既然你已经送给了我,那我是不是有处理的权力?”拓跋桁眉毛一拧,反问一句,直接逼问她。 在对待李长歌面前,拓跋桁一向是强势的。 柳如霜不甘心的咬住了下唇,没想到拓跋桁为了李长歌居然将话说的这么难看,也不难看出来她在拓跋桁心中的地位。 柳如霜的小脸瞬间变得惨白起来,她无力的张了张略显虚弱的嘴唇:“奴家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只是想要为了公子献上一份绵薄之力罢了。” “你的粥若是能让唱歌的病情好起来,那就算是为我献上了一份绵薄之力了。” 拓跋桁听出言外之意,他心中对柳如霜的好感不禁减弱了一份,但她毕竟当初救了他,拓跋桁抿了一下唇,也就冷淡道。 拓跋桁!柳如霜心底迸发出无穷无尽的妒忌之心,长歌长歌,他的心里面从来只有李长歌一个人!他从来都不肯看她一眼。 柳如霜眼底一闪而过了一抹狠戾之色,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她不手下留情了。 柳如霜轻轻的张开唇瓣,对着李长歌好似是在说着什么,她念完,情不自禁的洋洋得扬起来了一抹笑。 拓跋桁端起来了洁白雪亮的碗,动作轻柔的舀起来了一勺水,放在嘴唇边轻轻吹了吹,确认不再滚烫,这才放在了李长歌的唇边。 “来,长歌,尝一口,看看柳姑娘的手艺好不好?”当目光触及到了李长歌的时候,拓跋桁的眼神之中只剩下了柔情和浓重的爱意。 意外的,李长歌并没有张开唇,她忽然一下子就打翻了拓跋桁递过来的碗。 她小脸苦苦的一皱,语气中满是娇蛮任性:“拓跋桁!你在干什么!这个粥太烫了,你是想要烫死我吗!” 说完,李长歌就猛的捂住了嘴巴,她茫然无措的看着拓跋桁,眼神中尽是恐慌之色。 她拼命地挪动着手指,想要挥挥手,告诉他,她并不是想要说这些话,但是这些动作她无一例外的都做不到。 身体仿佛是被人操控着,成为了一个提线木偶。 拓跋桁只是有点意外,但到底是心疼她,他忙亲自收拾了一下床单上面撒下来的粥。 拓跋桁宠溺的揉了揉她的一头青丝,语气只有疼爱,并无责怪:“以后你要是觉得粥烫了,就和我说,我再去重新凉一下,不要打倒了,浪费了。” 见李长歌神情不太对劲,有几分难看,拓跋桁柔声细语的解释道:“我不是嫌你浪费,只是这碗打倒在了床面上,到底是对你的身体不好。” 李长歌在内心感动的泣不成声,但她表面上却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动作。 拓跋桁没有计较什么,反倒是柳如霜挺身而出,她蹙起眉毛,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指李长歌,昳丽的脸责备道:“长歌姑娘,公子爱你宠你,但是宠爱不是这样被人给肆意践踏的,你要是不喜欢公子,就不要如此践踏他人的心意。” 拓跋桁不悦的瞥了她两三眼,但顾及之前的事情,话语还是没能说出口,咽下了肚子。 李长歌似乎是发怵,她半恐慌的缩了缩脖子,唯唯诺诺的样子,卑微至极,她低垂着小脑袋:“我,我知道了,多写柳姑娘的提醒。” 柳如霜更加的猖狂,肆意妄为了,她在心中暗暗欣喜,这样两相对比,一个为了公子多次着想,一个言语谈吐如此粗鲁不堪。 呵,她就不相信,即使这样,拓跋桁还爱着这个贱女人。 柳如霜好心好意的劝解道:“那粥还剩下来了不少,为了不浪费掉 ,长歌姑娘我看还是吃了吧。” “好,好。”此时的李长歌一改之前的态度,被命令似的拿起来了碗,也不管粥如何,直接就一骨碌下了肚子。 “怎么?你喜欢柳姑娘吗?”拓跋桁的手掌抚摸上了李长歌的脸颊,他询问道。 难道长歌是有人在场不太好意思如此亲密?他是男子,长歌是女子,他们在外的确是要注重一下名声。 “嗯……嗯。”李长歌缓缓的点了一下头,她又补充道,“柳姑娘前几天还给我送了汤药,她很关心我,我也很喜欢她。” 拓跋桁没觉得异常,只认为这是同性之间的一种默契和亲切。 他别过了李长歌的一缕头发,拓跋桁笑了笑:“那就让柳姑娘来照顾你吧,长歌,好不好?我就先去看看凌夜那边怎么样了。” 拓跋桁没有注意到,李长歌的动作僵硬机械,仿佛是被他人所控制一般,她的嘴唇启动:“好,听你的,让柳姑娘来照顾我。” “那我就先走了,你在这里好好的。”拓跋桁说完,就离开了房间之内,实际上他躲在了暗处。 拓跋桁对柳如霜到底是有些不放心。 柳如霜眼尖的看见了逼仄角落里的拓跋桁,她会心的笑笑,放心吧,公子,她一定会对长歌姑娘“很好很好”的。 她端起来了奴仆们呈上来的饭菜,饭菜有荤有素,可口,散发着浓郁的香味,卖相也十分不错,让人一看就有想吃的欲望。 “来,长歌姑娘,快吃吧。”说着,柳如霜就拿着筷子夹起来了一块肉,放在了李长歌的嘴边。 李长歌紧紧到底闭着嘴唇,正在和这股莫名的控制力量做着最激烈的斗争,但只要她反抗,身体里面的疼痛就止不住一阵又一阵的袭来,深入骨髓。 她好几次都差一点晕厥过去。 柳如霜暗暗咬了咬牙,这个李长歌,还在做什么挣扎?她在拓跋桁看不见的地方又对着她念了几句唇语。 “长歌姑娘,奴家也看得出来,公子很喜欢你,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爱惜自己的身体,让公子不要担心,好吗?”柳如霜牵起来了李长歌的手,满脸和蔼可亲。 李长歌呆若木鸡般,她点点头:“好。” 柳如霜面上一喜,她又夹了一块青菜放在李长歌的嘴边,李长歌果真就乖乖的张开了嘴,吃下了青菜。 柳如霜又连续给她喂了好几道菜肴,她笑眯眯的问道:“长歌姑娘觉得味道怎么样?好吃吗?” “很好吃,谢,谢柳,姑娘。”李长歌说话断断续续,停顿不断。 拓跋桁不以为然,以为她是刚刚大病初愈,还没有适应。 但见她已经吃完了饭,拓跋桁勾了下嘴角,只要她这样按时吃饭,肯定会好起来的。 想罢,拓跋桁扭头走回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大牢中,凌娇悦的绳子意被人给取下来了,她厌恶的看了眼身旁的男人。 他朝着凌娇悦邪笑着,眼底的情欲丝毫不加掩饰,男人笑容浑浊不堪,渐渐的走向了凌娇悦:“听说你是圣山门的大小姐,不知道滋味怎么样呢。” 凌娇悦装作顺从的娇嗔了他一眼,她强行忍住了心底的恶心,笑盈盈的拿住了手帕,在空中一挥,娇媚的姿态顿时升起。 “哎呀,你不要这么猴急嘛,你让人家怎么好意思和你欢爱?” “嘿嘿嘿,那好那好,那为夫就过来了。” 男人的手攀上了凌娇悦的肩膀上,她的眼神忽然一凌厉,反手就掏出来了毒药,直接塞在了男人的嘴唇上。 男人被打了个猝不及防,他惊恐万分的后退了几步,他连连呛着,企图能把毒药吐出来,但是这毒是凌娇悦专门做成了粉末形状的。 “你这个贱人!”想起凌娇悦之前对他的勾引,男人立马反应过来,他面容狰狞的就要扑过来。 可与凌娇悦只剩下一步之遥,男人嘴里面吐出一口晦涩的鲜血,带着点浓郁的黑,就倒地身亡了。 “呵,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凌娇悦不屑一笑,她用脚踢了踢男人,确定以及死了,这才蹲下身子,摸出来了钥匙。 趁着守卫进行交换的时候,凌娇悦打开了大门就逃了出去。 她的目光四处搜寻着,凌娇悦心里面很清楚,与她有仇的是柳如霜和拓跋桁。 凌娇悦一下子就找到了,她拿起匕首就抛了过去,柳如霜躲闪不及,她灵光一现,命令道:“给我挡住这匕首!” 李长歌立马照着做,她的肩膀被匕首狠狠插入,两人交手,李长歌的武功不差,可凌娇悦自幼被培养。 李长歌愣了一下,就被打伤。 “给我住手!”一道清列的少年音从天空中破开 第三百八十二章 被迫喝药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凌娇悦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下意识的朝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她的瞳孔猛的一缩,下意识的就想要躲开。 凌夜的招式凌厉不断,他的速度很快,快的让人只看得见一道身影,手与手之间甚至闪烁着一缕金光。 “表哥,你在干什么?我可是你的表妹啊,你怎么能够向着他们外人!”凌娇悦一边惊慌不定的躲闪着,一边愤然的质问道。 凌夜顿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冷笑了一声,眼眸之中全都是失望,他慢慢的把凌娇悦逼到了一个逼仄的角落。 “表妹?凌娇悦,我曾经也把你当做我的表妹,但是——”凌夜似乎不愿提起,他情绪低落的垂下眼睑,眼底的光黯淡,他闷闷道,“你的表现,太让我失望了。” “失望?你所谓的失望就是冤枉我帮着他们外人吗!”凌娇悦理直气壮的质问道。 她不甘心!凭什么她堂堂的雪山门大小姐就如此屈辱,一直被这么个人踩到脚底下! 凌夜似乎是气急了,她双手捏拳,剑眉微扬,他红了眼,上前几步,俯身,两人的姿态很暧昧,但他的心头只有无尽的苍凉和悲哀。 他指着李长歌和柳如霜两人,愤恨怒斥道:“凌娇悦,我都看见了,你还在狡辩什么?是你打伤了长歌的,长歌肩膀上面的匕首,也是你弄的。” “是!那是我弄的,我只是想要杀死柳如霜这个贱人!”凌夜意外的是,凌娇悦竟然直接落落大方的承认了。 她眼中含着星星点点的泪花,她手指着那两人,哭诉道:“表哥,柳如霜不是个好东西!她每次都要来污蔑我。” 见凌娇悦还是这幅不肯知错的模样,凌夜眼底划过一道冷意,他对凌娇悦越来越失望了,以往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凌娇悦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和曾经那个人,就是两个人,他不知道它发生了什么,他自以为她很好。 看来是他错了,当时就应该好生管教一下凌娇悦的性子。 “罢了,你别说了。”凌夜心头的无奈和悲哀,他现在已经不想再和凌娇悦纠缠下去了,随即打断凌娇悦接下来要说的话。 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找一些大夫检查一下李长歌的伤势,凌夜记得在这无极宫内,医术精湛的大夫倒是不少。 等大夫检查好伤势后,凌夜连忙上前问:“大夫,长歌她的伤势如何?” 大夫轻微的摇摇头,让凌夜的呼吸微微有一丝停顿,可接下来的话,让凌夜没有刚才那么紧张。 “伤势并无大碍,只需要好生静养即可,这段时间不用大幅度扯动伤口。” 凌夜认真的听着大夫所说的话,等大夫走后,见凌娇悦还站在那儿,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就让人把她安排到牢房里暂时住一段时间。 大夫刚走没多久,拓跋桁就听到了李长歌受伤的消息,连忙放下自己手上正在做的事情就赶了过来。 一跨进门就看见了躺在榻上的李长歌,他的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柳如霜一见拓跋桁过来,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了自己过会该做些什么。 柳如霜微微的叹气道:“原本这件事情是不应该牵扯到长歌她的,都怪我和娇悦,要不是因为我俩,长歌这会也不会躺在榻上。” 这段时日,柳如霜在拓跋桁面前的表现都是非常的温柔,善解人意的,拓跋桁自然会把罪魁祸首当成凌娇悦。 听完柳如霜这么一说,拓跋桁自然是被她带歪了方向,以为这件事情是凌娇悦一手造成的。 凌夜正在安排把凌娇悦安排到牢房的哪个地方时,就听到了拓跋桁赶过来的消息,他停顿了一下手上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让人注意一下那边的情况。 “凌娇悦,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我还不会打算让你去体验一段时间牢房的日子。”凌夜叹了一口气,他现在只能希望凌娇悦能够明白自己刚才是否做错了事情。 表哥?怎么会这样,现在连表哥都向着外人了,难道自己真的是做错了吗,分明就是柳如霜污蔑自己。 凌娇悦看向凌夜的眼中,充满了质疑,以及不信任。 他叹了一口气,看凌娇悦这个模样,就知道她是没有任何悔改之心。 既然如此,那也就不能怪自己做了这些事情,他希望凌娇悦能够明白自己这么做的苦衷,而不是咎归于他人身上。 凌娇悦知道凌夜现在一心只想把自己送入牢房里住上一段时间,愤愤的跺脚道:“表哥,你就这么向着外人,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要不是前几日看见柳如霜不顾羞耻心,与拓跋桁靠的那么近,她又怎会觉得柳如霜这个那么的不对劲。 “那你就觉得自己没错吗?”凌夜冷声道,看来凌娇悦还觉得这件事情她是对的,没有任何错误。 他叹了一口气,安排好事情就离开了这里,他现在根本就无法好好地与凌娇悦沟通,更别说教育她。 凌娇悦听到最近柳如霜还是与拓跋桁靠的很近,她再怎么不舒服,但还是有一点怀疑,柳如霜作为门主三夫人,和拓跋桁靠的那么近,又是为了做什么。 她的心里逐渐生疑,可现在没有人愿意相信她,她也没有把这个想法跟别人说。 “凌娇悦现在越来越过分了。” 回去之后,凌夜抵住额头,他没有想到凌娇悦现在会变得如此无理取闹。 他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做下了一个决定,准备让凌娇悦的脑子能够变得像一个有一点疯的傻子一样。 凌夜记住自己还是有这样的药方,只是还是要稍微略调一下,那个药方能够让人智商一下变低,他可不准备这么做。 “凌娇悦,我带来了一碗药,你把它喝下去,其余的你就不用再管那么多了。”凌夜熬好药便找上凌娇悦,想让她喝下这碗药。 凌娇悦一闻到这个药味,脸色微微一变,她自然是问出了其中的药材,和这碗药的作用是什么。 她脸色有些发白,没想到凌夜会这么狠心,准备做出这些事情:“表哥,你就狠心让我喝下这碗药?” 凌夜微微点头,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他正准备递过去让凌娇悦自己乖乖喝下去的,险些被凌娇悦打翻。 “凌娇悦,那就别怪我了。”凌夜脸色一变,知道凌娇悦是不打算喝了,那他也只能硬来了,只不过凌娇悦可能会难受一会。 凌娇悦脸色一变,没想到凌夜是准备来真的,想要逃出这个牢房,她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处境并不是很好。 “凌夜!你这样做,真的就不怕我父亲会不会对你做出什么吗!” 听到凌娇悦提到雪山门门主,愣了一下,有些无所谓的摇了摇头,他倒不是很在意,现在先把药灌下去再说。 他极快的捏住了凌娇悦下巴,将这碗药硬生生的让凌娇悦喝下。 做完这些事情后,他放下手上的碗,道:“这些事情,我还没有考虑,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再来担心我吧。” 等凌娇悦晕过去,就带着剩下的空碗离开了牢房。 “许久没有见到娇悦了,这段时日她一直都住在无极宫,应该过得也还算不错吧。”雪山门门主一直都没有凌娇悦的消息,但想到凌夜和柳如霜都在那儿,一直觉得凌娇悦在那儿会过得不错。 他想了一下,这几日自己也没有什么事情,去一趟无极宫也不会造成什么大问题,就准备去一趟无极宫。 “凌夜,娇悦她现在在哪儿呢?”一来到无极宫,雪山门门主就找到了凌夜所在的地方,想要他带自己去找娇悦。 凌夜一见到雪山门门主,愣了一下,也没有怎么犹豫,就带着雪山门门主去找凌娇悦,他很早就把凌娇悦接出来了,只是她现在的模样,还没有办法见人。 “娇悦,爹来看你了。” 雪山门门主一打开门,就笑眯眯的道,等见到凌娇悦的模样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一幅有些疯癫的模样,让雪山门门主没有反应过来,他三番确认,知道这是自己的娇悦后,整个人都气晕了过去。 自己一直捧在手心上的孩儿,现在在无极宫变成这副模样,他怎么受得了。 “门主!”凌夜连忙扶住被气晕的雪山门门主,连忙叫人去把柳如霜叫来,让她来照顾门主,“你们去把柳如霜夫人叫来,让她赶紧过来照顾门主。” 柳如霜坐在椅子上,用冷水轻轻地擦拭着雪山门门主的脸庞,不知道他这是看见了什么,就这么被气晕了。 她刚听到凌夜传来的消息,还以为是他开玩笑的话,但她想了一下,凌夜也不像是那种爱开玩笑的人,就连忙赶过来。 雪山门门主缓缓醒来,一看到柳如霜坐在自己的榻旁,他自然听说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门,门主。” 柳如霜被雪山门门主这么一掐,有些喘不过气,在外面守着的凌夜听到里面的动静,连忙进来察看。 “门主,这可是三夫人啊。”凌夜连忙阻止住雪山门门主。 第三百八十三章 李长歌恢复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凌夜用着狐疑的眼光看着柳如霜,有些奇怪,倘若他刚刚没有阻止,柳如霜是想要做什么。 柳如霜被凌夜盯得有些全身发毛,定了定自己的心神,即刻,脸上便又恢复了往常的楚楚可怜样。 眼中闪着泪光,抽泣的说着:“凌宫主,我刚刚只是想看看门主情况怎么样了,谁知……谁知门主竟然误会我了。” 说完以手掩面,房间内只能听到柳如霜在小声的哭泣着。 雪山门门主,嘴角划过一抹讽刺的笑意,看着装模作样的柳如霜,冷笑一声。 他原以为柳如霜善良又体贴,并且很是善解人意,如今看来,只怕从前在自己面前的都是装的吧。 想到自己被骗了这么久,心中一股无名火升起,眼睛死死的盯着虚情假意的柳如霜。 他刚才醒来的那一刻,可是分明的看到了柳如霜眼中的杀意,倘若凌夜再来迟一刻,只怕是现在的他早已一命呜呼了。 自己怎么早没有发现眼前的女人竟是一个毒如蛇蝎般的人儿呢。 雪山门门主有些心里不是滋味,毕竟自己曾经十分喜爱她。 一旁的凌夜看着哭泣嗯柳如霜,又看着一脸寒意的雪山门门主,一时有些纠结,毕竟自己刚刚进来之时,也只是恍惚间一瞥,确实看的不清。 这时,柳如霜娇弱的声音传来:“凌宫主,你可是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想害门主,我们都已经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又怎么会有害他的心呢。” 说着,泪眼朦胧的看着凌夜,凌夜看着柳如霜一副受了委屈,却又真心实意的样子,不免的相信了她的话。 随即,轻声说道:“既是如此,想来你也没必要骗我,那我便信你。只是雪山门门主那边,我就不敢保证了。” 说完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独留柳如霜与雪山门门主二人在房间内。 雪山门门主看着凌夜离去的身影,转过头来,看着眼前做的一出好戏的柳如霜,眼中满满的讽刺之意。 柳如霜不是看不出来雪山门门主的眼神中意味着什么,低下头,眼珠子转了转,当她再抬起头来时,已然是一副委屈,却又满脸痛心的样子。 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门主,你还是不信我么?霜儿从来没有害门主你的心思,这些年来,霜儿是如何的,门主还不清楚么?我对门主的心,天地可鉴啊。” 雪山门门主看着正演的投入的柳如霜,漫不经心的说道:“哦?是么,我怎么看不出来你对我的心呢?不如挖出来让我看看?” 说完,眼中划过一抹狠辣之意。柳如霜听到雪山门门主的话,脸色一白,不过片刻,便恢复了刚刚的神情,有些惊恐的说着: “门主,你……你……真的狠的下心么,如果这是门主想要的,那么霜儿愿意,只是从此不能侍奉门主左右……”说完掩面又开始哭泣了起来。 雪山门门主看着一派做作的柳如霜,心里有些恶心,不知当时自己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张口面带寒意的说道:“滚,你这幅做作的样子真令我恶心,马上给我离开,否则休怪我不念及旧情。” 柳如霜看着一脸狠辣之意的门主,心知他这是动真格了,看来,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想了想,随即又饱含深情的看了一眼雪山门门主,这才哭着离开了雪山门门主的房间。 雪山门门主没有管柳如霜是如何的做作样子,只是深思着:“那凌夜怎得这般好糊弄,这个宫主真是白当的。” 另一边,柳如霜跑离雪山门门主的院落,直到回到自己的院落,面上才露出一个阴谋得逞的笑。 “呵,那凌夜还真是好骗啊,不过也好,这样正好便宜了她。”柳如霜在心里暗自想着。 翌日 柳如霜一如既往的做好了糕点,准备前去送给拓拔桁,却不想在半路上就遇到了。 连忙一脸媚笑的上前,娇声对着拓拔桁说着:“公子,这是我新做的糕点,你可要尝尝?”说着眼中满是殷切的希望。 拓拔桁看着这样的柳如霜,又念着她之前帮过自己的份上,勉强拿起一个吃了下去。 柳如霜面上一片高兴,随即又问道:“公子这是要去哪?可否需要如霜的帮助?” 拓拔桁看着热情的柳如霜,想了想自己要办的事,随即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便跟上来吧。” 说完径直向着前面走去,柳如霜则是有些欣喜的跟了上去。 而这一幕,都落在了不远处雪山门门主的眼里,眼中闪过一丝冷厉。 心下里有些明了:“原来是和他搞到一起去了,还真是狼子野心啊。” 想着,心里又有些担忧:“也不知凌夜是都知道,倘若被骗,岂不是便宜了那个贱人。” 一边想,一边准备前去寻找凌夜,好与他讲述自己所见,让他自己也多加小心,免得被那柳如霜继续耍的团团转。” 随即,起身前去寻找凌夜。此时的凌夜正在书房中处理事情。 雪山门门主一路寻来,轻轻叩了叩门,凌夜冷声:“进” 雪山门门主随即迈步,来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凌夜看到是雪山门门主,心里有些疑惑,却还是恭敬的说着:“不知伯父前来,可是有事要商量?” 雪山门门主看着凌夜谦恭的样子,开门见山的说道:“凌夜,你可知柳如霜与那拓拔桁有所勾结?” 凌夜皱了皱眉,有些不悦的说道:“伯父,你此话怎讲?” “我刚刚亲眼所见,这还能有假?”雪山门门主有些生气的说道 凌夜淡淡的说着:“是不是造假,伯父心里有数,我相信柳如霜和拓拔桁,他们不是那样的人。” “更何况,那拓拔桁爱李长歌成痴,又如何会转而去看上柳如霜”凌夜解释着说道。 雪山门门主看着凌夜根本听不进去,一甩衣袖,转身愤然离去。 凌夜看着离去的雪山门门主,心里还是有些疑虑,只是并没有那么在意罢了。 雪山门门主气愤离去,转身便前去看了看已经疯掉的凌娇悦,眼中带着怜惜。 只见那凌娇悦一脸傻样,还不如三岁孩童,眼中更是忧愁满满。 想着凌夜的态度,直觉自己再待在这里也并非良策。 翌日,午时 雪山门门主下定决心要带着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女儿回雪山门,准备前去给凌夜以及拓拔桁等人进行告别。 几经打探才知晓,原来,此时凌夜,拓拔桁,还有那柳如霜均在李长歌的院内。随即,便前往李长歌的院落 此时,李长歌的院落内 李长歌还在昏迷中,并未醒来,一旁的拓拔桁正在悉心的照顾着李长歌。 一旁的凌夜看着照顾李长歌的拓拔桁,心中一片复杂之意。而站在另一边的柳如霜则是盯着床上的李长歌和床边的拓拔桁眼中饱含着记恨与爱意。 雪山门门主看到这一副场景,冲着凌夜说道:“我要将娇悦带回雪山门,也希望你好自珍重。说完走至门口,又说了一句:“凌夜,如果有一天你后悔莫及,千万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说完,用着阴冷的眼神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柳如霜。 这一眼看的柳如霜身子打了一个寒颤。柳如霜想了想,向前走了几步,走到凌夜的身旁。 泫然欲泣道:“是我惹的门主离开么,那如霜真是该死了,门主,若是如霜有何处做错,如霜在这里和您道歉,请您千万不要因我和凌宫主起争执。” 雪山门门主冷哼一声:“你不配”说完转身带着凌娇悦离开了李长歌的院落,起身回了雪山门。 而被雪山门门主一句话呛在原地的柳如霜面色黑沉,有些渗人。 这时,床上的人儿突然传来一声嘤咛:“嗯……”拓拔桁紧张的握住李长歌的手,有些激动。 柳如霜听到李长歌的声音,心神一颤,回过神来。 连忙在心里暗暗命令着李长歌:“从现在起,你喜欢的人拓拔桁,再无他人!” 这一句暗示,直直环绕在昏迷的李长歌的脑海中,使得李长歌的脑袋一抽疼。 瞬间惊醒了,看着眼前一副关心自己的拓拔桁。脑海中无限的回响着:“她喜欢的人是拓拔桁,再无他人。” 等到回过神来,看着拓拔桁的眼神中充满了爱意。 娇声说道:“哥哥,我好像做了个噩梦,梦里哥哥不要我了,吓死我了。”说着,有些委屈的往拓拔桁的怀里钻了钻。 一旁的凌夜看着眼前十分黏着拓拔桁的李长歌,心中一痛。 长歌的心里,始终都没有她的位置。想着,眼中满是落寞。凌夜看着二人,心中不忍,于是悄然的转身离去。 柳如霜看着眼前的李长歌和拓拔桁,尽管心中很是不快,但为了以后得长久之计,一时的忍耐,她还是忍得住的。 拓拔桁看着又恢复以往样子的李长歌。心里一喜,他的长歌回来了。 这时,一旁的柳如霜出声道:公子,既然长歌已然大好,不如我们就此离开无极宫可好,长期待在不属于自己的地方,总归不好。 拓拔桁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留下,故而拒绝了柳如霜的提议。 第三百八十四章 偷袭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柳如霜听到拓拔桁的拒绝,眼中闪过一抹恼恨,她不明白为何拓拔桁还要在这无极宫久久不去。 拓拔桁并没有看到柳如霜有些恼恨的眼神,只是一心扑在李长歌身上。 李长歌此时此刻,满心满眼都是拓拔桁,看着拓拔桁的眼神也充满着爱意。 拓拔桁摸了摸李长歌的脑袋,温柔的说着:“长歌,你且好生休息,若是有不适,一定要即刻告知我。” 李长歌乖顺的点了点头,眼中带笑。 柳如霜看着亲溺的二人,心里有些不爽,但是又不能发作,只好出生打断道: “公子,长歌刚刚醒来,想必必定是饿了,要不我们去膳房拿点吃食带给长歌可好?” 柳如霜面带善意,柔柔的说着。只是眼神却盯着李长歌,深邃而又捉摸不透。 李长歌感受到柳如霜的暗示,当即对着拓拔桁开口说道:“如霜姐姐这么一说,倒是真的有点饿了呢。” 说完,还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拓拔桁看着李长歌这样一副娇憨的模样,心都化了,转身离开房间,便去为李长歌准备吃食。 此时,雪山门门主带着已经傻掉的凌娇悦连夜赶回雪山门。 一回到自己的地方,雪山门门主也是松了一口气,看着一旁自己的傻女儿,有些心急。 随即吩咐道:“来人,快去将门内的医师给我请来。” 下人小心的瞥了一眼有些傻乎乎的凌娇悦,心有疑惑,却还是赶忙前去请来了医师。 此时凌娇悦正缠着雪山门门主让他陪她玩,雪山门门主有些无奈的看着凌娇悦,心里不是滋味。 自己年纪至此,却只有凌娇悦这一个女儿,如今凌娇悦成了这般模样,以后又该如何是好,只希望医师能医治好她,这样他也能少点忧心。 雪山门门主有些伤神的想着。 不一会儿,医师便到了,看着坐在地上有些幼稚的凌娇悦,心里很是疑惑,只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来到雪山门门主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礼说道:“门主,找我来,可是身体有何不适?” 雪山门门主有些发愁的摇了摇头,对着医师指着一旁的凌娇悦,忧心忡忡的说道:“小姐如今这幅模样,想必你也看到了。” “你可是有什么办法医治好她么?”雪山门门主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医师额间留下几滴冷汗,心里却有些担忧,害怕自己一个治不好,老命不保,但又不能拒绝。 于是只好模棱两可的说道:“且待我查看过后,才能知晓?”说完便走向凌娇悦的身旁。 凌娇悦有些懵懂的眼神看着医师,医师搭上凌娇悦的手腕,查探着凌娇悦的脉象。 越是查探,眉头也是皱的越紧,像是起了褶子的虫在眉间爬动。 待医师查看完,这才起身有些遗憾的说道:“回禀门主,小姐这是因喝了让人至傻的药才会成为如今这般模样,而此药药性极强,一旦喝下,几乎无药可解。” 雪山门门主听着医师的禀报,心里气急,这都是拜那凌夜所至。 脸色黑沉,眼中充满了愤怒,心里对着凌夜的不满也是愈加深切。 想起凌夜的不识好歹,又看着凌娇悦这一副傻样,雪山门门主心中的怒火更是不加掩饰的表现出来。 眼神一转,想到了什么,却是多了几分阴谋,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意“呵,凌夜,等着瞧吧,看谁笑到最后。” 雪山门门主有些诡异的笑着,叫来影卫,小声的吩咐了什么。 影卫领命,随即消失在了阴影处,雪山门门主看着那影卫消失的身影,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只是周身那有些阴森的氛围,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另一边,无极宫内 李长歌自恢复后,对着拓拔桁也是十分的上心,这让拓拔桁心里十分高兴,一连几天,面上都带着笑意。 这一日 因着天气十分好,阳光明媚,偶尔几缕徐徐微风拂过,倒是增添了几分凉意,但是十分的惬意。 故而,拓拔桁将李长歌带至无极宫的荷塘边,也好让李长歌出来透透气,心情也会更好。 听到拓拔桁的提议,柳如霜又怎么会让拓拔桁与李长歌二人单独在一起,以防出现什么她不可掌握的事情,遂柳如霜则是一同跟着。 荷塘边,李长歌正坐在岸边的凉亭处,眯着眼睛,享受着这阳光和徐徐清风。 柳如霜看着一脸惬意的李长歌,并没有什么异样,随即也放松自己,有些悠闲的坐在一旁观赏这荷塘的美景。 拓拔桁则是随意的靠在一旁,看着李长歌惬意的神情,眼中满满的宠溺之色。 这时,猛的从周围的丛林中蹦出几名全身着黑色衣物的人,手执长剑,气势汹汹的看着三人。 拓拔桁一见情况不对,立马移步至二人身旁,将二人护在身后。 不等拓拔桁有所措施,几人便已攻了过来,尽管拓拔桁武功盖世,却也有些抵挡不住这许多人的一同进攻。 更何况,那些人手中持有刀剑,倒是让拓拔桁有些棘手,且不说,身后的二人此时手无缚鸡之力。 在护着二人的情况下,拓拔桁不免有些吃力。在打斗中,随着时间的增长,拓拔桁有些应付不过来。 而李长歌和柳如霜则是被拓拔桁安排至自己身后不远处。 影卫注意到拓拔桁十分护着身后的二人,便冲着身边的另一个影卫使了个眼色。 其余人围住拓拔桁,而二人则是分别攻向李长歌与柳如霜。 李长歌看着冲向自己的影卫,瞳孔放大,有些慌张,而另一旁的柳如霜则是被吓到尖叫。一边的拓拔桁看到这一幕,心里顿时一急。 不假思索的便连忙破开了周围的影卫,冲向了李长歌的一边,将李长歌护至身后,击退了前来的影卫。 柳如霜盯着拓拔桁的动作,一时不察,却被刺中,只觉肩膀处一痛,便疼晕了过去。拓拔桁迅速安抚好李长歌,便来到柳如霜身旁,将人扶起,带到李长歌身边,先由她照料。 李长歌看着拓拔桁的身影,眼神中满是复杂,拓拔桁刚刚不假思索选择她,让她心里一动。她有些不明白,为何拓拔桁对她这般好。竟可以不顾自己性命。 此时,凌夜也是收到了拓拔桁遭遇偷袭的消息,便连忙带人赶了过来。 看着岸边拓拔桁奋力打斗的身影,一个闪身,来到拓拔桁身侧,与他一同击退前来刺杀的影卫。 而凌夜所带来的人也即刻参入战斗。 不过一会儿,影卫便全部被凌夜解决,拓拔桁赶之李长歌身侧,一边问候李长歌是否受伤,一边查探着柳如霜的伤势,便连忙叫人抬了柳如霜下去。 一旁的凌夜自是不愿意看到李长歌与拓拔桁亲溺的一幕,随即转身前去清点此次的损失。 凌夜来到已经死亡的影卫身旁,搜过全身,却也没发现什么。不禁,眼中划过一抹深思。 究竟是谁派人前来无极宫刺杀的呢,凌夜沉思着。 随即,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精明,难道是他? 想起前几日雪山门门主气急败坏的离开,想来昨日便已回到雪山门。 大概是发现凌娇悦再无恢复的可能,有些怒火中烧,这才派人来无极宫行刺。 想到这,凌夜眼中闪过寒芒,想不到,那雪山门门主竟是如此迫不及待,这才回去几日,便已派人前来行刺,想必定是气的不轻。 想到这,凌夜笑了笑,有些感叹雪山门门主的心急,竟是这般恨他么。 好在此次,无极宫损失并不严重,只是死了一个手下罢了,倒也不打紧。 回头,看着凉亭中,安抚着李长歌的拓拔桁,眼中有些失落,随即便掩饰了起来,向着二人走去。 关心的问道:“长歌可有大碍?有无受伤?” 李长歌看着关心自己的凌夜,出于礼貌,轻轻的摇了摇头,柔声说到:“我并无大碍,只是如霜姐姐似乎伤的不轻。” 李长歌原地想了想,随即有些害怕的看着拓拔桁,急切的问道:“如霜姐姐的伤是不是很严重,她会不会有事?” 拓拔桁看着李长歌担心柳如霜的样子,只当是李长歌心善,关心着自己的救命恩人,温柔的说着:“我刚才已经看过,她只是被刺中了肩膀,并没有伤到要害,因而并无大碍,长歌无需担忧。” 李长歌听到拓拔桁的解释当即起身,焦急的对着拓拔桁说道:“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我们前去看看她可好?” 拓拔桁看着一脸祈求的李长歌,心里一软,想起柳如霜平日里对长歌的关切,当即答应了李长歌的请求。 随即三人一同前往柳如霜的卧房,探望柳如霜的情况。 此刻,柳如霜的卧房,医师为柳如霜进行了包扎,敷了一贴药,便退了出去,只待柳如霜自行醒来。 柳如霜辗转醒来,想起自己受伤时拓拔桁对李长歌的关切。眼中满是嫉妒,紧了紧双拳,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房间,想到拓拔桁定是在那李长歌身旁,百般问候。 心中的嫉妒更是疯狂的蔓延,想到自己在李长歌身上下的东西,当即催动蛊术命令着李长歌。 第三百八十五章 疑虑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此时,正随同二人前往柳如霜院落的李长歌却是突然愣在原地,眼神一瞬间空洞,随即恢复正常。 而因着二人一前一后跟着李长歌,故而都没有看到李长歌的变化。 凌夜看着李长歌突然停下脚步,有些疑惑地看她,走在前面的拓拔桁听到后面的动静,也是折了回来,关切地看着李长歌。 李长歌看着眼前的拓拔桁,猛然间伸出手,一下子便扇了上去,这一下打得拓拔桁有些发懵。 而凌夜看着突然打了拓拔桁的李长歌,眼中也是惊讶不已。 李长歌眼神有些责怪的看着拓拔桁:“你对不起如霜姐姐,那种危急关头,你竟然没有救她。而是来救我!你这样怎么对的起她!” 拓拔桁听着李长歌的话,眼中闪过疑惑,想了想,以为李长歌是在怪他没有及时救下柳如霜,心生不快,故而才会这般对他。 想到这,拓拔桁歉意地看了一眼李长歌,安抚着:“是我的错,没有及时救下柳如霜,这就向她赔罪,你看可好?” 李长歌看着一脸诚恳的拓拔桁,点了点头。 拓拔桁看到李长歌神情恢复往常,这才放心地继续向着柳如霜院落中走去。 凌夜有些疑惑地看着李长歌,心中充满疑惑。看着拓拔桁远去的身影,似是想到了什么。 随即便拉着李长歌前往一处凉亭。李长歌看着有些奇怪的凌夜,眼中充满了不解。 他为何将她带到此处,明明他们不是要去看望柳如霜的么? 来到凉亭处了,凌夜看着李长歌不解的神情,柔声道:“拓拔桁不是前去给柳如霜道歉了么,想必我们此刻去也不太方便,便在此处等他回来吧。” 李长歌听着凌夜的说法,心中下意识地就觉得是对的,便点了点头,乖乖地端坐在石凳上,等着拓拔桁回来。 凌夜看着李长歌,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倒是他就是感觉有些奇怪,总觉得李长歌相较之前,有些地方不太一样了。 只是又说不上来,这让凌夜感到十分苦恼。想了想,找了个话题便和李长歌聊了起来。 他随口问道:“长歌,你可还记得前些日子,你生病的时候,硬要让我送你回去,那是我这辈子都想要留住的画面。” 凌夜说着,陷入了回忆,他多想长歌可以一直那样依赖她,只是梦终究是虚幻的,那一日也许只是他的错觉罢了。 李长歌听着凌夜的描述,心中却是回忆不起一丝一毫关于凌夜口中所说的情景。 李长歌看着凌夜的眼神中充满了迷惑,不知道为什么凌夜要说一些她完全没有记忆的事情。 凌夜正沉浸在回忆中,有些不愿脱离,等到他回过神来后,便看到李长歌一脸懵地看着他伤怀。 凌夜有些奇怪,长歌这是怎么了,难道自己所说,她已经全都不记得了么? 思索了片刻,试探的问着:“长歌你可还记得,你之前曾与我在小路上漫步的情景?” 李长歌摸了摸脑袋,想了想,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丝毫想不起任何东西。 她也只好如实回答着凌夜:“我脑海中并没有你所说事的任何印象。”凌夜听着李长歌的回答,心里一惊。 长歌为何会对之前的事情毫无印象?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一样的呢? 凌夜沉思着,猛地想起,长歌在第二次晕倒时,她的身旁只有柳如霜一人陪伴在侧,倘若长歌现在变成这样,那么柳如霜更是有脱不开的嫌疑。 想到柳如霜一副善良柔弱的样子,凌夜心里不免有些怀疑,这样的女子,真的有如此大的本事么? 想到这里,凌夜眯了眯眼睛,眼中透露出一抹危险之意,倘若此事真的与那柳如霜有关,那么柳如霜这人就要彻底消失了。 想着,眼中猛的闪过一抹杀意。任何想对长歌不利的人,都该死! 此时,柳如霜的院落内。 拓拔桁有些不自在地敲了敲柳如霜的门,轻声询问:“冒昧问一下,柳夫人你可方便?” 柳如霜躺在床榻之上,猛地听到拓拔桁的声音,心里顿时有些开心,定是自己下在李长歌身上的蛊虫起了作用。 她有些欣喜:“可以,公子请进”说完便摆出一副虚弱有气无力的样子躺在床上。 拓拔桁看着有些虚弱的柳如霜,又想起长歌曾埋怨自己的话,心中对柳如霜的愧疚感则是更加浓烈。 柳如霜假意起身,又跌了回去,有些楚楚可怜:“公子,恕如霜不能起身,还请公子见谅。” 看到这样的柳如霜,拓拔桁原本心中的纠结瞬间烟消云散,有些歉疚地看着柳如霜,心情有些复杂。 这柳如霜不说其他,先前帮自己获得圣雪莲,救了长歌的性命,后面又尽心尽力地服侍在他与长歌左右,自己又岂能欠她如此之多。 他想了想,心里下了个决定,抬眼看向柳如霜,眼中饱含着歉疚与关切地问:“柳夫人,我与长歌亏欠你太多,倘若日后你有何需要我与长歌做的,我们定会倾囊相助!” 柳如霜听到拓拔桁的话,眸子闪了闪,心中却是一片狠辣:“呵,我所想要的,不过李长歌消失在她的眼前,而拓拔桁则是完完全全属于她!” 想到这,柳如霜心中有些癫狂,暗自定了定心神,不能在拓拔桁面前显露出来。 否则坏了自己的好事,可就得不偿失了。她集中精神,享受着拓拔桁细微的照顾。 眼中满是掩盖不住的笑意,她看向拓拔桁的眼神中则是充满了爱慕之情。 只是拓拔桁此时正专心替柳如霜兑药,故而并没有注意到柳如霜偏执的眼神。 等到拓拔桁收拾得差不多了,正准备离开,却突然被躺在床上的柳如霜拉住了衣袖。 转头看着虚弱的柳如霜,以为柳如霜是还有事相求“柳夫人,可是还有事需要在下帮忙,在下定尽自己所能。” 柳如霜眼含泪光地看着拓拔桁,娇声说:“公子,难道你就看不出如霜的心意么?” 拓拔桁没有想到柳如霜所说的方面,因此有些疑惑地看向柳如霜:“柳夫人,有话直说就是,在下不明白。” 柳如霜看着木讷的拓拔桁,深情地看着后者,有些娇羞的说道:“我都这么说了,公子竟是还不理解么?” 看着拓拔桁仍然不解的眼神,她索性直白地脱口而出:“公子,如霜心系于公子,还望公子可以给如霜一个机会!” 说完低下头,有些不敢面对拓拔桁。听到柳如霜的话,拓拔桁拧了拧眉,有些忧愁,随即果断拒绝:“柳夫人,且不说我心中只有长歌一人,此生唯有长歌不娶,其余人又何曾会在我心里留下一丝一毫痕迹?” 拓拔桁知晓自己说的话太过绝情,只是倘若不加以拒绝,伤害的不仅是长歌,还有错付了心意的别人,这并不是拓拔桁想要看到的。 拓拔桁定了定心神:“柳夫人,你错付了心意,恕在下无能为力。”说完向着柳如霜行了一礼,以表自己的歉意。 柳如霜听着拓拔桁对李长歌的心意,咬碎了银牙,心里对李长歌的恨意更加强烈,只想将李长歌就此碎尸万段。 只是面上却是一副落寞的样子,虚弱地说着:“是如霜唐突了,还望公子包含。” 拓拔桁看着有些受打击的柳如霜,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柳如霜的房间,准备前去寻找等候自己的李长歌与凌夜。 另一边,凉亭内,凌夜与李长歌正有些百无聊赖地等着拓拔桁。 待拓拔桁赶至凉亭处,李长歌迎了上去,有些娇憨地抱住拓拔桁的手臂,撒娇说着:“哥哥,你可回来了,等得长歌肚子都有些饿了。” 说完眼巴巴地望着拓拔桁,想问拓拔桁要点吃食,拓拔桁看着李长歌一副馋猫样,一脸宠溺地笑了笑。 一旁的凌夜虽是不愿看到二人亲密的一幕,只是想起刚刚自己猜测的,对着拓拔桁清冷的说道:“你且去照顾长歌吧,毕竟她需要的是你,至于柳如霜那边,我自会前去照顾。” 拓拔桁这才有些放心,转身带着李长歌前去膳房准备些吃食。 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凌夜眼中闪过一抹算计,向着柳如霜的院落中坦然走去。 柳如霜此时还沉浸在拓拔桁拒绝自己的悲伤中,心里更是愤恨她李长歌究竟凭什么,心中对李长歌的恨意无限蔓延。 这时听到一阵敲门声,柳如霜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又是谁? 轻声说了句“进”,便看到凌夜清冷的身影向她走来。 凌夜看着柳如霜一副苍白无力的样子,柔声对着柳如霜说道:“这是医师刚刚配好的药,我已派人熬制好,你且喝下,伤口便会很快痊愈。” 柳如霜看着之前一直被自己忽悠的凌夜,想着凌夜也没有理由会害她,眼中确实不疑有他,拿起药便喝了下去。 凌夜看着柳如霜喝下药的动作,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不一会儿,柳如霜陷入沉睡,凌夜看着柳如霜的卧房,开始搜查起她的私人物品。 第三百八十六章 发现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凌夜细细地翻找着柳如霜房间里面的柜子,觉得她似乎是想要故意隐藏什么,好几个柜子上面都带着锁。 在整个闺房之中全部都找了一圈,他仍旧没有找到类似于钥匙的东西。 他轻手轻脚,但碍于没有锁,打不开这些柜子,凌夜为难地看了一眼还躺在床上昏迷着的柳如霜。 她面容姣好,面色却惨白惨白,如灰土一般,鲜嫩的嘴唇泛着淡淡的青紫,上面若不是胸口还微弱地上下起伏,旁人还以为这是一具死尸。 “既然她把这些东西看得这么重要,那她应该是会随身放在身上的吧。”凌夜偏了偏头,猜测道。 他看向柳如霜的一双眼眸中不复单纯,透露着些怀疑。 凌夜其实很早就发现长歌的不对劲了,按照她的性格,不可能会对拓跋桁如此。 他闭上了眼睛,抱歉地说一句:“得罪了!” 凌夜就在柳如霜的衣裳里面摸索起来,突然摸到她的衣袖中有个鼓囊的东西,他心中一阵欣喜。 难道这就是钥匙?凌夜一把掏出了东西,睁开清澈如水的双眸,一把金灿灿的钥匙出现在眼前。 他欢天喜地地把钥匙拿到了柜子旁边,凌夜插进去,轻轻一扭,柜子就被打开。 檀木的柜子里面静静地摆放着一个精致小巧的木盒子,凌夜直觉这里面必定有东西,猛地一下打开。 一只虫忽然映入眼帘,凌夜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只虫子,他认得,这是蛊虫。 蛊虫,在森林之中挑选百种虫子,放在一个固定的地方,虫子之间进行斗争,最后剩下来的那个虫子,则名为蛊虫。 柳如霜怎么会有这么凶险的东西?她用这蛊虫来干什么?凌夜不得其解,他不大了解这一方面。 他只好亲自跑去了无极宫大夫的住处,把手中的盒子给他,大夫微微打开盒子,眼神中莫名的带了些诡异的兴奋。 “主子,你这是在哪里弄到的?”大夫兴致勃勃地问道,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 凌夜如实相告:“这是我从柳夫人房间里面搜到的,不过这蛊虫能用来干什么?” “蛊虫极其难以养育,并且这还是子母蛊!想必培育之人必定花费了一定的心血。”聊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大夫一连串地向他科普。 凌夜轻轻颔首,勉强听懂了,他提问道:“子母蛊,意思是有子蛊,也有母蛊,是吗?子母蛊是用来干什么的?” “主子猜得不错,的确有子蛊母蛊,您给我的这只蛊虫是母蛊,而子蛊应该被下到另一个人的身上了,母蛊可以控制子蛊。” 凌夜一时间胸腔起来了满腔的愤怒,他从未如此气愤,长歌姑娘与柳夫人无冤无仇,柳夫人为什么如此对她? 他赤红着一双眼,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耐着性子问道:“那怎样才能知道母蛊的主人?” “这不是简单至极?只要把这母蛊放出来,它自然会找寻它的主人。”大夫哼哼唧唧道。 凌夜点点头:“好,我知道了,谢谢你了。” 话音刚落,凌夜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件事情涉及重大,特别是涉及到了李长歌,凌夜必须要问个明白! 凌夜径直走向了拓跋桁的房间,见他正在愁眉苦脸地垂头思索。 一想到长歌姑娘的蛊虫可能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凌夜心底极其忍不住地涌现出滔天的怒意。 他一把抓起来了拓跋桁的衣领:“拓跋桁!你知不知道长歌到底经历了什么?” 拓跋桁猝不及防地被人扯起来,他愣愣蹙起眉,诚实地摇了摇头:“不知道,长歌怎么了吗?” “你难道不觉得长歌最近很怪怪的吗?”凌夜怒斥道,他的语气带上了责备。 长歌这般娇美的女子,怎么能交给这么一个不负责任,不细心的男人? 拓跋桁细想起来,神色微凝重,他忧心忡忡道:“这几日长歌的确是不对劲,总会无缘无故的厌恶我,但这种情况只是时不时的有。” “我告诉你!是柳如霜拿着蛊虫控制了长歌,所以长歌的举动才会如此反常。” 生怕不相信,凌夜从兜里面掏出来了那只蛊虫,放在拓跋桁的面前,他打开盒子,指着里面还在蠕动着的小虫子。 “这就是柳如霜培养的蛊虫,这是母蛊,她就是用这个控制长歌的。”凌夜一字一句道。 拓跋桁不可置信,在他心底,柳如霜一直都是美好的,她宁愿用自己娇小的身躯抵挡住攻击。 这么善良的她怎么可能会变成这个样子……而且她和长歌还无冤无仇。 “这只蛊虫也有可能不是柳夫人的啊。”拓跋桁忍不住为她辩解了一句,心存侥幸道。 “不是她的?你知道我是从哪里把这只蛊虫翻出来的吗?”凌夜怒极反笑,他被气得浑身都在颤抖着。 “哪里?”拓跋桁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我在柳如霜房间的柜子里找到的,柜子上还有锁,我在她身上找到了钥匙。”凌夜把所有的事情经过都一一道来。 拓跋桁被打击得有片刻的失神,他疯狂地摇摇头,仍不相信他所判断的那个人。 “不,我不相信她是这样的人,我相信她。”拓跋桁喃喃自语道。 “不信的话,你可以和她当面对质!”凌夜又气又恼,他发泄似的大吼了一句,“你要是照顾不好长歌姑娘,就让我来照顾!” 拓跋桁沉默了一下,这些事情的确是因为有他的因素,半晌之后,他才回了一句。 “抱歉。” “这句话,你还是留给长歌说吧,我从来都不需要你的这句话。”凌夜冷哼一声,就仰着头,大步流星地走进了柳如霜的房间。 迷魂香的药效已过,柳如霜早早的便坐起来,她如同一条迷路的小鹿一般,惊慌失措地看向柜子。 “你自己问吧。”凌夜撇过头,不再多说。 拓跋桁将蛊虫缓缓拿出,他逼问道:“这是不是你的?柳夫人。” 事关长歌,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也一定不会轻饶了柳如霜。 柳如霜看到蛊虫的一瞬间,身体颤栗了一下,但她很快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这是什么?公子,奴家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虫子,长得好生奇怪。”柳如霜疑惑万分地歪了歪头。 她眨着灵动的大眼睛,那里面泛着点点水光:“公子,你知道是什么吗?” 凌夜实在是看不上她这一副令人作呕的模样,他冷酷地一把夺过了蛊虫,指了指下面凌乱的柜子。 “这,是我从你柜子里面翻出来的,说吧,是不是你用这个蛊虫控制了长歌?”凌夜一向不心慈手软,他狠厉地逼问道。 柳如霜白了脸,她忽然哭哭的泣不成声,嗓音中带着浓浓的哭腔。 “凌公子,虽然我知道您一向是不待见我的,但也不至于如此污蔑我一个小女子的名声吧。” 凌夜不屑冷笑:“柳如霜,就凭这你?你觉得你有几个身价,能让我陷害你,这无极宫的事情我都处理不完。” 拓跋桁心底也升起几片疑问,他也算是了解凌夜的为人,他行事大方,坦坦荡荡,从来不会刻意遮掩什么。 他也相信凌夜不会做出如此龌龊之事的,但两人的说辞各不相同,一定是有一个人撒谎。 凌夜叹息了一声:“为了让你相信,我还专门问了大夫蛊虫该如何得知它的主子是谁,现在应该派上用场了。” 他把盒子里的蛊虫往地上一丢,凌夜指着蛊虫道:“蛊虫会去自动的寻找它的主子。” 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养蛊的原因,用好了就是一大利器。 蛊虫蠕动着泛白的身体,一节一节的身躯,让人看了便恶心,它正往这柳如霜的怀里面钻去。 “啊——”柳如霜躲闪不及,蛊虫一下子就跑到了她的怀抱中。 她拍拍身子,对它厌恶地避之不及,要不是当初实在是别无他法,她又怎么会选择蛊虫? 每每看见它,柳如霜就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这一次,你总该相信我了吧,不要忘记了,是她,给长歌下蛊了。”凌夜淡淡道。 拓跋桁色彩斑斓的眸子上覆盖了一层失望的神色,他从来都没有将她往不好的地方想过。 “不用了,既然如此,柳如霜就交给你随意处置吧,她以前毕竟救过我的性命。”拓跋桁不愿意再看柳如霜的脸庞。 他一看到她,就会想起来因为她,带给李长歌的种种伤害,心底的暴虐不断涌起。 柳如霜不甘心,她楚楚可怜地抹着眼泪:“是,我柳如霜的确是干过几件坏事,但这些坏事无一不是和公子有关的,是我给李长歌喂的蛊。” 她辩解道:“我那是为了公子好啊,长歌姑娘娇蛮娇纵,绝对不是公子的良缘,而我,才是啊!” “你要不要去找大夫看一下眼睛?”凌夜严肃认真的对上她目光。 柳如霜脸上一羞,她狠下心来,一下子把自己的种种恶行全部抖落了出来。 柳如霜捂着脸,哭泣着:“公子,若不是因为你,我还是以前那个天真善良的柳夫人啊,我做这么多,只不过是想要你多看我一眼!” 第三百八十七章 逃跑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凌夜嫌弃似的暼了柳如霜一眼,他冷讽地勾了一下嘴角,不屑一顾地嗤笑一声。 “柳如霜,遇见你之前我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人,能够把陷害别人的事情说的这么天经地义。” 柳如霜面色煞白,她拉住了拓跋桁的衣袖子,楚楚动人的脸上泫然欲泣,她带了点求助的语气足以让每一个男人心动。 “公子,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求求你,救救奴家,奴家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柳如霜摇了摇他的手臂。 她咬下嘴唇,忐忑不安地看着此刻眼前漠然的男人。 拓跋桁态度冷淡,更是不屑看她一眼,他淡淡道:“柳如霜,你应该明白一点,我把你交给了凌夜,你应该去求他,而不是我,懂了吗?” “而且,如果不是以前你救过我的性命,就不是凌夜来处理你了,我会直接杀了你,不足为惜。”拓跋桁凤眉轻轻挑起,“懂了吗?” 柳如霜焦虑地站在原地,她看向凌夜,这个少年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人畜无害,单纯可爱。 但她深知,能够当上无极宫主子的人,必定都是心狠手辣,不知道手上沾染了多少鲜血。 凌夜到底是顾及雪山门的面子,他轻扬下巴:“去,把她捆绑起来,既然她是雪山门的三夫人,我也不动手,把她做的事情一一说给门主听,他心中自有决断。” “是,主子。”侍卫恭敬拿起一条绳子,站在柳如霜的面前。 遒劲有力的手臂爆起青筋,不容柳如霜挣扎一丝一毫,她绝望地看向了天空,难道她真的要被门主千刀万剐了? “主子,请问是现在起程还是?” 凌夜吩咐道:“现在吧,尽早解决了这件事情,也省的她一天作恶多端。” 柳如霜全身上下都被粗糙的绳子捆起来,侍卫扛起她就走了,把她放在马车上,扬起马鞭,敲打在马背上。 二人扬长而去,雪山门距离无极宫路途不算遥远,只需要大约一两个时辰便可以到达。 柳如霜焦急地挪动着身子,企图把这绳子给挣扎开。 她想起衣袖中还有一把匕首,无可奈何,柳如霜用牙齿不断地磨着绳子,绳子上面被沾满了口水。 功夫不负有心人,绳子终于被磨开一些,柳如霜再略微挣扎一下,绳子“啪嗒”一声就断开了。 “你在干什么?”前面骑马的侍卫敏锐地察觉,锋利的眼神就看了过来。 柳如霜张口便是嘲讽:“怎么?我动一下你都要说三道四,我看你们男人还真是敏感。” 侍卫皱了一下眉头,见绳子完好无缺地在柳如霜的身上,不想与她做口舌之争,也就没有在意。 柳如霜松了口气,她拿起来匕首,利落地割掉了身上的所有的绳子,马车被刻意地行驶很快。 柳如霜一旦跳下去,她必定会碎尸万段,她看向前方的侍卫,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的身旁。 侍卫察觉,他不动声色就直接拍掉了柳如霜手上的匕首,柳如霜心下一冷,无极宫的人反应都这么迅速的吗? 侍卫不得不把马停下来,他又拿起绳子,想要捆绑柳如霜。 柳如霜不得已,把娇小玲珑的身躯贴了上去,柔软无骨的手在侍卫的胸膛上画着圈圈。 “哎呀,人家就是想要在这里休息一下嘛,你看着人家,人家绝对不会逃跑的。”柳如霜媚态横生。 侍卫动了心,他轻答道:“好,但是你绝对不能逃跑。” “当然,如果你想要做什么,人家随便你哦。” 侍卫的眼神变的油腻起来,他在柳如霜波澜起伏的胸口上搓了一手,柳如霜不由发出一声娇媚的低吟,眼神越发的媚态。 “讨厌啦。”柳如霜却是主动往侍卫的身上蹭,挑起来一片火。 干柴碰烈火,侍卫覆盖在柳如霜的身上,却不想她的眼神忽然凌厉起来,匕首毫不犹豫就朝着下面而去。 “你……”侍卫瞪大了眼睛,甚至还没能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就彻底倒在了地上。 柳如霜得意地站起来,拍拍身上沾染的灰尘,拿起匕首,在河水边冲洗了一下就跑了。 想到刚刚经历的一切屈辱,柳如霜气得牙痒痒,她发誓,她一定会为自己报仇雪恨! 无极宫,拓跋桁强忍住恶心,上手直接捏死了蛊虫。 片刻之后,李长歌浑浊不堪的一双眸子一下子变得清明一片,像往常一般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长歌,你没事了吧。”拓跋桁关切地靠了过来。 李长歌甩了甩脖子,还有几分不真切,这几天她的手脚一直都被人控制,她都快忘了控制身体的感觉了。 她又活动了几下,没有任何异常,欣喜地叫喊道:“桁!” “嗯?怎么了?是不是有不舒服?”拓跋桁满脸紧张地走过来。 “没有,我很好,谢谢你。”李长歌真挚地道谢。 拓跋桁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傻子,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不需要说谢谢的,这本来就是我该为你做的事情。” 一切的事情都尘埃落定了,他们俩商量了一下,也准备启程要回去了,他们把这个决定和凌夜商量。 “什么?你们要回去了?”凌夜十分讶异,他留恋的目光看向李长歌。 这么多天的时光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他还在不舍那时候的李长歌和这时候美丽动人的她。 凌夜交苦涩一笑,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长歌,既然你们要走,我也不会拦你们,我们要不去喝酒吧?这么久的朋友了,不会连这点要求都不答应吧。” 想起这些日子里的照顾,李长歌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拓跋桁默默地在一旁看着这一切,默许了,他知道凌夜怀有何种心思,他也同样相信自己,相信长歌。 夜晚,一轮皎洁的月亮悬挂在漆黑的天空中,那是唯一的亮光,月亮仁慈地把月光挥洒在地面上。 清风吹过,桃花树的树叶“飒飒飒”地响起来,即使在朦胧的夜色下,也能清晰地看清楚桃花的艳美,姿态万千,仿佛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 两人坐在椅子上,对酒长谈,李长歌举起一杯酒:“这杯酒,我敬你,就当是感激你收留我的那些日子,谢谢了。” 说完,她端着酒杯一饮而尽,有一个人愿意在她那般痴傻的日子,和她一起玩乐嬉笑,放下所有尊贵的身段……就凭这一点,李长歌就很感激了。 “好。”凌夜也一饮而尽,他扬起来嘴角,却是头一次感到有些困难。 他想要的,不仅仅只是一句感谢啊…… 李长歌看向天上的月亮,美好的桃花朵朵盛开在枝头上,一派绝美的场景。 她感慨道:“无极宫虽然地理位置很偏僻,但是这里的风景却是极好的,时光苦短啊。” 酒易醉人,自从当上了无极宫的主子,为了防止被人偷袭,凌夜向来是滴酒不沾。 他的喉咙此时带着点辛辣,低醇的酒香却在舌尖久久不能散去,凌夜面色潮红,意识朦朦胧胧。 眼前的人被衬托得更加美艳,凌夜痴迷地看着她,借着酒气,他吞吐道:“长,长歌……我心悦你,不是因为你的美貌,或是你恢复记忆的聪慧,只是一眼便认定了,仅此而已。” “没有其他的理由,心悦你,便是心悦你罢了。”凌夜一番情话说地动人。 李长歌尴尬地笑笑,感情上面的事情怎么能勉强?她婉言谢绝:“抱歉,我的心里面只有跋桁。” “我知道,其实我一直都知道的啊……” 因为他知道,所以迟迟没有开口,但是他想,能够把这一份情意表达出来,或许就已经足够了。 凌夜脸上带着苦涩,都说借酒消愁,可是为什么?他的心底更加痛了呢?深入骨髓的痛,让人无法呼吸。 “喏,这把笛子送给你,以后你只要吹奏这个笛子,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立马来寻找你的。”凌夜把一把笛子放在李长略显清凉的手上。 “好,谢谢你。”李长歌心底的感动止不住地涌现出来。 凌夜怔怔的,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我可以抱一下你吗?” 李长歌莫名的从这句话听出来了凌夜背后的苦楚,和他无尽的悲伤。 她犹豫了一下,徐徐点头:“好。” 两人站起来,正准备来一个好好的临走前的拥抱,凌夜刚刚张开手臂,闭上眼睛,就觉得眼前的触感不太对劲。 怎么回事?长歌没有这么坚硬的胸膛吧?凌夜不悦的睁开眼,却意外的发现是拓跋桁,长歌呢? 拓跋桁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加重语气:“无极宫的旅行真,是,难忘呢,来,抱抱你,可怜的孩子。” 面对这如同发疯了一般的拓跋桁,凌夜抽了抽嘴角。 “哎,还真是个小气鬼,长歌都快要永远见不到我了,你还这么吝啬。”凌夜忿忿不平地吐槽道。 拓跋桁哼哼唧唧,炫耀道:“反正长歌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怎么了?你有意见?” 两个一米八的大汉抱在一起,着实是辣眼睛,李长歌笑道:“还不嫌害臊。” 第三百八十八章 许晴思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看着有些无奈的拓拔桁,以及一旁满眼无奈的凌夜。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觉得这二人还真是有些有趣,倘若不是情敌的话,那必定能成为好朋友。 凌夜挣脱拓拔桁的怀抱,总感觉有些怪怪的,拉开了与拓拔桁的距离,轻声说着:“既然长歌选择你,那么就请你要对长歌好,否则,我可是要把长歌抢回来的。” 说到最后,凌夜有些调侃地看着拓拔桁。 拓拔桁深邃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李长歌,眼里满是对李长歌诉说的爱意。 拓拔桁炙热的目光盯得李长歌有些不自在,随即躲过,她脸颊轻微泛红,有些娇羞地低下了头。 拓拔桁看着害羞的李长歌,眼中闪过宠溺的笑,随即看向凌夜:“不用你说,我也会做到,我会视长歌如生命,护她一世周全!” 凌夜听着拓拔桁信誓旦旦的话语,又看了看一旁害羞的李长歌,心里止不住的苦涩,只是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他牵强地笑了笑,忽而一转话题:“天色已晚,二位好生歇息,我还有些无极宫内事务需要处理,就不能陪你们在此欣赏月色了。” 说完便转身便离去了,拓拔桁与李长歌互相对视一眼,看着凌夜离去的身影,不知该如何安慰。 毕竟只能说他一颗心错付了人,而这也并非是他们能左右的。 李长歌觉着今晚的月色甚好,想多待一会儿,并不想就这么快离去。 于是转头看着身旁的拓拔桁:“珩,你说我们去散步可好?月色这么好,可不能浪费了。”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满目期待,拓拔桁看着李长歌亮亮的眼神,不好打消她的兴致,又想起,二人也是许久未曾像这样闲庭信步了。 回想起自来到北境后,接二连三的事向着他们袭来,从来不曾好好放松过。 而且,这段时间长歌也着实是受了许多的委屈。 他索性答应了她,毕竟自己陪在她身边,想来也不会有很大的问题。 但出于对李长歌的担心,还是有些啰嗦说道:“长歌,你身体刚刚痊愈不久,切不可剧烈运动,随便逛逛就好,保重身体为先。” 李长歌看着化身啰嗦老头的拓拔桁,娇笑道:“哎呀,知道啦,真是越来越啰嗦了。” 虽是吐槽着拓拔桁,但她眼中却充满了对拓拔桁的爱意,自然知道拓拔桁的担心,心里满满的暖意。 二人悠哉悠哉地在无极宫内的花园里闲逛,二人皆是没有说话。 只是却并不觉得尴尬,反而有些羡慕他们之间那种无声却有声的感情。 一切都不需要过多解释,一个眼神足矣。 一夜无梦。 过了些时日,拓拔桁与李长歌的商量后,二人决定回国,毕竟现在李长歌的病情已经好了,身体也已经养得已经差不多。 在北境待的时间已经够长,也不能长久待在这里,而拓拔桁身为一国皇帝,出来这么久都没个消息,想必朝中那帮老头是要气坏了。 拓拔桁心里想着朝中老头的模样,拧了拧眉,回去想必又是一番啰嗦了。 一旁的李长歌看着这样的拓拔桁,忍不住一笑:“怎么?是在愁那帮老头么?” 拓拔桁挑了挑眉,看向李长歌:“知我者,长歌也,回去之后,你可能也会受到不少波及。” “这又如何,还有什么场面是我没遇到过的么?”李长歌不以为然。 拓拔桁与李长歌会心一笑,相继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翌日,拓拔桁与李长歌踏上了回国的历程。 凌夜目送着二人离去,心里有些苦涩,想来这次一别,就再也不会相见了吧。 “长歌,愿你一世无忧。”凌夜在心里默默祝福着。 时间转瞬即逝,不过两三天,凌夜却觉得十分难过,只觉得这无极宫内冷清了不少。 不等他多想,一侍卫突然冲进凌夜的书房,急忙禀报:“不好了,宫主,雪山门带着人突然杀了过来!” 凌夜一听,连忙收整自己的心情,眼中闪过一抹寒光,雪山门这是何意?竟然公然攻打他无极宫。 凌夜当即带人前去应战,看着无极宫内已满目疮痍,心里一冷,赶忙上前对敌。 只可惜双拳难敌四手,而这次雪山门明显是做足了准备,凌夜即使武功再高,也是受了不少伤,看着眼前的形势,对自己十分不利。 凌夜脸色阴沉,眉头紧皱,拖着已经受伤的身体,赶忙躲藏着离开了无极宫,看向无极宫内的一片狼藉。 凌夜心里有些愤怒:“哼!老东西,算你狠,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想着便赶忙离开,以免被发现。 另一边,拓拔桁与李长歌离开的行程也并没有那么顺利。 李长歌与拓拔桁驾着马车,行驶在那片他们来时所遇到的沙漠中。 突然一群人横在马车前:“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李长歌听着这熟悉的话语,扯了扯嘴角,怎么总是遇上抢劫的。 拓拔桁下车,看着面前的强盗,面上一冷,眼神一瞥,却是看到绑匪还劫持了一个颇有姿色的女子。 他心里更是不爽,他最见不得这些抢劫的人了。索性直接将这群人揍了一顿,也顺势救下了那女子。 拓拔桁看着眼前被他救下的女子,刚想说什么,却猛然被打断。 女子看着一身正气的拓拔桁,眼中满是厌恶:“你这个轻浮的男人!” 拓拔桁无语。 他貌似是救了她?怎得还不落好?李长歌在马车内,听到外面动静小了,随即探出头来,轻声问:“怎么了?可是受伤了?” 说完有些焦急,这就要从马车上下来看拓拔桁的情况。 一旁那位长得十分好看的女子一看到李长歌出现,当即眼中更是充满了愤怒地看向拓拔桁。 “你……你们竟然是爱人,你又为何要救我?果真是轻浮之人!” 拓拔桁有些奇怪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只觉得她可能是脑子有点问题。 自己救了她,她不光不感谢,还在这里指责他什么轻浮。 李长歌有些疑问地看着拓拔桁,拓拔桁回看有些懵的李长歌,随即俯身至李长歌耳边,小声说道。 李长歌看着眼前这个思路有些清奇的女子,觉得有些神奇。 是夜,拓拔桁搭起帐篷,准备供他和李长歌二人晚间休息。 而一旁的李长歌则是与那名白日里救下的女子正围在火堆边说着话。 那女子瞥了一眼搭帐篷的拓拔桁,眼中满是不屑,转过头看向李长歌:“姑娘,我叫许晴思,敢问姑娘芳名?” 李长歌看着主动搭话的许晴思,有些诧异,随即回答道:“李长歌。”许晴思看着李长歌娇好的容颜,眼中满是同情。 这让李长歌有些不解,紧接着便听许晴思说道:“这男人哪,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长歌你又何必找他呢?”说着向着拓拔桁的方向瞥了一眼。 李长歌皱了皱眉,颇不认同她的说法,有些正色地说着:“许小姐,你怎么可以这般妄下定论呢?这世间千千万万的男子,各有不同,怎么能一下子打翻一船人?” 许晴思不屑地啧啧嘴,满眼的不信,李长歌继续说道:“世间男子也有好坏,或许是许小姐之前遇人不淑,才有此观念,希望以后可以不要这样悲观。” 许晴思看着李长歌一脸认真的模样,漫不经心地抬了抬有些酸疼的脖颈:“长歌,不管你怎么说,男人啊,大多数都不是好东西。” “你看,就你眼前的这个男人,既然有了你,却在看到我后,还毅然地救了我,这不是在妄想我的姿色么。” 李长歌听着许晴思的神逻辑,一阵无语,反正不管她怎么说,看她都一副听不进去的样子,她又何必多费口舌,索性不理会许晴思。 一夜安稳,并没有出什么岔子。 只是当李长歌与拓拔桁第二日起身后,却发现许晴思不见了人影。 拓拔桁倒是乐得自在,对一个莫名其妙说自己轻浮的人,他自然也没什么好感。 李长歌眼神中却有些担忧,望着拓拔桁:“倘若她有什么不测,这该如何是好?” 拓拔桁看着李长歌担心的样子,安抚着:“长歌你且不用担心,她那般对你,你又何必再管她。” 李长歌看着有些气愤的拓拔桁,忍不住笑了一声,二人便又继续开始赶路。 临近黄昏,拓拔桁将李长歌带至一个客栈,进入客栈,订了两间房。 刚转身,就看到客栈内的一处角落,昨日他救下的许晴思正在那里悠哉悠哉地吃着花生米。 许是拓拔桁盯着的目光过于明显,这使得正吃得欢快的许晴思抬起头来,瞬间便对上了拓拔桁的眸子。 她眼中一抹精光闪过:“呦,原来是他。”她随即起身,便向着拓拔桁走了过去,拓拔桁看着突然冲上来的许晴思,眼中寒芒一绽。 拓拔桁冷笑一声:“还真是自不量力!”说罢,仅仅用一手便阻止了许晴思进攻的手段。 许晴思看着自己的把式被阻止,当即不爽地吼道:“你这个轻浮的男人! 拓拔桁听着许晴思的话语声,冷眼一瞪:“多事!” 第三百八十九章 黑寡妇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骨节分明的手指微托着下巴,她看向气愤不已的许晴思,陷入了沉思。 这个女子虽然三观不正,而且行事也极其古怪,但她相信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是有因果的。 她上前去,十分好奇的询问道:“那个男子是你的仇人?还是你的负心汉?你怎么如此痛恨他?甚至想要杀了他。” 李长歌又向男子看过去,男子一袭衣袍拖地,风度翩翩,颇有公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的气质,态度温和。 见李长歌看过来,男子谦逊有礼的回以一个温暖的笑容。 她拧着眉毛,吸了口气,这男子不像是会惹事的人啊。 许晴思忿忿不平的瞪着那边的男子,她的小手一指:“长歌姑娘,你不要被这男人表面所欺骗了,他就是个十足的渣男!简直就是不配在这人世间活着!” “哦?渣男?不知道许姑娘为什么这么觉得?你是不是误会了他?”李长歌一向是知道许晴思胡搅蛮缠,甚至有点妄想症。 她内心的天平直接倾向了那位男子。 许晴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嘲讽的冷哼道:“哪里有什么误会不误会?这天下的乌鸦都一般黑!那个男人明明有了妻子,居然还找别的女人!” “这般三心二意的男子,又有什么值得好托付的!”许晴思怒斥道。 站在男子身边的女人却是上前指责道:“这位小姐,我是我丈夫的夫人,男人三妻四妾本来就很正常,是你自己多管闲事。” 许晴思郁闷不已,这一个个小姑娘怎么都不听她的劝呢?男人本来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这位夫人,看在你同是女子的份儿上,我才这般与你说,如果可以的话,你就趁早离开你身边那个男人,不是好东西!”许晴思苦口婆心。 她皱紧了眉头,心里盘算着应该怎样女人才会听她的话。 女人依然坚持,她亲密无间的挽着男人粗壮有力的胳膊:“不,我的丈夫很爱我,而且我已经怀孕了,他去找几个女人,我也从来不会介意的。” “反倒是你,许姑娘,莫名其妙的来管我的家事,难道你觉得这种行为很好吗?”女人反问一句。 许晴思灵光一闪,看着挡在面前的拓跋桁,虽然她打不过这男人,但是那个渣男她肯定打得过。 许晴思一个闪身,就到了距离拓跋桁十米之外的地方,她哼哼着假装要离开的模样。 “哼,既然你们都不听我的,我也不说什么了,走了。”许晴思故作生气,她一边踏着厚重的步伐,一边悄悄地观察着他们的反应。 众人果然就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也松懈下来,拓跋桁坐在桌椅上,他朝着男子友好的笑笑。 “这位兄弟,谢谢你舍身相救了。”男子主动拿起一杯酒,掩着袖子喝下。 拓跋桁连忙挥挥手:“不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过是最基本的为人处世罢了,不过兄弟行走江湖的时候还是要小心为上才好。” “好嘞。” 男人的眼睛触及到了李长歌,眼眸一亮,浑浊不堪的眼微微弯起来,色心顿起。 “也谢谢这位姑娘了,嘿。” 李长歌不悦的退了几步,男人侵虐性的目光让她很不喜欢,但是秉着良好的修养和礼仪。 她仍旧意思一下的微微颔首:“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 李长歌看着快要离去的许晴思,啧啧嘴,在心底默默吐槽,看来的确人不可相貌,没想到外表看起来如此风雅之人居然怀着这么的心思。 不过夫妻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作为旁人,自然不能插手别人的家事。 李长歌视线忽然有几分模糊不清,她眨了眨眼睛,是她看错了吗?怎么许晴思在眼前来了?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许晴思就一个健步,到了男子的面前,她的面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神色。 “呵,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诱惑那些女人的,但是你能骗的了他们,可骗不了我!我今天就让你长长教训。”许晴思力气巨大,她一只手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扯起来男子的领袖。 男子惊恐万分,可又挣脱不开,只能无力的摇摆着腿,他求助似的目光放在了拓跋桁的身上。 “快,快救救我!”男子拼尽全力大声呼喊道。 许晴思暗道不好,她反手就想要捂住男子的嘴巴,让他不能吐露出一个字。 可是已经晚了,拓跋桁清楚的听见,他猛的一下转过头,就看见如此场景。 拓跋桁眼神一凌,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胡搅蛮缠,他快速的站起身来,手上的茶杯下意识的就扑向了许晴思。 许晴思尖叫一声,她躲闪不及,一下子被扑了个正着,衣裳被彻底打湿,当她着急的看着衣裳的时候,拓跋桁来到了她的面前。 他丝毫不留情面的掐住她纤细的脖子,喉咙被人拉扯住,许晴思难受至极,她痛的眼泪都从眼睛里面冒出来了。 李长歌不赞同的对着拓跋桁摇了摇头,柔声细语劝解道:“跋桁,放了许姑娘吧,她该难受了。” “嗯。”拓跋桁十分听话的松开了手,他本来也就是想给许晴思一个教训罢了。 许晴思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如同鱼儿见了水,刚刚的那一瞬间差一点让她和死神见面。 她打理了身上的着装,才站起身来,双手环胸,不满的翘着嘴巴:“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许晴思气急了,她哪里受到过这般的委屈?又是被人泼水,又是被人单方面的殴打,甚至快要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不过是用你的手段而已。”拓跋桁淡淡的回复道。 许晴思不可置信的指着男子,他身上凌乱不堪,衣着混乱,仍旧是惊魂未定,惊慌失措的瞪着许晴思。 “你看看他,再看看我,他不过是衣领上面有一道痕迹,你看看我这脖子,来,悄悄。”许晴思掀起来了脖子上遮掩的衣裳。 洁白无瑕的脖子白晃晃的出现在眼前,可是却又一道青红的颜色出现在上面,形成一道鲜明的对比,可见出手之人的力气之大。 “看到了么?”许晴思扭了扭脖子,仍旧是觉得脖子疼痛不已。 到底同为女人,李长歌也起了怜惜之心,她略微责备的看了他一眼:“你的确是不应该对这位姑娘下手这么重的。” 她气哼哼的道:“长歌姑娘貌美如花,善良,可爱大方,你虽然长相还算是过得去,但是缺点多如牛毛,本姑娘也不知道长歌怎么就看上你这种男人了。” 拓跋桁抽了抽嘴角,缺点多如牛毛?他怎么不知道。 “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缺点?”拓跋桁好奇的询问。 他倒是想看看许晴思能编出什么花样来。 许晴思掰着手指细细的数着:“我刚来的时候,你看我,说明你起了色心,这是对长歌的不忠诚,刚刚你一点都不怜香惜玉,谁知道你有没有家暴的倾向? 还有,你一点儿都不体贴,也没把长歌姑娘给照顾好……” 许晴思细细碎碎的说了一连串的缺点,说的拓跋桁一脸的懵,他也不禁开始反思起来,他的缺点真的有这些吗?真的这么多吗? 李长歌无奈的笑了笑,她安抚似的拍了下他的手:“别多想了。” 她没有大吵大闹,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百无聊赖的听着许晴思说完。 听到最后,李长歌扯了扯嘴角,她颇有些同情的看着拓跋桁,莫名其妙的被人仇视,被人怼。 她深思着,这一路上来,这位许姑娘都对男人怀有一种仇视,无论是任何一位男人,看来她受到过的情伤不浅啊,也是一位可怜人。 李长歌好奇的凑到了许晴思的面前:“许姑娘,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否与我说一说呢?” “哼,我可是黑寡妇的成员,这些事情怎么可能随意给你透露?”许晴思傲娇的把头撇向另一边。 许晴思的嗓音不算大,但在场的每一位都清晰的听清楚了,在客栈里面的顾客纷纷脸色大变。 心生恐慌不安,他们面面相觑,甚至有人害怕的留下眼泪,生怕扰乱了许晴思的兴致,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陆陆续续的有人慌手慌脚的离开,连放在桌子上的银子也来不及拿走。 怎么会这样?李长歌注意到周围的情况,好奇心更加的浓了。 “黑寡妇?我没听说过,不知道许姑娘可否与我讲解一二?”李长歌乖巧的坐在小板凳上面。 “黑寡妇,在里面的成员都非常的痛恨男人!世界上的男人没一个好的!都是渣男!” 李长歌眼眸微动,那就是都痛恨渣男了,看来这里面的人都是有故事的。 “我冒昧的问一句,许姑娘是不是受过情伤?”李长歌小心翼翼的试探了一句,她观察着许晴思的脸色。 许晴思面上变得铁青难看,她想也不想直接否认了:“没有,我许晴思不可能受到过任何一个男人的欺骗!以前不会,现在同样如此。” 说完了这一句话,许晴思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客栈,她的背影决裂坚定,却略显凄凉孤独。 第三百九十章 沙漠饭店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许晴思只得自己一人,一路走回去,此处山路崎岖,人迹稀少。 现在, 许晴思连个牛车都搭不到,走了不知多久,她终于看到了自己教派的山门,许晴思回到自己的屋里,赶紧倒了口水喝。 凳子还没坐热乎,有人急忙地跑过来,给许晴思递上个竹筒。 “新通缉令,请接收一下。”许晴思看见是自己教内的人,顺手接了过来,她皱着眉头,许晴思非常不喜欢收到这玩应。 她知道,这里装的,又不知道是哪个该遭雷劈的负心汉的画像,恐怕,世上又要多了个伤心的人,许晴思笑着摇摇头,想起李长歌来。 一开盖子,里面露出了红色笔批,确实又是上面发布的通缉令,许晴思不耐烦的将通缉令抖了抖,展开来看。 许晴思瞪大了眼睛,不由得惊叹一声,“好哇,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我看着他像个坏蛋,你也算是栽在老娘手里了。” “不能再让他欺骗李长歌的感情了!”许晴思眉头紧锁,攥着拳头,她仔细地又看了一遍,许晴思觉得,这是简直就是老天赐给她的使命。 既然让许晴思遇到了被组织通缉的人, 她就要将李长歌救出火坑,许晴思稍显犹豫,拓跋桁毕竟救过许晴思。 又看了看手里拿的通缉令上的人,许晴思确认,此人正是拓跋桁,她想到李长歌那干净灵动的眼睛,许晴思大义凛然的下定了决心。 “我一定要揭发他,负心之人都该死。”许晴思咬着牙,言语坚定,大步跨出门去,自言自语的。 一路上,许晴思悔恨不已,连连摇头,许晴思替李长歌惋惜不已,当时她自己就觉得肯定拓跋桁不是好人。 当时许晴思就应该将拓跋桁骗过来才对,怎么能一时大意,这不是放过了坏人,许晴思想到这里心里更不爽了。 许晴思不甘心,“我绝不能就这样放过他,李长歌被骗,我可不会。” 走出房间,许晴思要举报拓跋桁的行踪,她将大致的情况写成了信,许晴思双手奉上,恭恭敬敬地交给了通信使。 “你就是许晴思?”没想到就一会,多年来神秘莫测的教主,居然亲自来找许晴思。教众跪地磕头,看教主的目光里尽是崇拜。 柳眉杏眼,教主居然是十足的美人,却不显一点娇媚,只是轻纱敷面,若隐若现,声音冷峻,让人不寒而栗。 教主身后出现了个众人不熟悉的面庞,她倒是十分娇柔,媚态十足,教主一边介绍,一边看向柳如霜,似乎他们大有渊源。 “和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柳如霜,以后就是自己人了。”教主对柳如霜倒是亲切。 “你快将其中详细说与我们,不得隐瞒。”教主端坐在椅子上,看起来有些身手的,她给许晴思下了令。 教主和柳如霜一起听着,许晴思详细地说了拓跋桁的事,许晴思也将自己如何遇到拓跋桁的,其地点和经过无不详细地全盘托出。 柳如霜和教主确认是拓跋桁和李长歌没错,柳如霜的喜悦难以掩饰。 “如霜,你若仇怨得报就一直在教里待着吧。”教主见柳如霜如此兴奋,以为她是因为能够报仇雪恨。 可柳如霜为何如此开心,这世上估计只有柳如霜一人知道。 “教主,现在,我要亲自去解决这对狗男女,教主之恩,如霜没齿难忘。”柳如霜看着教主的眼神坚决,说话柔声细语,让人听得动情。 即楚楚可怜又无比坚强,这话,这动作,都让人对柳如霜心生怜悯,对她自然多了些包容,这手段,自然是柳如霜用惯了的伎俩。 任谁心肠再硬,柳如霜也有信心将其软化了的,说着,柳如霜还亲密的,将柔若无骨的手放在了教主的肩膀上。 “不如,我和你一起去吧。”教主并没有躲闪,用手将肩头柳如霜的手握住,看向柳如霜,她十分担心。 教主的语气里充满了担忧,毕竟对方是个男人,柳如霜又如此娇弱,柳如霜哪里可以抵挡得住呢? 柳如霜低头着将教主的手拉住,柳如霜媚眼含羞的安慰教主,一个劲地撒娇,“教主,只派这位妹妹随我同去就行了,我可以的。” 拗不过柳如霜,教主就不再争辩,众人见柳如霜和教主关系匪浅,也对柳如霜恭恭敬敬的,柳如霜装得更加柔弱可怜。 柳如霜带着面纱,和许晴思二人带好了武器,迅速地来到男主客栈,客栈掌柜很有眼色,见二人神色匆匆,衣着不凡。 掌柜疾步上前,弯着腰,鞠了一躬,挡住去路,阻拦下了二人,“二位有何贵干呢?瞧着二位,既不像打尖,也不像住店。” 许晴思开门见山,“找人。”掌柜告知她们,拓跋桁与李长歌早就已经走了,许晴思要就此作罢,柳如霜却不依不饶。 冲开掌柜,柳如霜非得上去查看了一番,这才确定李长歌与拓跋桁早就离开了,柳如霜叹了一口气,心中叹道:只差一步。 李嫣歌与拓跋桁一路坎坷,途经沙漠,拓跋桁的肚子突然见了一声,“咕噜”,李长歌笑个没完。 过了一会,李长歌的肚子也叫了,拓跋桁忍着就当没听见,李长歌的肚子连环地叫了起来,拓跋桁没忍住“噗呲”笑出来。 “好呀,你敢笑我,看我不打你?”李长歌笑着,开心可真不容易,李长歌觉得沙漠真好,除了饿点,哪都好。 在沙漠里,李长歌就与外面的世界隔离了,李长歌追着拓跋桁打闹着,如此的情感,任谁见了都会羡慕吧。 二人打闹的跑了好久,终于饿得没了力气,李长歌趴在沙子上,李长歌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饭店。 沙墙沙棚,茅椽蓬牖,破败不堪,在风沙的掩饰下时隐时现,是幻觉吗?李长歌觉得有点不真实,她转过来,这才确定看到了远处的饭店。 “跋桁,那里有饭店!”李长歌高声地说出来,她开心得跳起来,他们都饿了,他们互相支撑着,二人一脚深一脚浅的,一起向着饭店进发。 一进门,李长歌看见蒸笼里的馒头,一把抓过来就吃,也不问卖不卖,拓跋桁彬彬有礼的和店家商量量。 “店家,不好意思我们太饿了,这些东西的钱我们会付的。”店家就像哑巴一样,只看着拓跋桁。 拓跋桁饿的也不等了,他随便放些钱在灶台上,转身就坐在李长歌旁边,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屋子里只能听见二人的咀嚼声,拓跋桁也发现了这个店气的诡异气氛,谁都不说话,不过拓跋桁还没察觉到危险。 外面沙尘弥漫,这里的阳光,都被沙尘遮盖了,屋里幽暗极了,店家即没急着收钱,也不问他们要不要别的,只给他们端来了两碗水。 拓跋桁总觉得有些不对,这些人好像在用余光看着他们,不对,应该是狠狠地盯着,才更为贴切。 “我有点噎得慌。”李长歌被馒头噎着了,打着嗝,不管三七二十一,李长歌将水端起来,一仰头,李长歌就将水喝光了。 拓跋桁也渴得很,刚要喝水,拓跋桁发现,这些人看见李长歌喝水,似乎都有些得意,见李长歌已将喝了水,拓跋桁只能假装喝水。 他倒想看看,这帮人的目的究竟何在。 仔细地观察了水碗,拓跋桁发现这水有问题,比一般的水微微的发黄,明显浑浊,不过应该不是什么致命的药。 “这水……这水。”李长歌察觉出来水有问题,可是药效开始了,李长歌本想提醒拓跋桁,但是舌头都麻了。 李长歌嘴里的馒头还没咽进去,她突然头一沉,眼前一黑,就晕倒了,拓跋桁这回知道水里下的什么药了。 这些人明显对自己的药很有信心,对拓跋桁和李长歌并没有用绳子进行捆绑。 拓跋桁一动不动地等着,他想等着他们放松警惕,找机会逃跑,没想到这帮人一个都没走,给李长歌泼了水,等着李长歌醒。 “美人,看,哥哥给你钱,就跟了哥哥好不好?不然,就不要怪哥哥不懂得怜香惜玉!”这帮人凑过来,一脸油腻,长相一个比一个猥琐。 其中有个胖子一直坐着,看上去应该是他们老大,他对李长歌威逼利诱,拿出钱来,他希望李长歌听话,可他失算了。 “呸,你想得美!”他哪里知道,李长歌就像个母老虎一样,特别凶,还软硬不吃,这帮人趁着李长歌药劲没过,这才合力将李长歌绑住。 拓跋桁本来以为,很有可能是谁派来刺杀的,或者那个江湖门派来绑票,劫财的,结果却是几个劫色的。 意识到李长歌的容貌还是挺危险的,拓跋桁气愤不已,拓跋桁不再忍了,一个挺身,他赶紧松开李长歌的绳子,二人刚站起来,想动手冲出去。 “嘭!”的一声,饭店的门被利剑劈开,只见一个蒙着面纱的柳如霜挥着宝剑,她身后还跟着一个,这个人他也不面生,正是他救下的那个女人,许晴思。 两边的人马剑拔弩张,一句话没说,见面就打了起来了。 第三百九十一章 各有所爱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跋桁拽着半梦半醒的李长歌,躲闪着,二人向后退去。 药效未过,李长歌双眼失神,眼睛睁开都费劲,稍微挪动都踉跄不已,拓跋桁呼唤了李长歌一下,李长歌反应明显迟钝。 “是你?!”拓跋桁一惊,见是许晴思,他想起自己出手相救许时,许晴思说的话,拓跋桁就感到异常郁闷。 轻瞥了一下许晴思,拓跋桁这回决定不管了,拓跋桁暗思:让他们打个够吧,这下拓跋桁才不会插手。 拓跋桁抬腿就要带着李长歌走,没想到许晴思与柳如霜身手太差,原本拓跋桁认为这些匪徒野路子出身,身手就够差了。 没想到,许晴思和柳如霜竟然还不及匪徒,拓跋桁眼看带着李长歌就要逃跑成功了,许晴思那边却抵挡不住了,叫了拓跋桁一声。 “哪里跑?”匪徒这才想起他们,转过头来,就抓李长歌和拓跋桁当作人质,情急之下,拓跋桁不得不与许晴思等人联手反击。 拓跋桁顺手将草绳打了个结,论起草绳将扑过来的两个小喽啰打倒在地,这边,许晴思和柳如霜被三五成群的匪徒控制住了。 许晴思和柳如霜此次本准备刺杀,带的都是些轻便武器,现在距离较近,施展不开,出手极为被动,连连败退。 杀出条路来,拓跋桁这才取了被匪徒没收的武器,向后一跃加入到打斗的队伍当中,将李长歌护在了身后。 柳如霜和许晴思趁着拓跋桁出手,赶紧将暗弩装上,远距离发射,弩箭淬毒,中者必死,“快跑有毒!”这些荒漠盗贼哪里见这些?四散奔逃。 不料,柳如霜和许晴思并不熟练,箭矢射完了,众匪徒见他们没了厉害武器,就一股脑地打了回来。 这下没了弩箭帮助,有些费力,幸好拓跋桁本就身手不凡,攻守兼备,加上匪徒人数变少,柳如霜和许晴思全力战斗,三人合力犹有胜算。 很快,三人将这些还在负隅顽抗的的匪徒,彻底的杀了个干净,饭店里遍地尸首,地被血染红了,看着触目惊心。 “此次,还真是要感谢二位了。”拓跋桁彬彬有礼的,向许晴思和柳如霜做了个揖,简单地感谢了二人。 虽然,拓跋桁看见这许晴思和柳如霜挺郁闷,但是此回本就凶险非常,李长歌又中了蒙汗药,不得不承认,今天还是多亏她们二人。 若光凭拓跋桁和李长歌他们自己,想脱险,实在不大可能,就算是匪徒人多势众的优势,都让他们难以招架。 “长歌。能听见吗?”拓跋桁轻轻地唤着,这药力确实强劲,李长歌这么久了,她还是半梦半醒的状态,拓跋桁发现李长歌像睡醒了一样。 李长歌明亮的眼神回来了,李长歌揉着脑袋,似乎有点头痛,“这是怎么了?怎么都死了?对了!水有问题。” 刚醒来时,李长歌发现,饭店里的人都光死了,李长歌着实吓了一跳,应该是因为药效,李长歌有点断片。 她一时想不起来都发生了什么,李长歌的记忆是一点一点恢复的,李长歌将所有的事情都串连起来了。 李长歌这才知道她们是被匪人暗算了,她庆幸李拓跋桁在身边,又听了许晴思和柳如霜对刚才的描述,李长歌真的觉得后怕。 拓跋桁看见李长歌这样后知后觉的样子,又气又笑,李长歌想起来,匪人还要用钱让李长歌顺从,李长歌嘴上没说但是心里恐慌不已。 “没事的,有我在,不用担心,只要有我在,你什么都不想是对的,都怪我没有察觉。”拓跋桁见到李长歌惊恐的表情,非常心痛。 将李长歌向怀中一揽,拓跋桁摩挲着李长歌的头发,希望能给李长歌一些安慰。 柳如霜心中妒火中烧,她恨不得此时就将李长歌咬碎了才好,柳如霜脸上不悦的表情一闪即逝。 和颜悦色的试着和拓跋桁说话,柳如霜并没有在意黑寡妇教内的通缉令,拓跋桁受够了这个女人,而且觉得柳如霜就是个大危险。 拓跋桁自然待见柳如霜,许晴思见到拓跋桁对柳如霜的态度,心中不爽,出口替柳如霜打抱不平,“你这人,我们也算是救了你,你就这态度?” 摇摇头,柳如霜示意许晴思不要再说了,柳如霜表现得温柔善良,这一切都像是柳如霜在在承受着天大的委屈。 拓跋桁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心里觉得,还是离远点为妙,拓跋桁也不想搭理许晴思,就不再费口舌和许晴思解释了。 毕竟,自打拓跋桁救许晴思那天,拓跋桁就看出来了,许晴思就是混搅的,说什么都是白费。 “我想与你们结伴而行,你们这次遇到危险幸亏我们及时赶到,若是没有我们,可不知道后果如何。”柳如霜晃动芊腰,走到拓跋桁面前。 柳如霜居然死皮赖脸的非要与拓跋桁和李长歌同行,拓跋桁怎么可能和她一起走?在拓跋桁的心里,柳如霜就是一个十足的毒妇, 当下,拓跋桁直接就和柳如霜说了不愿意,柳如霜却当做没听见,一直给拓跋桁讲,这次如何凶险。 “我觉得可以呀,人多比较热闹,不然,这几天我都要憋死了。”李长歌听到她们要同行,她倒是不反对。 况且,柳如霜说得没错,此次确实凶险,人多还是会有好处,而且热闹点也挺好,有拓跋桁在身边。 拓跋桁拗不过李长歌,只好答应,他仔细地看着些就是了,想来柳如霜当着拓跋桁的面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四人一行,终于离开了沙漠,看着人头传动的集市,李长歌高兴极了,大家也都累了,随便找了个客栈,安顿好后,点了些吃的。 “你用这个。”拓跋桁从筷子筒里拿出筷子擦了擦,递给李长歌,柳如霜此时也举着手,将手里擦好的筷子递给拓跋桁。 拓跋桁就当没看见,柳如霜一时下不来台,手臂僵在半空,柳如霜尴尬地笑了,将筷子收回。 柳如霜表现的温婉大气,眼睛里闪着泪光,眉头轻蹙,让人心生怜爱,许晴思见此情景,心中替柳如霜愤愤不平。 许晴思想让拓跋桁为难,故意夸柳如霜:“柳如霜可真是长得又好看,温柔大气,真的是当夫人的不二人选。” 柳如霜听见许晴思夸自己,抿着嘴微微一笑,偷偷抬头去看拓跋桁。 拓跋桁感觉到了异样,抬头看许晴思,他觉得遇见许晴思真倒霉,许晴思不光找茬,还烦人,许久拓跋桁才憋出一句。 “没想到你这么相中柳如霜,出于友好,我一定会支持你们的,百年好合。”拓跋桁面无表情地说出这段话。 李长歌没憋住,正端着碗喝面条汤,一激动,撒了小半碗,许晴思又将柳如霜和李长歌对比许晴思,觉得李长歌行事粗鄙不堪,根本不适合当夫人。 “我们救你救出冤孽来了是不是?你一来就找跋桁不痛快,这回又说我,你自己心里受伤别人就不能好过?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长歌这就不乐意了,一拍桌子,将所有人都下了一跳,李长歌瞪着眼睛面色铁青,许晴思就是在她的底线上反复跳跃。 青菜萝卜各有所爱,李长歌问许晴思懂不懂什么叫癖好?给许晴思问的,脸一会红一会白的。 给许晴思上了一课,李长歌告诉许晴思,拓跋桁就是喜欢粗鄙的,拓跋桁只喜欢她李长歌这样的,说着李长歌还撸起来袖子,又要了一碗面。 “长歌所有的样子我都喜欢。”拓跋桁见许晴思又要反驳就配合李长歌,一边说还一边表现出非常幸福的感觉。 许晴思没有了再说话的理由,柳如霜恨得牙根直痒痒,哪里还有心情吃饭?桌子底下的手,紧紧地攥起了拳头。 是夜。 柳如霜趁着四下无人之际,打开窗户,将一只信鸽放飞,鸽子展开翅膀,扑棱了两下,就飞了,这次,柳如霜决定将信先行送给了黑寡妇。 最近夜里本来就凉风习习,窗子开了,屋里凉意更甚,拓跋桁正想着白天遇到的两个冤家,无心睡眠。 “嘎吱”一声,拓跋桁听见这声音条件反射似的,一跃而起,“谁!”很明显,就是有人潜进屋子了。 拓跋桁这一跳,和许晴思打了个照面,许晴思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突然就朝着拓跋桁飞射过来,拓跋桁一躲,正直直地钉在墙上。 “我与你无冤无仇,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杀了我?”拓跋桁一边躲开许晴思的拳脚,一边询问原因,拓跋桁觉得意外。 任是谁杀过来,拓跋桁都觉得正常,可是这个许晴思,就在几天前被拓跋桁救的时候,显然是不认识拓跋桁的。 拓跋桁想不明白,为何就过了短短几天,许晴思就和柳如霜混到了一起?还招招都想要了拓跋桁的命呢?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你不知道的冤债去和阎王捋清楚吧!”许晴思招式狠辣,从腰间又拔出了短刀,迅速地将拓跋桁逼到角落,这就想取了拓跋桁的性命。 第三百九十二章 凄凉经历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啧,有点麻烦了,拓跋桁游刃有余的向着后面退去,好几次都差一点能够一刀搁在脖子上,被堪堪躲过去了。 “你真的要杀我?”拓跋桁再次问了一遍。 许晴思二张摸不着头脑,她不懂拓跋桁的意思,但还是依旧坚定道:“对!我就是要取了你这条性命!为民除害!” 察觉到拓跋桁不对劲,许晴思的招式越来越凌厉了,招招都是杀招,能够刀刀见血,稍有不慎就会被一击致命。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顾及什么了。”拓跋桁一边躲闪,一边拿出了一把更加锋利的匕首,“我也不占你什么便宜,既然你用匕首杀我,那我也同样把它还给你就是了。” 即使知道她与拓跋桁之间悬殊的差距,许晴思决心依然,她两手一摊:“来吧,我早就想要和你打一架了,就来看看谁胜谁负吧。” 两人皆是轻轻一跃,在刀光剑影之间舞动了起来,两人的身躯都很快,快的甚至只能看到一道残影。 两人的招式都异常的狠戾,仿佛不将对方置于死地就不会罢休一般。 两人不知道战斗了多少个回合,只能看到一道倩丽的身影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她的身上带着许许多多的刀伤,鲜血直直的往外喷涌。 拓跋桁缓缓落地,他的脸上也同样是有些青紫,但相对于许晴思来说,已经是很轻的伤了。 “后悔选择杀我了么?”拓跋桁眯着眼睛笑道,明明是最温柔的语气和表情,那性感薄唇吐露出来的话却是极为残酷。 许晴思固执地挺起来身子,即使虚弱不堪,骨子里的坚强也仍旧散发。 她狠狠地瞪着拓跋桁:“我许晴思从来就没有后悔做任何一件事情,你本来就是个负心汉,就算今天我没能杀了你,以后也会有更多的人来杀你!” “既然遗言也留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拓跋桁那把冰冷的匕首在阳光之下泛着寒意,让人畏缩,一下子就抵在了许晴思的脖子上。 他刚想要下手,一道剑就向着他飞过来,拓跋桁眼睛一瞥,一个闪躲,就到了几米之外,他慵懒的抬起眼眸看去。 却意外的发现是柳如霜,再看她扶起来了许晴思,拿出了止血的药物,敷在了许晴思的伤口。 “柳如霜?怎么?你与她是一伙的?”虽是疑问,语气却是毋庸置疑。 柳如霜勾起冷笑:“是又如何?从你那天不救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死心了,怎么?” “你这个负心汉!原来就是你让柳姑娘如此的伤心!你绝对逃脱不了,我们的教主发布了通缉令,黑寡妇的所有成员都会来追杀你的。” 许晴思不服气道,一时忘了自己的处境,刚刚要快被杀死的郁闷也一扫而空,得意忘形的扬起笑容,她就是要看见拓跋桁痛苦的样子! “哦?通缉令?”拓跋桁布满茧子的手微微摩擦了一下,看来黑寡妇这个组织对男人的敌意很大啊。 他明明之前都没有听说过黑寡妇这个组织,甚至和她们无冤无仇,就莫名其妙的来追杀他。 拓跋桁的眼神又看向了柳如霜,既然柳如霜和她们是一伙的,那也是黑寡妇组织里面的,也就是说,她也要杀害自己。 他硕长的身影护在了李长歌的前面,拓跋桁眼神有几分晦涩,他压低了嗓子,嗓音低醇,仿佛美酒在空中发酵:“柳如霜是黑寡妇的人,她要杀我们。” 李长歌害怕的退了几步,她惊恐的看向了柳如霜,明明是如此熟悉的一个人,在这一刻,仿佛全部都变了一个样子,让人感到极致的陌生。 人心,都是会改变的吗?还是说柳如霜本来就是怀揣着这个目的才来刻意接近他们的?李长歌不知道,无论是哪一种,都令人失望。 见柳如霜的真正目的被拓跋桁给彻底拆穿,她的脸色变了变,但是无话可说,她知道自从她救了许晴思开始,她说什么他们俩都不会再相信了。 “柳姑娘,这一路上来我也是把你当作朋友一般对待你,你能够告诉我,为什么吗?我只是想要一个原因罢了。”李长歌眼底还含着一丝希冀的看向了柳如霜。 她哑口无声,干脆撕破了脸皮:“李长歌,你太天真了,想要害一个人,哪里有那么多的苦衷?” 柳如霜嗤笑一声,看着拓跋桁:“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选择这么单纯的女人,拓跋桁,你迟早是会后悔的。” 留下了这些话,柳如霜就背着身负重伤的许晴思徐徐的走出了房间,房间只留下了李长歌和拓跋桁两人。 柳如霜走出屋子,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沙漠,风沙毫不留情的刮在了洁白如玉的脸颊上,激起来了一片青红。 柳如霜的脸上有这一阵又一阵的疼痛感,她不得已,先停住了脚步,随意的就把许晴思放在地上。 “喂喂喂,你不管我吗?我好歹也是黑寡妇的成员吧,我们不应该要互帮互助吗?”见柳如霜撇过头看向其他地方,也没帮助自己的意思,许晴思赶忙着急了。 她此时的伤口还冒着一丝血,狼狈不堪,许晴思也不太方便给自己处理伤口。 柳如霜眼神冰冷冷淡,看的许晴思脚底发凉,心里也升起寒冷来,柳如霜冷笑:“要不是看在你是黑寡妇的成员,刚刚我就可以直接看着你被拓跋桁给杀死了。” “你要知道——”柳如霜的手一把捏住了许晴思的下巴,她手上的青筋暴起,可见力道之大,一字一句,“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 “你感恩我都来不及,居然还在这里来训斥我?许晴思,你有什么资格?”柳如霜站起身来,居高临下,浑身油然而成的气势磅礴,叫人无法动弹。 许晴思咬了咬牙,但柳如霜说的的确是在理,她反驳不了,况且柳如霜还是教主身边的红人,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成员罢了。 “蠢货!你干的那些事情不仅暴露了你自己,还把我也给暴露了,破坏了我的计划!”柳如霜怒声训斥道。 柳如霜郁闷极了,她的计划天衣无缝,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本来以为许晴思是一个助力,没想到却成为了最大的一个绊脚石。 屋子内。 “桁,是我的错吗?是我太过于单纯了么?”李长歌脑子没有转过弯,眼眸中闪烁着迷茫,即使重生一世,她也仍然用美好的目光看待这个世界。 不为别的,她只不过是希望世界上友好的人能够多一些。 拓跋桁心疼的摸着她的一头青丝,他的臂膀坚强有力,好似能够容纳下一切的生灵,他揽过李长歌娇小的身躯。 拓跋桁轻轻一撇头,就能够嗅到李长歌头发上的清香,在鼻尖久久的萦绕着。 “长歌,这不是你的错,你对于他们,已经仁慈义尽了,不用自责。”拓跋桁呵护着她。 李长歌重重的抿着唇,她沉默了片刻。 “好,我知道了,你别担心我。”李长歌扯了扯嘴角,让自己看起来尽量好一点。 她毕竟不想让拓跋桁为自己担忧。 拓跋桁松开手,住在这里这么多天了,他们可以收拾一下东西,继续往前面走了。 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些衣物和日常用品,放在了背包里,背包鼓鼓当当的,两人并肩走向了外面。 “长歌。”拓跋桁忽然叫住了她。 李长歌回眸:“嗯?” “你很好,但是我们不知道每一个人的品行如何,所以,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包括我。”拓跋桁苦口婆心的教育了一番。 “好,我懂了。” 两人继续向前走过去,却没发现身后有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柳如霜和许晴思。 许晴思就算受伤,撑着身体,也要坚持前来跟踪他们,柳如霜要继续实施计划。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活命来,留下买路财!”一道俗气至极的话就出现在耳边。 李长歌抽了抽嘴角,这句话过时了吧,不适当的改变一下真的好吗? 拓跋桁保护在李长歌的身前,他警惕的看着这一众土匪,他们衣着打扮野蛮,动作语气也挺笨拙的。 倒像是第一次来打劫的人。 “拓跋桁?”清冽的少年音意外出现。 拓跋桁惊讶的寻着声音的源头看过去,却发现凌夜站在土匪群的最前面,再看看周围的土匪对他是恭恭敬敬的。 不免心里面有了猜测,拓跋桁问道:“你是这些土匪的头头?” “是。”没想到再一次见面居然是这样的情景,凌夜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他关切的看向后面的李长歌:“唱歌还好吗?” “有我的照顾,当然好。”拓跋桁抢过来了话。 凌夜无奈一笑:“算了,我也不问这个了,对了,难得我们见面了,你们要不要去我那里坐坐?” “好。”拓跋桁一口答应下来。 李长歌也从身后出来,与他手牵手,两人跟随着凌夜来到了土匪窝,土匪窝虽然看着简陋,但是好在干净整洁。 凌夜局促不安的道:“将就一下吧。” “你为什么……?” 凌夜面露凄凉,讲起来他的经历。 第三百九十三章 哭声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凌夜开始细细的讲起来,他从无极宫如何被别人报复一直讲到了他如何在重重包围之下,差点丢了性命,一路被人追杀,最后拼死逃出来,但他的讲述很多都是简略说说。 “抱歉,其中也有些原因是因为我们,让你变成这个样子了。”李长歌充满歉意的九十度鞠躬。 凌夜如今这幅样子,他们也算是间接造成了,如果没有他们,凌夜也许就不会得罪雪山门和其他人。 凌夜的态度反倒是不在意,他摇摇头,一脸的轻松欢快:“没事,其实这样还正好,无极宫的事务太过于繁多了,每次我都忙的睡不觉,现在我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说着,他就咧开了嘴,露出来了他的一口白晃晃的牙齿,带着少年的青葱气息。 那笑容里洒了大把的阳光气息,让人心底腾升起来希望,仿佛看见了黎明的曙光。 听此,李长歌紧紧皱着的眉毛才舒缓下去一些,但她依旧是担忧道:“那你在这里生活的好不好?你当无极宫的主子这么多日子了,身份尊贵,会不会一时间有点不熟悉?” “没有没有,我其实在无极宫也就是处理点事情。”凌夜笑嘻嘻的,漫不经心的语气和吊儿郎当的态度。 李长歌的心才放下去了些。 凌夜也颇为欣慰,也不枉费他这般隐瞒,那些日子怎么可能不辛酸? 他没有说的是,他被人追杀的最后倒在了血泊之中,那些人为了泄愤,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他,却不把他彻底的杀死,差一点儿他的命就交代在那里了,幸好有个人救了他。 他们交谈的正欢快的时候,一个身材魁梧高大,长相丑陋,眉下去还有一丝刀疤的男人慢慢的走了过来。 男人在看到李长歌的事后,两眼放光,哟,这女人的身材不错。 男人理了理自己的着装,他走过去,僵硬的笑着:“不知道这两位是?” 他嘿嘿嘿的笑着,笑容浑浊不堪,一种占有的目光在李长歌的身上,也丝毫不掩饰。 拓跋桁心生不喜,他一把把李长歌护在身后:“我们是凌夜请过来的客人,怎么了?” 老二的身子左右摇晃着,要去看那李长歌的脸庞,他挠挠头:“不知道这小娘们什么名字?” 狗嘴吐不出象牙,老二的嘴里面没几句干净的话。 拓跋桁霸气侧漏的维护道:“她是我的妻子,名唤李长歌。” 他眯了眯眼睛,明明是身材消瘦,面对老二却不畏惧,有一股杀气从眸中倾斜而出:“这位,不知道是?不过我还请你的嘴巴里面放干净一点,长歌是我护着的。” 老二莫名的就感觉脖子上凉嗖嗖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没了,天生对于强者的畏惧让他缩了缩脖子。 这个男人的杀气怎么会这么重……凭借着老二行走江湖多年的经验,拓跋桁的武功甚至是高深莫测。 他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灿灿的笑笑:“既然是凌夜的客人,那你们好好聊,别动手别动手。” “嗯。”拓跋桁态度冷淡。 他转而看向了凌夜:“凌夜,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毕竟是土匪窝,你留在这里肯定是不好的。” 毕竟这件事情也是因为他们才连累到凌夜的,他们要负责到底。 “不了,谢谢你们的好意。”凌娇悦想也不想直接一口回绝了。 “为什么?难道这里的人许诺给你了什么好处吗?你也不像那种人啊。”拓跋桁诧异的抬起眼眸,他从没想过凌夜会选择拒绝。 凌夜赶忙向他们解释道:“当初在我危难的事后,是这土匪窝的老大救了我,俗话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况且还是救命之恩,我必须留在这里,帮帮他。” “原来如此。”拓跋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凌夜说的的确是在理。 凌夜观察了一会儿外面的情况,天色已晚,漆黑的天空像一块巨黑的幕布盖下来,笼罩了这片大地,晶莹的月亮也看不见,只有土匪窝的火把是亮着的。 “不如今天你们就先留下来?这么晚了,明日再走也来得及,况且你们如果非得行夜路的话,也看不清。”凌夜真情实意的建议道。 拓跋桁摩擦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李长歌拉了拉他的衣角,她示意道:“我们今天就在这里留宿一晚吧,问题不太大,这里应该也有剩下的房子。” “好,我听你的。”拓跋桁宠溺的揉了揉李长歌的头发。 不知是有意无意,两人被凌夜安排到了两个房间里面,隔得却不远。 李长歌坐在粗糙硬邦邦的大床上,感觉不大舒服,但是经过这么多的事情还有奔波,李长歌已经劳累极了。 她昏昏欲睡,躺在冰冷的床上,可爱小巧的脚摇了摇,把被子往自己的身上拢了一下。 李长歌睡得迷迷糊糊的,陷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她不知道是在梦里还是现实,李长歌的耳边总是若有若无的传来一阵哭声。 那哭声里面有老人的,有女人的,有男人的,最明显的是婴儿疯狂的啼哭声,一阵有一阵,刺激着人的灵魂。 那哭声仿佛化为了实质,死死的抓住了她的身躯,让她不能够再有一丝一毫的动弹。 一开始还不大明显,但越是到了后半夜,那哭声就彻底萦绕在李长歌,时时刻刻的缠绕着她。 李长歌的眼眸猛的睁开,眼底的惊恐之色还没有完全褪去,她的后背上布满了冷汗。 到底是怎么回事?李长歌慌慌张张的随手套了一个外套,遮挡住玲珑有致的身子,就匆忙的出去了。 李长歌生疏的找到了拓跋桁的房间,她惊慌的敲了敲门,紧张的看了看周围。 拓跋桁听见声响,疑惑的开了门,见是李长歌,让开身子,让她进了门,他敏锐的察觉出来了李长歌此时的慌张。 “长歌,怎么了?”拓跋桁忧心如焚的询问了一句,长歌一向沉着冷静,是什么事情让她这样? 李长歌扑进了拓跋桁的怀抱里面,他的肩膀宽厚有力,从心上带上来的不安也消失了一些。 “跋桁,我在房间里面听见了哭声……很凄凉的哭声,仿佛遭受了酷刑。”李长歌一股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拓跋桁。 拓跋桁安抚似的紧紧抱住了她,他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肩膀:“没事,长歌,有我在别怕。” 他竖起耳朵,原本还没怎么在意,这下被李长歌提醒,也听到了,拓跋桁也有些惶惶不安。 “没事的,没事的,不要怕。”拓跋桁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困意也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尴尬的看了看自己:“长歌,要不你今天就在我这里睡下吧,如果你害怕的话。” 李长歌的嗓音还是有几分发着颤:“好,我,我听你的。” 两人相拥而眠,第二日,清晨,外面早早的就下起来了大雨,打湿了整个地面,浇灌着树木。 拓跋桁略带一丝忧愁的看着这大雨倾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他们的行程其实也很赶。 他这许久没有回去了,也不知道朝廷当今如何了。 李长歌拍了下拓跋桁的手:“跋桁,所以我们留下来?” “嗯,雨太大了,我们走不掉。” 李长歌叹息,不再多说,她走去了别的地方,她走着走着,迎面碰巧遇见了昨日调戏她的老二。 “这位姑娘。”老二眼睛一亮,主动迎了过来。 李长歌眼底的厌恶藏的很深,她退却了一两步,想要避开:“嗯。” 她前脚刚想要走开,后脚就被老二给叫住:“诶,长歌姑娘,不要走啊,我听说你们女人最喜欢就是这些胭脂了,我叫人拿了点。” 李长歌不得不转过身去,老二的手上摆放着一个破破烂烂的盒子,几乎快要看不出来原来的样子。 老二开始献殷勤,他谄媚讨好的笑笑:“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你还想要什么啊?我去看看有没有。”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一般不用这些。”李长歌尴尬的婉言谢绝道。 “这样啊。”老二失落了一下,他又随之油腻的手摸上了李长歌的肩膀,靠近了些,“那你喜欢什么呢?只要我想,我都给你去弄,嘿嘿。” “住手!”凌夜一刀就飞了过来,老二手一抖,刚刚好躲开了。 凌夜飞跃过来,他不善的看向老二,提醒道:“不是我不赞同你的做法,只是……长歌姑娘现在是拓跋桁的妻子,你这样做对长歌姑娘影响不好。” “而且,有些时候还是要注意一下分寸。”凌夜明里暗里的提示道。 “你……你不过就是个老大捡回来的人,有什么资格对着我说三道四!” 被人拒绝,老二的心情本就不快,凌夜这么一说,更是激发了他心中的怒火。 凌夜依然坚持,没有退去:“我知道,但是长歌姑娘与我是旧识。” 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其他的男人沾染。 “哼!”老二反手就想要一拳头呼下去,但到底是顾及凌夜是老大身边的红人,忍了忍,就气哼哼的走开了。 两人不欢而散,凌夜认真的叮嘱道:“长歌,你小心一点老二,他的性格就是得不到就要毁掉。” 第三百九十四章  失踪谜团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对于凌夜说的,李长歌心里记住了,再说这里是别人的地盘,自己在这里若是强出头,到头来吃亏的只能是自己人。 李长歌决定避开这帮土匪,只要忍到能离开就好了,李长歌点点头,让凌夜放心,凌夜也就没在啰嗦一句。 突然想起哭声的事,李长歌欲言又止,思考再三还是决定告诉凌夜,剩下的事也好让凌夜自己做个决断。 “凌夜,我之前真的听见哭声了,你在这里这么长时间,就一点没听见过吗?我总觉得这里的人有点问题,不过我还没证据。” 晃了晃手,李长歌低声地说着,她示意凌夜近点,神神秘秘的和凌夜说这个事,李长歌觉得这个事不简单。 看着李长歌这个样子,凌夜觉得有些好笑,凌夜也不知道李长歌为什么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行吧,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凌夜忍着笑,突然端坐者,一本正经的和李长歌讨论这个问题。 凌夜觉得可能是风声或者狼叫之类的,女孩子都是很胆小的,李长歌再厉害,再坚强,也脱离不了女生的本质。 见凌夜似乎不太相信,李长歌也只好作罢,李长歌觉得这个事情,一时半会也不能说不明白,况且李长歌现在自己也没弄明白。 “长歌,他们可都是劫富济贫的正义土匪,一向以侠义为先的侠匪。”凌夜眼睛里闪着光,话语间言之凿凿的。 说着,凌夜竟有些热血沸腾,凌夜这个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做什么都凭着一腔热血,不管他心里到底有多成熟。 李长歌看着凌夜这样确定,她也为凌夜高兴,能遇到这样的地方,凌夜还能融入进去,也是件幸事,李长歌当下也不想劝了。 出去了一下,凌夜又回来了,拿了堆小孩子玩的东西,跑着,“你看,这些是我给你找的,你要是再听到就不要理,分分心。” 凌夜怕李长歌太紧张,导致李长歌整日胡思乱想,凌夜给李长歌借了一些小孩子的玩具,用来解闷。 找来这些东西,凌夜无非就是想让李长歌转移一下注意力,不然,这么想下去,凌夜觉着李长歌非魔怔了不可。 “你怀疑我疯了?!”李长歌突然想明白过来,抬头看凌夜,果然,凌夜看着李长歌的表情非常地诧异。 凌夜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在安抚李长歌,李长歌强压住心中怒火,拿起了凌夜送来的东西,愣是将嘴里的话咽了回去。 听了凌夜的话,李长歌也对自己的听觉产生了怀疑,毕竟她确实有点紧张,这个哭声也并不是时时刻刻都能听得见。 “不不不,我只是觉得你可能听错了而已,我也经常听错。”凌夜吓得咽了口唾沫,死劲摇头,赶紧解释。 凌夜可不希望,自己在李长歌的心中留下一点坏印象,见李长歌并没放在心上,凌夜也就松了口气。 李长歌想想也对,只好玩九连环让自己放松心情,李长歌心里总是在想,那个声音背后是否有什么秘密。 “这些个玩应还挺好玩。”李长歌拿着凌夜给她的这些,她玩应挺开心的,挨个把玩,然后,伸手将九连环从中挑出来。 她没玩过九连环,小时候她一直将心思放在兵法上,同龄的小孩子玩的东西,她是从来来不屑玩的,如今玩上了,竟发现有些爱不释手。 “你慢慢玩吧,我还有事。”凌夜见李长歌玩起来就不理他了,凌夜就识趣的走了,毕竟难得李长歌开心,就让李长歌就这样自己放松一下吧。 刚研究的有点眉目,李长歌一抬头,发现天已经慢慢变暗了,李长歌开始有点看不清了。 李长歌趁着最后的亮光,将桌子上的半根蜡烛点燃,屋子里再次亮了起来,李长歌抻抻腰,揉揉眼睛,将解了一半的九连环放在桌子上。 “又到了这个时候。”李长歌就是在每天的这时候,听到哭声的,今天似乎异常安静,李长歌侧耳听着,还是一样寂静。 李长歌摇摇头,看来真是自己听错了,玩具里的一个小沙包,掉在了地上,李长歌低头去捡,她又听到了同样的声音。 原来,是声音变得低了,还是那样的飘忽不定的,凄惨哀绝,李长歌肯定,这个声音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这样凄惨的哀嚎,依旧伴随着一声声的,“救命,救命。”向李长歌传来。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作怪,难道真的有人被囚禁了?”李长歌一下就站了起来,她静静地听着。 此刻,好奇、恐怖一起向李长歌袭来,李长歌壮着胆子,循着声音,悄悄地走出去,仔细地查看周围。 周围并没有地方可以藏人,这声音断断续续,时隐时现,李长歌跟着这个声音走走停停,她为了追踪这个声音,确实是费了一番心力。 “救命,救命……”这声音变得有些微弱,李长歌跟着声音来到一处死路,就在李长歌以为无路可走的时候,这个声音又开始了。 李长歌赶紧跟上去,李长歌这才发现,现在,自己离这个声音极近,突然,李长歌发现这里竟然别有洞天。 此处竟然是一处地牢入口,且异常隐蔽,用绿色植作为屏障,一般人根本无法察觉,这个入口里面漆黑一片,深不见底。 犹豫着李长歌,向着这个入口走过去,走到近前,李长歌仔细观察着,她决定先回去,把这个事告诉拓跋桁和凌夜。 李长歌站在入口边上,向四周看了看,就向里伸过头去,她更好奇了,李长歌想下去看个究竟,不知道里面是否有危险,李长歌犹豫不决。 突然,李长歌身后出现一双大手,李长歌来不及反应,只一下,这手就将李长歌打晕了。 “请问你看见李长歌了吗?就是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女孩,大概这么高,然后梳着这样的头发。”拓跋桁焦急地在找李长歌。 一边询问一边比划着,拓跋桁将李长歌的外形描述得很细致,他生怕漏了什么,让别人想不起来。 大早上,拓跋桁就在到处打听李长歌的踪迹,拓跋桁想着李长歌这几天也没说过要去哪里,这让拓跋桁心里忐忑不安。 拓跋桁将这里找了个遍,却始终没发现李长歌的身影,拓跋桁在山上乱转,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他,拓跋桁就觉得这事更不简单了。 “我们见过那个女孩,昨天她就急匆匆地往山下走,这一晚上了估计走很远了。”这几个土匪跟拓跋桁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李长歌,说李长歌下山的事情。 他们讲的绘声绘色,拓跋桁有点相信了,打算回去收拾东西下山找李长歌,只是回到屋里感到奇怪,李长歌因为什么下山呢? 拓跋桁思来想去,不管如何想,拓跋桁都觉得这件事漏洞百出,根据刚才那帮土匪的描述,每个环节都透着蹊跷。 但是好多都说看到了,拓跋桁正一筹莫展的在房间溜达,正巧凌夜路过,拓跋桁看见凌夜就赶紧上去询问李长歌的行踪。 毕竟,在这里李长歌能让人陪着下山的,只有凌夜了,不然,拓跋桁也想不到别人,拓跋桁也是有点病急乱投医。 “长歌?她怎么了?”凌夜被问得一头雾水,站在原地反问拓跋桁,凌夜等着拓跋桁回答,这事关系到李长歌,凌夜不敢怠慢,说话追根究底的。 拓跋桁这才和凌夜解释明白,他已经把山上找了个遍了,看着拓跋桁头上的汗珠,凌夜觉得这事大有些严重。 凌夜带上了几个好手人,和拓跋桁一起去找李长歌,这几个人看得出身手不错,人多动作确实是快。 这回,山上连带着山前山后都找了个遍,还是什么都没找到,如今一点线索都没有,凌夜心里这会也不知所措。 “难不成,大活人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凌夜心里也没谱了,按理说即使她昨天走了,马没少,用腿走的,这会应该追上了才对。 找李长歌的人,都向李长歌的房间聚集,以免李长歌回来大家不知道,大家见屋子里还是很安静,就各自汇报查找地点。 拓跋桁仔细地听着,生怕漏掉一个环节,他手碰到了桌子上的九连环上,他浑身一紧,向后一缩,却发现是小孩的玩具。 没见李长歌玩过,拓跋桁随口问是谁的,凌夜说是自己拿给李长歌的,拓跋桁看了看这些东西的摆放位置,拓跋桁突然站起来。 “不对!不对!长歌应该就没走,还在这山上。”拓跋桁看着桌子,眼睛发亮,桌子上的九连环就是最好的证据。 李长歌不是一个喜欢半途而废的人,九连环未结,恐怕李长歌吃饭都得是匆忙的,怎么可能下山? 这也印证了拓跋桁心里的感觉,李长歌确实没走,正当拓跋桁刚将心里的话说出口,只听身后一股风迅速地向拓跋桁劈过去。 拓跋桁是习武之人,耳力过人,轻松一闪,躲过去了,拓跋桁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去,“没想到,在这里,居然也能遇到杀手!” 第三百九十五章 墙洞后的女人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慢慢恢复意识,她的手摸到了地面上的的沙硕,眼睛轻轻地眯了一条缝,这里只有微弱的烛光。 “还没醒吗?”蒙面人望向李长歌,疑惑的喃喃自语。脚步声越来越近,李长歌闭上了眼睛,她不敢睁眼,这里到底是哪里?李长歌闻到了泥土的气味。 这里不会就是找到的那处地牢吧?李长歌心中一惊,这里实在太难找了,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的。 脚步声停了,李长歌感觉这个人正站在自己身边,盯着她看,李长歌眯着眼,想看这个人是谁。 “你要干嘛?”李长歌看见一双大手,朝着自己就伸了过来,李长歌突然就瞪大了眼睛,迅速地坐了起来,对着对方叫嚷着。 这蒙面人正欲对李长歌图谋不轨,伸着大手,心里正美滋滋的乐,李长歌突然一睁眼,把这蒙面人给吓了一跳。 做了亏心事本就心虚,蒙面人赶紧就向后退开,李长歌也下意识地向后退开,两人面面相觑好一会。 “你谁呀?有话好说。”李长歌一脸惊恐,她和蒙面人试图交涉,李长歌还是存有一点侥幸心理,想找机会趁机逃跑。 蒙面这才反应过来,这里是他的地盘,蒙面人没理李长歌,反而向李长歌扑过来,李长歌发现,桌子腿地下有块垫脚石,石头够大。 李长歌给蒙面人抛了个媚眼,蒙面人觉得有趣,就停了下来,李长歌顺势靠在桌子腿上,李长歌表现的一脸媚态。 蒙面人像狼见到肉一般,向李长歌扑过来,李长歌一动不动,忍受着,李长歌将石头挡在了身后,准备反击。 “你要是早这么听话,我也不至于下这么重的手。”蒙面人一边嘿嘿的乐,一边将他的大脑袋伸到李长歌的面前。 好像李长歌有什么味道似的,蒙面人使劲地闻着,蒙面人的大脸离李长歌越来越近了,李长歌心里念着:“近点,再近点,看我不开了你的瓢。” 李长歌看似瘦不禁风,实际长年练武,手劲还是不小的,只是对方体魄健壮,是在力量悬殊,若是不能力敌,李长歌只能智取了。 看准时机,李长歌迅速拿起身后的石头,朝着蒙面人的大脑袋砸过去,李长歌没想到,这么胖的人一下就晕了。 “偷袭我?让你尝尝被偷袭的滋味。”李长歌成功地偷袭了蒙面人,就赶紧逃跑,这里,简直可以用不见天日形容。 这里的走廊长长的,黑漆漆的,一眼看不见尽头,有的地方没点蜡烛,没有一点光,道路错综复杂,在地下又难辨方向,李长歌拼了命地跑了很久。 终于,李长歌感觉到了,前面路口吹进来了些许微风,这风吹的李长歌神清气爽,是自由的味道,这里应该离出口很近了,李长歌向前着跑着。 李长歌终于跑到了走廊尽头,“怎么会?怎么会!救命呀!救命呀!”李长歌发现这里居然有了一道铁网门后还是隧道。 向前看去,原来不止这一处有铁门,李长歌抓着铁门栏杆,向外求救,却始终无人应答,这个地方的设计非常巧妙。 外面能听见的声音很小,几乎无人注意到,一阵烛光逼近,李长歌屏住了呼吸,她知道,能在这里自由活动的人,只有一个。 蒙面人来了,李长歌额头瞒着冷汗,一回头,蒙面人的脸正贴着李长歌的后脖子,狞笑着,李长歌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扇了李长歌一个大嘴巴,蒙面人将李长歌掀翻在地,他揉着后脑勺,“小娘们,敢暗算老子,果然不同。” 蒙面人体格健壮,李长歌自知不敌,她低着头,不说话,此时已经无处可逃,李长歌只能装作束手就擒。 见李长歌垂头丧气的,蒙面人居然很高兴,蒙面人自认为征服了李长歌,蒙面人只是将李长歌抓了回去,没再追究她逃跑的事。 “你也别再白费力气了,拓跋桁和凌夜都死了,你若是识趣,投靠了我,以后也是吃香的喝辣的,不然,就去底下见他们吧。” 蒙面人恶狠狠地警告李长歌,也好让李长歌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眼睛偷瞄了一下李长歌的脸,蒙面人想看她的反应。 这举动怎么可能逃得过李长歌的眼睛,李长歌觉得,蒙面人只是想控制住她,至于事情结果真假难辨。 不过,眼下拓跋桁和凌夜是不能来救李长歌得了,她决定表现得符合蒙面人的心意,李长歌泪眼婆娑。 “天呐,让我这个弱女子可怎么活呀?”李长歌突然发作,大哭起来,哭了一会,李长歌抬起了头,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伤心地看着蒙面人,惹人怜惜,“以后,小女子可就全仰仗您了。”李长歌自然是不会信蒙面人的鬼话的。 这蒙面人的身份虽然不能断定,但他对山上的事,拓跋桁和凌夜的名字,和他们和李长歌的关系,简直了如执掌,这让李长歌不得不怀疑一个人。 李长歌表现的柔弱可怜,脸上稍显愁容,眼神凄婉地看着蒙面人,娇态尽显,任谁看了都要垂涎三尺。 为了表现自己软弱,李长歌将柳如霜学的入木三分,好让蒙面人相信,李长歌已经顺从他了,下一步,就是得到蒙面人的信任。 “可是我想出去,我这么听话了,总不能让我一直待在这个,又潮又冷的地方吧,人家皮肤娇嫩,这时间长了可是要长疹子的。” 李长歌快把这辈子的娇都撒出去了,李长歌腻的自己都快吐了,这些举动,只为了讨好蒙面人。 现在,李长歌只有一个想法:先出去,剩下的,以后再说。蒙面人十分狡猾,虽然李长歌如此听话,他却没完全相信李长歌。 禁不住李长歌死皮赖脸的磨,蒙面人将李长歌带到了一个新的房间里关押,与其说房间不如说是个牢房。 只不过里面的物件装饰一应俱全,暂时,李长歌不能这般明显的,再提及出去的事了,李长歌只好装作很高兴的样子,“谢谢,这里我很满意。”。 李长歌心中愤懑,没想到蒙面人如此奸诈,蒙面人看李长歌高兴的样子,他觉得李长歌和普通的女子没什么两样。 只不过,李长歌有点小聪明罢了,蒙面人也就对李长歌不再疑心,这里,居然还是在地下,李长歌还是不能轻举妄动。 “怎么还是在地下?”李长歌只是抱怨了一下,她必须让蒙面人放松警惕,如今拓跋桁和凌夜不知去向,外面无人接应。 想到拓跋桁,李长歌就告诉自己要忍耐,一定要找机会出去,李长歌攥紧了拳头,表面上还是一副软弱的样子。 蒙面人暂时对李长歌放下了戒心,将手里的食盒放在桌子上,他就离开了这里,走的时候一层层地将门锁上。 这些锁门的声音响了几次,听得李长歌心都凉了,这里更像是关野兽的牢笼,李长歌更为疑惑的是,这间屋子是事先准备好的吗?之前囚禁过谁? “这里是用来关谁的呢?如此大费周章的布置。”这一连串的问题李长歌都没有想明白,李长歌想尽快逃走。 观察四周,李长歌发现,这里的墙壁并不平整,李长歌轻敲墙壁,仔细地听着石头传回来的回声。 李长歌想先了解一下这里的环境,也好计划一下逃跑路线,李长歌正敲了一下左面的墙壁,声音清脆。 这面墙壁与后面的墙壁是截然不同的,说明这面墙是中空的,而且空心面积很大,李长歌再敲了两下,进行确认。 “隔壁有人?!”突然,其中一块被人抽了出去,露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从中还传来了女孩子的声音。 李长歌不知对方身份,小心地向洞中看去,李长歌吓了一跳,对面也是一双大眼睛,忽闪着,在看着李长歌。 隔壁的人先说了话,李长歌并没有应答,隔壁的人问李长歌食盒里是什么,李长歌将食盒小心的打开。 墙洞子里又多了双眼睛,这双眼睛的主人说话尖酸刻薄,言语里,李长歌不是好人,李长歌的待遇不太一样。 “我是什么人?你们刚见到我,还没资格评论。”李长歌将这个说话李长歌的人,一句话就怼得哑口无言。 李长歌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食盒里只是些糕点而已,李长歌疑惑的将食盒拿到墙洞跟前,和墙另一边的人说是点心。 墙另一边的人问李长歌吃吗?李长歌摇摇头,表示不吃,对方和李长歌要了点心,李长歌只能一个一个地递给对面的人。 对面的人,刚抢到第一个,就迫不及待地吃上了,脚步声突然多了起来,伸过来的手也不是同一个,看衣服,都是好人家的女孩。 李长歌不解,难道蒙面人不给她们吃的吗?糕点分没了后,李长歌和他们交谈了起来,原来隔壁关着的,不止一两个女孩。 “我们是被掳来的,我们身份各异互不认识,这里的蒙面人给我们吃的也是看心情,我们害怕极了。”一个女人声泪俱下的控诉蒙面人的罪行。 第三百九十六章 逃出生天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随着杀手的步步逼近,凌夜和拓跋桁已然没有了丝毫的退路,他们被逼近在一个逼仄的角落里面。 所有人都围在一起,凌夜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的这些杀手,在心里面默默盘算着逃出生涯的几率有几成。 杀手大片大片,穿着夜行服,在耀眼的白天里面显得很突兀,杀手显然是有备而来,在这里恭候他们一群人很久了。 再看看他们这边的人数,由于拓跋桁考虑到带多了人,会打草惊蛇,所以就带了些心腹过来,只是没想到这蛇自己出来了。 “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挣扎了,就乖乖的等死吧,我们这边的人数可是比你们那里多了快一倍。”一位状似老大的杀手从众多人中走了出来,他不屑的冷笑一声,出言不逊。 他毕竟也不想要死这么多的弟兄,要是能够不战而胜,那就是最好。 凌夜铮铮铁骨,即使在当初被人重伤成那般模样都没有屈服,又怎么会怕了这些人? 虽然明知道他们可能会重伤,凌夜还是哼哼道:“求饶是不可能的,我凌夜这辈子都不可能求饶的,是男子汉大丈夫,我们俩就痛痛快快的打一架,这么多的人,对于我们来说,不公平!” 拓跋桁眯了眯一双冷冽的眼睛,心下也有些发沉,他神情微微凝重了些,他心知这些专门请来的杀手一般实力都不会低。 “公平?”为首的杀手大声笑了几声,他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的前仰后伏,他捂着肚子,好像是笑疼了肚子。 他的眼眶也笑出了生理性的泪水,杀手过了片刻才停止下来,他抬起半支眼:“你要知道,从你们踏进这片地盘来,就不公平了,况且是你们自己要前来送死的,与我何干?” 虽然黑衣人们面上都蒙着面,看不出来神情,但是凌夜仍旧是透过那厚重的纱布,仿佛看见了杀手嚣张跋扈的气势。 “不知你们到底想要什么?如果说是钱财的话,我们可以给你那位雇主的双倍。”拓跋桁反而对他们循循善诱,他嗓音低沉,仿佛是一只潘多拉盒子,诱惑着人们打开。 如果只是钱财的问题的话,这件事情就好解决了。 为首的杀手也不再多言,害怕走漏了风声:“那位给我的钱财自然是多的数不过来,你能够比吗?算了,兄弟们,直接开打!” 说完这句话,包围住他们的杀手纷纷扬扬的开始打起来,两边的人实力其实都不相上下,但是那边的人数占了十足的优势。 拓跋桁的武功高强,但是也禁不住这么多人的围攻,他们貌似是看出来了拓跋桁是核心骨,凌夜专门围攻他。 凌夜这边也不好受,连续受到了好几个人的攻击,他一时间没有防备,就被人钻了空子,刀尖从他的胳膊边擦过去,眼看就要直接刺中胸膛了。 就被一道锋利的剑给打中,刀偏了一下,凌夜的身上只有一道擦伤,他下意识的看过去,看见拓跋桁熟悉的脸庞。 “谢谢了。”凌夜微微颔首表示谢意。 拓跋桁高声答道:“不用谢!专心点!我可不希望回去的时候让长歌看见你这样。” “好!”他们俩眼神意志坚定,仿佛是没有疲劳的一般,打退了一波又一波的敌人。 重重围剿之下,他们这边的人很快就死的死,伤的伤了,没有他们这么幸运。 “快走!主子!公子!你们快走!”一个长得粗壮的男人硬生生的扛下来了杀手们所有的伤害,拼着最后的一点力气,也要让他们走。 拓跋桁甚至不敢去看他身上的伤口有多少,到底是于心不忍,拿开剑就想要前去营救他。 却被凌夜给拦下了,凌夜摇了摇头:“拓跋桁,那个人的性命,不能白白的就丢下了。” 拓跋桁沉默了一下,他看了眼那人,最终决裂的转身:“好,我们快走吧。” 两人几个飞跃,就到了距离杀手们近一里远,杀手们拼尽了全力,奈何那大汉就像是一个死皮膏药一样一直缠着他们。 杀手们也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二人逃走了。 二人身上的伤口不少,他们踉踉跄跄的来到了一个湖水旁边,用身上的胶布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止住了血。 二人的身上看上去狼狈极了,拓跋桁的脸沉下来:“凌夜,你有没有注意到他们的招式?” “嗯?什么招式?”凌夜正在看着伤口,突然被问懵了。 拓跋桁闭上眼睛,细细的想着,为了能够揪出凶手,他刚才打的事后一直都很留意他们的招式。 他看过各大家族的武术,都是比较正规正统的,但是没有一个是像他们那样,那这样应该就不是来自于朝廷了。 那些招式只是注重于使用蛮力,而不在于技巧,更多只是为了杀人。 而现在他们还在山庄里面…… 拓跋桁定下来了结论:“刚刚追杀我们的人,应该就是这个山庄里面的人,而且也许长歌的失踪也和他们有关。” “其实他们话里话外都透露出来了,他们就是想要阻止我们,不想要我们去拯救长歌,他们也许就是让长歌失踪的原因。” “什么?山庄的人?”凌夜知道自然也包括他们,他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了,“行,我知道了。” 凌娇悦拧着眉毛,纠结着,他也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回去。 但是为了长歌的安危,而且长歌是因为自己才会来到这里的,他必须要负责到底。 “好,我一个人回去吧,我去问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要是真的是的话,我一定会把长歌姑娘完好无缺的带到你的面前的。”凌夜坚决道。 拓跋桁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凌夜的肩膀,他笑的爽朗欢快:“好,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人,我相信你。” “我也会在这附近找一找有没有长歌的踪迹的,毕竟也可能是我推测错了。” 兵分两路,是最好的选择,不能集中在一起,要是敌人一下把他们给团灭了,他们可就连哭的机会都没有了。 凌夜单枪匹马,独自一个人回到了土匪窝里面,因为医疗设备不太齐全,他的身上还带着一些伤疤。 前面胳膊的擦伤最明显了,大大的一块青紫,凌夜一拐一拐着脚,他一眼就看见了在前面的老二。 老二正在东张西望,不知道在看着什么,凌夜的心底起了一丝疑惑,老二平时不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会醒过来吗?为什么这个时候就在这里了。 但他也没有多想,直接走进去了,老二没有往日的冷漠无情,他热情似火的走过来了,当看到凌夜身上的伤疤时候,惊讶的呀了声。 “你这是怎么了啊?怎么身上带着这么多的伤疤?谁弄得?要不要现在就去休息一下?”老二突如其来的关切让凌夜的心头又升上来了几分猜忌。 他不着痕迹的把老二油腻粗大的手给拿开了,然后后退到了一旁,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 “我很好,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不用你担心。”凌夜干脆利落道。 老二似乎也是没想到自己的关心会被驳回来,灿灿的笑了笑,两只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 他摸了摸脑袋,喃喃着:“我这不是看你受伤这么严重,所以想要来关心关心你吗?这还不领我的好意了,哎,太伤心了。” 这时候,老大也走过来了,他着急的看着凌夜的伤疤,却又不敢上前动一动,生怕会让凌夜的伤更加的严重。 “你去干什么了?怎么现在才回来?而且还让自己变成了这个样子?”老大的目光中带着浓浓的不赞同。 他铁着脸:“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凌夜严肃下脸,他一本正经的道:“我和拓跋桁原本是打算去看看长歌姑娘的踪迹的,但是我们碰到了杀手。” “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杀手很多,看起来是有备而来,而且他们的招式都是野路子,所以我怀疑是山庄的人。”凌夜郑重其事。 老大也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需要我给你做什么吗?或者我们现在就去问问?” 老二此时愤愤不平的站了出来:“简直就是太过分了!李长歌这么美丽,这么漂亮,这肯定就是猛虎山干的,他们看我们不爽很久了。 而且猛虎山的人个个都是一些好色的人,肯定是他们!” 老二说的义正言辞,或许是凌夜怀疑的目光太过于明显,他梗着脖子道:“我这也是担心长歌姑娘!你们干什么要用那种眼光看着我?” “的确也有可能是猛虎山的土匪干的,我们素来和他们不对付。”老大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要先去打探一番为好,而且,我们好久都没有拜访一下猛虎山了,是时候了。” 说着,老大已然叫上来了土匪窝的好几个弟兄,加上老二,准备轰轰烈烈的去要人。 凌夜的脚步踏了上来,少年被打的青紫的脸上美好的笑笑:“老大,我和你一起去,我不太放心。” “可是你身上的伤口……这么重。” “没事的。” 第三百九十七章 认错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那好吧。”见凌夜执意坚持,老大也不再继续劝说。 一行人轰轰烈烈走到了猛虎山的地盘上,他们远远的就看见了十里红妆,许多土匪竟然一改往日的肮脏不堪,换上了干干净净的衣服。 老大右眼一跳,他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他偏了偏头,沉思着,脑海里跳出来一个猜想:“这阵仗……不会是猛虎山要娶亲吧。” 毕竟他上一次看到这场合是猛虎山手下的一个人要娶亲了,这个场面更加的轰动。 凌夜的脸色也凝重了一些,他勉强扯了一下嘴角,似乎是在和自己说,又似乎是在安慰老大。 “不,应该不是吧?他们只是在搞什么仪式吧?听说他们很注重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凌夜拍拍老大的肩膀,他说着说着,脑子竟然也变得糊涂起来。 终究是不太愿意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找到李长歌的线索,凌夜长得眉清目秀,身上的衣服也整齐干净。 “我去向他们问问,看看是什么情况。”凌夜说着就向着一个人走了过去,他正在和其他人攀谈,眉飞色舞,唾沫说的满天飞。 凌夜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这位兄弟,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啊?” 那人显然也愣了一下,他充满狐疑的目光在凌夜上下打探了一番,凌夜也不心虚,坦坦荡荡的站在他的面前。 “不知道这位小兄弟是从哪里来的?是这边的人吗?”凌夜的口音不像是本地,那人问了一句。 凌夜点点头,真话之中掺杂着假话:“我是从外面过来的,正好路过此地,这场面看起来很喜庆的样子,我也来冲冲喜,洗去身上的一身污秽。” “原来如此啊。”那人也是个能说会道的,只听他慢悠悠道,“今日啊,可是我们老大猛虎山的大婚之日,这阵势啊,真是百年难求一次,你可是幸运得很啊。” “而且听说那新娘子也是十分的美丽动人,是一个绝世美人。”那人绘声绘色的描述了新娘是如何的貌美如花。 凌夜越听越心惊胆战,那人的描述他自认为和李长歌的长相差不太多,他捂住了心口,隐隐有些激动。 这么多天没有相见的人儿终于要见到了,他感激的笑笑:“谢谢这位兄弟告知,那我就先去凑个热闹。” “好嘞。”那人不太在意,摆了摆手,又和其他人开始瞎吹捧起来了。 凌夜回到了老大的身边,他眼眸坚定:“老大,的确就是猛虎山要娶亲,我觉得他娶得人就是长歌。” “你就这么确定?万一不是呢?”老大的态度仍旧是有点迟疑,毕竟光凭借感觉去推测,太不准确了。 凌夜却非常的肯定,他定定道:“我肯定,肯定就是长歌,而且猛虎山本来就和我们有恩怨不是吗?很有可能牵连到长歌姑娘。” 老大还想要再说一两句话,就被老二大大咧咧的直接给打断了,他咧着一口大黄牙齿。 “老大,要我说的话,不管是不是,现在那妞,呸,那姑娘的性命要紧,我们还是赶快去找猛虎山,然后看一看,不就知道了么?”老二说的理直气壮,铿锵有力。 凌夜不由得再度有点怀疑老二,平时像这个时候,他一般都是沉默不语,站在中立的立场的,甚至为了不麻烦,直接回了土匪窝。 现在救人要紧,凌夜也没想那么多,他也再次劝解道:“老大,我真的肯定就是长歌姑娘,我们这个时候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找到猛虎山。” “行吧,那我去找他对峙。”老大认真的叮嘱了一番,“你就去看看那新娘子到底是不是长歌姑娘,要是就是的话,你就让长歌姑娘赶紧出来。” “好。” 凌夜独自一人,单枪匹马,几个飞身,人影就消失不见了。 老大心头跳跳的,想到凌夜斩钉截铁的保证,也就罢休了,就带着这大批的人马来到了这一路人的中间。 一路人顿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看向了坐在马匹上面的猛虎山,猛虎山就不乐意了,他好好的成亲,这人来出什么乱子。 猛虎山垂了锤嘴角,语气态度恶劣,带着十足的嚣张:“今日是我大婚之日,我猛虎山不想要见血,也不想要和你们这些人一般计较,给我让开,我就当今天这事儿没有发生。” 老大顿时气急了,还没见过抢了人还如此态度的人,他高声道:“猛虎山!我今天就是来要回我们这边的人的,那新娘子是不是就是你抢走的?” “哈?新娘子是我抢来的?”猛虎山哈哈大笑,指着自己粗糙的脸庞,“你觉得我这样的相貌身材身份,新娘子会是我抢来的吗?” 老大,抽了抽嘴角,这猛虎山还真是自信,他坚决道:“我敢肯定,那新娘子就是你抢来的,是不是叫做李长歌?” “李长歌?我猛虎山听说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那新娘子明明就是我的,你们这些人不要来冤枉我!”猛虎山眼珠子转了转,忽然觉得这事情不太对劲。 他怀疑道:“不会是你们故意来栽赃我的吧?今天可是我大喜之日,但是你们想要见血我也会成全了你们。” 见猛虎山的神情不似作假,老大心底也打了退堂鼓,但想到凌夜一脸的肯定,再想想凌夜和李长歌是熟识。 “我们也没有这个功夫来栽赃你们,你把这新娘子交出来给我们,我们自然就不会拦着你们。” 猛虎山气的急了眼:“你们非得这样是吧,我猛虎山做了就是做了,我敢作敢当,不像有些人,敢做不敢当。” “兄弟们,给我上!今天就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片地盘的真正主人!”猛虎山大喝一声,也管不得身上的这身新郎服。 他一个跳起,就到了老大的面前,和他打了起来,他身后的人也都加入了战争,战争一触即发,气氛也剑拔弩张。 这边,凌夜来到了新娘子的房间里,新娘子盖着红盖头,她的小手交叉在了一起,看起来有点忐忑不安。 “长歌,是你吗?”明明人就在眼前,凌夜却不敢去揭开这真面目了。 新娘子惊呼一声,朝着后面的床退去:“你不是夫君,你是谁?你怎么在我的新房里面?” 凌夜懵了一瞬间,这声音不是长歌的声音,这不是长歌?他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猛的揭开了新娘的红盖头。 她手足无措,眼圈泛着红,眼膜潋滟,看起来快要哭出来了:“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再这个样子的话,我,我就要叫其他人了。” “你是……猛虎山的新娘?” 新娘不明所以,点点头,她防备地又退去:“对,我是,怎么了?” 凌夜暗道一声不好,响起来那边老大可能已然和猛虎山那边的人打的昏天暗地了。 他匆忙的说了一句“不好意思,认错人了。”,就点起脚尖,飞身过去了,只留下了新娘子一人蒙蒙的坐在原地。 凌夜来到了战场上,他看见还在激烈打斗的老大和猛虎山,两人都发挥出来了全部的实力,一时间不分伯仲。 “老大!”凌夜大喊一声。 老大下意识的就看过去了,一个没留神,就被猛虎山打了一拳,他的脸铁青着。 “小心!”凌夜顺着力气,接下来了猛虎山的一拳,他连连喊道,“猛虎山!别打了,别打了。” 猛虎山也不是好战的人,他挑了挑眉:“怎么?现在畏畏缩缩的了?刚刚不是和我猛虎山嚣张吗?现在不嚣张了?” 老大也发现不对,他拉住了凌夜的手臂:“到底是怎么回事?凌夜。” “对不起,老大,我认错了,那个人就是猛虎山的新娘,不是长歌。”凌夜抱歉的垂头。 幸好他回来的快,回来的慢的话,不知道会看到多少的血流成河……都是他的错,凌夜的心底愧疚又加深了几分。 “你……”老大说不出话来,他迅速的收拾了现场,“别打了!都给我住手!住手!” 现场的人都停下来了动作,猛虎山就开始一连串的问罪了:“现在好了,说了不是我,你们还不相信。” 他双手环胸,气哼哼道:“你们破坏了我成亲,还这么心安理得的站在这里,你们就不觉得脸上没有光彩吗?我猛虎山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不要脸的人。” 凌夜自知理亏,他道歉道:“抱歉,这件事情的确是我们的错。” “你们道歉就完事儿了?”猛虎山大大的翻了个白眼,“那按照你们这个样子,我是不是杀了你们那边的一个人,然后我说对不起,说我认错人了,我就可以被原谅了。” 猛虎山虽然说的是两码事情,但道理是一样的,凌夜询问道:“那你想要干什么?只要我们能够做到的,我都答应你。” 猛虎山的眼睛亮了亮,他嘿嘿一笑,搓了搓手:“我嘛,也不要太多,就要一万两银子就好了。” “不过为了你们逃走,就把这个人放在我这里当做人质吧,你们只可以拿钱来赎回他。”猛虎山扯了一下凌夜,心里在盘算怎么收拾这小子了。 这一下子被狮子大开口,老大表面妥协:“好,我答应你了。” 第三百九十八章  假装有孕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站岗的人站在眺台上,巡逻,远远的就看见老大带着兄弟们回来了,站岗的人弯腰大喊,赶紧通知底下的人开门。 群马飞驰,尘土飞扬着,一群人在老大的带领下,急匆匆地进了山寨,老大赶紧坐了下来,找了点水喝。 刚才,听见马蹄声大作,老二就过来询问事情的进展如何,老大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经过告诉了老二,也好让老二帮着想想办法。 “这样啊,那可难办了,真希望凌夜没事,他那性子你我都知道,我真怕他不肯忍让,出点什么事。”老二摇了摇头,皱着眉头,叹着气,看向窗外,故作担忧状。 老二喝了口茶,掩饰住了他的笑意,这些不过是他计算好的,只是,老二没想到事情进展如此顺利。 想到这,老二心中一时间欣喜难掩,老二意识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装作咳嗽,用手挡住自己一脸的喜悦之色。 立马,老二就变得一脸忧虑看向老大,老大焦急的吩咐老二,“赶紧准备钱,这笔钱还真不是小数目,还要麻烦老二你了,务必赶紧凑齐。” 老大语气焦急,在旁人看来,老大是在语气生硬的命令老二,其实老大不过就是着急,他准备这些时日就去赎人。 先将凌夜救出来再说,至于钱不行就先借,人救回来再还,老二听了这个语气很不服,却没表现出来。 老二只是没动,表现的一脸忧伤,喝着茶,将这个事交给了手下去办,老大倒是没多想,只要能凑到钱,谁办都一样。 “赶紧,赶紧,去把对方要的钱去准备了,老大交代的要记住,这可真是世事难料呀。”老二愁眉不展,一脸的的惋惜。 吩咐了别人去凑钱,老二自己还坐在这里,翘着二郎腿,喝着茶水,感叹这次事情的不尽人意。 凌夜去了这么久了,拓跋桁还是没等到一点李长歌的消息,拓跋桁刚才听见了马蹄声,就一直站着,盼着。 觉得可能有了点希望,拓跋桁在屋来回踱步,只等着凌夜来找他,拓跋桁等了一会,凌夜还是没来,拓跋桁觉得事情不对。 “你这事还是找老大吧,老大正好刚回来。”正巧,拓跋桁听到有人议论,土匪的老大带着众人回来了。 拓跋桁心中焦急不知道该找谁问,听到这话拓跋桁冲出门,冲着土匪老大的地方跑过去,拓跋桁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表情焦急地去见土匪的老大,一见到土匪的老大,拓跋桁连忙问,李长歌救回来没有,老大叹了一下气,摇摇头。 将过程和拓跋桁讲了,拓跋桁才知道,凌夜竟然被猛虎山扣下,如今,三人只剩下拓跋桁留在原地,拓跋桁不禁心中难过。 地牢。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大家齐心协力一起逃走吧,逃跑我有经验,只是一个人太过势单力薄了。” 李长歌忧心忡忡,她十分着急,李长歌觉得这些人和她有一个目的,就是逃出去,应该可以拉拢。 如今,李长歌被关在这里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夜长梦多,在这里越久,变故越多,而且不知道拓跋桁和凌夜的状况如何了。 李长歌想团结起来隔壁的少女们,这么多人,即使硬碰,难道还制服不了一个人吗?李长歌苦口婆心地呼吁其他少女。 “我们就应该团结起来,大家一起逃跑。难道你们不想出去吗?我们的胜算很大的。”李长歌和他们将其中利弊。 只有刚开始的那个女孩子说了一句,“这……”她明显是动心了,可是她又蹲了下去,和其他人一样,只顾着低着头。 李长歌的耐心快用完了,也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面对逃跑的机会还支支吾吾的,“有什么可犹豫的?” 一屋子人,谁都都不给李长歌一个反应,李长歌也不知道她们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气的李长歌一个劲地凿墙。 李长歌还想说什么,其中有一个女孩咳了咳,示意李长歌别说话,接着,李长歌就听见了脚步声。 李长歌知道蒙面人又来了,李长歌赶紧跑回去,坐好,表现乖巧,脚步声越来越近,“今天很乖嘛。” 李长歌挤出了笑脸回应蒙面人,李长歌离隔壁这么远,还是能听到隔壁女孩颤抖时牙齿撞在一起的声音。 蒙面人又来了,背着手,慢悠悠地走过来,他并没有理隔壁的女孩,而是直接打开李长歌的牢门。 “在这里过得还习惯吗?有什么需要的直接跟我说就行了。”蒙面人笑嘻嘻的,用不怀好意的声音关心李长歌。 这让李长歌反感透了,却还得假意迎合,李长歌假装温柔地笑笑,旁人看了只会觉得李长歌是个柔弱的女子。 蒙面人看了看食盒,竟然光了,他觉得李长歌胃口挺好,应该很快就会适应这里的生活的,蒙面人摩挲着李长歌的头发。 李长歌一动不动,她觉得蒙面人像在抚摸一个宠物,这样的人,李长歌怕轻举妄动就会激怒他。 “我要揭发,隔壁的那个女人,若是我说了,你能不能放我走?”有人站了出来,她想通过检举李长歌让蒙面人放她出去。 这个女孩战战兢兢的,听声音就知道下了很大的决心,说话都磕巴了,李长歌觉得可笑,这个女孩,当真认为说出去后,她还有什么价值能让蒙面人放了她? 这个女孩,连勇逃跑的勇气都没有,她却颤栗着,拿出全部的勇气要告李长歌的状,可能这就是人性吧。 李长歌刚才居然这么相信她们,李长歌觉得这简直太过好笑了,李长歌后悔轻信于人当着蒙面人的面,李长歌没有表现出什么。 “有意思,你不妨说说,我若是觉得有价值,我就放了你。”蒙面人狡黠一笑,他觉得这很有意思。 这些女孩,现在就像猫手上的老鼠,而他就是猫,蒙面人从李长歌的牢房走出去,气冲冲地跑到隔壁。 蒙面人并没有承诺这个女孩,只是告诉她可以考虑,等到蒙面人去了这个女孩那边,她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蒙面人掐着她的脖子,威胁她,若是说谎,就直接杀了她,这个女孩就将李长歌刚才的一切行动都告诉了蒙面人。 蒙面人似乎乐于看她们相互争斗,等女孩说完,蒙面人并没有多生气,因为这让他觉得,自己拥有了地牢里的权力。 “她说的是真的吗?不要把你的小聪明用在我身上,不然,信不信我弄死你。”蒙面人快速走过来,质问李长歌。 蒙面人似乎只是失望,他捏着李长歌的脸,他觉得李长歌无在挑战他的底线,这让蒙面人很不舒服。 蒙面人见李长歌的脸被他捏得发青,他赶紧松手,询问李长歌痛不痛,李长歌不想和他过多纠缠,赶紧楚楚可怜地装作害怕。 这个计划,本可以让大家都逃出去的,李长歌气愤极了,那个女孩真是愚蠢,蒙面人这般狡诈,他怎么可能放她出去。 李长歌见蒙面人看起来非常生气,得先安抚住蒙面人为妙,“不是的,不是的,她就是嫉妒我,嫉妒你对我好。”李长歌连忙否认。 这句话让蒙面人很受用,他享受这样的追捧,他想起来了隔壁地上糕点的碎末,突然暴躁了起来。 蒙面人走过来掐着李长歌的脖子,告诉她自己给她的一切,都要好好珍惜,不然,下回就再也没有了。 李长歌这才明白,为什么女孩们不敢逃跑,她们被蒙面人造成了心理伤害,一时半会都不敢违背蒙面人了。 “这里我才是主宰,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也不要妄想逃出去。”蒙面人恶狠狠地摇晃着李长歌的脑袋,警告李长歌。 李长歌被晃得头昏脑涨,胃里翻腾,李长歌干呕了两下,蒙面人看着李长歌的脸,他狰狞的笑着。 使劲地拍着李长歌的脸,力气很大,却没留下印子,李长歌这时眼睛已经花了,蒙面人脸色一转,对李长歌又变成了好脸色。 蒙面人一扑,将李长歌控住,他又想对李长歌图谋不轨,李长歌将凳子踢倒了,隔壁的那个告状女孩听到声音,这才反应过来。 “放了我吧,你答应我的,求你放了我吧。”那个女孩喊着,想让蒙面人放自己走,蒙面人没搭理那个女孩。 李长歌害怕极了,她现在被蒙面人晃得脑袋还晕,不时的干呕,症状像极了有孕,也不知道说这个谎有没有用,李长歌脱口而出,“我,我怀孕了!” 听到李长歌怀了孕,蒙面人兴致全无,蒙面人刚才确实看见李长歌干呕了两次,他嫌弃地松开了李长歌。 将李长歌向旁边狠狠地一推,蒙面人说了句,“真丧气。”蒙面人居然就这样离开了李长歌的牢房。 隔壁的那个女孩还在叫嚷着,让蒙面人兑现承诺,蒙面人打开门,骂骂咧咧地,将刚才的那个女孩揪着头发打了一顿“让你嫉妒别人,我打死你。”。 蒙面人将所有的气都发泄到了她的身上,打完人就走了,李长歌这才爬起来,长长的叹了口气。 第三百九十九章 满箱金银变石头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觉得还是要拉拢告状的人,那个女人的位置正挨着李长歌,的牢房,侧面正露出肩膀头,李长歌悄悄走过去,正挨着她。 “刚才告状的!”李长歌突然大声地叫了那个女人一下,将那个女人吓得一哆嗦,她僵硬的回头看向李长歌那边。 那个女人没有回答,眸子里透着的都是惊恐和迷茫,她不知道李长歌要做什么,这个女人从来的时候开始,就是最不合群的那一个。 李长歌提出逃跑的时候,没一个人敢回答,大家就是因为要防着她,大家都知道她和大家不是一条心,没人敢说,都怕被这个告状的抓住把柄。 大家觉得李长歌确实对蒙面人来说不太一样,这种事如果放在别人身上,就不仅仅是警告这么简单了,或许会搭上性命。 “我可以理解你这次告状,你和我不熟,不过你不应该相信一个强掳女人的,还蒙着面,不敢见人的人。”李长歌明显是在压抑着自己的烦躁。 正循循善诱和这个女人讲道理的李长歌,也不是什么好脾气,也就是隔着牢房的栏杆,不然,李长歌非得让她明白,这些年的武,也不是白练的。 李长歌决定必须说服她,逃跑时每一个人都要心服口服地跟着走才行,关键的时候,一个人可能成事,也可能坏事。李长歌挨着告状的女人坐下。 “你离我远些!”告状的人敌意十足,抬头想看有没有其他地方待,别的女孩都把地方站满了,就要让她和李长歌挨着。 结了梁子的人挨着坐,这多难受,李长歌却告诉她自己不记恨她,就是想让这个告状的女孩人想清楚,到底应该站在哪边? 李长歌还和大家说了原本的计划,这下,这个计划不能用了,大家都看这个告状的不顺眼,这个女人成了名副其实的叛徒。 这个女人很意外,李长歌居然没有恨她,而且语气淡然,她心中不屑:“李长歌这是想说服自己吗?靠这帮女人?怎么可能出的去呢?” “我……。”这个女人倒吸了口凉气,现在要面对蒙面人走了之后的境遇,她成了众矢之的,这些天她估计都不能好过。 在她看来,李长歌和她们对于蒙面人来说不一样,李长歌撺掇她们,无非就是想让所有人给李长歌当垫脚石,她才不傻呢。 这个女人看了看周围,别人都盯着她,好像就要把这个告状的吃了一样,这个女人不得不表现出一副妥协了的样子。 可她的心里心里却一点也不服气,觉得自己没错。 “怎么办呢?李长歌还是下落不明。”拓跋桁垂头丧气,他十分担心李长歌的安全,这会凌夜还能知道方位,李长歌就吉凶难料了。 现在,拓跋桁身边一个得力的帮手都没有,这下可真是孤身一人了,这个地方虽然逗留了很久,却没多熟悉。 想做点什么,拓跋桁又因势单力薄,而显得束手束脚,既然,李长歌下落不明,拓跋桁决定先将凌夜救回来。 拓跋桁想到,如今也急着救凌夜的只有土匪的老大了,不如他去找土匪老大聊聊,看看他有什么样的计划。 “打扰了,庄主,我也急着想将凌夜救回来,不知道你意下如何?”拓跋桁话语诚恳,他在这里并无势力,和土匪老大说话自然就客气了许多。 土匪的老大就觉得拓跋桁是个文化人,就将拓跋桁请了进屋里,客客气气地将茶水给拓跋桁倒上了。 让拓跋桁不要着急,土匪的老大这边表示正在抓紧办,拓跋桁看在眼里,他们确实在抓办,也不好催促。 拓跋桁还是无心喝茶,心急火燎的,拓跋桁就开门见山地问了老大,只想知道土匪的老大什么想法,。 “不瞒拓跋兄弟,凌夜的事我也着急,我这边已经在筹钱了,只等着去猛虎山将凌夜赎回来。”土匪老大话说的斩钉截铁,看来心中是早已有了谋划。 拓跋桁见土匪老大说的如此坚决,他也就稍微放心了些,土匪老大在这种事情上撒谎也没有任何的好处。 只是人心叵测,拓跋桁觉得这事还是不能放任不管,土匪老大嘴上安慰着拓跋桁,他心里却很着急。 一边和拓跋桁说一边侧耳听着外面的声音,不一会,外面一阵喧闹,马车声,卸货声尤为热闹。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土匪老大就赶紧让敲门者进来,原来是老二。“老大,已经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出发?” 老二兴冲冲地走过来,一进屋发现拓跋桁也在,就突然变得表情冷淡了,走到进前,询问什么时候出发。 一刻也没有耽搁,土匪老大赶紧站了起来往出走,一边走一边让老二将人都召集过来,众人在都到了大厅开会。 这里的的人打扮得奇形怪状,却各有各的本事,土匪老大将山上的事情交代的事无巨细,众人也都表示记住了。 “我决定,今天就去猛虎山,赎回凌夜。”土匪老大只安排了这半天的事情,想着,猛虎山在这里混了很久了,他们只要钱,拿到钱不会不放人。 土匪的老大觉得自己当天就能回来,也就没再安排什么,这时候,老二严肃的走过来,非得抽几个人说说老大刚才的安排。 老二故意抽到一个打扫院子的二傻子身上,他没说上来,老二借机将众人都训斥了,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抽的哪股风。 “老大,您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守好我们自己的大营。”老二自告奋勇地走上前来,一脸谄媚的要守山。 无事献殷勤的老二,让土匪老大犹豫了一下,赶着去救人又想着半天就回,土匪老大也没在多想,只点点头。 土匪老大又点了一些没有安排事情的人,带着这群人和钱这就要去救凌夜,老二恭恭敬敬地要送送。 突然站出来,拓跋桁非要和土匪的老大一起去,拓跋桁语气坚决,他即觉得猛虎山不靠谱,也这个土匪老大也不太靠谱。 “我在这里混了这么久,这事简单,猛虎山老大不稀罕人命,却出了名的爱钱,只要钱到位就行。”土匪老大看着这些箱子,劝说拓跋桁。 拓跋桁的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现在他心里乱的很,没有头绪,拓跋桁态度坚决,劝说不下,土匪老大只好让拓跋桁跟着去了。 这些人马浩浩荡荡的,老二倒是一反常态,勤快地指挥着自己的手下,将这许多箱金银都装上了车,不让别人插手。 土匪老大心中好奇,只是过去问了问,老二说是怕别人从中动了手脚,乱了老大的救人大计,土匪老大觉得还是老二心细。 “这么多钱呐!回头真得多给关二爷上柱香。”猛虎山老大晃着头,心里比娶媳妇还高兴,车还远,猛虎山老大就眯着眼睛,数箱子。 见土匪老大越来越近,猛虎山老大就伸长了脖子,直搓着手,这事,就是土匪老大先来找的茬,这么多钱,跟天上掉馅饼似的。 猛虎山老大看在钱的面子上,是讲信用的,赶紧让人将凌夜带了上来,好一手交人一手交钱,这么多箱子,猛虎山老大眼睛都直了。 赶紧打开箱子,谁料,猛虎山老大咬牙切齿地,从嘴里说出这么句话来,“你们敢耍老子?找死?” 一脸的迷茫,土匪老大察觉不对,赶紧上前,顺着猛虎山老大的眼神看去,土匪老心中一惊,知道事情不妙了。 箱子里的金银竟然全变成了石头。猛虎山老大话语刚落,猛虎山的人就拔出了武器,土匪老大的人也不甘示弱。 土匪老大点的人也是个顶个的好手,猛虎山那边也不敢轻举妄动,双方人马剑拔弩张,一时间气氛紧张,僵持不下,土匪老大警惕地盯着对方,试着谈判。 “听我说,我们也是诚心来赎人的,这批财物确实是让人动了手脚,我们也是毫不知情。”土匪老大诚恳地将自己的遭遇讲了一遍。 他希望猛虎山老大能够理解,回想这期间的种种,他这才知道,这是有人刻意动了手脚,自己到底是让人摆了一道。 若是不幸运,恐怕自己是要全军覆没,兄弟们的命都撂在这里的,老大又想到自己之前没有检查一下,实在是太大意了,心中懊悔不已,。 眼下,土匪老大,没时间再想别的,他要尽量缓解猛虎山老大的情绪,土匪老大好说歹说,双方这才收起了兵器。 “容我一点时间,你们也不吃亏不是?”土匪老大给各位分析厉害,至少让跟着救人的兄弟能全身而退。 双方的手下已经都冷静下来,打算看双方老大的决定,猛虎山老大没拿到银子,心里哪里冷静得了。 猛虎山老大坐立不安,脸色难看,没一会又站了起来,他不知道土匪老大这唱的是哪一出,心中郁闷。 想来想去,猛虎山老大觉得,搞不好自己是被戏弄了,不由得怒火中烧,跑过来一把抓住土匪老大的衣领。 “你敢这般戏弄于我?信不信,你们别想走着出去!都得死在这里。” 第四百章 救出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猛虎山愤怒的皱着眉毛,再配上他凶神恶煞的神情和脸上的刀疤错横,几乎一眼就能把人吓住。 此时的他仿佛就是来自地狱的恶鬼,让人心底不由自主的涌现出无数的恐惧求饶。 “兄弟们!给我上!不能让他们这一群人把我们欺辱了!我们要做有义气的人!”猛虎山大喝一声,大手一挥。 他的后面瞬间就有无数的人似一群小鸟一般出来,他们手上个个都拿着武器,尖锐的刀剑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寒意。 老大本以为这一次能够成功的救出来凌夜,哪里会想到这般的场景?他这一次出来只带了十几个人。 他往身后的拓跋桁看了一眼,低声嘱咐道:“一会儿你就躲在角落里面,千万别被他们看见了。” 拓跋桁挑挑眉,也没说话,他表面上看起来十分乖巧的答到:“好。” “兄弟们!冲!”老大无可奈何,也只得召唤着大家冲出去了。 即使他知道这一次很有可能是凶多吉少,他的神情又凝重了一些。 老大和后面的人纷纷和猛虎山的人打起来,老大带来的人虽然武功都比较高强,但是也敌不过人多势众。 他们很快就被一一打倒在地了,就连老大的身上也有不少的刀伤和青紫的痕迹。 猛虎山得意洋洋的踩在了老大的背上,老大咬碎了牙,硬生生的没让自己哼出声音来。 他一双倔强的眼睛瞪着猛虎山:“我说了,是有人动了手脚,不是我做的。” 猛虎山的怒气还没完全消下来,一提到这个,猛虎山满肚子的怨恨,他狠狠地往下面踩了踩老大的背部。 他又哼了一声,“哇”的一下吐出来一口鲜血他看上去气若游丝。 “哼,这一次我猛虎山记住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正说着,猛虎山就毫不留情的向老大插进去了一把匕首。 躲在暗处的拓跋桁危险的眯起来冷冽的眼睛,他的身形一闪,手上莫名的就多了一把小巧而又锋利的刀。 猛虎山只觉得在自己面前有一阵风儿吹过,粗壮的脖子上就多了一把足以让人失去性命的刀。 “放了他。”拓跋桁嗓音低沉,整张脸也彻底冷了下去。 老大毕竟是凌夜的恩人,凌夜算是他们的恩人,伤害老大的人,他也不会宽恕。 猛虎山白了脸,他灿灿的笑了笑,小心翼翼的套着近乎:“不知道这位是哪个道上的?是小弟惹怒了大佬您吗?哪里做得不对,小弟一定改,一定改。” 看着猛虎山磨磨唧唧的,拓跋桁颇为不悦的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骤然降低的气压瞬间弥漫了过去。 即使拓跋桁在背后,猛虎山也感觉脖子凉嗖嗖的,拓跋桁忍着耐心,重复了一遍:“我说,放了他,听不懂吗?嗯?” “再听不懂的话,下一秒落地的可就是你的人头了。”拓跋桁语气慵懒随意,就像是沐浴在晨光中的春风,带着点暖人心弦的意味。 他玩味戏谑的勾了勾嘴角:“也不知道,是我这个手腕比较快呢?还是你的人比较快呢?” 猛虎山被吓破了胆,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在死亡的边缘徘徊着,他连忙挥手。 “一群蠢货!给我退下!退下啊!”猛虎山疯狂朝着手下打着眼色。 手下们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听从猛虎山,退后了几步,距离老大和他的部下有三四米远了。 “很好,那么下一步,把凌夜给我放出来。”拓跋桁直接当了道。 猛虎山二张摸不着头脑:“凌夜是谁?这位少侠,你是不是认错了?” 显然,猛虎山关了凌夜这么多天,也还不知道他的性命。 “就是前几天你从他手里面抢过来,做人质的,我们今天就是要他。”拓跋桁简单交代了一下。 猛虎山依旧在装傻充愣,他挠了挠头:“这位少侠,我们这里没有凌夜这个人呀,而且我哪里抢人做人质了?没有的事情啊。” 拓跋桁握着匕首的手紧了紧,他的手腕动了动,就朝着猛虎山的脖子渗进去了一些,猛虎山皮粗肉厚。 他没受到多大的伤害,猛虎山就哭的不行了。 “不要啊!少侠饶命了!我马上就叫人去把他给弄出来!”猛虎山马上就举手投降,他大声哭喊着,脖子是抑制不住的疼痛。 老大拍拍身上的灰尘,都被猛虎山这幅怂包的样子给逗乐了,他笑道:“都还没进你脖子呢,就哭成这样了。” “你知道什么啊。” 有了性命之忧,猛虎山的手下行动也很迅速,一刻钟之后,凌夜就完好无缺的出现在了面前。 不过他的身上有些伤疤,看上去是新打的,让人心生不忍。 凌夜嘿嘿一笑,拍了一下拓跋桁的肩膀,看看还在求饶的猛虎山。 “行啊兄弟,你可以啊,这武功。”凌夜毫不吝啬的赞扬了一番。 拓跋桁白了他一眼,他看着凌夜身上的鼻青脸肿,有些不满:“不是说的只是当人质吗?不就是几天时间,就成这个样子了。” “嘿嘿,不痛的。”凌夜打着哈哈。 老大戳了他一下,凌夜立马一跳三尺高,他夸张大叫:“痛痛痛,老大别戳我。” “你这小子,还知道痛啊。”老大又是心疼又是责备。 “嘿,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欢快愉悦的气氛很快弥漫在了这里。 拓跋桁的手又紧了紧,猛虎山察觉到,他连忙为自己辩解道:“少侠!少侠冤枉啊,因为他是人质,所以平时的伙食也是按照这里面的兄弟这样来的。” “这件事情真不怪我啊!是我手下的人没有管好自己,可能是去欺负了他。” 拓跋桁反手就想要下猛手,却被凌夜一手拦住了。 “嗯?” 凌夜冲着拓跋桁无声的摇了摇头,他拍掉了匕首:“猛虎山的确没有做对我过分的事情,上一次也是我们理亏,别找他麻烦了,我也回来了。” “行吧。” 老大和凌夜拓跋桁三人就慢慢悠悠的回到了土匪窝之中。 却是看见老二早早地就站在门口张望着了,看见他们三人的时候,他的眼底迅速的闪过一丝慌乱。 他马上迎接过来,笑脸满脸:“这不是凌夜吗?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啊,恭喜你们平安归来!” 老大想起他们在山庄的遭遇,眉头皱起,直接上前逼着老二和自己对视。 他逼问道:“是不是你偷偷换了那个金子?成了石头?说!明明就是你在管理钱财的。” 老二也没想到这长久被拆穿,他下意识的当场否认,他连连摇头:“不不不,绝对不是我干的。” “老大,你看我在我们窝里面那是多少年了啊,我怎么可能干这种陷害老大你的事情呢?” 老二狡猾的转转眼珠子,声情并茂的抹着泪珠子,开始打感情牌。 “这……”老大迟疑了一下,也害怕自己冤枉我人,他沉思了一会儿。 这时,身旁忽然传来“彭”的一声,一具身躯轰然落地,老大猛的看过去,却见是凌夜倒下了! “他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猛虎山那边的人干什么了?”老大慌张的蹲下来,他紧张兮兮的查看着。 但是老大又不会医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凌夜如此干着急。 拓跋桁扯了扯嘴角,薄唇微微张开:“我懂的一些医术,要不让我来看看吧。” “行。”老大慌忙让开。 拓跋桁为凌夜把脉,神色不大好,老大的心更是沉入了谷底,他的冷汗都在额头上点点冒起来了。 “他到底是怎么了?别吓我啊。” “凌夜中毒了……”拓跋桁淡淡说道。 “那,那这可怎么办啊?”老大失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拓跋桁沉着冷静的吩咐道:“你们先把他抬到屋子里面,然后我再加以诊断,给他开开药。” “行吧。” 凌夜被老大抬到了房间里,拓跋桁为凌夜刺了两针,他才悠悠转醒。 “感觉怎么样?”拓跋桁沉声问道。 凌夜虚弱着身子,他出气多进气少,仿佛下一秒就没了呼吸。 “我还好。”凌夜强撑起身子笑笑。 拓跋桁冷静自若的思索道:“凌夜,我怀疑你们土匪窝里面有内鬼,不然的话那金子也绝对不可能变成石头的。” “嗯,我也想到了。”凌夜点头。 凌夜按住了自己的脉搏,他若有所思,然后拿起来了纸和笔,在纸上面写写画画。 “诺,我知道这种毒,很巧,这种毒我会解,只要按照这个药方上面的去抓药就好了。”凌夜把药方递给了拓跋桁。 他接过:“好。” 凌夜眸光微动,灵光一闪:“背后的人肯定会阻止我,你到时候抓药留心观察一下附近,肯定会找到人的。” 拓跋桁拿着药方来到了药铺,顺利的抓了一两幅,他按照凌夜所说,特意观察了周围,但是也没有找到奇奇怪怪的人。 只好作罢,拓跋桁来到了煎药的地方,他把两个袋子递给了一个看起来年轻的小伙子。 小伙子的手抖了抖,没接住,他又赶忙蹲下身子去拿,看起来慌慌张张的样子。 “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小伙子赶忙摆手。 拓跋桁有些疑心,果不其然,他一眼就看见小伙子往着那药里面偷偷加东西。 第四百零一章 污蔑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你在干什么!”拓跋桁大声呵斥一声,踮起脚尖就想要飞身而起。 这一次,不能让他这么逃跑了!这一次可是一次绝佳的好机会。 小土匪的心头狠狠地颤抖了一下,他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手脚熟练,迅速的就要把那包药给藏起来。 他的手刚刚摸进去,转脸就是笑脸相对,打着哈哈,想要敷衍过去:“没事没事,我在熬药啊,你来干什么?” “公子还是小心一些吧,这里很多滚烫的水,你先出去吧。”小土匪满心思只想要打发走拓跋桁,他挥挥手,俨然像是一个为拓跋桁考虑的人。 拓跋桁冷哼一声,嗓音幽幽道:“虽然我没有看到,但是我想,你的包里面还装着还没有经过处理的药吧。” 至于那药到底是不是毒药,还是不置人于死地的药,就要看背后人的想法了。 小土匪的动作僵硬了一下,迅速被他调整过来,他慌慌张张的下意识的捂住了藏药的地方。 该死!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他明明没有露出来一丝一毫的马脚。 小土匪强装镇定,他摸摸自己的脑袋。 “这位公子,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毒药啊?我只是药铺里面煎药的一个小伙计呀。”小土匪满脸的无辜和疑惑。 啧,看来还是个老谋深算的,这么会伪装。拓跋桁也不再和他多费一些口舌之争。 他一只强筋有力的手直接握住了小土匪的两只手,力气之大,让多年挑重担的小土匪不能有丝毫的动弹。 小土匪一张丑陋的脸上全是狰狞和痛苦之色,他几乎快要睁不开眼,他努力的看着自己的手,痛…… “快,快给我松手!我的手快废了!求求你了!”凭借着求生的本能,小土匪立马就求饶。 拓跋桁没有理会小土匪的挣扎,另一只手轻车熟路的摸索着小土匪的包,一下子就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他把这东西往上轻轻一提,就完全露出来了真面目,外表看上去就是一包普普通通的药。 拓跋桁打开一看,是粉末状的,无色无味,看来幕后的人准备的还很用心。 这时候,不知怎的, 老大和老二纷纷赶来,老大看向小土匪的眼神透露着失望。 老大的目光仿佛就是一把小刀子狠狠地插在了小土匪的身上,他上前质问道:“就是你想要迫害凌夜?” 小土匪支支吾吾,眼神躲躲闪闪,飘离不定:“不,什么迫害?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迫害他,我迫害他,我有什么好处啊。” 拓跋桁用手捏起来了这粉末状的药,掂量了一下,大概心里面有了一个轮廓。 “这个应该是鹤顶红,能够置人于死地,只要一旦喝下去,就会没命。”拓跋桁一字一句的道。 老大疑惑不解:“鹤顶红不是外表类似于丹药吗?” 拓跋桁嗤笑一声:“要是丹药的话,这人还能给凌夜下药吗,当然是要弄成粉末状的,不容易察觉。” “也是。” 老大狠狠地扯了扯小土匪的衣领:“说!到底是谁指示你这样做的!” 见事情被揭穿,小土匪咬碎了牙,但嘴里面还是倔强的不愿意吐露出来一个人。 “没有其他人,就是我看凌夜不顺眼而已,凭什么他一来就可以得到你的重用!”小土匪的神色忽然变得有点疯疯癫癫。 他愤愤不平的继续吐露出来心中的不快:“而且你还对他那么好!我来这里十多年了,都没有受到这种待遇。” 老大不悦的皱了皱眉头,看向拓跋桁:“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 拓跋桁摇摇头:“不,他说的肯定是谎话,凭借他的身份,不可能弄到鹤顶红的。” 老大又连续逼问了许久,小土匪硬着牙,没有说出来一分一毫。 忽的,小土匪的眼睛看向了拓跋桁突然充满了哀求的神色,他跪倒在地:“主子!主子!求求你救救我啊。” 拓跋桁一脸懵:“你干什么?” 小土匪好像着急了,他使劲拉扯着拓跋桁衣摆,哭喊道:“主子!不是你跟我承诺的,只要我做了这件事情,就保证我平安吗!” “你背后人干的这些事情,不要来污蔑我。”拓跋桁反应过来,敢情是把自己当做替罪羊了。 他不怒反笑,眼含着笑意,却也莫名的让人觉得浑身一个机灵,冰冷刺骨。 老大也明显不相信:“你说出来,我还可以放你一条活路。” 刚刚一直沉默不语的老二叽叽喳喳起来,粗糙宽厚的手指指向了拓跋桁。 “我就说为什么这小子对你看起来不错,原来是想要陷害凌夜!”老二面上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老二又喋喋不休的道:“我就知道这小子没安好心,他肯定是因为和凌夜市情敌,所以想要杀了他。” “我要是想要杀了凌夜,还需要搞出来这么大的动静吗?你们也看见了,刚刚是我在问这土匪。”拓跋桁态度冷淡道。 老大脑袋转了个弯,他立即又开始嚷嚷:“那就是你贼喊捉贼了!你知道你会被人发现!所以就自己来喊了!避免别人的怀疑,谁知道他就出卖你了。” 小土匪也哭兮兮的,他跪倒在了老大的面上,好像是实在不得已,只好说出来真话的模样。 他振振有词道: “老大,我全部都给你说了吧,其实银子的事情也是他干的,他不想要揪出来凌夜啊。” 小土匪好似生怕这句话被拓跋桁听见了,会被杀人灭口,神经兮兮的小声起来。 “而且,他以前还和我说过,他非常的厌恶凌夜。” 老大的态度也动摇了,他几乎信了一大半,老大神色不再热情大方,脸上弥漫的只有愤怒和稍稍的冷漠。 “也算是我信错人了,不过你是凌夜带过来的人,我也不想要多追究你,把银子还回来。”老大狠狠道。 愤怒的情绪在胸膛翻涌着,隐隐都要冲了出去,老大痛心疾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拓跋桁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不想要多说,不过我要真是凶手的话。”拓跋桁冷冽的一双清眸扫过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他的目光很淡,淡的让人可以忽视。 拓跋桁的嗓音突然加重,低沉下去,带着十足的狠戾:“那么你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活不下去。” 他可以很狠,他也可以很温柔,但是也只针对某些人罢了。 冷冷的留下这一句话,拓跋桁就转身离去了,一个冷酷绝情的背影是他们最后的印象。 老大愣愣的,心底说不出来是空落落的还是怎么,总有一种莫名的遗憾,他的手渐渐的捂住了心口的位置。 “老大!你看他,气势这么嚣张,还说什么要把我们都给杀了,这种人留在这里就是毒瘤!”老大添油加醋的又骂了拓跋桁一顿。 想起拓跋桁做过的一切,老大再想想刚刚的那种感觉,感到一阵愧疚。 是的,如同老二所说,他们就应该惩戒那种人,老大的脸上也带了些气愤不平。 拓跋桁刚刚的话更是在他的脑海里面一遍又一遍的回响起来,如同一个恶语一般。 老大心头的怒火越烧越旺:“我一定会把弟兄们的钱给要回来!绝对不能够让一个外人拿走了我们的钱!” 老二在心中暗暗窃喜,忍不住勾了一下嘴角,又掩饰着附和道:“老大说的对!” 这件事情迅速的传遍了整个土匪窝,卧病在床的凌夜也从其他人那里听说了。 他着急的直接不顾自己的身体就下了床,争先恐后的笨拙的来到了老大的房间前面。 他敲了门,就推门而入,老大抬头看见是凌夜,关切的走了过来,凌夜太过于慌忙,快要摔倒在地上。 老大眼疾手快,他扶起来了凌夜:“怎么了?这么急匆匆的来我这里?有事情吗?有事情其实你也可以让人来找我的。” “不,我必须亲自跟你说。” 凌夜神色坚定道,他定定的看着老大:“你相信我吗?” 老大虽然不知道凌夜要问什么,但他仍旧是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当然,我相信你的为人。” “老大,其实拓跋桁是被人冤枉的,背后还有人,老大,不能让那些真正的凶手逃脱了啊。”凌夜苦口婆心的劝解道。 他眼含希望的看着老大,希望老大能够听自己的。 提起这个话题,老大的脸却是黑了,他冷酷道:“这件事情你不用跟我说了,我意已决,而且他们都说是拓跋桁,我相信我这么多年的弟兄。” “可是,我也相信拓跋桁啊……” 话还没有说完,凌夜就被打断了,老大直截了当道:“凌夜,你难道要我去相信一个外人,而不相信自己的兄弟吗?不可能的,我做不到。” 这时,老二端着汤药走过来了,他也凑巧听见了这一番话,也急了眼。 他连忙冲了上来,对着凌夜就怒骂起来:“你也不听听拓跋桁当时怎么说我们的?还说要把我们都给杀了?难道你和拓跋桁是一伙的?” “他是我的朋友。”凌夜黑了脸,脸色很不好看,明显是动了怒。 老大也呵斥道:“闭嘴!凌夜可是我亲自救下来的人。” 第四百零二章  被诬纵火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不过多时,夜黑风高,拓跋桁和凌夜趁着此时四下无人,约好在附近树林偷偷见面。 “凌夜,这些真的不是我做的。”拓跋桁见到凌夜开口就先解释,拓跋桁右手握着左手手腕,说话时还攥了一下。 也不知道土匪老二是栽赃还是浑搅,但拓跋桁知道,这次他自己蒙冤,铁定和土匪老二是脱不开关系的。 凌夜告诉拓跋桁,他知道不是拓跋桁做的,不过他更为关心李长歌的去向,拓跋桁还要靠着凌夜帮忙,就没挑凌夜得理。 拓跋桁和凌夜说了实话,李长歌直到现在,依旧音信全无,各种办法用尽,也未见成效,二人不禁连连叹气。 一路谨慎,凌夜每到一处都会仔细观察,却还是被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山上一直跟踪,直到见到拓跋桁,这个身影才消失不见。 土匪老大厉声喊道:“你们快点!都去找水来!”土匪老大本睡得正酣,忽然听见叫喊声,起身看向窗子,只见外面火光冲天。 随便披了件衣服,土匪老大走出去,人们正乱作一团,听见土匪老大的命令,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匆匆去打水灭火。 这山上的落叶树木都是易燃的,弄不好不好会变成山火,到那时,大家的家当可就都不保了,土匪老大这才急着安排众人。 派了几个人赶紧去将周围的东西清理掉,剩下的人都端水救火,在土匪老大的指挥下,众人有条不紊地将火势控制住了。 土匪老大上前观察了情况,他也是混迹江湖多年的,发现有些不对头,火熄灭了,大家这才松了口气,土匪老大觉得有人为痕迹。 “我刚才看见凌夜和那个拓跋桁,在一起鬼鬼祟祟的了!”有人站了出来,信誓旦旦的,将他看见的说给土匪老大听。 本就怀疑拓跋桁偷盗钱财,土匪老大心里有个念头,或许这回拓跋桁干的,一听到有人提到拓跋桁,自然恨得牙痒痒。 他又希望有什么误会,当下转过头去询问凌夜,眼睛斜向凌夜这边,盯着凌夜,等着凌夜的答案。 出乎土匪老大的意料,凌夜竟然没有反驳,只是在听着,没有任何羞愧的表现,土匪老大觉得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大家都等着土匪老大处置凌夜,土匪老大并不想处置凌夜,他始终相信凌夜是无辜的,想给凌夜一个台阶。 “着火的时候拓跋桁就在附近,偷救命钱的事他都能干得出来,我怀疑是拓跋桁放的火。”这个人顿了顿,眼睛不自然地瞟了下,也不知在看谁。 这人将土匪老大的怀疑说了出来,土匪老大觉得这两件事太巧了,说不是拓跋桁谁信呢?土匪老大觉得凌夜过于迷信拓跋桁。 凌夜听见有人提起钱被掉包的事,凌夜心里恼怒,回头替拓跋桁辩驳,凌夜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里变成了这样。 背着土匪老大,凌夜竟真的去找拓跋桁,土匪老大知道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觉得凌夜简直就是一个白眼狼,枉当初自己出了那么多钱去救他。 “我问你,你是不是去见了拓跋桁?着火的时候他真的在附近?”土匪老大怒目圆瞪质问凌夜,看起来十分威风。 凌夜看土匪老大一脸的失望,他不想撒谎,凌夜承认了,他和拓跋桁确实在失火前见过面,凌夜随后赶紧解释。 这并不能说明,火是拓跋桁放的,此次大火本就生的蹊跷,凌夜建议土匪老大彻查,土匪老大觉得,凌夜越解释,这事就越跟拓跋桁有关。 老二在旁边嚷着,说凌夜被拓跋桁给灌了迷魂汤,忘了土匪老大的恩情了,非说凌夜是叛徒。 “我相信拓跋桁,这火肯定不是他放的。”凌夜语气恳切,他相信拓跋桁的为人,可土匪老大还是直摇头。 这事按理来说,土匪老大没有证据,心里也没个定论,只是凌夜这胳膊肘往外拐这就让土匪老大很失望。 加上,拓跋桁之前的行径,土匪老大也就是在怀疑,一直在对此事的处理上举棋不定,凌夜看出了土匪老大只是在怀疑。 凌夜牟足了劲说自己相信拓跋桁,土匪老大分析了前因后果,觉得可能真是冤枉拓跋桁了,正左右为难。 “我看凌夜就是和拓跋桁一伙的,里应外合的骗我们钱,这回怕我们追究,想要杀人灭口。”老二看着像很透了拓跋桁一样,说着话都咬着牙。 不光滔滔不绝地说拓跋桁如何地不好,老二还举出了对拓跋桁的各种怀疑,在土匪老大旁边扇风点火。凌夜和土匪老大两个当事人却没说话。 老二自己在旁边说的不亦乐乎,土匪老大在在旁边眉头紧皱眉头,老二的话也不无道理,凌夜急着反驳老二。 凌夜觉得老二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拓跋桁没必要冒着危险来放火,而且之前的事又不是拓跋桁做的。 被凌夜这一吵,土匪老大当即就下定了决心,“你冥顽不灵,我散财救你,你却不知感恩,若你执意如此,只能将你逐出山庄。” 土匪老大心里憋着气,试探凌夜,若是凌夜还是向着拓跋桁,那就没什么好说得的了,老二不等凌夜回答,赶紧走上前来。 质问凌夜的老二,咬定是拓跋桁偷的,问凌夜钱财到底所在何处,凌夜又和老二说这些都不是拓跋桁做的。 见老大无动于衷,老二将话转述给老大,土匪老大咧着嘴,瞪了老二一眼,告诉他自己听见了,就找人将凌夜赶出山庄了。 这个时辰,路上没有别人,盘旋着的猫头鹰俯冲下去,这荒郊野岭正是夜行动物的猎场,冷不丁就会出现一双发光的眼睛,在夜色下追逐。 凌夜在这里也是举目无亲,无处投奔,又因为是被赶出来的,此时又身无长物,“没想到我也有奔着拓跋桁去的时候。” 一路奔波,凌夜找去客栈,投奔拓跋桁去了,若是找到了拓跋桁,也算是个相识的,不算孤身一人。 拓跋桁正在想这些天遇到的事情,思索半天毫无头绪,这时房门突然响了,拓跋桁立马警惕的站起来。 对方露出了个脑袋,竟然是凌夜,这次,凌夜居然毫无戒心地来回晃着脑袋,看见拓跋桁,这才整个都钻进来。 “真是对不起你了,若不是我,你在山庄里也算自在惬意,更不用大半夜遭罪,瞎跑。”拓跋桁长叹了口气,给凌夜倒了杯热水,低头道歉。 拓跋桁觉得这些本来都是他的事情,让凌夜搅进来就挺不好的,现在又连累的凌夜无处可去,实在是罪过。 不一会,拓跋桁又不说话了,拓跋桁想起了李长歌在一起的时候,拓跋桁想起李长歌侧脸的弧度,他沉默了,好一会。 现在不知道李长歌身处何处,这是拓跋桁觉得最为无力的一次,没有理由,没有预兆,李长歌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长歌,长歌。”李长歌谁听见有人叫自己,是谁?是拓跋桁的声音!李长歌想伸出手,却抬不起来,微微睁开眼,眼前空无一人。 这一切都是她的幻觉,她实在想念拓跋桁在身边的日子,向上看去,所有的东西都在慢慢地旋转,仿佛都要逃离这里,弃她而去。 已经绝食好几天了,李长歌口干舌燥的,头脑发昏,全身没有力气,她也没办法了,谁能拿自己的性命赌呢? 李长歌觉得这里太憋闷了,她实在太想出去了,蒙面人实在太狡猾,李长歌一直都没有一丝机会,李长歌只得自己制造机会。 “快来人呐,快死了,旁边的那个女的快死了。”隔壁的女孩都扒着柱子,使劲的看李长歌的情况。 眼窝塌陷,李长歌的嘴唇干紫,明显是缺水的症状,隔壁的女孩以为李长歌已经死了,吓得吱哇乱叫,闹得跟开了锅似的。 李长歌不光脱水,她真的饿的头昏眼花的了,隔壁的声音能听见,但是说的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精神恍惚。 “谁允许你死的?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蒙面人闻声赶过来,抓起李长歌训斥,他以李长歌是装的,抬起手,佯装要打,可李长歌真没反应。 蒙面人发现李长歌呼吸微弱,扒开眼睛,李长歌的眼神都失焦了,蒙面人道了一声不妙,神色慌忙,快步跑了出去。 李长歌的脑子现在一片空白,外界的声音只能听个大概,身体都变轻了,可能,这就是快死掉了的感觉吧。 “你们给我老实点,不然,看我回来不弄死你们。”没两步,蒙面人又走了回来,将门锁好这才出门,对着隔壁的女孩威胁着。 女孩子们听见蒙面人的话,都躲在一边,谁都不敢再看一眼,生怕蒙面人将李长歌惹的火发在自己身上。 等蒙面人再次回来时,身边多了一个赤脚大夫,蒙面人和这个大夫沟通极其费劲,大夫使劲地比划着,蒙面人总也猜不对。 看起来,大夫是被蒙面人强制的带回来的,这蒙面人也实在是太狡猾了,居然抓回来了一个哑巴大夫,这下,传递消息都变得极其不易了。 第四百零三章 逃离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一阵费力的手指比划,她这也没学过手语,自然交通起来,比那蒙面人也相差无几。 "哎,这抓个断手断脚的,也总比抓个哑巴回来要好呀!" 想着,李长歌郁闷的同时,却突然发现那地上杂乱的灰尘,灵机一动。 拨开其中多余的稻草,这才将灰尘都堆积起来,试探性的写了两个字,"点头。" 随即,李长歌这才拍了拍那个哑巴大夫,用手指着自己写的那两个字。 大夫一看,果真是十分配合的点了点头,疑惑的看向她。 李长歌心情瞬间舒畅了许多,"只要识字就行!" 这蒙面人估计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一茬! 随即,李长歌这才又折了个木棍在地上写着,"救救我,我可以给你很多好处。" 虽说速度显得有些慢了,但是这个聋哑大夫,看的倒是十分清楚。 随即,又摇了摇头,将那木棍拿了过来。 这其中大概的意思就是蒙面人胁迫了他,他要是放他们走,自己也会抿的。 李长歌双手抱怀,心中多了几分不自在,"他现在是唯一能够帮我的人,如果不帮我的话,我恐怕已难以从这里离开。" 想着,内心忍不住泛起了一阵小纠结,突然将目光锁定在他旁边的那个药箱身上,嘴角裂开一丝笑容。 随即,又折了一根新的木棍,自顾自的写了一行字,"你要是不救我,我就不接受你的配合,到时候蒙面人怪罪起来,我就跟他说是你欺负我,到时候你就死得更快!" 欺负聋哑人,这显然是有些过分了,可是当下保命才是最要紧的事情,他也是无奈之举。 更何况,这周围观测这么多女子,她总不能都见死不救吧? 看到这一行字,聋哑人果然是心中微微一颤,面露惶恐之色,连忙双手合十,求饶着。 随即,纠结了小片刻之后,这才从药箱里面拿出一瓶药。 李长歌倒也不用他解释一番,看着这药箱里面的药物备注,上面清楚的写着,"迷药"。 随即,满意的收了下去,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表示不会再威胁他。 就在这个时候远远的就听见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快步的朝这边走了过来,李长歌心中一惊,"肯定是那家伙突然又来了!" 想着,忙不停的将那地上的字全部擦掉,用又用稻草直接扔了上去。 随即,这才规规矩矩的坐在了地上,将手交给大夫把脉。 蒙面人开门进来,这才询问道:"他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闻言,聋哑人却没有半点反应。 蒙面人这才突然想起,他现在可是个聋哑人,听不见也说不了话。 "该死,早知道就不给自己找这么个麻烦了!"蒙面人郁闷的同时,又担忧的自上而下看了一眼面前的小美人,心中止不住泛起了一阵嘀咕。 看着面色还有些惨白,这八成都是因为饿的。 然而,李长歌却突然收回了那只把脉的时候,这才又看向了他,"我现在觉得身体好多了,食欲也变好了,有点饿,能帮我弄点吃的吗?" 听着,蒙面人心中一喜,没想到这龙牙大夫虽然听不着说不了,但是还有那么几分本事。 随即,又突然丢了一锭银子在桌子上,冲着他撇了撇手着,眼下的意思,就是他可以走了。 聋哑人忙不停的快速离开,差点连自己的药箱都忘了带。 随即,蒙面人这才突然提了个箱子到他的面前。 "早就知道你会饿的受不了,所以这次我来的时候特地给你带了一些。" 说着,蒙面人打开那个大型的餐盒,里面有鱼有肉,看起来美味齐全。 李长歌还真的没忍住,吞了吞口水,"这家伙要不是个变态的话,估计也算得上是一个好人!" 抓了这么多女人,就只是为了自己贪图享受,不是变态是什么? 不过看他这服务良好的态度还算得上是不错的。 随即,这才从鸭子上搬下一根翅膀,直接毫不犹豫的啃起来。 看着一直看着自己吃饭的蒙面人,李长歌微微一笑,"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你跟我一起吃吧,我好久都没有跟别人一起吃过饭了。" 听着,蒙面人心中微微一惊,略显苍老的声音从喉咙中蓬勃而出,"也不知道那聋哑人究竟给你看了什么病,怎么突然之间,感觉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呢?" 闻言,李长歌脸色瞬间多了几分尴尬,。 她能够说,自己让他吃饭,只是为了找个机会下药而已嘛? 随即,只能撑起一副尴尬的笑容,手中那瓶小型的药粉,不自觉的撬开了一个盖子,倒了一点在自己的手中。 蒙面人倒也不客气,抓起一个鸡腿想着自己现在蒙面的状态,只是微微提起一个小角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目光却不断的在李长歌的身上扫量,其中色意明显,看得她一阵恶心。 "这个老色鬼怎么一直盯着我看?这样让我怎么下手呀?" 见蒙面人吃饭的时候,还有一撮小胡子裸露在外,但是具体还是分辨不出样貌。 光是从他那饱经风霜的眼睛之中,也可以看得出,是一个成年壮汉。 纠结了片刻之后,这才忙不停的,用那只裹了迷药的药粉,直接在那只鸭子上来回翻滚。 随即,一溜烟儿来到了自己的面前,这药粉在上面估计都抹匀了。 蒙面人见她这副如狼似虎的模样,却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小丫头这么着急做什么?又不会有人跟你抢,想吃多少都有!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 说着,看着李长歌精致的小脸蛋,如同新月一般闪亮的眼睛,他的心中就止不住的痒痒那么几分。 就在这个时候,李长歌却突然搬下一只鸭子的腿,直接递到了他的嘴边,"你吃一口吧。" 蒙面人微微一愣,每人主动喂饭,哪有拒绝的道理,连忙张开一个大口,直接咬了一大块肉进去。 "呵呵,怎么样?有没有感觉特别好吃呀?" 说着,双眼微微眯起,连带着细长的睫毛,都紧跟着颤抖,手心却不自觉的多了几分汗。 蒙面人细嚼慢咽,吃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眼睛还是色眯眯的盯着面前的女人。 自上而下,从脸到胸! 就在吃得正津津有味的时候,突然之间,只感觉脑袋上迷迷糊糊,"这……这鸭腿怎么吃起来感觉怪怪的,我这头……" 话还没有说完,只觉得眼前一黑,瞬间什么意思也没有了,粗壮的身体,直接趴在桌子上。 李长歌看此状况惊喜万分,又连忙抓起那些没有被下药的食物,啃了几口。 免得这些日子,把自己饿得都没有力气了。 "真是一只猪!" 李长歌看着晕倒的蒙面人,吃饱喝足之后,连忙在她的身上上下其手。 没过多久功夫,直接摸到了钥匙。 随即,出了大门,直接将旁边那扇关着女人的大门,也直接打开了。 "大家赶紧走吧,那家伙现在已经晕了,你们很快就是自由之身!" 李长歌看着这些可怜兮兮的女人,浑身脏兮兮的,也不知道几天没有沐浴过。 心中不自觉的泛起一股同情,又连忙紧跟着催促他们。 那些女人本来都蜷缩在角落,什么动静也没有听到,这番话之后,突然之间面面相觑。 不可思议的声音接连响了起来,"这是真的吗?我们真的可以走了吗?" 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他们以为这辈子的光见不到光明。 可没想到,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她们实在有些惊喜,万分不知所措。 李长歌微微一笑,"如果你们要是再不抓紧时间,恐怕那个家伙醒来了,咱们谁都走不了了!" 闻言,这些人连忙惶恐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一个个争先恐后。 门都已经开了,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呢? 带着一阵感谢,直到最后一个女人出来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李长歌,嘴里蠕动着,最后还是低头道歉,"对不起,之前我出卖了你!" 闻言,李长歌微微一笑,"也只是希望自己能够在这里过得好一点,这并没有错,赶紧走吧。" 女人点了点头,二话不说就直接迈着步子离开。 这里面只有一条羊肠的通道,所以想要找到出口十分的容易。 随即,李长歌看到牢里空空如也,心中这才多了一片坦然,目光又锁定在那个蒙面人身上,不自觉的向他凑了过去。 两只手轻轻拈起,直接在他那蒙在脸上的面纱取了下来。 可是看清对方的容貌之后,整个人却不由得微微一愣,"他!怎么会是他?"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会是二当家! 李长歌显得心有余悸,看着对方睫毛微微松动,意识到大事不妙。 "糟糕,刚才那迷药的分量本来就不多,我得抓紧时间!" 说着,李长歌没有在这里继续逗留,直接转角迈着步子,一溜烟儿跑了个没影。 等二当家彻底的苏醒过来的时候,又忍不住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疼的脑袋。 彻底清醒,却发现连带着李长歌以外,所有的女人都消失不见! 意识到自己上当,二当家唾弃一句,"混蛋!" 第四百零四章 再见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从那里面逃出来之后,没想到这是一片开阔的荒野,距离山庄还有一段距离。 看着周围一望无际的地方,心中却忍不住多了几分惆怅,"真是没有想到,这土匪窝表面上不抓人质,可是二当家,私底下却做了如此龌龊的勾当!" 想着,李长歌心碎的同时,心中又立马下了另一个决定,"不行,这件事情必须得赶紧告诉其他人才行,不能让这家伙胡作非为,败坏风气!" 前些日子在这里面相处下来,虽说是个土匪窝,但是老大为人正直,做的也都是一些劫富济贫的勾当。 如今,可不能让老二带偏了! 由于不知道是山庄的变故,李长歌二话不说,直接赶往了山庄。 山庄一如既往,两个人在门口把守着,因为认识李长歌,这才恭恭敬敬的请了她进去。 "打扰一下,请问你看到拓拔桁和凌夜了吗?" 李长歌这一路走来。首先想找到的自然就是他们两个,然而这问了一路。 各个小土匪仿佛都像是被问到什么禁忌的问题一样,都纷纷闭口不答,而且看到她,几乎都绕着走。 "奇了怪了,难道我问的有什么不对吗?还是在我不在的这段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长歌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刚刚陷入一阵沉思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李小姐,真是别来无恙啊?" 李长歌听到这个声音,只觉得心中陡然一颤。 抬头一看,没想到果然不出她所料,面前的人正是二当家! 随即,目光骤然变得警惕起来,又展开了一副牵强的笑容,"二当家,没想到这么巧合呀?" 说着,伸出手像模像样的打了个招呼,心中却紧张到不行。 想着,李长歌心中忍不住泛起了一阵嘀咕,"拓拔桁,你现在究竟在哪里呀?要是再不来的话,你媳妇可就没了!" 二当家看到他这样子,一眼就拆穿了他的心思,"你是在找凌夜和拓拔桁吧?他们如今犯了山庄的禁忌,早已经被赶了出去。至于你,现在留在这里只会被当成同谋,如果失去的话乖乖的跟我回去!" 说着,二当家便一步一步的靠近了他,伸出一只手,随时都想要扼住女人的喉咙。 醒来的时候他就发现面上的面纱早已经消失不见,估计被对方看到了真容,自然是留将不得。 李长歌步步后退,神色满是紧张,"做梦吧,你想让我跟你回去,然后又被关在那里面吗?休想!" 伴随着一阵强烈的唾弃声,李长歌这退着退着,突然得到一根粗壮的柱子上,不由得紧皱眉头,"难道老天都不顺着我来吗?" 看着当家那如同猪爪一样的手,眼看着就要碰上自己的肩膀。 李长歌紧紧的闭上双眼,心中祈祷着那个盖世英雄的出现,"救命啊!"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阵呵斥声,"老二,你在干什么呢?" 闻言,二当家连忙收回了手,转头猛然一看,没想到出现在这里的居然是大当家! 随即,忙不停的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在大当家面前,他还没有嚣张到那种当面造次的地步。 只能用快步迎了上去,双手抱拳说道:"只是拓拔桁和凌夜,那两个臭小子居然敢出卖咱们。现在,他们想要找的那个女人回来了,所以我就正想把她抓来交给您处置呢!" 李长歌听到他这么一番胡搅蛮缠,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少在那里胡说八道了,你分明就是想把我抓回你那个地牢去!" 嘴上说着,看着面色凝重的大当家,这才快步走了上去,"大当家,先不说拓拔桁和凌夜的事情,这个二当家私底下背着您居然穿那些女人,仅供自己享乐,就连我也装的太高,这才好不容易侥幸逃出来,还请您一定要严惩他!" 两个人一人一句,大当家却听得头疼不已。之前因为凌夜的事情,他已经有些伤心了。 毕竟,自己把他当做兄弟看。 可是没有想到,最后他却在背地里反咬一口,实在是太过分了! 想着,大当家看在最后一点情分上,这才冲她摆了摆手,"我给你一个机会,现在赶紧来开车吧,趁我还没有起杀心之前。" 这是大当家最后的宽容,毕竟他们是土匪又不是慈善家。 如今能够做到这种地步,已经是仁至义尽。 然而听到这番话,心中却多了几分不自在,"大哥,你怎么能够把她放走了呢?这女人实在是狡猾的很!" 二当家眼看着唾手可得的美人,此刻在这里诬陷自己,如果就这么轻易的让她离开,心中岂能够甘心? 想着,又忍不住愤愤的瞪了一眼李长歌。 李长歌站在原地纠结片刻,想来自己刚才举报二当家的所作所为,大当家真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也不知道这两个家伙,究竟做了什么事情,把大当家惹得这么不高兴!" 李长歌心中传来了一阵微微的叹息,想想之前大家对他们还是很热情的。 可是转眼一看,对方甚至连正眼都没有,赏给自己一个。 想着,李长歌郁闷的同时,又感受到身旁男人不断如同犀利刀锋一样的目光,直接一点点的打在自己的身上,觉得难受的慌。 不自觉的抖了抖身子,"算了,既然他不相信,那我走便是了,总不能呆在这个是非之地,被这家伙……" 想想那种猥琐而可怕的后果,李长歌浑身再一次忍不住发颤,只能怪我点了点头,"既然大家都这么好说的,那我也没什么好说,不过我相信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还会再回来的!" 毕竟,像二当家这样的祸害不除掉,她心中怎么能够甘心? 当下之急,主要还是得先找到拓拔桁和凌夜。 大当家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别的话,就看李长歌直接离开了。 二当家愤愤的一咬牙,手中的拳头不自觉的紧握了几分,这才又连忙说道:"大哥,我那几个弟兄首先闹了点事情,我先过去处理一下。" 大当家同样是以沉默作答。 二当家便连忙离开,却直接召集了几个弟兄,"之前跟着凌夜一起来这里的那个女人,你们应该都认识吧?现在她已经离开了,你们赶紧去把她给我抓回来!" 这辛辛苦苦养了这么几天的女人,可不能到嘴的鸭子直接飞走了! 几个人双手抱拳直接应了下来,随后,便连忙紧跟着下山。 李长歌一路离开了山庄,却又郁闷不已,"这万千世界,我该去哪里找他们呢?" 正当她纠结不已的时候,草丛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动静,李长歌微微蹙眉,一个人影突然从里面窜出来。 一把大刀直直的指着他那锋利的刀剑,看着都让人胆颤心寒,"你们是二当家的人?" 不难猜出,这二当家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放她离开? 先别说他那色眯眯的样子,哪怕是自己知道了他的身份,估计事情也不会这么简单结束。 对方倒也是直言不讳,"既然知道的话,那就乖乖的跟我们回去,咱们兄弟几个,还可以温柔一点!" 这话音刚落,四面八方,又突然窜出来好几个人! 李长歌一双美目紧促眉头,紧紧的拧成一团,细长的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面,一时间进退两难。 随即,这才突然敞开了一副笑容,"不如这样吧,我们做一个交易,我给你们钱,你们放了我怎么样?" "呵呵,这金钱与美人不可兼得,如果一定要舍其一,那必然是金钱,得美人!" 几个人说着,这也才猥琐的笑了起来,个个摩拳擦掌,"哥们几个抓着他,咱们先好好的享受一番!" 李长歌看他们几个,直接朝自己四面八方的涌过来,心中只觉得一片愕然,"完了!" 就当几个人的咸猪爪,要齐刷刷的碰到她的时候。 突然之间,两个人从天而降,摔了一下落到地上,手中刀起刀落。 几个毫无防备的人,瞬间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拓拔桁,凌夜!" 李长歌见那两人,大白天的穿着一件黑色的衣裳,十分的显眼。 倒是凌夜一如既往的喜欢穿着白色,飘飘欲仙。 惊喜之余又看着周围的尸体,有些恐慌。 连忙一把就窜到了拓拔桁的怀中,直接抱住了男人的腰,"你怎么现在才来呀,你知道刚才我有多害怕吗?" 拓拔桁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没有想到被冤枉之后,一直躲在这里,居然还有如此大的惊喜,"有我在呢,不要害怕啦,这几天你都去哪里了?" 拓拔桁只觉得心中的喜悦,此刻甚至难以用语言表达出来,只能紧紧的抱住女人。 凌夜在旁边看得十分不是滋味,但也是没有什么话多说。 于是乎,李长歌将这些日子所经历的事情以及二当家的所作所为都一一说了出来。 闻言,拓拔桁和凌夜皆是紧皱眉头,"没想到他才是真正的卑鄙之人,必须揭发他!" 说着,凌夜难以抑制自己的冲动,却突然被拓拔桁一把抓住,"不可。" 第四百零五章 再遇薄情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几个人回到客栈之后,凌夜一直愤愤不平,不停的喝着面前的茶水。 一整壶茶,几乎都要被他喝光了。 "其实你也不用这样,现在如果我们贸然去告诉他的话,绝对不会有人相信我们的。" 李长歌看到他这个样子自,然是明白,为什么拓拔桁要阻止他。 然而,这凌夜,硬是将面前的茶水当做酒水来引用,丝毫没有将李长歌的话听在心里。 "哎……" 李长歌只觉得心中一阵尴尬,直接将他面前的茶壶抢了过来。 凌夜带着几分错愕,这才用低沉的嗓音,努力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愤怒和不甘,"难道你想让我喝酒吗?" 这自然是不愿意的,照他这么个猛灌的喝法,估计没过多久,自己就醉得成一滩烂泥,到时候谁来照顾他? 随即,李长歌认真的摇了摇头,"可是你这样一直喝茶也不是个办法,与其这样,倒不如想想该怎么办呢!" 就在这话音刚落的一瞬间,拓拔桁却找了两套衣服走过来,"把这个换上吧,等下我们就出发。" 闻言,凌夜微微一愣,看着他丢下来的粗麻布皮,却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虽说自己现在有些落寞,也不至于穿这种粗麻布衣,来自这样的身份。 随即,又十分傲娇的摇了摇头,"我是有骨气的,你让我成长的东西,岂不是让我愧对于之前的无极宫?" "随便你,如果你不想扮成小土匪混入山庄,找机会和他们说明真相,那么你就自己在这喝茶吧。" 拓拔桁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话不多说,直接把自己手上那套衣服,转身回了房间。 凌夜没想到她拿衣服过来居然是这个用意,纠结了片刻之后,这也才跟着回了房间,不过片刻工夫,两个男人从里面出来。 拓拔桁只觉得这衣服浑身都不自在,随即在李长歌的面前转了一圈,"长歌,你看看我穿这一身,有没有一点小土匪的样子?" 听着,李长歌却不自觉的摇了摇头,"你们两个这气质出尘,哪怕是粗马布衣,在身上都显得别有韵味,还是让我来吧。" 说着,李长歌忙不停的跑回房间,将自己那些用的化妆物件,都一一拿了出来。 一只精巧的小刷子,十分逼真的在二人的脸上,画了大大小小的凹痕,还有一道长长的沟壑疤痕。 两个人互看一眼,都止不住的,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呵呵,你这个样子,倒还真是有几分土匪呀。" 凌夜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双手抱怀,嘴里却骄傲的嘀咕着,"你以为你现在能比我好到哪里去,有本事自己去照照镜子?" 两个男人你跟我抢好,一个傲娇不已。 然而,李长歌将自己的化妆工具收拾好之后,这才看着他们一手撑着脑袋,"你们两个这以身试险,我可不能在这里闲着,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这如意算盘,李长歌可是在心中盘算了许久。 然而话音刚落,两个男人却异口同声斩钉截铁,"不行!" 李长歌止不住的,撇了撇嘴,"平时怎么不见你们这么默契呢?" 尽管知道自己这个提议有99%,都绝对是失望的结果。 拓拔桁看了李长歌一眼,这才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很快就回来,你不用担心,在这里乖乖呆着,哪里都不要去,答应我。" 闻言,李长歌十分友善的,露出一个笑意点了点头。 两个人话不多说,转眼之间,就直接来到了土匪山庄。 这天天都有新土匪进入,大家互不认识,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你说我们怎么样才能找个合适的机会跟他开口,让他相信我们呢?" 虽说二人成功的神不知鬼不觉混入这里,可是凌夜的心中,却始终有一股惴惴不安的感觉。 闻言,拓拔含章摸了摸贴在下巴上面的小胡子,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见机行事。" 与此同时,被一个人丢在客栈的李长歌,心中郁闷不已。 "你们两个就知道,让我丢在家里,一点也不懂得体谅我的感受!" 拓拔桁哪里知道,他这次去的可是土匪窝,李长歌就算再柔弱,担心他那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在原地郁闷了半天,李长歌话不多说,直接转脚出了门。 都说女人生气,解决愤怒的方式,就是出来逛街,买点东西给自己犒劳一番。 集市上热闹非凡,李长歌身上虽然钱不多,可是吃吃喝喝,买些小玩意儿。 一串冰糖葫芦,就甜得她心里美滋滋的。 就在这个时候,街上又掀起了一阵非议之声,"你这小美人是怎么回事啊?我的家事用得着你来管吗?" "就是啊,这么喜欢多管闲事,该不会是看上爷了吧?" …… 李长歌微微一阵见那边,围绕这几个人群熙熙攘攘,但是一个个皆是避而远之。 这话音刚落,又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连串的惨叫声。 李长歌止不住的,皱了皱眉头。 看了一眼手中的一串冰糖葫芦,直接吃完了最后一个,将签字随意的插在竹筒里面。 随即,迈着快速的步伐直接朝那边走了过去,这一看,一个身材纤瘦的小美人背对着自己,刚才那两个出言不逊的男人。 此刻一人一脚,都被踩在胸口上,死活都拔不开。 "你们两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抛妻弃子,居然还好意思在这里妄自菲薄,看本姑娘今天不替天行道!" 这女人声音柔和中又带着一丝尖锐,听起来让李长歌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熟悉。 随即,这才试探性的呼唤了一声,"薄情?" 这话音刚落,女人微微一愣竖起耳朵,转眼就惊喜的望向了身后。 本以为还是黑寡妇的组织成员,可是没想到,映入眼帘的,居然是李长歌! 随即,一双美目微微皱起,"怎么又是你呀?到哪里都有你,你不觉得阴魂不散吗?" 这薄情嘴里说着,整个身躯微微往上一腾空,又狠狠的落下,将而人直接踩得口吐泡沫,当场昏厥过去。 "真是两个没用的废物,有本事抛妻弃子,在青楼里面泡姑娘,还没有本事承受住本姑娘这两只脚!" 薄情毫无感情的托起了一句之后,这才一个华丽的转身,脚尖轻点之后,便稳稳的落在了李长歌的面前。 一双美目怒瞪着她,神情多了几分不自然,"你那个负心汉相公呢?怎么没有跟着你一起啊?是不是把你甩了?" "……" "我的讨夫君对我很好,多谢你操心了。" 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就莫名其妙,上了她们黑寡妇那种薄情郎的榜单。 但是李长歌心中却清楚的很,拓拔桁对自己的种种付出,可不是只言片语就能解决的,何来负心汉一说? 薄情双手挽着肩膀,却一副心高气傲的模样,"上了我们的榜单,那绝对是负心汉,你就不要再为他辩解了,只是他现在,还没有露出自己本来的面目而已!" 听到对方如此愤慨的发言里,长歌一时间无言以对,不过转念一想却突然灵机一动。 随即,一把手就直接搭在了薄情的手上,突然目光深情。 薄情微微一愣,整个人目光错愕的看着她,眼中多了几分警惕,"你这是要干什么啊?放开!" "你不是想要杀遍天下负心汉吗?这土匪山庄的二当家抢夺了多少男人的妻子,你就不用管管的吗?" 闻言,薄情微微一愣,对这件事情倒是萌生出了几分兴趣,"你倒是说说这具体的情况?" 闻言,李长歌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经历都告诉了她,"这可是我冒死逃出来所探得的消息,你要是真的想扶贶正义,这二当家,才是真正的该死之人!" 听着,薄情心中情不自禁的猛然一颤,多了几分踌躇不定,"真是没想到在这片地方混了这么久,居然还不知道有个这么无情的东西!" 想着,薄情双手抱怀又睥睨的看了她一眼,"你该不会是糊弄我的吧?想让我以身涉险?" "那个二当家凶狠无比,当日不是我机智逃脱,恐怕现在都难以脱身,你若不信,可以自己去试一试。" 李长歌直言不讳,若是拖把和那边搞不定,直接让薄情去揭穿二当家的丑恶面目,到时候也是一样的。 闻言,薄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转头告别之后,就来到了土匪山庄的大门口。 薄情特地换了一身粗麻布衣,但是脸上的妆容却是精致无比,在门口不断的哭嚷着,"你们还我姐姐,我姐姐就是在这附近走丢的,不是被你们土匪掳去了,还是做什么?" 大当家和二当家听说女人在门外不断哭泣,奈何山庄有规定,不能轻易动手,这才亲自出门查看。 看到女子面露楚楚可怜的模样,皮肤细白嫩肉,二当家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在她身上不断游走。 然而,大当家却冷哼一声,"我们这虽然是土匪,但行得正坐得端,没有抓你姐姐,走吧!" 反正,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第四百零六章 弄巧成拙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薄情没想到老大如此的果断,虽说自己穿的有些简陋,但是这张脸还是十分有自信的。 再看跟在她身旁的老二一直都不为所动,薄情对于李长歌说的话,忍不住多了一番考量,"那女人不会真的是骗我的吧?" 想着,薄情忍不住跺了跺脚,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随即,看到事情依然没有发展下去的动静,就直接转头离开。 下山的路上一路食横遍野,多少峭的石头,差点让薄情险些摔倒。 周围荒草丛生,不是什么美丽的地方,心情便更加烦躁,"果然是个坏女人,我就不应该相信你,害得我白跑一趟!" 这嘴里一边吐槽,一边不断的用一根木条,敲打着周围的杂草。 就在这个时候,远远的却传来了一阵浑厚的声音,"那位姑娘,您先不要走,我知道你的姐姐在哪里!" 这转头一看,不就是刚才眼珠子转得圆溜溜的二当家吗? 薄情皱了皱眉头,看着他的目光,却不由得警惕了几分,"我明明都是没有姐姐,他却在这里胡说八道,难道……" 想着,二当家却已经快步跑到了她跟前,由于上了年纪,这跑起几步路来,还有些微微喘息。 "哎,真是不好意思,刚才大当家在,我也没好意思开口,其实你的姐姐,我真的知道在哪里,只不过被偷偷关起来了而已!" 二当家这一套糊弄人的手段,显然是熟练运用到极致。 听着,薄情心中却泛起了一阵冷笑,"是吗?要是到时候交不出我的姐姐,可别怪姑奶奶,我对你不客气!" 随即,表面上这才露出了一副故作柔弱的姿态,一脸感激的连连点头,"真的吗?实在是太好了,你可真是个好人!" 两个人交谈着,二当家便直接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姑娘,你也实在可怜,赶紧跟我走吧,我这就带你去找姐姐。" 这不得不承认,手落在他肩膀的那一刻,女人细腻的皮肤。 即使是隔着一层粗麻布衣,仿佛都能够感受到,那滑,嫩的感觉,让二当家再一次春心荡漾,心中痒痒的慌。 无形之间,有一种迫不及待的洪荒之力,经在体内酝酿开来。 薄情同样如此,即使是隔着粗麻布衣,都能够感受到男人手心厚厚的老茧,在她的皮肤上摩挲的歌人的慌。 随即,又忍不住抖了抖身子,嘴角敞开一抹十分轻巧的笑容,"呵呵,走吧。" 说着,这率先加快了脚下的步子,不顾石头的崎岖,直接走在他的前面,抖落那只肮脏的猪手。 两个人这走了一小段距离,可是却越走越偏僻,一时间让薄情心生警惕,有些摸不着头脑。 随即,薄情这才试探性的转头问了一句,"你确定是指着这个方向走吗?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闻言,二当家在周围扫视了一圈,这才10分肯定的点了点头,"你就放心吧,只要什么都没看到,那才好呢!" 说着,如同一只洪水猛兽一样,直接一个快步快到薄情的面前,一把搂住了她的腰。 那细腻的腰肢,如同一个苗条的芦苇,在他的心口挠痒痒。 薄情心中微微一惊,忙警惕的问道:"二当家,你这是做什么?你赶紧放开我呀!" 听着,二当家却是一阵冷笑,"这么大好的地方你就让我放开,不觉得有些委屈我吗?" "我可是已经有婚约的人了,再过些日子都要和人家成亲,你不能够这样的!" 薄情试探性的说道,这是他设置的最后一道关卡。 可没想到,这二当家色迷心窍,嘴角却露出了一抹淫邪的笑容,"你成你的亲,我想说我的人,这两者好像互不干涉吧?" 说着,突然之间一个反手,直接将薄情整个人抵到一块大石头上面。 薄情感觉这男人力气大的慌,一时间难以动弹,目光怒视着他,"没想到你果然是个薄情寡义的狗东西!" 本是以为听到这番话,对方怎么说也有点变化,哪里知道二当家却突然变态一笑,"小美人,你骂吧,你越骂我越来劲,你知不知道你的声音,就如同百灵鸟一样婉转动听!" 此刻,薄情只感觉胸口一阵波涛汹涌,仿佛有什么东西都快要吐出来了。 随即,紧紧的闭上眼,嘴角勉强撑开一副笑容,"二当家,你若是愿意娶了我,我便主动委身于你,如何?"说着,手中,却已经不自觉多了一块帕子。 二当家作为一个优秀的情场老手,这糊弄鬼的话谁不会说,连忙点头,"小美人愿意主动,自然是好,不就是娶你嘛,多大点事!" 随即,就感觉自己的腰间多了一副小手,在不断的摩挲心中,只感觉一阵痒痒难耐。 这摸着摸着一块帕子,恍然搭在她的脸上,还带着些许的芳香。 二当家闭眼,一脸享受,"香啊……" 可是,这话音刚落,突然之间,就感觉哪里隐隐传来一阵不适。 眼前迷迷糊糊,面前这俏丽的小美人,一时间居然分出好几个,"你……" 二当家一只手伸出来指着对方,嘴里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不过片刻工夫,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沉重的倒在了地上。 薄情勉勉强强松口气,又对着地上的男人无情唾弃了一把,"真是个臭不要脸的老东西,没想到李长歌说的果然是真的!" 想着,薄情直接将腰间隐藏的一把匕首掏了出来,对着阳光,依旧显得亮堂堂,晃人眼睛。 随即,一双美目死死的盯着面前昏迷不醒的男人,嘴角却泛起了一抹冷笑,手高高一扬,"去死吧!" 可是这话音刚落,还未来得及做些什么,远远的突然传来一阵怒喝声,"什么人!" 听着,薄情心中一紧,看着对方来的人数不少,心中暗叫不妙,"遭了,必定是这土匪窝里的人!" 想着,薄情又有些不服气的看了一眼面前晕倒的二当家。 权衡之下,还是快步的抬脚离开。 然而,追来的人却不是别人,正是猛虎山的人。 "哎!老大快过来看看呀,这有个老家伙躺在这里胡子拉碴的,还有一颗火气呢,是不是,他们山庄的人?" 几个小劫匪看着面前躺着的人探了探鼻息,确定还有微弱的呼吸。 只是陷入昏迷,这才连忙从远处招呼着。 一听,老虎带着一群人,直接就朝这边奔了过来,拨开人群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山庄的二当家吗? "呵呵,真的是无巧不成书,上天居然都要帮我。都听说这山庄里面重情重义,身为土匪,不烧杀抢掠,注重劫富济贫。如今看来,咱们这次算是捡到个宝贝了!" 猛虎山的老虎看到这幅情况,心中确然大喜,直接仰天长笑。 因为上一次的事情,他们不仅拿假的银两来欺骗自己。 而且还亲自带着人,杀让了他们猛虎山硬生生的把凌夜给抢走了! 这笔奇耻大辱,他老虎怎又能够忍气吞声,如若不然,日后在猛虎山的名头还怎么混下去? 周围几个小弟微微一愣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老大怎么突然之间这么说呀?难道是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能不特殊吗?这堂堂山庄二当家,可是个价值不小的宝贝,想必有了他,让他老大自断性命。为了这份兄弟情,他都会多几分犹豫吧!" 早就听闻这二当家和大当家相识,是在一场危难之中,两个人互相扶持,才有了山庄今日的状态。 如今堪比亲兄弟的情谊,当真是个不小的大宝贝! 闻言,其他一些人都暗自高兴,随即,见着二当家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又多了几分疑惑,"老大,难道咱们要把他抬过去吗?是不是便宜他了?" "呵,杀了我们这么多弟兄,还想要享受台这的待遇,直接用尿滋醒!" 说着,老虎背着手转过头去,其他人倒是乐得其中。 二话不说,便是一阵骚臭味,在周围蔓延开来。 "咳咳……什么味儿啊?谁在吃屎吗?" 二当家此刻还显得有些蒙圈,下意识的抹了一把脸,却觉得脸上湿润的。 随即,拿到眼前一看又仔细闻了一下,这尿臭味实在让她恶心得想吐。! 随即,从地上坐起来之后,便是一阵没理由的大骂,"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居然敢往老子身上滋尿,你们不想活了吗?" 说着,二当家一脸嫌弃,忙不停的用干净的衣服边缘,擦拭着脸庞恶心的液体。 可是那股骚臭味,始终在身上久久挥之不去。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老虎却背着手转过头来,目光微跳,"是你爷爷我,你有本事动手吗?" 说着,老虎毫不犹豫直接一只脚狠狠的踩在了二当家的胸膛之上,看的二当家是一阵蒙圈。 这大名鼎鼎的老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你!"二当家一时间,嘴哆嗦的,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记得一个女人把他弄晕之后醒来,现在就是他的噩耗! "你什么你?给老子带走!算是给你老大的一个见面礼!" 老虎扫了他一眼,直接对着周围人吩咐道。 第四百零七章 叛变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猛虎山的人一路就拉着二当家,直接将他双手捆住,如同牵狗一样,迁到了山庄面前。 "你们能不能放开我,让我有点面子?" 二当家这吐槽一路怎么也没想到,只不过是因为色迷心窍,结果就撞上了这么倒霉摊子的事情! 里面,大家对这事完全不知情,凌夜假装的小土匪替他倒了一杯茶,"大当家的,您喝点水吧。" "现在我哪有心思喝水,老二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一整天都不见个人影,让人实在担心!" 自从那要姐姐的姑娘突然走了之后,这老二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没人看到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他这个做大哥的,心里能够不着急吗? 听着,凌夜端着茶壶的手微微颤抖,不自觉的紧握了几分,"大哥啊大哥,你这么善良,还是没逃过那个家伙的鬼迷心窍!" 想着,凌夜指的是微微低头叹息,可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却突然闯进一个小土匪,连忙惶恐,双手抱拳,单膝直接滑跪在地上,"大当家的不好了,猛虎山的人来了,而且手里还抓着二当家,带了好多人,显然是要对咱们不利呀!" 看到他如此惊恐的神色,大当家刚刚拿起杯子的手,此刻微微颤抖,忙不停的猛然一拍椅子,从座位上惶恐而起,"你刚才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听着,那小土匪果然将这件事情重复了一遍,不仅是大当家惊恐万分。 就连身后跟着的凌夜歌拓拔桁,此刻心跳也不由自主的漏了半拍。 随即就看大当家盛着一张脸色,心中一阵纠结,这才又忙不停的对着小土匪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把弟兄们都召集过来!" 小土匪行动倒还算是利索,转眼之间,双方就带着各自的人马,相对而至。 "真是没有想到啊,大当家这气势拿捏的不错呀!" 老虎看着他这气势澎湃的模样,手中有刀有刀,要盾有盾,看样子装备齐全,都赶得上军队的规模了! 闻言,大当家只是脸色一沉,目光直接锁定在了,连忙惶恐的尖叫道:"老二,你没事吧!" 此刻二当家被捆着双手,脸上还多了几块淤青,显然是之前不听话的时候被打的。 听到大当家这么说,老二连忙带着哭腔说道:"大哥,这群人偷袭了我,居然把我绑来,实在是太过分了,你一定要救救我呀!" 看着二当家一副软骨头的模样,身后的凌夜不自觉的将拳头紧了几分。 可是碍于自己现在低微的身份,根本就没有话语权! 大当家看着平时二弟如此张狂,如今却落到这副落魄的模样,心中也不免一阵着急,"你先不要怕,大哥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说着这才将犀利的目光落到了老虎身上,怒道:"这是咱们之间的私人恩怨,你不要牵扯无辜的人,赶紧把他放了!" 此言一出,老虎却恍然大笑,只觉得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一般。 随后,这才一脸玩味的看着他,"我说大当家,你是脑子糊涂了,还是觉得我脑子糊涂了?" 说着,突然之间一把大刀横空降世,不是对着大当家,反而直接抵在了二当家的脖子上,"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肯自断双腿,我这还勉强可以考虑放了他一条生路!" 这一阵寒芒在周围闪现不停,二当家就觉得双腿直哆嗦,尿都快要吓出来了。 随即,又惶恐的求救,"大哥,我害怕呀!" "……" 大当家虽然对于他的口气有一些不满,但是此情此景自己也陷入一片纠结。 一方面,如果真的老二死了,他必然会愧疚不已。另一方面,自己自断双腿,日后如何打理山庄? 想着,就在大当家陷入一片纠结的时候,身旁的人却忍不住开口劝道:大当家,这老虎狡猾无比,说不定说话不算话,你可千万别上当啊。" 这嘴上说着,双手情不自禁的拽上了大当家的胳膊,生怕他一不留神,就真的做出什么傻事! 大当家站在原地微微沉思,双手不自觉的紧紧。 一双老练的眉头,此刻多出了几分皱纹。 可就在她犹豫的这片刻之间,突然之间又听二当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啊!咱们有话好说,你千万别动手啊!" 这猛然睁眼一看,老虎竟然是毫不犹豫,直接在脖子上划开了一道浅而深长的口子。 鲜血顺着脖颈之间,直直的往下涌动。 此情此景看到大当家是触目惊心。 突然之间,只见他抖开了身旁凌夜的手臂,一把刀横空降世,直直的插在了自己的腿上! 这一幕,看得其他人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尤其是山庄的人。 "大当家!" 这一个个蠢蠢欲动的样子,让老虎再一次警惕了几分,连带着他身后的人都伸出了刀。 然而,大家却一只手伸了出来,"大家都不要轻举妄动!" 这言语之间目光才跳转到老虎的身上,又愤愤的说着,"老虎咱们虽然是土匪,但是也讲江湖道义,这说话得算数吧!" 言语之间,这腿还不断的流淌着鲜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可是,大家的目光,却紧紧的锁定在老二身上。 凌夜紧握的拳头,多次想要冲动而上,却被身后的拓拔桁死死地拽住了臂膀。 现在的疼冲动,只会让局面越来越糟糕! 老虎微微一笑,见他一只腿都这样了,等一下打起来,自己必然是胜算无疑。 这才冲其他人摆摆手,"咱们自然讲江湖道义,把他放了!" 几个人十分听话,说放就放二当家忙不停惶恐,回到了大当家身边,连忙道谢,"大哥,刚才真是谢谢你了,你的腿没事吧?" 看到他这幅马后炮的样子,凌夜只觉得一阵恶心,亏的以前还和他称兄道弟! "恶心!" 这一句谩骂声,不自觉的就从喉咙中迸发而出,好在场面热闹无人问津。 "我们没事,当务之急,我这一条腿受了伤,现在这些人,才是真正重要的!" 大当家摇了摇头,到此时此刻,都对二当家信任有加。 看着面前这些猛虎山的人,对方来势汹汹,如今自己又残了一条腿,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闻言,二当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突然之间腰间多了一把匕首,直接对着大当家身后,就猛的想要扎下去。 "去死吧你!" 伴随着一阵怒吼声,大当家惶恐,回头就看到如此情景,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凌夜眼疾手快,哐当一声,二当家那把匕首,直接朝着一边飞了出去! "现在果然是原形毕露了吧,好你个白眼狼,平时大哥对你这么好,你居然做出如此下流的事情!" 凌夜目光阴冷的看着他手中的长剑到此刻都依旧亮堂堂的,让人心生一抹寒意。 闻言,二当家面露惊恐之色,"大哥?" 这个称呼可不是谁都能够叫的,可是正当疑惑之时,只看凌夜突然撕下自己的伪装。 原本清秀白净的脸,瞬间呈现在大家的眼前,"你做梦也没有想到吧,把我巫陷下去之后,我会假装小土匪在回来,就是为了找机会揭穿你!" 凌夜冷冷的瞪着他在看面前的大当家,脸上满是惊恐和不可思议。 "你!" "还有你!" 一个是含冤的兄弟,一个是原形毕露的兄弟,大当家此刻,都有些分不清善恶对错。 若不是刚才二当家,突然那一下子,显然是想对着他的后脑勺来个智力,以及恐怕此刻,他都被蒙在鼓里! 想着,大当家心酸的摇了摇头,"凌夜,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是错怪你了,当初我不应该听信这个白眼狼的话,对不起!" 说着,拓拔桁也懒得再继续伪装,干脆脱下了,深深的松了口气。 顶着这么一张丑脸呆了这么久,他早就已经有些憋不住了。 "你!你们原来你们都是串通一气,故意来陷害我的吧,我!" 二当家没有想到事情转变的这么突然,一时间纠结着不知该如何是好,现在的情况两方即将大战,他无论是哪一头都跑不了的。 如今大当家这边已经得罪了个头,想要再获得原谅,自然是不可能! 想着,二当家毫不犹豫直接顺着老虎那边就过去,跪在他的面前,"老,胡大哥,求您收留我吧,以后我觉得对你马首是瞻!" 这突如其来的叛变,让大当家心中更是一阵寒意。 随即只感觉胸口传来了一阵沉闷,捂住胸口仿佛随时都有昏厥过去的冲动,"你!气死我了!" "大哥!不用冲动,这样的白眼狼,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凌夜忙不停的扶住了她,看着那边的情况,这老虎当真是来着不拒,忙不停的高兴点头。 "哈哈,既然你有这个心,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二当家心中一喜,忙不停的站到他的身边。 只不过成片和功夫,这立马就换了一个身份,实在是让人微微叹息。 大当家冷眼看着他,带着心中最后一丝温存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第四百零八章 胜利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听到这一番可笑的质问,二当家毫不犹豫仰天长啸。 随即,收回目光之后,这才阴冷的瞪了他一眼,"为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我们身为土匪,你却让大家恪守职规,这和普通老百姓有什么区别?你真以为自己是大善人吗?" 二当家从被世人成为土匪那一刻起,心中就已经彻底的放弃了善良两个字。 如今,他只是追随一颗更有土匪气质的人而已! 大当家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叛变的理由居然是如此荒唐,低头便是一阵冷涩的苦笑,"帮助过你的时候不都说好了吗?要做劫富济贫的土匪,你都忘了吗?" 逼上梁山,这是谁都不愿意的事情,他们根本就没得选择。 可是善良这种东西,还是有选择的余地。 拓拔桁在旁边观望着二人,心中却止不住的萌生出一阵感慨,"都说这土匪无情,可是没有想到,这大当家还算是有几分情意!" 只可惜这里离国土还远,他根本管不了这个显示。 就算拥有皇上的身份,那也无济于事。 想着,微微闭眼一阵叹息,犹自肺腑传出来,心中只觉得无限感慨。 老虎听着他们这一人一句,早已经觉得心烦意乱,忙不停的摆了摆手,"少跟他们废话,今日谁能够拿下大当家的人头,这二当家的位子就是他的!" 老虎这一声令下,大部分的话都是说给胖的二当家听着。 看着他们狗咬狗,可比自己杀上去要痛快多,其他人心中一片喝彩,二当家自然也双眼放光。 如今,他就算是投靠别的地方,也不希望落为草寇,任人践踏。 "杀!" 随着这一阵怒吼声,所有人都齐刷刷的十分躁动,拓拔桁和凌夜,手执长剑毫不犹豫的挡在了大当家的面前。 大当家微微一愣,目光错愕的看着他们,"您们……" "大哥,我们这次来,本来就是为了揭穿二当家的真面目。如今成功,你依然还是我的兄弟,以前都是你罩着小弟,今日就让小弟来罩着你!" 凌夜这一番话极具气势,拓拔桁和他没有那么多的兄弟情,只是一来为了感谢款待 而来,他看这群人不顺眼很久了! 见对方疯了,一般冲上来,两个人带着身后的一群人直接也冲了上去。 然而,这大当家本来腿上就有伤,如今作战更是显得有些吃力。 "大哥,你没事吧?如果实在不行,就找个地方休息,我这里交给我们了!" 凌夜目光交错之间注意到大当家的情况,这才连忙抽了个功夫说道。 想他堂堂无极宫的宫主,没想到此刻也会和土匪患难见真情。 或许,是因为大当家心中怀着一颗侠义之心! 然而,大当家微微勾起唇角,"我的小弟都在奋力拼搏,我这个做老大的,岂有退缩的道理?" 说这着几个人卖血奋战。 对方逐渐占了上风,就在这危难的关头,却又听到一阵娇叱声远远的传来。 "大家目标统一一点,凡是和那个遭了胡子老头子靠近的人,都给我杀了!" 听着声音,倒是有些耳熟,拓拔桁微微一愣。 忽然之间一抬眼便见一群身穿白衣的女子,此刻手中执着长剑,朝这边疯了似的冲过来。 这大胡子的人,貌似只有二当家一个! 二当家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一时间有些匪夷所思,"这跟老子是什么关系?你们这群臭娘们儿,有病吗?" 这刚刚骂完之后,却发现一抹熟悉的身影,此刻在人群之中乍现。 这个人便就是薄情,看她一身仙仙白衣,突然见了大胡子,指着他就是一声娇叱,"姐妹们,就是这个家伙!" 众人目标明确分工合作,一眨眼的功夫便将大胡子给包围了个透彻。 老虎那些人,被这么第三方势力所震惊,哪里还有心思? "哎!你们要抓他可以,跟我们较什么劲?" "和这样的渣男在一起,估计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斩草要除根,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又一个女人对着他,直接毫不留情的,便是一阵怒吼。 "对啊,当初就是你欺凌了我,我想起来了,你这个负心汉,没想到也会有今天吧!" 其中一个女子见了老虎,虽然时隔多年,可是这张丑恶的面孔,却是一辈子都不能忘记的。 老虎一阵蒙圈,"老子这辈子玩了这么多女人,你又是哪一位?" 他不说这话还好,这声音洪亮,直接让所有的女人听了个正着。 "呵,真是没有想到世道变化如今,这负心汉居然还有理有据!" 那群女人毫不犹豫,目标再一次明确锁定,直接对着老虎,就是一阵猛烈的攻击。 大当家只觉得事情来得过于突然,目光错愕的看着周围的情况。 拓拔桁心中一惊,看他们口中满口正义,总算是联想的那个组织了,"原来是黑寡妇的那群女人,没想到之前那么多误会,现在总算是干了一件人事!" 想着,和凌夜看了一眼,两个人毫不犹豫直接冲着对方的老虎,一溜烟儿冲了进去。 一把长剑鼻挺挺的,插在了他的两腰之间。 "啊!" 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老虎在尖锐的叫声中目光瞪圆,直接倒地不起。 如今老大就都已经没了,其他的小弟何谈再敢多加造次。 一个个纷纷停手,有些人甚至已经率先求饶,"大当家,别打了,我们都是被逼无奈的,求您给条活路吧!" 随即,一阵又一阵的热烈声响了起来,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 听着,大江家突然收回的长剑,猛然一摆手,"都给我住手!" 仅是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停了下来,连带着那群女人此刻都瞬间没了动静。 至于方才被拖过去的二当家,早已经身上插了几个骷髅,死状相当凄惨。 大当家见此情况,一步步的走向了二当家的尸体,微微摇头叹息,"你我兄弟一场,没想到你竟是这样忘恩负义的人!" 虽然嘴上对她表现失望至极,可是看着面前对她处以极刑的薄情,还是双手抱拳道:"这位姑娘,老二虽然生平做了许多坏事,但终归与我兄弟一场,这试题可否交予我处理?" 薄情冷哼一声,"人都死了,谁稀罕他这一句破尸体?" 说完之后,便是一个傲娇的转身,直接回到了队伍之中。 几十个女人就这样怒目直视着面前一群人。 老大听了薄情的话,这才招了招手唤来几个兄弟,将老二的尸体直接抬走了。 就在这个时候,拓拔桁却突然见前面一块巨石,有一个脑袋微微弹出来,目光警惕。 刹然间,直接飞身而起,跳到石头后面,将躲在石头后面的人,直接一把拽了出来。 "唉唉,你轻一点呀,是我呀!" 李长歌没想到男人的身手如此轻快敏捷,感受到对方强烈的气息之后,这才忙不停的伸出双手,自曝身份。 闻言,拓拔桁目光微微一愣,仔细一看,没想到这躲在后面鬼鬼祟祟的,居然就是李长歌! 随即便是微微皱起眉头,"之前我不是让你好好的呆在客栈吗?怎么突然就上来了?"言语之中又多了一丝不满和责备。 可是看着面前这些黑寡妇里面的人,突然转念一想,仿佛又在无形之间明白了什么,"难不成这群人是你招来的?" 李长歌微微一笑,直接一把抱住了男人的胸怀,"可不就是嘛,要不是我的话,这一次你们胜算是不是还很渺茫呢!我刚才坐在后面都看见了!" 要不是担心这场面过于混乱,出去的时候怕给拓拔桁惹麻烦,让他分心保护自己。 李长歌自然是不愿意当那缩头乌龟! 闻言,拓拔桁微微吸了口气,可是面部的神情,却始终未能缓和下来,"你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吗?居然还躲在后面,下一次再这么胡闹,会轻饶了你!" 李长歌吐了吐舌头,又十分乖巧的点了点头。 随即,几个人这才走到了黑寡妇那群女人面前。 大当家十分恭敬的双手抱拳,"这一次得以获得胜利,还要感谢几位姑娘出手相救!" "不必客气,我们只是替天行道而已,帮助你们,那只能说事情是巧合了。" 为首蒙面的女人说着,目光却突然锁定在了李长歌两人的方向。 神情不由得微微皱起,心中一股愤意油然而生。 李长歌报的差不多,这也才抖了抖男人的腰,"好啦,这次人家帮了咱们大忙,去感谢一下吧。" 拓拔桁不做绅士,可是脚下的步子却已经开始移动,一只手牵着李长歌,两人朝那边走了过去。 这还没有说些什么,突然之间,蒙面女子措手不及,一只长剑,笔挺的指向了拓拔桁! 不光是拓跋,很惊讶万分,就连她身后的那些人,都微微有所震惊。 此刻,凌夜惶恐而来,"你们这是做什么?赶紧把剑放下,他不是和那群人一伙的!" 凌夜本是过来当个说客,想要为拓拔桁证明一下。 可是没有想到,这蒙面的柳如霜,手中的长剑缓缓移动,直接也指到了他的身上! 第四百零九章 原来是你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场面一度的尴尬,柳如霜这把长剑此刻却显得犀利无比。 对着二人,连带着目光,都是满满的恩怨情仇。 李长歌看着这气氛紧张的一幕,忙不停的冲了过来,直接挡在了二人的面前,目光对着柳如霜,便是一阵迷惑,"这位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是朋友,何必这么执剑相向呢?" 然而此言一出,柳如霜毫不含糊的笑声,直接从面沙底下阵阵传来。 听的人直接耳皮发麻,十分不自在。 "朋友?这两个负心汉,你觉得他们配做我的朋友吗?" 声音尖锐,夹杂着些许的愤恨,却让凌夜和拓拓拔桁听得一头雾水。 凌夜实在是没忍住,忍不住怼了一句,"这位姑娘,我们应该是素未谋面,何来负心汉你说你这样无凭无据未免太冤枉人了吧,更何况,我早已经心有所属,从始如一!" 说着,凌夜眼神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李长歌,嘴里蠕动着却再无他话。 听着,柳如霜又是一阵笑声,"你难道觉得我还会冤枉你不成?咱们这榜上可是明明白白的写着,你们两个就是十恶不赦的负心汉,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说着,手中的剑未曾有半刻松懈,便猛然一转头,目光直接盯着身后那一群一头雾水的女人们,"现在可是大好的时机,如今,这恶心之人就在眼前,我们能放过他吗?" 不等其他人先呼应,这率先捧场的薄情,便连忙振臂高呼,"自是不能放过!" 李长歌见她们情绪激愤,这刚刚对付了猛虎山一群人,转眼间就把矛头锁定在他们身上。 还真的是,不分敌我! 随着女人们的声音越来越响,整个荒原遍野,此刻都被她们的声音所包围,听的人一阵心惊担颤。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一阵呵声,"受死吧!"紧接着一把长剑直勾勾的冲向了拓拔桁。 当初爱的有多深,现在恨意就有多浓,就算此他刻死在自己的眼前,那也都是死不足惜! 突发爱目光一皱,突然之间一个侧身直接躲了过去,反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往后一折。 一把剑哐当落地,随即又是一个旋转,柳如霜整个身子,跟随着在他手带动下,直接转了一圈。 再一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只感觉面前的一阵轻纱瞬间消失不见,整张脸一下子就感觉空落落的。 随即,忙不停的就捂住了自己的脸,目光阴冷的看着他,"你!你实在是卑鄙,谁让你揭开我的面纱的!" 这一双芊芊玉手,夹杂着愤怒的话语,嘹亮的声音,恨不得直接震碎她的耳膜。 然而,拓拔桁唇角之间却冷不防的露出了一抹笑意,"柳如霜,原来是你呀,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 语出惊人,在场一片哗然。 尤其是李长歌和凌夜,听到这熟悉又令人恶心的名字,目光都不由得错愕几分。 看着面前的女人,恨不得直接透过了的手臂,想要确认一下真实性。 "柳如霜,怎么会是你?" 闻言,柳如霜没想到身份一下子就被识破,干脆也不用手遮挡,挺直了身板,一张绝美的面孔呈现在众人眼前,大家都不由得为之微微一愣。 虽说是稍微上了些年纪,少了几分少女活泼的气息,可是面色成熟。 一双狐狸眼睛,实在是勾人心魄,凹凸有致的身材,衬托得风韵犹存。 "哼!我得谢谢你还认识我,当年你们一个对我忘恩负义,一个对我置于死地,现在,怎么也不会想到落在我的手上吧!"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想想曾经经历的种种,她现在是又爱又恨。 然而,凌夜对她这番话,却不由得嗤之以鼻,"如果当初知道你没死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这恶毒的女人杀了!" 这一句一句掷地有声,不仅是听着其他人,疑惑不解,就连那些黑寡妇里面的人,听着都感觉有些奇怪。 薄情向来是比较尊敬柳如霜,听他话语如此,自然是心不甘,露指着对方就直接呵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要不是你们对姐姐忘恩负义,他怎么会沦落至今!" 说着,又不由得恨恨一咬牙,若是允许的话,恨不得直接冲上去给他甩上一个大嘴巴子。 渣男就算了,居然还这么无厘头的污蔑别人,简直就是可笑! 然而,拓拔桁对他这一番指责却毫不担忧,甚至悠然的耸了耸肩膀,。 微微活动自己的十根手指,听到一阵咯吱响声。 随即,悠然的声音,这才想了起来,"你们这群人挺好的,这个柳如霜,当初本是雪山门的门主夫人,却下毒谋害其继母,如今又来勾引我,不成反倒想要陷害我的妻子……" 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在他嘴里说的是如此的顺溜,简直就是一字不差。 光是这听着都已经让人愤恨不已,更别说当时经历的场景。 大家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再次用新的目光重新审视着面前的柳如霜,一时间都有些踌躇不定。 有人神情忍不住微微动摇,纠结了片刻,这才好奇的询问道:"柳如霜,这件事情是真的吗?" 废话,就算是真的,她怎么可能会承认? 不然不是死在面前土菜的刀下,就是被这群黑寡妇的女人就地正法! 柳如霜紧紧的捏住了拳头,一双薄唇咬的死的,仿佛都能够掐出血丝。 在原地纠结了片刻之后,嘴角这才泛起一抹苦涩的冷笑,"呵,你可真会扭曲事实,当初你说爱我,要带我远走高飞,我从未曾知道你已有妻室。可是最终,你把我玩够了就抛弃了,我还怀了你的孩子,最终也在混乱之中流产……" 这一字一句,听得李长歌等人却是一阵蒙圈,"哎,我这个正牌妻子可是作为当事人,你这么扭曲事实,难道真的一点也不在乎我的感受吗?" 李长歌无语的瞥了他一眼,先不说这女人对自己用过,想方设法想害死自己。 光是她这捏造事实,勾引自己夫君,就已经是穷凶极恶,恶心至极。 两个人说辞不一,其他人听的心中也将信将疑,一时间不知作何决策。 "这……" 就在大家犹豫不决的时候,柳如霜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大当家看到此情此景,忙不停的迈着宽大的步子走过来,双手负背。 目光从这群女人身上挨个扫过,"各位姑娘,感谢你们这一次出手相救,可是这拓跋公子与我相处几日,我对他的为人甚是了解,还请大家不要相信所谓的流言蜚语。今日是我的地盘,希望大家给个面子!" 这话音刚落,周围的那些弟兄,直接一个个提着大刀,目光阴冷的看着黑寡妇们。 这言下之意,虽然三分客气,七分威胁。 其他人看到情况不妙,踌躇了片刻,这才有人说道:"今天我们的主要目的是来杀了那个二当家的,如今已经完成,大家就走吧!" 这局势什么的,他们还算是有点眼力见的。 说着,果然一群人转身撤退,柳如霜尽管心中在再不情愿,此刻也无可奈何。 转头依旧,忍不住愤恨的瞪了他们一眼,"你们,给我等着吧,迟早有一天我会亲自的讨回我所失去的一切!" 等到这群女人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山庄再一次恢复了一片宁静。 随即,大当家微微松了口气,受过拓拔桁感谢之后,这才将目光锁定在其余剩下的猛虎山兄弟身上。 "你们以前都是跟随着老虎的,现在你们老大没了,我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下山从良,要么也可以选择跟随我,我绝对不会亏待大家!" 滚远,大家面面相觑,一时间响起一阵不小的议论声。 后面的半个多时辰,大家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有走有留,都不强求。 山庄内总算是恢复了宁静。 月色当歌,莺啼蝉鸣,听得人心醉神往。 整个山庄之内,一片朦胧夜雾之下,灯火缭绕,十分的热闹辉煌,面前酒水应有尽有。 大当家坐在主位之上,凌夜一如既往,坐在山当家的位置上,唯有老二是空着的。 不过,面前却依旧摆了一杯酒在上边,算是纪念二当家的死亡。 拓拔桁和李长歌紧紧的挨靠在一起,距离凌夜,只不过几步之遥。 如此排列的座位,也可以看出,他们此刻在山庄的地位,可想而知,并不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大当家突然举起酒杯,对着面前的几人道:"凌夜,拖把公子,还有李小姐,今日若是没有你们相助,恐怕山庄在截难逃,这一杯,算是我感谢你们的!" 说着,这酒水豪迈入喉,丝毫不露,潇洒至极,三人随之一饮而尽。 拓拔桁看着身旁的李长歌,一杯酒入喉之后,还显得有些意犹未尽,微微伸出一只手,在她的嘴角轻轻抹了一下,"不可多喝。" 声音温柔却带着让人难以抗拒的气息,李长歌微微有些尴尬,娇羞的点了点头。 红润的面色,也不知是酒入喉,还是羞上头。 第四百一十章 三人行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酣畅淋漓,歌舞升平,直到半夜,大家都显得意犹未尽。 大当家也不知是高兴还是悲伤,这酒一杯又一杯带入。 多年的兄弟,毕竟就这么没了。 凌夜虽说是小酌几杯,但是此刻意识还算是清晰,看到大哥如此,心中自然是不是滋味。 浓浓月色之下,散发着几分悠远的凄凉。 随即,这才又在她的身旁小声说道:"大哥,您还是少喝一点吧。" "不碍事,今天大家高兴,都一起喝,不醉不归呀!" 这话一出,其他那些小土匪倒是喝的一个痛快,可是总有几个人,带着心绪不宁的心思。 酒入喉,愁上头。 "在想什么呢?" 拓拔桁看着身旁的李长歌,自从之前一说,这喝酒直接改为喝水,倒还算得上是乖巧。 只不过连带着喝水,这绝美的面容之上,都忍不住染上了一层浓浓的愁思,到让他不由自主的多了几分疑惑。 闻言,李长歌轻轻放下面前的杯子,这才小小叹口气,"我在想今天柳如霜的事情,看她那副架势,估计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他怎么也没想到,原来这个女人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盯上他们,一路潜伏至今。 想着,又止不住的唉声叹气,只觉得心思愁肠,心有余悸。 要是当初真的带着他们一起上路,指不定哪一天,就被这心思歹毒的女人给暗算了。 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然而就在这一番感慨刚刚落下,一只肩膀,却突然搭上了男人温暖的手臂。 随即,如沐春风的话语,轻轻的萦绕在她的耳畔,"怕什么?不是有为夫在吗?定然是舍去性命,也会护你周全。" 这话说的,李长歌又忍不住羞涩了几分,一抹红晕微微涌上心头,娇羞着撇过脑袋,"讨厌。" 旁边的凌夜,看着二人这微微互动,心中却掀起了万丈波澜,一杯酒直接入喉。 火辣辣的滚烫,像烈火灼烧在他的胸腔之内。 就在愁闷不解的时候,拓拔桁看着月色当空,也已经接近此时,这才有双手抱拳说着,"大当家,明日我们估计就该离开这里了。" 现在要是再不说大当家醉的一塌糊涂,估计明日就来不及拜别。 闻言大当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看着身旁的凌夜,这才突然说道:"不知道二位,可不可以将我这三弟也带上一起,反正你们以前就是好朋友,想必一路同行,也算有个伴吧。" 听到他这语出惊人的话,三个人皆是微微一愣,目光错愕的看着他。 随即,凌夜抱拳,目光惶恐,大哥,是不是小弟给你添麻烦了? 大当家忙不停的摇头,"三弟不用紧张,其实大哥是为了你好,咱们是土匪,这一辈子都洗不清了。可是你还年轻,大好的前途无量,大哥又怎么可能让你屈居于这山水之间,一辈子都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想着大当家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他在入匪已有三五年,江湖上多多少少对他都有所耳闻。哪怕现在金盆洗手,恐怕也过不了普通的名声。 不过凌夜不一样,他年轻善良,而且又有理想抱负,怎么能够被困在这土匪窝子里呢? 听着,凌夜心中只觉得沉浮不定,"可是!" "别可是了,你不如就跟着我们吧,实际上你有勇有谋,而且医术高明,只要遇到对的人,一定能够得到重用的!" 李长歌未能透露身份,但其中已经多有暗示,只要她愿意跟着他们一起入宫,想来前途无量,那是必然的事情。 而且,凌夜的确帮了他们许多,如今看着他自甘堕落,心中有一个心不忍,哪怕这是一群劫富济贫的土匪。 可是江湖上的骂名,却不是因为他们劫富济贫就能够改变的。 大当家连忙跟着附和。 实际上,初见拓拔桁二人,就看他们气宇轩昂气度不凡,必然是身份不一般的人? 跟着他们,恐怕只有利而无害。 否则的话,大当家如此重视手足情谊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将凌夜推向别人的身边。 凌夜看这二人都是一副权威的姿态,最终也只能无奈点头。 等到第二天,三个人小做收拾,大当家给了他们不少的盘缠,算作是送别。 而另一边,一个巨大的岩洞里面,高高的岩石壁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黑寡妇! 里面,幽冷的没有一丝生人的气息,气氛凝重不已。 看着高高在上的教主,一只手随意的撑着脑袋,整个人仰躺在石凳子上,目光盯着下面那群人。 却见她们的目光,无一不是锁定在柳如霜身上。 "说吧,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既然这一次奉命出去,可是回来一趟,这柳如霜,却瞬间陷入众矢之的。 教主平时素来看重她,又怎么会看不出其中端倪? 柳如霜紧握双拳,目光扫了一眼,周围的人心中却显得有些惶恐不安。 果不其然,有人连忙上前一步,双手抱拳,单膝跪地,"教主,这柳如霜,今日与那榜首的男子拓拔桁当面对质,却与他当时入教时所说的完全不一样!" 那女子一说,直接将当日的情况说了个遍。 字字珠玑,铿锵有力。 仿佛每一个字都是直接奔着柳如霜而来,恨不得将他置于死地。 柳如霜紧握双拳,心中早已经愤恨不已,"好,你们一个个平日里对我表面奉承,没想到关键时刻,居然是要对我落井下石,你们给我等着!" 这带头检举她的女子,叫做琉璃,也曾是个为情所伤,所以才加入了黑寡妇的人。 教主听着他的只言片语,却微微皱起了眉头,"说不定只是对方胡搅蛮缠,她是我们的姐妹,你怎可帮着外人说话?" "可是,拓拔桁的夫人,也跟着一起数落柳如霜,难道作为一个女人,若是丈夫真的出轨,她真的能够表现的这么大度吗?分明就是在柳如霜心里有鬼,自己颠倒黑白!" 又一个女子双手抱拳说着目光狠狠的瞪了一眼,柳如霜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这柳如霜平日里在黑寡妇里面,仗着自己深得教主宠爱,所以横行霸道。 明明和大家都是一样的身份,硬是要觉得自己比她们高人一等,早就已经深得厌恶。 如今这个大好时机,大家又怎么能够放过铲除他的机会! 随即,在这两位带头女子的作用下,其他人都纷纷的应和起来,教主此刻踌躇不定,一双美目微微皱起。 随你,这才猛的一拍手,"好啦,这件事情有待查证,在事情没有清楚之前。如霜,你还是委屈一点,在牢里面待一阵子吧!" 此言一落,教主便直接从位子上,华然一起,直接侧着身子猛然一甩袖,离开了原处。 如今高高在上的位置空无一人,却有人毫不留情,直接架着柳如霜,一路送去的房间。 "呵,这房间四面环水,本是对付那些男子用的。如今没想到让你用上了,真是有意思,就在这里乖乖等死吧!" 这地方构造极为特殊,柳如霜直接被锁着,站在水底下。 不过日暮时分,水会高高的涨起直接淹没她的头顶,到时候她就不得不一直挣扎。 这样不断的消耗体力,等水落下去,基本上都是半死不活,犹如比烙铁还要残酷的酷刑。 "可恶!你们千万不要让我逮着机会出去,否则我一定让你们生不如死!" 柳如霜心中忿然不移,可是这个鬼地方连个活人的身影都没有,哪怕它扯破嗓子,估计都不会有半分的回应。 而且主要是,这地方它根本就跑不出去,连个活路都没有! "不行,如今我大仇未报,失去了一切,又怎甘心在这个地方残留余生?" 就在他心中掀起了万丈波澜的时候,却听到一个脚步声,在空旷的地方悠然的跑了过来。 柳如霜心中猛然一惊,可是随着步子的逐渐靠近,却瞬间见着一缕红衣,透过栏杆之中落到她的眼前。 "薄情?" 柳如霜微微一愣,这里面,酷爱红衣的,也就只有薄情了。 "呵呵,姐姐果然是最了解我的那一个,没想到这未见其人,就已经先猜出我的身份了。" 薄情忙不停从墙角的一边跳了出来。 可是看着她双脚站立在水中,被这污水所浸泡,心中却有些心疼,"你没事吧?" 闻言,柳如霜连连摇头,目光中又不由自主的夹杂了一份警惕,"你怎么来了?" "我当然是来救你的!" "你知道怎么救我吗?你有钥匙吗?" 柳如霜看了她一眼,眼神之中却多了一丝迷惑。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薄情猛然顿悟,连连摇头,"好像的确是没有钥匙呢!" "……" 柳如霜沉默片刻,突然抖了抖自己的上半身,"你不是鞭子用得很厉害吗?我这腰间有一个香囊,你用鞭子勾出去。" 听着,薄情果然将随身携带的鞭子抽了出来,10分精准的对着她那个绣花香囊,便是一勾。 看湘南平平无奇,又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东西有什么用?" "这是迷药,只要你给教主服用,拿到钥匙来救我!" 柳如霜惶恐说道,生怕他不答应。 第四百一十一章 背叛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拿到这包迷药之后薄情一直纠结不已。 "我要是对教主下药,如果被发现了的话,她一定会……" 虽说平日里对柳如霜十分的尊敬,毕竟了的身世,比自己要可怜多了。 可是转念一想,"反正如霜姐姐是被冤枉的,如果我真的看着他这样被冤枉下去,日后心里面一定会过意不去的!" 薄情从小心地善良尽管是被伤害,可是她的眼里只想惩罚坏人,从未错杀过半个好人。 如今,面临着两难抉择,薄情心中想到这一天瞬间就多了几分踏实的感觉。 随即,这才慢悠悠的走进了厨房里面,看着里面的家伙们都正在忙碌,"你们在做些什么?" 闻言,那一个个都微微一愣,看着没想到男人却是薄情,这才十分热情的招呼着,"教主说想头疼,想要喝一些汤来缓缓神,所以此刻就炖了一些人参汤给她,还要一些火候。" 听着,薄情心中却微微一喜,"真是没想到这机会说来就来,看来老天都认为如霜姐姐是冤枉的,所以帮她呢!" 想着,薄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才又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反正我顺道要去给教主送点东西,你们做好了,我给他送过去吧!" 其他人倒也不反对,薄情这个性子,在他们这里还算是比较讨喜的。 毕竟大家都是可怜人,难得多了个开心果。 可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却与那个讨厌鬼柳如霜,走的比较近。 将近半个时辰,那一锅人参汤,总算是熬的差不多。 这个刚刚倒入砂锅还是十分的滚烫,隐隐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喝一口,感觉都能长生不老! 薄情止不住的,吸了吸鼻子又忍不住,传来高度赞扬,"姐姐们果然是好手艺,没想到这一锅汤居然炖的出神入化,恐怕连皇宫的御厨们,都没有你们这般心灵手巧的!" 这一句话,把大家逗得直接乐呵呵的。 有些姑娘忍不住捂嘴轻笑,"你说说你,这张小嘴怎么这么甜呀?要是没有你,我们日后日子该怎么过?" 薄情微微一笑,虽说心里苦,可是嘴上却时不时的展开笑容,有时叫做蛮横,有时又可爱的让人于心不忍。 这说说笑笑之间薄情直接将那锅人参汤端走,一路走来,这才停留在假山的旁边,见那锅人参汤,心中却泛起了涟漪。 默默的将香囊打开,里面果然是有些许白,粉,包装在一个小小的药袋子里面。 "哎,教主对不起了,反正只是睡一会儿而已,没关系的,如霜姐姐她真的是冤枉的,希望你醒了不要怪我。" 说着,薄情也不再多做犹豫,直接将那些药粉,毫不犹豫倾囊而入。 随即,又用调羹适当性的做了搅拌,看不清任何锻炼之后,这才心满意足,一路走到了教主的房间。 里面,教主依旧有些愁眉不展,一只手轻轻的捏着额头,美目之间,满是忧伤。 薄情迈着轻快的步子一步步的走到了桌子前面,将那人参汤放下,这才迷惑的看向了她,"教主啊,还在为什么事情烦心呢?" 教主微微一愣,竟不知不觉屋子里多了个人,都毫无察觉。 转头一看,没想到居然是薄情,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原来是你啊。" 说着,目光锁定在那个汤锅身上,闻着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这是让厨房那边送来的人参汤吗?" 薄情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这汤可好闻了,我这一路端过来,嘴馋的不行!" 言语之间便用调羹一勺勺的,从汤锅里舀了一碗,直接递到了她的面前,还散发着浓浓,热气,"小心烫。" 教主一双玉手直接将汤接了过来,心中却止不住,泛起了一阵涟漪,"哎,就是因为儒生的事情,搞得我这头昏脑胀,实在是。" "难道教主也相信,如霜姐姐是冤枉的吗?" 教主点了点头,却又摇头,"就算如此又能如何,大家现在对她意见颇深,恐怕这件事情一时半会儿也得不到解决。只是希望在事情真相查清楚之前,大家不要积怨太深才好。" 说着,一调羹汤轻轻地用嘴吹了两下,这才入了喉咙只感觉神清气爽。 薄情正纠结尘世的时候,不知不觉,发现教主已经把汤喝下了。 转眼之间,教主手中的汤碗,只感觉摇摇欲坠,目光错愕的看了一眼薄情,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你!你在这汤里面下了什么?" 还会听得到解释,整个人只觉得眼前一黑,瞬间,脑子里什么意思也没有了。 见对方倒头直接扑在了桌子上,薄情心中一惊,连忙双手合十,"抱歉抱歉!" 薄情本以为只是普通的迷药,可是突然之间却看教主七窍流血,那样子惨不忍睹。 刚想搜罗钥匙的动作,瞬间顿在了半空。 "这!这是怎么回事?只不过是普通的迷药,怎么会七窍流血呢?" 薄情心中顿觉惶恐不安,连忙下意识的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探了探她的鼻息。 然而,这一直持续了好久,一点微弱的气息也没有。 薄情整个人惶恐错愕的坐在地上,眼睛尽是茫然,"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骗了我,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迷药!" 薄情止不住的吞了吞口水,心中恍然的同时,连忙冲出房门,直接一路去了水牢。 见里面的女人,此刻水已经涨到了她的腰间,半个身子都浸泡在那肮脏的水里面。 看薄情惶恐而来,柳如霜却丝毫不惊讶,反倒询问道:"怎么样?那药教主已经用下了吗?" "你到底给的我是什么药?为什么叫做吃了之后,会!" 薄情此刻有些不敢相信,刚才自己居然亲手杀了教主。 此刻,一时间想要说的话,直接卡在了喉咙里。 死亡二字,在哦的面前,头一次是如此的惶恐! "你猜呢?"柳如霜微微,冲她挑了挑眉,这个轻蔑的动作,显然已经说明了一切。 看着对方如此,曾经最信任的姐姐,居然就这样把自己卖了,薄情心中只觉得一片愕然,"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对你这么好!" "什么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我自己,你对我好有什么用?能够带给我什么吗?" 柳如霜一阵冷笑在地牢之中蔓延开来,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用耳朵听一听,恐怕这脚步声,起码也有好几十个人! 不过片刻工夫,一群女子便齐刷刷的停在了薄情的面前,一把长剑直接笔挺的指向了她,"是你毒杀了教主!" 薄情没想到事情这么突然,连忙惶恐的摆手摇头,"我!我没有,这一切都不是我做的!" 连带着声音都跟着,因为害怕颤抖了几分,可此刻说这些,早已经为时已晚。 "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厨房那边的人都说了,这汤是你亲自送去给教主喝的。而且有人看到你离开教主的房间,教主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这个事情你怎么解释!" 所有的质问,此刻都深深的抨击着薄情的心。 她没想到,经历当年男人叛变的事情之后,这一次居然会被一个女人算计! 随即,突然一鞭子,直接抽打在地牢的门锁之上,哗的一声,锁直接断成了两截。 毫不犹豫的迈着步子,朝着已经被淹了半截身子的女人,狠狠一鞭再甩在她的身上,"都是因为你,是因为你这个邪恶的女人,你算计我,你骗我!" 柳如霜只感觉这鞭子估计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身上火辣辣的疼痛不言而喻。 随即,手腕突然一松,整个人直接获得了自由一般。 这才忙不停,飞身而起,直接离开了那淹了半截的水。 微微活动手腕,看着脸上那一道小小的鞭痕,嘴角却绽开一抹嗜血的笑容,"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明明就是你,基于教主的位置,所以才设计谋害教主,又设计谋害我,恐怕你早已经和拓拔桁他们串通一气了吧?" 此刻,薄情纵然是有一千张嘴,恐怕在此刻也有理说不清。 其他人听到柳如霜这一阵话,却若有所思,"感情你当时带我们去剿灭二当家,实际上就是为了帮助李长歌他们,你还真是别有目的吗?" "可是他本来就是个名副其实的负心汉,伤害了这么多女人,难道他不该死吗?" 无论薄情怎么变,截面不在怎么监控,此时都成了无谓的挣扎。 "姐妹们,和她废话些什么?直接杀了吧,为咱们的教主报仇!" 柳如霜说着,突然一把抽出身旁女人手中的长剑,直接笔挺的插在了她的腰间。 薄情只感觉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间贯穿了他的全身,此刻背叛与无情,在她的眼中蔓延开来。 "呵呵,柳如霜,我真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女人,算我错信你了。想杀我?下辈子吧!" 薄情说着,突然狠狠地捏出那剑的一端,直接扯了出去。 随即手中一颗霹雳弹狠狠砸在地上,在烟雾缭绕之间,转眼间大家只感觉磕磕盼盼。 再一次清醒,却已经没了人影。 第四百一十二章 留下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现在已是晚上的光景,外面皓月当空,客栈里面却有暗无比。 仅借着一支昏黄的烛火,撑起了整个屋子的光亮。 薄情微微蠕动身子,如同灌了铅似的,努力的想要张开,伴随着睫毛微微扇动。 坐在床边的李长歌,心却不自觉的跟着紧张几分,"她好像快要醒了耶,凌夜,你过来看一下吧!" 闻言,凌夜卖这两部,双手抱怀居高临下的瞥了他一眼,却没什么好脸色,"看着应该没什么大碍,不用担心了。" 说着,便自顾自的坐到了一边,什么也不说。 李长歌略微无语,这的目光继续注视着薄情。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推移,薄情一双美目微微张开一条缝隙,周围依旧停留在黑暗的余温之中。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这个地方陌生的,没有一点点让人放心的感觉。 下意识的伸出一只手,想要看看现在的情况,可是随着手臂的微微震动,浑身上下仿佛被撕裂了一般,传来无比剧烈的疼痛。 那个滋味,让她不由得微微皱眉,一张脸也紧跟着扭曲起来,嘴里拉开了一条不太好看的弧度,随即响起了一阵闷哼声。 李长歌倒是佩服哦的勇气,这都伤成这样了,居然还敢这么动弹! 随即,忙不停的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胳膊,神情略带着一丝担忧,"你先不要冲动啊,你现在伤的这么重,是不能够随意动弹的!" 说着,一双美目眨巴着眼睛,望着她。 听到这段熟悉的声音,薄情却不由得微微一愣,目光微微瞪圆了几分,看着面前那张清晰可人的面孔,这才猛然顿悟,"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言语之间,情绪又跟着激动几分,黑寡妇处处针对他们。若是自己落到他们手上,必然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黑寡妇他肯定是回不去了,只能够流落在外。 看到二人之时,薄情的神色又不由得激动几分,连忙从床上就撑着手。 试图想要坐起来,可是那种疼痛,再一次席卷全身,感觉呼吸都要自然停止。 不等李长歌说些什么,站在一旁双手抱怀的凌夜,却没好气的警告了一句,"要是不想因为撕裂伤口,流血过多而死,就最好乖乖的躺着别动。你若一心求死,我也无所谓,只可惜浪费了我这么好的药材!" 这一次一句声色俱厉,俨然还记恨着当初的事情。 真是没想到这薄情一个柔弱的女子,居然还带着那么多女人想要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若非是自己大哥从中周旋,恐怕当日他们就要与那群女人来一场厮杀大战,到最后的结果还犹未可知呢! 如今又怎能待见她,还不都怨了李长歌这善良无比的性子! 想着,凌夜不自觉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只觉得心情一片复杂。 李长歌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薄情也紧跟着不再随意动弹,闭目不语。 这一个场景,看得李长歌实在是觉得奇怪,这才忙不停的问道:"你先别急着睡觉,你是怎么受这么重的伤的?" 虽说薄情是一介女流,可是想这武功还算不上是柔弱,若非遇到什么绝顶高手,哪里受得了这么严重的伤。 可放眼这个地方,哪里来什么绝顶高手? 闻言,柏青一行泪水,却忍不住流了下来,李长歌更是心慌意乱。 连忙摸着自己的嘴巴,仔细回忆,方才也不知问错了什么。 纠结了小片刻之后,李长歌这才坦然一笑,"你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无所谓的,你好好养伤,到时候你回你的组织,自然会有人帮你报仇!" 现在这黑寡妇,在江湖上是声名鹤起,让人闻风丧胆,打着替天行道的招牌,多少男人为此遭了殃! 然而,一听黑寡妇这三个字,薄情却忍不住泛起了一阵苦涩的笑容,"我恐怕再也回不去了。" 声音柔弱,苍白无力,又夹杂着些许的无奈。 这一阵声音听得李长歌心中微微一紧,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倒是容不得她多问薄情,就自顾自的解释起来,"我这满身的伤痕,都是拜柳如霜所赐,她……" 一溜烟的博情像是讲述什么故事一般,将柳如霜那女人的所作所为,都全盘托出。 可是在后来想想,眼角的泪水行行而落,看的人实在心情焦灼。 薄情心中只有一个悔恨,"早知道当初,我就不应该相信那个女人的鬼话,不仅害了你们,更害了我自己,还害了教主!" 李长歌也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发生如此戏剧性的转变。 微微皱起眉头,也不由得跟着愤由心生,"真是没想到,柳如霜这个女人居然已经歹毒至此,只是苦了你了,一心想着惩恶扬善!" 虽说薄情这个女孩子平日里是骄纵蛮横了些。可是浑身痒发着一股正气,倒也算得上是一介英雄好汉,谁知道遇上了这个人! 纠结了片刻之后,其他人倒是不为动容,李长歌却突然语出惊人,"反正你现在也已经无处可去了,不如跟着我们一起走吧,到时候我们也可以照顾你。" 薄情现在伤的这么重,若是被那群女人抓着,只有死路一条。 薄情微微一愣,"你当真愿意让我跟你一起走吗?你不记恨我?" "我记恨你做什么?当初要不是你山庄的事情没这么容易平息,而且你不一直都是惩恶扬善吗?我们又没做亏心事,干嘛记恨你?" 说着,李长歌微微一笑,眉眼弯起,笑得如同月亮一样,十分的好看。 薄情一愣,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原来你,才是我心中真正神往的那个人。" 只是可惜自己错信他人,将柳如霜当成了神一样的善良存在。 可是没有想到,真正善良的人,一直都被自己记恨着,如今真是悔不当初! 这件事情告一段落,李长歌微微打了个哈欠,拓拔桁这才忙不停的扯了扯她的衣角,"好了,既然累了,那就跟我回房间休息吧。" 也不管李成哥同不同意,一路拽着她就离开了李长歌。 这脚步踉踉锵锵之间。还不忘对凌夜吩咐道:"凌夜,我们这里面会医术的人就只有你了,薄情还要麻烦你照顾一下!" 凌夜微微蹙眉,自己除了点头,还能够说些什么呢? 对于李长歌,他永远都找不到拒绝的话。 "哎!你能不能温柔一点啊?这胳膊都拽疼了!" 两个人一路出了屋子,站在走廊里唱歌都忍不住微微吐槽,将胳膊收了回来。 可是男人转头,面色却是凝重不已,"那个女人说的话你都信了,万一他只是个见习,混进来别有目的怎么办?" "怎么可能?我们在小溪里找到奄奄一息的她,你觉得奸细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再说,她又不知道我们会去哪里!" 李长歌双手抱怀,不自觉的撇了撇嘴巴,对于自己的决定到从未后悔。 她这个人,虽然说看人不一定准,但是对于认定的事情,那叫一个固执! 拓拔桁无奈的叹了口气,"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好吧,回去休息吧。" 说着,拓拔桁一只手冷,言语之中,却多了几分挑逗的意味。 而房间的另一边,凌夜自顾自的看着书,借着微弱的灯火,黑色的字体,显得有些晃人眼睛。 凌夜一时间觉得心情有些烦躁,下意识的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就听一阵呻吟声响了起来,"我……我有点渴。" 凌夜说真的,是不太想理会她,纠结了片刻,还是摸了摸茶壶周围,看有一点余温,这才倒了杯温水,迈着步子走了过去。 低下头一看,他的胸口部分却突然多了一抹猩红色的血迹,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可恶,刚才都让你不要去了动弹,现在又要麻烦我!" 这么多血液,显然是伤口裂开了,如果不及时处理,可能就真的失血过多没命了。 说着,哪里还能给他喝水,直接坐到了床沿边,刚伸手要去拔她衣服。 对方却一阵怒斥声,发自肺腑而来,"你想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给我让开!" 薄情冷冷的看着他,连带着呼吸,都剧烈起伏几分。 胸膛随着她的激动,涌动的血液也加快了流速,一点点的往外流淌。 凌夜听到他这种声音却突然嗤之以鼻,冷笑了一声,"就你这样的,我还看不上眼,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给我闭嘴!" 说着,便是毫不留情的扯开了她的衣服,自己都还没嫌弃她呢,反倒被别人嫌弃了! 薄情随着他这粗鲁的举动,感觉心跳都漏了半拍,可是抬头一看。 男人的目光却瞥向别处,只是手随意的,小心摸索,替她上药换纱布。 "你,你好像和别的男人,不太一样。" 薄情看着他如此正直,更是出乎自己的意料,心情也跟着有些复杂。 凌夜却冷笑一声,"我倒觉得所有男人都一样,就是你们想的龌龊了一些。" 说着,自顾自的动作依旧没有停止。 第四百一十三章 灭庄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黑寡妇里面,柳如霜一剑成名。 高高的石椅之上,只见她身着深白的雪服,一只手指着长剑随意的擦拭,把玩不亦乐乎。 绝美的脸庞,漾起一抹微微笑容。 一刹那的功夫,只见想突然一个苗条身姿一转,从石椅之上站了起来,鲜红的唇色,让人有些看得发慌。 "教主!" 一行人忙不停的跪了下来,双手抱拳,洪亮的声音,回响在整个溶洞之中。 "呵,从今以后,在我的带领下,一定会让你们体验一个不一样的黑寡妇!" 说着,柳如霜突然仰天长笑起来,那得意的姿态。仿佛自己像是什么九五至尊,实在是傲慢至极,其他人不敢作声。 只是默默的跪着,直到一句,"都起来吧!传我的命令,无论用任何手段,一定要找到拓拔桁和凌夜,那个叫凌夜的可以死,但是拓拔桁,我必须要见到活的,我要亲手宰了他!" 所谓情之深,恨之深,当初柳如霜投入了多少爱,现在她就要用多少恨来回报他! 其他人领命之后,只得双手抱拳,声音洪亮,"是!" 然而这几天,派出去打探的人,却始终没有得到任何关于他们三个人的踪迹。 "教主,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一黄衣女子抱拳,却微微显得有些畏惧,说完之后,忙不停的惶恐低下了头。 柳如霜听闻此言,一阵愤怒,"废物东西,让你作为左使,结果找三个人找了这么几天都没找到!山庄那边呢,没有派人去打听过吗?" 若非是她现在根基不稳,竟然是想杀个人来解解愤怒。 左使闻言,只得道:"叫做山庄那群土匪们,我们之前派人去过几次,可是他们一口咬定,根本不知道他们的下落,所以……" 所以到现在都没有他们的消息,可是这番话他们哪里敢脱口而出。 生怕下一句,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搞不好还要挨那么几鞭子。 此言一出,整个溶洞之内陷入一片寂静,左使不敢再继续说话。 柳如霜站在原地,一双美目紧紧盯着她。 拳头不自觉的紧握几分,手中的长剑,也跟着在她的手中微微颤抖。 深深吸了口气后,柳如霜突然之间,从喉咙中迸发出一股阴冷的笑容,"呵呵呵……"听得让人毛骨悚然,浑身发颤。 随即,便又是一阵命令,"怕是他们不是不知道,只是想要包庇那几个恶心的人,这就相当于同罪,他们也没有留在这世界上的必要了,总归来说是一群土匪而已,跟我一起杀上去!" 这转眼之间,黑寡妇所有的人都出动,在柳如霜的带头之下,一下子杀入了毫无防备的土匪山庄。 "你们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突然对我们动手?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 大当家没想到,这才安分了几天,就突然飞来横祸。 先不说他们多次讨扰,如今更是直刀相向,这可就不太友善了。 柳如霜握着手中的长剑,惨白的让人心寒,这才将剑面对着自己,欣赏了一下盛世美颜。 悠然的声音不断响起,"什么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仇人的朋友就是仇人,你要包庇他们,又何怪我无情?" 大当家一阵蒙圈,"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受死吧!" 柳如霜不与他废话,这手剑挥舞之间,毫不犹豫的就冲着对方,直接插入过去。 然而,大当家能够做完这土匪老大的位置,可并不是名不虚传的,三两下功夫。 随着哐当的剑声不断的在耳畔响起,震得耳膜都要碎裂,二人依旧打斗个不停。 柳如霜这明显显得有些吃力,大当家依旧游刃有余。 大当家见他有些招架不住,这才好言相劝,"看在你们之前帮助过我们的份上,这一次我可以既往不咎,立马收手,我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呵,你以为我这次是无备而来吗?看看你身后,这么多弟兄都因为你馋死,你难道不觉得愧疚吗?" 柳如霜一阵讽刺,大当家转头一看,弟兄们在那群女人毫不留情的攻击之下,一个个腹背受敌,死的实在凄惨。 鲜血,都飚到了他们那山庄的柱子上。 "你们!你们实在是太过分了,赶紧住手!" 说不上什么浓厚的兄弟情谊,但总归来说,这也是跟随着他,把性命托付给他的弟兄啊! 就在这个时候,大当家却突然感觉心中一紧,一把利剑直接从他的胸口中迸发而出。 一股鲜血自喉咙迸发而出,"噗!" 微微转头一看,身后的柳如霜,此刻倒是得意洋洋,嘴角微微弯起,嗜血的笑容尽显其中,"作为一个土匪,这就是你最致命的弱点,否则,你也不至于死了!" 说着不等他说些什么,猛然将剑从他的身体抽出,那一阵鲜血如同大雨一样,直接撒起了一个优美的弧度。 还泛着腾腾热气,溅到自己的身上,雪白的衣服,瞬间被染成了一片红色。 大当家目光错愕,一双眼睛直到倒地的那一刻起,呼吸停止还未曾缓缓闭上。 恐怕他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选择,就是当初让凌夜离开这里,也不至于接受这样的横祸。 想到这一点,大当家嘴里还是弯起了一个笑容。 "好了,老大都死了,还打什么打,把这山庄给我放火烧了!" 柳如霜阴冷一笑,唾弃了一口,这才转身便离去。 随着一声令下,偌大的山庄火光两天,烧了一天一夜都未曾退下。 此刻,薄情这病稍稍有所好转,与他们一同在楼下吃饭,却听周围人议论纷纷。 "你说那群土匪也实在凄惨,被一群女子灭了山庄。活该呀活该,听说那大火烧了一天一夜,连带着白色的天空,都被染成灰色,想想都可怕呀!" "可不是吗?那群女子也彪悍的很,二话不说杀人放火,嘴里打着什么正义名,做起事来也实在狠毒。这黑寡妇,果然招惹不起,以后我还是做个好男人吧!" …… 隔壁那张桌子说的十分起劲儿,盘子里的菜都没有动多少,嘴里的吐沫星子,飞的倒是到处都是。 凌夜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心中一紧,方才想要夹菜的筷子,瞬间停顿在半空。 李长歌也总觉得事情不对劲,这黑寡妇,好端端灭了个土匪山庄? 还不等了提出疑问,凌夜却突然转头直接跑向了那个桌子,"你们刚才说被灭的那个山庄,叫什么名字?" "呦,小兄弟你还不知道呢,那山庄好像叫什么黑风来着,反正是个土匪窝,灭了也算替天行道吧!" 这一番话犹如晴天霹雳,凌夜整个脑子,现在都感觉嗡嗡的。 "黑风山庄,那不就是大哥的……" 凌夜觉得一切都有些突然,"为什么会突然灭了那个山庄?" "估计都是替天行道吧,听说那黑寡妇换了个新老大,做起事来雷厉风行,转眼就来了个下马威。这一下名震江湖,实在是霸气呀!" "你!你们放屁!什么替天行道,他们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黑风山庄一向劫富济贫,做了多少好事!" 凌夜一时间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一个巴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几个人酒水都被他震洒了。 一时间,他们也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你这小子怎么回事?好心告诉你,你还来闹事是吧?是不是想打架?" 说着,几个人撸起袖子,直接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听到对面的动静,李长歌也觉得不可思议,忙不停将他拉了回来,这才赔笑道:"几位莫要生气,他只是太过于激动!" 这下子哪里还有心情吃什么饭? "呵呵,黑寡妇是吗?我迟早要让你们血债血偿,这数百条人命啊!" 大当家对他来说,一向就犹如亲兄弟,如今失去了无极宫。 转眼之间,黑风山庄又被灭门,他心中难受,自己怎能甘心?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他眼角的泪水,却止不住的往下流淌。 李长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安慰,伸出手想说些什么,却被身旁的男人摇头示意,"还是让他自己安静一会儿吧。" 几个人一路到了京城,可是今夜的心情,却久久难以平复。 方才入了京城,本是想要直接回皇宫,却突然听得周围响起了一阵八卦,"听说这天机阁,能算前世今生,实在了不得的!" "是啊,上次去求个签,他说我媳妇和我不会长久,当时我还生气来着,没想到半月后,她居然和别的男人跑了!" 几个人一提起天机阁的事情,那才叫一个八卦呀! 拓拔桁却来了一丝小兴趣,"不如我们也去算算姻缘吧,我倒是很好奇,这天机阁有没有这么神奇!" 李长歌心中一想,也觉得这东西有趣,值得点了点头,将几人安排在客栈,两人一路去了天机阁。 这天机阁算得上神秘,只有一片薄纱后面掩着一个人,前面则是以抽签的形式。 李长歌随意抽了一根签,见上面写着离别,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随即,透过帘子将这根签递了进去,"师傅,这是什么意思呀?" 第四百一十四章 别离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里面的人接过签,背对着他们,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却看得清,不自觉的摇了摇头,"哎,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啊。前世因果今生报,你们两个上辈子是仇人,这辈子注定不会长久。" 此言一出,李长歌脸色微微一变,"怎么会这样呢?我们两个真心相爱,我绝对不会跟别的男人跑的,我夫君也不会!" 想想听到他们之前的八卦,李长歌认定二人的感情经历这么多,岂是说变就变? 除了生离死别,没有人能把他们分开! 然而,那光头大师又摇了摇头,"这位姑娘,凡事不可说得这么确切,你现在怎么肯定只是因为没有遇到更好的,可是到了未来之后,谁能肯定呢?" "我!" 李长歌刚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感觉手腕上多了一只温暖的触感。 低头一看,男人的手此刻正牵着她,又冲她微微摇头,"与他废话些什么着,天机阁一看就知道是糊弄人的地方,不如让我来砸了它,免得再去祸害别人!" 说着这拖把横档真是不客气,修长的脚往前一迈,直接踢翻了面前这桩有签的台子,还有那功德箱 紧接着便掀开帘子,一只手毫不留情的抓住了对方的脖颈。 光头没想到这男人如此暴躁,连忙惶恐的摇头,"哎,这位公子,这可都是天命,是你们自己要来求得,如今不信天命,怎能怪于我头上?" 说着,光头又止不住的说了说脖子,只感觉喉咙之间传来点点疼痛,真的有些呼吸不过来了。 李长歌见此情况,哪里还得了,忙不停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好了好了,继续胡说,不要计较便是,何必夺了性命,惹是生非?" 所以说啊,拓拔桁是九五至尊,可是如今在民间闹事,到时候传出去难免会受到一些非议。 她可不希望,这样的事情,会给他们带来那么多麻烦! 闻言,拓拔桁微微松了口气,这才忙不停的松开了手,一把将他推到了一边,"这次算你幸运,我的夫人替你求情,我就放你一马,下次要是再让我逮着你在这招摇撞骗,可就不是掐一下这么简单了,我一定弄死你!" 说着,拓拔桁懒得在这个鬼地方多停留片刻,直接抓起李长歌的手,"夫人走吧,以后再也不要相信,这些糊弄人的玩意儿了!" 李长歌点了点头,看着男人潇洒不羁的模样,心里却忍不住微微心动。 止不住的夸奖了一句,"夫君,你刚才那个样子,可真是帅得透顶了!" "呵,情人眼里出西施,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最美的,我也是最帅的,因为我们彼此都有对方。" 说着,拓拔桁毫不犹豫的在还未出了这天机阁的时候,忙不停的一把捧住女人的脸,直接扯过来狠狠亲上一口。 他就是要让这天机阁看看,他们两个会长长久久在一辈子。那些荒唐妙论,只会随着真相被啪啪打脸! 这一路回到了客栈,拓拔桁这才接应了几个人,一起回到了皇宫。 "皇上,您可总算是回来了,您知道您不在的这些日子,那些家伙蠢蠢欲动,实在过分!" 这公公一看到皇上回来激动不已,忙不停的就迎了上去? 要不是顾及身份悬殊,恐怕这还得来个大大的拥抱。 拓拔桁微微一笑,"后面的都是我的朋友,你安排一下,去给他们准备休息的地方,然后顺便把朕回来的消息通知下去。" 他自然知道,身为一个皇帝,离开这么长的时间,那些家伙肯定不会安分。 如今自己平安归来,那倒无所谓了。 这李公公倒是十分的懂事,忙不停的点头,便连忙迈着步子下去了。 几个人一路到偏殿,宏伟无比袅袅的馨香,蔓延在整个屋子之间,让人心情舒畅。 "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是皇上!" 薄情现在身上还有些伤,只不过在凌夜的照顾下,算是好的差不多了。 听到他如此身份,也不由得惊讶无比。想想当初,他们做了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堂堂皇上,居然成了一个渣男! 随即,薄情都止不住的,低头浅笑了一声,言语中又多了几分苦涩。 当初要不是柳如霜,一个劲儿的说些风凉话,教主又怎么会听信她的谗言,将这两个人列入渣男榜首! 拓拔桁微微一笑,只是搂着身上的李长歌,心情觉得十分自在,"都不必客气,你们可以先在这住上一阵子,到时候若是想离开,去留随意。" 这一番游历,这些人也算是自己家的新朋友,自然是要好好款待一番。 可就在这个时候,凌夜却在位置上有些坐不住了。 突然之间,一不留神就单膝跪在面前,双手抱拳低垂着脑袋,声音却掷地有声,"皇上,如今的黑寡妇在江湖上十分猖獗,希望你能够派兵去剿灭!" 这一路,他的神色都不怎么好,若不是秉着复仇的信念,他恐怕都要随自己的大哥而去。 本以为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毕竟黑寡妇的实力不小。 可是没想到,一直跟随的人居然是皇上。早知道他身份不一般,没想到是这么的特殊! 如今倒好,借助他的力量剿灭黑寡妇那群人,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拓拔桁却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恐怕不妥,还需要从长计议。" "为什么?咱们这一路同行,黑寡妇做的那些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凌夜怎么也没有想到,本来以为他会答应的,可是得到这番拒绝的答案,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一双凛冽的目光,两天都没有合眼,此刻瞪的猩红。 不仅仅是他,就连李长歌和薄情,都微微有些愣神,的确有些不合情理。 那黑寡妇无恶不作,又杀了山庄百人性命,这再留下来恐怕都有些说不过去。 "皇上……" 李长歌扯了扯他的衣角,试图劝说。 拓拔桁却深深的叹了口气,"不是朕不愿意帮忙,身在高位也会身不由己。先不说那黑寡妇是江湖中的组织,更何况他们剿灭的是一个土匪窝。若是贸然出兵,恐怕天下对正义和邪恶两者,会有些难以分辨,到时候引起一些无端谬论,恐怕不好。" 实际上,朝廷和江湖互不干涉。 如今他们黑寡妇声明却忘许多人都支持着他们。 现如今,要是贸然动兵,恐怕有些不合适。 凌夜听到他这番话之后,却满脸惊恐的摇了摇头,不可思议的盯着他。 "你什么意思?你明明知道,大哥他们虽然是土匪,做的都是替天行道的事情。而黑寡妇呢?你就因为仅仅的妙论,所以就坐视不管任他们胡来吗?你是皇上啊!" 凌夜此刻气不打一出来,若是当今天下敢对皇上这么说话的,估计也只有他一个了。 这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人,果然是什么都不怕,拓邦道也理解他的心情,此刻没有多加计较。 随即,又只能带着一片尘,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恐怕得从长计议,你若是愿意的话,就留在皇宫里面当差,到时候咱们慢慢商量也不迟。" 其实,凌夜无论是武功还是医术,还有学识见解,都相当不错。 若是能留下当差,那也未尝不可。 再说了,他又何尝不想解决那群女人,没事把它列在渣男表里面。 他对李长歌的爱,不允许有任何一点点的玷污! 然而这话音刚落,凌夜却突然冷笑一声,止不住的摇了摇头。 步子微微后退,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以及讽刺,"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待了,既然你不愿意帮我,那我就自己去想办法。我们就在这里拜别吧,希望有缘再见!" 说着,凌夜双手抱拳,直接和他拜别之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哎!" 李长歌见如此情况,忙不停从位置上站起来,就想要追上去,却被男人抓住手腕,"任由他去吧,说不定我完成不了的事情,他应该可以!" 此刻,李长歌实在有些压抑不住心中的疑惑,"不就是剿灭一群女人吗?哪来这么多理由,你知不知道他们这样滥杀无辜,也会引起民声载道的!" "可偏偏他们杀的都是那些负心汉,这都是让百姓承受较好的事情,谁会埋怨他们,埋怨他们的只会是恶人!" 这就是黑寡妇的狠毒之在,一来有着江湖这一层身份的庇护,二来他们做的又是一些替天行道的事情。 这两者相结合,就连他送了皇上都不能够轻易干涉,免得落人话舌。 闻言,李长歌小小陷入一阵沉思,叹口气。 却看薄情突然又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拱着双拳说道:"既然凌夜走了,我也不再多做停留,呆在皇宫不是我的风格,我想去行侠仗义!" 闻言,李长歌居然有一点小小的不舍,这薄情虽说算不上感情好,但也是颇有她的风格。 最终,还是不忍的点了点头,"天下宴席终有散,有缘再会。" 说着,薄情提着自己的编制转身就离开,偌大的偏殿里面,又只剩下他们二人,多了几分凄凉。 第四百一十五章 罗雀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在凌夜和薄情二人离开后,拓拔桁忙于朝廷中的事务,也过上了一段安定的日子。 可是好景不长,仅仅两个月之后,朝廷上,再一次掀起一片轩然大波。 "皇上这一次实在不能再坐视不理了,那罗却实在是嚣张至极,如今烧杀抢掠百姓,无恶不作,与土匪有何两样?" "就是,现在甚至直接公然挑衅朝堂过分之极!" 这朝廷上的大臣一个个抱着玉圭前来启奏,那一脸愤慨的样子,跟抢了他们家田地一样。 也的确,罗雀的行为,已经间接性的危害到了他们的利益。 拓拔桁听着这些人你一言我一句,早已经听得头昏脑胀,一只手轻轻地撑着椅子的,一边用手扶着额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这才又免不了呵斥一声,"够了,这件事情……" 纠结了小片刻,放眼整个朝廷,这才指向了李锐,"李参将,这件事情就让你去办吧,带一些人剿灭那些土匪!" 最近这两个月,突然之间,一个叫做罗雀的主子,在江湖中声名鹤起。 而且,直接将矛头对准百姓,还是那些有钱有利益的人。 如今,朝中的大臣多多少少和那些商贾富人有些来往,罗雀的行为岂能让他们无视? 不如同黑寡妇那样,他们针对的是个人。他这罗雀,却已经影响到了群体的利益,自然是容他不得! "是!" 李锐上前一步,双手抱拳,声势浩大,随着这一声落下,其他大臣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小小的损失,总比一直放任不管,造成无法预计的后果。 听说这罗雀,就带着自己的人,盘踞在龙虎山,离金城倒也不远。 龙虎山并非一座荒山,周围有些许树木,地形复杂,易守难攻。 李锐带着身后的人,这才对着他们吩咐道,"众将士听令,带好自己的装备,左右分开夹击,咱们包他个措手不及!" "是!" 李锐算不上是朝廷中的大官,也好久都没有被委以重任,如今是个机会。 毕竟不过是一群小小的土匪,若是派个将军,未免过于兴师动众。 到时候,别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让别人看轻了才是,也免得引发老百姓的惶恐。 紧接着就看士兵们兵分两路,李锐率着一队,自己的手下又率领一队,双方分头。 唯一留下一对无关紧要的百夫长,带领着直接向正面发动攻击,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此刻,龙虎山之类,盘踞的山庄里面,凌夜身着一身黑色的衣袍,手中随意的把玩着一支细长的利剑。 这才听着有人慌忙来报,"门主,不好了,朝廷派人过来剿杀,我们,如今两面包抄,中间还有一队,看样子是为了吸引咱们的注意力!" 闻言,凌夜嘴角却难免勾起一抹冷笑。 突然之间,手中的利剑一分为二,直接硬生生的被他用手扳断,"呵呵,真是有意思,不是说你不干预江湖中的事情吗?怎么如今倒排兵了呢?" 想着,凌夜眼神之中又多了几抹因梦想的当时拖把很拒绝自己无情的样子。 他恐怕做梦也想不到。这天下中闻风丧胆的罗雀,其中的创始人,就是他吧! 想着,凌夜冷笑一声,却看着旁边的小弟一脸战战兢兢,显然是有些不知所措。 随即,这才又将那半段的利剑随意的丢在地上,只听哐当两声。 凌夜从位置上猛然站起来,这才快步的走向门外去,"都听我的命令,把林子里面所有的机关都打开,让他们见识一下,这龙虎山的厉害!" 所谓易守难攻那可不是吹嘘的,这林子里面,到处都是他们设置的机关。 若是他们主动出击,李锐还有一份胜算,可是这群人,未免对自己太过于自信了! 闻言,其他人忙不停的双手抱拳,随着一阵响彻天地的声音,"遵命!"便立马纷纷行动。 此刻,李锐只觉得这名字实在诡异的很,走了这么半天,却始终没有见到过出路。 "奇了怪了,早年间,听说这龙虎山虽说是树林茂密,但也不至于有这么大。走这么半天,怎么可能连个土匪窝的影子都没有见过呢?" 李锐不由得擦了擦汗,从腰间掏出一个水壶,又喝了两口水,突然之间木工一阵,却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 那前面的一棵树,不是他们后面才在树上做的记号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此刻,李锐哪里还顾得上喝水! 忙不停上前一步,直接将他柱子上的红布条,子扯了下来,仔细一看,果然是自己的东西,请却不由的倒抽一口气,"可恶,难道被他们发现了,这树林里面居然设了迷阵!" 他就说这林子怎么忽然之间就变大了,感情不是变大了,是他们在原地上圈子! "大人,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大家都迷路了,现在连回去的路,恐怕都……" 一个小弟忙不停的上前两步,小心翼翼的禀告道,心中却多了几分担忧,他们可不想事先未足身先死! 闻言,李锐站在原地沉思片刻,突然之间,林子里却蓦然响起一片哀嚎声。 "啊!救命啊!" "救命!" 这一阵又一阵的声音皆是此起彼伏,混乱不堪,仔细一听,倒更像是一个队伍,被打的措手不及,无法还击的惶恐救声! "大人,该不会是我们的人吧?" 其中一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这声音明明10分的清楚,可能离自己就没有多少步。 可是放眼周围一看,树林茂密,却什么也看不到,又仿佛那些人远在天边。 李锐被他说的也心慌意乱,只得一声呵斥,"混账东西,胡说八道些什么!" 就在这话音刚落,突然之间,林子里一把利剑,直接飞了出来,笔挺的插到了刚才那个说话的人身上。 李锐心中惶恐忙不停的,回头望去却什么也没有,偶有几片树叶,被风吹得微微拂动。 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目光多了几分警惕,"谁!究竟是谁?还在那里装神弄鬼,有本事就给我出来!" 这话音一落,果然是有人回答,"既然这位大人这么有勇气,不如就让我好好招待。不如就让我好好招待你!" 说着又是一片的利箭,从四面八方飞了出来,所有的竟然汇聚成一片,再一次响起了一片哀嚎声,就如同刚才听的那样,如出一辙。 李锐被这个场面吓得惶恐不安,多次挥舞着剑躲避,却没有任何结果。 猛然之间,身后一把长剑,毕竟的插入了他的胸膛。 转头一看,凌夜手中正握着那把长剑的剑柄,"你!" "你就安心的去吧。"说着,猛的一发力,直接戳穿了对方的胸膛。 不过啥时间,整个林子本该是一片幽静,百鸟安详。此刻却变得尸横遍野,鲜血淋漓,弥漫在空气中,多了几分刺鼻的味道。 凌夜对着尸体唾弃了一把,突然一阵呼唤,"来人啊,把这些尸体都丢到京城里面去,让他们看看!" 这件事情,很快就闹得沸沸扬扬,皇宫那边,自然是没有一个人能够逃得过。 "混账东西,这么多个人,居然连群土匪都打不过!" 拓拔桁气得不打一出来,本以为这件事情是在彼得,谁知道画面突转? 李长歌跟在他的身边,也没想到事情居然到了如此严峻的地步。 而面前呢,不知死活的太监依然在汇报着,"听说,那些土匪未伤一兵一卒,他们甚至连面都没有见着,都死了……" "好了,别说了,赶紧下去!"李长歌瞪了他一眼,也是个没眼力见的! 闻言,那人二话不说,连忙退了下去。 拓拔桁只觉得气的不行,好在有身旁的女人安慰着,"好了,不要再提了,不过就是一群土匪而已,不足为惧。" 拓拔桁郁闷的点了点头,可是心中却烦躁不已,直到晚上入睡的时候。 三更半夜,忽听得一阵脚步声猛然传来。 有人! 这脚步可以放低了步子,旁边的李长歌没所动静,但是拓拔桁,却听得一清二楚!不由自主的警惕了几分。 却见外面的人始终没有进来的意思,突然之间一把长剑唰的一下就插到了门上。 那声音,倒是多了几分洪亮。 拓拔桁心中微微遗产实在按捺不住,忙不停的从床上爬起来,穿着亲自就跑到了门外。 这外面空无一人,唯有钉在门缝上的那张纸条,深入人心。 拓拔桁皱了皱眉头,将纸条取了下来,却忽听身后传来一阵软软的声音,"这是怎么了?半夜不睡觉。" 李长歌揉了揉眼睛,若非听到一点动静,发现男人站在门口,多了几分疑惑。 等他意识彻底清醒之后,这才看到了他手中那块纸条,迷惑的凑了上去:皇宫的人,不过如此! …… 挑衅,这是赤裸裸的挑衅,不必说,也知道就是那群土匪! "可恶!既然你们这么想玩,那朕就陪你们玩玩!" 拓拔桁将那纸条揉成一团,却忍不住咬牙切齿,看的李长歌心中一惊,"皇上,你想要做什么?" 第四百一十六章 是你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第二天,拓拔桁毫不犹豫直接假扮成富商,让人帮自己在京城中置了一处房子。 偌大的院落里面,种着一棵十分显眼的海棠树,美不胜收,点点海棠花坠落,轻轻地飘洒在茶杯旁边。 "呵,不是很喜欢有钱人吗?我倒要看看,这一次你喜不喜欢我!" 拓拔桁看着茶杯中倒映的海棠树是那般的美丽,心却忍不住一沉,害死了自己这么多的人,必须要他们血债血偿的! 毕竟,不仅仅是牺牲了李锐和这么多的人手,而且更是给百姓一个交代,毕竟这却落得一个全军覆没,这面子上他说的也挂不住呀! 这边倒是愤恨不已,身处于皇宫的李长歌,却已经挤到了心眼上。 "真是的,好端端的干嘛又要以身涉险,而且还不带我!"李长歌郁闷的喝了口茶,心中却始终愤愤不平。 她还以为拓跋恒昨日是想要派人出征,可没想到自己要去假装富人微服私访过鱼。 这也太拿自己的生命不当回事儿了吧,也没有考虑到她的感受! 想想,李长歌便借着桌子旁的一个水果刀,小心的在石桌子上来回戳着。 旁边的宫女看了,这也显得略微有些尴尬,轻轻劝慰,"娘娘,皇上这也是出于您的安全考虑,您还是不用担心了,相信皇上出马,那些人必然会是落得个束手就擒的下场!" 说的容易,做的难。 当初李瑞带着这么多人去剿匪,还不是全军覆没,对方却分毫不伤,想想都觉得可笑! 想着,李长歌不自觉的长叹一口气,这种低落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大晚上。 此刻,拓拔桁购置的这套府邸里面,一切都打点得有模有样,自己就是一个远道而来的富商。 表面上看起来和和气气的有钱地方确实不知道,周围都埋伏了各种各样的侍卫。 只要一有生人靠近,不死也别想落个活路出去! 就在这围墙的外面,凌夜带着一群人,在他们的包围圈外再包围了一层,这简直就是环环相扣。 "呵呵,不得不承认你还是有点脑子的,只是可惜,用在了我的身上!" 说着便举起一只手轻轻的招了招,是一个小型的暗号,那边的人同样以手势回应,这才蹑手蹑脚。 周围那些看守的侍卫,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动静。 突然之间,只听得远处传来一阵犬吠。 "真是麻烦,这谁家还养狗啊?大半夜的也不知道叫个什么!" 一个侍卫正在原地来回踱步,听到这一阵声音,心脏差点都没有跟着瞎跳出来。 不过转念一想,又微微皱起眉头,"可千万不要让这狗惊扰了动静,免得那些人吓得不敢来!" 想着,这才又对着几个人说道:"你们几个,去把那条狗处理一下。" 听着这个声音,估计是什么大型犬,一个人恐怕还搞不定! 几个人离开之后,果然是冲着那条狗而去。 然而,走了半天也没有看到狗的踪影,突然之间只感觉脖子一疼。 几个人直接跳到他们的身后,无论是动手掐脖子,还是直接一刀灭了。 动作的十分迅速,显然是训练有加,练过的人。 "把他们的衣服扒下来,尸体丢到一边去!" 几个人说着,便连忙和那些侍卫换了衣服。 此刻,借着不太清楚的月光混到了包围圈之中。那些人全然没有发现,依靠这件衣服的伪装,一个一个逐一击破。 很快,本来还包围在周围的人,此刻全都换上了凌夜的人。 "哼,你千算万算,恐怕怎么也不会算到,我还留了这一手吧?拓拔桁,你这聪明一世,唯一的弱点就是太过于小瞧别人!土匪,也可是有智慧的!" 说着,凌夜借着高高的墙院,轻身一跃,整个人直接纵马一跳,稳稳妥妥的落到了偌大的庭院之中。 踱着步子,十分明确的朝着我走了过去。 拓拔桁这一夜自是难免,听到外面微微传来的动静,难免警惕了几分,"奇怪,难道是自己人?" 若是自己人,不应该这么鬼鬼祟祟,可若是别的人,怎么可能? 外面危机四伏,这么多人,插翅也能飞进来呀,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想着,正当拓拔桁陷入一阵纠结的时候,房门却突然一脚被踹开。 一个蒙面的男子浑身漆黑,仿佛都要与这黑夜融为一体,根本让人无法分清对方的身份。 "别来无恙啊,皇上?"凌夜看着他在屋子里等候,嘴角却挂起了一抹冷笑。 尽管对方看不见,可是从他那声音中,都能够听出满满的挑衅。 拓拔桁再一次警惕了几分,目光紧紧的盯着对方,"你到底是什么人!" "乖乖束手就擒,回去告诉你!"凌夜说着手中的剑,却已经拔了出来,直直的对着他。 凌厉的刀锋,看着都让人心中有些发颤。 拓拔桁见他如此嚣张,却泛起了一阵冷笑,盯着桌子上的一个茶杯,突然就猛然朝地上摔了下去。 "今日究竟是谁乖乖束手就擒,还不一定呢!"拓拔桁说着本以为会有大批的人涌入进来。 可是过了片刻之后,却什么人都没有,实在奇怪得很! 拓拔桁眺望四周,鸦雀无声,静的仿佛都能够听见一根针掉落下来。 如今尴尬的气氛,清晰可见。 "这!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外面的人已经被你!" 拓拔桁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直到等了这么半天都不见动静,突然有所顿悟。 目光凌厉的看着他,又夹杂着几分警惕和不安。 "呵呵,作为答对的奖励,请你到我们山庄去做客!" 说着,凌夜毫不犹豫的拔出了剑直接朝着对方冲了过去。 两个人瞬间扭打在一起,不相上下,拓拔桁也借着架子上的长剑直接抽了出来。 刀光剑影之间,气势磅礴,一道道的剑方无不锋芒毕露,哪怕是有人在这里观战,恐怕都会受到些许的威慑。 值得庆幸的是,显然,凌夜的武功在她之下! "呵,看来你是大意了!"拓拔桁冷笑着看着他,突然脚步一扫,凌夜整个人腾空而起,借助这个机会,忙不停的一个翻身。 剑,直接朝着对方刺了过去。 可是,也就在这个时候,房梁上冷不防的下来两个人。 拓拔桁感到身后的动静忙不停的收回剑,转眼之间就要朝背后攻击。 突然之间,一把粉末直接洒了过来。 "你们……居然暗算我?"拓拔桁见双方来势汹汹,只感觉眼前一黑,瞬间模糊了意识。 凌夜见他倒地不起,却没忍住一阵冷笑声,"呵呵,你以为我对付你,只会有一个人吗?" 随即,便盯着那个紧随其后的蒙面人道:"带走!" 转眼之间,一夜的光景就这么过去。 浑浑噩噩之中,拓拔桁微微睁开双眼,只感觉周围一片幽暗,脑子却还有些模糊不清,"这什么鬼地方?" 看着周围墙壁十分的简陋,杂草丛生,更像是个牢房。 可是想要动弹,却发现手上带着壮壮的铁链,包括自己的脚上,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动能力! "你!你们是谁?赶紧放我出去,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拓拔桁心中一惊,看着门口的两个看守,忙不停的猛烈摇晃牢房。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形俊朗的男子,迈着双腿,双手负背,悠然自得的走过来。 "皇上,何必如此动怒?" 随着声音落下,凌夜整个人的身影也流落眼前。 "是你!" 拓拔桁看到他的模样,却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 两个月前,他说要自己去报仇,两个月之后,他却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站在自己的面前。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凌夜,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和罗茜是什么关系!" 他能够这么稳当的站在这里,显然身份不一般,然而对方一开口,拓邦整个人直接蒙圈。 "哦,忘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罗雀的门主,但是你还是叫我名字好了,我比较习惯咱们称兄道弟的样子。" 说着,嘴角这才又挂起了一抹嗜血的笑容。 此言一出,拓跋恒惶恐错愕的同时,心情却陷入一阵复杂,"你!怎么会是你杀了老百姓,杀我军对这些通通都是你做的!" 他们怎么说,也算是出生入死的伙伴了,如今这一系列的作为,分明就是在跟他过不去! 本以为对方至少会替自己辩解一下,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他回答的居然是如此坦然,"没错,一切都是我做的,不过我杀的那些富人,都是些恶人。你是个例外,我只是想抓你而已,至于你的那些军队,他们自找的。" 他手下死亡的那些商人,其中有不少打着大善人名号,却和朝廷私通,一起在暗地里压榨百姓。 这样的人,死有余辜! "你,你觉得这样做对得起我和长歌吗?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拓拔桁此刻只,觉得对他失望至极。 "没有收手的余地了,我只是想报仇而已,在这期间你不会有事的。" 说着,凌夜转头离去,不再多说,心情也跟着一片复杂。 第四百一十七章 再见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拔桁在里面当时无人打扰,李长歌在皇宫里面,确实急的已经心急如焚。 "你们确定,皇上一点消息都没有吗?"李长歌问着面前的太监。 对方没有作答,只是摇摇头,似乎又有些犹豫。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李长歌发现端粒忙不停的,从位置上站起来,直接对着他质问。 闻言,太监惶恐,正当纠结之时,李将军却突然到访。 "长歌,不要再为难他了。" 李将军声音浑厚,但是言语之中,却带着些许轻柔,听着让人极为放心。 李长歌微微一愣,没想到李将军会突然到访,忙不停的跑了上去,"爹,您怎么来了?赶紧过来做。" 说着,这才将他拉到一边,一起坐了下去。 李将军看着女儿面露愁容之色,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些什么,"关于皇上的事情,你也不用太过于揪心了,安心在皇宫等待消息就好。" "父亲,您也知道?" 这件事情,她本来以为知道的人不多,可是没有想到,连自己的父亲的参与其中。 微微诧异的同时,却又多了几分惊喜,这才忙不停的问道:"您可知道,皇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一夜都不见消息,听说那罗雀昨晚又行动了……" 若非是因为这件事情,他又何必焦急如此,看着李将军的神色,也多了几分担忧。 生怕他的回答,是自己不想要听到的。 然而,李将军却微微叹息了一口气,跟随着他的说法,面上也露出了一抹难以消除的雾霾。 这一幕看得李长歌心慌意乱,心情更为复杂,"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对不对?" 这李将军,好事那自然是憋不住,可是坏事,同样也都写在了脸上。 李将军微微点头,"的确是出了一些小乱子,不过你一个妇道人家也干涉不了,就不要多问了,我可以保证,皇上一定会没事的。" "……" "可是他是我的夫君,您这样说,我为何无权过问?"李长歌颇为不乐意,可是眼看李将军这个样子,分明就是出了事情,却又不愿意告诉自己。 想着,情绪又跟着激动几分,忙不停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直接绕过桌子,走到了李将军的身边,抓着他的一只胳膊就开始摇晃起来,"爹,你就告诉我吧,我保证不会冲动的!"连带着撒娇,都多了一抹担忧,让人怎能放心的下? 听闻,李将军依然是微微叹息,"我这就怕你心里不安心,所以过来给你安慰一下,哪里知道你怎么还不懂事?乖,不要多想。" 说着,李将军将她带在自己身上的手轻轻的推了下去,目光依旧是摇摆不定。 生怕他再说两句自己就会露馅,李长歌却不依不挠,"你若是不告诉我的话,我就自己去找答案!" "你敢!" 听到她怎么说,外面局势这么混乱,对方连皇上都敢下手,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自是不会让他去外面冒险。 随即,李将军愤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直接盯着两旁的宫女太监,"你们几个挺好的,把娘娘好生看着,不要让他到处跑!" 说着,李将军不做停留,快步离开。 恐怕再多逗留一会儿,就按捺不住性子,把一切的真相全盘托出。 如今在那座宅子的附近,发现了么多侍卫的尸体。 恐怕皇上凶多吉少,这要是让她知道了,那还得了? 想着,李将军一路走去,也伴随着深深的叹息。 李长歌急得心急如焚,如今见了几个太监丫鬟,此刻得了命令,死死的盯着自己,目光简直是寸步不离。 李长歌冷哼一声,转头便直接回了宫殿。 可是,这关上房门却依旧是坐立难安,他们越是反常的举动,就越说明其中问题,并非是一点点的严重! "早知道如此,当初我死活就应该跟着他去的,不行一定要想办法!" 纠结了小片刻之后,直到晚上,李长歌才偷偷的换了一身宫女的服装,带着一些银两,直接拿着令牌,偷偷的从窗户跑了。 这一路走来,李长歌只感觉进行了什么长途跋涉,气喘吁吁。 "可恶!也不知道那栋具体的宅子在什么地方,如今无从查证,该如何找起?" 想想,李长歌难免多了一丝郁闷。 明明是抱着找人的目的出来,如今却一无所获。 想着,索性先租了个客栈,直接将就着住了一晚。 等到第二天,这才询问路人,找到了那柳林巷子的宅院方向。 "谢谢啦。"总算是有所眉目,李长歌心情大好,忙不停的就想赶往那个柳林巷子。 可就在这个时候,却突然间一群蒙面女子,手执长剑,十分规矩的穿着一身素色的衣服。 看样子倒是飘飘欲仙,冥冥之中却带着一股骇人的煞气。 李长歌只觉得这群人有些眼熟,仔细一想,目光却突然微微一皱,"黑寡妇的人!" 与他们也算有过一面之缘,虽说不认得,但是这个架势,实在是相似。 传闻黑寡妇就喜欢身着白衣,蒙上面纱,一把长剑斩尽天下负心汉,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怕是对上他们,估计她们也不会放过我!" 想着,李长歌,秉承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想法,连忙掉头就想走。 却突然之间,一个身影横空而过,稳稳地落到了他的面前。 随即,便是一把锋锐的长剑,笔挺的指着她,"这不是李姑娘吗?要去哪里呀?" 这声音不是来自柳如霜,显然是黑寡妇里面的别的人。 李长歌微微一愣,这才又腆着一副笑容,"好久不见啊,没想到能够在这里遇到你们的人,看来也是一种缘分。" 说着,这才十分尴尬的,伸出一只手,冲他们像模像样的打了个招呼。 然而,对方却不像她这么客气,"是挺巧的,咱们千方百计想找你们,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见了,既然如此,那就乖乖受死吧!" 嘴上说着那女子突然手臂一弯,将那长剑高高举起,作势就要朝她发动攻击。 李长歌却一阵蒙圈,连忙摆手道:"等等你们怎么又跟我过不去,你们不是杀负心汉吗?我怎么得罪你们了!" 李长歌简直就是欲哭无泪,如今他这冤枉自家男人也就算了,连他的女人这些人都不打算放过了吗? 作为一个江湖上声名鹤起的组织,能不能有一点自己的纪律? "不好意思,你处处包庇那个渣男,早已经被列入了我们要击杀的名单一伙之中!" "不是,你们!"李长歌瞬间无言以对,维护拓拔桁,这的确是在理,可是他并不是什么负心汉呀! 纠结片刻之后,李长歌强行按捺住自己想要爆发的冲动,"你们可知道我是什么身份?"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接下来,你会是一个死人!" 说着这二话不说,直接一剑朝她刺了过去。 李长歌忙不停,身子一躲,对方剑锋一转,又是一阵攻势猛烈的冲了上来。 "糟了,这些人果然不是什么善茬,当初就不应该流着他们!" 在柳如霜的带领下,这些人能够养出什么好,性子来? 想着,李长歌一时间有些情急,可是如今自己私下跑出来,没有一个随从跟随。 只看那把剑十分的锋利,每一刀,仿佛都是要直接夺了她的性命。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一位穿着红衣,同样手执长剑的蒙面女子,自天而降,十分的华丽。 "呵,光天化日居然做着杀人的勾当,你们还真是胆大妄为!" 女子一开口,便是声色俱厉,二话不说,就直接冲那人,打了上去。 李长歌愣愣的被她护在身后,只感觉女子的身形声音,都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熟悉感。 那女子见打不过,便直接吼道,"大家一起上!" 这以多欺少,被逼下流,也是没有谁了! 李长歌纠结了小片刻,突然间一辣椒粉,"对不起,这东西借我用一下!" 大街上打架能用的东西自然是要一应俱全,说着便将那塞子,直接朝着黑寡妇的人挥洒而去。 里面的辣椒粉,红彤彤的遍布整个天地。 "咳咳……" 一片咳嗽声瞬间在周围响起,李长歌在混乱之中留下一锭银子,便忙不停的被那红衣女子拉住了手,"谢了,赶紧走吧!" 若非是他出手及时,恐怕这一群娘们上上来,她还真有些招架不住! 说着,李长歌只感觉身子一轻,便随着红衣女子的动作,整个人腾空。 这一路好赶慢赶,总算是有了个落脚的地方,可没想到却是一条水路上的船只。 "你,好眼熟啊,是谁?"李长歌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出这么糊涂而愚蠢的问题,人家蒙面,自是不想让自己认出。 然而,对方却冷不防的将自己的面纱扯下来,这定金一看不就正是薄情吗? "是你?" "没错,之前无意间剿灭了一群水陆寇贼,机缘巧合成立了金山们,在水路独占一方势力,如今就是为了对付那黑寡妇而生!" 薄情微微一笑。 第四百一十八章 栽赃嫁祸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得知了李长歌的情况,摸清自然是在所不辞。 二话不说,发动整个金山门,直接帮她找有关于拓拔桁线索。 转眼过了一天一夜,李长歌坐在船头上,吹着凉凉的风,心中却随着浪花拍打船只的声音,一点点的起伏不定。 "你说,这都已经过了这么久,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该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李长歌紧紧的握着面前的一只茶杯,心中却泛起了无限的遐想,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为现实。 至于坐在对面的薄情,虽说看不出多大的紧张,却是看她这样子,还是十分耐心的安慰道:"你就不要担心了,或许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拓拔桁身手这么好,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中了招。更何况他还是皇上,那群人就算胆大妄为,也不会对付一国之君啊!" 不然,就算这罗缺再怎么邪乎,也不可能直接抵挡过整个朝廷的百万雄师吧? 李长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泛起了一片涟漪,就因为这罗雀杀人不扎眼,所以她才要担心啊! 可就在这个时候,两个小弟却突然跑了过来,"盟主在当日现场找到了这个东西,好像是黑寡妇那边的!" 那个手下看起来眉头紧锁,手中捧着一把短而精炼的匕首。 闻言薄情忙,不停将那把匕首拿过来,仔细一看,上面十分清晰的刻着一只黑色的蜘蛛,正是他们黑寡妇代表的标志! 薄情微微一愣,"看来我们调查的方向一直都有错误,真是没想到,居然是这一伙人!" 可是,李长歌一听到黑寡妇,这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黑寡妇对他们可是恨之入骨,若是拓拔桁真的落在了他们手里,那还有的命活吗! 想着,李长歌只觉得眼泪都要急得都流出来了,"你说这可怎么办呀?现在黑寡妇声明忘却,朝廷又轻易动它们不得!" 难就难在这一点上,更让她纠结的是,还不能将皇上被绑走的消息泄露出去。 这就直接垄断了向朝廷求助的机会。 闻言,薄情一时间也有些纠结,"这黑寡妇在柳如霜的带领下,已经不同于以往,现在可谓是声名鹊起,势力庞大!若是单凭我们金山门,想要和她硬碰硬,恐怕不行!" 纠结的地方就原在于此。 "这是一个问题,可是我更害怕那黑寡妇,会对皇上下毒手。" 想想,李长歌深深吸了口气,此刻居然觉得有些踌躇不定,不知道该作何才好。 想着猛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总觉得自己不能够再继续坐以待毙下去。 "不行,我现在就回皇宫,让他们去把黑寡妇绞杀了!" 可是这话刚说出口,还未曾跨出一步,直接被薄情给拉了回来,一双美目怒瞪着她,"你疯了吗?此刻去就是打草惊蛇,万一他们激动撕票怎么办?黑寡妇的行为你又不知道,做事招摇,想要杀一个人,必然弄得天下皆知,把他的恶行也昭告天下。若是现在还没放出消息,就说明拓拔桁应当没事!" 的确,薄情这几个月以来一直都针对着黑寡妇,对于他们的乖张行为早已经了如指掌,之所以将那些负心汉的恶心,诏告天下,为人这么乖张,就是为了彰显自己,其实是正义之派,让朝廷奈他不得。 可打着正义的招牌,却依旧做着龌龊的勾当,倒是在江湖里面深入人心,黑白两面交好! 薄情这么一说的话,李长歌辛庄到瞬间好受了许多,也觉得颇为道理,"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李长歌也是急上心头,救人的想法倒是挺冲动的,只不过冷静下来之后,一时间又不知道该如何救起。 薄情纠结了小片刻,这才突然点头说道:"现如今江湖上,罗雀不也是声名鹤起吗?如果我们能和他们联手的话,胜算应该会大很多!" "罗雀?可是他们杀人无法无章,和这样穷凶极恶之徒联手,我……"李长歌纠结片刻。 拓拔桁这么恨他们,如今若是与他们联手,恐怕到时候拓拔桁面子上搁不住。 况且,这声明鼎赫的大恶人,能够帮助了他们吗? 薄情却小小的叹息了一口气,"没办法,现在我们唯一能求助的,也就只有他们了,朝廷那边自然靠不住。" 李长歌纠结了小片刻,这才点了点头。 随即,薄情二话不说,提起笔墨就直接书信一封,遣人送到罗雀那边去。 至于这个诡秘林子的里面,幽暗的牢房里,不见半点光点,幽暗的气氛,实在让人觉得有些压抑的慌。 拓拔桁双手戴着铐链坐在墙,一家,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堂堂九五之尊,如今却沦落到蹲大牢的地步! 想想,叹息的同时,却又深深的吸口气,"绝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必须得想个法子才行!" 纠结了小片刻,拓拔桁脑子里却突然灵光一闪,立马就有了新的作为。 忙不停的朝地上一躺,整个人抽搐个不停,这才对着外面吼道:"来人啊,救命啊,要死人了!" 看他这幅模样就跟吃了老鼠药一样,画面惨不忍睹。 外面的人听了,忙不停的赶了进来,看到如此抽出的一个人,心中恐慌,"喂,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千万别吓我,老大说你不能有事的!" 那手下一阵蒙圈,这要是出了意外的话,恐怕谁都担当不起。 很明显,这个人在他们老大眼里,地位非同凡响! 然而,拓拔桁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面目狰狞,紧紧咬着牙关,"知道我不能出事,还不赶紧去找大夫过来!" 那看守的人纠结了小片刻,这才连忙说道,"你等着,我还没有这个权利,我去通知一下!" "……" 不得不佩服,凌夜虽然平时看起来冷冰冰的,可是在管理手下这一方面还是较为严苛。 可关键的是,这手下还不好糊弄,作为他们的老大,恐怕就更不好糊弄了。 果然,没有过多少功夫,凌夜这才慌里慌张的踩着脚步,直接快速而来。 看着蜷缩在地上,不断的打缠着拓拔桁,紧紧皱了眉头,"好端端的,是食物中毒了吗?怎么就成这个样子!" "老大,咱们这些食物每天都经过严格检查,不可能中毒啊,再说这外面人都进不来,咱们自己人哪会做这种糊涂事!" 那手下一阵委屈,天天吃的东西,其实都和拓拔桁是的差不多,他们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俘虏,这样以身犯险。 闻言,凌夜紧紧的捏着拳头,这才让人开了门,一路进去直接抓着拓拔桁,就仔细打量,"你身体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以前跟在他身边的时候,这男人身子健康的很,能打能跳,还能哄女人开心。 怎么一关几天,果真是九五至尊,身子孱弱的不行吗? "我……我以前身子打架的时候,落下了病根,一受寒就容易抽搐,快去给我找个大夫来呀!" 拓拔桁颤抖的声音说道,这幅模样,倒真有几分戚戚可怜的样子。 凌夜纠结了片刻,这才又回头瞪了一眼,"还愣着干什么?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咱们整个罗雀陪葬都不够的!" 这一声令下,那人连忙就去找个大夫过来。 拓拔桁听着却觉得奇怪,"看来这家伙,对我皇上的身份还是有所忌惮,那为何要以身犯险,把我抓到这里来?" 他本来以为,凌夜对自己的身份无所忌惮,也一直在揣测抓他的目的。 可是如今看来,倒与自己的想法背道而驰,更加过于新鲜,一时间让人有些琢磨不透。 不过片刻之后,大夫这才忙不停的惶恐而来。因为他们住在深山老林里面,所以这大夫一直都驻扎在这里,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看着大夫不断的气喘吁吁,凌夜一点也不顾对方的感受,直接毫不犹豫的催促道:"不要再继续传下去了,赶紧把他救起来!" 说着,这才站在牢房的一边负手而立,大夫连忙行动,由到拓拔桁身边。 然而,这脉象左看右看,好像都没有任何的问题,不由得微皱眉头。 "哎,这位公子身体是不健全的很,恕老夫无能为力,未曾看出有过什么大碍?" 拓拔桁瞪了他一眼,心中却多了几分不快,自己当然没有病! 可是,偏偏这凌夜,在大夫看的时候都寸步不离,显然是不相信自己。 纠结了小片刻之后,这才摆了摆手,"好了,我没病,出去!" 这话一出大夫微微一愣,反倒是刚才还紧张不已的凌夜,此刻却皱起了眉头。 脸色阴沉,猛然回头看向他,一把却蹲在了他的面前,抓住对方的衣领,"你耍我,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他刚才怕得死去活来,没想到这家伙自己都这样了,居然还有心思开这样的玩笑! 当然,他不会知道,拓拔桁单纯的目的,是想利用大夫逃跑。 可谁知道,他这死活不走啊! 随即,就听凌夜对着外面的看守暴怒的吼道:"从今以后这家伙就算病死在这里面,也不允许给他叫个大夫,让他死在这里算了!" 第四百一十九章 求之不得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拔桁知道自己把他彻底的惹怒了,一时间陷入沉默。 只是一双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纤薄的嘴唇半天也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这样从容淡定的心态,更让凌夜陷入了一阵纠结,"拓拔桁,我劝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我能够对你认识到这种地步,依然是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二来是你的身份,希望你有点自知之明!" 这一字一句的警告,恨不得想把这些话,都直接刻拓拔桁的心里。 然而,拓拔桁此刻倒是微微一笑,十分从容的点了点头,变得乖巧无比。 "所以,大不了以后我不乱动就是了,你能送给我了吗?衣服勒得有点紧。" 言语之中略带几分轻佻,凌夜一时间又多了几分尴尬,只得一把松开手,顺便将他朝后推了一下。 拓拔桁接着较好的平衡力,还算是勉强的稳住了自己的坐姿,可是看着他这幅气得不行的样子,倒是多了几分疑惑,"我很好奇,如果你不想我出事的话,为什么明知道是我的前提之下,还要抓我?" 其实,他可以认为凌夜抓他的目的,是为了报复朝廷对罗雀发出的攻击。 可是现在想想,绝对不会是这个理由,否则他早就死了一万次了! "之前我已经跟你说过,我要报仇,我要灭了黑寡妇。可是我没有什么实力,所以只能依靠你了。" 凌夜在这一点上倒是没有任何隐瞒,提前黑寡妇三个字,整个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双拳不自觉的握紧,仿佛有什么怒气,想要蓬勃而出。 看着对方气势汹汹的样子,拓拔桁疑惑的同时又深深的叹了口气,的确黑寡妇那件事,对他的打击不小。 恐怕现在将组织,以土匪的身份驻存,也都是为了纪念那死去的大哥吧。 想想,拓拔桁同时这才忍不住好奇道:"为何抓了我就能够给你报仇?难不成……你想来一出栽赃嫁祸?" 不然的话,他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如果能够利用朝廷直接对付黑寡妇。 他仅仅不用吹灰之力,到时候就能够直接灭了这群邪恶的女人。 凌夜倒是意外,没想到他还有几分小聪明,这才负手而立,仰天长笑起来。 "你倒还是有几分聪明,没错,当时抓你的时候,我特地留下了黑寡妇的证明,只要将他们所有的矛盾都引到黑寡妇身上,到时候我不用动手,他们也必死无疑!" 凌夜说着,装多了一抹嗜血的寒冷,让人看了都有些不寒而栗。 拓拔桁却不由得替他担心起来,"如果你大哥还在的话,他不希望你这么做的。" "可是我难道就不该为他报仇吗?你不帮我,我自然有办法让你帮我!为什么同样是杀人如麻的组织,黑寡妇就可以避开你们的追杀,而我就不能幸免于难呢?" 凌夜只觉得他说这话实在是可笑自己,江湖上这么多声名鹊起的组织 可偏偏,就他一个受到了朝廷的击杀,这根本就一点都不公平! 拓拔桁却摇头,"你的行为已经直接到那些朝臣的利益,而且你杀的商贾,和朝廷都是有一定的利益联系,你让朕怎么能够坐视不管?" 若非他杀的人太过于刁钻,自己又怎么可能做出这么极端的行为。 毕竟,自古朝廷和江湖两不相忘,可是一旦触犯利益,谁也别想避免。 凌夜深深吸了口气,"无所谓了,反正我杀的那些人,手底下也没有一个是干净的,再说了,他们的命换回你,岂不是很值钱?" 这话无形间仿佛透露了什么,拓拔桁这才后知后觉,"原来一切都是你为了抓我,所以才!" 这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对方的一个小小计策,没想到他聪明一世,却败在了这一点的糊涂事上! 凌夜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然而,拓拔桁却突然嗤之以鼻的笑了起来,"就算你想栽赃嫁祸利用朝廷势力对付黑寡妇,但你觉得,当今的朝政真的这么稳定,他们真的会来救我吗?" 那些朝臣虽然表面和谐,背地里明争暗斗,一个个觊觎皇位。 如今这天朝皇上失踪,估计一个个都巴不得他有去无回,坐着看戏的门道呢! 听着,凌夜有些不明,所以,"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当今的宰相权倾朝野,只要他愿意的话,就算有人想救我,估计也会被它阻挡。而且再过几天,说不定他就随便给我安个死法,立新朝天子。" 说着,拓拔桁都觉得这些行为有些可笑。 可是没办法,一朝天子一朝臣,当今宰相的势力,岂是他能撼动? 两个人虽然保持着表面的和谐,可是私下,依旧在进行着各种暗自斗法。 凌夜微微一愣,自然知道朝局动荡,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自己的心却跟随着有些不安。 "那我该怎么办?我大概在仇该怎么办?我辛辛苦苦计划了这么久!" 想着,凌夜深深的吸了口气,自然是不愿意所有的心血,都在一招之间白费了。 闻言,凌夜却突然说道,"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我愿意帮助你,铲除那些邪恶的女人!" 然而,这话刚刚放出,却立马得到了不容置疑的否决,"抱歉,我信不过你,因为当初,我已经把错误的信任交给你了!" 自己求助他剿灭黑寡妇的那一天,他到现在都难以忘怀。 拓拔桁陷入了一阵沉默,刚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听外面吼道,"老大,这里有一封金山门的手信!" 闻言,凌夜眉头微微皱起,"金山门?他们这怎么突然还找上门来了?" 金山门这个名号,他自然也是听说一些的,与自己相差无几。 两个月之前,同样是慢慢的在江湖上声名鹤起,占领了水路一带的资源,吞了不少油水,搞得大家都敬畏万分。 如今这群人突然到来,非善即恶。 凌夜将那封信接过来,仔细一看,嘴角却微微勾勒起一个弧度,"真是天助我,也就算你们不帮忙,那黑寡妇也休想再继续逍遥下去!" 说着,便回头扫了一眼拓拔桁,"你最好乖乖在这里呆着,等我处理完事情。" 说着,等到离开牢房的时候,门再一次被紧紧的锁上。 拓拔桁却陷入了一阵纠结,"在这种关头,金山门来找他做什么?" 此刻,身为皇上的他纠结不已,可是宰相府邸内,却一片热闹非凡。 几个朝臣坐拥在一起,面前大鱼大肉,美酒佳肴,好不快活! "呵呵,真是没有想到,这人算不如天算,千方百计的想要对付皇上,如今他却自己跑到贼人窝里面去了!" 其中一个小官举起酒杯没忍住笑了起来,那上好的琉璃杯,此刻在他们的手中,显得是那么的平凡。 "哼!这一次竟然是皇上自投罗网,那也就怪不得咱们了!"宰相小小的品了一口,心中别提有多快活了。 这些日子的明争暗斗,他早已经受够。 纠结了片刻之后,这才又对着他们说道:"来,今天是一个不错的好日子,咱们在家喝一杯,一定要好好的庆祝一下!" 说这几个人,几个人杯子一碰,直接将琉璃杯外,隐隐泛着酒红色的酒,一饮而尽。 随即,却有人提出了质疑,"大人,您说这皇上失踪,要是咱们不闻不问,这会不会传出去有些影响,而且皇上一档,恐怕也不会就此罢休吧?" 其他人听着这话,倒觉得颇为道理,目光都锁定在了宰相身上。 然而,宰相却没有忍住,笑了起来,"你们是忘了吗?这黑寡妇是江湖中人,做的是替天行道的事情,咱们朝廷没有出兵的理由。更何况,只要我们不把那当日找到的证据拿出来,谁能够证明是黑寡妇所为?" 妙就妙在,这皇上不偏不倚落在了他们认为的黑寡妇手里。 只要没有十足的证据,那不出兵的理由,简直是充分! 随即,在家说着,这边将腰间的佩刀拿了出来,上面依旧是一个刻画着黑蜘蛛纹路的匕首。 "这现场留下的证据未免太过于突兀,虽然不知道还是如何?只要咱们充耳不闻,一切都可以进行的顺其自然。" 说着,突然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那上好的匕首此刻居然直接断成了两半,实在是看得人心惊胆战。 "哎,没想到大人的内力虽然如此深厚,佩服佩服!" 几个人言谈之间,又是一副欢呼雀跃的样子,敢情这皇上失踪,朝廷上下那是普天同庆啊。 若是拓拔桁见了自己在牢房里受罪,他们却在这里大鱼大肉的场面,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好了好了,反正咱们大家就在这里安心等着。 不管他们怎么样,只要一传出皇上的死讯,这新帝的位置,我心中早有人选!" 这此言一出,又是一片欢呼雀跃。 "那咱们就预祝皇上提前被撕票!" 随着砰的一声,零零散酒杯碰撞的声音,十分的清脆响亮,如同一阵悦耳的乐器声。 而另一边,凌夜却已经将自己的回信送了出去。 第四百二十章 合作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金山门之中,一艘巨大的船只,泛着江水,一点点的缓缓移动。 薄情看着手中那一封回信,嘴角微微勾起,"看来他们对这个黑寡妇也颇为不满,如今的话,倒是助咱们一臂之力了!" 了没想到事情居然进行得这么顺利,给出的诱惑,对方居然直接不要免费提供帮助! 李长歌着从里面出来,听到外面有动静,忙不停的迈着步子跑了过来,"怎么了?他们回信了吗?" 这些日子生活在船只上,也逐渐习惯了这种海上风浪的生活。 薄情没有明确的做单,直接将那封信交给了她,随即负手而立。 鲜红的衣服,随着风被吹的高高掀起,摆动个不停,远远看去,如同一一片燃烧的烈火。 李长歌快速的浏览一遍,心中却不由的窃喜,只不过这罗却答应的未免也太过于豪爽了吧,"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诈?他主动约我们,我们……" 这字词之间,仿佛比他们更希望能够合作,共同对付黑寡妇,也不知究竟是何意思。 "放心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要对付他们,就必须得有所牺牲。更何况,现在咱们江湖三足鼎立,若是能少一个是一个!" 薄情想法十分简单,罗雀之所以答应帮忙,就是希望能够在江湖上的名声更进一步。 毕竟,唱出了黑寡妇,就等于又有一份势力臣服于他们。 若是单单的为了权利的话,两者之间互不干涉,倒也算得上是合作愉快。 闻言,李长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要带一点人上去吗?" "不用,江湖道义,吩咐一声,若是我死了的话,他们金山门也休想安宁!" 说着,薄情这才突然一抬脚直接将摆放在桌子旁边的简易脚踢了起来,转身顺手一拿,佩戴在腰间,挎着步子就打算离开。 却突然被身后的李长歌叫住了,"哎!你等等我呀!" 李长歌忙不停的追了上去,"我跟着你一起去。"目光之中,夹杂着些许的期待。 自己在这件事情上,也没有什么能够帮得上忙的。若是能够做做嘴皮上的说客,那也何乐而不为? 薄情却担忧的看了他一眼,"虽然我很放心,可是此去必然存在着一定的危险性,你的身份,我……" 她怎么说,也是当朝的皇后,若是让他去冒这个风险的话,薄情还真是做不到。 然而,你唱歌那副满怀期待的样子,又实在让人难以拒绝,最终,薄情还是摆了摆手,"好吧,你就装做我的贴身随从,这把剑给你,留着防身用。" 说着,自己又命人重新取了一把过来。 两个人一路出发,在树林口边就已经有人过来接应,"是金山门主吧,请和我来。" 站在这树林边缘接应的是一个身材矮小,面容沧桑的小老头,看着倒是步子轻缓,一看就知道会武功。 李长歌此刻前来特意戴了面纱,毕竟她身份特殊,若是被对方知晓面貌和身份,恐怕到时候,又避免不了些许的麻烦。 两个人在一路追随,直接顺着老头的路线,发现了早已经站在山庄门口等候多时的凌夜。 对方也是一副面具加身的样子,显然是不希望将自己透露在外。 然而,凌夜这仔细一看,跟随在两个女人一前一后,走在最前面的女人,那红衣飘飘。热烈似火的模样,不就正是薄情吗! 难免微微一怔,"怎么会是她?难道这大名鼎鼎的金山门柱就是薄情?" 凌夜怎么也没有想到,二人再次见面,居然会是以这样的方式重逢。 正当他纠结片刻的时候,薄情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你就是罗雀的门主吗?"这傲慢的姿态和从前一般无二,气势上不能输! 闻言,凌夜这才忙不停的回的回神,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面具,确认将自己的脸遮得严严实实,这才又点了点头。 他现在抓了拓拔桁,绝对不能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否则到时候别提什么合作了,恐怕他们双方都要先展开一场纠纷! 毕竟,薄情对于拓拔桁和李长歌,一直都怀揣着救命之恩,自然是不允许他做这样糊涂的事情。 "真是没有想到,这大名鼎鼎的金山门主,水陆通吃,居然是一个出尘绝世的红衣美人!" 凌夜负手而立,眼睛随意的掠过了一眼,他身后蒙着面纱的李长歌也没做多言,只是目光紧紧的盯着薄情。 薄情也坦然一笑,"门主这是在说笑了,您不也是十分厉害,前些日子听说朝廷派兵剿匪,您不费一兵一卒,把人家打个措手不及呢!" 两个人互相吹捧着,身后的李长歌,听了有些许的不是滋味。 若不是因为这罗雀,拓拔桁又怎会以身犯险去伪装成那个商人,最后却落得个下落不明的下场! 感受到身后李长歌微微传来的不安感,薄情藏在袖子里的手,不自觉的往后靠了靠。 这才拨弄了一下她的手臂,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言归正传,凌夜此刻无心与她多说废话,只是好奇的问道:"不知道门主,为何要剿灭这黑寡妇?" 若是说单纯拓拔桁,他倒觉得,对于薄情这样的人来说,还不至于以身犯险。 毕竟她的第一想法估计也是认为朝廷会来帮助,又何必拿着整个金山门来做赌注呢? 闻言,薄情也自是不会透露自己的真实目的,免得引起对方的怀疑。 毕竟,他们罗雀现在可是朝廷重点通缉的对象,得知自己和皇家认识,恐怕这一点,说不过去吧! 随即薄唇微微政策,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双手抱怀,"自然是因为,我与那黑寡妇之仇不共戴天!" 随即,还真的将自己曾经的事情,一点点的说与他听。 柳如霜的背叛,也是她这一次决心冒着这么大风险,来和他合作的原因。 一方面是为了救人,一方面也是为了报仇! 随即,这语毕之后,薄情我双拳,一双美目夹杂着几分别样的杀意,"我这辛辛苦苦成立进山门,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亲手手刃了柳如霜那个贱人,替我和原先的教主报仇!" 在柳如霜的教唆之下,亲手杀了黑寡妇,原先的教主,这是她这辈子都过不去的坎。 闻言,凌夜见他那副愤怒的神色,心中却止不住的泛起了一阵涟漪,"当初,我因为黑寡妇的事情迁怒于她,没想到,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受害人而已。" 想想,本还是一脸正色傲慢,此刻却不由的低头,微微叹息,"既然如此,黑寡妇曾经也与我们有过纠纷,也算得上是同仇敌忾了!" 何止是有过纠纷,柳如霜也正是他想要手刃的敌人! 他们这说的倒是十分的通透,要讨伐黑寡妇的消息,直接就放了出去。 "这江湖上看来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也不知道这一次黑寡妇能不能顺利躲过这劫!" "得了吧,那两大组织又岂是好惹的角色?一个水陆通吃,一个直接把朝廷派来的人,分毫不损的,杀的一个不留,咱们这些人就都等着看戏吧!" 小小的青楼里面,生意倒是不错,来往的大多都是江湖侠客,也不过是一些闲散的混个身份。 "唉唉,不说了!柳青姑娘要出场了!" 两个人正讨论的热烈纷纷,一只花球长线,却突然从高空坠落,又是一袭白衣,飘飘欲仙。 所有男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移到了这一边。 然而这里柳青姑娘,今日不找那达官显贵,不挑那地主才人。却不偏不倚,稳妥的落到了方才那嚼舌根子的二人面前。 两个人一阵蒙圈,"我没看错吧,柳青姑娘!" 其中一人不发揉了揉眼睛,又止不住的吞了吞自己这猥琐的口水。 然而,被唤作柳青的女子,是这个青楼常驻的头牌,三天两回才露一次面。 加上以纱覆面,更增添了几分神秘感,实在是稀奇珍贵的很。 柳青微微一笑,一只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方才听你们说,江湖上要掀起腥风血雨了,不知道,小女子又没有这个荣幸听听这故事?" 闻言,两个男人都被迷得死去活来,将自己知道的都全盘托出。 "也有人传言,这黑寡妇是绑架了当今的皇上,所以这朝廷不方便出面,就买通了两大江湖,声名鼎赫的组织,共同对付他们……" 两个人说的那叫一个欢呼雀跃,却丝毫没有察觉,在怀中的美人,早已经是怒不可喝。 黑寡妇里面,又是那一袭白衣的女子,"教主,这事情经过大致就是这样,实在是过分至极!" "或者东西,我们什么时候绑过当今皇上!" 柳如霜也没有想到,这么大个屎盆子,说扣就扣,气的一口银牙差点都咬碎了。 "教主,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如果那两个门派真的联手,咱们恐怕招架不住啊,到时候又拿不出人来……" 其他人一个个都惶恐不安,此刻人家还没打过来,就已经先内乱了。 江湖纷争世事休,朝天自是干涉不了。 她们,现在终于体现了一把,身在囫囵的滋味! 第四百二十一章 厮杀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对于这件事情,柳如霜就算实力再强,也没有理由和他们抗衡啊! 随即,二话不说,就直接让人送去了求和信,结果还被人反驳回来! "可恶,这群人真是不识抬举,既然他们无情,那也休怪我无义!" 柳如霜看着不仅送回来了那封求和信,居然还有一缕头发。 江湖恩怨,断发断情义,从此相忘于江湖,两不相欠。 如此,虽说不知道他们系这一缕头发所为何意,只不过这赤裸裸的挑衅和否决,已经彻底的惹毛了柳如霜。 "你们都给我听着,做好一级防御状态,要是他们真的敢杀过来,绝对不能让他们讨了半点好处!" "是!" 黑寡妇这些日子广收教徒,所以才能够壮大的如此之快,若是他们真的动起手来,谁也别想捞到好处。 加上黑寡妇成立已经有些日子,叫钟根金尚文,他们两个不过是小小的新起帮派,又如何能够撼动得了她? 带着这样的侥幸心理,柳如霜这才微微的吸了口气,觉得心情多为放松。 "呵,我就是乌合之众,我得看看,你们能够掀起什么腥风血雨!" 随即,这才又深深的吸了口气,微微闭上双眼,才觉得神情多了几分自在。 另一边,李长歌看着薄情自断头发,与黑寡妇彻底恩断义绝,也不由得觉得几分惋惜,"犹记得当初第一次与你初见之时,你顶着黑寡妇的名义去成奸除恶,倒颇有几分潇洒之态,如今真是物是人非呀。" 薄情却冷冷一笑,"只是我万万没想到,出了这么个不义之徒,现在的黑寡妇和以前的黑寡妇,再也不一样了。" 唉声叹气的同时,转念一想,如今有了金山门,他成为水陆两代的霸主。 任何想要从这水路运货的人,都得通过她的点头。 想想,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不同,"一切照旧,只是,我换了一种方式在替天行道。" 说着,唇角微微勾起鲜红的嘴唇,让李长歌的心中,不自觉的微微动荡。 随即,薄情也不多说,这才缓缓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突然之间,一只脚将长剑踢到手上,这才有号令道:"大家都听好了,跟我走!" 这一声令下,所有人不敢不从,各个船只上的人纷纷集结在船头之上。 从头到尾飘荡已久的船只,头一次停靠在岸边,气势宏伟,威武雄壮。 李长歌此刻从腰间取了面纱,直接敷在脸上,薄情见此状况不由得微微蹙眉,"你这是要做什么?" "当然是跟着一起去,他是我的夫君,以前总是他为了我奋不顾身,现在也应该让我为他冒一次险了。" 薄情有些蒙圈,"可是!" 李长歌转头一笑,嘴角勾勒出的那一抹笑容,笑魇如花,其中的自信满满,让人心都跟着微微一颤。 我情知道说不过他,最终只能够默认性的点了点头,"那你可要记着,等下打起来的时候,你千万不要到处乱跑,默默的跟在我们身后就行了。" 刀剑无眼,若是伤着了李长歌,谁有担待的起? 随即,薄情这就带着自己的人马,率先前往讨伐黑寡妇。 战争一触即发,随着刀光剑影,声色俱厉,鲜血也随之漫天飞舞,惨不忍睹。 蒙着面纱的李长歌,在人群之间微微穿梭,"糟糕,那个罗雀的人怎么还没有来?他们好像快撑不住了!" 看着场面严峻的情况,薄情心中却微微有些动荡。 该不会是被那群家伙放鸽子,想要看他们两败俱伤,坐收渔翁吧,这样未免也太下贱了! "呵呵,我做梦都没有想到,原来所谓的金山门主居然是你啊!当初我的手下败将,没有弄死你是个遗憾,今天我就弥补这个遗憾!" 看到这金山门主居然是曾经黑寡妇的叛徒薄情,所有的人都是微微诧。 不过此刻,对她的恨意越发发明显,一个个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柳如霜一声娇叱,"这个女人是我的,你们去对付其他的人,手下败将而已,有什么了不起!" 说着,一柄长剑直接冲了过去,薄情手中的皮鞭,毫不犹豫的缠绕起她的长剑。 手臂挥舞之间,两人鞭子直接缠绕在一起,谁也不让着谁。 "哼,当初我没打过你,是我一时大意,你以为自己真的有几分本事吗?不过就是靠着别人的信任,苟延残喘的贱人发了!" 说着,薄情一只空着的手,突然多了三根银针,毫不犹豫朝对方射了过去。 柳如霜微微一愣,一个侧身闪躲后,手中的剑突然被对方一挑,直接买了个影子。 "你!你居然敢偷袭我,真是够卑鄙的!" 有人说没想到,这一招他居然运用的如此活灵活现,到真的是有进步了。 两个月,原来愤怒真的能够让人上进啊! 薄情眸光一冷,嘴角却裂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毫不客气的说道,"这都要谢谢你,是你教我的!" 当初他是怎么用手段想杀死自己,此刻,薄情自然是要怎么用手段杀了她! "该死,真是没想到,只不过短短两个月的时间,这女人居然进步的如此神速,不能再和她硬碰硬下去!" 柳如霜心中暗想,突然之间,随手抓住身旁的人,就猛然朝对方丢了出去。 那丢出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黑寡妇的左使! "你干什么!"左使声音在空中来回翻滚几圈,薄情看事情不妙,手中的鞭子一挥,毫不客气的抽打在他的边上,直接绕成一圈,狠狠甩了过去。 柳如霜就装着这个空档子,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容,脚下的脚步快速得跑了过去,一把长剑笔挺挺的,眼看着就要刺入她的胸膛。 薄情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这人好不容易甩了出去,可是在想要回避对方的攻击,显然已经来不及了,"真是个卑鄙无情之人!" 就在她以为,自己与这一剑必然是不可避免的。 突然之间,随着哐当一声,柳如霜手中的剑,居然是直接断成两半! 薄情骤然一回头,一个金面男子身,身着一身黑色的衣袍,直接从天而降。 身后,则是千军万马般的呼啸声,"都给我听好了,见到穿白衣服的,杀!" 这穿白衣服,是黑寡妇的标志性圣衣,认为只有像她们这样圣洁无比的人,穿着才能够彰显出气质。 "你!你又是什么人!" 本事眼看着就要夺了对方的性命。 可是突然之间,一人从天而降,打破她的好事。柳如霜怎能甘心?咬着银牙,愤愤的怒瞪着他。 薄情也微微一愣,看着身旁这个男人,如同傲立群雄,双手负背,整个人都是一副不容靠近的姿态,"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本是说好了同一时间,谁知道这家伙慢悠悠的,在她的生死关头才来到这里。 "呵,只是给他们一个小惊喜而已。" 这刚刚说着,忽然的黑寡妇东西两处,两把大火直冲云霄,烟雾缭绕。 "糟糕,那不是咱们的藏宝阁还有藏书阁吗!" 有人见那边火光连天,心中却不由的震撼不已。 藏宝阁里面万千珠宝藏书阁里面,世间奇书,都是他们呕心沥血的东西呀! 如今,这突然起来的,左右两把大火直接给烧的一干二净! 柳如霜注意到熊熊火焰燃烧不停,心中只觉得愤然不已,再加上一番话问出去无人问津,更觉得被无视的羞愧。 随即,愤愤一跺脚直接从地上捡了一把剑,"你们两个欺人太甚,不就是多了个人吗?老娘照样可以把你们杀得一干二净!" 说着,这直接踩着莲步就冲了过去,左右鬼魅的身法,显然是用尽了毕生所学。 静音冷冷一笑,目光看了一眼旁边的薄情,两人互相点头心领神会。 二人不止一个扭转,分为两边侧开,只见柳如霜扑了个空,也不知该针对谁,直接朝着薄情而去。 这剑还未刺向对方,身后被她忽视的凌夜,却突然之间,一剑直接扫了想的胳膊一下。 柳如霜只感觉一阵刺疼,从胳膊之间隐隐传来不断的鲜血流淌,圣洁的白衣瞬间多了几抹鲜红,甚至比薄情的衣服还要红艳。 "一打二?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圣斗士呢,受死吧!" 薄情目光阴冷的扫了她一眼,只觉得现在狼狈的柳如霜,看着让人十分的心情畅快。 随即,脚下的步子一转,反而发动的攻击,鞭子狠狠一抽,直接甩在了柳如霜的脸上。 "啊!你居然敢打我的脸!" 柳如霜摸着一道鲜红的血迹,心中只觉得心疼无比,这女人最在乎的,不就是这东西吗? 可是眼看着两个人,目光熊熊,显然不是他们的对手,恐怕到时候不止毁容,命都要赔在这里了! 想着,柳如霜二话不说,从背后一掏,一颗霹雳弹落地而起,"砰!" "小心!" 薄情忙不停的付出了身旁的人。 可是,,烟雾缭绕之间,再散开之时,已经没了踪影。 看着薄情居然会在他一个大男人的前面,静音皱了皱眉头,"不用,找人吧,应该没跑多远。" 第四百二十二章 挟持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此刻这边打的热火朝天,鲜血横飞,李长歌悄悄的脱离队伍,小心翼翼的穿梭在人群之中,借着他们的空子,直接进入黑寡妇的内部。 "也不知道这鬼地方这么大,拓拔桁会被关在哪里?" 李长歌心中郁闷着,走了半天,黑寡妇显然全人出动,里面空无一人,倒也让她落得个方便。 这磕磕绊绊之间,总算是找到了一处水牢,看着里面果真关了一个人,心中不由得窃喜,"拓拔桁!" 李长歌双手摇晃着水牢的栏杆,看着里面的人死死低垂脑袋,浑身疲惫。 李长歌找不到开锁的地方,纠结不已。 此刻连个看守都没有,就算要开门,他也没办法呀! 可就在这个时候,滴滴嗒嗒,却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李长歌心中一紧,忙不停的找了处地方,直接躲了起来。 纠结了小片刻,一双目光慌里慌张的左看右看,找到一块石头直接拿在手上,"等下弄晕她,交出钥匙!" 对于自己这个主意,李长歌不由得小小自我心态了一番,估计除了他没有谁能够想到这么好的法子。 随着来人逐渐靠近,李长歌突然狠狠一砸。 比如说目光已经感受到身后凌厉的,那股风,二话不说,转头一脚直接踢了过去。 手中的石头不偏不倚落到了他的面前。 "啊!"李长歌感觉腹部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整个人在一睁眼,已经死死地抵在墙角。 "糟糕,她怎么就发现了呢?" 李长歌心中暗自唾弃了一把,别人偷袭次次都成功,怎么一到自己这里就瞬间翻车了呢? 抬头微微一看,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面前这怒目直视的女人,嘴角挂着鲜血,臂膀之间殷红一片,就连脸上也多了几分惨不忍睹的鞭痕。 即使是这样,可是对方的样貌依旧清晰可辨,这个女人不就正是柳如霜吗?那个让他们恨之入骨,也同样对他们恨之入骨的人! "怎么回是她?还真是冤家路窄,糟糕了!" 本来想着偷袭失败已经够倒霉,可是没想到,这遇到了恨不得将自己牵挂千刀万剐的人,才是真正的绝望了。 "你是什么人!"柳如霜一双美目怒瞪着她,心中多了几分疑惑和纠结。 随即一只长剑直勾勾的指着李长歌,看她脸上蒙着墨纱,可是朦朦胧胧之间,却有一种强烈的熟悉感。 那种好奇心,诱使她不顾眼前的危险,一步一步的朝着想走过去。 李长歌紧闭双眼,一只手捏起拳头,突然一阵娇叱,"薄情!" 柳如霜微微一愣,大人转头,却看周围空无一物,"呵呵,居然敢耍我,找死吧你!" 说着,猛然回头见,李长歌果然拔着腿就开始逃跑。 一把长剑笔挺的朝她刺了过去,这不偏不倚,直接拦住了她的去路,正好抵在李长歌面前的墙上。 李长歌心中不由得错愕万分,要是再跑快一点点,估计就成了靶子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柳如霜脚步轻轻一抬,毫不犹豫直接冲着她飞奔而来。 李长歌肩膀一疼,整个人直接被对方猛的一抓,一个侧身面纱瞬间被他接了下来。 可是当看清面前女人的样貌时,柳如霜却震惊不已,"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居然是你,呵呵,你和薄情一起来的吧!" 可是转念一想,柳如霜又大笑起来,"哈哈,还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谢谢你主动送上门来!" "你!你想干什么?拓拔桁现在在哪里!" 李长歌愤愤的瞪着他,可是肩膀却被捏的死死的,一只手不自觉的往自己身后挪去。 那有一把薄情送给自己的防身匕首,可是这还未触碰到匕首,忽的一下,柳如霜一双目光警惕,直接将想腰间的匕首抽出来。 一只拇指撬开剑鞘,顺势就抵在了她的脖子上,"自己送上门就算了,还送了武器,你还真是挺善良的呀,以前我可真没白疼你!" "你!" 李长歌一时间蒙圈,可是看到抵在脖子上的那把锋利匕首却半分都不敢动弹,生怕动一下子自己就真的没命了。 随即,怒目直瞪着她,"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逃出这里才是最要紧的,到时候,咱们两个再慢慢的算旧账!" 说着,柳如霜二话不说,直接将他往前一点点的推,有了这个人质在手,估计他们不敢动自己。 随即,这才慢慢的向出口走去,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薄情!"李长歌一声大叫,试图吸引他们过来就自己,柳如霜愤愤一咬牙,"你找死吗!" 说着,这剑锋直接又靠近了她脖子几分,一丝鲜血随之渗出来了。 李长歌只感觉一阵疼痛微微席卷而来,浑身都不自在。 就在此时又是一阵僵持,却不是李长歌发出来的,薄情怒指着鞭子,"比如说,现在看你往哪里跑,赶紧给我!" 这话刚刚说到一半,可是看她手中圈着的那个人的人时候,薄情却后半句直接卡在了喉咙里! "李长歌!" 薄情目光错愕不已,怎么也没想到,让她好好呆着,如今却成了人质。 听到这种声音,柳如霜却是欣喜若狂,"呵呵,看来你还挺在乎他的嘛,让我离开,否则的话他就会死在你们的面前,二选一!" 随即,为了加大自己的危险性,又将匕首紧紧的靠近李长歌的脖子上几分。 此刻,在身后处理那些烦躁女人的静音,也随之而来。 可是看到李长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长歌,你怎么会在这里!"这言语之中所透露的紧张不言而喻。 毕竟喜欢了这么久的人,如今却被人拿着刀架在脖子上,他的心中怎能够放松的下来? 随之,目光也跟着犀利了几分,怒道"柳如霜,如果你想死得痛快一些的话,赶紧把她给我放下!" 旁边的薄情,却微微皱起了眉头,"奇了怪了,他怎么会认识长歌?" 据他所知,这罗却一向是做事嚣张跋扈,理当是不应该认识李长歌的呀! 不过此情此景,哪里管得了这么多。 柳如霜听对方嚣张气焰,心中却更为痛快,"哈哈哈,真是没想到这次捡了个大宝贝,你们要是不放开我,我就立马弄死她,反正有了陪着我,我死也死的安心!" "你们,不用管我,我!" 李长歌不想连累他们,可是这话还没有说完,柳如霜刀子又靠近几分。 鲜血涌动得比之前更为厉害,疼痛也愈发明显。 李长歌只觉得全身上下都极为难受和恐惧。 看到这种情况哪里还得了,她可是当朝的皇后啊,出了事情谁也担待不起! 更何况,她比对薄情有救命之恩,就算仇人在眼前,她也不能牺牲一个这样的恩人。 纠结了片刻,薄情这才愤愤一咬牙,"你不是想离开吗?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你不要伤害她!" 柳如霜微微一笑,心中多了几分惬意,又抬头看了一眼在她旁边的那个金面男子,"这位暴躁小哥,你觉得呢?" 凌夜紧紧的捏住拳头,眼看着大仇得报,可是如今心爱的人就被人绑在眼前,他又怎么能够狠得下这个心。? 最终,狠狠一闭眼,这才侧身让道,"走!" 柳如霜当真是这样,盯着面前的李长歌,一刻也未曾松懈,招摇得从他们两个人之间擦肩而过。 李长歌和金面男子四目相对的事,一瞬间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可此时此刻,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 出了这个地方,只看外面一片尸横遍野,黑寡妇的人,死得都差不多了。 "该死!你们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回来报仇!" 柳如霜目光阴冷,李长歌在她怀中,却多了几分害怕,"你到底要带着我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当然是逃跑,你以为那些人,他们真的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吗?" 现在李长歌是她手里唯一的筹码,两个人随意找了一片块吗? 柳如霜直接将她放在自己的前面,一路快马疾驰飞奔离去。 可是就算要逃跑,柳如霜也不知道该如何逃去哪里。 李长歌情绪平缓一点,这才又问道,"现在我已经在你手上了,你能不能告诉我,拓拔桁究竟被你关在哪里?" 即使是到了此时此刻性命攸关,她也依旧放心不下那个男人。 然而,柳如霜听到这番话却愤恨不已,"都说了我根本就没有绑架过这个人,你们不信,要是我帮了他,那又岂是这么低调,必然是折磨他死去活来!" 想想拓拔桁,以前负心汉,现在又把自己搞得一无所有,就气不停。 李长歌提起那个水牢里面的人,柳如霜却愤恨一声,"不过就是个得罪了我的贱人,你居然会把它当做拓拔桁,真有你的眼光!" 听他这么一说,这生死危难的关头,对方也没有必要为自己说谎。 更何况,拓拔桁比她更有价值,若是她真的想要离开,也应当拿拓拔桁当挡箭牌,如今又怎会轮到自己? 现在看来,得到的消息是真是假,犹未可知。 第四百二十三章 坠涯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两个人这一路快马加鞭,颠簸个不停,你唱歌都觉得晕头晃脑的。 "如果她没有抓拓拔桁的话,那么拓拔桁此刻究竟在哪里?" 一想到自家男人不明所踪,李长歌就不由得微微吸了口气,心中只觉得一片荒凉。 正纠结不已的时候,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阵马蹄四溅的声音。 "混蛋,我就知道这群人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可没想到这么快!" 柳如霜一脸愤恨,狠狠的一夹马腹,那马儿受惊跑的更快,居然有些不受控制,"哎!往左边跑,你往那林子里跑什么!" 此刻马尔那里听得懂他说的话,只顾着自己疯狂的。 一路冲往林子里面,这转眼之间就停留在悬崖边上,死活不肯前进。 "该死,这可怎么办!" 柳如霜带着李长歌直接下了吗?可是看着面前这个情况,心中却纠结不已,进退两难。 "哎,要不你就投降了吧,到时候我跟他们说说情,说不定还能保你一条性命呢!"李长歌适当性的劝慰道。 然而,柳如霜却是一阵讽刺,"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先不说,其他人光是一个薄情,当初的事情,她又怎么可能会原谅我!再说了,后半辈子真的要把我关起来,我还不如死了呢!" 早知道当初上海的薄情此刻会王者归来,柳如霜是说什么也不会犯那种糊涂的事,可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吁!" 随着一声又一声的御马声,身后追着的那群人都纷纷的停了下来。 "前面已经无路可走了,把李长歌交出来,我们可以留你个全尸!" 这是薄情最大的底线,当初想这么对自己对待教主,把整个黑寡妇弄的乌烟瘴气,残害了不少无辜生灵。 现在,她又怎么可能留他性命? 就算是嘴上答应留她一命,也不过只是为了缓兵之计。 这个时候,做那种背信弃义的小人,也在所不辞。 凌夜看着眼前形势险峻,心中也跟着一片惶恐,"如果你愿意束手就擒的话,我可以考虑保你一条命,只要他好好的活着!" 比起薄情,凌夜作出的忍让,似乎更为大度。 这不由得让薄情微微一惊,更加猜忌他的身份。 有如霜看着二人冠冕堂皇,却不由得嗤之以鼻,"反正我现在也在劫难逃了,与其束手就擒,受你们的屈辱,还不如玩点刺激的!" 说着,只看柳如霜,嘴角微微勾了,突然之间,本是架在机场脖子上的刀,哐当一声射了出去。 凌夜见此状况脑袋微微一转,十分巧妙的避开了。 可转眼,柳如霜却搂住李长歌的腰,直接旋转而下,坠入悬崖。 "啊!"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不断的在空旷的悬崖底下回荡开来,薄情一看,心中震慑不已。 两个人爬到悬崖边上,却不见其身,只闻其声。 "李长歌!"薄情一阵呼唤,可是传来的却只有连绵不绝的回音,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长歌……" 凌夜咽了咽口水,目光中却带着几分惶恐和不安,"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派人找啊!" 随着这一声令下,那罗雀的人全都蜂拥而至,连忙寻找下悬崖的路。 而同时,薄情愤愤的瞪了一眼身后的人,"你们还能去干什么?赶紧也跟着去呀!" 不过一瞬间的功夫,生活本是人山人海,此刻却瞬间空无一人,唯有他们两个颓废的坐在悬崖口子上。 里面悬崖壁上,隐隐冒出的冷风,吹的人心情拔凉拔凉的。 薄情目光扫了一眼,身旁一语不发沉默不已的男人,突然之间,身后一只匕首腾空而出,毫不留情的落在了他的面具上。 哗的一声,面具直接变成了两半。 凌夜整个人惶恐不已,错愕的看向了她,"你疯了吗?你想干什么!" 然而,薄情却不由得微微愣神,"怎么会是你!"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二人居然会以这样的姿态,再一次相见。 被对方戳穿了身份,凌夜只能无奈的低垂着脑袋,"这么惊讶做什么老朋友再见面,难道你不应该高兴吗?" 如此讽刺的声音,薄情却突然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领,"你为什么要蒙面见人?为什么不肯和我们相认?" "为什么?那你又为什么要带着李长歌来这里?你明明知道她不会武功,这么危险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让她参与!" 两个人瞬间怒目直视,谁也不肯饶过谁,只觉得心情动荡不已。 闻言,薄情的确是有错的地方,"我怎么会想到,那个消息居然是假的,拓拔桁根本就不在黑寡妇里面,我们被人骗了,他也是救夫心切。" 想想,薄情低垂着脑袋,又不由得咬牙切齿,"若是让我找到了那栽赃嫁祸之人,我必定要将他千刀万剐,替李长歌赎罪!" 可是听到她这一番话之后,凌夜却瞬间陷入了一阵沉默,冷不防的突然开口,"假消息是我放出去的。" 此言一出,犹如晴天霹雳,让薄情一时间来不及反应,直接愤然在地上弹了起来。 "你说什么?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我不是故意的……" 凌夜心情复杂,只觉得现在浑身都不自在,同样的愧疚在,他的心底不断的蔓延发酵。 本来一切都已经在他的计划之中,可是唯一的变量,就是李长歌的突然存在。 "你!你是为了报仇对不对!" 薄情忽的一下,直接用自己的鞭子愤然的指着他! 若不是看在以往的情分,眼前的凌夜,不知道被她已经千刀万剐多少次! 凌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目光眺望着面前的悬崖,深不见底,这才微微闭上眼睛,"此刻还说这些干什么?还是赶紧去找人吧,等回头我再跟你解释!" 这人刚刚掉下去,如果幸运的话还能捞得着,说不定捡回一条性命,若是不信的话…… 两个人都不敢继续往下想。 我请只得暂时收回了鞭子,"这件事情我们没完!" 说着,两个人便随着那些人一路下了悬崖底下这悬崖的谷底,不是深不见底的岩石峭壁,居然是湍急的河流! "怎么样?有没有发现李长歌的踪迹!" 薄情随意拉住一只正在忙碌寻找的人的手臂,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眼里满是惊恐和期待。 然而,对方却叹息着摇了摇头,"门主这河流实在是过于团结,若是有一块大石头掉下去,估计都会被冲走,更何况是一个人……" 实际上他还想说,在这样团结的地方寻找一个人,简直就犹如大海捞针,根本就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真是没用的废物,平时养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 薄情愤然的瞪了他一眼,又连忙继续催促,"还不赶紧去找,愣着干什么!" 可是这时间一直过到了晚上,已经忙到深夜,都已经没了半点星火光点,唯有月光隐隐的透射过来。 此刻,一个人突然走了过来,连带着手上那个伙伴都在冷风的吹拂下,忽明忽暗。 "老大,要是再这么找下去的话,恐怕也找不到。这个地方,形势实在是危险,这么黑的话,恐怕弟兄们出了危险啊!" 凌夜紧咬着嘴唇,心中陷入了一片沉思,"让弟兄们都收工吧,明日一早再过来!" 的确,李长歌固然要紧,可是找了这么久,大家心里都有数,哪怕是巨石掉下去也会被冲到不知数千里。 如今沿着河流一端捞人,什么都没有见着,结果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 回去之后直到深夜,两个人负手而立站在庭院之间,薄情紧紧的盯着她,"对于这件事情,固然是我有错,可是根源在你也没有什么跟我具体解释的吗?" 要不是因为它仿照消息,他们又怎么可能贸然发动进攻,李长歌又怎么会担心的跟随而去,又怎么可能会落到现在这个下落不明的地步? 闻言,凌夜深深的叹了口气,纠结片刻之后,这才说道,"你跟着我来吧。" 薄情不知,所以一路跟着他,居然直接来到了牢房的一处,里面关着一个人。 此刻正倚靠在墙角交界之处,单膝撑着双手,目光却多了几分浑浊。 "呵呵,又来看我了,还真是辛苦你了,一边要关着我,不让他们伤害我,还要亲自过来给我安慰。" 拓拔桁听到动静只是冷言冷语,却浑然不知,此刻薄情也到了这里。 "薄情来了。" 凌夜声音惨淡,心中却该纠结着,如何将李长歌的事情告诉他。 闻言,拓拔桁倒是多了几分诧异,抬头一看,果真是一袭红衣的薄情,即使是昏暗的灯火之下,依旧亮眼如初,"两个月不见,真是没想到,你变得犀利了很多。" 说着,拓拔桁歪嘴一笑,如今二人站在一起,他倒也没什么想说的。 "你怎么会被关在这里?" 薄情看着他心中却已经惊讶万分,堂堂皇上,居然在他罗雀的大脑里面。 荒唐,岂有此理! 随即,目光凌厉的扫向了身旁的凌夜,似乎在等一个解释。 凌夜微微低垂眼眸,道也不加隐瞒,将自己的一切都全盘托出。 第四百二十四章 儿媳妇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此言一出,薄情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疯了吗?你知道你刚才在做的什么事情!" 绑架皇上,嫁祸给黑寡妇,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火珠,连九族都不为过。他当真是冒着这个胆子,敢做出这样的混蛋事儿! 凌夜微微低垂着眼眸,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 可是,拓拔桁却比较淡,"他是料定了咱们有这一份友谊情分在这上面,所以才敢如此胆大妄为。" 说着,又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尽管心中多有不快,可是又找不到指责他的理由。 毕竟,两个人也算是经历过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也不希望就这样让对方损失了面子。 随即,这才将目光锁定在了薄情的身上,"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闻言,薄情微微一愣,鲜红的嘴唇微微蠕动,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心里清楚的很,恐怕拖把横还不知道关于李长歌的事情。 要是知道了的话,他哪里还能在这里坐得住? 叫做纠结了片刻,薄情还是没有这个勇气说出事情的真相,只能将话语权转交给了凌夜,"这一切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现在黑寡妇是端掉了,不过接下来的事情,你还是自己跟人家解释吧。" 闻言,凌夜紧紧的捏紧拳头,这才硬着头皮说道,"我们去剿灭黑寡妇的时候,没想到长歌也在队伍里面,他被柳如霜挟持,一起坠入了悬崖,现在落入湍急的河水,不知所踪。" 这形容的倒是一步到位,将事情的原委,几乎没有半点差落。 闻言,但是还坐在角落里面淡定如斯的拓拔桁,此刻却眉目紧蹙,地上站了起来,"你刚才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李长歌失踪了?这可是他唯一的底线,若是真的出了这种荒唐事情的话,他绝对不会放过凌夜! 他甚至可以原谅凌夜把自己囚禁在这里的事情,可是若是他敢伤害李畅哥分毫,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薄情看着拖把横的态度如此激烈,再加上旁边沉默不语的凌夜,只觉得心中一片惆怅,"拓拔桁,您先不要激动,现在还没有找到尸体,说不定就是一件好事,说不定,她没事呢?" 尽管这样自我安慰,可是勃,起的心中却多了几分不自在,这不显然是自欺欺人吗? 这么湍急的河水,怎么可能没事! 拓拔桁却冲到了牢房门口,"把门打开,我要去找她!" 凌夜听到这阵铁链嘭嘭作响动静,这才意识到现在的他还被自己戴着镣铐,心中又多了几分不安。 随即,这才冲着旁边看守牢门的人说了一句,"把牢门打开,镣铐解开。" 不过片刻的功夫,拓拔桁身上的枷锁,总算是如释负重。 几乎就在那么一瞬间的功夫拓跋恒解脱之后,快步走出牢房,直接狠狠的抓住凌夜的衣领,一个拳头毫不犹豫的朝着他砸了过去,"混账,平时长歌对你这么好,没想到你现在却把她置身于险地,你对得起她吗!" 拓拔桁宁愿这件事情只是一个骗局,是假的。 可是,无论是凌夜还是国庆,看着他们两个面色阴沉的消极态度。 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任何自欺欺人的余地。 凌凌夜被挨了这么一下子,却没有半点反应,或许这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救赎。 然而,旁边的薄情看到这幅情况,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仿佛一触即发。 这才连忙将他们二人分开,做起了和事佬,"如今李长歌都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们两个在这里自我纷争有什么用?与其这样的话,还不如想想,该如何找到她!" 的确,湍急的河流,谁也不知道会把人给冲到哪里去着。 沿着河流一路绵延数百里,都没有查询到任何关于李长歌的踪迹。 凌夜尽管心中认同,可是此刻却没有说话的权利,拖拓拔桁紧紧的咬着嘴巴,闭上双眼,强忍住想要弄死面前男人的冲动,这才深深吸了口气。 随即,就直接将目光锁定在薄情的身上,询问,"现在你们找到哪里了?有什么结果吗?" "现在顺着河流,已经找了将近两个多时辰的路程,可是却没有找到半点关于李长歌的痕迹。" 薄情说着,一脸叹息的摇了摇头。 这番话当真是犹如晴天霹雳,本来以为自己被囚禁在这里已经够倒霉了。 可是没有想到,迎接他的还有更加恐怖的噩耗。 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拓拔桁强行让自己保持平淡冷静的心态。 随即,这才跨着步子,直接快速的离开。 "哎,你这是要去哪了?" "当然是回宫搬救兵,救你们这些人,也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 拓拔桁已经将最后的一丝好脾气都给了这两个人。 随即,又加快了步子几分着,借着昏暗的灯火通明直接赶回了皇宫。 "阿福!" 拓拔桁这入座御书房直接朝着门外以后,一个暗卫瞬间从房梁上坠落下来,"皇上,有什么事情吗?" "有什么事?朕失踪了这么多天,难道你就一点不担心吗?" "这……皇上难道您被人绑架了吗?不是说您要去做富豪,引敌人上钩吗?"阿福向来都喜欢呆在房梁之上,平时一般都不在别人的面前出。 ,如今孤陋寡闻,自然也是理所当然。 拓拔桁狠狠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一时间,只觉得心中波涛汹涌。 随即,这才又立马吩咐道:"你做事比较认真,去带一些人手……" 这其中的事情,自然是不言而喻,当然是马不停蹄,就要去找李长歌的下落。 等到第2天早晨上朝的时候,拓拔桁出现在大家的眼前,这是让所有人都惊讶不已的事情。 尤其是等在这幸灾乐祸的丞相,此刻更是大为失望! "可恶!他不是应该在土匪窝里早就死了吗?怎么好端端的又回来了?" 这生气归生气,可是毕竟君臣之间有别,丞相只得连忙上前恭贺,"皇上,您这一连失踪了几天,大家可都急坏了,咱们这马不停蹄的寻找,都没找到您的下落,没想到您居然回来了,这中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这拍马屁的功夫,那简直叫一个顺溜,俨然忘记了当时拓拔桁失踪,他们大吃大喝的样子。 拓拔桁早已经将宰相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也不再多言,只道:"宰相大人居然这么心系朕,正如金长歌失踪,你是时候该出一份力了!" "啊?" 宰相一阵蒙圈,"不知道娘娘此刻身在何处,为何突然之间就失踪了呢?" "既然是失踪阵怎么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不过既然宰相有这份心思,那就麻烦你带人去找一找吧。" 如今,此刻正是一个将他支开的好方法。 闻言,宰相面色铁青,怎又不知道他心中这些小心思。 可是,如今命令已经下达,又事关一国之后,他又怎好拒绝? 最终,只能够十分无奈的点了点头。 而另一边,李长歌在一处简陋的房间醒来,抬头一看,天上是零零散散的稻草,还能够隐隐透射出阳光而来。 "这是什么地方啊?"李长歌下意识的伸出手,遮住眼睛,稻草透射进来的光芒,实在是太过于刺眼。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材丰韵,却身着布衣,头戴布条的妇女,扭捏着身子走了过来,手中端着一碗药汤。 看着李长歌总算是清醒着,才嘴角展开一抹笑颜,"哎哟,你这一连昏迷了一天一夜,可总算是醒了,把我给急的呀!" 李长歌听到她这么说,却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你说我听昏迷了一天一夜,这么久的吗?" "哎呀,也不算太久啦,从那么高的地方冲下来,没死,捡回条命就不错了!" 夫人微微一笑,这才将汤碗递到了她的面前,"赶紧喝吧,到时候身子别再出什么问题。咱家都是渔民,靠打鱼为生,可没有那么多钱给你治病!这好不容易来个媳妇,花销太大也是不划算的!" 妇人说着话,那叫一个坦然无比,不过李长歌听着,却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什么媳妇呀?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这一脸迷茫的看着面前的妇人,愣是半天没有将药碗接过来。 妇人却突然眉开眼笑,"哎呀,你看看你这被冲到了岸上是咱们家救了你,按理说你该以身相许不是?我家那儿子现在未曾娶亲,你自然就是咱家的儿媳妇了!" "嗯哼?" 李长歌听他这番话都觉得有些怀疑人生,这不就是明摆着强买强卖吗? 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纠结了小片刻,李长歌尴尬的抽搐了嘴角,这才又连忙摆手说道:"这位阿娘,实不相瞒我已经有了夫君,恐怕这样不合适吧?你们的救命之恩,到时候我回到夫君身边,必然是有别的方法给你们报答的?" 说着,嘴角微微一笑,到时候他们想要钱财,还是想要媳妇,自己都可以给他找。 可是让她来当儿媳妇,未免不合适吧? 然而,这妇人倒也算是个地道,"你放心,这一点咱们不介意!" 第四百二十五章 是她的尸体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没想到,这个妇人居然如此开放,心中又忍不住多了几分纠结。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男子却突然碰着一条鱼,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嘴里不断的嚷嚷着,"娘,今天阿爹又打回来一条鱼,这鱼又大又肥,可以给我的娘子身体了!" "娘?"李长歌看着面前的男子,笑得那叫一个憨态可掬,看起来傻乎乎的。 妇人微微一笑,见那鱼还在他手中不停的跳动,这才又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你这孩子,这鱼还是鲜活的呢,你把它抱在手中做何?身衣服又弄湿了!" 然而,这傻大个确实实的抓着鱼不放,而且他下班了就越是兴奋。 突然之间这话音刚落,那鱼就如同长翅膀似的,滑溜一下,就跳到地上,动个不停! 傻子一看,瞬间就慌了神,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娘,这鱼飞出去了怎么办呀?媳妇儿没有鱼汤喝了,憨憨好难过呀!" "憨憨?这谁取的名字?这么有才华!" 李长歌嘴角微微抽搐,看着这母子两个,一时间却无言以对。 这个名叫做憨憨的人,显然是脑子有些问题,难怪来者不拒,有个女的愿意嫁给他就不错了! 只看妇人小心翼翼的哄了两句,"好了好了,不就是一条鱼吗?你看娘的!" 说着,那妇人便直接拉起一个箩筐之扣在了那板动不停的鱼上,随即一个反转,直接将他丢在了矿里面。 不愧是靠打鱼为生,这娴熟的动作,简直是无人能及! 李长歌心中赞叹的时候,憨憨却笑出了声。 "你好厉害呀!" 这憨憨,说得那叫一个起劲,一边夸奖一边手舞足蹈,看的李长歌尴尬癌都要犯了,"果然是个憨憨呀……" 随即,妇人将自家的儿子打发出去,这才又转头看看向李长歌,"你也都看到了,我儿子的脑子有点问题,否则也不可以委身于你的,反正你们两个也算半斤八两,谁也不亏对吧?" 这态度傲慢之极,李长歌却瞬间有些尴尬,"我……委身与我?" 他一时间真是有些不理解这个妇人究竟是什么新奇的脑回路。 这么厚颜无耻的话,在她的嘴里说出来,却是如此的坦然! 妇人看到李长歌这幅犹豫不决的样子,不由得微微蹙眉,"怎么?难道我儿子配不上你,我告诉你,你现在可是受着伤呢?到时候我一个不高兴,把你丢回去,你信不信!" 好歹毒…… 李长歌吞了吞口水,当时坠落河流的滋味,她可不想再体验一遍了。 "她说的对,现在我的确有伤在身,不便行动,倒不如先用缓兵之计能拖一时是一时,到时候伤好再做打算。" 想想,她现在腿脚还有些不利索,微微一动弹就疼得要命。 最终,这才嘴角微微弯起,腆着一副笑容点了点头,"既然您都说了,咱俩半斤八两,那我也没什么好吃亏的,再说救命之恩大于天,我就从了你呗!" 说着,李长歌朝着妇人抛了个媚眼,道是极具几分魅惑。 妇人看着心满意足,白白捡了这么个大便宜,谁不高兴啊? 突然李长歌又开口说道:"我虽说是愿意嫁给他,可是如今我有伤在身,恐怕诸多事情不便,这些具体的事宜,我希望能够稍微延后一点。" 闻言,妇人倒是也可以理解一些,这才又指了指她,"我姑且就相信你一次,不过你可给我听好了,千万不要耍什么花样,否则的话,到时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李长歌笑着连连点头,不做其他的只言片语。 而另一边,同样侥幸生存的柳如霜,此刻在一家叫阿水的家里面醒过来。 看着柳如霜一醒来,就想要下床,阿水连忙快速的跑了过来,慌忙说道:"你可千万不要乱动,你这身子受了伤,我好不容易给你救回来的一条命呢!" 此刻,柳如霜同样也是面色惨白,因为坠崖的时候在石壁上碰了一下,所以腰间,有一处长长的裂痕。 如今,别说是挥舞刀剑了,恐怕就连脚跟都站不稳。 柳如霜看到他这种慌张着急的样子,微微蹙眉,又看了他一眼,"是你救了我?" "嗯,我叫做阿水,是这附近的渔民,咱们这村庄里的人都不错,到时候你烧好,我带你去看看。" 阿水长得倒是白白净净,看起来一个十分干净的小伙。 柳如霜见他笑得憨厚,不像是什么坏人,一想到自己身上的伤。 这也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便展开了一抹较为甜蜜的笑容,"是吗?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这边两个人都幸免于难,至于宰相那里,此刻却显得有些纠结。 "这该死的拓拔桁,分明就是想要故意为难我,这世界之大,我上哪儿给他找人去?" 周围几个大臣,平日里都与他交好。 如今听到这番愤慨之言也,都微微附和,"看来这皇上对您也已经颇有偏见,咱们要是再这么坐以待毙下去,迟早有一天,估计他也不会再坐视不管了!" 很明显,这不就是故意针对和为难他吗?到时候说是找不到人,还有啥好看的呢! 带着这样纠结扎心的想法,宰相重重地叹了口气。 一个拳头猛然之间落在了面前的石桌子上,连带着上面的茶壶茶水,都直接跳动两下溢了出来看。 周围两个人看到他如此情况,心中微微一惊,又只能汗颜着不敢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一人却突然双手抱拳,一副谄媚的姿态说道:"都说这皇上对皇后忠心如命,若是知道皇后死了,也不知道会作何反应,大人要不咱们?" 毕竟,皇上对李长歌的宠爱人尽皆知,如今后宫都未曾有多一位妃嫔,这倒是十分难得的事情。 宰相听到他这话里的意思,不用说后半句,自然也了然于心。 突然间像是得到了什么灵感启发一样,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哈哈,要是真的知道那女人死了的话,估计他心绪不宁,不理朝政,都恨不得跟着她一起去死吧!" 想想,宰相仿佛又看到了希望,这才又连忙吼道:"来人啊,按照当今皇后的身形,找一个溺水的女子过来!" 都说这里长歌是坠入悬崖,随着水流消失不见。 如今,到时更有意思了。 御前大殿之上,皇上依旧眉头紧锁,为了李长歌的事情而焦头烂额。 如今已经辗转两天过去,依旧没有任何线索让他怎能安心上朝。 就在这个时候,宰相却突然双手抱着玉圭缓缓而来,一副悲伤的样子,"皇上,微臣幸不辱命,已经将皇后娘娘给找到了,只是……" 在想刻意停顿,可是前半句却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尤其是高高在上的拓拔桁,目光难得放出了几分光芒,此刻哪里顾得上什么形象,激动的直接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找到了?她现在人在哪里!" 这眼中满是期待的样子,更让宰相心中高兴,嘴上却又唯唯诺诺,像是不敢说的样子。 拓拔桁本就已经急得心急如焚,见他如此,心中更有了几分不妙的预感,"为何不说!" 再像纠结了小片刻,这才又忙不停的惶恐说道:"皇上,经过微臣的努力,着每日每夜的打捞,总算是找到了娘娘的……尸体" 说着,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双手扶着地面死死地,磕着脑袋,不敢抬头抬,看向拓拔桁。 这一番言辞,再一次将在场所有人都微微震慑,场上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拓拔桁只感觉这话如雷灌顶,其中的愤怒不言而喻,"你胡说八道,皇后吉人自有天相,如何会死!" 他怎么可能会相信这么荒唐的说法,以前二人经历多次生死,都化险为夷,如今,又怎么可能…… 丞相见他不信,这才朝着外面拍了拍手,几个人听到这阵招呼,直接抬起一个架子,上面盖着一块白色的布条。 走到在宰相面前时候,在想这才又对着拓邦说道:"皇上,这就是娘娘的尸体,是我们在河流下端打捞起来的。" 听到这里大家再一次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随着里面浓浓的恶臭味散发出来,有人甚至忍不住捏起了鼻子。 唯有拓拔桁心急如焚,踩着脚下的步子快步走到了架子面前,颤抖着双手掀开布条。 一看里面女人的模样,有些模糊不清,因为被泡久了的缘故,浑身都散发出臃肿的痕迹,惨白不已。 "皇上,这是不是皇后,您自可分辨!" 宰相不在多言。 拓拔桁颤抖的双手,看着这身形和李长歌相似无几的女人,心都快碎了出来。 尤其是她手上带着那只玉镯,不就是自己曾经送给她的东西吗? 如今,他还有什么理由自欺欺人? "长歌……真的是你吗?"拓拔桁带着哭腔,此刻再也忍不住,毫不留情的,就趴在尸体上大哭起来。 "皇上,您还请节哀顺变!" 既然拓拔桁都这么说了,那这躺着的人必然就是李长歌,其他人见此状况纷纷跪下,声音洪亮。 一时之间,朝廷上下,有人欢喜有人愁。 第四百二十六章 海啸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拔桁迟迟没有宣布李长歌的死讯,或许是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可是这一连两天都未曾上朝,天天呆在停尸房里面,就只是想多看看李长歌几眼。 凌夜和薄情,一直都派人暗中观察皇宫的事情,听说这样的事情之后,心中自然是悲痛不已。 凌夜二话不说,直接来到了皇宫。 此刻,薄情也正好过来探望。 "怎么?你们两个过来干什么?难不成是想要看朕的笑话吗?"拓拔桁虽然接见了他们,可是看着二人杵在原地,却是一阵讽刺和鄙夷。 薄情心中只觉得不是滋味,凌夜低垂着脑袋在这御书房之间,三个人像是只带制冷一样。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跟着凝固了几分,以时间压抑得让人有些难以呼吸。 随即,凌夜问道:"长歌真的是死了吗?我要看看她的尸体,我不相信!" 他不相信李长歌,这么福大命大的人,怎么会说死就死,未免也太过于突然了! 薄情微微斜眼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心中也泛起了一阵纠结。 然而,拓拔桁却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去看他的尸体?他都已经死了,难道你还不肯放过她吗?若不是你为了一己之私,她又怎么会如此?" 想想当时,若不是因为他抓住了自己,李长歌又怎么会出宫去找他?又怎么会遇上柳如霜,更不会死了! 随即,提起这件事情就难免的一阵痛心疾首,随即便指着一只手直接冲着门口,怒道:"趁着朕现在对你们还上留有一些情分,现在赶紧消失在我的眼前,否则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想要杀了你们的欲望!" 言语之间,都仿佛是在极力的压制隐忍着什么。 薄情看到他这情绪不稳定的样子,心中掀起了一股小纠结,在看了一旁无动于衷的凌夜,不知道该去该留。 可就在这个时候,凌夜却突然拔刀,随着唰的一声一阵铮亮的光芒透射在屋子里面。 拓拔桁和薄情都为之微微一惊,不知他想要做什么。 "你疯了吗?你这是想要干什么?这里可是御书房!" 本来见皇上是不允许携带这些锐利的武器,可是奈何他们身份不一般。 如今,凌夜的突然把刀,更是让二人心中多了几分警惕。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只看他拔刀而出,却是将刀直接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我害死了长歌。我已经无脸活在这个世上,既然你不原谅我,那我就以死谢罪,也算是对得起她!" 凌夜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李长根,甚至想要保护她一辈子。 可是他千算万算,总是没有算到这一步,如今大错已成他自然再无脸面留在世上。 说着,这手腕突然一转,转眼之间就要将刀划过脖子,好在他身旁的薄情眼疾手快。 哐当一声,刀片落在地上。 随即,便是女人无情的责骂声,"你是不是疯了?你现在的词有什么意义?" 他没有想到,凌夜居然会为了李长歌做到这种地步。 可是,她现在人都已经死了,他再死也只不过是徒增一条无辜的生命而已。 拓拔桁也没有想到他的心态居然会如此极端,看到落在地上的刀,这才微微松口气。 随即,目光一阵突然之间声色俱厉,"我告诉你,你本来就该万死难解其罪,可是就算你要死,也别脏了我的地盘,我不希望长歌在天有灵,看到我逼死了她的朋友,她会伤心!" 这一字一句,倒真的是犹如犀利的刀锋,狠狠的划在凌夜的身上。 随即,只见他苦笑一声,这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对,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不应该让她看到……" 嘴里说着便自顾自的走向那把落在地上的刀面前,薄情依旧看警惕的盯着他,生怕他再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连带着拓邦,都不由得微微扫了他一眼,却看他捡起刀,直接放在了自己的腰间。 随即便深深的吸了口气,忽然之间双手抱拳,"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着,这直接转身就打算离开,当真是一个潇洒无比,身旁的薄情,生怕他做出什么事情,这才紧跟着道别,一路追了上去。 凌夜走的十分迅速,仿佛每一个脚步,都像是在为了追逐什么东西一样。 薄情跟在他的后面,一路都是小跑而来,显得有些吃力,"哎!你走那么快干什么?你等等我呀,我这都快跟不上你了!" 说着薄情一个大步子,直接跨到了他的跟前,抓住她的肩膀,就拦住了对方的去。 凌夜看着面前挡住自己的女人,不由得本就心情不高兴,如今更是难以言说的不爽。 随即一阵冰冷的声音,犹如千年寒冰,直接从他喉咙之中喷涌而出,"你拦着我做什么?你不回你自己的金山门?" 毕竟,二人现在都有属于自己的门派,而且黑寡妇现在已经如同一盘散沙,根本不成气候。 他们两个,算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派,如今要做的,就是收揽人手。 听着,薄情却摇了摇头,"我无所谓,反正仇人已经死了,就算我不做这个门主也没什么。可是你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做傻事,这几天我都要跟着你。" 她之所以男人进山门的满足,至始至终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杀了柳如霜报仇,如今现在大仇得报,她也就无所牵挂。 只是这唯一的遗憾,就是牺牲了一个无辜的人。 然而,凌夜却突然间嗤之以鼻,"你是我的什么人?你跟着我,你有什么资格保护我?" 对啊,薄情以前也算得上是黑寡妇的人,凌夜恨透了黑寡妇,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接受薄情? 他的这一番话,到时彻底的打击了薄情的热血气焰。 纠结了小片刻之后,这才深深吸了口气,"我也不是要非跟着你不可,只不过那万丈深渊,如果柳如霜掉下去没死,到时候她在江湖上兴风作浪,你真的能够视而不见吗?" 她心里清楚的很,刚才他竟然想死在那里,现在他就不会轻易的放弃轻生的念头。 更何况,如今已经没有支撑他活下去的勇气,大哥死了心爱的女人死了…… 这番话的确是对林业有所触动,紧紧握着腰间佩刀的手,此刻又不自觉的捏紧几分。 死咬着嘴唇,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恶心女人的样貌,"如果他敢死而复生,我一定会将她千刀万剐!" 薄情难得看到他多了一丝愤怒,不若之前那么淡然,薄情这才微微松了口气,至少有了支撑他活下去的念头。 又连忙趁热打铁,"就算你要随李长歌而去,至少也得把所有的仇人解决干净,在未曾确定柳如霜彻底死亡之前,你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死!" 听着,凌夜心中只觉得翻江倒海,陷入了一份难以言说的纠结,最后深深的闭上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好,既然如此的话,有人说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对于她的尸体,我也要鞭策千万!" 听着,薄情微微松了口气。 然而,凌夜却突然又加快了脚步,伯琴刚想要挪动步子,男人猛然转过头,道:"不要跟着我!" 说着,脚下的步子轻点,直接一个飞身,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另一边,柳如霜在安水的照顾下,过得那真的叫一个如鱼得水。 "阿水,怎么天天都是鱼肉羹,我就不能吃点别的东西吗?" 柳如霜见着今天又是鱼肉鱼肉粥,炒鱼肉,炖鱼肉…… 哎,柳如霜这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么多鱼肉。 天天阿水变着花样给她做,一天都不带重样,可是就算是这样天天吃鱼,也待腻了呀! 阿水听到这阵吩咐之后,这才尴尬的摇了摇头,"柳姑娘真是不好意思啊,咱们这里靠海,最近这些日子我只捕到了一些鱼,什么螃蟹小贝壳之类的,我……" 说着阿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心中只觉得有些尴尬。 柳如霜看他这副模样,双手抱怀,可是想想自己腰上的伤,这才叹了口气,"算了算了,难得你有这份心,天天还变着花样给我做,我就原谅你了!" 闻言,阿水立马绽放起笑容,一脸,一双清澈的目光看着她,眼神之中多了几分真挚。 柳如霜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可是一看,心中却多了几分意味,"这臭小子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的确,柳如霜现在怎么说也算是个身材风韵,长相绝美的妙龄女子,有男人喜欢,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可就在这个时候,却突然一阵狂风刮来,也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有人慌忙错乱的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海啸来了大家赶紧走!" 这靠水吃水,虽然说是落得个方便,可是就是这天灾不饶人! 闻言,阿水心中一惊,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直接一把抓住了柳如霜的手腕,"走吧,太危险了!" 说着便直接拖着他往门外走去,此刻风大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本是破烂的茅草屋屋顶,直接被掀飞起来,到处都是东西在翻滚着。 第四百二十七章 救人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柳如霜恐慌不已,只觉得浑身上下那大风吹的实在厉害,仿佛他整个人都要腾空而起。 "这什么鬼地方?怎么还会出现这种东西,实在是太可怕了!"柳如霜惶恐不安之时,又忍不住不断吐槽,就在这话音刚起的瞬间。 忽的一下,一个大木桩子直接朝她飞奔而来。 "啊!" 柳如霜只觉得胳膊疼痛的厉害,乍然一看一道血淋淋的口子,此刻就在她的胳膊蔓延开来,实在有些惨不忍睹。 阿水看到这幅情况,一时间有些纠结,不知该如何是好。 随即,又忙不停慌里慌张,连忙说道,"你先不要紧张,只要我们现在往高处跑,绝对会没事的,马上海啸就要来了,我们必须得赶紧离开,你先忍耐一会儿!" 说着,阿水脚下的步子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加快了几分,现在只是大风而已,到时候海啸而来,他们就直接被淹死在这里了。 而另一边,李长歌这边的情况也不太好,这傻子和那一家子,直接拉着她就往高处跑。 "怎么会好端端的来了海啸,你们也不做点措施吗?"李长歌倒是知道海啸这种东西,只不过从未亲眼见到过。 如今看到这幅情况,也觉得骇然无比。 只不过真正让将佩服的,确是这些人明明知道有海啸,居然还顶着茅草屋过日子,但真是有意思! 那妇人听到这番情况,却只得大声怒斥,"现在还在这里想东想西,做什么措施?这种东西天灾人祸你有办法吗?你赶紧给我跑起来,老娘可是救了你一条命,还等着你做儿媳妇呢!" 夫人可舍不得你唱歌就这么死了,要是死了的话,他之前买药的钱还有复出的那几天照顾,可就得不偿失! …… "当真是一个没有良心的资本主义家!"李长歌心中暗自吐槽,不过看着这情况,若是等海水冲上来之后必死无疑。 随即便加快了步子,可是每一步,都显得有些寸步难行。 在大家的一众努力下,几个人经过艰难险阻,总算是平安的抵达的高处,海啸忽的一下,自下而上掀起了数十丈高,毫不犹豫的就朝着村庄冲了过来。 一阵海浪之后,一切归于平静,什么东西瞬间都变成了一片废墟。 看着这幅情况,大家好像已经见惯不惯,并没有多加淡漠,只是传来阵阵叹息,"哎,这一个月前才来了一次,怎么突然之间又来了?真是倒霉呀!" "本就已经是穷困潦倒的生活了,还闹了这么一出,到底让不让人活了,又要花一天来修这破房子!" 在他们的眼里,茅草屋这种东西,修起来还是十分的容易的。 只是唯一可惜的是,花这一天收拾了房子,到头来还得重新置办一些家具,不仅浪费了一天工作时间,还得平白无故添些银两! 想想,简直就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李长歌看着这幅骇人的场景,以前也只是听着报道上说一说,没想到真实的情况,居然是如此严重。 看着大家一个个唉声叹气的样子,李长歌提了口气,这才又对着众人说道:"大家先不要丧气,这每次海浪过后,也会带来很多海产品,大家还可以少忙活几天呢!" 这突如其来的海浪一冲,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海洋生物会被冲到岸边,最后埋入沙子之间。 只要渔民们有经验一点的,背个箩筐,就能够捡一大筐子。 那妇人听到她这么说,倒是有些诧异,"真想不到你这细皮嫩肉的姑娘,倒是还懂得一些事情吗?不错,做儿媳妇算得上是合格了!" 虽说李长歌现在蒙着一副面纱,可是裸露在外的皮肤,依旧显得光洁无比。 其他人都赞赏的点了点头,又看着那妇人道,"王寡妇你可以呀,怎么找的这么个儿媳妇,倒是有福气!" 这一瞬间本来是哀愁遍野,此刻却因为讨论李长歌这一个有见识的小姑娘,瞬间热闹了起来。 李长歌略显尴尬,"谁是你儿媳妇?真是一点也不害臊,都说了我有夫君了!" 这话他自然是不能当着夫人的面说出来,否则的话,还不知道有什么好果子吃呢! 不过仔细活动一下臂膀,她现在的情况,也算好的差不多了。 可就在大家闷闷不乐的时候,人群之中,突然就传来了一阵惊呼声,"有没有人会医术的?帮忙过来救一下人,她快不行了!" 这一阵焦急的声音,有人竖起耳朵一听,连忙便认出了是谁,"这好像是阿水,他在哪里!" 众人循声望去,只看阿水手在柳如霜的身边,一副焦急不已的模样。 阿水平日在村民里面也算得上是比较受欢迎的。 为人和和气气挺讨人喜欢的,如今他有难,自然是不可以视而不见。 "阿水,这是怎么回事啊?这姑娘又是什么人!" 村长忙不停的跑了过去,去看阿水并没有受伤,反倒是她身下的这位姑娘,手臂上真的是惨不忍睹。 一条胳膊直接溢满了鲜血,仿佛是涂了红色的染料一样! 闻言,阿水这才连忙回答道,"村长他在做柳如霜,是我之前机缘巧合救下来的一个人,如今在那风暴之中受了伤,可是大夫死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会医术!" 闻言,村长却略微显得有些汗颜,"阿水,你也知道咱们这个村子,除了那个大夫以外,没有其他人会医术了呀!" 他们这村子本来就人员稀少,会医术的更是少之又少,就那个大夫一方坐受渔翁。 其他人打鱼他看病,倒也算是配合的默契,可是没想到这一次突发海啸,那大夫跑的慢了些! 李长歌看到那边的情况,面纱下的嘴角却不自觉的微微勾勒起一抹弧度,"呵呵,让你平时坏事做尽,现在总算是遭到了报应吧,也算你活该了!" 对于柳如霜现在的惨状,他可是不敢有半分同情,生怕同情了她,遭罪的就是自己! 柳如霜一听没有大夫,他这胳膊上的血,那木头恐怕都到了骨头里。 现在她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么的惨白,不堪浑身无力,比那瘦弱的蚂蚁,此刻还要柔弱几分! "不!我不能死在这里,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阿水……"柳如霜连忙惶恐摇头,好不容易从湍急河流幸存而下,可是如今让她面临死亡,怎能甘心? 对于这一阵又一阵的求救声,李长歌倒是会一点医术,可是这个人他实在不想救! 她可是害死了凌夜整个大哥的人啊,如此恶人,真可以救! 想想,就像李长歌看到他这副样子心生怜悯,可是还是显得有些纠结,摇摆不定。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得啊的一声,"救命啊,我感觉我自己要不行了!" 柳如霜只要微微一动弹,胳膊上那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别说这次流血过多,就算是光身的疼,恐怕就直接要把她疼死了! 阿水见到此情此景一时间也只觉得心急如焚,甚至都急得流出了眼泪,"难道就真的没有别人会一点医术吗?" 他现在奢望的不多,哪怕会止血都是好的! 李长歌看到村民们这阵纠结不已的样子,心中最终还是没有狠下心来,这才突然说道,"大家让一让还是让我试试吧,我以前对这方面有点经验。" 纵然是铁石心肠,可是也实在忍不住让村民们寒了心说着便直接走了上去。 身后的村民,一个个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忙不停的提她让开了一条道路。 "姑娘,你当真会医术吗?"村长没有见过这个人,见她蒙着面,是妇人救回来的,也不知根知底。 李长歌点了点头,这才忙不停的,拉上了柳如霜一只胳膊,突然间猛然一阵拉扯,撕! 一阵撕裂的声音在人群中响了起来,那血淋淋的胳膊,瞬间裸露在大家的眼前。 这动作当真是粗暴无比,柳如霜疼的都快窒息过去了,"你!" 她真的想质疑一句,你到底会不会看病? 可考虑到眼下只有将一个大夫,就算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咽了下去! 李长歌嘴角微微勾勒起一抹笑容,"就算我不让你死,你总得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一点代价吧!" 想着,李长歌这才自顾自的,撕下她的一些衣角,替她包扎伤口。 柳如霜见他动作还算得上熟练,也就不再计较方才发生的事情。 只不过看着她皮肤光洁,却生出了几分疑惑。 "奇了怪了,这里面的人靠打鱼为生,她的皮肤怎能如此光洁?" 除非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才能够有如此皮肤。 再看对方蒙着面纱,隐隐约约透着一股强烈的熟悉感。 柳如霜心中更觉得纠结不已,这才又撑起了一副笑容,看着正在包扎的她,小小的感谢了一句,"这位姑娘真是医术高明,谢谢你啊。" 李长歌对她这番话,倒是觉得稀奇,狠狠的将那包扎伤口的布条,一车流如霜强忍疼痛,这才见想一脸大功告成的抬起头。 可就在这个时候,柳如霜却突然使出浑身力气,一伸手,直接将她的面纱拽了下来! 第四百二十八章 改造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对于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李长歌微微一愣,周围的人更是看得莫名其妙。 然而,这面纱滑落的瞬间,只看李长歌下半部分脸,蜿蜒着各种各样的枝条,根本就看不出个具体样貌,实在是丑陋无比,不忍直视。 李长歌见如此状况,连忙将面纱浮在面上,又瞪了她一眼,"你这是做什么?我好心好意救你,你为何要扯我面纱!" 这一副委屈的样子,倒是将自己的恐惧演绎得淋漓尽致。 闻言,柳如霜一时间有些尴尬不已,这才又忙,不停惶恐道歉,"这位姑娘真是不好意思啊,刚才我这一不小心手滑,所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还请您原谅我吧!" 有如双紧紧闭上双眼,一连串说了这么多话,在受伤如此情况下,也算得上是诚意了。 阿水见状,也连忙跟着一起附和,"这位姑娘真是对不起,如霜她真的不是故意的,您就不要计较了。" "……" 李长歌看了一眼,这个安水倒是对柳如霜关怀备至,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只是微微叹息。 "哎,这小子可千万不要被这些恶女人的表象所迷惑了!" 要不是他早有准备,留了个后手的话,恐怕真容就要展现在柳如霜的面前,到时候还不知道要落个什么下场呢! 反正她不会武功,柳如霜想杀她,即使是重伤,那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想想,李长歌不由得为自己的机智,默默捏了一把汗。 随即也不再继续管现在的柳如霜,真希望,她能够直接感染死掉,反正这医疗设备简陋。 这柳如霜,算是救的差不多了,可是村民们,却随之而起一阵又一阵的叹息声。 "哎,现在咱们可怎么办呀?等会儿又要去重新建一下房子。" "这每个月都来一次,我实在是经不起这个折腾,要不是祖祖辈辈都靠打鱼为生,我早就离开这破地方了!" …… 那些人个个唉声叹气,显然是受够了这样的生活,毕竟饥一顿饱一顿,谁愿意呀? 哪怕是海浪之后,留下的产物再多,可是这房子重建,也要花费不少的钱财和人力! 听到身后那一连串的叹息,声里长歌微微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灰尘,这才又说道:"其实,你们为什么不想一个更可靠一点的方法?若是不能够阻止天灾,那我们为什么不能避免天灾呢?" 她大概是能够猜到,为什么村民们要将房子都做成茅草屋,就是为了建设的时候方便,也算不上损失特别大。 不过尽管是这样,消耗起来也是十分费劲的。 想想,李长歌不由得为他们微微叹息。 其实这群人,也只不过想要一个更安全可靠的地方而已。 听到他这一番语出惊人的话语,妇人却是率先讽刺的回绝了她,"你说的倒轻巧。要是有这个方法的话,咱们不会行动吗?还轮得到你一个外人在这里插嘴?" 说着,又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这究竟是有多不待见他呀! 李长歌对着毫无见识的妇人不做理会,一辈子将自己固步自封,有进步才怪呢! 随即,目标明确直接走向了村长,"村长,反正这村子都被淹没了,都是要重建的,不如听我的一次,如何?" 李长歌满怀自信,目光中充满了坚定,村长微微一愣。 倒是从未见过哪个女人,能够说出这般气势的话! 毕竟,现在的大男子主义过于强硬,女人仿佛就成了无用的摆设,只能够忙活一些细腻的真欠货! 村长小作纠结,李长歌又继续道:"建设这种草房子,与其隔三差五经受风雨的吹蚀,为什么就不能一劳永逸呢?你们难道愿意一直忍受这样的生活吗?" 这番话,倒是说中了大家的心里去了,这鬼日子谁愿意过呀? 可是这凭空的想象,谁又不会压一个女人能够说出什么大见解的话,其他人都微微的摇头叹息。 就在这个时候,阿水却突然发声了,"其实我觉得这姑娘说的有道理,反正这隔三差五要重建,不如就尝试一下另类的方法,你们觉得呢?" 这阿水突然的支持,倒是让李长歌有些出人意料 随即,又忍不住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阿水微微一笑,算是对他的感激做了回应,村长纠结了片刻,这才沉重的叹了口气,"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不妨就按照你说的方法试一试吧。" 毕竟,阿水在他们的村庄还算是有影响力的。 为人憨厚老实,这样的人谁不喜欢,不看僧面看佛面嘛! 经过村长的允许之后,大家也就别无他话。 众人将就着在这高处过了一夜,等到海浪彻底褪去,大家才带着仅有的东西,一路去下面收拾残局。 "李姑娘,你看这该怎么办?" 村长既是答应了按照她的方法做,那此刻,自然也是虚心请教。 李长歌放眼周围一看,大多都是平原和海面直接相接近,难怪海浪一来,他们就只有跑路的份儿! 想着,李长歌微微摇头叹息,"我觉得首先应该建立一处较高的地方,把这一块地方设立一个高地……" 他的大概意思就是让村民们把房子建高一点,海浪打不着,他们也就安全了。 这说的蹊跷,可是做起来难呀。 "你这发法子,我们以前考虑过,可是人力物力消耗巨大,实在是……" 说的在理,可是运用到实际上,就显得有些余力不足。 闻言,李长歌却浅笑一声,"你们先不要着急,我考虑到你们的能力,我们既然是挖不了高底,为什么不直接挖坑呢?" 他们保持地面不动,在海水流经的方向挖一个深深的沟壑,大浪起伏,他们依旧处于高地。 这样,只用挖坑,一把铲子的事情,其他倒也用不上。 闻言大家倒是觉得颇为道理,有人率先点头,"我倒觉得这个方法不错,大家齐心协力,也就两三天的事情!" 这说干就干,经过一致的同意之后,李长歌毫不犹豫,一起加入到阵营之中。 "李姑娘,真是没想到你个细皮嫩肉的姑娘,干起活,来还不输咱们这些大老爷们!" 有人忍不住夸奖道,毕竟在姑娘家,李长歌这简直就是无所不能,出谋划策,机智无比! 李长歌被她们夸得都有些尴尬,不自觉的笑了两声,"大家可千万别这么说,其实男女平等和大家一起干活,我倒觉得很有干劲,很开心呢!" 这话说得大家一时间一改之前对李长歌的看法,此刻倒是多了几分欣赏,反观柳如霜倒是在旁边,乐得其中,自顾自的坐在那里,什么事情也不干。 "阿水,你这是带了个什么姑娘啊?怎么同样是姑娘差距就这么大,别说这是你的媳妇,也太懒了吧,长得虽然漂亮,以后可是得伺候的呀!" 有人忍不住将目光投向柳如霜的方向,却止不住的提阿水,感到一阵叹息。 毕竟,娶这样一个姑娘回来,那可是明摆着给自己找罪受! 听到他的劝告之后,阿水却微微一笑,"刘哥,现在她身子还没有好,之前胳膊受了这么多伤。就算在那里休息一下也是理所应当的,你就不要再计较了。" …… "你这心肠是好,我是比不了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才是!" 这说着,几个人卖力的干活。 经过长达两天两夜的不懈努力,深深的沟壑总算是将海水隔绝。 大家这才开始造起了房子,只不过这一次大家却选的是石头料子,从山上采集石头,再累积起来堆成房子的模样。 就是人工活大了些,这方面倒省了不少。 着他们忙活了多少天?柳如霜,就休息了多少天,李长歌倒是大汗淋漓。 "哎,这个死女人,倒是真会享受!"李长歌看着那边的情况,纵然是好脾气的她,此刻都忍不住吐槽一句。 在众人的不懈努力下,房子总算是成功的对戒出来,深深的沟壑也隔绝开来。 海浪扑打在高地之处,根本就靠近不了他们半分。 "哎,这家应该是没问题了!" 众人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样,村长却走向了李长歌,抓住她的手就是一副深深的感谢,"姑娘真的是谢谢你了,你简直就是我们村庄的大恩人!" 李长歌显得有些尴尬,就在这个时候,那妇人却突然快步走来,直接将他俩的手打开。 "村长,这男女授受不亲,这可是我儿子的媳妇!" 这话说的,其他人都忍不住哀叹兮,一个傻儿子,娶了这么机灵漂亮的姑娘,实在是太可惜了? "呵呵……"李长歌只觉得无言以对,除了呵呵一笑,她什么都做不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村子外边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嚣的声音,不少的脚步声,纷纷的往这边涌动而来。 李长歌微微一惊,总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连忙竖起耳朵。 忽的一下,只看一群人突然之间快步的涌了过来,手中拿着刀剑,显然是势气汹汹。 "都给我站好了,谁要是敢离开这里,可别怪刀剑无眼!" 为首的一个道理,声色俱厉,直接怒吼道。 第四百二十九章 跟随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村民们,这才刚刚完成了一项宏伟的壮举,可没有想到事出突然一个个都慌了神。 "这是怎么回事啊?难不成是土匪过来了!" "哎呀,这果然是天灾人祸,好不容易建成的村子,怎么突然之间就!" …… 大家一个个目光交错之间,皆是透露着惶恐和不安。 李长歌也紧跟着微微皱眉,就在这个时候,那为首的刀疤脸突然又声色俱厉的喊道:"大家都给我听好了,把这个地方包起来!" 随着这一声令下,那些人连忙兵分两路,直接将这村子围得水泄不通。 所有的人再一次陷入惊慌失措的恐慌之中,村长这才厚着胆子,连忙笑着走了过去,又十分怯懦的说道:"这位好汉,我们这村子刚刚建成,实在是没有什么钱财,这……" 这刀疤脸一看就知道是凶神恶煞,不是什么好东西,村长理所应当将他认了坏人。 然而,刀疤脸却毫不客气,直接一脚向他踢了过来,"谁要你的钱财,就你这点钱,还不够爷爷我塞牙缝的。这次我们是来找人的,你们最好规规矩矩的,一个都别轻举妄动,否则刀剑无眼!" 村长直接被对方一脚踢倒在地,本就年迈的身子,此刻一脚,直接匍匐在地上不起来了。 身后两个壮硕的青年,这才忙不停的上了前去,"村长,你没事吧!" 阿水扶着他的一只胳膊,将村长给扶了起来,村长摇了摇头,却胆怯的看了面前这个刀疤男,一时间有些惶恐不安。 他们的村子,最近就来了两个姑娘,一个是柳如霜,一个是李长歌。 说这一群大老爷们,心师动众的来找个女人,估计有些说不过去吧? 李长歌见到此情此景,心中也多了几分愤然"连老人家都提,还是不是个东西了!" 想着刚想要撸起袖子,直接上前跟他讨个说法。 却突然见一匹马,快速而来。一个凌厉潇洒的身影,直接坐落在他们的眼前。 "门主,您总算是来了,咱们已经包围好了,您看这是一个个清点,还是怎么着?"为首的刀疤男对他十分尊敬。 可是李长歌这么仔细一看,却觉得那人眼熟的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凌夜!" 此刻,凌夜身份都已经被揭穿了,也就没有再戴着面具的必要。 突然,只看凌夜直接从马背上拿出一副长长的画卷上面,对着那些村民就展开,"你们都听好了,见到过这个人没有?如果见到过种种有赏,如果敢包庇窝藏,被我抓到一个都别想活!" 这长长的一副画卷,上面画的虽说不上是栩栩如生。 可是乍眼一看,也是能看出和柳如霜十分的相似! "他是来找柳如霜的?" 李长歌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好端端的找她去了,应该找自己呀! 那些村民们一个个凑了上去,仔细一看,都有些惶恐不安,目光不自觉的锁定在了阿水的身上,"阿水,着画上的女子,不就是……" 大家想要说出来,可是想想,阿水对柳如霜呵护备至的样子,又生怕他到时候有些舍不得之类的。 柳如霜却是看着凌夜,心中突然萌生出一种恐惧,"该死,怎么会是他?难道这次就是来找我算账的,绝对不能被他逮到,否则就死定了!" 柳如霜这苟延残喘,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如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心中怎可甘心? 纠结了小片刻之后,随意找了处房子,慌忙的躲避着。 凌夜听到这些村民们的议论声目光,直接锁定在了那名名叫阿水的少年身上,突然一下子,腰间的一把佩刀直接抽了出来,笔挺指向了他,"你知道她在哪里?" 看到这寒芒凸显,众人都不由得微微屏住呼吸,如今这刀剑无眼,他们也是爱莫能助,一个个选择闭口不言。 阿水拧着拳头纠结片刻,这才硬着头皮问道,"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找她?难道你们有什么过节吗?" 他不相信柳如霜长得这么漂亮,看起来也不像是个会为恶的女子,怎么会和这些人结下仇怨? 实在是匪夷所思,除非是这些人对她心生歹念。 若是当真如此的话,那他是死都不会交出来的! 闻言,凌夜薄唇轻启方才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突然听到人群中一阵惊呼,"不好了,死人了!" 这一阵惊呼,所有的人原本保持警惕的心,此刻直接变得惶恐不安起来,一个个着急的摸头晃脑。 "死人了,你们杀人了!" "不是说了交人就不杀吗?怎么说话不讲信用呢?!" …… 看着现在惶恐错乱的村民,刀疤男显得有些不爽。 凌夜看了一眼旁边的刀疤男,刀疤男忙不停的惶恐摇头,"老大,您可千万别看我,要是没有您的命令的话,那我怎么会动手呀,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的确,方才刀疤男所装出来的那副架势,也只不过做做表面功夫,想吓吓他们,这样方便制造恐惧,让对方更容易臣服。 可是转眼间死人,这个锅他可不背! 凌夜也相信刀疤男不是那样的人,微微皱起眉头,目光眺望之中,却突然看到远处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 随即,目光突然就紧紧的拧成了一团,"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柳如霜,你果然没死!" 虽说那女子此刻穿着粗麻布衣,可是那张白净的脸,却让人厌恶的一眼就能认出。 凌夜看到她,整个心都跟着,不自觉的捏紧几分,恨不得现在就一剑刺入她的胸膛。 随即,又狠狠的一夹马腹,紧紧勒着缰绳,转眼之间就要朝那女人奔涌而去,可就在这个时候,村民们却突然一把将她揽住,"你站住,你杀了咱们的村民,现在就想一走了之吗?你必须得给个交代!" "是!阿根这么好的人,你怎么可以去杀他!他究竟做错了什么?他怎么惹着你们了!" 虽说村子里面的人数算不得多,可就是因为人少,所以都互相认识,都互相尊重喜爱。 如今阿根死了,对他们来说就像是失去了兄弟,这口气怎么能够咽得下呢? 凌夜皱了皱眉头,听着人群中七嘴八舌的声音,目光在跳往那边柳如霜的方向。 看她都快消失,心中紧跟着一着急,"你们想要胶带是吗?那我现在就给你们交代!" 说着,凌夜直接将件笔挺的指着他们,仿佛只要狠狠的一花,面前就是一死一大片,这些人看到如此,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 可是跟阿根平时玩的好的人,此刻却是硬咽不下这口气,"不行,你必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就是你杀了阿根,你居然还强词有理!" 这一副不怕死的架势,直接展开双臂,硬是拦到了对方的面前。 凌夜紧皱眉头,可是看着柳如霜越走越远的身影。生怕这女人一个脚滑,瞬间就没了影子。 纠结了片刻之后,只看凌夜突然目光一冷,"既然你非要找死的话,那我也就不阻止你!" 说着,凌夜猛然抬起手眼看着就要砍下去,李长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刚想要上去阻止。 却突然捡一枚飞镖,笔挺的打在了剑上,直接将那把剑给弹了出去。 众人看到如此情况,一个个都惊慌失措,显得有些不明所以。 "这是怎么回事?哪里来的飞镖?究竟是什么人!" 刀疤男一看这个情况,连忙将那把剑捡了过来,直接到凌夜的手上,随即又目光眺望周围,"是谁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居然敢偷袭我们,有本事滚出来!" 同样,凌夜也为这一阵突如其来的飞镖而惊讶。 就在他迷惑不解的时候,一个女子,身着一身鲜亮的红衣,直接从一处山后面绕了过来。 "是我,你敢动手吗!"薄情冷冷的扫了一眼那个刀疤男这一身客去,直接让对方立马哑口无言。 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和这姑奶奶动手! "怎么会是金山门住!" 其他人见此状况,除了惊讶的同时,同样面面相觑,目光都不自觉的看向了凌夜。 自从之前的合作之后,这薄情是追着他们家门主死活不放,纠缠不休,大家私下都讨论着这件事儿呢! 凌夜紧紧的皱了眉头,见她缓缓的骑马而来,忍不住又怒声质问道:"你来干什么?为什么要坏了我的事情?都说了井水不犯河水,如今是要与我为敌吗!" "什么叫做与你为敌?我只是在防着你办错事,他们可都是无辜的百姓啊!" 若非是到了关键时刻,她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这一直跟的好好的,她又何尝不想安静的做个护花使者? 可是一旦凌夜真的愚蠢到杀了这黎民百姓,那就是与朝廷为敌,到时候真的就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你!谁需要你多管闲事,我方才看到柳如霜,这群家伙死活不让我过去!" 凌夜愤愤的瞪了他一眼,可是再转头一看,却已经没了柳如霜的身影,心中只觉得愤懑不已! 如今,这费尽千辛万苦寻找的人,就是因为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捣乱,此刻前功尽弃了! 第四百三十章 跑了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听到对方说看到柳如霜的身影,薄情微微一愣,一时间倒觉得有些羞愧。 "我!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为了!"薄情一脸惶恐的看着他。 本是只是单纯的想要阻止他怒杀百姓,可是没想到,居然是因为柳如霜! 这可是唯一让他活下去的动力呀! 此刻,薄情一时间进退两难,抬头看着对方,林业此刻面目严肃,一副阴冷的状态,让她都不由得胆战心惊。 随即,只看对方薄唇轻起,一阵冰冷的话语,瞬间从喉咙之中迸发而出,"趁我对你还有一点底线,赶紧让开!" 握着手中的刀锋微微扭转,要是她不听话的话,恐怕连薄情都要受伤! 然而看着他此刻的情绪,又怎能够轻易的让开,连忙摇头,"除非你先答应我不杀百姓,他们是无辜的人,你怎可对他们动手?" 这凌夜的脸上,满满都写着杀人二字,若是真的让柳如霜给跑了,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样呢! 闻言,凌夜紧紧蹙着眉头,"难道你当真要与我为敌吗?当初是你鼓励我杀了刘如霜,如今却在阻止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的确,就是因为薄情当初的一番劝告,所以他才苟延残喘至今,就是为了杀了柳如霜,替李长歌报酬来赎清自己的罪孽。 可是眼下,薄情的行为实在让他有些难以理解,更多的却是愤懑不已。 薄情被对方这番话一时间质问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微微低垂着脑袋陷入了一番沉思,这才又抬起头连忙摇头道:"你听我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是你也不能拿无辜的人出气啊,他们!" 实际上薄情还有一点私心,或许晚一点找到柳如霜,让他有一个活下去的念想,这也不失为一件坏事。 就怕他杀了柳霜之后,突然又来个自杀,到时候又该如何说服他继续活下去? 可是这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之间一柄长剑不停的对着他,那铮亮的光芒,实在有些晃人眼睛,看着周围人都不由得倒抽一口气。 随即,凌夜声音仿佛低至到了零点,周围的空气,都随着他的声音而凝固起来,"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赶紧给我滚开,否则的话,他们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这犀利的剑锋仿佛只要再靠近一点点,薄情的脖子,恐怕就和她的身体分家了! 李长歌在旁边看着这一系列的情况,不由得倒抽一口气,心中急得直跺脚,"这都怎么一回事呀?怎么好端端的自己人反而和自己打起来了呢?实在是胡闹!" 李长歌纠结郁闷的时候,这才突然快步向前,连忙挥手说道:"凌夜,你这是做什么?赶紧把手中的剑放下,薄情又没惹你!" 方才他们的对话,站在远处的李长歌都听在了耳朵里,心中只觉得一阵愤懑不已。 平日里冷静如斯的凌夜,此刻怎么也会做起这种糊涂的事情,简直就是荒唐! 只是唯一遗憾的是自己站着半天,两个人光顾着吵架,俨然将它当成了一团空气,未免也太有些让人寒心了吧。 虽说她现在穿的是布衣,可是这盛世美颜还是在的呀! 凌夜微微一愣,只觉得一抹熟悉的声音在呼唤他的名字。 转头看去,便见一个蒙着面纱的姑娘,快步的朝他而来。 凌夜皱了皱眉头,那些村民们看到如此情况,一个个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她,"李姑娘,这里危险,你还是赶紧躲到一边去吧,你对我们有恩,我们会保护你的!" 率先说话的还是村长知道李长歌的恩情,所以铭记在心。 如此一来,其他的村民,倒是直接将李长歌的路堵住了! "……"李长歌一瞬间陷入一阵无语,纠结了小片刻之后,这才有十分尴尬的说道:"谢谢各位的好意了,其实我和她们认识,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们的,放心吧!" 闻言,薄情也不由得微微皱眉,只觉得面前的女子虽然蒙着面纱,可是无论从身形还是声音,都与一个人极为相似! 正当他纠结不已的时候,李长歌却突然扯下了自己的面纱,这才又连忙说道:"是我呀,我是李长歌,你们不会把我给忘了吧!" 若真的是这样,那他们的记性,好的也真的是有点感人了! 听到这番话之后,看到扯下面纱后,那面容精致的女子,两个人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 "长歌!" 凌夜见此情况,哪里还顾得面前的形式,直接手中的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整个人纵马一跃,快步的拨开村民,直接冲向了李长歌,紧紧的一把将她圈在怀里,心情不自觉的多了几分欢快。 "真的是你吗?我没做梦吧!"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现在还活在梦里,那个梦实在是过于的美妙,可是女人身体柔软的触感是那么的真实,让他又不得不接受眼前的事情! 薄情也忙不停的跑了上去"李长歌原来你没死啊,那好好的呆在这里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可把我们给急死了!" 薄情这一张嘴,那是向来没有放过谁。 李长歌此刻却觉得尴尬的很,凌夜这次抱住她。搞得她都有些呼吸不顺畅,这才连忙轻咳两声,"好了好了,不要再报了,再报的话就算没死也给你累死了!" 好不容易从悬崖下边捡回一条命,她可不想死的这么没有志气! 闻言,凌夜意识到自己冲动的行为之后,这才忙不停的放开了她。 双手搭在李长歌的肩膀上,眼中却流露的是满满的惊喜,"太好了你没事,实在是太好了,你知道吗?我都还以为你!" 凌夜接下来说的话,想必李长歌也是心领神会,随即就连忙接了下去,"呸呸呸!本姑娘可是天神保佑,长生不老的那种类型!" "对对,像你这样的人一定会长生不老的!"凌夜连忙跟着附和,旁边的薄情见了心中也高兴。 可是唯有身后的那些村民们,此刻去看这一圈。 "李姑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会和这些人认识!" 村民们想想刚才,凌夜那种嚣张的气焰,此刻都觉得有些后怕。这如今善良美丽的李长歌,居然和他们一起一气合成,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惶恐之余又多了几分疑惑。 闻言,李长歌这才连忙说道:"各位放心,其实他们不是坏人,只是那柳如霜才是真正的十恶不赦之人,最近我为了防备她,所以特地以纱覆面。如今还请大家通融一下,让我们去村子里找找,把那女人抓到,他们就离开了!" 这一字一句,听的那些村民们是阵阵迷惑。 突然有人附和她,"我早就说了,那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好吃懒做,而且什么事情都让阿水给她撑腰!" "可就算是这样,方才死的那个村民,又该如何解释!" …… 大家七嘴八舌有支持,有反对,主要反对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刚才那无辜枉死的人。 听闻此言,凌夜却目光骤然一扫,直接跨着步子而去,无人敢阻。 看着他身上,那伤口豁然开朗,既不是剑,也不是大刀,凌夜这才微微勾起一抹冷笑,"如果我猜的没错,按照这个伤口应该是用斧头所致,我们这里都是用刀的,谁会用这种东西杀人,想必与那柳如霜脱不了干系,你们最好还是赶紧让开!" 这话音刚落,就有一人拿着一把带血的斧头,忙不停的跑了过来,"这斧头,上面带了好多血!" 李长歌见此状况,"肯定是柳如霜为了吸引大家的视线,所以才故意杀人作恶,让给自己制造逃跑的时间,大家还是让一让吧,等不及了!" 闻言,村长这才连忙松了口气,"李姑娘对我们有恩,我选择相信她,大家让开!" 此言一出,所有人纷纷让陈两刀,凌夜的人这才忙不停的在村子里面搜索起来,动作倒是轻缓,亲还没有破坏到什么东西。 可是这半个多时辰的功夫搜索下来,却一无所获。 "您看看这个东西。" 刀疤脸忙不停的跑过来,拿了一个玉簪,递到他的面前。 凌夜看到这个东西品质上乘,是上好的和田玉,微微皱起眉头,这个小村庄可是找不到的,"果然是那个女人,看来她现在已经跑了,真是可惜!" 凌夜唾弃的同时,唯一能够高兴的,就是李长歌找到了,就算这样,离开十个柳如霜,他也都能够心平气和。 凌夜深深的叹息了一口气,又将目光放在了李长歌的身上,"这些日子真是委屈你了,坐落在这个破败的地方,我们走吧。" 李长歌点了点头,就想要跟着他们二人离开,突然之间那妇人却不乐意了,"你不能走你可是我的儿媳妇,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 凌夜听到儿媳妇这三个字眼,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目光微微偏向李长歌,"什么时候的事?你这样做对得起拓拔桁吗?" 当然,后面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 闻言,李长歌尴尬的抽了抽嘴角,"什么儿媳妇,我可没有说过!" 第四百三十一章 去冷宫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这么一句反悔的话,瞬间让夫人炸毛。 俨然忘记了刚才的恐惧,一把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当初你可不是跟我这么说的,我照顾你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现在说走就走,对得起我和我儿子吗!" 她那手上的那副老茧,实在让李如歌这细皮嫩肉的手有些疼痛。 随即,李如歌尴尬的抽了抽嘴角,这才看了一眼薄情和凌夜,"你们两个身上有没有钱?" 两个人微微一愣,这儿媳妇的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呢,转眼之间又要钱! 凌夜这个人,向来视金钱如粪土,只得摇了摇头。 薄情身上倒是有一些,从腰间掏出一个精致的小钱袋递给了她,"里面的钱不多,你若是要的话,我可以让人回去取……" 闻言,李长歌直接将钱袋里面的钱倒了出来,看这几块碎银子,倒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于他们来说差不多了!" 随即,这才将钱袋连带着银子,直接一把手交给了夫人,"我感谢你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还有救命之恩,这就算我报恩了,从此以后,我们再无瓜葛!" 李长歌也是个有恩必报的人,做不了她的儿媳妇,破财消灾这件事情,还算得上是行得通的。 妇人见手中沉甸甸的钱袋,方才那一阵紧张的神色,此刻已经消减半分,但依旧还是不肯松口,"你拿钱算什么意思?说好的做我儿媳妇,这你给我的东西,本来就该是我的,你!" "……" 李长歌此刻心情复杂,有一种想要吐槽她的冲动。 就在这个时候,阿水却连忙说道:"王姨娘,您还是就算了吧,就你那傻儿子,人家估计也不乐意,又何必强人所难,再说这不有赔偿了吗?" 虽说这话说的有些直白些,可是其他人都点了点头。 这李长歌端端正正的一个标志姑娘,配上他那傻儿子,真是有些抱歉天物啊! 她乐意,他们这些人倒是不乐意呢! 这妇人一听这话,心中又多了几分不自在,扭扭捏捏。 凌夜看到她如此情况,只觉得烦闷至极,忽然冷声道:"如果你真的觉得,你的儿子有资格娶她的话,那就让他跟我出来谈谈!" 这言语之中,流露的是赤裸裸的威胁,仿佛只要妇人敢点一个头,下一秒迎接她的就是无情的刀刃。 这凌夜都已经爱而不得,更何况是个傻儿子,这不明摆着侮辱李长歌吗? 这笔账他都没有跟她算,如今反倒得寸进尺,未免有些过分了些!妇人听到这一阵声音,吓得双腿都跟着直哆嗦了一下。 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面前这个男人可不是她一介平民惹得起的。 带刀的家伙,不是土匪就是官,反正远离就行! 随即,又忙不停的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钱袋,这才挂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这位也不要生气,有钱就行,人你们带走吧。" 总不至于落得个人财两空,还算是赚了一些钱,才这几日贴补的药费,也算得上是赚回来了。 李长歌见这妇人如此轻易松口,倒是对面前的凌夜多了几分佩服,从他挑了挑眉。 凌夜微微一笑,这才说道,"好了,不要在这里多加耽误,我们赶紧离开吧。毕竟有一个人,可是为你急的,茶不思饭不想,此刻都颓废不已了呢!" 他说的那个人,自然是深居幽宫的拓邦? 如今尸体摆放在停尸房一日,都不知道他要去多少次,有时候甚至一呆就是一整天。 这丞相看在眼里那是乐在心中,只是这其他人心里,就有些难受了。 这一路直接回到皇宫,"我想给皇上一个惊喜,你们可千万别给我露馅儿了!" 李长歌纠结着自己,这在外面呆了这么久,他已经思念坏了。 随即,蒙上面纱就跟随着二人一路去了停尸房。 此刻,拓拔桁正坐在里面,自顾自的阅读着奏折,看的倒是让人有些不明所以。 见薄情二人进来之后,拓拔桁不由得微皱眉头,将手中正翻阅的奏折放到一旁。 随即,就是一个蒙着面纱的妙龄女子站在他们面前,依稀从眉目之间来看,多了几分美艳,可想而知是个绝世美女。 然而,此刻的拓拔桁,可没心思欣赏什么女人,看了他们两个一眼,着菜又问道:"这是什么人?" "不知道。"凌夜双手抱怀回答的那叫一个冷酷无情,恨又忍不住皱皱眉头,再一次仔细一看。 这面前的蒙面女子,倒让他萌生出几分熟悉的感觉。 "你……是什么人?"带着几分不确定,拓拔桁迷惑的看了他一眼,目光却恨不得透过面纱,将女人摸索个遍。 闻言,李长歌却慢慢悠悠的走到了他的身边,随意拿起奏折一看,批阅的倒是十分认真。 李长歌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哪里像是伤心过度的样子,我看他在这停尸房倒是乐得其中马对着尸体,思路都能够这么清晰!" 想想,面纱下面的李长歌忍不住撇了撇嘴巴,这才又故作点了一副声音,轻轻的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皇上,听说您痛失爱妃心情难受,所以奴家特地来哄哄您。" 薄情见她如此,却是忍不住一阵无语,对着自己的夫君这么玩,蛋真是好吗? 然而,拓拔桁却猛然见她腰间一枚精致的玉坠,那不就是自己送于他的东西吗?心中微微一颤。 再仔细审视一下面前的女人,却多了几分欢喜,突然之间,一把直接搂住了她的腰,"是吗?那你可真是有心了。" 就算是蒙上的面纱又如何?那种夫妻之间的心灵感,应是如何也抹去不了的东西。 李长歌却被她这种举动吓了一跳,一时间有些踌躇不定,"你!你不是还沉浸在痛失爱人的痛苦之中吗?怎么这么容易就接受新欢了!" 这撇撇嘴的样子,眉目之间都仅仅几分,不如刚才那一副妩媚的姿态。 然而,这话音刚落,男人却突然说道:"因为你身上有她的影子。" 若非李长歌了解拓邦,恐怕当真要以为他这又是什么新泡妞的手段。 可是如今转念一想,恍然大悟,突然就从他的膝盖之中跳了起来,"好,你个拓邦,是不是早就认出我来了?刚才故意戏弄我呢?亏我还!" 亏她刚才还心急如焚,以为这家伙人面兽心! 闻言,拓拔桁微微一笑,"即使现在恍然大悟,为何还不取下面纱,你可知道朕思念你,已有多日。" 直到现在,他暗中派去寻找的人都一直在忙,日夜兼程。 可是没想到转眼之间,这心心念念的女人,居然被他给盼回来了,时间真是巧妙无比呀! 李长歌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这才听话,将面纱摘了下来,清秀美艳的脸庞,瞬间呈现在拓邦的眼睛里,此时此刻周围仿佛一片安静。 男人的目光之中,唯有眼前的女人。是如此的宝贵,是如此的让人难以忽视。 随即,这才突然从位置上起身而去,直接一把抱住了她,"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你可知我盼了你多少日?" 拓邦过于淡定的表现,倒是让薄情二人多了几分疑惑,"你不是认为他已经死了吗?怎么这么淡定?" 实际上这样的疑惑,也是李长歌所拥有的,将他推开之后,这才迷惑的看向他,"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没死!" 若是真的这样的话,让将在那个村庄里面受苦受难,李长歌可是断然饶不了他! 然而,拓邦却摇了摇头,接下来的一番话更是语出惊人,让周围几个人看得都微微一愣。 "我之前一直有派人找你,可是现在你虽然回来了,我希望你暂时不要出现在大家的视野,继续做一个……死人。" 凌夜率先憋不住心中那股怒气,直接指着他破口大骂,"你说什么,这人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如今却要让她装死,你究竟是什么居心!" 李长歌迷惑的看着他,心中也多了几分惆怅。 然而,拓拔桁却微微叹息了一口气,"当朝宰相虎视眈眈,我早就发现那个死去的人根本不是你,我知道他想让我变成颓废的样子,想趁机掌控朝廷。我本想将计就计,如今你突然回来,他必然会对你下手的。" 若非是有这件事情的话,拓拔桁恨不得大摆宴席,庆祝他个三天三夜,好不快活? 李长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可是方才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凌夜却立刻打断了他,"拓拔桁,你未免也太过分了,你这分明就是在利用她!" 闻言,拓拔桁冷冷扫了他一眼,"那如果宰相知道他还活着,你有办法护她周全吗!" 这一字一句声色俱厉,道瞬间让凌夜哑口无言。 反倒是李长歌多了几分理解。"我知道你的一番苦心,也知道宰相的野心,即使如此,不如我就搬到冷宫去住吧,那里常年无人问津,想必也不会有人找我麻烦的。" 听到这番话之后,拓拔桁微微松了口气,又瞬间蒙上了一丝愧疚,"对不起,还是要委屈你一下子了。" 李长歌摇头,"为你做事,是我的荣幸。" 第四百三十二章 冷宫心计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冷宫里面,倒是一副萧条落败的景象,不如别的宫廷别院那般奢华。 李长歌初次进来,倒觉得有些不适应,连带着院子里的一棵梧桐树,此刻都光溜溜的,黑压压的枝干,实在让人有些不寒而栗,反倒多了几分阴森的感觉。 "哎,真不知道住在这里面的人,这些日子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纵然是李长歌小时候,在府邸地受尽了虐待,可也不像是这般呀。 "娘娘,这冷宫就是如此,你也就忍耐几天,放心吧。" 旁边随行的宫女,名字叫做白衣,实际上是拓拔桁的一名暗卫,知道这冷宫险恶,所以才特地派派她来保护。 闻言,李长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可是刚踏进职工院还未曾有几步,却突然围过一群人,一脸警惕的将她盯着。 "哟,今日又来了一位,这地方好久都没来人了,你犯了什么事儿?"一个妖娆的声音响了起来,李长歌转头一看,是一个身着布衣的女子。 看她的面容,倒显得有几分苍老,可是这声音听起来却像是二十几岁的妙龄女子,实在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那女人说着,便忸捏着身子,一副高傲的姿态。 尽管是落魄如此,也依旧忘不了曾经的身份和骄傲,站到她的面前,就是一副居高临下。 李长歌见面前女人气焰嚣张,一时间有些纠结,凝神思索了片刻,"我,我打翻了皇上心爱的瓷器,还顶撞了他……" 不知道这个理由有没有资格进入冷宫,不过其他人听着,却是一阵鄙夷。 "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敢顶撞皇上,弄死你都不为过,怎么就到了冷宫了!" "哎,皇上什么时候能够想起我呀?我都带了已经10年了,晚上要是再不来我都老了……"这说话的女人俨然已经年过四十。 李长歌嘴角微微抽搐,自从有了自己之后,拓拔桁后宫再无一人。 这些恐怕都是前朝的妃子,或者是犯了事儿的人吧! 纠结了小片刻之后,这才又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屋子里了,你们继续忙。" 说着,这直接目光一扫,看着这么多房间,一时间又不知道是哪一个。 "娘娘不要着急,跟我来。" 白衣见她如此,拓拔桁早就将一切已经安排妥当,全权让人吩咐给了她。 在冷宫,自然也不会让她有为难的地方。 说着,这边一路带着他朝西边的一处厢房而去,其他人见此情况,却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气。 "好你个贱人,就是你勾引皇上,我就说那西厢房,怎会一大早就有人来收拾,原来是你这个妖女!" 这里是无人问津的冷宫,有人进来都是难得的大事。 如今一早上,一大批人来,将那西厢房装饰得十分的奢华,俨然已经超过了冷宫的预算范围。 大家一个个都愁眉不展,没想到居然是面前这个女人! 李长歌长得本来就美遭人嫉妒,如今更是让大家心情复杂。 那女人一声尖叫之后,这才忙不停的踩着步子,直接朝她愤怒的跑了过去。 这眼看着一只手就要抓住她的肩膀,突然之间白衣眼疾手快,二话不说,拎起她的手腕,直接朝后一搬,只听嘎嘣一声脆响,仿佛有骨头碎裂的声音。 "啊!"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随即就是白衣恶狠狠的警告,"不知死活的东西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连我家娘娘都敢欺负,蛋真是不要命了吗?赶紧给我滚!" 说着,又是一脚直接踹到了他的身上,这力道大得惊人。 那刚才发了疯的女人,直接一个不留神跌坐在地上,都向后滑了一米之远。 "你!"女人心中纵然是有千般的不服气,也抵不过白衣一个犀利的眼神。 其他人见此状况,本是想要报复的心思,此刻自然不敢多加造次。 白衣看到他们总算是安分下来,这才收回犀利的目光,又对着身旁一脸蒙圈的李长歌小声道:"娘娘不必惊慌,一切都有白衣在那,回去休息吧。" 说着,便搀扶着她一路走进了房间,里面布置的却十分的漂亮。 东西都是新添的,也不会有什么恶臭味,反而有一种淡淡的香气,与她在寝宫之中居住,别无两样。 "哎,你说我这样会不会特别拉仇恨呀?我感觉他们对我的意见都挺大的。" 李长歌微微叹息了一口气,看着这样的房间,却高兴不起来。 然而,白衣却没忍住笑了起来,"娘娘,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哪怕你是普通而来,那些人也只会欺负弱小。这该享受就要享受这里面的人,哪一个不是犯了穷凶极恶的罪名才到里面来的,和他们讲道理,只会让自己徒增烦恼。" 白衣倒是看得十分透彻,听到她这么一说,李长歌心中倒是舒畅了几分,看着白衣心中不自觉的多了几分欢喜:"呵呵,你的武功可真好!" "娘娘过奖了。"白衣十分谦虚的,低垂着脑袋。 李长歌本是想要夸拓拔桁的,可是毕竟跟随在自己身边的是白衣,拓拔桁顶多算是借花献佛。 这在冷宫什么也没做,辗转就已经进入了深夜,李长歌在里面小憩,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动静,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大半晚上的是什么人在外面呀……" 那动静越来越大,听到李长歌心中极为不舒适,纠结小片刻之后,不想惊动白衣,这才自己起身,披了一件外套,开门想要说到几句。 可是这一开门的一瞬间,忽的一下,一个腾空而上的人影,却乍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腿,李长歌见此情况,自下而上,却猛然发现一个人正悬于房梁之上,正对着她的门口,吓得直接一声尖叫,"救命啊,死人了!" 随着一阵声音下去,李长歌只觉得双腿发软,直接跌坐在地上。 这一阵声音尖锐无比,可是真正闻声而来的却只有白衣一个人,其他的人像是聋了一样。 白衣见到这悬于半空中的女子,却微微叹息了一口气,"哎,这些女人真是一刻都消停不得!" 李长歌听到他这番话,一时间却有些不明,所以畏畏缩缩的抬眼看着她,"白衣,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有人故意为之?" "何止啊,这种小把戏都是他们贯穿的伎俩,娘娘您先别害怕,我这就要把它放下来。" 白衣叹息着摇了摇头,只是可惜这无辜枉死的一个人。 随即,突然手中长剑一出,直接朝着悬于房梁的绳子砍了下去。 人扑通一下就掉落在地上里,长歌壮着胆子,微微睁开一条缝,借着月色依稀能够看出,这不就是白天想对自己动手的那个疯女人吗? 可就在这个时候,冷宫里其他的女人此刻却出乎意料,纷纷的涌动而出。 "好啊你,你居然杀了他,你简直是罪大恶极!" 也不知是谁,率先就出了这么一句,众人随之揭竿而起,"就知道这女人不是个省油的灯,不就是闹了两句矛盾吗?至于痛下毒手吗!" 李长歌听到这些议论声,却忍不住慌了神,"你们休要胡说八道,好端端的我杀他做什么,而且又何必在我的门口!" 这话言之有理,她李长歌自打出生以来,甚至连一只蚂蚁都未曾亲手杀死过,何来杀人一说,简直就是荒唐之极! 其他人听到这番话之后,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是一阵厉声呵斥,"就算你没有杀他,那肯定是你逼死了她,就是因为你!" "对,就是你这样的贱女人,你这个间接害死她的凶手!" …… 这些后宫的女人,一个个言辞犀利,这一盆盆的脏水毫不留情,朝李长歌的身上泼了过去。 李长歌心中何尝是滋味,蜷缩着双腿紧紧的抱住自己,唇齿之间却多了几分胆怯,"都怪我,我白天不应该与她起争执的,不然的话,她应该也就不会死了吧……" 那些女人见她如此,不再多言得瑟的离开了,这具尸体就在这里被抛弃,不管不问。 就在李长歌陷入深深的自责和内疚的时候,把一却突然蹲在了他的旁边,轻轻的拍手安慰,"你也不用自责,这不过是他们贯穿的小把戏,实际上就是想要逼死你而已,何必呢?" 闻言李长歌微微一愣,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们怎么可能杀人,就为了逼死我?" 白衣却是因此叹息了一口气,"这后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这些女人又何尝不是,等你死了的话,他们就可以多分到一些日常用品之类的,这才是真正的目的。" 闻言,李长歌倒是微微一愣,这番话,瞬间就刷新了她的三观。 李长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但真是险恶无比,若是没有你的话,我都不知道能够在这里活多久了。" 想想,李长歌微微叹息,第一次感受到后宫之争的恐怖,好在拓拔桁没有拓展后宫之类的。 第四百三十三章 装神弄鬼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听到这番话之后,心情久久难以平复,自顾自的坐在原地,一时间陷入了无限的纠结。 "我这才刚刚进来,也没招惹谁,他们这如今生活得好好的,又何必将别人置于死地呢?" 李牧歌实在是想不通这一点,本是秉着一副问心无愧的姿态。 可是,谁知道这些人可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白衣见她如此情况,这才微微抱拳道:"娘娘,这些人的确是过于猖獗,不妨给他们一点教训看看?" 闻言,李长歌不自觉的多了一抹惊喜,抬眼看向她,"难道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只要让这些人不要再找麻烦,作恶就行了。" 好好的一个冷宫,虽然是为了惩罚人,可是也不能够在这群女人的作用下,变成所谓的人间地狱呀! 毕竟,一辈子被关在一个地方已经够可怜了,如今还要他们自相残杀,那才叫真正的悲哀。 随即,就看白衣嘴角微微弯起一抹笑意,一只手轻轻的扶在她的耳畔,说了叽里咕噜一大堆。 李长歌听完心中一喜,却转眼又有些犹豫:"这个方法行得通吗?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吧?我怕他们这些胆子遭不住……" 然而,白衣却摇了摇头,"娘娘您实在是太仁慈了,这些人哪一个进来是清白的?您跟他们客气,就是在跟自己过不去,再说了,昨日那尸体悬于房梁之上,他们可有考虑会把你吓死?所以呀,这人还是不能够太善良,会让他们得寸进尺的!" 白衣这一字一句,都直接说到了李长歌的心坎里面。 的确,这些女人简直就是变相的把她往死里整! 想想,李长歌深深吸了口气,这才又看了一眼身旁的白衣,"你可知这尸体该如何处理?" "直接通知外面那些看守的人就可以了。" 白衣说着,就去找管事的嬷嬷,将这具尸体处理干净,两个人在房间闭关了一会儿。 可是直到晚上的时候,李长歌却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一阵咋咋呼呼,"救命啊,救命啊,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帮你报仇,求您放过我吧!" 李长歌这边说鞭炮,整个院落,都因为他这一阵鸡犬不宁的吵闹声,一个个纷纷的从房间走了出来。 "你这疯女人,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休息?找死吗!" 其中一人见他惶恐不安,穿着一副寝衣,就直接在外面招摇起来,更是觉得不满。 然而,这李长歌却突然瞪圆了双眼,一个快步冲到了她的面前,对着女人的一双手,就忙不停的说道:"方才我看到白天那死去冤魂的人了,她说让我给她报仇,她死得实在冤枉,不然就不会放过我,你救救我吧,求求你了!" 李长歌这一字一句,几乎是颤抖着嘴唇说出,那其中不言而喻的惶恐,看的女人却是一阵莫名其妙,随即忙不停的甩开了她的手。 "胡说八道些什么呢?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近来两天不就死了个人吗?疯成这个样子!" "就是大半夜的少装神弄鬼,别在这里装疯卖傻,赶紧滚回去睡觉去,吵到我们,到时候有你好看的!" 其他几个人都双手抱怀,顶着一张愤愤不平的脸,对着她就是一阵嫌弃。 然而,李长歌却颤抖着脖子摇了摇头,"我能不能和你们一起睡,我害怕。她真的就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仿佛一睁眼就能看到她,你们不知道他嘴里一直在喊着,我好冤枉……" 李长歌说着,其他人越发的觉得莫名其妙,有些人却冷不防的打了抗战,"该不会是积怨太久,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吧?" "胡说八道些什么呢?这世界上哪里有鬼神?" 有人认同,有人否决,可就在这个时候,李长歌一只手直接指着背后的方向,"看!就是他,他又来找我给他报仇了,你们救救我,求求你们了!" 闻言其他人都不约而同的朝着身后的方向望去,有人什么都没有看到。 却突然的,一个女人见一袭青衣直接划了过去,整个人都陷入了一阵惶恐。 "我!我好像也看到了,好像真的有鬼,就连那青色的衣服都一模一样,我我该不会是眼花了吧!" 又是一个人惊呼的指着那个方向,可是大家却什么都没有看到,不过有人心中却已经开始生出疑虑。 这一个人看到,或许是胡说八道,装神弄鬼,可是两个人看到,这个该当如何解释? 其中一个女人止不住的,抖了抖身子,脸上却不由自主的多了一份惶恐。 又缩了缩脖子,目光扫了周围人一圈,"你们还别说,我以前在宫里也经常听到过冷宫有鬼的故事,这不会是真的吧……" 这越说,氛围越诡异李长歌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大晚上的装神弄鬼,的确是一件损人又不利己的事情! 就在他们惶恐不已的时候,嬷嬷却突然走了过来,"你们一个个干什么呢?待在这里不睡觉吗?明天还要干活呢!" 嬷嬷冷冷的瞪了他们一眼,作为这里面管事的最为凶狠,也最为霸道。 听到这阵训斥的声音,有些人也不由得惶恐一分,这嬷嬷,可是比鬼还要恐怖的存在呀! 但是还有一些人又实在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恐惧,这才战战兢兢的说道:"嬷嬷,咱们出轨了,之前死的那个丽姬,好像化作鬼魂回来了!" …… 默默愤愤的瞪了他一眼,一双充斥着血丝的眼睛,倒真的有几分恐怖里,长歌见了,才是真正的胆战心惊。 随即,又是一阵声色俱厉的呵斥声,"再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就让你变成鬼魂!" 随着这一言一行蓬勃,而其他人瞬间哑口无言,嬷嬷可是有这个本事的! 随即,也不知是谁率先臣服,连忙麻溜的跑回了房间。 其他人也才打消了看热闹的心思,李长歌见此状况,自是不好再多加言语,也回了房间里面去。 此刻,身着青衣的白衣正坐在房间里面,细细的品着茶。 李长歌推门而入,这才抱拳行了个礼,"娘娘,你刚才演得也太逼真了吧?" 言语之中,止不住多了几分调侃,搞的李长歌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李长歌摆了摆手,"你可不要再调侃我了,刚才真的是把我吓死了!" 说真的,她演的自己都快相信了呢,要不是人多,她这心态都有些绷不住! 白衣尽量忍耐着自己想要别笑的冲动,这才又说道:"娘娘,咱们等下还不能休息呢,等一个时辰之后,他们睡的差不多,咱们再继续行动吧。" 李长歌点了点头,两个人就这样相对而坐一壶茶,真的就在一个时辰品完了 不过李长歌这心里紧张的,硬是什么味道都没有尝出来。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推移,李长歌换好了提前准备的衣服,这才又小心翼翼的推门离开了房间,跑到其他人住的地方而去。 随着一阵冷风乍起,身穿青衣的李长歌,此刻不断的在窗外挥舞着手臂。 砰的一声门突然打开。 这一阵小小的动静,直接将其他人惊醒,眼看着面前面色惨白,身着青衣的女人,一个个目光惶恐,"丽姬回来了!" 也不知是谁率先传来这么一阵尖叫,一个死人突然回来,其他人就算是睡得迷迷糊糊,此刻直接被惊醒,眼看着面前女人慌忙四处逃窜。 随着一阵尖叫声,李长歌的耳膜感觉都快要被刺穿了。 不过这个效果显然是十分的显著,李长歌见他们如此惶恐,这才裂开一抹阴邪的笑容,故意低沉着声音道:"你们杀了我,李长歌不愿意给我报仇,那我就自己来取你们的性命!" 此言一出,其他人却听得是浑身发麻,只感觉寒毛都要随之而竖起来了。 眼看着李长歌一点一点的靠近他们,其中一个人却突然将手指向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丽姬,真的不是我们害死你的,你要想报仇就直接找她吧,都是她出的主意,跟我们没关系呀!" 那女人一听就这么被出卖,忙不停的愤愤瞪了他一眼,"你!你不也有参与其中吗!" 一时间这些女人狗咬狗三五个,当真是组团作案! 李长歌却突然一阵冷笑,又看那长发女人直接跪在他的面前,惶恐的抓着他的裤脚,不断的求饶,"丽姬,你都已经疯疯癫癫成这样了,我们杀了你,也就是为了让你解脱呀!" 这话说的倒是厉害,敢情你杀了我,我还得谢谢你喽? 想想,李长歌泛起一阵冷笑,"既然是这样的话,你们被困在这里这么辛苦,我弄死你们算了?" 这一次没有刻意压低声音,露出的是本音,听的其他人却有些微微一愣。 再次抬眼一看李长歌拨弄了一下头发,眉目之间眼含笑意。 "是你,是你在装神弄鬼,你居然敢糊弄我们,你找死吗!" 其中一个人立马认出了李长歌,直接愤然的用手指着她。 李长歌嘴角挂着一副冷笑,"我这还算客气了,总比你们杀了一个无辜的人要好吧?" 第四百三十四章 不知错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然而,李长歌这话音刚落,那跪着的女人突然猛的一个起身,伴随着一声厉声尖叫,"你这个贱女人,居然敢套路我,你去死吧!" 直接抽出簪子,狠狠的朝她刺了过去。 李长歌没想到意外来得这么突然,千钧一发之际,白衣突然出现,一个脚直接将她踢到了远远的一边,身子狠狠的抵在床上。 这一脚,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看着就让人有些犯疼。 其他人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白衣却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连我家娘娘都敢欺负,你们当真是不想活了吗?" 这话说的实在霸气,其他人都不由得缩了缩脖子,纵然心中有千般不满,此刻也不敢贸然发动了。 毕竟谁愿意这么平白无故的挨上一脚是死是活都犹未可知。 可就在气氛陷入一片凝重的时候,嬷嬷却突然又到来了。 看着那重重抵在床边口绞染着鲜血的长发女人,还有盛气凌人的白衣和李长歌,嬷嬷微皱眉头,"你们不好好在自己房间呆着,来这里做什么?" 这一个晚上,她们硬是闹出了两桩子事儿,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闻言,长发女人连忙跑了过来,"嬷嬷,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这女人大半晚上装神弄鬼,搞得大家都不得安宁!" 嬷嬷微微一愣,抬眼一看,果然李长歌此刻还身着青衣,想必之前的事情就是她搞出的名堂,本就不悦的神色。 此刻更是眉头紧皱,年迈的样子,又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 随即,纷纷的瞪了他一眼,可以提高了嗓门,便是一阵尖锐的怒斥,"你这刚刚才进来没两天,居然就如此能惹是生非,赶紧给我滚去跪在院子里,罚你跪上三天,不准吃饭!" 李长歌微微一愣,跪上三天还不吃饭,要么就是累死,要么就是饿死! 随即,又连忙惶恐的说道:"嬷嬷,我这么做都是有原因的,刚才她已经承认,之前丽姬的死就是她自己所为,你应该惩罚她呀!" 然而,此言一出,像是平白无故对着空气说了一句,没有一个人做理会。 嬷嬷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赶紧去给我在院落中好好跪着,若是再惹是生,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李长歌微微一愣,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可是,嬷嬷,她杀人了呀,做错事情的明明是她,为什么!" 这话还没有说完,嬷嬷的身影就已经消失不见。 再回头一看,其他人却一个个带着玩味的脸,直接朝他扫了过来,那个样子,别提有多么的讽刺了。 李长歌此刻像是给自己挖了个坑,心中实在郁闷的紧,本来是想伸张正义,谁曾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我劝你还是赶紧去跪着吧,回头让是让嬷嬷知道你在偷懒,到时候可没什么好果子吃,她手里可是有个用真皮做成的鞭子,你可要小心着点呢!" 那些女人说着,一个个又忍不住捂着嘴轻笑起来,肆意嚣张,听的李长歌极其不是滋味。 院落之中,李长歌笔挺涕的跪在地上,身旁的白衣,也随着她一起跪着。 月色当空,冷风刺骨,李长歌此刻却顾不得这些,只觉得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做错事的明明是他们,结果受罚的是自己,天底下哪里有这样委屈的道理? 随即,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身旁的白衣,他倒是一个顺其自然,也不知是不是跪惯了,又忍不住问道:"你说这这些人,为什么都那么害怕那个嬷嬷,她们连人都敢杀,却要屈服于一个老人手里?" 这一点,倒的确是让她好奇的,谁进来之前不是什么高官之类的,一般官阶低的还没有资格进入冷宫了。 闻言,白衣却浅笑了一声,又微微叹息一口气,这才又缓缓道来:"娘娘,您是有所不知,这嬷嬷乃是先朝皇后的贴身婢女,是皇后死之后,自动请命来冷宫的。" 一听到这番话里,长歌心中更加是有些不明所以,这个鬼地方还有人自愿来,她是有多想不开呀!" 非是自己情非得已,她是死活都不愿来这个地方。 白衣又道:"这才是他令人钦佩的地方,先皇后死的时候不让她陪葬,她又不愿意侍奉他人,只得来这冷宫做了份管事儿的差事。" 想想管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那嬷嬷倒也真有几分勇气了。 在这没有几分颜色,估计那些人都听不了话。 也难怪,就算是稍有身份傲气的人,也得对那嬷嬷礼让几分。 李长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她倒还当真是有些让人钦佩,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 李长歌这说着说着直接将目光转移到了白衣的身上,突然就冷不防的问道:"为何你对冷宫的事情了解的这么多?与我一般无二的大小啊?" 从进入冷空这一刻开始,白衣就展现了自己丰富的经验,就连人家的身份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然而,一听到这番话之后,眼眸微微低垂,却只是冷笑了一声,"实不相瞒,我的母亲就是冷宫人,与那不知名的人通奸。我小时候就是在这冷宫之中长大,与那嬷嬷也有一面之缘,只不过后来模样变化了,她估计认不得我,我也是被那嬷嬷送出去,成了皇上训练的一名暗卫。" 想想,自己这悲惨的童年,长大之后也在阴影之中度过, 若非是得了拓拔桁的赏识,他现在估计也成为这冷宫中的一份子,不知道能不能够延残喘至今啊? 闻言,李长歌却多了几分歉意,想必正是因为她这层缘故,所以拖麻痹才让她不是自己的吧? 随即,又连忙抱歉道:"真是对不起,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么悲惨的身世,我……" "没事,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觉得挺好的。" 白衣微微一笑,那对着月光的笑容,却多了几分坦诚自在。 至少她现在的生活。要比以前冷宫中来得自在许多,没有牵挂,成为了理论上的自由人。 李长歌看到她这副模样,心中还是有些内疚,不过既然她不再多提,那自己也不再多说。 可就在两个人相谈的时候,嬷嬷却突然走了过来。 李长歌微微一愣,眼中放光,"嬷嬷,您是不是想通了呀?知道我是无辜的了吧!" 然而,她倒是惊喜,可是嬷嬷却始终板着一张脸色,又厉声质问道:"我请问你,你可知道自己的错误了?" "啊!"李长歌微微一愣,"我做错什么了?" 这倒真的不是装出来的,她不就是装神弄鬼,想要获得一个真相吗?难道这做错了? 嬷嬷见她执迷不悟的模样,却是叹息了一口气,"你这脾气当真是倔强的紧,你为什么要去装神弄鬼吓唬他们,难道你还不知道自己的错吗?" 方才若还算得上是和颜悦色,此刻瞬间就声色俱厉。 如此巨大的转变,倒是让李长歌显得有些不适应,"我……我难道追求真相有错吗?那些人他们杀人,难道生命在她们眼里,就这么的卑贱吗!" 哪怕是在外面的寻常百姓,若是死了一个人,必然也是要闹到官府去。 他们这边不闻不问,草草了结,才是真正的可怕! 嬷嬷听到他这一副愤慨的模样,却不由得嗤之以鼻,"这地方天天要进多少人,出多少人?你所谓的正义,只不过是在践踏别人的性命罢了,能活一个已经很不容易了,我这还未曾到了年老体衰的地步,可不想最后一个人待在这里!" 这一字一句,听得李长歌心中是一头雾水,什么叫做践踏别人的性命? 方才想要说些什么,默默去看他,毫无悔过之心,这才叹息着摇了摇头,"既然你如此固执,那也别怪我不留情面,跪着吧。" "我!"这三个字,直接将李畅隔壁的牙口无言! 看着嬷嬷当真是毫无情面的离开之后,她的心里,说是千般不是滋味都不为过! 想想,又郁闷的摇头晃脑,只感觉自己都三观再一次被剧烈的刷新一遍,实在是过分之极。 就在这个时候,空气中却突然传来一阵令人尴尬的窒息声。 咕咕咕…… 白衣微微一愣,目光瞥向了身旁的李长歌,"娘娘,您是不是饿了?奴婢记得昨日到现在你都还未曾怎么进食呢!" 李长歌一脸委屈的点了点头,可是转念一想,又深深的叹息了一口气,"饿了又怎么样?嬷嬷现在都不让我吃饭了!" 她现在只感觉肚子如同排山倒海,传来了一阵又一阵强烈的抗议,恐怕真的要如她所愿,饿死在这个地方了! 白衣叫做纠结片刻,突然从跪着的地上站起身子,拍了拍膝盖,这才又说道:"娘娘,您稍等一会儿,我这就去厨房给你取点东西来吃!" 李牧歌听到这番话心中自然是惊喜,可是转念一想,好像又有些不对,"可是,嬷嬷说的不让我吃东西!" "偷偷的吃她又看不见,再说了,您饿死了的话,我怎么跟皇上交待?" 说着,白衣这才一个轻功跃上房梁,消失不见。 第四百三十五章 偷袭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白衣这一路走去,倒算得上是顺当,此刻太阳初升,周围都是一片朦胧的雾霭。 白衣随意在厨房倒腾一阵子,拿了一些东西就直接离开,转眼就来到了李长歌的身边。 "娘娘,我拿了一些糕点过来,您看看哪一个合口味的?"白衣说着,特地将自己精心挑选的糕点都取了出来,这五花八门,颜色各异,看这倒算是不错。 李长歌哪里还有心思挑,有的吃就不错了! 随即,也不客气的,随意拿了几个,"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的话,我估计在这冷宫里面都活不过一天,你也赶紧吃一点吧!" 李长歌这大口大口的吃着,像是饿了几天的贫困户一样,吃相毫不在乎,那叫一个爽快。 白衣闻言却微微一愣,又摇了摇头,"奴婢身份卑微,自是不能与娘娘同食。" 这话说的就有些见外了,李长歌吃东西的动作微微一顿,又摆了摆手:"你在这里帮助了我这么多回,你要是再跟我这么客气,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当是我上次给你的,赶紧吃吧!" 的确,没有白衣的经验和帮助,恐怕她在这里,真的活不过一天! 满意微微一笑,一股难以言说的感动瞬间涌上心头,这才跟着一起吃了一些。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群人却纷纷涌来,直接将吃东西的二人包围起来。 "好,你个李长歌,当真是胆子越来越大,我就说厨房少了几块糕点,去哪儿了?没想到真的是你!" 这其中一个女人气不打一处来,这冷宫里面,他们没有特定的做饭的厨子,一般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 如今平白无故少了两块糕点,他们倒是记得一清二楚。你唱歌听到他们这么一说, 李长歌听到他们这么一说,瞬间陷入一阵蒙圈,看了看手中的糕点,"难怪味道不怎么样……" 若是但凡有点经验的厨子,也不至于将这桂花味的糕点,做成了盐味儿! 可就在他纠结郁闷的时候,突然见那女人一个跨步,直接将她手中的糕点抢过来,一个不留。 连带着身旁白衣的,都已经消失不见。 …… 两个女人面面相聚,一时间只觉得无语片刻,不就是一个高点吗? 如今他们都已经吃到一半也不放过,这群女人当真是没什么良心。 随即,女人又是一阵声色俱厉,"我告诉你,如果你再敢去厨房偷吃的话,我就把这件事情告诉莫,让她对你小皮鞭伺候!" 李长歌听着这话,怎么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一时间又说不上头。 不过东西都已经被抢去了,再与她争论没有意义,只得叹息着低垂着脑袋。 等那些女人走之后,李长歌这才觉得前所未有的悲哀,"想我堂堂李长歌,从小锦衣又玉食,如今沦落到冷宫,却成了人人喊打的阶下囚!" 这传出去颜面何存? 白衣见此情况,只能尴尬的安慰了几句。 好在刚才李长歌吃的大口,暂时没有那么饿了。 而此刻,拓拔桁坐在高高的位置上,静静的聆听着那太监,汇报着冷宫的情况,却是一点点的眉头皱起。 "被人恐吓,还下跪,还受饿……" 拓拔桁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这冷宫当真是个不是人待的地方! 可也正因如此,那丞相才不会想到这个地方,谁知道,他会把宠在手心的女人,放到那种人间地狱去受罪呢? 等到那太监汇报得差不多之后,拓拔桁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才冲着他摆了摆手:"好了,不要再说了,下去吧!" 要是在听那么一会儿,她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冲到冷宫里面加那群人叫醒的,然后将李长歌给接回来。 可是这样的话,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太监下去之后,凌夜却有些坐不住了,"皇上,难道你就这么忍心让她在那里面呆着吗?" 也用不着去里面感受一下,光是听着太监的描述,就知道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李长歌又不会武功,仅仅一点医术傍身有什么用? 然而,拓拔桁却微微摇头,"有白衣跟在她的身边,不会让长歌出事的,当下真的,重要的事情,还是要将宰相拉下马,这样长歌也能够早点回来。" 拓拔桁自以为已经把一切安排妥当,可是怎么也没想到在紧密的安排也抵不过人心的险恶。 如今李长歌在物质上享受的惬意,可是精神上却受着无比痛苦的折磨。 想想,拓拔桁忍不住微微摇头叹息,只觉得浑身都多了几分不自在。 凌夜看到他这种不作为的情况,心中却多了几分愤然,"我真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说着,凌夜二话不说,直接转身离开。 身后的薄情,忙不停的跟了上去,也不知该帮哪一边,反正里外不是人。 可是等到晚上的时候,李慕歌倒是跪的笔挺,肚子早就已经饿的稀里哗啦的,叫个不停。 连带着身旁的白衣,此刻都饿得前胸贴后背。 "娘娘,您还能够撑得住吗?实在不行的话,我找人去联系皇上,让他从中疏导一下?" 白衣没缘由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想想饿肚子的时候,还是她儿时在冷宫才会有的情况,没想到再次挨饿又是在冷宫,当真与这个地方缘分匪浅呀! 李长歌闻言,却叹息着摇了摇头:"算了,我还是不给他添麻烦了,估计他现在心里都堵得慌吧?" 两个人说着皆是低着头,陷入了一片小小的沉默。 可就在这个时候,白衣却突然竖起了耳朵,只听得唰的一声,目光连忙朝着东南方向望去,那树叶抖动却不见人影,立马多了几分警惕。 一只手直接护住了身后的李长歌,"娘娘你小心一点,好像有什么人!" 说着,白衣微微皱起眉头,一双耳朵谛听四面八方,突然之间,却只感觉脖子上狠狠的一疼。 转过头来,一个浑身漆黑的身影此刻映入眼帘,不见身份。 "白衣!" 李长歌见此情况,怒目直视着那个黑衣人,可是方才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看对方猛然拉下自己的面纱。 这流露出来的面孔,不就正是凌夜吗? "凌夜,怎么会是你呀!"这惊喜之余又多了几分疑惑,再看看身边倒地不起的白衣,同样夹杂着一些不满。 然而,凌夜却冷不防的从怀里一掏,就是一只油腻腻的袋子,呈现在她的眼前,还有好几个呢! "这是我特地给你带的东西,拓拔桁那家伙简直就不是人知道你在挨饿,非要忍着,反正我是见不惯了!" 凌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他自己无能,要拿一个女人来利用,这本来就已经是他的错。 如今还要让李长歌为他的无能行为而买账,他可不愿意! 李长歌看着那不断从他身上掏出来的东西,只觉得惊喜万分,打开一看,两眼几乎都要绽放出光芒,"烤鸡,桂花糕……" 现在的凌夜在她的眼里,那简直就是一个实物供货机,万能小宝库啊! 凌夜微微一笑,"你赶紧吃吧,我不能在这里久留,这些东西你又吃不完,扔了也好。" 凌夜说着,东西拿的差不多,看到她惊喜万分又安然无恙的样子,心中这才微微有所舒坦。 说着,便是一个轻功纵身一跃,整个人瞬间消失在了李长歌的视野之中。 李长歌看了一眼身旁的白衣,觉得有些尴尬,一边自己吃又给她留了一些。 等到白衣醒来的时候,觉得惊讶万分,得了李长歌的解释,这才微微松了口气,还以为是宰相的人呢! "赶紧吃吧,这一顿争取吃饱点,也不知道那嬷嬷要让我们跪到什么时候呢!" 李长歌心中微微一翻感叹,关键时刻,还是这朋友最为靠谱! 白衣连连点头,此刻也顾不得什么尊卑,吃才是最重要的,活都活不下来,怎么保护你李长歌? 可就在这个时,嬷嬷却摸着脖子,直接朝着他们愤然而来,"好啊,我就说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居然敢偷袭我,你们这吃的是哪来的?刚才是不是你们打了我!" 嬷嬷只感觉自己这一把骨头,对方下手还真是不轻。 如今有这个实力,悄无声息,恐怕放眼整个冷宫也只有白衣一人吧! 可是转念一想,偷袭是一回事儿,他们的食物是哪来的?突然之间恍然大悟,"你!你们不会偷偷出宫去,买东西吃了吧?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自己恐怕什么身份都管不上用场! 闻言,李长歌连忙冲他比了一个小声的手势,"嬷嬷莫要慌张,我们就……" "是我从御膳房里面偷来的。" 白衣这抢先直接回答到,让李长歌微微给一惊。 嬷嬷确实气得又不敢大声惊呼,声怕惊动了别人,到时候她也跟着吃不了兜着走。 "你们两个,这是真的打算气死我呀,不就让你们饿两顿 第四百三十六章 丧礼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见到这情况,这哪里还得了,也顾不得罚跪了,直接站了起来,忙不停的就伸手扶住了她,"嬷嬷,您这都一把年纪了,怎么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可是听到她这番话,嬷嬷却没有多大的感动,又不满的瞥了她一眼,"你还好意思说,我这个样子是拜谁所赐?你难道心里没点数吗?" 嬷嬷一本正经的认为,就算动手的人不是她。那必然也和他们两个有关系。 毕竟,谁没事跑到冷宫来偷袭人? 李长歌一时间无言以对,只是看着她腰酸背疼,那手都快捏成拳头,眉目紧蹙的样子,多了几分心疼。 这年纪,自己怎么算也都该叫奶奶了,纠结了小片刻之后这才扶着她,一路到旁边位子上坐下,"蒙蒙,你先在这里呆一会儿,我去给你找点东西过来!" 闻言,嬷嬷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这死丫头,又想要耍什么鬼心思?我告诉你啊!" 嬷嬷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然而李长歌的身影早已经消失不见,嬷嬷心中是又急又气,"那真是个没规矩的丫头,一点都不懂事!" 可就在这个时候,李长歌的声音却从房间里面传了出来,"白衣,将嬷嬷进来。" 白衣听闻此言,也懒得继续再贵下去,起身揉了揉膝盖之后,这才走到嬷嬷的身边,态度还算客气,"嬷嬷,劳烦跟我走吧,我来扶着您。" 哪怕是记着她曾经把自己送出冷宫的恩情,虽说当时只是嫌他是个累赘,可是如今如果没有她,恐怕自己早在冷宫之中的尔虞我诈中,死得尸骨无存。 嬷嬷扫了她一眼,"你这丫头,倒还有几分面熟。" 白衣没有回答,而是直接一只手加上了她的胳膊,将坐在位子上的嬷嬷扶了起来,一路就朝这里唱歌的房间走去。 里面李长歌正自顾自的忙活着,瓶瓶罐罐不停的发出碰撞的声音。 嬷嬷皱了皱眉头,"你又在倒腾什么?这屋子布置的档真是不错,看来送你进来的人,还给你留了几分情面。" 这一边说,一边就靠着离自己不远的梨花木椅走了过去,直接仰身一趟,做倒是十分舒坦。 同样是椅子,这梨花木椅坐着,就是要比那些普通的椅子舒服。 白衣不知如何是好,看着嬷嬷坐得端正,这才走向了里唱歌,见他里面搞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在捣药。 "娘娘,莫非你还会医术吗?"看着她那娴熟的动作,白衣忍不住好奇的看向了她。 李长歌听到这番问话却是微微一笑,连忙谦虚的说道:"以前也倒腾过那么一点点,略懂的,你帮我把这幅药拿去给他煎一下,我们年纪大了,身子骨活动不便,这房子是用来调理身体的。" 李长歌说着便将那些倒好差不多的药,直接装在了一个小布袋子里,交给她。 白衣冷冷的看着手中的药,值得点了点头,这才提着东西直接往门外走去。 嬷嬷见状,却多了几分疑惑,"你们两个可别忘了,现在你们还在罚跪呢,在我的面前这么自由,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嬷嬷,你先不要生气,你这身子不是不好吗?我让她给你煎点药,到时候你这身子骨好了,想怎么发就怎么发,总归是不能委屈了自己呀!" 李长歌一边说着脚下的莲步就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看着嬷嬷依旧一只手捂着腰,脸上愤愤不平的模样,嘴角却微微弯起。 突然之间,嬷嬷只感觉肩膀上耸立了什么东西,轻轻一捏,倒是极为舒坦。 "你,你还有这一手呢,真是看不出来呀,也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舍得把你送进来的。" 嬷嬷本是有些抗拒,可是见她这手捏的身子越舒畅,以前都是伺候别人,还从未有过这么体贴的时候呢。 更何况,对方怎么说也算个娘娘。 随即,居然是直接闭上眼睛,自顾自的享受起来。 不得不承认,她这性子虽然贵了点,可是手法却是极为独到,还是有几分可取之处的。 李长歌也自顾自的安妮,看着嬷嬷闭眼享受的模样,这才突然轻声问道:"嬷嬷,你说说,你之前为什么要骗他们呀?他们明明杀了人……" 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情在李长歌的心里就是个结。 听白衣说着,嬷嬷忠心于皇后,也到不是一个不分是非的人,可是现如今杀人凶手放任不管无辜之人,受牵连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然而听到这番话之后,默默的身躯却微微一震。 随即,嘴角一弯突然之间,一声冷笑迸发而出,"你在后宫,就未曾经历过尔虞我诈吗?有些事情就算查出真凶又如何,这本就是一个不受人待见的地方,能死一个是一个……" 嬷嬷这话说的,李长歌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这后宫,仅此她一人,如何经历这些东西? 自然,这番话是不好给嬷嬷说的,就是说了,对方估计也不会相信她。 随即,李长歌却撇了撇嘴巴,依旧有些愤愤不平,"既然都已经在这里受苦受难了,何必死一个是一个,倒是委屈了我。" "你哪里谈得上委屈?这里面的人幽居于此,死了也算是解脱。倒是你,人家不会吓唬你,未曾要了你的命,你却想置人于死地,如今跪一下死不了,还想着要整出幺蛾子呢?这事儿就不必再提了。" 嬷嬷这一字一句说得几位梁伯里唱歌听得心里不自在,可是对方的话,让她又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就算反驳又如何,这嬷嬷铁了心是不会对他们做罚,都是幽禁在冷宫中的人,恐怕多多少少都要留个情面。 所谓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也正是这个道理吧? 李长歌微微叹了口气,也不知念了多久。 而另一边,难得迎来了久违的一次上朝,可是拓拔桁坐在高高的皇位之上,依旧一副无精打采,闷闷不乐的样子。 整个朝堂,本来应该是一场辩论赛,此刻却死气沉沉,无一人问津。 宰相见着这萧条之样,其他人都微微低头,默不作声,又听拖把很冷不防的,一阵央央的声音响了起来,"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没事的话就退场了。" 这话说的,几天连续不上朝能没事情吗? 有些人面面相觑,蠕动着嘴唇,纠结着是否该说出来。 随即,这才一个人壮着胆子,手捧玉圭,战战兢兢的站到了前面,"黄山之前微臣上去的奏折,西南百姓有难,如今,常年未曾有雨露甘霖,形成旱区……" 这言下之意,就是希望朝廷能够拨款,越是这个时候,这拨款的事情就越容易促成。 然而,拓拔桁听到他这番话之后,却是一阵头疼,揉了揉眉心,"这件事情先不要管了,趁现在没心思操心这些拨款什么的,容后再议,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 这回答的那叫一个敷衍,瞬间让对方哑口无言,可是心中却有些郁闷。 宰相见他如此,更为高兴,"皇上如今无心理会朝政,敷衍了事,看来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这样一来……" 宰相心中暗喜,突然也上前说道:"皇上如今皇后娘娘已经在那仵作间躺了许久,也是时候该入土为安了,还是让娘娘早些乘鹤而去吧。" 宰相这番话,直接拨动了拓拔桁沉寂已久的心弦,只看拓拔桁眼中微微泛光,却掀起了无限的沉思,"你让朕如何舍得将她下葬……" 若是留在那里,至少还能真真切切的看到她的存在,心中也算有个慰藉,若是入土为安,日后他能对着的只有墓碑了。 想着,拓拔桁止不住的仰天深深吸了口气,无限的愁思漫步在脸上,在线看了,那是惬意盎然,其他人却摇头叹息。 堂堂一国之君,为了一个女人萧条愁眉不展,如此之人怎能治理国家? 除了叹息和失望,他们还能有什么? 然而,宰相却在三圈道:"皇上还请节哀顺变,这娘娘若是不入土的话,日后金身受损,恐怕也不是一件喜事,还请皇上早下定论,莫要耽误了吉时。" 宰相这一字一句,深得其他人的赞同,这要是再不下葬,估计他这一辈子都无法从李长歌的死里面走出来! 随即又有群臣上前,连忙跟着宰相的画风,直接双手抱拳,纷纷请命,"还请皇上让娘娘下葬,入土为安。" 文武百官声音齐刷刷震响天地,拓跋恒心里听着,最终只能够点了点头,突然就站了起来,"长歌生平最见不得人死,如今她自己死了。朕也没什么能为她做的,如今大赦天下,算给她积点德吧!" 这话说的,其他人心中自然是了,不世俗,有多少人贪官污吏被关押牢房,如今突然大赦免自然是难得的好诗。 随即,只看其他人纷纷双手抱拳,"皇上圣明。" 这退潮之后,宰相回到府邸,连忙召集了自己忠心的下属,"如今皇上要为皇后举办丧事,那么到时候必定是文武百官在场,人群松散,那是我们动手的好时机!" 第四百三十七章 只是朋友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凉凉冷夜,李长歌给嬷嬷按了一整下午的肩膀,自己也跟着腰酸背疼。 如今,正享受着白衣的伺候,脸上却依旧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背着想悄然发生。 突然就转头看向了,正在专心致志替她拿捏肩膀的白衣,询问道:"白衣,你可有与皇上联系的法子,我总感觉这心里不踏实,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最近这两天林,凌夜也不曾来看她,李长歌心中更是没了个底。 闻言,白衣却摇了摇头,"如今这是冷宫,就算我会武功,也不可能自由进出,以免打草惊蛇,不知娘娘找皇上所为何事?" 白衣自然心里清楚的很,若是皇上真的要惩罚李长歌,又何必大费周章给她布置西厢房,又何必派自己来保护她。 一切顶多是逢场作戏,防止宰相罢了。 李长歌听到她这番话又是一阵轻叹,"没什么,不用接了,我这有些乏了,休息吧。" 说着止不住的用手抚上了额头,只感觉太阳穴一阵阵的跳动,心中那股不安,此刻也紧随着越发的强烈。 白衣见她如此,不再多言只是叮嘱一句,"娘娘既然是累了的话,那就早些写白衣这就下去,若是有吩咐随时可以唤一声。" 说着果真是交叠着双手委婉的退了下去,轻轻带上房门。 李长歌心情实在难以舒展,自顾自的走到窗前,外面凉凉,夜风不断拂过院子里的一棵梧桐树,此刻树影婆娑,借着月光多了几分凄凉感觉。 一声叹息,自冷风中悠扬传来,"哎,当初何必作词,与其待在冷宫里面,倒不如呆在宫外呢,何必受了这苦头?" 本是想着在冷宫里面,至少还在皇宫范围之内可以探听的消息,可是未曾想到除了受罪以外,什么好处都没有讨到。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抹黑影,突然借着浓浓月色穿墙而过。 李长歌见那黑影身形快速,眉头紧紧一舟,下意识的多了几分警惕,"难道我那不好的预感真的成真了?果真是有不寻常的动静!" 刚才他心里就觉得不踏实,如今迎来更为恐慌,可是现在黑影别的不去,直接朝着她投奔而来。 唰的一下,跳入窗户,李长歌身影下意识的一扇。 那个男人,就这么笔挺的站在她的屋子里面,不带半分动静,未曾有人察觉。 "你!你是什么人?"李长歌怔怔的看着面前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想要甩开对方的身份,又生怕暴露了什么。 然而,凌夜将面纱一拉,却忍不住调侃起来,"这才两日不见,你怎么就把我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凌夜说着,便自顾自的找了出位置坐下,又抿了一口茶,这每次潜入冷宫,哪怕是个无人问津的地方,要躲过那些看守的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李长歌没想到居然是她而来,眼中难免迸发了一抹惊喜,快步的走上前去,"没想到真的是你呀,我这刚才还念叨着你呢!" 的确,若是凌夜来了,必然是可以告诉她一些皇宫的消息。 凌夜听闻此言却多了几分趣味,一脸玩味的抬头看着她,"怎么?是不是这几日没有见到我,心里想我了?" "何必来跟我调皮,你赶紧告诉我,这皇宫最近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情,我这心里,反正就是隐隐不安。" 李长歌说着,便直接坐到了他旁边的位子上,见对方品了一口茶,自己也端起茶杯倒了一杯。 轻轻地抿了一口之后,又将迫切的目光扫在了他的身上,多了几份小纠结。 闻言,凌夜却是不可思议的瞟了他她一眼,"真是没有想到,这女人果然是直觉最准,最近拓拔桁要给你办丧事,到那个时候,可就有的热闹了,不过这件事情是宰相提出来的。" 办丧事。这个词儿李长歌听着怎么都觉得有些不顺,而反观是后面一句话,却皱了皱眉头,"你说是宰相提出来的,那个家伙无事献殷勤,能有什么好事?" 可奇怪就奇怪在这一点,凌夜也摇了摇头,"不知道他心里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不过拓拔桁既然答应下来,想必心中也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你不必担心。" 凌夜此次前来,到时什么也没带,单纯的就是为了报个信儿,顺便来看她一眼。 闻言,李长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泛起了一阵难以言说的纠结,"恐怕这才像目的不纯,凌夜,你和薄情一定要好好的帮助他,我如今在这里也为他做不了什么,能够依靠的只有你们两个了。" 反正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好好的,他去关注一个死人做什么?这不是巴不得拓拔桁颓废到不问朝政,被人说三道四吗? 这件事情无论怎么想,都觉得特别奇怪。 凌夜听闻此言,纠结片刻,只得点了点头,"你放心吧,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帮助的家伙的,虽然他不怎么招人喜欢。" 两个人总算是也经历过出生入死的情节,总不能因为爱恨情仇这些事情就像对方于不顾吧? 李长歌听到他这番话,心中这才觉得微微舒坦,目光看向对方的瞬间多了几分温柔和感激,"凌夜,真是谢谢你了。" 无论何时何地,凌夜永远都不会拒绝他的要求,这一点,李长歌是认真真的感动在心里。 两个人在这里闲谈了一阵子,却丝毫不知道,此刻一个人在门外鬼鬼祟祟的,将二人这些话都听在耳朵里多了几分讽刺。 "呵呵,我就说你这日子怎么过得这么舒坦,原来在外面都有了老相好,天天给你嘘寒问暖,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活!" 这没有打草惊蛇,直到第二天的时候,女人却直接去了嬷嬷所住的地方。 "嬷嬷,大事不好了,您猜怎么着?我昨天见那李长歌,居然和一个男人私会,这要是传出去,成何体统!" 女人这表情浮夸,言语紧张,带着几分激动。 嬷嬷却听了微微一愣,转头看去,"小莲?你最近是不是闲的没事做,又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 这宫里忌讳的就是流言蜚语,还有女人的清白最为重要。 如今她这么一说,若是污蔑的话,那可就是大罪过,若是实情,李长歌自然也是跑不了。 小莲听到这么一说,又连忙摇了摇头,跟着手舞足蹈起来,"嬷嬷,我说的可是千真万确,昨日我亲耳在门外听到有个男人的声音,她们还聊了很久呢!我就是避免打草惊蛇,怕他们给我杀人灭口,这件事情要是传到宫外去,那还了得您必须得严惩啊!" "……" 嬷嬷见她越说越上头,可是脸色却越来越难看,"这一大早的,尽在这里胡扯些东西,赶紧给我滚回去干活,要是让我发现你偷懒,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也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根鞭子,直接狠狠的甩到了一旁那脸盆不幸落了个正着。 一阵砰的响声,听得小莲心中一颤,下意识就闭上了嘴巴。 随即,这才连连点头,"嬷嬷,您可千万不要生气,我这就连忙离开!" 说着,她哪里还敢在这里自讨苦吃,要是那鞭子抽在身上,恐怕这几天几夜都好不了! 看到小莲离开了之后,嬷嬷这才微微松了口气,转眼之间,就直接跑去了李长歌的房间。 此刻,李长歌刚刚进入抒情的状态,竟然突然一人破门而入,心情紧张。 看着怒气冲冲的嬷嬷,却忍不住多了几分疑惑,"嬷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冒那么大的火气?是有什么事吗?" "你还好意思问我自己做的那种下三滥的勾当,心里难道没有些事情吗?" 嬷嬷未曾明说,但是这话说的也是极为难听,李长歌却有些不明所以,什么叫做下三滥的勾当? 随即,这才扯着嘴角挂笑了一声,"嬷嬷,您在说什么呀?我有些不明白,可否详细一点?" 说着微微一笑,小小的迈着步子轻轻的走到嬷嬷的身边,一双精致的小拳头,在她的肩膀上捏了起来。 这殷勤的动作磨磨看在眼里,心中的怒气却平白无故消减了几分,这才又厉声质问道:"你到时告诉我,昨日晚上在你房间,彻夜长谈的那个男人,是谁?" …… 彻夜长谈的男人,也倒算不上,不过就聊了两个时辰。 李长歌只觉得一阵蒙圈,见她这个样子,分明是知道了凌夜的存在,又多了几分小纠结,这才连忙连哄带骗,"嬷嬷,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哪里有什么男人?" 这要是承认了的话,估计怎么都跑不了了。 然而,嬷嬷却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如今还在糊弄我,昨日都有人看到你们两个在房间,也不知道搞什么名堂,告状都告到我那里了,你还告诉我什么都没有?" 若不是念及她之前给自己揉捏肩膀一下午的情分上,嬷嬷又怎会轻易的放过她,毕竟这可是会连累整个冷宫! 听闻此言,李长歌瞬间陷入一份尴尬,这才交叠的双手抱歉道:"嬷嬷,对不起,他是我的一个为官的朋友,可是我们真的没什么……" 第四百三十八章 计中计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嬷嬷听到她如此能言善辩,却忍不住嗤之以鼻,"老身虽然上了年纪,但也不至于是个傻子。是不是朋友我不管,但是你们以后不准再继续往来,住了这个地方就得守点规矩,知道了没有?" 带着几分尖锐的警告,李长歌点了点头,又好言相送,这才将这尊大佛送走,随即微微吸了口气。 白衣进来见她如此劫后余生的状况,忍不住多了几分疑惑,"娘娘,嬷嬷刚才跟你说了什么?怎么见她脸色不太好?" "没什么,打一点水吧,我洗把脸,感觉现在要清醒一下,不然这脑子都跟着糊涂了。"李长歌摇了摇头,这才有松软的坐在椅子上,感觉浑身都被吓得没了力气。 如今拓拔桁在外面虚张声势的给想她办丧事, 她可不想此刻出了差错,真的给自己来一场盛大的葬礼。 白衣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才伺候她洗漱。 而另一边,小莲此刻却愤懑不已,回到房间之后,哪里都不是滋味,"可恶,这个死女人,仗着自己有点背景,在冷宫里面还这么蛮横,嬷嬷凭什么帮着她?" 像李长歌这样带资入冷宫的,那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些女人除了嫉妒,还有什么话好说。 同样犯了错,她凭什么就可以享受到这样的殊荣? 纠结了小片刻,小莲愤愤的一咬牙,"哼,既然你不愿意责罚她,那我自然是有办法把她从这里赶出去。通奸?呵呵,我看你这次能不能逃过一劫!" 想着小莲嘴角突然一弯迈着优雅的脸部,直接就悄然走到了冷宫的大门口。 外面,两个侍卫正笔挺的站在那里,只要一有人想出去,那手中的长枪可不是吃素的,在身上划两道口子,说不定就感染而死! 其中一个侍卫见他在门口鬼鬼祟祟,不由得微皱眉头,"你想干什么?" 随着一声冷冽的质问声,小莲身子微微抖了两下,这才又忙,不停谄媚着笑意,连忙说道:"两位小爷,你们可千万不要激动,咱们这里面出大事儿了,有人通奸!" 最后两个字,说的是极为小声,可是却是特地加重了几分强调的语气。 听到这里两个人身子都不由得微微一的目光凝聚在小莲的身上,多了几分不悦的神色,"胡说八道,我们两个守在这里,怎么就没见有人进出过?" "两位小爷,那都已经是晚上的事儿,不是你们值守的。你们想想,若是揭穿了这事儿,到时候邀功领赏,你们不又多了一份加官进爵的机会吗?" 小莲这都已经是在冷宫之中了,不可饶恕错误的人,倒也不指望能够加官进爵。 只是那西厢房里的东西,也够她好好享受一阵了,只要赶走李长歌,那些东西全然就属于她! 此言一出,说的那两个看守的侍卫的确有些心动。 加官进爵?他们就看守冷宫,一辈子都无人问津,如此倒真的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这件事情你怎么看?"其中一个侍卫推了推旁边的伙伴,可是眼神中却迸发了几丝光芒。 显然,他是不想要错过这个机会的。 "呵呵,我倒觉得可行,咱们俩谁去通风报信?到时候就说咱一起发现的,不加官进爵,总得有点赏赐!" 两个人这样子估计得商量,自然是得留一个人继续看守冷宫。 小莲看着他们心情却多了几分,惬意自在。 随即,二人商量出个结果,这才又瞪了一眼小莲,"要是咱俩得了什么好处,不会少给你一份儿的,回去吧。" 说着,其中一个人就直接转头盯着长江一路离开,显然是去通风报信去了。 这么大好的机会,怎么可能错过呢? 可是这侍卫走到一半的时候,却总觉得有什么人跟着自己,转头一看空无一人。 忽然再回头,面前却瞬间聚集了好几个人,难免多了几分恐慌,指着他们就一脸错愕,"你!你们是谁?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我们是皇上的人,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那些人说着也不多加解释,实际上是皇上的暗卫。 这一路居然直接架着他,就朝皇上那边走了过去。 "皇上,此人意图找理事通风报信……" 其中一个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得清清楚楚,就是不敢提通奸二字。 拓拔桁此刻正和凌夜他们会面,如今听得这番话。 其中的黑衣人三个字尤为亮眼,忍不住看了一眼坐在旁边喝茶的凌夜,"昨日是你?" 这声音带着些许的威胁,然而林业却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就是去看了一眼,你不去送关怀,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在里面憋死吧," 拓拔桁由于身份特殊,一举一动都被宰相的人监视着,俨然没有自由之身。 所以看李长歌这样的任务,一直都默许在凌夜的身上,可是怎么也没想到,居然就给人发现了! 那个本是要来通风报信的侍卫,听着他们这番话觉得越来越迷糊,"皇上里面那个叫做李长歌的,她和……" "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来人呢,把他拖出去斩了!" 拓拔桁愤愤的瞪了他一眼,这个家伙若是真的上报到理事那边,恐怕事情就不会这么下去了。毕竟,理事可是宰相的人! 这一声令下,侍卫整个人腿都直接给吓软了,还没有明白自己究竟错在哪里。 可是随着一出去,突然之间,就是仰天长啸,"啊"尖叫一声,那个人瞬间便没了声音。 "再去安排一个看守的人,尽量不要露出破绽。" 拓拔桁说着,那些安慰又齐刷刷的退了下去,可是唯有凌夜此刻却显得有些揪心。 差一点,就连累了李长歌。 "朕都已经说过了,这样早晚会出乱子,若非是有安排的人手一直在那边看着。这一次。恐怕就要因为你的冲动而泡汤了!" 拓拔桁见其他人都离开之后,这才将目光重新扫亮在凌夜的身上,多了几分不悦。 凌夜自知理亏,此刻也无言以对,"这件事情是我的问题,不过昨日李长歌说了,希望我和薄情能够辅助你,宰相肯定别有目的。" 闻言,拓拔桁微微叹息了一口气,"亏他在里面遭苦受罪,还能够想到这些细节性的问题,这次的事情是真对不起她,也要麻烦你们了。" 想想,拓拔桁一联想到那些在冷宫中的钉子户,欺负你唱歌的样子,心中就颇为不自在。 若非是情势所逼,她必然是要给那些女人一些教训的! 薄情纠结了小片刻,"若是宰相提出安葬的事情也有用意,那么皇上可有准备?" 拓拔桁点了点头,"朕已经在当天安排了不少的暗手,若是他真的有异动,到时候绝对让他有来无回!" 这对于拓拔桁来说,是一个铲除宰相的好机会,同时也是让李长歌获得自由的关键。 再让她在那里面待下去,拓跋恒都有些内疚的不能自已了。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转眼之间,整个皇宫布满了各色的白条,一副严肃的场景。 恐怕李长歌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这活得好好的,就连生前的葬礼都办的如此好当。 不知道真正死后,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随着所有人都来往在三里之间,拓拔桁一直都呆在棺材的旁边,不动声色。 就在此刻,突然听得一声哐当之声。 一把长剑直接朝着他砍了过来,拓拔桁猛的一个转身拿,刀不偏不倚落在了棺材之上。 外面,再一次泛起了一阵喧嚣和沸腾。 拓拔桁成功的躲过一劫之后见那刺客,却冷笑一声,"朕还以为你们能有多忍耐呢,没想到不过如此!" 说着,突然手中长剑一提,狠狠的朝他砍了过去,那个人瞬间血溅当场,惨不忍睹。 又是一阵喧嚣之声,四面八方,不断的涌而入。 拓拔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手中的长剑不断的挥舞着身姿,与那些人缠斗在一起。 就在此刻,薄情却突然带人出现,"皇上,我来护驾!" 说着,率领着金山门,安排在这里的人,直接朝着那些人打了过去。 这朝廷豢养的官兵,与他们那些粗糙的走水之人相比起来,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拓拔桁看着柏琴带着自己的人游刃有余,道,"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去外面看看。" 随即,又忙不停的趁着空闲的功夫一路走到外面。 本让身上布满白条的那些文武百官,此刻却纷纷陷入惶恐,两股势力瞬间交织在一起。 凌夜:带着兵号召那些人直接和他们扭打在一起,又特地分出了一支实力,保护那些朝廷命官,这浩大的场面,直接看的宰相一阵蒙圈。 "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这提前埋伏好的人,本来以为万无一失,如今移动手,怎么接连不断都是人? "呵呵,宰相大人,你估计做梦都没想到吧,自己辛辛苦苦谋划了这么久,最终不过是把自己套进去了而已!" 说着,拓拔桁突然抽出一柄长剑,身子腾空一跃,直接飞到了宰相的面前,一只刀架着他的脖子,"谁敢再动!" 一瞬间,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第四百三十九章 接人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宰相这被抓了个现行,只感觉一把刀紧紧的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随即,拓拔桁却是一阵浑厚的声音,在整个纷乱的场面也显得震耳欲聋:"如今宰相已经被擒,现在束手就擒的人,还能够获得免死的机会!"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纷纷扫向了这边,一个个皆是惊恐,有人欢喜有人愁。 一时间,众人都陷入了一片郁闷之中,再投和不投之间,左右为难。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率先放下了兵器,只听哐当一声,所有人都紧随着一起而动, 毕竟保命要紧,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 随着这一阵阵兵器落地的声音,在香静静地闭上双眼,一抹冷笑染上嘴角,"呵呵,真是没有想到啊,为什么?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计划?" 他觉得自己输得太过于突然,一点也不甘心,不由得愤愤盯着面前的人。 然而,拓邦却是一阵冷笑,轻轻的抚在他的耳边,一阵声音却让宰相整个人瞬间石化几分,"因为我心爱的妻子,她并没有死啊,里面那个,我早就看出不对了!" 随着这一阵话而落,宰相突然仰天长笑,那个架势,简直就如同疯了一样。 笑过之后,再回头看下面前的拖把很缺,不由得咬牙切齿,有一种愤懑,此刻又难以言说。 "真是没有想到呀,我这一辈子老谋深算,运筹帷幄,没想到却败在了你一个毛头小子手上,不甘心,不甘心啊!" 再像如今都已经是年近60的人,本想着还能做几年皇帝,也算落得个自在。 可是怎么也没想到竟败在年龄比自己足足小了将近40来岁的拓拔桁手上,这让他怎么能够甘心? 拓拔桁见他如此癫狂的态度,却是又一阵讽刺的笑容,随即一声呵斥,"来人啊,将这个叛贼压入天牢,听候发落!" 等到宰相被带下去之后,依旧有着不断的骂骂烈烈声音响起。 拓拔桁视而不见,看着场面的狼藉,薄情和凌夜这也才紧随而来,"患上,这事儿可算是解决了,还需要得了我们吗?" 薄情虽说是帮个忙,可是这一次战役,也损失了不少兄弟。 一时间,也忍不住多了几分疼惜。 拓拔桁摇了摇头,看着二人,身上浴血奋战,又忍不住微微叹息感慨道:"这一次真是多亏了你们,否则的话,若是调动皇宫的兵力,也不知道能不能瞒天过海?" 他虽然身为一个皇上,万人之上的存在,可是做什么事情有时候也身不由己,朝廷中真正掌握兵权的都是那些武将,他一个皇上手里没有多少实权。 若是真的想要调兵遣将,恐怕宰相那边一有察觉,这个计划全盘皆空。 幸亏有他们在外面调人,这一次才能够成功脱险。 闻言,薄情却笑着摇头,"皇上实在是过奖了,我们也不过就是,走了个过场而已,若非皇上群猪的脑子,恐怕事情没那么容易结束!" 这个说的倒是真的,凌夜也看了一眼拓拔桁,不得不承认,他还算是有点脑子的擒贼先擒王,也算得上是干脆利落。 随即,这才又双手抱拳,故作傲娇的说道:"皇上也不必突如其来的感谢,我可受不起,只不过是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所以才愿意来走个过场罢了。" 两个人说的倒是谦虚,可是手下损失众多的人,拓拔桁却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也不计较他的无礼。 随即,又微微的叹了口气,"无论你们怎么说,反正这件事情你们毕竟是有功之臣,该谢还是要谢的。" 随即,又突然一阵吼声,"刘参!" 这个刘参,也是拓拔桁的一个心腹,听闻此言连忙抱拳而来,"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现在这一片狼藉,你让人去着手收拾一下,然后证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说着,拓拔桁这一路负手而去这前往的方向不是别的地方,正是常年无人问津的冷宫。 哪怕是此刻战争,也都未曾传到那边去里面,依旧是那一针不断。 冷宫里面,李长歌一如既往的干活,忙得焦头烂额,小莲却突然一盆水朝他泼了过来,"不要脸的东西还好意思站在这里!"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听的李长歌是一阵蒙圈,"你这又受了什么刺激?没事拿我开什么刀?" 说着,又跟着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然而,小莲却是冷冷一笑,尖锐的话语直接将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在这装什么清纯,当时我都看到了,你和一个男人半夜私会有说有笑,真是恶心透顶,咱们都是皇上的人,你这样做就对得起他吗!"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无一不是用打量的目光仔细着审视的李长歌,一时间多了几分考量。 小莲若非是告诉嬷嬷,嬷嬷也不理她,告诉侍卫,如今却突然被换人。 这气急败坏,想赶走的人始终赶不走,她心里能舒畅吗? 如今哪怕是让她身败名裂,在这冷宫抬不起头,那也是好的! 李长歌嘴角微微抽搐,没想到这突如其来的脏水说来就来,真的是一点都不让人闲着。 随即,一双目光阴冷的看着他,又多了几分傲气,"既然知道是皇上的女人,你可知污蔑皇上清白,给皇上戴绿帽子,是什么样的罪名?" 听到这番话,小莲微微一愣,"什么绿帽子?" "……" 你唱歌忍不住在内心白了他一眼,这沟通不到一块去,还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正当他她结不已的时候,小莲却突然踩着步子,就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那扭捏的自拍嚣张的步伐,让他隐隐感觉到了几分不妙,"你又要搞什么名堂?" "当然是出手替皇上教训你这个贱人,居然敢背着皇上搞男人,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说着这方才想要纲手一扬,却突然之间,一颗石子狠狠的打在了她的手上,竟然是直接陷入了肉里。 小莲只感觉手心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下意识的摊开手掌一看,整个人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颤抖着双手,"谁!谁居然对我下如此毒手,不想活了吗?我告诉嬷嬷去!" "恐怕你告诉皇上,这都不管用了。" 拓拔桁冷冷的声音直接自外而内传了过来,其他人乍眼一看。 有些人不认识,毕竟关了这么久了,有些人却是眼熟于心,"皇上,你怎么来了!" 李长歌只觉得心中难以言说的欢喜,嘴里说着,便连忙踩着步子跑了过去,别提有多欢喜了。 伴随着话语声,一个劲儿就直接抱住了对方,那温暖舒适的怀抱,一如既往的给人以贴心的感觉。 李长歌嘴角挂着笑容,这些日子总算是能够安心一些,不过转念一想,又突然立马推开了 他,"你怎么来了?外面的事情解决了吗?" 这一会儿抱住,一会推开,再加上嘴里那一声皇上,那些女人看得微微愣声。 皆是移不开目光,错愕不已。 谁敢对皇上这样啊,欲拒还迎吗?未免也太浮夸了! 然而,拓拔桁却轻轻的揉了揉她的脑袋,点点笑容染上他的嘴角,"当然解决了,不然的话,也抽不出时间来看你。" 想想,他们这都已经好些日子没见,甚是想念。 如今一看,都感觉李长歌有些消瘦几分,难免就是一阵难以言说的心痛。 小莲见此情此景,又多了几分不快,突然上前一个不字,就扯着尖锐的嗓子说道:"皇上,你可千万不要被这女人迷了心窍,她可是私通男人,你不能轻易的原谅她呀!" "……"李长歌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就不能让他们安安静静的恩爱一会儿吗?非要做这个出头草! 哪知这小连光说说不够,而且直接快步又贴上了拓拔桁的肩膀,"皇上要这种女人长得有几分姿色,却在背地里做那么龌龊的勾当,可千万不要被他的表面迷惑了,奴家也照样可以伺候好您……" 这恶心的姿态,李长歌都觉得有些佩服,下意识的抬眼看了一眼拓拔桁。 见他眉头紧锁,显然是有些不高兴。 李长歌微微摇头,"这女人当真是个没眼力劲儿的,不知道在这穷凶极恶的地方,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小莲正扭捏的姿态,突然之间,一把就被男人给一脚踢开,在地上翻滚了两圈。 "哼!看来这冷宫,是让你过得太自在了,你不如就去辛者库,好好的锻炼一下吧!" 说着,冲着那身后的两个侍卫示意了一眼,两个人连忙的点了点头,这才快步的走向了小莲。 "皇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 小莲的声音依旧在人群中起伏不定,李长歌掏了掏耳朵,只觉得烦躁不已。 突然,男人又微微低垂着脑袋,轻声一句,"长歌,真是对不起,这些日子你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吧,还要经受这么没有理由的折磨。" 李长歌微微点头,嘴角挂上了一抹笑容。 第四百四十章 一往情深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两个人在这里浓情蜜意,在看着那些冷宫的人,其他人此刻都一个个错愕不已,一时间竟不敢得罪李长歌了。 想想平日里他们的过分作为,此刻愈发的慌张,生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然而,李长歌却突然抬头一看,就直接将目光锁定在了身旁的白衣身上,又对着拓拔桁说道:"皇上,我在冷宫这些日子,白衣对我颇为照顾,我特别喜欢他,不如就让他留在我身边做事吧。" 李长歌能够看得出来,白衣是向往自由的,他不希望这么一个大好的姑娘,未来的后半生就只能呆在阴暗的角落,做着见不得人的杀人勾当。 闻言,拓拔桁看了一眼身旁的白衣,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从今以后,你就跟着皇后。" 闻言,白衣队里唱歌也是非常喜欢,如今一听到更是乐在其中,连忙点了点头:"谢皇上!" 说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默默的站在了李长歌的身后。 随即,李长歌却又突然说道:"现在宰相如何了?我想去看看他。" 这家伙还自己在冷宫里面呆了这么久,可不能够白白的放过他,总归是要去奚落他,一般也会替自己出一口恶气。 闻言,拓拔桁点了点头,这才一路带着她去了牢房。 可是这一路到了关押在上的牢房,却只看牢房里面一个发了疯的老头,花白的毛发高高的竖起,犹如一头暴怒的狮子。 李长歌微微一愣,若非是看到了对方的正脸,还真的不相信,这是平时那个意气风发的宰相,"你对他动刑了吗?" 这都已经一把年纪的人啊,估计就算动刑也受不起。 拓拔桁摇了摇头,"倒是没有,就是这老头自己发疯,把自己给弄成这样子的,进去看看吧。" 拓拔桁说着,这才让人开了牢房的大门,两个人一路走进去,却看着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李长歌不由得多了几分郁闷,"这是怎么回事?" 带着几分好奇的心理,李长歌轻唤了两声,"宰相?" 对方全然没有任何应答,让李长歌微微有些尴尬,这才试探性的轻轻一拨弄他的肩膀,将整个人转过来,却不由得吓得连连后退两步。 只见对方七窍流血死状,极其恐怖。 李长歌吞了吞口水,"他是不是死了?怎么这么恐怖!" 李长歌在冷宫里呆久了,虽然恐怖的事情见的不少,可是丞相这个死法未免也太吓人了。 真的是死了,都不让人有个安宁! 拓拔桁眸光微微一亮,随即又是一阵无声的叹息,"估计在决定谋反的一刻,就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如今失败了,怎么都是死,与其上断头台,倒不如这样死的,也算是有尊严一些。" 实际上这个宰相若是愿意好好的负责他的话,朝廷必当是稳固如此,可惜他野心太大,要怪也就只能怪他自己。 李长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心情便跟着落寞下去,叹息着摇了摇头,这才又扯了扯身旁的男人的衣袖,"实在是太恐怖了,我们走吧。" 两个人说着,宰相的尸体被拉下去处理,这件麻烦的事情,也就算告一段落了。 由于之前配合宰相的演出,拓邦耽误了不少的事务,所以每日都呆在御书房,一时间到是又把李长歌给冷落了一番。 李长歌百无聊赖的,坐在花园的石凳子上,看着面前的薄情。 两个人这番棋,来来回回都已经下了好几十盘了,不是你输就是我输,完全没有任何挑战性。 李长歌突如其来就是一阵叹息,"哎,不下了,实在是觉得无趣的很,咱俩也都是半斤八两,下起来哪里有什么意思?" 想着,又是一阵深深的叹息自肺腑而传来,再看面前的表情似乎早就已经没了下棋的念头。 此刻推翻棋盘之后,就郁闷的一只手撑着脑袋,鲜红的衣袖,此刻却多了几分柔情。 李长歌看到他如此情况,却难免多了几分惊喜,突然就凑了上去,"薄情,你这又是什么心事能够烦扰到你?" 这突如其来的话,却让薄情深深的叹了口气,"还能有谁呀?还不是因为看凌夜。自从之前宰相的事情结束之后,无论我怎么与他交流,他都当我如同空气,我是不是惹他生气了?" 想想,薄情又情不自禁的多了几分担忧,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紧接着这一口叹气声居然是比李长歌还要重了几分,听的李长歌都有些尴尬。 不过一听她提到凌夜,又多了几分趣味。 随即莞尔一笑,一只手却突然搭上了他的肩膀,自顾自的总结了一番,"原来是为情所困呀,这种事情你应该找专家呀,比如说是我!" 薄情一听他这么说,脸色刷的一红,连忙惶恐的摇了摇头,"什么,什么为情所困呀?你这话说的!" "得了,别在我面前装了,就你那点小心思,一提到人家这脸都绯红一片,能瞒得过谁呀?" 这当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薄情此刻愈发的娇羞,当真是脸红的,都快超过她那红色的衣服了! 薄情这被人戳穿心思,自然是在所难免,看着瞒不过,只能够娇羞的瞥了她一眼,"你也真是的,我好心来陪你无聊解闷,而你却这样让我难堪,也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说着,这才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心中又忍不住泛起了一阵纠结。 李长歌却坦然一笑,一只手随意的拈起一根棋子,直接夹在两指之间,倒显得游刃有余,"都说了,你这种情况需要像我这样的专业人士来帮你!" 薄情听到她这番话,却忍不住泛起了一阵小小的嘀咕,"你有什么办法帮我?" "哎,我跟你讲,这个男人你就不能主动去贴着他,你要学会什么叫做欲擒故纵,你越是表现的疏远,他就越是按捺不住!" 李长歌这直接抱薄情的肩膀,那叫一个自己生的,体会的样子,却让薄情有些迷惑,"这样真的管用吗?" 对于这一番质疑,李长歌却微微叹息了一口气,"你这样说,就是在质疑我吗?" 闻言,柏青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毕竟皇上对你那是从始如一,不像我,这隔成纱倒追于人都不成功!" 想想,薄情也算是经历之前渣男一事之后,第二次爱恋,可是没想到好不容易遇到个正直的人,对方却始终不钟情于她,如此真好? 若非当初是自己是黑寡妇的人,她当真要以为,那凌夜才是黑寡妇的人。 毕竟这怎么跟他暗示对方都无动于衷,实在叫人有些郁闷。 李长歌觉得她说的倒也有那么几分道理,这才连忙笑着说道:"你这就不懂了,我那个情况不一样,但是如果没有我紧紧的抓住皇上的心,你觉得它能够爱我一人吗?" 对于这一点,李长歌还是深深的佩服自己,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拓拔桁能对她这么死心塌地。 不过,他就是一个赤裸裸的成功案例,这一点谁也否认不了,就凭他堂堂一个皇上,后宫是佳丽三千,如今却独她一人! 薄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突然一抬眼,两眼放光,"你说的但真是有几分道理,那你告诉我,我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够让他正视我一眼?" 薄情奢求的也不多,这循环渐进,就算是一下子不能够成功,那也总得让对方有点起色吧, 不然一味的付出没有任何回报,她这不就犹如石沉大海吗? 李长歌小坐纠结片刻,这才又说道:"这样吧,你听我的,现在不要主动和他接触,乖乖的待在我这个地方。" 李长歌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一时间让薄情有些不明所以。 随即,纠结了小片刻之后,薄情这才点了点头。 薄情被安排在一个房间里面,外面两个人轮番看守,搞的像是犯人一样。 薄情心中有些郁闷,可是李长歌,这转眼之间就直接约了凌夜见面。 凌夜还有些差异,却见李长歌面容紧张,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究竟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还是皇上欺负你了?" 若是真的是后者,哪怕是皇上,凌夜就算是豁出整个罗雀,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闻言,李长歌连忙摇了摇头,这好端端的,怎么还和自家的男人扯上关系了呢? 随即,这才又忙不停的说道,"不是我的问题,薄情出示了之前,她和皇上闲谈,结果因为你的事情而顶撞了皇上几句,皇上一生气,就直接把她关禁闭了,我怎么说都不管用,想让你去帮忙求求情!" 这一系列的胡编乱造,可是李长歌计划了整整一个下午。 闻言,凌夜微微一愣,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薄情她不是一个冲动的人。" 凌夜虽然有些紧张,可是联想薄情的性格,也觉得不太实际。 然而,李长歌只负责卖力浮夸的表演,负责符合逻辑性这种问题,"无论你相不相信,人现在就被关着呢,你还是去求求吧,毕竟人家是因为你才这样的!" 第四百四十一章 做红娘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两个人这纠结交集了一阵子,就直接去找了皇上。 拓拔桁此刻正在御书房里面看书,对着这突如其来路气冲冲的凌夜,忍不住多了几分疑惑。 再看他身旁的李长歌,更加觉得莫名其妙。 还未等他主动开口询问些什么,就突然传来一阵质问声,"为什么要将薄情关押起来?你可忘记,她曾经对你做了多少贡献。" 拓拔桁听到他这么一震指纹,手中的书瞬间就觉得没意思了。 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一头雾水,却看他身旁的李长歌,疯狂的冲他使着眼色。 拓拔桁哪怕是再神奇,也不明白她这什么意思,不过看着李长歌对他这番质问无动于衷,拓拔桁这也才问道:"把她关起来又如何?难道做错了事情不应该受罚吗?" "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哪怕他曾经有恩于你,也总该种点钱一般,如此行为,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取笑?" 凌夜见他没有丝毫悔悟的样子,本就愤懑的心,此刻愈发的怒火中烧。 若非他是皇上的身份,恨不得直接提着他的衣领,跟他好好的说道一番。 然而,身后的李长歌却十分到位的站出来,突然又说道:"对呀,就算薄情顶撞你,那也都是因为关心凌夜呀,你何必把人家关起来呢?" 拓拔桁看着这两个人1唱一和,李长歌那是假的劝说,可是凌夜,这可是真真切切的生气! 随即,李长歌不停的朝着他挤眉弄眼,其中的暗示意思,实在是再明显不过了。 拓拔桁只觉得心中一片郁闷,显然这就是他故意给自己找麻烦呢,不过也不忍心就这么让李长歌被戳穿了。 纠结了片刻,这才又负手而立,站在了他的面前,"正是一国之君,她只不过一介平民,平日里咱们随意一些就行了。如今将当着大臣的面公然顶撞朕,不给她点教训,如何服众?" 说着, 拓拔桁直接撇过脑袋,满脸傲娇。 李长歌却忍不住在心中啧啧赞叹,"不愧是我夫君,真的是入戏太快了!" 本来还有些担心她会不配合的穿帮,可是没想到两个人之间当真是夫妻之间的心灵感应,配合得天衣无缝! 李长歌跟在凌夜的身后默默的冲他挑了挑眉,一个眼神直接赞扬过去。 凌夜此刻只觉得,想说什么又无言以对。 纠结了片刻之后,这突然双手抱拳,单膝跪地,"若真的是这样的话,既然是事出于我,那我愿意与柏青一同受罚,还请皇上下令!" 这话说的正好符合李长歌的心意,连忙点了点头。 拓拔桁只觉得一阵无语,也跟着点头,"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就与她一同关在一起吧,顺便好好的劝劝她。" 这一系列的剧情走向,实在是太符合李长歌的心意了,随即李长歌主动请命,"凌夜,我带你去吧!" 这十分殷勤的,仿佛是迫不及待的看着他被罚一样。 凌夜点了点头,拓拔桁也随着一同前往,倒是想看看,这女人又想搞什么花样。 此刻,薄情依旧是呆在那处别院里面,只觉得百无聊赖。 这偌大的地方,呆在里面无人伺候陪伴,真是像被关起来一样,一时间也忍不住让他有些无语,"也不知道长歌把我关在这里做什么。" 想想,薄情郁闷的,坐在石凳子上,一只手撑着脑袋,想破脑袋都想不通这个问题。 说好的,帮她想妙招,结果转眼就把她关这儿了! 这突如其来的大转变,估计放在谁身上都有些难以接受吧,可就在此刻别院的门却突然被人推开。 转眼一看,这首先映入眼帘的,没有想到居然是一脸愤然的凌夜! 薄情多了几分诧异,随即才看到他身后跟着的李长歌二人,不免又是一阵迷惑涌上心头。 "你们……" 这微微起身,就看着那群人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好了,这几天的禁闭是惩罚你们顶撞的罪过,等过几天之后,朕会放你们出来的。" 这话说的当真是理直气壮,让人无法反驳。 薄情微微抽搐嘴角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却看李长歌在身后,冲着她挤了挤眼睛,又下意识的指了一下面前的凌夜。 薄情恍然大悟,这才又尴尬的点了点头,"是。" 这话音刚落,两个人连忙就开始撤退,偌大的别院瞬间只剩下薄情和凌夜二人。 薄情看了一眼凌夜,却多了几分别扭,又十分抱歉的说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连累了你。" 闻言,凌夜却莞尔一笑,倒是十分的坦然痛快,自顾自就坐到了石凳子上,"无所谓啦,这地方看着也不错,也算不上是什么官者,再说了,有你作伴,不也挺好的吗?" 凌夜这一番无心之过,薄情听着心中却是微微一颤,"难道他想和我关在一起吗?" 带着这样娇羞的思想,薄情瞬间对李长歌有了一丝崇拜的意思。 毕竟,自己之前死缠烂打不成,没想到这关在一起倒是多了一番别样的意思。 而此刻的李长歌和拓拔桁并肩而行,嘴角高高扬起的笑意,像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 拓拔桁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还是觉得他方才的行为有些怪异,"你这平白无故就将二人关在一起,难道就不觉得对不住他们?" 闻言,李长歌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打包票的姿态,"你懂什么,薄情可是喜欢着凌夜,在和那个家伙铁树不开花,我就不信,这孤男寡女独处一处,他就一点心动的意思都没有,你就等着吧!" 想着,李长歌那叫一个心情舒畅,两个人都是自己的好友,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幸福快乐,心中自然是高兴的。 拓拔桁却叹息着摇了摇头,"你还真是一个瞎操心的命,自己的事情操心好了吗?" 闻言,李长歌微微一愣,目光错愕的看着她,不明白对方这话是什么意思。 然而,这还未曾走几步,也没有来得及开口询问。 突然之间,只看男人一个反手直接搂住了她的腰,抵在了宫墙之上。 李长歌微微一愣,没想到对方这动作如此迅速,差点吓得失声尖叫。 随即,就看对方的气息猛然靠近,那一点一点的席卷她的鼻尖。 只不过片刻的工夫,李长歌就觉得一抹绯红涌上脸上,一双唇瓣张张合合,"你,你这是干什么呀?这还在路上呢……" 这是通往回宫的路,周围路过了不少宫女和太监,若是被他们看到了,这得多羞涩呀? 闻言,拓拔桁那叫一个淡然,"你我是夫妻,何必纠于这么多,方才你这把我好好冤枉了一通,人家估计都自己很心疼呢,你不得好好补偿我?" 想想刚才,若不是他反应机理的话,恐怕就直接露馅儿了。 闻言,李长歌尴尬一笑,"原来是因为这事儿呀,我早就想到补偿你的方法了,来来!" 或者,李长歌从怀中一掏,竟是一块白色的帕子,最下角绣着芦苇和鸳鸯,看着倒十分的别致。 拓拔桁微微一愣,就见女人家那帕子双手捏着一角,呈现在他的眼前,"怎么样?是不是觉得特别漂亮?" 拓拔桁此刻哪里有心思顾得了帕子,透过那白净的帕子,依就能够隐隐约约,看着帕子后面李长歌嘴上的欢喜笑容,实在是让人有些忍不住自己的情绪。 拓拔桁止不住的吞了吞口水,一把将那帕子接过来收在怀中,这才又继续目光盯着她,"光是这一张帕子,可是补偿不了我的。" 李长歌看着男人话音一落,喉咙自上而下滚动一圈,瞬间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忙干笑着摇了摇头。 "哎哎哎!你先不要冲动嘛,这鸳鸯预示着夫妻百年好合,难道还不够吗?" 李长歌着嘴角裂开,明明是笑的很尴尬,可是在拓拔桁的眼里,却多了几分别样的可爱和趣味。 突然,只见男人一把拦腰抱起了李长歌,一步一步的朝着成功方向走去,"光是百年好合可不够,还得儿孙满堂,那才叫快乐。" 李长歌听着他这话,只觉得面红耳赤,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随即,就连自己这颗小心脏也都忍不住跟着砰然而动,只觉得仿佛随时都要从肉体中窜出来一样。 李长歌实在是有些惶恐,突然之间板动了一下身子,直接从他的怀抱之中跳了出来,"咳咳,儿孙满堂的事情改天再说吧,我突然想起有点事,皇上再见!" 说着,果真是一溜烟直接跑了个没人影。 看着这突然从手上溜走的女人,拓拔桁却微微勾勒起唇角,一个飞身直接跳到了李长歌的面前,"想跑?如今天色暗沉,是侍寝的时候了。" 说着,毫不犹豫又将她拦腰抱起,走入寝宫的方向,直接放到了床上。 接下来的事情不言而喻。 连续过了两天之后,拓拔桁依旧将自己忙碌于各种各样的奏折之中。 却在其中一个有些上面多加停顿了几秒,嘴里泛起了一阵冷笑,"又是天机阁!" 第四百四十二章 无稽之谈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上面赫然写着,如今的天机阁已经料事如神,直接被百姓奉为神尊,吹得那叫一个神乎其技。 拓拔桁想到当初带着李长歌去算了一卦,那老头胡说八道的事情,现在都觉得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都是一些无稽之谈,居然还有人没眼力见将这些东西写上奏折,真是祸乱朝廷!" 就算是到了现在,他和李长歌不照样也是恩爱如初,没有一丝罅隙吗?这胡说八道的本事真是一流! 什么神尊,还不如说神棍来的更体贴一些吧! 随即,拓拔桁直接将那奏折狠狠的丢到了一边,如此无稽之谈,眼不见为净。 等到第二天上朝的时候,拓拔桁倒是一如既往,"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没什么事情就退朝。" 听到如此言语,却突然有一个人上前,双手微微交叠,"皇上,微臣有一个提议!" "说。"拓拔桁虽说是只说了一个字,但这洪亮的气势依旧响彻于整个朝廷之上。 听到这番话之后,那个大臣直接说道:"皇上如今后宫稀缺,仅皇后一人不足以开枝散叶,微臣恳请皇上选妃,充裕后宫,开枝散叶!" …… 这话在朝堂之上,倒是引起了一些小小的议论声,这谁人不知拓跋恒独宠后宫一人李长歌,如今他冒死进谏,当真是不要了命。 拓拔桁也微微皱起了眉头,"朕后宫只要有一个人便足矣,谈什么开枝散叶,现在朕倒是年轻,何来这些无稽之谈?" 这声色俱厉言语之中颇为愤怒,显然这个大臣的提议,已经触怒到他的底线 若非是看在他是元老的份上,估计此刻就不是简单的训斥两句这么简单。 可是听到拖把横着声色俱厉的话语,那大臣依旧没有任何松懈的意思,反而是直接跪了下来,"皇上,你若实在不空充裕后宫的话,恐怕国家会有不幸!"这声音比第一次还要提高了几分,显然是想要逼着他呀。 听着这番话之后,拓拔桁却没来由的冷笑了一声,"呵,你可真是有意思,难道娶个妃子,还能够改变国运不成?上哪里听的这些无稽之谈!" 这突如其来的一阵暴喝,直接将朝堂之上的大臣吓得双腿遇到,一个个都低垂着脑袋默不作声。 然而,接下来那大臣的话,却直接把拓拔桁气的差点没有背过去,"皇上,微臣这是根据民间那天机阁特地推算的,如今天机阁算什么都准,这事儿绝对不会出错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堂堂一个元老大臣,居然会听信了那些民间传说,当真事荒唐! 拓拔桁一只手扶上了额头,朝廷之上一片肃穆,所有人都不敢妄加言语,天机阁的名讳,现在已经传遍整个京都。 如今,他们倒是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到皇上如此气愤的模样,一个个又胆怯着不敢开口,毕竟这狗命要紧! 随即,拓拔桁又是一阵声色俱厉的呵斥,"朕的泱泱大国何时轮到一个天机阁来做主,凭借着他们满口胡话,难道就能让大国走向繁荣盛世?" 这话,直接将那大臣吓得惶恐不安,却并不是因为拓拓拔桁的深色距离,而是因为他的出言不逊。 随即,只见大臣死死的低垂着脑袋,"皇上切,不可如此妄言啊,天机阁的沈尊那是上天派来指引咱们的,您这样说会饶了国运啊!" 这一字一句,那大臣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听得拓拔桁却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堂堂一个元老大臣,如今却听信谗言,在这里妖言惑众,扰乱群臣之心,你该当何罪!" 这话,几乎是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整个大堂之上,不断的回想起这番话语,听的其他人心都跟着微微波动。 大臣依旧没有任何松口的意思,只是低头大声喊道:"还请皇上充裕后宫,祝我大国一统千秋!" 拓拔桁听他这冥顽不灵死活不改的性子,只是紧紧的捏住双拳,突然一声呵斥,"来人啊!左老公然出言不逊,蛊惑人心,拉出去,重责二十板!" 这话音刚落,就见两个侍卫连忙冲了上来,直接对着那跪在地上的人,就架起了胳膊,拖了出去。 这突然的做法让其他人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一个个紧闭嘴巴,再无他话。 随即,拓拔桁再一次抬眼将目光扫向了众人,"你们还有没有什么说的?" 实际上,就算他们真的还有什么事情,估计拓拔桁此刻也没那个心思听进去了。 那些大臣一个个惶恐摇了摇头,这左老都这么大个人了,如今被打了二十大板,皇上当真是生气了,谁还敢在这个时候冒死进谏,是不要命了吗? 看着众人都无事可说,这才宣布退朝。 今日的阳光倒是正好,李长歌这里,一个人坐在御花园的凉亭之上,静静的看花晒太阳,倒是乐在其中。 "娘娘,来吃一个水果吧,这是今年新进贡的荔枝。" 闻言,李长歌微微一喜,"这荔枝现在就有了呀,真是好!" 惊喜之余,小小的一张嘴巴,那圆润的荔枝,就直接送入了她的嘴里。 随着嘴上不断的咀嚼,荔枝的水分和甘甜涌入她的喉咙,实在是美妙之极,"今日当真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适合享受生活。" 随着这一声感慨,宫女却无意间看到了拓拔桁的身影,这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娘娘,皇上来了,奴婢是否告退?" 闻言,李长歌心中又止不住的多了一份惊喜,这才冲她摆了摆手,"你先退下吧。" 宫女下去之后,李长歌便连忙剥了一个荔枝,直接冲着拓拔桁走了过去。 "皇上,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你唱歌眉眼微微弯起,那喜笑颜开的模样,多了几分俏皮可爱。 看着对方神秘兮兮的样子,拓拔桁却一时间有些迷惑不解,"什么?" 在这刚刚张嘴的一刻,李长歌毫无防备,直接将那荔枝塞住了他的嘴中。 看着他就这么中招,心中止不住的欢喜雀跃,"哈哈,好吃吧,这可是我亲手为你拨的荔枝!" 拓拔桁微微一愣,轻轻的一咬牙,只觉得一股甘甜的汁水涌入口腔,到底确实不错,随机点了点头,脸上却有些闷闷不乐,看的李长歌是一阵迷惑。 "皇上,这是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事情让你不高兴了吗?" 平日里看他都是意气风发的样子,要么就是面无表情,今日却难得露出了一丝不悦和愤怒,着实让人有些意外。 闻言,拓拔桁这一路走到凉亭之上,直接找了个位子坐下,这才又微微叹息了一口气,突然将目光锁定在那李长歌的身上,"你可还记得天机阁?" 听闻此言,李长歌微微一愣,手中一边剥着荔枝,一边冥思苦想。 突然灵机一动,"哦,你说的就是那个神棍吗?我倒是记得,他还说咱俩不会长久呢!" 就为了这个事情,当时拓拔桁恨不得把他们的牌子给掀了。 不过现在重新提起,李长歌倒是多了几分迷惑,"这是怎么了?难道他们又在那里招摇撞骗?" 这天机阁当时他们听说的时候还是颇具声名的,也不知那次砸了招牌有没有老实一点。 如今再提,倒的确让人多了几分惊喜。 闻言,拓拔桁却没来由的冷笑了一声,"何止是招摇撞骗,这直接都骗到了皇宫里面,如今那些大臣,都快被他迷了心窍!" 想想那毕竟是个元老,如今竟然为一个毫无来由的神说,就在朝廷之上公然顶撞他,让他下不来台面。 如此情况,当真是荒唐得让人无言以对。 不给他点教训,恐怕自己这面子上都过不去,也无法让那些臣服于天机阁的人心中安分一些。 闻言,李长歌微微有所惊讶,"都传到皇宫里来了,具体是个什么事情,怎么让你这么生气?" 听到她这么一问,拓拔桁一时间却欲语还休,若是提及充裕后宫的事情,恐怕李长歌这心中又得郁闷一阵子。 纠结了片刻,这才摇了摇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觉得他们这妖言惑众实在不爽,所以多了几分闷气。" 听着李长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将手中剥好的荔枝直接递到了他的嘴边,"别生气了,吃一个吧,吃甜甜的东西能让人的心情变好。" 这甜甜的话语,配上甜甜的荔枝,当真是让人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拓拔桁嘴角勾勒起一副欣慰的笑容,有妻如此,何必再充裕后宫,浪费精力。 随即,小小的一张嘴直接将那个荔枝含在了嘴中。 可时间转眼之间才过了一天,却突然传来一个大臣暴毙的消息,这件事情直接轰动整个朝野。 毕竟那大臣平日里无病无灾,而且年轻力壮,突然之间就暴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朝廷之上,所有人都为这件事情,讨论的热火朝天。 "皇上,这天机阁向来灵验,之前左老说的不无道理,还请您充裕后宫!" 他们也希望那是无稽之谈,可是这皇宫当真出了事情,谁还能够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第四百四十三章 扩充后宫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拔桁本来以为用左老这么一个人杀鸡儆猴,可以使得朝廷安稳。 可是没想到突如其来的一件事情,又将天机阁推向了高潮。 跟着这些人纷纷进谏,拓拔桁只感觉头疼欲裂,突然猛然一伸手,"够了,这件事情你们不要在意,说不定事有蹊跷,谁要是再敢妄言的话,就别怪朕不客气了!" 他还就不信了,这天机阁当真是天神下凡吗? 想着,拓拔桁深深吸了口气,见那些大臣依旧面露惶恐,只觉得不忍直视,这才愤然道:"好了,正看你们今天除了那天机阁,也说不出个什么名堂了,就到此为止吧,退朝!" 说着,直接愤然一甩袖,率先就从侧门离开。 这心情,真是止不住的气氛。 本想是去找李长歌解解闷儿,可是又担心他,看到自己这幅情况平添担忧,索性把自己锁在了御书房。 然而,这一夜未曾批阅的奏折,如今一看又是吓了一大跳。 "皇上,这是怎么了?"身旁的小李子见他如此,着菜担切的慰问了一句,又替他轻轻的扇着扇子,力度加大了几分。 真怕对方怒火中烧,大火气直接蔓延到自己的身上。 可就在这个时候,拓拔桁却突然猛然一甩手,直接将那些奏折狠狠的丢在地上,"天机阁,天机阁,到处都是天机阁,他们一个个是魔怔了吗!" 这朝堂之上本就已经让人心烦意乱,就算在御书房,安安静静的批个奏折,都没有让他省下半分心来,实在是过分之极。 小李子听他这么一说,只得惶恐的,怯懦缩着脑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说好。 毕竟只是个小太监,参与朝廷政务这种事情,他是万万不能的,也没那个本事。 就在这个时候,李长歌却提着一个饭盒走了进来,"皇上,我今日做了一只鸡,你过来帮我尝尝口味!" 李长歌一早就打听好,拓跋恒把自己关在御书房,正好让他试试自己的手艺。 可是这刚刚进门,却发现屋子里一片狼藉,奏折散落的到处都是,不由得微微一愣,多了几分迷惑,直接将那饭盒放在了他的桌子上。 随即,重新将目光扫视在地面那片狼藉的地方,疑惑的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发脾气了呢?" 闻言,拓拔桁却多了几分紧张,这些奏折,无一不是吹着他扩充后宫的。 若是让李长歌发现了的话,那还得了? 可是方才想要说些什么,李长歌却只固执的捡起来一翻,只不过那么一眼,却让她眉头微微蹙起。 "这!" 李长歌方才想要询问,拓拔桁却一手将她手中的奏折给抢了过来,丢到一边,这才拉着她的手说道:"别理那些人,就是因为天下太平了,所以他们才闲着没事干。" 李长歌虽然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可是那几个简单的大字,还是认得清楚的。 "他们要你充裕后宫,所以你才这么生气的吗?" 想想那满地的奏折,恐怕除了自己,也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气愤如此,又无可奈何。 听着,拓拔桁却一把拉住她的手,直接将女人拉入自己的怀抱,轻轻的揉捏着她的头发,这才又跟着说道:"你就放心吧,朕心中只有你一个人,再也装不下其他那些东西,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闻言,李长歌唇角微微勾起一副浅浅的笑容挂在嘴边,瞬间就觉得心中舒坦了许多,又跟着点了点头:"嗯嗯,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来做来吃吃我的鸡,我尝着味道不错!" 说着,李长歌就将那盒子直接打开。 一只白花花的鸡,被切成了几份,十分工整的摆放在餐盘里面,看着都让人有些食欲。 随即又忙不停的用筷子夹了一块肉,直接放在了男人的嘴里。 拓拔桁微微咀嚼了两下,只觉得这鸡油而不腻,真是美味至极,倒是有些意外,"看来这些日子你没闲着呀,呆在后宫都把这厨艺给练出来了?" 说着,又忍不住揪了揪李长歌的小脸蛋,这手艺的确不错,有妻如此,他就更没有理由在外面沾花惹草,那些大臣的话也瞬间抛之脑后。 此时此刻,御书房里本该是肃穆的工作场景,却平添了几分暧昧的气息。 小李子也微微松了口气,识趣的默默退到一边,心中却有几分来劲儿,"估计也只有咱的皇后娘娘才能把皇上哄得这么开心,若真的来个不知道是什么货色的女人,还不知道要搞出什么名堂呢!" 李长歌,看着拓拓拔桁将鸡吃完了之后,只觉得心满意足。 这才又将满地的奏折收拾起来,规矩的放在一边,"生气归生气,但是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放好心态,反正我相信你!" 说着,又对通吃拖挑了挑眉,这才提着饭盒离开。 毕竟这么多奏折都还没有看完,他总不能在这里耽误着人家忙活吧。 到时候免得那些人又落了话柄,说她红颜祸水,祸国殃民可就不好了! 李长歌这一路回去,也只觉得心中坦然,压根没将那事放在心上,回到寝宫,好好的睡了一觉,也觉得很惬意,舒坦自然。 一觉醒来,李长歌生了个懒腰,却看宫女连忙迈着步子小巧而来,"娘娘,外面有几位大臣过来看望您。"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却微微一愣,"过来看望我做什么?" 这可是史无前例呀,这些大臣平日里都当他不存在,如今突然过来探望,估计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不过纠结了片刻,大陈毕竟是大臣,面子总是要给一点的。 随即,这才又微微打了个哈欠,对着宫女说道:"知道了,让他们去偏厅候着吧,我等下就过去。" 随即,李长歌小作梳洗一番,这才一步去了偏殿,可是没想到这几个大臣一看居然有五、六个,真是来的辉煌。 就这个架势,也估计不是什么好事! 李长歌尽量的敞开衣服笑容,迈着优雅的步子直接走了过去,就位挥袖而坐。 一举一动皆是优雅大方,配上绝色的姿容,更让其他人望尘莫及,可是他越是如此美艳,其他大臣也就越是不满。 "各位大人,不知道今日突然到访,所为何事?" 李长歌算是看得分明,这些人虽说是来拜会,可是一枚带礼,二没恭贺,反而个个板着一张脸面色犹豫,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不如主动开口出击! 闻言,其他大臣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这才忙不停惶恐抱拳说道:"娘娘,还请您劝劝皇上,让他充裕后宫,为皇宫开枝散叶!" "……" 这语出突然,若非他们提起,李长歌都要忘了,那就这上的事情,一时间多了几分不满,"为何好端端的就要开枝散叶?难道本宫是不能生育吗?" 说着,没好气的白了他们一眼,两个人如今都年轻力壮,生孩子也不急于一时,倒是这群老家伙,瞎操什么心又跟他们没关系! 然而,听到李长歌这么一说,其他人又多了几分不悦,"娘娘,这天机阁神尊都已经开口了,皇上若是再不扩充后宫,恐怕国家要紊乱。如今你一人独霸后宫,到时候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你愿意担当这个红颜祸水的罪名吗?" 这一字一句声色俱厉,俨然是非要他开这个金口同意不成。 李长歌只觉得心中一片郁闷,"呵呵,不就是一个神棍吗?你们这样说是不是有些太过于绝对了?" 他向来也不喜欢相信那些无稽之谈,如今见着一些老家伙,少说加在一起都有几百岁了,还相信这些神乎其技的玩意儿,但真是可笑之极! 然而,其他人一个个却是不肯松口的样子,"现如今已经有一名大臣死了,还是突然暴毙而亡,这就说明神尊的话起到了效果,还请娘娘三思而后行,咱们告退了!" 说着,放下这一句恶狠狠的警告之后,几个大臣纷纷离开。 李长歌愣坐在原地,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只觉得可笑至极,"呵,一群老顽固!" 可是转念一想,又忍不住多了几分纠结,如今这些大臣,为了皇上能够充裕后宫的事情,已经闹得不可开交。 若是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会影响到拓拔桁。 "哎……"李长歌深深的叹了口气。 直到晚上的时候,拓拔桁忙完事情,就直接赶往了他这边。 两个人合被而卧,可是李长歌却始终闷闷不乐,看着旁边无动于衷的男人突然说道:"皇上,关于后宫纳妃的事情,你,不考虑一下吗?" 她又何尝舍得,可是为了君臣之间的关系,他也不能这么自私,陷拓拔桁于不仁不义之中。 闻言,拓拔桁本还纠结于这件事,听到她这么一说眉头瞬间紧皱起来,多了几分不快,"胡说八道些什么,不是都说了,让你不要胡思乱想,朕的心中只有你一人!" 李长歌听着他的态度坚决,又陷入了一阵小纠结,"可是这天机阁,说话分量实在太大,我担心那些朝臣……" 闻言,拓拔桁也跟着陷入一片沉思,"咱们有空去会会添几个吧。" 第四百四十四章 照顾你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小小的别院里面,嗯,只有两个人,自顾自的在院子里面百无聊赖。 与其说是囚禁,倒不如说是给他们放个假。 虽然是没有丫鬟伺候,可是东西却是应有尽有,只不过是要自己劳动而已。 转眼三日过去,又是一日,凌夜呆在这里面倒是不骄不躁。 如今李长歌安然无恙,一切都好,也没有什么让他担心的,每天打水干活,忙得不亦乐乎。 可是唯独今日,薄情却大早上待在房间里面,直到晌午都未曾出现,不由得让他多了几分疑惑,轻敲房门,柔声问道:"薄情,你怎么了?" 平日里这姑娘早早的就起来打扫卫生,打水,煮饭,那叫一个积极勤奋。 可偏偏今日,却一反常态,实在叫人多了几分疑惑。 凌夜敲了小半天,里面只是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我没事,就是觉得没睡够,我等会儿就起来帮忙。" 闻言,凌夜又忍不住眉头拧紧了几分,就这声音还叫没事,跟打了霜的茄子似的,有气无力! 纠结了小片刻之后,凌夜还是没忍住道:"你到底怎么了,我还是进来看看吧。" 说着,这才轻轻的推门而入,可是一进门,静静躺在床上的薄情,此刻却显得有气无力。 凌夜忙不停的凑到了床跟前,看着他的那副样子,多了几分迷惑,又下意识的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随即紧皱眉头,"都已经烫成这个样子了,你居然还跟我说没事,幸亏我留了个心眼儿,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凌夜怎么也没想到,这如同女汉子一般的女人,居然也有生病的时候。 庆幸自己就是一个大夫,这才连忙接了一盆水过来,又用冷冷的毛巾敷在她的额头上,吸取一些温度。 薄情微微闭上眼睛,目光瞥了她一眼,看着对方温柔入微的模样,心情却多了几分温暖,"谢谢你这么照顾我。" "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你还不是为了我,被心甘情愿的关在这里面?" 他自然是记得薄情为什么会被关,若非是帮自己说话,也不至于遭了这样的罪。 这份恩情,他当然是要铭记于心。 闻言,薄情浅笑一声,可是依旧显得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就连转一下头,都感觉天旋地转,浑身都不是滋味。 随即,又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估计就是昨日那场大风,才把我折腾成这个样子的。" "你还好意思说,一个人睡觉也不注意着点。"凌夜浅浅的叹了口气,替他稍作整理一番,这才有起身道:"好了,我去给你借一点药,你先在这里好好躺着。" 说着,果然跨着步子就朝外面走出去,可是这小小的别院里面,其他的东西倒是应有尽有,唯独这药材却一无所有。 凌夜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真是该死,怎么关键时刻总是不尽人意!" 纠结了小片刻之后,这才很快着步子快步走到了大门面前,直接踩着双拳狠狠的敲击着门。 这突如其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可把外面正在品茶的李长歌给吓得不轻,忙不停让人打开了门,"凌夜,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受不了了?" 她还真的有这样的担心,毕竟这两个人,也是一个热情似火,一个冰冷如水的性子,也不知道容不容得来? 然而,凌夜却连忙惶恐的说道:"薄情昨夜染了风寒,如今正是烧上头的时候,我需要一些药,你让我出去,我自己去太医院取!" 闻言,李长歌眉头上也不自觉的染上了一抹担忧,"她生病了?" 看着对方那紧张的神色俨然不像是跟他开玩笑的样子,站在原地摩挲下巴片刻。 这染了风寒死不了,可是如今可不能半途而废,正是磨练他们的好时机。 纠结小片刻之后,这才又叹息着说道:"你也知道关押你们是皇上的命令,我是不能擅自放你们出去的。这样吧,你把需要的方子跟我说一遍,我让人去太医院取药给你们!" 这话说的,要是别人跟她这么说的话,凌夜恐怕就绷不住自己的心态 可他也不想让李长歌为难,这才点了点头,借着纸笔写了个药方子。 李长歌看了药方子,这才连忙让自己的贴身宫女,去太医院拿着手令抓药。 等到要拿回来的时候,就二话不说,直接交给了凌夜,"薄情就麻烦你照顾了,你医术高明,相信不会让她有事的吧?" 凌夜摇了摇头,看着那分量十足的药包,这才点头道:"你就放心吧,小小的风寒而已,还是不成问题的。" 这天下各种毒药,他都能够破解,更何况小小一个风寒? 随即,这别院的门再一次被关了起来,凌夜一路去了厨房,借着锅直接煎药。 这浓浓的药香都能够直接从别院飘到外面,李长歌站在门口,虽说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不过对凌夜这积极的状态,心中却满溢了几分,"我就不信薄情这么一个大美人与你共处一处,你就不会动心?" 想着,李长歌微微拍了拍手掌,只觉得心满意足。 里面,凌夜这要逐渐了两个时辰,才形成了一股浓郁的药汤,又放了几块冰,小小的将药碗冰镇一下,把温度降下来,这才连忙端去给了薄情。 此刻,薄情都感觉这小小一个风寒,都快要了他的命了。 看着突然端药碗过来的凌夜,又忍不住多了几分惶恐,"什么东西,这么臭气熏天的?" 若不是他觉得浑身提不上力气,真想一只手捏着鼻子,将这药味堵在外边。 闻言,凌夜却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你可别告诉我,你从小到大,还未曾喝过这熬的药?" "自然是没有喝过,从小到大我这身子可硬朗着呢,偏偏这些日子,也不知是怎么!" 薄情撇了撇嘴巴,她这习武之人从小自然是身体硬朗,风雨不清。 可是没想到,突如其来的风寒差点要了哦半条命,再加上这治病的方子,更让她觉得,还不如死了就算了! 凌夜此刻却端着药碗,已经坐到了她的旁边,用调羹轻轻的盛了一勺药汤,这才又递到了她的嘴边,"良药苦口利于病,喝吧。" 闻言,薄情又不忍拒绝他这番好意,只能够张口硬着头皮喝下去。 却发现这药闻着是苦味,可是放入嘴里却又带着一丝稍稍的甜味,眉宇之间难免多了几分惊喜的神色,"都说这药苦的不行,怎么这个是甜的?" "想着你们这些女人都怕苦,所以熬药的时候,特地加了两位蜜饯。" 凌夜说的这叫一个坦然,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薄情只感觉鼻尖这叫一个酸楚,一阵难以言说的感动涌上心头,"呵呵,你知道吗?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想想,若不是因为遇见了他,恐怕自己这一辈子都还不知道,世界上居然会有如此温柔的男人。 随即,又是一阵浅笑,目光微微的抬头看向凌夜,眼中多了几分柔情般的波动,突然开口说道:"如果我希望你照顾我一辈子,你愿意吗?" 言语一出,然而凌夜微微一愣,却十分实诚的摇了摇头,"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照顾你一辈子呢?你以后要嫁人,我也有自己的归宿。" 这话说的实在太然不过了,两个人终究是萍水相逢,有缘无份,未来的路,各自都要分道扬镳的。 听到对方突然这么说,薄情只感觉原本燃起的一股向往,此刻却瞬间多了几分难受。 纠结了小片刻,这才又敞开了一抹笑容,"呵呵,我就是问一下而已,不过开个玩笑,你别往心里去。" 她生怕对方若是当了真,以后可能连朋友都做不了了。 闻言,凌夜也没有多加在意,只是淡然的点了点头,其他的不再多说。 "赶紧把这些药喝了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喝完药再睡一觉,应该就能够痊愈了。" 在这一方面,凌夜算得上是专业的,薄情点了点头,心情却止不住的复杂。 明明是加了糖的药,此刻又变得苦涩起来。 等到了日暮将尽的时候,薄情果然是睡了一觉,一年四五个时辰都过去了。 微微起身,那股让人绝望的头疼,此刻已经坦然之间消失不见。 可是之前,凌夜给自己喂药时所说的那番话,依旧在她的耳畔回荡不绝。 "呵呵,像他这么优秀的人,我又怎么能够奢望这些没有未来的想法呢?" 先爱的那一个人,总是一开始就输了的。 薄情低头苦笑了两声,这才从床上爬了起来,穿衣服之后,就直接跑到了院子里面。 拿起笤帚,又是扫地,又是打水,尽量用这些无关紧要的外力工作来麻痹自己,努力不让自己陷入到刚才那种悲伤之中。 凌夜却看他如此卖力,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些事情明天再做也不吃,你身子刚好,不多休息吗?" 薄情笑着摇了摇头,可是看着他的眼神却不比平日里那样直接,而是多了几分委婉和惶恐。 凌夜愈发的纠结迷惑,却看薄情身子突然一扭,连忙扶住了她,"都说了让你休息,体力不支了吧。" 第四百四十五章 高收费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突如其来的话,让柏青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刚才的确是眼前突然一黑,可能是有些体力不支。 随即,这才又尴尬的摇了摇头,"没事的,我这不过是生了一次病而已,不用这么娇气,你忙你的,我继续打扫。" 说着,这才又惶恐的脱离了他的怀抱,可是心中却叫一个不是滋味,难受之极。 凌夜看着他一直这个样子,也多了几分复杂和纠结,再想想今日,她突然提起的那番话,萌生出一个惶恐不安的念头,"难道之前她说的那番话是认真的?" 她真的希望自己照顾她一辈子吗? 这,凌夜心中也跟随着萌生出一股纠结和郁闷。 明明自己对你唱歌是一心一意,可是怎么转眼之间,又会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感情而纠结? 这一边闷闷不乐,可是等到又过一日,拓拔桁却早早的起来,顺带着抽了抽旁边的李长歌,"起来了,出宫去玩。" 听到这番话,本是有些睡意盎然的李长歌,却突然来了精神,连忙睁开眼睛,下意识的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出宫去玩,怎么这么突然!" 毕竟,这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在皇宫闷了这么几天,估计是个人,都会觉得郁闷的! 突如其来的惊喜,实在是让她有些受宠若惊,李长歌又忍不住联想起一系列的美食小吃,别提有多么惬意了。 拓拔桁见他如此惊喜神色,却揉着眉头,微微叹息,"果然一提出去玩,你这精神劲儿立马就起来了。今日的确是要出宫,但是目的不是为了玩儿,还记得之前说过要去查探天机阁的事情吗?" 拓拔桁今日好不容易抽了个空闲,自然是不能浪费了这大好的时光。 他倒是要看看,那天几个究竟是何方神圣,招摇撞骗都跑到皇宫里来了,当真是把自己过于当回事儿! 更让他过于气愤的是,这些朝臣一个个也跟傻子一样,居然真的就信以为真! 想着,拓拔桁深深的吸了口气,再一看坐在床上的女人,此刻已经忙不停的,自顾自穿着衣服,那叫一个积极向上。 …… "哎,你早说嘛,就算是这调查事情,我也是很乐意的,总比闷在皇宫里面有趣!" 毕竟,外面那种大千世界,难道看着不像吗? 闻言,拓拔桁只得无奈的浅笑一声,有时候还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随即,这才又自顾自的点了点头,"对对,若是想要求个方便的话,今日还是穿个男儿装吧。" 就自家这小娇妻,长得那是貌美如花,为了不要过于高调,然而庄今日倒是的确适合他。 然而,李长歌却摇了摇头,"我可以是男儿装,但是你就不能顶着这副样子去了,咱们的伪装一番!" 拓拔桁看着她从自己挑了挑眉,心中隐隐萌生出一种不安的感觉,又多了几分疑惑,"为何我也需要伪装?" 他长得是帅了一点,但是又不会引起那个变态的注意! 话说这女人倒是含蓄,见到了长得帅的男子,至少不会死缠烂打。 那男人就不一样了,不仅死缠烂打,手段频频摆出,真是无耻之极,所以才要李长歌委屈一下自己一点。 然而,李长歌却叹息了一口气,"你这记性还真是差,说不定这几天就被天机阁给气糊涂了,你忘了之前差点把人家台子都给砸了的事儿?" 一提起这件事情,当初若不是李长歌拦着,恐怕现在哪里还有天机阁一说? 要是早知道会有这事儿,也的确不应该阻止他! 闻言,拓拔桁觉得颇为道理,贴了两撮小胡子,倒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两人这才一路出宫,直接奔往天机阁的方向。 只不过来到这天机阁,队伍真是庞大,一条长队排的跟长龙似的,蜿蜒曲折! 李长歌看得眼睛都直了,"你说咱们这要是排队,得排到什么时候!" 这长队少说也有数十米,排了上百号的人!真的要拍下去,轮到他们的时候,估计天都已经黑了! 闻言,拓拔桁也微微皱起了眉头,"倒也的确如此,但是咱们总不能插队啊……" 说好的这一次要低调,有些手段自然是不好用出来。 纠结了下片刻,二人还是采用最原始的方法,老实巴交的站到了队伍的最末端。 李长歌看着前面一望无际的队伍,心中只觉得一片骇然,又忍不住自顾自的吐槽着,"敢情这算命是不要钱吗?怎么一个个争先恐后的?" 哪知道他这小小的一阵自我嘀咕,却被排在前面的人听到了,连忙转头,这才又跟着吐槽起来,"这哪里是不要钱?五十两一次,可是天价呢!" "五十两,他怎么不去抢啊!"李长歌听到这天文数字,当真是都觉得有些怀疑人生了! 毕竟,这寻常百姓的一顿饭钱,如今一顿算命,都估计能够支撑住贫苦百姓一年的生活了! 随即,又止不住得看了一眼,身后皱着眉头的拓拔桁,见对方冲着自己摇头示意,李长歌这才强行按耐住自己激动的心。 随即,对着那吐槽的人尴尬抽搐了一下嘴角,"那你们也是厉害了,看着你也不像有钱人家,也下得了这个血本呀……" 面前这男子身着一袭布衣,连带着裤子,都是补了好几块口子,还能够拿出五十两巨款,当真是厉害了,估计都掏家底了! 然而她这一番话,那人听着却是无所畏惧,"你懂什么?我这次去算的是财运,若是以后有钱这五十两算什么?若是没钱也只能认命,我们注定就是穷苦人家的份儿,这五十两也算不得什么!" …… 当真事,土豪! 李长歌无言以对,不再与他多话,就在他纠结不已的时候,却突然听前面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你这臭小子,说好的公平排队,你怎么能够插队呢,给我往死里打!" 一个插队引起的风波,就让这么多人群殴,也是长长的队伍,谁不是着急着给人家送钱,如今还来一个惹麻烦的! 李长歌微微叹息一口气,却见那些人下手实在重,连忙拉扯了一下身后男人的衣袖,"要不去帮帮他们吧,这样下去,恐怕得出了人命!" 闻言,拓拔桁微微叹息一口气,突然之间轻身一跃,两只手瞬间化为锋利的刀刃,直接将那些动手的人清扫干净,"在沈村的面前公然打架,你们不怕冒犯了他吗?" 这话说的倒还颇有几分道理,其他人连忙惶恐的双手合十,一副恭敬的道歉姿态。 随即,就见那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人,这也跟着连忙跪下磕头认错。,"神尊大人是小的该死,不该插队,我这就去排队!" 这,实在让人看得无语,当真是把这人给奉为神仙一样! 拓拔桁浅浅的叹息了一口气,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方才想要转身的时候,却突然间恭敬的说道:"这位公子,刚才您仗义出手,解决了纷扰,神尊大人对您非常紧张,所以可以给你一个先行看命的机会。" 李长歌一看,连忙也跟着凑了上去,心中多了几分惊喜,"真是没想到,这做好事还有好报,神尊果然是英明神武!" 合着拓拔桁互相看了一眼之后,两个人这才跟随着这小厮,一起走到了天机阁之内。 其他人一看如此情况,便排得愈发整齐,做好事有好报,谁不乐意呢? 见身后那些人如此规矩的行为,拓拔桁却摇头叹息一声,没想到这神尊的影响力,居然已经到了如此庞大的地步。 两个人一路走进天机阁,却发现里面已经焕然一新,估计是上次砸场子的时候,别人才换的。 "呵呵,二位公子,老规矩,先给钱后算命。" 两人入座之后,便听一女子的声音蓬勃而发,四面八方,直接将他们的耳朵包围得团团转。 李长歌微微一愣,借着前面的面纱,看着墓后面坐着的正是一个带着白色面纱的端正女子。 声音倒是多几分温柔,又无形中夹杂着一分气势,看着倒是挺神秘的。 "呵呵,这上次来的时候还是一个光头老神棍,没想到这次换了个女的?"李长歌心中暗想,当真是改头换面,变化颇大! 随即,又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神尊大人,您这收费未免也太高了,人家那里算命不过是量你这翻数倍,让一般人如何受得起?" 关于这收费的问题里,唱歌可得好好的捣鼓着他一番,都赶得上朝廷官员的月俸了。 要是像她这样做生意下去,日后当真有富可敌国的希望,开几家分店…… 李长歌想着就不由的叹了口气,这么大的商机,她怎么就没发现呢? 闻言,那女子却是突然浅笑一声,"就像衣服来说,有人穿的是布衣,有人穿的是丝绸,那性质能一样吗?" 这个例子举的倒是十分恰当,李长歌一时间居然无言以对,只能够认怂。 反倒是身旁的拓拔桁,直接掏出两锭银子放在了桌面上,"神尊,即使你料事如神,不如算算当今国运如何?" 第四百四十六章 神乎其技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李长科也闭上了嘴巴,倒是想要看看,她究竟又是怎么胡说八道的。 然而,这女神尊却突然轻笑一声,将这点银子直接收了过去,放在了自己旁边的功德箱里面。 李长歌见他如此庸俗的举动,嘴角却忍不住泛起一抹冷笑,"这堂堂的神尊不是应该不受香火吗?如今怎么还能够被这些庸俗之物所纷扰?" 她也不想来吐槽这个神尊究竟有多虚伪,可是她这做法,实在是让人压抑不住这张嘴。 然而,女神尊依旧是振振有词,"若是这不收钱财,人人都找本神尊算命,别说忙活不过来了,这世间还有未知的事情吗?" 这一字一句听着颇为道理,李长歌却郁闷的撇了撇嘴巴,"都说的是什么歪理,一点也没有道理,就知道在那里胡说八道而已,真是过分至极!" 这声音嘀嘀咕咕,对方自然是听不见什么,然而身旁的拓拓拔桁却突然打了打她的手。 微微侧头冲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这才又将目光扫向了面前的神尊大人,"真是不好意思,我家这位公子实在是有些不懂规矩,还请见谅。至于方才所说的测国运,还希望神尊能够解答疑惑。" 李长歌不太情愿的收回了小爪爪,心中却多了几分小郁闷。 神尊见他们总算是安分下来,这才又继续说道:"当今国库充裕,百姓也能够安居乐业,无战争发生,可唯有一点美中不足,那就是这后宫无子嗣繁衍,就相当于断了国家的未来,若是当真想要有一个和平稳固的国家,自然还是以扩充妃子为主要任务。" 这一字一句,还算得上是听着挺有道理的。 李长歌却不由得嗤之以鼻,"这当今不是有个皇后吗?你这是让皇上再纳妃子,不就等于挑起后宫的战争,到时候没得安宁,才叫可笑呢!" 这话说的,两个女人就这么怼了起来,旁边的拓拔桁,倒是做起了个热情的观众。 想要看看,在这一方面究竟谁能够以分高下? 神尊听着她伶牙俐齿,却多了几分讽刺的意味,"其实这位姑娘,你要说这么一些话也不无道理,毕竟没有人愿意将自己的丈夫与其他人分享。可是有些人,即使身居首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该是要为国家的事情而操心,不要想着一味的自私自利,到时候对谁都没有好处。" 这话说的暗藏玄机,李长歌听了却脸色一红,他此刻可是穿着男儿的装扮,怎能说是姑娘呢? 这才连忙否决道:"神尊大人,您这胡说八道的本领厉害了,得就连这眼神也出了问题吗?" 不知道为什么,李长歌就是对这所谓的神尊喜欢不起来? 就连街头上的混子骗子,算命先生她都能够接受,唯有这个神尊,实在让人有些看不顺眼! 随即。又忍不住朝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这神尊脾气倒也真的不错,见到她如此情况,倒算是乐在其中,"姑娘何必如此大动肝火呢?我看破的可不仅仅是姑娘的女儿生,还有一些别的呢,你怎么不细细斟酌?难不成又要像之前那样,砸了这天机阁吗?" 这么一说,瞬间就让李长歌哑口无言,"看来这个女人还有几把刷子,当真是惹不得的角色!" 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可是从了刚才的话里,显然就能够听出,她已经知道李长歌是皇后的身份,如今一来,倒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至于他旁边的拓跋恒,听到两个人之间的对话,也小小的犯起了一阵纠结。 可没想到正当他自我层次的时候,神尊的矛头突然就对向了他,"这位公子也是腾龙化身,我就这么再跟你透露一句,东南方过不久会有异动,哪怕是公子为了百姓安康,也要将我这话记在心里。" …… 这话说的,越来越玄乎。 要不是李长歌,是一个稳稳叨叨穿越过来的现代社会主义家,恐怕真的要被她这一套忽悠过去了。 拓拔桁浅笑两声,俨然自己的身份,也被对方看的出来。 一般的算命先生,可是不敢这么胡说八道的,想来他说这些,要么就是事先调查,要么……可就是真的有两把刷子了。 不过世间,神乎其神,说实在可笑。 神尊不在多言,看着那燃起的一炷香,此刻已经接近尾声,这才又冲着他们摆了摆手,"好了,这二位公子,我刚说的都已经说了,你们的疑惑也解决了,要在耽误其他人的时间。" 这话说的再明显不过,就是让你们赶紧走,别耽误他做生意。 李长歌郁闷的瞟了想一眼,也实在不想在这个诡异的地方呆下去。 这才又拉着男人的衣袖,一路离开了天机阁。 不过,走在路上,李长歌的眉头却始终难以舒展开来,突然疑惑的看向了男人,"你说说,她当真有这么神乎其技吗?" 所谓一眼看穿,还真把自己当作天神下凡! 闻言,拓拔桁也陷入了小小的纠结,"方才他既然是看破了我们两个的身份,这其中的没来由,实在诡异的很。" 就算是真正的算命先生,也不至于像她算的这么精准。 想着,又止不住深深吸了口气。 看来这天机阁势力当真是遍布的,无处不在,无孔不入,就连他们的身份,居然也能够探听的了。 "恐怕,这皇宫内部早就已经不太平了,天机阁的人,估计都已经渗入进去,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他本来以为,这国家治安在他的掌握之中,可是没有想到,平白无故就已经漏洞百出。 想想,又止不住深深叹了口气,一股难以言说的惆怅,蔓延在他的心头。 纠结了小片刻之后,拓拔桁看着如今天色已晚,这才又轻轻的牵起李长歌的手,"好了,现如今我们也该回去了。" 然而,正处于惆怅之中的李长歌,突然听到这一份没来由的话,却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一时间泛起了小小的纠结。 拓拔桁见他本是跟随自己步伐的双腿,此刻瞬间定在原地不动,不由得多了几丝迷惑,微微转头看她,"怎么突然不走了?" "没什么,你忘了吗?明天可是上元节呀,到时候外面会很热闹的,不如咱们就再多留一天?" 李长歌咧嘴一笑,拖把横看到她如此情况,却也止不住一声轻笑,"你这小女人,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天?" 都已经被那神尊气成这个样子了,李长歌还能想到这等吃喝玩乐的事情,俨然是一直放在心上啊! 说着,又忍不住伸出一根弯曲的手指,轻轻地刮了一下李长歌的鼻梁,嘴角上的笑容,带着无尽的宠溺。 李长歌尴尬一笑,这才突然一把挽住男人的胳膊,连忙俏皮的说道:"好啦好啦,我们赶紧找一间客栈住下吧!" 二人留宿于一间客栈,随意的洗漱一番,就直接躺在床上。 李长歌一脸依赖的,抱着男人的胳膊,群里的笑容,都带着无尽的满足和欢喜。 可就在两个人正甜蜜七夕的时候,却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破碎的玻璃落地声,还有一系列激烈的争吵声。 女人的声音刺耳,男人的声音洪烈。 李长歌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一副看热闹的心思瞬间涌动而起,坐在了床头之上,轻轻地推了推拓拔桁的胳膊,"外面好像吵架了,不如我们去看看吧?" "……当真是皇宫把你憋的实在无趣,就连人家吵架这种事情,你得乐于去凑热闹?" 拓拔桁无语的看了她一眼,不过看着女人期待无比的模样,有没有狠得下心来拒绝,只能够无奈的点了点头。 两个人互相挽着手臂,一路走下了楼梯,去看下面实在是激烈异常。 这定睛一看,不就正是掌柜和他的夫人吗? 李长歌瞬间来了几分兴趣,"原来是夫妻之间吵架呀,我告诉你,这夫妻吵架是很有意思的!" 以前李长歌就见过别的夫妻吵架,虽说看人吵架,这种事情有些不厚道,可是平白无故的生活总算是也因为他们的争吵,多了一丝色彩。 拓拔桁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说他是好,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女人一声呵斥,"幸好老娘今日拿着银子去天机阁算了一卦,还不知道你这家伙,在背后有那么多女人!" "我呸,你拿50两银子去算那破东西,你是疯了吗!" 老板愤愤的瞪着她,心疼银子的同时,更心疼自己好不容易勾搭起的那些姑娘家。 如今倒好,这天机阁算了一卦,直接将他的姑娘全部找出来,被这母老虎一个个挨个端。 一听是天机阁里长歌,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不会吧,这天机阁当真是这么神奇,连这种事情都算得出来?" 拓拔桁此刻却显得有些不以为意,直接一声冷笑,"若是提前调查好了的话,估计谁都能够知道,也算不到什么神奇的事情?" 毕竟,那长长的队伍每天都排着,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去调查每一个人。 第四百四十七章 可爱面具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两个人争论的喋喋不休,也不知是谁,突然一声大吼,"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你们还做不做生意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阵怒吼声,直接让这对夫妻两个闭了嘴巴,李长歌这耳根子瞬间就安静了许多。 看着两个人一路争吵着,居然回到了房间,倒也真的是忍不住调侃起来,"看吧,这就是顾客的力量!" 所谓顾客是上帝,这夫妻虽然一个个人品都不怎么样,不过对于金钱的敬畏感,还是颇为深刻的嘛! 随即,看着热闹看完了之后,拓拔桁这才一把拽住了李长歌的手腕,"好了,看了这么久的热闹,估计你都累了吧,赶紧跟我回去休息?" 李长歌微微一愣,目光错愕的看着他,"休息就休息,这么着急做什么呀?" 一时间还有些不明,所以男人接下来的一句话,却瞬间让她无言以对,"你看看这满朝文武百官,都嫌咱们没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朕不行呢!" 毕竟,这堂堂一个皇上,难道还有妃子敢拒绝为他生孩子,这没有自私的毛病,自然是要怪在他的头上! 李长歌瞬间恍然大悟,多了几分小小的惶恐,"不要吧!" 然而,这件事情可由不得她。 回到房间之后看了一场热闹,想想方才那两个人如同泼妇骂街一般的精神状态,拓拔桁此刻简直是生龙活虎,活力异常! 被压在身下的李长歌,有一种欲哭无泪的冲动,别人上床是享受,为啥他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丝恐惧? 不过片刻之后,房间里又是弥漫着一阵旖旎的气氛。 直到第二天晚上,李长歌接着白天逛街的时候去衣房里面做的一身衣裳,穿在身上花白布条,十分的雅致美观。 随即,又在男人的面前转了个圈,"怎么样?今日我穿这一身是不是有种别样的美感?有没有感觉像是花仙子?" …… 拓拔桁从来都不理解女人的审美,这种花花绿绿五颜六色,究竟好看在哪里? 不过,衣服虽然不好看,可是配上这精致的人儿,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美感。 随即,这才又满意的点了点头,"衣服挺美的,但是再美,也美不过这穿衣服的人。" 李长歌听到这一番土味情话,差点都惊掉了下巴,"呵呵,真是没有想到,原来我家夫君的嘴这么甜呀,早知道如此,平时多说些这些好听的给我,那该有多好?" 李长歌微微一笑,冲着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拓拔桁却无奈的摇了摇头"好了,这位美人赶紧走吧,不然的话,到时候深夜人尽散去,你可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放心吧,今日上元节,这百姓里边,可是要热闹一整天了!" 李长歌在听宫女都说了,外面的热闹非凡场景,未曾入宫之前,上元节可是难得的佳节。 随即,又拉着男人的一只手,二人手牵手走在大街上,李长歌俏丽的身影,拓拔桁俊朗挺拔的身姿,简直就将路人的目光吸引了个透彻。 "看什么看,你自己难道没有妻子吗?"这路过一个男人,直接盯着李长歌,眼睛都快看直了。 可是还不等拓拔桁发话说些什么,下一秒那色眯眯的男人,就直接感受到来自自己妻子无情的抨击。 李长歌忍不住捂着嘴巴轻笑两声,这才又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看到没有?你能够娶我,是你多么大的福分呀!" 拓拔桁唇角微微勾勒起一个弧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却看李长歌突然眼睛一亮,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一个小摊铺子,"今日上元节,不如咱们买个面具吧,他们都买了!" 过节就要有过节的气氛,总得入乡随俗,传统一点。 说着,不等拓跋恒点头,直接被女人一手拽着,就走到了那个卖面具的铺子。 这铺子上,真的是应有尽有,什么牛鬼蛇神面具,当真是无奇不有。 李长歌自上而下扫了一番,看的都有些眼花缭乱,这才又拉了拉旁边的拓拔桁,"不如咱们互相给对方选一个吧,这样也算是有纪念意义?" 说着,忍不住冲她眨了眨眼睛。 听到她这么说,拓拔桁小舅纠结片刻,毫不犹豫的盯着一副面具拿了下来,"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李长歌看着那副面具,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男人选东西,都是如此的直白吗? 在纠结小片刻,才取下那个心仪已久的小兔子面具,又笑着说道:"一男的兔子愈发的可爱吗?更适合我的形象和气质。" "并没有。" 这回答简洁干脆,毫不犹豫,简直是把李长歌的幻想破灭得一干二净。 "你!你说的有道理,那只兔子面具,我觉得挺适合你的!"李长歌说着,就将这面具直接套到了男人的头上。 长长的小耳朵钉在他的脸上,这么一个大老爷们带着萌萌哒的东西,真的多了几分别样的感觉。 等到系好绳子里长歌一看成果,却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哈哈……你是没有照镜子,你都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有多可爱,稳稳妥妥的猛男呀!" 小兔子面具,这才是猛男该拥有的东西,李长歌笑得合不拢嘴。 拓拔桁见她如此,居然也情不自禁的跟着笑了起来,"呵呵,只要是你给我选的,我都喜欢。" 说着,又将马面具戴在了她的脸上,李长歌虽然有所抗拒,可是看着男人都这么委曲求全了,自然是不能驳了他的面子。 随即,一只兔猛男加上一只马淑女,两个人的面具显,得那是相当的特殊,相当于互相伤害。 拓拔桁从怀中掏出一两碎银子,直接给了那商贩老板,二人这才牵着手,一路离去。 人群依旧来来往往,李长歌时不时会被磕磕碰碰。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男人却故意撞上了他的身子,碰到李长歌的瞬间,顺便摸了一把她的腰。 李长歌整个人乍然一惊,"你!" 这样的委屈她哪里能够受得了?随即,毫不犹豫的看向了身旁的拓拔桁,"相公,方才那路过的人摸了一把我的腰!" 此言一出,李长歌能够明显的感觉到,男人的气息一点点的变得沉重起来,显然是生气了。 突然怀中一颗碎银子掏了出来,毫不犹豫的打向了那个人的胳膊。 即使是人群之中,那碎银子也是目标明确,只听人群中传来一阵哀嚎,男人冷不防的就捂着自己的胳膊淘淘大叫,"这究竟是哪个混蛋?居然敢暗算老子,还是用这种……银子!" 那人一看到打在手臂上的,陷入肉里面的,居然是一块白花花的银子! 本是疼痛无比的胳膊,此刻一下就不疼了,怨天尤人的怒气,此刻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说来也是神奇,那人毫不犹豫将银子从肉里取下来,紧紧的一咬。 别说,这硬度还是真的影子呢! 李长歌看到他这副模样,只觉得一阵恶心,又止不住的摇了摇头。 然而,拓拔桁却牵着李长歌一路朝那个男人走了过去,声音冰冷的警告道,"这银子就当是给你的医药费,下次的收入实在不安分,可就不是见点血这么简单了!" 这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心中微微一颤,意识到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才忙不停的连连点头,"这位大哥说的是,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毕竟这一次他是幸运的,若是得罪了别人家的女人,就直接全透了身,不会用银子这么人人都爱的东西了! 随即,李长歌二人转身离开,却忍不住冲着旁边的拓拔桁挑了挑眉,"不愧是我家相公,做事就是霸气!" 然而,这话音刚落,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腰间紧紧一收,男人毫不犹豫直接搂住了李长歌的腰,将她紧紧的靠在了怀中,"人流就是麻烦,一个不留神,就有一些不知死活的人。" 好端端的媳妇,被人平白无故揩油,他心中怎能舒畅? 李长歌微微抬头,也看不清男人面具底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神色,只是隐隐感觉,对方此刻还没消气呢! 随即,这才又腆着一副笑容安慰道:"好了好了,咱们大人不计小人过和那些人做技巧做什么,赶紧走吧!" 李长歌说着,这目光四处少眼一看,突然又见着一串糖葫芦,在那里摆的是在鲜红透亮,仿佛每一个山楂,都在朝着她不断招手。 李长歌止不住的吞了吞口水,这才对着男人咧嘴一笑,"我们去买一个?" 这话都已经说出口了,拓拔桁还有反对的理由吗? 最终,只能叹息着点了点头。 可就在两人牵着手方才打算走过去的时候,却突然一群熊孩子冲了过来。 李长歌一阵蒙圈着手不自觉的就松开了男人的手,再转头一看,已经没了对方的身影。 "我去,这些孩子可真够猛的呀!" 痛恨的是,这里没有治安管理,一到热闹的地方走丢那都是家常便饭。 李长歌着眼睛在周围一扫,却突然看见一个戴兔子面具的男人一闪而过,连忙追了上去。 第四百四十八章 绑架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看着男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连忙跨着脚步追了上去,"夫君!我在这里呀,你往哪里走呢?" 李长歌这一说一跑,一双手不断的麻溜拨开人群,一路跌跌撞撞,可得罪了不少的路人,只能连声抱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人一路就追到一片稍微缓和一些的人流之中。 周围只不过几个人熙熙攘攘,附近一处假山,面前一处小小的凉亭映照在湖中央,还算得上是一个唯美的意境。 李长歌见男人总算停下脚步,这才忙不停的跨着步子跑了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哎,你走那么快做什么啊?可累死我了知道吗?我这一路叫你,你不会都没听见吧!" 李长歌撇了撇嘴巴,言语之中多了几分不快。 要不是她这一双腿跑得快,恐怕还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呢! 然而,这男人感受到动静,微微一转头看着她,眼神中却多了一分迷惑,"你是哪位?" 略带悠扬的声音,多了几分富家子弟的戏虐调侃之语,听得让人有些不快。 李长歌微微一愣,转念一想,好像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糟了,这好像不是拓拔桁的声音,真是丢脸,认错人了!" 她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么尴尬的事情,如今能够把人认错,但真也是奇葩了。 要是回头让自己那吃醋的相公知道,还不知道要怎么跟她算账呢! 随即,这才又连忙双手合十,脸上展开了一副笑容,十分抱歉的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我认错人了,打扰到你了,抱歉抱歉!" 说着,这才连忙一边尬笑,一边打算转头离开。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兔子面具的男人,却冷不防一把扯住了她的面具。 李长歌心中一惊,见那满面直接被对方攥在手心,多了几分不爽,"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扯我面具干什么?" 可是她这话音刚落,对方却看着她一时间出了神,"没想到,还是一个挺俏丽的小姑娘啊!" 这说着说着,那人也将自己的面具取了下来,长的还算是人模人样,稳妥一个小白脸儿,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是个富家子弟吧,就是…… 无论是说话还是行为动作,都给人一种猥琐不羁的感觉,实在是提不起兴致。 李长歌隐隐感觉到有一丝不妙,这才又愤然的瞪了他一眼,"你想要做什么?" 听到这番话,对方却突然一声大笑,"小美人,你这话问的实在有趣,这俊男靓女孤男寡女能够做些什么呀?不如陪哥哥去喝一杯?" 这一副猥琐之态,李长歌瞬间有所顿悟,果然长得好看也是一种罪过,老是容易招惹这些垃圾! 还未曾等她发表什么,对方的脚步不断靠近,李长歌跟随着往后退着一步步的退,嘴里却多了一丝战战兢兢,"你可知道我相公是谁,你最好不要对我有非分之想,否则他来了的话,你恐怕就死定了!" 这话说的倒是真的,想想刚才那个摸她腰,揩油的狗男人就知道了。 不过这家伙俨然是一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听到他这么说,心情却激动了几分,"真是可惜呀,这么漂亮的小美人,居然已经成亲了。不过我喜欢有本事让你相公过来,让他把你卖给我也是可以的!" 听到对方这阵不羁的言语,李长歌瞬间一片无语,这都什么变态的口味儿? 成了亲的女人都不放过,真是个变态! 眼看着男人那咸猪手就要往她的脸上伸,李长歌下意识的捏紧拳头,"要是敢碰老娘一下的话,就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做人间险恶!" 就当那男人的手快触碰到她的脸上时候,一个浑身漆黑,头戴兔子面具的男人,突然之间从天而降。 这是迟那时快,一个手掌直接化为利刃,狠狠的劈在那一根手腕之上。 随即,只听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男人发出一阵痛苦的哀嚎,捂着手腕,感觉好像什么东西断了一样。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才愤然的看了一眼,这突然从天而降的人,"你!你这个家伙是什么人,你可知道我是谁?我爹是有名的富豪,你要得罪了我你就死定了!" 李长歌看着面前的男人,无论是从气质还是深情,尤其是这显眼的兔子面具来看,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相公!这混蛋刚才想轻薄我!" 二话不说抱大腿的本领,也是没谁了。 拓拔桁看着那撕心裂肺的男人,突然之间眸光一冷,嘴角却止不住的泛起一抹冷笑,"这人都已经得罪了,能够怎么办呢?为了保证我的安全,不如就杀人灭口吧?" 这话说的极为轻佻,可是隐约之中又带着一丝令人致命的威胁,听得那人心惊胆战,连忙一只手求饶着,"这位好汉我真不知道,这是您的妻子,我知道错了!" 如今这另一只手,就相当于被对方直接废了。 男人委屈的无处说,以他方才那个实力杀人灭口,那简直是轻而易举啊! 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此刻求饶,那是不二的选择。 拓拔桁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这才一阵怒声呵斥,"滚!" 男人听到如此,连忙就连滚带爬的跑开了,一路跌跌撞撞,险些有几次摔倒,看着实在滑稽的很。 李长歌见到他如此模样,觉得实在解气,这才又看下男人? 方才裂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直接对上了对方阴冷的眸子。 随即,男人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夹杂着些许的不悦,"我的好夫人,你这本事越来越大了呀,居然连自己的丈夫都能认错?" 莫非是他赶的及时,恐怕当真要错过了这一路,李长歌追着那个面具男, 拖麻痹就跟在她身后,但真是多了几分趣味。 李长歌尴尬一笑,"呵呵,真是对不住,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嘛!" 就在这话音刚落,却突然感觉腰间一紧,男人直接一把抱着她,脚尖如同蜻蜓点水,一把就坐落在凉亭的顶端。 周围的湖水碧波荡漾,天空的月亮圆得让人忍不住心驰神往。 李长歌有些不明所以,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却看着对方的手已经搭在了肩膀上,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今日是上元节,不要为那些人扰了自己的兴致,这月亮不美吗?" 若非是考虑到这深更半夜都快折腾过去,李长歌就尽顾着被这些人骚扰,还未曾体验上元节的乐趣,他是非要好好教训那个浪子之徒的! 听到他这么说,李长歌莞尔一笑,最终的笑容多了几分甜蜜,这才微微点头。 坐在高处,湖水映照着月亮,在这个地方隐隐有凉爽的风吹过,在看月亮,实在是多了一分别样的体会。 可就在二人紧紧依偎的时候,拓拔桁耳朵微微一动,突然感受到一丝不寻常的动静。 忽的一下,直接将女人拦腰抱着,落在了凉亭之上。 李长歌被这突然的举动惊吓到,多了几分疑惑,"出了什么事情?" 好端端的,这非要是把他半条命都给吓掉。 然而,就他这话音刚落,一群黑衣人四面八方涌动而来,一个个手中拿着武器,俨然是一副直接冲着他们而来的样子。 李长歌不由得倒吸了口气,却看拓拔桁一手揽在她的面前,"对方人多势众,等下我可能没办法分心保护你,你一定要紧紧跟在我身后!" 虽然不知道这群家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但是既来之,则杀之,一个都别想跑! 李长歌此时哪里还敢多说其它,只得跟着连连点头,看着这么多人,又忍不住替男人他用了几分,"你小心一点。" 随即,突然就看着那群人提着刀蓬勃而来直接冲向了拓拔桁。 拓拔桁此次出来,自然是不会在这些刀剑之内,徒手而搏,更加占了几分弱势。 李长歌紧紧的跟随在她的身后,可是男人闪现的身形实在过于快速,她几次都未曾跟上。 就在这个时候,李长歌却突然感觉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肩膀,李长歌整个人腾空一跃,"救命!" 这首绝对不是来自于拖把横的,李长歌心知肚明,随着一声尖叫,拓拔桁猛然回头。 却看着那人已经抓着李光歌,一路逃离,轻功甚是了得! 随即,也无心与这些人再继续纠缠下去,忙不停的,一路跟随着那边儿去,可是这人的轻功甚是优秀,就连他也只能够与之齐平本就拉开一段距离,此刻愈发的追不上。 更何况,还有身后那群杂碎们! 拓拔桁失去了李长歌的动静,心中一时间有些愤懑不已。 可就在这个时候,身后追随自己的那些人,突然之间也一个个的都闻风而逃。 拓拔桁不由得多了几分迷惑,难道就是为了冲着李长歌而来? 否则的话,一群人除了轻功好一些,方便逃跑以外,好像并没有任何他的意思,只是为了单纯的拖延时间。 想到这一点,拓拔桁又忍不住泛起了一阵纠结。 而此刻,李长歌被那黑人一路拖着走,没想到来到的居然是天机阁,直接被丢在了一间密室之内! 第四百四十九章 母子蛊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漆黑的小屋子,平白无故就让人增添了一丝丝小小的恐惧,李长歌在黑暗摸索。 隐隐见到窗户外面,有一束微凉的月光透了进来,试探性的朝那个方向蠕动。 可就在这个时候,门却突然被人猛然推开,李长歌心中微微一惊,下意识的就是一阵尖叫,"什么人!" 可是伴随的,不仅是门被推开的声音,还有一盏又一盏明亮的灯笼,并随着他们一点点过来。 随即。就看两个人直接将屋子里的灯火点亮,所有的事物才映入眼帘,可是乍然一看,面前这身穿白衣,面若惊鸿的女子不就是柳如霜吗? 李长歌见到如此情形,不由得微微倒抽一口气,只觉得自己肯定是眼花了,下意识的就揉了揉眼睛。 可是等到再抬眼一看的时候,依旧是那个熟悉靓丽的身影,根本没错,不由得多了几分惶恐和错愕,"怎么会是你!" 柳如霜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迈着婀娜的步子,一点点的朝着李长歌靠近。 这唇角挂着一副嗜血的笑容,实在让人平添了几分恐惧。 随即,只见他挥了挥手,又冲着身后那护着的二人说道:"你们先下去吧。" 这话说完,两个人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柳如霜和李长歌二人。 两个女子,皆是一副盛世美颜,如今对峙,倒是一幅视觉盛宴。 随即,柳如霜这才微微的蹲下身子,一点点的靠近李长歌,"怎么样再次见到我的感觉,觉得如何呀?" 这妖娆的声音,听着实在让人多了几分不快,李长歌缩了缩脖子,只觉得浑身一颤。 连带着身上的每一个毛孔,似乎都在排斥着他的靠近。 随即,李长歌愤愤瞪了她一眼,这才又继续询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究竟想做什么?这又是什么鬼地方?" 一连三个问题,问的柳如霜却是浅笑一声,"你说说你,就连问问题,都不给人一丝喘息的机会,让我如何安心回答你?" 柳如霜这东挑西捡,还是挑了个比较让自己有兴趣回答的问题,这才又道:"我可是这天机阁的神尊,之前你还故意跟我作对来着,你都忘了吗?" 说着,这柳如霜就蒙上面纱,果真是和那珠帘之后的神尊别无差距。 李长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居然是你!" 她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人人称赞的神尊。居然是这么一个邪恶毒妇。 那么这么说来,这柳如霜的确没有通天的本领,之前那些算命什么的花样,都是骗人的喽! 柳如霜浅笑,余生不再与她多言,"说实话,要不是派人去各种打听你们,还真不知道,原来你们的身份这么尊贵呢,可是费了我不少心机!" 她柳如霜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将这两个身居高位的人引出来,如今果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闻言,李长歌瞬间感觉到了一丝不妙,"你这么费尽心机,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再明显不过了,谁会没事儿抽了风,想方设法把他们引出来,却什么都不做的? 恐怕这柳无双不仅要做,而且还要做个大的,出乎意料,让人根本意想不到! 闻言,柳如霜却突然捂着嘴,发出了一阵咯咯笑声,听得人浑身发颤,"你能不能正常一点,这样实在很恶心。" 闻言,柳如霜愤愤的瞪了她一眼,不然一个大挥袖子,"你这嘴巴最好给我放老实一点,不过你说的也对,我费尽心机把你抓过来,可不是简单的想杀了你。" 毕竟,他们身后坐拥的可是整个天下和江山。 比起杀了她一个,又怎么能够弥补柳如霜失去这么多的呢? "我可告诉你,你最好还是赶紧放了我,否则的话,拓拔桁要是找到这里,他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你的!" 李长歌咬着牙齿,现在的她受制于人,又打不过面前的柳如霜,也只能够出言威胁了。 可是柳如霜既然知道她的身份还能绑架,自然就是个亡命之徒,又怎么可能会听着她的胡搅蛮缠? 突然伸出一只手,这才又轻轻的拍了一下李长歌的脸蛋,"你就放心吧,要是就这么直接弄死你,我还觉得便宜你了呢,会放你回去的,只不过你得配合我一下!" 说着,柳如霜突然起身,直接将摆在正中央柱子上的一个宝盒取了过来,摆放在李长歌的面前。 李长歌一见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下意识的又警惕了几分,不自觉的缩了缩双腿,"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没什么,这东西可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你一定要好好享受!" 闻言,你唱歌多了几丝迷惑不解,却见哦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小虫子! 李长歌皱了皱眉头,向来就不喜欢这种东西,如今靠近一看,更是觉得厌恶至极,"这是什么东西?" "这叫母子蛊,你现在这一个是子蛊中了此蛊的人就会听命于我,以前我给你下过的,只不过这一次是加强班。" 当初在无极宫的时候,柳如霜就曾经对李长歌下过这种蛊,只可惜后来被发现。 不过这同样的错误,她可不会再犯第二次! 李长歌听到他这么一说,都不自觉的倒抽了一口气,目光怔怔的看着她,"你疯了吗?你想要控制我!" 这还用问吗? 柳如霜拍了拍手,突然之间一把手抓起李长歌的一个手腕,直接用刀子狠狠一划。 这刷的一下,手腕上瞬间多了一个鲜血淋漓的大口子,李长歌看得实在是难受。 可是无论她怎样扭动身体挣扎,却都无济于事,突然之间又看流入双,直接拿着那只蛊虫,将它放在了李长歌的手腕上。 李长歌一阵惶恐,手腕却被对方抓的死死的,除了不断涌动的鲜血,什么都没有。 "怕什么怕,这古城见到血就喜欢,会往人的伤口里钻,进入你的身体又不会害死你,不用害怕的。" 柳如霜说着这蛊虫果真是有灵性,直接朝着他那割开的伤口里面,钻入李长歌的皮肤。 借着表皮,都能够看到蛊虫如蠕动的痕迹! 李长歌此刻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欲哭无泪,"你把它给我弄出来,我!" 李长歌想说些什么,柳如霜却一只手直接化为锐利的掌风,朝着她的脖颈拍了下去,"吵什么吵?不就是一只虫子吗?" 看这女人总算是安分之后,柳如霜这才觉得耳根子稍稍有所清静,心情也瞬间舒畅了许多。 而另一边,拓拔桁这一路追踪无果,只觉得丧气无比,纠结片刻之后,居然来到了天机阁。 此刻深更半夜,天机阁依然运作,仿佛就是在刻意等待某人的到来。 "真是没想到,公子,我们当真是有缘,还是老规矩,50 两钱。" 这一字一句,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拓拔桁已经不惊讶他,知道这么多,这才从身上掏出两锭银子直接摆放在桌子上面,又问道:"今日与我来的那个人,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城南的西南角,一个破旧的小庙里面,不出意外,当时有桃色之灾。" 柳如霜直言不讳,可是听的人,此刻却已经惴惴不安。 来不及多加思索,反正他自己又没线索,总不能够不相信别人的。 大不了他骗自己,到时候砸了将这天机阁! 随即,也不再多做停留,直接起身就朝着他所说的那个方向而去。 天色昏暗,越走越偏僻,拓拔桁却始终没有见到个人影,心中不免多了几分纠结。 可是远远的,果真有一处破庙若隐若现。 "看来那个女人真的有两把刷子,希望你莫骗我!" 这是唯一一次,拓拔桁希望这女人真的有神力,能够预知未来,知晓天下的时候! 随即,便踩着脚步,连忙快速的朝那个方向跑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几个流氓大汉,此刻一个个摩拳擦掌,眼睛流露出猥琐的光芒。 "真是没想到,今日得了是这么个漂亮美人,咱哥几个又可以好好享受一回!" "大哥,这咱们谁先来呀?" 这一个个口吐妄言,实在听得让人生气,只是他们这一个个身躯庞大,直接将那躺着的人给包围了个透彻,拓拔桁一时也看不清全貌。 不过不管是谁,既然都已经路见不平,不拔刀相助,那实在就太对不起他这个身份了! 随即,只看拓拔桁突然一颗石子,直接打在了其中一人的身上。 随即,便是一阵莫名来由的哀嚎声,"谁那个混蛋居然敢偷袭我,有本事给老子站出来!" 拓拔桁倒算得上是配合,听到他这么一说,果然是传了出来。 "这月黑风高,难道就是你们欺负无辜女子的理由吗?当真是该死!" 拓拔桁说着,手中突然紧握成拳,毫不犹豫朝那几个人冲了过去,三两下功夫,直接将几个人摔的哭爹喊娘,立马就逃得无影无踪。 不过对付几个垃圾而已,用不着大动干戈。 解决了这些人之后,拓拔桁并没有着急去追,反而是看向躺着的那个人,果真是李长歌! 惊喜的同时,见想手腕上的血,却多了几分惶恐。 第四百五十章 选妃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长歌,你醒醒啊?"拓拔桁将女人紧紧的揽在怀中,眼神之中流露的,却是难以言说的着急和担忧。 李长歌只感觉手腕上一阵疼痛,瞬间席卷他的全身,下意识的微微睁开双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却多了几分惊喜,"皇上……" 声音夹杂着无尽的虚弱,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手腕受伤的缘故,带动着她脸上的血丝,此刻都已经越发惨白。 拓拔桁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连忙将她手腕小心翼翼的包裹起来,这才又将她扶着坐在自己怀中,"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闻言,李长歌微微一愣,可是脑子里一箱,一时间却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我……我忘记了。" 这可不仅仅是单纯的忘记,而且是忘的一干二净,就连着手上的伤是如何而来,她都未曾知晓! 听到李长歌突然这么说,拓拔桁止不住的微微蹙眉。 可是转念一想,其实这样也并不是不好,这才又继续安慰着她道:"没关系,既然忘记了的话,那就不要再去想了。" 反正出了这种事情,忘记也算是一种好处,至少不会再给她徒增烦恼。 随即,看着女人手中的伤,这才又传来一阵微微的叹息,"我们回去吧。" 李长歌点了点头,任由拓拔桁这样拦腰抱着,陷入沉睡。 拓拔桁轻轻地将她放在了床上,只是一时之间蠕动着嘴唇,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直到第二天大早的时候,拓拔桁这才叫做收拾了一下行李,又轻轻地拍了拍李长歌的肩膀,"好了,现在我们该回皇宫了。" 如今他们在外游历两天,也不知道皇宫里面会不会担忧。 再耽误下去,恐怕又要落一个皇上失踪的说词了。 听着,李长歌点了点头,经过昨日休息一夜,倒也觉得身子好了些许。 一回到皇宫,拓拔桁却依旧让太医过来给她看看,又将手腕上的伤口重新包扎。 "我都说了没什么事情吧,你看看你,非要让太医白跑一趟,万一人家在心里嘀咕我,我可怎么办呀?" 李长歌看着只是重新包扎手腕,其他的并没有检查出任何不对的地方,这才又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身旁的拓拔桁。 拓拔桁浅笑一声,倒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李长歌却突然泛起了一阵迷糊,"对了,昨天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听到她这么说,拓拔桁这才又想到了天机阁,回答的倒是比较委婉,"昨日花了50两银子,自然就找到你了。" 听闻此言,李长歌率先是微微一愣,可是反应过来之后,这才猛然看向他,"不会是天机阁的吧?" 否则平白无故,就算他想要花50两银子找自己,估计也得好长时间,这还不如花50两银子,去问问那料事如神的神尊! 果不其然,只看拓拔桁点了点头,可是转念一想,却又多了几分疑惑,"你还别说,那神尊一说就说准了,若是没有她的话,你恐怕此刻凶多吉少。" 若是说这神尊只是碰巧而为之,恐怕也太巧合了,怎能说得如此精准? 想想这其中细致的缘由,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闻言,李长歌也泛起了一阵小小的纠结,对于柳如霜的事情,她此刻依旧什么都想不起来,甚至直接当没有这回事。 就在这个时候,李长歌却突然一阵头疼,面部的表情也紧,随着扭曲起来,看样子多了几分不自在。 拓拔桁看到他如此情况,心中止不住的一片惶恐,连忙就上前去扶住了她的手腕,"这好端端的是怎么了?" 闻言,李长歌摇了摇头,却突然神情微微一震,脑子里仿佛有个声音,这才又跟随着那个声音说道:"皇上,我觉得,这天机阁实在蹊跷的很,不仅料事如神,而且仿佛一切在掌握之中不如咱们想个办法套套他?" 李长歌说着,嘴角微微上扬,也看不出笑的是什么态度,让人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拓拔桁听到他这么一说,倒是多了几分兴趣,"你倒是说说,咱们如何套她?" "这天机阁不是想方设法都希望你娶妻纳妃吗?你为何不将计就计,看看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呢?" 李长歌这么一说,倒还颇有几分期待的样子,看着拓拔桁是一阵莫名其妙。 拓拔桁坐在原地想做纠结片刻,却还是止不住的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够对不起你,当初说好了,一辈子只能有你一个……" 他以前也想过这样的方法,可是却连提都不曾提过,就是因为,他想要尊重某个人。 然而,李长歌却突然一笑,"皇上,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是你的妻子,同样也是一个皇后。如今这件事情的影响变大了,我若是不做出一个表态,恐怕在大臣之间难以服众,也不想让皇上你为难。再说,逢场作戏而已,我不会当真得。" 这一字一句,说的倒还是颇为道理。 拖麻痹小作纠结一番,最终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办吧。" 虽然还是觉得这件事情有愧于李长歌,可是一日不查出天机阁的目的,他就寝食难安。 随即,这才又深情的看了一眼李长歌,不自觉的抓住了她的一只手。 李长歌微微一愣,感觉脑子里的那个声音突然就消失了,回过神来之后,看着他的眼神却多了一丝迷茫,"怎么了?" "谢谢你一直这么理解我,能够有你这样的妻子,我真的很高兴。" 若是可以的话,他宁愿和李长歌做一对寻常夫妻,可是家国大业,他也不能够抛弃。 李长歌听到他这番话之后,却止不住的多了几分迷惑,"怎么突然这么说呀?" 方才她说的那些话,此刻俨然就如同浮光泡影,根本就不记得了。 "呵呵,何必再朕的面前装傻?要不是你支持朕听天机阁的要求纳妃,来探求真实目的,恐怕朕还要在这件事情上左右为难。" 拓拔桁显然没有察觉到对方的不对劲,李长歌听到他这么说,实在想不起刚才说了什么。 不过,对方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多加反抗,只能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次日朝堂之上,拓拔桁直接将自己愿意纳妃的想法说了出来。 大臣的响应倒是极为积极,恨不得当成是自己在娶妻! 这当下,就让人安排了选妃的一系列流程。 经过层层严格的筛选,最终也只留下十几名女子。 拓拔桁将筛选的地点放在后花园,看着这些女子一个个长相精致,性格各异,却提不起半分兴趣。 反而是目光在她们身上来回扫量,看的不是这姿容相貌,而是试图窥探人心。 "皇上这些姑娘都是出自于千金人家,这位是有官员的女儿……" 旁边的小李子看着拓拔桁在众多美女之间徘徊不定,这才在她的耳边轻轻的,挨个介绍着。 拓拔桁倒是没什么兴趣,这才又冲着他摆了摆手,随即看向那些秀女们,突然道:"你去找条蛇过来。" 小李子一听,整个人瞬间蒙圈,还有些不可思议,却看皇上瞪了他一眼,这才连忙惶恐而去。 随即,果真是找了一条蛇过来,装在小小的篓子里面,"皇上,这蛇是拔了牙的,不会再咬人了,你要它做什么?" 不仅仅是小李子,方才他说要找一条蛇,这些话连带着那些秀女们都听见了。 一个个除了惶恐还多了几分疑惑,此刻愈发的不明所以。 拓拔桁唇角微微勾勒,带着一丝迷人的弧度,冷不防的说道:"丢到这些秀女们人群之中。"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小李子犹豫着不敢下手,却又听拓拔桁道:"朕比较喜欢勇敢一些的女子,若是胆小如鼠的,就可以直接走了。" 这还真的是挺别致的选秀方式,那些秀女们一个个去惶恐不安。 看着小李子迟迟不肯下手,拓拔桁突然一只手伸向篓子,直接将那蛇抓出来,丢到人群之中。 "啊!!" 这一连串的尖叫,此刻的秀女们一个个手舞足蹈,脚下的步子慌忙逃窜,找个地方能躲就躲。 俨然,这本来是一个大型的选秀现场,此刻却像是什么不入流的市井乡野。 拓拔桁对于他们的表现个个都尽收眼底。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秀女却突然站了出来,甚至直接用手,快准狠的抓住了那蛇的7寸地方,一把将它丢到了一边! 这突如其来的奇女子,仿佛是大家的救命星一样,一个个这才收回了情绪,忙不停惶恐站起了身子,聚集在一起。 却唯独躲在花坛之后的那个秀女,此刻战战兢兢,硬是不敢抬头露面。 拓拔桁倒是没来由的来了几分兴趣,"还躲在那里干什么?蛇都已经没了,还不赶紧出来?" 闻言,那秀女,这才战战兢兢的从花坛后面探出脑袋,唯唯诺诺的交叠着双手,小巧迈着步子,一路走到了拓拔桁的面前。 "皇上,您看这测试也已经测过了……" "就他们两个了。" 拓拔桁伸手一指,正是那勇敢的乐平,和胆小的若离。 第四百五十一章 壮如牛,猛如虎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选秀下来的秀女定下之后,自然就是激动人心的洞房时刻。 拓拔桁虽说是只想走个过场,还是老老实实的穿上了一袭红衣,束着红色的法官,实在是俊朗无比,多了几分喜庆的色彩。 可是这一张冰冷的脸,却始终让人感受不到半丝温度。 不过,能够让他老老实实的和别人成亲,这就已经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了! "皇上,今日这两位秀女,不知您要去哪一处?" 身旁的小李子,总是在最合适的时候,拿着两个牌子朝着他走了过来。 一个是乐平的,一个是若离的。 拓拔桁将那牌子仔细观看,想到白日的情景,纠结了小片刻。 这才拿起了乐平的牌子,"就这个吧,算得上是勇敢活泼一些,朕喜欢的类型。" 也不知道这番话,被李长歌听到耳朵里,会是个什么滋味。 拓拔桁这一说,就听小李子拿着乐平的牌子,直接在外面一声高吼,"乐平!" 随即,便是一群人簇拥着他,一路直接去了乐平的寝宫。 此刻,乐平身着一袭红衣,头戴高高的法官,虽说比不上皇后成亲时这么华贵,但凭借着精致的脸蛋,此刻也是显得楚楚动人。 昏黄的火烛映照在脸上,隐隐约约多了几分,柔情似水。 拓拔桁迈着步子一路而去,却看着乐平小座纠结,不停的搬动着手指,"皇上,您来了?" 这人未到,脚步的声音先到,乐平蒙着盖头,自然是以为他已经到了面前。 闻言,拓拔桁直接拿起了旁边的一只垂条,毫不犹豫的掀开了她的头盖。 乐平微微一愣,面前男人丰神俊朗,唯有一张脸,仿佛写着生人勿近。 浑身都散发着一种不容靠近的架势,实在让人难以接触。 随即,身子也紧跟着微微抖擞起来,这才颤抖着嘴唇说道:"皇上,咱们是先喝酒吗?" "喝什么酒,这多没有意思,不如直接进入正题吧。" 说着,拓拔桁这一只手当真是直接伸向了她的腰间,作势就要将她腰间的带子给扯下来。 乐平心中一紧,这才突然一把手按在他的手腕上,又扭捏的说道:"皇上,实不相瞒,今日乐平的身子有些不太舒畅,恐怕不能为皇上侍寝了,还请皇上恕罪。" 这话说的,哪里有成亲当天,女人还不看日子的! 拓拔桁眉头微皱,虽然本来就没有打算与他假戏真做的意思,可是听到她这番话,却又多了几分迷惑。 "呵呵,倒是有点意思,到底是欲擒故纵,还是真的身子不舒服呢?" 拓拔桁看了他一眼,心中却多了几分玩味的态度,这才有挺直的身板,"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今日咱们也是有缘无分,改天再说吧。" 说着,这才转身,直接又去了若离的宫殿。 此刻的若里独守空房,烛火昏黄,却多了几分无尽的凄凉。 扭捏的坐在床上,又不敢乱动,毕竟这与皇家结亲,可非同儿戏!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小李子又是高昂的一阵声音,"若离侍寝。" 这随着一阵声音落下,落黎只感觉心都跟着微微一颤,这才又觉得惶恐不安。 直到门被推开,再到关上的那一刻,依旧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拓拔桁脚下的步子,缓缓的移置到她的面前,直接一把手掀开了盖头。 大手一挥,那盖头直接空中旋转两圈,实在落得个平滑,一下子就搭在了旁边的置衣架上。 这个动作干脆利落,十分的精准到位,看得若离心中都不由得慢了半拍。 随即,一张涂满了胭脂的红唇,这才颤颤巍巍的说道:"皇上。" 不像之前的乐平那样大方不羁,倒是多了几分胆小如鼠的姿态。 对于她的模样,拓拔桁倒是见惯不惯,毕竟之前选秀的时候,若不是因为她这胆小如鼠,自己当真不会注意到她。 毕竟,这堂堂一个选秀,若是真的这么胆小,又怎么可能经过层层的选拔,还能落到最后一关,真是让人不得不怀疑。 就算被那些有心计的女人一路挤压,早就怼下去了吧,她这胆小的,未免有些过分的像演戏了! 随即,拓拔桁这才又提了一张椅子坐在了的面前,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若离。 那一张精致的小脸上,此刻多了一份扭捏和不适,嘴唇微微诺诺的蠕动,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倒是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一般的男人看了,必然是要心动几分的,可偏偏拓拔桁心中早已有了所属,更何况这样的女人,的确不是他想要的那种类型。 随即,拓拔桁这才又跟着莞尔一笑,"公公可有教过你,该如何侍寝?" …… "我……我一紧张就全忘了!" 若离当真是忘得一干二净,如今连尊卑都不分了 这后宫之中,除了李长歌能够在他的面前以第一人称自称以外,还未曾有其他人,敢有如此胆量。 随即,拓拔桁紧跟着冷笑一声,这才一只手伸向了她的肩膀,轻拍了两下,"不用显得这么紧张,正是一国之君,又不是吃人的猛虎,害怕些什么?" 闻言,若离这才扭捏着点了点头,纠结了小片刻,又紧跟着说道:"皇,皇上,还是让臣妾为您更衣吧。" 说着,这个方才想要站起来,可是目光一对上拓拔桁的那双眼睛,又立马吓得缩了回去,忙不停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这别说是更衣了,估计连脚都走不稳了吧! 拓拔桁止不住的揉了揉眉心,心中却泛起了一阵小小的嘀咕,"我这都喜欢什么样的两个人啊?" 一个是生子普遍,一个压根儿就不会他们当真事,天机阁派来的人吗? 拓拔桁是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他们是天机阁的人。 只不过这天机阁素来有心机,若是派出来的人,没有个引人注意的特点,又如何能够吸引得了他? 所以他才将这两个女人收入后宫,就是想要看看,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可疑之人! 不过,他们俩这表现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纠结片刻,拓拔桁也不再继续为难他们,这才又跟你说道:"算了,既然你在这方面不熟练,朕也不强迫于你,今日你就假装和朕欢好,总是要让外人有所信服才对,你说是吧?" 这话说得听得,就让人觉得有些怪尴尬的,若离羞涩的点了点头,这才又忙不停的问道,"不知道皇上,想要如何一个假装法?" …… 拓拔桁可不想在这方面,都还要指导她。 就在这屋子里秉烛长谈,做了一夜,虽然没什么动静。不过外面的人,足够能够浮想联翩了。 一整晚过去,这件事情直接传开。 拓拔桁一个晚上连续去了两个妃子的寝宫,这当真是猛如虎,壮如牛! "都传的是什么话?一点也不给朕面子!" 拓拔桁揉了揉额头,这要是让李长歌听到,也不知她究竟会怎么想。 看来今日晚上,又是要准备大干一场! "小李子,过来一下,把这东西拿到后宫去。" 说着,拓拔桁将自己下达的诏书,直接让小李子叫到后宫管事。 一个人封为熹妃,一个人封为慧妃,当真是这一夜之后,拓拔桁整个人都开窍了。 满朝文武,那叫一个欢呼雀跃。 李长歌看到这送来的诏书,只需要他盖个封印就正式生效,心中却掀起了一片波澜。 "可恶,这该死的拓拔桁,说好了只是逢场作戏,一个夜晚居然还两头跑!当真是如外界传言,猛如虎,壮如牛!" 李长歌都恨不得抓耳挠腮,也不知他们在房间里究竟干了些什么,只觉得心里浑身都不是滋味。 盖了凤印印之后,恨不得将那诏书都可以直接戳穿! 可就在这个时候,拓拔桁却远远的而来,这还未曾等对方察觉自己的到来,李长歌这愤愤不平声音,就已经传入了他的耳朵。 拓拔桁一时间觉得有些尴尬得下不来台面,微微抽搐嘴角,这才又腆着一副笑意,快速地走了过去。 "皇后,这大晌午的怎么不在寝宫里好好休息,跑到这凉亭做什么?" 拓拔桁这一副谄媚的笑容,言语之中,那叫一个求生欲满满,多带了几分温和。 闻言,李长歌却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当然是因为这凉亭的风大,本来以为能够降降火,没想到就越吹越大,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说着,便没好气的撇过脑袋,直接丢到一边,甚至觉得气人。 拓拔桁叫做尴尬,这才又冲着周围的宫女示意了一眼。 宫女识趣的带着其他人退了下去,凉亭之中,拓拔桁这才迈着步子,朝这李长歌一拥而上,"好了,朕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你就不要再生气了,昨日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这话说的倒的确是真的,可是口说无凭,李长歌心中还是觉得愤意难眠,"你倒是做的够逼真,一个晚上听着你到处跑,还真是辛苦你了!" 鬼知道她听到这番话的时候,当时是有多生气,如今正好与他算了这笔账! 拓拔桁尴尬抽搐嘴角,这才突然竖起手指,"朕对天发誓,对那女子绝无二心,你就放心吧,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第四百五十二章 试探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拔桁这连哄带骗,一哄就是一个多时辰,当真是说的口干舌燥,浑身都觉得直冒冷汗。 这一次虽说是假戏真做,可当真是让你唱歌真的生气了。 所谓越是在乎,就越是见不得这些事情,哪怕是做戏,都有吃醋的理由! 拓拔桁见自己这,哄了大半天都没有半点效果,只能使出绝招,这才突然说道:"好了,若是我与她们有半点不正当的逾越之举,大不了,你就直接弄死我好了!" 这话说的当真是果断决然,李长歌听着,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又忍不住回头甩了他一个冷眼,这才愤愤的说道:"我看你就是见不得我好,我真是弄死你了,我还得给你陪葬呢,多不划算!" 这换一个意思来说,就直接等于损人利己,一点也让人放不下心来! 拓拔桁听他这么一说,再看女人气鼓鼓的表情,此刻又多了几分郁闷,就知道李长歌气已经消减大半,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随即,一只手直接搭上了她的肩膀,"好了好了,不要再生气了,只要等找出天机阁的真实目的,必然是要将那女子救出后宫,不会让任何人扰乱我们的清净的!"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倒是颇为满意,"可千万不要忘了你说的这番话,若是以后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可不会饶了你!" 她话是这样说,可是拓拔桁又哪里舍得,做那些糊涂事来伤害她? 两个人解决纷争之后,就这样就这样坐在凉亭之中,望着周围湖畔垂柳,倒是乐在其中。 又是一天早晨,李长歌请宫梳妆完毕之后,这才方听得宫女突然来报,"娘娘,昨日刚刚册封的熹妃和惠妃此刻来了。"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微微一愣,"可有说明来的目的?" 毕竟这大清早的,谁闲的没事儿,还跑来过来跟她套近乎吗? 闻言,宫女这才又连忙回答道:"按照这后宫的规矩,新封的妃子,是要过来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所以,应当是抱着请安的目的而来。" 听到宫女这突然的话,李长歌这才恍然大悟,想到还有这么一茬,。 毕竟独自霸占后宫太久了,当真是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随即,一只手放在嘴边轻咳两声,又对着宫女摆了摆手,"好了,让他们在偏厅等候吧,我去收拾一下,等会儿就过去。" 这里长歌本来是已经穿戴整齐,可是一想到那两女人又要过来,自然是不能够落了后风。 又站在镜子旁边,仔细对镜梳妆,直到颇为满意时,这才随着宫女一路出去。 偏厅里面那熹妃和惠妃此刻正坐着端正,如今看李长歌一来,这才忙不停,从位置上起身,双双行了个屈膝礼,"皇后娘娘。" 真态度倒还算得上是和谐,李长歌点了点头,不过碍于自己高傲的态度,这才又甩了袖子。 坐在了高位之上,看着二人,嘴角展开一抹笑容,"昨日真是辛苦你们了,把皇上伺候的这么好。" 毕竟,就算她心胸太过于大度,可是哪怕是假戏真做,难免见的情敌是要吃醋几分的。 听到这番话之后,二人不停的惶恐摇头,"娘娘可千万不要这么说,昨日臣妾这身子不舒服,还多亏了惠妃昨日辛勤照料一夜呢!" 这乐平怎么也没想到本是一招欲擒故纵,这次用的恰恰相反,倒是便宜了这慧妃娘娘! 如今这言语中的意思,再为明显不过了,分明是想将李长歌的不爽,引到若离身上去。 李长歌虽说是未曾经历过宫斗,可就她这点小心思,又怎能不知道,"呵呵,这个频道还算是有点小心机。" 想着,他可没有功夫陪面前这位熹妃在这里上演什么宫斗剧。 不过转念一想,心中又止不住的泛起了一阵嘀咕,"既然这二人之间都有问题,不妨就让我来试试他们!" 想着,这才突然又莞尔一笑,"既然大家都同为后宫,以后就是姐妹了,也不必如此,反正谁伺候皇上都是一样。" 这话说得大度了,平心中的小九九,直接落了个空。 随即,又看李长歌微微起身,这才又对着她们说道:"二位妹妹还请移步,恐怕你们都还未曾用过早膳吧,一起好了。" 这话说的,李长歌就直接迈着步子转身就走,无论她们吃没吃过,这早餐必须得吃! 两个人面面相觑,既然皇后都开口了,他们有什么拒绝的道理,也只能够跟随而去,可这机场的不字那是越走越快。 两个人几乎都快跟不上速度,这里一个没忍住,脚下居然轻跑起来。 等到了房间里面,桌子上的早餐此刻背的十分丰盛,尽管没有准备二人的饭菜,也足够三个人吃得痛快。 "二位妹妹,你们先做吧,我有点东西要拿给你们。" 李长歌见他们之后,这才一副温婉大度的笑容,两个人倒也不客气。 反正,皇后这样吩咐的! 二人入座之后,见着桌子上的丰富菜肴,今日一大早跑过来请安,就是想给皇后留个好印象,到真的没吃早饭。 如今,也算得上是符合她们的心意了吧! 李长歌这一路进了偏厅,这才又对着宫女说道:"去将那青花瓷拿来,想办法让她们打碎。" 这金口已开档真是阔绰,上好的青花瓷让人打碎,宫女听得都有些迷茫,"娘娘,这好端端的,此言何意呀?" 闻言,李长歌却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好了,让你去你就去吧,怎么废话这么多?是不是我最近太宠着你了?" 她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言行举止,居然还要像一个宫女寝室。 宫女听闻不敢再多加造次,只能连忙拿着青花瓷,又跟着熹妃和惠妃面前。 "二位娘娘,这是咱们娘娘特地收藏的上好青花瓷,你们可看看?" 闻言,熹妃看了一眼这青花瓷,还有釉色,当真是上流的彩笔,忍不住点了点头。 旁边的惠妃见如此情况,也跟随着点头,"以前我倒是见过不少这种民间玩意儿,像这种颜色亮丽,彩绘,栩栩如生的,真是第一次见呢!" 也不知二人这是在拍马屁,还是真的对此有些见解,李长歌躲在幕后,静静地观望这一切。 就在这个时候,宫女却突然一笑,"二位娘娘,不妨抱起来仔细一看,里面还有别样的地方呢!" 听到公寓怎么说,两个人这倒是乐得其中一起伸手小心翼翼的打算接住。 可是宫女,却突然故作双手一划。 只听那青花瓷碎裂的声音,十分的清脆亮丽,陶器的碎片瞬间四分五裂。 这两个人见此情况,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宫女,宫女却忙不停的说道:"二位娘娘,你们怎么那么不小心啊?这可是皇后娘娘最喜欢的!" 这甩锅的能力一流,直接把两个人给看蒙了,"这明明是你!" 乐平看着这公寓方才想要兴趣,就看李长歌从后面缓缓的摇曳着身姿,优雅的走了出来。 见地上碎裂的新花瓷,却忍不住皱起眉头,"这是个什么情况?好像是我的青花瓷,这是怎么回事!" 说着,又将目光锁定在了宫女的身上,"不是让你将这宝贝与二位娘娘鉴赏一番吗?怎么好端端的碎了?" 闻言,宫女倒是十分配合,这才将目光锁定在二位娘娘身上,"皇后娘娘不是奴婢所为,是他们……" 终于点到即止,留下他们足够发挥的空间。 乐平一看,就知道情况不妙,连忙抱拳说道:"皇后娘娘,您可千万不要误会,这青花瓷是若璃打碎的!" 这甩锅的能力,甚至是比宫女还要简单果断,但真是个有心机的女人。 李长歌微微皱起眉头,唇角却勾勒起一抹浅笑,"是吗?" 若离听闻此言,这才连忙摇晃着双手和脑袋,脸上那是一副委屈巴拉的表情,"娘娘,真的不是我事,是我们手滑……" 若离这声音越说越像明明是宫女所为,如今却硬要将责任推到他们身上,实在委屈。 李长歌却故作愤怒的摆了摆手,"不管这件事情究竟是谁所为,你们两个赶紧给我离开,实在是扫兴!" 说着,这果断的声色俱厉模样,直接让二人瞬间哑口无言,点了点头,当真是离开了。 直到晚上的时候,拓拔桁这一路来到皇后寝宫,看着李长歌,正自顾自的把玩着青花瓷碎片,连忙惶恐道:"你这是在做什么?这东西这么危险,一点也不注意!" 突如其来的呵斥,李长歌却微微勾起嘴角,"皇上,今日那两个妃子过来给我请安。我今日特地用青花瓷试探了一下,发现那个乐平心机颇深,恐怕就是这天机阁的细作!" …… "你在胡闹些什么?这件事情不是说好了,让朕来管,你不要插手!" 拓拔桁看他如此言辞,瞬间一阵小小的呵斥,直接让李长歌,一时间哑口无言,不明所以。 "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李长歌明明一番好心,如今却被对方当成了驴肝肺,怎能甘心? "没什么,反正你记住我说的话就行了。"拓拔桁言辞之间,却多了几分无辜的冰冷。 第四百五十三章 饥荒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朝堂之上,一片肃穆,却隐隐约约,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喜庆氛围。 这些大臣自然是高兴,毕竟皇上娶的妃子,国家就能够太平无事。 拓拔桁看这群人一个个神情惬意的样子,心中却不由得多了几分鄙夷,"呵,正娶个妃子就让你们高兴成这样,要是换个皇后,难道你们还要上天了吗?" 这在娶妃之前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让拓拔桁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 这一阵小小的唾弃之后,这才又轻咳两声询问道:"最近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突如其来的一句问候,将所有人的思绪拉回现实,朝廷之中依旧是无人问答。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位官员却踱着步子上前,双手微微交叠,恭敬的说道:"皇上,的确是有一丝奇怪的地方,最近东南方向发生饥荒,农作物突然枯竭,未知原因,可是天灾,如今百姓颗粒无收,疾苦不已,不知皇上可否下令赈灾?" 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拓拔桁却小小的蒙圈一阵,多了几分诧异,"你们说的是东南方向?" 这东南方向,不就是他们之前去算命的时候,那所谓躲在帘子后面不敢见人的神尊,给他们算了一卦,说东南方向有灾祸吗? 如此说来,当真是让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听到皇上怎么一问,那人又连忙跟着惶恐点头,"东南方向,莫干和白福的交界之处。" 这一字一句轻轻的回荡在朝堂之中,实在叫人有些难以相信。 拓拔桁一时间有些踌躇不定,坐在位置上小小的摩挲下巴,陷入一阵沉思,"难不成那天机阁,当真是有通天神眼的本领,能够预知事情发生?" 这话要说出来,实在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他这个人向来只听天命,什么人为的神仙传说,自然是不放在心上。 可是如今这接二连三的怪事,实在让人不得不行! 正当他还在为了这件事情郁闷不已,愁眉不展的时候,那方才禀报的官员,此刻又忍不住小心提醒,"皇上,可否下令赈灾?" 闻言,拓拔桁这才后知后觉,恍然的回过神来,小作纠结片刻之后,跟着点了点头,"如今百姓深陷于疾苦之中,自然是不能够袖手旁观的,吩咐下去,携带百担粮食,还有万两黄金,加急运送过去。" 虽说对这件事情还存在一定的疑虑,可是如今百姓疾苦,若是不得到及时的解决,恐怕也无法交代过去。 在朝堂之上,今日就发生了这么一件怪异的事情。 其他人倒是不以为然,唯有算过命的拓拔桁,此刻却纠结不已,一路来到了御书房。 随即,突然一声呵斥,"追风,你过来一下。" 这冷不防的一声喊叫,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话,毕竟此刻的御书房里空无一人。 可就这话音刚落的瞬间,一人却突然从房梁之上坠落而下,直接跪在了拓拓拔桁的面前,双手抱拳,目光凌厉,"皇上,不知道您有何吩咐?" "去调查一下东南饥荒的事情,这好端端的,怎么能做物突然就枯萎了呢?" 拓拔桁一声令下,追风只得抱拳,"遵命!" 追风是他培养多年的安慰,忠心耿耿。 无时无刻都跟随在自己身边,却又从来不会露面,只是负责暗中保护。 如今这神尊实在诡异的很,朝廷之上又对它信任不已。 若是派朝廷之中的人去查他,恐怕有所不妥,也就只能够让追风辛苦一趟。 得了命令之后,追风连忙随着下去。 拓拔桁看着再一次变得空荡的御书房,一时间却眉头紧锁,难以言说的愁思涌上心头。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小李子,却冷不防的走了进来,"皇上,熹妃娘娘过来了,说是给您带了一些糕点,您看要不要见见?" 若是搁在平时的话,自然是恨不得她有多远走多远,可是此一时彼一时。 尽管拓拔桁现在都已经心烦意乱到这种地步,却还是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大手一挥,声音冰冷,"让她进来吧。" 管他目的是什么,反正只要好好的套,一定能够套出些什么东西来。 听到这阵吩咐之后,西飞这才扭捏着身子,一步一步的端着托盘,直接走到了拖把横的面前。 今日的她头戴翠绿的珠花,一袭碧罗春宫裙,实在是将整个人衬托得娇艳欲滴,美不胜收! 想来为了来见拓拔也是经过一番精致的打扮的拓跋痕。 拓拔桁自然知道这女人的心思都是些什么,也就表面的夸赞了一句,"今日的你倒是额外的气质出尘,如同这百花之中的一朵牡丹是在叫人移不开眼睛。" 这只要是个女人听到这番话,岂有不心动的道理,更何况面前坐着的还是一个九五至尊了! 乐平这掩面轻笑,都快合不拢嘴了,随即又取了一块糕点道:"皇上,您实在是妙攒了,不如来尝尝臣妾做的糕点吧,这味道可好了!"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说着,乐平直接送了一块到拓拔桁的嘴里,不得不承认,味道的确是不错的。 拓拔桁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略带欣赏的看了她一眼,"真是没有想到你长得这么漂亮,居然还会做一些点心,倒真的是心灵手巧,若是天底下的女子都说你这样,那该有多好?" 这又是一番夸奖,乐平却止不住的娇羞一面,轻轻捂着嘴唇。 这才又多了几分不好意思,"皇上,您可千万不要这么说,哪怕再心灵手巧,也比不过当今的皇后娘娘,能够讨得了皇上的欢心啊!" 这话说的,一边讨好皇上,顺便带了一把李长歌,当真是个有心机的女人。 拓拔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情愈发舒畅,这才目光扫了一眼窗外,见外面春日明媚,实在是一个散步的好时机。 紧跟着抬头看向她,"不知道爱妃今日可有这个闲情雅致,陪朕去外面逛一逛?" 听到这番话之后,乐平自然是乐意之极,内心已经波涛汹涌,此刻却依旧娇羞点头,"自然是乐意之极。" 说着二人一路出了这御书房,外面果真是艳阳高照。 可偏偏带着和煦的微风,又并不觉得燥热,反而多了几丝清爽惬意。 乐平小心翼翼的跟在男人的身旁,看着周围的花草,又多了几分难以掩饰的娇羞。 就在这个时候,拓拔桁却冷不防的询问道:"你可知道,东南方发生饥荒的事情?" 这语出突然,乐平微微一愣,她一个后宫女子,怎会知道这些? 随即,这才又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还请皇上见谅了,平平日闷在这深宫之中,也打听不得些什么,不知可是这饥荒,让皇上烦恼了?" 闻言,拓拔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将饥荒的事情与她大致说了一遍,"你觉得这事儿该怎么处理?" 这话越说越糊涂,堂堂一个皇上讨论这种国家政务,不去与大臣商量,偏偏在这里为难他一个小小妃子。 乐平不自觉撇撇嘴巴,这才又多了几分惭愧,"晚上您可就别为难臣妾了,这赏花做饭倒还是可以,国家大事怎能参与?" 话里的意思虽说是委婉,但也能够让人明了,就是说她也不知道了呗。 拓拔桁浅笑一声,也不再多言。 反倒是另一边,这小宫女在李长歌的身边喋喋不休,那叫一个愤然不已呀,"娘娘,这皇上和纳西飞游园,实在是有说有笑,让人见不得!" 这个宫女的样子,依然是与他抢了夫君一样。 李长歌听着她一字一句声色俱厉,却止不住揉了揉自己有些犯疼的脑袋,"我能怎么办呀?他是皇上娶了个妃子陪人家逛逛园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李长歌就算再吃醋又能怎样?之前大臣说他独掌后宫,如今皇上好不容易另有新欢。 她若是贸然组织起,不要给他们落人话柄的机会? 想着,李长歌也懒得再多说些什么,这才有说道:"好了,我这心里实在烦闷的慌,你先退下吧。" 宫女虽然有些郁闷,但还是乖巧离开,李长歌则是一路去了偏殿,推开了那关着薄情二人的门。 若非是他此刻实在郁闷的想找个人倾诉,都快将这关在里面培养感情的二人给忘了! 那突如到来的李长歌,到时他们这孤家寡院的一个稀客,薄情连忙凑了上来,脸上多了几分惊喜,"娘娘,您怎么来了呀?你要是再不来看看我们,我都快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说实话,李长歌是当真要把他们抛之脑后了,这才又尴尬的摇了摇头,"凌夜去哪里了?" "哦,他在里面呢,要不我去叫他?" 薄情说着,这转身就要离开,却突然被李长歌一把拉住,一脸好奇的凑到了她的脸庞,"先别管他在哪里了,你告诉我这几天你们两个进展如何?" 这突如其来的一番问话,薄情却止不住的,垂了垂眸子,更是欣喜的神色多了几分忧伤,"也就如同老样子吧,他一点也不喜欢我。" 自己之前都隐晦表白了,可是相处几天,对方却像个臭石头一样撬不动,那真是没希望了。 第四百五十四章 陪了一天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听到她这么一番话,再加上薄情这么失望的表情。 李长歌大概也能够明白,凌夜这究竟是有多不开窍。 随即,又止不住的,重重叹息了口气,"哎,这凌夜的脑子也不知是怎么的,怎么比那茅坑里的臭石头还要臭!" 可就这话音刚落的时候,李长歌却随意扫了一眼,就看到站在远处正端着托盘的凌夜,此刻一脸懵然的看着她。 想到方才说的那些胡话,李长歌这恨不得拍了拍自己的嘴巴,"这么好巧不巧,说人坏话还被逮了个正着,实在是太丢脸了吧!" 这当真是丢脸,都丢到自己的脸面上,薄情看着他这突如其来的尴尬,下意识的转头一看,没想到就看到了凌夜。 想想自己方才说的那些,又瞬间多了几分惶恐,"你什么时候来的?" 闻言,凌夜将那托盘放到了桌子上,这才又跟着说道:"在皇后娘娘刚好说我坏话的那个时候。" …… 李长歌现在总算是体验到什么叫做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此刻正是如此。 说人坏话被抓个正着,当真是无地自容啊! 随即,这才又连忙腆着一副谄媚的笑意,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到了他的面前,"哎呀,我刚才就是随便说说而已,你不要放在心上的啦!" 薄情跟随着她的步伐,也一起坐到了桌子旁边。正好面前端着一壶茶水,里面还泛着热气,薄情这才一人倒了一杯。 凌夜看着李暮歌这十分尴尬的笑容,又止不住多了几分迷惑,"你刚才何出此言?" 他倒是不在乎你唱歌骂不骂自己,主要是这平白无故的,谁会脑子有病去骂人? 可是仔细想想,这些日子关在这破院子里边儿,他都没有机会与外面打个招呼,又何尝能够得罪的了李长歌? 此言一出,更觉得有些无厘头了,难道骂人是为了娱乐? 闻言,李长歌扯了扯嘴角,这才又忙不停跟着摆了摆手,"都说了是个误会,你就不要再往心里去了,这些日子你们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看着她直接扯开话题,凌夜也懒得再继续追问下去,不过听到这番话之后,却微微叹了一口气,"想我堂堂罗雀的一个门主,在这里每天端茶递水,打扫卫生实在是有些憋屈的慌,这关这也已经有了半个月,难道还不打算放我们出去?" 凌夜他并不是讨厌这里的生活,只是每日与薄情相处,想到她对自己可能别有用意,心中就多了几分不自在。 甚至每次看到他的时候,都觉得有些心慌意乱的感觉,也不知道是怕,愧对了她的那份感情,还是其他的事情。 听到这番话之后,李长歌倒是略微有所惊讶,没想到这转眼之间都已经关了他们半个月。 不过转念一想却更为生气,如今都半个月过去了,你们居然还没有进展,但真是白费她的一番苦心! 想想,李长歌止不住的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替自己扇着风,生怕心中的那股怒火,此刻会没忍住爆发出来。 凌夜见他沉默不语,这才又紧跟着说道,"你还是去跟皇上说一声吧,我们怎么说也是江湖中的人是一直关在这里,成何体统,更何况这金山门和罗雀,我们要是再不出去,乱套了怎么办?" 这倒的确是个问题,江山都容易易主,更何况是一个江湖门派。 老大失踪这么多天,必然是有所着急的。 李长歌小坐纠结,这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好吧,你说的也不是不无道理,等回头的时候,我跟皇上说一声。" 几个人聊了一些时间,可是对于拓拔桁新纳妃的事情,李长歌只字不提,毕竟是为了套出天机阁的内幕。 这最主要的一点原因,就是这件事情是经过她同意的! 如此在这里自顾自的郁闷打趣,实在是叫人难以理解。 等到离开了偏殿之后,薄情二人依旧被关在里面。 李长歌小坐纠结,一路去了御膳房,见此刻正是下午的光景,厨师们现在还比较忙,这才又对着他们说,"你们先出去吧,这里就交给本宫了。" 闻言,看到皇后亲自下达命令,那些人自然是不好多说些什么,一个个都规矩的退出去了。 李长歌随意的借着厨房里的菜,炒了两个小小的家常菜,莲藕炒肉,爆炒青椒。 虽说食材比较简单,可是这卖相却是相当的美观。 李长歌将这两盘菜配了一碗米饭,装在餐盒里面,心中颇为满意,"我就不信你喜欢吃别人做的糕点,我的菜你就不喜欢了!" 想想这拓拔桁,如今日又是游园,又是吃别人做的饭,实在是让人觉得难受! 随即,提着一份餐盒,顺着宫女和太监的指引,一路去了柳湖畔的凉亭。 这率先映入眼帘,是拓拔桁和乐平,两个人坐在凉亭之中,面前摆着瓜果书盘,一个劲儿吃得不亦乐乎。 本是满心欢喜的李长歌,此刻却瞬间皱起了眉头,"可恶……说好的逢场作戏呢,你这做的还真是够逼真的,我都快相信了呢!" 这心中那是一万个不自在,李长歌忍不住撅嘴巴,心中还是多了几分不快。 低头看了看手中提着的饭盒,再看看他们二人那甜蜜的场景,这乐平居然还主动喂食拓拔桁,实在过分之极! "吃吃,小心中的温柔乡,被女人下毒你都不知道!" 这看着这一幕就已经气不打一处来了,真是浪费她精心准备的一番饭菜。 李长歌郁闷的皱了皱眉头,这才猛然一个转身,两个人都已经这般浓情蜜意了,还想吃什么她做的菜,做梦去吧! 随即,李长歌这毫不犹豫,直接一路回到寝宫,走到了那偏店里面,"你们两个,现在已经是自由之身了!" 她的确是有这个权利,本来只是想着这件事情和拓跋恒套个近乎。 可是没有想到见到了那一幕,真是大煞风景,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听到他这么一说,正在准备着晚饭的薄情,此刻却微微一愣,"这么快就说好了吗?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出皇宫了?" 实际上,薄情心中还是有些许的不舍得。 毕竟,在这被关的日子,虽然说限制了行动,可是却让她和相爱的人在一起,是无比快乐的甜蜜时光。 李长歌点了点头,"你们要走就走吧,谁愿意留在这儿陪我也是可以的。" 这话说得,这幽幽深宫有多少人避之不及,他们都在这里面受了这么多罪,哪里还能够敢留下来陪她? 随即,薄情连忙摇头晃脑,"算了算了,我还是回去看看金山门怎么样了,免得那群家伙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为虎作猖,别破坏了水路的交易!" 除了薄情这个有脑子的,其他人简直就如同莽夫一个,虽说她一介女流,但真做的一点也不比他们差! 闻言,李长歌叹息着点了点头,"你们要走就走吧,趁着现在太阳还未曾完全落山,还是能够借这点光亮的。" 说着,李长歌深深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其他,看着面前提着的饭盒,这才递给了薄情,"也不用花那个功夫去忙活做饭了,直接将就着吃吧!" 实际上他的手艺还算得上是不错的,也不算是委屈了他们! 闻言,薄情撬开这饭盒,倒是平白无故多了几分惊喜,"呵呵,你怎么还亲自给我们送饭,越来越贴心了呢!" 李长歌不想解释些什么,要是让他知道自己亲自下厨去找皇上献殷勤,结果看到那么惨不忍睹的一面,薄情估计也不会安心吧。 他们两个吃完饭之后,这才结伴一路离开。 路上,薄情目光止不住的,看向身旁的男人多了几分眷恋和不舍。 凌夜显得有些不大自在,微微皱起眉头,这才又询问道:"你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 听到他突然这么问,薄情连忙摇了摇头,"没有没有,就是这突然离开,平添几分不舍吧。" 这话说的不自觉的染上了一抹哀愁,凌夜听着微微一愣,方才想要说些什么。 却见那路过的八卦宫女此刻接二连三,说着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哎,真是没有想到,皇上说了对皇后娘娘一心一意,转眼间还不是纳了妃子,这一整天都陪着人家呢!" "看来咱们也得谋个出路了,不如改天去巴结一下那熹妃娘娘,日后他飞黄腾达,咱们也能够跟着升官了!" …… 这宫女们三三两两有说有笑,一个个都开始筹划起未来的事情了,可是凌夜和薄情听着,却觉得哪里都不对劲! "等会儿,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皇上怎么就纳妃,什么叫做陪了她一天!" 凌夜只觉得这语出惊人,实在叫人匪夷所思。 闻言,那两个小宫女虽说有些惶恐,但还是碍于自己八卦的性子,全盘托出。 凌夜听了都不由得倒抽一口气,"真是没有想到当初说好的山盟海誓,现在皇上居然敢背叛长歌!" 他本来以为李长歌跟在拓拔桁的身边会幸福,可是如今,实在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第四百五十五章 又被关了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犹如晴天霹雳。 可是这宫女说得如此明明白白,他们不相信,显然是不可能的。 凌夜一双俊朗的面孔,此刻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凌厉。修长的手指,紧紧的卷曲成拳头,嘴里却多了几次愤恨,看到身旁的薄情不免多了几分担忧。 随即,轻轻的扯了扯他胳膊上的衣袖,这才又小心的询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样,拓拔桁说好的要守护李长歌一生一世,如今却突然叛变,另娶她人实在过分,而且一次还娶两个! "哼,当初你们那黑寡妇,就应该将这个男人千刀万剐,省得他留下来祸害无辜之人!" 以前倒认为拓跋恒是一心一意,可是现如今看来当真是无耻之极! 薄情在他愤怒的时候,永远都是比较保持理智的那一个,这才又跟着小心劝慰道:"你先不要激动,说不定这其中是有什么误会的事情呢!" 闻言,凌夜却突然挎着大大的步子,居然是一路掉头回到皇宫。 薄情见他如此情况,忙不停踩着脚步跟了上去,男人快速的步伐,像是疾走如飞,她这脚下的小步子都快跟不上了。 "你这是要做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回去的吗?"薄情看男人此刻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多了几份平添的担忧。 随即,二话不说,一个大步直接堵到了他的面前,凌夜眉头微皱,"我要去找那个狗皇帝算账,他必须要把这件事情做出一个交代才行!" 否则凌夜这估计要寝食难安,为李长歌抱不平,也不知道要纠结成什么样子了。 闻言,薄情叫做纠结,这才抬着眼眸看向他,"那我与你一起去吧!" 这倒不是所谓的患难见真情,主要是他太过于冲动,免得出言不逊,顶撞皇上那可不好! 两个人说着,这果真一路前往去找拓拔桁,却在那柳湖凉亭之中,看着乐平和她依旧在浓情惬意,好不逍遥自在。 周围鲜花盛放,湖水荡漾,真是会挑好地方来享受小日子! 凌夜紧紧的闭上双眼,深深的吸了口气,甚至希望此刻看到的,都是自己内心恐惧所引发的错觉。 然而再次睁开眼眸的时候,那幅画面依旧是如此的辣眼睛。 凌夜本就已经愤懑的心情,此刻一发泛滥不可收拾,几乎是咬着牙齿怒目直视那边,"也不知道,长歌看到这幅情况之后,会是怎么样的心情?" 毕竟,李长歌这颗蛋真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拓拔桁身上,若是得知他如此背叛自己,估计心都要碎了。 也能够想象。当时将突然来看望他们,估计也就是因为伤心到深处,想要找个人倾诉,可是最终还是未能说出口吧! 薄情见他如此情况,轻轻的捏住他的一只胳膊,也止不住的看向了凉亭那边,我难以言说的愤怒涌上心头。 "男人果都是一个货色,见到女人就没有一点点的理智!"薄情紧紧的咬着红唇,可是除了这个之外,她也说不了其他的什么。 可就在这个时候,艾迪西却冷不防的挣脱出她挽着自己的手臂的胳膊,毫不犹豫的就一个飞身跃到了凉亭之上,见二人眉开眼笑,好不乐得自在! "凌夜!" 薄情见他如此情况那还得了,连忙飞身而起,稳稳地落到凉亭之上,鲜红的衣摆,如同这旷世的一团火焰。 拓拔桁见他们二人突然出来,不由得微微皱眉,"你们不应该还关在那里吗?怎么就出来了?" 这话说的,薄情看了一眼,坐在他旁边的乐平,似乎方才还眉开眼笑。见他们二人突然出现,惊恐之余,又多了几次不悦。 这才连忙抱拳解释道:"皇上,是娘娘放我们出来的,说我们关得也差不多了。" 薄情倒还算得上是客气,可自己这番话音刚落,还不等面前的皇上说些什么,身旁的男人就已经抑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 直接怒目直视,也不抱拳行礼,反而质问道:"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 这番话,像极了拓拔桁做了什么大错一样,凌夜言语之间又忍不住目光凌厉的扫了一眼乐平。 那如同刀子一样犀利的目光,都差点将乐平身上的皮都给削一层下来! 乐平只觉得浑身的汗毛微微一书,下意识的就倒向了拓拔桁这边? 目光微微揉动,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皇上,这些是什么人啊?怎么那么凶?一点也不懂规矩!" 这点儿一点儿气的声音,当真像极了李长歌,平日里常常提到的白莲花,实在让人觉得恶心。 拓拔桁见到女子如此害怕的情景,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大胆,在朕的面前居然如此无礼,居然还敢出言顶撞,当真是不要命了吗!" 这一系列的话脱口而出,凌夜业却是一阵冷笑,多了几分薄情和鄙夷,"不要命了?当初你说好的对皇后自始不渝,如今这又是什么意思!" 这话说的,拓拔桁暂时也不能将自己的事目的告诉她,也只能够跟着逢场作戏,他越是这样效果就越逼真! 随即,这才突然一阵冷哼,"这不就是宠幸了一个妃子而已嘛,又未曾负了她,她现在依旧是皇后,依旧是万人之上!" 这话说得,当真是薄情寡义,绝情绝义,听的人心中实在是愤然不已,"你!" 凌夜一双手忍不住指向了他,却又听身旁的乐平,假里嗲气的声音,直接穿透二人的耳膜,"皇上,这两个人实在是大逆不道,居然敢公然顶撞您,必须得严惩才是!" 听到她这么一说,拓拔桁这才跟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突然一声怒斥,"来人啊,将这两个人关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话,若是之前是因为顶撞而关起来,那一次是逢场作戏,这一次就是真的了! 薄情听到这个话,整个人却微微一愣,凌夜好不容易出来,想必再将他关进去,他心中也会多几分不自在吧? 随即,这才连忙抱拳请示,"皇上,凌夜他纯属是无心之过,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不要计较吧!" 可薄情这番话,却直接遭到了乐平的冷嘲热讽,"就这还叫无心之过呢,哪一天要是拿着刀子,在皇上面前晃悠,一不小心失手也叫无心之过吗?" 这话说得实在犀利薄情,一时间无言以对,却看凌夜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愤恨之中又带着几分决然,"关就关,这件事情没有解决之前,我也不打算走!不过你给我听好了,你若是手不好皇后,自然会有人去守护她!" 这话说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深知他心思的拓拔桁,此刻却听得真的生气,"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带下去!" 这转眼之间,二人再一次被关到了那个偏远之中,到时故地重游,却没有那份再回首的感慨,多了几分纠结。 "我们又回来了……"我请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刻的凌夜当真是冲动不已。 依旧是那个熟悉的院落,熟悉的一切。 凌夜却突然咧嘴一笑,看着她的目光无缘无故带了几分惋惜,"真是不好意思,我连累了你。" "无所谓啊,反正咱们也算扯平了吧,不过你……为什么这么关心皇后呀?" 薄情突然将目光锁定在她的身上,嘴唇蠕动着,多了几分惶恐和纠结。 毕竟,虽然他同样也担心李长歌,可是也未做到如此冲动的份上,更何况平时一向比较沉着的凌夜! 听到她突然这么问话,凌夜想做纠结片刻之后,这才坦然一笑,"不然你觉得我会为了一个女人这么拼命吗?为了她,我豁出性命也是值得,可是没有想到我的退让,却换来的是那个男人的无情!"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凌夜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可是微微一抬眼,看着薄情那失望,而黯然伤神的样子,心中就更觉得郁闷。 "好了,反正都已经故地重游了,好好收拾一下吧,今晚还得在这睡呢。"凌夜微微叹息一口气。 而另一边,李长歌此刻正在院落里面喝茶,却突然听到宫女来报,多了几分诧异,"你说薄情他们又被关回去了?" 这话说的实在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关了大半个月,好不容易放出去,这什么样的通天本事,瞬间又被关回去了! "嗯,好像是因为顶撞了皇上还有那个熹妃娘娘,所以才被关回去。" 宫女认真的回答道,打听消息这方面,当真是一个小能手。 李长歌听到这番话之后,愤然一个茶杯猛的跺在了桌子上。 一阵清亮的响声,却吓得宫女微微一颤,"娘娘,你要不要去看看他们?" 宫女自然知道自家这位皇后与他们关系不错,就算之前将他们关起来,也是别有目的。 如今这是真的得罪皇上,不是闹着玩的! 李长歌深深吸了口气,却又无奈的摇头,"与其看他们,还不如直接找罪魁祸首算账!" 这话说的,自然就是将他们关起来的拓拔桁了。 等到晚上的时候,拓拔桁这才又来到了李长歌的寝宫之内,却看女人一脸怒色。 第四百五十六章 你变了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拔桁见女人脸上平添了几分愠怒,不由得微微蹙眉,连忙迈着步子,一路掀起衣摆,直接坐到了她旁边的凳子上。 随即,这才有一只手搭在了她的手背上,柔声问道:"这是怎么了?难道朕不在的时候,有人欺负你了吗?" "可不是吗?这欺负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 李长歌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才将自己的手直接抽了回来,不带半分拖泥带水。 若是在平日里,就算抽手的动作,必然也是扭扭捏捏,羞涩不已,此刻却是真的生气了。 拓拔桁见她如此情况,心中愈发迷惑,转念一想,这才又继续安慰道:"想必是因为西非的事情吧,我都说了,这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你总该体谅我的吧?" 闻言,李长歌却唇角一勾,多了几分冷笑,"那个熹妃就真的有这么好吗?就算逢场作戏,你至于这么逼真,至于把薄情他们关回去吗!" 一想到被自己放回去的两个人,再一次被他抓了回来,这不仅是不顾与他们之间的友情,也是驳了自己的面子。 她下不来台面不说,也不知道薄情他们心里会怎么想! 闻言,拓拔桁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很快这双腿不自觉的搭在了膝盖之间,叹了口气说道:"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是他们两个不识好歹,来故意捣乱,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把他们关起来的,你应该要体谅我才对。" 这冠冕堂皇的理由,李长歌实在是无法全心接受,心中只觉得一片坦然,"呵呵,真的是这样吗?那你把他们放了!" 本以为男人会同意自己这个要求,可是话音刚落,对方却果断的摇了摇头。 "其他的事情都可以,这一件绝对不行,他们两个知道朕那些的事情,就算放了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为了防止他们捣乱,只能先委屈他们一阵子。" "你!你不觉得你自己这样做实在是太自私了吗?他们两个是无辜的!" 李长歌从来没有想到,拓拔桁居然有这样鲜为人知的一面! 可是在了的眼前,却从未流露过,为何偏偏进了两个妃子,就变得如此不一样了? 难道,真的是因为进了两个鲜活漂亮的妃子,男人都是移情别恋的性子,总爱那种喜新厌旧吗? 想着,李长歌嘴角不自觉的浮上一抹冷笑,心中却久久的难以平静。 而拓拔桁看到女人这个样子,又何尝于心而忍? 可是偏偏这门外,还有个不速之客,正在津津有味的聆听着房间发生的一切。 既然已经决定做了这场戏,这妃子都已经疯了,若是半途而废,得不偿失。 随即,这才微微闭上双眼,多了几分愤怒,"真希望你能明白,你是皇后,也是朕的妻子,为后宫开枝散叶,是你的本分。但是若是你阻止,这就是违背了妇德,你知道吗!" 这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拓拔桁说得那叫一个无关紧要。 以前,他可是从来不会在李长歌的面前,提起妇德这种说辞的! 李长歌听完之后,只觉得心情一片骇然,目光错愕的看着他,"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以前你说过,妇德这种东西,早就该废了,你现在居然把它用在我的身上!" 曾经和现在,当真是变幻莫测,难道是个人都会变的吗?无论男女? 拓拔桁却猛然从位置上起身,双手负背,此刻也没有什么安慰的心情。 只觉得心中也有些意难平,这才又怒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要把目光放长远一点,一直留恋于过去,算什么话?" 二人这你一句我一句争论个不休,利唱歌却说不过他,这说着说着,情到深处,眼泪居然不断的在眼眶中回旋。 仿佛下一秒,就能够夺眶而出。 拓拔桁看到她如此模样,本是精致的脸上,此刻多了几分,楚楚可怜,伸出手来想要安慰,可是自己又不能这么做。 随即,深深吸了口气,"无论怎么样,这件事情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着,这直接抬着脚步一路离开了寝宫,今日本来是想和她浓情蜜意,谁知因为薄情他们的事情,闹得个不欢而散。 听到里面踱步而来的动静,外面那一直监听着的宫女,此刻也连忙跑到了一边。 这第二天一大早,李长歌和皇上昨日争吵的事情,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后宫,我也中,一下子成为炙手可热的话题。 "你们可是不知道,他们吵的那叫一个激烈,听说皇上还打了皇后呢!" "哎呀这皇上不是对皇后娘娘情深意重吗,怎么?果真是这一个人看腻了,总想要换换新口味的!" …… 这一字一句实在是争论不休,所有人都在传着这样的话题。 这边的乐平听得津津有味,只觉得一片舒畅,"看来皇上对皇后已经有了嫌隙,这就是我的一个机会,接下来,就是需要除掉那个胆小如鼠的若离,我就是这后宫的第二把交易!" 实际上若是真的剔除了若离没有皇后的存在,她就是这后宫的万人之上。 想着,乐平心中止不住的兴高采烈,笑声不绝于耳。 随即,这才又对着身旁的宫女吩咐道,"传本宫的命令,去邀请咱们的惠妃娘娘过来喝喝茶!" 这言语之间多了几分平白无故的吸力,听着宫女都不由得微微一颤,这才跟着连忙点了点头。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若离倒是来的积极,两个人坐于凉亭之上。 面前的一杯茶盏,实在是散发着诱人的清香,让人忍不住心驰神往。 "不知道姐姐今日怎么有这么个闲情雅致呢?"这里一手捧着茶杯,又微微抬眼看她。 这病娇的模样,连他一个女人看着,都觉得有几分楚楚可怜,是男人喜欢心动的那种类型! 乐平心中不自觉多了几分不自在,这才又腆着一副笑意,一双玉手轻轻捏着茶盏,却是用指甲盖拨弄着里面浮动的茶叶。 又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妹妹可是听说,昨日皇后和皇上吵架的事情呢?" 听闻此言,若离点了点头,"这事情闹得皇宫人尽皆知,但是一个人是一番话,也不知究竟原因是什么。" 乐平却是一阵冷笑,"当然是因为本宫啊,这皇后想要独占皇上,可是皇上偏偏心系本宫,如此,当真时看得出皇上对本宫的宠爱了。" 这自卖自夸的本领,当真是强的一批。 只是若是她不说,又有什么人知道,她还从来没有和皇上侍寝过? 这错过了第一夜,后来就算是留宿于她的情况,那都是彻夜长谈。 没事喝茶饮酒什么的,总是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误会,谁知道她还是个清白之身呢? 想想,二平的目光不由得犀利几分,看向面前的若离,嘴角却多了几分冷笑,"妹妹,识时务者为俊杰,什么该觊觎,什么不该想,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闻言,若离连忙点了点头,脸上却露出了几分怯懦的意味,"姐姐放心好了,其实妹妹与皇上并无肌肤之亲,当日新婚那一晚,也不过是彻夜长谈罢了" 这里倒是一个机灵的,此言一出,听的乐平心中甚是欢喜,没想到皇上一个晚上跑两头,谁都没有睡成! 这样一说的话,她的心情倒是平复了许多,总算是有些公平了。 随即,这才又捂着嘴巴莞尔一笑,看他如此识趣的模样,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妹妹,你可当真是一个机灵的人啊,咱们喝口茶。" 说着,乐平亲自上阵,将那茶壶高高抬起,替他倒了一杯,随即又在自己这倒了一杯。 然而,若离倒也不是个傻子,见他方才倒茶的时候,手中的戒指微微抖动,似乎有什么东西从里面倾泻而出。 随即,也紧跟着腼腆一笑,轻轻抿了一口茶,发现自己并未曾有什么异常。 见她正要喝了茶水,这才突然又说道:"姐姐,那地上的东西可是你的?" 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乐平微微一愣,下意识的低头察看。 可就在这片刻工夫,若离却立马将自己的茶杯与他调换,不动声色,速度快而鬼魅。 乐平这望了一圈都未曾发现什么东西,不由得抬起头来微微蹙眉,"这地上哪里有什么东西?" "哦,兴许是妹妹眼花了,姐姐喝茶吧。"若离莞尔一笑。 轻轻的念上玉指家那小巧的茶杯托于两指之间,一个拂袖而来,一饮而尽。 按照他的操作,乐平也将面前的茶水喝的干干净净,可是身体却未曾出现任何毛病,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怎么回事?不是说这毒发立刻见效吗?" 这一整杯都喝了进去,莫不是毒药没有耍够,药性不够烈? 可正在他纠结不已的时候,面前的若离却突然眉头一皱,一口鲜血直接喷涌而出。 本是装满茶水的杯子,瞬间溢满了大半杯鲜血。 那还放着腾腾热气,鲜红无比! 乐平见如此情况,只觉得一片惶恐,忙不停的凑了过去,"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何吐血!" 第四百五十七章 栽赃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关于这若离突如其来的状况,乐平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本应该自己毒性发作,怎么偏偏就换了一个人? "该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周围又没有什么其他的人,好好的毒酒,怎么去调换了个位置。 随即,乐平的目光,又忍不住在若离的身上来回扫视几圈,"不可能,就这女人唯唯诺诺的样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呢?" 恐怕见到一只死蚂蚁,若离着性子都会吓得叫出声来,又何况是交换酒杯? 再说了,平白无故的他交换什么酒杯,又不知道自己那杯酒有毒! 正当他为这件事情来回彩色不定的时候,却看若里捂着肚子,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乐平姐姐,救救我!" 这一阵又一阵的爱好,直接将乐平的思绪拉回了现实,经过恨不得她现在就死在这里, 可如今若是死在自己的面前,那必然是皇上那边说不过去。 想着,乐平心中只觉得一阵恼火,这才又跟着连忙上前,一把安抚住她的身子,"你先不要激动,我这就找人来救你!" 说着,突然就对着远处一声大吼,"来人啊,赶紧去把太医找过来!" 转眼之间若离躺在一张床上,若隐若现的帘子后边儿,是一张惨白的脸。 那一只纤细白嫩的手,此刻正搭在床沿的一边,任由太医替她轻轻把脉。 叫做纠结片刻,太医这才跟着摇了摇头,"还好不是什么剧,烈的毒药,微臣开一些方子,到时候让惠妃娘娘服用几天,方可身体痊愈。" 听到如此,拓拔桁眸光微微闪动着,才紧跟着若有所思的松了口气,"你下去煎药吧。" 乐平一直守候在床边,"毒性不大,这里应当是我杯中的那种毒药呀,怎么偏偏就被这个女人喝了!" 本来是想要打算嫁祸给若琳谋害自己的事情,趁机铲除掉这个女人,又不敢用太浓烈的毒药,怕自己还未曾来的抢救就死了。 如今这一系列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奇怪。 这一点,就算她想不来,就不承认是若离的心机作祟。 若不是考虑到在场还有人在,她都恨不得急得抓耳挠腮,反正就是浑身不自在。 等到太医退下去的时候,拓拔桁才连忙上前一步,故作紧张的一把掀开帘子,看到里面惨白如纸的若离,心中也多了几分纠结和郁闷。 随即,一把手就直接装上了若离的手,"这怎么好端端的,就中毒了呢?" 这言语之间目光微微一转,直接锁定在了身旁的乐平镇上了,平只觉得浑身一阵,"皇上这件事情和臣妾无关呀,臣妾只不过与她饮茶,谁知道会突然出这种状况,臣妾……" 方才乐平想要为自己一副铺天盖地辩解的时候,若离却眼眸微微扇动,一双细长的睫毛,此刻倒是跳动的欢快。 微微睁开眼眸,周围的光亮瞬间映入眼睛,再轻轻的侧过脑袋,方才耳畔之中隐隐约约有一丝嘈杂的声音。 这侧眼一看,旁边蹲着的男人,就是当今的圣上九五之尊,还有一旁一脸惶恐的乐平,此刻也紧张兮兮的看着她。 "这女人可千万不要趁着醒来的时候,为了铲除我倒打一耙,到时候!" 乐平看着他的样子,目光中还夹杂了些许的紧张,毕竟当时就他们二人。 若是对方真的反咬一口,她连做假证的机会都没有! 此刻若璃一双眸子双眼无神,平日里那番清澈的目光,此刻也有些变得迷离不清,看了一眼面前的皇上,这才又喃喃自语道:"我……我这是怎么了?" 拓拔桁见他虚弱如此,也跟着紧张说道:"你忘记了吗?你喝了一杯茶然后中毒了,跟朕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某些人别有用心!" 这其中的某些人实在是再明显不过了,拓拔桁说着,目光不自觉的看向了身旁的乐平,这俨然一副认定了她就是凶手的姿态。 毕竟之前他们喝茶的那副清新,实在让人不得不产生这样的怀疑。 乐平只感觉被男人这样一听,浑身的寒毛恨不得都跟着竖起来,紧紧的闭上双眼,一时间抽搐不定。 望着若离的目光,更是多了几分担忧,只要她一个点头,自己就是万劫不复! 然而,让人觉得出乎意料的事,若离却连忙惶恐的对着她摇了摇头,"皇上,您千万别胡思乱想,熹妃娘娘对臣妾可好了,明明是出自同一壶茶,怎么偏偏我那杯子就有毒呢……" 想着,若离未曾继续说下去,这依旧无法彻底的摆脱热评的嫌疑,不过在对方茶杯面前下毒,这俨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闻言,拓拔桁眸光微微闪动,一时间也多了几分纠结和郁闷,"看来这件事情,恐怕是有人在背后捣鬼,朕平日里最讨厌的,就是这些无谓的后宫之争!" 想着,拓拔桁突然之间一声令下,"来人了!" 随着这命令下达,两个侍卫连忙冲了进来,双手抱拳直接单膝跪地,目光炯炯的盯着面前的拓拔桁,"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听到这番话之后,拓拔桁也紧跟着变得声色俱厉起来,"关于惠妃娘娘中毒的这件事情,传朕的命令下去,一定要彻查到底,朕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居然在后宫暗动手脚,实在荒唐!" 听到皇上这么一说,乐平的心中这才微微有所舒坦,可是要是到时候还是查到她的身上…… 一想到这里,二平心中依旧多有几分纠结不已的姿态。 等到若离喊累的时候,几个人这才跟着散了开。 乐平一路回到寝宫,看着自己的贴身宫女,却突然之间将自己头上别着的金钗放在了她的手上。 宫女没有想到事出突然,只觉得惶恐不已,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这才又紧跟着询问道:"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如此贵重的物件,奴婢实在是受不起!" 虽说平日里面,这阔绰的娘娘,是会赏赐一些宫女东西,可是这根钗子俨然是纯金打造,上面还夹杂着翡翠点缀,可是价值连城,一件都够她生活一辈子了! 乐平扫了他一眼,突然唇角裂开一丝笑容,这才一把抓住了宫女的手,"花儿,你也知道,咱们这琉璃宫,一共就你我二人,你总得为本宫做点什么了吧?" 听闻此言宫女更是惶恐不已,叫做纠结片刻,这才紧跟着惶恐点头,"任凭娘娘吩咐,只要奴婢能够做到的,定然是万死不辞。" 此刻也容不得她拒绝的道理,这些东西都已经握在手中了,要是再拒绝她,指不定随便找个借口就被杀了。 这哪是惹得起的,她也没有后路可以选了呀! 随即,就看着乐平伏在她的耳畔,轻声说了一通话,宫女却微微有些惶恐,"娘娘,这不是在欺君罔上吗?可是要杀头的大罪呀!" 而且,偏偏这欺骗皇上,不是因为别的事情,还是为了一个皇上钟爱的人,不就更让人绝望了吗? "放心吧,这件事情风头过去之后,本宫就安排人让你出宫,你拿着这根钗子,以后丰衣足食,嫁娶什么的,都无所谓的。" 听到乐平这么一番话,就算宫女还有什么想说的,此刻也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既得了钱财,还能提前出宫,真是一个宫女,一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 随即,这才跟着点头,就在这个时候,那些侍卫却突然找上门来,这首要排查的,当然就是他事出地点琉璃宫。 "几位大人,你们这随便找。"乐平倒是极为配合,主动让那些人退到了一边。 可就在这个时候,宫女却连忙凑了上去,"大人,奴婢有话要说!" 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直接让对方有些纳闷。 紧接着,就听宫女唯唯诺诺的说道:"送茶的时候,奴婢看见皇后娘娘的人,在整个流丽宫附近转悠,有点诡异。" 这突如其来的一个线索,直接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 拓拔桁微微皱起眉头里长歌对他下毒,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她自己呆在寝宫,估计都忙着找事情闲余解闷,哪里还有这心思忙着勾心斗角? 随即,这一路就直接奔着清欢宫而去。 与长歌剑男人终于来了一回,心中自然舒畅的慌。 忙不停迎接上去,可是看对方脸色阴沉,这一开口问的居然是,"若离中毒的事情,与你有关吗?" 这突如其来的一阵质问,直接让李长歌住在原地,"你这是什么意思?" 关于若离中毒的事情,她自然是有所耳闻,这首当其冲,怀疑的也应该是乐平,怎么就扯到她的头上? "有人看到,你的宫女之前在琉璃宫徘徊,这件事你怎么解决?"这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带着几分愤然的味道,李长歌却听得惊心胆颤,"你难道怀疑我吗?" 自己这一心一意为了整个后宫,如今却反倒被人倒打一耙,实在冤枉。 "不是怀不怀疑你的问题,证据确凿,你总该有个交代!"拓拔桁深深吸了口气。 李长歌却突然一声冷笑,"若是怀疑,何不将我关起来审问?" 第四百五十八章 偷情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说到做到,眨眼之间,牢房之内,李长歌坐在阴暗的小角落里面。 身上的华服已经褪去殆尽,如今倒是多了几分沧桑。 李长歌一只手轻轻的挽着一根稻草,不断的在手指上绕着圈圈。 仿佛是心中有无限的纠结,此刻酝酿在她的眉宇之间,始终难以消散而去。 随即,又跟着深深叹了口气,"难道你当真不相信我吗?"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说的这么一句气话,居然被对方直接当了真,如今也落到了这个下场,真是自讨苦吃了! 想想,李长歌嘴角泛起一阵冷笑,就在这个时候却,突然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断的朝着他这间牢房席卷而来。 微微竖起耳朵,下意识的好奇,趴在牢房口茶看,这来的人一袭黑衣,头上蒙了个面巾,也看不出是个什么身份。 再加上周围那些看守的人,此刻都已经被放倒了! 李长歌不由得警惕几分,"奇了怪了,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对方,这一路居然直接就跑到了她的牢房面前,更是觉得奇怪,"你是什么人?" 李慕歌警惕的看着对方,心中却多了几分小小的纠结。 可是周围的人都已经被放到如今,她若是想让大家恐怕也没那个法子,免得惹怒了对方,说不定就是杀身之祸。 "不用害怕,是我。" 对方语出惊人,说话期间,下意识的就扯下了自己的面纱。 李长歌看清对方那清秀俊朗的容貌,不由得微微一惊,一双美目都因为惊讶而凝成一团,小小的观望一下周围,这才又跟着小声问道:"凌夜,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应该被关着吗?" 就拓拔桁现在的情况,总不可能把他们给放出来的! 闻言,凌夜却冷笑一声,"难道你真的觉得那个破院子就能关注我吗?话说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就坐牢里面了?" 若非是听到外面那宫女议论纷纷,对于这件事情说的可热火朝天。 曾经捧上手心的皇后娘娘,此刻皇上一怒为红颜…… 说的那叫一个八卦满天飞。 一想到那些宫女这些无中生有的说辞,凌夜心中就止不住的愤恨,突然抬头看向李长歌,"长歌,如今皇上都这么对你了,你也不要再这么执迷不悟,跟我走吧。" 闻言,李长歌微微一愣,叫做纠结片刻,虽然对于拓拔桁的行为感到十分的不满,可是她不能这么做。 随即,嘴角又裂开了一丝苦笑,"你也别这样说,说不定皇上有自己的苦衷呢?" 毕竟,娶妃子的事情就是因为天机阁,万一这其中就有瞒着她的秘密呢? 带着这样一丝小小的幻想,李长歌依旧觉得,就算是坐牢也无所谓了,反正她爱的人,也在全心全意的爱着她。 然而,这无端的妄想,却让凌夜止不住的愤恨一秒,"你到现在都还没看清吗?那个男人就是移情别恋,后宫佳丽,他忙活的都忙不过来,你还在想些什么?" 自古帝王无情家,何来真情何来说。 枉费李长歌痴心一片,如今错付真心,但真是可怜至极。 可就在两个人争论不休的时候,却被旁边本是想来慰问皇后的乐平,给看了个正着。 "奇了怪了,他们两个怎么走到一起?" 毕竟,这凌夜她是见过一面的,之前还破坏她和皇上的浓情蜜意,此刻却突然又站在牢房这里,说着这么莫名其妙的话。 想着,乐平心中微微一惊,"不会吧,难道这个女人和这个家伙有一腿?也难怪当时他如此生气,原来为心爱之人打抱不平!" 对于自己这个惊奇的发现,乐平没有再多加打扰,而是默默的退去,"呵,若是皇上对你余情未了,这件事情可以不杀你,我就不信,你与人通奸,还活得下去!" 这当今皇后执掌凤印,可是整个后宫的万人之上,只要除掉了她,胆小如鼠的若离,自然不在话下。 乐平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误打误撞,本想出个小的,没想到却套到了个大的! 随即,这心情别提有多么猖狂,一路走去,皆是满面春风的姿态。 琉璃宫之内,乐平坐在书案之前,手提画像,将记忆中男人的模样,一一画了下来。 这仔细一看,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用在凌夜的身上恐怕再为合适不过。 这翩翩白衣,高高发髻,眉宇之间多了几分英气,一点也不比当今的皇上差。 最为理想的是,凌夜身上所流露出的气势,不像是黄色那样不敢接近,反而有一种江湖上的桀骜不羁,隐约又透着谪仙的美感。 乐平这盯着画像,心中越看越觉得欢喜,"真是没有想到,世间居然有如此好看的男儿,只可惜偏偏与皇后通奸,当真是胆大妄为!" 想着,乐平止不住的叹息摇了摇头,可就在这个时候,宫女却突然凑到了一旁,"娘娘,你怎么盯着他的画像一直看,这人可看不得!" 这突如其来的一阵小巧的声音,却将专心致志欣赏美男的乐平给吓了一大跳 连忙惶恐的回头看去,见是宫女,一时间又多了几分不快,"怎么进来的时候都不知会一声?" 宫女听到他这番话,却平添了几分小小的委屈,"娘娘方才奴婢已经说了,只是您专注于这幅画像,未曾听见而已。" …… 乐平一时间无言以对,不过想想刚才她这番话,又止不住多了几分兴趣,"你方才说这人的画像看不得,是什么意思,难道其中大有玄机?" 闻言,宫女又紧跟着一副八卦的样子,"这人是被关在清欢宫的一个男子,听闻与一个女子关在一起,源自于江湖上的人,也不知犯了什么错误……" 反正大概的意思,就是这凌夜,似乎与皇上有点关系,她又是一个娘娘,盯着别人未婚男儿的话画像看,自然是不好。 乐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将这幅画卷了起来,这才又突然挑眉说道:"这倒是有点意思了,咱们去看看!" 说着便直接起身,眼中倒多了几分期待的样子。 之前那个男人戾气过盛,倒是一时间气上心头,未曾仔细教解除,如今倒是得好好看一番了! 听到她这突如其来的话,宫女却止不住,多了几分迷惑,"娘娘,这好端端的,怎么要过去看他?那个人可是被关在清欢宫的偏殿,怕是……" 毕竟也是皇后的住所,她们再贸然去查看,恐怕有所不妥。 乐平却不屑的冷哼一声,"先别说那下毒的事情,皇上会如何处置她,可是还有另一件事情,就算是下毒的事情可以放过,可是那件事情,皇上想来是如何都接受不了的。只怕这清欢宫皇后的名声,恐怕也撑不了多久了!" 想着,乐平心中止不住的欢唱了几分,这才又跟着宫女一路去往清欢宫一处偏殿。 此刻,依旧有两个人漫不经心的看守着。 反正都知道这里面的人,也算不上什么罪犯,关着就像是玩一样,用不着那么认真。 再说,真的想关他们,又岂是这一破院子能控制的住的? 这些人,倒是将皇家的把戏都看得十分透彻,也就没那么认真了。 见到突然有人来,两个人这才跟着打起精神来,一脸警惕的看着对方,"你是什么人?" 见对方衣着华贵,头戴珠钗金宝,应当也是一个有身份的女人,两个人说话还算是较为客气。 闻言,魏晨等恶评先说些什么,身旁的小宫女,这才气势汹汹的说道:"你们两个可睁大眼睛看好了,这是琉璃宫的熹妃娘娘!" …… 两个人面面相觑,这才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不知有何贵干?" "本宫想要去问一下,里面两个人,是……皇后娘娘嘱咐本宫去的。" 乐平倒是机智,毕竟这人关在皇后的偏殿,必然是有一些诡异的。 不然的话,这天牢里面有的是空房间,小中大都是空着的呢,又何必关在这地方? 闻言,两个人面面相觑,如今李长歌被收押天牢,他们又做不了主。 "怎么?要不要本宫亲自带你们去问问皇后娘娘?"乐平见二人犹豫瞬间多了一丝不满,这突如其来的威胁,让二人连忙惶恐退到一边,"熹妃娘娘请。" 乐平见二人如此狗腿,不屑的冷哼一声,跟着就踩着脚步,一路扭捏着姿态走了进去。 却发现这偌大的庭院,看起来极为普通,就像民家的小院子一样。 这庭院正中此刻,一个女人一袭红衣,手中拿着一根长长的扫把,倒是打扫得心平气和。 听到这有步子的动静,薄情连忙抬头一看,却见一华贵女子,蹒跚而来,多了几分疑惑,"你是什么人?" 闻言,乐平捂着嘴巴莞尔一笑,"莫要激动,我是皇后娘娘的朋友,不知道凌夜可在?" 这话问的倒是直白了,当也是她此行的目的。 然而,薄情一番审视的目光盯着她,试图想要隐瞒,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反正这也藏不住,在说对方以李长歌朋友的身份自居,也没什么好瞒的。 第四百五十九章 遇刺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乐平倒是十分会套近乎,两个人坐于桌子旁边,乐平始终保持着一副眉开眼笑的姿态,"这位妹妹,如今皇后娘娘有难,她之前也有恩于我,我自然是要帮着她点的,可是我这身份……" 说着,乐平轻轻叹了一口气,心中只觉得泛起了一阵小小的纠结。 薄情听到她这么说,又多了几分疑惑,"你这身份如何了?" "你也知道,我是皇上的妃子,有些事情不能够做得太明显,否则的话被误会皇后娘娘的同伙,到时候皇后娘娘就真的没人救了。" 这话说的倒是冠冕堂皇,不过薄情却一本正经的听得认真。 随即,也紧跟着微微叹息一口气,"真是没有想到,在这种时刻,也能够有患难见真情的存在。" 毕竟,她本来以为皇上娶的这些妃子,要么都是勾心斗角的,要么就是落井下石,谁知道还会有这么一个明事理的人? 坐在原地想做纠结片刻,这才突然抬起了一双眸子,用极其清澈的目光看着她,询问道:"这位姐姐,不知道你可知道凶手是谁,有些事情你不能出面,总有人会出面的!" 说着,薄情眸光微微幽冷,多了几分骇人的杀意。 李长歌以前拿命守护过她,是她的朋友,在这种生死的关头,出于江湖道义还有友情,无论哪一方面,都不可能见死不救,哪怕是违背圣旨! 然而,这说的都已经到关键的地步了,乐平此刻却闭上了嘴巴,扭扭捏捏,始终不愿说出来,"这一班的人也就好了,我还能够动手去解决,可是偏偏这个人,你可能惹不起啊。" 听闻如此,薄情更加觉得奇怪,"都说这后宫斗争,无止无休,莫非是那惠妃娘娘?" 想要陷害李长歌的人,估计除了这些为了争宠的女人们,别的倒也没有什么了,毕竟被皇上护的死死的,谁敢害她? 而且,只要李长歌在天牢里面被关着,得利的也就只有他们二人。 如今这乐平主动来通风抱衾,薄情倒是颇为信任,可是那惠妃娘娘,就不怎么友好了? 听闻此言,乐平扭捏着蠕动着嘴唇,故作要说不说的姿态,"你还是别去招惹她了,这女人实在太多的慌,为了陷害皇后娘娘,不惜利用自己的身体做赌注,你说这样的人,你能够去对付他吗?" 这话说的,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嘴里让你不要去,心里却求着你赶紧去。 一下子若是能解决两个人,那自然再也不好过。 毕竟,这后宫里面一共就三个妃子,李长歌没有了,若离也没有了,皇后的位置,迟早都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听到她这么一说,薄情心中依旧泛起了一阵小小的涟漪,"真是没有想到,果然是她!" 从听说皇上纳妃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这后宫恐怕又要掀起一阵翻云覆雨。 可是谁又曾想到,不过才短短半个多月的功夫,直接连皇后都给搬倒下来,李长歌心思单纯,自然是耍不过这种有心机的女人! 随即,这才又深深吸了口气,看向了乐平的目光,多了几分感激,"谢谢你能够对皇后娘娘有这一份情意,我想她一定会记在心里的。" 这身为皇上有时候身不由己,娶妻那是迟早的事情,总不可能有一个人独占后宫。 不过若是与她分享夫君的,是那么一个温婉贤淑,没有斗争之心的女人,其实那也未尝不可。 乐平点了点头,望着天空的方向,又无缘无故的一声哀叹,"我也希望皇后娘娘能够早日出来,将那恶毒的女人绳之以法。如今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两个人分开之后,趁着夜幕将至,薄情换了一身衣裳,这才又紧跟着逃离了这偏殿之内。 毕竟,这外面的看守一向无精打采,再加上他轻功就好,一个小小的院子,自然是困不住两个江湖中人。 可是她丝毫不知道的是,自己的一举一动,实际上都被人暗中监视。 皇上的寝宫之内,此刻拓拔桁正坐在书案前阅读经卷,听到面前的人突然来报,"皇上,偏殿里面关着的薄情,此刻已经穿上夜行服离开了。" 听到他突然这么说,拓拔桁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可知道她为什么离开?" 薄情和肌底液不一样,她做事小心谨慎,不是那么容易冲动的人,如今突然离开偏殿,必然是有自己的打算。 闻言,那人便将乐平去拜会她的事情,直接说了出来,倒是引起了拓拔桁的几分兴趣,"这好端端的,那个女人去找她做什么,恐怕目的不单纯,你继续在那个偏院里面盯着,注意凌夜。" 凌夜才是真正让他头疼之人,等到那个暗卫离开之后,拓拔桁这才从案台边起身,双手负背,"来人啊。"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令下,几个人从房梁上跳了下去,"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去跟着薄情。" 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薄情就做出了什么傻事,到时候就算自己想要保她,恐怕其他人面前也说不过去。 随着这一声令下之后,几个人迅速的离开,一路就偷偷的跟在薄情身后,却看她居然是朝着芙蓉宫一路而去。 薄情跳上了芙蓉宫的房顶,这地方也正是若离的寝宫。 此刻,寝宫之内已经熄了灯火,薄情试探性的朝里面吹了迷烟。 然而,若离方才入睡,刚刚闭上眼睛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房梁上的动静,不由得微微蹙眉,"这大晚上的,能够有什么人?" 虽然发现了房梁上有人,可是若离并未打草惊蛇,只是捏住鼻子,微微屏住呼吸,假装陷入了一阵休眠。 薄情见她如此情况,这才连忙揭开房瓦,直接跳了下去。 点了一支小小的蜡烛,借着幽暗的烛火,开始寻找自己想要的证据。 "你给我等着,等我找到证据之后,一定要让你好看!" 薄情看到这长得倒算是眉清目秀的女人,却怀揣着一个如此歹毒的心肠,一出手就是要置人死地,实在过分之极。 她在这里找的小心翼翼,若离却轻轻地从枕头底下抽出一包药粉,微微扭动身子,将这药粉紧紧的攥在手心。 这才突然起身说道:"什么人!" 随着一阵尖锐的叫声,柏青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忙不停的就跑上前去,想要将她打晕。 可是这方才靠近之间,只见若离那手中的药粉,毫不犹豫的朝她面部洒的过去,那叫一个潇洒干脆。 "你!"薄情尽管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可是还是不慎吸入了一些粉末,只感觉头有些晕眩的。 就在这个时候,若离突然扯着嗓子大喊道:"来人啊,有刺客,她想要行刺我!" …… 薄情只感觉身子摇摇晃晃,此刻哪里还有功夫抓得住它,若离这一双腿,看这身子柔弱,搞得倒是极其快速,一下子就推开房门冲了出去。 很快一群侍卫聚集在这里,对着门口,突然一阵间咻咻咻的射了过来。 薄情抽出长剑,试探性的在自己手中摇晃,想要将那些箭都打开。 然而,只感觉身子越发的发软无力,浑身都觉得不自在,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愤恨,"可我这药效怎么发挥的这么快,看来这女人不容小觑!" 本以为他已经陷入休眠,自己刚才房间一阵倒腾,不可能惊醒她,除非她一开始根本就是装睡。 就在这小小的开小差功夫,突然一支箭,冷不防的就射到了薄情的胳膊上,那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间让她多了几分清新的味道。 "嘶……"薄情只感觉一阵疼痛,似乎在席卷他的肺腑,那种感觉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出来的。 随即,只得狠狠的一咬牙,将那扎在自己胳膊上的箭,硬生生的扳成了两半! 可是看着外面气势汹汹的情况,国庆忙不停找了一处地方躲避起来,心中却掀起了一阵慌张。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发现,不然不仅是我会遭到连累,恐怕还会连累皇后和凌夜" 薄情紧咬着牙关,尽管那疼痛,都快让她陷入昏迷当中。 可是此时此刻,她哪里还顾得了这些,只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冲动行为,而连累了其他无辜的人,无论是哪一个。 正当他纠结的时候,却听外面的步子,一点点的朝里面靠近,那急促的脚步声,仿佛随时都要冲到她的面前, 薄情微微抬头,除了方才那床上方跳下来的窗户以外,她已经无路可走。 紧接着,这才愤愤的一咬牙,直接扯着那滑下来的绳子,二话不说,从窗户口离开,那些人进来的时候,早已经没了人影。 "赶紧去追,你一定还没有跑远,而且还受了伤!" 一个人拣着那一只掉落的一半的箭头,连忙吩咐着其他的人。 所有人唰的一下就冲了出去,薄情在这皇宫里面也无路可去,只能够艰难的回到偏殿。 而这件事情,眨眼之间,就有人跑去告诉了拓拔桁,"皇上,惠妃娘娘遇刺了!" 第四百六十章 没来由的关心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拓拔桁却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 手中拿着的一只琉璃杯瞬间悬在了半空,目光微微瞥了他一眼,这才又问道:"好端端的怎么就遇刺了?可知道是什么人所为?" "好像是清欢宫偏殿的那边的人,那个刺客现在已经受了伤,一路朝着那边的方向跑了过去,其他的人正在追过去!" 那个下属汇报完之后,拓拔桁脸色却越变越差。 "也不知道是不是把他们关久了,怎么做事情都变得一样的冲动了,真会给朕惹麻烦。" 想想,拓拔桁只觉得心情一阵复杂,此刻哪里还有什么喝茶的心思,还以为薄情要去做什么呢,没想到是去…… 转念一想,想要杀了洛里,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他的目标应该是就李长歌。 所以,她是怀疑这件事情和若离有关,才会如此冲动的吧? 一想到这里,拓拔桁心中又多了几分郁闷,自己还想来个放长线钓大鱼,如今被她这么一搅和,可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才好! 想做纠结片刻,拓拔桁这才又说道:"传朕的命令下去,关在里面的人,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那是要过一辈子的,加强周围的看守之人,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这……可是。" 可是那个人居然敢行刺当今的惠妃娘娘,这样的大罪,岂是说说就能够解决的,未免也过于太草率了吧。 然而,正当他想做纠结犹豫的时候,拓邦一个冷冷的眼神扫了过来,直接让对方哑口无言。 随即,只看那个单膝跪地的侍卫,连忙跟着双手抱拳,死死的低沉脑袋,高声应和了一声,"遵命!" 紧接着这才一只手搭在自己的佩刀之上,直接走出了这寝宫之内,外面依旧显得有些动荡不安。 毕竟皇宫里太平了许久,突然出现个刺客,自然是要抓住的,免得下这一次是惠妃娘娘,下一次就直接是皇上了! 侍卫带着皇上的命令,一路赶往清欢宫的偏殿。 此刻,薄情躲在偏殿里面,看着胳膊上不断流淌的鲜血,心中只觉得一片骇然,"这群混蛋,当真是一点也不吝啬,这么多箭就为了对付我一个人!" 想想,薄情止不住深深吸了口气,取了一点金疮药,在那还未拔剪头的周围,轻轻的撒了一些。 只感觉如同蚂蚁钻心的疼痛,再一次的席卷她的全身,当真是要人命的节奏。 "嘶……"薄情紧紧的扭曲着面部神情,只感觉这一道药粉撒下去,她整个脸都快变形了,此刻若是站在他的面前,恐怕都会认不出来。 "怎么这么疼啊?以前大刀砍在身上的时候,都没有觉得疼得这么厉害!" 想想,薄情又止不住深深吸了口气,反正这浑身都不自在。 可就在这个时候,却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了一阵小小的动静,薄情微微蹙起眉头。 强忍着胳膊上的疼痛,下意识的拿起了一把剑,目光之中也多了几分凌厉和警惕。 不过此刻的她,俨然已经将衣服换了回来,尽量想要掩饰方才是自己刺杀的身份。 可是,随着对方的步子逐步靠近,薄情的心也跟着警惕几分,"什么人?" 这大半夜的又经历了刚才那被追杀的一幕,他难免有几分警惕,可是逐渐等到对方的视野映入眼帘,薄情这才微微一喜,"凌夜,你怎么回来了?" 她倒是高兴男人回来平安无事,不过对方却不这么认为。 凌夜看了她一眼,又紧跟着询问道,"你可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方才回来的时候,看到有很多人都朝这边快速而来,像是出了什么大事一样,所以这才赶在他们之前回来了。" 此刻的凌夜,倒并未曾注意到女人已经身负重伤,他这番问话,多了几分质疑的味道。 薄情刚刚想要解释些什么,却在开口的瞬间,门突然被剧烈的敲响起来。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若是识趣的话,就乖乖放下武器投降,否则迎接你们的,将是千万支火箭!" 外面也不知道是谁在喊,不过这气势恢宏的架势,俨然不是说着玩儿的。 薄情紧紧的抿着嘴唇,"该死,看来他们是认定这件事情与我有关了。" 若是此刻,他们当真放箭,二人在里面深陷包围,必死无疑。 凌夜听到这莫名其妙的一阵怒吼声,却越发觉得奇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群人果然是冲着我们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是在我不在的这段期间,你做了什么事情,把他们给惹了?" 这,她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薄情却突然勾起一个浅浅的微笑目光,深情的对望着面前的男人,多了几分似死如归的态度,"凌夜,他们就是冲着我们来的,一切都是我不好,我愿意全力承担我所犯下的所有错!" 说着,薄情这迈着步子就打算走出去,可是却被凌夜一把给拉了回来,"你在胡闹些什么?外面那些人,可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 再听她刚才这一番自我认罪,更加觉得奇妙,可是问了半天,对方也不肯说出个所以然,实在让人着急的很。 然而,门却突然被打开了,外面的人齐刷刷一片,此刻队伍整齐,手中的剑带着火团,毫不犹豫的对准了他们。 "也别怪我没有给你们机会,现在束手投降还来得及,否则的话,我身后这架势你们可是看到了,到时候箭不留人,休怪我不留情!" 这大眼一看,果真是一副狠戾如常的状态。 薄情止不住痛的吞口水,这若是那些家伙真的射了过来,恐怕都是千疮百孔,万箭穿心,实在死得惨不忍睹。 她这一辈子虽说没做过什么好事,可也不是十恶不赦之人,也犯不着落得这样的下场。 更何况,是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 随即,狠狠一咬牙,微微紧闭双目,这才张着大口说道,"你们这些人给我听好了,其实所有的事情都是!" 这话音才想要落下,却突然听身后传来了一阵呐喊声,"皇上有令,这清欢宫偏殿里面关着的都是十恶不赦之人,为了惩罚要关他们一辈子。这件事情所有人都不必再插手,加强人手安排,其他的都退下!" …… 谁是十恶不赦之人? 凌夜没忍住,皱了皱眉头,突如其来的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他可不愿意背这个锅。 可是看着身旁的薄情,却微微松了口气,一副劫后余生的感觉。 而那些人在听到这番话之后,这才跟着一系列撤兵退下。 "还好,看来皇上还是有点人性的,没有把我们当做真正的十恶不赦。"薄情见到偏殿的门再一次被紧闭起来,周围虽然加强了一些人,不过并不妨碍他们自由行走。 反而这心中还多了几分舒坦,若是拓拔桁真的想要置他们于死地,完全可以利用这一次直接弄死他们。 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说这么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可就在他方才松懈的时候,凌夜却还是一头雾水,什么都没有弄清楚。 只感觉这件事情大起大落,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随即,下意识的抓住了她的一只胳膊,刚才开口问些什么去看女人,突然眉头紧皱,"疼……" 随着这一番话音落下,林业吓得连忙松开了她的胳膊,却看自己手中不自觉沾染了些许的血迹,而她的那衣服之上,同样染上了一抹嫣红。 若是不仔细看,这黑夜之中,但真是看不出个什么名堂。 随即,又多了几分担忧,"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好端端的还受了伤!" "我……"薄情扭扭捏捏。 然而,凌夜看的面色,都已经随着一起变得惨白,俨然是在与那月亮比谁更凄惨一样。 心中,一时间又多了几分纠结,"跟我过来!" 说着,便一路带着她进入房间,将女人按在凳子上坐下,这才紧跟着替她小心翼翼的疗伤。 "疼不疼?"凌夜尽管已经把动作放到了极致的温柔,可是这件深入骨头,疼痛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薄情确实咬着牙关,硬生生的没发出一个字。 一时间,凌夜却难免多了几分心疼,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受伤?为什么那些人会找上门来?你做了什么?" 这一连串的问题,无非就是一句话能够解释的出来。 薄情微微扭动嘴唇,这才又不太情愿的说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擅自做主,去若离那里寻找她陷害皇后的证据。" 说着,这才有将乐平到来的事情全盘托出,一提到若离,又难免平添了几分愤怒,可是现在他们这个情况恐怕也做不了什么事情了吧? "你可以先救皇后的,只要找到了证据,只是我没用……" 不然的话,就可以替他分担忧愁。 凌夜只觉得心灵被猛然的抨击,一股难以言说的难受,更像是五味杂陈,这才又何止一句,"他暂时不会有什么事情,不过你看看自己这个样子,还在这里想着别人!" 尽管说得声色俱厉,可是包扎的却小心翼翼,看的薄情也同样不是滋味。 第四百六十一章 人为破坏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片店里面两个人各怀心思,一时间难以言说,而另一边,同样也有人惴惴不安。 乐平自顾自的倚靠在书桌之前,看着之前画的那一幅画卷,上面的男子依旧五官深邃,眉宇之间隐隐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帅气。 "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帅气有魅力的男人,甚至比那皇上还要……" 若是寻常的女子见了一眼,自然是忘不了的。 更何况他有勇有谋,谁能够抵抗得了他的魅力呢? 一时间乐平不由得变得心驰神往,多了几分小小的纠结。 可意识到自己的糊涂之后,这才又连忙回过神来,"可恶,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你可是皇上的女人,怎么有这种龌龊的想法?" 如今她身为后宫的嫔妃,又争得皇上的圣宠,此刻俨然是与皇后之位,仅仅有一个小小的隔阂。 若是贸然想出这些混蛋问题,到时候,关进冷宫的只能是他自己。 想想,乐平又止不住,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心中多了几分小小的郁闷,"可恶,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心爱的人应该是皇上才对,我可是要做一人之下呀!" 乐平这扭扭捏捏,自己的头发丝儿都被戳成了一团,看着有了几分小小的毛毛草。 就在她烦躁的时候,门外守着的宫女,此刻却突然走进来,嘴角带着难以言说的欢喜,忙不停的报道:"娘娘好消息,黄山过来了,您快准备一下吧,可千万别怠慢了他!"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乐平心中微微一惊,多了几分惶恐和不安,"他怎么来了?" 这话语中尽是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份嫌弃和不待见,恨不得他永远都不来一样。 宫女微微一愣,想要说些什么?此刻的拓拔桁却已经走了进来。 双手负背,依旧是器宇轩昂,眉目毕婷,可是与她心中所想的凌夜,却始终相差了一些。 "怎么是有心事吗?为何坐在那里不为所动?难不成是不待见朕那?" 拓拔桁见她神色微微有些不对,多了几分小小的迷惑。 之前这若离出了刺客的事情,想必必然是与她脱不了干系的。 如今一来,只不过也是抱着试探的心态,可是看着女人眉目紧锁的模样,此刻又不由得多了几分别样的担忧。 听到皇上突然这么说了,凭着心都悬到嗓子眼了,连忙惶恐的将那画卷收了起来。 这才又笑着迎接了上去,"皇上,您这是说的哪里话?臣妾可是日盼夜盼,总算是把您盼来了呢,只不过今日臣妾的身子有些不舒服,恐怕侍寝这种事情,就有些……" 这心都不在他的身上,又何谈事情,这么荒唐的事情? 拓拔桁本来也就没有这个打算,听到他这么一说,倒显得自己继续敷衍。 不过,转眼又多了几分疑惑,"怎么?难道爱妃是想要欲擒故纵吗?" 说着,突然之间一个手臂直接揽上了她的腰肢,将面前的乐平,直接提到了自己的怀抱之中。 男人的气息,在她的鼻尖不断的蔓延。 乐平只感觉心中惶恐着,心脏差点都跟着吓得跳出来,又忙不停的摇头摆手,"皇上可千万不要误会,臣妾是真的不舒服!" "呵,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这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不过此次前来到时是想要提醒你一下,之前那芙蓉宫出了此刻,你要小心一些才是,不要乱了分寸!" 也不知道是对方知道了做起来的目的,所以故意拒之门外,还是别有目的。 反正该说的话,他总是得说出来的。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警告,乐平心中微微一惊,这才跟着忙不停惶恐点头,"谢谢皇上提醒,臣妾一定会小心翼翼,不会让此刻有机可乘的!" 送走了这尊大佛之后,可是这才微微松口气。 可是门外正等着里面好消息的宫女,看着皇上突然决然离开,却多了几分疑惑,"奇了怪了,这皇上不是向来宠爱娘娘吗?怎么突然就走了?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乱子?" 这宫女可算是有理想的,还希望能够靠着乐平飞上枝头变凤凰,哪怕做一个掌事宫女也是好的,总不至于现在低声下气任人践踏。 可是如今此情此景,看着她却是一头雾水,连忙就跑了进去。 看着此刻正松口气的乐平,宫女多了几分疑惑,"杨洋这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您怎么这副模样?是不是皇上说了些什么,让您生气了?" 这马屁拍的那是天花乱坠,就算是她生气了又能如何,恐怕只是乐平说了什么,让皇上给生气了吧! 闻言,乐平抬了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这才一阵低声呵斥,"出去!" 随着这一声令下,宫女旷的点了点头,不知其所以然,只得不甘情愿的退了出去。 而另一边,拓邦回到寝宫之中去看追风,突然从房上降落下来。 本是不平复的心情,此刻多了几分惶恐,这才又继续问道,"是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听闻此言追风,这才连忙回答道:"皇上暑假特地去看过了,发现那饥荒并不是什么天灾,好像应该是人为!" 说着这才从怀抱之中掏出了一包东西,这打开一看不是别的,正是一些很普通的土壤。 里面还夹杂着一些白色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些什么。 拓拔桁微微皱起眉头,将那个东西接了过来,用手轻轻的拨弄两下,并未发现什么特殊之处。 就连这土质,从表面上看也是极好的存在,又不免多了几分疑惑,"如此优良的土质,庄家长的一半,怎么就突然发生天灾人祸,全部枯死了呢?实在奇怪,这东西是什么意思?" 之前那天几个断案,说东南方向有异动,他还不相信呢! 闻言,追风这才连忙紧跟着抱拳回答道:"皇上,借您的茶杯里面的茶水一用。" 拓拔桁默许的点了点头,就看追风将那包裹着土壤的布条 子放在桌面上,随即便将茶水倒了上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迎合着水那本事干干的土壤此刻瞬间冒起了浓烟,像是被灼烧一般,实在是恐怖至极。 不过片刻工夫,突然又恢复了干裂的状态,至于那石灰,此刻变得黑乎乎的。 "皇上正如您所见,这土壤就是从百姓农田里面取得的,只要浇上了水,就会立马沸腾。灼烧了那农作物的根部,所以农作物才会突然枯死!" 追风这一字一句条理清晰,听得拓邦却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 嘴角却泛起了一阵冷笑,"如果不出本文所料的话,这应该就是那白色粉末引起的动静,这粉末应该是石灰吧?" 随即,突然之间就转头问道,"是不是在那庄稼枯死之前,突然下了一场大雨,而且覆盖面积极广,等到那场大雨之后,所有的农作物都枯死了?" 这正是追风想要回答的接下来的问题,没想到被他先猜中了,这才也紧跟着连忙点头,"一切正如皇上所料。" 这石灰遇水会灼烧沸腾,若是利用得当,在户外,还能够成为烹饪的工具。 可是如今却被撒在了百姓农作物的农田上,而且无一幸免,显然这不是一个普通的事情。 拓拔桁深深吸了口气,"看来这与那天机阁脱不了干系,真是没有想到他们为了获得朕的信任,居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 这农作物一年最多收两成,如今她倒好,做事真是不留余地,这土壤一日卫生解决干净,新的农作物就长不出来! 想想,拓拔桁一个拳头猛然砸在桌子上,只觉得心中的一份愤然此刻就无处宣泄,浑身都觉得不自在。 追风见他如此情况也多了几分惶恐,这才连忙低着头,不敢多作声音。 然而,男人的声音此刻再一次猛然醒了起来,却不如刚才那么愤恨,反而是多了几分担忧,"这件事情你就不用插手了,现在给你一个重要的任务,暗中的去保护皇后,千万不要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毕竟,这天几个的目的已经再明显不过,虽然不知道他们想方设法想取得自己的信任,派人特地来扳倒皇后,究竟是所为何事? 但是李长歌如今在大牢之内关着,就怕他们突然动手,到时候自己才是真正追悔莫及的那一个! 随即,跟着深深吸了一口气。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追风连忙抱拳道:"遵命!" 随即,漆黑的身影瞬间隐匿于周围之中,再也见不到任何的影子。 拓拔桁双手负背站在原地踱步片刻,这才突然一声呵斥,"来人啊!" 又是两个暗卫,从房梁之上倾泻而下,"皇上!" "你们去东南方向跑一趟,告诉他们农作物受害的真正缘由,顺便帮他们找到解决的方法!" 听闻此言方,才他们二人的对话,那些暗处的人,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 两个人面面相觑,这才也紧跟着点头退下。 这件事情,拓拔桁并没有声张,甚至没有让任何官员参与。 第二天依旧是游手好闲,闲步于庭院之中,却见若离对着一棵树仰望,愁眉不展。 第四百六十二章 专有男人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拔桁甩掉脑子里面所有的烦恼,这才勉为其难的撑起一抹笑容。 双手负背,迈着优雅的步子,一路朝着若离的方向而去。 看着女人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悄然无声的到来,这才又轻轻的咳嗽两声,以作提醒,"不知道爱妃,为何观望与树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阵咳嗽声,直接让若离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忙不停的惶恐。 回头看到男人的身影,这才紧跟着摇头晃脑,"没,没什么,只是臣妾放风筝的时候,那风筝不小心卡在了树上,如今是取不下来了,有些为难罢了。" 这话说的,拓拔桁也跟随着哦的目光,朝着树枝上方靠看了一眼。 这是一棵有些年代的梧桐树,此刻落于庭院之中,枝繁茂盛,也算得上是不2的风景。 看着女人眉头紧锁的模样,拓拔桁却小小的叹了一口气,"你看看你,不就是一个风筝吗?" 说着,这突然脚下猛然一发力,只见他脚尖轻点,下意识的往上一抬,一只手抓住树干,顺势让自己的身子弱于树枝之上,将那风筝稳妥的拿在手中,这才又坠落下来,风筝小心翼翼,人也安然无恙。 一套操作,甚至连半片树叶都未曾沾染,但真是潇洒自己,恐怕这一系列的样子被别人看了去,必然是要迷倒万千少女。 随即,这才将风筝捧到了她的面前,微微勾起唇角,"这是你想要的东西吗?下次可不要在这种大叔面前放风筝了。" 若离微微一愣,看着他的目光不由得多了几分润生,这才又跟着娇羞低头点了点头,"多谢皇上。" 随即,将那风筝取下来捧在手心,心中止不住多了几份小小的惬意。 不过这风筝倒是完好无损,只可惜断了线的风筝,一时间也没办法玩个热闹。 随即,这才将目光锁定在了拖把横的身上,眼眸中多了几次期待,"皇上,之前臣妾让人特地备了一些美酒与风凉亭之中,你要不要一起品尝一下?" 拓拔桁自然是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随即便跟着他一起去了风凉亭,看着上面葡萄美酒,当真是闲情逸致。 只是可惜了李长歌,此刻在大牢里面无人问津,虽说是独处一间牢房,却也显得孤独无比。 "该死的拓拔桁,等我出去之后,一定饶不了你,让你也体验一下被关注的滋味!" 李长歌郁闷的都弄了一下嘴巴,这大牢里面似乎被人可以打扫过一番,虽然铺了些稻草,有些像模像样的,不过依旧避免不了内心传来的那种恐惧。 此刻,坐于风凉亭之上的拓拔桁,总感觉隐隐有丝不对劲。 喷嚏一直接连不断,仿佛有什么人在背后说他的坏话。 看着面前的人,若离却不自觉多了几分担心,连忙拿出一张帕子递到了他的面前,小心翼翼的询问道:"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可千万不要是感染了风寒,这可不好,要不让太医过来看看?" 闻言,拓拔桁一只手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行为,自己的身体难道还不清楚吗? 指不定肯定是有人在背后说他坏话,拓拔桁心中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郁闷,这才又笑着摇头,"没什么事情,让爱妃担心了。" 听到他怎么说,若离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心中却止不住的,荡漾起了一抹难以言说的欢喜。 方才进宫的时候,只是觉得这男人实在是美的不像话,可是没有想到接触久了,他倒还是挺贴心的嘛! 随即,这才又突然说道:"这美酒佳肴都已经有了,就是缺少了一点优美的声音,不如让臣妾为皇上弹奏一曲吧?" 拓拔桁点了点头也省得再继续敷衍他,这假笑的样子实在是太累了。 以前在李长歌的面前,笑容是如此快乐的一件事情。 可是在后宫这两个女人面前,却变得如此的艰难,甚至让他有一种厌恶的感觉。 想想,这一把琴被丫鬟抬了上来,若离坐在秦邪面前,一双玉指在琴弦之上轻轻拨弄。 悠扬婉转的声音,伴随着鸟鸣的悦耳之声一点点的回荡开来,十分的让人动心。 "呵,弹得倒是不错。"拓拔桁就事论事,也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听得若离心中却是美滋滋的。 就在两个人把酒言欢的时候了,平此刻正顶着一把遮阳伞从这里路过。 远远的看见那风凉亭之内,两个人语笑颜开,琴瑟和鸣的样子,当真是愤然无比。 "该死,这个女人表面上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居然背着本宫勾引皇上,当真是不想活了!" 乐平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时胆小如鼠的若离,此刻与皇上相处甚佳! 旁边的宫女看了也是一阵来气,连忙跟着问道:"娘娘,您看我们该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他们想要过逍遥快乐的日子,本宫可没有允许!" 就算了,平心中装着其他的男人。 可是自己对皇后的位置,却是势在必得的,任何威胁自己地位的人,自然是不能放过! 这言语之间提着裙摆就跨着快速的步子,一路走入了风凉亭之内。 一见到面前的拓拔桁的模样,连忙收了起来,这才紧跟着多了一丝温婉,"皇上,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呀?当真是巧合了呢!" …… 拓拔桁看着突然到来的乐平,一看就不知道,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所谓的巧合,恐怕也就是她故意制造的吧? 随即,这才也紧跟着莞尔一笑,反而是面前的嗵,看着突如其来的她,心中止不住多了几丝不快。 手中盘着的琴弦,瞬间微微骤停,双手放在琴弦之上,嘴角却还是挂着一副坦然的笑容,"姐姐来了。" "呵呵,妹妹真是弹得一手好琴,刚才我站在那里都快听得入迷了呢!只不过可惜了,我寝宫之中,为皇上准备的一壶上好的春花景。" 这话里的意思实在是太明显不过了,乐平想要带走皇上,可是碍于某个人在这里,她不好动手。 若离微微抽搐嘴角,一时间陷入小小的纠结。 这皇上也不是他们的私有物品,怎么可能推来阻去,又不想在这个时刻得罪了平,难免多了几分涟漪。 可就在这个时候,拓拔桁又怎么看不出他们其中的端倪,紧跟着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这春花景,朕可得好好品尝一下了!" 说着,微微瞥了一眼旁边坐在七弦琴面前的若离,这才又跟着乐平一路离开。 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若离的宫女连忙跑了上来,却多了几分愤愤不平的意味,"这个熹妃娘娘真的是一点都不懂事,明明就是故意来破坏你们两个的!" 何止是宫女忿忿不平,若离的心中女人多多少少有几分不自在,不过却冷笑一声,"无所谓啦,反正她也得瑟不了多久!" 说着,坐于琴台面前继续弹琴,倒是多了几分悠然自得。 不过隐隐约约听着这琴声,与她温婉的性格俨然不符,多了几分犀利的锋芒。 而琉璃宫之内,乐平将自己准备好的春花景拿了出来,"皇上,您可细细品,这可是增长了将近十年的酒,绝对会让您喝出不一样的感觉!" 为了能够破坏他们两个独处的机会,乐平此刻也是下了血本。 拓拔桁接过一杯,小小的品了一口,却微微皱眉,"你这酒虽然不错,可是好像多了一丝浓烈,不如第一些姜汁,岂不是更好?" 这话说的,乐平小小的浅尝一口,果真如他所说,这才连忙点了点头,"皇上说的在理,容臣妾去准备一番!" 说着,就提着那壶酒就直接转身离去,将拓拔桁一个人晾在屋子之间,多了几分清冷之意。 拓拔桁倒也不纠结,自顾自的在她的书桌面前转悠。 昨晚进来的时候,就发现她在这书桌之前慌忙藏匿着什么东西,拓拔桁倒也不是个傻子。 看着画缸里面多存放着一处画圈,拓拔桁随意的拿起了几幅查看。 却突然发现,其中一幅画像的人甚是眼熟! "这不是凌夜吗?怎么才会收藏他的画像?" 这笔锋婉转有礼了,平向来擅长于绘画,此刻画得更是栩栩如生,一眼都能够看得透彻,拓拔桁却多了几分小小的纠结。 不过,这突然之间就听到脚步声匆匆而来,这才连忙将画卷原封不动的还原到画缸里面,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 坐在作案之前,自顾自的书写起来。 "呵呵,皇上今日当真是闲情逸致,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乐平看到他如此情况,也跟着好奇的凑了上去,却看他面前一张宣纸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平安喜乐。" 这4个字里面就包含着他的名字,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又夹杂了一些对她美好的寓意,。 乐平看了,心中自然是欢喜,这才又多了几分娇羞,"皇上真是好才情,这就已经加了一些姜汁,皇上可再品一下。" 闻言,拓拔桁放下手中的笔,小酌一口,果真是多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可是心中,依旧对那幅画卷难以忘却。 第四百六十三章 弑君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看看男人品茶的样子,神态自若,安然显示了,屏却微微勾起唇角,下意识的就坐到了他的怀抱之中,这才又腆着一副妩媚的笑容。 拓拔桁见到他如此情况不由的微微一愣,却并未多说些什么,很好的隐藏了自己脸上的那一丝不悦之色。 跟随着轻轻的一只手搭在男人的脸庞之上,随即,才跟着又故作忧虑的说道:"皇上,如今皇后娘娘都已经被关这么多天了,不知道您打算怎么处置她呢?" 这个乐平俨然一副巴不得皇后早点被处死或者早点被刮飞的样子,这样他也就离自己的梦想更近了一步。 然而,拓拔桁却突然勾唇一笑,这才明白了她的真实目的,又微微一声叹息,神情也多了几次忧虑,"哎,皇后好歹与我也是情深意重,没有想到她居然犯如此糊涂的事情,恐怕连这一次朕也保不了她了,你觉得该怎么办呢?" 拓拔桁这一副故作惋惜的样子,在乐平的眼里看起来却是极为讽刺,什么情深意中,不照样娶了两个妃子宠爱有家。 所谓有了新欢忘了旧爱,男人不就正是如此吗? 这样的话自然是不能够放到台面上来说了,平听到她这话之后,小作思索片刻,这才有维稳的说道:"皇后娘娘的行为实在是有伤大雅,若是不加严惩的话,必然是会被人家说三道四的,不如就发配冷宫吧?" 在冷宫里面呆着的女人,就算出来了,也别想再翻身的余地。 毕竟,对方的身份毕竟是皇后,若直接给出此的决定,恐怕拓拔桁那边也说不过去。 免得还以为自己是一个几位恶毒的女人,那可就不好了! 拓拔桁听到他这番话之后,下意识的拿起茶杯,将茶水递到嘴边,轻抿一口,这才跟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不知其究竟是什么滋味。 随即,紧跟着一阵闷哼的轻笑声,自她的鼻腔之中传来带了几分,让人琢磨不透的意味,这才又点了点头:"你这样说的到也正符合朕的意思,既然是如此的话,那就按爱妃说的办吧!" 反正这个冷宫,李长歌又不是第一次去了。 说着,这突然对着门外一声呵斥,便见两个人,连忙匆匆进来,跪在了地上,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知皇上有什么吩咐?" "传朕的命令下去,皇后行为有失得体,罪大恶极,发配冷宫,永不见天日!" 这一番话下来,听的那两个侍卫都直接蒙圈了,这皇宫之内,谁人不知皇上对李长歌情深似海。 本以为结局会有一些反转的,可是没有想到过的还是这样一个结局。 两个人面面相觑,小作犹豫片刻,这才跟着双手抱拳应了下来。 一路出去,却不晓得一连串的叹息,你说这皇上,有皇后娘娘这么美丽的夫人,还喜欢那些货色,真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你可少来了吧,就是怕这赌注输了心里不服气吧?" …… 没错,关于李长歌最后的处决,按照以往的经验推算,分为了两派。 一派是认为李长科会倒霉,一派则是坚信皇上会念及旧情。 可是显然,那个帮你唱歌说话的人,此刻输了。 这命令已下达之后,很快就被执行下来,李长歌接到的第一时间的通知,却是一只蒙圈,"你们胡说八道些什么?皇上怎么可能把我发配冷宫呢?"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的事情吗?以前那是迫不得已才进了冷宫,此刻却堂而皇之,莫不是他真的要假戏真做? 闻言,两个人也是十分的无奈,只能抱拳叹息道:"娘娘只要自作孽不可活,咱们也没有办法了,您可还害我输了三两银子呢,真的是……" 如今这李长歌被发配冷宫,就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后,那侍卫也直接吐露心声,多了几分遗憾和叹息。 李长歌听得真的是无言以对,"敢情你们这小日子过的挺自在呀,居然还敢拿我当赌博,那真是活腻了是不是!" 李长歌这是起不来也出来,自己在大牢里面遭苦受罪,他们私下居然开小赌场,关键是还不带自己! 可是听到他这么一说,那人却叹了口气,"得了吧,您现在也不是皇后娘娘了,赶紧跟我们走吧,我这输了三两银子,都还没有说什么呢!" 那个人撇了撇嘴巴也是一副委屈巴拉的样子,俨然一副无处倾诉的样子。 那可不是吗,一个月的俸禄也就那么点钱,一下子输了三两,心都在滴血的样子。 不怪他们不讲义气,只怪李长歌不努力,平日里这么好的小两口子,说闹就闹! 这个消息一出来,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后宫,乃至宫廷上下无一不知,无一不向有人大快人心,有人匪夷所思。 "这怎么可能,皇后娘娘怎么可能被皇上给抓起来呢?" 白衣此刻已经急得心急如焚,可是这都已经传遍的消息,牢房里面也空无一人,难道还能有假吗? 纵然是平时无牵无挂,可是李长歌于情于理,都对自己有恩又是主子,自然是难免多担心几分。 可担心又如何?她又没有这个资格去过问皇上! 想着,这才不太情愿的一路走进了偏殿,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凌夜他们。 "奴婢知道你们和皇上的关系不错,求求你们去帮忙说说情吧,皇上一定是被那两个女人给迷惑了,所以才会下了如此狠心的决定!" 白衣看着薄情2人见他们脸上也是一副担忧以及不可思议的样子,只能连忙紧张的求情。 除了去寻求他们两个帮忙以外,自己再也找不到任何人。 当然,除了李将军之外,可是这件事情要是传到李将军耳朵里,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情了! 凌夜一张脸此刻已经黑成一片紧锁着眉头,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真是没有想到,当真是个狗皇帝,之前还对他有点情意,没想到不过是逢场作戏吧!" 之前刺杀的事情,拓拔桁帮他们躲过了一劫,本以为,这是他良心发现,可是没想到,这个消息,直接让两个人的心绪一下子跌落谷底。 薄情担忧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这才又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呀?" 听闻此言,凌夜微微蹙眉,"既然是他不仁在先,那就休怪我不义在后!" 并未曾明说,可是眼睛之中却无缘无故闪过了一抹杀意,薄情略带担忧,但又不敢多问,两个人一直等到天黑,薄情也未曾见他有任何动静,只是自顾自的擦着手中的长剑。 "凌夜……"薄情还是按耐不住自己的性子,微微上前一步,看着他,眼神之中多了几分担忧。 可就在这个时候,这薄情的时候还未曾搭上他的肩膀,凌夜突然一下起身,"是时候该给他一点教训了!" 说着,凌夜话不多说,纵身一跃,凭借着较好的轻功一路,就直接飞了出去。 这目标明确,转眼之间,拓拔桁的寝宫之内,此刻已经熄灯而眠,屋子内昏昏暗暗,没有任何动静。 凌夜身着一身夜行服,脚下的步子显得小心翼翼,可是又带着几份粗略的迫不及待。 拓拔桁微微皱起眉头,本来睡眠就浅,这种动静自然是逃不过他的耳朵,"什么人?" 拓拔桁未曾开口,心中却多了几分这样的疑虑,也未曾睁开双眼,倒是怕打草惊蛇,把人给吓跑了。 凌夜这蹑手蹑脚,一路走到龙床的边缘,看着紧闭双目的拓拔桁,眼中闪过一抹凌厉,"拓拔桁,你根本就对不起长歌的信任!" 亏里唱歌之前还自死不渝的信任他,可是没有想到迎接的却是冷宫之灾,实在是荒唐至极! 听到这番话之后,拓拔桁猛然顿悟,自然知道来者是何人。 还未曾等他反应什么,却突然感觉有一道凌厉的剑锋,正笔挺的对着自己,仿佛随时都会夺了他的性命。 这才连忙挣开双眼,一个鲤鱼打挺,直接躲过了他那插下来的剑,剑锋不偏不倚,落入龙床之上。 "你疯了,你想找死吗?!"拓拔桁目光错愕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公然行刺皇上,这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要是被人发现的话,恐怕他就必死无疑,自己都保不了他! 凌夜看自己的剑落了空,一时间有些愤愤不平,可就在这个时候,却突然听门外传来了一阵动静,"皇上,您怎么了?" 这是为一直守候在门外,偏大小小的动静,哪怕是风吹草动,自然也是不可错过。 凌夜一时间却多了几分紧张,论武功,他自然是打不过拓拔桁。想在他的面前逃离,那是难如登天的事情,再加上外面那群侍卫,自己必然讨不了好果子吃。 然而,让人意外的是,拓拔桁却冷声说道:"没什么事情,推到一边守着吧。" 都是自己人,何必要大动干戈呢? 凌夜看到他如此情况,却觉得是极为的讽刺,一声冷笑自肺腑传来,"怎么现在在我面前有表现的善良啊?" "我知道你来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没有伤害长歌的意思,希望你相信我。" 拓拔桁看着他,言尽于此。 第四百六十四章 捉奸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听到他这番话,凌夜不自觉抿了抿嘴唇,"你不是自诩对李长歌是情深似海吗?为什么你不相信他?那凶手明明就是若琳,你为什么要针对她?你不就是为了袒护那个女人吗!" 他就不信堂堂一个九五之尊,又是深爱着自己的女人,会放过凶手,忍痛割爱! 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却让拓拔桁止不住的皱了皱眉头,目光错愕的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他是凶手?" 拓拔桁自然是将下毒的事情放在心上,可是经过调查,实际上是和乐平有直接的关系。 至于为什么,那杯毒酒最后 进了若离的喉咙,这件事情犹未可知。 不过这归根究底,怎么说也是扯不到若离的身上去的,他这番话,都显得有些蹊跷了! 听闻此言,凌夜只觉得愈发可笑,"你难道不知道吗?难道你就没有去调查过吗?还是你只听信那些女人的片面之词,被色欲迷昏了头脑?" 就算是论姿态,论长相,论气质,论各个方面,这乐平和若离究竟有哪一点比得上李长歌的? 真不知这拓拔桁是眼瞎还是如何,感情是玩腻了一样! 拓拔桁微微摩挲下巴,"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先不说他一直都被困在那个清欢宫的偏殿里面,根本就无从查证这些事情,再联想之前薄情突然行刺若离的事情,只觉得一件加一件,更加的可疑。 "乐平说的。"凌夜言简意赅。 可是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拓拔桁却越发有些不理解乐平的行为,"呵,原来和他有关,正在这里向你保证,绝对不会伤害长歌,一切都只是权宜之计。" 没有明确的说明原因,可是男人坚定的目光仿佛已经在映照了一切,林业微微动容,心中又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郁闷。 要不是看在他刚才救自己的份上,这件事情绝对没有结束! 随即,这才又紧紧的闭上双眼,"冷宫那种吃人的地方,难道你就放心让他呆着吗?还记得以前都发生了什么吗?" 遥想上一次李长歌进冷宫的时候,那凄惨的模样,当真是不堪回首。 "如果你实在不放心的话,朕特许你进冷宫保护她,只不过不要太过于招摇。" 你也比较沉稳的性子,可是一旦遇上了李长歌就容易冲动,这一点拓拔桁也无奈? 不过想想有他这么一个高手默默守护,李长歌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情,听到这番话,凌夜这才多了几分舒畅,"遵命!" 此刻也不知是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倒显得欢喜几分。 说着,这二话不说,眨眼之间就从窗户口直接翻滚出去,瞬间与黑夜融为一体,消失不见。 拓拔桁此刻哪里还有什么休息的意思,静静的坐在书桌面前,纤细的手指不断在桌面敲动着,仿佛在思考些什么。 而另一边,芙蓉宫里面,此刻的若离站在假山的一处地方,面前正对着一个黑衣人。 开口的声音,俨然是一个女子身材苗条纤细,说话却带着几分凌厉,"真是个废物东西,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你是对他动了感情,舍不得下手吗?" 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若琳竟无言以对,扭捏的嘴唇,连忙单膝下跪,双手抱拳,也紧跟着多了几分惶恐,"神尊大人,你千万不要这样说,若离只是还没有找到机会而已!" 可是越是这样说,面前的柳如霜却越发生气,"没有找到机会?如今这当今皇后都已经被发配冷宫,你还想要什么机会?" 除了一个被皇上捧在手心里面的李长歌,现在这后宫之中就乐平那种货色,若离难道还对付不了吗?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被这么一阵突如其来的呵斥,若离的心跟着微微一颤,这才又紧紧的低下头,不敢多加妄言。 不过让他比较诧异的是,李长歌居然被送入冷宫了,这倒是一个天大的难得好消息啊! "可恶,这平日里呆在芙蓉宫都已经习惯了,这么大的消息,我居然都不知道!" 除了让她诧异这一点以外,更让她觉得意外的是,面前这个被奉为神尊的人明明远在宫外,可是却对宫里的事情了如指掌,看来也不简单! 随即,这才又多了几分厉声厉色,"神尊娘娘,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快动手的!" 听到她这番话,柳如霜微微闭垂着眼眸,转眼之间,一颗细小的药丸,在她的两指之间来回转悠,"这是一个月的解药,若是在一月之内你还不能给我完成任务的话,你就可以去死了!" 这话实在说的果断决然,若离接过那颗药丸,像是获得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样,连忙就服用了下去。 "是!" 时间随着一点点的过去,后宫之中自从李长歌出事之后,仿佛所有人都已经心绪不宁。 就连那个那个乐平,此刻没了竞争对手,又多了几分无趣。 "娘娘,这都已经是您画的第三幅画了,这若是被皇上看到的话……" 一个长方形的书案面前,摆放着一盏忽明忽暗的琉璃灯,而面前坐着的女子,就是乐平。 此刻提着笔,在一副长长的宣纸上肆意做画,画的人依旧是那丰神俊朗的男子——凌夜。 听到宫女怎么说了,平显然有些不耐烦,烦躁的放下了笔,这才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烦不烦,我不就画了一下别的男人吗?难道只能换皇上,那我学这画有什么用?" 只怕是这没了竞争对手,觉得稳坐皇后之位,这胃口就越大了,对于凌夜的思念,此刻犹如滔滔江水泛滥不绝。 想想,乐平烦躁的将笔甩在了一边,墨汁沾染了两滴在宣纸之上,这不偏不倚甩在脸上,可以依旧无法阻挡男人的倾世容颜。 宫女此刻不敢说话,只听得空气中,没来由的传来了一阵深深的叹息,一时间不知所措。 就在这个时候了,平却突然将画卷收了起来,"不行,这光画画有什么用?都看不到人,一点生动都没有!" 说着,冷不防的就提着花卷,直接从案台上站了起来。 自己若是不表达心意,他又怎会知道,还有一个如此俏丽的女子,对他夜夜思念,都快得了相思病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差点将宫女的双腿直接下软,一脸惶恐的看着她,"娘娘,您可不是在开玩笑吧,怎么能够……" 这突然一个冷眼,直接让宫女哑口无言,瞬间又闭上了嘴巴。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两个人主仆之间一前一后,一人提着画卷,朝着清皇宫的偏殿而去。 身后的宫女始终战战兢兢,可是又不敢开口劝慰。 追风来到了皇上的寝宫之内,看着他依旧坐于书案之前,没有任何入眠的意思,这才抱拳说道:"皇上,那个乐平带着凌夜的画像去偏殿了,说是要找他,显然……" 这堂而皇之的给皇上戴绿帽子,追风都不敢再继续说下去,生怕自己也跟着受连累遭殃。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拓拔桁却微微勾唇一笑,"看来这一直把目标放错人了!" 本以为这个嚣张跋扈,热爱出风头的乐平,应该是天机阁派来的人。 可是没有想到,如今她却移情别恋,堂而皇之的去想要勾搭男人,这哪里是天机阁警惕的作风? 随即,这才跟着突然说道:"走,跟朕去捉奸去!" 这看似随意的话,却让追风,整个人蒙圈还从未见过,自己被绿了,依旧能够保持如此乐观的心态,感情就像是个受虐狂一样! 不过就算心中有疑问,此刻也不敢多说,带着一些人跟随在拓拔桁的身后,默默的就朝着清皇宫的偏殿方向走去? 此刻,可是先行他们移步,试图让守卫放自己进去。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我可是堂堂的熹妃娘娘,你们真的不想活了吗?"看着这些看门狗,死活不让自己进去,乐平心中多了几分愤懑,直接出言威胁。 然而这番话依旧没有用,对方只是保持着自己的坚决态度,死活不肯作出半分让步。 若离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该死的狗奴才,回头我就告诉皇上,让他把你们通通杀了!"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却传来了一阵声音,"该死的恐怕是你吧!" 这声音悠扬婉转,又带着几分磁性的魅惑,俨然是从拓拔桁嘴里发出来的。 若璃听到这番话,"糟糕!"只觉得心跳都漏了半拍,下意识的藏起了自己手中拿着的画卷。 可是好景不长,这突然之间,身后的追风一个快步,直接叫她转了一圈,手中的画卷就已经脱手而出。 随即,便将画卷递到了男人的手上,"皇上,您看看。" "不要!"乐平一阵惶恐,作势就要上前去抢,却被追风男在面前。 拓拔桁开画一看,却突然勾起一抹冷笑,"真是没有想到,堂堂的熹妃娘娘,居然敢勾结别的男人?" 此言一出了,平连带着他身旁的宫女,连忙跟着惶恐跪下来,"皇上,您别误会,臣妾只是!" 一时间竟找不到什么合理的借口来解释现在发生的事情。 第四百六十五章 刺客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二话不说,乐平就直接被发配到冷宫,如今又解决了一个,拓拔桁心情大好。 追风跟随在旁边,却不由自主的多了几分担忧,这才又小心翼翼的抱拳问道:"皇上,如今皇后娘娘也在冷宫,若是将那个女人发配到冷宫,您就不怕她……" 这乐平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若非是拓拔桁有心想要弄走了,恐怕这后宫之中还没有人能够斗得过他。 可是,像李长歌这么一个心思单纯的女人,要是跟她在一块,指不定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呢。 闻言,拓拔桁却莞尔一笑,那一副淡然的神情,俨然是一副十分放心的姿态,"你就放心吧,有那个家伙在估计没有人能够欺负得了她,再说了,朕的皇后,那可不是吃素长大的!" 平日里把自己折腾得死去活来,之所以让那平静的工,就是为了给李长歌一个报复的机会。 毕竟,李长歌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一个女人! 这冷宫之中乐平刚刚被押送进来,那两个侍卫,粗鲁的将她丢入冷宫里面,实在是过分之极。 "你们这群下贱的东西当真是不知死活,等有一天我翻身之日,定然是要你们好看的!" 乐平心中依旧有些愤愤不平的姿态,不过现在已经到这里面了,既来之则安之 放眼眺望一看,都说这冷宫不是什么好地方,可是眼前的一幕倒是和谐得让人心里发慌啊! "哟,这不是我们的皇后娘娘吗?那真是享受无比啊,如今都落魄成这个样子,无法在后宫称霸,难不成要在冷宫继续享受自己的人生吗?" 乐平之所以这么出言讥讽,也并不是不无道理的,此刻的李长歌坐在一张摇椅上,身旁端茶递水按摩捶背那是应有尽有,俨然过成了一副大爷的姿态。 当然,这还要从她第一次进宫说起…… 庆幸她第一次来过冷宫,当时就给这群人立下了一个下马威,如今再一次来受到的待遇,那自然是天差地别! 听到这一阵无缘无故的讥讽声,李长歌微微抬起眼皮,却看到一抹极为熟悉的身影,不由的微微皱眉,"呵呵,真是没有想到在这种地方都能够看到西妃娘娘,真是缘分呢!" 李长歌还在后宫的时候,通过那个小小的实验,虽然与这女人接触的不多,不过也能够看出,不是个省油的灯! 乐平倒是反客为主,这不是在找一张椅子坐下,看着这些人,依旧喜一副十分顺从的样子,心中多了几分不自在。 "我劝你们现在还是不要在他的心上再费工夫,这可是在后宫杀的人被皇后废了才来冷宫的,你们以为她还能有出去的一天吗?" 乐平这一阵讥讽的话语出去之后,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些人非但没有什么琴瑟共鸣,反而是出言讽刺,"你算什么东西?这冷宫之中,哪里有你撒野的地方,滚一边凉快去!" 这种逆天的待遇,俨然像极了第一次进入冷宫的李长歌。 这后宫的女人一个个是争权谋利,冷宫中的女人,未必也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好欺负! 尽管,他们已经算得上是阶下囚了! 想想,李长歌忍不住对他露出了一抹讥讽的笑容,接下来再无其他,"劝你识趣的就听他们的话,哪里凉快哪呆着去,别打扰我。" 这话说的,乐平心中一阵愤恨,踩着脚步就直接跨了上来,突然提起李长歌的衣领,直接打翻了旁边的果盘,"你算什么东西?不就是一个皇后的身份吗?来到这里大家都是自由平等,凭什么你能够受到这么好的待遇?" 这,还要从她第一次就能够说起…… 看着这突然被打翻的果盆,李长歌摇了摇头,"我们的熹妃娘娘脾气怎么这么暴躁,平日里为祸后宫,难道在这个地方就受不了了吗?" 管他是为了什么进来的,反正这女人能够进来本就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如今除了自己和乐平,陷害剩下的就是那个若离了吧,怎么也没想到,最可疑的居然是她! 李长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不过对于这掉落的果盆,其他人却多了几分不畅快。 "你个死女人当真是活腻了是吧?你可知道这果盆来之不易,你以为这是后宫呢,奢靡的生活?" 其他人一下子就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这个炎炎夏日好不容易落了个果盆,结果就这么被打翻在地。 果肉撒了一地,那俨然是不能吃了,就算用水冲洗一下,也没了之前的味道,能不生气吗? 乐平却双手抱怀,依旧是一副心高气傲傲的样子,柳叶眉轻挑一下,"不就是一个果盘吗?等到以后我回了位置之后,十个果盘儿都能够送给你们,看你们这副样子!" "那你也得有这个机会!" 其中一个人愤愤道,冲着其他姐妹们使了个眼色,突然之间乐平被一众人围聚在一起。 看着一个个皆是目光不善,心中也跟着多了几分纠结,连忙颤抖着双唇惶恐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熹妃娘娘,日后皇上若是接我出宫,你们可是要死定的!" 然而接下来,就是一阵无情的多大,虽说没有下了特别大的很瘦,可是乐平只被打的鼻青脸肿,也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 李长歌向来是见不得这种斗殴情面,这才跟着摆了摆手,"好了,教训一下就可以了,以后要是再不听话的话,那就来点刺激。" 比如说什么半夜倒挂尸体,给她来一场闹鬼的演出都是可以的,反正自己曾经受到的待遇,与这一般无二! "要不是娘娘帮你求情的话,咱们可饶不过你!" 其他人听到这番话,尽管心中还有些不甘情愿,不过还是踢了她一脚,这件事情也就这么算了。 乐平被打成这个样子,心中只觉得一片愤然,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盯着挂着鲜血的对象。 抬起泛肿的双眼一看,那些人方才对自己还是一副气势汹汹,转眼间却对着李长歌谄媚笑容,伺候的那是细致入微! "娘娘,您看这个合不合适?" "您看看我这捏的如何,这风大吗?" …… 这一个个,那当真是像极了伺候的丫鬟,恐怕呆在这里,都觉得有些屈才了。 毕竟,经过之前那些事情之后,他们是深信不疑,李长歌一定要在出去的时候。 此刻若是伺候的好,日后说不定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匍匐在地的乐平见到如此情况,却止不住的紧咬牙关,"该死,李长歌,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早知道当初在牢房的时候,我就不应该让你活着从那里面走出来!" 想想,此刻当真是追悔莫及,没想到在这冷宫之中,他的地位倒是如日中天,也不知是个什么缘由。 不过,就算心里在忿忿不平,此刻也只能忍着了,毕竟这一顿毒打,她已经爱的够多了! 等到晚上的时候,李长歌进入房间休息,凌夜默默的坐在高高的树枝上面,自顾自的擦着手中银白色的匕首,守候着里面的情况。 可就在这个时候,夜黑风高之下,皎洁的月光突然闪过一抹黑色身影,迅速让凌夜直接将目光对准了冷宫。 这不偏不倚,目标明确,居然就是李长歌的房间! 凌夜一双剑目,此刻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凄凉。 随着一阵凌厉的光芒呼啸而过,凌夜二话不说就直接冲了进去,见那些人,正好对李长歌欲行不轨。 这手中的银白色匕首眼疾手快,直接划断了他们手脚的静脉,快速的身影,甚至比对方还要优秀几分。 "你!"其他人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凄凉的冷宫之中,居然还潜藏着这样一个高手一个个目瞪口呆,一时间无言以对! 只不过由于脚踝手腕都被挑了筋脉,此刻受了伤,根本就没有逃跑的余地。 凌夜微微勾勒起唇角,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自信,李长歌听到小小的动静,微微睁开眼睛。 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惶恐几分,"哎呀,这什么情况?" 庆幸的是,这些人一个个都受了重伤,再无还击之力,面前的凌夜,却没忍住白了她一眼,"看你这睡得跟头猪似的,有人进来都不知道!" 不过这些人轻功也的确是极好的,就是这武功和身手,实在是差的不行。 想来他们认为对付一个女人,用不着这么大动干戈,如今倒是回算了! "就是因为白天被乐平那个女人气着了,所以心里有些不舒畅,现在这些人该怎么处理,杀了还是……上交?" 所谓的上交,自然是交给皇上处理。 闻言,凌夜又是一阵眼疾手快,这刀光剑影之间只留下了一个活口,在那里微微颤抖。 "你,你为什么不杀我?"那个人颤抖着,双脚没有想到其他人死得这么突然,一时间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可是看着对方完全没有杀了自己的意思,更加觉得惶恐。 就在他这话音刚落的瞬间,一把剑,冷不防的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谁派你来的?" 第四百六十六章 你喜欢他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突如其来的一番问话,直接让次可以震蒙圈,眼睛一骨碌转悠,自然是不可能说出幕后的主使人。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咱们可是有严格的职业素养的,是绝对不会出卖了主人的!" 刺客说的当真是有几分骨气,听的人却忍不住泛起了一阵冷笑,"好一个职业素养啊,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够坚持多久呢!" 说着,这匕首一道寒芒直接倾泻而下,犹如瀑布快而急促,紧接着就是一阵惨叫声音传来。 他是这里面有动静,外面的人也不干,有任何的疑问。 毕竟,这里唱歌的身份在他们这里俨然已经成为了神圣的存在,再加上李长歌这个院子比较偏远,也比较亲近,一般人也听不到动静。 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话音结束之后,凌夜依旧处于一副高傲的姿态,李长歌却觉得有些不忍直视,"要不你还是温柔一点吧,这样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两个人一唱一和,直接把刺客的心态都给玩崩了,"你们两个究竟是什么意思?拿我当做玩具吗?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说的!" 这话倒真的体现了几分职业素养,李长歌一时间陷入了小小的纠结。 就当他们打算再做什么其他的动作的时候,去看这个人的口腔之中,突然涌出一口鲜血! 这下一秒整个人就直接到底,目光依旧瞪圆了双眼,俨然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李长歌心中不由得微微一惊,目光微微瞥了一下男人,"你说他这是个什么情况?" 闻言,凌夜用脚踢了踢他,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探了探鼻息,确认对方已经没有了任何生气,这才又紧跟着叹息摇头,"看来是咬舌自尽了。" 当真是个有骨气的家伙,不然恐怕也难以被选上刺客这么高尚的职业。 想想,李长歌看着自家满屋子尸体,一时间却觉得有些纠结,"敢情我这地方,今晚上要和尸体共度一夜了?" 随即,止不住的一阵唉声叹气,一股难以言说的郁闷,自肺腑涌上心头,看着这些尸体,都觉得有些不忍直视。 那就相当于对着屎吃饭一样。 凌夜看着他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却忍不住调侃了一句,"真是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却还有你害怕的东西。" 以前他是我认识的李长歌,那是天不怕地不怕,没有想到如今倒是误打误撞,找到她的弱点。 却被李长歌无情的冷眼一笑,"让你对着尸体吃饭,你吃得下去吗?" 这话说的,凌夜好像的确是吃不下去。 凌夜将这些尸体都扛了出去,随意的扔在了后院里面等待着明天处理,毕竟他这个住的地方也实在是宽敞的。 后院里面是一个荒僻的院子,一般都无人问津,就算把尸体丢在那里,估计腐臭发烂都没有人察觉。 一般那些死去的女人,也是被这样处理掉的,甚是可怜。 可就在这个时候,乐平本打算给李长歌一点教训,趴在门口上却听到里面有一阵清晰的男儿之音,而且甚是觉得熟悉。 下一秒,便立刻恍然顿悟,"这不是凌夜的声音吗?怎么可能?这里可是冷宫啊!" 对于这熟悉的声音,那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天籁,乐平自然熟记于心不敢忘怀的。 可是如今在这种地方听见,而且又是在李长歌的房间里了,平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 随即,这按耐不住自己的暴脾气,直接一脚推开门,看着果真是里面的二人心中更加多了几份,"你们实在是太过分了,这里是冷宫居然还敢背着皇上偷奸,你们不要命了吗?" 她倒是不在乎李长歌的死活,可是凌夜是无辜的呀!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可是,两个人皆是微微一惊,面面相觑之间,凌夜目光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不做多余的回答,"看来是白天的那顿独大没有挨过,此刻又来找麻烦了。" 这番话里面所包含的各种讽刺,直接让乐平一下子哑口无言,瞬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李长歌却微微打了个哈欠,想想刚才那些尸体现在都觉得浑浑噩噩。 又扫了一眼乐平,"你要是识趣一点就赶紧滚吧,否则的话,等下我这么一叫,冷宫中那些人来了,可是不会像我这么温柔的。" 这话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凌夜看着这是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也就没有多做停留。 想想刚才那些尸体,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把这些东西都告诉拓拔桁。 乐平自然是一个识趣的主,看着男人都已经走了,这才又愤愤的瞪了一眼李长歌,紧随着甩袖而去。 之前她一番教训的计划,也随着自己的愤怒瞬间烟消云散 转眼之间,皇宫寝殿之内,拓拔桁你就坐在案台旁边看着书,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动静,忙不停将书放下。 看到来的人居然是凌夜,多了几分疑惑,"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美国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此刻的他,应该是十分快乐的守护在李长歌的身边,若是没有什么情况的话,是断然不会轻举妄动来到这里。 "冷宫中突然来了一些刺客,是直接奔着皇后娘娘来的,把你的笔借我用一下。" 凌夜直奔主题倒是简单明了,拓拔桁听到这番话,哪里还顾得到你其他什么东西,直接将笔和纸丢给了他。 随即,就看凌夜在纸上快速的会下了一个图案,"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发现,本来想要逼问的那个人已经咬舌自尽,我只是在他的身上发现了这个图案。" 若非是当时搬运尸体的时候偶然间发现,恐怕还要错过了这个线索。 可是看到这个图案,拓拔桁却皱了皱眉头,"似乎不像是江湖门派的组织。" 如今的江湖门派势力日益壮大,朝廷为了稳固,他们和他们相互制衡,自然是要了解一些,可是这个徽章图案却是拓拔桁未曾见过的。 闻言,凌夜也紧跟着微微蹙眉,眉宇之间一时间多了几分抽搐不停,"看来这件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这么简单,这个图案要好好调查一下,说不定能够找到幕后真凶。" 拓拔桁点了点头,将那张画着图案的纸小心翼翼的卷了起来,这才又看着他,"辛苦你了。" 庆幸的是当初自己让他去保护里唱歌,才不至于让那些刺客得手。 如今,倒是平添了几分无端的担忧,深深的松了口气,奈何自己现在有没有办法去看她。 等到凌夜离开的时候,这个图案就立刻被人拿下去调查。 又是过了一天,若离这一大早上,就直接端着一碗汤,过来看拓拔桁。 "皇上,这是臣妾特地为您熬的清汤,早上喝了有利于身体健康,你们尝尝味道如何?" 若璃说着,便将这碗汤药直接送到了他的面前, 拓拔桁听到这突如其来的话语,目光不由得微微一凝,这才跟着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却多了几分不安。 "突然之间送来的东西,估计也没什么好事情。"况且这还是一大早上的。 如今后宫的两个女人都已经被发配冷宫,若离一人独大,恐怕才会正式进行她的计划。 想想,拓拔桁小作纠结片刻,这才笑着点了点头,紧跟着姜汤水一饮而尽,"嗯,不愧是爱妃,真的是一番好手艺。" 看着她姜汤喝下去之后,若璃心中多了几分舒心,这才又紧跟着笑了起来,"谢谢皇上夸奖,臣妾一定会继续努力的。" 两个人在书房里面闲情逸致一番功夫,接下来就没有什么了。 等到打发若璃之后,拓拔桁私下命人偷偷将太医叫了过来。 "怎么样?可有发现朕的身体有什么异常之处吗?" 说着,之前他喝那碗汤药的时候,故意留下了一些药物残渣,可以跟着拿给太医一并检查。 太医端详一阵之后,这才紧跟着微微皱眉,"不知道皇上可是服用了什么东西,这是慢性毒药,相当于曼陀罗提取的曼陀汁!" 听到这番话之后,拓拔桁虽然有所惊讶,不过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并没有想象中的这么浮夸。 随即,深深吸了口气,这才紧跟着点了点头"可有救治的法子?" "有,只不过日后却不能在服用这种药,药物的叠加,只会让您的身体不堪重负。" 拓拔桁又不是傻子,毒药怎么会天天喝? 今日只不过是给他做个样子,日后,可当真是不会再碰这种东西了。 随即,这才又紧跟着说的,"既然可以救治,那你就赶紧去调配解毒的方子,对这件事情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走漏风声为你是问!" 随着他一也紧跟着退下去之后,拓拔桁的心绪依旧九九久难以平复。 而冷宫里面,同样也是并没有看起来这么太平。 自从昨日发现了李长歌和凌夜在一起的事情之后,乐平那是一夜辗转难眠,甚至不喜。 随即,紧跟着大晌午的,就直接跑去找李长歌兴师问罪,"李长歌,你个贱女人,你为什么要勾引凌夜?" 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质问,实在是让人无言以对,"你喜欢他?" 第四百六十七章 下毒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直接让李长歌陷入了一阵蒙圈当中,"怎么,你这话说的让我有些不理解啊!" "就算自己真的跟凌夜有什么,那跟他有什么关系,何必在这里大动干戈,闹的谁都下不来台面?" 对于乐平这种智障般的行为里,唱歌实在是不想理会,可是转念一想,却突然多了一丝苗头,"呵呵,我想到了,你该不会是喜欢他吧?你可别吓我!" 凌夜这样的好男人,可不能让这样的女人糟蹋了,更何况,真正等待他的薄情还在那里呢,又岂能够轮得到她? 就这样的货色,估计凌夜也看不上吧! 听到对方这么说,乐平心中却多了几分不太自在的意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配不上他吗?我这颜值身材哪一样输了给你?" ……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哪里来的勇气,这论颜值,乐平虽然长得好看,可是与自己比起来似乎真的没有这么突出,而且至于这个身材嘛…… 李长歌下意识的看了自己,虽说算不上前凸后翘,可是该有的地方那都有肉啊,总不能算得上是太糟糕吧! 再看看对方,的确好像是自己有点逊色了! 随即,止不住尴尬,抽了抽嘴角,随即这才有大方的说道:"那又怎么样?皇上喜欢的是我,而且被封为皇后的也是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想着李长歌又突然双手叉腰,更加的盛气凌人,"再说了,虽然我没有你身材那么丰韵,可算得上是前凸后翘,苗条有致。也不像某些人,这腰粗的都快赶上自己那脸了,屁股再大又有什么用?" 这一字一句,简直是在直接穿着乐平的伤疤,根本就不留余地,如此惨痛的行为,当真是让一个女人没有一点的面子。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乐平这愤愤的盯着她一根手指,直接指着李长歌,真的恨不得有种动手的冲动。 李长歌却耸了耸肩,"我说又怎么了?你根本就配不上凌夜,这可有个大好的姑娘在外边等着他,也轮不到你呀!" 李长歌这个人向来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听说就是这家伙把自己给弄到冷宫来的,自然是不能够好好的怠慢了她。 这冷宫之中现在也算是自己的小小一块地盘,必须得好生伺候着呀! 说着,又止不住的高高扬起嘴角宣扬着自己得意的姿态,可是这一番话,却把那个乐平的半死。 "好你个贱女人,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为今天的话而付出代价的!" 说着,乐平没有与她多做停留,反而是直接转身离开,毕竟这是她的地盘,那些人都听着李长歌的, 若是真的贸然动手,吃亏的永远都会是自己,到时候才是得不偿失! 等到夕阳逐渐进入黄昏,一抹余晖透过高高的宫墙撒入冷宫的时候,也就到了晚饭的时间。 乐平手中捏着一个小小的腰包,这些菜都是按照人数分配的。 尤其是李长歌,这待遇就是不一样,连带着饭菜都比较特殊,所以想要认辨出他的饭菜,那是很简单的事情。 "等等,这是要送饭菜过去吗?" 乐平已经蹲在这里好久了,看着来送饭的小宫女,这才又紧跟着问道。 "嗯。"小宫女的回答不冷不热,毕竟这冷宫里的人身份,也比他们高不了多少。 再说了,她们好歹还能在外面,这些人一辈子都只能呆在里面,可比他们惨多了。 对于这番态度,乐平心中自然是有些许的不满。 可是到达冷宫之后,日子久了也就逐渐的熟悉了,没有多说些什么。 随即,这才又紧跟着说,"把这饭菜都交给我吧,我替你们送进去。" "不太好吧。" 宫女瞥了她一眼,似乎不太情愿的样子,毕竟出了什么问题,他们可担待不起。 闻言,乐平嘴角微微抽搐多了几分不自在,这才有劲跟着说道,"那我看一眼总可以吧,早就听说这李长歌和咱们的伙食不太一样,我就是想验证一下,这东西你收着。" 说着,便将自己身上的一根金钗取了出来,直接到了宫女的手上,这是她为数不多能够带到冷宫里面的东西。 宫女看着这金子的份上,这才跟着笑了起来,"这饭菜的确是不一样的,不过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你也不用太过于往心里去。" 说着,这撬开盖子就给他看了一眼,乐平却直接提过饭盒,自顾自的转身看去。 "哎!你可别使什么坏心眼吐口水啊,这样的人我见多了,要是里面的人吃坏了肚子,你可是也逃不了罪过的!" 宫女见他神秘兮兮的样子,却忍不住多了几分不爽,奈何自己拿了人家的东西,又不好多说些什么。 乐平将提前准备在手中的药粉,直接撒入菜肴之中,这才又跟着转头送了过去,"吃的果然是比我们好了,不知道多少,还好意思说都差不多,真是过分至极。就算他吃坏了东西,那也都是营养过剩造成的,她活该!" 说着,乐平着丢下东西之后,就直接扬长而去,不再多言。 巨无语的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直接就提着饭盒走着进去。 此刻,李长歌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看到实物总算是来了,这才多了几分欢快。 值得庆幸的是,这第二次来冷宫,拓拔桁倒是打听了一番,以至于她的生活过得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 李长歌将饭盒接过屋子,打开看着里面丰盛的菜肴,三菜一汤真是不错,心情一下子就变得好起来了。 "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要对我好一点,否则的话,我要是在这里面饿瘦了,以后看你怎么补偿我!" 想着,李长歌这刚刚想要动筷子,却突然发现菜肴上,盘子周围还聚集着一些白色的粉末,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菜肴,怎么会有白色粉末?" 想着,李长歌下意识的将那白色粉末用手捏了起来,也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这才放到了地上。 不过小片刻工夫,躲在暗角里面的老鼠闻到这股香味,立马就冲了出来,毫不犹豫就吃了一口。 结果下一秒,当真是死翘翘,连抽搐都没有几分,可见这毒药的药性之强! 李长歌看到这恐怖的一幕,都不由自主的倒抽了一口气,"什么人居然如此歹毒,居然想要害我!" 带着这样恐怖的想法,又联想到之前的刺客,这才连忙跑出门去, 此刻的宫女还未曾走太原,见李长歌追了上来,小小的行了个礼,算是以表尊重。 毕竟,虽然同样是关在冷宫里面,可是如此特殊的待遇,以后必然还是有飞黄腾达的机会,现在是得罪不起的。 "这食物之前可有人碰过?" 伴随着李长歌一阵突如其来的质问,宫女却微微愣神,小作纠结片刻,这才忙不停惶恐说道:"之前那个乐平过来过,说就看了一眼。" 听到这番话里,长歌不由得倒抽一口气,目光也随之阴冷了几分,"好啊你,我不找你麻烦,你到时来找我麻烦了!" 想着,李慕歌不由得捏紧了拳头,这突然转身直接将饭菜都盖好,提着饭盒就一路走到了乐平的房间。 她此刻正津津有味的吃着自己的饭菜,虽然不怎么好吃,不过这还算是能够下咽。 看到突如其来的李长歌,连招呼不打就推门而入,不免皱了皱眉头多了几分不快,"怎么,这么不懂规矩的吗?" "什么叫做不懂规矩?我这次可是特地来给你送礼的,你看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却让乐平感觉到隐隐的不安,见李长歌将自己的饭盒放到她的桌面上,一下子多了几分惶恐,"好,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请你吃饭呗!" 李长歌微微一笑,说着便打开了饭盒,将菜肴都摆在了想的面前,"今天你要是不吃的话,就是不给我面子,我就要请那些姐妹来帮你吃了!" 这直接出言威胁,止不住的让乐平心中微微一颤。 可是看着这些被自己下了药的菜,那是晚饭吃不得,可是要人命的东西呀! "我!我都已经吃饱了,还吃什么吃,拿走我不吃!" 乐平自然是理所应当的拒绝,却突然听得李长歌一声呵斥,"来人!" 这话还未曾说完,就开乐平突然直接将饭菜打翻在地,连忙跟着惶恐说道,"李长哥我知道错了,你别叫人,这饭菜的确有问题!" 如今都已经被发现,要是真的叫人来,她就在所难免,而且这么睽睽之下,她必然是逃不了的。 李长歌看着他这副惶恐的样子,冷冷一笑,"现在知道求饶,之前做什么去了?" 要不是她机灵留了个心眼,恐怕这死在这里的,估计就是自己了! 乐平连忙道歉,"都是我不好,我不开对你起了歹意,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你就放过这一次吧!" 说着,目光又紧,跟着惶恐看向她。 谁让李长歌心软,这番求饶自然是受不住,只能无奈点头,"别再有下次了!" 第四百六十八章 神医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倒是放过他了,可是凌夜可没有这样的好心思。 之前发生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若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是不会出手的。 可是对于李长歌这种解决的方式,却一直有些不太乐意,"那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这一次这么放过他,你觉得他会对你感恩戴德吗?" 李长歌微微升了个懒腰,今日饿了一趟肚子就已经很不自在了,如今又听他这么说,也只能无奈摇头,"算了吧,我也没打算要置她于死地,想必有了今日这个教训之后,以后她会安分一点的。" 若是说杀人这件事情,她真的是不太擅长,只不过顶多是小小的报复一下就可以了。 听到这番话之后,凌夜心中多了几分不快,可是还是尊重女人的决定,这才叹息着点了点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才是。" 说着,凌夜自觉的后退到了一边,重新消失不见。 李长歌摸了摸自己有些饿的肚子,却忍不住多了几分郁闷,"真是倒霉,好不容易盼来一顿饭,最终还是落得个饿肚子的下场!" 想着,这才百无聊赖的走上了床,俗话说睡着了就不饿了,这方法倒真的是管用。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这边出了这么下毒的一事,可是拓拔桁那边,也并不是一无所获。 "皇上,我已经调查过了,确认就是天机阁的标志,没错的。" 追风重新临摹了一张,绘图,将自己的调查结果说了出来。 拓拔桁满意的点了点头,可是心中就多了几分不安,"这群人真是罪恶滔天,如今长歌都已经被关在冷宫里了,他们为什么还要追着补防?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本以为关在冷宫里面,既是打消敌人的怀疑,也是对李长歌的一种保护。 可是谁能想到,这反而成了他们下手的理由和机会,实在是让人难以言说。 又过了两天,天机阁那边倒是没有动静了,可是李将军却在院子里面转的焦急的很。 "这皇上真是糊涂了,我的女儿怎么可能下毒呢?老夫都还没有跟他算,他娶妃子的事情如今倒好,这话从何谈起?" 所谓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这李长歌进冷宫的事情,终究会传入他老爹的耳朵。 李将军都已经在院子里转了半天,可是这干转着也不是回事儿啊! "老爷,以我看来,您还是进宫去找皇上说说吧,说不定其中有什么误会呢,总不能让咱们女儿白白受了这个冤枉和委屈啊!" 这李夫人同样也凑了过来,脸上皆是一副焦急的神色,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怎么能够不心疼呢? 闻言,李将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夫人言之有理,我这次进攻一定要找皇上好好的说了,他若是执意管我的女儿,必然是要与他怎么斗上一斗,才让他知道咱们李家的厉害!" 李将军愤然一甩袖着踱着步子,直接转身离开。 转眼之间,皇宫的御花园里面,李将军和皇上相对而坐,面前的茶盏,李将军却未曾动了一口。 "将军,为什么不喝呢?难不成今日的茶水不合胃口?"拓拔桁看着对面始终保持着一副愠怒之色的李将军,眉宇之间存着一股黑色的雾团,俨然是在生气的模样。 随即,却自顾自的喝起茶来着淡然闲适的姿态,却让李将军心中愈发不满,"皇上,您这究竟是什么意思?长歌究竟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把她打入冷宫?她根本就不可能杀人,你难道不了解吗!" 李将军这一阵愤懑无处发泄,可是面前的是皇上,他说话又必须注意得体。 他甚至都能感觉,自己的身体若是再憋一阵子,恐怕都要憋坏了! 闻言,拓拔桁叫做纠结片刻,这才又跟着摇了摇头,直接摆了摆手,"你们先下去吧。" 随着这话语一落,其他宫女太监,守在旁边的人瞬间都乖巧的退了下去。 李将军不明所以,"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搞的这么神神秘秘的?" "实不相瞒,其实关于将皇后打入冷宫的事情也是情非得已,不知道将军可听说过天机阁?" 这里将军性子洒脱,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上朝,毕竟朝堂之上的纷争,现在国泰民安的,他参与也没有什么必要的。 听到这番话之后,李将军又并非孤陋寡闻之人,这才点了点头,"难不成和那个邪门组织有关?" 这说的倒是神乎其技,可是好好的人,怎么可能能够预知未来? 李将军向来不信这个邪,只有手中握着的权力,才是硬道理! 看着李将军这态度,皇上倒是多了几分放心,这才跟着点了点头,"的确,就是因为他们!" 随即,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通。 李将军听的却是膛目结舌,"但是没有想到,我这有些日子未曾上草,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当务之急是先要解决这天机阁,还有后宫之中那个天机阁的眼线,才能够保证长歌的真正平安。或许在冷宫有人暗中保护她,也不是为一种安稳,您大可以放心。" 听到拓拔桁这么一翻说辞,李将军倒是放心了,不过转念一想,"这天气可实在可恶,你可有什么应对的打算?" 对于这一番话,拓拔桁却没来由的浅笑一声,"朕倒不需要去想什么应对之策,顺水推舟,真相自然会浮出水面。" 这话说着,李章俊却多了几分疑惑,不过看到他这副自信的姿态,俨然是已经有了解决的方法。 这才也紧跟着点了点头,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 而时隔一天之后,拓拔桁却突然卧病在床。 若离守候在身边,表面惨兮兮,可是这心里,却多了几分高兴,又连忙说道:"这好好的,皇上怎么就大病不起了呢!" 这话自然是对着那太医说的,太医惶恐,连忙跟着摇头,"娘娘,微臣也查不出任何的病因,估计皇上是以前的顽疾吧。等给微臣一些时间,一定能够找出其中的原有的!" 太医惶恐不安的说道,这一连串的说辞,若离心中却更加暗自窃喜,只要他这么一说,就说明现在都找不到皇上根治的方法。 太医一时间都束手无策,那么自己的任务也算圆满完成。 想着,若离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欢喜,表面却依旧难受的点了点头,等到离开这乾坤殿之后。 下一秒,直接将这皇上重病的消息让人散发出去,整个朝廷,乃至举国上下,都为此而惶恐不安。 远在天际阁的若离自然也是不可能走漏风声的,心中难免多了几分欢喜,"看来他已经成功了,那么接下来,就应该是我表演的时候了!" 柳如霜这心情是难以言说的高兴,这才又跟着联系上的若离。 "神尊娘娘,现在我应该怎么做?如今皇上已经中毒,想必再过几日就会出事情……" 要是到时候真的出了事,必定举国大乱,到时候乱成一锅粥,都是一个一发不可收拾的下场,若离自然也是要为自己打算的。 听到这番话之后,柳如霜却勾唇一笑,嘴角带了几分难以言说的得意,"你慌什么慌?你联系这份名单上面的朝臣,让他们来我这里求医!" 说着便直接塞给了他一张纸条,看着这张纸条上面布满的几个名字。都是朝廷中的文武百官,若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回去之后,这才又设了一个小型的宴会,将那些人都直接迎了过来,"各位大臣,你们也知道现在皇上的情况,如今已经不容小觑,必然是要找个解决的法子的。" 说出可怜的眼睛,看着他们,眉头一弯,时间又多了几分让人难以言述的同情。 几个大臣面面相觑,心中却多了几分小小的纠结。 "不知道,娘娘可有什么好办法呢?"有人开口问道。 "我也不过是个女流之辈,竟然是想不出什么好方法,只听那天机阁的娘娘料事如神,必然是有法子的,不如你们去求求她,我这也离不开呀!" 若离说着,又转而拿出帕子在自己的眼角擦拭了一些泪水,看着倒是有几份像模像样的,"你们也知道皇上这个情况,现在已经刻不容缓了,要是没有个信任的人陪在身边,我真的害怕……" 的话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其他人却心领神会,这才跟着摇头叹息,"哎,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姑且一试!" 转眼之间天机阁之内,柳如霜一如既往的守候在这里,为百姓作证。 看到那几个眼熟的官员进来,这才又跟着笑了起来,"各位可懂的规矩?" 50两银子往面前一摆,几个人这才有问道:"都说你这天机阁的娘娘神机妙算,不知可有什么神医,能够医治世间百病的?" 闻言,柳如霜照旧将银子收了起来,这才有几个这样说,"这远方十里之处,有一个隐世神医,你们大可以去找她。"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按照柳如霜的指引,果真是找到了一位隐世神医。 第四百六十九章 信任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个神医也是随意的很,虽然隐匿于山林之中,打着隐世的旗号。 可是官员过来请,听说是为皇上看病,顶着一副济世救人,为维护天下苍生,不用多少嘴皮子功夫,就直接跟着进了皇宫。 而这神医的名头不是别人,正是与之前的神尊娘娘如出一辙,同样是由柳如霜个人扮演。 柳如霜顶着一张纤薄的面试,如果提着药箱装模作样的进皇宫,这才到达寝殿之内。 看着眉头紧锁,眼神微闭,嘴唇泛黑的拓拔桁,却故作烦闷的皱了皱眉头,"怎么会这么严重?" 这只不过看了一眼,就已经能够意识到病情的严重性,其他大臣跟在她屁股后面转悠,都跟着多了几分惶恐。 "神医,这究竟是个什么毒?不知道可有办法治。"一个大臣连忙上前双手合并,谦和有礼的询问道。 虽说这不过是个外来的大夫,可是能够顶着神医的名号,而且还是有了神尊娘娘的指示,那必然是不容小觑的角色! 毕竟,这俗话说得好,能够隐匿于世间,不问世事的人,那都是绝世高人! 闻言,柳如霜小小的叹了口气,这才又紧跟着转过头来莞尔一笑,"这位大人先不要着急,虽然皇上的情况很严重,不过依我看来,还是能够有的救的,你们先不要操之过急。" 听到这一番话,那可是真的是比遇到了什么喜庆的节日,还要喜庆几分! 一些人原本惶恐的脸上,此刻不自觉的露出了几分欣慰和欢喜。 几个大臣站在原地,颤抖着双手面面相聚,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快乐。 "太好了,皇上还有救,神尊娘娘,果然是厉害!" "神尊娘娘固然厉害,但也比不过神医的高明啊!" …… 这后面的人你一句我一句乐此不疲,说的喋喋不休,柳如霜心中却泛起了一阵无尽的鄙夷。 不过并没有流露于眼上,只是装模作样的替拓拔桁检查着各个情况,这才又跟着转头说道:"各位大人,我看病的时候需要清静一些,你们不妨先出去,让我安心为他确诊,也好找出病因和中了什么毒。" 听到神医这么一说,其他人都连忙惶恐点了点头,一个个略带歉意的退了出去。 轻轻的带上门,房间里面多了几分昏暗。 可是这些犹如苍蝇一样烦躁的人,退出去之后,房间却瞬间一下子安静下来,让人又忍不住多了几分空寂和惶恐。 拓拔桁为了表现的真实一点,只是服用了一点点小小的毒药。 此刻是属于半昏迷状态,对于柳如霜的动静,还是能够略知一二。 去看他一只手,突然就握住了自己的手,眼神中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意味。 "呵呵,看到没有?关键时刻能够救你的人只有我,你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的,我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得不到的道理!" 柳如霜深深吸了口气,尽管恨透了眼前这个男人,可是他中毒的样子,英俊中又多了几分让人难以言说的疼惜。 这付出的感情,终究是难以忘怀。 拓拔桁也不知道,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想着,柳如霜生气的口气,从自己提过来的药箱中,取了一些小小的解药。 里面呈现的是液体状态,轻轻的扳开拖把横的嘴唇,替他放了一些解药在里面。 "你也不要怪我无情,这解药只能够给你服用这么一点,毕竟你要是全部好了,那天记得不就要遭殃了吗?" 在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之前,柳如霜是不可能将它治好的。 拓拔桁听完若有所思,可是依旧没有半分的动静。 柳如霜也不在房间里多做停留,服完解药,将剩余的解药收好,这才一路跟着打开门。 看到外面那些大臣,此刻依旧在门外焦急等待着。 伴随着大门一开,其他人惶恐的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问的都是同一个问题,"神医,现在黄山的情况怎么样了?好转了吗?查出什么病因了吗?" 闻言,柳如霜却是浅笑一声,"各位大人稍安勿躁,皇上已经服了我的秘药,现在身体应该会稍稍恢复一些,不过想要彻底清除体内的毒药,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 随着这一阵声音刚刚落下,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咳……" 皇上醒来了! 这是所有人第一时间的反应,草草的冲着柳如霜道谢之后,一个个才充得进去。 看着睡眼迷离的拓拔好,止不住多了几分欢喜,"哎呀,皇上您可算是醒了,可把咱们给吓死了!" "哎呀,这神医果真是妙手回春,没想到太医都束手无策的东西,在她的手里,居然这么快就见到效果了!" 拓拔桁睁开眼睛,装模作样的看着他们,这才又紧跟着皱了皱眉头,"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什么神医?" "哦!皇上您不是被人下毒了吗?咱们去天机阁找那神尊算了一卦,这才找到神医为您看诊,神医方才出去呢!" 一个个七嘴八舌说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对于这神医和神尊,简直就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一个料事如神,一个妙手回春,国家栋梁啊! 闻言,拓拔桁微微勾起唇角,这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必然是要好好赏赐的!" 可是听到她这番话,确有一位大臣突然跪了下来,"皇上,如今神医一来,您的龙体就逐渐安康着,若是娶了神医,必然是可保您长命百岁呀!" 随着这一阵话音刚落,又一个人连忙跪了下来,紧跟着上一番话附和道:"是啊,皇上,如今您大病一场,也可以找一个人来冲冲喜,更何况神医如此高超的医术,必然是对国家社稷都有帮助!" 这些说话的人,都是提前得柳如霜的收买,一个个为她办事的人。 更何况,现在这后宫之中本来是有三位娘娘的。 现在倒好了,两个都进了冷宫,如今只有一个在外面呆着,和之前有什么区别? 再娶一位。也算得上是扩充后宫嘛! 拓拔桁听着他们这一个个争先恐后,目的明确,心中却多了几分小九九,"看来这群老家伙,早已经和那神尊串通一气!" 想想,拓拔桁微微闭上眼睛听着他们一个个不停的请示,心中也多了几分烦躁,"既然你们想让我按照你们的套路走,那我就成全你们!" 想着,这猛然睁眼,之间突然说道:"既然各位爱卿有心了,那这件事情,这也不好再拒绝半分,直接下达命令吧!" 他倒是想看看,这天机阁究竟在玩什么名堂,不停的往自己身边送女人,难道是闹着玩吗? 敢情他们天机阁的姑娘挺多的,这一个接一个,还没完没了了的? 其他人听了心中大喜,仿佛是迫不及待似的,这才又紧跟着商量起来,"皇上,微臣算了一下日志,这个月的中旬,算得上是一个黄道吉日,不如就在那天?" 按照日子算来,离那一天,也不过十几天的功夫。 从拓拔桁生病这一方面来看,是有些仓促了,不过既然是抱着冲喜的名义,那也算不得什么。 拓拔桁点了点头,不语他们再多做纠结,这件事情定了下来之后,其他人倒是兴高采烈。 唯有拓拔桁一个人心绪不宁,微微闭上眼眸,这才跟着虚弱的说了一声,"好了,既然这件事情已经商议下来的话,那你们就先请退出去吧,朕有些累了。" 其他人听到这番话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反正明确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才一个个跟着退了下去? 屋子里再一次掀起了一番死一般的沉寂,驼背躺在床上,一时间却想不通。 而另一边作为神医的柳如霜,此刻被安顿在繁华的百合宫。 想要的东西应有尽有,十几个丫鬟伺候着,过的那小日子,一点也不比后宫的娘娘差。 可是现在成亲的圣旨已经下达了,柳如霜才是真正担心的事情。 "现在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可是没有那个蛊虫,我根本就无法控制拓拔桁,到时候若是被揭穿了身份,恐怕……" 成亲必然是要摘了面纱的,到时候真容就会露出来? 只有利用蛊虫控制拓拔桁的心智,让他对自己死心塌地才不会酿成悲剧。 可是自己这只有一个母子蛊,这子蛊现在就在李长歌的体内,她身居后宫,自然是不好拿出来的! 想想,柳如霜心情就烦躁不已。 本来之前觉得李长歌没什么用途,想要让人杀了他,将蛊虫取出来,可是没想到去的人一个都没出来! "该死,必须得想个办法才行,没用的东西还占用我的资源,简直就是混蛋!" 想想,柳如霜突然灵机一动,在房间里面做了一个催动蛊虫的小小阵法。 而另一边,此刻已经是日暮时分,李长歌正心满意足的吃着饭,突然感觉身体不受控制,目光微微一震,下意识的就朝井口那边走过去。 "死……" 这嘴里呢喃的吐出这种迷离的字眼,暗中守护的凌夜一看情况不对,忙不停的冲了出去,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第四百七十章 替死鬼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突如其来的摔了一下,李长歌瞬间恢复了意识,却只感觉屁股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 "哎哟,我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屁股这么疼啊?你这是做什么?" 李长歌看了一眼,此刻的男人正压在她的上方,还搂着自己的腰,那个姿态看起来像是旧人,又平添了几分暧昧的气息,好在此刻没有什么人。 不过,李长歌还是有些许的尴尬的。 听到这番话,凌夜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情况有些许不对劲,这才忙不停的惶恐站直了身子。 不过想到她刚才那种情形,这才又紧跟着说,"你刚才是想要干什么?好端端的站在井口边,要不是我出手及时,你恐怕就直接掉下去了,你难道不要命了吗?" 那个样子,显然象极了是自杀,虽然没听清她嘴里呢喃着什么,不过那个画面实在是有些恐怖。 要不是他在这里,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李长歌微微一愣听到他这番话,可是脑子里却一片空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你说的是什么胡话?我好端端的干嘛要去井口旁边,干嘛要自杀?你不会是糊弄我的吧?" 看着李长歌一脸迷惑的样子,那俨然就像是自己真的忽悠他一样,像个傻白甜。 凌夜情不自禁的微微蹙眉,多了几分小小的莫名其妙,"你难道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这实在是有些过于诡异,好像说出来都觉得有些不正常。 毕竟好好一个人,刚才差点把自己弄死了,如今却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不就明摆着令人匪夷所思吗? 想想,这无论如何都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也很奇怪。 李长歌看到他这个样子,分明也不像是给自己开玩笑的,就更奇怪了,这脑子里恍惚又想起了什么事情,紧跟着连忙说道,"我以前好像也有过这样的情况,也是,突然就什么都不记得,你说我这身体是不是有什么病症啊?" 虽说之前检查出来没什么事情,可是现在想想,越想越觉得奇怪。 尤其是他刚才说了这么一番诡异的话,简直就是令人惶恐不安。 要是大半夜的,那还真的怪吓人的! 李长歌小小的咽了咽口水,只觉得一双美目,此刻就多了几分平添的担忧。 凌夜小纠结片刻也紧跟着点了点头,这才又继续说道:"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检查一下,看看你到底有什么问题。" 随着男人这番话说出来,李长歌果真是将手伸了出去,可是这仔细看了半天,也未曾察觉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凌夜小小的叹息了一口气,这次又跟着安慰道,"你的身体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估计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所以才出现了健忘的情况,不要担心。" 听到他这一番话,李长歌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此刻也多了几分安心,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不过这内心的深处依旧有些惶恐不安,毕竟自杀这种事情都出来了,那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的。 她的生命,可是存在着潜在的危险! 这人算是被成功的救下来了,可是柳如霜这边却心不甘情不愿, 没有得到李长歌的死讯,就意味着自己的计划不能够如期进行,心中多了几份闷。 "该死,真没有想到你的命居然这么大,看来自杀这种方法,果然行不通!" 随着桌子之间传来了一阵巨响,柳如霜心中只觉得愤愤不平,连带着桌子上的茶盏,此刻都直接被震碎下去。 不过转念一想,柳如霜却突然又勾唇一笑,眼中多了几抹邪魅,"呵,我就不信了,你真的有这么命大!" 说着,这转眼之间,居然是一路去了御膳房这种地方! 柳如霜身上别的没有,治病救人那是忽悠人的,不过下毒害人,这一招倒是极为高明。 一看到是神医而来,其他人都一阵惶恐。 "神医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吗?" 掌厨的看到神医连忙笑着上前迎接,现在她李是救了皇上的大工程,以后说不定还是母仪天下的人,自然是惹不起的。 闻言,柳如霜莞尔一笑,这才又紧跟着说道:"因为皇上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我来看看他的伙食,好对症下药,给他做一些药膳之类的。" 听到这番话,其他人都一脸惶恐,"哎哟,神医大人,这种做饭的事情怎么能够让您亲自动手呢?您只管吩咐,说出方子,咱们做就行了!" "不用了,你们都先出去吧,这方子有些复杂,再加上需要我的独门秘方,这可是不能外传的。" 伴随着这一番话,其他人就算再想要帮忙,此刻也已经无言以对,只能够乖巧的退了出去,留下两个在灶台前面生活的人,反正也看不清的状况。 柳如霜目光眺望之间,别的不说,此刻正是用饭时间,这冷宫里的饭菜,一向也是御膳房来负责的,只不过相对于其他人的饭菜,那显然是最逊色的一等,很容易就能够辨认出来。 此刻,已经摆放在那里端端正正,都有些发凉了。 有人穿着看着摆放整齐的饭盒中,有一个尤为特殊,此刻正放在蒸锅上,虽然略带逊色,不过看着也是色香味俱全,"都听说这李长歌就算进了冷宫,待遇也算得上是极为特殊,那些人都等着了复出一天,没想到这饭菜这功夫上,还能够做手脚呢!" 柳如霜直接将目光锁定在了这个地方,只是可惜,她再也没有那种重新回到后宫,作为万人之上的存在了! 随即,这从袖子之间的一包药粉,直接从袖子里面取了出来。 快速地洒下之后,这才又装模作样的在厨房忙活了一会儿。 一直等到饭点的时候,这些饭才被那些宫女太监们陆续送往冷宫的方向,通过街坊的窗口一点点的推送进去。 李长歌这来到冷宫里面,也做不了什么,唯一的乐趣,就是每天欣赏着这饭菜的特殊性。 打开饭盒一看,心中却止不住的多了几分满意,"嗯,今天有鱼和茄子,倒算得上是色香味俱全,但真是个好日子啊!" 李长歌带着满心欢喜,直接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顺着摇摇晃晃,将饭盒摆在自己的面前。 也不顾得体的吃了起来,这悠然自得的模样,其他同样吃饭的人,看了羡慕几分。 可是唯有那不识好歹的乐平,此刻去嫉妒的发慌,"该死的臭女人,明明都是后宫里的娘娘,凭什么我们之间相差这么大?" 一个是皇后,一个是西非,实际上也差不了多大的官。 可是到冷宫里面,了依旧是被人景仰,可自己却沦为阶下愁,吃着残羹剩饭。 不由得狠狠一捏筷子,直接怼成了两半。 带着心中那股愤愤不平的愤怒,乐平直接从桌子上拍案起身,毫不犹豫跨着修长的步子,一路朝着李长歌的方向走过去。 见李长歌,一只茄子包裹住鱼,刚才想要送入嘴里,却被女人一把筷子夺了过来,直接含在嘴里。 李长歌微微一愣不免多了几分不快,一双目光怒目直视,"怎么?难道你自己没有吃的吗?来这里跟我抢什么?" "哼!你能够吃这些,为什么我就要吃那些,凭什么?大家都一样的人,就应该公平待遇!" 乐平这番话说得倒是极为正义,听的其他人不由得有一些共鸣。 李长歌却是小小的无语,她这可算得上是无罪之身进入冷宫,就是被冤枉的。 待遇好一点又怎么了?反倒是乐平心怀鬼胎,活该受折磨! 可就在李长歌,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看了平突然脸色一变,一张俊俏的脸庞,此刻紧紧的拧成一团,俨然像是变了一副面孔一样。 "你怎么了?"李长歌连忙坐直了身子,很快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可就在这个时候,却看乐平突然一口鲜血,直接自肺腑喷涌而出。 连带着眼睛周围。都是一片淤黑,这俨然是中毒的迹象!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在场,所有的人都不由得为之惶恐一阵,目光错愕的看向了李长歌。 可是面前的乐平直接倒地,双眼瞪得老圆了,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别看我呀!" 李长歌一阵蒙圈,他又不知道这里面下了毒,也不知道有人会跟他抢饭吃,如今倒实在是奇怪得很! "难道有人要害我?"李长歌猛然顿悟,看着这次取得了平,心中却不由得多了几分惶恐。 这件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等到晚上的时候,李长歌在房间自顾自的削水果,突然一个刀子不小心划破了手指,只觉得一阵刺痛。 凌夜才猛然出现,方才想要询问他下毒的事情,可是看着她的手指之间,却多了几分异常,"你怎么了?" 说着便拿起他的那受伤的手指,看到一个东西在她的肉体里面不断乱窜,很活跃的样子。 李长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这是什么鬼东西?" 可是无论他怎么弄,都根本就弄不出去,凌夜却微微皱起眉头,"蛊虫!" 说着,这连忙将刀子用火烤直接捏住,从游动的方向狠狠往下扎了一刀,将那蛊虫双手夹了出来! 第四百七十一章 母子蛊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出手快准狠,直接将李长歌吓了一大跳,还未曾来得及反应那疼痛,便见那只蛊虫此刻活灵活现的,在他两指之间蠕动,浑身带着鲜血不断的涌动。 李长歌看到这么恐怖的一幕,都不由得跟着倒抽了一口气,"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从我身体里取出这样的东西呢?" 李长歌可从未与这些同志接触,而且这么大一个虫子还是活的,在她身体里面,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想想,这虫子蠕动的实在是恶心,李长歌止不住的捂住了嘴巴,刚抬起手的时候,这才又反应到了手臂上传来的剧烈疼痛。 一时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 然而,凌夜看到这只蛊虫却眉头紧力,一种难以言说的紧张,此刻不言而喻的在周围蔓延开来。 随即,便见他连忙将古城用帕子包裹起来,不留半点缝隙,生怕是跑走了似的。 "你这是做什么?还把这玩意儿留着干什么呀?难不成,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李长歌见他行迹诡异,一时间多了几分纠结和迷惑。 凌夜做完一系列的事情之后,目光再一次放到了李长歌身上,心中却多了几分担忧,"这东西从你的身体里取出来,除了手臂上的疼痛,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感觉吗?" 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仿佛让李长歌茅塞顿开,只不过一瞬间的功夫,像是被打通任督二脉时一样。 李长歌只觉得脑子一疼,记忆如同黄河之水一般,疯狂的涌动来。 "我,我好像想起什么了,这只虫子是柳如霜,弄进我的身体里面的!" 包括那当晚惨兮兮的一幕,还有自己以前做的,那些做过就忘记的事情,此刻全在李长歌的脑海中,像播放片一样,一幕幕的回应开来! 随即,便连忙将这事儿告诉了对方,"我还以为自己是健忘呢,有时候做的事情都一点都不记得,可能现在看来,就是这只蛊虫在作祟!" 听到她这么一说,凌夜也跟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如果这样说的话,方才你想要跳井自杀的行为,也应该是被这个蛊虫所驱使的。如今只蛊虫既然能够驱使你,想必是受了什么指令,一定还有另一个控制着这只蛊虫,从而操控你的人!" 听到这一番话,李长歌的第一反应,自然就是那个柳如霜。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敌人在明我们在暗,如今又身在冷宫,我必须得把这件事情汇报给皇上,免得他遭了那个女人的暗手!" 李长歌一时间只觉得心急如焚,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可是这方才想要起身,却感觉手臂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还有些发麻。 凌夜见到他如此焦急的情况,这才紧跟着连忙说道:"你先不要激动,这只蛊虫在你身体里估计呆了有一段时间,你现在好好休养才是最重要的,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 有了他这一番话,李长歌这也才跟随着放心的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这话音刚刚落了下去,凌夜却突然将那古城直接拿了出来,放在地上任由他随意的走动,也不管他。 看到这一幕,李长歌不禁皱了皱眉头,多了几分不解的疑惑,"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把他放走了,难不成就不怕爬到别人的身上?" 闻言,凌夜却止不住的浅笑一声,"这个蛊虫我应该听说过一些,叫做母子蛊,是由母蛊操控的,只有宿主死后这个自古才会出来,她想让你死,恐怕就是为了这个东西。" 一般的情况下,这个子蛊是不会轻易的寄生于人,除非有母蛊的操控。 而且现如今李长歌都已经在这冷宫别院之内,再要它死根本就是没有必要的事情,若是如今贸然让他自杀,除了这个,也实在没有别的合理的解释。 这个蛊虫放出去之后,目标十分的明确,一路就往外面走出去。 李长歌多了几分小小的惊喜,又跟着止不住,打了一个哈欠,"既然这样的话,那这件事情就要麻烦你多留意一会儿,我这身子实在是软弱无力,有些受不了。" 李长歌回去休息之后,这件事情不了了之。 而另一边在蛊虫爬了半个多时辰,总算是根据自己老妈的召唤,一路目标明确的回到了柳如霜的身边。 "神医小心,这里有一只虫子!" 旁边送茶的宫女看到那只虫子,快速地朝这边爬了过来,虽说得上是小巧,但是也多了几分平添恐惧,浑身乌漆嘛黑的,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受待见的主。 伴随着一阵惊叫声,这刚才用脚踩下去,却看柳如霜眼疾手快,一杯热茶,直接朝着她扑了过去。 "混这东西,这东西踩坏了你赔得起吗?" 这可是自己,千挑万选才来之不易的母子蛊,若是真的就被她这样踩死了,必然是十条命都偿还不了的。 宫女微微一愣,那茶水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他的手上,这瞬间就红肿一片,一时间免不了多了几分委屈。 一双水灵的目光看着面前的柳如霜,多了几分小小的纠结,"神医,奴婢也只是担心你啊!" 看着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身为一个女子,柳如霜可没有这么多的心思给他,这才有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 等到那个宫女惶恐退下之后,柳如霜这才将古城捧在手心,多了几分欢喜,"如今这子蛊已经回来了,那就说明那个李长歌现在已经死了,当真是好事一件!" 想想,柳如霜止不住的,跟着咯咯笑了起来,连忙将这古城收纳好,这才一路跟随着去了皇上的寝宫。 此刻,拓拔桁以及身子微微好转恢复了一些血色,毕竟服了柳如霜的一些解药,总不能够一直装死,那样也说不过去吧? 如今的后院里面,拓拔桁一个人坐于石的面前,品着一杯清茶,看到戴着面纱的柳如霜,提着自己的一箱走了过来,这才跟着站起身子,"神医姑娘,您来了。" 拓拔桁言语之间倒算得上是客气,叫挂着的那面,那抹笑容与今日春光明媚,到时相互应合,不自觉的多了几分温暖和煦。 本就是个俊俏的男儿,如今这么一笑,更加增添了几分难以言说的美丽。 柳如霜微微庆幸这张面纱照不出她此刻恍然的表情,这才也跟着微微行礼,"皇上,我这次是来特地给你用药调理的。" 不一会儿的功夫凉亭之上,两个人相对而坐,柳如霜像模像样的替他把着脉,这才又惶恐的说道,"皇上,您体内的余毒如今已经清除的干净,再吃点这个吧。" 柳如霜说着,直接拿出一颗药丸,放在了皇上的嘴边。 拓拔桁小作纠结片刻,接过药丸之后,发现这药丸距离并不像那么重,反而有一种空心的感觉,里面似乎有什么异物,不免多了几分疑惑。 似乎是看出了对方的不解,柳如霜这才跟着连忙说道,"皇上不必纳闷,里面都是一些药水,能够帮您清除体内的余毒,给您调养身子的!" 拓拔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才将药丸含在嘴里,一轱辘直接吞下去了,不带半分犹豫。 看到对方如此爽快,柳如霜微微松了口气,这才又紧跟着说道,"皇上,我这手有点酸,你能不能将这杯茶喂到我的嘴里?" 柳如霜看着他,眼中充满了一丝期待。 拓拔桁小作犹豫片刻,双眼突然变得空洞无神,这果真木纳的点了点头,又双手托着茶杯轻轻地递到了刘儒双的嘴边。 这一系列的动作,当真是温柔至极,就是少了几分神色而已。 "呵呵,看来很成功啊!"柳如霜吞下茶之后只觉得无比甜蜜,以前可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随即,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儿,柳如霜突然就将自己的手搭在了对方的手上,多了几分小小的羞涩,"皇上,你答应我,要一辈子都爱我好吗?不管我是谁。" …… 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说得当真是大胆而肆无忌惮,平常的女子都是矜持不已。 如今,她却突然开口说出这番话,到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然而,拓拔桁依旧木讷的点了点头,声音更是不夹杂半分感情,"朕一定会爱你一辈子的,你就放心吧。" 随着这话音刚落,柳如霜心情大好,连忙从自己的医药箱中取出了那完整的解药,"这是你身体毒素的完整解药,吃了它你就可以彻底康复龙体,到时候咱们就成亲吧,你说好吗?" 拓拔桁依旧十分配合的点了点头,张嘴服下了那颗药丸。 这一系列的事情来的太过于胜利,有如双止不住的心花怒放,此刻只觉得甜蜜无比。 在这里小坐片刻,这才紧跟着离开,而看到女人逐渐离去的背影。 拓拔桁却突然张开牙齿夹那根夹在两齿之间的虫子,直接取了出来,放在手心不断观看,"呵,看来凌夜说的果然没错,你应该就是柳如霜吧?" 好在凌夜赶在柳如霜的之前提醒了他这个事情,如今这神医能够拿得母子蛊,所谓的神医身份,再明确不过了。 第四百七十二章 救人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虽然已经知道神医的身份,可是拓拔桁依旧是十分配合,大病以后直接宣布提前成亲的日期。 两日之后,整个皇宫,张灯结彩,一片红红火火,热闹非凡,所有的大臣都跟着跑了过来。 如今这皇上龙体康复需要冲洗,自然是要办得热闹一点,这个场面,俨然是封后都没有这么夸张过! 莲花宫内,柳如霜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里面身着红衣,面容精致,头戴金冠的自己,心中却止不住多了几分欢喜。 "如今皇上已经被我控制,以后就再也不用戴上这面纱了,也可以在他的面前光明正大!" 柳如霜手中紧紧抓着那个若离递过来的红色面纱,猩红的嘴唇往上一扬,却多了几分邪魅,让人一时间有些惶恐。 若离跟在他的身后,一把密齿的梳子,自上而下,将已经及了腰的头发梳得十分的流畅。 听到他这么一说,心中小小的有一番不是滋味,这才又紧跟着说道,"主人,如今您的计划已经达成,不知道可否将剩下解药给我,我这里离死亡的日子越来越近……" 若离着说着又多了几分期待,看着镜子里面的女人笑靥如花,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姐妹,不自觉就给人一种恐慌的感觉,又心里没个底儿。 然而,柳如霜却突然抿唇一笑,"着什么急,今日是个大好日子,自然是见不得死人的,这,不就给你了吗?" 说着,柳如霜从袖口一掏一颗精致的小药丸,直接摆放在她的面前,"这边是所有的解药,只要你服下去之后,休养几日便可安然无恙,到时候这后宫之中一山不容二虎,你应该懂的吧?" 其中言谈时再明显不过,柳如霜这么自私自利的人,又怎么可能与自己的一颗棋子分享夫君,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若离连忙点了点头,接过那颗小小的药丸,眼中迸发着惊喜的光芒。 这才收到了袖子之间,又继续替她整理发冠,嘴里却还不停的拍着马屁,"娘娘,相比于往日,今日的您不仅美丽,而且多了几分贵气,想必日后必然是飞黄腾达,尊贵无比……"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到了即时,柳如霜这才被两个丫鬟左右搀扶着一只手,一路朝着皇上的寝宫走过去。 若琳自然是没有跟上,连忙找了个清静的地方,借着月光看那颗小小的药丸,最终的关系,自然是难以用语言表达出来的,也不多想,直接将它含在嘴里。 "不愧是我用命换来的东西,如今已经得到解药。我又该何去何从呢?" 虽说现在性命已经没有大碍了,可是就算得到了解药,则深鞠一躬。 她如今又是后宫的娘娘,出去都是个问题,真的想要离开又谈何容易? 更何况,若离这心中还装着千般不舍,更加难以言说的悲伤了。 可就在他纠结不已的时候,却感觉腹部突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仿佛是点了一把烈火在其中灼烧烧的她疼痛不已,痛不欲生。 那一张俊俏美丽的脸庞,此刻扭曲成一团,看着情况不太好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肚子怎么这么疼!" 若离死死地咬住牙关,鲜红的嘴唇,此刻直接被咬出了血夜,一口鲜血瞬间喷涌而出,直接溅落在那时肚子上边。 心中,也跟着肚子狂哭,"难道我刚才服用的根本就不是解药,而是毒药!柳如霜,你简直就是个贱人,没想到我对你忠心耿耿,你居然如此待我!" 若离此刻就算恍然大悟也已经为时已晚,这鲜血不断的自肺腑涌动而出,只感觉五脏六腑,此刻都受着难以言说的煎熬。 一只手扶在墙壁上,艰难的颤抖着双腿,一路不断前行,又想要尽快的去寻找帮助。 而正往寝宫方向走去的柳如霜,此刻依旧带着难以言说的笑意。 "嗯……想来那丫头应该已经把药吃了吧,知道了我这么多秘密,怎么可能留下你这么个祸害呢?" 柳如霜高高扬起唇角,手指轻轻拈起来,顶着手帕掩饰住自己得意的笑容。 毕竟,落力的确是知道的太多了,而且如今身居后宫,又岂是他想走就走。 表面上的答应,可是没有半点说服力的,只有死者,才是最让人放心的那一个! 而今日这种大喜的日子,又怎么会错过了李长歌他们? "凌夜,皇上如今又澄清了,难道我们还要呆在这里吗?他该不会是被那个蛊虫给控制了吧?" 李长歌这一连串的担忧,在院子里面已经来回踱步了好几圈。 却看林凌夜一脸淡然,似乎是十分信任的样子,又止不住多了几分操心。 女人来回踱步的样子,都快晃花了他的眼,这才跟着站直了身体,"好了,你就不要在转了,再转我这脑袋都晕了!" 说着,一把抓住李长科的一只肩膀,还未曾等她反应过来,李长歌只感觉双脚离地整个,身子直接飞了起来,一下子便稳稳地落到了墙壁上。再这么一跳,又是落在地上,踉跄脚步两下。 这……转眼之间就出了冷宫,未免也来的太过于轻巧,容易了吧? "你这什么情况?周围怎么没有侍卫看守?" "今日皇上大婚的日子,那些事我也得了赏钱,不是去赌博应当就是去喝酒了,此情此景咱们不去搞点事情,恐怕都对不起了!" 之前自己已经和拓拔桁提前,说明那蛊虫的事情,他如今做了这样的决定,必然是有自己的想法和决策的。 李长歌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这才又跟着他一路打算去找拓拔桁他们。 然而,路过后花园的时候,却看远处一个身形弯曲的女子此刻匍匐在一座墙壁上,大口喘着粗气。 李长歌止不住皱了皱眉头,二人凑近一看,没想到居然是若离! "若离,怎么会是你?" 李长歌纠结的同时又多了几分警惕,这后宫三人两个人被玩进了冷宫,留下最后的才是抢着这若离的身份,必然就是天机阁的间谍。 如今她变成这幅模样,倒让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了! 闻言,若离仿佛是看到了,虽然意外出现的人是他们,但还是连忙跪着求饶,"皇后娘娘,求求您救救我,他们想杀我!" "他们是谁?有日霜吗?也就是今日澄清的那个新娘子吗?" 凌夜这快速的接上了他的话,问的问题刁钻犀利,不容别人有半分敷衍的回答,若离微微一愣,一时间还有些纠结。 毕竟,双方都是一伙的,供出柳如霜,就算苟延残喘得了一条性命,到时候还是难逃一死,李长歌却说道,"你要是现在说出来的话,说不定我还可以让他保你一名,他可是真正的神医!" 趁机推销打包,李长歌最擅长的事情。 被这么一夸,凌夜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看若离纠结着摇头,凌夜这才露了一手。 抓起若离的手直接轻轻拍,挑着她的眼皮和嘴唇,以颜色的观察程度得出了一系列的结论,"应该是中毒没有太久,你体内以前应该还有一些毒素相互混合,若是再不救的话,恐怕就在劫难逃了。" 这语出惊人,若离都觉得有些意外,"这个工资你一定要救救我,我说你们刚才说的都是事实,那神医就是柳如霜,也是她派我进来的我……" 这一下子,若离直接全盘托出,当初答应是为了一条性命,现如今背叛也是为了一条性命。 她,也不过只是想要好好的活着而已。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凌夜却突然一阵冷嘲热讽,"原来是和我们猜想的一模一样,不过救了你好像也没什么用,毕竟像你这样害人不浅的女人,救了也只会为祸苍生啊。" 对于若离,像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他可不敢有半分同情。 然而,李长歌却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还是救救他吧,说不定等会儿还能有用呢!" 现如今若璃掌握了柳如霜这么多的事情,到时候由她作证的话,相信更有说服力,也免得被柳如霜反咬一口! 凌夜得到了李长歌的命令着,才有无奈的掏出自己的银针,对着他的脸上各个穴道一通乱扎,不过片刻工夫又是一阵鲜血喷涌而出,虽说是血,却是黑色的血液。 也就是积压在体内的淤毒,如今吐出来,身体自然好转了一些。 若离只感觉压抑着自己喉咙的那股东西,此刻瞬间消失不见,身体如释负重感觉好了许多,不免多了几分惊喜,"公司果然是绝世神医,今日之恩,没齿难忘!" "倒也不用如此,柳如霜为何会成为天机阁的神尊娘娘?" 李长歌小做纠结,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闻言,若离这才叹息了一口气,"那个女人会一些狐媚子的妖术,勾引了咱们天机阁之前的阁主,后来她把阁主给暗杀了,成为天机阁的神尊……" 不就是被色相所迷惑了吗?还说什么要妖术! 李长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才一个响指,"呵呵,走吧,等一下可要报答我们的救命之恩,在那成亲的礼堂之上,你可千万不要有所隐瞒!" 第四百七十三章 砸场子的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此刻的柳如霜已经到了殿堂之前,面前的拓拔桁也是一袭红装,红的似血的发冠,此刻又多了几分丰神俊朗。 柳如霜不由得微微一愣,此刻的她已经揭去面纱,又多了几分小小的纠结,不过好在对方依旧眼神迷离,对自己这副模样没有任何反应。 随即这才迈着小小的步子,直接走到了男人的面前,方才想将手轻轻捏上对方的手,却突然听到一声呵斥,"柳如霜,你演够了没有!" 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犹如晴天霹雳,在这个场合实在实在不合适了,其他人都微微一愣。 尤其是柳如霜,只觉得这些声音熟悉的让人发指转头一看,却看到若离清晰的身影,此刻就映照在自己的眼前,目光凌厉。 "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应该已经!" 柳如霜这欲言又止,总不能这个时候暴露自己的本性吧,现在都还没有成功的拜堂,自己还没有正式成为人家的妻子! 随即,这才又跟着莞尔一笑,"这不是熹妃娘娘吗?你怎么来了?" 这变脸比翻书的功夫,那是还要快上几分,却看得若离恶心不已,实在是冠冕皇堂。 若离却冷笑一声,双手交叠迈着缓缓的步伐,一路走进了这慢是红条的殿堂,嘴角却挂着一抹轻蔑的微笑,"你现在跟我说这些,之前对我下毒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善良啊,陈继革的神尊娘娘?" 这一番话因落下其他人,都不由得一阵黄口面面相聚,目光锁定在柳如霜身上,一时间倒是对若离的行为表示有些不解。 这才又紧跟着,有些许的议论声传过来,"熹妃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她就是天机阁的神尊娘娘,神尊娘娘此刻不应该在天机阁嘛!" 面前这位神医大人可就是神尊娘娘之事的,难不成他会把自己推荐给皇宫,这不就是闹着玩一样吗? 若是真的想治病,何必辗转周折。 柳如霜却看若离自信的眼神止不住的捏紧了拳头,这才勉强挂着笑容上前跨了一步,一只手捏住她的手,咬着牙齿说道,"你究竟想要干什么?解药不是已经给你了吗?为何现在还坏我好事?" 这声音低沉得几乎只有他们二人能够听得见,然而若离却一阵冷讽,"我都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你给我的当真是解药吗?" 这话说得,柳如霜本以为她现在没事,必然是没有服用解药,就是专门过来给自己找麻烦。 如今看来,她已经服用过毒药,可是为什么一点事情也没有呢? 柳如霜双唇微微颤抖,若是在平时,必然是可以杀了了灭口,可是如今满朝文武都在见证这一神圣的时刻。 她若是贸然动手,必然是会引起不满,这才又将目光锁定在了皇上的身上。 一张鲜红的嘴唇,此刻泛着一点点血液,嘴里不断的默念着催动蛊虫的咒语。 这才又紧跟着目光凌厉,直接对上了拓拔桁的眸子,"黄山熹妃娘娘不知为何在这里妖言惑众,您可不能够坐视不理呀,让她坏了咱们的好事!" 这虽然言语隐晦,可是明里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若是蛊虫驱动得体,拓拔桁此刻应该立马将她拖出去。 然而,拓拔桁却不为所动,而是将目光锁定在了若离的身上,心中多了几分小小的疑惑。 这若离本是与他同一条船上的蚂蚱,如今怎会突然临时倒戈,倒的确有几分奇怪,正当他纠结的时候。 此刻,两个人却冷不防的从外面再次走进来,又让大家不由得大跌,眼睛一阵惶恐,"这,这不是皇后和那个被关在秦欢宫偏殿的人吗?" 这人他们自然还是认识的,不过本应该一个在冷宫,一个被关在偏殿,如今却突然出现在这里,未免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同样更为惊讶的,依旧还是柳如霜,"你!你们怎么出来了?你不是应该已经!" "已经死了,对吗?"李长歌勾唇一笑却带着几分阴冷,并无半点欢喜之意。 反而步步靠近,看着她的样子,却多了几分恶心,"真是没有想到,你这个女人留在世上,会弄出这么多的祸端。早知如此,当初在那个村子里,我就不应该去救你!" 别说是黑寡妇,再到后面村子里的事情,再到现在的天机阁,柳如霜当真事,惹事的第一把能手。 看着这突如其来的画面,显然是对自己十分不利。 柳如霜再一次驱动蛊虫,却始终没有得到男人半点动静,这次突然转头厉声吼道:"皇上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他们拖下去,杀了他们呀!" 或许是气急败坏,这突然的凶悍,让其他人都紧接着惶恐一阵,多了几分不满。 就算她是神医又如何,对皇上如此不敬,实在是打不过。 伴随着这么一声怒吼,拓拔桁却突然扭动身子,这才开口道,"男人呢?把这个悍妇抓起来!" 这说话时目光正对的人,就是面前穿着红色衣服的柳如霜,抑郁惊醒梦中人,其他人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不明白这剧情的发展方向。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又把她抓起来了呢?" 实际上,现在柳如霜并未完全暴露,那些人依旧是将李长歌几人当做不速之客。 柳如霜听到这番话有些不可思议,连忙疯狂的催动蛊虫,却因为催动过度,突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那古城好巧不巧,因为这么一阵剧烈的咳嗽直接被吐了出来,在粘稠的血液之中依旧活蹦乱跳,看起来十分欢愉。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柳如霜蒙圈之时,又蹲下身子,手忙脚乱的要抓自己的东西。 然而,李长歌率先跨前一步直接抬起脚步将那虫子狠狠一踩,再抬起来的时候,只剩下一具干瘪的尸体,可以拿去直接做标本了。 "你!你这个贱人,你为什么要毁坏她?你知道这东西,是我花费多少工夫得来的吗!" 看着所有的心血都已经毁于一旦,柳如霜只觉得难受不已,李长歌却浅笑一声,"不好意思,这辈子还没有杀过生呢,这次就当是开开荤!" 留这只破虫子,以后也都是拿来祸害别人的,自然是容不得他再收纳起来。 拓拔桁却勾起手指,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出来,突然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盒子,丢在了她的面前,"是不是因为没有她,所以那只虫子就起不了作用了?" 这盒子摔在地上的瞬间之前,那只小蛊虫,此刻一脸迷茫的,在周围都是圈子。 柳如霜却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一切都显得那么突然,"你,早就知道了?" 看着男人的目光除了泪花的闪动以外,更多的却是惶恐和不安。 拓拔桁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他,这才跟着微微的扭动腰肢,"不得不承认,你这伎俩实在是拙劣的,我一直都在陪你演戏呢。" 说着止不住的勾勒其成交,此刻多了几分胜利和得意。 她本以为自己运筹帷幄,实际上却不知早就已经沦为别人的伪装之间! "呵,呵呵呵——"听到这一番话,犹如一把把刀子直接插入柳如霜的心里。 那悲痛欲绝的样子惨不忍睹,看到了如此情况,若离却止不住的高兴,"呵,我的神尊娘娘,你现在可以后悔,之前说是你不给我下毒,我也犯不着如今来参你一本!" 若离不过是想寻求一个自由之身,健康生活,可是如今为她卖命,最后换来的却是死亡,自然是不甘心。 此刻的讽刺,实在是在让人后悔不过了。 然而就在他这话音刚落的时候,柳如霜却目光一凛,突然之间袖子一把匕首,直接毫不犹豫的朝着她捅了过去。 这出手快准狠在场的人都是一副猝不及防的姿态。 "噗"的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柳如霜这脸上都跟着沾了几抹猩红,微微有些滚烫,带着些许的腥臭味儿。 若离瞪圆双眼,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如此的情况,"你……" "你个贱女人,当初若不是我把你救回来,你至于又能活到现在吗?我叫你死你本就该去死,如今有什么理由活着!" 说着,柳如霜又是一阵猛然发力,加深自己捅刀子的进度,若漓鲜血不断涌动而出,最后那口气终于提不上来了。 紧接着,只看柳如霜抽回刀子一把将他踢开,这才举着刀,目光凌厉的看向周围的人,"今日是我的大喜日子,见点红色才会更喜庆,你们谁敢轻举妄动,我就杀了谁!" 说着,又是一阵仰天长啸,李长歌却不由得骇然几分,"你疯了!" 可不就是疯了吗?苦心经营这么久,却发现一切只是反套路,谁能接受得了。 拓拔桁看着地上躺着的尸体,倒是没有半分同情,替她做了这么多坏事,也算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不过面前这家伙,举着刀子对着大臣,可不是什么好事! 随即,又是一阵低声呵斥,"还愣着干什么?抓起来!" 第四百七十四章 互诉心意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就在话音刚落的瞬间,其他人就等着这一刻。 却看柳如霜脚步一个婉转,下一秒,直接提着李长歌的袖子拽了过来,将沾染血迹的刀挂在了她的脖子上,"我看你们谁敢动!" 李长歌一阵蒙圈,没有想到意外来得这么突然,却看那把刀狠狠的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不敢松懈半分。 拓拔桁和凌夜,此刻显然是有些坐不住了,不由得心中一紧,目光紧跟着多了几分犀利,顺带着一些杀意和担忧,"柳如霜你疯了吗?你可知道,这样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一声浑厚的声音,直接自拓拔桁的肺腑传来,听到其他的人不由得一阵骇然。 然而,又如川却突然仰天长笑,那笑容仿佛是中了魔怔一样,听得人耳膜发痛。 随即,扭捏的声音,在整个殿堂之内,高昂的响了起来,"反正都是死,拉一个陪葬我也不亏,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放了我,要么让我和她一起死!" 拓拔桁捏紧了拳头,他自然是不可能伤害李长歌半分,这才又跟着说道,"我可以放了你,但是你先放了她你要是敢动她分毫,我必然是要将你碎尸万段五马分尸!" "呵,不用这么着急,也没有这个机会的!" 有一双冷笑一声,这才拖着面前的李长歌,一路的朝门外走去,如今这唯一的筹码自然是得抓得死死的。 李长歌感觉每一步仿佛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人提着走过去。 "哎,你就这么一点本事吗?每一次遇到危险就只会拿我做筹码!" 李长歌冷笑一声,看着这把锋利的刀子,此刻却多了几分坚挺着,不言而喻的嘲讽,让柳如霜心中也跟着多了几分愤懑,"你给我闭嘴,要不是因为你,我这个计划本来是可以成功的,我就可以和皇上长相厮守了!" 这话说的,他的理想倒是挺丰满的,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呀,这不就是强买强卖的行为嘛! 李长歌止不住跟着一阵唾弃,这才裂起嘴角多了几分讽刺,"得了,你现在若是放了我,我说不定能够以自己皇后的身份,给你留一条性命,我这个人说到做到!" 反正过一辈子只要他不在为恶,其他倒也无所谓了。 有时候,关着失去自由,那可是一件比死还要痛苦的事情,柳如霜自然是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的,"闭嘴,我没心情在这里和你瞎扯,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说着,又是拖着他一路前行,可是身后那些侍卫,却始终步步紧逼。 还有拓拔桁和凌夜,一个在左,一个在右,仿佛随时都等着她松懈,那一刻准备救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想要他的命了吗?若是这样的话,搭上她一条命与我陪葬,我倒是无所谓的!" 这话说的,那不相当于是胡说八道吗? 李长歌心中却多了几份难受,"不给你点教训,你当真以为是我好欺负!" 想着,李长歌的手在袖子之间不断的来回梭动,仿佛是在寻找些什么,这眨眼之间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这才猛然对着柳如霜的脚狠狠一踩。 柳如霜一阵惊呼,下一秒,却见腹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你!" 这一把刀子居然就这么冷不防的插入自己的腹部,是如此的犀利,那绞心的疼痛是难以用语言所表达出来的。 李长歌此刻就握着刀柄的一端,目光也跟着多了几分憎恨,"柳如霜你作恶多端,早就已经开始了,留你的性命到今天也是你苟延残喘,如今就当我是替天行道了!" 她那是做梦都想亲手了结这个女人,可是有这个想法的,估计也不仅仅是她。 带着无尽的惶恐和眼神中那抹不可思议,柳如霜却顶着满是鲜血的嘴角,此刻笑得愈发猖狂吓人。 "李长歌,你以为你这把破刀子就能杀了我吗?就算我死,也要让你跟着陪葬!" 说着,这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就紧跟着带着匕首,眼看着就要朝她刺过去。 一个人飞身而下,直接将被她拽住的李长歌一把揽了过来,一个转身,刀子不偏不倚,刺到了薄情的肩膀。 鲜红的衣服在黑夜之中也依旧是如此的耀眼,其他人看这次情况,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 "薄情,你怎么来了!" 李长歌整个人错愕不已,却看到柳如霜一次不成,拔着刀子打算又来一次。 站在旁边的驼背和凌夜,哪里容得她继续造次,直接双管齐下,一人一把刀,挑了她的手筋和脚筋。 在这双重的打击之下,柳如霜身体不堪负重,直接跪倒在地,腹部的鲜血,手腕和双脚上的血液,跟随着不断从身体里流动而出。 然而,柳如霜却始终保持着一副癫狂之态。 反而是现在的国情,只感觉浑身的骨头,仿佛都在被蚂蚁噬咬一样,难受的让人绝望。 "薄情,你怎么样了?"李长歌将他揽入怀中,看着肩膀不断流血的多情,心中却多了几分心疼和惶恐。 随即,一只手连忙捂住她的肩膀,试图想要给她止血。 薄情却一把摸住她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用白费力气了,我感觉我要死了。" 或许就是这样吧,往往人失去希望的时候,也并没有什么活着的欲望。 凌夜看着那边的情况,只觉得心中一片愤懑。 反而是面前的柳如霜,此刻死性不改,仰天长啸,得意不行,"看来我的计划还是落空了,不过赔上了一个你们的好朋友,那也并不亏,我走的路上,也总算是有个人陪伴!" 这话说的实在是欠揍,凌夜本就已经糟心不已,看的女人如此,突然长剑一挥,直接从她的脖子上抹了过去。 这刀划过之际,都未曾沾染半点血色。 柳如霜双眼一瞪,瞬间没了生气,喉咙却后知后觉,开始不断的飙出血液,整个人倒在地上,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凌夜连忙冲着柏青跑了过去,却看女人双眼迷离,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心中难免多了几分惶恐,"薄情,你怎么了?" 薄情伸出一只手努力的想要抓住,可是却奈何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最终一切的言语,只能化作一个微笑。 紧接着,整个人眼前一黑,便没了意识,依旧能够听到那个来自内心深,处焦急的呼唤声。 "薄情……" 只是可惜,她现在再也没有办法回答他了。 李长歌也同样是一脸焦急,本是喜庆的场面,此刻却平添了几分哀凉。 拓拔桁深深吸了口气,这才又对着众人说道,"今日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天机阁的真面目你们也看到了,日后切不可再胡说八道,把这些东西都拆了吧!" 随着这一声令下,其他人纷纷行动起来。 转眼之间,房间里面香烟袅袅,散发着一股让人神清气爽气息。 而那个熟悉的呼唤声,此刻依旧在薄情的内心深处,不断的如同泉水一样喷薄而出。 "凌夜……"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只是觉得若是对不起这一阵呼唤,若是不回应他,对方必然一定难受至极。 即使是用尽全身力气,也必然是要回一句的。 随着一阵轻柔的声音,悠悠然飘,但在房间之内周围的人忍不住屏住呼吸,生怕大出一口气,直接把人给吓得又昏迷不醒。 "薄情!你终于醒了!" 看着薄情此刻缓缓睁开双眼,还带着些许的迷离,凌夜却瞬间欣喜若狂。 闻言,薄情小作纠结片刻,"你……我睡了多久?" 她没有死,因为男人的交集,此刻是如此的清晰。 再睁大眼睛一看,这屋子里此刻只有他一个人。 凌夜微微一笑,"你要是不说,我都快忘记,你这一睡居然都睡了三天,我都快担心死了。" 说着,这声音都情不自禁的温柔了几分,生怕自己大声说话,就会吓到她一样。 听到关心二字,国情未被议论,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这才又说道,"呵呵,谢谢你能够担心我,不枉费我对你喜欢这么久。" 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袒露心迹,直接将面前的男人吓到了。 薄情看着他这副表情,应该是在情理之中,这才又跟着莞尔一笑,"你也不用这么惊讶,经过这一次的死亡之后,在我昏迷的那颗,突然就好想把这话说给你听,生怕没有机会了,哪怕是爱而不得。" 或许有些事情再不说就来不及说了,若不是经历这一次的死亡,她一辈子都不会明白这个道理。 也不奢求对方的答复,但是,总不能让自己一个人单相思吧! 凌夜错愕小片刻,这才又跟着坐到了床沿边,最近还却挂上了一副浅笑,"那好,既然是这样的话,现在就好好养伤,把药喝了,我可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 端起旁边放着的药丸,递到薄情的嘴边,轻轻地扬起一个调羹,用嘴吹了两下。 这动作温柔到极致,却让薄情微微一愣,"这是……" 太过于突然了,谁都接受不了呀! 凌夜却一个响指敲到了她的脑袋上,"或许我应该珍惜眼前,毕竟有个这么好的姑娘一直深爱着我。" 第四百七十五章 游玩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两个人此刻正是浓情蜜意,李长歌却偏偏好巧不巧,和拓拔桁方才进门探望。 看到二人拥抱在一起之后,瞬间愣神,"你们……" 李长歌一双眼睛透露着些许的惊喜,可是看到他们之后,薄情却连忙收回了手心,多了几分惶恐和不安,"我,就抱一下而已!" "啊!不就抱一下嘛,没事的,咱们大家都懂!" 说着,这突然一个手拐子给男人捅了过去,"不是说要带我去花园散步却直接被吗?那你干什么?赶紧走啊!" 拓拔桁一阵蒙圈,却直接被女人一把拉了出去,将房门带上。 房门之外,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一切都透露着静谧和安详。 这是战争之后,最美好的时光。 李长歌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却看拓拔桁现在像是个手足无措的瓷娃娃,一时间蒙圈不已,"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说去看看薄情的情况吗?怎么突然出来了?" 对于这一番直男语录,李长歌那是全然无言以对,这才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若非看在他是皇上的份上,恨不得一个手指戳过去,"我就说,就你这直男的性格,除了我以外,这世界上不会有女人喜欢你了!" …… 拓拔桁无言以对。 "人家小两口子浓情惬意,咱们两个瞎凑什么热闹,赶紧走吧,别做电灯泡了!"李长歌这脚步匆匆,依然是赶着去菜市场一样。 生怕来晚一秒,剩下的都是歪瓜劣枣。 "不是,什么电灯泡?"拓拔桁预防蒙圈,不就是两个人抱在一起吗? 然而,虽然嘴上提出质疑却没有给予明确的答案,脚下的步子只是不受控制的,在这个地盘肆意走动。 房间里面,薄情此刻都羞红了脸,"你刚才怎么都不跟他们解释一下……" "哪里来那么多解释?拥抱要解释,以后要是同床共枕,这可怎么解释得清楚?"凌夜构成以下男人的眼中却带了些许的玩味。 薄情只觉得心中一紧,微微错愕几分,多了一丝动荡。 下一秒,只看薄情芊芊玉手,直接推开了凌夜,"讨厌!" 这其中的娇羞姿态,实在显而易见,两个人打情骂俏,屋子里一片浪漫的气氛。 这件事情过去了一阵风头,柳如霜已经死了,拓拔桁直接将天机阁一锅端。 寝殿之内,拓拔桁细细的观看着国库内的进账数目,忍不住多了几分惊讶,"真是没有想到这一个小小的天机阁,居然如此圈财!" 这纵眼一观,估计全村百姓都能够分得一袋米! 李长歌也跟着微微一笑,"看来对千机阁下手果然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这一次咱们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想着,心中止不住多了几分惬意,虽然委屈自己在冷宫呆了几天,还被陷害了一招,不过结果还是好的,那就是众望所归。 就在二人聊天火热的时候,却看不清二人此刻携手而来,一袭红衣,一袭白衣,衬托得相当有道,十分的别致淋漓。 "哟,你们两个是什么情况呀?不说明一下吗?"李长歌冲着柏青挑了挑眉。 这其中的意思,显然是明知故问嘛!薄情额又是一阵害羞,这才轻轻地扯了扯凌夜的小手指。 凌夜低头宠溺的看了一眼薄情,眼中的光芒再也不是平常的生疏和波兰五金,此刻有一丝别样的感觉在里面游荡开来。 这种眼神,是专属于薄情的。 李长歌这算是稳妥的,被秀了一脸,还不好意思说他们,这才听着凌夜说道,"咱们两个什么情况,你不都是看在眼里了吗?难不成要细说?" 这话说的,要是他们好意思说的话,李长歌自然是不会错过这个八卦。 随即,只是莞尔一笑,不再多言,却看凌夜突然抱拳,"皇上皇后,其实这一次来,我们是特地前来辞行的!" 突然又让二人陷入了一阵蒙圈,尤其是李长歌不由皱了皱眉头,"是要回你们的门派了吗?这薄情的伤也不知道好没好,怎么这么匆忙?" 实际上,这柳如霜一事完结,恐怕又要陷入一阵无聊的时光。 哪怕有薄情陪在自己的身边,聊天解闷也是极好的。 说着又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薄情,好希望她能够为自己留下来。 值得让她叹息的是,薄情此刻微微上前,拱手说道'"皇后娘娘,咱们可不是回自己的门派,我们决定解散门派,然后一起去仗剑天涯!至于我身上的伤,有身边这位大神医,怎么可能好不了呢?" 我听说着,脸上止不住的骄傲和娇羞融合在一起,看的倒是让人有些羡慕了。 被女人这么一番夸奖,凌夜心中也难免多了几分畅快。 两个人这倒是高兴了,李长歌却愈发郁闷,着回门派还能时常相见,如今解散门派仗剑天涯?这恐怕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呀! "不是,你们难道就不考虑一下吗?"李长歌言语之间颇为不舍,下意识的扯了扯拓拔桁的衣袖。 然而,拓拔桁却跟着坦然一笑,"既然你们心意已决,这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朕自然是不会多加阻止。" 所谓追求不一样,把他们强行留在身边,只是一种无端的禁锢罢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直接让李长歌一口老血差点没有喷出来,不过看着对方坚决的模样,想必去意已决。 这才又无奈叹了口气,从位置上缓缓站起,一路走到二人身边,一把手牵起薄情。 薄情跟着小小疑惑,去看李长歌借着自己手腕,将手上的玉镯过渡到她的手上,"这叫做如意镯,是当年皇上为我打造的,如今送给你,一个人在外不容易,希望你心想事成,如意安康。" 毕竟相识一场,薄情又守护她这么久,还为她挨了一刀,这份恩情是难以忘怀的。 至于凌夜嘛,她一个女子家,未曾有什么好送他的,祝福她的媳妇平安,那就是天大的恩赐! 拓拔桁却跟着同样起身,一路走到他们的面前,看着薄情手中的玉镯,却将自己腰间的玉佩放到了凌夜手上,"这是长歌曾经为朕量身打造的一枚玉佩,上面镶勾勒的是一幅皇宫构造图,要是想念了,就回来看看吧。" …… 两个人这一天,敢情这是互相伤害,你送我东西,我自然也不会放过你! 凌夜尴尬的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总归是好友相送。 "那我们两个就谢谢二位的好意了,如今一别不知何年相见,再会!" 二人说着,这边牵着手,一路直接离开。 李长歌看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别提有多羡慕了,双手合十,多了几分小小的纠结,"你看看人家这都唱尽天涯了,只有我像个小金丝鸟一样被困在皇宫里面,皇上你该反省一下了……" 说着,没忍住,吐这身狂的拓拔桁撇了撇嘴。 拓拔桁却略显无奈,不自觉的耸耸肩膀,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郁闷,"要不这样吧,你以为这样生一个孩子,到时候咱们把江山交给孩子打理,我们俩就在外面逍遥快活去?" 拓拔桁知道李长歌有一个自由的心,只是有时候天不由人。 听到皇上这番话,李长歌却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就知道骗我给你生孩子,就算真到了那天,指不定猴年马月呢!" 想想,看着拓拔桁目光多了一丝狡黠,"这择日不如撞日,与其等到咱们孩子去城外,倒不如趁着现在一身轻松,我们放松去?" 说着,冲拓拔桁挑了挑眉,这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拓拔桁跟着浅笑一声,笑容中夹杂着一丝无奈,最终还是宠溺的点了点头,"好,只要你想去的地方,朕都陪你去!" 就这样,李长歌带拓拔桁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皇宫之外,李长歌身着一袭锦簇玉袍,银白色的料子,更增添了她皮肤的几分嫩滑制度。 头上的一顶浅浅的玉冠光,将整个人衬托得精神抖擞,"怎么样?今日我这身男儿装扮,是不是别有一番翩翩公子的意味?" 李长歌看着旁边的男人,双手负背,目光也不左摇右晃,俨然就是那一副走形式的样子,直接一个脚步窜到了他的面前。 拓拔桁紧跟着微微一愣,看她俏皮的眨眼睛,圆溜溜的眼珠子,此刻多了几分灵活和期待。 随即,这一只手就没忍住按上她的脑袋,"没错,我的夫人可是男女通吃!" 都说的拓拔桁。是整个国家举世无双的美男子,可是如今看了李长歌,那恐怕都要易主了! 就在二人嬉戏玩闹的时候,却看前方聚集了一大批人,多数为男子,在那里看着什么热闹,也不知道。 "你看这一个个躁动不已,好像是在抢什么东西,咱们去看看吧!"李长歌皱了皱眉头,当街哄抢,可是很容易发生踩踏事故的。 不管男人同不同意,先下手为强。率先迈着步子,一路就朝那个方向走去。 这里可是响当当的青莲镇,一向是以和谐才情为主题,如今这样的行为,旨在令人匪夷所思。 第四百七十六章 抢绣球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虽然说身高不是特别高,不过还算是比普通男子要稍微和谐一些。 毕竟,拓拔桁就比着普通人瞬间高了半个头,他倒是和这些普通男子较为齐平。 不过在这么拥挤的人群中,哪怕有着一定的身高优势,却依旧躲不过嘈杂喧哗的人群。 "哎哎哎!你们不要随便采啊,万一受伤了就不好了!"李沐歌这样的手足无措,混入人群之中倒是容易,可是想要再出来那就有些难度了,这左摇右晃。 一会被人撞胳膊,一会被人撞腿的,当真是不是自己的肢体,他们一点都不心疼! 拓拔桁看着此刻心深陷人群之中的李长歌,心中却止不住的一阵郁闷,"这个傻丫头,当真是分不清楚是万一被缠死了,都还不知道找谁陪去呢!" 想着,这方才想要出手而去,李长歌却突然看天将一个圆球形的物体能不放的双手一撑,这球瞬间就落到了她的手上。 "这是什么东西?"李长歌一阵蒙圈,下意识的将这个球放在手中随意玩弄,多了几分好奇。 可就在这个时候,她却感觉到千万束目光,像锋利的针一样刺到了自己的身上。 "哎,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李长歌本陷与人群混乱之中,有一种瞬间他们团结一心自己,像是什么稀世珍宝一样的冲动,仿佛只要能够干掉她,就能够有什么优秀成就一样。 "大家快看,那球现在在他的手里,赶紧抢过来!"说着这一群人直接蜂拥而至,就在这仿佛要被吞没的瞬间,一个人突然从天而降。 一把折扇,直接将众人打退四方。 李长歌微微一愣,看着面前一身黑色衣裳,丰神俊朗的男子,不就正是自己家的皇上嘛! 随即,嘴角止不住微微上扬,捧着个球,就直接朝对方跑了过去,"夫君你可真是厉害,这一招退敌,简直是盖世无双!" "你手上捧的是什么?"不曾等回答他的话,反而是手中那个球中间隔着一些缝隙。 用红色的布条绣制而成,十分的精致美观,倒像极了什么东西。 闻言李长歌盯着手中的绣球,左看右看,一时间也不明所以。 可就在这个时候,却突然听见一阵笑声传来,自人群中其他人不自觉的散开,主动形成一条过道。 一个头戴纱帽,身着红色锦衣的喜庆老头,此刻挺着自己的小肚子,一路走过来。 "哎哟哟,这公子真是好身手呀,没想到,这么多人之中还能够夺得魁首,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白家的未过门女婿了!" 这与出突然李长歌手中的绣球差点没拿稳,目光瞪圆了对方。 见他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也是个地主老爷,怎么说话如此不懂规矩? "不是,这位老爷,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什么叫做未过门的女婿?"其实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女婿就算了,还未过门,感情这是要入赘啊? "哎,公子,您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接了我女儿亲手绣的绣球,不就是想要娶她吗?如今你成功了!"白老爷子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俨然像是个弥勒佛。 可是看的人却是一阵蒙圈,尤其是李长歌,眼珠子都快吓的掉下来了,"不是,这是你闺女绣的绣球?" 李长歌这个心脏都快因为缺氧过度而直接晕过去。 她就随便往人群中一站,然后一颗球从天而降,结果就莫名其妙成了别人的女婿。 这,是不是有点太突然了! "不是,不行不行,我不能娶你的女儿,这都是误会!"李长歌连忙将绣球塞回白老爷的手里,惶恐的摇着脑袋。 别说她一个姑娘家了,就算是男儿,也不会娶她呀。 更何况,自家的夫君可就在旁边看着,这男人吃起醋来六亲不认,男女不分,回头不知道怎么教育自己呢! 白老爷看他如此举动,一时间多了几分愤懑和不满,不等他先开口,周围人却开始议论起来。 "这公子生的倒是俊俏,看着模样也是个有钱的主,怎么就这么的不识趣呢?" "就是这白小姐可是国色天香,不来娶人,你抢什么绣球,凑什么热闹?" …… 这一个个都是男子的声音,那可谓是漫漫一片里长歌瞬间陷入众矢之的。 她要是知道这是个抢绣球的活动,那死活也只能在旁边看个热闹,哪里能够亲自上阵? 随即,只能够无可奈何的扯了扯男人的衣袖,一双乞求的目光,瞬间锁定在他的身上,"我可不管,反正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不然你就等着自家的媳妇儿,成为别人的上门女婿! 拓拔桁嘴角微微抽搐,眉宇间显露的尽是无奈和无语,抬眼看向面前的白老爷:那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这才有好言相劝道:"这位老爷,反正这也不是你情我愿的事,要不就算了吧?" 拓拔桁自然知道这次是他们的理亏,毕竟这绣球一抛,所有人都看在眼中。 如今李长歌当面反馈,就是不给白小姐面子,这话怎么说得过去? 然而,白老爷却是认定了李长歌一般,对于面前同样是锦衣玉袍的拓拔桁,眉宇间却止不住多了几分愠怒之色,"你俩应该是兄弟吧?居然敢这样戏弄我白家,实在是过分至极,来人啊!" 随着这一声令下,4五个家丁拿着长长的棍子,那一棍子打在人的身上,估计不死也得脱层皮。 李长歌不由得抖了抖身子,下意识的朝着身旁的拖把很靠近几分,念着他的一处一角小小的躲在身后,"怎么办?这次的事情好像闹大了?" 然而,拓拔桁却冷笑一声,"你现在还知道怕,自信一点,把身后的好像去!" ……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幽默?"李长歌无语片刻,发现是不是跟自己待久了,拓拔桁都随着有点现代化! 可是眼下的情况,可不是他们两个在这里窃窃私语的时候。 白老爷看到他们如此闲情逸致,更加觉得气愤,"你们两个,当真时一点也没把我放在眼里,我好歹也算是这青莲镇上牌子上名字的富商,你们如此,简直就是在侮辱我!" 说着,突然一声令下,"你们几个还愣着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他们两个给我抓起来,我认定的女婿,就算绑也要绑回去!" 这不就是强扭的瓜不甜强买强卖的行为吗?李长歌都有些唾弃了,所以说还是自己占了下风。 随即,止不住的撇了撇嘴巴,就看那些人突然蜂拥而至,四几个人聊着长棍,不听话就是一顿毒打。 拓拔桁却冷颜浅笑一声,"不就是几个家庭嘛,多大点事儿!"说着,这手中的一把折扇,瞬间被他双指并拢。 有那么刹那工夫看男人脚步一块,整个身子忽上忽下,对着那些人就是一顿操作。 "啊!" 随着几阵啊的惨叫声,一个个倒在地上匍匐不起,手中的棍子,此刻更是拿都拿不稳了! "你!你怎么那么能打?"白老爷没想到事情变得这么意外,看着拖把和身板瘦弱的样子,不像是个能打的主,如今倒让人有些匪夷所思了! 李长歌却躲在男人的背后,冲着他挑了挑眉,典型的狐假虎威。 "给你一个机会,要么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要么我不介意奉陪到底,毕竟好久都没有活动筋骨了!" 拓拔桁轻轻地扳动手腕,骨骼响彻的声音,听得人一阵胆战心寒。 其他人左摇右晃,皆是惶恐不安的模样,"这混蛋小子,怎么如此厉害?" 正当白老爷纠结不已的时候,此刻却见一女子蒙着面纱,踩着翠绿色的罗裙,提着裙摆悠然而至,"爹,你就不要再为难人家了。" 这幽柔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觉得有几份舒适,李长歌微微一愣,"原来这就是白小姐呀,当真是有几分样子!" 虽说未曾看得清真容,只不过凭她这走来的温婉之气,必然也是个倾城绝世的女子。 拓拔桁倒没有正眼看她,反倒是那白小姐,此刻目光却看得愣神。 白老爷此刻正没有什么台阶下,听到女儿一来,这才故作握拳咳嗽,"可是他们在当街驳你的面子,不就是让你下不来台面吗?" 这锅甩的倒是一本正经,直接将自己的脸面甩到女儿身上,如今他们要是真的走了,丢脸的也只有白小姐! 也不知这做爹的是有点虎,还是故意为之。 白小姐却浅笑一声,走到二人的面前,轻声说道,"二位公子,两位都是气宇轩昂,气度非凡。如今接了这绣球,总得有个说法吧,不如随我到府上一叙?" 李长歌纠结,拓拔桁却微微点头,"既然姑娘都这样说了,那咱们就不客气。" 紧跟着,便随着他们一路去了府邸。 不得不承认,这偌大的白家,当真是家大业大,这后院都快顶得上人家的一个房屋面积了! "两位公子请喝茶。"白小姐送茶给二人,却刻意在拓拔桁的面前停留半,微微抬眸,留了几分情意。 拓拔桁这万年冰块,直接无视。 第四百七十七章 强买强卖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虽然拓拔桁这个人,一根筋什么都没有察觉出来。 不过李长歌作为一个女人,天生对这种微妙的气氛,有着异常的直觉! 随即,止不住眼神偷偷的瞄了一眼那个白小姐,一时间多了几分不满。 一杯茶在自己的手中随意的转悠着,才突然笑了起来,"拓跋兄,不知道嫂子最近可好?" 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直接让白小姐微微一愣。 本还是笑魇如花,此刻笑容僵硬在脸上,多了几分生硬。 听到李长歌语出惊人,拓拔桁手中捧着的茶杯,此刻微微顿在半空,有些不明所以。 不过看着李长歌那一副傲人的颜色,也只能够尴尬的汗颜点头,"嗯,她现在在别人家里做客呢!" 这说的,不就是以李长歌为原型的写照吗? 白小姐略带着几分尴尬,这才跟着笑了起来,"呵呵,真是没有想到拓跋公子年纪轻轻,居然就已经有了妻室,真是了不得!" 本以为像他这种年纪轻轻,玉树临风,出来风流浪荡的公子哥,此刻应该还未成亲才对,可能是他她想多了。 随即,白小姐的脸上,此刻显而易见的多了一丝不悦的神情,便不再多说些什么。 手中捧着那杯清茶,喝的却是寡淡无味。 这妾有情郎,无意强扭的瓜不甜,她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气氛瞬间就陷入了一阵尴尬的境地,白老爷看着他们微妙的情况,一时间不明所以。 这次跟着突然哈哈一笑,"二位公子,不知道你们的家业如何?" …… 哪有人一开口就问家产的? 李长歌要是说富可敌国,也不知道他信不信? 随即,就听拓拔桁谦虚道,"家中无田尚有,有几间铺子产业,过的倒是富足。" 拓拔桁也不能够过于低调,毕竟他们这一身打扮,就已经算得上是价值不菲。 闻言,白老爷显然是多了几份欢喜,可是拓拔桁却突然起身双手抱拳,"白老爷,之前抢绣球的事情实属误会,实不相瞒。我这个小弟也已经有了妻室,不宜再去,还希望白老爷能够收回之前的想法!"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白老爷猛然一个皱眉,一巴掌直接拍在擦桌子上,多了几分不悦。 伴随着剧烈的啪的一声响,如雷贯耳的声音,此刻直接响起来,"都已经成亲了,还要去抢绣球,你这分明是故意的。我女儿的绣球已经抛出去,整个青莲镇的男子皆知,你让她以后怎么嫁人?她的名声何在?" 李长歌一时间多了几分尴尬,目光飘忽之间,只能求助性的扯了扯男人的袖子。 拓拔桁一只手抚上额头,止不住的摇头,叹息着才又跟着无奈说道,"如今木已成舟,小姐的名誉我们自己会去解释清楚,这样总可以了吧?" 说着,冷不防的一把拽住李长歌的手,直接想将她拖出去,却突然看一群人围了上来。 那些人一个个面目凝重,皆是穿着衣服家丁的服装。 比之前来与他们惹事的人多了好几倍,目测应该有十几个人,手中皆是拿着长棍,俨然一副要与他们大干一场的样子。 拓拔桁止不住的皱起眉头,多了几分不快神色,微微转头看去,"不知道白老爷这是什么意思?" 若是没有白老爷的执事,这些人又怎么会贸然拦截,恐怕从进入这白家开始,这些人都已经做好了一副拦截他们的状态。 看来,这白老爷是存心不打算让他们离开呀! 此刻的白老爷提着自己的臃肿的肚子,双脚悠然漫步在他们的面前,这才又跟着说道,"哼!你们把抢绣球当做儿戏,现在侮辱了咱们白家就想一走了之,简直是我胡闹!" 说着,又看上了自己的家丁大队,多了几分欣慰的感觉,"你看看这些人,你觉得你们走得出去吗?" 就算这家伙再能打,也没有以一敌百的能力吧? 他就不信,这白家这么多人,平日里都是吃白饭长大的! 拓拔桁面色凝重,身旁的李长歌却多了几分小小的纠结,总算是意识到自己闯大祸了。 就在这个时候,白小姐却突然走了过来,一把拉住拜老爷的胳膊,替他们开始求情,"要是他们不愿意就算了吧,毕竟是强扭的瓜不甜……" 白小姐声音微弱,却突然听白老爷一声呵斥。 猛然之间,一个巴掌落在她脸上,那突如其来的响声,直接让在场的人心中一颤。 尤其是李长歌多了几分愤懑,"白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好端端的打自己的女儿!" "这个不孝女,自己的名节不顾,现在想连累整个白家,打死她都是死有余辜!" 能够说出这番话,当真也是绝情绝义,也不知道是不是亲生的。 只看白小姐,此刻一个巴掌被摔得匍匐在地。 身上的蓝蓝色衣裙,微微有些褶皱,脸上的红印子实在是触目惊心,多了几分楚楚可怜,那一双清澈的眸子眼泪汪汪。 一阵风吹动,平添了几分凄凉,像是个被恶霸欺负的少女,可怜又无助。 李长歌忍不住多了几分同情,连忙跟着上去,将白小姐搀扶起来,"你没事吧?" 白小姐摇了摇头,方才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听门外突如其来一阵动静,"白老爷,我又来了,因为我可是带了很多的聘礼!" 这迎面而来的,是一个肥头大耳,略带油腻,和白老爷算是有的一拼的青年男子。 长的是不堪入目,可是手中提着的却是满满的,居然还有几头猪肉! 李长歌一阵蒙圈,见这少年走路带风,那一副咧嘴笑开的样子。 龇牙咧嘴的,跟个憨憨没什么两样,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是哪里来的奇葩?感情怎么这么喜庆?" 关键是这公子还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裳,那圣女也跟着的,是一箱又一箱聘礼。 也不知装着什么,还带着几分腥臭的味道,像是鲜血! 拓拔桁微微皱起眉头,看着箱子里面还滴着血液,更加觉得惶恐。 就在这个时候,白小姐却突然抓紧了李长歌的衣袖,"李公子,你一定要救救我,我害怕!" "啊?"正当李长歌一头雾水的时候,却看那名男子,突然就跪在了白老爷的面前? 将手中的礼物和猪头肉摆放在他的眼前,紧跟着礼貌性的双手抱拳,这才跟着说道,"白老爷,今日我特地杀了十头猪,前来向白小姐提亲!" …… 敢情这又是滴血又是浓重的血腥味,原来是个杀猪的。 隔着一丈的距离,都能够闻见这位公子,当真是与猪渊缘颇深! 李长歌下意识的以手冲上,轻轻的在鼻间铺上两下,又多为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这家伙……来向你提亲?" 这不是天方夜谭吗?白小姐一个水灵灵的姑娘,被这么一个卖猪肉的给拱了。 真的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那想想都不敢想啊! 那何止是李长歌呀,白小姐更是一脸嫌弃的白老爷,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不是和你这臭小子不是说了吗?就你一个卖猪大户,你还想娶个千金小姐回家呢?"白老爷气得双手叉腰。 听他这番话的意思,俨然的情况着,刘然应该不是一两次过来纠缠。 也不知被对方吸入了多少次,刘然始终一副笑脸相待,"爹,我可是你未来的女婿,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呢?" …… 这话说的,李长歌都快要吐了 却看刘然突然一个起身,忙不停的就推开李长歌,一把拽住了白小姐的手。 那目光戚戚,白小姐吓得突然失声尖叫,瞬间花容失色。 整个人连忙撑着手臂后退两步,像是见到了什么瘟神一样,怒目直视一阵娇呵,"你给我走开,我都让你不要再纠缠我了,这李公子是抢了我绣球的男人,是我的未婚夫,谢谢你给我看好了!" 说着,这屁股微微扭动,也不顾地上是否脏乱,直接移动到李长歌的身边,将她拿做自己的挡箭牌。 李长歌嘴角抽搐,不过看着白小姐如此倒霉,也跟着连忙点头。 一把搂住女人的腰,这才挺直胸膛说道,"你哪家的臭小子,没我有钱,没我帅,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赶紧给我滚!" 说着,又冲着自家男人疯狂的使着眼色。 拓拔桁无奈。只能迈着步子前来,直接将他的猪头肉一脚踢开,"要是不想死的话赶紧滚,否则货我就来一场,现场解剖猪肉!" 说着,像模像样的把玩着自己手中的长刀,其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不想被当成猪杀,那就得赶紧滚! 刘然一阵惶恐,"你们太过分了,我一定会回来的给我记着!" 说着,直接连滚带爬,提着自己的猪头肉,忙不停让随行而来的人撤了回去。 白府上下一片清静李长歌等人松了口气,"就这种货色,真是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 正当李长歌吐槽的时候,白老爷却突然对着二人双手拱拳,"二位,刚才多谢你们了,之前是我做的不对。如今天色已晚,劳烦你们休息一夜,明日我亲自相送!" 第四百七十八章 假戏假做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二人,被各自安排了一间房间。 偌大的房间里面香烟寥寥,李长歌关上房门,毫不犹豫的就躺在床上。 那一双鞋,脚上一蹬,直接朝天上飞去,坠落下来,乱七八糟。 "哎,这天上掉下来的可不一定是馅饼儿啊,还会是绣球呢!"躺在床上,李长歌以手做枕头,仰面倒去,平添了几分无端的感慨。 要不是因为一颗绣球,他们哪里来的了,这种缘分如今倒好了,闹出了这么多的事情! 想想,简直就是罪过。 可就在这个时候,李长歌鼻子微微一息,却发现屋子里的熏香,似乎有些过于的香,香的让人不自觉的多了几分怪异的感觉。 李长歌微微起身,一路小跑而去,看这香炉里面的香,此刻泛着袅袅青烟,十分的浓稠泛白,更像是柴火烧出的炊烟。 下意识的打开香炉,凑近仔细一闻,脑子里却传来了一阵难以言说的眩晕。 "这……究竟什么东西,怎么怪怪的?" 李长歌迷离之间只感觉眼神飘忽,此刻的眼皮沉重得跟灌了铅似的,不断的下垂。 直到最后眼前一黑,脑子里空白一片,不省人事。 而另一边,白小姐在白老爷的面前,此刻叠加的双手,不敢多说半个字。 低垂脑袋,多了几分怯懦的意思,白老爷看着她,却是一阵嫌弃,"没用的东西,那两个一看就是有钱人,你却给我拒之门外,难道想嫁给那个杀猪的?" "我……可是他们已经澄清了呀,而且对我没有意思,强扭的瓜不甜……"白小姐一阵委屈,可是越说白老爷脸上的愠怒之色却越来越明显,刷了一下又是一巴掌,白小姐捂住脸庞。 炽热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却又不敢大声声张,只能够低着头用手帕在眼角,小做涿泣。 "别哭了,你这球都已经抛出去,到时候整个青莲镇没男人要你,嫌你是个二手货,你就只能嫁给那杀猪的。如今这李公子已经被我迷晕,你赶紧和他去煮成生米熟饭!" 白老爷只袖子一挥,此言说得极为坦然听的,白小姐却是一片错愕,"什么?" "杀猪的和李公子,你自己好好选吧!" 这杀猪的他之所以看不起,主要还是因为穷。 再说这里公子仪表堂堂,风度翩翩,哪里配不上她? 白小姐蠕动着嘴唇纠结片刻,此刻的她,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只能够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一路当真是走去了李长歌的房间,小心翼翼的推开门,便是一阵轻声呼唤,"李公子,你休息了吗?" 我试着逐渐走进去,却看到此刻的李长歌,正躺在地上睡得安详。 凑过去微微蹲下身子,不得不承认,这李长歌的确是生得好看,"也罢,总比那杀猪的流产要好!" 就算是做个小妾,也总不至于跟这个屠夫,过着糟蹋的日子。 随即,看着面前的男人没有半丝动静,解开她的腰带,一层一层的褪去外衣。 可是退到里面,却发现了一丝不寻常的地方。 白小姐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胸前那两处微微凸起的地方,此刻正用白色的布条紧紧缠绕…… "这……怎么是个女子?"同样身为女子的她,如今都已经拖到这个份上了,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白小姐这手中哪还敢继续下去,忙不停吓得后退两步,脸上皆是一阵惶恐。 这小小一阵动静,却让李长歌微微蹙眉,眼皮微微轻抬。 恍惚之间,就看到了白小姐错愕的目光,"白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正当他疑惑的时候,却突然注意到自己此刻袒胸露乳,衣冠不整,实在是有伤大雅。 手忙脚乱的就开始合衣,却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错愕的看向白小姐,多了几分惊慌惶恐之色,"你!是你脱了我的衣服,你想干什么!" 还未曾等,他先得到想要的答案,白小姐却吞了吞口水,依旧是难以回过神来。 这才试探性的问道,"也是一位女子?" …… 身份暴露了。 "我……你就说不能和你成亲吧,你看看?"李长歌也是尴尬无比。 谁能够知道,这好好的一个女扮男装,居然被人暗算,还差点被一个女子给那啥了,传出去都不要脸了的!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是羞愧得无地自容? 不过看着面前的白小姐,嘴角却泛起了一阵苦涩,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多了几分无端的感慨。 整个房间里面本就是又大又空荡,因为她这么一个举动,又多了几分凄凉的感觉。 李长歌微微一愣,穿好衣服,这才试探性的看向了她,"你这什么态度?你方才意图非礼我,我都还没算账,你怎么搞得像你受委屈一样?" 熏香有问题,再想想后来白小姐的作为,一切都拨开云雾。 李长歌都大方的没有生气,他反而在这里多愁善感,实在让人不解。 李长歌说着,这就直接起身,坐在桌子的一旁,自顾自的喝了一口茶,努力的想让自己神情缓和。 然而,一阵凄凉的声音,夹杂着些许的哭泣声,突然就响彻了起来,"我只是不想嫁给杀猪的,你若不要我,我就没得选了。" 说着,这哭声愈发震耳欲聋。 李长歌越发蒙圈,最终还错的是自己,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纠结了片刻,又跟着深深吸了口气,无奈的走向了她。 轻轻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多了一丝安慰之态,"好了,这件事情是我的错,反正我是女生,回头向大家证实你的清白,你就没事了。" 不过转念一想,李长歌却还是多了几分郁闷,"虽说是我对不起你在先,可是你使出如此卑鄙手段,也实在是……" "这是我爹爹出的主意,他不过想要你们的钱而已。" 白小姐此刻也是直言不讳,反正计划都已经泡汤了,她也不想再提那个没人性的父亲隐瞒什么。 随着李长歌一步步逼问她才清楚,原来是白小姐也是个可怜之人。 他的母亲本来也算是大户人家,后来被娶回府之后,家道中落。 白老爷嫌弃她生母,娶了好几房,母亲被逼疯,她也成为了赚钱的工具…… 李长歌不由深深吸了口气,"没想到世界真的有这么歹毒的人,真是苦了你了!" 说着这目光突然一闪,白老爷,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秉着替天行道的目的,她也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人维护世间! 等到第2天的时候,天大亮太阳的光束直接透过窗户射入房间。 昏暗的房间里,这才多了一丝明媚的气息。 李长歌和白小姐将就这几个意外,可是一大早,却突然一群人推门而入。 带头的人,就是白老爷。 这嘈杂的声音,直接将二人从睡梦中惊醒。 "好你个李长歌,枉我对你一番信任,你却对我的女儿,做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 白老爷不分青红皂白,伸出手就是一顿指责。 白小姐微微一愣,下意识的看一眼李长歌。 却看女人,突然就一副装傻充愣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和白小姐在一张床上,昨天我们……" 后面的话不必明说,明眼人自然是能够看得懂? 尤其是这白老爷,精心设计,怎会不明! 白老爷故作愤,双手叉腰,一副想要弄死李长歌的样子,"没想到你这家伙人面兽心,表面对我女儿百般嫌弃,如今却夺了她的清白,你说怎么办!" 无端的数落,让李长歌微微有些汗颜,忙不停披了件衣服。 这才跟着突然就抓起白小姐的手,拉着她直接跪到了白老爷的面前,双手抱拳,"白老爷,在下如今认清对白小姐的心意,还请你那个成全,我愿下聘礼,只为迎娶小姐过门!" 这突如其来的话,让白小姐的微微一愣,却被李长歌轻轻扯了扯衣袖,这才跟着抿唇点了点头。 白老爷倒是多了几分迷惑,不过看着她这么说,心中却多几分惬意。 这才有故作大方,"咳咳,反正你也是抢了我女儿的绣球,命定之人。不过这聘礼方面,少了万两黄金,那就说不过去了!" 这与趁火打劫的贼人有何意义? 李长歌尴尬的抽搐了一下嘴角,心中却没来由的一阵冷嘲热讽,"怕是想钱想疯了吧,你要是这么喜欢,还不如直接上山做土匪,收入又快又高!" 不过这些话,也只能放在心里。 明面上,李长歌却大方的说道:"您可放心吧,不就是万两黄金吗?对于我来说不过小菜一碟!" 白老爷被他这番大方的气度所感染,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忙不停的伸手。直接将李长歌扶了起来,"不愧是我的好女婿!" 万两黄金不过小菜一碟,这得多有钱,才能够说出如此财大气粗的话。 看来,他这白老爷,果然是看人眼光不错,甚好! 接下来几人穿戴整齐,一路去正堂吃了早饭。 面对白老爷对李长歌和白小姐的各种热情,拓拔桁这吃了几口饭,实在有些难以下咽,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四百七十九章 帮助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如今这亲事算是凑成一对,聘礼也答应了,二人也算互诉衷肠。 李长歌微微浅笑,看着面前的白老爷,却突然话锋一转,"对了,我这光见着我未来的岳父大人,这岳母也总该见见的吧?" 说着,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白小姐,昨日那些话,她依然犹记在心。 闻言,白老爷跟着连忙点了点头,"哎,我这夫人呢,最近都在佛堂持香礼佛,所以就显少露面,我这就让人去请她!" 说着,这方才显得大手一挥,让人去请人的时候,白小姐却突然一敲桌子,脸上多了几分愤然,直接打断了他,"我不要,我要见我的生母,既然我一起出嫁,自然是由生母主持!" 白小姐的生母并没有死,只不过是风而已,这亲姑娘出嫁,自然是要生母陪在身旁。 而这所谓的白夫人,不过是她名义上的母亲,小时候就不怎么理会。 现在吃斋念佛,也不过就是给佛做做样子!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老爷不忍皱了皱眉头,脸上多了几分不悦之色,"你才说什么啊?你母亲那个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 伴随着这低沉的怒吼声,尽管是刻意压制声音,可是其他人就会聋子。 李长歌从桌子上站了起来,微微升了个懒腰,嘴角却挂着一副笑意,"白老爷,这说的是什么话?既然是生母,那自然是要见见的,毕竟生了白小姐这么好的女儿,我总得感谢一下吧?" 说着,这抬眼挑眉,一副非她不见的模样。 白老爷微微蠕动着嘴唇,方才的运用,在李长歌一番话之后,瞬间烟消云散。 毕竟,这可是要拿出万两黄金来娶自己女儿的人,现在可是他惹不起的角色! 纠结片刻,这才做了妥协,"行吧,只不过我这三夫人姿态不端,到时候李公子见了,可莫要见怪!" 转眼之间,一处残缺院落之内,这大门都已经老掉了漆,红色都变成了黑色。 李长歌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可是白小姐的绪却颇为激动,"娘亲,我终于可以见到你了。" 说着又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转眼之间,却被白老爷冷眼一瞪。 随即,将目光锁定在旁边两个无动于衷的家丁上,多了几分愠怒,"还愣着干什么?把门打开。" 等到大门打开之后,一股尘封多年的美味瞬间扑鼻而来。 里面本是种了几棵树,如今正是开花的季节,却是满枝桠的树枝。 破败的院落,残缺的地盘,一切都显得如此的凄凉拜佛,与这个表面辉煌的白府,那简直是天差地别! 李长歌情不自禁的多了几分,"真是没想到,这白老爷也算个有钱的人家,却让自己的夫人住如此破败地方!" 想想这下人住的地方,估计都要比这个院落好些许吧? 就在几人踏进去的时候,却突然见一女疯子,身穿着破布,有些衣衫褴褛,头发蓬松而杂乱,直接从里面冲了出来。 "女儿,你终于来看我了,娘可想死你了!" 这女人要是不知道的,当真会第一眼误认为一个乞丐。 随着声音落下,直接就冲到了白小姐的身边。 "娘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日子怎么过得这么清苦……" 看着自己的生母如此模样,她却锦衣玉食,但小姐心中不知道有多难受,一个劲儿的相拥在一起,久久难以分开。 白老爷此刻却是无动于衷,横眉冷对,"当心脏了自己的衣服!" 这话分明是说给本小姐听的,的确,这三夫人身上脏兮兮的,问一下,仿佛都能够沾上一层灰。 白老爷下意识的一看了脚步,真不是个人做的事情! 李长歌莞尔一笑,这才跟着上前,试图想套近乎,"那个,三夫人,我是您未来的女婿,我叫做李长歌……" 这话音方落,见了三夫人,突然眉头一皱,脸上本是欢呼雀跃的神情,此刻瞬间大变。 变的比这天气变化的,还要让人匪夷所思。 刷的一下,只看女人猛然取下脑袋上别着的一个错乱的簪子,直接取了出来。 猛然就戳到了李长歌的手臂上,"你算什么东西?我的女儿开始天之骄女,你凭什么娶她,谁都别想把她从我的身边夺走!" 随着这一阵薄荷,还有突如其来的疼痛,李长歌下意识的捂住了手臂,场面一片混乱。 "长歌!"拓拔桁本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如今这样看来,是真是看不下去。 一把就推开了那疯女人,连忙看向李长歌,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关系。 "我没事。"李长歌撑起一副笑容,伤口倒不是特别深,只不过疼痛还是有一些的,这才微微一抬眼。 还未曾等了说些什么,旁边的白老爷,此刻就有些坐不住了。 突然就是一声暴吼,"该死的疯女人,当真是如同一条疯狗一样,来人,给我打!" 此言一出,几个人瞬间蜂拥而上,直接按着那个疯女人,就是一阵毒打。 白小姐在旁边哭得泣不成声,整个破败的院落,本是已经够凄凉了。 如今这哭声,加上女人的尖叫声,还有那些人边打边谩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汇成了一副人间悲剧图。 李长歌看在眼里,只觉得难受不已。 随即,连忙就冲了过去,"你们都敢动她试试,有什么就直接往我身上打,打完了,看谁给你们万两黄金!" …… 这话果真是有几分震慑力,吓的白老爷连忙叫人收手,生怕伤她分毫。 随即,这才揉搓着双手顶上一副谄媚的笑意,小巧迈着步子迎了上去,"李公子这说的是什么话?这女人都已经这样了,必须得有这个教训才行!" "放了她!"李长歌无视对方的话,一阵言辞,直接让众人议论。 尤其是把老爷,但还是和颜悦色,此刻却瞬间多了几分愠怒,"不可。" 这话回答得干脆果断,没有半分犹豫的意思,听着李长歌却多了几分疑惑,"难道你就不想要万两黄金?" "哼,这本来就是你该给的东西,睡了我的女儿就该负责!更何况,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也是花了钱的,你说放就放?" …… 白老爷这番言辞当真是有条有理让人无言以对。 说着,就看对方直接负手而立,转身离去,决然的背影,不容半分质疑。 拓拔桁看着总算是远离白老爷,这才忍不住,"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在开什么玩笑!" 什么叫做睡了一晚,什么叫做万两黄金为聘? 这一句又一句,简直是在挑战拓拔桁的心理承受极限! 闻言,李长歌却深深叹息一口气,这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他解释清楚。 "事情就是这样,我想帮她!" 这一番话,李长歌说的实在决然。 拓拔桁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几个人离开这里之后,却再无动静,直到晚上圆月当空。 拓拔桁穿着一身夜行衣,来到之前那个破败的院子。 此刻的疯女人,坐在桌子面前对着灯火绣手帕。 "谁!"这方才听到动静一转身,疯女人只感觉脖子一疼。 眼前最后一个影像,是一个浑身漆黑的身影。 紧接着,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直接晕倒在拓拔桁的怀中。 而院落外边,李长歌带着已经收拾好包袱的白小姐静静地等候。 突然间一男人提着个女人从天而降,多了几分欢喜,"我就知道你一出马,什么事情都能够完成!" "少在这里拍马屁了,赶紧让他们走吧,被发现了,我可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 这白家虽说不是官家,可是家丁恐怕要是真的围聚在一起,那也不少吧。 等到这话音刚落,白小姐连忙抱拳谢道,"二位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是有用得着的地方,我一定拼死相助!" 说着,带着晕倒的母亲直接偷偷的从后院离开,这一路悄无声息。 毕竟该解决的麻烦人物,都已经被拓拔桁暗中解决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大亮太阳初升,却听外面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自他们的房间迎面而来。 "你们给我出来!" 这说话的人不用听也知道,就是白老爷的声音,声色俱厉,浩荡如斯。 李长歌此刻已经穿戴整齐,包括在隔壁的拓拔桁,微微的伸了个懒腰。 两人推门,几乎是同时而出。 看着外面愠怒的白老爷,李长歌却莞尔一笑,抵在门槛说道:"白老爷可真是勤奋,一大早就带着这么多人来问候!" "少在这里给我贫嘴,老实交代,你们究竟把她们母女给弄到哪里去了!" 白老爷此刻眼睛充斥着血丝,显然是已经愤然到极点。 随着这话音儿落,李长歌却皱了皱眉头,"你在说什么呢,可不要冤枉好人啊,我怎么可能放跑自己的妻子呢?" "你!" "哦,你刚才说白小姐他们不见了,看来是不想和我在一起,既然如此,我们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走吧,拓拔公子。" 李长歌正说着就直接冲他挑了挑眉,迈着高昂的步子就打算离开。 却刚走没两步,一群人提着棍子,拦住了她的去路。 第四百八十章 藏宝图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突如其来的架势,看着对方一个个面色凝重。 李长歌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后退两步,脚步一转直接到达了男人的身边。 随即,轻轻地扯他的袖子,"怎么样?这么多人打得过吗?" …… 这怂的未免也太突然,方才那种嚣张气焰去哪里了? 拓拔桁止不住的皱了皱眉头,这才又跟着浅笑一声,"自然是打得过的,再来一倍我都打得过!" 这话也不是说给李长歌听的,反而是说给白老爷和那些想要动手的人听的。 随着这话音刚落,那些家丁可是吃了这种教训的,一时间有些腿软。 看着白老爷的面,多了几分惊恐,这才有试探性的询问道:"老爷,这可怎么办?咱们打不过他呀!" "真是一群废物!"白老爷心中暗恨,此刻已经紧咬牙关。 幸亏平日里吃的补药多,否则这牙齿估计都要碎了! 随即,这才跟着摆了摆手,让那些家丁收起棍子,又故作皱眉,"你们也不能这样一走了之啊,我女儿是会找回来的,若是到时候夫婿不见了,这当如何是好?" 就找回来自然是不会让他得逞的,李长歌只得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 随即,这从身上一套直接扔出自己的玉佩挂坠,"这东西做工精细,也值了不少的钱,你要是识趣点,拿了东西就放我们走。不然的话某些人动起手来,可没有这么好解决了!" 李长歌干脆也是仗着一把狐假虎威的价值,可是白老爷却愤懑不已,看着她手上那雕刻精细上好的羊脂玉,紧咬着牙关。 突然之间,一把手直接略过李长歌的手,将那玉佩接了过来,放在手中仔细打量观望。 "嗯,你们走吧,以后可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白老爷子一声令下,跟谁愿意看到他一样。 两个人不约而同,直接转身就走,却听到身后的白老爷传来了一阵声色俱厉的声音,"还能干什么?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那母女两个给我找回来!" 随着这一声令下,一群家丁提着长棍,直接朝着门口的方向冲了过去,快速的掠过李长歌他们。 这一副架势,却让李长歌平添了几分担忧,"你说,白小姐她们会不会被找到呀?" 就看白老爷这没良心的东西,若是真的找到了他们母女两个,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呢! 李长歌的担忧,是在所难免的。 闻言,拓拔桁微微蹙起眉头,"直接跟上这群人就好了,就当是做事有始有终。" 就那两母女,手无寸铁之力,被找到只有死路一条。 说着,便跟着那群家丁,一路悄无声息。 而另一边,此刻的小姐和那疯女人,两个人相依在一条破庙里面。 "娘,你累不累呀?我这里有点吃的……"白小姐说着,连忙将临走时带的一些干粮拿了出来。 因为不敢带太多,怕被人发现。 说着,便抽出一叠桂花糕递在那湘夫人的面前,可是看着这幅糕点,三夫人却无动于衷,眼中平添了几分哀伤。 方才想要开口,却听外面传来一阵剧烈的动静。 "他们就在里面,把他们抓住,回去就可以找老爷岭上了!" 随着这一声暴吼,白小姐浑身一颤止不住,多了几分惶恐,"可恶,怎么这么快!" 所谓人多眼杂,这白小姐本来就是一个人注目的。 只要在街上稍微打听一下,这样的人自然是忘不了。 随着一群人直接冲了进来,三夫人忙不停惶恐,直接伸出双手,护在了白小姐的面前,"你们谁敢动她!" 随着一声令下,其他人却止不住一阵冷笑,"呵,我们不仅要动她,而且你也不会放过!" 说着这突然就直接冲了过去,三夫人见情况紧急,身上也不知哪来一把刀子,直接朝着他们群魔乱舞。 "娘!" 白小姐一阵惶恐,现在的三夫人,看上去哪里像个疯子?可是比正常人还要正常! 却来不及解答他的疑惑,只听三夫人一阵怒吼,"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走啊!" 他虽然有个刀子,不过也是一介妇人,不会武功,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就随着这话音刚落,却突然感觉手中一空,那把刀子,居然直接被人一把抢过去。 "三夫人,您这是在搞笑吗?"一家丁手里拿着刀子,多了几份分量。 这才用刀指着他们,"谁要是敢跑,身上可免不了皮肉之苦!" 然而,三夫人眸光一冷,突然的,一个劲儿直接冲向了对方,与他扭打在一起,"赶紧走,不要管我!" "娘!"白小姐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此刻声泪俱下。 却忽然见三夫人,身子微微一震,整个人瞬间僵硬在原地不动,而她的腹部,正插着一把尖锐的刀子。 "哎哟,怎么把人给杀了!"家里没想到事出突然,多了几分惶恐。 不过转念一想,"算了,这白小姐才是咱们老爷的聚宝盆,一个疯女人算得了什么?" 说着,要拿刀子直接从三夫人的身体抽搐,转眼步步紧逼一般小姐。 "你,你不要过来!"白小姐颤抖的嘴唇。 泛红的眼睛,此刻却不断的看着已经倒在地上的三夫人,心中的疼痛是难以言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突然一个墨色玄衣的男人从天而降。 修长的大腿,直接朝着对方踢了过去,那一条腿所用上的力道,恐怕都能够抵得过千金。 拿着刀的人此刻飞出了数丈之远,其他人皆是一片惶恐,只看拓拔桁猛然掀开衣摆。 借着周围的柱子腾空而起,又是几个横扫,直接冲着那些家丁而去。 不过片刻工夫,一群人瞬间死倒在地上,哀嚎遍野。 这动作潇洒干脆实在是,看得白小姐一阵错愕。 回过神来之后,这才连忙奔向了白夫人,"娘,你怎么了,你可千万不要吓我呀!" 伴随着无比剧烈的哭腔,白小姐用手堵住她的腹部,可是那些血却越来越多。 直接将她一双芊芊玉手,此刻染得猩红。 然而,三夫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最佳展开了一抹笑容,"乖,女儿不要哭,在我的身上有一份藏宝图,你带着他赶紧走!" 三夫人本就不疯,只是因为身上的藏宝图一直被白老爷觊觎,想方设法的折磨她,才装疯卖傻。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只是个疯子,白老爷却死活都不肯放过她的原因。 闻言,白小姐惶恐的在他的怀中抽出一张图,是淡黄色的羊皮纸。 上面用没机会,这一处又一处的地方,蜿蜒曲折的路途与时间,让人有些看不明白。 等到白小姐抽出这张藏宝图之后,白夫人就彻底的死了过去。 "娘……"一阵悲凉的声音此刻不绝于耳,回荡在整个破庙之中,那些家丁也都已经逃窜离开。 白小姐只觉得浑身都难受不已。 "好了,还是赶紧叫你娘安葬吧,白老爷在到处追杀你们。想来三夫人死了,他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你的。" 李长歌轻轻地拍了拍白小姐的肩膀,其中的同情不言而喻。 闻言,白小姐点了点头,依旧难以抑制住自己的哭腔。 和这里唱歌他们将母亲埋葬之后,看着那简单垒起的反对,一时间却多了几分惆怅。 "我的生母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却因为一张藏宝图,没想到落到了如此境地。" 本小姐跪在地上,其中的悲伤是难以言喻的。 这样的时间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李长歌二人默默的站在他身后,很识趣的没有说话,如今恐怕是她与她母亲最后的告别了。 一直到日暮时分,月亮都已经升了起来,看小姐这才提起发酸的膝盖。 忽然一个踉跄,李长歌连忙扶住了即将摔倒的她,"你没事吧?" 白小姐摇了摇头,可是望着周围一片寂静,森林密布,却多了几分无尽的荒凉。 这才又紧跟着看向她,"李小姐,谢谢你们对我如此照顾,我能不能跟着你们一起走?" 他现在一个人又带着价值不菲的藏宝图,白老爷这么大的实力必然是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如今跟着他们也算是有一个庇护的港湾,李长歌自然明白她心中所想。 纠结片刻之后,这才跟着点了点头,"好吧,反正我二人结伴也颇为无聊。" 说着冲着身旁的拓跋恒微微挑眉,看着男人没有什么动静,显然是默许了的样子,又止不住多了几分欢喜,紧跟着便一路下山。 可是这方才没走多久,大街上本是空无一人,几个官兵却突然冲了过来,还跟着白老爷。 见到他们,就是一阵怒吼,"好啊,果然是你们拐卖了我的女儿!" 这说来就来的诬陷,实在是让李长歌有些不知所措,"什么?" 白小姐也跟着连忙惶恐摇头,"不是拐卖,我是自愿跟着他们的!" 这句话音刚落,白老爷却突然间嗤之以鼻,"我说是拐卖就是拐卖,几位官爷,你们还在愣着干什么呢?赶紧把他们抓起来啊!" 随着这番话落下,其他人都蜂拥而上,这些官兵早就已经被白老爷收买。 拓拔桁不想和官兵动手,到时候不好收场,只能任由他们抓了去。 第四百八十一章 逼供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小小的监狱里面,三个人被分别关押。 此刻的白小姐,一个人孤零零的蹲在一个角落,看着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李长歌深深的吸了口气,一时间也跟着郁闷几分,"你说,咱们现在怎么办呀?都已经被抓起来了……" 本来是打算护送白小姐安全离开,那时候也就没什么事了,可是如今一看显然事与愿违。 此言一出,男人冷不防的一个脑瓜崩,就直接朝着李长歌的额头而来。 李长歌止不住皱了皱眉头,脸上多了几分不快,本就郁闷,如今还打他,岂不是故意的? "好了,你就不要再为这件事情忧心了,就算再不急,你可别忘了咱们的身份!" 这天大地大,他就不信,有人居然敢拿皇上开刀,恐怕是不想要自己的九族了吧? 最糟糕的情况,至少他们还有这一层面的护身符。 就在二人还为这件事情而纠结不已的时候,此刻的白老爷,身后跟着几个衙役,直接朝着牢房这边走了过来。 目标明确,对着白小姐的牢房直接打开房门。 李长歌见如此情况,不由多了几分惶恐,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两只手扶在牢房的边缘,"哎,你想干什么?" 白老爷微微转头一看,却多了一份讽刺,"怎么,之前让你娶我女儿你不娶,现在倒知道来担心他了,是不是有些为时已晚啊?" …… 李长歌这不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吗? 那边的白老爷不再对他们二人多作理会,反而直接看着面前蹲坐在地上的白小姐。 "双双啊,如果你识趣一点的,最好将东西交出来,否则就不要怪你爹爹,我不客气了。" 听到他怎么一说,白小姐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却突然冷笑一声,"爹,我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还有我是自愿跟着他们来的,说什么诱拐,传出去对您的名声也不太好。" 这一番话,直接让白老爷平添了几分愠怒之色,突然对着身后的人一声令下,"既然她敬酒不吃吃罚酒,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搜身!" 这与处突然白小姐止不住的,皱了皱眉头,多了几分惶恐。 目光错愕的看着他,"你是什么意思?我可是你的女儿,你怎可让一群男子给我搜身?" 不仅仅是白小姐,就连李长歌也明白这一点,女人的清白是何其重要,这未免太不考虑了人家了。 这做爹的,简直就是没人性! "哎,白老爷,你有什么事情就冲着我们来,何必去为难人家一个小姑娘家!"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啊!" 白老也直接无视了对方的话,这一声令下。 几个人直接抓住白小姐,在一番挣扎和自责声之中,不断的搜查她的身子。 ",你简直就是个混蛋,你根本就不配做我的爹!" "你们这群混账东西,赶紧放开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 随着白小姐的不断挣扎,这些人假借着搜身的名义,却到处碰来碰去,俨然就是明摆着占便宜,简直就是荒唐至极! 这一番搜身下来,白老爷看着女儿流出了泪水,他们却半天都没有搜到,忍不住多了几分愤懑,"混账东西收够了没有?好歹给我留点面子,让你们搜身,你们以为是在和青楼的姑娘玩闹吗?" 怎么说她名义上也是自己的女儿,这群家伙周身都变成逛窑子,简直是一点都不给面子。 随着这番话一落下,其他人这才忙不停的尴尬,收回的手,不过皆是一副满足的样子,看着白小姐的目光,都多了几份平淡的渴望。 大小姐微微抱歉,屈着身子自顾自的蹲在了墙角的一边,此刻却平添了几分了凄凉。 一双美目微微皱起,眼眶中的秋波此刻荡漾无常。 白老爷看到这事情没有结果,心中又跟着多了几分郁闷,"奇了怪了。" 按理说这三夫人最重要的东西,临死之际必然是要交给人的。 而且他们在三夫人的遗体上,也未曾收到那个东西,除了这白小姐以外,还能有谁呢? 一时间想不通的白老爷,此刻愤然转身,跟随着一路离开。 反而是李长歌,看到那混蛋总算是走了,这才伏在门口,连忙跟着问道:"白小姐,你没事吧?他们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这不问的一些废话吗?那些没见过女人一般的男子,带着这么一个占便宜的机会,能好好的放过她吗? 没有任何声音回答他,迎接她的只有无尽的哭泣,一点点的抽噎声音,实在是让人平添了几分心疼和难受。 反而是身旁的拓拔桁,此刻坐在那里尤为淡定,让她却多了几分郁闷。 这才跟着继续说道:"现在事情紧急,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李长歌这双手叉腰,一副紧张如此的状态。 拓拔桁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没错,那份藏宝图此刻就放在他的怀中,就是因为白小姐担心事出变故,所以才交给他妥善保管。 幸好她早有先见之明,如今倒是躲过了一劫,没有让白老爷得逞。 这边的几个人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好法子。 反而是白老爷愤然离开之后,看着县官一脸殷勤的迎了上来,却直接冷不防的说道,"别想了,什么都没有搜到,也不知道那家伙将东西藏哪去了!" 想想就是一片难以言说的愤怒,自己支教的女儿,现在却成了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县官听到这番话,却突然愤然的一拍桌子,多了几分平添的愤怒,"你说什么?我这么配合你,你却连张藏宝图的时候不出来,你该不会是糊弄我,想借我杀人吧?" 若不是看在那张藏宝图的份上,他才不会如此配合。 如今倒好,这人也听着他的吩咐抓了,自己却什么好处都没落着。 白老爷见对方如此情绪激愤,这才连忙换成了一副谄媚的笑意,小心翼翼的踱着步子往他那边走去。 随即,轻轻地拍了拍县老爷的身子,"大人您可千万不要生气,不如这样,您对他们用刑,想必他们是死鸭子嘴硬,必然是藏在什么地方了?" 闻言,县官却有几分犹豫,"可是……" 这罪名都还未彻底定下来,要是真的贸然动刑的话,恐怕会落人话柄。 此刻的白老爷可不管这么多,看着他有种雨中的样子,这才跟着说道:"大人,您想想那张价值连城的藏宝图……" 随着话音落下,县老爷此刻果真是有些微微动心,纠结了片刻之后,这才无奈的叹息点头。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随即,这闭上眼睛,便是默许了这件事情的发生。 县老爷跟着这白老爷,两个人一起带着人,直接进入牢房。 "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不说出那东西在哪,你们就有的苦头吃了!" 白老爷双手叉腰,狐假虎威,那一副威风凛凛的状态,实在让人看得多几分恶心。 看着此刻还未彻底缓过神来的白小姐,李长歌也不与他多加废话,突然一口唾沫,直接朝他喷射而出。 "呸,像你这种人群中的败类,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你简直就是枉为人父,居然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 …… "看来他们是在嘴硬,动手吧。"白老爷深深的吸了口气,要不是他们死鸭子嘴硬,自己又怎么会这么做? 毕竟,这白小姐也是长得国色天香,是一个圈钱的好东西。 只是可惜了,要在这牢房之中,因为自己的一己之念,而受了这平白无故的惩罚。 几个人冲开牢房,手中拿着一副镣铐,还有几个鞭,俨然是要对着他们鞭打的模样。 李长歌不自觉的耸了耸肩膀,下意识的往男人的身后一躲,眼中多了几分惶恐的光芒,"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呀?" 听到这番话,拓拔桁却突然一阵冷笑,将胸膛里的东西取了出来,是一块精致的玉佩。 "就算县官大人小的洞行,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你看看这个!" 他手中拿着的玉牌,那也不是什么朝廷命官,不过这可是皇家的东西! 县官一看,整个人不由得惶恐几分,当今世上皇家的东西,可没有人敢随意的模仿。 如今对方的拿出来,必然是身份不凡。 "这!这什么情况,难道你们是皇亲国戚?" 县官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随便一抓,居然抓了个这么大的官, 要是传到朝廷那边,自己指不定要怎么死呢! 随即自然是惶恐的咽了咽唾沫,拓拔桁并未暴露自己君王身份,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勾结百姓,来诬陷皇亲国戚,还伤害无辜少女……" 这每一条罪名,估计这县官的乌纱帽,都已经保不住了。 听到这一系列的言辞,县官自然知道他所言何意,看着身旁也跟着同样惶恐的白老爷突然一声令下,"来人呐,这个白用居然敢怂恿本官,意图诬陷皇亲国戚,还不把他抓起来!" "哎!"这白老爷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突如其来的反转。 转眼之间,双方就换了个身份,轮到白老爷蹲大牢了。 第四百八十二章 海匪之家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件事情也算结束了,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白小姐她们三个人继续赶路,一路离开了这里,不再多做计较。 毕竟这件事情闹大了,藏宝图这么大的事情,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觊觎。 三个人一路走到街上,到渡口旁边,白小姐这才冲着二人微微颔首,"真是谢谢你们了,这一次没有你们,我恐怕难以逃脱。" 李长歌倒是极为爽朗大方,听到他这么一说,这才连忙跟着笑着摆了摆手,故作大方的模样,"你这话说的实在见外,大家经历了这么多,也算个朋友了吧,不用这么客气的。" 两个人说了一些话,就此别过。 白晓杰自然是按照自己原来的目的,继续去寻找所谓的宝藏。 毕竟是她母亲的东西,哪怕是为了完成意愿,也总该做点什么的, 李长歌和拓拔站在码头,看着船远去的方向,心中却止不住多了几分纠结。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呀?"李长歌说着眼中平添了几分期待,却被男人又是一记响指,"当然是回宫,还想去哪里?" 这一次只不过出宫玩了一趟,没有想到就遇到了一些变故,而且他们出宫也有些日子了。 再不回去,怕什么人又要着急。 尽管有些不太情愿的样子,不过既然说都说了,李长歌也只能微微叹气,无奈的点了点头。 二人手牵着手一路走在大街上繁华的街道,此刻因为回宫的事情,李长歌倒觉得有些恋恋不舍。 可就在这郁闷的时刻,却突然听到远处一阵纵马飞扬的声音。 "大家赶紧跑呀,这些人又来了!" 随着百姓们四分五裂的逃离,收摊子都来不及,只是自顾自逃命,仿佛来的是什么凶兽一样。 李长歌不禁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多了几分小小疑虑,"什么情况?咱们一个个跟见了鬼似的?" 这不就是见鬼吗?这目光一睁,前后一大批人马,都是骑着快马。 一群男人扬着鞭子,直接在街道上横冲直撞,俨然是没有一点法纪。 拓拔桁眉头微皱,方才下拉上李长歌的手的瞬间,却突然看一群人,直接将二人差点撞的踉跄摔倒。 再眨眼一看,拓拔桁眉头紧皱,多了几分惶恐,"长歌,你去哪了?" 站在人群中眺望四方,一边要寻找李长歌的声音,一边还要躲避那些不长眼睛的纵马之人。 拓拔桁一时间都自顾不暇,心中平添了几分惶恐和不安,"该死!" 随即只见他脚后跟猛然一发力,整个人纵身一跃直接飞越的房顶,躲避了这一场混乱的人群。 所谓,拓拔桁站得高看得远,试图从高处在这拥挤的人流中,找到一点女人的身影。 然而,就是他想多了。 "可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有如此匪徒?" 大白天的居然纵马飞扬,当真以为是他们家的校场,一点都不懂规矩。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去看那些人手中,多多少少搂着一些女子。 所谓来的时候空手而来,去的时候满载而归,这些人当真是无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这街道上总算是恢复了平静,那些人快马之后,便是一片萧条腐败的景象。 各处的菜叶子,小玩意儿撒得遍地都是,俨然像是一处被洗劫了的地方,实在有些惨不忍睹。 拓拔桁纵身一跃,看着基本上空空如也的街道,却多了几分平天的惶恐,"奇了怪了,长歌到底去哪儿了?难不成被他们也掳走了?" 刚才就见那些人,边走边带着一些女子,顺手牵羊的功夫倒是不错。 李长歌不会什么功夫,这些人又实在蛮横不讲理,人群混乱之中,难保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哎,这位大娘之前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些人怎么如此嚣张?" 拓拔桁这随手一抓,直接抓住了一位匆匆而去的大娘,一脸心疼的捡着街道上落下的菜叶子。 那大娘一听,却止不住的抹了一把眼泪,"你可是不知道呀,咱们这是沿海地区,多的是海贼倭寇,刚才那些人就是!" 经过大娘这么一番解说,拓拔算是略有耳闻。 原来这些沿海倭寇就是靠着打家劫舍为生,平日里每一次出动,不是掠钱财就是抢夺女子,反正就没什么好事。 也不知道有多少的人家,都因为这些海寇而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该死,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种荒唐的事情!" 想想,这莲花镇也并没有想象中的这么太平。 拓拔桁深深的吸了口气,一直到晚上的时候,直接找到了海匪们的蜗居点,记着一个小厮的衣服混了进去。 海匪们所居住的地方,并不是普通的客栈,而是一艘巨大的游轮里面,房间什么的应有尽有,吃喝酒去好不热闹。 兴许是今日大家打劫了成功一次,这些人都开了荤。 隔着偌大的海风,都能够闻见一阵食物飘香的味道。 "这群混蛋!" 拓拔桁止不住唾弃一把,手中端着一个托盘,跟随着那些人的队伍。 实际上,双眼飘忽,不断的打量着周围的情况,这才又盯着一个人问道:"哎,哥们,听说今日咱们掳了不少的女子回来,不知道现在都在什么地方?" 闻言,那人突然咧嘴一笑,多了几分猥琐的气息,这才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自然是在咱们老大的房间里,现在十几个女子就伺候他们几个人,也只有他们玩剩下才有我们的份哎!" …… 随着这番话,拓拔桁手不自觉的紧握几分。 那手中的托盘,本是好好的托在手中,此刻却突然嘎嘣一声,碎成了两半。 "哎?你搞什么名堂?"那个人看到如此情况,不自觉的多了几分惶恐。 闻言,只见男人突然一手高扬,直接朝着他的脖子打了下去,紧跟着拖到房间关起来,这才一路走向了所谓的老大房间。 隔着一扇门,都能够听见里面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该死混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长歌,等我!" 说着,这突然之间,就轻轻的推开房门,借着端茶送水,目光来回眺望。 这女子被迫换上了漂亮华丽的衣裳,虽然表面阿谀奉承,不过从她们的脸上看,也都是一副情非所愿的样子。 "哎!你这臭小子怎么回事?怎么盯着我的女人看?不是说好了,结束了就是你们的了吗?" 老大看着拓拔东张西望的眼神,却突然一阵唾弃,手中的一个杯子,毫不犹豫的就朝他砸了过去。 拓拔桁忙不停的惶恐蹲下身子,心中却多了几分纠结,也顾不得拿杯子打在手上的疼痛。 "奇了怪了,怎么会没人呢?" 说好的所有人都在这里面,按照李长歌那绝世靓丽的身影,必然是一眼就能够认得出来的。 可是偏偏,却未曾找到半个人影! 毕竟这是人家的聚居地,要是贸然动手,他是没找到人之前,自己先受了伤。 随即,拓拔桁目光又忍不住在眺望一番,依旧是一如既往的结果,多了几分小小的郁闷。 而此刻,李长歌睁开朦胧的双眼,只感觉脑袋有些发昏。 她只记得在混乱之中,一双大手突然就掳起了她的肩膀,毫不犹豫的就带着她一路纵马飞扬。 再到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情景。 看着面容姣好的屋子,还有些摇摇晃晃的空间,李长歌又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坐船。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就突然听到一阵猥琐的声音,直接在她的耳畔响起来,"哎哟,我的美人,你可总算是醒了!" …… 对于这番声音,李长歌本能的保持了一份警惕,吓得连忙蜷缩起身子,目光错愕的看着对方,"你是什么人?" "我是你未来的夫君啊,真是没有想到今日出去一趟收获颇丰,捡了个这么漂亮的美人!" …… 这说话也真的够无耻,不要脸的! 李长歌皱了皱眉头,心中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郁闷。 却看对方不断的步步紧逼,一双宽大的咸猪手,眼看着就要伸向她的脸上。 啪! 随着这一声脆响,那咸猪手直接被李长歌一巴掌拍开,"你可知道我的夫君是谁,我是个什么身份,你若是敢动我,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哦?那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海上啊,你的夫君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地方,估计连你去哪都不知道呢!"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不由得多了几分惶恐,"我就说,这怎么摇摇晃晃的,原来是在船上!" 除了心中的惶恐,此刻的她一时间无言以对。 看着对方逐渐逼近那一副肌肉发达,头脑不怎么发达的样子。 李长歌突然咧嘴一笑,"这位少侠,你先不要这么激动嘛,我这刚刚醒来,你总是该给我一些恢复的时间……" 对于这种人,强的她也来不了,只能够先示弱为善。 闻言,这老大果然是多了几分欢喜,冲着对方挑了挑眉,"还算得上是个识趣的功能,只不过,我的心实在痒痒难耐!" 说着,突然一个熊抱就冲了上去。 第四百八十三章 宁死不从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看着对方来势汹汹,只听啪的一声,一个玉枕直接碎落在地上。 那海匪一阵蒙圈,要不是脚下灵活,一个快步躲了过去,真的要被砸了个透彻。 "你这死娘们儿,当真是不知死活,难不成想让我动粗手?" 海匪静静的看着李长歌,脸上平添了几分愠怒。 李长歌却无奈的叹息着,"就你这样霸王硬上弓,难道还算得上是温柔吗?" 这嘴上有多鄙夷,心中就有多唾弃,看着对方面色越来越难看,李长歌这次突然一个阔腿,"得了,也就不瞒你了,我现在身子不舒服,你应该懂的吧?" 那女人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的嘛,说着,李长歌很自觉的捂住了肚子,面色扭曲成一副难看的样子。 这其中的意思,未免再明显不过了。 海匪止不住皱了皱眉头,心中多了几分不快,"真是好事儿都不敢往一天,麻烦死了这女人!" 说着,止不住唾弃一声,这双手负背转头就直接出了房门,依旧能够听见一阵吩咐的声音,"把这个女人给我看好了,别让他整出什么事情!" 随着这话音落下,外面再无动静,李长歌静静的坐在床上,深深的吸了口气,"亏了我机智!" 想着,这目光眺望周围,房间倒也并非处于完全密封的状态,唯有后面那一扇窗户,虽然看着小了些,不过凭借着李长歌娇小的身子,钻进去不是问题。 在这么一番与窗户挣扎蠕动之后,李长歌总算是成功的转了出去。 却发现自己踩在脚下的是船上的甲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什么情况,难不成在航行?" 这放眼眺望过去,周围尽是海风呼啸,海水的声音不断的回荡在她的耳边。 仰天抬头,海鸥与蓝天相互呼应,不断的盘旋在上空。 李长歌只觉得一阵蒙圈,快步的走向船舷旁边,看着远处都是幅员辽阔的大海,一望无际,海天接应之间,让人平添了几分好看的惶恐。 "我去,上帝真是待我不薄,这都被人拐到了什么地方?"李长歌吞了吞口水,没想到最终是这么个地方。 现在别说让拓拔桁来救自己,她连自己的方位都不知道,自保都成了个问题! 想想,李长歌只觉得心中一片惶恐,纠结片刻之后,按照原路返回。 可就在脚步刚刚落到地上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阵不悦的声音传来,"你干什么?" 此刻,李长歌站在窗户口一副,看着就是一副要从窗户逃跑的架势。 闻言,李长歌连忙笑着摇头,"没什么,只是看着这里的风景不错,呵呵……" 这转头之间,发现男人的手中此刻捧着一个碗,倒是多了几分疑惑。 一只手指着那个碗,连忙转移了他的注意力,"这是什么东西?" 闻言,海匪头子一路走到了她的跟前,这才将碗放到了面前,"治疗腹痛的,你应该懂的吧?" …… 虽说这家伙五大三粗,一副膘肥体壮的样子,不过心思还算是细腻。 李长歌尴尬的点过,李长歌尴尬的点了点头,道也不怕他再继续暗算自己,反正如今她身上来了那个,什么事情都做不成。 随即,这关卡的直接接过药丸,一骨碌喝了下去,但却是潇洒自己,毫无防备,头子看了十分满意。 这突然伸出一只臂膀,直接挽在了李长歌的身上,"嗯,总算是听话乖巧了许多。" …… 李长歌放眼眺望周围,看一个花瓶,此刻真的是十分惹眼。 随即,这才尴尬的咧嘴一笑,突然主动就抱上了对方,一路拖着往花瓶的旁边走,"呵呵,大哥你可真会说笑……" 这面容尴尬的同时,只看她突然拿起花瓶,狠狠的砸在了头子的头上。 随着一阵花瓶破裂的声音,头子只感觉脑子成了一阵巨疼,眼前仿佛繁星点点,"你!" 还未来得及说出什么,瞬间就不省人事,但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地上的玻璃碎片。也是收拾的差不多了。 "你这个死女人想干什么,赶紧把我放开!" 李长歌看着对方那一阵粗鄙蛮横的模样,却忍不住一阵恶心,"你当我傻呀,把你放了,不就是让我去死吧?" 说着,这手中特地留了一块趁手的碎片,直接就驾到了头子的脖子上,"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乖乖的听我的话,否则的话,我就弄死你!" 女人故作嚣张蛮横,瞪圆了眼睛,倒有几分凶神恶煞的模样,看的海匪头子多了几分惶恐。 估计他纵横海域这么多年,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也会因为贪恋女色,被女子挟持在手上,真是丢脸至极! 随即,本着明哲保身的热爱生命精神,对方只能够连忙惶恐的点头。 而与此同时,拓拔桁在那一艘小船之上手中的一个望远镜不断的眺望前方,朦胧的海雾之中,隐隐的看到了一艘船只。 "前面就是你们的总部吗?" "是的,说不定你要的人就在里边。"一个人十分谄媚的说道。 可就在这话音方落的时候,却看几个人突然聚集在拓拔桁的身后,猛然朝他的后背一推。 拓拔桁脚下一个踉跄,手中的望远镜,直接掉落到海水之中,瞬间就辱没了踪影。 随即,整个身子更是摇摇晃晃在船舷边左右摇摆不定。 一面是深海,一面是这些体制大的人持刀相向,都是进退两难。 "好你个臭小子,居然敢威胁我们,还想去我们的总部,简直就是痴人做梦,等死吧!" 说着,几个人举着大刀就,直接朝着拓拔步步紧逼,想将他逼入海底。 男人骤然眸光一紧,一只手突然打向船舷,整个人腾空而起,下一秒直接落到了众人的身后。 随意抢过一把大刀,刷刷两下子,那些人便毫无防备,直接被推入海底。 整个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快,而干脆让人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 看着男人手中拿着的那把刀,未曾沾染鲜血,那些人却已经消失无踪,都不由得多了几分惶恐。 "怎么,你们谁还想要再试一试?"拓拔桁眸光一紧,看着个个吞着口水,却突然一阵冷笑。 也不多给他们机会,这番话因落后直接冲着那些人。 随着快速的身形左右移动,手中刀起刀落,直接将他们杀得个片甲不留,尸沉大海。 只剩一个人,还在原地不断的颤抖着双腿发抖,"这位少侠千万不要杀我,我可以为你指路!" 那个人未曾拔刀也未曾动弹半分,像个旁观者一样观赏着这一幕,此刻求生欲甚强。 闻言,拓拔桁本就没有打算杀他的意思,"好好的听话方可以保密,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说着,便收起刀继续负手而立,望着前方的方向,一只手突然伸了出来,"再拿一个千里镜过来。" 而另一边,此刻的李长歌浑然不觉男人已经来救自己,还在绞尽脑汁想着如何逃跑。 可就在这个时候,这还非冷不防突然一个发力,两只胳膊将绳子迸发开来。 李长歌一阵蒙圈,看着对方突如其来的挣脱,多了几分慌张,"你!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这粗鄙的麻绳,又岂是一般人能够挣脱开来的? 看着女人惶恐的姿态,那海匪却是多了几分愤怒,一步步的走向她,"那要多亏你砸了我的东西,还有一个碎片在我这呢!" 说着,海飞将手中的碎片拿了出来,直接朝着李长歌的方向丢去。 幸亏李长歌身子灵活,下意识的躲了过去,看那碎片直接扎在了柱子上。 又不由得倒抽一口气,目光一阵,其中的恐惧是难以言说的,"完了,这家伙绝对不会这么放过我的!" 想想,李长歌不由得紧闭双眼,这明摆着是要了自己半条命! 看着对方步步紧逼,气势熊熊的模样,她哪里敢再多做停留! 一只手慌张无措的在周围不断的游走,一点点的靠近了门上。 突然冷不防的一推,直接将那门给推开,"混蛋,有本事就来抓我!" 说着,李长歌当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这一番话,过去之后直接朝着门外横冲直撞。 "你们这群废物,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赶紧把那个女人给我抓住,我一定要让她尝尝我的厉害!" 那人自然是毫不犹豫的冲了出去,可是看着李长歌,居然一路跑到了船舷的方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却又跟着多了几分得瑟,"有种你就跳下去呀,我就不信你不怕死!" 这话说的,李长歌当然怕死,可是看着面前这凶狠恶心的刀疤男,却没忍住一阵讽刺,"老娘宁愿死都不会便宜你!" 说着,这当真是纵身一跃,整个人以流星滑落的速度,直接坠入大海。 一片浪花被激起,一群人趴在船舷边,却已经没了女人的声音。 "该死的混蛋!" 老大只觉得有些可惜,不由得唾弃一声。 此刻的千里镜之内,远处朦胧的一片,男人见一女子坠落,心生惶恐,却未曾见即全吗? 直到两船靠近, 拓拔桁纵身一跃,直接落到了他们总部的船只上。 第四百八十四章 奇异国度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者,其他人自然是不甘示弱,个个面目警惕。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从老三的船上跳上来!" 没错,刚才那被威胁的船只,正是他们还海匪排行老三,也就是面前这人的结义兄弟。 如今看这个人变身,而且浑身散发着一种骇人的气势,显然来者不善。 就在这话音落下的时候,拓拔桁冷不防的一柄长剑直接指向了对方,"你们把那些女人都关押在什么地方了?" 这话说的实在是太过于意外,突然其他人面面相觑,再一次多了几分迷茫。 不过能够肯定的是,面前的男人并不是一伙的! 只看到老大突然冷笑一声,"你算什么东西,也有资格问这种事情吗?" 说着,这随着他一个小小的手势,周围的人都十分默契的灵成一团,提起手中的刀剑,直接对准了男人。 拓拔桁唇角一弯,不再多做犹豫,突然一个刀剑直接朝着他冲了过去。 这眼疾手快,擒贼先擒王,办正事用的独到,本事嚣张的海匪头子,此刻瞬间成为了人家的阶下囚。 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俨然比之前的女人要狠角色几分了。 "再问你一遍,在什么地方?"拓拔桁无心和这些人多加斗争,随着这一番话,头子只觉得今日像是撞鬼。 随即,额头上微微汗颜,连忙惶恐回答,"你先不要冲动,我这就带你去!" 这说着,便跟着一路而去,看到那些被关押的女人,一个个倒是颇为姿色。 不过放眼一看,却并未找到想要的人,不禁皱了皱眉头。 "是不是还少了一个!"拓拔桁说着,目光不由得变得犀利几分。 闻言,这老大简直都要被吓尿了,也不知今日是什么好日子,这才紧闭双眼,抖着牙齿说道:"您先不要冲动,的确是少一个,刚才跳海了!" 此言一出,只见那刀快速的摸过他的脖子,拓拔桁浑身散发出一股骇人的气势。 这做事干脆果断,其他人不由倒抽了一口气,眼看着自家老大被像垃圾一样丢弃在地上,喉咙还在不断的冒着血,跟喷泉一样! "长歌!"拓拔桁二话不说,忙不停的跑到了船舷边,一双手扶在上边儿,可是什么都未曾能够看得见。 随即,心中止不住的多了几分骇人,"长歌,真的是你吗?" 如今落下的人除了是他,还能有谁? 拓拔桁只觉得心中犹如波涛汹涌,一种想杀人的冲动瞬间蔓延开来,周围那群跟上去的人,一个个拿着刀怯懦的不敢上前。 然而,拓拔桁却无心理会这些人,再一次看了一眼拍打着船底的海浪,突然一个快步跨了上去,"长歌,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我这就来找你!" 就说着,方才想纵身一跃,却听人群中突然一阵嘹亮的声音响起,"哎,你疯了吗?跳下去九死一生,你会没命的!" 拓拔桁微微一愣,转头一看,说话的人手中虽然提个刀,却并不是指向他,此刻目光还夹着几分惶恐不安。 这一番话倒算是好言相劝,可是其他人本是巴不得他跳下去,了结这一次的事情。 如今这么一说,看到对方犹豫,有些人却忍不住将矛头对准了他,"你这个混小子,平日里不干正事,如今还在这里说什么胡话,找死吗?" 据说这牛人提着刀就单身,将它终结在这里,却看一把剑快速的插了过去。 方才那说话的人,此刻瞬间断了气。 拓拔桁纵身一跃落在了船的甲板之上,目光凌厉的看着众人,"他说的有道理!" 说着这刀剑无眼,眼疾手快,歼海匪们瞬间就变成了一具尸体。 唯有芳在那替他说话的人,此刻侥幸存活,"看在你并非十恶不赦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这条海域通往哪里?" 闻言,那人微微颤抖着双腿这才又连忙跪下说道:"琉璃国,一个岛国,隐匿于海天之间,若是没有人带领的话,很难找到!" 他们这些人都是混海上饭吃的,自然是通车熟路。 闻言,拓拔桁收起手中的刀,双手负背,目光眺望前方,心中只觉得波涛起伏,"带路!" 而另一边,李长歌也不知道漂泊了多久。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率先让她有所感觉的,是屋子里的袅袅清香,颇有沁人心脾的味道。 "这……我这是怎么了?" 李长歌摸了摸自己犯疼的脑袋,刚才一睁眼,一个十分帅气逼人,五官深邃的男子,那面孔就瞬间映入眼帘。 "你醒了。"男人显得十分惊喜,看到她方才醒来,嘴角一咧,更加多了几分帅气。 闻言,李长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只觉得脑袋一疼,下意识的喊出了一个名字,"海斯特……"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名字会在自己的脑海中根深蒂固。 还有一片似乎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此刻也如同潮水一般涌来。 "呵呵,凯瑟琳,你总算是醒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说着,海斯特猛然的抱住了她。 男人一双黑蓝的异瞳,此刻绽放出欣喜的光芒,晶莹的泪花瞬间酝酿在眼中。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此刻倒是足以说明他的欢喜。 闻言,李长歌摸了摸自己卷起来的头发,只觉得哪里不对劲,"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说着,脑子里又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看着周围颇为现代化的建筑,却没有半点印象。 随即,一只手不断的捶着脑袋,我感觉疼痛无比,"我这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我的记忆这么混乱?" 想想,李长歌急得都快要哭出来,却被男人一把抓住了手腕,"好了,你之前下海游玩,不小心落水。所以脑子受了点伤,不过没关系,大夫说会好的。" 海斯特说着,一双目光,突然又转为了几分深情。 李牧歌只觉得越发奇怪,总感觉脑子里的记忆此刻混淆一片。 属于自己,却又未曾有多大的亲身实践。 就好像,是被某种东西强加进去的。 随即,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跟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突然听海斯特一句,"你已经昏迷了两天,现在咱们的婚期将近,你要是觉得身子好一点,我们就成亲吧?" 听到这番话之后,李长歌只觉得微微一愣,可是脑子里一想,的确是有成亲这么一档子事儿。 随即,微微蠕动嘴唇不知道为什么,即使是曾经相爱,可是现在却平添了几分纠结。 这小小一个转身,只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面部神情不由得扭曲几分。 "嘶……"李长歌皱了皱眉头,看的海斯特却是一阵心疼,"怎么了?难道身上的伤还没好吗?" 这不是明摆着废话吗? 李长歌点了点头,"我们的婚事不急于一时,要不还是等我先休养一段时间?" 听到她这么一说,凯斯特尽管有些不情愿,此刻也只能无奈点头,"好,那你先在这里休息,我让人给你准备一些补汤。" 随着时间悄无声息的过去,偌大的王宫,到处都是琉璃的布局,看上去十分奢华。 奇异的服装,也让人多了几分诧异。 拓拔桁走在这样的地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异类。 若非是颜值较好的关系,但真可能会被人当成什么入侵者。 "你看看这个人的衣着打扮,怎么这么奇怪呀?"一些过往的人群穿着低矮的罗裙,看着如此的拓拔桁,却也忍不住跟着低声几句。 拓拔桁手中提着一把剑游走在街道之间,愈发的觉得郁闷,"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这个琉璃国,他从来都未曾听说过,也不知道这海岛距离,他们现在的国家,究竟漂了多远。 想着,拓拔桁深深吸了口气,将怀中揣着的一副女人画像拿了出来,逢人就问,"你好,请问见过这位姑娘吗?" 这一路问过来也不知道问过几个人,对方皆是一副面色惶恐的样子。 "你说你是她的丈夫?"有人看着他的目光,再一次跟着多了几分惊讶。 拓拔桁天真无害的点了点头,对于对方的惊慌,却不由得多了几分迷惑,"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这问题可大了,画像上的女人,不就是他们王国的未来王妃呢! 其他人皆是一个个面露惊恐,一个人这才又说道,"这位公子,你先在这里等一下!" 这说着,那些人便一个个围聚起来,像生怕是拖把很跑了似的。 拓拔桁愣愣的站在原地,这些人指指点点的声音依旧不绝于耳。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群身穿制服的人,却突然拿着长枪直接朝着他走过来,一个个包围了他。 看着对方奇装异服,拓拔桁你已经见怪不怪,不过对于这些举动,却忍不住多了几分疑惑,"难道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外来人吗?" 随着话音方落,对方却一副振振有词的模样,"造谣咱们未来的王妃,这一条就已经是死罪,束手就擒,可饶一命!" 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拓拔桁微微转右眼睛,这才乖乖束手就擒。 第四百八十五章 陌生人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阴暗的牢房之内,周围似乎没有关什么呢,为有他这么一个家伙身着衣服,发型也不一样。 连带着五官,虽说近来却总让人有一种特别之处,倒是成了牢房之中特殊的存在。 "哎,起来了!咱们王子殿下要审问你!" 一个人走了过来,手中的棍子随意敲击了一下铁门,看似漫不经心的话语中,随着他的些许情趣。 闻言,拓拔桁微微一愣,这才跟着起身,摆了摆手中的铁链子,发出阵阵清脆的声音。 随即便见一个人,身着一身华丽的衣裳,在一群身穿白色制服的人的簇拥之下,一路走了过来。 那淡黄色的头发,带着几丝蓬松发卷的意味,像极了他曾经在书中看到的异国人。 "看来,这次倒是上传到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拓拔桁心中陷入了一片小小的纠结。 他所在的大陆,已经是四国鼎立的局面,听说大陆之外海域之外,还坐落着九州,各族的风俗文化都大相庭径。 如今看来,他当真是游历到海外,接触到九州中的一族。 正当拓拔桁陷入沉思的时候,却听那个人突然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找那个女人?" 这冷不丁的话,不带半分柔情,有一种对着死人说话的意味。 拓拔桁微微一愣,"看来我果然来的没错,他们一定知道关于长歌的线索!" 若非是自己的这个猜测,就算那群人,又怎么可能奈何得了他,他又怎么会束手就擒呢? 随即,这才连忙双手扶在铁栏上,一脸惶恐的询问道:"你认识她,她在哪里?" 听到对方这么一问,海斯特不禁皱了皱眉头,就听见身后的侍从,此刻却多了几分暴躁的脾气,"大胆的狂妄之徒,咱们家王子殿下问你话呢,你居然敢反问,不想要命了吗!" 这话倒是正合了海斯特的意思,拖把很想做,纠结片刻,目光却突然变得犀利起来。 唇角一弯,"她是我的妻子!" 这突如其来的六个字,直接让海斯特瞳孔骤然一说,眉宇之间皆是惊讶。 本是深邃俊朗的五官,此刻也随之多了几分扭曲。 随即,突然眉头一皱,"妻子?那是以前的事情,不过我告诉你,现在你只是个孤家寡人!" 这话说完之后,只看海斯特不再多做停留,迈着步子,脚下的高跟皮靴。踩得十分的响亮。 随着声音越来越弱,海斯特的身影也已经彻底的消失在牢房的范围,拓拔桁却一阵蒙圈,"混蛋,你还没有告诉我他到底在哪里?你给我回来!" 然而,这一系列的话语,说出去却犹如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应的动静。 拓拔桁止不住的一拳头砸在铁栏杆上,心中多了几分火气,"该死!" 海斯特离开之后,身后的侍从却多了几分不明所以,"殿下,究竟是怎么回事,您的行为好像有点不太正常。" 按照海斯特如此身份高贵的人,亲自下牢房来审问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而且当听到是妻子这两个字的时候,那神情明显是有着直接的变化! 闻言,海斯特目光一凛,却突然泛起了一阵冷笑,"传本王子的命令,将牢房里那个人毒死!" 说着,这双手负背加快了行进的速度,不再多言。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拓拔桁这双手戴着镣铐,阴暗的牢房里面,没有半丝温暖的东西,一时间也多了几分甜甜的凄凉。 "长歌,你究竟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不肯出来见我?" 他心中有那么一种预感,明明李长歌离自己很近,可是如今却得不到半点动静,实在让人迷惑。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却传来了一阵高昂的脚步声,敲了敲牢房,"臭小子,到吃饭的时间了。" 说着,顺着一个小小的窗口直接将饭放到了里面,打开饭盒一看,里面的菜肴倒是极为丰盛。 三菜一汤,有荤有素搭配的也营养丰富。 拓拔桁看着饭菜不由得浅笑一声,若非他们提现都未曾察觉,自己的确有些饿了,方才拿起筷子却突然眉头一周。 见那菜肴上,白色的粉末尤为清晰,洒落在盘子周围,显然是不应该在上面该有的东西! 看着墙角蠢蠢欲动的老鼠,拓拔桁随手夹了块肉丢过去,见到老鼠吃了瞬间就倒地抽搐,惨不忍睹,不由得倒抽一口气,多了几分惶恐,"看来,这个地方果然有问题!" 想着,这突然跟着浅笑一声,拿起盘子,猛然打翻在地。 随着啪的一声作响,几个人忙不停的冲了过来,打开牢房一看。 里面的拓拔桁,此刻倒地抽搐,口吐白沫那样子,俨然像极了中毒的症状。 "哼!就你这臭小子,还以为得罪了咱们家王子殿下,还能有好吃好喝呢,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一个人冷嘲热讽一句,上前去探了探鼻息,拓拔桁屏住呼吸,俨然一副死了的姿态。 这才又听一声命令下去,"好了,把这个人随意拖出去,找个地方埋了吧!" 拓拔桁被潦草的裹上了一个草席子,也不知道被丢到了什么地方。 看到那些人彻底离开之后,这才推开草席,看到周围是一片荒蛮之地。 不多做犹豫,连忙快速的跟随那些人的部分,一路再一次回到了王宫。 金碧辉煌,奢华无比,实在是再合适不过的形容词。 此刻,海斯特正和李长歌在后院散步,看着面前的女人手捧着一只红色的鲜花。 海斯特却一把摘了下来,放到了她的手心,"既然是喜欢的话,那就把它紧紧握住。" 李长歌微微一愣,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此刻却多了几分纠结和怜悯,"我怎可如此自私,若是这样,那这花,不就死了吗?" 听到这番话语,海斯特多了几分自责,方才想要伸手安慰,却看侍从突然来报,"王子殿下,那个人已经解决了!" 海斯特摆了摆手,李长歌却多几分疑惑,"什么人?" "没什么事情,你只要记住,你喜欢的东西我都可以为你做到,但前提是,你一辈子都不能离开我。" 说着,这才轻轻的搂住女人的肩膀,刚才一靠近,李长歌却下意识的会躲。 拓拔桁站在高高的前院上,看到这幅场景却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眉头拧成了一条川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长歌怎么会和他!" 这发生的一切太过于突然,面前的李长歌,和自己印象中的女人面容相似无极。 可是无论是性格,还是对海斯特的顺从态度,显然是不像她该有的作为! 这种疑惑一直持续到深夜,拓拔桁借着较好的轻功,直接潜入了李长歌的宫殿。 里面,李长歌穿着衣服陷入小小的沉睡,却突然感觉身上传来一阵小小的晃动。 下意识的睁开眼眸,却看一个陌生的男子,生的俊俏,可是紧张和惊喜的面容,却不由得让她产生几分害怕。 下意识的就要尖叫出来,却一把被拓拔桁捂住嘴巴,做了一个小声的动作,"长歌,是我,不要出声!" 这里毕竟是王宫守卫众多,要是一不小心暴露身份,恐怕事情就没这么简单了。 李长歌瞪着一双惶恐的眸子,心中却止不住,多了几分纠结,跟着点了点头。 拓拔桁看到她如此,这才松开手,却有一把抓住女人的手,"我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 说着,果然提着步子转身就打算离开,却突然见女人猛然一甩手。 李长歌下意识的后退几步,双手耷拉在胸前,明显的害怕从眼眸中流出来,"你这个贼人,不要过来!" 拓拔桁听到她如此说来,却多几分惶恐,下意识的想要靠前。 却听到一阵尖锐的叫声,自女人的喉咙迸发而出,"来人啊,有刺客!" 随着这一声令下,周围所有的灯火瞬间敞亮开来,外面多了几分嘈杂,"有刺客,是凯琳娜殿下!" 说着,随着杂乱不一的步伐,一群人毫不犹豫的冲了过来。 拓拔桁左右为难,纠结片刻,顾不得什么,只能罢腿就从窗户离开。 等到那些人冲进来的时候,房间里早已空空如也,只剩下李长歌一个人蜷缩在床角,多几分惶恐之色。 "殿下,你没事吧?" 李长歌惶恐的摇了摇头,海斯特却突然冲了进来,一把就抱住了女人的肩膀,"什么情况?怎么好端端的就遇到刺客,可看清那人长相?" 闻言,李长歌纠结片刻,这才又怯懦的说道:"长得不错,好像把我当做了别人……" 说着,微微闭上眼眸,轻轻的趴在海斯特的怀中,似乎以此得到一点慰藉。 海斯特眸光一闪,跟着多了几分纠结,"难道是他?" 安慰好了李长歌后,这一路离开,海斯特站在月色下负手而立,陷入了一份小小的纠结。 直到又一天清晨,派出去的人连忙过来回报,"殿下那个人的尸体,已然不见了!" "呵,我果然猜的没错,那家伙根本就没事传递下去,全城通缉,一定要杀了他!" 一声令下,所有人便立马跑了出去。 第四百八十六章 陷害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一夜之间,拓拔桁就成了全城通缉的人,举国上下,无论是大街小巷还是店铺门口,都挂满了他的画像。 这俨然是要把人往绝路上逼。 庭院之内,李长歌自然也是将这消息听在耳朵里,却不免多了几分疑惑,"他究竟是我什么人?为何要这般大张旗鼓?" 闻言,海斯特却轻声安慰,连哄带骗,"不用操心了,他只不过是个淫贼,我说过,伤害你的人,我不会放过的!" 李长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着晴朗的天空,一时间多了几分惆怅。 而另一边拖把横档正式成了街上人人喊打的老鼠,此刻只能戴着斗笠,将自己和这里的人打扮的一般无二。 凭借着视觉冲击,和非常大的民族文化差异,拓拔桁换上他们这服装,俨然就像换上了一个人似的。 "也不知道路过,会不会被认出来?"拓拔桁小作纠结片刻,试探性的向路人打听,"你好,这榜上说的是真的吗?" 他说的榜上自然就是指的通缉帮,当下在逃的盗窃贩卖名声都没有他高,拓拔桁可谓是一夜成名。 像他堂堂一个九五之尊,落到这个地步也是没谁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也不知是谁,却盯着拓拔桁坐看右看,越看越觉得眼熟。 "哎,这小兄弟,我怎么感觉你有点眼熟啊,咱们是不是在那里见过?" 既然是肯定没有见过他,只不过这缘分还是摆在眼前的。 拓拔桁尴尬的抽搐了一下嘴角,这才连忙摆手摇头,"这位兄台怕是认错人了,你我萍水相逢,何来见过一说?" 这话音落下之后,拓拔桁也不再多,这话音落下之后,转头就直接打算离开。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恍然大悟,一阵蒙圈,连忙一身大喊,"对了,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被通缉的人!" 这突如其来的一翻话,直接让所有人的人目光为之一怔,目光齐刷刷的锁定在那拓拔桁离开的身影之上。 紧接着,便是一大群人蜂拥而上,追着他便是一阵死缠烂打。 拓拔桁这一路快马加鞭,庆幸自己的轻功不错,才没有落得个被抓到的下场。 眼看着那些人穷追不舍,拓拔桁忍不住紧着眉头,"该死,没想到居然在别人的地盘栽了跟头!" 想着,拓拔桁也顾不得这么多,看到一处高墙院落直接纵身一跃,毫不犹豫的跳了进去。 此刻的院落之中,一群戏子正在排练着接下来的戏目,看着突入起来的一个人从天而降都微微一愣,有人立马用手中的长枪,笔挺的指着拓拔桁,"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擅闯我们的地盘!" 随着这一份厉声质问,拓拔桁微微一愣,紧跟着突然双腿一软。 直接跌倒在地,"实不相瞒,我被仇人追杀,所以情急之下才翻墙而入,还请各位见谅!" …… 随之而来的不是什么关切的话语,而是一片鸦雀无声。 此刻,一群人都拿不定主意,就在这关键时刻。 班主却走了过来,"一个个都在搞什么名堂,不好好的排练,在这里偷懒吗!" 随着这阵声色俱厉的话,其他人多几分惶恐,连忙将方才的事情说与他听。 班主看着面前的拓拔桁,摸了摸自己的短小胡子,却平添了几分笑意,"呵呵,长得倒是不错,你被仇人追杀,现在可以去处?" 突如其来的问话,拓拔桁下意识的实诚摇了摇头,意外对方居然想要收留自己的意思。 "我……多谢斑竹好意,只是在下有要务在身,恐怕不能……" 他现在唯一的一个念头,就是将李长歌就出来,其他的事情实在无从参与,更别说什么唱戏了,向来只有听戏的分! 可是这后面的话还未曾说出口,却突然听一阵唾弃声,"班主,这人真是不是?好歹咱们可是给王工唱戏的,他居然不识泰山!" 这可是多少人抢着都要进他们戏班子,如今拓拔桁得了赏识居然拒之门外,不是明摆着讨骂呢。 一听到王宫二字,拓拔桁眉头微皱,一时间多了几分考量,这突然双手抱拳,"多谢班主,既然班主愿意收留的话,我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若是能够借着他们光明正大的潜入王宫,那可比躲避那些侍卫要来的方便多了。 紧接着,拓拔桁便随着这些人一起参与到训练之中。 这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虽说他没有唱过戏,不过这听戏听多了,也能够拿捏几分其中的精华。 "哎,你这手应该再抬高一点。" 就在拓拔桁认真排练的时候,一个俏丽女子的声音,却突然从身后传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双手便拖着他的手臂向上托起,直到平稳为止。 拓拔桁微微转头,多了几分疑惑,"不知这位姑娘是?" "你这家伙有眼不识泰山,这可是咱们戏班子的台柱子,月如姐姐!" 要是突然得一分抢答,拓拔桁到时有点习以为常,毕竟这都是给王宫里面唱戏的人。 他也都打听过了,这戏班子也是从外地而来,现在也算人生地不熟,正好也对他的事情不了解,混入到这里面,也算是展示安全。 柳月如浅浅一笑,"你们可就别抬举我了,赶紧加紧操练吧,班主让我来指导一下你。" 说着,柳月如这细手一拈,在嘴边多几分温婉大气姿态。 目光看向了面前的拓拔桁,微微卷发,带着几分平添的俊郎,让人一眼就忍不住沦陷。 这言语之,间说着说着居然还忍不住娇羞起来,看到其他人却是一阵郁闷。 这柳月如就相当于这个戏班子里面的女神,谁人不爱,可是却又抑制不干攀高枝。 如今,主要平白无故对别的男人傻笑,而且还是个新来的。 唱戏不行就算了,还勾引他们的女生,谁能服气? 排练依旧在继续,直到日落时分的时候,所有人才逐渐的接近消停。 "哎,这是你的房间,没事的时候好好钻研一下谱子,若是有不懂的地方,随时可以去找我请教。" 柳月如这说着,便捏着嘴唇快步的离去,脸上那抹绯红,却让人多了几分琢磨不透。 拓拔桁不多加在已回了房间,关上房门,就打算在床上小小的休息一番。 毕竟今日折腾了这么久,总该是已经身心疲惫了。 可就在方才闭眼的一瞬间,房间里却隐隐传来一丝诡异的动静。 拓拔桁猛然一个睁眼,随即全身紧绷,目光多几分警惕,"什么人?" 然而,这话音一落,未曾有任何人作答。 反而低头一看,地上一条条蛇,此刻蜿蜒着身子,不断向他靠近。 拓拔桁不由得眉头紧皱,多了几分不快,正当她纠结着是来源于何处的时候。 却突然间窗外传来了小小的一阵动静,几个脑袋此刻正此起彼伏,等着看里面的笑话。 "呵,原来是你们?" 拓拔桁冷笑一声,顺手抓起一条毯子,直接将那些蛇沿着7寸,一把装进了毯子里,这打成一个结,顺手就丢到了自己的床上。 外面的人迟迟听不到动静,还以为是吓傻了,跟着回去。 可是直到三更半夜,却见一男子提着一条被子,此刻正站在他们的房顶之上,鬼鬼祟祟。 拓拔桁解开那条打了结的毯子,看到里面的蛇还在活蹦乱跳,心中多几分满意, 毫不犹豫,将那蛇直接从房顶的一个洞口倾泻而下。 不过刹那的功夫,房间里不出意料,穿了一阵哀声呜呼的声音,"救命啊,有蛇!" 拓拔桁没心情多加观赏这热闹的场面,而是回到房间继续休息,外面却传来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显然是被那群家伙吸引过去的。 本是刚刚闭上眼睛,却突然听房门一脚被人踹开,班主怒气冲冲,直接走了进来,"拓拔桁,我念及你可怜无辜,收你做咱们班子里的人,你却放蛇残害同门,你可知罪!" 这说着,班主一把将几条死蛇扔在他面前,拓拔桁微微一愣,也漫不经心的走了过来。 看到那些蛇,却突然嗤之以鼻,这才又委屈的说道:"班主这些蛇可是他们自己抓的,与我何干?" "你!你分明就是诬陷,我们都看到了,你大半夜出去抓蛇,本以为是做别的用途,没想到是暗害我们,实在过分!" "是啊,班主像这样的人,绝对不能把他留在咱们戏班子里,否则后患无穷啊!" …… 这些人一字一句,摆明了是要将拓拔桁赶出自己的领地。 班主,愣在原地想做纠结,却突然听柳月如忙不停说,"班主,这件事情恐有蹊跷,要是别人不惹事,他也犯不着这样大动干戈。还请您明察,给他一次机会吧!" 听到女人这番袒护,其他人都多了几分愤懑,那不开心都写在脸上。 拓拔桁倒是十分清晰的感受到,来自众人一个个如同刀子一般犀利的目光。 随即,无奈的跟着浅笑一声,"班主,月如师姐说的对,应该明察才是,要是真的有人故意陷害,那简直是败坏风气呀!" 第四百八十七章 揭穿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显然是意有所指,拓拔桁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些凑热闹的人。 方才本是雄赳赳气昂昂,此刻却没有一个是不多几分惶恐的。 要是真的细致查起来的话,那事情肯定会露馅,到时候还不知道要面临怎样的惩罚呢! 想着,这才有人连忙惶恐说道,"师傅,我看这件事情还是算了吧,毕竟师弟也是无心之过!" 这肯定是不能承认放学的事情,要不然到时候倒霉的还是自己! 随着话音落下,拓拔桁忍不住跟着皱了皱眉头,"无心之过吗?可是我看着那真凶,却是有意为之呢!" 这一字一句,说得再明显不过了。 其他人越发反恐,反的是班主看出了异常,下意识的眼睛一斜,看向了自己那些引以为傲的弟子们,脸上瞬间多了几次不快之色。 柳月如见双方形势严峻,跟着做了个和事佬,"说不定就是这蛇自己跑进来的呢,毕竟现在这个时节,咱们这里有粉墨浓重,这蛇正是活跃的好时机。" 这个理由找的实在牵强,不过碍于一个台阶,其他人连忙惶恐点头。 "对,应该就是他自己跑出来的,之前是我看花眼了!" 接二连三,简直是一点原则都没有。 拓拔桁也懒得再惹是生非,反正班主总不可能为了一个真相,去狠狠惩罚这些人。 到时候还是自己吃了苦头,将他们惹恼了,在这里面也是举步维艰。 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碍于之前的事情,大家并没有再去找拓拔桁的麻烦。 清流上街置办,且看一群人围在一个地方,忍不住凑了几分热闹。 然而,那画像上画的男子却让人格外的眼熟。 "这位小兄弟,这上面画的是什么呀?" 清流轻轻的拍了拍旁边的男子,连忙好奇的询问道,多了一丝异样的神采。 听到这番话之后,对方却忍不住调侃一番,"你可真是孤陋寡闻呀,这个人现在满城风雨,可是被重点通缉的对象呢!"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实在是骇人听闻,清流着感觉整个人一阵蒙圈,还有些惶恐不已。 "通缉对象?" 他又不是个瞎子,这上面画着的人,和拓拔那简直是有八分相像。 不管是真是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想着,哪里还顾着置办什么东西,一路就赶回了戏班子。 "师姐,大事不好了,咱们戏班子进了豺狼虎豹!" 清流这回戏班子第一件事,不是先告诉别人,首先就是要破坏柳月如对拓拔桁的好印象。 这臭小子才来几天,就将自家师姐那一颗芳心给俘获,简直是无法无天! 此刻刘柳月如正在小心的摆弄着自己的戏服,被突然闯进的清流给吓了一大跳,一双美目微微一蹙,多了几分不快,"什么事情?怎么慌里慌张的?" 听闻此言,清流这才连忙凑了过去,轻轻地在她的耳畔低声说道,"拓拔桁是通缉犯!"这说话姿态要多惶恐,有多惶恐。 闻言,柳月如手中的针线微微一顿,本就已经不高兴,此刻更是眉目紧蹙,"你又在胡闹些什么?这件事情怎么能胡说八道?" 他自然是不愿意相信这些事情,却看清流连忙从怀中将那一张通缉令给掏了出来,"我能跟你开玩笑吗?你看看这东西,是我在外面置办的时候看到的!" 看到如此情景,柳月如不由得目光一愣,连忙快速的接了过来,自上而下仔细观看。 紧跟着脸上也平添了几分惶恐,连连摇头,一双玉手,此刻不由得蜷缩几分,"这,这怎么可能呢?不过是画的像罢了,天底下相似的人多了去,怎可能是他呢?" 这明显就是在为拓跋恒开脱,明眼人都能看见,两人之间必有关联,她却自欺欺人,未免过分! "师姐,您就不要再包庇他了!"清流实在不甘心。 方才想要说些什么,却看柳月如将那一张通缉令直接揉成了一个团,随手丢在地上,"这件事情以后不许再议,要是谁敢在无中生有,可别怪我去告诉师傅!" 柳月如可是戏班子里的女神宝贝,这要是在班主的面前告他一状,这事情可是了不得的。 清流多几分惶恐,看着对方眉目紧蹙,又是一声呵斥,"好了,这件事不许再提,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等到清流离开之后,柳月如这才又跟着捡起那张通缉令,心中多了几分纠结。 门外,躲在柱子后面的拓拔桁,看着清流远去的背影,却快步跟了上去。 "该死拓拔桁,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过一劫,我去告诉班主,看他能留你不得!" 这戏班子讲究的就是个干净,要是有点污点,那必然是呆不下去,毕竟他们也讲究明星效应,谁会去吹捧一个有污点的人? 这方才想要朝班主的房间走去,突然之间,清流只感觉腰间一紧。 嘴想要开口,却被人死死地捂住口鼻,一路拖到一个小巷子里。 "呜呜呜……" 惶恐挣扎的同时,却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闯入了他的耳膜,"你最好老实一点,否则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弄死你。" 这一阵三分戏谑,七分威胁的意思,清流只感觉心中骇然无比,连忙跟着惶恐摇头。 随即,这才看着那手微微松动,不过一把刀抵在脖子上,也不敢失声尖叫,只能强行忍着。 转头一看,"真的是你,你想要干什么!" 刚才就觉得这声音熟悉,如今一看,果然是拓拔桁,双腿止不住的开始打颤。 下意识的就想往后退两步,却奈何刀子在前不允许他这么做。 "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你也知道这通缉犯,被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我也不想杀人灭口呀……" 拓拔桁这说着手中突然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随意的在两指之间拨弄,看起来游刃有余, 刷的一下子,便递到了清流的面前,"这是一颗慢性毒药,有解药就不会死,要是不想现在就死在我面前,到时候被抛尸荒野,你就吃了它。" …… "不是……"清流看着那毒药,简直就如同索命的魔鬼,此刻紧张不已,嘴巴不由哆嗦几分。 不过看着那锋利的刀子,现在是总比晚点死要好,这才惶恐的一口吞下,"我吃了,你就放过我吧!" 看到对方如此老实听话,拓拔桁也跟着微微松了口气,"哼,你就放心吧,我是不会对付戏班子的人,你就老实的装个哑巴吧。" 如今都成这个样子了,清流哪里还敢多说半句话,只能惶恐点头。 这件事过去两天,没有任何的动静。 又是晴朗的一天,班主却格外的欢喜,连忙指挥着众人,"赶紧的,一个个手脚都麻利一点,到时候让王子看到你们这样,心里得多难受!" "师姐,这是个什么情况?"拓拔桁跟随在柳月如的身边。 这两天她都没动静,俨然是不会与自己作对。 听闻此言,柳月如微微一惊,这才跟着连忙惶恐解释,"哦,今天咱们戏班子要进王宫,负责给王子殿下表演。" 这可是作为一个戏班子,难得的殊荣。 听到这番话之后,拓拔桁嘴角一弯,多了几分欢喜。 却看柳月如一副满脸纠结,欲言又止的样子,也不跟着多问,不用说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 日落之前,戏班子倒是成功的赶到了王宫。 方才进入王宫,就未曾有个消停,"大家准备一下,王子殿下让我们去表演戏法,等下你们可千万不要出错,丢了咱们的脸!" 众人闻言,这才纷纷点头。 一路来到了后花园,此刻虽说是接近日暮,可是整个后花园,却依旧显得如此耀眼。 李长歌静静的坐在位子上,看着这远远而来的戏班子,嘴角却挂不起半点笑容。 "凯瑟琳,这听说是整个国度内最好的戏班子,他们会的想法可多了,你一定能够开心的。" 自从李长歌来到这王宫之内,承载了一些像是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笑过了。 否则的话,也不会千辛万苦,将这戏班子请过来。 李长歌点了点头,一双美目微抬,未曾认得出此刻依然化妆的拓拔桁。 实际上,当初那一晚行刺的事情,她也未曾看得清对方容貌。 伴随着戏班子一系列的表演,李长歌却依旧始终保持着泰然自若的态度。 拓拔桁看着她的模样,不免多了几份心疼,却听海斯特一阵怒吼,"一群废物,不是说最好的戏班子吗,这表演的都是什么东西?" 所谓的戏法,枯燥无味,没有一点新的乐趣。 海斯特都看不下去,更何况是凯瑟琳? 就在这个时候,拓拔桁却跟着双手抱拳,突然说道:"王子殿下不用生气,我这有一些新鲜的花样!" 这说着,突然之间,借着一张纸卷成一个竹筒,直接递到了李长歌的面前,"还请这位小姐,帮忙吹口气。" 闻言,李长歌微微一愣,纠结片刻,果真是低垂着脑袋,轻吹一口气。 不过这瞬间功夫,却看那空空荡荡的卷筒里面,此刻瞬间迸发出一簇鲜花。 第四百八十八章 便宜娘子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突如其来的戏法,直接让在场人不由得微微一惊。 "我去,这臭小子什么时候学会的?" "不过就是班门弄斧,多大点事儿啊!" …… 其他人一看这小白鞋,却不由得嗤之以鼻,这玩意儿谁都会,可是也不敢拿在王子殿下面前班门弄斧。 毕竟都会的,那就不叫绝技了,也没什么新花样。 可就在这个时候,李长歌却冷不防的咧嘴一笑,"呵呵,这是怎么做到的?" 说着,这素手一捏,直接将花拿在手中,没想到居然是真的花! 拓拔桁跟着莞尔一笑,"山人自有妙计,透露了的话,恐怕就没那么多惊喜了。" 看这女人总算是展露一下那美与舒坦的样子,拓拔桁的心也跟着微微松软,多了几分欢快。 海斯特见如此情境,连忙大喜,"嗯,表现的很不错!你就留下来,负责哄小姐吧!" …… 这突如其来的欢喜未免来得太过于突然,这样都可以! 那他们刚才还班门弄斧,秀了半天,感情还不如人家一个小魔术来的新鲜! 拓拔桁跟着点头应下,那些戏班子的人都退去,海斯特因为临时要处理政务,只能够暂时将李长歌托付给拓拔桁。 "长,小姐,你还在看什么魔术?"拓拔桁看着李长歌,画满妆容的脸上,此刻不由得微微动容。 闻言,李长歌小作纠结片刻,这才跟着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没说,不如你都变给我看一遍吧。" 听着,拓拔桁但真是将道具准备得齐全,各种戏法都来了一套。 在戏班子里唱戏什么都没学会,变魔术,倒是有一套。 不知不觉,这天色都已经暗沉下来,李长歌微微打了个哈欠,这才又冲着他摆了摆手,"好了,这戏法估计是今日看不完啦,你明日再来吧。"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醒来的时候,就特别容易犯困。 随着话音落下,拓拔桁小作纠结,却突然将身上的玉佩往地上一丢,故意流落到李长歌的眼前。 李长歌微微一冷,看着那玉佩,上面镌刻着一副山水图案,到时来了几分兴趣,"你这玉佩刻的倒是挺精致的。"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拓拔桁只觉得心中一阵凉意,这才跟着浅笑点头,"多谢小姐夸奖。" 这里长歌亲自送给他的东西,她现在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一直到回去,拓拔桁拖着疲惫的身子,坐于院落之间,望着天上一轮圆月高悬于夜空之中,心中却止不住泛起一阵惆怅。 "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凯瑟琳小姐刁难你了?" 柳月如走了过来,手中端着个托盘,等到话音落下的时候,托盘上的茶盏,也随之落下。 拓拔桁看这女人,就这位子坐到了他的旁边,蠕动着嘴唇过了好半响,这才又询问道:"你可知道,为什么王子会对凯瑟琳这么好?" 这话问的,实在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柳月如却忍不住捂着嘴浅笑一声,"若非你这么认真,我当真以为你在跟我开玩笑呢,凯瑟琳小姐,可是咱们王子殿下未来的妻子,能不好吗?" 这一番话,犹如夜晚轰鸣,直接让拓拔桁当场愣住,眼神中多几分惶恐,"未婚妻!" "嗯,本来是应该已经要结为夫妇了的,可是前些日子,因为凯瑟琳小姐的一场重病,所以这婚期就自觉的推迟了。" 这一字一句,在无边的黑夜中,当真是回荡得十分清晰。 拓拔桁咽了咽口水,到现在都未曾回过神来。 又过了一天,按照约定,拓拔桁依旧带着自己的小把戏,去宫殿给李长歌变戏法。 "今日你想变什么?" 李长歌看着他半天无动于衷,不免多几分疑惑,主动开口询问。 听闻此言,拓拔桁却莞尔一笑,"变脸。" 说着,拓拔桁却突然一只手直接从脸上拂了过去,自己的真容便瞬间显露眼前。 这突如其来的俊朗面孔,让李长歌有些不知所措,"你,真的变脸了!" 这原本的容貌,就与当初去供电找李长歌那时的一模一样。 只是现在的李长歌,却似乎没有半点印象,更多的是惊喜。 拓拔桁冷不防的一个步子上前,直接抓住了李长歌的一只手,目光深情的看着对方,"你难道真的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的丈夫,我们同甘共苦数载,说好的要白头偕老呢?" 明明说好的天长地久,你却背着我突然转嫁他人,这像什么话? 想想,拓拔桁深深的吸了口气,眼眸中带着无尽的期待。 然而,这一番话犹如石沉大海,女人却没有半点回应的意思。 "你!你大胆,居然敢轻薄未来的王妃,难道不想活了吗?" 这一字一句,说的是如此的生疏刺耳。 拓拔桁却忙不停惶恐摇头,"长歌,你在胡闹些什么?你不是他未来的王妃,你是我的夫人,你是我的皇后!" 可是这说了这么多,李长歌却只觉得越发惊恐,突然一声尖叫,"来人啊!" 这说着,突然就冲出了一群人,拿着长矛直接指着拓拔桁。 拓拔桁连忙微微改变容貌,这才又看向了面前的李长歌,"你想要做什么?" 听完此言,看着男人那不可思议的目光,李长歌却陷入了一阵小小的纠结,"我想要做什么?" 明明这家伙举止轻薄,出言不逊,可是现在的她,却没有半分决断的意思,抓着他反倒是不知所措了。 就在这个时候,凯斯特却突然快步走了进来,看着如此亲近,目光多几分惶恐,"怎么回事?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说着,又忙不停的走到了李长歌的身边,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肩膀,"怎么回事?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闻言,李长歌蠕动的嘴唇,海斯特微微转头却对上了拓拔桁那犀利的眸子,不由得心中一愣。 不知道为什么隐隐的感觉,从那双眸子里他能够看到一股强烈的杀意。 紧随着,这突然一声下令,"来人哪,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就地处决!" 不管是谁,但凡试图伤害他的凯瑟琳,那必然是死路一条。 随着那些人逐步朝着拓白很靠近,眼看着,枪口就要刺入胸膛,拓拔桁却没有半点反应,反而目光认真的看着李长歌。 他就不信了,即使是忘记对方,也依旧能够做到看着心爱的人死在眼前。 就在这个时候,李长歌心中突然一惊,娇叱一声,"好了,实际上他也未曾做的什么,不用这么大动干戈,今日的事情就此作罢,我累了。" 这李长歌说着,便毫不犹豫的直接转头,一路回到宫殿。 不知道为什么这心绪始终难以安宁,久久平静的日子,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海斯特愤愤的瞪了一眼拓拔桁,庆幸他易容的及时,并未曾被发现。 "把他关起来。" 虽说李长歌要留他性命,可是这家伙冒犯了她,自然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这件事情传到戏班子的耳朵里,班主都快气的吐血了,"这个臭小子,竟会给我惹麻烦,不要辱没了咱们戏班子的名声!" "师傅,您还是消消气,虽说是关起来了,也未曾说是什么罪名。" 柳月如在旁边跟着小心劝慰,生怕是一个不小心,这班主就直接被气的背了过去。 虽说表面上在安慰着班主,可是柳月如这心里,却始终是放心不下,"班主,要不我还是去看看情况?" "难道你也想淌这趟浑水?"班主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此刻避之不及,她却唯恐天下不乱。 早知道当初这么麻烦,那死活也不会收了拓拔桁啊! 闻言,柳月如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可是等到晚上的时候,却依旧壮着胆子,直接去大牢查看。 可意外的是,这海斯特此刻正好前来打捞,总觉得拓拔桁有点眼熟。 如今本是审问一番,见到柳月如,更多了几分疑惑,"你不是那个戏班子的成员吗?来这里做什么?" "我,我来看我的夫君,也就是今日被关起来的那个。" 柳月如也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就想了个这么荒唐的借口。 要是单纯的说只是同门之情,所以来探望,又怕会被牵连,不被信任。 听到他这么说,海斯特倒是有些微微诧异,纠结片刻,这才跟着点了点头,"那就跟我一起进去吧。" 二人就来到牢房门口,拓拔桁静静的坐在房间的一角。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倒也算是轻车熟路。 听到外面的动静,不打算查看,却突然一阵清冽的声音,直接让他有所错愕,"夫君,你没事吧?" …… 夫君?这喊的就跟闹着玩似的,这间牢房里也没其他人,突如其来的一声夫君,倒是让他有些茫然不知。 可是抬头一看,没想到这开口的人居然是柳月如,那就更让人匪夷所思。 "你……"拓拔桁想要开口,这才看着站在她身后,此刻负手而立的海斯特。 至于柳月如,现在现在那是疯狂的冲着他使眼色。 拓拔桁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看她如此,只能扭捏道:"娘子……" 第四百八十九章 神棍国师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面对两个人突如其来的即兴表演,海斯特不由得微微一阵,多了几分疑惑,"你们真的是夫妻?" 闻言,柳月如连忙点了点头十分的殷勤,"王子殿下,念在我相公并无害人之心,您就大方的原谅他吧!" 这说着激动,直接跪下来匍匐在地,那一副恳切的姿态,海斯特若有所思。 随即,也跟着无奈点了点头,"既然是这样的话,念在他是无心之过,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这话音落下之后,大手一挥,其他人都纷纷的上前,直接将楼房给打开。 拓拔桁冷冷的瞪了一眼海斯特,心中有千言万语,可是好不容易出来,总不能又给骂进去了。 就在他还在愤然的时候,身旁的柳月如,却连忙冲着他捏了一把。 紧跟着,便拉着男人的手,又跟着卑躬屈膝,"谢王子殿下,他只是太过于激动,所以才失了礼数!" 这件事情就此了结,两个人一路离开牢房,拓拔桁心情却久久难以平复。 "你,刚才我们都是逢场作戏,你应该知道的吧?" 拓拔桁看了一眼身旁扭捏的柳月如,此刻没有办法作答,生怕她将此事当了真。 柳月如连忙惶恐的点头,"嗯,这事儿我自然是知道的,你就放心吧,不过你为什么对凯瑟琳小姐这么上心?" 她可是真真切切的听说,拓拔桁是因为调戏凯瑟琳,所以才被抓了进去。 也难怪当时听说他们是夫妻,加上之前李长歌的叮嘱,海斯特这才愿意放了他们。 否则的话这件事情,可没这么容易接受。 面对这一系列的问话,拓拔桁小小的陷入了一阵沉默和纠结,这突然之间低叹一声,"这件事情你还是不要多问了。" 他不是不想说,只是现在自己的身份特殊,他根本就不能说。 不过看着柳月如那一双失望的眸子,这还是跟着吸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救了我。" 毕竟,一个女人的名节最为重要,如今她称作自己的妻子,显然可以看出其中有多大的牺牲。 等到回去之后,拓拔桁一刻也闲不下来,直接在书中翻阅典籍。 只凭当初李长歌一个留恋的眼神,那显然是舍不得杀他的,他就能够肯定,那就是自己想要找的女人,并不只是单纯的相似! "若是世界上当真有这样的巫术,那倒还好了!" 想想,这样至少说明,李长歌还有拯救的余地。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转眼间已至到了深夜,桌子上的烛火微微摇曳,照着男人的几分孤独和清冷。 拓拔桁这翻书的动作,突然一顿眼前一亮,多了几分惊讶,"看来,这世界上果然有如此巫术!" 上面记载着,巫蛊族最擅长于这种巫术,只是现在乌古族的人,早已经流落四方,不知去向。 就在他纠结郁闷的时候,房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的声音。 拓拔桁微微一愣,却听女子清亮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拓跋公子,你睡了吗?" 这声音的来源不是别人,正是柳月如,拓拔桁纠结片刻,这才又跟着开了门,"有什么事吗?" "哦,我特地给你煮了一些莲藕粥,毕竟你在牢房里受了一些委屈,吃点好的很有必要。" 说着,这端着托盘往上一扬香喷喷的味道,瞬间就蔓延了整个冰冷的屋子。 拓拔桁微微一愣,找做纠结片刻,跟着点了点头,让她进来。 柳月如入座之后,看着他桌子上那么多书籍,乱成一团,却忍不住皱起眉头,"拓跋公子,你这是在找什么呢?" "不用叫的这么生疏,叫我师弟就好了。" 未曾先回答他的话,反倒是这称呼,让他有些许的不适应。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今日装夫妻那件事情,两个人之间倒是变得客套起来。 随着话音落下,柳月如神情微微落寞,也跟着点了点头,这才又盛了一碗莲子羹给他,"先趁热喝一些吧,要不然凉了就没那个味道了。" 小小的房间里,拓拔桁看着昏黄的烛火,这才突然问道,"你可知道,什么是巫族?"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倒是让柳月如微微一惊,这才笑着说道:"自然是知道,当今的国师,不就正是巫族之人吗?" 说起这国师,那真的是无所不能,能够斩妖除魔,驱邪避灾,还能够主持婚礼丧事。 国师,拓拔桁默默的将这个名字牢记在心中。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又迎来了新的一天。 今日倒是风和日丽,趁着阳光正好,拓拔桁随意的在院子闲逛。 可就在这个时候,却听见了一阵极为不寻常的声音,"你们知不知道最近那冷宫的方向,好像出了点事情!" "可不是吗?路过的人,都说自己见到鬼了呢,太恐怖了!" …… 这人群一阵议论纷纷,十分的响亮,谈到这一番话之后,皆是一副毛骨悚然的样子。 拓拔桁却走得十分潇洒,身旁跟着的柳月如,多了几分好奇,"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有什么好奇怪的,世上本无鬼神之说,不过是意在人为,要么就是亏心事做多了。" 拓拔桁当然不奇怪,因为那白衣之人,就是他呀! 这国师身为一国之事,自然是不可能轻易见得了面,也不可能随意让他出手,除非是闹出点事情。 就果不其然,等功的事情闹大之后,海斯特也有些坐不住了。 "简直是荒唐,无中生有的事情!" 看着孩子特生气,凯瑟琳这才跟着微微劝慰,"好了,宫里面不是有国师吗?让她出来阵一下,哪怕是有人恶意捣鬼着,国师出面也可稳住人心。" 我是声名远播,即使是没有点真凭实才,哪怕就是想的威望,也足以能够撼动人心。 转眼之间,冷宫附近的法台之上,这国师戴着面具,手中一柄长剑,挥舞的倒是厉害。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显我灵!" 拓拔桁看着这国师做法,未免也过于幼稚,让人不忍直视,"这么小儿科的东西,他们居然看的这么认真?" 本以为这国师好歹有点真凭实学,没想到只不过是个神棍,甚至比那神棍还要敷衍。 关键是,这些人看的一本正经…… 拓拔桁已经无力吐槽,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拓拔桁却突然一阵惶恐,忙不停的冲了上去。 那国师的剑本来是要刺向一个木偶娃娃,此刻却被拓拔桁空破坏,直接断成两半。 "我去,什么情况?哪里来的捣乱的?"国师一阵蒙圈,眼看着这把剑断成两半,这下可怎么继续? 在场的人,都不由得唏嘘一阵。 尤其是柳月如看到突然冲上去的拓拔桁,只觉得浑身都不是滋味,"他在搞什么名堂?不要命了吗?" 破坏国师作法,就算国事能饶得过他,那王子殿下也没那么善良啊! 海斯特一双美目微蹙,"这个家伙之前已经放过他一次了,现在又要来作死吗?" "你先不要冲动,恐怕其中是有什么误会。"李长歌看了一眼郁怒的男人,这才跟着小心劝慰。 不过这心里却为拓拔桁平添了几分担忧。 就在这个时候,国师却目光一紧,"大胆妖孽,居然敢附身到凡夫俗子身上,真是肆意妄为,看我不收了你!" 说着,在国师一道黄符力于指尖,双手交叠之时,一道火焰瞬间擦了起来。 "区区小妖,给我滚!" 随着一声娇斥,众人不由得屏住呼吸,国师这额头上却已经大汗淋漓。 拓拔桁倒是十分配合,整个人身子一阵,像是灵魂出窍了一般,这才又跟着跪了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其他人都是一阵蒙圈,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却见拓拔桁突然双手匍匐在地,"多谢国师大人救命之恩!" …… "这……" 国师也没明白发是什么,不过看着对方如此配合的状态,这才大笑一声,"哈哈,客气了,客气了!" 两个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其他人对国师的威望更加的佩服,至于这海斯特,也打消了对拓拔桁的顾虑。 拓拔桁微微抬起眼眸,又紧跟着皇后说道,"大人,方才恍惚之间,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听您说我是被妖怪附了身,不知道这妖怪彻底清除与否,不如大人再为我做法几天,免得让那妖怪有机可乘!" 这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仿佛这国师不配合,他就当场立马抽搐,让 她下不来台。 "得了得了,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不如这样,你就先跟我回去?" 国师看着这个情况,又疯狂的冲着对方挑了挑眉,生怕他突然反悔似的。 这件事情就此敲定,拓拔桁直接被带回了国师的住处。 紧跟着,这才有供其双拳道谢,"多谢国师。" "不必,明日我就与你安排法师,你最好安分一点,今日就先休息吧。" 说这,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拓拔桁,不得不说,虽说是稍稍有过伪装的他,但是模样还是挺俊俏的。 一直到深夜的时候,我是彻底的陷入睡眠,反而是拓拔桁,此刻却有些不安分。 "东西究竟在哪?"听说这操控人,必须要利用某些物这样做基准。 第四百九十章 巫族之女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一夜过去,他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直到第二天,这国师换了身衣裳,看起来倒正经了许多,像是个普通的女子,就是这个脸上的面纱,让她的容颜成了一个未解之谜。 "你这是做什么?" 见国师的手上拿着各式各样的东西,五花八门。 什么符咒,铃铛,还有红线之类的,敢情这是要做一场大的法事! 闻言,国师却莞尔一笑,"还能干什么呀?当然是替你除鬼啊,不然能杀了你吗?" 既然是当时当场答应的,为了避免后面有人查看落人口舌,这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下的嘛! 拓拔桁一阵蒙圈紧随着,就被安排到院子里,直接就地盘腿坐下。 随即,看那国师将红线插在柱子上,围绕成一圈,到时做得像模像样的,却忍不住皱起眉头,"你确定你会祛鬼?" 光从之前她做法的那个行为上来看,这俨然就是一个比神棍还会糊弄人的家伙。 若是在别的人面前提出这样的质疑,那必然是逃不了一顿教训,可是面前这个国师,还算得上是好说话。 "你还是老实的闭上嘴巴吧,反正到时候,你要是再被鬼上身,那就是你戾气太强,干脆让王子杀了你!" 国师正忙活的不停,倒是不亦乐乎。 虽说之前闹鬼一事,他在上面做法,众人都深信不疑。 可是国师虽然做法迷惑,这并非是一个迷信之人,世间哪有鬼神传说,也不过就是人心所控而已。 如今只拓拔桁半路杀出个被鬼附身,八成就是故意来找茬的。 自己去做做表面功夫,一来,是让王子那边有所交代。 二来,这家伙要是再不识抬举装神弄鬼,到时候,到时候留给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拓拔桁不由得眉头微皱,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这个所谓的国师,"倒还有几分小机灵,可惜是个护士。" 有这么好的小脑袋,正在骗人这个头上,实在是有些可惜了。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院子里一直都没太安分。 也不知僵持了多久,这国师的戏十分的组,表情到位,"妖魔鬼怪快离开!" …… 拓拔桁坐在他勾起的这个圈子,都快要打哈欠了。 直到太阳落山的时候,一切总算是尘埃落定,拓拔桁扭了扭自己的身子。 未曾等他先发表什么意见,反倒是国师,突然大惊失色,"怎么样?现在有没有感觉浑身舒畅?" "嗯,舒畅。"拓拔桁点了点头,也懒得再与她叫板,此刻已经无力吐槽。 "那你可以走了。" "不行,万一这鬼还未彻底的祛除,到时候惹来无辜祸事,你能负责得起吗?还是先留下来观察吧。" 说着,拓拔桁这边自顾自的,走到国师为自己安排的房间。 这个地盘倒也算挺得,住个十来人都没问题。 "哎!" 看着对方这反客为主的模样,国师却又无可奈何,气愤的跺了跺脚,多了几分郁闷之色。 又是到了晚上,拓拔桁一如既往继续翻着,昨日卧房,什么都没有捞着,此刻又去了书房。 就这两个地方,是最容易藏东西的。 只是今日天公不作美,偏偏这月亮被乌云遮蔽,实在是有些不好找,打亮火折子又怕被发现。 "该死,她究竟把东西藏到哪里去了?" 拓拔桁这样的行为,显然是认定了,李长歌的事情和她一定有莫大的关系。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束微微的光亮,突然照亮了整个房间,拓拔桁的视野,瞬间就清晰开朗起来。 …… "你想找什么东西,不妨让我帮你找?这是我的地盘,我熟!" 这开口清纯,说话的人正是国师! 拓拔桁只觉得一阵闷,连忙惶恐转头看去,"你!" "你什么你?我就知道你这家伙不怀好心,没想到果然被我猜中了!" 这国师虽然不太靠谱,可是脑子灵光的很。 拓拔桁想要留在国师府的意图太过于明显,她不想觉得有问题,都有些难! 两个人目光交错之间,男人的瞳孔却骤然一缩,多了几分犀利。 国师隐约感觉不对,这下意识的就想要尖叫出声。 却看对方眼疾手快,一个跨步直接灭了油灯,一只手掐在了她的脖子上,"既然你都知道我目的不纯,那么我只能杀人灭口了!" "哎!别让英雄好汉,你刚才不是说要找东西吗?我帮你呀!" 国师这脸色刷了一遍,多了几分惶恐不安。 闻言,拓拔桁朗声一笑,"看来国师大人之路子很到位嘛,告诉我你是怎么控制凯瑟琳的?" ……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控制她做什么,我疯了吗?还是不想要命了!" 这凯瑟琳,可是他们家王子殿下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谁敢控制她,那不就是把自己的脑袋往刀口上撞吗? 闻言,拓拔桁眸光微微眯起,"你确定和你无关?说谎的话,现在就要死在这里了。" 对方这声色俱厉的话语,俨然不是开玩笑的,哪怕是灯火幽暗,也依旧能够看得清,男人眸子里散发出的点点寒意。 国师不由的哆嗦了一下嘴唇,这才跟着连忙摆手道,"好了好了,事到如今,我怕也是编不下去了!" 这说着,国师便将自己的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这国师也不过机缘巧合,会那么一点点蛊惑人心之术,才成了国师。 实际上她的作用,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只不过是为了能够给百姓吃一颗定心丸。 "我的本名叫做风铃,也不过是一件寻常女子,只是他们控制人心的工具罢了,你说的什么蛊惑人心之术,我是真的不懂。" 说着,这风铃直接就着书房的位置坐下,取下面纱之后,一张俏丽的面孔显露出来。 可是脸上的那一股恼羞和愤懑,此刻却始终有些难以平复。 拓拔桁见她如此情况,一时间将信将疑。 她本来还有疑虑的时候,风铃却突然转念一想,"对了,你方才说的蛊惑人心之术,虽然我这个冒牌国师不会,但是咱们这王宫之中,有一个人却是深入人心。" 她说的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的王后,听说就是从巫族里面出来。 因为有一定的实力,所以才一步步爬上了王后的位置。 对于这件事情,对方毕竟是高高在上的王后,他又如何能够接近? "哎,你是不是想找她?我可以帮你呀!" 风铃突然微微眯起眼睛,着俏皮的意味,让人有一些不理解。 直到第二天,风铃随意的借了个由头,直接让拓拔桁伪装成自己的助手,一路跟着去拜访王后。 "对了,到时候你可千万不要冲动行事,免得祸害了我。"风铃走在前端,那高贵的姿态,不由得让众人都臣服几分。 拓拔桁跟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方才走到了后花园,听说王后就在里面。 "不好意思,王后有利,这里不得任何人进入!" 本是打算进去,却突然被门口的两个侍卫给拦了下来。 两个人面面相觑,被拓拔桁这么带着些许猜忌盯着,风铃一时间尴尬得有些下不来台面。 这才双手叉腰,故作傲慢,"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什么人,赶紧给我滚一边去,我找王后可是有要事相商,要是耽误了你负责的起吗?" 这一番傲娇的话语,直接对着那门口的两个侍卫无言以对,国师的模样,他们自然是认得清的。 两个人面面相觑,纠结一番之后,这才又跟着双手抱拳,不停的惶恐退让。 拓拔桁却陷入了一阵小小的纠结和沉思,"难不成这王后平日里横行霸道,自己逛后花园的时候,还不让别人进?" "这你可不要胡说,周围人多眼杂,再说了,皇后这个人平易近人,也并非如此。说不定真的有什么事,咱们到时候远远看一眼就行了,不要打草惊蛇。" 两个人正说着,一路朝内部走去,周围鲜花遍地,看上去倒是与这明媚的春光,多了几分,相互应和。 远远的,只见一个身着华服的女子,此刻正居于地上盘腿而坐。 面前坐着的女人,那十分俏丽的身影,曼妙的身姿,俨然就是李长歌无疑! "这是什么情况?他们在做什么?"拓拔桁看到这一幅情况,不由得眉头一皱,正常人会这样吗?又不是什么练功! 闻言,风铃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应当是在做法,我好像在书上看到过。" 随着话音落下,拓拔桁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快步就直接冲了上去。 看着那围绕在李长歌周围的一些圆柱子,直接一脚一个,踢得七零八落。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捣乱,王后多几分惶恐,仔细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大胆狂徒,谁让你上传进来的!" 伴随着女人尖锐的声音,虽然这件事情没这么好收场。 风铃这叫一个郁闷呀,"说好的不冲动呢,这不跟我闹着玩吗?" 想着,这连忙提着裙摆快步走了上去,又多几分恭恭敬敬,"王后,这是微臣的一个助手,初来乍到,多有鲁莽,还请见谅!" 第四百九十一章 嫉妒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场面的气氛一再的尴尬,只看王后那张脸上此刻阴沉的,就如同天上的雷雨天气。 风铃这一颗紧张的心啊,恨不得都快要跳出来了,"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我怎么会想到要帮这祖宗?" 现在哪怕是吃了后悔药,估计都已经无济于事。 拓拔桁也跟着双手抱拳,此次的低垂着脑袋不敢再多加造次。 毕竟在人家的地盘,总是要低调一些,方才的确是太冲动行事了,"王后娘娘,方才小人真不是故意的,还请娘娘恕罪!" 看到两个人在死死低垂脑袋的样子,王后深深的闭上双眼,跟着重吸一口气。 随即,似乎是将心态已经调节到一个平衡状态,这才由微微勾唇,轻轻的,一只手搭上了风铃的手,"国师大人也不必太自责,我就是想做法,替凯瑟琳驱驱身上的霉运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回头再重新办一场就行了。" 驱除霉运,这个借口听起来倒是冠冕堂皇。 拓拔桁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李长歌,虽说方才阵法被破坏。 可是李长歌自始至终,盘腿而坐,此刻却没有半点反应,实在叫人平添几分担心。 虽然说这表面原谅了二人,不过,王后目光却一直死死地盯着拓拔桁身上,心中多了几分属于自己的顾虑。 "这个臭小子,刚才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必然是事出有因,就是不知道是个什么目的?" 若非是看在国资的面子上,这件事情,断然是不可能这么轻易的结束的! 就在三个人心中各有所思的时候,李长歌这冷不防的微微睁开双眼,眼神中却多了一丝迷离。 "噗!" 一口鲜血,直接从肺腑喷涌而出,如此情况,将三个人的思绪,瞬间拉回到现实。 "凯瑟琳,你这是怎么了?"王后这一阵惶恐,连忙就蹲下身子,将李长歌紧紧的抱在怀中。 看女人此刻双目紧闭,那泛白的脸上,仅仅传来的,只有一阵十分浅浅的呼吸。 随即,利用自己那点浅薄的医术,替她把了一下脉搏。 却发现气息微弱,脉搏紊乱,这俨然是不小的征兆! 拓拔桁有那么1万种冲动,想要上去询问情况,可是奈何现实不允许。 就在这片刻的功夫,却看完后,犀利的眸子,瞬间甩到了他们的身上,"该死的贱仆,你可知道自己罪孽深重!" 如今这凯瑟琳突然昏迷,总得有个替罪羊,不然回头怎么向海斯特角的? 闻言,拓拔桁微微一动,"我。" 风铃件事情又上升到了一个新高度,那真的是想死的心就有了。 谁让这家伙是自己带来的人,现在又总不能坐视不管。 只能连忙硬着头皮,双手抱拳迎了上去,"娘娘请息怒,我倒是有个法子,说不定可以救一下凯瑟琳小姐!" 画面一转,琉璃制成的宫殿之内,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到各个角落,屋子里是一片亮堂堂的景象。 风铃像模像样的,又开始摆弄自己那些糊弄人的小玩意儿,让拓拔桁给自己当助手。 "各位还是先下去吧,我这做法必须得心神安静,要是有一点打扰,恐怕凯瑟琳小姐会有危险!" 随着这么一阵忽悠,所有的人果真是不甘情愿的退了下去,屋子里恢复了一片宁静祥和的状态。 等到房门被关上那一刻,风铃却冷不防的放下手中的符咒,直接一屁股跌坐下去。 拓拔桁一阵蒙圈,"你这是做什么,不赶紧救人吗?" …… 这话说的实在叫人无语,风铃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有些没忍住,"我说大哥,你都觉得我是神棍了,你觉得我有实力救人吗?" 就她这半吊子的技术,还不如同一些道观里出来的法师会糊弄,好在这王宫之人都比较偏低智商。 闻言,拓拔桁却止不住一阵眉头紧蹙,"可是你之前不是说!" "少来了,我要是不这么说的话,你还有命站在这里吗?"风铃没好气的白了一眼。 没想到就拓拔桁平日里看着挺机灵的,可是关键时刻,脑子里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糊里糊涂的,还不如了呢! 闻言,拓拔桁只觉得心中一凉,提着颓废的脚步,一路走到床边。 看着此刻熟睡的女人,那面色惨白,紧闭双眸细长的睫毛没有半分灵巧的动静,实在让人平添担忧。 "长歌,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害了你,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拓拔桁这说着,一只手止不住的紧握着对方。 风铃见如此情况,眼珠子吓得都要跳出来了,连忙惶恐的向周围打量,亲戚没有什么人看着。 这才突然打断了他们的手,直接将拓拔桁拉到了一边,压抑着声音说,"你疯了,这可是王子殿下未来的媳妇!" 若是这被人抓了个正着,别说是拓拔桁了,就连她这个帮凶都逃不过一劫! 闻言,拓拔桁喉咙微微滚动,一时间不知所措,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却砰的一声被人踢开。 一个宽大的身影,毫不犹豫的提着脚步,快速的朝里面走了进来。 "凯瑟琳,你怎么样了?"海斯特跪在床沿边。 那担忧的眸子,可不是装出来的,这紧张的程度,几乎眼泪都快跟着掉了下来。 而身后一群人,此刻倚在门槛惶恐的看着,也不敢多加阻止。 风铃只觉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幸好她方才阻止的及时,否则要是被醋王海斯特看到,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倒霉下场呢! 房间里瞬间涌起一股十分尴尬的气氛,拓拔桁只是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李长歌,一瞬间有一种痛恨自己的想法。 明明心爱的人就躺在眼前,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对不起,长歌。"拓拔桁微微闭上眼眸,尽量的压抑着自己眼眶中的泪水。 可就在这个时候,海斯特却猛然起身,一把长剑,直接笔挺的对准了拓跋痕。 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气氛,风铃都直接看懵了,忙不停的凑了上去,"王子殿下,您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本王子可是听说,就是因为这家伙贸然破坏幕后的法阵,所以才导致现在的情况发生。就是因为他,才害的凯瑟琳间接变成这个样子!" 这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空荡的琉璃宫殿,此刻不断的回荡着男人愤怒的声音。 所有的人此刻都不由得屏住呼吸,拓拔桁微微睁开眼睛,嘴角却挂起一丝冷笑。 对于这个说法,没办法否认,因为的确是他的冲动,害了李长歌! "王子殿下,您说的对,小人可以接受死亡,但是还请您务必要找天下最好的神医,把小姐的病情治好,以此来偿还小人的罪孽!" 说着,这也不再多说其他,只是看着对方那愤怒的面孔,显然这一次的死亡难以逃脱。 哪怕是为了赎罪,他也没有再挣扎下去的理由。 海丝特不由分说高举着手臂,随着那长剑,眼看着就要挥舞下去。 风铃紧紧的闭上眼睛,却突然听到一声呐喊,"住手!" 这说话的声音,是如此的响亮,却又带着几分粗矿。 几个人转头一看,目光齐刷刷的放在了李长歌的身上。 这剑,哐当一声掉在地面上。 海斯特二话不说,忙不停就上前迎了上去,"凯瑟琳,你醒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还有没有事情?"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让人都不知道该回答哪一个,李长歌只觉得眼花缭乱。 "我……" 这薄唇轻启,微微张动方才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感觉,脑子里像是被重物抨击一下。 那种疼痛难以用语言表述,紧跟着眉头一皱,一只手连忙扶上了脑袋,"好疼……" 随着这一阵剧烈的疼痛,一些陌生的片段,再一次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开来。 随即,目光忍不住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直勾勾盯着自己,眼中多带几分殷切惶恐的拓拔桁。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虽说现在的拓拔桁,刻意让自己的容貌发生了一些变化。 只不过追其五官,与原来的没有太大的差异。 李长歌纠结的时候,脑海中又浮现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李长歌,拓拔桁。" 然而,现实中海斯特不断的叫喊和关切,直接将她拉回到了现实,"凯瑟琳,你究竟怎么了?" 李长歌微微一愣,又跟着低垂着脑袋忙,不停惶恐摇头,多了几分纠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说着,微微抬起眸子,将目光放在了拓拔桁身上,"我的事情和他无关,你就不要再怪罪他了。" 这一番话下来,孩子特却不由得微微一怔,没想到他却第一眼醒来,关心的居然只是一个陌生人的生死。 难道自己只说了这么多,对她来说,就是这么的不值一提吗? 不过,看着女人些许期待的目光,海斯特还是笑着点了点头,"你放心吧,只要你说的,我都听。" 这件事情仿佛就这么过去,海斯特心中却依旧有些难以平复。 "这个臭小子究竟是个什么来路?为什么凯司令要一再的护住他?" 一阵难以言说的嫉妒,就此在心底蔓延。 第四百九十二章 掩护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拔桁和风铃,此刻成了整个琉璃宫殿最为多余的人。 看着二人含情脉脉的样子,拓拔桁只感觉心都在滴血一,阵难以言说的疼痛,不自觉的涌上心头。 "你还能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滚出去,虽然我答应了不杀你,但是并不代表我原谅你了!" …… 海斯特这一番声色俱厉的话语,拓拔桁却无动于衷。 风铃也真是服气现在这个尴尬的场面,连忙好言相劝,"王子殿下,您先不要激动,这家伙恐怕是吓坏了!" 说着,这忙不停操的男人的身边,揪了一下他的肉,"大哥就当我是求求你,就算你想死也别连累我呀,给个面子赶紧走吧!" 风铃这不过就想混口饭吃,好不容易决定做个好人,没想到现在还好心办错事,把自己给拉入了深渊! 想想,也不知道上辈子究竟造了多大孽,做好事儿都没给她个好报! 闻言,拓拔桁紧紧的捏紧拳头,死咬牙关,这才双手抱拳,不情愿的踱步离开。 房间里再一次恢复到之前的宁静祥和状态,风铃微微松了口气。 这一路出去的时候,外面早已经天色暗沉。 拓拔桁深深的吸了口气,只觉得无限怅惘。 "长歌,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救你离开这里的!" 那个海斯特,也不知道要将李长歌发展多久,不过拓拔桁可不会给他太多的时间! 这一路,拓拔桁也无路可去,总不可能离开王宫,那样就更没了接触的机会,只能先回到戏班子。 随着拓拔桁的进入,其他人却以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他,多了几份小小的议论,"这家伙不会是真的被鬼神附体了吧?" "这一走就走了两天,看来还是个很厉害的鬼啊!" ……虽说世间并不存在什么鬼神,可是说法倒是在民间广为流传,众人有这样的顾虑那也是在所难免的。 拓拔桁只当这些是小儿科的话语,一路忽视过去,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却看柳月如,此刻已经端着茶水,一路扭捏着身子进来了。 "是的,我方才就看你回来,所以特地给你准备了一些茶水,你尝尝看。" 说着,替他轻轻的倒了一盅茶,这才又跟着坐了下来,一双美目望着对方,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流连忘返。 拓拔桁实在是见不得这样的目光,侧着脑袋想做回避,紧跟着将茶水一饮而尽。 随即,两个人之间是一阵鸦雀无声,拓拔桁今日心情烦躁,也无心再与他多说什么,"你若是没什么事情,就先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柳月如也不是个脸皮厚的性格。 随即,这才又突然目光一紧,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为什么要在国师的面前装神弄鬼?" 这一套能够忽悠的别人,可是柳月如向来信人不信佛,鬼神附体简直就是荒唐。 而且,拓拔桁这么亲密的一个人,恐怕鬼神见到他,估计都得绕着走! 闻言,男人提着杯子的动作,此刻瞬间僵硬在半空? 一双眸子盯着她,多了几分犀利和警惕,"所以呢?你知道了又能如何?" 拓拔桁既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就未曾怕人知道。 随着这一番嚣张至极的话落下之后,柳月如却不由得抿了抿嘴唇。 一张纤细的帕子,在她的两指之间不断的缠绕,其中的纠结显而易见。 沉默片刻之后,这才又忙不停惶恐,抬起一双眸子清澈中,又多了几分担忧,"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只是担心你,希望你不要玩火自焚,这里是王宫,不是什么小地方!" 若是在戏班子里,她还能够借着班主的宠爱,没事帮衬着拓拔桁。 可是这偌大的皇宫,她一个小小的戏子又能够为他做些什么? 随着这话音落下,看着女人担忧的面孔,拓拔桁却传来了一阵无情的浅笑,"我何时需要你来担心,你还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吧。" 随即,这一只手放在嘴边轻轻的打了个哈欠,"我有些乏了,你先离开吧,大晚上,孤男寡女也挺不合适的。" …… 这话说的,孤男寡女不合适? 柳月如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只感觉难受的慌胸口,烦闷得都快透不过气来。 随即,这深深的吸了吸鼻子,又跟着牵强的扯起一抹笑容,"我担心你,难道你就真的看不出什么吗?" "看得出来,可是我未曾给予你任何回复,想必你也应该心知肚明,不要把无端的心思放在我的身上,不会有任何结果的。" 说着,拓拔桁大手一挥,直接升了个懒腰,朝着床的方向到一睡,瞬间便没了任何动静。 空气中回荡着死一般的沉寂,女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那你好好休息。" 一路出去,柳月如只觉得心情复杂。 将近半个时辰过去之后,拓拔桁却突然猛然一睁眼,直接换了身夜行服装,小心翼翼的从房间离开。 未曾去了别的地方,目标明确的到达了王后的寝宫。 此刻,寝宫之中依旧亮着点点星火,在这种早该就寝的时候,显然是有些不对劲的。 拓拔桁小心翼翼的趴在宫殿的上方,却发现里面传来了一阵无端的争吵。 一男一女,声音尤为熟悉。 透过瓦砾间的缝隙,拓拔桁却止不住,皱了皱眉头,"海斯特?" 看来是最为熟知的母子吵架,只不过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两个人为了什么事情而争论。 拓拔桁努力的靠近一些,这才听到了一丝细微的动静。 此刻,王后惶恐的站在海斯特面前,轻轻的搭住儿子的肩膀,"我儿呀,母后真的是无心之过,本来只是想要加固控制凯瑟琳的,谁知道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 "所以这就是导致她吐血昏迷,险些上面的理由吗?母后,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海斯特冷冷一挥手,毫不留情的直接将对方推向一边。 这其中声色俱厉的模样,哪里像母子相处的方式? 拓拔桁止不住,皱了皱眉头,"看来,和我猜想的没错,果然是这王后所为!" 现在他倒是没那么后悔,幸好当时破坏了那个女人的法阵。 否则的话,还不知道要被这女人完弄成什么样呢! 就在拓拔桁陷入小小纠结的时候,这手中止不住微微一动,一片琉璃瓦砾,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响声。 虽说动静十分的微妙,海斯特却心中一惊,连忙转头看去,一个比手,冷不防的就朝着拓拔桁射了过去。 这咻的一下,拓拔桁猝不及防之间,手臂被划了一条口子,二话不说,连忙掉头离开。 随着这一阵突如其来的动静,外面那些看守的人,这才跟着后知后觉,"不好啦,有刺客!" 紧跟着,整个王宫上下都掀起了一阵追刺客的热潮。 海斯特冷冷的站在宫殿之内,看着面前唯唯诺诺的王后,心中却止不住多了几次愤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随着这一番怒斥,王后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能告诉死的低着脑袋,不敢造次。 拓拔桁这一路好不容易甩开一截,却看着那些人紧追不舍,四面八方都是守卫,忍不住皱起眉头。 "糟糕,必须得找个地方躲起来,否则被他们抓到,肯定是没好果子吃的!" 左右为难之际,见一处宫殿还亮着点点星火,毫不犹豫就朝那边冲了过去。 透过窗户,方才进来的时候,直接看到了一个正在梳妆的女人。 李长歌微微一惊,惶恐转头,"你!" 没有说话,着对方一只手直接死死,捂住她的嘴巴。 拓拔桁扯下了面纱,在她的面前,永远都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是我,帮帮我,他们要杀我!" 李长歌听出男人的声音,这才又跟着点了点头。 拓拔桁微微松开手,李长歌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欺骗他,只是一双眼睛惶恐的盯着对方。 "你……"方才想要说些什么,此刻的风铃却突然一阵蒙圈,"你怎么会在这里?穿成这个死样子!" …… 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风铃真的是运用的得天独厚。 拓拔桁微微抽搐嘴角,看着面前的李长歌,又不好将王后的事情说出来,生怕知道太多会伤害了她。 再说了,自己就算说了,对方也未必会相信啊! "不要大惊小怪的,外面的人现在正在满世界的追杀我,若是查到你们这边,希望你们能够配合一下。" 话音方才落下,外面果真响起了一阵剧烈的敲门声。 三个人面面相觑,拓拔桁连忙找了处地方躲了起来。 李长歌开门,看着外面围着一群人,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如今这夜已入深,你们来做什么?" "凯瑟琳小姐,刚才有一个刺客朝您这方向逃走了,我们来看看!" 李长歌微微皱眉,突然弯起一抹冷笑,"所以你们觉得我私藏刺客?" 这番话说起来,那可就是莫须有的罪名,其他人连忙惶恐摇头,"不敢不敢!" "好了,我这里没什么刺客,你们赶紧去别处搜寻,莫要祸害了其他人,我也要休息了。" 说着,直接打发了那些人,将房门轻轻关上。 第四百九十三章 挡刀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成功的打发了那些搜寻的人之后,几个人这才跟着深深松了口气。 李长歌微微带上房门,跟着走了进去,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拓拔桁,这才又说道:"那些人已经走了,你现在也赶紧离开吧,免得他们又折回来。" 闻言,拓拔桁看着面前的女人,眼眸中却多了一丝微微的动荡,"你想起我了吗?" 这一番话问得太过于突然,李长歌下意识的咬了咬嘴唇。 实际上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觉得心中有那么一种感觉,可是若是说完全的想起来,那还是说的有些太绝对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本是趴在窗户口给他们二人私人空间的风铃,此刻却突然一阵惶恐,连忙跑了上来,"你们两个就别聊了,王子殿下好像来了!" 不管对方来这里是什么目的,可是若是看着二人在一起的话,那必然没什么好结果。 拓拔桁也跟着不再多做停留,连忙从窗户口直接逃里。 方才那一瞬间的功夫,宫殿的门却突然被推开,海斯特快步的走了进来,目光左右眺望,明显是在寻找些什么东西。 李长歌连忙迎了上去,嘴角裂开一丝笑意,这才又试探性的询问道,"殿下,您在找什么?" "人呢?"男人冰冷绝情的话语,此刻在无声中响了起来,这问的不是别人,就是方才那个此刻。 他有百分百的肯定,刚才那个刺客,一定就是和她有什么关系的人! 对于这一番话里长歌没有解释,只是尴尬的扯起嘴角,"你这是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这哪里有人,风铃一直都陪在我身边呢。" 被突然拿出来当证人,风凉十分配合的点了点头,"是啊,王子殿下,我一直都在呢,未曾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 海斯特微微眯起眼眸,未曾再理会他们二人的话语,而实施顾自的在宫殿里面转悠下来。 他这一路上,若非是听见那几个侍卫议论纷纷,看的分明有刺客潜入宫殿,却又不让人进去。 这一切的一切,未免过于可疑,让人不得不产生怀疑。 李长歌紧紧的抿着双唇,心中却多了几分纠结,"可千万不要被发现!" 可就在男人踱步的时候,却突然停住了脚步,那一双皮靴,此刻坐落在油亮亮的地板上,目光微微一震,"果然!" 只见那一个挂衣架上,此刻有一条黑色的布丝挂在上面,俨然是夜行服身上刮落下来的。 拓拔桁刚才就躲在这里。 看到男人停住脚步,李长歌也忙迎了上去,海斯特却将那布条收了起来,不动声色。 "这是怎么了呀?"李长歌眯起一双眼睛,尴尬的抽搐一下嘴角,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闻言,海斯特微微的闭上眼眸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又跟着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觉得误会你了,有些心里过意不去。" 说着,这突然就双手搭在了李长歌的肩膀上,眉眼微微弯起,那一双异瞳十分漂亮,让人忍不住想要沦陷其中。 随即,这才又听到对方多为叹息的声音,"凯瑟琳,记住,你永远都是我的女人。" 随着这番话因落下之后,海斯特这没征兆的,就直接转身离开。 一路,抓着那一条黑色的布料,心中却陷入了一份小小的纠结。 而此时此刻,拓拔桁身着夜行服,丝毫没有发现衣服上的布料少了一块,直接进入了戏班子。 这一切悄无声息,未曾有人察觉。 可就在他以为天衣无缝的时候,清流此刻正巧路过。 见一黑衣人鬼鬼祟祟,居然直接潜入拓拔桁的房间,忍不住皱起眉头。 "奇了怪了,这大半晚上的去她房间做什么,难不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带着这样恐怖的想法,清流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直接跟随着那黑医院的步伐而去。 真正让人意外的是,等拓拔桁和褪去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这黑衣人并非是他的同谋,而就是本人! 清流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趴在门上的手,此刻微微动荡。 门瞬间作响两分,拓拔桁突然一个警惕,下意识的跑出去查看,却发现周围无人,又多了几分慌张。 清流也不知跑到了何处,心中却平添几分惶恐,"糟了,他肯定是发现我了,这一次他一定会杀人灭口的,这家伙鬼鬼祟祟的,在王宫里都想要干什么?" 拓拔桁的行为,若是一个不经意间连累的,可就是整个戏班子,左思右想之下。 尽管身中还服用这所谓的毒药,还是连忙跑到了海斯特那里,将拓拔桁直接告发。 "殿下,草民说的句句属实,你若不相信的话,完全可以现在带人去查看,他胳膊上好像还有刀伤呢!" 清流方才看得仔细,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场。 随着这番话语落下,海斯特二话不说,紧紧的转转手中的布条,连忙一声大喝,"来人啊,去秋华殿!" 这个地方,正是安排那群戏班子人所居住的地方,平日里一般都是招待外来的客人的。 由于戏班子人数众多,所以整个秋华殿直接被他们给占据了。 随着突如其来的一声令下,众人跟着惶恐点头,一路便随之包抄了拓拔桁的地方。 听到外面那阵剧烈的动静,拓拔桁忍不住皱起眉头,"遭了!" 这方才话音落下,一群人直接冲了进去,一个个手持长矛将他给包围了起来。 果不其然,那未曾处理好的伤口,瞬间就落在大家的眼前。 看着这犀利的场面,拓拔桁忍不住多了几分惶恐。 "要是不想死的话,那就乖乖的束手就擒,否则的话,就怪我们不客气!" 一个带头的人喊道,紧随之将拓拔桁一步步的逼出门外。 看着清流站在海斯特身旁的清流,他瞬间明白了什么,原来方才门外的人就是他! 却忍不住一声冷笑,"看来那个毒药的效果并不怎么好嘛!" 闻言,清流紧紧的攥紧拳头,这才又傲慢的用目光对向了对方,"哼,就算是牺牲我这条命,也总比让你这种心怀不轨的人,毁了整个戏班子强!" 看不出来这家伙平时一副猥琐样,关键时刻,还是挺有骨气的嘛! 海斯特无心听他们在这里废话,终于明白,为什么总看这个家伙不顺眼,原来就是之前那个妄自菲薄的刺客! 随即,突然大手一挥,"杀了他!" 此时不杀更待何时,李长歌都愿意包庇他了。 这就说明,拓拔桁的出现,已经严重的影响了他和李长歌的感情! 所以,此刻人不能留! 看着周围险峻的情况,那些人步步紧逼,拓拔桁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可就在这个时候,却突然听到一阵尖锐的叫声,"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惶恐的李长歌,和紧随其后的风铃。 只看那李长歌毫不犹豫冲进了包围圈,直接挡在拓拔桁的面前,面露惶恐之色,"殿下,他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杀他?" 随着这番话落下,凯斯特却忍不住眉头一拧,"他三更半夜穿着夜行服,在王宫到处转悠,还去你的宫殿,意图迷惑你,这叫做莫做什么吗?" 说着,直接将那块黑色的布料扔了出来,"你的宫殿里面找到的!" 他本来不想将这件事情捅出表面,可是李长歌如今却是自讨没去。 闻言,李长歌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却丝毫不肯退让半步,如同小鸡护犊子似的,"反正你不能杀他!" "把凯瑟琳小姐拉开!" 随着一声令下,两个人直接架住李长歌的歌,将她拉到了一边。 "你们放开我!"你唱歌玩命的挣扎,脑海中越来越多的记忆,在此刻如同潮水一般浮现开来。 风铃看得焦急,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那些人即将要刺入拓拔桁胸膛的时候,李长歌却突然死咬嘴唇。 猛然睁开束缚,直接冲向了拖带,自私的抱紧了对方。 那一把尖锐的刀子,毫不犹豫的插进了她的胸膛。 随着这紧张的一幕,众人皆是惶恐,拓拔桁却是瞳孔骤然一缩,看着面前的女人。 此刻鲜红的血液,都已经将她那白色的寝衣,成了鲜红的一片。 "长歌!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然而,男人的声音在焦急在担忧又如何,在李长歌的耳朵里,此刻却是渐行渐远,愈发的模糊不清。 "我……我好像想起来了,你才是我最爱的人。" 随着这番话语落下,李长歌意识彻底的溃散开来。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把最好的大夫叫过来!" 海斯特惶恐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他从未想过要伤害李长歌! 转眼之间,琉璃宫殿之内,女人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双眼眸死死闭上没有半点睁开的痕迹。 那惨白的脸色,如同白纸一样,实在是白的渗人。 海斯特静静地匍匐在床边,只觉得心中难受不已。 拓拔桁也跟着跪坐在旁,两个男人此刻属于被迫停战的态度。 毕竟,这人都已经这样了,他们在争下去有什么意思?能够让李长歌醒来,那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第四百九十四章 以命换命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就在二人目光交错之间,却突然听到人的一声来报,"王后娘娘到了!" 王后在两个小丫鬟的簇拥下,快步的走了过来,看着面前的情景,连忙跟着询问道:"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虽然已经经过这些,可是胸口那一大显而易见的血迹,实在是让人看得渗人。 "这里不需要你这么多废话,赶紧救她!" 海斯特的话,不带半分温柔的语气,此刻倒是多了几分紧张和惶恐。 闻言,王后微微一愣,等到二人让开的时候,替她轻轻把脉。 看着熟睡的女人,两个为他担心的男人心中却止不住,掀起了一阵纠结。 "为什么,我明明对你一心一意,你却执意如此对我?" 王后默默的闭上双眼,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平添了几分躁动和凌厉。 随即,又连忙吩咐人摆了一个法阵,直接将女人还在法阵里面。 "我们巫族的蛊术最为厉害,救人是不成问题的,不过也存在着一定的风险,是死是活,我不能保证。" 闻言,海斯特却不由得紧蹙眉头,"少跟本王子来这一套,她必须得活着!" 对于男人这般的态度,往后只觉得心中越发骇然,却忍不住泛起了一阵苦涩。 随着发展逐渐开始,风铃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等等,赶紧阻止她,这个女人是想要害死凯瑟琳小姐!" 随着这一番话音落下,王后不由得目光一阵,连忙惶恐的看向了他。 拓拔桁也不知道为什么,倒是格外的相信风铃,此刻突然一掌拍在了王后的身上,"混账!" 虽说风铃这个半吊子的国师,没什么真凭本事,但是也犯不着这样空口说白话。 海斯特目光一阵,冷不防的就盯上了风铃,"你最好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打断法阵,我可以直接要了你的命!" 闻言,风铃这才又跟着惶恐解释,"刚才娘娘所摆的这个法阵,我倒是略有耳闻。只不过这个法阵了完全是运用了逆行状态,不仅不能救人,反而会让人气血逆流,最后爆体而亡!" 风铃虽说是没有什么真才实学,不过既然都已经混到国师这个份上,有时候懂的多一点,关键时刻拿出来撑场面。那也未尝不可,如今没想到倒是派上了用场! 闻言,海斯特和拓拔桁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王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究竟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 闻言,这句话说的是实在可笑讽刺,王后匍匐在地,嘴角渗出的微微鲜血,却跟着大笑起来,多了几分嗜血的味道,"没有什么对不起的地方,我就是单纯的想让她死!" 真正的凯瑟琳,实际上早就已经死了,就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李长歌和那凯瑟琳的相貌一般无二。 就是因为她的出现,整个王宫,才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来不及说那么多,李长歌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兴许是因为刚才厉行法阵的缘故,所以导致经脉逆流。 "不行,现在凯瑟琳本来就已经受伤严重,如今又出了这个情况,看来真的是……" 风铃述说着紧张,可是又多了几分无能为力。 拓拔桁冷不防的跪在地上,直接将女人死死地揽入怀中,破坏了那些法阵。 心中却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悲痛,"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是我没有能够保护好你。" 随着男人哽咽的声音落下,风铃居然也跟着没忍住哭泣起来,"实在是太感人了,好一个长得帅又痴情的男人,我什么时候才能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 …… 尽管,现在不是说这种无聊的话的时候。 海斯特想要上去插嘴,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却瞬间认为自己成了多余的存在。 一时间,脚下的步子像是钉了钉板一样的,根本就无从上前。 就在场面一再的悲观因素的时候,风铃纠结了片刻,这才又死咬着嘴唇。 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一粒丹药瞬间摆放在他的面前,"好了,你们也不用伤心成这样,其实也不是没有法子!" 随着这一阵声音落下,几个人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她,目光多了几分惶恐和惊喜,"什么意思?难道你有办法救他?" 虽然这种语气中带着满满的不敢相信,毕竟这半吊子国师,连糊弄人的那一套都这么积极,难道还有办法能让人起死回生? 闻言,风铃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这看不起谁呢? 随即,便直接将丹药放在他们的面前,"这一颗丹药叫做换命丹的,一共有两颗……" 所谓的换命丹,一个给将死之人服下,另一个给身体健康的人服下,两个人互相交换血液之后,通过丹药的作用,就能够将一个人的命,寄托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简单来说就是一命换一命,只不过中间一旦要作为基准,呈现一个过渡的状态罢了。 听闻此言,还是他不由得紧蹙眉头,时间平添了几分纠结。 拓拔桁却连忙惶恐的将换命丹拿了过来,心中多了几分欢喜,"太好了,只要能够救她,什么东西都是好的,哪怕是一命换一命!"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看着男人就要服下去,风铃连忙惶恐的上前阻止,"哎,你不是特别喜欢她吗?你疯了吗?难道你要为了她牺牲自己的性命?" 若真的是这样的话,到时候就算你唱歌真的活了过, ,两个人天涯两隔,这又有什么意思呢?总有一方是要伤心的! 海斯特看到这份情况,也有些不可思议,"你真的愿意为了救她而牺牲自己的性命吗?" 若是扪心自问,还是特自然是做不了这样伟大的决定,他必然是一国王子,日后可是要肩负起承担整个国家的重任。 可是,他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现在要一命换一命的人,也是一国之君,万人之上的存在。 拓拔桁不打算与他多做纠结,只是目光微微转向海斯特,却突然微微一笑,"这位王子殿下,我能够看得出来,你对长歌用心良苦,希望在我死后,你能够替我好好的对待她。" 说着,眼看着他就要将这丹药服了下去,一人却突然冲了进来,直接将他的丹药抢过,一把含在了嘴里。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所有人都不由得为之一动,尤其是拓拔桁多的几份惶恐, 生怕这丹药,被什么有心之人吃了下去,那还不就等于没救了吗? 可是转头一看,谁都不曾想到,服用这丹药的人,居然是柳月如! "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疯了吗?"拓拔桁不由得紧皱眉头,看着女人滚动一下喉咙,这丹药,俨然已经咽到了肚子里。 随即便看刘月如突然一个抽搐,直接跌倒在地,又跟着冷笑一声,"我可没疯,救你也算疯了吗?我们可是夫妻啊!" 这一番话来的太过于突然,现在可不是煽情的时候,这可是关于李长歌的性命! "你,赶紧把那颗丹药吐出来!" 拓拔桁强忍着自己的怒气,却看柳月如突然勾唇一笑,"不用了,我替你死,谁让你是我的夫君呢?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柳月如笑着,却是那样的凄凉。 鬼知道当,日在牢房里,拓拔桁承认他们是夫妻关系的时候,她心里有多高兴? 谁又能知道,在被果断拒绝感情之后,她又有多失落。 可是内心辗转煎熬,却始终忘不了有那么一个男人,在她的心里,埋下了一根深深的情种。 随着这一番话音落下,柳月如这才又将目光放在了风铃的身上,"你还愣着干什么?不赶紧把另一颗丹药给她服下吗?" 方才他们的对话,在门外的柳月如,早已经听在了心里。 闻言,风铃果真是惶恐的将丹药给李长歌服下,随即便看着柳月如拿出一把刀子,毫不犹豫的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了一大条口子。 顺着手腕流出的鲜血,扳开了李长歌的嘴巴,一点点的滴入她的嘴里。 随着鲜血的流淌,女人的脸色,也跟着煞白一片。 将近半个时辰之后,这换命丹果然是神妙功效,李长歌的脸色逐渐恢复血丝,可是献血的人却已经奄奄一息。 在最后一丝血滴落的时候,柳月如终于撑不住了,整个身子随之一到,连忙被拓拔桁惶恐接住,"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看着怀中面色煞白的女人,那气若游丝,俨然已经命不久矣,拓拔桁内心只觉得复杂万分。 本来,这个该死的人应该是他,哪怕是为了手机。 闻言,柳月如睡前笑一声,"谁让我喜欢你呢,不过现在好了,你至少会对我愧疚一辈子,我的命留在了你心爱女人的身上,你也忘不了我了。" 说着,柳月如再也没有了任何生气,直接就在地上倒地而去。 整个宫殿里面,虽然是一片琉璃瓦舍,却充斥着悲凉与痛苦。 拓拔桁深深的吸了口气,也不知道心中是作何感想。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李长歌手指微微抽动,却惊艳了一众人。 "醒了!" 第四百九十五章 想起来了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随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几个人连忙围了上去,眼中皆是欣喜若狂的姿态。 "长歌,你终于醒了你知道吗?可担心死我了!" 拓拔桁紧紧的攥住你唱歌的时候眼中所迸发出的惊喜之色,那是言语难以形容出来的。 然而,两个人还未曾能够说完完整的一句话,海斯特却突然猛然一推,直接将拓拔桁推到一边。 若非是男人的平衡好,恐怕此刻已然狼狈倒地。 李长歌见如此状况,眼中多一丝惊恐,"你这是做什么?;" "怎么?你心疼他吗?" 海斯特微微皱眉,不过这明显问的是废话,看李长歌那眼神就知道此刻满含担忧,显然已经不像从前那样看他的模样。 随即,又微微勾唇一笑,"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装下去了,我已经想起一切,我根本就不是凯瑟琳,我叫做李长歌,是那个家伙的妻子!" 说着,这才又撑着一双手,俨然身体已经无恙,一路走到了拖带的身边,轻轻的抚上了他的肩膀。 那一副温柔贤淑的样子,当真相截了良家娇妻,看的其他人是羡煞旁人。 可是唯有海斯特此刻却紧蹙眉头,心中纠结不已,"已经想起来了吗?" 他费了那么多心思,就是为了将李长歌留在手上,可是如今却想起来了,这让他如何是好? 拓拔桁目光看着面前的李长歌,止不住嘴角上扬,心中多了几分欢喜,"你可总算是想起我了,你知道你忘记我的时候,我有多难过吗?" 二人这旁若无人的撒狗粮,风铃都快有些看不下去了,又忍不住扫了一眼海斯特,那叫一个凄凄惨惨不忍直视。 "哎,这男人之间的恩怨情仇,可真是看起来复杂呀!" 想着,风铃微微的叹息摇头,李长歌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连忙询问道:"对了,我本是将死之人,为何突然又活过来了?" 在死亡来临的那一刻,她作为当事人,应当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的。 明明是必死无疑的场面,怎么现在就…… 闻言,拓拔桁又忍不住想到柳月苏,这才又将事情的真相如实告知,"是她牺牲自己救了你,是值得我们一辈子感恩戴德的人。" 闻言,李长歌心中一时间不是滋味,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如此巧妙性的一幕。 随即,有微微叹息一口气,"嗯,我的救命恩人。" 海斯特听着那边的情况,尽管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已经波涛汹涌。 突然一声呵斥,直接转头,目光充斥着鲜血犀利无比,"你们还当本王子存在吗!" 现在的李长歌怎么说也是身处于宫殿之中,是他的凯瑟琳,是他未来的妻子, 如今当着他的面,与别的男人在这里浓情惬意,让他如何拉的下台? 闻言,拓拔桁眸光微微一转,多了几分纠结。 李长歌看着他,却不由得冷笑一声,"虽然不知道你究竟在我身上用了什么手段,不过你把我控制这么久,留在你身边这么多天,还害的我差点和夫君阴阳两隔,这一系列的事情,足以和你对我的照顾之恩扯平了!" 不是她不甘心,只是海斯特做的行为实在是过于自私,让人根本就无法全心接受。 这番话说的绝情,决然不给他留半分余地,海斯特紧握双拳,即使是不甘心又能如何,只能够将此事作罢。 "既然我成为多余的一个,那你们就先在这里休养一段时间,毕竟凯瑟……" 海斯特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这话锋一转,这才又冷笑一声,"哦,不对,现在应该称为李小姐,你虽然恢复健康,不过身子尚可虚弱,还是不要到处乱跑!" 说着,这眼神示意周围的一群人,便随着他的身影一路的离开。 画面一转,王后此刻被幽禁在王宫之内,可是没有人会知道,这囚禁王后的人,居然就是海斯特。 阴暗的角落里,女人蜷缩在床角,紧紧的抱住被子,眼泪止不住的刷刷流淌,那未戴发冠,未穿黄袍的样子,此刻倒是多了几分楚楚可怜。 听到门那边传来的动静,惶恐之余又多了几分惊喜,这推门一入,定睛一看,没想到果然是海斯特。 这才连忙带着喊声,"殿下,你可算是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对我坐视不理的!" 随着这一阵夹杂哭腔的声音,王后一路连滚带爬,直接跪走到了海斯特的面前。 随着大门一关,里面就只剩下二人。 看着被女人死死拽住的衣角,海斯特不由得紧蹙眉头。 突然一个脚拐,狠狠的踢了过去,女人直接被踢出了几米远。 "噗!"一口鲜血毫无征兆的从王后的嘴里喷射而出。 可见那一脚,不仅是表面看起来的疼痛,更夹杂几分浑厚的内力。 未曾等王后感慨些什么,看海丝特一个快速的身形,直接闪到了她的面前,死死的捏住女人的下颚。 那一双无神的眼中,此刻迸发出无尽的杀意,仿佛只要再用力一分面前的,就只会是一具尸体。 "为什么要害她?" 若不是因为王后愚蠢的行为,或许他就这么正儿八经的救人,李长歌还不会想起一切。 如今倒好,用那以命换命的方法自弄巧成拙,还把人家的记忆也给恢复了! 闻言,王后却突然冷笑一声,"原来你想杀了我,最终还是因为那个女人,难道你就真的看不到,我对你的一番情意吗?" 王后也不过正值青春年华,妙龄女子,本是巫族后人,与海斯特结缘,自那一面相见并一见钟情。 谁知道后来被他当作女人,献给自己的父王,最后居然阴差阳错成为了他名义上的母亲。 这一切说来实在讽刺,可这又能如何?感情这种事情是藏不住的。 王后说着,海斯特的瞳孔骤然一缩,一双灰蓝色的眸子夹杂着些许复杂的神情,冷不防的将她往旁边一丢。 随即,又故作正色的说道:"有些事情,你最好烂在肚子里,如今既已成为我名义上的母后,就该知道得体!" 这番话说得那叫一个冰冷果绝,没有半分的温度。 王后浅笑一声,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此刻不断刷刷流淌整个宫殿之内。 本是精致的摆设,此刻却显得有些木纳些,让人凭生几分感慨,"所以呢,现在你是打算杀了我吗?" 还是特自然没有这个能力,怎么说也是他名义上的母亲啊。 尽管,这王后还未曾有他年龄大! 在经过一番斟酌之后,海斯特微微吸了口气,这才有跟着正色说道:"我是不会杀你的,但是可以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我要求你再一次控制李长歌,让她成为我的女人,心甘情愿的爱上我!" 闻言,王后除了悲凉和痛苦,命运早已身不由己,还能如何抗拒? 而另一边,李长歌和拓拔桁待在宫殿之内,两个人那甜蜜的场景,若是在外人看了,都能甜死个人! "长歌,要不咱们先离开吧,这个地方,我总觉得留下不是什么好事。" 拓拔桁小小的叹了口气,看着琉璃瓦设,真的是精致无比,那个海斯特,又对李长歌执着不已,若是真的呆在这里,就怕夜长梦多。 二人商议稳妥之后,小做收拾一番,方才开了门,却见两道周围,围满了侍卫,一个个挺着长枪。 方才踏入门口一步,却被那些人给持刀相向。 李长歌不由得皱起眉头,"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不好意思,咱们王子殿下说了,不让二位踏出这里半步!" …… 这些人就是非法囚禁,感情之前说的那些都是权宜之计,真正的目的在这里呢! 李长歌不由得一身唾弃,"你们王子殿下可真卑鄙!" 方才这番话因落下,却见海斯特双手负背迎风而来,嘴角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身后还有一道道美味佳肴。 即使是隔着盖子,都能够闻到让人欲罢不能的香味。 "李小姐何必如此慌张,留你们只是为了吃顿饭而已,毕竟我曾经也对你有这么深的感情。" 随着海斯特的逐渐到来,在那一群丫鬟的簇拥下,李长歌二人,也重新被逼进了屋子。 一道道美味菜肴,就摆在大家眼前,拓拔桁却眉头紧锁,未曾有动筷子的意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想要做什么?"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此刻哪里顾得上什么地盘谦卑。 凡是想要伤害里唱歌的人,他都不会轻易放过。 听闻此言,海斯特却没来由的大笑一声,又多了几分委屈,"我只是念及以前恩情,想要再吃顿饭,难不成还要被你们这样怀疑来去?" 说着,这自顾自的动了筷子,又是喝酒又是吃菜,但真是没有一点问题。 两个人纠结一番,这才又随着他的动作,战战兢兢的吃起来。 不过刹那功夫,李长歌却突然感觉脑袋一疼,身旁的男人不由紧张几分,"你怎么了?" 看到李长歌唰的一下倒在桌上,拓拔桁不由紧蹙眉头,再次抬头,自己也招架不住。 就听得海斯特一声,"来人啊,把凯瑟琳小姐带走!" 第四百九十六章 千羽国顾清风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转眼之间,一处幽暗的房间之内,王后静静地坐在地上。 看着自己面前的李长歌,此刻正坐于法阵中央,心中却多了几分苦涩和无奈,"你可想好了?" 看着海斯特,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明明是不属于他的女人,这样强行捆绑就算控制又如何,到最后能有结果吗? 海斯特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其中的意思,都包含在他的眼神之中了。 "赶紧吧,那个药效持续不了多久,若是那家伙醒来,到时候必然是少不了麻烦事儿!" 海斯特深深吸了口气,本是可以趁着机会杀了他。 可是奈何这家伙对感情的态度又像极了执着的自己,一时间倒是舍不得了! 另一边,拓拔桁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隐隐的感觉脑袋犯疼。 看着周围的场景一如既往,面前的酒菜也是未曾被动弹半分,却忍不住皱起眉头,"奇了怪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疑惑的一瞬间,拓拔桁脑子突然一个顿悟,这才想到了你唱歌的事情,"遭了!" 随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冲向了房门口,外面依旧守着一群人,死活不让他出去。 "殿下有令,若是擅自想出去者,杀无赦!" 这不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吗?你要是敢出去,我们就敢弄死你! 拓拔桁却突然冷笑一声,"我的夫人在什么地方?" 随着这份话音落下,几个人还未曾反应过来,不过突然有人灵机一动,像看跳梁小丑一般看着他。 这才又多了几分戏谑之色,"什么你的夫人说的是咱们的凯瑟琳小姐吧,现在和王紫嫣先走吧,具体在干什么吗?这谁能够描述的清楚呢?" 其中的玩味之意,拓拔桁只觉得听了心中难以平息,突然一个拳头,毫不犹豫的砸在了那说话的人身上,"要是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随着这一番动静,几个人面面相觑联盟,提高警惕,个个拿着枪对着他。 拓拔桁却止不住冷笑一声,当真以为他这一身武艺,是白白的拿出来作秀的吗? 随即,只看男人双手一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冲向了其中一个人,顺势拿起他的长剑,毫不犹豫的就一脚踢了过去。 这出手快准狠,一群人蜂拥而上,也未曾是他的对手。 "没工夫跟你们纠缠,留你们一命,是看在我夫人的面子上,好好的感恩戴德吧!" 说着,只听着哐当一声,那把长枪直接被扔在地上,男人跨着修长的大腿,一路边走边问,居然来到了王后的宫殿。 冷不防的,这一脚踢开门,海斯特不由得微微蹙眉,目光紧缩几分,"看来你体质不错,这药效对你持续不了多长时间!" 拓拔桁此刻和他无心对话。 目光一转,看到盘腿而坐的李长歌,却不由得青筋暴起,突然一声怒斥,"你对他做了什么?" "自然是让她记起该有的身份。"海斯特漫不经心的转动手腕,这算不算时间?突然又勾唇一笑,"仪事已经完成了,她现在又是我的凯瑟琳,跟你没关系了。" 这话音方才落下,却看李长歌微微动容,一双细长的睫毛,止不住的像蝴蝶一样扑扇着。 睁开双眼的那一刻,周围尽是迷离。 "这是怎么了?"李长歌揉了揉额头,只觉得脑袋有些疼痛。 转头一看,海斯特,王后,还有拓拔桁,这些人倒是一应俱全,不露半个。 见如此情况,海斯特连忙冲了上去,一把就抱住了李长歌,心中别提有多欢喜了,"凯瑟琳,你终于回来了。" 拓拔桁看到这一幕,心中却是止不住的难受,蠕动着嘴唇,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第一次恢复,那已经用尽了很长的时间,李长歌多次九死一生,难道还要让她忍受一次折磨吗? 可是这冷不防的,李长歌却微微蹙眉,一把推开了海斯特。 连忙惶恐的站起来,直接跑到拓拔桁的身边,紧紧的拽住男人的胳膊,"我被别的男人抱着,你居然无动于衷?"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直接让在场的人蒙圈,却有拓拔桁大惊失色,"难不成你没有被他写上几页?" 闻言,李长歌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怎么?难道这个结果很让你失望吗?" …… 看到两个人互相对视含情脉脉的那一幕,海斯特却极力的压制自己的愤怒。 冷不防的就掐上了王后的脖子,"你这个贱女人,本王子给你机会,你却又戏弄我!" 这王后的巫蛊之术他是见识过的,明明这么有用,怎么可能会突然失效呢? 莫不是像之前那样戏弄自己,这可能性最大? 王后也是一阵蒙圈,却连忙惶恐说道:"殿下,我已经没有必要再骗你,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都已经有了前车之鉴,虽说爱而不得,但也没有必要豁出自己的姓名啊? 闻言,海斯特却一声冷笑,直接加大了手腕上传来的力度,"冤枉,你还是跟阎王去说吧!" 随着力气的点点加大,李长歌猛然转头,却突然一声呵斥直接跑过去,将海斯特推到一边,"你疯了吗?他根本就没有背叛你,真正的问题在于我的身上!" 这一翻话,在场人又是一番大惊失色。 原来李长歌情至深处,所以不敢再忘怀,在被控制的那一瞬间,她死命的挣扎,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并不是因为王后的无能和背叛,而是因为两个人的感情,足以冲破一切。 随着这一番话语落下,海斯特只觉得被刷新三观,却不由得冷笑一声,"原来是这样啊,或许这就是命吧,不属于我的,我永远都得不到。" 三年前,和李长歌拥有同样容貌的凯瑟琳,作为他的未婚妻子,却因为一场大病,久病不愈,最终在两年后死亡。 海斯特因此闷闷不乐一整年,直到李长歌的出现,让他再一次看到了希望。 认为这就是凯瑟琳的转世,是上天安排他来陪伴自己的,也就萌生出这一系列的念头。 可是如今看来,他做的这一切行为愚蠢至极,不过最终是以痴人说梦的方式,失败告终。 "呵呵,没想到我这自欺欺人了这么久,最后还是得面对现实。"想着,海斯特深深吸了一口气。 再一次看向李长歌的时候,心情却复杂到了极点。 这冷不防的一句,"得了,你们走吧,我的凯瑟琳,她是只钟情于我一个人的,你终究不是她。" 直到现实彻底的让他绝望的时候,海斯特才终于认清。 两个人一路离开,这海斯特算得上是有点良心,替他们准备了船只和水手,一路航行。 望着大海,波澜无阔,海鸥翱翔天际,李长歌却忍不住多了几分欢喜,"我还从未在海上,看到过如此波澜壮阔的场景呢!" 女人高高的抬起手臂,肆意的站在船头,感受着风吹来的凉爽。 一番感慨之时,却突然感觉腰间一紧,男人的气息,即使是在海风的拂动下,也依旧能够萦绕在她的鼻尖。 随着时间过去,二人无言。 一直到日暮时分,丸子总算是停靠上岸,二人这才随之一路回到皇宫。 "哎,终于回来了,这明明说好的旅游,简直是一次大冒险!" 李长歌坐在龙床之上,肆意的把玩着拓拔桁的头发。 然而,拓拔桁却没忍住浅笑一声,"咱们这可消停不得,两个时辰之后,还有一次回归宴呢!"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血来潮,庆幸他们劫后余生,庆幸他们情比金坚。 两个时辰转眼就过去,二人一副盛装华服,两个人相依偎坐在高堂之上,那俊男靓女的模样,是在让众人羡慕。 "这一次朕微服出巡,体恤民情,关百姓疾苦……" 拓拔桁这说了一大圈,总不能说他和李长歌海上历险,跟别人抢老婆的事儿。 "看来皇上这一次外出游历,真是收获颇丰的,再次佩服!" 就在这热闹的场面,一人却冷不防的提着酒杯,直接踩着红毯,一路招摇而来。 见男子一身墨绿色的衣裳,劲朗的面孔中,又平添了几分洋洋洒洒的慵懒味道。 就是这说话的腔调,让人多了几分不自在。 闻言,拓拔桁隐隐感觉一丝不对劲,目光微微一皱见对方,模样却总觉得似曾相识。 未曾等他开口询问什么,这才有大臣连忙惶恐起身,"哎呀,太子殿下,您怎么来了?" 这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千羽国的太子,名字叫做顾清风。 如今千羽国国力强盛,九州之内,唯有他们能与之媲美抗衡。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称呼,拓拔桁这才猛然顿悟,"原来是千羽国的皇子,不知道这不请自来,所为何事?" 两国互不干涉,对方皇子若是串门,那可就是不得了的大事,谁知道是不是另有目的。 然而,这顾清风却浅笑一声,"皇上有所不知,在下已经来了多时,只可惜皇上一直游历在外,未曾与之见面。" 文书都未曾送过来,人就先已经来了,怕是就想趁他不在的时候钻漏洞吧! 第四百九十七章 伤人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气氛瞬间就尴尬起来,拓拔桁眉头紧蹙的时候,这也才跟着浅笑一声,多几分大气,"既然是千羽国的皇子,那自然是要身为上宾款待,还不请赐座?" 如今两国实力都强成,贸然惹了谁都不好交代,避免百姓生灵涂炭,此刻也只能够选择隐忍。 顾清风坐下之后,目光却不停的在李长歌的身上游走,言语还多为调侃,"不愧为当今天下第一美人,果真是生的国色天香,让人见了就难以忘怀。" 这色眯眯的眼球,直接盯着当今皇后而来,这不就是明摆着找事情吗? 拓拔桁能忍千万,可是唯独这件事情,那是万万惹不得的! 突然轻咳一声,脸上多了几分不悦之色,"太子殿下,还请您说话注意点,这可是朕的皇后!" 看似平淡的一句提醒,可是却包含着些许的警告和威胁。 两国之间实力相抗,那也并不是打不过的! 李长歌见气氛有些不对,这才连忙替拓拔桁倒了杯酒。 又跟着举杯,"各位,今日是个好日子,我们初次归来,而且千羽国的太子殿下也随之而来,那可是难得的欢聚一堂,咱们共饮此杯,以作庆祝!" 这面子自然是不好驳了过去,众人都跟着微微颔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顾清风这里喝酒,目光都未曾离开过李长歌,拓拔桁都看在眼里,恨在心里,"这个臭小子听说也不是什么好色之徒,怕是这次故意挑事而来!" 传闻千语国的太子殿下神机妙算,八岁学骑射,九岁通诗画,十岁知天文,那可真是千年难遇的才子。 多少女人求之不得,争着抢着想要,成为对方的女人,哪怕是个丫鬟也在所不惜,只可惜我沉重的眼光。 如今,顾清风这一反常态的举动,不得不让人提高几分警惕。 宴会逐渐接近尾声,众人也在酣畅淋漓之中大肆的痛快。 未曾感受到两个男人之间,那所谓的硝烟弥漫,明争暗斗。 一路回去,拓拔桁故作喝醉摇摇晃晃,还是在李长歌的搀扶之下才,勉强的回到了寝宫。 "你说说你,怎么喝这么多呀?平日里酒量也不见这么少!" 二人这才回宫,明明是大好的日子,如今却落得个醉酒的下场,实在是有些扫兴了。 闻言,拓拔桁却突然挺直了腰背,直接走到了桌子面前,倒了一口茶水,跟着一饮而尽,"这个臭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宴会上他对你的行为,你难道就能视而不见吗?" 说着,拓拔桁狠狠的将杯子敲打在地上! 只听啪的一声,李长歌都有些微微汗颜,不知所以然。 若非是他故意装醉的话,又怎能草草的结束了这宴会,让那家伙继续在这样,对着自家女人虎视眈眈下去? 随即这才连忙伸着双手,一路小巧的迈着步子而去。 轻轻的拍了拍男人起伏不定的胸膛,"好了,这件事情我自然收在眼里,对方既是挑事儿来的,咱们见招拆招就是,若是贸然冲动,反倒成了我们的不是!" 李长歌虽说是一介女流之辈,不过在某些政府方面的事情上,还是颇有自己的见解。 若是当时也会忍不住这口恶气,岂不是给了他们千羽国发兵的理由? 屋子里面昏黄的烛火不断摇曳,可是男人的气息,却始终是久久的难以平静。 "最好这小子不要有什么大动静,否则朕一定不会饶了他的!" 随即,有个转身深吸了口气,轻轻将脑袋靠在李长歌的身上,闻着那淡淡的香味。 这才觉得脑子稍微清醒一点,多了几分舒畅的感觉。 又过了一天,今日阳光明媚,春光乍好,暖风习习。 李长歌也止不住,伸了个懒腰,多几分欢呼之态,"走吧,今日皇上上早朝,必然又是一个无聊的时间。" 如今算算日子,她离开皇宫再到回来,也已经有两月之余,也不知这花园的花开得如何了。 随着身旁白衣的簇拥,二人一路去了御花园,看着花园里的花开的,那叫一个鲜艳无比,美丽宜人。 李长歌下意识的轻轻一拂手,顺带上了花朵上的一滴露水,也跟着多了几分欢喜。 就在她还在为这件事情而沾沾自喜的时候,却突然听见一阵声音传来,"皇后娘娘真是闲情雅致,您这一笑起来,连花都比不上了呢!" …… 这声音多几分儒雅,又带着几分系列,听起来倒是好听的,只不过就是这语气总让人感觉到一阵不舒适,李长歌微微抬眸。 没想到迎面走来的,居然就是顾清风,忍不住皱起眉头,多一分不悦之色。 不过却很好的将自己的不爽藏在了心底,这才又跟着迎了上去,多几分客气,"太子殿下,今日不是应该去朝堂之上吗?" 按理说这皇上刚刚回来,顾清风总得给个面子,去朝堂问候一番吧? 然而,顾清风似乎并没有打算为这件事情多做解释。 反而是徒手摘下了一朵鲜艳的玫瑰,直接将他交于李长歌的手上,"鲜花配美人,当真是绝配!" 白衣见对方如此轻浮的言语和动作,忍不住皱起眉头, 下意识的就伸出手中的刀,直接抵在了顾清风的面前,"大胆,皇后面前居然如此无礼,御花园的东西,是你可以随意毁坏?" 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加上飒爽的动作。 顾清风却跟着微微挑眉,"怎么,不就是一朵花吗?难道我千羽国如此强盛,连一朵花都陪不起了?" 男人声音高昂,多带几分骄傲得意的姿态,这番话言下之意,强调千羽国的强盛,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呀! 李长歌紧紧的咬着唇齿,这才又尴尬的扯起一丝笑容,小心的将面前的白衣给拽到了自己的身后,冲她使了个眼色。 紧跟着才说道:"太子殿下这是说的哪里话,一朵花而已。" 二人目光交错之间,李长歌只感觉自己的心态都要崩了。 面前的顾清风,表面一副温文儒雅,帅气逼人的模样。 可是实际上,让人却萌生出一种强烈的不安! 白一见如此情况,心中唾弃,又不敢贸然声张。 就在李长歌陷入一阵纠结的时候,顾清风却厚着脸皮突然就凑了上来,"你若是喜欢,便是去我千羽国的后宫坐坐,到时候你说是想,一直留在那里也未尝不可。" 这话说的小声,还算给他留了几分薄面,白衣未曾听到。 李长歌却是恼羞成怒,去他的后宫坐坐,她一个皇后,去别人的后宫做什么? 这不明摆着,要让他去他的后宫吗! "你!"李长歌竖起一根手指,只觉得心中一片惊涛骇浪,强行的隐忍下去,硬生生将那树枝的手指弯回去。 随即,多几分讽刺之意,"没想到千羽国的太子如此轻佻,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随着这番话落下,顾清风却未尝有个消停,冷不防的一只手直接拦腰抱住了李长歌。 小小的一个收力,将她那腰往自己的面前一提,"皇后这说的那里话,怎么敢调戏你呢?" 男人微微勾唇一笑,道时多几分俊朗,看着却让人极为厌恶,白衣哪里见得了这份情况,"好你个登徒浪子,简直是枉为太子!" 手中的刀突然亮堂堂的伸了出来,毫不犹豫朝对方的手臂砍去。 意外的是,顾清风传闻武艺高超,此刻却死活都不肯退让半分。 那一道鲜红的口子,瞬间就在对方的皇袍之上裸露出来! 突如其来的一刀砍得那叫一个果断决然,顾清风微微低垂脑袋。 下意识的松开了女人纤细的腰肢,这才有抬眸看向自己的伤口,冷不防的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皇后娘娘,虽然在下言语轻佻,不过是玩弄之意,未曾有过什么逾越之举,你何必下如此毒手?" …… 这也叫读书吗?不就是一道口子吗?还未曾伤及他的筋骨,留了一丝血,他这家伙自小锻炼,能够死了不成? 李长歌微微抽搐嘴角,白衣却多几分惶恐,连忙抱拳,"娘娘,白衣未曾用内力,他绝对不可能受这么重的伤,很可能吐血呢?" 自然是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什么吐血之类的,明显是故意为之啊! 李长歌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此刻也顾不得多说些什么,只能摆了摆手,"好了也别楞在原地发呆了,没看到人家都快死了吗?还不去叫太医。" 顾清风这微微椅靠在假山之上,勾起唇角,一副得意的姿态。 这一件事情,很快就被传到了朝堂之上,尤其是那大臣的耳朵里,跟着就炸开了锅。 "皇后娘娘如此恶习真是伤风败俗,袭击人家千羽国的太子,这不是让咱们为难吗?" "是啊,皇上,这件事情皇后娘娘必须要有个说法才行,应当与他亲自道歉!" …… 这些橙子平日里没个什么好计策,此刻倒是纷纷的向他人低头。 拓拔桁急得焦头烂额,不知所以然。 却看李长歌冷不防的一声大吼,"我自己有错,自然是会和人家道歉,大家就不必再为这件事情为难皇上了!" 第四百九十八章 凉的开水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听到这一番话之后,众人不由得微微一愣,目光齐刷刷的锁定在李长歌的身上,见她此刻还站在大殿的门口。 话说这女人不得上朝,她自始至终都未曾逾越过。 随着这一番话落下之后,拓拔桁心中却十分的不是个滋味,最终只能微微闭垂着眼眸,这件事情自然是就这么敲定下来了。 毕竟这可是人家太子受伤了,要是传回去,得不到合理的解决方案,对方又找了个理由开战。 下朝之后,拓拔桁轻轻的搂住女人的肩膀,看着他对着远处发愣,这才有道歉,"实在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他自然是知道这件事情是因谁而起,若非是顾清风挑事,李长歌又怎么会,这么不知大局呢? 闻言,李长歌却跟着浅笑一声,忘掉自己所受的那些折辱,将嘴唇微微上扬,多几分欢快之色,"没什么,不就是受点委屈吗,维护两国和平,我也有责任嘛,毕竟是一国皇后。" 说着便冲他单挑,炸了眨眼睛,那一副俏皮可爱的样子。 此刻运用在这里,却无端的让人多几分心疼。 紧接着,两个人一路来到了顾清风所在的宫殿,这家伙倒是被伺候的极好。 刚才一推门,几个宫女围绕在他的面前,又是送水果,有时替他擦汗,还按捏肩膀,简直就是在享受皇帝后宫的生活。 拓拔桁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轻轻一抬手,便将那些宫女给钱退下去,这才又走到对方的面前。 "太子殿下,看来你这小日子过的不错,并没有想象中的这么严重吧?" 闻言,顾清风上辈子怕是个戏精,随着这番话落下,猛然一个捶胸顿足。 脸色一紧,手中的葡萄,直接顺着嘴里滑溜的吐了出来,"你刚才说什么?" …… 李长歌看到这一幕都觉得有些不忍直视,要不要装的这么明显,不过伤了人家是真的,就算他要借题发挥,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随即,这才深深的吸了口气,强行忘掉之前二人之间的不愉快。 紧跟着上前一小步,"太子殿下,本宫这次是来特地跟您道歉的,之前本宫的宫女伤了你,那是本宫的不对。" 随着这一阵道歉的话语流露出去之后,顾清风微微一愣,周围没有半点声音,都在等着这家伙的回答。 过了小片刻之后,顾清风这才摆手一笑,"皇后娘娘这是说的哪里的话?你又没做错什么!" 说着,又自顾自的念起一颗葡萄,直接往自己的嘴里送。 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了结,却看对方突然勾唇一笑,"既然是来道歉的话,作为赔偿,你就在这里留下来照顾我吧,毕竟那些宫女粗手粗脚的,必然是没有皇后娘娘如此得体大方,知晓礼仪!" …… 说好的她没做错什么呢?这让她留下来服侍又是什么意思?感情这家伙就是在变相的玩她呢! 拓拔桁蠕动着嘴唇,方才想要开口说话,却感觉手中传来了一股温暖的气息。 微微低头一看,才发现是李长歌的时候,此刻牵着他紧捏了几分,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随即,我看李唱歌大笑一声,紧跟着点了点头,"太子殿下说得在理,自然是要好好服侍您的,就算做是我的赔罪了!" 就算是为了两国之间的友好,为了百姓不再受战争疾苦里,长歌也是忍耐得起的! 顾清风对了,周围所有的人,当真是把李长歌留下来当丫鬟使。 拓拔桁也跟着被赶出了门外,心中那叫一个郁闷,不由得一只手捏紧拳头,狠狠的砸在了柱子上,"这该死的臭小子!" 想着,又深深吸口气,连忙跨着步子就朝御书房走过去。 "追风,你给我出来!" 男人声如洪钟,随着一声呵斥,追风连忙出现在他的眼前,多几分纠结之色,自己没得罪他呀? "皇上,这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如此大动肝火?" 闻言,拓拔桁却在一张羊皮卷上奋笔疾书,写完之后盖了自己的印章,"将这封信送到千羽国过去!" 信封的内容无可厚非,说的便是顾清风水土不服,想让千羽国的国主尽快的收回成命,将之顾清风给招回去! 随着追风消失之后,拓拔桁目光眺望远方,心情却是止不住的复杂万分。 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愤怒,此刻压抑在胸口,随时都有蓬勃而出的冲动。 而另一边,李长歌着端茶递水,样样忙的不亦乐乎。 "太子殿下,您看这是西域进贡的火葡萄,还有这个东西,琉璃杯你知道吗?这是青梅酿……" 李长歌摆了一大堆东西,直接将自己和这位顾清风,隔了一条食物链。 挨个介绍完之后,顾清风却忍不住一阵傻眼儿,"呵,你倒是对我挺热情的嘛,该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 …… "看来你那一刀还没看够,若是我再碰你一下,你是不是五脏俱损,直接一命呜呼了?" 李长歌实在是不忍吐槽,这家伙天生就是一副欠揍的样子,说什么话,就让人觉得有些听不进去。 闻言,顾清峰冷不防的越过那些东西,直接抓住李长歌的一只手。 李长歌微微一愣,惶恐的想要收回去,却奈何对方的力大的惊人,不由得她有半分动作,"你干什么呀?" 女人因为惶恐,此刻眉宇之间也染上了一抹难以言说的愠怒之色。 想要发火,却又忍不住将那些话给憋了回去,毕竟已经承担不起后果了。 顾清风却微微勾起唇,眼眸中突然多了一份申请,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李长歌,多了几分玩味的意思,"你不记得我了吗?" …… "你是不是还没玩够?现在还想要继续?" 这家伙就是赤裸裸的在撩妹吗?别以为她看不出来,不过这手段也太low了! 比起回答对方的问题里,长歌更在意的是如何将自己的手给抽回来,这目光眺望自己拿到这一系列的东西,没有一个能派得上用场的。 "李长歌呀,你真是只猪呀,你就应该拿把水果刀,给他捅死算了!" 想想,现在后悔已经为时已晚。 "看来你们这女人果然是薄情寡义,不如让我来帮你回忆一下吧。" 顾清风说着,这突然就坐直了身子,一把松开了她的手。 回忆就此蔓延开来。 10年前,一处高山之上,李长歌还是个不问世事的丫头。 那傻里傻气的模样,让人还真以为是个傻姑娘。 "救命啊!" 远远的一处声音,此刻蔓延开来,李长歌不由得微微一愣,手中的糖葫芦瞬间就不想了。 迈着小巧的步子,本就不太成熟的步伐,此刻慢悠悠的朝着那个求救声眺望过去。 刚才到了一处,平地去看一个男孩,此刻蹲坐在地上。 那一副惶恐的模样,不是因为别的。 而是他的面前,现在正有一条毒蛇对着对方虎视眈眈! 李长歌不由得微微一愣,却突然平添了几分欢喜,"毒蛇,倒是有意思,回去吓吓那个坏女人!" 想着,李长歌着迈着小巧的步伐,却发现小男孩背上的一个框框,毫不犹豫的取了下来,直接朝那毒蛇猛然一扣。 …… 男孩儿就是顾清风,看着面前娇弱的女子,如此大胆的样子,却认不出多几分惶恐。 "你好勇敢呀!" 那语气中所流露出的崇拜,可是发自内心的。 李长歌微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见着筐子里的那条毒蛇,心中却多了几分欢喜。 随即,不与他多加交涉,这才连忙将毒蛇一起装了进去,背着空篓子,快快乐乐的离开。 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这恶作剧的行为,却在别人的心里,成为了一个女英雄! 回忆戛然而止,李长歌不由得抽搐嘴角,那叫一个尴尬无比。 "李长歌呀,你这脑子不灵光的时候,还挺能搞事情呢,你十年前的事情,拿到十年来报复我?" 他对这件事情倒是有点印象,当时那条毒蛇,似乎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是把她自己给吓得半死。 想想,如此尴尬愚蠢的画面,没想到这臭小子居然记得这么清楚,反倒是把想当成了救命恩人! 李长歌抱拳倾刻两声,这才又连忙摆手摇头,"我说太子殿下你误会了,当时我的目的只是那条毒蛇,可没有想过要救你!" 要是知道,后来他会变成这个死样子,处处为难自己,李长歌恨不得再放一条上去,直接咬死他算了! 顾清风却冷笑一声,笑容中多了几分病态,"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反正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这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 看来这是打算赖上她了不成。 李长歌深深吸了口气,还未曾想到如此打消这家伙萌芽之中的那一份恩情,却听对方突然说道:"去给我倒一杯凉了的开水。" …… "凉了的开水?"李长歌歪着脑袋那叫一个大惊失色,上哪找去? 可是看着对方那一副得瑟的样子,显然是料定他弄不出来。 李长歌这脑子微微一转,突然心中一喜,"你给我等着!" 转眼之间,直接给他弄来了一杯水,摸不出温度。 "你这要喝出来才有感觉的,摸是摸不出的。" 李长歌浅笑一声,多几分戏虐之色。 第四百九十九章 被逼和亲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顾清风此刻也不知是不是天真,多几分好奇,总归对方不会谋害自己,这才将那那杯水轻轻抿了一口。 可是水入喉之后,咽下肚子,未曾有半分异样的动静,又忍不住张了张嘴巴。 那一脸天真的样子,倒是平添了几分趣味。 顾清风却忍不住皱起眉头,又喝了一口,确认是同样的感觉,这才冷笑一声:"你这就是一杯普通的冷水吧,不会是故意戏弄我吧?" 李长歌静静的摩挲着下巴,眼睛饶有趣味的盯着他,"不用这么着急,应该是还没到时间呢!" 就在这话刚落下的时候,却突然看顾清风眉头紧锁,只觉得浑身燥热无比。 紧紧的捏着手中的杯子,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身子,试图脱衣解热。 又不由得瞪着猩红的双眼,看了一眼面前的李长歌,"你在水里面下了什么东西?" 闻言,李长歌若有所思的摸着脑袋,这才突然莞尔一笑,又跟着柔声安抚道:"你也不用这么紧张,只是一些能让人燥热的药罢了!" 可不是什么催情粉! 顾清风这恨不得气得灵魂出窍,有一种想要冲上去弄死她的冲动,"你居然敢对本太子下药,你不要以为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就如此放肆,你不要命了吗?" 李长歌听到这番话却不为所动,反而是百无聊赖的耸了耸肩,"这不是你要求的吗?凉了的白开水。表面喝着是冷的,可是咽下去却是热的,这就是开水呀!" …… 这一番话,分明就是在故意强词夺理,居然让顾清风一时间无言以对。 随即,只见他突然将手中的杯子狠狠的摔到地上,大喝一声,"来人啊!" 太医将顾清风身上的热毒解了之后,这才有连忙惶恐抱拳说道:"还请太子殿下放心,您的身子并无大碍!" 本来就不是什么剧毒,忍忍就过去了。 几个大臣惶恐围绕在身边,连带着拓拔桁被簇拥着,此刻也忍不住看了一眼旁边的女人,那是头疼不已。 不等他询问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却看不清风,突然冷笑说道:"皇后娘娘,这件事情该有个解释了吧?" 李长歌依旧是之前那一番言辞,不过这下毒已然是被证实,虽说并没有什么危害,但总归是毒药。 是药三分毒,顾清风又有了借题发挥的理由。 "想怎么样就直说吧,本宫一个人敢作敢当!" 李长歌双手抱怀,这家伙三番五次轻薄自己也就算了,身为一个太子言辞无礼,居然还妄图将她纳入后宫。 这让她如何自处,拓拔桁颜面何在? 而且,这本来就是这家伙先故意找事儿,李长歌只不过是施以教训。 既然她做得出这种事情,就别想过后果! 看到女儿如此倔强的模样,顾清风却是越发的欣赏起来,"皇后娘娘可真是好气魄好胆量啊,实在叫本太子佩服!" 拓拔桁见二人这微妙的气氛,眸光微微闪动,"果然是来者不善的家伙!" 随即,却突然勾唇一笑,"既然皇后得罪太子,惩罚是理所当然,来人啊,将皇后关入清欢宫!" 这样子眼不见,为净,李长歌也用不着被这家伙骚扰了。 这件事情就这么告一段落,拓拔桁一直呆在书房里面,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就在他纠结不已的时候,追风却冷不防的闯了进来,"皇上,您让属下调查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 听闻此言,又听追风继续说道:"这个千羽国的太子来的时候带了一群暗卫,人数众多,而且与各个地方都有染,可并不是单纯的为了自保!" 随着这番话因落下,拓拔桁忍不住醉起眉头,深深的吸了口气,"看来这家伙也是个不好纠缠的人,你派人盯着他们,切莫有什么轻举妄动!" 一连过去了几天,李长歌虽然少了骚扰,可是憋在宫里面也是无聊。 为了正式欢迎顾清风的到来,拓拔桁在众人的提议下办了宴会。 一来为了彰显友好,二来也炫炫他们国力强盛富足。 "皇上,若是真的不想要和他正面交锋,那可以用和亲。" 自古以来,双方的和平都是取决于联姻,这是最直白果断的方式。 拓拔桁听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可是未曾等他说下,却有大臣直接提议出来,"皇上,太子殿下,如今两国交好,正是繁荣时期,不如在联姻开来,让两国友好相处,共同进步,如何?" 显然,这大臣也看清了国家局面,这一个提议的确是可行的方式。 顾清风蹙起眉头,却突然冷笑一声,"这位大人说的在理,不过看皇上膝下无子,所谓的公主也已经远嫁,贸然提拔一些郡主,也是交给了我们的身份。为彰显诚意,不如将我千羽国尊贵的公主顾清雅送与皇上,来缔结两国的友好邦交,如何?" …… 拓拔桁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呀,对方振振有词,这一下轮到他下不来台面了。 李长歌跟在男人的旁边,听到这一番话之后,心中也忍不住泛起了一阵嘀咕,"好你个顾清风!" 当今这整个后宫,为想一人独尊,好不逍遥快活,也避免了一些无所谓的纷争。 若是真的安排一个人进来,可别扑到前面那些后宫妃嫔的后尘。 拓拔桁微微蠕动嘴唇,这些大臣却觉得言之有理,纷纷上言,"皇上,千羽国一片诚心却是如此,何乐不为?" "是啊,听说千羽国公主绝色天下,才貌双全,实属佳人!" …… 这话当着李长歌的面说,难道他们就一点也不避讳吗?有没有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李长歌心中泛起一股小小的郁闷,顾清风却猛然将目光锁定在李长歌的身上,"皇后娘娘听说独居后宫,怕是来了姐妹也会热闹一点,你说是吗?" …… 是……你妹呀! 李长歌此刻的尴尬难以安放,也只能够点了点头。 为考虑大局,最终还是深深吸口气,"太子殿下言之有理,还请皇上不要辜负了人家好意。" 如今这刀都已经架到脖子上了,他要是再无理取闹,恐怕在这些人的面前就说不过去了。 拓拔桁纠结了好半天,最终只能无奈的同意,"这件事情,怕是还要修书于千羽国的国主,接下来的事情就劳烦太子殿下了!" 这一个宴会,显然是给他自己办了一档。 事情结束之后,李长歌心情那叫一个复杂,宴会上酒水,却还是难以忘却这件事情。 拓拔桁冷不防的从后面,轻轻的扶上了女人纤细的腰肢,又跟着多了几分惬意,"实在是抱歉,说好的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朕又食言了……" 曾经的誓言是如此的美好,可是现在事与愿违,总是有那么身不由己的时候。 李长歌也能够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到那一股难以言说的心酸。 这才跟着深深吸了口气,又笑着转头说道:"皇上何须顾虑太多,反正这后宫一人的确冷清,多个姐妹未尝不可。" 紧跟着,突然就反手抱住了对方,微微踮起脚尖,多了几分俏皮的意味,"为了两国的和平,其实这都不算什么。" 两国开战,生灵涂炭,那才是真正让人悲哀的事情。 对于李长歌的体量,微微一笑,心中又忍不住多几分愧疚,"谢谢你。" 浓浓月色之下,两个人相互依偎在假山之上,静静的鉴赏着这美好的月光。 这件事情发不下去,顾清风也果然将文书送回了千羽国。 连续过了好几天,李长歌都处于闷闷不乐的状态。 反倒是这顾清风,日子过得是越发潇洒惬意,"怎么,皇后娘娘又在这里黯然伤神啊?" 一听到这种声音,李长歌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甚至不想理他。 顾清风却厚着脸皮走了过来,多几分玩味,"干嘛这个样子?就皇上这种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你若是跟了我,我倒是可以寻你一生一人。" …… "就算皇上要娶那妃子,那也是经过我的同意,我乐意与公主交好,跟你有什么关系?还有,皇上的坏话可不是你想说就能说的,还请太子殿下注意言辞和分寸!" 李长歌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顾清风脸色微微暗沉,表面却依旧装作潇洒模样,"行,记住你今日说的话,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拓拔桁日日听到的消息都是李长歌闷闷不乐,流连于后花园,自顾自饮酒消愁。 "也罢,传朕的命令下去,让皇后娘娘出去放松一下吧。" 这深宫实在把她困倦的太久,李长歌也该是时候消遣了。 又是一大好的春光明媚,白衣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这才又替李长歌披了一件衣袍,"娘娘,今日可是要出去游玩开心一点!" 闻言,李长歌无奈的耸了耸肩,"也好,这好些日子都没出去了,正好放松一下心情。" 一路出宫,街上街道繁华热闹,百姓来回游走,皆是喜笑颜开。 李长歌的心情果真是好了许多。 第五百章 作弊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为了出行方便,又怕容貌招摇过市,所以李长歌特意穿着衣服男装。 只不过这出宫之后,起先觉得还有意思一些,多了几分新鲜感,可是看着旁边情侣恩爱,李长歌心中却终究不是个滋味。 白衣将她心中的难受都看在眼里,多了几分担忧,"娘娘,这些事情您可以不必放在心上的。" 除了这番话之外,她也不知道该用如何的话来劝她放开些,毕竟谁都没有这个资格。 李长歌浅笑一声,目光眺望四周,又觉得多几分无趣,"我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街道和往日比起来,似乎没有以前这么热闹了。" 白衣可是看的分明,哪里是没有以前这么热闹,只是没有那熟悉的身影陪在身边,少了几分情趣罢了。 随即,只能默默的跟在李长歌的身后,随着他的步子缓缓踱步。 可就在这个时候,路过一处门口,却见外面站着的两个小厮,此刻随便转悠这几个骰子,那叫一个热情。 "两位公子,要不要进来玩玩?今日咱们来了一个大客户,人傻钱多,说不定赚的多呢!" …… 对于这一番话里长歌略显无言以对,看他们手中这副塞子,还有那殷勤的态度,就能够明白,这不就是让人进去赌吗? 随即,又忍不住动了一下嘴巴,"你们这赌房的生意看来不是特别好呀,竟学起了青楼的一套,也开始让人拉客了?" 按理说这一般的赌坊自然是不受人待见,都是开在地下,那叫一个隐蔽如今,政策宽过正规的赌坊还是可以进行揽客的。 可是没有想到,他们居然如此明目张胆,倒是世事多变,一切都不一样了! 听闻此言,二人却尴尬一笑,"这顾客是上帝,你们就是咱们的运营宝,自然是要好生的招待!" 乳 不论输赢,反正是有一定的利息可以让他们收取,而且还有内部人员暗箱操作,自然就成了他们这运营宝了。 李长歌拍了拍袖子,下意识的摸了一把腰间的钱袋,也觉得无趣的慌,这才突然勾唇一笑,"既然你们这么热情,若是我不来点表示,恐怕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李长歌就说这,直接掀起自己的衣摆,大步流星地跨向那堵房的入口。 身后的白衣却多了几分惶恐,"公子,咱们真的要进去吗?" 这话音落下之时,哪里等他多说废话,那两个小厮连忙就将李长歌迎了上去, 见她一袭白衣绸缎,都是价值不菲的上好云缎,必然是个有钱的主,拉到这么大个客户,那可是不容易,能够让他轻易跑了不成? 厨房里面人迹喧嚣,热闹非凡,或许是因为人太多,吵闹的声音太大,李长歌只觉得有些胸闷发慌。 "哎,太久没来这个地方了,看来都不适应了!" 李长歌来回踱着步子,看着各种玩意儿,自己最喜欢的自然还是比大小简单易懂,而且…… 想着,这才又跟着看了一眼身旁的白衣,连忙迈着小巧的步子凑了上去,"白爷,今日就让公子我高兴一下,你这耳朵听说不错,可千万别让我失望了!" …… 果不其然,李长歌没有什么赌钱的本事,还是得靠开挂来解决。 靠着白衣挤进了一张人群喧嚣的桌子,众人摇着色子,李长歌毫不犹豫,"我压小!" 最小的色子,明显压的人数比较少,都不怎么占优势。 白衣侧耳倾听,只听那摇色子的速度非常的快,不过随着色子碰壁,还是能够了解一二。 等到结果出来,这才又轻轻的在女人的耳畔说道:"好像是大,不过我有办法。" 白衣说着,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片叶子,在那开盖的瞬间,突然猛然一吹叶子,从那缝隙之中划过,将色子不动声色的变了位置。 打开一看,不出众人所料,果然是小! "哈哈,看看你们今日手气不怎么样啊,遇到我可是要走下坡路了!" 李长歌今日运气才是真的不怎么样,读了这么多一把,每一把都要靠作弊! 不过在白衣的帮助下,居然直接成了赌神! "这位公子看起来也是衣冠楚楚,正人之风没人想到在赌博方面居然还颇有见解,真是佩服!" 一个尖锐嘹亮的声音,冷不防的就从人群之中窜了出来,众人微微一愣,目光齐刷刷的望向那边。 这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赌坊里的第一圣手,名为鬼手。 凡是与他对赌的人,几乎都是手下败将,无一例外。 见那鬼手走到面前,直接猛然一拍桌案,"既然公子这么厉害,不如与我来对赌一把,若是赢了,今日这些钱财都归你!" 随着这番话因落下身后的两个小时,十分配合的,拿了几根金条,那可算是价值不菲。 李长歌到也只是图个乐趣,与金钱无关,不过看他这副豪迈的架势,又忍不住顶了顶身旁的白衣,使了个眼色。 白衣微微蠕动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吞了回去,"娘娘好不容易这么开心,我总不能扫了她的兴致吧?" 两人开盘,只看李长歌一如既往,听天由命的买了一个大。 那鬼手摇晃得实在厉害,让人根本就琢磨不清。 快速的模样,都快让人看不清他的手究竟是在什么方向,与那光线都快成为一道影子。 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毕竟这龟兽出面粉死即伤,与今日这位小赌王相对上,也不知谁胜谁负? 只听砰的一声,那摇色子的盅子,此刻坐到桌面上,众人的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儿。 "你可确定是大?" 回首笑着看了他一眼,李长歌却浅笑一声,"何须多加废话,直接开吧,咱们也做个爽快人。" 白衣却微微汗颜,"这家伙怎么摇的这么快?" 实际上他根本就没听个明白,不过纠结片刻,按照李长歌今日的运气,改改总是没错的! 随即,一片叶子与两指之间,冷不防的就想飘上去。 可是看那叶子与盅子靠近之时,突然一只目光狠狠地盯向了白衣,"这位公子好生手段,咱们可是正规赌房,你耍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难道就不觉得羞耻吗?" 说着,便将那枚叶子举了起来,众人微微惶恐,"不会吧,难道他们一直都在作弊,那我之前的钱不是输的冤枉。" 一行人皆是不满,李长歌却忍不住微微拂起额头,双手抱拳,"不愧是歌手,果真是名不虚传!" 现在说这些客套话没什么用了,看鬼手猛然一开那个盅子,这不出意料,居然是小! "这位公子,你刚才押上了所有的钱财,恐怕这一次,我可帮不了你了,之前作弊,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 钱财是被赔进去了倒也无所谓,关键是他们现在身无分文,又被刚才那些计较着他们作弊的人觊觎,那可谓是群起而攻之。 "糟了,这一把真的玩大了!"李长歌后知后觉的后悔,下意识的往后退却两部,白衣却一把护在了李长歌的面前,"公子,你就放心吧,我看谁敢动你!" 这话一落,却见一个管理直接带着好几个人走了出来,个个手拿出状的棍子,显然是不打算放过他们了。 "这位小公子好大的口气,在我这里居然还敢闹事儿,今日看我不严惩你们!" 随着众人逐渐逼近,周围一个个皆是看热闹的模样,却突然听一声娇叱,"他们欠你们的钱,本公子通通替他们付账!" 这一阵话音简直就如同天降福音,众人不由得抬头看去,却看依然是一个俏丽无比的公子哥。 此刻双手负背,薇挺胸膛,多几分乞丐模样。 随着对方这一话落下,果然是财大气粗的人才说的出如此的豪言壮语。 这一把钱袋直接随意的丢在桌子上,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一个个接二连三簇拥到钱在上面,哪里还管得上李长歌他们? 顾清雅迈着步子走向他们,多几分满意之色,"长得倒是不错,跟我走吧。" 女人双手叠交,大步跨向赌坊的出口,好汉不吃眼前亏,二人也默默跟在他的身后,总算是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哎,多谢公子出手相教,要不然我们就死定了!" 虽说贵为皇后,要是这件事情传出去,去赌坊还作弊,那岂不是得丢死个人? 听到这番话之后,顾清雅却转过头来微微一笑,唇齿之间,带了几抹女人该有的甜美。 随即,便是俏丽的声音脱口而出,"你们也知道,刚才是我拿了钱赎了你们,你们必须要为本公子所用,直到还清债务为止!" 听到这番话,白衣差点没忍住自己这个却脾气,"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可知道咱这公子是!" 堂堂一个皇后却要给他做佣人,这不是跟闹着玩似的吗?可是话还未说出口,却一把被李长歌拉住,冲他摇了摇头,仔细打量一下面前的顾清雅。 李长歌眼眸却盯住了她的耳朵,那一个小小的洞口,俨然是女人才该有的耳洞。 "呵,原来是同道中人!" 李长歌心中暗想,这才又跟着拱手抱拳,"既然是公子救命之恩,自当涌泉相报。" 第五百零一章 不一样的她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三个人就这样结伴而行,组成了一支并不愉快的队伍。 "公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委曲求全?" 白衣默默的跟随在李长歌的身边,死死地盯着前面那走的潇洒的顾清雅,却始终有些愤愤不平。 闻言,李长歌微微揉了揉他的脑袋,又跟着多了几分欢喜,"无所谓啊,反正无聊,而且这顾公子又是性情中人,其实能和她作伴,也算得上是一种荣幸。" 主要是这同道中人,都是女子,有都有共同的爱好,结为好友也未尝不可。 反正她现在闷得慌,顾清雅也算是个颇为风趣的女人。 顾清雅将身后的对话听在耳朵里,心中却不免多了几分讽刺,"一个偷奸耍滑之人,此刻却在这里讲着什么大道理,呵呵。" 虽说把他们叫出来了,不过也只是觉得一时无趣,加上这两人身形俊朗,都无比端庄,还有一个好身手,说不定能够帮自己应付不时之需呢! 几个人这一路走,天色逐渐暗沉,周围小贩都开始收摊了。 白衣忍不住嘟哝着嘴巴问道:"我说顾公子,这都已经走了大半天,我看也差不多了吧,要不我回去取点钱,到时候将钱还给你?" 闻言,顾清雅微微转头,冲着对方挑了挑眉,"谁说这摊子都已经收的差不多了?现在这个时间点有个地方,才是刚刚热闹的开始!" 郭清雅说着,俏皮的冲她眨了一下眼睛,却让白衣郁闷无比。 奈何自家的皇后娘娘,对此倒是无所谓,反而还抱着一副好奇的态度。 这一路走去,居然是来到了花楼,果真是热闹的时刻。 大晚上的,几个外衣裸露的姑娘,此刻不停的抛着手中香气逼人的手绢,将路上来往的公子哥纷纷往里面拽。 "各位公子进来玩玩呀,今日今日好酒好菜都打折!" "今日还新来了几个姑娘,个个是姿容卓绝,国色天香,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 白衣听到这些虎狼之词,都忍不住皱起眉头,扯了扯李长歌的衣袖,"我们还是走吧,这个地方实在是太恶俗了。" 白衣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在这种女人自甘堕落的地方,自然是看不下去,一刻都呆不了。 然而,顾清雅却突然转过头来,多了几分不悦之色,"二位公子,不会是连这寻花问柳之地都没去过吧,传出去可否丢人?" 明明就是赤裸裸的激将法,白衣可不受这个,可是李长歌却浅笑一声,"我可没有退缩的意思,只是这身无钱财,怕是又要让顾公子破费了。" 她们这些钱,都已经在赌坊里输的一干二净,现在穷的那叫一个叮当响。 说这两个人倒是臭味相投,一路去了这里,边儿在众多女人的簇拥下,白衣简直是快要窒息。 "可千万不要让我知道你是谁,否则我一定饶不了你!" 身后,白衣一双眸子如同犀利的刀子一样,直勾勾的盯着顾清雅的后背,盯着她都有些心里发凉。 叫了一些姑娘,几个人围绕在桌子面前,饮酒吃肉倒是快活。 面前的琵琶,谈的也十分的应景。 "呵呵,美酒佳肴,美人相伴,琵琶做引,但真是难得的享受!" 李长歌端起手中的酒杯,在这欢声笑语之中,将酒一饮而尽,显得惬意盎然。 顾清雅倒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那些女人的手摸在她的身上,又痒又难受。 顾清雅强忍着内心的不适,却没忍住多看了李长歌两眼。 不过是为了考验着二人的人品,没想到居然是渣到如此地步。 反倒是那个白衣,还算有点自觉,坐在一边只顾着喝酒,那些女人来一个凶一个。 就这个李长歌呀,来者不拒,言语挑弄,真的是没有一点规矩! 看着无动于衷的顾清雅,还以为是个常客,没有想到也是第一次,又忍不住起了逗弄之心,"顾公子怎么这么拘谨,不要客气。" 说着,又冲着怀抱中的女子,轻轻地吹了口气,"你去服侍那位公子吧,这一次可是他请客呢!" …… 有那么一瞬间,顾清雅,真想给李长歌当头一棒,这不明摆着让她难受吗? 等那女子来到他身边,舞骚弄姿,妖娆无比,"这位公子,您长得可真是俊俏!" "呵,谢谢夸奖。"父亲呀抽搐嘴角,看着你唱歌的模样,又没忍住自己的调侃,"没有想到公子生得玉树临风,一副祸害女子的容颜,也喜欢与这女子为了乐,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讽刺,说李长歌流连花丛,也与那些富家公子无所意义。 李长歌耸了耸肩,也未曾反驳,就在这个时候,楼下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哭泣吵闹。 "你这个臭娘们,老子可是花了钱的,你还在那里装清高,不就脱两件衣服吗,能把你怎么的?" 这说话的,俨然是个脾气暴躁的男子,顾清风二人忍不住他到了扶手上查看。 见楼底下,此刻一男子趾高气昂,身上披着华贵的绸缎,金色的衣裳和玉官,俨然不是凡家子弟。 而面前跪着的那女子衣衫褴褛,脸上还颇有一些红印,俨然是被人打了。 "岂有此理,这也算是一个合法经营的地方,居然有如此狂妄之徒,真是过分!"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顾清雅这个人是见不得如此情况。 说着,便直接快步下楼,突然一声娇叱,"这姑娘怎么得罪你了?你要如此待她?" 众人不由得微微一愣,枪打出头鸟,那富家公子此刻怒气无处发泄,现又来一个送死的,忍不住一阵讽刺,"哪里来的小白脸,这事儿跟你有关系吗?赶紧滚一边儿去!" 说着,便直接拉起了那跪在地上娇滴滴的弱女子,就要往房间里拖。 嘴里还一阵阵虎狼之词,"今日若是不把本公子伺候好了,我就掀了这青楼!" "不要啊,那位公子,求求您救救我,我是卖艺不卖身!" ……女子不断的挣扎苦苦哀求,可是奈何力气不如人,此刻根本就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顾清雅是见不得这种恃强凌弱的场面,今日就更无法袖手旁观,毫不犹豫就冲了上去,直接朝着对方拿起一把椅子,狠狠砸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众人不由得惶恐一阵,皆是倒抽一口气,"这可是县令的儿子呀!" 李长歌在上面看的,也忍不住多了几分纠结,"没想到她还挺正义的嘛,就是方式有点愚蠢。" 不会武功还要跟人家作对,在没有靠山的情况下,俨然就是打肿脸充胖子。 随即,又冲坐在角落,不问世事的白衣使了个眼色,"我们下去看看吧。" 闻言,尽管不太情愿,还是无奈跟随。 此刻那富家子已经到了顾清雅的面前,抬手就是要动手的情况。 李长歌却狠狠的撞进了对方的手,直接戳向了一边,"这里可是官府管辖地带,你要是动手,可是会出事情的。" 看到突如其来的救星顾清雅微微一愣,转头瞬间,又忍不住多了几分纠结。 "我可没什么帮手,你不怕受牵连吗?" 就这赌博都作弊的家伙,她认定了不是什么好料子,可如今强行出头,最为致命。 闻言,李长歌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小脑袋,突然低垂着脑袋,冲着对方挑了一下眉毛,言语多几分调侃,"你可暂时是我的小主人呢!" 两个人这细小的互动,被富家公子看在眼里,那是气不打一出来。 "混蛋,在这个地方老子就是官,跟你们这两个小白脸有什么关系?简直是找死!" 说着,一股烟儿的就要往上冲,结果被白衣直接一脚给踹出了老远,那桌子都打碎了一张。 "一个光会说很快的废物,还有资格在这里叫嚣?" 白衣拍了拍手,微微扭动脚踝,踢他跟踢个皮球似的。 这一切来得过于突然,那富家子见惹不起,只能够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捂着胸口怒道:"你们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有本事别走!" 说着,便率先跑开了。 在场又恢复了一片宁静中,众人也是惹不起他们。 李长歌看了一眼面前娇弱女子,微微叹息,捅了捅身旁的顾清雅,"借我点钱,帮她赎身吧,这女子如今得罪了人,日后恐怕也混不下去了。" 都听说这富家公子是一个官员子弟,日后必然会秋后算账,他留在这里,日后只怕是苦头吃了不少。 听闻此言,顾清雅却不由得对他的看法大为改观,突然浅笑一声,"没想到你考虑的还挺周全的吧,不愧是个怜香惜玉的主。" 说着,便扔出一个钱袋,直接替这姑娘赎了身。 再交予她一些钱,还她自由之身。 带着对姑娘的感激,李长歌却拉着他们迫不及待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那家伙要真的就回来跟我们算账,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只是出来旅游,不想惹是生非。 顾清雅看着外面漆黑一片,如今已经黑压压一片,多几分纠结,"你们家在哪里?今日我随你们回去吧,反正我也无家可归。" …… 这话说的过于直白,让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第五百零二章 不告而别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的确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虽然二人通过这件事情,算得上是有一些交情,不过贸然跟着别人回家,是不是有些太放心了? 沐清雅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这才又大方的叉腰浅笑,"刚才的事情,足以证明你是个好人,我放心的很。反正你还欠我这么多钱,收留我就当是还钱吧!" 还一副理直气壮的姿态,白衣却没忍住吐了吐舌头,感到为难的是李长歌。 她家住在皇宫的清欢殿,这可怎么带人家进去? "公子,我去租一间客栈吧,咱们少主说了,可以在外面留宿!" 想要去他家门都没有李长歌的顾虑,他也清楚,白衣倒是十分贴心,算是解决了李长歌的一个问题。 客栈里面,现如今也是灯火一片,不少人都已经陷入睡眠,少许人坐于楼下饮酒吃菜。 "那个公子啊,也不知今日是什么日子,客房几乎都是人满为患,就这一家还留有一间空荡荡的。" 闻言,李长歌摆了摆手,"无所谓啊,将就着挤一挤吧,明日再说。" 顾清雅一阵蒙圈,他可是一个女子呀,魏晨知道李长歌她们也是女儿身份,如今倒是有些尴尬了。 三人同在一个房间,一站微火的灯光,此刻摇曳不停,顾清雅却多了几分纠结。 "你们,打算怎么睡?" 房间是有的,可是床就只有一张,总是要有人委屈睡地上的。 白衣倒是无所谓,随意的倚靠在窗口,双手抱还直接翘着腿,多了几分清冷的意味。 "我就是一个练武之人,皮糙肉厚,在这里将就就可以了,至于你们……" 白衣想着让李长歌睡床,又觉得不太好意思。 李长歌看了一下面前的顾清雅,又看看柔软舒适的大床,这虽说是女扮男装。 可看着细皮嫩肉的模样,小时候必然是没吃过什么苦头,贸然让她睡地板,只怕诸多不适应。 为了避免大晚上的平添麻烦,李长歌干脆委屈一下,自己卷了铺盖卷,"你是床上吧,我睡地上。" 这个决策出来之后,说不感动那都是假的,惊讶点了点头。 规矩的平躺在床上,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李李长歌,"明明看着放荡不羁,实际上还是挺温暖的嘛。" 白衣倚靠在窗口之上,听着他们这决策,心中却拖了几分郁闷。 也不懂自家的主子明明是贵为皇后,怎么就这么能够忍耐呢? "哎,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烂好人?"白衣也无法明白个透彻,只是对着月色平添了几分感慨。 就在随时间点点过去,白衣打算陷入休眠时,却突然听到一阵动静,眼睛猛然睁开。 随即,手中一把匕首不由得紧几分,突然一声呵斥,"什么人!" 随着这番话音落下,几个人连忙冲了出来,目标却十分明确,对准了顾清雅就打算下手。 "啊!救命啊!"顾清雅一阵蒙圈大喊救命。 白衣眼疾手快,一把匕首冲了过去,直接将他们两个隔断开来,目光紧紧的盯着那突如其来的黑衣人。 见对方只是伸手抓人,似乎并无恶意。 "赶紧让开,不要误了咱们的好事!" 这黑衣人说话也不知是咋的,反正就透露着一股猥琐气息,白衣听得不太自在,"荒唐之极!" 这二话不说,双方直接扭打在一起,白衣怎么说也是拓拔桁亲自训练出来的暗卫,对于这几个普通的小喽啰,还算得上是游刃有余。 随着双方交战之间,顾清雅紧紧地窜到了李慕歌身旁,多几分惶恐之意。 只看白衣一脚,直接将对方踹出去老远,又是一个反手,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这些人一个个捶胸顿足,自知是打不过,这才多了几分放弃的味道。 不过放狠话的姿态,倒是十分的娴熟,"你给我等着!" 那些人说着直接跳窗离开,随着窗户微微晃动,摆一拍了拍手,关闭窗户之后,这才又将目光锁定在身后的二人身上,"你们没事吧?"庆幸的是,两个人倒没什么事。 只不过李长歌却微微蠕动眼眸,下意识的看向了旁边的顾清雅,"他们好像是冲你来的,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些人明显只是想抓人,并没有伤人的意思,而且目标明确。 听闻此言,顾清雅身躯微微一震,又连忙跟着摇头晃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我只是个不满包办婚姻,离家出走的公子哥而已!" …… 难不成这群家伙是抓他回去成亲的,这也有些说不过去呀? 搞得像个杀手似的,何必如此隐蔽?还引来不必要的误会! 这转念一想,李木戈多几分纠结,却听白衣走了过来,轻轻地在她耳旁说道,"这些人身手不凡,应当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若是不是冲着她来的,那可能就是冲着……" 林木哥怎么说也是贵为当今皇后,如今又来了异国之人。 有多少人恨不得把她拉下马,阻断着君王独宠一人的先例。 闻言,李长歌也跟着多少纠结几分,看了一眼还显得有些心有余悸的顾清雅,这才又轻轻的拍了拍她肩膀。 毕竟只是个娇弱女子,随即才说道:"好了,咱们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一直等到了第二天,李长歌特意起了个大早,连同着身旁的白衣,一起收拾东西回宫。 等到顾清雅起来的时候,发现周围无人,只是桌子上留有一张纸条,"顾公子,你我已经两清,我们也该回去了。你独自一人保重。" 这简短的告别信,直接让故事清雅陷入一阵蒙圈,多几分闷闷不乐,"什么嘛,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这究竟是有多不待见我?" 虽然他是这样想的,可实际上,李长歌认为那些人是冲着他们而来。 只怕到时候连累无辜,又无法自保,所以才不打一声招呼就离开。 顾清雅坐在客栈,闷的喝着茶始终有些难以平复,一想到李长歌俊朗的面孔,到现在都无法平静安定。 又忍不住蠕动嘴唇,"走就走呗,何必连个信儿都不留下,让我怎么找你?" 想着,还真是件让人为难的事情,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这才打算离开,可是方才出了客栈,却看一群人徘徊周围。 顾清雅一阵蒙圈,"这群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怎么一直堵在这里!" 这些人虽然穿着便服,可是却是一路护送着顾清雅而来的人,昨夜行刺的也应当是他们。 想着,顾清雅方才想转头,几个人却突然拦在了她的面前,"这位小姐,如果不想场面太难看的话,还是跟我们走吧。" …… 见这群家伙,五大三粗包围在自己的面前,那是连只苍蝇都跑不了的节奏,何况是她这么一个大活人呢? 清雅忍不住蠕动嘴唇,郁闷的跺了跺脚,这才不情愿的随着他们一路离开。 "我都说了我不想去和亲,你们老是阴魂不散跟着我做什么?" 本来好好的在千羽国呆着,可是谁知道自家皇兄一纸书信送过来,她就要面临和亲的命运! 就算不是亲哥哥,两人关系素来要好,如今做到这种地步,真是让人难受! 前面的人听他发了一路的牢骚,也依旧是那句老话,"公主殿下,如今两国和亲是为了和平,你应该感到至高无上的荣耀。" 这话说的,顾清雅抽搐嘴角,"这么荣耀的事情,你怎么不去呀?" 把半生的幸福都托付给一个陌生的男人,何况听说他独宠一妻,自己去了,不是没事找事吗? 想着,顾清雅就止不住的咬牙切齿,双手抱怀愤懑之间忍不住想起了李长歌的面孔,心中多了一处柔软的地方。 这转眼之间,一路回到皇宫,未曾过于宣扬。 顾清风听说这个好消息,连忙就跟着过去查看,"我的好妹妹,你这初来乍到就跟哥哥玩失踪,还真是一点都不懂规矩!" 虽然嘴上是指责,不过看着顾清雅安然无恙,顾清风也就多几分放心,坐在了她的对面。 冷不防的,顾清雅一把抓住他的一只手,眼眸之中多了几分恳切的味道,"皇兄,我不想要去和亲,我也不想嫁给什么皇上,你能不能让父皇收回成命?" 闻言,顾清风却不由得皱起眉头,脸色多了几丝不悦,"胡闹!这都已经定下来的事情,贸然反悔,你不是故意给别人落下话柄吗?你这是先父皇与不义!" …… 对方坚决果然的态度,顾清雅却突然冷笑一声,"你我是兄妹,我知道你向来以利益为主,和亲不仅仅是为了和平吧?" 说着,这才又跟着吸了吸鼻子,面容绝美的脸上,此刻多了几分,楚楚可怜,"哥哥,不瞒您说,这一次我已经遇到了属于自己的意中人,我是宁死都不会去和亲的!" 闻言,男人却突然猛然拍了一下桌子,那茶壶都快要随之跳起来。 紧跟着,就是顾清风阴沉的脸色,直接站了起来,怒视着他说道:"大局已定,不管怎么样,你早已经没有退路!" 第五百零三章 再见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件事情仿佛就在黄泉河银威之下,就这样被奠定了基础和轻就像是成了不可避免的事情。 顾清雅这颓废了三天,不吃不喝,也依旧无法改变任何现状。 "公主,你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身子会饿坏的。"宫女看的那叫一个紧张,着面前的菜肴,又未曾动弹半分。 闻言,顾清雅却冷笑一声,"都说了令死不从,若是让我和亲,还不如让我饿死呢!" 想着,顾清雅双手抱怀,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可是丫鬟的一句话,却将她瞬间拉回到了现实,"公主难道就没有什么值得珍惜的人吗?为了他们,也应该好好的活下去呀……" 这个宫女虽然只是普通的劝慰,却一下子戳到了顾清雅的心窝子上。 脑海之中,忍不住浮现出了一个俊俏男儿的身影。 说起珍惜,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身在帝王家鲜少陪伴自己的父王母后,反倒是那个在青楼见义勇为,善良无比的李长歌! "是啊,我还想着能够再见他一面呢……我不能就这么死,但是我也不可能就这么嫁给皇上!" 说着,顾清雅突然起身想做梳妆打扮,这才有一路出了房门。 转眼之间,御花园内。 拓拔桁此刻也是被那些事情给逼昏了头脑,心中只觉得纠结不已。 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外面传来了一阵小小的嘈杂声,"你们让我进去,本公主有话对皇上说!" 听到公主二字,拓跋恒不由得微微蹙眉,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眼。 见对方焦急神色,这才又低声一句,"让她进来吧。" 两个人相对而坐,顾清扬此刻却无心饮茶,反倒是突然冷不防地跪在了拓拔桁的面前。 这一个举动,实在来得太过于让人匪夷所思,拓拔桁不由得微微蹙眉,多了几分疑惑,"你这是在做什么?" 闻言,顾清雅跟着连忙说道,"皇上和金时代,情非得已的举动,并非是清雅想要的,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这番话,若是拓跋恒真的有这个能力的话,何必等到现在。 不过看着顾清雅这如此坦率的态度,倒也算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 能够当着他的面,说出如此混话,也算是女子中颇有胆识的了! 随即,跟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虽然朕也不希望和亲,不过也是情非得已之事,毕竟若是得罪了你们千羽国,大战在即,受苦的是百姓,可不是朕怕了你们。" 若非是考虑百姓安全,他又何必如此委曲求全,为了和亲的事情纠结到现在? 听闻此言,顾清雅微微一愣,"所以说皇上也不打算娶我吗?" 不说话反正就代表默认了,顾清雅心中欢喜,既然两方都不同意,那么这件事情,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随即,连忙跟着坐到了他的面前,这才又询问道:"不知道皇上可有什么计策?" 闻言,拓拔桁摇了摇头,"这个倒是暂时没想出来,不过咱们装装样子,办法慢慢来。" 回去之后顾清雅只觉得浑身舒畅,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这一幕顾清风看在眼里,忍不住多了几分好奇,几个跨步上前,又跟着询问道:"怎么样?我的好妹妹,你这是想通了吗?" 闻言,顾清雅却依旧固执的摇了摇头,"你的想法是不会改变的,我已经有了意中人,所以我不会嫁给一个不喜欢的男人,哪怕他再优秀再有实力!" 郭清雅也是金枝玉叶,被捧在手心上的明珠,什么没有见过。 寻求真爱,便是她唯一的念想了! 听到对方如此固执的话语,顾清风那个眉头呀,直接竖起了三条杠,"看来你果真是一点都不懂事儿呢!" 说着,这冷不防的大袖一挥,直接转头就走,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多了几分顾虑。 "白秋,你出来!" 随着这一阵低沉的贺词,房梁之上一个女子突然坠落,直接跪在了顾清风的面前。 "不知道太子殿下有什么吩咐?" 闻言,顾清风从自己的书桌里面拿出一个狭小的盒子, 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折叠着一张晶莹剔透的面孔,这铺张开来,就是一个人脸呀! 白秋微微一愣,"不知道太子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人皮 面具可不是这么好得到的东西,如今更是市面少之又少, 除非是在黑市交易,不仅价格昂贵,而且工期非常久。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断然不会将它拿到桌面上来。 顾清风微微低头沉思片刻,这才突然目光一凝,直接将面具甩到了白秋的手上,"从今以后你就是本太子的妹妹,带上这幅面具,去做皇上的女人吧!" 既然顾清雅不听话,那么就必然是不能为他所用。 总不能让她一个人的任性,坏了自己的大事! 听闻此言,白秋将面具敷在了脸上,果真是呈现出了一副和顾清雅一模一样的面孔。 紧跟着双手抱拳,微微勾起唇角,多了一抹阴险的味道,"明白了,皇兄!" 顾清扬此刻对这件事情全然不知,反而还一门心思的纠结着,该如何套路自家老哥取消这门婚事。 就在这个时候,丫鬟却突然捧过一杯茶,"公主,您都已经做了这么久了,喝口茶吧,这茶叶听说是进贡的,入口清甜,有一种回味无穷的姿态呢!" 闻言,顾清雅微微低垂着眼眸,果真是将茶杯端起来一饮而尽,却又百无聊赖的摇了摇头,"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吹的过分了一些。" 可就在这个时候,却感觉脑袋一晕,眼前一黑,意外的明白了什么,"你们在茶水里下药!"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设施比较简陋,床和梳妆台都有,就是没有窗户,俨然是密室改造的一个房间。 清雅忍不住多了几分惶恐之色,连忙对着密室的门,就是一阵敲打,"这是什么情况?来人啊,赶紧把我放出去!" 可是这敲了半天都未曾有个人来回忆,就在顾清雅有些筋疲力尽的时候,顾清风却带着两个下人走了进来,端着个托盘,里面放的是食物。 "我的好妹妹,吵了这么久,该吃点饭了吧。" 说着那两个丫鬟便直接将托盘放在了地上。 大鱼大肉,吃的倒是挺丰盛,不过现在谁有心情吃东西? "是你把我管起来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是说好的和亲吗!" 这一切来得过于突然,郭清雅都未曾能够完全反应过来。 一连串的问题,却让顾清风忍不住笑起来了,"你这么不听话,又怎么会乖乖和亲?放心吧,哥哥已经找到了和亲的人选,到时候等时局稳定,哥哥就会放你出来。" 说着,也不管顾清娃如何谩骂和疑惑,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直接转身离开,密室的门再一次被紧闭。 光是那扇门,仿佛都有千斤的重量,根本无法轻易撬开。 而另一边,御书房之内,拓拔桁此刻批阅着奏折,心情甚是烦躁,"和亲和亲,全都是和亲,你们这么有能耐,怎么不自己去?" 想想,拓拔桁又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那叫一个郁闷纠结,头疼不已。 可就在这个时候,却闻见一股淡淡的香味,迎面飘了过来,微微抬眸,可是没想到居然是顾清雅。 见她端个托盘,此刻倒是多了几分欢喜之色,"皇上还是喝点茶吧,说不定能够消减一些烦恼。" 眼前的顾清雅,与之前那个态度凛然的女子,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拓拔桁不由得微微蹙眉,又跟着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朕还在批阅奏着,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先出去吧。" 现在一看到顾清雅,尽管两个人统一战线,可是和亲的事情,还是让他有些郁闷纠结。 闻言,顾清雅却突然抿唇一笑,多了几分娇羞之色。 这脚步扭捏之间,就直接走到了拓拔桁的面前,"皇上这是说的什么话?美人在前,还要这些做着干什么?" 说着,这冷不防一只手就直接搭在男人的肩上,微微勾起唇角之间,居然让人觉得有几分狐媚子的态度, 这哪里是拓拔桁所见到的那个顾清雅,实在是不一样! 连忙站了起来,又跟着多了几分愠怒之色,"女人该有的矜持,难道你都忘了吗?你可别忘了之前和朕说过什么!" 男人眸光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女子,可是对方却没有半点反应,"皇上不妨给我回忆一下?" …… 拓拔桁心中只觉得郁闷纠结,可就在这个时候,李长歌却做了一些糕点,刚打算送进来,没想到就看到如此一幕。 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起,顾清雅倒是主动的很。 随即,不免皱了皱眉头,"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当着他的面直接勾引皇上,这可真是胆大包天,不过的女子微微侧头的那一刻,李长歌却不由得目光微微一怔。 虽说这是个女子身份,可是与之前她所见到的那个女扮男装的姑娘,那是相差无几。 不过就换了身发型和衣裳,她还是认得出来的! "怎么是你?"李长歌纠结片刻,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第五百零四章 试探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听闻此言,顾清雅微微一愣,目光仔细的打量着面前这个女人。 见她一身华服,如今又出现在御书房之内,这才又连忙顿悟,"原来是皇后娘娘,失敬了。" 坐着紧跟着微微弯曲膝盖,行了一个小礼。 这后宫之中,除了当今皇后以外,恐怕没有女人,能够在拓拔桁面前这么自由了! 李长歌微微抽搐嘴角,"难不成是没把我给认出来?" 也是,反正当日自己女扮男装的时候,对方都浑然不觉,此刻陌生也是不无道理。 难道是拓拔桁,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倒是来了几分兴趣,"难道你们两个之前就认识吗?" 闻言,李长歌想到自己女扮男装的事情,多几分纠结,还是敷衍了过去,"到也不认识,可能就觉得和某个人比较熟悉吧。" 说着,又跟着尴尬的笑了一声,补充了一句,"说了这么半天,我都还不知道她是个什么身份呢!这姑娘竟然认得我是皇后,莫非也是宫中之人?" 虽然并不记得自己在哪里见过她,不过还是对对方的身份有些好奇。 毕竟当当时可是当着自己的面,赤裸裸的在勾引自家男人呢! 这番话一出来,不等拓拔桁替他介绍,顾清雅倒是十分自觉,"回娘娘的话,我是千羽国的公主,名字叫做顾清雅,也是娘娘未来的姐妹!" …… 此言一出的确是让人有几分匪夷所思,李长歌吞了吞口水,神情却多了几丝不满。 见她最后二字说的特别清楚,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啊! 随即,又尴尬的抽了抽嘴角,这件事情不再多言,"原来是千羽国的公主呀,果真是气质非凡,貌美无双,网上应当是很喜欢的……" 说着,这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子上之后,直接微微屈膝行礼,"皇上,那臣妾也不打扰你们两个之间的浓情惬意,就先行退下了。" 这话里的意思,明显带着浓烈的醋意,显然是不高兴了。 拓拔桁想要伸手解释,女人却不再多做停留,直接转头离开。 这快速而潇洒的步子,却越发的说明了李长歌现在心中的郁闷。 拓拔桁深深吸了一口气,自然明白顾清雅方才所带出的挑衅意味,跟着忍不住多几分疑惑,"这女人怎么还有两副面孔?" 一开始是潇洒不羁,现在却又多了几分让人厌恶的气息。 "皇上,我是不是惹皇后娘娘生气了,我还以为皇后娘娘大度,有母仪天下的风范,没想到……" 顾清雅这摆明了至尊白莲,是一种要挑事儿的节奏。 拓拔桁现在听到她说话就感觉头疼,心中多了几分不快。 直接冲着她摆了摆手,"真有些头疼,还有这么多奏折,没有批,你就不要再来打扰了,下去吧!" 随着这番话落下之后,男人直接坐在书桌前装模作样的批阅奏折, 可是此刻繁琐复杂的心情,哪里还有心思将这些东西看在眼里? 时间点点过去,李长歌直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当作禁闭,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手中的一个枕头,算是受尽委屈,"好你个拓拔桁,表面跟我装正人君子,还不是被人家勾的魂牵梦绕,虚伪,下流,骗子!" 白衣看着她如此情况,都已经僵持了半个时辰,那枕头都被打的不像人样了! 随即,又跟着小心翼翼的劝慰了一句,"皇后娘娘,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让你如此大动肝火?" 听闻此言,李长歌就越想越来气,"还好意思说呢,你可还记得咱们前些日子出宫遇到的那个!" 李长歌方才想要将自己的怒气宣泄出来,就见宫女此刻交叠着双手,迈着碎步而来。 "娘娘,清雅公主来了!" 宫女这一声说的倒是挺清脆的,听的人却多了几分不快,"她怎么来了?" "奴婢也不清楚,只见清雅公主手上提着礼物,好像是来特地拜访您的!" ……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李长歌纠结片刻,这才从位置上起来,"让她先去坐着,小心伺候!" 再说这里唱歌稍作收拾一番,紧跟着便出去,身后随着白衣,看到顾清雅的模样,倒觉得多几分熟悉。 "娘娘,你有没有觉得,这人像那个顾公子?" 只可惜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如若不然,还真以为他们是兄妹呢! 闻言,李长歌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现在都没有看出来,也真不知道这些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这很明显的,就是同一个人好吧! 就在李长歌还在纠结这件事情的时候,顾清雅却突然开口说道,"皇后娘娘,今日在御书房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所以我这特地带了些东西给您赔罪,你看看可满意?" 闻言,只见顾清雅小手一排一排的人便走了过来,手中端着托盘,都是上好的宝贝。 李长歌倒觉得有几分诧异,"公主,这是说的哪里话?带这么多东西来,搞不好的还误会些什么呢!" 这哪里是送礼呀?简直像是跟搬家一样! 不过看着这些东西都是成双成对的,倒是多了几分好奇,"公主难道还喜欢收集这种套装?" 闻言,顾清雅却跟着莞尔一笑,"皇后娘娘,这是说的哪里话,这些都是成双成对的,寓意着姐妹,咱们日后可得好好相处,先说坏的一方,它会更珍贵!" …… 这不就明摆着借物喻人吗?还是暗示着,顾清雅日后会入主后宫,成为她的名义上姐妹! 但是最后一句话,听得着实让人不太舒畅。 这姐妹若是少了一个,就只有独霸后宫的份儿,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啊! 李长歌一双美目微蹙,下意识的拿起一个玉如意,仔细的观看着,又跟着微微勾唇一笑,"难得公主送来如此礼物,可真是有心了!" 说着,大手一挥,"把这些东西都好好的放在本宫的宫里,一定要小心保存,若是少了一块,为你们试问!" 收下礼物之后,两个人在喝茶饮酒,顾清雅却像是变了个人,与之前所认识的她,似乎完全不太一样。 直到将这个女人送走之后,李长歌坐在位子上,跟着陷入了一番沉思。 就在这个时候,白衣却突然凑了上来,"娘娘,刚才那个女人分明就是在故意挑衅您,您就这么白受这个委屈了?" 闻言,李长歌纠结片刻,跟着摇了摇头,"委屈自然是不会白受的,但是要看看,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呀?难不成还有两副面孔?" 关于这一点,这对夫妻倒是想到了一处地方! 直到入夜之后,月亮高高挂起,李长歌李长歌换上了之前出游时穿的男装,偷偷的潜入到顾清雅的寝宫之内。 此刻屋子里面难得还亮着明火,顾清雅对镜梳妆,听到微微动静,忍不住多几分迷惑。 随即,再转头一看的时候,却发现李长歌依然站在了她的身后,不由得紧蹙眉头,"你是什么人,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见面前的男子,生得倒是秀气端庄,但是又隐隐让人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 顾清扬警惕之间,手中不自觉的多了一丝锋芒,仿佛只要对方敢轻举妄动,就会瞬间丧命于此。 然而,李长歌却觉得越发奇怪,"我的好妹妹,你难道不记得我了吗?" 她记得个鬼,也不过就是得了公主身份没几人,谁知道这公主又在外面招惹了什么野男人? 随即又止不住吞了吞口水,目光之中,平添了几分惶恐之色,"我劝你识趣的赶紧离开,否则的话,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对方的迷茫,还有那种警惕之心,让李长歌再一次陷入了思考。 生怕对方不记得,还特地换了当日一样的服装,可是换来的却依旧是无动于衷,实在奇怪。 正当李长歌陷入纠结和沉思,屋子里却突然响起了一阵清脆的声音。 这冷不防之间,目光放眼地上,一些胭脂水粉洒落开来,竟然是顾清雅摔碎了胭脂盒。 "你!" 李长歌紧蹙眉头,这明显就是故意的,要让自己被发现呀! 果不其然,就在这声音落下的一瞬间,外面几个人连忙冲了进来,多几分惶恐之色。 "公主,您这是怎么了?" "有刺客。"微微勾唇,挑衅的看了一眼李长歌。 管她是什么人,这三个字一出来,她就必死无疑! 随着这三个字落下之后,宫女也才注意到李长歌的存在,多几分惶恐和不安。 紧跟着便是一阵尖叫,"来人啊,有刺客!" 随着一阵声色俱厉的叫声,整个皇宫之中,最容易让人产生警惕的,也就这三个字了。 一群带着大刀的侍卫直接挨个冲了进来,团团的将李长歌包围得水泄不通。 怕是连只苍蝇,都未曾能够从包围圈飞出去! 见如此锋芒对着自己哩长歌,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心中多了几分骇然,"糟了,这下玩儿大了!" 本来只是想来试探他一下套套近乎,谁知道弄巧成拙,反倒把自己给套进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古琴个也跟着连忙冲了进来,看到女扮男装的李长歌,颇为熟悉。 第五百零五章 贪赃枉法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先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不过看着这幅情况,似乎李长歌的样子不太好看。 这才又将目光转向了顾清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人是谁?怎么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要是说这像刺客的话,那个刺客穿的这么衣着靓丽,生怕不招人显眼吗? 可若是说想不是刺客,大晚上跑到一个公主的房间,又是一个俊朗男儿,还能做什么呢? 闻言,顾清雅勾了勾唇角,这才突然伸出一只手,直勾勾的指向了李长歌,"这个人三更半夜,想要刺杀我!" …… 李沐歌尴尬的抽了抽嘴角,这才多了几不爽,"你可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想过要杀你?" 这不明摆着的血口喷人呢,她连话都还没说上几句,就一个杯子招来这么多人! 然而,顾清扬娃可不管她杀没杀人,只是这进来容易出去难。 双手抱怀,又冲着顾清风催促道:"哥哥无论这人出于什么目的,三更半夜来,这不三,杀之后快,可莫要迟疑!" 听闻此言,顾清风将目光锁定在李长歌的身上,仔细打量片刻。 纠结几分之后,这才又跟着伸手,"把这个刺客杀了。" 随着,这一声令下,那些拿着大刀的人,果然是朝着李长歌步步逼近,这架势显然是来者不善,非死即伤。 李长歌连忙伸出一只手,多几分惶恐之色,"本宫倒是要看看,当今皇后,你们谁敢动!" 若是再不做一个城市的孩子,恐怕自己就要变成骷髅,也才能离开这里。 说着,便立马将自己的发带扯了下来,长发飘飘之间,女人俏丽的容颜,瞬间就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顾清风的眸光微微一愣,多了几分惊喜和错愕,"大晚上的,你一个堂堂皇后扮成男子模样潜入公主房间,意图不轨吗?" 虽然不知道对方目的是什么,不过其中还是有待追究。 李长歌浅笑一声,多了几分尴尬,"我一个女的能对她不轨什么呀?就是想和公主套套近乎,谁知道这误会匪浅呀!" 反正他算是试出来了,这公主根本就不记得他,也不记得什么李公子,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看她那样子,也并非像失忆,短短几天,怎会让人的性格大变? 这一切,就值得深思了! 顾清雅却双手抱怀,此刻倒显得不依不挠,对于她皇后的身份并不为惊讶,像是早就已经有所预料。 反倒是多了几分轻蔑之色,"堂堂一国皇后,如今扮作男子潜入公主房间,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吗?" 这一字一句,明显比那玫瑰还带着几分尖锐,是要扎死她的节奏。 李长歌吞了吞口水,之前纵然是狡辩万千,此刻却无言以对。 随即,又忍不住尴尬的扯扯嘴角,"你这话说的……我堂堂一个皇后,若是真的想要对你做些什么,至于用这么愚蠢的方法嘛……" 话也跟着越说越没底气,虽说并不是抱着不轨之心而来,不过如今被人家倒打一耙,真的是不知所措。 可就在这个时候顾清风却摆了摆手,冷不防的说道:"不过就是皇后娘娘的一场闹剧,你们都先下去吧,这件事情也不要声张。" 突如其来的善良,让李李长歌有些猝不及防,反倒是顾清雅多了几丝不悦,"皇兄,您这是?" "这件事情就此作罢,皇后娘娘还是赶紧回去吧,莫要在这里耽误太久,让人误会就不太好了。" 说着,顾清风也不再多言,直接双手负背,转头离开,眉宇之间,一时间难以舒展开来。 明明可以借着这件事情,摆李长歌一道,趁机挫挫拓拔桁的锐气,可是偏偏关键时刻,又没那个勇气了。 "看来这有一句话说的没错,感情误事啊!李长歌,本太子对你的好,你可要给死死记在心里,日后是要还的!" 想着,顾清风又没来由的勾唇一笑。 这件事情过后,李长歌离开,却转眼间将自己对顾清雅的猜测告诉拓拔桁。 拓拔桁微微蹙眉,"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到人家的房间,女扮男装还被当成贼人,引来了围观?" 拓拔桁紧紧的眯起一双眼睛,脸上多了几丝不悦之色,这是多危险的事情。 若是那些家伙下手快一点,她说不定就没了! …… 李长歌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抓重点呀?顾清雅的问题,我怀疑要么她有双重人格,要么她可能失忆或者被人控制!" 若真的是这样的话,不就是等于在身边养了一条老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你给吃了呢! 拓拔桁站在窗口,双手负背,眺望远方无尽的天空,一轮圆月,此刻独显凄凉。 随即,又微微摇头,叹息紧跟着揉了揉她的额头,"这件事情,朕自有分寸,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这么冒险了。" 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他一个人可怎么办呀? 闻言,李长歌勾唇多了几分暖心的味道,又连忙乖巧的点了点头,这句话算是放在心里了。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顾清雅依旧不间断的纠缠着拓拔桁, 拓拔桁也未曾像以前那样拒绝,反而是对她颇为友好,"没想到公主如此的心灵手巧,不仅不仅国色天香,而且精于厨艺,这糕点甚合心意。" 一边夸奖一边吃,拓拔桁简直就相当于享受生活。 而另一边,顾清风此刻无所事事,没事反倒是去镇北候那里跑。 "侯爷,今日这天气甚好,就和侯爷这房间摆设的玉器十分匹配。" 顾清风这冷不防的一开口,镇北侯微微一愣,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这才又跟着勾唇浅笑,"若是殿下喜欢,随意拿走两件也无妨。" "那我就不客气了。" 顾清风说着,果真是让人取了两间上好的宝贝,刚好是侯爷的心头肉,如今这家伙倒是会挑呢! 等到顾清风离开之后,侯爷坐在原位上,心中还在不断的滴血。 镇北候夫人,此刻却显得有些不悦了,"侯爷,您说这太子殿下三番五次往咱这跑,没事就烧点什么东西,究竟意欲何为?" 闻言,他要是知道的话,早就已经想到了应对之策,如今哪里还轮得到,他在这里坐着黯然伤神? 这件事情,很快就被安委通报给了拓拔桁。 拓拔桁手中的奏折突然微微一顿,抬起眸子多几分纠结疑惑,"你说太子和那个镇北侯走的很近?" "回皇上的话,的确如此。而且每次走的时候,侯爷还大方地以礼相送,都是价值不菲的玩意儿,您说他们……" 若是让镇北候听到,自己这被人强行要去的宝贝,如今却成了拱手相送,心中那该多难受呀? 拖带将手中的奏折放下,整个人仰躺在椅子上,深深的吸了口气。 目光流转之间,突然骤然一冷,又跟着闭上眼睛,周围陷入了一片安静,这才冲着他摆了摆手,"下去吧。" 随着那名暗卫离开之后,整个房间又变成了一片十分幽静的模样。 拓拔桁这冥思苦想,突然一声定下,"秋月,秋葵,你们去调查一下那个镇北侯!" 既然两人之间走得比较近,而且这太子特地前来,目的地然不纯。 就怕这镇北候背后与他相互勾结,到时候才是真正的麻烦事儿。 而另一边,顾清风暗中打探的人,也已经得到了拓拔桁的消息,微微勾唇。 手中的棋盘,越发觉得有意思了。 "你们说说本太子拿回的那些宝贝,究竟能够值多少钱?他一个镇北候,那里来的这么多值钱宝贝?" 顾清风说着,一颗棋突然落子,将整盘棋局逆转开来,以自己为利。 紧跟着,便听见站在旁边的人突然抱拳说道:"属下明白了,这就安排去办!" 不过几日的功夫,调查很快便有了结果。 镇北候贪赃枉法,搜刮百姓,还发现了他的藏宝库,里面一个箱子里面居然有不少金银珠宝! 被当场搜家的那一天,镇北侯做梦都想不到,那一箱财宝究竟是怎么做出来的,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皇上微臣冤枉啊,忠心耿耿,为朝廷这么多年,绝对没有做那些违背律法的事情,还请您明察秋毫!" 正背后此刻褪去一身华服,狼狈的跪在地上。 那其中的乞求声接连不断,与他平日相交好的官员,此刻也随之跪在身边,被牵连进来。 谁能够想到,这些财宝在他们家,都悉数找了个遍? 拓拔桁却不由得冷哼一声,"若是你们真的没有贪赃,账簿怎么解释?那些金银财宝又如何解释?你们日子过得如此奢侈,百姓却受于黎民之苦,你觉得对得起他们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仿佛直接抨击人的心灵,几个人那是冤枉啊。 "皇上,微臣家中有妻,娘家那是富甲一方的大户人家,又怎么可能去做这种事情呢?" 说的有道理,但是罪证确凿,又有什么办法呢? 拓拔桁听着这些人一一为自己辩解,只觉得脑袋疼痛不已,突然一声令下,大声呵斥,"把这些人都带下去!" 第五百零六章 抓个现行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随着这件事情落下之后,朝廷上下都因此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 毕竟这镇北候平时老实巴交的,怎么就会突然做起这件事情,而且还牵连甚广。 众人也算是给了个下马威,这些人倒是惶恐,却唯有一人渔翁得利,心中怅然。 一处宽大的院落之内,随着竹叶纷飞,顾清风自顾自的坐在石桌面前喝酒饮茶。 心中那叫一个欢喜,"如今这皇上也真是愚蠢,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计策,将这么多官员拉了下来,到时候看他无人可用,该当如何!" 对他来说带走宝贝不是目的,和镇北侯套近乎串门也不是目的,只不过是为了最终的结果而铺垫而已! 闻言,顾清雅也跟着浅笑一声,"殿下实在厉害,略施小计,那些人就乖乖的上钩了!" 这件事情过去,李长歌未曾知晓,只是对于怀空,心中多了几分无限凄凉,也不知自己在纠结些什么。 手中捧着的那一壶酒,此刻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女人喝的倒是一个潇洒。 "为什么月亮就不能够一直又大又圆,如此美好,非要变化万千,让人琢磨不透?" 李长歌不由得心生感慨,今日这月亮倒是又大又亮,只可惜并不是夜夜如此。 想着,带着微微醉意,又忍不住冷笑一声,"月亮尚且都不能够控制自己的阴晴圆缺,又何况是人怎么能一味的追求美好,是不是太自私了?" 身为一国之君,广纳妃子,那是必然的事情,千古以来都无先例,他又何必要做这第一人? 就在李长歌还在纠结的时候,突然看见远方一个人,因此客单手腹背,快速疾走,忍不住皱起眉头,"这不是顾清风吗?他在这里做什么?" 大半晚上的,一个人在御花园,鬼鬼祟祟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儿! 李长歌在纠结着,借着浓浓月色,连忙小心翼翼的从假山上跳下来,跟随着男人的步伐,跟踪得十分谨慎。 对方不是要进去,原来是要出去! 不过仔细想想,李长歌折了回去,在御花园来回打量,却未曾发现什么独特之处。 "难道是我想多了?" 不过这大半晚上的,一个人来御花园,不是赏景,也不像他借酒消愁,行色匆匆,的确可以呀…… 李长歌纠结着,摇了摇头,这脚下一个步子踉跄,冷不防的就跌倒在花丛。 这眼睛突然一亮,假山的两道接缝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 随即迈着小巧的步子跟着直接走了进去,却发现这假山里面居然还有一道暗门,一直通向不知何处。 周围石壁清冷,看着带几分幽怨,"难道那个家伙刚才实际上就是从这里出来,我在这这么久,怎么都不知道有这个地方?" 李长歌这越发觉得怀疑,可是步子刚踏入进去,发现一道大门此刻耸立在里面。 隐隐约约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呼唤,"救命啊,有人吗?放我出去!" 尽管声音很脆弱,不过李长歌却听得清清楚楚,除了面前一道暗门之外,绝无其他传入的可能! 随即,目光左摇右晃之间,心中泛起了一阵嘀咕,"可恶,机关在哪里呀?" 既然是有门,那必然是有开关,可是找了半天都没个结果。 李长歌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八成是酒水喝多了,脑子都跟着糊涂了! 想着,李长歌摆了摆手,干脆放弃想要继续找机关的念头,扯着嗓子就想要对里面大喊,"你!" 救不了人不是问题,这是皇宫,只要她愿意,叫几个人来把这门掀了就可以,主要得确认里面的人身份啊! 可这话还未曾喊出口,却突然感觉脖颈一疼,整个人瞬间眼前一黑,直接跌了下去。 顾清风看着怀抱中的女人,忍不住皱起眉头,"看来不愧是我喜欢的女人,果真是惹是生非,不过我喜欢。" 说着,又忍不住微微勾起唇角,将她抱到了凉亭之上。 整整一夜过去,李长歌醒来的时候,却突然看一个宫女迈着匆匆步伐跑了过来,多几分惶恐之色,"娘娘,您怎么在这个地方睡着了呀?可把奴婢给急死了!" 昨日李长歌一夜未归,他们在找了老半天,总算是见了个人影,李长歌纠结。 昨夜那一幕,虽然喝了些酒,不过现在依旧记忆犹新,突然脑子一个灵光,"对了,皇上在什么地方?" 这说着也顾不得其他,直接提着脚步,一路就跑到了御书房里面。 "皇上,我可告诉你,我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御花园好像有一间密室,里面关着人!" 闻言,拓拔桁手中这一封奏折,都直接被女人给摇到了桌面上,又忍不住皱起眉头,"御花园怎么可能有密室?" "不用管这么多了,昨日我亲耳听到有人求救,还看到顾清风从里面走出来,必然和他脱不了干系,赶紧去救人吧!" 随着这一番话落下之后,拓拔桁果真是带着一行人直接去了御花园。 来到了李长歌所指引的假山之下,的确发现了一道密门,随即又皱了皱眉头,"把这一道门撬开。" 拓拔桁还不知道这御花园有一道秘门,如今倒是的确心情随着众人班门弄斧,总算是将门给打开了。 不过一开门的那一瞬间,里面却空空如也,和李长歌说的似乎不太一样啊。 里面布满了灰尘,像是这很久都没有呆过的样子,俨然是一处荒废了的密室,也不知道是谁建造的。 李长歌看到这一幕,忍不住一阵蒙圈,多了几分惶恐之色,"这是怎么回事?我昨日明明听到有求救声,从里面传出来,怎么会没人呢?" 拓拔桁微微闪动目光,心中泛起了自己的小纠结。 这才又拍了拍李长歌的肩膀,"昨日你喝了一些酒,说不定出现了幻听,不要再纠结了。" 随着这番话因落下,李长歌怎么能不在纠结,方才想要说些什么。 男人去冲她摇了摇头,就算是真的有什么,他们最好当作不知道,免得打草惊蛇。 这件事情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结束,私下,李长歌却一直闷闷不乐,"这件事情绝对和顾清风有关,他一定关了什么人,只是我被他发现,所以他才动了手脚!" 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不过昨日的求救声是如此的刺耳,直到现在也不绝于耳。 就算是喝醉了酒喝糊涂了,也不至于糊涂到那种程度! 拓拔桁却一把搂住了女人的腰,"无论这件事情是否与他有关,如今咱们不要妄动,打草惊蛇,岂不就是给他做准备的机会?" 这番话说得不无道理,李长歌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 回到寝宫里面,白衣送来一杯茶盏,见他面色凝重,多几分好奇,"娘娘这是怎么了?受了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吗?" 何止是不高兴,那简直是揪心扎心! 随即,李长歌却突然眸光一紧,"白衣你的身手最好,不如你去跟踪顾清风,看看这家伙,私底下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千羽国太子不请自来,如今又鬼祟不已,皇宫怪事连连。 这家伙,本质上就存在一定的问题! 听闻此言,白衣虽有疑虑,却不容反抗,只得点头答应,"还请娘娘放心定,不辱使命。" 说着,便直接离开,李长歌深深的吸了口气,又多几分不放心,"哎,我在想什么呢?怎么能让白衣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呢?" 可是如今人都已经走了,也不好再找回来,就怕着顾清风是披着羊皮的狼啊! 此刻,顾清风坐在院子里面,依旧住着面前的清茶,却总感觉有些许的不对劲。 "皇兄,似乎有不请自来的客人呢!" 顾清雅眸光一紧,言语之中多了几分警惕。 顾清风却浅笑一声,"那你还能在这里干什么?有这么慢待客人的吗?还不把她请过来一起喝?" 随着这番话因落下,只见顾清雅突然纵身一跃。 手中的茶杯,冷不防的就朝着院子高墙的方向落下。 这出手倒是极为的快速白衣,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 想要逃跑却已经来不及了,那一个茶杯,正中她的腿部! "可恶,不是说这千羽国的公主娇弱无力,怎会武功,而且这么厉害!" 想着,女人不由得紧蹙眉头,可是不等他多想些什么,却突然感觉肩膀上搭了一只手,狠狠的将她往上一提,瞬间又回到了院子里。 "你们想要做什么?" 白衣看着二人被硬生生的按到了桌子面前,闻着面前芳香宜人的茶香,此刻却没有半点欲望。 顾清风仔细这么端量一下,却微微挑眉,多了几分愉悦之态,"我还以为是哪位贵客,原来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小侍卫!" 有过几面之缘,也算是记在了心里。 顾清雅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这才又跟着连忙请示,"殿下,这人来者不善,咱们应该怎么处理了,杀了吗?" "呵,拿来钓鱼岂不是更好?"顾清风勾唇一笑,眼中多了几分狡邪的意味,让人忍不住心中发慌。 第五百零七章 游玩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在星空里面等了许久,这都已经好长一段时间过去,也未曾得到半点回信,一时间倒是平添了几分着急。 "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回来?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这样的担忧是在所难免的,手中的一盏茶杯瞬间就有些端不住了,放下茶盏之后,李牧哥这撑着脑袋也不是,站起来也不是。 按照白衣的身手,应当不会被发现才对,可是那顾清风如此狡诈。 这件事情,又有谁能够十拿九稳了? 想着,李长歌深深的吸了口气,突然目光变得坚定起来,"不行,这件事情我必须得亲自去查探一番,否则必然寝食难安!" 她可不能让人无辜的为自己而失了性命,这可是要愧疚一辈子的事情。 更何况,白衣对她这么忠心,自己可不能连累的人家! 带着这样的想法,李长歌不多做犹豫,直接提着步子前往太子所住的地方。 此刻,顾清风和自家妹妹还在庭院里喝茶,两个人倒是闲谈甚欢,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这茶喝了一下午,都不觉得腻。 "回禀公主太子,皇后娘娘特地前来求见。" 听闻此言,顾清风倒是多了几分欢喜之色,"看吧,这要掉的鱼儿直接上钩,还真是一个好妻子呢!" 说着这一手捏着茶杯,一只手连着的棋子,此刻落了下来。 瞬间,棋盘的输赢已成定局! 顾清雅微微一愣,周选了半天,没有想到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才又微微拱手抱拳,"皇兄可真是厉害,一切尽在掌握,这最后的赢家早已注定,但是妹妹我愚钝了,还在这里做无谓之争!" 随着帆话音落下,郭清雅离开之后,李长歌随之进来。 "皇后娘娘。"郭青峰像模像样的对他行了个礼,三分恭敬,三分玩味,还有四分放荡不羁的态度。 李长歌也是见惯不惯,懒得与他再多作近乎,这才又跟着浅笑一声,"太子殿下这喝,查下其可真是好雅兴!" 随着这语言落下,目光又忍不住在四周眺望,希望能够找到一点关于白衣的线索。 然而,这目光落下之间却未曾有任何发现,一时间倒是有些纠结了。 这身为一个皇后,就算要收茶他这里,也得有个合适的理由吧? 直接问也不太好,到时候怎么解释白衣跟踪他的事儿呢? "我也真是糊涂,怎么会让白衣去做如此凶险的事情?" 想着,李长歌现在就算把肠子悔青了,那也已经为时已晚。 看到对方如此纠结的模样,顾清风心中却早有预料,直接说道:"娘娘不必纠结,你要找的人就在我这里。" 这倒是实打实的坦诚好孩子,李长歌却不由得皱起眉头,心中多了几分惶恐之色,"看来他果然已经发现了白衣,不过这么直白……" 李长歌吞了吞口水,这才又挺着胸脯说道:"不知道太子殿下这是在说什么?" 要是直接和他摊牌,到时候还不知道对方卖的什么药。 听闻此言,顾清风拍了拍手掌,见一个人提着被捆绑的死死的白衣,直接带了出来。 李长歌微微皱眉,"白衣!你干嘛绑着她?" 说着,目光愤愤的看着面前的顾清风,其中的不高兴,直接写在了脸上。 顾清风却微微耸了耸肩,"原来你们认识呀,这姑娘想要杀本太子,好在本太子的暗卫给拦了下来,否则本太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今日皇后娘娘来的,可就不是这里了!" 这明显就是空口说白话,没有李长歌的命令,白衣根本就不敢贸然行事。 "呜呜呜!"白衣被堵着嘴,就算是被冤枉了,也根本就没什么话可以说出来,此刻只能够不断的惶恐摇头。 就算是如此又能如何,对方一口咬定她行刺的事情。 若是没有他松口,这件事情没那么容易结束! 李长歌看着对方那幅得瑟的模样,又忍不住冷嘲热讽,"真是没有想到,太子殿下心胸如此宽广,居然被行刺了,还能够笑得这么坦然,看来还是很乐意接受这样的事情!" 闻言,顾清风却浅笑一声,突然脚下的步子微微直接点点靠近李长歌。 那一副威胁的意味,实在让人有些毛骨悚然,"你要干什么?" 女人颤抖着腿,心中不自觉的多了几分惶恐,早知道来的时候就带两个小丫鬟,也不至于落得个被人欺负的下场! "没什么,这一般的人来杀我,我自然是不乐意的!但如果是娘娘的人,那就不一样了,你陪我出去玩玩,这件事情本太子就当做没发生过,怎么样?" …… 看着对方这副运筹帷幄的样子,显然是早就已经下好了圈套。 李长歌纠结不已,"这家伙绝对没安什么好心,我现在该怎么办?" 正当他纠结思考的时候,却看着顾清风,突然一颗石子直接打在了白衣的手臂上。 那冷不防的,一丝鲜血从手臂涌动,显然是穿了皮肤! "你!" 李长歌死咬着嘴唇,唇红齿白之间,透露的皆是阵阵愤愤不平。 吴青峰却双手负背,来回踱着步子,此刻在白一的面前转悠,"本太子的耐心可不太好,毕竟身为太子,对待刺客的仁慈态度,也就看娘娘的决定了!" 这简直就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为了白衣,李长歌算是忍下了这口恶气,这才又挺着胸膛说道:"不就是出去玩吗?大不了我答应你就是了,不过这件事情,要先和皇上说明!" 对方没有拒绝的意思,李长歌转头,就将这件事情和拓拔桁商量。 不出意料,拓拔桁眉头紧皱,那是一万个不同意的,"你明明知道那家伙来者不善,心怀歹意,若是跟他出去游玩,中了圈套该如何是好?" 虽然不知道顾清风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不过不管是什么都,要将它扼杀在萌芽之中。 闻言,李长歌也跟着纠结的蠕动嘴唇。 这才又拉起男人的袖子,"就是知道有危险,所以才来跟你知会一声,我不想害了白衣。而且我是当今皇后,若是真的与他游玩出了事故,他也不会这么愚蠢的把自己拖下水的。" 李长歌这一字一句,算得上是振振有词,拖把很生气的口气, 突然睁开眼睛,"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朕多派一些人保护你,绝对不给那家伙有任何得逞的机会!" 既然想出去游玩,拓拔桁就应允这个条件。 不过他们能不能玩的开心,玩的安心,这就要看他的手下们同不同意了! 转眼之间,一艘小小的船只之上,李长歌坐在船头,却是愤懑不已。 "你说带我出来游船,结果就做这么一个小篷船,多塞一个人都塞不下!" 为了让那些人继续跟随保护自己,他们还特地租了两三辆船。 偏偏这股清风还会划船,本来是让他们在这游玩之上搞破坏。 结果反倒是被顾清风耍的团团转,跟在他们屁股身后走! 顾清风一只手撑着船桨,心中倒是颇为惬意,"你不觉得那过于奢华的大船,会毁了咱们之间美好的意境?反倒是只小船,正好承载你我二人浓浓惬意呀!" …… 听惯了他的油嘴滑舌,听多了反倒觉得有些厌恶,李长歌无心与他交谈,一路上板着一张脸色。 可就在这个时候,远远的却看见一道碧波,不断荡漾,似乎有什么人在湖的中心来回挣扎。 "你把船往那边滑一点,好像有人溺水了!" 李长歌看着远方,一个人上下起伏,那时死挣扎的模样,显然就是溺水。 虽然不知道哪个抽风的人,会游泳游到湖中央去! 闻言,顾清风倒也是听话,一路划着船支,就朝那边走了过去。 这走近一看,没想到还真的是一个溺水的人。 李长歌不由得微微吸了口气,多几分惶恐之色,"你还能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去救他啊!" 闻言,顾清风却没忍住冷笑一声,耸了耸肩膀,多几分玩味之色,"你让本太子去救人,千金之躯若是受了损伤,你们该如何向千羽国交代?" 天天都是千篇一律的借口,里长歌真的是有些受够他了,冷冷的白了对方一眼。 也不多做犹豫,直接舍身取义,跳下了水。 看着女人落水,顾清风只是手中攥着船桨,无动于衷。 反倒是那些跟随的人,看到此情此景,哪里还在船上站得住,这紧跟着接二连三就跳下了水。 水里的视线并不是太清楚,更何况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 李长歌触碰到那人的瞬间,却突然感觉脚下被人一扯,像是被水草缠住,整个人不断的扑棱。 周围四面八方,却又来了一群黑衣人,心中那是一个叫苦不迭,"这是什么情况?水底下怎么潜伏了这么多人?" 这转念一想,除了顾清风这臭小子,还能有谁?可是偏偏,现在也叫不出救命两个字啊! 随着女人不断的挣扎,那个人却在水里面直接拖着她走,显然是个水性十分好的家伙。 "真的是吃了这辈子最难受的亏!" 亏他还想着救别人呢,结果还技不如人! 第五百零八章 绝路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经过半个时辰之后,那些跟随的随从,却未曾见到任何人影, 一个个实在憋不住了,这才跟着接二连三爬上了床。 突然之间只见顾清风纵身一跃,跳到了他们伏在床上的那只船。 紧跟着,紧张的询问道:"怎么样,可以找到皇后娘娘?" 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刚才在船上看热闹,那叫一个潇洒自在,此刻未免也有些太虚伪了吧? 几个人面面相觑,奈何他是太子,这才跟着郁闷的摇了摇头。 如今这皇后娘娘落个水东的失踪,以后可怎么办呀? 还不等他们想到皇上会如何斥责他们,结果现在的顾清风却突然一声怒斥,"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那是信任你们,可是如今看你们这办事效率,真是连千羽国人的一根指头,都比不上!" …… 此时此刻,还顾着踩高捧低,推卸责任,顾清风这一招真的是做的绝了。 哪怕是拜托当地熟悉水性的人,也未曾有半点结果,几个人这才跟随回了皇宫。 听到这个消息的皇上,此刻勃然大怒,看着他们身上湿漉漉的,心中只觉得一片愤然。 "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好端端的一个活人,不就是落了水吗?怎么会就没人?" 拓拔桁深知李长歌也是会水性的人,如今倒是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几个人面面相觑,这才又战战兢兢的说道:"皇上的确是找了好几遍都未曾找到半个人影,就连之前娘娘要去救的那个落水之人,也已经消失不见,说不定就是个圈套……" 说这,几个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顾清风。 顾清风却微微耸耸肩,又深深叹了口气,"对于皇后娘娘的诗中,本太子的确是有些责任。可是一来本太子身份尊贵,不敢做冒险之事,怕连累贵国。二来也是对于这些人的信任,谁知道他们……" 这字字铿锵有力,振振有词,根本就让人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拓拔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尽量压制住自己的愤怒,这才又突然一声呵斥:"你们这群废物,都给朕退下去,太子殿下你还请留下,朕有话想要问你!" 随着这一声令下,那些湿漉漉的人,相继离开了御书房之内。 反而是面前的太子,此刻双手负背,神情虽说是既忧伤又难受,但是平添几分惬意,让人感受不到那种焦急之色。 看着皇上如此对自己怒目直视,顾清风却多几分委屈,"难不成皇上还在怀疑本太子所为?" 这番话问的实在可笑,拓拔桁却不由得嗤之以鼻,"是不是你干的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朕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从实交代,这件事情可既往不究!" 这一切都来的太过于巧合,利用白衣威逼利诱李长歌随他出行。 结果刚出去游玩一次,就出了事情,这让人怎么不能够将事情联想到他的头上? 顾清风却无奈的叹了口气,自顾自找了个地方坐下,反倒是翘起了腿,多几分黯然伤神。 紧跟着又委屈巴巴的说道:"皇上这可就是实打实的冤枉好人啊,本太子唯一的错误就是带着皇后娘娘出去玩,可是这突然失踪也都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您若是真的想把这件事情算到本太子的头上,不如修书一封给父皇,让他来做了这个决策吧。" 这摆明了就是威胁。 拓拔桁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此刻自己真的是无可奈何了! 想着,深深的吸了口气,"千万不要让朕找出什么破绽,否则到时候,哪怕是生灵涂炭,朕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李长歌已经是他最后的底线,若是谁触及底线,就相当于触碰逆鳞,必死无疑! 随即,这才又听男人大吼一声,"传朕的命令下去,加派人手,一定要将皇后娘娘平安带回来!" 整个京城上下,李长歌的画像,贴满了大街小巷,所有的事情进行得如火如荼。 而此时此刻,李长歌在一辆马车之中醒来,看着摇摇晃晃的车子,却忍不住有几种眩晕的呕吐感。 "奇了怪了,这是什么地方?"李长歌纠结片刻,只记得自己的记忆停留在那水下的一幕。 如今倒是多几分惶恐,下意识的想要揉揉额头,这才发现自己被捆着双手,无法动弹。 随即大喝一声,"外面的是什么人?赶紧把我放下去!" 听闻此言马车这才有所停顿,掀开帘子,李长歌迫不及待,直接走下了马车。 不过看着周围荒芜的场景,却忍不住皱起眉头,周围还有几个随行的护卫。 多几分疑惑,"这是什么地方?你们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一看这群家伙,手中个个提着大刀,应当也不是什么好人。 听闻此言,对方双手抱拳略显恭敬,"还请姑娘放心,我们只是负责将你送往千羽国,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 这一番话,瞬间激起了李长歌的思绪,这才冷哼一声,"看来你们都是顾清风的人,你们可知道我是什么身份,识趣的话,赶紧放我离开!" 管她是什么身份,竟然是太子下的命令,他们就只有服从的命令,在说到了千羽国, 另一个国度就算是天王老子,那也已经没了用处! "还请姑娘稍安勿躁,只要在赶路几天,咱们就可以到达了。" 说着,这才又伸出一只手,恭恭敬敬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还请姑娘自觉回到轿子里,免得我们这些人手粗,到时候怕是弄疼了姑娘!" …… 李长歌除非是疯了,才会乖乖的回到那个囚笼里面! 随即又忍不住再一次打量4周,皆是荒草丛生,如今在自家国度里面那事,枝繁叶茂,想必连丛林都已经过去。 她这坐上马车,也不知道已经走了多少天的路程。 "如今想要回去,恐怕还要花一些功夫,必须先摆脱他们才行!" 要是真得到了千羽国,到时候回去,可就是真正的难如登天了! 随即,这才突然跟着眉头一皱,嘴巴微微弯曲,多几分痛苦神色。 这一幕直接将几个人看蒙了,连忙多了几分惶恐之色,"姑娘,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毕竟顾清风交代过,要将她平安的带回千羽国。 闻言,李长歌那个头点的就跟啄木鸟似的,又跟着开始胡编乱造,"可能是之前落水着凉,所以肚子有些疼痛,我想要方便一下?" 说着,这才又满脸期待的看着对方,几个人面面相觑。 一个人却提出了质疑,"未曾听说过,风寒会引起肚子疼啊?" …… 看到他们这衣服现在还在怀疑的样子,李长歌就是气不打一出来,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你们要是把我憋死了,我看你们到时候怎么跟你们家主子交代,我还要告你们的状!" 果不其然,随着这一番话因落下其他人皆是多几分惶恐之色,这才又连忙说道:"姑娘,您先不要激动,我们替你解了绳子,在旁边守着你!" 李长歌得到松懈之后,找了一处高山,装模作样的在那里喊着,"我可告诉你们,你们千万别偷看,否则我是要告状的!" 这一字一句极为洪亮,众人却是不屑一顾,谁愿意偷看似的。 几个人就站在山的另一边,静静的等待女人解决完毕。 可是这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也未曾有个结果,不由得多几分疑惑。 "哎,怎么需要这么久啊?" "说不定是个大的呢?" 这几个家伙讨论得还算是颇有内涵,却不知道此刻的山另一头,女人早已经没了踪影。 李长歌这把着脚步,跑得那叫一个迅速,"这群傻子还挺给面子的,这么久都没有追过来!" 想着,心中止不住多了几分欢喜,尽管大口喘着粗气,也不敢有半分停歇的脚步! 直到过了一刻钟的功夫,那些人这才跟着担心起来,"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万一他跑了怎么办?" 几个人着撞着胆子一边喊着,却没有任何回应的声音。 这绕过山头一看,空空如也,个个皆是惶恐不已! "该死,被这个女人给戏耍了,赶紧追!" 几个人说着不由分说,迈着轻功便一路朝着方向而去,好在这一条大路不算宽广,直接有一条路。 李长歌本以为自己跑的够迅速,可是没想到,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还请姑娘留步,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 她可是忘了,自己这是拔腿就跑,人家那可是会轻功的节奏呀! "可恶,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学过武功傍身,如今倒是落得个软弱无力的下场!" 李长歌纠结之时继续奔跑,停下来才是真正的傻子。 不过见远方突然一处空旷,连忙刹住了车,看着下面皆是万丈深渊,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还好还好,差一点就没刹住!" 也不知道掉下去,那是不是九死一生?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些人却纷纷的停在了他的前面,见前方已是绝路,这才微微松口气,"还请姑娘不要再做无谓挣扎,随我们回去!" …… 两者之间,无论是哪一方面,跳下去或许有一线生机,可是跟他们回去,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第五百零九章 红事白事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带着无尽的纠结和犹豫,在左右权衡之下,李长歌紧紧的闭上眼睛,任由高处的风拂过,冰凉刺骨。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那跳下去的恐惧,才减少了些许。 "老天爷,若是这一次我还能大难不死,必竟是你当做神明供奉!" 坠落的过程中,身体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比那中的五行山还要沉重几分。 有那么一瞬间,李长歌真是希望这是个无底洞,免得摔下去的那一刻会变成什么样子,谁又说不清楚。 以前是不信神的,不过现在脑海中一想到那个身穿黄袍,高高在上的男人,是如此的让人难以忘怀,触手而遥不可及,就有了强烈的生存念头。 想必自己若是就这么死了,拓拔桁一定会伤心欲绝吧? 上面那群人站在悬崖口,看着逐渐被云层覆盖住的女人,此刻已然没了任何踪影。 连带着尖叫声,也只能够听到峡谷的回音了。 "糟糕,说好的要活着带他迁宇锅,这下咱们可怎么办?" 几个人面面相觑,心中多了几分惶恐之色,如今这个样子,算得上是任务失败了。 "还能怎么办?回去谢罪呗,说不定还能够侥幸活下来,不过这女人也真够狠,连自己都可以舍弃!" 他们本是没有打算要了想性命的,可谁知道,会是如此结果? 几个人这一路再一次回去,顾清风坐在一家客栈之内。 偌大的包间里面,就男人一个面前却堆满了菜肴,本是为了迎接好消息。 如今却见几个人跪在地上面目凝重,手中的茶杯瞬间就停顿,半空有一丝强烈的不安感。 随即,突然眉头一皱,多了几分疑惑,"本太子要你们押送的人,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这灵魂般的拷问,还不如直接拿刀子杀了他们,这让他们怎么说的出口呀? "这……跳崖了。"一个人战战兢兢,几个人都死低垂着脑袋,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开的口。 不过随着这一阵,嵌入的话音落下之后,顾青峰却眉头紧蹙。 心中只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了一下,难受的让人发指。 这冷不防的桌子一下,桌上的酒水都随之颤动不已。 见男人站直了挺拔的身子,面上皆是怒不可褐的神情,"有本事再说一遍!你们不是自称最优秀的护卫吗?本太子养了你们这么多年,就养出你们这群废物,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众人匍匐在地,"殿下,属下罪该万死!" 随着这番话之后,再也没有其他的音讯。 顾清风微微吸了口气,"在哪里跳的呀?可以派人下去寻找?" 本以为男人这是性格松懈几分,几个人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又连忙跟着说道:"在断石崖那边,因为当时天色已晚,我们就先来复命了。" 随着这番话因落下之后,本以为得到的会是原谅,冷不防的,男人手中的一个茶杯此刻被捏成数分。 茶水洒落的瞬间,那茶杯的碎片如同一个个脱了弦的箭一样,毫不犹豫,快而精准的洒向了那些暗卫身上。 也不过就那么片刻工夫,躺在地上的瞬间只有几具尸体,连疼痛都未曾叫喊的出来。 顾清风深深的吸了口气,脑海中掀起了一阵无限怅惘。 站在窗口面前,静静地眺望远方天色,心中泛起了一阵无比的纠结,"这缘分真是有意思,你救了我,我却害了你,你应该做一个听话的女人的。" 本是想将她带回千羽国,摆脱这皇后身份,到时候在和自己双宿双飞,岂不是更好? 可是谁曾想到,表面柔弱的李长歌,性格却是如此的刚毅果决。 回到皇宫之后,顾清风将自己关在房间。 一直茶水不思,饭菜未动,来之人皆被吼了出去。 顾清雅听说这件事情,但是不信这个邪,直接推开了房门,"剑侠吟自从回来的时候就是如此,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您可别忘了我们的大计!" 本是满心抱负狼子野心的太子殿下,如今却成了个颓废少年,整日茶饭不思,成何体统? 他忘了,顾清雅可忘不了! 听闻此言,顾清风猛然转头,充满血丝的眼睛,此刻夹杂着一股强烈的杀意,"你算什么东西?什么时候本太子做事,还需要你在这里指挥?" 这如同饿狼一般的眼神,看着就让人平添惶恐,惊讶连忙吓得跪了下来,"属下该死!" 屋子里面,此刻又泛起了一阵肃然的态度,男人默不作声。 静静的盯着手腕上,当初李长歌为自己包扎的帕子,一时间又忍不住泛起一阵沉思。 过了许久之后,所有的一切,都随着那一口叹息,最终终止开来。 顾清风双手负背,直接站直了身板,"你说的的确在理,本太子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负责把李长歌死的消息传出去,有人应该会比本太子更伤心!" 毕竟都说这拓拔桁独宠一人,用情至深,这是他最致命的弱点。 随着这一番命令下达,女人微微勾起唇角,嘴角挂上了一抹邪笑中,"属下明白!" 转眼之间,皇后娘娘的死讯,瞬间就被传到了拓拔桁的耳朵里。 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实在叫人匪夷所思。 拓拔桁此刻连坐在位置上,都感觉身子瘫软,有些坐不住了。 "胡说八道,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今什么都没有找到,怎么就好端端的死了呢?" 他自然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情,而且也是莫须有的说法,毕竟无凭无据! 几个人跪在地上,心中也平添惶恐之色,"皇上,属下们经过查探,的确是找到一个和皇后极为相似的跳崖之人,不过尸骸已经模糊不清,被那野狼啃的。" 听闻此言,拓拔桁心中怎能甘心,又怎能够放心的下,深深的吸了口气,死死地握紧拳头。 其中的悲伤,那是难以用言语表述出来。 随即,却不由得冷哼一声,"这个顾清风想方设法的接近长歌,估计就是想要扰乱朕的心神,趁机夺取江山!就算是为了长歌,也绝对不会如他所愿,传朕的命令下去,将和亲的时间,定在一月后的中旬!" 这突如其来的命令实在叫人有些匪夷所思,众人不敢多加提出质疑,只能应了下来。 这件消息,很快就分布在全国的大街小巷,举国上下,那叫一个欢呼雀跃。 毕竟两个强国联姻,只会变得更强,而且也可以避免战争的爆发,带来无尽的死亡。 这件命令下达,要是真的有些超乎顾清风的预料之外,"呵,传闻中的皇上也不过如此吗?皇后这刚刚死了,如今就着急另娶他人,看来还是迫不及待呢!" 说着,杯中的茶便直接一饮而尽,反倒是对面的顾清雅,此刻却多了几分慌张和惶恐。 "殿下,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有些奇怪,民间传说不可能是无中生有,这皇上莫不是别有用心?" 毕竟来得过于突然,都让人来不及反应,和之前的态度,是截然相反! 听闻此言,顾清风却无所谓,"反正到时候你在他的身边,做了本太子的卧底,就算他有什么风吹草动,应该也瞒不过你的眼睛吧?" 随着这番话落下之后,顾清雅也只能打消了自己那些无端的顾虑。 虽说皇宫的事情已经蔓延得如火如荼,皇后死亡,皇上大婚,也成了不少人诟病的话题。 只不过这一切,和真正的顾清雅都已经没有关系了。 "总算是逃离这个鬼地方,哥哥,你虽然对我无情,不过也算是帮了我个忙,我总算是脱离了那皇家的束缚,希望咱们再也不见!" 顾清雅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此刻换上了一身朴素衣服的她,褪去华丽的绸缎,倒也觉得一身轻松。 或许只有命运被别人掌握在手中的时候,她才会明白,自由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随即,这提着脚步就直接离开,漫无目的也不知去向何方。 庆幸的是,自己那身值钱的行头还换了不少的钱财。 "姑娘,您这是要买马吗?"一个小二看到面前的顾清雅。 虽说朴素了一些,长的倒是眉清目秀的,不由得对的目的报了几分怀疑。 一般的姑娘,哪怕是再温顺的马,恐怕都没有这么容易坦然接受。 闻言,顾清雅拿出一定银子,"这匹马我买了!" 那白马看上去倒是挺温和的,四肢矫健,从小在皇家猎场长大的她,可不是闹着玩的! 说着这边一路纵马飞扬也不知去往何方,在天黑日暮之前,随意找了处小城镇落脚。 不过这件事情,顾清风知道了,却没这么好受,"你们这一个个都是饭桶吗?为什么接二连三的,任务都会失败?" 之前为了担心顾清雅跑出来,毕竟皇宫密室被发现,只能将她转移到皇宫之外,派人好好看守。 哪里知道?自己这些引以为傲的暗卫们,杀人暗杀倒是得心应手,却一次次的栽到了女人的手上! 此刻是假的顾清雅,听到这份消息,也忍不住皱起眉头,"殿下,若是她为了报复咱们,突然回来怎么办?" 第五百一十章 大打出手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不过这顾清雅的担忧,显然是有些多余,真正的顾清雅可不像她这么傻。 好不容易逃离了这个囚笼,既避免了和清还获得了自由,谁会傻傻的回到皇宫呢? 顾清风站在原地双手负背,静静的听着竹叶沙沙作响的声音,这才深深吸了口气,"也罢,再给你们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去把她找回来,切记要平安无事。" 如今带来的人也不算太多,就再杀一点就没了!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顾清雅在拓拔桁这里,也成了外人所羡慕的专宠女人。 只不过就算再表现的如何感情深厚,也不过是简单的逢场作戏。 而另一边,李长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可是方才想要移动,却感觉浑身如同蚂蚁撕咬一般,疼痛无辜。 "这是个什么情况?怎么全身都这么疼啊?难不成死了的人还会感受到疼痛吗?" 果然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李长歌忍不住吐了吐舌头。 想要抬手,居然也是十分的吃力,这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勉勉强强的坐在了床头之上。 这鼻子冷不防之间,一股浓烈的药味却席卷而来,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什么东西?" "当然是负责救你命的药,赶紧把它喝了。" 一个俊美男子,此刻身穿白袍,明明看着是一副谪仙姿容, 可是这说话的态度,怎么就让人有些觉得不中听呢? 李长歌忍不住微微抽搐嘴角,多了几分小小的尴尬,这才将药碗接了过来。 看着那迂回,散发着如同毒药气息的药,也不知是她第几次嫌弃了。 "算了,我还要留着命去见拓拔桁呢!"一想到这里,李长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喝了下去,这个态度倒是决然果断。 等到喝到最后一口,剩下的那一点实在喝不下去,这才放到了一旁。 不过看着面前这如同谪仙般的男子,却忍不住多一丝迷惑,"是你教了我吗?" 面前男子长相俊美,实在让人有些联想不到,他能把坠入悬崖的自己,就从阎罗殿里拉回来! 听到这番话,男子点了点头,又微微勾唇,"我叫做风眠,你叫什么名字?" "李长歌。" 一本正经的回答了对方,不过却突然听对方捂着嘴巴噗嗤一笑,"还真是个天真的姑娘,问你你就什么话都实话实说,也不怕我是个坏人,我不是看上了我这容貌,坏人也无所谓了?" …… 虽然长得是不错的,不过也不知是何人给他这副自信,怎么就这么自恋呢? 李长歌尴尬抽搐了一下嘴角,看在是救命恩人的份上,不多作讽刺,"公子误会了,也不知我这伤什么时候才能好,我还有一些事情,挺重要的……" 仔细想来的话,如果自己失踪这么久,拓拔桁一定会急疯了的吧。 想着,李长歌又强忍着疼痛试图下床,不过就费了半天功夫,也没什么动静,但是身子被定住了一样。 "哎……命运何其如此待我?" 一声感叹,不由自主的迸发而来,风眠却跟着冷笑一声,"你现在的伤恐怕没个三五天,那是没那么容易好的,还是乖乖待在这里,想着如何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吧,救你的药材,可是很贵的。" 说着,突然伸出一只手直接在女人的脸上轻点一下,不得不承认,即使受了伤,皮肤的触感依旧是夫妻的好。 站在门口的白鹭,将这一幕静静地看在眼里,忍不住咬了咬牙齿,心中多几分嫉妒,"好你个女人,一来就骗了师傅的灵药,如今还敢勾引他!" 想着白露死死地,咬着纤薄的嘴唇,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瞬间涌入口腔之中,不断的回旋蔓延也未曾察觉半分。 就在这个时候,却突然听风眠一声呵斥,"你还能在那里干什么?赶紧过来帮她换药!" 听闻此言,白鹭回过神来,不敢多加怠慢。 李长歌只觉得这男人奇怪的很,见那白鹭走过来的时候,风眠依然是自觉的出去。 "这位姑娘,不知你爱人是什么关系,那家伙怎么感觉怪怪的,喜怒无常?" 李长歌小心翼翼的打听着,声音特地压低了几分,像是生怕被对方听见似的。 对自己是一副各种调戏,又带着几分流氓气息。 对她却是凶神恶煞,也不知道是不是个多面孔。 白鹭微微捏紧拳头,"果然是个心怀鬼胎的女人,居然敢直接挑衅我!" 想着微微扬起唇角,故作大方的姿态,"我们是师徒关系,师傅平日虽然待我严格,不过却是极好的,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感情,姑娘你就别妄想了。" …… 她好像什么都没想,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呀,也不知被误会了些什么! 这连续休息了两日,李长歌的身体也算是有所好转,已经能够借着东西往地下走。 不过日日,风眠的态度倒是千变万化。 一会关心,一会讽刺,又时而调侃,简直就是个千面人! "你也真是厉害,居然能够忍受如此怪脾气的师傅!"李长歌看着送药而来的白鹭,忍不住多了几分佩服。 这可比拖带那个冰山脸还要恐怖几分,让人根本就摸不着头绪。 听闻此言,白露又极力的隐忍着自己心中的愤怒,"果然是个心机女人,居然还挑衅我和师傅的关系,休想!今日就让你好看!" 带着恶狠狠的想法,白鹭却隐藏的极好,将药放在了她的手上,"你也莫要多想,赶紧把药喝了吧,毕竟师傅对我平日是极好的,外人自然是比不上来。" …… 李长歌也不知道她究竟误会了什么,为什么感觉句句都在针对自己,好像是吃醋了一般! 不过还是毫不犹豫,一骨碌将药喝了下去。 这喝到一半,突然感觉胸口沉闷闷的,忍不住皱起眉头,手中的药碗,啪的一下就打碎在地上。 "不是,今日的药是换了配方吗?我怎么觉得有些奇怪?" 李长歌越发的有些控制不住,自觉的意识像是被什么东西一点点的吞没。 突然眼神变得迷离,整个人处于暴走状态。 白鹭勾起唇角,看着对方毫不犹豫要朝自己扑过来的架势,却未曾有任何闪躲的意思。 "打吧,有本事就把我打的半死不活,师傅是会救我的,不过像你这种敢伤他弟子的人,就没这么幸运了!" 带着这样想法,只见李牧歌冷不防的就是一巴掌甩到了她的脸上,突然又是一推一踢。 手脚并用,真的是运用灵活! 白露不过片刻工夫,就已经鼻青脸肿,依然变了另一个人似的容貌,硬生生的是被打的浮肿一圈。 李长歌却完全没有半点意识,只觉得打得那叫一个痛快! "呵呵没想到世界上还有受虐狂,正合我意,今日我就好好的让你感受一下被打的快感!" 说着,突然拿起凳子,毫不犹豫的就朝着白鹭冲了过去。 白鹭不由得倒抽一口气,"糟糕,这一次玩大了!" 正打算想要躲避的时候,却突然看外面一个人影悄然而至。 这才硬生生的停住脚步,此次咬紧牙关,"怕什么?师傅肯定会救我的!" 此刻,风眠到时回来的正好,说不定能赶巧救她一命。 就在那凳子快要落下的瞬间,风眠果然是冷不防的,一根银针从袖子之间飞了出来,直接对着李长歌的天明穴。 只不过刹那的功夫,女人瞬间没了任何意识,直接悄然倒地。 风眠眼疾手快,快步的将她揽在怀中,看着对方昏厥的模样,又忍不住看了一下面前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白鹭,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自己不过就是出去采了个药而已,没想到就这功夫,两个女人居然大打出手。 听闻四眼,白鹭故作委屈,"师傅,你可是不知道这女人,因为吃醋我们的关系,所以就趁您不在的时候对我大打出手,想着她是客人,而且身上有伤,我就没有伤害她,没想到他居然变本加厉……" 要是这一番话里长歌醒着的时候听到了,心中那肯定是叫苦不迭, 这不就是赤裸裸的冤枉吗?简直是比窦娥还要委屈! 闻言,风眠眯了眯眼睛,突然双指并拢,直接朝着李长歌的穴位刺了过去。 像是一根针狠狠的扎进了她的命脉里,长歌吓得连忙惊醒过来,这才又跟着一片茫然,"这是怎么了,你搂着我做什么?" 恍然之间,李长歌连忙挺直了身板,多几分惶恐之色,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不过在转头一看,白兔此刻,脸上妆容倒还挺别致的! "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你师傅打你了?我就说这家伙,是个阴晴不定的性格吧!" 李长歌没有想到事情来得这么突然,倒是有几分同情这个可怜的女子。 风眠听着却感觉不太对劲,"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刚才自己做的那些好事,难道现在都已经不记得了吗?" 这话说的,李长歌此刻是茫然无措,那叫一个无辜呀! "我……难道刚才是我打的,我只记得喝了药之后很难受,然后就……" 这突然一想,必然是那药有问题啊! 第五百一十一章 和好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突如其来的后知后觉,让风眠也跟着多了几分疑惑。 随即,将目光慢慢的转移到了白鹭的身上,"你最好好好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他作为堂堂一介神医,又不是任人戏弄的傻子,如今更何况这白鹭还是自己的徒弟,戏耍这个师傅,岂不是让他很没面子? 白鹭听闻此言,连忙跟着惶恐摇头,那叫一个死不承认。 这才又说道:"师傅你怎能不信我呢?真的是因为她嫉妒我们之间的感情,所以想要伤害我!" …… 李长歌现在这还醒着呢,又怎么可能任由他来胡说八道,这才有联盟摇头,"我什么时候忌妒你们了?再说了,我自己又不是没有人喜欢,何必嫉妒你们?" 她的夫君可是天下绝色美男,而且九五至尊位高权重,这是多少女子的羡慕不来的, 李长歌这是脑子抽风了,才会去想着要背叛他! 尽管这话说得丰年似乎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地上那药碗碎片。 轻轻的蹲下身子,一只手蘸了一点为肝的药水在鼻尖嗅了一下。 明明是很普通的药,都已经细微到这种地步,落在地上味道的散发的干净。 可是男人还是止不住的皱起眉头,突然目光一冷,直接看向了面前的白鹭,"看在你我也是一点师徒情谊的份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不说实话!" …… 听闻此言,白鹭连忙惶恐跪下,"师傅饶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嫉妒她!" 这封面虽然看起来性格古怪,不过在医术这方面的造诣,的确是天赋斐然。 而且他那鼻子,可是灵验的让人发慌,鬼知道连这种东西都能闻出来,如今她是百口莫辩了! 适当的服软,未尝也不是一件坏事。 风眠却冷哼一声,"当初我在林子里救你的时候,怎么都没有发现原来你的心思如此歹毒,果然这女人就是麻烦!" 当初风眠进入山林菜肴,本是独居一人,却发现了浑身受伤的白鹭,一时觉得需要个帮手,所以才将她救了下来。 再加上她对艺术这一方面小小的有点天赋,留在身边说不定还能继承衣钵,可是没有想到,这女人终究是个麻烦的生物,如今还在他这里闹这么一出! 风眠向来是见不得事多的人,尤其是这样呼叫蛮缠,心思歹毒的女人! 李长歌站在旁边,虽说已经恢复了意识,不过还是感觉自己的脑袋瓜嗡嗡的,根本就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 随即这才又下意识的瞅了瞅男人的一角,多了几分小小的纠结,"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啊?她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凤凰草,算得上是有毒素,不过对人并没有什么大影响,吃了会让人暂时处于癫狂的状态,你刚才就是服用了这一种药草。" …… 李长歌听完此言,虽说这东西神奇,不过更让想诧异的, 还是这个平日里娇弱,对自己无微不至照顾的姑娘。 "因为嫉妒他对我好?" 李长歌忍不住询问了一句,实在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闻言,白鹭瞬间陷入了沉默,此刻他已经不想再继续辩解,因为什么样的谎言,在风眠这里都会显得无处遁形。 爱一个人,是撒不了谎的。 风眠双手负背也不在于她多言,直接大袖一挥,"我当初救你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不喜欢搬弄是非的女人,现在你可以走了。" 这还是看在往日的师徒情分面子上,若是按照他的性子,动了自己的人,必然是要以死谢罪的!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这赶他走的行为,就让白鹭已经体会到了死亡的恐惧。 连忙跟着跪着求饶,"师傅,我不应该鬼迷心窍,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一个人求的那叫一个悲痛欲绝,一个人高冷而无情,看着实在是差异悬殊。 李长歌微微蠕动嘴唇,这才又于心不忍的说道:"她也跟了你有一段时间,可能是因为我的到来让她不适应,也不能完全怪她的,要不你就网开一面?" 毕竟,这个白鹭虽然对自己不怀好意,可是下的药也并没有让她毙命,不会让她受到半分损害。 更何况,这天天照顾自己无微不至的人,也是白鹭呀! 哪怕是出于报恩这一份情面,她也不应该这么见死不救,让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此难受。 听闻此言,封面却止不住的揉了揉额头,这才又跟着摆了摆手,"日后最好安分一点,否则的话可就没有人会有这么好心,再给你一次机会了!" 随着这番话落下,男人看了一下地下碎裂的药碗,"去厨房再熬一碗药过来吧。" 白鹭连连点头,惶恐的交叠着双手退了出去,依旧有一副心有余悸的错觉。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男人松口,李长歌也跟着微微松了口气,心中多了几分坦然,或许这就是来自于救人的成就感吧! 然而,风眠却突然脚步挪动,直接一点点的靠近了她,这越来越近,都快挨到对方的呼吸声了! 李长歌感受到这一份危险的气息,下意识的惶恐退却两步,多几分慌张,"你这是做什么?" "怕什么?只是觉得像你这样的烂好人,其实还是挺有意思的,却还要在这里充当好人,你不觉得挺有意思吗?" …… 刚才还觉得这家伙有点人性,如今这么一番话出来,简直就是颠覆三观,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真不知道她是脑子抽了风,怎么会把信任放在这种家伙身上。 这又休息了两天,总体来说风平浪静。 白鹭和李长歌之间,像是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就是一个照顾一个享受。 此刻,白鹭一如既往端着药碗,又缓缓的踏步而来。 自从那一次之后,或许是因为有了害怕失去的恐惧,她也没有在队里唱歌,产生什么不好的念想。 "李小姐,你们赶紧把这些药喝了吧,再喝一两次,应该就已经差不多了。" 说着,在要碗的旁边又顺便放了一颗糖,这是风眠特地交代的。 听闻此言,李长歌浅笑一声,一骨碌的将药喝了。反正这些日子喝药喝的都快失去味觉,也不在乎什么酸甜苦辣。 不过看着面前的白鹭,对自己保持着几分恭敬,不像一开始那么健谈,也知道是因为什么。 这才突然拉起了她的一只手,"白鹭姐姐,其实你也不必担忧,我这伤好了自然是会离开的,而且你要相信你自己,所谓日久生情嘛!" 白鹭虽然是有点心事,都写在脸上的那种类型。 不过这风眠,上辈子肯定是个瞎子,这辈子一定是个斜眼儿,就是看不到白鹭对他的感情和好意,亏得这么一个好姑娘! 闻言,白鹭只觉得心中微微一颤,又浅浅勾唇一笑,一时间多了几分暖心,"谢谢你,之前我还那么对你,真是抱歉了。" 想怎么也不会想到,李长歌虽然漂亮,却是个善解人意的主。 如今到是自己心胸狭义,才产生了那种混蛋的念头。 也顺便将自己对她的歉意,此刻都还了回来。 两个人在说说笑笑之间,等到白鹭离开之后,站在门口有些许时间的风眠才进来。 "我还以为这心理有问题,一向都是没有救的,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本事!" 风眠又是一阵冷不防的调侃,也听不出究竟是个什么味道。 不过李长歌也没心思想这么多,从床上站了起来,紧跟着活动筋骨,扭扭脖子和腰。 随即,这才又突然在风眠面前转了个圈,"你看看,现在我身子已经好了,也没办法在这里多加停留,我就打算离开了!"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风眠却止不住,皱起眉头,"你刚才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这话夹杂着三分愤怒,三分威胁,让人听起来都忍不住多了几分惶恐之色。 李长歌抽搐了一下嘴角,这才又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个虽然我这样的确是有些冒昧,不过这些东西给你就当做这些日子你帮助我的补偿,我还有亲人,的确是不能多加久留。" 说着,李长歌将自己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摆在了他的面前,其中不乏一些翠玉首饰。 尽管,这些可能还没有他的药材值钱,不过礼轻情意重嘛,总不能拿她在这里做抵押吧? 而且这个风眠,可是看起来不像是那种喜欢留人的主! 风眠看着面前摆弄的那些首饰,却止不住的冷笑起来,"难道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些东西?" 他这堂堂一个神医,若是真的想要得到钱财,随便去街上摆个摊,都是门庭若市,何苦缺少这些钱财? 闻言,李长歌又忍不住泛起了一阵愁思,"拓拔桁现在肯定都已经着急死了,我要是还不回去的话,不知道他要急成什么样子。" 若是她没有什么值得牵挂的人和事儿,又怎么会将离开的事情看得如此重要。 这虽然受伤,可是无时无刻,有时候甚至闭上眼睛,都是那个男人的身影。 以及,顾清风这目的不明确的阴谋! 第五百一十二章 刺客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一阵子,尽管李长歌磨破了嘴皮。 无论什么东西诱惑,对方却始终不为所动,这生气又不行,毕竟是救命恩人,现在她倒是为难了。 晚上月色皎洁,冷风呼啸之间,李长歌躺在小小的床上,却始终难以陷入安眠。 一双手压在脑袋底下,心中只觉得纠结无比,"现在可如何是好,要是再不回去的话,顾清风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必须得提醒拓拔桁才是!" 堂堂一个强国的太子,如今不仅对他下手,而且目的也不明确。 她在这里,又如何能够睡得心安理得? 想着,李长歌突然冷不防的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从床上翻了起来。 点了一盏小小的灯火,尽量让它的光芒发散到最弱,但是又足以看得清周围的情况。 随即变动,摸西摸收拾了一些随身之物,打成一个小小的包袱。 这才又块在身上,还刚刚好合适,不是特别重旅行必备用。 "对不起了,风眠,我必须得走,希望你在这里一切安好,若是有机会,我会回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而且待遇丰厚!" 反正,无论是金银珠宝还是加官进爵,像风眠这样有实力的人,他都可以直接给予,而且不会被外人说任何闲话。 带着这样的自我心理安慰,李长歌总算是心中坦然几分,这才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轻轻的推开房门,蹑手蹑脚的朝着无尽的黑夜走去。 风眠此刻却对着窗户看着女人逐渐远去的背影,冰冷的月光洒落在他的身上,显得是如此的孤寂凄凉。 又忍不住跟着浅笑一声,"看来你真的打算走了,我又要变成一个人了。" 一时间,居然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纠结。 想想从前,他从来都不在乎别人的去留和生死。 可是现在也没有想到,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平添如此的感叹。 随即,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也跟着不再多做纠结。 直接转身就回到了房间,凉躺在床上,"只是可惜呀,你今日走的真的是很不凑巧,错过了一场天大的好戏呢!" 随着男人眼眸闭合,李长歌已经逐渐的脱离了神医屋子的范围,来到了一片竹林里面。 就在他暗自庆幸的时候,却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了一阵悉悉碎碎的声音,似乎是向什么人的聊天。 李长歌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多了几分纠结,"奇了怪了,这大半晚上的什么人会在这种地方聊天?" 这明明就是做贼心虚,俨然是有问题的。 一想到这里,再看看身后的方向,神医的屋子就在不远之处。 又忍不住死死咬着嘴唇,"算了,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我就再为你多加逗留,打探一番!" 随即,跟着蹑手蹑脚的走到一棵大树下,堂而皇之的议论着。 "今晚上的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要是再让他跑了,耽误了咱们大人的计划,咱们一个个都别想活了。" 其中一个蒙面人声色俱厉,看着那些人,俨然是他们这几人中的老大。 听闻此言,众人皆是惶恐的点了点头。 李长歌却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这大人,分明就是当官的。 看着风眠一个人,在这里住了好像很久很久的样子,如此的隐世之地,怎么会与当官的扯上关系? 李长歌正纠结之时,也无心听他们说些什么,反正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的救命恩人有危险! 而且比她那坠落悬崖更加直接,分明就是有人要直接杀他,而且是连拯救的余地都没有的! 风眠那个家伙,虽然平日里腹黑,医术高超,也不知道会不会武功,也能不能打得过这么多人? 李长歌这心里乱的像是麻团一样,根本理都理不清,一方面是唾手可得的皇宫,一方面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瞬间陷入两难的决定! 这纠结了老半天,那些人此刻还在商量着,该如何计划着弄死风眠,是包抄,还是偷袭,还是放火…… 李长歌这一字一句听在耳朵里,心中又忍不住泛起了一阵惶恐,这才跟着狠狠一咬牙,"算了,但真相是我上辈子欠了你的!" 实际上这辈子就欠了人家一条命,说着李长歌毫不犹豫直接转头又回到了那个离开的初始地方。 这一次,却是直接奔着风眠的房间而去,冷不防的就向男人的房门推开。 突然一声大声的吼叫,"风眠,你赶紧走吧,有人要杀你,带着白露一起,他们不会放过你的,现在应该在来的路上了!" …… 此刻,风眠默默的穿着衣服见,突然冲动而来的女人,一时间却忍不住浅笑一声,"怎么,特地过来投怀送抱吗?" 李长歌见他穿着寝衣,外面只是套了一件单薄的褂子,忙不停惶恐转头,"不是,你是大晚上的,怎么还穿衣服?你疯了吗?" 如今也最多子时的功夫,谁脱了衣服又起来穿衣服的,难不成现在的医者,素养都这么高的吗? 起的比鸡早,睡得也比狗晚! 正当李长歌还处于兴奋之中,男人却已经穿好衣服走在了她的身后,轻轻地拍了拍肩膀,"不是说有人要来杀我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闻言,李长歌却听出了其中更深层的意味,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自己已经打包好的包裹,多了几分尴尬。 紧跟着,这才有无奈的浅笑一声,"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也就不加隐瞒,的确是有人要杀你,你赶紧走吧!" 可就在这话音刚落的瞬间,好像已经来不及了,外面那些人群走动的声音。 即使是十分微妙,可是站在这里就能够看见,一群黑衣人鬼鬼祟祟,想不让人惶恐都有些为难。 李长歌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又多了几分埋怨之心,"你看看,刚才让你走你不走,现在人家都已经上了门口,恐怕我都要跟你陪葬在这里了!" 虽说是欠了他一条命,不过真命都已经就回来了,如今又要陪着她宋词,怎么看都是一笔不划算的买卖! 男人却对此毫无动静,反而是一脸玩味的看着面前的李长歌,"你刚才这么紧张,是因为担心我的安危吗?" 突如其来的温柔,言语中顺便带着一丝暧昧的气息,让人有些猝不及防,李长歌没来由的一阵脸红。 又跟着哆嗦着嘴巴,"你想什么呢?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要是白露知道的话,他也会这么对你的!" …… 说着,就撇过锅脑袋,不敢再与他多加言语。 反正无论什么时候,好像不经意间话题就被他带偏,现在可是人命关天的大时候呀,他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开玩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李长歌想多了,正当他还在为这件事情惶恐不已的时候,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 一阵又一阵,跌宕起伏,连绵不断,像是音律哪般荡气回肠。 听到这一种声音,李长歌却多了几分疑惑,连忙一只手扶在了窗口,向外面观察而去。 那些黑衣人此刻一个个倒在地上,捂着全身上下开始叫呼不已。 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一时间觉得实在是过于奇妙,"不是,这是个什么情况?他们这是怎么了?" 闻言,风眠双手负背直接推开了门,一路走到了外面,看着这些人却没来由的冷笑一声,"就凭你们这些废物,居然也妄想跟我动手,还不够这个资格。" 这地上洒落的是尸粉,也就是将人的骨骸研磨成粉末,而且必须要是尸体腐烂得越久越好。 这样被人沾染到皮肤上,就会发生感染而溃烂,到时候痛不欲生。 看到男人泰然处之的模样,这一切仿佛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李长歌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身子,多了几分惶恐之色,一双美目紧紧的盯着对方,"你把这些东西洒落的到处都是,我怎么就没事儿呢?" "这里面说实在一点的,到处都是毒药,就是为了防止这些人,至于你嘛……天天喝了我的药,自然是不会让你白白死了,解药早就顺便放在你的药里了。" 怪不得,李长歌能够平安的离开这里,那些人会跑过来自投罗网,原来风眠早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救命啊,救救我们,我们还不想死!" 随着这一阵求救声风眠根本就无动于衷,李长歌此刻也不敢贸然求情。 为杀手求情,那就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这些人不约而同相继倒在了地上,白鹭这也才连忙跟着窜了出来。 看到面前的一幕还有些惊恐不已,若不是听到外面嘈杂的动静,她都还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师傅,这些人还是按老规矩处理吗?" 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白鹭的事见惯不惯,看着对方默许的点了点头。 这才从身上掏出了一些一个小药瓶,将里面的粉末撒到了那些尸体上? 片刻工夫,焦灼的尸臭味,迎面扑来,恶心不已。 几个人回到屋子里,风眠这一双目光却一门心思的都放在了李长歌身上,多几分玩味。 第五百一十三章 吃人怪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一直被人盯着看,还是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李长歌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多了几分惶恐之色,这才又跟着蠕动着嘴唇说道:"你这是干什么?我脸上又没什么东西!" 说着,眼神飘忽之间直接跟着撇过脑袋与他再对视下去,怕是自己都有些受不了了。 总归男女授受不亲,何况对方这眼神,好还感觉怪怪的! 闻言,风眠却突然站了起来,脚下的步子随之靠近女人,就越让人心生惶恐,见他薄唇亲戚,言语更是细腻无比,"刚才你这不舍命,反过来跟我通风报信,实在很让我感动,我总是要报答你的。" …… 敢情她这阴阳怪气了半天,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李长歌微微松了口气。 仔细想想,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报答的,现在他们顶多是一命救一命,谁也没有吃亏过,"所谓救命之恩大于天,我们就当是扯平了吧!" 可是这番话说出来,风眠似乎有些不乐意,又跟着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你这么感人的举动,我肯定是要报答你的,不如这样吧,我以身相许?" 这哪里是在报答救命之恩啊,分明就是在借着救命耍流氓,利唱歌,嘴角微微抽搐,实在是有些不忍吐槽。 这才又尴尬的扯着嘴角,轻轻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我不需要,谢谢!" 好在对方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站在门口的白露看到这个情况,心中只觉得纠结万分。 紧紧的捏起拳头,那叫一个难受不已,"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是如此的虚伪,表面上成全父和师傅,实际上却在勾引他!" 想想,白露深深的吸了口气,心中却泛起了一阵波涛汹涌。 只要这个女人在一天,恐怕他的师傅,就永远都不会她心思放到他的身上。 "李长歌,是你先背信弃义,耍我在先,可就别怪我无情在后了!" 直到又一日早晨,太阳初升的时候,今日的白露心情算是大好,给他们做了十分美味的羊肉羹。 一想到昨日那些腐败的尸体,实际上李长歌的胃口并不是特别好,不过也不能够让人白了这番心意。 浅尝一口,味道还算得上是不错的,"真是没有想到,小姐姐你不仅长得好看,而且也心灵手巧,谁娶了你,可是莫大的福分啊!" 说这番话的时候,还在疯狂的暗示着封面,然而对方却无动于衷,着喝着喝着眉头一皱。 看李长歌喝得尽兴,却突然一把打翻了她的碗,"喝什么喝?难道不要命了吗?" 随着这番话因落下,李长歌一阵蒙圈,见那碎裂的碗筷坐落到地上,又觉得多了几分不满,"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人家大早上给你熬粥,你就这么对待?" 多好的一个姑娘啊,也不知道风眠这是不是眼睛有问题,年纪轻轻怎么就瞎了呢?就是看不到! 然而此刻的白鹭,却显得多了几分紧张,紧紧的交叠着双手。 那蠕动的嘴唇,似乎在无形之间暴露了什么,"师傅,您这说的是什么意思啊?你喝了不也没事吗?" 闻言,风眠却浅笑一声,一只手轻轻的蘸取了碗里的一点,在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那个动作看上去有几分邪魅,带着三分魅惑,认真忍不住,就有一种冲动。 紧跟着男人双手负背,这才气定神闲的说道:"里面加了维草,还有白果,还有晒干了的狮子尾巴……" 一口气说出那么多东西,听上去也不像是什么有毒物质。 可是白露却越发显得紧张,甚至都能够看到他双腿在颤抖,额头上的冷汗,此刻那叫一个让人绝望。 可就在这个时候,李长歌却突然感觉肚子一疼,像是里面有条虫在不断的来回转。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个粥里面真的有毒吗?你到底做了什么?" 李长歌心生惶恐之余,风眠眼疾手快,两个穴道控制住了她周身的血液,紧跟着一枚丹药,直接让她含在嘴里,"别吞,直接这样含着就可以了。" 李长歌点了点头,目光却一直放在自己信任的白露身上,现在倒是不敢再继续下去。 这司马昭之心,都已经摆到了饭碗里呀! 白露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研制出来的毒药,在自家师傅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难道你早就发现了?所以才避免了中毒。" "并没有,其实你不知道的是,你有师傅百毒不侵!" 风眠冷笑一声之后,这才目光阴冷的看着她,"我之前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现在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吗?"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没有人愿意把一个祸害留在身边,威胁着自己的性命安全,白露扭捏着嘴唇,自然是不愿意就此了结余生。 本来以为用自己的毒药,把他们两个都控制住,到时候风眠就可以求她的解药,就可以看到她的用处。 可是没有想到,还是功亏一篑,人算不如天算呀! 随即,嘴角上挂着一抹难以言说的冷笑,充满凄凉。 紧跟着,居然将那化尸粉直接往自己身上倒了去。 突如其来的操作分别是如何都没有想到的,活人怎么可能忍受这化尸粉十分的痛苦? 可见他心里有多难受,连忙扯着李长歌,直接拖出了屋子外边儿。 这只听里面的女人还在惨叫连天,听得让人惨不忍睹。 李长歌觉得身子逐渐恢复正常,这才跟着连忙又冲回了屋子,看到里面早已经是一滩血水,臭味熏天。 "你!" 李长歌看着身后的男人,这样的手段未免太过于残忍。 风眠却无奈的耸了耸肩,"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也没有打算让他这样去死,只是想让她离开而已,谁知道他自己这么极端,而且你现在可又欠了我一条命!" …… 这家伙有时候揣着明白装糊涂,可是该清醒的时候,那脑子叫一个灵光。 如今说来,自己这张是还不清了? 李长歌微微抽搐嘴角,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说吧,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怕是这家伙的性格,东西还不清,她这辈子都别想离开这里。听闻此言,风眠双手负背,"不如你以身相许吧?" "除了这个以外,换一个!" 李长歌无心与他多加废话,什么以身相许,自己可是已经成了亲的人! 紧跟着抱着自己那个还没有从肩膀上取来的包袱,这其中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她迟早有一天是会离开这个地方的,封面无奈的叹了口气,在黑夜中显得源远流长。 这才又跟着浅笑一声,"若是不愿意以身相许,不如就让我跟着你吧,你想去哪儿我不管,但是遇到事情你得听我的。" 看来这家伙是赖定了自己,不过把人家屋子里搞得乌烟瘴气的,李爽哥也脱不了干系,若不是嫉妒心作祟。 而不是因为她的到来,说不定也不会破坏对方充满幻想的平静生活。 随即,只能无奈的深深吸了口气,跟着点点头,"既然你都已经这样说了,那我也无话可说,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要是再回屋子里,那一股恶心的味道,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两个人这一路出了森林,因为有身旁风眠的关系,周围的蛇虫鼠都不敢靠近,毕竟这家伙比他们还要毒! 一段漫长的路程下来,二人路过了个镇子,打算在这里小坐休息片刻。 毕竟长途跋涉,是个人都遭不住,尤其是李长歌这么娇弱的女子。 可是方才进入一家客栈,对方一看他们提着包袱,皆是一副侠客有心打扮。 却忍不住皱起眉头,连忙说道:"外地人,赶紧离开这里,否则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 人家初来乍到也没招谁惹谁,突然就不太客气,是不是有些不太近人情了? 随着女人眉头皱起,风眠也跟着多了几分不悦之色,不过这脾气还算得上是较好的,"如果你愿意告诉原因的话,我们倒是可以听听,如果你不说的话……" 风眠说的倒是漫不经心,可是手中这一把匕首放在柜台前面,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尽管说话没有分量,不过这刀子可是眼尖着呢! 掌柜的吞了吞口水,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才又跟着连忙惶恐解释。 原来在这个镇子上本是和谐一片,其乐融融,也是接待外来人的,不过最近闹出了一些吃人怪的事件,所以大家都人心惶惶,不敢多加造次。 "吃人怪这又是什么东西?难不成对方真的会吃人?" 李长歌不由得嗤之以鼻,只觉得这种说法未免也太小儿科,说出来就是拿来糊弄小孩子的事情。 听闻此言,掌柜却深深的叹了口气,看她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也只能用不知天高地厚来形容。 "虽然不是正儿八经的吃人,不过这人口平凡之中,连个影子都没有见到,和吃人不吐骨头有什么区别?顾名思义,吃人怪!" 第五百一十四章 找出凶手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件事情说得倒也的确奇怪,好端端的怎么会频繁失踪人口。 而且听这掌柜说的,还玄乎的很什么不见尸体,找不到任何踪迹,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的胡说八道吗? 尽管步入二人的店里,唱歌还是无法对这件事情坐视不管。 毕竟是这么多条人命啊,纠结了片刻之后,这才决定去报官。 可是见到县官这家伙,一直盯着她们两个看,那么说这下巴,就有一个观察入微,像是打量什么罪犯一样。 李长歌反正觉得浑身发毛挺不自在的,多了几份小小纠结,"大人,您都看了半天了,你该不会怀疑我们是罪犯吧?" 哪一个凶手会过来自投罗网,除非是洗心革面,他们又不是凶手,何必如此盯着看,实际上怪让人心里不舒服。 不过李长歌这一话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这些日子,百姓一直都纠结于人口失踪的事情。 尤其是那些失去精亲人的,天天都来他这里闹,县官早已经不耐烦。 如今,有两个现成的外来人口,今天居然主动送上门来,他若是就这么放过的话,岂不是有些对不起那些百姓了? 随即,突然就是一声令下,"来人啊,把这两个人抓起来,他们就是杀人凶手!" …… 随着县官一声令下,果真是有一群人围绕着他们,实在是过分之极。 李长歌抽搐着,叫旁边的男人却无动于衷,毕竟就算再厉害,若是贸然与官府的人动手,只会让他们现在的处境。 转眼之间,昏暗杂乱的牢房里面,风眠显得有些不适应,又忍不住白了李长歌一眼,"都是因为你自己多管闲事,连累我也在这种地方呆着!" 他这一辈子还未曾受过如此屈辱,住的再破再旧,那茅草屋在他的打理下,也是干干净净。 什么时候沦落到阶下囚的地步了? 想着,其中的埋怨之色肯定是不言而喻的,李长歌尴尬的抽出了一下嘴角,就算是想要道歉,此刻也没有什么说辞啊。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子,似乎都在为了人口失踪的事情而纠结。 直到日暮时分,肚子都冷不防的饿了起来,李长歌肚子叫的,实在是让人有些不忍直视。 "你,能不能让它不要叫了?我也饿了。" 此刻无眠着眼里和语气里,皆是无比的嫌弃。 不过这件事情,若是李长歌能做得了主的话,世界上何必有饿死鬼呢?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强烈的饭菜猛然飘然而至,里面聚集的味道,简直是让人垂涎三尺。 异常地吞了吞口水,没想到那饭盒居然是直奔他们而来,开了门,便将饭盒打开。 "你们既然是凶手,按照惯例,这死之前都是要准备一顿好的,吃着吧。" 那个狱卒说话冷冰冰的,不带半分感情色彩,不过这说辞怎么就这么不中听呢? 什么叫做将死之人,吃顿好的! 李长歌想要跟他说话,但是看着面前美味的菜肴,又瞬间闭上了嘴巴。 毕竟有吃的总比没吃的好,哪怕是被认定凶手,真的要死也得做个饱死鬼才行,不枉此生了! 随你,看那个狱卒离开之后,就想想拿筷子,却被男人一把按住的手腕,冲着她摇了摇头,"要是想活的久一点的话,那就先忍着。" 突如其来的话加上封面紧张的神色,显然这菜里有问题,李长歌微微一愣,下意识的惶恐已退。 毕竟经过之前风眠对毒药的敏感程度,恐怕这饭菜,绝非想象中的这么简单。 "不是,说好的我们是将死之人,怎么可能还会在饭菜里面?" 李长歌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要他们死两次吗?封面却冷笑一声,一双眼眸之中,仿佛已经看破红尘的态度。 "很简单呀,把两个无辜的人当作凶手,说是我们突然翻供,那县官怎么拉的下去,只有死人才会乖乖的认罪,开不了口。"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县官想要杀人灭口,将事情将在两个死人之上! 李长歌深深吸了口气,可怜世间险恶,她差一点就往死其中。 "真是没有想到,这个县官的心思如此态度,那我们怎么办?在这里坐以待毙吗?" 按照现在这种情况,他们好像早死晚死都得死,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又不能指望拓拔桁突然横空出世,前来救她! 而另一边,让县官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居然如此机灵,多了几分唾弃之色。 "这两家伙生命力都挺顽强的,不过做这种负隅顽抗的行为又有什么用呢?难道就可以摆脱死亡的结果?" 想想,也算得上是多几分可笑和妄想。 县官在几个人的簇拥下,一路来到了牢房,看这里面的老师的二人,忍不住多几分讽刺,"你们两个是不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非要本官用一点点手段,你们才愿意承认一切呢?" …… 好一个杀人灭口,屈打成招,这些官当得还有几分技术含量,怪不的,将这个地方治理得乌烟瘴气。 李长歌心里唾弃,可是表面还是不能明说,免得人家一个不高兴,自己就一命呜呼,踏上黄泉。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狱卒冷不防的跑了过来,连忙跟着说道:"大人不好了,又有一个人失踪了,现在外面的人正在闹腾呢,您说怎么办呀?" 这话问的简直就如同废话一样,县官心里紧张,一张帕子不断的在额头上擦汗。 又跟着连忙吼道:"还能怎么办?就说本官不在,但我收拾了他们两个,这件事情,应该可以安分一点!" 这么多百姓都等着他来审理案子,现在贱人,还没有被老百姓的唾沫淹死,自己就先吓死了。 不过李长歌将这话听在耳朵里,却多了几分欢喜,"大人,如今我们被关着,外面都已经有人失踪,那应该已经能够证明我们的清白了吧?" 随着这一番话音落下,那县官又岂是如此轻易放过的人。 冷笑一声之后,又跟着摇头摆脑,"你怕是在做梦吧?" 说真的,这话说出来,多几分阴阳怪气,有一种十分欠揍的冲动。 风眠却不动声色,站在了牢房门口。 县官只觉得一阵烟雾,突然向她扑鼻而来吸入鼻子里,感觉还有点怪呛人的,连连咳嗽两声。 "什么东西啊?"县官挥了挥袖子,也不知道那东西从何而来,不过一瞬间的功夫又消失不见。 李长歌站在封面的旁边,分明是看到她袖间动了手脚,却并未曾明说。 毕竟这一条绳上的蚂蚱,谁离开谁都是死路一条。 回过神来之后,这才又下令,"传本官的命令,这两个凶手罪大恶极,招摇犯法,即刻下令斩了!"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李长歌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说好的还有一两天功夫,现在这事立马就要死翘翘的节奏呀,风眠却依旧无动于衷,李长歌忍不住拉扯一下他的袖子 方才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看到县官浑身搔痒,一双手不太安分的样子。 "不是,本官这是怎么了?怎么有这么多红疹子?是什么情况?" 先观看着自己的手腕上那是鲜红一片,反正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旁边的衙役,也跟着多几分惶恐之色,"大人,您这脸上和脖子之上都是该不会是得了什么天花吧……" 一提到这个可怕的病,几个人连连分散退开,县官却是一副叫苦不跌的模样。 若是得了天花,他还指望做什么官,发什么财? "废物东西,还不干净去把大夫叫过来!" 闻言,那几个人方才想要走,风眠却漫不经心的开口,"就算叫了大夫也没用,你这个病情况很复杂,不过本神医倒是愿意给你看一看。" 男人说话的腔调悠扬无比,看上去与自己无关,可是这嘹亮的声音,又不得不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县官看着他的模样,这是一万个都不相信,面前的小白脸有这份本事。 然而,看对方泰然自若的样子,又不得不信,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利用县官贪生怕死的能力,风眠顺便保住了李长歌,这才替她安心诊治一种药膏贴和在他的皮肤之上,县官这才感觉身上的瘙痒症状,少了许多。 李长歌在旁边跟着打下手,县官那一脸享受的表情,没想到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神奇的东西! "大人,您现在该相信我们不是凶手了吧,否则的话您要是死了,咱们这些做凶手的岂不逍遥法外,谁还会反过来救你啊?" 李长歌一边拨弄着手上的东西,一边又在那里讽刺着。 如今他们这是在用实力证明清白,县官点了点头,不过却陷入了一丝为难。 一边是救命的恩人,一边又是逮捕的凶手,无论是哪一方,好像都不太容易得罪得起。 纠结了好半天之后,县官这才又跟着轻咳了两声,"其实要证明你们的清白也容易,只需要你们自己把凶手找出来就行。" …… 他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这不就明摆着让他们替他把这件案子查出来吗? 看县官这死样,死猪不怕开水烫,明显是赖上他们了,又无话可说。 第五百一十五章 将计就计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不过现在他们似乎也没有什么选择的机会,李长歌纠结了很久,这才跟着答应了下来。 两个人被安排在一家客栈住下,李长歌百无聊赖的看着周围的人,心中不免多了几分郁闷,"这县官也真是没用,身为一个官员,居然还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威胁别人帮他查案!" 这就为坐着的,是百姓和一些衙役的混合体,取其名曰是怕有人暗害他们,可实际上就是怕他们跑了! 风眠自顾自的喝酒吃菜,却没有什么多余的表示,"何必如此烦恼,如今这免费的酒菜,免费的住宿,难道不好吗?" 风眠身上没什么钱,李长歌也没有什么钱,两个人一路以来都很拮据。 如今这免费的好酒好菜,不吃白不吃。 可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周围人突然响起了一阵议论声,"听说那神女庙可灵验了,料事如神,还能够亲自回答你的话呢!" "之前问我家老母猪什么时候生孩子,那神女一开口,居然就直接怀上了,你们说这厉不厉害?" …… 这些人议论的八卦实在是无趣,不过李长歌却竖起了耳朵,听到神女二字,却不由得来起了兴趣。 这天底下糊弄人的太多了,不过靠谱的可没有几个,这神女看样子还有两把刷子啊! 随即,又连忙朝着封面挑了挑眉毛,"要不咱们也去拜拜神去吧,说不定他就知道凶手呢?" ……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实在叫人无言以对,这不就等于天方夜谭的事情吗? 世界上就真有这样的好事,还要那些当官的做什么? 不过,风眠却跟着轻笑了一声,"既然你有这个想法的话,那我们就去看看,我也想要一睹这神女的卓越风采,万一就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呢?" …… 虽然她不相信世界有神,不过这话说的可真不要脸的。 李长歌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两个人在吃过饭之后,趁着天色还早,就一路前往了神女庙。 从外观上来看,这神女庙修建了有些年头,已经是破旧了。 不过或许是因为神女这突如其来的噱头,就算是这个时候香火还是蛮旺盛的,比一些大家的祠庙里面要好得许多了! "那么多虔诚的信徒,看来这神女还真是有两把刷子,不过也不知道要排队到什么时候!" 李长歌摸索着下巴,看着如同长龙一条一样的队伍,似乎都是去询问神女事情的,就觉得心中一片骇然。 风眠可不是什么好脾气,愿意在这里心甘情愿的等着这么长的队伍拉着李长歌的胳膊,便一路走到了那神庙附近,直接翻着后窗。 "我们这样是不是有些亵渎神灵?"李长歌冷不防的调侃了一句。 不过这后窗倒是的确挺好翻的,一进来就站在众人的前方,周围空荡荡的,在往前走一点就是正堂了。 风眠却拍了拍手,根本就不太在意,"这有什么,难道你相信世界有什么?" 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他只不过是陪着李长歌来凑个热闹,可并不代表自己沟通那些胡说八道的事情。 李长歌无奈的耸了耸肩,两个人一路朝着神女的方向而去。 远远的,就能够听见外面传来的问话声音,"神女大人啊,我家夫人究竟有没有出轨呀?" 这话问的也算得上是奇葩了,既然不信任还在一起做什么? 李长歌却是竖起了耳朵,倒并不是纠结着这些信徒问的问题,是想听听孙女的回答。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天机不可泄露,这件事情你需要自己探索,免得伤了夫妻和睦,实在是本尊的罪过!" 小事儿胡说八道,大事儿避而不谈,这话说的还算是有点人性,不像一般的神棍。 不过李长歌听着,这声音怎么好像近在眼前,目光眺望之间,蓝一个小小的衣摆裸露在二人的眼前。 二人面面相觑,心中多几分疑惑之色,紧跟着就走了上去,"你?不会就是神女吧?" 听闻此言,那女子连忙回过头来,眼神之中多几分惶恐之色。 不过这么大人一看,却又颇为意外,"李公子!" …… 强哥微微一愣,仔细一看,面前这女子俏丽无比,而且和顾清雅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多几分惶恐之色,深吸一口气的同时,这才有试探性的问道:"顾公子?" 能够在这种地方相遇,也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顾清雅女扮男装的事情一早就被他看出来,可是没有想到,居然是如此的相似! "你,你真的认识我吗?" 李长歌纠结片刻,这才又试探性的询问道。 听闻此言,顾清雅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女装状态,我连忙惶恐摇头,"真是抱歉啊,李公子,我之前不应该骗你的!" 庆幸的是,现在的李长歌穿的是男装,也是为了出行方便。 如今再遇故人倒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旁边的风眠看破不说破,管他装男装女,反正与自己无关。 不过,这个顾清雅出现在神庙里面,方才说话的声音,又与她简直是一样的。 李长歌多几分纠结,试探性的询问道:"你可千万别告诉我,那个庙里面的神女,就是你自己啊?" 可是事情往往就是这么的出乎意料,顾清雅点了点头,多了几分扭捏之色,"我这也是走投无路了,一个人在外面实在是不容易……" 顾清雅原来这一路上也经历了不少苦难,被人抢了钱包,还差点被人劫色,走投无路,才用神禹庙这个噱头来求庇护。 不过也正如刚才所见小事靠边,大事站边,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李长歌深深吸了口气,看着现在的顾清雅才是自己出现的那个女子。 很想询问她,究竟在皇宫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以次充好的女人是谁? 可是,碍于身边还有风眠在场,也就没有多加询问,而且顾清雅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不好贸然多说。 如今与他们团聚之后,顾清雅自然是不愿意再过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与他们之间悄然无声的离开了这神女庙,一起回到客栈。 神女的突然失踪,不再给予他们任何回答,那些老百姓一个个跟着说三道四。 有人说要求太多,神女受不了就跑了,也有人说是他们的诚意不足,反正五花八门的。 不得不承认,顾清扬的确是受了不少苦头,这消瘦了也就算了,饭量更是大得惊人! 李长歌尴尬的抽搐了一下嘴角,又跟着微微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多做几份安抚,"你不用这么着急的,反正这饭菜有的是!" 可能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李长歌现在反正是体会不到她的那种感受。 等到吃饱喝足,顾清雅这才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堂堂一个公主,没有想到也会为衣食住行而担忧。 紧跟着就看向了他们,后知后觉才询问的:"对了,你们这也是去神女庙求符的吗?我想李公子该不会是那种性 生活的人吧?" 李长歌的确不是,一开始只是单纯的好奇,实际上还是想打听一下关于那个人口失踪的事情。 看顾清雅在神庙里面混的风生水起,想必来到这个地方也有一段时间,这才跟着打听,"你可知道最近人口失踪的事情,县官把这脏水泼我们身上了!" 一想到那县官的行为,李长歌恨不得扒了他一层皮,这狗官真是一点也不安分! 就算是想要查出真凶,也不至于把所有的事情推到他们头上? 恐怕这凶手查不出来,他们还是摆脱不了要顶罪的命运! 听闻此言,顾清雅虽然愤恨,不过也跟着将自己所了解的说了出来。 "一说起这个人口失踪,我来的时候还不是特别严重,但是最近越发频繁……" 顾清雅如同在讲鬼故事一样,从他的口中才得知,原来这个镇子上,人口失踪是从两个月之前开始的。 一开始只是一两个,后来就越发的频繁,有时候甚至是成群结队,几家人口一起失踪! "关键是啊,咱们都找不到任何的线索,那些女子就这么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谁也不知去处。死了吧也不像,活着又找不到人,你们说奇不奇怪?" 顾清雅一提到这件事情,自己都跟着,有些心有余悸,她这胆子也并没有想象中的这么大。 哪怕是不信鬼神之说,可是人的内心,总是会因此而生出几分惶恐。 李长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世界并无鬼,只怕有人装神弄鬼!" 随即,这突然一拍桌子,"按照你的意思,最近他们频繁行动必然是会对女子下手,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将计就计!" 直到晚上的时候月飞风高,因为最近这人口失踪搞得人心惶惶,所以大部分人都早早的歇息,生怕下一个盯上的就是自己。 李长歌却刻意的挑灯,在房间里佯装无事,一直到了月圆之时,却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小小的动静。 "呵。看来果然是来了呀!"李长歌,捏着手中的一盏油灯,轻轻吹灭。 第五百一十六章 另寻新欢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随着油灯突然熄灭,周围都是一片昏黑,李长歌自顾自的躺在床上,心中倒不没有半点担忧。 可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嘈杂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听着脚步声,应当不止一个人。 紧跟着便是一阵烟雾扑鼻而来,李长歌屏住了呼吸,早有防备。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能够听见小声的讨论,"你们都小心一点,可千万不要闹出动静!" 说着,就直接被推开,这脚步比外面的轻了许多,也不知道究竟是几个人来的? 几个人进来之后,嚣张的点上了没登,反正方才那迷药,可以迷上好几个时辰。 "哎,大哥,你看看这个女子生得倒是好看,一定能卖个好价钱吧。" 其中一个人将灯照向了李长歌的脸庞,忍不住多了几分欢喜,在众多女人之中,这一个是尤为突出的! 李长歌虽然听了赞誉,可是心情却不怎么好的起来,就感觉他们那咸猪手,已经伸向了自己。 这冷不防之间,风眠突然从天而降,一把石灰撒在了众人面前。 "哎!这什么情况?" 几个人惶恐之余,感觉眼前一片模糊,像是有什么人不断的拨弄它们的身子。 等到烟雾散去,周围已经围满了人,个个拿着大刀指着他们,那叫一个团团包围,根本就没有给他们任何退缩的余地。 几个人目瞪口呆之时,一时间却平添几分惶恐之色,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是,这什么情况?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迟到是犯法的?" 天底下最搞笑的事情,莫过于站在法律最顶端,来指责他们这些无辜之人! 李长歌没忍住笑了起来,也不再和他们多做言语,只是踱步走到他们面前,不断的徘徊,"别说那些没用的了,你们究竟还绑了多少无辜少女?" 要不是自己来了一招自我牺牲,引蛇出洞,恐怕这群人,还没那么容易上当。 看着他们一个个也都是用了一些卑劣的手段,才将那些女子带走的,很明显就是这一次人口失踪的罪魁祸首。 听闻此言,几个人自然是宁死不从,李长歌也不再多加言辞,"你们都看到了吧,把他回去带给你们大人,今日我们要休息了!" 李长歌懒得再与他们多加废话,没有想到这群人抓女人倒是挺有一手,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飘了,如今这么容易就自投罗网,实在是可笑! 直到又一日,早晨阳光明媚,李长歌也跟着心情大好, 抓了那群人,大家才能恢复安利的日子,一早就去了衙门。 县官此刻正在审问这那群人,手段倒是颇为残忍,看这几个人皆是遍体鳞伤的模样,一个个都招供了。 "大人还请您高抬贵手,咱们几个都知道错了,你就不要再打了!" 这一个个求饶就跟孙子一样,要是不是亲眼所见,鬼都不会相信,这些人居然能够绑架这么多无辜少女! 李长歌也算是了解个大概,他们就是一群作案团伙,人口贩子,专门抓妙龄女子来达到贩卖目的。 "真是一些没人性的东西,别人的命就不是命吗?明明有手有脚,非要做这种龌龊的勾当!" 李长歌忍不住唾弃一声,谁知道那些女子卖到别的地方,会变成什么样子,说他们是死有余辜都不为过! 其中一个人,却还没来由的反驳了一句,"明明有赚钱的活,为什么要去工作?" …… 如此倔强的态度,居然让李长歌直接无言以对,也不与他多说,只是对着县官双手抱拳,"大人,如今这事情也已经查清楚,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应该不会再为难我们了吧?" 听闻此言,自然是没有继续为难的道理,否则传出去,还影响他这一个清官的名声呢! 随即,冷不防的一把手就抓住你唱歌的时候,那叫一个殷勤啊,"哎哟,姑娘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之前也只是略带怀疑,如今真凶找到自然和你们没关系了呀!" …… 这狗腿的态度,也不知道是不是打娘胎里就携带的。 风眠看着被县官拉着的那双手,却忍不住皱起眉头,直接将李长歌的时候拽了回来,又跟着说道:"既然没我们的事情,那我们就不再多做停留,还希望大人能够竭尽所能将那些被卖出去的女子找回来,也算是稳住自己的名声,这样百姓才会更爱您,更愿意为您付出啊!" 这番话仔细的品味,似乎就别有一番心意了。 这件事情也算是暂时告一段落,既然尘埃落定之后,李长歌他们也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了。 简单的收拾东西,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顾清雅,"顾小姐,可否和我们一起回去?" 听闻此言,顾清雅却泛起了一阵小小的纠结,好不容易从那个鬼地方逃出来,现在居然又让他跟着回去,岂不就是自取灭亡吗? 纠结了片刻之后,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面前的李长歌,如此翩翩男儿追求了许久的。 她的想法也不多,就希望能和所爱之人在一起。 最终还是狠心点了点头,"只要李公子去的地方,我都愿意跟随。" 这番话说着,还略带几分娇羞之意,旁边的封面看了,却没来由的浅笑一声。 李长歌却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不会也要跟着我一起回去吧?我可告诉你我是要回家的,我们家不会收留你!" 风眠倒是无所谓,"你难道觉得我还找不到一处住的地方吗?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吗?" 一片又一片的灵魂拷问,彻底的让李长歌无言以对,最终只能唉声叹气,"当我没说。" 这一路上,两个女人坐在轿子里,风眠做不惯,只能充当的车夫。 不得不说这赶车的技术还算得上是一流的,至少不会有颠簸的感觉。 看着面前的顾清雅,李长歌纠结了一番,突然就开口询问道,"顾小姐,你为什么要跑到这么远的地方?" 闻言,自己的哥哥到处追着他,想办法囚禁他的一生,让她做一个傀儡,就是为了防止自己破坏他的好事。 想想,这一切实在是可悲可泣。 顾清雅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又跟着冷笑两声,"没什么,只是家里的人束缚了我,我想要的是自由和执手相爱,并不是他们的刻意安排。" 这话说得,只顾得上自己小小的利益,毕竟她只是个弱女子,能够顾得上什么深明大义? 李长歌小坐纠结片刻,若是顾清雅不愿意帮忙,恐怕就不能够瓦解顾清风的行为。 随即,这才有试探性的劝慰道:"那如果你的存在,关乎到很多人的性命,你会不会?" 这番话倒是有一些暗示性,李长歌很想坦白自己的身份,可是又怕顾清风到处追杀自己。 顾清雅微微一愣,虽然不知道她何出此言,却是直接果断了结,"我只是一介女子,何苦承担这么多,我的前半生都在囚笼之中度过,为什么我就不能追求想要的东西?" 尽管自从离开了皇宫,离开了自家哥哥,过着风餐露宿,衣食不饱腹的日子。 可是也是那一段艰苦的日子,顾清雅真正的体会到了人情冷暖,世间的变化无常。 这样的生活才是丰富多彩,不是一味的接受奉承,是她想要的那种! 李长歌看到她这坚决果然的态度,也不再继续多说,只是浅笑了一声,"不用激动,其实你想要的也没有错。" 这也是她想要的,只是可惜身居高位,身不由己。 这一路,整整的赶了三天三夜的车,总算是回到了故国。 李长歌觉得一阵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不过为了避免顾清风的眼线,顾清雅却又换回了男装的身份。 这随意路过一处街道,风眠却突然停住了脚步,目光看着前方的一张纸,也不知在好奇什么。 李长歌连忙凑了上去,可是看到上面内容,却不由的吸了口气。 这上面画的不就是自己吗?虽然五官有些不太相像,不过还是有七八分神似,居然还贴的是一张寻人启事! "可恶,居然把我画得这么丑!" 李长歌忍不住吐了吐嘴巴,却看风眠将目光转向了自己,没来由的浅笑一声,"长得和你真像呢,该不会就是你吧?" 如今顾清雅还在旁边,看着那张告示实在再熟悉不过了,不就是当今的皇后,怎么会与李公子有关系呢? 随即,这才有联盟替李长歌化解尴尬,"风公子可千万别胡说,这不是在侮辱李公子吗?" 谈不上侮辱,反正李长歌只觉得羞愧的无地自容,也不想与他解释这么多年。 风眠毕竟是局外人,不应该参与到这些事情里面。 几个人入座了茶楼,打算小坐休息片刻再做打算,可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周围传来了一阵热烈的议论。 "话说那被皇上捧在手心里的皇后娘娘,一直都是萌宠圣恩,可是没想到才失踪不久,皇上居然另寻心宽,也实在让人心寒呀!" "这位兄台此言差矣,自古以来,哪个皇帝不是后宫佳丽无数?" …… 另寻新欢? 李长歌自然知道说的是谁,只觉得心中泛起纠结。 第五百一十七章 请多赐教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站在原地愣神了好半天,都没有能够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顾清雅站在旁边却忍不住多了几分疑惑,“李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这一路上,李长歌有意无意的试探,顾清雅也不是个傻子。 倒是能够听出来,想似乎对这国家大事特别关心,尤其是这皇宫之事! 如今这皇上娶亲,又让她不免多了几分疑惑,再加上她与这画像十分相似…… 闻言,李长歌连连摇头,笑着将这件事情敷衍过去,“没什么,现在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找间客栈休息吧。” 本来就打算好好休息,可是谁知道,这入住客栈,那老板却是个不识好歹的。 “哎哟,今日可真是个好日子,四位客官呢!皇上要娶妃子,咱们老百姓也跟着沾沾福气,今日本店半折!” …… 这老板殷勤的态度,真的是一点也不会察言观色呢! 李长歌强忍着自己心中那股不爽,直接掏出一锭白花花的银子放在了柜台上面。 随着一阵响亮的声音,又听你唱歌霸气的说道:“不用找了,小爷我有的是钱,用不着沾这个喜气!四间上房,听懂没有!” 这突如其来的豪爽,老板虽然不明,所以但是谁会跟钱过不去呀,又跟着连连点头,“这位公子可真是出手大方,我这就给你们安排!” 说着,果真是挑了四间上好的房子给他们,环境清雅,而且设施齐全,应有尽有。 李长歌独自坐在房间,眺望着窗外其乐融融的景象。 大家看起来似乎都很高兴,不知道这所谓的娶亲,恐怕就是一场深深的阴谋。 心中又止不住,泛起了一阵涟漪,“这个顾清风,为何要想方设法的将公主嫁给拓拔桁?” 哪怕不是自己的亲妹妹,就算找个假的冒名顶替,他也在所不惜,实在让人奇怪。 想着,李长歌纠结烦闷之时,却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嚣。 这又是皇宫一年一度挑选宫女的时间,自由招收,待遇丰厚。 李长歌纠结片刻,坐在铜镜面前,看着镜子里十分俊朗的面孔,俨然是自己女扮男装的样子。 李长歌简单的画了个妆容,换上了女装,普通的服饰加上自己的易容。 即看不出她是李长歌,又看不出她是李公子。 李长歌倒显得颇为满意,神情也跟着惬意几分,“还好这化妆术未曾退步,不然的话还真进不去!” 想着,这才又跟着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不惊动其他人。 自己去看了告示,果断报名,“算我一个!” 这种毫不犹豫的决策,却让其他人微微一愣,目光都纷纷的聚集在女人的身上,搞的李长歌都有些不好意思,“你们看着我做什么?我父母双亡,无牵无挂的,进宫也是为了某个生活!” 如今这朝廷有规定,宫女除了进宫的年龄要求严格,30岁可以选择性出宫。 不过在这大好的十几年的美好年华之中,他们要错过的恐怕是多不胜数。 比如说男婚女家父母双亡,什么样的过程? 实际上,这也对不少女子是一种折磨,不过现在提倡自由买卖,如果还能免费获得一定钱财,也算得上是不少了。 风眠随意的坐在窗口,看着下面的动静,目光却直勾勾的盯着李长歌的身上。 忍不住嘴角上扬,多了几分调侃意味,“看来你这弱小的女子,身上可背负着不少的秘密呢!” 当初将李长歌就下来的时候,就发现她衣着华贵,必然不是寻常女子, 如今又想方设法进宫,实在让人不免多几分猜忌。 一直到晚上的时候,李长歌简单的收整一下自己的行李,偷偷的离开了房间。 “对不起了,二位,有些事情我必须得出面去解决,否则的话,一定会后患无穷的。” 哪怕她的力量是微不足道,可是如果无所作为,日后必然追悔莫及。 等到又一日早晨,天色微微亮的时候,李长歌就拿着报名表,和那些宫女集合在一起,随着将领的带领,一路进入皇宫。 “天哪,没想到皇宫居然这么大,这么奢华!” …… 这些刚进宫的小宫女,对着所有的事情都充满好奇。 若不是因为进攻的机会,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宏伟的建筑! “你们一个个都把嘴巴闭上,在这皇宫之中要谨言慎行。无论是说话的时间,还是说什么话,你们可都得注意一点,一不小心射掉脑袋的!” 前面的太监说的阴阳怪气,是男非女,也被众人偷偷的议论,不过不多做妄言。 若是放在一般的管事太监身上,恐怕早就已经忍不住了! 被分给那些礼仪嬷嬷之后,李长歌这才有一口公款之气。 以前她没有走过这样的规矩,所以也没想到宫女的程序这么复杂。 除了要先行体检,便民生子之外,还要挑选身材,身高,长相什么的…… 反正要求一大堆,知道的以为是选宫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给皇上选妃子啊! “你们来到这个地方,公公也应该给你们交代了一些话,希望你们牢记在心,今日便先休息一会,熟悉一下环境,明日我们在做训练。” 这嬷嬷说着,一行人被安排到了宫女的房间,几十个人挤在一条长长的床榻之上。 李长歌自顾自的拨弄着自己的被子,却突然听一个娇叱声,直接朝她袭了过来,“哎,我这个人睡觉有些挑剔,你把你这个位置让给我,自己去睡凳子去!” …… 听到这一番话,李长歌除了无语之外无言以对,都是做宫女的,凭什么她就比自己嚣张? 随即,转过头去便是一阵冷笑,多几分讽刺的味道:“这位姐姐,若是这一头猪,这两个床位也就罢了,你这莫非和他还有点亲戚关系?”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侮辱,拐着弯在骂她是头猪呢! “你,你可知道我是什么身份,我爹可是县令!” 这说话的刁蛮女子,长得还算得上是比较出众的,也是当今县令的千金,叫做刘心如。 这一班进来的宫女除了想要在皇宫混点饭吃,要么就是像他们这种有一点点小身份的人。 进来混个眼熟,说不定哪一天接触皇上,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而面前这个刘心如,应该就是抱着这种无端的幻想。 李长歌微微浅笑,不与她多做言语,铺好了床,便一屁股就倒头就睡。 “听说这宫女的训练十分艰苦,你若是不想受那折磨,今日早些休息,免得明天想睡都没机会!” 李长歌虽然没有接受过训练,不过当初学习礼仪的时候,还是把她折磨的够呛。 说着,闭上眼眸,不再对那个气得不行的刘心如多做理会。 刘心如冷冷的瞪着她,紧握双拳,反正心中那是一万个不自在,“该死的贱女人,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出自其辱我!” 可能就是因为认为自己有点身份,养尊处优惯了,所以见不得被人欺辱。 毕竟这是入宫选的宫女,一般都是平民出身,可没有几个像她这么身份尊贵的! “你给我等着吧,就在这两天,我绝对会让你后悔来到这里,后悔得罪我!” 刘心如咬紧牙关,也不再跟她多加言语,愤然的陷入了睡眠。 本以为是个好欺负的,谁知道会是个硬石头,不过她这个人向来吃软不吃硬! 这天蒙蒙亮的时候,只听得一阵鸡叫声,想起了那些农户家里面! 李长歌揉了揉眉心,忍不住多几分纠结,“这御膳房的鸡,怎么跑到这种地方了?” 还未曾等他想个通透,这嬷嬷的声音,如雷贯耳般的传了过来,“一个个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起床准备训练,耽误了的话,就罚你们站立三个时辰!” 随着一声令下,见嬷嬷手中拿着一条鞭子,那就犹如现实版的修罗呀! 李长歌微微一愣,跟着他们一起快速的梳妆打扮,总算是在规定的时间,集合在院落之内。 “今日咱们要学习的是,走路的姿态,你们看好了,我只做一遍!” 说着,这嬷嬷将手中的鞭子放到一边,双手交叠,上下交扣而成。 但是手中托了一碗水一样,伴随着十分有规律的节奏,脚下的步子缓缓而去。 走的那是又慢又折磨人,要是有强迫症的人,必然是心都要碎了。 李长歌这兴许是困倦,还未曾睡醒过来,如今又见了这么无聊的事情,忍不住微微打了个哈欠。 可就是这一个动作,却被嬷嬷瞬间收入眼底,突然一声呵斥,“李长歌是吧?看来你已经学得很通透了呀,给我出来!” …… 这突如其来的一阵锐利的声音,直接将李长歌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有什么睡觉的心思。 连忙迈着小巧的步子出列,就听对方说,“刚才我怎么走的?你若是走不好的话,可别怪我板子伺候!” 这嬷嬷自然是见不得自己教学,还有人开小差,分明就是为难人家嘛! 哪有人看了一遍就学会的,周围那些人都等着看笑话,尤其是这刘心如,一双眼睛愤愤的瞪着她,别提有多得意了。 第五百一十八章 我的女人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本来都等着看他了的笑话,可是谁能想到,李长歌好歹也在皇宫里呆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连个宫步都学不会? 随即,学着刚才嬷嬷的样子,像模像样的走了起来,真的是没有半分差错。 这一路走了两站之远,李长歌这才又回头浅笑一声,“嬷嬷觉得我这步伐走得如何,可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这话,倒是让嬷嬷有些打脸,做梦都没有想到,李长歌如此天资卓绝,居然还有这种本事! 随即,跟着吞了吞口水,又有些微微汗颜,试探性的询问道:“你以前莫不是学过?” 李长歌怎么可能承认,承认了她也不好编那么多借口。 只能连忙恭维的拍马屁,“嬷嬷这是说的哪里话?当然是因为嬷嬷教的好,所以长歌学起来才快。” 果不其然,这人都是喜欢听好话的,嬷嬷点了点头,心中那叫一个愉悦,又给了她一个算你识趣的眼神。 “嗯,看来你还有几分天赋,好好的干,说不定以后还另有成就。今日就学一个宫步,既然你已经掌握其中精髓,不如就教教他们吧!” 说着,这悠然自得的躺在一旁的休闲椅上,现在有了一个会的人,那她就不用这么操心了,也算是忙里偷闲。 听闻此言,李长歌微微抽搐嘴角,不过也不好反驳。 将目光锁定在众人的身上,“方才那两遍之后,不知道大家可有看出些什么,不如前来试一试?” 纠结之余,突然目光锁定在刘心如身上,“我倒是对你印象深刻,不如就你来吧!” 谁让这家伙昨天跟自己耀武扬威的,今日不得好好教训一下! 刘心如微微一愣,哪个天分再好?这仅仅看了两遍,她又不是个神仙! “我,我不会!” 刘心如说得理直气壮,不过也只敢在李长歌面前怎么表现,若是遇到了那嬷嬷,也不知要紧张害怕成什么样。 李长歌不多加为难,除去了他之后,其他人倒也是接二连三开始手把手的教起来,算得上是仔细认真。 也收获了一批不少的迷妹,毕竟这些都要算作功课来检查。 回头有不会的地方,还可以直接请教李长歌,也省得去找嬷嬷那么提心吊胆了。 “李姐姐,你可真是厉害,真的是天资聪颖,若是你身为一个男子,必然是考取状元的料子?” 毕竟过目不忘,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上天至少给有资格吃这种饭的人。 闻言,李长歌被他们捧得天花乱坠,都有些忘乎所以了。 反倒是站在旁边的刘心如,与自己结交的几个帮派姐妹,此刻心中却多几分不爽。 “刘姐姐,你看这女人多得意,她怎么可能一遍就会,你说该不会是用了什么卑鄙手段提前学过了吧?” 这皇宫之中,有些人为了博人眼球,变得突出一点,总会用各种手段来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若是李长歌想要提前学习宫规礼仪,就得去收买那些宫女太监之类的。 闻言,刘心如心中却横生一计,管她有没有收买呢! 反正这突然到来的天赋异禀,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看到眼里去的。 随即,微微扬起唇角,“放心吧,这个女人我是不会让她得意太久的,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说着趁着休息的功夫,双手抱怀,直接转头离去。 可是这没有过多久的时间,却看一群太监突然走了过来,此刻的李长歌还在训练大家。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群太监,几个人都面面相觑,不知个所以然。 “这是个什么情况呀?你们几个怎么来了?” 嬷嬷看起来极为熟络,跟着走了过去,多几分殷勤的态度,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暧昧关系。 听闻此言,那带头的太监,却直接开口问道:“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叫李长歌的实习宫女?” 听闻此言,众人都将目光放在了李长歌头上,不明所以。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好端端的就要找她?莫不是因为表现太优秀了?” …… 随着一阵阵议论,声李长歌也开始产生怀疑,“不知各位公公所言何事。” “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这宫里最忌讳的就是私相授受,贿赂宫中之人?你平白无故就将宫规学习的这么快,这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心里也应该有个数吧?”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李长歌微微松了口气,她这也不是白学来的。 入宫这么多年,她也是耳濡目染点点学会的,不过这件事情,自然是不能让他们知道的。 随即,这才又戴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各位公公可千万不要误会,奴婢这还不是跟着嬷嬷学习的!” 反正自己只要死咬这一点,振振有词,他们也拿自己没有任何办法。 然而,这一次这些人似乎就故意跟她过不去一样,“少来这里糊弄人,这千百年来,你还想成为天赋异禀第一人吗?把她给我带走!” 随着一声令下,果然四五个人,朝着李长歌就迎面而上,抓住了他的肩膀手臂,连拖带拽。 李长歌心生惶恐,“你们这是做什么?分明就无凭无据的,凭什么抓我?” “咱们这是事都要讲究证据,宫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岂不都要乱了套了,哪里能够处理过来?” 公公倒是一副理直气壮,这可是他见过最嚣张的人了,如今没有人帮衬这李长歌,也就只能够自己灭亡。 一路,居然直接被关到了牢房里面。 “你们干什么?这若是让人知道你们残害无辜,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你的,赶紧放开我!” 李长歌完美的挣扎,知道进了这个地方不死也得脱层皮,心中自然是平添几分惶恐。 然而,她实在是太天真,“我说你还是老老实实交代,咱们也省去皮肉之苦,你说不是吗?” 交代个鬼,若是交代自己和宫里的人贿赂的话,到时候可就真的死翘翘了! 而且他也向来不承认这种无中生有的事情。 反而是看着面前这群人,对自己步步紧逼,忍不住多了几分疑惑,“怕是真正收了贿赂的人,恐怕就在我的眼前吧!”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真的是把自己往火葬场里面推。 只见那太监瞬间愤怒,突然呵斥一声,“来人呐,给我死命的打,若是她不承认的话,打死都无所谓!” 随着这一阵令下,那棍子毫不客气,如同下雨一般,不断的敲打在李长歌的身上,接连不断。 “好好想清楚吧,我刚才可是给你机会了的!” 那太监坐在位子上,淡然闲适的喝着茶水,看样子是做惯了这样的事情,也就没什么觉得奇怪的地方了。 “你们……” 也不过才过片刻的功夫,李长歌只感觉,连话都说不出来,鲜血不断的从嘴里涌动出来。 让一抹难以言说的铁锈味,让她有些难以招架。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这些人都快打累了,却也没有看到女人求饶的动静,不由得唾弃了一声,“真是没有想到,这女人嘴还挺硬的,要不换个人吧!” 看着奄奄一息的李长歌,打死算了。 太监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她如此模样,也觉得多了几分可怜,“好好的在宫外呆着不好吗?非要进宫来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我也不折磨你了,给她个痛快吧!” 说来说去都是死,李长歌的嘴角吊着一丝鲜血,夹杂着口水,心中却泛起了一阵苦涩。 “真是没有想到我,这英明一世,居然会落在你们这群人手中。” 她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可是这一次死的实在是屈辱,又让人平添不甘之心。 就看那些人拿着刀子,就打算给李长歌来致命一击。 却突然听到一声呵斥,是牢房的走到幽远而来,“都给我住手!” 众人不由得目光一动,顺着那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见一袭白衣,戴着官帽,手中一把折扇,看起来多几分儒雅姿态。 不过凭借着这份衣着打扮,还是很容易分辨,这不就是太医院的那群人吗? “哎哟,这是太医院的院士大人,您怎么来了呀?” 虽然不知道这具体是哪一位,反正当官的,他们这些小太监可惹不起,也就只能拿新人来出出气。 听闻此言,风眠微微挑了挑眉,突然勾唇冷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她是我的女人。” …… 这一番话说的极为霸道,李长歌微微抬起,狼狈的脸,看到对方的身影,不就正是风眠吗? “怎么会是你?” 她可是分明记得,当初自己不辞而别,没想到再见的时候,居然会是这种落魄而尴尬的场景! 风眠听到女人有气无力的声音,夹杂着无尽的虚弱,忍不住多了几分担忧。 看着她那惨不忍睹的模样,尽量的隐忍着自己的愤怒,面前的几个小太监,却不由得多一丝惶恐之心,“大人……” “别废话了,这个人回好了,你们觉得够不够?” 风眠从袖子里面掏出两锭银子,直接甩到了桌子上,随着哐当两声。 那几个太监眼睛都直接直了,“大人您这也太客气了,既然是您的女人,那你就带走吧!” 第五百一十九章 原来是你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虽然很气愤他们这种无耻的行为,不过这里毕竟是皇宫,为了一个宫女大费周章。 若是事情闹大了,传出去影响毕竟不好。 风眠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蜷缩的女人,这才又轻轻的将她拦腰抱起。 似乎是感受到伤口被撕裂的疼痛,李长歌微微的卷了卷舌头,发出了一阵闷哼声,"嘶~" "疼的死去活来吗?"风眠微微勾唇,不过这似笑非笑的模样,却让人又有一种看不懂的意味。 这一路走去,直接将她抱回了太医院,在众人的目光之下,这才回到了自己的独立房间。 "这什么个情况?这小子才来两天,就和宫女好上了呀!" "看来咱们的风院士不仅颜值俊朗,泡妞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 伴随着众人的一句调侃声,房门关上之后,彻底的没有了外界的动静。 李长歌静静的躺在床上,只感觉气若游丝,奄奄一息。 一双手在她的身上不断的摩挲里,长歌忍不住皱起眉头,本能的产生了一丝排斥。 突然又是一阵低声的呵斥,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威严,"要是不想死的话,就不要乱动?" 仿佛像是有魔力一般,李长歌瞬间消停了下来,或许是因为求生的欲望太强大。 那个字眼对她来说,充满了恐惧和厌恶,毕竟没有一个人在经历过一次死亡之后,还愿意勇敢的面对第二次。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李长歌逐渐的从睡梦中苏醒过来,看着周围的情况,却忍不住多了几分疑惑。 古香古色的房间,充斥着一股淡淡的药草香气,而且还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已经是我第二次救了你的性命,要是严格来讲的话,你这欠了我两条命用一辈子,那可都是报答不了的事情。" 男人的声音,就犹如飓风一样,直接飘到了她的耳膜。 李长歌微微一愣,惶恐之余,又连忙抬眼看去,"你怎么在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该不会又回回到你茅草屋去了吧?" 他就说这味道怎么这么熟悉,原来是丰年,虽然有些匪夷所思, 不过更让她惶恐的是,好不容易进宫,可别再给他就回去了! 风眠却没忍住白了她一眼,"放心吧,这里还是皇宫,而且还是太医院,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印象吗?" 言语之间,已经端着药碗走到了女人的面前,摆弄着调羹,动作却平添了几分温柔细致。 "来,把药喝了吧?"风眠看了一眼还处于惊慌失措的情怀之中的李长歌,试探性的询问道。 闻言,李长歌忙不停的惶恐摇头,"我……你为什么穿着太医院院士的衣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切来的太突然了,根本就让人没有任何反应的余地。 这一番话,倒是引起了风眠的兴趣,反正看着药,还冒着滚滚浓烟,想必还是有些滚烫的。 便随手将药放到了一边,这才突然说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和这皇宫又是什么关系?该不会是真的皇后娘娘吧?" …… 男人犀利的目光仿佛能够冲破一切的障碍,窥探人的内心。 李长歌只觉得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拽住了一样,难受得不敢呼吸。 随即,又带着一副惶恐的面色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我。" 这一个字说了老半天,后面的话都没有说出口,毕竟这家伙可是不好糊弄的。 风眠却微微升了个懒腰,"哪怕是你不说,我也已经猜到了,不过没关系,机缘巧合救了皇后娘娘的两条性命,日后娘娘您重掌凤印之时,可千万不要忘了我!" 风眠说着,浅笑一声,又想要逼着她服药。 李长歌蠕动着嘴唇,既然事情已经被说破,也就不再多加隐瞒。 微微抬起眸子,将目光锁定在对方的身上,多了几分小小愧疚,"对不起,我不应该骗你的,我只是不想牵连你而已。" 毕竟,现在这皇后可是人人喊打,谁都想把她给除之而后快。 要不是这样的话,李长歌又何必委身求全,和那宫女一同为伍,如今还落得个如此下场! 看着对方无动于衷的样子,李长歌也不打算再多说什么。 不过转念一想,这眉头突然紧蹙起来,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等等,你怎么会混到太医院来,你不会是用了什么特殊手段吧?" "你觉得以我的实力有必要吗?当然是名正言顺的考进来的!" 风眠微微勾唇一笑,这好巧不巧,当初发现李长歌失踪,自己就留有后手,根据在他身上留下的特殊药草香味,一路就查到了皇宫。 可是怎么也不会想,她竟然自甘堕落去当宫女了! 为了图个方便就顺便,就去报名了太医院的药师考核,没想到一下就考中了个院士! 听到他这轻描淡写的讲述,李长歌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嘴角。 这考进太医院,可是多少医者梦寐以求,而又可望不可及的事情,在这个家伙眼里,居然跟个过家家一样! "咳咳……" 李长歌轻咳两声,这突然忍着身上的剧痛,直接从床上爬了下来,将就着跪在了风眠的面前。 突如其来的下跪,让人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干嘛?" "我知道我欠你的很多,可是我还是想要回到公寓所,我也想要找到接触皇上的机会。他不能娶那个女人,有阴谋的!" …… 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风眠也无言以对。 等到李长歌修养的差不多的时候,这直接回到了宫女所,也未曾有人敢说些什么。 反正太医院的院士都打下招呼,他们这些没有官阶的小宫女,那自然都是不敢造次。 "哎哟,我的李姑娘,你可算是回来了,你不在的这两天,嬷嬷我可想死你了勒!" 这嬷嬷见到李长歌,就如同见到了自己亲娘一样。 那还面带桃花的样子,看着却让人有几分惶恐。 言谈之间,嬷嬷突然就冲向了李长歌,转手就是一个熊抱。 "哼!"李长歌只感觉,这伤口被嬷嬷本就肥胖的体型一压,简直都不要那个命了。 又连忙跟着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嬷嬷,我就说我是清白的吧,你能不能先松开我,我的身上还有比被他们逼供的伤呢?" 二人面对面站着,嬷嬷看李长歌,那是越看越满意,居然比让她教宫女的时候还要殷勤几分,估计这也是风眠打下来的招呼。 毕竟,现在的李长歌也不同于以往,她可是正儿八经有靠山的人了! 在默默的搀扶之下,李长歌一路回到了训练的地方。 看到这些宫女端茶递水,练习走姿,个个皆是愁眉苦脸的样子。 "嬷嬷,要不要我再帮你训练一下?"李长歌勾起唇角,也跟着多几分殷勤的态度,毕竟到时候宫女分配还得看着她来呢! 嬷嬷现在哪里敢让她做事情?只是连忙摇手,"你可千万别作贱自己,身上的伤都还没好呢,赶紧回屋子养着去!" 说着这嬷嬷倒是十客气,将李长歌连拖带拉,直接给拉到了休息的房间。 此刻屋子里的人,基本上都在外面训练,所以以时间比较安静。 李长歌看着某某离开之后,反正这白来的休息不要白不要。 自顾自的躺在床上,却突然听到一阵冷嘲热讽的声音传来,"但是没有想到压在那牢房里面走了一遭,居然还有脸活着回来!" …… 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来者不善,李长歌抬起眸子。 还未曾看得清对方的身影,被子却突然被一把掀到了一边,那叫一个不客气。 "怎么又是你?" 李长歌不满的对了对方一眼,这家伙不就是刘心如吗? 之前一直都欺负自己,给她小小的教训之后,看来她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呢! "话说你不用训练的吗?今日看起来倒是挺闲的呢,到时候宫女考核过不去,可是要回炉重造的!" 李长歌毫不示弱的挑衅着看着对方,反正这人都已经得罪了。 将自己的柔弱表现出来,只会给对方得寸进尺的机会。 柳心如微微一愣,又忍不住唾弃了一把,"你算什么东西?我今日可是特地请了病假,你这连太监都敢勾引贿赂,你不觉得羞耻吗?居然还有脸回来!" 听到她这一番话之后,李长歌却没忍住皱了皱眉头,"你怎么知道呢?" 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当时自己被带走的时候,柳心如可并不在这里呢! 如今这么一想,若是自己进了牢房里面,受益最大的人不就是她吗? 而且要想冤枉她,必然是少不了贿赂太监这一关,要论这宫里里面较为有钱的,不也就只有这个有个当官的爹的柳心如吗? 一想到这里,李长歌突然眸光一愣,"原来是你在暗中陷害我,害得我差点死在那个阴暗的大牢里!" 她这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呀,自己有一天,居然会被以这种卑劣的手段暗算! 听闻此言,柳心如自然是不会轻易承认,连忙哆嗦着嘴巴,就是一阵傲慢无礼,"胡说八道,到现在都还想冤枉我吗?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第五百二十章 皇上驾到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柳心如怕是不太擅长撒谎,一说谎整个人脸色都变了,不明白将这说谎两个字写在脸上吗? 李长歌突然冷笑一声,看着她的眼眸里面,都多了一丝轻蔑。 随即,微微的从床上站了起来,忍着自己身上传来的隐隐作痛,一只手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柳心如没有想到,意外来得这么突然,不明所以之间,又多几分惶恐之色,"怎么?你想要去找嬷嬷告状吗?" 这女人如此拙劣的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会想到收买人这种点子的?这番话,不就是间接的承认了她所作所为吗? 随即,又跟着深深吸了口气,慢慢的靠近着对方的身子,这才跟着说道:"不如你来猜猜,我是被谁给揪出来的?" 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没有任何威胁的意思,反而带着些许的得意。 柳心如感觉心态都要崩了,她倒是略有听闻,好像是被太医院的某个院士带走的! "难道你真的被那个院士看上了?他的眼睛是瞎了吗?" 柳心如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李长歌,连连惶恐摇头,这太医院的院士可比他那个当爹的官还要高。 若是轻易得罪,自己也就算了,他那个做爹的不也要因此受到牵连? 别说这皇上没靠近,先把自己给弄到监狱里去了! 听到她这一番话之后,李长歌却略带无语,什么叫做被人看上了,他们两个明明是朋友好吧! 不过不管她怎么说,反正看到柳心如害怕,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随即,突然一只手就推向了对方,将柳心如推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依旧没有能够回过神来。 又跟着多了几分不满,"你这是干什么?" "没干什么,只是有靠山了,所以在心里嚣张一点罢了,你若是再得罪我,可别怪我打小报告呢!" 说着,李长歌这双腿一翘,整个人仰躺在床上,顺便将旁边的床位也占了过去。 这个床位,就是柳心如的。 柳心如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尽管心中愤恨,可是又拿她无可奈何。 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总不会有傻子,拿自己老爹的前途,和自己的未来开玩笑吧? 随即,这突然双手撑着地板站了起来,本是愤懑不已的脸上,瞬间多了几分笑脸,那叫一个谄媚的姿态。 连忙就跟着走到了李长歌的面前,"妹妹,之前是姐姐嚣张跋扈,多有得罪您,可千万不要见怪呀!" …… 李长歌也不与她多说,"若是抱着赎罪的心态,那你就好好的伺候我,给我捏捏肩膀吧。" 整整一个下午,李长歌那叫享受得彻底,等到那些宫女们回来之后,也都不敢大声声张。 如今这李长歌,都知道她背后有个人做靠山,谁还得罪的起啊?一个个跟着舔着脸巴结都来不及呢! 转眼之间,宫女考核的时间就到了。 几位嬷嬷聚集在一起,看着都是宫里叫老的老人,应当在礼仪这一方面有着颇为丰富的经验。 大家都是各自一个项目,负责一种考试,让公寓像流水线一般,挨个挨个的来。 轮到李长歌上场的时候,这流水线真的是流的畅通无阻,连那些嬷嬷看了都要敬佩几分。 "嗯,还真的是天赋异禀,实在是厉害呀!" 也不是没有能够全方位完美通过的人,不过像她做到如此淡定,还真的是少之又少。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供与考核并不是繁琐复杂,很快就结束。 这成功考核通过的功率都聚集在一堆,一个个皆是交头接耳。 毕竟这个宫女考核结束,就应该分配各家的主子了。 "可千万不要把我分到御膳房,听说那里面的活又脏又累,每天忙都忙死了!" "我倒是想被分到后宫里面的娘娘身边去,那可都是能够面见皇上的主,万一我就能!"又一个宫女在那里做梦,开始浮想联翩起来。 说到一半又不敢贸然说下去,毕竟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呢! 伴随着众人议论纷纷,李长歌却显得格外淡定,因为在她的内心,早就已经有了决策。 这才又跟着迈着步子,一路就随之走到了嬷嬷面前。 "嬷嬷,我想拜托一件事情,不知道可不可以呢?" 李长歌微微勾唇一笑,言谈之间,又立马将手中的东西拿了出来。 这仔细一看,居然是一根亮堂堂的金钗,看的嬷嬷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你这是哪里来的?哦,不对,肯定是院士给你的!" 嬷嬷差点都忘了,她背后可是一个很强大的靠山呢! 虽然算不上什么特别大的官,但是在他医院混的好,那可是前途无量呢! 李长歌尴尬的抽搐了一下嘴角,不知道为什么,一提起风眠,她总有一种羞愧的感觉。 利用她情人的身份来蹭人家的热度,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呢? 李长歌尴尬的抽搐了一下嘴角,这才又跟着连忙说道,"我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事情,只是想请您帮一个小忙,我想要成为皇上未来妃子的贴身婢女,不知道陌陌可有办法帮忙?" …… 听到他这么一句轻描淡写的话,默默却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多了几分为难之色。 虽然她天资卓越,可是这条选婢女,尤其是贴身婢女的要求,也十分的严格。 那可是要好几年以上的资历,或者说有妃子钦点,才有资格的! 随即,又跟着连忙伸出一只帕子,微微的擦起额头上的汗水。 这才抱歉的说道:"这个要求我恐怕办不到,你还没有达到这个要求,但是我可以把你送到公主的寝宫,你在那里当差,实际上也可以讨得不少好处!" 李长歌也知道这其中的纠结之处,否则也不会拿出如此重的要的定金了。 跟着点了点头,"嬷嬷我也不为难你,就把我安排到公主的寝宫便可我可以自行解决的。" 随着这一番话落下之后,嬷嬷自然是也没有其他闲余的话好多说,只能跟着点了点头,将这件事情答应下来。 不得不承认,嬷嬷的办事效率还是极高的,直接将李长歌给分配到了清雅住处。 顾清雅所居住的地方,是位于最清凉的月明宫,也是前些日子才搬进来的。 毕竟现在身份不同以往,总该是有些变动,也不能再随着顾清风一起住下了。 "都给我听好了,还有几日就是大婚的日子,你们这一个个手脚麻利点,必须要将这里布置得干干净净,到时候皇上来的时候,才会有留恋的余地?" 这风才进入宫里面,负责执掌月明宫的管事宫女,将大家召集在院子里。 李长歌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虽然自己临走前拓拔桁确认这公主是有问题的。 现在这幅态度,反倒是叫人不明所以了。 "他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这个公主了吧?"一想到这里,李长歌就觉得矛盾的不太是个滋味。 可就在她纠结犹豫的时候,却听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喊声,"你过来帮忙种花,不要在那里继续发呆了。我们这里可不想闲人,到时候别说把你赶出去,还不知道为什么呢?" 随着这突如其来的一阵呵斥声里,长歌哪里再敢懈怠半分,只能跟着无奈的点了点头。 随即,二话不说便朝着那花圃里面走了过去。 却看着里面种的基本上都是艳丽的玫瑰花,又连忙跟这种人说,"皇上不喜欢这种颜色太艳丽的,他素来喜欢菊花之类的清雅之物。" 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将众人正在忙活的思绪,瞬间就拉回了现实。 "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你怎么知道皇上喜欢这个的?莫非你和皇上有点什么关系?" 面对这一阵质问,李长歌瞬间哑口无言,都忘了自己现在来的目的,没想到刚进来,就又说错了话了! 随即,又连忙跟着谄媚的笑着摇头,解释着说,"这位姐姐可千万不要误会,我这不也是听说吗?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传出去的说不定就是真的呢?你又何尝听过皇上喜欢玫瑰花?" 对于这一番话,对方却瞬间变得哑口无言,还真没听说过。 不过却又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就算没有听说皇上喜欢菊花,但是院子里的花五花八门,也未曾说讨厌玫瑰花呢!" 这个院子里的花都已经种了这么多,若是贸然再摘下来换上菊花,那岂不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再说了,大婚的时候谁来关心花朵呀?不是都应该在婚房里忙着办正事吗? 李长歌不与他们再多加辩驳,深深吸了口气之后不再多言。 只是在心中默默的告诫着自己,"一定要谨言慎行,可千万不要再露出什么马脚了!" 这里毕竟不是外面,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一个院士,可就不一定能够保得住他! 就在这个时候,却突然又听得一声,"皇上驾到!" 随着这一番话音落下,众人都跟着惶恐不安起来,个个皆是屏住了呼吸,"天哪,皇上怎么突然就来了,也太快了吧,一点防备都没有!" 手忙脚乱之时,这才又跟着退到了一边,不再多做言语。 第五百二十一章 囚禁的将军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远远的,只看拓拔桁在众人的簇拥下,迈着修长的脖子,那一副如同沐浴春风的表情,实在是看得让人揪心。 李长歌微微抬起眼眸,又不敢贸然冲动,“拓拔桁……” 也不知道这是经过多少日日夜夜的思念,才能够看男人一眼,只不过却是以这样卑微的姿态,不敢相认,又不敢贸然冲动。 正当李长歌还为这件事情而揪心的时候,顾清雅却突然迎面走了出来,身穿一身青花瓷碎花小裙,看上去多了几分清新透亮。 这脚下的步子扭捏着,直接移到了男人的身旁,一只手挽住了对方的胳膊,将他拉到了庭院之中。 “皇上,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是不是又想着喝之前的茉莉茶了?” 闻言,拓拔桁微微勾起唇角,突然一只手搭在了女人的手上,“公主泡的茶,乃是天下一绝,自然是喜欢喝的,一次就让人忘不了!” 说着,就已经闻到了桌子上淡淡飘来的茶香,不愧是他们精心准备许久。 顾清雅十分熟络的撬开一个茶盖,替他轻轻的倒了一杯茶,这才得到了男人的面前,“皇上实在是妙赞了,不过就是单纯的泡茶而已,换个人不也是一样吗?” “这怎么能叫一样呢?就是因为这泡茶的人不同,所以这茶的味道才不同呢!” 拓拔桁这一次一句,旁边的李长歌听得那是清清楚楚,却忍不住撕咬嘴唇,紧紧的交叠着双手。 “他这是搞什么名堂?怎么对她这么好?” 要是说自己一点都不嫉妒,那肯定都是糊弄人的说辞。 可就在这个时候,顾清雅却突然微微皱起眉头,随意的瞥了一眼旁边站着的李长歌,“你还能在那里干什么,赶紧过来倒茶呀!” 什么时候她堂堂一个公主,还需要在这里一直替别人端茶倒水,要他一个宫女,是来做什么的呢? 闻言,李长歌微微惶恐之余,连忙慌张的拿起茶杯,这手中都忍不住颤抖。 “走了,这个时候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又不是被发现了,这样下去可不行的!” 李长歌吞了吞口水或清雅却没来由的瞥了一眼,女人总觉得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不过如今在皇上面前丢了这么大的面子,让她的脸往哪里搁? 好在旁边的掌事宫女比较懂事,这才连忙将李长歌拉到了一边,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怎么那么笨?还不赶紧去推到一边,跟着好好学到一点!” 说着,李长歌莫名奇妙的就被拉到了掌事宫女的身后。 听着她边倒茶右边抱歉的说道:“真是不好意思,这宫女是新来没多久的,所以手脚粗糙了一些,难免是要被皇上的龙威所震慑的!” …… 李长歌此刻也只乖巧的站在身后,不敢再多加妄言,纠结了片刻,最终默默的退离了这现场。 一路来到了后院,李长歌才微微的松了口气,心中却忍不住泛起了一阵涟漪,“他只是因为逢场作戏吗?” 李长歌一直坚信拖把很对自己的感情稳如太山难以转移, 可是现在的情况,就算是再深的感情也经不起考验呀,总是要多几分猜忌的! 想着,正当李长歌纠结不已的时候,却突然看到一个宫女交叠着双手,脚下的步子,看似行色匆匆? 目光眺望之间,又连忙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李长歌不由得皱起眉头,这偌大的宫殿怎还会如此小心翼翼? “这个宫女不就是一直服侍在顾清雅身边的吗?为何皇上来的时候不陪同,反倒是在这后院之中鬼鬼祟祟?” 想着,李长歌纠结了小片刻之后,想着所有人的注意力,现在都集中在外面那些无端的排场之上,恐怕顾不得这里。 这才咬着牙关,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跟随着那匆匆而去的宫女。 可是没有想到,一路居然直接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庭院,看样子像是采杂物房之类的。 这仔细一看,宫女手中还提着个饭盒,像是给什么人送饭,却更加增添了李长歌的疑虑之色。 “有什么人,值得堂堂一个公主如此大费周章呢?” 李长歌纠结片刻,站在一棵巨大的梧桐树之下,看着那宫女进去,没有片刻工夫,便已经空手而出。 等到宫女彻底的离开之后,又连忙迈着步子跟随,偷偷的进入了那个杂物房。 里面却堆满了杂物,看上去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也不见饭盒的摆放。 “奇了怪了,我明明看到他把饭盒提进去,空手而出,怎么回事?” 想着,你成个自顾自的踱步在这杂货房之内。 这突然踩到一个小小的东西,整个人脚步踉跄,连忙朝着一边堆放的东西扑了过去。 没想到这误打误撞之间,却发现在这些杂货堆后面,居然还有一道暗门,想必刚才龚女士把东西送了进去。 李长歌蠕动着嘴唇,还是跟着偷偷的进入暗门,脚下的步子轻轻。 “有人吗?” 李长歌试探性的喊道,又不敢贸然出了太大的动静。 这个密道十分的宽窄,似乎只有一条路可通。 李长歌纠结之时,可就在这个时候,这个绿道的尽头,一个熟悉的背影却瞬间坐落在她的眼前。 “你,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你是什么人?” 李长歌试探性的询问道,可是又不敢贸然靠近,毕竟是敌是友尚未可知,万一被对方出卖了怎么办? 听闻此言,那个男人的背影突然就转过头,两个人四目相对之间,一眼万年。 “长歌!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将军这是做梦都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偏僻的地方,和自己的女儿重逢! “父亲!” 这一幕实在来得太过于突兀,李长歌这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发生如此事情,连忙跟着就跑了过去。 父女两个紧紧的握起双手,李长歌看着她旁边摆着的那个饭盒,这才恍然大悟,“刚才那个宫女原来是过来给您送饭的,人怎么会被关在这里?” “你是跟着那宫女来的,而不是被抓过来的?”未曾回答她的话,李将军近却突然一声反问。 闻言,李长歌点了点头,虽然有些铤而走险,不过得到的结果,却是十分的让人欢喜的。 听到李将军的讲述才知道,原来这李将军本来是担心李长歌,认定是顾清雅这个妖妇所害。 毕竟拓拔桁除了李长歌之外,几乎不近女色,又怎么可能贸然请去提出和她成亲,而且还是在李长歌失踪之后! 这一切不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吗?所以在这不打误撞之下,一路跟着调查顾清雅,却反倒是发现了她伪装的面具! “我这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这女人居然敢冒出公主的身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只是可惜还未来得及揭穿她,却反倒是被人偷袭,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鬼地方了,叫天天不应啊!” 看着李将军垂头叹息,李长歌也忍不住跟着多了几分惋惜,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又安慰道:“父亲,您先不要着急,我这就带你离开!” 说着李长歌一把提起李将军的手臂,转眼就打算拉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却被李将军一把抓住了手腕,冲着她摇了摇头,“哎,这女人也不杀我,想你留我还有用处,我一来想要看看他的最终目的,二来我若是离开,怕她会查到你的身上。” 听到这一番话之后,李长歌知道她的担忧也并非是不无道理,只能够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又颇为不舍,“父亲,这些日子真是委屈你了,都是女儿不孝,没能够好好保护你!” 身为堂堂一国皇后,最终却落得自身难保,还连累家人,她还有什么脸面去称做他的女儿呢? 父女两个,在这幽暗的地牢之中,自顾自的磨合了一阵。 李长歌深深的吸了口气,将自己的情绪努力的压抑在心里,这才又跟着说道:“我会尽量想办法,和皇上找到接触的机会,给他通风报信,绝对不会让您在这继续受苦太久的!” 说着,在无奈之际,李长歌也只能够被迫离开,回到了庭院之中,发现这二人还在言谈甚欢,皆是以笑眼开的模样。 李长歌深深的吸了口气,端着手中的托盘就走到了二人的面前,这才又唯唯诺诺的说道:“皇上,公主,方才后面的姐姐们吩咐,让奴婢送一些美酒过来。” 说着,李长歌将托盘里的酒摆到了桌子上。 顾清雅微微一愣,却忍不住多了几分怀疑,哪里有人喝酒又喝茶的? 拓拔桁倒是没什么意见,跟着点了点头,大手一挥,“这茶叶喝腻了,也不如那酒入喉甘甜舒爽,也算得上是不错的,倒一杯吧。” 既然这拓拔桁都这么说了,顾清雅还能说些啥? 李长歌得到命令之后不多做,这才又轻轻的拈起一双玉手,顶着壶盖,就提顾清雅倒了一杯。 再将酒壶转移到拓拔桁面前,这手微微一抖,酒水直接散落到男人身上。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掌事宫女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真是不知道,当初为何要接了嬷嬷的贿赂,选了这么个货色进来! 第五百二十二章 惊讶事实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所有人都不由得屏住呼吸,尤其是那些宫女们,此刻都识趣的低垂着脑袋,似乎生怕被责怪下来。 毕竟这圣上的威严,岂是这么容易挑衅的? 李长歌看大家都屏住呼吸,这才也跟着十分配合的惶恐跪了下来,“皇上奴婢真是罪该万死,居然犯了如此低俗普通的错误,还请皇上责罚!” 她这是料定了,拓跋恒根本就不会变得这么狠心。 果不其然,拓拔桁看了一下自己身上洒落的酒水,又跟着摆了摆手,“算了,反正这衣服也该换了,不要说的这么严重,大家都放轻松一些。” 随着这番话因落下,李长歌却偷偷的勾了去嘴角。 这拓拔桁还是原来的他,说明一切只不过逢场作戏给别人看罢了,那她又何必再揪心这么多呢? 不过想到自己的正事儿,又跟着连忙惶恐继续道:“皇上,要不奴婢带您去换一件衣裳,或者弄东西给你弄干也行,总比你一直顶着湿衣服要好!” 听到这一番话之后,拓拔桁却微微皱起眉头,自顾自的看了一圈,小小的多了几分纠结。 实际上水也并不是特别多,如今又是烈日炎炎的日子,酒精挥发的特别快,用不着这么麻烦的。 可是刚想要拒绝,女人却突然抬起眼眸,那清澈的眼睛里面,多着些许的期待,是难以让人忽视的存在。 拓拔桁微微一愣,虽说这张面容极为陌生,甚至看不清,不过就是这双透彻的眼睛,却像极了某个已然失去的人。 男人似乎是被什么东西触动着,下意识的就跟着点了点头。 顾清雅将他们细微的举动看在眼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这个婢女怎么一开始都感觉怪怪的?” 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奇怪,或许是出于女人敏锐的直觉。 不过,顾清雅这么紧密的人,可是不容许有半分差错的。 眼看着李长歌松了口气,皇上给带走,顾清雅却突然轻声一唤,“你去给本公主泡一些新茶过来,皇上这里,本公主来处理!” …… 李长歌此刻心中犹如万马奔腾,那叫一个咆哮不已,这好不容易找到了个接触的机会,居然就用这么拙劣的手段把他支走了? 纠结之余,李长歌又不容得半分反抗的意思,这才跟着微微的屈膝行礼,尽量的掩饰自己脸上的难看之色,“遵命。” 说着,只能够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顾清雅将拓拔桁带回了屋子,心中泛起了一阵涟漪。 此刻,拓拔桁心中也跟着有些摇摆不定,方才那一双眼眸,实在是让人看了都难以忘怀,久久难以平复心情。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李长歌这泡的一壶茶都快要接近了,去里面的人这才出来,不过却没有多加停留的意思。 “恭送皇上。”顾清雅捏着一只胖子,微微的屈膝行礼,等到男人彻底离开之后,又跟着松了口气。 扭捏着身子,却突然将目光转向了李长歌的身上,眸光之中多了几分狡邪,“你,给本公主过来。” 突如其来的点名李长歌只感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胆怯的扭捏着步子,一路走到了顾清雅的面前。 “公主,刚才都是奴婢罪该万死,笨手笨脚的,还请公主莫要怪罪,再给奴婢一次机会!” 李长歌此刻倒是有些痛恨自己的愚钝,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却毁在她的愚蠢终结。 经历了千辛万苦,可千万不要被人嫌弃才好! 然而,顾清雅摩挲着自己圆滑的下巴,却在李长歌的周围绕着圈子,一副大梁的姿态。 “这个女人究竟想要做什么?为什么一直盯着我这样看?该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李长歌深深的提了口气,尽量的保持着淡定,不过那心脏扑通的,都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顾清雅一只手突然紧紧的捏住李长歌的下巴,将她的脑袋抬起来,正面对着自己。 “长得倒是相貌平平,刚才勾引皇上的时候,可真是有一套呢!” 女人犀利的话语,差点没当场送走李长歌呀! “公主可千万不要误会,奴婢真的只是粗心,还请公主再给你一次机会吧!” 庆幸的是,李长歌的易容术算得上是绝好的,此刻未曾被对方发现半点破绽。 可就在这个时候,却听过清雅冷哼一声,“既然你这么喜欢对着皇上泼水,那也让你感受一下被水淹的滋味吧!” 说着这门光一明,两个小宫女一人架着,李长歌一只手,直接将她朝着院子里那口大水缸按了下去。 “不要!” 现在哪里有人听得进去他说的那些废话,这一次又一次,李长歌只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没有了。 可真正让她惶恐的是,妆会掉呀! 顾清雅双手抱怀,看得倒是不亦乐乎,却突然发现了什么端倪之处,眉头紧皱起来,“等会儿,把她带到我的面前!”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低垂着脑袋,不断的带着喉咙中那呛人的味道,“咳咳咳……” 跟着,就被拖到了顾清雅的面前。 顾清雅再一次抓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那瞳孔却骤然一缩,忍不住多了几分惊讶。 这哪里还是刚才那副平平无奇的面孔,一张绝美的脸犹如出水芙蓉着仔细看,不就正是李长歌吗? “呵呵,真是没有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居然还活着呢!” 想着,顾清雅深深的吸了口气,若是李长歌就这样死了也罢了,可是偏偏她还活着,非要让自己一再的陷入尴尬的境地。 再想想刚才的情况,这李长歌接近拓拔桁,分明就是另有图谋,差一点就被他摆了一道! 李长歌后知后觉,抬起一双猩红的眸子,愤怒的盯着对方,心中却泛起了一阵无限纠结,“所以你想怎么样?难不成杀了我吗?” “说的这么严重干什么?你这好歹也是当今皇后娘娘,我怎么会杀了你呢?那皇上岂不是得将我千刀万剐呀?你用处可大着呢!” 顾清雅说着,这微微的双手抱怀那叫一个优雅自然,可是看的人却不由得多了几分惶恐。 随即,便听顾清雅一声令下,声色俱厉,“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他带到密室里面,可千万不要让人给跑了!” 他可不会像顾清风那样,因为一个女人,就将自己搞得心神不宁,颓废不堪。 随着这一声令下,李长歌果然是被连拖带拽,一路就关进了密室。 只不过和后院那个杂货房不同,这间密室居然在顾清雅的寝宫之内。 进入密室之后,里面十分的宽敞,不过又风水不通。 李长歌看着最后一束光随着密室的大门合上,最终陷入了中止,只觉得心中无限凄凉,“可恶,这一次的事情我又搞砸了,现在可怎么办才好?” 哦也不会想到,事情的变故居然是如此的迅速,根本就来不及让人多做反应。 “呵,没想到居然是身份尊贵的皇后娘娘,好好的去陪陪她吧!” 押着李长歌的宫女,将李长歌关在密室之后,这才又甩手离开,周围一片压抑,近的让人多几分惶恐不安。 李长歌顶着一阵湿漉漉的衣裳,目光在周围来回眺望,心中却泛起了阵阵凄凉,“这是什么地方?” 鬼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反正就是不见天日,可是就在这目光眺望之间,却发现那一张简单的床上,居然还倒了一个人! “你!你是什么人?”刚才那个宫女说的话,倒是让李长歌想得起来,原来这里面真的还有一个人! 听闻此言,顾清雅微微一愣,抬头之间两个人四目相对,却忍不住多了几分惊讶。 “怎么是你?”李长歌一阵蒙圈,这顾清雅刚才不是在外面吗?怎么里面又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这转念一想,哪里是什么一模一样,刚才外面那个是伪装的,这个要么就是真正的公主呢! 随即,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却又连忙跟着跑了过去,“清雅,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顾清雅一阵蒙圈,未曾见过,女装的李长歌,此刻只觉得分外眼熟。 随即,下意识的揉动扭动了一下肩膀,跟着她保持了两分距离,又跟着略带迷惑的询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认识我?” 听闻誓此言,李长歌才猛然想起,她与自己并不相熟。 想做纠结片刻,又跟着连忙回答道:“其实,我是李公子,你不认识我了吗?” 若是这个外面的顾清雅是真的,她早就已经知道自己女扮男装的身份,可是她不是真的呢! 听到这一阵突如其来的话,就犹如晴天霹雳,顾清雅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多几分惶恐之色,“你,你可千万不要跟我开这种荒唐的玩笑。” 她现在啊可是对那个李公子情有独钟,现在告诉自己,这李公子居然就是面前的李长歌,当今的皇后娘娘,她怎么能够接受得了? 第五百二十三章 投其所好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顾清雅愣在原地久久的难以回过神来,似乎对于这件事情,他还显然有些不适应。 李长歌多了几分小小的尴尬,知道毕竟是自己隐瞒在先,自然是有些愧对于她的。 这才又轻轻的将手搭在肩膀上,试图安慰着这个恋爱还没有开始,就已经面临终结的女子,“实在是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只是因为形势所迫。” 再说了,顾清雅,女扮男装不也是因为迫不得已吗?两个人这算得上是同病相怜。 只不过多的一处是,顾清雅隐瞒了自己的身份被戳穿,而她却因为伪装的太好,未曾被察觉而已。 感受到肩膀上温暖的手掌,心中却忍不住咯噔一下,还是鼓起勇气,再一次看了一眼面前的李长歌。 那绝美的面容,实在让她一个女子都有些自愧不如。 顾清雅深深吸了口气,对于对方的道歉,久久难以回过神来。 最终在李长歌的注视之下,还是接受了这不太情愿的现实,“算了,反正我一开始不也是欺骗你了吗?咱们大家就算是扯平了吧。” 如今都已经成为了阶下囚,还有奢求什么其他事情的余地,能够安全的从这里活着出去,那就已经是上天恩赐了。 随即,郭清雅的目光突然就瞥向了旁边的李长歌,“你是怎么进来的?之前我可是找了你好半天!” 当时知道自己的李公子不告而别,顾清雅那叫一个慌张。 可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寻找李长歌的过程中,居然就被人给逮住了。 如今发现自己自投罗网,居然是因为一个女子,又有些懊悔。 李长歌却无奈的浅笑一声,将事情告诉了她,说来也是极为讽刺,“如今这外面的假人,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目的,伪装成以下嫁于皇室,我担心……” 李长歌看了一眼顾清雅,又没忍住,继续往下说下去。 毕竟这顾清雅的哥哥顾清风,应当就是这一切的主导人。 顾清雅却浅笑一声,突然灵机一动,“你倒是提醒我了,否则的话,我都忘了自己还有个哥哥,不妨咱们利用一下?” 女子言谈之间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以前是被囚禁惯了,所以也就没怎么打算逃出去,如今情况可不一样了。 紧接着,这密室里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声色俱厉的喊叫声,一道又一道,听得实在让人心里发慌。 “公主,里面两个人实在是闹腾的不行,好像是那李长歌挟持了,真的公主殿下,咱们该怎么办?” 负责在外面把守的小丫鬟,实在是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这才没忍住汇报。 听闻此言,顾清雅却微微皱眉,唇角突然意外,多了几分讽刺,“你确定是被劫持了?那我倒是要进去看看热闹,看看他们要玩什么把戏!” 说着,就直接踩着脚步,一路就前往了密室。 看着李长歌装模作样的掐着顾清雅的脖子,这才又愤然的说道:“如果你识趣的话,最好赶紧放了我,否则这个女人,我可就要杀了她!” …… 李长歌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杀人什么的,对于她来说实在是有些天方夜谭,更何况还是熟人! 以前自认为演技优异,此刻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顾清雅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目光之中皆是鄙夷的神色,突然找了张椅子就地而坐,双腿一翘,一副看戏的表情。 “我倒是正愁没办法弄死他呢,如果你来动手的话,应当是再合适不过了。一个是殿下喜欢的女子,一个是他维护的妹妹。若是你把她杀了,我再顺理成章的杀了你,岂不是一箭双雕?” …… 为什么两个人冥冥之中,感觉这剧情,好像没有顺着她们的想法发展呀! 李长歌微微抽搐,嘴角就听着眼睛,“你只不过是冒名顶替我的身份,是我哥哥让你替他作事的,若是知道你对我见死不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嗯哼,你们被抓的事情,你的哥哥可不知道呢,鬼知道你会死在我这里?” 顾清雅没忍住抿唇一笑,这个样子实在是欠揍极了。 李长歌心中却多了几分小小的纠结,这才又低声的说了一句,“看来好像你的身份不太管用,她这巴不得咱俩死呢!” 事实就摆在面前,就算是他们不想否认,此刻也没有任何办法呀。 纠结了片刻,顾清雅却突然灵机一动,微微勾起唇角,“是不是喜欢我的哥哥?”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在密室里面回荡开来,搞的假的女人坐在那里,都有些坐不住了。 随即,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在那里胡说八道些什么!” 如果说淡定的话,那还算是好的,不过如此过激的情况分明就是做贼心虚吗? 顾清雅微微勾起唇角,脸上尽显得意之色,“你的表情就已经出卖你了,不如咱们做个交易吧,我帮你获得哥哥的芳心,你到时候放了我怎么样?” 听到这一番话之后,假的女人坐在位子上,微微的敲着双手,一副若有所思的状态。 反倒是旁边的丫鬟,却跟着小心翼翼的说道:“公主您可不要听信他的谗言,万一就是骗我们的呢?” 听闻此言,公主没来由的白了他一眼,“用得着你在这里嚼舌根子多管闲事吗?滚一边去!” 当这番话因落下,那宫女不敢再多加妄言,只能够退到一边,反观这假的顾清雅 此刻踱着步子在牢房门口,多了几分考究的态度,“你要怎么帮我?” “如今正值盛夏,我的哥哥喜欢吃莲子羹,新鲜的莲子,配上用水浸泡过一夜的大米,慢炖……” 顾清雅这一字一句说的极为详细,不过听的人却似乎没有领悟到其中的真谛,“公主莫不是糊弄我,一碗莲子羹难道就能改变一个男人的心?那这天底下还有真情实在吗?” “那你就未曾听说过,想要先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若是觉得你很合他的胃口,那他还离得开你吗?” …… 清雅这一字一句振振有词,果真是把对方给糊弄过去了。 那假的女人纠结了片刻,突然跟着点了点头,“那我就按照你说的做一次,你若是敢糊弄我的话,可别怪我到时候对你不客气!” 说着,女人大袖一挥,不再多言直接踱着步子离开,等到密室的门被关上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李长歌却一脸打量的看着顾清雅,其中的意外之色是不言而喻的,“你怎么懂得这么多?” “哦,平日里那些情爱看多了,也就领悟到其中的一些真谛了。” 顾清雅说得那叫一个轻描淡写,否则又怎么会对爱情充满如此向往,李长歌也是觉得颇为无奈。 而另一边,假的女人按照顾清雅所说的方法,做了莲子羹送给顾清风。 “殿下,这是暑假特地为您做的莲子羹,不妨来尝一下?” 假女人一字一句,皆是谄媚的姿态,又多了几分小小的,惶恐之色,生怕是不合对方的胃口。 闻言,顾清风微微抬眸看着那一碗莲子羹,隐隐散发着诱人的清香。 平日他是不喜欢吃别人送的食物,今日兴许是饿了,再加上这莲子羹看着颇有食欲,就轻轻地喝了一口。 温度刚好入口即化,还带着链子的味道。 顾清风却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突然转头一看,“青儿,这莲子羹是谁教你的?” 随着这番话一落下,青儿微微一愣,忙跟着惶恐摇头,“殿下别误会,这是属下自己做的,也是听从了老一辈的方法,说这样熬出来的莲子羹更为新鲜好喝。” 顾清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其中的满意程度那是不言而喻的。 多了一份夸奖之色,“嗯,这个莲子羹炖得不错,你果然是本太子的良人。”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直接让青儿,如今他这么说,算得上是间接性的表白吗? 青儿交叠着双手,其中的那一抹娇羞,实在再明显不过了,“看来这股清雅果然没有骗我!” 这可是顾清风第一次对她如此温和的态度,也是第一次赞许她做事。 等到这件事情过去之后,青儿却越发的没了一点节制,直接再次去找了顾清雅。 不过,却并没有表现出过于喜悦和迫切,这才双手抱怀,故作傲娇的问道:“你可知道殿下还喜欢吃些什么?” 顾清雅看着对方的模样,虽然已经将自己的一切隐藏的很好,不过在女人的面前,一切都是无所遁形的。 这才有微微的摇头,“我告诉你了这么多,你却没有一点表示,你不觉得不公平吗?” 闻言,青儿自然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纠结了片刻之后,这才说道:“你想要什么?” “也没什么,就想要在院子里随意活动一下,最近两天可憋死我了,顺便还可以帮你做一道菜呢!” 顾清雅这捶胸顿足,看着真是一副憋坏了的样子。 青儿小作犹豫片刻,这简直就是顶风作案。 不过如今偌大的宫殿,平日里素来无人往来,让她活动一下也未尝不可,“如今这皇宫危险,我还是派几个人保护你吧!” 第五百二十四章 先行告状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美其名曰是保护,可是实际上,分明就是赤裸裸的监视,对她还是不放心。 顾清雅也不与她多做计较,想来平日里在皇宫之中无聊的时候,偶尔会去厨房自己找点事情做,也觉得不亦乐乎。 青儿跟随在她的身边,目光却是寸步不离,生怕她下什么手脚似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却听顾清雅一声呼唤,“你可不要再在那里看戏了,赶紧过来帮忙打打下手吧,好歹也了解一下过程,我哥哥问起来,才不会让你露了马脚。” 听闻此言,青儿微微一愣,没有想到她居然考虑的如此周全。 却又忍不住多了几分疑惑,“你怎么对我和你哥哥的事情这么上心?” “那可不得上心一点吗?若是把你哄好了,你能够早日出去。而且我哥哥这个人事业心重,让他有个女人在身边服侍着,岂不是能够收敛一些?” 顾清雅表现的那叫一个乖巧懂事,青儿却微微勾唇一笑,“你倒是有几分见识的,需要我帮忙做些什么?” “这一道菜是我哥哥宿舍里最爱吃的,叫做凤凰展翅,是一家皇宫御宴,这一般人可是做不出来的。” 顾清雅这自顾自的班门弄斧,才又对着其他人指指点点,“你去打一些新鲜的泉水来,一定要是从泉眼冒出来的。” “你去找两条桂鱼,要从清水里捉出来的。” “也有你……” 顾清雅这一连串的说辞,居然将那些跟随自己的宫女,唯一留的就是青儿在自己的身边。 “排档真是繁琐至极,怎么要求都这么高。”青儿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 只不过这做一道菜,都快废了她半个宫里面的人了,但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呢。 顾清雅却自顾自的准备着食材,又顺带回答了一句,“我哥哥这人向来挑剔,皇宫特地为她研发了很多菜肴,都是极为严苛的。其中这凤凰展翅最为出众,而且你跟在哥哥身边许久,也知道他对事情极为严苛,这也就不足为奇了。” 听到她这么一说,青儿倒也并不否认,毕竟顾清风这个人平日里做事情都是极为严苛的,容不得有半点纰漏。 若是说他吃的这些菜,这么麻烦繁琐,也算得上是在情理之中。 可就在青儿自顾自拨弄着手上的东西时,顾清雅却猛然的一拍脑门,“糟了,这里怎么没有黄瓜呢?” …… “黄瓜,你需要吗?”青儿忍不住皱起眉头,方才那些食材都是极为难得,如今却何必为一个黄瓜愁眉苦脸。 听闻此言,顾清雅却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这黄瓜是用来摆盘用的,而且清爽可口,可以化解食物中油腻的味道,所以是必不可少的,你可否去找两个来?” …… 此言一出,却让女人瞬间无言以对,没想到吃个菜还这么讲究,以后不得折磨死她? 可是转念一想,似乎又发现到哪里不对劲的地方,突然目光一紧,“你该不会是想办法支开我们吧?” 这话就有些真相了,顾清雅却微微皱眉,多了几分不悦之色,“你直接去外面跟那宫女交代一声,让他们去御膳房送几根黄瓜过来,不就可以了吗?何必在这里纠结这些呢?” 青儿倒是一个老实人,听到这一阵说辞,果真是出去吩咐了宫女两句。 可就在这空挡的功夫,顾清雅却没有闲着,让自己提前准备好的信封,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已经包好的汤锅盖子上。 忙活了将近一个多时辰,总算是弄的差不多,这一道美味佳肴,有汤有菜,美味至极,让人闻着都忍不住垂涎三尺 顾清雅微微一笑,拍了拍手,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 随即,看着众人那一副愣神的状态,或许都没有想过,一个公主居然能够有如此本事! 顾清雅又将盖子打开,顺手放在一边,又冲着几个人招了招手,“你们要不要过来尝一尝?味道可不错了,我刚才还偷尝了一口!” …… 看着对方如此大方的态度,显然是菜里面没有问题的,婴儿也不多想,自己蹲着,饭盒就朝着顾清风的位置走去。 此刻正是夜幕将至,为了让自己的计划成功,青儿还特地备了一壶美酒,准备得十分周全。 “殿下,今日你看看,青儿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青儿今日特地换上了一袭华服,嘴上说着便提着手中的饭盒,一路走到了凉亭之上,打断的男人喝酒赏月的兴致。 闻言,顾清风却微微皱眉,看着她又多了几分迷惑之色,“最近似乎特别精于厨房之事,难不成是忘了正事吗?” …… 瞬间而来的一番话,居然让她一时间哑口无言,不知道如何应对,只能尴尬的摇了摇头,“殿下这是说的哪里话,皇上那边,属下也未曾有半分的懈怠,只是今日闲得发慌罢了。” 说着,自顾自的将饭菜摆了出来,那一道道皆是精美无比,诱人万分。 顾清风看着如此美味的菜肴,也忍不住,有些心动,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真的是你做的吗?” 实在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的确是青儿做的,之前翻阅了千羽国的菜谱,所以就跟着学了一些,这里面花费的功夫可不少呢,殿下千万不要辜负青儿的一番美意。” 顾清风又没忍住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多了几分小小的纠结。 若是将这功夫运用到勾引皇上身上,恐怕早就已经拿下了对方。 “盛一些汤吧。”男人也不多做,如今这家湘菜倒是让他颇为怀念,正好对上了他的口味。 青儿刚刚掀开盖子倒立着摆放,却看到盖子上,平添了一个纸条,被粘的好好的。 顾清风微微一愣,下意识的将那纸条取了下来,打开一看,居然是顾清雅的求救信! 青儿有些不明,所以鬼知道盖子上为何会多个纸条,这才连忙询问道:“殿下,这怕是哪个不粗心的人将纸条沾染上去,您可不要多加细想,不会影响到汤的味道!” 随着这番话因落下,女人伸手就打算将他东西抢过来,却被对方一把收入手中,厉声质问,“清雅现在在哪里?” 突如其来的一番质问,青儿瞬间,只觉得如雷灌顶多了几分惶恐之色,“殿下这问的是什么话?属下怎么知道?” 如今再装这些,就显得有些不太厚道了。 顾清风深深的吸了口气,将那纸团丢到了她的面前,“这上面的内容,你最好给本太子一个充分的解释!” 随着这番话音落下,青儿打开纸条一看。 才知道原来顾清雅今日百般讨好,实际上是另有动作,心中多几分愤然,忍不住唾弃了一句,“该死!” “本太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清雅现在在哪里?” 男人突然一只手就捏住女人的下巴,那个力度,简直是真的要把她掐死一样。 青儿多几分惶恐之色,哪里敢懈怠半分,连忙跟着摇头晃脑,不敢造次,“殿下饶命,我这就带你去!” 跟随着青儿一路,就来到了宫殿之中,随着密室里面逐渐深入,果真是看到了顾清雅的身影。 “清雅?李长歌!” 顾清风这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在这里居然会同时看到自己的妹妹和心爱的女人,这不就跟闹着玩似的吗?一切就像他们做梦一样! “皇兄,您可总算是来了,这女人可是打算把我们关在这里杀了呢!” 顾清雅这二话不说,就是一通告状,顾清风微微皱起眉头,眸子不自觉的移动向了身旁的青儿。 青儿身躯微微一震,却听男人的呵斥声迎面而来,“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房门打开!” 等到接触到二人之后,顾清风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明明是会坏了自己好事的两个女人,此刻却让他感受到了一阵无比的喜悦。 “太子殿下,真是好久不见了。”李长歌微微勾唇,可是这打招呼的方式,却总让人觉得有几分讽刺。 顾清风却微微一笑,“看来咱们两个之间,这是上天注定都抹不去的缘分。” “可是这缘分还是您自己创造的呢,您这手下,可是差点要了咱俩的命!” 李长歌扭动着手腕,说的那叫一个委屈吧啦。 青儿却一阵蒙圈,连忙试着替自己辩驳,“你们两个胡说八道什么?我只是关了你们,可是日日好吃好喝从未懈怠,如今怎说我要了你们的命?” 就是担心自己杀了她们,到时候被顾清风发现,自己也会跟着失去爱人的同时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才让他们苟延残喘, 可是没想到,这养狗有风险,如今却被反咬一口! 顾清雅和李长歌却双手抱怀,皆是一副傲慢的神情。 “这事儿可不是你说了算,片面之词谁不会,当初你不是巴不得我们早点死吗?” 这一次,青儿是有口难言,却连忙跟着跪了下来,一把扯住顾清风的衣角,“殿下,您可千万不要听信他们的谗言,而对您忠心耿耿,怎会伤害您在意的人呢?” 顾清风却皱起了眉头,突然一把腿蹬开了她,“混账东西,若是不想伤害,为何要私自囚禁,不与本太子汇报!” 第五百二十五章 做戏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随着这一阵厉声呵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冰冻了,显然顾清风这是生气的行为。 青儿要是知道是这个情况,做梦都不敢如此胆大妄为。 要么就该早点杀了她们,也不至于有后顾之忧,如今倒是进退两难。 “殿下,属下对您是忠心耿耿,哪怕是您想要怪罪属下,也得以大局为重啊!”这话里的意思,都带着几分威胁的味道。 毕竟现在的青儿,可是名义上的顾清雅,是要与皇上成亲的人。 若是出了事情,顾清雅又必然不会为他所用,如今他能依靠的也就只有自己了。 “哥哥,你就不要再犹豫了,像这种女人,由着她只会是个祸害!” 顾清雅唾弃的看了她一眼,想到这家伙把自己囚禁了这么久,心中就全然不是个滋味。 听闻此言,顾清风却双手负背,眼眸之中多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的确,青儿对他来说还有一定的用处,就算要惩罚也不急于一时。 纠结了片刻之后,这才又无奈的叹了口气,“本太子再给你一次机会,希望你能够认清自己的身份,若是同样的事情日后再犯,可别怪本太子不讲情面!” 随着这番话因落下,顾清风这才将目光锁定在两个女人的身上,“你们两个也不必再多说,若是不想继续待在这里,就与我离开。” 三个人离开之后,青儿这才松了一口气,因为紧张的缘故,连带着嘴皮都要破了。 又紧紧的捏住拳头,心中只觉得纠结万分,“该死,你们两个给我等着,不要让我逮着机会,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深深吸了口气,青儿也跟着离开了这里。 来到了顾清风所居住的宫殿之后,李长歌却多了几分小小的纠结,“你不会带我们出来,就是为了换一种方式关押我们吧?” 略带着试探的话语,却被男人轻蔑一笑,突然一把手抓住了李长歌的脸蛋,“像你这么不听话的姑娘,若是不关这的话,还不知道要给我惹出什么麻烦的。到时候等本太子大事将成,竟然是会好好的补偿于你!” …… 这话听着实在让人别扭,谁需要他的补偿,纠结了片刻,又跟着尴尬的抽搐了一下嘴角,不敢贸然造次。 顾清雅站在一旁看着2人的互动,显然也是明白了哥哥对你唱歌的心思,想做纠结片刻,突然说道:“哥哥,难道你连我也要囚禁吗?” “不然你以为呢?你知道有一个和你顶着一样脸的人在皇宫里,只要你出了一点差错,哥哥就会满盘皆输,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顾清风这唯一痛恨的就是自己还是心太软,纠结着这该死的亲情和爱情,铤而走险,顶风作案。 这一连就过了两天,李长歌出奇的安分,“你可算是来了,今日我可等了你好长时间,连茶水都快凉了呢!” 李长歌浅笑一声,连忙倒了两杯茶,实际上还冒着腾腾热气。 顾清风将手中的折扇放到桌子上,一只手撑着脸颊,忍不住多看了面前女人两眼。 多了几分好奇,“怎么可能在外面流游历了一圈,经历了生死和风寒之后,就变得乖巧了?” 虽然不知道她在外面具体经历了什么,不过听说李长歌被抓之前,那可是以宫女的身份,显然混得挺落魄的。 闻言,李长歌尴尬的抽搐了一下嘴角,外界那些不雅之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又跟着谄媚一笑,“太子,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毕竟是你将我从那毒妇手中救出,不然的话恐怕她就弄死我了,自然是得将你当做救命恩人啊!” 说着,又轻轻地推了推手中的茶杯,“这是我特地让人去泉眼采的泉水,泡的玉龙井,你来尝尝味道如何?” 闻言,顾清风微微低垂着眼眸,嘴角微微上扬,“闻着倒是挺清香的,只不过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会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吧?” 听闻此言,李长歌心中微微一紧,“不会吧,我做的这么隐蔽,难不成他发现了什么端倪?” 这应当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自己都已经用两天的时间来慢慢的放松他的警惕,这顾清风该不会还把她当作敌人吧! 随即,又跟着尴尬抽搐了一下嘴角,连忙谄媚的笑道,“殿下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怎会心生歹毒心思呢?您赶紧尝尝,凉了就不好喝了!” 闻言,顾清风眼眸微微松动,一只手刚拿起茶杯,却突然看顾清雅冲了进来,一把将那茶杯的水打落在地。 “哥哥你可千万别上当,她想要害你,这茶水里面有药!” 突如其来的举动实在让人匪夷所思,三个人皆是一阵蒙圈的表情,屋子里瞬间多了几分肃穆的感觉。 顾清风微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妹妹何出此言?” “哥哥,之前我看她在茶壶里面放了些粉末,不知是什么东西,没想到居然是给您用的!” 顾清雅这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李长歌却多了几分愤懑:“这水落在地,也未曾起了泡沫,你何必如此冤枉我?” 闻言,顾清雅胸膛起起伏伏,突然就捧着茶杯倒了一杯水,“行,那我就证明给你看!” 随着这番话一落下,这茶水一咕噜就冒到了肚子里。 顾清风一阵蒙圈,“你疯了吗?这是做什么!” 听闻此言,顾清雅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只感觉脑子里晕晕乎乎,整个人眼前一黑,冷不防的身子下坠。 如此情况来得过于突然,都让人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顾清风忙不停的接住了自家妹妹,又忍不住冷冷瞪了一眼李长歌,“你下的是什么药?” 李长歌也显得有些手忙脚乱,连忙跟着惶恐说道:“你千万不要紧张,我只是下的普通的迷药而已,再睡一会儿就没事了!” 顾清风深深吸了口气,带着顾清雅就直接离开,又对着门口看守的人一声呵斥:“把门给本太子关好了!” 看到屋子里再次恢复一片安静,李长歌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吓死我了,这顾清雅演的也太像了!” 想着,连忙就倒一杯茶水,刚想要饮入喉中。 突然转念一想,又无奈的放了下去,浅笑着摇了摇头,“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随着时间辗转,顾清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暮时分,天色昏暗。 看到顾清风守护在旁边,又跟着露出了一丝微笑,“哥哥,你怎么在这里?我这是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刚才那么冲动,要是是毒药该怎么办?”顾清风也实在是无奈。 实际上他早已经察觉到茶水有问题,不过相信李长歌不会做这种糊涂的事情。 就算是他真的中了迷药,周围这么多暗卫,在这里守着,她根本是插翅难逃,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傻妹妹还真是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性命! 而李长歌自然也是明白这一点,所以才选择了逢场作戏。 顾清雅跟着浅笑一声,“哥哥说的是哪里话?在这异国之中,你可是我唯一的亲人啊,不保护你还能保护谁呢?” 听到这番话之后,顾清风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跟着轻轻地揉了揉顾清雅的头发,“下次可不要再做这种糊涂的事情了。” 顾清雅点头之后脸上却突然泛起了一丝为难和纠结,突然一把手抓住顾清风的手,多了几分惶恐之色,“哥哥,那个青儿不是什么好人,你若是真的有吧,也要成,不如让妹妹代替她吧。”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实在让人有些匪夷所思,顾清风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是谁之前宁死不从,也甚至不惜与她决裂,也不愿意去做了这别人的提升,如今倒是实在反常! “你……怎么就突然顿悟开窍了呢?” 听闻此语,顾清雅却多了几分娇羞之色,“不瞒哥哥说,原来妹妹一直喜欢的就是皇上,只不过因为机缘巧合,所以到后来才知道的。” 如此一番话更是戏剧性的转变,顾清风多了几分纠结。 如此有些铤而走险,又跟着摇了摇头,“现在已经有人替你,若真是想要成为皇上的女人,等哥哥大业将成,可以许你们一生一世,但是现在哥哥不想冒这么大的风险。” 如今虽然取得了顾清风的信任,不过真实的目的没有达到。 顾清雅表面无所谓,但是心中却多了几分郁闷,“一直接触不到皇上的话,怎么通风报信呢?”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李长歌被囚禁在院落,发现周围又多了一些看守着,觉得郁闷无比。 “现在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想要出去愈发困难,也不知何时方休。” 想着,李长歌自顾自的在院子里踱步,却突然将目光锁定在那高墙院落之上。 脑子里闪过一个不太友好的念头,“呵,想要困住我可没有这么容易,也不看看我是谁!” 想着,李长歌这目光眺望之间,自顾自的找了个梯子,直接搭在了高墙之上。 提起自己的裙摆,一节一节的往上爬,看上去应该不是第一次,毕竟特别熟练。 第五百二十六章 公主失踪了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梯子不知道是不是有灵性,总感觉摇摇晃晃,根基不稳。 李长歌站在上面,都已经提心吊胆着往下一看,都已经有一个个头这么高了! “不行,还差一点就可以离开了!”李长歌紧咬着牙关,努力克服自己恐高的恐惧,这才硬着头皮往上爬。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这费尽千辛万苦爬了上去,却不知道该如何下去了。 看着那离地面几乎两尺之高的,高墙里唱歌吞了吞口水,在墙院之上,努力的拨弄着梯子,想要将它提上来。 可是这梯子太重,李长歌甚至摇摇晃晃之间,只感觉重身不重心不稳。 突然冷不防的,感觉身子侧身一倒,整个人直接坠落下去,“啊!” 女人的尖叫声如雷贯耳,听得让人惊心动魄,一旁的丫鬟连忙冲了过来,可是看到这一幕,这那还得了,也跟着多几分惶恐之色。 就在李长歌认为自己就算摔不死,也是个半残的时候,却突然感觉身子传来了一阵轻盈,这漂浮之间稳妥的落在了地上。 李长歌一阵蒙圈,“这是个什么情况?” 微微睁开眼睛,尽量的将那一丝缝隙放大,这才看清了面前男人的身影。 带着淡淡的龙涎香气,俊朗非凡,嘴角渗出的那抹邪魅的笑容,又让人忍不住多了几分惶恐之色。 “顾清风!” 李长歌回过神来,瞳孔骤然一缩,一把就将对方给推开,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其中的惶恐是不言而喻的。 紧跟着脚下的步子也忍不住后退了两步,多几分胆怯之色,这才又硬着头皮责怪道:“流氓!” 这话说的实在让人有些心寒,顾清风看了看自己,两手空空。 又忍不住跟着浅笑一声,“不如我把你送上去,你再摔一次,我绝不接你,你觉得如何?” ……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脑回路,才会想到如此新奇而变态的法子里,长歌忍不住唾弃了一声,才没有这样闲余的功夫,与他说这些无理取闹的话。 “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李长歌说着心虚的转头就打算跨步离开,却看男人纵身鱼跃,身形落下的瞬间直接挡住了他所有的去路, 看着足足比自己高一个头的顾清风,李长歌本能的感受到一阵压迫感,这才挺起胸膛,故作镇定,“怎么?太子殿下还有什么事情吗?” “也没什么事情,只是十分好奇,刚才你在这么高的地方,该不会是想要逃跑吧?” 顾清风这微微眯起眸子,脸上带着的笑容不减半分,一边说一边俯下身子,两个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安静的都能听到呼吸声。 李长歌只觉得心中恍然,脸色刷的一红。 所谓食色性,她也它也控制不住啊! 随即,这蠕动着嘴唇一时间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这承认的话,那他岂不是很没面子,要是不承认的话,那不就更尴尬了? 随即,这才又跟着大笑一声,多了几份小小的尴尬,“我刚才只是觉得这院子闷的无趣,外面的人又不让我出去,自然是找个高一点的地方看看风景,纵览皇宫之色,也免得憋坏了自己,有什么问题吗?” 看着男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李长歌微微松了口气,不敢懈怠半分。 随即,突然看对方又转头冷笑一声,一把手就搂住了女人的腰,将她往上一提,“下次若是再觉得无聊,可不要爬这么高了,很容易出事情的。” 随着这番话一落下,对方也不再多做纠缠,松开了手之后,自顾自的在院子里喝茶。 看着那边无动于衷的李长歌,低声呵斥了一句,“还问在那里干什么,难不成要让本太子伺候你来喝茶?” …… “好勒,太子殿下,我这就来!”李长歌撇了撇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嘴角那抹笑容实在是看起来有些敷衍又虚伪。 这边,院子里安静如斯,茶水飘香。 而另一边的御书房之内,拓拔桁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此刻却没有了批阅的心思。 自顾自的交叠着双手,整个人仰躺在椅子之上,多了几分慵懒的模样,可是脸上却有难以掩饰的纠结。 “皇上,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追风跪在地上,看着对方半天不动声色不明所以,只觉得双腿发麻,有些撑不住了。 听闻此言,拓拔桁回过神来,这才又跟着摆手说道:“你也知道,如今与那清雅公主婚期将近,可是真不想娶她,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虽然明面上是打算娶顾清雅,可实际上只不过是引蛇出洞,谁知道自己这一拖再拖。 顾清风峰忍耐倒是极为优秀,在成亲之前绝对不动半分声色。 如此一来,拓拔桁又怎可做那背叛李长歌的事情? 追风听闻此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跟着抱拳说道:“还请皇上务必放心,首先明白该怎么做。” 随着这番话落下,追风身影瞬间消失不见,无边的御书房里面,泛起了一丝孤寂。 而此刻,青儿因为之前的事情现在还在纠结郁闷,只感觉做什么事情都力不从心。 “废物,这茶水怎么如此堂?平日里怎么教你们做事的!” 这一声呵斥下来,青儿毫不犹豫将那茶杯直接一把抓起,摔在了婢女的头上。 一瞬间的功夫,婢女额头上一个猩红的斑点逐渐蔓延开来,看样子多几分楚楚可怜,让人心生怜悯,可却又不敢声张半分。 只能强行咬着嘴唇,将这疼痛忍了下来,又跟着跪下,多几分惶恐之色:“还请公主殿下恕罪,奴婢知道错了,这就去换一杯!” 青儿没有再多说,那婢女连忙捡起碎裂的茶杯退了下去。 可就在婢女退下去的那番功夫,青儿却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刚转头的时候,一把剑就直接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呵呵,还真是一个刁蛮任性的主,这公主看来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呢!” 追风蒙着面,此刻手中的长剑犹如他的玩物,显得游刃有余。 青儿微微一愣,哪里知道会有这么意外的情况,可是想要开口,对方的剑却直逼她的喉咙,让她不敢有半分动静。 生怕自己这一嗓子吼出去,下一秒就不见天日。 紧跟着,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惶恐,这才又询问道,“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突然这手高高扬起,直接朝他的脖颈洗去,那一下子可真的是看起来不轻。 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女人只觉得眼前一黑,瞬间就变得不省人事,紧跟着追风也不与她多做客气,直接扛起来就套上麻袋。 反正他向来也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随着这一番行云流水的操作,不带半分阻碍,追风不在这里多加停留。 刚想要离开的时候,去看一个宫女愣在原地,手中的碗突然碎裂在地上,大叫一声:“来人啊,有刺客,公主不见了!” 追风多了几分无奈,趁着那些人还没有保卫之前,连忙就跳窗离开,等到侍卫们赶来的时候,屋子里面已经空空如也,只剩下呆若木鸡的宫女。 这才一个人询问道:“公主去什么地方了?” 他要是知道的话,现在还会在这里吗?宫女惶恐的摇了摇头,只是模糊的说着,“刚才有一个黑衣人劫走了公主!” 随着这番话因落下,事情很快就传开,甚至传到了拓拔桁那里。 拓拔桁自顾自的把玩着手中的一支翡翠玉马,表面虽然惊讶,但是心中却波澜无痕。 “怎么好端端的在寝宫之中就被人抓走了呢?可查出是何人所为。” 听闻此言,那侍卫连忙惶恐摇头,又跟着跪了下来,“还请皇上恕罪,都是属下办事不力护公主不周,请皇上责罚!” …… 拓拔桁没来由的轻笑一声,又跟着摆了摆手,“与其有时间在这里请罪,还不如多花费一点功夫,去将公主找到才是重中之重。”这话说的倒不无道理,侍卫退下之后连忙派人开始大规模的搜索。 因为公主突然失踪,那么这成亲的事情,自然是要再次延后。 顾清风却猛然摔下了茶杯,多几分愤怒,“该死,这公主怎么会好端端的失踪了?如今可是皇宫还是在大白天失踪,恐怕事情并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吧!” 虽然说的是被贼人劫走,可是偌大的皇宫,哪个贼人居然胆大妄为到,大白天居然开始在皇宫公然接人,他是觉得自己命长了吗? 这仔细斟酌一番,也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注视,而且这个人身居高位,一般人可是惹不起的!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都是公主不在,咱们的计划可就不能顺利的举行了!” 一个人微微的抱歉,也跟着多了几分纠结,顾清风双手扶着,青儿被带走也就算了,连带着人皮 面具都被收走了。 如今他也来不及再去定做一个,毕竟这种东西来之不易。 “看来,只能够靠清雅了。”顾清风深深的吸了口气,尽管并不想将她牵连进来,可是如今没有办法了。 第五百二十七章 替代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庭院里面兄妹二人相对而坐,看着顾清风神色凝重的样子,顾清雅却没来由的多了几分纠结。 随即,又轻轻地捏起一只茶壶为对方倒了一杯茶,这才跟着说道,“哥哥喝一些茶水吧,这是清雅特地学的新泡茶方法,听说还不错呢!” 或许就是在这异国他乡,顾清雅本能的想要依靠着顾清风,此刻也就比平日在皇宫时更加紧为密切的一些。 听闻此言,顾清风微微低垂着眼眸,看了一眼面前的杯盏,却多了几分小小的纠结。 紧跟着,直接端着杯子,一饮而尽。 明明是喝茶的样子,却非要喝出那饮酒般的气势,让人有些看不透,显然就是有心事呀! 顾清雅这纠结几分,又跟着询问道:“哥哥这次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说吧。你也知道妹妹是个急性子,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既然都已经开门见山,那她也不再拐弯抹角,“青儿失踪了,我想让你代替她。”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实在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顾清雅微微一愣,“她怎么会好端端的失踪了?” 这偌大的皇宫里面,若是一个公主失踪,怎么可能不会闹出动静,而且又谈何容易,毕竟是顾清风的人! 闻言,顾清风心中虽然有怀疑对象,可是此刻也不打算多加演说,只是又继续问道,“你愿不愿意?” “自然是愿意的,妹妹能够为哥哥分忧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再说皇上本就是清雅心中所属,如今自然是皆大欢喜,只是希望哥哥莫要伤害皇上!” 顾清雅说得那叫一个殷勤妥帖,顾清风点了点头。 这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直接推到了她的面前,“这个药你把它吃了吧。” …… 顾清雅微微一愣,看着那小药瓶,名字倒是挺精致的,不过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是什么?”顾清雅忍不住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蠕动着嘴唇,实在不愿意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听闻此言,顾清风突然站了起来,双手负背,多了一份平添的叹息,“毒药,青儿也吃过,不过不知道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顾清雅微微一愣,这话里的意思,明摆着不就是不相信她吗? 给自己妹妹下,多亏她还以为这个哥哥是对想有多好。 可是现在看来实际上也不过如此,最终也只是沦为他利用的工具罢了! 顾清雅蠕动着嘴唇,将那药丸拿过来倒在手心。 看着小小的一颗,却足以要了人半条性命,心中忍不住多几分纠结惶恐,“哥哥不信任我吗?” “不是不信任,只是这件事情兹事体大,哥哥只是想要确保万无一失。毕竟我也知道,你是惜命之人,应当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吧?” 顾清风这一字一句,说的倒是条理清晰,可是却未曾想过听的人的感受。 顾清雅浅笑一声,紧紧的咬着嘴唇,她的确是个惜命之人,但是也并非贪生怕死之辈。 突然之间,在那刻猛然的含 入嘴里,吞了下去,顺便再咽了一口茶水。 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非要牺牲些什么,那她也无所畏惧! “哥哥,这药我已经吃下了,你总该是放心让我到皇上身边去了吧?” 顾清雅微微一笑却突然紧皱眉头,只感觉那药效发挥的速度极快。 此刻肚子犹如绞肠之痛,让她痛不欲生,“哥哥,为何发作得如此快?” 顾清雅一双美目皱气,感觉整张脸似乎都扭曲成另一张面孔,那其中的痛苦之色,全都已经显露在难以言说的言语之上。 顾清风猛然转头,也跟着多了几分惶恐,没想到她会做如此果断的决定。 若是药效发挥的不快,怎么能确定对方是否服了进去? 随即,连忙又跟着掏出了一颗解药,“这是部分解药,你赶紧把它吃下。” 等到吃下之后,这才感觉身子微微有所好转,之前的痛苦都没这么明显了。 顾清雅深深的吸了口气,勾起唇角,忍着心中那般无限凄凉,跟着浅笑了一声,“谢谢哥哥。” 这件事情过去之后,兄妹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似乎微微有些生疏。 一直到深夜之后,李长歌静静的躺在床上,这些日子过得极为枯燥。 没事的时候就顾着睡觉,如今到了晚上,却也没什么困倦之意。 可就在这个时候,却突然听到了什么不寻常的声音,在外面稀稀碎碎,吵的让人实在烦躁。 李长歌不由得皱起眉头,却突然感觉门上似乎响起了一阵动静,“遭了,该不会是有刺客吧?什么人会发现我在这里?” 李长歌如今可是被人藏的好好的,外面连见都见不上一眼,如今却显得有些郁闷了。 纠结之余又假装睡觉,想要看看来人的真实目的,见那鬼鬼祟祟的人。 此刻蒙着一张简单的黑布,却未曾穿上夜行服,也算得上是大胆。 这脚步一点点的靠近,轻蔑而鬼祟,李长歌的心都跟着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风眠看着女人熟睡的模样,一时间却陷入了小小的沉迷,“呵呵,连睡觉的样子都这么好看,这哪个男人受得了?” …… “不会吧,这皇宫里面居然也有淫贼,还说出如此无耻之话,我该怎么办?”李长歌紧闭双眼,只感觉浑身都是紧张不已的姿态。 若是此刻大叫,必然是要被对方拿来当人质的,若是就这么假装无视,万一对方就…… 就在李长歌还为了这件事情而浮想联翩的时候,却突然感觉脸上传来了一阵小小动静,“起来!” 李长歌一阵蒙圈,故作睡意朦胧,轻轻的眯开了一条缝。 却看男人扯开面纱,着面纱底下的面容,俊朗而熟悉,让人多了几分惶恐之色,“怎么会是你!” 李长歌下意识的惊呼起来,却一把被男人捂着嘴巴冲她比了一个不要做声的姿态,“你疯了,难不成想把我也牵连进去吗?” 李长歌微微一愣,跟着连忙惶恐摇头,不敢在多声张,直到对方轻轻的松开手。 李长歌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又跟着多了几分迷惑,小心的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闻言,风眠却双手抱怀,不客气的坐到了床沿边上。 又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还好意思说呢,你这突然就消失了,我不得好好找找你?” 不过这番话说得倒是轻巧,要在整个皇宫里找一个失踪的人。 更何况他她又被锁在这偏僻的院落,这是谈何容易! “你怎么找到我的?” “哦,为了防止你乱跑,你身上的香囊有我添加的特制药粉,所以我是跟着它来的。” 风眠漫不经心的说着,目光又瞥向了地上的一条小蛇。 李长歌瞳孔一缩,下意识的又要失声尖叫,庆幸风眠早有准备,“在家我就让他咬死你,明明是来救你的,你可千万不要把我也给连累进去,这皇宫可不是那山野丛林这么好对付的!” 闻言,李长歌连忙跟着点了点头,果真是不敢再多加造次。 风眠将蛇给收了起来,又看向了女人那惊慌失措的面孔,“怎么样?现在跟我走吧?” 听完此言,李长歌微微一愣,却低垂着脑袋,并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 坐在床上原地不动,突然又摇了摇头,“不行,这周围都守卫森严,万一你带着我这么一个累赘被发现了,到时候就真的要把你牵扯进去了!” 李长歌对自己的定位还是很明显的,知道是个累赘,也不想连累风眠。 风眠微微一愣,来的时候的确是发现,周围都潜伏着一些人,不过。 他倒是利用了障眼法,算得上是糊弄过去,再加上一个人,可就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纠结了小片刻之后,也总不能白来一趟吧,“我要是就这么走了,那你就一直愿意待在这里,一辈子都被人囚禁着吗?” 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唱歌可不是乐于被囚禁的一只鸟。 随即,在身上摸索一番,直接掀开了枕头,又跟着跑到了梳妆台前,将自己的钗敲了出来。 “这东西是我和皇上的定情信物,他送给我的,若是见到这玩意儿,必然是知道我身处险境。你到时候再与他说一番,取得信任,皇上一定会来救我。” 说着李长歌也不在,多与他废话将钗直接塞到了男人的手中。 风眠看着这根钗子卖相极为普通,而且还是木制品,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堂堂皇上就送你个这么玩意儿,你居然还对他死心塌地,也不知道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这东西虽然廉价,不过礼轻情意中。 还是她与拓拔桁出街游玩的时候,李长歌亲自选的东西的,如今不明白,这在说她眼光差吗? 随即,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可别计较这些有用没用的了,赶紧走吧,不然被发现了,我可保不了你!” 你唱歌说的可是老老实实的实话,风眠也不再多加停留,将那钗子直接收入怀中,紧跟着就小心翼翼的离去。 这一路轻车熟路,本想是按照原来的方法离开。 却没有想到,冷不防的就听到了一声呵斥,“什么人,站住!” 第五百二十八章 怀疑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随着突如其来的一声呵斥,风眠只觉得心中一惊。 没想到来的时候倒挺顺利,回去的时候就翻车了! “可恶,这女人上辈子该不会是个乌鸦投胎吧,怎么说什么都这么灵验,也不知道临走前说点好听的!” 风眠心中多了几分郁闷,不过手中却紧紧的抓着钗子,生怕疏漏半分。 眼看着那人步步紧逼,双方直接对上了手。 风眠这个人不太擅长于武功,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直接朝着对方猛然扑了过去。 只不过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周围都是药粉纷飞,那人下意识的捂住了鼻子,生怕是什么毒药之类的。 可是再一次回过神来的时候,人早已经空空如也。 “该死,居然让这家伙给跑了!”那个人多了几分郁闷。 转眼之间,那人就跑到了顾清风这里,将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 顾清风却微微皱起眉头,手中的茶盏瞬间索然无味,多了几丝小小的迷惑。 这才又斜瞪了他一眼,再次忍不住的确认问道:“你说那刺客,确认是从李长歌的房间出去的?” 闻言,那个人点了点头,顾清风眼眸微微眯起,心中泛起了一阵无尽的愁思,“那她人现在怎么样?” “丢了一包药粉就直接跑了,十分卑鄙下流的手段,下次让属下见到他,定然是不会!” 这一说起那个事儿,这个人就觉得心中十分不舒坦。 这明刀明枪的打一架不好,你非要搞这种小手段,岂不是显得很无耻。 可就在说到一半的时候,却听男人突然小小的呵斥一声,多了几分不耐烦的神色,“本太子询问的是李长歌的情况!” …… 突如其来的尴尬,让双方都有些无言以对,这才又紧跟着去说道:“回太子殿下的话,那个女人她没什么事情。” 不过就是因为没事儿,李长歌才更加显得可疑,顾清风纠结片刻,冲着对方摆了摆手,“先下去吧,这事儿不要声张。” 等到清晨的时候,阳光倒是起得比人要早,李长歌经过昨日那么突然的折腾,睡的倒是安稳,太阳晒屁股也未曾有起来的动静。 可就在这个时候,宫女却突然跑了进来,连忙惶恐的说道:“李小姐,太子殿下来看您了,您赶紧稍作准备一番,莫让殿下久等了!” 听到这太子殿下四个字,李长歌只感觉就像是在拿捏她的命脉,浑身都觉得不自在,此刻睡意全无。 “怎么又是他呀?这一天到晚还有完没完?” 这隔三差五就来骚扰他一番,说的不是一些流氓话语,就是逼着自己伺候他。 反正心态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感觉不太正常的样子。 公寓没有再多言,你唱歌也懒得废话,只能够百无聊赖的起身。 若是自己不出去迎接着,怕是这男人发了疯,就要直接闯进来了。 穿戴整齐之后,看到顾清风依然坐在院子里,自顾自的喝着茶,道真的是如缕清风。 不说话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还算得上是有几分谦谦公子的模样,真是可惜呀…… “怎么,难道是本太子的盛世美颜,让你看得心生入迷,打算移情别恋了吗?” 顾清风这冷不防开口的一句话,就让李长歌打破了所有的幻想,果然这对比起来,还是自家男人正常一些! 随即,又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摔了他一个白眼球,紧跟着就坐到了顾清风的对面。 可是屁股刚坐下,就听对方突然冷笑一声,“本太子让你坐下了吗?” 强哥微微一愣,也不知道这大清早的太阳都还没有顶到头顶上,他在这里发什么疯? “不是啊,那你这一大早来干嘛?再说了我堂堂一个皇后做到你太子对面,难道还委屈你了?怎么搞的我像是你的丫鬟似的?” 李长歌双手抱怀,越说越委屈,虽然现在是个阶下囚,不过自己的身份也是摆在那里的,也不至于专门让她委屈巴巴的! 闻言,顾清风微微勾起唇角,自顾自的撑着脑袋,眼中多了一丝玩味之情,“那我的皇后娘娘,本太子就问你一件事,昨天晚上和你私会的那个男人是谁呀?” 有贼人闯入了她的愿做,而且李长歌都未曾有半分参张,明显是与那些人有所属。 听闻此言,李长歌微微一愣,虽然知道他这言语中指的是谁,多了几分惶恐之色。 这才又跟着大笑一声,自然是不可能承认的,“太子殿下,这是说的哪里话?昨日哪有什么责任闯入,我这睡的可安稳了!” 说着,这一只手拿起茶壶,对着他那半杯清茶,就直接又斟满了一杯,“太子殿下莫要胡思乱想,还是喝些茶水吧。” 这星期两个字都直接写在脸上了,只不过对方不愿意承认,顾珊珊也拿她没有办法。 “既然你不愿意这么说,那就用这种方式来自证清白吧,你喝了它我就相信你。” 说着,一瓶不要有鹤顶红的毒药,瞬间就摆在了李长歌的面前,这恐吓的是不是有些过于明显? 李长歌吞了吞口水,多几分惶恐之色,“你可知道谋害当今皇后的罪名,那可是死罪!” 这番话说的倒是有气势,不过入顾清风若是害怕这些的话,也不会将她囚禁在这院落之内,不就是吓唬小孩子了吗? 随即,只是细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桌子,那淡然闲适的样子,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让人有着几分不容抗拒的恐惧。 李长歌纠结之余,死死咬着牙关,突然就将那药瓶拿进来,喝了下去。 反正这家伙,费尽千辛万苦将她囚禁在这里,若是就这么容易死了,恐怕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吧? 顾清风微微一愣,李长歌吞了下去,这才又抖了抖瓶子里面的毒药,“怎么样一干二净?一滴都不剩,你现在该是相信我了吧?” …… 顾清风深深吸了口气,相不相信是一回事,无言以对倒是真的。 又忍不住大袖一挥,多了几分郁闷,“希望你不要背叛我,否则的话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随即,只是站起了身子,刚打算挥袖离去,这眼角的余光一瞥,却发现了什么端倪之处。 李长歌微微一愣,看着对方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目光,又跟着尴尬的浅笑了一声,“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你头上那根低俗而劣质的木钗呢?怎么不见了,平日不都是带着的吗?” 顾清风观察的倒还算得上仔细,不过,李长歌皇后娘娘的身份,却佩戴着如此普通的发饰,而且是日日佩戴,想必是意义非凡的东西。 今日这反常的行为,倒是让人有些不明所以。 突如其来的一番形容词,直接将她和拓拔桁之间的情感消磨得干干净净,这不会说话就麻烦闭嘴好吗? 这也算得上是李长歌的一时疏忽,不过这一路上,该有的东西都被那些人消耗去了。 也就头上这根不起眼,却又意义深重的钗子,她是死活都不愿意拿出去卖的,反正也不值几个钱。 纠结了小片刻之后,李长歌这才跟着浅笑一声,“丢了,也不知丢到什么地方了,反正就是个普通的钗子,无所谓的,换一只就好了。” 看到女人弯起的唇角,那眉眼绽放的笑容,顾清风又在郁闷,也不与她多说,直接踏步离去。 一直离开了这个院落之外,顾清风才深深吸了口气,一声呵斥,“来人啊,去帮本太子找一样东西!” 而另一边,顾清雅了解了一些平日里青儿做的事情,努力的将自己向她的方向靠近。 顾清风特地安排了一个计划,将顾清雅成功的又送到了拓拔桁面前。 “皇上今日又在批阅奏折,可真是辛苦了,喝口水吧。” 顾清雅微微一笑,迈着扭捏的步子,实在是有些约束她,跟着就将盘子端到了拓拔桁的面前。 男人的目光如炬,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这听闻追风说,青儿分明被关的好好的,怎么又冒出来一个? 难不成与之前也是一样的人皮 面具? 想想,拓拔桁深深吸了口气,一看到顾清雅,什么批阅奏折处理国家大事,瞬间就觉得索然无味。 随手的将奏折,到一边,将茶水一饮而尽,这才又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喝完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来打扰朕了?” 这分明就是下了逐客令的意思,清雅却纠结几分,蠕动着嘴唇,冷不防的就直接交叠双手跪在地上。 这一番突如其来的举动,倒是让人显得有些匪夷所思,“你这是做什么?” “回皇上的话,现在皇后娘娘有危险,还请您去救救她!” 顾清雅目光紧紧的盯着拓拔桁,眉宇之间的担忧和惶恐是难以掩饰的住的情绪。 拓拔桁却微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皇后已经失踪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虽然他确认李长歌还活着,不过就担心顾清雅是特地试探,自然是不能够走漏半点风声。 听闻此言,顾清雅却摇了摇头,“她现在就在哥哥居住的别院里面,一直被关着,还请您去看看!” 第五百二十九章 无病呻吟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拓拔桁一直没有关于李长歌的下落,如今却在背,自己一直怀疑的顾欣雅身上透露出来! 随即,又忍不住微微眯起眸子,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人。 看她的脸上流露出的七分真挚,也不像是在撒谎的行为,知不知道魔术这下多了几分小小的考量,“你有什么办法让我相信你?” 闻言,顾清雅纠结了片刻,要说这实际一点的话,她还真的没有办法。 这才又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盘托出,“我问你相不相信我,反正李长歌现在就被囚禁在里面,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这样下去,他迟早会成为哥哥的认知,我不想看着哥哥一错再错。” 尽管顾清风无情,可是她这个做妹妹的,也就只有这一个哥哥。 自小玩得好,合得来,总不能看着他这样误入歧途,将自己毁了不说,又毁了千羽国吧? 拓拔桁自顾自的摩挲着下巴,此刻倒是无言以对,这件事情的真实性有待考量。 也说不定就是一个变相的圈套,若是完全相信她,自然是没那么容易的。 随即,又轻轻地拍了拍顾清雅的肩膀,“多谢你今日的好意提醒,这件事情朕自有打算,你先下去吧。” 如此意味不明的态度,顾清雅也知道他心中纠结,无奈之下只能退了下去。 而另一边,顾清风双手负背,静静的站在凉亭里面,一双犀利的眸子一直眺望远方,也不知道他在看些什么东西。 而他的身后,一个人单膝跪地去看起来多了几分惶恐之色,随即这才跟着说道:“太子殿下,已经查到了,之前那个丢失的钗子,现在在一个叫做风眠的太医手上。”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实在贱人有些匪夷所思,顾清风薇薇皱起眉头,多了几分疑惑之色,“一个太医的手上?” 这话说出来,实在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没想到李长歌被关起来,居然还能和太医扯上关系。 也不知道因为这件事情而纠结了多久,顾青峰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的让自己的心情去平静,这才又跟着说道:“本太子现在病了,需要找一位太医来看诊,你应该知道怎么办吧?” 随着这番话落下,那人自然知道该如何是好,连忙跟着点了点头,“属下这就去办!”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风眠这一路就被带到了太子的府邸。 看着顾清风此刻悠然的坐在位置上,一只手轻轻的扶着脑袋,一副病娇的姿态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是从颜色上来看,又能有什么大碍。 纠结了小片刻之后,这才微微的恭喜双全,又多了几分恭敬的味道,“不知殿下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可以微臣细细讲来。” 顾清风抬起眸子看了对方一眼,虽然穿着医院的衣服显得有些古板老练,不过你的颜值却是让人难以忽视的存在。 学习又不油的事之余,嘴角微微一勾,多了一丝让人不明意味的味道,“长得倒还算是不错,一个俊俏的模样,难怪这李长歌能够看得上眼。” 紧跟着便随意的伸出一只手,“本太子也不知身体如何,就是感觉不舒服,具体的病症你身为一个太医,难道不明吗?” …… 风眠看着对方那一副傲娇的模样,真的是有一种想弄死他的冲动。 紧跟着浅笑一声,也不再与他多做纠结,直接走了上去。 熟练的拿起自己的医药箱,替他装模作样的把着脉,却忍不住皱起眉头,明明知脉象平稳,非要在这里无病呻吟,又不是什么弱柳扶风的女子! 风眠忍不住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多了几分小小的纠结,“看来这一次对方意图不善……” 如今身在宫廷之中,不像外面那么闲云野鹤乐得自在,若是对方真的发难与他,恐怕事情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紧跟着微微拱拳,既然对方都声称自己有病或是与他唱反调,自然是不合适,“太子殿下怕是最近疲惫,所以身体产生了一些矛盾,微臣开一些补药给太子殿下补补身体,相信过不了多少时日也能恢复身体健康。” 顾清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的话,那就辛苦太医了。” 风眠这纠结不已,也只能随意的写了一个强身健体的法子。 随着时间的逐渐推移,风眠回到太医院也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多时辰。 可是让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这太子府里面的人居然又来了。 风眠忍不住微微的皱起眉头,什么毛病都没有,一天却来两次,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是果不其然,那来人身后跟着几个太监。 看着风眠就是大喝一声,“好你个不是好歹的东西,居然敢意图谋害太子,真是不要命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犹如五雷轰顶,什么叫做他谋害太子? 风眠忍不住多了几分疑惑,可是刚才要开口询问,那太监却没有给他半分开口的理由。 直接一声令下,“还不把这个家伙抓起来,直接给关到大牢里面去!” 紧跟着,几个太监也不由分说走了上去,各自提着风眠的一只手,将他紧紧的禁锢住。 风眠试图挣扎,可是奈何对方人多势众,如今若是贸然用毒的话,恐怕会将事情越演越烈,显然不是什么好的明智之举! 想着,男人紧皱眉头,此刻竟然不知进退,一时间陷入了纠结和为难。 小作考量片刻,这才又跟着怒道:“还请公公说清楚,微臣究竟是如何谋害太子,总不能够就连着被抓也不清不楚的吧!” 他这开的可是一些普通的药物,若是那普通人喝了也不会有什么异常,也并不存在什么药理相克的道理。 可是这好端端的太子,怎么反倒是把自己给喝病了呢? 这明显就是故意栽赃陷害,想要诬陷他,简直就是没有王法来着! 闻言,那公公一手捏着拂尘,嘴角那副耀武扬威的样子,实在是看了恨得牙痒痒。 这才又捏着声音,车子自己尖锐的嗓子说道,“太子殿下就是因为喝了你那些瓶瓶罐罐的药,所以才陷入了昏迷之中,这件事情你还是有些自知之明,具体还有待查证,赶紧给我关起来!” 随着这一番话落下,众人也不再与他多加言辞,直接将风眠给一路送去了天牢之内。 顾清风听说这件事情后,当时颇为满意,“你们做的很好,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把消息散出去,本太子倒是要看看,这里长歌会是什么行为!” 想着,微微上扬的嘴角又忍不住多了一丝愉悦,其中的欢喜之色是不言而喻的。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李长歌果然是收到的是消息,却多了几分惶恐,一再的确认打听,“你可确定了,那给太子误诊而被关入天牢的人家做风眠?” 李长歌看着面前的丫鬟,也不管她与谁在闲聊这些八卦,直接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眼中多了几分惶恐之色。 那丫鬟也没想到如此突然,只是跟着胆怯的点了点头,“也是今日才听说的,太子殿下还病得不轻,也不知道那人有什么歹意!” 随着这番话因落下,实在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丫鬟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的让自己保持平静,李长歌此刻却显得有些坐不住了,一双紧皱的眉头显得无处安放。 紧跟着便低垂着脑袋,左右摇晃,反正心思就是不太安定,“这怎么可能呢?风眠他医术高超从来都没有给人物着过,就连这死人都能当活人医,怎么好端端的一个太子反倒是给医出病来了?” 这不就跟说木匠不会跑木头是一个道理吗?简直就是胡扯! 这左右纠结之下,李长歌实在是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性子,这才连忙提着脚步,一路朝着太子的方向所去。 此刻的顾清风,虽然躺在房间里面装模作样,不过那悠然喝茶的样子,却总让人看不出半丝病痛。 方才一手拿起茶杯,却听门外匆匆脚步急促而来,微微弯起嘴角,多了几次邪魅的态度,“呵呵,真是没想到你还挺关心他的呢!” 说着,顾清风连忙放下杯子,直接一把倒在了床上,无病呻吟,看起来倒是多了几分娇弱。 等到李长歌一把推开房门的时候,男人无动于衷,只是躺在床上不动声色。 李长歌试探性的踏步而去,看着对方的模样,面色红润,也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啊! “你,真的病了吗?”李长歌看着顾清风试探性的询问道,也不知自己就问他是不是对。 毕竟问一个有病的人是否生病,这问题问出来不也挺奇怪的吗? 听闻此言,顾清风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却不多做回答,“这你不就是希望我死了吗?如今倒是如你的愿了,只是可惜了太医要与我陪葬!” …… 要不是她这么一提醒李长歌,差点都忘了自己的来意,微微的蹲下身子。 目光眺望之际,听着男人嘴里面不断的传来闷哼的声音,又无法开口。 第五百三十章 冲动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毕竟人家都已经这样了,而且风眠又是与他接触过的太医。 万一就是为了救自己,所以才毒害顾清风的,这又当如何是好,她又如何开得了那个求救的口? “咳咳……你给本太子倒杯水来。”顾清风看着女人陷入纠结。 突然抱拳轻咳两声突如其来的话语,让李长歌的思绪拉回现实。 跟着惶恐点头,倒是十分殷勤的去倒水去了,不过刚刚触及到茶杯,看着杯子里的茶水却没有干涸,杯壁里面还真染了几片茶叶,明显是刚刚有人喝茶。 李长歌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头,总觉得这里面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奇了怪了,他不是一直都躺在床上吗?怎么还会有喝茶的痕迹?” 这显然是有些不符合逻辑,纠结着这件事之后,李长歌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那床边摆弄的鞋子。 看起来有些凌乱,好像是因为慌张所导致的,上面还沾染了些许泥土,显然是出去过。 若是真的病了,怎么会又喝茶又出去?如今自己一来,反倒是躺在床上要死不活? 想着,李长歌在纠结之余,借着茶壶里面滚烫的茶水,就直接倒了一杯过去。 “这茶水有些烫,你小心着点。”说着,又跟着将杯子缓缓的靠近男人,可就在对方伸手接触的那一刹那。 李长歌这手一松,直接将茶水洒到了他的身上,顾清风只觉一个激灵,那滚烫的一丝顺着他的肌肤蔓延至整个血管,让他也忍不住跟着一阵沸腾。 惶恐的站起身来,拍着身上的茶水多了几丝不悦之色,“好你个女人真是歹毒至极,居然想趁本太子病危,趁机杀了本太子获得自由。” 闻言,李长歌见她正活蹦乱跳与那小动物别无他意,简直是比自己还要健康几分何来,病危一说? 忍不住皱起眉头,嘴角上扬起一抹冷笑,“太子殿下可当真是病得厉害,都已经癫痫错乱,实在是让人心生惶恐呢!”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每一个字都咬得十分清晰,顾清风一愣,显然是被戳穿了真相。 随即,等到身上那股烫意微微有所消减,这才又松了口气,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哎,你还真的是小机灵啊!” 说着,自顾自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多几分小小的纠结。 随即便穿着鞋子坐在床边,静静地打量着面前的李长歌,眼中皆是一番玩味。 似乎这样看着她,就如同在盯着有趣的猎物一般,李长歌却觉得浑身不自在,多了几分愤怒的情怀。 随即,忍不住皱起眉头冷哼一声,“你为什么要陷害那个太医院的院士?他跟你无怨无仇,如今却被你关押大牢,你可知谋害太子是死罪!” “哦,你这么一说,本太子倒是想起来了,你和那个太医是什么关系呀?”顾清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未曾回答对方的话,反而是自顾自的盘问起来。 这运筹帷幄的态度,却让李长歌多了几分慌张,明显听着话里的意思,却不是故意针对,而是有意针对! 李长歌微微蠕动,嘴唇眼中闪烁着难以言说的惶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以为二人之间的关系做得天衣无缝,可是如今看来,似乎是自己过于天真。 顾清风却突然皱起眉头,“什么意思?你不是应该心知肚明吗?没想到你表面着一副贞洁女子,却在背地里背着皇上还去勾搭太医,真是厉害呢!” 最让人生气的是,他堂堂一个太子,长的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而且智慧超凡,却没能够入得了李长歌的眼。 她宁愿去招惹一个太医,也不愿意与自己有半点瓜葛! 想想,这要是放在正常人的眼里,恐怕也得气得半死不活。 李长歌微微一愣,如今这纸包不住火,他还能说些什么呢? 说的再多也只是狡辩罢了,不过有件事情她可不认,“你莫要胡说八道,我与他之间清清白白,他只是想救我离开这里而已!” 两个人在争执之间,却看顾清风向他逐步靠近,其中的威胁充斥着整个房间,仿佛能够将他吞没一般,实在让人心生恐惧。 李长歌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的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却看对方猛的扑了过来,如同那豺狼虎豹一般。 两个人的距离近在咫尺,仿佛再靠近一点点,就能够相互碰撞。 李长歌吞了吞口水,眼底皆是惶恐,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秀色可餐,都是浮云啊! 看着女人紧张如此的态度,顾清风却冷笑一声,“你害怕做什么?迟早都是本太子的女人,这有些事情只是早晚罢了!” 说着,一只手猛然的楼上的李长歌那纤细的腰肢,接下来的动作可想而知。 李长歌只感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浑身的毛孔似乎都在排斥着面前这个男人,“你离我远点!” 女人奋力的挣扎却似乎没有半点效果,眼看着对方的气息逐渐靠近,此刻的顾清风犹如一匹饿狼,实在叫人吓得魂飞魄散。 可就在这关键时刻,房门却突然被推开,顾清雅的身影赫然就站立在门口,“哥哥,你们在干什么呢?” 这突如其来的俏丽身影,转头一看,没有想到居然是顾清雅,实在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李长歌庆幸的看了她一眼,多了一丝劫后余生的感觉,“还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要是再来晚一步,我可就失去了清白!” 她怎么说也是嫁了人的女子,如今这就算婚内出轨了,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顾清风看着自家妹妹突如其来的破坏好事,这时间拿捏的倒是准确。 脸色不由得一黑,一股难以消散的阴霾,在那张绝美的脸上愠怒开来,“有什么事情吗?”这冷冰冰的话语,不带半分温情的态度,听的倒是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顾清雅略带尴尬,“也没什么事,哥哥不是说要常来这里走动,汇报和皇上的情况吗?” 如此说来,顾清风倒是无话可说,里唱歌只能找了个借口,“既然你们兄妹俩有事,那我就先出去了!” 本来是想着替风眠晴,如今倒好,还差点把自己给赔进去了,如此愚蠢,李长歌也是佩服自己了! 李长歌一路回到了院子,连带着壶里面的茶水,也顾不得滚烫,居然直接喝了一大壶。 还显得有些意犹未尽,“小邱,再去倒一壶茶水过来!” …… “李小姐,这大夏天的喝多了也不好,不如喝一些开水吧?” “随便了,要凉一些的。”李长歌珊的珊额头上的汗水,只感觉汗水挥发,还带着点点的刺痛。 鬼知道她刚才经历了什么妖魔鬼怪,差点没吓得魂飞魄散,庆幸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还算得上强大,才不至于着了他的道! 将近半个时辰过去李长歌总算是平复心情,心中却还是被风眠的事情所困扰。 “如今倒是醉过,没想到现在把风眠也牵扯进来,我还欠他的真是不少呢!” 李长歌一只手撑着脑袋,眺望着远方无尽的天色,心中那叫一个波澜起伏,久久难以平复。 明明风眠一介闲散人家,本可以在外面逍遥自在,却因为自己先是入了宫,后来又入了狱,这不就是天大的人情吗? 可就在这个时候,顾清雅却突然到来,“你们先退下吧。”女人对着身后那跟随的宫女随意的摆了摆手,清空了周围的人之后,这才又坐到了李长歌的面前。 两个女人面面相对,却看李长歌愁眉不展,多几分疑惑之色,“你这是怎么了?是因为刚才哥哥的事情吗?其实这……” 顾清雅想着来劝劝她,可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 毕竟自家哥哥,在那里想要轻薄有夫之妇,这本就已经不合情理,如今说再多的话,也难以洗白他那罪孽了! 闻言,李长歌却小小的浅笑了一声,“你也莫要这样说,刚才还是你救了我呢,让我头疼的还是风眠的事情。” 说着,就把风眠的事情对着顾清雅全盘托出,这冷不防的就抓住了对方的手,“你现在已经恢复公主身份,又能够行动自如,不如你去帮我看看风眠,她为我遭了太多的罪,我不想再连累了他。” 反正李长歌现在就是一只囚笼中的鸟,长了一双翅膀,也不能够飞到哪里去,成了任人把玩的玩物而已。 如今倒是顾清雅,还算得上是逍遥自在。 听闻此言,顾清雅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跟着郑重的点了点头,“交给我吧。” 转眼之间,天牢之内。 风眠虽然是被关起来的,却自顾自的坐在了床上面,看起来倒是颇为冷静。 “风大哥?” 顾清雅站在牢房门口轻声呼唤,听到这一番话语之后。 风眠转过头去,这华丽的服装,倒是让他有些不认识面前的顾清雅了,“呵呵,你这也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这话说的像是没来由的调侃一样,顾清雅现在没工夫跟他解释这么多。 只是言简意赅的说道:“我是受了李长歌的托付,所以来看看你,你放心吧,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第五百三十一章 卧底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风眠并没有对于对方的话做出任何回应,实际上若是他真的想要逃离的话,也不是这么难的事情。 只不过,他可不想成为众人追捕的逃犯。 牢房里面一片寂静,顾清雅却突然感觉腹痛难忍,忍不住捂住了嘴巴,多几分惶恐之色。 这一口鲜血,毫不犹豫的就喷了出来,又到了该续命的时间,想来顾清风很快也会给她另一份解药了。 “你中毒了,还是慢性毒药呢。”风眠故作趣味性的看了她一眼,微微挑了挑眉毛,言语中倒是颇为玩味的意思。 听闻此言,顾清雅无奈的点了点头,“不过无所谓了,反正到时候哥哥会给我解药的,你与其考虑我,还不如担心一下自己吧。” 说着,这刚想要转头离开,却听身后的男人不依不饶,突然又轻声呵斥了一声,“回来!” 顾清雅这脚步微微一顿多了一丝迷惑,转过头来,却看男人的手中已经拿起了一颗小药。 白色的药瓶看上去倒是颇为精致,又直接丢给了她,“你身体的毒看起来不清,毒素长期积压在体内,到时候会出问题的,把这个吃了吧。” 说着也不多加犹豫,直接朝着顾清雅丢了过去,紧跟着就装作没事人一样。 …… 这个解释未免也太敷衍了,木衲的看着手中那个瓶子,一时间陷入了小小的纠结,有些不明所以,“是解药吗?” “算不上解药,要是他持续给你部分解要,将这个吃下之后,减药的药性会留在你的体内。等到他给你三四次的时候,你体内的图毒,就能够配合着这个药彻底的解决了。” 男人说话倒是漫不经心,不过像这样的好东西应该也是十分稀有的吧? 顾清雅看着面前这个宝贝,简直就是如获至宝,她现在不就正需要这样的东西吗? 这可比解药来得直接管用多了呀,就不会暴露,还能解毒! 随即,看着风眠的目光就忍不住多了几分感谢,“你放心吧,作为回报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 闻言,风眠没来由的浅笑一声,默默的看了一眼手中的布钗子,质地十分的普通,看起来也不是昂贵的东西。 纠结了片刻,这才缓缓的站直身子,一路走到了牢房门口,将这支钗子交到了她的手上。 “这东西是李长歌的,你若是能够接受皇上,把这东西交给他,让他去救人吧。” 这番话之后,两个人再无他话,过清雅看着这一支木钗,的确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转眼之间,御书房之内,拓拔桁此刻依旧是若无其事的批阅着奏折,不过心中却早已经烦躁不堪。 顾清雅的突然回归,寓意这所谓的成亲已经刻不容缓,他若是再不有所作为的话,恐怕这件事情就难以推脱。 随即,忍不住深深的吸了口气,却看女人迈着步子缓缓而来,又多了几分焦灼之色,“你来做什么?” 真是贱,现在见不得什么就来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与他作对。 顾清雅微微一愣,直接将木钗放在了她的桌子上,“我只是来证明自己的清白的,我的确是真正的顾清雅,这个是李长歌的东西,说这是你送给她的。” 突如其来的木钗,明明与整个房间都显得格格不入,恐怕要真的说起来,这木钗也只配待在下人的身上,可没有想到会出现在这里! 男人目光如炬,一只手颤抖着拿起木钗,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切发生的突然而又充斥着无尽的惊喜。 “真的是长歌的东西,你真的是顾清雅?” 拓拔桁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女人,也看不出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 “皇上如今这婚期将近,还是那一句老话,我也未曾喜欢你,还请皇上尽快做决定,也不要再让哥哥误入歧途!” 随着这番话语落下,顾清雅也紧跟着跪在地上,这一切的争执再明显不过。 拓拔桁深深的吸了口气,如今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转眼之间,这几个人齐聚于御书房之内,皆是一番愁眉苦脸之色。 拓拔桁看着坐在面前的几位大臣这一副模样,心中却忍不住多了几分纠结。 “对于顾清风的事情,难道你们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此人现在蜗居在皇宫之中,意图不轨,又可以安插人在朕的身边,你们该不会是不知道吧?” 拓拔桁一字一句,皆带着犀利的画风,听得其他人心中也个个皆为惶恐,在座的几个人,也都算得上是拓拔桁所信任之人。 这才又有人连忙说道,“皇上不必担忧,咱们只要提前备好军马,若是那顾清风真敢有什么动作,必然是让他有来无回!” “如果这清雅公主真的是他派来的卧底的话,那么咱们大可以找人毁了清雅公主……” …… 这些人一个个提出的意见,也非不能参考,就是手段有些极端的一些。 光从针对顾清雅这一点,拓拔桁就不能够接受,毕竟她也不是什么时候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 几个人这讨论半天,方法倒是讨论了一大堆,不过能够实际运用的恐怕是寥寥无几,也不靠谱。 “好了,今日的事情就到此结束吧,还希望大家能够保守秘密,不要走漏了风声,免得打草惊蛇。” 随着这番话落下,几个人点了点头,不敢再多加造次,皆是恭维的退了出去。 可是拓拔桁这千算万算,也不会想到刚才那些人之中,居然还有顾清风的卧底。 “太子殿下,这皇上已然是怀疑到您的头上,打算来对付你了,还说出来,李长歌也在你们这儿,您说会不会是有什么卧底?” 那个大橙子颗惶恐不安,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生怕是惹恼了真会组织似的。 听闻此言,顾清风皱起了眉头,“若是照你这么说的话,恐怕还真的有人背叛了,不过知道这么多秘密的人会是谁呢?” 想着,男人深深的吸了口气,目光突然就变得犀利起来,紧跟着朝着身后的人摆了摆手。 等到对方退下之后,院落之中再一次恢复一片宁静。 刚想要差人过来,却听一个宫女连忙走了过来,“太子殿下,清雅公主来了。” 听闻此言,顾清风微微勾起唇角,多了几分冷笑之色,“还真的是心有灵犀呢,本太子刚刚想着她,她就不请自来,也省得本太子在这里多家等候!” 这双手负背,跨着步子就直接走了出去。 看着面前的顾清雅,依旧如同以往一样十分的热情,顾清风没来由的,脸上泛起了一阵冷漠。 顾清雅隐隐感觉到一阵不安,这才又试探性的询问道:“哥哥这是怎么了?不成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的确是有些不开心的事情,你也知道哥哥最讨厌背叛和欺骗了吧?” 男人说着,逐步的靠近了面前的顾清雅,一字一句,皆是带着饿狼般的威胁。 顾清雅瞳孔一阵,不由得惶恐几分,此刻倒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哥哥这是说的哪里话?不知是何人背叛了哥哥?”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说说皇上为什么会突然召集群臣议事,又为什么会知道李长歌在我这里?” 这一句又一句的逼问,直接让顾清雅哑口无言。 也不考虑他究竟是从何得知这些事情,不过现在的情况,显然对她不妙! 顾清雅只觉得浑身燥热,额头上泛起了一阵冷汗,又连忙跟着跪了下去,“哥哥莫不是在怀疑我,清雅对您别无二心,您可千万不要误会!” 可就在这话音刚落的一瞬间,一巴掌冷不防的就直接朝她甩了过来,那叫一个阵阵作响,听的人不由得惶恐几分。 顾清雅冷不防的身子朝侧面一倒,直接狠狠的摔了下去。 只感觉那脸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就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让人有些痛不欲生。 一双眸子眼含泪花,看着对方心生惶恐,又多了几分楚楚可怜,“哥哥……” 男人双手负背,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行为冲动,此刻却愈发咬着嘴唇,“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可就在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这李长歌不偏不倚,方才将刚才的那一幕。 就给看了下来,又多了几分不悦之色,忙不停就冲上去,维护顾清雅又愤愤的瞪着面前的男人,“你疯了吗?那可是你的妹妹,你为什么要打她?” 这男人平时就是一副病娇的模样,表面上对自己的妹妹还不错。 可是谁想到下起手来,那也不是吃素的存在,又心疼的看了一下顾清雅泛红的侧脸,多几分惶恐之色。 闻言,顾清风目光阴冷的看了她一眼,也跟着不愿意多说些什么,“来人啊,把这个女人拉下去,关到地牢里面,别让她出来多管闲事!” 毕竟现在这个情况,有人已经到了这里,她现在是该好好的安分,找个地方躲起来了! 随着这番命令下达,李长歌就直接被连拖带拽,果真是一路就被压到了地牢里面。 昏暗如此,又多几分潮湿阴冷的状态。 第五百三十二章 以死相逼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顾清雅没有想到事情这么突然,这平白无故的又把李长歌给连累下去,并非是她的本愿。 不过现在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若是某人求情,只怕其中的缘由牵扯更深。 又警惕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哥哥,不知道二人的关系,何曾变成如此地步? 顾清风双手负背,目光睥睨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跟着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的让自己的心情保持平静。 随即,踱着步子就走到了顾清雅的面前,从怀中掏出一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的虫子不断的蠕动,看起来恶心又渗人。 “这是什么东西?”顾清雅平添了几分警惕之色,目光多为惶恐。 听闻此言,顾清风叹息的摇了摇头,“没什么,哥哥说过想要一个听话的人,所以就只能委屈你家了。” 这言语之间,突然就冷不防的拿出刀子,冲着她的手腕来了一刀。 鲜血淋漓的同时,那虫子见血就跑,直接钻到了顾清雅的肉里。 面前的女人突然间呜呼哀嚎,那叫一个痛不欲生,“哥哥,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这疼痛得到了极致,居然直接昏厥了过去。 随着时间点点推移,等到顾清雅再一次苏醒的时候,目光呆滞,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只是木讷的叫了一声,“哥哥。” 顾清风自顾自的摩挲着手腕,又将身上的药瓶掏了出来,“把这个给皇上服下,到时候你就算是功成身退了,哥哥就还你自由之身。” 郭清雅点了点头,紧跟着就一路去了皇上的住所方向。 此刻正值晌午的时间,拓拔桁保持着午休的状态,不过却并没有什么心思,听到顾清雅突然到来,也不多做回避。 眼看着女人手中端着一碗药跟走路的姿态看起来有些奇怪,微微皱起眉头,一时间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皇上,我特地给你熬了一些解暑汤,这炎炎夏日喝了对身子也好。” 紧跟着,便将解暑汤直接放在了男人的面前。 拓拔桁微微一愣,此刻倒是不知道该拒绝还是如何。 看着那碗汤呈现出杨梅的色泽,拓拔桁隐隐的闻到了一股酸涩的味道,应当是酸梅汤。 这才又多了几分小小的感谢,“你真是有心了,这次来找朕有什么事情吗?” 毕竟二人之间没有什么情感纠纷,所以顾清雅到来必然是有别的事情要做。 听闻此言,顾清雅纠结片刻,跟着点了点头,“李长歌被哥哥关起来了,不过没有什么性命之忧,哥哥已经知道你打算对付他的事情了,希望你小心一点。” 随着这番话因落下男人微微紧蹙眉,头多了几分不悦之色,没有想到事情这么突然。 随即,又跟着叹了口气,“看来你这个哥哥,可是在我这里埋下了不少眼线,还真是一个棘手而难缠的家伙。” 若非他不是这千羽国的太子,如今拓拓拔桁自然是不会与他如此客气,早就已经下令动手。 可偏偏对方身份不凡,不能够轻举妄动。 顾清雅不与之多说,只是看了一眼酸梅汤,这才又跟着劝慰道:“皇上还是喝了这东西吧,别让我这苦心都白费了半天。” 听闻此言,拓拔桁也没有什么疑虑,毕竟顾清雅都已经说了这么多消息。 显然也算得上是他这边的人,又岂能辜负人家的一番心意,再说现在正好有些口渴,喝点酸梅汤也未尝不可。 看着男人一骨碌将酸梅汤喝下,还带着一丝嫌弃的脸色,毕竟这趟是真的特别酸! 随着时间点推移,郭清雅也不在这里多做停留,一路离开之后,直到又过一天。 拓拔桁直接躺在床上,脸色暗黑,俨然是中毒的征兆,可把伺候的太监被吓坏了。 转眼之间整个寝宫之内一片肃穆,众人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太子,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声,怕是影响到了对方的操作。 等到太子将把脉的手收了回来,检查的差不多之后,这才又跟着站直了身子多了几丝微微叹息。 看到如此情况,愈发加重了其他人的紧张和怀疑,“您可别光顾着摇头叹息,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啊?皇上怎么好端端的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随着这一连串的询问声太一,也只觉得听得头疼,只是说道:“皇上现在身中剧毒,恐怕要真的研制出解药,皇上恐怕也撑不了这么久,只能靠一些药物来延缓时间。” 这一番话,直接如同当头一棒,众人皆是晕头转向,此刻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这堂堂皇上,若是一直重病不起,家国大事如何料理? “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这样下去如何是好?他可是皇上啊!” 有人又忍不住多加追问了一句,听闻此言,太医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他是太医又不是神医。 “当然是有其他的方法,那就是找到解药,或者找一个神医来,说不定有人认识这种毒呢?” 鬼知道这皇宫之人如此大胆,居然公然对皇上下毒,简直就是不要命的存在! 随着这番话因落下,其他人面面相觑,此刻瞬间没了。 这偌大的皇宫,要是真的找出下毒的凶手,恐怕人家早已经跑的干干净净了! 如今这皇上病危,顾清风听到消息,心中大喜,“太好了,果然是要出一点狠角色,才能够让清雅乖乖听话,如今不是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吗?” 顾清风双手负背眼中的愉悦之色,此刻是难以消散的。 紧跟着又瞥了一眼旁边的大臣,“你去把这件事情散播出去,然后给这新皇帝加把火。” 随着这番命令落下之后,皇上重病的消息,瞬间蔓延在大街小巷,皇宫之内更是炸开了锅。 如今这皇上病危,江山即将易主,再加上边陲小国虎视眈眈,不就明摆着给人家发病的机会吗? 丞相将众人召集在一起,毕竟在这种关键时刻,总是要有人出来做个主的。 “如今这皇上病重,咱们这些做臣子的也无能为力,一方面在寻找救人治病的方法,另一方面,还希望大家能配合着安抚百姓。” 随着丞相这番话因落下,其他人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如今这个局势,最好的安抚方式就是让皇上突然生龙活虎,重振大局,其他人恐怕说什么,那些家伙都听不进去。” 如今这都已经乱成一锅粥,大家都起了逃命的念头,危言耸听是再多不过,哪里是他们这些无妄之词可以安抚得了的? 几个人在面面相觑,各自商讨之间,却又听有人突然说道:“依我看来呀,既然这皇上病重,咱们也应该推崇星座,不能够将国家的命运放在一个病危的人身上,哪怕是为了国家考虑,咱们也不能够再这样坐以待毙了!” 这一番话又在人群中掀起了一番热浪,丞相本来是打算召集大家齐心协力,可是没有想到却变成了新任皇帝选拔大会。 “好了,今日的会议就这样吧!”丞相摆了摆手再说下去,恐怕他们这连哪一个做皇帝,都已经想出来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昏暗的地牢之类除了每日有人送来一日三餐,其他的也就没什么了。 无人交流,无人探望,活脱脱的像一个被囚禁的动物。 “放我出去!”女人声嘶力竭的呐喊着,可是外面的人却无动于衷。 李长歌只感觉自己的嗓子都喊的有些哑了,感觉了片刻之后,突然将目光锁定在了一面墙壁上。 “要是再不想办法出去的话,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反正她这心里就是多了几分不安分和不踏实,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如今这算算时间也已经快到了饭点的功夫,也该有人准时送饭过来了。 随即,只是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死咬着牙关,突然猛然一发恨,直接朝那墙壁上撞了过去。 紧跟着眼冒金星的同时,容不得她再有其他的多余思想,瞬间就跟着晕了过去。 那个一如既往来送饭的宫女,看到如此情况,瞬间大惊失色,“李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随着这方法落下,转眼之间这床上,李长歌头上顶着一块大大的纱布,此刻顶着朦胧惺忪的睡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难道不疼吗?”郭清风坐在桌子上,一脸玩味的看着她,言语中又多了几分轻蔑的意思。 真是没有想到,只不过是将他关在地牢几天,明明有吃有喝,要什么几乎都有缺,还偏偏要去想死。 听闻此言,李长歌身躯微微一震,仔细一看,这应该是顾清风的房间,“你救我做什么?还不如让我一死了之,呆在那鬼地方,天天都提心吊胆的。” 女人反正只顾着口是心非,知道这家伙对他有情,不会贸然下了死手,否则又何必大费周章的来救她? 顾清风却微微摇头叹息,多了几分小小的同情,“我还以为你是为了看一眼中毒的皇上,所以才不顾自己的性命,想要随他而去呢。”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实在叫人匪夷所思,李长歌紧皱眉头,不明所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五百三十三章 霸王上弓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看着女人那一头雾水的样子,顾清风干脆再直截了当一点,“对了,我都忘记这几天你被关着了,应该是没有听到半分消息。现在拓拔桁身中剧毒,命不久矣。” 这一句话说的,那叫一个淡然无比的人,此刻却慌了神。 李长歌连连惶恐摇头,“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少拿这种事情来糊弄我,我可不会上你的当!” 拓拔桁如此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好端端的会中毒呢?而且膳食每天都有人亲自试毒,这俨然就是天方夜谭的事情。 顾清风看着她如此的模样,却不由得冷笑一声,“你觉得本太子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吗?怎么,他现在都要死了,你要不要考虑一下现在巴结一下我,日后等本太子继承皇位之后,就可以大方的封你为皇后,咱们依旧做一对逍遥眷侣?” 这一句话,简直是将不要脸这三个字诠释到了一定的登峰造极的地步,听的实在是叫人惶恐不安,李长歌此刻久久的难以回过神来。 看着对方那一副傲娇的脸色,根本就不像是和她开玩笑的样子,如此得瑟,必然就是真实可靠了! “你可知道你这样卑劣的行为,就算通过这种手段得来又如何,会遗臭万年的,你赶紧把解药交出来。我可以当做这件事情,什么都没发生过!” 李长歌目光阴冷的看着她,惶恐之余,可是言语之中,却多了几分请求。 她还不想要失去拓拔桁,这可是她唯一的生活依靠,精神依靠! 闻言,顾清风却冷笑一声,突然跨着步子一把就冲了上去,直接抓住李长歌的手腕。 眉目之中多了几分阴险,“你以为本太子是傻子吗?好不容易把他给弄成这个样子,现在还要救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太好了,现在你就越发的肆无忌惮了!” 男人说话都恨不得咬牙切齿,明明自己对她这么关心,无微不至的照顾,可是为什么李长歌眼里却始终没有自己? 明明拓拔桁能够给她的,自己也能够给呀! 李长歌多几分惶恐之色,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来得这么突然,下意识的后退两步,却发现顶着桌子已然无路可退。 却看男人突然一手掀开桌子,上面的东西,那上面摆放的茶杯以及一盆装饰的花,瞬间被撇了下去,碎裂在地上。 外面的人听到动静忙不停的推门而入,“殿下!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闻言,顾清风一双犀利的眸子猛然抬起头来,身子压着下面的李长歌,直接冲着那两个宫女呵斥一声,“都给本太子滚出去!” 随着这番话因落下,房门再一次被紧闭起来,里面哪怕如同沙海一样的动静,外面恐怕也不敢贸然打扰。 刚才那副情景,成年人都应该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李长歌这眉目之间却多几分惶恐之色,身子微微一抖,“你想要做什么?” “本太子仔细斟酌,你这女人之所以不老实的原因,恐怕还是本太子对你太过于温柔了。所以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咱们有个孩子,你是不是就会乖乖的听话了?” 说着,对方如同魔怔了一般似的,直接冲了上去,毫不犹豫的就堵住了李长歌的作用。 那柔软的唇瓣交织之间,顾清风似乎得到了满足。 不过这片刻的功夫,却并没有想象中的这么美好,突然只感觉什么东西不断的涌入嘴里。 带着一份铁锈的味道,十分的让人难受,紧跟着就是一阵难以言说的疼痛。 李长歌趁着对方愣神的工夫,忙不停的猛然伸手一推,直接将对方推到了一边。 “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李长歌看着对方沾染鲜血的嘴角,那是被自己咬破的伤口,却没有丝毫的同情,反而多了几分唾弃。 若不是自己足够机智的话,今日真的要着了这家伙的到来! 顾清风或许也是因为这浅浅的隐隐作痛,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的粗鲁行为以及冲动后果,纠结了片刻之后,一时间无言可对。 他从来都没有想到,本来自己只是一心想要搞事业,以家国大业放在首位,也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失了分寸。 李长歌见他不再多言,直接转身开门,可是刚走几步,却看顾清雅迎面而来,目光依旧呆滞如此。 “清雅,你不要进去,你哥哥他疯了!” 李长歌不与她多说,直接拉着顾清雅一路转头就回到了自己的边缘。 她宁愿关在那个鬼地方,也不愿意面对顾清风这个疯子。 此刻的顾清风站在房间里面,久久的难以回过神来。 一边想着刚才那来之不易的柔软和温暖,可是又在纠结自己复杂的内心。 似乎是想通了些什么,突然眸光骤然一紧,“成大事者,不应该拘泥于小节,是你的就跑不了!” 而这一番自我安慰,男人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又用帕子擦拭其嘴角的血。 又忍不住冷冷的勾唇一笑,带着几分嗜血的阴险味道,“小姑娘家家的,牙口倒是不错!” 而另一边,李长歌成功的脱险之后,又连忙看着面前的顾清雅,“皇上他现在怎么样了?” 刚才之所以拉走顾清雅的目的,也就主要是询问一下拓拔桁的情况。 可是这番话问出去之后,却犹如石沉大海,未曾掀起半点波澜,没有任何回应。 …… 两个人之间,不明缘由的就涌起一阵尴尬的气氛。 李长歌微微一愣,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问的过于直白,涉及到什么隐私的问题。 随即纠结了小片刻,这才又跟着轻声的询问道:“对不起啊,刚才我没考虑隔墙有耳,不过皇上究竟怎么样了?我特别的担心。” 听闻此言,顾清雅微微抬起眸子,六神无主的双眼,此刻显得有些木讷,“你应该好好的珍惜哥哥,其他人男人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 …… 这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胡话,只是来的过于突然,一时间让人难以接受,这还是她认识的顾清雅吗? 李长歌小坐纠结片刻,正目光左看右看,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纠结了小片刻之后,突然又跟着试探性的询问道:“那你说说我是谁?” “皇嫂。”郭清雅回答的倒是简洁而干脆,不过这两个字,可是不能胡说八道的。这和她认识的那个顾清雅俨然就是像换了个人似的。 李长歌纠结片刻,却百思不得其解,也不明白细致缘由。 仔细的打量一番李长歌,突然想到了些什么,“这个症状好像似曾相识,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带着内心那一股小小的疑惑和猜忌里唱歌着,不由分说,突然一把抓起顾清雅的手,毫不留情的掀开了她的袖子。 那光洁如玉的肌肤下面,果然隐隐的透着一股凸起的部分,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的手臂里面游动! 这来得实在是过于突然,李长歌深深吸了口气,“还真的是这种令人恶心的东西,没想到顾清风居然还有这么一手!”这个东西她可是亲身体验过一番。 子母蛊,当时就是因为这个东西,自己险些失去了生命,任人摆布,实在是可怕至极! 不过能够值得庆幸的是,当初凌夜亲自给她取过,也让她学会了一招。 李长歌看着面前的女人,纠结了小片刻,这才又跟着多了几分小小的抱歉,“实在是对不起,委屈你一下了!” 这嘴上说着,突然就将头上的一根簪子取了下来,在他的胳膊上快速的划了一道口子。 不过片刻的功夫,里面的蛊虫游动,瞬间就从穴口里面流动出来。 李长歌一把将他挑在了地上,这叫毫不留情的就吵了下去。 一瞬间的功夫,原本还活泼的蛊虫,此刻就变成了肉饼一样的东西。 解决完了这些事情之后,李长歌又忍不住唾弃了一把,只可惜脏了自己的一双鞋子。 紧跟着坐回原位,目光担忧的看了女人一眼,“公主,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稍微好一些?” 随着李长歌不断的摇晃,顾清雅站在原地练手片刻。 突然只感觉脑袋一个激灵,整个人生多几分惶恐之色,“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又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紧张啊?” 听闻此言,李长歌微微的松了口气,这人恢复正常便好,其他的也就没事了。 “难道你之前做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吗?” 李长歌试探性的询问道,如此说来,顾清雅这么仔细一想,脑海的记忆如同波涛汹涌。 此刻一浪接着一浪,却让她跟着多了几分惶恐之色,连忙摇头晃脑。 这冷不防的一只手就抓在了李长歌的手上,跟着惶恐说道:“我倒是想到了什么,哥哥给我下了蛊虫,在这期间他让我给皇上下了毒……” 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李长歌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下毒的人居然是顾清雅。 不过看在她是被迫的份上,李长歌自然是不好再多加计较。 微微叹息了一口气,面露凝重之色,“如今这肯定是慢性毒药,咱们必须要找出解药才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第五百三十四章 解药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两个女人一时间也商讨不了什么优秀的应对政策。 毕竟这是下的什么毒也不知道,解药放在哪里也没有头绪,如此就像是纸上谈兵。 李长歌微微的叹息了一口气,突然将目光锁定在了面前的顾清雅身上,“如今,太子还不知道你是女的,就假装去迎合他,到时候咱们见面。” 两个人就这样商议稳妥,顾清风振作起来之后,再一次将顾清雅召唤到自己的身边。 “如今这皇上已然身中剧毒,可是一直停留在半死不活的状态,是时候该让你去加一把火了,给他最后一击吧。” 男人双手而立,说话的时候不带半分感情色彩,已经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只要拓拔桁死的越快,周围的边陲小国就会动荡不安,到时候群起而攻之,千羽国在继续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是不亦乐乎? 到时候就别说是一个小小的李长歌了,天下女人不仅在他的掌握之中,又何怕她不乖乖的服从于自己? 顾清雅听到他这一番话,只觉得心中猛然一个咯噔,没有想到自家哥哥做起事情来,居然如此阴冷。 这毕竟也是堂堂的一国之君,在他的眼里也依旧是杀伐果断,根本就不留半点后退的余地。 可是此刻的她,却没有任何辩驳的理由。 看到女人如此忧郁,顾清风却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怎么了?” “没什么,妹妹一定会好好的完成任务,帮助哥哥达成心愿的。” 说着,刚刚打算乖巧的退下去之时,却看男人突然又叫了一声,“等等,你和那个李长歌,平日里玩得还算是不错,他这出了一些事情,你去陪她说说话吧。” 也不知道自己之前的行为,会不会影响到李长歌对自己的想法。 虽然表面故作大方,可是顾清风在心里始终有些惴惴难安,恐怕这就是相爱的人最卑微吧? 如此说来,顾清雅倒是正好找个借口留在这里。 而且现在以他的身份,也不用在这里继续受到行为限制。 等到顾清风离开的时候,顾清雅这才跟着惶恐的来到了顾清风的书房。 “哥哥平日里什么丹药都往这里面放,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解药?” 女人放眼一周看了一圈,多了几分小小的郁闷,上面都贴了标签,可是具体是哪一种也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 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是解药也不会毒死个人,干脆一样拿了一点点。 可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却突然响起了一阵动静。 顾清雅心中一紧,目光眺望之间,俨然没有任何躲避的地方。 纠结了片刻,忙不停将那些解药放在身上,这次死咬住牙关,突然就一手拿起花瓶,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顾清雅的一只手被碎片划破了一道深深的痕迹,顾清风连忙惶恐的走了进来。 看着里面的女人此刻匍匐在地,手上还流淌着鲜血,忍不住皱起眉头。 挂着两个大脚步就走了上去,一把将顾清雅扶了起来,仔细打量,“怎么好端端的就受伤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闻言,顾清雅摇了摇脑袋,“皇嫂说她想要读书,清雅就在这里给她找一些。可是没有想到遇到贼人,我们纠缠之间才闹了,后面的事情可先让那个人给跑了。” 这一番话说出来,顾清雅狐疑的看着她,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 不过看着顾清雅受伤的手,又忍不住多了几分小小的纠结。 微微的叹息了一口气,轻车熟路的将书房里面的医药箱取了出来,将女人按在位置上,一只手伸出,替她轻轻地包扎。 轻柔的动作,却让顾清雅有些惶恐,目光看着对方却多了几分纠结,“哥哥对不起,我只是在救赎你,我不希望你成为某朝篡位的人,也不想让你为利益蒙蔽双眼。” 想着,顾清雅也算得上是明白,面前的顾清峰并非是无情之人,或许是因为利益的驱使,有时候会迷失本性,不过内心的那一抹真实,却是怎么样也忽视不了的存在。 等到伤口清理好之后,男人又恢复了之前那绝情的模样。 这才跟着双手负背,“下次若是再有人的话,就直接喊出来,不要在一个人冲动了。” “妹妹明白了。”顾清雅强装镇定,等到男人摆手让他离开之后,也不再多做停留。 顾清风放眼一看书房,忙不停的朝解药的方向走了去,看着那些瓶瓶罐罐都还包装完好,这才跟着微微松口气。 随即目光微微眺望远方,却多了几分小小的惆怅,“看来你们已经发现和本太子有关了呀!” 除了这皇上的人,整个皇宫之中,恐怕也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潜入他堂堂太子居住的地方了吧?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顾清雅借口未来妃子的名义,贴身在男人的旁边伺候着。 “这个药就交给我了,你们都先下去吧,我想和皇上单独相处一会儿。” 听到这一番话之后,其他人微微有些愣神,似乎是不太情愿的样子。 不过看着女人一个眼神扫过来,又不敢多加妄言,只能跟着惶恐点头。 随着时间点点推移,顾清雅忙不停的将自己得到的那些解药摊开。 此刻这些黑色的小药丸,在一块帕子里面,看起来长得都一般无二,也分不清个什么解药。 纠结了小片刻,顾清雅这紧紧的咬着嘴唇,似乎是在给自己一些鼓励,“皇上可真是对不起,毕竟是我惹的祸,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说着,这一颗颗的解药慢慢喂下去,一点点的观察动静,却始终是没有任何的结果,就像是服用了一杯白水一样。 顾清扬显得有些紧张,眼看着帕子上就只有两颗药了,若是接下来还没有解药的话,那岂不就是白费功夫了吗? 随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保持平静,这才又将那两颗药喂了下去。 等待片刻之后,拓拔桁这才跟着微微有所动静,松动眼眸之间,看到一个俏丽的女子,此刻满脸担忧。 “公主?你怎么会在这里?” 拓拔桁身子还略显虚弱,只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多为惶恐之色。 闻言,顾清雅却难免多了几分喜出望外,又不敢大作声张,冲着他比划了一个不要做声的手势。 男人微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跟着又看着对方神秘兮兮的样子,这才忍不住内心的疑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清雅还没有做好将事情全盘托出的准备,纠结了片刻,蠕动着嘴唇又跟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我在神医头上得到的神药,所以就救活了你……” 那毕竟是他的哥哥,只要现在皇上无视,顾清风的计划应当也是被破坏,这样对双方都好,谁也不会失去些什么。 听闻此言,拓拔桁将信将疑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虽然心中有些质疑,不过却没有明哲提出来。 紧跟着看着女人那纠结的脸色,这才又跟着多了几份小小的感谢:“无论怎么样,毕竟你对朕有救命之恩,这一次还是要谢谢你的,只是希望你暂时不要将这件事情走漏风声,只怕有些人会再次暗下毒手。” 毕竟之前会议的一件事,就是因为顾清风的人走漏风声,所以他才会出了那样的事情。 等到郭清雅退下之后,男人依旧是装作病殃殃的样子,不动声色。 一直到晚上,夜深人静,连带着外面那看守的丫鬟,此刻都在打盹。 拓拔桁从床上站了起来,不动声色的离开了这个地方,跟着就将自己的安危召见出来,“传朕的命令,将那个下药之人找出来,肯定就在这皇宫之中,最好是在太子殿下那里,严加彻查!” 男人目光犀利,俨然心中已经有了那无限的人选,此刻更加是多了几分愤怒。 对他的女人产生意思,现在对他的性命也来了兴趣,对于这江山也不愿意放弃。 不得不承认,这个顾清风似乎是与他天生为敌,什么事情都要横插一脚呢! 这跟着过去了一天,顾清雅这里没有任何动静,顾清风却显得有些着急,“听说你已经获得了和皇上单独相处的机会,为什么没有对他下手?” “因为没有找到全身而退的方法。”顾清雅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听的人却多了几分郁闷。 怎么感觉这控制了的女人,反而脑子比之前还要清晰了许多。 顾清风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愤怒,这才一只手怒指着对方,“我一定会保全你的健康和安全,但是你必须得赶紧杀了那个人,他现在活在世上一天,我这心里就愈发的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郭青峰这两天,就是感觉有些胸闷气短,仿佛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一样! 可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一群官兵,此刻倒是纷纷的涌入进来,直接将整个太子府包围成一圈。 顾清风忍不住皱起眉头,“你们这一个个想做什么?难不成打算造反?” 第五百三十五章 罪证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也不理会男人的怒气,顾清风眉头紧蹙,看着那些肆无忌惮在这里搜索的人。 顾清风看着面前这个一手捏着拂尘,站在那里故作模态的样子,忍不住皱起眉头,“李公公,还麻烦您给一个明确的解释,你这样子做的话,难不成就不怕皇上知道了?” “这就是皇上亲自下的命令,就算是我也没有办法,您还是安安分分的在这里守着吧!”李公公提着尖锐的嗓子,听着就让人带着几分不舒服。 尤其是那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就有一种想让人打他的冲动。 顾清风忍住了自己的运动,这才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里面,不知究竟犯了什么事情。 可是随着时间点点过去,里面却突然冲出来几个人,手里连忙拿着几个小药瓶,直接交到了李公公的手上,“公公,这是咱们搜到的赃物,不知可否有与皇上有关的毒药?” …… 顾清风看到如此情况,终于明白了他们这次来的目的,忍不住皱起眉头,这才冷冷的开口说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怀疑是本太子下毒谋害皇上?” 李公公并没有理会他,反而是自顾自的拨弄着那些药品,突然看到其中一个药瓶上贴着的标签——琉璃散。 却不由得冷笑一声,“呵呵,是不是你难道心里没点数吗?这证据都已经摆在面前了,非要本公公不挑明话题呢?” 这是男非女的声音,让顾清风隐隐的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不安,吞了吞口水,只觉得额间微微汗颜:“但是这千算万算,没想到还是棋差一招,居然让他们钻了空子!” 关键就是这药没藏好,如今被人抓了个正着,试图还想要继续狡辩,“公公何以确定,这毒药就是与皇上那个如出一辙,莫不是有人故意想要冤枉我吧?” “数十位太医在那里连夜检验,你说他们这那么多年的经验,会出错吗?听说这种毒药还只有你们千羽国有,你说这不会是巧合吧?” 公共交叠着双手,将这瓶子随意的放在了旁边的托盘上,我跟着交代了一句:“这些可都是十分重要的物质,一定要小心保管,莫要让有心之人毁灭了!” 又跟着伸出兰花指,冲着旁边的人说道:“还问这干什么?如今这天宇国的太子殿下,意图谋害皇上,证据确凿,还不抓紧天牢关起来,免得再闹出什么幺蛾子,你们担当得起吗?” 转眼之间,幽暗的天牢里面,顾清风被扒去了衣裳,此刻穿着一身囚服,那叫一个惨兮兮的模样。 “该死,你们放本太子出去,信不信到时候本太子一纸书信,千余国攻打过来,咱们顶多是两败俱伤,谁都讨不到好处!”顾清风双手扶在铁栏上面。 怒目直视着外面的人,可是随着这一番暴和声音,对方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只是用手中的铁棍敲了敲牢门,“你能不能小声一点?咱们这天天夜以继日的,好不容易趁着这闲工夫打个盹儿,你就别在这吆喝了。” “不是,本太子可是一国太子,你居然如此无礼,真是目无王法!”顾清风冷冷的瞪着他,若非是被形势所迫,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看守牢门的。 不过这番话说的倒是有些可笑了,狱卒忍不住嗤之以鼻,“您说您这堂堂的太子殿下,都已经成了阶下囚了,还在这吆喝什么?” …… 正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这句话果然不无道理。 时间辗转,等到太子被抓获之后,在顾清雅的帮助之下,连带着那些暗卫也被肃清干净。 “姐姐,这些日子你过得还算安稳吗?”顾清雅看着李长歌,微微一笑,多了几分小小的欢喜。 闻言,李长歌微微打了个哈欠,对于这一切似乎显得都在意料之中,并不足为奇,“你若如此说来,我倒也未曾有什么好说的,只是皇上在哪里呢?” 闻言,顾清雅却突然低垂着眼眸,眉宇之间染上了一抹难以言说的哀愁。 蠕动着嘴唇,半晌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姐姐,皇上他,他……” 伴随着女子的无尽纠结,李长歌隐隐的萌生出一种不安的感觉,“难道皇上的病还没有好吗?不是说之前已经拿到解药,平安无事了吗?” 因为情急之下,李长歌一双手抚上了顾清雅的肩膀,不断的晃动着对方的身子,其中的紧张都写在了脸上。 顾清雅只觉得脑袋晕晕晃晃的,又连忙跟着颤抖着声音说:“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这件事情我也说不清楚。” 听到这番话之后,李长歌哪里顾得上多做停留,踩着脚步,果真就是朝着皇上的寝宫奔了过去。 突然出现的女人,记忆中已经恨死在外面的皇后娘娘,如今出现的倒是让人意外。 “皇后娘娘,您怎么?”其中一人不由得微微汗颜,瞪圆了眼睛,那嘴巴惊讶的,几乎都能塞进去一整只鸭蛋! 李长歌哪里有时间与他多说,“这件事情回头再说,你们赶紧让开” 说着,也顾不得平时的仪态,直接伸出双手将二人推了一把破门而入,看到男人此刻正规矩的躺在床上。 偌大的空床,整个空荡的房间,显得是如此的寂寥无声,平添了几分荒凉之气。 李长歌情急之下,一把跪在了床前边,心中却多了几分惶恐之色,连忙抓住男人的手,几乎是颤抖着凉薄的双唇,“拓拔桁,你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说病已经好了吗?怎么还躺在这里一动不动呢?你赶紧起来看看我呀!” 李长歌这情到深处居然直接挤出了眼泪,一边说一边抹着泪水,其中的惶恐之色不言而喻。 那一张帕子,此刻瞬间被浸润了大片。 随即,都疯狂的摇晃着男人,试图希望用这种方式来诱导他的苏醒,然而对方却始终无动于衷。 屋子里静悄悄的,女人的哭声不绝于耳,外面的两个侍卫听的莫名其妙,面面相觑。 这才低声窃窃私语,“兄弟,你说里面什么情况?就算两人重逢,也不至于哭得这么惨烈吧?” 另一个人听闻此言,再仔细听听里面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哭丧呢。 又跟着无奈的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你以为我连女人的手都没有牵过,哪里知道这些男女感情咋回事儿?要是分别真的要这样,我可受不了,以后宁愿不讨媳妇!” “那你怕是要被你娘打死!” 两人这纠结调侃一番,屋子里的哭声如同余音绕梁,不绝于耳。 拓拔桁微微的抬动着眼皮轻轻的眯开了一条缝,看着女人哭的这番惨烈的样子,却陷入了小小的纠结之中。 “糟糕,这一次好像玩大了,把她弄成这个样子,现在醒来岂不是又要惹人生气了?” 拓拔桁本来只是想要气气李长歌,谁让他和那顾清风在同一处别院呆了这么久,如今倒是好了,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可就在她纠结犹豫的时候,李长歌深深吸了口气,突然目光一转,盯着旁边的一把水果刀子,就直接拿了过来。 看着那锋利的刀刃,此刻散发着惨白的光芒,无不透露着死亡的气息。 李长歌深深吸一口气,这才又冷笑着说道:“我每日盼你如同星月一般,没想到等到的却是这个结果,既然不可同生,那边一起赴黄泉好了!” 说着,眼看着这一把锋利的刀子,就要直接戳破对方的手皮。 拓拔桁哪里还憋得住联盟,诈尸般的坐了起来,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好了好了,不闹了,我什么事都没有,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呀!” 突如其来的操作,实在是叫人匪夷所思,李长歌一阵蒙圈,就悬在半空动不了了! “你!你怎么醒了?你不是中毒太深,那个!” 李长歌结结巴巴,看着对方的眼神满是惊恐,清亮透彻的眸子此刻却泛起了一阵迷惑,转念一想对方面色红润,嘴角微微上扬,似乎还有一种玩味得逞的愉悦感。 突然恍然大悟,一把拳头就捶在了对方的胸口之上,“你刚才居然敢糊弄我!” “咳咳!”拓拔桁一阵蒙圈,哪里知道李长歌力气这么大。 连忙咳嗽几声,不过看着对方双手抱怀愠怒的样子,又是个招惹不起的状态。 这才轻轻的戳了戳对方的肩膀,“好了,朕知道错了,亲爱的夫人,就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吧?” 闻言,李长歌依旧傲娇的抖了抖身子,“谁要原谅你,你怎么不在继续装死?看到我死在你面前,你才活过来呢?” 闻言,这是真的把人给惹生气了,拓拔桁连哄带骗,“好夫人,莫要生气了,我可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有下次?”李长歌转过头来眼神警告,却下的拓拔桁瞬间哑口无言。 空气瞬间凝固成一团,仿佛低至零度。 两个人这两两相忘之间,突然就是一阵没来由的默契,各自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李长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这才又跟着说道:“若有再犯,你可就真的要失去我了。” 第五百三十六章 落地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本是阴冷的房间里,此刻又充斥着一阵欢声笑语,听得外面真的是莫名其妙。 一会笑一会哭,也不知谈恋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哎,其实有个女人能够为我这样又笑又哭的,那好像也不错呀!”一人双手抱怀,对着天空平添几分感慨。 听闻此言,另一个人眼睛微微眯起,却又多一丝玩味,“呵呵,前些日子来这里送饭的那个翠儿,到底确好看,下次去搭个讪?” 二人这说着说着,也就像是没来由的饭后闲谈,一时间却情难自抑。 过了几日之后,拓拔桁身体彻底恢复健康,重镇朝局将顾珊珊安插在朝野里面的那些人挨个拔出。 李长歌也以皇后的身份,霸气回归。 可就在事情差不多的时候,顾清雅却突然走了过来,直接跪在二人的面前,“皇上,皇后娘娘,清雅有一事相求,还请二位应允!” 闻言,拓拔桁微微蹙眉,实际上现在还是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顾清雅,毕竟二人之间,还存在着一个和亲之约。 李长歌却心中了然,一只手轻轻地提着壶盖,又跟着漫不经心的说道:“想必是为了顾清风的事情而来吧?” “嗯,的确是为了哥哥,他虽然野心勃勃,没有,不过看在哥哥的身份,以及他没有铸成大错的份上,还请皇上和娘娘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顾清雅说着,又死死地磕着脑袋,其中的恳切再明显不过,李长歌多了几分小小的惋惜。 又连忙站起了身子,将手中的茶水放在了桌面上,这才轻轻的扶起了顾清雅的身子,柔声说道:“放心吧,皇上若是真的要对付他,早就对付了。” …… 拓拔桁没来由地扫了一眼李长歌,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顾清雅微微一愣,显得有些不明所以,“那为何还要一直关着哥哥?” “自然是为了两国的和平,你哥哥毕竟也是谋害了皇上,这件事情若诏告天下,你们千羽国的名声就算是彻底的臭了,若是能够用这件事情压住你父皇的蠢蠢欲动,维护百姓和平,这岂不是很好的事情?” 如此说来,也并不无道理,拓拔桁站起了身子,高大挺拔的身姿,有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顾清雅,“你可愿意嫁给朕?” 没来由的一番话,直接让顾清雅和李长歌皆是愣在了原地,不明所以。 “我不愿意!”顾清雅不多做犹豫一番,话说的那叫一个坦白。 闻言,拓拔桁勾唇一笑,“正合我意,既然如此的话,你也不能够再回到千羽国,作为这样的牺牲,你可依旧愿意。” “我本也应该像常人那样拥有一双自由的翅膀,可是奈何身居宫中从未有过真正的自由,若是皇上愿意给予自由之身,从此一切皆可抛!” 面对女人如此坚决的态度,拓拔桁他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拓拔桁将太子意图谋害皇上的事情,让人可以以流言的方式散发了出去,如今已经闹得满城皆知。 千羽国之内,此刻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我只是别的地方的百姓,就连他们那个国的百姓,此刻也是跟着将这件事情广为流传! “皇上这件事情不可再拖延下去,否则恐怕人言可畏,到时候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才叫追悔莫及!” “是啊,皇上,他们现在用这种以谣传谣的方式,定然是另有所图,若是事情还能挽救,咱们千羽国的名声要紧啊!” …… 这些大臣此刻站在朝堂之上,个个皆是争先恐后,说的喋喋不休。 皇上坐于高位之上,一只手撑着太阳穴,只感觉跳动的厉害,“没想到这清风去了一趟,居然惹出如此祸端,实在是叫朕寒心。” 本来还想着让他去探探敌方的底细,哪知道躺着躺着,反倒是把自己给挖了个坑埋进去了。 这放眼一看,又跟着指了指刘左使,“左使大人,不如这一次就以你为使臣去和他们谈判,看看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何?” 转眼之间,这使臣来到了国土,看到高高在上的拓拔桁,还带着几分傲气。 跟着双手抱拳说的:“我们皇上说了,只要这件事情您愿意出面平息,那么到时候千金奉上,那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解铃还需系铃人,拓拔桁之所以散播流言蜚语,就是给一个后路可退。 若是这真材实料的传出去,到时候他在这里出面澄清,你不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如今这番话说出来,拓拔桁倒也无所畏惧,只是直言说道:“太子殿下做的事情,咱们先不论真假,朕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只是希望两国友好往来,休战十年可否愿意?” 如此说辞,实在是叫人意外,左使微微一愣,一时间竟多了几分茫然,“只是休战这么简单吗?” 因为在千羽国之内,并未曾有过任何想要攻打以我的想法,所以他们也从不知道顾清风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闻言,拓拔桁微微勾了唇角,浅笑一声,“朕向来喜爱和平,如今这和平之约即将到期,咱们续签也只是共计友好往来,不知道左使大人可否与国主商量呢?” 此番往来之下,千羽国国主就算再不乐意又能如何为了自己的名声,为了太子的性命安危,被人捏住小辫子也只能认怂。 十年之约再续,双方百姓举国同庆。 拓拔桁也算是放下了心底的一件大事,和李长歌亲自去牢房,将这顾清风迎接出来。 “怎么?你们总算是澄清了误会。”顾清风看着他们两个在一起,总感觉浑身都不自在,尤其是李长歌,现在看了都觉得惋惜。 还以为对方是查清了,他并非谋害皇上,可是李长歌却只是浅笑一声,“真是抱歉,或许真相比你想象的要残酷一些,如今你已是自由之身,你的父皇也特地派使臣,前来迎接你回国,赶紧收拾一下吧。” 说着,女人不再与他多言,高挑的身姿,带着自信的步伐,与男人携手而往。 顾清风离开之后,再也没有见到过顾清雅,反倒是和使臣打听起了真正的缘由。 听说来龙去脉,却忍不住倒抽一口气,眉眼之间皆是愤怒,“什么,难道本太子辛辛苦苦计划了这么久,结果就是以这样的失败告终吗?” 闻言,使臣微微汗颜,连忙秉着双手:“太子殿下可莫要胡说八道,这里毕竟不是签约国,一切小心为上,还是千羽国的名声要紧,太子殿下还请随微臣则是启程!” 顾清风看着对方惶恐的姿态,却深深的吸了口气,脸上写满了不甘,可是又充斥着无奈。 离开之时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这繁华的国家,心中只觉得惆怅无比,“李长歌,你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阿欠!”李长歌一阵蒙圈着喷嚏接连不断,连忙将手中摘的一朵花放到一边。 又忍不住微微皱眉,“奇了怪了,我也未曾对花粉有过敏症状,怎么今日反倒是频繁异常?” 就在女人为此事而郁闷不已的时候,拓拔桁却突然提着步子走了过来,“这是什么情况?好端端的何必在这里黯然伤神呢?” 闻言,李长歌带着笑容迎了上去,“今日感觉如何?那些大臣可有在为难于你?” 那所谓的为难,除了和顾清雅的婚事之外,还能有什么事情? 事情尘埃落定,又获得十年之约,只要在和亲之后喜上加喜,那可真的是,普天同庆呐! “呵,那些老头倒是振振有词,一如既往,我便满足了他们,你可不要吃醋呀!” 拓拔桁一只手轻轻的挑起了李长歌的下巴,李长歌一阵蒙圈瞳孔微微缩起,“什么,你的意思是说,你要和顾清雅成亲!” 带着这一番惶恐的质疑,你唱歌这一只搭在男人的手,瞬间就缩了回去,直接转过身子,双手抱怀,傲娇的不知所措。 只觉得嘴唇蠕动期间,想说些什么又不敢。 这肩膀上一双手突然就搭了上来,跟着多了几分柔情,“好啦,你就放心吧,有些事情不会进展得太顺利的。更何况我和那顾清雅早就有了约定,又怎会轻易的负了你?” 男人说着微微勾起唇角,这一只手逐渐的转移到腰间,凭借着身高的优势,将脑袋轻轻的倚靠在女人的肩膀上,多了几分小小的依赖。 “你知道吗,我真的幻想着有一朝一日,能够一直和你这样,只待岁月静好。” 闻言,李长歌也没来由的,跟着浅笑了一声,心中只觉得多了几分欢喜,“我也是。”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这皇宫果然是绫罗红绸,那叫一个热闹非凡。 顾清雅倒也十分的配合,坐在宫殿里面,任由丫鬟替自己梳妆打扮,一袭红衣,美若谪仙。 “公主,你今日可真是漂亮万分,相比皇上见了必然是要迷得神魂颠倒,将那皇后娘娘抛之脑后!”宫女在旁边拍马屁,一点也不含糊。 不过对于她说的这些话,顾清雅却是浅笑一声,只当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就没当回事儿。 第五百三十七章 离别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整个夜晚,都显得是那么的热闹非凡。 大臣们跟着蜂拥而至,皆是一副贺喜之姿,就连这礼物都已经准备好了。 喜庆的房间之内,看着铜镜里面已然打扮的差不多的女子。 鲜红的衣裳,将女人的容貌衬托得美艳无比,可其中又带着三分柔情。 顾清雅微微的打了个哈欠,这才又冲着宫女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吧,这离吉时还有一些时间,我先睡一会儿。” 闻言,宫女欲言又止,见对方已经一手撑着脑袋,也不好再多加言说,只得恭敬的退了出去。 轻轻的带上房门,偶尔能听到外面传来的热烈议论。 顾清雅微微抬起眼眸,却突然站起身子,勾着唇角,冷笑一声,直接走到那摇晃的红烛旁边。 一只手轻轻地将红烛提起,纤细的手指拿捏得它十分稳当,“如此喜庆的日子,这红色似乎不够艳丽呢!” 说着,这手突然一松红烛坠落在地,点点星火瞬间蔓延著纸上的红绸,一瞬间的功夫,烟雾弥漫。 “哎,你有没有闻到什么气息,怎么感觉像是什么东西烧着了!” 一个宫女忍不住皱起眉头,又深深的吸了口气,越发觉得哪里不对劲。 却突然听得一人大喊起来,“别想了,你们看看那边好像着火了,那可是公主的房间!” 随着这番话因落下本是,议论着这场盛宴的几个人,此刻却是目瞪口呆,目光齐刷刷的望向了那个方向,眼中皆是惶恐。 “还愣着干什么呀?赶紧去找人来救火,公主还在里面呢,出了事情可怎么办?” 也不知是谁传来了这么一声令响,众人这才慌忙的行动起来。 本该是热闹非凡的成亲典礼,此刻却乱成了一锅粥。 太监宫女们提着水桶包慌忙游走在进口与宫殿之间。 却看那熊熊烈火燃烧的越发艳丽,等到彻底扑灭的时候,依然是天亮太阳初升。 一抹阳光照耀之下,几个太监蒙着面纱,抬着一具黑乎乎的尸体走了出来。 “皇上,咱们已经尽力了!” 一群人瞬间跪倒在地。拓拔桁目光微微低垂,看着那具已经烧焦的分不清男女的尸体。 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这才又故作愤然的怒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大火熊熊?这可是公主,你们究竟是怎么弄的!” 伴随着男人一阵斥责的声音,周围没有一个人敢大气出一口。 只得低着头,沉默不语。 既定的时间,仿佛就在这样悄然流逝。本市天色逐渐转亮,却比黑夜还要死气沉沉。 拓拔桁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跟着大袖一挥,言语之中多了一丝无奈,“也罢,传朕的命令下去,因为管是看管不严,导致公主请公主失火,公主不幸身亡,默哀七日!” 此话落下之后,再无其他交待,男人双手负背,转身离去。 决然的样子,却给人一种愉悦的感觉,也不知是不是眼花了! 等到男人彻底离去的时候,几个低垂着头的宫女太监,这才敢稍稍抬起眸子,皆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这什么情况?难道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吗?是不是有些草率?” “谁知道呢,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咱们逃了责罚,以后可要小心点!” 几个宫女太监暗自庆幸劫后余生,看着被烧成灰烬的大殿废墟,又忍不住心生惶恐。 随着时间辗转,公主的死讯已经蔓延整个京都。 而皇宫之外一家普普通通的客栈之内,顾清雅这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忍不住多几分嫌弃,“为什么要让我穿着太监的衣服?难道宫女的不好吗?” 闻言,李长歌此刻一副男儿装扮,却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这一副倾城绝貌,扮个宫女还不得被人认出来?” 这话说的顾清雅爱听,整理了大概之后,这才又连忙端起茶杯大饮一口,只觉得心中痛快。 “接下来,你说我该怎么办?”顾清雅抬起眸子,看了一眼面前的李长歌。 若是抛弃女儿身份,李长歌这一身男装,锦衣绸缎,翩翩公子,玉冠加身,更是让人多几分心驰神往。 随即,又忍不住微微叹息一口,“只是可惜了,若是你是男儿的话,真想与你仗剑天涯,那该有多好?” 闻言,李长歌却没好气的笑了起来,跟着将一个包袱放到桌子上,推到顾清雅的面前。 这才又跟着继续说道:“如今这世界上也没什么顾清雅,更没有千羽国的公主,只有一个叫做清欢的噗通女子。你现在实现了真正的自由,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细软,你做些生意或者游历江湖都可以,足够下半辈子快乐了。” 顾清雅微微一愣,又迫不及待的打开包袱,里面装了一些贴身衣物,还有金银首饰和钱财,看起来是个不小数目。 深深吸了口气,这才站起身子,下意识的拉起了李长歌的手。 清澈的眼眸之中微微颤抖,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感激,“谢谢你,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帮我,如今我都要走了,不如你再满足我一下吧?” 李长歌不明,所以歪着脑袋闷哼一声,“嗯?” 可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却看顾清雅突然就凑了进来,直接在她的脸颊上快速一掠。 李长歌只感觉脸上一抹冰凉,下意识的用手摸了一把。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顾清雅却满面娇羞,蠕动着嘴唇,像是圆梦了一般,“你!” “哎呀,你不要这么介意嘛,反正都是女孩子家,谁让你男装如此迷人,我怎么说也是喜欢过你的。你骗了我,我收取你一点回报不过分吧?” 顾清雅兴许是害羞的过分,此刻干脆是装做了,此刻干脆失踪做了无耻之徒,索性说了一些大话。 李长歌却没来由的,捂着嘴巴浅笑一声,跟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对,一点都不过分,如今这亲都亲了,日后我若是走投无路,可要记得对我负责!” 两人互相调侃一番,最终李长歌还是亲自送了顾清雅离开这京都之内。 从此以后,浪济天涯,四海为家,江湖再无顾清雅。 李长歌一路回到皇宫,看到宫女们此刻都低垂着脑袋,俨然是在为顾清雅的离去而默哀。 时间飞逝,转眼七天就已经过去,皇宫一切恢复正常。 一切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里唱歌一如既往,躲在了最爱的御花园。 一双目光纵览芬芳,却多了几分无趣,“这花还是从前的花,一点也没有变过,花开不败,好像就像这生活一样寡淡无味,循环往复。” 听到李长歌一连串没来由的吐槽,拓拔桁微微一愣,这才又轻轻的搂住女人的肩膀,多了几分关切的味道,“怎么?你也厌倦了皇宫生活吗?” “实际上我挺羡慕顾清雅的,他现在应该已经追逐到想要的生活,只是可惜我还被困在宫中,你知道吗我也曾无数次幻想,与你纵横江湖,做一对闲野散人,岂不逍遥自在?” 李长歌也顾不得这么多,此刻将心事全盘托出。 拓拔桁沉默了片刻,一言不发,跟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这一天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一直到晚上的时候,乌云密布,看上去并不是个什么好天气。 拓拔桁和自己那远征回来的弟弟拓跋光,此刻相对而坐,屋子里空旷一片,队里的棋局久久难以分出胜负。 “兄长,您这多日不见,怕是棋艺有所退步,莫非是有什么心事?”拓跋光看着对方,又跟着多了几分担忧。 闻言,拓拔桁浅笑一声,“听说你远在边关,骁勇善战,精通谋略,而且百姓爱戴。朕这个皇帝也做久了,如今和长歌膝下无子,也是时候该想个继承人。” 这话说的突然,拓跋光一阵蒙圈,“不知兄长这是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如今国家在您的治理下,国泰民安,一切安和,怎么会有如此想法?” “没什么,就是觉得身子疲惫,最近怕是身体越发不行!”拓拔桁说着,突然一块手帕捂在了口鼻之上,“咳咳!” 拿开帕子一看,竟然是直接咳出血了! 这一切实在是来得太过于突兀,让人都有些难以理解。 可是两兄弟这一番废话之后,没过多久,拓拔桁突然就卧病在床,什么大夫看都束手无策。 “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重病了?” “那可不一定,万一是之前中毒落下的病根,这当如何是好?” …… 看到在上面上个早朝都咳嗽不止的皇上,朝廷之下议论纷纷。 拓跋光看到拓拔桁装的如此辛苦,也只觉得头疼郁闷。 至于千羽国这边,此刻也是哀悼不已,国主气得那叫一个伤心劳神,“这该死的拓拔桁,好好的公主交给他,如今却还我一具焦尸,你当真是厉害!” 听闻此言,顾清风心中又何尝是个滋味?只能够轻轻地安抚着男人。 又跟着连忙说道:“父皇,这等大仇儿臣必当为妹妹取回来,,只要加以时日,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第五百三十八章 偷梁换柱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群臣们都沉浸在皇上重病的惶恐之中。 可是没想到,这一直议论,担心的事情终究是变成了现实。 “皇上重病,已无力上朝,特宣此诏书……” 众臣膜拜在公公的脚下,听着那诏书的内容,此刻却是目瞪口呆。 这不是普通的诏书,而是一份禅位诏书,“朕自知久病难愈,无心操劳与国家大事,现有六弟拓跋光,文武双全,精通谋略,实乃治国之才……” 拓跋光倒不以为意,这锅甩的那叫一个漂亮,皇上重病禅让贤能,一切似乎都如此的顺理成章。 等到诏书宣读完毕,李公公双手合十,其他人却跟着面面相觑,多为惶恐,似乎还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一份诏书之中。 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拓跋光,没有人敢多说闲话,没有人敢多说闲话。 这件事情之后,拓跋光荣登皇位,一切改变得过于突然,李长歌这修剪花草的手突然微微一顿,“你再说一遍,江山易主?” 对于这个让人惶恐的消息,李长歌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又连忙捂住了自己嘴巴,心中生了几分惶恐,“不会吧,我这乌鸦嘴,难道真的就现实成真了?” “那皇上现的情况怎么样了?”李长歌皱起眉头,多看了两眼面前的宫女,总感觉事情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闻言,宫女微微一愣,这才又跟着说道,“皇上重病不起,无心操劳国事,如今甚是严重。”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简直是比江山易主还要可怕,李长歌哪里还顾得上这种悠然自得的生活,忙不停的就冲了过去。 此刻,一如既往的绫罗绸帐,透过窗外的风,随风飘荡。 一切看起来多了几分无端的凄冷,拓拔桁却坐在床榻上,自顾自的喝着茶水。 李长歌微微一愣,朦胧之间,一块纱布将两个人隔绝,“你,这叫病得很严重吗?” 李长歌怎么觉得,现在这个男人,似乎比他还要健康百倍呢? 随即,又忍不住试探性的上前两步,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轻轻的把脉。 不过这脉象跳动平稳,比正常人还要健康强壮的身体,生病个鬼呢! 随即不由得瞪圆的眼睛,以时间多了几分不明所以,“你疯了,我就说我最近怎么都没听到你重病的消息,敢情你又在无病呻吟?” 闻言,男人微微耸了耸肩膀,蠕动着嘴唇,也多了几分小小的无奈,“你之前不是说了吗?若是再拿这种事情糊弄你,你可不会放过我,所以自然得瞒着你。” 说着这微微勾起眸子,反倒是多了几分俏皮的味道。 李长歌却百思不得其解,坐到他的身边,连忙问道:“你好端端的装病做什么?居然还把皇位给让出去了。” 可就在这番话因落下,男人一只手微微的搂过她的肩膀,眼眸之中多了几分向往的感觉。 “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说了吗,向往着自由自在的生活,现在我们不就有这个机会了吗?” 男人说话没有半丝遗憾,反倒是多了几分轻松的愉悦,卸去一切担子,此刻也是一身轻松。 李长歌却错愕不已,这才突然恍然大悟,“你,你是为了我才!” 这一切来得过于突然,一双俏丽的眸子,此刻直勾勾的盯着拓拔桁,眼中尽是惶恐。 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仅为他愿意牺牲性命,如今连至高无上的权力,都可以因为她的一句话而轻易放弃。 这,就像做梦一样。 李长歌久久难以回过神来,此刻显得愈发的纠结,“你这样做真的一点都不后悔吗?” 拓拔桁微微一愣,却没来由的敲了一下女人的脑袋,“为什么要后悔和你在一起,无论怎样都好的,更何况我也早已经厌倦了那种束缚的生活,明日我们就收拾一下,离开这里吧。” 今日两个人同床共枕,一夜无话,不过其中的温暖气息却蔓延无尽。 直到清晨的时候,阳光首次照映在屋子里面,随风飘荡的绸缎,将阳光折射的五彩斑斓。 拓拔桁早早就已经起了床,今日却特地将惨白的面容画得稳稳当当。 李长歌睁着微微惺忪的睡眼,多了几分小小的疑惑,“你知道怎么将自己的脸抹得白花花的,也不怕出去吓到了别人。” “今日朕可是要装死,不然咱们怎么顺理成章的逃出宫去?说是这样招摇的走出去,怕是那些大臣又要说些闲话。” 拓拔桁说着,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这才又冲着李长歌使了个眼色,“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好好的配合。” 见里面久久没有动静,外面的太监略显着急,又忍不住对着宫女问道:“这什么情况?怎么这么久一点反应都没有?” 闻言,宫女也十分郁闷,“怕是皇上病得太重,如今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咱们直接进去吧。” 可就刚刚推门而入的瞬间,却看李长歌跪在地上哭的那叫一个稀里哗啦,紧紧的抱住怀中的男人,心中纠结,“先皇,你怎么就离我而去了呀,这大好的年华,然后你让我怎么虚度光阴啊?” 突如其来的一幕,女人的哭声不断的回荡在整个宫殿之中,显得愈发嘹亮。 看到有人一来,此刻更是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了。 宫女只觉得心中猛然跳动,像是被人吓了一大跳,吞了吞口水,目光呆滞,“先皇驾崩了?” 伴随着这一番质疑的话,皇宫上下举国哀悼,但是红墙高院,此刻却布满了白条。 李长歌陪着拓拔桁演完了最后一场戏,这才又对着皇上说道:“皇上如今事情依然结束,我也不想在宫中多加停留,只愿长期驻守也是先皇的坟墓,也算是告慰他在天之灵。” 如此说来,拓跋光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些什么,“你们这一对夫妻俩啊……” 敢情为了摆脱这皇宫的束缚,硬是要把他拉过来垫背。 这一路离开皇宫,拓拔桁在半路上来了个偷梁换柱,提前准备好的小木屋内。 人不断的喝着茶水,显得有些惶恐不安,“也不知道是谁将棺材封得这么死,差一点就出不去了。” 闻言,李长歌随意的倚靠在桌子上,随意的叠交着双腿,又忍不住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这家伙,做戏做的可真够足的,如今这死了之后,以后可就再也没有拓拔桁了!” 拓拔乃天下第一大行,自然是不能够再用这个名字。 闻言,拓拔桁小作纠结片刻,这才突然说道:“以后我就叫做陆恒怎么样?” “那可不行,这做人怎么也不能忘了祖宗,不能丢了本儿,在人前我叫你陆恒,在人后我可就直呼姓名了!” 两个人在说这也不知是出发了什么笑点,一时间竟没来由的笑了起来。 小小的木屋内,虽然简陋了一些,但是二人的笑容,却让这破旧的屋子充满了一丝温馨。 想做休息一日,等到清晨,趁着天色微亮,二人继续赶路。 李长歌提了包袱,却忍不住多看男人两眼,“我们去哪里呀?” “随意吧,东南西北,你选一个方向?”拓拔桁挑了挑眉,却让李长歌略显为难,这才随意的说道:“不如就南方吧,暖和一些,我也怕冷。” 就这样,二人一路踏着步子向南方不断的前进。 途经一家客栈,小坐休息,却听有人开始闹事,而且甚是嚣张。 “你这公子哥怎么回事,这明明有四个座位,你就一个人,难道还要霸占整张桌子?” 几个人聚在一起,对着那个带着斗笠的公子自垫垫。 听闻此言,男人却突然冷笑一声,只是猛然一拍桌子,“第一,我付了钱,第二,我说过这里有朋友,第三,我不想跟你们讲道理!” 李长歌抽搐嘴角,只觉得这番无理取闹,像极了某个人,又忍不住摇了摇头,“真是没有想到,现在这些人为了个座位,居然还能吵成这个样子?” 这放眼一看,周围不也有其他空着的位子吗?真不知道他们在较劲个什么。 “我们去那儿坐着吧。”李长歌拉着男人的衣袖,打算朝着窗子一脚走过去。 却突然听到方才那戴斗笠的男人,此刻开了话,“这位子都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如今不是驳了我的面子吗?”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两个人微微一顿不由自主的转过头去,多了几分迷惑,“你,在跟我们说话吗?” 戴斗笠的男人微微转头,突然抬起脑袋,那一张熟悉不过的面孔,此刻显露于众人面前。 李长歌捂着嘴巴不由得大吃一惊,连忙踱着步子凑了过去,一只手指着她,惊讶的都要说不出话来了,“你,你怎么在这里?” 这家伙不是别人,正是那擅长医术的风眠。 之前还说来救他来着,结果谁知这家伙早就已经逃离了,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不过听他刚才那番话的意思,似乎依然在这里等待续集。 拓拔桁未曾见过风眠,也不知其中根源,不过看对方拍了拍桌子,又跟着十分大方的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好酒好菜都备好了,就差你们坐上这位置。” 第五百三十九章 苦疾之症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三个人坐在一桌风眠的眼睛,一直离不开李长歌,拓拔桁却直勾勾的锁定在风眠的身上。 如此的情况,倒是形成了一阵诡异的气氛,周围的人都不敢朝这边靠近。 总感觉靠近,就如同要被洪水淹没的架势。 “你们看看那边几个人是怎么回事,这里面有故事呀!” “可不就是吗,赤裸裸的三角恋,绝对稳了!” 一群无关紧要的人在那里议论着,李长歌却听得略显尴尬,“你们可不要胡说,什么三角恋,大家都是朋友!” 拓拔桁一听这话突然一拍桌子,一个激灵,李长歌连忙惶恐,感觉自己好像又在无意间说错了什么话。 随即,只能干笑着看着二人,“我这肚子都饿了,还是先吃饭吧。” 说着,李长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自己先解决温饱的问题,否则等会来场世界大战,那可就吃不好了。 风眠这随手一个筷子夹上去,可没有想到的是,拓拔桁这家伙后来居上。 一块肉就在二人的筷子,左摇右摆,谁都不让着谁。 两个男人目光紧紧的盯着对方,皆是犀利的表情,仿佛想要将对方给吞没,“你这是干什么?做什么事情都该讲究个先来后到吧,怎么一点都不懂规矩?” 风眠冷冷的盯着对方,这手里却没有半分退缩的意思,反而是越夹越紧。 那这一块肉,他还非吃到嘴里不可! 闻言,拓拔桁手腕一发力,抢块肉居然还直接动用了武功。 突然这筷子就夹到了对方的筷子上,冷冷的说:“这块肉甚合我意,我当然是喜欢吃的!” 李长歌看着他们两个,这衣服架子可不小,你要实在不劝就打起来了。 哪里还顾得上吃饭,这才一个筷子夹住了肉,“你们还是消停一点吧,这块肉给我算了。” 随着突如其来的李长歌,两个人这才微微有所松懈,几乎是同一时间放开了筷子。 接下来,让人吃饭跟个打仗似的,李长歌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尽量的不招惹他们。 总算到了饭局结束,三个人并排而行,气愤才略带缓和。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几个人路过小镇,却发现了一丝不寻常的地方。 这还没有踏进里面,几个人就连忙提着包袱打算出来,“哎,你们这什么情况?怎么一个个跟难民似的?” 李长歌连忙拦住了他们,看这些人行色匆匆,里面就跟有鬼撵上来了似的。 听闻此言,那些人面露惊慌,连忙跟着说道:“姑娘,你们应该是外地人吧,这地方可不好进,赶紧走吧,里面有瘟疫!” 随着帆话音落下,那说话的老头转眼就打算离开,却后面冲出来了几个人。 一个妇女提着孩子,在那里几乎是跪地求饶,“相公,你可千万不要抛下我们母子俩,你让我们接下来可怎么办呀?我们真的没有病!” 说着,男人冷冷的瞪了他们一眼,却不由得嗤之以鼻,“你们昨天可是咳嗽了,万一传染给我,这条小命都不保!” “那你也不能带走全部的家产,你让我们娘俩怎么活?”妇女也跟着多了几分愤怒,直接带着哭腔,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这说着,居然直接起身就打算扑过来要抢,却被那男人一脚踢在肚子上,滚了两圈,回到了孩子的身边。 李暮歌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忍不住皱起眉头,“你这一个大丈夫,怎么如此?” 听闻此言,那人刚才还算是较好的态度,此刻却瞬间脸色骤变。 直接对着李长歌,就是一顿胡诌乱怼,“你这女人懂什么?这瘟疫可是要害死人的,到时候他们死了还要连累上我,这可怎么办?” 说着,那人回头拖起了一身,就打算直接离开。 李长歌这眉头一皱,风眠直接一把抓住了那男人的肩膀。 无形之间,什么粉末自空中蔓延开来,那男人突然一个喷嚏,直接打了出去。 随即,又听风眠调侃道:“哎呀,这可该怎么办才好?一直打了个喷嚏,难不成是已经被感染了,真的是悲伤啊。都说这回忆会传染给别人。你若是就这样走了出去,那岂不是为祸众生,哪怕你为了别人着想,还是乖乖的回去吧!” 风眠双手抱怀一双目光,趣味性的看着那个男人,此刻多了几分玩味。 男人微微一愣,“你!一定是你给我动了什么手脚,我之前明明还很健康的,怎么就突然,啊切!” 这说着说着,竟然是喷嚏不断,那感觉直接就是根本停不下来。 “不是,我这究竟是什么情况,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我遇到你们就!” 男人一脸蒙圈,看这几个人,忍不住多加扫视了一眼。 闻言,李长歌却微微勾唇一笑,这才抖了抖身子,“我们也已经感染了瘟疫,你说刺不刺激?” 此刻,男人瞬间有一种欲哭无泪的冲动,恨不得找一面墙直接撞上去。 愤愤的盯着他们几个,一直守在这儿指了一圈,可是看着笑面虎的风眠,以及神色俊朗的拓拔桁,就算是有苦,也不能够直接言说。 随即,拓拔桁却突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跟着就将他往镇子里面拖,“反正事情已成定局,你这也走不了了,还是乖乖的陪着妻子儿子,咱们这有大夫,怕什么?” 说着,扫了一眼李长歌和风眠。 路上,李长歌都解释的差不多,要不是因为这个所谓的生意,估计她早就已经没了性命。 其余里还是应当客气一点,毕竟是自己妻子的救命恩人吗! 李长歌看着那一对孤苦伶仃的母子,这才跟着上前连忙搀扶,“没事了,我们一定会解决这个镇子上的困难,赶紧先回去吧。” 这一路上,李长歌也不断的跟那对母子打听,才知道原来这个镇子里一个月前染上了瘟疫,死伤无数,不少人都中了这魔道。 有些许人已经离开了这里,如今这镇子,剩下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残以及那些染病的人。 “哎,只是可惜呀,如今这地方已经不同于往日,一片孤苦萧条的景象……” 女人忍不住,微微叹息了一口气,李长歌放眼看去,周围皆是一片荒凉,犯了病的人坐在门口。 家人左右徘徊,却又因为自己的无助而偷偷哭泣,心中也跟着多了几分感慨。 “听说你们是新来的大夫,真的有办法治病吗?” 女人将他们带到了村长的面前,可是刚刚与对方碰面,就直接迎来了一番责问。 闻言,李长歌十分自信的点了点头,“虽说我这医术浅薄,不过这一位,可是大名鼎鼎的神医,他可是有起死回生之妙法!” 说完之后,风眠就这样直接被推到了村长的面前,忍不住多了几分钟圈,“我,什么时候?” 若是真的有起死回生的妙法,他还做什么生意?直接去做神仙好了! 可是看着李长歌疯狂的摇头示意,也只能够无奈的默认了这件事情。 村长一听,似信非信的一双目光打量着她,紧跟着又多了几分愉悦的神色,“你当真是能够有治病救人的法子!” “这没有看到病情,谁都不敢妄言,还是带我们去看看病人的情况吧!” 风眠说着,跟随村长一路来到了病人集中的地区。 这个地方闻起来就恶臭熏天,像是乱葬岗一样,任由这些人自生自灭,哭泣声不绝于耳。 拓拔桁连忙递了一块帕子到李长歌的面前,李长歌捂住鼻孔,这才又跟着他们说,“小心感染。” 一路进去,村长不敢再继续往前,只能够无奈的说道:“前面就是那些重病之人,现在已经性命垂危,你们去看看吧。” 这李长歌刚想要跨着步子进去,却突然被拓拔桁拉住,“里面太危险了,还是我和那家伙去吧。” 闻言,李长歌摇了摇头,“你又并不精通医术,进去冒险也无济于事,还是我们进去吧。”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对于拓拔桁更像是一番打击。 男人微微停留在原地,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动着嘴唇,又找不到反驳的话语。 风眠却微微勾起唇角,挑衅的冲着拓拔桁看了一眼,“不必害怕,我绝对会护她周全,你倒是可以去外面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助的人,尽绵薄之力也是好的。” 这话里的意思,略带贬低之意,分明就是说拓拔桁在此地无能。 拓拔桁微微蜷缩起拳头,却隐忍着笑了起来,跟着点了点头,又咬着牙关说道:“那你最好确保他平安无事,否则到时候,我可就不会跟你客气!” 说着,这又看了李长歌一眼,最终大袖一甩,直接去了别的地方。 两个人走进去之后,里面只是传来了微弱的呻吟声,“救命啊,救救我们,我们还不想死……” 接连不断,此起彼伏,听得人心中也跟着多几分郁闷。 “把这个带上吧,我自己研究出来的东西,可以防止一些细菌感染。” 风眠将一副白色的羊皮手套掏了出来,李长歌略带惊喜,跟着点了点头。 两个人各自分工合作,分别在那些人身上开始检验。 第五百四十章 忽悠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经过长时间的检验,虽然将特征综合了一下,不过却并没有发现治病的法子。 “这个情况看起来比想象中的要严重的许多,而且具有一定的传染性,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先将症状不同的人都隔离起来。” 李长歌看着那个村长,直接吩咐道。 村长微微一愣,这才又连忙跟着惶恐的说道:“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够救了他们,如今我家夫人情况越发严重,他是再过不久你要像那些人一样,躺在这重病看护的地方。” 闻言,风眠微微扫了他一眼,却不做多余的解释,“若是你不想情况越发严重,就按照这位姑娘说的去做,顺便再将最近村民的死亡情况整理一份。” 伴随这番话落下,村长微微汗颜,不知所以然。 却又跟着连忙说道:“虽然这次很严重,死的人并不是特别多,有两个年纪大的,那是受不了病痛的折磨,所以就死了,这最严重的情况就是你们刚才所看到的了。” 听到这一番话,倒算得上是个难得的好消息,两个人面面相觑,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嗯,那还麻烦村长了。” 经过村长安排的屋子,几个人暂时住了下来。 屋子虽然简陋了一些,不过格局倒还算好,三个人各自一间。 一直到晚上,李长歌和风眠讨论着情况,两个人坐在桌子上,任凭桌上烛火昏黄。 拓拔桁此刻像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平白无故的添了几分嫉妒。 “如今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早些休息吧,莫要劳累了身子。”拓拔桁看他们话语停顿,这才又插了一句话。 听闻此言,李长歌却难以休眠,“没事,你先回去睡吧,我在这里查一下医书,说不定能找到房子。” 这话刚说出来,风眠却直接搬了一堆医书过来,“这听说以前是一家药师所居住的地方,所以东西还挺多的,我找了一些关于慢性病情的医术,说不定能找到破解之法。” 两个人在说着,各自一本认真的翻看起来,烛火摇曳之间,字体也跟着多了几分昏黄。 拓拔桁跨着修长的腿,也直接入了座位,随手拿起一本书。 却还没有翻开,就直接被风眠来了一阵没来由的调侃,“你看得懂吗?” “我又不是不识字,难不成就你能看懂?”拓拔桁感觉他这句句带刺,实在是有些忍受不了。 那微微凸起的青筋,已经宣示男人的怒色道来。 本来就已经压抑的气氛,因为他们这无端的争吵,李长歌又感觉到了几分难以呼吸的状态。 这才跟着小心翼翼的说道:“别闹腾了,赶紧看吧,这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他们的病情会不会恶化。” 这一年过了两天,几个人几乎都没什么进展,,只是不断的从书上寻找破解之法,顺便研究了几次所谓的解药,却依旧无济于事。 “哎,这药喝下去已经观察了两个时辰,点也不见好转呀。” 其中一人忍不住叹息,却看他喝了药的人,本来只是不断的咳嗽,此刻却连带着呕吐一起,一下子就怒了。 指着李长歌他们,就是一阵怒斥,“这都过了几天,你们天天拿这些人试药,究竟有没有一点实力?若是没有点医术,就不要在这里害人!” 突如其来的责怪,李长歌也在意料之外,连忙凑了上去,轻轻地替那个人把脉。 跟着有松了口气,这才伸出双手安抚道:“你先不要冲动,这个人没事,可能是要有些苦涩,在喉咙之中所以就导致了呕吐。” “我不管,他们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你们没有本事,却还在这里拿人家试验,断的折磨,你们究竟意欲何为?” 随着这一阵突如其来的斥责声,因为家人的缘故,越来越多的人响应到这一场号召之中,三个人瞬间陷入众矢之的。 拓拔桁却忍不住皱起眉头,直接站在了李长歌的面前,眉目紧蹙,“为了给你们这些人治病,你知道他们夜以继日,如今我夫人都消瘦了这么多,你们非但不带有感恩之情,反而在这里咄咄逼人,你们这又算什么?” 男人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几乎都能够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交头接耳,不知所以然。 可就在一群人纠结惶恐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阵响彻天地的锣鼓声。 “通通通……” 一连串接连不断,显得有些刺人头皮,李长歌微微皱眉,目光随着众人转头一番眺望。 几个人抬着一顶轿子,旁边坐着一个黄袍道人,一手捏着拂尘,看起来倒是挺有价值的。 忍不住多几分小小疑惑,“这人什么来路,看起来来头不小的样子!” 就在女人疑惑的时候,却听那台轿子旁边的一个童子,此刻突然大吼道:“张半仙到此,大家速速避让!” 这番话要是放在平日里,李长歌就不厚道的笑出了声,都什么年代了,还半仙呢,搞的就跟算命一样! 可听到这番话的时候,那些村民却微微有些动摇,下意识的让开了脚步。 只看那坐着轿子的黄袍道人,一路来到了这里,等到轿子下压着步子往前走动,目光眺望之间。 却突然皱起眉头,“你们这个地方怨念甚重,怕是有什么不轨之人作祟,所以引来了无端的火灾!”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让众人都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的确得这瘟疫不就明摆着站在这儿吗? 村长蠕动着嘴唇,拨开人群之后,站到了黄袍道人的面前。 兴许是对方穿着气势雄雄,这才拱着手,弯着背,带着几分虔诚的恭敬,“这位半仙,您刚才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这个地方怨念过重,要是持续往复,没有人解决,到时候你们都会死的!” 黄袍道人一手撑着拂尘,忽然大挥一手,这瞬间的功夫,雨露甘霖从天而降。 沾染到那些水的人,此刻多几分惶恐,此刻竟是晴空万里。 “这,这是什么情况?” 一群人面面相觑,多几分惶恐之色,却突然听那随行道士而来的人大喊一声:“半仙,您怎么又耗费仙力施法?实在是不值得呀,这个地方看起来就命数已尽啊!” 说着又连忙跪了下来,连带着那抬轿子的一群人,也跟着跪下去。 李长歌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嘴角微微抽搐,看着她尴尬癌都要犯了。 “不是,这什么情况啊,他们这就行了吗?” 这张半仙虽说是一副仙风道骨的忽悠模样,不过这戏子一般的小把戏,拿到面前来杂耍,是有些把人当傻子呢? 可是令她意外的是,眼看着这情况,那村长竟然是带头跪了下来,连忙匍匐着身子,顶礼膜拜:“原来真的是仙人降世,实在是我们村庄的福音,还请您救救我们吧!” 其他的村民也随之而跪,这一片浩浩荡荡的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上来了! “不是,他们居然还真信了。”李长歌吞了吞口水,只觉得这些村民也太好忽悠了吧? 拓拔桁却皱起眉头,“看来又是一个混吃混喝的骗子,只不过这架势,咱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毕竟咱们的情况可不太乐观。” 张大仙也不管,看着这个样子,还算得上是颇为满意。 却突然目光锁定在了李长歌他们的身上,微微皱起眉头,“你们这些人怎么不跪?” 听闻此言,村长转头看去,毕竟不是村子里的人不能强求。 只能连忙奉承的解释道:“还请大仙原谅,他们这不是咱们村子的人,外来的医者,只不过这一束实在令人堪忧,还得仰仗大仙略施仙法,来救救我们这些身陷困苦之人!” 张大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将李长歌一行人扫了一眼,也不多做理会。 这才又看了一眼整个村子的情况,做装模作样的掐指一算。 过了小片刻之后,这才跟着说,“你们这村子本该是命数已经,我自然不能明着司法书帮你们。不过方才经老夫测算,依然找到了可以治病救人的方子,只不过这药材甚是珍贵,你们家家户户小小奉献,到时候这药材自然会双手奉上。” 其他人多为惶恐,面面相觑,“不知这需要多少钱财?” “钱财倒也不贵,这药才50两一株,不过看在你们如今身受磨难,本大仙自废钱财,你们只需自费一半,觉得如何呀?” 听闻此言,一群人多为黄红,哪怕是再加上一般,估计他们都不一定拿得出来! “仙人,你看看咱们这一个个都普通老百姓……” “哎,这略施钱财就可保住性命,安福晚年,难道你们就真的愿意这样活着吗?” 张半仙自顾自的抚摸着拂尘,那叫一个高傲冷漠的样子,显然这价格是没得商量了。 李长歌站在那里,却有些听不进去,“满嘴胡言!” 突如其来的一番怒斥,这将众人的神情都吸引过来,一个个将目光锁定在李长歌的身上。 村长却多了几分不悦之色,“你们既然没有本事,何必在这里破坏咱们的生计,赶紧离开!” 第五百四十一章 妙法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直接让李长歌石化在原地,这未免也太不给面子了! 随即,跟着扯着嘴大笑一声,又轻轻的安抚了一下村长,“村长,您先不要激动,我们这儿没有研制出解药,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总不能这么忘恩负义,让神灵怎么看你?” 多带调侃的话语,瞬间让村长哑口无言,只能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随即又看着李长歌,直接面向所谓的半仙,这才挺直胸膛,突然冷冷的勾唇一笑,“这位大仙,听说你能够治疗瘟疫,这么厉害,不妨当着大家的面露一手,哪怕是不能普度众生,救一个人也是好的呀?” 说着,又冲着张大仙挑了挑眉毛,这一副玩味的姿态,听得大仙却忍不住多为惶恐。 按照他们行业里的说法,这种人就是特意来砸场子的! 这张半仙一只手帕轻轻地擦着额头,多几分惶恐之色,这才又跟着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这女子懂些什么?都说了,不能随意的使用仙术,这是违背规定的!” 闻言,李长歌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点了点头,突然这眉眼一挑,“不如这样吧,就让我这凡夫俗子与您打个赌,看看咱们谁先研制出这瘟疫的解药,如何?” 此刻,嗯,那张大仙只觉得心中多为惶恐,动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 “大仙这是不敢了吗?那在村民面前,何必如此大放厥词,连个挑战都不敢接受吗?” 李长歌咄咄逼人,张半仙哪里咽得下这口气,直接怒瞪了她一眼,斩钉截铁的说,“既然这样说,咱也得有个赌约才行,你若是输了该怎么办?” “任你处置,只不过你若是输了,就当着所有的人的面。说,我是骗子,说上三天三夜!” 双方的大战仿佛一触即发,张半仙若是不敢应下这一战,恐怕在村民们面前也不好交代,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双方自从有了这个比赛之后,是各自进行的如火如荼。 浓浓的药味,在小小的屋子里面蔓延开来,拓拔桁看着他们的情况,忍不住微微皱眉,“你们这是在试药吗?” “嗯,今日我去跟他们说了,有人愿意将病人加在我们的手上,所以调配一些药方子给他们试试。实践出真知嘛!” 李长歌说着,这药方才熬了两个时辰,也算得上是差不多,才连忙装碗,直接去了侧房。 风眠也跟着将自己调配好的药方,到了出来,两个人这忙里忙外,拓拔桁又成了无用的闲人。 “我……能够帮你们做点什么吗?”拓拔桁凑了过去。 因为这病人有传染性的缘故,他甚至都不能靠近。 听闻此言,李长歌这喂药的动作微微一愣,纠结了老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难道是旁边的风眠,突然勾唇一笑,“不如你去熬药吧,我们俩这又要调配一方,又要照顾病人,这么忙,煎药的确是个大活儿!” “你!你可知我是什么身份?”拓拔桁看着对方,这明显是对他人格上的赤裸裸侮辱,这不就摆明在刁难他吗? 随即,深深的吸了口气,显然是不太乐意接受这份差事。 后面却无奈的耸了耸肩,又冲着旁边的李长歌挑眉一眼,“你看看你这男人可真不好伺候,想想找事情,自己没用就算了,给他找一份又不乐意接受!” 李长歌微微抽搐嘴角,又轻轻地拉扯着风眠的一角,“你怎么老对他抱有这么大的敌意呢?” 闻言,风眠双手抱怀,那叫一个傲娇之心,“没有啊,熬药这种事情,又丢不了他多少脸,你我不照样也是在做吗?” 说着,又随意的甩了一个自我体会的眼神给拓拔桁。 李长歌却陷入了小小的一阵纠结,连忙出来替拓拔桁打了个圆场,“好啦,这熬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要控制好火候,避免熬干熬久。如今天色已晚,你还是先休息吧。” 无形的打击最为致命,人人脸上不自觉产生一抹阴霾,反倒是风眠不厚道的笑出了声,“哈哈哈,说的在理,说的在理!” 拓拔桁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的压抑住自己的愤怒,这才跟着微微勾唇一笑,“不就是熬个药吗,多大点事儿啊!” 说着,大甩衣袖直接提着衣摆,走到了灶房前面。 李长歌一阵蒙圈,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风眠,“就你事儿多!” 此刻,灶房里面的拓拔桁,在这小小的洞口面前,却也泛起了一阵郁闷。 毕竟也是第一次熬药,以前都犯不着亲自动手,如今倒显得有些束手无策。 “风眠,你这臭小子给我等着,别让我逮着机会,否则一定好好收拾你!” 拓拔桁郁闷之时,拿起柴火直接往灶房里面推。 虽说看起来挺难的,不过做起来并没有想象之中的这么麻烦,就是热了一些。 随着时间点点推移,转移至到了深夜,月亮高悬于夜空之中,明亮的有些晃人眼睛。 李长歌二人也逐渐陷入了困境,进入灶房之时,这才看到拓拔桁还在添柴加火,连忙说道:“回去休息吧,今日差不多了。” 听闻此言,拓拔桁站直了,身子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就凑到了李长歌的面前。 突然一只手搂住她的腰,挑衅的看了一眼风眠,这才又跟着说道:“今日我陪你吧,你累了一天,我替你捏捏肩膀。” 闻言,李长歌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风眠却微微皱起眉头,感觉这家伙在自己的面前秀! “臭小子,了不起似的!”风眠随意的将手中的帕子丢到了一旁,闻闻身上那股浓厚的药味,忍不住皱起眉头,心中又有些意难平。 随即,这才跨着步子烦躁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灯火摇曳的房间里面,李长歌静静的享受着男人体贴的按摩手法,浑身舒畅。 “今天忙活了这么久,有什么新的收获吗?” 寂静的房间,男人突然开口直接打破了在场的宁静。 闻言,李长歌却微微叹息了一口气,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也不能够断章取义,毕竟这药效也要发挥的时间,只能看看明天早上的情况了。” 想着,又忍不住扭动一下身子,现在一动弹都感觉筋骨都快要散架了。 等到清晨的时候,阳光初升,李长歌从床上早早的爬了起来。 却看风眠此刻坐在偏房之内,专心致志的盯着中间那位病人查看,忍不住多了几分好奇,连忙跨着步子走了上去,“怎么样?是有什么线索了吗?” 闻言,风眠转过头来面露凝重之色,跟着连连点头,“昨日我调配的这一副药,好像已经有了一些效果,按照病情的发展,他的病情显然是有所控制了!” 这一番话就犹如雨后彩虹,李长歌忍不住惊喜万分,一双清亮的眸子,恨不得迸发出光芒。 随即,又连忙跟着说道:“既然如此的话,那就说明他们有救了,方子是什么呀?” 闻言,这一番话可直接将风眠给难住了,突然就没来由的叹了口气。 将已经写好的方子交给了她,“你看看这上面所需要的用药,其中有一位清幽草,现在市面上可不好买。一般都是要从山上采集,也不知道要从哪里找,我是那一出还是我自己的存货。” 其他的倒不是什么问题,唯有那一株清幽草,却让人多了几分郁闷之色。 随即,男人深深的吸了口气,李长歌也泛起了一阵小小的嘀咕,“都说这清幽草喜阴,生长于森林之中,基本上都是群群而生,幸运的时候能踩倒一大片,不幸运的时候,怕是连个影子都见不着……” 一想到这里,女人也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头,其中的郁闷之色明显不过。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病人却突然抬起脑袋开口说话:“你们说的那个清幽草,可是叶子晶莹剔透,形状又类似于枫叶?” 突如其来的描述,再准确不过,李长歌连连点头,突然惊喜的问道:“难道你知道这种东西在哪里吗?” 那个人跟着连连点头,又忙不停的惶恐说道:“这个东西在我们的后山就有很多,以前都是拿来治疗一些小小疾病,如今没想到会有这个作用。只不过那林子却有些危险,丛林茂密的,万一磕着碰着……” 闻言,李长歌只觉得喜出望外,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危险不危险的。 随即,连忙又跟着站起身子说道:“我这就上山采药,你先照顾着他!” “哎,你去是不是有些太危险了?你家那武功高强的男人,难道是个花瓶吗?” 说着,风眠一把抓住了李长歌的手臂,目光却直勾勾的锁定在了那站在门槛上的拓拔桁,这其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李长歌微微一愣,也才注意到站在门口的男人,却多了几分纠结,“你知道什么是清幽草吗?” …… “你。难道就这么信不过我吗?”拓拔桁没来由的白了她一眼。 连一个普通人都能够将青幽草的面貌描述出来,他不知道,还能是个傻子了吗? 第五百四十二章 暴动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为了以防万一,李长歌特意号召众人,让拓拔桁带着村民一起上山。 这件事情传到了张半仙的耳朵里,此刻却在屋子里勃然大怒,久久的难以平复自己复杂的心情。 然而,看着他已经原地踏步好几圈的小弟,此刻却有些坐不住了,“老大,您要是再这样传下去,我都快跟着你一起晕了!” “就是啊,与其这样瞎转悠,还不如找一个方法阻止他们,要是让他们捷足先登的话,到时候丢脸的可就是咱们了!”这又一个小弟连连开口。 如今几个人在这里天天坐享其成,享受着村民们的顶礼膜拜,可是一点贡献都没有。 听闻此言,张半仙眸光一冷,跟着多了几分运动,“呵,既然他们要找那个所谓的清幽草,那咱们就在路上给他们弄点事情,让他们也知道一下厉害!” 张半仙突然一声冷笑,连忙将人手安排了下去。 山林里面,此刻显得寂寥无声,因为接近黄昏,所以不少的飞禽走兽,几乎都落家而归。 “你们有没有对这一片地形比较熟悉的,还劳烦带一下路。”拓拔桁突然转头,看向身后的几个粗壮的大汉。 听闻此言,其中一个人站出一步,自告奋勇的拍了拍胸脯,“以前我经常来这里打猎,还算得上是知道一些,不如就让我来带路吧?” 众人没有什么意义,跟着那个带路的人一路前行,拓拔桁这目光左摇右晃,不断的寻找清幽草的踪迹。 就在几个人一路深入的时候,拓拔桁却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突然大喝一声,“你们小心一点,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随着这番话一落下,众人都多为惶恐,目光眺望四周,一个个皆是警惕的模样。 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远处的树枝微微颤动,明明没有吹风,那树叶却搞得沙沙作响,什么东西似乎在以极速飞速而来? “你们看那是什么东西?好像是一个大木桩子!” 其中一个人看到如此情况,不由得倒抽一口气。 拓拔桁眼疾手快,直接将那些人拉了过来,可是一人只能够最多就两个。 剩下的那些无辜之人,可悲的大木桩子狠狠的一撞,直接飞了出去。 拓拔桁多为惶恐之色,连忙冲了过去,“没事吧!” 闻言,那个人嘴角渗出一丝鲜血,若是说没事,那肯定是糊弄人的荒唐说辞。 不过为了所谓的清幽草,还是极力的隐忍着,又跟着摇了摇头,“没什么事情,咱们还是继续寻找吧!” 几个负伤的人此刻相互扶持,继续一路前进,刚才的那个突如其来的木桩子,也就当做是猎人之前布下的陷阱。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天色也跟着逐渐暗沉,拓拔桁比之前更小心警惕了几分。 “如果再找不到的话,咱们就先回去吧,今日天色已晚,如今这丛林有机关密布,到时候还是怕大家出危险。” 对于这个提议,众人没有任何意见,接二连三的点了点头。 突然之间,一个身影快速的从他们的身后飞速而过。 拓拔桁感受到这一阵不寻常的动静,猛然回过头来,突然大喝一声:“什么人,出来!” 可是男人这一番话,非但没有把别人给吓出来,反倒是把自己的队友给吓了一大跳,个个顶着胸脯多几分惶恐之色。 下意识的就凑到了拓拔桁的身边,连忙跟着询问道:“这什么情况啊?难道刚才有人在跟踪我们?” 闻言,拓拔桁也不知道该如何与他们解释,只是微微的晃着脑袋,“兴许只是我自己看错了吧。” 说着,带领几个人一路前行,可是这刚走没有几步,却突然感觉脚下的泥土松软,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拓拔桁这下意识的踩着脚步轻轻地晃动两下,却忍不住皱起眉头,“糟糕,这地方好像有问题,大家赶紧让开!” 可是就在这话音刚落的一瞬间,本来是平坦的地面,突然落下了一个大大的。 一群人冷不防的,直接就坠落在地,深深的掉入了那陷阱之类。 跟着便是一连串的哀嚎声,“啊,我的脚,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刺到了!” “我也是,我的手臂!” …… 一连串的声音,此刻带着一分惨的凄楚。 拓拔桁眼疾手快,纵身一跃,倒是没有中了这低俗的陷进。 只不过看着如此情况,也跟着多了几分郁闷之色,又忍不住自我唾弃了一份,“该死究竟是哪个混蛋,这么喜欢玩陷阱!” 男人深深的吸了口气,此刻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纠结了小片刻之后,却突然听到一阵声音传了过来。 突然回过头去,却发现一个黑影快速的掠过,虽然很快,不过他却确确实实的收在了眼底,忍不住皱起眉头。 才想要踏着脚步追上去,可是陷阱里面那群人此刻还身陷困难,他根本就不能够移动半分,只能先想法子将这些人给救了出来。 “你们现在感觉情况怎么样?还能走吗?”拓拔桁看着这些村民,虽然一个个五大三粗的,不过流了血之后,却并没有那么好乐观的状态了。 听闻此言,却有人多了几分郁闷,“走倒是能走,只不过是疼了一些,那今天没办法再继续寻找下去了,还是先回去吧!” 这一番话正合大家的意思,拓拔桁扶持着众人,跟着一路回到了村子。 看着村口一群人翘首以盼,俨然是在等他们回归的好消息,可没想到盼来的却是受了伤的村民! 村长看到这幅情况,惶恐的上前仔细查探一番,眼底惊慌失措。 “不是,这什么情况啊?怎么好端端的伤的这么严重,天哪,这血流的衣服都红了!” 这一双颤抖的手,瞬间就显得有些无处安。 闻言,拓拔桁只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却未曾提及关于那个神秘出现的人的事情。 听闻此言,村长却不由的微微寒意,过了几分惶恐之色,“天哪,这后山什么时候,这么多陷阱?又是木桩子,又是大坑,什么样的坑才能装下这么多人?” 如此说来,拓拔桁也微微蹙起眉头,若是仔细回想,那坑仿佛就是量身定做,而且还有泥土翻新的痕迹…… 男人深深的吸了口气,突然开口想要询问,“村长,这村子里的人,可得罪了其他的人!”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让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个所以然。 拓拔桁这才又跟着解释了一番,“我之前救人的时候,发现泥土翻新,而且那些陷阱仿佛是刻意为之,是有人故意搞破坏。” 听闻此言,众人皆是陷入了一片惶恐,个个是面面相觑,不知个所以然。 可就在这气氛凝重的时候,却突然又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强烈的讥讽声,“呵呵,说的倒是冠冕堂皇,可是真实的情况又有谁能够知道呢?” 随着这番话因落下,众人齐刷刷的将目光转向了张大仙的身上。 来的人一身黄袍,身后跟着两个弟子,看起来和来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 不过这沐浴春风的模样,却平白无故的多了几分得瑟,让人隐隐约约的有一种来者不善的感觉。 拓拔桁微微皱起眉头,“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还有什么意思?这么多人都受伤了,只有你一个人功成身退,咱们也不讲究其细致缘由,怕是这包藏祸心的人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吧?” 说着,目光微微的转向拓拔桁,两个人双目相对。 这言辞犀利之间,其他人皆是满目惊恐,村长微微一愣,不知其所以然。 拓拔桁却冷笑一声,“所以张半仙是认为,我这一生武功,苦练十余年是白学了的!” 男人言辞之中带着几分讥讽,张半仙却振振有词,“你这武功就算再高,难不成还能够抵得过千军万马,预知未来,如今全身而退,才真正叫人怀疑!” 随着这番话音落下,就像男人有心狡辩,可是其他人却不依不饶,开始泛起了一阵嘀咕。 尤其是那些身负重伤之人,也逐渐开始交头接耳,多了几分愤愤不平。 “说的也是啊,他每次都能够提前感知到不对劲的地方,难不成就是为了欲盖弥彰?” “我就说这家伙怎么运气这么好,就算武功再厉害,可是这全身而退也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 一群人在嘀嘀咕咕,显然是不太信任拓拔桁。 拓拔桁微微皱起眉头,只能低沉着声音反问道:“你们可知道习武之人天生敏锐,尤其是像我这种天赋异禀的人。” 不过看着对方那一头雾水,认定他在狡辩的样子,显然自己这番话等于白说了。 男人深深的吸了口气,这半仙又开始继续作妖,“依照本半仙看来,这一群外来人心怀不轨,不如早日驱逐!” 随着这番话因落下,竟是响起一片呼吁,“就是,你们这群人一定是别有用心,赶紧离开这里!,” 随着这一连串的呼唤声,村民们却开始涌起了一阵阵的暴动。 簇拥着拓拔桁,就朝那李长歌她们所在的屋子走了过去。 第五百四十三章 解药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此刻,破旧的茅草屋里面,李长歌此刻一边捣着药,却又带着几分愁眉不展的情绪,“你说拓拔桁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回来的迹象?” 闻言,风眠却微微勾唇浅笑一声,“特别久吗?也不过才几个时辰而已,虽说天色也晚,不过那家伙武功高强,遇到他恐怕也只有别人出事的份吧。” 他倒是一个不操心事儿的人,说完之后,又将手中那些研究好的药倒了出来。 跟着回头冲着李长歌挑了挑眉,“不要再想东想西的啦,你就放心吧,现在把这些人的病情治好才是要紧的。虽然不会导致死人,不过这传染性这么大,迟早都得出问题!” 李长歌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只能配合着,两个人这个刚刚打算给人试药。 可是没有想到,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无尽的呐喊。 “里面的人赶紧出来,再不出来咱们就把这屋子烧了!” 这一阵声音最为响亮,两个人听的一阵蒙圈,面面相觑的同时,惶恐之余,哪里还敢多做停留。 跟着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这才一路踏步走向外面。 里面火光点点,村民个个举着火把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讨伐他们的! 李长歌微微皱起眉头,看到被人群簇拥在最前端拓拔桁,又多了几分惶恐般的紧张,“夫君,你怎么在那里?” 闻言,拓拔桁刚想要开口,那个该死的臭道士,却像个跟屁虫一样,屁颠儿屁颠儿的就跑了上来。 又带着几分阴阳怪气的腔调,一只手捏着拂尘抱在怀中,一副挑事的姿态,“当然是因为你们居心不良,被本半仙发现了,此刻是特地来讨伐你们!” 伴随着这番话,因落下,村民们又跟着举起火把一上一下,嘴里不停的呐喊着:“就是,你们别有用心,滚出我们的村子!” 李长歌听得是一头雾水,此刻竟不知如何作答,“什么别有用心?” 风眠俊朗的面孔上,双剑眉也微微撇开,多了几分不悦之色,“我们这辛辛苦苦的为你们研制解药,你们却在这里说风凉话,难道真的合适吗?” 说完之后,又忍不住瞥了一眼那个半仙,就他在这里看热闹不嫌事儿。 又跟着冷笑一声,“你们与其有心思在这里纠结我们究竟行不行,还不如想想你们最崇拜的半仙,除了收取你们的钱财之外,办成过什么正事?” 如此一说,众人微微一愣,到说的不无道理,目光齐刷刷的就盯在了张半仙的身上。 目光如炬,张半仙感觉身上一阵燥热,有些强烈的不安感。 这才又跟着故作傲慢的挺起胸膛,连忙挺直了腰背,“本半仙一言九鼎,不像某些人,借着采药的名义残害无辜村民,才是真正的别有用心!” 如此一番义正言辞,又将众人的思绪拉回到刚才如火如荼的情景。 李长歌微微一愣,忍不住看了一眼拓拔桁,“夫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到那些人的行为,显然说明了一件事情,这些村民的暴动,是由拓拔桁引起的! 闻言,拓拔桁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又瞪了一眼那个张半仙,“与其在这里问我,还不如直接撕了这家伙的臭嘴,省得他在那里胡说八道。长了张嘴却不干人事,还不如不长呢!” “哎,你看看这家伙说不过,怎么就还骂人呢?”张半仙指着拓拔桁,那叫一个盛气凌人。 村民们此刻愈发的不满,村长杵着一根拐杖带头出来,还算客气的对着他们说道:“你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我们这里容不得别有用心之人。” 显然是料定了李长歌他们有问题,如今倒是有些下不来台。 几个人是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李长歌又忍不住微微移动步子,小小的靠近了身旁的风眠,低声询问道:“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闻言,风眠蠕动着嘴唇,因为愤怒的缘故,手里的那一株药材,此刻都快被他徒手给磨成粉了。 深深的吸了口气,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突然看屋子里一个人忙,不停惶恐走来。 跌跌撞撞之间,李长歌连忙上前一把扶住,又多了几分不满,“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不容乐观,怎么还到处走?” 听到这一番关切而焦急的话,虽然略带几分责备,不过听着确实让人极为舒坦。 那个人微微勾唇一笑,又紧跟着站到了村民们的面前,突然在他们面前转了个圈。 又跟着笑着说道:“各位乡亲父老,你们实在是误会他们了,他们是真的夜以继日都在研究解药,而且在我身上已经有了起色,这位公子上山采药,也真的是为了我们好!” 也许是这身体有了康复的迹象,说起话来都眉飞色舞,慷慨激昂的,平白无故的振奋人心。 众人微微一愣,此刻目光交错之间,一个个左摇右晃,这是惶恐之心,“不会吧,真的有效果吗?” “谁知道有没有,但是我记得之前就王二狗的确是染上了那个病征,闷闷不乐无精打采的,如今看上去好像是节省了许多!” 伴随着一连串的异本身,村民们此刻都有些拿捏不定。 李长歌却跟着趁热打铁,连忙伸出双手安抚,“你们就不要再多家猜忌,这要房子我们已经保留下来,明日给那些病重的人试试,如果说有效果的话,这不就证明了我们的清白吗?” “不是,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刚刚要说你们,我们就研究出解药了,不会就是你们下的毒吧?”张半仙这家伙,不见棺材不落泪,此刻挺着胸膛,非要把他们给打死不可。 可是伴随着这番话一落下,在众人的质疑声中,风眠却双手抱拳冷笑一声。 突然就走到了张半仙的面子,风眠一只手轻轻的挑起了的下巴,“我说半仙,这有了解药不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吗?你这么着急诬陷我们,不会真的另有所图吧?” 伴随着这番话因落下,瞬间哑口无言,不敢再多加造次。 就这样,几个人侥幸的留在这里。 拓拔桁回到屋子之后,李长歌连忙上前多了几分惶恐的关切,“你没事吧?” 闻言,拓拔桁盯着桌子上一杯茶水,直接喝了起来,又连连摇了摇头,“我倒是没事,只不过今日山中发生的事情,却让人有些匪夷所思,好像故意有人在和我们作对!” 男人将今日采药的经历与他们分享一二, 听闻此言,风眠却二话不说,双手抱怀,心中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 突然间嗤之以鼻,“你看那群假道士,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八成是故意搞破坏,我们自己防着点就是了!” 另一间茅屋里面,此刻灯火点点,一个人围绕在狭小的桌子上,几乎都不留一点缝隙。 张半仙顶着那张被羞辱后难看的脸,突然猛然的一拍桌子,多了几分愤怒,“这几个家伙,你这是蹬鼻子上脸,居然敢跟我们做对,你们就没什么办法吗?” 闻言,几个人面面相觑,还真的没有什么主意。 其中一人跟着说道:“现在他们已经找到了救人的方法,咱们若是再不行动,怕到时候人都就光了,哪里还有什么油水可捞?” 说着容易做得难,就算要行动,也得找一个明确的目标方向啊! 却突然听一人灵机一动,“你说咱们要是把那药方偷到手,到时候再倒打一耙,你们觉得怎么样?” 虽说听起来有些玄乎,但并不是不可行。 等到有一天清晨,张半仙却起了个大早,特地早上就直接去拜会李长歌他们。 刚进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忍不住捏紧鼻子,只感觉这胃里翻江倒海,“什么情况啊?大早上的难道在熬屎?” 说着,直接利用自己的大袖子扇了扇风,却突然看到一盆水往门外泼了出来。 到时这冷不防之际,直接淋了个落汤鸡,刚想要破口大骂, 却看泼水的人居然是拓拔桁,想要说的话瞬间就咽了回去,又跟着带几分谄媚的笑容,“哎哟,这不是拓跋公子吗,今天起的够早的呀,怎么大早上的就往门口泼水呢?闻起来还怪怪的呢!” 闻言,拓拔桁提着手中的木盆,突然浅笑一声,“没办法,大早上的门口就来了脏东西,实在是晦气的很,用这熬完的药渣泼一下,能够把这些晦气都熏走呢!” 这分明就是在故意含沙射影,张半仙也是个明白人,心中忍不住跟着唾弃了几分,“好你个臭小子,要不是为了那解药秘方,我绝对不会忍你!” 随即,这才跟着大笑一声,连忙上前两步多几分谄媚,“拓跋公子说的是哪里话,都是误会,我今天是特地来跟你们道歉的!” 随着这番话落下,张半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借着自己身上药渣的臭味,直接怼了拓拔桁就往屋子里走。 “不是,你!” 拓拔桁手中提个木盆,修长的腿,快速跨前两步,想要抓他却又无从下手。 第五百四十四章 伺机而动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屋子里面突然多了一个臭气熏天的人,张大仙就这位置直接坐下,也不多做客气,像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李长歌三个人双手抱怀,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虽有愠怒,又不敢贸然靠近。 忍不住看了一眼旁边拓拔桁,“你怎么把药渣往他身上泼手,这屋子都被他给熏臭了!” 听到这一番话之后,旁边的风眠忍不住跟着插嘴一句,“就是啊,现在搞得无从下手,丢都丢不出去!” 拓拔桁微微耸了耸肩,也忍不住多为吐槽,“我怎么知道这家伙的脸皮这么厚,居然不请自来,反客为主,倒是嚣张至极!” 三个人皆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今日熬了药,还打算要给那些村民们分发下去。 如今这家伙倒是纠缠不休,耽误了时间不说,还影响人的心情。 张半仙看着三个人的目光犀利,仿佛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恨不得在他的身上划上那么几刀一样。 以后跟着多几分惶恐,这才谄笑一声,“你们不要这么盯着我吗?我都已经解释了,之前是我不对,我这次是特地洗心革面的!” “昂,我们原谅你了,所以你可以走了吗?”李长歌敷衍的点了点头,又冲着门外示意了一眼。 听闻此言,半仙只觉得甚是尴尬,不过这屁股如同被胶水黏住似的,始终不离凳子半分。 双手紧紧的抓住扶手,这才又跟着故作傲气的说,“我知道你们因为之前的事情生气,我也不是为了村民们着想吗?既然你们如今研制出解药,管理应当是要尽一份力,我那里人手多,有多多少少精通药理,不如你们就将方子给我们,我们也好帮着一起熬药,让更多的村民尽早脱离苦海啊!” 三个人听到这一番话,周围瞬间掀起了一片无尽的沉默。 随即又忍不住互看一眼,李长歌李长歌强忍着自己那爆笑的冲动,这才又跟着深深吸了口气。 光直勾勾的锁定在了面前的张半仙身上,“这位半仙,我还是头一次知道,原来这世界上竟还有你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这家伙长得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天生就不是做好人的料。 这想要解药,必然是目的不纯,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叫人怎能相信! 张半仙微微一愣,突然就起身,“我可告诉你们,你们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我的人格,我!” 就在张半仙还打算为自己的计划而辩解一番的时候,却看风眠的手中突然窜出一条小蛇,精巧而可爱,缠绕在他的指尖。 可是看着这五颜六色,应当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张半仙吞了吞口水,下意识的退却两步,踉跄的步伐,差点没让他那肥硕的身体直接倒地。 随即才跟着哆嗦着嘴唇,眼球不断颤抖,只感觉双腿发软,“不是,你这是做什么呀,这不会是条毒蛇吧?” “想知道,过来让它咬一口不就知道了吗?”风眠微微勾唇一笑,脚下的步子逐渐靠近。 随着那小蛇不断的吐着蛇信子,虽然年纪小小,不过看着确实让人心生惶恐。 张半仙吞了吞口水,目光错愕之间,连忙双手扶着身后的桌椅,着微微转身,跨着步子就离开了。 看到对方落荒而逃的样子,李长歌终于没忍住自己爆笑的冲动,这才又忍不住靠近小蛇几分,“你这蛇是从哪里来的?” “真的是毒蛇,别碰吧。”风眠将蛇收回了自己腰间的小竹篓,又跟着闻闻周围的味儿。 突然将目光一转,“兄弟,我们要去熬药了,这打扫卫生的事儿……” 拓拔桁忍不住皱起眉头,“你,熬夜了不起吗?” 闻言,风眠耸了耸肩膀,却多了几分委屈的姿态,“就是了不起呢。” 既然是在药理这一方面不足于人,拓拔桁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乖乖的拿起扫帚,也算得上是自食其果。 而张半仙一路丧气的回到了小草房之内,又忍不住大发一通脾气,“这几个家伙真是该死,居然敢对我如此不敬!” 可是这一番话说出来,却总感觉周围有些空旷,忍不住往周围放眼一看。几个人却如同见了瘟神似的,连忙都退到了一边。 张半仙本就愠怒的神色,此刻却更加多了几分不舍,这挺起胸膛,双手叉腰,瞪圆了瞳孔就大怒一声,“你们这一个个什么情况,难不成还嫌弃我?” “不是,老大,您这身上是什么味儿呀?怎么感觉像是掉进了粪坑一样?” 随着其中一个人的质疑,其他人接二连三的惶恐点头,更是捂住了鼻子。 听闻此言,张半仙又想起了还没进门就被凌辱的事情。 连忙冲进了屋子,这才又对着外面一声吼,“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打洗澡水!” 洗了个香香,虽然身上还留有一些余味,但总不像之前这么夸张。 可尽管如此,被嫌弃还是改变不了的命运。 “老大,您这次看起来好像出师不利呀,不会吃了个闭门羹吧?”一个人小心翼翼的盯着张半仙。 随着这番话因落下,又是一阵桌子巨响,半仙只感觉手都拍疼了,这才跟着唾弃一声,“若是单纯的吃了个闭门羹,我还不至于落得如此落魄下场,那几个人,我一定要让他们好看,你们给我想想办法?” 听闻此言,几个人面面相觑,纠结了片刻之后,这才有人跟着说:“这两个男的不好对付,一个女人应该好对付的吧?” 如此说来,众人一个个眼眸中带着几分狡黠,显然是已经在心中盘算起计划了。 张半仙双手叉腰,也忍不住浮现出了李长歌的样子,只手摩挲着嘴唇,多了几分欢喜之色,“呵呵,你们还真别说,那小娘们儿长得还挺好看的,这次就让我亲自出马!” 一直等到晌午的时候,要熬得都差不多,拓拔桁和风眠负责将这些熬好的药送去分发给集中区的那些染了病的人。 “你们千万可不要弄洒了,熬药也挺辛苦的。”临走之前,你唱歌还是如同老妈子一样嘱咐着。 听闻此言,两个人皆是点了点头,这才跨着步子扬长而去。 李长歌一个人兼顾这几个药锅,此刻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东跑西跑,生怕雨露不均,漏了一个。 一直在外面观察的张半仙,却已经欣喜若狂,“还真是天助我也呀,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想着,这双手扶杯直接堂堂正正的走进了屋子,院子里几个大药锅熬的,那叫一个臭味熏天。 似乎又让张半仙想到了那个难以言说的噩梦,忍不住皱起眉头,多了几分不悦之色,“好可怜的小美人,长得如花似玉,弱柳扶风,不要在这里做这些苦活,如果跟着小爷我去?” 闻言,李长歌微微一愣,转头一看这一身黄袍,不就是那欠揍的道士吗? 随即,又忍不住皱起眉头,多了几分郁闷之色。 接着手中的蒲扇,双手叉腰,挑着眉瞪了对方一眼:“我说你一天到晚是不是闲得慌,难不成今日早上的哑巴亏还没吃够?” 如此汝之言,让张半仙瞬间哑口无言,郁闷不已,“臭娘们,今日早上的事情,全都是因为那俩臭小子,现在你一个姑娘家,难不成还妄图跟我对抗?” 说着,这张半仙伸出舌头,直接绕着嘴唇周围舔了一圈,色眯眯的样子尽现于面不知。 紧跟着磨拳搓掌,提着裤子就直接跑这里唱歌步步紧逼,实在让人恶心。 李长歌下意识的惶恐后退了,手中的蒲扇充当武器,直直的指着对方的面孔,多了几分愠怒之色,“你要是再过来,后果自负!” 闻言,张半仙也不与他多说,忍住自己色眯眯的姿态,这才又跟着说道:“想要我放过你也可以,要是识趣的话,就赶紧将那药方子交出来,否则就别怪哥哥对你不客气!” 闻言,李长歌皱起眉,却突然看两个男人可步步紧,微微勾唇一笑,“这药方子给不给,可不是我说了算,你还是问问我的两个小助手吧!” 听闻此言,张半仙微微一愣,不知其所以然。 可就在他纠结之时,一只手却如同鬼手一般,直接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紧紧一捏,那浑身的骨头,仿佛都要散架了! “哎哎哎!什么人啊?憋死人了!”张半仙这是生大气,面露惊恐之色。 可是转头一看,没想到居然是拓拔桁,吓得瞬间哆嗦着嘴巴,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不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们不是去给他们送药了吗?” 闻言,拓拔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村长大人特地来接我们了,没想到刚刚回来,张半仙你总是能这么给人惊喜呢!” 男人说这力度又加大几分,仿佛这手若是放在脖子上,现在的张半仙,就已经头身分离了! “我可告诉你,杀人是犯法的!”张半仙咬着牙齿,壮着胆子怒瞪了他一眼。 拓拔桁转念一想,跟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突然将他往风眠面前一丢,“给你个机会表现吧。” 第五百四十五章 散财买药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听到这一番话,这所谓的张半仙,直接像皮球一样被人丢来丢去。 风眠看着张半仙,眼中尽是玩味,紧跟着冷笑一声,突然一只手伸出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张大仙只感觉这双腿发软,直接跪在地上,抓住风眠的双腿,那叫一个求饶不已,“这位神医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就放过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闻言,风眠却出乎意料的浅笑了一声,“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你走吧,他们就交给我了。”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实在是匪夷所思,拓拔桁微微,微微舆论连带这李长歌也多了几分迷惑不解。 张半仙见,他如此说来,忙不停的绽放出一副猥琐笑容,跟着跌跌撞撞,如果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李长歌看着对方就这么落荒而逃,微微皱起眉头,忍不住凑到了风眠的身边,“好端端的你怎么把他放走了?这家伙作恶多端,不给点教训,日后怕是一点也长不了记性的!” 闻言,风眠却微微勾唇浅笑,“你觉得我像是这么善良的人吗,放心吧,他还会回来的。” 男人说着,突然吸了吸鼻子,一双剑眉微微蹙起,多了几分搞笑的疑惑,“你有没有闻到什么不对劲的味道?” 听闻此言,李长歌也装模作样的吸了口气,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带着焦糊味道的气息扑面而来。 只觉得内心一阵作呕,这才突然猛然拍个脑门,恍然大悟,“你看我这糊涂的,都忘了还在熬药呢,都是拿张大仙给我折腾!” 说着,连忙就跟着跑到了药炉旁边,拯救着这些快熬干了的药材。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张半仙回到了家里,此刻又是无功而返,反倒是差点吓得尿裤子。 其他人似乎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现实,在那里都无动于衷,“老大,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就换一个人去吧?” 闻言,张半仙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伸出袖子拂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 跟着多几分汗颜之色,“还去,去送死吗?也不看看你们出的什么鬼主意!” 这一系列的斥责话,瞬间让众人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所措,微微的驻足在原地。 一个人连忙提着一杯水走了过来,多几分殷勤态度,“老大你可千万别生气,咱们不是不信任你,只不过人总是要懂得变通的嘛!” 毕竟是靠这吃饭的老大,总不能轻易得罪了文言,张半仙送了他一个还算识趣的眼神。 紧跟着打算喝水,可是杯口刚到嘴边,却突然感觉胸口一疼,浑身都显得有些不自在。 “哎,我这身上怎么那么痒啊?” 张半仙带着几分疑惑,下意识的伸出一只手挠了挠身子,只觉得一阵痒痒。 似乎是感觉到有些,连忙将杯子放下,跟着双管齐下,双手在身上上下其手,忙得不亦乐乎,其他人看的却是一阵蒙圈。 小心翼翼的凑了上去,多几分惶恐之色,“老大,你这是怎么了?” 听闻此言,张大仙扭捏着面部表情,像是吃了翔一样,看着不太乐观,又连忙跟着断断续续的说道:“别在那愣着了,我身上好痒,赶紧帮忙抓一下!” 听闻此言,众人瞬间就加入到了这一次朝阳行动之中,十几只手,就这么在他的身上疯狂的挠着。 张大仙感觉身上又疼又痒,却忍不住皱起眉头,“奇了怪了,这怎么越抓越痒,而且还特别疼!” 可就在这话音刚落的瞬间,一个人突然看了一下自己给他抓痒后的指甲,上面是鲜血淋漓,血液都卡到指甲缝了。 忍不住深深的吸了口气,多几分惶恐之色,这才连忙大叫一声,“抓出血了,好多好多的血,你们别再抓了,皮都破了!” 随着这番话因落下,众人不约而同的抬起手,皆是目瞪口呆,吓得连忙后退两步。 随即面面相觑之间,几个人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张半仙看他们都会说,也忍不住低头自己审视了一番。 这原本还算是白净的身体,此刻道道抓痕,还涌起了许多小水泡。 一碰就破,一破就是流脓又流血! “这!这是什么情况?一定是那两个臭小子动的手脚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一定要找他们算账去!” 张半仙深深的吸了口气,此刻身上痒的又不敢去抓,只能任由蚂蚁撕咬般的疼痛,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其他人也跟着连忙催促道:“老大,你还是不要再等着了,赶紧去吧,咱们给你撑腰去!” 只怕是再耽误一会儿,他这一副还算姣好的皮囊就毁于一旦了! 这果不其然,一群人连忙冲到了李长歌他们所在的茅草房。 此刻屋子依旧是药味浓厚,让人有几分不敢靠近。 反而是风眠,此刻提着一壶小酒,一边喝酒一边眺望远方,多几分惬意的神态。 看着突如其来的张半仙,却并不感觉惊讶,还忍不住肆意调侃了一番,“哟,这半仙这次倒是机灵的很,还带了几个小帮手来呢,怎么滴?还打算来报仇吗?” 明明看到对方脸上那些红印子,还有被染了鲜血的衣裳,风眠却视而不见,肆意的调侃,越发让张大仙心中愤怒。 还没有等半仙先开口的话,就听身后的小弟突然那大吼一声,“究竟对我们大仙做了什么,我劝你识趣的赶紧交出解药,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风眠却无奈的耸了耸肩,多了几分小小的委屈,这才又站直了身子,一点点的靠近张半仙。 却看那群人像是见了瘟神似的,此刻脚下的步子道是没有骨气的往后退了。 也亏得他们人多势众,不过是徒有其表,洗浴装绅士吧! “哎,你们这么害怕做什么啊,我就是来看看这身上的情况而已!” 风眠浅笑一声,如此说来,半仙倒是挺着胆子,以为他要给自己治病,这才又连忙将衣服扒了下来。 又跟着趾高气扬的说道:“你看看这都是你做的好事,你一定对我下了什么手脚,你可得好好看看了!” 风眠着仔细的观看,并不觉得恶心,反倒是突然扬起嘴角多了几分惬意的感觉。 又跟着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突然着手中的酒瓶,对着对方就直接泼了出去。 那烈酒灼身带着点点的伤口,真的是让人痛不欲生,张大仙痛得嗷嗷直叫。 此刻却把别人给彻底的惹怒了,一群人围绕在风眠的身边,“你这个疯子究竟想干什么?难道你想害死咱们半仙吗!” 风眠却怂了耸肩膀,“你们家半仙不是会仙术吗?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何谈救治村民啊?” 如此说来,倒叫人无言以对,大仙此刻只感觉浑身痒痒难耐,这才连忙一把手扯住风眠的裤腿。 跟着又哭又闹,“哪里有什么半仙呀?我承认我就是个骗子,求求你把解药给我吧,我这都快痒死了!” 听闻此言,封面却没好气的笑了一声,“早这样承认自己是个神棍,不就没那么多事儿了吗?不过就你还不是我说了算。” 说着微微侧身,就看到李长歌二人此刻默默的站在一旁看戏,忍不住拍了拍手掌,“还真有女的呀,这就让这家伙说了实话!” 李长歌就一边说着,随着巴掌的声音,也已经走到了张半仙的面前。 张半仙憋着一张嘴唇,此刻彻底的无言以对,只是目光带几分楚楚可怜。 浑身上下的伤痕,又在散发着一种浓浓的鲜血味道,让人有些不忍直视。 “我倒是可以给你个机会,你若是愿意散财免灾,我们不仅对你装神弄鬼的事情既往不咎,还可以给你一个美名,你觉得如何?” 李长歌勾唇一笑,听得张半仙多几分惊讶,起头来目光多为错愕,“真的有这样的好事情吗?” 看着女人挑起眉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最终也只能够服软。 等到得到救治之后,张半仙一路回去,将那些搜刮出来的金银财宝,小心翼翼的从院子的树下挖了出来,心中那叫一个纠结呀。 “这群该死的家伙,没想到兜兜转转,不也是为了我的钱吗?”张半仙看着这些钱财白花花的银子。 又忍不住亲了一口,多是眷恋不舍,却听旁边的小弟也跟着愤愤不平的说道:“老大,这件事绝不能这么算了,我倒是有个主意!” 听到这番话之后,大仙虽然有些不甘情愿,不过还是在村子里搭了个台子,将散财买药这件事情做得十分张狂。 “为了体现神秘厚爱,本大仙决定上财破灾,积累功德,协助那几位大夫一起治病救人!” 随着这一连串的自我推销,瞬间就获得了不少村民的好感。 “大仙可真是仁德厚爱呀,实在是我们村子里的复!” 张半仙的肆意糊弄,以及那些村民的愚昧无知,李长歌站在一旁双手抱怀看的那叫一个不忍直视。 “哎,这迷信可真是害人啊,也不知道这些家伙又在买什么药?” 闻言,风眠却冷笑一声,“只要把钱财榨干,其他的就没什么了。” 第五百四十六章 暴毙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通过大仙所提供的钱财,几个人在街上大肆购买治病所需要的药物,此刻进行的如火如荼。 大仙几个人除了收获一波美名之外,什么都没有捞到,又怎能心甘情愿? “老大,咱们这是第一次被人宰得这么惨,颗粒无收就算了,现在还破财免灾,是不是有些太屈辱了?简直是枉为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呀!” 几个人聚在一起,盯着面前的几碗清粥,此刻能吃的也只有这些东西了。 如此一想,一个人又传来了一阵接二连三的叹息,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也就是如此了吧。 因为此人,张半仙却突然冷笑一声,“哼,那他们想要治病救人,我就偏偏要让他们成为致病害人!” 透过美名远扬,张半仙带着一群弟子也主动加入了熬夜的队伍之中。 因为镇子上的百姓感染过于快速而且多,哪怕是没有感染的,也都来拿一碗药预防,所以药量需要加大,很多人手上也必须得充足。 张大仙的加入,无疑是给他们一把得力的助手。 李长歌只感觉面前这烈火熊熊忍不住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却突然感觉一阵清凉之意。 发丝也跟着微微浮动,小小的转过脑袋,看着拓拔桁此刻拿着一把蒲扇,在她的旁边轻轻晃动。 随即勾唇一笑,“怎么样?可又觉得凉快的一些?” 听闻此言,李长歌跟着浅笑一声,清亮的眸子跳动两下,又点了点头,“自然是凉快的,多些夫君。” 两个人这样秀恩爱,秀的风眠都有些头皮发麻,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说你不就熬个药嘛,事儿怎么那么多?是不是给你闲着了?” 闻言,拓拔桁微微扭转过脑袋,却没有多做理会。 难道是张半仙那一群人,此刻聚集在一堆,却搞得神秘兮兮的。 一个人抹着汗水,跟着身上都多了几分汗臭的气息,遭到了队友的嫌弃,“你搞什么名堂?掉茅坑去了吗?” 这略带嫌弃的话语,直接让对方无言以对,又摆了摆手,跟着低声问道:“咱们现在还不行动吗?” 闻言,张半仙连忙从袖子之间拿出了几包药粉,也跟着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李长歌那边。 确认对方的目光没有转过来,才连忙快速的说道:“都小心一点,千万不要被发现了破绽!” 随着这番话因落下,一个人借着熬药的机会,将那些药粉都放入了药水之中。 时间点点过去,转眼就已经到了日暮黄昏,能见度已经很低。 人群错用之间,李长歌才站起了身子,“各位乡亲父老,今日时间差不多了,等我们明日再来。免得天黑大家看的不是特别清楚,发生意外就不好了。” 随着这番话因落下,众人都跟着惶恐点头。 张大仙几个人也殷勤的凑了过来,“那我们也跟着回去了?” 闻言,李长歌之前虽然不待见,不过看在他们今日还算是安分守己的份上。 也跟着点了点头,多几分小小的关心,“今天你们也累了,回去之后好好休息吧。” 谁能够想到这月黑风高,乌云蔽月,漆黑的大地此刻灰蒙蒙一片,一阵悄无声息的暴动,在黑夜之中翻云覆雨。 一直等到清晨之时,众人全都聚集在李长歌他们的门口,此刻却暴动不已,“你们这些庸医,还我家人性命!” “就是你们这些人害人不浅,借着治病由头,居然在这里杀人灭口!” …… 一连串的质疑声,让众人皆为惶恐之色,不知发生了什么。 李长歌又连忙站出来当起了和事佬“各位千万不要激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咱们好好说吧!” 听到这一番话,其他人却不由得嗤之以鼻,村民们十分默契,不约而同的让开了一条道。 却看着身后几个担架之上,居然躺着几具尸体,一动不动,死状倒是极为的凄惨! 这一番情况来得过于突兀,让人有些匪夷所思,众人都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不知其所以然。 “不是,这是个什么情况?”李长歌哆嗦着嘴巴,此刻倒是没来由的惊恐万分。 听闻此言,村长却率先杵着拐杖站了出来,带着几分轻红的睡眼,“怎么回事?你难道不是最清楚的吗?就是因为喝了你们所谓的解药,所以他们都死了,包括我的夫人也!” 伴随着村长突如其来的哭腔,其他人也难以压抑住内心的情绪,此刻接二连三的抹着眼泪,那叫一个苦不堪言。 一时间,众人陷入这一场暴乱之中无法自拔。 反而是是另一边,张半仙几个人围绕在桌子上喝酒吃肉,不亦乐乎。 “我可跟你们说呀,听说那些村民把他们堵在门口,现在恨不得拿他们来偿命呢!”一个人喝上心头眉飞色舞,又连忙跟着拿出这件事情来活跃一下气氛。 其他人仰头大笑不止,和李长歌他们的情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此刻,见那些村民们暴动而起,突然就围了上来。 李长歌多几分蒙圈,下意识的后退几步,那个男人却站到了她的面前。 突然听拓拔桁一声呵斥,“我看你们谁敢动!” “呵,怎么难道你们暗箭伤人不够,此刻被戳穿了还想要杀我们?我们可是人多势众,大不了两败俱伤!” 也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喊了这么一句,众人的胆子突然就撞了起来,这手中提着各种各样的农作工具,一点点的涌动而上。 拓拔桁死死的捏住拳头,似乎是在等待伺机而动。 却突然感觉女人的手掌传来一阵温暖,微微回过神来,李长歌冲他摇了摇头。 又跟着深深吸了口气,锁定在了村民的身上,“各位先不要躁动,我们不会反抗的。”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两个男人微微一愣。 不过也能够理解,若是反抗,那就真的是两败俱伤了。 村民们将他们关在柴房之中,三个人被麻绳捆得死死的,根本就动弹不得半分。 采访略显昏暗,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透过点点阳光洒落在几个人的身上,多了几分落魄凄凉。 李长歌抱歉的看了二人一眼,“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所以才连累了你们。” “说这些客气的话做什么,跟你没有关系,只不过这些事情说来蹊跷,这人怎么好端端的就死了呢?” 风眠低垂着脑袋,心中却是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其中的具体缘由。 紧跟着皱起眉头,又忍不住朝着窗外看了一眼,依旧能够听到外面嘈杂的议论声。 “这些人究竟该怎么处置,他们害死了这么多人,绝对不能够这么轻易的放过!”其中一人略带哭腔,说得那叫一个愤慨。 这番话落下,我连忙有人跟着接了上去,“我看他们就应该千刀万剐,反正就是死不足惜,只可惜我这孩子年纪轻轻……” 一个个说着说着,情到深处难以自抑,皆是带着哭腔。 李长歌听到这些话,心里也极度的不是滋味,“都怪我,明明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出事了呢?” “你别在这里自责了,真正应该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之前没有事?可是事情出现,就会这么突然?” 拓拔桁靠在李长歌的身边,虽然双手不能动弹,还是轻轻的安慰了几句。 随着这番话一落下,李长歌却微微皱起眉头,似乎也想到了这不对劲的地方。 跟着突然说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就算是知道事情有问题,被困在这里也无从调查。” 闻言,拓拔桁却跟着浅笑了一声,这背在后面的手揉动两下,突然就给自己松绑了。 随即站在二人的面前,微微活动手腕,看着两人一阵蒙圈。 “不是,你,这绳子这么粗都捆不了你?”风眠这一张嘴巴惊讶的几乎都能吞进去一个鸡蛋。 听闻此言,男人突然拿出手中的小型刀片,这才又丢到了他的面前,“自己解决。” 说着,蹲在了李长歌的身后,替她解开绳子。 风眠没好气的看了他俩一眼,睁开绳子之后,透过狭小的门缝,也能够看到门外锁这个大铁片子。 “现在该怎么办,想要出去的话,显然只有等他们想好怎么处决我们的时候,才会有这个机会。” 李长歌听到外面不断的议论声,都开始想起自己死亡的画面了,真的是有些惨不忍睹。 然而,拓拔桁这放眼周围,突然就将目光锁定在那狭小的窗口上,“还是能钻的进去一个人的!”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外面并没有百姓守着,拓拔桁几个人撬开窗户,也显得更加肆意。 拓拔桁快速的离开了这里,借着朦胧的夜色,依旧能够听到挨家挨户对于丧亲之痛的悲伤声音,忍不住叹息一声。 这一路不是去别的地方,反而直接来到了张半仙一行人的住处。 这家伙倒好,昨晚也是灯火通明,别人家都在忙着哭丧,他却在这里有吃有喝,不亦乐乎。 “各位,今日是个好日子,咱们明天又可以大干一场了!” 张半仙拿着一碗酒,带着绯红的面色,跟着摇摇晃晃,冲着众人,干杯说道。 第五百四十七章 假死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凄冷的夜空之下,透着一番诡秘的气息,男人就这样站在高高的树上。 男人就这样静静地观赏着这一群人现醉酒后的百般丑态,一阵纠结沉思。 突然就跟着勾唇冷笑,眼眸中多了几分不屑与恶心,“怕是这件事与你们脱不了干系,我到时要看看,你们究竟想玩什么花样!” 说着,男人纵身一跃,漆黑的身影消失在夜空之中,不带半分的停留。 转眼之间,就跟着回到了那个狭小的柴房之内。 二个人多为惶恐,连忙就跟着凑了上去,“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调查出什么结果了吗?” 闻言,拓拔桁微微的扭动着手腕,跟着点头又摇头,却瞬间让人有些读不懂其中的意思。 “都这种生死危急的关头了,你还在这里卖关子吗?”风眠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心中却越发纠结。 又跟着补充了一句,“若是到时候查不出真相,这些老百姓还要弄死我们,那也就别怪我不与他们客气!” 如此说来,李长歌算是听出了一件事情,“看来,你还留有后手呢!” 闻言,男人却勾唇浅笑一声,“不然你以为呢?” 图吗b4见他们二人之间互动,瞬间就将自己给忽略了,又忍不住微微皱眉。 这才轻咳两声,跟着说道:“我倒是没有到处走访,直接去了那几个假神仙的家里,也打听到了一些事情,只怕与他们颇为联系,你们想想,为什么他们也帮忙熬药就出了事情?” 随着这番话,因落下几个人都跟着陷入了一阵小小的纠结和思考。 李长歌却瞬间恍然大悟,“莫非是他们在其中暗中搞鬼,趁着熬药的工夫对我们……” 闻言,拓拔桁点了点头,不过有叹息了一口气,“只是苦于没有明确的证据,不能拿他们怎么样,接下来他们可能还会有动作,到时候咱们争取抓住把柄一网打尽,不过……” 这话说到一半,突然就停住了声音,却听得二人颇为焦急。 风眠忍不住多了几丝郁闷,“你这喉咙是被命运扼住了吗?说不出话来了?” 尽管说的话不太动听,男人却伸出一只手,冲他们比了一个不要声张的手势。 二人微微一愣,这静静的聆听却发现一阵急促的脚步,此刻正冲着他们快速奔来,仿佛有一种迫不及待的架势。 随即,拓拔桁这才又跟着浅笑一声,将刚才没说的话补了上去,“不过我们现在得想想,该如何在不伤害这些无辜村民的前提之下,保全自己的性命!” 说的容易,却难如登天,几个人陷入了小小一番沉思。 李长歌却突然将目光锁定在窗户口上,灵机一动,“不如咱们装死吧?你们觉得怎么样呢!反正只要我们死了,所有人的心都放下来,到时候再暗中调查,也不会再有人找麻烦了。” 如此说来,几个人颇为赞同,风眠却突然从怀中掏出了一瓶药,“咱们留一个人装装样子,你们谁来?” 风眠我一副死板脸,显然是不可能上演生死离别的大戏。 闻言,李长歌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拓拔桁,三分俊朗,七分冷漠,若自己不是真的死了,他怕是演的比狗屎还要狗屎。 又跟着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算了,我来吧。” 看到两个男人服用下药物之后,李长歌站在原地酝酿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深深的吸了口气,突然就从喉咙中迸发出一阵婴儿般的嚎啕大哭,“你们两个怎么就这么死了?就算不享受躯体折磨,也不至于如此呀!” 一连串的声音如雷贯耳,等到外面那些村民赶来的时候,站在门口皆是一愣。 一个人连忙小心翼翼的凑了上去,多几分疑惑之色,“这什么情况?” 听闻此言,李长歌顶着一双猩红的眸子,其中透着眼泪,看上去多几分楚楚可怜,我见犹怜之态。 又跟着吸了吸鼻子,直接怒目只是众人呵斥一句,“你们还好意思问,都是因为你们才逼死了他们的!” 随着女人怔怔言辞,其他人皆是惶恐之态,一个人才颤抖着嘴唇,多几分疑惑,“你说他们死了?” 闻言,李长歌吸了吸鼻子,眼眸之中尽是嘲讽,“现在应该很合你们的心愿吧,就是为了你给你们治病,所以这夜以继日,我们也染上了那该死的疾病。再加上你们没有人心,步步紧逼,寒了他们的心,如今才服毒自尽……” 说着,李长歌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都直接滴落在风眠的脸上。 幸好这药略带一丝安眠的作用,就是此刻处于清醒的状态,怕是又要唠叨嫌弃一番了。 村民们此刻却站在原地惶恐不安,个个纠结的盯着李长歌,现在却有些不知所措了。 其中一人连忙询问道:“村长,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这女的要不要杀了?” 听到这一番话,却没来由地被村长冷冷的瞪了一眼,“你是傻了吗?他们既然是感染了瘟疫而死,到时候传染给我们怎么办?当然是丢的越远越好!” 听到这一番毫无人性的绝情绝义之言,李长歌突然仰天长啸一声,“你们最好将我鞭尸几百,将我的尸体火花让灰烬蔓延到你们每一个人的身上,让疾病无限扩散,让你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女子一边说着,突然掏出一颗药丸,直接附在了嘴里。 紧跟着胸膛跌宕起伏,绞痛如此,让人痛不欲生。 众人见如此情况,还未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越看李长歌突然口吐鲜血,直接也跟着倒在了地上。 三具尸体此刻在房间里面,显得是如此的肃穆,看的众人是一番惶恐。 村长深深的吸了口气,连忙催促道:“这是咱们村子造了孽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些人丢去乱葬岗,越远越好,千万不要再回来祸害我们这些无辜之人!” 随着这一声令下,这几个人果然是被丢到了荒山野岭。 等到这件事情过后,张半仙几个人却欣喜若狂。 “啧啧,看到没有?这就是和本半仙作对的下场,咱们现在没有了这几个障碍,就可以大干一场,按照之前的计划进行下去!” 张半仙坐在位子上,那叫一个欣喜若狂。 随着这声令下,众人果然开始行动起来,重新搭起了台子。 “各位乡亲父老,张半仙已经研制出神药,可以解除这一次疾病蔓延!” 随着这一连串的锣鼓嗵嗵响声,以及那今为天人的宣告,众人都不由得目瞪口呆。 “这是真的解药研制出来了吗?莫非是像之前一样不会吃的出什么毛病吧?” “这谁知道呢,也没有人亲自试验过!” …… 这一个个皆是惶恐之色,有些不敢再相信所谓的解药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张半仙却如同神仙一样自天而降,落到地上。 众人看着她飘然而至的身影,个个又跟着多了几分惶恐。 可就在落地之时,张半仙这脚步踉跄,直接一屁股跌倒在地,看起来甚是滑稽。 “张半仙,您没事儿吧?”一个人见如此情况,连忙上前搀扶。 张半仙抖了抖衣服上的灰尘,这才又站直了身子,故作什么都没发生。 用一只手放在嘴边轻咳两声,连忙跟着说道:“各位百姓稍安勿躁,之前是本半仙听起那群人的谗言,以为他们真的会研制出解药,所以散尽钱财,可没想到居然是别有用心。如今为了给大家赎罪,本半仙潜心研究,利用仙法炼制解药,如今已有成功案例!” 这说着,拍了拍手,只见一个百姓走了上来。 这百姓是村子里的,以前听说也是染了病,此刻看起来却生龙活虎,更是让人意外。 “乡亲父老,我刘二狗你们该是认识的吧?之前也是不幸沾染瘟疫,如今在大仙的救治之下,身体已然康复了!” 似乎是为了证明体魄强健,刘二狗说着有连忙大力的拍了拍自己结实的胸脯,看的其他人却目瞪口呆。 “天哪,这真正的解药研制出来了,实在是太好了!” 看着众人此刻都接头交耳,显然对这件事情深信不疑,大仙和刘二狗互换了一个眼神,心中多几分惬意之色。 村长率先站出了人群,连忙又跟着恭维道:“大仙,既然自己已经研究出来了,不如您再仁慈,将解药散发给众人吧?” 听到这一番话,半仙却突然沉默不语,反倒是弟子此刻做起了恶人,“村长,您这话就有些过分了,我们大仙劳心费神才炼制出解药。如今却因为你一句话,平白无故就散发出去,大仙劳苦功高,又有谁能够理解?” 随着此番话语落下,众人再一次陷入了一阵热烈的讨论声中。 突然有一人振臂高呼,“为了体恤大仙的恩情,我愿意出二十两银子购买!” 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有了这一个良好的开头,众人也算是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接下来的时光,场面喧嚣而热闹,因为之前已经散财一次。 为了求得一颗所谓的解药,众人不惜变卖家产,此刻就为了苟全一条性命。 第五百四十八章 死里逃生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边,买药的人此刻不亦乐乎,转眼之间就已经到了深夜。 月黑风高之时,乌云蔽月,整个夜晚显得是七处宁静。 几个人被横七竖八的随意丢在地上,只感觉有什么动静,不断的扑面而来。 十分的小心谨慎,踩着树叶沙沙作响声音诡秘的气氛中,平添了几分惶恐。 风眠率先皱了皱眉头,忍不住多了几分纠结。 看着周围黑压压的一片,忍不住皱起眉头,低声唾弃了一句,“这些家伙就算要丢的远远的,也不至于丢到这么一个气氛诡异的地方吧。” 正当他说着耳朵微微一数,突然感觉到什么不寻常的声音。 这目光眺望前方,一双眼睛此刻圆的发亮,犹如两颗月亮镶嵌在眼珠子上,实在叫人惶恐。 风眠此刻却止不住的吞了吞口水,连忙拿出一支火折子,微微的吹了。 只见一个身形庞大,四肢矫健的恶狼,此刻尖锐的獠牙之间,不断的有口水掉落。 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猎物,其中的贪婪之色让人心生惶恐,“不会吧,逃过了那群老百姓的追杀,现在还要面临这种情况吗?” 风眠这心思纠结之余,随手一摸,突然就摸到了身旁的拓拔桁。 又跟着多了几分欢喜,疯狂的摇晃着对方的身子,那叫一个剧烈,“你还在睡吗?赶紧醒醒啊,要不然咱们都得喂狼了!” 拓拔桁只感觉睡得正惬意盎然,突如其来的晃动犹如地震般,让他心生惶恐,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 “你做什么?” 看向身旁的风眠,拓拔桁言语之中都带着一股无尽的排斥,还以为是什么山崩地裂了呢! 可是就在对方还未开口解释,拓拔桁这目光微微一震。 “嗷呜!” 那恶狼此刻瞬间咆哮起来,显得十分欢乐的模样。 “现在知道了吧,要是不想让咱们都为了,你赶紧去跟他打一架!”风眠以前还准备了一些对付这些动物的药,可是现在哪里有这个功夫。 听闻此言,这不就等于让拓拔桁间接的去羊入虎口,去送死吗? “你身上难道就没有药吗,麻醉剂也可以!” 拓拔桁瞪了他一眼,不过看着对方胆怯的样子,俨然武功高强的他,已经成了三人之中的顶梁柱。 随着这番话因落下,风眠双手在自己的身上惶恐的摸索着,连忙摸出一个小瓶,直接递给了拓拔桁,“这个给你人用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在狼身上派出用场!” 拓拔桁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接了过来,跟着就起身冲刺而去,率先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 随即,整个人凭借着姣好的轻功纵身一跃,顺手折下了旁边大树上的一个木条。 那恶狼直接冲了过来,张开血盆大口,打算做攻击姿态,男人也不闪躲,看得身旁的封面却是一阵紧张,忍不住大声呵斥,“你疯了吗?你想被他咬死吗?赶紧给我开呀!” 闻言,拓拔桁不做多余的理会,反而直接将那木条对准了恶狼的血盆大口。 借着木条,狼的嘴巴留有一丝缝隙,一边凭借着强健的胳膊,抵挡着对方的突袭,用一只手推开药,将里面的药丸撒了进去。 只不过短暂的功夫,那恶狼将药吞下之后,却似乎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反而脾气愈发暴躁。 突然一声咆哮大吼,“嗷呜~”紧跟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凭借着矫健敏锐的四肢,毫不犹豫的冲向了拓拔桁。 男人此刻略显焦急,快速的身形闪躲之际,突然一道利爪直勾勾的打在了他的身上。 一瞬间的功夫,三道锋利的爪子抓破了男人的衣服,鲜血顺着胳膊直接一泻而下,起来即为狰狞。 拓拔桁深深的吸了口气,咬着牙关,强烈的忍着身上传来的剧痛。 又忍不住看着旁边的风眠,跟着唾弃了一声,“你这药怎么这么不管用?” 风眠此刻都已经把心提到嗓子眼上,没想到他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 又忍不住多郁闷,“你还有心思管这些,都说了是人用的,鬼知道对狼不起作用,还是赶紧逃命吧你!”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那狼纵身一跃,猛然的扑了过来。 突如其来的操作,拓拔桁瞪圆了眼睛,竟无路可退。 周围的空气仿佛就在这一刻凝固开来,时间静止之鱼,只要对方再靠前一点点。 恐怕那一张血盆大口咬的就直接是拓拔桁的脑袋。 可这关键时刻,那匹狼却突然睡眼迷离,整个人明明近在咫尺,却瞬间坠落深渊。 只听那扑通一声巨响,拓拔桁跟着微微松了口气,连忙拍了拍胸脯,多几分劫后余生,“好在还算是有点用!” 说着,也不管那匹恶狼现在情况如何,踩着脚步就走到了李长歌面前。 轻轻的扶起女人纤弱的身子,拍打着她的脸庞,又跟着柔声的呼唤道:“长歌,你怎么样了?赶紧醒醒啊。” 不过这叫了老半天,似乎并没有起什么作用。 又忍不住瞪了一眼风眠,“这是什么情况?我们都醒了,她怎么还没有反应?” 闻言,风眠眸光闪烁之间,一个瓶子却突然在他的手中乍然一现,紧跟着顺着李长歌的鼻尖一扫而过。 女人突然皱起眉头,连忙睁开了眼睛,却多了几分嫌弃,“什么味道这么臭?” 闻言,风眠吹着口哨,故作没事人的样子。 李长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也不再继续追究。 不过目光随意的扫去,看着周围天色昏暗,下意识的多几分惶恐,“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目光流转之间,还没有等疑惑散尽,却突然看到那批倒在地上的恶狼身子忍不住狠狠颤抖。 一只手连忙指过去,“那!那是什么情况!” 听闻此言,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锁定在那晕倒的饿狼之上。 忽听得拓拔桁勾唇一笑,“你倒是醒的晚了一些,错过了一场好戏,尤其是你男人刚才奋力拼搏的样子。” “你刚才跟狼打了一架?”李长歌微微皱眉,惶恐之余又带着几分担忧。 果不其然,这下意识的抚上他的胳膊,听到男人传来了一阵沉闷的声音,“你受伤了?” 拓拔桁不多做解释,“好了,那个狼只是暂时昏过去了,我们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要是再醒来,就没人对付了。” 几人说着,在附近的一处山洞暂时落下了脚跟。 风眠小心翼翼的替拓拔桁包扎伤口,李长歌在旁边看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怎么好端端的和狼打起来了,不会跑吗?” 闻言,拓拔桁却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若是跑了,你们怎么办呀?” 说的宠溺的话,风眠却忍不住撇了撇嘴巴,“别说的这么厉害,要不是因为我的迷药,你以为当真能够与恶狼搏斗?” 然而,对于这一翻没好气的话语,拓拔桁却忽然调侃一声,“如此说来,方才倒是多谢你的关心。这果然是患难见真情,不是与恶狼缠斗,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关心我呢!” 此言一出,气氛瞬间尴尬得让人窒息。 虽说是刚从睡梦中苏醒,可是却总觉身子疲惫,便是这药留下的后遗症。 等到清晨之时,太阳初升笼罩着整片森林,透过树荫依稀恍惚。 风眠也不知是起了多早,打了一只兔子,“毕竟咱们现在一贫如洗,将就着吃吃野味吧。” 做了一只烤全兔,李长歌却显得有些愁眉不展,“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回村子吗?” “嗯,吃完饭之后,我们两个先去探探情况,然后到时候再依计行事。”拓拔桁一只手拿着烧烤架,不停的转动着兔子。 隐隐约约,能够闻到香味扑鼻,不自觉的就将人的欲望和味蕾挑逗起来。 等到吃完饭之后,拓拔桁何风眠一路前行,来到村子不远处,看到的却是潦草的村民拿钱换药的场景。 “呵,他们居然相信了张半仙的胡言疯语,只怕是真的嫌药吃不死人!” 风眠冷笑一声,这才跟着双手抱怀,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拓拔桁却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小小的沉思,“若是真要有问题,怕是遭殃的还是百姓,想办法弄一副过来!” 随着男人这番话落下,下意识的就看了一眼风眠,“你若是伪装一下,还是挺亲民的!” 画面一转,一个杵着拐杖的老头,此刻戴着大大的斗笠。 手中捧着二十两银子,就跟着坐入人群之中,“拿一副药吧。” “呵,还来了一个大方的,给你。”那派发药丸的道士,这两张那一顶白花花的银子,忍不住多了几分欢喜。 得到了药丸之后,风眠再一次回到了山洞里面。 卸下自己头上的草笠,以及身上的粗麻布衣,样子颇为嫌弃,“下不为例!” 闻言,拓拔桁直接当做了耳旁风,将那药丸拿过来仔细观看,这才又递到了李长歌的面前,“你看看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李长歌用鼻子闻了闻,大概总结出了几味药材,又摇了摇头,“虽说和我们之前那副解药大相庭径,不过看着应该是对人体无害。” 第五百四十九章 是非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如此说来,几个人这才略微放心。 风眠却还是忍不住皱起眉头,“就算这药对人体没害,可这些假神仙利用这假药来获取百姓钱财,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治病就算了,还在这里作假来耽误别人的病情,岂不就是间接性的杀害吗? 李长歌深深的吸了口气,“算了,虽然那些人对我们无情,但我们总不能无义,还是抓紧时间研制出针的解药吧。” 伴随着几个人一番话音落下,借着山中简陋的条件,每日奔波于城镇之中,夜以继日的制作解药。 可就在这没有几天,拓拔桁回来的时候却是满脸愁容,看的李长歌二人多几分疑惑,“什么情况?钱不够了吗?” 说是钱不够,看着他手上又提着两包大药材,显然并不是这个问题。 拓拔桁微微皱眉紧,跟着随意的坐到了一边,这才跟着大声叹了口气,“村子里面死人了,而且不止一两个!”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实在是叫人匪夷所思,李长歌和风眠皆是凑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惶恐和不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个瘟疫不是不会害人性命吗,怎么好端端的死人了?”风眠紧蹙眉头,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拓拔桁。 这一番姿态,仿佛是想他从身上窥探出答案似的,反而让拓拔桁觉得有些不太自在了。 随即,又跟着摇了摇头,“并不太确定是不是因为瘟疫而死,但是口吐白沫,更像是中毒的症状。” 如此说来,愈发的让人迷惑不解。 李长歌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忙抬起眼眸问道:“村子里的人出事儿了,那群道士怎么弄的?” 一提起这群家伙,拓拔桁却不由得嗤之以鼻,跟着冷笑一声,“他们现在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天天躲在屋子里不敢出门,就怕被村民逮着弄死了。” 几个人陷入一番纠结,一直到入夜已深,三个人这才小心翼翼的潜伏回村子。 意外的是,众人都忙活着操劳亲人逝去的悲哀,每日功夫来理他们。 此刻,小小的屋子里几个假的神仙,却已经急得焦头烂额,“现在可怎么办呀?那群老百姓身体这么经不起折腾,怎么吃着就死了?” 其中一人像是小陀螺一样,不停的在原地打着转哟。 除了他之外,更有甚者接了上来,“鬼晓得会发生这种情况,我觉得我们还是赶紧跑路吧!” “说的倒是轻巧,现在怎么跑出去?现在还能想着做忽悠一番,可是要是真的跑了,他们逮回来就是和之前的三个一样的下场!” 议论声喋喋不休,屋子里充斥着焦急和惶恐。 李长歌在外面听着,却忍不住冷笑一声,“一群人自私恶果却还要牵连无辜,真是罪该万死!” 可就随着这番话唾弃落下,却突然见那张半仙眉头一皱,低声呵斥了一句,“外面是什么人?” 他又不说还好,这一说后悔都来不及。 拓拔桁几人都被发现了,如今也没有隐藏的必要,索性直接大摇大摆的走进屋子。 “几位,好久不见呀,可还想念我们呢?”男人自顾自的信步而去,带着几分悠扬懒散的气息,可是这话里却是咄咄逼人的架势。 张半仙哆嗦着嘴唇,目光惶恐的看着三人。 愣了老半天,这才蹦出了几个字,“你们,究竟是人是鬼,不是被扔到那森林里面喂狼狗去了吗?” 闻言,李慕歌突然跨前一步,冲着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才又故作恐吓,“还不是因为你害了我们的性命,此刻自然是来寻仇!” 听到这一番话之后,其他人突然唰的一下跪了下来,满脸皆是战战兢兢。 跟着,接二连三的求饶声此起彼伏,“各位哥哥姐姐,我们也只是想谋点钱财,真不是有意要陷害你们的?谁知道他们做事如此极端,竟会直接要了你们的性命!” 如此说来,李长歌误打误撞,也算得上是让他们不打自招,有忍不住跟着冷笑一声,“看来和各位还真的是脱不了一点关系,说说吧,让村民们花高价购买你们亲手研制出来的毒药,意欲何为呀?” 女人信步走到一旁的凳子上,直接仰着头坐了下去,翘着一双腿,目光微微抬起,慵懒之中又带着几分威胁的味道。 如此的问话,其他人却不由的抖起身子,不停的摇头晃脑,“姑奶奶这事儿可不能胡说八道,咱们虽然没节操,可也犯不着明目张胆的去杀人,害了自己的后路呀!” “就是,咱们的药都是从艺术上正儿八经的抄下来的,自己都试验过了,没什么问题的!” 一群人又是七嘴八舌,力证自己的清白,长歌都不得不信了。 双手抱怀之间,又转头看向了后面的两个男人,“这下可怎么办?那个药我们之前的确检查过了,没什么问题,那百姓怎么会好端端的就死了呢?” 闻言,几个人皆是陷入了一番沉思,张半仙却突然从人群之中走出来,直接落到了李长歌的面前。 脸上带着几分惶恐而讨好的气息,这才裂着一张嘴巴说道:“姑奶奶,咱们虽说有敛财之心,绝对无害人之心,您可一定要明察秋毫呀!” 伴随这番话音落下,李长歌一时间也没了决断,这才又愤愤的瞪了他一眼,“我可告诉你,你这家伙最好老实一点,否则的话,我们不会放过你!” 随即,几个人再一次回到了山洞住处,却一夜未眠,仔细的研究着耐药性。 拓拔桁看着二人忙得大汗淋漓,此刻也没了什么抱怨声,安安静静的烧着药炉,周围的一切进行得井然有序。 一直等到清晨,李长歌却突然多为惶恐,“我终于明白了,这药虽然没有毒性,可偏偏和之前我们给百姓服用的解药,形成了一种相生相克的毒素,形成了慢性的毒药!” 有了这一个发现之后,三个人面面相觑,又多了几分小小的纠结。 毕竟归根究底,如此说来的话,百姓之死源于他们颇为圆圆。 “好了,别等这么多了,赶紧去阻止那些百姓继续用药,看看能不能找到根治的方法!” 风眠忙不停地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这才跟着率先跨着步子离开。 虽说救人刻不容缓,李长歌跟随在后脚步匆匆之间,脸上的疑惑却从未消散。 又连忙跟着说:“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死而复生,这村民能相信我们吗?” 随着这番话落下,两个男人瞬间止住脚步,这倒是让他们彻底的问住了。 拓拔桁摸着下巴纠结片刻,忽然勾唇一笑,“虽然我们不被信任,可是现在还有一些人,可是这村庄里面的活神仙呢,他们说的话,应该比我们这些本该死之人,要管用的多吧?” 几人说着,果真是一路去了张半仙的住处。 可是没有想到,这到了地方之后却是空空如也,搬的只剩下几张桌子椅子! 李长歌不由得微微皱眉,多了几分不悦之色,“这什么情况?这群家伙人去哪了?” 闻言,拓拔桁一只手指轻轻地在桌子上过滤一遍,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茶杯。 虽说是已经空无一人,不过茶杯里面的水还略带温度,这才又转头跟着众人说道:“应该是没走多久,看来我们还是晚来了一步!” 闻言,风眠却忍不住皱起眉头,“这群家伙,出了事情跑得倒是比兔子还快,既然没有走多久的话,我们追吧!” 说着目光看向了一男一女,两个人并没有迟疑。 两个人并没有持以反对的意见,刚想要踏步离开,村民们却突然就围堵了上来。 “你们这群骗子,害了我们的家人,赶紧出来给个说法!” “就是今日若是不为我的家人们讨回个公道,我们绝对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也不知是憋了多少天,以前对那些神明还算是尊敬的村民,此刻终于忍不住,哪怕亵渎神灵也要宣泄自己的怒气。 李长歌却微微皱起眉头,又跟着低声郁闷一句,“怎么每次赶到的时候,都好巧不巧,与这坏事撞上了一边?” 闻言,拓拔桁也多了几分郁闷之色,去看那些人直接冲了进来。 带头的人依旧是年迈的村长,不过率先一入村长眼的并不是想要见到的半仙,二十已经该死在森林中的三人! “你!你们三个是什么情况?你们不是死了吗?” 村长哆嗦着嘴唇,幸好这牙齿是真的,否则假牙估计都要抖掉下来了。 一只手惶恐的指着他们,眼眸中皆是惊恐不已的神色。 听闻此言,李长歌却不知如何解释,只是连忙说的:“可能就是因为积德行善过多,所以上天都要留我们生存的机会吧?” 这番话说出来,拓拔桁和风眠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李长歌,只觉得吹的一点都不真实。 可是,那群村民此刻却愣在了原地,目光打量着他们,似乎是在做自己的思考。 拓拔桁也不与他们在这里拐弯抹角,直接跟着提了提嗓子。 这才说道:“不管我们怎么活的,可是你们之前信奉的道士,现在是要了你们命的人,你们难道还没有明白是非对错吗?” 第五百五十章 天山雪莲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转眼之间一间偌大的屋子,像是村民们平时开村会的地方,此刻却用来热情的招待这几人,态度与之前截然不同,好一个万千变化! “各位,之前对你们是有所怠慢,其中颇有为这一碗酒,就当是我给你们赔罪了!” 村长端着一碗酒伴随这番话音落下,直接一饮而尽,喝的倒是好卖。 李长歌几个人面面相觑,也跟着象征性的将酒喝了下去。 酒显得十分浓烈,仿佛在喉咙中滚烫一圈,这才咽下肚子。 大家喝完酒赔礼道歉之后,村长这才有申请的进入了正题,“几位生意之前,你们的药的确起了作用,都怪我们被那些人所迷惑了双眼,你们看……” 村长这番话的意思,俨然是再明显不过了,又听其他的村民连忙跟着附和道:“如今我家妻子在家中九死一生,还请你们研制出解药,救我家妻子一命,必当是万分感谢!” 一个个说的那叫一个楚楚可怜,你唱歌却陷入了小小的一阵为难之中。 又连忙伸出手来,将大家的情绪先安抚住,才有无奈的说道:“各位,这件事情不是我们不帮,而是现在没有良好的应对之策。”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让众人也跟着多几分惶恐之色,“之前你们不是研究出解药了吗?若不是那所谓的假神仙在半岛忽悠,咱们也上不了这个当!” 风眠听到他们这一番信口拈来,却忍不住冷笑一声,“现在你们中的毒并不是直接导致的毒药,而是有两种药物相冲所混合而成的慢性毒,与之前的瘟疫俨然不是一个性质。想要救命就得重新调配解药,可是这药方何时能研究出来,这就要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男人这一字一句不带,给他们留有半点心理准备,一群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之间,却又跟着泛起了一阵热烈而惶恐的讨论。 李长歌听得略显头疼,“好了,我们会尽量研制出新的解药,同时也会配一些压制毒性的药,大家就不要在这里纠结了!” 伴随着这番话落下,众人情绪略带安抚,几个人也重新被安排到了之前那一间研究药物的地方,看起来显得有些破败。 “这是个什么?我们才走,也不过三五天的功夫,怎么感觉这地方像是三五年没有住过人一样?” 听闻此言,村长却显得微微汗颜,连忙跟着勾唇谄媚一笑,多了几分歉疚的意思,“真是抱歉,心怀不满,也就迁怒于这无辜的茅庐之中。” 如此说来,彻底的让李长歌无言以对,几人夜以继日,一边研究抗药性药物,一边又在追寻新的解决方法。 经过三天三夜的煎熬,总算是让他们找到了一些可取之处! “你们可知道什么是天山雪莲?”风眠将两个人凑到了一起。 听到这一番话,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莫非要这种东西?” 闻言,风眠点了点头,“算不得上是完全,只是要拿天山雪莲的莲子,将它用于熬药之中。只不过这天山雪莲只生长在雪山之巅,恐怕不仅价格昂贵,而且十分难得……” 这么一说的话,倒是让几个人陷入了一阵无尽的纠结当中。 李长歌却突然脑子灵机一动,连忙跟着惊喜说道:“若是说这盛夏之时,想要摘到天山雪莲,恐怕也就只有那风脉交迭的雪山了吧?” 闻言,拓拔桁却忍不住微微皱眉,医生客气了一句,“那雪山危险之极,难不成你要以身犯险?” “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总是要试一试的吧,毕竟这么多百姓的命,都等着咱们去救赎呢!”李长歌微微勾唇一笑,没有展露出丝毫畏惧之意。 男人深深的吸了口气,又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有时候突然觉得你这倔强的性子,未必也是一件好事。既然要去那种严寒之地,还是要多做准备!” 几个人带上了一些防寒用品以及食物干粮,这才一路跟着去了雪山之巅。 三个人披着厚厚的雪貂,每走一个脚步都能够深深的陷入雪地之中。 一根棍子杵在手中,感觉呼出的热气,都变成了雪山的一部分。 “你说这地方,究竟还要走多久才能到达雪山之巅?我怕是到不了山上,就已经在半路夭折了!”李长歌没来由的吐槽一句,只感觉身心俱疲。 听到他这一番话,风眠忍不住多了几分纠结,“虽说书中有天山雪莲这种东西,不过我也没有亲自采摘过,也不知道这片山脉是否生长,说不定运气好就能在半山腰遇见,运气不好的话恐怕只能是竹篮打水。” 说出如此丧气的话,一个人似乎愈发的没有动力。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狂风吹过,带着漫天飞雪。 李长歌脚步踉跄,整个人直接左摇右晃,突然之脚后跟一滑,如同雪球一般的滚了下去。 “救命啊!” 伴随着女人一阵尖锐的叫声,拓拔桁只觉得心中惶恐。 又迫不得已折中回去,跟这李长歌滚落的方向,连忙快步的追了过去。 “长歌!” 看到李长歌终于停留,拓拔桁连忙冲上去,一把将女人揽入怀中。 听到对方焦急的呐喊声,李长歌微微扇动,睫毛睁开了眼睛,又忍不住摇头晃脑,将身上多余的雪都抖落下去。 这才跟着浅笑一声,“放心吧,我没事儿,这雪滴厚的很,滚一圈,除了头有些晃动以外,其他倒没什么,我们继续走吧!” 说着女人咬紧牙关卖力的挺着身子,重新像个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 可实际上,这一瘸一拐,显然并不像她表面这么乐观坚强。 拓拔桁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突然一只手抓住女人的臂膀,直接搭到了自己的肩上,“既然不行就不要逞强,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坚实的后盾!” 李长歌听到这番话,只感觉心中一暖,突然开口说道:“你在这种情况,嘴倒是极为甜蜜,竟觉得大雪纷飞,也未曾有这么冷了!” 几人继续寻找,突然,一个小东西,瞬间从他们的眼前一闪而过。 李长歌微微一愣,多几分惶恐之心,“你们刚才可有看到什么东西?” 听闻此言,两个男人面面相觑,“有东西过去吗?” 伴随着二人的疑惑,李长歌也觉得是自己眼花,这才跟着心有余悸的摇了摇头,蠕动着嘴唇说道:“没什么,或许只是我看错了吧。” 说着,几个人一路向前。 可就在这个时候却突然感觉脚下一阵晃动,拓拔桁紧皱眉头,下意识的感觉情况不妙。 随即,跟着就大喝一声,“不好,恐怕会有雪崩!” 还没有等他说出来,这雪突然就铺天盖地,直接从那高山之上倾泻而下,如同悬挂于九尺之上的瀑布,十分骇人。 几个人深深吸了口气,连忙拽着步子,就打算往回跑,可是这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 “小心!”风眠大雪直接扑面而来,连忙将面前的二人推了一把,整个人却瞬间被压在雪堆里。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李长歌双方陷入惶恐,“风眠!” 伴随着这一阵尖锐的叫声,还能够听到阵阵回音, 可是那雪山却并没有打算停止的意思,此刻倒是越发的欣喜若狂,奔腾而来。 “别管这么多了,我们先走吧,不要辜负他的一番心意!” 拓拔桁牵着李长歌的手,头也不回的就直接往前跑。 可就在这个时候,李长歌却突然大腿一个抽筋,整个人直接跌倒在地。 “别管我了,你赶紧走吧,我是注定要被压了下去!”李长歌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来势汹汹的雪崩,此刻算是彻底的放弃挣扎。 闻言,拓拔桁看着那个情况,心中也跟着带着几分惶恐。 冷不防不的就扑到了李长歌的身上,将她狠狠的攥紧到一起,“咱们既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何必各自飞?” 伴随这番话落下大雪,瞬间将二人吞没的意思不甚。 不知过了多久才恢复宁静,比来的时候又要高了一尺一丈。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一处冰晶溶洞里面,仿佛如同水晶打造一般。 水不断的顺着冰柱子一点点的往下坠落,一双惺忪的睡眼,此刻在不断的挣扎,山洞不停的睫毛,似乎是在这命运做抗争。 李长歌抬着泛酸的手臂,微微的揉动着眼眸,“这是什么地方?” 伴随着呢喃的声音,微微睁开双眼,却感觉周围是一片雪亮,甚至亮得有些晃人眼。 下意识的遮挡住,等到稍微缓过神来,这才试探性的看向周围。 目光流转之间,只看这些冰柱只如同冰雕,像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实在让人有些不能转移目光。 可就在女人惊讶无比的时候,面前却突然多了一个放大数倍的面孔。 也顾不得上好不好看,只感觉来的过于突然,本能的产生了一阵惊恐,“啊!” 李长歌大叫一声,连忙捂住脑袋,可是却没有感受到半丝外来的动静。 不听到声音,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像是根本就没有刚才那一张数倍脸。 “奇怪了,难道是我刚才出现了错觉?”李长歌陷入纠结。 第五百五十一章 别有洞天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偶有水滴滴落的声音,李长歌微微松懈神经,心中却泛起了一阵纠结。 紧跟着,这一只手艰难的撑着地板,打算伏地而起,却发现浑身传来一阵剧痛,像是压了千斤的重物。 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头,多了几分不悦之态,“可恶,,被这么大的积雪压着,不死已经不错了,现在怕是也没法动了!” 就在女人挣扎着打算起身的时候,却突然感觉一只手臂被人搀扶,整个身子紧跟着,不会吹灰之力就站直了身体,多几分愉悦,下意识的说了一句,“谢谢啊!” 不过这转念一想,李长歌浑身一僵,像是瞬间被石化一样。 突然猛然觉悟,“谢什么谢,这里面不是没有人吗!” 想着屏住呼吸,下意识的低垂着眼眸,微微的转动眼球,目光扫在了搭在自己手臂上的那个不明物体。 紧跟着,微微一愣,几分小小的差异,“人的手?” 这一幕实在是过于奇怪,在顺着手臂往上抬起目光。 发现抓着自己的,居然是一个白发飘飘的俊美男子。 不仅是这头发发白,就连那睫毛都是雪白雪白的,看起来美的让人窒息,就像是一个精致的娃娃。 李长歌微微一愣,瞬间在眼前,哆嗦嘴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你,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若非是不相信世间有神,她当真以为这是守护在这里的神灵呢! 听闻此言,那个人却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李长歌,清澈的眼眸之中不夹杂半分尘埃。 两个人就这样互视一番,也不知看了多久,李长歌忙不停的收回心神,“什么情况?一直盯着看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个哑巴?” 随即,这才一只手轻轻的将他的手扶下,裂着嘴唇问道:“你是否会说话?是男是女?” 实际上,这胸部平平的,当是个男孩子,就是长得绝美,容易让人形成一种似信非信的错觉。 如此一番话落入空气之中,回应她的依旧是沉默无忌,仿佛黑夜蔓延,倒显得有些尴尬而窒息。 李长歌颇为无奈,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腰肢,又跟着笑着说道:“是你救了我吗?如果是的话,你可以点点头。” 回答她的,依旧是沉默无情。 李长歌忍不住揉了揉眉心,也不知自己造了什么孽。 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扯着尴尬的笑容,“你要是什么都不说的话,那我就先走了,我还要找我的朋友们!” 说着这当真是提着步子打算离开,可就在这前脚刚要走的功夫,却突然被那个人给拽住了手臂。 “嗯……昂……”听着声音,带着几分柔美,可是开口却让人颇为无语的。 应该是个不会说话的主,也不知具体要表达些什么 ,手舞足蹈比划了半天,也跟亚运没什么关系! 李长歌就看着他这样,陷入了一阵无形的尴尬,“不是,你想说什么?” 闻言,对方指了指李长歌的腿。 李长歌微微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这条腿呀,居然是绑上了一个大大的木板夹! “不是,为什么我方才一点知觉都没有,难不成这条腿废了?” 李长歌多为惶恐,低下头试探性的敲了敲木板,可是那一条腿,却没有任何的作用。 刚才一抬腿,她感觉浑身无力,一条腿就感觉像是被截肢了一般,在她的腿上,没有起到任何协助的作用。 兴许是感受到了李长歌的惶恐,那个人这才联盟,拿出了一颗草,在他的面前各种摆弄几下。 李长歌试探性的检查一番,才发现这是一种强烈的麻醉草,“又不是我受伤了,所以才拿这个来救我?” 听闻此言,对方认真的点了点头。 李长歌却颇为无奈,只得又找了个地方坐下,只感觉周围冰冰凉凉。 那个人也跟着坐在了他的面前,人们在一处石头后边取出了一些果子,看上去还算是新鲜,摆在了桌子上,“昂。” 李长歌大致明白他的意思,这就是让她吃了。 两个人相对而坐,李长歌拿着果子开始吃起来,可是眼睛却不曾离开面前的男子,“你叫什么名字?你会写字吗,你一直住在这里吗,这个地方是你的家吗?” 一连串的问题,看着对方那是一头雾水。 明明是大冰窖里面,却平添了一份紧张而尴尬的气氛,让人几乎都快感觉窒息。 那个人低着头,此刻沉默不语,摇了摇头,带着几分郁闷气息,“昂~” 李长歌看他这样子,却没忍住笑了一声,“怎么和动物一样,都只用声音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随即,又跟着摩挲了一下下巴,突然灵机一动,“不如这样吧,反正你就只会这一种声音,你以后就叫小昂吧?” 听到这一番话,小昂欢呼雀跃的鼓起了掌,绝美的脸上泛起了一阵笑容,“昂昂!” 接下来一段时间,李长歌在这洞穴之中,安安静静的养伤。 也逐渐的发现,小昂虽然是一副人类模样,明明能够发声,却不会人类的语言,就像是一个野人一般。 “也不知道在你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李长歌微微叹息了一口气。 只可惜这么好看的男子,结果却一个人在这个地方,也不知度过多少岁月。 等到晚上的时候,李长歌默默的处着拐杖走到外面,随意找了一处地方坐下。 虽说是晚上,不过惨白月光,映照雪白大地,却看起来犹如白昼,做了一番别样的美景。 站在高处,李长歌眺望远方,心思却不知飘向何处,“拓拔桁,风眠,你们两个可千万别有事啊!” 就在女人揪心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阵动静,“嗷~” 野兽咆哮的声音句句震撼人心,李长歌皱起眉头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一头浑身雪白的狼,此刻就站在远处。 白得发亮的眸子与她相对而看,看起来多了几分幽怨恐怖。 “嗷~” 又是一声! 李长歌屏住呼吸,手忙脚乱的去拿拐杖,处着就站了起来。 是方才移动,那雪狼直接往前几步,李长歌不由得花容失色,“我就是出来透口气而已,你可千万别过来!” 伴随着一阵声音,女人在往后退却两部碟状,一屁股便凹陷在雪地之中。 雪狼毫不犹豫,如同利剑似的冲了过来,整个身子腾空,张开血盆大口是利爪全部锋芒乍现。 仿佛只要碰上李长庚,人就瞬间会变成4分五裂。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冰刃却突然朝着那雪狼砸了过来,直勾勾的砸上了雪狼的眼睛。 随之是一阵哀嚎声划破天际,听得十分渗人的慌,耳膜都快要被震破了! “小昂!” 李长歌转头一看,小昂腰间别着一个大布袋子里面装的鼓鼓的,刚才那冰雕丢出去之后,又连忙拿出一根冰柱子。 对着那意图在发动攻击的雪狼,又是砸了过去。 雪狼身形矫健,刚才不备,此刻却躲了过去,兴许是因为受伤的缘故,所以情绪显得有些膨胀。 这大口喘着粗气,仿佛整个山谷都回荡着饿狼咆哮的声音。 李长歌多几分惶恐,连忙跟着说道:“小昂,不要和这家伙打,到时候他会召集狼群的,我们赶紧想办法逃跑!” 听到这一番话之后,小昂点了点头,“昂!” 紧跟着,一把手抓住李长歌的手腕,直接将他往身上一扛。 李长歌只感觉自己身子180度大转弯,天旋地转之时,小昂小昂健步如飞,快速的朝着冰窟窿跑去。 李长歌这身子抖动,感觉胃里翻江倒海,时不时的回头看一下身后的狼。 果真如此,一匹狼变成了两三匹,甚至还在逐渐增加,我连忙跟着说道:“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安全隐蔽的地方,让他们进不来的!” 闻言,小昂突然停顿脚步,似乎是在做纠结,李长歌却急得火上眉梢。 突然又感觉身子差点没跟上他奔跑的节奏,这一路居然直接朝着冰窟窿里面。 这冰窟窿之中有一汪清泉,是长年累月通过那水晶柱子滴下的水珠形成的。 这毫不犹豫,小昂直接带她跳入了冰窟窿之中。 “不是,冷啊!而且咱们这样,不就是承认人宰割的羔羊吗?”李长歌心中绝望,都跟着屏住呼吸,不敢多加造次。 小昂的肺活力倒是极好的,在水中犹如如鱼得水,行动自如,宛若一只水精灵。 可是抬起眼眸总关岸上,七匹狼围绕在冰窖之中,此刻显然是打算将他们堵死。 李长歌紧紧闭上眼,心中暗叫不好,“遭了,就呼吸不够,那可怎么办?” 就在女人犹豫之时,一只手却突然被小昂抓住,跟着将她一路潜伏到小潭的下游之处。 李长歌只感觉呼吸越发困难,随时都有种要窒息的错觉。 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两个人却突然往上涌,这冒出来的时候,你就是浮在水面,周围却换了一个截然不同的场景! “这,别有洞天?”李长歌放眼周围一看,这个地方虽然同样在骷髅里面,却是漫天飞雪。 “昂。” 小昂叫了一声,又用眼睛对了对岸上,两个人连忙上了岸。 第五百五十二章 满载而归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两个人上了岸边,一阵寒风也不知从哪儿刮过,李长歌突然浑身抖,感觉自己真的要变成冰。 又忍不住唾弃一声,“这是什么地方?怎么那么冷?还不如之前的冰窟窿呢!” 伴随着这一阵吐槽,李长歌突然恍然大悟,又试探性的将手放在那水池之中,却发觉水池格外的温暖! “温泉?”李长歌皱起眉头,这个发现倒是有些别致了。 转过头来,打算先找出地方将衣服弄干,去看小昂突然宽衣解带,露出了自己光洁的上榜子! “不是,你这是干什么呀,我们是孤男寡女的,你!” 李长歌瞪圆瞳孔,非礼勿视,更何况她已为人妻,连忙上前,就跟着将衣服披到了小昂的身上! 听闻此言,小昂眼中带着几分迷惑,“昂。”这一阵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和颤抖。 显然是有些冷吧,李长歌恍然大悟,这才又拍了一下脑门,“就算是要弄干衣服,也得注意场合,是咱们出去的话,我必然是要好好教教你的,这人总得有个人样吧?” 想着,又无奈的将自己和小昂隔离开来,各自换了一身衣裳,各自将外面厚重的衣服脱下来。 这破地方也没有什么柴火,将就着自然风干。 李长歌顶着一身寝衣,现在倒觉得是分外尴尬了,“也不知道那群家伙什么时候离去,这个地方你知道有出路吗?” 闻言,小昂摇了摇头,这就寓意着他们怎么来的,等下还得怎么回去。 你唱歌随意的找了处平坦的地方,仰着头就打算休息一会儿。 却突然目光一转,发现这陡峭的岩洞之内,远远的一个角落,此刻有一处白的发亮的地方。 “那是什么东西?” 李长歌连忙抖身子,直接从地上弹跳起来,这小心翼翼的就朝着那发光的角落走去。 可没有想到,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一排排的雪莲实在是让人难以忽视。 一处光亮从外界透进来,将这些雪莲衬托得美艳无比。 李长歌二话不说,忙不停的就开始将这些雪莲小心翼翼的采集下来。 小昂在旁边看得一头雾水,又紧跟着被催促道:“别在那里愣着了,跟我一起把这些东西挖下来。” 等到把东西都弄完之后,李长歌觉得心中颇为满足。 又忍不住打量一眼周围,跟着无奈叹了口气,“今天咱们就先在这里将就一晚,毕竟那些家伙走不走,也不清楚!” 伴随着时间点点推移,两个人皆是陷入沉默。 夜晚时分的寂静美好,偶尔有水滴落下的声音,却并不影响。 就在女人睡得正香的时候,却忽听得外面传来了一阵不寻常的声音,4次交流打斗,又似求救。 “昂!昂!” 这一连串的叫声,带着无尽的惶恐,李长歌连忙从睡梦惊醒,站直了身子,“小昂!” 伴随着一阵呐喊声,李长歌忙不停的踩着脚步,就朝着外边走去。 毕竟男女有别,所以李长歌和小昂特地找了个角落,没想到就出事了! “昂!”小昂看到李长歌,此刻跟着多为惶恐,连忙大吼大叫。 “小昂,谁把你用绳子绑起来的?”也来不及分析她现在什么意思,忙不停的就踩着脚步凑了上去。 紧张之余,又试图替他解开绳子,可就在这关键时刻,却突然发现一把剑直接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紧跟着,便是一阵十分清冷的声音,在洞口中悠悠然扩散开来,带着几分质问威胁的味道:“你是什么人?” 闻言,李长歌只觉得这声音莫名的熟悉,试探性的喊了一句,“拓拔桁?” 闻言,风眠小小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拓拔桁,突然之间恍然大悟,“是长歌!” 男人此刻也已经觉悟,忙不停的将刀收了回来,三个人再一次相聚,激动的都有些说不出话了。 庆幸的是,他们两个似乎都没什么事情,不过李长歌脚上绑的那个甲板,却显得尤为突兀。 拓拔桁连忙蹲下身子仔细的捏着她的夹板,又跟着皱起眉头问道:“你这脚是怎么了?” 闻言,唉,李长歌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兴许是麻药快要退去的缘故,现在被这么一触碰到觉得有些疼痛。 微微皱眉,多了一丝闷哼,“别管这么多了,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们好端端的让他做什么?” 小航在李长歌的印象之中,还算得上是乖巧听话,如今他们两个大男人的作风,却在这里有些说不过去了。 听闻如此,风眠却突然冷笑一声,目光直勾勾的锁定在小昂的身上,“是这家伙先不由分说动的手,而且古里古怪的,总得出于正当防卫呀!” 如此说来,小昂对谁也并不是这么温柔体贴的。 李长歌连忙解释一番,这才跟着说道:“好了,大家都是自己人,误会异常,赶紧给他松绑吧!” 男人大手一挥,绳子瞬间断为两半,小昂却一只手抓住李长歌的袖子,多了几分,小小的委屈和惶恐。 一双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拓拔桁二人,突然尖锐的叫了一声,“昂!” 这明显是生气和不待见的声音,李长歌微微抽搐嘴角,这才有一只手摸上了小昂的脑袋。 言语之中多带温柔,小声的劝慰道:“你放心吧,他们没有恶意的,都是我的朋友。” 几个人化干戈为玉帛,不过小昂似乎对他们敌意很大,也许是第一次见面不太愉快的缘故。 几个人围绕着坐在一起,小恩一直纠缠着李长歌,反倒是引起了某些人的醋意,“就算是不同人性,也该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有别吧?” 闻言,小昂却突然又紧紧的拽住了李长歌的胳膊,怯懦的躲到了她的身旁。 那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直接把拓拔桁列入到了坏叔叔的列表之中。 李长歌却没忍住,捂着嘴巴噗嗤一笑,这才又跟着摇头摆手,“好啦,他其实也挺可怜的,咱们还是先说正事儿吧,你们看看这些东西!” 说这,女人将获得的雪莲直接展示在了二人面前,风眠却不由得大惊失色,惊讶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又连忙跟着拿起一朵仔细的查看,的的确确是货真价实的天山雪莲,而且看着这种品质,恐怕也有些年头历史! “不是,你这宝贝东西是从哪里找来的,我们之前几乎翻遍了大半个山头都没找到呢!” 风眠像是抚摸宝贝般的,将这些雪莲捧在手中,那叫一个欢喜。 听闻此言,李长歌却尴尬的笑了一声,“怕这就是缘分吧,也就比你们早来了一步,就是在这洞里面找到的。既然找到这个,我想着咱们明日就启程回去,以免得耽误村民们的病情。” 如此说来几个人商议稳妥,等到清晨初生,按照原来的方式,几个人再一次回到洞口。 “昂……”看着李长歌他们几人要走,小昂却多带几分不乐意。 一只手紧紧的拽住李长歌的手,那一双楚楚可怜的目光,实在是我见犹怜。 风眠却没忍住微微皱眉,“难道你还打算让人家留下来,陪你在这冰窖里面挨饿受冻?” 一阵没来由的调侃,倒是瞬间将李长歌提醒一遍。 目光流转之间,忍不住锁定在了小昂的身上,多几分同情,“他也不知道在那个地方呆了多久,都未曾体验过人情冷暖。我之前答应的要好好的教他人类利礼仪,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我们带着它一起走吧。” 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瞬间让两个大男人彻底的无言以对,却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无奈之下,四个人一度回到了村子。 本是满心欢喜,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方才进入村子,一阵凉飕飕的风吹过来,带着几团零零散的落叶。 那一副萧条的景致,看得都让人有些心中发毛。 李长歌忍不住皱起眉头,“这是什么情况,我们才走了短短几天功夫,村子怎么都变成这样了?” 仔细放眼一看,这一个村子里面,明明是大白天的,一个活动的人影也见不到。 而且东西到处都是,小铺子也破破旧旧,那是被劫匪洗劫了一番。 拓拔桁别忍不住皱起眉头,随意的踏步走向一间茶摊子。 看着那断裂的木头,多了几份小小的疑惑,“好像是有人打斗的痕迹,恐怕在我们走后,该发生了一些不小的事情,我们找找还有没有人口吧!” 几个人行动起来,还没有走几步,却突然看到一个胆怯之人,似乎在鬼鬼祟祟的偷窥着他们。 拓拔桁眼疾手快,直接低声呵斥一句,“什么人?赶紧出来!如果再在那里鬼鬼祟祟,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伴随着这一阵声色俱厉的话语,那个人连忙连滚带爬,热就跟着跑了出来。 “你是刘二狗?”看着面前这个健壮的青年人,李长歌还是有点印象,钱可是给他看过病的。 听闻此言,刘二狗连连点头,跟着又多了几分惶恐,“几位少侠,你们赶紧跟我过来吧,咱们村子出事儿了!” 随着这番话落下,几人面面相觑,不知其所以然,最终还是跟着刘二狗前,往一探究竟。 第五百五十三章 神秘人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画面一转,没想到这刘二狗,直接将几个人带到了丛林深处。 李长歌这越走越觉得诡异,只感觉周围树木幽深,熙熙攘攘的叶子遮蔽阳光,隐隐透过来的光,又带着几分怪异的感觉。 忍不住看了一眼走在最前端的刘二狗,这才又跟着开口询问道:“刘二狗,你到底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都已经走了这么久,该不会是在糊弄我们吧?” 听闻此言,刘二狗却突然停住脚步,目光一转,直接紧紧的盯着三个人。 这才有连忙惶恐的一只手指向前方不远处,“就在前面,所有的人都被抓进去了,只有我一个人侥幸逃离!” 刘二狗说着此刻却没有再上前的意思,面露惊恐,显然是对前方的未知充斥着无比的恐惧。 李长歌几人面面相觑,拓拔桁迷起眼睛,做了几分打量的意味。 这才又跟着开口说道:“没有叫喊声,也没有鲜血的气息,看来并未发生过什么争斗,我先去探探情况,你们在这里等着!” 也不管二人是否答应,拖把横着话音落下之后,直接率先提着步子,朝着那个洞口,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这越往里面走就越发的安静的出奇,周围鸟兽不见,才是最为让人惶恐的事。 “奇了怪了,究竟是有人还是没人?” 拓拔桁目光扫了一眼四周的方向,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动静,可是不可以才是最可疑的! 就在男人跨前两步,突然几支箭唰的一下,从四面八方喷涌而来。 那一根根长剑带着几分犀利的光芒,只要刺中的人,仿佛就能当场的要了人的性命。 李长歌远远的躲在树桩子后面看着这一切,不由屏住呼吸,多了几分惶恐,连忙跨前一步,“拓拔桁!” 伴随着一份紧张的话,可是整个人还没有脱弓而出,却被风眠给拽了回来。 又忍不住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此刻倒是多了几分训斥,“你这不是去捣乱吗?他武功这么高躲的过去,你要是去了,那不就明摆着去送死加上给人添堵吗?” 一系列嫌弃的话语,倒是说到了点子上,李长歌微微抽搐,嘴角此刻竟无言反驳。 目光直勾勾的眺望前方,拓拔桁这眼疾手快,身手敏捷,直接带一个后空翻,完美的落在地上,毫发无伤。 “呵呵,不过是一些雕虫小技,既然有本事抓人,怎么就不敢直面于我?” 拓拔桁稳稳落于地上,看着那射到树干上的箭,深深的沟堑几分,看来真的是招招致命。 听闻此言,一阵诡异的笑声,突然漫步于丛林之间,“哈哈哈,没想到你果真是如同传闻中的那般文武双全。我很欣赏!这一次就卖给你个面子,留那些人一条狗命,希望下次我们见面的时候,能够痛快的打一场!” 这话音落下之后,周围又陷入了一片空气,可是方圆百里,众鸟惊飞。 李长歌一阵蒙圈,拓拔桁站在原地眉头经历,却隐隐的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不安。 微微撇过目光,看着躲在树桩子后面偷窥的李长歌二人,这才又跟着说道:“那个人已经走了,你们出来吧。” 二人也不多做客气,迈着步子就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着,脚下紧张兮兮,生怕是还有什么机关似的。 直到凑到了拓拔桁身边,李长歌这放眼四周,又忍不住轻轻地扯了一下男人的衣袖。 这才跟着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刚才那是什么情况?我怎么感觉有好多人?他们真的就这样走了吗?” 听到这番胆怯的话语,拓拔桁深深的吸了口气,目光中却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这才又跟着解释道,“刚才那个人声音中夹杂着浑厚的内力,特意使用了传音术,所以你会产生很多人的错觉,实际上只有一个。” 闻言,李长歌一阵蒙圈,“只有一个?” 风眠关注点却并不在如此,又多看了两眼拓拔桁,“虽说我武学前部,但是也听闻这回因素需要高强的内力,若非武功精进之人,恐怕做不到如此。方才那一番话,怕是要跟我们过不去了,你又得罪了谁?” 如此说来,拓拔桁微微转头,两个男人目光交错,周围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火药味气息。 拓拔桁却突然冷笑一声,眼眸之中带着一丝讽刺和玩味,“我这一路未曾提及过你的身份,但也并不是个傻子,你这身上背负着多少,就算不明说,咱们也能够看得出来!” 只不过那么一瞬间的功夫,李长歌家在他们二人之间感觉是微妙的气氛,压抑得有些让人难以呼吸。这才连忙跟着醉一笑,“你们就不要激动了,救人要紧,救人要紧!” 伴随着这番话落下,几个人这才后知后觉,一路踩着脚步进了山洞。 可是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刚刚进入山洞,这悬在洞顶上居然倒挂了一排尸体。 李长歌目瞪口呆,因为是吊死的缘故,伸出长长的舌头,瞳孔骤然一缩,那副模样实在叫人恐惧。 猝不及防之间,只听得李长歌尖叫一声,“啊,这什么情况?怎么都死在这儿了?” 闻言,拓拔桁按耐住自己心中的疑惑,后脚跟一用力,整个人腾空而起,将那些吊在空中的尸体直接打的下来。 仔细一看,里面并未曾有村民的痕迹,定金已开,居然全都是之前那些假神仙一伙的人! 又跟着忍不住皱起眉头,看着正在蹲下身子检查情况的风眠,这才又跟着问道,“一个都没活口吗?” 闻言,风眠目光紧紧的凝聚在一起,点了点头,“这些人不是吊死的,看他们这个情况,应该是中了毒之后,再被人强行吊在绳子上,经历双重折磨而死!”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实在叫人匪夷所思,李长歌缓过神来之后,目光也忍不住微微的低头看了一眼那些尸体,“这个症状倒是有些似曾相识,好像是之前村民们种的那些毒!” 一语惊醒梦中人,这恍然大悟之间,三个人又忍不住掀起了一番沉思。 “你说这些人,难道是那个家伙杀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替天行道吗?” 风眠自顾自的摩挲着下巴,心死却久久难以平复。 可就当三个人纠结之时,却看小昂突然冲了出来,这李长歌的衣角,目光依旧是那般的清澈如水。 这才又跟着惶恐的叫了一声,“昂!” 随即眼珠子微微一转悠,却发现在这些尸体的后面,还摆弄着一群人,此刻被封了嘴,身上又系了绳子,看样子不想认识。 “这不就是那些村民吗,赶紧去看看他们是死是活!”李长歌瞳孔骤然一缩,连忙踩着脚步就上前观看,不敢多做半分懈怠。 经过一番检查之后,风眠这才微微的松了口气,“这些人也算得上是夫妻,都是活口,没什么。” 画面一转,村庄之内,所有的人都被安排在一处干净的院落之中。 刘二狗因为忙活着给那些昏迷的村民喂养,此刻已经跑得满头大汗。 反倒是小昂,明明长着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本应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此刻给那些人喂药却显得不亦乐乎。 “小昂,你可真是厉害,今天真是辛苦你啦,回头我教你识几个字儿!”李长歌勾唇一笑,又轻柔的摸了摸小昂的脑袋。 两个大老爷们看到这幅情况,那叫一个郁闷纠结,“我之前这么辛苦的给你们熬药,你也没有见这么安抚过我?” 拓拔桁撇了撇嘴,忍不住扭捏的凑到李长歌的身边,活脱脱像个撒娇的孩子向你求安慰似的! 这目的还没有达到,某些人的嘴,真的是一刻也消停不下来,“你难道也不识字吗?要不要让我来教教你?” 听到他这一番话,拓拔桁瞬间没了撒娇的欲望,变得规矩起来。 随着时间点点推移,村民们也逐渐陷入苏醒的状态。 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一个个却是目瞪口呆,眼眸之中尽是惶恐,“我们怎么回来了?” 这村长率先醒来,又颤颤巍巍的撑着一只手站在地上,看着周围那些接二连三苏醒的村民,吓得连忙后退两步。 李长歌走向前去,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做安慰几分,“村长,你先不用慌张,是我们把你们从那些岩洞之中救出来的,你现在回想一下,让我们离开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出于内心的不安感,李长歌总觉得,那个所谓武功高强的神秘人,必然不是那么简单的角色。 听闻此言,村长略微惶恐,被李长歌拉到一出桌子面前坐下,给他倒了杯茶,“您先莫要着急,有什么话慢慢说,那些害人精都死了,也没人来喊你们。” 伴随这番话落下,紧跟着,便是村长惶恐的回忆。 “我只记得你们走后,村子就来了一个奇怪的人,让我们跟着他走。我们不愿意,结果她就大打出手,把我们所有人抓到山洞,我目睹了那些半仙的死亡……” 没有明确的目的,也没有详细的过程,获得不了任何线索。 第五百五十四章 单挑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询问了半天,都没有得到任何的线索,几个人也算是短暂的放弃了挣扎。 李长歌大大的伸了个懒腰,目光朝着周围的人扫视了一圈,几乎都已经书写的差不多。 这才又跟着一只手握拳轻咳两声,“各位,如今你们身体的毒素已经被我们解了,现在你们好好休养,日后定能恢复健康。” 听到这一番话,一个个皆是目光有神,此刻满含惊恐,“就是说咱们现在没事儿了!” “可不就是吗?咱们现在就是正常人了!” 这一个个交头接耳活动着筋骨,的确感觉浑身都像是被洗礼过,一般,不仅没事了,而且感觉身体愈发强壮! 李长歌随意的带了一碗药,刚做茶水就直接喝起来,看的拖麻痹忍不住微皱眉头,“怎么忙糊涂了吗?这可是药你也敢乱喝,喝出毛病怎么办?” 闻言,风眠又是一张毒舌嘴巴,“你是不是傻?这可是天山雪莲的莲子熬出来的,对病人来说是上好的良药,对无病之人来说那是天大的补药,你不喝我喝呢!” 说着,风眠也紧跟着来了一碗,并不显得特别苦涩,喝的倒是心满意足。 拓拔桁瞬间陷入一阵沉默,心中有气又不想发泄,随着时间点点推移,一直辗转到深夜。 外面月光皎洁,月色明媚,李长歌一个人坐于庭院之中,却久久的难以入眠。 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天空一个东西摔了一下划了过去,唐哥揉了揉眼睛,多几分惶恐和惊讶,“什么情况?难不成是流星吗?” 想着,李长歌二话不说,直接跟着踩着脚步就上前而去。 可是这美好的东西总是一瞬即逝,李长歌还没来得及跟个确切,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又不免微微叹息一口气,“好歹让我许个愿再说呀。” 说着,再也没有了其他的话语,夜色陷入一片沉默,女人静静地仰头看天,期待着第二颗流星的坠落。 可就在这天空空气的时候,一阵浑厚的声音,却又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你有什么愿望不妨说出来,我可以替你实现!” 闻言,李长歌微微皱眉,不知其所以然,又连忙望向四周,只觉得这阵声音似曾相识。 突然之间转念一想,瞬间恍然大悟,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惶恐之色,“你就是那个绑架村民的人!” 这番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对方既不回答也不否认,突然之间这突然之间腾空已醉,黑色的身影配合着皎洁的月光,犹如天狗食月。 一只手冷不防的就搭在了李长歌的肩膀上,出手又快又准,手指之间渗透的点点凉意,仿佛都能够刺人心骨。 李长歌只觉娇躯一阵,“你究竟想做什么?我可告诉你,我的夫君很能打的!” 听闻此言,男人却突然大笑一声,言语中略带几分调侃,“我当然知道他能打,但是我也不逊色呀。要不要我去杀了他,证明一下?” 男人说这气息突然在李长歌的脸庞拍打一下,这微妙的呼吸,实在让人心有惶恐。 李长歌眉头紧蹙,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愤懑,“我没有功夫在这里给你呈口舌之快,你最好赶紧放了我,不然我就叫了!” 听闻此言,李长歌这张着嘴巴几乎都能塞出一个鸡蛋,俨然是准备大展嗓子的时刻。 听到他这一番话,黑衣人却突然浅笑一声,眼眸微微一抬,带着几分小小的调侃,“还需要等你叫吗?某些人已经不请自来了。” 闻言李长歌转头一看,没有想到三个男人居然齐聚一堂,此刻目光诡异的看着这个画面。 李长歌不禁打了个哆嗦,车子嘴角多了几分尴尬,“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没有来得及回答李长歌,拓拔桁死死地拽紧自己的拳头,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黑衣人,咬着牙齿说道:“给你一个机会,最好乖乖的把她放了,否则的话,我一定会让你好看的!” 说着,这突然一只手伸出朝着侧面的大石头,猛然的一发力,气浪在无形之间将那石头震得粉碎。 这一骇人的场面,风眠都忍不住微微的抖了抖身子,下意识的将脚步远离他两步,“下次出手的时候能不能提前吱一声?万一伤及无辜怎么办?” 伴随着对方这一阵吐槽,拓拔桁此刻无心理会。 反观那黑衣人却临危不惧,眼眸之中尽是玩味,皎皎月光之下,几个男人之间弥漫着无尽的硝烟和战火。 就在这即将爆发战火的时候,黑衣人却突然勾唇冷笑一声,一只手直接加上了李长歌的脖子,“若是我死,亦有美人陪伴,岂不乐哉?” “不是,你究竟是什么人?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何必如此对我。”李长歌实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 哪怕是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呀! “长歌!”拓跋恒此刻倒是紧张,不若刚才那般嚣张,陷入了一番纠结之中。 时光辗转,气氛仿佛在这一刻瞬间凝固。 乌云随着冷风左摇右晃,也没有个具体的定向,只觉得天上的月亮忽明忽暗。 拓拔桁深深的吸了口气,良久,这才又跟着冷笑一声,多几分不屑的味道,“之前还以为你是个武功卓绝的人,没想到也只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段,不如你我堂堂正正的打一场?” 带着几分激将法的言辞,黑衣人当然不会听不出来。 却依旧忍不住冷笑一声,突然袖之间滚落出一颗药丸,一只手转眼间捏住李长歌的下颚,直接朝着她的嘴里塞了下去。 这冷不防之间,李长歌,瞬间将那颗药丸吞了下去,微微队员瞳孔,看着对方已然松懈,转过头来惶恐的看着他,“你刚才给我吃了什么?” 伴随着女人惊慌失措的样子,黑衣人却显得略有玩味,多几分无端的快感。 这才又跟着浅笑一声,“没什么,只是能够要了你性命的毒药而已,我与他打架,总得有个保障才是!” 拓拔桁深深吸了口气,这风眠互看了一眼,两个男人倒是配合的默契。 反观是不通人性的小昂,此刻面对那个黑衣人,依旧是虎视眈眈。 “得了,人家两个人单挑,你就不要再去凑热闹了,跟我当演员就行了!” 风眠揉了揉眉心,一把拽住小昂,将她带到了一边。 转眼之间,申请黑暗的两人,此刻瞬间扭打在一起,其中爆发的蓬勃杀意,仿佛只要击中一招,就能够瞬间毙命。 人行穿梭之间,竟是有些不分敌我。 “拓拔桁,你要小心啊,那个人身手实在敏捷,千万不要遭了他的暗算!” 李长歌扯着嗓子大喊,也不知对方听见与否,只感觉他们打得越发激烈。 刀光剑影之间,仿佛都能在黑夜擦出火花。 风眠却脚步微微移动,已经辗转的走到了李长歌的身旁,伸出一只手小声的说道:“不要声张,我给你看看,他刚才究竟给你吃了什么毒!” 说着,一只手就轻轻的搭上了李长歌的脉搏,微微的闭着眼睛,努力的聆听对方的脉搏跳动。 然而过了小片刻,却忍不住皱起眉头,看着李长歌都没来由的多几分惶恐,“什么情况?难不成是无药可救?” 略带惶恐的话语,却让风眠有些无语,又跟着摇了摇头,郁闷之色尽显于脸上。 “这个怎么说呢?好像你的身体没有问题,他刚才给你吃的真是毒药吗?你现在身子可有感觉不适的地方?” 听到对方这么一问,李长歌试探性的活动了一些筋骨,却感觉浑身舒畅,没有任何不适,反倒有一种头脑清新的错觉。 随即,目光微微扭转一下,这才又连忙询问道:“脑子过于清晰,突然之间感觉耳聪目明,这是否是紧张所致?” 如此说来,风眠似乎略有所见,“这家伙居然敢戏弄我们,给你吃的哪里是什么毒药,分明就是是夜行丹!” 所谓这颗丹药,也就是能够在短暂的时间,提高人的五官敏锐程度,所以李长歌才会有这种特别的感觉。 李长歌一阵懵,又看着上方打得热火朝天的二人,这才连忙跟着说道:“拓拔桁,你可千万莫要手下留情,我根本就没有中毒,那家伙忽悠咱们的!” 远远的听到这一阵声音,拓拔桁却忍不住微微汗颜,现在不是他用不用尽全力的问题,而是他有没有这个实力! “呵呵,看来你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啊?”黑衣人勾唇冷笑一声言语之中尽是挑逗和玩味。 拓拔桁忍不住眉头一皱,多几分不悦之色,“你在那得意什么?咱俩不分高下,你也休要猖狂!” 说着,又突然低沉的怒吼一声,“看剑!” 伴随着一阵激烈的话语落下,剑猛然的刺向了对方。 却看对方双指夹着长剑,这冷不防的哐当一折,瞬间就断成了两半! 紧跟着,便是对方一掌直接拍上了拓拔桁的胸口,带着几分隐隐的刺痛。 男人瞬间如同流星滑落,狠狠的跌倒在地,漾起一阵灰尘。 “噗!”自肺腑一口鲜血喷涌而来,拓拔桁死死捂住胸口。 目光紧紧的盯着,那个站在树枝上目空一切的男人,陷入了纠结。 第五百五十五章 流沙之地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寂寥的夜空中弥漫着层层黑雾,两个男人面面相觑,气氛似乎让人有一些窒息的感觉。 李长歌此刻深深吸了口气,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恍然大悟,连忙冲着受伤的拓拔桁冲了过去。 一只手轻轻的抓住男人的胳膊,多了几分惶恐之色,“拓拔桁,你这是什么情况,你感觉身体怎么样?” 伴随着一连串的问候,李长歌惶恐得替他把着脉搏,却忍不住皱起眉头,有几分难以言说的惊慌失措,“这是什么情况?你的气息脉搏怎么这么紊乱?” 随即,目光微微一转,直接锁定在了站在一旁的风眠,联盟跟着大吼道:“你医术高超,赶紧过来看看,他现在的情况好像很不好!” 听闻此言,风眠这才跟着提着步子匆匆而来,不过也未曾把脉,看这男人面色突然晦暗,却忍不住皱起眉头。 跟着,又忍不住将目光转向了那个站在远处高瞻远瞩的黑衣人,这才又跟着说道:“你究竟对他下了什么毒?” 这两个字,在黑夜之中就犹如电闪雷鸣般,直接披上了李长歌,“下毒,他什么时候做到的?” 闻言,风眠具体也没有看清楚,不过也正因如此确定了对方不仅善于武功,看来这毒术也非凡。 紧跟着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的压制住内心的那一股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恐怕就是刚才那一张暗藏玄机,你先不要动他,以免毒素扩散,把这个东西给他服下!”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颗丹药,直接丢给了李长歌。 李长歌顺手一接,圆圆的药丸在他的手心滚动,看起来十分的圆润,来不及多做犹豫,一把就喂给了拓拔桁。 “咳咳……”男人胸膛跌宕起伏,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看的实在是叫人紧张不已。 整个黑夜之中,回荡的尽是他的咳嗽声蔓延于无边无际,让人的心也跟着多了几分空旷。 可是一看到李长歌这满含泪水的样子,拓拔桁伸出一只手,轻轻的在她的脸颊带过了一片,“好了,不要再哭了,我没事。” 几乎是用尽了浑身解数,才将这句话脱口而出。 可就在这话音落下的瞬间,男人却突然一口鲜血又一次喷涌而出,整个人只感觉眼前一黑瞬间就昏死过去。 “拓拔桁,你不要吓我,你赶紧醒醒!”可是随着一连串的话语声,不断的回荡,却未曾有任何的答复。 李长歌深深的吸了口气,颤抖着一只手,轻轻地叹上了男人的鼻息。 这才有微微的勾起唇角,连忙一只手抹去了眼角的泪水,低着头呢喃自语的说道:“太好了,还有一丝气息,只是昏过去了!” 紧跟着,这才突然眸光一转,满含猩红的眼眸之中,十分狰狞的瞪着那个黑衣人,“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赶紧把解药交出来,否则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这一番话,男人却突然冷笑一声,声音中夹杂着几分浑厚,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迫力,听得人脑袋都跟着多了几分疼痛。 “我倒是想要看看,你这一介女流之辈能够奈我如何?他身中奇毒,除非到那北漠流沙之地,否则的话就别强求他!” 黑衣人说着直接大袖一挥,整个人瞬间消失在漫无天际的黑夜之中,不见踪影。 周围鸦雀无声,鸟兽飞过之间寂静无聊。 寂寞空庭之中,偶有落叶纷飞,李长歌身上也跟着沾染片叶。 一只手紧紧的搂住男人的脖颈,此刻却陷入了难以言说的沉思。 这才又看着风眠上前一步,微微转动之间,有连忙小心的劝慰道:“还是赶紧把他带进屋子里吧,看看究竟出了什么情况。” 小小的屋子里面,一个药炉散发着阵阵浓烈的药味,要是以前的话,李长歌必然是又要嫌弃一番,可是现在这一颗心思全,都放在那躺在床上,面色黝黑的拓拔桁身上。 看着蹲在床边,替他细细看诊的风眠,半天都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李长歌还是没忍住开了口,“怎么样?她究竟是什么毒?” 闻言,风眠却站直了身子,微微摇头叹息,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郁闷,“这个毒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过她这一情况依然非常严重,我给他的丹药也只能够压制毒性,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为今之计是尽快找到解药……” 说着,一口气叹息而出,却听得李长歌心中泛起无尽纠结,“那个人来无影去无踪,我们该去哪里找解药?” 如此说来,却想到了什么,突然眸光微微一动,李长歌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两人几乎异口同声,“流沙之地!” 小小的屋子里,里长哥忙不停的收拾着东西,这叫一个匆忙。 风眠随意的靠在柜子的旁边,看着她的冲动,却没忍住皱起眉头,“你这个样子,难道是打算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吗?” 闻言,李长歌收拾东西的动作,微微一顿,目光不自觉的瞥向了趟在床上的拓拔桁。 紧跟着,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跟着又抹了一把眼泪,“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你把我留在这里照顾他吧。” “荒唐,你可知道那个沙漠中的流沙之地,究竟是何其的凶险吗?还是我一个人去吧!” 他堂堂一介七尺男儿,怎会让一个女子独自冒险? 就在两人这争论不休的时候,却突然听见一阵微微的动静。 拓拔桁顶着身上的魂痛,只感觉胸口愈发的惨烈,下意识的一只手捂住,这才又看到争执不休的二人,一份小小的郁闷,“你们两个在那里吵什么呢?”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倒是着实让人意外,两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锁定在他的身上,眼眸中尽是欢喜。 李长歌这忙不停快步上前,一只手抓住拓拔桁,却无意间碰及到他的伤口。 只听得男人低着头,传来一阵闷哼声,李长歌这才后知后觉,跟着连忙惶恐说道:“实在是对不起,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了?” 闻言,拓拔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轻轻地挪开捂住胸口的手。 看着上面三个大大的针眼,显然是对方暗器所致,这才又忍不住跟着唾弃了一声,“真是没有想到,那个人居然如此阴险嚣张,我现在的身体情况倒感觉没什么事,你们刚才说要去流沙之地?” “我……”伴随这一番话,李长歌倒是瞬间无言以对了。 这才又跟着勾起大大的笑容,故作安抚的说道:“没关系的,你就安安静静的在这里养伤就行了,我很快就会回来的,绝对不会让你出任何事。” 然而,风眠却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说这些的大话?流沙之地何其凶险,你不知道,拓拔桁阅历丰富,该不会也不知道吧?” 伴随着这一番话落下,李长歌只觉得心中紧张,微微的瞪了一眼男人。 却看拓拔桁浅浅的勾唇一笑,又跟着拍了,拍她的手背,“没事,你若想去,我陪同你一起。” 李长歌微微一愣,“可是你的身体!” 听闻此言,男人却勾唇一笑,本是惨白的脸色,此刻倒是略有压制,“你看我现在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等到清晨的时候,几个人收拾了东西,与那些村民们道别。 “几位恩人,你们居然要走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好送你的,这是我家的一些钱财。” 村长带头,此刻却忍不住多了几分小小的不舍,直接将家中那最后一点点的积蓄都掏了出来。 看着那些钱,李长歌却勾唇一笑,轻轻的给退了回去,“村长,你还是带着村民们好好的发家致富吧,咱们可是个个身怀绝技,还愁没饭吃吗?” 说着女人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村民们这才放心的放他们上路,一路上前往流沙之地。 天空的太阳格外的毒辣,烈日炎炎,拓拔桁额头上不断的有汗水冒出,一块帕子都快擦得浸出水来。 李长歌忍不住凑了上去,多了几分小小的疑惑,“以前你可是不怕热的,怎么今日这么严重?” 尽管是太阳毒辣,尽管太阳夸张,可是她一个女人都没有这么浮夸,怎么拓拔桁这习武之人反倒一反常态? 闻言,拓拔桁蠕动着干瘪的嘴唇,微微抬起头,却发现原本纤薄红润的唇瓣,此刻颜色又跟着加深了几分。 “我……”拓拔桁这说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风眠却突然凑了上来,将一瓶水递到了他的面前,“这可能和你身体中毒有关,导致体质下降,喝口水补充一下吧。” 说着,目光眺望,一只手微微的扶上双眼,以此来这里那毒辣的太阳。 沙漠一望无际,随着一阵风吹来,卷起遍地黄沙。 李长歌这眼神迷离之间,只感觉浑身被杀怎么说得不太自在。 却突然目光微微眺望,不由得瞪圆了眼睛,“你看,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滚动!” 如此言辞,其他几个人顺着她的目光眺望过去,只看那滚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跟着也多了几分小小的疑惑。 第五百五十六章 遁地蛇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随着那凸起的东西越发的近,就仿佛有一个人在沙子里面游泳一般。 拓拔桁大叫一声,“小心,这东西好像来者不善,赶紧往后退!”说着下意识的拉起了李长歌的手,连忙将她往车边一推。 女人在重心不稳之间,突然就朝着侧面倒了过去,甚至落在柔软的沙子上,倒也没有什么。 只是看那个从地里面钻出来的东西,身子几乎有两米之长,体型肥大,犹如成年人的两个胳膊那般粗壮。 整个身子腾空而起,巨大的影子仿佛都能将一个人给笼罩开来。 李长歌瞪圆了眼睛,深深的屏住呼吸,此刻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惊恐的大叫道:“这是什么东西,好像也是一条蛇呀!” 拓拔桁也不明,所以只是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那玩意儿,陷入了一番小小的沉思。 反倒是风眠,冷不防得多了几分凝重的表情,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连忙跟着说道:“这东西我好像在书里面见过,叫做遁地蛇,是沙漠中的一种食肉兽类,看来是把我们当做它的食物了,体型庞大而且不好对付!” 本就已经恐慌的女人,此刻听到这一番话,甚至有一种想死的冲动,又连忙欲哭无泪的问道:“你不要老是说这种吓唬人的东西,倒是说一说解决的方案呀!” 闻言,风眠却尴尬的摸了摸脑袋,又多了几分小小的尴尬,“当时看书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解决它的方法。” 此言一出,场面一片凝重,瞬间陷入无欲,却看那蛇落地之后,扬起一片沙尘。 紧跟着,这蛇尾巴大摇大摆,突然就转向了他们,升起高高的脖子,脑袋左摇右晃,直勾勾的对着三个人。 目光流转,仿佛是在挑选哪一个作为自己美味的午餐。 突然之间,犀利的眸子瞬间锁定在李长歌的身上,吐舌信子。 李长歌瞬间有一种相似的冲动,“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 说着,又连忙冲着旁边的男人说:“不知道可否能够用毒毒死他。” 闻言,风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种蛇只是以体型巨大优势,说不定用途能够有效果,不过也得能够有人控制他,把毒喂到嘴里,或者其他地方根本就不管用!” 伴随着这番话语落下,两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锁定到了拓拔桁身上。 看着男人捂住胸膛,那一副脆弱的模样,仿佛风一吹就能倒,李长歌又何尝于心而忍。 这才跟着连忙摇了摇头,眼眸之中尽是惶恐之色,“不行,他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不能再打架!” 可就在这话音刚落的时候,那遁地蛇却突然发了疯似的朝着李长歌冲了过去。 “啊!” 李长歌伸出一只手格挡在自己的脑袋上,下意识的传来了一阵厉声尖叫,声音回荡于长空之际,不断的蔓延回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拓拔桁突然腾空而起,提起腰间的佩剑,直接脚步一蹬,如同乘风而去,稳妥妥的对着那蛇的脑袋来了一刀。 只听到空气中传来了哐当一声,那把长剑和蛇皮传来了一阵亮丽的火花。 拓拔桁忍不住皱起眉头,眼眸之中多了几分不悦之色,“可恶,这蛇皮实在是太过于坚硬了!” 我就在他因为这件事情而郁闷唾弃的时候,那时候却突然像是被刺激了似的。 感受到外界突如其来的动静,突然猛然回头,脑袋狠狠一甩,直接将拓拔桁打出了几米远。 “拓拔桁!”李长歌瞬间站直了身子。 眼见那条蛇已经转移目标,针对男人进攻,毫不犹豫快速脚步直接冲到了拓拔桁面前。 伸出双手,毫不犹豫的挡在了对方的面前,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那条蛇,“有什么事情你就冲着我来,不就是要吃了我吗?有本事你就下嘴呀!” 风眠看着这幅情况,手中一颗毒药摩挲在两指之间,此刻却显得有些无奈,“一个二个,怎么老想着要送死呢?还是得靠我出马!” 说着,微微的蹲下身子,手中攥紧了一把黄沙,直接朝着那条蛇走了过去。 这大手一挥之间,黄沙如同漫天飞雪,直接在空气中飞扬开来。 那蛇好巧不巧,眼中一片黄沙入眼,瞬间就闭上了眼睛,开血盆大口打算威震八方。 那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风眠连忙将手中的药丸塞了进去,并跟着腾空一跃,死死的合上了他的嘴巴。 “给老子吃进去吧!” 伴随男人突如其来的一阵暴后,那蛇瞬间像是癫狂之态,整个身子腾空乱舞,尾巴大摇大摆,你刚才的攻击性更加强烈。 拓拔桁忍不住皱起眉头,没好气的看了一眼风眠,“你是猪队友吗?怎么尽做一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事情?” 说着,拓拔桁一只手拦腰拉住李长歌的腰,将她拽到了一边,就连忙对上了那条大蛇的攻击。 那大蛇血盆大口,此刻就对准了拓拔桁的脑袋,只要男人微微松懈半分,那脑袋瞬间就会进入他的肚子里。 “拓拔桁,不要,你放开他!”李长歌不过满身黄沙带来的不适,连忙连滚带爬直接想要冲过去。 男人眉宇间的汗水越发的凝重,不断的顺着脸颊滴滴滑落,心都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去看那蛇突然腾空倒地,扑通一声没了踪影。 “太好了,看来这毒药对这家伙还是有效果的!”风眠眼眸中迸发出了一抹欢喜之色,连忙又跟着踩着步子凑了上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拓拔桁却突然捂住胸口,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伴随着深褐色的血液,连带着飞黄的沙子都被染了一片颜色。 李长歌爬了过去,跟着多了几分惶恐,连忙手搭在了男人的脸上,声音中都夹杂着几分哭腔,“你究竟是怎么了?” 正当他纠结之时,突然目光一转,看着男人胸口上那几个伤口,此刻却像是蜘蛛网一样扩散开来,已经将大半个雪白的肌肤染成了一片暗红。 李长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眼眸之中尽是惶恐之色,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前所见,“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怎么扩散的这么快,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闻言,风眠忍不住微微眯起眼眸,小小的叹息了一口气,“看来刚才因为打斗的缘故,加快了它的血液流动,促进了毒性的发作,恐怕,如果再找不到解药的话,他……” 男人剩下的话,直接卡到了喉咙里,实在是不愿意在打击已经悲痛欲绝的李长歌。 黄沙漫天飞舞,烈日炎炎,李长歌顾不得其他,只是觉得心中像是被人剜去了一块,这个缺了一角。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风眠像是一个木头人一般站在原地,看着那个倒在地上的尸体,现在都快要被风沙这掩盖的全面了。 随即,深深的吸了口气,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看远处朦胧之间,传来了一系列的人。 男人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多几分不悦之色,“你先不要难受了,那边好像有人来了,说不定能帮我们!” 伴随着这番话落下,犹如沙漠之中的一碗清水,李长歌瞬间瞪圆眼睛,惶恐之余,又多了几分期待和希望,“太好了,我们在这里!” 女人高扬手臂,努力的吸引着对方的目光,只是那些人一个个骑着马,踏着步,争相前来。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等到几个人停留的时候,却直接将三个人团团包围手中,手中拿着一把大刀。 突如其来的操作,实在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风眠微微皱起眉头,又连忙跟着说的,“各位,你们是什么人?” 看他们的样子,一个个都穿着制服,俨然是军队的样子,却未曾见过,应该不是什么来者不善的人,台 独也多了几分好感。 听闻此言,那些人没有来得及回答,反而是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那个被杀死的遁地设。 其中一个人突然眼神中传来一抹哀伤,整个人瞬间暴怒起来,“可恶,是你们杀了我们的守护神吗?”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让众人陷入了一战圈,不知所以然,“不是,什么守护神?他刚才可是要杀了我们!” “哼!休要强词夺理,遁地车是我们的守护神,他只杀入侵者,你们一定是沙匪,给我抓起来!” 伴随着那个带头的人一声令下,这些人纷纷上前直接将三个人钳制起来。 李长歌被迫和拓拔桁分开,却忍不住皱起眉头,多了几分不悦之色,“你们这是做什么,赶紧放开我,你不要动他!” 女人一阵又一阵撕心裂肺的呐喊,却未曾换来对方半点回应。 只见带头的人面无表情,直接大手一挥,“还愣着干什么?现在严令缉拿莎匪,任何可疑的人都不能放过,带回去关起来!” 将近黄昏,太阳也变得昏暗几分,天空的一抹斜阳看起来像是火光连天。 几个人就这样在干涸的沙漠中被一路押送,可是目光放眼望去,前方却是一片无垠的沙丘,也不知这些人来自何处。 第五百五十七章 风云国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可是就在这日暮黄昏之间,却突然看远方的沙丘之中,呈现出一座若隐若现的城堡。 高高的堡垒耸立云天,仿佛能够直冲云霄,看起来辉煌无比,周围都是用黄色的泥墙护产,不若皇宫那般高墙红瓦,不过也有一种别样的庄严。 李长歌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忍不住将脑袋凑向了旁边的人,“你不是见多识广吗?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听到这一番话,风眠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头,小作思量的片刻,又跟着无奈的摇了摇头,“以前也是来过沙漠,却未曾见如此情景,那是一个小小的国家吧。” 两个人就悄无声息的对话,前面带头的人听在耳朵里,却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头。 目光突然扭转过来,一把长枪指在了风眠的头上,“就要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们堂堂的飞云国,尤其是像你这样贼眉鼠眼的鼠辈,可以轻易的污蔑的。若是再不管好你的嘴话,你休要怪我不客气!” 随着这番话因落下,风眠瞬间闭上了嘴巴,此刻倒是不敢造次,跟着乖巧的点了点头。 这一路跟着走了进去,却看周围守卫森严,这个顶着枪,这高高的帽子,那面容严肃的样子,像极了国家的军队。 周围的绿色植物虽然不多,但是各种各样的建设,足够让人目瞪口呆了。 李长歌却越发的感觉不对,又紧跟着看一个人,穿着红色的制服走了出来,这几分庄严的味道:“这些是什么人?” 听到这一番问话,那个人连忙跟着解释道:“长官,这几个人他们杀死了遁地蛇,我们怀疑他们是沙匪!” “不是,我们这只是属于正当防卫,我们不杀他,他就得杀我们呢!” 李长歌看到这带头的人不分青红皂白,也就只能够自我解释一番。 可是听到这番话之后,长官澈微微皱起眉头,直接冷冷的看了一眼李长歌,突然之间冷哼一声,“长得这么好看,必然是红颜祸水,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把他们给关起来吧!” 随着这番话落下,李长歌直接颠覆三观,还显得有些不太接受,“这跟长得好看有什么关系?难道长得好看也是一种罪过吗?” 不管女人继续挣扎,那些人却毫不留情,不多做理会。 李长歌突然紧皱眉头,去看旁边的拓拔桁身子摇摇晃晃,眼神迷离之间,随时都有一副要倒下的架势。 李长歌不由得屏住呼吸,跟着多了几分惶恐之色,这才连忙跟着扯着嗓子大喊道:“你们要对付我可以,而是他身中剧毒,麻烦你们救救他吧!” 这一番话,也就犹如石沉大海,并未得到半天的呼应。 一双犀利的眸子不然传个过来,“要是这个女人在大喊大叫,就直接把她的舌头割了!”那言辞犀利之间直接让李长歌瞬间无言以对。 可就在这个时候,拓拔桁却突然扑通一声,整个人不动声色地倒在地上。 众人微微一愣,不知其所以然,李长歌却多为惶恐,直接毫不犹豫的一口咬下了,抓住自己胳膊的那只手。 只听空气中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啊!” 紧跟着,女人便如同兔子一般麻溜的逃走了,瞬间就窜到了拓拔桁旁边,膝盖直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一把手抓住男人的胳膊,将他紧紧的搂在怀中,轻轻的拨弄开他的衣服。 看着那几乎蔓延到四肢的黑色线条,李长歌几乎都快呼吸不过来,“我们只是来求一点解药的,我们一定有办法救他的,我求求你们了!” 带着些许的哭腔,风眠双手被控制住,此刻又不敢贸然反抗,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众人一阵蒙圈,长官却显得有些不耐烦,“早死晚死都得死,你现在在这里纠结又有什么用?” 说着,从旁边的人示意了一眼,两只手又重新的抓到了李长歌的胳膊上,一副非要把她拖走的姿态。 可就在这个时候,却突然听见一阵清冷的声音,一个穿着露脐装的窈窕女子,带着银铃走了过来。 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人群自觉的拨开,女子已经站到了这面钱。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呢,怎么招呼的,少了国王王后的休息,你们担待得起吗?” 女子的声音带着几分声色俱厉,真的让人不寒而栗。 一群人连忙跟着跪了下来,不敢多加造次,“回禀天女殿下,这几个人是土匪,而且杀死了咱们的守护神,现在又在这里撒泼打滚,我们这就把他们给带下去!” 说着,又连忙跟着大吼一声,“还能在那里干什么?赶紧动手呀!” 可是没等这番话落下,这所谓的天女突然微微低垂着眼眸。 看着拓拔桁身上蔓延开来的黑线,神色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突然开口一声清脆的克制住,“先不要在这里轻举妄动,这个人留给我,其他的人你们都带走吧。”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让众人都有些不明,所以李长歌却不免多为惶恐。 紧跟着又挣脱了生活的束缚,死死的拽住男人,目光犀利的盯着天女,多了几分质问的气息,“你想干什么,只要有我在,谁都不可以伤害他!” 女人微微勾起唇角,言语之中带着几分玩弄的意味。“放心吧,这个人身上中的毒我很感兴趣,我想要救他!” 不过看着她那眼神中的坚定,似乎的确对拓拔桁有兴趣,那是不会让他轻易死了的。 李长歌微微一愣,风眠却连忙催促道,“既然他愿意救人,那你就不要再多纠缠了!” 只怕再纠缠下去,这长官就要看不下去,也不必再关些日子,直接就地正法了! 转眼之间,一男一女此刻正坐在牢房的一个角落。 风眠却显得十分的嫌弃,“也不是没有坐过牢,只是这牢房也太折磨人了,一会儿黄沙遍地,这都是死人!” 这个牢房显得极为特殊,周围都是铁笼子的构造,可是因为处于沙漠的关系,所以在地下也是特地铺了许多沙子。 透过牢房上面的窗口,偶尔还有大风刮过,掀起一片尘埃,只要有缝隙都能钻进两个人的身体,弄得浑身都不自在。 风眠这拨弄了半天,吐槽声一直连绵不断,我是看着不动声色的李长歌,那一副担忧无比的神色,又忍不住微微叹息。 这才又小小的跨着步子,到了她的旁边,轻轻地拍着李长歌的肩膀安慰道:“好了,你就不要再担心了,你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闻言,李长歌微微的转过眼眸,这才又跟着百无聊赖的点了点头。 这画面一转,提出后院里面,天女此刻身着一身暴露的服装,显得多带几分异域风情。 这手微微的拨弄着拓拔桁的衣服,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那个胸口受伤的方向,此刻毒性已经彻底的扩散全身。 却忍不住多了几分疑惑,“难道他从我这里要了这个毒,就是为了对付这个人吗,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过节?” 正当天女陷入纠结之时,房间之内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冷笑声,带着几分浑厚和摄人心魄,“怎么,你打算救他吗?”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实在是叫人惶恐不已。 见男人双手负背,一身墨色玄衣,金色的面具看不清细致容颜,可是从那浑厚的声音之中,却隐隐的让人感觉到一丝无尽的恐惧。 天女不由得微微抖了抖身子,连忙跟着单膝跪了下来,眼眸之中是虔诚和恭敬,“主人,您怎么来了,我只是好奇而已,并没有打算揍他的意思。” 说着,就跟着抖了抖身子,微微抬起眼眸看着对方,似乎是在打量着。 然而,男人却突然浅笑一声,跟着轻轻的揉揉她的秀发,又直接说道:“为什么不救呢?让他为我们所用不是很好吗?” 如此说来,却让人带着几分不解,“不知主人是什么意思?” “听说你们西域之人都很擅长用蛊毒,为什么不将他控制住,而且你不觉得这个男子很好看吗,我倒觉得你们挺般配的嘛!” 男人勾唇一笑,纤薄的嘴唇带着几分邪魅,言语中尽是轻佻。 天宇心中微微一愣,天女低着头不敢多加妄言,“主人,这是说的哪里话,天女的心中只有你一个人!” 听到这番恭维的话,男人大袖一挥,也没打算多做言辞。 目光直勾勾的摔向了拓拔桁身上,“此人武功卓绝,那是一个可造之材,你要好好的利用起来!” 听到这番话,天宇连忙点头,“是!”一声落下之后,却没有再听到任何回答,又忍不住跟着多说几句,“主人,那关于我父母的事情!” 随着头一点点抬起,发现面前的人早已经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周围的压迫感,也瞬间变成空气。 女人微微一愣,蠕动着嘴唇倒是有些不知所措,这才起身,转头看向了拓拔桁。 纤细的手指,在男人的胸口上轻缓的划过,紧跟着就是一只铃铛,被天女紧紧的握在手中,不断的摇晃着。 第五百五十八章 匮乏水资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天女的房间蔓延起一份诡秘的气氛,此刻无人敢贸然打扰。 而另一边,却略显凄凉,无人问津。 一唱歌二人静静地蹲在牢笼的一角,显得有些百无聊赖,突然就听铁篮子上传来一阵砰砰的声音。 微微转头一看,一个人拿着铁棍,随意的敲打着牢笼, 这才又跟着目光冷冷的看向他们,言语之中颇为不耐烦,“你们两个别自己呆着了,赶紧过来吃饭吧。” 紧跟着,便听到牢门被打开的声音,随着链条的晃动,一个人将饭盒随意的甩了进来。 饭盒裂开的瞬间,食物散落的到处都是,买了些许的黄沙,看起来全然是不卫生的状态,再让人瞬间没了食欲。 风眠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忍不住皱起眉头,直言不讳,“你这是给人吃的东西吗?有本事你来吃一口!” 闻言,为首的人却忍不住皱起眉头,“你要是不想吃的话,就给老子饿死,难道你以为我想让你吃?” 留下这一番狠话之后,那个人毫不犹豫,转身就打算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却突然听到风眠一声呵斥,“你先回来一下,我有个事情要告诉你”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李长歌都跟着微微一愣,目光忍不住转向了旁边的男人,多了几分小小的疑惑,“你跟他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吗?” 那个人转过头来并没有乖巧的走过来,而是直接站在原地,目光中皆是鄙夷和看不起的神色。 这才又傲慢的挺直胸膛,多了几分不满的态度,“臭小子,你想干什么?有什么话就直接说!” 随着这番话因落下,风眠却突然从自己的衣服里面掏出一个帕子,随意的在手中动一下。 那帕子左折右折像是包裹了一些东西,也不知具体是个什么,只是圆鼓鼓的像是有些分量的样子。 看守的人也被引起了几分好奇,目光盯着那个胖子,多了几分小小的疑惑。 这才又昂着脑袋,直接将目光锁定在了他的身上,“你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虽然是人人都喜欢的东西,只是希望大哥行个方便,拿了之后能对咱们好一点。” 风眠浅笑一声,又伸出手,将那帕子包裹的东西摊在手上,本来是打算交给对方。 李长歌微微一愣,不知其所以然,“你这身上哪来的东西?咱们进来的时候,不都被搜摸的干净吗?” 男女都不例外,鬼知道风眠居然还偷偷藏了一些! 风眠不与她多做回答,反而是看着那个受诱惑而来的人,突然之间,一把就将手中的帕子夺了过去。 这才又跟着冷哼一声,多了几分好奇之色,“真是没有想到,你们这些人这么狡猾,你以为我会轻易的上你们的当吗?这些钱财就算从你手中交出来的,也不是你们亲自赚来的,我当时给我充公,也算给你赎罪了!” 这二货说的理直气壮,随即就打算打开帕子。 可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突然一阵烟雾随风飘,直接扑倒了看守人的脸上。 只不过片刻的功夫,那个人晕晕乎乎,有几分惶恐之色。 一只手指着风眠,眼里满是不甘的神态,“你,你居然敢戏弄我,这究竟是什么!” 还不等他说完,两个人就直接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瞬间就变得不省人事。 李长歌不由得一只手捂着嘴巴,多了几分惶恐之色,“这,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好端端的他就变成这个样子,你不会给他下毒了吧?” 闻言,风眠大摇大摆的走向了看守,将他腰间的钥匙取了下来,分别打开女人和自己手中的铁链。 这才感觉一身轻松,微微活动手腕,又跟着轻蔑的瞪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看守。 这才跟着冷笑了一声,“不必担心,只不过给他下了一点迷药而已,他只会好好的睡上一觉,然后被他的长官骂一顿。” 说着,又转头冲着李长歌挑了挑眉,“还能在这里干什么?你要是再不走的话,被他们发现了咱们就死定了。” 闻言,李长歌微微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也不敢多做停留。 两个人这麻溜的,趁着夜色无人,直接就顺着牢房离开。 是没有走多少步,却突然听到一声呵斥,“站住,你们两个人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李长歌只觉得心差点都要被吓得跳出来。 下意识的扯住了封面的一角,几分惶恐之色,“怎么办?咱们好像被发现了,你身上还有迷药吗?” 听闻此言,风眠微微摇了摇头,“就那些东西,还是我费尽心思才带进去的,全部都用在那个家伙身上了,现在估计已经山穷水尽!” 如此说来,李长歌忍不住皱起眉头,与之间更为惶恐,“那你的意思不就是,咱们两个死定了呗。” 如此说来,倒也没有任何错误。 风眠微微蹙起眉头,小作纠结片刻,突然反手拉住李长歌的手腕。 李长歌微微一愣,多了几分惶恐之色,一时间不明所以,却突然听男人大吼一声,“跑!” 紧跟着着拔腿二话不说,如同开了小旋风似的,两个人飞快的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后面那群人见到如此情况,是小心翼翼的靠近,此刻却直接挺直了胸膛,一声怒吼从胸口蓬勃而出。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那两个人给抓起来,不是逃犯就是细作!” 伴随着这番话,因落下众人齐刷刷的冲了过去,整个王宫之中敲响了一片警钟。 四面八方,皆是同中的警告声,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跟着脱起了一身,“这王宫戒备森严,咱们两个根本就逃不出去的!” 可是刚刚这番话因落下之后,突然看见几个人唰的一下冲了出来。 一个个手持长枪,将他们给包围的死死的。 “你们要是再敢轻举妄动的话,可就别怪咱们枪下无情!” 伴随这一番话语之后,人哪里敢轻举妄动,风眠一把抓住李长歌的手直接竖了起来,跟着多了几分谄媚的笑容,“各位大哥千万别冲动,咱们投降,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们不要这么粗鲁嘛!” 好汉不吃眼前亏,伴随着风眠这一阵嬉皮笑脸,其他人倒真的挺听话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又听到一阵浑厚的声音,带着几分小小的斥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谁拉响了警报?” 这种声音,只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众人微微散开,李长歌这才如同拨开云雾。 “太巧了,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呢!” 这来的不是别人,就是之前从沙漠里,把他们带到这鬼地方的那个带头的人。 正所谓冤家路窄,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那个人一见二人那叫一个愤然不已,不过此刻却没有贸然声张。 随即,只是低声的呵斥一句,“你们不仅杀死了守护兽,而且还不懂规矩,本该死路一条,可看在大王今日在场,就先留下你们的狗命!” 说着,又摆了摆手,其他人心领神会,转眼就直接要将他们拉下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唱歌却看到一个衣着华丽,体态臃肿的男人,心中忍不住泛起了一阵嘀咕,“这家伙不会就是他们的大王吧?” 身后美女簇拥,是为守护,那叫一个贴身保护,水泄不通。 带着小小的纠结之后,李长歌突然大喊一声,“我能够饮引水!” 语出惊人,将众人都吓到了,可是却没有任何人敢多做理会。 反而是那大王,此刻却竖起耳朵,连忙跟着呵斥一声,“你们先不要轻举妄动,把她留下来!” 伴随着这番话因落下,众人这才小心翼翼的松开了手。 李长歌抖了抖身子,跟着微微勾唇一笑,确看那长官十分的不服气。 连忙弓着身子,多了几分小心警惕,这才又惶恐的说道,“大王,这些人都是沙匪来者不善,只怕他们意图不明确,不可相信他们的一番胡话呀!” 听闻此言,大王只是冷冷的甩了他一个白眼。 这才挺着自己肥硕的身体,一路走到了李长歌他们的面前,“本王问你,你怎么会知道咱们这里缺水?” 这件事情向来不会外露,虽然王宫表面的人过得不错,是这里毕竟是沙漠,最近又年年干旱,他们找水源已经很难了。 闻言,李长歌却勾唇一笑,目光直勾勾的打量着周围一群人,这才又跟着浅笑一声,“很简单,这一个个干瘪着嘴唇,面色蜡黄,而且皮肤干燥显然就是缺水的典型特征。就连大王您也是,这就更能说明其中的情况了!” 其实从一开始,李长歌就注意到了这些,只不过也并没有让他说下去的余地。 大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女子,有几分玩味的表情,“你说的倒也不无道理,可你刚才说自己可以取水,是真的吗?” “真真假假,一试不就知道了吗?还请大王行个方便!” 李长歌勾唇一笑,目光扫了一眼周围那些紧紧包围自己的人,其中意思明显不过。 第五百五十九章 饮水之源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国王眼珠子转悠一圈,似乎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这才伸出一只手轻轻一摆,“你们都下去吧,让她试试。” 伴随着这番话因落下,那个长官虽然心有不甘,可是也说不了什么,乖乖的服从之后退到一边。 忍不住咬着牙关,冷冷的瞪了一眼李长歌,这才跟着恨恨的警告了一番,“你最好不要耍什么小花样,否则的话可就别怪刀剑无眼!”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也不与之多加计较,伴随着一群人的簇拥之下,李长歌一路出了城池。 放眼望去,周围黄沙遍地,根本就没有任何绿色的植物,俨然一片荒城,又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头,转头看向了长官,“如此干涸的景象,你们以前的水是从哪里来的?” 闻言,长官看不起李长歌,回答的时候也特地加重了几分语气,“虽然这沙漠干旱,可是偶尔会遇到绿洲,只不过最近天气恶劣,之前供给水源的绿洲已经被吞没,现在才变成了这番缺水的景象。” 如此说来,大致可以理解。 李长歌却勾唇一笑,又继续说道:“那你知不知道那个被吞没的绿洲,现在大概在什么方位?” “不是,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都说那个绿洲已经被吞没,你还找那地方做什么,打算把它挖出来吗?” 这方法也算得上是个法子,主要是他们试过了,行不通啊! 闻言,李长歌却没好气的白了他们一眼,这才又低声吐槽了一句,“你们可不要这么侮辱我的智商,我还没有这么低级呢!” 长官极力的隐忍着自己的愤怒,这才又带着他一起去的那个绿洲附近。 只不过看着似乎略显萧条,“你确定是在这个地方吗?” 李长歌放眼望去,这哪里是绿洲,现在只剩下一个深深的凹坑,都可以把人给塞进去填起来了。 随即,又忍不住冲了吞口水,突然间那风沙一吹,一根枝桠露出来。 李长歌捡起来,惊奇的发现,又一枚枝桠并未曾干涸成枯枝,还有些许翠绿的景象。 突然就勾唇一笑,“这水源就在附近,你们对着地疯狂的挖吧!”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实在叫人有些匪夷所思,长官忍不住皱起眉头,“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这可是沙子,你要让我们在挖一座城池给你吗?” 听到女人的这一番话,就算再好的脾气也压制不住,更何况他脾气没那么好! 李长歌微微耸了耸肩,这才又冲着他挑了挑眉毛,带几分调侃的意味,“这可是你们国王吩咐的,你要想办法找到水源,你们就得无条件配合我,你信不信我去告状?” 搬出国王这个靠山之后,对方瞬间就无言以对,这才有紧紧的攥紧拳头。 对着周围的人大喝一声,“还愣着干什么准备工具?开始把这些沙子刨开!” 这烈日炎炎,太阳毒辣得让人心生惶恐,哪怕就是挖个坑,因为这毒辣的太阳,都已经晒到了好几个。 “长官,咱们都已经挖了这么半天,什么都没有挖到,你看着兄弟们都……” 其中一个人实在看不下去,这才又跟着凑了过来,又忍不住瞪了一眼李长歌,那叫一个不待见。 长官也深深的吸了口气,微微的撇过眸子,嘴角泛起一抹冷意,“若是找不到水源的话,你可就不好跟这些兄弟们交代了!” 随着这番话落下雨,女人一脚一只手充当扇,给自己降暑纳凉,俨然将旁边的人当成了空气。 此情此景,长官只想痛揍她一顿,来解决自己心中的愤怒。 “你在这边看着,有人晕倒就赶紧把他送回去,我去那边看看情况。” 李长歌不与她多做理会,这双手负背,提着脚步就走了过去。 一只手揉捏在挖出来的沙土之中,却突然发现其中的软糯,突然之间勾唇一笑,“其他的人先不要忙活了,对着这个地方给我挖!” 众人微微一愣,按照她的吩咐,这没有挖到多久, 房之间一抹水源,突然从沙子底下钻了出来,而且源源不断,让人惊喜不已。 也不知是谁大叫了一声,“水!真的有水,大家快来看看呀!” 石激起千层浪,众人都围了过来,一个个盯着那冒出来的水,那叫一个喜出望外。 李长歌却微微勾唇一笑,这才又跟着连忙催促道:“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赶紧继续挖呀,这点水难道够你们吃的吗?” 经过了一个时辰的功夫,果然地下水源源不断的涌动而出,虽然夹杂着沙尘,不过静止片刻就过滤清楚。 本是已经消失的绿洲,再一次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长官看的都傻眼了,“你,没想到你还有几分本事,你怎么知道这底下有水的?” 听闻此言,李长歌却将那一直拽在手中的树枝摊开,这才又跟着说道:“这绿洲肯定是有地下水源供给,而这个树枝在如此干旱环境,哪怕晒一天都足以变成干柴,它却还略显水分,这足以说明一切。” 等待水源的问题解决之后,一行人回到了王宫之中,大王颇为看重,那叫一个欢喜不已。 “啊,如今你这样获得了水源,算是解决了本王心中的一根刺,他说想要什么赏赐吧?” 大王满意的看了一眼李长歌,带着笑容的脸上,洋溢着十分热情的味道。 李长歌见如此情况,自是不与他多加客气,这才直接说道:“我也没什么好要求的,我只想你放了我的伙伴,我们当真并非那沙匪或者敌人,否则也不会在这里帮你们。还有就是,让我去看一下与我们一同而来的中毒之人。” 这两个简单的要求,大王纠结片刻,也不再多做犹豫。 李长歌在两个人的带领之下,一路去了天女的住处。 “就是这里了,天女大人的地盘,咱们一般不能轻易进去,只能你自己去。” 伴随着这番话,李长歌也懒得有人跟随,随着步子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光跳往周围,房子都是由大石头堆砌而成,虽然石头看起来笨重了一些,不过这建筑倒是极其的宏伟壮观,气势如雄。 “知道这地方这么大,他究竟在哪里?”女人陷入一阵小小的纠结。 随即,这脚步也不管东南西北,随意的走动着。 路过一间大门口,却突然看一女子匍匐在床上,李长歌不由得微微皱眉。 “这不就是那个天女大人吗?” 虽说没有露过正脸,不过这天女大人衣着暴露,想必也没有比她更为张狂的了吧。 如此说来,李长歌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这才又跟着扭捏的问道:“天女大人吗?”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天女微微一愣,连忙惶恐的回过头来,目光直勾勾的挂在了李长歌的身上,多了几分不满之色,“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谁让你进来的?” 可是不等回答对方的话,李长歌这眸子微微低垂。 却看到躺在床上的男人,此刻身体虽然白静了,可是这赤裸着半身,加上刚才那匍匐床上的画面。 随即一阵不好的想法,瞬间就在李长歌的脑海中蔓延开来。 突然目光惶恐的瞪着面前的天女,多了几分不悦的神色,这就连声质问道,“你们两个刚才在干什么呢?” 闻言,天女微微一愣,脸上略显娇羞之色,又跟着带了几分惶恐。 这才跟着深深吸了口气,突然又想到了些什么,“原来是你,你们两个好像是一起被抓进来的吧,我倒是想起来了,你不就是那个土匪吗?你在这里做什么?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人进来!”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却冷笑一声,“你觉得这里守卫森严,若是没有人允许,我能够轻易的进来吗?” 两个女人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对方,一时间谁也不肯退让。 李长歌不与她多加纠缠,抛去刚才那些不好的念头,将目光锁定在了拓拔桁的身上,“让我看看他,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听闻此言,拓拔桁自是不需,撑开双手就挡在了驼背的面前,“这人可是我救的,要不是因为我,他就是个死人了,所以他现在是我的专属,已经与你没关系了,赶紧离开这里!” “呸,这可是我夫君!” 李长歌唾弃一声,本来还想好好感谢她,不过如今一看,也不是个什么善茬。 跟着直接跨着双腿,一把推开了那个天女,就扑到了床边,紧紧的抓住男人的手臂,“拓拔桁,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一连串的话语声,不断的呼唤着对方,而是目光微微一扫,男人胸口的那些疤痕已经消失不见,就算得上是一个好转的迹象。 天女恨恨的咬着牙关,一只手微微蜷缩起来,光扭转在旁边的花瓶之上,下意识的就打算拿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拓拔桁却微微的睁开眼眸,“你是什么人?” 首先映入眼帘的,好像就是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李长歌只当他清醒时的糊涂,他连忙笑着说道,“你今日可真是罪过,居然连我都不认识了,我是你的妻子。” 第五百六十章 同甘共苦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闻言,拓拔桁只觉得越发奇妙,这眼珠子微微转悠的瞬间,却看身后的天女,手中突然一个铃铛微微响动。 男人眼眸子微微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脑子里像通过一股电流似的,只感觉浑身有些麻麻酥酥。 紧跟着多了几分木纳的状态,这才又摇了摇头,“休要胡说八道,我与你素不相识,来夫妻之说?” 伴随着这番话一落下,李长歌只觉得一阵呃蒙圈,一只手轻轻地抚上了男人的额头,“奇了怪了,也没有发烧,怎么就说了那么一些话呢?” 纠结之余,却看拓拔桁这目光流转之间就锁定到了天女的身上,连忙多几分惶恐,从床上坐了起来。 紧跟着也顾不得多说,从床上爬起来之后,又连忙看着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天女微微勾唇一笑,这才一只手轻轻的拨开李长歌,接着脚步走到了他的面前,一只手轻轻地挑起男人的下巴。 眼眸之中尽是玩味之态,“还好意思说呢,睡了这么久,可让我担心死了。” 两个人这一番互动的态度,仿佛他们就是夫妻,而李长歌瞬间成了一个不可再多余的人。 又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努力的压抑着内心的惶恐,“你,你倒真是不认识我了,那你知道她是谁吗?” 李长歌试探性的看了一眼天女,听到这一番话之后,拓拔桁又冷冷的瞪了她一眼,眉宇之中没有半丝多余的温情。 这才有柔情的扫过了天女身上,“她是我要一辈子守护的女人,我所有的真诚都会给她。” 闻言,天女轻轻的抿着嘴唇,跟着浅笑一声,又摸了摸他的头,“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受伤的。只是有些人却不识好歹,你可莫要听信了她的谗言。” 这一副画面,来得实在是过于诡异,李长歌呆呆的愣在原地,此刻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深深的吸了口气,此刻却像是一个多余的人站在这里。 天女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我忍不住多了几分小小的唾弃,这才开口说道:“你还能在这里干什么?难不成还没看够吗?” 如此说来,也没有什么再继续留下去的余地,跟着点了点头。 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拓拔桁,依就是那样陌生的眼光,突然嘴角泛起了一阵冷笑的声音,“真是没有想到,你我居然会有如此陌生的时候。” 说着,女人毫不犹豫直接掉头就走,一路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因为现在是有功之臣,成功的获得了大王的信任,也获得了自己暂住的地方。 回到了住处之后,风眠此刻却略显得焦急,连忙跟着凑了上去,一把手抓住女人的肩膀,多为惶恐之色,“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都没回来?” 再看她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的样子,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长歌深深吸了口气,顺势就坐到了院子的石凳旁边,给自己沏了一壶茶,跟着一饮而尽。 才又无奈的叹息说道:“怎么说呢,今天见到拓拔桁了,身上的毒好像已经解了,可是整个人有些不对劲,你知道有什么能够控制人性的东西吗?” 闻言,风眠微微一愣,一时间也不知其所以然。 这才跟着纠结片刻,又点了点头,“如果人的心性不稳的话,被迷惑的方式有千万种,只不过具体不知道是哪一种,你的意思是拓拔桁现在被人控制了?” 闻言,李长歌无奈的点了点头,“不仅是被控制,而且连感情都被人家操控了,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反而对那天女格外的殷勤,唯命是从,就感觉他好像把天女当做了我一样。” 一想到这里,李长歌忍不住深深的吸了口气,只觉得内心十分纠结。 风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又跟着小做安慰,“你先不要紧张,等到晚上的时候,我想办法去看一下他的情况。” 一直等到晚上的时候,风眠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是轻功还算说的过去,一路跟着就潜入了天女的住处。 此刻来到一处房间,看着里面一人躺在床上,睡的安然自在,又忍不住跟着唾弃了一声,“你这家伙,自己倒是在这里潇洒,也不管你的媳妇了!” 想着,风月刚才想要轻轻推开门,脚步还未曾踏的进去。 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暴怒的吼声,“什么人在那里鬼鬼祟祟的,赶紧出来!” 伴随着这番话一落下身后一阵悉悉碎碎的动静,几个人瞬间就拿着长枪围了上来。 风眠一阵蒙圈着,哪里还敢继续前进,连忙转过头来列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这才又多了几分俏皮的意味,“各位大哥,我说我是路过的,你们相信吗?” 几个人面面相觑,毫不犹豫,才听到一个人大吼道:“在这里鬼鬼祟祟的,看就知道是个刺客,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他抓起来吗?” 伴随着这番话一落下,一群人蜂拥而至,直接将他围得水泄不通。 画面一转,王宫的大厅面前,众人都将风眠像是什么珍宝一般观赏着。 “啧啧,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是如此卑鄙无耻之人,枉费本王对你之前这么信任,原来还是心有不轨的!” 大王愤愤的说着,风眠蠕动着嘴唇却没有辩解的余地,可就在这个时候。 天女却突然走了出来,跟着抱起双拳,又连忙跟着说,“大王,先不说这个人,和他同行的那个女子聪明伶俐,取得您的信任,又派他潜入我的府邸,只怕这心思并不单纯!” 这话音一落,不过片刻工夫,李长歌也被人挟着双手带了过来,我还忍不住骂骂咧咧,“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可是对你们这有工,难道你们就是这么忘恩负义的吗?” 伴随着一番话落下,来到大厅,看到同样跪在地上被捆绑起来的风眠,却瞬间哑口无言,闭上了嘴巴一阵蒙圈。 两个人被推着并排而站,李长歌看着旁边的男人以时间多了几分迷惑不解,“不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这一番话,风眠无奈的手间,“不是说想看一下拓拔桁的情况吗,所以我打算夜探天女府,谁知道被发现了,现在被当做刺客,还把你给连累了。” 如此言辞,竟让李长歌无言以对,深深的吸了口气,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还真的是机智如此,让我情何以堪呢?” 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李长歌努力的压抑住自己内心的郁闷。 天女却在这里火上浇油,又跟着跨前一步,目光直勾勾的对准李长歌,多了几分讽刺的冷笑,“说吧,你们潜入我的住处,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闻言,李长歌蠕动着嘴唇,连忙又跟着惶恐摇头,“我们若是真有目的,又何必帮你们解决旱灾呢?他说不定只是路过而已!” 听到她这一番敷衍性的辩解,大王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难道当本王是傻子吗?” 李长歌蠕动着嘴唇,此刻却显得有些无言以对。 两个人此刻陷入尴尬的境地,天女却十分客气的替他们解围,“大王还是莫要生气,依我看来这两人怕是奸细,就是想要窃取咱们王宫的机会,到时候一举歼灭,在是罪无可恕!” 天女说着,又挑衅的看了他们一眼,大王却突然勃然大怒,“这话可不是说不得,她毕竟是有恩于我们,若真的是惊喜,何必会做到如此地步呢?” 一下子自相矛盾的话语,在人群之中展开了一阵激烈的讨论。 天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突然又跟着问道,“可是大王,若是他们真的只是为了取得信任,所以故意为之,到时候咱们不就等于放虎归山,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您难道的又不为国家考虑一下吗?” “不是,你一只颠倒黑白,分明就是想要将我们置于死地吗?” 李长歌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可是此刻又找不到任何合理的话,来为自己和风眠辩解。 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站在他旁边的拓拔桁,此刻无动于衷,实在让人纠结。 大王深深吸了口气,又多几分无奈,“也罢,天女说的倒也不无道理,若真是敌方奸细,那可就是了不得的大事。我不能因为你们的恩情,而至百姓不顾!” 说着,直接大手一挥,又紧跟着下了命令,“来人啊,把他们两个带下去杀了吧,就留他们个全尸。” 这话说的,难不成还要感谢他了? 见那些人逐步而来,李长歌略带惶恐之色,却听风眠突然大叫一声,“要是这样的话,那拓拔桁也是我们的同伙,不如将咱们一起抓了吧!” 男人的声音,蔓延在整个大殿之上,天女微微皱起眉头。 拓拔桁此刻却显得无动于衷,没有辩解,没有反驳,也更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就像是一个站在那里的摆设和傀儡。 李长歌听到这一番话之后,都不由得大惊失色,连忙侧过脑袋,多了几分低声呵斥,“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在说些什么胡话?你干嘛把他也扯进来?” 第五百六十一章 敌军来犯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伴随着女人生气的态度,风眠却并没有多加理会,而是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他。 这才又继续说道:“他与我们是一起的,若是我们是先洗的话,那为什么他就没睡呢?” 这一字一句听的人实在是匪夷所思,李长歌极力的压制住自己的运动,反而是天女,此刻却显得有些坐不住了。 国王忍不住皱起眉头,“天女,听说那个人中了毒是你救回来的,你现在可有什么想说的?” 听闻此言,天宇略微惶恐,这才连忙拱起双拳,跟着小心翼翼的说道:“大王,即是他这么说,那也不无道理。不如将他们三个暂行关押,等到事情查清楚之后再做定夺也不迟,您觉得如何呢?” 如此说来倒是合作共赢,转眼之间,三个人就被关在了牢房。 “哎,为何不将我们和拓拔桁关在一起,不明白这对我们有意见吗!”风眠看着关在隔壁的拖把痕,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头。 对着那些人多为吐槽几句,可是李长歌此刻却趴在旁边的柱子上,目光看着旁边的牢房,连忙跟着大喊道:“拓拔桁,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的妻子呀!” 伴随着一连串的声音,对方显得无动于衷,反而是李长歌略显尴尬。 风眠却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明显是被人洗了记忆,你就算再怎么说也没有用的,还不如省点力气想办法怎么逃走呢?” 随着这番风凉话落下,李长歌却突然转过身来,直接踩着脚步走到了他的面前,多为愠怒之色,“你为什么要将他拖下水?” 这一番突如其来的斥责,风眠却微微耸了耸肩,“不将他拖下水的话,怎么给我们制造相处的机会,而且咱们现在出去,恐怕还得靠他呢!” 一番话说的实在莫名其妙,李长歌也不知道所谓何意。 对方也并没有明确的打算给出解释,只是自顾自的坐在牢房的一角,一只手微微的拨弄稻草,看起来闲得发慌。 随即,也只能跟着静静的蹲在牢房门口,看着旁边的男人。 拓拔桁也不知是否是故意的,整个人像是与他保持了距离,你蜷缩在队里的墙角之处。 “还请那位姑娘之中,莫要在牢房里面吵闹,会影响到别人休息。” 拓拔桁这冷不防的一阵声音,直接让对方彻底的无言以对。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风眠没有任何动静,李长歌却已经急上眉梢,陷入一阵无尽的纠结。 而另一边,天女坐在房间里,一只手轻轻地敲着桌子上的茶盏,纠结了几分之后,这次突然跟着大吼一声,“出来吧,帮我去办一件事情!” 伴随着方话音落下,一个人从房梁上突然从天而降,神出鬼没,跪在了地上显得多为忠臣。 紧跟着就听天女直接吩咐道:“我需要一个地方的细作,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吧?” 随着帆话音落下,时间辗转过去,看着那些人也已经在牢房里面呆了一整天。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人带着长矛,跟着就走了过来。 李长歌微微一愣,“该不会是来取我们革命的吧?” 伴随着这番话因刚落,方直接将门打开,才又冲着他们大吼一声,“赶紧出来吧!” 不仅是他们这一间牢房,就连旁边的也同样如此。 李长歌微微皱起眉头,多了几分小小的警惕之色,“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听到这一番话之后,却突然听到一阵尖锐的声音,“你若是想继续呆在这里的话,那就呆着吧!” 这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迎面而来,扭捏着身子的天女。 李长歌情不自禁的皱起眉头,多了几分不悦之色,“究竟是什么意思?” “本天女调查过了,这真正的写作已经抓到,你们是被冤枉的,所以此刻无罪释放!” 说着,又愤愤的瞪了想一眼,紧接着也不再多做理会。 这才一路走向了拓拔的身边,轻轻地挽住他的胳膊,多了几分柔声细语,“怎么样?昨日一夜在这里一定受苦了吧?” 闻言,男人摇了摇头,“没事,我就知道你会来接我的,一直想着你,再苦也觉得是甜的。” 两个人这样旁若无人的秀恩爱,李长歌却陷入众矢之的,只觉得自己站在那里如同一个跳梁小丑。 “得了,也不要站在这里自取其辱。都说咱们无罪释放,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昨日待了一夜什么老鼠蛇虫,真是恶心死了!” 风眠轻轻地拍了拍李长歌的肩膀,倒是显得极为淡然,紧跟着拉着他,就一路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李长歌看着男人这淡然闲适的样子,却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头,多了几分小小的迷惑不解,“你早就知道他会来救我们吗?” 闻言,男人毫不犹豫的耸了耸肩,“你看天女对拓拔桁那副痴情的样子,又怎会让他与我们一同赴死呢?” 伴随着这番话,李长歌这才恍然大悟,一双目光圆溜溜的瞪着他,有几分小小的惊喜,“所以你之前出卖他,只是为了给我们拿个挡箭牌?” 随着这番话因落下,男人一个响指打了出来,“没错,现在还怪我吗?” 带着几分俏皮的味道,李长歌蠕动着嘴唇,此刻当真是无言以对。 还是没有忍住说道:“就算是如此,也不应该出卖同伴,这件事情下不为例!” 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李长歌日日陷入纠结之中。 拓拔桁失去记忆,对别的女人呵护有加的事情,一直在想的脑海中萦绕不断。 这庭院之中秋风扫落叶,一切看起来多了几分凄美的画面。 风眠一只手提着茶壶,替她倒了一杯茶,这才又跟着浅笑一声,“还在纠结那件事情呢,我已经在想办法了,你就先安心一阵子吧。” 闻言,李长歌摇了摇头,“这件事情让我如何放心得下,只是不知道这天女控制他,究竟有何目的?” 想着,又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只觉得心情复杂不已。 可就在这两个人谈心之时,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伴随着一阵大吼大叫,“大家都做好一级戒备状态,比丘国又来了!”听的人都忍不住,振奋人心。 李长歌微微一愣,跟着有些坐不住,直接站了起来,目光惶恐的看着风眠,“外面好像出什么事情了,我们出去看看吧。” 两个人这一路出去去看外面,军队来来回回不断游走,你的神色匆匆,看来是发生了不小的事情。 此刻,长官带队,不断的开始指挥,“比丘国甚是嚣张,如今已经达到咱们城内,做好一级戒备状态,绝对不能让他们有任何空子可钻!” 李长歌忍不住跟着凑了上去,“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好端端的都已经打到城内了?” 闻言,长官微微瞥了他一眼,兴许是之前他带来水源的事情,此刻也跟着多了几分和气的态度。 这才有无奈的叹了口气,“比丘国一直对咱们虎视眈眈,如今更是攻其不备,咱们现在那是要经历一场大危机了!” 不光是长官纠结,就连国王都急得焦头烂额。 此刻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却一个个低垂着脑袋,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你们一个个这是什么意思?这一个个能文能武,此刻却连一个点子都想不起来吗?”伴随着国王的一声呵斥其他人愈发惶恐。 随着身躯一震却又死死的低垂着,脑袋陷入了一阵无声的沉默。 可就在这个时候,天女却突然走了出来,微微的交叠着双手,多了几分大气。 跟着又继续说道:“国王,对方都已经攻到了城内,咱们除了用工没有其他的方法,只是要看看哪位骁勇善战的将士,能够胜任于此了!” 随着这番话因落下天女的目光从人群之中扫过,其他人一个个却心惊胆战。 “天女大人,如今这敌军都已经攻到城池之内,营帐就安插在方圆百里之外,这一仗恐怕不太好打呀!” “就是啊,这周围一片荒漠,双方难不成要真刀真枪的干吗?” 一连串的议论声,此刻此起彼伏,天女小小的纠结片刻。 突然跟着抱拳说道:“若是国王信任的话,不如就让拓拔桁试一试,他的武功卓绝,而且精通谋略,相信一定能够解决这次的纷争!” 众人微微一愣,国王也略显差异,这才有人连忙提出了抗议,“大王这可万万不可,他毕竟是一介外人,若是怀有异心,那咱们岂不是这羊入虎口?” “就是,绝对就不能够这么轻易的放松啊!” 一连串的话语,带着担忧和警惕,然而天女听的却是一阵讽刺。 这才微微扭动手腕,跟着轻蔑的目光扫了他们一眼,张开纤细的薄唇浅笑一声,“既然各位大人都这样说了,不如各位大人就亲自上阵杀敌?” 伴随着这番话音落下,众人又是一阵惶恐,此刻都乖巧的闭上了嘴巴。 天女将目光转向国王,言语之中略带几分调侃,“国王,若是您真的不放心的话,等到拓拔桁凯旋归来之时,就是我与他成亲之日,你觉得如何?” 第五百六十二章 挂帅出征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个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整个王宫上下,拓拔桁也因此被授予冲锋大将军的职位。 男人身披战甲跨上战马,此刻身后跟着万千雄狮,气势浩荡。 李长歌听到这件事情,连忙跟着冲了过去,看到那一副气势汹汹的场面,却多了几分愤恨,“这战场上刀剑无言,他们怎么可以如此?” 想着,李长歌深深吸了口气,努力的压抑住内心不安的情绪,这才忙不停提着裙摆,一路走了上前。 此刻,天女真替男人系着一条红绳,跟着多了几分情话,“此去战场必然是危险重重,这条红绳可以保佑你,你一定要!” 话音还没有落下,李长歌就连忙出现,一把就将那红绳给打断,“为什么要他去战场?他只不过是一个外来人而已!” 之前还说他们是叛徒,各种怀疑,如今转眼就要让拓拔桁替他们保家卫国,上战场送死,岂不是大型双标? 随即,又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目光直勾勾的瞪着天女,恨不得直接用眼睛抹杀掉面前这个女人。 闻言,天女却略带几分委屈,微微抬眸看了一眼拓拔桁,“你怎可如此说,这一切他为了我,都是心甘情愿的,你也莫要再对他继续纠缠,没结果的。” 如此说来,拓拔桁也十分配合的点了点头,一把搂住了天女的腰。 毫不留情的对着她冷笑一声,“难道本将军凯旋归来之时就是迎娶她之日,到时候也会成为这秋月国的一份子。你就不要在这里多加纠缠,我真不认识你。” 这一男一女一唱一和地唱歌,深深的吸了口气,都觉得面前这个男人,陌生得她都有些不认识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听闻此言,天女月轻轻地拍了拍李长歌的肩膀,“如今这大局已定,你总不希望他当一个逃兵,到时候被大王处决而死吧?” 等到话音落下的时候,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这才连忙催促道:“如今这时间已经不早了,你赶紧上路吧,耽误了时辰也是不吉利的。” 拓拔桁点了点头,不过此刻艳阳高照,直接纵身一跨,紧跟着朝着身后的人大吼一声,“众将士听令,与本将军活捉比丘国首领,到时候共同取得胜利!” 紧跟着双腿猛然一夹马腹,随着马匹逐渐迈开步子,“拓拔桁,你不能去!” 李长歌试图想要追上去,却被天女狠狠的拽进手臂,跟着怒道:“你究竟还要纠缠到什么时候,他身负国家己任,你为何要这样一再阻止他呢?” “你若是真的喜欢她,怎会让他去做如此危险的事情,你究竟还有什么目的!” 伴随着一系列的话语落下,女人此刻恨不得用眼神将他们杀个千遍万遍。 可是天女看着队伍逐渐远去的方向,却突然松开手,一只帕子在手中轻轻的擦拭了下,似乎是多为嫌弃。 这才又勾起唇角,多了几分得瑟,“想要做我的男人,那要是没有点实力,他又怎么能够做得到呢?” 随即,迈开脚步就直接打算离开,李长歌愤然,“你给我占着,你去找国主收回成命!” 可是刚跨出步子,却突然见女人微微抬起一只玉手,身后几个人直接将李长歌拦了下来。 “你们!”李长歌努力的,想要冲过去,可是却无济于事? 就在这个时候,风眠却冷不防的走了出来,“好了,你不要再跟他们继续纠缠下去了,这样根本就没什么用的。” 闻言,李长歌深深吸了口气,狠狠的一把手甩开的他,此刻自顾自地定在原地,一点也顾不得形象,只是觉得心中酸楚无比。 又忍不住瞥了一眼男人远去的方向,隐隐约约,还能够看到对我的浩荡。 “你说,我是不是特别的无能,明明生化医术却救不了他,如今还要看着他远赴战场送死。” 想着,女人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的压抑住自己内心的痛苦。 风眠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蹲在了她的旁边,“好啦,你就不要再这样自责了,像我这个鼎鼎大名的大神一步也没有办法吗?” 这话说出来似乎并不怎么起到安慰人的效果,反而又让李长歌进一步的多了几分绝望。 随即,目光突然一凝,平白无故的多了几分无以言说的坚定,“不行,我绝对不能就这样看着他去送死,我要去找他!”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带着一丝冲动。风眠微微一愣又跟着无奈的摇了摇头,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一把将他给拽了回来,“就算是真的要去救人,也不至于如此愚蠢的法子,你觉得最终会让女人进去吗?” “难道你有什么别的方法吗?” 李长歌看着他,多了几份小小的期待。虽然风眠这个人表面看着不咋地靠谱,不过实际上为店子还挺多的。 闻言,男人这眼珠子一转,又又冲着周围来回巡逻的士兵挑了挑眉,“虽然女人不能够进入,可是将士能够进入呀!” 一直到晚上的时候,也不知风眠从哪里搞来了两套衣服,两个人换上之后,互相看了一眼。 风眠却多了几分闲情,“让你平日里多吃一点,长得这么瘦,也不知道会不会引起怀疑。” 闻言,女人忍不住勾唇浅笑一声,这才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种时刻,就不要在这种调皮了,我们赶紧走吧。” 两个人伪装成巡逻的侍卫,比丘国进攻来犯,所以王宫的侍卫真多,他们俩倒算得上是多了几层掩护。 借着两匹快马,二人一路奔向了队伍的方向,跟上了队伍的最末端。 李长歌下了马,又忍不住拍了拍马,“这一路可多亏了你,否则我们还真的跟不上了,辛苦你了!” 闻言,风眠却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这才又撅着嘴巴说的:“你怎么没见你感谢一下我呢?” 两个人在说说笑笑之间,混入了军营之中,却被长官突然盯住,“等等,你们两个给我站住!”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直接让女人身子一紧,多了几分惶恐之色。 不免也微微皱起眉头,努力的压抑住自己内心的纠结。 这才又转过头来,惶恐的抱拳低头,“这位大人,咱们两个是响应号召进来的新兵,不知道大人有何吩咐?” 闻言,那长官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身形消瘦的的李长歌,多了几分不悦之色,“咱们收兵,什么时候连这么瘦弱的都收了,上战场能干什么?难不成给人家当活靶子吗?” 闻言,李长歌忍不住微微抽搐,嘴角此刻竟显得有些无言以对,这才又刻意压低着声音。 借着粗狂的上面我说道,“人人皆有报国之心,虽然小人身形消瘦,但是爱国的情怀一点都不少。” 如此说来,长官住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才又看了他们两个一眼,“最近这地方来势汹汹,唯恐有细作,有两张头抬起来,我也好几个面孔。” 闻言,二人这颤颤巍巍的抬起脑袋,可是看着李长歌。 那长官又忍不住皱起眉头,“不是,我怎么感觉你有点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 …… 李长歌心中忍不住泛起了一阵无尽的吐槽,“这长官怎么老和我过不去,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他!” 想着,又尴尬的扯着嘴角,多为惶恐之色,不敢多加妄自做答。 就在这个时候,风眠却跟着浅笑一声,“大人,现在咱们最重要的是团结一心,自我猜忌可不太好的!” 带着几分威胁的气息,长官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刚想要开口说话,却看风眠一把手挥舞过去,长官瞬间倒在了地上。 李长歌不由的吸了口气,多了几分惶恐之色,这才连忙诧异的问道:“你这是做什么谋害长官?到时候被发现了,咱俩就真的死翘翘!” “你当我像你这么傻吗?只是晕了而已,这么多人,我就不信咱们俩缘分匪浅,赶紧走吧。” 两个人随意的找了一处营帐,就这么混了过去。 等到又一天到来,拓拔桁直接整装待发,身后带着一群人,俨然就是要出兵打仗的架势。 “不是,这次刚来,他这么快就熟悉一切了吗?” 李长歌一阵蒙圈,还从未见过如此冲动的拓拔桁。 听闻此言,风眠微微的抖了抖身子,“你男人不是骁勇善战,以一抵百吗,必然是有了自己的打算吧!” 随着他们一路出发之后,时间一直辗转到晚上,李长歌这心思都没有落下去过。 一直到日暮时分,却突然听到军中一阵大喊,“来人啊,不好了,将军受伤了,赶紧去将军医找过来!” 随着这一连串的话语落下,众人皆是一阵惶恐之色,连忙就跟着走了过去。 “这是什么情况?” 李长歌深深吸了口气,努力的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刚想要提起步子追上去。 却突然又被身后的男人拉住,“你疯了吗?你别忘记咱们现在的身份,静观其变!” 第五百六十三章 策略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伴随着这一夜过去,教师们来来往往,这军医都从营帐里面走了好几趟。 李长歌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奈何身旁的风眠一直压制住她,各种安慰,“你现在去了只会适得其反,说不定不仅连累咱们自己,还会把人在意给牵连进去,就乖乖的在这里等结果吧。” 也不知道在这里叨叨絮絮了多久,只感觉着远处的天上染上了一抹红晕,居然是天亮了。 李长歌深深吸一口气,目光几乎都被曾离开过拓拔桁所在的营帐。 一只手捏着一根稻草,不断的盘弄着她,心中的纠结不言而喻。 突然,却听得一声大喊,“怎么样了?现在身体恢复了一些吗?” 伴随着这番话因落下,几个人连忙跟着围了上来,李长歌也惶恐的凑到人群之中,将耳朵长长的竖了起来,不愿意错过任何消息。 这才听得有人伸出双手安抚道:“各位稍安勿躁,将军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接下来好好休养就不再有事。” 如此说来,众人各自点了点头,李长歌的心思也稍稍有所放心,一只手轻轻地按压住躁动不安的胸脯。 就在这个时候,一巴掌却突然拍到了她的肩膀上,“看你急得那个样子,就他那强健的体魄,谁能够弄得死他?” 听起来是调侃的话语,可是总让人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李长歌微微抬起眼眸,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以后休要再说这种无关紧要的胡话,否则我可要与你生气了。” 听闻此言,男人耸了耸肩,多了几分无奈和委屈。 时间辗转,拓拔桁连续在营帐之中休息了两天,都没有见什么消息,只是偶尔有送饭的人进去又出来。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因为之前那一次战役,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怨声载道。 李长歌手中正插着自己的兵刃,却突然听到一群人坐在那里,一边吃东西一边闲聊。 “你们说说这将军,该不会是敌方派来的卧底吧,这刚打仗就输了,日后还怎么继续打下去?” “那可不就是嘛,一看就知道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居然还妄想做未来的天女夫君,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吧!” 一连串的讽刺和谩骂,此刻倒是显得有些肆无忌惮。 李长歌微微皱起眉头,突然又跟着冷笑一声,将擦好的兵刃往地上一插,深深的嵌入土壤里。 这才跟着站直了身子,言语带着几分威胁和讽刺,“我说那些在背地里嚼舌根子的人,你们可要小心一点,毕竟这人多耳杂,一不小心自己的脑袋就不保了。是你们。而且将军岂容你们在背后嚼舌根。他能够不顾性命,上阵杀敌,以外人的身份保家卫国,你们却只知道在这里说风凉话,真是一点也不害臊!”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如同一支带刺的玫瑰,让人根本就无从下手。 众人微微一愣,不自觉的扭头看去,见女人双手扶在插在地上的剑上,此刻的气势汹汹。 又多了几分小小的怯懦,其中一人胆怯的缩了缩脖子,“我们不过也就说说,再说了,他不的确是吃了败仗吗?” “你们!”李长歌眸光一凝,死死咬着嘴唇,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反驳他们。 眼看着双方就有一种要吵起来的架势,却在此时一个身材强壮,四肢发达的男人,顶着一身盔甲和大刀直接走了过来,浑厚的声音蔓延百里,仿佛能穿透人心。 “你们这群家伙在这里吵什么呢?” 听闻此言,众人闻声望去,跟着多了几分惶恐之色,一个个连忙端正了身子,跟着抱拳说道:“阿古图大人,您怎么在这儿?” “如今这将军吃了败仗,我自然是要来振奋军心,总不能够依靠一个外人吧?” 阿古图这一语双关,表面上是来振奋军心,可是实际上却暗中数落拓拔桁,很明显就是别有用心,典型的心机男! 李长歌微微皱起眉头,紧紧的攥着手腕,此刻却又不敢贸然上前,毕竟冲动误事。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女人坐在营帐之中,风眠却突然一脸欢喜的跑了进来,眼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看着又坐在位子上闷闷不乐的李长歌,跟着连忙就坐到了她的对面。 一只手翻开茶杯,倒了一壶茶水,这才又跟着边喝边问,“今天怎么又闷闷不乐?谁把你给惹着了?” 闻言,李长歌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你这先别管我了,看你这副鬼鬼祟祟的样子,怕是又找着了什么宝贝。” 果然不出李长歌所料,风眠微微勾唇一笑,带着几分神秘气息,“看来你我才是心有灵犀,不在一起怪可惜的,你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宝贝?” 没来由的一番戏弄话里,长歌不愿多作搭理,只是低垂着眼眸自顾自的思量着自己的事情。 风眠觉得多几分舞曲,连忙从包里掏出一样东西,“这东西在这地方可不多见,你要不要来一块?” 这打开油腻腻的油纸包,没想到里面放着的,居然是几块糖醋排骨。 隔着一段小距离,都能够闻到那浓烈的香味。哦里长歌深深吸了口气,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不是,你哪儿弄来的?” 闻言,男人微微耸耸肩,跟着浅笑一声,“从厨房里偷出来的,反正总不会有人去数丢了几块吧?” 这话说的倒是真的,李长歌也不与她多做客气,两个人借着小酒,吃着糖醋排骨,李长歌心中也瞬间多了几分宽松。 不过吃完之后又是郁闷,却把风眠给惹得有些不耐烦,“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还没有吃饱呀!” “没有,就是在想拓拔桁的事情,他现在吃了败仗,军心不稳。那个阿古图又在这里笼络人心,我只怕他会在这里失了军心,到时候会出什么别的故事?” 如此说来,风眠一只手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这才突然跟着浅笑一声,“这件事情不很好办吗,要是他打了一次胜仗,那其他的人不是乖乖的,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大致也就是如此,李长歌这一个小指在营帐之中蔓延开来,“没想到你在艺术上造诣如此之高,军事上也有点小天赋呢!” 说着,突然就拿出一张纸和笔,在上面画着蜿蜒崎岖的线条。 风眠猫着身子凑了上来,目光微微一凝,想要看个大概,不过这扫了半天,却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你这是干什么呢?” “我再分析一下现在的情况,想着能不能搞个什么突袭或者套路之类的,帮拓拔桁赢一把!” 但随着时间点点过去,两个人在营帐之中看似无所事事,像是信手拈来的写作绘画,可是实际上,却是暗潮涌动。 一直到晚上,李长歌满心欢喜的带着自己的想法,就要朝着拓拔桁的营帐冲过去。 可还未曾走两步,直接被外面的人拦了下来,“站住,你在这里做什么?” 听闻此言,女人微微一愣,抬起眼眸这才干笑着说道:“我去看看将军伤势如何,不可以吗?” “不是不可以,只是还轮不上你,将军自有人照料,你就不要再打扰他了!” 对方那毫不留情的拒绝话语,让李长歌瞬间陷入了小小的纠结,攥紧手中那一张帕子,直接在营帐外面徘徊,久久的不肯离去。 “该如何才能够顺利的进去,如今这敌军来势汹汹,若是不及时救治法子送出去,只怕是会让阿古图抢占先机。” 一想到这里,女人深深吸了口气,眉宇微微皱起,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纠结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冷漠的声音,“你在这里做什么?” 忽的转头望去,看到对方赤裸着上半身,白色的纱布裹满了大半个身子。 这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拓拔桁。 李长歌眼眸之中迸发出几丝欢呼雀跃,忙跟着说道:“将军,您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没事吧?” 听闻此言,拓拔桁微微一愣,跟着摇了摇头,“没什么事情,本将军心烦意乱,随意的出去走走,你就赶紧回去休息吧。” 随着这番话因落下,男人提着脚步果真打算离开,李长歌微微一愣,连忙跟着上前,伸出双手拦截了对方的去路。 “将军,您等一下,我有个东西要送给您,您看看这个!” 李长歌说完之后,双手将自己手中捏着的帕子缝了上去。 拓拔桁微微一愣,不知其所以然,翻开一看上面有趣的线条以及各种清秀字体的标注,却又让人多了几分熟悉感,“这是什么东西?” 听闻此言,你唱歌跟着轻咳两声,这才解释道:“这是小的通过敌方战术,想出的一番思路,想着可能会对将军杀敌有用,还请将军笑纳!” 说着,又忍不住微微抬起眼眸,眼睛里面多了几分期待。 拓拔桁这仔细一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没给出明确的回答,只是将那块帕子抓在了手里边。 直到第二日的时候,外面一阵紧张,敌军再度来犯。 第五百六十四章 栋梁之材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拔桁听着身上的伤痕,此刻也算得上是修养的差不多,身披黄金铠甲,看着面前众将士,这才大声喊道:“各位教师切莫惊慌,咱们要相信自己,并能够取得胜利!” 如此说来倒也听着有几分可笑,众人面面相觑之间,此刻却没有一人应答,显然是气势不足。 毕竟之前吃了败仗,还将他们的将军打的,两天都下不来床,这已经够屈辱了! 阿古图此刻却站了出来,也跟着多了几分冷笑,“将军,您这细皮嫩肉的,只怕是不适合战场之事。要不这一次还是让属下来带兵领队,让您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战场雄风,也免得的弟兄们白费性命!” 这一番话,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讥讽,拓拔桁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稍一动怒,只感觉胸膛跌宕起伏之间,伤口差点都被撕裂开来。 随即,又冷冷的扫了一眼阿古图,唇角微微裂开,言语之中也是冷嘲热讽,“你何必在这里自告奋勇,你若真的有实力,也不会被一个外人所支配了!” 男人这番话针针见血,句句带刺,先让阿古图无言以对。 紧跟着,目光犀利的对着在场的众人直接大声的说道:“之前是本将军过于疏忽,中了敌人的奸计。如今这熟知套路,必然会带大家取得胜利,出发!” 不与他们多加妄言,战场之上,男人每一步棋都走得十分稳妥,无论是偷袭还是正面冲锋。 而此刻的营帐之内,李长歌一行人作为后勤部队,却已经急傻了眼。 “你说这都这么久了,也没有传出个消息,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 听闻此言,风眠一篇朝着灶台里面添加柴火,又没忍住自己的笑声,这才跟着浅笑一声,“你这脑袋,一天都在想些什么呢?难不成你不相信他吗?” 如此说来,反倒是让李长歌略显尴尬,又连忙挺着胸膛说道:“自然是深信不疑的!” 伴随着这番话一落下,风眠无奈的摇了摇头,突然又跟着大惊失色的尖叫一声,“你是不是又没有看着锅里面,别又煮糊了!” 他们在这后厨工作,可是似乎工作的并不太理想。 听闻此言,李长歌也瞬间恍然大悟,“天哪,我刚才全然顾着想事情,又没有在意,不如咱们再重新煮一锅吧!” 如此循环往复,时间辗转,又过了日暮时分。 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振臂高呼,“特大喜讯,咱们将军打了胜仗归来,直接将敌军挫败的全军覆没,还带回来了不少的俘虏!” 随着这番话语落下,所有的人这眼前一亮,都觉得耳朵出了问题。 个个跟着站直了身子,目光眺望的方向,在黄沙之中,远远的浩荡的队伍,此刻熊熊而来。 还有一群人走在地上,俨然就是那些战败的战俘! “太好了,拓拔桁赢了!”李长歌这眉眼弯起,连忙大喜一声,冷不防地一巴掌拍到了风眠的身上。 风眠只感觉自己这瘦弱的身子微微一晃,差点没被想给拍倒下去,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还是忍不住,目光眺望远方,最佳挂起一个微笑,“看吧,我就说这家伙,从来都不会做让人失望的事情。” 两个人随着其他留守的将士,一起连忙跟着簇拥上去。 却看拓拔桁此刻坐在马匹之上,目光高瞻远瞩,仿佛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这突然骤然停留在李长歌的身上,一只手指知道指着女人,“你出来一下。” 突如其来的一阵指令,实在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众人顺着对方指引的方向忘却,却没有想到这手指稳稳当当,直接落到了李长歌的身上。 李长歌一阵蒙圈,“我?” 可是看着其他人,自觉的散开了一条道路,将李长歌一个人显得尤为突兀,包围在人群之中,像极了团宠。 拓拔桁微微勾唇一笑,直接纵马一跃,落在了李长歌的面前,一只沉重的手带着几分盔甲的重量,就拍在了李长歌的肩膀上,“这一次能够打胜仗,多亏了你从中献计!” 一方没来由的褒奖,其他人都觉得有些不明所以,也只有当事人知道,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长歌只觉得这一只手,来得太过于突然而沉重,娇弱的身子实在没顶住,踉跄之下差点没稳住跌倒。 随即,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又跟着浅笑一声,“将军实在是妙赞了,也只不过是突发奇想,没想到将军居然用的是小人献的计策。” 说出来,还有几分小小的欢喜之色。 接下来却更加的让人有些匪夷所思,一只手拽着李长歌的胳膊,将她扯到了自己的身边。 直接举起女人的胳膊,越过了他的头顶,大声的说道:“从今以后,她就是咱们军队的军师,见军师就如同见本将军!” 此番话语犹如如雷灌顶,众人一个个面面相觑,李长歌更是多为惶恐,连忙摇头摆脑,“这怎么可以呢?我这!” “你不用再谦虚了,你的实力本将军都看在眼里,如今军师职位空缺,相信你能够胜任!” 拓拔桁没有给她任何解释和反驳的机会,就这样,李长歌顺利的当上了拓跋恒的军师,也同样拥有了自己的帐篷。 女人坐在一张台子下面,看着被邀请过来的风眠,对方却突如其来的抱拳调侃,“我的军师大人,恭喜您步步高升,如今已经到了如意郎君的身边了!” 没来由的调侃,反倒是让李长歌多几份尴尬,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就是你这一张嘴,一天到晚贫的很!”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不过多多少少听到这么恭维的话,心中还是有些止不住的高兴。 紧跟着,就陷入了一阵小小的沉思,“对了,你说现在咱们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拓拔桁的病情……” 因为之前风眠夜袭天女的宫殿失败,也未曾检查出拓拔桁究竟是个什么毛病。 听闻此言,风眠却从袖间掏出了一包药粉,借着桌子推到了女人的面前,冲着他轻轻挑了挑眉毛,“这是一包迷药,凭借你现在的身份,你应该知道怎么做的吧?” 李长歌心领神会,将那把药粉紧紧的拽紧手中。 此刻的拓拔桁,正在策略营之中,想着自己的部署方案,一只小茄子插在沙丘之上,又连忙摇了摇头,“不行,如果从这个地方突袭的话,对方从后面包抄,那岂不就是被一锅端?” 伴随着这份想法,男人放弃了刚才那愚蠢的心,此刻一颗棋子,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可就在这个时候,李长歌却突然冷不防的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散发着一碗清香的热粥。 “听说将军您还在忙于公事,怎么也不把你这个军师叫上呢?” 带着几分调侃的味道,李长歌将那碗粥放到了桌子上。 这才也跟着走到拓拔桁的身边,看着那长方形的沙丘,此刻将整个队形列得一清二楚。 随即,一只手微微摩挲下巴,陷入了几分小小的纠结当中,“嗯,将军想必是想偷袭吧,不如走这条路,虽说开阔,却更能够引人注目……” 李长歌这自顾自的说着,拓拔桁却突然眼前一亮,连忙拍了一个巴掌。 随即,看着你唱歌不由得大喜几分,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多为赞赏的目光,“看来本将军果然没看错你,真的是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材!” 这次说来,李长歌倒是略显尴尬,一双目光在他的身上微微打量,陷入几分小小纠结,“奇了怪了,以前这种小问题特别恨应该是一点就通,难不成那东西还会降低人的智商?” 伴随着这样的想法,被长歌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的压抑住内心那股躁动不安的情绪。 随即,这才又跟着浅笑一声,“将军不用这么秒赞,既然这问题解决了,不如就来喝点粥吧。毕竟您是咱们这军营之中的栋梁,我不能给累坏了身体。” 听闻此言,二人坐到位子上,盯着那一碗热粥,拓拔桁倒觉得肚子微微有些泛起嘀咕。 又忍不住抬起眼眸浅笑了一声,“看来你不仅质疑超群,而且还挺贴心的嘛,有你在身边,就不再多愁其他。” 随着这番话因落下,轻轻的拨弄着调羹,喝了一勺粥。 看着对方咽了下去,李长歌也跟着有几分舒坦,说到这才又试探性的说道:“将军,您感觉现在怎么样?” 听闻此言,男人一时间不明所以,忽然感觉脑袋传来一阵晕眩,目光流转之间,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整个人直接趴到了桌子上。 “将军,您怎么了?”李长歌试探性的推了推男人,却发现对方无所动静。 随即,微微松了口气,这才连忙让人将风眠也找了过来。 “他现在一时半会儿应该醒不过来,你赶紧看吧。” 伴随这番话音落下,风眠也不跟着多做犹豫,跟银针在男人的各个穴位扎了个通透,如一个刺猬。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李长歌心几乎都提到嗓子眼,现在对方总算是收手,他连忙询问道:“怎么样,那这是什么情况?” 第五百六十五章 刺客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时间一分一秒,都充斥着紧张的味道,风眠收回了手,却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才有微微抬起眼眸,扫了一眼紧张的李长歌,忍不住耸了耸肩,多了几分无奈的神色,“实不相瞒,我什么都没发现。” 随着这番话一落下,我也瞬间蔓延起一股死一般的沉寂,李长歌一阵蒙圈的看着对方,有几分匪夷所思的味道。 又连忙跟着摇头晃脑,“你怎么可能什么都看不出来呢?他这明显是情况不对,你不是自诩医术高明吗?” 这满满的质疑味道,风眠一双眼眸之中充斥着无奈,“就算医术再高明,也无法窥探其天下所有的药理,再说他这的确身体健全,根本就没什么毛病啊。” 如此说来,李长歌也忍不住陷入了一阵小小的沉思。 就在二人纠结之时,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声音,“天女大人到!” 一阵呐喊,犹如晴天霹雳,直接将李长歌二人给踢蒙了,“不是,他来做什么呀,这什么情况呢?” 李长歌看了一眼,沉迷于睡眠之中的拓拔桁,多了几分惶恐之色。 风眠忙不停的将自己看病的东西收起来,又将男人的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脑袋下面,这才跟着说的:“放心吧,我用熏香把他熏醒,你就当作他睡着了。” 说着,一个小药片儿在男人的鼻子尖掠过一番,紧跟着不再逗留,对着李长歌嘱咐了一句,“你一个人的话小心一点,千万不要在那女人面前暴露身份。” 紧接着不再多言,从营帐之中快速的离开。 营帐之中,昏睡的男人,此刻像是受到了什么极大的刺激,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头,“这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难闻?” 李长歌束手无策之间,连忙跟着将双手扶了上去,多几分惶恐之心,这才有撑起尴尬的笑容,“将军,你没事吧?刚才在喝粥怎么就睡着了呢?该不会是最近累的吧?” 如此一说,拓拔桁的的确确是想起了什么,忍不住揉了揉自己有些昏沉的脑袋。 活动一下四肢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的状态,再看旁边李长歌尴尬而紧张的神色。 这才摇了摇头,“这些日子的确是有些累了,不过刚才那一觉睡的倒是舒服,精神都好了许多。” 越说越尴尬,李长歌竟不知道如何言辞,就在这个时候,天女却突然走了进来。 “将军,听说你打了胜仗,我特地来看看,还给你带了一些吃的。” 天女勾勒着唇角,依旧是那一副异域风情的装扮,此刻带着几分魅惑之态。 提着饭盒就一路坐到了拓拔桁的身边,那叫一个不客气。 随着话音落下,将饭盒打开,里面精巧的糕点,还有各种动物的形状,看上去就挺有食欲的。 拓拔桁忙不停的从睡梦中苏醒,跟着微微勾唇一笑,“呵呵,真是有心了,不过这战场纷乱,你跑到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送了东西就赶紧回去吧。” “不要嘛,人家大老远的跑过来看你,你就这样赶我走,你莫不是不想我?”天女扭捏着一张脸,绝美的容颜带着几分楚楚可怜。 所谓撒娇的女人好命,拓拔桁此刻心都要融化了,连忙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将女人轻轻地揽住怀中,多了几分心疼,“这日日夜夜无时无刻都在想你,怎么会将你弃之于外呢?” 两个人这旁若无人的秀恩爱,站在旁边的李长歌,此刻却多了几分尴尬。 忍不住轻咳了两声,“咳咳……” 如此突如其来的动作,这才让天女发现,原来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此刻的李长歌特意将自己伪装了一番,对方倒也认不得透彻,只是觉得分外眼熟。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带着几分疑惑的态度,又忍不住仔细的打量着李长歌。 听到对方突如其来的问话,李长歌这才跟着浅笑一声,忙抱拳惶恐的说道:“回天女的话,小的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将是,因为退兵有功,所以被封为军师。” 话音落下之时,拓拔桁也跟着帮他解释了一遍,才打消了天宇的顾虑。 随即,女人微微摆了摆手,多了几分不待见的味道:“就算是这军中的粗糙男儿,也应该懂得审时度势,如今本天女要和将军叙叙情,你就先出去吧。” 李长歌这一路出去深深的吸了口气,目光眺望天空,泛起了一阵无尽的涟漪,“哎,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你造莫造孽我不清楚,怎么样?那女人有怀疑你吗?”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直接打断了李长歌所有的思绪,猛然回头一看,没想到居然又是风眠。 忍不住微微蹙眉,“你在这里倒是明目张胆,不会一直都没走吧?” 闻言,男人耸了耸肩,这一切仿佛在不言之中。 李长歌无奈之下,一把拖住他的手,“我这女扮男装,你这一副男儿扮相,万一被她认出来咱俩就死定了,赶紧跟我回营帐吧,咱好好商量拓拔桁的事。” 说完之后果然是将风险往自己的营帐里面拖,风眠却多了几分纠结和郁闷。 在身体不受控制,脚步踉跄的情况下,又忍不住一路吐槽,“你说你每次和我在一起,就不能不提别的男人吗?” 对方没有说话,同样以沉默表示否定。 这一直到晚上,这桌子上的茶水都已经喝了好几壶,两个人也没有商量什么对策。 风眠却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这才用目光迷离的看着面前的李长歌,双手抱拳多了一次求饶的味道:“我是姑奶奶,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他的,今日咱们就到此为止吧,再不睡就要猝死了!” 听到这一番话,李长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主动的嘴唇吐槽了两句,“你这瞌睡怎么这么多?得了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等到风眠离开之后,李长歌躺在床上,拓拔桁那些事情如同天上云烟,百里长歌的心中久久难以消散。 随着时间点点蔓延。月色逐渐升至天空,一个人身着黑色的服装,在营帐之中迈着小心翼翼的步伐,不敢多加妄动半分。 突然间一人过来,毫不犹豫出手又快又狠,摸着对方的脖子,只听咔嚓一声,那人便瞬间没了气息。 “呵,守卫如此松懈,还妄想要获得最终的胜利,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那个人低声吐槽了一句,将被扳倒的人,默默的往后拉到一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才跟着小心翼翼的潜入拓拔桁的房间。 这悄无声息的黑夜之中,房间里也显得有些昏暗无光,另一人像是与房间融为一体,默默的走到拓拔桁的床边。 借着惨淡月光,看到男人熟睡的容颜,微微勾唇冷笑一声,“拓拔桁,与咱们比丘国作对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说着,一把刀毫不犹豫就直接亮了出来,伴随着一阵寒芒眼,眼看着就要刺了下去。 拓拔桁只觉得浑身一个激灵,惶恐之色在他的脑部蔓延开来,猛然回头只见那刀子已经刺了过来,随即连忙一个侧身。 刀子不偏不倚,本事直逼心脏,此刻却顺势滑到了他的胳膊,“啊!” 一声惨叫在营帐之中蔓延开来,那人见刺杀失败,转眼之间打算卷土重来。 提着刀子,凭借着身轻如燕的功夫,打算上前去。 拓拔桁这一只手抓住对方的手腕,试图想要压制住它的实力,却发现双手软绵无力,又忍不住唾弃一声,“奇了怪了,这是怎么回事?浑身怎么使不上力气,难道是中毒了吗?” 带着这一番猜忌,放着刀子愈发的凌厉,转眼之间就朝他疯狂的逼近。 拓拔桁紧咬牙关死,硬着头皮突然大喊一声,“来人啊,有刺客,赶紧戒备!” 一阵如同洪钟一般嘹亮的声音,蔓延在周围,外面也瞬间多了几分惶恐之色。 只听有人大喊道:“好像是从将军房间里面传出来的,大家赶紧过去看看,进入警戒状态,连只苍蝇都不能放出去!” 一阵锣鼓敲响的声音,李长歌半醉半醒之间,连忙从床上惊坐了起来,多为惶恐之色,“将军,这说的不就是拓拔桁吗?难道出了什么事情吗?” 带着这份惶恐的想法,女人吞了吞口水,只感觉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发抖。 紧跟着来不及多想什么的,提着脚步连忙从床上滚下来,掀开营帐的瞬间,看着外面如火如荼,士兵游走之间皆是紧张兮兮的姿态。 那黑衣人没想到情况紧急,看着外面的脚步匆匆。 又忍不住跟着唾弃了一声,“真是没用的东西,不都说你武功高强吗?现在不过胳膊被划了一刀,居然就叫人,懦夫!” 说着,也来不及与她多加纠缠,纠结之后,最终狠狠的将刀子收了回来,提着脚步就打算离开。 可是没有想到这刚出门,一把冰刃,毫不犹豫的就朝他笔挺的冲了过来,“你要是敢轻举妄动的话,就休怪刀剑无眼!” 随着这番话因落下,黑衣人吞了吞口水,心中只觉得郁闷无比,“该死,今天真是出师不利!” 第五百六十六章 止不住血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赶到这里的时候,那个黑衣人已经被五花大绑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将军怎么样?他没事吧?”李长歌惶恐的看着周围的人,心中却多了几分纠结。 听到这一番问话,中一人连忙上前抱拳答道:“回禀军师大人的话,将军被刺客伤了胳膊,如今血液流淌,军医正在查看,暂时性命无忧。” 如此说来,可是还是让人忍不住多几分担忧,李长歌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的让自己保持平复的心情。 这才突然迈起脚步,直接掀开了营帐,看着里面的军医正在替男人抱着胳膊,多了几分心疼的意思。 那一滩滩的鲜血不断的往外流动,像是止不住,一般忍不住皱起眉头,多了几分不悦之色,“这个胳膊受伤怎么会留如此多的鲜血?你究竟会不会止血?有没有做好止血的工作?”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训斥,军医惶恐的,转过头来,脸上都是阵阵汗水。 这才又跟着连忙抱拳说道:“大人不是小的不努力,是这个血液怎么也止不住,现在连各种凝血散都用了,还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谁知道今日是什么鬼日子,这平日里用就好的凝血散,此刻却像是变质了一般,俨然是派不上半点作用。 李长歌不由得多了几分郁闷,这才提着步子上前两步,掀开男人的胳膊一看里面的伤口,鲜血依旧在涌动不停。 这才深深的吸了口气,“得了,你先退下吧,我到时会点医术,看看能不能帮帮他。” 说着,李长歌瞪了他一眼,军医连忙跟着惶恐褪去,却将自己的治疗药品留在这里。 李长歌这目光扫了一眼,又跟着按照止血的方法处理了一遍,却发现这血液还是止不住。 忍不住皱起眉头,“奇了怪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药的问题还是体制的问题?” 按照拓拔桁的身体状况,骨骼强健,一般像这种小刀口,不至于变得这么情况严重。 以前也并不是没有过替他包扎的经验,可是这一次却显得尤为特殊。 在看男人的脸色,此刻发白俨然是失血过多而造成的,李长歌心中又泛起了一阵涟漪,“不行,要是再这样继续下去的话,那他就算没被这刺客杀了,恐怕也要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啊!” 那还不如被刺客杀了来得体面一些! 拓拔桁看着面前的人愁眉苦脸的样子,跟着多了几分小小的纠结,“怎么样?难道这个血,连你也止不住吗?” 听闻此言,李长歌微微一愣,陷入了小小的纠结,又跟着无奈的摇了摇头,“莫不是他在刀口上抹了什么毒药?为何连血都止不住?” 不过若是真的有毒,那应该早就被查出来了才对,这奇妙的场景,一时间倒叫人有些琢磨不透了。 女人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的压抑住内心的那股焦躁和不安。 跟着目光游走之间,突然就想到了风眠,“对呀,她一定有办法的,毕竟他可是丁神医啊!” 带着这样的想法,李长歌李长歌连忙安抚着拓拔桁说道:“你先不要着急,在这里不要乱动,防止加快血液流动,我去给你找人来!” 这番话落下之后,李长歌起身,转眼就是要离开的架势。 可就在刚刚掀起营帐帘子的那一刻,与天女直接来了个正面碰撞,两个女人皆是一副惶恐的神色,谁也不逊色半分。 李长歌慌张之余,方才想要开口,却看天女定着愠怒的神色多了几分古月,一把伸出手来将她推到了一边,“混账东西,还挡在这里干什么?赶紧让开!” 伴随着女人的斥责声,李长歌这冷不防的,就直接被推倒在地,多为惶恐之色,一时间也不知其所以然。 目光微微扭转,看着天女,直接冲到了拓拔桁在身边,看着那凛冽的伤口。 跟着多了几分心疼,颤抖着声音说道:“怎么会伤的这么严重?那该死的刺客,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没事吧,你是不是特别的疼?” 伴随着这一系列关切的话语落下,拓拔桁却微微勾唇一笑。 明明就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身体虚弱,却还是安慰着对方。 言语温柔的仿佛能让人窒息,“好了,你就不要再担心了,我这枚是一个小刀口子,难不成他要了我命?” 李长歌听到他这番话,本是想做一只沉默 的羔羊,不打扰他们二人世界,可是此刻还是忍不住。 这才直接站起身来,跟着连忙惶恐抱拳说道:“天女,现在将军身上的伤口,血液根本就止不住,一直流下去,失血过多恐怕会!” 接下来的话,她不敢再贸然继续说下去,只怕说出来就变成真的了,跟着跳过了那一段,继续说道:“天女,在大夫赶来之前,还是希望你能够不要与他多加交流,免得影响身体状况!” 听闻此言,女人微微皱起眉头,目光盯着那伤口看了一番,一只手指却搭在伤口上,将那的鲜血仔细的观看。 随即,转过头来面向李长哥,直接指着门口的方向说道:“你先出去吧,本天女有办法救她,不需要你在这里瞎操心,也不要让其他人进来贸然打扰!” 伴随着这番话语落下,李长歌微微一愣,站在原地不知其所以然。 可是看着天女那副决然的态度,又不敢贸然反抗,只能够跟着无奈的点了点头,默默的退了出去。 “传本军师的命令,天女大人在里面为将军治病,任何人不许贸然打扰,都退后三里,严加防守!” 随着一番话音落下,众人果真是照做,周围显得沉寂无比。 此刻,风眠却听到动静也跟着慌忙赶来,没想到就被拦在了外面,“你来干什么,仙女大人正在为将军治病,说好了不许贸然打扰!” 那人毫不客气,言语之间又带着几分嫌弃,毕竟现在的风眠,只是一个没有官职的小将领。 听到这一番势利眼的行为,风眠吞了吞口水,忙不停的冲着远处的李长歌招招手。 李长歌连忙跟着说道:“他是我叫来的大夫,让他进来吧!” 两个人相聚在一起,李长歌才连忙说,“方才有刺客进来,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男人沉着一张脸色,面目之中带着几分严肃的感觉,又跟着点了点头,“嗯,不过听说拓拔桁只是伤了一段手臂,为什么搞得像是丢了半条命的样子?” 看看这个架势,一看就知道是非同凡响,李长歌也陷入了小小的纠结,摇了摇头之后,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帐篷里面。 里面一盏灯火,此刻将整个帐篷照得通透,周围安静的氛围又给帐篷里面的行为,多了几分神秘气息。 随即,这才连忙说道:“虽说只是个小伤口,但是因为止不住血的缘故,所以大家都束手无策。我本想叫你来着,没想到那天女来了,还说有办法治疗。” 说着,又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只觉得这脑子里全是郁闷之色。 听到这一番话之后,男人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突然一把手抓住了李长歌的手腕。 “不是怀疑他有问题又一直挑不出毛病吗?拓拔桁身体这么健壮,怎么可能止不住血,必然有蹊跷,咱们看看!” 说完之后,便将她小心翼翼的拉着往营帐后面走去。轻轻的弄开了一个小小的洞口,两个人就这么小心翼翼的偷窥着。 里面的气氛一如既往的凝重,拓拔桁此刻褪去了外套,盘腿坐在床上,天女没有任何治疗的东西,只是手中捧着一个铃铛。 “这铃铛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以前是看她佩戴在腰间的,平日里好像都不发出声响。”李长歌压低着声音,又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 听闻此言,对方没有作答,只是比这手,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动作。 紧跟着,就看天女摇动手中的铃铛,那声音不是特别清脆,反倒是让人觉得有些刺耳。 女人忍不住闭上耳朵,几分小小的嫌弃。 “伤口赶紧愈合吧。” 天女一边说一边闭上眼睛,也不知是在祈祷还是在做些什么。 不过伤口愈不愈合,这不是什么问题,反倒是那血液似乎没有再继续流动下去。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拓拔桁微微睁开眼眸,却看天女此刻在自己的胳膊上小心翼翼的包装,之前的一切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你醒了?”天女微微勾唇一笑,挂在腰间的铃铛,像是从来都没有动过一样,不过言语之中却带着几分欢喜。 听闻此言,男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着她轻柔的包扎动作,下意识的抚上了胳膊上的伤口,“血,止住了吗?” 闻言,天女笑道:“要是再不止住的话,你真的就因为失血过多死了,到时候留我一人如何?” 两人这一言不合就开始秀起了恩爱,本该是气氛严重,生死关头,此刻又弥漫起了恋爱的氛围。 李长歌紧紧咬着嘴唇,只觉心里不是滋味,风眠却一只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小心翼翼的拖到了一边,“不想看的话就不要看了,何必让自己糟心?” 第五百六十七章 上战场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寥寥月色之下,一切显得寂寥无声,李长歌随意的找了出地方,自顾自的盘腿蹲在地上,心中泛起了一阵小小的纠结。 “你说,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李长歌突然转头直接将目光锁定在了风眠的身上。 想到刚才那家伙居然只用铃铛,就能够让源源不断流动的血液瞬间凝固,简直就是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这怕是比变戏法还要有几分神奇! 闻言,风眠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也跟着陷入了小小的一阵纠结。 这才突然灵机一动,“我倒是从古书上看到过一种秘术,叫做以物控人,想必拓拔桁就是被一件东西控制,而天女所控制他的东西,就是那个铃铛,只要咱们摧毁铃铛,拓拔桁就会恢复正常!”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犹如这拨开云雾,李长歌多了几份小小的惊喜。 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眼中迸发着光芒,“要是按照你这么说的话,那这件事情岂不是很简单!” 风眠却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倒是想的简单,那天与贴身保护,就算想要靠近它的铃铛,也并非什么容易的事情!” 两个人在这里纠结一番,没有得出任何结论,也同样浑然不觉,他们这小小的思绪,已经被一人全部掌握眼底。 等到又一天过去,拓拔桁血液止住,伤势也逐渐好转,将士们一片欢呼雀跃,乐此不疲。 “昨日的事情实在是让各位担心了,想必是那刺客在刀子上下毒,所以才导致伤口久病不愈,各位不必多心。”拓拔桁伸出双手,将众人躁动的心安抚下来。 就怕这些人以为他是身子虚弱,才导致伤口不愈,免得扰乱了军心。 随着这番话因落下,没有多做怀疑,这欢呼雀跃,“如今将军的伤势大好,咱们又可以重创敌人,让他们知道一下咱们的雄风了!” 也不知是谁来了这么一句,彻底的将大家的斗气都给引了上来,那个坚持欢呼雀跃的姿态。 就在这个时候,却听见一个人突然惶恐抱拳,直接跑了过来,连声喊道:“将军,大事不好了,昨日那个刺客他居然自杀在牢房里面,那什么都没问出来!” 突如其来的话,众人天女去读了不悦之色,直接一声呵斥,“简直就是荒唐,这算什么大事,修要在这里扰乱军心,退下去!” 伴随着女人尖锐的声音,让人不敢再多加造次,乖巧的退到了一边,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天女始终是陪伴在拓拔桁的身边,直到日暮将至,男人要处理军事,天宇,这才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中休息。 就在这个时候,李长歌又顶着托盘,掀开了营帐的帘子,多了几分恭敬的态度,“天女大人,这两天照顾将军,您真是辛苦了,小的给您做了一碗汤。” 闻言,天女愣神的看了面前的军师两秒,带着几分小小的警惕,突然之间勾唇一笑,这细手微微一抬,直接将那碗汤也接了过来。 一勺调羹在里面不断的摆动,带着几分小小的玩味,又跟着调侃道:“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是如此贴心,这汤是你自己熬的吧?” 闻言,李长歌毫不避讳的点了点头。“小的就自小就比较擅长厨艺,想着自己熬的比较有心意。还是大人还是趁热喝吧,免得凉了就变了味道。” 如此说来,天女若是不喝,倒是有些盛情难却。 突然这一勺将里面的肉给掏了出来,又忍不住微微蹙眉,联盟跟着摇头说道:“哎呀,真是遗憾呢,我最近正在礼佛,不太适合吃肉食,看来这碗汤是喝不了了,要不你喝吧?” 说着,将那碗汤药推到了李长歌的面前,却是一阵蒙圈,“怎么好端端的就开始礼佛了?这汤也是小的炖了这么久,天女和隐私,佛祖是不会看见的!” 一般人想要和她做的汤都还喝不到,如今摆在这天女的面前,对方倒显得矫情了。 闻言,千里微微抬起眼眸,多了几次异样的光芒,“你这么迫切的要我喝汤,该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 女人略带怀疑的话语,直接让李长歌心中微微惶恐之余,连忙笑着摇头,“大人可别拿小的开玩笑了,就算借小的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如此胆大妄为!” 如此说来,天女这才跟着挥了挥手,“这趟我是肯定不会喝的,你也不要浪费,自己喝了就下去吧,也不算浪费心意。” 听到这番话之后,李长歌低垂着眼眸,看了一眼那芳香浓郁的汤,可是里面放的东西…… “可恶,我这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怎么就会想到如此愚钝的方法呢,简直就是普通至极!” 李长歌此刻紧紧的闭上眼睛,心中已然后悔一片。 纠结之余,应着头皮紧紧的咬紧牙冠,这才将那汤喝了下去。 一口气一饮而尽之后,味道倒是有些回味无穷,只是这脑袋晕晕乎乎的,可不是什么滋味。 随即,一只手紧紧的捏住大腿,“李长歌要是还想要你这条小命的话,现在千万不能露出马脚!” 伴随着那掐人的力度愈发的强大,李长歌只感觉自己这大腿,都要被自己给拧下来了! 随即深深吸了口气,努力的让自己保持平静,这才又跟着尴尬的抱拳,“这汤也已经喝完了,既然天女您正在礼佛,那晓得下次就给您炖一碗素汤着,就先不多加打扰,告退了。” 如此说来,仙女倒是没有多加为难的意思,冲着她轻轻的摆了摆手,微微的闭上眼眸,嘴角带着一个较为和善的笑容,也让人读不懂是什么意味。 等到李长歌离开之后,营帐之内此刻寂寥一片,显得有些空洞而荒芜。 “你还要在那里呆到什么时候?我这一弱女子天天被你这么偷窥着,也不像话吧?” 天女突然开口,也不知是对谁说话,声音围绕在营帐里面的四面八方。 可就在这话音落下的时候,一个黑袍人,此刻从一处隐蔽的地方走了出来,双手负背之间,又忍不住大笑一声,“在我的培养之下,看来你越来越机灵了呢,我很满意呢!” 男人的笑容,带着几分让人不悦的气息,天女也不与他多做理会。 不过还是跟着起身,双手微微抱拳,“看来那个军师果真如你所说,有一些问题呢!” “李长歌和风眠,应该是你再熟悉不过的人了吧,这两个人的目标可是你心爱的拓拔桁,怎么做你应该知道的吧?” 男人话不多说,一语点醒天女。 天女深深的吸了口气,一双美目也跟着紧蹙起来,多了几分不满和躁动,“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没想到现在还真心不死,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又微微瞥了一眼黑衣人,突然勾唇一笑,扭捏着步伐走向了他一只手,轻轻的点在了对方的胸膛之上,“我一直都很好奇,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一直与他们过不去?” 突如其来的问话,男人深深的吸了口气,却泛起了一阵冷笑。 突然这一只手,狠狠的捏住她的手腕,那个力度仿佛都能够让天女窒息,连忙跟着惶恐求饶,“大人,我知道错了,你不要再用力了,断了!” 随着这番求饶的话语落下,黑衣人才微微有所怜香惜玉,一把手将她甩到一边。 仙女这脚步踉跄之间能不放倒,扑到了桌子上,若非是眼疾手快,那杯子都要掉下去了,跟着微微松了口气。 转过头来,不见男人面孔,对方却冷漠至极,是厉声警告道:“让你做你就做,不要多问你想要的,本尊自然能帮你达到!” 说着,男人毫不犹豫,直接转身就离开。 在这大白天之下,凭借着较好的轻功以及十分优秀的躲避技能,居然在重重守卫之下,堂而皇之的就消失了身影! 天女坐在位子上,心思久久的难以平静,跟着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的压抑住内心的复杂情绪,“李长歌风眠方,你们既然想来送死,那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随即,突然一声娇叱传了出去,“来人啊,将阿古图带过来” 不过片刻工夫,阿古图连忙双手抱拳直接充斥了进来,带着几分殷勤的味道,“天女大人,不知道您有何吩咐?” 闻言,天女随意的拨弄着自己有些犯疼的手腕,这才又说道:“我一直都将你的勇猛看在眼里,如今这将军身负重伤,需要静养几日,敌军又蠢蠢欲动。你且带人去镇压,顺便将那风眠提拔成将领,再去冲锋陷阵。你可以带上军师大人,让她也为你指点江山,赢得胜利!” 在话音落下,阿古图多了几分惊喜,“还请天女放心,属下定不辱命,一定凯旋归来!” 等到这番话落下之后,阿古图果真是直接提拔了风眠。 虽说并没看出这娇柔造作的男人,究竟有什么特殊之处,不过像这么一个立功的大好时机,他可不会就此错过! 第五百六十八章 俘虏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这转眼就睡了一天,没想到醒来之后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女人就是上战场! “什么情况?该不会是弄错了吧?我一个军事上战场,指点江山吗?”李长歌看好着风眠,满眼都是疑惑不解。 风眠却无奈的耸了耸肩,“谁知道这阿古图打的是个什么如意算盘,不过既然他都点名要去,那咱们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毕竟这军令如山,就算他们并非这军营中人,如今穿上这军服,就已经寓意着军令不可违。 李长歌无奈,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这天女没有暗算到,反倒是把自己给算计进去了,睡了一整天,感觉都浑浑噩噩的,如今又让我听到这么个噩耗,也不知是个什么倒霉日子!” 女人无奈的吐槽了一句,这才连忙起身跟着穿好了盔甲,跟着阿贾图几个人在营帐之中,开始做起了部署和参考。 李长歌一只手摸着下巴,带着几分若有所思的味道,“最近这比丘国因为接连吃了败仗,不仅派了刺客,而且还对边关百姓进行骚扰,本来是想分散咱们的注意力,既然如此的话……” 李长歌将自己的见解都说的出来的,阿古图是头头是道,多为赞赏,“不愧是咱们的军师大人,就是想法和点子多,实在是叫我佩服!” 听闻此言,而李长歌不由得微微抽搐,嘴角实在没忍心吐槽他,“身为一个副将,居然连这点简单的问题都想不到,真是以为有了个军师,就觉得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想着,又忍不住微微摇头叹息,也不知为什么会让这样的人做了四将,仅仅因为能打吗? 伴随着众人的部署做好之后,李长歌他们这才一路跟着上了战场,气势汹汹,蓄势待发的模样,让不少人都听了心惊胆战。 可是意外的是,这一次的地方首领却显得尤为淡定,似乎有什么决胜的把握。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这一次咱们获得了贵人相助,你们就按照你们就按照我说的话来进行部署,绝对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为首的首领,此刻提着一把大刀,骑在战马之上耀武扬威。 旁边的军师却多了几分小小的惶恐,连忙跟着凑了上来,“首领,这一次难道您真的要御驾亲征吗?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该怎么办?” 如此荒唐言辞,被首领直接给瞪了一眼,“都说了得到贵人相助,咱们的部署完全是针对他们而来,最近吃了这么多败仗,总得让我找回一些面子吧?” 男人说着,不与旁边的军师多加废话,直接振臂高呼,“大家听我的命令,一起上!” 双方的军队不断的迎合而上,很快就扭打在一起,随着时间蔓延过去。 阿古图连忙带着一队兵马,开始打算从后包抄,只是没有想到走到一半就遇到伏击。 “可恶,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会临阵倒戈?”阿贾图粗壮的眉毛,此刻几乎都快拧成了两条黑炭。 骑在战马上紧紧的勒住缰绳,目光犀利之间,看着对方人数众多,有多了几分惶恐之色。 这李长歌也意识到些许的不对,“奇了怪了,怎么感觉他们像是知道了我的部署计划,现在分明就是在见招拆招啊!” 女人眉头紧蹙,手中紧紧的勒着马匹的缰绳,此刻连马儿都不安分了许多。 “小心!”风眠将目光投射到李长歌这边,看到那突如其来的一幕,连忙跟着大吼一声。 紧跟着,连忙飞身起来,直接跳到了李长歌的身后,一把将她的胳膊抓了起来往地上一扑。 二人重重地跌下马匹,虽然很狼狈,但是侥幸的躲过了那一支长枪,也算捡回了半条性命。 “我感觉咱们好像被卖了!”李长歌紧紧咬着嘴唇,不顾膝盖上磕碰的伤痕,心中泛起了一阵纠结和郁闷。 听到这番话之后,陆之行有的陷入惶恐之色,这才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着急,还有我呢!” 男人眸光一皱,刚想要带着她离开,却突然见一男人趾高气昂,横眉竖眼的,手中一把长枪伴随着周围的大刀,一起指向了匍匐在地的二人。 “哈哈,真是没有想到还捡了两个宝贝,把他们抓起来!”首领大笑起来,多了几分愉悦之色。 随着一声令下,二人这冷不防的就被五花大绑,一路扣押了敌方的军营。 而另一边,本来打算是去搞偷袭的阿古图,凭借着蛮力拼出了一条血路,现在已经身负重伤。 看着那些还在浴血奋战的将士们,这才连忙跟着大吼道,“不要再打了,咱们被卖了,赶紧收兵啊!” 随着一声令下,众人惶恐之余,这才跟着接二连三慌忙撤退,不敢多加逗留半分。 很快,战场之间只剩下渔火的硝烟弥漫,已经没了什么活着的人口,双方都相继撤兵。 一群俘虏被带回了敌方营地之后,李长歌却格外的受到了优待。 周围一群人,就这样看着跪在地上的李长歌,此刻倒是多了几分玩味的态度,“你们还别说,这敌军里面传闻的军师,本以为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头,没想到是个白白净净的小白脸,长得还挺好看的!” 其中一人调侃,却又立马被反驳,“长得再好看又没什么用,又不是个姑娘家,总不能娶个男人过门吧?” 伴随着这番话落下,人群中响起了一阵沸腾的大笑声。 李长歌又羞又恼,跟着直接怒道:“被抓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随你便,何必如此出言羞辱!” 随着这一番稚气的话语落下,首领微微点头多了几分欣赏的味道,“看来虽然是个小白脸儿,倒有几分骨气,听说自从你去了军营之中,害的咱们接连败仗,我倒是挺欣赏你的,不如投靠我们怎么样?”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实在是叫人诧异又匪夷所思。 李长歌却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多了几分冷漠和讽刺,“虽然我不擅长于打仗,但是我也知道什么叫做信仰,想要驯服于我,你配吗?” 女人一字一句,带着无比犀利的锋芒,那唾沫星子,都直接飞到了首领的脸上。 首领微微一愣,连忙一把大手在脸上摸了一把顺带着,脸上胡子拉碴也跟着染上了一些口水。 跟着就多了几分愠怒之色,忽然一阵暴怒的吼声响彻天地,“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老子看中你那是给你面子,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一把大刀,突然就从旁边的人手中抽了出来,笔挺的顶在那李长歌的面前。 李长歌心中一颤,“我去,没想到这大胡子居然跟我来真的,我还不能死,我还得留着条命见拓拔桁呢!” 女人带着几分惶恐之色,却又不敢流露出半分畏惧的神情,生怕是给国家丢了面子。 风眠这死死地压解到地上,看着这副情况,也跟着多了几分惶恐,“你们不要动他!” 男人一番话,瞬间就将手里的思绪引了过去,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风眠。 见他也是长得白白净净丰神俊朗的,跟着多了几分郁闷之情,“你们这国家的水土看来挺不错的嘛,养的将领都是一个个细皮嫩肉的小白脸的。若是将咱们比丘国的姑娘放进去养,那岂不是个个都生得水灵灵的,你们说是不是啊?兄弟们!” 伴随着这番话因落下,周围响起了一片热火朝天的呼应声。 “占领秋月国,养育小姑娘!” 这信口拈来的口号,实在是叫李长歌颇为无语,蠕动的嘴唇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这首领可不是这么听话的人,又冷冷的瞪了一眼风眠,玩笑开过之后又是一片肃穆,“你算什么东西?你再教老子做事吗?” 随着这番话落下。风眠瞬间就没了多余废话的余地。 眼看着首领再一次提着大刀,在李长歌的身上来回拨弄,周围的气氛就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可就在这关键时刻,却听一人连忙双手抱拳惶恐来报,“首领,大事不好了,夫人的病情愈发严重,现在直接卧床不起,口吐鲜血,那个场面实在是太吓人了!” 随着那个小将士的通报,首领这心中惶恐之余,眼眸微微一颤,此刻都瞬间就滚落在地上。 只听得咣当两声,李长歌,膝盖下意识的往后我修了两步,觉得心有余悸,“你就算要丢刀子,能不能下次看着丢?万一伤及无辜怎么办?” 想着,又忍不住跟着多了几分无语,却看手里已经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怎么会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军医看过了吗?以前找来的那些大夫看过了吗!” 男人一字一句,看来对这个夫人,还是颇为体贴欢喜的。 如此说来,那个将领却摇了摇头,“挨个的都看了个透彻,不过都是一群庸医,似乎没看出个什么名堂,还说夫人她已经命不久矣了……” 将领说着,微微抬起眼眸,不敢再继续说下去,生怕触怒了面前这位一触即发的炸弹。 第五百六十九章 打脸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场面瞬间就变得严肃起来,首领此刻呆呆的愣在原地。 突然一声暴吼,“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张贴告示,就算是寻访天下名医,也一定要救好夫人!” 如雷贯耳的声音,吓得将领双腿颤抖,连忙跟着抱拳,多了几分惶恐之色,“首领莫慌,我小的这就去!” 就在这方才要转身的瞬间,却突然又传来了一阵声音,“不用去了,神医就在眼前,你们不求他却在这里耽误病人的病情,不是很可笑吗?”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实在叫人匪夷所思,众人循着声音,不约而同的望去。 可是没有想到,这目光流转之间,直接落到了风眠的头上! 首领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刚才因为夫人重病消息而紧张的脸色,此刻还没有散去。 如今看着风眠,更是神情复杂,“刚才……是你在那里大言不惭?” 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揣测,首领将面前的男子仔细打量了一番,总觉得他不像是个声音,倒像是个神棍! 随即这双手负背,居高临下的瞪了他一眼。 这才又带着几分警告的味道:“夫人对我来说如同性命,你若是敢拿这事来糊弄我,我就立马弄死你两!” 如此说来,风眠此刻却不卑不亢,毫不畏惧的对上了对方的眼色,“不是我吹,这普天之下若论医术,还真的没有比我更为精进的人!” 一阵话语猛如虎,周围已经全蒙圈,个个皆是面面相觑,已回过神来,多带几分犹豫猜忌的颜色,“臭小子,你怕不是糊弄我们吧?” “不是说你家夫人危在旦夕了吗?与其有心思在这里猜忌我医术如何,不如让我亲手操作一番,岂不更好?” 这一语点醒梦中人,首领纠结之余,深深吸口气,“也罢,你小子最好是个神医,如今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画面一转,营帐之内充斥着女人的气息,可是却带着浓重的药味。 风眠深深的嗅了一口气,又忍不住蹙起眉头,“难怪我说这么臭呢,这寻麻,龙魁……” 风眠一口气说出了空气中闻到的一堆用药成分,却把旁边的军医给惊讶了一阵,“你倒是说得精准,居然一味药也不差!” 光是听军医的这份认可,其他人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风眠,默许性的点了点头,“看来这家伙还真有两把刷子,我希望她能在夫人救回来了!” 风眠随意的蹲在了床沿边,看着床上的女人,那可是娇滴滴的大美人,带着几分异域风情,肤白貌美的。 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手里,这胡子拉碴,四肢强壮,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夫妻啊! “你看我做什么?”首领不由得微微蹙眉,多自我审视了一番,总觉得他刚才看自己的眼神,仿佛有些怪怪的。 闻言,风眠轻咳两声,连忙笑脸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美女配英雄,实在叫人羡慕!” 随你,又跟着慌张的找着夫人的脉搏,仔细的检查了一番。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周围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风眠却不由得微微蹙眉,“她这个情况的确挺严重的,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救,若是你那些军医不乱用药,还不至于严重到这个地步!” 男人一番话音落下,直接掀起千层海浪,这军营中的几个军医,此刻都聚集在这里。 如今听到这番话,哪里还乐的,连忙就跟着蹬鼻子上脸,“臭小子,你休要胡说八道,年纪轻轻,不懂药理就别说!” 他们这上了年纪,总归是有几分发言权的,风眠却没有心思与他们多做闲余废话。 又跟着说道:“要是不想他死的话,就先把纸笔拿过来,我开个药方子,先稳定她的病情,后期慢慢调养就会好的。” 首领听到他这番漫不经心的话,也忍不住目瞪口呆,又连忙看着周围愣着无动于衷的人,多了几分怒气,“你们这群废物还让你干什么?不赶紧拿纸笔过来!” 风眠写了几张药方,标注了时辰和用药时间,这才交给他们,“按照这上面标注的,到时候给夫人服上就可以了。” 说着,摆了摆手,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样。 周围的人却看的一阵蒙圈,“这就没了吗?” 他们这几个区一日专研苦辛研究都挤破了脑袋,急白了头发。 如今只小白脸,居然就这么随意的看了两下,写了几个药方子,就轻易的解决了,让他们这几张老脸往哪搁? 闻言,风眠却突然勾唇冷笑,目光微微扭转,带着几分玩味的态度,“怎么?难道你们还希望夫人病入膏肓,无药可救,让我也束手无策才甘心吗?” 这番话直接让对方哑口无言,瞬间低垂着脑袋闭上了嘴巴。 首领看了他一眼,“你倒是有几把刷子,不过也别高兴的太早,等到夫人病情好转的时候你再继续得瑟吧!来人啊,把他们关起来!” 随着首领这一声令下,风眠却一阵蒙圈,“不是,你这不就是典型的忘恩负义吗?” 男人多了几分不悦之色,却看首领无动于衷,几个人冲了进来,将李长歌和风眠,一起带下去关押。 小小的囚牢之内,关着一群俘虏,兴许是他俩比较特殊,此刻倒是和别人隔了一个笼子。 “哎,你们这比丘国之人,都是这么忘恩负义的吗?”李长歌双手撑着栏杆,尖锐的嗓音不断蔓延。 不过除了回音之外,没有任何人回复她。 一连串的声音,反倒是让他多了几分烦躁不安,“好了,你就先别闹腾了,我感觉我这耳根子都要被你给震聋了!” 闻言,李长歌嘟着一张嘴巴转过头来,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无所谓,反正你医术高超,就算变成聋子也能够恢复过来。早知道就该给他讲讲条件,如今倒是救了个白眼狼,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说着,这双手抱怀直接也跟着蹲在了地上,一只手捏起一根稻草,疯狂的撕扯着,似乎是在宣泄自己的怒气。 风眠听到他这么一说,却突然勾唇浅笑一声,“你放心吧,我这脑袋瓜也挺机灵的,按照这个时辰算的话,等到晚上他就会主动来求我们的!” 这一番话,倒是让李长歌来了几分兴趣,“你莫不是做了什么手脚?” “这么重的病情,别说是神医,就算神仙来了,也不能够说一句话,就药到病除呀!”风眠此刻叼着一根稻草,双手靠着后脑勺,随意的仰躺在那张简陋的木板床。 翘着一双腿,看起来都多了几分悠然自得的模样,这怕是他坐牢以来,做的最舒服的一次。 李长歌跟着郁闷几分,随着时间点点过去,这外面透过来的光也愈发的昏暗。 直到夜幕将至,月色笼罩营帐之内,除了火把萦绕,周围一片漆黑。 就在二人几乎无聊的都快睡着之时,外面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一阵浑厚而熟悉的话语声,“来人了,赶紧把门打开,让他们给请出来!” 话语越来越近,突然只听到铁链碰撞发出砰砰作响,牢笼被瞬间打开。 李长歌这娇躯一阵,连忙缓过神来,抬眼看向面前的一群人。 这走在最前面的,不就正是首领吗? 随即,又忍不住蠕动着嘴唇,多了几分小小的纠结之色,这才试探性的询问道:“你怎么来了呀?” 闻言,首领略显尴尬,也一改之前那副严肃冷漠的模样,连忙跟着走到了风眠的面前。 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喝了你的药之后,我家的夫人的确病情有所好转,但是她现在口吐黑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首领也不确定,风眠究竟是否是在写药方的时候下了手脚,不过为今之计,他也没有任何质疑别人的权利。 如今这番委曲求全的样子,风眠但是突然大笑起来,连忙跟着摆了摆手,“首领,您可别这样,我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说着,一把抽回自己的手,跟着翘着腿随意的坐在床沿边,一只轻巧的腿微微抖动,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时不时甩了他一个眼神,似乎是在故意报复首领一般。 手里那叫一个追悔莫及,“神医我知道错了,之前多有得罪,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救救我家夫人吧!” 李长歌将这一幕都看蒙圈了,又忍不住摩挲着下巴,“这家伙还真有几把刷子,好在是和你一起被抓过来的!” 一想到这里,李长歌突然觉得自己的思想,有些变态,又忍不住微微轻咳两声。 这才跟着起身,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其实要他救人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咱们得提前商但是咱们得提前商量好一件事儿!” 听到这番话,风眠却微微一愣,抬起眼眸甩了她一眼,之前想做什么? 首领带着几分小小的纠结,“只要不是什么过分要求,但说无妨。” 李长歌挺起胸膛,言语之中毫不退让,“让你放了我们应当不可能,我想要求个平安,也不要为难那些被抓来的弟兄,你觉得如何?” 如此说来,首领却大笑一声,“问题不大,成交!” 第五百七十章 暗生情愫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转眼之间,这夫人的营帐之内,女子不断的口吐鲜血,那惨不忍睹的模样,实在是令人唏嘘。 一个人看着风眠那仔细把脉的样子,此刻却展开了一阵冷嘲热讽,“首领,我就说他是个庸医,如今只怕是在做垂死挣扎!” 这番话,还不等李长歌做些什么辩驳,首领却已经识时务者为俊杰。 毫不留情的怼了回去,“混账东西,自己无能,还在这里侮辱神医,闭上你嘴巴!” 一番话语让对方彻底的无言以对,周围再次陷入沉寂。 风眠却勾起唇角,跟着浅笑一声,“夫人应该是小时候感染重病,所以一直日积月累。通过我的用药,身子已经逐渐好转,不必担忧。” 如此说来,首领却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看着那地上一滩血迹,实在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这才又多了几分,厉声斥责,“一个正常人他会吐这么多血吗?你不要以为我无知就可以如此糊弄!” 风眠却耸了耸肩,“手里你倒是有句话说对了,你当真是无知。你看这些雪里面夹杂着血块,是肺部积累已久的淤血,吐出来反倒是件好事,静静调养可安然无恙。” 如此说来,皆大欢喜,首领面露感激,带着几分小小的惶恐。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却微微睁开眼眸,目光眺望四周,首领毫不犹豫的就冲了上去。 一把手抓住女人,多了几分小小的激动,“夫人,您可总算是醒了,这些日子可担心死我了!” 闻言,女人娇躯一颤,微微勾勒起唇角,“不是都说我这,都已经是临死之症吗?没想到还能见一见这世间的暖光。” 两个人这浓情惬意之间,李长歌却触景生情,心中多了几分不是滋味,“拓拔桁,你现在在干什么呀?今天是否想起了我一点?” 时间辗转,二人被安排在营帐之中,此刻倒是受到了贵宾般的待遇,不仅有人伺候,歌舞表演也是一应俱全。 风眠和李长歌相对而坐,一只手提着酒壶在他的面前倒了一杯。 酒壶落下之后,却忍不住多了几分,微微叹息,“如今这人也救了,首领答应不杀我们,可是咱们现在这身陷敌方阵营,迟早都要出问题的。” 这与虎谋食,迟早有一天都要变成老虎的食物,谁都懂得道理。 李长歌却突然微微勾唇一笑,轻轻的掂量着一只酒杯,在两指之间微微晃动。 那力度不大不小,酒水在杯子里不断的回旋,也不会撒了出去。 这才又跟着漫不经心的说道:“既然他有心留我们,不如咱们就与之合作,说不定能够找到离开的突破口?” 说着,一双凤眼微微眯起,瞥了一眼旁边的男人。 紧跟着就一杯酒饮入喉中,此刻平白无故的多了几分拓拔桁的气质。 随着时间蔓延辗转,这一晚直接过去,等到清晨之时,首领却早早的候在门外,将李长歌吓了一跳,“这大早上的不知首领有何贵干,我不是想要食言?” 带着几分揣测的气息,李长歌又跟着面露不悦之色,声音带着激将法的味道。 听完此言,男人连忙摇头晃脑,目光眺望里面,此刻的风眠也已经跟着懒散走了出来。 突然就抱拳说道:“二为实不相瞒,你们一个医术高超,一个精通谋略,实在是让在下佩服。这军营之中如今人才稀缺,还希望二位多加考虑!” “军医和军师?”李长歌眼眸转动之间,带着几分考量的味道。 对方点了点头,又跟着多一丝渴望,“只要你们愿意为我做事,保证待遇只高不低,你们觉得如何?” 风眠此刻看了一眼李长歌,对方微微的颔首,风眠心领神会。 这才又跟着轻咳两声,故作无奈的点了点头,“实不相瞒,我在那秋月国的军营之中,虽空有一身医术,却不被重用,成为了一个冲锋陷阵的送死之人。若是能够在这里得到赏识,自然再好不过。” 如此说来,其中的态度再明显不过,李长歌也紧随其后,跟着妥协。 就这样,二人成为了这比丘国之中,一个军医,一个军师。 等到首领开会的时候,一群人此刻却比往常热闹了许多,喋喋不休又躁动不安,“首领,您真的要让那两个敌国之人来担此重任吗?” “就是,那两个人看起来就心怀鬼胎,我们不可轻信啊!” 一连串的质疑声,都是反对风眠和李唱歌的。 谁知道这首领直接来了个先斩后奏,二话不说,就给他们两个这么重要的军职,手机倒是有些一发不可收拾。 听闻此言,首领却冷笑一声,“一个医术高超,救了我的夫人,一个用兵如神,可以帮助我们减少多少伤亡损失,其中的利大于弊,只要好好的循循善诱,以利诱之,绝对不会让他们叛变的!” 男人到对自己的决策十分自信,可是台下的人却依旧交头接耳,对这件事情抱有自己的疑虑。 忽听得首领猛然一拍桌子,连带着桌子上一个沙丘,沙子都跟着跳动了几分。 又是浑厚的声音,响彻在整个营帐之内,“好了,本首领是来让你们商议抗敌之策,而不是来排挤自己人的,若是没有的话,就不要在这里交头接耳!” 声色俱厉的话语,回荡在整个营帐之中,众人目光交错之间,此刻哑口无言。 抗敌的法子一时间倒是没想出来,不过反对的态度却此起彼伏。 这边气氛凝重,尴尬到让人窒息,而另一边,风眠一根银针在两指之间,轻轻地扎入女人的穴位。 “嘶~”夫人忍不住微皱眉头,多了几分小小的惶恐之色。 感受到对方的动静,风眠抬头看了一眼,言语中多了几分柔情,“夫人,弄疼你了吗?” 毕竟这在人家的地盘,总是不得不低头。 一番柔声细语,加上男人俊朗面孔,夫人这抬眼之间,居然忍不住心中颤抖,“这世间怎会有如此温柔又好看的男子?” 带着这样的想法,她是没见过风眠的真正面目。 夫人深深吸了口气,又连忙跟着摇了摇头,这才浅笑了两声,试探性的询问着,“看你年纪不大,没想到医术高超,不知可有婚配?” 突如其来的话,直接闪了风眠的腰,略显尴尬的抬头看去,多了几分扭捏的姿态,“夫人,这好端端的,怎么还问起这种事了?我若是有分配,又何必去上了那战场?” 鬼知道这夫人,表面看起来一个柔弱女子的模样,一开口话题居然是如此直率! 这俊男靓女,谈论这个事情,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风眠心有余悸的抖了抖身子,快速的将那些扎完的针取了下来,忙不停的收回了自己的布袋子。 这才将东西收拾好,微抱拳说道:“夫人,您这针再扎两天基本就安然无恙,最近两天注意身子的调养就好,小的,这就先告退了。” 说完之后,风眠当真是不打算多做停留,转身就想要离开。 他就在这刚刚起身的一刹那,夫人也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一把就抓住了风眠的手腕,“别走,过来陪陪我呗。” 一阵操作,风眠这双腿吓得差点没有发软,连忙看向周围,庆幸此刻无人,若是被看到了那还得了! 又跟着一只手,将她的手给推了下去,小小的后退了两步,“夫人,您这是在说什么胡话,若是您真的觉得无趣的话,小的这就将首领叫过来陪你!” 说着,就想要匆匆离开,夫人却突然冷笑一声,危险的声音弥漫而起,“如果你敢走出这里,我回头就告诉首领,说你接着治疗轻薄于我!” 真是没想到,天下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风眠此刻,脚步瞬间停留在半空,身子微微一僵,就觉得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这什么年头,不仅要给病人治病,还要负责陪聊,又不是那青楼男子!” 想着,一只手从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恨不得那把自己给凭空变得消失。 这才突然咧着一张嘴巴,转头笑着看向她,“夫人这是在开什么玩笑?不就是聊个天嘛,照顾病人的心情,那是我应该做的!” 说着,果真是咧着牙齿,直接又坐到了床沿边。 对于夫人那如饥似渴如狼似虎,一直直勾勾盯着自己,像是把风眠当作猎物一般的眼神。 风眠只觉得心中波澜起伏惊涛骇浪,此刻是实属难以平息,“我这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呀?” 两个人在偌大的营帐之中,风眠尽量的想要忽视面前的夫人,对方倒是总能找到一些话题,说得滔滔不绝。 可是号却不知道,两个人在里面弥漫着暧昧气息的一幕,却被外面一人偷偷的看在眼里,忍不住多了几分唾弃,“好你们一对狗,男女,枉费首领对你们信任如此,却背着首领在这里做苟且之事!” 说着,这毫不犹豫,直接转头就走,来到了首领的房间,将这些事情告诉了首领。 首领听得一头雾水,那几分不悦之色,一阵怒斥,如雷贯耳,“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第五百七十一章 捉奸在床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伴随着首领震耳欲聋的话语落下,那个人连忙身躯遇到此刻,但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才又斗着胆子说道:“若是您不相信的话,大可以随属下一去查探究竟!” 都已经这样说了,首领也忍不住泛起了一阵嘀咕,毕竟这种事情谁敢空穴来风,那不是明摆着找死吗? 带着几分纠结的态度,首领最终深吸了口气,这才又跟着瞪了他一眼,“最好你说的句句属实,否则的话,就别怪本首领不客气!” 说着,这一路他不直接大手一挥,掀开了营帐,又朝着后面的人大声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带路?” “小的这就给您带路!” 说着,率先走在了最前端,一路就跟着来到了夫人的营帐。 此刻,里面的气氛依旧是尴尬无比,夫人这说到激动之处,突然一只手猛然抓起了风眠的手,“我说了这么多,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心动吗?是本夫人不够漂亮吗?” 闻言,风眠当真是觉得有种毛骨悚然,感觉她那只手,甚至比恶魔还要恐怖。 连忙跟着缩了回去,这才有心惊胆战,回头瞪了她一眼,“夫人还请您自重,首领带您一心一意,您可别做什么让她寒心的事情,回头追悔莫及!” 这番话,带着几分威胁的气息,却听得女人不由得冷笑一声,“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除了会打点仗,还能有什么?日日对着那张脸,我都已经恶心吐了,每人还要陪着他逢场作戏,哪里像你生得俊俏又精通医术……” 这说着说着声音逐渐转为几分魅惑,跟着微微扭捏着身子,步步朝着风眠紧紧逼过去。 若非是这夫人身份特殊,风眠恐怕早就一巴掌呼了上去。 此刻却显得有些进退两难,脚下的步子摩擦一点点的朝后面退去,像极了一个被流氓骚扰的娇弱男子。 “夫人,您这是要做什么?万一首领来了看到这一幕,您到时候怎么解释?”风眠吞口水长得是人模人样的,谁知道却是这样一个如饥似渴的女子。 只怕是在这里走了一遭,住清白都快要不保了! 风眠一只手捏着一包药粉,微微的在手中摩挲着。 突然目光一愣,冷不防的就朝她飞了过去,“夫人,您今日怕是喝了假酒,还是好好的睡一觉吧!” 伴随着粉末飞扬,女人吸了一些在鼻子里,只感觉有些呛人。 又忍不住多了几分不悦之色,“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究竟是有哪里不好的,难道会对你的心意你看不到吗?”说完之后,整个人扭扭捏捏,有一种要朝地方倒去的架势。 风眠这眼疾手快,连忙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腰,“你要到也得找个好点的位置,万一磕着碰着,回头又来跟我算账!” 说着,男人这吃力的将女人拦腰抱起,一路给带到床上。 可是方才扔到床上的一瞬间,夫人却突然猛的一睁开眼眸,双臂直接钩到了男人的脖子上,“呵呵,你这点小伎俩,难道还想要瞒得过我吗?” 说着,有微微的伸出舌头,在嘴唇周围舔了一圈,跟着带几分扭捏的姿态,“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迫切!” 说着,又忍不住微微挑眉冲他看了一眼,“既然是如此的话,那今日咱们就逍遥快活,反正也无人敢进来打扰。” 说着,一把就狠狠的将风眠往下一拉扯,两个人顺势滚成了一圈。 风眠那叫一个欲哭无泪,“你简直就是个疯子,上辈子是饥渴死的吧!” 男人带着几分土气,方才想要对他动手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阵暴怒的吼声,“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 随着一番震动的话语,风眠和夫人皆是心中一动,多为惶恐之色。 下意识的转头看去,首领此刻面色铁青,一副想要了他们命的样子。 “首领,您怎么来了?”夫人连忙惶恐的推开了封面,忙不停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裳,端正了身子。 听闻此言,首领快步走来一把,抓住夫人的一口,狠狠的朝着她甩了一巴掌,“真是个贱人,我这对你一心一意,你却在这里勾引别人!” 这一巴掌可谓是如雷贯耳,听得人心惊胆战,夫人深深吸了口气,都感觉刚才的一幕,像做梦一样。 随即,突然眸光一转,笔挺的射在了床上的风眠身上,见他此刻整理着自己的衣冠,也随之站了起来。 可是还没来得及解释些什么,这夫人倒好,二话不说,连忙一把手拽住手里的胳膊。 直接来了个倒打一耙,“首领,你听我说,都是这个人趁着看病的时候想要对我动手动脚,我多番挣扎无用,方才他还想要霸王硬上!” 这话说的实在叫人惊恐万分,风眠这嘴唇蠕动之间,惶恐的看着夫人,不由得多了几分唾弃之色,“你忘了刚才是怎么勾引我的吗?如今这反咬一口倒是厉害!” 男人带着几分愠怒,这家伙刚才可没少给他找事情,如今倒是愈发的无耻下流,简直堪称卑鄙! 听闻此言,夫人却略带委屈一双眼含泪花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首领,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首领,您可一定要相信我,我对您真的是一心一意,绝无二心的!” 随着这番话落下,首领微微一笑,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开来。 深深的吸了口气,直接对着风眠大吼一声,“枉费本首领对你信任有加,你却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人啊,给本首领抓起来杀了!” 这突如其来的命令,实在叫人惶恐不安。 风眠深深的吸了口气,“不是,首领还请你明察秋毫,我没事去招惹她干什么呀!” 男人那叫一个欲哭无泪,就算他真的喜欢招惹一个姑娘,也犯不着去招惹人家首领的夫人。 他这不是明摆着挖个坑,想把自己给活埋了吗,底下哪有这么愚蠢的人! 随即,又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你听我解释呀!” “还愣着干什么?难不成要本首领亲自动手吗?”男人瞪了他们一眼,此刻显然是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随着风话音落下,一个人连忙跟着双手抱拳,不敢多加推迟半步。 “别在这里挣扎了,干嘛这么白费力气呢?乖乖的跟我们走吧!” 说着,两个人直接架着男人的胳膊,就要将她往外面拖。 风眠疯狂挣扎的时候,看到夫人那一副委屈巴拉的表情,就忍不住多了一丝厌恶,“该死,下次可别让我遇到你,否则我一定让你好看!” 可就在这关键时刻,却忽然听得一个人连忙跑了进来,双手抱拳说道:“首领,不好了,有敌军偷袭,咱们现在已经有不少兄弟伤亡!”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实在叫人匪夷所思,男人不由得紧皱眉头,连忙跟着呵斥一声,“该死,那些人真的是一点也消停不得,居然敢如此狂妄,那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随着男人这一番厉声斥责,又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只觉心中泛起了阵阵涟漪。 那绑着风眠的人,不停的松开双手,此刻倒是不敢多加造次。 风眠微微的扭动自己被捏的泛疼的肩膀,这才又跟着多了几分小小的疑虑。 首领缺一只手扶上了额头,“你们两个蠢货,现在没工夫杀他,你们不把他关起来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转眼之间,风眠被关起来,其他人开始聚集在一起,忙活着对付进攻的敌人。 李长歌此刻站在敌方阵营,自然也是知道敌军来犯的事情,倒显得有些惶恐无措,“我总不可能帮着敌人来打自己人吧?不行,得找个机会赶紧逃离!” 想着,李长歌深深吸了口气,努力的压抑着内心的惶恐,这才忙不停的四处打听。 “你说那家伙因为调戏夫人被关起来了?”李长歌听到这番话,简直觉得犹如天方夜谭,分明就是无中生有的事情! 随即,又忍不住冷笑一声,“他若是什么时候能够开窍,主动去调戏别的女子,我倒也不至于为了他如此操心!” 想着,李长歌带着几分纠结,连忙踩着脚步,借着自己的身份一路前往牢房。 如今这军营混乱,大家都忙活着备战的事情,对于李长歌倒是略有疏远。 而此刻,风眠对于外面的紧张完全是视若无睹,郁闷的坐在地上,手中随意的拨弄着一根细细的稻草,心中那是泛起万千涟漪。 “可恶,你这死女人可千万别让我再遇到你,否则我一定让你容貌尽毁,看你哪来的自信,这么胡说八道!” 风眠想到刚才所受的屈辱,那是越想越气,他这辈子,什么时候被人污蔑如此过?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没来由的声音,却突然不厚道的想了起来。 紧跟着,便是李长歌,毫不留情的调侃声,“你究竟对人家做了什么?如今居然落到这个下场!” 闻言,男人猛然回头间,本来还是满怀期许,看到她笑的都快接不上气儿,就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来看我笑话的?” 第五百七十二章 埋伏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不与他多开玩笑,笑过之后,这才又连忙跟着说道:“你先不要着急,我是来救你的。” 说着,突然从腰间将钥匙掏了出来,倒是让风眠略带惊讶,“你哪里来的钥匙?” 李长歌随手的转着钥匙圈,这才微微勾唇一笑,带着几分得瑟的味道,“现在这兵荒马乱的,想要一把钥匙还不简单吗?不然你以为我来,就是为了隔着们调侃你?” 女人嘴角带着几分玩味的态度,冲他挑了挑眉,多为欢喜之色。 风眠随意的拨弄了一下身上沾染的灰尘和稻草,这才跟着出来。 一想到之前的事情,忍不住多几分纠结之色,“我现在可是赤裸裸的流氓,这首领见到我定然是不会放过,你带我出来,该不会是去送死的吧?” 闻言,李长歌却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早知道你身怀宏图伟志,我就不应该救你,该是让你去实现理想抱负的!” 二人说着,都没来由的笑了起来,的确是觉得有些可笑了。 李长歌也不与他多作玩笑,这才拍了拍手,“现在估计一只首领要外出打仗,趁着这个功夫我在这里说话还是有些分量,咱们找个合适的机会逃出去!” 只怕是再待在这里,过不了多久,他们都快被同化了。 说这,两个人小心翼翼,一路从这里离开,目光眺望周围,果真是无人注意到这二人。 包括那调戏夫人的罪名,还没来得及公开,这人都已经打了进来,风眠的形象还算得上是保住。 “虽说这人群混乱,但是要是真的想要离开,也并非是嘴上说说这么简单,你有什么法子吗?”风眠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李长歌。 虽然医术不怎么精通,但是这脑子里揣的歪点子,倒是多的不得了。 李长歌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突然灵机一动,这才微微勾唇浅笑,“既是要上阵杀敌,那不如咱们老规矩,伪装成士兵,到时候偷偷的潜逃回去?” 这倒不是为一个好主意,二人则小心翼翼,不见的一群人,不停的踩着脚步过来。 嘴里还大声的嚷嚷着,“来人啊,军医逃走了,将那个淫贼仔细查找,绝对不容许有半分疏漏!” 这一口一个淫贼,听得实在是有些不堪入耳,后面紧紧咬住牙关,“可恶,这个死女人。迟早有一天我要跟她算这笔账!” 身为一个女人,却厚颜无耻到如此地步,勾引男人不说,反倒还来一手栽赃嫁祸,当真是让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想着,风眠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努力的压抑住,内心的波涛汹涌。 可就在这个时候,李长歌这眼眸微微挑动,连忙一把手将封面拉了过来,两个人快速的躲到营帐后面。 这才又没忍住,低声训斥了一句,“这么明目张胆,生怕是别人抓不到你吗?” 现在都好,也不知这风眠究竟得罪了谁,大战在即,满世界还在找这个所谓的淫贼! 随即,深深的吸了口气,风眠微微一愣,也跟着蠕动,嘴唇泛起了小小纠结。 可就在这个时候,这帐篷里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声音,“这一次那群家伙来的突然,咱们必须要好好的给他们上一课,如今这地势险峻,这是我们的人埋伏在这高坡之后,既有滚石可以做埋伏,又有高山石壁可以作掩护……” 这带头说话的人不出意外,应该就是首领。 李长歌却微微一愣,陷入了小小的纠结当中,“拓拔桁虽说是骁勇善战,可是对于这个地方并不熟悉,听着手里的意思,但是要对他下埋伏!” 女人这么一想突然面露惊恐,多了几分小小的惶恐不安。 又连忙跟着扯了扯旁边男人的衣角,“不行,咱们不能就这样走了,必须得想个办法才是!万一他要是真的成功,到时候拓拔桁,岂不就九死一生?” 伴随着这番话落下,风眠却也跟着多了几分小小纠结,“那你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要留下来帮他吧?” 闻言,李长歌坚定的点了点头,“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或者自觉的回到牢房去,他们暂时没有功夫为难于你,而且你应该有自保的方法吧?” 这家伙浑身是毒,说没有自保的方法,鬼才信呢! 风眠听了这番话,却无奈的深深吸了口气,多了几分小小的郁闷之色,“你就想着你的夫君的生死存亡,也不考虑一下,我在这里面寸步难行。” 虽然话是这样说,不过风眠还算得上听话,乖乖的悄然无声,又潜入回了牢房。 李长歌调整了一下情绪,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故作惶恐的,从营帐之后走了出来,一路冲进了里面。 “首领,真是抱歉,我来晚了!” 李长歌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直接打破了在场所有人的思绪,一个个目光警惕的看着她,多了几分小小的大量。 “我还以为这军师已经临阵脱逃了,没想到还在呢!” “呵呵,来这里做什么,该不会是为了窃取咱们的战术,回头好给别人通风报信吧?” 一个个言辞犀利,显然对于李长歌这个军师,除了他们的首领略微认同,其他人似乎不怎么待见。 李长歌微微勾唇一笑,这才又跟着直接走进去,“你们想怎么说便说吧,如今大战在即,我既然是已经加入这里,就不会轻易背叛。” 说着,已经走到那堆小沙丘面前,看着上面插着的各种摆设,俨然是已经制定好一套完善的计划。 不过这目光微微扭转之间,突然棋子移动,吓得旁边的首领不由得皱眉,“你这是做什么?” 李长歌也不多加解释,将的棋子再度插上去,这才又跟着说道:“如今这沙漠地区,多为干旱平原,若是想要设埋伏,肯定是要挑一个没有绿洲的地方,这个地方岂不更为合适?” 如此说来倒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首领微微一愣,看着李长歌的目光,又忍不住跟着多了几分小小的纠结。 随即,这突然之间就大笑起来,跟着满意的点了点头,言语之中也颇为赞赏,“不愧是本首领亲自选的军师,果然是有那么两把刷子,深得我心,这次大战胜利必然是有你好处的!” 然而,就在首领说完之后,李长歌却突然双手抱拳,直接跟着请您说道:“首领,这一次还希望能带我一起出战!”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如雷贯耳,听得在场的人一阵懵圈,都忍不住看了一眼李长歌,眼眸之中尽是怀疑和揣测的心思,“你该不会是想要趁乱逃跑吧?” “你们不必将我想的如此低俗,若是真的有那逃跑之心,又何必做了你们的军师在这里随同出谋划策?只因那秋月国实在过分。如今我被抓数日,却依旧无动于衷,分明就是看不起我,我又怎能入了他们的愿,今日就要在战场上一展雄风,让他们后悔!” 女人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听的其他人此刻竟无言反驳。 一个个面面相觑,反倒是首领却成了专业的捧场王,跟着连连拍掌大笑,“嗯,军师这一番话深得我心,实在是让人多为欢喜,即使如此,那边一起上战场,让他们后悔!” 转眼之间,战场之上烽烟寥寥,黄沙遍地,一阵狂风起过,众人都不由得微微低垂脑袋,怕被这风沙迷了眼睛。 双方此刻就相对而立,拓拔桁身上的伤已然痊愈,微微的眯起眼睛,可是看着那首领旁边骑着战马的人,却忍不住皱起眉头。 没等他先开口,阿古图却率先冷嘲热讽,“真是没有想到这堂堂军师,这几天不见就被别人策反,看来将军您这看人,还需要好好用心啊!” 阿古图者言辞犀利,拓拔桁也听得心里不是滋味。 一只手紧紧的抓住缰绳,眸光微微转动,“传本将军的命令,一定要将那叛徒活捉,让她知道什么叫做背叛的债!” 李长歌倒是听不到这些话,只是远远看着远处那英姿勃发的男人,有一种迫切的想要与他拥抱的冲动。 心中也忍不住泛起一阵嘀咕,“拓拔桁,我该如何,才能告诉你手里的阴谋呢?” 双方这个怀鬼胎,这首领率先叫阵,“一个个都能在那里干什么?莫要当了缩头乌龟,有本事与我一战!” 随着这番话落下,拓拔桁勾唇冷笑一声,毫不犹豫的举起自己铁亮亮的长剑,“我这大刀早已饥渴难耐,即使你想要喂养它,自当来者不拒!” 说着,这突然猛的一夹马,两匹马纵马飞扬直接冲了出去。 阿古图见到如此情况,连忙跟着大叫一声,“赶紧上,将那些家伙杀个片甲不留,回头咱们好摆庆功宴!” 伴随着这番话落下,双方展开了一针烽烟弥漫的厮杀,李长歌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此刻在战场上如履薄冰。 目光却直勾勾的盯着拓拔桁和首领那边的方向,看到首领逐渐和拓拔桁越打越脱离战场的局势,俨然是打算按照之前的计划,将他引入乱石之中设伏。 李长歌心中暗叫不妙,“不行,必须得跟上去!” 第五百七十三章 俘虏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一路跟随而去,果然不出所料,拓拔桁直接进入了敌人的埋伏圈。 拓拔桁胯下的战马此刻摇摆不定,身后的一群将领却陷入惶恐,“走了,咱们这好像是中了埋伏,这比丘国的人可真是阴险狡诈!” “现在该怎么办!” “啊!” 被巨石砸到了惨叫声,以及那惊慌失措的议论声,此刻在人群之中不断的蔓延。 拓拔桁手中紧紧握着缰绳,这目光眺望之间,之前连忙大声吼道,“大家都不要惊慌,跟着我一起逃出去!” 说着,便率先带领着众人,直接朝着那一个突破口的方向冲了过去。 首领看到这幅情况,站在远远的高利之处,此刻却泛起了一阵的笑,“不得不承认,这将军还真的是挺天真的,你以为,我就只有这么几个花招吗?” 男人嘴里说着,突然又瞪了旁边的人一眼,“还愣着干什么?等着他们逃跑吧。” 如此说来,对方立刻心领神会,直接举着大旗振臂高呼,“赶紧将火圈点上,不要让他们跑了,今日就让他们尝尝什么叫做瓮中捉鳖的滋味!” 随着一声令下,果然见几个人直接精准的瞄准了那火圈,朝着那个方向射了出去。 几只火箭团团包围,据说一般开始逐渐的蔓延开来,周围沙丘滚烫,火焰高无声,一副热浪,简直是压抑得人要窒息! “这群混蛋实在是太过于阴险了,有本事就真刀真枪的明着干!” 一群人此刻接二连三的惶恐不安,到时真的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如今他们跨不出这火圈,就只有被巨石滚落砸死。 李长歌站在远处看到这一幕,这还哪里得了?惊慌失措之余,目光左摇右晃,“可恶,这可怎么办呀!” 想着,又止不住深深吸了口气,努力的让自己保持平复。 可就在这个时候,首领却突然又是振臂高呼一声令下,浑厚的声音似乎能够回荡在整个峡谷,“来人啊,给我上!” 一阵命令下达之后,众人群起而攻之纷纷,如同发了疯似的猛虎,朝着他们提起大刀,就疯狂的冲了进去。 拓拔桁见那些人穿着特殊的防火服,此刻冲进来不受半分影响,反倒是肆意挥洒着大刀,将本就已经军心涣散了他们搭的措手不及。 男人看着那些追随的将士,此刻如同花瓣一样,挨个从马匹坠落,逐渐凋零,心中只觉得疼惜万分。 这才突然目光一凝,直勾勾的锁定在手里的方向,扯着嗓子大喊道:“可恶,有本事就和我单打独斗,这样算什么英雄好汉!” 如此说来,首领却冷笑一声,“将我的大叉子拿过来!” 一瞬间的功夫,几个人扛着一把三叉戟,直接就跟着推了上去。 手里二话不说,提着几十斤重的三叉戟,骑着战马却显得游刃有余,“与你单挑又如何?区区鼠辈,不就是手下败将吗?” 说着,一鼓作气,一展风骚毫不客气的就冲了上去,一把三叉戟,笔挺的朝着拖把横刺过去了。 两个人这一瞬间,就融入到一阵激烈的打斗之中。 李长歌作为一个旁观者,此刻却比那当事人的心中还要复杂着急,“不行,拓拔桁根本就不占任何优势,要是这样打下去的话,一定会出问题的!” 想着,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旁边的人,“把弓箭给我!” 旁边的将领微微一愣,却抵不过女人,一个人也连忙将箭筒和弓箭卸了下来。 “军师大人,您这是要干什么?” 那个人见她拉着长弓,此刻却多了几分警惕。 闻言,李长歌并没有多做理会,只是冷冷的说道:“你莫要在这里多加干预,要是射偏了,可就是你的罪过。” 说着,这弓箭左摇右晃之间,确定了目标之后,突然唰的一下就射了出去。 箭离弦之后,犹如水中的游蛇,显得十分的灵活而迅速。 拓拔桁和首领打得正热火朝天之时,却突然胳膊上冷不防的中了一箭,不由得皱起眉头,“嘶!” 一阵低沉的闷哼声想不起来。 首领这一个招数没收住,直接纵马一跃,一脚朝着他踢了过去,男人瞬间倒在地上,胳膊上顶着的一支箭十分的鲜明醒目! 首领微微一愣,却也跟着多几分疑惑,连忙转头看去,没想到站在远处提着弓箭的人,居然是李长歌! “太好了,看来平时练练还是有效果的!” 李长歌,握紧拳头算得上是为自己打了个气,这才一把将弓箭挎在肩膀上,忙不停策马而去。 “吁!”女人猛然拉了缰绳,稳稳当当的停在了手里的面前,这才又跟着尴尬的笑了一声,“大人,您看我这剑法如何?他没伤着您吧?” 女人这一脸殷勤的样子,首领这胡子拉碴的脸却瞬间沉了下来,“没有看到我正与他比武,你在这里瞎掺和什么?” 闻言,李长歌却多了几分小小的扭捏和纠结,“大人,您是不知道这家伙阴险狡诈,且武功高强,万一伤着您怎么办?” 李长歌这狗腿样子,拓拔桁躺在地上,此刻狼狈之意尽显。 又忍不住冷冷瞪了她一眼,嘴角泛着一丝冷漠的笑容,“我本以为你是为了苟全性命才背叛,可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种卑鄙小人,当初我真是看错你了!” 鬼知道,这一字一句带着多少的愤恨,异常地听了,心中只觉得十分不是滋味。 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跟着冷笑一声,“胜者为王,本就不是什么秋月国之人,又何必在意伤的是哪方?而且如今事实证明,你是我的手下败将!” 双方从曾经并肩作战的人,到现在的撕破脸行为,说来也实在是有些令人唏嘘。 首领居高临下,听到他们这番对话,倒是颇为的自在。 又忍不住投给李长歌一个赞赏的眼神,“你倒还真是有几分失去,不过这个家伙,可能就不能留下了!” 说着,这三叉戬接直接就顶到了拓拔桁的脖颈之上,其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李长歌心中惶恐之余,连忙摇头晃脑,“说你不要杀他,这人还留着有用呢!” 听闻此言,手里微微一愣,方才想要下手,此刻却瞬间选择了半空,微微瞥了她一眼,“什么意思?” “这人虽说是敌方将军,可并非是秋月果之人。若是对方想要再战,那可再封一个将军,更加能够深入民心。如今将他当做俘虏抓回去,还能够打击敌人的嚣张气焰,岂不妙哉?” 如此说来,倒是颇为到位,有所思的点点头。 突然着手中的三叉戟往上空一抛,身后的那些人忙不停的,几个接连惶恐接住,又微微的松了口气。 “不愧是军师大人,果然是有两把刷子,今日就先到此为止吧!” 男人似乎特别高兴,如今这胜券在握,今日可是收获颇丰。 转眼之间就主动退军收兵,一路大摇大摆的带着拓拔桁回了军营。 回到金陵之后,拓拔桁身上捆绑着一条粗绳子,一路被连推带踹。直接走到了众将士的中心领域。 这一个个像是看猴子似的,纷纷的包围过来,将拓拔桁自上而下打了个透。 “哎,这不是那敌国的将军吗?听说挺威风的,这是怎么回事?” “何止是威风啊,听说还是那天女的姘头,你们说好笑不?” “……” 一阵阵讽刺的话语不绝于耳,拓拔桁侧着脑袋忍不住唾弃一声,“狂妄之徒,只会使这种阴险狡诈卑鄙手段!” 首领看着他这般不服气的样子,却愈发的得意高兴,不然就跟着说道:“再跟你透露件事儿,这个主意是你的军师出的!” 李长歌听到这番话,都不由得微微抽搐嘴角,“这不就明摆着给我招黑吗?” 说实话,女人有那么一瞬间,真是想将这个首领给狂揍一顿,来宣泄一下心中的愤恨,以及他施压在拓拔桁身上的屈辱。 然而,这心中那一阵浮想联翩,还未曾结束,手里却突然将目光转移到她的身上,“你说说,这个人该怎么处置?” “我?”李长歌一阵蒙圈,“为什么要我说呀?” 随即,又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总感觉对方这有些意欲不明的味道。 首领微微眯起眼睛,带着几分玩味的态度,“毕竟也是你曾经的老大,就当是卖给你个面子,说说吧。” 听闻此言,李长歌陷入了纠结之中,“这个大胡子,若是我说的清了,对方必然心生怀疑,说的重了对拓拔桁又不好,分明就是在故意试探我呢!” 带着几分自我纠结,李长歌望着周围人,那一个个如狼似虎的目光,怕是不做个决定,都活不过今晚。 随即,这才一只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轻咳两声,“要是照我的想法,不如就将他绑在这太阳底下,接受太阳的暴晒。人一脱水就会皮肤干裂,到时候痛不欲生,你们觉得怎么样?” 一双眼珠子扭转之间,生怕是被对方拒绝,不过首领却突然大喜,“看了军师大人折磨人的本事,真的是不比咱们差半点呀!” 如此说来,便是默许了这个法子,李长歌也微微松了口气。 第五百七十四章 命不久矣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个主意,大家一致的沟通,可是作为当事人的拓拔桁,此刻却忍不住叫骂不止,“你这个该死的叛徒,早知如此,当初我就应该杀了你!” 随着这番炽烈的话语落下,李长歌身躯微微一颤。 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有,列起一个大大的嘴角,故作几分得瑟的态度。 这才有低垂脑袋,带着几分讽刺的味道,“只是可惜呀,人生没有后悔药,以前在里还有怎么样?如今还不是被我算计成这样了?” 尽管逢场作戏,可是看着男人那愠怒,以及骂骂咧咧的样子,显然是被李长歌的演技所蒙骗过关,此刻对她恨之入骨。 随即,跟着深深吸了口气,努力的压抑住内心的各种惶恐。 这才有大大的打个哈欠,眯起眼睛带着几分倦意,扭头看向了首领,“大人,这都折腾了这么久,如今主意已经拿定了,不如就让我去休息会儿?” 就这样,拓拔桁被绑在营地的正中央十分宽敞的地方,十字架烈日炎炎之下。 男人嘴唇干裂会,再加上手臂上的一道伤口,仿佛随时都有一种要死的征兆。 李长歌虽说得上是休息,可是凭借着自己营帐的优势,透过里面偷偷的偷窥那个方向,心中却泛起了阵阵涟漪。 “拓拔桁,实在是对不起,为了救你,我也是逼不得已。” 李长歌深深吸了口气,若是不做戏做的真一点的话,恐怕不仅仅是他,自己也陪在这里了,还谈什么未来? 时间辗转,一夜过去,大战过后的人也几乎都休养的充分起来。 等到第二天,营地又开始恢复了往日的那般秩序,巡逻的人来来往往。 李长歌顶着一双黑眼圈,方才走出去,却突然听到一阵声音落下,“那个牢房里的臭小子,是时候该做个了断了,居然敢调戏夫人,当真是不要命!” 这说的,不就正是那苦命的风眠吗? 李长歌娇躯一颤,连忙跟着提起了精神,下意识的多了几分惶恐之色,“糟糕,我差点都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如今这仔细一想,若是没有个解决的方案,那才叫真正的倒霉! 这次左思右想之下,突然之间灵机一动,直接朝着夫人的房间走了过去。 此刻祝愿正在梳妆台之前,夫人正自顾自的打量着自己的盛世美颜,远远的看去,的确是个美人胚子,就是品行不太乐观。 随即,这才跟着握拳轻咳了两声,“夫人,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够和您喝杯茶?”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直接将女人从镜子前的沉迷之中拉过来,转过头一看,没想到居然是和李长歌。 这眼眸微微动感之星,双手交叠着,微微起身,站直了身子。 迈着轻快的步伐,跟着就走了过来,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李长歌,突然开口调侃道,“长得倒是挺秀气的,你是和风眠一起的吧?不知可有婚配?” 这一番话,着实让李长歌惊吓了一把,连忙跟着痛得吞口水,尴尬的抽搐嘴角。 一边摆手,一边摇头,“夫人,您可千万别误会,小的早已经有了意中人了!” 就怕这方面的事情没有解决,到时候这夫人把她也给扯下水了,得不偿失。 夫人却没忍住捂着嘴唇浅笑一声,跟着随手一甩手中的帕子,没来由的多了几分嫌弃,“你这表情好像想到了不该想的东西,我怎会委身于区区一个军师,你又未曾有风眠那般优秀。” 如此听来,看来这夫人对于风眠,还算得上是情有独钟,只不过可惜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李长歌深深吸了口气,努力的压抑着内心的不安,这才又突然跟着说道:“夫人,求求您救救风眠吧,他今天就要被处死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夫人略带惶恐,连忙转头看去,“你说什么?他要被处死了怎么可能?首领不是对他十分的看重吗?” 这一番没来由的惊讶,还以为一切都在夫人的预料之中,她居然还能提出这样的质疑,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李长歌微微抽搐嘴角,这才又连忙笑道:“夫人,您毕竟是大人的爱妻无与伦比,就算大人在爱才,也容不得属下去非礼他的妻子呀,您说这合适吗?” 如此说来,夫人终于灵魂开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紧跟着,眉宇之间却泛起了一阵愁思,“你要我如何帮他?” 看到她这番话,俨然就已经成功了一半,李长歌一个响指,带着几分愉悦的味道,“很简单,夫人你听我的!” 画面一转,忽传来一阵躁动不安的声音,此刻蔓延于整个军营之中,“大人,不好了,夫人又病了!” 一人连忙双手抱拳,直接跪在了首领的面前,此刻略微惶恐。 首领微微一愣,多几分疑惑的态度,“怎么好端端的又病了?之前不是没病吗,请大夫看过了吗?” 一系列的问题,对方却回答的让人窒息,“已经让人看过了,却一直都找不出病因,夫人现在的情况别提有多难受了!” 这一字一句,说的倒是惶恐不安,男人深深吸了口气,一只手紧紧的捏住旁边的柱子,恨不得将这帐篷都被掀了。 “该死,我就不信这个邪!” 男人说着突然跨上修长的大腿,一路就跟着前往的夫人的房间,却看女人此刻躺在床上面露苍白之色,一副气若游丝,奄奄一息的模样。 “夫人,您这又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得了重病?” 手里没有想到事态真的如此严重,光看着面色都能够分辨的出。 听闻此言,夫人艰难的张合嘴唇带着几分,虚弱的说道:“我只是出去散步,结果突然跳出一只毒虫,将我咬了一口,然后就这样了。” 说着,微微的抬起一只胳膊裸露在将军的面前,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实在是我见犹怜。 将军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那两个深深的牙印儿,像是蛇咬的,又像是其他的动物。 “可恶,这些毒物,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他们都杀光!”男人一只拳头砸在床板之上,差点没有把整个床板都给掀了,看上去愠怒之极。 夫人却一把手抓住了首领,眼眸微微颤动之间,多了几分无端的情怀,“夫君,你也不用这样在意,人固有一次,只希望我走后,你一个人也要活得安稳。” 这话说的,首领这心都快给融化了,哪里舍得美人就此离去。 连忙跟着紧紧的抱住她,“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就这么离开的,我们会相守一辈子。” 随着这番话落下,突然猛然一个转头,直接瞪着身后的人,“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把风眠叫过来!” 听闻此言,那人略带惶恐,反倒是躺在首领怀中的夫人,此刻却没来由的掠过一丝冷笑,“呵呵,这军师的头脑还挺聪明的!” 画面一转,风眠连忙被几个人也推崇这一路进了营帐之中。 不过这一看到夫人,现在就觉得一阵头疼脑胀,又跟这说的道,“大人,不知道您传唤我来所为何事?” “你身为一个大夫,难道我是来让你陪我看花的?”首领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这才又连忙将怀中的女人推了出去,“现在的情况很严重,过来看看!” 这话说的实在是可笑,风眠这交叠着双手,此刻站在原地却显得无动于衷。 又跟着微微叹息了一口气,只是多几分无奈的样子,“大人,如今我可是一个带罪之身,赤裸裸的流氓。夫人这也只怕是红颜薄命,我也没办法了。” 男人说的漫不经心,可是急的人却是首领啊。 “好了,我恕你无罪,你现在赶紧来给他看看,不能在耽误下去了!”首领心生惶恐,忙不停的跟着大叫道,此刻哪里还有心思管别的? 人可以慢慢对付,可是夫人的命只有一条呀! 风眠此刻却显得有些得意忘形,导致双腿低垂着脑袋,看着自己的手指,声音中夹杂着几分慵懒,“你该不会等就好了人之后,又把我杀了吧?” “……你!不会,只要你就好他别说是庶女无罪,就算你想要升官进爵都可以!” 首领现在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看到对方那云淡风轻的样子,甚至有种想打他的冲动。 风眠却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看看吧。” 说着,就跟着就走到床边,却突然将自己的衣摆轻轻的抬了起来,搭在了夫人的手上,就开始把脉。 毕竟因为有了之前的前车之鉴,他拒绝再和这女人有任何肢体接触。 夫人微微一愣,看着他低垂着眼眸,仔细的把着脉搏,这才又试探性的问道:“我的身体怎么样了?可有什么性命之忧?” 闻言,男人微微蹙眉,跟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挺严重的,果真是命不久矣了,我要给你开几个方子。” 这段话说的的确不怎么中听,首领微微蹙起眉头,可是此刻这家伙,把捏着他家夫人的命脉,又动弹不得,甚是气恼! 第五百七十五章 恨之入骨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随着时间辗转,夫人的病情果然是有所好转,首领那叫一个欣喜若狂。 “夫人,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啊?身子是否恢复了一些?” 首领凑了上去,紧紧的抓住夫人的手,却抓得对方略有不适应。 这才又跟着尴尬的撤了撤嘴角,多了几分惶恐之色,“多谢大人关心,还亏得这个神医妙手回春救了我一面,至于之前的事情……” 夫人只说这,没来得及说完,首领却突然脸色一沉,“最好别提!” 一提起这件事情,首领只怕是会控制不住自己那波动的情绪,现在就将那个流氓给宰了! 闻言,夫人连忙跟着摇头晃脑,一把抓住手里的胳膊,“夫君,其实当时的事情是我的错,是您误会了!” 如此说来,却更叫人多几分郁闷之色,首领不由得多了几分惶恐,“难道真的是你勾引了他吗?” 越说越迷糊,夫人你就会承认这次荒唐的事情,跟着连忙摇头,“实际上都是一场误会,当时他给我看病……就是担心你误会我,所以才把事情栽赃嫁祸给他,如今这神医女子叫我,我也是在于心不忍,夫君你就不要再继续误会了……” 夫人说完之后微微动弹着,眼眸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带着几分凄楚的味道。 这男人一听,几乎心都快要跟着融化了,又连忙抚摸着她的脸蛋。 此刻满是心疼的味道,“原来都是误会一场,当时你直接跟我说清楚不就好了吗?也犯不着把人家神医关起来呀,你知道我是信任你的!” “人家还不是不想被你误会吗?”突然突然就变得扭捏起来,直接轻轻的搂住了男人的腰,跟着多了几分小小的娇羞之态。 风眠站在旁边,此刻都觉得有些辣眼睛,“这首领怕不是脑子有问题吧,这番话花都谢了?” 果然这人呐,越是看着五大三粗,就越是头脑简单,这女人更是不能够看表面,如今这夫人就是个典型例子,稳妥的现世苏妲己! 随即,连忙跟着啧啧摇头,那叫一个不忍直视的画面。 可就在两个人卿卿我我,化解恩怨情仇的时候,首领却突然转过头来。 目光直勾勾的看向了风眠,开口便是一声清脆,“对不起,之前是我误会你了,我在这里跟你道歉,也跟我的夫人道歉,还请你继续为我效忠!” “……”听到这番钢铁直男的道歉,风眠不自觉的扯了扯嘴角,此刻竟是无言以对。 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夫人,对方正冲着自己疯狂使眼色,这才微微的抱拳。 跟着佝偻着身子,“小人对大人早已经是仅有万分,本就是抱着忠心耿耿的态度,如今事情既然已经解释清楚,那小人自然是愿意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一番话语,听得首领那叫一个满意万分,这才又跟着大笑起来,“你和那军师大人都是秋月国的凉菜,如今能为我所用,实在是军中大幸。今晚上设宴,一来给你们道歉,二来庆祝咱们胜利!” 首领这一高兴啊,想法说来就来,真是灵感颇丰。 风眠只得跟着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此刻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而另一边,李长歌借着军师的身份,一路进了牢房,看着已然被转移到阴凉之处的拓拔桁。 此刻嘴唇干裂,面色惨白,依旧被挂在十字架上,捆绑的粗麻绳因为太紧的缘故,几乎都将捆绑之处给勒出了鲜血,衣服上依稀可以辨别。 听到这小小的踱步动静,男人不由自主的微微抬起眼眸看了一眼,没有想到居然是李长歌。 挂着血丝的嘴角却突然冷笑一声,“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吗?军师大人!” 最后几个字,特意强调且加重了几分,仿佛是赤裸裸的侮辱和讽刺对方。 李长歌蠕动着嘴唇,只觉得心中万般不是滋味,连忙拿起手中的水壶,这才得到了他的嘴边,“你现在身子极度缺水,虽说不会要你的命,可也是很难受,赶紧喝些水吧!” 可是,对于女人的这一番关切,拓拔桁却显得无动于衷,反而是抬起头直接唾弃了一声,“滚!谁需要你的虚情假意,你这叛徒怕不是在水里下药,巴不得我早点死吧!” 一字一句如雷贯耳,李长歌此刻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我也是被逼无奈,我只是为了救你啊!”李长歌凄楚的抬起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对方,心中止不住波涛万丈。 可就在这个时候,却又听到一阵脚步声,李长歌连忙收敛了情绪,这才又故作冷漠,“你可别给脸不要脸不识抬举,到时候可就真的死了!” 可随着这番话音刚落,伴随着脚步声的到来。 却又跟着是一阵没来由的调侃,“人都已经被你支配出去了,现在还在这里演戏吗?不会是给我看吧?”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别人转过头去,没想到来的人居然是风眠。 看着对方一身华丽的衣裳,显然是自从夫人那一件事情之后,混得挺不错的呢! 随即,这才没来由的瞪了他一眼,“你刚才这是干什么呢?吓死我了!” “听说你来到这里,所以我也就跟着来看看,正好之前读了几本医书,看到了一些古老的偏方,找找有没有什么救他的法儿吧。” 一边说,便将手中的针灸包给掏了出来,直接走到了男人的面前。 拓拔桁看着这家伙逐渐靠近,心中却多了几分唾弃和厌恶,直接扯着嘴角大吼道:“你这叛徒赶紧给我滚开,你想要做什么!” 因为过度思考的缘故,本就裂开的唇角,以及那过度严重的伤口,此刻再一次不同程度的裂开了。 风眠听着却显得尤为刺耳,突然一根针扎到了他的天灵穴上,“这么激动干什么?要是想要你的命,还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吗?先睡一会儿吧!” 随着这番话音落下,拓拔桁果然是眼神微眯,来不及说些什么,直接脑袋猛然下垂,瞬间就不省人事了。 李长歌在旁边看得紧张,“需要我帮忙吗?” 闻言,风眠将两根针递给他,“我指挥你怎么做,你就要怎么做。” 两个人准备就绪之后,拓拔桁在毫无征兆之下,浑身都被扎成了一个刺猬。 李长歌虽然配合的默契,但是跟着走的每一步都小心谨慎,等到扎完针之后也忍不住大汗淋漓,下意识的抹了一把额头,“这个方法管用吗?” “倒是不确定,看看他醒来之后怎么样吧。” 说着,风眠这眸光一冷,突然两根手夹着他天灵穴的那根针,直接快速的拔了出来。 片刻工夫,鉴于睡梦中的拓拔桁,仿佛看到了一束光明,连忙就跟着冲了出去。 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浑身却依旧是传来一阵剧痛。 李长歌却没来由的多了几分期待,那才站到了他的面前,跟着好奇的问道:“你现在可知道我是谁?” 闻言,男人眼眸松动之间,忍不住抬起头来多加观望,突然勾唇一阵冷笑,“本将军不傻,也没有失忆。” 如此说来,倒是听不得什么,李长歌略显纠结,一只手摸着下巴,带着点点沉思,“总该是要找一个方法的。” 正当女人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拓拔桁,陷入小小的沉思和纠结之时。 拓拔桁这低垂眼眸微微一看,却看着身上遍布着银针,没来由的多了几分,惊慌失措,连忙扯着嗓子大喊道,“你们两个疯子究竟想做什么?等到本将军回去之后,一定要了你们的狗命!” “……” 听到这一番话女,两个人面面相觑,也不用再找什么实验了,一切已经在拓拔桁的言语之中体现出来。 风眠无奈的耸耸肩,“为今之计看来,只能找到那个铃铛并进行摧毁,才能让他恢复正常了。” 一边说着,又百无聊赖的在那些插在他身上的银针拔了下来。 疼痛倒是没有多少,不过失望倒是满满的萦绕在牢房之中。 等到收拾的差不多之后,风眠这才又想起了什么,跟着瞥了一眼旁边的李长歌,“对了,顺便提醒你一句,那个大人突然突发信息。说晚上要搞什么庆功宴,庆祝什么大获全胜,你到时候别露出马脚。” 听闻此言,李长歌略显无奈,跟着抬眼看了一眼拓拔桁,这才微微叹息一口气,跟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等到晚上的时候,军营中的将士们聚集在一起,此刻大火滔天,众人围着篝火跳舞,那叫一个热闹非凡。 “各位呀,今日夫人能够康复,全都依靠神一的功劳。而如今大战胜利,军师也是功不可没,咱们敬他们一杯!” 随着这番话因落下,众人齐齐举杯,直接对准了二人,倒是让他们显得颇为震惊。 一夜过去,宴会上欢呼而热闹,唯一提不起精神的,怕也只有你唱歌了吧。 “拓拔桁,实在是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李长歌深深吸了口气。 看着酒碗里面倒映的月光,直接咬着牙齿,一口闷了下去。 宴会持续很晚,李长歌借着醉酒,先回房间休息了。 第五百七十六章 庆祝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这一路摇摇晃晃,虽说表面上是醉的深沉,不过这一时倒是极为清晰的。 转眼之间就去了后厨,“还好有一点热粥,喝了应该也能够补充一些体力。” 李长歌盛了一碗粥,今日大家都沉迷于欢喜的气氛之中,只是简单的几个守卫,根本就不足挂齿。 李长歌带着盛好的粥,一路就来到了牢房,看着对方依旧是低垂着脑袋,那一副颓废的样子,心中忍不住泛起了万丈波澜。 随即,就跟着走了进去,“今日大家都在庆祝的日子,还没有人给你送晚饭吧,我这给你带了一些粥,不如你就将就着?” 李长歌说着试探性的看了他一眼,然而,对方的回应却并不是特别的乐观,“滚远点,我饿死都不会吃你的东西。” 拓拔桁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和憔悴,微微吃了吸鼻子,隐隐约约闻见一股酒味。 突然之间就冷笑一声,“这种背叛的滋味很好吧,在别人这里加官进爵,得到重用,如今这大肆庆祝,有酒有肉的,真的是叫人好生羡慕,只是怪了我当初眼瞎。” 这一番话,并没有夹杂着过多的愤怒,更多的却是追悔莫及。 如果时光能重来,恐怕拓拔桁宁愿杀了面前的李长歌,也绝不会提拔重用她,给自己买成这样一个祸害。 李长歌蠕动着嘴唇,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又跟着说道,“将军,你要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而那个天女才是真正想要害你的人。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苦心。” 女人说着,不再与他多言,直接提着脚步转角离开。 牢房之中,依旧是落寞一片,隐隐约约。散发着一股粥的香味。 今夜狂欢一夜,众人都成鱼,酒色之中无法自拔。 等到清晨,就连首领也跟着睡了个懒觉,日上三竿才起来。 而另一边,秋月国此刻却已经炸成了一锅粥,一个个跟着接头交耳,那叫惶恐不安。 “怎么办呀?咱们将军都已经被抓了去,我们是不是就等着被对方攻打进来?” “谁知道呢?咱们难道就真的要在这里等死吗?我家中尚有妻儿,真的不想死!” 这一个个摇头晃脑,显然是不太愿意接受命运的安排。 天女看到如此清静,心中也跟着翻起一阵波涛,“这该死的比丘国,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就在女人陷入愤恨当中,阿古图却突然走了过来。 连忙跟着殷勤的抱拳说道:“仙女大人,如今咱们这军营之中群龙无首,您现在作为最有权威的人,总得表个态吧?” 如此说来就是要逼着他做一个决定,心里这纠结之余,自然是不愿意让拓拔桁放弃将军之位,可是这将军都被抓了…… 想着,仙女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次突然轻咳两声,直接提高了几分嗓音,“好了,你们先冷静一下,听我来说几句!” 其实这番话语落下,众人接二连三,跟着就逐渐平息了话语声。 一个个抬起脑袋看着站在那边稳如泰山的天女,都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 随即,那么多双目光就这么定在天女的身上,又是惶恐又是期待。 天女深深的吸一口气,突然一只手抓住了阿古图的胳膊,将他扯到了自己的身边,“你们都给我听好了,阿古图大人骁勇善战,足智多谋,是咱们公认的勇士。即是将军不在,那他就站在将军之外,带着咱们冲锋杀敌!” 女人的声音仿佛能够绵延千里,深深的萦绕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众人略带惶恐之余,也跟着面面相聚。 难道是阿古图,此刻却显得游刃有余,直接跟着大声的说道:“各位教师们,你们就放心吧,我阿古图什么时候带你们打过败仗?跟着我,绝对会保证咱们取得最终的胜利!” 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还算得上是有一点点意识,如今这种冷落人心的本事堪称一流。 “阿古图将军,阿古图将军!” 这本就有一些被他收买的人,加上一些忠心的部下,此刻阿古图的呼声十分的高昂,仿佛那些人完全忘记了,还有一个在敌营之中的拓拔桁。 天女深深的吸了口气,看了一眼旁边的阿古图,这才又跟着说道:“既然大家都这么支持你,如今本天女又为予你重任,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用心良苦!” 说着,天女直接一个甩袖,转身就走到了营帐里面,只觉得心中颇为气恼。 “现在可怎么办,要是拓拔桁一直不能被救出来,而且本该属于他的荣耀也会付之东流。” 女人这冥思苦想之下,突然脑袋里面灵机一动,眼眸不由得泛出几抹光芒。 “对呀,我可以求助大人!” 说着,天女连忙盘腿而坐,点燃一支熏香,此刻不断的摇动着手中的铃铛,“大人,你若是就在附近的话,就赶紧出现吧!” 就在女人心中默默祈祷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阵声音,“你找本大人有什么事情?”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此刻简直是人间最美妙的音律。 天女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你找多了几分欢喜之色,才又继续说道:“大人还,求求您救救拓拔桁,他现在被敌方抓了过去,如今生死未卜,而且该属于他的位置也被迫拱手让人……” 女人越说越委,然而黑衣人听到这番话,却忍不住多了几分嗤之以鼻。 猛然一个大袖一挥,直接将她甩到了一边,“你居然就因为这种事情而传唤我,当真是以为自己是个天女吗?” 天女背着一个大袖一甩,直接匍匐在地上,面色中流露出几分惶恐之色。 连忙看了他一眼,她咬着嘴唇说道:“大人,您不是说拓拔桁是你的棋子吗?他现在身在比丘国,也没办法为您所用啊!” “少拿这些话在这里装腔作势,本以为你还是个机灵的,可是我不是你愚昧至极,他又怎会被敌方抓了去?” 说着,男人双手负背,直接对着她,懒得再看天女这副恶心的面容。 这才又跟着冷笑一声说道:“既然你和那废物都已经成了没用的棋子,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插手你们的事情,自生自灭吧,此时似乎皆是因果!” 说着,紧跟着大袖一挥,整个人腾空一跃,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女愣在原地一站蒙圈,看着远方已经空空荡荡的天空,只觉得心中唾弃,“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想着,天女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的压抑住内心的那股烦躁不安。 这才又跟着抓着地板,泛起了一阵深深的涟漪。 而阿古图,自从接任了将军的位置之后,多多少少有些人是不服气的。 为了迫于急切的证明自己,阿古图主动朝着对面宣战。 转眼之间,又迎来了几场小型战役,然而却是以失望告终。 “你这废物东西,当初信誓旦旦说你自己有把握,首先在主动挑事,还落了个败仗而归,你想要把我气死吗!” 天女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阿古图,突然之间,目光一转,将旁边人身旁的佩剑抽了出来,直接停在阿古图的头上。 阿古图心中微微一愣,抬起眼睛看着对方,那剧烈起伏的胸膛,显然证明了天女此刻情绪不太安好。 随即,这才跟着联盟磕头道歉,“大人不是小的无能为力,都说那地方是个没脑子的,可是偏偏小人各种突袭,对方总是能迎刃而解,怕不是军营之中出了叛徒!” 闻言,天女也跟着多了几分纠结,“恐怕是叛徒不是什么军营之中,早已经在那比丘国的营地里面,如今混的应该是风生水起吧!” 李长歌之前作为军师,帮助拓拔桁拿了几笔胜仗,如今转投敌方,对方迅速崛势而起,其中不是很明显的嘛? 随即,又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努力的压抑住内心的躁动,这才颇为烦躁的摆了摆手,“好了,你下去吧,这件事情不自有分寸。” 女人带着几分小小的考量,突然之间灵机一动,“李长歌,既然你这么喜欢和我作对,那我就用你心爱的男人陪你玩玩!” 说着,连忙跟着走到了自己的巫术方,调节着手中的铃铛,开始在一个小人上面滴血化蛊。 拓拔桁本是被捆绑着,此刻突然一阵头疼脑热,“什么情况!” 男人忍不住跟着多了几分惶恐,等到所有的疼痛消失之后,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却突然脑子里一片豁然开朗。 “长歌!”拓拔桁心中一个咯噔,下意识的就叫出了这两个字。 而此刻,李长歌正好一手提着托盘,本打算与他送的东西,听到这两个字之后,目光微微的颤动。 “拓拔桁,你想起我来了吗?”不由分说,女人提着脚步,就疯狂的踩了上去。 听闻此言,两个人四目相对之间,眼波流转,尽是深情和激动。 “真的是你吗?你真的记起我了吗?”李长歌看到他这眼神,居然能够说明一切。 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他那憔悴的脸庞之上,毫不犹豫的就把我的上去。 闻言,拓拔桁微微勾唇一笑,“我想起来了,庆幸我想起来了,还没有对你伤害更多。” 第五百七十七章 合作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两个人这喜极而泣,拥抱重逢之后,心生欢喜。 然而李长歌心中却泛起了一阵纠结,“祝今晚虽然恢复了记忆,可是我们现在还身处于危险之中,恐怕不能够轻易的暴露身份,只是要委屈你在这里受苦一段时间……” 听到这番话之后,拓拔桁微微一笑,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摸她的头安慰,但是却发现手动弹不了。 只得又跟着柔声说道:“你我之间何必客气自责,若不是你的话,我怕是早就死了千百遍。” 闻言,李长歌深深吸了口气,两个人在四目相望之间,眼波里面满是温情。 李长歌深深吸了口气,看着时间已然不多,这才又多了几分纠结的说道:“我不能在这里太久,只怕是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我会尽全力护你周全。” 说着,两个人简单告别一番,这才跟着离开了。 随着时间点点划过,太阳转眼又移植到了最热的时候,正高高的顶在了他们的头顶之上。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就那个大将军拉出来晒太阳浴?” 一个人漫步在大太阳之下,这个凭借着皮糙肉厚,但是一点也不含糊,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喜欢针对这种细皮嫩肉的小白脸! 拓拔桁被拖出来之后,烈日炎炎,几乎都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如此情况简直就是活受罪。 李长歌看到这一种情况,现在可谓是追悔莫及,“早知道这样的话,当初就不应该提出这么损人不利己的惩罚,如今倒是真的追悔莫及了!” 一想到这里,李长歌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那边,拓拔桁却突然微微抬眼,冲着他轻轻的晃了晃脑袋。 这才又硬着头,皮跟着勾唇冷笑一声,“所谓的惩罚也不过如此,倒是看看谁能够熬得过谁?” 此言甚是嚣张,其他人却忍不住冷哼一声,“你就等着吧,这烈日炎炎,身体极度缺水的情况可不好受,千万不要坚持不住就死了!” 男人冷哼一声,我跟着对着旁边的人说道:“既然他觉得这惩罚这么轻松,每个一个时辰就拿刀子在他的胳膊上划道伤口,感受一下来这烈日灼烧的痛苦!” 随着这方面的下达,旁边的,将是双手抱拳,高声应答,“是!” 紧跟着,突然手中的匕首寒芒一线,直接朝他的胳膊,毫不留情的划了一刀。 出手又快又准,根本就不给人有半分思考的余地,“臭小子,疼不死你!” 带着几分愉悦的态度,几个人跑到一边去躲避太阳,只是看着前方那个男人的身影,此刻显得格外的愉悦。 李长歌也不知道在那地方站了多久,你觉得越战心中越难受。 风眠此刻却突然走了过来,又连忙跟着说道:“回头我偷偷给他上药,不会出什么事的。” 闻言,李长歌这目光微微扭转之间,突然一只手拉住他的胳膊,“跟我来,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也不管对方同不同意,反正这一只手扯着他胳膊上的袖子,直接连拖带拽拉入了营帐。 脚步踉跄之间,心中跟着多了几分郁闷,“你这又是搞什么名堂?” 听到这番话之后,李长歌却突然眉头一紧,面色之中多了几分凝重的神色。 又跟着深深吸了口气,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实不相瞒,拓拔桁突然恢复了记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我打算带着她离开这里!” 这番话一落下,风眠却也忍不住多了几分惶恐之色,“你此言当真?” 闻言,李长歌点了点头,用目光微微眺望周围,生怕是怕隔墙有耳。 这才又跟着一只手轻轻地点缀着茶杯里多余的茶水,在桌子上轻轻的随意比划。 一横一竖,直接比划出了一个逃跑的逃字。 风眠心领神会,跟着点了点头,不过转念一想,又忍不住低声说道:“就算是真的要逃跑,可是咱们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毕竟这可是人家的地盘,万一被抓住了,三个人都是死路一条!” 李长歌也并不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突然勾唇冷笑一声,“若是放在以前自然是不可能,可是如今这首领对我们颇为信任,擒贼先擒王,只要咱们暗中对她下毒手,岂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这首领也并非是什么鲁莽之人,毕竟身居高位,每日三餐都有人以身试毒,恐怕想要对他下药实属不易。” 如此说来的话,李长歌不由自主的摩挲着下巴,多了几分小小的自我考量。 这才深深吸了口气,“你先不要这么激动,我在想想。” 两个人商议不成,随着时间点点过去,封面也跟着在自己的营帐之中。 一边偷偷的拓拔桁调配着一些抗炎的药物,一边又在纠结着该如何对付首领。 那就在这个时候,夫人却突然扭捏着身子,一路走了进来。 看到这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风眠平添了几分恐惧,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哆嗦着嘴唇说道:“你这又是想要干什么?如果小病的话直接去找军医就好了,不要再来折腾我了” 男人还是头一次对女人如此恐惧,这扭捏着就一路跌到了帐篷之上。 然而,夫人却略带几分纠结,跟着踩着脚步一路踏了上去,这才又突然低垂着脑袋说道:“公子,之前是我对不起你,这一次是特地来跟你道歉的。” 说着,又不忍微微抬起眼眸,小小的瞥了他一眼,嗯,眼眸之中略带几分愧疚,看的人实在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风眠微微也能,他向来除了对李长歌有几分意思以外,其他的女人基本上都是生人勿近。 如今这夫人突然投怀送抱,倒的确有些不知所措,又连忙摇头晃脑,“你也不用与我道歉,你赶紧离开就是了,被人看到又该说闲话了,还说我欺负你呢!” 可就在这话音刚落的瞬间,夫人在脚下布置一个碗,直接冲过去抱了起来,“公子,我已经打了招呼了,你就放心吧,不会有人贸然进来的!” “……” 这说的好像不是重点,风眠只觉得身子微微一个扭曲,紧张到难以自拔。 连忙疯狂的想要推开她,可就在这个时候,远远的李长歌站在门口,不由得让他惶恐了几分。 “你,你们这是什么情况?”李长歌眨巴着眼睛,只看到是像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一幕。 微微瞪圆双眼,止不住的,多了几分玩味的态度,这才又挑眉看了一眼风眠。 闻言,夫人连忙下意识的黄口松开了男人,这才又这样的规矩,看了一眼李长歌,扭捏的说道:“你怎么突然进来了?不是说不让外人进来吗?” “既然是找他有事商量,所以就显得急切了一些,没有想到这还有意外收获呢!” 李长歌勾唇一笑,又慢悠悠的走到了座椅旁边,随便就坐了下来。 一只手轻轻地掀开茶杯,跟着就倒了一杯清茶,用嘴轻轻地吹拂着浮在上方的氤氲热气。 随即,突然抬起眼眸冲她勾唇一笑,“看来夫人对于军医大人, ,还是有些余情未了了!”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实在叫人匪夷所思。 夫人跟着也多了几分惶恐之色,“你这是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对于首领可是忠心不二的,你要是想要胡说八道的话,首领可是拿你开刀!” 这赤裸裸的话语,分明就带着无尽的威胁之意,不过说的也是,这首领对于自家夫人可真是痴心一片。 遥想当时,这首领二话不说,被夫人几滴眼泪就直接将等差点处死,单单凭借着这一点,功夫就可见一斑了! 听到这番话之后,李长歌突然冷笑一声,“你放心吧,我只是想要给你们两个一个机会,只要你愿意帮我一个忙。”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不仅仅是夫人,就连站在旁边的风眠,也略显得有几分不知所措。 随即微微一愣,又连忙跟着低声问道:“你在说些什么呢?” 李长歌没有回答,反而是看向了夫人,“我知道你不喜欢首领,也不必在我们面前逢场作戏。这次真的遇到所爱之人,为何不努力一把呢?” 这一字一句,带着疯狂的诱惑,夫人低垂着眼眸,眼中也跟着闪过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突然又冷笑着说道,“所以你想利用我做什么?” “也没什么,你也知道我们并非是比丘国之人,也不可能真心为了首领效力,我想逃离就必须有你的帮忙……” 说着,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直接立在了她的面前,“把这个东西想办法给首领服下去,他不会有性命之忧,只会陷入昏迷,你应该却略显几分纠结,这上了贼船就回不了头。懂我的意思吧,我们只想着逃离和和平。” 又是一番语出惊人,夫人仍在原地,此刻却久久难以回过神来。 随即,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就算我不喜欢手里,可是他对我毕竟是恩重如山,又呵护备至,我怎能如此轻易背叛?” 一字一句,说的倒的确有几分内涵。 可是李长歌却突然对着旁边的风眠使了个眼色,风眠微微也能自然明白其中深意,却多带几分纠结,毕竟上了贼船,再回头难上加难。 第五百七十八章 挟持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风眠最终还是咬下牙关,这才又开口说道:“如果你愿意帮忙的话,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但是过分了就不行。” 这已经是风眠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这一番话说出来,忽然却略显微微动摇,眼眸颤动之间,这才又带几分确认性的问道:“你们倒真是不会伤害到他的性命吗?” 闻言,李长歌十分确信的点了点头,对方却依旧略带几分忧郁,“这件事情对我来说还挺为难的,我会去考虑一下。” 等到夫人走后,风眠这才深深的松了口气,又连忙诧异的看向了李长歌,“你疯了吗?你居然跟她做交易,你可知道她是什么身份?” 这可是堂堂的首领夫人,让自己的夫人去谋害夫君,这不就跟闹着玩似的。 关键是为了诱惑人家,还把自己拿出去当成挡箭牌,成为了牺牲摄像的无辜之人。 李长歌却突然微微挑眉,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却突然勾唇调侃道:“你没有发现吗?其实这个夫人对你还算不错的,而且长得国色天香,要是真的和他在一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如此说来,倒叫人有几分头疼。 风眠那叫一个欲哭无泪,“所以呢?万一她出卖了我们呢?” 李长歌微微耸肩,“无所谓啊,难道只有他会颠倒黑白吗?没有证据的事情,这个首领对我们现在的信任程度,总不可能把我们俩弄死吧?” 可是随着这番话音落下,男人却突然厉声指责,“你这就是在玩火自焚,这样会出事情的!” 声音回荡在空荡的帐篷里面,此刻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愠怒,听的人心中都不由得多了几分惶恐。 李长歌蠕动着嘴唇,突然嘴角泛起一阵冷笑,紧紧捏着拳头说道,“难道我愿意这样吗?我还不是为了救他!他为我经历了这么多,我忍心见死不救吗?” 这一刻李长歌承认,自己的确是很自私,可是没有一种爱,是无私的。 随即,深深吸了口气,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对方,情绪缓和下来之后,刚才又说道:“如果她真的要出卖我们的话,到时候我会一起承担下所有的责任,绝对不会让你受到牵连的。” 这样说的话,风眠也跟着多了几分无奈和纠结,松了口气,这才又搭了搭她的肩膀,“好啦,这件事情就不要再多说了,既然你决定了,那我多加配合便是,毕竟我们是一个队友啊。” 而另一边,此刻的夫人在房间里面,也不知道辗转反侧了多少个回合。 脑子里一边浮现着风眠,一边又浮现着首领,左右为难,且略带纠结。 “究竟该怎么办,首领救了我的性命,我怎能够如此对他?可是风眠……” 女人此刻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深深吸了口气,突然之间感觉手腕一疼,忍不住看向那个还没有愈合的伤口。 一只手指轻轻的在上面划过,嘴角多了几分柔情,“这还是你替我包扎的呢……” 直到夜晚之后,最终还是难以入眠,一路去后厨,亲自做了一碗粥香,将药粉下入了粥里面。 用调羹微微搅动均匀之后,这才跟着深深吸了口气,“对不起,希望你能够原谅我,毕竟你也灭了我的族人,我也并非算是完全对不起你。” 转眼之间,帐篷之内,首领此刻站在沙丘魔具面前,目光来回眺望,一直是小红旗在手上摇摆不定。 就在这个时候,夫人却突然走了进来,带着几分淡淡的清香味道,这才又跟着浅笑一声,“这么晚了,难道你还没有睡吗?可要注意身体才是我给你做了一些粥,不过你喝一点。” 听到这番话之后,首领微微一愣,多了几分惶恐之色。 目光盯着那一碗粥,陷入了一阵纠结,眼眸微微颤抖,没来由的多了几份感动,“你,今天你居然亲自下厨!” 听闻,夫人却略显几分不好意思,“没办法,我这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煮了一点粥了,你可千万不要辜负我呀?” 听到这番话之后,首领连连点头跟着凑了上去,一只手微微的搭上了她的肩膀。 这才又带着她一路坐了下去,跟着多了几分柔情,“夫人今日倒是格外的体贴,该不会是又看中了什么东西,或者说有事相求吧?” 闻言,夫人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没得说的:“你这话说的,我以后都不敢给你送东西了,要不赶紧吃一点吧,再不吃的话就冷了。” 如此急切,倒是让首领略带几分怀疑,眼眸微微低垂。 看了一眼,那白花花的粥,里面虽然没有添加任何东西,却充满了爱的味道。 随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这才扭捏的说道:“既然夫人都已经亲自下厨这么麻烦了,不如就再麻烦一点,喂我?” 听到这番话之后,夫人一只手轻轻捏着调羹,将一勺粥含在了对方的嘴里,“是不是觉得特别好吃?” “夫人做的,那肯定是好吃的不得行,肯定要一口气吃完才对?” 手里说着果真是端着碗如同三天三夜没有吃饭一样,直接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也仅仅那么几秒钟的功夫,那一碗热腾腾的粥居然就这样,滚烫的落入了他的喉咙之中。 夫人微微一愣,“首领,你对我这么信任,万一哪天我害了你,可就不好了。” “那也是我心甘情愿的。”说着,一只手轻轻地将女人揽入怀中。 可就在这个时候,手里却突然觉得头昏脑胀,浑身都有些软弱无力,忍不住皱起眉头,“你,你在粥里放了什么东西!” 男人连忙将夫人推开,跟着多了几分惶恐之色,努力的想要保持冷静,可是越发的觉得身子疲惫。 夫人微微一愣,连忙惶恐摇头晃脑,“你可又觉得身子不舒服的地方,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他们给我的!” 夫人蠕动着嘴唇,此刻多了几分惶恐,跟着上前想要搀扶,奈何手里有心无力,根本就推不开她。 随即,眼眸微微晃动,看着她,眼底尽是一片落寞神色,“我就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做到如此绝情地步。” 一番话语如雷贯耳,听的夫人却是多了几分难受不已,“我……” 深深吸了口气,看着对方试图想要叫人,夫人却连忙上前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真是对不起,我也并非是想害你,我只是想我的自由,追求我真正的所爱。而且你害了我的族人,又霸占于我,你本就愧对于我,不是吗?” 听到这番话之后,对方此刻只是眼中神情复杂,目光流转之间,只能发出轻微的闷哼声。 随即,夫人拿个绳子就把他绑了,这才又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首领说了,现在有事情要找军师和神医商议,你们去将他们叫过来。” 不过片刻工夫之后,李长歌二人果然是一路走了过来。 刚刚掀开营帐就看到夫人端正的坐在位子上,此刻脸色却多了几分纠结和犹豫,李长歌不由得微微一愣。 目光眺望周围,却发现身材魁梧的,手里此刻被五花大绑,直接给撂到了床上,看起来似乎情况不容乐观。 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夫人,“你,不会真的对他大义灭亲了吧?” 这话说的实在是再明显不过,夫人深深吸了口气,这才又看了他一眼,“我已经按照你们说的做了,接下来想做什么,就要看你们自己的了,只是希望你们不要伤及他的性命。” “放心吧,他堂堂一个首领,我们想追求的是和平,而不是更多的战争。” 李长歌给予承诺之后,直接走到床边,却突然看了一眼旁边的风眠。 风眠略带几分纠结,“你可否去找几匹马过来?” 闻言,夫人微微一愣,跟着点了点头,果真又是一找了个借口,直接让他们去准备马匹。 等他再次回来的时候,李长歌却一直刀架在首领的脖子上,推崇着他一路走了出来。 看到这一幅情况,其他守在外面的将士都不由得傻了,连忙一个个跟着围了上来,“你们这是干什么!” 听闻此言,李长歌却目光毫不畏惧,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风眠,“我们先去一起找拓拔桁,然后再想办法逃跑!” 随着这番话落下,女人直接紧紧的抵着首领的脖子,因为被下药的缘故,此刻的手无缚鸡之力,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你们给我听好了,如果赶上前一步的话,你们现在就是群龙无首,到时候一盘散沙,被人打进来,你们就完了!” 李长歌高声呐喊,此刻却有些骇人听闻,众人面面相觑之间,当真是没有一个人敢贸然上前。 夫人默默跟在他们的身后,此刻也显得略显纠结,“你也不必一直等着我,我都说了,你本就愧对于我。” 几个人这一路来到了牢房,“如果想要这个人活命的话,就赶紧把牢房打开,把里面的人给我放出来。” 随着一番厉声斥责,拓拔桁被放了出来,其他人却对他们寸步不离。 第五百七十九章 回归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拔桁看着李长歌手中挟持的男人,忍不住多了几分小小的惶恐,“你这胆子真是愈发大了,居然直接挟持了首领!” 拓拔桁这是做梦都没有想到李长歌居然敢做如此大胆的事情,只要有片刻的松懈程度,恐怕在这个地方的阵营里,就是万箭穿心的下场。 听到这一番话之后,李长歌看了一眼周围那些举着长刀,虎视眈眈却又不敢靠近的人。 又跟着微微勾唇一笑,带着几分轻佻的意味,“以前都是你保护我,我不总得勇敢一次吗?而且现在我们平安无事,他是上天都在保佑我们!” 随着女人俏皮的话落下,拓拔桁跟着也多了几分无奈。 突然之间,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这才又跟着柔声说道:“还是将这家伙交给我吧,你浙江一个男人抱得这么紧,活得有些不是滋味的呢!”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李长歌不由得多了几分害羞腼腆,果真是将手无缚鸡之力的首领交给了对方。 拓拔桁一把刀子死死的钳制助首领,这才又跟着目光骤然一冷,直接低声呵斥一句,“若是真的不想群龙无首,成为一盘散沙,你们最好就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到时候大军齐齐进攻,你们就必死无疑!” 男人声音如同洪钟,句句话语中带着几分难以抗拒的威严,此刻大叫圆月,带几分惶恐。 听到男人如此说来,众人略微惶恐,此刻倒是,举着长枪党真是没有办法感动他的心思。 就在这个时候,夫人连忙将几匹马牵了过来,这才又看了他们一眼,“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咱们赶紧走吧!” 看了一眼夫人,拓拔桁却忍不住微微皱眉,跟着多了几分小小的迷惑之色,“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她也要跟着我们一起吗?” 毕竟这个夫人也并非是他们的同类,若是贸然跟随,只怕是身怀异心,到时候就真的后悔莫及了。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连忙摆手解释,“你先不用激动,其实这一次又不是亏了夫人,我们恐怕还没有这么顺利呢,赶紧走吧!” 李长歌说着,直接熟练的跨上了马,高高的看着站在地下的几人,“还愣着干什么?” 闻言,几个人接二连三跟着跨上了马匹,看着那些人此刻目光警惕,不过有一个重要的人质在手,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如此甚好,男人这猛的一抽马鞭,直接大喊一声,“驾!” 一瞬间的功夫,那些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毫不犹豫的就冲了出去,几个人这一路在黄沙中奔驰。 这马颠颠簸簸,坐着实在是让人有些难受,再加上这沙坑,时而生,时而且快马飞扬,不是什么绝佳的选择。 首领的头被抖得左摇右晃,我忍不住跟着使出浑身解数,大为唾弃之色,“你们这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就真刀真枪的干一场,你以为我怕了你们吗?” 听到这番话之后,拓拔桁目光一边眺望前方,却还是忍不住冷漠的回了一句,“如此说来,难道当初你抓我的时候,就是用的正儿八经的手段?” 这番话一落下,首领瞬间哑口无言,此刻倒陷入了几分难以言说的纠结。 深深吸了口气,蠕动着嘴唇,瞬间就变得沉默不语。 夫人和风眠此刻共用一头马匹,奔驰之间,夫人却下意识的紧紧抱住风眠,跟着多了几分娇羞之色,“在你的身后,我总感觉安全了许多。” “额。”风眠略显无语,真的是不想要回答他。 不过看在这救命之恩的份上,还是深深吸了口气,努力的想要断了他的念想,“你不要在这里想这么多,能够保护你的人多的是,我并不是唯一。” 说的人是绝情,听的人却没有放在心上。 远远的,就看着秋月过的军营驻扎地,此刻在黄沙之中若隐若现。 拓拔桁忍不住,高高扬起嘴角,眼眸之中多了几分欢喜之色,看了一眼旁边的李长歌,“放心吧,马上就到达我们的地盘了,就像那些人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贸然进攻!” 如此说来,李长歌也忍不住跟着看了一眼,身后那群家伙,当真是如同狗皮膏药,一般甩都甩不掉! 随着时间飞扬,几个人总算是到达了秋月国的领地。 一群人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人,连忙跟着多了几分惶恐,却听拓拔桁大声喊道:“都不要轻举妄动,是我,本将军这就回来了!” 男人声音高昂,此刻带着身如洪钟的气势,那些原本拿着兵器蠢蠢欲动的秋月国人,此刻却多了几分惶恐之色。 也不知是人群中谁大喊一声,“将军回来了,赶紧去通报天女和阿古图大人!” 伴随着此番话音落下,果真有人率先而行。 等到一群人进入营地之后,瞬间停下了马匹,这拓拔桁怀中的首领,冷不防的就直接落到了地上。 啪的一声,摔得那叫一个极其响亮的一群人,忙不停的惶恐围绕上来,跟着多了几分纠结,“这,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太好了,将军大人回来了,咱们又可以有人带领了!” “不是将军大人,这把谁带回来了?这个人看起来好生眼熟啊?” 一句句话接踵而来,一半的人沉浸在喜悦之中,一般人却忍不住盯着地上那个毫无反应的首领打两个。 被这一道道犀利的目光来回盯着,手里只感觉倍感屈辱。 这一辈子引领风骚,除了打胜仗的荣耀时刻,还从未被人如此屈辱的对待过。 又跟着忍不住怒斥一句,“大家都是英雄好汉,要杀要剐随你便,何必这么如此屈辱的折磨人,有本事你直接弄死我!” 看到那手里如此雄风的架势,其他人却又忍不住多了几分慌张惊喜,“这我想起来了,那不就是那个比丘国嚣张蛮横的首领吗?” 又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瞬间掀起了万丈波涛,此外人群沸腾至今,因此起伏不定。 拓拔桁看了一眼李长歌,因为从牢狱里出来的匆忙,身上倒是略带几分伤痕。 不过在风眠几天的照顾下,并没有显得太过于复杂。 就在人群混杂着欣喜目光之时,忽听得一阵女人的娇叱声,蔓延与天空传了过来,“你们都围在这里干什么?赶紧给我闪开!” 随着此番话音落下,众人听出天女的声音,不敢多加造次,能不停的分散开来。 天女在身旁阿古图的拥护之下,从两道散开的人群之中,直接走了过来。 看到坐在马匹上英姿勃发的男人,天女的脸上,闪烁着惶恐而惊喜的面色。 随即,又站在旁边,仰望着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多数是嘴唇竟,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你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实在是太好了!” 女人这一字一句,将自己的感情暴露无遗,这看出端倪的一种人,却忍不住响起了一阵吆喝声。 “吁~” 李长歌听到这些声音,心中止不住泛起几番纠结。 拓拔桁冷冷的低垂着眼眸,瞪了一眼天女,却并未曾有多余的话要说,只是直接从马上跳了下来。 不与她多做交流,反而是走到了李长歌的身边,一只手伸了出来,“这一次我能够得救,其中有一半都是你的功劳,多谢你对我的锲而不舍。” 如此说来,让人又忍不住点几分欣喜,李长歌心中一喜。 跟着就一只手伸了出来,伴随着男人手中的力道,轻松的跳下了马。 如此华丽的一个动作,若是此刻的李长歌是女子装扮,起码又要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只是可惜了,李长歌身着一身铠甲,根本就看不出半分女子模样,此刻被这么一天下来,倒是多了几分英姿上手的姿态。 风眠实在是有些不忍直视,“就算你俩秀恩爱,好歹也得分一下场合吧?” 如此说来,男人也紧跟着纵身一跃,不敢多加造次。 可是身后的夫人,此刻被孤零零的晾在马上,却略显几分不刻意。 这才又跟着扭捏的说道:“你站在那里怎么跟个梦?也不知道牵一下我,我可是个弱女子呀。” 听到这一番话,封面真的是有一种想撞死的冲动,如此柔弱的女子,方才上马的时候,可并没有彰显出来! 随即,无奈的伸出一只手,夫人倒也不客气,紧紧的抓住,跟着就跳了下来。 轻轻地拍了拍手掌,如同来到了一个新世界,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真是没有想到,你们这秋月国,军营之中还是蛮和谐的嘛!” 夫人倒是自顾自的说着,并没有感受到其他人的敌意。 反而是站在人群中,几乎快被淹没的天女,此刻紧紧的咬着嘴唇看着那李长歌,心中就是一片混乱。 “这该死的女人,我真是走到哪里都阴魂不散,如今还要靠着将军回来!” 想着,天女努力的压抑住内心的复杂,这才又看了一眼阿古图,突然冷声说道:“现在将军回来了,我也不想让你看你的面子,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吧?” 毕竟现在的阿古图,是代理将军的职务,如今拓拔桁回来之后,总不能够屈居于他的下面吧。 第五百八十章 毒杀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等到人群的喧嚣逐渐沸腾之后,落迫于雨天女的压力,阿古图果真是着急了这种人。 随即,又跟着殷勤的走向了拓拔桁在身边,这才跟着连忙抱拳说道:“将军,您走的这件时间都是胡夏一直帮您料理军中事务。如今您这凯旋归来,又加上了擒住了对方的首领,是大功一件,这个位置理所应当是要还给您的!” 尽管心里万般不情愿,说出这番话简直是有违初心,不过此情此景,他这一天没有后台的人,难道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吗? 听到这番话之后,拓拔桁微低垂眼眸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阿古图,倒也不与他多做客气。 直接点了点头,“这些日子,的确是辛苦你了,然后好好努力,一定会有进步的空间。” 紧跟着,拓拔桁重新接受了将军的令牌,直接高举过头顶振臂高呼道:“如今这比丘国的首领,已然落入了我们的手中,咱们很快就可以看旋而归!” 随着这番话落下,众人自然是欢喜不已,谁不想早点结束战争,免去那死亡的风险,跟着回去和家人一起团聚? 随即,又是一片接二连三的呼喊声,“将军威武,将军神勇,凯旋而归,战无不胜!” 声音源远流长,不断的在天空回响,十分的声势浩大。 然而,这位子还没有坐热乎的阿古图,此刻却内心一片激动,“该死的臭小子,你怎么就偏偏活着回来了?” 想着,男人深深吸了口气,在这里托费演的一场忍痛割爱的大戏,回去之后就没这么淡定了。 “这该死的拓拔桁,一回来就与我抢位置,他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量。若是不是因为我坐镇军中,早就已经是一盘散沙,这天女也是个始乱终弃的家伙?” 男人着胸膛不断的跌宕起伏,显然是不容乐观的状态。 听到这番话之后,旁边的一个小侍从,连忙跟着上前两步,也跟着愤愤不平的阿谀奉承,“就是啊,大人,明明是为这个军营尽心尽力,为秋月国尽心尽力。如今却让一个外人坐享其成,实在是对不起您了?” 如此说来的话,倒是引起了一阵强烈的共鸣。 阿古图一支手指,不断的在桌子上来回撬动,泛起了一阵小小的沉思,“他以为他或者从敌方回来了,就能活着,从这里回到秋月,国在做梦吧!” 一想到这里,男人深深吸了口气,突然跟着勾起唇角冷笑一声,“这个臭小子,总归是要死的!” 一直等到时间转转,到达深夜的时候,一个侍从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盘糕点,直接走入了拓拔桁的营帐之中。 而此刻,拓拔桁身边跟着李长歌,两个人在就别重逢,自然是少不了一番浓情惬意。 拓拔桁风采将女人来过怀中,正打算做点什么的时候,却突然被那端着糕点的人打断了。 “大人,您在里面吗?” 听到这番小心翼翼的话,拓拔桁忍不住皱起眉头,刚想要开口否认,却被李长歌一把捂住了嘴巴,冲着他摇了摇头。 我跟着微微低声说道:“万一是有什么事情啊,你可别因小失大呀!” 说着,连忙规矩的站在了他的身边,拓拔桁无奈只能够冷声说道:“进来吧。” 听到这番话之后。那端着托盘的人,连忙跟着走了进来,略带几分小小的殷勤。 紧跟着,将盘子放在了拓拔桁的面前,忍不住看了一眼旁边的李长歌,突然勾起唇角冷笑一声,“正好,如今这一个死了,还有一个替罪羊,简直就是完美!” 想到这里之后,又跟着连忙说道,“将军,这是天女大人特地为你准备的东西,您尝尝看?” 带着几分猥琐的气息,李长歌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不过一听到是天女的东西,拓拔桁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就是,此刻却略显纠结,“活着能吃别的女人做的东西呢,万万是接受不得的!” 想着,拓拔桁又脚丫子的推到了他的面前,这才义正言辞的说道:“本将军今天不饿,你把它拿下去吧,要么你吃,要么就给天女吃。” 听到这番话之后,那人却略微显得有些汗颜,你知道联盟摇头晃脑,又多几分又多几分欧语奉承,“将军,这也是天女大人的一番心意,您若是就此拒绝,岂不是辜负了她?” 如此殷勤的状态,李长歌在旁边看着,愈发觉得有些不对劲。 一只手微微的摩挲着下巴,多了几分小小的纠结,“奇了怪了,知道他晚上做什么糕点,而且为何迫切的要他吃掉?” 还没有等女人想出个所以然,拓拔桁却略显得有几分不耐烦,跟着低沉的声音,直接怒声说道:“你难道听不到本将军说的什么吗?还不赶紧端下去!” 一番话语落下,那个人显得略微有几分汗颜,这端着托盘有些纠结不已。 反而是李长歌,突然跟着勾唇冷笑一声,这才又上前一步,自顾自的拿起糕点,在手中盘算着,“这么精巧的糕点,若是真的不吃的话,是不是有些可惜了?:” 随即,这一只拿着糕点的手,在拓拔桁的面前晃动两下。 那个人看着多了几分欢喜,也跟着连连点头,“军师大人说的言之有理,将军,您还是给军师大人一个面子就吃了吧!” 随着这番话一落下,李长歌却突然冷笑一声,突然将的糕点拿到了那个人的嘴边,“这才又跟着勾唇冷笑一声,将军今日倒是吃的挺饱的,不过也不能辜负了一番心意,不如就你吃了吧?” 这一番话犹如如雷贯耳,吓人的身躯猛然一颤,差点没有被吓到当场去世。 看着那身带剧毒的糕点,忙不停的后退了两下,生怕是沾染了一丝气息,自己都会命丧黄泉。 又跟着忙不停的摇头晃脑,这是死活都不愿意的节奏,“军师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这可是天女特地做给将军的,小的若是贸然吃了,回头天女责罚下来,小的也担待不起呀!” “哦,原来是这样啊,既然如此的话,那我就将这糕点拿去与天女说清楚,免得让他误会了你。” 李长歌冷笑一声,将的糕点随手丢进了果盘里,这才又跟着端起糕点,果然跨着步子就打算离开。 属下惶恐之时,忙不停的一把,扯住李长歌的衣袖,“别!千万别,如今天女大人应该已经休息了!” 这如此惶恐的态度,一会儿非要他吃,一会儿又不让他去当面对质,其中令人怀疑的程度显而易见。 李长歌一只手端着盘子,又冲着男人微微挑眉,“你还能接得住吗?” 如此说来,拓拔桁也跟着目光一冷,哪怕是个傻子,也看得出来,面前这个人,必然是有什么问题的! 随即突然一把刀冷冷的夹在了他的脖子上,“本将军向来不喜欢多余废话,说吧,这糕点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 男人冰冷的声音,带着几分决然的态度,听起来下意识的让人感觉有几分渗人的恐惧。 随之而来的话语,让属下却略显惶恐,扯着嘴角结结巴巴的替自己敷衍了事,“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制高点能有什么问题?可是天女亲自送给您的呀!” “那就上次给你,你把它吃了,如果是不想吃,今天就死在这里!” 拓拔桁另一只手,游刃有余的把玩着一只茶壶盖,又跟着微微的挑眉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嘴角泛起的冷漠之色,实在是让人略显惶恐。 属下现在还被两个人在步步紧逼,此刻倒是略显纠结,李长歌不与他多讲废话,直接冷笑一声,“既然你下不去这个口,那我就亲自来喂你吧!” 说着,一只手提着糕点,眨眼之间就要朝那个人的嘴里塞,却见对方突然跪了下来,一副求上的状态,“军师大人见谅,这糕点吃不得!” 随着这人逐渐投入,原来是阿古图让他下的药,对着天女的名义想要给拓拔桁服用。 拓拔桁眉头紧皱起来,突然之间一只手掌拍在桌案之上,跟着起身大吼一句,“这个该死的阿古图,本将军好心的放他一马,如今他却不识抬举来人啊,这阿古图意图谋害将军,把他给抓起来!” 画面一转,阿古图被几个人钳制住双手,凭借着四肢发达的矫健身躯,几个人还压不住他。 此刻若不是出麻绳子捆着,怕是一下子就能将它们给弄飞。 又忍不住狠狠的瞪了一眼面前高高在上的拓拔桁,直接扯着嗓子大吼问道:“不知将军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为何突然要抓我?” “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不如你看看他们。”拓拔桁言语之中带着几分讽刺。 随着这番话一落下,两个人连忙跟着走了出来。 其中一个押着刚才那送东西来的人,而另一个拿着那个有毒的糕点盘,现在是人证物证俱在,这阿古图怕是百口莫辩了。 阿古图微微一愣,看着那个被捆绑的家伙,心中略微惶恐,“你,你跟他说什么!” 一阵厉声呵斥,那个下属微微身躯一颤,这才蠕动着嘴唇,“该说的都说了。” 第五百八十一章 破灭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属下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直接让阿古图恨不得当场去世,又忍不住恨恨的看着他。 跟着毫不留情的厉声斥责,“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居然敢出卖我!” 这番话,无疑是将自己暴露了个彻底。 说出去之后,阿古图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连忙跟着捂着嘴巴忙,不停的摇头晃脑,“不,我刚才就是一时气糊涂,说错了话!” 此刻,阿古图当真是恨不得给自己的脑门儿来一巴掌,怎么就会愚蠢到如此地步? 拓拔桁这微微转动手腕,眼神迷离之间,带着几分无尽的玩味,“你都已经自己承认了,那我也没有审问的必要了,你觉得该怎么罚,给你个机会?” 男人冰冷的声音不带半分温度,此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犹如高高在上的王者。 闻言,阿古图那叫一个欲哭无泪,真的有种想上吊自尽的感觉。 这才又忙不停的跪地求饶,也不敢多加造次,“将军啊,我也是一时间被鬼迷了心窍,所以才做出了那样荒唐的事情,还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如今证据确凿,除了认怂,还能干嘛? 声音响彻在军营之中,借着寥寥无迹的月色,在无边的天际之中蔓延开来,显得尤为遥远。 拓拔桁看着他跪地求饶的模样,此刻一只被对方紧紧拽紧的手,又显得有几分纠结为难。 跟着微微晃动,这才又嫌弃的说道:“够了,谋害将军可是杀头大罪,不过念及你的过往,在本将军不在替补有功,这一次就将你暂时收押,回头凯旋之时,听候大王发落!” 如此说来,阿古图却是浑身松了口气,颓废的蹲坐在了地上。 男人远远的冲着那后面的人挑了挑眉,又跟着低声呵斥一句,“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它带下去,难道还要本将军亲自动手吗?” 伴随着如此声色俱厉的话,众人不敢有多家的。 此刻,拓拔桁虽然行为处事乖张了一些,不过却借着这件事情,重新将过往离开时的威望树立起来,也打压了一些阿古图的部署。 这件事情过去,等到清晨的时候,天宇才后知后觉。 手中那一碗粥瞬间就变得索然无味,突然一双美目紧拧起来,“你说什么?阿古图那不知死活的东西居,居然妄想要谋害将军!” 天语从桌子上拍案而起,目光圆溜溜的瞪着面前汇报的人,此刻那叫一个惊慌失措。 那个是从连忙生怕是天女太过于激动,拿他撒气开刀,又跟着补充了一句,“还请天女大人莫要动怒,将军没有事情,反而是惩治了阿古图。” 可即使是这一番报平安的话,也并不足以让女人彻底安心。 天女深深的吸了口气,“去准备一些补品过来,昨日将军一定受了惊吓。” 画面一转,仙女端着准备好的人参汤,跟着也不打招呼,直接走入了拓拔桁的营帐。 此刻,男人一只手拿着竹简,正细细的阅读着古书上的兵法之道。 听到外面微微传来的轻缓脚步,拓拔桁本来还以为是李长歌,抬头不由得多了几分欢喜,“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 可是这睁眼,看清来人的面孔之时,男人那一瞬间的惊喜,瞬间就消失不见。 紧跟着,便是冰冷的话语迎面而来,“这大早上的,你来做什么呢?” 这话里的意思,丝毫是没有注意到,对方手中端着的那一碗诱人而珍贵的人参汤! 天宇看到他这突然大起大落的神色,不由得略带几分疑惑,不过也没有多想。 而是跟着微微勾起唇角,跨着脚步走了上去,“将军,本来也没什么事情,昨日听说那个阿古图不识好歹,居然妄想要毒杀你。想必昨日你受了些惊吓,所以就特地给你送了一些补汤过来。” 女人的声音娇柔造作,紧紧的依偎在拓拔桁的身边,这才又跟着扭捏的说道,“将军,这些日子咱们没有见面,你可有想我一些?” 听到这番话,拓拔桁心中本能的产生一种极度的厌恶感,连忙将他一把推开。 天女这冷不防之间整个身子往上一扬,随即大起大落,重重的跌倒在地。 “哎哟!”天女一双美目微微一蹙,此刻匍匐着身子,抬起眼眸,柔弱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多了几分疑惑不解,“将军,您这是什么意思?” 一边说,一边又用手撑着地面,跟着就坐直了身子,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要是李长歌在拓拔桁面前展示如此一面,他必然是心都要跟这种话了。 可是偏偏天女,实在是让人生不出半分好感,越是像这样做作,就越发让人觉得恶心不已。 拓拔桁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又跟着一只手,止不住的揉动着跳动不已的眉心。 又甩了他一个冷眼,“还要继续装下去吗?我的女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能文能武,可不是喜欢耍小心计的卑鄙之人!” 话语来得太过于突兀,天女目光惶恐之间,只觉得娇躯一颤,突然之间恍然大悟,“糟糕,我怎么还把这件事情给忘了?这个家伙现在心思已经不在我的身上了!” 之前为了帮助拓拔桁逃离敌方军营,所以暂时帮他恢复了记忆,这件事情一过,这戏做的太过于久,自己都当真了。 可是没有想到,如今倒是翻车了! 随即,又忍不住狠狠咬牙托起了几分,“可恶,还好发现的早!” 说着,也没跟着多说些什么话,一只手微微的伸向自己的腰间,下意识的想将别在背后的铃铛取下来。 可是就是这微妙的动作,却瞬间映入了拓拔桁的眼眸之中。 突然之间目光一流,一道寒芒喷射而出,眼疾手快之间,这一只手猛然拍向作案。 一根筷子迎面而起,在男人双指夹击,利用力的作用下,直接迸发而去。 筷子倒是十分精准,在天宇摸到铃铛的那一刹那,突然刷了一下飞了过去,将她手中的铃铛直接夺走了。 天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只感觉手中空空如也,折多了几分惶恐之心,“你!” 来不及与他多做计较,忙不停转头一看,直接到金色的铃铛,此刻被一只筷子扣在了柱子上面! 随即,又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多了几分唾弃之色,“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只怕你作为当事人心里应该最清楚吧,这害人的东西可留不得!” 看着那悬在半空之中的铃铛,拓拔桁双手负背,几分漫不经心的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紧跟着,而天女看到如此情况,自然是不敢松懈半分,“看来这家伙已经追到铃铛的秘密了,绝对不能让他拿到,否则我的一番苦心!” 天女想到这里,狠狠的一咬牙,差点将那红润的嘴唇都咬出血丝。 这二话不说,卯足了劲儿从地上一跃而起,慌忙的就朝着那铃铛冲了过去。 然而,跑得再快又如何? 拓拔桁这也不紧不慢,微微低垂眼眸,将目光锁定在一个凳子上,一只脚下意识的勾了上去,紧跟着毫不犹豫,朝她狠狠的甩了过去。 凳子倒是十分精准的达到了女人的腿上,天宇这一个猝不及防之际,就直接朝着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啊!” 女人一声惨叫,显得有些撕心裂肺,听起来有种毛骨悚然的惊悚感。 拓拔桁不与之多做理会,看着她伸出手,一双目光渴望的盯着林丹,还一副贼心不死的模样。 忍不住微微摇头叹气,“看来你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命里无时莫强求!” 说完之后,便一只手将那铃铛摘了下来。 小小的铃铛,躺在那宽大的手掌之中,显得如此的精致可爱。 “别,那是我的东西,你还给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天女努力的想要挣扎,可是却感觉自己这一动,浑身就像是被扯了经脉一样,肯德基简直是让人呼吸不过来。 拓拔桁也无心与他纠缠,几根手指慢慢的合拢,凭借着惊人的力气,将那铃铛直接捏成了一团废铁。 这才跟着丢到了她的面前,“既然天女大人想要的话,本将军自然是没有不同的道理,希望还有用?” 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调侃,拓拔桁又止不住大大伸了个懒腰,“折腾了这么久,都觉得有些疲倦了,天女大人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就赶紧出去吧。” 绝情的话语,如同封闭溶洞里面的回音一般,不断的响彻在天女的耳畔之中。 天语颤抖着,一只手将那铃铛紧紧的拽在手心,又止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我就不信我以前对你这么好,你当真半分,真情都没有,咱们等着瞧吧!” 说着,这应当紧紧握在手心,几乎都被那尖锐的部分刺出了血。 鲜血顺着指缝一点点的滑落,一路就这么狼狈离去。 路过的将士却略微多了几分惶恐,连忙上前关慰道:“天女大人,您这是怎么了?要不要请个军医?” 闻言,天女甩了他们一个冷眼,“与你何干?” 如此好心当做驴肝肺,也只叫人无言以对。 第五百八十二章 欲盖弥彰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天女在房间里辗转难眠,心中却止不住的浮现出拓拔桁的俊朗面孔。 回忆曾经种种,依旧有一种难以自拔的情怀,“拓拔桁,我就不信面对我这种有权有势又有容貌的女子,你会不心动!” 对于这个男人,她可真的是展现了自己所有的温柔。 哪怕是光凭自己在他心上花费的这一番苦心,也绝对不能够就这么白费! 带着这样的想法,天女第二天,课题直接召开了大众会议。 “今日把大家叫过来聚在一起,实际上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这地方手里依然收入囊中胜利是迟早之事,昨天提前论功行赏,当不为过。” 天女字字深入人心,既然是不少人抱有着期待的态度。 拓拔桁和李长歌看了一眼,天女不约而同的互看了一眼。 眼神交流之间,仿佛都已经猜测到天女此刻论功行赏,必然没有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天女突然将目光转向了李长歌,“这一次军师大人算得上是功不可没,不如,就想赐予你一个美女吧,你觉得如何呀?” “美女?我要这种东西干什么?我又不喜欢女人!”李长歌只觉得这番话有些可笑了,他一个堂堂绝世美人,还有什么美女相伴。 不是她自夸自擂,这放眼天底下,有哪个美女论气质和美貌还有才华,能够胜得过她的? 然而,天女却是纠缠着这件事情喋喋不休,“莫不是军师大人不近女色,还是另有隐情呢?” 又是一番语出惊人,李长歌此刻却脑袋微微一转,似乎略有她的意思,“难道这女人发现了我的身份,故意针对于我?” 带着几分小小的纠结,李长歌最终还是挺起胸膛,将一口气憋在胸腔之中。 这才有微微抱拳笑道:“天女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哪个男儿不好女色,只不过没遇到中意的罢了,但是说是天女赏赐。自然是来者不拒!” 拓拔桁看了一眼李长歌,心中止不住泛起了纠结,“看来和她这么早摊牌,也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如今倒是把你给连累了。” 这突然针对于李长歌,其中缘由,作为当事人的拓拔桁,哪里能够不清楚? 不过随着时间辗转,李长歌这营帐之中却是深夜里的美女入怀,那叫一个欢喜不已。 可就在这畅想之时,却忽然感受到门外的一双眼睛,此刻盯着里面,看样子看得津津乐道。 “呵,既然这么喜欢看我做了,不如就让你们好好看看!”李长歌冷笑一声。 忽然一把掀起了美女的衣服,将她光洁如玉的肩膀裸露出来。 那春光乍现之时,是个男人,怕都得为此心动一番! “军师大人,您怎可如此突然,奴家都还没有准备好呢!”女人说话骚里骚气的。 李长歌着实作为一个女子都听着有些别扭,不过既是逢场作戏,自然是要真假难辨! 随即,这才有一只手挑着他的下巴,跟着就将他的脸凑了过来,“既然是觉得我太粗鲁,不如咱们就玩个游戏,输了就脱一件衣服?” 两个人这果然以五子棋为开端,可是偏偏这里唱歌,精通于算计,下了几盘棋,没有一盘是蔬果的。 而拓拔桁此刻本是打算来找李长歌,却忽见得一人趴在营帐之外,翘着那高挑的大臀,带着几分猥琐气息,朝着李长歌的营帐里面偷偷看着什么? “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搞什么名堂?”拓拔桁忍不住皱起眉头,赤裸裸的偷窥,简直就是背一下流! 随即,突然跟着大声呵斥一声,“大胆狂徒,居然敢偷窥军师的日常作息,莫不是敌方派来的奸细?” 说着,快步走上前去,直接一只手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之上,狠狠的一捏,瞬间就让他没有任何动弹的余地。 “哎哎哎!大人饶命!” 那个人此刻被捏着跪地求饶,鬼知道大晚上的还能撞见一个瘟神。 然而外面的动静,不仅是吸引了一些巡逻的注意力,就连里面饮酒作乐,把爱言欢的李长歌二人,此刻也跟着披了件衣服走出去。 “这大晚上的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外面怎么如此嘈杂?”李长歌此刻赤裸着上半身。 天女也本来跟着过来凑个热闹,看着他如此情况,却忍不住多了几分惶恐。 “不是,你这!”她可是的的确确得到消息,这军师大人就是一个女子假扮的。 可是现在看来,怎么会是突兀的平坦一片,稳妥男人健硕的胸肌啊! 天女略微惶恐的愣在原地,久久的难以回过神来。 听到他这突如其来的一番尖叫声,你唱歌也跟着没来由的多了几分惊吓,忙不停的将衣服披了起来。 这才有扯着嘴角跟着抱歉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刚才出来得突然,也没披什么衣服。” 随即,微微的挑眉冲着他,莞尔一笑,此刻却让天女略微羞涩。 “这怎么可能?你明明是一个女子,怎么会变成……男人了?”天宇这久久难以回过神来,还坚信着自己那可笑荒唐的想法。 李长歌却无奈的叹息了口气,“天女大人,这药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晓得这还要传宗接代,如此污蔑可招不起!” 这一场没来由的闹剧,拓拔桁将那个人店定为敌方的奸细,直接关进了大牢。 等到风平浪静之后,天宇却已经纠结到了一种极致。 在营帐之中,双手捧着自己的脑袋,不断的左摇右晃,嘴里喃喃自语,“她怎么会是一名男子?那个人不会骗我的,她一定用了什么手段!” 何警官有这样的想法,天宇这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反而是另一边的李长歌,忙不停的回到营帐之中,将自己拿衣服用猪手皮糊成的躯体,忙不停的取了下来。 “哎,这东西又重又沉,刚才可算是憋死我了,差点就忍不住!”说着就连忙一骨碌喝了好几口水,庆幸这一次混淆过关。 风眠看着面前的李长歌,却没来由的多了几分调侃,“你这家伙倒是没情没义,庆幸劫后余生,也不感谢一下这最大功臣!” “对不对!要不是你的话,我怕是真的要走了!”李长歌连忙从她嘴里胡乱的赞赏,但是满足了风眠小小的虚荣心。 这猪皮的颜色,本来就与人体相接近,再加上月光模糊,看的不仔细,很容易就蒙混过关,也算是铤而走险。 然而,拓拔桁略微吃醋的看了一眼李长歌,“万一这东西不靠谱,到时候被拆穿了的话,丢脸的还是你,以后就不要冒这么大的风险了,有什么事情我护着你!” 这番话说出来,不就明摆着在针对风眠,说他那主意不靠谱吗? 只不过这片刻工夫,两个男人之间,又是一番针锋相对。 李长歌无奈的揉了揉眉心,“你们两个上辈子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这辈子怎么一见面就吵?” 可谁知话音落下,两个男人却不约而同的开口回答,“血海深仇!” “……” 时间辗转,一连过了两天,军营之中风平浪静。 可是比丘国却负隅顽抗,凭借着一个副将苟延残喘,带领着军队还试图拯救首领。 拓拔桁看着那一系列的部署图,又忍不住询问道李长歌,“今天比丘国的人,又送了多少的俘虏过来?” 这话说的过于争锋露骨,李长歌听了都觉得分外尴尬,好歹是打仗,总开始要严肃一点。 不过还是认真的盘算着手中的小册子,连忙跟着汇报数据,“根据这时间的统计,那个副将一共进攻了五六次,无论是偷袭还是印章,摔了各种手段,不过没了领头羊。总归是一盘散沙,根本不足危机,累积加起来起码都有上百个俘虏了!” 说着,李长歌又止不住,叹息了一口气,“这么多人,都要白白的用粮食养着。他们投降难道不好吗?两国和平难道不香吗?” 闻言,拓拔桁只觉得女人这嘟嘴的样子可爱又可笑,忍不住一只手扶上她的脑袋。 跟着微微搓动着,言语之声带着满满的宠溺,“你这小丫头呀,这么会过日子的话,以后恐怕这家里面的钱财都要交给你来保管了!” 营帐之中,此刻只有两个人在一起,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暧昧气氛。 相互依偎之间,却未曾注意到,外面已经看得目瞪口呆的天女。 “可我这军师不是个男人吗?他们两个总会表现得如此亲密,难道我真的被骗了?” 想着,天女止不住的咬紧牙关,紧紧的攥紧了拳头,努力的压抑住内心的波澜起伏。 随即,分析了口气,心中却暗骂不止,“你果然还是李长歌,既是如此,你便给我等着吧,我一定会让你好看的!” 说着,这大袖一甩,冷不防的碰了一下帘子。 李长歌微微也能警惕的朝着外面看去,却见晃动的帘子,外面是空无一人。 “奇了怪了,刚才明明有动静,难道是错觉还是风?”李长歌郁闷着低垂着脑袋,此刻倒是有些纠结了。 可还没来得及多做想法,拓拔桁一只手却轻轻敲上了她的脑袋,“就知道在那里胡思乱想!” 第五百八十三章 意图不轨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件事情过去之后,军营之中也算是暂时恢复了一片平静,对于拓拔桁的呼声也是越来越高。 然而,就当众人都沉浸在对拓拔桁敬畏的感情之中,这天女心思却有些不太安分。 此刻一只手捏着手中破碎的铃铛,被男神捏成了一坨废铁,看上去比那地摊货还要廉价。 天女止不住纠结的深深吸了口气,眉眼微微弯起,眼眸之中尽是愠怒之色,“拓拔桁,那个女子究竟有什么好的?为什么?” 一连串的呜呼唉,怨声,此刻不断的萦绕在天女的心中,如同那清晨的雾霾一样,实在是难以挥散而去。 清晨第一缕阳光,直接透过凉薄的营帐洒落进来,带着几分刺眼的味道。 天女坐在梳妆台前,今日却特地穿上了一件清凉的绿色薄纱,随意的用红纸点着朱唇。 看着里面绝世的美人,此刻都不由得啧啧赞叹,“这么好看的女子,可惜怎么就入不了那家伙的眼呢?还是瞎了吗?” 天女这是绞尽脑汁,都想不通这种问题。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侍从却连忙跟着踩着脚步走了上来,微微的抱紧双拳,“天女大人,阿古图大人要见您!” 话语来得过于突然,天女微微回,眼眸之中却波澜无惊,这勾唇冷笑一声,“来的不早不晚,本天女就给他这个机会!” 说着,直接跨着脚步,转眼之间就来到了牢房里面。 此刻,阿古图的情况似乎并不太好赚,被剥夺了一身军服的他,现在五大三粗的臂膀裸露在外,穿着一件大白褂子,犹如那推车的粗壮汉子。 男人双手负背,此刻在牢房里,一会往前,一会往后的摇摆不定。 一只手圈着稻草,看起来犹豫不决,“可恶,怎么还没有来?” 声音略显得有些焦急,可就在这个时候,仙女的声音却突然穿过长廊,直接飘荡在她的耳朵旁边,“看来你对本天女,倒是颇为想念呀!” 几分妖娆的声音,像是卷着几缕清风,无限的蔓延在牢房之内,听的人内心跟着微微惶恐几分。 阿古图这虎躯猛然一震,煞然之间回过头来,看着女人那窈窕身姿,得意春风的样子,却泛起了一阵波涛汹涌。 随即,连忙跟着快步的跑了过去,双手搀扶在牢房之上,“天女大人,您救救我吧,你一定有办法救我的!” 如今,他在军营之中声名大跌,又是想要谋害将军的凶手,拓拔桁自然是不会救他。 如今这有权有势,又不受束缚的,也就只有天女了吧? 闻言,天女一只手轻轻的往上一摆,“把牢房的门打开。” 等到那天链子哐当一响,门吱呀的被打开之后,天女迈着轻快的步子,这才窈窕的走了进去。 目光眺望周围,下意识的找了一处比较干净的位置坐下,这才又微微抬起头,挑眉的看了对方一眼,“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但是有一个条件!” 女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果断,没有丝毫留情的余地。 听到这番话,阿古图跪在原地,忙不停的朝他跪了下去,“您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 闻言,天女纤薄的嘴唇往上一扬,此刻手指一捏,到没来由的多了几分得意盎然的姿态。 瞬间,本该是空荡荡的手,凭空就多出了一个小瓶子,“只要能让那个家伙身败名裂,你好好的按我去做,无论你有什么罪责,我都会去帮你扛下来!” 空气流转在牢房之间,那股听着天女一系列的话,眼眸之中也忍不住微微一颤,“军师!他居然是个女人!” 恐怕这件消息要是传了出去,整个军营都得炸开锅,毕竟一个女子,却在军中混得如此游刃有余! 可是看着阿古图这种惊讶的态度,天女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丝不满。 一双眼睛微微眯成一条缝,带着几分威胁的气息,“难道你也挺佩服他的?” 此番话音落下,那叫一个让人慎得慌,不用说,这两女人之间隔了什么深仇大恨,阿古图虽然是长得五大三粗,不过脑子并没有这么不好使! 随即,这才连忙跟着目光坚定直接抱拳说道:“天女大人放心,小的必然谨遵天女之命,绝不让那女人有半分好过!” 这件事情落下之后,牢房里面趟着两个人阴险的气息。 而此刻的李长歌,哪里知道背后的阴险狡诈,只是自顾自的拨弄着手中的书。 可还没有看个明白什么东西,却见得一个人提着托盘走了进来,“大人,这是将军让我给您送的一些粥。” 那个人说着,跟着有弹性的吗,翻了一个白眼,不敢多言造次。 李长歌看着那碗泛着香气的,一双美目微微弯起,多了几分小时的纠结和郁闷,“你确定这是将军让你送来的?” 仔细看看,这一碗杂粮粥里面,漂浮着一些肉末丁。 她向来是不喜欢吃这些太过于油腻的粥,拓拔桁应该是记在心里才对,如今怎么就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实在叫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突如其来的疑问,却也跟着叫人多了几分惶恐,“回军师大人,这的确是将军让人送来的,说您的身子过于消瘦,多吃点肉补补身体。” 如此说来倒叫人无言反驳,李长歌一只手捏着调羹,在粥里面不断的搅拌着。 带着几分疑虑,最终还是无奈的叹息了口气,“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等到那人退去之后,营帐中一片安静手中的那本《孙子兵法》,此刻也被晾在了一边。 李长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受到一丝微微的动静之后,蠕动着嘴唇,素来不爱吃的肉粥,此刻也显得有些忍不住了。 “算了,想必是这些日子操劳军中事务,让他给忙忘了。”李长歌也不讲究这么多,跟着就搅拌这调羹,送了一勺在嘴里。 那种入口之后,女人的眼眸之中迸发出几分欣喜的光芒,“嗯,还不错呢!” 说着,又跟着接连吃了好几口,都觉得美味十足,一股脑的居然将粥吃的干干净净! 正当李长歌满足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打算躺在床上午休的时候。 确乎感觉到一阵燥热,又忍不住瞥了一眼外面的太阳,“今日太阳怎么如此毒辣?” 随即,深深的吸了口气,顺手就拿起旁边的一把扇子,疯狂的对自己摇晃。然而这把扇子也不知是否是带着火气,此刻越扇越热! “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对,不是天气的原因!” 李长歌反复滚动着身子,只觉得心中愈发惶恐。 忽然这目光一颤,下意识的一双手摩挲在自己的腰间,居然有一种如饥似渴,忍不住脱衣服的冲动! “我,我这是什么情况?”目光微微扭转,却忽然落在了那一段空落落的粥里面,“难道是那碗粥有问题!” 她就说嘛,拓拔桁怎么会忘记了她的喜好? 就在女人一路跌跌撞撞,压制着内心的火气,打算走到水缸面前,给自己冲盆凉水缓解一下。 一个穿着士兵服装的男人,瞬间就走了进来,浑厚而略带调侃的声音,此刻轻轻地飘到了李长歌的耳朵,“怎么样?是不是特别难受呀?” 可能是因为中了药的缘故,所以此刻男人的声音在李长歌的耳朵里,那是无比的诱惑人心! 李长歌目光惶恐,回头一看见对方刻意压着头,也见不清是什么面容,跟着多了几分不悦之色,“你是什么人?赶紧给我出去,听到没有?” “哦,如果我出去了的话,那你这体内的药该怎么办呢?”那人非但不听话,反而是迈着步子,一点点的向前靠近。 此刻伴随着猥琐的话语声,越发的让人觉得恶心想吐。 李长歌终于明白事情不对劲的地方,忽然见得对方抬头,那一张熟悉的面孔瞬间映入眼帘。 一瞬间的功夫,时间仿佛停滞在这一刻,李长歌目光抖擞之间,下意识的颤抖双唇,说出了那三个并不想听到的字眼,“是你,你怎么出来了!” 阿古图,这个意图谋害将军,反被抓入牢狱的家伙,如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李长歌的脑子只觉得一片混乱,对方却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李长歌的肩膀,“我是来帮你的,李姑娘!” 说着,另一只手直接一把搂住了李长歌的腰,将她拦腰抱起,丢在了床上。 那毫不客气,而粗鲁的动作,李长歌只觉得腰间一疼,肋骨差点都被打架了! “你,你想要干什么?” 唇白齿红之际,目光紧紧的盯着对方,只觉得那颗紧张的心,仿佛随时都会跳动出来! 阿古图不与他多做废话,直接扒拉着自己的衣服,“难怪这拓拔桁对你如此特殊,原来是个漂亮姑娘,反正都是男的,你就将就一下!” 脱的干净之后,便如同一个猛虎扑食,毫不客气的朝她扑了过去。 李长歌这手忙脚乱之间,福建的旁边摆放的一只马铜像,这顺手拿起,眸光一凝,响起一阵尖锐的呵斥声,“你给我滚开!” 说着,啪的一下就砸了下去! 第五百八十四章 责罚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一下子,如同当头一棒,直接将阿古图给打蒙圈了。 脑袋晕晕乎乎之间,下意识的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后脑勺,拿起来一看,没想到居然是殷红鲜血! “你!你这个死女人本来只是想给你点教训,既然你这么不知死活,今天老子就弄死你!” 阿古图勃然大怒之间,瞬间暴跳如雷,直接一只手撑着床面弹射起来。 紧跟着目光扭转之际,眼眸直接盯上了那个砸他的铜像,看着李长歌不留神之际,将她抢了过来。 李长歌见他这幅蓄势勃发的样子,也没来由的多了几分惶恐之色。 “你,你可想清楚了这样的后果!” 也顾不得现在自己衣衫褴褛,一块肚兜还裸露在外。 只是看着对方高高举起的铜像,那随时砸过来就要他半条命的样子,心中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啊!” 看着对方直接砸了过来,这目光一紧,哪里顾得上身体里面的药,还有那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下意识的伸出手臂忙,不停惶恐,报出了自己的脑袋。 可是过了片刻工夫之后,意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如约而至,反倒是突然听得一阵不太寻常的声音,“噗!” “嗯?”李长歌转动着眼珠,被袖子遮挡昏暗的光芒之下,此刻却没来由的多了几分纠结。 随即,又没忍住翘起眼皮,眼珠子转悠之间,跟着就偷偷瞄了一眼面前的情况。 忽然,一人倒地的声音迎面扑来,随之而来的,则是男人温润如风的问候,“你没事吧?” 带着几分关切和焦急,拓拔桁双手没来由的搭在了李长歌的身上,眼眸之中尽是担忧。 闻言,李长歌微微一愣,放下自己的手臂,这才看清了对方的面容。 忽然,一把伸出双手直接毫不犹豫的抱住了她,抱的又紧又死,言语之中都跟着夹杂了几分哭腔,“还好有你在,那个混蛋他想要欺负我!” 李长歌直接告诉我,可是娇弱的声音落下,拓拔桁却忽的冷笑一声,微微侧开身子,“放心吧,任何想要欺负你的人,我都不会让他下场!” 说的倒是一副坦然模样,李长歌正惶恐之际,却见一个尸体躺在地上。 此刻鲜血从伤口流淌而出,看起来多了几分圣人的模样,伴着浓浓的铁锈味道。 “他,死了吗?”李长歌略带一份小小的犹豫。 拓拔桁才没心思管他这么多,这眼眸流转之间,书看得李长歌现在衣衫褴褛,脸色一片涨红。 试探性的跟着询问道:“你没事吧?” 闻言,李长歌这才缓过神来,低着头自我打量一番,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这种破而尴尬的场景。 “我!”李长歌手忙脚乱,就想要慌忙拿东西遮掩。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群人却突然冲了进来,嘴里还跟着大声嚷嚷道,“军师大人你没事吧?刚才这么大的动静,是不是有刺客?” “……” 这马后炮来的,未免也有些太过于迟疑。 要不是拓拔桁着脚步快一步,来的及时的话,她这小命恐怕就没了! 李长歌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刚才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一个个现在才来?都干什么去了?” 一番话落下之后,众人彻底的陷入无言以对,周围陷入一片纠结和郁闷之中,就连气氛都带着无尽的尴尬。 不过突然之间,却有人注意到了不寻常的地方,一只手指着你唱歌的隐私 部位,颤抖着嘴唇问道:“军师大人,您这胸……胸肌,你怎么会如此的大?” 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此番话语引无数英雄竞相查看。 可是仔细去看,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这哪里是所谓的胸肌,这分明就是胸啊! “不是,军事大人,没想到您居然是个女子!” “天哪,要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呢!” 只不过用了一瞬间的功夫,气氛瞬间从严肃变成了嘈杂,也是如此的让人尴尬。 李长歌此刻,都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起来,嘴里不断的滴滴嚷嚷,“可恶,为什么我不是个男的?” 她算是把这辈子的脸都丢得干干净净,这个梗恐怕要成为她心中的阴影了! 拓拔桁见如此情况,一双剑眉骤然一紧,当真是如同利剑一般。 一个人眼瞬间就朝那些人甩了过去,“一个个都不想活了吗?既然知道是个女子,还在这里呆着干什么?赶紧滚出去!” 说着忙不停的,一手卷起铺盖,直接扑到了李长歌的身上。 众人着惶恐之余,跟着接二连三的退了出去,加载在人群之中的天女看到这一幕,跟着冷笑一声。 纤薄的嘴唇,带着三分玩味的态度,“你这个废物,真的是干啥啥都不行。不过也算得上是死前,给我做了件好事!” 等到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后,营帐之中一片安宁。 李长歌紧紧的抱着被子,此刻哆嗦着嘴唇,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拓拔桁。 再加上这因为药效的作用,方才紧张得忘却了,此刻冷静下来之后又不断的浮现在体内。 只觉得那丹田之间,一片火热朝天,恨不得将她灼烧个透彻。 “你怎么在抖?”拓拔桁忽的蹲下身子,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看着女人不断抖动的身体,却愈发显得纠结和疑惑。 听闻此言,李长歌这才怯懦的回答道:“这家伙在我的身体里下了药,所以……” 李长歌没好意思再继续说下去,胀 红的脸色却让经验丰富的拓拔桁,心中已经有所了然。 随即,又忍不住侧着脑袋低声唾弃了一句,“可恶,这家伙当真是胆大妄为,只是这样死,真的是太便宜他了!” 说完之后,忙不停舀了一瓢水,就跟着送到了李长歌的面前,“先喝一点冷水喝一下。” 经过长达两个时辰的陪伴,真的睡了下去,体内的药效,也在一点点的消失不见。 可是这刚刚走出营帐,去看外面站着一群士兵,此刻杂乱无章,一点纪律也没有。 此刻一个个垫着脚尖,对里面似乎充满了好奇,“你们说说刚才咱们将军这么维护那个军师,该不会两个人是有什么事情吧?” “这还用说吗?之前就觉得将军对军事一直很特殊,还以为有什么特殊癖好,没想到居然会是男女之情!” 一阵阵交头接耳的话语,拓拔桁又不是什么聋子,怎会听不见呢? “这件事情,如果你们再敢妄自议论的话,就别怪本将军按照军法处置了!” 男人声色俱厉的话语,带着几分无尽的威严,仿佛能让人置身于寒冰地狱之中。 听闻此言,众人瞬间被空气中又弥漫着一股死一般的气氛。 可就在这个时候,天女却突然走了出来,声音中,带着几分讽刺的腔调,“将军,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堂堂军师大人是个女子,如今是欺君罔上,而且也不符合规矩,您这番话是要包庇吗?” 这不就明摆着是明知故问吗?两个人四目相对之间,带着无尽的威胁体系。 拓拔桁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的压抑住内心那股不平衡。 这才忽然冷笑一声,“虽然身为女子,可是却有一腔报国之心,而且在战场之上功绩颇丰,所谓功过相抵,难不成天女大人连这个恩情都不给?” 男人眸子微微一转,可是天女却不买他这个账,“如果按照将军的说辞,这所有人都开始欺君罔上,那这是以小恩小惠,难道就可以无罪赦免了吗?” 言辞之中甚是犀利,说的竟让人无言以对。 紧跟着见天女,大袖一挥直接面向众人,这才又跟着大声吼道:“你们说说,这军师大人究竟是有功,还是有过?” 将这种决定交给那些士兵,倒是显得出乎意料,众人却也跟着做出小小的纠结之色。 忽然见一人出来抱拳说道:“天女大人,属下认为,这期满满是大罪,若是轻易的饶恕,恐怕会落人话柄!”不出所料,众人的回答几乎都是一致。 毕竟这大老爷们在战场厮杀,却让一个女人在军营中担任高官,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天女,这般以天神之说来忽悠,让人服从的心服口服的。 拓拔桁在人声鼎沸之中,此刻只觉得耳根子嗡嗡的,周围嘈杂一片,叫人心中郁闷。 美女却直接带头抱拳,开始催促道:“将军还请您下个决定吧,可别失了军心!” 女人带着几分玩味的态度,此刻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实在叫人恨得牙痒痒。 男人紧紧皱着眉头,张面孔扭曲成一团,此刻显得甚是纠结。 可就在这个时候,却忽然听得一声娇叱,直接从里面传过来,“你们也不必再为难将军,既然是我欺瞒在先,那惩罚我问心无愧!” 这突如其来的话直接响彻在众人的耳膜之中,下意识的将目光齐刷刷的对准了李长歌,眼眸尽是一片惶恐。 “你,你怎么出来了?”拓拔桁显然是多了几分喜悦和惶恐。 李长歌却微微勾唇一笑,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自信,“将军,属下知道您爱惜人才,不过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牵连无辜,还请您下令吧!” 第五百八十五章 折磨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无奈之下,李长歌最终还是被关押进牢房,才彻底的宣告这一场事情的终结。 昏暗幽静的牢房里,女人随意的坐在床沿上,一边抖着腿,一边玩着地上铺着的沙子,看样子倒是显得悠哉自然。 可就在这个时候,却忽听得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摩挲的声音,脚步轻缓而有力,却隐隐让人感觉一阵来者不善。 “看来,你以为有人护着你,但真就觉得肆无忌惮了?” 这开口清脆,不用言说起他,也觉得是天女所言。 李长歌听到这番话,也并未曾转过头去,只是背对着他,依旧玩着手中的沙子。 手中拽着的一坨青沙,此刻犹如瀑布,一般在她的几根指缝之间不断的倾泻,看起来倒是极为的壮观。 慢条斯理,悠然自得,且旁若无人的样子,实在是有些让人恨得牙痒痒。 仙女摩挲着嘴唇,差点没把皮都给磨破了,这才攥紧拳头冷声道:“既然你这么悠闲,会说不做点什么,就对不起这来了一趟!” 说着,突然一个人也扫了旁边看守的人,这才低声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牢房的门打开?” 可是随着这番厉声斥责落下,看守却略显得有些为难,不停惶恐抱拳,快速的说道:“天女大人,将军特地交代过了,不能够让人随意的探望,尤其是您……” 最后一个字,像是说断了气的样子,最终直接变成了无音讯。 不过那“尤其是您”这几个大字,听得却是一清二楚。 天女紧蹙眉头,一张绝美的脸,此刻都跟着扭曲了几分。 随即,突然伸出一只手直接抓住了对方的衣领,将他狠狠的扯了过来,一把抵在了牢房门口。 目光如炬,声音如虹,带着几分让人难以抗拒的架势,“你这人真的是不识抬举,我是天女,不是他拓拔桁的手下,他拓拔桁也不是我秋月国人,你这么听他的话做什么?” 一番斥责如雷贯耳,说完之后,看着对方胆怯的双腿发颤的样子,这才又提高声音,扯着嗓子吼道:“还不赶紧把牢门打开!” 转眼,只听哐当几声铁链子掉在地上,那人连忙的退去了一片,此刻倒是不敢多加造次。 李长歌感受到身后的动静,临危不乱,只是冷笑一声,“如果你不想让拓拔桁恨你,你最好不要对我做什么,否则的话,他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尽管这样做显得有些狐假虎威,不过就算是老虎,那也是自己家养的,也算不得是过分,合起伙来对付一匹饿狼,应当是再合适不过了吧! 这一语惊醒梦中人,直接浇灭了天女脑海中浮现的一百八十种折磨李长歌的方法。 此刻只能咬着一口银牙,恨不得直接将它别咬碎了。 只听女人深深吸气,突然之间勾唇冷笑,“倒是谢谢你的提醒,我这里可有比皮肉上的痛苦,更有意思的事!” 话语落下之后,突然抖动着自己的袖子,从里面滚落出一个小瓶子,取出一颗珍珠大小的药丸。 随意的拨弄在两只纤细的手指间,显得多了几分随心所欲的姿态,“这颗药丸名叫空空丸,它会让你感觉身体一空痛不欲生,你一定会喜欢的!” 说着,突然一把掐住李长歌的后颈。 李长歌这娇躯一颤,身子一紧,忙不停的,也跟着多了几分,诧异惶恐,“你想做什么?赶紧放开我!” 就在这开口的瞬间功夫,却见了天语眼疾手快,迅速的将药丸塞入了他嘴里,紧紧的闭合着李长歌的嘴巴。 李长歌死命挣扎,“呜呜!”忽然借着一口放心,狠狠的朝着对方的肉咬了过去。 “啊”的一声惨叫,天女忙不停的收回了手,摊开手掌一看,一个血液瞬间涌动,不断的流淌着鲜血,看起来倒有几分渗人的恐惧。 女人一只手捏着帕子,将血液止住,又忍不住愤然的瞪了她一眼,“你,东西你已经吃下去了,到时候就跪着来找我要解药吧!在你受过这份之前,我会尽量拖着拓拔桁!” 说着,戴着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天宇着大袖一甩,随着风沙一般飘然离开。 看着对方离去的样子,李长歌忙不停的一双手指卡进了喉咙,“可恶,赶紧出来呀,呕!” 这一下子反复好几次,却只是传来阵阵恶心的干呕,那要药丸一致流入肠胃。 就在李长歌还打算做进一步的侦查时,却忽然眉头一皱,感觉体内犹如翻江倒海疼痛的,让人难以呼吸。 “啊,救命啊,来人啊!” 女人双手捂着肚子,又止不住无限身体的其他地方,手忙脚乱,感觉一双手都不够用,恨不得像蜘蛛一样长出八只手来! 此刻就浑身都是疼痛,撕心裂肺的叫人难以抗拒,女人疼得在地上不断的来回翻滚,那叫一个凄凄惨惨。 可是这呼唤了老半天,外面却始终没有一人敢作回答,毕竟这天宇临走之前,可是对他们打个招呼的! 画面一转,拓拔桁此刻为了避嫌不能够去探望李长歌。 只能呆在营帐之中,一手拿着书卷,可是半天却心不在焉,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白白的在这里消磨时光,不过这心思却如同波涛海浪,起伏不定。 “如果那女人不肯松口的话,恐怕这件事情到了秋月国那边,就只会越来越糟糕!” 拓拔桁烦躁的一只手将书卷丢了下来,却忽然见一人,连忙在外面叫喊,“你们都给我让开,让我进去!” 如此显得没规没曲,若是平时,拓拔桁就沉不住气了,不过这声音却听得有些分外耳熟。 拓拔桁这微微蹙眉,撇着脑袋纠结几分,突然脑子一个转悠,“风眠?”嘀咕一句,这才就冲着外面大喊道:“瞒着他做什么?让他进来吧。” 得到命令之后,外面那些人被迫放行。 风眠却快速的冲了进来,怒目直视着面前的拓拔桁,指着他就忍不住破口大骂,“枉费她还不顾性命的救你,你却在他危难之时坐在这里享受时光,简直就是恶心至极!” 一阵没来由的责骂声,直接让拓拔桁当场蒙圈,不知其所以然。 随即,纠结了片刻之后,这才又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他的事情是身不由己,我也不会就这样坐视不理的。” 虽然说得倒有几分真诚,不过听的人却并不这么想。 风眠只是瞪了他一眼,毫不同情的冷哼一声,“当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这就是你让她在那个牢房里面备受折磨,如今奄奄一息,却还不让人探望的理由吗?” 要不是听外面的那些人在那里传言,封面恐怕都还不知道那些事情。 如此说来,拓拔桁只感觉心中一紧,整个人如同拨尽了的一根弓弦,直接拍着桌子站了起来,目光惶恐的看着风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奄奄一息?” 风眠没有多做解释,“如果你还想救她,就赶紧的!” 如此说来,两个人不再多加废话,直接跑到了牢房那边。 外面的守卫站的倒是站得十分挺拔,看到这拓拔桁到来之时,连忙上前恭敬的抱拳,“将军,您怎么来了?” “里面关押着的军师现在怎么样了?”拓拔桁看了他一眼,突然开口清脆。 听闻此言,那个人却微微汗颜,如今人都走到牢房门口,自然是不敢再胡编乱造,男人如此回答道:“情况不容乐观。” 拓拔桁深深吸了口气,一把抓住他的领口,恨不得将对方直接给累死,“不是说了吗?凡是她有任何动静,一定要第一时间汇报与本将军,你在做什么!” 面对着一阵厉声自责的话语,对方显得有些无奈和无言以对。 只是低垂着脑袋,这才用颤抖的唇次,战战兢兢的说道:“回,回禀将军,这是天女大人的吩咐,小的也不敢不从!” 听到李长歌的情况不容乐观,本就已经是晴天霹雳,如今再听到天宇二字,这不明摆着要了她的命吗? 拓拔桁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压抑着内心的翻江倒海,这才冷冷瞪了他一眼,“最好他没出什么事情,否则的话,你就等死吧!” 说着,着大袖一挥,看了一眼身后的风眠,“跟上!” 毕竟这李长歌情况不容乐观,整个军营之中,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医术能够比得上风眠一般高超! 画面一转牢房之内,此刻李长歌已经疼得昏死过去。 幽暗的地方,现在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让人看着就忍不住望而生畏。 “长歌!” 拓拔桁见里面的女人此刻蜷缩在地上,放着一动不动,也看不清个正脸,只觉得心中焦急万状。 等到牢房被打开,风眠率先跨着步子,一步上前忙不停的一只手伸上了李长歌的脖颈,“呼吸十分的微弱,刻不容缓!” 说着,用自己随身携带的医药包掏了出来,替女人在各种穴位扎了几针,缓解着她身上的疼痛。 时间将近过去了半个时辰,总算是能够看到李长歌眼眸微微松动,有一丝生还的气息。 第五百八十六章 合作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看着李长歌挺过难关,二人微微松了口气。 拓拔桁将她轻轻的揽入怀中,却见李长歌依旧是面色惨白,毫无血色的脸犹如一张白纸。 心中的疼痛自然是难以言说,颤抖着唇词都无法表达自己的难受,“是不是那个女人,把你折磨成这个样子的?” 闻言,李长歌抬起一双疲惫的眼眸,只觉得现在的面孔以及那轻轻入耳的话语,格外的让人舒心。 这才有咧嘴浅笑一声,“无所谓,反正挺过来了。” 越是如此,便越让人揪心。 看着两个人,在那里浓情惬意,一副久别重逢的模样。 风眠又是一只单身狗,坐在旁边百无聊赖,最终还是忍不住提醒一句,“那个女人给你下了空空丸,好在我这里有解药。不过并不是每次都这么好运的,将军大人,你也该长点心了!” 这一次说直白一点,的确是风眠功不可没。 拓拔桁这嘴唇蠕动之间,也泛起了一阵纠结,深深的吸了口气,低垂眼眸看了一眼,怀中女人愧疚之色不言而喻。 突然本是幽静的牢房中,响起了男人真挚的道歉,“对不起,你为了我付出这么多,我却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我能保护你,相信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在这里待下去的!” 说着,拓拔桁仰头望着天空。 这牢房构造特殊,为了让犯人体验极致的折磨,所以沙漠之中的牢房是特意留了个天窗,将这关在里面的人晒得死去活来。 不得不承认,现在再看一眼,本是细白滑 嫩,肤若凝脂的肌肤,都显得有些黝黑了。 等到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拓拔桁和风眠一起离开了牢房。 看着那战战兢兢的狱卒,一看到里面两个男人走出,此刻那叫一个欲哭无泪,直接颤抖着唇齿说道,“将军大人,慢慢走!” 听闻此言,拓拔桁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这件事情本将军暂时不与你追究,但是那女人若是再来,你执意知而不报,就别怪本将军不客气了。还有今日之事,你该知道怎么办吧?” 说完,还算得上是看守有几分机灵,连忙跟着点头,如同小鸡啄米似的,“二位大人今日都会才来过,里面的姑娘依旧是奄奄一息。” 如此说来,拓拔桁也不多做言辞,直接跟着甩袖离开。 两个人一路回到了营帐之中,风眠倒了一杯茶,自顾自的喝了一口,这才又冲着对方挑眉道,“方才在牢房信誓旦旦,不过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做?” 只怕是这李长歌撑不了几天,那天天女必然是想方设法要把她折磨死的,也不一定能够等到回到秋月国了。 拓拔桁一只手随意的敲击在桌子上,却突然勾唇冷笑一声,“本将军为这秋月国尽心尽力,可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是如此无情,那也怪不得我不讲情面在后!” 拓拔桁毕竟也不是秋月国的人,当初因为被控制,所以才踏上了战场纷争。 如今奋力杀敌,几经生死,却换来的是与爱人这种格局场面,谁能够说得过去? 拓拔桁这眼眸微微眯起之际,直接站起了身子,高大的身躯隐隐约约,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威严。 紧跟着,着快着步子,一路前往牢房。 “这家伙又想要干什么?”风眠带着几分小小的纠结,我不停的踩着步子一路随同。 让人意外的是,这家伙居然来到了关押首领所在的地方。 毕竟是一国将领,这待遇自然是不同的,四周封闭,围满了看守的营帐之内。 此刻看着突然到来的拓拔桁,连忙上前一步恭敬行礼,“将军大人,里面的人现在脾气很暴躁,你最好还是不要进去了。” 光是听外面,里面的营帐里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以及那毫不留情,且无所顾忌的谩骂声。 “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等老子回去之后,一定要让你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绵延无期,声如洪钟,听得实在是有些心生惶恐。 风眠无奈的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微微耸了耸肩膀,“你当真要进去趟这趟浑水?” “呵,这都已经过去了多少天,既然驯服不了,那就换种方式!” 拓拔桁说着也不顾身后的惶恐,直接提着步子,双手负背,大方的走进了营帐之内。 刚进里面,去看屋子里乱成一团,首领此刻手中拿着一个大瓶子。 看到拓拔桁走进来,这突然目光一冷,“好你个臭小子,居然敢联合我的夫人套路我,今天我就在这里解决了你!” 说着,这手中的花瓶,毫不客气的就朝着对方砸了过去。 拓拔桁眼疾手快之间凭借着矫健的身姿,微微侧身躲了过去。 反倒是跟在身后风眠,忙不停的一只手下意识伸出来,将那花瓶捧在了手心。 只觉得一切来得过于突然,心生惶恐,“你这个花瓶摔在人的身上,滋味可不太好受呢!” 男人冷冷的瞪了一眼首领,还是一如既往的暴躁。 “哼,没有砸死你才叫遗憾!”相比于拓跋恒,恐怕最让首领心生愤怒的,便是这风眠的夺妻之恨。 两个人一路走了进去,并不与他多加言辞。 拓拔桁找了一处较为宽敞而干净的位置坐下,掂量了一下茶壶,发现里面上留有温水,也不多做客气,直接替自己倒了一杯。 这才又冲着站在原地,怒气冲冲的首领微微挑眉,“首领何必如此心生愤怒,不如坐下来,咱们心平气和的聊聊,我这次可是特地来和你谈交易的!” 男人漫不经心的话语。男人漫不经心的话语,让人没来由的多了几分疑惑。 首领微微一愣,瞪了一眼风眠,“让这个臭小子给我出去,我现在看到他,就恨不得拔刀弄死他!” 风眠这身躯一愣,跟着也泛起一阵小小的尴尬。 随即无奈的耸了耸肩,也不用那拓拔桁眼神警告一番,直接跟着笑道:“大人何必如此大动肝火,我出去不就行了吗?” 说着,很自觉的从椅子上推了出去,只怕自己再呆在这里面也略显得有些尴尬。 毕竟真利用女人来获得自由和胜利,可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等到风眠彻底的离开之后,拓拔桁这才一只手指向了对面的位子,“真的不来坐坐吗?” 这话语之间,就连茶水都已经摆到了对方位子上。 首领纠结之余,最终还是选择妥协。屁股往凳子上一坐,直接叉着双腿,那敞开大手,显得气势雄雄。 “我倒要看看,这阴险狡诈之人,究竟能和我谈什么合作?” 闻言,拓拔桁也不与之多讲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我可以让你恢复自由,也不用让比丘国缴纳巨额赔偿,更不会对你们提出什么过分要求,只是希望两国能够和平相处,你觉得如何?” 男人字字诛心,却听得首领略微有些汗颜,一时间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像是觉得自己听错了一样。 “小白脸,你别糊弄我,这打赢了仗花费了这么多,你不收取任何回报,只是要求和平,世界上哪有这么善良之人?” 沙漠资源本就稀少,能够获得胜利,那便是一个掠夺的好机会。 拓拔桁这一番妄自菲薄,根本就没有半点说服力。 然而,拓拔桁却忽的冷笑一声,“我也并非这秋月国之人,何必尽心卖力,只是之前受了那天女蛊惑,才被迫上了战场。可是赢得胜利,却又将我心爱女人囚禁,你觉得我还有效忠的必要吗?” 现在提起这件事情,拓拔桁脸上都不自觉的运算开来一抹怒色,恨不得当场将的女人就地处死! 这番话来的倒是让人颇为意外,手里摩挲着自己下巴上的小胡子,突然扭头一愣,“心爱女人?” 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当真是个痴情种,重点没听到,反倒是被这四个字给吸引了注意。 拓拔桁大致的解释了来龙去脉,却让首领颇为诧异,“原来那个军师,居然是女子所扮,实在是个奇女子呀!” 惊叹归金塔,不过这件事情上有定律。 拓拔桁深深吸了口气,“我想要的只有她,等到这件事情结束,我们也会离开此地,到时候你们各自为政,我们再也不会干涉,你觉得如何?” 这番话的确有几分说服力,毕竟若不是拓拔桁他们,这秋月国早已经是比丘国的囊中之物。 首领却略显得有些为难,心中似乎有什么放不下的结,忽然抬头看向他,“我有个要求,我想要我的夫人,他不能离开我!”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两个人就此商议稳妥。 等到夜幕降临,这黑压压的一片,兴许是因为大战得胜,本以为胜券在握的众人,此刻连看守都略显得有些松弛。 一群黑衣人,迈着轻缓的步伐,在营帐之中悄悄潜入。 “都比我小心点,要是谁暴露了,那就当做是为首领牺牲!” 小小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之中,几人踱着步子不断的加快步伐。 画面一转,轻车熟路的来到了首领的营帐之中。 此刻,手里拿着拓拔桁交还给他的大刀,听到外面的动静,突然勾唇一笑,“总算来了。” 第五百八十七章 威胁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伴随着外面一阵厮杀,男人此刻却一只手撑着脑袋,充耳不闻。 “大人,不好了,有刺客,外面的人逃跑了,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外面,急促的声音不断的传到营帐里面,拓拔桁却始终无动于衷。 “奇了怪了,怎么这么半天都不见动静,该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赶紧进去看看!” 其中一人略微惶恐,忙不停的踩着脚步,就跟着跑了进去。 这刚刚停留,只看桌案面前摆着一碗汤,调羹随意的洒落在桌子周边,看样子像是激素所导致的。 一个士兵连忙凑了上去,眼眸之中多为惶恐之色,轻轻地摇晃着拓拔桁的身子,“将军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然而,此番话语一落,拓拔桁却突然如同一个木偶一般,直接倒在了桌子上,吓得两个人差点当场去世。 又忙不停颤抖着手指,庆幸的是,还有余温微微呼出,没有死还活着呢! “还好没什么事情,看来是那些刺客早就准备,给大人下了迷药!” 两个人面面相觑之间,此刻又多了几分为难,“现在该怎么办?阿古图大人不在,将军又晕了,咱们自己来吗?” 在没有人指点江山之时,两个将士慌了神。 这来来回回,要听得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嚣张之声,“你们就给老子等着,我还会回来的,只不过不是以这种狼狈的姿态!” 开口的人正是首领,丢下一番狠话之后,直接和那些人跨上马匹,快速的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不过短短半个时辰,就这么被人冲进敌营,直接给截走了! 等到清晨之时,拓拔桁看着那一排排站的规矩的众人,还有些受了轻伤,此刻显得有些狼狈。 男人紧皱眉头,故作愠怒,“都是一群没用的废物,人家居然直接冲进营地来劫人,你们却连个人都拦不住!” 阵阵声色俱厉的话语,仿佛能够穿透人心,让人不由得汗颜几分。 一个个低垂着脑袋,不敢多言造次,此刻天女却挂着匆匆脚步而来。 连忙跟着多几分惶恐的看着拓拔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首领逃跑了吗?” 闻言,拓拔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尽管不想回答,还是默许的点了点头。 随即,突然又眼眸微微眯起,这言语中才多了几分玩味,“天女大人,身为堂堂的天女,难道你就没有推算出这一点吗?” 这话说的倒是可笑。 她是人又不是神,难道被人尊奉为天女,就是真的神仙了? 这不就跟闹着玩似的吗! 天女胸膛微微起伏补不定,此刻也不想与他同乡言辞。 只觉得焦急万分,“现在好不容易把人抓了,如今又被放跑了,到时候只怕又要掀起波澜!” 女人紧咬着牙关,此刻却显得有些一筹莫展,不知所措。 拓拔桁深深的吸了口气,也不与之多言,直接对着众人吼道:“昨日的事情是你们失职,这人在这里都能跑,一个个都下去领罚!” 说完之后,男人大袖一挥,直接转身回了营帐,动作干脆利落而潇洒。 这一切,仿佛当真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而画面一转,比丘国的营地之内,此刻却掀起了一阵波涛汹涌的热潮。 “太好了,咱们首领回来了!” “咱们一定要报仇,这些日子,咱们已经憋屈的太久了!” 这此起彼伏的声音,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便是进攻秋月国,一雪前耻,反败为胜! 然而首领站在人群中央,听着这些杂乱无章的声音,却略显纠结。 忽然看了一眼旁边的副将,直接开口询问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拓拔桁伤了我们多少兄弟?” 意外的话语,副将全细细回想一下,又跟着汗颜的摇了摇头,“回禀首领,您被抓去的时间,他们未曾发动进攻,兄弟们也都在这里休养生息,如今这粮草充足,食物果腹随时都可以打一仗!” 副将说的倒是一副热血沸腾,可是听的人却略微有些疑惑,眼眸之中也迸发出一副诧异,“没有发动攻击?” 这领头羊都不在了,可是大举进攻的好时机。 他拓拔桁居然无动于衷,反倒在这里跟他做一个交易! 首领低垂着脑袋,久久的难以回过神来,只觉得心里难以言说的不是滋味。 一时间,居然又有些看不透那个男人的招数,“看来你还真的是个正人君子,既然你渴求和平,那我也就当卖给你这个面子!” 在这段期间,拓拔桁没有大肆进攻,灭了他比丘国。 已然是上天的恩赐,如此也算得上是天大的恩情,远远抵得上在秋月国受得几日折辱。 随即,突然扯着嗓子大吼一声,“宣布下去,让将士们立即准备备战,和那些人宣战,咱们打他一仗!” 男人的话语浑厚,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威严。 副将连忙抱拳,心血沸腾。 这最让人恐惧的消息,最终还是传到了秋月国的营地。 一个个面面相觑,此刻倒是没来由的,多了几分惶恐。 “完了完了,那个首领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如今让他回去,肯定不会轻易的放过我们!” “只怕这一次他们风起云涌,将军那些日子也不乘胜追击,现在养得肥肥胖胖,咱们怎么打?” 战士们军心不稳,个个交头接耳,反观是拓拔桁,此刻坐在云上之中。 看着那封战书,却无动于衷。 风眠一手提着茶壶,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多几分疑惑,“不打算做点什么吗?费了这么多心。” 听这话的意思显然是这家伙依然是作为旁观者,看清了一切的走向。 毕竟偌大的军营之中,如果没有一个位高权重的人,在里面从中作梗。 就算首领长了双翅膀,起码也是插翅难飞! 闻言,拓拔桁却扯嘴角,没来由的浅笑了一声,“急什么?我在等一个人。” 男人不慌不忙,不过这话音刚落的瞬间。 却忽见的一女子,潦草的快步走进来,直接掀开了帘子。 天女此刻踩着裙摆,脸上全然焦急的神色。 走到桌案面前猛然一拍桌子,对着拓拔桁就是怒目直视,“你不知道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吗?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喝茶!” 女人的一声娇叱,回荡在营帐之中,听得让人觉得有些刺耳。 风眠云淡风轻的扫了他一眼,觉得有些烦躁,又下意识的揉了揉耳朵,尽量想要无视这个让人厌恶的女人。 然而,拓拔桁却耸了耸肩膀,带着几分无奈的气息,“没想到所爱之人即将受罚,本将军无心备战。” 拓拔桁这一番话,如雷贯耳,直接听蒙了天女。 这明显是话里有话,利用着这一次战争的事情,故意威胁自己放的李长歌呢! 天女不由得紧咬牙关,这才咬着唇齿说的:“这可是生死存亡,战争大师,她本就有错,你可不要再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会出事情的!” “哦?这就是你在李长歌身上下空空丸,让她生不如死的理由?”风眠忍不住,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这一番话语,却让天女毛骨悚然,略微多了几分惶恐之色。 低垂着脑袋,咬着唇次陷入纠结之中,“你,你怎么知道的?” “呵,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你不愿意做个人,又何必在这里要求别人?” 风眠随意的拨弄着手中的茶杯,转转悠悠,看着茶叶浮浮沉沉,倒也没来由的多了几分玩味。 随即,大大的打了个哈欠,“将军如今大战在即,不如咱们撤兵吧,反正也打不过,省得让无辜之人受罪。” “你!你们两个简直就是胡闹!” 天女紧咬的牙关,几乎都能将嘴婆咬出血丝来。 现在撤兵,就等于变相的宣告他们投降,别说从今以后秋月国丸落人之下,大王那边又该如何交代? 看着女人胸膛剧烈起伏的样子,风眠只觉得心情大好,哪怕不能动手,就算气气她,心里也快乐。 拓拔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挑眉看了一眼天女,“天女大人,你觉得呢?” “什么我觉得!我现在以天女的身份命令你,你若不从,我就!”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你大可以将我杀了助理了,但是现在的情况,你能找到第二个像我一样的人吗?” 先不说天女舍不舍得,如果阿古图还在的话,说不定拓拔桁也不是唯一的支柱。 可是偏偏,那最有实力的一个死了,现在就只剩下拓拔桁了! 天女此刻浑身都在发颤,看来气的不轻。 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最终还是被迫在淫威之下选择妥协,“好,我答应你,我不会伤害那个女人,只要你赢了,她的事情就既往不咎,你可以出兵了吧!” 如此说来,自然是皆大欢喜。 战场之上,男人顶着一副无架装扮,看起来气势汹汹。 哪怕是相隔百里,都能够觉得骇人的气势迎面扑来,甚是让人惶恐。 “杀!” 不知何人一声令下,双方瞬间扭打在一起,场面浩大。 时间辗转战场,硝烟弥漫,拓拔桁和首领,默契的扭打到了一起。 手机看书,尽在·无名手机版 第五百八十八章 落定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大砍刀和一把长剑交锋的瞬间,擦出阵阵火花,看起来气势骇人。 拓拔桁挑眉看了一眼对方,却掠起一抹浅笑,“真是没有想到,原来你身手这么不错,只是以前没有机会交手呢!” 闻言,首领也略带欣赏的看了两眼拓拔桁,“你们之前要不是那样暗算我,估计咱们早就打上了!” 这么一说的话,那的确让人有几分尴尬。 拓拔桁逐渐的收回了力气,对方也十分配合,两个人表面狰狞,可实际上,打得就跟过家家似的。 男人的目光眺望周围,此刻战火纷飞之间,已然不见人的踪迹,就连敌我都分的有些不清楚。 随即,又看了一眼他,“配合一下吧?” 如此,首领点了点头,突然收起大刀,直接将身子往后一翻,但是被对方给打出去一般。 刹那的功夫,首领的身子重重地坠到马匹之上,首领一只脚轻点,落到了另一匹马。 随即,忽然大手一挥,直接在天空放了颗信号弹。 众人惶恐之间,鸣金收兵。 不过瞬间的功夫,原本喧嚣的战场,此刻归于平静,只剩下胜利者坐在马上,眺望远方落败场景。 “不会吧,这一次怎么来的这么轻松,咱们将军也太厉害了!” “是啊,不愧是手下败将,打不过就是打不过!” 一个个交头接耳,此刻倒是没来由的,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欢喜。 随即一个人连忙迈着步子,多为欢喜的走了上来跟着问道,“大人,咱们现在要不要乘胜追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免得再卷土重来?” 闻言,拓拔桁摇了摇头,“方才交手之中,那家伙已经宣告自己投降,所以也就不必再追究下去!” 说着,拓拔桁微微打了个哈欠,带着几分小小的困倦之意。 这才又伸个懒腰,直接掉头回到了营帐之中,这一次不战而胜,声名远播。 “太好了,赢了!”天女坐在营帐之中,听到这个好消息,此刻也是喜出望外。 随即,又看了一眼手中那些祈福的纸条,虽然只是求着一个心理安慰,不过这最终的结果总是好的! 等到晚上的时候,营帐之中大肆庆祝,此刻显得喧嚣非凡。 “今日一战之后,敌军的首领依然是放弃挣扎,从今以后,咱们就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男人一只手提着酒杯,对着众人就是一饮而尽,态度豪迈,让人不得不心生佩服。 闻言,众人跟着,连忙点头晃脑,全然一副欣喜若狂的姿态。 而另一边,还呆在牢房里面,凄凄惨惨地里唱歌,听着外面的喧嚣,却没来由的多了一份寂寞。 “你们倒好,在外面大肆庆祝,也不想想我的感受。” 李长歌扭捏着嘴唇,今天这地方闻风丧胆,直接落荒而逃的事情,也让她的伙食,难得的加了一些肉。 李长歌夹着筷子,看着肉却没有半点食欲。 可就在这个时候,却闻到了一股剧烈的飘香。 可以堵上自己的性命保证,绝对不是真面前盘子里发出来的? “这什么味道?怎么这么想呢?该不会那些家伙还要拿进来吃吧?” 李长歌这目光眺望之间,却看远处一个人提着饭盒走了过来。 随着身影逐渐靠近,借着火光,将对方的面孔,照的陈亮陈亮的。 多了几分喜出望外,“风眠,你怎么来了?” 闻言,风眠跟着浅笑一声,自顾自的用钥匙打开牢笼,直接走了进去,又将饭盒摆放好。 这才又跟着浅笑一声说道,“不是怕某些人没得吃,回头又要在那里吐槽吗?” 说着,就打开饭可以看美酒佳肴,四菜一汤有荤有素,饭真是色香味俱全,营养丰富! 李长歌吞了吞口水,却没来由的多了几分惶恐,“该不会明天就要处死我,所以给我送了一份离别宴吧。” 这么一想,当真还有些难以下口,此刻竟有些不知所措了。 闻言,风眠却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一只手戳上了对方的脑袋,“你在脑子里一天到晚都胡想些什么?要是你真的死了,这可不止一个人想要为你殉葬啊!” 两个人在说说笑笑之间,吃的倒是欢了,李长歌也大致了解了一些情况。 这一夜载歌载舞,过去之后,等到清晨,大家就已经班师回朝。 这大殿之上,文武百官聚集在一起,皆是一副欢呼雀跃的样子。 “如今这敌方投降,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 “是啊,真不愧是拓拔桁,看来天女的眼光果然独具一格!” 几个人站在大殿之上,包括戴罪之身李长歌。 不过之前因为仙女的允诺,所以李长歌并不是以罪人的身份,而是功臣的身份。 “好了,你们不要再议论了,这一次拓跋将军的确是打仗有功,值得嘉奖!” 大王大手一挥,掩饰不住自己脸上的喜悦之色。 可是唯有一点遗憾的是,这到底不是他们秋月国的人。 男人微微抱拳,表示谦虚。 反而是那天女,此刻却一点也不会消停。 突然上前一步,直接站在大王面前,跟着目光突然面向李长歌,“大王,这李长歌,女扮男装,混入军营,惜君瞒上,实在是该死,还请大王定夺!”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直叫人匪夷所思,长歌不由得紧蹙眉头,他差点没忍住自己的暴脾气,破口大骂。 跟着深深吸了口气,不悦的瞪了她一眼,“不是说了,这件事情功过相抵,既往不咎吗?” 闻言,天女就当没听到似的,只是自顾自的看着大王。 又跟着郑重其事的重复了一遍,“如此行为就是在挑战大王您的威严,必须严惩!” 这么一说,大王略显纠结,拓拔桁雪跟着,全力维护。 “大王,虽然李长歌有错,不过她女扮男装,成为军师之后,屡屡帮助军营获得胜利,是难得的将才。不能因性别身份而限制其才华,您说不是吗?依我看来不仅不该罚,反而应该嘉奖为官!” 拓拔桁和天宇两个人,此刻嘴里皆是振振有词,一副不容于水火的姿态。 隔着几丈远,都能够闻到二人之间迸发的阵阵火花。 硝烟弥漫,让人没来由的多几分惶恐。 大王纠结不已之时,拓拔桁却突然说道,“如果大王实在觉得为难,就以我的军功来换取李长歌的无罪,您觉得如何?” 这么一说的话,这一笔买卖当真是划算。 去了无数金银珠宝,只是留了一条无关紧要的姓名而已! 大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突然大手一挥一拍既定,“既然如此的话,那就依你所言!” 随着此番话音落下,众人却略微显得有些惶恐。 天女一双怒目凝聚,直勾勾的瞪着身后的李长歌,却发现对方压根就没有正眼看她。 一时间,一股强烈的屈辱感,在她的心底不断的蔓延, 让人觉得甚是难受。 女人深深的吸了口气,此刻倒是显得有些意难平。 随着时间辗转,点点过去。 天女坐在房间里面,看着梳妆台的自己,却忽然一拳砸了上去。 “该死,我究竟有哪点比不上那个女人?明明是国色天香,明明也是倾城之颜,你怎么就看不到我对你的好?” 女人胸膛跌宕起伏之间,忽然目光一凝,直接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既然你这么喜欢她,那我就偏偏要她死!” 画面一转,香烟袅袅的房间里,女人坐在浴桶里面。 一只手轻轻的划过胳膊,浴桶里面的玫瑰花瓣,看起来格外的红艳艳。 “哎,在那些鬼地方呆了这么久,总算可以安安生生的洗个舒服澡了。” 李长歌一边感慨,就当她享受不已的时候,却忽听得外面传来了一阵不安的动静。 女人立马警惕开来,跟着目光扭转之间。 多了几分惶恐之色,娇叱大喝一声,“什么人!” 然而不过一瞬间的功夫,那人却直接冲了进来,步步朝着屏风这边紧逼而来。 李长歌瞳孔骤然一缩,看着对方的面孔,又忍不住皱起眉头。 下意识的双手抱怀,多了几分不悦之色,“你想做什么,你疯了吗?” 对方那把刀子,像是沾染了无数鲜血,此刻透露着点点锋芒。 闻言,天女跟着冷笑一声,一直都在浴桶的旁边不断的来回摩挲,显得几分玩味,“我的确是疯了,我也是为爱疯了,我为他做了这么多,却还是抵不过一个你,不公平!” 说这,女人不在多言,直接一把刀子举过头顶,眼看着就要朝里长歌思过去。 可就在这突然的一瞬间,手腕却被人狠狠的钳制住,没有办法动弹的余地。 天女娇躯微微一颤,略显惶恐的神色,转了过去。 看到对方的面孔,瞳孔骤然一缩,其中的紧张难以言喻。 “拓拔桁,你怎么不在这里!” 闻言,男人勾唇冷笑一声,这手腕猛然一个用力,直接扭转开来。 只听哐当一声,那刀子瞬间滑落到地上,弹跳两下便没了动静。 拓拔桁勾勒起凉薄的唇角,带着几分玩味的态度,“呵呵,想动我的女人,你觉得你配吗?” 手机看书,尽在·无名手机版 第五百八十九章 辞别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场面一再尴尬,天女惶恐无措的眼神,此刻在黑夜之中,显得波动异常。 “可恶,你们把我放开,信不信我去状告大王,让他要了你们的性命!” 女人被绑在凳子上,拼命的挣扎着,声音不绝于耳,显得有些烦恼。 李长歌下意识的掏了掏耳朵,就觉得有些头疼,又跟着无奈的玩起帕子,塞到了她的嘴巴里面,“实在是抱歉,你太吵了。” 闻言,天女玩命的挣扎,摇头晃脑,那叫一个惶恐无措。 拓拔桁这双手抱怀之间,一把剑,跟这顶在自己的胸膛,这才又看了一眼李长歌,“这人心怀不轨留她一天,你便没有安全,不如就干脆一点杀了他吧?” 这果然是干脆无比,都不给人半点考虑或选择的余地。 李长歌微微一愣,似乎是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纠结了小片刻之后,反倒是坐在那里的天女,此刻显得有些不淡定了。 浑身上下起伏波动不已,好像是在挣扎,“呜呜!” 那惶恐的目光,那拼命想要发出声音的嘴巴,无不在透露着一件事情,她想要说话! 李长歌看了一眼,“如果答应我,不要乱吼乱叫,我就叫胖子给你取下来。否则你要是激动半分,他就弄死你。” 看到对方拼命的点头,李长歌也不在多家发难,与她果真是将帕子取了下来,跟着双手抱怀。 挑着眉毛的看了她一眼,“说吧,还有什么话想说的?” “不要杀我,我不想死,我好不容易才脱离了贫困,获得今天的位置。看在我曾经帮你们的份上,你们不要杀我好不好?” 天女这摇头晃脑,眼中满是渴求的态度,看的的确是有几分楚楚可怜。 拓拔桁却并非是什么善类,双手抱怀,随意的拨弄着自己的刀柄。 这才一伸一缩,满带威胁之意,这一只手摩挲着下巴,又跟着摇头晃脑,似乎是在思量着什么。 突然又勾唇冷笑一声,目光冷漠的瞪了她一眼,“刚才仔细回忆了一下,似乎并没有发现,你有什么地方是帮了我们的?” 三番五次的想要伤害李长歌,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足够将她千刀万剐了,更不提其他。 此刻仙女当真是无言以对,也曾为作恶多端而感到后悔。 深深吸了口气,这才挺着胸膛跟着说道:“我并非是想要伤害你们,我也是受人之事,是一个黑衣人,一切都是他让我这么做的!” 反正那个黑衣人,也不愿意再管他,如今为了自保,天女也只能如此。 不过这一番话,却直接让当场的两个人陷入了一阵蒙圈之中。 “黑衣人?” 李长歌看了他一眼。 闻言,男人连忙点了点头,“就是这拓拔桁初到这里之时,所中的毒药,那解药也是那个黑衣人给我的!” 天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盘托出,原来除了对于拓拔桁的感情是她意料之外,其他的几乎都是黑衣人在暗中操作! 这一番话犹如如雷灌顶,听的人都不由得倒抽一口气,只觉得心有余悸,惶恐无措。 “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一直要盯着我们不放?” 李长歌看了他一眼,绞尽脑汁都想不通这其中的缘由。 若是真的想要杀他们,恐怕早就有万般机会,又何必要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 如此,拓拔桁也陷入了一阵沉思,天女却没有心思听他们在这纠结着黑人的问题,一门心思只在乎自己的生死存亡。 随即,又略带期待的看着他们,多了几分恳切,“我都已经告诉你们这么多了,你们不要杀我好不好?” 闻言,两个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放弃了杀他的念头。 一直到晚上,两个人相互依偎在一起。 李长歌这翻来覆去,总觉心中难安,“你说她让你中毒,又将我们引入这里,又给你解药解毒,这简直就是将我们玩弄于股掌,他究竟想做些什么?” 如此复杂的思绪,让人根本就捉摸不透。 黑夜之中,也跟着传来男人一阵微微叹息。 拓拔桁一只手轻轻的拨弄着女人的头发,这才柔声的安慰道:“不要想那么多了,等到明天我们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既然那黑衣人想让他们留在这儿,那他们大不了就离开,尽量的脱离束缚,岂不更好? 果不其然,等到又过一日之后,拓拔桁在朝堂之上,直接提出了向大王请辞的说法。 “你要离开!” 听到这番话,大王显得很不乐意,言语之中都带着几分惊恐。 虽说拓拔桁并非他们秋月国之人,不过也是一个将帅之才。 如此骁勇善战,在自己这里就是一把利刃,在别人那里就是一把屠宰刀。 拓拔桁看出他的顾虑和不情愿,这才又跟着抱拳说道:“大王,天下中无不散之宴席,我等等就自在云游四方,不想参与纷争世俗,还请大王成全!” 男人一副去意已决的样子,就算大王有心挽留,恐怕最终也只是徒劳无功。 如此,也只得大手一挥,“别吧,你说的对,希望日后,咱们还有机会见面!” 大王眼眸微微眯起,不自觉的带了几分危险的气息。 拓拔桁并没有放在心上,等到下朝之后,也算无官一身轻松,了解了所有的任务。 回去的时候,李长歌和风眠已经收拾好的东西。 拓拔桁这眸光流转之间,似乎在寻找些什么,“那个黏在你身边的女人呢?怎么不打算跟你一起走?” 听到这番话,分明就是在无端的找茬,风眠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这才双手叉腰,轻轻的一只手拨弄了前面的龙须,声音中带着几分优越感,“虽然我魅力感爆棚,可是你别忘了自己答应,比丘国首领的事情,要把夫人还给他的!” 如此一说,拓拔桁也没来由的多了几分郁闷,“早知如此,应该给他送十个美女,也不愿换走一个妇人呢!” 两个男人莫名其妙的,就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而斗起嘴。 反倒是提着包袱的李长歌,却陷入了一阵深深的叹息,“只怕夫人之前助我们逃离,导致了比丘国大败,也不知首领会不会伤害她……” 的确,夫人对于这一次的和平,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风眠也略微叹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多了几分柔声的安慰,“放心吧,那首领这么喜欢他,绝对不会伤害她的,再说夫人不也是自愿回去的吗?” 尽管是自愿,可是也只是为了履行承诺,防止战争的再度爆发。 李长歌长叹一口气,不在多言,这才又抬头看了两个人,“既然都已经准备好了,那咱们走吧。” 这个地方,实在是没有什么留恋的。 三个人各持着一匹马,此刻一路前行,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秋月国的禁地。 沙漠遥遥无期,烈日炎炎,三个人走得那叫一个心力憔悴。 可就在这个时候,拓拔桁却突然感觉一丝不对劲的地方,连忙跟着低声呵斥一句,“大家都不要轻举妄动,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听闻此言,李长歌略带几分惶恐,可是目光眺望前方,黄沙漫漫,一片平坦。 “怎么了?好像没什么不对。” “就是不会,就是因为让你带兵打一次仗,现在都变的草木皆兵了?”风眠没来由的调侃。 可是事情,偏偏就是巧合得让人窒息。 只不过那话语落下的一瞬间功夫,见周围的人忽然腾空而起。 这埋伏在沙子底下的,此刻就犹如沙蝎一般,直接提着大刀冲了出来。 “杀!” 伴随着一阵嘶吼的声音,众人纷纷朝着这边席卷而来。 拓拔桁见那些身子悬在半空的人,此刻却眸光一冷。 手中的长剑早已经攥紧手中,银光一闪,带着几分刺眼的光芒。 突然脚后跟一用力,整个人纵身一跃,又朝着生活的风眠吼了一句,“保护好她!” 一阵话语落下,男人以一敌众,在黄沙之中也一展雄风,并没有丝毫落后的架势。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怎么好端端的多出了这么多刺客?” 李长歌吞了吞口水,手中握着的缰绳,连在这马儿都有些惊慌失措,得死死的控制住,才能防止发疯。 闻言,风眠也没有多加回答,目光凝视着周围。 忽然一把药粉撒了出去,紧随而来的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啊!” 战争持续了将近半个多时辰,男人却明显的占了下风,带着几分。 毕竟这以少敌多,根本就不是什么长久之道。 “拓拔桁,小心后面,有人想要偷袭你!”李长歌大喊一声。 一阵尖锐的娇叱声后。拓拔桁在转身之际,对方已经朝着他刺了过来,治理他有那么几毫米! 众人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可就在这个时候一支箭唰的一下。 那个人,眼看着长剑就要刺入拓拔桁的胸膛,却瞬间坠落在沙子里面。 突如其来的操作,着实令人惶恐,就当几个人惊讶无措的时候。 这目光微微扭转,看远处黄沙蔓延之间,首领带着身后的几个人。 此刻就站在那里,巍然不动! 手机看书,尽在·无名手机版 第五百九十章 凤凰城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几个人出现的是过于及时和让人惊喜,李长歌连忙跑了过去。 没有想到,首领身边跟着的,居然还有自家的夫人。 “兄弟,刚才没事吧?”首领看了一眼拓拔桁,算得上是直白而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闻言,拓拔桁浅笑了一声,目光玩味的看了他一眼,“刚才到的确多谢你了,不过这一路应该跟了很久吧?” 正是因为出现的过于及时,才值得让人怀疑,他们行走匆忙,总不可能,恰巧就在这里缘分相遇吧? 如此一说,首领不由得仰头大笑,跟着拍了拍手掌,发出几张洪亮的声音。 这才有欣赏的打量着拓拔桁,“你猜的没错,这秋月国的确有我的案件,你想去告状吗?” “你既然已经救了我,我要是去告状,那不就等于你的同伙了吗?” 说着,又看了一眼那些使得差不多的尸体。 留有的一个活口,此刻也倒在地上,被风眠死死的控制住,不敢再动半分。 随即,嘴角泛起了一阵无端的冷笑,“这秋月国过河拆桥,在我的理解范围之内。只不过你们突然出手相救,倒着实令人意外呢!” 这么一说,拓拔桁显然也是个明事理的人,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了然于心。 首领那是越看越欢喜,直接一只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将自己的豪迈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才有扯着嗓子大声说道:“其实听说你主动辞别秋月国,我是想要诚挚邀请你加入我们比丘,待遇绝对不会比那秋月国差,你觉得如何呢?” 听到这一番话,李长歌却不由得微微一愣。 连忙跟着摇头晃脑,“不行,他说好带我游历天下的,怎么可能甘为人臣?” 说着,紧紧的抱住男人的胳膊,显然是不乐意了。 一来是拓拔桁是先皇,本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沦落与人带兵打仗,依然是委屈至极。 再加上这家国凶险,何不与那山水逍遥快活? 听到李长歌这番话,首领却没来由的大笑了一声,“原来是我的军师大人,真是没有想到换上女装,也是不逊色于我家夫人!” 说完,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夫人,却见对方面露愁容,低垂着脑袋。 这副表情,显然是不容乐观。 李长歌将这一细节看在眼里,纠结着开口询说道:“首领,夫人她其实……” 想要替夫人说几句好话,至少她也曾经帮助他,也试着维护两国和平的功臣。 可试着开口说到一半,瞬间就卡在喉咙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首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突然转过头去对夫人说道:“下来吧,这是我欠你的。” 闻言,夫人微微一愣,不知其所以然。 不过看着对方那副不容抗拒的样子,也只能够小心翼翼的胯下马匹,这脚步踉跄之间,首领想要去搀扶,最终却还是忍住了。 等到夫人走到首领的面前,微微抬起眼眸,看着面前的三人,又跟着屈膝行了个礼,“几位,没想到又见面了。” 说着,微微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言其他。 然而,首领却突然扭头看了一眼,在那边看守的风眠,“你臭小子躲那么远干什么?我能吃了你吗?” 闻言,风眠身躯微微一震,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蹲在旁边的小人。 蠕动着嘴唇想要解释什么,却看手里倒不多做客气。 提着宽大的步子,一把拉住夫人的手腕,就直接将女人拽到了他的面前,“从今以后,她就是你的了!” 话语来得过于突然,无论是夫人还是风眠,此刻都陷入了阵阵的恍惚。 夫人连忙跪倒在地,膝盖将沙坑深深的陷,抬头看了一眼首领,“夫君,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我知道你的心思一直都不在我身上。既然你喜欢这小白脸,以后你就随他去吧。毕竟人家可是救过你两次命。而我……却杀了你的全族人……” 话语中,透露着淡淡的忧伤,即使是表面落落大方,可是这表情却已然出卖了一切。 当初,就是因为对夫人爱而不得,所以一怒之下,杀了夫人的族人,最终将她占为己有。 可是这得的人却得不到心,留有一个徒有其表的区壳又有何用,主要是枉费他一番痴心罢了。 这一点,自从当初夫人出卖他的那一刻起,就已然让首领看清一切。 夫人眼眸之中闪动着泪花,双手匍匐在地,冲着他磕了三个头,“多谢大人成全,你我之间,一笔勾销,再见亦故人。” 两个人就这样做了交易,可是风眠却仍在原地,此刻恍然无措,“不是,你们就不问一下我的意见吗?” 好不容易把这难缠的女人送走,如今又给送回来,这不明摆着和她对着干吗? 闻言,首领却一把大刀扛在脖子上,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你小子就知足吧,夫人容貌无双,贤良淑德,有几个能比得上的?” 他忍痛割爱,风眠若是再这么不识好歹的不接受,只怕是这遍地黄沙,要染上一抹嫣红! 风眠无奈之下,被迫妥协。 首领招安并未成功,实际上也早已料到结局,此刻只是来托付一人罢了。 夫人站立在风眠身边后,首领带着一众人离开。 夫人微微眺望远方,眼眸之中也跟着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才有微微扭转一颗脑袋,看向风眠,“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一番话语如雷灌顶,恨不得让风眠当场去世。 尽量的听着自己那欲哭无泪的表情,风眠狠狠的踢了一脚那个活着的刺客,似乎是在宣泄自己的录怒气。 这才又跟着大吼一声,“比丘国的人是吧?真是一群不识好歹的东西,我今天就弄死你!” 说着,当真是伸出一只手掌,就向朝他天灵盖拍下来。 然而只手还没有落下,却被拓拔桁一把牵制,冲他摇了摇头,“特地留了一个活口,能让你杀吗?” 闻言,风眠微微一愣,却见对方的力度逐渐加大,彻底的打消了他想要杀人的欲望。 风眠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不杀就不杀,杀这种忘恩负义的人,还脏了我的手!” 说完,傲娇的双手爆发,直接站到了李长歌的身边。 夫人却也跟着连忙凑了上来,多了几分扭捏之态。 风眠一只手抚上眉梢,尽量的无视着夫人的存在,却看那边的拓拔桁。 对这唯一的活口说道,“回去告诉大王,我本心向山水,无心纷争,他大可不必烦恼。” 闻言,那人忙不停的点头晃脑,不敢多言造次。 等到那家伙离开最好,一切归于平静,之前的尸体依然被卷过的黄沙,埋的不知所踪。 李长歌一只手提着缰绳,目光微微流转,看向了拓拔桁,“就这么放过他们了吗?” 就算他们这不计较什么,只看到国王不愿意轻易的放过他们。 听闻此言,男人却浅笑一声,“天高海阔,你觉得他能找得到我们吗?” 说着,突然快马加鞭,直接驰骋于沙场之间。 “哎!你跑那么快干什么,等等我呀!”李长歌恍然,忙不停的也跟着飞奔而去。 经过两天的路程,几个人脱离沙漠之后,在一座城市面前略作停留。 看着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凤凰城。 “呵呵,这么霸气的名字,里面肯定有不少好东西!” 李长歌一只手提着包袱,心生欢喜,本就一路奔波,早已疲惫不堪,如今正合她心。 “在这里傻站着呢,门口可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拓拔桁浅笑一声,一只手冷不防的播上了她的脑袋。 说完之后,这才提出了修长的脚步,率先的走入了城市之中。 不过刚刚进去,却直接刷新了他们的三观,简直是与理想之中的天差地别。 李长歌当场楞在原地揉了一下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这么荒芜?” 不用仔细打量,放眼一看,周围的横幅破破烂烂,东西东倒西歪,过街的落叶洒落遍地。 这要是说的不好听一点,更像是一个对其的已久的城市,没来由的给人几分阴森森的感觉。 李长歌下意识的耸了耸肩,又跟着一只手扯着男人的胳膊,似乎是在寻求庇护。 可就在这个时候,这冷不防的就冲出来了几个人,手中颤颤巍巍的拿着镰刀,锄头…… “站住,打劫,把身上能吃的能喝的都交出来!” 这一番话,说的那叫一个声如洪钟,理直气壮。 李牧歌微微一愣,抬起头瞥了他们一眼,见这些家伙浑身穿得破旧不堪,“不是,现在打劫这一行都这么不好混了吗?” 这么破旧,还不如直接去乞讨,来得更为让人信服! 然而,拓拔桁仔细打量了一番,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你们是这城里面的百姓吧?” 毕竟谁家土匪打劫,居然会拿上镰刀锄头这种东西! 闻言,那些人不与他们多加废话,带着几分惶恐的目光,下一次重复了刚才的话,“少在这里废话,赶紧把能吃的东西都交出来,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 如此一说,倒有几分意思,不要钱,要吃的! 手机看书,尽在·无名手机版 第五百九十一章 人祸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拔桁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们,看着对方态度惶恐,显然并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职业抢劫犯。 随即,着手指转有时间,却冷不防的凭空出现了一把刀子,在他的手指之间显得游刃有余。 转来转去,却没有伤到手指分毫,到时你把你的状态。 李长歌看到这种情况,不由得来的疑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社会了?我怎么不知道?” 闻言,拓拔桁一阵蒙圈,略带几分小小的纠结,“社会?” 对方的疑惑,李长歌并不想要多做解释,只是摆了摆手。 不过伴随着男人这一系列吊儿郎当的社会动作,却看那几个打劫的人,此刻脸上带着几分惶恐的味道。 其中一人挺着胸膛,却颤抖着层次,故作冷静的瞪了他一眼,“你,在哪玩什么刀子?赶紧把吃的交出来!” 闻言,拓拔桁却忽然目光一冷,着手中的刀子唰的一下,犹如破宫而出的箭一般,直接朝着那些人射了过去。 见到此情此景,别说是那些不识好歹的劫匪,就连李长歌都略带几分惶恐。 毕竟这些人一看,就知道并不是真的劫匪! “哎,你这是做什么?伤到他们该怎么办?” 然而,话音刚落的一瞬间,那刀子,顺着其中一人的耳畔擦肩而过。 一缕头发,就这么被轻而易举的割了下来。 拓拔桁看着刚好命中,忍不住,又多了几分愉悦的姿态,微微拍了拍手。 这才又跟着冲对方挑眉问道:“若是想要做打劫之人,起码要有这样的水平,你们这似乎不太专业呢!” 说完,迈着修长的腿,朝着对方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 几个人战战兢兢,此刻拿着镰刀斧子,瞬间就没了气势。 “现在可怎么办呀,该不会是真的遇到了劫匪吧?” “你怎么办?狗命要紧,赶紧跑呀!” 这几个人倒是识趣的很,之前的嚣张气焰瞬间都荡然无存。 话语落下之后,扒着腿就想要逃离这种是非之地。 可是,拓拔桁又怎会给他们机会,纵身一跃,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那些人转头一看,身后的李长歌和风眠他们,也跟着顺势拦住了身后的路。 此情此景,实在是叫人进退两难。 几个人面面相觑之间扑通一声,此刻倒是显得尤为整齐,默契的跪到了地上。 匍匐着脑袋,疯狂的磕着地板,“几位大侠就请你们放过我们吧,我们也只不过是想要混口饭吃,谋个生路而已啊!” “是啊,咱们都已经饿成这样,三天都没有吃过饭了,就可怜可怜我们吧!” 这些人说着说着,居然带起了一份哭腔,听得实在是让人心酸。 李长歌心生疑虑,踏上脚步上前。 风眠见如此情况,连忙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小心这些人心怀不轨。” 闻言,李长歌却没好气的笑了起来,“你看他们这样子,像是心怀不轨之人吗?” 风眠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他们,这畏畏缩缩的行为,恐怕也就是装装样子罢了。 纠结之余还是无奈的松开了手。 李长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忽然之间微微蹲下身子。 一只细白的手搭在一个人的肩膀之上,轻拍了两下,言语中带着几分柔和的态度,“你先不用害怕,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在这里打劫,而且偏偏要吃的,这里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这座接近荒废的层次,虽然留有活口,但是已经与一座空城无异。 听到这番问候,似乎是格外的温柔而贴近。 那个人忍不住抬起脑袋,脏兮兮而又饱经风霜的脸上,此刻带着一阵难以言说的哀愁。 “我们,我们就是这城中的百姓啊,一切都还要从一个多月前说起。” 一个多月以前,这里本也是繁华地带,可谁曾想到突然之间,庄家坏死颗粒无收。 甚至百姓没有收入,也没有货源流通的地方,粮食成了比黄金贵重的东西。 如今这你争我夺之下,城池荒废,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惨样。 一系列的话,听得实在是让人唏嘘不已。 李长歌看了一眼站在他们身后,一直无动于衷的拓拔桁,“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闻言,拓拔桁过来,却见一棵小草,此刻涨得尤为青葱翠绿。 随即,毫不客气的冷笑一声,“,这个地方不出所料,应当是雨水阳光充足,这两是庄家,若是没有特别之处,怎会突然之间坏死,难不成是中邪了吗?” 说完之后,拓拔桁随意走上两步,弯腰将那一棵小草连根拔起。 这目光来回扫视之间,愈发的多了几分玩味。 总觉得,这小老百姓,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隐瞒着他们。 闻言,那些人却连忙惶恐摇头,直接说道:“咱们说的句句属实,你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以跟我们去那庄稼地里面看一下!” 这么一说,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的功夫,似乎都不约而同的默契点头。 转眼之间,这庄稼地里放眼望去,当真是一片荒芜。 可是偏偏周围的小草杂草,却生长的极为旺盛。 李长歌这偶尔拨弄着杂草,也开始感觉不对劲的地方,“庄稼长不起来,可是偏偏这小草长得却是旺盛至极,是不是有些太离谱了?” 同样都是生长在地里的东西,怎么偏偏就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呢? 风眠却突然走到了田埂之间,低垂的脑袋抓了一把泥土放在手中,仔细观望。 似乎闻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味道,往鼻子上凑了凑,多了几分小小的疑虑。 李长歌注意到他这一番举动,连忙凑了上去,多了几分好奇的味道,“可有看出些什么?” “虽然我没有种过地,但是我也从不知道,着种植粮食的土地,会有一种战火硝烟的味道。” 说着,将一把泥土放在了李长歌的鼻子。 李长歌配合的轻轻吸了口气,也是眉头一拧,面露不悦之色,“这,这种味道好像有点似曾相识!” 说着,一只手轻轻的拨弄着土地,捡起了一株坏死的麦子。 这仔细一看,根部甚至有一种乌黑像是被灼烧的痕迹! “不对,这应该不是什么天灾,而是人祸呀!” 李长歌想到了什么,茅塞顿开,又惶恐的看了一眼身后的人。 这一番话,却直接吸引起了老百姓的主意,“什么意思,难道你说有人在故意暗害我们?” “我以前倒是接触过这种东西,这里面应该被提前撒满了石灰,等到风大雨期间。石灰与水发挥作用,就会对这田里的东西造成灼烧,所以才酿成这种寸草不生的状态。” 幸亏李长歌略有理解,怕是大家不理解一般, 借着一块略带白石块儿的图,将它放在了水里。 众人观察着水的变化,不过一会儿工夫,那水居然就展开了一阵沸腾,冒起了小泡泡。 这一系列的操作,直接把在场人看懵了,面面相觑,竟不知所以然。 “真是没有想到,世间居然还有这么神奇的事情,你懂的还挺多的嘛!” 风眠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可是旁边的夫人,却略显得有些吃醋,“也怕是从书上看来的,以后我也多看些书,一定能够帮得上你的忙!” 看着女人那一脸殷勤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风眠总觉得有些头疼。 轻轻的抚上额头,没有多做回答。 几个人回去之后,简单的住在了一家客栈。 “这住房三两银子,不过吃饭十两。” 老板说的言简意赅,丝毫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李长歌当场愣在原地,“你这不就是黑心人吗,哪里有这样做生意的?” “外面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吃一口饭本来就很不容易。有本事你们就住到城主那里去,他家富有的很,一个个长的肥头大耳的,我想咱们都快瘦成皮包骨了!” 老板一脸委屈,捏了捏自己脸上的肉。 果真是因为消瘦的缘故,所以此刻骨头微微凸起,看来也是瘦成这样的。 如此一说的话,十两银子当真是不太过分。 不过,拓拔桁却注意到了重点,“你说城主的家里很富有吗,不是没有粮食吗?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这毕竟是城主,肯定有一些存粮。他们吃的好,又不肯开仓放粮,苦的自然是咱们这些老百姓。再说,从那圆润的长相就可以看出来了。” 老板越说越扎心,最后索性是擦了一把桌子,潦草的就退到了一边。 “如果饿了想要吃饭,那就提前跟我说,免得到时候粮食又少了一点,就没得吃了。” 听到这番话,众人看着桌子上唯一的茶水壶,就连摆放的花生都少得可怜。 夫人看着这惨兮兮的场景,却没忍住,微微撇了撇嘴,“那东西让人如何吃?” 四个人,根本也放不下去呀,这不明摆着让他们打起来吗? 然而,李长歌却突然猛然一拍桌子,“不是说城主家里吃的很多吗?不如咱们就去看看!” 说着,目光在周围扫视了一圈。 拓拔桁微微一愣,最终还是用沉默代替了默认。 手机看书,尽在·无名手机版 第五百九十二章 以钱换之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城主府的外面,此刻大门紧闭,外面站着两个人,看起来巍然耸立,的确实有几分气势。 不过面对着突然停留在门口的拓拔桁几人,似乎显得不太友好。 “都说了这里没有粮食,赶紧走!” 听这话的态度,显然不止一次有人像这么站着。 估计都是那些饿的极致的老百姓,想来讨口吃的。 李长歌上前一步,态度较好的浅笑一声,“这位大哥,我们不是来要吃的,我们就是来拜会一下城主大人的!” 不过态度越好,对方越嚣张,听到这番话,更觉得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毫不掩饰自己的讽刺,目光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李长歌他们。 “呵呵,看你们穿的人模人样的,就想来这里攀高枝儿,算什么东西?赶紧滚,别让我们动手!” 那些人说着,手中的棍子紧握了几分,这个架势,看来是死都不让进去了。 李长歌略显得有几分尴尬,此刻微微退后一步,轻轻的扯了扯拓拔桁的衣袖,“怎么办?好像进不去。” 闻言,拓拔桁却勾唇冷笑一声,直接提着脚步上前。 看到如此情况,两个看守监视不忙,也忙不停上前一步。 棍子抵在男人的面前,“若是再上前一步,可就真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拓拔不与他们多加废话,从怀中一掏一块令牌,赫然出现在二人面前。 随即,便是声色俱厉的话语,毫不掩饰自己的威严,“睁开你们的狗眼看好了,这是什么东西!” 令牌上面,赫然写着翰林两个字。 两个看守之人,这眸光一阵。 当官儿的令牌还是看得出来的,下意识的身躯一颤,“你,你是学士大人!” 两个人渣渣呼呼,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气宇轩昂,一副傲人姿态,果真是当官的大好料子。 又止不住的吞了吞口水,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刚才真是瞎了狗眼,怎么就不识泰山,得罪了这尊大佛?” 如今倒好,后悔都来不及了。 男人将令牌收回去,这才用双手负背瞪了他们一眼,“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进去通报,让那城主亲自出来迎接?” 拓拔桁说完,其中一个人,果然是一溜烟儿的往城主府里面跑去。 李长歌看到这幅情况,只觉得惊掉了自己的下巴,忙不停的上前踱着步子。 随即,凑到了男人面前,略带几分小心翼翼,“这什么情况呀?咱们不是早就已经失去了一切官职,你刚才……”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皇上皇后之说,他们两个现在也只不过是有钱的普通百姓? 如今只拓拔桁,跟变魔术似的,突然就把自己给变成了个官! 看着女人这惶恐失措的态度,还以为自己是伪冒朝廷官员,毕竟这可是大嘴啊。 又没来由的一记响指拨了下去,裂开嘴角浅笑一声,“你以为我是那种吃法犯法的人吗?这是回头再跟你解释。” 实际上也很简单,毕竟这二人行走江湖,总是要有一个明哲保身的方法。 所以在临走之前,拓拔桁为了保险起见,特地让新皇赐给了自己一个官职。 但是也只是有官职没有实权,拿出来吓唬人的,在这些地方小官面前,还算得上是游刃有余。 就在几个人还陷入到惊讶之中,却看那城主大人,被一群人簇拥着,连忙热情的往外迎接。 “唉哟,您就是学士大人啊,怎么今日大驾光临,真是令小地蓬荜生辉!” 城主一脸激动的抓住拖累的手,就像是儿子这样的父亲一样,激动的那叫一个两眼泪汪汪。 要是再浮夸一点,恨不得直接给他来一个爱的拥抱。 拓拔桁微微汗颜,似乎有些不太适应城主这样的行为。 这才又跟着摆了摆手,双手负背不再给他任何机会。 直接顶着一张冷漠的脸说道:“途经此地,所以就特地来拜会一番,不知可否在这里留宿两日?” “哎哟,大人,您这是说的什么客气话,当然没问题啦,赶紧进来吧!” 陈主这将众人邀入府邸之后,纵眼一观,这城主府当真是奢华无度。 什么假山流水,金沟桥梁…… 若是说外面是穷山恶水,里面就相当于人间仙境,当真是两个世界不同级别。 李长歌还没有来得及感慨一番,却突然一阵菜香扑鼻,那叫一个浓郁至极。 “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香啊?好像是肉丝!” 李长歌又忍不住贪婪的大吸了一口气,兴许是来这里就没怎么吃过好饭,加上如今肚子稍微饥饿,所以连带着鼻子都敏锐了一些。 “哈哈,这姑娘的鼻子真是灵验,今天我特地为各位准备了丰富的晚宴,你们请跟我来!” 说完之后,几人随着陈柱一路来到了正堂。 方才映入眼帘,满桌子的饕餮盛宴,眼花缭乱之际,菜肴多得数不胜数,实在是让人膛目结舌。 “各位大可不必客气,都入座吧。” 不过七,八个人,围绕在桌子上,还有两个人,似乎是这城主的夫人。 李长歌看着那炖的香喷喷的骨头,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不过心中却多几分疑惑。 “城主大人,这你可知外面是什么情况?”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让整个饭局略显尴尬。 城主着夹菜的动作微微一顿,就规矩的收拢回来。 本来不怎么想回答这个问题的,奈何几双眼睛,都齐刷刷的盯着自己,他就是想逃都逃不掉。 随即,又深深的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也知道一些,外面的百姓现在颗粒无收,食不饱腹,已经饿死了很多人了。” 明明知道这些说的还这么坦然,实在是叫人生气。 李长歌一只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目光盯着她,多了几分唾弃的声音,“既然是知道这些,那你为何不开仓放粮?反而在这里有吃有喝,奢华无度,你不觉得可耻吗?” 一想到城主这种不作为的态度,李长歌就恨不得将这些菜都掀了,哪里还有什么胃口? 反而是夫人,吃得津津有味,毕竟好几天都没吃到顿像样的饭了。 不过被李长歌这一阵冷眼瞪了过来,瞬间规矩的放下了筷子。 城主微微汗颜,看了一眼拓拔桁,他都没有说什么,估计也是默许李长歌的质问。 这才又无奈的传来一阵长长的叹息,“实不相瞒,我这些食物啊,其实也是用大量的钱财换来的,只能够供给咱们内部的人。” 城主将事情来龙去脉解释清楚,原来在这种地方还盘踞着一群神秘人。 只要给他们提供足够的钱财,就可以获得丰富的食物。 只可惜那些穷苦的老百姓,并没有这么有钱。 城主解释完毕之后,还无奈的耸了耸肩,表示一阵委屈,“就算我想要帮助他们,也是有心无力,一人的钱财怎可能养活全村百姓?” 这话说的理直气壮,竟是让人无言以对。 李长歌也没有什么吃饭的心思,摩挲着下巴,心中泛起纠结。 “神秘人,为什么他们会有食物?” 按照这鬼地方的荒芜程度,绵延百里千里,估计都是一片废墟。 偏偏这神秘人,提供钱财就能够给予这么多东西,看来不简单! 拓拔桁略带几分纠结,突然抬起目光直勾勾的看了一眼城主,“平时你们都是怎么用钱换东西的?” “很简单,那些人每次都会定时来,然后让大家自愿奉献钱财,分发食物。”城主解释完之后,突然之间灵光一现,“好像明天就有一趟!” 这么说来,几个人呆在城主府休息了一晚上。 等到又过一日之后,这有些百姓果然起了个大早。 接二连三的,带着家里那些仅有的钱财,就开始挤成一团。 李长歌几人站在高处,高瞻远瞩,却见那些黑衣人坐在马车之上,犹如神灵降世一般。 而那车子后面,摆放的却是数不胜数的食物! “这些食物看起来都很新鲜,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难道这里面有其它的养殖基地?” 李长歌带着几分分量的态度。 拓拔桁却一只手掂量着银子,突然勾唇冷笑一声,“不如就让咱们以身试险,看看这群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 男人说着,突然眸光骤然一冷,这众身一跃跳入人群之中,瞬间就和那群百姓混淆成一片,也分不清具体的方位。 “哎!”李长歌一只手拍在扶手上面,“你这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啊,万一出什么事情怎么办?” 拓拔桁永远都是这样,做事情只想着,结果,却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好了,他身手这么好,该担心的还是我们特别饿死在这个地方了。” 风眠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略作几份安慰,虽然听着,并不是让人特别舒心。 李长歌也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目光死死地,盯着人群,试图寻找拓拔桁的身影。 而此刻,男人穿梭在拥挤的潮流之中,疯狂的挤到了最前端。 “各位不要拥挤,咱们大家一个个来,只要钱财足够,食物绝对充足!” 黑袍人看不清脸,声音却浑厚的,让人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手机看书,尽在·无名手机版 第五百九十三章 暴露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在人群沸腾之中,百姓们几乎都是争先恐后,砸锅卖铁,也将钱财送上去的食物。 拓拔桁在人群中被挤来挤去,差点都要被挤出去了。 “可恶,这群人是疯了吗?”拓拔桁应该是在这种情况如履平地,只可惜不能展现武功,倒还抵不过这些人了! 这好不容易费尽自己的钱,去看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此刻手中捧着几块碎银子,跪在那黑袍人面前。 嘴里连连苦求,“神仙呀,我就只有这么多钱了,就给我点吃的吧,咱们一家三口都要饿死了呀!” 老头一边说一边哭样,别提有多可怜啊,就连身为旁观者的拓拔桁,都恨不得给他一点帮助。 然而,那黑袍人听到这番话,这是你吹眼眸看了一眼,他手中双手捧着的影子。 眼底全是嫌弃,甚至还带着无穷无尽的厌恶,“滚,没钱的东西,还想要吃的,或者有什么用,饿死算了!” 这黑袍人说着,一脚毫不客气,就直接踢了出去。 老头,顺着人群滚落了好几圈,任人践踏联盟,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这是非之地,偷偷的抹着眼泪。 拓拔桁你看的那叫一阵唏嘘又心疼,“可恶,真是一群不是人的东西,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粮食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说着,拓拔桁就这样凑在拥挤的人群中,借着混乱的场面,偷偷的签注到了他们的后方。 此刻,一个人正掌管着粮食,浑身乌漆嘛黑的,跟个泥鳅似的,也看不清什么全貌。 不过这目光流转之间,却显得极为机灵,冷不防的就落在了拓拔桁身上。 突然一声呵斥,“你是什么人,赶紧给我滚开,难不成现在再来偷东西?” 这样的人见得多了,没有钱就只能来偷了,总不能看着有食物却什么都不做,坐着等死吧? 闻言,拓拔桁身躯微微一震,目光左右眺望,发现这看守粮食的只有他一人,其他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那喧嚣的收钱场面。 有人提着袋子,有人算着账目,有人考虑着粮食的分发,还有人在做宣传。 分工倒是即为合力,就是看上去有点像传销。 拓拔桁勾起唇角,突然冷笑一声,“兄弟,对不住了!” 男人说这,这眼疾手快,直接快步上前,一把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紧跟着,这才又狠狠一扭,将对方彻底的陷入了一阵自信的状态。 这随手将他外面的袍子一扯,披到了自己的身上,皆是一副六亲不认的状态。 随即,又看了一眼,那个被扒了袍子的人,直接随意的丢到了一边。 在人群的沸腾之中,谁会注意到这样一个家伙的存在? 就在男人得意洋洋的时候,却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了一阵怒吼,“你在那里干什么呢?还不赶紧分发粮食!” 闻言,拓拔桁连忙配合着点了点头,分发粮食的时候,还特地多点了一些。 等到人群逐渐停止沸腾之后,百姓们,有钱的几乎都已经获得了粮食。 也只有没钱的,在远处眼巴巴的望着,自顾自哀声叹息。 看着那些人满载而归,收钱的袋子差点都扛不动。 拓拔桁愤恨之时,又跟着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今天还剩了这么多粮食,不如收低一点分出去?” 听闻此言,那人却突然传来了一个冷眼,“你小子是善心大发,还是脑子糊涂?粮食分发给他们,他们吼吃了,谁给我们送钱?” 伴随着一阵厉声呵斥,看着无动于衷的拓拔桁。 这才又摆了摆手,一脸嫌弃,“别愣着了,赶紧去驾车吧,这些老百姓都快被榨干了,一天比一天少,咱们再收几次,就到下一个地方去!” 男人虽然嘴上是这样说,不过看着那些影子,倒还算得上是满心欢喜。 “恶心。”拓拔桁内心暗自咒骂了一句,表面上依旧是一副迎合的姿态。 这一路,跟随着众人,回到了他们的营地之中。 “臭小子,你在这里干什么呢?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还不赶紧把这些剩下的东西运到厨房,下次给那些钱少的分出去!” 一个人看着拓拔桁回到营地之后,略有怀疑的瞪他一眼,又忍不住大吼一声。 这里面有瓜果蔬菜,放几天估计都会坏,这些人心思也真是的。 拓拔桁点了点头,不过这目光眺望,却也不知道厨房在什么地方。 心中,也没来由的,跟着横生出一分惶恐,“这样下去一定会暴露的!” 在几番纠结之后,却忽然看见一个人手中拿着根黄瓜,边啃边从西北的方向走了过来。 拓拔桁灵机一动,也朝着那西北方向而去。 等到男人走后,身后的人却议论不休,“这小子今天是怎么了,总感觉他会有哪里不对劲!” “要不晚上试试?” 几个人在这里讨论着,都跟着点了点头,右边整个自然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拓拔桁拉着车子,我真是看到了厨房的方向,交接了一番之后。 松了口气,也不知该何去何从。 随即,小心翼翼的绕着人少的地方,却忽然看见一群官兵此刻跟着走了进来。 男人顿时停住脚步,心中只觉得百思不得其解,“这是怎么回事?官兵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就算是要拿粮食,早在当初这换粮食的时间,他们都应该已经交易完毕。 如今官兵出现在这里,着实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拓拔桁没有敢轻举妄动,小心翼翼的在转角处躲了起来。 此刻这黑袍人和官兵相对而站,看上去脸上都颇为热情洋溢。 “这些是咱们之前说好的,分给你们,剩下的咱们兄弟活儿也要过日子,对吧?” 带头的黑袍人说完之后,直接一个摆手。 身后的人提着箱子走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居然全是钱财。 看那提箱子的人沉重的表情,看来这箱子应该不轻啊! 拓拔桁深深的吸了口气,见到这一幕还不明白,就当真是愚蠢了。 紧紧捏着拳头,恨不得直接将那官兵狠狠的打一顿,“真是没有想到,这群人居然狼狈为奸,官匪勾结,真是无耻之极!” 可就在男人愤恨不已的时候,却突然感觉肩膀上传来了一阵动静。 紧跟着,一阵没来由的调侃声,悠悠然响了起来,“小伙子,站在这看什么?直接出去呀,这样歪着脖子不累吗?” 听闻此言,魏临渊只感觉脊背一凉,快速的回过头去。 却看一群人此刻站在他的身后,手中个个拿着武器,依然是将他包围的水泄不通,没有任何讨论的余地。 “呵,看来被发现了呢,真是我的失误呀。” 拓拔桁唾弃一声,目光犀利的盯着他们,此刻却显得有些进退两难。 若是这直接打下去的话,那肯定是双拳难敌四手! “早就发觉你不对劲了,没想到果然是个奸细!”其中一个人言语中带着几分讽刺,不过又隐隐透露着一丝得意。 这才又突然扭头,看向了身后无动于衷的一群人,毫不客气的呵斥着,“还愣在这里干什么?把这个奸细给我抓起来!” 随着一声令下,众人蜂拥而上。 拓拔桁眸光一紧,脚后跟凝聚起一股力量,一只手紧握着剑柄,跟着就想要冲上去。 可是还没有等他出手的那一刻,却忽然一把刀抹上了他的脖子,“听话一点,不然会很疼的!” “偷袭?无耻!” 拓拔桁做梦都没有想到,这来之不易的失败,居然是如此的屈辱,转眼之间就被囚禁在昏暗的牢房之内。 为首的老大看着那群官兵,这才又跟着挑眉说道:“刚才那家伙,你们认识吗?带着刀,应该不是什么本地人吧?” 现在这个鬼地方,哪里还能够找得到这么气势浑厚的人? 闻言,那个官兵眸光微微流着,突然勾起唇角冷笑一声,“算得上有过一面之缘吧,这可是咱们城主大人的贵客呢,真是没有想到,如今这么快就要变成敌人了!” 哪怕是用脚趾头想想,拓拔桁刚才看见的那一幕,也已经暴露了,官匪勾结的事情。 只要让他回去,这岂不就是挖坑自埋吗? 随即,双手抱拳多了几分感谢,“这件事情我会汇报给大人的,今天的合作愉快,只是希望下次能够多一点!” 男人说着,大手一挥,直接带着身后的一群人提着那装满财宝的箱子离开了。 转眼之间,城主府邸之内。 城主听着手下这一字一句娓娓道来,脸色也随之慢慢的变得暗沉下来。 如同夜幕染上了一层薄雾,看起来多了几分让人惶恐的气息。 只看那城主双手负背,人就已经上了年纪的脸,此刻微微扭曲,带着几分阴险的味道,“既然是他不知死活,那就别怪本官不留情面了!” 这些事情,李长歌他们浑然不知。 一直等到晚上,长河落日,天边余晖映照晚霞,美无伦比之时。 一众人围绕在饭桌子上,此刻的李长歌却显得毫无食欲。 “还在想着那家伙呢,你觉得他那么好的身手能出什么事儿啊?” 风眠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没来由的多了几分调侃。 手机看书,尽在·无名手机版 第五百九十四章 隧道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没有与他多言,自顾自的拨弄着手中的饭碗。 反倒是那城主大人,今日却格外的心情,连忙跟着热情的说道:“各位千万不要客气,大口大口吃啊!” 闻言,李长歌瞥了他一眼,对于这个城主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可是刚找到下口的时候,却看风眠神情微微一愣,多了一丝不悦。 一双夹着肉的筷子,此刻就放在碗里,久久的没有动下去的意思。 看着那上面的白色粉末,男人皱起了眉头,“不是面粉,难道是这家伙下了药?” 随即,又忍不住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李长歌,见女人此刻也微微一顿,应该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两个人这面面相觑之间,也只有坐在旁边的夫人,吃得毫无顾忌,又忍不住催促了一番,“你们两个吃个饭,怎么还要看来看去的?” 言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嫉妒。 毕竟这爱而不得,也是一件让人伤心又伤神的事情。 闻言,李长歌张开嘴唇,轻轻咬了一口,却含在嘴里,并未吞下去。 看着城主那殷勤如火的状态,两个人装得倒甚是辛苦。 就在这个时候,夫人却突然顿住夹菜的手,那夹在筷子里的肉,掉到了碗里面。 “你怎么了?” 坐在旁边的风眠,见如此情况,心生惶恐之时,轻轻的摇晃了一下她的身躯。 “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有些头昏……” 夫人这言语模糊之间,说完之后直接倒了下去。 李长歌微微已经看了一眼,那边坐着无动于衷,只顾着吃菜吃得欢喜的城主,也忍不住紧蹙眉头。 脸色扭曲成一团,一只手铺上了眉梢,的身躯歪歪扭扭,突然也跟着倒了下去。 旁边的风眠不用说,倒得愈发的直白。 三个人就这样,直接倒的那叫一个干脆。 城主见到如此模样,心生欢喜,就忍不住跟着唾弃了一句,“真是的,吃个饭这么磨叽的,我差点都流冷汗了!” 要不是他们倒了,陈楚还以为是自己的要过期了,没有作用了呢! 随即,这起着身子连忙跟着凑到了三个人的身边,轻轻的拨弄着李长歌的头发,略带挑逗的味道。 “呵呵,想要对付我,都给我做梦去吧!” 男人一番莫名其妙的话之后,这才又跟着大吼一声,“来人啊,把他们给我关起来,好好的看守着!” 画面一转,几个人被关在黑压压的牢房,李长歌微微睁开眼眸,记着来时的路。 处理完那些家伙之后,城主这才一脸殷勤,又连忙跟着走进了偏厅,“真是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毕竟那些人实在是太烦了。” 闻言,黑袍人浅笑一声,放下手中的青花瓷茶盏,这才又满意的甩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嗯,这件事情你做得很完美,我很中意。” “虽然咱们是合作伙伴,所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互惠互利的事情,他们的事对咱们都好!” 毕竟这当官的,想要当一个清官谈何容易,不过当一个贪污的坏官,却来得是如此的轻松。 两个人在这里谈的倒是极为融洽,淡然闲适,而牢房里面被关着的李长歌他们,此刻却显得有些纠结。 “她还没醒吗?” 李长歌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夫人,此刻紧闭眼眸,当真是将那些加了药的菜都吃进去了。 闻言,风眠随身携带的一根银针,直接扎在了她的穴位上。 夫人微微一愣,惶恐之余睁开了眼眸,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一样,直接惊醒,“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怎么那么疼?” 夫人摸索着自己脖颈的那一块,像是被蚊虫叮咬了一下,疼痛却久久难以消散。 闻言,风眠装作没事人一样,沉默不语。 反倒是夫人,此刻惶恐而不安,目光眺望周围,看铁笼子将她们囚禁起来,愈发的觉得一片骇然。 “这是什么情况?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带着几分惊慌失措,言语之间,下意识的就往风眠这边凑了凑。 风眠无奈的蠕动着嘴唇,想要将她推开,又没有办法。 只能够深深吸了口气,“与其有心思,在这纠结什么有用没用的,还不如想想该怎么逃跑。” 就在几个人陷入纠结之时,夫人这在牢房里来回转悠,见远处的一个稻草堆。 只觉得浑身疲惫,下意识的就想要坐上去,却忽然听得一声浑厚的呐喊,“你想做散架我这把老骨头吗?” 一阵声音猛如虎,直接吓得夫人条件反射的跳了起来。 一个跨步,警惕的看着那突然张口说话的稻草,“这什么情况?他怎么开口说话了!” 闻言,李长歌也顺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却看那个像堆积在一起的稻草堆,此刻却突然主动开了。 转头,一个苍老的面孔瞬间浮现在几个人的面前。 这是一个浑身邋里邋遢,头发黑白相间的糟老头子,看上去应该有一把年纪了。 夫人惶恐的看了他一眼,此刻哆嗦着嘴唇,还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战战兢兢的询问道:“你是人还是鬼呀?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这番话,老头却突然勾唇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甩了他们一个白眼,“我要是鬼,遇到像你们这么吵闹的囚犯,就直接杀了!” “……” 稳妥妥的话题终结者,直接让在场的人彻底的无言以对。 李长歌深深吸了口气,可以看的分明,对方这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又试探性的靠近了两步,可是还没有多加动弹,却看对方突然一声大吼,“你过来干什么?闪一边儿去!” “不是……” 李长歌瞬间一阵无语,这未免也太不客气了吧! “这牢房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凭什么我们就不能动?” 李长歌也不是没做过牢,还是第一次遇到有抢占地盘的人。 随即,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傲娇的双手抱怀,不想再多加理会。 老头却冷哼一声,“这个破地方,就连牢房都只有这么一间吗?一下子给我安排这么多人,吵都吵死了!” 老头深深吸了口气,现在那是一个怨天尤人,感情把他们嫌弃的彻彻底底。 都是坐牢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老头这古怪的性子,反正李长歌和夫人是不屑于靠近。 反倒是风眠微微的打量着他,却发现了一丝端倪。 看着老头转过身去,继续将自己伪装成一个稻草凳子。 突然起身,顾坐在牢房里面随意转悠,时不时能够看见老头埋下去的头,偶尔会朝他偷看。 “呵呵,看来这老头应该是有点小秘密呢,对我们这么警惕啊?” 风眠勾唇冷笑一声,踱着步子的行为显得愈发惬意。 老头见他没有要过来的意思,这才松懈几分,也不再一直盯着她看。 可就在这一刹那功夫,却看风眠跨着脚步,毫不犹豫的就百米冲刺,一下子将老头的稻草伪装给掀开。 老头心生惶恐之时,大叫一声,能不停的要用身躯挡住墙角的地方。 “你这个臭小子,你想干什么找死吗?赶紧给我有多远滚多远,这是我的地盘!” 老头如雷贯耳的声音,听得实在是过于有穿透力。 外面的人似乎已然习惯,根本也不管里面的动静,甚至能够听见小小的议论声。 “那老头又发疯了,你说说这几个人和那老头打起来,谁都干过呀?” 说完之后,又是一阵暗自窃喜,反正就抱着看好戏的态度,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长歌略显得无奈,刚想要开口训斥风眠的冲动行为。 却突然眸光一转,看着老头用身躯格挡住的地方,居然有个小缺口! “哎,你那是什么东西?” 女人带着几分好奇的目光,也连忙跟着凑了上去,老头那叫一个绝望。 此刻却又不敢大声声张,只能压低着声音,尽量压制着自己的怒气。 毫不掩饰自己对他们的愤怒和嫌弃,“你,你们来这里干什么?赶紧给我滚开呀!” 没有听老头的废话,李长歌这一路走去,将手伸向了那个洞口,去看里面居然是空的! “这好像有个洞啊!” 李长歌不由得大吃一惊,此刻面露惊恐之色,却连忙被老头一把捂住了嘴巴,疯狂的冲她做着不要出声的动作。 李长歌心领神会,忙不停的点头配合。 等到冷静下来之后,五个人坐在一起,围绕成了个圈。 兴许是这突如其来的秘密,所以让他们被迫统一战线。 老头低着头,故意压低了声音,“我在这里被关了五年了,一直都在挖洞想要逃离,这就是你们看到的逃离出口。” 老头全盘拖出,事到如今他别无选择。 听到这番话之后,众人都不由得一阵唏嘘,“挖好了吗?” 尽管不太情愿,但是老头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我本来是打算今晚走的,谁知道你们闯了进来!”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几个人面面相觑,女人勾起成交,带着几分变态的味道,“老头,你不觉得这是缘分吗?上天都要安排我们一起逃离这个鬼地方呢!” “你,你们也要走?” 老头错愕的看着他,他可没有打算带着这些家伙一起走呀! 手机看书,尽在·无名手机版 第五百九十五章 逃离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不过事到如今,就算老头不想妥协,也已经没有任何的余地。 牢房里,传来了一阵沉重的叹息声,老头无奈的白了他们一眼,“既然如此的话,现在咱们就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晚上,离开这里!” 可以看得出来,说这番话的时候,老头无奈的眼神之中,却有多了几分期待。 恐怕是这么多年以来,对自由那种接近巅峰的渴望。 李长歌配合的点了点头,几个人安安分分的呆在一起,果然是撑到了晚上。 牢房里面,点燃了烛火,此刻忽明忽暗,借着地下传来的冷风,略带几分凉飕飕的味道。 “我们什么时候走?” 李长歌看了一眼老头,从下午开始的计划,到晚上的一直不为所动,让她也忍不住多了几丝着急。 听闻此言,老头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我都不急。” 说着,老头盘腿坐在地上,依旧没有离开过自己那个地道的意思。 李长歌都要怀疑,这家伙是想等他们睡着以后,然后自己偷偷的逃跑。 接下来的时间,几个人的目光,轮番的在老头身上少量,生怕他一不留神就跑了。 就在半个时辰之后,牢房却被人用棍子敲了几下,发出几声震耳欲聋的响声。 “吃饭了!” 那个看守的人,随意的将装着馒头的碗从缝隙口里面塞了进去。 老头此刻冲了过去,连滚带爬,直接抢起那些馒头就狼吞虎咽。 门外的人,传来的是一阵毫不留情的唾弃声,“像是饿了几天的疯狗一样,咱们大人留着你还有用,又不会饿死你!” 外面的人朝着他唾弃一句之后,又一脸嫌弃的离开。 看着老头如此情况,李长歌微微一愣“还有利用的价值,难道是老头身份不一般?” 带着这样的想法,女人没有多加思考的余地,只是挺起胸膛,努力的保持着自己的冷静。 老头看了一眼不为所动的他们,这才又将馒头随意的丢了两个过去。 馒头在本就肮脏的地面滚动,白花花瞬间也变成黑乎乎。 “你们在那里干什么?赶紧吃啊,别说我这个老的,欺负你们这群小的!” 老头冲她们挑了挑眉,裂开的唇角,漆黑的牙齿,看的让人有些不堪入目。 李长歌咽了咽口水,微微撇过脑袋,实在是觉得有些不忍直视。 还是摇头晃脑,“算了吧,我不饿。” 光是看着那馒头,表皮都已经干裂的炸开,显然也是放了很久的东西了,会不会吃的闹肚子,还不一定呢! 等到牢房里,老头吃饱喝足之后,满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今天馒头的分量比往日多了一些,看来你们几个也不是一无是处!” 至少多出来的馒头,能够让他走的时候,也是饱饱的! 随即,老头重新的躺到了自己窝在地道旁边,轻轻的拨弄着稻草。 又冲着那些人招了招手,众人围聚在一起。 老头轻声的说,“送完饭之后,他们几乎不再来了,现在咱们可以安心的搞事情。” 一边说,一边拨弄着那被稻草遮盖的地洞。 李长歌也瞬间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在等这个机会呀。” 不得不承认,这老头还是有几分机灵劲儿,至少这心思缜密,不给人任何留破绽的余地。 老头却没好气的瞟了她一眼,“你以为我像你们这群年轻人,做事这么冲动的吗?” 在老头一边拨弄一边说的情况下,一个偌大的洞口依稀可见。 李长歌没来由的多了几分惊喜,一个人接二连三,跟着就进入洞口。看到下面是一条细长的隧道。 简单的用稻草覆盖住表面的洞口之后,一群人毫无顾忌。 夫人匍匐在地上,此刻像是狗 爬式,一般忍不住微微蹙眉,多了几分小小的不满。 又没忍住嘀咕的吐槽道:“这个道口怎么这么狭窄,要是再胖一点就走不了了……” 听完此言,要不是身体受的限制,老头起码要朝着她当头一棒,“这可是我花了几年的,一个人亲力亲为,你怎么不来?” 随着此言落下,众人不再多言。 这边隧道里的人,此刻爬的倒是一个快速而小心。 可就在这个时候,这城主大人却在一群官兵的簇拥下,走到了牢房里面。 乍然一看,牢房早已经空空如也,不仅是李长歌几人,老头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城主一脸惶恐的看向里面,双手紧紧的抓住牢栏的扶手,“不,不是,这什么情况?人都去哪里了?来人啊!” 听闻此言,那个看守的几个人,连忙跟着惶恐而来。 “大人,这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那人也是不戴眼镜来问话,城主直接朝着他的脑袋一个狠狠的巴掌拍了下去。 随即便是厉声的呵斥,“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里面的人都去哪里了?” 听闻此言,那个人也是一脸惶恐,抬起头来的时候,里面果真是空空如也。 随即结结巴巴,近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才一只手指着里面,又看了一眼勃然大怒的城主。 连忙跟着一下子,扑通跪地,战战兢兢的说道:“不是,大人,一个时辰送饭前还在这里的,怎么突然就!没了呢……” 就问他,他问谁去? 城主深深的吸了口气,一脚狠狠的踹在了那家伙的身上,唾弃了一声,“还不赶紧把牢房打开!” 几个人走了进去,牢房乱糟糟的一片,看似没有什么动静。 几个人这左右观看的时候,一个人却突然发现了那条隧道,连忙惶恐上前一步,“大人,您看看这里!” 这一个狭小的隧道,此刻里面通往的地方幽暗一片。 城主算得上是彻底的明白了,突然之间冷笑一声,“那个老头倒是可以呀,没有想到关了,他几年不为所动,还在我这牢房里面挖了地洞!” 伴随着城主咬牙切齿的话语,又看了一眼旁边无动于衷的下属,这才有气打心头来,“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给我抓人呢,把周围都封锁起来,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往哪里逃!” 随着一番呵斥的话语,众人连忙行动。 此刻,里面的李长歌一行人,对于这些事情浑然不觉。 李长歌爬了半天,也没有见到出口的动静,不知道现在是在什么地方,忍不住多了一丝疑惑,“还有多久呀?” 闻言,老头却突然站起身子,一双手顶着地,嘴角裂开了一丝欣喜的笑容,“急什么急,现在不就到了吗?” 老头这咬紧牙关,突然猛然一个发力,直接向上一推。 一瞬间的功夫,一大片光亮涌入地下隧道里面,有些晃人眼睛。 李长歌下意识的微微侧头,此刻只觉得心情舒坦。 几个人爬了出去之后,没想到居然是一个荒僻的小巷子。 “咱们走吧!” 李长歌拍了拍手,此刻只觉得轻松愉悦。 老头却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们要走自己走别带上我,我可和你们没什么关系。” 老头说着,这双手负背期间,与他们相反的方向就直接打算离开。 李长歌也没有多加阻止,不过就在这分道扬镳的一瞬间,却忽然听得一群人的声音呐喊而来。 “那群人在那边,大人说了,只要活着都有重赏!” 随着一番话音落下,这脚步哒哒的声音,疯狂的朝这边,如同狂风袭来。 李长歌看着那一群蜂拥而至的人群,此刻明显是城主府里面的人,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 包括此刻的老头,也跟着连忙退了回来,又忍不住唾弃的看了他们一眼,“这是来找你们的,还是来找我的?” 闻言,李长歌无奈的耸耸肩,“都是关在一个牢房里的牢犯,还能够分得清你我吗?” 看着这两个人现在还有心思斗嘴,风眠也是颇为无奈。 反而是旁边的夫人,此刻紧紧的拽住了他的手,多了几分小小的娇柔,“公子,我们现在可怎么办呀?” 闻言,风眠甩了他一个无奈的死亡眼神,“还能怎么办?赶紧跑呀!” 别说现在拓拔桁不在,他们少了个能打的,就算是他在这么多人,估计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一番话音落下,众人着撒腿,就直接疯狂的离开。 这一路争相追逐,身后的那些人穷追不舍。 李长歌累得气喘吁吁,此刻也略微有几分汗颜,“为什么非要追着我们不放?现在可怎么办,要是这样下去,一定会被追到的!” 女人带着几分小小的惶恐,反倒是看着旁边的老头,跑的可比她卖力许多,求生的欲望显而易见。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支箭却突然从他们的脸庞擦肩而过。 李长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回过头来,却看着两边已经布满了弓箭手,“糟糕,他们打算用弓箭,咱们现在情况不妙!” 伴随着女人惶恐的声音落下,风眠略微显得有些着急,目光直接盯着前方的一片竹子。 “尽量逃离他们的射程范围就行了!” 男人说完,加快了速度,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只听得一声令一下,“给老子放下,老大说了,要是他们不乖乖停下,就射成马蜂窝!” 手机看书,尽在·无名手机版 第五百九十六章 重伤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万箭齐发,如同大雨磅礴一般,实在是让人心生惶恐。 “大家快一点,前方的转角处!” 伴随着一人的大喊声,众人朝着墙角的那个方向而去。 而此刻的李长歌,脚步一个踉跄,微微一顿便看着那些箭就要朝她蓬勃而来,李长歌心中甚是惶恐。 风眠却连忙将她一把拽住,狠狠的甩到了转角之处。 “你简直就是糊涂,赶紧让开呀!” 夫人见风眠置于险境之中,二话不说,忙不停的一只手扯住他的胳膊,将他狠狠的往墙角的旁边一推。 一支箭,冷不防的射入了她的胸膛,又一支。 “啊!” 风眠这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再回头看时,女人此刻半截身子趴在转角之处。 身上带着两支箭,已经穿透过身子。 “月如!” 风眠连忙蹲下身子,将女人给拖了回来,看着对方不断口吐鲜血的模样,只觉得心中甚是惶恐,“这究竟是谁荒唐糊涂!” 男人深深吸了口气,李长歌也略显得有几分为难,不过看着那些不断追逐而来的人。 现在可不是在这里情深款款的时候,又跟着无奈的催促道:“你先背上它,咱们先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才是关键!” 一声话语落下之后,众人连忙跟着一起逃离。 一路的颠簸,夫人的血液不断的如同流水一般,渗入到风眠的身子里面。 一点又一点,那微微暖流感触。是如此的清新,又让人内心不安。 “躲到屋子里去!” 李长歌这目光流转之间,带着众人,毫不犹豫的就冲了过去。 三个人将自己隐藏在一处堆满了干柴的地方,不敢暴露声音。 可就在不过片刻工夫的时候,那群人却连忙冲了出来。 毫不客气的一脚将门踹开,这被惊扰了的房主连忙,迈着老态龙钟的步伐,款款而来。 “哎哟,这不是几位官爷吗?你们怎么来了?”老头一脸殷勤的看着他们,言语之中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殷切态度。 听到这番话之后,为首的几个人却突然冷笑一声,一把刀子毫不犹豫的指向了老头,“刚才有没有人进来过?” 听闻此言,老头连忙摇头晃脑,“哎呦,官爷,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呀?我这一直在屋子里喝茶,怎么会有人进来过呢?” 这老头是当真不知道,不过当官的也没打算轻易放过。 这目光扭转之间,直接大手一挥,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搜啊!” 众人连忙提着脚步,纷纷在屋子里面散开,看起来架势十足。 夫人一边口吐鲜血,风眠维护都有些来不及,心中愈发的惶恐,“你再忍忍,等多了这些人,我就立马给你治疗!” 想想刚才的画面,夫人的奋不顾身,他现在都觉得有些心情复杂。 那些人转眼之间就冲进了后院,众人几乎是屏住呼吸,夫人哪怕再疼,也配合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伴随着匆匆的脚步,不断的在他们的面前划过,李长歌的心几乎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千万不要发现,这次就请老天开开眼吧,我还不想这么快就死!” 毕竟,这说好的万水千山都还没有来得及看呢,可不能就在这个地方,不明不白的死了! 老头也跟着扭捏着身子,跟在那些官员的后面。 看着他们一无所获的样子,这才有汗颜的说道:“官爷,我刚才都说了吧,这里面没人,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就在老头自己慢慢认为是对方别忘了自己的时候,却忽然目光流转之间,发现了地上的一丝血迹。 这顺着血迹往柴堆的方向看,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双清澈的眸子。 老头瞪圆了瞳孔,此刻只觉微微汗颜。 李长歌也连忙缩回了目光,略带几分胆怯,一只手指轻轻的放在了嘴唇边。 “这群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老头心中惶恐,微微扭动着脚步,下意识的挡在了他们的前面,将那摊血迹用脚给磨了个干净。 这才又看那些当官的走了过来,手中气焰嚣张提着一把刀,目光再次扫视周围。 又跟着居高临下的瞥了一眼老头,“听好了,如果看到有人来的话,一定要第一时间通报我们,到时候有赏!” 说完之后,那些人不再多做停留,直接迈着宽大的步子,气焰嚣张的离开了。 也不管刚才搜索的时候,弄的那段遭的一片。 看着对方彻底离去的身影,老头微微松了口气。 这才又小心翼翼的转过身子,目光锁定在方才那双眼睛的方向,“你们是什么人?” 言语之中,略带几分警惕,老头下意识的退却了两步。 不敢多言,忙不停的走向门口,将大门紧闭而上。 等到再回过头来的时候,几个人瞬间就浮现在了,老头的眼前。 李长歌连忙跟着上前一步,尽量的柔和表示。“老爷爷,你先不用着急,我们不是坏人,那群当官的才是!” 这老人家一脸惶恐的看着他们,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受了重伤的夫人。 这才无奈的叹息的口气,“赶紧送到屋子里面去吧,那当官的也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 毕竟连这么一个娇弱的女子都不放过,且不管百姓的死活,在他们的眼里那还分什么好坏呀? 画面一转,屋子里面,李长歌坐在桌子旁边,看着老爷爷送过来的茶水,礼貌性的微微颔首,“多谢您啦。” 闻言,老头坐在了他的对面,此刻跟着浅笑一声,“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啊?怎么会好端端的得罪了那些狗官呢?” 光是这一番话,老头就已经在心中,默默的奠定了他们好人的基础。 听闻此言,李长歌也值得深深的叹了口气,一阵难以言说的情绪涌上心头,“一言难尽啊……” 李长歌大致的解释了一番,同样也揭露了那城主的丑恶面容。 这才有深深的叹息,“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这城主居然是如此无耻之人,想必对我们下手,恐怕拓拔桁也已经凶多吉少了吧……” 不过伴随着这番话落下,老头却连忙惶恐的跪倒在地,匍匐着身子。 “原来是上面来的大人,都怪老头,我有眼不识泰山。” 这么一说,李长歌倒是略显得有些尴尬,虽然有身份,不过也只是一个有权无名的罢了。 连忙跟着踩着脚步将她扶了起来,略微显得有些汗颜,“老人家,你也别这么说,赶紧起来吧。” 两个人说完之后,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房间的方向。 紧闭的房门,里面的情况似乎也并不容乐观。 风眠将那两支箭头取下来,周围都是一片血淋淋的痕迹。 这才又看了夫人一眼,“现在可知道后悔了?” 听闻此言,夫人摇了摇头,“我为什么要后悔,你现在可是欠我一条命,想想该怎么还吧。” 女人的玩笑话,却让风眠瞬间闭上了嘴巴,无言应答。 低垂着脑袋细细的替他包扎。 屋子里,沉默的几乎都疼死了人一般,实在是压抑得让人难受。 夫人微微扭动身躯,这才有扯着惨白的唇角,紧咬牙关让那疼痛忘却在脑后。 又没来由的调侃一声,“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干嘛这么害羞?反正我喜欢你,为你死也是值得的。” “你还是闭嘴吧。” 男人看着对方乐观的姿态,只觉得愈发的不是滋味。 为了避免这种尴尬的气愤,风眠直男发作,直接在伤口上稍加用力。 看夫人微微皱起眉头,“不说了,轻点……” 这小模样,懂得倒还是挺快,风眠没来由的微微弯起嘴角,这才又顶着自己的小傲娇,“下不为例,懂吗?” 夫人含笑点头,两个人之间,恐怕正是相处得最为平和的一次。 随着时间点点蔓延,一直到深夜之后,风眠大大的生了个懒腰,顶着血迹斑斑的衣服,这才跟着走了出来。 而此刻,桌子上早已经没了李长歌的声音,只剩下老头一个人,在那里多为关切,“那个姑娘没事吧?” 闻言,风眠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轻轻晃了晃脑袋,“现在已经休息了,没事的话就别多加打扰。李长歌去哪里了?” 顺着老头的指引,丰田一路来到了庭院之中。 看女人此刻找到数较高的地方,撑着一双脑袋,目光微微眺望天空的月亮,似乎是在对月怀人。 风眠这三两下功夫,凭借着不太优越的轻功,上去还是轻而易举。 “怎么,又在想你的小娇夫了?” 男人漫不经心的调侃声,直接将李长歌拉回现实。 惶恐的回头看了他一眼,略带几分羞涩,“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我只是在担心他……毕竟这城主对我们下手,肯定不是空穴来风,只怕是拓拔桁他出事了!” 说着,李长歌深深吸了口气,忽然站着的身子,“不行,我必须要去救他,不管这城主目的为何!” 闻言,风眠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不要着急,这估计满城都在找我们,还是先避避风头吧,也顺便等阅读的伤势好了再说。” 这么一说,为今之计,也只好如此。 手机看书,尽在·无名手机版 第五百九十七章 逼婚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而反观另一边,拓拔桁情况并没有想象中的这么好。 此刻男人颓废的坐在牢狱之中,双手的镣铐,只要微微动弹,就能够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男人试探性的挣扎了两下,似乎想要仅凭自己这浑身的力气将这铁链挣开,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也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拓拔桁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该死!这些人究竟想做什么?把我困在这里不闻不问,也没有任何作为!” 一想到这里,拓拔桁就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直接浑身都不是滋味。 这种被困的感觉,实在是有些不太好。 正当他纠结不已的时候,却忽听的牢房中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几个人快速而来,带头的,是一个带着半面具的人,看起来颇有几分神秘的味道。 一走到牢房的门口,分别暗红色的嘴唇,此刻却绽放起一抹冷笑,“呵呵,学士大人在这里面呆着,一定很不是滋味吧?” 听到这一阵声音,也不知道是调侃还是玩味。 男人微微抬起脑袋,言语之中带着几分愤怒,“你们究竟想做些什么,有本事把我放出去,咱们真刀真枪的干一场!” 听到这一番话之后,对方却不厚道的笑出了声,“放了你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不知道你愿不愿答应呢?” 对方这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就像是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拓拔桁看了心中只觉得颇有不适,这才有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何必在这里拐弯抹角的?” “哈哈,我就喜欢像你这么爽快的人,我都听那个老头说了,你是官场中人,而且地位颇高。如果你愿意和我合作,打通官场的命脉,到时候咱们一起赚大钱,你觉得如何呢?” 男人的贪婪尽显于眼中,实在是有些叫人恶心。 拓拔桁却忍不住冷笑一声,白了他一眼,眼中尽是戏谑的表情。 这才有毫不留情的讽刺道:“你觉得我会和你这种人同流合污吗?简直就是天真!” 说完之后,拓拔桁不打算再多看这两个人,只怕是会脏了自己的眼睛。 这才又傲娇的转过头去,随意的蹲在牢房的一角,自顾自的玩弄着稻草。 一副云淡风轻无所畏惧的样子,反倒是让对方有些生气。 为首的老大此刻皱着眉头,努力的压抑住内心复杂的情绪。 也跟着突然大笑起来,直接又瞪了一眼身后的人,“我劝你不要不识抬举,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想在这里做孤魂野鬼我也不会多加干涉!” 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显然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拓拔桁向来是不怕死,只不过他也不会死得这么憋屈。 随着此番话音落下,男人呆呆的愣在原地,有一时间的不知所措。 手中的稻草,突然之间一个掐断,拓拔桁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勾唇冷笑一声,“当真要与我同盟?可是我一个小小的学士,在官场上恐怕也没什么巴结的人。” 毕竟人是值得巴结的人,可不在一个翰林学士这么简单。 如其说对方丝毫不在意,牢房的门打开之后,为首的老大直接走到了拓跋恒的面前。 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眸之中流露出的皆是一副赏识的目光,“这在朝为官,总有一些认识的人,这聊着聊着不就熟悉起来了吗?就像你我一样。” 这么一说的话,看来是盛情难却。 拓拔桁低垂着脑袋浅笑一声,抬起眼眸,却多了几分复杂的神情,一时间竟有几分读不懂的意味。 这才又跟着微微打了个哈欠,“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像你这种合作态度,恐怕有点让人为难呢?” 说着,男人举起了自己戴着镣铐的双手,略显得有几分沉重,空空荡荡的声音,实在是听的人心烦。 不过就在这话音刚落的一瞬间,却突然听得铁链啪啪两声,直接断裂的声音。 老大随意的扭动一下手,也跟着多了几分百无聊赖,“好久都没有活动筋骨了,没想到这一次还显得有些费力呢!” 徒手就将这厚重的铁链弄开了! 拓拔桁眼睛看着直勾勾的,甚至不敢相信刚才所见是真正的情况。 又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努力的压抑着内心复杂的情绪,“呵呵,真是没有想到您身手不凡……” 虽说这家伙表面看着一副骨瘦如柴的模样,不过从刚才那一幅画面来看,武功可想而知有多么的厉害。 恐怕拓拔桁都不是他的对手呢! 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之后,几个人坐在正厅之内,此刻茶水捧来捧去,一副吹嘘的姿态。 “各位,这以后就是咱们的心头,是一个朝廷中的学士,那是大名鼎鼎的官啊,以后你们可千万不能怠慢他呢!” 老大举着杯子,不过这话听着阴阳怪气的。 拓拔桁深深的吸了口气,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对着他们礼貌性的笑了两下,算作是打过招呼。 这一举一动,都被老大看在眼里,也忍不住捏着自己的小胡子,多了几分自我考量,“看来这家伙还有点骨气,并非是真心加入,恐怕得出的绝招了!” 一想到这里,老大突然瞥了一眼拓拔桁,冷不防的开口问道,“不知道大人已有婚配与否?” 如此的问话,拓拔桁没来由的多了几分紧张,刚刚端起的杯子此刻悬在半空。 “若是成人的话,只怕他会对长歌不利,不能够让他知道!” 几分思考之后,又跟着摇了摇头,“哪里谈得上什么婚配,如今这顶着一副小官云游四海,无数女子见过了,未曾找到合心意的。” 这么一说的话,倒是挺符合老大的心思紧,跟着就看他拍了拍手,“既然如此的话,不如咱们先来看一看歌舞?” 这话题切入的有些生意,拓拔桁一时间适应不过来,跟着汗颜的点了点头。 不过就在老大拍了两下手掌,那么一瞬间的功夫,瞬间周围升起了一段音乐。 这伴随着乐声,几个窈窕女子,此刻如同蝴蝶般翩翩而来,水袖甩得又高又长。 拓拔桁无心观赏,不过却也表面迎合,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破绽。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蓝衣女子此刻披散着头发,戴着一副面纱,曼妙的身姿配合神秘的妆容,实在是叫人有些流连忘返。 其他男人看得眼睛都直了,拓拔桁尽量装作和他们一路人。 目光呆滞,微微张着嘴巴,一副色眯眯的样子。 看到男人这种情况,老大却忍不住多了几分讽刺,“呵呵,刚才还表现的这么清高自豪,见到美人还不是一个样子?” 又轻轻的敲着手指,一副淡然闲适的,看着这场歌舞。 就在这个时候,那蓝衣女子一个长袖直接朝着拓拔桁挥舞过去。 不过片刻工夫,袖子扑打在男人的脸上带着几分淡淡的清香。 等到袖子掠过之后,紧随而来的便是女人秀丽的面孔。 一只手紧紧的挽在了他的脖子上,轻柔而指尖跃动的瞬间,仿佛在拨弄着人的心弦。 “呵呵,好漂亮的公子啊。” 因此在他的耳畔快速的掠过了一句话,带着几分轻柔和调侃的声音。 拓拔桁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反正说什么都不太自在。 不过碍于现在的情况,也只能够选择隐忍,“李长歌,李长歌……” 男人在心中默念,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经过蓝衣女子这么一番挑逗之后,总算是接近了尾声。 拓拔桁配合的鼓起了掌,涨声一片之后,去看那女子突然扑到了老大怀里。 “小雪,你表现的可真不错呀,今日这支舞蹈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这女子便叫做小雪,听到这番话之后,却跟着娇羞的看了一眼拓拔桁,“爹爹你不是说,有官场的人要来做客吗,所以女儿就特地学了一些他们官家的舞蹈。” 这满含秋波的样子,让拓拔桁有些不忍直视,微微扭转过脑袋,努力无视这一切的画面。 可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老大的目的可远远不在于此。 看了一眼拓拔桁,突然之间就开口去问,“大人,你觉得小女如何?” 如此的问题,拓拔桁随意的扫了女子两眼,也就只得用自己脑海中的字敷衍了一通,“这小姐长得是貌美如花,而且舞姿倾城,怕是男人都会喜欢上,教主可真是好福气呢!” 不过鬼知道,拓拔桁不说这话好,一说简直就是给自己下了一个套,现在就是躲也躲不掉。 这么一番夸张的话,不仅是小雪,羞涩的低垂着脑袋。 就连那老大,此刻猛然一拍桌子,声色浩荡,“既然如此,想必大人也是心动了吧?这男未婚女为家,这是一个好时机,不如你就娶了我家姑娘!” 拓拔桁再送入嘴里的一杯酒,差点没有被他这话吓的直接喷出来。 整个人一阵蒙圈,还没有从刚才的惶恐中缓过神来。 这才又瞥了他一眼,“你,你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哦,难道大人你看不起我们这些邪教女子?”老大微微眯起眼睛,其中的威胁再明显不过。 手机看书,尽在·无名手机版 第五百九十八章 说客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本该是载歌载舞的场面,此刻瞬间因为这一件事情,气氛仿佛低至到了零点。 拓拔桁目光扫了一眼小雪,见对方满怀期待的眼神,此刻自己却是万般纠结。 “这简直就是荒唐,我怎可能对不起长歌呢?” 别说他对这女子一点兴趣都没有,可是单丛里唱歌这一方面来讲,他就是宁死也不会从的! 随即,深深的吸了口气,目光直勾勾的盯上了老大。 这才又固执己见的说道:“你也说了我是官场之人,既然要合作,若是被众人知道娶了一个邪教女子,那我岂不是在官场寸步难行?” 这么一番话,小雪的眼眉微微低垂,略带几分失望。 遇到女儿的表情之后,老大自然也是心领神会,跟着猛然一拍桌子。 那立在桌子上的酒杯,直接因为过于响强烈的震动而颠倒。 这突如其来的咆哮声,直接让在场的人瞬间陷入一阵沉默。 满含愤怒的盯着拓拔桁,仿佛他现在就是什么千古罪人一样。 尽管场面对于自己极其的不利,可是男人却并没有因此而有任何退缩的余地,反而是挺直了胸膛。 目光扫视一圈,依旧没有任何妥协的意思。 这冠冕堂皇的话,老大又何尝听不出来,是裂嘴角冷笑一声,“邪教女子,你这形容词倒是到位,若是真的喜欢,又怎会在意这些?你分明就是想要敷衍我,你根本就不愿意和我合作!” 一系列的潜台词,直接深深的剖析了拓拔桁的内心,此刻竟让他无言以对。 男人故作淡定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金钱是显得极为复杂。 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又跟着说道:“其他的都可以,但是我有娶妻不可以。” 就算是不信任他,哪怕是给他服用什么致命的毒药,拓拔桁都能够委曲求全,可是唯有背叛李长歌,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 拓拔桁若是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老大直接气得气喘吁吁,几乎都能够听见他沉重的呼吸声。 看来这一次,事情是真的闹大了! “既然你这么说的话,宁死不从是吗?那既然如此,我在小雪也不是没人要,但是你可以去死了!” 这老大话音落下,又目光直勾勾的盯了一眼外面的守卫,大喝一声,“你们还能在那里干什么?把这家伙拖出去,杀了!” 一番犀利的话语落下,几个人就连忙惶恐的跟着走了进来,站在拓拔桁的身边,就想要架住他的胳膊。 “可恶……难道这次真的走不了吗?” 拓拔桁紧紧捏着拳头,随时就准备蓄势待发。 本来还想着先稳住老大,然后再从长定义,可是没有想到,事情来的居然会这么突然。 可就在这关键的时刻,却忽然看小雪,跪到了老大的面前,此刻娇滴滴的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爹爹,你再给他一次机会吧,女儿特别喜欢他,就当是给女儿一个面子好不好?” 女人本就生得一副小巧玲珑的面孔,再配上这一副娇滴滴柔弱的声音,实在是让男人一听就心软的那种类型。 此刻,老大心中微微一颤,蠕动着嘴唇竟有些情难自已。 微微抬眸看了一眼女儿,更为复杂的心情此刻蔓延开来,“你,这男人有什么好的,我就是长得帅了点,我刚刚抢了一点气质好一点吗……” 说实话,从目前来看,拓拔桁除了不听自己的话以外,其他的气质都好,也算得上是被女人追捧的类型。 这么一说的话,要是配上自己的姑娘,总比邪教里面的那一些,五大三粗的流氓要好呀! 带着这样的想法,还有女儿那苦苦哀求的声音,教主深深吸了口气,此刻还真的拿他没办法。 随即,这才大手一挥,“罢了,这次我就给你个面子,把这个家伙关到牢房里,让他好好的反省一下。要是他真的不愿意娶你的话,等待他的就只有死亡!” 老大说完这句话之后,也不再与他多言,直接挂着宽大的步子,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画面一转,拓拔桁又回到了自己这个牢房里面。 不过相比于之前,这次倒没有戴上手铐,兴许是老大给了他个面子。 男人颓废的坐在那牢房的角落,看着那高高的窗户,隐隐的阳光静静地照着这个阴暗的地方。 此刻。脑海之中忍不住浮现出了一个身影。 随即,便是一阵没来由的叹息,“长歌啊,你究竟在哪里?我好想你啊……” “哦,在想谁呢?难不成已经有意中人了,所以才不喜欢我的吗?” 就在这么一瞬间的功夫,又想起了另一种调侃的声音,还略带几分熟悉的味道。 拓拔桁微微一愣,此刻竟有些惶恐不安,转过头去,没有想到居然还是小雪。 现在已经将那蓝色的舞衣换了去,一身朴素的衣裳,也将女人衬托得窈窕有形。 有力的身姿,看得叫人有些欲罢不能。 拓拔桁眼眸微微一冷,言语之中颇为不待见,“你来这里做什么?看我笑话的吗?” 仔细想想,若不是非要强迫着娶这个女人,她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既然是多不待见的。 闻言,小雪微微抬起一只手看了一眼旁边的看守,“还愣着干什么?我的未婚夫你们也敢关,把牢房打开!” 一番厉声指责,那个人不敢怠慢,我们就跟着打开了。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近距离的地方,小雪低着头俯视着男人,对方却始终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仿佛,对于拓拔桁来说,眼前的女子可有可无,就如同空气一样不值得珍惜。 “其实你也不用这么对我,这一次我是来帮你的,难道你就不想离开这个地方,好好的活着吗?我又不会害你的!” 说完,小雪蹲下了身子,一只手轻轻地攀附上男人的肩膀。 带着几分洋洋的气息,却让人实在是有些受不了。 拓拔桁连忙甩了甩肩膀,一把推开了对方,直接冷声道,“离我远点!” 可是还没有等小雪做些什么反应,旁边看着的看守此刻却一声呵斥。 上前就给男人狠狠的一脚,“算什么东西,居然连我们的小姐就敢推,不要命了是吧?” 对方这嚣张气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这邪教的老大呢! 拓拔桁顶着被他踹倒的一只胳膊,此刻却站直了身子。 微微勾起纤薄的嘴唇,其中的讽刺再明显不过,“没有你老大的命令,难道你敢杀了我吗?呵呵。” 这么一说的话,对方瞬间哑口无言。 小雪却又跟着转过头去,本是柔和的目光。多了几分阴冷,“你又算什么东西?都说了是我的未婚夫,你要找死吗,给我滚出去!” 一番话语落下之后,对方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连忙连滚带爬就跟着走了出去。 牢房里面,又恢复了往日的一片安静,两个人就这样互相看着,谁也没有多开口半分。 “和我成亲,我能够保你周全,也能够帮你离开这里,你可愿意?” 小雪不与他多加费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不过对于这番话,驼背早就已经给出了明确的答案。 没有多做理会,直接双手抱拳,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然而,身后的小雪此刻却理解不了,“我知道你不想娶我,我也并不是特别想嫁给你,但是也不希望父亲把我推给别人,我们就当互帮互助。你当我的表面夫君,到时候我帮你假死逃离,你觉得如何?” 女人双手抱怀,一副傲娇的姿态,听得到还有几分可信的程度。 听到他的话之后,拓拔桁也跟着多了几分好奇,转过头去,斜眼看了她一下,“假死?” “嗯,你放心吧,骗你我也没有好处,到时候我成了一个寡妇,也就没有人喜欢我了,皆大欢喜不是吗?” 这么一说的话,的确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咱们就当作互帮互助,就当我答应了吧。” 紧跟着,男人就被当做乘龙快婿,直接实现了自由的心态。 却丝毫不知道,现在的李长歌,已经对他思之入骨。 “这一年都过去了好几天,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我们不能够再这样耽误下去了!” 李长歌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风眠,以及已经养好伤的夫人。 那坚定的眼神,显然是不打算再这样坐以待毙。 风眠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早就知道你会坐不住,这样吧,你想怎么做我陪你一起。” “现在我们不知道那些人的聚集点究竟在哪,如今只有城主了,所以我想……铤而走险!如果你害怕的话,可以不用跟随。” 李长歌说着,手中拿出一瓶早已经准备许久的毒药,“尽管不想走这一招,可是现在我们没有别的路可以选了。” 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夫人却连忙摇了摇头,“你不会是想要给程序下药吧?这不就是把自己的头往虎头闸上送吗!” 说完之后,又忍不住重重地咳嗽了两声,我觉得有些情难自抑。 不过就算在危险,李长歌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选了。 手机看书,尽在·无名手机版 第五百九十九章 挟持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画面一转,这偌大的城池之中,两个小护卫扭扭捏捏。 “哎,你确定这样真的不会被发现吗?我怎么感觉有点悬呢?” 风眠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沉重盔甲,反正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而且还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汗臭味,也不知道有多少天没洗了! 闻言,李长歌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现在咱们可是通缉犯,除了这个方法能混进去,你还能想到更好的吗?” 这么一说的话,风眠彻底的陷入了一阵无语之中。 跟着微微叹息一口气,“走了,怎么感觉进去了?” 可就在两个人刚提起脚步的时候,却忽听得一阵呐喊,“站住,你们两个是哪个分队的?怎么会在这里混?” 两个人在心中紧张不已,僵硬的回过头去,此刻哆嗦着嘴唇,竟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在,风眠还算得上机智,连忙跟着跨前一步,“我们是城内护卫队的,奉了队长的命令出来巡逻,现在要回去了。” 那个人是情非信的看了他们一眼,不过抱着城内护卫队的人,我真的惹不起。 这才又跟着摆了摆手,本该是严肃的表情,此刻瞬间化为恭敬的态度,“哎哟,原来是两位护卫队大爷,那真是不好意思,你们赶紧走吧,可别耽误了时间!” 在那个家伙的狗腿之下,两个人跟着进入了城池之中,就是这么得来全不费工! “我去,未免来得也有些太过于轻松了,看来老天都在帮我们!” 李长歌在心里默默地拜祭了一下天低,本来还想着如何堂而皇之的走进去。 可是没有想到,惊喜来得是如此的快乐。 轻轻地拍了拍胸脯,两个人故作从容淡定的一路往前走,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城主的房子。 可是刚刚到房门口,却听见一阵不太和谐的声音。 “哎哟,你可真坏,大白天的,你怎么也不消停一点。” “宝贝,你怎么能这样说呢?难道我还不消停吗?” “……” 两个人这过于露骨的话,实在是听得叫人恶心。 女人偶尔传来了一阵轻盈的笑声,不过听着却总感觉有些让人面红耳赤。 “这……怎么办,还有个女人呢!” 风眠看了他一眼,尽管是一个大老爷们,不过自己都还没有成亲呢。 对于这种事情,自然还是有些不堪入目! 就在两个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却看远处一个丫鬟,手中端着托盘看看。 李长歌这灵机一动,直接一个跨步走了上去,拦在了那丫鬟的面前,“站住,最近都在严查那两个奸细,为了以防万一,这些食物奉大人的命令,都需要检查!” 女人装的一本正经,小丫鬟微微一愣,此刻端着托盘愣在原地。 又低头看了一眼碗里的粥,这才跟着木呐呐的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大人了。” 听闻此言,李长歌也不与她多做客气,就那碗粥接了过来。 转过身去,手中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毒药,直接毫不客气的下了下去。 白色的粉末混在白色的粥里,几乎是肉眼不可察觉。 等到再次回过身来的时候,看着小丫鬟一脸迷惑的样子。 李长歌将东西放回原处,双手负背,轻咳了两声,“嗯,进去吧。最近大人这天天忙于闺房之乐,身体不太好,尽量要让他都吃了。” “哦……” 小丫鬟只觉得莫名其妙,却看着李长歌不再多做停留,直接双手负背,大步流星的朝着其他的方向而去。 房门轻轻敲动,打扰了里面两个人的春宵好梦。 “你个死丫头,来的不早不晚,今天倒是赶巧了!” 城主看了他一眼,又忍不住多为唾弃。 不过摸了摸自己有些饥饿的肚子,这才又深深吸了口气,“得了,东西放在桌子上,人就下去吧!” 等到屋子里又只剩下一男一女的手,城主坐在位子上。 旁边的夫人轻轻的握着调羹,搅动着碗里的粥,这才一口口的送到了城主的嘴巴里。 “当然吃饱一点等下才有力气呢!” 女人说完,又忍不住冲着他挑了一下眉毛,城主只觉得心花怒放,此刻有一种痒痒难耐的感觉。 站在外面的李长歌和风眠,盯着窗户口,看的都有些不忍直视,“这都大白天的,一点也不知道规矩和形象……” 就在二人略显无语的时候,却突然听见一阵尖锐的声音,“哎呀,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只看刚刚喝下粥的城主,此刻冷不防的就掐住自己的喉咙,像是约了个大筛子似的。 此刻那叫一个眼球突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风眠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李长歌,“你给他下了什么毒药?该不会是致命的吧?” 闻言,李长歌摇了摇头,来不及多想说些什么,却忽听得方才女人那一阵叫声,此刻引来了一系列的护卫。 又跟着轻轻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先来不及解释这么多,赶紧进去,不能让他们抢占先机,否则一切都白费了!” 说完之后,两个人二话不说直接跳窗而入。 看着此刻还在惶恐之中的夫人,李长歌二话不说,率先就将她给控制住。 “哎,你们两个怎么从后窗进来的?你在这儿抓住我干什么,我又没有给大人下毒,赶紧去找个大夫啊!” 看着这两个家伙穿着制服,夫人天真的以为是自己的人。 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此刻居然会被对方给将军了! 李长歌见这女人嗓门实在大得很,只觉得心中有些惶恐,“你能不能闭嘴?你要是再多说一个字,我就直接把你舌头割了!” 女人话语犀利,根本就不给对方任何反驳的余地。 夫人立马闭上了嘴巴,此刻惶恐的看着他们,终于不再敢多加深造。 这才扭捏的问道,“你们不会是大人的仇人吧,要杀就杀他吧,我也未曾帮他助纣为虐过!” 本以为这城主大人要死了,所以夫人才敢说话这么嚣张。 可是听到这番话之后,城主大人本来是掐着喉咙,此刻却骤然一顿。 充斥着鲜血的眸子,恨不得直接将夫人千刀万剐,“你这死女人,老子平时对你这么好,你现在就是这么来报答我的?” 也顾不得自己,现在就已经被一刀架在脖子上。 反正,这种忘恩负义的叛徒,才是让人最为可恨的家伙! 随即,女人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的压抑住内心的惶恐和不安。 “得了,你们两个别废话了,回头有的是时间跟你们吵,现在带我去那些邪教的基地!” 风眠没有功夫,听他们两个在这里喋喋不休,直接切入了正题。 不过听到这番话,城主惶恐的瞪了他一眼,“我就说你们怎么这么熟悉呢?原来是你们两个啊!” “少废话!” 风眠这刀子又深入了几分,就在这一刹那的功夫,却突然间大门一脚被踹开。 一群士兵直接冲了进来,那一副嚣张的气焰,俨然是要将他们往绝路上逼。 “大胆,是什么人居然敢挟持咱们的城主大人,不想活了吗?赶紧放开他们!” 这一番话音落下,众人提着长枪,俨然只要他们一摇头,恐怕就会捅成马蜂窝! 然而,风眠一脸玩味的看了一眼,在自己怀中的城主,这才又跟着浅笑一声,“他现在中了我的毒,又在我的刀子下面,你们是想让他死的快一点和慢一点,随便你了。” 说着,玩味的转了一下刀子,看似漫不经心,对方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城主冲着那些人甩了个眼神,“你们这些废物东西,现在是想害死我吗?滚一边去!” 伴随着厉声呵斥,其他人彻底的不敢躁动,只是目光警惕的看着风眠的一举一动,不敢有半分松懈。 随即,就听着城主一脸狗腿的说道:“你们不就是想要知道他的存在吗,我带你们去就是了,不要激动嘛!” 这城主倒是一个直爽人,说完之后,就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朝门口的方向一路而行。 可是路过门口的时候,看着旁边的护卫长,冲着他使了个眼神。 这才叫故意提高声调说道:“你们谁都别跟上来,要是害死了我,回头你们都得死!” 其他人我真是听话没有跟上来,李长歌将夫人甩在了一边,连忙跟着一起踏步而上。 “我可警告你,千万不要戏耍我们,否则后果有你好看的!” 李长歌看着格外配合的陈柱,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贪生怕死的作用,反正自己的心里总是有一些不安。 这三个人一路走来,越走越荒芜的杂草不生,像是一处荒原。 风眠微微皱起眉头,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走在前端的城主,“哎,你这带的是什么路?你确定是通往土邪教基地的?” “爱信不信,反正你们也只能相信我了。” 陈竹冷笑一声,此刻倒是颇为嚣张,似乎一点都不在意是否会被杀。 毕竟作为一个有用的人之价值,可并不是在于带路这么简单。 “好了,谅他也不敢耍花招,咱们赶紧走吧!”李长歌倒是颇为信任。 可谁曾想到,就这话落下的功夫,却忽听得一阵马蹄四溅的声音,朝着他们疯狂而来。 手机看书,尽在·无名手机版 第六百章 强买强卖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小心!” 看那匹马快速的疾驰而过,目标冲着李长歌直面而来。 风眠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忙不停地一把扯住他的手腕,直接将女人拽到了一边。 只不过这一次溜的功夫,本还走在他们前面的城主,此刻却突然消失不见,居然被那一匹马给提了过去! 李长歌坐起身子,目光中却充斥着迷离,“这,人去哪里了?”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家伙耍了我们!” 风眠一只手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臂,此刻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前方那一匹快马之上,身后坐着的不就是城主吗? 随即,男人又忍不住低声唾弃了一句,此刻紧握着拳头,两个人相互搀扶着,站直了身子。 不过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却看四面八方,一群人蜂拥而上! 那长枪直直的顶着他们,显然是早有准备。 “就凭你们两个,居然还想要挟持本大人,是不是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了一些?” 城主跳下马之后,从人群之中站了出来,此刻双手负背,挺着胸膛,那叫一个冷嘲热讽。 听到对方如此嚣张的话,李长歌蠕动着嘴唇,此刻只是死咬着嘴皮。 看着周围的情况却再也嚣张不起来了,毕竟他们现在都是深陷领域,只要一个轻举妄动,就是瞬间万刀穿心的下场! “现在怎么办?情况对我们很不妙。” 李长歌看了一眼旁边的风眠,见对方眸光景,此刻没有说出话来,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复杂情绪。 闻言,风眠深深的吸了口气,这眸光流转之间手中,不知不觉的多了几丝药粉。 “这些人实在是太多了,等下我想办法偷袭他们,咱们两个看着机会逃跑!” 也不知道两个人在嘀嘀咕咕什么,反正城主之心一阵不好的预感。 “把他们抓起来,看这一次本大人会怎么教训你们?一定让你们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众人被这一点点的靠近,李长歌咬牙切齿,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你可千万不要忘了。你身上还有我下的毒呢,如果你不想死的话,最好对我不客气点!” “呵呵,这教主能够有万毒解药,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看来这城主,早就已经为自己想好了退路,所以现在才会如此嚣张,李长歌一时间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又忍不住低声唾弃了一句,“该死,这棋差一招,没有想到,反倒被这个蠢货给套路了!” 不过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风眠手中的药粉直接朝着那些人挥洒而去。 这才有一只手扯着李长歌的手腕,拨开那些混乱的人群,“快跑,千万不要回头!” 两个人着提着脚步撒腿就跑。 也就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城主心生愤怒,“来人啊,将他们给抓住,一定要抓活的,劳资一定要折磨得他们生不如死!” 看着身后穷追不舍的人,李长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此刻显得有些精疲力尽了。 “不行,这样下去咱们两个都会玩完的,不如我们分开行动吧?” 闻言,风眠略显担忧的看了一眼李长歌,心情也跟着多几分复杂,“你可以吗?” “分散注意力,咱们也好逃跑一些,总比互相受到牵连要好!” 这么一说的话,两个人顺着岔路口,直接分道扬镳。 而身后的那些追兵,也瞬间分成了两路,直接追了上去。 远远的,一处山林,此刻丛林密布,李长歌咬着牙关,毫不犹豫就冲了进去。 这林子里面树木十分茂密,而且枝干崎岖,石头被树叶覆盖的,也分不清楚。 李长歌这一路走跌,又忍不住多了几分嫌弃,“可恶!” 可就在这个时候,却突然感觉脚下一空,整个人直接感觉像是选择了半空。 等到落下的瞬间,女人瞬间陷入了一阵昏迷。 “好了,不要再追了,听说这片林子有野兽出没,现在天色已晚,就当她死了吧!” 总不能为了追个人,到时候把自己拿去喂狼,这可是得不偿失的买卖! 带着这一番决策,几个人零零散散,跟着退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一直到月亮高高的悬在夜空之上,女人微微睁开眼眸,发现自己在一个破旧的小屋子里。 一股浓浓的药味,臭臭的,飘到了她的鼻子里。 李长歌出于下意识的皱起眉头,满脸都是不悦之色,“这是什么情况?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记忆,只停留在自己被追不到林子的那一瞬间。 再后来,就是出现在这种陌生之地。 随即,又止不住的深深吸了口气。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股药味却越来越浓,微微瞥眼一看,一个身穿布衣的男人,此刻端着药碗殷勤的走了过来。 “哎哟,这位姑娘你可总算是醒了,再不醒就要把我给急死了,赶紧把药喝了吧!” 男人说着,将药送到了李长歌的面前,嘴上的笑容却隐隐的给人一丝不安。 李长歌轻轻的嗅了嗅鼻子,“这是什么呀?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作为一个大夫,他还不至于差劲到,连药的成分都闻不出。 “哦,这是我自己调配的一些药,毕竟家里比较穷,也没钱请大夫。” 这么一说的话,李长歌略显无语,没钱还要给人看病,这不是把人往火坑里送,变着花样杀人吗? 随即,轻轻地推了推药丸,跟着摇头晃脑,“不用了,我也只是跌伤了一下,也不用喝药的,话说是你救了我吗?” 女人一边说,一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跟着抬头看了他一眼,心中也止不住,泛起了一阵涟漪。 闻言,男人点了点头,果真是将药丸随意的放到一边。 却一屁股坐在了床边,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李长歌,眼眸流转之间,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意味。 突然之间低垂着脑袋,扭捏着嘴唇,多了几分娇羞之色,“你看我也把你给救了,算得上是你的救命恩人,不需要你如何,你不如就以身相许来报答吧?” “……” 这番话说的倒是理直气壮,听的人却彻底的陷入了无语之中。 李长歌扫了他一眼,“不是,我家里还挺有钱的,以后我可以用钱来报答你,以身相许就算了吧,我已经有夫君了……” 哪怕救命之恩,不过李长歌还没有到这种委曲求全的份上。 只怕是那说书的听多了,现在人人都学会这一套了! “不,我不要钱,我这都二十出头还没有娶到媳妇,村子里都笑话我呢,你可是我捡来的,你有夫君我也不介意!” 看着对方一脸认真的样子,敢情这家伙不是抱着救人的目的,只是单纯的想要找个媳妇! 李长歌略显无语,自然是不会答应了他这个过分要求,跟着摇头,“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说着,就想要起身去外面看看情况。 我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男人却猛然将她推到了床上,“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想报恩?这女人忘恩负义,我就把你丢到山里去喂狼!” “我……” 李长歌蠕动着嘴唇,彻底的无言以对。 看着对方逐渐靠近且愤怒的样子,显然是意图不轨。 可是刚刚坐上了李长歌的身子,看着对方那一副恶狠狠的表情,这农户又瞬间怂了。 此刻站直了身子,看来也是一个被娶不到媳妇逼疯的人,但是奈何第一次,没有什么胆量。 “这家伙实在是太过于偏激,如今我又有伤在身,与他直面钢的话,他只会刺激到他,还不如……” 李长歌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又坐直身子,裂开一个嘴角,“你先不要激动,感情都是要慢慢培养的,不如咱们先花几天功夫熟悉一下?” 这么一说的话,对方跟着点了点头,又重新回到了那一副欢喜的姿态。 这一年过了两天,猎户对于李长歌倒是极为的殷勤。 不过对于女人没有半点回应的态度,却显得有些着急了。 “你不要在洗菜了,给我转过头来,我有话要问你!” 猎户一把抓住女人的肩膀,直接将她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那怒目直视的样子,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 李长歌微微一愣,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发生什么事情了?” “什么事情?村里的大妈大婶都跟我说了,你这女人一直对我这么冷漠,分明就是不喜欢我,你是不是想着伤好再跑?” 一番灵魂拷问,倒是说中了李长歌的心思,竟让她有些无言以对。 哪怕只是犹豫了几秒钟,对方却瞬间恍然大悟,“看来他们果然没有骗我,你这个贱女人,我今天就要让你乖乖的顺从!” 说着,一把抓住李长歌的肩膀,直接将她拖到了自己的面前,紧跟着就要往房间里拽。 “哎!你疯啦,你放开我!” 李长歌咬紧牙关拼命的挣扎,可是奈何这干农活的,力气就是大。 “啊!” 李长歌一把被推倒在床上,此刻看着对方脱衣服的动作,你觉得心生惶恐。 可就在这关键的时刻,却忽听得外面传来了一阵热烈的呼声,“太好了,那些神仙又过来送吃的来了,大家赶紧拿东西去换呀!” 手机看书,尽在·无名手机版 第六百零一章 相遇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只不过这一瞬间的功夫,广场之上围满了人。 老百姓们接二连三的拿着粮食,此刻对着那些如同神仙一般的黑衣人顶礼膜拜。 李长歌也略微多了几分惶恐,“难道又是那一伙人?可恶,真是得来全不废功夫!” 想着,李长歌着跨着步子,就想要冲出去,毕竟只要找到这些人的根据地,就能够找到拓拔桁的所在地。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却突然被猎户拽住了手腕,直接一把狠狠的扯了回来。 这才又冷冷的瞪了她一眼,“你想去哪里?”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反正我是不会嫁给你的,大不了我一死了之!” 李长歌看着对方只纠缠不休的样子,干脆说了狠话,毕竟这小老百姓的,估计也不敢杀人。 如此出来的话,列活到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如今看了看自己仅剩的一点点钱财,深深的吸了口气。 这才又跟着冷笑一声,“既然你不愿意以身相许,那你总得报答我的救命之恩,跟我走!” 说完之后,硬是连拖带拽,直接将李长歌给拽入到了人群之中。 看着那些黑袍人,此刻当真如同财神丢钱一样。 李长歌只是叹息这些人的愚昧和无知。 可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这猎户却出奇意料的,直接带着他进入到人群的最前端,拉着她就跪在了那些黑袍人的面前。 “各位大仙,我这家中没有什么钱财,不过有一个漂亮姑娘,不知道能不能抵押给你们,换一些粮食?” 猎户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不过这还真的是史无前例。 几个黑袍人微微一愣,到时多了几分兴趣。 目光微微扭转之间,直接锁定在那李长歌的身上。 “呵呵,真是没有想到,这小丫头长得还真是挺别致呢!” “也是呀,咱们现在不就在找小丫鬟吗?” 几个人就商量着,因为现在这小姐要成亲了,既然有这件事情要忙活,自然是少不了几个贴身丫鬟伺候。 如此以来,其中一个人点了点头,“三袋粮食,不能够太多了。” 听到这番话,猎户激动的连连点头,也不再管李长歌的死活。 毕竟这一个不听话的女人,就能够换三袋粮食,实际上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笔血赚买卖了! “呵,真是贪得无厌,亏我之前还以为你是个好人,不过正好合我心意!” 李长歌深深吸了口气,现在倒觉得浑身舒坦。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庆幸的是,他们也不认识自己! 等到这粮食分发结束之后,看着李长歌如此配合,一路上也没有拿绳子束缚她。 这画面一转,就直接回到了基地之中。 看着这一系列的黑袍人来来回回,一副井然有序的样子,李长歌却忍不住他不接受,只觉得诧异而斐然。 “真是没有想到,这小小的一个邪教,居然规模如此庞大!” 就在李长歌还沉浸在这一系列的惶恐之中,却突然被推了一下肩膀,“你这姑娘还能在这里干什么?赶紧跟我走。” 男人的声音略显得有些不耐烦,李长歌在他的推崇之下,一点点的往前走。 可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一个熟悉的身影,却瞬间映入她的眼帘,“拓拔桁!” 李长歌不由得喜出望外,也不敢贸然前去相认。 可就在目光流转之间,小雪却突然冲向了拓拔桁,一脸兴冲冲的样子。 “哎,你看看这是什么,我今天捡到的好东西。” 女人的手上,拿着一支翠玉簪子,看上去倒是极为精致。 拓拔桁却低垂着脑袋看着被女人死死禁锢的手臂,略显得几分不愉快。 微微的抖动两下,似乎是在警告对方,“你可别忘了我们是什么关系?” 两个人不过是表面做做样子,不过这样是不是有些太过于亲密了,旁人看到了只怕是要误会的! 闻言,小雪却没好气的朝他吐了吐舌头,“你以为我想要这样吗?若不是父亲为了考验我们的感情,时时刻刻都让人盯着我们,我不得装装样子骗过他吗?” 这么一说,拓拔桁一时间竟觉得有些无言以对,深深的吸了口气,又多了几分无奈。 “哎,你看,那边就好像有人在盯着我们呢!你赶紧帮我把这支簪子插在头上!” 小雪突然咋咋呼呼,随意的瞥了一个方向,连忙将翠玉簪子放在了拓拔桁的面前。 男人蠕动着嘴唇,脸上几乎写满了不乐意几个大字,可是小雪却视若无睹。 纠结无奈之下,为了在这里面苟全性命,拓拔桁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轻轻的伏下身子,替她随意找了个位置插下去。 “呵呵,真是没有想到你查的还挺准的,好看!” 小雪感受到对方的动静,又摸了一下,想也没有想,就直接笑了起来。 两个人这样的动作,在李长歌的眼里,看的却是如此的心伤神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两个为什么如此的亲密……” 李长歌这是绞尽脑汁,都有些想不通。 按理说,拓拔桁应该是属于那种不近女色的类型啊…… 不过看着李长歌又发呆,身后的人彻底的陷入了一阵纠结之中,“我说你这姑娘长得挺漂亮的,怎么反应这么迟钝?要我抽你吗?” 男人挥舞着手中的小皮鞭,此刻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李长歌不敢怠慢,跟着站到了那些被拐卖来的丫鬟群体之中。 看这大家有人欢喜有人愁,此刻自己倒是颇为平静。 随即,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却看一个女人直接走了过来。 “咱们小姐对丫鬟的要求比较高,长得漂亮人又机灵的。” 这老女人说着,随便就挑了几个,偏偏李长歌就在行列之中。 这真的是巧的不能够再抢,李长歌被带到了小雪的面前。 此刻,女人正和拓拔桁在房间里卿卿我我。 李长歌端着托盘,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入。 “小姐,你们要的茶水来了。” 李长歌故意低垂着脑袋,似乎生怕被发现似的,又心虚的看了一眼拓拔桁。 此刻内心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只觉得五味杂陈,一时间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情绪。 然而,这样的声音,却给拓拔桁带来了一股强烈的熟悉感。 “你……” 拓拔桁抬起头来见对方,低垂着脑袋,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倒显得自己有些轻浮。 “你还能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倒茶,难道还要让我来帮你?” 小雪看着无动于衷,只知道低垂脑袋不做事的李长歌,忍不住皱起眉头。 伴随着这番呵斥,李长歌连连点头,慌恐的上前两步,摸索着茶杯,几乎都不太用眼睛看的。 这个冷不防的手微微一碰,装满了半杯水的杯子,直接到家的桌子上。 “啊!你,你怎么这么粗心呢?你是怎么被选进来的?” 小雪差点被茶水溅到了衣服上,此刻这更是愠怒不已。 李长歌紧紧的闭上眼睛,哪里知道事情会来得如此的奇妙,连忙跟着惶恐的拿着帕子擦。 不过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拓拔桁看着那白色的帕子上绣的一对小鸳鸯,却瞬间眼眸微颤。 鸳鸯本是平平无奇,奈何上面多了两根呆毛,李长歌无聊时绣上去的,这可是她的特有标志! “你……” 拓拔桁此刻哪里顾得身上的水,只是抬起眼眸略带几分惶恐。 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害怕。 李长歌擦完水之后,这才松懈一口气,抬起头来也瞬间对上了对方的矛盾。 这目光交错之间,两个人的眼里似乎只有对方,至于旁边的小雪俨然成了一堆空气。 这手忙脚乱纠结着身上的水渍,再次抬眸的时候,这气氛就瞬间变了一个味道。 “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好像怪怪的?” 小雪微微眯起眼眸,凭借着女人的敏锐,他隐隐的感觉到二人之间略有不对劲。 这才又跟着冷声呵斥,“你还能在这里干什么?笨手笨脚的,还不赶紧把这里收拾一下呀!” 闻言,李长歌不敢怠慢,此刻果然是拿着白色的手帕,将桌子上的水不断的清理。 然而拓拔桁的目光,却未曾离开她片刻工夫。 明明心爱的女人就在眼前,此刻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却不敢相认了! “不行,觉得有问题,他什么时候对女人看的如此仔细过?” 小雪看着这幅情况,忍不住恨得咬牙切齿,冷冷的瞪了一眼李长歌。 对方只觉得浑身一紧,又不敢多加言语办法。 只听小雪突然裂开唇角,直接走到了拓拔桁的身旁,轻轻的揽住了他的脖颈,“夫君,你说咱们新婚的时候,在哪里举办比较好呢?” 又是一番如雷灌顶的话,恨不得让李长歌当场去世。 “新婚?” 李长歌看了他一眼,此刻有千言万语,想要去质问拓拔桁。 可是碍于情况,最终只能咽在肚子里。 随即,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的保持着镇定的状态。 却不知自己这一系列的表情,都被小雪看在眼里,“呵呵,真是没有想到,这两个人还有点故事呢!” 手机看书,尽在·无名手机版 第六百零二章 约定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夜色寂寥之间,李长歌在简陋的房间里,此刻床板又硬,实在是让人难以入眠。 而脑海之中,不断的浮现着拓拔桁和小雪的事情,久久难以挥散而去。 “他们两个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拓拔桁就成了这里的未来少爷呢?” 女人深深的吸了口气,反正就觉得这内心焦躁不安。 可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却突然被一把推开。 一个女人走了进来,此刻提着一盏油灯,扭捏着步子。 黑夜朦胧之间,隐隐约约还放着一股淡雅的清香,像是什么糕点一般! “这么晚了,什么人啊?” 李长歌眼眸松动,这才撑着手肘子起身,忍不住跟着多了几分小小的郁闷。 可是凑近一看,那女人一副衰老的面孔,脸上还有一条大大的疤痕,差点没有将李长歌吓得当场去世。 “啊,你是什么人啊?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 李长歌吓得花容失色,嘴里战战兢兢,下意识的缩着双腿往床角靠去两份。 听到这番话,女人却露出了一番和蔼的微笑,将手中的灯放在了一旁。 这才又跟着柔声安慰道:“这位姑娘,您先不用害怕,我就是来给你送些吃的,已经想着你们是新来的,怕是有些不适应,所以多多关照一下嘛。” 声音还算是柔和,看着客气的态度,李长歌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心中略有几分舒坦。 不过仔细的打量着面前这位姑娘,总觉得近的地方,一时间却又说不上头。 这才有感觉,尽量迎合着对方的话语,“怎么这么晚还送糕点呀?” 尽管,李长歌因为一直想着拓拔桁的事情,今天的晚饭吃的并不怎么好。 现在闻到那糕点的气息,的确有些饿了,又忍不住没骨气的吞了吞口水。 “我这不也是刚刚忙活吗?像你们这些新人以,后有的要操劳的,赶紧先吃一些吧。” 女人说着,寄一块糕点,就直接送到了李长歌的嘴边。 那么周到的服务,李长歌到略显得有几分不好意思,跟着尬笑的点了点头,一只手接了过来。 可是刚想要张嘴,却突然听到一阵喝彩的声音,“都已经这么晚了,居然还敢偷吃东西,成何体统?” 带着几分浑厚和冰冷的气息,哪怕只是站着隔离了数丈,也依旧能够感觉到一阵冰凉刺骨。 女人一只手微微颤抖,此刻没来由的多了几分惶恐。 转过头来,拓拔桁高大的身躯在月光的映照下,此刻又拉长了几分,更是真是一种让人油然而生的敬畏感。 “少主,您怎么来了?” 女人连忙走了过去,李长歌这块卡在嘴边的糕点,此刻也迟迟没有下咽。 拓拔桁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嘴里的话却是对女人说的,“没什么事情了,只是恰巧路过,就看到这里有如此不规矩的事情,不得不管罢了,你先出去吧。” 女人纠结着左右,观望一下,此刻进退两难。 “怎么?难不成你还以为我会对她做什么,不放心吗?” 拓拔桁冷漠无情的言语中,此刻又平添了几分愤怒。 女人再也不敢多加造次,只是连忙点了点头,瞬间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等到那人彻底离开之后,李长歌这才纠结着看了一眼手中的糕点,又揉了揉发饿的肚子。 也不管面前的拓拔桁,傲娇的对他视若无睹。 没有多做犹豫,刚才要往嘴里送,拓拔桁却直接横跨两个脚步。 一把将她手中的糕点抢了过来,扔到了一边,“怎么?难道你想死啊?” 闻言,李长歌微微一笑,不知道他此言是什么意思? “我饿了。”不看了,这三个简单的字,却透露着无尽的委屈。 为了他自己心甘情愿,可是结局呢?他却成了这里的未来上主! 拓拔桁略显得几分无奈,借着辉煌的灯火,直接将那糕点放在了茶杯里。 一瞬间的功夫,茶杯不断的冒起泡泡,这其中的结果显然易见。 “现在还想吃吗?” 李长歌看到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只觉得有些刷新自己的三观,“有毒!” 她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三更半夜送糕点的,可不是什么好心人,而是心怀鬼胎。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糕点有毒?” 李长歌抬起眼眸,惶恐的看对方一眼。 拓拔桁也只是恰巧来找他,却看到女人鬼鬼祟祟,在糕点里加了什么东西,所以才略有怀疑。 可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看到这不断冒泡的茶水,他都忍不住一阵唏嘘。 “这里面不是什么好地方,一个个都是居心不良之人。你不要相信任何人,你只能相信你自己,知道吗?” 拓拔桁坐到了床边,看着女人那副委屈巴巴的表情,还是耐着性子与她解释了一番。 可就在这话音一落的瞬间,却忽听得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在寂寥的夜空中响了起来,尴尬到几乎让人窒息。 李长歌故作镇定,这才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现在和我说这些做什么?你都快成为人家的乘龙快婿了,还能管得了我这个糟糠之妻吗?” 这一番话,直接让男人无言以对,无奈的解释了一番。 总而言之,只能用身不由己四个字来形容。 李长歌听完后,也恍然大悟,那对方一样,跟着多了几分小小的唏嘘,“真是没有想到,原来你也经历了这么多,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你真的要这样与他做表面夫妻吗?” 兴许是因为小雪觊觎自己男人的缘故,所以李长歌看她也颇有几分不顺眼。 哪怕就是假成亲,他也觉得有些不爽。 闻言,拓拔桁叹息的摇了摇头。 一只手轻轻的扶上了女人的手背,这才又跟着目光柔和的说道:“放心吧,在我的心里只能够装得下你一人,我们找机会逃走吧,然后到时候再去想办法。” 反正这个破地方,绝对不会让他再这样嚣张下去。 两个人这一轮之时却丝毫不知道,刚才走的那个女人,此刻将这些话都听进了耳朵里。 画面一转,这小雪的房间之内,遇人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 “什么?他果然和那个女人有点联系,如今居然还救了她一命?” 小雪恨得咬牙切齿,手中的一只白玉簪子,恨不得直接给它捏碎了。 这才又冷冷的瞪了一眼地上的女子,突然之间勾唇冷笑一声,“他们俩居然还妄想双宿双飞,我看中的男人,又怎可让他轻易逃脱!” 想着小雪将目光流转之间,隐隐的让人感受到一股阴狠。 女人不敢说话,等到又一日,白日里风平浪静。 直至夜幕的时候,拓拔桁坐在房间里,擦拭着自己雪白的长剑,似乎是感觉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怎么,对你这宝贝爱不释手呢?不如让我也摸摸。” 小雪突然走了进来,言语中没来由的多了一番调侃。 这笑语颜开的模样,却隐约的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 拓拔桁微微蹙眉,看着对方伸出来的时手,下意识的将剑往旁边一挪。 这才又跟着冷面无情的说道:“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你我关系,还未曾有过这么亲密。” 兴许是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拓拔桁也不打算再跟他继续逢场作戏下去。 小雪微微蹙眉,不过尽量的保持着自己的好脾气。 这才又跟着无奈的说道:“父亲说有大事要找你商议,所以让你过去一趟。” “现在?” 拓拔桁也不会想到,事情居然会如此的巧合。 眼看着离约定的时间只有两个时辰就爬在中间,突然出了什么变故。 小雪却无奈的耸了耸肩,看出对方那一副焦急的神色,愈发的显得玩味,“对啊,听说还是很急的事情,只怕你不去的话,父亲可就要亲自来找你了,你别让他引起怀疑呢!” 如此说来,只怕是不得不去的场面。 拓拔桁深深的吸了口气,无奈之下最终点头。 将自己的剑一把插回了剑鞘,这才挺起高大的身躯,不多做犹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这庭院之内,枫叶摇摆不定。 教主坐在位子上,静静的看着那黑白棋局,陷入了小小的一番沉思。 听着那脚步匆匆,踩着碎落的叶子,教主转过头去,却多了几分没来由的惊喜,“哈哈,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看来效率还是挺高的嘛!” 闻言,拓拔桁并没有想要和他多交流的意思。 只是看着那一盘似乎解不开的棋局,这也跟着问道:“不知道教主找我有什么事情?” “也没什么,只是这叫中难以棋逢对手,已经是官场中人,自当是精通棋局,不如陪我下两盘?” 教主挑眉看了他一眼,眼眸中倒是略显几分期待。 拓拔桁却微微抽搐了嘴角,看起来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下,下棋?” 这实在是有些让人匪夷所思,小雪说的至关重要的大事,居然就是陪他下棋! 有那么一瞬间,拓拔桁只感觉自己受到了无比的欺骗。 不过既然已经来到这里,显然就是已经没有退路了。 深深的吸了口气,最终还是选择了坐在教主的对面。 这时间点点过去,梧桐树之下,女人着踱着步子摇摆不定,“怎么还不来?” 手机看书,尽在·无名手机版 第六百零三章 误会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孤零零的月色,招摇着一个人的形单影只。 李长歌低垂着眼眸,看着那细长的影子,此刻在月光之下,显得是如此的刺眼。 又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却始终没有见到男人的任何身影。 李长歌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心中也愈发的紧张,“不是都已经约定好了吗?难道是出什么事情?还是他……” 想着,李长歌只觉得心情浮躁不已,此刻脑子里想的全都是拓拔桁的事情。 可就在这个时候,却忽然一阵冷风吹过,吹得人瑟瑟发抖,无形之中的一点寒意让李长歌本人的感觉到一丝不妙。 树影婆娑之下,突然之间传来阵阵沙沙作响的声音,李长歌下意识的回头看去。 却见几个人突然横空出世,直接手提大刀,那一副犀利的模样,简直是要了人的性命。 李长歌惶恐之余,连忙跟着一个侧身,侥幸的躲过了这些致命的刀。 不过那些人,却并没有这么松懈的意思,直接朝着李长歌再一次狂袭而来。 女人这样扭捏着身子,不过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训练有素的杀手,身姿灵活,对付他简直就如同轻而易举的事情。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究竟想要做什么!” 李长歌这一系列的问题,对方却没有任何的回答,那大刀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将她置于死地。 就在那狂刀乱舞之际,只看一把刀腾空而起,不然就要朝着李长歌霹过来。 “啊!” 女人的一声尖叫,仿佛能够划破长空,此刻下意识的用双手格挡住脸庞,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意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微微松动眼眸之际,却发现那些人依然是在地上滚落成一片,此刻接二连三的打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 李长歌这眼眸微微一震,一时间竟有些惶恐不安。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风眠却突然走了出来,因为挑眉看了他一眼,“怎么样?这关键时刻还得靠我吧。” 李长歌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此刻也是穿着一身黑袍,不过听声音还是能够辨别出。 “是你,你怎么也会在这里?” 这两个人从分散到重逢,一切未免也太过于巧合。 风眠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这才跟着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说来话长啊。” 原来当日一别,风眠追到穷途末路的时候,恰巧就遇到了一个死去的黑袍人,就这么顺理成章混入了他们的队伍。 如今还算得上是风生水起,也未曾有半点破绽,反而是逐渐摸清了他们的路数。 “说实话,我也是今日碰巧才发现你的,还特意打听了一番呢!鬼知道你这个人的体质这么招黑,才刚来一天就碰到了杀手!” 还好他风眠略有几分实力,此刻对付起这些人来,还算得上是游刃有余。 李长歌看了一下这些疼得满地打滚的人,立刻放入了一阵小小的纠结,“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不出意外的话,这些人应该是邪教里面的,不管他们的目的为何为什么要杀你。但是绝对不能让他们活着回去,不然的话,咱们就暴露了!” 风眠言语之间突然目光一冷,手中捏着的一把药粉,直接朝着这些人轻轻的撒了一些。 不过片刻工夫,这些家伙就瞬间变成了一滩血水,散发着浓浓的臭味。 在这个地方并不是特别的引人注目,所以一时间也没有人发现什么端倪。 李长歌却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只觉得心生惶恐,“你说邪教里面的人要杀我,我一个小小的丫鬟,可究竟是谁呢?” 想到这里,女人只觉得胸潮澎湃,一时间竟有些纠结万分。 “哎,话说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风眠看了一眼,这个荒僻的地方里长歌好端端的,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 不过不提这事还好,一提的话,李长歌的脑海之中,又情不自禁的联想到了拓拔桁。 蠕动着嘴唇,竟有些情难自已,“没什么,或许只是我自作多情。” 邪教里面的人,违约的男人,这一系列弱势信息联想起来,岂不是拓拔桁背叛了自己? 带着几分苦笑,二人再一次回到了邪教之中。 女人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而此刻,窗外又传来了一阵小小的动静。 “什么人!” 李长歌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手中拿着一块尖锐的石头。 并有了之前的教训,在这个是非之地,总是要防范几分。 可是让她出乎意料的是,没有想到进来的人,居然是已经陪同下玩棋的拓拔桁。 看着警惕的李长歌,这才又连忙惶恐的走了上去,“真是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食言了!” 闻言,李长歌将石头放在一边,却奋力的将他推开。 这才又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不是你食言了,是你根本就不想和我走吧!” 想想今天若不是遇见了风眠,恐怕想现在早已经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闻言,拓拔桁我连忙跟着解释,一般只不过这样的话语,在李长歌的耳朵里听起来却是极为可笑。 “你和别人去下棋,把我晾在一边,那个空空荡荡的地方,差点就让我死在了那里,难道不是你想要杀人灭口吗?” 如今,拓拔桁既然已经成了人家的乘龙快婿,又何必在意这个糟糠之妻,只怕是做梦都想着要除之后快吧? 一想到这一点,李长歌又止不住的吸了一口凉气,目光阴冷的瞪着他, 突然一只手指向了窗外,“从哪里来的就给我从哪里离开,不要再连累我!” 面对女人决然的态度,拓拔桁还想着想为自己辩解些什么,却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似乎有人路过。 拓拔桁咬紧牙关,带着几分恋恋不舍,这才又跟着看了她一眼,“这件事情,我会找个机会给你解释清楚的,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 等到男人离开之后,李长歌只觉得心思如同波涛,久久的难以平复。 这辗转过了两天,小雪一直纠缠着拓拔桁,根本就没有任何合理唱歌接触的余地。 而不断的磨合之下,也已经到了预定的婚期时间。 李长歌手中拿着一只红灯笼,此刻艰难的扶着梯子,一点点的往上爬。 下面的人却还是忍不住厉声催促,“你这死丫头,干活怎么一点都不利索,不就是挂一个灯笼吗,又不会死人,不赶紧快一点!” 整个邪教之内,此刻是一片红妆素裹,所有的氛围都充斥着喜庆的气息。 李长歌艰难的将红灯笼挂在高粱之上,看着那红红火火的灯笼,此刻却泛起一阵难以启齿的羞耻。 “呵呵,真是没有想到,我这个正牌夫人居然会为她一个小妾,亲手挂上着红灯笼!” 在李长歌的印象里,拓拔桁可是答应过她,两个人之间会长长久久一辈子。 可是现在看来,一切也不过是一场甜言蜜语,浮华一场皆是梦,都怪李长歌一个人入戏太深。 就在女人挂好灯笼,摇摇摆摆打算下来的时候,这脚后跟突然一个冷不防,直接打滑。 两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身子猛然的下坠。 “啊!” 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瞬间蔓延在空气之中。 拓拔桁眼疾手快着一个脚步很快而上,直接一把拖出了女人纤细的腰肢,将她平平稳稳的抱在了地上。 “怎么样?你没事吧?” 听到对方这一番关切的话,李长歌只觉得愈发的虚伪。 看着远远而来的小雪,连忙一把推开了拓拔桁,这才有愤愤的瞪了他一眼,没有多做言辞。 反而是看着那已经走了过来的小雪,微微屈膝行了个礼,“小姐,不知这灯笼挂的如何?” 小雪将方才那一幕溅到眼里,此刻又被这么一翻漫画微微挑起眉毛,见那一个挂着端正的红灯笼。 此刻却跟着浅笑一声,“挂的倒是不错,这么心灵手巧,只是用来挂灯笼,实在有些可惜,不如你在那红菱也挂上吧?” 这本来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谁知道又是无形之中给自己挖了个坑。 李长歌微微咬紧牙关,此刻也只能够认命,跟着点了点头。 看着女人笨重的手法,拓拔桁只觉得心情极端的复杂,想要上前阻止,可是碍于自己的处境,又根本不能够做点什么。 反而是身旁的小雪见来人,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李长歌,心中愈发的不是滋味。 才有轻轻的拽了拽他的胳膊,柔声的说道:“要不咱们去屋子里面坐坐这外面,太阳燥热的,再是晒得人心慌。” 闻言,二人走进屋子,拓拔桁却直接推开了她的手,目光看着晓雪。 突然开口说道:“我现在可以去死了吗?” 当初他们两个可是约定好了,二人只是明面上的澄清,到时候就直接假死,然后得到各自想要的自由。 如今,拓拔桁已经等不到澄清之后,只怕再这样下去。 李长歌的误会越来越深,他们两个之间,只怕是要越走越远。 听到这么一番话,小雪脸色微变,多了几分不悦之色,“我对你这么好,难道你一点留恋都没有吗?” 手机看书,尽在·无名手机版 第六百零四章 计划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都说这狗养久了,也会生出感情,对你死心塌地。 可怎么偏偏这人,就是这么铁石心肠,这么死心眼呢? 小雪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拓拔桁,似乎那一份渴望和乞求,此刻都已经写满了整张脸。 拓拔桁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依旧是处于面无表情的状态。 一想到李长歌,更是没有任何退缩的余地,“我不想和你成亲,你应该知道的。” 看着对方决然的态度,小雪也已经失去了耐心,此刻直接挺起胸膛,说话也带着几分威胁的气息,“那如果我不愿意帮助你呢?” 如此一说,两个人的气氛,瞬间低至到了零点。 拓拔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只觉得起伏不定,“你在威胁我,你忘了我们之前怎么约定的吗?” “现在这时间一久情况就不一样了,我对你产生了感情。你要是不愿意帮助我的话,我就杀了那个李长歌,她应该是你的小情人吧?” 小雪双手抱怀,此刻已经死死的拿捏住了拓拔桁的弱点。 虽然不能够确定具体的情况,不过看着对方这也没有颤抖,一定惶恐的样子,竟然是被自己说中了! 拓拔桁拳头,突然之间,一只手捏住了她的脖颈,“如果你敢动她动手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这番话,小雪却无奈的耸了耸肩。 尽管因为对方的力度加大,已经憋得通红的脸,却依旧没有任何妥协的意思。 反而是露出洁白的牙齿,鲜红的嘴唇一张一合,那字眼听得实在叫人难以接受,“这可是我的地盘,只要我去告诉爹爹,你们两个都得死,难道想做一对苦命鸳鸯吗?” 听到对方这么说,拓拔桁瞬间无言以对,紧紧的手又开始慢慢松懈。 看着对方那一副有恃无恐的表情,男人跟着唾弃一声,“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陪你下去!” 如今为了李长歌的安全,他们之间又生鲜领域,只能够暂时先委曲求全。 而李长歌,此刻却浑然不觉自己的危险处境,反而是待在房间,借着外面刺眼的阳光,只觉得浑身难受。 “你这个混蛋,你真的要去娶那个女人吗?那我可怎么办呀!” 李长歌急得都快哭出眼泪,她也不是一个自私的人,可是在爱情的方面,她却偏偏的任何人都要小气!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却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李长歌微微一愣,瞥眼看去,没有想到居然又是风眠。 看着对方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糕点盒,没来由的多了几分疑惑,“这是什么东西呀?” “今天看你忙活了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所以就偷偷给你带了一点。” 风眠此刻显然混得还算不错,在这里面关系大的也好,日子过得自然是风生水起。 不像李长歌,一进来就选错了道路,此刻就是把自己推入了火坑。 “突然之间有点羡慕你呢!”李长歌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不过看在糕点的份上将其他的事情咽了下去。 这才又拿着糕点,一口一口的咬起来。 就在关上房门,二人聊得正窃喜的时候,却听外面又传来了一阵敲门的声音。 两个人面面相觑,“都这个时候了,什么人还会来找你?” 闻言,李长歌也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在这里面,别说是交朋友了,就已经很不错了! 两个人在小心翼翼,风眠正打算躲起来的时候,外面的人,似乎显得有些不耐烦,直接一脚踢开了门。 两个人目光微微一愣,此刻三个人这互相看了一眼,也是一片惊恐的神色。 “风眠,你怎么会在这里?” 拓拔桁本以为只有李长歌,一人一身射箭,可没有想到,突然之间就又钻出了一个。 风眠微微一愣,目光无情的瞪了他一眼,却忍不住多了几分鄙夷和讽刺。 “你放心吧,我可不像某些人,跑到这里来娶妻生子,打算做人家的好女婿。一飞冲天!” 男人阴阳怪气的声音,拓拔桁哪里听不出来,这分明就是在讽刺自己! 李长歌也越发的不待见他,这才有冰冷的说了一句,“你又来干什么?我这里不欢迎你,赶紧走吧,不要再连累我了!” 她也看得出来,这个小雪对自己似乎充斥着敌意,这目标来源是谁,恐怕不用多说了吧。 闻言,拓拔桁却快步的走了进来,忙不停的将房门合上,这才一只手紧紧的抓住那李长歌。 那眼眸之中的乞求,此刻不言而喻,还有联盟跟着解释,“你相信我真的是那个女人当时困住了我,所以我才失约的,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拓拔桁这惶恐和焦急的情绪,交汇在一起,此刻就像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正在祈求着原谅。 听到这一番话之后,李长歌只觉得心思有些摇摆不定。 深深的吸了口气,终还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看在你这一次是初犯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不过,你真的要与她成亲吗?” 一提到这两个字眼,若是用在自己的身上,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可偏偏事与愿违。 拓拔桁摇了摇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风眠。 此刻脑子一转,又突然之间眸光一冷,似乎酝酿着什么大事情一般。 “那个小雪,看来是存心不想让我走,我又岂能受他所困,不如这次,咱们就来干个大的!” 在男人的一番计策之下,尽管显得有些风险,不过三个人还是不约而谋。 等到所有的场景布置完毕,此刻的房间里一片奢靡无比,小雪穿着红色的红装,绝美风华。 “咱们小姐真好看,以后可就是要当夫人的人了,小姐现在心中都乐开了花吧?” 旁边的小丫鬟,那也叫一个无比,将小雪哄的,那叫乐呵呵的,都有些笑不拢嘴。 这才又没好吃的,撇过头白了她一眼,“你这小丫头就知道拿我寻开心,不过日后我嫁给了拓拔桁,自然是要好好的相夫教子……” 这说着说着,脑海中似乎都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了那个画面。 小雪深深的吸了口气,没来由的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欢喜。 却丝毫不知道,外面此刻却酝酿着一番大事业。 此刻喧嚣一片,所有人都沉浸在欢喜之中无法自拔。 “哥们,今天可是咱们小姐的大喜日子,一定要喝的尽兴啊!” 风眠提着大酒坛子,此刻挨个的倒着酒,一边到一边说,那叫一个乐呵不已。 而李长歌,他们这些作为下等丫鬟,今日也有这个福气沾沾喜气。 坐在位子上,同样是一边喝着酒,一边等待着那众望所归的新娘子。 拓拔桁一袭红衣走了出来,手中牵着小雪,两个人这步子轻缓,教主那叫一个心情欢喜。 “果然是郎才女貌,看来我女儿还是蛮有眼光的,以后大人可要好好对待她,这是姑父应该知道结果的!” 伴随教主这一番威胁的话落下,拓拔桁只是表面迎合了几句。 这才又扫了一眼,在旁边布酒的风眠。 风眠心领神会,连忙跟着给他们倒了几碗酒,“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各位都高兴,一定得喝一个呀!” “嗯!言之有理,来!” 教主这久晚一回,直接朝着拓拔桁举了过去。 男人微微勾唇一笑,不经意间的得意一闪而过,这才一饮而尽。 “好了,这酒也喝了,该说的也说了,就该进入正事儿了,去拜天地吧!” 教主放下碗之后,交叠着双手,似乎期待这一幕已经很久。 可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之中,却忽然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才喝了几碗?一个二个的都倒下去了。” 这放眼一看,已经倒了好几个人,接二连三,还没有停止的步伐。 教主也忍不住跟着微微皱起眉头,直接拍案而起,隐隐的发现了其中不对劲的地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一个个都成了怂包废物吗?怎么今天反倒是喝不得了?” 然而,就在自己这番豪迈话语落下,却突然感觉一阵头昏脑胀,身子发软。 一瞬间的功夫,教主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好,这酒里好像被人下了药!” 闻言,拓拔桁却跟着冷笑一声,“现在知道,你不觉得有些为时已晚了吗?” 男人冷嘲热讽的声音,在教主的耳朵里,听的是如此的字眼,包括身旁的小雪,此刻都有些惶恐不安。 “你,以前背叛我?” 拓拔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这番话更是可笑无比,从来都没有忠诚过,又何谈背叛呢? 看着已经逐渐晕倒的众人,拓拔桁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这才又冲着李长歌挑眉,“赶紧发信号吧。” 如今这外围,已经安排了不少官府的人,只要一声令下,这些家伙,也就只能够成为待宰的羔羊。 就在那信号弹发出去的一瞬间,却突然咬着牙关,凭借着强大的意识苏醒过来。 只听得啊的一声尖叫。 众人回过头去,车间的教主此刻嘴角渗着鲜血,应该是凭借着疼痛来刺激自己的大脑,保持清醒。 如今李长歌的脖颈,加了一把锋利的刀子,紧紧的被教主抱在怀中。 手机看书,尽在·无名手机版 第六百零五章 落定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突如其来的操作,直接把在场的人都看懵了。 拓拔桁惶恐之余,这下意识的上前一步,试图想要去拯救李长歌。 不过这小小的心思,全然被教主看在眼里,此刻却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除非是你不想要这个女人的命,否则我就立马杀了她!” 听到这一番话之后,拓拔桁果然是停下了脚步。 一双深邃的眼眸此刻直勾勾的盯着教主,恨不得将它身上给盯出个窟窿来。 这才又咬牙切齿的说道:“劝你最好将她放了,否则的话,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听到这番话之后,教主却突然仰天长啸,一副玩味的看着拓拔桁,“臭小子,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该不会这女人对你来说意味深重吧?” 说完之后,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晕倒在旁边不省人事的小雪,只觉得实在是有些心痛。 “你这个混蛋,好心将我心疼的闺女嫁给你,你却如此辜负她,我杀了你这个女人!” 教主这气急败坏,果然刀子又深入几分,真的有一种想要了解李长歌的冲动。 毕竟现在的情况来看,他怎么说都是必死无疑,能带走一个是一个。 拓拔桁看到这幅情况,这哪里还得了? 忙跟着大喝一声,“不要轻举妄动,如果你愿意乖乖的束手就擒,我可以保证你一条性命!” 这已经是拓拔桁能够做的最大的让步了,毕竟严格来说,这些人按照法律都必死无疑! 此刻,李长歌那是一个字都不敢说,生怕下一秒就直接被锁了喉咙! 使得目光惶恐的盯着面前的拓拔桁,心中却止不住,泛起了一阵纠结。 不过拖拓拔桁的行为,却让教主看到了一番期望,“臭小子,没想到你还真挺在乎这个女人的呀,你已经暴露了自己的弱点,反正我也逃不了啊。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以命换命怎么样?” 教主说着,露出了狰狞而变态的笑容,实在是让人有些觉得恶心。 “你想要干什么?” 李长歌本能的感觉到一丝不妙,仰起头来,也不顾那脖颈之间渗出的血丝。 闻言,教主突然将目光扫向众人,“既然这么在乎这个女人的姓名,那就砍他!” 这一番声音落下之后,还以为自己是处于顶峰时期。 “你是疯子吗?你以为他们会听你的吗?识趣的话赶紧放了我,否则的话!” 李长歌听到他这种变态的话语,恨得咬牙切齿,一连串的话语没来得及多说。 却突然间那刀子又紧靠了几分,仿佛已经深深陷入了肉里。 要是再靠近几分,估计就要切到喉咙管了! “臭娘们,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乖乖的看他们表演就是了,临死之前看场戏,也不失为一场快活!” 众人听到这番话面面相觑,居然有些不知所措了,“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呀?” “这,大人,您看看,咱们要不就把她牺牲了吧?”带头的官员小心翼翼的说道。 毕竟堂堂一个学士大人,又怎可为一个女子而牺牲自我呢? 听到这一番话之后,拓拔桁却冷冷的回头瞪了他一眼,言语之中带着几分愤怒,“要是再胡说八道,就将你们的舌头割下来!” 她,可是他拼尽性命都想要守护的人啊,此刻又怎可心甘情愿的气质而去呢? “臭小子,你还挺仗义的嘛,到底做不做呀?” 教主一脸玩味的看着拓拔桁,虽然不确定他做不做,不过越是纠结,他心中就越是欢喜。 反正,无论怎样,都会有一个人来给他陪葬。 “拓拔桁,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反正我这条命,她本来就不应该存在……” 反正,她李长歌若不是幸得老天眷顾,又岂会重生一场。 本就已经是第而次的性命,她在本应该死亡的旅途中,又多活了这么十几年,已经算得上很划算了,如今又怎敢强求其他?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们都给我过来,砍我!” 拓拔桁紧紧一咬牙关,目光甩向身后的那群。 听到这一番话,众人身躯微微一颤,只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还觉得自己耳根子出了问题。 一个个面面相觑,竟有些不知所措,动着嘴唇那叫一个惶恐不已。 “不是,大人,您这不会是疯了吧?我们怎么可能会对您动手呢?” 这对朝廷官员动手,那也是死罪,他们是万万做不得这样的事情! 然而,看着这些家伙犹豫不决的样子,拓拔桁狠狠的一咬牙关,突然提起长剑,就朝自己的胳膊狠狠的划了过去。 只一刹那的工夫,鲜血四溅。 “你!” 教主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家伙对自己下起狠手来,居然是这么的狠! “拓拔桁,你简直就是个傻子!” 李长歌这呼吸不稳,看到这一幕只觉得惶恐无措。 就在这个教主松写的那么一瞬间,李长歌发了疯似的。 抬起他的胳膊,狠狠的往后面一堆,直接百米冲刺般,奔向了拓拔桁。 教主脚步踉跄几下,看着手中的人质突然消失不见,也略带几分惶恐。 “快,还不赶紧把他给抓下,难道还要让他有机可乘吗?” 当官的看到如此情况,一声令下,几个人团团围了上去,将教主别死扣压在地上。 此刻,李长歌一把扶住了即将倒下的拓拔桁。 哪怕是在漆黑的愿望,男人手上不断流淌的鲜血,也实在是显得触目惊心,实在是让人有些不忍直视。 又忍不住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又咬紧牙关。 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酸楚感,扭扭捏捏的说道,“你可真傻呀,你怎会如此对待自己?你要是出了事情,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办呢?” 她本来就是在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又何必如此呢? 闻言,拓拔桁强行压制住伤口上传来的剧痛,这才微微勾唇一笑,“为了你,就算是豁出姓名,我也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哪怕是受了伤,也丝毫不影响,两个人在这里旁若无人的秀恩爱。 风眠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那血流不止,连忙跟着快步上前。 将男人的手快速的转了过来,“别在这里说这些没用的废话了,我得赶紧给你止血,免得到时候失血过多死了!” 现在这种情况,也来不及细细的替他看着。 风眠掏出小药瓶,在那伤口的地方挥洒几下,鲜血瞬间就不在往外涌动,果然真是快速的止住了。 “你这东西还真好用,回头也让我带一点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李长歌眼眸一亮,似乎又找到了什么新鲜玩意儿。 听闻此言,对方没有拒绝的意思。 这才又看了一眼那些群众,“这老大都被抓了,其他人都带回去吗?” 闻言,拓拔桁强忍着手臂上传来的那种不适感。 这才又抬起眼眸,看着那些被要晕倒的人,接二连三夜苏醒开来。 “扶我起来。”拓拔桁说着。 在李长歌的搀扶下,男人站直了身子,漆黑的衣袍在黑夜之中,显得是如此的耀眼。 这是连夜色也遮挡不住的锋芒啊! 那些教徒惶恐的看了一眼拓拔桁,没有一个人敢大声声张。 唯有,小雪还在纠缠不清,“你个负心汉,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我对你不好吗?我究竟有哪点比不上那个女人!” 这一系列的话语,李长歌听的都略带几分尴尬,此刻也不敢贸然多说。 随即,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拓拔桁,“你不会要把他们都杀了吧?” 男人挺着牙关,摇了摇头。 这才又跟着挺直后背,深深的吸了口气,直接朝着众人大吼道,“都给我听着,现在你们中间若是有人愿意改过自新,可减少罪行,日后出来的时候可给予补贴,给你们足够的生活不用。若是执迷不悟,死路一条!” 男人的话语如雷贯耳,在黑夜之中显得尤为敞亮,众人听得心生惶恐。 一瞬间,便响起了一阵交头接耳的声音。 “的确呀,咱们也没有杀过人放过火,要是就因为在这里就要死,实在是太憋屈了!” “还不如坐几年牢,出来拿点钱好好的过日子,以后谁还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这不就是在刀尖子上行走吗?” 经过这一连串的对话,众人也终于有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这才听一个人连忙惶恐的跪走出来,“这位大人,咱们知道错了,我,我想要活命!” 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家的欲望都十分强烈,此刻纷纷的应和着。 这样的决策下来之后,拓拔桁也跟着众人一起回到了客栈。 然而刚刚到房间里面,男人却突然之间跪倒在地,紧紧的攥住手腕。 “你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李长歌见到如此场面,心中甚是惶恐,连忙跟着一把扑了过去。 此刻仔细的检查着男人的身体状况,却又未曾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闻言,拓拔桁咬着牙齿冷笑一声,“在那些小喽啰面前,自然是要保持威风凛凛的姿态,否则他们又怎会畏惧,而心甘情愿的臣服?” 如此说来,刚才拓拔桁那一副泰然处之的模样,原来都是装的呀! 手机看书,尽在·无名手机版 第六百零六章 堕落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房间里面,全都是拓拔桁痛苦的声音,此刻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李长歌急得几乎都快要掉出眼泪,心中更是惶恐不已,“你等等,我自己去找风眠!” 李长歌说着,也不敢多加怠慢,连忙跟着站起摇摇晃晃的身子,一路冲出了房间。 风眠刚刚跟官府的那些人交接了一下,关于那些邪教的罪行,就看李长歌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又显得几分惊喜。 “这大晚上的,不去陪着你的小男人,来找我做什么呀?” 在风眠的眼里,李长歌的医术还算得上是成熟,能够应付一些事情。 而且,他可是十分懂事,特意给他们留足了二人空间。 万一这看病的过程中浓情惬意,还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呢? 然而,李长歌紧张的都要说不出话来了,也没有心思听他在这里开玩笑。 这才吞了吞口水,急的差点都要哭出来,连忙跟着惶恐回答道:“风眠,你赶紧跟我来救救他吧,他好像出事了!” 拓拔桁现在的情况,李长歌虽然精通一些医术,但是对自己的技术还是有些自知之明。 如此,风眠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头,也不敢多做犹豫,连忙随着他一起进入了房间。 可是推开房门的那一刻,看到的却是已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拓拔桁。 两个人这风风火火的冲了上去,忙不停的将拓拔桁给送到床上。 等到这一夜过去,风眠还是第一次处理刀伤,处理了这么长的时间。 旁边的李长歌替他打下手,此刻也已经染红了双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还要用的上真钱?难道是伤口太大愈合不了?” 闻言,风眠此刻顶着一张沉重无比的脸色,略微叹了口气,这才跟着无奈的说道:“这件事情,恐怕比我想象中的要严重,还是等他明天早上醒来,看看有没有什么结果吧。” 说着,两个人就这样待在房间里面,彻夜守护了他一整晚。 直到天微微亮的时候,拓拔桁才逐渐有了苏醒的征兆。 这微微松动眼眸之距,却忍不住传来了一丝好奇。 “你们两个,今天怎么都破天荒的守在我的身边?” 李长歌还好说,不过偏偏就是这风眠,实在是太让人有些匪夷所思了。 这个臭小子,平时不跟他板着一张脸就不错了,今天还做了一回烂好人,着实让人意外。 男男人说着,下意识的就打算撑起手,跟着,想要坐直身子。 可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却突然感觉手臂上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疼得几乎都要让人窒息。 “啊!” 拓拔桁没有忍住,冷不防的叫出了声。 突如其来的一声尖叫,这才将已经陷入睡梦中的李长歌,二人惊醒,不停的惶恐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醒了,也不告诉我们一声,你这手受了重伤,不能够乱动!” 闻言,拓拔桁微微一愣。 又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可是刚才那一股疼痛感,却瞬间消失不见。 又忍不住轻轻的触碰了两下,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男人不免皱起眉头,“这是怎么回事?你们给我用了什么药?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 如此,风眠脸色却愈发的难堪,几乎都黑压压的快成了黑幕。 又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那真是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了吗?” 闻言,拓拔桁纠结的摇了摇头,“难道是用了麻药吗?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呀?”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也跟着略微多了几分惶恐之色, 昨日她在旁边一直打下手,什么时候用过麻药这种东西,他怎么就不知道呢? 毕竟,拓拔桁都已经陷入濒死状态,又何须用那种东西来加持? “不对呀,根本就没有用麻药,你总会感觉不到疼痛,难道失去了痛觉?” 李长歌也试探性的触碰了一下,对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眼眸之中的疑惑也愈发明显,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风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应该知道的吧?” 看这个家伙的脸色,应该不仅知道,而且问题还比想象中的略微严重一些。 闻言,风眠深深的吸了口气,一只手重重地搭在了拓拔桁的手臂上,这才又无奈的说道:“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你挥刀自残,伤及了手臂上的经脉,感受不到痛觉是因为筋脉已断,你这只手臂相当于废了……” 以后无法再使用这只手臂,不能够随意的挥舞,不能够自由的趋势,就相当于一个残废一般。 一般如雷贯耳的话,差点让李长歌二人当场去世。 “风眠,你这是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李长歌瞪了他一眼,显然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 然而,风眠却站直了身子,双手扶背,“如今他这副毫无感知的状态,已然说明了一切。我没有办法治疗他,恐怕日后只能以现状生存。” 听到这一番话之后,拓拔桁显然情绪上也有些绷不住。 看了一眼李长歌,又连忙跟着低垂着脑袋摇头晃脑,“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会是这样的,我怎么会成为一个残废呢?”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男人努力的想要驱使那一只手臂,可是却没有半点动静。 随即,忍不住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 “拓拔桁,你先不要这么激动,说不定他有办法的!” 李长歌看着他这副模样,连忙跟着小心翼翼的安慰道。 可是,连大神医风眠都没有办法,这当今世上,还有谁能够如此能耐? 拓拔桁嘴角突然之间微微上扬,裂开一丝苦涩的笑容。 这才又跟着冷冰冰的说道:“你们先出去吧,让我好好的安静一会。” “可是!” 看着他这个样子,李长歌显然是有些不放心啊。 然而,话还没有说完,身后的风眠,却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冲着女人微微摇了摇头,“好了,你就听他的吧,或许他现在真的需要安安静静的休息一会。” 尽管心中再多的无奈和不甘,面对如此情况,李长歌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房门紧闭之后,屋子里面一片昏暗。 拓拔桁呆滞的坐在床上,看着自己这条,依然没有半点知觉的手臂。 不能动弹,就像个累赘一样挂在他的手上,实在是让人恶心。 “这样的我,还能够配得上你吗?” 拓拔桁深深的吸了口气,与其这样,他倒不如一死了之,或许这样还能够干脆一点。 如今成为一个残废,跟在李长歌的身边,或许对于她来说,只会成为一种累赘。 而外面,李长歌也不知站了多久,看着房门外面,已经摆放的好几份饭菜,心中止不住,泛起了一阵纠结。 “他都已经把自己关在里面两天了,也不去见外人,我心实在是放心不下。” “你放心吧,就算是为了你,他也不可能会做出什么让你伤心的傻事。” 风眠似乎是能够揣摩女人的心思,一般,这番话,果真是让李长歌微微舒心的几分。 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风眠,“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听到这番话,风眠微微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这也都是他自己的造化。” 如此说了,着实让人有些心酸。 随着时间又过去,李长歌总算是被劝回了房间休息。 可是在女人回去没有多久,拓拔桁却似乎是故意掐着点,提着一副颓废的身影,直接摇摇晃晃的走出来。 男人看上去胡子拉碴,头发凌乱,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显得有些不太匀称,但是随意的套上去一样。 整体来说,反正就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邋遢! 风眠看到这一幕,都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这还是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吗? “你可总算是出来了,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幅样子?你知道李长歌她有多担心你吗?” 风眠凑了上去,却又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是惊扰了李长歌。 只怕她出来,看到拓跋恒这副模样,又不知道要该有多伤心了吧。 闻言,拓拔桁却勾起唇角,淡漠的冷笑一声,“我都已经是个残废了,还要在意什么形象吗?” 说完之后,没有多加说词,直接绕开风眠,朝着大门的方向就打算离开。 这突如其来的操作,直接将男人给看蒙圈了,连忙跟着拦在了他的面前,“哎,你整这幅行头是打算去哪里呀?” 总感觉这个家伙,是在故意躲着李长歌,而且现在又要出去,隐隐的给人一种强烈的不安感。 闻言,拓拔桁抬起眼眸,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此刻却是浑浊不堪。 看着面前的风眠,帅气而俊朗,突然之间浅笑一声,“你的确是你值得托福终身的好男人,以后长歌就拜托你了,像我这样的人,恐怕也已经配不上她了。” 说着,男人看了一眼那随风摇摆的手臂,此刻嘴角的悲凉愈发的明显。 风眠算是听明白怎么回事,却忍不住大声唾弃一句,“你什么意思?你难道要把她推给我?” 尽管,风眠一直都将对李长歌的感情埋藏于心底。 不过突然面对这样的事情,还是有些惊讶。 手机看书,尽在·无名手机版 第六百零七章 选妃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在这一番惶恐之下,两个男人僵持不下。 很显然,拓拔桁已经放弃了自己,觉得自己不配做李长歌的丈夫,如今才想要为她另择良婿。 风眠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就算是再喜欢,他也总不可能强人所难,夺人所爱。 这又岂是一个堂堂君子所为,不明摆着是在侮辱他吗? 又冷冷的瞪了一眼拓拔桁,“我告诉你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就只有这件事情不能!” 男人斩钉截铁的话语,坚决的态度。 拓拔桁多了几分不满,突然上前一步,一只手提着他的衣领。 此刻却显得有几分暴躁,“你不是一直都喜欢她吗?为什么现在却成怂包了?不敢了吗?” 这一字一句的质问,却也不知究竟是在问风眠,还是在问自己。 风眠毫不留情的一把推开了他,“究竟谁才是怂包?” 男人的呵斥,一点都不亚于对方,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讽刺。 就是因为成了残废,所以觉得配不上,所以才会变得自卑,想要将心爱的女人拱手让人。 这又岂是一个真正的男儿所为? 然而,由于一只手无用,还未曾适应拓拔桁,此刻重心不稳,踉跄着差点摔倒。 “哎!” 风眠连忙一个上前,出于下意识的拉了她一把。 不过这个动作,对于拓拔桁来说,确实显得极为屈辱。 男人站直了身子,抖了抖肩膀,直接将对方给抖了出去。 “你都看到了吧,现在连你推我,我都差点要摔倒,像我这样的弱小之辈,又怎可配得上她,又有什么能力能够保护得了她?只会拖累了她……” 又是一番没来由的自责,听的实在是叫人心酸。 风眠蠕动着嘴唇,试图还想要再鼓励一番。 可就在这个时候,拓拔桁一个角不上去,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他,“就当是我求求你了,在我认识的人之中,只有你最靠谱。” 尽管心中如刀割一般的不舍,可是奈何现实就是这么的残酷。 他,不得不舍! “我!” 风眠眼眸微微颤动之间,也从未见过如此卑微的拓拔桁,可就算他愿意李长歌能愿意吗? 就在两个男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却见夫人突然跑了出来,连忙跟着打断了他们二人。 “哎,你刚才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李姑娘她这么爱你,怎会去投入别人的怀抱?再说了……风眠是我的!” 夫人这扭扭捏捏,前面说的都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也就全都是为了最后这一句话所做的铺垫罢了。 如此一说,为了上拓拔桁打消自己这个愚蠢的念头。 风眠紧紧一咬牙关,直接抓起了夫人的手,这才又跟着瞪了他一眼,“不是我不愿意帮忙,但是这男女之情不可强求,更何况我身边还跟着个女子。” 尽管一直没有给他回复,但是现在夫人却是派上了极大的用场。 夫人脸色微微一红,拓拔桁此刻却显得一份焦急和无奈。 深深的吸了口气,竟觉得内心浮躁得难以言说。 突然之间冷笑一声,“也是啊……你身边已经有一个女人了,他又怎会跟着你受了委屈呢?” 面对拓拔桁这种自暴自弃的行为,二人也只是觉得心酸。 风眠上前一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多了几份柔声安慰,“其实你也不必如此,长歌她从未嫌弃过你,你还是好好的陪伴在她的身边,万一他身边就出现了什么不良人呢?” 带着几分威胁的话语,拓拔桁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微微低垂着脑袋,突然泛起了一阵难以言说的苦涩,“你说的也是呀,那个女人平日里就是一个马虎之人,万一遇到了一个不良人……” 这说着说着,居然就已经联想到李长歌被那些渣男抛弃的画面。 拓拔桁连忙摇了摇头,心中只觉得一阵惶恐,“不行,就算是要走,我也一定要替她寻到一个良好的夫君!” 这也算得上是,拓拔桁唯一能够为她做的了。 带着这样愚昧的想法,拓拔桁最终还是选择停留在这个让他纠结的地方。 几个人这一路前行,拓拔桁始终是对李长歌冷冷的。 画面一转,几个人来到新的地方。 李长歌却一路愁眉不展,风眠冷不防的凑了上来,“还在想那家伙呢,他也就是没从阴影中走出来,你多担待一点。” 如此,李长歌倒觉得心中好受了许多。 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拓拔桁,“我究竟要怎么说才能让他明白,我从没嫌弃过他……” 可是有些话说多了,反而是会让人误以为是同情。 李长歌深深的吸了口气,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风眠,“你是咱们队伍里最见多识广的,不妨说说这是什么地方,看起来倒是挺繁华热闹的嘛!” 进来的时候也没仔细看,不过直到进入城市内部,百姓和乐笑语言开,热闹繁华,实在是一个难得的好去处。 如此,风眠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咱们这已经来到了韩玉国的地界,这是他们的主城玉都,所以自然是会繁华热闹了。” 就在几个人这走走停停,对新鲜玩意儿所吸引的时候。 却忽然看见前方,一群人围绕在官兵那边,此刻热闹不已。 夫人略带几分欣喜,“前面这是在干嘛呢,要不咱们去凑个热闹吧?” 也不管他们同不同意,反正这拔着腿就往前面跑,凭借着娇小的身躯,直接挤进了最前。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些人居然是围绕在一处公告栏上。 旁边两个战士守护着,身后跟了一间女子,都是一副民间装扮。 “都仔细的看看了,家里有漂亮姑娘,年龄合适,体型样貌合适,都可以送进宫来参加选秀!” 那些人一边张罗,一边又跟着维护秩序。 看的那些百姓,此刻都忍不住多了几分狂喜。 “哎,只可惜家中生的不是个姑娘,要不然的话,可就赶上这等好福气了!” 这皇上选妃,一般都是王公贵族的子女,哪怕不是,也是出身高贵的商贾之家。 什么时候,他们这些平民家的姑娘,也能够参加这种选拔? 万一一不小心,就飞上枝头变凤凰,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情啊! 如此以来,接二连三的叹息,有人后悔有人往探。 然而,对于夫人来说,这个告示贴的却没有任何意义。 挤出人群之后,又跟着看上他们,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还以为是什么好玩的东西呢,没想到只是这皇宫选妃,别闹的这么大个阵仗,这皇上也真是个新鲜人物,居然在平民里面选!” 也算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 明明只是一番与他们这些人毫无关系的话,拓拔桁却突然眼前一亮。 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李长歌,“这是做了皇上的女人,应当是会幸福一辈子,也无人敢欺负的吧……” 想当初,她跟着自己的时候,不本来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吗? 如此,拓拔桁心中似乎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这才又跟着深深吸了口气,“我觉得有些累了,不如咱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这么一说,众人找了一家客栈,将就着歇了歇脚。 李长歌和拓拔桁,早已经分房而睡,此刻一个人待在屋子里,看着却有些难受了。 “拓拔桁,究竟要怎么样?你才能够看到我对你的真心啊?” 想着,李长歌大大的吸了口气,一脸颓废的趴在桌子上。 可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却突然响了起来。 男人的声音,冰冷得波澜不惊,“你休息了吗?我可以进来吗?” 也不用多想,这阵声音,略带几分沧桑的感觉,却还是能够听出个拓拔桁有着直接的关系。 李长歌开了门,眼眸之中满是星辰,“你终于肯来主动找我了,你说实在不来的话,我都要以为你不爱我了呢……” 有那么一个晚上,李长歌做了噩梦,都会梦到这种恐怖的事情。 拓拔桁微微一愣,蠕动着嘴唇没有说话。 两个人坐在桌子面前,此刻面对面,却不像平时那样,有说不尽的话语。 一时间鸦雀无声,低至零点的空气,甚至觉得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李长歌试探性的看了他一眼,此刻却不敢再主动开口了。 以前就是因为太主动,以至于嘴笨,总是说错话,惹得拓拔桁不欢喜。 闻言,男人突然之间深深吸了口气,面露凝重的表情,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这才又跟着直接开门见山道:“去选妃吧,以你的实力和资质,一定能够成为母仪天下之人!” 这突如其来的话里唱歌差点没有当场去世,刚刚打算提起的杯子,直接就滑落到了桌子上。 随即惶恐的瞪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没有胡说八道,只是对于你来说,现在应该有更好的选择和追求,而不是跟着我……受罪。” 恐怕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这看似大义凛然的谦让行为,却在李长歌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恐惧。 “你……想要抛弃我?” 手机看书,尽在·无名手机版 第六百零八章 神秘之人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屋子里的空气,再一次跌至到零点。 李长歌充斥着泪水的目光,此刻狠狠的瞪着拓拔桁。 略带几分期许,“有本事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说让你去选妃,这样对你我都是一种解脱。” 男人的话斩钉截铁,似乎也是饱受煎熬,此刻才能够做到如此的从容绝情。 李长歌突然之间冷笑起来,直接提起茶壶,掀开盖子,一壶茶水喷到了对方的脸上。 “我看你现在就是脑子糊涂了,还没有清醒,你冷静一下吧!” 拓拔桁没有想到事情来得这么突然,茶水顺着脸颊不断的往下流动,男人却显得无动于衷。 只是默默的抬起眼眸,“就当是我求求你了,好吗?” “呵,我告诉你,我死都不会去参加选妃的,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李长歌提着心中的气,此刻紧咬着牙关,说完之后,也不管对方是否同意,直接提起男人的手臂,将他狠狠的拽了出去。 “我告诉你,想要让我选妃做梦吧,除非我死了!” 女人说完之后,砰的一声关上房门,用后背死死地抵靠在门上。 此刻,终于忍不住眼角的泪水,刷刷的顺着泪沟流了下来。 “拓拔桁,你可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李长歌深深的吸了口气,身子缓缓的滑落在地上,只觉得孤独又无助。 她又该怎么办呢? 拓拔桁一只手扶在楼道上的围栏之上,看着楼下吃饭的人,此刻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微微扭转脑袋,也听不见里面的动静。 反而是站在旁边,将刚才一幕尽收眼底的风眠,此刻着实有些忍不住了。 提起脚步,二话不说,就走到了图哪里的面前。 一只手紧紧的拽住了他的衣领,几乎这一张脸都要对到他的脸上,“你是要让她去选妃,你疯了吗?” 虽然不知道拓拔桁是下定多大的决心,才会说出如此没有人性的话。 但是这对李长歌来说,又是一种致命的伤害。 闻言,拓拔桁此刻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反而是一只手拽住了他的手腕,硬生生的将对方的手给推了下去。 这才有整理自己的衣领,又带着几分自我嘲讽的味道:“我这么做有错吗?我只是想让她追求更好的!” 说着,男人狠狠的瞪了一眼风眠。 兴许是这个世界上,好像所有人都不理解他似的,又何尝有人能够理解他心中的感受。 可就在这番话因落下的时候,风眠却眸光骤然一冷,提起拳头狠狠的朝着他的脸上砸了过去。 不过刹那的功夫,拓拔桁这牙齿磨破嘴皮,一丝鲜血涌动出来。 抬起眼睛看着面前暴怒不已的风眠,却一只手轻轻地抹过嘴角。 看着鲜红的血液,反而是勾起唇角,冷笑一声,“之前我给过你机会,可是你选择了放弃,就不要再阻碍她的幸福!” 说完之后,也没有多做别的表示。 拓拔桁跨着修长的步子,直接绕着风眠,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走廊之上,又恢复了之前空空荡荡的一片。 风眠看了一眼,刚才砸向对方的拳头,此刻却气得不知所以然,“这个混蛋,简直就是个疯子!”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够让这家伙明白,李长歌从未嫌弃过他! 明明世界的人都看通了,怎么就偏偏他自己要把自己囚禁? 时间辗转,一直过了晚上。 李长歌顶着一双猩红的眼眸下楼吃饭,拓拔桁却迟迟不见动静。 夫人略带几分纠结,看着这种怪异的气氛,总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这才试探性的询问,“要不我去叫他下来吃饭吧,或者我给他送一些过去?” “不用了。”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李长歌和风眠,此刻倒是显得格外的默契,反倒是让夫人更为尴尬。 微微的点了点头,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 一顿晚饭过去,吃的并没有想象中的这么愉快。 一直到夜色过去,入夜仪式。 李长歌深深的吸了口气,坐在窗口眺望远方的月亮。 “这月亮不一样也有缺陷吗,可是在人类的眼中还不是活得这么潇洒自在,怎么偏偏你就看不开呢?” 李长歌深深吸了口气。可就在女人纠结不已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外面传来了一阵小小的动静。 唰的一下,一个黑色的人影此刻蜷缩成球,直接从窗户口嗖的一下滚落过来。 “什么!” 李长歌惶恐之余,这后面的话还没有脱口而出,那人却突然将她的嘴给捂住了。 “求求你,千万不要出声,外面有人在追杀我!” 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大口喘着粗气,隐隐约约在空气之中,还蔓延开来一丝血腥的味道。 李长歌略微惶恐之余,也不敢再多加造次,跟着微微点头。 看着对方逐渐松手。并没有要伤害自己的意思,李长歌的心也跟着悬了下来。 轻轻的关上窗,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面前的男子。 对方只是穿着黑色的衣服,身上的线条都是金丝,看样子还是挺奢侈的,一看就知道是个有钱人! “你究竟是什么人?我可告诉你,隔壁住的就是武林高手,你要是对我动手,他会秒杀你的!” 李长歌咬着牙关,看了一眼,住在隔壁的拓拔桁的房间。 就算想要球球,此刻因为白天的事情,她还是觉得有些开不了口,拉不下这个面子。 不过,如果这家伙真的意图不轨的话,那也就别怪他不客气。 闻言,男人却没来由的浅笑一声,“你放心吧,那些人是强盗,他们绑架我想要勒索我的爹娘,但是被我给跑了,所以他们就一直追着我不放!” 虽然听起来有些扯,不过看着对方没有动静的份上,李长歌也就没多说些什么。 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窗户外面,白色的窗子依旧被月光照得惨白,此刻还是能够透出一些光亮进来。 “好啦,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就赶紧离开吧。” 女人说着,又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显然是不愿意招惹这个麻烦。 可就在这个时候,这男人却突然眉头一皱,整个身子一软。 一只手抓住了李长歌的手,气息中带着几分迷离,“救救我,我受伤了……” 李长歌一阵蒙圈,也没打算接这个茬。 可是不等她拒绝,对方昏倒的速度,可比她的话要快的多了! “不是,你这不是明摆着给我找麻烦吗?” 李长歌瞬间有一种欲哭无泪的冲动,和此刻就像是太补了,也没有他选择的余地。 轻轻的蹲下身子,看着男人胸口上,此刻被划了一大道。 因为黑色衣服的缘故,所以血液和伤口并不是特别明显。 这一整夜过去,李长歌又不敢惊扰休息的其他人,只能默默的承受着照顾病人的痛苦。 朦朦胧胧之中,似乎隐约能够感受到窗口传来的疼痛。 微微睁开眼眸,这是女人那一副细心照顾的魔王,“谢谢你……” 小小的动静,吸引了李长歌的注意,又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还知道谢谢我呀?你!” 还没有说完,这家伙晕得倒是及时。 直到天亮之后,男人睁开惺忪的睡眼,中醒来。 “你是什么人!” 男人睁开眼眸第一时间便是惶恐和不安,整个人直接蜷缩到了墙角的一边,不敢与他多加接触。 李长歌确实被他直接给惊着了,不由得微微蹙眉,“你这人有没有搞错?我救了你,昨天晚上还跟我道谢来着,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吗?” 当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真是一点原则都没有。 女人说着,双手抱怀,也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如此一番提醒,男子瞬间恍然大悟,我跟着连忙抱拳道:“原来是救命恩人,刚才都有失敬,还请姑娘莫要怪罪!” 闻言,李长歌倒也没有与他多做计较,看着他胸口被包着的那一块大纱布。 刀伤触目惊心,还是忍不住多几分疑惑,“若你真是被绑去做人质要钱财的,他们为何要杀你?而且还下如此狠手。” 这很显然,看上去就是要了命的节奏。 如此话语,对方瞬间哑口无言。 “姑娘我也不愿意骗你,但你要相信我,我绝对不是什么坏人。你的恩情我会报答的,只不过最近几天,我的伤势复杂,恐怕就要有劳你了……” 一来外面还有追杀他的人,想着昨天李长歌说的武林高手,说不定躲在这里还算安全。 看来他的确是受了重伤,回去之后估计也免不了一阵麻烦, 经过一番询问,李长歌也打听到了,此人名叫做陆伟,不过具体的身份,就按照他是富家之子来说。 尽管,李长歌对此还略有几分怀疑。 不过知道的越多,或许并不是什么好事情,也就没有再细细追问下去。 微微打了个哈欠,摸了摸自己有些饥饿的肚子,这才又跟着说道:“好了,你这伤势算是暂时控制住了,我们下去吃饭,顺便把我的小伙伴介绍给你认识。” 两个人下了楼,看着已经围绕在桌子上的几人。 “今日你们倒是挺早的。” 女人说着,带着旁边的陆伟,就直接坐了下来。 手机看书,尽在·无名手机版 第六百零九章 敌意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等到陆伟坐下的一瞬间,周围的人瞬间就陷入了一份尴尬。 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来得过于突然,就这么毫不顾忌的坐在李长歌的身边,随意的让人有些不知其所以然。 “不是,这位公子是?” 风眠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陆伟,生的倒是仪表堂堂,气质非凡。 可是看着他那面色不太好的样子,很显然就是受了伤。 毕竟作为一个译者,这件事情可瞒不了他。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这才又跟着浅笑一声,“正打算给你们介绍呢,他叫做陆伟,是……昨日有缘结识的一位朋友。” 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述昨天的事情,然而拓拔桁却冷笑一声,“什么朋友,居然会在晚上认识。这家伙身负重伤,面色惨白,恐怕结识的过程并没有这么友好吧!” 这一语看破玄机,陆伟微微一愣,此刻竟有些不知所措。 这才又连忙跟着站起身来,直接抱拳说道:“各位千万不要误会,在下名叫陆伟,一位富家公子,只是因为被贪台代人所追杀,昨天晚上幸得姑娘相救,所以才……” 陆伟解释道是顺其自然,似乎这个借口,已经成了他真实的身份。 李长歌也没有多说些什么,轻轻的拉扯了一下陆伟的袖子,“好了,也不用再多说了,大家现在也都算认识了,先吃饭吧。” 李长歌反正是饿得早已填胸贴后背,再加上昨日睡得又不怎么好,今日可不能就这么委屈了自己。 更何况,这个陆伟又在这里呆不了多长时间,所以女人才能保持如此的从容淡定。 反倒是拓拔桁,今日倒是话格外的多,此刻还有些不依不饶了。 看着李长歌提起筷子就要夹菜的动作,手中的筷子,突然砰的一声就摔到了桌子上。 这才突然之间又冷笑一声,“好端端的一个富家公子,人家又怎么会杀了你?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吗?不妨说来听听。” 男人警惕而讥讽的态度,让陆伟有些下不来台,李长歌更是略显尴尬。 “他……” 李长歌试图想要为陆伟做些辩解,可是,拓拔桁却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随即冷笑一声,不由得嗤之以鼻,“怎么?昨日想必是在你房间过了一夜吧?我给你介绍的你不喜欢,难道是对一个来历不明之人如此关怀,那真是可笑!” 男人说着,也不打算再多加废话。 这突然拍案而起,冷哼一声,怒瞪了一眼,陆伟之后,跨着步子,就直接上了楼。 李长歌呆呆的愣在原地,只觉得刚才一幕还有些惊悚,久久的难以回过神来。 蠕动着嘴唇,“我……” 什么都没有来得及说,只听那楼上的房间,突然传来了一阵嘭的声音。 可想而知,拓拔桁今天的心情,比往日似乎要更加糟糕了。 尴尬的场面,让本该和谐的早餐时间,此刻变得有些不太愉快。 夫人连忙跟着敞开一副笑容,此刻做起了和事佬,“好了好了,你也知道他出了那样的事情,最近脾气有些古怪是正常的。这位……陆公子,你也赶紧吃饭吧。” 一顿饭下来,似乎又并没有想象中的这么愉悦。 陆伟略带几分小小的纠结,这才有十分抱歉的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我的到来,应该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虽然的确是添了很多麻烦,不过既然都是萍水相逢,她也不好多说。 李长歌摇了摇头,“别这么说,反正养好伤你就走便是了。” 这一边说,又收拾了一些饭菜,放到了托盘之上。此刻直接顺着拓拔桁的房间走了过去。 陆伟看着这幅模样,心中略显得有几分纠结。 “如此娇小女子,只可惜却热脸贴在冷屁股上。” 男人坐在位子上,一只手轻轻的扶上了胸口,还能够隐隐的感觉一阵疼痛。 又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其中的纠结是难以言说的。 房门轻轻敲动,拓拔桁开了门,脸色却不太好看,“你来做什么?” 见李长歌那一副扭捏的姿态,男人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神情。 李长歌连忙跟着推了推面前的托盘,“刚才看你没有吃东西,所以就特地给你送了一些。” 闻言,拓拔桁微微低垂眼眸,看着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饭菜,此刻却愈发显得心情复杂。 又冷冷的转过头去,毫不犹豫的说道:“拿走吧,我不喜欢吃这些东西。” 如此一来,李长歌倒是略显尴尬,在原地如同一个跳梁小丑。 “不行,你要是不吃东西的话,一定会累垮身体的!” 本来就因为手臂受伤,现在还处于调养阶段,再这么糟蹋自己,那不就是,明摆着给自己找罪受吗? 女人这一副坚决的态度,却越发的让人觉得有些心烦。 拓拔桁深深的吸了口气,突然目光一冷,直接瞪圆了眼睛,忍不住多了几分唾弃,“都说了不要,你究竟还要让我说几次?赶紧滚!” 男人说着,突然这大手一挥,却冷不防的拍到了托盘之上。 一瞬间的功夫,那里面的东西瞬间洒落出来。 李长歌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跟着脚步往后退缩,只听一阵清脆的碎裂声音。 馒头滚落在地上,沾染了些许的灰尘。白色的粥洒落在地上,此刻看起来不太赏心悦目。 伴随着女人的一阵惶恐尖,拓拔桁也跟着略微有些惊讶。 “你!” 关切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陆伟却冷不防的走了过来,一把将李长歌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冷冷的瞪了一眼拓拔桁,言语之中的唾弃时再明显不过,“你还有没有人性?她对你这么好,你却如此待她?” 若不是因为身上有伤的缘故,对于这种不识好歹的人,陆伟可就不是单纯的嘴上说说这么简单了。 看着陆伟那一副护犊子的表情,拓拔桁最终还是将想说的话都卡在了喉咙。 这才又故作冷漠的勾唇冷笑一声,“与你有关吗?你是他什么人,还好意思在这里跟我叫嚣?” 犀利的话语,仿佛一根根针扎在李长歌的心上。 明明曾经这么要好的,怎么偏偏到现在,却沦落到如此地步? 女人深深的吸了口气,却突然泛起一阵冷笑。 这才轻轻地拍了拍陆伟肩膀,“好了,她也许只是身子太过于疲惫,所以情绪激动了些,我们走吧。” 也不管对方是否同意,李长歌拉着他,就直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回头又吩咐了小二,将这楼上的房间打扫了一番。 后院里面,女人静静地坐在花坛旁边,此刻就随意的拨弄着一只鲜艳的牡丹。 还是闲然自得,不过这眼底的忧伤,却是难以掩盖的。 “他都这么对你了,对于那种男人,还有什么值得伤心的?” 陆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出来,此刻一番话又带着点点的疼惜。 凑了上去之后,又忍不住多打量了一下李长歌。 兴许是昨日女人对他的悉心照顾,李伟也不知是出于什么感情,反正对于面前的女子,就是有一种欲罢不能的冲动。 她伤心,自己也会莫名其妙的跟着伤心,要是开心的话,自然是皆大欢喜。 闻言,李长庚吸了吸鼻子,故作落落大方,“他是我的爱人,而且还为了我牺牲这么多,我自然是要学会包容的。” 每当想起那一幕,李长歌的心就久久的难以自拔。 这微风萧瑟之间,两个人在这里简单的谈了一会心。 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远处的拓拔桁,目光直勾勾的锁定在陆伟的身上,片刻都不曾离开。 “这个男人,究竟是个什么身份?” 想着,拓拔桁深深的吸了口气,一时间被自己脑海中的胡思乱想,折磨得有些不知所措。 一直到晚上入睡的时候,陆伟静静地坐在房间,此刻却没有半点倦意。 手中随意的拿着书卷,津津有味的阅读起来,可是在茫海之中,却不断的浮现着李长歌的身影,有些显得静不下心来。 忽然之间,在烛火猛然一个剧烈晃动,差点就直接灭了过去。 男人皱起眉头,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意,瞬间朝自己侵袭而来。 下意识的一个测试,一把剑与他瞬间擦肩而过。 一个蒙面男子,左手执长剑,右手无动于衷。 “呵,真是没有想到,反应倒是还挺迅速的呢!” 男人冷笑一声,也不与他多说废话,直接又跟着冲了过去,这刀锋凌厉之间,仿佛刀刀致命。 鹿微微皱眉,此刻却难免唾弃几分,“还真是一群阴魂不散的家伙,既然如此,那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男人一把短小的匕首,从袖间瞬间掏了出来。 要哐哐铛铛的声音,屋子里打的噼里啪啦作响,却没有引起半点的动静。 兴许是大家都累了。 就在那一块凳子飞过来的瞬间,拓拔桁突然之间大吼一声,“长歌!” 听到这番话之后,陆伟本能的转过头去,却发现周围空空如也,“你耍我!” 带着几分不悦的气息,等到再回过头来的时候,一把剑已经抵到了他的脖颈之上。 第六百一十章 九五之尊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突如其来的操作,陆伟不敢轻举妄动,此刻仰躺的身子,如同石化一般。 冷冷的扫了对方一眼,只感觉面纱底下,这一双犀利的眸子,似曾相识。 “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居然使用这种卑劣的方法,你究竟是什么人!” 男人呵斥的声音如雷贯耳,努力的蜷缩起拳头,一枚暗器在手中,慢慢的酝酿开来。 然而这小小的举动,似乎早已经被蒙面人收入眼底,面纱底下一阵嗤之以鼻,“打不过就想用暗器吗?谁才是真正的卑鄙之人?” 这么一说,陆伟彻底的没了,这只能够乖乖的认怂。 不过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却没有介绍丝毫警惕的意思。 深深的吸了口气,“看来你不是那些老家伙的人?你是……拓拔桁?” 要是那些人的人,看到他哪里还会这么多废话,直接杀了就已经完事儿了。 男人带着几分试探性的语气,拓拔桁却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直接扯下了自己的面纱,一个手腕翻转,将长剑给收到了自己的旁边。 随意的一个转身,坐到了桌子旁边,这才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眼眸之中尽是鄙夷和玩味。 “说吧,你究竟是什么人我可不会相信,只是一个富家子弟,武功如此高,而且还会被追杀?” 想必那些追杀他的人,在身手不凡的陆伟面前,估计也是一个个身姿卓越,否则陆伟又怎会受伤? 如此说来,陆伟还真的有些忙不下去了。 又忍不住冷笑一声,“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也不是一件好事,难道你不知道吗?” 男人说完,此刻倒是没有什么畏惧之色,直接走到了桌子旁边,跟着坐到他旁边。 随意的提起一壶茶,轻轻地替自己倒了一杯。 细细斟酌,高雅的姿态,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大家子弟。 只不过这具体一点,却让人猜不透了。 反正在拓拔桁的眼里,这家伙必然是身份不凡! “凡是接触李长歌的人,都不应该有任何的欺骗和欺瞒的行为。” 男人的话语斩钉截铁,显然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陆伟突然大笑一声,看着他坚定的态度,一时间倒是有些琢磨不透了。 一只手轻轻的撑着脑袋,带着几分不明所以的味道,“你这人倒是有点意思,表面对人家姑娘凶狠不已,可私底下又颇为关怀,不如你先说说?” 昏暗的环境之下,仅仅透过月光才能够看清路,为此刻一副玩味的表情。 拓拔桁十分的不悦,这种被人打量的滋味。 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忽然一把匕首从袖间掏出,又抵在了的脖子之间。 冰冷的声音如同零点,“先来后到!” 如此,陆伟眼神中却没有半分畏惧之色,只是在腰间摸索一块牌子,随意的抵在了对方的面前。 “也不知道阁下是否见多识广,身份我倒是不明说了,不如看看这个东西再做决定吧?” 一块金色的牌子,上面赫然写着“皇”,光是凭这一块令牌,就足以能够说明一切。 拓拔桁眼眸微微颤动之间,带着几分不可思议。 仔细的端详着面前这个男人,却也不由得跟着倒抽了一口气! “你,你是皇上!” 好歹也是曾经的一国之君,这皇家的令牌,他自然是不可不知。 如此以来,的确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男人给了他一副失去的眼神,这才又将令牌收回去。 “说吧,你和那女子究竟是什么关系?” 陆伟挑眉看了他一眼,之所以亮出身份,就是为了探究二人之间的联系。 听闻此言,拓拔桁深深的吸了口气,蠕动着嘴唇这才跟着冷笑一声,将事情全盘托出。 也的确是一番让人感慨万千的故事,陆伟都不由得唏嘘几分。 黑夜之中,没来由的传来了一阵叹息和感慨,“真是没有想到,你们之间居然经历坎坷,只可惜如今的你沦为一介废人,的确是配不上他了呢!” 陆伟微微的打了个哈欠,对于之前李长歌对拓拔桁的格外照顾,此刻却多为讽刺。 拓拔桁无言以对,仿佛对于废物这个称呼,他早就已经默默的习惯了。 要是刚才不实在的话,恐怕连陆伟都打不过。 随即,这才又跟着浅笑一声,“听说你正在选妃,你觉得李长歌如何?” 黑夜之中,两个人就这样商量着关于李长歌的终身大事,似乎都挺满意的。 却唯有当事人睡在隔壁的房间,因为被拓拔桁下了迷药,显得死气沉沉,对于周围的一切丝毫不知。 等到清晨的时候,几个人难得聚在了桌子上,今日的气氛倒是格外的和谐。 拓拔桁吃着自己的菜,陆伟也对李长歌,依旧是体贴入微。 “对了,顺便告诉大家一件事情,在这里涛找各位良久,我也打算离开了,这些日子多谢各位的照顾。” 借着吃饭的时间,陆伟突然开口说道。 这一番话说的,的确是有些出乎意料,李长歌微微一愣,似乎已经习惯了陆伟所在的时间。 随即又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你身上的伤可好了?” “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要不然你来摸摸。” 男人勾起唇角轻轻的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又冲着李长歌挑了挑眉,一帆没来由的流氓气息,李长歌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下意识的抬眼看了一下无动于衷的拓拔桁,心底微微泛凉。 又跟着摇了摇头,蠕动着嘴唇,带着几分落寞的气息,“不用了,既然决定要走,那这顿饭过后,咱们就此别过吧。” 一顿饭之后,陆伟就这么离开了,来的匆匆,去也匆匆。 原本多了一个人的队伍,少了一人,夫人也跟着有些不太习惯。 “这个陆伟长得倒是挺俊俏的,若是身份颇为神秘,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想着,夫人微微叹息了一口气。 不过旁边的风眠,听着却有一些不是滋味。 轻轻地咳嗽了两声,这才有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不做愠怒的说道:“怎么?长得很好看吗?” 在风眠的眼里,出于对美的鉴赏,陆伟长得的确是挺好看的,只不过是心中就是觉得有些不舒坦。 听到这番话,不然连忙配合的摇了摇头,“也就一般般吧,和我们家风眠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天差地!” 如此一说,男人略带舒心的点了点头。 不过这回过神来,立马又感觉哪里不对劲。 “不是,我为什么会有这样一种满足和成就感?” 想这,风眠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的压抑住内心那股复杂的情绪。 这才又跟着浅笑点了点头,尴尬的敷衍了一些话。 反而是拓拔桁,看了一眼李长歌,“你跟我过来一下。” 李长歌微微一愣,自从手臂受伤以来,拓拔桁主动与她交流的一些事,简直就是屈指可数,此刻倒是显得有些受宠若惊。 两个人在庭院之中,女人的目光直勾勾的看向拓拔桁,“怎么了吗?” “你觉得陆伟这个人如何?” 男人的开口一番话,直接让李长歌有一种后悔与他而来的冲动。 这才又跟着摇头说道,“好了,你不用再问了,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我的态度一如既往。” 这男人,时不时看到一个认为不错的,就想着要把他往外推。 可是这对于李长歌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痛苦的折磨呢? 女人深深的吸了口气,转角就打算离开,拓拔桁却突然一把拦住了她的去路。 “别误会,我只是问问你对他的看法,人都已经走了,我又怎会再强求你?” 这么一说的话,听起来还是让人略显舒坦。 李长歌微微摩挲着下巴,果真是正儿八经的说道:“这个陆维仪表非凡,而且气质儒雅,待人和善。除了身份不明之外,其他的应当都是极好的。” 面对这一番高端的评价,拓拔桁满意的点了点头。 突然之间露出了一个放心起来的笑容,一时间让人有些琢磨不透,“你好端端的,怎么会问我这些?” “没什么,只是对那家伙有些怀疑罢了。” 男人说着,也没打算继续交流的意思,直接转这脚步离开了。 可是又过了一天,拓拔桁却是迟迟一夜未归,李长歌急得都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几个人聚集在一起,此刻倒显得有些惶恐无措了。 “拓拔桁究竟去哪里了?怎么这一天都不见人,难不成是偷偷的走了吗?” 李长歌急得泪水都快涌洞而出,此刻声音略显颤抖,惶恐之色不言而喻。 听到这番话,风眠纠结片刻,这才说道:“昨天他走的时候,我当时见了一眼,他说他不会再拖累你了。” “什么意思?” 李长歌听得愈发迷糊,但是从心底感觉到,一阵不安的感觉强烈的涌动而出。 闻言,男人微微叹息了一口气,“这个我也不知道,他还说临死前想做些好事……” 说的莫名其妙的,愈发让人摸不着头脑。 可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却传来了一阵喧嚣的声音,“都给我听好了,昨夜皇宫进了刺客,居然意图谋害皇上,真是罪该万死!” 如此的大事,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凑到窗户口。 却看见一辆囚车上,拓拔桁身着白色囚服,狼狈不堪。 第六百一十一章 选妃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喧嚣的街头,百姓们此刻如同看猴一样,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那囚车上的男人,就是忍不住的唾弃。 这幽幽怨怨,几乎都逐一吸入了李长歌的耳朵里面。 “这个狗贼真是胆大妄为,居然还想对皇上下毒手,简直就是罪该万死!” “可不就是吧,这样的人简直就是恶心,杀了他!” 此起彼伏的声音,如同无尽的波涛,蔓延至云霄,实在是让人心中唏嘘。 李长歌急得却有些惶恐无措,“怎么会这样?什么叫做刺杀皇上?他什么都没做呀,怎么可能去干那种事情呢!” 女人眼眸微微颤抖,惶恐无措之间,又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鬼知道消失了一夜的拓拔桁,居然会跑到皇宫行刺,如今却落魄到这种场面! 有那么一瞬间,周围的空气仿佛就跟着凝固了一般。 李长歌情绪瞬间失控,“不行,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一定要去问个清楚!” 说着,这也不多做犹豫,直接提着裙摆就打算冲下楼去。 而这步子还没有化开,却瞬间被身后的男人给钳制住,忙将她给扯了回来。 “你是疯了吗?你这样去不就等于送死吗?他现在可是袭击皇上的囚犯!” 男人的呵斥声如雷贯耳,此刻李长歌的意识在不清晰。 不过对于行刺皇上这几个字的概念,还是明白意味着什么。 此刻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觉得双腿发软,一只手扶住窗口。 看着那逐渐游走的队伍,百姓之间有人泛起了一阵暴动,手中的菜叶子,不断的往里面丢着。 拓拔桁此刻狼狈不堪,一张丰神俊朗的脸,也开始一文不值。 在众人的眼里,简直就比那乞丐还要低几分的人。 像这样的屈辱,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什么时候受过呀? 知道那人群逐渐停止了喧嚣,队伍点点的走远之后,李长歌才颓废的坐到了桌子上, 此刻双眼无神,如同被人拨去了灵魂,犹如一个提线木偶一般。这样的一幕,看得人实在是有些汗颜。 风眠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多做几分柔声的安慰,“好了,你就先不要着急,我已经让明月去打听了。” 就在这话刚落下的瞬间,夫人果然就回来了。 不过看着他那一张紧张兮兮的脸色,似乎是不太乐观的样子。 李长歌连忙凑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女人的肩膀,眸之中皆是惶恐无措的表情,“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是场误会对不对?” 然而,事情往往事与愿违,夫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深深的吸了口气。 似乎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这才跟着无奈的回答道,“拓拔桁昨日行刺皇上,结果被侍卫们逮个正着,现在是人赃并获呀……” 说完之后,又忍不住微微挑眉,仔细的观察着李长歌的表情。 看着女人突然浑身一软,整个人直接吓得晕了过去。 耳畔之中,也传来了夫人的尖叫声音,看起来挺惶恐的。 “哎呀,我怎么这么糊涂,我应该再委婉一点的,不过我已经说的很腼腆了……” 她都还没有在细细说来,现在的拓拔桁,再过几天就要被处决了。 只怕是要听到这个消息,李长歌就不仅仅是简单的昏死这么简单,到时候直接吓抽过去怎么办呀? 夫人惶恐的看了一眼,风眠忙不停的扯着他的袖子。 “现在可怎么办呀?那个拓拔桁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偏偏就要往刀口上撞呢?这不明摆着让人操心吗?” 闻言,风眠微微低垂着眼眸,扫了一眼躺在怀中的女人。 听着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好了,先不要想这么多了,先照顾好她再说吧。”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一直到晚上的时候,李长歌突然睁开眼睛,却是被睡梦之中惊醒而来。 看着旁边一直守候的夫人和风眠,连忙一只手抓住了他们,“我刚才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我梦见拓拔桁上了囚车,他被当做行刺皇上的刺客!” 听闻此言,两个人面面相觑,却传来了一阵无声的叹息,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这可不是什么噩梦,这可是真实存在的呀! 看这两个人这副表情依然是说明了一切。 李长歌此刻忍不住,双手捂在脸上抱头痛哭,只觉得悲伤得有些情难自抑。 “他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行刺皇上这么大的罪,他是不是要死了?” 李长歌似乎已经逐渐习惯的接受了现实,此刻微微挑眉看了他们一眼。 两个人再一次陷入沉默,此时无声胜有声。 李长歌倒抽了一口凉气,目光却突然变得坚定起来,“不行,他不能死!” “他当然不能死,但是,你也要想到让他活命的方法呀!” 风眠这番话落下之后,李长歌又瞬间陷入一阵纠结。 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帝,行刺皇上株连九族的大罪。 别说他要死,恐怕与之相关的人都要死了,现在他们也算得上是自身难保,又何谈保护他人?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李长歌这眼睛一亮,却突然间他袖间露出的一张纸。 “这是什么东西?” 带着几分,李长歌疑惑直接拿过来一看,没有想到是之前皇宫的选妃告示! “你拿着这个东西做什么?” 李长歌看了他一眼,封面却蠕动着嘴唇,多几分无奈的说道:“如果真的想要求他,必须得有权有势,我本是想要找女子参加皇宫选妃,到时候救拓拔桁,可是这些女人实在是太不靠谱。” 这么一说的话,仿佛已经在提醒了李长歌什么,突然看了看自己。 跟着不自觉的泛起了一阵冷笑声,“对呀,选妃呀,若是能够成为皇上眼前的红人,说不定就能够保住他的性命呢?” 带着这样的想法,李长歌毅然决然,将那一张告示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这样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风眠眼眸微微颤抖之间,不免多了几分惶恐之色,“你这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是要以身犯险吧?” 闻言,李长歌微微挑眉,这点了点头,“反正他不是一直都希望我去参加皇宫选妃,然后一跃成凤吗?今日我便满足了他。” 画面一转,李长歌身躯一身素色的衣裳,此刻在那花枝招展的人群之中,算得上是一股清流。 跟随着前面空空的步伐,众人走得那叫一个小心翼翼,目光眺望周围,皆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你们就东看西看,这皇宫风景美得不错,日后若是能够有幸留在这里,也算得上是你们的福气。” 无视了公共的那些话语,一群人被送到了院落之内。 这里面,除了一些身份低贱的平民丫头,更有达官贵人的女儿。 反正都是鱼龙混杂,高贵的从气质上一眼就能够分辨,而低贱的,从那切入的态度就能够说明一切。 “今日初来乍到,你们就先按照分配好的房间,各自休息一番,明日就开始采艺展示。” 众人分散开来,我真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可是刚刚入座,却听一个女子尖锐的叫声传了过来,“不好意思,这位妹妹,可否将你这张床上给我?” 闻言,李长歌微微一愣,看着那说话的女子,婀娜的身姿,身上一袭华丽的衣裳。 知道的都知道,她是来选妃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来选花魁的呢! 如此的花枝招展,当真是下足了功夫。 李长歌试探性的看了一眼,分在手中的号码牌和床位进行对比,的确是自己的没错。 才又看了她一眼,“是我的床位。” “我知道是你的,可是姐姐这人晚上睡觉的习惯不太好,穿太小了睡不着。” 女人说着,一屁股便坐到了两个床的中间,直接横跨着睡下。 一个人,居然占据了两个人的位置! 如此的情况,当真是蛮不讲理,李长歌不由得皱起眉头。 突然之间冷笑一声,“既然你喜欢的话,我委屈一点睡别的地方,那也是没问题的。” 说完之后,李长歌随意的找了出地方,先坐在了位置上。 轻轻的品着茶,目光直勾勾的瞪向女人的那一面。 对方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可做得倒是潇洒。 不过这一番忍让不够,女人却再次作妖,“你这女子一副穷酸打扮,一看就知道是乡间野丫头,真好意思睡在我的旁边,滚一边儿去!” 说完,那女子毫不客气的推了她一把。 “啊!” 娇小玲珑的女子,被推倒在地。 李长歌见到这种情况,但是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 放下茶杯就冲了过去,只手紧紧的拽住那位千金的手腕,这才狠狠的将她甩到了一边。 “既然是不知足的话,那你就别睡了!” 说完之后,李长歌本就打着鱼死网破的姿态,浙江的茶壶打翻。 茶水瞬间在两个人的床它蔓延开来。 “你,你疯了吗?这样子我怎么睡?” “你哪里睡的都不舒服,不如滚去睡地上?” 李长歌冷冷瞪了他一眼,大袖一甩,重新坐回了位子上。 看着女人如此嚣张跋扈的态度,那女子紧紧的蜷缩起拳头,“你给我等着!” 第六百一十二章 偏袒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一天过去之后,那名女子果真是碎到了地上。 刚进来的嬷嬷看到这幅情况,却不由得大吃一惊。 “你怎么哎呀,这不是张小姐吗?你怎么就睡到地上了?” 看着这女子华丽的模样,显然这家里面,在宫里没有少打点一切。 听到这番话语,李长歌坐在位子上,这脑袋的手差点就掉了下来,跟着回过神来。 看着嬷嬷那殷勤的态度,而是赤裸裸的关系户。 所谓的张小姐,其实也不是什么大官人家的女儿,只不过家里是个商贾人家,有钱罢了! 不过在这后宫之中,有权有钱不就是王道吗? 张小姐闻言,冷冷的瞪了一眼李长歌却没有出卖她,反而是摇头浅笑一声,“没什么,就是锻炼一下筋骨吧。” 众人接二连三的都起来了,换上了统一的衣服之后,看上去倒是清一色。 偏偏就这李长歌,不过凭借着花枝招展的妆容,看起来倒是让人略显几分惶恐。 唯有李长歌,今日打扮的倒是一些朴素。 争奇斗艳的本事倒是没有,不过在人群之中却是清新的,一目了然。 张小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明明是最朴素的那个,怎么就偏偏成了最惊艳的那一个? 要是说不嫉妒的话,肯定都是假的。 “好了,看你们都穿戴整齐了,还算得上是可以吧。今天你们可是要面见圣上,都要好好表现呀!” 画面一转,亭台楼阁之内,各路的姑娘花枝招展,妖艳无比。 皇上坐在一条红色的垂幔之后,目光却始终锁定在李长歌一人身上。 “这万千粉黛,却不及她朴素一人,当真是一个让人可望不可及的女子。” 皇上一只手捏着茶杯,此刻却显得有几分爱不释手。 又听着旁边的公公回答道:“皇上,你您让奴才监视这女子,昨日的事情难道您忘了吗?女子可嚣张跋扈的很呢!” 公公说着,忍不住跟着唾弃了几分。 此刻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又想到昨日李长歌初进宫来,就将张小姐给得罪了。 在哪一个姑娘有一点笨笨的,不知道委曲求全,蓄势待发。 她倒好,这样想着反而想弄死自己呢? 闻言,皇上一只手摩挲着下巴,却微微摇了摇头,“你这样的想法实在太肤浅,反正朕觉得,她像是在引起我的注意呢!” 李长歌的目的,对于作为当事人的皇上来说,应该是再明显不过了吧。 “今日比的是琴艺,你们挨个挨个的来吧。” 公公得了皇上的示意,这才又吵着外面那些七嘴八舌的人说道。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抱着手中的七弦琴,此刻却显得有些不太自信。 “也不知道这么久都没碰过,会不会显得有些生疏?” 带着几分纠结,却见那张小姐突然走了过来,跟着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一看就知道是个粗野丫头,这琴棋书画就算会又怎么样,只怕是敷衍过来的事情吧?” 听起来实在是有些不中听,你唱歌也没有对他多做理会,反正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早也已经见惯不惯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却见那李小姐的手,实在是不太安分,直接从他手中将那把钱给夺了过来,这才又抱到了自己的怀中。 像是把玩着自己的东西一样,仔细的端详着,跟着满意的点了点头,“琴倒是好琴,只不过就是这人略微有些逊色,配不上这样的情呢!” 这群都是皇宫里面分发的,自然是没有什么劣质的一说。 不过看着对方这副模样,李长歌实在有些忍不住,直接一把给夺了过来。 随即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抱好自己的琵琶就可以了,来招惹我的话,那就不要忘了昨日的教训!” 说完之后,女人随意的走到了一边,等待着自己上场的那一刻。 兴许是这民间女子来得过于多,所以初中的并没有几个。 皇上微微打了个哈欠,又忍不住瞪了一眼旁边的公公,“双喜,你这怎么安排办事的呀?怎么还没有到她?你难道是想要困死朕吗?” 一番无趣的表演,着实让人觉得脑门儿有些疼,双喜微微汗颜,这才连忙跟着掉换了牌子,总算是将还有好几位的李长歌,也调到了下一位。 等到这最后一丝疑虑结束,皇上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却忽然听到一阵响亮的声音,“下一个,李长歌。” 女人迈着小小的步伐,抱着琴坐到了架子上面。 目光看了一眼红筹之后的男人,不清具体是个什么样子。 “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李长歌深深吸了口气,似乎是给足了自我鼓励,一般这手指轻轻地拨弄着琴弦。 一番流利的绝妙之音,瞬间在空气中回荡开来。 皇上眼眸微微一亮,“还真的是不错呢,朕果然没有看错她!” 这一系列的事情,都让皇上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 伴随着如同高山流水一般的美妙音乐,皇上听得如痴如醉。 张小姐却有些不太乐意,站在一旁捧着自己的琵琶,此刻恨得牙痒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女人似乎略显着急,这曲子都已经快要接近尾声,总不能够让这表演就这么顺其自然吧。 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见一阵清脆的嘣的一声。 琴弦啪的一声断了,跟条 子直接甩到了李长歌的脸。 甜美的脸蛋,瞬间多了一丝浅浅的划痕。 “啊!” 女人出于惶恐,下意识的泛起了一阵尖叫,连忙跟着退却了两步。 皇上微微一愣,此刻不由得倒抽一口气,“哎呀,这是怎么回事?这琴弦怎么就突然给断了呢?” 公公也没有想到事出突然,看着皇上那一副郁闷的样子,连忙机智的上前一步,直接厉声质问道。 如此说来,这件事情事出突然,谁能够想得到。 难道是那被伤了脸的李长歌,此刻疼痛稍微减轻一把,手摸下去居然都是血。 又忍不住,瞳孔骤然一缩,跟着倒抽一口凉气,心中只觉得有几分不满。 目光突然锁定在琴键之上,整个人面色一冷,突然厉声说道,“这琴弦,自然是不可能轻易的断了的!” 随即,又连忙跟着上前一步,仔细的检查着琴弦断裂的地方。 看到那个地方,些许摩擦的很,突然跟着冷笑一声,“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有人想要设计陷害,那我是躲也躲不掉,不过你也别想好过!” 说着,李长歌突然站起身来,直接目光锁定在了张小姐的身上。 “就是这个女人,她刚才抱了我的琴,先刻意划断了它!” 一番话语如雷灌顶,众人将目光不约而同的锁定在了张小姐的身上,此刻都带着几分狐疑的打量。 张小姐微微一愣,没有想到她胆子居然如此之大,这满口胡话,张口就来! 这才又跟着紧咬牙关,忍不住多了几分唾弃,“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做时刻都要讲证据,你冤枉我可知是什么后果?” 女人尖锐的声音,也没有任何退缩的余地。 不过听到这种话,李长歌却毫不留情的笑了起来。 随即迈着悠扬的步子,顾不得脸上的伤痕,直接朝着她踱步而去,“这根琴弦,可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够轻易的划断,想闭着作案工具,还留在你的身上吧?” 说着,也不管对方同不同意,李长歌一只手伸出去,出人意料往他腰间一摸。 一块小小的石片,瞬间就裸露在众人的眼前。 这块石头便可并非一般,而是金刚石片,若是用来割琴弦,那是再锋利不过的东西。 “看到没有?这证据都已经在我手上了,你还想要狡辩吗?” 李长歌步步紧逼,看的张小姐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此刻只觉得心。 又跟着连忙摇头晃脑,一只手愤怒的指着他,就是信口拈来,“说要在那里胡说八道,你分明就是想冤枉我!” 似乎是觉得自己这番话不太可供信任,又连忙跟着跪在皇上面前,磕头祈求。 “皇上,您可一定要为小女做主啊,就是因为初来乍到时,小女与她略有纠纷,这刁民就对我不依不饶,如今还用这种拙劣手段来诬陷我!” 女人哭哭啼啼的模样,像极了委屈的受害者。 李长歌却将目光锁定在皇上的身上,也连忙跪了下来,“还请皇上莫要听信小人谗言,替小女做主!” 两个女人,此刻就为了一根琴弦,而闹得不可开交。 上着眼眸微微挑动之间,也跟着呵斥一声,“大胆刁民,居然不识好歹,陷害同僚,如此之人不配为后宫之妃!” 这番话说,得有些意味不明,也不知具体要针对谁。 不过凭借着张小姐对自己身份的认知,自然是认为自己略胜一筹。 忙不停的磕头道:“多谢皇上明查秋毫,还小女一个清白!” 然而下一秒,就被皇上给无情打脸一翻,“你想多了,朕明明白白也并非是愚钝之人,把这个女子拖下去,贬为宫女!” 一番话语如雷灌顶,张小姐这被拖走,还在骂骂咧咧,不断求饶。 第六百一十三章 交易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等到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李长歌可谓是声名大噪。 皇上还是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的偏爱,一瞬间,李长歌就成了众星捧月的对象。 “天哪,今天你在场上的表现实在是太帅了,这是我的一点小小的心意,姐姐可就莫要嫌弃。” 女人说着,连忙拿出了一只金色的钗子,看上去倒是价值不菲。 不过在这种官家小姐云集的地方,能够拿出这个东西,应该也不算什么难事。 不过这些钱财之物,在李长歌的眼里,早已经视若过往云烟,本就不值一提。 女人微微的打了个哈欠,带着几分自我调侃的味道:“啊,多谢了呢。” 秉承着来者不拒的精神,也免得他回头又来纠缠自己。 等到这一天过后,皇上那边迟迟没有下达动静,所有的人都沉浸在一阵期待的过程之中。 然而,李长歌在心中,实在是有些纠结的难以放弃。 看着外面月色真圆,心中止不住,泛起了一阵涟漪,“拓拔桁,你现在怎么样了?” 如今二人分别,也已经有好几天的功夫,只是看着漫漫长夜,实在是有些让人思念倍增。 纠结之余,李长歌这深深吸了口气。 也不再多做犹豫,接着今天声名大噪,女人来到天牢,居然是畅通无阻。 “拓拔桁!” 看着那牢房里面坐着的男人,此刻闭目养神,也不知道是否休息。 李长歌小声的呼唤了一句,是那言语之中却带着无尽的惊喜。 不得透过这牢笼中的缝隙,直接跟着冲进去。 然而,这一阵微微的动静,拓拔桁愣神片刻。 微微扭转脑袋,也跟着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情绪,“你怎么会在这里?” 闻言,李长歌否认了选妃的事情,跟着大大咧咧的浅笑,“既然是山人自有妙计,你最近过得可好?” 对于这一番关切,人似乎并不打算多做理会。 为扭转脑袋,这一切置若罔闻,直接背对着她。 透过那高高的窗户口,复杂的情绪,瞬间在医院眸中酝酿开来。 “你走吧,我这里很好,不需要你看望。” 冰冷的话语,不带半分温情的态度。 李长歌只觉得心中猛然一颤,“你现在都已经流落至此,难道还不愿意对我表露真心吗?” 明明曾经相爱如此的两个人,为什么偏偏要像现在这样? 就算是陌生人一般,实在是叫人唏嘘。 女人深深的吸了口气,声音都跟着带着一丝颤抖。 这哽咽之中,似乎又留有一丝哭腔,那实在是叫人有些心中发愁。 拓拔桁一颗本已经沉淀的心,此刻再一次浮动起来,“事到如今,反正我已经是将死之人,再去追求更好的,又何必再来纠缠于我?” 如此,李长歌深深的吸了口气,“都是我不好,是我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放心吧!” 说着,女人眸光一凝,带着几分无比坚劲的味道。 拓拔桁这一颗心颤抖之间,此刻却故作镇定,背对着她依旧显得无动于衷。 二人就这样,也不知道看了多长的时间。 直到外面的狱卒前来,“这位姑娘,您在这儿已经超过了探望的时间,就离开吧,可别让他们为难。” 如此一说的话,李长歌虽然是不好留在这里。 迈着沉重的步伐,点点的离开了这个让人挂念又讨厌的地方。 因为,这里面关着的男人,是她心头的挚爱。 等到牢房再一次陷入一片空寂,散落的月光洒落在老方营地,看起来是如此的柔和,却又让人心思复杂。 拓拔桁微微仰头,看下那外面仅存的半轮圆月,“实在是对不起,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这一夜过去,两个人皆是一副辗转难眠的心事。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人才略有倦意,渐渐的陷入了沉睡之中。 一直等到天色正亮,太阳初升,鸟儿啼叫。 外面就响起了一阵浮躁的声音。 “听说那公公拿着黄芳走了过来,也不知道谁能够熬出头!” “谁能够知道呀,哪怕是做一个小小的妃嫔,我的这个朋友在其中!” “……” 女人们接连不断的话语,听着实在是有些嘈杂。 李长歌微微打了个哈欠,复婚隐隐约约,还是将她们的议论听在了耳朵里。 心中也止不住,泛起了一阵欢喜,“好了,今天皇榜就出来了,如果能够成为皇上的人,那我就能够!” 一想到这里,李长歌不敢多做犹豫,随意的收拾打扮一番,就也跟着加入了热烈的人群之中。 而就在此刻,公公提着一纸圣旨,直接走了过来。 众人连忙跪了下来,听着公公尖锐的嗓音,此刻心中皆是真欢喜。 “经过昨日才艺展示,上龙颜大悦,特意选……” 李公公这说了一些,从小到大如同那接发抽奖奖品一般。 李长歌心几乎都要提到嗓子眼,这妃嫔的位置都已经过去了,依旧没有听到她的动静。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失败了?” 就在李长歌紧张兮兮的时候,一阵清脆的声音落了下来。 “李长歌,贤良淑德,貌若天女……特封为玉妃!” 这直接上来,就到了妃嫔之位。 这简直就是羡煞旁人的存在,一个个交头接耳,说不出的嫉妒和羡慕。 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落榜的女子,此刻自然是显得有些纠结。 愁肠的红帐之下,李长歌身着一身红服,纯红色的模样,实在是华丽无比。 鲜红的嘴唇,绝美的容颜,配上这大红的喜色氛围,着实让人有一种流连忘返的感觉。 皇上摇摇晃晃,喝了几杯小酒,此刻跟着走了进来。 “爱妃。” 男人初进来的时候,就见过这红盖头的女子,此刻心中愈发的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一把冲了过去,就直接搂住了她的腰。 李长歌在心中微微一惊,扭捏着想要退缩,可是却又不敢。 “皇上,你今天好像喝的有些多了,要不让臣妾来替您宽衣吧?” 李长歌试探性的说,这才扭捏的想要离他分开一段距离。 然而这刚刚起身,却突然被男人一把拽了过来,“朕可没有喝多,此时此刻除了喜悦之外,其他的都很清晰。” 说着,一把直接掀开了女人的红盖头。 瞬间的功夫,绝美的容颜裸露在眼前。 比之前那一副朴素打扮的她,惊为天人的许多,李长歌下意识的多几分放松。 可是这目光微微跳转,没有想到映入眼帘的,居然就是陆伟的身影! “你!怎么会是你!” 看到这一幅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李长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差点一下子瘫软在。 这曾经救过的男人,难不成就是皇上,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听到这番话,男人双手负背,跟着勾唇浅笑一声。 “怎么,难道朕做皇帝也很不开心吗?” “没,没有,是有些惊讶罢了,你之前早就认出我了吗?” 要是早知道他是皇上的话,自己又何必委曲求全来选妃? 李长歌现在倒是有些后悔,不过也已经为时已晚,如今都已经进了这房间。 看着满屋子的红绸罗缎,实在是觉得有些唏嘘。 陆伟的脚步却逐渐向他靠近,这几分和谐的味道,“你知道吗,自从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真就对你已经心生欢喜,时不时都会想着会有这样一天的画面,没有想到来得就如此之快。” 这一番话,让李长歌略微显得有些惶恐。 随着对方的靠近,此刻却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匍匐着脑袋求饶道:“既然咱们都是旧事,还请皇上放了拓拔桁,他绝对不是有意要行刺您的,这中间一定是出了什么误会!” 看着女人那惶恐无措,尖锐的声音,显然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皇上微微皱起眉头,此刻却显得情绪有些复杂。 “今日是你我的成亲大喜日子,却在这里为了别的男人求情,还是想要了我性命的那种,不觉得很过分吗?” 此刻,皇上都以第一人称自居,显然是已经将李长歌当成了自己的知己朋友。 在她的面前,也毫无顾忌。 可是偏偏,在这个女人的眼里,似乎并没有他的存在。 李长歌深深吸了口气,连忙摇头晃脑,“我这一次来就是为了她,既然咱们曾经是旧相识,你也应该知道我对他的感情,我来这里选妃只不过是为了!” 李长歌想要一鼓作气说出去,可是这样是不是太不给皇上面子了? 纠结了片刻之后,最终还是选择了吞下去。 又忍不住用期待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对方。 陆伟心中十分的纠结,不过在女人的乞求之下,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所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放下的毕竟是世间之最,我可以免他一死,但是他不能够再留在这里了!” 如此说来,李长歌深深吸了口气,“只要能够让她活下来,怎么都可以。” 然而,此番话语刚落的时候,皇上却突然蹲下了身子,直接跪在了李长歌的面前,“我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要一辈子好好的侍奉我,不能够背叛!” 第六百一十四章 离别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看着男人那一副期待的面孔,李长歌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今夜一夜平安,陆伟也并没有打算强迫李长歌的意思。 然而让人出乎意料的是,居然直接要把拓拔桁发配到边疆,这不明摆着要遭罪一辈子? “你总会把他发配到如此地方?” 李长歌不满的看着你演皇上,蠕动着嘴唇似乎多几分不快。 听闻此言,皇上双手负背龙眼之上,此刻却不带半点纠结之色。 “都跟你说过了,弑君乃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能够保全性命已然是上天恩赐,你应该学会满足!” 如此说来,竟是让人有些无言以对。 李长歌深深吸了口气,这才一脸乞求的看着他,“那我可以去送他最后一程吗?” 闻言,皇上纠结着摇了摇头,“所谓长痛不如短痛,离别只会增加人的痛苦,为什么要去遭这一趟罪呢?” 这番话,一时间让李长歌居然无言以对,深深的吸了口气,最终也只能选择了妥协。 冷冷的寝宫之中,女人对着窗外眺望着那花园之外,花丛艳丽,可是却始终是提不起半点兴趣。 就在这个时候,却忽听得一连串的呼唤声,“李长歌?” 这一阵声音直接将还沉浸在悲伤之中的李长歌,一瞬间拉回现实。 微微一个扭转脑袋,意外的是此刻的风眠就趴在窗口,正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 李长歌不由得喜出望外,连忙跟着欢喜的凑了上去,“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闻此言,男人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自然是想着某些人单相思,所以特地过来帮忙的,你可千万别声张!” 说完之后,将一个包袱直接从窗口递给了她,“不要再多说了,如果你真的想要送他最后一面的话,赶紧把这东西穿上。” 闻言,你唱歌着打开包袱一看,没有想到是一套宫女的衣服。 纠结了片刻之后,女人点了点头,二话不说就穿了起来。 跟着就站到了风眠的旁边,没想到他此刻居然穿着一身太监的衣服,也是现在才注意到。 “我们这究竟是要去做什么?” “既然皇上不让你见,那我自然是有办法让你去与他道别!” 男人说着突然一个响指,这才又冲他招了招手。 李长歌漫无目的,这么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后,一路来到了牢房。 此刻的拓拔桁,双手被戴上镣铐,身着一身囚服,看起来依旧是一副狼狈模样。 李长歌这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觉得一处悲伤无法言语。 “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跟他说吧,以后说不定就见不上面了,去把那些人支开。” 风眠说着,这才又捏了捏自己的嗓子,换了一副尖锐的腔调。 在那里和那些人唧唧歪歪说了半天,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东西。 不过很快,本呆在拓拔桁身边的那些人,此刻都跟着风眠一起离开了。 看着那一副喜笑颜开的样子,估计是找到了什么乐子,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回来。 李长歌深深松了口气,这才提起勇气,迈着步子就朝拓拔桁走了过去。 “拓拔桁,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女人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的腔调,似乎随时都有要哭出来的意思。 男人微微一愣,猛然回过头来之间,又瞬间转过头去。 似乎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般狼狈模样。 “你怎么又来了?” “如今我们这一分别,也不知道要何时见面,难道你连说句话都不愿意吗?” 李长歌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他,要是再不说些什么的话,只怕是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如此,男人深深吸了口气,努力的保持着冷静的姿态。 这才又勾唇冷笑一声,“如今你已经身为皇上的妃子,就理应当恪尽职守,莫要再与我多加纠缠,回头只会与你自己惹祸上身。” 一番话落下之后,男人直接找了处位置坐下,一副不再搭理她的模样。 李长歌不由得抽了一口凉气,只觉得心情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 跟着裂开了一个苦涩的笑容,“行,即使你对我无情,有些话我当说的还是要说。我对你的心意从未变过,也从未嫌弃过你,只期待又再与你见面的机会。” 说完之后,女人吸了吸鼻子,果真是跨着步子决然的离开了这里。 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你又何必再连累他? 说完这番道别的话,已经是对李长歌来说,心中最大的满足。 看着女人转身离去的那一阵冷风,拓拔桁微微一愣,蠕动着嘴唇,“李……” 可是想要叫出的名字,最终还是卡在喉咙里,此刻说不出来了。 一炷香的功夫,男人上了路,女人也回到了情况。 可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皇上却已经在此恭候多时。 看着她穿着一副宫女的服装,嘴唇微微上扬之间,也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情绪。 李长歌微微一愣,身子下意识的颤抖两分,才多了几分惶恐之色,“皇上,你怎么会在这里?” “该提出疑惑的应该是朕吧,为何会穿着衣服宫女的装扮,是去见心上人了吗?” 男人这一字一句,仿佛一副看穿一切的样子,李长歌瞬间无言以对,低垂着脑袋,陷入了一番语塞。 随即跟着浅笑一声,“对,我的确是去见他了,若是皇上想要得法的话,那就尽管责罚吧。” 或许现在的一顿惩罚,对于李长歌来说,反倒是一种解脱。 跟着深深吸了口气,甚至有一丝小小的期待态度。 皇上紧紧的蜷缩起拳头,眼眸之中,一股愠怒之色逐渐的酝酿开来。 忽然之间,又迸发出一种笑意,实在是有些让人琢磨不透。 “爱妃,这是说的什么胡话,既然你是我心仪女子,又怎会轻易的伤害你呢?想必刚才见了一面,心中伤神,不如过来喝杯茶吧。” 闻言,李长歌倒是略显得有些惶恐,纠结之余还是跟着扭捏的踏上步子,一路落坐到位子上。 看着那泛着清香的茶水,这几份绿油油的气息,李长歌也不多做犹豫,直接端起来一饮而尽。 直到滚烫的茶水如何一瞬间,她才感觉活着是如此清晰的状态。 悲痛也是如此的清楚,压抑的让人几乎绝望。 一抹眼泪,情不自禁的就从女人的眼角逐渐流转下来。 “呵呵,我们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李长歌深深吸了口气,跟着大叫一声。 这一幕在皇上的眼里,看的却是如此的让人糟心。 “你对他的感情,当真是深不可测,是你有想过朕吗?我也对你是一片痴心的,自从那一次你救了我之后……” 皇上说着,情到深处,突然一把就抓住了女人的手,连忙将他拉到了自己的怀中。 李长歌这微微一愣,带几分惶恐之色,“你这是做什么?” “你如今是我的妃子,却问我想要做什么,我们似乎还未成圆房吧?” 因为知道昨日里唱歌不愿意,所以才不愿意强迫。 是爱之深,情之切,这个男人又怎能够忍得了呢? 李长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目光惶恐的瞪了他一眼,连忙跟着缩回了手。 “你不是说好不强迫我的吗?怎么如今出尔反尔,总会有帝王之家的风范?” 女人这一字一句,带着几分斥责的味道。 然而对于皇上来说,现在一切都是浮云。 “不强迫你,可是我喜欢你,这叫情难自抑!” 说完之后,如同一个猛虎下山,直接将对方紧紧的禁锢在怀抱之中。 李长歌这几番挣扎,突然之间一口咬了过去。 “啊!” 男人尖叫一声,看着手掌心,瞬间多了一个大大的牙齿,还带着几分血丝蹭蹭的往下冒。 “你,你居然敢咬我,你可知道后果!” “无所谓了,反正他现在已经走了,就算是后果又能如何?” 李长歌看着他,没有半分畏惧的意思,仿佛拓拔桁的离开,已经带走了她的灵魂。 “你,为了那个男人,你就能够做到如此地步吗?” 皇上胸膛跌宕起伏,只觉得浑身都不太是滋味。 深深的吸了口气,突然一个猛虎下山,直接朝着女人清晰而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呵斥声。 “皇上,草民有事情想要向您禀告!” 这突然闯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一袭白衣的风眠。 如此突兀的行为,皇上微微一愣,连忙跟着纠正了自己的行为。 才又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你进来的时候,怎么也没人通报,一点规矩都没有!” 风眠下意识的将目光流转到李长歌的身上,这才跟着浅笑一声,“毕竟只是一介平民,也不懂这些规矩,还请皇上见谅。” 皇上不与之计较,多了几分不耐烦的气息,“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 “拓拔桁已经出发了,不知皇上可要将此举诏告天下?” 如此以来,皇上想出尔反尔都已经不行了。 不过同样,也坐实了拓拔桁刺杀皇帝的罪名。 这一点小心思,又怎么可能瞒得过皇上? 微微的扭头看了一眼李长歌,“何必要去找个天下呢,当他死了不好吗?” 说完之后,就大袖一挥,直接转身离去。 第六百一十五章 侍寝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等到这件事情过去,皇上隔三差五,就会去找李长歌。 然而迎接的,却总是冷面相待。 凄冷的宫殿之中,女人随意的修剪着花草。 看着那娇艳无比的花朵,却愈发的感慨自己非常的命运,“呵呵,你我之间也不过如此,最终还是要面临这种地步吗?” 明明相爱,却现在又硬生生的被迫,要分开。 女人深深的吸了口气,一阵没来由的叹息,仿佛能够划破这寂静的天空。 那就在这个时候,马上去迎面而来,直接打破了她所有的悲伤。 “天天在这里唉声叹气,难道你不觉得头疼吗?”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李长歌猛然回过头去,这对方高大威猛的身影,此刻却略显得几分不待见。 迎着微微的低垂着脑袋,不再多做理会。 这才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也不像某些人,明明知道不受待见,偏偏还要如此。” 兴许是从那一次开始,那一份没来由的毒药,彻底的让两个人撕破了脸。 皇上却丝毫不在意李长歌的感受,反而是绕着桌子转悠一圈,直接坐在了女人的身边。 一只手轻轻的试图拉上她,可是却看李长歌机领的巧妙躲避。 随即,又没忍住,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没什么,今天是特地来告诉你一个关于拓拔桁的好消息,看来你有些不太领情呢!”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彻底的将李长歌拉回到现实。 目光惶恐的看了他一眼,有几分小小的期待,“你刚才说什么?关于他的消息吗?现在怎么样了?” 一连串的问候,如同一场兴奋剂一样,直接让皇上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 深深的吸了口气,突然蠕动着嘴唇,微微挑眉看了她一眼,带着几分玩味的味道。 “这有些渴了,恐怕这嗓子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如此说来,李长歌连忙机灵,跟着提他倒了一杯茶水,摆放在他的面前,“你赶紧喝吧。” 看着如此殷勤的态度,男人又觉得心伤神衰,“什么时候,你对我的殷勤是出于真心的,那朕也就开心了。” 这么一番话,恐怕是他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李长歌不再多做回答,此刻却显得失去了耐心,“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拓拔桁现在已经成功的到达了边界,看在你的面子上,朕给他安排好了一切,如今这好吃好喝,绝对不会亏待。” 这一番话语,李长歌不由得喜出望外,此刻竟有些高兴得合不拢嘴。 “太好了,一路平安就好。” 都听说这流放的路途,什么牛鬼蛇神都有,有很多人,甚至死在了流放的路途之上。 不过如今的结局,在李长歌的眼里,已经很舒坦了。 只要他平安,自己做什么都可以。 可就在这个时候,却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背多了一丝沉淀的气息。 低头一看男人的手,不知何时出乎意料的搭在了她的手背上。 女人不忍微微蹙眉,多了几分不悦之色,“你不要这个样子。” 说着,女人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可是面对这一幅态度,皇上这心跌宕起伏,此刻竟有些难以言说的纠结和悲伤。 “呵呵,在你的眼里,终究是他远胜于朕!不过我会等着你回心转意的那一天!” 说完之后男,人直接跨着步子离开了这个,让他朝思暮想,却有失望之极的地方。 而自从有了拓拔桁的消息之后,李长歌又觉得这个世界充斥着美好。 就在女人对着窗户,眺望月空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一阵异常的声音传了过来。 远处一只鸽子,直接迎面扑来,扑棱着翅膀倒是让人有几分意外。 一只鸽子,就这么目标明确,直接稳妥的落到了李长歌的窗户口上。 李长歌微微一愣,带几分惶恐之心,“这是个什么情况?” 带着几分小小的疑惑,李长歌目光锁定在了鸽子的脚上。 取出信筒里面的信息,没有想到居然是拓拔桁飞过来的,实在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不对呀,他不是把我恨之入骨了吗?” 李长歌连忙将心蜷缩起来,又仔细的看了两眼鸽子,此刻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深深的吸了口气,只觉得浑身都有些不太舒坦。 看着那信封上的内容,确实言简意赅:不在你身边,多注意自己。 只是听着那么冷冰冰的话语,却总能让人感觉到一丝舒心。 李长歌将心跳紧紧的捂在自己的胸口,此刻竟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丝笑颜,“我就知道,你根本就忘不了我。” 一整个晚上,几乎都是抱着这张信条入睡,竟有些情难自抑。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李长歌也跟着花费了一些钱,让人帮忙打点边疆的事情。 至少自己这样,还能够让他在那里过得好一些。 然而另一边,皇上这里可没有这么好说的过去了。 “皇上,这玉妃,几乎隔三差五就买通知宫里的太监,去打点边疆之人,您看就不管管的吗?” 这也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就算他作为内务总管,想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李长歌愈发的明目张胆,简直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不把自己的身份放在眼里吗! 再说得严重一点,就等于直接是在打皇上的脸面呢! 听到这番话,皇上深深的吸了口气,突然一巴掌拍在龙椅之上。 此刻怒目直视着前方,多了几分唾弃的声音,“这个李长歌,当真是有些不识好歹!” 说完之后,男人愤然起身,直接对着旁边的太监说道,“吩咐下去,今晚侍寝的人,就是李长歌,让她好生的做点准备!” 尽管知道自己这一阵吩咐,迎接的可能是无动于衷,不过至少能够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这番话,转眼就传到了李长歌的耳朵里。 在外面逐渐落下的夕阳,女人的脸色微微一变,忍不住多了几分不悦。 “皇上怎么会有如此想法?” 说好的不强迫,难道现在又要改变主意了吗? 这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你唱歌带着几分纠结的味道,此刻坐在位置上,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娘娘,难道您不愿意侍寝吗?” 这不是明摆的事情吗? 李长歌看了一眼旁边的丫鬟,却多了几分乞求的味道,“要不你帮我想想该如何是好,若是想到办法,我便有赏!” 如此一来,倒的确是充满了诱惑力,这个工具低着头,突然灵机一动,“娘娘,若是您真的不愿意的话,你葵水敷眼儿去也可以,或者直接装病……” 不愧是有一些老资历的宫女,此刻想起主意来,那叫一个通透。 听到这一番话,李长歌纠结的点了点头,“还是你这么机灵!” 随着时间点点滑落,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尖锐的叫声,“皇上驾到!” 紧随而来的,便是皇上匆匆的脚步声,带着几分急促,越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李长歌深深吸了口气,努力的保持着自己的姿态,不做半分动容。 看着没有人出来迎接皇上,不由得微微蹙眉,“怎么回事?这玉妃怎么不出来接驾呢?” 可试着走进内房一看,女人此刻仰躺在床上,一副心神衰的样子,看上去情况不太乐观。 “这是什么情况?” 皇上龙颜大怒,忙一个快步踏上前去。 看着女人那一副发出阵阵呻吟的样子,愈发的觉得有些惶恐无措。 “回皇上的话,娘娘昨日染了些风寒,今日刚才服下药,现在身子不太舒畅呢!” 小宫女连忙机灵的,做了个解释。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皇上这眼眸微微一转,去看女人里面穿的倒是极为严实。 “呵呵,染了风寒是吗?那可真是你们这些做奴婢的办事不力呢!” 男人一声冷笑,突然又冲着外面的人呵斥一声,“来人啊,把这些不中用的奴才都拖下去,乱棍打死!” 一番话语犹如如雷贯耳,直接让李长歌差点没有当场去世。 宫女也跟着惶恐几分,连忙就跪了下来,“皇上饶命啊,都是奴婢该死,求求你……” 女人的声音不绝于耳,看着逐渐消失远去,李长歌也不由得多了几分惶恐。 连忙跟着起身,直接大喝一声,“好了,不要再为难她了,我知道你看出来了!” 若是自己真的染了风寒,皇上担心都来不及,又怎会不分青红皂白,就直接将罪责怪罪到一个宫女的头上。 那分明就是在刺激她,给她一个教训罢了。 如此,皇上深深的吸了口气,微微的瞥了她一眼,“既然身子没有事情,那就按照之前的决定,继续侍寝吧。” 说着,一手微微的浮动在女人的肩膀之上。 接下来的动作显而易见,却又让人平添惶恐。 李长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觉得骇然无比,“我,我不要!” “是还想要为了那个男人,自己守身如玉吧?” 皇上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自然知道李长歌不乐意。 如今这一副冷嘲热讽的话语,李长歌深深的吸了口气,竟有些不知所措。 第六百一十六章 偷梁换柱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可是让人出乎意料的是,皇上并没有再多加追问下去。 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复之后,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站直了高大的身躯。 低垂着眼眸看了她一眼,“你要记住,朕对你是真的,只希望日后不要辜负朕。” 说完之后,男人转身跨着修长的步子,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屋子里面,除了小宫女的哭泣声以外,周围实在是安静得让人能够窒息。 李长歌呆呆的愣在原地,那一眼旁边跪坐在地上,瘫软成一滩泥的小宫女。 这才又摆了摆手,“好了,你就不要在这里呆着了,时间不早,你也下去休息吧。” 今日这姑娘,怕是被吓坏了。 听到这番话,宫女没有多做犹豫,连忙跟着退了出去。 女人微微的坐在床上,此刻却陷入了一阵沉思,“他刚才究竟是什么意思?” 本以为会迎接对方暴怒的声音,可是谁知道会以这样草草的方式结束。 如此情况,倒愈发让人显得心中有些不太自在。 可就在这个时候,却忽听得窗外传来了一阵动静。 “什么人?” 女人紧蹙眉头,连忙跟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凑到了窗户口边。 一阵轻柔的声音,随着窗外的冷风飘了进来。 “你先不要声张,是我呀!” 男人说着,小小的探出一个脑袋,这才发现原来来的人,居然是风眠! 李沐歌不由得大惊失色,下意识的捂住嘴巴,多几分惊恐。 还不停的踩着脚步就上前而去,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惶恐,“这么大晚上的,你怎么来我寝宫?你也不怕被人发现了!” 这毕竟是皇宫,又不是乡下的什么小房子。 一个大老爷们,在这鬼鬼祟祟的,不是被当成刺客,就是被当成流氓。 闻言,风眠没有说些什么,这一个快步,身轻如燕的,就从窗户口跳了进来。 拍了拍双手,又跟着看了她的模样,这才又干笑着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你怎么样了,毕竟自从那次之后,皇上就不让我见你了。” 之前破坏了皇上的好事,估计现在都怀恨在心。 对于风眠,自然是不待见的。 李长歌微微松了口气,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一直这个样子,当心有一天玩火**啊!” 说完之后,李长歌突然想到了关于拓拔桁的事情。 这个刚刚想要告知,却突然间,外面传来了一阵动静。 “刚才好像就是有个黑影,鬼鬼祟祟的朝着娘娘的房间冲了过去!” 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声音,突然就被啪的一声撞开了。 这一男一女,此刻面对面站着,显得格外的突兀。 只觉得心中咯噔一下,惶恐的顺着那个门口的方向望去,一群人就围绕在屋子周围,此刻看起来气势汹汹。 “不是……你们这是什么情况?” 李长歌咽了咽口水,觉得还有些没有缓过神来。 “娘娘,您怎么会和这来历不明的刺客待在一起?莫不是……” 众人看了他们一眼,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相处融洽…… 这在皇宫之中,尤其是在这后宫里面,可是最大的忌讳。 是没有人误会,那才叫真正的误会呢! 李长歌连忙摇头晃脑,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都是你这家伙,大半夜的跑过来干什么?现在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可是还没有等多余的时刻,两个人瞬间就被包围在一起。 “娘娘,请原谅属下们多有得罪,至于处决的方式,就交给皇上吧!” 说完之后,几个人直接不客气,将二人给抓了起来。 李长歌这目光惶恐之间,动弹几分,却没有半点逃离的余地。 画面一转,二人就直接被带到了皇上的面前。 此刻的皇上,还显得有些愁思苦的,没有想到就遇到了这一幕。 忍不住冷冷的瞪了一眼那些侍卫,“你们这是要干什么?造反吗?” 可是听到来龙去脉一番,皇上却脸色骤变。 忍不住看了两个人一眼,“朕早就觉得你们二人之间过于亲密,真是没有想到,你们居然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 陆伟深深吸了口气,觉得真心词澎湃之际,那种难以言说的悲伤,从脑海中蔓延开来。 李长歌倒是博爱,只可惜对谁都爱,偏偏却忽视了自己。 “皇上,真的是误会一场,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的!” 李长歌拼了命的想要解释,然而对方却显得无动于衷。 此刻摆了摆手,多了几分失望的神情,“不用再多加解释了,把他们押入天牢,听候发落吧。” 画面一转,凄冷的天牢之内,两个人就这样,颓废的坐在一张冰凉的床上。 李长歌没忍住,瞪了一眼风眠,“你倒好,这只是来看了我一眼,就把我送进了如此窘境之地!” 若是不怪他,那自己才是真正的有问题。 风眠也觉得略带几分委屈一脸,迷茫的看着她,这才又蠕动着嘴唇。 小小的碎嘴道:“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啊,谁知道那些侍卫一个个武功高强的……” 说完之后,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守在外面的狱卒。 兴许是大半晚上的缘故,即使是白天换班睡得安稳,不过现在也看起来略显得有些昏昏欲睡。 这才用胳膊肘轻轻的抖了抖女人的身子,“对了,我今天晚上来找你,可不是单纯的为了来看看你这么简单!” 风眠之前只不过是说了说玩笑话,谁知道女人当真了。 不过也庆幸没有提前告诉她,否则到时候只怕她心里紧张。 李长歌微微一愣,不知其所以然。 扭转脑袋,看了他一眼,多几分疑惑之色,“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偷偷的把拖把很忙到了皇宫之中。” 男人的耳朵轻轻的抚在她的耳畔。 这一番话却犹如那冠军,差点没让李长歌当场去世。 “什么!” 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声,风眠这一颗心脏差点都要被吓得跳脱出来。 连忙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跟着惶恐的摇了摇头,“我的姑奶奶,你可千万不要发出动静,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李长歌缓过神来之后,这才努力的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 跟着惶恐胆怯的看了他一眼,刻意压低了声音询问,“你刚才该不会说的是真的吧?” 看着对方坚定的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显然不像是在跟他开玩笑。 然而,李长歌却并没有因此而感觉到半点欢喜,反而是瞪了他一眼,多了几分责怪的意思。 “你疯了吗?你现在把他带到皇宫里面来,无疑就是让他更添一番新的罪名,就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啊!” 女人这一连串的担忧,此刻竟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有些方寸大乱。 风眠却一脸淡定的看着他,随意的拨弄着手中干枯的稻草。 那他又跟着说,“你以为我想要这个样子吗,这皇上亲自加以去了边疆之后,拓拔桁能不能活着都是个未知数。” 要不是他冒着杀头的风险,在半道的时候就已经将拓拔桁给调包。 估计这一对恩爱之人,面临的可能是阴阳两隔了。 如今不感谢他,反倒还在这里公开数落,风眠也显得有些不乐意了。 李长歌尽量的保持着淡定,又忍不住问了他一句,“所以你究竟将它藏在哪里了?我们现在又该怎么救他?” 昨天着自己都已经身陷囹圄,随时都可能面临死亡的风险。 拓拔桁没有了人庇护,现在只身潜入皇宫,岂不就是更危险的事情吗? “放心吧,我早就想好了,不是对你宠爱有加吗?不如你就用美人计,到时候博得皇上欢心,然后咱们再想办法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风眠轻轻挑着眉毛,此刻倒是多了几分得意之色。 似乎是在为自己机智的智商,而显得有些骄傲呢。 “我!”去勾引皇上,这件事情,她还真的有些做不到呢。 “放心吧,又不是要与他做什么亲密接触,只要让皇上感受到你对他的一点点变化就行了。” 看到这个男人这么有经验的样子,只可惜她不是个女人,恐怕事情让他去做,是手到擒来吧? 李长歌在无奈之下,最终也无路可退,只能选择了被迫向现实妥协。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这直接过了两天,皇上果真是来了。 “怎么样?关了这两天大牢的滋味如何?” 皇上双手负背,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个颓废坐在地上的男女。 此刻也不知道具体在问谁。 然而,李长歌在得了失忆之后,连忙跟着他到了牢房门口,“皇上,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和她没有关系!” 女人这一方带着苦苦哀求的眼眸,此刻当真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看得皇上都觉得心中有些不舍。 “你们当真没有什么吗?” “皇上,你怎么就不相信臣妾呢?若是有的话,必然是要遭天打雷劈!” 李长歌这也狠狠一咬牙,此刻发了个毒誓之后,皇上愈发显得有些不舍。 “好了,本来就是想给你们个教训而已,既然你已经知道错了,那朕就原谅你了。” 皇上的大度,总是来得这么轻而易举。 而最近的李长歌,也迎合了风眠的要求,和皇上和谐的度过了几天。 第六百一十七章 纸醉金迷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落败的庭院之中,拓拔桁坐在躺椅之上,目光微微眺望远方的太阳。 即使是刺人耳目,却依旧显得有些无动于衷。 深深的吸了口气,感觉头昏脑胀。 就在这个时候,皇上却冷不防的走了进来,“怎么,最近在这里过得还算不错吧?” 男人的话语,带着几分讥讽和调侃,然而对于拓拔桁来说,早已经习以为常。 转过头去,看着对方一身龙袍,浑身浩然正气的模样。 没有任何想要逃离的意思,也并不做其他的挣扎,只是突然开口询问道,“她现在过得还好吗?” 这一番话,带着些许复杂的情绪,我想听了也略显得有几分纠结。 “你,不应该问这些的,她的事情现在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了,你应该有点自知之明。” 说着,也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直接和男人相对而坐。 随意的拨弄着手中的玉石扳指,那一张读不清的颜色,也并没有让拓拔桁显得有任何纠结和惶恐。 对于此刻的他来说,能够待在皇宫里,静静的陪伴着李长歌。 哪怕只是远远的看她一眼,也已经觉得心满意足。 “归根结底,还是得谢谢你。” 拓拔桁突然坐直了身子,尽管风眠让人来了一个调包计谋。 可是若是没有皇上的默许,那个假的拓拔桁,怎么可能在边疆待得若无其事? 如此,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远方,一阵难以言说的气氛,瞬间弥漫在周围。 过了良久,皇上终于再次开口道,“不如来宫里当差?” “不必了吧,在这里呆着也挺好的。” 拓拔桁想都没有想,就直接回绝。 或许自己这样暗暗的观察着李长歌,总比直面他,两个人有爱不能言说,要好受的多。 一番拒绝之后,皇上倒也并没有恼怒,只是一阵无奈的叹息,声轻轻的蔓延开来。 终究,还是柔声道:“她过得还不错,你也不要去打扰她了。” 如此,就好。 这两个男人,此刻倒是有金子在废弃的庭院,看太阳,赏心,谈理想。 可是对于李长歌来说,却早就已经急得心乱如麻。 “里面这些日子到处都打听了,为什么就找不到拓拔桁的踪迹?” 虽然表面与皇上和谐相处,可是无时无刻,李长歌都不在打听着关于拓拔桁的线索。 可是事情偏偏总是事与愿违,根本就没有半点的线索。 女人坐在庭院之中,见那娇艳的花朵,此刻还带着点点的水珠。 也许是刚才浇了花的缘故,所以看上去愈发的娇柔造作,却没来由的多了几分烦躁。 “他究竟在哪里?” 只怕是再找不到人,李长歌都会怀疑拓拔桁出事,忍不住去找皇上理论了。 就在这个时候,小宫女踱着步子,又提着水壶,显然是还要去浇一遍花的节奏。 “好啦,这花水珠都还没有落下,你也就别浇水,免得淹死了。” 李长歌看了她一眼,也许是心烦,此刻只想要找个发泄的地方,没来由的说了这么几句。 小宫女微微一愣,这天天规定的时间浇花,从来都没有见过何谈淹死一说? 不过,海魔女也是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看着李长歌不对的脸色,很识趣的退了下去。 经过几番内心的挣扎,李长歌突然叫了宫女过来,“你刚才不是出去一趟,可听说过皇上现在在哪里?” 如此,宫女眼眸微微转悠几下,又跟着交叠双手,小心翼翼的回答道:“皇上,好像是出去了,具体在哪奴婢也不知道。”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心中却没来由的多了几分欢喜。 直接起身,“你们不用跟着了,本宫出去散散心。” 说着,女人提着脚步,虽说是散心,却看起来略显匆忙,好像是要去处理什么事情一样。 宫女不敢多加造次,默默的待在原地也不为所动。 就这么一个人,你唱歌直接来到了皇上的情况。 看着那巍峨高耸的大殿,女人深深的吸了口气,“如果别的地方没有的话,那就只有这个地方了!” 轻咬着牙关,李长歌二话不说,随意的找了个借口,就敷衍了门口的侍卫,踏着脚步走了进去。 你看到一个虎头形的摆设,女人下意识的轻轻扭转。 不过看着虎头无动于衷的样子,却显得略显失望,“不是机关吗?” 凭借着自己的经验,李长歌这兜兜转转,找了好几处地方,却始终是一无所获。 可就在这个时候,皇上却已经谈心完毕,一路回来。 “皇上,娘娘已经在里面恭候您多时了。” 门口的太监见皇上迎面而来,连忙殷勤的上前一步。 似乎是生怕皇上怠慢了里面那个已经等候许久的美人一般。 不过听到这番话,但却不免微微蹙起眉头,龙颜带着几分疑惑,“什么意思?” 两个人不明,所以又连忙跟着解释了一番。 不过其他的妃子还好,偏偏这李长歌,今日怎么就会主动找上了他? “皇上,难道不是你让娘娘在这里等候的吗?” 太监生怕是做错了什么,此刻略显得有几分惶恐无措,又试探性的询问了一句。 皇上瞪了他一眼,深深的吸了口气,跟着摇了摇头,“没你们什么事情了,不要声张。” 说完之后,再轻轻提着脚步,一路就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而此刻的李长歌还在翻箱倒柜,非要找出个人影不行。 却浑然不觉身后一个人此刻就站在那里,直勾勾的看着她,也不多做言辞。 一直等到找了半天一无所获,李长歌终于有一丝劳累的欲望。 “可恶,这人究竟在哪里?为什么偏偏找不到?” 纠结之余,李长歌愤然的转过身去,就打算离开这个地方。 可是没有想到,这刚刚一转身,就与皇上来了一个华丽的碰撞。 “找得这么辛苦,不知道是在找谁呢?不如告诉朕,让朕来帮你找找?” 男人那一副愠怒的神色,此刻不言而喻。 唱歌心中猛然一颤,差点没有吓得双腿发软,跌坐在地。 又颤抖着嘴唇,惶恐的看了他一眼,带着几分心虚的味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也不是!” 来的时候还特意打听了一下,说这皇上在御书房商议政务。 这也才没过多少时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女人的惶恐无措,略显失望的表情,皇上却突然冷笑一声。 这踱着脚步,就直接朝着李长歌步步紧逼,“你是在找拓拔桁吧?” 恐怕除了这个男人,也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他是如此的,冒着杀头的风险,居然连皇上的寝宫,此刻都敢来搜查! 如此,李长歌深深吸了口气,眼眸微微流转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纠结了片刻之后,见对方那一副已经看透一切的模样。 李长歌也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直接挺起胸膛,毫不避讳的询问道:“皇上知道臣妾的目的,不如就请皇上大方告知!” 一番话语如雷贯耳,听得人心中不悦。 陆伟深深吸了口气,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知道吗?这样的你可真不让人省心呢,真对你这么好,你的脑子怎么就不开窍呢?” 说着,直接将女人连拖带拽,又冲着外面大吼一声,“来人啊,玉妃居然公然顶撞朕,将玉妃给关起来。” 一番话语落下,转眼之间,李沐歌再度回到了自己的寝宫,此刻周围却十几个人看守着。 全方位无死角,显然是将她给赤裸裸的禁足了啊! “你们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呀!” 女人疯狂的敲打着门,可是外面却一阵无动于衷。 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他出去呢?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等到李长歌被关押起来,皇上却并没有着急,反而是让人将拓拔桁也给放了出来。 这一波操作,倒是让男人有些读不懂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拓拔桁目光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皇上,却发现对方的心思,似乎有些深沉的自己读不懂。 皇上双手负背,居高临下的瞥了他一眼,“朕的玉妃,对你似乎还余情未了,只是想让你演出戏罢了!” 对于李长歌,皇上终究是下不了狠手。 或许等女人再次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是纸醉金迷,流连于花丛之中的拓拔桁,估计就会死心吧? 听到这番话,拓拔桁微微蹙眉,尽管不太乐意,不过也抵不过皇上的威逼利诱。 这才又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那我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这美人再好,又怎敌得过喝酒享乐,如此人生快活?” 果然,这一连好几天,拓拔桁都沉浸在纸醉金迷的美好生活之中。 什么李长歌,什么皇上,什么自己处于险境,命在旦夕。 这通通的一切,好像对他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而另一边,皇上坐在清冷的大殿之上,和左拥右抱,美酒相伴的拓拔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太监,这才又询问道,“他当真是没有和玉妃有一点的接触吗?” “回禀皇上,那个拖把很天天都喝酒享乐,有时候都是彻夜难眠,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如此,皇上眼眸晃动,多几分纠结。 第六百一十八章 计划之中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时间辗转,李长歌虽然被困在寝宫,但是有吃有喝。 此刻,对着窗外看月亮,心情却复杂到了极点。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一阵蛙鸣。 “什么情况?这个季节了怎么还会有青蛙?” 李长歌微微蹙眉,带着几分小小的纠结,目光好奇的眺望的远方。 有呼喊的一个人头,从那草丛之中点点的冒了出来。 李长歌不由得大吃一惊,“这是!” 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却见对方连忙伸出手,做了一个不要声张的动静。 李长歌看着对方的身影,一下子便认出了男人。 “这不是风眠吗,看来这家伙果然有两把刷子,还自己从牢房里逃了出来!” 如今来找自己,必然也是有事情要商量。 李长歌纠结之余,这才开了门,直接冲着外面守成一堆的侍卫说道:“刚才那边好像有些动静。” 带着几分惶恐的态度,说的倒是真真切切。 侍卫们一听,几个人面面相觑,似乎不打算相信的意思。 然而在李长歌的呵斥之下,最终还是被淫威所迫。 “兄弟几个,跟着我去那边看一看!” 一行人逐渐的减少,风眠随意的找了个空子,就直接钻了进来。 等到女人再次回过头来的时候,看到的就已经是男人一脸轻松的影子。 “你怎么又跑来这儿了?万一被发现咱们就死定了!” 李长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依旧忘不了上一次进牢房的教训。 如此,风眠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 这才又连忙跟着走了过去,将手中的东西掏了出来。 “我也是听说你被禁足,知道你这边计划是在,只怕再这样下去,咱们两个都没好果子吃,不如咱们逃走吧?” 如此,这也是李长歌这些日子的想法。 毕竟一直没有拓跋痕的消息,呆在这里也都已经成了无用的事。 “这是什么药?我可不打算杀人,到时候变成通缉犯才叫罪过!” 如此,风眠却跟着浅笑一声,“放心吧,简简单单的迷药,到时候咱们把他弄晕,然后就直接逃跑!” 虽然计划剪了一截,不过听着还算是略有几分靠谱。 “就按照你说的吧。” 李长歌看着这包药粉,直接放在了茶水里面,忽悠着外面看守喝了下去。 这不过片刻的功夫,一群人瞬间接二连三的倒了下来,着实有些见效过分快了。 “真是没有想到,你这家伙平日里不怎么靠谱,就你身上这些有毒的玩意儿,还算得上是灵验一些” 女人多了几分欢喜,两个人小心翼翼,也没来得及收拾什么盘缠,就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就在这没走多久,却忽见得一群巡逻的人,此刻跟着走了过来。 这四面八方,恰好就遇到了交接的对班点! “这可怎么办?他们过来的话咱们也无处藏身。” 李长歌深深的吸了口气,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人倒霉了,走路都能够撞枪! 风眠眉头微蹙,此刻陷入小小的一阵纠结之中。 可就在这一刹那的功夫,连忙拉着她走到了旁边的小巷子里。 “千万不要出声,现在是光线弱,他们要是眼睛不好,说不定就把咱们给忽视过去了!” 虽然几率很渺茫,但是希望也并不是没有的。 两个人就这样挤在狭小的缝隙之间,看着远处那一边巡逻,一边唠嗑的侍卫们。 路过二人的时候,此刻却还没来由的津津乐道。 “你们说说,这皇上究竟是怎么想的?听说那个拓拔桁可是刺客,怎么就让她在皇宫之中整夜饮酒作乐,女人抱怀?” “鬼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要是有这个福气的话,那该有多好呀!” 一个个的,又是嫉妒,又是羡慕。 毕竟这罪人都能够得到皇上的青睐,虽说没有加官进爵,可是天天美女为伴美酒佳肴,岂不是人生一大乐事? 都活成这个样子了,还当官做什么? 几个人聊得过于激动,直接忽视了躲在暗处的李长歌二人。 不过听着他们的话,李长歌在心中猛然一颤,却没来由的多了几分惶恐。 “拓拔桁……饮酒作乐,美人相伴?” 这显然是不太符合拓拔桁的形象,分明就是无稽之谈。 可是试问这皇宫上下,又有几个人能够无中生有,所有的谣言难道会空穴来风吗? 风眠也是将刚才的话收入耳朵,轻轻地拍了拍女人的肩膀,“你先不要着急,说不定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呢?” 如此,李长歌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那些巡逻走远了之后,这才又出来。 跟着努力挤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我相信他不会背叛我,一个把所有的爱情都付出在我身上的男人,怎么会背叛我呢?” 说着,又朝着挑眉看了风眠一眼,“走吧,我们去找他,你说这皇宫饮酒作乐的地方,能有几个?” 看着女人自信乐观的豁达态度,风眠微微松了口气。 这摩挲着下巴,突然之间灵机一动,“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地方,不如咱们去碰碰运气?” 二人这说着,一路朝着东边的方向走去。 这皇宫之中有一个特别设立,给供人取乐的地方。 画面一转,一处高大的楼房里面,此刻灯火通明。 即使是站在远处,都能够传来歌舞的声音,像极了那民间的青楼作坊。 李长歌吸了一口气,活了这么大,都不知道会有人在皇宫设立这种地方。 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你确定人在这里面吗?” “不确定,但是总得试试吧。” 说这,两个人刚刚上前一步,却忽然听见一阵呵斥声。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伴随着浑厚的声音,二人皆是一副心惊肉跳的模样。 猛然回过头去,越看一个人连忙跟着冲了上来,接下来又委屈了好几个。 这一副来势汹汹的样子,着实让人看着有几分惶恐。 李长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感觉有些不知所措,“糟了,被发现了,现在可怎么办?” 女人惶恐之余,可就在敌方步步紧逼的时候,却突然感觉身子被人一个拉扯。 紧跟着,嘴巴被人用手死死地捂住,耳畔传来了一阵低声的警告,“如果不想死的话,千万不要出声!” 说完之后,那个低沉的声音,让他们两个静静地往一边拖去。 转眼之间,拓拔桁就直接走到了那些迎面而来的侍卫面前。 目光冷冷的瞪了他们一眼,“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不出意外的话,这番话应该是那些侍卫来问他吧,如今这先发制人,其他的人倒是有些不知所措。 仔细的看着面前,男人两眼,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您不是在楼阁里面吗?怎么会在这里?” 如此,拓拔桁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瞪了他们一眼,“里面玩腻了,出来散散心不行吗?难道像你们一样?” 一番话语说的实在是有些商人,其他人仿佛被重伤了一万点血,此刻竟是有些无言以对。 在男人的讽刺之下,最终逐渐散开。 等到那些侍卫彻底离开之后,李长歌微微松了口气,不过听着刚才男人的声音。 回过神来之后,却没来由的多了几分惶恐,“拓拔桁!” 一想到是自己心爱的人,李长歌二话不说,连忙就从假山后面绕了出去。 拓拔桁转过身来,便迎接的是女人大大的拥抱。 一瞬间的功夫,两个人此刻相拥在一起,那种气氛美好得无言以对。 “太好了,我终于见到你了,我以为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女人夹杂着的哭腔,我是让人觉得有些发指。 拓拔桁一只手轻轻地拍拍女人的背,微微的俯下脑袋,将头静静地倚靠在女人的头上。 “好了,我在这里一切都有我,没事的。” 说着,跟着浅浅的裂开了一个笑容。 配合这个画面,夜晚的气氛,突然之间就变得美好了许多。 风眠一个单身狗在这里看的,略显得有几分尴尬,不过看着周围的情景。 也来不及等他们都去,就连忙跟着上前一步说道:“好了,你们两个就不要在这里叙旧了,咱们赶紧走!” 只怕是时间拖延的越久,到时候就会越发的危险。 几个人不敢怠慢,拓拔桁连忙说道:“这些天我在这里饮酒作乐,也打听到了一些出路,你们跟我来!” 说完之后,拓拔桁走在了队伍的最前端,充当起了领头羊。 李长歌听到他这番话,也算是明白了,对方饮酒作乐的生意,原来只是为了寻找出路啊! 三个人这一路小心翼翼,拓拔桁凭借着皇上赐予他自由行动的关怀,此刻倒是挡住了几波巡逻。 然而,让人出乎意料的事,偏偏在距离出口只有那么一切之遥。 一群人,却突然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 几个人就这么被包围在一起。 李长歌不由得惶恐起来,“这是什么情况?” 可是伴随着惶恐的话语,又是一阵高扬的声调,“你们想要走,也问过朕了吗?” 男人说着,直接拨开了人群,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看着这幅轻松惬意的态度,仿佛是在这里蹲了许久的样子。 第六百一十九章 试探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结果可想而知,几个人被通通关押到牢房里面。 皇上站在牢房门口,双手负背,一副气势凛然。 冷冷的看着他们,忍不住冷笑一声,“我可以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我能让你们其中一个活。” 男人吸了口气,此刻看着他们表情中却带着几分玩味,着实让人心情有些不爽。 李长歌却冷笑一声,“所以其他人都要死吗?” “自然如此,你们本就是该死之人,留一人赌博,已然是朕的仁慈了。” 如此说来,看来他们这里面。只能有一人苟活了。 拓拔桁毫不犹豫,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旁边的丰风眠。 “臭小子,以前我的确挺对不起你的,现在我可能还要再对不起你一次了。” 听到这番话,风眠微微一愣,“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可不等他反应过来,李长歌却也已经做好了自己的决定。 跟着走到了拓拔桁的身边,轻轻的拉起了他的手。 两个人含情脉脉的看着对方,这一幕着实有些绿狗,皇上都觉得有些不忍直视。 深深的吸了口气,“怎么样,现在做好决定了吗?”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两个人此刻居然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想好了,我们决定一起死,让他活下来吧。” 说完之后,又跟着将目光锁定在了风眠的身上。 风眠微微一愣,激动的直接站了起来,“你们两个疯了!” 不过在此时此刻,他看着二人之间幸福的笑容,仿佛已经找到了彼此。 或许,他们并没有疯,只是想着不能够同生,哪怕是共识也是值得的。 看到这一幕,这样出乎意料的答案,是皇上始料未及的。 只见皇上身躯微微一颤,此刻目光惶恐的瞪着他们,“你们疯了?你可别忘了,拓拔桁是怎么对你的?花天酒地,美人在怀,这样的男人,你愿与他共同赴死?” 皇上开始翻起了旧账,试图想要挑拨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然而却无济于事。 李长歌深情的看了一眼拓拔桁,“我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至少他与我站在这里,就足以说明一切了,不是吗?皇上。” 微微勾起的唇角,带着几分自信的态度,那一种信任,几乎不是任何人都能够能够撼动的。 拓拔桁微微的露过女人的纤细腰肢,将她的脑袋轻轻靠在了自己的怀中,“不可同生,但求同死,这一辈子是我对不起你,来日定寻你万千风华,绝不委屈。” 两个人这一番话,本是冰冷的牢房,此刻也跟着蔓延及一部让人纠结的情绪。 皇上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此刻脱漆之色不言而喻,“真是可笑之极!” 男人说着大袖一挥,此刻踱着步子,居然是直接离开了,也不知道最终的决策是什么。 牢房里面再次恢复了一片安宁,风眠看着那两个搂搂抱抱的一男一女,此刻却显得有几分纠结。 又忍不住撅起嘴巴吐槽了一句,“哎,你们两个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就算刚才那一幕的确是挺感人的,不过这可并不代表他会感动。 毕竟这两个家伙,打算没骨气的丢下他一起的去死,这不就是罔顾友情吗? 三个人这说着说着,此刻又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忽然就变成了同生共死的画面。 反倒是一直在墙角边偷听的皇上,此刻深深吸了口气。 只听旁边的太监小心翼翼的询问道:“皇上,您这是?” 男人叹息依靠,只觉得内心复杂,浅浅的摇了摇头之后,那才又说道:“没什么,回去吧。” 说完,两个人这一路离开。 一直等到又过了一天,一大清早,公公就提着托盘走了过来。 伴随着锁链晃动的声音,一个人也随之从睡梦中惊醒。 “看来这该来的还是来了。” 李长歌深深吸了口气,尽管是不愿意面对失望,可是现实却永远比理想要残酷。 然而,拓拔桁一只手轻轻的抓住她的手,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风眠。 “咱们到时候看准时机,按昨天计划的那个样子!” 男人低声一句,三个人皆是一副视死如归的心态。 毕竟,在死亡面前,总是不能够坐以待毙。 “你们都出来吧,今天可是你们除以死刑的日子,堂堂妃子出轨实在是太有失谎言,所以这件事情,咱们会秘密进行。” 太监说得振振有词,话语落下之后,几个人连忙跟着走了出来,十分配合的抓住李长歌他们。 只要跟着一路押送,外面的天色还未曾大亮,带着点点的昏暗。 李长歌深深吸了口气,只觉得有些惶恐。 “到时候咱们见机行事。” 三个人各自心怀鬼胎,等到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之后。 公公这才又让人将托盘拿了过来,“你们几个都挺好了,皇上!” 还没有等公公说些什么,去看拓拔桁先发制人,直接一个反手,将公公给勒住了。 “你们这群家伙,难道是想要造反吗?” 公公也没有想到事情来得这么突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那叫一个欲哭无泪。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却没忍住唾弃了一声,“难道要在这里等死吗?” 说完之后,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个托盘,估计里面装着的就是什么毒药,白绫之类的。 一想到那些要了人命的东西,就觉得有些惶恐不安。 三个人这一顿操作,按照之前的计划,眼看着男人的一拳头就要砸过去。 却忽听得公公一声尖锐的叫声,“先不要动手,其实你们都误会了,皇上并没有想杀你们!” 这一阵快速的声音,虽然略显得有些口齿不清,不过关键点却直接被男人捕捉到耳朵里面。 拓拔桁顿了顿自己即将砸下的手,多了几分疑惑之色,“你刚才说什么?” 看到对方总算是有所松懈,公公也微微的舒了口气,只觉得实在是有些惶恐。 又连忙跟着撑着手坐在地上,这才又看了一眼的托盘的东西,“你们自己打开看一下,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 几个人面面相觑,对于公公的这番话,略带几分警惕。 然而,见他们迟迟无动于衷的样子,直接冲了过去。 将那盘子里的红布一掀,可是让人着实意外的是,里面装的都是一些金银珠宝! 拓拔桁几个人看到这一幕,皆是目瞪口呆的模样。 “这是什么意思?装的怎么会是钱财?” 显然这里面的金山银山,和李长歌所想象的那些杀人于无形的武器,并实在是相差甚远! 女人跨着脚步,仔细的掂量着这些钱财,确认没有任何问题之后,再一次将疑惑的目光锁定在公公的身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不是派你们来杀我们的吗?” 如此,公公那一把袖子抹上了额头,才叫做一个欲哭无泪。 又忙不停的跟着解释道:“从出了牢房那一刻,你们就已经死了。现在的你们本公公也不认识。这是皇上送给你们的一些东西,就当是拿来送行的,你们赶紧走吧!” 公公摆了摆手,像是打发瘟神一般,恨不得将这几个躁动的年轻人赶紧打发走。 要不是他刚才下嘴快了一步,对方的拳头可就直接砸了过来,到时候是生还是死都不一定呢! 这番突如其来的操作,直接看蒙了在场的一圈人。 “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是!” 风眠还是有些看不懂,打算进一步进行追究。 然而李长歌却似乎略有所见,扫了他一眼,“不要再多问了。” 听到这番话,风眠很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反而是李长歌,很客气的走到了公公的身边,“公公,可有纸笔,能否借用一番?” 在公公的准备之下,李长歌也不知道写了些什么,将一封信交到了公公的手上。 几个人这才带着皇上赏赐的那些盘缠,跟着一路离开了这个地方。 整条路上,拓拔桁都觉得有些不太理解。 “你究竟写了些什么?” “这可是个秘密,就算是皇上放了我们,我送给他的礼物吧。” 李长歌双手负背,此刻脚步轻挑,带着几分愉悦的气息。 不过越是如此,两个男人却愈发的迷惑。 画面一转,偌大的皇宫之内,李长歌走后,仿佛这个世界都已经陷入了一片冰凉。 直到公公回来之后,将事情禀报,“皇上,按照时辰来算,他们都已经走得老远了,还让奴才带了这个给您。” 说完,将那封信恭恭敬敬的递了上去。 皇上这大致的扫了一眼,看到信封上,十分简单明了的字。 随即,又忍不住勾起唇角,将那封信给轻轻地折叠起来。 “呵呵,看来这一番良苦用心,也瞒不过你的眼睛啊,至于相信爱情嘛……” 信封的内容很简单,从被放走的那一刻起,你唱歌就明白了。 皇上之所以大费周章,抓他们又放他们设计一切,不过是为了考验他们感情罢了。 毕竟以前待在宫里的时候,也曾听说过皇上对一个人用情至深,却后来被辜负,所以一直不太相信感情。 由此联想,现在的真相岂不是一目了然? 第六百二十章 缘分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几个人这一路驱车前行,顺道路过了一个叫做天府国的地方。 趁着天色已晚,所以便随意的找了处客栈休息。 但是吃过晚饭之后,这外面的夕阳才刚刚落了下去。 李长歌微微升了个懒腰,这才有一脸坏笑的看着二人,“我来的时候都打听了,这个天府国最擅长的就是以药制毒,不如咱们去药店逛逛?” 毕竟对于风眠来说,这应该是他会感兴趣的地方。 拓拔桁不做反对,三个人便随意的出去逛逛。 走了几天药草铺子,却发现城东的一家最为热闹。 即使是天色已晚,人群依旧络绎不绝,其热闹程度就堪比青楼。 “天哪,这个地方倒是热闹,不如咱们进去凑凑?” 李长歌典型的哪里人多就往哪里钻,见到这种地方,自然是觉得有些爱不释手。 拓拔桁却忍不住微微蹙眉,一只手拉住了她的胳膊,“里面人多,小心为上,一直跟在我的身后吧。” 毕竟,想要阻止李长歌,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几个人走进去之后,里面果然是人口密集。 其中不乏穿得十分奢华的大商贾,同样也有一些小平民之类。 “这应该是一个典型的药房,里面的药材我看了一眼,光是这摆在外面就有上百种,也难怪是如此的热闹!” 恐怕大部分药材,几乎都能够在这里买到吧。 风眠目光微微一闪,看到那些药材的名字,却浑身抖了抖,“得了吧,这个地方一般人可戴不起,咱们还是走吧!” 这什么天麻、巡回…… 那可都是带有毒性的药材,敢情这药房里面一般的药不卖,偏偏就买了制毒的药。 不愧是以制毒而名声在外的地方,实在是太得天独厚了,但真是一点也不含糊! 然而,李长歌着眼睛突然锁定在一位药材上面。 “虽说这些东西都有毒,不过也并不是对我们一点用都没有。那个药材我正好没有了呢,不如咱们买一些吧!” 说着,在小二的帮助下,李长歌获得了一些绿马草。 老板熟练的爆出了药材的价格以及克数,这才又抬头看了一眼,“一共三两银子。” 价格不高也不低,毕竟所谓物有所值。 李长歌点了点头,可是手刚伸向腰间的时候,却直接捉了个空。 连忙跟着摆了摆手,左摇右晃都没有见到动静。 “这什么情况?我的钱袋子去哪里了?” 这一路上,李长歌几乎是钱不离身,更不可能放错地方。 如今这目光流转之间,当真是啥都没发现! 随即,又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 看着女人手忙脚乱的样子,小二显得有些不耐烦,“要是没有钱的话,就先在一旁等着,不要耽误其他的人。” 几个人只能够默默的退到了一边,看着一直找不出钱袋的李长歌。 拓拔桁微微蹙眉,却忽然目光扭转,在一个贼眉鼠眼的人身上停留。 见那个家伙,手脚倒是利索,直接对着人家腰间的带子,就打算直接扯下来。 又连忙倒了的慌张无措的李长歌,“不用再找了,恐怕我不在你的身上!” 女人纠结之时,回头顺着男人的目光望去,也看到了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 “我去,你个小偷,给我站住!” 李长歌这瞬间就气不打一出来,二话不说就打算与他讨个公道。 听到这一番话语之后,那人似乎是被吓到了,连忙就拨弄着人群,打算逃离。 三个人不敢多加怠慢,也跟着冲了上去。 大街上,瞬间就陷入了一阵追逐战之中。 “这个混蛋,我一定逮着了,不会放过他,我要送他去见官!” 李长歌这脚都快跑断了,一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就在这个时候,却看拓拔桁重身一跃,就打算朝着那家伙一脚踢飞过去。 可是偏偏这事与愿违,一个人突然走了过来,男人一个急刹车,庆幸将腿扫在了一边的柱子之上。 落到地上之后,还显得有些心有余悸。 自己倒是没发什么牢骚,那路过的人却有些蛮不讲理,“会点武功了不起啊,大街上的,横冲直撞做什么?” 一瞬间,拓拔桁陷入一阵无语之中,竟觉得有些无言以对。 “好了,别愣着了,咱们赶紧追!” 李长歌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却看那家伙直接跑进了一家客栈,恰巧就是三个人居住的地方。 这倒是直接进了贼窝,李长歌多了几分欢喜,“好,你个小小毛贼,这次看你往哪里逃!” 进去之后,却让人出乎意料的是。 来之时,并不怎么热闹的客栈,此刻偏偏日暮时分,却显得人群密集。 原本还算稀疏的地方,此刻就一群人围堵在一个地方,不断的嚷嚷着什么一副看热闹的姿态。 “那边是什么情况?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李长歌原本还抱着钱袋的心思,却瞬间就被那群嘈杂声吸引过去。 “你们说这次谁会赢?我赌还是老刘!” “这可不一定,我要看这位年轻小伙,那叫一个自信,所谓后生可畏,你可别小瞧了他!” …… 一系列的话语,也听不出个大概,李长歌凭借着娇小的身子,直接挤了进去。 人群之中,只看众人包围的,这两个相对而坐,此刻面前各自摆放着一只茶盏的人。 “今日斗毒,也不分个上下,喝了这杯茶,胜负便知!” 一个类似于裁判或者评委的人,站在二人中间,似乎是在见证这一场比赛的公平性。 李长歌微微蹙眉,愈发的有些看不懂了。 这才又小心翼翼的询问到旁边的人,“这位大伯,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呀?” 如此新鲜的问题,倒是让那个人略显得有几分诧异,不过是出于某种看热闹的心思。 还是十分热情的解释道:“一是有所不知,这两个人正在比谁更毒呢!” 毕竟这是以独为尊的地方,不比毒,那就显得有些敷衍了! 看着二人面露紧张的样子,尽管只是一杯茶水,却将他们逼得满头大汗。 似乎这一局的成败,就决定了他们在这个地方的地位呢! “请二位开始品茶!” 伴随着中间人的一声令下,整个人优雅的端起杯子,直接一饮而尽,没有半分遮掩和扭捏。 这哪里是在品茶,这是在玩命啊! 李长歌深深吸了口气,“这个地方,玩赌都玩的这么大的吗?居然用这种方式来比拼。” 万一一不小心就没命了,那到时候又算谁的呢? 伴随着茶水一饮而尽,两个人皆是倒杯示意,一滴不漏,引来了周围的一片掌声。 可就在不过片刻工夫,一个中年人,此刻拼命的遏制住自己的喉咙。 “我认输!” 在此之前,两个人都各自对对方的毒研究了简要的分析。 可是显然,这个突发症状的毒人,解药是明显的失败了。 这么一来,胜负由然可见,那位白衣公子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呵呵,承让了。” 男人站起身来,在周围一片掌声的贺送下,此刻显得格外的谦虚。 随即,似乎显得有些意犹未尽,这才目光扫了周围的人一眼,“不知道在场,有人能够解这种毒吗?” 伴随着这番话语落下,李长歌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姿态。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风眠却忽然站了出来,直接一只手搭在了那中毒人的喉咙上。 微微的闭着眼眸,手中的银针,交叠在几根手指之间,朝着他的各个穴位扎了过去。 一番操作,过于的快速都来不及让人反应,白衣男子微微扭过头来,看的都有些不可思议。 “不知这位公子,是什么意思?” 他这个毒药自己自然是有解药,可不是什么针就能够扎出来的。 可还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却看那中毒的人突然泛起了一阵剧烈的呕吐。 一滩浅黄色的水,直接跟随着一些白沫吐了出来,着实让人看了有些匪夷所思。 尽管恶心了一些,但不过片刻工夫,那个人却瞬间恢复了正常。 “多谢这位少侠出手相救,没想到您这方法还真是绝妙!” 那个人缓过神来之后,连忙拱拳道歉谢。 风眠直接一手撑开扇子,带着一阵嘭的声音,显得十分的潇洒自然。 这才又低调的说道,“这位大哥不必客气,您应该是常年有些气阻,所以茶水还没有咽下去,我也才能够及时将东西给您吐出来。” 虽然表面上看似很普通,但是没有进行任何诊治,就直接将这人的气阻毛病给看出来,叶底确实有几分本事。 这番话语落下之后,瞬间响起了一阵巴掌声。 “真是没有想到,现在果真是后生可畏,这公子年纪轻轻就如此,精于医术,实在是绝妙呀!” 这么一说,风眠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反观那位白衣公子,此刻也满怀敬佩的走了过来,“公子刚才可是好一番操作,实在是让在下佩服啊!” 就这样,几个人与这获胜者,也算得上是机缘巧合,就这么认识了。 只听得这位公子名叫做刘然,出于缘分,就宴请他们一起到府邸休息片刻。 不得不承认,这家伙一看就知道是个有钱的主,府邸都是奢靡。 第六百二十一章 乞丐相救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跟随刘然回去之后,刘然倒是极为热情,连续招待了好几天。 一日府邸盛宴,月色皎洁之下,歌舞升平,一切充斥着美好的氛围。 李长歌几个人,随意的围绕着坐在一堆,倒是的确赏心悦目。 “各位,你们这儿来了这么几天,我也没什么好招待你的,今日就算是办个欢迎会,给你们热闹热闹。” 刘然说着,酒杯就已经举在了手中。 鲜红的酒,带着几分醇厚的香气,实在是让人有些欲罢不能。 几个人接着一饮而尽,看上去倒是潇洒豪迈。 “对了,这都已经来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呢,不妨自我介绍一下?” 刘然目光在他们身上微微游走,此刻多了几分好奇。 听到这番话,李畅哥言简意赅的解释了一番,“我们也是南越国宫里面的人,如今这外出游玩……” 李长歌尽量低调,并没有直接暴露自己的身份。 毕竟这刘然的府邸奢靡无尽,估计说自己是平民,他应该不会相信的吧? 到时候被戳破了谎言,反倒是有些辱没的交情,还不如现在这样坦诚以待,要来的直白的多呢! 不过听到这一番话之后,刘然原本笑眯眯的脸色,却瞬间大变。 如同那天气一般,实在是有些琢磨不透。 十分牵强的扯起嘴角,带着几分不敢相信的味道,“你们当真是皇室之人?” “嗯。” 李长歌点了点头,似乎觉得略有不妥,又连忙否认的摇了摇头,“也不是什么大官,就是有个职位罢了,不足挂齿。” 如此,刘然没有再多说。 反而是拓拔桁,仔细的观察着刘然的变化,似乎有些不对劲。 不过,接下来又很快的恢复正常。 “今日我的高兴,如此良辰美景,你们可千万不要辜负,多喝点!” 男人一边说,有连忙端起酒杯,自己倒像是千杯不醉的模样。 这都已经喝了这么久,依旧显得精神饱满。 反而是李长歌,眉目之间微微有些眩晕,看样子是罩不住了。 轻轻的扯了扯男人的衣袖,低声的在她的身边道:“在喝一下子,恐怕我就要出丑了?” 毕竟,人家这热情款待自己,总不能够提出醉酒,扫了人家的心吧? 听闻此言,拓拔桁轻轻的俯下脑袋,看着李长歌脸庞之中,传来的一抹红晕。 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又说道:“不想喝就别勉强,要不喝些水?” 似乎是感受到两个人之间的小动静,浏览倒是极为贴心。 又连忙一巴掌拍到自己脑门上,自责的话语迎面而来,“真是不好意思,我都忘了李姑娘是个姑娘家,就能够如此,与我们这些爷们一样,开怀畅饮?” 说完之后,又忙不停的扫了一眼旁边的下人,“管家,你安排一下,赶紧去代理姑娘回房间,我与这拓跋公子再喝一些!” 李长歌被带走之后,月色皎皎,两个男人杯中的酒丝毫不间断。 一时间,一场宴会直接变成了拼酒大会,谁也不相上下。 这眼神迷离之间,拓拔桁都觉得有些晕眩了,反倒在看面前的刘然,依旧是一副意识清醒的模样。 随即,又连忙摇头晃脑,“真是没有想到,刘公子的酒量如此惊人,在下实在是比不过了。” 拓拔桁趁着自己还有一点意识,此刻倒是先认了怂。 毕竟李长歌都醉了,回去总是该有些人要照顾的。 浏览也不多加强求,等到让人将他们搀扶回去之后,坐在位子上。 却又看了一眼旁边被倒了一地的酒水,此刻地板都还有些湿漉漉的。 凑近一闻,都是浓烈的酒香。 “公子,您平日里喝酒可不带这么偷奸耍滑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管家小心翼翼的凑了上去,今日刘然的做法,显然有些反常呢。 听闻此言,刘然微微的交叠着双手,此刻互相弹动手指,却掀起了一阵小小的沉思。 忽然目光扫向了旁边的管家,冷冷的开口说道:“趁着他们入睡的时候,给他们下药,把他们抓起来。” 知道这拓拔桁有一点身手和实力,所以直接下药肯定行不通,若是不把他们灌醉了,真的还下不了手。 窗户口,管家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裳,小心翼翼的将吸管捅入窗户。 看着里面已经熄了灯,陷入睡眠的二人,一袭白烟逐渐飘散进去。 拓拔桁这鼻子吸了口气,突然感觉情况不妙。 连忙跟着坐起身子,“哪里来的奇怪味道,赶紧醒醒!” 拓拔桁捂住口鼻,脑海中的眩晕感,瞬间荡然无存。 可是没有想到,这药效却是如此的浮夸,哪怕是吸了一点点,都足以让人当场晕过去。 时间辗转,月色过去之后,两个人在浑浑噩噩之间。 再次苏醒之时,已然是被五花大绑起来。 “长歌,醒醒啊!” 拓拔桁努力的游动着身躯试图挣扎,然而却无济于事。 又看了一眼同样被捆绑在一边的李长歌,连忙跟着轻唤两声。 听到外界传来了细微的动静,女人微微睁开细长的眼眸。 下意识的想要蠕动着手腕,却发现浑身都不得动弹,没来由的多了一丝惶恐。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被绑起来了?” 还不等疑惑解答,刘然却突然走了出来。 见男人双手负背,跨步而行的样子,李长歌忍不住皱起眉头,“刘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很明显,能够有本事让他们陷入这般窘迫之地的,除了刘然还能有谁? 男人笔挺的身子,站在他们二人的面前,此刻却不由的冷笑一声,“看来皇家之人,也不过如此嘛……” 没来由的讥讽,更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在李长歌惶恐之余,却忽然感觉靠在身旁的拓拔桁,此刻不断的拨弄着她的手。 两个人在暗中进行,互相解着绳子。 为了不引人注意,拓拔桁还特地不停的说话,“为什么要抓我们?” “为什么?因为你们辜负了我的一番盛情!” 刘然的话语掷地有声,却一时间让人显得有些琢磨不透。 随即,刘然一声呵斥,“你们在这里怕是不能够多加久留了,今日就让我送你们一程吧!” 说完之后,男人深深的吸了口气,的目光一冷,扫向了身后的人。 “动手!” 几个人轮着棍子,就朝面前走过来。 这一瞬间的功夫,拓拔桁撑开了手中的绳索,直接一拳挥了过去。 然而,身子还略显得有些疲倦无力,不过对付这些家伙,显然是错错有余。 与此同时,李长歌也已经挣脱了绳索,两个人互相抵靠着。 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情景,对他们显然不利。 “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咱们找机会就直接跑!” 显然是将这刘然,当做不存在的模样。 男人不由得眉头紧锁,“还愣着干什么?养你们这一群废物,难道你两个身中毒药的人,都打不过吗?” 等到众人再次蜂拥而至,两个人的推推攘攘,经过几番缠斗之后,总算是找到了突破口。 “快一点!” 拓拔桁紧紧的拽着女人的手臂,看着她身后踉踉跄跄的步伐,着实让人有些着急。 李牧歌紧咬牙关,奈何身体里面余毒未清,现在哪怕跑得再快,也都是无济于事。 “我们走那边吧!” 两个人看到转角的一处,却选择了反其道而行。 这躲在一处暗角,那些人果然傻兮兮的朝着转角处追了过去,这才微微的松了口气。 二人的身子,就这么顺着墙根滑落在地上,此刻还显得心有余悸。 李长歌突然重重的咳嗽两声,一只手捂着胸口,看样子情况不太妙。 “你怎么样了?要不咱们去找找大夫?” 闻言,李长歌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刘然势力庞大,万一他就从大夫那里找突破口呢?” 这么一说,大夫也不能找,体内的余毒也尚未清楚,身子虚弱,这不就把他们往绝路上逼吗? 可就在这个时候,去看一个衣衫褴褛,头发蓬松,略显得十分邋遢的小姑娘。 连忙跟着机灵的走了过来,掂起脚尖,而且黝黑的脸庞就跟着说道:“你们跟我走吧!”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两个人还没有来得及回过神来,一个乞丐女孩,居然让他们跟着她走? 李长歌愣神片刻,显然是不太愿意相信这女子的。 “你是什么人,我们为什么要跟你走?” 闻言,女孩却联盟跟着说,“我能替你们解毒,而且我也观察过你们很久了,你们想活命就跟我走!” 在无路可退的情况下,两个人最终还是选择了向现实妥协,跟着女子来到了一处简易的房屋。 女孩十分熟练的替他们配置了解药,“你们放心吧,喝了我的解药之后,你们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两个人喝了解药,片刻工夫之后,果然感觉身体又充满了力量。 “还真的如此哎!” 李长歌不由得有些喜出望外。 然而,拓拔桁却冷不防的,看着那正在忙碌着药罐的女孩,一把长剑就直接抵到了她的脖子上。 “你是什么人?” 这乞丐,一看就知道不正常啊! 第六百二十二章 身份不凡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突如其来的忘恩负义,女孩也略显得有些惶恐。 此刻娇躯微微一颤,颤抖着嘴唇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们!” 经过之前浏览的事情,拓拔桁现在也跟着多了几分警惕。 不是所有表面看着好人相的人,那都是好人! 更何况,这一个行为古怪的乞丐女子! 看到这幅场面,你那乞丐女孩惶恐无措的样子,李长歌连忙凑了上去。 一只手直接将拓拔桁的手给翻了下来,“你干什么?你这都吓到人家了,好歹也是救命恩人啊!” 说完之后,将长剑给夺了过来,稳妥的插进了剑鞘。 这才有连忙抱歉的,朝着那女孩陪笑了一声,“真是不好意思,我们之前被骗了,所以有些警惕,你也不要怪他。” 女孩儿点了点头,一个人围绕在桌子上,女孩一家事情告诉了他们。 “你们叫我秋水就好了,至于之前想对你们下毒手的那个公子,实际上是我国贵族,而他给你们下的毒药,是只有对待皇室重犯才用的!” 听了秋水的解释,李长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 “我就说嘛,那家伙这么有钱,肯定并非是寻常人家,没有想到居然是这皇宫贵族!” 也难怪,一听到他们是邻国之人,会产生如此大的反应。 不过,也不至于落到了什么重犯的名头吧? 然而,拓拔桁的关注点,却永远都和李长歌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秋水,询问道:“既然是对重犯才用的毒药,那必定是十分难以解决,你为何会解毒呢?” 这么一说,秋水脸色微微涨红,一时间竟觉得有些无言以对。 这扭捏之际,蠕动着嘴唇,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我……你们还是别问这么多了,知道的太多,也未必是件好事。” 说完之后,目光微微扫了一眼,旁边还在煎着的药。 又连忙跟着凑了过去,一边拨弄着药罐,一边又说道:“今天,你们就在我这里好好休养吧,那个人估计是不会轻易的放过你们的。” 如此一说,既然都有一个避身之地,李长歌她们自然也不多做客气。 随着时间点点流逝,一直等到晚上夜幕来临。 虽说这房子看起来普通了一些,不过还算得上是格局清楚。 女孩独享一个房间,她和拓拔桁勉强的挤在了一张小床上,也算过得极为舒坦。 然而月光洒落,李长歌却全然没有任何休息的意思。 反而是轻轻地推了一下拓拔桁。 本就是没什么睡意的男人,微微松动的眼眸。 又听到李长歌细语的声音,仿佛生怕这房间不隔音似的,“你不觉得那女孩挺奇怪的嘛?” 拓拔桁坐起了身子,房间也传来了一阵小声的叹息。 “的确是有些奇怪,这女子一定有什么特殊的身份,不如咱们去查一下?” 两个人这样说做就做,麻利的穿好了衣服,小心翼翼跑到了女孩的房间。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如此深更半夜,女孩却并未在房间呆着。 小小的房间,空无一人。 女人垫起脚尖,没有多做疑虑,而是趁着这个功夫,连忙跟着走了进去。 这二人小心翼翼的翻找着,试图想要寻找一些线索。 却忽然发现一只凤钗,此刻就在那梳妆台的盒子里,用丝绒包裹的金丝楠木,装点得十分典雅大气。 “天哪,她小小一个乞丐,怎会有如此贵重的东西?” 看到这个东西,李长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 而且仔细看看,这可是一只凤钗呀! 普天之下,这也就只能够出现在皇室,而且都是一些地位高崇的后宫之人才能拥有的。 如今却出现在这里,显然只说明了一件事,女孩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这么简单! 正当李长歌还陷入纠结的时候,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 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微微晃动的烛火,此刻在门口放量数倍。 紧接着,便是女人尖锐的叫声,“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二人齐刷刷的回过头去,此刻,李长歌的手中还拿着那一只价值连城的钗子。 “我……” 偷东西被人抓到了个现行,此刻倒是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反而是秋水,看到那一支钗子,就这么被拿捏在李长歌的手上。 眼眸之中的惶恐之意,此刻再明显不过。 忙不停的将灯放在了桌子上,就跟着踩着脚步上前,一把夺过了那一支金钗。 这才又不悦的看了他一眼,“谁让你们进我的房间,翻我的东西了?” 闻言,李长歌蠕动着嘴唇,因为理亏在先。此刻竟显得有些惶恐无措。 反而是拓拔桁,目光直勾勾的锁定在那一支凤钗之上。 这才又扫了一眼,脏兮兮的秋水,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一个落魄女子,居然会有如此象征身份和地位的凤钗,你难道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一番话语如雷贯耳,此刻步步紧逼。 秋水站在他们的面前,彻底的陷入惶恐无措之中,只是觉得有些难以应对。 就在气氛逐渐的转为尴尬,却忽见一个老头,此刻杵着一根拐杖走了进来。 浑厚的声音,随之迎面扑来,“那便不要再为难她了,她是个好姑娘。” 一番话语落下,众人齐刷刷的扫向门口的方向。 见老人脸色苍白,此刻头发花白相间,看上去上了年纪。 不过这眉宇之间,却又透露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气质,也不像是什么平平之类。 “师傅,您怎么来了呀?” 秋水连忙凑了上去,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言语之中多为关切。 老头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不用担心,有人欺负你,难道我还能忍得下去?” 这么一说,很明显就是意有所指。 你唱歌微微的低垂着脑袋,竟觉得有些尴尬的情难自抑。 几个人坐在桌子上,借着中间摆放的一盏灯,微黄的烛火,大亮在每一个人的脸庞。 此刻一个个美目尽处,皆是一番忧心重重的样子。 “你们二位,也不必再多为猜忌。其实我是这当今王朝的国公。”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着实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这要是他不开口,要是没有那一支凤钗在身边,恐怕做梦都不会想到,这个邋遢落魄的老头,居然会是当朝的国公。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如此说来的话,那你们应该也算是受万人景仰,怎会落魄到如此地步?” 李长歌还是有些不相信眼前所见,只觉得这一切来的突然都让人有些发指。 听闻此言,国公却传来了一阵浑厚的叹息。 此刻,眼眸映照着灯火,泛起了一阵晶莹剔透。 “如今这地方,已然不若当年。朝堂之上,大臣谋反,皇权被夺,现在咱们这些有权有势之人,这是不服从的,都已经死了,也就我带着她侥幸逃离了出来。” 这个故事听起来,倒的确是令人唏嘘不已。 李长歌没来由的,多了几分同情,“真是没有想到,原来这当今王朝,居然发生了如此重大的变故,也真是苦了你们了……” 不过,拓拔桁却又微微蹙眉,“如今你这又是就我们,又是坦诚相待,恐怕是别有用心吧?” 这番话,倒是直接说到了点子上。 果然男女看待事情的心思,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国公突然抬起眼眸,此刻从怀中掏出了一份图纸。 “的确,早就听闻你们的盛名,所以我想请你们帮忙。这是皇宫的局部位置图,我想着攻打皇宫,我必须要有贵人相助!” 国公说的倒是一片豪迈,可是这种事情又谈何容易? 拓拔桁微微蹙眉,此刻显得有些不太乐观,“我们为什么要帮你们淌这趟浑水呢?” “就凭现在你们得罪了贵族,他肯定全程剩下通缉你们,到时候你们无路可走,只有来帮助我们!” 国公一番话,彻底的叫男人无言以对,看来他们这次,根本没有任何后退的余地。 几个人商量着计划,直到三更半夜的时候,才勉强的回去陷入了休眠。 不过这一夜,对于所有人来说,几乎都是个煎熬。 已经心中装着一件大事,一不小心,可就是要了命的存在。 等到清晨之时,太阳洒落,李长歌早早的起来。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今日的早餐倒是格外丰盛,就看着秋水在忙活个不停。 “你们醒来了,今日特地做了一些好吃的,你们赶紧坐下来吧。” 今日的秋水,特地的将自己小小的打理了一番。 虽然不是什么倾城绝世,不过一张水灵干净的脸蛋,让人看起来却格外的舒心。 李长歌不由得冲她挑了挑眉,带着几分调侃的味道:“你看看现在的你,多好看呀,干嘛要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 闻言,秋水略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没办法,现在被通缉了,要是想要出门,就必须得伪装一下呀。” 如此说来,也的确在理。 等到拓拔桁出来的时候,女人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此刻倒显得有些情难自已。 “拓跋公子。” 简单的打了声招呼,拓拔桁点头示意了两下。 第六百二十三章 有惊无险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带着几分小小的纠结,李长歌这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这一顿饭,吃的并没有想象中的这么贴合人心。 直到秋水去院子里面,忙活着一些瓜果蔬菜的种植,李长歌也跟了上去。 看着女人提着水壶,静静地浇着菜,一时间竟有些情难自抑。 跟着提上脚步,站在人的身后蠕动了半天,嘴里都没有蹦出一个字来。 反而是秋水猛然回头看去,差点没有被像是凭空出现的李长歌吓了一跳。 深深的吸了口气,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这才用疑惑的询问,“李姑娘,你在这里干什么呀?吓死我了呢!” 女人的这一副惶恐模样显得有些,惊魂未定,李长歌略微显得有些尴尬,跟着连忙摇头。 可是想要说,又觉得有些问不出口。 纠结再三之后,这才又以宣示主权的方式,还间接性的表达对拓拔桁的喜欢。 “那个,也没什么事情,我只是想告诉你,拓拔桁是我的夫君你。” 女人说着,这也不再多言。 要是这个秋水,听到这番话都还觉得自己可以去勾搭拓拔桁。 那么,李长歌也不会再与他多加客气。 然而,听到这一番宣示主权的话,秋水却没来由的浅笑了一声。 又连忙跟着摇头,晃脑惶恐的解释道:“李姑娘,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对拓跋公子并没有任何意思,只是单纯的喜欢他罢了。” 这番话,听着总让人觉得有些怪异。 女人微微眯着眼睛,内心还是觉得有些烦躁不安。 单纯的喜欢,这看着好像并不单纯呀! 随即,才听秋水缓缓的解释道:“实不相瞒,拓跋公子长得很像我已故的哥哥,哥哥生前对我很好,所以我就想要为拓跋公子。做点什么,也算是寄托我的一点愧疚吧。” 如此说来,还当真是一个可怜的姑娘,李长歌瞬间对自己刚才的无理取闹,觉得有些过分了。 此刻微微的低垂着脑袋,一时间显得有些愧疚。 这才又轻轻的揉捏着对方,“放心吧,你的哥哥一定会为你的贴心而感到骄傲的。” 随即,又看了一眼,她手中提着的水壶,连忙跟着说道:“要不我跟你一起吧,以前我也喜欢浇花,说不定跟浇水菜是一个道理!” 两个人说着,这个自提着一个水壶,在园子里忙的倒也是不亦乐乎。 等到忙完之后,会长歌微微的扭动了一下肩膀。 虽然很疲惫,不过却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喜悦。 可是刚刚走进屋子,却忽现的屋子内一片凌乱,东西被洒落的到处都是。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家里进贼了吗?” 李长歌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不过显然这种房子,现在的几率还是不大的。 正当李长歌纠结不已的时候,这眼眸微微扭转之间,又忽然锁定在了蜷缩在墙角的拓拔桁。 一瞬间的功夫,女人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只觉得这一幕来得过于突然。 连忙跟着凑了上去,“拓拔桁,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男人喜欢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的样子,那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就好像是被蚂蚁钻心一般的痛苦。 李长歌愣在原地,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连忙跟着大喊道:“救命啊,秋水,你们在吗!” 一连串的呼唤,总算是将人给叫了过来。 时间点点过去,在秋水的一番整治之下,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他究竟怎么样了?” 李长歌急得心急如焚,此刻看着风水不行的男人,只觉得有些心中拔凉。 闻言,秋水却叹息着,“他身体里面还存在着一种毒药,也是皇家的毒药,但是我不会解这种毒,只能够想办法压制。” 她是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贵族公子居然如此的过,在拓拔桁的身上下的双重毒药! 如今,只是单纯的了解了其中一种,可是还有一种,却深深的残留在了体内。 “那这可怎么办呀?” 李长歌急的瞬间方寸大乱,紧紧的抓住了拓拔桁的一只手。 此刻眼睛只感觉有些微微发酸,泪水情不自禁的涌动而来。 听到这番话,秋水微微吸了口气,“如果说非要得到解药的话,为今之计,也只有潜入皇宫了。不过依照咱们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件事情显然是……” 不太可能的! 几个人这纠结了片刻之后,终于决定铤而走险,决定潜入皇宫,偷取药物。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正风大盛出来巡游,人群之中热闹非凡。 几个人通过一番商量之后,在大成路客栈吃饭,直接将他给绑了过去。 李长歌凭借着和大成相差无几的身子,主动担任起了假扮大臣的任务。 “一直是一个女流之辈,担任起这样的事情,你觉得可行吗?” 风眠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深深的吸了口气,只觉得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却微微耸了耸肩,“没办法,谁让这个大臣,居然是一位女子呢?” 这个城池之内,只要毒术高超者,方可上朝为官,也不分男女,还算得上是公平所在。 听到这番话,风眠彻底的陷入了一阵无言以对之中。 几个人假扮她的侍从,跟随着一起入了皇宫。 然而,这还没来得及好好的鉴赏一下这个地方,却忽听得身后一个老者,此刻跟着大吼一声。 “这不是刘左史吧?” 面对这一番话,李长歌十分确信这阵声音,就是朝着自己而来的。 微微转过头去,又跟着低垂着脑袋,“好巧啊,大人。” 听到这么客气的话,老者却忍不住皱起眉头,“呵呵,今天太阳倒是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还会问候我?” 殊不知两个人在朝堂之上,一直都是斗的你死我活的死敌。 如今李长歌这番客气,实在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女人微微一愣,带着几分小小的迷惑,“这老头什么毛病对你客气点儿,反倒是不自在了?” 纠结了片刻之后,又故作冷哼了一声。“您这官儿当的我又是惹不起,自然是要客气一些的。” 带着几分冷嘲热讽,这才有了一点刘左使的样子。 不过老头眼眸微微扭转之间,总感觉这人哪里有些不对劲。 突然一只手拍上了她的肩膀。 李长歌微微蹙眉,只觉得身躯猛然一颤,“你这是做什么?” “没有,只是单纯的好奇,为什么咱们的刘左使,今日都做成了低头鬼了?” 说完之后,这逐步的靠近,又深深的吸了口气。 连忙跟着冷笑一声,“一向自诩心高气傲,今日还抹了一些香气胭脂,当真是有些让人匪夷所思,左使,你这是打算开第二个春天了吗?” 这一连串的问话,唱歌有一种欲哭无泪的冲动。 扮演个角色,居然就直接遇上了死对头,这天底下还有没有比他更倒霉的? 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这才又故作大方的浅笑一声,“与你何干?” 一番话语,仿佛直接激化了二人之间的矛盾。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直接就朝着大殿里面拖了进去,“今天的大人,着实有些不对劲,不如咱们去找皇上来看看吧!” 一番话语之后,你唱歌这身子不受控制,直接被她推了进去。 虽然经过简单的妆容,不过若是真到了皇上面前,万一露馅了可怎么办? 此刻,皇上的龙威之下,两个人皆是匍匐着身子。 看着那两个大臣,皇上似乎早就已经习以为常,直接摆了摆手问道:“怎么今日又闹出了个什么名堂?直接说吧。” 如此一来,看来这两个果真是从头到尾的死对头,相比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吧。 听到这番话,老头毫不客气,“今日得左使大人,难道皇上不觉得奇怪吗?” 双方据理力争,李长歌却显得有些无奈。 纠结了片刻之后,忽然冷笑一声,“大人,虽然不知道你总会与一些女流之辈过不去?但是身为堂堂男儿朝廷大官,您不关心朝堂社稷,反而再来纠缠我的事情,不觉得可笑吗?” 女人的一番话,直接让老头哑口无言。 两个人斗了大半辈子,都不知道,她居然还有这样伶牙俐齿的一面。 不过这番话,好像就直接说到了皇上的心坎上。 此刻正好是舍去了替他们解决纷争的头痛,直接扫了一眼老头,“老王,之前让你去北水镇灾,结果半路遇到劫匪,这件事情不如咱们商讨一下?” 原本还打算看热闹的老王,此刻被皇上问了这么一刀,一瞬间有些哑口无言。 连忙跟着惶恐抱拳解释道:“皇上,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微臣,实在是那些劫匪猖狂无道……” 从一开始的企业嚣张,再到现在的卑躬屈膝。 李长歌看得也是无语,直接选择了退出这场战争。 有惊无险之后,随意的在皇宫摸索了一圈,走走停停,也算是大致的摸清了皇宫的状况。 一直到晚上,再度和风眠汇合的时候,依然是夜色已深。 “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老半天都找不到人,以为你要出事了呢!” 李长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陌生之地,着实让人担忧。 第六百二十四章 控制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两个人磨叽了一阵,直接前往了药房里面。 如今这路夜已深,皇宫的守卫不若之前那般森严,此刻倒是更容易动手。 凭借着李长歌的身份,女人直接光明正大的走进了药房里。 可是刚刚进来,却看到整个药房之中,四面八方都摆满了药材,几乎都能让人眼花缭乱。 李长歌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只觉得场面过于激烈,着实让人有些叹为观止。 又忍不住深深吸口气,“这么多药呀,果然是以制毒文明的国家,着实让人佩服!” 看着这里面的药材,大大小小,而且还有一些是未曾听闻过的。 恐怕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出一个地方,能够比这里药材更为全面的呢! 风眠别人都做了几份唏嘘,不过又扫了一眼李长歌,“好了,先不要在这里干了,趁没人的时候赶紧动手吧!” 两个人在东找西找,却始终没有见到姐要的身影。 可就在这个时候,却附近的一个小抽屉里,此刻摆放着一个红色的瓶子。 看上去精致无比,别人拿起来一看,这不就是他们要找的东西吗? 连忙跟着冲风眠挥了挥手,“不要再吵了,我这边找到了,咱们赶紧走吧!” 女人喜出望外,拿着解药就塞到了自己怀里。 可是两个人刚想要离开,开门的那一刹那,却见一个面若冰霜的男人,此刻就站在了门口。 那手中提着一盏灯,身着一袭白衣,像极了是晚上游荡的鬼魂。 李长歌差点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跟着多了几分惶恐。 “你是什么人!” 闻言,没人冷笑一声,“堂堂的左使大人,天天在朝为官,居然连镇北侯都不认识?” 男人讥讽的话,可是透过那一双冷漠的眼神,却仿佛是已经看穿了一切。 此刻脚步警惕,手中酝酿着什么东西,仿佛随时都要蓄势而出。 “糟糕,这可怎么办呀?” 李长歌深深吸了口气,面对这个情况。 只要这个所谓的镇北侯大喊一声,到时候一群人冲了出来,他们当真就是插翅难飞了。 风眠也跟着美目流转片刻,突然朝向了旁边的女人。 这才连忙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身后一弹。 “你听我说,他现在只有一个人,我来拖住他,你直接从药房的窗口逃走!” 男人故意放低了声音,李长歌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叫一个极不情愿。 此刻惶恐的盯着他,“如果我走了的话,那你该怎么办?” 风眠却浅笑一声,“放心吧,你见我什么时候吃过亏,你赶紧带着解药去救人,不要再管我了。要不然咱们两个都得陪在这里,还得带上拖拓拔桁的性命!” 毕竟,现在解药还在她的手中。 若是真的,因为这片刻的犹豫,那可就是三条性命啊。 如今牺牲一个,岂不是划算了许多? 听到男人这一副大义凛然的话,李长歌还想是不在做一些纠结。 却见风眠毫不客气,朝着她直接猛推了一把,这才声嘶力竭的大喊道:“听我的,赶紧走,再不走怕就来不及了!” 如此,李长歌紧闭牙关,只能够转身离开。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镇北侯却没有管他,反而是直接朝着风眠走了过来。 当男人回过头来,却见对方大袖一拂,一抹粉尘在空中迎面飘。 一瞬间的功夫,风眠只感觉头昏脑胀,瞬间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而另一边,李长歌费尽心力,总算是带着解药成功的回到了他们的住所。 看到这一副情况,秋水二人连忙上前迎接,多了几分愉悦之色。 “太好了,你们终于回来了,解药拿到手了吗?”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将那个揣在怀中的红瓶子拿了出来,“这个就是解药,你服一颗给他就行了。” 说完之后,秋水不敢多做犹豫,连忙跟着跨着脚步上前。 拓拔桁服用了解药之后,再这么细细的聆听脉搏,果然情况比之前要好上许多。 然而李长歌,此刻情绪却有些不容乐观。 颓废的坐在位子上,一想到风眠为了自己而被抓走的情况。埋着脑袋几乎都快要哭出声来。 秋水连忙凑了上来,带着几分不明所以的味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们偷药的时候被发现,风眠为了救我选择了被抓……” 李长歌一边哽咽的声音,此刻显得愈发的痛不欲生。 听到这一番话,国公也跟着叹息了一口气。 此刻拐杖猛然杵在地上,那才叫一个愤然不已,“真是没有想到,现在泱泱大国,居然落魄如此,实在是叫人心酸呀!” 国公一边说,也跟着坐在了旁边。 此刻深深的吸了口气,李长歌却突然想到了什么。 连忙一脸乞求的看着国公,“您是国公,您在朝堂之上一定有什么交情,不如你想想办法把他救出来吧?” 然而这一番话,却似乎让国公略显为难。 就跟着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微微的扫了一眼秋水。 这才有如实的说道:“实不相瞒,不是老婆不愿施以援手,而是真的爱莫能助。我所谓的徒弟,实际上就是当朝的储君,却被奸人所害,流落至此。朝堂之上恨不得将我们千刀万剐,又怎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显露真情?” 就算是有一些交情的人,难保他们不会叛变,又有谁能够值得真正的信任呢? 如今,也只能够全权的依靠外来人。 这一番真相,着实让人有些唏嘘不已。 不过一想到之前的凤冠,李长歌已经习惯了秋水的高贵身份。 几个人围绕在桌子上,陷入了一番沉思。 再反观另一边,风眠的情况可并没有想象中的这么美好。 男人手中戴着镣铐,坐在虎凳子上,此刻备受煎熬。 却看那面前的镇北候,一副病态的模样。 此刻随意的看着自己先滑修长的手,像是在欣赏着什么绝世的宝贝。 随即,又跟着挑眉看了一眼风眠,“说说吧,刚才逃走的那个,究竟是什么人?” 男人现在的模样,与之前那一副呆若木鸡的冰冷神态,就像是截然不同。 风眠微微眯起眼眸,带着几分小小的纠结,“难道人真的可以在瞬间的功夫,态度大变吗?” 为什么感觉这个家伙,就好像是被人控制了一般。 纠结了片刻之后,风眠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将拓拔桁和李长歌的真实身份全盘托出。 听到这一番话,连带着镇北侯都觉得有些唏嘘不已。 眼眸微微颤动之间,带着几分惶恐,“你说什么?他们是前朝的皇帝和皇后!” 闻言,男人耸了耸肩,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如此,镇北侯低垂着脑袋,此刻愈发的觉得有些纠结。 可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风眠这眼眸微微颤动之间,却忽然看到了他脖颈之间的那一个圆形的伤口。 一时间,多了几分小小的惶恐之色。 突然一声呵斥,“你最近可有受过伤吗?” 听到这番话,男人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不过觉得又有哪里不对劲,“你问这些做什么?和你有关系吗?” 闻言,风眠似乎是越发的确认了心中的猜想。 这才又扫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最近感觉身体很疲惫,而且做事情总有些力不从心,有时候呆呆的,还容易健忘……” 这只是看了一眼,风眠就将对方的小毛病说得一清二楚,着实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镇北侯微微蹙眉,若不是确定与这男人素不相识,他当真以为这家伙是在自己的府邸安插了奸细。 连忙又跟着上前一步,目光警惕的瞪了他一眼。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没什么,我只是怀疑你身体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不如你试着排排毒?” 风眠没有多做解释,反正说的多,不如行动来的快。 镇北侯略有几分犹豫,看着对方这一阵有恃无恐的表情,愈发的显得纠结。 不过为了解决身体上的毛病,男人还是紧咬牙关,直接盘腿而坐,不断的将自己的气息逼得到处游走。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那个薄本上的小圆孔,此刻却又钻出了几条小虫子。 男人只觉得奇痒难耐,下意识的一只手抓起一只小虫,在他的手中活灵活现的。 “这是蛊虫!” 镇北候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居然还会有这种东西! 风眠却一点也不惊慌,似乎早就已经看穿了他身体里的状况,如今只是在按照想象中的发展。 随即,又跟着简单的解释了一番,“也许就是这些小虫子在你的体内游走,控制着你的心智,所以才会导致你现在的各种情况。” 一番话语如雷贯耳,实在是有些骇人听闻。 镇北候洗开身来带着额头上的震撼,目光再一次锁定在封面的身上,却没来由的多了几分赏识。 而另一边,所谓的衍生大会,也已经逐渐拉开了序幕。 所谓的衍生大会,实际上也就是病毒功高低的一场比试。 听起来平平无奇,不过在这个以制毒为高标准的地方,却是最有说服力一场大会,甚至可以直接改变一个人的地位。 第六百二十五章 试毒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种衍生大会,也是国公和秋水他们,一直都关注的对象。 毕竟,像这么重要的大会,若是能够在其中拔得头筹,就能够获得面试的机会。 到时候,也就能够趁机扳倒皇上,我心为秋水正名! 几个人聚在一桌,昏黄的灯光下,也是一副神色凝重的模样。 “这次的衍生大会,至关重要,无论如何,咱们都要想办法得到第一!” 闻言,李长歌倒是十分乐意帮忙。 纠结片刻之后,又忍不住扫了一眼秋水,“这场大会,无非就是比的制毒,这种事情应该很简单的吧!” 毕竟想救人很难,可是想杀死一个人,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啊。 听到这番话,秋水却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是由你说的这么简单,那我心中也就踏实了。可偏偏不仅要比制毒,而且还要制出解药,这就很麻烦了。” 其中的最凶险过程就在于,需要有人试药,否则又怎知,这些药是否能配得上毒药? 说白了,既要考验药理的知识,同样也要考验勇敢。 如此一说,倒的确是有些让人为难。 李长歌点了点头,不过还是一拍桌子,将这件货包揽了起来。 “你放心吧,咱们人多力量大,到时候我们一起!” 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引来的是秋水的感激眼神,倒是让李长歌有些不好意思了。 “别这样,举手之劳而已吧,但是报答了你的救命之恩了?” 说着冲他眨了个眼睛,女人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拓拔桁看着李长歌的行为,止不住微微蹙眉,“女子都不放过,你这明摆着是要气死我呀!” 没来由的一番酸楚,却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等到又过了一天,一大清晨,在秋水他们的带领下,一个人就直接去了附近的佘山。 这里面,到处都是毒虫毒草,也就只有他们这个地方的人,才会喜欢这种地方。 若是一般的人的话,估计进来不到半个时辰,就直接死翘翘了。 “你们可要小心点,将这些驱虫粉涂在身上,免得招惹了一些不该招的。” 虽说这里面的毒虫,大部分都已经研制出解药。 不过归根结底,为了减少麻烦,还是小心为上。 众人排成一个长队,由秋水带队,几个人各自背着背篓和镰刀。 李长歌也算是精通一些医术,所以在寻找草药的方面颇有天赋。 没过多久,这辈里的框子就已经收获颇丰。 就在一片开阔的宽敞之地,女人就眼前一亮,忽然大喜的说道,“你们看看,前面那是什么东西!” 只看钱,一簇如同触手一般的绿色枝叶,此刻随风的摇摆着。 就如同那冷风萧瑟之中的一个俏丽女子,此刻在随风起舞,着实让人有些情难自已。 听到这番话,众人齐刷刷的看了过去。 就看李长歌走了过去,秋水却一个快步抓住了她的手腕,“这东西,有剧毒,身上有小刺,碰一下扎到血液里,半个时辰就没命了!” “……” 本还觉得这是什么好看的东西,果真是应了那句话,越漂亮的越致命。 李长歌心有余悸的收回了手,看着秋水熟练的拿起镰刀,小心翼翼的从土壤下。 将那一株蓝银草,成功的采摘下来,这才又放到了背篓之中。 可就在这个时候,却忽听得一阵声音,“那东西是我先发现的,你们这样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男子的声音,带着几分冷漠和讽刺。 说完之后,这一个快步上前眼疾手快。 借着手中那厚厚的护套,直接将蓝银草从背篓中掏了出来,转而放到了自己的背篓里面。 这一番快而迅速的操作,几个人皆是微微一愣,却又带着几分不满。 “这明明是我们先看到的,你上来不由分说就要抢,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李长歌唾弃,不过仔细看看,那个人好像有几分眼熟! “等等,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这男子也是个小白脸,看上去长得倒还挺俊俏。 不过在脑海中摸索了半圈,就觉得似曾相识,却又一时间说不上来。 反而是旁边的拓拔桁,此刻目光一凝,直接冷笑道:“我倒是想起来了,这不是之前输给刘然的那家伙吗?” 刘然,也就是那个表面谦谦君子,背地里,阴险小人的人! 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也算是给他们上了一课。 听到这番话,那个男人微微一愣,此刻却多了几分惊喜。 连忙就不由分说,直接上前一步询问道:“你们与他认识吗?” “呵呵,认识又如何,卑鄙小人而已,宁愿不认识。” 李长歌一想到那家伙的所作所为,差点就害了拓拔桁的性命。 现在都恨不得将那家伙的头领下来,也算是出一口恶气。 再仔细的看一下面前的男子,一个喜欢抢人东西的,也直接列入到了坏人的行列之中。 这才又挑眉说道:“抢我们的东西,你可要想好了,能打得和能毒的,都在这里呢!” 这拳脚配合,双管齐下,他就不信这家伙不害怕。 不过听到这番话,男子却带了几分叹息,“不如把这株蓝银草让给我吧,我想要获得衍生大会的头筹,到时候说不定能够救他呢……” 一帆没来由的伤感,此刻瞬间就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李长歌微微一愣,对于他这番话,倒是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纠结了片刻,这才又试探性的询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要救谁呀?” “还能有谁,自然是和我比试之人。” 说完之后,又是一番没来由的叹息。 原来他叫做李晨,和那个刘然本是结义兄弟,一直都对于制度有着崇高的见解。 当初本来只是抱着鄙视的态度,这事谁知道,刘然居然会直接与他较真。 到最后,还差点夺了他的性命。 如此说来,李长歌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当初你怎么不说,害得我们与那种小人解释,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女人拽紧拳头,那叫一个追悔莫及。 可是听到这番话,李晨却摇了摇头,又多了几分叹息,“你们别这样说,他原来不是这样子的,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变了,就好像是被控制了一样!” 男人解释着,曾经的刘然,也是心地善良。 虽然治得一手好毒,却从未助纣为虐,反而坚守本心。 是那种立志要将所有毒药之称解药,造福于世人的人。 可是谁曾想到,某一天性情大变,男人的神智被夺,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也不分黑白,不论曾经的兄弟情谊,就连自己也差点惨遭于他的毒手。 如今,李晨之所以想要获得衍生大会的头筹,也不过是为了进入药房,寻找能够解救刘然的方法。 听到这一系列的事情,众人不由得多了一丝感慨。 不过,李长歌还是摇了摇头,“既然刘然并非本心,那我们一定有办法救他。不过我们获得衍生大会,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还希望你能够配合!” 面对这一阵掷地有声的话语,易成微微一愣,带着几分小小的纠结。 又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们真的可以救他吗?” “被人控制了心智,就算你去药房,说不定也找不出什么东西。但是我以前遇到过同样的事情,说不定能够对症下药,信不信就看你自己了!” 一番话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李晨深深吸了口气,左右为难之际,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又忍不住多看了他们两眼,“我愿意帮你们一起研究制毒,也算是我为刘然出的一份力吧!” 新的成员加入,有了李晨的丰富经验,制度倒是格外的顺利。 可是毒药和解药分别调配出来,却有人陷入了一阵纠结。 秋水看着药瓶子,又看了一眼几个人,“如今这毒药,总该是有人要试试的,否则也不知道效果如何……” 本是可以用在动物身上,不过动物和人毕竟构造不太一样。 有些要小,恐怕并不是在动物身上就能体验出来的。 听到这番话,拓拔桁此刻却义不容辞,直接将那药瓶给拿了过来。 “还是让我来吧,反正我这身子骨强健。” 说完之后,男人撬开瓶盖。 这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秋水却略微显得有些担忧,“可是万一解药不奏效怎么办?” 鬼知道这毒药,会不会夺了人的性命,事关生死,她也不敢如此马虎。 如此说来,拓拔桁却冷不防的浅笑一声,“因为我相信你,所以你也要相信你自己,不要让我失望才对呀。” 李长歌看到这一幕,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拓拔桁……” 明明知道这是九死一生的事情,可是现在自己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以及阻止他的理由。 女人深深的吸了口气,就在这男人打算拼命相搏的时候。 那个李晨,此刻却突然一个快步躲过了那个瓶子,将里面的药水一饮而尽。 突如其来的操作,直接将在场的人给吓蒙圈了。 “不是,你这是做什么呀!” 听到焦急的话语,李晨身子摇摇晃晃,却咧嘴一笑,“没什么,就是想为你们做点什么……” 说完之后,整个人直接昏死过去。 第六百二十六章 为王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偌大的房间里面,李晨静静地躺在床上,周围的呼吸,几乎都像是凝固了一般。 此刻,没有人敢大出一口气。 反倒是李长歌,久久的没有等到李晨苏醒的征兆,却显得有些坐不住了。 又连忙惶恐的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解药都已经服下大半天,一点症状都没有消减吗?” 也不知道是第几次替李晨把脉,可是每一次,得到的结果无疑是失望的。 反观男人的脸色,越发的显得暗沉,中毒显然是在日渐加深。 又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他可不能出事啊,再怎么说,这件事情和他本来也没关系。” 连累无辜,这可是李长歌万万见不得的事情。 至于旁边的秋水,心中也泛起了一阵波澜,看了两遍自己的解药配方,心中实在是有些愧疚。 “这解药也是第一次做,恐怕是失败了……” 说着,又微微抬起眼眸,扫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男人,此刻蠕动的眼球,泛起了一阵泪汪汪。 就在这个时候,床上的男人却忽然传来了一阵闷哼声。 微微的睁开眼眸,周围一切仿佛模糊不清。 这才眼珠子转悠,看向了周围担心的一众人群,“你们怎么都这副表情,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何止是不好,简直就是性命攸关。 李长歌倒抽了一口凉气,此刻只觉得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随即努力的扯开一个笑容,又没忍住谴责道:“你这个家伙,当真是想都不想就吃下去了,以为是吃饭闹着玩吗?” 如今倒好了,躺在床上几乎是命不久矣,这可让人担心坏了。 可是明明是在这种生死危急的关头,李晨却依旧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这幅笑容,带着几分病态的气息,反倒是叫人有些看不懂了。 却听男人直接说道:“我也没什么帮得上你们忙的,就算真的不幸死了,那也可能都是命中注定,你们不必愧疚的。” 这不明摆着让人增添愧疚吗? 李长歌深深吸了口气,此刻紧握拳头,不光紧着看向了李晨。 这才又带着几分坚定的说道:“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们一起研究解药!” 这接下来的一天时间,李长歌联合着秋水一行人,不断的忙活着解药的配方。 这一次性,就忙出了三份解药。 看着那分别装着的瓶子,每一个瓶子都特地做了标记。 可是,秋水还是忍不住蹙起眉头,“这个,要不我给他试试吧?” 可是连续吃了两份解药,依旧以失败告终,唯有最后一瓶在李长歌的手上。 “这个解药……我觉得不太合适。” 与其说手中的是一瓶解药,更贴切的来说是一瓶毒药。 所谓以毒攻毒,两个人联合做了一份带有毒性的药。 如果用不好的话,对于他来说可能就是致命的伤害。 秋水此刻也陷入了一阵为难之中,反倒是拓拔桁走过来,冷不防的开口询问道:“不如让我试试吧?” 一番话,着实让人有些担忧。 李长歌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可就别再闹了,现在有一个人情况已经很严重了,你还在这里捣乱。” 要是再有一个人因为这种毒药而出了事,恐怕她这次就真的要追悔莫及了。 然而,拓拔桁却毅然决然,将那一个辈分的毒药也给服用下去。 紧跟着,才将解药一饮而尽,这快速的行为,几乎都没有让众人反应过来。 目光惶恐的看着他,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你,你疯了吗?你这简直就是在作死!” 看着男人身躯摇摇晃晃地长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连忙一个快步上前,紧紧的搀扶住它的胳膊。 目光惶恐的瞪着他,言语之中的关切显而易见,“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没事吧?” 听闻此言,拓拔桁没有说话,只是感觉胃里翻江倒海。 此刻脑袋左摇右晃,不过一会儿工夫,额头上冒出阵阵冷汗。 这一幕,紧张的让众人都无话可说。 就在大家陷入担忧和焦急之时,男人却突然挺直了身子。 目光扫了周围一眼,冷不防的开口说道:“我好像已经没事了,这个应该可以救他!” 一番话语,让人又惊又喜。 李长歌不由得喜出望外,连忙抓住他的手,替他轻轻把脉。 “脉象正常而平稳,看来果然是解药!” 伴随着这一惊喜的发现,几个人不敢怠慢,连忙配置了一番新的解药,交给了李晨服下。 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解药倒是见效极快,没过多少功夫,李晨就已经逐渐恢复了气色。 “太好了,解药真的研制成功了,那咱们这一次势在必得呀!” 秋水也忍不住喜出望外。 既然得到了新的毒药,而且还解要特殊,以毒攻毒的配方,可不是谁都有实力做出来的。 经过这一番新的发现,秋水连忙连夜就写了毒性的介绍,跟着又写了一大篇的报告。 直到衍生大会开始的那一天,所有人都聚集在这里。 多半都是用毒的高手,此刻倒是让人有些节目不下。 “你们都小心点,有人练毒之走火入魔,就连自己身上都是带毒的,所以这边的人不要轻易接触!” 秋水小心的警告了他们一番,带着一个斗笠面纱,此刻也在衍生大会上。 会议热闹非凡,李长歌他们作为旁观者,自然免不了一阵加油。 “我们经过这么多天的努力,秋水一定能够拔得头筹的,加油!” 女人恨不得拿出两根棍子,这加油打气的架势,犹如十几个人的狂吼声。 拓拔桁站在拥挤的人群之中,哪怕是人群喧嚣,也难以盖住李长歌的一番激情。 又跟着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注意形象。” 闻言女人略带尴尬,不过片刻工夫,衍生大会正式拉开了序幕。 这大会采用淘汰的方法,由评委争相竞选。 看到面纱底下,那一副衣衫褴褛的女子,众人依旧是一副不看好的姿态。 “真是没有想到,现在乞丐都来碰运气,还真是想飞上枝头呢!” “可不就是嘛,这姑娘,我看着她第一轮都比不过!” 一阵阵不看好的声音,秋水都并没有放在耳朵里面。 反而是凭借着对自己独有的精彩辩解,成功的走到了最后的名次。 在场的人,无不意外而欢呼。 “真是太厉害了,此等毒药若是流入世间,既然是给我们争光!” 一番欢呼喝彩,评委看着也多几分满意。 挑选出前几名之后,这才又跟着说道:“你们的表现都很不错,所以将获得一次进宫面圣的机会,到时候就看你们的了!” 听闻此言,秋水自然是求之不得。 不过又扫了一眼,站在前排的朋友们,这才又跟着说:“我的朋友也在这里,不如带他们一起进去,可否?” 裁判略显得有些为难,不过左右纠结之下,还是点头同意了。 金碧辉煌的殿堂之上,众人都兴致勃勃的谈,论着这一次衍生大会的魁首。 可是没有想到,居然是走出来了一个衣衫褴褛的破烂女孩。 如此,着实让人有些觉得不堪入目。 “不会吧,这姑娘该不会就是魁首吧?” “怎么可能?泱泱大国,怎会让一个乞丐如此的放肆?” 一番的议论声,显然也是不太肯定秋水。 看着她那神秘兮兮的面纱,众人又试图窥探其容颜。 然而,却始终是不得其解。 直到到了皇上的面前,女人非但不贵,反而昂首挺胸,气势熊熊的瞪了一眼皇上。 这种嚣张的行为,皇上都有些看不过去了。 微微蹙起眉头,洪亮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大殿之上,“你见到朕为什么不跪下呢?” “你觉得,你有资格让我跪吗?” 女人冷笑一声,突然将自己的面纱一掀,直接朝着身后的方向丢了过去。 那一瞬间的功夫,洁白的脸,此刻干干净净。 飘逸的长发,带着几分英姿飒爽的气息。 众人这定睛一看,此刻却不由得惶恐不安。 “这!这女子怎么如此眼熟,不是咱们的楚储君吗!” “该不会只是长得相似吧!” 面对众人的议论声,秋水却掷地有声,直接开口说道:“各位不用再纠结了,本宫就是你们的储君,也就是这的地方,未来的王!” 尖锐的嗓音,无不穿透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这番话语落下,周围泛起了一阵哗然。 此刻交头接耳,久久的难以平静。 更看现在的皇帝,此刻那叫一个脸色一僵,竟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皇上惶恐不安的表情,似乎是在心虚着什么。 然而,秋水却冷笑一声,“本宫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应该是最清楚的吧,舅舅?” 带着几分讽刺和鄙夷,听的皇上却是一阵心惊胆颤,此刻我无言以对。 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的保持镇定的姿态。 这才有居高临下的瞪了她一眼,“如今朕乃一国之君,你想要怎么样?” “不怎么样,向来都是以毒服人,本宫要与你比试,看看究竟谁才是这未来的君!” 女人掷地有声的声音,再次掀起了朝堂的波浪。 第六百二十七章 归位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面对这一番突如其来的挑衅,皇上脸色骤然一变。 很显然,对于这个比试,基本上没有任何的信息。 其中一个大臣,却连忙捧着玉圭,红红的站了出来。 对着秋水,又是一片怒目之时,直接毫不留情的呵斥道:“荒唐,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跟咱们皇上斗毒?” 表面上是没资格,实际上,秋水天赋异禀,在制毒方面几乎无人能及。 晚上跟他斗,那岂不就是自寻死路,自己的脸上抹黑吗? 听到这么一番话,皇上赏了他一个赞许的目光,自己也不会傻兮兮的打肿脸充胖子,去趟这趟浑水。 然而这一幅画面,却被秋水毫不留情的讽刺嘲笑一番,“是我不配,究竟还是你无能,在座的各位应该都知道,毒皇秋水,何人不知?” 女人尖锐的声音,在大殿之中不断的回荡,清新而有情。 朝堂之上,再一次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却有人联盟响应号召,直接站了出来,“皇上,这皇权之喂,本来就应该是给毒皇的,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 “是啊,咱们向来以独为尊,若是连毒输都还比不过一个丫头,您当皇上是不是有些不太合规格了?” 接下来接二连三的话,此刻在朝堂此起彼伏。 秋水就这么站着,听到议论声,却直接伸出手,制止了他们的行为。 “还请各位大人安静一下,给咱们皇上一个发言权呢!看看他究竟是敢不敢!” 说着,又将目光重新锁定在皇上身上。 这谋朝篡位的叛徒,着实让人有些可恨至极。 听到这番话,晚上瞳孔骤然一缩,又求饶似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大臣。 感受到皇上的无助,大臣深深的吸了口气。 忽然朝着殿外毫不客气的大吼一声,“来人呢,这可是皇权大殿,总会有这种宵小之辈前来闹事,还不赶紧把他们拖出去!” 只怕现在是拖出去,回头就是杀了他们。 面对着那些迎面而来的人,拓拔桁却极为给力,直接用身躯挡在了秋水的面前。 直接一个扫腿冲了过去,顺手夺下其中一个侍卫的长剑。 这才掂量着在自己的手中,带着几分玩味的气息,“如今我有了武器,你们可就打不过我了,当真是打算前来送死吗?” 听到这一番话之后,众人微微一愣。 所谓气质这一方面,还是着实让人有些难以阻挡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大臣的呵斥盛,却也不绝于耳,“你们这一群废物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赶紧动手啊!” 随着一声令下,众人要紧牙关,直接冲了上去。 仗着人多势众,试图还想要挽回一下这种尴尬局面。 可是区区小辈,何足挂齿? 拓拔桁几个横扫腿,将这些人打得落花流水。 一个个躺在大殿,呜呼哀哉,那叫一个凄惨不已。 毕竟,这以独为尊的地方,无论是男女老幼,都几乎将精力放在了炼毒身上。 只有这样,他们才有真正出人头地的机会,所以在武力方面,自然就略显不足。 这一幕直接将众人都看懵了,尤其是那大臣紧绷着一张脸色。 气的几乎是面色发白,“你,你们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一番狠话落下,这还是打算要教更多人的节奏。 然而,秋水又怎会给他这个机会? 却忽然看到皇上紧蹙眉头,直接疼痛的单膝跪地,紧紧的捂住胸口。 “来人啊,救朕,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居然对朕暗下毒手!” 皇上抬起眼眸,毫不客气的瞪了一眼秋水。 而对于对方的那一阵不可思议,秋水却不由得嗤之以鼻。 抬起腿,随意的踱步在男人的周围。 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刚才一只手轻轻地扯了扯他的头发。 又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说道:“所谓毒不厌诈,皇上您是一国之君,这样子在咱们这以独为尊的地方,可很不好生存啊?不如你试着解毒?” 就在众人将目光放在打架身上,秋水就已经下了毒药。 谁知这皇上反应这么慢,根本就不配做一国之君。 如此说来,皇上是不用自己拿拙劣的医术,想要解除身上的毒药。 然而,却显得无济于事。 此刻忽然跪地求饶,连忙跪走在秋水的面前。 一把手扯住女人的裙角,就是一片求饶之声,“女皇殿下,我已经知道错了,就求您这样的解药给我吧,还不想死呢!” 那一副如同狗一样苦苦哀求的样子,看着着实有些让人不忍直视。 不过这一身女皇,叫的倒是让人格外的诧异。 秋水微微一愣,本以为还要花些工夫,在这种卑鄙小人的身上。 可是谁会知道,原来这废物居然这么怂里怂气。 直接一脚踢了过去,“真是个没用的东西,就凭你这个样子,居然还妄图争夺皇位,这就是荒唐!” 她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的皇位,居然会被这样一个软弱无能之人去夺取! 双手负背,尽管穿得衣衫褴褛,可是那一副难以言说的气势,却是让众人都无法抗拒的。 目光扫向了大臣们,“怎么,见到朕还不跪下?” 一番话语如雷贯耳,深深的回荡在众位大臣的心。 此刻接二连三,哪里还有敢冒犯的意思,然后就跪了下来。 齐刷刷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不断的回荡在大殿之上,“恭迎女皇回归,女皇万岁万岁……” 也不知喊了多久,直到秋水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一般,这才又摆了摆手。 女人重回宝座之上,目光睥睨的看着店外的一切。 “好了,将那个叛贼先关押起来,其他的事情容后再议!” 今日就算这么过去了,秋水重夺王位,一袭华服惊艳全场。 你唱歌替她拨弄着衣服,都觉得有些不自觉的羡慕。 “真是没想到,你打扮起来不仅漂亮,而且极具威严气势,那真是看了让女人都心动的主呢!” 一帆没来由的褒奖,秋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轻轻挥动着自己的衣袖,这几分娇羞的味道。 突然转过头去,一只手拉住了李长歌的手,带着几分由衷的感谢。 “其实说实话,要是没有你们的从旁相助,我能不能活到今天,她是一个问题呢!” 两个女子在说说笑笑,直到到了良辰吉日,也该是秋水,今日正式登基,成为女皇的大典之日。 女人端庄而稳重,每一个步子仿佛都稳如泰山。 其实婚后,周围人一片顶礼膜拜。 以最崇高的敬意,将女人推崇到了皇位之上。 “恭迎女皇……” 恭维的话自然不言而喻,久久难以平静。 等到平息之时,秋水履行承诺,亲自替刘然将体内的蛊虫取出。 刘然恢复一切记忆,也重新和李晨重修旧好。 这一切皆是一副皆大欢喜的场面,李长歌看着都觉得有些羡慕。 “好羡慕他们的感情,能够如此的真挚而长远。” 毕竟,你成为了刘然,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舍弃。 如此佳人,实在是天下难求一枚。 听到这一番话之后,拓拔桁却忽然一只手搭上了女人的肩膀。 微微低垂脑袋扫了她一眼,带着几分轻佻而暧昧的气息,“怎么?难道是觉得我对你不好吗?你要喜欢的话,我连心都可以掏给你。” 如此一说,李长歌就有些不好意思。 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一只手轻轻的吹上了男人的胸膛,“就你一天不正经!” 两个人在浓情惬意,又连续过了好几天。 李长歌二人,随着国公学了一些关于毒药的知识,算得上是小有成就。 在这个地方,总归是能够保命的。 然而,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之时。 却看刘然突然走了过来,那一副面露不善的样子,显然是打算秋后算账呢! 毕竟之前,几个人发生了一些小小的不愉快插曲。 李长歌目光微微一变,仔细的盯着面前的男人,还带着一丝小小的警惕。 “这不是咱们的红叶吗?怎么还会来想着拜访我们呢?” 李长歌带着几分轻蔑的话语,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 闻言,刘然却也同样不甘示弱。 直接毫不客气的说道:“你们的皇帝杀了我的父母,你们依旧是我的仇人,你有什么资格在我的地盘,与我如此嚣张?”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倒着实让人有些意外。 如此一想的话,难怪之前这家伙,一听他们是南越国的人,就显得有些态度大变。 原来双方之间,还隔着这么一阵血海深仇呢! 李长歌微微的摩挲着下巴,心中带着几分小小的纠结,“皇上怎会无故杀人,除非是有!” 女人自顾自的分析着,可是还没有说完,却直接被刘然毫不客气的打断。 大袖一挥,冷冰冰的瞪了他们一眼,“我的父母没有做任何事情,你们的皇帝不分青红皂白……” 男人说了一大串,显然都是在为自己父母冤死,而表现心有不甘。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也陷入了一阵沉思之中。 纠结了片刻,这才有十分大义凛然的说道:“你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第六百二十八章 离别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虽然和自己的直接关系不大,可是事关国家颜面,总是不能够坐视不理的。 就当双方协议稳妥之后,却忽见一支利箭越过人群,直接冲了过来。 还没来得及多加反应,听得一阵女人的尖锐叫声,“啊!” 众人惶恐一看,此刻的李长歌,手中笔挺的挺着一支长剑,情况看起来不容乐观。 “这是什么情况?好像有刺客!” 拓拔桁眉头紧蹙,目光回头扫了一眼,一个白色的人影一闪而过。 这家伙倒是明目张胆,宁愿在光天化日之下,也敢如此出来行凶! 李长歌紧紧咬着牙关,看着这个箭头,周围却流动的是黑色血液。 连忙跟着说道:“这之间好像有毒……” 听到这番话,国公一个快步凑了上来,仔细的检查起。 又跟着深深吸了口气,“可恶,这些人还真是的,你们先去追那些刺客,我来替她解毒” 听到国公这番话,拓拔桁纠结之余。丢下一番话之后,最终还是追着刺客出去了。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还麻烦你们好好的照顾她,我去去就回!” 说完之后,这脚后跟猛然一个发力,二人瞬间腾空而起,先刷的一下,冲了出去。 就怕免得这家伙抓不到,回头还留下了一个隐患。 伴随着男人离开,李长歌的神色也愈发的不太好看,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虚弱着。 “好了,先退朝吧,今天就到此为止,赶紧再去找两个大夫过来!” 秋水见到如此情况,也连忙跟着摇手摆脑。 房间里面,一个带满鲜血的托盘之中,一支长箭正平稳的摆放在其中。 哪怕是看着,都觉得让人有些不太舒服。 国公一边小心翼翼,配合着其他几个大夫止血,顺带着制作解药。 “你们先想办法控制一下毒素的蔓延,这个毒发作极快……” 国公一边说着,又忙不停的左右捣鼓着,这拿药的速度都堪比说话了。 众人也没有闲着,有水在旁边护法,其他人手忙脚乱。 整个过程,显得十分的凝重而肃穆,几乎都没有人敢大 抽一口气,真怕是破坏了氛围。 随着将近一个时辰过去,总算是逐渐有了起色。 国公微微的捏了一把汗,“解药倒是做出来了,只不过不知效果如何,不过庆幸的是鲜血止住,应该问题不大!” 老头带着几分小小的成就感,此刻只觉得浑身愉悦。 可就在这个时候,却突然砰的一声被打开。 身后还跟着两个下人,“这位公子,您先不要紧张,里面!” 两个宫女得了吩咐,本来是不放人进去的。 可是还没来得及说完,秋水却连忙摆了摆手,“得了吧,人家是夫妻,你们就先退下去!” 拓拔桁没有多说些什么,带着几分气喘吁吁,仍然是追了不少的路程。 这才又忙不停踩着大跨步,直接走到了旁边。 看着昏睡在床上的女人,面色依旧不太好的样子,多了几分担忧和顾虑。 又扫了一眼周围的人,连忙询问道:“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毒素已经控制了吗?” “放心吧,好好的休养一段时间,先看看情况。” 国公一脸自信,如此说来,拓拔桁也就放心了。 毕竟国公教了他们几天制毒的方式,也算得上是半个师傅了。 如今师傅说话,还有什么不可靠的呢? 随即,男人一只手轻轻的抓住了李长歌的手,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 秋水带着几分纠结,“人跑了吗?” 拓拔桁点了点头,“那个人轻功几好,而且善于使用暗器,所以一不留神就让他跑了。” 即使如此,几个人略显失望。 其他人很识趣的都退出去,给二人留了足够的空间。 “听朕的吩咐,加派宫中的看守,绝对不能再让刺客潜入,听到了没!” 秋水看着一众的侍卫,直接站在高台之上,大喝一声。 此番命令,众人根本就不敢违抗,能跟着点头。 散去之后,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情不自禁的露出一抹笑容。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拓拔桁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在李长歌的身边。 就怕这万一,那个刺客贼心不死,还想潜入进来。 可是,事情好像和他想象中的并不太一样。 房间里安静得出奇,女人昏睡也没有醒来的征兆。 拓拔桁百无聊赖之间,目光微微一瞥,却忽然锁定在那一只,从胳膊上取出来的利剑箭。 拿起来在手上掂量一番,有几分小小的重量。 从箭头到箭尾,十分的流畅而雅致。 就在男人仔细观察之时,却忽然眉头一皱,见那尾巴部分,居然居然有一个小小的弯月标识。 应当是故意刻上去的,更像是一个组织的标志。 不过具体是什么,男人一时间也说不出来。 “难道是有人蓄意为之,本就不是错傻?” 拓拔桁本来以为那个刺客,想要对付的是皇宫之人。 毕竟人在高位,而且之前的皇上说不定还有余地。 可是如今看来,这种类似于江湖的组织,又怎么会对付黄昏之人呢? 说不定,他的本来目的,就是冲着李长歌而来! 一想到这里,男人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此刻又紧张的看了两眼李长歌,心中也颇为不太舒坦,“看来这一次,咱们遇到麻烦了。”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拓拔桁略显倦意,开门透透气。 可是就在这开门的功夫,却看刘然提着一只笼子,刚好走到门口准备伸出手敲门。 画面格外的尴尬,两个男人四目相对,一时间鸦雀无声。 拓拔桁目光微微扭转之间,最终还是不太情愿的锁定到他的手中提着的笼子上。 挑了挑眉,又跟着询问道:“怎么?难道你这么好心,还打算送只鸽子汤,过来给她补补身子?” 不过,这自然是一句玩笑话。 只是看了这么一眼,凭借着拓拔桁多经验。 见这只鸽子体格壮硕,而且一根根羽毛,十分的鲜亮明了。 很明显,这就不是一只普通的鸽子,不出意外应该是一只信鸽。 果然不出男人所料,刘然皱了皱眉头,“这鸽子是我培养多年的信鸽,以后咱们就拿这个来交流通讯。” 说的倒是理直气壮,说完之后,不管对方接不接受,直接就塞到了他的手里。 看着手中突然多出的鸽子,拓拔桁微微蹙眉,对于他这一番做法还略有不解。 “你这是干什么,我为何要与你保持交流?” “是谁之前承诺,要答应帮我调查,关于父母死亡真相的事情?” 感情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男人纠结之余,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李长歌。 无奈之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这东西我收下了,没什么事情,你也就先离开吧。” 堂堂二人世界,又岂能够有第三者的插足? 刘然还算得上是个识趣的,乖巧的离开了。 而等到休养了两天,李长歌的身体逐渐恢复正常。 两个人纠结之余,也决定到别于此地。 “就这么走了吗?也不多留下来住几天?” 秋水看着他们,那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虽然是有些不舍得的。 转念一想,突然之间又一拍脑门,横生出一副愧疚,“我知道,都是因为我看管不周,所以才能让刺客有机可乘,实在是对不起你们了……” “好了,你就别太自责了。那跟你没关系,我们只觉那刺客来历蹊跷,所以打算去调查一番。” 李长歌看着他这副模样没忍住,捂着嘴轻笑两声。 真是想不到,天底下居然还有如此俏皮可爱的女子。 听她这么一说,秋水还算是放下了心思。 而国公却凑了上来,将手中的药瓶递了出去。 “只想走的人是留不住,你身上的毒实在是过于诡异,我研制出的解药只能够压制体内的毒性。这一瓶,应该能够坚持到你们找到真相为止。” 很遗憾的是,没想到这个专门制作毒药的地方。 也会人外有人,另外有天,专业的还比不上业余的! 如今,这调制压制毒药的解药,就已经是国公的极限了。 李长歌看着他那个瓶子,身体的情况也自然是了解。 跟着点了点头,“多谢啦,咱们有缘再会。” 几个人就这样上了路,坐在轿子里,男人静静的陪同。 微微咂巴咂嘴,略显得有些口干舌燥。 拿出水壶喝了一口,又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女子,将水壶递了过去。 “这一路奔波,还是多喝些水吧,免得脱水也对身体不好。” 面对男人温柔的话语,李长歌浅笑一声,确实觉得有些口渴。 可是刚伸手,想要将那东西接过来。 却忽然感觉身子一紧,脑袋昏昏沉沉,又觉得有些痛不欲生,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侵略她的大脑。 “你这是怎么了?”拓拔桁见如此情况,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忙一把手,扶向了她的身子。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却连忙双手捧着脑袋。 这一双清澈的眼眸,逐渐变得浑浊起来,紧咬着牙关,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滚!” 过于突兀的表现,拓拔桁隐隐的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第六百二十九章 天价解药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拔桁纠结之余,费了好一大番功夫,才把女人给捆绑了起来。 看着那躁动不安的李长歌,此刻就像是失去了意识一般。 “你究竟是怎么了,难道是体内的毒要发作了?” 拓拔桁纠结之余,连忙倒出一颗解药,给她塞了进去。 然而,过了小片刻工夫之后,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反倒是李长歌,顶着一张狰狞不已的面容,怒目直视着面前的男子。 那张开血盆大口的模样,俨然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啊啊!” 如同一阵猛兽的咆哮,拓拔桁心情也显得复杂了几分。 又连忙掀开帘子,看了一眼车子外面的情况,此刻是途经一片荒原,周围的地形显得有些复杂。 值得庆幸的是,没有过多久,远方就看到了一处客栈。 拓拔桁拖着被捆绑的女人下了车,一路进客栈。 “开一间房。” 拓拔桁掏出了银子,似乎显得略有急促不已。 只怕李长歌这个样子,等会儿外人看到了就该害怕了。 听到这番话,掌柜的抬起头来。 可是刚想要点头,目光扫在李长歌的身上之时,却瞬间大惊失色。 连忙跟着后退了两步,整个身子死死的地方债价值。 那面露惊恐的模样,很显然是在害怕和恐惧。 “你们赶紧出去,我们这里人已经满了,今天不会再接待客人了!” 掌柜说着摇头晃脑,那显然就是有钱也不愿意赚的! 拓拔桁微微皱起眉头,而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看到那面目狰狞,这血盆大口,一副恨不得吸人血液的样子。 “天哪,赶紧走吧,再不走就没命了呀,小明呀!” 众人接二连三,此刻瞬间开始慌忙逃窜。 哪怕是正吃着饭,也不敢在这里多停留片刻,仿佛就像真正的索命幽魂,此刻来取他们性命一样。 男人微微蹙眉,慌忙的人群之中,这顺手一转。 提出了一个小孩子的衣领,将他给拽到了自己的身边。 微微蹲下身子,带着几分柔和的气息,“小朋友,不要害怕,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都这么惶恐啊?” 听闻此言,那孩子一脸胆怯的看了一眼李长歌。 可是就这么一眼,又连忙缩了回来,浑身都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又疯狂的闭着眼睛叫,“这个女人会吃人,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一连串的惶恐叫声,无一不在诉说着恐惧与害怕。 看着孩子那脚步脚步蠢蠢欲动,仿佛一身血就会逃跑的样子。 拓拔桁却没来由的浅笑了一声,抬起眼眸看着有些躁动不安的李长歌。 这才又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脑袋,有声的安慰道:“胡说八道些什么呢?这位姐姐很善良的,我怎么会吃人呢?” 哪怕自己这样说,那小孩子的面子,有些道理是讲不通的。 一撒手,孩子果然就离开了。 然而,拓拔桁却又看着旁边的李长歌,没来由的多了几分心疼。 “实在是对不起,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紧跟着,突然将目光锁定在掌柜的身上,拿出了比原先多两倍的银子。 “我们就打算住一晚,而且她已经被捆起来了,你真的确定,这个钱不赚吗?” 面对着这样的诱惑,掌柜微微一愣,心中的恐惧瞬间就减少了大半。 纠结的在二人身上,目光来回流转,似乎是在做什么思考。 深深的吸了口气,突然又换上了一副殷勤的笑容。 不停的一个上前,把那些银子,都捧在了自己的怀抱之中。 这才又笑道:“说的什么话?有钱不赚是傻子,这是你们的房间!” 掌柜的拿出钥匙,直接丢给了他们,这是半分都不敢靠近。 拓拔桁也不以为然,一只手拉扯着李长歌,又将她带上了房间。 一直等到晚上,女人睡过一觉之后,发现了自己被捆绑起来。 微微蹙眉,看着那睡在桌上的男人,又不悦的问道:“好端端的,怎么就将我捆绑起来了呢?” 似乎是故意提高了几分嗓音,引起他的注意力。 毕竟被困着的滋味,可并不好受呢! 拓拔桁睡眠本来就浅,听到这番动静连忙惊醒,一把凑了过去。 看着那眼神恢复正常,清澈的目光带有些许迷惑。 拓拔桁却裂开了一个大大的唇角,不由得喜出望外。 连忙报上了李长歌,“太好了,你可终于清醒了,我这就替你松绑!” 男人的速度倒是十分的熟练。 不过面对这个情况,你唱歌跟着仔细回想了一下。 这才又带着几分,含糊不清,“具体的我也记不得,就感觉头疼欲裂,脑子像被人侵略了一般,好像就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这说着说着,连李长歌自己都觉得有些惶恐不安。 又连忙扫了一眼拓拔桁,“在那个疯狂的期间,我没有做过什么事情吧?” 只怕是做了之后,就显得有些罪孽深重了,庆幸的是,男人摇了摇头。 两个人在纠结一番,最终选择了休息。 可随着时间点点过去,一直到午夜之时,外面的月亮正圆。 冷风透过窗户,不断的吹拂而来,带着点点的凉意,绕得人有些难以入眠。 李长歌连续翻转了几个身,又觉得有些不太自在。 可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却又传来了一阵新奇的动静。 “咕咕咕……” 一连串的声音,类似于鸽子。 李长歌纠结着坐直了身子,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 目光微微扭转,果真是看成的鸽子立于窗口,此刻一副雄姿勃发的模样。 微微蹙起眉,又推动了一下旁边的男人,“好像有动静。” 两个人去查看,果真是去了一封信。 然而这只鸽子,却并不是来自于刘然的,反而是并未曾署名。 上面的内容极其简短,你有几个清晰的大字,“想要解药,就前往信源国。” 信源国? 李长歌微微蹙起眉头,也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地方。 闻言,拓拔桁深深的吸了口气,将这只团揉捏成小小的一团。 这才用双手负背,任由那鸽子去了远方。 “看来,咱们明天又免不了一阵长途,是该去看看新世界了!” 虽不知这信源国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既然有他们想要的东西,那自然就是不得不去的地方。 二人这修养了一整夜,第二日果然是快马加鞭,就先去了信源国。 一直到达这个所谓的国家,看起来还十分的热闹繁华,街道上人来人往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李长歌却再次有些情难控制。 冷不防的,直接咬上了拓拔桁的胳膊。 男人心生惶恐之余,就试图想要扯开李长歌,却又生怕伤了她。 “有没有人,能过来帮帮忙?她是犯病了。” 男人试图求救,然而对于这种场面,尽管人群纷扰。 可是却连看热闹的人,都不愿意凑上来,冷漠得几乎让人有些发指。 拓拔桁深深的吸了口气,顶着手臂上的疼痛,直到咬出血了,才将李长歌成功的剥离开来。 又连忙将她捆绑起来,用一块帕子堵住了女人的嘴,防止她在突发状况。 “这些人,还真的是!” 拓拔桁想到他们,刚才那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此刻就觉得有些闷气。 可是一时间,却又无处发泄。 纠结之余,直接去了药店。 生意并不是特别的火热,看着那掌柜坐在柜台上,此刻一只手扇着风,那叫一个悠然自得。 “看这姑娘的情况,应该是来买解药的吧?” 虽然这老板吊儿郎当的,不过看人倒是极为准确。 一听到老板这样说,显然这老板是认识这种毒药,连忙就跟着凑了上去。 “太好了,你这里真的有解药,多少钱?” 拓拔桁那一个喜出望外的样子,只是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然而对生意人来说,他的行为只会让自己陷入窘境。 老板见拓拔桁迫切的模样,直接坐起了身子,双手一十起交叠,比出了一个“”字的模样。 看到这一幕,拓拔桁的点头,直接拿出自己的一定银子,“不用找了,赶紧把解药拿出来吧!” 然而,男人天真的样子,老板却不由得微微蹙起眉头。 又跟着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小伙子,你怕是活在梦里吧?就这么点钱,你还想要解药?” 这番话,说的倒是有些莫名其妙,拓拔桁微微蹙眉,“你不是说只需要十两银子吗?” 这一个问题问出来,老板都无语了。 又跟着深深吸了口气,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十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呢?我说的是十万俩!” 这可不是翻了一倍两倍多,哪怕是上千两,拓拔桁还能够勉为其难的拿出来。 可偏偏这事事与愿违,这不明摆着是真正的抢劫吗? “你卖出如此天价,怎么会有人买?” 不过,老板却并不这么想。 勾唇冷笑一声,“当然是救命的人需要了,她要是得不到解药,就会死。然而有这种解药的,就我这一家店,而且仅此一份!” 纠结片刻之后,将自己身上的财产,留了一半,剩余的一般才交给了他。 “这些就先当做定金吧,把药给我留着,其他的我会想办法!” 说着,一只手拉着李长歌,就打算离开了。 第六百三十章 禁毒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为了暂时解决这事儿,风眠也前往原来的国家,试图想要收集一些钱财。 双方见面之后,陆伟得到了消息,此刻倒显得仗义相助。 “区区十万两,根本就不足挂齿,还是李姑娘的命要紧。” 皇上这大手一挥,人才就直接交给了丰风眠,也不多加警惕。 自从他们走了那次之后,陆伟也像是重新获得了人生启发,此刻遇见开朗。 于情于理,李长歌他们,还算得上是陆伟的一个救命恩人,人生启蒙的导师。 所以这区区十万辆,又怎么能够匹敌这种恩情呢? 作为专业跑腿,风眠同样也将消息传给了国公他们。 画面一转,国公将药交给了风眠,“这是老夫连夜赶制出来的解药,因为不知道其具体效果,你拿回去先试试再说,不过没有毒性。” 如此,风眠点了点头,带着钱财和解药,跟着一路回到了拓拔桁身边。 “这解药和钱财都在这里,你究竟是拿钱买药,还是直接用解药,那就随你自己。” 风眠将东西摆在这里,可是对于拓拔桁来说,却依旧是抉择两难。 毕竟,这钱财是跟别人借的,若是现在用不上,还可以还回去。 “算了,既然有解药再说,那也不能辜负了国公的一番心意。” 拓拔桁经过深思熟虑,最终还是选择了先服用解药。 既然国公都说,不会对人体产生什么影响,那他自然就信他一回。 等到解药送入女人的嘴里,不过片刻工夫,李长歌却忽然睁开眼。 脸色发红,全身都起了红色的疹子。 “这是什么情况?” 拓拔桁微微蹙眉,一时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看到如此,风眠连忙凑了上来,替女人轻轻地把着脉搏,纠结万分之后,这也才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可能国公给的解药,还存在一些偏差。又正巧和李长歌体内的药,所以产生了药性冲突……” 这一番解释,可并不是男人想打算听到的。 拓拔桁深深的吸了口气,此刻一只手抚上眉梢,只觉得头疼难以。 “可恶,看来是不得不花钱买药了,既然如此,你就先在这里照顾她。” 拓拔桁简单的交待之后,这也不打算多做犹豫。 提起脚步,再一次前往了那个无良的医馆。 “这些是剩下的钱,你要不要再数一下?” 拓拔桁将包袱丢在了柜台之上,打开一看,里面摆放的好几锭金子。 还有一些十分珍贵的细软,如此以来做了抵押,恐怕都已经超过了十万两的价值。 看到这一幕,老板略微惶恐,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人。 随即又忍不住摩挲着下巴,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略带几分满意。 “不愧是我看中的有钱人,果然这办事效率就是高,我急着就给你!” 老板将药拿了出来,用很普通的黄纸包装着,连个盒子都没有。 整整十万辆,恐怕真的是亏的不能再亏了。 拓拔桁想要开口吐槽些什么,不过想到人命关天,最终还是因为情况紧急而咽了下去。 拿药回家之后,此刻的李长歌,显得有些愈发的头疼脑热。 “她现在的情况还好吗?” 拓拔桁快步的走了进去,手中紧紧的拽着那个黄纸包着的药。 只怕这再紧张一点,温度过高,要都要化成一滩泥水了。 风眠转过头去,连忙跟着摇了摇头,“情况不太乐观,赶紧把解药给她服下去吧!” 等到解药入喉之后,李长歌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些,脸上的红晕,也在逐渐的消散。 等到时间辗转,李长歌在经过一阵休眠之后,再次醒来,情况果然好转了。 “我这是怎么了?感觉自己好像生了一场大病……” 记忆模糊的情况之下,李长歌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犯疼的脑袋。 反正这浑身啊,也不知是具体躺了多久,都觉得腰酸背又痛。 闻言,拓拔桁连忙摇了摇头,此刻欢喜之色不言而喻。 一把就跟着报了上去,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此刻,却显得有些情难自已。 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太好了,你终于恢复正常了,你可知你担心死我了……” 面对这接二连三的话,李长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时间,就这样随着月色悄然流逝。 为了能够让国公放心,拓拔桁也连忙将书信传了过去。 看着远去的鸽子,李长歌却还是没来由的多了几分担忧。 一只手轻轻的扯上了男人的袖子,纠结的询问道:“你说他们把我们引到这里来,究竟是有什么目的呢?” 总不可能是真的对她下毒,又好心的送她解药吧? 如此,拓拔桁眼眸流转之间,却忽然摸起自己的剑刃,跟着在手中轻轻的跳过。 “目的我倒是不知道,但是咱们可以有办法知道!” 男人勾起唇角,带着几分狡亵的味道。 隐约之中,李长歌感觉,他这是一副要干大事的节奏。 直到夜色已深,云层偶尔遮蔽越远,周围一片漆黑。 两个人默默的躲在屋子的一角,静静地观候着月亮的阴晴变化。 就在这个时候,却忽见一个黑衣人,此刻身形快速,从房屋之上的瓦砾一跃而过。 “哎,有人来了!” 李长歌不由得大惊失色,小心的提醒道。 去看旁边的人无动于衷,似乎是一只伺机而发的猎豹,等待着对方自投罗网呢! 果不其然,那黑衣人目标明确,直接冲着他们而来。 冷不防的,又借着大大裂开的窗户,冲了进去。 “哼,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男人唾弃一声,可是还没有走两步。 站在暗处的拓拔桁,却顺手拉下了自己部下的机关。 一瞬间的功夫天罗地网,从房梁上直接砸了下来。 黑衣人依然没有想到,事情会来得如此突然。 不由得紧蹙眉头,多了几分惶恐之色,连忙手舞足蹈,就想要挣脱这个是非之地。 “可恶,这是什么情况,哪里来的大网子啊!” 黑衣人拼命挣扎,可是却无济于事。 就在这个时候,屋子的灯却突然被人点亮。 男人修长的身影,以及女人俏丽的模样,空间就呈现在黑衣人的眼前。 “真是没有想到,你这自投罗网的本事,还真的是让我刮目相看的。” 拓拔桁毫不掩饰自己的讥讽之声,又忍不住唾弃一声。 拖着脚步来回游走,突然就凑到了黑衣人的面前。 一把剑,微微挑起了她的下巴,“不要再挣扎了,如果挣扎有用的话,世界就不会再有利刃这种东西了!” 如此说来,黑衣人瞬间无言以对,此刻咂巴着嘴,那叫一个心有不甘。 “真是没想到,你们竟然是如此卑鄙小人,如今被抓住了,要杀要刮便随你们的便!” 听这气势,还算得上是挺有志气的。 不过这样的志气,在拓拔桁的面前,却是不值一提。 男人微微眯起眼眸,这几分威胁的气息,深邃的眼球,仿佛如同黑洞,一般深不可测。 “你当真是不说,难道就真的想死吗?” 闻言,对方没有回答,兴许是意识到自己逃不了,却不再继续挣扎。 就这么静静的盯着拓拔,似乎是想要求一个死亡的解脱。 如此以来,要真的叫人拿它有些没办法,拓拔桁忍不住微蹙眉头。 此刻一只手紧握,俨然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的愠怒之色。 然而身旁的李长歌,却连忙一只手抱住了她的胳膊。 带几分小心翼翼的劝慰道:“好了,这家伙不说,但是我们总有办法知道的,是吗?” 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奸细,这可是他们目前唯一的线索,死了还真是怪可惜的呢! 为了得到黑衣人的事情,二人最终还是决定求助国公他们。 然而,却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中。 国共偶然发现,之前李长歌中的毒,实在是不太简单。 “这是失传已久的禁毒,江湖上早就已经不再流传,可没有想到,居然又有人在搞事情!” 可想而知,都已经被禁用的毒药,那究竟是该有多么的恐怖。 如今再现江湖,只怕是目的不纯,一场腥风血雨,尽在无形之间拉开了序幕。 国公深深吸了口气,最终将这件事情书信给了李长歌他们。 两个人看着纸条,我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个黑衣人,此刻心中却多了几分疑虑。 “如果按照国公怎么说,那这个黑衣人,难道也和秋月国有关系?” 善于制毒的地方,又是秋月国失传已久的毒配方…… 这一切的一切联系在一起,就如同一张充满着疑虑的大网,两个人一时间琢磨不透。 男人深深吸了口气,将纸球成一团。 这才又跟着冷道,“不用在这里猜测了,不如直接去问问吧!” 二人来到密室,看着不吃不喝,想要与他们亢奋到底的黑衣人。 都已经一天了,还真的挺让人佩服的吗? “你是秋月国的人,为什么要杀我们,怀揣着什么目的?” 拓拔桁开门见山,一连串的话语,却让黑衣人略显得有些惊讶。 别人不会想到,仅仅过了一天的功夫,就被人发现了这么多。 眼珠子转悠之间,忽然冷笑一声,“既然你们这么有本事,他说自己去查查?” “你!” 这家伙,当真是一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样子。 第六百三十一章 叔父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既然如此,李长歌也不与他多加客气。 老子忽然灵机一动,“只要知道了你的面容,到时候让秋水去查一下户口,就很容易了吗?” 说完之后,冷不防的,直接扯下了蒙面人的面纱。 可是,接下来却不由得让李长歌大吃一惊。 看到对方那副容颜,吓得连连后退两步,一把紧张的抱住了拓拔桁恒的胳膊。 紧闭的眼睛,现在都能够想象到那副丑陋的样子,如今还有点心有余悸呢! “这什么情况?你的脸为何会如此?” 她从来都没有见过,有人毁容,居然毁的如此彻底。 整张脸,几乎都是被什么东西腐蚀过了一样,长得崎岖不平。 反正,唯一能够清楚的,也就他那一双被大部分腐肉覆盖过的眼球了。 拓拔桁也微微一愣,此刻实在显得有些不忍直视。 恐怕就是与他坐在一起吃饭,再饿,也会显得有些难以下咽吧。 看到二人这一副表情,黑衣人却不由得冷笑一声,“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恐怖呀?” 说恐怖,那还叫天真了一些,这张脸简直就是来自于地狱的恶魔。 “这一张脸,应该是你们的组织特地搞成这个样子的吧。没有想到,你们还挺有心思的呢!” 拓拔桁一眼,就看穿了这样的小计量,不过不得不承认,他们的警惕,此刻的确是有些无懈可击。 男人深深的吸了口气,就连最后一次期望,也直接渺茫无存。 此刻,彻底的有些无奈了,毕竟这家伙,又不愿意开了他那张金口。 “现在可怎么办呀?” 李长歌略显郁闷,可是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微微的挑眉看了一眼黑衣人,还是觉得有些不忍直视,索性不见了。 拓拔桁纠结了片刻,最终还是无奈的说道:“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他不说,那就送他一程吧!” 男人说完之后,忽然提起长剑,就打算朝着他刺了过去。 眼看着这幅样子,黑衣人心中骤然惶恐,连忙跟着摇头晃脑。 “哎,你们来真的呀,你们不是说留着我还有用,不会杀的吗!” 黑衣人也没想到,之前说的话,都像是在忽悠他似的。 如今这动真格了,他倒是有些玩不起了。 一番惶恐的目光,这个游走在他们二人身上,吓得连连往后蜷缩了一阵。 听到这番话,你唱歌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我还以为你不怕死呢,没想到与众人一样啊!” 女人带着几分得瑟,拓拔桁也抓住了这个把柄,“所以,你究竟听不听话?” 面对这一男一女步步紧逼,黑衣人最终还是连忙跟着摇头。 “得了得了,算我怕了你们。我如今都已经毁容至此,丢了性命实在可惜,我带你们去他们的聚集地!” 面对黑衣人的妥协,李长歌微微松了口气,心情略感得有些愉悦。 可就在这个时候,李长歌却突然眉头一蹙,一个人显得有些不太对劲的模样。 拓拔桁观察到这种微妙的情况,连忙双手扶上了女人的肩膀,带着几分关切。 “这是怎么了?不是说身体已经康复了吗,那又会变成这样?” 他可是花了十万辆买的解药,难道是上当受骗了吗? 如此说来,那可真的是大奸商呢! 拓拔桁紧张不已之时,试图想要做些什么,可是却无济于事。 李长歌却觉得胸口愈发的疼痛,嘴里像是塞了什么东西,实在是有些难以开口。 深深的提了口气,这才忽然一把推开了身旁的男人,连忙跟着呵斥一句,“赶紧离开这里,之前的那种感觉,好像又出现了!” 费尽心力,李长歌再次体验到,身子被人占有的模样。 然而,如此情况,拓拔桁又怎能够轻易的离他而去? 连忙一个跨步,就想要上前去一探究竟。 我就在还没有接近李长歌的时候。 却见女人突然停止了腰背,恍然抬头之间,猩红的眼神冲着他直接冲了过去。 “该死,你们全都该死,都给我去死!” 李长歌大喊大叫,张牙舞爪,直接朝着拓拔桁扑了过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男人一时间也有些应接不暇,可是又不敢贸然进攻。 这凭借着灵敏的身法,不断的躲避着对方的攻击,一左一右…… “李长歌,你给我清醒一点,你看清楚我是谁!” 拓拔桁不断的失声呐喊。 不过对于现在的李长歌来说,却根本就起不了半点的作用。 反而是攻势愈发的猛烈,拓拔桁都快喘不过气了。 这忽然一下,男人的胳膊瞬间,被李长歌纤细的指甲,给直接抓掉了一块。 衣服撕拉的声音,清澈悦耳,你的人却有些惶恐不安。 “你究竟是怎么了,你赶紧洗洗啊,等当我求求你了,好吗!” 拓拔桁保持着被动的姿态,此刻心中却如同波涛起伏,根本就不敢贸然轻举妄动。 可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却忽然传来了一个冰凉的身影。 男人手中拨弄着小小铃铛,带着银铃般的清脆。 听起来倒是极为舒畅悦耳,不过每拨弄一次,李长歌却显得极为反感,情绪也愈发的激动而癫狂。 “是怎么回事?难道和那个破铃铛有关?” 拓拔桁敏锐的观察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又连忙扫向了那个男人。 见证男人已过中年,此刻凭空出现在这里,着实让人有些惊讶。 “你究竟是什么人?” 拓拔桁啜泣了一声,奈何自己现在受制于人,无法向那个男人靠近。 闻言,男人突然紧握铃铛,声音戛然而止,李长歌瞬间瘫软在地。 只不过那么一瞬间的功夫,明明情绪不稳的李长歌,却瞬间就成了乖巧的睡美人。 这一切,未免有些过于的不可思议了吧! “这是怎么回事,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其中的事情,很明显,不过就是与这个男人,有着直接的关系! 听到这番话,男人却带着一副似笑非笑,悠然的迈着步子走了过来。 瞥了一眼地上的李长歌,不多做理会。 反而是看着拓拔桁,眼眸之中带着几分笑意。 “桁儿,你难道不记得我了吗?我可是你的舒服呀,小时候还抱过你呢!” 听到这番话,拓拔桁再一次觉得有些刷新三观,这脑子里面左思右想,都没有记得自己有个舒服。 毕竟,以前的身份过于复杂,他哪里知道那些东西? 亲戚多的,估计都能够遍布天下,小小的舒服,又何必挂在嘴边! 拓拔桁不再细致纠结亲戚这个问题,而是连忙看了一眼李长歌,蹲下身子多为紧张。 “长歌,你赶紧醒醒啊,你没事吧?” 女人半天都没有动静,却让拓拔桁愈发的纠结。 突然一双冷眼扫了过去,“你这个混蛋,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闻言,自称为舒服的男人,微微耸了耸肩。 这才又无奈的说道:“什么也没做,她只是昏过去而已。” 如此说来,拓拔桁微微松了口气,反正这家伙也没有理由骗自己。 一把拦腰抱住李长歌,为了避免在这里与那个男人接触,被她控制。 所以现在拓拔桁的首要任务,不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怎么?你这个小伙伴儿不要了吗?” 男人看了一眼黑衣人,满脸的脓疮,着实有些碍眼。 听到这番话,拓拔桁哪里还有心思管这么多,不多做理会,直接转身离开。 一直等到晚上,李长歌终于苏醒过来。 脑海中浮现出发生的事情,心中略微惶恐。 不等男人先开口,反而是抓起她的手询问道:“拓拔桁,你没事吧?我之前没有伤害到你吧,我不是故意的!” 李长歌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得这么突然。 如今就算是后悔,也有些追悔莫及。 拓拔桁却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发丝,跟着安慰:“想什么呢?难道你还能伤了我吗?不过你体内的毒,只怕是没有接触,还需要他们帮忙才是……” 一想到这个毒药,就想到了那个骗子。 拓拔现在那叫一个心情复杂,不得直接跑去将他的店砸了。 不过纠结之下,在于轻重关系,最终还是将李长歌的事情,再一次传回了秋月国。 国公得到消息,却好像已经在意料之中的事。 “毕竟是咱们的禁毒,都已经许久没人言之,如今又怎可轻易成功?” 接下来的几天,国公一直将自己关在禁闭,不断的研究着解药。 而另一边,拓拔桁也根据自己的印象,连忙临摹了一幅画。 “这就是当时,意图想要控制住你的那个人,也不知与那秋月国是什么关系。” 拓拔桁看了一眼旁边的李长歌,又忍不住回忆起当时的噩梦,现在想想都觉得心有余悸。 李长歌点了点头,看着这个男人,本能的产生了一丝厌恶。 画卷被送往秋月国,可是却不知道的事。 半路上,在客栈休息的时候,直接被人偷梁换柱。 这幅假的画像一直传到了皇宫,秋水打开画卷一看。 这里面是一个刀疤脸男人,看着凶神恶煞,也不曾有什么印象。 仔细端详片刻之后,却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等等,他们现在在生源国,那里的纸张采用的是三八制,这个好像有些不对劲呢……” 第六百三十二章 重回皇位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秋水盯着这一副画卷,仔细的研磨笔墨,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反倒是那送画像的人,此刻也略微有些惶恐。 忙跟着小心翼翼的询问道:“陛下,是不是这幅画像有什么问题?或者说是哪里弄脏了?” 他这一路小心翼翼的维护着,应该是不会出这种问题的。 可是不怕给我万,就怕万一。 耽误了事情,他也担当不起呀! 闻言,秋水深深吸了口气,将画卷收了起来之后,这才又扫了他一眼。 见这个人担心的样子,并非是装的。 这才又跟着浅笑一声,摇了摇脑袋,“没什么,你先下去吧。” 说着,虽说是收起了这幅画。 可是至于里面的真实性,有时却并未完全相信,也未曾派人大动干戈。 时间辗转,就是每天将自己关在密室,和国公一起研究着解药。 “如今都已经这么多天过去了,也不知道解压的进度如何?” 秋水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再一次失败的药物,愈发的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如此一说,国公却没来由的浅笑一声,又跟着调侃了一句,“老夫在这里,天天都失败,也不见像陛下您,这么着急呀!” 一番话语说来,秋水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怎可不急,这救命恩人的姓名有关,总是要急于心切的。” 两个人则不断的研究姐要找人试药,也算得上是颇为忙碌,可就在一个深夜房间里烛火昏黄。 外面却顶着两个黑色的人影,站在高处,高瞻远瞩。 似乎就在似乎就等着伺机而动,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 手中紧绷着的弓箭,随着人影的晃动,仿佛随时都要离线而去。 “呵呵,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跑!” 男人勾起唇角冷笑一声,阴暗的月色之中,见不见他大概容貌。 只不过,靠近一番,就能够感受到阴冷的气息。 忽的一下,对准目光,那一支箭直接咻的一声射了出去。 捅破窗户,十分迅速的朝着秋水直奔而去。 而就在此刻,秋水眼睛一亮,却突然看到了地面上的一株干枯的草。 “哎,你怎么把这么珍贵的药,往地上丢呀!” 女人连忙俯下身子,如同宝贝似的就要去捡。 可也就是在这一刹那的功夫,那只是箭,笔挺的刺入了房梁之中。 “咚”的一声,瞬间传出到了两个人的耳朵里面。 秋水微微一愣,包括国公,此刻也转头看来。 顺着那个突如其来的声音,目光紧紧的凝聚在一起,却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不好,有刺客来人了,赶紧戒备!” 国公瞬间回过神来,连忙跟着扯着嗓门就大喊道。 听到这番话,众人瞬间开始聚集成一团,此刻开始张罗着搜寻刺客。 “都给我小心点,不要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到处都找找!” 伴随着外面的吼声,而里面的秋水,却始终有些难以回过神来。 看了一眼窗口上的那个小洞,又忍不住走到窗口。 目光眺望远方,郭工也随之凑了进来。 可是却总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最近接二连三的刺客,恐怕不简单呀!” 男人说着,又将那支箭用帕子包着,小心翼翼的取了下来。 锋利的箭头,十分刁钻的设计,不要刺入身体就会瞬间破坏组织,导致皮肤伤口难以愈合。 而同样,上面也抹了一层毒药,就和之前刺入李长歌的那支箭,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看来,这些人已经坐不住了,咱们必须得赶紧行动才是!” 秋水微微松了口气,只感觉肩膀上的担子,瞬间又沉重了几分。 此刻压抑的她,几乎都快要有些呼吸不过来了。 这一边,研制解药的气氛异常的紧张。 然而另一边,拓拔桁却显得好像有些坐不住了。 看着面前的李长庚,你就是陷入昏睡之中,疯疯癫癫的状态。 一时间,情绪没来由的复杂到了极致,一只手轻轻地抚上了女人的额头。 带着几分小小疼惜,“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才害的你变成了这个样子。” 只要他当初抓到那个刺客,说不定就可以逼供出解药。 可是偏偏,却事与愿违。 就在男人陷入一阵愧疚之中,李长歌却冷不防的睁开了眼眸。 “你这是怎么了?每一次睁眼,都看到你怎么没精打采的,我又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吗?” 李长歌努力的撑起一副笑容,尽量不让拖把很担心。 明明是红润的脸色,可是却感觉自己濒临死亡,着实有些琢磨不透。 说完之后,又一只手轻轻地撑着床铺,就打算坐直身子。 拓拔桁见如此情况,连忙上前搀扶,又没忍住多了几分责怪,“身子不好,就不要这么折腾自己。”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看着你唱歌遇见精神的眼眸,这一次算是恢复正常了。 深深的吸了口气,轻轻的揉搓着她的头发。 “我等不下去了,不如咱们回秋月过吧,这远水解不了近渴,说不定回去就有办法了?” 突如其来的提议,李长歌略微显得有些错愕。 纠结之余,还是配合的点了点头。 因为担心自己再次发病,女人很自觉的,要求拓拔桁用绳子捆住她。 “你看看你,只是把我捆起来而已,怎么搞得像生离死别一样,又不是让你杀了我。” 李长歌看着男人扭捏的动作,那是稍微紧了一点,就怕给勒着了。 一时间,心中只觉得暖洋洋的,没来由的幸福感,怦然而生。 只不过,这样做除了对百姓好,不要也不想要伤害拓拔桁。 毕竟每次发病,拓拔桁都是忍着让自己折腾,她心里又怎么过意的去? 男人一番收拾之后,总算是将李长歌五花大绑,就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是没有走几步,当地人却直接将他们拦了起来,像是羊一样圈住。 “你们要去哪里!”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拓拔桁微微蹙起眉头。 目光扫过这些人,却同样也多了一丝冷漠,“我们本非此地之人,当然是离开。” 如今看来,这个地方并没有他们想要的解药。 空手白来一场,自然是不能再多留,而且还有一个变态自称叔父,对着他们蠢蠢欲动呢! 这样的威胁之地留下来,岂不是自讨没趣? 有人说这,就打算继续离开。 可是这些人,却死死地堵在那边,丝毫没有半分松懈的态度。 其中一人连忙站了出来,凭借着自己粗壮的胳膊。 又跟着挡在了拓拔桁的面前,毫不客气的唾弃道:“不行,你们不能够离开,这是规矩!” 鬼定的规矩,来的时候对他们不闻不问,还敲诈了一笔,如今却不想让他们走了! 拓拔桁不由得嗤之以鼻,一只手牵着捆着的绳子,而另一只手却不自觉的握起拳头。 低沉着声音,带着几分威胁的气息警告,“如果你们再不走,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现在也不想做一个好人,毕竟太累了! 伴随着突如其来的威胁气息,众人皆是一愣。 紧咬着牙关,又忍不住挑衅的瞪了他一眼,“你想要干什么?光天化日,难不成还!” 还没有等他说完,却忽看男人一拳,直接砸在了旁边的水缸上。 砰的一声,那水缸直接碎裂成片,里面积累的雨水,也顺着指尖流动而出。 一顿操作猛如虎,众人直接看傻了眼。 此刻皆是目瞪口呆,再也不敢多言造次,不过围着的样子,显然是不打算让他们走。 “还真是一群,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家伙!” 拓拔桁说着,虽不知这些人为何如此执着,不过他也没有兴趣。 这脚步微微扭转,只怕是不打死,那都没什么问题的吧? 眼看着男人蓄势勃发的姿态,让人不由得战战兢兢 可就在这个时候,随着人群的拨弄,一阵悠扬的声音,也开始传了过来。 “我这好侄儿,你怎么就一点都不懂事呢?人家热情好客,你应该是欣然接受才对呢!” 跨步而来,只见男人双手负背。 意气风发的姿态,着实让人有些看不入眼。 拓拔桁微微一愣,这实在是过于明显,这不就是之前那个冒充亲戚的人吗! “怎么又是你,是你让他们拦着我们的!” 拓拔桁也就觉得奇怪,这些人是心疯了,非要跟他们过不去。 可是现在想想,恐怕其中的缘故另有玄机。 听到这番话,男人毫不避讳,直接凑到了二人的跟前。 却微微低垂脑袋,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李长歌。 又跟着摇了摇头,“想要救她,求我岂不是更好,何必要借助外人之手,他们值得信任吗?” “你若要救,好久了吧!我无心与你多费口舌,你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之前没问清楚,不过既然二人再度见面,事情可就不能够这么草率了! 闻言,男人微微仰起脑袋,却突然嗤之以鼻。 嘴角那轻蔑而高傲的态度,却让人有些读不懂。 “我的目的很简单,我想要让你重回黄位,做一国之君!” 毫不避讳的话语,听得人心惊胆战。 眸光微微一凝,也跟着不带半分客气,“你疯了吗?” 第六百三十三章 不堪回首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别说现在皇帝没死,就算死了也轮不到他。 拓拔桁早已经弃了江山,此刻只想和李长歌逍遥自在,却偏偏有那么一些不安分的人。 男人目光直视着对方,显然这件事情,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我告诉你,不要再来触及我的底线,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主要是,李长歌现在身中奇毒。 他实在是没有理由,现在和这个家伙对着干,只怕是更早的将李长歌推上死亡之路。 现在的李长歌,就仿佛二人之间的一个牵绊一般。 一个负责护着,一个负责牵制。 闻言,男人摸了摸下巴,却突然又冷笑了一声。 带着几分狡黠气息,直接跨着步子凑了上去。 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言语之中竟显得有些玩味。 “你尽管回去,但是你可要想清楚了,回去之后,秋水会死,李长歌也会死!” 明明是带着笑容说出来的话,可是却听着,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拓拔桁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此刻只觉得浑身都不太舒坦。 眼眸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此刻蜷缩的拳头,却又没有半分用武之地。 “你简直就是个混蛋!” 面对这咬牙切齿的声音,男人依旧表现的云淡风轻。 这种自信而淡然的态度,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根本就不足挂齿罢了。 随即,又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略带着几分沉重。 紧随而来的,便是那一副笑里藏刀的话,“你别这个样子,一国之君难道不好吗?只要你愿意,可助你一臂之力,到时候咱们共同荣耀,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两个人,仿佛就僵持在了这个地方。 周围的那些百姓,就如同尴尬的花瓶摆设。 “你把他们也控制了?” 拓拔桁扫了一眼那些六神无主的百姓,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不过如今看到这家伙,一瞬间就有些茅塞顿开。 听到这番话,男人大笑着点了点头,“没办法,谁叫他们不太听话呢!” 直接控制,那不要比用钱收买来的更加忠心的多吗? 如此,拓拔桁点了点头,跟着裂唇冷笑一声,不再多言。 看着身旁迷迷糊糊的李长歌,此刻神情又开始涣散了。 努力的保持平静的心情,看着旁边意图发病的李长歌,这才又瞪了一眼面前的男子。 “就算是要做交易,也总该拿出一点诚意吧?我的夫人这样,别说什么谋划国家大事,就连小事都做不好!” 拓拔桁所表现的意图,实在是再明显不过。 听到他这么说,男人也十分上道,跟着就拿出了一粒解药。 “这东西,可以先压制一下它的毒性。但是如果你不听话的话,它就会是一种致命的毒药,你要不要?” 带着几分玩味的气息,这种玩弄人于股掌之间,着实让拓拔桁不太舒畅。 闻言,拓拔桁深深吸了口气,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这才又跟着笑道:“如今这副模样,对于她来说,与死又有什么区别?” 每天都忍受着那种无端的折磨,只怕是正常人都受不了的吧? 说完之后,这毫不犹豫,直接就捏着李长歌的嘴唇,给她服了下去。 一瞬间的功夫,女人涣散的眼睛,此刻又开始变得豁然开朗。 “这什么情况?我怎么会在这里呀?” 脑海中的记忆,仿佛犹如黑洞被无限的吞噬。 拓拔桁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柔声的安慰道:“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如今想走,只怕是没这个机会了,总不能够因此而连累了秋水吧? 随即,冷冷的瞪了一眼,“我劝你最好做个人,如果你敢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情,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李长歌,已经是男人所能够承受的最低底线。 男人放下狠话之后,跨着步子,又重新回到了客栈之中。 幽暗的客栈里面,你唱歌看着愁眉不展的拓拔,蠕动着嘴唇略显自责。 “都是我不好,一定让你很为难了吧?” 闻言,男人浅笑一声,又跟着轻轻的抓住了她的手。 那细腻柔滑的肌肤,倒是一如既往的,让人觉得触感倍加。 又跟着柔声安慰道:“不用多想,那个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哪怕不是你,也会有别人受伤的。” 再看看那些百姓,不就是很明显的例子吗? 原来从一开始,这里有解药就是一个幌子,那被骗进来了之后,可就别想再离开了。 想着,这突然之间上了贼船,拓拔桁也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 此刻只觉得脑袋昏沉,一时间纠结的难以自拔。 然而,李长歌纠结之后,却突然开口说道:“或许,你可以和他谈判一下。” 没来由的一番话,着实让人有些差异。 男人微微蹙起眉头,一时间多了几分迷惑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人目的不纯,非要你做皇帝,你何不借此威胁,拯救一下无辜之人。” 反正到时候做不做皇帝,还不是凭拓拓拔桁自己的意愿。 反倒是那些被控制的百姓,着实让人觉得有些心生怜惜。 随即,又跟着轻叹了一口气,“如今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不妨试一试吧?” 这么一说,拓拔桁纠结之余,最终还是选择了向现实妥协。 等到晚上的时候,男人书信一封,将这边的情况,汇报给了秋水。 面对那个神秘男人,自称舒服,还可研究控制人的毒药。 秋水再一次陷入了沉思,“按照拓跋公子所说,那个人应当是南越国的人,可为何偏偏,却精通我秋月国的秘术?” 这一点,实在是有些让人头疼。 女人挺拔的身子,站在窗口眺望远方,久久的难以平静。 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在身后已然站了许久的国公大人。 “陛下,微臣有一件事情,其实也瞒了你许久了……”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倒是让人略微有些惶恐。 秋水转过头来,看着对方那面色凝重,却顶着一副自责的模样,一时间有些不太理解。 又连忙跨着步子,将走过来的国公给搀扶住。 “国公,您这又是在说什么呢?” 闻言,国公摇了摇头,“实不相瞒,那个人,或许我认识。” 突如其来的话语,如同雷霆贯耳,实在是叫人有些不可思议。 只听国公讲,在他年轻气盛之时,为了将毒素发扬天气。 也曾与异国男子,展开了毒素的钻研。 两个人拿百姓做实验,本来国公只是为了,看看自己的毒术有多么精确。 可是谁曾想到,那个家伙却突然变了卦。 “接下来怎么样了?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 秋水听得错愕不已,可是尽管再不堪入耳,也必须要知道这事情的真相。 如此,国公微微叹息了一口气,目光眺望远方的月亮,心中也只觉得一片漆黑。 无奈的说道:“我们虽然说好,共同研究毒药,只是拿百姓试验,事后会给解药。可是那个人被利欲熏心,擅自篡改了毒药配方,将那些百姓当作自己的军队培养,让他们替自己卖命……” 国公越说,越显得有些沉不住气。 此刻当真是追悔莫及,可是好像已经为时已晚。 深深的吸了口气,无声的叹息再度传来。 秋水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居然会如此的迂腐。 “既然如此,南越国造的孽,理应由他自己承担,不如我书信一封!” 秋水倒是想要将这烂摊子,直接丢给南越国。 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却直接被国公给打断了。 又连忙摇头晃脑,“这件事情,还是莫要轻举妄动。如今敌人在明,我们在暗,也不知那家伙会做出什么举动。” 只怕之前几次刺杀,就和那个人有着直接的关系。 如今要是再轻举妄动,只怕是引火上什! 如此一说,秋水瞬间无言以对。 此刻又看了一眼,还沉浸在自责之中的国公,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 言语之中,又带着几分柔和的气息,“好了,你就不要再多加自责,其实这件事情,也不全怪你。” 至少,国公还怀揣着一颗怜悯之心,知道救人这一说。 可是那家伙,自私自利,本就没有半分同情的余地。 如今,反倒是让国公背上了这一股强烈负罪感,着实让人觉得有些不太甘心。 深夜,就是这样漫长而无尽,透着冰凉的气息。 总是能够在不经意间,就拨动人的心县,心思也开始跟着起伏起来。 一夜过去,表面上的风平浪静,却依旧掩盖不住暗潮汹涌。 拓拔桁无法主动联系叔父,只能够以强行离开的方式,强迫着逼他出现。 “怎么,今日没带你那个小娇妻,看来是特地为了见我而来呀?” 男人浅笑一声,一眼就看穿了拓拔的心思,此刻带着几分玩味。 画面一转,简约的茶楼里面。 那如同木偶一般的人,唱着毫无音调的戏曲。 不带半分感情色彩,听的着实让人觉得有些烦躁。 “安静一些,玩的不好吗?” 拓拔桁微微扫了一眼叔父。 听到这话,叔父倒是极为配合的打了个响指。 也不知具体出于什么原因,那些人当真是不唱了。 可安静的氛围,又让人别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第六百三十四章 休妻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二人四目相对,周围的一切显得是如此的诡异。 拓拔桁最终还是先沉不住气,这才能扫了他一眼,“这一次来,我就是想和你谈判。” “我自然知道。” 男人交叠着双手,此刻却始终保持着一副笑容,着实让人有些看不懂他的心思。 拓拔桁也不多做客气,见对方没有表达太多的意思,自己就开门见山。 “我愿意接受你的扶持,成为这江山皇帝。但是我希望你能,放过那些无辜的人,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错,不应该被沦为工具。”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男人微微蹙眉,带着几分不悦之色。 随即,有毫不客气的人和女生,“放了他们?你当我是个傻子吗,缓兵之计谁不会啊?” 很显然,拓拔桁心中的小心思一眼就被对方看穿。 如同他肚子里的蛔虫似的,真的是半点都瞒不过去。 拓拔桁深深的吸了口气,此刻竟有些无言以对。 紧紧蜷缩起拳头,压了压在心口的怒气,这才又咬着牙齿问道:“所以呢,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男人冥思苦想,微微的摩挲着下巴,却突然斜着嘴角浅笑一声。 带着几分调侃和诙谐的味道,直接说道:“我要你休了李长歌,所谓断情绝爱者,才能够成就大事!” 如此一说,着实让人有些震惊。 男人眉头微蹙,显然是不太同意这个荒唐的说法。 又跟着紧蹙眉头,还没有开口,表情就已经表达了自己的决心。 可是,叔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带着十成的把握,此刻也不带半分松懈的态度。 又跟着继续威逼利诱,“我并非害你,她跟在你身边,只会成为你的阻碍,而且她现在身中剧毒,你得为她考虑一下呀。” 说完之后,又随意的拨弄着手中的药瓶,仿佛是在刻意给他什么暗示一样。 拓拔桁眼眸微微一震,自然知道这家伙心里在想些什么? 气氛再次陷入凝固之处,拓拔桁深吸一口,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一路回到了客栈里面,看着忙碌的李长歌,此刻却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长歌,你先不要再忙活了,我……” 拓拔桁试探性的上前一步,抓住了她正在忙碌的时候。 轻轻地将女人带到了位置上坐下,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神,却透露着一丝为难和纠结。 在李长歌的眼中,也显得有些别样的差异。 “怎么了?难道是谈判不太愉快,他不同意吗?” 李长歌过分的紧张,一把手抓住男人的手。 不过,下一秒,男人的话却让她大惊失色。 “他让我休了你。” 接下来的话,拓拔桁实在是没有勇气说出口,更别说自己做的决策了。 如此一番如雷贯耳的话,李长歌自然是不想往心里听去。 又连忙跟着摇头晃脑,“怎么会?难道你答应他了吗?” 看着拓拔桁微微颔首,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李长歌只感觉天旋地转,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做梦都没有想到背叛会来得如此的突然和意外。 惶恐的上前一步,紧紧的拽住他的手,努力的嗯,保持着自己平淡的情绪。 这才有战战兢兢的去问道,“是不是他逼你的?他为什么要我们分开!” 一连串的话,拓拔桁实在是没办法回答李长歌。 又跟着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的安慰道:“你先不要紧张,只有这样,他才会救你。就算我们分开了,心也不是在一起吗?” 话虽如此,可是顶着休妻的名义,李长歌心中才能好受? 此刻坐在原位上,只觉得鼻子酸楚,这难以言说的情绪涌上心头。 吸了吸鼻子,突然之间勾起唇角,保持着大方的心态。 这才又突然冷笑一声,“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何乐而不为,反正确实去不了什么,还能捡回一条命呢!” 说这,李长歌突然就起身,朝着柜子收拾行李。 看到这个慌里慌张的模样,拓拔桁略显得有几分紧张。 连忙上去抓住了她的包袱,又跟着不悦的询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既然你身边都不等我,那我就去别的地方!” 女人大大的一挥手,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 说完之后,又继续忙活着自己的事情。 不过片刻工夫,衣服被乱糟糟的拆成了一团,行李很快就打包好。 回头,再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无动于衷的男人。 忽然伸出一只手,直接朝着他一个理直气壮,“解药什么时候给我?” 反正,他们之间的感情,不就是为了解药吗? 如此,拓拔桁主动的嘴唇,微微低垂着眼眸,此刻到时拿不出来了。 “到时候我会找他要的。” 两个人这一番情绪,被外面的人看在眼里。 此刻勾起唇,带着几分满意的态度。 “呵呵,就算是深爱又能如何,在价值面前,还不是这么的不堪一击?” 看到这一幕,似乎比他戏曲,要精彩的许多。 男人的身心,略显得有几分舒畅,此刻纵身一跃,悄然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一直到晚上的时候,两个男人再度会面。 可是拓拔桁,却并没有迎来想要的解药。 “放心吧,等她安心的到达秋月国之后,想要的东西我自然会给他的。” 虽说看到了白天那一幕,两个人吵得再凶,可是人的警惕之心,却依旧没有减少半分。 男人吃瘪,瞬间有些不悦,可是碍于被人捏住了把柄,此刻也显得无可奈何。 最终,只能够通知秋月国的人,一路将李长歌护送到了秋月国。 而在此之前,叔父也兑现承诺,给了李长歌一大部分的解药。 “只要他乖乖听话,你就不会,你放心吧。” 男人浑身愉悦,留下解药之后转身离开。 看到男人离去的背影,李长歌久久的难以缓过神来。 却忍不住唾弃一声,“你就给我等着吧,总有一天,你会为今日的行为而付出代价!” 伴随着马车的晃动,女人再度回到了秋月过。 可是唯一与众不同的是,这一次没有拓拔桁和陪在身边。 看着手中那一枚玉佩,李长歌再度陷入到了深深的思念之中。 “拓拔桁,一切都要小心啊……” 深深吸了口气,微微闭着眼睛,脑海中却满是担忧。 一直等到达了秋月国,一切都安定下来。 李长歌住在宫殿之中,夜色正浓。 女人的哭泣声也如同那海啸长鸣,绵绵不绝。 “他为什么就不要我了,我究竟做错了什么,难道一个解药,真的就比不上我们之间的感情吗?” 李长歌的的哭泣声,搞得秋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将她抱在怀中,轻轻地安慰着,“好了好了,说不定他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呢,不要再这个样子了。” 漫漫长夜,哭声连绵,久久的如同海浪一般不可平息。 而站在远处的男人,双手负背一副高瞻远瞩的样子。 对着窗户,就能够看到那一副惨兮兮的画面,此刻却忍不住绽放起了欣慰的笑容。 “呵呵,馨儿,我得不到你,也不会让你的儿子好过的。” 似乎,只要看到这分别的画面,对他来说这算是一种另类的享受。 叔父逐渐的接受了二人彻底决裂的事实,这才大袖一挥,整个人从黑夜之中消失而去。 而另一边,拓拔桁也随着和李长歌分别,在叔父的引导下,一路回到了南越国。 在陆伟的治理之下,南越国被打理的井井有条。 百姓和乐,一路走在街上,尽是一副欣欣向荣的姿态。 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跟在旁边戴着斗笠的男人。 一时间,也跟着多了几分废话,“如此盛世,难道你就真的舍得发动兵变吗?” 闻言,男人微微一愣,不过脚步却未曾停下,看着他那一副优柔寡断的样子。 却直接不客气的唾弃了一声,“如此情绪,怎么能够成大事?你最好收敛一点,否则我就把他们都变成傀儡!” 听到这番话的声音,男人的形象,好像就只有冰冷和绝情。 拓拔桁彻底的无言以对,跟着无奈的叹息摇头。 进入皇宫之后,男人就不好再继续跟着了。 “接下来就是你的归宿之地,就是你的家,你最好安分一点,我很讨厌背叛!” 男人说完,没有等到任何回答,直接就跟着离开了。 对于他来说,自己哪里都有稳妥的把柄,也是这样的,叮嘱这是多余的。 等到对方的身影消失不见,拓拔桁也按照流程见了皇上。 两个兄弟再次见面,倒是分外的和谐。 “长歌呢,他怎么没有回来呀?” 看不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皇上不由得微蹙眉,头似乎略显得有些失望。 闻言,拓拔桁目光眺望周围,却眼神示意了一番。 突然又跟着双手交叠,微微的鞠了一躬,“皇上,要不咱们去后院聊聊吧?” 如此人多眼杂之地,要是谈私事的话,的确不太方便。 皇上心领神会,遣散了一众跟随的人。 “正要与朋友叙旧,你们就先不要打扰了,好茶好酒备上,就可以下去。” 等到周围空无一人之后,拓拔桁也直接将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居然还有如此荒唐之事!” 皇上惊讶之余,显得有些不敢相信! 第六百三十五章 秘密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看着皇上情绪和反应都这么大,显然已经在拓拔桁那意料之中。 此刻值得安慰道,“你先不要着急,这件事情我倒是觉得有些蹊跷。之所以回来,是因为那人与皇宫密切相连!” 听到他这么一说,皇上也开始陷入了一阵纠结之中。 冥思苦想,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东西,眉宇之间也读了几分凝重之色。 仅凭这几张脸色,都写满了有故事三个字。 拓拔桁深深吸了口气,“难道皇上知道些什么吗,不妨直言告知。” 听到这番话,皇上却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叹息着站直身。 又冲着他招了招手,“虽然朕不太清楚,不过有一个人他或许清楚的,你就跟着我来吧。” 在陆伟的带领之下,两个人来到了长老阁。 这里面居住的,都是一些开国元勋的长老,虽然年纪大了,不过自己会上。 坐在后面指点江山,依旧是不成问题的。 方才走了进去,就听见一阵敲击的声音,如同地敲木鱼。 咚咚咚的,这几分空灵。 “咳咳。” 皇上挑了个间隔,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行为。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立刻就盘腿而坐,面前摆着一尊大佛,俨然已经归于青灯。 微微扭着脑袋,见这一身黄袍,却也不由得汗颜了几分。 “皇上,如今数十年不见,你怎么来了呀?” 这边疆无战事,或者自然安于享乐。 可是,这一来必然,就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见老者神色肃穆,皇上连忙摇了摇头,“没什么,朕只是想要了解一些事情。” 此番话语落下,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可是气氛却显得有些怪异。 长老上了年纪,偶有咳嗽声从喉咙中不断的喷发而出。 “你们不用这样,人上了年纪都是这样的,有什么事情你们就直接问吧。” 看着他们两个拘谨的样子,毕竟是在老一辈面前总得保持一些距离的状态。 不过,长老却并没有讲究这么多。 如此开明的说,拓拔桁也就不与他多加客气。 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道,“您可知道,一个叫做付晨的人?” 用起来的一番话,长老却是微微一惊,本是轻松的姿态,却略显得有几分惶恐。 微微看了他一眼,几分不可思议,又连忙跟着凑近一步询问道,“你为何会提起他?你是她什么人?” 听着长老的意思,这个付晨,显然身份不一般。 只听这长老细细说来,原来这个付晨,当年也是朝堂的一位重臣。 只不过,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开始投靠江湖的邪门歪道。 与其一起制毒,控制了百姓,别皇宫造成了不少的麻烦,也是让百姓伤亡惨重。 拓拔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可是关于具体的身份,长老却始终没有透露出来。 “难道,就只是单单的一个大臣这么简单吗?” 那个家伙一直要求他做皇上,恐怕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只怕真相,要比他想象中的要复杂了许多。 听到这番话,老者再次传来了一阵无奈叹息,“何止是朝中权臣,一是当时皇上的同足兄弟。作为长兄,皇位本应该是他的,可是却不知为何……” 长老看了一眼面前坐着的皇上, 后面的事情他知道的不清楚,也就没有多说,免得给自己添了麻烦。 说完之后,一阵叹息。 等到了解过事情之后,二人离开,却看皇上也跟着有些愁眉不展。 突然就开口询问道:“你还未曾说过,他与他的关系。” 从刚才的对话之中,皇上也是个明白人,能够听出其中的端倪。 此刻看向旁边的男人,不由得多了几分考虑。 拓拔桁微微一愣抖擞着身子,这才有柠檬摇头,“没什么,只是认识罢了。或许,我可以让他收手!” 听那个长老说,付晨本该也是天之骄子。 可是那其中不为人知的原因,想必就是他如今偏执的理由吧? 转眼之间,拓拔桁再一次找上了付晨。 此刻的男人,坐在茶楼中喝茶,看着那表演的戏曲,愈发的觉得浓郁。 “你看看这场戏,讲得像不像你的故事?” 明明是一个小三上位的故事,可是运用到拓拔桁的身上,却又感觉毫无违和感。 男人微微蹙眉,突然却勾唇浅笑一声,“如果你想要做皇帝,当初就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恐怕你志不在皇位,究竟想做什么?直说吧。” 作为长子,而且有能力颇丰,付晨本应该是天子之位的最佳继承人。 可是他甘愿放弃一切,其中的理由,着实让人值得深思。 听到这番话,男人微微蹙眉,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一般。 又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此刻蠕动着嘴唇,倒显得有些纠结。 深深的吸了口气,将那茶水当作酒水一般,直接一饮而尽。 其中的豪迈之态尽显,可是好像又写满了故事。 随即,这才看着对方露出了一丝不明来意的苦笑。 又跟着无奈的说道:“实不相瞒,我对皇位的确是不感兴趣,我最主要的目的,只是单纯的想要拆散你和李长歌而已。” 又是一番语出惊人,拓拔桁微微一愣,“我们何时得罪于你,为何偏偏要拆散我们?” 在他的印象之中,和这个男人几乎没有过任何的交集。 更别说,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个家伙! 如此,付晨却早有预料他会这么问,又跟着直言道:“因为我曾经深爱你的母亲,爱而不得,所以我发过誓,也不能让他的儿子好过。” 这番话,说的风轻云淡,可是听着却略显差异。 爱慕他的母亲? 拓拔桁没有听及长辈提起过这些事情,不过多年的往事,如今在牵连到子女身上,确实有些不太合适。 “何必呢?爱一个人,不就是希望他一切安好吗?” 拓拔桁实在是不理解这个家伙,想要表达的真正深意。 只不过在他的眼里,也许是和李长歌呆久了,所以也有一套自己的解决方法。 对方没有再继续做的,只是轻轻的抿着茶水,似乎是在思量着什么。 而反观另一边,李长歌虽然有解药,可并非是全部的解药,偶尔还会有病发的时候。 在国公和秋水的努力下,两个人总算是研究出了解药。 “如今这几夭已经完成了大半,就只差最后一样东西来加持了!” 国公看着这浑厚的药,心中泛起了一阵涟漪。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微微一愣,“还差什么东西?” “其实很简单,也很困难。相爱之人交融之后,你们两个的血液!” 如今,李长歌这里的血倒是可以直接去,可是远在天边的拓拔桁,又该如何是好的? 纠结之后,几个人最终还是选择了暂时妥协。 “我这里还有一些解药,还可以撑一段时间,到时候只看拓拔桁,什么时候可以回来了。” 说着,眼眸之中又多了几分期待。 这蓝天白云,秋风沙沙,两个人的思念飘散在无尽的天边。 此刻,浓郁而深沉。 微微抬头,仿佛就能够看见李长歌的面孔,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拓拔桁得知了一切真相之后,此刻却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 又跟着看了一眼付晨,“虽然不知道,你是否记在心里。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没有任何人对不起你,你做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 说着,拓拔桁转身就要离开,也没有任何想要汇报自己在皇宫进度的意思。 男人微微一愣,连忙跨步上前,“皇宫的事情,难道你就不打算提一下吗!” 虽然,他对皇位没有兴趣。 可是,这终究是一个自己作为长子,全方位优越,却并没有得到皇位的遗憾。 如今,只能够依靠所爱之人的儿子,让他荣登皇位,也算是弥补自己心理的缺陷。 拓拔桁微微顿住脚步,却不由得嗤之以鼻。 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周围的人四面八方的涌了出来,直接将付晨包围了个通透。 “付晨,事到如今,难道你还要执迷不悟吗!” 其中一人为首,直接冷冷的对他呵斥一番。 突然的话语,付晨着实有些惶恐而难以接受。 微微一愣,带着几分不知所措,“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可是念头一转,突然之间想明白了什么,“是你把他们叫来的!” 如今,付晨离开皇宫之后,早已经归隐于其他种族。 可是没有想到,自己的主人,居然会冷不防的出现在这种境地,而且还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付晨跌宕起伏的胸膛,却并没有让男人有任何畏惧的意思。 微微扭转过身来,“他们也是你的亲人,只是不想看你误入歧途。你想想你为何没有获得皇位,你真的觉得自己是完美无瑕吗?” 若非当年,付晨与那江湖帮派勾结,草菅百姓,给皇帝造成谋反的惶恐。 如今,他也是一国之君,贤明之人。 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他自己造的吗? 听到这番话,付晨心中猛然一颤,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都忘了,父皇说过,一个闲人的君主,是要爱民如子的。” 所有的仇恨,原来都是一纸空谈,真正的原因还是自作自受。 第六百三十六章 终结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看着男人逐渐癫狂的姿态,也不知是悔恨还是讽刺。 不过,场面愈发的难以控制。 拓拔桁紧皱眉头,又跟着呵斥一声,“怎么?你现在难道还不打算收手吗?” 闻言,付晨忽然眉头一皱,直接毫不客气的瞪向了他们,“我为什么要收手?你们才是罪人!” 说完之后,只见付晨重身一跃,瞬间就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看到男人的情况,其他的人也略微惶恐,“可我赶紧追过去,千万不要让他跑了。他这个状态,只怕是会做出不利之事!” 众人蜂拥而去,不敢懈怠半分。 随着时间辗转,拓拔桁解决了这边的事情之后,却直接奔赴了秋月国。 “太好了,你终于来了,李长歌快不行了,赶紧吧!” 拓拔桁早就收到了书信,所以才迫不及待的处理着那个男人的事情。 如今,还算得上是赶得及时。 二话不说,直接将自己的手指画,连忙堵住了,那已经配成一半的解药之中。 血水滴入药水之中,相互融合成了一片,颜色瞬间变成了灰黑一片。 来不及感慨这药物的奇妙,拓拔桁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人,心中愈发的有些惶恐。 “怎么样?这一次可靠吗?” 闻言,国公不太自信,“以前配过解药,可是被他开了方子,如今也都是在简要的基础上继续配。试试吧,反正听天由命。” 虽然说得一脸轻松,可是谁又曾想到,他在这一份解药之上,究竟花了多少的心血和功夫? 等到姐要被推入女人的嘴巴,随着喉咙咽了下去。 几个人,紧张的围绕在李长歌的身边,静静的等待着结果。 时间辗转,一直到了深夜,李长歌总算是有了动静,微微松开眼眸。 看着周围的人群。都匍匐在旁边,时刻四目紧盯,也略显得有些感动。 “太好了,你们都在呢,我醒来倒是觉得安心许多。” 说完之后,又跟着扫了一眼旁边的拓拔桁,心中愈发的坦然而自在。 “你平安回来就好。” 闻言,男人一个快步直接坐在床边,紧紧的抓住女人的手。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可是此刻的拓拔桁,实在忍不住这一番重逢的喜悦。 又跟着弯着嘴角,直接笑道:“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可担心死我了。” 看到这一幕,周围的人,都十分自觉的没有插话。 看着气氛逐渐变得暧昧,秋水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实在是没忍住,这才又小心的提醒道:“先让他好好休息吧,既然解药已经起了效果,身子自然是要调养的。” 如此,李长歌辗转休养了两天,病痛不再复发。 可是转而,两个人却直接收拾了行李,衣服又打算离开的样子。 秋水看了,实在是有些不太是滋味,“你们这才呆了多少天,怎么突然就要走啊?” 带着几分不舍的情怀,一只手紧紧的拉住李长歌的手,试图希望他留下来。 然而总是事与愿违,李长歌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 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对不起,不是我不愿意,只是那个付晨还没有被抓到。我们在这里呆着,只会连累你们。” 如此说来,秋水也只能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 “那你们路上注意安全,有什么需要的就直接告诉我,我一定会倾囊相助。” 双方道别一番之后,二人再度启程,直接回到了南越国。 此刻的南越国,依旧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不过皇宫里面,却显得有些不太安分。 双方火力对峙,皇上和付晨相对而站,一方军队,一方百姓傀儡。 “付晨,你居然将这些百姓的意识抹去,把他们变成自己的工具,实在是太过分了!” 看到那些可怜无辜的百姓,老弱病残皆有手无寸铁,此刻让他整下得了手? 闻言,付晨却直接嗤之以鼻,“这些百姓,都是负责拥戴我为新皇,而且退位诏书已经在我的手上,你识趣的话,就赶紧滚下来吧!” 说这男人张铺开皇榜,上面赫然盖着大大的印章。 以及那退位的内容,声音嘹亮,响彻在众人的耳畔之中。 随着男人练完这一系列的话,身后捧场之人接二连三,振臂高呼。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浩荡的声音,却没有任何情绪,只是盲目的呐喊着。 他们自己,估计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皇上紧紧的蜷缩起拳头,只觉得心疼无比。 “传闻中,付晨也曾是一介良臣,可是却偏偏沦落至此,实在是令人唏嘘!” 在皇上深深吸了口气之后,这才又突然呵斥一声,“来人呢,动手!” 一番话语落下,四面八方,城墙的周围都是人。 此刻举着光剑,应是将付晨,给包围成了水泄不通。 似乎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出现的如此突然,让人深深吸了口气。 惶恐而不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你提前就知道了,我会有这样的行为!” 直接那些人,不断的朝前面进军。 付晨后退几分,刚想要住在自己这些傀儡军队。 可还没来得及动手,却一个人突然一箭射了过来,直接刺中了他的手腕。 “啊!” 伴随着男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之声。 还没有等回过神来,几个人连忙趁着这个机会,纷纷上前跨步,直接将他钳制的死死的。 “你们干什么?赶紧放开我,信不信我砍了你们的脑袋!” 此刻,男人还在挣扎,可是却显得有些无济于事。 皇上双手负背,宽大的袖子随风飘扬,带着几分浑然天成的真龙之气。 此刻大袖一挥,伴随着天上的异彩光芒,直接呵斥一句,“来人呐,把这个叛徒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画面一转,偌大的天牢里面,付晨倒显得狼狈一片。 却忽听得两个人,此刻踏着脚步走了进去。 “你们总算是来了,我笑话的吗?” 哪怕是不用抬头,付晨都能够知道来者何人。 虎落平阳被犬欺,他现在这个下场,依旧只能用自作自受几个字来形容。 听到这番话,拓拔桁却不由得冷笑几声,“你现在可知道后悔了?” “后悔?只有弱者才会后悔,既然做过了,那就让它错下去。” 付晨到时一根直肠子通到死,给自己半点退后的余地都不留。 拓拔桁也多为无奈,还没来得及问些什么,却见对方一脸嫌弃。 开口就直接冷道:“你还呆着干什么?笑话也看完了,不怕我连累你们吗,你们也该走了。” 这起兵谋反,可是谋朝篡位的大罪,那是要株连九族的。 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付晨终究还是有些心疼拓拔桁,不想让她与自己受到牵连。 如此,拓拔桁微微一愣也不是个傻子,自个明白其中道理。 纠结了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这才又跟着询问道:“你可知道刘然这个人?” 秋月国的镇北侯,自小父母双亡,被南越国的皇室残害。 之前他就询问过,皇上从来都不认识刘家之人,又何谈伤害? 难道是听大长老说过,付晨曾经有一个孩子,恰好也叫做刘然。 如此缘分巧合,恐怕并不只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闻言,付晨深深的吸了口气,此刻也不再多做隐瞒。 直接说道:“他是我从生源国边境捡回来的孩子,他一直都认为,是我杀了他的父母,所以早与我恩断义绝,可实际上我并没有。” 反正都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他也没有什么在说谎必要。 可是越是这样,就越让人不得不怀疑,其中恐怕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 “将死之人何必说谎,如果不是他的话,那杀死刘然父母的,究竟是什么人?” 李长歌摸了摸下巴,此刻又觉得郁闷。 扫了一眼关在牢房的付晨,微微叹息了一口气。 “安心走好吧。” 不知为何,总归是拓拔桁的叔父,即使是坏事做尽,一句小小的祝福也不足为过。 两个人离开牢房,不过生源国那边此刻却是举国同庆了。 毕竟,他们一直都被付晨用毒药所控制着,做了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 如今,这个恶人已经被抓住,他们也从理论上得到了自由和束缚。 拓拔桁将解药分散下去,一下子就成了生源国人民。 “而然这一次多亏有你,否则咱们一辈子,都要沦为人家的傀儡了!” “是啊,是啊,咱们这一个战场出身的国家,没想到还能够遇到如此恩人!” 听他们这话,原本的生源国,本是立于战场之上。 在一个伟人的带领之下,这才开发成了现在的模样。 而那个人,也正式成为他们生源国的领导者,也就是唯一的皇上。 “天哪,我还从未知道,原来这生源国,居然还有黄皇室之说!” 李长歌到时多了几分新奇,初来乍到之时,只觉得这生源国,更像是一个普通的城池。 没想到在这一片废墟,满是尸体的战场之上,他们居然自立为王! 拓拔桁微微一愣,可就在这个时候。 一个人却突然走了上来,“二位,你们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自然是值得接受皇室的最高礼遇,请随我来吧。” 第六百三十七章 诡异之地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生源国的皇宫,并没有他们想象之中的这么隐蔽。 其实,表面上看起来格外的普通,以至于被当成了大户人家。 却还不知,这是至高皇权所聚居的地方! 李长歌目光眺望周围,着实让人觉得有些差异,“真是没想到,这里面居然是皇宫所在!” 之前途经于此,也未曾注意过,如今倒是格外的差异。 然而,拓拔桁目光流转之间,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轻轻地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又跟着小声说道:“这个地方看起来有些古怪,咱们等下小心为上。” 毕竟,偌大的皇宫,就算是再怎么,不堪也总不至于连个侍卫都没有吧? 李长歌点了点头,两个人互相扶持着,随着人群涌入皇宫之内。 却看着里面,来往的人群十分稀少,所谓的皇宫,也只不过是加大版的豪宅。 “这个地方……” 李长歌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有一番见解,可是又不敢贸然说出。 然而,前面并没有打算回答她的意思,只是继续往前走着。 一路前往一处奢靡之地,金碧辉煌,看上去倒是有了一点皇室威严。 一个身穿黄袍的男子,此刻双手负背,巍然立于门口之上。 目光眺望远方,显得格外的庄严。 “皇上,这便是咱们声援过的救命恩人。” 其中一人上前,微微抱拳行了个礼。 被称作皇上的男人,此刻目光微微睥睨,锁定在了他们的身上。 跟着勾唇浅笑一声,“原来是恩人啊,多谢你们对生源国的再造之恩,可想要有什么赏赐?” 过于简陋的流程,和他们想象之中的皇宫,似乎有着极大的出入。 李长歌小小的还没忘了一眼拓拔桁,似乎是在等待他的回答。 男人跟着同样请了个礼,显得略有拘谨,“皇上不必客气,这举手之劳而已,不知可否让我们在皇宫转转?” 男人的要求,并不是特别过分,想直接应允。 紧跟着,在一个小太监的搀扶下,就直接离开了。 周围,并没有多余的人跟随。 本就不太大的皇宫,以及不充足的人手,导致他们没有闲暇的功夫,去管两个闲逛之人。 女人都弄这嘴巴,这皇宫虽说不大,但也人生地不熟,此刻倒显得有些无从去处了。 “你说说,这皇宫实在奇怪的很,只有一个皇上。周围也人迹罕至,就跟一个……乱葬岗一样!” 虽说说的有些不礼貌,可是事实摆在眼前。 一切都显得如此的草率轻浮,王公大臣一个都看不见,就连宫女都十分的稀缺。 如此,拓拔桁认同的点了点头,突然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 又跟常放在手心揉搓,露出了一个浅而温暖的笑容。 这才柔声安慰道:“不用着急,咱们先逛逛吧,说不定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有问题,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只不过这解决问题,还在进行之中。 二人信步游走,也不管所去何方。 就在两个人正漫无目的之时,一颗石子却突然喷发而出。 拓拔桁眼疾手快,连忙搂住李长歌的腰,一个快步扭转,直接巧妙的躲了过去。 石头落在柱子之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 “什么人,居然敢偷袭我们,赶紧给我出来!” 拓拔桁眉头一皱,目光眺望四方,似乎是在寻找对方的踪迹。 李长歌略带心有余悸,紧紧的缩在男人的怀抱,不敢有半分松懈。 可就在这个时候,却忽见一个人影,如同鬼魅似的快速闪过去。 “你看那边,好像有什么人!” 李长歌顺手一指,两个人借着那人影的方向直接追了过去。 画面一转破旧的院落,冷风萧瑟,落叶纷飞,着实有些人走茶凉的落魄感。 女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我觉得这样的环境,实在是不太适合呆着。 “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如此地方。” 一番感慨之后,却忽然又听得一阵摩挲的声音。 两个人面面相觑之间,目光同一时间,顺着声音的方向,直接锁定在回廊之中,一个落魄背影的身上。 “你说,会不会就是他刚才偷袭了我们?” 李长歌耸了耸肩膀,略显得有些惶恐,虽然还没从刚才那一阵惊慌中回过神来。 然而,拓拔桁却显得十分的坦然。 跟着冷笑一声,轻轻的抓住女人的手,就带着她朝那边走了过去。 “是不是,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这个落魄诡异的地方,似乎比他们想象之中的,要更加有趣了一些! 凑近一看,声音也越来越大。 是一个头发花白,衣衫褴褛的肮脏老头,此刻手中推着石磨,不断的用石头擦着地板。 “哎,你是什么人?刚才是否是你偷袭了我们?” 李长歌试探性的想要询问。 然而一番话音落下,对方却没有任何的动静。 两个人再度陷入迷惑之中,拓拔桁却显得有些耐不住了,一把将他的石头夺了过来。 老头买了东西可以磨,此刻不免多了一丝愠怒。 猛然的站起身子,那一张饱经风霜的脸,细长的美貌盖住了大半个眼睛。 花白的胡子,同样也是遮住了半张脸,都快看不清,这老头的具体容颜。 “你们这群坏人,都想抢我的东西,把它还给我……” 老头有气无力,在二人的面前挥舞着手脚。 拓拔桁往后退了一步,将石头随意的丢在了一边。 目光紧盯着这个老头,心中却止不住,泛起了一阵沉思,“这老头看起来精神有点问题,不过,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来的时候,就听这里的人说。 生源国原是几十年前因战争未带走的士兵重组而成的,各国因心怀愧疚而不对此国发动战争。 所以这里大多居住的,应该都是来自各国,在战争中侥幸生存的士兵。 而这个老头…… 拓拔桁仔细观赏了一遍,手脚并非粗糙,不像是拿过武器的人。 可是这幅装扮,更不像是这皇宫中的朝臣。 究竟是怎样一个特殊的存在,会让他疯疯癫癫,无人问津的待在这里? “这位老先生,你叫什么名字?” 拓拔桁试探性的想要一探究竟。 可是话语落下,对方却傲娇的不做理会。 看着那颗石头继续捡起来,背对着他们换,了一个地方继续摸。 “我的秋月过呀……还有那可怜的刘然,年纪轻轻,是我无能为力……” 老头喃喃自语了老半天,一边消磨石头,一边又嘀嘀咕咕。 好像只有这样才会让她的心里好受一些。 李长歌听在耳朵里,却瞬间有一种恍然大悟的错觉。 连忙一只手抓住了拓拔桁,“你刚才听到了吗?他嘴里提起了刘然,他们该不会认识吧?” 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拓拔桁带着几分焦急。 最终,二人还是离开了这里。 却以救命恩人的身份,请示皇帝,在这里多住几天。 一直到晚上,拓拔桁才将自己的发现,传书给了刘然。 而李长歌,同样也没闲着,看着一直跟随的风眠。 这才又说道:“风眠,恐怕要辛苦你跑一趟了,不如你去秋月国,寻找一些配药的方子,将他治治吧。” 通过之前的检查,李长歌能够十分明了。 这老头之所以变成了疯子,是因为神经错乱,后天形成。 也就可能是有人意欲为之,还是可以治的。 风眠一想到那老头,却多了几分郁闷,“那个老头脏兮兮的,萍水相逢何必劳心费神?” 可是面对李长歌的执著,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一路策马赶回秋月国,调配到解药之后,这才又忙,不停的赶了回来。 而与此同时,顺便携带着一封关于刘然的回信。 看到信封上的内容,几个人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个老头,居然是他的舅公。 早年不知何去何从,也没曾想到,居然在生源国的皇宫之内! “看来,这一切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拓拔桁合上了信封,微微敛起的唇角,却带着几分玩味的态度。 无形之间,这一切的一切,充斥着神秘气息,却又给人一种想要打破迷雾的冲动。 “好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将他治好要紧,看看这生源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连经过几天,几个人不断的给老头服药,也开始逐渐有了起色。 阳光明媚,秋风和煦,一切都透着一股拨开云雾的气息。 而这一天,老头也出乎意料的,将自己整理了一番。 再度见面的时候,看老头一身整洁胡子,眉毛都刮的干干净净,也算是一个气势汹汹的老者。 李长歌不由得愣住了,连忙凑了上去,带着几分喜悦,“看你这个样子,应该是恢复正常了吧!” 闻言,老者点了点头,“这些日子,你们对我的好,我都记得,多谢你们了。” 说完之后,直接从身上抽出了一把经卷,交给了他。 “你们一直想要知道的,现在都写在这封竹简之中,拿了就走吧。” 毕竟,李长歌他们天天,都在老头的耳根子念叨,能不知道的吗? 这一切来得过于突然,李长歌心中欢喜拿过竹简。 刚才打开,老头却眉头一皱,直接按住了她的手,“先不要着急,这个还是当着刘然的面,一起打开吧。” 第六百三十八章 怪事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几个人微微一愣,不过转念一想,毕竟是他们生源国和秋月国之间的事情。 作为外人,的确是不好知道的太多。 李长歌微微颔首,跟着抱拳鞠了个躬,瞬间感觉自己责任重大。 又跟着连忙承诺道:“您就放心吧,这规矩我们都一定会将这东西,平安送到他手上的。” 告别了老头之后,几个人也告别了皇宫,重新回到秋月国之内。 如今,刘然这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家有娇妻,如今又怀有身孕,倒是格外的羡煞旁人。 本该是家和万事兴,只不过将那封竹简一扫而过,男人脸色一沉。 犹如被泼了一层黑墨,可显得不太好看。 “这是怎么了?” 李长歌起身,试图想要窥探究竟。 可是刘然手快,将竹简结合了上来,这才又起身,双手负背。 显然,是并不打算让他们知道的意思。 又回头扫了众人一眼,多了几分无奈,“多谢你们,帮了我这么大个忙,也让我知道这么多。” 明明是感谢的话,可是听起来,却似乎不太高兴。 也许对他来说,这知道了,或许还不如不知道吧? 李长歌略显得有些尴尬,又忙不停的摆了摆手,“没事没事,就是举手之劳而已。” 既然人家不让看,本就作为外人的他们,自然也不会多加勉强。 一直到晚上月色皎皎,李长歌却显得有些难以入眠。 无形之中,传来了一阵深远的叹息,看着坐在窗口的男人,又跟着坐直了身子。 “两个时辰,前你都坐在那里了吧,我不是,咱俩的心事,都凑到一块儿了?” 关于这竹简的秘密,还有奇怪的生源国皇室。 一切的一切,着实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断的在挑逗着人的好奇心。 闻言,拓拔桁这踩着窗口的脚微微往下一松,两个人直接纵身一跃。 掉在了地板上,站着身子。 高大的身躯威风凛凛,跨着修长的步伐就走到了李长歌的面前。 微微坐在床头,轻轻的拨弄着她细长的秀发,对着头发吸了口气。 淡淡的芳香渗入鼻尖,这才觉得心情也会舒坦一些。 又跟着浅笑着摇头道:“既然想不通,不如就不想了吧。在这里呆的够久,咱们也该换个地方了。” 说好的云游天下,他们还没有看见世间繁华,就得如同的鸟一样,不断的翱翔。 如此,到正式和李长歌的心意,跟着点了点头。 等到又过一日,两个人简单的收拾了行李,这才像秋水辞别。 “陛下,如今叨扰多时,咱们也该是时候上路了,您就不要多加挂念。” 带着浅浅的笑容,两个女人的手抓在一起,此刻恍若已经没了君臣之分。 闻言,秋水还是略显得有几分不舍,“再过几日,就是重阳节了,不如过了节再……” 女人试图挽留的心,可是在看李长歌的眼神。 恐怕,说出来也只是一些尴尬的话。 随即,连忙话锋一转,跟着无奈的笑道:“既然要走,那路上就要小心,日后又遇到了什么困难,随时都可以回来找我。” 如此,皆大欢喜,二人再度上路。 一路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倒格外的让人有些流连忘返。 看着前面蹦跳的李长歌,拓拔桁一人提着两个包袱,略显得有些无奈。 “你说说你,离开之后,就一直蹦蹦跳跳,是只兔子吗?” 闻言,李长歌却目光一扭,直接盯着一只狗尾巴草,起了一个歪心思的。 这眼珠子一转,瞬间就将他给拽了下来。 在手中不断的扭动,忽然冲了上去,对着男人的鼻子就是一阵乱骚。 “呵呵,有没有觉得很痒?” “……” 窒息的尴尬迎面而来,比冷笑话,还要让人觉得冷的行为。 李长歌略微显得有些羞涩,又跟着放下了手。 可就在这个时候,却极为配合的笑了起来,冰冷的声音,从嘴唇中爆发而出,“好痒。” 闻言,李长歌只觉得心中一暖,跟着列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一路,欢声笑语,宠溺不断。 经过长途跋涉,二人最终选择在轩辕国落了脚。 然而,着实让人觉得意外的是,进入城池之后,却发现大街上空无一人。 忍不住微微蹙眉,仔细观察一番,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个地方屋舍健全,而且店铺商铺应有尽有,等会全部关门大吉,街上连个鬼都没有……” 这个问题,拓拔桁谁也给不了答案。 放眼一看,的确是关了不少,不过还是有开着的。 又跟着指向了前方,“不要妄作猜忌,咱们先找个落脚处吧。” 来到客栈,老板还算得上是正常而热情,见了银子就开心。 “哎哟,二位客官可真是大方。最近这时间不好,人来的少,我给你们开一间大房!” 老板说着,直接将天字号房的钥匙给了他们。 如此奢华大度,可是出门难得的幸事。 李长歌看了一眼,偌大的客栈却寥寥无几数人,还是觉得有些疑惑。 又跟着凑到了跟前,试探性的询问道:“老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么大个地方,怎么就没有几个人呢?” 按理说,也不算是贫穷落后的地段。 如此一问,老板却瞬间多了几分警惕。 又连忙冲着他们做了个小声的动作,“哎,你们一看就知道是外来人。再过些日子就是重阳节,会有鬼出来的,所以大家安全起见,很少外出。” 老板说的紧张兮兮,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鬼撵来了一样。 若非是看着他严肃的样子,李长歌差点就没忍住笑出声来。 无稽之谈,迷信之说,有什么可相信的? 两人没有多言,上了楼将东西摆好。 不过看天色还早,李长歌却显得有些在屋子坐不住,“夫君,之前的老板说,这边好像有个佛庙,要不咱们去看看?” 实在无聊的话,外面开设的铺子也少,没什么玩的,就只能去拜佛烧香了。 如此,也算是一种打发时光的好去处。 拓拔桁但我没什么意见,两个人一路前往火庙参拜。 看着这里,人群倒算得上是密集,却不由得多了几分调侃。 “看来这些人,还真的很怕重阳节,个个都想着求个平安呢!” 两人互相挽着,并肩而行,直接进入了寺庙。 见那威严的佛像,石刻栩栩如生。 这工艺,李长歌都不由得叹为观止,“实在是太像了,就跟真的人一样。难怪有这么多人前来参拜,这香火钱,花的真是一点都不冤枉。” 女人一番无心的感慨,被旁边的人听了去,却连忙瞪了他一眼。 又跟着警告道:“这位姑娘在佛祖面前,怎可提钱财之时?要出事儿的!” “额……” 李长歌略显得有些无语,此刻竟无言以对。 看着这木纳的姑娘,那人参拜完毕之后,却连忙慌张的逃开了。 “哎,这也太迷信了吧。” 李长歌无奈的叹息一口气,拜佛不就为了求个平安的念想吗? 这样弄神弄鬼的,她都感觉有些尴尬。 就在此刻,男人将箱塞到了他的手上,这才又警告了一番,“好了,再想会儿,香就要灭了。” 二人各自拿着三炷香,虔诚的捏在手指之间。 可就在匍匐之时,却忽听得一阵呼啸的声音,直接从里面传了过来。 周围如同鬼哭狼嚎一般,铃铛也开始四处晃动。 面前炉鼎之中的香火卷过,李长歌抬起头来,略显惶恐。 这冷不防的,直接就扑到了他的脸上。 “这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从里面起了风呢?” 女人手舞足蹈,此刻哪顾得烧香拜佛,只感觉这风来的诡异的很。 等到弄干净之后,脸上早已经化成了一团,如同一只花猫一般。 拓拔桁看着他这幅情况,连忙跟着提起袖子,小做整理一番。 又是一阵没来由的调侃,“看吧,刚才让你侮辱佛祖,遭报应了吧?” 被女人瞪了一眼之后,男人才识趣的闭上嘴巴。 两个人倒是并没有太过于放在心上,反倒是旁边那些人,此刻却接二连三的炸开了锅。 “天哪,佛祖这肯定是生气了,在惩罚他们两个呢!” “他们肯定说了不该说的,否则做了不该做的,你是造孽呀!” “……” 一连串的议论声,不断的响彻在二人的耳畔。 李长歌尴尬的抽搐,嘴角略微显得有些无语,可是又不能就地反驳。 就在二人疑惑之时,一个人连忙好心的凑到了他们的身边。 这才又跟着低声,连忙催促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佛祖磕头认罪,放上一点钱才烧几炷香,表示一下诚意呀!” “啊?” 李长歌微微一愣,对于这样的说法,似乎还显得有些无动于衷。 那人却显得无奈了,“咱们遇到怪事儿,都这么做的,不然厄运会一直跟着你们的!” 听这话里的意思,竟然遇到怪事的,可并不只是他们两个。 但是大部分的都选择了,虔诚认错,破财免灾。 李长歌微微蹙眉,“我被喷了一鼻子的灰,还要与她道歉,是不是佛祖有些小气了?” 如此荒唐的话,那人略显无奈。 只能说,朽木不可雕也。 第六百三十九章 见鬼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接下来,两个人瞬间就被孤立。 其他人几乎都离她远远的,生怕是沾染了这不干净的气息。 李长歌无奈的看了一眼拓拔桁,多了几分小小纠结,“我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 实际上,好像也只是说了句实话,虽然不太中听了一些。 拓拔桁轻轻的揉动着自己的脑袋,将她给搀扶了起来。 “既然不想拜了,还跪着做什么,起来吧。” 二人站直了身子,那个掸去身上灰尘的动作,却再一次受到了一众人的鄙夷和蔑视。 “现在该怎么办?我总感觉这个地方对我们,好像有一点偏见呀。” 李长歌缩了缩脖子,第一次感受到这么不友善的目光。 明明有没有与他们发生口舌,却偏偏就陷入了众矢之的。 两个人离开了大堂,然而,拓拔桁并没有打算要走的样子,却直接绕了个后。 “你这是要干什么?” 李长歌就被这么漫无目的的拖着,也不知其目的是啥,终点在何处。 反正这个佛家之地,今天对于她,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这么友善。 闻言,男人转头,带着几分不明意味的笑容,直言说道:“你等会儿就知道了。” 不过片刻工,两个人直接通过绕后,居然从这大佛堂的窗户口,再次潜入进去。 “我进来干什么?要是被人发现估计就死定了,说不定还说我们亵渎神灵呢!” 李长歌心中一颤,瞬间明白了拓拔桁多目的。 别说不喜欢这地儿了,光是想象被老百姓唾弃的样子,她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闻言,男人捏着嘴唇浅笑一声。 轻轻的揉了揉女人的小脑袋,带着几分柔和的气息,“这么害怕干什么,你难道就不想知道,究竟谁在这里装神弄鬼吗?” 今日正值暖阳外面,几乎热得都不透风,又怎可忽然起了大风。 而且刚才通过绕后,周围只有一扇狭小的窗户,方便透光使用。 就算外面有大风,也不可能直接透进来。 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刚才那阵怪风,绝对有人在装神弄鬼! 如此,李长歌却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目光仔细打量一番,略微显得有些惶恐。 哆嗦一下身子,身心都不太自在,“难道,我们今天就住在这里?” 男人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一直等到晚上,最后一对相克离开之后,二人几乎都快困得打哈欠。 就在二人困倦不已之时,忽然一阵凉风飒然而过。 李长歌瞬间犹如受惊的兔子,浑身竖起了寒毛,此刻不由得都走了一阵。 又连忙抓住了拓拔桁的胳膊,略带几分惶恐的气息,“你说咱们一直呆在这里,会不会真的有……” 然而,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反倒是前方,绸幔飘荡之间,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此刻提着一把刀缓缓而来。 拓拔桁眉头一蹙,直接紧抓住女人的手,“那装神弄鬼之人,不已经来了吗?你等会小心点,紧跟在我身后!” 说着,拓拔桁连忙起身,直接站直身子,与他奔赴而去。 两个人不由分说,直接扭打在一起,画面相当的激烈。 火树银花,刀光剑影,犹如那千军万马的骇人气势。 李长歌深深吸一口气,此刻的惶恐不言而喻。 “上天啊,我究竟造了什么孽,怎么会让我遇到这种事情?” 此刻李长歌倒是知道,双手合十,努力的保持着镇定的情绪。 “呵呵,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吗?不过在我的面前,你根本就不值一提!” 对照了几个回合之后,拓拔桁也不再继续试探对方的实力。 突然剑锋一转,脚部扭转之间,来了一个向右的假动作。 对方上当之后,人瞬间改变了战斗姿态,以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换了方向。 眼看着刀子如同蛇一样的灵巧,就要刺向黑衣人的胸膛。 黑衣人纵身一跃,精妙的躲过了那致命一击。 可是剑锋掠过之际,却带走了他的一块碎布。 黑衣人捂住胳膊似乎略有不满,又忍不住啜泣道:“可恶,等到日后,咱们在有缘相会!” 黑人丢下这话,不做半刻停留,凭借着较好的轻功,瞬间消失不见。 拓拔桁并没有去追,又回头看了一眼胆战心惊的李长歌。 连忙凑了上去,多几分关切,“你没事吧?” 闻言,女人摇了摇头,“可惜让他跑了。” 拓拔桁却不以为意,反而是踱着步子,突然弯腰,将那黑衣人的一块布给捡了起来。 来不及做细致的研究,又跟着回头看了一眼李长歌,“好啦,如今任务完成,咱们先回去吧。” 二人回到客栈,对比优越的环境,李长歌的心也跟着慢慢的放了下来。 不过看着那一块碎布,从不了来看,其实也分不清男女。 女人随意的摸索着,却带着几分欣喜的味道,“看来,这家伙还有点小钱,上等的松云丝绸,一般人可穿不起呢!” 拓拔桁倒是不以为意,“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就是那家伙,利用佛像的事情装神弄鬼,骗取钱财。被这么多人当做神一样供奉着,能不有钱吗?” 说的倒是讽刺,听的人也是一阵唏嘘。 李长歌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随意的转悠着手中的布条。 此刻,一时间倒是没了什么主意。 又忍不住抬眸,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拓拔桁,“既然知道这家伙心怀不轨,总不能轻易的放过吧?” 如此下去,只怕是会危害更多的人。 “先休息吧,等明天早上,咱们出去打探一下情况。” 这一夜,两个人睡的倒是安稳。 毕竟,在那冰冷的寺庙中折腾了大半夜,不想睡才怪呢! 一直等到日上三竿,二人这才带着倦意起来了。 “小二,上一些包子,馒头,还有小米粥吧。” 李长歌大手一挥,银子放在桌子上,倒是显得尤为气派。 对于这样的客人,那自然是店家最乐于见到的。 连忙就跟着嬉皮笑脸的贴了上去,“好勒,姑娘,我这就去准备。” 不过片刻工夫,好吃好喝端上来,还泛着腾腾热气。 摸了摸正好饥饿的肚子,李长歌也不客气了。 不过看着旁边随时待命的小二,又觉得略微显得有些尴尬。 纠结之余,忽然开口询问:“对了,你们这里有没有武功高强,行事鬼祟,还喜欢游荡在寺庙的人?” 这番问话,拓拔桁也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聆听着小二的回答。 小二纠结了片刻,又连忙跟着说道:“你们说的,应该就是那一批小偷吧!” 听小二的介绍,原来这个地方,还有一个专门偷盗的团伙。 平日里,也就喜欢在城中做作恶,经常都是成群结队。 李长歌略微显得尴尬,不过仔细一想,利用神说骗人,恐怕一个人也难以完成。 跟着点了点头,正当思考之时。 小二却连忙好心的提醒一句,“这些盗贼拦不住,你们要是不想被骚扰,晚上睡觉的时候点盏灯,他们看到人没睡,就不会贸然行事了!” 如此说来,李长歌感谢的点了点头。 连续过去了两三天,倒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反倒是迎来了这里人都畏惧的重阳节。 “今天都是特殊日子,麻烦各位客官都给个面子,这两天可千万不要出去啊!” 客栈的老板,这每一个房间都挨个的提醒,而且还是不间断的,生怕就出了什么事情。 “呵呵,这老板倒是有意思,说的归档真会揽事的,不就是危言耸听吗?” 李长歌倒是不以为意,毕竟世上本无鬼,只是心有鬼。 还有一种可能,也就是那些造谣者罢了,人传人,也就假的当成真的来看。 拓拔桁并没有放在心上,借着老板送的两盆花生米,当作了下酒的料。 今日,外面冷风拂动,偶有乌云蔽月,倒是显得气氛诡异而凝重。 不过,客栈却并没有出现任何的事情。 但是直到一大早,就开始听见街坊邻里,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炸呼呼的声音。 “昨日就一个黑影,唰的一下闪了过去,你们看到了吗?” “哎哟,我这还有两个呢,我大气都不敢出!” 一个二个,那叫一个叫苦不迭。 更有甚者,直接吓得哭了起来,“昨日他一直在屋子徘徊,也不知今日还会不会再来!” 光是这些议论声,都直接将李长歌给吵醒了。 看着早已经在窗口,聆听了老半天的拓拔桁,忍不住揉搓着眼睛走过去。 带着几分懒散的气息,柔软的爬到了男人的后,有气无力的询问道:“大早上的什么事情这么吵呀?” 闻言,拓拔桁无奈的耸了耸肩,这才又挑眉说道:“一个二个都在说,昨天晚上见着鬼了,现在挨个哭诉呢。” 男人说的云淡风轻,转过头去,直接坐在了位置上,静静地品着茶。 仿佛这一切,好像和他关系不大的样子,却直接让李长歌大吃一惊。 本是迷糊的眼神,瞬间就如同镀上了一层银光,此刻熠熠发亮。 “什么?你说他们看见鬼啦!” 李长歌还是按捺不住疑惑,跟着凑到了男人身边,“什么情况,难道重阳节,真的能见鬼?” 一个是眼瞎,难道一群人也是眼瞎吗? 第六百四十章 瓮中捉鳖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两个人在纠结一阵,最终还是决定联合官府,一起去纠察系中原因。 可是通过一系列的观察,两个人却找到了一个关键点。 “周围的百姓我都打听过了,凡是见到了所谓的鬼的,家里都发生了多多少少的事情,无论是钱财还是值钱的东西。” 李长歌将自己做的简要记录交了出来。 男人接过来目光随意一扫,只是一个大概也了解的不少。 微微的蹙起眉头,自己调查的,也同样是如此。 “如果按照这样说的话,那些装神弄鬼的人,可能只是为了偷取钱财!” 怀揣着这个想法,二人在官兵的帮助下。最终将百姓聚拢起来。 不过还是处于惶恐中的百姓们,显然是不太愿意趟这趟浑水。 “如今这重阳节还未过去,我们在这里独自抛头露面,只怕是要被恶鬼盯上了,要纠缠一辈子的!” “就是啊,就算他们真的拿了什么,那些都是理所当然的吧。” 百姓倒是极为糊涂,心里害怕的,就算是家产被偷光了都没关系。 不过听到这番话,李长歌心里着实有些不是滋味。 采用连忙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如果你们想要结束那些鬼的骚扰,就安静下来!” 一听能够结束骚扰,呼声那自然是此起彼伏呀。 不过同时,也伴随着一点点的疑虑,“这人神不可比,你想要逆天而行?” 说的倒是荒唐,竟让人有些无言以对。 李长歌一时间语塞,也不知怎么才能跟他们讲得通。 拓拔桁看着她这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却不由得浅笑一声。 凑了过去,直接轻声的说道:“好了,你跟他们说不明白,不如让我来吧。” 如此,李长歌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就不信,你能让他们给说通了!” 这一群榆木脑袋,当真是柴米油盐都不进,根本就拿他们没办法呀。 拓拔桁提着一个包袱,直接站在人群之中。 看着这些迷惑不解的人,没有做声,反而是将包袱打开,里面的都是一些钱财。 “按照数量发下去,一人两锭银子,然后 进行登记。” 男人一边说,一边发,身后还跟着一个登记官。 看到这一幕,李长歌直接傻眼了,“什么情况?你怎么把钱都给他们?” 倒也不是不想给他们,反正这点钱财也无所谓多少。 只是这群老百姓,给了他们钱,回头还要送给那些装神弄鬼之人,着实让人觉得有些不服气罢了! 然而,直接分发给几个人,钱财刚好发光了。 拓拔桁心中微微舒坦,这才又无奈的浅笑一声,“不好意思,今日的钱财份额有限,算得上是上边对大家的一些心理慰藉吧。” 听到这番话,有人欢喜有人愁。 “哎呀,官服可真是个好人啊,实在是太感谢了!” 之前还怕鬼来着,现在觉得拿了钱财,被鬼吓一下,好像也有那么一点值得了! 可是对于那些没分到钱财的人来说,此刻却是度由心起。 一个个交头接耳,引起了一阵不满的抗议,“凭什么他们有,我们没有?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就是同样是老百姓,同样见了鬼,这不公平啊!” 一连串的呼吁声,可是尽管在议论纷纷,拓拔桁也未曾听得耳朵,他也没有那么多闲钱给他们。 伸出双手,努力的安抚着躁动的人群,“这重阳节还有那么几天,每天都会不定时的分发的。” 说完,又跟着从旁边的衙役们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把他们打发了吧,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 拓拔桁倒是一个潇洒的劲儿,可是没分到钱财的人骂骂咧咧,那叫一个不甘心。 等到所有人都出去之后,李长歌却没忍住凑了上来。 “你这是做什么呀?你这样,不会激发百姓的矛盾吗?而且不是送钱给人家吗?” 女人撇了撇嘴巴,越想越想不通,反正就浑身觉得有些不太自在。 却突然感觉脑瓜一疼,男人的手指快速的掠了过去。 又跟着轻笑一声,“不是想抓鬼吗?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就放心吧,今天咱们干票大的!” 神秘兮兮的样子,李长歌的心也跟着安定下来,无奈的点了点头。 毕竟俗话说的好,舍不到孩子套不到狼。 一直等到晚上月色已深,乌云隐约的被风吹拂着。 月光也跟着若隐若现,一如既往,重阳节前后几天,百姓基本上不怎么出门。 就连到了晚上,也是乖乖的关着灯,努力的将自己窝在被窝。 丝毫没有注意到,浓浓的月色之下。 一群鬼魅般的身影,此刻一直在房瓦上快速的行动起来。 “听说精神的官服,花了些钱财给他们,看来又是一个收获颇丰了!” 一群人分头行动,分别停留在各自的屋子前。 根据白天的打听,此刻倒是极为精准的,找到了那些被分发银子的家庭。 凭借着老练的手法,轻松的翻越了屋子,如同鬼魅一般,在屋子肆无忌惮的游走。 躲在被子中的姑娘,吓得浑身打颤,“怎么又来了?” 好的不来坏的来,还真是有些折磨人了。 所谓的鬼魅,熟练的翻找着东西,凭借着轻巧的身影,又发不出半点动静。 然而,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几双眼睛,此刻正直勾勾的盯着他。 男人微微的泼妇在一个转角之处,跟着伸出一只手。 “上!” 伴随着一声令下,身后已经随时准备待命的一群人,直接冲进了屋子。 伴随着绳索一丢,几个人连连将那个所谓的鬼魅包围了起来。 “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不想死的话最好别轻举妄动!” 魏临渊走在队伍的最前端,此刻倒是毫不客气。 男人微微一愣,略带几分惶恐。 蹲在被子里的女子,此刻也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 看到这突如其来的画面,略显得有些惶恐无措。 忙不停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咬着嘴唇,一时间情难自已。 “这是什么情况?你们抓鬼?” 女孩哆嗦着,显然还是有些害怕。 闻言,魏临渊看着那被钳制住的鬼魅,直接信步走了过去。 将他的头发往旁边一溜,这才又扫了一眼那个姑娘,言语中多了几分柔和的气息,“他是不是鬼,不如你亲自过来验验?有血有肉的鬼,可不多见呢!” 这分明的讽刺声,越发的让男人无地自容。 此刻低垂着脑袋,不敢多加说话。 不过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又稍微壮了壮胆子,小心翼翼的踱着步子上前。 仔细一看,这家伙面色红润,吃的比他都要好,哪里像是什么鬼魅呀? “这,他根本就不是鬼,难道所谓的鬼一直都是,这些人扮演的!” 女孩还算是理智清醒,一语道破了事情的真相。 而与此同时,其他几处地方,也接二连三有了收获。 一整个晚上,直接就获得了四五只“鬼!” 百姓们不顾睡眠,也忍不住聚集在了一起,。 看着这些骚扰他们多时的鬼魂,可是现在却觉得自己荒唐而可笑。 “说吧,你们的聚集地在哪儿?” 拓拔桁为了让老百姓抵消心中的恐惧,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毫不客气的开始质问起来。 不过这群家伙,一个个醉却比石头还硬,问了半天,硬是没有套出一点有用的信息。 “实在是太过分了,。要不用点刑吧,不见棺材不落泪!” 看着这些作恶多端的家伙,如今他如此蛮横,李长歌实在是有些不服气。 闻言,拓拔桁却摇了摇头,“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团伙作案,估计用了刑,也不会说的。” 如此说来,李长歌也略显得有些无奈。 几个人被关押大牢之后,事情再一次的陷入了中指。 “怎么办?现在除了那些不想开口的臭石头以外,我们都没有别的线索了。” 李长歌挑眉,试图想要从男人身上,得到一点点的结果。 拓拔桁随意的敲动着手指,突然之间灵机一动。 “不如咱们再去问问百姓,说不定能够获得线索呢?” 再度将百姓聚集在一起,这人多好问话,总能够找出一点蛛丝马迹的。 “不知道各位,可对那些所谓的造假之人,有什么具体的印象没有?” 突如其来的话,众人再一次陷入了非议之中。 李长歌有走于人群之间,努力的探索着蛛丝马迹。 可就在这时候,一个人却突然说道:“我倒是记得他们身上有一些香火的味道,特别的浓重。” 一石激起千层浪,其他人,也开始接二连三的呼应起来。 李长歌微微一愣,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瞬间恍然大悟。 连忙看向了身后的男人,“你可还知道,之前我们在寺庙发生的那些古怪之事?” 之前就怀疑有人装神弄鬼,现在想来,便更加明显了! “对呀,我怎么就忘了呢,看来这脸皮是同一伙人!” 二人皆如茅塞顿开,忙不停带着人,就直接再次前往寺庙。 “仔细的搜,将无关紧要的人都去散!” 伴随着一阵尖锐的话语,众人纷纷展开了行动,不敢有丝毫懈怠。 第六百四十一章 战争爆发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经过一番大肆搜索没过多久,果真是找到了那些人的聚集点。 可是里面是空荡荡的一片,东西却依旧是证件,没有任何套餐的很。 拓拔桁大致的转悠了一圈,这才有分期道:“那些家伙,昨晚应该是全员出动,还真是见钱眼开,最终陪着自己呢!” 男人说着,不由得嗤之以鼻。 可就在这个时候,两个衙役却连忙抬着个箱子直接走了过来。 看他们吃力的样子,似乎略显得有几分沉重,落在地上扬起一阵灰尘。 男人眉头微微扭转,这几分疑虑之色,“是什么东西?” 两个人打开箱子,却发现里面是各种金银珠宝。 还有大大小小的碎银子,真的是应有尽有! “大人,这是咱们在地窖搜到的东西,应该是他们平时囤积钱财的箱子!” 看着一大大箱子,估计每年重阳节,他们没有少从其中捞的油水吧! 拓拔桁看到这一幕就忍不住多几分唾弃,“这群混账东西,百姓的钱,居然如此糟践!” 所谓粒粒皆辛苦,百姓实属不易。 朝廷都供给不来,偏偏这些盗贼们,还做着如此下流的勾当! 李长歌此刻凑了过来,眉宇微蹙,也多了几分叹息。 又跟着挑眉看向了男人的侧颜,精美的无可挑剔。 带着几分疑虑,这才又跟着说道:“不如将这些钱财分发百姓,也算是对他们的补偿吧。” 事情就这样解决,这个地方被一锅端,唯一找到的,也就一个被他们掳来煮饭的姑娘。 如今连带着钱财,我们都跟着送回了本家。 面对这一阵壮举,众人那叫一个喜极而泣。 此刻纷纷围聚在一起,这种大恩大德不感谢那是不可能的。 “拓跋公子,李姑娘,你们可真是咱们的再造恩人呀……” 又是一连串的感谢,家里什么老母鸡,土鸡蛋都往这里送。 李长歌都觉得有些尴尬了,“各位不用这么客气,这些东西咱们这种赶路人也用不上,你们就拿回去吧!” 推推床上了半天,为了弥补这一次重阳节带来的遗憾。 老百姓们决定,再正儿八经的过一次重阳节。 所谓每逢佳节倍思亲,众人思念亲人,哀悼过去。 浓浓的月色之下,却透着一股浓厚的思念情绪。 拓拔桁站在城内的高楼之上,光眺望远方,也不由得多了几分念想。 “怎么,你也想家了吗?不如咱们回去吧?” 李长歌不知从哪冒出来,手中端着一份糯米糕,吃的倒是津津有味。 又连忙弄了一点,怼在了拓拔桁的嘴边。 见他张嘴一下子咬了下去,这才觉得心满意足。 拓拔桁一边,拒绝又深深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这边,两个人思想情绪日渐丰富。 身后人来人往,亦是络绎不绝。 “你知不知道?听说秋月国和南越国要开战了!” “哎呀,我也听说了,住在边关的朋友传来的,看来又是一场生灵涂炭哟!” 身后两个人走过,突然传来了这么一阵议论声。 原本还沉浸于思念之中的二人,此刻猛然回头,那叫一个惶恐不已。 又连忙一个跨步上前,跟着就抓住了其中一人的肩膀,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那人微微一愣,带着一丝不悦气息,刚想要开口。 可看着是李长歌二人,最终还是咽了下去,多几分礼貌恭敬。 “二位恩人,有什么事情吗?” “你说秋月国和南越国,要开战了!” 拓拔桁努力的压抑住内心的惶恐情绪,战争来得过于突然,他也没个心理准备。 面对这副紧张的情绪,对方却蒙圈的点了点头。 有联盟跟着补充了一句,“听说都在双方传开了呢,不过具体是什么原因,我就不知道了。” 如今,拓拔桁到时没什么话好味,微微点了头便放那个人离开。 此时此刻,站在高楼,思乡之情,却转变为惶恐之色。 “怎么可能突然就开战了,这中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误会!” 拓拔桁空洞的眼神之中,愈发的显得黑暗而幽怨,一时间倒叫人有些读不懂了。 李长歌也无奈叹息,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不要着急,咱们离秋月国比较近,明天不如去问问情况?” 二人商议之后,等到又过一日清晨,果然是早早的起身,赶往了秋月国。 经过长途跋涉,马不停蹄,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 二人到达的时间,比预计提前了将近两个时辰! “那个,我们是毕夏的朋友,我们!” 李长歌试探的想要进去,可就在这个时候,话语却突然被人打断。 “我记得这两个人,他们好像是南越国的人,该不会是奸细吧!赶紧把他们抓起来,然后就汇报陛下!” 另一个人插话,紧接着二话不说,果真是将两个人不由分说,抓到了大牢。 还没来得及见人,就已经到了这种地方,着实让人觉得有一些尴尬。 “这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对南越国的人恨意如此之深,难道真的要打起来了?” 李长歌深深吸了口气,此刻拨弄着稻草,倒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了。 看男人掏钱说,没有说话,仿佛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也不敢贸然打扰。 时间辗转流逝,就在这个时候,却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呐喊。 “女王陛下驾到!” 这番声音,犹如救星一般。 李长歌多为欢喜,连忙站直了身子,双手匍匐在牢房的门口。 又跟着轻声呼唤道,“陛下陛下,我们在这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情况!” 人还没有来。一连串的问题,都述说着李长歌心中的疑惑。 直到秋水停留在牢房门口,看到她,神情却没来由的,多了一丝复杂。 “他们,没拿你们怎么样吧?” 刚才的话,就仿佛置若罔闻,一句没来由的关切,却让人有些纳闷了。 李长歌哪顾得上这些,又再次追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两国真的要开战吗?” 如此,秋水略显得有几分为难。 深深吸了口气,这才微微颔首,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看到这一幕,女人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都觉得是自己眼花了。 又连忙惶恐的摇头晃脑,“怎么会这样?” “好了,我知道你们对我并无恶意。” 秋水没有细细讲解的意思,而是轻轻一抬手。 带着几分柔弱和无奈的气息,又跟着吩咐道:“来人了,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将他们放出来吧。” 随着铁链哐铛,牢房的门被打开。 两个人被放出来之后,跟着秋水一路来到了后院。 “陛下……” 李长歌还试图在说些什么,可是见对方一副愁眉莫展。 那脸上的丧气之色,也不知究竟为何意。 过了良久,女人终于有了小片刻的动静。 这才努力的撑起一副笑容,又跟着抹了一下眼角。 将那还未来得及涌动而出的泪水,直接给挥之而去,不留半点痕迹。 “师傅说过,作为一个女孩,可是不能哭的。” 秋水吸了吸鼻子,嘴上说着不哭,可是又怎能奈何情难自已? 越发看不懂的场景,岁月是让人有些惶恐。 李长歌还试图追问,却一把被拓拔桁按住了手机,冲她摇了摇脑袋。 二人就这么等着,一直等到秋水情绪缓和。 抬起起红的眸子,看着两个人的模样。 却露出了一抹浅笑,“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不过我实在不愿提及这伤心之事,你们不妨去问问那南越国的陛下吧!” 女人的回答言简意赅,却听得让人有些骇然。 二人将就着住了下来,有了秋水的吩咐,并没有人为难他们。 拓拔桁一封书信飞回去。 可是久久等候得到的答复,却让人失望之极。 李长歌捏着那封回信,却不由得颤抖着双手,眼眸之中的惶恐不言而喻。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 女人连忙摇头晃脑,还是不太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拓拔桁凑了过来,看到书信的内容,却似乎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此刻,只是一阵叹息。 “国公毒求高强,相比之前付晨的事情,也让皇上颇为忌惮,所以才派人暗杀国公的吧。”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可是尽管如此,李长歌还是有些难以接受,“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眼睁睁的看着两国打架吗?” 他们是南越国之人,是不可能向着秋月过的。 可偏偏又是南越国的错,他们又有什么理由,去劝秋水放下? 闻言,拓拔桁摇了摇头,“事已至此,既然都到了无法挽回的余地,那咱们就做个旁观者吧。” 国家战事,可不是他们能够参与得了的。 秋水对他们并没为难,放了二人回到南越国。 不过两国的战争,也在他们回国的第三天,正式拉开了序幕。 一男一女,坐在后院之中,一盘棋局,白芷却已经被逼到了死路。 “难道,这就是命运吗?” 李长歌手中白色的棋子,看着这不利的局面,却瞬间有些难从下手。 拓拔桁却浅笑了一声,“秋月国善毒,打仗自然不擅长。从战争的开始,结局就已经注定!” 男人说着,黑一子落,全盘终。 第六百四十二章 琉璃国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结果很明显,秋月国最终以失败告终,不过由于提前疏散了百姓,所以伤亡并没有预想中的这么严重。 可是,即便如此,也是一个国家的陨落,多少百姓流离失所? 李长歌不由得一阵哀叹,望着远方秋色,朦胧之中透着悲凉,此刻也觉心情复杂。 锁眉望了一眼旁边的男人,让他负手而立,目光带着几分不明意味的深意。 一时间,竟叫人有些捉摸不透。 “你说皇上,会如何处置秋水?” 秋月国战败在意料之中,这是关于秋水的生死存亡,一直都值得人猜忌。 听到这番话,拓拔桁无奈的摇了摇头,“放心吧,早些时候,我已经请求皇上饶她一命。如今,只看皇上自己的决定。” 毕竟他也只是个臣子,干涉的太多,难免会受人非议。 如今自己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战败残局,秋水被抓回去当药师,秋月国彻底的宣告了终止。 女人站在高台上,你最后一丝目光眺望整个国家,最终却流露出一抹冷笑,“或许,不属于我的东西,终将会失去吧。” 她本来就是一介乞丐,被人谋朝篡位,可是没想到失而复得,最终还是已失去终结。 看着她这个样子,李长歌心中略微有些纠结。 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跟着柔声安慰道:“你不必过于忧心,皇上已经答应放过百姓,而且你也可以继续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 尽管听着,是如此的高大上,可是往往事与愿违。 家国覆灭,还有什么是值得自己喜欢的? 秋水无奈的摇了摇头,此刻只是泛起一阵冷笑,不再多言。 “对了,按照你们皇上的要求,我明日也该启程了,皇上也让你们一同回去的吧?” 一边起到监视作用,一边,臣子流落在外,难免是让人有些观念的。 伴随着一阵凉风抚过李长歌,没有再说话,因为秋水说的没错。 说的好听,是同道而行,说的不好听,便是押送而行。 马车里面,几个人坐在一起,没有多余的话,显得异常的尴尬。 可就在这时,秋水却拿出了一块帕子,轻轻的我在嘴边,咳嗽了两声。 这才有十分抱歉的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最近天凉,身子倒是有些不舒服了。” 闻言,李长歌方才想要开口安慰,却忽觉得一阵不对劲的地方。 微微吸了吸鼻子,猛然之间眉头一蹙,“这是什么味道?难道你!” 还未曾说完,只觉得头昏脑胀,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秋水。 作为整个秋月国最擅长药理的人,可杀人于无形。 再加上刚才他们松懈戒备,一时间到没注意,也不知什么时候让她得了手。 与此同时,旁边的拓拔桁,情况也未曾好到哪里去。 “迷药?” 男人微蹙眉头,两个人迷迷糊糊之间,不约而同的倒了下去。 看着晕倒的爱人,秋水只得低头无奈道:“士可杀不可如,家国覆灭,又怎可屈于人下?咱们有缘再见。” 女人说着,连忙跟着跳下了马车,在这陌生的环境,随意找了条方向,扬长而去。 过了两个时辰,李长歌总算是在浑浑噩噩之中,逐渐苏醒。 却发现男人何秋生,此刻不知所踪,一下子多了几分惶恐。 “糟糕,难道秋水趁我们晕倒的时候,做了什么吗?” 带着心中的惶恐,李长歌不敢怠慢,直接忙不停的下了车。 然而,却看见拓拔桁此刻立于远方,双手负背,高大的身影,却又透着几分凄凉的感觉。 “拓拔桁!” 伴随着一阵呐喊声,女人快步跑到了对方的跟前。 拓拔桁微微转头,看着你唱歌气喘吁吁的样子,轻轻的揉了揉她的脑袋,“你醒了呀,跑这么快做什么?” 闻言,李长歌却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出事了,醒了怎么也不叫我?你可有秋水的踪迹?” 一连串的问题,拓拔桁都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 又跟着摇了摇头,目光朝往周围一片陌生的环境,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如今这人没了,咱们两个回去也不好交差,只怕是得花一番功夫寻找了。” 如此,李长歌却陷入了一阵为难,“天下之大,要找一个人,又谈何容易?” 无奈之余,又忍不住长叹息一口气,可倒真觉得有些欲哭无泪了。 不过,拓拔桁却没来由的流露出一抹浅笑之声,“这么忧愁作何, 反正天高皇帝远,咱们慢慢找,就当是游览山水吧。” 日暮黄昏,两个人这一路驱使着马车,周围都是草木茂盛。 女人一只手撑着脑袋,看着渐晚的天色,又多了一丝郁闷,“今日咱们该不会露宿荒野吧?” 若非是突发事故,恐怕他们也该到了地方,不至于如同流浪人一般。 可就在这个时候,拓拔桁却眼前一亮,锁定在了前方的一处巨大石碑面前。 “所谓天无绝人之路,又怎会露宿荒野呢?” 两个人这一路迁徙,却见这石碑面前,赫然写着三个大字,琉璃国。 “琉璃国。琉璃国倒是未曾听闻过!” 李长歌不由得眼前一亮,走了这么久,总算是找到了个像样的地方。 实际上,拓拔桁也没有怎么听说过,冲着她挑了挑眉,“既然这周围只有这么一处地方,说不定秋水也在其中,咱们进去找找。” 二人这一进去,就朝周围人四处打听。 可是,很快就引起了城中守卫的注意。 一群人商量之后,纷纷涌入而上,直接兵器对准了他们,个个皆是警惕模样,“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这里鬼鬼祟祟?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们!” 李长歌想要自曝身份,可又觉得初来乍到,貌似有所不妥。 看着他们愈发唯唯诺诺的样子,就算说出了真相,既然怕也是听不进去。 “连个借口都要想半天,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把他们抓起来,回头听候国王发落!” 就这样,两个人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真的被抓进了大牢里面。 李长歌那叫一个委屈,三天两头进牢房,都快成为家常便饭了! “你说我这招谁惹谁,找个人还找到了这里!” 女人郁闷的拨弄着手中的稻草,不断的交缠拉扯,似乎是在拿它出气。 若是秋水也在牢房之中,那他们也不算白来一趟,可偏偏自己又吃了个哑巴亏。 反观拓拔桁,坐在那里倒是极为的气定神闲,跟个没事人似的。 李长歌不免多几分好奇,小心翼翼的凑了上去,“你咋一点都不担忧,难道又留了什么后手吗?” 闻言,拓拔桁浅笑了一声,冲着她勾勾手指,略带几分神秘气息。 李长歌心中纠结,也跟着凑了上去,脸刚刚贴到旁边,却忽然被对方给啄了一口。 “哎,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跟我玩这些!” 女人脸色一红,此刻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又没忍住,脸红心跳的瞪了他一眼。 拓拔桁不免大笑一声,漫不经心的调侃道:“都已经这样了,总得找点乐趣吧。” 越是这样说,李长歌就越发的觉得闷气,低垂着脑袋,嘟哝着嘴巴,不太乐意的样子,“都快死到临头了,你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 看样子,似乎是生气了。 拓拔桁心中一慌,这才又立马认了怂,跟着凑过去解释道:“你放心吧,风眠已经回去搬救兵了,我们不会有事的。” 如此,甚好。 一直等到晚上的时候,两个人被一起带了出去。 一个身穿红袍,头戴黄金高帽的男人,此刻气势汹汹,双手负背,站在他们的面前。 居高临下的看着被捆绑起来的人,这才又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在我国鬼鬼祟祟,难道居心不良?” 伴随着此番问话,李长歌连连摇头,纠结之余,还是说出了真相,“我们只是想找一名叫做秋水的女子,真的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不用报名身份,反正懂得人自然是懂。 一听到秋水这两个字,着实有些骇人心脾。 国王眼眸微微一颤,此刻却又平添了几分哀伤的气息。 扫了他们一眼,“你们是陆伟的人吧?只是可惜了秋水,这么好一个姑娘。”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识她吗?” 李长歌似乎是嗅到了其中的端倪,此刻更进一步,试图想要探索的更多。 听到这番话,国王却不由得嗤之以鼻,毫不客气的说道:“我与秋水是多年故交,虽说久一些没有联系,不过对于她家国覆灭,也着实感到惋惜。” 说着,果真又传来了一阵哀怨的叹息声。 李长歌坐在原地,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 毕竟作为南越国的人,自然还是要维护一下陆伟的名声,这才又说道:“可是,两国战争,总不可能是凭一方之力挑起的。” 如此,男人却不由得嗤之以鼻,毫不客气的一阵冷笑,直接迸发出来,“你觉得他陆伟做不到吗?” 李长歌娇躯一颤,总感觉这家伙好像话里有话。 忍不住蹙起眉头,挺直身子就怒道:“你什么意思?” 第六百四十三章 做我徒弟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通过国王的口中得知,在他的眼里,这一切的战争,都是陆伟为了一己之私。 为了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讨伐各国,所故意弄起的矛盾。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这怎么可能?他不是那样的人!” 对于女人的固执,国王却不由得嗤之以鼻,“妇人之仁,你当真以为他陆伟是什么好东西吗?” 正当双方为了这件事情而争执不休之时,却忽听得外面传来了一阵通报。 “国王,外面有一个自称是南越国使者的人,想要前来觐见!” 听闻此言,国王微微挑眉,看了一眼落魄的二人,这才又点头示意一番。 进来的人不是别人,但是带着圣旨的风眠。 跟着上前一步,膝跪在了国王面前,“国王,这是咱们皇上写的圣旨,可称他们二人之清白,还请您观看。” 看着这幅黄的耀眼的圣旨,国王略微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被迫接了下来。 没有多看几眼,收了回去,随手放在一边。 伸出一只手,微微的甩动两下,“把他们放了吧。” 等到镣铐解下的那一瞬间,李长歌只感觉如释负重。 又止不住,多看了两眼这个国王,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似乎是注意到了女人审视的目光,国王略有不悦,这才有出言警告道:“这里并不欢迎你们,你们赶紧离开,可是再也不要来了!” 说完之后,男人大袖一挥,直接跨着修长的步子,离开了牢房。 李长歌几人面面相觑,“我们……这就走了吗?” 说好的要找秋水的踪迹,结果一无所获不说,反倒是落得如此窘境之地。 现在,还是觉得有些不太甘心呢。 拓拔桁却一个脑瓜蹦弹了过去,又不耐道:“不走,难道还等着被他再抓一次吗?” 然而,两个人离开没有多久,国王那一边,此刻却直接招来了一批暗卫。 “传寡人的命令,将那一对男女杀了!” 男人带着阴冷的眸子,此刻迸发着凛冽的杀意。 伴随着一份命令下去,几个人不约而同,直接离开了。 一路上,阳光略显毒辣,照得人有些燥热。 李长歌一块帕子都快擦汗,擦的浸出了水,又忍不住以手充当扇子。 “今日的太阳,晒得人实在心慌,搞得我心里都有些不太安宁了!” 也不知是否是太阳的缘故,反正李长歌这心思,着实有些不太爽快。 拓拔桁略显无奈,“再忍忍吧,今天的确是有些热了,多喝些水。” 说完,将旁边的水壶取下来,顺手就丢了过去。 李长歌倒是接得准,可是刚打开盖子,准备往嘴里倒的时候。 一支箭却忽然射了出来,直接对准了水壶。 一瞬间的工夫,水直接流露出来,弄湿了女人半截衣裳。 “这什么情况?好像有刺客,小心一点!” 李长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此刻目光惶恐,眺望四周,四面八方都是刺客涌动而出。 几枚飞镖,又瞬间从袖口迸发了出来。 “小心!” 拓拔桁见如此情况,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连忙纵身一跃。 只听得哐当几声,长剑与非标相互碰撞之间,真的落到了地面之上。 紧跟着,男人一只手,紧紧的将李长歌的胳膊拽了起来。 二人落到一处平稳的地方,拓拔桁这才又看了一眼心有余悸的李长歌,连忙关切的询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女人摇了摇头,不过看着这些家伙来势汹汹。 此刻还是平添了几分担忧,“怎么办,这人太多了,而且还有暗器,我有些担心……” 拓拔桁也并没有恋战的意思,毕竟这么多人打起来自顾不暇,很难保护李长歌。 所谓三十六计,自然是走为上策。 这才又拉着女人的胳膊,“跟我走,这些人打起来胜负不好说,只怕到时候陪在了这里,不太划算!” 二人踩着快速的步伐,往前冲刺,不带半分停留。 而身后的那些人,也跟着如同跟屁虫一般,直接盯着他们紧追不舍。 一路,直接追到了森林之中。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李长歌大喘着粗气,看着茂密的森林,却显得有些惶恐。 闻言,拓拔桁揉了揉她的头发,多几分安慰,“这里地形复杂,你更要跟紧我了,千万不要一路班车!” 二人这一路小心翼翼,不敢太快,也不好太慢。 只怕在这地方,万一一不小心,遇到了什么猎人陷阱,你发的倒霉。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狂风刮过,树叶一圈如同千层海浪。 两个人下意识的捂住了脸庞,“拓拔桁!” 女人的脚步不受控制,跌荡荡的扶着树干。 “你在哪里!” 听到女人的声音,拓拔桁努力的想要去寻找,可是却只觉得声音渐行渐远,最终逐渐消失。 随之替代的,这猛烈的狂风呼啸,着实让人有些刺耳朵。 直到这阵风停下来之后,再度眺望周围,早已经空无一人。 “糟糕!” 拓拔桁这心中一紧很明显,有个人在刚才那一阵大风之中,居然走散了! “李长歌,你在哪里?听到回应我一声!” 男人努力的扯着嗓子,但是一阵浑厚的声音除了百鸟惊飞之外,似乎没有得到什么答案。 纵观另一边,李长歌颓废的坐在地上,看着面前一只猎豹,此刻却急得快流出眼泪。 “这可怎么办!” 到不是没听到那一阵呼唤,只是在这家伙面前轻举妄动,不会被咬死吧? 女人坐在地上,紧紧的蜷缩起拳头。 努力的摸索着,想要找到什么趁手的武器,结果只找到了一个断裂的树枝! “……” 李长歌彻底的陷入无语之中,此刻当真是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不要过来,我这一辈子未曾做过什么错事,可不想死得如此冤枉!” 女人紧紧的蜷缩起双腿,想要往后退,可是身子死死地抵在树干,俨然已经断了退路。 可就在那猎豹步步紧逼的瞬间,却忽见一人从天而降,一把黄色的粉末飞撒出去。 瞬间的功夫,猎豹如同见了鬼一般,结婚忙逃窜,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随即,转头看向了畏畏缩缩的李长歌,这才又浅笑一声,“姑娘,没事吧?” 听到人的声音,这无疑是对李长歌最大的厚爱。 女人微微睁开眼眸,却见一个老头白花花的脖子,穿的倒是一些粗布,缝缝补补看上去显得老旧。 “它……走了吗?” 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李长歌试探性的朝着侧面探了探脑袋。 却发现那个凶猛的家伙,现在已经不见了! 一时间,略显得有些喜出望外,连忙跟着拍了拍胸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太好了,多谢老人家救命之恩,我还以为会死在这里呢!” 一边说着,又挺着发软的腿,扶着树干站直了身子。 听到这话,老人却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又颇为欣赏的看了她一眼,“你这小姑娘嘴倒是甜,我喜欢,对了,你是不是在找人?” 这么一说,倒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李长歌瞬间想到了拓拔桁多存在,连连点头。 又没忍住凑了上去,略显期待的询问道:“老人家,你是不是看到他了?” 闻言,老人点了点头,“喊那么大声,就是他吵醒了我睡觉,不过嗓门不错,我也喜欢,我带你去找他!” 老头倒是说话算数,对这片林子倒也极为熟悉,过片刻工夫就直接找到了拓拔桁。 两个人见面,那阵势犹如老友重逢,此刻紧紧的相拥在一起。 “你去哪里了?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 拓拔桁仔细的摩挲着女人的身子,值得庆幸的是,并没有检查到任何的伤口。 听到这番话想想,刚才的场面,李长歌就觉得有些后怕。 又跟着唯唯诺诺的说道:“差一点可就出事了,不过,多亏了这位老人家相救,也是他带着我来找你的!” 这么一说,拓拔桁也随着李长歌的目光看了过去。 着实是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这样一个花白老人。 又连忙牵着李长歌,二人双双做了个揖,“老人家,多谢您方才出手相救,我们无以为报,就只能够以!” “以身相许就不用了,做个徒弟吧!” 老人打断话的速度,可比他们想象之中的要快了许多。 两个人微微一愣,说的是什么胡话? “不是,什么做徒弟啊……” 李长歌略显得有些尴尬,此刻倒觉得无言以对了。 闻言,老人微微耸了耸肩,“没办法,我这一身医术,若是后继无人就觉得可惜。你们要想报答救命之恩,你就直接跪下拜我为师!” 老人家说的倒是理直气壮,二人略显得无语。 “这个……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 尽管,若是能够认得一个实力的人做师傅,也算得上是一件幸运之事。 可是偏偏……对着老头一无所解,实在是有些让人下不去手呢! “放心吧,知道你俩在想什么。从你们身上我闻的出一些药味,你们也应该钻研过医术的吧,正合我意,就这么定了!” 老头双手抱怀,那傲娇的样子,着实让人无从拒绝。 第六百四十四章 路见不平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迫于这位老者的淫威,两个人最终还是选择了屈服。 这双双跪地,直接抱拳,“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从今以后,李长歌和拓拔桁,除了顶着夫妻的名义,又多了一个新的名分——师兄妹! 见如此情况,老头心中那叫一个欢喜雀跃,连忙跟着拍手点头,“哎呀,都是乖徒儿,赶紧起来。既然做了我的徒弟,我一定会好好教你们的!” 虽然这老头看起来不太正经,不过还是说到做到。 二人就暂时在这片林子住下来,老头简直堪称文武双全,对待仅有的两个徒弟,也实行因材施教的方式。 拓拔桁负责教授自己的独门武功,蛤蟆功! 至于李长歌,跟随着老头学习治病救人的方子,在这方面,也算得上是天赋颇丰。 转眼之间,几个月就过去了。 一大早上,两个人就听见外面一阵鸡鸣犬吠,着实有些闹人的话。 “什么情况啊?这还不到练功的时间呢!” 李长歌揉着惺忪的睡眼,忍不住多了几分吐槽。 本来睡眠时间就够少的,现在还一点都不安分。 穿戴整齐,走出去之后,老头就直接提着两个包袱,一人一个扔在了他们手上。 这才又双手负背,直接转过头来,目光眺望远方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倒是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李长歌微微蹙眉,几分疑惑不解,这才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师傅,这什么意思啊?” 闻言,老头沉默了老半天,这才又转过头来。 此刻却多着几分无奈,又跟着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一眼,“你们两个家伙,倒真的是天赋异禀,回的这么快,我都教不过来了!” “额……” 听着,咋就让人这么无言以对呢? 李长歌不敢多加妄言,又跟着谦虚的否认道:“师傅,这是哪里话,主要还是您教导有方!” 你这么一说,老头心中倒是略微好受了一些。 目光扫了他们二人一眼,突然就笑了起来,跟着凑上前去,轻轻的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好啦,你们学的也差不多了,所谓实践出真知,总不能一直跟我在这呆着吧。接下来,你们两个就可以外出历练了。” 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消磨而去的时光,也足以让外面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听到这番话,两个人即使是略有不舍,但还是选择了离别。 一路下了山,李长歌心情还是略有复杂,“你说,咱们现在去哪里?” 闻言,拓拔桁拿出手中的罗盘,看了一眼西北的方向。 忽然浅笑一声,“所以随遇而安,既然正对着西北方向,不如咱们就朝西北方向走吧。” 说着,刚才要拉着李长歌,女人却突然止住了脚步。 又连忙跟着摇头晃脑,松开了对方的手,“你忘了师傅说过什么,要咱俩分开行动,各自发挥自己的作用。” 拓拔桁本以为女人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可没有想到,此刻她倒是机灵着呢。 一只手握在嘴边,请客两声,略显得有些尴尬。 又看了一眼李长歌,还是觉得有些放心不下,这才又说道:“你一个人,会不会太危险了?我们两个走在一起,也不耽误的。” “不行,所谓的历练,就是尝人生百态,你我走在一起,反倒失了效果。” 李长歌此刻倒是坚定,在两个人的纠缠之下,拓拔桁最终选择了妥协。 两个人分道扬镳,拓拔桁作为一个侠客之人,来到的是久负盛名的侠客帝国——邱元国。 这里面,说的好听一点是比我说的不好听,就是天天找人打架。 每天都在筹划着,下一个武林盟主将诞生在谁的身上,着实有些无聊。 这里的客栈唯一特色的,就是其中设有擂台边吃饭,还可以比武。 客人可以随意报名,不分时间和地点,是拍个场次。 不知道是第几个回合,一个白衣男子,此刻拿着一把玄铁扇,已经连续挫败几个人,呼声此起彼伏。 “好,张大侠实在是厉害,下一个武林盟主就是你!” 这马屁拍的,拓拔桁都快要听不下去了。 嘴巴磕着瓜子,却还是忍不住腾出功夫,调侃了一番,“如此武功,还妄想武林盟主,恐怕不知道什么叫做山外有山吧?” 同样作为一个侠客,拓拔桁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可是男人这番话,却直接被那些耳朵机灵的人听了过去 哭的一个人猛然一拍桌子,直接站起来叫嚣道:“小子,你刚才那番话很嚣张嘛,有本事上去比一比,让我也见识一下你有多厉害?” 反正这群家伙,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能打一场是一场。 所谓吃饭的乐趣,好像也就在这里了。 听到这番话,拓拔桁并未曾打算多做干戈。 可就在这个时候,却忽见一个人直接从擂台上飞了下来。 白衣男那一脚力,度可是夹杂了三层的内力,被踢下来的人,连带着桌子都砸坏了好几张! “噗!” 那人停下来之时,口鲜血直接涌动而出,这遍体鳞伤的凄惨模样,着实有些不堪入目。 拓拔桁手中的筷子一停,花生米瞬间就不香了。看着那边的情况,却也不由得蹙起眉头。 很快,人群之中的躁动声就响了起来,“哎,你这人怎么这样,说好的是点到即止,怎么就大打出手呢!” 虽然他们比武,但也是张弛有道之人,如今这份情况,显然是玩脱了! 闻言,白衣男子铁扇轻轻的拍打着胸脯,却并没有任何悔恨之意。 突然一把手摸向腰间,一个钱袋,毫不留情的砸了过去。 “一群鼠辈而已,浪费我时间,我给他点教训,有什么问题吗?” 男人趾高气扬的态度,着实让人觉得有些不爽。 “可恶,我来会会你,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厉害!” 着实有些不平,直接冲了上去,可是话说的倒好听,没三两下功夫,直接被白衣男打了下来。 同样也是重伤,其他人都有些微微胆怯。 拓拔桁实在有些看不下去,突然提着旁边的长剑,直接纵身一跃,稳稳当当的落到了擂台之上。 目光看着对方,带着几分冷漠的气息,“不如回来和你打打?” 至于说,对方却不由得去质疑,嘴角一抹冷笑,带着无尽亲密的态度,“又来一个不知死活的,那我就成全你!” 男人说着,似乎又觉得装得有些不够爽,直接撑开双手,冲着拓拔桁挑了挑眉,“我让你三招,而且不用武器!” 愈发嚣张的态度,周围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纷纷站了拓拔桁的场子。 面对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男人只是冷笑一声。 走到一旁,将手中的长剑轻轻的摆放在桌子上。 “既然你让我,我就不客气了。如果你这样的人,配不上我的剑!” 说完,男人的手指意外,如同那老虎爪子一样,直接冲了过去。 出手又快又准,若非是白衣男躲得快,他就直接中了招。 忽听得一阵衣服撕裂的声音,男人的袖口直接破了一处大洞,一块大大的布料,被拽紧拓拔桁的手中。 皙白的肌肤,裸露在众人眼前,直接成了全场的笑话。 白衣男不由得恼羞成怒,指着对方就是咬牙切齿,“你,还有两招!” 如此,拓拔桁也就不与他客气,身形扭转之间,如同鬼魅四处游。 变幻不停的身形,让人一时间琢磨不透,白衣男一时间根本就招架不了。 直到两招过去,白衣男松了口气,“总算是结束,接下来你就等死吧!” 可是刚打算跨着步子,忽然见自己的腰带一落,衣服直接给蹦开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在场那叫一片哗然。 “天哪,打着打着,怎么还把衣服给脱了?” “怎么?难道是想用色诱术战胜对方吗,这白衣公子可真有意思呢!” 反正台下,几乎没有什么好话。 毕竟谁让这家伙,刚才如此盛气凌人,现在也只能说,是自食恶果! 拓拔桁饶有兴趣的看着白衣男,此刻犹如一个游手好闲的旁观者。 看到这幅情况,白衣男羞愧的无地自容,恨得咬牙切齿,“你,你是故意脱我衣服的!” 男人走了耸肩,没有回答,却也没有否认。 “怎么是穿衣服,还是跟我比武呢?” 拓拔桁略带几分调侃的气息,目光微微一瞥,这家伙肚子上并没有几块肉。 瘦不拉几的,脱了衣服打,估计也只是丢自己的脸。 “可恶,少在那废话,看我不弄死你!” 白衣男简单的将衣服束缚,跟着就冲了过去。 手中的铁扇,三枚暗器直接喷发而出,不过拓拔桁也轻松的躲了过去。 对男人的一举一动,仿佛就在他的眼眸之中。 “唉,真是个言而无信之人啊,我最讨厌这样的了!” 男人忽然目光一冷,脚后跟一蹬,瞬间腾空而起,让白衣男扑了个空。 紧跟着,直接朝着他的身后狠狠一脚踹了过去,白衣男落下擂台,被摔了个狗吃屎。 “好,实在是太厉害了!” 台下欢呼声一片,拓拔桁却没有恋战的意思,逐渐的消失在人群之中。 第六百四十五章 平息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而与此同时,李长歌提着自己的药箱子,来到了一处城池。 听着玄乎就是的名义,看病不收钱,因此也引来了无数的病客。 同样,也不乏贪小便宜之辈,免费来蹭医,因此也遭到了同行的一些暗示,不过好在都迎刃而解。 一如既往,女人照常行医,随着几天下来的成果,口碑遇见颇丰。 心地好的人,还是会给一些银子,实在是贫穷的,李长歌也不会收他的钱。 “这位老人家,你这腿啊,应该是常年农耕,导致腿部积水泛肿,少接触点水,然后将这个药膏拿回去敷。” 李长歌说着,又连忙将自己自己创作的药膏贴,交给了对方。 老头感动的,那叫一个稀里糊涂。 一边接过来,一边又啧啧称叹:“姑娘,您可真是天上派来的神仙,是来救济世人,造福咱们的呀!” 一连串的吹捧,李长歌却没有怎么听在心里,继续为他人诊治。 “你有什么毛病?” 看着面前这个健壮的小伙子,穿的人模人样的,家里应当是有点小钱。 不过,这脉搏都已经拔了两次,李长歌也没有见到什么特别之处。 微微蹙眉,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听到这番话,男人却突然又伸出手,跟着说道:“你肯定是没有看仔细,要不再把一次?” 这么一说,李长歌略显得有些无奈,只得再伸出手,轻轻地搭在了他的手腕之间。 女人触碰手腕,那温柔的触感,犹如一股电流,着实让人有些欲罢不能。 “哎呦,这小手真滑……” 男人抖擞着身子,情不自禁的感慨了一番,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李长歌,猥琐的气息不言而喻。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却不由得皱起眉头,“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你到底看不看病!” 女人说着,就想要把手收回来,却见对方突然反手,直接紧紧的抓了过去。 这才又毫不顾忌的,另一只手也不断的摩挲着。 任由李长歌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你,你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可警告你,你再这样我就报官了!” 李长歌拼命的抽回手,可是越动,对方抓的就越紧。 那在自己手上不断摩挲的那只手镯,犹如那油腻的猪爪一般,实在是让人有些恶心。 李长歌都快吐了,对方却还在不断的恶心着她,“早就听说城东有个姑娘,免费行医救人,人美心善。长这么漂亮,还努力干什么?不如我回家跟我做小妾,保证吃香的喝辣的!” 男人猥琐的气息,李长歌这没病,都快要被他气得呕吐。 努力的挣扎着,又跟着叫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偏偏只地主家的儿子,穷人老百姓,有几个又是能招惹的起的? “你叫啊,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我爹可是县官呢!” “……” 怪不得这家伙这么嚣张,李长歌也能够理解那些旁观者的感受。 此刻,倒也不怪他们,毕竟是身不由己。 女人挣扎无效之后,只得传来了一阵无奈的叹息,“既然是这样,你先松手。” 看着李长歌态度略微平缓,男人还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听话的松了手。 仔细的盯着李长歌,又略带几分调侃,“小美人,这是不是想通了呀?” 闻言,李长歌冷笑一声,从自己的箱子拿出一包银针,“你这气有点虚,我给你扎扎吧。” 说着,也不管对方同不同意,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朝这几个穴位快速的扎了下去。 一顿操作猛如虎,男人却略显得有几分惶恐,“我去,我没病,你给我扎这么多针干嘛?” 如同那屁股长针似的,人猛然跳了起来,感觉胸口一阵发闷,整个人像焉了一样。 “哎哟,这什么情况,身体怎么软了?” 如同那水中的海草,此刻摇荡着不停。 听到这番话,你唱歌却漫不经心的将针收了起来。 又跟着微微打个哈欠,直接略过了那个变态男,朝着其他人抱歉的说了句,“好啦,今天的看诊到此结束,有缘再见吧。” 说完,女人跨着步子就离开了。 身后,还有着男人挣扎不停的声音,“哎,你这个臭女人,你给我站住,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拼命的挣扎,却又没有任何动弹的余地。 这愈发的走,天色逐渐变味,远方泛起了一阵嫣红。 李长歌微微打了个哈欠,只觉得浑身疲惫,又多了一丝无奈。“看来,这个地方又呆不下去了,今天还得赶个夜路呢。” 毕竟这悬壶救世,总是有那么一些不安分的人,她得罪了,就不好再继续待下去。 本着明哲保身的态度,李长歌本想要退让,可没想到对方得寸进尺。 如今得罪了县官的儿子,就怕又呆不下去,连夜就换了个地方。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李长歌和拓拔桁,一个悬壶济世,一个仗剑天涯。 即使是天各一方,在那些说书人的口中,也已经被变成了一对神仙侠侣。 时隔三个月,江湖上再度兴起一个组织,名字叫做平息。 而这,组织的头领不是别人,正是拓拔桁,意寓江湖安定,风波平息。 男人坐在做 爱面前,看着外界联名的那些恶人名单,此刻却觉得有些头疼。 一只手微微抚上额头,越显得有几分郁闷之时,“这江湖险恶,真是恶人除之不尽啊。” 每天都有这么多,他们还得区分真正的善恶,着实有些不太容易。 旁边的下属,小心翼翼的安慰道:“主人,你也不用过于忧虑,这坏人死一个,不就少了很多好人遭罪吗?” 这么一说,也的确是这个道理,拓拔桁心情也就没这么复杂了。 就在处理着这些名单之时,却忽见一个人,连忙走了过来。 直接跪在地上,双手抱拳惶恐说道:“主人,有人来闹事!”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男人眸光一冷,手中的名单,立马放到了桌子上。 随即,又忍不住发出一阵冷笑,“闹事,他可真大胆呢,我倒要看看,又是什么人不知死活!” 自从平息这个组织成立之后,风头正盛,名震江湖。 所以,一直都是不少人嫉妒的对象,同时也是那些恶人恨得咬牙切齿的敌人。 自然而然,也就有不少人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连根拔起,挑事的人也是成群结队,络绎不绝! 可是直到男人到达门口,却见面前的男子,居然是孤身前往,着实让人有些意外。 而在它的周围,一群人几乎都受了伤,此刻将他团团包围,却不敢贸然轻举妄动。 拓拔桁微微蹙眉,“你就是那个挑事儿的人?” 见对方面容姣好,而且气质绝佳,怎么看也不像是什么恶人呀,怎么偏偏就与他作对了? 闻言,男子却连忙摇了摇头,又跟着恭敬的拱手抱拳道:“您就是他们的教主吧,我不是来挑事的,我是想要加入平息,成为这里的一员!” 话音刚落,被他打伤了一个人,却忙不停的唾弃一句,“我呸,既然想加入我们,啥都不听,你分明就是来捣乱的吧!” 按照他们的规矩,新加入的人,必须要如实验明身份缴纳武器,以免敌方混入奸细。 可是偏偏这个人,啥都不配合,一言不合就直接打起来。 关键是,武功还挺不错的! 拓拔桁眼眸扭转之际,却忽然浅笑一声,“这位公子刚才打了这么半天,想必是累了吧,不如咱们到后院谈谈?” 一番操作,直接看懵了其他人,此刻却又不敢贸然造次。 后院里面,茶香四溢,弥漫在空气之间,带着几分沁人心脾的味道。 面前的男子,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抿着茶,却又摇了摇头,“这是上好的龙湖茶,应当是要用温热的水浸泡两次,再用开水滚烫一次,才能够体现最佳味道。” 男人说的,倒是十分的独到。 不过这也正能证明一件事,眼前这个家伙,恐怕并不像他们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拓拔桁放下了茶盏,这才又跟着浅笑一声,“说吧,你究竟是什么人?” 从容淡定的态度,着实让人有些意外,男人也不打算隐瞒。 这才跟着如实回答道:“我是这秋凉国的皇子。” 即使是听到如此的话,拓拔桁也只是一副知道了的表情,跟着淡然的点了点头。 对于他的这幅态度,男人似乎略有不满,微微蹙眉,带着几分疑惑的气息,“难道你不惊讶吗?” 如此,拓拔桁却没来由的浅笑一声,“别说你身上的不凡气质,就你刚才对着龙湖茶的一番见解,像是等闲之辈吗?” 如此一说,孔子略显得有些尴尬,又跟着抱拳,略微钦佩的冲他鞠了一躬。 “我早就听说过这个组织,十分的佩服,不知现在我可否加入?” 闻言,拓拔桁却陷入了一阵纠结之中,又跟着摇了摇头,“你还是先回去吧,这件事情让我思考一下。” 毕竟,堂堂皇子,可不比一般的普通人。 作为一个江湖组织,他还从未想过,要与朝廷牵连在一起。 看着男人决然的态度,对方并没有多加纠缠,跟着离开了。 第六百四十六章 师傅下山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时间推移,平息在江湖上的名头越来越旺盛,而李长歌,也未曾逊色半分。 通过不懈的努力,成立了属于自己的医馆,暂时也稳定下来了。 门面虽小,不过每天却门庭若市,同行看了都要眼红的系列。 “姑娘,您这铺子,与别家都不同,看病拿药都这么便宜,你该不会亏了吧?” 前些日子来的老妇人,看着李长歌,实在是略有感激。 多年的老风湿,就因为家中贫穷,一直都无法根治,却偏偏遇到了李长歌这么个大恩人。 听到这番话,女人倒是略显得有几分不好意思,又连连摇头摆手,“夫人客气了,有的好心人,偶尔也会多给的。” 与人为善,总是能得到善意的回报,也许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相互的吧。 平淡的一天,随着太阳迟暮,即将宣告终结。 可就在这个时候,却忽见一个人压着帽子,联盟踱着脚步,就直接冲了过来。 按住李长歌,正要打算收摊子的时候,“姑娘,您先莫要着急还有一位贵客,等着您看呢!” 那人说话,带着几分娘娘腔调,李长歌听着倒是觉得有些熟悉。 仔细的看了这人两眼,低垂着脑袋不见面容,着实让人有些不太放心。 纠结片刻之后,这才又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太晚了,我不出诊了,不过他若是愿意亲自来,我还是愿等等的。” 面对李长歌这番话,虽然是抱着对陌生人的警惕。 毕竟这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是好的。 那人略显得有几分不悦,从腰间直接掏出一个布袋子,就送到了对方的面前。 “姑娘,我知道你视钱财为粪土,但是也并不可完全忽视啊。我家公子身份特殊,不能够抛头露面,请姑娘行个方便。” 看着那两锭闪亮的金子,李长歌都快被换下了眼睛,此刻吞了吞口水,不心动那都是假的。 “看来还是个有钱的主,居然拿钱财来诱惑我,实在是……太懂我了!” 所谓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该来的它也躲不过去。 李长歌当即立断,直接将的钱财收了过来,又跟着提上医药箱往肩膀上一块,这才大义凛然道:“走吧,身为医者,怎能够面对病人的请求而无动于衷!” 这番话,让对方略显得有些无语。 一直到外面,发现一辆轿车不知何时停在了门口,此刻还带着车夫,旁边还有几个穿着兵服的侍卫。 李长歌微微一愣,却听那个人率先开口道:“姑娘请上轿。” 看这个架势,敢情所谓的公子,原来还是一个当官的呀,也难怪会这么小心翼翼了! 李长歌没有犹豫,你这一视同仁的态度,做到了轿子中。 随着长路漫漫,不自觉间居然睡着了。 “姑娘已经到了地方,您赶紧醒醒吧,我家公子着急呢!” 外面传来了一阵小心翼翼的催促,李长歌从睡梦中惊醒,微微擦了一下嘴角,差点流的口水。 这才又跟着大笑道:“真是不好意思,今日实在是太累了。” 实际上,每天都要给那么多人看病,每天都很累呀。 女人下了饺子,这刚想要伸个懒腰,手还没升起来,整个人就如同石化了一般。 看着周围的布局,红墙高瓦…… “不是,这是皇宫吗?” 一般的臣子,可是无福消受,居住皇宫的待遇,也就只有皇上和妃子,还有一些特殊的人…… 李长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惊慌失措的捂住了嘴巴,“不会吧,难道我的名声,都已经传到这皇宫了?” “神医,不要再迟疑了,赶紧跟奴才来吧。” 男人此刻换了一个自称,听这声音,这几分尖锐气息,似男非女。 李长歌总算是恍然大悟,原来是一个太监! 一直随着这个太监走,走啊走,直接来到了皇上的寝宫。 亏得她李长歌,也算得上是见过世面的人,此刻才不至于激动得双腿发软。 随着太监进去,看着卧在床上的男人,一身黄袍,足已经说明他尊贵无比的身份。 女人恭敬的行了个礼,不卑不亢,“皇上。” 听到这番话,皇上摆了摆手,又突然咳嗽了一声。 听着声音,李长歌微微蹙眉,“皇上咳痰,而且好像是积压已久,该都已经化脓了吧?” 说得倒是精准,皇上略微满意的点了点头。 又听旁边的太监继续说道:“神医果然是高明,皇上这病积压已久,太医束手无策,听闻姑娘医术高明,所以才!” 太监还没说完,李长歌一把打住了他,“行了,先去拿一杯红枣水,给皇上喝了,润润嗓子。” 以后可是要上朝的人,别说不出话来了。 伴随着一声吩咐,太监略显尴尬,又不敢多问。 李长歌坐在床前静静地替皇上诊治,一直等到太监端来了红枣水,这才正式宣告终结。 “好了,这是我开的一些药方子,回头按时给皇上服下就行了。” 女人从容自若的态度,直接将太监和皇上都看蒙了。 “这么快就好了吗?” 之前那些大衣每一个都是眉头紧锁,还从未遇见过,像李长歌这么轻松自在,就好像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小病而已! 面对二人惊讶的态度,李长歌略显得有几分无语,“皇上就是风寒积压太久,加上有一点肺部问题,所以才久治不愈,不过用了我的方子,很快就会好的。” 女人说得淡然自在,皇上倒是极为佩服,“不愧是神医,果然是比皇宫里面的那些太医,厉害了不知要多少倍,不如你来太医院当差吧?” 皇上倒是一个极为惜才的人,李长歌却略显得有些惶恐。 又连忙摇头晃脑,“多谢皇上一番美意,不过,草民一心想要为百姓谋福,恐怕无法分心胜任。” 做太医,可不像做平民那么自在。 李长歌也是向往自由之人,所谓悬壶济世,她做的只是一小部分而已。 如此,皇上也没有多加为难,放任李长歌而去。 等到晚上的时候,李长歌和拓拔桁,两个人互相来信,诉说着最近的情况。 同样,也给了远在山上的师傅,也诉说了一下二人的近况。 依旧是艳阳高照,小小的医馆,却比得上那饭店还要热闹。 哪怕是找了两个帮忙抓药的,依旧也有些忙不过来。 “实在是抱歉,您稍等一下,我回头就找一些人,免得让你们等太久!” 李长歌一边说,又忙不停的抓着药,忙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脑子里却突然一空,“糟啦,麻钱呢,怎么找不到呀?” 这至上而下看着标记的一大堆药材,李长歌就像脑子短路了一样,此刻陷入一阵迷茫之中。 可就在这个时候,却忽听得一阵浑厚的声音,迎面扑来,“我这里倒是有一些,你要不要呀?”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腔调,直逼李长歌的内心。 这眸光猛然扭转,瞳孔瞬间放大数倍,惊奇之色不言而喻,“师傅,你怎么来了呀?怎么都不提前说一声!” 虽然过了几个月,但是老头却似乎没什么变化,依旧是白花花的父子,破旧的衣裳。 不过气质这一块,却是拿捏得稳稳当当的。 看着李长歌这么惊喜,老头却摆了摆手,“先不用管我,先给他们治病,我自己在里面喝喝茶,回头咱们师徒俩在叙旧!” 如此,李长歌点了点头,并没有因为老头的到来,而出现半分紧张。 游刃有余的处理完病人,依旧是忙活到了日暮时分。 走进去一看,老头依旧是喝着茶叶,我是极为的洒脱。 李长歌却略显得有些愧疚,洗过手之后,这才又坐到了老头面前,多几分不好意思,“师傅,实在抱歉,让您等了这么久。” 看着李长歌这幅模样,老头却不由得浅笑一声,“你这是什么表情,能够看到你为这么多人治病,为师也很高兴啊。” 师徒两个对话倒是极为融洽,老头却始终说不明白,究竟为何而来。 李长歌着实有些郁闷,还是没忍住才询问道:“师傅,您在山中住了这么久,这次贸然下山,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事,需要徒儿帮忙吗?” 这么一说,略显得有几分身份和见外,老头摇了摇头,“说的哪里话,为师看着你们不放心,所以下来帮帮你们,难道不好吗?” 这么一说,李长歌倒是不好说些什么,听着连连点头。 如同一个俏皮孩子,起身就朝着老头撵了过去,“好好好,正好我这忙不过来,师傅要是能来,自然是再好不过!” 又过了半个月,李长歌的事业蒸蒸日上,也从原来的小医馆,又扩张了一个面积。 此刻,无论是有钱的还是没钱的,在李长歌的帮助下,都有了看病治疗的机会。 皇上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二话不说,直接赏赐了一株灵药。 李长歌看着这株灵药,心中却泛起了一阵迷茫,“这种药究竟什么来头,我怎么没见过?” 老头也是目不转睛,半天也没有个动静,“为师年纪大了,有些东西记不清楚,你呀,还是自己看医书吧。” 李长歌倒是个急性子,为了查出这一株灵药的用途,也是费了几天功夫。 第六百四十七章 失忆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与此同时,拓拔桁也和皇子日渐接触频繁。 在皇子的带领下,拓拔桁不断的挑战各路高手,同样走着匡扶正义的道路。 冰凉的夜晚,男人半裸着身子,看着胸口上那一道伤口,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拿起贴好的药膏,直接往自己的胸口上一敷,带着几分钻心的疼痛,发出一阵低沉的闷哼声,“嘶~” 着实疼得让人有些欲罢不能,拓拔桁几乎都能够感受到压迫的空气,快让他窒息。 好不容易敷好伤口,拓拔桁这才略微松缓了一口气。 带着隐隐作痛的触感,脑子里却不由得浮现出了李长歌的身影,头浅笑一声,“如果她在这儿的话,就不会这么疼了吧?” 男人想着踱着步子走到窗口,看着悬在高空的月亮,一股思念之情,不言而喻的涌了上来。 可就在这时,远方的一只鸽子,也跟随着飞了过来。 拓拔桁这顺手一接,没有想到居然是师傅写过来的。 看到信封上的内容,男人瞬间傻眼了,“李长歌出事儿了!” 不敢多做犹豫,男人当晚收拾了包袱,直到清晨,这才迫不及待的和其他的盟友告别。 随着信封的指引,一路去了李长歌所在的梦魇国。 “师傅!长歌的情况怎么样了?” 拓拔桁冲进了院子,就看到站在院子口,急得手忙脚乱的老头。 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猛然就扑了过去,直接抓住老头的肩膀,差点没将老头给吓个半死。 不过一看居然是拓拔桁,老头却如同见到了救星,连忙跟着说道:“哎,说来话长,你赶紧进去看看吧,咋还昏迷着呢!” 进去屋子里静悄悄的,女人安宁的躺在床上。 脑袋上滚了一大圈白色的纱,带着腿上也滚上了夹板。 看样子,显然是伤的不轻。 拓拔桁轻轻的拿捏起女人的手,此刻倒显得愧疚难当,“都是我不好,我应该陪在你身边的……” 一系列愧疚的话,老头也被感染了,又跟着说道:“其实,当时她出去和别人比赛的时候,就应该阻止的。” 李长歌之所以这样,还是要从与邻国医者的一场比赛开始说起。 鬼知道,偏偏在那采药的环节,李长歌不慎出了意外,从山坡滚落下去。 现在腿也摔了,脑袋也受伤了,到现在都还昏迷不醒呢! 听到老头说这么多拖把,拓拔桁只直觉得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 可就在这个时候,李长歌却突然苏醒过来,眼眸微微扭转之际,听到了拓拔桁。 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让他做事有些差异,微微颤抖的眼眸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咽到了喉咙。 轻轻的一个抬腿,差点没让她当场去世,“疼,怎么那么疼……” 李长歌蠕动着眼睛,几乎都快疼的挤出泪花。 然后这份动静,个人不约而同坐在床边,皆是一副关切的姿态。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看着对方那痛不欲生的样子,拓拔桁又连忙看了一眼老头,“师傅,有没有什么止疼药?” 闻言,老头摇了摇头,“之前给她用过了,用的太频繁会出事的,忍忍吧。” 李长歌没有说话,撑起手来,不是一副要做起来的姿态。 拓拔桁连忙跟着上前搀扶,这手微微游走之间,却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你头上,怎么肿了这么大个包?” 无意间的触碰,让你唱歌本就不安的身子,愈发的显得疼痛无比。 连忙就推开了他,脸上也多了一丝愠怒之色,“你这是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居然还趁人之危想要欺负我!” 说着,李长歌摸了摸自己犯疼的脑袋,那叫一个头疼难忍。 可是听着这番极为陌生的话语,不带半分温情之态。 拓拔桁陷入了一阵蒙圈之中,隐隐的感觉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儿,“你在说什么呢?我只是在关心你啊。” “谁需要你的关心,我又不认识你。” 女人只感觉,脑海中一片空白,除了自己的名字以外,好像什么都不太记得了。 院落之中,拓拔桁目光直视着老头,此刻却多着几分恳切,“师傅,长歌太诗意了,你有什么方法让她好起来?” 闻言,这就显得有些为难老头了。 “这种事情具体还得看情况,我也无能为力呀。” 如此一说,拓拔桁颓废的叹息了一口气,略显得有几分纠结和无奈,只得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李长歌在老头的安排下,静静的调养身体。 虽然腿还有些不利索,可是女人对艺术的渴望,却是真真切切的。 “师傅啊,我今天已经将百草经背了下来,明天能不能跟着你去采药呀?” 李长歌一只手挽着老头,那叫一个不依不挠。 听到这番话,头看了一眼,站在远处观望的拓拔桁,他倒是挺放心的,只怕是拓拔桁这心里放心不下。 又跟着摇了摇头,“还是得再休养一些时间,看你这腿,走的还不利索呢!” 闻言,李长歌撇了撇嘴巴,也看了一眼拓拔桁,“又是因为他!” 这都已经哀求了好多天的事情,却始终没有见到半点结果。 反而是拓拔桁,却如同狗皮膏药似的,每天都黏在她的身边,着实让人有些烦恼。 女人端着药草,一瘸一拐的就打算去药房。 突然这脚打拐,一个踉跄,整个人差点跌了下去。 “小心!” 拓拔桁眼疾手快,一个快步冲了上去,精准的将女人拦腰接住。 另一只手,也将那塞子接了过来,药草倒是一滴也没有洒出去。 李长歌在心中猛然一颤,看着男人潇洒的动作。 两个人四目相对,一丝别样的情愫,瞬间蔓延开来。 “你……”李长歌蠕动着嘴唇,只觉得这心思有些复杂。 哪怕是简单的一个字,却是在李长歌失忆以来,对待拓拔桁难得的温柔。 男人眼眸一喜,连忙跟着问道:“怎么?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闻言,李长歌却连忙直起腰板,一把将他推到一边,又抢过了筛子。 这才又瞪了他一眼,“我可警告你,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就是因为你,师傅什么都不让我干!” 李长歌正越说越气,直接跨着步子,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拓拔桁呆呆的愣在原地,尽管媳妇虐它千百遍,男人却依旧待她如同初恋。 一直到将近日暮,李长歌坐在房间,静静的研究着草药搭配。 而此刻的拓拔桁,随意的倚在了一处栏杆上,双手抱怀。 什么也不做,就这么静静的盯着窗户口,那个纤细的身影。 来回游走,每一个动作都会让人魂牵梦绕。 “长歌啊长歌,你怎么可以把我给忘了呢?” 一想到这里,拓拔桁别提有多不是滋味了。 可就在男人自我神伤之时,却忽然感觉背后传来了一阵犀利的锋芒。 拓拔桁身子不由得一紧,直接快速一个侧身,就灵巧的躲了过去。 才又保持一副警惕的姿态,刚想要拔刀,可是没想到,虽然是熟人! “周子冉,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家伙,其实他之前解释的皇室贵族,堂堂的三皇子。 虽然没让他加入组织,可是两个人私底下,一直都是以朋友的身份相处。 听到这番话,周子冉收起了刀,这才又挑眉看了一眼屋子的方向。 都忍不住跟着摇头,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态度,“啧啧啧,我是真的没想到,我堂堂的拓跋兄,这么着急离开,就是为了偷窥美女?” 面对对方的调侃,拓拔桁无言以对。 可是看着周子冉,不断盯着李长歌的那副目光,心中还是有些不太自在。 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半开玩笑似的警告道:“你要是再盯着她看,就别怪我不顾兄弟情义了。” “咦,这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为了一个女人,难不成你还能够锻炼自己的手足啊?” 不过,看着拓拔桁那犀利的目光,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周子冉忍不住耸了耸肩,带几分惶恐气息,“得了得了,真是惹不起!” 就在二人言语上互相伤害之时,却忽然见到那紧关着的房门,此刻直接打开了。 女人站在门口,因为忙碌的原因,显得有些凌乱,不过并不影响那绝美的容颜和气质。 面对喋喋不休的二人,却显得有些不耐烦,“怎么一个不够,又来一个,你们能不能去别的地方说?影响到我了。” 房子本来就不够用,两个人还旁若无人,在他的院子里说话。 李长歌着实有些做不到视若无睹,也是被逼无奈之举。 听到这番话,周子冉耸耸肩,又凑到了拓拔桁身边,“拓跋兄,你这个美人还真是暴脾气, 舍不得,不如咱们换个地方叙叙旧?” 爆脾气?怎么听着这个词儿,就感觉这么不太顺耳呢? 拓拔桁瞪了他一眼,还没来得及开口辩解些什么。 李长歌不耐烦的声音,再一次飘然而至,“你们还不走,难道要我请吗?” 此刻二人,当真是不敢再多加停留,连忙跟着争相离开。 二人来到了庭院之中,茶香四溢,拓拔桁眉头却久久难以舒展,显然是为情所困。 第六百四十八章 坚实的后盾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周子冉一边喝着茶,有一只手撑着脑袋,带着几分玩味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笑出了声来,“呵呵,真是没有想到,叱咤风云的平息教主,居然还是一个痴情种呢!” 也不知是夸奖还是讽刺,反正拓拔桁心里听着不太是滋味。 又瞪了他一眼,“安安静静的喝茶,难道不好吗?” 如此说来,倒是夹杂着几丝愠怒气息,周子冉自然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不过左右纠结,这一脸好奇的凑了上去,从一个八卦精一样,询问道:“话说真的,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啊?我看你对她用情挺深,不像你的做事风格呀!” 以前,拓拔桁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多少想巴结讨好他的人,送来的美女都被拒之门外。 可见,现在的李长歌对于他来说,应该是意义非同凡响! 虽说周子冉这个人,平时看着风流不羁,不过这猜事情,倒是的确挺精准的。 拓拔桁无奈的点了点头,“的确,我们之间有一段很刻骨铭心的故事,这是想忘都忘不了的……” 紧接着,拓拔桁将自己和李长歌的故事,分享给周子冉。 男人听了半天,仿佛依然看到了画面,不由得为二人的真挚感情所感染。 连忙拍了拍手,连连叹息道:“真是没想到,这世间居然还有如此真挚感情,只是天不饶人,要这么考验你们。” 如此,兴许正好是戳到拓拔桁心里的伤痛,也跟着点了点头。 叹息一口气之后,酒入喉中,心情神伤。 两个男人就在这里,高谈阔论一番,李长歌一直忙活了许久,终于结束了忙碌的时间。 可是刚刚一出门,拓拔桁健硕的身影就直接堵在门口,不让她出去了。 “你干什么?” 女人微微蹙眉,带着几分不悦的气息,显然是不太待见的意思。 若非是看在自家师傅的份上,恐怕就不会表面这么客气。 看到李长歌表现的态度,拓拔桁心又凉了半截,不过还是跟着笑道:“没什么,这天高路黑,我得带你去客栈呀。” 毕竟,药房和住的地方,还是有些许的区别。 李长歌甩了他一眼,却没有拒绝的意思,毕竟他现在风头正盛,嫉妒的人不知多了去了。 要是真出个三长两短,自己还觉得亏的不值呢! 两个人就这样并肩而行,一直回到客栈,一路无声,让人觉得压抑又郁闷。 “好了,就送到这里吧。” 到了门口,李长歌看了他一眼,没有再继续退让的意思。 拓拔桁浅笑一声,“那你早点休息。” 说完之后,男人转过身却颓废的背影,却让李长歌显得有几分纠结,“我是不是太过于冷淡了,毕竟他又没有做错什么……” 十恶不赦之人,也不必受此待遇,可偏偏拓拔桁,自己却是愈发的过分,俨然已经脱离了医者仁心之道。 难道,就只是因为他对自己的过度偏爱,所以才养成了这般骄纵蛮横的性子吗? “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也没有做错呀!” 李长歌抓耳挠腮,可是喝了几口茶,都没有让自己浮躁的心冷静下来,反而是越想越乱。 想想男人离别的凄凉背影,今日一夜,李长歌倒是莫名的有些睡不着了。 一直等到清晨,李长歌起了个大早,特地端的茶水,轻轻的敲动着房门。 “在里面吗?我给你送了一些茶水过来。”女人柔和的声音,显然是比之前态度要好了许多。 听到这番动静,拓拔桁一手叠着衣物,是莫名的欢喜,跟着点了点头,“你直接推门进来吧,我手里忙了些事情。” 可是刚推门的那一刹那,进入李长歌眼帘的,却是男人抓着她的衣服,就这么在手上揉来揉去。 看着那女人的吊带,李长歌眉头一皱,“好你个流氓,你居然!” 这手中的盘子,随意的往桌子上一摔,茶水四溅之间。 李长歌快速的踱步上前,一把将她的衣服抢了过来,像宝贝似的捧在怀里,片刻都不敢松懈。 又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是如此小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吧!” 闻言,拓拔桁微微一愣,却瞬间明白了什么,我连忙跟着解释:“你难道不记得了吗,平日这些东西,都是我帮你整理,我们可是夫妻啊。” 男人真挚的话语,时刻都在抨击这李长歌的心。 想要辱骂,看着她这惨兮兮的样子,又着实有些下不了嘴。 深吸了口气,此刻倒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都不是人了。 “哼,现在我毕竟失忆了,以前的事情记不得,该有的还是要分清一些。” 李长歌嘟囔着嘴,显然还是没有能够接受拓拔桁。 拓拔桁浅笑一声,巧的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只要你喜欢的,都依你。” 这么一说,是让人有些欲罢不能。 女人只感觉心跳突然快了几分,又跟着惶恐的点了点头,拿着自己的衣服就离开了。 可是这连续好几天,拓拔桁和周子冉两个人,如同连体婴一般,时时刻刻都来帮衬李长歌。 无论是铺草药,还是打水的苦力活,或者熬药之类的,他们倒是做的津津有味。 “哎,你别说这活儿干久了,熟能生巧,还找到窍门了呢!” 周子冉堂堂一个皇子,什么时候亲自下厨熬过药? 从一开始的生疏出丑,再到现在的游刃有余,也算得上是一种成长的过程。 同样,成熟稳重的拓拔桁,一边生着柴火,也跟着自我吹捧的一番,“难道我不是吗?” 看着他俩沾沾自喜的样子,李长歌却没忍住,抿着嘴唇浅笑一声,“你们两个大男人,不就是做了点小事吗,我把你们给高兴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做了什么卓越贡献,才如此的高兴呢! 两个男人倒也并没有被打击,而是越干越来劲。 李长歌似乎也逐渐熟悉了这样的相处模式,两个人越来越默契了。 可是,回到客栈的时候,几个人恰巧吃了晚饭,一群不速之客,却突然冲了进来。 连忙跟着走到了周子冉的面前,直接单膝跪地,“公子,如今也该玩够了,跟我们回去吧!” 几个人毫不避讳,跪的倒是突然。 李长歌微微一愣,见这些人有规有据,不像是普通人家的样子。 又看了一眼周子冉,“这什么情况?你家的亲卫?” 对于周子冉的情况,李长歌了解的并不是特别清楚,不过也隐约看出他身份不凡。 男人眉头微蹙,手中的筷子一动,不由自主的瞪了他们一眼,又跟着冷道:“我都说过了,我不回去,你们听不懂吗?” 周子冉游历在外,那些侍卫又怎可放任他如此? 连续几封书信催促,想让他早点回去,可是偏偏周子冉却视若无睹。 如今被逼无奈,人家只好自己找上门来了。 看这一副架势,对方俨然是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是不把人带回来,估计还不会轻易的离开。 “公子,就请您行个方便,不要再为难我们了,否则也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这几个人说着,隐约的透出一股骇人的气势,显然是打算来一个强买强卖! 拓拔桁见如此情况,目光微微一凝,也带着几分不悦的气息,“你们确定要在这种场合闹事,不怕事情闹大了?” 伴随着威胁的声音,其他人却无动于衷,目光始终锁定在周子冉一人身上。 “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公子您也应该知道!” 威胁不成反被威胁,倒的确是可笑的慌。 周子冉脸色微微一变,可还没有开口,李长歌却有些坐不住了。 直接一双筷子拍的桌子,只听得啪的一声,骇人的气势不言而。 李长歌站直了身子,以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瞪了他们一眼。 这才有毫不客气的说道:“你们都挺好的,我可是当国皇上特赐的神医名号,有皇上庇护,你们要真想闹事儿,不妨去问问皇帝?” 这一班出皇帝,场面瞬间就变得有些不一样,那些人微微一愣,此刻倒略显犹豫了。 已经闹到皇上哪,结局可就没有想象中的这么容易。 看着这些人面面相觑,李长歌趁热打铁,又直接怒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离开,难道真的要闹到朝廷吗?” 这么一说,一个人连滚带爬忙,不停慌张逃离,不敢再多加造次。 看着离开的一群人,周子冉都不由得对面前的李长歌暗诵佩服。 又连忙起身,跟着微微抱拳,“姑娘,您可实在是太厉害了,不愧是咱们的教主夫!” 这夫人二字还没说完全,拓拔桁却一个人也扫了过来。 因为他知道,李长歌还没有彻底的接受这个身份。 周子冉倒是个识趣的主,又跟着笑了一声,“得了得了,你俩聊,我是个旁观者。” 这种气氛,自己这么大一个电灯泡,着实站在这里有些碍眼。 等到周子冉一走,一分却更加尴尬了。 拓拔桁看着还有些意犹未尽的女人,跟着浅笑的一声,“刚才你表现的,很优秀呢。” 第六百四十九章 真正的原因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突如其来的夸赞,李长歌倒是有些不适应。 脱离了被保护的范畴,现在的她,好像又额外获得了一种殊荣感。 看了一眼拓拔桁,微微抿唇一笑,“你刚才不也是挺仗义的嘛,要不是我搬出皇上,你是不是就打算为了兄弟大干一架?” 有情有义之人,是值得人称赞的,所以在李长歌的眼里,现在拓拔桁的形象,无形之间又高大了几分。 两个人在说着说着,气氛逐渐融洽,喝着小酒,吃着花生米,像是已经认识了许久的故人。 带着几分微微醉,常哥眼神迷离,一只手轻晃着酒杯。 这才又挑眉看了一眼拓拔桁,忽然询问道:“我真的是你的妻子吗?” 听不出是什么语气,似乎就想确认个身份,拓拔桁却微微一愣。 这还是她第一次,问出关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问题! 男人如同一个惊慌失措的孩子,略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良久片刻,微微点了点头,这才又跟着浅笑一声,“自然,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是我心头的挚爱。” 这番话,放在平时是肯定说不出口的,偏偏在这种场合,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坦露心意。 让这个女人明白,自己究竟有多爱她。 似乎是略有不幸,女人歪着脑袋,又冷不防的蹦出了一句,“一直都会喜欢,永远都不会改变吗?” 看到男人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李长歌大笑一声,“呵呵,那你可要说话算数。” 明明已经失去了对他的一切记忆,可偏偏听到这番话之时,心却不自觉的安定了下来。 时间点点过去,李长歌对于拓拔桁的态度,也逐渐开始发生了转变。 从一开始的排斥,到慢慢的接受,以及友好相处,每一个过程都是一种新的开始。 医馆这一方面,也愈发的得心应手,来往的病人都是赞不绝口。 太阳高照,暖风吹拂,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生机盎然。 几个人围绕着一大桌子,此刻倒是显得其乐融融。 “师傅,多吃点这个补补身子,你看看你,最近走路都不太利索了!” 李长歌不顾着自己吃,难道是对着师傅格外的关心。 老头都略显得有些尴尬,又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这姑娘,自己不喜欢吃,就知道拿来忽悠老头我!” 凭借着这么久的相处时光,对于李长歌的性子,老头也算摸个透彻。 这几分调侃的气息,几个人又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顿饭结束的是如此的愉快。 直到碗筷收拾去,老头却并没像往常一样,有着出去散步的意思。 反而是冲着李长歌和拓拔桁招了招手,“你们先别急着忙活,我有事情要跟你们说。”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个人略显诧异,跟着规矩的坐在位子上。 “师傅,有什么事情啊?” “你们之前从琉璃国而来,是被那里的人追杀,事到如今,也该回去了。” 所谓所有的事情,都有因有果,他们一辈子呆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情。 老头倒是语出惊人,逐渐的帮拓拔桁他们回忆了什么。 “也是,在外面游荡的时间的确是长了,有些事情都还没有弄清楚呢!” 失去的秋水,究竟身在何方,那个国王,又为何要对他们赶尽杀绝? 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谜团,是不解开,迟早都会成为祸害,再度袭来。 两个男人商量着回到琉璃国的对策,反而是李长歌,听得却是一头雾水,“什么情况?什么琉璃国?” 因为失忆的缘故,对于以前的事情,女人记的并不是特别清楚。 一番迷惑下来,拓拔桁这才忽然想到了李长歌的情况。 纠结之余,又微微抬眸看了她一眼。 这才又跟着说薄:“是……”话说到一半,突然就有些说不出口了,又转口道,“也没什么。” 现在的李长歌,虽然有一身医术,可是要与一个国家抗衡,未免也太危险了,着实让他有些下不去手。 拓拔桁一个人付钱也就罢了,怎又好牵连无辜的李长歌呢? 然而听到这番话,李长歌却察觉到了猫腻,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当我是傻子吗?我又非贪生怕死之辈,不必这么隐藏的,无论什么事情,我和你一起!” 自己把他当做朋友,不容易逐渐接受。拓拔桁说的这话,实在是有些伤人。 如此,男人浅笑一声,只觉得心中暖暖的,又跟着将事情解释了一遍。 这才又挑眉看了一眼李长歌,带着几分玩味的气息,“既然姑娘如此仗义,那小生就提前谢过姑娘了。” 这么一说,还算得上是有几分合作的气息。 人前笑了一声,,大气的摆了摆手,不多做计较。 二人这简单收拾一番,就再度回到了琉璃国的境地。 伪装成普通的下人,通过钱才打的,总算是一路混到了皇宫里面。 “等下一定要小心行事,千万不要露出破绽,否则的话,有性命之忧!” 拓拔桁这番话也不知道对着李长歌究竟叮嘱了多少遍。 女人都感觉,自己的耳朵快要生出茧子了。 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个小孩子,说这么多遍,我都快背下来了!” 如此,拓拔桁无奈,一男一女,就这么走了进去。 可是让人尤为诧异的是,刚才进入眼帘,却看到周子冉,居然也坐在了国主的旁边! “他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 谁知道周子冉是皇子,不过这想着,应该和这个国主没什么关系吧? 不过忽略了熟悉的周子冉,一直都让人高兴的是,秋水也跟着坐在了一桌。 “果然,秋水就在这里藏着,看来我猜的都没错,不过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当初国主之所以选择将他们赶尽杀绝,也就是害怕他们查出秋水的存在。 如今,一切到时真相大白了。 两个人识趣的保持着淡然的姿态,拓拔桁冲着李长歌使了个眼色。 女人站在旁边,不动声色,却忽然听国主一身愠怒,“还站在那里干什么?没看到酒杯已经空了吗?” 很明显,对于今天在旁边服侍的侍从,国足显然有些不太满意。 拓拔桁听到这番话,这点了点头,提起了酒壶,就直接朝着秋水那边缓缓而去。 可是这酒水倒下的瞬间,却忽然一个手腕扭转,伸手锁上了秋水的喉咙。 酒壶洒落在桌子上,酒水四溢,散发着浓厚的酒香之气。 看到这一幕,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倒抽了一口气,“大胆。你想要干什么!” 闻言,拓拔桁微微耸了耸肩膀,并没有快速的暴露身份,反而是挑眉看了众人一眼。 才突然露出一阵冷笑,“如果想要她活命的话,就不要过于声张,否则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这么一说,博主略显得有几分紧张,连忙一把按住了躁动的周子冉,“不要冲动,别伤了她。” 很显然,对于国土来说,这个秋水,还是有一点点的价值的。 拓拔桁轻轻地托着秋水,试图想要往外面退去。 被顶着脖颈的秋水,此刻也多了几分愠怒之色,“是谁派你来的,难道是南越国的狗皇帝吗?” 虽然,她猜的的确是很准确,可是拖把还没打算暴露自己的身份。 “既然已经是亡国之女,何不接受命运现实?” 如此说来,着实有些戳心窝子,秋水冷哼一声,“那南越国的皇帝,陷我于不义之中,我又怎能够心甘情愿,你们这群有眼无珠的荒唐之人,去死吧!” 伴随着尖锐的娇叱声,女人突然目光一凝,手中不知何时藏了一枚银针,就直接朝着身后刺了过去。 那三根银针,带着点点的黑色气息,明显世上的毒药,要是扎进肉里,估计小命难保。 拓拔桁快速的一个侧身,直接闪了过去,有惊无险。 李长歌微微松了口气,忽然看到蠢蠢欲动的国主,有联盟跟着大叫一声,“小心后面!” 听到这番话,拓拔桁却根本就不管不顾,而是目光对准秋水,直接一个快步冲刺了过去。 跟着精准的锁住了她的喉咙,搂住女人的腰,来了一个华丽的转身。 “我看你们谁敢轻举妄动!” 一番浑厚的话语,再度让众人陷入了惶恐之中,此刻当真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你究竟想怎么样,她是无辜的!” 如此,拓拔桁也不打算多加为难,直接说道:“我只是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两国战争究竟因何而起?” 说着,拓拔桁直接撕下了自己的伪装,熟悉的面孔,再一度让众人眼前一亮。 此刻,气氛陷入了一阵紧张之际,看着曾经的朋友,与之为敌,秋水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忽然之间,,又冷笑了一声,“你真的想知道事情的经过吗?那不妨我就告诉你!” 女人说着,直接将事情全盘托出。 这南越国和秋月国,本来也是一直相互往,相交甚好。 直到南越国皇帝,突然派出使者,美其名曰促进交流。 可实际上,使者不顾王法,侮辱了秋水的妹妹和母亲,还大放厥词,最终被秋水愤怒杀害。 第六百五十章 所谓的真相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一系列的话,在场的人都不由得唏嘘不已,不可能在原地,鸦雀无声。 拓拔桁似乎还是不打算接受这样的事实,微微蹙起眉头,略带着几丝疑虑,“你身为一国女君,难道就未曾为大局考虑过?” 身为帝王,无疑最重要的就是黎民百姓杀了,两国见面不杀来使,这是自古以来就定下的规矩。 如今这秋水贸然行事,显然不像她的做事风格! 闻言,秋水却不由得嗤之以鼻,充斥着猩红的眼眸,冷冰冰的瞪着他,带着几分恐怖的气息。 又跟着逐步上前,一步步紧逼着问道:“呵呵,你又感受过亲人被侮辱的滋味吗,你有感受过那种绝望的滋味吗?他这么一个禽兽本就该死,我何时顾得了这么多!” 在亲情的面前,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去考虑太多的家国大事。 毕竟从本质上来说,她也只是一个娇柔的弱女子而已,又何必要接受过如此多的挫折呢? 面对秋水撕心裂肺的呐喊,无疑如同一阵狂风暴雨,深深的抨击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灵。 尤其是旁边的李长歌,此刻身躯微微颤抖,似乎为之动容。 连忙抱头,瞳孔骤然一缩,满脸惊慌的摇头晃脑,“不要,不要,伤害家人……” 突如其来的微妙动作,拓拔桁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连忙上前一步,赶忙扶住了她的手。 紧紧捏住女人的肩膀,却也止不住对方颤抖的身躯。 眼眸之中,惶恐之色不言而喻,带着几分焦急的询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的药效又发作了?”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根本就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嘴唇颤颤巍巍,愈发的显得有些惶恐无奈。 “我……我的头好疼,就像被蚂蚁啃咬,一般,好疼啊……” 带着几分哭腔,看样子是疼的不轻,拓拔桁这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可是又能够如何办才好? 又跟着看了一眼周围的人,这才知道着急了,“就当做个好事,赶紧过来帮帮忙!” 这么一说毕竟也是老熟人,几个人自然是不会轻易怠慢,接二连三就跟着凑了上去。 看秋水,两根银针直接从指缝间流露出来,眼看着就要扎向李长歌。 拓拔桁略带几分警惕,瞪了她一眼,“你想要干什么?” 闻言,秋水此刻却不甘示弱,直接对他怒道:“如果你不想她死的话,就赶紧让我替她止痛,免得等下头炸了!” 这么一说,男人彻底的无言以对,乖乖的松开了手,看着头疼欲裂的李长歌,心中那叫一个不是滋味。 不过好在秋水熟练的手法扎两针下去之后,李长歌的疼痛略有缓解。 不过整个人还是恍恍惚惚,犹如得了痴呆症一般,六神无主的,像被控制的提线木偶,任人摆布。 “怎么样?现在感觉好一点了吗?”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微微扭转脑袋,又跟着浅浅的摇了摇头。 看着那面露难色的样子,很显然就已经说明了一切的结果。 拓拔桁轻轻地搀扶着她的肩膀,暂停了自己的审问时间,一路跟着送回了房间,“小心一点,别磕着绊着了。” 对待李长歌男人倒是极其温柔,秋水看着,心中却实在是难受的慌。 “拓拔桁,如果那个使者侮辱的是李长歌,你就会如何呢,是否也会理解一下我心底的苦呢?” 毕竟,对于秋水来说,在充满毒药气息的王国之中,家人就是她唯一的温暖和陪伴。 可是,拓拔桁若是等不到失去,或者体验到与她同样痛苦的那天,怕是永远都不会明白其中的刻苦铭心。 随着时间辗转,一直到深夜,拓拔桁浅浅的陷入了休眠之中。 外面月色朦胧,点点银辉透窗洒落,带着几分梦幻般美好的气息。 可是偏偏,李牧歌的脑海中,一幕幕恐惧的画面却浮现出来。 只看前方,秋水就站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上面,全是她衣衫褴褛的妹妹,以及那赤裸着半身的使者。 秋水愤怒的瞪着眸子,此刻一张脸色犹如能够吞了一个人似的。 忙凑了上去,恨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你个混蛋,简直就是禽兽不如,为何要这样对我的妹妹?” 说着,秋水挥舞着拳头,就直接朝着使者砸了过去。 冷不防的,使者中了对方的毒,瘫软在地,却依旧是一副盛气凌人的嚣张模样。 带着几分阴邪的笑容,勾着嘴唇邪魅的看了他一眼,这才又厚颜无耻的说道:“我会对她负责的,大不了嫁给我便是!” “我呸,你算什么东西?我的妹妹才刚过及笄之年,配得上她吗!” 秋水深深吸了口气,剧烈颤抖的身躯,此刻实在是有些抑制不住。 如此的花样年华,正值逢君的好时节,却被如此一个老流氓玷污了,她又怎能够不心疼呢? 此刻逐步靠近,手指之间的银针显得游刃有余,不断的盘旋左右,“像你这样的人渣,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看到这一幕,使者略微有些胆怯,这才知道了一丝恐慌。 不过还是故作镇定,挺着胸膛,就是一副男子气概,“女君殿下,您可要想清楚了,两国之间不杀来使你知道对我下手的后果是什么吗?” 似乎是料定他不敢拿家国赌注,使者愈发的显得有些飘了。 李长歌看到这一幕愤恨的同时,却又多了一丝担忧,“这,这不就是悲剧的开始吗?他不能够杀这个人!” 只要这个使者一死,南越国的皇帝就会直接借此发兵,秋水将会家国尽失,一无所有…… 作为两个深交的好友,李长歌自然是不愿意见到这副情况。 深深的吸了口气,连忙跟着踩着脚步冲刺了过去,一只手伸出来,试图想要阻止。 “不要,不要杀他!” 女人尖锐的声音,仿佛能够划破这黑夜的云层。 可是触目惊心的是,秋水那三枚银针,直接扎在了对方的太阳穴上。 一击毙命,七窍流血,死状着实有些空。 “不要,可以这样做,你会后悔的!” 女人心中猛然一跳,连忙跟着从睡梦中惊醒。 下意识的摸了一把额头,却发现是阵阵冷汗,着实让人觉得有些惶恐。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噩梦……” 李长歌吞了吞口水,剧烈的呼吸声都快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方才脑海中的一幕,就如同真的在眼前发生过一般,实在是太过于真实了。 李暮歌久久的难以回过神来,等到清醒之时,却有些不敢面对秋水了。 两个人之间,好像隔着什么深仇大恨…… 然而,秋水却以医者的身份,对她显得格外的客气,“好啦,今天该喝粥了,千万不要客气。” 说着便将那碗粥端到了李长歌的面前,如此体贴到位的幅度。 一只手微微抚上碗边,刚好是不冷不热,亿万温粥极为妥帖。 李长歌忍不住抬眸看了她一眼,见对方一副笑盈盈的样子,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你……对我这么好的吗?” 明明两个人之间,隔着家国大恨,她怎么可能会对自己这么好呢? 闻言,秋水却没来由的捂着嘴唇,忍不住嗤之以鼻。 又跟着轻轻地揉了揉她细长的头发,这才笑着说道:“你我之间,何必说这些见外话,我们可是好姐妹呀,即使是隔着血海深仇!” 最后几个字,似乎是咬牙切齿,不知是真的不在乎,还是装作不在乎。 看着那碗粥,秋水却比她还要迫不及待,连忙催促道:“别愣着了,赶紧喝吧。” 闻言,李长歌吞了吞口水,可是转念一想,“她该不会如此张狂的,莫张胆的给我下毒吧?” 毕竟,拓拔桁还在自己的身边,她要想活命,还得过了那个男人的一关。 为了不让对方发现自己的反常之态,李长歌最终还是将一碗粥喝了下去。 秋水看着格外满意,又跟着浅笑一声,“看你喝的这么满足,我心里也就高兴了。” 说完,女人随手拿着碗就直接转过身子扬长而去,这潇洒的姿态却总让人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李长歌倒是郁闷之极,随着时间点点过去,秋水和国主坐在落水亭赏景喝酒。 这哪里像是一个家国破亡的人该有的样子? 拓拔桁看到这一幕,着实有些迷惑不解,“他们两个之间,究竟隐藏什么秘密?” 总感觉这二人,心底似乎有些不太安分,反正不如看起来这么老实。 就在男人刚打算起步离开,远处却突然传来了秋水的一阵冷笑,“如今这李长歌失忆了,我在她的粥里面加了药,日后她只能乖乖服从我。到时候拓拔桁,还不是想控制就控制的?” “什么叫做下药?” 拓拔桁心中恍然一颤,一双剑眉微蹙,多了几分迷惑不解。 仔细一听,国主也是略微坦然,“只要控制了他们,比咱们的计划就更进一步,指定江山指日可待!” 说完,二人倒是潇洒的自己,直接干了一杯。 拓拔桁作为一个旁观者,算是听得分明,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分明就是秋水和国主! 而皇上,只是被迫防御,根本就不是故意挑起战争! 第六百五十一章 控制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小小的路上,周围的鲜花倒是开得极其艳丽,个个争相斗艳的。 反观颓废的拓拔桁,自从偷偷从那风水亭离开之后,却一直显得愁眉不展,紧锁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看来,秋水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居然一直给长歌偷偷下药,绝对不能让她这样继续下去了!” 拓拔桁还以为秋水,这个人是值得信任的,可是没有想到,女人终究是背叛了他们的友情。 二话不说,男人跨着快步,就直接回到了李唱歌的房间。 看着女人此刻坐在屋子里,一只手撑着脑袋面前的茶水微微泛凉,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也略带几分疑惑,“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闻言,李长歌却不由得娇躯一站,带着几分惶恐的眼神,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 一番略显生疏的话语,倒是让拓拔桁诧异了。 现在的李长歌是去记忆,两个人可不能再像平时的夫妻那样,如此的恩爱和谐了。 拓拔桁也不多做计较,又连忙跟着抱歉道:“真是不好意思,因为事情过于紧急,所以一时间就忘了礼数,不过真的有事要跟你说。” 说完之后,男人将脑袋探向门外,左右晃动了两下,确认没人之后,这才又将门小心的关上。 跟着,就坐到了位子面前,这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李长歌也略显得有几分纠结。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搞得像做贼一样?” 她向来就是光明磊落之人,偷偷摸摸的事情,她还真的看不出来。 而且这还是在自己的房间,何必如此? 闻言,拓拔桁也不多加隐瞒,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秋水在你的粥里下毒,你可知道?”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李长歌整个人瞬间呆在了原地,略微惶恐的看了他一眼。 手中的杯子微微颤抖,此刻倒是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了,“真的,下了毒吗?” 她之前只是略有怀疑,可是一想她他可能有所顾及的情况下。 也就未曾仔细侦察,如今这番说来,倒也显得有些突兀。 李长歌尬笑的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有你在,她能够轻举妄动吗?” 虽然话是如此,可是终究是别人的地盘,拓拔桁一个人,又怎么可能抵抗众人? 哪怕他们身后的靠山,是实力雄厚的南越国,可这也无济于事啊! 拓拔桁摇了摇头,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李长歌的手,他又跟着王红说道:“虽说医者不自医,但我相信你,一定有着不一般的本事。好好给自己检查,实在不行我去帮你找大夫!” 虽然,找大夫很容易暴露些什么,可这也是无奈之举呀。 如此,李长歌微微盘动着嘴唇,此刻倒是略显纠结了。 深深吸了口气,努力的保持着镇定从容的心态,这才又跟着浅笑一声,“我自己可以的,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徒弟?” 鼎鼎大名,神医几十年的医术,身居丛林的隐士高人,培养出来的徒弟,又怎可是逊色之人? 在李长歌的一番自我确诊之下,女人的眉头也不由得微蹙起来,“好像,是真的有点问题……” 看着从身体抽出来的血液,带着一点点的暗红。 要是不仔细看,当真与寻常没有什么区别。 拓拔桁也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真是没想到,这女人做事这么仔细,你可要小心一点。” 闻言,李长歌点了点头,“放心吧,我现在意识清醒,既然能够检查出毛病,就能够配置相应的解药,接下来我会小心的。” 听到这番话,拓拔桁微微松了口气,“好了,你把药方子写给我,我去给你熬药去。” 将近过了两个时辰,一股浓厚的药味几乎都快贯穿整个院子,着实让人有些难以接受的话。 李长歌微微蹙了蹙眉头,“早知道就少放几个药了,也不至于这么折腾自己。” 闻言,男人却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自己的身体,居然还如此开玩笑,但真是不要命了?” 带着几分关心的话语,李长歌倒是略显羞涩,最终还是挺着一口气,皱着眉头将药喝了下去。 可是这药喝下去却像是喝了一碗白开水,什么效果都没有。 除了肚子因为药苦的味道,微微泛起了一阵火辣辣的滚烫。 李长歌轻轻的挽着自己的脉搏,看的旁边的拓拔桁,比怀孕了还要紧张一般。 “怎么样,情况有没有好转的迹象?” 面对男人的紧张和殷切,李长歌此刻却皱起了眉头,这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好像没有任何动静,应该是药效已经完成,治不好了吧……” 说完,李长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秋水来自最擅长毒药的国家,恐怕她的毒,也非是寻常之人所能解的,祈求那些普通百姓又有何用? 房间里面,一股凝重的气氛瞬间就升了起来,拓拔桁心乱如麻。 此刻浑身都觉得不太自在,又跟着看了她一眼,“不行,绝对不能这样下去,你会出事的!” 说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把拽住了女人的手,就要将她往外拖。 突如其来的操作,李长歌一时间倒是会显得有些不适应,惶恐之余又跟着说道:“哎哎哎,你这是干什么呀,带我去哪里?” 拓拔桁却脚步匆匆,没有半刻的停歇,这才就跟着说道:“谁种的祸根,自然就是找谁拔出!” 说完,两个人转眼之间,就来到了秋水的面前。 看着女人坐在花园之中,带人显示的赏着花晒着太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闲暇出来度假的呢! 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女人微微扭头一看,几分玩味的气息,“今天是什么风?把你们两个给吹过来了,就是想审问我吗?” 此刻的秋水,好像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着实让人觉得有些不太适应。 听到这番话,拓拔桁直接将女人推到了自己的面前,“你在她身体里下的药,现在就立马交出解药,否则我就杀了你!” 带着几分警告的气息,满满的威胁语句。 可是在现在的秋水看来,就像是无稽之谈,如此的可笑而没有任何意义。 女人不由得嗤之以鼻,微微抱拳。 直接朝着后面退出了两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只骨哨。 微微一吹,“吁~” 一阵悠扬的声音,带着几分空灵的气息,仿佛让人置身于另一种世界。 拓拔桁越发的看不懂这个女人的套路,直接皱起了眉头,“你究竟想要搞什么名堂,她未曾伤害过你,你又何必如此待她?” 可这番话因刚落,李长歌却突然脑子一疼,“怎么回事?我感觉我的头好像炸了一样……” 女人疯狂的抱着头,想要努力的挣扎。 可是却感觉脑袋像是装了什么东西,疯狂的想要和她占据大脑的使用权一样。 “啊!” 伴随着一阵凄楚的惨叫声,李长歌仰天长啸,听的拓拔桁也是心惊胆战。 来不及多管秋水的作为,而是连忙凑到了李长歌的身边,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肩膀,“怎么了?” 闻言,李长歌微微竖直了脑袋,可是瞳孔之间,却再无从前那般灵动的光芒。 脑袋微微扭转,忽然伸出一只手,直接掐住了拓拔桁的脖颈,“你给我去死!” 就像是一只没有感情的木偶,女人的一举一动,仿佛都不受控制一般。 拓拔桁被她掐的快要窒息,可是又不敢贸然出手,拼命的掰开她的手指。 带着几分吃力的说道:“你这是怎么了?你难道忘了吗?我是拓拔桁啊!” 男人一字一句,断断续续,带着几分呼吸不过来的紧凑感,此刻倒是显得有些惶恐了。 秋水却是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她现在谁都不认识,她只认我为主人,你要是不想死在她的手上,你可以把她杀了呀?” 带着几分调侃的气息,秋水双手抱拳,此刻也开始好奇拓拔桁内心的答案。 可是听到这番话,拓拔桁又怎会轻易的融入了她的愿? 拓拔桁冷冷的瞪一眼,“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冷血无情,我是不会伤害她的!” 说着,男人努力的咬紧牙冠,几乎都快要被咬破了,却硬是没有敢妄动里长歌分毫。 反而是努力的呼唤道:“李长歌,你给我清醒点,你看看我究竟是谁,你要是杀了我,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所谓的一辈子,特地加重了几分,却如同一道雷,直接劈到了李长歌的脑袋。 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此刻又在与大脑做着疯狂的抗争。 李长歌再一次陷入了迷茫和纠结之中,“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现在的李长歌,就像是一个茫然无措的孩子,什么都不知道。 看到神色微微动容的李长歌,拓拔桁却是欢喜不已。 又跟着连忙小心翼翼的柔声说道:“你别怕,你是李长歌,我的妻子,我的爱人,你被坏人利用空,赶紧清醒过来吧。” 如同爹娘教的孩子一般,男人循循善诱的声音,犹如李长歌黑暗中的一束光芒,引领着她寻找突破的方向。 第六百五十二章 恢复理智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拔桁将两个人美好的曾经,都用口头的方式一一叙述出来,深深的抨击在李长歌的脑海之中。 女人就这样愣在原地,呆若木鸡,一双无神的眼神,也开始逐渐有了色彩,“你是……我的爱人……” 带着似信非信的态度,李长歌越发的觉得有些头疼,骨哨的声音,不断的在耳畔回荡起来,着实让人有些刺耳不堪。 “啊!” 伴随着秋水吹得愈发的大声激烈,李长歌只感觉头脑像是装了个炸药,都快炸了一般。 “你还在挣扎些什么?赶紧杀了他,这样你也能得到解脱!” 秋水的声音,萦绕在两个人的耳畔,拓拔桁却着实感觉有些愤怒。 回头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这才又出言警告道:“你最好闭嘴,否则我就先杀了你,然后再就她!” 闻言,女人却冷哼一声,“你杀不了我,不仅因为她!” 带着几分得瑟的笑容,秋水愈发的显得有些张狂,毕竟自己现在是南越国皇帝要的人,若是杀了,他拓拔桁该如何向皇上交差? “啊,救命啊,我的头好疼,究竟是谁……” 李长歌着实受不了控制,只觉得刚才一番煽情的话,同样在脑海中盘旋不断。 这一幕,拓拔桁看得却是心惊肉跳,级的联盟一个拥抱上去,紧紧的束缚住了李长歌,“不要害怕,我会一直陪伴着你的,你一定不要被控制,我相信你,你给我醒醒啊!” 男人如雷灌顶的声音,仿佛一道洪钟,直接敲醒了李长歌。 刹那的功夫李长歌瞳孔骤然一说,瞬间犹如真脱了束缚一般,心思一片豁然开朗。 感受到被紧紧环抱住的腰围,以及男人紧张的气息,女人微微低垂着眼眸,“拓拔桁……我好像没事了,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有点儿……喘不过气来。” 虽然这样说,显得挺尴尬的,不过事实就是事实。 听到这番话,拓拔桁眼眸迸发出一道欣喜的光芒。 连忙松开了手臂,双手搭在李长歌的肩膀上,那叫一个欢喜不已,“太好了,终于没事了,可急死我了,你知道吗?” 说完之后,还是忍不住一把抱住了李长歌,紧紧的将她靠在自己的怀中,“谢谢你能够回来。” 一向冰冷如常的拓拔桁,此刻也因为失而复得,激动得热泪盈眶,只觉鼻子酸酸楚楚,连说的话都带着几分哽咽的情绪。 看到一个大男人,居然为了自己都快哭鼻子里,长歌心中怎能不感动? 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柔声的安慰道:“好了好了,我没事了,也多亏那药效起了作用,否则我只怕要上了秋水的当!” 说完,又瞪着看了一眼秋水,此刻这才注意到了女人恼羞成怒的样子。 那暧昧的画面,着实让人有些看不下去,湖水微微蜷缩起拳头,还是有些不太甘心,“可恶,怎么会这样?” 又跟着连忙拿起骨哨疯狂的吹着,却始终起不了任何的作用,自己下的毒,就这样被解了! 拓拔桁微微松开双手,两个人并肩而战不堪的语言,这才又将目光齐刷刷的锁定在秋水的身上,“现在,你后悔了吗?” 闻言,很明显就是要对刚才的事情先师问罪。 秋水眉目紧蹙,此刻咬紧牙关,却不由得嗤之以鼻,言语中透露着不知悔改几个大字,“哼,你们以为解了毒,就有能力对付我吗?” 别忘了,秋水浑身上下都是毒,来女唐唐以毒为尊的帝国,她又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 女人勾起鲜明的嘴角,冷笑之深不言而喻,突然瞪了他一眼,“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说完,手中三枚银针突然迸发而出,拓拔桁连忙搂着李长歌的腰之间,一个脚步盘旋,顺利的躲过去。 这才又柔声的对她低声的说了一句:“乖乖的呆在这里,这个女人,交给我来收拾!” 语毕之后,男人列起唇角,眉宇间的阴冷,带着一分威胁的气息。 突然脚步蹒跚,一个快步直接冲了过去,眼看着就要抓住秋水,却又见国主突然冲了出来。 两个人手掌直接碰了正面,浑厚的内力,让各自都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互相看着对方,拓拔桁冷笑一声,“出现的倒还挺及时的,可惜就算这样,你也护不了她!” 面对男人的嚣张言语,国主却并未曾有半分畏惧之色。 而是微微扭动手腕,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态度,这才有冷嘲热讽道:“这么着急干什么?不如先看看你的手掌,再来考虑是否求我给你解药!” 刚才他出手的时候,特意在手上加了几枚毒针。 想方才两个人手掌相碰,拓拔桁既然是无法避免这招毒手。 听到这番话,拓拔桁倒是极为配合的伸出手。 看着自己宽大修长的手,却又满意的点了点头,“倒是不错的时候,与我这张脸正好匹配呢!就是这几根针不太入眼,怕是会伤了它。” 说完,突然唰的一下,几枚银针冲了出去。 看到这一幕,博主脸色骤然一变,如同被泼了层墨一般,此刻黑压压的一片。 连忙快速的闪过身,看着插在石柱上的三枚针,吓得不由倒抽一口凉气,“你,你居然接住了!” “废什么话,要打就继续!” 拓拔桁倒是漫不经心,两个喜欢玩毒的,他又怎么可能不小心呢? 说完,男人直接冲刺了过去,手起手落之间,皆是一副十分潇洒的流派。 李长歌在旁边看得眼花缭乱,奈何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 可就在这个时候,老头却突然出现了,轻轻拍了拍李长歌的肩膀,“乖徒弟,这热闹看的还好?” 女人心口一跳,转过头去,略带几分诧异,“师傅,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闻言,老头摸了摸自己的花白胡子,目光眺望那打斗的方向,却又微微叹息。 “就是担心你俩,特地过来看看,现在还赶上了一场好戏,我这大徒弟,好像有些吃力啊!” 毕竟,秋水和国主,两个人一个会武,一个会毒,加起来,一个人倒是有些难以应付的。 如此说来,李长歌也没来由的多了几分紧张,“这可怎么办?我们又没有援手,只怕遭了他们暗算就不好了!” 闻言,老头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当你师傅是腿瘸了?” 话语一落,别看老头一把年纪,但是身手却是极其的干脆利落,整个人纵身一跃,直接飞了出去。 一只手快速精准的抓住拓拔桁的肩膀,“徒弟,让为师教你,该怎么对付他呢!” 老头勾唇一笑,整个人身形鬼魅,直接朝着对方近战肉搏。 看到这一幕,拓拔桁却略显得有些紧张,来不及管师傅为什么会到达,连忙跟着警告道:“他们身上都带毒,您不要触碰啊!” 然而,似乎是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老头打的倒是得心应手。 即使是碰到了,就跟挠痒痒似的,啥事儿都没有! “是你!” 看到老头的突然出现,国主和秋水都不由得大惊失色。 一时间乱了方寸,直接被老头给点住了穴位,用银针封锁起来,“你们两个,对我的徒弟可一点都不尊重呢,让我老头也十分为难了,实在是对不住的!” 带着几分玩笑气息,老头打完收工拍了拍手掌,这才又扫了一眼。拓拔桁和李长歌,“你们两个,还愣在那干什么,就怎么处理呗!” 转眼之间,秋水和国主直接被关到了牢房。 李长歌和拓拔桁两个人,站在牢房门口,看着使命挣扎的秋水二人,却又跟着嗤之以鼻,“别挣扎了,这可是铁链呢!” 这么一说,秋水是气得那叫一个脸红,“哼,你们胜之不武,请那么多外援!” “……” 没人有心思跟他计较这些,拓拔桁直接开口问道:“说吧,你们两个究竟是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故意挑起战争?” 从之前偷听的话中,秋水和国主两个人,明显是在共同谋划些什么事情。 听到这番话,秋水却微微转过脑袋,“我凭什么告诉你,我不服气!” 此刻女人傲娇的模样,恐怕是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个阶下囚,随时都有死亡的风险! 拓拔桁这眉头一皱,“你!” 可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旁边的李长歌,却再次捂住了自己的脑袋,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我的头,怎么又开始疼起来了?真是消停不得!” 女人一边埋怨,可是脑海中记忆的碎片,此刻却如同大雨一般,不断的涌动而来。 拓拔桁这刚想要凑上去关切一番,人却突然伸出了手,“真的,我好像想到了些什么……” 这些片段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虽然连接不起来。 可是李长歌的脑海中,已经有了对拓拔桁的大概印象。 看到这样一幕,秋水着实有些感慨,“真是没有想到,你的医术居然如此高明,不仅能解我的毒,而且还能够恢复记忆……我真是小瞧你们了呢。” 说完,秋水深深吸了口气,此刻却愈发显得颓废。 因为,秋水和他们的见面,其实是一早就安排好了的。 第六百五十三章 拜别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在李长歌头疼欲裂的情况下,或许是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秋水最终还是将真相说了出来。 原来,从一开始安排见面,就是为了拿下南越国,一切只不过是一个计划罢了。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南越国并没有拿下,反倒是被敌方一举歼灭! “呵呵,说来我也是可笑……” 秋水想想自己的行为,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痛苦的笑容。 从一开始想要独霸天下的欲望,再到家国覆灭,秋水现在是想后悔,也没有那个余地了。 拓拔桁没怎么听进去,满脑子就只有面前的李长歌,紧张却又不敢靠近,“你究竟怎么样,要不先回去休息吧?” 闻言,李长歌点了点头,可是整个人却突然一抽,脑子一嗡,直接冷不防的倒下去。 “长歌!” 看到这一幕,拓拔桁止不住的倒抽了一口凉气,连忙一个跨步凑了上去,极为精准的接住了李长歌。 轻轻地拍了拍女人的脸庞,可是此刻却没有得到半点回应,“我等你回去休息!” 拓拔桁微微吸了口气,连忙就跟着冲回了房间,不敢有丝毫怠慢的余地。 老头却留在牢房,看着秋水,又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你说说你,又是何必呢?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家破人亡,难道真的就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 闻言,秋水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又不由得冷笑一声,“一个没有理想的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虽说身为女子,可是秋水,也有着统一天下的大梦。 为了这个梦想,她牺牲了多少,又有谁看在眼里。不过到最后,唯一可惜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得了,能够遇到你,也算是我的运气,把我身上的玉坠带回去,让他们另立新主吧,我不配了。” 如此,老头本就是有这个想法,直接将她的玉坠拿了过来,“接下来怎么处置,就是他们的事情。你罪恶深重。我也保不了你,希望你以后能够从良。” 说完,老头决然的离去,临走的时候顺便去看了一眼李长歌。 轻轻地拍了拍拓拔桁的肩膀,这才又跟着说道:“不必担心,她只是过于头疼,所以昏过去了,很快就醒了,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老头说着,又止不住,捏了一下手中的玉坠,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 拓拔桁心中,理解点了点头,“师傅,你就放心去吧,长歌就交给我来照顾了。” 老头一路回到了秋月国,因为两国大战的缘故,此刻邱月国因为落败,显得一片狼藉。 百姓民不聊生,没有了领导人,是落魄不已。 “如今这苦日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个头。” “女尊又不在,咱们现在怕是穷途末路,迟早都会沦为别人的盘中餐,成为流离失所的人啊……” 听着这一连串的爱太深,老头的心里,也格外的不是滋味。 目光流转之间,跟着看了一眼周围的方向,深吸了口气,“哎,都是你造的孽呀,如今也算是偿还了一些吧。” 老头回到皇宫,这里早已经是物是人非,重新立了君主之后,老头打点好一切。 直到新的国主继位,百姓举国同庆,欢乐不已。 然而,国主却显得有些不乐意了,这才又跟着凑到老头面前,带着几分乞求的味道:“虽然不知前任女尊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她也曾经一心为民,还请您饶她一命。” 听到这番话的意思,现在的国主,分明也并非是完全不知情,只是无能为力罢了。 听到这番话,老头略显得有些纠结,无奈之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我会自己斟酌考虑的,毕竟,咱们曾经也有情分摆在那里。” 说实际一点,秋水也是他的徒弟,若非当年秋水为了掀起战争,伪造南越国皇帝杀他的假象,两个人之间,一定会是非常好的师徒关系。 “哎,这一切终究是遭遇弄人。” 老头说着,慢慢悠悠的按照原路返回,不过一路没有来得及休息,却是直接回到了牢房之内。 看到奄奄一息的二人,老头微微摇摇头,“你们现在,在这里也有些许日子,可知道错了?”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教育口吻,秋水略带几分诧异。 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这才又不由得嗤之以鼻道:“怎么?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面对秋水这番态度,老头着实有些失望,又跟着摇了摇头,微微叹了口气,“你可是我的徒弟,我又怎会做到如此绝情的地步?” 一方面是考虑到旧情存在,另一方面,也是他答应新任国主的话。 老头说完,凑到了二人的面前,直接拿出钥匙,将他们的镣铐解开。 看到这一幕,二人皆是一副诧异的表情,“你这是什么意思?” 闻言,老头,眼神甩了一眼牢房的外边儿,这才又冷淡的说道:“好了,看在我们师徒一场,赶紧离开吧。我已断了你的后路,以后你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去秋月国的时候,老头特意肃清了和秋水有关的忠心之人,如今的秋水依然无依无靠,和一介平民在差别。 听到这一番话,秋水微微愣神片刻,目光复杂的看着老头,此刻蠕动的嘴唇,“师傅……” 想要说的话,最终还是淹没在了喉咙之中。 两个人不敢多加停留,临走之前,秋水却突然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响头。 随即,目光直视着对方,这才又说道:“我是个无情之人,不配祈求原谅,这三个响头,就当是我还了你的恩情,从今以后,我们再无瓜葛!” 兴许,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又或许,就是因为他的出现,搅乱了自己一切的计划。 反正,秋水已经再无法直面这个师傅,一切的一切都已随云烟散去。 二人消失之后,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李长歌二人耳朵里面。 看着坐在位子上淡然喝茶的老头,李长歌却不由得微微蹙起眉头,又忍不住问道:“他们两个恶事做尽,意图不轨,您就这样放过他们,一定会出事的!” 面对李长歌这番激动的态度,老头却一如既往的淡定。 茶杯捏在手上,又轻轻地吹了口气,浅笑一声,“你呀,终究还是太年轻,这件事情就不要参与了,就当给师傅的面子吧。” 如此,李长歌却更加显得郁闷,双手抱怀,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拓拔桁,“师傅都说这些话了,你怎么也不帮忙劝着一点呀?” 很显然,女人一时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那样的事实。 不过,拓拔桁微微挑眉看了一眼,老头却是浅笑一声。 也跟着端了一杯茶,小酌一口之后,我才又说道:“虽然放走了他们两个,可师傅却同时坐拥了秋月国和琉璃国,你觉得他亏了吗?” 说得难听一点,老头就是典型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实际当初非收他们为徒,也存在着利用成分。 或许这一切,都已经在老头的算计之中,只不过他布下了一张大王,所有人都未曾察觉。 如此说来,老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跟着大笑一声,“你呀你,还真的是聪明得让人有些头疼啊。这样,让我怎么放心把你留在身边?” 的确,老头早就知道秋水的阴谋,所以设计了这一切。 现在无论是秋月国还是琉璃国,两国的君主,都已经是他的人,的确是捡了一个大便宜。 李长歌听到这里,恍然大悟,“不会吧,师傅你……” 女人似乎有些难以接受,平日里敬重的师傅,居然只是为了利用他们。 虽然本意不坏,可是总归让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老头没有打算多做解释,微微活动一下筋骨,站直身板,忽视了他们两个一眼,“好了,从现在开始,你们就不再是我的徒弟,咱们以后就各自为家吧。” 又是一番语出惊人,李长歌着实有些难以接受。 惶恐的站直身子,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采用呢喃的说道:“师傅!” 还没有说完,男人却一只手,直接拉扯着她的胳膊,冲他微微摇头,又跟着抱拳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师傅曾经的教导之恩。” 说完之后,又拉着李长歌跪了下来,两人磕了一个响头,算是正式拜拜。 看到这一幕,老头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了,我老头此后就要定居于此,你们想去哪边去哪吧。” 李长歌二人,就这样被出其不意的赶走了。 所谓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可是看着这万千世界繁华之都,却又一时间不知去向。 夜晚的光景,总是那么的容易触景生情,东方一轮圆月,让李长歌再度沦陷起来。 女人对月怀情,心中泛起了一阵嘀咕,“我的曾经,究竟是怎样的呢?” 有些片段,偶尔会在她的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又消失,就如同那冲上滩的浪花一样,着实让人有些揣测不透。 就在这时,拓拔桁却突然凑了过来,轻轻的碰了碰她的肩膀,“又在想以前了?” 被戳穿了小心思,李长歌略显得有些尴尬,可还没有来得及解释什么,却突然被男人抓起了手,“跟我走!” 第六百五十四章 再爱一次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这一路,被连拖带拽,不知要去往何方。 今日的月亮倒是格外的圆润,可惜照耀在拓拔桁的身上,却显得别样的冰冷。 突然之间,因为走的匆忙,李长歌这不争气,要不冷不防的打了个踉跄,差点就跌倒了。 实在是有些按耐不住心思,又没忍住问道:“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闻言,拓拔桁转过头来,这才又神秘兮兮的说道:“你就尽管跟我来,不会让你失望的。” 如此,李长歌越发的迷惑,不过同时,也伴随着一丝好奇。 纠结之余,最终还是盛情难却,乖乖的跟着他走了。 逐渐来到街道,人群愈发的密集,而喧哗起来。 烦扰的声音,从远处都能够直奔千里,你唱歌也忍不住多了几分感慨,“今日倒是格外热闹,这成双成对的,不知是什么日子。” 若是往日的话,这个时间点,哪里还有什么人出来晃悠,可偏偏今日,就是格外的与众不同。 “我还以为你知道呢,今日是乞巧节,是那些恩爱男女的专属日子,也就是你我。” 男人深情的话语,在李长歌的眼里看来,显得有些格外尴尬。 女人,脑子里一片混乱,微微低垂着眼眸,略带几分抱歉的气息,“那个,你也知道,我的脑海中都是一些片段……我与你过这种节日,只怕是有些舒展不开。” 不完整的过去,终究不能被称之为爱情,对于拓拔桁,李长歌只能说自己是在缓缓接受。 如此,拓拔桁深吸了一口气,却故作大方的笑容,才有坦然的说道:“没关系,你不用勉强自己,我也就是随便带你来逛逛。” 说完,一只手伸得出来,显得分的绅士有礼。 李长歌微微一愣,手情不自禁的,就跟着轻轻搭了上去,随着对方紧握住,一股暖流言蔓延开来。 可是面对周围的喧嚣,拓拔桁却视而不见,反而拉着李长歌,一路来到了一处碧水湖边。 “怎么好端端的来到这里了,也不热闹了。” 看着周围没几个人,场景差异的悬殊,李长歌也有些不适应。 没有回答你唱歌的问题,拓拔桁松开了她的手,不然跟着笑道:“能不能请你,把眼睛先闭一下?” 这番突兀的请求,李长歌还是略显得有些疑惑。 不过看着对方的样子,如果想说恐怕早就明说了,也不必搞得如此神秘兮兮。 纠结之余,最终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微微的闭着眼眸。 月光洒落,半边照耀在女人的身上,将她的皮肤透析得白嫩无比。 拓拔桁一时间,看着都有些发呆了,半天都没有什么动静,这才听李长歌一阵小小的质疑,“你还在吗,怎么一点也没动静?” 拓拔桁缓过神来之后,又跟着摇了摇头,“我在我在,先不要睁开眼睛。” 说完之后,拓拔桁突然从怀中,拿出一支折叠花灯,跟着放倒了河里面。 仿佛一只暗号似的,周围影卫,直接唰唰冲了出来。 手中皆是提着折叠盒等,点亮了,又放出去。 万千河灯,在此刻同一时间绽放,随着波浪的推动追逐,逐渐的占满了整个荷塘。 一艘船只,此刻却飘然而至,全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鞠了一躬,下了船便直接退到了一边。 半天没有任何动静,一切都在这闭眼的瞬间悄无声息的进行着。 “还没好吗?” 也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黑暗,着实让人有些惶恐,促使李长歌,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句疑惑。 听到这番话,拓拔桁连忙冲着周围那些布置场景的人招了招手。 一瞬间的功夫,众人皆是如同云烟一般,直接随风而散。 拓拔桁这才跟着松了口气,又柔声说道:“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如释负重,就像是挣脱了枷锁一般。 因为松动的眼眸,眼眸微微耸动之间,却见点点星芒,直接映入眼帘。 五彩斑斓的灯火,如同绚丽的烟花,着实让人有些惶恐不安。 “这……刚才还不是这个样子的,难道是你特意准备的?” 李长歌诧异之余,又忍不住多看了两遍拓拔桁,很感动是在所难免的。 闻言,拓拔桁双手轻轻地搭在了李长歌的肩膀,看了一眼在湖面晃动的小船,又跟着柔声说道:“不如先去船上,咱们边滑边聊。” 就这样,二人踏上了船,游荡在满是何登的湖面上。 此刻只要一伸手,就能够触摸到那绚丽无比的河灯,着实让人有些离不开眼目。 李长歌站在船头,眺望着周围的光景,忍不住发出了一阵感慨,“实在是太美了。” 曾经的记忆,被淹没于流沙之中,从未见过如此美好场面的李长歌,实在忍不住心底的那股激动。 然而,拓拔桁这突然一翻话,直接打破了李长歌的所有幻想。 “怎么,你想到什么了吗?这就是咱们第一次过七夕节时,一模一样的场景。” 说完,又轻轻地替她披上了一件斗篷,男人的温柔在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娇躯一颤,整个人却瞬间僵硬在原地。 微微收回目光,一时间竟显得无言以对原来,“原来,你还是为了帮我找回记忆,只是可惜,我还是……” 她本来以为,这是拓拔桁精心为她准备的,可是没想到,只是为了过去的李长歌而准备。 如此想来,李长歌是自作多情了。 深深的吸了口气,此刻嘴角挂着一抹浅笑,只觉得自己可笑而可悲。 拓拔桁看到这幅模样,又连忙跟着安慰道:“别这样,虽然曾经已经过去,但美好不曾被磨灭。如果你忘记了我,我就从新让你爱上我。” 与其说是为了让她恢复记忆,不如说是再一次的追求,只是用了同一种方式罢了。 李长歌愣在原地,湖面上的风吹得有些冷人,李长歌却丝毫都没有察觉。 此刻蠕动着嘴唇,“我……” 看着她那犹豫不决的样子,拓拔桁连忙又笑道:“没关系,如果你还没能够接受,那我就慢慢来,总有一天你能够接受我的。” 毕竟,爱不会消失。 拓拔桁温柔的气息,就如同这湖面的波光,又怎能够让人忍心拒绝。 李长歌没来由的浅笑一声,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什么都没说,你怎么就知道我拒绝了?即是忘却了,不如咱们就重新开始吧!” 说着,李长歌这冷不防的垫起脚尖,一把抓住男人的肩膀,冰凉的唇直接凑了上去。 两个人,就这样相拥在船头,热吻。 迟来的周子冉看到这一幕,又看了看手中精心准备的鲜花,五彩斑斓的,倒是可惜了。 “哎,我这一个旁观者,替他们瞎操什么心!郎才女貌的,你就是天作之合呀!” 亏他还大老远的跑过来,精心准备了一束花,想要助拓拔桁告白成功。 可是没想到,这男人虽然平日里冷冰冰的,但是追女人,是有一套的! 周子冉不再继续看下去,也随着热闹的人群淹没。 周围的风是如此的凉爽,却又透着点点温暖。 两个人在一起之后,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三个月就这么平安快乐的过去了。 李长歌手中端着一个木盆子,此刻看了一下远处的拓拔桁,“哎,你在那干什么呢,过来帮我抬一下盆!” 今日李长歌心情好,主动洗了回衣服,如今这水拧不干,衣服倒显得有些沉重了。 闻言,拓拔桁这猛然转头,看着干粗活的李长歌,却不由得皱起眉头。 连忙一个快步凑了上去,跟着多几分责怪的语气,“你这是干什么?这么细皮嫩肉的,万一戳出老茧了,你这是要心疼死我呀?” 说着,又连忙将木盘子端了过来,这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若是李长歌当着他的面,执意要做家务,恐怕两个人就要因为这种事情,而发生一阵争吵了! 李长歌却大笑一声,“你看看你,我又不是什么身娇肉贵的千金小姐,哪里用得着这样?” 可实际上,她就是从小被捧在手中的将军之女,怎么算不上千金小姐? 拓拔桁没有提及,只是浅笑了一声,“我的妻子,只能捧在手心里宠,万一累出病了,怎么办呢?” 说的倒是夸张,李长歌摇了摇头,几分无奈的气息,“这人,哪有这么容易生病呢?” 偏偏说好的不来,这乌鸦嘴,倒是一来一个准。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李长歌突然眉头一皱,只感觉一阵强烈的恶心,从喉咙中涌动而出。 便连忙快步提着脚步,凑到了一边的菜园子里,“呕~” 一阵莫名其妙的干呕,着实让人有些琢磨不透,看得拓拔桁也不由得多几分惶恐。 “你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昨日着凉了吧,咱们赶紧去看大夫!” 面对男人紧张兮兮的样子,李长歌却是哭笑不得,“不就是一声干呕吗?搞得像是怀孕了一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拓拔桁,这是在照顾刚出生的孩子呢,那么小心翼翼的! 如此,拓拔桁却依旧不敢松懈半分,“如果真是这样,那倒是皆大欢喜,平时都没出现的状况,可不能这么疏忽了,你要是不走,我便背你!” 第六百五十五章 真的怀孕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最终,在拓拔桁的坚持之下,李长歌还是迫于无奈,跟着来,到了医馆。 看着大夫把脉了老半天,也没说出个结论,拓拔桁却比当事人还要着急,又忍不住询问道:“大夫,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她怎么会突然呕吐呢?” 看着拓拔桁紧张的态度,李长歌也是有些无言以对,“别那么紧张,肯定没什么事儿的。” 难不成吐一下,还能够得个什么不治之症吗? 闻言,大夫却突然笑道:“这位公子别紧张,恭喜你,你家的夫人怀了!” 大夫这一番话,李长歌听在耳朵里,不由得大笑一声,这才又耸了耸肩,朝着拓拔桁挑眉一眼,“看吧,我就说没什么事情,是怀!” 话说到一半,李长歌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又惶恐的将目光重新锁到大夫的身上,“大夫,你刚才说,我怀孕了吗?” 大夫点了点头,在一路上,两个人浑浑噩噩,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呢! 突然,拓拔桁一只手抓住李长歌的手腕,先将她的手掌,凑到了自己的脸上,“夫人,你打我,我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 见过揍人的,也没见过求揍的! 李长歌虽然也万分惊恐,不过还不至于到达如此变态的地步。 才又连忙收回了手,纠结之余,这捏了他的肩膀一把,又小心翼翼的问道:“疼吗?” 几分凄楚的疼痛,如同一股电流,传到了拓拔桁的身躯。 拓拔桁虎躯一颤,呆在原地愣神了片刻,却忽然眸光一亮,直接大喜道:“太好了,你我都要当爹娘了!” 如此清晰的话语,不断的回荡在李长歌的耳朵中。 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却见男人一个熊抱,直接将娇娆的女子给拖了起来,旋转圈圈。 嘴里还一边嚷嚷着,“太好了,太好了,总算是有个孩子了!” 以前,想要孩子的时候总是要不到,如今这不提了,反倒是缘分自然就来了! 李长歌被转得晕头晃脑,又连忙跟着没好气的说道:“别转了,再转的话,孩子都要被你甩掉了!” 这么一说,就像是捏住了拓拔桁的命脉一样,连忙跟着规矩的挺直了身板。 这才又微微握拳轻咳两声,“夫人,从今以后你就是咱们家的重点保护对象,以后可不能再背着我偷偷干活了,否则为夫可是要生气的!” 这何止是怀孕时,不让她干活,平日里不都也一样吗? 不过此刻,李长歌却乖巧的点了点头,出于下意识的,忍不住抚摸了一下肚子,这才有孝道:“放心吧,就算是为了咱们的宝宝,求我做,我自然也不会做的。” 两个人回去之后,这个消息也传到了周子冉的耳朵里面。 “哎呀,我今天才来一趟,你就怀上了呀!” 周子冉那一个八卦小天才,真的是跟个问题精,问东问西的。 “什么时候怀上的,有什么征兆啊?有没有机会之类的……” 他问的不口干舌燥,可是听的人,感觉耳朵要起茧子了。 拓拔桁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跟着一脸嫌弃的说道:“我这个当爹的,都没有你这么激动,别吵着孩子了!” 这么一说,周子略显得有几分尴尬,李长歌不由得抿唇,偷笑一声。 左右纠结之后,周子然突然说道:“我想了想,这事可非同小可,我得留下来照顾你们,还得找个丫鬟!” 在周子冉的安排之下,果真是从奴隶市场,买回来了一个小丫鬟。 长得倒是挺秀气的,看着也是一副机灵劲儿,跟在周子冉的身边,别提有多娇弱了。 看着这陌生的姑娘,李长歌略显得有几分意外,“这是,你的朋友吗?” 周子冉却摇了摇头,将身后的女子拉到面前,“她叫做小月,我特地买来给你做丫鬟的,别看她这么娇弱,但是可机灵着呢!” 虽然从表面上这副怯懦的女子,并没有看出哪里机灵的地方。 不过怎么说,也算得上是周子冉的一番好意,拒绝了的话,也怪不好意思的。 而且,周围一群大老爷们,李长歌也实在是需要个姑娘照顾。 就跟着点了点头,“既然是这样,那就多谢你了!” 高兴的将小月收入闺中之后,李长歌也跟着多了几分舒坦。 反而是拓拔桁,却是片刻的消停不得,直接丢了一本孕妇宝典,交给小月,“你以后是要照顾夫人的人,该知道的还是要了解一些,别误入了知识盲区。” 都说孕妇有很多禁忌,拓拔桁没怎么怀过孕,一个大老爷们,自然也是要多操心一些。 从平日里的兵书兵法,儒家学说,再到现在的育婴宝典…… 李长歌无奈又暖心,“之后孩子出生,若是知道你这当爹的,为他这般用心良苦,怕是要感动的哭了。” 闻言,拓拔桁却否认的摇了摇头,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女人的腰间,“孩子是次要的,只是不想让你受太多的苦罢了。” 那这几天可打听过了,怀孕的女人很辛苦,要是一个照顾不妥帖,还容易落下病根儿呢! 所以,拓拔桁这只能说,防患于未然。 李长歌浅笑一声,“就你这张嘴甜,孩子听了,可就要嫉妒了。” “那就让她嫉妒去吧,再嫉妒,我的心也只属于你。” 感情二人是真爱,孩子是意外,庆幸的是,孩子还在肚子里呆着呢。 连续过了好几天,小月逐渐的适应了氛围,每天倒是格外照顾。 “夫人,今天喝的是莲藕排骨汤,拿来补身子用的。” 小月端着托盘走来,迎面扑来的,便是一阵浓郁的芳香。 李长歌点了点头,“倒是辛苦你了。” 等到小月下去之后,李长歌喝完了汤,也足以饱腹。 这就打算出院子散散心,可就在这个时候,却忽见的小月,鬼鬼祟祟的进入了周子冉的房间。 “好端端的,她尽一个男人的房间做什么?” 带着心底迷惑的气息,李长歌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也跟着偷偷凑了上去。 可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小月居然趁着周子冉睡午觉,偷偷亲了他一口! “公子,自从被你赎回来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是你的人了。” 小月说着,又忍不住凑了上去,还打算再进行一次意图不轨。 长歌却有些看不下去,轻咳了两声,直接惊动了小月。 惶恐的回头一看,两人四目相对之间,女人差点吓的背过去,“夫人……” “你给我出来。” 李长歌朝他招了招手,跟着率先跨着步子,转身出门,并没有打扰到周子冉。 这院落之内空空荡荡,小月微微交叠着双手,如同一个邻家女孩。 “夫人,小月知道错了,不应该对公子有非分之想的。” 说完,又忍不住微微抬眸,胆怯的看她了一眼。 然而这番话,李长歌此刻却一点也不买账了,“你可知自己的身份,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不太合适!” 首先,小月不过是一介平民女子,皇室可是高攀不起的。 再者,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居然偷偷的对别的男子做出如此有违羞耻之事,岂不是很过分? 如此,小月猛然跪了下来,只是哭着求饶道:“小月再也不敢了,还请夫人给个机会,也千万不要告诉他!” 看着女人娇弱无比的样子,李长歌也有些于心不忍。 深深吸了口气,“这次我就当做不知情,可是下不为例,否则,我就不会这么放过你了!” 为了周子冉,也同样是为了小月。 毕竟,他们不是同一条路上的人。 “谢谢夫人的成全之恩!” 小月连连点头磕头道谢,可是看着这一幕,李长歌却忽然萌生出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脑海中,某些片段不断的闪烁出来,断断续续,就如同一瞬间的梦幻泡影,一般遥不可及。 “为什么,我会想着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看着女人那微微有所动容的表情,此刻躲在暗处的周子冉和拓拔桁,两个人也跟着情绪激动起来。 “你还别说,这招当真是有点效果,不就把他刺激到了吗?” 周子冉那叫一个得意,可是听到这番话,拓拔桁却还是显得有些纠结,“如今她怀有身孕,既然记不得,又何必强求呢?” 只怕到时候情绪激动,李长歌这肚子出了问题,可是不得了的大事。 如此,周子冉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跟着不悦的说道:“我可是牺牲了色相,居然跟我说这些?再说了,你认为她真的不想恢复记忆吗?” 没有一个人,希望能够拥有一个不完整的人生,平白无故的丢失十几年的记忆。 这么一说,倒也不无道理。 拓拔桁浅浅的叹了口气,“下不为例!” 两个人继续观察,李长歌却只有片刻的松动,在这又没有了任何动静。 随着时间推移,李长歌也果真是将小月的那件事情,给抛之脑后。 两个人一如既往,如同从前的相处模式。 女人就喝完了汤,似乎见得地上掉了一枚玉佩,此刻略带几分意外,“这应该是小玉的东西吧,随身携带着,必然是重要的,也真是个粗心的丫头!” 第六百五十六章 女贼的过往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出门,追不上小月,又拿着人家的玉佩,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算了,免得放在我这丢了。还是先给她放回房间,回头再告诉她吧。” 李长歌纠结着,直接来到了小月的房间,对着梳妆台走了过去。 打开抽屉,刚想要将玉佩放进去,却忽见一张纸,此刻倒是觉得尤为亮眼。 李长歌微微蹙眉,“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放在这里?” 带着几分好奇,李长歌将东西拿了起来,可是这摊开一看,却不由得瞳孔一缩。 惶恐的后退几步,上面的内容,着实让她有些害怕,“她……她居然是!” 李长歌有些不敢接受,可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冰凉的声音,“夫人,你怎么能随意进我房间,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小月的声音,此刻却犹如地狱般的修罗,来的实在是叫人心神不安。 李长歌惶恐的转过头,此刻看着她,却不由得多了几分畏惧,“你,究竟是什么人,这是怎么回事?” 说着,直接将手中的一张通缉令,摊在了她的面前。 尽管不愿意相信,可是这上面黑字白字,写得那叫个清清楚楚。 小月真名不叫小月,实际上叫做柳月,是出了名的江洋大盗。 专门盗取珍贵的东西,曾经还潜入过皇宫,所以一直都在赏金榜上! 可是没想到,这堂堂的女毛贼,居然直接潜伏到了自己的身边,这简直就是老天跟她开了个大玩笑呀! “我,你听我解释,我不会害你们的,我只是想要待在子冉的身边!” 小月连忙摇头摆脑,试图想要获得一点点的信任。 可是听到这话,李长歌却越发觉得不可思议,“真是没想到,你居然连皇子的心思都敢打,看来你不简单啊,究竟抱着什么目的!” 此刻,李长歌也不再与她多加客气,只觉得面前的小月,一定隐瞒了他们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秘密。 面对李长歌的咄咄逼人,小月此刻微微蜷缩起拳头,忽然目光一冷,直接瞪了她一眼,“夫人,你知道的太多了,原谅我!” 她可是费尽心思,好不容易呆在周子冉的身边,可不能够被李长歌给戳破了。 说完,这一个快步冲了上去,很明显是意图不轨。 李长歌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不安,紧闭双眼,发出一阵尖锐的叫喊,“啊,救命啊!” 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却忽见一阵冷风,直接晃然而过。 过了小片刻,李长歌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威胁,反而是男人柔和而关切的话,迎面飘来,“怎么样?你没事吧,她有没有伤到你?” 极为熟悉的声音,李长歌自然是知道的,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是拓拔桁! 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此刻被他捏住手腕的小月,分毫都不得动弹。 想到这女人意图不轨,连忙跟着说道:“她有问题,她想要害我们!” 李长歌的一席话,拓拔桁直接将目光锁定在小月的身上,“看得出来!” 刚才若不是自己阻止的及时,还不知道这女人,想要做些什么呢! 听到二人这一唱一和,小月连连摇头,跟着惶恐的解释道:“是你们想的那样子的,没有想着伤害夫人,我只是想弄晕她,让她闭嘴而已!” 管他现在怎么说,反正李长歌是不相信。 就在这个时候,周子冉也跟着凑了过来,看到这肃穆的一幕,却不由得多了几分诧异,“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怎么跟小月过不去?” 闻言,李长歌又想到刚才小月特地提起了周子冉,这才说道:“她是朝廷通缉,飞天女毛贼。故意潜伏在你的身边,不知道有什么目的。” 闻言,周子冉也略显得有些诧异,从起初的不相信。 到最后李长歌手中的那个通缉令,展现在他的眼前,才接受了事实。 目光看着小月,多了几分不悦之色,“你不是说你只是个普通的流民吗,你居然骗我,究竟有什么目的!” 周子冉此刻也按捺不住中的惶恐,想到把这样一个人安排在已经怀孕的李长歌身边,瞬间就觉得愧疚就万分。 面对男人的质疑和警惕,小月却显得格外伤心。 左右纠结之际,这才又将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实不相瞒,之所以费尽心机待在这,我是因为喜欢你……” 很早以前,小月蒙面,在偷东西的时候,被周子冉撞见。 周子冉因为同情她是个姑娘,教育她要从良,也不看她的面貌,要放她走了。 可是周子冉不知道的是,那个时候的小月,已经是在江湖上颇有名望的飞天毛贼。 “也就是因为那一次,我听了你的话,从今以后不再偷窃,自力更生,可以对你芳心暗许,所以才……” 小月说完之后,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周子冉。 对于这一系列的事情,众人颇为诧异,“真是没想到,你们两个,居然还有这样的过往呢。” 李长歌摇了摇头,还以为她是对周子冉有什么别的心思,没想到居然是爱情! 不过,听到这一系列的话,周子冉却不为所动。 反而是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毫不客气的说道:“我当初知道是你,我自然不会放过,你走吧,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男人决然而果断的话,小月略显得有几分惶恐,突然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带着几分乞求的味道,跪走着拉扯周子冉的裤腿,“别这样,我知道错了……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只是想要待在你的身边,好好的看着你而已。” 女人那涌动在眼眶中的泪花,实在是我见犹怜,可是周子冉却没有半分的同情。 一把手甩开了她,小月冷不防的匍匐在地,此刻带着几分可怜兮兮的样子。 对方决然的话语,在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第一,我讨厌被人欺骗。第二,我一点也不喜欢你,更不愿意与你这样的贼人为伍。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赶紧离开!” 如此的话语,纵然是身为旁观者的李长歌,都觉得有些过分了。 毕竟一个女子痴心一片,如今迎来的,却是这般绝情的话语。 “其实,小月她……” 李长歌也不知怎么想的,居然还想着要给他求情。 小月却如同心灰意冷一般,微微蜷缩起拳头,直接挺着牙关站直身子。 这才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好,你罔顾我痴心一片,即使如此,那我又何必腆着脸,在这里自取其辱呢!” 说完之后,小月突然从腰间拿出一把刀子,看到这一幕,旁边拓拔桁警惕了几分,“你要干什么!”言辞之间,一个脚步已经不自觉的迈出去,打算阻止她。 可是还没有做些什么,小月却突然想下自己盘着头发,挑出其中一缕割了下来。 小月将那一缕发丝抓在手中,这才又跟着说道:“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对你自作多情,下次见面就是敌人!” 说完,小月纵身一跃,就直接离开了这里。 看到这一幕,拓拔桁总觉得心中有些不安,“她现在心中已怀恨意,只怕日后不会善罢甘休,我还是去将她追回来吧” 如此,李长歌没有阻止他,毕竟说的也不无道理,“那你小心一点!” 看着男人漆黑的身影,唰的一下飞了出去,李长歌心中,也略显得有些无奈。 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周子然,这才没好气的说道:“好好的一个姑娘家,你为何偏偏要拿这话刺激她?” 闻言,周子冉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 只是看了一眼李长歌,这才有浅笑一声,“这么危险的人留在你的身边,迟早都是个祸害,不是吗?” 如此,李长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虽然对方给出的解释和情理,可是凭借着周子冉的性格,应当是不会这样的…… 直到半个时辰过去,拓拔桁总算是回来了,可是却是空手而归。 微微的喘着粗气,看着迎面而来的李长歌,直接默契的回答道:“别问了,那个女子的武功不弱,被她跑了。” 这番话,李长歌略显得有些诧异,“不会吧,他居然能够在你的手中逃跑,看来的确是不简单的!” 如此,拓拔桁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看了一眼李长歌,又不自觉的将目光移向了肚子。 轻轻地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带着几分柔和的气息,“好了,刚才被吓了这么一遭,估计很害怕吧,先回去休息一会。” 这么一说,李长歌倒是微微的打了个哈欠,“哎,怀孕之后,这身子就觉得越发的疲倦,实在是有些遭不住。” 一直等到晚上,李长歌还在休息,两个男人却坐在庭院之中,此刻对月饮酒。 不过看着周子冉的神色,却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丝怅惘,似乎是在想些什么。 冷不防的,拓拔桁却率先做了这打破宁静的人,“说吧,你和那小月究竟是怎么回事?” 虽然小月解释的简单,而是拓拔桁隐约的感觉,事情恐怕并没有这么简单。 否则的话,周子冉明知她女大盗,为何又要说那些绝情的话,故意纵容放走? 第六百五十七章 相亲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面对对方的质疑,周子冉微微一愣,可是纠结之余,最终却是一笑了之。 面前摆着的酒,冷不防的一饮而尽,这才有大哈一口气,直接笑道:“我们能有什么事,不就如她说的那样吗?” 恐怕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比他还能够敷衍的人了! 拓拔桁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跟着小酌了一口,此刻对月怀空,明知道对方有所隐瞒,也不再多问下去。 毕竟,每个人都有心事,既然是不想说出来,又何必偏偏要强求呢? 美好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入秋以后,天气微凉,李长歌就更没有什么出去的机会了。 这悠悠然躺在院子里,随着肚子逐渐变大,穿衣服都有些随意。 忽然,一阵香味扑鼻而来,“嗯,今日又是鸡汤呢!” 天天大鱼大肉的,李长歌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不知不觉间,自己就变成了一个美食家,天天都藏着各种各样的食物。 果不其然,拓拔桁这提着盘子,就走了过来,浓郁的香味愈发的迷人。 “快来看看,今天的汤煲得特别浓郁,可是足足熬了八个时辰,昨晚上就开始的!” 闻言,李长歌略显得有些诧异,“一整个晚上都在熬,那是谁看着火呀?” 就在这番疑问落下,风眠却冷不防的从房子里走了出来。 此刻顶着一双黑眼圈,很明显,昨天没有怎么睡好,又无奈的瞪了一眼拓拔桁,“还好意思说,这家伙居然让我去看火……” 他如今是越来越卑微了,什么时候,自己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听到这番话,拓拔桁却笑了一声,“能够为我夫人做些什么,那可是你至高无上的荣幸,你应当是要感恩戴德。” “对,所以我谢谢你呢,我这身子还能折腾,再熬发个时辰都没问题!” 风眠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此刻微微打了个哈欠,跟着晃晃悠悠,又跑到屋子里面去了。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回去补补觉。 李长歌无奈的摇了摇头,又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拓拔桁,“你看看你,没事老这么折腾人家,我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么一说,拓拔桁却没忍住耸了耸肩膀,又跟着无奈道:“反正他闲着也是闲,不像我,每天要陪夫人做很多事情,很累的呢。不过,也是累得自在。” 如此,李长歌没忍住白了他一眼,“也就是你,天天这样油嘴滑舌的,只怕人家不服气了。” 这么一说,李长歌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忽然灵机一动,“这些日子,风眠自从来了之后,为了你我,也是忙里忙外的,不如咱们帮他找个妻子吧!” 之前,风眠因为受了皇帝的命令,所以要暂时待在秋月国,确保他们不会再有异动。 如今国泰民安,一切安好,风眠自然也就是功成身退,连忙就来投奔他们了。 可是谁知道,换了个地方,日子过得还是不咋滴。 一天忙里忙外,拓拔桁将他使唤的,都跟个奴才一样。 如此,拓拔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嗯,有点儿道理,既然是夫人这么说,那就大发慈悲,给他找一个吧!” 免得,风眠在这里天天看着他们秀恩爱,一个孤家寡人,也怪不好意思的呢! 再说了,几个大老爷们凑一窝,就只有李长歌一个女人,也实在是不太合适。 确定好之后,李长歌就打算拉着风眠去集市。 “哎,等着我,跟着你们一起去,我也想凑个热闹!” 今日的周子冉,看起来也是格外的活泼,凑了上来,还带着几分别样的气息。 这满脸都是风眠,搞得他都有些毛骨悚然,“你一个大老爷们,这么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怪恐怖的呢!” 闻言,周子冉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你这是有好事,我只是替你高兴而已!毕竟我们风公子,这玉树临风,一表人才……” 说着说着,周子冉这嘴就开始打飘,不知觉的夸赞起来。 明明是好话,却听到总让人有那么几丝不安。 李长歌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得了,别再说了,再说你就别去了!” 周子冉不再说话,又连带着拓拔桁,四个人一同上了集市里面,两个男人,也顺便充当起了保镖。 这一路,将李长歌维护得小心翼翼,搞的李长歌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你们别挡着我了,看姑娘呢!” 听到这话,风眠略显得有些诧异,“好端端的,偏偏看姑娘做什么,这么多好看的男子,随便看,猜猜赏心悦目!” 风眠此刻倒是极为贴心,却似乎是说给某个人听的。 李长歌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对我的夫君,那可是终成一片的!” 拓拔桁本来还如同云里雾里的脸色,此刻听到这番话,瞬间是如同拨开云雾。 又跟着浅笑一声,“不愧是我的夫人,果然就跟我一样专情,不像某些人,两个姑娘都找不到!” “……” 两个男人,这不知不觉间就开始互相伤害起来。 李长歌看着他们,就觉得像是看孩子玩闹一般,着实觉得有些好笑。 “好了好了,别再闹了,咱们去绸缎庄看看衣服吧。” 毕竟,想要找个漂亮姑娘,这一身行头可是在所难免的。 尽管,风眠本来就生得一副出尘的气够,但是光有气质可不高。 “风眠,你喜欢哪种颜色的,今日上等的布料随便你挑,我给你做主买了!” 李长歌倒是极为大方,直接跟着笑道。 听到这话,风眠倒显得有些受宠若惊,略微有些诧异,“不会吧,今日是什么好日子?居然这么大方呢!” 这种待遇,可不是谁都能够享受得了的。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却笑着说道:“谁让你对我这么好,总是要礼尚往来的,赶紧的吧!” 说着说着,李长歌也加入到了挑布料的队伍之中,而是被晾在一边的拓拔桁,此刻却是郁闷的慌。 周子冉凑了过去,轻轻的拱了拱男人的衣袖,“哎,不要这么激动嘛,这是件好事,放开心一点!” 闻言,拓拔桁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你不说话的话,应当是没人把你当哑巴!” 如此,周子冉倒是显得有些自讨没趣,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这一天下来,李长歌不仅点风眠置办了新的衣裳,包括一些装饰。 “嗯,这样你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玉树临风的公子,肯定是会有不少的姑娘喜欢的!” 对于自己一手包装出来的男人,李长歌十分满意,盯着欣赏了好几遍,来来回回都觉得有些不够。 听到这话,风眠还是觉得有些疑虑,“所以,今天我为什么,要把自己打扮的这么的……好看呢?” “当然是因为,你年纪不小,总归是要找一个妻子的。” 这么一说,风眠瞬间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晕,你怎么这么奇怪呢?” 对于这番话,风眠表现的并非是排斥,反倒是有几分窃喜。 看来,在他的心里,也许是收了李长歌二人的影响,是打心眼里也想要一个伴侣。 就带着这一身行头,一个人漫步在街头,可是这一天下来,似乎没有什么收获。 李长歌都觉得有些腰酸背疼,忍不住微微打了个哈欠,“今日不会是白忙活一场,这么多姑娘,却偏偏没有遇到一个有缘分的。” 俗话说,这爱情嘛,总是要在不经意之间,悄然而至。 是没有任何的摩擦碰撞,谈什么悄然而至? 就在几个人打算放弃的时候,一个女人,站在远处,此刻却直直的盯着他们。 风眠微微一愣,“等等,那个女子好像有些眼熟。” 带着几分纠结,却被黎唱歌给注意到了,忍不住朝着那姑娘的方向看了一眼。 看到李长歌突然扫过来的目光,姑娘连忙转过头去,似乎并不愿意看见李长歌。 李长歌却并没有多加在意,反而是扫了一眼风眠,“怎么?你该不会是喜欢那姑娘吧?” 看样子女子身姿曼妙,身材窈窕,不出意外的话,绝对也是一个漂亮女子。 听到这番话,风眠纠结之余,才又跟着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跟过去看看。” 如此一说,李长歌自然是没有拒绝的理由,拉着拓拔桁二人,就直接回去了。 路上,周子冉还略微有些不太放心,“丢下她一个人在那里,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闻言,拓拔桁却没好气的吐槽道:“呵呵,他一个大老爷们,浑身都是毒,就算是出事情,估计也只有别人受罪的份儿吧?” 与其担心风眠的安危,倒不如担心一下那个姑娘的安危。 不过好在理解风眠的品性,他可不是那样的人。 李长歌却笑道:“人家去追求幸福,咱们三个站在那里,风眠怎么好意思呢?” 这么一说,似乎也不无道理,几个人便放心的离开了。 将近过了两个时辰,几个人回到福地,却始终没有入睡的意思。 个个聚在一起,似乎是等待着风眠的到来。 周子冉作为专业的八卦精,此刻却略显得有些纠结,“该不会是有什么特殊动作吧,这么久都不回来!” 第六百五十八章 疯子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就在几个人浮想联翩,甚至还带一点担忧的时候。 李长歌这眼眸随意一瞥,却忽见门外,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此刻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借着惨淡的月光,依稀有银辉照耀在男子身上,一位熟悉的身影,却让李长歌大吃一惊,蛮惊讶道:“那不是风眠,他回来了!” 听到这一阵动静几个人目光齐刷刷的望了过去。 可是看到对方的样子,却似乎有些不对劲,一个个连忙凑了上去,围绕成一团,这才七嘴八舌的关切问道:“风眠,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只看现在的风眠,这大大小小的伤口,虽说病不致命,可是血迹渗到衣服外边,着实让人有些目瞪口呆。 和之前那个被李长歌精心打扮的男子,显然就是两种不同的风格! 听到这番话,风眠却突然捂住胸口,一阵剧烈的咳嗽迎面扑来,这才又列起唇角,冷笑一声,“这事儿都怪我,是我大意了,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寻常女子,而是!” 风眠欲言又止,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周子冉,此刻却让人愈发的觉得纠结。 李长歌连忙催促道:“她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你的伤是她弄的吗?” 风眠莫任性的点了点头,这才又跟着解释了一番,“是柳月,那个全京城都在通缉的女盗贼,我也没有想到,她好像一路都在跟着我们!” 听到这番话,几个人都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尤其是这个熟悉的名字。 更让作为当事人的周子冉,尤为惶恐。 “是她吗,她怎么又回来了?” 也听不出是惊讶还是不满,反正看着周子冉的模样,显然是又因为柳月的事情而困扰起来。 就在几个人踌躇不定,纠结着柳月的目的之时。 风眠又忍不住捂住胸口,此刻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咳咳……” 咳嗽的声音,在无边的黑夜,不断的蔓延回旋,听着都觉得有些骇人心脾。 李长歌着实有些看不过去,这才又瞪了一眼拓拔桁,“好了,他现在受这么重的伤,别再问东问西,赶紧将她带回房间吧!” 李长歌简单的替他处理了一下伤口,看着这大大小小的刀伤,也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看来,那个柳月的武功,实在是不容小觑,没想到居然将你伤成这个样子!” 说来也是丢脸,风眠一时间无话可说,只是唉的叹息了一口气。 微微扭动胳膊,庆幸的是没伤到经脉,也就是休息一两天的事情。 李长歌又跟着提醒了一句,“好啦,最近也就别忙活其他的事情,好好的把身子养好再说。” 风眠点了点头,简单的道了一句,“麻烦你了,身为一个孕妇,却要反过来照顾我。” 对于这么见怪的话,李长歌向来是一个白眼,直接敷衍了事。 收拾了东西,就直接离开了房间,可是刚走到外面,却看周子冉停留在门口,似乎已经有些时间了。 看着出来的李长歌,这才又问道:“他现在的伤怎么样了,可以进去看看吗?” 听闻此言,就算不必多问,估计也是一半因为柳月的事情。 李长歌点了点头,“你进去也好,还可以照顾一下他呢。” 等到李长歌离开之后,周子冉便直接接替他进去了。 房门微微一关,里面什么动静,就再也不知道。 只是透过外边的窗户,隐约能够看见里面烛火昏黄,一直到三更半夜,两个人在房间,依旧没有任何休息的意思。 李长歌微微打了个哈欠,就从外面回来的拓拔桁,这才忍不住问道:“他俩还没聊完吗?我总感觉这事不太简单呢。” 闻言,拓拔桁却微微活动了一下肩膀,这才又跟着无奈笑道:“算了,他们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了,应该有自己的方式。” 如此说来,李长歌却还是显得有些揪心。 拓拔桁却坐在床边,轻轻地搂上了女人的腰,又跟着摸了一下她的肚子,看着那凸起的地方,心中就觉得格外踏实。 这才又跟着提醒了一句,“好了,就不要再说这么多了,赶紧休息吧,就算你不累,别折腾了宝宝呀。” 这么一说,李长歌无言反驳,一夜过去,心思却有些难以宁静。 一直到清晨,风眠今日倒是起了个大早,特地将早饭准备好了。 闻到这浓厚的香味,李长歌走进正堂,不由得大吃一惊,“天哪,不都说了,你都生病了,不用你做这些粗活吗,怎么一点都不听话呢?” 有时候,李长歌就感觉自己像个操心的老妈子。 明明风眠都这么大个人了,却偏偏要拿他如同小孩子一般看待。 或许,这就是成了家的女人独特的行为吧! 听到这话,风眠却浅笑了一声,又跟着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冲她挑了挑眉,“放心吧,没事儿了,我这强健的体格,小伤还难不到我!” 也的确,风眠自幼习武,加上本身就医术高超,敷点药,伤口愈合也就没什么了。 几个人放心的吃完饭之后,李长歌和拓拔桁,闲来无事去花园散步。 在拓拔桁小心翼翼的搀扶下,李长歌倒是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这才几个月过去,你怎么把我照顾的?就跟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一样……” 明明自己这能走能跳的,拓拔桁这样对他照顾入微,反倒是让李长歌多了几分不自在。 闻言,拓拔桁浅笑一声,看着地上的石子,一脚将它踢到了旁边的花园。 这才又跟着警惕的说道:“你看看,就像刚才那个石头,危险无处不在,我若是不看好了,得不偿失呢!” 自从李长歌怀孕之后,拓拔桁这道理是一套一套的,她根本就无从反驳。 随即,微微的打了个哈欠,此刻也只能够认栽了,“得了,夫君说什么都在理,你爱扶着就扶吧。” 反正这难得享受一番皇太后的待遇,也不是什么吃亏的事情,干嘛要这么抗拒? 今日的风格外的和煦,阳光也温暖的正好,一切都是如此的宜人。 可就在二人顾着赏花谈情的时候,前方的花丛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异动。 两个人住在园地,李长歌不由得微微眯起眉眼,隐约之间,看到了一个人影在里边徘徊。 “什么人,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赶紧给我出来!” 带着几分警惕的态度,李长歌一阵尖锐的呵斥,也似乎没有得到半点反应。 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拓拔桁,“要不,你去看看吧?” 听到这番话,拓拔桁正有此意。 可是刚没走两步,却进了草丛,突然被人拨开,一个人拿着刀子,冷不防的就朝李长歌冲了过来。 “哈哈哈,给我去死吧,臭女人!” 伴随着一阵大笑声,蓬头垢面的男人,脚步也跟着加快了几分。 看着那刀子逐渐紧逼,李长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救命啊!” 可就在那一刹那的功夫,拓拔桁却眼疾手快,一个转身,直接抓住了疯子的肩膀。 紧紧的捏住,随即将他狠狠的甩向了身后,我才有怒道:“什么东西居然敢在这里如此放肆,不要命了吗!” 拓拔桁如雷贯耳的声音,犹如猛虎咆哮,一般人见了自然是要害怕。 可偏偏眼前的,就是一个傻子,此刻憨笑着,还在喋喋不休,“杀人真好玩,杀了她,杀了她!” 说着说着,竟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 李长歌这心中惶恐一阵,也许是受了惊吓,肚子突然一疼,连忙捂住连连叫苦,“夫君,我肚子有点疼!” 听到这番话,拓拔桁一时间左右为难,恰巧的是,风眠听到动静,连忙跟着赶了过来。 一只手扶住了李长歌,又跟着瞪了一眼那个还在自言自语的疯子,这才又说道:“你先把他制服了,我带夫人先回去休息!” 这么一说,倒正好解决了拓拔桁左右为难的情景。 等到李长歌被带走之后,这才出手,彻底的制服了那个疯子。 “啊,好疼啊,你放开我,我要举报你!” 感受到剧烈的疼痛,男人不断的叫嚷着,疯疯癫癫的,实在是叫人有些不堪入目。 拓拔桁却没心思和他在这儿疯言疯语,直接厉声质问道:“说,究竟是什么人派你来的!” “是老天爷,老天爷要惩罚她,老天爷要杀了她!” 疯子连连说着,这满口的胡诌,听着着实让人有些郁闷。 问了老半天,也没有问出个具体的情况,拓拔桁只觉得有些纠结。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李长歌的脉象逐渐平稳。 等到再次苏醒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后的事了。 看着旁边守候的风眠,此刻却略显诧异,脑子突然一个紧绷,“风眠,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风眠简单的解释了衣服,“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点惊吓,稍微动了胎气。” 如此说来,像是给李长歌吃了颗定心丸,女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又忍不住抬眸问道:“那个刺杀我的人呢,我想去见见他!” 随着风眠一起,两个人来到了那个疯子面前。 第六百五十九章 一错再错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等到李长歌进来的时候,依旧能够听到那个疯子在胡说八道的场景。 “哈哈哈,杀人了,杀人了,我要报官!” “我可是天神派来的人,你们会遭到报应的!” 说了一大通,没有一句话说的是实实在在的,李长歌听得都有些无语。 看到李长歌而来,拓拔桁拿着手中的帕子,一把塞到了对方的嘴中,这才又连忙凑了过去。 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李长歌,有几分责怪的味道:“你怎么过来了,这疯子疯言疯语的,只怕是会扰了你的耳朵!” 如此说来,看着拓拔桁这一副不耐烦的神色,估计没有少受什么气吧。 李长歌却不由得捂着嘴巴,没忍住笑了起来,这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啦好啦,我总觉得这有些问题,所以就来看看。” 仔细想想,为什么疯子会出现在这里,那为什么专门盯着李长歌攻击? 这一切的一切,不就写着很奇怪几个大字吗? 看着李长歌靠近那个疯子,拓拔桁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这疯子还会咬人,你最好别靠近他,免得被伤到了,有什么事情你就指挥我去做吧!” 在拓拔桁的眼里,这已经不是用疯子能够形容的级别,而是疯狗。 自己方才,险些几次都差点被他给咬到呢! 一想到这里,拓拔桁就忍不住怒瞪了一眼那个疯子。 看着对方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全身脏兮兮的样子,说的好听是疯子,说的不好听,就是疯了的乞丐! 如此,李长歌却没好气道:“你都把人家嘴堵上了,还怎么咬我?” 说完,也毫无顾忌,直接撩开了那疯子的头发,又跟着说道:“你去找块干净的帕子,把他的脸给擦擦吧,这样也怪难看的。” 虽然不太理解李长歌的做法,拓拔桁略显得无奈,最终只能够照做。 可是让人诧异的是,这擦干净了的脸,没想到居然是个俊俏的少年郎,连胡子都刮的干干净净的! “呵,这家伙在疯之前,应该还是个好人家的公子吧!” 看他这一副细皮嫩肉的样子,就知道没吃什么苦,刚才倒是被他表象所迷惑了。 就是因为这样,李长歌才更觉得疑惑,“这么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平白无故就封了呢,实在有些蹊跷。你把他打晕,我给他看看吧。” 李长歌突然的决定,拓拔桁再一次显得有些为难,“你给他看病?一个疯子,还能够怎么看?” 带着满满的不悦神色,一方面是怕脏了李长歌的手,另一方面也是怕她受累,到最后还是徒劳无功。 闻言,李长歌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平日都这么顺着我,人难道就不能应我一回吗?” 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拓拔桁要是再这么倔强下去,只怕你唱歌要生气了。 这略显无奈,以手化掌,直接拍在了疯子的后脑勺上。 一瞬间的功夫,少年眼球一转,整个人直接晕倒在床。 李长歌替他静静地把脉,仔细的检查着各个部位的情况,又不由得多几分惊喜,“看来,他这个疯症,果然并非是天生!” 随着此番话语落下,李长歌连忙拿出了针,直接对着他的各个穴位,开始扎针。 不过片刻工夫,原本的少年,此刻就被扎成了刺猬。 拓拔桁在旁边倒是帮不上什么大忙,只是小心翼翼的替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不免多几分心疼。 “你看看你,本来事不关己,非要这么折腾。” “谁说不关我自己的事,差点杀了我呢,我总得搞清楚是为什么吧?” 李长歌倒是说得理直气壮,拓拔桁彻底的无言以对,接下来的一言一行,都乖巧的听从这李长歌的吩咐。 就在这个时候,却忽见的那个少年,有了一丝醒来的征兆。 连忙捂住胸口,似乎是要有什么东西吐出来,李长歌才吩咐道:“赶紧去拿个盆子给他接着!” 将就着旁边的洗脸盆,拓拔桁接在了少年的面前,忽见得一口血液,从他的嘴里喷涌而出。 带着深深的暗红色,显然是在身体积压已久的淤血! “太好了,那就是这里面的淤血,阻断了他的大脑进程,所以才会疯疯癫癫的!” 李长歌喜出望外,如今吐出来了,应当就没什么事情了! 少年略显得有些迷糊,看着两个人,脸上依旧是一片迷茫。 接下来的两天,在李长歌和拓拔桁的共同努力下,总算是小有成就。 看着之前那个疯子,已经逐渐蜕变为玉树临风的美少年,当真是少女都喜欢的那种类型。 李长歌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又问道:“顾城,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了?” 听到这番话,顾诚点了点头,“谢谢你,我已经好多了,不过我感觉,脑子还是有些浑浑噩噩,好多东西都记不起来……” 虽说是这个情况,不过相比于之前几天,已经是很不错的进步了。 李长歌点了点头,此刻没有再追问些什么,只是继续鼓励道:“这些日子,再好好的调养,会恢复正常,想起一切的。” 如此说来,顾城倒是略有感动,乖巧的跟着点了点头,又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这些日子,谢谢你一直照顾我。” 恐怕他现在还记不得,自己之前发了疯,都想要治李长歌于死地的事情。 不过李长歌也并没有提及,只是贴心的照顾着。 风眠看到这个样子,都觉得有些郁闷,“真不知道,你这个人怎么就是烂好心,对这种人,居然还照顾的这么体贴!” 风眠摇摇头,一想到这个过程差点要李长歌姓名,反正就觉得浑身不太自在。 直到李长歌甩了他一个自我体会的眼神,风眠这才识趣的闭上了嘴。 只觉得实在有些呆不住,这才又跟着百无聊赖的说道:“得了,我去拿一些营养品和安胎药过来,你这身子也操劳不得。” 说完,看李长歌没有反对,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可是,这路刚走到一半,却忽见的一个熟悉的身影,此刻就站在花园的假山附近。 “这不是周子冉吗,他在那干什么,在和谁说话呢,神秘兮兮的!” 带着心中的疑惑,风眠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 可是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周子冉所交流之人,并非是陌生人,而是那个飞天女贼柳月! “我不是说过了吗?让你不要再来这里,否则的话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说话的声音,是关于周子冉的,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然而,柳月却不由得嗤之以鼻,“你以为我想管你,我只是不想看你一错再错!” 两个人说着说着,并直接争论起来,风眠略显疑惑,却一不小心露了马脚。 周子冉微微一愣,转头看去,两个男人四目相对之间,风眠略显尴尬。 这才连忙说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偷窥你们的,就是恰巧路过而已……也没听到什么!” 看着对方那惶恐而坚定的表情,周子冉略显得有些不快活。 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神情复杂的柳月,这才直接说道:“好了,这事就不要告诉李长歌他们,免得他们瞎操心。你先走吧,我还有事情要和她谈。” 说的倒是极为淡然,风眠本就理亏,此刻自然是不会多问什么,点了点头,果真是离开了。 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柳月忍不住蹙起眉头,这多几分不悦之色,“你究竟想怎么样,不能再这样一错再错下去了!” “我说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如果你在靠近风眠,我也就不客气了!” 男人的话语斩钉截铁,不带半分柔情的态度。 而不是他碰巧遇到了潜入进来的柳月,只怕是她现在,就已经和风眠待在一块儿了! 如此,六月起伏着胸膛,此刻却是不依不挠,“不行,我不能让你再继续错下去,你必须收手,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如此一说,似乎也是无形之间触怒了周子然,冷冷的瞪了她一眼,“你以为,你能打的过我吗?” 说完,男人手中的扇子,忽然一个铺张,直接朝着他扫了过去。 柳月连忙后退两步,两个人不由分说,直接打了起来。 打得倒是热火朝天,可是里面的人,却是浑然不觉。 周子冉看准时机,两个暗器直接飞了出去,直接削了柳月的一丝头发。 看到这一幕,柳月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你!” 这个男人,一直都在隐藏着他的实力,尽管柳月武功不错,可却也不是他的对手。 带着几分不甘心的态度,柳月狠狠的一咬牙关,直接一个轻功就离开了。 周子冉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收回了扇子,信步来到了疯子的房间。 此刻,李长歌还在尽心尽力的照顾顾城,替他扎针呢! 周子冉慵懒的倚靠在门口,一只扇子随意的扑棱在胸膛,却忍不住调侃起来,“你说说你,还是一副烂好人的心肠,什么人都救。”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却已经习以为常,反正他们都不支持,不过奈何自己够倔强啊! 第六百六十章 只是监视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周子冉没继续说下去,只是看着少年,目光闪烁着复杂的神色。 顾城冷不防的一个抬头,瞬间就对上了周子冉的目光,忽然脸色一变,一只手捂住脑袋,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看到这一幕,李长歌略微有些惶恐,连忙扶住他的肩膀,略带几分焦急之色,“你怎么了?” 还没有等对方回答,却见顾城直接站起身子,咬着牙关就冲向了周子冉,“我要杀了你!” 带着这一番莫名其妙的话,顾城直接扑了上去,掐住了周子冉的脖子。 看到这一幕,周围的人皆是惶恐一片,李长歌连忙跑上前去,一把拽住了顾城的胳膊,这才又费尽心力的说道:“你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又犯病了,赶紧放手,他是我们的朋友!”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李长歌也看的出来,顾城并非什么十恶不赦之人。 可为何偏偏见到周子冉,却突然之间神色大变,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来不及想这么多,李长歌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劲,好在是拓拔桁一个快步凑了上来,直接一手打在了顾城的后脑勺。 一瞬间的功夫,男人眼睛一缩,整个人便直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李长歌微微地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这才又松了口气,像拓拔桁投来一抹赞赏目光,“不错,刚才干的漂亮!” 要不是他出手及时,这家伙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名堂,这才又看了一眼作为受害者的周子冉,又关切的询问道:“怎么样?你没事吧?” 听到这话,周子冉笑着摇了摇头,又跟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了一眼顾城,却还是忍不住多为讽刺,“你看看,又救了个白眼狼,回头不要后悔才是啊!” 这么一番别有深长的话,李长歌以时间理解不透。 反而是拓拔桁,这目光游走之间,冷不防就落在了对刚才那一幕,无动于衷的风眠身上。 这个家伙平时倒是机灵劲,可偏偏刚才这么危险的情况,他居然表现的这么从容淡定! “奇怪,他今天似乎有些不对劲呢!”凭借着男人的直觉,拓拔桁此刻心中略微复杂。 左右纠结之余,还是觉得有些想不通,可是刚想要上前一步询问究竟,却直接被周子冉拦了下来,“你别问了,既然是心事,自然是不会轻易说出口的。与其有功夫照顾他,不如先看看这家伙怎么处理吧,免得再让他动手伤人!” 周子冉倒像是即为了解似的,想必是因为刚才和柳月的事情。 听到这番话,拓拔桁只能够暂时收回了自己的思绪。 风眠双手抱怀倚靠在屋子的一边,看着周子冉那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心情却是复杂到了极点。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这才又一脸郁闷的走到了面前,随意的说了一句,“我出去一下,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也不管他们同不同意,丢下这番话之后,风眠就直接再无他话。 转头一棵大树上,男人提着一壶酒,自顾自的躲避在茂密的树林之中,一口一口的闷。 脑海中,却时刻浮现出周子冉和柳月的画面,久久难以平复。 “呵呵,为何我要自作多情,多管闲事呢……”他现在都有些看不透自己的心思,只觉得这借酒消愁愁更愁,就连忙跟着大咕噜喝了一口。 而房间里面,拓拔桁做起了苦力工,将顾城扛着安顿好在床上,又看了一眼旁边的指挥官,“夫人,你看这样子怎么样?” 拓拔桁倒是极为体贴,替顾城盖好了被子,又迫不及待的邀功领赏。 听到男人的话,似乎言语之中,还略带着几分吃醋的模样。 李长歌不由得抿着嘴唇浅笑一声,又跟着点了点头,“嗯嗯,不愧是我的夫君,当真是深得我心,实在是欢喜!” 这么一说,拓拔桁心里倒是瞬间美滋滋起来,连忙踩着脚步就跟着凑了上去。 站到李长歌的面前,双手轻轻的拉起她的手,此刻倒是平白无故的多了几分撒娇的味道。 这才又扭捏的说道:“既然你夫君表现的这么好,是不是应该有什么特别的奖励呀?” 说完之后,脸庞还不自觉的向她凑近了几分,这么明显的暗示,李长歌要是不知道,可就真的是傻了。 “看看你,做点好事就是矫情。”李长歌带着几分娇羞的味道,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却是快速的将脸庞往上一层,直接掠过了对方的脸颊。 那薄唇轻点,带着几分凉意,实在是有些深入人心。 拓拔桁这身子一个颤抖,此刻倒是满心的欢喜,如同一个得了糖果的孩子一般,有些欲罢不能。 随即,一只手就情不自禁的搂住了女人的腰,将她一把揽到了怀中。 凭借着身高的差距,两个人这一上一下,李长歌活脱脱的像极了被困的羔羊。 轻轻的将手抵在拓拔桁的胸脯,却不自觉多几分娇羞味道,“你这是干什么?这旁边还有个人呢,你不害臊,我可要害羞了呢!” 这么一说,拓拔桁却愈发肆无忌惮起来,“这有什么?我们可是合法夫妻!” 说完,两人目光流转之间,暧昧的气氛此刻旖旎而来。 可就在快要接近的时候,李长歌突然脑袋晕眩,这脸色一僵,“我,我的头好痛!” 带着不可抗力的疼痛,李长歌情不自禁的将拓拔桁一把从面前推开,双手捂在脑袋上。 看到这一幕,拓拔桁那叫一个心疼不已,“可恶,肯定又是失忆引发的,有没有什么止疼药,我去给你拿一些!” 听到这话,李长歌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只感觉脑海中的片段,此刻又零零碎碎的涌动而来。 看不清又折磨人,实在是叫人郁闷,突然之间眼前一黑,整个人瞬间不省人事。 好在拓拔桁眼疾手快,直接一个跨步冲了上去,拦着她的腰接过了。 看着紧锁眉头的李长歌,心中疼得那叫一个不是滋味,“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让人放心不下?” 想着,拓拔桁深吸一口气,拦腰抱着李长歌,将她带回了房间。 周子冉这在庭院之中游走,目光流转之间,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突然感觉头顶上的树叶一颤,抬头一看,一个若有若无的身影,此刻就在树叶之间若隐若现。 随即,又忍不住勾起唇角,露出了一身浅笑,这才又说道:“怎么?你不下来跟我聊聊吗?呆在上面多没意思了,惹了虫子可就不好了!” 听到这番话,多带几分调侃的气息,瞬间将风眠从痛苦中拉回到现实。 提着手中的酒壶,忽然纵身一跃,直接落到了他的面前。 因为头脑不太清晰,脚跟站不稳,身子还摇摇晃晃的,最终只能够依靠在树枝面前,支撑着身体。 又瞪了他一眼,却不由得冷笑一声,“怎么?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面对对方的冷嘲热讽,周子冉却表现的从容淡定,直接坐到了旁边的石凳子上。 看着风眠满脸红,一身酒气,却又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为了一个女人,你又何苦将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他可是真真切切的知道封,风眠这是对柳悦动了真情,所以才会如此痛苦的。 如此,风眠却忍不住冷笑一声,提着酒壶踉跄着脚步,直接跟着凑了上去。 一把将酒壶重重的摔重地摔在桌子上,两个人,气势熊熊的凑到了他的面前。 一张口,就是格外浓郁的酒气,实在是有些熏人,“告诉我,你和柳月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对你这么关心!” 面对这一番质问,周子冉却忍不住皱起眉头,被熏的实在厉害,只能够将脑袋撇向了一边。 深深吸一口气之后,这才又无奈的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其实柳月是我的丫鬟,是我让她监视你的。” 这一番话,来的格外突兀,风眠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此刻怒瞪了他一眼:“你说什么?是你让她接触我的!” 本以为来临的爱情,没有想到只是周子冉筹划的一场阴谋而已。 看着对方一点也不否认的样子,反而是那从容淡定的心态,却深深的抨击着风眠的内心。 风眠深吸一口气,突然将酒壶重重地往地上一摔,这才挥舞起拳头,伴随着一阵暴怒的怒吼声,直接砸了下去。 “你简直就是个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究竟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 这一拳头,几乎是用尽了一半的力气,周子然一边的脸,直接红肿起来。 牙齿摩擦着嘴唇,此刻鲜血也跟着涌动而出,不过看着对方,那如同暴怒狮子的模样,此刻却显得尤为淡然。 一只手摸了摸嘴角流动的血液,这才又低头冷笑一声。 站起身来,双手负背,直接冷道:“这一拳头,就当是你报复我的,我不与你计较,但以后就不会让你这么欺负了。” 说完之后,周子冉不再停留,顶着一张脸上的伤痛,就直接跨步离开。 风眠就被丢在这里,像极了一个跳梁小丑,此刻只能够泛起连连苦笑。 第六百六十一章 思乡之情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时间点点过去,等到顾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暮之时。 李长歌就这么守在他的身边,多了欢喜之色,“你终于醒了,没事吧?” 听到这番话,顾城微微一愣,此刻却略显得有些疑惑,“你是什么人?” 面对这一番质疑,李长歌微微一愣,失忆的是她,怎么现在顾城也脑子糊涂了? 深吸了一口气,又跟着连忙解释道:“你该不会真的不认识我了吧,我是李长歌呀!” 可是面对男人那一副迷茫的眼神,可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够装的出来的。 顾城摇了摇头,此刻还是有些不明所以,但没有从李长歌的身上感受到恶意,只能够抱歉的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实在是想不起来……” 对于这番话,李长歌忍不住看了一眼拓拔桁,却看男人无奈的耸了耸肩,“看来,他的病情好像是恶化的更严重了,咱们想要的答案,应该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 本来,还想要知道是谁将他害成这个样子,又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攻击李长歌。 就等着他恢复正常的那一刻,能想到事情却越来越糟。 李长歌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给他做了一些简单的解释。 反倒是顾城,此刻内心除了一片迷茫之外,实在是没有多余的想法,“又只能抱歉的说道:实在是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一连串的道歉声,李长歌倒是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又跟着浅笑一声:“没什么,人没事就好,要不我带你出去逛逛吧,说不定对于你的记忆有帮助。” 反正,之前他神志不清,记忆就一直很模糊,如今失忆,可能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几个人走在院子里,晚霞的余晖,倒是格外的亮眼,李长歌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心中却不自觉生出一番感慨,“如果每一天,都能够像这样平淡而幸福,我这心中,也就觉得自在了。” 听到这话,拓拔桁却忽然拉起了她的手,又跟着接了上去,“放心吧,只要有我在你的身边,绝对让你的每一天,都过的安稳美好。” 如此一说,李长歌脸色微红,竟比那夕阳还要无论几分,那脱拓拔桁又有些情难自已了。 一只手捏上了她的脸颊,这才又没好气的说道:“你呀,为何就长这么好看,天天都让你男人神魂颠倒,以后可怎么办呀?” 二人这旁若无人的秀恩爱行为,导致被他们晾在身后的顾城,略显得有几分尴尬。 不过,这么恩爱的行为,又让人格外的暖心。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被他们给触动了。一个片段,突然在他的脑海中犹如利剑一般闪过。 顾城的头脑一疼,忍不住发出了一阵闷哼,“我的头……” 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李长歌这才恍然大悟,身后可是还有个人呢! 他俩还真是一点也不害臊啊! 转过头去,李长歌连忙凑了上去,一只手扶住他的胳膊,略带几分惶恐的气息,“怎么了?没事吧?” 听到这番话,顾城努力的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做多余的动作。 吸了一口气之后,才勉为其难的保持了镇定,头疼也稍微缓解了一些。 跟着浅笑一声,摇了摇脑袋,“我没事,谢谢关心。” 听他这么一说,李长歌才稍微放下了自己选择的心,可是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安心,“你这个样子也不是办法,要不咱们回去,我再给你看看吧。” 如此说来,顾城却连萌摇了摇头,又跟着看了一眼拓拔桁,这才十分识趣的说道:“不用了,你们还是继续吧,我现在挺好的。” 反正,就算没失忆之前,他的脑袋也是时时刻刻都在疼,习惯就好了。 听他这话里的意思,似乎别有深意,这么一说李长歌二人,倒是略显得有些尴尬了。 “咳咳……那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就直接告诉我啊。” 说完之后,这才扭捏的凑到了拓拔桁在身边。 看着顾城,那果真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两个人还是有些难以放下心来。 二人只是牵着手,没有再做多余亲密的动作,也算是给顾城一个面子。 不过李长歌心中,却泛起了一阵嘀咕,忍不住轻轻地低语了一句,“你说刚才他怎么会突然头疼,该不会是看到咱俩……” 说着说着,倒是有些难以启齿,不过做起来倒是格外的顺其自然。 面对李长歌的疑惑,拓拔桁低垂着眼眸,捏了一把她那满是愁肠的小脸,才又跟着笑道:“说不定呢,就是把他给刺激到了。” 这副没正经的样子,看起来像是有些开玩笑,李长歌忍不住微蹙眉头,一个拳头打在他胸口上,这才又没好气的说道:“我跟你说认真的呢!” 看着微微动怒的李长歌,拓拔桁连忙认了怂,又跟着摸了摸她凸起的肚子,继续迎合道:“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说不定我们顺着他的想法来,他应该就会恢复记忆吧。” 如此,倒是和李长歌想的是一致的,微微点头。 可就在这一刹那的功夫,李长歌的脑海中,又开始有些不安分了。 断断续续的画面此刻接踵而来,如同那波涛海浪一般,连绵不断。 看着李长歌牙齿摩挲,紧蹙的眉头显然说明了一切,拓拔桁也不由得多了几分担忧,“怎么脑袋又开始疼了?” 听到这话,李长歌稍微镇定一点,这才又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画面,零零碎碎也看不清楚,不再去想了。” 反正,每一次想到的,无非都是一些甜蜜的画面。 就算偶有痛苦,那也都已经是过去式,她现在怀了孩子,和拓拔桁生活的很幸福,不是吗? 时间辗转,又过了一月,李长歌肚子逐渐隆起。 吃早饭时,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拓拔桁,“我们在这里偷着依旧,我想要回家了。” 他们现在,一直都受着周子冉的邀请,暂时居住在他的地方。 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反倒是随着肚子越来越大,李长歌的思乡之情,也跟着倍感增加。 听到这话,拓拔桁一只手轻轻的揉了揉他的脑袋,这才又满脸宠溺的说道:“既然想走,那咱们就边走边逛,好让宝宝提前看看这世界!” 这么一说,即便是答应了。 李长歌还以为,他会因为孩子的事情而限制她的行动。 如今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这个男人可从来都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忤逆她呢。 带着心中的想法,两个人趁着闲工夫,也向周子冉提出了这个请求。 可是听到这番话,周子然眉头一蹙,略带几分不悦之色,这才又跟着说道:“你现在怀有身孕,怎么能够长途奔波呢?对孩子也不好,不如就留下来,先把孩子生下再说呀!” 说的倒是不无道理,可是却并不是李长歌心中所想啊。 李长歌看了一眼拓拔桁,似乎是略带几分求救的味道。 然而这一次,周子冉却不依不挠,“我说你就不要再求着他了,他这个大老爷们懂什么?你现在正是关键时期,万一路上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看着对方振振有词的样子,李长歌的道理没有他多,此刻也只能够闭上了嘴巴。 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好吧,既然是这样,那我也就不这样折腾自己了。不过顾城之前说,我要去外面走走,要不你和风眠,我带着他出去逛逛吧,说不定能够刺激自己恢复呢?” 这还算是一个正常的要求,周子冉点了点头,又跟着警告了一句,“乖乖的听我的话,你们可千万不要乱跑啊,否则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得不偿失呢!” 如此,李长歌乖巧的点了点头,一直等到周子冉带着风眠和顾城出去,还是觉得有些郁闷。 此刻坐在凉亭之中,心中却泛起了一阵波澜。 拓拔桁见他如此模样,一只手轻轻地搭在她的手上,这才柔声安慰道:“你也不要揪心了,以后孩子生下来,你想去哪儿我都陪着你。” 闻言,李长歌却浅笑一声,“倒不是这件事情,只是最近头疼的频繁,这记忆实在是有些折磨人。” 一会儿忽有忽无,看不清又摸不着,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怀了孕的人,哪里经受得起这个折腾?都快被这失去的记忆,给逼的发疯了呢! 如此一说,拓拔桁微微叹息了一口气,突然想到了什么,这才又说道:“不如请师傅出山吧,说不定他能够有办法?” 这个世界上,若是论医术的话,估计没有几个人,能够超过他们的师傅。 李长歌却摇了摇头,“算了,大老远的,也不想要麻烦师傅,自己估计都忙不过来吧。” 就在这说着说着,李长歌突然又脑子一抽,眼神迷糊之间,不由得发出了一阵凄楚的尖叫声。 “不好,我的头又开始疼起来了,就好像针扎一般……” 这一次,比之前来的都要夸张了许多,李长歌这时不时翻着半夜,差点就要抽不过那口气。 突然之间,又是眼前一黑,直接昏死过去。 第六百六十二章 目的何在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房间里面,老头收到了八百里加急的信封,这才连忙赶过来。 看到昏睡的李长歌,此刻也是颇为无奈,收回了把脉的手之后,这才传来了一阵长长的叹息。 无缘无故的叹息,旁边的拓拔桁看的却是心惊胆战,忍不住询问道:“师傅这是怎么了?难道情况严重吗,她最近经常这个样子!” 越发的频繁,每一次头疼几乎都是疼到昏厥的地步,这样的情况怎么能够让人不担心呢? 听到这番话,老头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这才又从身上拿出了自己的银针,目光打量着李长歌,这才跟着说道:“ 她现在的情况,是因为脑海中记忆破碎而导致的,如果一直这样,恐怕对她的孩子不利。” 看着这枚银针,拓拔桁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带着几分惶恐之色,又战战兢兢的询问道:“那师傅的意思是?” “强行刺激她的大脑经脉,替她的恢复记忆,如今之计,唯有如此!” 听到老头这么一说,拓拔桁看着他那神色凝重的样子,就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是有一定的危险性。 还显得有些踌躇不定,一时间也拿捏不下来,“师傅,如果任由它发展下去,会怎么样呢?” “那就要看几率了,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只是天天头疼昏厥,但是严重的话,就可能会导致流产。” 要不是因为预想到事情的严重性,老头也绝对不会出此下策。 听到他这么一说,拓拔桁这心都跟着凉了半截,此刻深吸一口气,努力的压了压内心的惶恐无措。 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李长歌,轻轻地捏起她的双手,此刻那真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了,“长歌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以你的角度,一定会站在孩子的念头上着想的,对不起了。” 说完之后,这才又开心了老头,“师傅,还请您动手吧!只是,一切务必小心!” 如此说来,老头点了点头,一枚枚针,大小不一,长短不一,分别扎在李长歌的各个穴位上。 “疼……” 明明还陷入昏厥之中的李长歌,此刻感受到外界的刺激,却发出一连串的呻吟声。 额头上的汗水犹如雨珠,一般不断的喷涌而下。 拓拔桁在旁边连忙拿着块帕子,替她轻轻的擦拭,连声跟着安慰道:“好啦,不要再担忧了,我在这里呢!” 一连串的话语声,也不知道李长歌听进去没有,声音倒是逐渐的微弱了一些,最终直至消失。 老头略微有些分神,这才又看了一眼旁边的拓拔桁,“好啦,你出去等着吧,你在这儿我集中不了精力。” 如此一说,拓拔桁似乎还有些恋恋不舍,但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 微微的带上房门,此刻一双脚步却在外面徘徊不定,像极了一个即将做父亲的人,正在等待妻子生产。 看着远方的天色,夕阳的红晕,此刻染红了半边天,照耀在拓拔桁的身上,却无端的多了几分火热。 “长歌,你可一定要坚持住啊!” 伴随着这样的期待,一连过去了两个时辰,拓拔桁没有半丝松懈,也终于跟着开了。 看着浑身疲惫的老头,拓拔桁此刻倒顾不得其他联盟,一个快步上前直接抓住了老头的双肩,这一脸惶恐的询问道:“师傅,怎么样了?” “如今难关倒是挺过去了,只不过她现在陷入昏迷,估计是过不去自己那道坎,你最近好好照顾着。不要着急,慢慢等他醒来就是了。” 老头说的倒是轻松无比,可是听的人此刻却如同火烧眉毛。 拓拔桁简单的道谢之后,连忙跟着走了进去。 一看到床上,已经香汗淋漓,枕头浸润了半边的李长歌,实在觉得心疼无比。 拓拔桁简单的收拾了一番,轻轻地舒展着李长歌额前的发丝,将女人精致的容颜流露出来。 看着那细长的睫毛,一时间又有些慌了神,又跟着柔声的说道:“长歌,你一定要早点醒来啊,宝宝和我都等着你呢。” 就这样,居然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 时间短暂而漫长,拓拔桁每天都以稀粥为食,也算得上是撑过去。 李长歌除了昏睡不醒以外,也没有其他特殊的行为。 清晨的阳光,普照在大地之上,拓拔桁一如既往,端着手中的玉米粥,直接走入了房间。 “长歌,师傅说你只能喝粥,不过今日偷偷给你换了玉米粥,你可是有口福了。” 反正,李长歌这个样子,也吃不下其他的东西。 拓拔桁自顾自的说着,拨弄着手中的调羹,心欢喜的走到李长歌的床边。 可是这刚刚抬眸一看,却直接对准了李长歌的眸子。 李长歌坐直了身子,两个人在目光流转之间,仿佛一眼万年。 “你,你终于醒了!” 拓拔桁放下了手中的玉米粥,忙跟着跑了过去,此刻却一股脑的扑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一个拥抱,充斥着紧张与欢喜。 李长歌微微一愣,又跟着浅笑一声,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这才柔声的说道:“不要慌张,我回来了。” 温和的声音,如同六月的细雨,着实让人有些欲罢不能。 本是安静的房间,此刻却又充斥着一股温馨之情。 拓拔桁久久的难以松开,嘴里的喜悦从未间断,“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知道这一个月我有多想你吗……” 可就在拓拔桁自顾自的诉说着,思念的时候,怀中的李长歌却突然有些不安分。 此刻连忙推开了他,一手轻轻地抚上眉梢,紧紧蹙起的眼眉,透露着一股强烈的不安。 “你这是怎么了?难道病情还没有完全恢复吗?”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突然又变成这个样子了? 拓拔桁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此刻双手扶住她的肩膀。 目光向周围看了一圈,却又显得有些无奈,老头因为之前有事情,所以就先行离开。 现在要联系,估计又要几天才能来。 至于李长歌,摩挲着牙齿,脑海中的片段若隐若现,时有时无,让他抓不着也看不透,但是有些着急的很。 “我,我感觉记忆还是有些恢复不过来……” 现在,李长歌甚至出现了一种记忆紊乱,都分不清究竟是是以前的记忆,还是失忆后的记忆。 这次的情况,着实让人觉得有些无奈。 拓拔桁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又努力的说道:“不要去想那些,看着我,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李长歌,你努力的想起来呀!” 可是这越着急,似乎没什么用,李长歌想到的倒是挺多。 可是总是如同烟花一般,稍纵即逝。 看着李长歌,痛苦不堪的表情,拖麻痹,最终还是心软了,这才又跟着柔和的说道:“好了,先休息吧,不要再去想那些了,反正日后人生漫漫,我们在一起就好了。” 在男人柔和的声音下,李长歌也逐渐进入了梦乡。 等到晚上的时候,拓拔桁一封书信,将李长歌的情况诉说给老头。 不过两天功夫老头并没有来,反倒是陆伟直接派人送了一些丹药。 “咱们皇上说了,这些丹药有助于记忆的恢复,每天按时吃两颗。” 那个人倒是一股子傲娇劲儿,拓拔桁看着这些丹药,此刻却多了几分疑虑,“皇上送来的?” 所谓天高皇帝远,陆伟怎么会知道,李长歌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可是送药的人似乎并不打算说太多,只是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就跟着离开了。 拓拔桁手中拿捏着那些药丸,心中却泛起了一阵纠结,“难道,是师傅告诉他的吗……” 左思右想,老头又怎么可能会主动将这些事情告诉皇上? 还有一点,其实老头就是皇上派来的,特地给李长歌治病。 不过,经过之前的战争之后,他们也重新对陆伟刷新了认知。 这个皇上,真的会有这么好心吗? 来不及想这么多,拓拔桁打开盒子,里面除了弹药以外,居然还带着一封附加书信。 拓拔桁简略的读了一遍,这是丹药的使用说明,以及刺激李长歌恢复记忆的方法。 “看来,果然是皇上师傅来这里的,不过他究竟有什么居心?” 拓拔桁此刻越发的显得有些迷茫,一时间倒是摸不着陆伟的路数。 不过看着那些丹药,以及详细的恢复记忆说明,最终还是选择了使用。 “把药吃了吧,两颗就够了。” 拓拔桁将水递到了李长歌的面前,目光柔和的看着她。 对于突如其来的拓拔桁,李长歌的眼神中,却闪过了一丝陌生的情愫。 “你,怎么会在这里?” 多么生疏的话语,应该是记忆无形间又流失了什么。 拓拔桁依然见惯不惯,这才又跟着哄着安慰道:“你的记忆不太好,所以我得照顾你,把药吃了吧,吃完了就好了。” 在对方的连哄带骗下,李长歌并没有感受到恶意,最终才乖乖的吃了药。 药丸下肚之后,李长歌却突然感觉丹田一阵火辣,此刻紧蹙眉头,略带几分不满,“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的肚子这么疼!” 第六百六十三章 离别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面对李长歌突然躁动不已的情况,拓拔桁也略微显得有些紧张。 心疼之余,,此刻又连忙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难道是肚子不舒服吗?” 李长歌难以言说的疼痛,拓拔桁根本就理解不到。 突然一把将她推开,拓拔桁脚步踉跄之间,整个人直接撞到桌子上,腰间一疼。 桌子上茶壶碰撞的声音,带着几分清脆撩人。 李长歌却并没有任何心疼,反而是怒目直视道:“你赶紧给我滚出去,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待在这里!” 这药丸倒是奇特,说好的是恢复记忆,怎么现在反倒是翻脸不认人? 拓拔桁心中有些浮躁不安,“不行,皇上说过了,这是药丸的副作用,我必须得保持镇定!” 拓拔桁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内心的惊慌失措之后。 这才又故作冷漠的瞪了她一眼,毫不客气的冷笑道:“所以呢,我在这里照顾了你一个月,尽心尽力,居然让我滚?” 你刚才柔和的态度截然相反,就仿佛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浑厚的声音,带着几分寒冰般的气势,李长歌不由得大吃一惊,却看对方步步紧逼的脚步,发的显得有些惶恐无措。 微微的朝着床角蜷缩两分,这才又战战兢兢的看向他,“想怎么样!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叫了!” 看来现在的李长歌,真的是没有明白,自己在这里究竟是什么地位,两俩究竟是什么身份。 拓拔桁一只手突然抵在了她的肩膀旁边,情绪也逐渐变态起来,“李长歌,你究竟有没有点良心?你忘了曾经我们的山盟海誓,忘了我们想要做的事……” 一连串的质问,带着几分偏激的态度,几乎都要逼得李长歌呼吸不过来。 山盟海誓,那边山河遍野,白头偕老…… 这一切的一切,如同那戏曲一般,在李长歌的脑海中流畅的浮现开来。 两个人手拉着手,那一阵阵的声音,说的是如此的清新嘹亮,不断的萦绕在她的耳畔之中。 李长歌脑袋突然一亮,就像是黑夜之中,有人提了一盏明灯,此刻照亮了她前行的方向。 “我,我突然想起来了!” 李长歌不由得大惊失色,此刻目光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夫君!” 随着女人尖锐而惶恐的声音,说完之后,李长歌满含眼泪,不然就直接抱了上去。 这一声夫君,不同于以往那般平易近人,这难以言说的激动神色。 很显然,是因为想得太多,包含着各种复杂的情绪,才喊了出来。 听到这一阵夫君,拓拔桁这颗心几乎都快要融化了,温暖的气息再度蔓延在二人之间,“你想起来了吗?” 闻言,李长歌连连点头,“我都已经想起来了,我们的相遇,我们的经历,我们的生死相依,山盟海誓,一切的一切……” 气氛再次变得微妙起来,纵然是平日冷若冰霜的拓拔桁,此刻也忍不住眼含热泪。 只手不断的拍着李长歌的后背,柔声的安慰道:“好了好了,不要再哭了,对宝宝不好,想起来就好。” 时间点点过去,直到夜幕将至,银辉洒落到房间里,拓拔桁才注意到时间的观念。 又连忙跟着一只手扶住了李长歌的腰,带着几分心疼的气息,“这些日子你受累了,刚刚恢复记忆,还是不要太过操劳,早点休息吧。” 如此,李长歌恰巧觉得有些疲惫,跟着微微颔首。 乖乖的被安置在床上,盖好被子,如同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孩子。 难道拓拔桁退出房门,房间里静悄悄的一片,如同死一般的沉寂。 熄灭的烛火,促使屋子变得暗沉起来,只有点点月光,勉勉强强能够让人看清视野。 李长歌本是闭上的眼睛,突然间睁开,脑海中一个声音,不断的回旋起来:“你唱歌从今以后,你就得听我的了。” 没有任何人在场,只是那一道无形的命令,却让她整个人如同魔怔一样,李长歌点了点头,“是,主人。” 说完之后,纤薄的唇角微微上扬,冷漠的气息,带着嗜血的锋芒。 直到有一天清晨,李长歌特地起了个大早。 已经恢复了神智的她,将昨日的事情抛之脑后。 此刻倒是一如既往,乖乖的躺在屋子里,安心的养胎。 “吃点这个吧,今日特地煲的鸭子汤,听说能够补充营养,那孩子长得又白又胖。” 拓拔桁此刻忙得不亦乐乎,连忙将汤碗递到了李长歌面前,伸出手的调羹眼,看着就要送到女人的嘴边。 李长歌却突然一把推住了他的手腕,阻挡他接下来的行为,这才又跟着笑道:“别这样,我只是怀了孕,又不是断手断脚的,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这样的行为,倒是显得有些生疏了。 拓拔桁略微有些尴尬,不过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你自己来也好,可以知道温度,小心一点啊。” 李长歌自顾自的吃着,没有多说些什么。 任由拓拔在旁边喋喋不休,得不到回应,房间里,又充满了一种古怪的气息。 将近过了小半个时辰,李长歌慢慢悠悠,总算是吃完了东西,这才又将碗随意的放在一边,“我吃完了,休息一会儿,不如你就先出去吧。” 明明是带着笑意说出来的话,怎么就让人平白无故,感觉到了一丝疏远的味道? 拓拔桁似乎是略显得有些失望,看着对方那一副笑容,却半天又说不出什么。 只能点了点头,“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下人丫鬟就好了。” 说完之后,便收拾着碗筷出去了,可是这心里,总觉得有一些异样的不安。 “难道,是失忆症还没有完全恢复,为什么她会对我这么冷漠……” 拓拔桁这心情略显得有些浮躁。 而李长歌坐在床上吃饱喝足,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对于拓拔桁远去的背影,又不由得嗤之以鼻,“还真是个傻子呢,把我照顾的这么好!” 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从恩爱到平和,也不知道是不是相处久了,不会产生的渐变过程。 不过拓拔桁,至始至终,都十分细心的照顾着李长歌。 刚从房间送完东西出来,却看着顾城一脸疲惫的走了进来,不由得微微蹙眉,“你这是去哪里了,怎么弄得这副狼狈相呢?” 听到这番话,故城联盟审视了自己一番,这才又连忙跟着尴尬的笑道:“哦,我看家里开销越来越大,所以就去外面找了一些活干,总不能够吃白饭嘛!” 李长歌二人,过的本来就是小康日子,家里一直勤俭节约。 如今有了个孩子,天天大鱼大肉,顾城若是做个闲散人,有手有脚的,白吃白喝也不好。 如此说来,拓拔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才又跟着说道:“好了,赶紧去洗洗吧,然后等下准备吃饭,把子冉也叫上。” 顾城应了一声,转头就回去洗漱。 到饭桌子上,周子冉却是一副愁眉苦脸的颜色,倒是没来由的将一桌子人都给感染了。 李长歌微微蹙眉,带着几分疑惑的气息,“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饭菜不合胃口,为什么都不吃呢?” 这话,是直接对准周子冉说的,可是男人低着头,似乎还没有注意到。 好在旁边的风眠,轻轻的拨弄了一下他的肩膀,这才又挑眉看了一眼李长歌,“人家问你话呢,你愣着干什么呀?” 如此,周子冉回过神来,这才又跟着无奈道:“实不相瞒,国家开启战争,我身为皇子也应该积极加入战斗,恐怕不能够再继续陪着你们了。” 倒是语出惊人,其他人面面相觑,此刻诧异,目光不言而喻。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打算离开了?” 拓拔桁还有些舍不得,周子冉在这里,天天对他们尽心尽力,也算是个难得的知己,如今突然走了,而且还是因为战事缘故。 说是不担心的话,那又怎么可能呢? 看着众人担心的样子,周子冉却大叫一声,直接提起了酒杯,故作豪迈的说道:“你们不要这个样子嘛,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借着这杯酒咱们就当是暂时的告别,以后我还会回来的!” 周子冉爽朗的笑声,似乎天生自带一股魔力,不断的感染着周围的人。 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提起酒杯,“那就祝你一路顺风,凯旋归来,成就家国大业!” 说的倒是一番慷慨激昂,周子冉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是跟着点了点头。 “好,那咱们就一饮而尽!” 说完率先带了个头,李长歌跟着也要喝下去,却连忙被旁边的拓拔桁抢过杯子。 李长歌微微一愣,带着几丝疑惑不解,却被拓拔桁警告道:“别忘了,你现在怀有身孕,这些东西可是忌讳呢!” 拓拔桁贴心的小模样,他人看在眼里,此刻都不由得发出了一阵感叹声。 “哎呀呀,实在是羡煞旁人啊,我这一走,你俩又多了一些二人时光了!” 几个人开着玩笑,一桌子饭菜,吃的更像是离别宴。 有壮志凌云的惆怅,也有离别的情怀。 第六百六十四章 再见即陌生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告别了周子冉之后,屋子里面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风眠却始终辗转寻找柳月,偶尔依旧处于借酒消愁的姿态。 落寞的庭院之中,风眠一只手提着酒壶,此刻肆意纵酒,当真是潇洒至极。 冷风萧瑟,带着点点凉意,特让人倍感离殇愁肠。 可就在这个时候,男人耳朵一紧,却忽听得树叶摩挲的声音,有什么危险正在悄然而至。 “什么人?赶紧出来!” 风眠坐直了身子,此刻纵身一跃,稳妥的站在了地上,目光眺望四周,警惕的姿态不言而喻。 听到这一番话,一个女人,却瞬间从灌木丛走了出来,俏丽的身影,带着无比熟悉的味道,让风眠直接愣在了原地。 “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吗?还真的是有些让人小伤心呢!” 柳月微微地抖动着手腕,犀利的言辞之间,却又忍不住冷冷瞪了他一眼。 那眼眸之中迸发的凉薄之意,似乎就像从未遇见,实在是生疏得让人有些害怕。 风眠此刻倒是有些愣神,甚至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好半天才问出了一句荒唐的话,“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这话,柳月突然抿唇一笑,带着几分妖娆的气息,跟着扭扭身子,就朝着他缓缓而来。 “难道你不想见到我吗?听说你日夜都在期盼寻找我,我不出现,岂不是让你很为难?” 风眠倒是被对方的表象所迷惑,此刻忽悠的一愣愣的,看着她逐渐走过来的身影,居然还多了一丝无端的幻想,“柳月……” 可就在这一刹那的功夫,柳月的秀晶突然流露出一抹飞镖,直接顺着手指,唰的一下飞了出去。 飞镖快而迅速,仿佛能够直接要了人的性命,庆幸风眠还未曾完全沦陷。一个翻身,就躲了过去。 这恍然抬头之间,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此刻倒是多几分咬牙切齿的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看不出来吗?我当然是想要杀你了!” 柳月弯起唇角,鲜红的嘴唇犹如嗜血一般,冰冷而无情。 说着,突然又是几枚飞镖,从她的手中迸发而出。 快如闪电般的暗器,风眠此刻倒是不敢再多为谢代,凭借着灵敏的身姿快速的躲了过去。 可是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柳月却直接冲了过来,两个人一言不合,就直接交上了手! 风眠一只手伸出来格挡,就算被打得连连退缩,嘴里却还不忘质问的话语:“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面对对方不可置信的眼神,柳月却不由得嗤之以鼻,只是冷道:“打架的时候还分心,这可是一不小心,就会要你的命哦!” 看着对方毫不留情的招式,仿佛招招致命针针见血,根本就不带半分让人喘息的余地。 风眠心情复杂之时,此刻也不能够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只能够紧咬牙关,手中的毒粉蓄势待发,直接朝着对方看准时机,就挥洒了出去。 一瞬间烟雾弥漫,飘散四方,柳月吓得节节后退,此刻瞪了他一眼,却没来由的多了几分厌恶:“真是个卑鄙小人,打不过,居然使用这种暗器!” 如此,风眠收回了手,两个人略微保持了一段距离,这才又瞪了她一眼,“你刚才出飞镖的时候,不也是打算要了我的性命吗?难道这就叫光明正大!” 这话说的,柳月瞬间拉不下面子,此刻只觉得胸膛跌宕起伏,有一种想要打他的冲动! “少废话,看招今日我若是不要了性命,我便不姓柳!” 这说着说着,又跟着打了起来。 而另一边,李长歌坐在庭院里,此刻倒是觉得有些空寂了,“你说这热热闹闹的,突然走了一个人还真的有点不习惯呢。” 面对这一番没来由的叹息,拓拔桁一只手拨着葡萄,此刻却不由得笑了起来。 将剥好的葡萄喂到她嘴里,这才又跟着笑道:“你说说你,人多的时候嫌吵,人少的时候嫌冷,还真是个难伺候的主。” 明明是兴趣,却带着满满宠溺的气息,李长歌纵然是凉薄之心,此刻却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却忽听得一阵打斗的声音,直接迸发而来。 刀枪碰撞的声音,着实有些刺耳,拓拔桁忍不住皱起眉头,此刻已多了几分警惕。 连忙一只手拉住李长歌的手腕,这才又警告道:“你呆在这里别动,我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完,也不管李成哥是否同意,这直接提着脚步,一溜烟儿就打算离开了。 看到这一幕,李长歌心中倒是多了几分郁闷,随意的将葡萄籽吐了出来,这才又跟着低声吐槽道:“你说不来就不来,我不是很没面子吗?” 抱着一副大女子主义的心态,李长歌这一联盟,带着好奇的心情跟着去凑热闹了。 等到到了地方,就看着来回上蹿下跳,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 拓拔桁紧,蹙眉头见到那女子的身影,更为意外,“柳月,你怎么会在这里,赶紧住手!” 只怕他们再这样打下去,势必会有人受了伤。 拓拔桁一阵怒吼声爆发而出紧,跟着纵身一跃,就直接朝他们冲了过去。 手中凝聚起一股力量,浑厚而磅礴,唰的一下就将他们给打散了。 两个人各自占领一方,皆是不讨好处的样子。 拓拔桁连忙凑到了风眠的身边,看着他捂住胸口的手,也跟着多了紧张,“怎么样?你没事吧?” 面对这一番关切,风眠却将脑袋歪向一边,反而是更加看向了柳月,趁着这个闲余的功夫,还是有些不死心,“对于我们的曾经,难道你就真的没有一点点的念想?” 好歹,两个人之间也有过摩擦,是没有想到,在流血的眼里,居然连朋友都算不上! 闻言,柳月随意的拨弄着手上的长刀,这才又冷着眸子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讽刺道:“如果你死了的话,说不定我还会掉一滴眼泪呢!” 说完,便是捂着嘴巴,凉薄的笑声在空气蔓延周围,实在听了让人心凉又心酸。 看到二人之间的这一幕,拓拔桁隐约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这才又皱着眉头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闻言,柳月去率先开口回答道:“我们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今日是你横空出世,打断了我们之间的比武,既是这样,那我们有缘再会吧了!” 说完之后,柳月自认比不了他们,这才连忙跟着逃离。 优越的轻功,瞬间就让她消失的无影无踪。 风眠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太甘心,“你站住,你给我回来说清楚!” 带着一份迫切的态度,风眠挺直了身子试图还想要追上去,却一把被拓拔桁按住了手臂,这才又警告道:“你疯了吗?追上去送死吗?她那副样子了,明明就是不喜欢你,又何必腆着个脸,能不能有点男子气概!” 伴随着这番警告的话语,风眠却瞬间蹙起了眉头,一把推开他,忍不住唾弃道:“你懂什么?你现在的日子倒是过得安稳,你又怎么能够想得到我的感受?” 冷风萧瑟之间,两个男人,就这样互相看着,气氛出奇的诡异而宁静。 李长歌挺着半截肚子,看到这不太对劲的一幕,连忙从草丛里钻了出来。 又跟着站到二人中间,有几分大笑的气息,做起了和事佬,“唉唉,你们这是干什么?大家都是自家兄弟,何必伤了和气!” 总不能为了一个外人,他们两个反倒是反目成仇,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如此一说,风眠双手抱怀,此刻去撇着脑袋,自顾自的生闷气。 拓拔桁心中又何尝好到哪里去,只能说自己一番好心喂了狗。 又毫不客气的讽刺道:“某些人,明明知道对方不喜欢,却非要腆着个脸纠缠不休,你说他是不是犯贱?” “你说谁?” 风眠哪里听得了这话,作势就要给他单挑一番,可是这个想法还没来得及进行,就直接被李长歌给阻止了。 “得了得了,你们两个就别再争了,其实我觉得吧,风眠做的也没错,毕竟感情嘛都是波折的,不能够保证谁都会一见钟情啊!” 听李长歌的意思,显然是特别看好风眠和柳月这一对。 拓拔桁此刻却还是显得有些沉不出气,自顾自的碎着嘴巴,“呵呵,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自作多情,最后只会是竹篮打水!” 拓拔桁这说话带气,风眠又怎么能听得下去? 两个人这一言不合,恨不得再打一架似的,李长歌却连忙瞪了一眼拓拔桁,“你不是说什么事情都依着我吗?怎么还跟我反着干?” 只要拿出这一道必杀剪,拓拔桁就彻底的无言以对。 此刻果真是闭上了嘴巴,又跟着扫了一眼风眠,“随便吧,他自己的事情,爱怎么样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反正,自作多情的又不是他! 说完,又看了一眼,挺着肚子的李长歌,没来由多了几分郁闷,“不是让你好好躺着吗?非要来遭这趟罪,赶紧回去休息。” 第六百六十五章 侏儒国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件事情逐渐过去,时光飞逝之间,我直接是两个月之后了。 细数一下日子,李长歌也已怀胎十月,肚子大的都看颗球一样? 拓拔桁恨不得天天在旁边守着,片刻都不敢松懈? 又跟着忍不住摩挲了一下李长歌的肚子,此刻倒是觉得格外欢喜,“你看看,我都能够感受到宝宝在踢我。”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却忍不住抿着嘴唇浅笑一声,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看把你给激动的,要是真的生下来了,日后可别天天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把媳妇都给忘了!” 虽说是一句玩笑话,可是拓跋恒却当了真。 此刻连忙跟着一溜烟窜到了李长歌的前面,这才举着三根手指,对着太阳穴直接发誓道:“放心吧,拓拔桁此刻对天发誓,此生第一个忠于的是夫人,孩子是第二位!” 看着对方认真的样子,李长歌却不由得浅笑一声,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呀你,还真的是让人!” 这话说的一半,却看李长歌突然眉头一蹙,紧紧的捂住肚子,倒是显得有些惶恐,“等会儿我的肚子好疼,难道是要生了吗……” 之前大夫都说了,这孩子快要临盆,就在最近几天,如今是大大的可能啊! 拓拔桁哪里敢怠慢得了,忙一把拦腰抱住李长歌,直接就往房间里冲。 一边冲一边喊道:“风眠,赶紧去将大夫叫过来,夫人快要生了!” 伴随着这一番浑厚的声音,几乎都快绵延百里,恨不得让千家万户都知道呢! 闻言,风眠放下了手中的酒壶,只觉得耳朵一个激灵,此刻连忙跟着挺直了身板。 不过转念一想,似乎又有哪里不对劲,这才又跟着没好气道:“生孩子找什么大夫,找产婆呀!” 亏他还是天天着急着盼望孩子出生,可是关键时刻,也是个不靠谱的! 等到小半天工夫之后,房间里面,此刻传来了一连串女人的叫声。 尖锐而刺耳,带着痛苦的哀嚎,实在让人听着心生惶恐。 拓拔桁在外面不断的打着转悠,急得都恨不得直接往墙上撞,“你说说,这都已经过了这么久,该怎么办呀!” 闻言,风眠确实比想象中的要淡定许多,此刻虽拿着酒壶,却没有喝酒,反而是一脸认真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躁动不安的拓拔桁,“你能不能稍微安静一点?我都快听不到里面说话了!” 万一产婆需要些什么,他也好及时跟着送过去! 可就在二人纠结的时候,房门却突然被打开,两个人连忙凑了上去,“怎么样?是不是生下来了!” 然而,产婆却一脸难色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这孩子就是生不下来,而且夫人还上吐下泻的,是不是吃了什么药!” 她这接生大半辈子,还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听到产婆这么一说,拓拔桁倒是想起了什么之前。 之前因为失忆的事情,所以李长歌吃了不少的药,其中也包括陆伟送的那些药丸。 心里,面一下子多了几分纠结,“都怪我不好,给她吃了这么多药,现在该怎么办呀!” “还能怎么办?这夫人生不出来,情况挺严重的,要不你去鼓励一下?” 产婆试探性的说道,虽然这有些不太合规矩,不过此刻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如此一说,拓拔桁跟着连忙跑了进去,看到身后跃跃欲试的风眠,这才有怒道:“你在外面好好呆着!” 好歹,这也是他拓拔桁的夫人,风眠进来瞎凑什么热闹,岂不是很尴尬! 来不及多说些什么,房门砰的一声就被关上,风眠直接被锁在了外边。 “夫人,你没事吧?我来了,你千万不要害怕,我在你身边呢!” 拓拔桁这差点跌倒,直接一把滑跪在床边,紧紧的拽住李长歌的手,半分都不敢松懈。 只感觉涔涔的冷汗,不断的往外涌动着,似乎燥热会传染,拓拔桁也紧跟着大汗淋漓。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微微扫了一眼拓拔桁,勉勉强强的挤出了一副为难的笑容,“夫君,我总感觉我好像使不上力气,我有点害怕孩子……” 李长歌几乎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可是却依旧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软弱无力,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看着女人大汗淋漓,浸润了半边衣裳,把头发湿得像洗过一样,而是让人有些心疼不已。 拓拔桁深吸一口气,将她的手紧紧放在自己的脸庞,这才有安慰道:“放心,我在这里陪着你呢,你和宝宝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这样的话语,似乎能够转移注意力,产婆在那边也跟着多了几分欢喜,“哎哎哎,你俩继续说,孩子出来了一点!” 这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犹如度日如年,一分一秒过的都分外煎熬。 也不知究竟过去了多久,却忽听一阵如雷贯耳的,哭泣声直接从屋子里蔓延开来。 “哇~” 声音洪亮如钟,很明显是孩子出生了,紧随而来的,便是产婆的欢喜尖叫声,“实在是太好了,恭喜你们呀,是一个男孩!” 听到这番话,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李长歌却突然晕了过去,看到这一幕,拓拔桁哪里还有心思管孩子,“夫人,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赶紧醒醒啊!” 一连串的呼唤声,不断的接踵而来。 产婆跟着上前一步,轻轻地她替把着脉,才有松口气,跟着笑道:“夫人没事,只是因为太累了,所以暂时昏迷,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联系过去了几天,李长歌身子总算是有好转,一只手抱着孩子,也忍不住露出了慈爱的笑容。 “你看看这孩子,大眼睛高鼻梁,长得多像你呀!” 李长歌越看越欢喜,年纪轻轻,就已经注定了自己的绝代风华,日后还不知要祸害多少个姑娘呢! 如此,拓拔桁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将旁边的粥放在一边,这才有轻轻的搂住了李长歌,柔声的说道:“孩子还没取名字呢,不如你取一个?” 这么一说,倒也的确如此,天天叫着宝宝,似乎也不太合理。 李长歌歪着脑袋纠结了小片刻,却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好名字,突然就说道:“不如就叫它离殇吧?拖把离殇怎么样?好不好听?” 这么一说,拓拔桁点了点头,这才有宠溺的笑道:“只要是你取的名字,怎么样都好听。” 两个人笑得乐呵呵的,离殇也跟着笑了起来,带着几分清新爽朗。 一直休养了好几天,李长歌也逐渐恢复了身子。 如今已经到了春季,阳光温暖,风也跟着和煦了几分。 李长歌抱着孩子,此刻却突然提议道:“咱们在这里呆着也够久了,既然孩子已经生下来了,不如咱们就趁早离开吧?”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也是李长歌心中已经计划许久的事情。 如此说来,拓拔桁点了点头,“好,那接下来咱们就到处走走逛逛,带孩子一起看看这个世界,做一对逍遥快活的神仙眷侣!” 带着这样的决定,风眠略显得有些纠结,似乎还带着什么牵挂,“那我先去收拾一下。” 说完之后,男人转身,直接带着落寞的背影离开了。 李长歌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爱终究是为情所困,只希望他和柳月,早日能够修成正果。” 面对李长歌这一份美好的期许,拓拔桁并没有说些什么,似乎还是并不认同他们的感情。 一直等到晚上,风眠坐在案台前面,手中提着笔,书信写了一封又一封,最终似乎是不太满意,又揉成了团。 “说的这么肉麻,她肯定连第一行都看不下去!” 想着风眠,又重新提笔,也不知道写了多少次,最终还是选择了自己写的第一封信。 借着窗口养着的鸽子,任由它远处高飞而去。 “只希望,你能够将我的离别托付给她。” 带着美好的期许,风眠也跟着躺在了床上,却丝毫不知坐在院落中的李长歌。 看着那只飞出去的鸽子,却无奈的传来了一阵叹息,“你说说他们两个,怎么命比我们还苦?” 听到这番话,拓拔桁却没忍住白了她一眼,“说些什么胡话呢?咱们俩现在甜滋滋的,谁都过得幸福呢!” 说着,两个人着往各自身边一侧,此刻又开始浓情蜜意起来。 出发之前,二人却突然接到了侏儒国的来信,特地前去要他们做客。 反正这天高路远,一时间也不知去处,二人索性前往了侏儒国。 可是刚进入城池,让二人颇为诧异的是,这侏儒国,果真如同那国家名字一般,里面都是极其矮小之人。 明明看着已到成年的样子,可是身高却还没有李长歌的腿长! 几个人站在这里,就犹如参天巨人,李长歌此刻倒显得有些害怕,又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说说,他们这都是天生的吗?” 听到这番话,拓拔桁微微蹙眉,却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忽视了周围人异样的眼光,才又看了一眼风眠,“你去调查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有人,天生就是小矮子,何况这么普遍! 第六百六十六章 病源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拓拔桁却轻轻地搂住李长歌的腰,“好了,先别想这么多,咱们还是先到皇宫吧。” 毕竟这次是受邀而来,都已经到达了这里,在外面一直耽误,也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 两人带着满心的疑虑,在那些小矮人的注视下,一路来到了皇宫。 发现这里不仅是那些普通百姓,就连在皇宫当差的侍卫,也都是平均身高不过腰。 李长歌实在有些忍不住,这才又跟着询问道:“你说,他们该不会是染了什么疾病吧,我总觉得这里有些怪怪的。” 这事儿一时半会儿说不准,拓拔桁也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道,到时候见了国王再说,说不定能够问点什么。” 这一路走来,人总算是到了大殿,这才看公公捏着嗓子说道:“作为贵客,你们先在这里稍作休息,国王马上就来!” 说完,着上好的茶水是背着的,两人就在这里。 就是这桌子的高矮,着实有些不太合格,你唱歌端着杯茶水,都要伏下身子,略显得有些尴尬。 “这位贵客,还是让奴婢来吧。” 宫女凑了过来,看着茶水,直接站直身子,都举过头顶,送到李长歌的面前。 如此的身高差,让人觉得有些尴尬,李长歌没了喝水的心思,只是点了点头,敷衍性的抿了一口。 外面的阳光刺眼,带着几分浓郁气息,把屋子里也烘托得十分燥热。 就在李长歌安分不下来之时,却忽听得一阵尖锐的叫声,“国王驾到!” 顺着那阵声音,循声望去,这一看,国王也是个小矮子! 李长歌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接触的多,都已经见惯不惯了。 两个人互看了一眼,这才又不约而同的站直身子,朝着迎面而来的国王恭敬的做了个揖,“国王。” “二位不必多礼,赶紧坐下吧,寡人这次来,是有事情与你们相识!” 国王连连摆手,直接吆喝着他们坐下,急转而以坐到了位置上。 这位置,就是专门与他们这些小矮人设计的,倒是格外的合适。 李长歌二人已落,瞬间就高了大半截身子,在这里面坐着和人家站着一样高,着实有些突兀啊! 按耐住心中的不适,李长歌这才忍不住询问道,“国王,怎么突然想到要将我们二人要过来做客?” 侏儒国,和他们南越国也算有点交情,不过拓拔桁也没有到那种顶负盛名的状态。 如今突然相邀,而且还是打着贵客的名分,恐怕事情并不这么简单。 随着这番问题落下,果然不出所料,王微叹一口气,才如实回答道:“实不相瞒,听说李姑娘您医术高明,师盛来秋月国国师,所以寡人希望您能帮我们看看,这侏儒病症……” 别说是李长歌,们不适应了,堂堂一国之主,这么矮小的身子,就来统领这个国家,也觉得尴尬无比呀! 如此,倒也可以让人颇为理解。 李长歌却陷入了小小的纠结,“如此的话,那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哪怕是为了两国的邦交,她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国王却激动得有些喜出望外,连忙站起了身子,就直接跑到李长歌面前,“哎呀,实在是太感谢你们了,如果你们能够治好咱们这病症,一定有重赏!” 就这样,二人被给予厚望。 不过因为李长歌身子刚刚生产,还略显得有些虚弱,所以正式调查,虽然是在一周后的时间。 二人游走在皇宫湖畔,看着周围的场景,拓拔桁却显得有些不理解,“说好的看病,不从病人身上助手,怎么反倒还在这闲逛呢?” 闻言,李长歌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这才有头头是道的说:“你不懂,他们这病真奇怪,恐怕是受了什么外界因素的干扰,所以我打算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如果真的是身体中毒,那又怎会所有人,皆是一副矮小的症状? 很明显,这肯定是另有其因,排除中毒之后,就是一个普遍因素的影响。 如此说来,拓拔桁也跟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两个人逛了一圈,国王也备受关注,“怎么样,今日听说,你们已经展开调查了,能有什么结果呢?” 当着众位大臣的面,个个是面怀期待,李长歌却有些不好意思。 又跟着尴尬的摇了摇头,“说不上什么特别发现,还没有确切的答案呢,请国主稍安勿躁。” 反正身材矮小,估计也有一段时间,他们又何必急于一时? 可是听到这一番话,其他人却蹙起眉头,有人直接提出了质疑声,“该不会是个虚假庸医,过了这么长时间,却什么都没有查到,是不是在忽悠我们?” “就是没有本事,却要在这里打肿脸充胖子,南越国人作风,就是这样吗?” 一个个带着犀利的言辞,兴许也是因为着急所迫。 李长歌成为众矢之的,拓拔桁不客气的说道:“既然不相信的话,又何必来邀请我们,如果你可以,那你大不了自己上!” 自己都舍不得动半根手指头的妻子,如今却要拿到这里来,招收众人的审问,他又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听到这番话,其他人瞬间哑口无言,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一时间,气氛陷入无比的尴尬之中,李长歌尬笑,出来调节氛围,“各位稍安勿躁,有什么事好好说,何必大动干戈呢?” 说着,这才又看向了国王,保持着礼仪的态度,试探性的询问道:“国王大人,不知道这个病情,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突如其来的问题,倒是问住了国王,仔细纠察一番之后,这才又说道:“大概也有一年多的时间,我们身体开始停止生长,甚至有逆生长的行为……” 结合多方面的因素,你唱歌日夜相继,一边看孩子,一边调查着侏儒症的真正原因。 结合多方面的因素,李长歌突然之间顿悟起来,连忙一拍桌子,恍然大悟,“我终于知道怎么回事了,水葫芦!” 突如其来的操作,拓拔桁身子一僵,连忙将怀中的孩子,轻轻的放到摇车中。 这才又跟着退出了房间,带上房门,走到了李长歌的面前,冲着她竖起的手指,“小声一点,孩子已经睡了。” 听到这话,李长歌瞬间有些尴尬,这才又点了点头。 又轻轻的冲他招了招手,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态度,“你赶紧过来看看,我找到这其中的罪恶之源了!” 拓拔桁也好奇的凑了上去,看着医书上正好翻到水葫芦那一页。 所谓的水葫芦,是一种生长在水中的植物,生长速度极快,会无形之间散发出某种毒素。 并不会致命,但是会影响到周围植物的生长,毒素蔓延在水中,被人体吸收,所以就导致了停止发育这个问题。 “那按照你这么说,就是水葫芦的问题了,拔除就没问题了吗?” 拓拔桁也不由得喜出望外,如今找到了源头,可避免多少人无辜受害! 等到第二天,两个人就将这件事情公之于众。 “什么,水葫芦,那是不是要将那些东西全部铲除,咱们就能够恢复正常啊?” 众人喜出望外之时,现在又开始期待着了。 然而,一听到恢复正常,李长歌却又掀起了一番沉思。 跟着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若是铲除掉水葫芦,将水源净化之后,就不会有正在发育的人受到影像。可你们是已经发育完全的成年人,恐怕已经不能够再继续生长了……” “所以,我们就只能一辈子,都停留在这种爱笑的阶段了?” 众人惶恐,开心此刻满脸的不敢相信,谁愿意一辈子都成为一个矮子,天天都仰视着别人? 就是因为过于矮小,国家总是被人欺负,打仗打不过,干活也需要比平时多一倍的劳力。 “放心吧,那些未成长的孩童,还是可以长大的,只不过你们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李长歌也颇为无奈,她只是找出了源头,可是关于身体生长的自然因素,她实在是无法权衡左右。 众人惶恐之时,却有一人实在是坚持不了,直接怒道:“什么恢复不过来,我看你就是查不到病因,随便编了个借口!” “就是就是,一看就知道,是拿来忽悠我们的!” 一群人此刻发生了暴动,好在有国王的军队,不断的维护着他们。 李长歌实在觉得有些心凉,又感觉身体略微有些疲倦,只得淡淡的说道:“无论你们相信与否,从今以后,生下的孩子就会健康成长了。” 说完,又看了一眼旁边的拓拔桁,“我有些累了,扶我回去吧。” 本来就是个生产不久的姑娘,如此费尽心力为了他们着想,回头却迎来的是一番质疑。 李长歌之心,也已经拔凉了半截,接下来,信不信就只有他们了。 一个深夜,一介妇人生了孩子,看着那孩子的体型大小,不再像以前那般小不点儿,却像是个正常孩童该有的! “天呐,十七斤,咱们的孩子不会再得侏儒症了!” 农夫看到,喜出望外,“难道,那位女神一说的是真的!” 第六百六十七章 多管闲事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件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大街小巷,皇宫内外,那叫一个欢呼雀跃。 虽说,自己这一辈恐怕是找不到比天高,可是,孩子能够有个正常的基因,那也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啊! “天哪,不愧是李神医,是咱们的再造恩人,菩萨呀!” “就是就是,我替我们的孩子谢谢您!” 一群人聚集在李长歌居住的门口,此刻倒是一阵感激声连连。 李长歌要是不说点什么,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好了好了,各位不用这么客气的,这都是身为医者的本分。” 也不去计较之前的事情,反正误会解开,皆大欢喜,就已经是一件好事了。 众人跟着点了点头,不过还是将自己送的东西,都塞到了李长歌的手里,“咱们家孩子出生,是一个正常孩子,这是我们家的一点小小心意,您可一定要收下!” “还有我,我昨天的孙媳妇怀孕了,以后咱们家,也能够出现个高个子,那可都得多亏了您啊!” 众人蜂拥而至,东西都快堆满了大概半个门槛,李长歌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谢谢,谢谢……”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总算是将老百姓打发走,李长歌才让人抬着东西,一路跟着回到院子。 拓拔桁上前迎了过来,看着那一系列的礼物,却显得有些头疼,“都是自家做的一点心意,要是不吃完的话,估计还对不起人家呢!” “没关系,若实在吃不了的话,放一些给下人们吃,也是一样的。” 李长歌说着,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咱们的孩子呢?” “哦,刚刚喝完奶,现在又睡着了,那小家伙,你除了吃,哭,就是睡。”拓拔桁嘴上虽然在埋怨,可是这不自觉挂起的嘴角,已经将她出卖了个透彻。 李长歌也跟着浅笑一声,“小孩子就是这样,长大了一些,天天围在你屁股后面转,还会觉得烦呢!” 两个人这说着说着,就直接依偎在了一起,看着远方泛红的天色,也觉得有些恍然。 “你说说,就咱们一家三口,这样一辈子幸福快乐多好呀?” “现在不就是吗?” 李长歌浅笑一声,并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异样之处。 一直又过了两天,李长歌的身体彻底的恢复的差不多,这才又挑了一个风和日丽的好时间,打算去逛逛集市。 “你一个人去,可需要让人陪着你?” 拓拔桁看了一眼李长歌,奈何自己现在有事在身,又偏偏不能够陪着她一起。 李长歌倒是十分懂事,又跟着白了他一眼,“好啦,我这姑娘家出去逛个街,买一些隐私的东西,你怎么能够看得下去呢?忙你的吧,我没事儿。” 都已经休养了将近两个月,要是再有事,李长歌这身子,估计就有毛病了! 说着,李长歌自顾自提着个菜篮子,就上了街,一路上的新鲜玩意儿,倒是挺多的。 “这菜倒是新鲜,不知道怎么卖?”李长歌看了一眼,绿油油的,看着就让人有食欲,恨不得直接生吞一口。 可是卖菜的人一看,居然是李长歌,直接笑着说道:“李神医,你跟我们客气什么,想要的话,您就直接拿,你可是救命恩人啊!” 整个大街小巷,几乎都没有人愿意收李长歌的钱。 连祖宗基因都改变了,谁还要收她的钱,那不是欠的慌吗? 李长歌微微一愣,虽然多次遇到这种事情,不过还觉得有些尴尬,“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您就是咱们的再造父母,您喜欢新鲜的,明天都可以亲自送到您府上!” 看着对方热情的样子,李长歌不再敢多加纠缠,摆了摆手,“不用这么客气,我就拿一点就好。” 说完,李长歌少拿了一些,直接装到菜篮子里。 这一路大家都不收他钱,反倒是让李长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最终只能够沦落到,偷偷的放钱的地步。 “哎,这大善人也真难当。”李长歌看着繁华的街道,偶尔还要回应对方的招呼,明明没有怎么逛,却也是累得发慌。 却浑然不觉,身后几个人鬼鬼祟祟的跟着,直到一个小胡同里面。 李长歌这脑子一嗡,只感觉后脑勺猛然疼痛,就直接不省人事,“什么情况……” 等到再度苏醒之时,自己已然被丢到了一个墙角,周围皆是吾人,是一个死胡同。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李长歌蜷缩着双腿,此刻脑袋愈发的显得剧烈疼痛。 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摸,却发现双手被束缚着,根本就没有动弹的余地。 紧跟着,就是一阵讽刺的声音,“臭娘们,让你多管闲事,现在知不知道后悔了?” 突如其来的一番讽刺,李长歌瞬间回过神来,脑子一醒,直接抬眸看了他一眼。 目光微微扭转之间,却带着几丝迷惑,“你是什么人?我得罪过你吗?” 很明显,自己现在的处境,应该跟这个凶神恶煞的家伙,脱不了关系。 看着对方身体魁梧,像是练家子一般,应该不是什么普通老百姓,更加觉得有些不明所以了。 面对李长歌的迷茫,对方却不由得嗤之以鼻,“你还好意思问,谁让你多管闲事,把那些人都治好的,现在享受众星捧月的感觉,是不是特别爽?” “我,难道这样不好吗……” 李长歌直接懵了,这天底下,难道还有人愿意顶着矮子的身份,过一辈子吗? 仔细的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身材矮小,也看不出个具体情况。 不过看着他们凶神恶煞的目光,很明显对李长歌存在着强烈的敌意。 深吸一口气,李长歌努力保持镇定,这才有好奇的询问道:“我究竟是如何得罪你们,难道就是因为治好了那些人?” “不然你以为呢,你知不知道那些水葫芦,咱们费了多少心思,才把它引过来的,结果因为你的一声令下,全部都被当成柴火烧了!” 这越想越生气,现在整个湖泊之中,没有一处是能够见到水葫芦的,就连一个后代都没留! 因为,李长歌为了咱草除根,还特地在琥珀之中,下了一些杀草的粉末。 现在,别人的危机倒是解除了,自己的危机接踵而来。 李长歌倒是觉得有些疑惑,“这些人,难道是故意将那种植物引进来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所有的水域都被感染,恐怕就连那引进水葫芦的人,估计也是矮子吧? 一想到这里,李长歌努力的压住心中的郁闷,这才有试探性的询问道:“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做,作为普通老百姓,难道你们就看不得自己好吗?” “普通老百姓?我们可是高高在上的皇亲贵族,这国王不招人待见,总是要人收拾一下吧?” 那些人头脑倒是极为简单,此刻说的倒是毫不含糊。 李长歌又跟着深入一步,“皇亲贵族,聂皇亲贵族可不多,你的身份应该不一般吧?” 带着几分试探性的语气,可是却已经被对方察觉,“你个死女人,居然还想套我们的话,而不是看着你现在名头正旺,你现在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若是李长歌真的死了,到时候必定有人调查,查到了头上也多为不好。 从这番话,李长歌已经了解了个大概,“看来,他们还心中有所顾虑,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人该怂时就得怂!” 带着这样的想法,李长歌脸色骤然一变,直接露出了一副惊恐的模样。 这才又带着几分求饶气息的说道:“一位英雄好汉,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插手那些事情,请你们放过我吧!” 表演的倒是极其正直到位,几个人微微一愣,却还是有些不太舒坦,“你破坏了咱们的计划,现在就想拍屁股走人,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这……要不我再去下点毒,专门毒国王一个人,你觉得如何?” 反正,听他们这话里的意思,应当是单纯的和国王有过节,所以才搞了这么一出。 如此一说,果然是深入人心,几个人点了点头,甩了她一副失去的眼神,“算你还是个识时务的,既然如此,那可就要记好你的话,否则我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双方暂时达成了协议,李长歌才被放了回去。 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将这事与国王诉说,皇宫那边的人,传来了一阵紧急通知。 “李神医,您快去皇宫看看吧,国王现在的情况很严重!” 来不及多加解释,跟着那位公公,就直接来到了皇宫。 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屋子里幽暗幽暗的,周围窗户都被封死,明明是大白天,也更像是黑夜一般。 至于国王,此刻蜷缩在角落,那是见不得光一样,看到门缝那边透过来的光亮,我连忙呵斥道:“什么人?赶紧把门带上!” “这什么情况,国王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李长歌紧蹙眉头,隐约的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公公这才又跟着说道:“咱们国王自从得了侏儒症,偶尔就会这个样子,应当是心理疾病。” 根据国王的病情,并没有多加细查,反而直接开了几服药,“稳定情绪的,让他每天喝了吧。” 第六百六十八章 绑架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根据李长歌的药方子,国王之下没过几天,身体果然就有大大的好转。 为了感谢李长歌,国王特地设了宴会,直接邀请她,偏偏拓拔桁要处理一些私事,就并没有来。 “李神医,你实在是太厉害了,果然是药到病除,实在是让人佩服。” 国王连连点头称赞,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这才又说道:“要不你来咱们王宫当太医吧,绝对薪资丰厚,待遇优越!” 突如其来的话,李长歌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摆手摇头,“不用了,我就是一介散人向来寄情于山水,恐怕受不了这的约束。” 拒绝的这么委婉,国王也是个明白人,此刻只得点了点头。 可就在宴会进行到高潮之时,歌舞升平,却忽见一人,直接打破了这般的局面。 其中一个男子,挎着大步,直接朝着这边走来,身后簇拥着几个人,看来是气势不凡。 看到这个为首的男子,李长歌却不由得大吃一惊,“这不是之前绑架我的人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看这幅架势,在国王的面前,居然还表现的如此浩荡,恐怕也是来者不善,俨然是要搞事情的节奏啊! “糟糕了,拓拔桁今日也不在这里,那怎么办呀?” 李长歌心中泛起了一阵嘀咕,可是就在此时,国王却突然起身,反而是恭敬的冲对方做了个揖,“波斯殿下,您怎么来了?” 波斯殿下?这怎么听,都好像是一个王子的名字,他为什么会对他这么恭敬? 一系列的疑问接踵而来,这个曾经绑架犯威胁自己伤害国王的人,为什么会受到如此的礼遇? 然而,波斯并没有直接回答国王的话,反而是将目光锁定在李长歌的身上,这才又浅笑了一声,“我是来看看朋友的,李神医?” 带着几分玩味的气息,李长歌被点名,只觉得心惊肉跳。 目光惶恐的看了他一眼,连忙跟着笑道:“波斯殿下,有什么事情吗?” 李长歌并没有揭穿,波斯在私下的所作所为,反正现在整个侏儒国,人均实力不足。 若是贸然动手,恐怕只会引发两国战争,李长歌为了长远考虑,最终还是选择了隐忍。 波斯倒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笑道:“也没什么,只是觉得李神医医术高明,不知可否与我回国,到时候也替我那久病不愈的母亲诊治一番,若是能够药到病,除必有症状的谢礼!” 话都说到这份上,李长歌若是再拒绝,恐怕就是不给对方面子,到时候难免是要引起矛盾的! “可恶,怎么这事儿偏偏就摊在我头上,我这也没得罪谁呀?”李长歌心中着实有些郁闷,此刻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微微抬头,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国王,带着几分求救的味道。 然而这傻不拉叽的国王,却并没有任何的状况,一时还一门心思的认为波斯是自己的友人。 这才又连连点头,大声称赞,“这是好事儿啊,李神医医术高明,相必一定能够帮到王后娘娘康复的!” 如此,波斯再次将目光锁定在李长歌的身上,看着她满脸难色,却不由得微微蹙眉,“怎么李神医是不太愿意吗?难道是看不起我波斯国?” 这话说的,李长歌哪儿呢? 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又跟着笑着说道:“怎么可能呢,我堂堂南越国医师,本就与波斯国有着故交,为促进两国友好,我知道是义不容辞的!” 不管三七二十一里唱歌顶了这个名号,总归他波斯不敢再妄动吧。 毕竟自己是南越国之人,他要是敢对自己轻举妄动,就等于得罪了整个南越国,到时候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纠结了小片刻之后,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也来不及跟拓拔桁商量,他外出办事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回来,如今只能够跟着波斯一路前往他国。 “拓拔桁,你忙完事情之后,可要快点来找我呀!”李长歌深吸一口气,也只能够这样暗暗的期待着了。 等到一天过后,拓拔桁和风眠都一起回来,却发现李长歌不翼而飞。 惶恐之时,最终还是从国王的口中得知,李长歌居然去了波斯国。 “怎么会好端端的,就去了那个地方,也不跟我们商量一声。” 拓拔桁略显得有些不太自在,此刻微微蹙眉,带着几分疑虑和担忧。 听到这话,国王连忙跟着赔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波斯王子定了回国日期,所以走的有些匆忙,不过李姑娘让寡人转告给你的。” 如此,拓拔桁既然是不好再继续纠缠下去,这才又跟着抱起双拳,“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咱们就先走了。” 风眠二人,也跟着迫不及待,一路朝着李长歌离开的方向追过去,片刻都不敢停歇。 然而,此刻的李长歌坐在轿子里,却依旧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他们怎么还没有来?难不成是没收到通知吗?” 也不知道盼了多久,这明明才过去了一天,却感觉像是度日如年,就在李长歌陷入纠结之时。 却忽听得外面传来了一阵马儿受惊的尖叫声紧,跟着着,便是一系列的防卫姿态。 “大家做好准备,有人突袭,一定要保护里面的人!” 伴随着这番话,外面刀枪碰撞的声音,很快就响了起来。 李长歌心中骤然一惊,吓得连忙跟着缩了缩脖子,又忍不住掀开轿子,朝外面小小偷窥了一眼。 “你们没事吧?” 这话说的,弟兄们都死了好几个,能没事吗? 就在这一瞬间功夫,却忽见远方一个人,直接呼啸而来冲着李长歌,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啊!你们干什么?赶紧放开我。” 李长歌尖锐的声音瞬间划破长空,仿佛能够刺穿人的耳膜。 可是紧接着,腰间就被人给搂了过去,耳畔传来的是一阵冰冷的警告,“你要是想活的话,就最好乖乖的闭嘴,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就这样李长歌被那个人带着,凭借着较好的轻功,也不知道跑了多远,逐渐的离散了队伍。 直到日暮江池里唱歌,这这才被丢弃到了一个院落中,周围看着环境破败,应当并非是他们的藏身之所。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李长歌紧咬牙关,试探性的想要套出他们的身份,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听到这番话,带头的人却不由得嗤之以鼻,冷冷的瞪了她一眼,“不是说了吗?不喜欢让你多管闲事,你怎么老是听不进去呢?” “什么意思?” 李长歌纠结之余,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那个波斯王子,并非是对国王下毒手的人,是你们?” 面对李长歌的质疑,其他人没有回答的意思,只是冰凉的瞪了 她一眼,毫不客气的警告着,“既然你这腿脚不安分,那就只能让我们亲自来看着你,其中最好别有什么歪心思!” 说完,这一麻溜的,就将她捆了个透彻。 李长歌被关押在一间柴房里面,终日不见天日,也分不清白昼,根本就没有任何逃脱的余地。 借着高高窗户上偶有的点点星芒,才默默的祈祷着,“拓拔桁,你们可一定要快点赶来呀!” 不明白这群人,究竟是有什么目的,李长歌也怕自己会招不住。 荒草丛生,目光眺望之间,四海皆是一片苍茫。 拓拔桁一只手勒住缰绳,此刻跨在马匹上,却也觉得烈日悬空,实在是有些闷热的慌。 不过来不及拂掉额头上的汗水,心中反而是多了几丝牵挂,“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她究竟在哪里,什么一点线索都没有?” 听到这番话,风眠也跟着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这才有安慰道,“好了,先不要多想了,沿着这条路走,总是能够找到的。” 毕竟,他们这一路是追踪线索而来,不出意外的话,应当是快要找到了。 又在走了一段距离,果真是看到了一处山野荒里,一个小木屋里,却散发出阵阵若隐若现的炊烟。 “等会儿,你看看那里好像是有蹊跷。” 一般像这样的荒野之地,我怎可有人敢轻易留宿,要么就是为了豺狼虎豹,要么就是食物粮绝而死。 拓拔桁眼眸颤抖之间,不敢多做犹豫,“咱们赶紧去看看,说不定就是在那里!” 说完之后,二人骑着快马一路冲刺了过去,发现这外边居然还停着几匹马,很显然,这些人不一般! “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在这里来!” 一个人听到动静,连忙拿着刀冲了出来,此刻气势汹汹。 听到这番话,拓拔桁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似乎并没有将对方的质问放在心上。 这才又跟着询问道:“你们是否是抓了一个女人?长相绝美,而且医术精通。” 突如其来的问话,那个下属,此刻也跟着多了几分惶恐,再一次打量了一番面前迎面而来的二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他的惊恐之色,那人都看在眼里,人家觉得有些诧异。 风眠勾起唇角冷笑一声,“看来,问是问不出什么了,不如咱们自己找吧!” 第六百六十九章 旧病未愈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两个人二话不说,纵马一跃,直接就在这个周围搜寻起来。 看到这一幕,其他人惶恐之时,跟着连忙想要阻止。 可是,去拿拓拔桁二人一点办法都没有,毕竟打不过呀! “赶紧去叫老大,这两个人实在是不知死活,等一下让他们尝尝老大的厉害!” 其中一个人直接怒道,也跟着连忙连滚带爬,直接就去找老大了。 拓拔桁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一门心思自顾自的寻找着。 路过柴房的时候,李长歌听到外面的动静,连忙跟着闹出了一系列的声音,“救命啊,救命啊,外面有人吗?救救我!” 突如其来的声音,无不透露着李长歌的影子,拓拔桁心中一惊,目光骤然扫在哪柴房的门口。 “她果然在这里!” 拓拔桁这二话不说,直接拿出手中的长刀,一把就劈了过去。 只听得哐当两声门锁落地的瞬间,屋子被打开,此刻的李长歌,就这么被捆绑在柴房之中。 拓拔桁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心中有些难受的慌,连忙百米冲刺了过去,一把就将绳子解开。 这才又关切的询问道:“夫人,你没事吧?”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摇了摇头,“我倒没什么事,天天好吃好喝的供着,就是关在这里,有些闷的慌。” 李长歌略显得有些纠结,微微的揉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这才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外面那个人武功不错,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似乎对于二人的到来,早在李长歌的意料之中,所以并没有显得特别的惊讶。 听到这话,二人才想到,那些人口中所提及的老大。 正当纠结之时,却忽见一个人直接提着大刀,浑厚的气势蔓延而来。 但在拆房门口,直接扯着嗓门大喊道:“你们这两个黄毛小子,居然在老子手上抢人,是不是不想活了?” 说的倒是一副雄风凛凛,拓拔桁微微回过头,冰凉的气势犹如寒冰,直接蔓延千里,仿佛能够杀人于无形之中。 “我看不想活的人,是你吧,连我夫人都感动,不要命了吗?” 拓拔桁说着,一只手紧握着自己的长剑,就跟着撑着地面站直了身子。 虽然李长歌没有受伤,但是让李长歌受了委屈的人,他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两个人这幅架势。俨然是要打起来的节奏,可就在那么一刹那的功夫。 这老大突然眉头一锁,想到了什么,连忙就跟着单膝跪了下来,“主人,您怎么会在这里?” 突如其来的臣服,让众人都直接陷入了一阵蒙圈之中,无论是李长歌二人,还是他们的小弟。 拓拔桁微微蹙起眉头,带着几分不悦的气息,“男子汉大丈夫,就算打不过,也不必在这里套近乎吧,我认识你吗?” “您可能不记得了,我是您的手下,名字叫做王二!” 实际上,王二原来是一名土匪,也是受到平安组织的影响,最终选择了弃暗投明,加入其中。 和那些人是一起朝拜的,所以拓拔桁可能没什么印象,但是在平王二的心里,拓拔桁可是比神明还要高尚的存在! 如此说来,拓拔桁虽然没什么印象,不过既然都打着组织的名号,自己要是再置若罔闻,也太有些说不过去。 又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既然是我的人,又为何要绑架我的夫人?” “原来这是你的夫人啊,实在是对不起,属下不知道呀!” 要是早知如此,借给王二一百个胆子,估计也不会做那样糊涂的事情。 这才又连忙跟着解释道:“其实我也并非是想要绑她,只是夫人要去给波斯国的人治病,我的心里有些不舒坦。” 王二是侏儒国的人,自当是心中向着侏儒国。 虽然两国之间,表面上是增进友谊,但实际上,也是暗潮涌动,李长歌去给波斯国人治病,那不就是明摆着在助长人家的气是吗?: 这国王是傻子,可是他却不能够当做啥都不知道呀! 如此说来真相大白,李长歌却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那你还帮加我,搞得我差点都误会你了呢!” 既然是误会一场,众人也就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 王二却连忙凑到了拓拔桁的身边,跟着多几分殷勤,“主人,让我跟着你吧,反正我也没什么地方可去。” 组织不派发任务的话,他们就如同一盘散沙,很难有自己的事情可做。 如今跟着拓拔桁,也算得上是有一个心中的归属。 拓拔桁微微一愣,似乎有些不太乐意,然而李长歌却格外的欢喜,“就让他跟着吧,正好听听他说一些关于组织的事情!” 反正,拓拔桁是肯定说不明白,还不如听别人讲讲,心中也觉得舒坦。 如此,拓拔桁却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一天就知道瞎凑热闹,什么时候能把心思,运用到孩子的身上,我也就不必再操心了。” 要知道因为李长歌,失踪的原因,这孩子大半晚上都在哭。 庆幸是找了个刚生孩子的母亲,这才能够稍微安抚一下。 不过碍于李长歌的请求,拓拔桁却并没有拒绝。 这一路上,李长歌和王二倒是相谈甚欢,反倒是骑着马在后面的拓拔桁,瞬间感觉有一种被冷落的苍凉。 风眠忍不住多为调侃了两句,“呵呵,没想到你的手下和你一样,都挺有女人缘的嘛,真是让人羡慕呢。” 也不知道是调侃还是讽刺,反正听了,就是让人有些不太舒服。 拓拔桁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这才有冷声说道:“如果不会说话的话,你可以把嘴巴闭上,没有人让你说!” 这话说的,风眠只觉得有些无趣,跟着点了点头。 几个人带着孩子,王二也逐渐感觉到了自己多余的存在,最终还是在侏儒国,和他们正式的送别。 “老大,夫人,你们可得记得想着我,我会随时都会想你们的!” 这个王二儿,当真是一副乐观开朗的性子,和绑架她的时候,可是相差甚远呢。 李长歌忍不住浅笑一声,又连连点头,“好了,你就不要再送了,我们会想你的,赶紧回去吧。” 做了简短的道别,几个人总算是踏上了征程。 然而,拓拔桁这一路上却是板着一张脸,像别人欠了他什么似的。李长歌忍不住凑了上去,“怎么了呀这是?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你还好意思问,你和那个王二倒是谈得极为融洽,我和孩子,只不过是个多余的罢了。” 带着浓浓的醋意,拓拔桁说着,又将孩子抱在自己的怀中,轻轻地摇晃着手臂,动作倒是极为显著。 不再多加理会李长歌,似乎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让李长歌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行为。 然而,李长歌却实在是不厚道的笑出了声,这才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呀,你让人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呢,我跟他不过就觉得聊的投机,说了几句,反正以后估计也见不到了。” 茫茫人海,能聚是缘,不过这聚在一起的几率,也是微乎其微啊。 就在李长歌各种讨好哄骗,想要博得拓拔桁一抹笑容之时,却忽感觉身子传来了一阵不适。 微微蹙起的眉头,瞬间吸引了拓拔桁的注意力,连忙惶恐的看了他一眼,“你这是怎么了?” 闻言,李长歌微微摇晃了一下脑袋,努力的保持着镇定的情绪,“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头有些疼而已……” 就这么特别突然,也说不上什么具体的原因。 拓拔桁却忍不住微微蹙眉,此刻没来由的多了几分紧张,“你这身子明明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头疼呢?难道是之前的病没有彻底根治,还流着什么隐患呢!” 这话说的在,李长歌的眼里,就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又跟着笑道:“不必如此放在心上,我真的没什么事。” 尽管女人是这样说,可是当路过秋月国的时候,涂鸦笔还是硬拉着她,要去看看。 “你这是干什么?我自己不就是大夫吗?怎么反倒还要求助于人了呢?” 谁说医者不自医。她李长歌,偏偏就是个例外,对自己的医术自信到无与伦比的地步! 面对拖把很固执的行为,李长歌倒觉得有些无奈了。 “大夫,给她看看吧,她最近有些头疼。” 刚刚走进医馆拓跋恒的声音,就直接传了过去。 大夫微微一愣,此刻恰逢无人,便正好替李长歌仔细的诊治起来。 可是看了老半天,似乎也没有得出什么结论,李长歌不由的欢喜,“看吧,我就说没什么事情,还不相信吗?” 可就在这话音刚落的瞬间,却突然又感觉头疼欲裂,仿佛千万只蚂蚁在脑海中盘踞一般。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头会突然这么疼!”李长歌疼得都快喘不过气来,紧咬着牙关。来顾及自己最后的颜面。 大夫略微惶恐,“你这个头疼之症,应该是之前留下的,你等一会儿,我去给你拿些药!” 大夫说着,强行给李长歌灌了一些保持镇定,缓解头疼的药,李长歌这才觉得略微舒坦一些。 第六百七十章 不是我干的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等到情绪略微稳定,李长歌这才松了口气,又忍不住抬眸看向大夫,多了几份小小的疑惑,“大夫,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番问话,大夫略显得纠结,无形间多了一丝叹息,这才跟着说道:“你的体内,似乎有什么药物在影响着你的身体情况,不过具体我也查不出来。” 这么一说,李长歌和拓拔桁两个人面面相觑,此刻尽是一副诧异的目光。 一直等到离开医馆,拓拔桁还是久久难以回过神来,李长歌一只手却轻轻搭到他的肩膀上,多了几分柔声的安慰,“不要再多想了,说不定只是之前的头疼,还没有完全康复呢?” 如果真的是这样,拓拔桁也就不会这么纠结了。 仔细想想,李长歌之所以康复,因为吃了陆伟给的药。 可是这个男人,他真的会这么好心吗,现在发生的这一切,真的就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带着内心无限纠结的情况,却突然转过头来,直接跟着说道:“我们回南越国吧,带着孩子四处飘荡,这总归是不好的。” 嘴上这么说,可是拓拔桁回去却是另有其事,不过李长歌并没有反对,笑着点了点头,“这多日未曾回去,我倒也对家人思念。” 两个人商量稳妥之后,果真是踏上了回去的征程。 经过几天的赶路,总算是回到了南越国。 一听到这个消息,陆伟联盟就将他们召进了皇宫,打算设宴款待。 “你们可总算是回来了,你可知你们不在的日子,朕心中甚是想念呀!” 陆伟跨着修长的脖子,在公公的通知下,连忙迎面而来。 那衣服过于热情的姿态,反倒是让身份相差悬殊的李长歌他们,多了一些不自在。 不过等到陆伟停住在李长歌的面前,看着她手中抱着的孩子,却瞬间懵了,“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哦,这是我们两个的孩子,一个月前刚生的,现在连路都不会走呢!” 一提到孩子,李长歌什么事情都忘了,只是一门心思的介绍着,满满的透露着母爱的慈祥。 陆伟点了点头,却略显得有些不悦,跟着笑道:“原来是这样啊,那可真是让人意外,怎么都不提前通知一声,朕这连贺礼都没准备……” 越发怪异的表情,似乎对于这个孩子,没有他嘴上说的这么欢喜。 拓拔桁看在眼里,拉了一下李长歌,我才又跟着说道:“要不,你先带孩子回李将军那里吧,我和皇上多久不见,总有一些话是说不完的。” 这番话,明显是在支开李长歌,李长歌略显得有几分疑虑纠结。 可就在此时,孩子却不争气的哭了起来,李长歌这才知道心慌,连忙点了点头,“好,那我先带孩子走吧,这孩子哭闹起来也是麻烦,不打扰你们了。” 陆伟并没有阻止,等到李长歌离开之后,两个男人相对而站,四目相视,一股凝重的气氛在逐渐蔓延。 陆伟打了个哈欠,这才又跟着尬笑一声,“还站在这干什么,你进来坐吧,近日西域刚进贡了一批上好的普洱,你对茶最有研究,可得来尝尝呢!” 两人坐在了位子上,是面对面前浓浓的茶香,拓拔桁却提不起来一点兴致。 托起了杯子,看着漂浮在水中的茶叶,犹豫片刻,突然开口询问道:“你是不是给长歌下药了?” 突如其来的质疑,陆伟直接愣在原地,跟着看了他一眼复杂的情绪,很快就收敛了回去,这才又跟着笑道:“你这是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会对她下药呢?” 看着陆伟这一幅毫不知情,无辜的模样,还真的让人实在是难以追究怀疑,毕竟也没什么证据。 拓拔桁想要再说些什么,最终却被陆伟这一脸天真给直接打败。 看着略微舒展的茶水,这才轻抿了一口,跟着敷衍的笑道:“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不要多往心里去。” 如此说来,陆伟再没有继续提这件事儿,两个人就当这是一件不愉快的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 等到离开皇宫,拓拔桁坐在熟悉的院落之中,却并没有一点点的感慨之情。 反倒是因为李长歌的病情,而陷入了一阵纠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皇上,那将会是谁呢?” 之前路过秋月国,那大夫明显的说明,李长歌体内,有直接导致她病症发作的药物残留。 很明显,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带着内心复杂而纠结的情绪,拓拔桁对这件事情,展开了私下的调查。 不过几天功夫,真的有了结果。 “王爷,这就是当初负责送药过去的那个人,他根本就不是皇上的人,而是国师的人!” 侍卫将一个人押送过去,也就是之前前往秋月国,给拓拔桁送灵丹妙药来,解救李长歌的人。 看到这一张面孔,拓拔桁还是觉得有些熟悉,忍不住蹙起眉头,直接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要装作皇上的人来撒谎?” 面对这一番质问,那人却显得理直气壮,“就是皇上派我去送药,我有什么好撒谎的?” 这话说的,俨然是死咬着不松口,看他这副模样,拓拔桁一时半会什么也没问出来。 就在男人陷入纠结之时,却又听到侍卫前来回报:“王爷,夫人想要跟您借一些兵。” 这可不是一般的事情,拓拔桁这眉头一蹙多了几分不悦的气息,“借兵?好端端的借兵做什么呢?” 还没有来得及等对方回答,李长歌的声音,就已经迎面飘来,“是这样的,王二之前遇到了一个土匪窝,自己没多少人,所以就想问咱们来借点人。原来是靠官兵气势压制民愤匪,争一点口碑。二来,也算是替百姓做了善事。” 听到这番话,拓拔桁微微扭头看去,李长歌和王二,此刻并肩而行,两个人倒是极为的默契。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一幕,拓拔桁心中,居然觉得有些发酸! 又忍不住瞪了王二一眼,“这种事情,你怎么不直接来找本王,反倒是去求助夫人做什么?” 明明是自己的手下,可是怎么看着,似乎是更贴近李长歌。 倒不是因为嫉妒王二,而是有些吃醋,他俩之间走的太近,自己这个做夫君的,心中多少是有些不悦呀! 听到这番话,王二抱歉的说了一句,“主人,实在是对不住,本来是想找您来着,可是您最近似乎事务繁忙,所以就只能联系了夫人。” 因为李长歌体内不明的药物,所以拓拔桁是花了一些心思,在那一方面调查。 这么一说拖把很无话可说,只是点了点头,“你想借多少人?” 等到和王二商量好之后,拓拔桁将人数和兵权交给了他,任由他去了。 倒也不怕王二有不轨之心,毕竟,那些军队都是自己的忠心之人,绝对服从,只认人不认牌。 看着王二离开,李长歌也算是舒缓了一口气,“太好了,如今又能够消灭一拨土匪,也算是为百姓造福。” 可是面对李长歌这番感慨,拓拔桁却忍不住撅起了嘴巴,又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你天天的,就把心思放在别人身上,也不想想你的夫君?” 这么一说,好像是吃醋了,李长歌忍不住抿唇一笑。 这才又连忙拍了拍他的手背,“好啦好啦,我知道错了,以后定然是夫唱妇随,绝不怠慢。” 两个人在说笑之间,拓拔桁心情也好了许多,李长歌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顾城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不如我们去看看吧?” 二人去看望顾城的时候,却发现此刻的顾城,呆在脏兮兮的院落之中,情绪十分的孤僻。 看到这一幕,李长歌分外心疼,怎么说也是自己费尽心力就来的人,就如此对待实在过分! 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旁边的丫鬟,“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这样子?不是让你们好好的照顾他吗!” 听到这番话,丫鬟略微惶恐,又连忙解释道:“还请王妃莫要生气,不是奴婢们不想照顾他,是他实在是……有些不近人情。” 自从李长歌他们离开之后,顾城性格孤僻,见到生人要么就是躲,要么就是对他动手,而且还不允许人轻易打扰他的生活。 现如今,都已经有两三天没吃饭了,就这么饿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此一说,李长歌也止不住,叹息了一口气,迈着步子想要走上去。 却被拓拔桁一把拉住了,“都说他现在情绪不稳,你上去凑热闹,万一伤了你怎么办?” 闻言,李长歌却不以为然,“他的命都是我救的,他又怎会如此忘恩负义?” 说完之后,还是毅然决然的凑了上去,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顾城的身上,这才又跟着柔声说道:“怎么好端端的,就不吃饭了呢?” 突如其来的话语,似乎是打开了固城孤僻的心门,此刻眼眸突然一亮。 看着面前的李长歌,心中多为欢喜,连忙凑了上去,“夫人,你可总算是回来了,我好想你。” 第六百七十一章 拍卖会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在李长歌的一系列安慰下,顾城总算是情绪缓和,愿意乖乖的吃饭,接纳身边的丫鬟们。 一直等到晚上,李长歌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去,却还是觉得有些心中不是,“你说他这个样子下去,也不是办法呀。” 看到愁眉苦脸的女人,拓拔桁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多几分柔和的气息,“好了,就不要再想这么多了,先吃晚饭吧。” 操心了这么久,你唱歌自己都还没有来得及休息,拓拔桁别提有多心疼了。 而此刻,王二恰好也赶了回来,看他那满心欢喜的样子,看来是大获全胜。 “王爷王妃,人我给你们一个不少的带回来了,还给你们多加了几个呢!” 说完之后,这身子微微往旁边转动,我看到身后的一群俘虏,被捆绑着双手,应该都是那些土匪吧。 看到这一幕,李长歌满意的点了点头,“你的确是没让人失望,这些事情做得很好,想要什么赏赐,找他吧。” 这夸奖的话说完了,一到赏赐这一方面,就直接甩锅给拓拔桁。 拓拔桁也是略显得有些无奈,没忍住刮了一下李长歌的鼻梁,“你说说你,怎么就是这么个调皮性子呢?” 如此,李长歌却俏皮的甩了他一眼,又跟着玩味的说道:“怎么?难道你不愿意吗?” 这倒没什么不愿意的,拓拔桁大方的说道,“王二,这次你剿匪有功,想要什么就说吧,回头本王向皇上申请。” “王爷说的哪里话,咱们做事讲究的就是个江湖道义,若是为了赏赐,那岂不显得很肤浅?” 言之有理,竟让人无言以对。 看着王二那倔强的性子,估计是强拆给他,也会让他觉得是一种羞辱。 李长歌没有再多说,直接冲着王二招了招手,“回来的倒是正好,不如一起吃饭吧。” 王二可不客气,三个人坐在一桌,却忽见的顾城闻着香味,也跟着跑了过来。 一把就坐到了李长歌的旁边,“夫人,我想吃。” 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当真是如同一个受了伤的娇弱女子,让人怎么忍心拒绝? “好,正好这边还多了一双碗筷,喜欢吃什么就说,不够再让人去做。” 李长歌对待顾城,倒是极为细致温柔,看的旁边的拓拔桁,那叫一个郁闷不已,“你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也不想想本王还有那嗷嗷待哺的孩子?” 这家伙,一天吃了两回醋,从早到晚就像是打翻了醋坛子似的,不去卖醋,实在是可惜。 李长歌略显无奈,看了一眼顾城,还是觉得颇为疼惜。 这才又说道:“你看看他现在这样子,你若是不给他一点关爱,岂不是凉了他的心吗?” 明明,这个顾城如此的信任自己,其他人都不让靠近,偏偏对李长歌破了个例外。 对于顾城的这一番信任,她又怎么能够喊了人家的心呢? 这么一说,拓拔桁再度陷入到无言以对之中,一只手拨弄着筷子,这才又跟着傲娇的说道:“行,你说什么都有道理,是本王不懂事,不识趣。你就天天把心思放在他身上,不用管本王了。” 拓拔桁说着,直接开始刨饭起来,那叫一个六亲不认,显然是在生闷气呢! 李长歌略显得有些无语,王二却十分识趣的说道:“这兄弟的情况,我也是知道一些的,不如就将他交给我,回头我带他出去溜溜,开放一下心情,说不定就好一些!” 看着王二如此大义凛然,自顾自的拍了拍胸脯,李长歌点了点头,“这样也好,我本就有此打算,可奈何平时照顾孩子,没什么机会。有你的话,我也就放心了。” 这话说的,等到吃完饭之后,王二就直接将顾城带走了。 一个热情仗义,一个闷声不吭,两个人凑在一起,倒是显得格外有趣呢。 “你说说这个王二,还是挺好的一个人,然后加以利用,应当是忠心之辈。” 李长歌越看越满意,无形之间却又激起了拓拔桁内心那股剧毒的欲望。 突然一把拽住了李长歌的腰间,这才又低垂着脑袋,猛烈的气息席卷而去,“已经忍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别人的男人身上,反正就是不考虑我了?” 虽然刚才吃饭的时候故作傲娇,不过这人走了,该怂的时候还是得怂! 听到这一番话,李长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此刻却显得有些无奈了。 又跟着连连点头,“得了得了,以后我将心思都放在你们父子两个身上,这样总行了吧?” “那可不行,今晚上回去我可要奖励呢!” 这二人扭捏着,搞的李长歌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连续过了几天,顾城和王二相处的还算得上融洽,总归来说,没有什么不良的排斥反应。 李长歌看了,也颇为满意,不再将多余的心思放在他们身上,而是留下来照顾孩子。 直到闲来无事,李长歌正绣花之时,却忽听得王二可顾城提及了关于拍卖会的事情,不由得来了几分兴趣。 “王二,刚才说的那个拍卖会,是什么情况啊?” 面对李长歌的问候,王二多了几分热情,唾沫星子都快飘到天上去了。 “您还不知道呀?现在京都的万宝行,特地举行了一个巨大的拍卖会,有特别多的稀奇宝物!” 虽然也说不清具体有什么,不过万宝行那是什么地方,达官贵人聚集之地。 这半个万宝行的宝物,几乎都快抵得过一小部分的皇宫国库了! 像这样的地方举行拍卖会,那肯定是只大不小,绝对是不会让人失望的呀! 李长歌摩挲着下巴,哪里还有什么工夫做这些烦躁的针线活,“这倒是个好事儿,我回头也将网页叫上,说不定还能弄到什么宝贝呢!” 带着这样的想法,李长歌通知了拓拔桁,拓拔桁倒也没什么意见。 “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儿呢,万宝行举行拍卖会,这可是很难得的事情。” 其实,拓拔桁也早已经筹划已久,看来对这一次的拍卖会,也是十分的中意。 两个人稍作准备,这才跟着一路前往了万宝行。 这里面,一般人可都是进不去的,身上若是没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只能够靠边站着了。 也不能说人家势利眼,总归是万宝行就这么大个店。 拍卖宝物,总归是要聚集一些达官贵人,才有这个拍卖的资本,说是一群平民涌进来看热闹,那岂不是占位置吗? 李长歌紧紧的拽着拓拔桁的胳膊,在这人流之中生怕是被冲散了。 毕竟这里随便撞一个,说不定就是什么达官显贵,商贾富人,也不是他们能够轻易招惹的起的。 “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李长歌突然开口询问。 不过对于这件事情,拓拔桁还真的没有怎么想过,“不确定,不过如果有适合你的,本王应该会拍下来的。” 这话说的,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李长歌却还是止不住心窝子一暖。 两个人游走着就在此时,却忽然听见铜锣大响的声音。 通通通! 这声音如雷贯耳,仿佛要刺穿人的耳膜,将在场的秩序,一下子就稳定下来。 紧随而来的就是一阵浑厚的声音飘然而至,“各位贵人,感谢你们今日能够来到万宝行的拍卖会,咱们今日不同以往,来搞点特殊的……” 那个拿着锣鼓维持秩序的人,说了老半天,在人群的低声议论中,李长歌也没有怎么听得清楚。 直到又一阵声音响起来,引起了在场一阵沸腾,“接下来第一件宝物,已经被灭国的黎昌国男子,个个是身强体壮,而且能歌善舞,长得也是十分俊美无双……” 在拍卖官的介绍之下,只看旁边推着一辆囚笼,里面关着一个楚楚可怜的男子。 看到这一幕,李长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瞬间恍然大悟,“这不就是人口贩卖吗,实在是太过分了吧,不是早就已经被禁止了吗?” 听到这话,拓拔桁也略微有些不满,不过还是无奈的摇头说道:“这万宝行不同一般,其经济实力可与国库有的一拼,一直和朝廷有着密切往来,人口贩卖,应该是朝廷默许的。” 要不是这样的话,他们又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搞这么大的阵仗,这不是明摆着往导演上撞吗? 如此,李长歌胸膛跌宕起伏,着实有些不太服气。 尽管这样,可是台上的叫卖声依旧没有停止,“五十白银,有没有出更高的呢?” 面对这一阵呱噪的声音,李长歌着实有些不服气,这才直接说道:“一百两白银!” 看到冲动的李长歌,拓拔桁略微显得有些诧异,轻推了一下她的胳膊,“你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孩子太可怜了,于心不忍罢了。”李长歌回答的理直气壮,是当真的忍不下这颗心。 面对突然出了高价的李长歌,其他人微微一愣,这是半分竞争的余地,都不留给人家呀。 一群人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李长歌,果断的没有再出价。 毕竟又不是什么绝世倾城的女子,在他们眼里,也值不了这么高的价格。 第六百七十二章 幸福一家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凭借着高昂的价格,李长歌最终还是将这个小男孩儿拍卖下来。 看着小男孩衣衫褴褛的样子,不过面容倒是极其干净清秀,那一双眼神透着清澈,但是又平添了几分可怜。 李长歌蹲下身子,柔和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听到这话,男孩微微抬起眼眸,声音唯唯诺诺,几乎是不敢大声声张。 李长歌也是费了一些功夫,才能够勉强的听清楚,“我叫做安盛。” “安盛,这倒是一个很好听的名字,那你为什么会流落在这里面,是否是与父母走丢了?” 李长歌继续追问,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倒还是可以将他送回去的。 而是听到这番话,安顺却突然苦笑了一声,自我调侃了一番,“我早就已经家破人亡,又何谈什么父母?” 也就是小到如同蚊子一般,那种谦卑的姿态,苦涩的表情,着实让人有些心疼。 明明看上去,也才不过十几岁的少年,怎么偏偏就遭遇了如此大的变故。 李长歌深吸了一口气,轻轻的揉了揉他的头发,这才又跟着安慰道:“好了,不用再伤心了,若是无家的话,以后我这里便是你的家了,不知你可喜欢医术?” 面对你唱歌的温柔,安盛不由得多了几分诧异,跟着点了点头,“我的父亲就是一个大夫,他小时候教过我一些,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多学什么,父亲就……” 安顺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仿佛那段不堪的回忆,就如同他心中的一个噩梦,每当提起一次,估计心就会痛几分吧。 李长歌也识趣的没有多加追问,跟着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才又故作大方的笑道:“那你可幸运啦,姐姐可是一个医术高超的人,从今以后你就做我的徒弟,跟我好好学习医术,一起悬壶济世怎么样?” 女人柔和的笑容,犹如六月的暖阳,着实让人有些春心荡漾。 安盛一时间沉沦其中久久的无法自拔,眼眸微微颤抖之间又跟着点了点头,其中的感激是不言而喻的,“谢谢您,恩人!” 说完,也不顾场合,就直接打算跪下来,“试毒,请受徒儿一拜!” 李长歌虽说是收他为徒,可是也不至于在如此场合下这么大的力,她连忙跟着将她给扶了起来,“不必如此夸张,只要心中有我这个师傅就好了,这些俗礼又何必在意呢?” 这么一说,安盛点了点头,站直了身子,却不如之前那般拘谨了,也许是因为找到了温暖的所在。 就在李长歌纠结着是否现在要离开拍卖会,去给安盛买一样像样的行头。 可是远处一阵热情的招呼声,突然之间扑面而来,“夫人,拓拔兄,好久不见了呀!” 此刻,转身望去,只见一穿着锦衣的公子,此刻拿着一把羽扇,翩翩如风,长相俊美非凡,在这人群之中,也算是极为突兀的一个存在了。 李长歌瞪圆了眼睛,这迎面而来的,不就是周子冉吗! 两个人连忙凑了上去,也免不了自己心中的那份热情,“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听到这番话,周子冉却不由得轻笑了一声,“那么大的拍卖会,我若是不来凑个热闹,那就不像我自己了!” 如此,拓拔桁却没忍住瞪了他一眼,“你这个人,向来是牛头不对马嘴,我们问的是这个意思吗?国家的事务处理的怎么样了?之前不是说要打仗吗?” 这么一说,周子冉却不由得叹息了一口气,这才又跟着点了点头:“对呀,的确是要打仗,不过咱们可是强盛之国,又岂会畏惧了那无知小儿?父皇已经派大将军出去应战,池传来肾脏消息,估计很快就能解决了,所以我这个闲散皇子,也就是忙里偷闲罢了。” 这么一说也实在是不得不佩服,周子冉这颗心脏真是强大无比,这家国家打仗都打到头上了,居然还能够如此淡然闲适。 几个人正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之中,李长歌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连忙跟着追问道:“对了,柳月现在怎么样了?” 别看风眠从回来开始就一直跟个没事人一样,不过李长歌可是清楚的很,每天从他身边路过,都能够闻到一股浓厚的酒味,估计是洗几次澡都洗不掉的。 可见,风眠也是日日都对月饮酒述说惆怅,实在是可怜得慌。 如此,周子冉刚想要开口,却忽见得远处一个身影,就在人群之中的高台上,肆意的眺望着。 与其他的人不同,风眠独居一个悬梁之上,手中依旧是提着一壶酒,目光游离的看着台下的众人。 与这些满心心怀鬼胎的人相比,他倒真的是一副闲散之态,格格不入。 不管他注意到这边与否,反正孟然说出去总归是有些不好的。 周子冉微微扇着扇子,这才又跟着笑着摇头,“还不是像以前一样,时刻躲在暗处,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这地方人群喧嚣,实在不是交谈的好地方,不如咱们回去吧?” 说这,几个人就回到了府邸,周子冉倒是没来由的多了几分感慨,“没想到啊,你们住的地方倒是低调的很,如今都已经有孩子了,就不能够多花点钱把日子过得好一点吗?” 明明两个人,也不是什么缺钱的人,可是偏偏就是这个样子。 总是喜欢把奢华的日子,过得平平无奇,不过院子里的温馨摆设,却又充满了甜蜜。 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做到如此地步的。 李长歌浅笑了一声,陪着他们随意聊了几句,也没有问出个柳月的具体情况,就不多加纠缠下去了。 反倒是看着旁边等候许久的安盛,这才跟着说道:“他才刚刚回来,我带他去换身干净的衣服,熟悉一下,你们就先随意吧。” 跟随着李长歌的步伐,倒是极为的小心警惕,生怕一个不容易,惹得她不高兴,就会被逐出这里吃的。 感受到安盛的拘谨,李长歌却无奈道:“其实你不用这样的,大家都是自己人,你随意一点就好了,我带你去看看我的药方吧。” 已经换好衣服的安盛,稳妥妥的小鲜肉一枚,长得倒是十分清秀。 如此,安盛乖巧的点了点头,“是,师傅。” 来到药房之后,首先映入鼻尖的,又是一股浓厚的药味,却并不显得刺鼻。 对于他们这些一准来说,似乎都已经是见惯不惯的东西了,“以后,你作为我的徒弟,这里面的东西你可以拿,不过得提前跟我说一声。” 简单的介绍完毕之后,李长歌又忍不住打量了一番安盛,“今日正巧有空,不如我来教你点东西,也算是入门的拜师礼了。” 安盛倒是不亦乐乎,连忙点了点头,“多谢师傅!” 从这孩子的眼眸之中,李长歌就能够十分的确认,安盛对于作为大夫这一方面,还是充满了渴求的。 两个人在这里研制药物,不知不觉,随着时间点点过去。 对于安盛的配合,李长歌倒是格外的满意,又忍不住夸赞道:“真是没有想到,你的天赋还不错呢,我果然是没有看错你。” 她只不过是因为同情心,谁知道居然会直接请回来一个宝贝,也是不枉费她这一百两银子了。 此刻,已经是快日暮将尽的时候,拓拔桁也跟着凑了进来,在门外小心翼翼的偷听着。 听到外面传来的点点动静,李长歌略微有些不悦,这才跟着直言道:“想要听的话不如直接进来,听的不是更清楚一些吗?” 这个家伙,明明两个人都是夫妻了,孩子都有了,却偏偏对于其他男人还是心生警惕。 生怕李长歌一个不留神,没有被看住,就直接跟人跑了似的! 如此,拓拔桁略微显得有些尴尬,这才扭捏着走了进去,跟着抬眸看了她一眼,多几分欢喜,“你们在研药呀?”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怎么,难道还以为我背着你偷腥呢?” 她李长歌是什么人,又不是那喜欢偷腥的猫,以为是男人吗?见一个爱一个的! 这么一说,驼背可能瞬间有些不好意思,这才连忙凑上去,连哄带骗:“夫人,你误会了,我只是关心一下你,这么久没出来,怕你累着了而已。” 他但真是蒙了冤屈,此刻倒是有些委屈了。 看着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李长歌又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这才一脸嫌弃的摆了摆手,“好啦好啦,你就别在这儿捣乱了,趁着现在天色还早,你不如搞点钱回来,也好跟孩子买点好东西呢!” 他们并非朝廷之人,也不会在拿朝堂的俸禄。 既然想要好好的生活着,那自然是得自力更生,总不能一直仰仗着别人救济吧? “遵命,我的夫人,我把周子冉的风眠也叫上,今天赚钱,咱们吃顿好的!” 说着,拓拔桁这跨着大步流星,直接潇洒的离开,到真的没有多想些什么。 看到这一幕,安盛实在是有些羡慕,“师傅,你们可真幸福呀。” 看着这副委屈的小模样,李长歌自然知道触及了他心中的疤,这才有安慰道:“好了,以后这也是你的家,咱们是幸福的一家人!” 第六百七十三章 教厨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随着时间辗转,李长歌却越发的显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吃什么东西都觉得没胃口。 经过大夫这么一看,这才又跟着无奈道:“夫人应该是怀孕生产不久,因为周围因素的影响,所以情绪有些不稳,胃口差一点也是情理之中,你们啊,要多担待一点。” 这么一说,李长歌略显得有些无语,既提不起兴致,又闷闷不乐的,泛起了一阵愁思。 “看来,我就是一个身娇体弱的病秧子,从怀孕到现在,一直都麻烦不断。” 听到这番话,拓拔桁连忙跟着凑了上去,柔声的安慰道:“好啦,你别想太多了,大夫都说了,这是很多刚生完孩子都会有的情况,我一定会做出让你满意的东西的!” 想想,李长歌也实在是辛苦,不仅要照顾孩子,如今还得了产后抑郁,着实让人觉得有些心疼。 听到他这么一说,李长歌点了点头,突然肚子又饿了,只是圆滚滚的摸着,对于面前的美食,却显得无动于衷。 “多少吃一点吧,饿坏了身子怎么行呢?” 拓拔桁看到她这个样子,实在是觉得有些心疼,恨不得就吃不下饭的是自己。 如此的话,李长歌纠结着还是吃了两口,却又跟着连忙吐了出来。 “一点也不好吃,实在是有些难以下咽,也许是吃惯了,就不喜欢了吧。” 这么一说,着实让人觉得有些为难,拓拔桁为了这件事情,冥思苦想了好久。 最终还是从周子冉那里打听到,原来柳月是异国之人,会一些特殊的花样菜。 “如果能够吃到一些新鲜花样的菜,估计夫人应该会提起一点点的兴致吧?” 周子冉扑扇着扇子,若有所思的分析着。 拓拔桁也跟着连连点头,不由得喜出望外,“既然是如此的话,那事不宜迟,你能不能赶紧把她找过来呀?” 这话说的,周子冉自然是大方的拍了拍胸脯,“这多大点事儿呀,回头我就让她回王府!” 不过隔了一天的功夫,柳月果然是飞照到了王府之内。 不过却依旧顶着一副心高气傲的姿态,似乎是不太待见他们,“我不是你们口中,厌恶至极的飞天女贼吗,居然想让我给她做菜,不怕我下毒害了她吗?” 虽说柳月偷盗的功夫一流,不过这做菜的功夫,也并不是嘴上说说这么简单的。 如此一说,拓拔桁或还真的想过这个问题,却不由得浅笑一声,“我倒是想过,不过有你的主人在这里,你敢这么做会吗?” 说完之后,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周子冉,要不是因为有他亲力亲为的推荐,拓拔桁还真的不敢用柳月。 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又是奉了周子冉的命令,柳月微微蠕动着嘴唇,此刻也只能答应了下来。 “你确定要我给她做饭?还不如我直接教你呢,我可不想天天给别人打下手!” 尤其是李长歌,之前二人就有一些过节,现在要自己去扔下,岂不是很没有面子的事情吗? 这么一说,倒的确是个好主意,拓拔桁跟着连连点头,“既然如此的话,那你就教我做一些特殊的菜肴,我回头拿给夫人试一下。” 反正,拓拔桁本来就有着精湛的厨艺基础,在柳月的帮助下,学起来并不是特别困难,而且还能够减少对方心怀不轨的心思。 厨房里面,柳月双手抱怀,只顾着用嘴说,却没有任何动手的意思。 看着他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拓拔桁倒是任劳任怨,似乎一想到就是给李长歌做的,想到她能够吃下饭,一切都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柳月看着他这么来劲的样子,却止不住泛起了一阵纠结,“真是没有想到,这曾经称霸一时的拓拔桁,居然也会为了一个女人,甘愿放弃一切,当真是叫人佩服呢!” 如此,拓拔桁却笑着摇了摇头,“有些事情,恐怕你一辈子都是不会理解的,不过也不重要了。” 柳月估计没有什么喜欢过的人,所以在她的眼里,一切都如同浮云一般,男女之情应该会变得很可笑吧。 被对方这一番话说下来,,柳月心中猛然一颤,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看着男人忙活不断的身影,心中多了几分浮躁的气息,“可恶,真的有这么喜欢吗?” 纠结着,自己这颗心,反倒是觉得略微有些动摇了。 就在流血分神的时候,拓拔桁突然转过头来,脸上还顶着一身面粉,看起来极为的滑稽可笑。 “你怎么突然不说了?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呢?” 闻言,柳月娇躯猛然一颤,这才又跟着扭捏的说道:“然后打两个鸡蛋……” 在柳月空指导之下,拓拔桁总算是做了一道像样的菜,又经过了一些自己的精心改良。 看着那别样的菜式,心中实在是有一种满满的成就感。这才又扫了一眼柳月, 虽说这女人性子是傲娇了一些,不过在传授他私房菜一这一方面,可是没有丝毫的吝啬态度。 “这次多谢你了,如果夫人能够吃下去的话,回头一定重重的感谢您。” 闻言,柳月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的谁稀罕你的东西一样。” 她虽说不上身份尊贵,但也并不是要靠别人施舍的东西,来苟存于世。 拓拔桁没有多加在意,直接将菜肴打包好之后,一路送往了李长歌的面前。 看着此刻的李长歌,一只手撑着额头,望着外面的景色愁眉苦脸,心中又泛起了一阵小小的波澜。 这才牵强的撑起一丝微笑,又故作大方的走了过去,“别在这里闷闷不乐了,今天会给你亲手做的一样好吃的,绝对让你眼前一亮,你一定会喜欢的!” 说完之后,男人打开盖子,一道色香味俱全的菜,此刻就这么摆在了李长歌的眼前。 看着倒是十分的好看,闻着也挺香的,李长歌略显得有些诧异,“这菜好像不是中原的,你在哪里学的呀?” “哦,跟着柳月学的,你放心吧,这是我亲自做的,她没有参与进来!” 这么一说,李长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有再多加追问些什么。 难道是拓拔,却有些迫不及待的催促起来,“你别光愣在那里呀,赶紧吃一下,看看喜不喜欢。” 这么一说,李长歌点了点头,拿起筷子轻轻的夹了一块放在嘴里。 可是与舌尖接触的那一刻,李长歌还是觉得体内,在产生着本能的排斥,一阵作呕的心思想要涌动而出。 可是仔细想想,李长歌还是有些于心不忍,“这可是他亲手给我做的,要是就这么吐了出来,未免也太寒心了吧,不行!” 带着这样的想法,李长歌硬着头皮,还真的是将那一块东西给咽了下去。 看着拓拔桁那一脸期待的眼神,这才又点了点头,给予一个肯定的评价,“做的真好吃,不愧是我的夫君。” 如此,拓拔桁微微松了口气,心中也觉得略微放心了许多。 这才又跟着轻轻的拉起了李长歌的手,柔声的说道:“只要你喜欢吃的话,那我的心中也就放心了,以后我就天天做给你吃。” 如此,李长歌虽然略有排斥,不过心中还是倍感温暖,跟着娇羞的点了点头。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拓拔桁我真是天天都在学着做菜,李长歌也成了他的试吃员。 虽说本能的产生排斥,可是为了给足男人的面子,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吃了下去,尽管吃的不多。 一日,冷风萧瑟,带着点点凉意。 李长歌坐在院落之中,自顾自的将以前未曾绣完的鸳鸯手帕,拿出来继续绣着。 却忽见柳月直接走了过来,看着她手中刺绣的东西,却不由得嗤之以鼻,“绣的如此丑了,居然还好意思在这里笑,真不知道你哪来的勇气。别说,还是要绣完送给你拓拔桁的?” 面对这番话,听起来实在是有些气人。 李长歌微微蹙眉抬起头来,看着那一副盛气凌人的面孔,就觉得颇为不自在。 这才有毫不客气的说道:“我绣的如何又能怎样?与你有什么关系?反正又不是送给你的,不拿耗子,多管闲事。” 这番话,柳月瞬间显得有些无言以对,此刻美目微蹙,紧咬着牙关,一只手捏着石子,却直接朝着她刺绣的地方打了过去。 一瞬间的功夫,那原本绣的好好的图案,布料上却瞬间出现了一个漏洞。 李长歌没想到,事情会出现的这么突然,看着面前的柳月,一时间觉得有些气急败坏,“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似乎是只有李长歌这样的表情,才会让柳月心中多也开心一点。 又跟着双手抱怀,多了几分傲慢的气息,“没什么意思,只是对于过于丑陋的东西,看不顺眼罢了,所以就想毁掉,你要是不高兴,就去找人告状啊!” “你!” 李长歌一时间无言以对,微微低垂眼眸,看着那已经被打穿的手怕,此刻心中着实有些不舍。 随即,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又跟着故作镇定的说道:“反正我闲来无事,多绣几幅也是可以的,只是你不要太过嚣张了!” 第六百七十四章 屈不可言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又不是为了让拓拔桁不至于那么心烦意乱,她可绝对不会选择如此隐忍。 看到李长歌不发脾气,柳月一时间也没什么好说的。 心中略带几分小小的不满,去看一个丫鬟此刻端着托盘走了过来,“夫人,你的茶水好了。” 李长歌意思性的点了点头,刚想要沏一壶茶,却看柳月抽出鞭子,直接朝着丫鬟甩了过去,“混账东西,这茶水这么烫,需要把夫人烫死吗?” 随着丫鬟的一声失声尖叫,丫鬟跌倒在地,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是叫人有些心疼。 李长歌不由得眉头一颤,带着几分不悦的气息,直接怒道:“你疯了吗?这茶水根本就不烫,你这明摆着是针对她!” 可是面对这一阵斥责,柳月却不以为然,反而是凑到了李长歌的面前,泛起了一阵冷笑:“夫人可千万别这么说,我不是针对她,我是针对你呀。” “你,你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李长歌这一口气差点没咽下去,紧紧拽着拳头,如今这丫鬟已打了,刺绣也被弄坏了,自己坐在这里,估计也就是个招人嫌的。 深吸一口气,依旧抱着老一番的态度,才勉为其难的没有跟柳月计较。 随即,见李长歌拿起那残破的绣帕,这才跟着瞪了她一眼,“无论怎么样,我还是劝你,不要在这里面胡作非为,对大家都是好处!” 说完,也不再继续呆下去,只怕这个柳月,看到自己,就止不住心中的气愤,再牵连无辜之人。 踩着脚步离开的时候,做过丫鬟,身边顺带着扶她一把,“你先下去吧。” 紧跟着,进入房门之后,直接将房门大锁,不在理会外边的事物。 空荡的房间那个,李长歌生气了一口气,心情却久久难以平复下来。 “拓拔桁,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一番苦心。” 若非是为了不添麻烦,安安份份的做一个良家妇女,她也不至于委屈到这种程度。 不过,这样的事情在她的记忆之中,似乎发生了不少,或许有时候多了,就会成为习惯了吧。 李长歌大大的生了个懒腰,纠结之余,最终陷入了睡眠。 可就在这睡意正浓,却忽听外面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你们几个,都给我听好了,今日我要听小曲,给我吹的越大越好,要是有谁敢懈怠半分,我今日可饶不了他!” 一阵尖锐的嗓门,紧接着,便是各种乐器焦作的大小事,你在深造而又让人心烦。 “这个柳月,究竟想干什么?” 李长歌坐直了身子,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内心浮躁的话。 最终,还是忍不住走了出来,看着外面那大大的交响团,着实让人觉得有些头疼。 反而是柳月坐在位子上,此刻翘着双腿,那叫一个惬意安然的神情。 微微瞥了一眼站在门口,已有时间的李长歌,却不由得露出了一抹讽刺的笑容,“怎么了?听着是不是特别悦耳,要不要营业点一首曲子?” “够了,你究竟想怎么样?我已经对你忍耐这次,你怎么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李长歌一声怒吼,仿佛能够透过乐器,直值得射入人心,这才又瞪了一眼那些吹乐器的人,“都给我停下,真的是一点规矩都没有,这究竟是谁的地盘,你们怎么会被一个外人左右!” 这些人,不过是从外面请过来的,也不知道这些规矩。 此刻只能连忙惶恐的低垂着脑袋,随着音乐的停止,整个院子也瞬间安静下来。 “这位夫人,是这位姑娘要求他们吹的,不是给了钱,咱们也不知道呀……” 所谓不知者无罪,他们说的这意思,反倒是有些委屈了。 李长歌深吸了一口气,一只手微微的拂上眉梢,我觉得有些心烦意乱。 “怎么了,原来夫人不喜欢听小曲啊,可真的是人生一大憾事呢,比如你喜欢什么说给我听,我就去让人找过来?” 柳月凑了上去,这肆无忌惮的姿态,仿佛就是在刻意激怒李长歌,然而李长歌又怎会轻易的上了她的轨道? 平息心中的那股怒气之后,嘴角跟随着微微上扬,却突然嗤之以鼻一声,“,多谢你的好心了,不过刚才你这一阵乐曲,吵的我实在是有些头疼啊!” “嗯,是这样吗,那可真是对不住夫人了,请夫人责罚。”柳月表面客套一下,肯定她不敢责罚。 可是此言刚落,李长歌却浅笑一声,“你既然已经知道错了,至于这惩罚吗,大的就不用说,不如你就在这院子跪着,安安份份的,也不至于太过于让人操心。” 她当真只是客套一下,没想到李长歌居然动了真格,此刻竟有些无言以对,“夫人,这恐怕不太好吧,我怎么说也是三皇子的人啊!” 虽然不是什么大婶,可是身后总是有一个位高权重的人撑腰的,那倒不至于太过于落寞。 如此,李长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突然嗤之以鼻道:“既然是这样,那就当是我替殿下管教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吧。记着没有我的吩咐,你可不许起来!” 说完,这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似乎就是在等待着对方下跪。 纽柳月这下子,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那真是没什么退路可言了,微微蜷缩起拳头,此刻只是恨得咬牙切齿,“可恶,实在是太过分了!” 就算是心中再有不甘,此刻也只能够乖乖下跪,不敢再多说些什么。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此刻的拓拔桁他们在外面材质物品,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 一直等到回来,外面的丫鬟传来了一阵恭敬的问候,也就直接传到了双腿已经跪的发酸到柳月耳朵里。 “太好了,他们可总算是回来了,今日我一定要让你好看!” 想着,柳月止不住的展露出大大的嘴角,此刻倒是觉得有些喜出望外了。 却突然狠狠的在自己的胳膊上掐了一把,痛得让人有些窒息,“这下该疼的哭出来了吧!” 伴随着那点点疼痛,不断的扩散蔓延,仿佛在刺激着柳月整个经脉,眼泪从眼眶之中,也开始回旋起来。 抽噎声开始蔓延,故意提高了几个声调。 拓拔桁听到这阵动静,略微显得有些疑惑,“这什么情况?你有没有听到?好像有人在哭。” 闻言,周子冉点了点头,“好像是柳月的声音,她这是犯了什么事儿了,要不要过去看看?” 两个大男人,本来是悄悄的打算给李长歌,准备个惊喜,最终还是循着声音,一路前往了李长歌的院子。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跪在地上哭啼个不停的柳月,看上去那哭的一个带雨梨花,实在是有些我见犹怜。 拓拔桁微微蹙眉,忍不住走了上去,眉毛轻佻的看了她一眼,“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哭,谁让你跪在这里的?” 听闻此言,柳月心中松了口气,“总算是来了,害我等了这么久?” 随即,突然直接匍匐在地,一颗头死死地磕在地上,“公子,我知道错了,就向夫人求求情吧,让他不要再烦我了,我以后再也不多管闲事了!” 一连串的哀求声不绝于耳,听的却让人越发的奇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先起来好好说,别这么哭哭啼啼的!” 他可不是那些流连于青楼的多情公子,别一个女人哭着,他就会觉得可怜。 如此,柳月挺直了腰背,这才又跟着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哽咽的回答道:“突然说想听曲,奴婢就请了戏班子,可是夫人却故意发难,说太吵就罚奴婢下跪。茶水滚烫,奴婢担心夫人想教训了下人,夫人也为难奴婢……” 柳月这也是胡说八道一通,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大,这是非要把李长歌往死里冤枉不成。 一系列的话,拓拔桁却觉得有些匪夷所思,“怎么会这样?” “怎么不会这样,奴婢都已经在这里跪了三个时辰,若非是公子和殿下到来,奴婢恐怕就已经……” 一想到那严重的后果,柳月又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当真是慌了心神。 随即,又跟着苦苦哀求道:“公子殿下,奴婢已经知道错了,你们可一定要向夫人求情!” 面对柳月的苦苦哀求,拓拔桁一时间站在原地踌躇不定,陷入了一阵沉思。 因为在他的内心之中,自然认定李长歌绝非是这样不分是非黑白的人,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误会。 就在他纠结不已的时候,女人哽咽哭泣的声音还没有停止。 反倒是旁边的周子冉,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这才又毫不客气的瞪了一眼柳月,“够了,你就不要在那里搬弄是非了。” 别人或许不了解她,可是身为自己的丫鬟,周子冉心中还是多少有点数。 突如其来的一番呵斥,柳月微微一愣,“殿下,真的是夫人她!” 这似乎还要争辩,可是等周子岚冉一个冷眼扫过来,一切的话语,仿佛都卡在喉咙里,根本就说不出来了。 周子冉没有与她多说,只是警告道:“我让你来教他做饭,我不是负责挑拨离间,最好安分一点!” 第六百七十五章 安阳郡主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柳月虽然心有不甘,可是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好了,你以后也不用再待在这里,哪来的就回哪去吧。”周子冉瞪了她一眼, 毕竟柳月是自己的人,拓拔桁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可是那只是因为不好开口,总不能够让她为难吧? “为什么?我不想离开这里,殿下,您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柳月此刻真的有些惶恐,当真是知道事情的严重地步。 然而,周子冉却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同样的话,我可不想再说第二次,你看看这里,有谁愿意流着你的?” 如此,柳月立马转头,一只手紧紧的扯住拓拔桁的裙摆,“拓跋公子,求求您留下我,我真的不想离开你,求你了!” 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当真是如同被赶出去的丧家之犬一样。 然而,拓拔桁也不是什么傻子,刚才是给州长面子,没有说些什么,可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大袖一挥,直接转个身,将柳月甩的远远的,又跟着毫不客气的冷道:“既然你心比天高,我这里自然是留不得你,你就听你主人的话吧。” 说完之后,又跟着吩咐道:“来人呢,把这里的丫鬟都换一批新的,不要再让什么鱼龙蛇鼠都混进,污浊了夫人的房间!” 紧跟着,便踩着脚步直接跨到了李长歌的房里,其他的不必多说。 房门突然被打开,李长歌倒是略微吓了一跳,连忙将耳朵从门边收了回来,这才又微微抬眸扫了他一眼,“你,你怎么进来了呀?” 闻言,拓拔桁看着她这幅小模样,就已经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这才又跟着走了上去,一只手轻轻的搂住她的胳膊,“你呀你,有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刚才为何不出来辩解?” 要不是因为周子冉明辨是非,拓拔桁还得卖出几份薄面,让那丫鬟继续在纵容下去,乡下实在有些不甘。 如此,李长歌却没来由的浅笑的一声,又跟着坐在了位子上,柔和的说道:“也没什么,本来是不想给你添麻烦的,不过你能够信任我,我真的很高兴。” 两个人相互依偎在一起,柔和温暖的气氛,就这样蔓延开来。 几天过后,李长歌照常去了平日里的医馆,去拿一些药材。 可是今日医馆爆满,她倒是有些无从下手了。 李长歌愣在原地,一时间却没来由的多了几分郁闷,“今日是个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多人,难不成是来早了?” 都说这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大家都想吃到虫子,自己就显得有些逊色了呢。 正当她纠结之时,另一个医馆里面的人,却连忙凑了过来,带着几分殷勤的态度,“这位姑娘,您这是要看病呢,不如去我那里坐坐吧?”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微微一愣,又跟着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今日就是来这里抓药,也不是来看病的。” “你这说的什么话,咱们一管难道就没有药吗,您就放心吧,给您打折,我家医馆就在隔壁啊!” 这么一说,李长歌也忍不住循声望去,一时间却略显得有些无语。 明明同样是医馆,就靠着隔壁,可是为什么差距居然是这么大? 一家门庭若市,一家无人问津,这其中缘由不必细才,自然并非是那些病人们挑三拣四,只怕是他们自己出了问题了。 想想,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李长歌还是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我出去逛逛,等晚些再来也是一样的。” 说完之后,便直接踩着脚步打算离开,就听身后的人碎嘴了一句,“真是不识好歹,宁愿拖着也不愿意去抓药,干脆病死得了!” 这话说的实在不中听,李长歌刚想要回头,却忽见前方一处躁动,直接如同浪潮般汹涌而来。 “前面的人都给我滚开,撞上了可不关我的事情!” 尖锐的声音呼啸而来,李长歌这定金一看,不想居然是一个女子,身着红衣,英姿飒爽,骑着马匹在大街上很冲直撞。 李长歌此刻就站在边缘,倒也算不得危险,可是刚想要后退一步,又撞上了刚才医馆的人。 “实在是抱歉!” 李长歌出于本能的道歉,哪知对方却很生厌恶,直接猛然推了 她一把,“算什么东西,不来我这里看病,还要撞老子!” 李长歌这冷不防的,只觉得身子往前倾斜一步,整个人冲到了街道之上。 那匹马,看着就要飞扬而来,李长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出于本能的双手抱着脑袋,下意识的喊了一声,“救命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女子脸色一凝,连忙大喊一声,“赶紧滚开呀!” 见李长歌吓得无动于衷,只得紧紧的勒住缰绳,瞬间的功夫,把马匹四脚朝天,女子居然直接被摔了下去。 “哎呦,那可疼死我了,什么人啊!” 女子扶着自己的腰,刚才那一下子撞撞跌在屁股上面,简直是差点没想到她的命。 看着旁边晃的马儿,女子倒不多加怪罪,反而是直接到李长歌那,将她的手给拿了下来,这才又怒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敢拦本郡主的去路,你该不会是想死吧!” 伴随着一连串的质问声,李长歌微微一笑,才意识到自己结婚了。 又惶恐的看了一眼,那个在原地踱步的马儿,即面前这个红衣女子。 想到刚才的情景,却忽然恍然大悟,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你还好意思说我,你骑着个马在大街上横冲直撞,你看看那些人,被你毁了多少东西,还差点伤到了我!” “呸,那还不是你自己往中间冲的,那些人的小玩意儿,本姑娘有的是钱赔,我可不想陪你条命!” 女子双手叉腰,那叫一个骄横无比,实在是叫人有些不满。 不过说到冲到路中间,李长歌又忍不住回头瞪了一眼,刚才推自己一把的那个大夫,真的想要破口大骂。 是那个家伙,现在早已经消失了,也就不再多加追问。 这才扫了她一眼,“方才我的确有所不对,但是以后也不要这样了,易伤及无辜,百姓们也不容易。” 说完之后不佳与他多加辩驳,就直接跨着步子离开。 今日可没有什么心情,再继续在外面游走,只能够一路回到了宅院。 “哼,什么人啊?居然还有资格教训我,可千万不要再让我遇到你,否则有你好看的!” 女子说着,不打算与之多加计较,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还赶着跟拖把哥哥见面呢,我不能因为她耽误了!” 说完,又继续跨马飞扬,依旧是没有半分消停的余地,不过相比于之前,倒是小心了许多。 李长歌率先回到了王府,丫鬟们便凑了上来,一个个伺候的倒是极为周到。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搞的一脸狼狈样?出了什么事情吗?”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就来气,李长歌摇了摇头,还是习惯性的报喜不报忧,“也没什么,就是凑到人群中看了场闹剧,所以弄得狼狈了点。” 这么一说,其他人倒不怎么在意,就在这个时候,偏偏又传来了一阵意外的声音,“怎么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话的,正是之前那个在街上纵马飞扬的女子,没想到来到这里之后,居然又遇到了李长歌,当真是冤家路窄。 闻言,李长歌也忍不住多几分诧异,“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也会在这里?” 兴许是经历了刚才的事情,两个人对对方,似乎都存在着一点点的不满。 女子双手叉腰,毫不客气的讽刺道:“你管我是什么人,你也没有资格知道。” 人家不愿意说,自己也不好多问,李长歌没有多做理会,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没有介绍自己。 又跟着扫了一眼旁边的丫鬟,这才又吩咐道:“这位姑娘,你们好生的招待着。” 万一是拓拔桁的客人,总归是不能够失了礼数,免得让外人看了笑话。 等到李长歌离开之后,女子双手叉腰,怒瞪了他们一眼,“哼,你们可给我听好了,我可是堂堂的安阳郡主,以后这里我才是女主人,不可听其他人的吩咐。” 这话说的,丫鬟们瞬间有些无言以对,她李长歌,还是这里的正牌夫人,都还没有说些什么呢! 不过既然对方自曝身份,丫鬟们自然也不好多加追问,只能点了点头。 安阳和拓拔桁也是机缘巧合的认识,不过却是一见钟情,自己的父亲一直镇守在外,可是求了好久才求回来的。 却第一时间就是想着拓拔桁,此刻倒是没来由的多几分窃喜。 大方的跨着步子,走一路跟着走进了屋子里面。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安阳却显得有些不耐烦了,“拓拔哥哥怎么还没回来?” 闻言,旁边的丫鬟面面相觑,才又跟着小心翼翼的说道:“回郡主的话,咱们公子在外面办事,提回来的时间也不清楚。” 这么一说,安阳又忍不住多了一丝浮躁,手中的玻璃盏,随意的就重重地摔在地上,“可恶,我提前都已经跟他发了信,他这肯定是故意躲着我呢!” 第六百七十六章 不一般的关系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安阳这心中越想越不服气,纠结之余直接站起了身,这才又跟着说道:“拓拔哥哥究竟去办什么事情了,”我也要跟着一起去!” 既然这人不回来,那自己就追上去,到时候见个面,他总不能够再明着躲了吧! 面对这番话,倒是有些为难旁边的两个小丫鬟,此刻低垂着脑袋,不敢在多家做声。 “问你们话呢,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安阳一双美目微蹙,这几分不悦的气息。 如此,丫鬟们连忙跟着惶恐行了个屈膝礼,又跟着说道:“郡主,我们真的不知道,您就不要再为难奴婢们了!” 他们这些为奴为婢的,又怎么可能过问上头的事情,不明白这逾越吗? 可越是这样,安阳心中却越发显得有些不服气,“我看你们分明就是不想说,真是胆子大了,居然连我都敢瞒着,给你们点教训你们就不知道厉害!” 说完之后,这腰间的鞭子突然拿了出来,一鞭子甩在地上,如雷贯耳,吓得人毛骨悚然。 几个丫鬟们连忙跪了下来,此刻当真是有些欲哭无泪,这才哆嗦着嘴唇再一次说道:“郡主,我们真的不知道!” 可是,这些话安阳他根本就听不进去,直接高高扬起手,“不知道?那你们可真是罪大恶极,主子的去向都不知,你们还能够做什么!” 说完之后,这鞭子眼看着就要抽下去,却忽听得一阵呵斥声传过来了,“住手,你这是在做什么东西!” 李长歌快步走来,先拦在了那些丫鬟们的面前。 方才经过她都已经看见了,这丫鬟们也没有做错什么,难道是这安阳实在无理取闹。 哪怕她身为客人,可自己也是这里当家作主的女主人,不能够任由她来胡作非为,欺负自己的人吧! 面对突然出现的李长歌,安阳却更加不爽了,“怎么?难道你想替他们挨鞭子?” “她们没有错,凭什么你要打她们?就算是有错,那也应该是我来罚!” 李长歌毫不畏惧的迎上了对方的目光,此刻声色俱厉,不容半分后退的余地。 安阳却不由得嗤之以鼻,双手抱怀,却一副鼻孔瞪着人,毫不客气的讽刺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有资格在我面前叫嚣?识趣点赶紧滚,今日我就替拓拔哥哥教训这些贱奴贱婢!” 叫的倒是极为亲密,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关系。 不过李长歌,今日却偏偏不退让,“我可告诉你,如果你才是个样子,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来人啊!” 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叫声,一群家丁直接赶过来,纷纷的站在那李长歌的旁边。 可是这一幕,却让安阳略显得有些不爽,“哼,居然以为人多势众就可以欺负我,真的是想的太多,既然你要替他们挨罚,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之后,安阳再一次挥舞骑兵,这可是上等的蟒蛇皮做成的,可是真的打在人的肉皮上,估计那伤口好几天都无法愈合! 没想到对方是如此的嚣张,李长歌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旁边的家丁一时间束手无策。 谁敢上前阻拦呀?他们也没这个本事! 家丁还试图劝慰些什么,“郡主,你手下留情啊,这可是夫人!” 可是,安阳就当没听到这番话语,眼看着那鞭子直接落了下来。 李长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紧紧的闭上双眼,握起拳头,努力的想要承受着这一阵剧痛。 可就在那一刹那的功夫,却忽然感觉腰间一软,像是被人捏了一把,脑袋又跟着天旋地转。 旋转了两圈之后,李长歌这才觉得稍有安慰,又忍不住睁开眼睛,多了几分迷惑的气息,“什么情况?难道没有打我?” 可是这定金一看,让人略微诧异的是,拓拔桁此刻搂着她的腰,气势骇然的站在原地,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安阳,眼眸之中迸发出一抹怒色。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呀?”李长歌略显得有几分惊喜。 要不是他回来的及时,恐怕这一鞭子的皮肉之苦,自己肯定是逃不了了。 同样,喜出望外的可不只有李长歌,安阳的一鞭子落空,却没有没来得及计较,反而是看着拓拔桁的面孔,不由得喜出望外。 这提着一双脚步,就直接兴冲冲的跑了过来,脚挂着笑容,那叫一个热情洋溢,“拓拔哥哥,你可总算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是不愿意见我呢!” 以前的时候,安阳就喜欢缠着拓拔桁,就怕他不耐烦。 然而,拓拔桁可没有这么高兴了,尽管安阳出现的有些意料之外,可是一想到刚才她想要扬鞭打李长歌的情景,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 这才又冷冷的瞪了她一眼,“你刚才在做什么?” 听到这番质问,安阳却露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这才跟着扭捏的说道:“我能干什么,不过是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点教训而已,哥哥你干嘛护着她?” 安阳双手抱怀,说的那是一个理直气壮,我是李长歌却不满道:“你这刁蛮任性,究竟是谁不知天高地厚,你心里没点数吗?” 要不是自己拦着的话,恐怕丫环们挨那一鞭子,就要丢了半条命了。 一想到那后果的严重性,李长歌都觉得有些后怕,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这才努力保持了平静的情绪。 拓拔桁再一次将目光放在了安阳的身上,就是不太客气的样子,“她说的是真的吗?” 很显然对于这一番质问,安阳不服气的同时,显然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和愚蠢。 这才又跟着双手抱,副理直气壮的说道:“这些丫鬟,一问三不知,实在是过分,我自然是要替你好好教训她们的!” 这还没有哪一条律例规定,府邸的下人就一定要对自己知根知底,这不简直就是无理取闹嘛? 拓拔桁深吸一口气,实在是没有工夫与他继续纠缠下去,这才又跟着呵斥道:“简直是荒唐,先不说她们对错,那也应该交给长歌来管理,与你何干!” 如此说来,安阳忍不住将目光锁定在了李长歌的身上,多了几分鄙夷和不屑一顾,“她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交给她来处置?” “你给我听好了,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你也应当像尊敬我一样尊敬她!” 拓拔桁这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直接让安阳哑口无言,又连连摇头,“不可能,凭什么,她根本就不配!” 尽管不愿意相信事实,可是周围人毫不否认的态度,这俨然已经说明了一切。 安阳双手抱头,现在都还没有回过神来,“你怎么可以背着我偷偷的娶妻,说好了的咱们要在一起一辈子呢?” 听到这话,李长歌却率先多了几分不满,连忙看向了拓拔桁。 不管安阳是否胡搅蛮缠,可是男人对女人这样的承诺,那就意味着关系不一般呀! 意识到李长歌误会后,拓拔桁连忙跟着解释道:“你别想的太多,童言无忌,说的都是一些宽慰的话,不必放在心上。” 如此,可是安阳看到这一幕,却是满心的不高兴,直接怒吼道:“哥哥,你怎么能够说话不算话呢!” 拓拔桁忍不住瞪了她一眼,终归也是有一些交情的,自然是不能够做的太过分,“够了,你也已经不小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带着几分训斥的语气,不过态度还算是较好。 安阳却有些不买账了,此刻双手抱怀,那叫一个不愿意,“哼,你就知道欺负我,有了她你就忘了我,是不是在你的心里,我早就已经没有了位置?” 这话说的,拓拔桁略显得有些无奈,又跟着连忙解释道:“你也不要这样了,这么久来还是没有学会乖一点,你若是现在安分,我就给你买爱吃的桂花糕。如若不然,你就直接回去吧。” 拓拔桁说的倒是干脆果断,可是在旁边的李长歌看着,心中却有些不是滋味,“他们两个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拓拔桁对她这么有耐心?” 拓拔桁本就性子清冷,对于一般的女人,基本上都不怎么待见的,可是现在对于这个安阳,却显得格外特殊。 一时间李长歌的心里也多了几分,不是滋味,然而拓拔桁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样的细节。 反而是安阳,听到这一番厉声警告之后,既然是不愿意就这么轻易离开,毕竟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 随即,撇了撇嘴巴,这才无奈的做了妥协,“好吧,我知道错了,拓拔哥哥你就别再生我气了。” 这态度瞬间大转变,拓拔桁倒是心安理得的接受,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你知道错了就好,以后知道该怎么对待你的嫂子了吧?” “既然是,既然是哥哥的夫人,那自然是要以礼相待,之前是我的不是,哥哥你就别记在心上了!” 说完,这一只手拉着拓拔桁的胳膊,居然直接撒起娇来。 安阳长得本来就机灵,可人如今这么一来,当真是男人见了都要心动的类型。 拓拔桁点了点头,轻轻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心中也跟着多了几分愉悦,“好,这次的事情就不计较了,下不为例啊。” 第六百七十七章 争风吃醋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解决了安阳的事情之后,拓拔桁这才又讨好般的看着李长歌,也跟着做起了和事佬:“安阳她年纪轻,不懂事,你就可要多担待着一点。” 闻言,李长歌纵然是心中有些不舒服,还是点了点头。 又微微的抬眸看了一眼安阳,此刻安阳站在拓拔的身后,却冷漠的盯着她,那一双犀利的眼眸,仿佛能要了人命似的。 李长歌连忙收回了眼神,心中却有一股强烈的不安感,“这个安阳,究竟是个什么来头?” 先是让拓拔桁一改平时对女人敬而远之的态度,紧接着又是表里不一。 想想,李长歌除了心中郁闷之时,又觉得浑身不自在,这才摆了摆手说道:“好了,我有些累了,要回去休息,你自己陪着你的安阳吧!” 陆虽然身为女主人,可是这个安阳郡主,实在是有些伺候不起,就怕到时候又来了一鞭子。 说完之后,便直接踏着脚步离开,却让拓拔桁多了几次郁闷,凭借着多年的夫妻经验,李长歌这显然是生气了呀! 就在男人陷入纠结之时,安阳却一把凑了过来,直接紧紧的贴住拓拔桁的胳膊。 一脸甜蜜的说道:“拓拔桁哥哥,咱们什么时候去买桂花糕呀?我都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这个样子,若是让李长歌看到了,只怕心中又要横深出一些别的念头。 拓拔桁摇了摇头,心思浮躁之间,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想着什么桂花糕。 又跟着敷衍道:“好了,如果你实在想吃的话,回头就让管家带你去买,我现在还有点事情,你自己先玩会吧,别闹事儿就可以了。” 语毕之后,也不再多做解释,直接踏着步子,朝李长歌离开的方向快速的醉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安阳心中着实有些不是滋味,紧咬住牙关,就觉得浑身都有些不在,“夫人?她可配不上你!” 画面一转,庭院之中,李长歌一只手撑着脑袋,闭上眼眸都是安阳对着拓拔桁撒娇卖萌的场面。 一想到这里,李长歌便也觉得浑身不自在,连睡都睡不安稳,又跟着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何如此亲密无间?” 越是有违常理的事情,李长歌就越发清新,此刻当真是半点聚精会神的做不到了。 可就在这时,一只手却轻轻的揽上了她的肩膀,这才又跟着笑道:“你莫要多想,她只是我的妹妹而已。” 解释的声音飘然而至,李长歌却略微有些慌了神,连忙端坐了身子,这才又故作镇定的看了他一眼,又傲娇的说道:“我可没有问你那些,你自己要回答我的。” 拓拔桁坐在了她的对面,此刻却不由得浅笑一声,“对对,你说的对,是我害怕媳妇误会,所以自然是要多加留心一点。” 这么一说,倒还是让人多了几分宽慰。 不过转念一想,李长歌还是觉得有些疑惑,“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居然还有个妹妹?” “倒也不是亲生的,她是将军之女,之前我上战场的时候,幸蒙她一次救命之恩,又与其家父关系颇好。所以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要与她多做计较,好不好?” 拓拔桁微微勾起唇角,带着几分恳切的气息。 李长歌倒是略显意外,没想到那个嚣张跋扈的姑娘,居然还能够救人呢! 纠结之余,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这才傲娇的说道:“看在他救了我心爱男人的份上,凭借着这个恩情,我自然是要记着的!” 说完,又跟着挑眉看了他一眼,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仿佛刚才的一切,就这么烟消云散。 拓拔桁心中也跟着暖洋洋的,一只手捏上了李长歌的脸颊,这次又调侃道:“你这撒娇俏皮的样子可真可爱,不如再来一个?” “得了,让你的安阳妹妹给你撒娇去吧,可没有她厉害呢!” 半开玩笑式的语气,却越发让拓拔桁有些欲罢不能,又跟着死缠烂打道:“这可不一样,妹妹是妹妹,夫人是夫人,你就满足一下我嘛……” 说着说着,本来是让李长歌来撒娇的,可是莫名其妙的,自己扯着李长歌的袖子,倒是有几分娇柔造作的气息。 李长歌忍不住浅笑一声,“好啦,可别再闹了!” 两个人之间,都是和谐一片,一直等到晚膳的时候,安阳对于拓拔桁,那依旧是一个体贴入微,“拓拔哥哥,你不是最爱吃这个吗?多吃一点。” 说完之后,这手中的筷子忙里忙慌,几乎都没有停过,拓拔桁多碗都要堆不下了。 看着安阳这幅模样,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李长歌看了一眼拓拔桁,却又跟着笑道:“安阳,你可不知道,夫君是早就不爱吃这些东西了,现在喜欢吃这个呢!” 说完,夹了一块青菜放在了拓拔桁的碗里,这明明不是拓拔桁喜爱的东西。 安阳忍不住扫了她一眼,这才又没好气的说道:“你要是不懂就别说,他向来是不喜欢吃青菜的!” “今时不同往日,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总不能够一直停留在过去吧,应该是要接受现实的。” 李长歌这一番话,听起来似乎别有深意,安阳又怎么会听不懂其中的意思? 此刻微微的蜷缩起拳头,竟又有些无言反驳。 拓拔桁看着两个人,那一番硝烟弥漫的气息,此刻要是再不做点什么的话,恐怕她俩就真的要闹起来了。 又连忙跟着笑道:“好了,你们送的这些东西我都喜欢吃,就别再争了,好好的吃完了就休息吧!” 今日,拓拔桁倒是比往日吃的药多了一些,您是两个女人不停的夹菜,搞得他不好意思不吃完,否则又怕其中一个会多想些。 一顿饭吃的压抑而又尴尬,收拾了碗筷,在庭院中小憩一会儿,两个人这才回房间休息。 李长歌坐到床上,心思却久久难以平复,“我说你这个妹妹,还真的不是个省油的灯,你这是要把我给气死了。” 想想她在饭桌上不断的献殷勤,就好像可以在对自己示威一样,实在是让人有些不爽。 拓拔桁却忍不住浅笑一声,一只手冷不防的从李长歌的鼻梁刮过,这才又带几分调侃的语气询问道:“怎么样?难不成是吃安阳的醋了?” 闻言,李长歌脸色一红,连忙跟着双手抱怀,这才有傲娇的说道:“胡说,我怎么会吃一个小丫头的醋!” 虽然嘴上这样说,可是女人嘛,总是口是心非的。 拓拔桁笑着摇了摇头,一只手轻轻地揽上了李长歌的腰,这才有柔声说道:“好了,你就不要再揪心了,你也知道她是个小丫头,你多做计较呢,我的心思可一直都在你的身上。” 说完,这脑袋逐渐的朝李长歌靠近,双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李长歌只感觉腰间被人捏了一把,不痛,反倒是叫人觉得有些痒痒。 下一秒,就意识到了对方的行为意识着什么,这脸色突然涨红,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多几分羞涩的味道:“就你,一天到晚嘴跟抹了蜜似的,没个正经的!” 拓拔桁却是听得不以为然,脑袋逐渐的凑了过去,眼看着好事将成,可就在这时,门却突然一把被推开了。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安阳此刻双手叉腰,怒气冲冲的看着即将进行好事的人,却没有一点羞耻之心。 两个人若非反应的及时,差点就要出了洋相,李长歌又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一进门都不知道敲门的吗,怎么如此没有规矩?” 这安阳越来越不像话了,嘴上倒是甜言蜜语,可是这实际行为,当真是让人觉得有些无语。 李长歌着胸膛跌宕起伏,可是又感觉拓拔桁的手在她的腰间,轻轻的捏了一把。 很明显的暗示,李长歌怎会不知,最终也只能够忍气吞声,毕竟是他的救命恩人,总归是要给点面子的。 安阳不以为然,反倒是直接走了进去,这才又跟着说道:“拓拔哥哥,我实在是太无聊了,今日月色正好,不如咱们出去玩吧?” 这话说的,拓拔桁会显得有些纠结,又跟着无奈道:“现在已经是大晚上了,要不咱们明天再去吧?” 按理说,自己也的确应该尽尽地主之仪,对于安阳的疏忽,是自己有些怠慢了。 可是,安阳却偏偏不理睬,直接吵着说道:“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安阳,嫌弃我太烦了,以前你可是对我有求必应的!” 一边说着,一个身子直接就如同猴子一般窜到了拓拔桁在身边。 又是一只手紧贴着拓拔桁的胳膊,那叫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李长歌看到这里,心中那叫一个郁闷呀,不过却并没有表现在眼前。 也跟着挽着我男人的胳膊,这才又略显抱歉的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安阳郡主,今日的拓拔桁是我的。” 说完,又毫不客气的冲着安阳挑眉一动。 “你!”安阳紧咬着牙关。 拓拔桁也微微看了一眼李长歌,李长歌不作理会,反而笑道:“不过,这是真的想出去玩,我让拓拔桁陪陪你便是了。” 第六百七十八章 无缝可入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从刚才的不同意,到现在的大方同意,这番话从李长歌的嘴里说出来,就完全变了个味道。 拓拔桁倒是十分配合的点了点头,“连夫人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答应你吧。” 李长歌开口,拓拔桁若是听进去了,就是等于认定了自己的地位。而他若是听了安阳的话,直接被她撒娇带着出去,那就是让李长歌下不来台面。 这两者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安阳自然也明白其中的意思。 冷冷的瞪了一眼李长歌,却忍不住双手抱怀,直接开口讽刺道:“这某些人啊,也认不清自己的地位,所谓夫唱妇随,夫人,您还是得有点自知之明呢!” 明嘲暗讽,都在讽刺李长歌专制独权,毁了男人的地位,不是一种好的风气。 李长歌却微微勾起唇角,没有说话,拓拔桁自然就开口道:“我与夫人琴瑟和鸣,只是遵从她的心意,何来管不管一说,你若是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这里也容不得你了。” 男人这一番坚定的话语,安阳瞬间颜面尽失,此刻顶着一副愠怒之色,却又无言以对。 “可恶,拓拔哥哥究竟被这个女人灌了什么迷魂汤,怎么什么事情都向着她说话!” 安阳微微的捏起拳头,此刻倒是多了几分,不服气。 深吸一口气,这才又连忙跟着抱歉道:“拓跋哥哥,我知道错了,你就不要在生安阳的气了。反正夫人也同意了,不如咱们出去吧?” 这么一说,尽管现在入夜已深,可也正是外面集市正热闹的时候。 拓拔桁点了点头,带着李长歌和安阳,我先出去逛逛夜市。 夜晚的天空,繁华而宁静,充斥着令人向往的味道,可是也抵不过喧嚣的街道。 安阳显得十分活跃,现在什么东西都觉得是个新鲜玩意,东窜西走的,拉上了拓拔桁。 “拓拔哥哥,你看这个糖人捏的好漂亮,不如你给我买一个吧,我实在是太喜欢了!” 安阳这一副恳切的样子,要是拓拔桁不依着她,都觉得有些对不起她这一阵撒娇卖萌。 从身上掏出钱来,“拿两个吧。” 随意的挑选了两个,其中一个递给了安阳,而另一个,拓拔桁就朝李长歌那边走去。 安阳却一把拽住了男人的胳膊,这才又跟着说道:“拓拔哥哥,这个小糖人我也好喜欢,你能不能都给我呀?” “你怎么能这么贪心,就不知道给长歌留一个吗?”拓拔桁微微蹙眉,显然是多了几分古月的态度。 听到这番话,安阳却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这才跟着说道:“听说夫人掌管着家中的财物,她若是真的喜欢,难道不会自己买吗?” 这话说的,那好像也不无道理,拓拔桁略显得无奈,纠缠不过安阳,最终只能够点了点头。 两个糖人就这么送到了他的手上,李长歌默默的跟在后面,也是将这些东西看在眼里,心中何尝是个滋味! “有两个,都不知道给我一个吗,你当真是对这个救命恩人上了心呢。” 不知道为什么,李长歌这一颗心,却显得有些无处安放。 此刻吞了吞口水,觉得浑身都有些不太自在。 随意的找了处石头,这才坐了下来,此刻双手抱怀,微微低垂着眼眸,似乎是在思量些什么。 安阳完全没有注意到后面的情况,直接拉着拓拔桁的胳膊,打算继续往前走。 “我们再去看看那边吧,好像有人在表演戏法呢!” 她倒是玩的不亦乐乎,李长歌就像是个跟在后面的小丫鬟,现在已经到了彻底被人遗忘的地步。 拓拔桁回头看去,人群穿梭之间,未曾找到李长歌的身影,有的多了几分惶恐,“糟糕,夫人去哪里了?该不会是被人群冲散了吧?” 现在,哪里还顾得上安阳,这连忙踱着步子,就要往回去寻找人。 安阳也连忙跟在屁股后面转悠起来,却又忍不住嘟囔着嘴,“她这么一个大活人,生活在这里面怎么可能走丢?” 拓拔桁现在没有心思与她计较这么多,“你若是不愿意一起找,那你就自己逛逛吧,钱都给你。” 说完,顺手将自己身上的钱袋丢了过去,又跟着继续穿梭于人群之中。 “哎,你等一下我,我跟你一起找!” 安阳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连忙顺着就快步走了过去。 很快,便直接看到了李长歌的声音,此刻坐在街道旁的一处石凳子上。 “夫人,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拓拔桁心中那口选择的气息,总算是舒展下来,连忙就跟着凑了过去。 这双手紧紧的贴着李长歌的肩膀,满眼都是惊恐之色。 面对男人突如其来的关心,李长歌却微微撇了撇嘴巴,有几分不悦之色,“我就是走累了,你们两个继续逛吧,也不用在意我的,反正我也没什么喜欢的东西。” 带着几分酸涩的语气,言谈之间,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安阳,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的确,这一路上自己被安阳纠缠着,都没有空去关心一下李长歌,既然是让她觉得备受冷落。 拓拔桁连忙坐在了李长歌的旁边,这才轻轻地搂住她的肩膀,这柔声说道:“实在对不住,这件事情是我疏忽了,你就不要生气了。你也知道,安阳还小性子顽劣了一些……” 拓拔桁又是老生常谈的一些大道理,可是还没有等李长歌表达些什么。 安阳凑了过来,却直接双手抱怀,率先讽刺道:“你都这么大个人了,又是拓拔哥哥的妻子,怎么就一点也不会为他着想?难得出来逛逛,还要让人家来找你,真的是好大的面子!” 犀利讽刺,可不是这喧嚣的人群,能够掩盖的。 李长歌坐在原地,一时间竟不愿意。 自己就算再怎么努力,安阳也看她不顺眼,李长歌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这才瞪着一双红透了的眼睛,努力的压抑住内心的酸涩情绪。 又跟着反讽道:“当初我怀孕的时候,夫君对我照顾有加,如今孩子生下来了,我们之间更是恩爱和谐,你怎么好说我是个累赘呢?” 带着几分自信的态度,安阳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微微咬着牙关,又不知道该怎么怼回去了。 李长歌却乘胜追击,一点也不甘示弱,味道打了个哈欠,这才轻轻地抬起一只手,抵在了拓拔桁的面前。 “夫君,我有些累了,不如你扶着我走吧!” 带着几分甜甜的笑容,拓拔桁自然是乐意至极。 时看到这一幕,安阳却忍不住嗤之以鼻,有些毫不客气的讽刺道:“都听说贱人就是矫情,累了就走不动,你怎么不坐轿子出来?” 她自然知道,李长歌这就是主动朝她示威呢,安阳又怎会放过这种机会? 然而,拓拔桁听到这番话,忍不住蹙起眉头,似乎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冷冷的扫了一眼安阳,这才毫不客气的怒道:“安阳,你耍性子也该耍够了,夫人一直容忍于你,你心中应当有数,还要在这里无理取闹下去吗?” 突如其来的呵斥,安阳律显得有些惊讶,目光惶恐的瞪了一眼拓拔桁,“拓跋哥哥,你以前都不是这么对我的,都是被这个女人给迷了心窍。我不管,今天你就不能扶着她!” 安阳直接使起了小性子,撒娇卖萌一通,不过却让人看着有些矫情。 大街上耍小性子脾气,周围引来了无数的目光。 拓拔桁此刻只觉得尴尬至极,轻轻的将李长歌搀扶起来,这才有冰凉的说道:“夫人是我的底线,希望你能够清楚。如果你再针对于她,那么今晚过去,我这里也留不得你了!。” 这话说的果断,决然不带半分犹豫,李长歌略微诧异,忍不住看了拓拔桁一眼。 若是不感动,那都是假的。 安阳却瞬间被说的哑口无言,她可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离开。 此刻顶着一副闷气,又觉得无处发泄,“我,我不说就是了!” 李长歌见着他们的情况,也觉得颇为头疼,直接开口说道:“我身子略显疲倦,就先回去了,你们随意吧。”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拓拔桁又怎么可能弃她于不顾呢? 又跟着柔声的说道:“反正时候也不早,我送你回去吧。” 两个人这浓情妾意,一副恩爱和谐的样子,旁边的安阳看着,快急红了眼了。 突然就拦在了他们的面前,跟着不服气的说道:“拓跋哥哥,你不是说要陪我逛街的吗,你怎么能这么回去?” 如此,倒说得也有道理,拓拔桁你点了点头,直接扫了一眼跟随的仆人,“你们陪着安阳郡主继续逛,想要什么给她买就是了,备一顶轿子,我们就先回去了。” 这话说的,安阳瞬间哑口无言,“我和这些人逛有什么意思!” 可是再怎么矫情,拓拔桁也已经搀扶着李长歌,一路跟着离开了。 看着身后安阳那一副不甘心的样子,李长歌又忍不住调侃了一句,“你就真的忍心,将她这样丢在这里吗?” 第六百七十九章 自作多情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对于李长歌这番话,拓拔桁却不以为然,“她是将军之女,有武功傍身,你担心她做什么?倒是你,没事少跟她怄着气,免得气了自己。” 说完,又轻轻的将李长歌来入怀中,那一副柔和的姿态,着实让人有些沉迷。 两个人倒是格外的和谐暧昧,可是被撂在街道上的安阳,此刻却是气急败坏,“实在是太过分了!” 旁边的下人,显然是不会审时度势,此刻还贴着上去询问道:“郡主,您现在想要去哪里?属下陪您去吧。” 这话要是不说,还让人好受一点,说出来,不就明摆着等于在羞辱安阳吗? 一个人眼扫了过去,仿佛是一把无形的刀刃,差点没将下人直接给吓死。 “你这个没眼力劲儿,赶紧给我滚!”伴随着女人的一声尖锐娇叱,下人越显得诧异。 可是,没有拓拔桁的命令,他也不敢贸然离开,只能够小心翼翼的说道:“郡主,还是让奴才跟在您的身边吧,说不定还能够帮得上您什么呢?” 越说越生气,安阳此刻倒是觉得头痛万分,“跟着我有什么用,我回去了我!” 说完这咬紧牙关,带着满心的愤恨,踩着脚步,却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父亲那里。 一连串的哭诉,让临安王都有些不知所措,“你这什么情况?怎么好端端的,哭的这副模样,难道谁欺负你了?” 听到这番话,安阳毫不客气,直接将李长歌的恶行数落的一通又一通,顺带一番添油加醋。 这才又哭哭啼啼的说道:“拓拔哥哥被那个女人迷了心窍,不仅凶我,还把我一个人丢在大街上,都不像以前这么宠我了!” 这越说越不服气,安阳哭的声音也越来越大,由假的变为了正。 然而,临安王纠结之余,也大概是了解了这事情的经过。 不过,怎么听着就有些不对劲,“照你这么说,李长歌是人家明媒正娶的夫人,你一个女子,不知男女有别,还在刻意挑拨人家的关系,人家能不生气吗?” 正好一个胳膊肘往外拐,安阳直接当场蒙圈,拉扯着临安王的胳膊,是忍不住撒娇,“爹,你究竟是哪一头的?我才是你的女儿呀!”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也不能过于绝对。 临安王向来是公正严明,而且和拓拔桁又是私交,既然是明白他的为人。 反倒是自家女儿,刁蛮任性惯了,也就是自己没有教好。 又跟着一脸正色的说道:“好了,你就不要再无理取闹了,你要实在不安分,就在家里呆着!” 这安阳闹脾气还算得上是小,若是因此而挑拨人家夫妻关系,自己都觉得有些对不起拓拔桁。 安阳顶着一张不可思议的脸,“爹,你怎么这样啊,我!” 还没有说完,只听临安王一声吩咐,“来人啊,将郡主带下去好生看着,别让她再去捅什么篓子了。” 安阳就这样被连拖带拽下去,关在了房间里面,心中却还是显得有些浮躁不安。 “你们开门,把我放出去,实在是太过分了,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爹呀……” 一连串的不悦之声,在房间里面蔓延开来,外面的人听了也当做没有听见。 安阳此刻坐在床上,那叫一个纠结不已,“可恶,你们为什么都这么讨厌我!” 这越想越委屈,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目光一冷,“行,既然你们都这样对我,那我一定要让你们后悔!” 说完之后,突然一把手抓住桌子上的茶杯,直接砰的一声摔了下去,又朝着外面大吼道:“既然你们都不喜欢我,那我干脆死在这里好了,也省得你们眼不见为净!” 听到这一阵声音,外面两个看门的人,此刻略微惶恐,“什么情况?小姐难道要自杀?赶紧进去看看!” 门砰的一声被推开,映入眼帘的,就是安阳想要割腕自杀的场景。 “哎哟,小姐,这可使不得,您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听到这番话,安阳却不由得嗤之以鼻,“反正拓拔哥哥不喜欢我,爹也不要我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伴随着女人这一阵痛苦的呻吟,临安王也被吸引了过来。 这前脚还没走,安阳就直接捅出了这么大个娄子,实在是叫人觉得有些惶恐不安。 这跨着步子走进来,看着安阳的情况,连忙伸出手阻止道:“安阳,你这是要干什么?赶紧把东西放下来!” “爹,反正你的心思都在别人的身上,女儿的死活也不重要了。拓拔哥哥也不爱我,我已经没有活着的意义了……” 说着说着,连带着声音都哽咽起来,无论临安王一行人怎么劝说,安阳始终是不敢松懈半分。 临安王这心中郁闷呀,他这生平就只有这么一个闺女,从小捧在手心里面当做宝贝养着。 要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自己这颗心可怎么办呀? “好女儿,你千万不要冲动,我这就让拓拔桁横过来给你赎罪!” 说完之后,又忙不停的瞪了一眼旁边的下人,“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请拓拔桁啊!” 随着这一路紧赶慢赶,消息传出了拓拔桁的耳朵里。 不过对于安阳要寻死觅活这件事情,拓拔却不由得嗤之以鼻,“所以呢,她做错了事情,倒是有理由去自杀,嗯写的没错之人反倒有错了?” 拓拔桁显然是没有忘记,昨日安阳让如何羞辱李长歌的事情,现在都觉得耿耿于怀。 而且以他对安阳的了解,那女子深情烈火,可不是这么容易说死就死的人,恐怕也就只是闹着玩玩。 然而,下人却又跟着连连哀求道:“拓跋公子,就请您过去劝劝吧,小姐这性子火烈,万一说做就做,那可真的是追悔莫及的事儿啊!” 闻言,拓拔桁一时间陷入了纠结之中,可是看着他这犹豫的态度,显然是不愿意趟这一趟浑水的。 李长歌一只手,却轻轻地搭在了他的手腕上,这才又跟着劝道:“好了,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情,还是去一趟吧,免得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也不好。” 安阳是临安王的掌上明珠,临安王又是拓拔桁的知心好友。 这于情于理,拓拔桁总该是要给出一个面子的。 听到这番话,拓拔桁微微扭转脑袋,泛起了一阵沉思。 无奈之下,还是跟着叹了口气,又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你呀你,还真的是一副烂好人的心肠,不记得她是怎么欺负你的了吗?” 尽管是这样,我是李长歌还是这人命关天的大事,毕竟自己身为一个医者,总该是要有一点怜悯之心。 在李长歌这好言劝说之下,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行了,去就去一趟吧,也正好把事情与她说清楚,到时候再寻死觅活,也怪不得我无情了!” 这一路,随着带路人,直接就来到了临安王府。 方才进入府邸之内,就听得一阵议论声响起,全都是关于安阳的事情。 拓拔桁略显得有些无奈,还是拨弄起那些围观群众,直接站到了安阳面前,冷不防的开口说道:“一旦真是要寻死觅活?” 听到这番话,安阳微微一愣,惶恐的表情略显得松缓,多了几分没来由的惊喜,“你真的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不管的!” 如此,拓拔桁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秉着劝慰的态度说道:“生命可贵,赶紧把东西放下,好好的活着。” “不行,除非你告诉我,喜欢的人是我,而不是那个李长歌!” 这话说的,那真是有些得寸进尺。 拓拔桁略显无奈的,揉揉眉心,是真的不想要与她多说那些无关紧要的废话。 耐着性子,这才又跟着十分明确的跟她解释了一番:“李长歌是我的夫人,是我风光大娶,捧在手心里面宠爱的女人。你伤她就是触及我的底线,我也希望你有这个自知之明!” 这番话,旁边人听了,都知道拓拔桁的心思是什么。 可是,安阳却偏偏不服气,靠着这一点就不放了,“听到我有生命危险,能够到这里来就说明你还是在乎我的,要是没有她,站在你身边,被你爱的人就是我!” 一连串的话语,带着几分声嘶力竭的吼声,似乎是想要尽力的表达自己的情绪。 可是无论如何,拓拔桁早已经明确了自己的态度,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我没工夫与你多说。” 说完,手中的一颗石子,扭转在两指之间,冷不防的就射了出去。 那一刹那的功夫,石头精准的打到了安阳的手腕上,那手中的茶杯碎片,也落在了地上。 临安王见如此情况,连忙跟着吆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将小姐抓起来,让她再继续做傻事了!” 伴随此番话语落下,几个人蜂拥而上,直接钳制住了安阳的手,将她紧紧的禁锢起来。 “你们真是胆大,赶紧放开我!”安阳紧咬着牙关,努力的想要挣扎,可是奈何力气不够。 拓拔桁松了口气不再多做纠缠,又转头看向临安王,直接跟着说道:“管好你自己的女儿。” 第六百八十章 重中之重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说完之后,拓拔桁果断的选择离开,没有再给他们半点纠缠的余地。 看到这一幕,临安王心中多少也有些数,“但是没有想到,这个李长歌在他心中,居然有如此重要的位置,也难怪会对安阳如此。” 想想以前,拓拔桁对安阳还算得上是不错,一般情况下应当是不会降罪于她。 如今说得这么重,竟然是安阳做了什么欺负李长歌的事情,才会让拓拔桁不顾以往的情意。 就在临安王纠结之时,确定安阳被抓住了,还是有些不老实安,“拓拔哥哥,你怎么就走了,你给我回来呀,你不要再去找那个女人了,她究竟有什么好的!” 一连串的嘶吼声音,临安王却听得头疼郁闷,直接转过头瞪了她一眼,“够了,难道你还没有闹够吗?” 伴随着如雷贯耳的呵斥声,安阳微微一愣,瞬间闭上了嘴巴。 此刻却目光惶恐的看了一眼临安王,带着满满的不可思议,“爹,你以前都不会凶我的,难道你也是为了那个李长歌吗?” 伴随着这番问题,临安王却并没有给出合理的解释。 又跟着双手负背警告道:“你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为何偏偏要插足别人的感情,拓拔桁向来只拿你当妹妹,你们的心中不知吗?” 方才那一切,说得已经再明显不过了,不过安阳还要再这样继续纠缠下去,连自己的脸面都拉不下来。 他和拓拔桁这么多年的交情,可不能因为安阳这幅傲娇蛮横的性子,就这么轻易的毁了。 闻言,安阳胸膛跌宕起伏,此刻就双手抱怀,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那又能怎么样?这日久生情,他只是还没有看到我的好,李长歌那个女人迷惑了心窍而已,我有把握的!” 越说越离谱,临安王都觉得有些头疼,“我怎么就生了也如此愚钝的闺女,看来你是该让人好好管教一下了。从明天开始,你就好好的陪着你娘,让她也好好教你规矩!” 说完之后,这才又扫了一眼周遭的下人,直接吩咐道:“等明日夫人礼佛回来,就把俺娘送过去,传达本王的命令,听到没有?” “是!” 伴随着一阵应答,林安王没有再继续停留,直接双手负背,跨着步子就离开了。 而此刻,三皇子恰巧过来拜访拓拔桁,听到看守之人说拓拔桁不在府邸的消息,我打算离开。 可就在刚刚转角的时候,李长歌却突然走了出来,跟着笑道:“虽然父亲不在,可是这女主人还在这里,三皇子不妨进来坐坐,他应该马上就回来了呢。” 李长歌表现的仪态端庄,微微勾起的唇角无不透露着大方的姿态。 三皇子微微一愣,扭头看去仔细的打量了一眼李长歌,纠结之余,这才又跟着点了点头。 偌大的庭院之中,暖阳当照,李长歌提着茶壶轻轻地替对方倒了一杯茶。 “这是上好的西湖龙井,这也是之前皇上赏赐的,殿下你应该能够喝的习惯吧。” 如此,三皇子点了点头,目光仔细的打量着李长歌,却不由得多了几分迷惑,“夫人,你好像比以前端庄了许多呀。” 带着几分调侃的意思,李长歌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可别这么说,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两个人倒是聊得融洽,时不时的,李长歌会提及一些关于拓拔桁的事情。 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想要深入了解一些。 看着李长歌奇怪的状态,三皇子也略显得有些疑惑。 纠结之余,这才有个哲学问题道:“不知道夫人,为何会突然想到问一些关于拓跋兄的事情?” 闻言,李长歌摇了摇头,突然目光一转,跟着询问道:“对了,你知道安阳郡主吗?” 面对这个问题,三皇子点了点头,毕竟也是一个郡主,而且是将军之女,他自然是知道的。 “那个安阳啊,虽然平时性子顽劣了一些,不过为人还是挺仗义的,你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想到问她了呢?” 三皇子一只手轻提着茶杯,带着几分小小的好奇。 目光仔细的打量着李长歌,似乎想要从她纠结的脸色之中,探寻一些什么线索。 然而,貌似是一无所获。 李长歌微微吸了口气,“也没什么,就是之前听拓拔桁说,对他有救命之恩,所以我想着,你会不会知道一些。” 虽然拖麻痹心中,一直将安阳当做妹妹和孩子。 可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李长歌又何尝不知,安阳对于拓拔桁,一直都有着异样的心思,只是有些话,她不好当面说出来了。 一听到这个问题,三皇子却一番感慨的望向了天空。 手中的茶杯微微放心,重重的叹了口气,看样子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要是说起拓拔桁受伤的那段经历,我倒是真的有些了解,实在是惨不忍睹……” 听三皇子口头叙述,原来当年拓拔桁征战沙场,被敌军设计陷入了沙漠之中,九死一生。 安阳因为一时贪玩,流露于沙漠之中,最终看到了已经命悬一线的拓拔桁。 也顾不得当时险阻的条件,一方面躲避着敌军追查,一方面又奋力的拯救着拓拔桁。 听到对方说的这种惨烈的状况,李长歌的心也跟着多了几分心疼。 一时间,对于安阳又有了一种别样的看法,“原来,她说的都是真的呀……” 自己想想,她虽然现在对于安阳的出现十分的厌恶,可是当时没有安阳的话,恐怕也就没有现在的拓拔桁了。 “是之前我小人之心了,安阳救了我的父亲,令应当是感恩戴德才是,怎么还处处针对她呢?” 想着,李长歌心中着实多了一份愧疚,只觉得浑身都觉得有些不自在。 左右纠结之际,微微站起身子,双手抱拳,“三殿下,多谢你刚才坦诚相告,我觉得我也应该为自己的罪过,而弥补一下啦。” 无论怎么样,反正安阳是拓拔桁救命恩人,如今闹起了生死问题,自己总不能袖手旁观。 三皇子却忍不住笑了起来,多几分好奇的味道:“夫人,你这是怎么了?突然就变得愁眉苦脸,倒是让人很意外呢。”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也跟着叹息了一口气,“我不知安阳对于拓拔桁,竟有如此大的恩情,如今他因为拓拔桁而想着自杀,我自然是应该去看看的。” 如此说来,三皇子也跟着点了点头,“以前还以为是拓拔桁厉害,没想到是那丫头对他别有用心,我到时也跟着去凑凑热闹。” 毕竟像安阳这么顽劣的性子,就连临安王都说服不了,一般人又怎么可能轻易的驾驭得了她。 虽然嘴上是这样说,不过安阳这个人,向来都是占有欲极强,只怕李长歌去了,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三皇子这才随意找了个借口一同陪伴,一直等到到了临安王府。 李长歌还是觉得略有疑虑,“我是拓拔桁的夫人,不知道可否通报一下临安王?” 李长歌看了一眼门外的守卫,试探性的询问道。 听到这一番话,两个人面面相觑,纠结之余,其中一个人还是跟着点了点头,“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吧。” 说完,便转头直接朝着王府里面跑了进去。 李长歌二人,站在门口静静的选择等待,不过片刻工夫,临安王就已经走了出来,略显得有些急促。 兴许是因为之前拓拔桁说了那一通话的缘故,也不敢怠慢面前这个女子。 不过,临安王站在门口,此刻却又恢复了之前心高气傲的姿态,目光微微的打量着李长歌,这才又故作傲娇的问道:“不知拓拔夫人前来,是所为何事呢?” 这前脚拓拔桁刚刚说了一番狠话,伤害了安阳,只怕李长歌来不是擅长,万一是来宣誓主权的,那可就不好了。 带着几分警惕的眼神,临安王又跟着解释:“之前拓跋兄来这里,已经和安阳说得明确,她俩再无瓜葛,也请您不要再继续追究。” 这话说的,李长歌啥都没说呢,他怎么反倒是主动起来了? 李长歌微微的摇了摇头,按照礼仪行了个屈膝礼,他又跟着笑着说道:“你误会了,其实我这次来,是心中有愧的。想要知道安阳的情况如何,你说她……” 李长歌表现得极为谦虚有礼,临安王倒是颇为意外。 也没有想到,这个能够将自己的女儿逼得自杀份上的人,一时居然是如此大方得体的姑娘。 一时间,纠结之余又跟着笑道:“原来是这样啊,安阳她现在没事了,本王会让王妃好好的管教她的,夫人不妨进来吧,拓跋兄也在后院呢。” 拓拔桁生气了,临安王自然是得好生留着,哄着,免得破坏了这兄弟情谊。 如此,李长歌也不与他多做客气,旁边的三皇子两个人提着脚步,就一路随着临安王来到了后院之中。 而此刻的拓拔桁,静静的饮着茶水,显然是没有注意到自家媳妇儿已经悄然而至。 直到一声轻咳,将他从品味之中拉回神来,“让你来劝人,你倒是挺悠闲的。” 第六百八十一章 刺杀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听到李长歌突如其来的质问,拓拔桁略显得有几分惶恐。 忙不停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这才又殷勤地凑了上去。 一只手轻轻地搀扶着她的手臂,语气中满是殷勤的态度,“夫人啊,你怎么来的呀,还要注意身体呢!” 看到这一幕,哪里和之前那个义正言辞,怒不可喝的拓拔桁有任何的可比性。 临安王只觉得自己像是眼花了,也跟着坐在了位子上。 这才扫了一眼二人,“真是没有想到,你们夫妻二人之间,居然是如此的恩爱,着实让人有些羡慕啊。”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不好意思的浅笑一声,“王爷说笑了,只不过是夫君平时对我体谅了一切,什么事情都纵容着我来罢了。” 话虽然是这样说,可是天底下能有几个男人,能够从事如意的,做到对夫人忠诚,而且是唯命是从的? 临安王不由得感慨一声,李长歌却直接开口询问道:“安阳真的没事了吧,我还是觉得有些担心,你会不会跟他说了什么重话?” 一连串的问题,拓拔桁仔细想想,又跟着摇了摇头,“也莫说些什么,只是实话实说,给了她一个警告罢了,现在安阳安然无恙,你就放心吧。” 听到这一番话,李长歌微微松了口气,他又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还好她没什么事情,否则的话你的罪过可就大了。” 安阳作为他的救命恩人,是将拓拔桁从地狱拉扯出来的人。 于情于理,都是应该感恩戴德的,反倒是之前自己有些耍了小性子。 听到他们两个这么说,临安王却跟着多了几分愠怒,“你们也不必自责,都是安阳的小丫头咎由自取,谁让她不知道安分守己的?” 临安王到时说的一副义正言辞,不过李长歌仔细想想,关于安阳的所作所为,心中还是觉得有些纠结。 迟疑了小片刻,这才又试探性的看了一眼临安王,“王爷,我有一句话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是关于安阳的。”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临安王点了点头,“夫人有什么话,直接但说无妨,没什么关系的,反正大家都是自己人。” 如此,李长歌就越发的放心大胆,吸了一口气,直接开口说道:“经过这些日子和安阳的相处,我总觉得她心中有些偏激,不是受到什么别的刺激?” 一个正常的姑娘,怎可一言不合,就因为爱而不得,转眼就想着死亡呢? 过于执着,反倒对安阳来说是一件坏事,只怕这件事情要是不妥善处理,就没有想象中的这么容易结束。 听到这番话,临安王脸色微微一僵,既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这不明摆着,说自家的女儿有病吗?若是一般人听了,肯定是要生气的。 但好在李长歌知书达理,临安王对她第一印象不错,知道她并没有什么坏心思。 “这……” 临安王低垂着眼眸,一时间陷入了纠结和为难之中。 可就在这个时候,临安王妃却不知何时冲了出来,恰巧就将李长歌那一番话听在耳朵里,自然是多了几分不高兴。 “拓跋夫人,你这话未免说得有些过分,难道爱上不该爱的人,就是有病吗,实在是荒唐!” 临安王妃毫不客气的话语,李长歌微微一愣,连忙看向了对方。 看着女人衣着华丽,气质端庄,一看就知道身份不凡。 听到王妃的声音,临安王连忙站起,身子也跟着凑了过去,“你怎么突然来了?不是说明日才回来吗?” 临安王妃之前去理发,所以一直都在寺庙之中呆着,回来的时候倒也是格外突然。 听到这一番话,王妃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若是再不回来的话,估计女儿都已经命丧黄泉了!” 显然安阳要自杀的消息,已经被人传到了王妃那里。 临安王一时间哑口无言,又轻轻地推了推她的胳膊,“有什么话好好说,拓跋夫人也只是发表了一下自己的见解。” 可越是这样,王妃却越显得有些不耐烦,“他可是你的女儿,你居然帮着外人说话,你当真是糊涂了!” 一系列尖锐的话语,让临安王有些无地自容。 也的确,也不是谁都能够接受这样的话语。 李长歌略显得有些尴尬,这才又试探性的插话道:“王妃,你的确是误会了,我也是精通医术,所以只是发表个人的见解而已。” 可是对于李长歌的解释,临安王妃却并不买账,反而是冷冷扫了他一眼。 这才大袖一回清高气傲的说道:“不用你这么好心,我家安阳差点自杀而亡,有一半的功劳不都是你的?” 此刻,王妃倒是一点也不讲道理,这一肚子的黑水直接往李长歌的头上浇。 看到这一幕,拓跋恒微微蹙眉轻轻的拉过了李长歌的手,将她扯到了自己的身后。 这才又看了一眼王妃,直接开口冷言道:“她本无恶意,你又何必咄咄逼人,既然是不听劝的话,那也就当我们没说。” 凉薄的话语,带着几分天生的骇人气势,王妃一时间无言以对。 不过看她那个样子,估计怒气还没有消下去,俨然是不打算这样善罢甘休的。 反倒是苦了临安王,夹在女人和兄弟之间,倒是左右为难,纠结的额头直冒冷汗。 “好了,你们两个就各退一步海阔天空,大家也都是好心嘛。” 一个是为了自己女儿,一个只是发表医者的看法,没有什么恶意,怎么偏偏就这么不识变通? 李长歌深吸一口气,“就算王妃你不喜欢听,不过作为医者,该说的我也会说,这叫负责任。” 李长歌简单的分析了一遍安阳的情况,可是在王妃的眼里,却变成了辱骂的犀利言语。 “够了,这里不欢迎你们,现在就赶紧给我离开!” 临安王妃指向了门口的方向,这一副主人的架势,李长歌略显得有些无语。 抬眸扫了一眼旁边的男人,拓拔桁却向来是受不了这种气,“既然是他们不识好人心,那你又何必在这里和他们多费口舌,我们走吧!” 说完之后,便拖着李长歌,就一路离开。 反倒是被晾在旁边的三皇子,此刻就像空气一般的不复存在。 见到这番情况,连忙跟着追了出去,偌大的一辆马车里面。 三个人挤成一团,三皇子依旧显得是最多余的那一个,看着李长歌郁闷的表情,又试探性的劝慰:“那个,你也不要生气呀,人家也是爱女心切。” 李长歌还不至于愚昧到,这样的浅显道理都懂不得,只是无奈的点了点头,心中还是止不住,泛起一阵纠结。 “我倒不是因为王妃的事情而生气,而是关于安阳的情况,实在是有些蹊跷。” 李长歌也并非是非不分之人,而且现在也已经有了孩子,临安王妃的心思,她也算得上是理解。 可是对于安阳这个救命恩人,李长歌本就觉得有愧于她,如今知道他有病在身却又无从下手,才叫真正的郁闷呢。 拓拔桁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又柔声的安慰道:“好了,你就不要再想这么多了,凡事自有定数不是吗?” 如此,李长歌也只得点了点头,努力的想要放下这些事情。 看这两个人你侬我侬的样子,三皇子一个人坐在这里,着实觉得有些尴尬,气氛诡异而漫长。 “算了,我觉得我还是去外面驾车吧,这里面不太适合我这样的人!” 他别说连夫人了,就连个心仪女子都没有,实在是受不了这种甜蜜暴击。 说完之后,就直接掀开帘子,打算走出去。 就在这一刹那的功夫,却忽见一把利剑,直接冲着马车快速而来。 三皇子见如此情况,犀利而锋芒,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连忙表面一个快步向后弹跳一番,这才又跟着大声吼道:“你们小心一点,好像有刺客过来了!” 伴随着这一番如雷贯耳的话语,不用等到确认些什么。 接二连三,又是几支箭朝他们飞了过来。 拓拔桁眼疾手快,连忙封住了车门,才一把将李长歌按到了窗户后面,“小心一点,这些人来者不善,你先待在这里别动!” 说完之后,直接冲了出去,看着周围十几个人,瞬间就包围了他们。 明显,这就是直接冲着他们而来。 拓拔桁微微眯起眼睛,将腰间的佩刀紧紧的攥在手中,也忍不住瞪了他们一眼,“你们是什么人,是谁派你们来的!” “都已经是将死之人,知道这么多又有什么用!” 那些人说着,直接冲着他呼啸而来,而忽视了三皇子。 目标已经很明确了,分明就是冲着拓拔桁他们来的。 拓拔桁眉头一皱,打架打的略显得有些吃力,这才又跟着瞪了一眼三皇子,“你先替我照顾好夫人,千万不要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如此,三皇子点了点头,自己的武功并没有这么出色。 可是看着这一幅场面,打得惊心动魄,要是再这样下去,拓拔桁必然是处于落后之风啊! “来人呢,还躲起来干什么?没看到本皇子有危险吗!” 随着三皇子一声大叫,周围潜伏着的暗卫,纷纷的涌动而出,加入了战斗之中。 第六百八十二章 受了重伤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伴随着场面的喧嚣混乱,李长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此刻站在这个地方,都显得自己有些多余。 又忙不停的拉着旁边的三皇子,“拓拔桁该不会打不过吧?” 面对这一番质疑,三皇子却不由得笑一声,又跟着摇了摇头,“你就放心吧,他武功高强就是没有这些帮手,我相信他也一定能够打的过的!” 虽说这话说得有些夸张,不过也并不是不切实际的那一种。 李长歌吞了吞口水,三皇子目光凝聚在前方,一时间还有些纠结,“我堂堂皇子待在这里,就这么坐起观战,似乎有些不合情理,你在这里好好的呆着,我去跟着他一起!” 所谓速战速决,以免得在这里耽误时间,免得拖久了夜长梦多。 说完之后,只看三皇子纵身一跃,瞬间就跳入到了战斗之中,而李长歌被晾在一边显得突兀,又十分的尴尬。 女人紧紧的双手合十,努力的在心中默默的祈祷着,“千万不要有事啊!” 可就在这一刹那的功夫,却没有想到自己就被人盯上了。 “呵呵,受死吧你!” 带着几分犀利的话语,那个手持长剑的人直接呼啸而来,带半分留情的余地。 那犀利的锋芒,仿佛能够将人置于死地的模样。 李长歌看到这一幕,目光微微一颤,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眼看着那东西就要刺过来,连忙跟着扭转了脚步,努力的想要躲开。 可是这冷不防之际,刀子还是毫不留情,直接从她的肩膀擦肩而过,不带半分停留的余地。 一阵剧烈的疼痛,如同撕心裂肺一般,直接席卷她的全身,仿佛通达每一个经脉一般。 “啊!” 李长歌不由得发出了一阵尖锐的惨叫,却直接将正在扭打的拓拔桁目光吸引了过去。 回头猛然一看,却不由得让他大吃一惊,瞬间觉得有些惶恐无措,“夫人!” 伴随着一阵雄厚的怒火,男人顾不得半分停留,连忙就跟着冲刺了过去。 这好不容易搀扶住摇摇欲坠的李长歌,看着那胳膊上节目的伤口,却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可恶,我连发丝都舍不得碰的一个女人,这群家伙居然敢这样伤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拓拔桁此刻只觉得大脑有些不受控制,手中紧紧攥起的长剑,散发着犀利的汗毛,仿佛能够杀人于无形之中。 或者猩红的眸子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若是眼神能够杀人的话,面前这群家伙,估计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李长歌似乎感受到对方骇人的气势,这才有5折伤口,一脸憔悴的摇了摇头,“我没事,只不过是一些擦伤而已,不要太过于紧张,咳咳……” 虽然嘴上在逞强,可是事实却并非说的这么清楚,都是从这一阵咳嗽声就已经了然于心。 拓拔桁止不住深吸了一口气,直接冲着三皇子大喊一声,“你不要再打了,现在赶紧过来照顾她,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交给我!” 面对这一阵召唤,三皇子连忙停止了手中的刀,直接跟着冲了过来。 看到李长歌的情况,也不由得多了几分惶恐,“天哪,怎么好端端的就这样了!” 不等到得到想要的解释,拓拔桁却直接朝着那些人冲了过去,手中的长剑挥舞之间,杀人不眨眼。 那鲜血四溅,李长歌也只觉得身子愈发的微弱,连带着三皇子随身携带的金疮药,根本止不住伤口。 “可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止不住血呢,难道是因为刀上有毒!” 三皇子大半瓶药都抖了下去,然而却无济于事,都被鲜血所掩盖覆没。 一时间,竟有些情难自抑,可惶恐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要管我,让他留个活口,不要太过于冲动了。” 李长歌紧咬着牙关,挺着自己最后一口气,保持清醒的意识,只看他杀红了眼的拓拔桁,就怕他做事太过于冲动。 听到这番话,三皇子只能够扯着嗓子大吼道,“拓拔兄,你留个活口!” 闻言,已经被伤了大半部分的人只剩下寥寥无几,此刻和拓拔桁相互持剑对峙,却是一副不敢上前的姿态。 “哼,你们敢伤我的夫人,现在却在这里做起了缩头乌龟,你真不是个东西!” 拓拔桁低垂着脑袋碎了一口,突然脚后跟猛的一发力,整个人腾空而起。 手中的长剑手起刀落毫不客气,伴随着一阵哀呼连天的尖叫声,直到留下最后一个人。 那柄长剑,才十分巧妙地停留在他的脖颈之处,仿佛只要再深入一点,就能够瞬间取人性命。 看着对方意图抽刀的架势,拓拔桁却直接冷眸瞪了他一眼,“你要是再敢轻举妄动,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带着几分威严的气息,对方吓得居然直接手抖着,连刀都落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三皇子连忙招呼着:“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那个人抓起来。” 等到那个唯一的活口被抓之后,拓拔桁这才有联盟朝着李长歌的方向而去。 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李长歌,心中着实觉得有些复杂不已。 紧紧的攥起拳头,浑身都充满了不自在的气息,“这群该死的家伙,居然敢这么对她!” 拓拔桁拓跋恒此刻沉浸在痛苦之中无法自拔,还算是较为沉着的三皇子,连忙跟着劝慰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是赶紧带他去找大夫吧,免得再耽误下去就出事了。” 二人事不宜迟,连忙就跟着去找个大夫。 庆幸是来的及时,读书还可以清理出来,一个,李长歌暂时脱离了危险。 拓拔桁一直都陪伴在李长歌的身边,而关于这次课的事情,交由皇上调查。 可是当看到那个幕后凶手的名单时,却一时间陷入了为难,“怎么会是他?” 带着内心惶恐纠结的气息,面对拓拔桁多职位,皇上实在是难以开得了口。 纠结之余,这才又跟着试探性的劝道:“如果朕告诉你凶手名单,还希望你能够淡定一点。” 如此说来,拓拔桁却更加淡定不了了,这皇上这幅纠结为难的样子,心中却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临安王府的人吧?” 无论是那些人出手的样子,都像是专业训练有素的人。 而且,最近恰巧就和临安王府有一些过节,这只是稍微动一下脑筋,就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的事情。 如此,皇上选择沉默以对,可是这此是无声胜有声,那沉默俨然已经说明了一切。 拓拔桁深深的吸了口气,紧紧的攥起拳头,却突然冷笑一声,“真是没想到呀,这堂堂临安王府的人,他会做出如此卑鄙下流的事情!” 他自然知道这件事情和临安王府虽然有关系,但并非是受了临安王的指示。 否则的话,后面他也不会对自己这么客气。 看到拓拔桁这么一副嫉恶如仇的姿态,皇上小作词一片刻,最终还是忍不住劝慰道:“既然这人没有受伤,你还是不要再多加追究了,毕竟对方是……” 没有说出来的话,两个人坚持在心中默默的理解。 可是对于拓拔桁来说,一想到李长歌受伤,而且还中了毒,心中就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不行,我夫人受了这么多折磨,他们就想要平静身份将这件事情掩盖过去,你这就是痴人说梦!” 拓拔桁着实咽不下这口气,说完之后就二话不说,直接骑着快马,一路来到了临安王府,毫不客气的闯了进去。 身后一群人紧,跟着追了上去,我们又跟着呵斥道:“你是什么人?赶紧给我下来!” “来人啊,有刺客,赶紧抓刺客!” 随着这一系列的话语声,很快就将大部分的人吸引了过来,包括其中的临安王。 看到如此的拓拔桁,临安王略显得有些差异,“拓拔兄,你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样子轻易的上传他的府邸,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闻言,拓拔桁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却不由得嗤之以鼻,“发生了什么事情,应该问问你的好女儿才对!” 说完,也不再与他多费口舌之争,直接朝着安阳的房间走过去。 男人急匆匆的步伐,仿佛走路带风,那摇曳的身姿看着气势熊熊,因为接近的人都不敢靠近。 直到推门而入的那一刹那,拓拔桁冰冷的眸子毫不客气的对上了虚弱的安阳。 旁边的夫人也在,却直接被拓拔桁选择无视。 反而是安阳,看着突如其来的拓拔桁,居然还抱着那一副痴心的幻想,多了几分欢喜之色,“拓拔哥哥,你怎么来了?你是特地过来看我的吗?” 这话说的,拓拔桁没有提着大刀进来,已经是给足了她的面子。 这才有毫不客气的厉声质问道:“我问你,是不是你让人去伤害长歌的,我有没有警告过你,她是我的命,都不可以碰!” 如雷贯耳的声音,仿佛能够穿透整个房间,安阳却直接愣在了原地,一时间有些惶恐无措。 第六百八十三章 情断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面对这一番突如其来的质问,安阳直接愣在原地,却不由得嗤之以鼻,“怎么,原来你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的。” 那份苦涩的微笑,似乎带着自己对他的彻底失望。 直接毫不客气的抬眸怒道:“是我做的又怎么样,可惜她没有死,否则我一定会大摆宴席,疯狂庆祝的!” 面对对方这种执迷不悟的态度,拓拔桁倒真是有些沉不住气,紧紧的捏住拳头。 这才咬牙切齿的说道:“不是顾及着和你父亲的情面,我早已经与你翻脸,又何必容忍到现在!” 也许就是当年的救命之恩,就是和他父亲的兄弟情谊,才铸成了现在安阳这种顽劣的性子。 如果早知道结果会是这样的话,拓拔桁宁可自己从来都没有被她救过! 也省得,如今招惹了这么多的麻烦,难道还陷入了李长歌与不义之地? 随便,安阳却微微抖了抖肩膀,带着几分讽刺的笑容道:“所以呢,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这话说的理直气壮,着实让人听了有些生气。 拓拔桁深吸一口气,努力的压抑住内心那股浮躁的情绪,“还好长歌没有什么事情,我这是最后一次给你薄面。你对我的恩情依然环境,这次以后我们俩不相欠!” 说完之后,拓拔桁这大叔一回不在这里多做停留片刻,直接踩着脚步快速的离开。 看到这一幕,安阳直接颓废的趴在了桌子上,楼主被人捏着的软柿子,此刻只感觉浑身都提不上力气。 眼泪止不住的,唰的一下就从眼眶之中夺眶而出。 那一副凄楚的样子,实在是我见犹怜,旁边的王费妃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安阳的肩膀上,这才有柔声的安慰道:“好了,你就不要再伤心了,那个家伙究竟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以后母亲给你寻更好的男子,一定要让他后悔!” 如此,安阳却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只是紧紧的抱住王妃哭哭啼啼的说道:“母亲,拓拔哥哥以后再也不会理我了,他和我情分已经断了,我们之间再无可能了……” 带着几分哽咽的声音,听的实在是叫人有些心酸。 王妃略显无奈,此刻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 而临安王看着怒气冲冲离开的拓拔桁,心中也没来由的多了几分惶恐,连忙就跑到了安阳的房间。 女儿哭哭啼啼的样子,若不是因为拓拔桁是生气离开,恐怕还以为是那家伙欺负了自家姑娘呢!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又背着我做了些什么?” 临安王连忙凑了过去,总感觉刚才拓拔桁这么生气,估计是发生了什么特别大的事情。 否则的话,就凭着他们两个这个交情,拓拔桁是绝对不会做到如此无礼的地步。 听到这番话,安阳并没有回答,只是一味的哭泣,又让人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反而是王妃凑了过来,一把手抓住了林安王的胳膊,这才又跟着小声说道:“安阳派人去刺杀李长歌。如今给那个人惹得恼羞成怒。和安阳恩断义绝,你得好好的劝着她,可别再想着那个人!” 就怕这个临安王脑子实在是不开窍,自家女儿都凄惨成这个样子了,他还在那里学着人家胳膊肘往外拐,这才叫让人郁闷呢! 听到这番话,林安蒙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难怪,刚才拓拔桁走的如此匆忙而愤怒,显然是受了不少的怒气,你怎么可以对她夫人下手呢?简直就是荒唐!” 虽说和李长歌接触的不多,不过那个李长歌,的确是言谈举止都优雅大方,是一个优良女子。 也难怪拓拔桁会对她宠爱有加,光是从自己这一个旁观者都能够看得出,拓拔桁将李长歌视为自己的生命,这安阳不就明摆着往人家刀口上撞吗? 这就是典型的自寻死路,自讨没趣呢! 想着,你按我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努力的想要让自己的情绪,保持镇定。 反倒是看着没用而哭哭啼啼的安阳,心中只觉得愈发的沉默。 “你这丫头,捅了不小的篓子,如今却还感到委屈起来了,恐怕我这迟早有一天,都是要被你气死了!” 临安王也是一时在气头上,只是在大局面前,他实在是顾不得这点点的儿女私情。 听到这一番毫不留情的训斥,旁边的王妃,却不由得皱起眉头,“他可是我们的女儿,他可是跟着你姓的,你能不能有点自主意识,你到底是谁家的?” 面对这一方没来由的形式里,安王闭上了嘴巴,看着安阳这幅凄惨的模样,也实在是有些心疼。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这才略显无奈的说道:“这件事情,都是你自己捅出的篓子,这些日子你就一直在这呆着。吧” 就怕拓拔桁万一心存报复,安阳就算是有身份,可是也逃不出啊! 听到这一番话,安阳终于回过神来,一,目光死死地盯着他,却不由得冷笑一声,“爹爹,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如此荒唐的话语。 明明,自己是她亲生女儿,唯一的女儿,荣耀无上的安阳郡主。 可偏偏这父亲不爱,喜欢的人也不爱,从这个世界都将她抛弃了一般。 突如其来的问题,临安王直接蒙圈在地,却依旧是双手负背,义正言辞的说道:“你是我的女儿,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可以胡作非为,你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你难道心中不知道吗?” 拓拔桁已经算是给足了他们家面子,若是放在一般人的手上,这刺客的罪名可是逃不了的。 就算她身为郡主又如何,最终还是难逃法律的制裁。 面对这一番泰然处之的话语,安阳终于忍不住,情绪崩溃之余,直接大喜大悲。 一会儿大笑,一会儿大哭,看得旁边的王妃着实有些惶恐,“安阳,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千万不要吓我呀!” 这一连串的呼唤声,安阳却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反而是突然眼睛一瞪,整个人直接昏死了过去。 “安阳!你赶紧醒醒,你这究竟是怎么了呀!” 看到自家女儿突如其来的状况,脸上还挂着满满的泪痕,王妃在心中,着实有些放不下。 临安王也略显钗子,忙跟着凑了过去,轻轻的拿捏着她的脉搏,这才松了口气,“不用担心,没什么大事,想必是情绪激动而晕倒过去了。” 这话说得倒是坦然,可是王妃却实在是有些沉不住气,突然站起身子直接怒目直视着临安王,毫不客气的怒道:“王爷,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在你的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那到底是不是你的亲人!” 明明从小到大,安阳都是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可是为什么这日子久了反倒是生疏了呢? 如今的临安王,胳膊肘往外拐也就罢了,居然还将自己的女儿气晕了,这传出去像什么话? 闻言,临安王一时间沉默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是深深吸了口气,“所以呢,你想让我怎么办?拓拔桁可不是咱们能够招惹起的人,而且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安阳有错在先,你让我如何替她说话!” 但凡是有一点点的退路可言,临安王也绝对不会将自己和女儿逼到这种程度,说的他心里就好受似的。 夫妻两个,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吵了起来,王府上下一片喧嚣。 反观另一边,李长歌从睡梦中苏醒,却依旧能够感受到胳膊上传来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忍不住紧紧的捂住了胳膊,“好疼啊……” 带着几分呻吟的味道,女人微蹙起的眉头,无不显露出她现在的种种。 拓拔桁这刚刚端着药碗走进来,就看到李长歌的模样,吓得不由得大惊失色。 连忙将托盘随意的摆放在一边,这才又跟着一把手搀扶住了她的肩膀,略带几分责备的气息:“你的身体才刚刚稳定下来,怎么就突然起床了,简直就是胡闹嘛!” 闻言,李长歌却没来由的浅笑一声,“我才刚刚睁开眼,人都还没有缓过来,你就这么说我,你还颠弄是非呢。” 两个人说着说着,忍不住互看一眼,没来由的就笑了起来。 拓拔桁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将药汤递到了她的面前,“你不太喜欢喝药,所以我让人将药熬在粥里面,这样喝起来也会稍微好一点。” 如此,李长歌却颇为欣喜,虽说这里面有药味,可是却吃起来一点也让人感不到厌恶。 又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只是没想到你这个人细心起来,还挺让人感动的嘛!” “开什么玩笑,我和是不是这样的?” 拓拔桁没忍住捏了她一把,两个人就这样玩玩闹闹。 可是等到李长歌喝完药之后,却发现旁边的拓拔桁隐隐发呆,似乎在想些什么,又冷不防的开口询问道:“是因为那些刺客的事情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拓拔桁无奈的点了点头,“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解决了,以后绝对不会再将你置身于危险之中!” 第六百八十四章 心理治疗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虽然话是这样说,可是凭借着女人强烈的直觉,李长歌隐隐的感觉到,拓拔桁似乎还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 或者说,他现在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太稳定,仍然是受了其他事情的影响。 带着几分纠结,李长歌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是不是因为安阳的事情,刺客应该也是她派来的吧?” 这一系列的话,开得那叫一个精准无误。 拓拔桁都以为,她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此刻略显诧异的看着她,“你都已经知道了,不过我已经去临安王府找他们算过帐了,你也就不要放在心上,其实她……” 拓拔桁还是替安阳辩解些什么,毕竟顾及着以往的情分,他终究还是做不到那种无情无义的绝情地步。 如此,李长歌一只手却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胳膊上,直接打断了对方几下说出来的话语,“我明白你心中所想,我也并不是来问罪的,是你不必解释这么多,我只是想帮你排忧解难,安阳的心理情况……我之前也跟你说过的。” 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偏激的作为。 更何况,安阳表面看着大大咧咧,也不是如此愚昧之人,固执的偏爱反倒是让人更加郁闷。 面对着李长歌这一番话语,拓拔桁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深深吸了口气,心中却止不住的翻起了一阵涟漪。 “所以你的意思是,安阳是因为心理疾病,才导致她的那些不良作为吗?” 李长歌毫不含糊的点了点头,“我以前看过一些古典书籍,而且也接触过类似的病人,我有点怀疑。” 毕竟,若是一般人如此对她又是出言侮辱,又是派人杀害,李长歌定然是会置之不理。 可耐和安阳有恩与拓拔桁,总不能够让拓拔桁为难吧? 面对着如此一番说辞,拓拔桁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又轻笑一声,“无所谓了,反正我已经明确的告诉他们,从此以后再无瓜葛,若是他们再敢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男人这一番掷地有声的话语,带着满满的霸气,李长歌听到却已足矣。 “有你这番话,我就已经放心了。不过你总不能让我心怀愧疚才是,她是你的救命恩人,既然是有病在身,迫不得已的行为不如你去说说?” 李长歌倒是十分识大体,可是对于拓拔桁来说,却略显得有些为难和不甘心,“你可知道,那个女人差点就要了你的命,你怎么还偏袒着她说话?” 想想,拓拔桁想到当日那个情景,再看看李长歌手臂上包裹的纱布,就觉得有些触目惊心。 此刻紧紧的蜷缩起拳头,只怕再见到安阳,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气。 对她说些什么狠话,或者直接痛打一顿。 “好啦,你就当是为了我,你就去说说吧,正好也可以替她诊治一下。” 李长歌勾起唇角,那浅浅的笑容,就是让人觉得有些难以抗拒。 拓拔桁偏偏就是这么一个经不起诱惑的人,左右纠结之下,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行,我的好夫人,你就在府邸静养,回头我就跟他说说,尽量把人给你带过来。” 答应下来之后,拓拔桁这一路又前往了临安王府,直接去找了临安王。 两个大老爷们坐在这里,却不若以前那般可以谈笑风生,气氛显得尴尬而凝重。 临安王端着手中的茶杯,此刻倒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左右纠结片刻,反倒是拓拔桁率先开了口,“关于安阳的事,我已经不再放在心上。既然是作为兄弟,你也不用这么拘谨了。” 这么一说,临安王微微松了口气,不过内心还是觉得有些浮躁,“那你这次来是?” 虽说两个人还以兄弟相称,可是出了那样的事情,总归是有些不太和谐的。 拓拔桁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也不是什么好事。 如此,拓拔桁却没忍住浅笑了一声,“说实话,失去你这么懂我的挚友,还真的是人生的一大损失。实不相瞒,你还记得之前,我夫人说过关于安阳心理疾病的问题吗?” 拓拔桁言简意赅的叙述了一下,努力的保持着平和的口吻。 听到这一系列的说辞,临安王心中泛起了一阵纠结,“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的确是有心不对劲的地方。” 以前的安阳,乐观开朗,虽然说喜欢和拓拔桁你呆在一起,可也未曾到那种寸步不离,接近变态的地步。 而且安阳就算性子刁钻跋扈,也从来都不会轻易去抹杀别人的性命,做出如此冲动的事情。 这一切的一切,无不在证实着拓拔桁和李长歌的想法吗? “临安王,看在你我是兄弟的份上,还是好言相劝一句,安阳若是心里真的有问题,不妨让我家夫人看看,她绝对不是那种睚眦必报之辈。” 就算是念在以前的旧情,哪怕嘴上说着再狠的话,拓拔桁也不愿意就这么看着安阳一直沦陷下去,不管不顾。 如此,临安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突然站直了身子,双手相扣,直接说道:“拓跋兄,之前的事情是安阳对不住你,我在这里替她向你和夫人赔罪了,还请你们不要往心里去。” 说完之后,在的极力推荐之下,临安王最终还是强行带着安阳,一路前往了拓拔桁的宅院。 “你们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拓拔哥哥愿意接受我了吗?” 看到这熟悉的地方,安阳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连串的欢喜止不住的往心里涌动。 然而,的确是她想的有些过分的多了。 拓拔桁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又看了一眼旁边的临安王,“把她看好了。” 若不是有几个人抓着安阳,恐怕他早就已经不知道撒手跑到哪里去了。 而此刻,听到外面动静的李长歌,也连忙穿戴整齐,就直接跟着来到了门口。 看着情绪激动的安阳,心中还是略显得有些纠结,“哎,怎么就好人没有好报呢?” 就凭借着安阳曾经对拓拔桁有过救命之恩,李长歌也绝对不会轻易的放弃她。 说完之后,李长歌就直接走到了几个人的面前,小小的行了个礼。 反而是暴动不安的安阳,一看到李长歌就觉得有些情难自已,直接扯着嗓子破口大骂,毫不留情的说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我要杀了你!” 伴随着安阳毫不客气的挣扎,直接一把扑向了李长歌,不带半分留情的余地。 李长歌微微一愣,眼看着对方,直接从头上将钗子取下来,就要刺向他,这一瞬间的惶恐,实在是有些惊心动魄。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拓拔桁眼疾手快,连忙一只手紧紧的拽住了安阳的肩膀,将她扯了回来。 直接拿起两条带子,把她的手捆绑的死死的,“莫要再轻举妄动,她可不是你能够伤得了的人!” 带着几分如雷贯耳的呵斥声,安阳却没有任何消停的余地,就这么被紧紧的桎梏住。嘴里却还不断的嚷嚷着。“你们放开我,我要杀了她,就是这个女人害得我这么惨的!” 一连串尖锐的叫声若是放到大街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江安阳怎么了呢! 见到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李长歌深深的吸了口气,却努力的往前靠近一步,“没关系,不要太伤着她了,现在她的情绪激动,越是做出让她不高兴的事情,就越是容易让她病情恶化!” 被桎梏住的安阳,没有半分反驳对方的语句,只是紧紧的想要挣脱,嘴里还不断的慢慢来。 李长歌深吸了一口气,“我特地为她布置了一间院子,先把她带到那里去吧。” 这院子看起来极为清净,而且周围鲜花漫步,倒是一个景色宜人的好地方。 “将院子先关起来,让她在这里适应一段时间,回头再说吧。” 李长歌吩咐下去之后,这才随着众人一起退了出来。 想想刚才那一副差点死翘翘的场面,还是觉得有些心有余悸。 反而是临安王,看到刚才李长歌如此耐心的场面,却不由得多了几分感动和佩服。 连忙双手抱拳,就直接开口感谢道:“夫人,多谢你不计前嫌,还愿意救治我的女儿。为了表达感谢,本王明日决定设宴,您可一定要光临啊!” 如此,李长歌笑着点了点头,“呵呵,临安王实在是太客气了,这应当也算得上是我的分内之事吧,毕竟她可是夫君的救命恩人啊。” 顶着这一层恩情,李长歌实在是有些难以忘却。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偶尔李长歌会去看看安阳,给她进行一番心理疏导。 在不知不觉间,安阳也有了潜移默化的改变,此刻情绪倒是稳定了许多。 “怎么样?今日有些好点了,听说你最爱吃银耳莲子羹,我特地给你做了一些。” 李长歌提着盒子,就直接走到了院子里,看着她,忍不住露出了几分和蔼的微笑。 这浅浅的笑容,就仿佛有治愈系一般,安阳一时间竟有些看的出神,“我……谢谢。” 第六百八十五章 有惊无险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兴许是因为被感动了吧,安阳都觉得有些不受控制。 这样温柔大度而又体贴的李长歌,她又怎么能够忍心伤害呢? 说完之后,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容,把东西给接了过来。 两个女人相对而坐,李长歌看着她的改变,心中着实觉得有些欣慰,“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心中还很浮躁吗?” 闻言,安阳摇了摇头,“这个地方环境雅致,而且你天天都来陪我,对我照顾入微,我有什么不满足的?” 以前,兴许是临安王少了对他的关怀和照顾,而自己的母亲又沉迷于其他的事情。 对于安阳来说,拓拔桁可能就是她唯一所依靠的人,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在这个院子里,所有的人对她都很亲切友好。 就连曾经恨之入骨的李长歌,也变得并没有这么讨厌了。 两个女子在这边说说笑笑,倒是显得十分的融洽。 直到宴会开始的那天,临安王亲自摆宴,显得十分的庄重而热闹。 李长歌和安阳相对而坐,似乎只要看到李长歌存在,营养的心中就能够安心。 临安王大声说道:“各位,今日举办这场宴会,一来是为了表达之前对夫人的歉意。二来也是为了感谢她不计前嫌,就是我的女儿,这杯我先干为敬。” 说完之后,便直接一饮而尽,毫不一个潇洒豪迈的姿态。 李长歌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回了过去,“临安王实在是说笑了,医者仁心,这都是分内之事,而且安阳本性不坏。” 被这么夸奖一番的安阳,此刻心中愈发的显得有些愧疚。 等到李长歌那一杯酒下肚之后,却突然端着酒杯直接站在了宴会的中间,目光朝着周围少量了一番。 看到这一幕,临安王本能的多了几分紧张,略微训斥的说道:“安阳,你可不要在这里胡闹呀,赶紧回去吧。” 今日自己是设宴款待客人,要是让安阳闹了这么一通,回去不仅对她的名誉受损,也显得自己不太真诚。 然而,听到这一番话? 安阳却没有说些什么,反倒是直接捧起酒杯对准了李长歌,这才又一脸真诚的说道:“夫人,之前是我对不住你,做了那么多坏事,你还能够这样包容忍耐我。而且每日替我耐心问政,我实在感动,宝贝就当是我为你赔罪了。” 安阳一口气说完之后,便将那杯酒水一饮而尽,看起来极尽豪迈。 也许这杯酒喝下去之后,二人终究是化干戈为玉帛。 面对如此一幕,临安王激动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哎,我的安阳可总算是懂事了。” 本来还以为安阳天性如此,可没想到是心里真的有疾病,带着对安阳康复的欢喜,同时也愈发的感谢李长歌的慷慨相救。 李长歌被这么一对父女,接二连三的感谢,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又跟着摇头摆脑,“好啦好啦,不就是举手之劳而已嘛,如今大家都恢复健康,才是众望所归啊。” 正当宴会进行到高潮,所有人都欢喜不已的时候,却忽听得外面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叫喊声,似男非女。 “皇上驾到!” 这一番话,可不是喊着闹着玩玩的,其他人皆是一副惶恐的姿态。 李长歌连忙脱了脱旁边拓拔桁,“皇上来了。” 带着几分惊喜的态度,众人连忙冲出去,一群人跪在地上大方迎接,“恭迎皇上!” 看着这些人,皇上却连忙摆了摆手,“各位不用这么客气,这也是听说安阳郡主获得健康,所以特地来道喜的,这是一些小小的礼物。” 说完,扫了一眼旁边的太监,其他人很识趣的将那礼物接了过来。 众人接二连三的起来,不过还是略带着几分恭敬的态度,不敢有丝毫懈怠的意思。 “皇上,您实在是太客气了,你能够亲自到来,就已经是给我们莫大的荣幸了!” 临安王那叫一个喜出望外,这作为臣子的,能有几个人有这样的殊荣待遇? 皇上坐到了高位之上,却目光扫过了拓拔桁和安阳,忍不住又是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 “你们的事情,朕都已经听说了。安阳就过拓拔桁,拓拔桁的夫人,转眼之间又救了安阳,这真的是因果循环,上天给予的恩赐啊……” 这噼里啪啦一大堆,虽然说的都是什么没用的,不过众人还是听得认真。 可是直到最后关头,皇上嘴里却突然冷不防的蹦出了一句,“经过朕的一番细致斟酌,既然你们这么有缘分,朕决定赐婚安阳和拓拔桁,双方继续缔结友好!”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在场人不由得惶恐万分,尤其是李长歌,此刻拿着葡萄的手都微微颤抖。 “这……” 一群人面面相觑,显然对于这个角色,没有一个人是能够高兴得起来的。 而拓拔桁看到李长歌的动静,此刻也越发显得纠结,直接站起了身子,弓着腰说道:“皇上,还请您收回成命。微臣此生能有夫人一人相伴,已然知足,不在奢求其他的人!” 男人掷地有声的话语显然是不容半分拒绝的程度,这显然就是直接拒绝了皇上的一番美意,让他这一副龙岩往哪里搁呢? 皇上的脸色微微一变,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直接跟着怒道,“怎么?难道你觉得朕的决策有什么问题?” 他为九五之尊,何时被人这么驳了面子,这要是传出去的话,岂不是自己难堪吗? 看到突然凝重的一幕,李长歌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可微微蜷缩着双手,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不行,要是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把皇上惹怒的,好好的一场宴会可能就这样毁了!” 带着心中的纠结,李长歌连忙拉扯了一下拓拔桁的袖子,低着声音警告道:“你先不要冲动,免得冲动误事啊。” 这才站起身努力的挤出一副牵强的笑容跟着说道:“皇上,刚才是我家夫君过于激动,所以没有听出您的意思。也是希望大家共结良缘,可是也不至于用这种方法呀……” 李长歌已经很努力,想要给对方一个台阶下,免得到时候双方都闹的难堪,传出去也不怎么好听。 皇上却蹙着一双眉头,自己分明就是想要给他们两个赐婚,才是缔结良缘的最好方式。 怎么偏偏到李长歌的嘴里面,就变了一番味道? 可就在此刻,安阳也连忙跟着跪在了面前,直接跟着抱拳说道:“皇上,安阳性子洒脱,可是受不了那种约束。而且还不想谈婚论嫁,只是将拓拔桁哥哥一直当作兄长,要是真的在一起,只怕是会分外尴尬。” 或许在自己性格偏激以前,她一直都认为拓拔桁是自己的唯一。 可是到后来才发现,原来自己只是因为过度的依赖拓拔桁,可是却偏偏傻兮兮的,将这份依赖当作了爱情,才会造成这么多的误会的。 面对这几个人振振有词的话语,网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轻轻的揉动着眉头。 纠结之余,这才又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是刚才正有些冲动了,没有问个明白。既然如此的话,那就算了吧。” 反正强行让两个不相爱的人在一起,也并不是他的作风。 反而是看了一眼旁边的李长歌,心中多了几分小小的纠结,“这女子倒是聪明伶俐,化解危机还算得上是有一套呢。” 带着几分兴趣,这一场宴会,最终还是以圆满而和谐的气氛宣布告终。 等到皇上回到皇宫之后,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在旁边侍奉的公公,突然开口询问道:“你觉得那个拓拔夫人,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公共显得有些措手不及,可是目光流转之间,这才又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夫人倒是十分的机,要不是他的话,宴会那场危机恐怕就下不来台面了。” 懂得将已经陷入僵局的事情,转化成一番玩笑话,也的确不是谁都能够做到的。 皇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才又摆了摆手说道:“去偷偷的调查一下李长歌,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是个什么来头。” 与此同时,李长歌和拓拔桁相互依偎的靠在一起,心中却止不住的泛起了一阵纠结。 看着皎皎的月光,冰冷之中又带着几分柔和,一时间让人琢磨不透,他究竟是温柔还是病人。 李长歌微微抬起眼眸,看着男人无死角的五官,实在忍不住开口询问道:“你有没有觉得,之前在宴会上的事情,皇上好像是故意为之。” 明明知道,拓拔桁已经有了夫人,而且还曾经许诺生死不离。 可偏偏这皇上,身为九五之尊,既然能够及时听到消息,赶到宴会上面,就说明他的监视一直都在。 又偏偏要提出那样的要求,这不明摆着故意跟他们过不去吗? 如此,拓拔桁也止不住的深深吸了口气,一时间泛起了一阵小小的纠结,“看来这个皇上,已经是盯上我们了!” 却又揉了揉李长歌的脑袋,“不过你不用担心,一切都有我在。” 第六百八十六章 凤舞国使者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而与此同时,凤舞国的使者亲临,皇上为了表达诚意,预备设宴款待,因此也就疏忽了关于李长歌夫妻两个的事情。 临安王府之内,拓拔桁和临安王相对而坐,自从之前的事情过去,两个人也就冰释前嫌。 临安王喝了一口茶水,心中还是觉得有些郁闷,“你说这凤舞国,突然到访所谓何意?” 这凤舞国,原本是个边陲小国,最近却名声大噪,而且突然派使者来临,恐怕并没有想象中的这么简单。 拓拔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止不住的泛起了一阵愁思。 要做纠结了片刻之后,这才又跟着说道:“这个一时间到也说不清楚,不过皇上应该自有定夺,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又何必担心!” 毕竟,这皇上对他们都已经不信任了,既然已经是到了这种场面,要是再跟他客气,也就让皇上愈发的觉得自己无可触。 如此,拓拔桁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 朝堂大殿之上,皇上一身龙袍坐于龙椅, 目光扫向群臣,却跟着笑道:“如今这凤舞国要派使者前来,你们谁愿意去接一下?” 听到这番话,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些什么。 毕竟只是个边陲小国,他们这堂堂人臣之子,又怎么可能够屈尊降贵,去接待他们呢? 如此,拓拔桁的无动于衷,反倒是成了里面最为特殊的存在。 皇上摸了摸下巴,却突然跟着笑道:“不然,就让拓跋去吧,毕竟派出身份高贵的人,才显得我们也比较有诚意,回去也好,说得动听一些。” 分明就是想要借着这件事情,刻意贬低拓拔桁的身份,却说的是如此冠冕堂皇。 拓拔桁没有说些什么,深吸了一口气,才跟着上前一步,直接抱拳说道:“谨遵皇上御旨。” 带了一些人,拓拔桁按照时间和地点,一路前往了城门口,却比预计的时间要晚了大半个下午。 “大人,您说他们该不会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情吧?怎么还不来?” 明明都已经说好了,按照预估的行程,其实只需要两个时辰就到了。 可是,这远远超出了几倍,着实让人觉得有些郁闷不已。 面对着这番话,拓拔桁一时间也进入了沉思之中,显得略有纠结,“无所谓,如果实在见不到人,那咱们就回去复命吧。” 反正,他是负责接人,又不是保证对方的安全。 可就在一群人显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城门都快要关闭了,远远的,却忽见一阵浩浩荡荡的队伍迎面而来。 拓拔桁微微眯起眼眸,这才又冲着周围的人招了招手,“好像是使者他们来了,咱们赶紧过去吧。” 一直等到双方汇合之后,看着这些人队伍浩荡,还拿了不少的箱子。 按照惯例,应该是前来进贡的,里面装的都是一些稀世宝贝。 同样的,还有一顶轿子,看样子十分的奢华,显然装的是尊贵的人物,却让拓跋恒泛起了一阵纠结。 “不知轿子里面坐的,可是使者大人?” 从未见过有识者如此的奢华无尽,来一趟南越国,居然还用这么大的排场。 可是听到这一番恭敬的话,随手骑在马匹上的人,却不由得冷笑一声,“我才是使者,里面是我们尊贵的公主殿下!” 听到这番话,拓拔桁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面前骑在马匹上的人,多为皱起眉头,不知所措。 “你是使者,里面的是公主?” 这一切,是不是有些过于突然,他接到命令的时候,可也未曾听闻,公主也会前来呀! 然而,面对着拓拔桁满脸的疑惑,对方似乎并没有打算解释的意思。 这才又跟着说道:“还在这里呆着干什么,难道你们的待客之道,就是将客人拒之门外吗?” 这番话说得好一阵嚣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可以来搞事情的。 拓拔桁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压制住内心的烦躁情绪,这才又跟着笑着点了点头,“各位请进,我们已经为你们打开。” 这一路进去,与饺子擦肩而过的瞬间,却看里面突然从窗口飞出来了一玉杯。 拓拔桁这眼疾手快,连忙将他拽在了手上,这才又蹙起眉头问道:“公主,不知道是有什么不满的吗?” 听到这番话,公主微微也能掀开帘子,倒是一副绝美的容颜,看着本该碎落的玉杯,居然在他的手上,愈发的显得有几分意外。 “呵呵,你的身手倒是不错嘛,不如就在试试呢?” 说完,又拿出一个壶直接砸了过去,要毫不客气的姿态,对着对方的脑门,也不怕闹出人命一般! 拓拔桁依旧是十分敏捷的躲了过去,将那些东西完好无损的捧在了自己的手上,都已经凑成了一整套酒具。 “你,你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敢接本公主的东西,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平阳咬着一口银牙,此刻倒是觉得有些不知所措了,还从没见过如此嚣张之人。 面对对方的这一番话,拓拔桁无语又无奈,只是跟着淡然的说道:“这东西碎了怪可惜的,如果公主不喜欢的话,就暂时交给微臣来保管吧。” 说完之后,也不再理会她的刁蛮任性,我直接走到了队伍的前端,免得再招惹了这只母老虎,回头又少不了自己的好看。 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平阳紧咬牙关,“哼,你现在欺负我,回头我会让你好看的!” 这一路上,明明就是一段小小的距离,平阳却闹出了各种各样的花样,拓拔桁却始终从容应对,把平阳气的那叫一个眉飞色舞。 等到到了大殿之上,满朝文武皆在,皇上以最高的礼遇邀请他们。 皇上倒是格外的客气,“各位一路到来肯定是历尽艰辛,实在是辛苦你们了。” 可是面对这番话,平阳却耐不住自己的性子,不等旁边的使者开口,直接双手抱拳怒道:“我们一路不仅是艰辛,而且还受了一肚子的气,就是这个人一点都不懂规矩,处处与我作对,还请皇上多做定夺!” 这话语中不带半分客气,就将矛头直接指向了拓拔桁。 拓拔桁一阵蒙圈,此刻略显得有几分无言语。 皇上微蹙眉头,带着几分小小的疑惑,目光也同样锁定在了拓拔桁的身上,“这是怎么回事?” 闻言,拓拔桁无奈的耸了耸肩,这才又跟着说道:“皇上,平阳公主想必是一路舟车劳顿,所以顶着一副脾气无处发泄。乱丢东西冲撞百姓,口出妄言……她若说是我的错,自当无从辩驳。” 虽然嘴上是承认了,可是面对平阳公主这一系列的罪责,一路上的所作所为,其他的朝臣都忍不住议论纷纷。 “这是一国公主会做出来的事情吗,该不会是编的吧?” “可别闹了,咱们拓跋大人怎么可能会这么无聊,编出这些东西,看那个平阳公主刁钻跋扈,估计十有八九都是真的了……” 这一系列的议论是,让平阳显得有些无地自容,微微蜷缩起拳头,心中却多了几分不满,“可恶,这个家伙当真是跟我作对,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随即,这才直接冲着皇上抱拳说道:“皇上,平阳的确是一路有些疲倦,所以多了些小性子。不过这位拓跋大人,我看着着实满意,不如就让他来招待我们?” 带着一副玩味的气息,说完之后,又阴冷的扫了一眼旁边的拓跋恒,显然是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拓拔桁却并没有当一回事,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她真的有心为难于自己,那估计也是躲不过去的。 皇上见到如此情况,若是不答应平阳,自然是有些说不过去的,你说他们国家小气。 只能够摆了摆手,“既然平阳公主都已经开口了,那就这么定了吧。拓跋,你可要好好的照顾平阳公主他们,若是有什么差错的话,可就为你试问了!” 如此一说,一行人将贡品放下之后,直接在拓拔桁的带领下,给他们安排住处。 “前方就是驿站了,各位稍安勿躁。” 拓拔桁走在最前端,作为队伍的领头人,略显得有些木讷。 然而,越是这样,平阳的心中,就越发的显得有些不自在。 突然将头上的发钗取下来,直接给摔在了地上。 只听得哐当两声,我听的平阳尖锐的叫声,“拖把大人,我的东西掉在地上了,麻烦你帮我捡一下!” 面对着这一番话,拓拔桁转过头去看着落在地上的东西,略显得有些无语。 这才又扫了一眼旁边的人,宫女心领神会,刚想要上前一步将东西捡起来,却直接听平平杨氏之以鼻道:“拓跋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我让你捡,又没有让她捡!” 这话说的倒是理直气壮,看着平阳公主,也已经是成年了,怎么偏偏还如此的幼稚呢? 带着内心的无语态度,拓拔桁直接弯下腰,快速的将那根钗子捡起来,随即又放在了对方的面前。 看着他那得瑟的态度,心中着实觉得有些不自在,毫不客气的警告道:“平阳公主,还希望你能够拿捏好一点,再掉了,可就没有人帮你捡了!” 第六百八十七章 无理取闹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而与此同时,李长歌也不忘自己的任务,依旧是每天陪着安阳,一边帮她舒缓心情,也顺便减轻自己的无聊情况。 繁华热闹的大街上,安阳看起来神情愉悦,李长歌心中也就多为自在,“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是好很多了吗?” 听到这一番话,安阳略显得有些尴尬,这才又忍不住感激的看了一眼李长歌,“还是要多谢你,否则的话,我估计还是一个人人厌恶的疯子呢。” 现在恢复正常了,想想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有时候安阳都觉得有些看不下去。 如此,说李长歌是她的再造父母估计也不为过。 面对着这一番夸赞,李长歌却有些不好意思了。 眼眸流转之间,连忙又拍了拍旁边的安阳,“不如咱们吃糖葫芦吧,这东西可甜了!” 两个人凑了过去,丢了几文钱,“拿两串吧。” 带着满心的愉悦,二人一边吃,一边逛到也,不亦乐乎。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两个人依旧是乐此不疲,但是街道上的人群,却逐渐的变得稀疏起来。 “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将就着就回去了吧,免得这有些人又该担心了。”安阳看了旁边的李长歌,却忍俊不禁的调侃了一番。 对着这番话,李长歌脸色微红,自然知道她所说的是谁,我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你变坏了,也不知是跟谁学的!” 两个人互相调侃之间,却忽听得周围传来了一阵惶恐的大叫声:“大家小心点儿啊,前面有个疯子,赶紧跑啊!” 面对这种声音,两个人还有些不明所以,“这什么情况呀?什么疯子?” 可是不等周围人解答疑惑,却看前方的一辆马车,此刻横冲直撞,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而坐在马车面前驾着车的人,就是已经忘乎所以的平阳公主! 李长歌微微眯起眼眸,带着几分不悦的气息,“是什么情况?” 听到这一番话,安阳却紧蹙眉头,“先别管什么情况了,咱们赶紧躲一边去,要是被他撞到了,到时候半条命都没了!” 以前,自己也曾经像这样过,不过现在亲身经历一番,才知道这样的行为,给人带来了多大的困扰和厌恶。 说完之后,就连忙拉着你唱歌,想要往旁边躲躲,可是那个马车,却偏偏实在是不识趣,直接朝着李长歌他们横冲直撞而来。 “糟糕,这人是怎么回事?明明看到这边有人,怎么还往这边跑过来呢!” 李长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却不知道该往哪里躲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直跟随在,骑着快马,疯狂的追逐着马车的拓拔桁,见到前方的情况,也不由得心中骇然。 “糟糕了,他们怎么在那里!” 看了看李长歌的方向,又看着很冲直撞的马车,若是再不及时阻止,恐怕就要直接撞上去了。 拓拔桁紧咬牙关,突然之间纵马一跃,整个人就直接腾空而起,稳当的落到了马车的面前。 一把抢过平阳手中的缰绳,这才又跟着怒道:“够了,你没有看到前面有人吗?人命关天,怎么能够胡来,赶紧给我闪一边儿去!” 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气势,拓拔桁紧紧的勒住缰绳,努力的将马匹刹车停下。 就在那一刹那的时间,只见这匹马四脚朝天,直接落在了李长歌他们的面前。 而此时此刻,安阳挡在李长歌的前面,显得有些惶恐无措。 拓拔桁连忙下了车子,看着两个人的模样,又跟着多了几分紧张,“你们没事儿吧?” 一阵熟悉的话语,因为紧张过度,差点就让他们以为是错觉。 两个人试探性的睁开眼睛,又看了一眼面前的拓拔桁,却瞬间松了一口气。 安阳实在耐不住性子,想想刚才差点就命悬一线,着实有些后怕和愤怒,“怎么可能没事儿,这个女子怎么如此的蛮横无理,在大街上横冲直撞,伤及性命她可如何?” 面对着这一番斥责,拓拔桁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平阳却瞬间皱起眉头,从刚才的惊魂未定之中,又直接下了马车。 这才能认得,瞪了一眼安阳和李长歌,毫不客气的讽刺道:“你们两个自己要拦在路上送死,难道这件事情也能够怪得了我了?” 面对如此情景,着实让人觉得有些不可理喻。 “你胡说八道,我们方才已经退到一边,你为何还要冲过来?难不成是脑子有问题?” 她从小到大,还没有怎么受过人的欺负,如今被这平阳压在脚底下,还差点丢了性命。 这口恶气若是轻易的咽下去了,她就不是安阳郡主了! 面对着这一阵犀利的话语,平阳瞬间皱起眉头,“你!你个大胆刁民,居然还敢骂我,你赶紧与本公主道歉,否则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那个所谓新到来的平阳公主。 不过没有想到,居然是如此的嚣张跋扈,不知得体礼仪,着实让人看了有些失望。 李长歌深吸一口气,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毫不客气的说道:“你身为公主,不知礼法,当街行凶撞人,你不觉得羞愧吗?” 两个人这一唱一和,平阳本就是受不得委屈的人,此刻愈发的显得有些无理取闹。 直接瞪了一眼旁边的拓拔桁,“赶紧让他们给我道歉,否则的话,我就将这件事情上奏给皇上,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们两个的!” 面对这番话,拓拔桁臣着一张脸色,自己没有找 她账,这家伙反倒是蹬鼻子上脸,一点也没有规矩了! 随即双手负背,毫不客气的说道:“平阳公主,我劝你最好安分一点,可别忘了之前我与你说过什么,你若是再无理取闹,丢的可不是自己的脸面,而是整个凤舞国的!” 男人毫不客气的话语,仿佛针针带刺,直接深深的抨击着平阳的内心。 一时间,她居然有些无言以对,“你,你居然帮着这两个刁民一起欺负我,简直就是大单,实在是太过分了!” 平阳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人生之中,居然还会有如此尴尬的一幕。 此刻紧咬着牙关,竟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也没人帮着自己。 这冷冷的瞪了一眼拓拔桁,直接双手叉腰,挺着自己满腔傲气,跟着毫不客气的说道:“我命你现在就给我跪下道歉,否则本公主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这话说的理直气壮,可是拓拔桁也没有做什么,反倒是救了两个无辜之人。 看到平阳这一副不知死活的态度,似乎已经磨灭了拓拔桁对她的所有耐心。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这才又毫不客气的瞪了她一眼,直接扯着嗓子呵斥道:“简直就是荒唐,如果你真的要这么无理取闹下去,回头我就启奏皇上,将你的作为都告诉文武百官,让他们看看,这凤舞国公主的品性,究竟是何等的拙劣龌龊!” 双方这直接争吵起来,谁也不让着谁,平阳直接被数落的体无完肤,此刻只感觉委屈得不得行。 看他两个人这副紧张的场面,李长歌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糟糕,再这样下去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对方毕竟也是个公主啊!” 拓拔桁显然是有些冲动误事了,是没有涉及到李长歌,还能够稍微隐忍一下。 可偏偏这家伙,真是变着花样触怒他的底线! 李长歌此刻连忙凑了上去,秉承着两国邦交,这才又跟着服软道:“好了,你们两个就各退一步,不要再吵下去了。这件事情的确是我们避之不及,惊扰了公主的马匹,还请公主大度海涵!” 面对着这一番话,安洋和拓拔桁都难以置信的看了她一眼,不过也知道李长歌此言所为何意。 就当是为了两国邦交,所以他们都决定先忍忍,也都没有开口说话。 可偏偏这不识好歹的平阳公主,当真是让人气的有些牙痒痒。 直接毫不客气的一把推开了献殷勤的李长歌,这才又嗤之以鼻的说道:“你算什么东西?谁需要你在这里虚情假意,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完之后,这咬紧牙关,直接踩着块布就疯了似的,逃离这个地方,俨然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 李长歌蠕动着嘴唇,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是,这当真是一国公主该有的作风吗……” 她这辈子也见过不少大人物,名门千金,可是没有一个像她这么无理取闹,跟个孩子脾气一样! 听到这番话,拓拔桁却无奈的耸了耸肩,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李长歌,想到刚才的一幕,难免有些心有余悸。 这才又跟着凑上去,一只手轻轻地搂着她的腰,“怎么样?你没事吧,刚才那女人没吓到你吧?” 闻言,李长歌倒是摇了摇头,微微的拍了拍胸脯,看着平阳跑去的方向,这才又连忙催促:“你还是别管我了,赶紧去把公主找回来吧,别回头出了什么事情,还要算到我们头上!” 说的倒是不无道理,拓拔桁也只能够派人出去寻找。 第六百八十八章 我的夫人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一直等到晚上,平阳倒是没有什么危险,拓拔桁坐在庭院之中,却泛起了一阵纠结。 就在男人自己对月饮酒之时,却忽见风声飒然,树叶动荡,忍不住蹙起眉头,“什么人?赶紧出来!” 带着几分威胁的警告信息,一个黑色的人影瞬间从天而降。 双手负背,一副英姿勃发的样子,睥睨的看了一眼拓拔桁,却不由得讽刺道:“没想到,你还是有那么几分本事,居然能够察觉到我的到来!” 也不知道是讽刺还是夸奖,拓拔桁可是整个南越国第一高手,又怎会察觉不出他的到来? 仔细的锻炼了一下面前的男子,略带几分小小的纠结,开口询问道:“你就是那个凤舞国请来的使者吗?” 对方没有否认,当然是坐在了桌子旁边,自顾自的替自己倒了一杯酒,这才一饮而尽。 又跟着点了点头,“酒倒是好酒,只可惜这人实在是有些不识趣,会糟蹋了这么好的美酒的!” 很明显话里有话,拓拔桁向来不喜欢这种拐弯抹角的行为,直接毫不客气的开口道:“难道使者大人半夜鬼祟,跑过来就是为了批判一下这种美酒?” 这样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使者也不再多加妄言,直接开口说道:“有些话,如果明着跟你说,就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对你也不好。我只是来提醒你,两国邦交贵为重要,她终究是公主,再刁蛮任性你也得忍着,希望你能有点自知之明!” 这话说的倒是气势斐然,拓拔桁却不由得浅笑一声,一只手微微的托着下巴,带几分玩味,“真是有意思,公主殿下嚣张跋扈,反倒是成我的错了?” 也不看看,究竟是何人纵容她到如此地步? 面对着拓拔桁大姨夫不识趣的样子,使者着实觉得有些愠怒,猛然一拍桌子,便是傲慢道:“无论如何,她终究是公主,我言尽于此,希望你有点自知之明!” 说完之后,整个人便直接纵身一跃,迅速的消失在了这个是非之地。 看到使者离开,拓拔桁没有多余的话可说,只是愣在原地,看着对方停留的酒杯,却陷入了一阵沉思。 “呵呵……究竟是我不顾邦交礼仪,还是你们有意挑衅,总该是有个说法的吧?” 带着内心的几分讽刺态度,拓拔桁将面前的酒水一饮而尽。 可就在此时,安阳和李长歌,两个女子饮酒作罢,恰好就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 “那个人来找你,可有为难于你?”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拓拔桁回过头去,见李长庚清秀面孔,连忙跟着上前搀扶,“夜里风凉,你怎么过来了?” “我若是不过来,这种事情,你怕又是不会与我说了。”李长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随同着安阳一起入座。 几个人围绕成一圈,气氛却显得十分的诡异而凝重。 安阳看着拓拔桁的样子,着实觉得心中有些难受,“你该不会就这么妥协了吧,要不是那个女人很冲直撞,可差点就伤到了夫人呢!” 想想,就算她贵为一国公主又如何?越是身份高贵,不应该失去得体吗? 偏偏这平阳,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公主之中的一个败类! 如此,拓拔桁却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我跟着安抚的说道:“你消停一会儿,就算这个公主再怎么不济,可是那家伙说的也不错,君臣有别,她终究是一国公主啊。” 透露着些许的无奈,黑夜之中,一阵长长的叹息声划破长空。拓拔桁倒了一杯暖茶。 这才又递到了李长歌的面前,“如今正吹着凉风,可千万不要着凉了,先喝一些暖暖身子吧。” 看到这杯递过来的茶,隐隐约约伴着一股热气,李长歌却着实有些难以下咽。 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又没好气的说道:“是不是因为今日冲撞的事情,所以他们是来警告威胁你的,不如我明日和安阳去跟她道歉,求得原谅也好少刁难你?” 如此说,拓拔桁和安阳都有些不乐意,直接跟着带几分小小的怒色道:“简直就是荒唐,你怎可以那种刁蛮任性之人讲道理。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操心,若是她再敢欺负你,我定然是不会轻饶于她!” 如此一说,倒是格外的让人感觉到安全感。 李长歌忍不住歪头浅笑一声,就连旁边的安阳都忍不住打趣道:“哎呀,可真是好生羡慕,我什么时候能有夫人这样的夫君啊?” “得了吧你,这么乖巧的女孩子,这样提亲的人估计都踏破门槛了吧?” 两个人互相逗乐着,拓拔桁看了却格外的舒坦,多几分赞赏的目光,又忍不住平添了几分感慨,“看到你们两个如此和谐,我的心中也算是放心了。” 漫漫长夜,几个人对月饮酒,倒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又过了一天,这凤舞国的皇子,也跟着偷偷的来到了南越国,一路前往了平阳所在的寝宫。 看着自家妹妹还窝在房间里赌气,白城就觉得有些不太自在,“是哪个不识好歹的人,惹了我的妹妹?” 带着几分调侃的气息,男人跨步而行,悠扬中又带着一丝潇洒的味道。 面对这阵熟悉的声音,平阳心中不由得喜出望外,连忙转过头去,一时间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二哥,你怎么来了呀?你怎么都不提前通知一声?” 听到这一连串的问题,白城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我若是通知而来,也不是让男人过的皇帝怀疑我的意图?而且这次来,可不是来这里和那个南皇斗智斗勇,而是有新的任务要派给你。” 面对着这一番话,但还喜出望外的平阳,脸色瞬间就变得沉默起来。 跟着点了点头,又试探性的询问道:“不知哥哥,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的,尽管说便是。” “很简单,如今咱们凤舞国有异动,所以需要你牺牲一下自我,加入南越皇室,获取南岳的军情急报,来助我凤舞国,一举夺得南越国!” 面对着这一番话,平阳一时间沉默不止,却遭受到了关于白城的质疑,“怎么?难道你不愿意吗?” “没有没有,能够为国家效力,这是我修不来的荣幸,自然是乐意之至的!” 身为帝王之旅,就算是不乐意,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带着这样的命令,在又一次入宫上朝之时,皇上倒是格外的客气,“平阳公主,不知这几日,可有款待得当,没有怠慢了你吧?” 面对这一番话,平阳十分配合的点了点头,“拓跋大人对本公主照顾有加,而且百依百顺,自然是乐不思蜀,所以我这里有一事相求,不知皇上可否应下来?” 如此一说,倒是格外的让人感到新奇,皇上大袖一挥,自然是高兴得合不拢嘴,“你是一国公主,之前就没有什么特殊要求,若是能主动开口,自然是再好不过。” 看到皇上这么大方,平阳也就不多做客气,直接看了一眼拓跋恨,毫不犹豫的指向了他,“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拓跋大人对我那叫一个体贴入微,深得我心,所以还请皇上赐婚!” 面对这一番话,在场的人无不哗然一片,尤其是拓拔桁,此刻更是紧蹙眉头。 又忍不住上前一步,趁着皇上还没有做什么表示,连忙开口说道:“皇上,平阳公主只是一时兴起,我家中已有妻室,又怎可娶了公主?” 如此说来,朝堂之上掀起了一阵不小的议论声,都在纠结着这其中的因果循环。 最终平阳公主的目的还是没有一步到位,方向只是让她和拓拔桁接触。 若是过几天观察,真的是对拓拔爱之深切,便是允了这桩婚事。 毕竟,她身为公主,若是这点要求都答应不了,他如何向凤武国交代,又如何证明自己一国之君的威严? 这件事情落定之后,平阳倒是一点也不客气,就直接跟着拓拔桁一路回到府邸,纠缠不休。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面对这一番话,平阳这一蹦一跳,却显得有些无动于衷。 又直接凑到了他的面前,略带几分玩味气息,又跟着毫不客气的调侃道:“你不觉得你我之间很配吗?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一个是皇帝的手足。你我若是联姻,你不是对两国都有好处?” 就这个家伙刁蛮任性,还能够想到两国联姻,这肯定是没什么好事。 拓拔桁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不再与之多交流,可是又没办法将它赶走。 最终还是让她一路跟着进入王府,这李长歌就直接迎了出来。 可是没有想到,率先映入眼帘的居然是平阳公主。 见了李长歌,平常也同样是略显差异,“这女子我到时演出,不就是之前那个自寻死路的吗?怎么会在你这里?” 之前倒是走的匆忙,以为拓拔桁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现在看看,似乎不是想象中的样子。 面对着这一番质疑,拓拔桁却十分大方的将李长歌揽入怀中,又跟着扫了他一眼,十分霸道的说道:“你给我听好了,这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 第六百八十九章 有头无脑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面对着这一番掷地有声的话,平阳倒是不以为意,毕竟早就听说了,拓拔桁有一个倾城绝世的夫人。 如今这么一看,李长歌到底确实有这个资本,无论是从容颜还是气质上。 随即,高高扬起嘴角,突然一只手就晚上给拓拔桁的胳膊,这才又跟着浅笑道:“夫人,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请多多指教了。” 面对这一番话,李长歌眉头紧蹙,“你这是什么意思,公主殿下身份高贵,我可不敢攀龙附凤,还是不要胡说八道的才好!” 这个平阳,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尤其是她挽着自家男人的胳膊,那一幕显得有些格外突兀! 李长歌这心中郁闷,可又奈何自己不能直接开口阻止她,着实觉得无语又生气。 拓拔桁却冲着李长歌微微摇头,随即毫不客气,一把将平阳的手给推到一边。 这才有人生的警告她,“你最好识趣一点,否则就赶紧离开我的地方。这里是我的地盘,可不是驿站,不容你这么放肆!” 如此一说,平阳瞬间哑口无言,只怕若是自己再惹怒她几分,真的有被赶出来的风险。 李长歌也不细究,其中到底有什么深层意思,不过看着平阳这幅来势汹汹的样子,显然是意有所图。 李长歌如此精明的人,又怎会让她轻易的得逞,这才又跟着笑道:“平阳公主莫要生气,你既然来了,我们自然是要以礼相待的。来人啊,赶紧去备好酒席,可千万不要怠慢了公主殿下!” 这是自己先耍脾气,就是对公主不敬,总不能够落人口实。 拓拔桁看着李长歌如此识大体的样子,也忍不住赞赏的点了点头。 可是平阳却偏偏是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毫不客气的怒道:“谁需要你招待了,我告诉你,公主对拓拔桁也是心生爱慕。日后等本公主嫁进来,就是这府邸的女主人,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招待我?” 这不明摆着在变相的贬低他们,平阳可不受这种委屈,可是一连串的话语落下,李长歌却几簇眉头,“你对他心生爱慕?” 这简直是这个世上,不能够再荒唐的话了,就平阳这种性子,之前将拓拔桁当作牛马一样呼来喝去,如今却说些什么心生爱慕的荒唐言语,不明摆着在闹着玩吗? 左右打量了一下,平阳终究还是摸不透对方的那股小心思。 纠结一番之后,这才又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所以呢,你这顿饭究竟是吃还是不吃?不吃现在就可以走了!” 只怕是自己不拿点女主人的气势,平阳当真是先入为主,一点规矩都不懂了。 既然没人教她做人,那自己今日就毫不吝啬! 面对着这一番话,平阳只感觉倍受侮辱,咬紧牙关就是一副愠怒之色,“你居然敢凶我,而且还赶我走,你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看本公主如何教训你!” 说完之后,平阳直接掀起一只手,就打算呼过去。 可是李长歌哪里会给他这样的机会,这眼疾手快之间。 一个反手直接将她桎梏住,又跟着冷眸瞪了她一眼,“虽说我不擅长武功,但是对付你这种有头无脑的,还算得上是挫挫有余!” 她也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之前被欺负了一次,总归是要长点教训的。 平阳咬紧牙关,还试图想要挣扎,可是老半天却被对方控制的死死的,半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可恶,你这个贱人赶紧把本公主放开,否则回头或者向皇上告状,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如此,李长歌却觉得越发的讽刺讽刺而可笑,“出了事情只知道向皇上告状,你也就仗着自己公主的身份才敢在这里无理取闹,今日我就好好教育你,反正整个王府也没有人给你作证!” 说完,又扫了一眼旁边的拓拔桁,“今日不要会见外来客人,我与公主多喝些茶,来培养一下感情,顺便教她一些做人的道理。” 女人的话语掷地有声,拓拔桁浅笑一声,跟着十分配合的点了点头,“好的,夫人。” 看到这夫妻两个搭档的如此和谐的样子,平阳那叫一个欲哭无泪,“拓拔桁,你个混蛋,皇上是让你来保护跟随我的,不是让你来帮助别人助纣为虐欺负我的!” 无论她怎么叫喊,拓拔桁始终只当是苍蝇,不管不管。 又自顾自的坐在桌子上,随意的喝着闲茶,看起来倒是格外的舒心坦然。 而平阳,被李长歌带到了后院里面,又少了旁边的两个丫鬟,这才又跟着说道:“你们两个赶紧过来,把她的双手给我禁锢住,不要让她乱动!” 随着此番话语落下,平阳被两个丫鬟死死地按在凳子上。 不过这身体却似乎有些不太安分,目光死死地盯着李长歌,恨不得用眼神将她千刀万剐。 “你究竟想干什么?我可是公主,最好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会带来多大的后果,我出了事情,整个凤舞国都不会放过你!” “放心吧,都说是喝茶而已,喝茶能够喝死人吗?不会的呀。” 李长歌一边说着,就直接抬着个椅子坐在了他的面前,一只手轻轻地摩挲着下巴,这才又跟着笑道:“你喜欢我家夫君?”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平阳要紧牙关,直接抬头傲慢的说道:“怎么样,难道害怕我把她抢走了,所以打算对我杀人灭口吗?今日可是所有人都看着,我会来你们这,你最好小心一点做事。” “哦,那可就真的谢谢你提醒,我也没有什么想说的,只是想警告你,他是我的男人,谁都动不得。如果敢动的话,我就一定不会让她好过,哪怕是个公主!” 李长歌毫不客气的话语,掷地有声又气势骇人。 可别忘了,自己也是堂堂将军之女,父亲手握重镇兵权。 这是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又何必怕了区区一个边陲小国的公主,她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如此,平阳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对方气场突然变得强大起来,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颤抖着嘴唇,却又不敢再继续狡辩下去,只能够怒道:“反正这件事情,是不会跟皇上松口的,你若是真的有本事,那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之后,这才又毫不客气的扫了一眼身后的丫鬟,“你们两个贱丫头,还不赶紧放开本公主,回头我就向皇上参你们一本,诛灭你们九族信不信!” 说的倒是一些玩笑话,毕竟,皇上怎么可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轻易的答应了她这株连九族的荒唐要求? 两个丫鬟微微一愣,却是真正的被吓到了,李长歌也不多没勉强跟着摆了摆手,“好了,你们放开她吧,这是去的人自然都懂,不识趣也就只有自作自受!” 等到两个丫环一松手,平阳就如同满血复活,此刻怒瞪了一眼李长歌,毫不客气的唾弃道:“你个贱人,你给我等着,本公主这就去找皇上告状,一定治你个无礼之罪!” 说完,提着裙摆,就直接快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一路横冲直撞,果真是来到了皇宫里面,“皇上在哪里?我要去见皇上!” 面对这一阵问候,公公略显得有几分纠结,这才又试探性的回答道,“回公主的话,皇上现在正在议政院一事,要不您等一会儿再过去。” 平阳肚子里窝着一股火,哪里有心思听这些没用的东西,直接快步的就前往了议政院。 也不多做客气,罔顾门卫的阻拦,直接横冲直撞,推门而入,“皇上,我有话要说,是关于拓拔桁以及他那个不知死活的夫人!” 平阳这直接就单膝而跪,可是没有想到,这里面的大臣都聚集在一起,其中还包括使者也在呢。 皇上紧蹙眉头,看着周围大臣们一脸惶恐的样子,又跟着摆了摆手,“今天的事情就先到这里,你们都下去吧。” 等到大臣们退去之后,是这还是去的,留在这里,又忍不住瞪了一眼平阳,“你这是干什么?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面对着这一番质疑,平阳却显得理直气壮,直接双手叉腰,盯着自己的满腔怒火,再次明确的说了一遍:“李长歌她居然绑架我,而且还威胁我,皇上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将那个女人重罚才是!” 看着平阳这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皇上却紧蹙眉头,“这就是你不顾王法,闯入议政院的目的吗?” 这议政院,可非比其他的地方,是军机重地,不是什么人都能够闯出来。 而此刻的平阳如此不知礼数,简直就是荒唐至极,反倒还有心思在这里告别人的状,这不明摆着搞笑吗? 皇上深吸了一口气,整张脸上,都写满了不快活几个大字,旁边的使者,自然都是看在眼里。 就连忙跟着跪到皇上的面前,直接一把扯了扯平阳,示意她不要再多加妄言。 “皇上,公主年幼无知,不知这些礼数,还请皇上见谅!” 说完,死死的磕着脑袋,生怕是触怒了龙威。 第六百九十章 命途坎坷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皇上终究是皇上,乃是天人之子,哪怕是平阳作为公主尊贵,又怎可与天比高,这不就是明摆着自讨没趣吗? 面对着这一番话,平阳略显得有些郁闷,都弄着嘴巴,似乎依旧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本来就是嘛,是她李长歌先欺负我的,为什么我要隐忍?” 面对着这一份执迷不悟的状态,使者着实觉得有些郁闷,连忙瞪了她一眼,“公主,你还是少说两句吧,能不能看清一下情况?” 平时在凤舞国,嚣张一点也就算了,怎么偏偏这性子,养着养着居然成了习惯,到了别的地方,也依旧收敛不得半分! 如此,平阳倒是乖乖的闭上了嘴,若非是出行前有令,她必须乖乖听使者的话,否则此刻定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看着平阳安定下来之后,使者这才继续一脸赔笑又试探性的说道:“皇上,您乃是一国天子气度非凡,不要跟这小姑娘一般计较了。” 这马屁拍得那叫一个顺溜,也不想想刚才平阳是如何以下犯上,不知尊卑的。 不过,皇上深吸了一口气,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既然是没有理由再追究下去。 只能够瞪了他一眼,这才又无奈的叹息点了点头,“还希望公主自持身份,以后莫要再做出这种不知轻重的行为!” 赤裸裸的警告使者,微微汗颜,公主也略微知道了其中的意思,此刻闭嘴哑口无言。 房间里沉默了片刻,看着皇上没有要追问,刚才关于李长歌银装自己的事情,很显然就是赤裸裸的要偏袒。 “不行,若是皇上都不插手管这事儿的话,估计哥哥的计划就要失败了!” 带着内心的一分纠结,平阳这才挺着胸膛,带几分和颜悦色的说道:“皇上,方才平阳已然知错,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这话说的还算得体,皇上也自然是张弛有度之人,“好了,公主也是年幼无知,以后注意一点就好了。” 双方看着倒是和气的模样,不过这各自心怀鬼胎,也分不清具体是好是坏。 咱们的议政院内,平常却突然又开口道:“皇上,我有一事请求,不知您可答应?” “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朕会酌情考虑。”如此,也便是模棱两可的答案。 不过有了这番话,却已经是给平阳下了一个定心丸,此刻愈发大胆的说道:“皇上,之前我就已经提过了,与拓跋大人心意相许,不知皇上可否搭个线,赐婚于我们?” 没想到又是这件事情,皇上一时间眉头紧蹙,心中却忍不住泛起了一阵嘀咕,“若是真的吓着联姻,恐怕这件事情没这么好解决。” 先别说拓拔桁已经有了正牌王妃,两个人之间情比金坚,容不得第三人插足。 再加上这个凤舞国,本就是边陲小国,实在是不值得牺牲一个皇子进去。 带着内心的几分考量,又看了看平阳那一副期待的面孔,皇上却毅然决然的否认,“公主乃是万金之躯,又岂可下嫁于有妇之夫?若是你喜欢的话,不如去看看别的皇子,朕倒是可以下达命令。” 这话说的,这皇宫里面,能有几个有本事的房子? 也不就是拓拔桁掌握着军事命脉,能够更好的窃取布防图,其他的都是酒囊饭袋,她嫁给那些人又有何用? “可恶,难不成这皇上还是故意防着我呢?”平阳紧紧的握起拳头,一时间竟有些情难自抑。 试图还想要说些什么,却看使者着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腕,又跟着示意性的摇了摇头,“你就不要再胡闹了,难道非要把事情闹的不好收场的地步才甘心吗?” 如今皇上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可是这心中恐怕早就已经波涛汹涌,猜忌万般,万一被对方查出了一点点不良心思,他们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都是一个大问题! 毕竟这里可是议政院,若是未经允许擅自闯入,就算是被侍卫当做刺客杀了,那也是有口可辩! 面对着使者这一番话,平阳哪怕心中再有不甘,也只能够咽了下去,老老实实的和他一起退下去了。 这回到使馆的路上,使者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平阳,一路上啰里8嗦,“你呀你,以后说话可要注意点,对方可是皇上,不是任你宰割的下人!” 就是以前这性子要习惯了,现在愈发显得目中无人,感情四海之内,皆她为王! 面对着这一番责怪,平阳一时间哑口无言。 方才是在议政院里面,心中堵着那一口气无处发泄,所以才嚣张了一点。 可是事后想想,也的确是颇有不妥,随即这才有扭捏的抱歉道:“这次是我错了,以后我会注意的。只可惜这皇上对我颇有防备,不愿意联姻。” 一想到这里,平阳一时间有些郁闷,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够达成哥哥的意愿。 而另一边,李长歌闲来无事,也打算去医馆逛逛,看能不能找点什么上好的药材,拿来收藏也是有价值的。 “夫人,你小心一点,王爷可是吩咐了,不让您在这人群密集的地方来回走动,怕是会染了什么病痛。” 身后的丫鬟一边躲避着其他人群,战战兢兢的左摇右晃,一点也不敢怠慢。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却不以为意,又忍不住浅笑一声,跟着咧嘴一笑,“这又不是什么闹事,可是一管里面的药香闻多了,对身体都有好处,你这么担心做什么呢?” 说的倒是理直气壮,竟让人无言反驳。 的人群穿梭之间,丫鬟直接被甩丢了,李长歌也自顾自的掂量着钱袋,目光游离在左右两边放药物的架子上。 突然,这眼前一亮,直接锁定在其中一味药材上面,“熏疼根!” 这可是上好的宝贝,一般都是有市无价的,没有想到这里面居然有,不过看着上面写的仅此一株,这可是千万不能够错过的! 就在李长歌连忙上前,想要将那高价的一味药材拿下来。 却忽见一个人先一把手直接将它取下,放在手中,仔细的端详着。 李长歌微微一愣,着实觉得有些舍不得这上好的宝贝药材,又试探性的上前一步,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态度,“这位先生,这东西能不能让给我呀?我可以稍微出高一点的价格?” 只见其背影,身着一身黑袍,不过轮廓宽,应当是一名男子。 听到这一番话,那名黑袍男子,此刻微微扭转脑袋,大大的斗篷遮住了半边脸,也看不清是个什么容貌,感觉有些神秘兮兮的。 似乎是没有注意到刚才那一番话反而是笑了起来,“呵呵,姑娘相逢即是有缘,要不要我给你算一卦?” 凉薄之中带着几分浑厚,更让人觉得有些高深莫测。 李长歌微微蹙起眉头,“原来是个算命先生,不好意思,我向来不信这些东西!” 李长歌说着,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他手中的药材,着实觉得有些馋得发慌。 似乎是注意到了李长歌心中所想,对方随意的转动着手中的药材,这才又跟着笑道:“若是姑娘愿意听我几句,药材我便拱手相让。” 如此,那自然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李长歌自当是来者不拒。 “有什么事情,不妨你就直说,我绝对洗耳恭听!”所谓利益在前,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如此,对方却开始神神叨叨起来,总感觉那一双被黑袍蒙盖的双眼,似乎能够透过跑着看透她的内心。 “这位姑娘,你命犯桃花,是天女下凡,只可惜天妒红颜,你命里面诸多坎坷,不是一条好命啊……” 这神秘人说了老半天居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纵然是李长歌这般好脾气,哪里容得人如此当众的污蔑她? 又忍不住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此刻也不要什么药材了,直接开口说道:“你这人怎么如此不识规矩,我又未曾得罪你,何苦这般诅咒我?”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是对方却没有再给出多余的解释,反而是大笑着,这一个转身,突然之间就淹没在人群中。 李长歌一阵蒙圈,“什么情况,这人去哪儿了?” 李长歌踮着脚尖试图再寻找一下那个神棍的踪影,可是仍没有找到,反倒是心心念念的药材,此刻已经重回到了那个架子上面。 “这世界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莫名其妙的,以后可千万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否则我定然是不与你多加客气!” 带着心中一点点的小脾气,李长歌拿起了药材,给了钱之后,心情还是颇为舒畅的。 可是没想到过几天,皇上却突然犯病,宫里面的太医都束手无策。 李长歌医术高明,此刻自然是少不了想的地位,很快就被传进了宫。 “皇上现在在哪里?赶紧带我去吧!” 毕竟是龙体,这可是耽误不得的事情,一路跟随着公公,总算是到了皇上的寝殿之中。 不过刚刚进门,看着躺在床上的皇上,此刻一脸淡然的喝着茶水,也不像是什么有病之人。 第六百九十一章 单独赴约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带着内心的几分纠结,李长歌将自己的药箱子放在旁边,蹲在床边上,试探性的询问道:“皇上,不知道您哪里有什么身体不适的地方,可否与我说说?” 听到这一番话,皇上坐直了身子,带着几分玩味态度看着李长歌,却突然展露出一副笑颜,“没什么,就是最近食难下咽,频繁的犯困疲乏,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如你来看看。” 说完之后,便将自己的手腕伸了过去,你唱歌也十分配合的把动着对方的脉搏。 这一边聆听,却也并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又跟着浅笑一声:“估计是最近皇上劳累过度,所以才感觉疲惫,多加休息应该没事了,我这里给您弄身体的方子。” 说完,李长歌拿出自己的纸笔就开始写药方子,然而写完之后,却发现皇上依旧是直勾勾的盯着她,未免太过于直白,倒是叫人有些难以接受。 李长歌略微有些汗颜,低垂着脑袋,又忍不住多看了他两面,这才试探性的询问:“皇上,你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 总感觉这皇上,眼眸之中带着一副忧伤的模样,有些让人觉得惶恐无措。 如此,皇上也都不再继续客气,直接跟着笑道:“没什么,想必平阳公主的事情你也应该听说了吧,不知道你可愿意接受她?” 带着几分试探性的味道,李长歌却不由得皱起眉头,那是自然一百个也不愿意的! “这皇上,怎么好端端的,突然问起这种问题,难不成是意有所图?” 带着心中的几分纠结,李长歌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保持着淡然的心态。 这才又跟着故作淡然的浅笑了一声,“皇上这是说的哪里话众人皆知,我与王爷情深意重,就算是我愿意,恐怕王爷也是不乐意的。” 如此说来,皇上倒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够认同的点了点头,“言之有理,好了,没什么事情了,你就先回去吧,以后有需要再叫你。” 皇上说得倒是洒脱,仿佛看病就是一个辅助作用,这主要还是想要问话于她。 一路上李长歌都显得有些心绪不宁,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直到回到王府之后,拓拔桁也得知了这件事情,却泛起了一阵纠结,“你说皇上无病呻吟,还问了你一些那种问题,难道没有其他的了吗?” 带着满满的警惕态度,拓拔桁可不敢怠慢半分,毕竟这皇上,最近可是越发的有些不安分。 疑神疑鬼的,朝堂之中没有几个大臣,是能够彻底的深入他心。 如此一问,李长歌愈发觉得莫名其妙,“我也不知道,总感觉她好像是话里有话,不过我一时间也捉摸不透,干脆不要管这么多了,反正都是给自己增添烦恼。” 只要两个人情比金坚,就算是外人想要插足,估计也找不到缝隙可以进来。 拓拔桁听到她的话,心中也只觉得暖洋洋的,跟着点了点头。 一只手轻轻地合上了她的肩膀,这才又揽入自己的怀中,“是啊,这皇上也真是无趣,若是她能得此良妻,又怎可在意那后宫佳丽呢?” 这话说的,李长歌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你少在这里嘴贫了,以前也不见你话这么多,而且还全都是一些不正经的,说出来也不害臊。” 两个人互相逗弄着,就这么过去了一天,等到第二天早朝结束的时候,拓拔桁却直接约了皇上私下饮茶。 “拓跋大人,今天你倒是好兴致,居然主动约着喝茶,难道是有什么事情想说吗?” 皇上一边端着茶杯,对于这些人的心思仿佛都已经摸了个透彻。 而且拓拔桁,这好像有心事几个字都写在脸上,他也实在是忽视不得。 如此,拓拔桁本就不是那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竟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他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 “皇上,微臣只是不明白,昨日为什么您要假装称病,去让内子到皇宫给您看着,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你明知我心有所属,还希望皇上能够明白我的心思。” 男人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已经彻底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没有任何后退的余地可言。 听到这一番话,皇上忍不住蹙起眉头,却又跟着浅笑了一声,“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朕只是想要问问而已,毕竟两国联姻也不是什么坏事嘛……” 几分试探性的味道,皇上虽然心中不是这样想,可是拓拔桁这种桀骜的态度,着实让他有一种要失控的感觉。 果不其然,面对着这番事情,拓拔桁却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思。 直接站起了身,连忙双手抱拳道:“皇上,还希望你能够明白微臣与夫人之间的情深义重,莫要再插手这种事情?否则的话,以后微臣做出一些驳了你面子的事情,也是不好的!” 这赤裸裸的威胁着实让人觉得有些差异,皇上脸色一沉,此刻倒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不过,表面却依旧顶着一副大义凛然的态度,跟着又连忙替他倒了一杯新茶,带着几分讨好意味的说道:“我说你这么生气干什么?我只不过是想问问而已,你若是不愿意,难道我这个做兄长的,还能强迫于你吗?” 说完之后,又连忙跟着捧了捧手中的茶,“还在那里站着干什么?赶紧喝茶吧,等下茶水凉了,可别怪我这个皇上招待不周啊。” 如此,拓拔桁看了一眼那杯中的茶水绿油油的,茶叶此起彼伏,显得不是特别安分,一时间也没有了什么喝水的心思。 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又跟着礼貌性的说道:“皇上,这茶水微臣就不喝了,还有点事情就先离开,皇上您自己喝好就行。” 说完之后,拓拔桁便直接踩着脚步离开,不带半分停留的味道。 看着男人逐渐离去的背影,身旁的公公却显得有些坐不住,又忍不住低声说道:“皇上,这拓跋大人,未免也太不识抬举了吧?在您的面前,居然如此的放肆无礼!” 听到这一番话,皇上心中又何尝不是这么想,却不由得冷笑一声,直接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 一直盯着拖把很远去的方向,却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终究是翅膀硬了,哪怕是再大的球笼都关不住他了,看来这拓拔桁留不得了。” 在皇上的眼里,拓拔桁刚才的那一番大义凛然的行为,就像是在变相的跟他示威。 拓拔桁手中握有兵权,而且还有李长歌的父亲作为靠山,可谓是权大势大。如果一旦不受控制,自然是留不得的了。 听到这一番话,公公略带着几分疑虑,“那皇上的意思是?” “很简单,如果一个人才留不住,那自然是不能让他飞到别的地方,免得与我为患,自然是要斩草除根!” 带着几分狠厉的态度,皇上嘴唇微微上扬,冰冷的气息油然而生,站在身旁的公公,都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而另一边,安阳在府邸闲来无事,也就学了一些小吃,打算去哪李长歌。 可是没有想到,提着篮子走到半路,却忽见几个人直接冲了出来,堵在了安阳的面前。 这些家伙一个个四肢发达,一看就知道是来者不善的样子。 安阳忍不住皱起眉头,直接跟着怒声呵斥道:“你们是什么人?赶紧给本郡主滚开!” 可是面对这一番话,几个人却无动于衷,面无表情,随着一声令下,“把她抓起来!” 只见饭盒哐当落地,安阳的手臂被死死的控制住,只有一张嘴还在拼命的挣扎着,“你们这些混蛋可知我的身份,赶紧放了我,否则爹爹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一连串的话语,似乎并没有起什么作用,反倒是被人给直接堵住了嘴,“吵死了!” 等到安阳被绑走之后,当天晚上就被发现失踪了。 临安王府的人,此刻急得都有些难以下咽,而拓拔桁,也根据原有的线索展开了积极的行动。 李长歌呆在府邸之内,一时间却显得格外的纠结,“都已经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线索?” 深吸了一口气,本应该是晚饭的时间,可偏偏连一口水都喝不下,主要是让人有些焦躁难安。 可就在这个时候,却忽听得一件翅膀扑棱的声音迎面而来,只鸽子稳妥的停在了她的面前。 “信鸽,这是谁送过来的?” 带着几分疑惑的神情,李长歌最终还是将那鸽子脚上的信封给取了出来。 上面的内容倒是格外的简单明了:欲救安阳,今晚柳亭湖畔见,务必单独赴约! 李长歌看到这一系列的话,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看来是有人故意为之,就是想让我一个人去,也不知道对方意图如何。 李长歌深吸了一口气,此刻倒是显得格外的纠结。 可偏偏,拓拔桁他们都去找安阳了,这里也没有能够帮她的人。 带着内心的几分纠结,李长歌还是不能够坐视不管,“如果没有按照上面赴约,恐怕安阳会有危险,等不了这么多了!” 如此,李长歌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第六百九十二章 双双失踪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等到了凉亭附近,周围空无一人,李长歌心中总觉有些不安,目光不断的扫量着四周,努力的想要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不是说让我在这里等着吗?怎么就不敢出来面见于我?” 带着尖锐的嗓门,试图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吸引着人过来救她。 可是即使是如此,依旧是没有任何声音搭理她。反而是一阵冷风吹过,带着点点寒意,深入人心,着实让人觉得惶恐万分。 李长歌忍不住双手抱怀,不自觉的抖了抖身子,只觉得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什么鬼?怎么这么冷啊?” 带着内心的纠结,可是耳朵微微一动,却忽听得一阵不寻常的声音,直接在周围躁动起来。 稀稀碎碎,旁边的草叶子一点也不安分。 “什么人,赶紧出来,不要在那里鬼鬼祟祟的!” 伴随着一阵尖锐的呵斥声,一群人突然腾空而起,穿着黑色的衣服,若非是银色的月光照耀,都不知道他们行踪何在。 这些人手提大刀二话不说,目标明确的朝着李长歌冲了过来,显然是意图不轨。 李长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此刻愈发的显得有些惶恐,“你是什么人?赶紧给我放开,你可知我是什么人!” 伴随着担惊受怕的声音,李长歌的脚步不断的退怯,转头就直接打算逃跑。 可是奈何这些人轻功卓绝,哪里有她逃离的余地? 几个人一个腾空翻,直接落在了李长歌的面前,手中一把长刀就指向了李长歌,仿佛她在靠近一步,下一秒就会要了她的性命。 周围的空气,直接跟着沉寂起来,李长歌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真怕是惹怒了这些家伙,到时候倒霉的还是自己。 李长歌咬紧牙关努力的保持着脑海中最后一丝冷静,试图想要探听更多的线索,“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然而这些人训练有素,什么都没有回答,只是收了刀之后,步步紧逼。 没有要杀她的意思,但俨然也是一副来者不善的姿态,着实让人觉得有些害怕。 可就在这里刹那的功夫,却忽见一阵浑厚的声音迎面而来,带着几分骇然的气势,“这个女人我要了,今天你们恐怕带不走她了!” 霸道专制的声音让人有着一股不容抗拒的态度,其他人微微一笑。 李长歌的视线,也随着众人一起看向了远方飘过来的一个黑袍人影,依旧是看不清的脸,神秘的让人有些琢磨不透。 脑波流转之际,李长歌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就是那个在药房里的人!” 之前,这家伙还大言不惭开口诅咒自己来着,没有想到两个人这么快就再度见面,还当真是缘分啊! 不过,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总归是要多加小心一点的。 听到这番警惕的声音,男人冷冷的扫了一眼李长歌,也不由得轻笑一声,“怎么我可是来救你的,难道你见到我不高兴吗?” 这话说的能不高兴吗?无论对方是什么身份,口头的不快,总比这些人直到相向,要来得舒坦的多! “先别说这么多了,你若是真的想要救我的话,那就小心一点,免得别中了这些人的奸计!” 看着他们一个个鬼鬼祟祟的模样,也绝非什么等闲之辈,被这么提醒一般其他的人也跟着深吸一口气,此刻拿起刀,重新对准了这个神秘的黑袍人。 带着几分厉声警告:“别多管闲事,赶紧滚开,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可是在黑袍人的面前,这一切都显得是如此的不堪一击,男人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冷漠的态度。 “就凭你们这一群喽啰也想要对付我,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说着一把狼牙大道,此刻在月色下散发出阵阵寒芒,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随即,又跟着笑道:“你们都一起上吧,我这个人不喜欢拖泥带水,耽误久了,反而是让人觉得麻烦!” 说完,整个人直接提着脚后跟,几乎是使用了所有的力气,疯狂的冲了上去,不带半分犹豫之时。 双方很快就扭打在一起,李长歌作为旁观者,看到这人群穿梭的样子,都觉得有些茫然无措了。 一时间也分不清,究竟哪一个才是救自己的人! 可是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那些原本气焰嚣张的黑衣人,此刻都快速的逃离,最终只剩下了那个黑袍人。 “呵呵,你这是惊呆了的样子吗,还真的是有几分有趣呢!” 男人趣味性的打量了一下,发呆又惶恐的李长歌,直接将对方的思绪拉回到现实。 努力的端量着面前的男子,不见其容貌,却能够打心眼儿里,看到他内心散发出来的那种蓬勃气势,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让人忽视的。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要救我,你该不会是故意跟踪我的吧?” 仔细想想,两个人的相遇,实在是过于的巧合,无论是之前到现在。 而且这个家伙,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样,实在是有些让人感到不安。 面对这一连串的逼问黑袍人,却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开口说道:“你不必惊讶,你直接叫我九公子便好,其他的你就不需要多问了。” 这话说的,李长歌微微蹙眉,也没有听说过京都有自称九公子的人。 不过既是救命恩人,此刻自当不好多加追问,李长歌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双手抱拳,“今日承蒙九公子相救,以后若是有机会的话,一定会报答您的恩情,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如今没有见到安阳,想必就是对方设下的一个圈套,在执着追求下去估计也无济于事。 所以,当务之急里唱歌首要任务就是打算回去通风报信,免得让其他人再中了这样的经济。 然而,看到李长歌转身就要走的样子,九公子却突然冷笑一声,“我可没有打算让你这样走着恩,这报恩可是拖延不得!” 带着几分危险的气息,一把手就抓住了李长歌的肩膀,下一秒就让她直接动弹不得。 李长庚猛然回头,却无法动弹半分,就像是有一股浑厚的力量,在控制着她浑身的经脉。 “你想干什么 ” 黑夜的气氛,显得如此的紧凑,都快让人有些呼吸不过来。 而这个人,神秘兮兮的样子,更加让人有些捉摸不透,无形之间总感觉比那些黑衣人,也好不了多少。 如今已是深夜,王府之中却也同样是一片杂乱无章。 拓拔桁找遍了整个福利,都没有找到关于李长歌的任何身影,忍不住勃然大怒。 看着面前那些下人,毫不客气的怒斥道:“你们这一个个,究竟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一个女子都看不住,还能够有什么用!” 如今倒好了,这下子事情闹大了,不仅仅是安阳郡主,就连李长歌也平白无故的消失。 这接二连三,很明显就是早有预谋,说不定就是同一人所为! 拓拔桁深吸了一口气,临安王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努力的安慰道:“拓跋兄,你先不要紧张,说不定夫人只是暂时出去了呢?” 虽然嘴上是这样安慰,拓拔桁却实在是接受不了这种荒唐的说辞,“试问有哪个女子,发了疯的,大半晚上跑出去,而且这么久都不回来!” 这么一说,着实让人有些无言以对,只听拓拔桁又瞪了一眼,那些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下人们,“你们还能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干净都给我出去找,若是找不到,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众人听着命令,连忙就接二连三的散开,不敢有丝毫怠慢。 留在这里干什么?挨骂吗? 然而,这动静闹大了之后,驿站那边也已经听到了这些风声 使者不免得多了几分诧异,“你说郡主和王妃同时失踪,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可有知道具体是何人所为?” 面对着这一系列的问题,下人显得有些无动于衷。 凡是坐在位子上,淡然喝茶的平阳,此刻却显得格外的舒坦。 看着使者那样紧张的模样,又忍不住调侃了几分,“担心这些做什么,想们最好暴尸荒野,死的干干净净才叫快乐呢!” 面对着这一番风凉话,使者却不由得担惊受怕,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连忙将下人使唤了出去。 关上门这才又看了一眼,极为坦然的安阳,将她的手中的杯子一把抢了过来,又跟着放在桌子上。 “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如此不懂规矩?别以为父王让你看着我,你就可以这么无礼了!” 安阳紧蹙眉头,这一脸不满的看着他,似乎是在等待对方的道歉。 然而面对着安阳这一副模样,使者却显得有些无动于衷,反而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你老实跟我说,这件事情,是不是你让人去做的?” 如今放眼整个京都,都知道平阳和她们有过节,她也是动机最大的嫌疑人。 如果皇上真的调查起来,查到了平阳的头上,到时候就真的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第六百九十三章 认作干爹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平阳怎么可能承认这种事情,直接失口否认,“我还不至于愚昧到如此地步,你究竟是哪一头的?怎么老是胳膊肘往外拐?” 面对这番质问,实则怎么可能轻易相信,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平阳。 “不对,你一定知道这其中的根源,否则的话,你不可能这么淡定。” 平阳是什么人面对着得罪自己的两个女人出了事情,平阳的首要反应可不应该是这么淡然,不应该是兴高采烈吗? 然而,现在过度淡定的平阳,才是最让人有些纠结的。 如此一说,倒也算得上是说得挺准,不过平阳却不由得嗤之以鼻,“我都说了不是我,你非要说是我,那我也没办法,有本事你到皇上那边告我去呀!” 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着实让人觉得有些郁闷。 试着深吸了一口气,此刻看着平阳,一时间竟有些哑口无言,“你,你要我怎么说你才好,不都说了不要闹事,你怎么偏偏就安分不下来呢!” 他们现在是边陲小国,国王也在进行着私下的活动,打算为小国争一片荣耀。 之所以让平阳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可是如果她执意一直闹事下去。 回头回头被皇上插起来,如果发现凤舞国居心不良,那可就是事情大了去了! 平阳哪里懂得这些,反正现在只觉得能够报仇雪恨就是痛快。 平阳微微的打了个哈欠,忍不住冲他浅笑一声,“你就不要再想这么多了,想了也没用,还不如咱们看好戏呢!” 这愈发嚣张的言辞,主要是让人觉得有些无言以对。 使者没有再继续跟她说下去,直接大袖一挥,又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多为警告的说道:“我不管你想做什么,我只希望你能够明白自己的身份和目的,不要再做一些让人烦闷的事情了,你的行为关乎着整个国家的命运!” 说完,直接甩门而出,平阳却是一阵蒙圈,忍不住瞪了一眼门口的方向,“多管闲事的臭老头,什么家国大事?本公主受辱,难道代表的不就是国家的颜面吗?” 这倒是说的理直气壮,随即,又自顾自的拿捏着一只茶盏,继续喝了起来,反正她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 而离开之后的使者,直接找来了两个人,“你们两个下去,务必要将安阳郡主和拓跋夫人失踪的事情,好好的调查一下,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随着这番命令下达,两个人连忙一闪而去。 使者看着远处的天空,心中却显得格外的纠结,“只希望老天保佑,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啊。” 一阵远远的祈求声,从天际蔓延过星海,也不知道能有几个人听见。 寂寥的空地之中,李长歌和面前的男人僵持着,被冷风吹得有些发抖,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阿欠!” 一阵源远流长的声音,仿佛能够划破长空。 仔细的端详了面前的这个男人,着实觉得他有些不可理喻,“你还要跟我纠缠到什么时候?我是不可能做你的干女儿的,哪里有这样的报恩方式?” 面前的这个男人,也已经自我坦白了身份,它的名字叫做浮云,是南越国的大祭司。 不过,这个家伙的一言一行,看似将一切都虚幻,可是一切又仿佛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样的感觉,实在是让人觉得很不安,没有一点点的安全感。 更何况,救人一命,就要让自己低声下去,去做他的干女儿,这不明摆着闹着玩的事情吗?她李长歌何尝受过这样的屈辱? 面对着李长歌的倔强,浮云却不由得轻笑一声,“行,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不如咱们换一种方式。你本应该是一个死人,但是你在一场机缘巧合的造化之下,又借着这具身体再度复活,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语犹如雷霆贯耳,李长歌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此刻眼眸微微一颤,“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虽然嘴上在装傻,可是这浮云说的已经很明白了,这家伙就好像看穿了她是重生之体一样! “要我说得更明确一点吗,你是从另一个世界而来,寄生在这具躯体里面,以她的身份继续成长。” 男人振振有词,不带半分虚假妄言,李长歌却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事到如今,她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如果不是有人提及重生这件事情,估计她这辈子,都以为自己就是这里的人。 面对着这番质问的话语,浮云却显得格外的淡然,做了一个阿弥陀佛的手势。 突然就敲开了自己的斗篷,略显沧桑的脸庞爬满了几道皱纹。 不过却有些气质非凡,普通已经度化的神仙,光溜溜的脑袋,更让人觉得有些得道高僧的座位。 看到这一幕,在联合这家伙说话的方式,见他是个光头和尚,李长歌也不以为意。 不过对于这家伙知道的,重生这一法则,李长歌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突然灵机一动,“你该不会也是和我一样的遭遇吧!” 闻言,浮生摇了摇头,“我都已经说过了,我是南越国的大祭司,身份隐蔽,其他的什么也不是,你也不需要知道的太多。” 可是他越神秘,李长歌就越觉得有些惶恐不安,“那你为什么非要我做你的干女儿?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家伙知道自己的身份,非但没有惊讶,反而还提出了如此变态的要求,实在是让人有些提不下这口气。 如此,浮生却不由的浅笑一声,“从咱们第一次相遇开始,我就已经看出了你的不凡之处,你虽命途坎坷,但是命不该绝,我只是顺应上天的指引,想要渡你一把。” 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天真的以为,他现在就是天上的神仙。 不过怎么看,这家伙也有些不像啊! 带着几分警惕的态度,李长歌心中却泛起了一阵嘀咕,“既然你都已经这么说了,我若是再不识抬举,恐怕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今日干爹在上,请受女儿一拜!” 反正自己现在沦落到这种地步,就算是多了一个强大的靠山,那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又有什么理由在这里推脱在家呢? 如此,浮生倒是颇为欢喜,一只手轻轻地抬起了她的手臂,“好了,从今以后,你我就不用再这么客气了,如今你在城外,盯着你的人可不少,你便随我一同回京吧。” 这话说的,李长歌倒也无所谓,毕竟这一路凶险无比,多个人保护也不错的。 就这样,李长歌跟着浮生,在她的带领之下,悄悄地回到了京城之内,没有惊动任何的人。 “这边是我所居住的地方,多谢你今日对我颇为照顾,虽说有一层父女身份,不过该报答的,我这个人也一定会记住恩情!” 李长歌双手抱拳再度感谢,不过看着浮生那一副如同弥勒佛一般的坦然笑意,显然他是不在乎这些的。 毕竟能够知道这么多事情的男人,估计身份也不一般,又何尝需要她的帮助? 浮生看了看远处的天空,已经开始泛起了一半,要是再等一会儿,估计天都亮了。 这才又跟着浅笑道:“如今已经快大亮,你就赶紧回去吧,担心你的人已经急得焦头烂额了呢。” 如此说来,李长歌在当时有些迫不及待,可就打算送浮生离开的时候,却忽见一群人,直接从院子里面冲了出来,将他们团团包围。 直到看到李长歌的时候,众人不由得被惊艳了一把,作为欢喜之色,“夫人,您怎么回来了?这个和尚是谁!” 一连串的质问李长歌略显得有些尴尬,浮生并未打算透露自己大祭司的身份,她又不好意思解释,这是自己新收的干爹…… “糟糕了,这话我该怎么说出口啊?” 李长歌深吸了一口气,一路上倒也没有考虑这个问题,现在一时间,倒是有些决策两难。 就在这个时候,却忽见拓拔桁连忙快步的走了过来,一把就冲到了李长歌的面前,将她紧紧相拥入怀。 “你这一晚上都去哪里了?怎么会这么晚才回来?你可知道我心中有多担心?” 只怕是李长歌要是再失踪一会儿,拓拔桁不得把整个京都掀过来,也要将她找到! 如此,李长歌只觉得心中暖洋洋的,这才又跟着笑道:“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或者不是平安的回来了吗,没事的,你就不要再担心了。” 话虽说如此,可是脱了把横枝目光流转之间,却突然锁定在了站在旁边看热闹的浮生身上。 一瞬间的功夫,忍不住蹙起眉头,带几分警惕的味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虽然看着像个和尚,不过对方那一副面对这么多人,依旧从容淡定的态度,而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安。 听到这番话,浮生倒是笑得坦然,又跟着说道:“你应当要感谢我才对,我可是她的救命恩人。” 第六百九十四章 故意发难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听到救命恩人,这倒是有些着实让人有些意外拓拔桁仔细的端详着面前这个男人,怎么看他也不像是很厉害的样子。 纠结了小片刻之后,这才忍不住扫了一眼旁边的李长歌,试图想要得到她确认自己的答案。 李长歌心中明白,又连忙跟着笑着说道:“的确是他救了我,不然的话我恐怕早就已经命丧黄泉了,所以应该感谢他才是。” 这么一说的话,拓拔桁放下了自己心中的警惕,这才又跟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小片刻之后双手抱拳,微微的鞠了一小躬,“这位先生,多谢您对女子出手相救。” 面对着拓拔桁这般谦和有礼的态度,浮生只是点了点头,又多看了两眼李长歌,“我救她只是因为缘分造化,也就没有其他,你也无需多加感谢。” 所谓的缘分造化,倒是的确是让人觉得意外李长歌可不这么想,“先生,你我数次有缘,当真也是因为缘分的安排吗?” 这话问的,那几分试探性的味道,浮生也自然听出了她这话里有话。 又跟着目光转移向了她的肚子,这才又跟着笑道:“与其说是我与你的缘分,倒不如说是你那已经的孩子,给你创造的机缘。” 按照浮生未歇。的说法,他们的孩子,他们的孩子乃是未来的真命天子,将来势必要继承大统之人。 所以,这孩子未曾称帝之前,父母在当时要尽心尽力的辅佐,也就去听了李长歌,不能够这么快死。 面对着这一份荒唐的话,李长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瞳孔微微颤抖,“怎么会这样?” 他们只想过平淡的日子,如果这件事情传开的话,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到时候他又怎么可能不痛下杀心? 面对着这一番话的质疑,浮生没有做明确的回答,不过嘴角包含的那股淡然的笑意,仿佛已经超脱世俗。 “随你信不信,反正这孩子的命运,早就已经注定好了,或许就跟你的一样,你是要好好的保护他的。” 说完之后,浮生没有再多加停留,只是望了望远处的圆月,又跟着微微的打了个哈欠,“如今这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去了,告辞了。” 说完之后,便直接纵身一跃,跃出了人群包围圈之中,瞬间就与黑夜消失不见。 看到这一幕,纵然是武功高强的拓拔桁,都忍不住叹为观止,“这个人的武功不错,可是他刚才说的那番话,实在是荒唐又糊涂!” 若是他作为皇上,有着继承大统的资本,那日后的孩子被誉为真龙天子也不为过。 可是他们现在的处境,尴尬到令人窒息,这说的话,不就是明摆着要置他们于死地吗? 很显然,拓拔桁是不愿意相信这样没有依据的胡话,可是李长歌却陷入了一阵纠结。 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又跟着笑着摇头道:“别想这么多了,这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休息吧,别累坏了身子。” 尽管她也不愿意相信浮生的话,可是他既然都已经看出了自己作为重生的身份,那么,又岂会在这里继续造假? 带着内心的一份纠结,李长歌以时间也陷入了惶恐无措之中。 这一晚上就这么过去,显得风平浪静,昨日的一切恍若大梦一场,醒了几乎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而皇宫为了宴请凤舞国的人,也举办了宴会,按照惯例,李长歌他们理应出席。 整个宴会上歌舞升平,到着实有一种祥和的场面,李长歌自顾自的喝着酒,可是心中依旧有些难受不已。 坐在他对面的平阳公主,看到李长科那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确实觉得有些郁闷。 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又忍不住嗤之以鼻,提高了声音故意说道,“皇上,我倒是最近新学了一种舞蹈,不如我来给你们表演一下呗?”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皇上倒是无所谓,跟着点了点头,让众人撤去之后,这才看着平阳站在了中间。 然而,等到歌舞以余生平的时候,平阳却伸出一只手,直接阻断了,“先不用这么着急,我这一个人跳多没意思,不如王妃过来给我伴舞怎么样?” 这话说的,分明就是赤裸裸的侮辱,堂堂一个王妃,居然要给她伴舞,这不明显是在拉低她的身份吗? 李长歌被点名,此刻微微抬头,看着对方那一阵得瑟的模样,心中就颇为不自在,“这个女人真的是片刻都消停不下来时,咱们又厌恶,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得罪她了!” 带着心中的郁闷,李长歌若是答应了的话,恐怕受辱的就是自己,可若是不答应,,那也就是博了公主的面子,到时候下不来台面。 这一时间,陷入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 李长歌努力的保持从容的心态,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忽然浅笑一声,“公主天人之姿,我不精通舞蹈,又怎可来辱没您的舞姿呢?不如就让其他人来。” 如此一番推脱,很显然就是委婉的拒绝了,平阳一时间找不到说辞。 若是自己执意要求李长歌献舞,那不就是被人看出,自己是故意刁难她呢? 如果这话传出去,多少对自己的名誉和和凤舞国的名声有些不好。 然而,话都已经放出去,她也不是那种善罢甘休的人。 这才又毫不客气的冷笑道:“王妃真是客气了,堂堂一国王妃,怎么可能不精通舞艺呢,莫非是觉得给我伴舞屈辱了?要不我给你?” 带着几番试探性的味道,这李长歌自然是不敢答应下来,否则既不符合规矩,又不成体统。 不过,这并不代表她可以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 李长歌深吸了一口气,却突然冷笑一声,提起酒壶,就直接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 随即又醉眼迷离的看了他一眼,带着几分无奈气息说道:“我倒是有心与你伴舞,只可惜这脚步都站不稳了,要是等下出了什么差错,总不能够丢了公主的脸呀?” 很明显,可能这就是在装嘴,可是看破不说破,在场也没有几个人,敢穿这样的事实。 平阳略显愠怒,此刻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你这人实在过分,你分明就是看不起本公主,所以才找了这些花里胡哨的借口!” 如此,李长歌却微微有些汗颜,“公主可千万莫要这么说,若是您执意喜欢的话,那我给你办我也无所谓的。不过酒醉心头,脚步缭乱出了差错,可就与我无关了。” 这么明显的暗示,她就不信平阳是真的听不懂,否则的话只怕是猪脑子。 不过这平阳当真是脑子搭了一根筋,为了和李长歌作对,现在倒是学会不择手段了。 刚想要开口,爽快的答应下来,想要借着这次事情好好挫挫他的锐气。 可是没有想到这还没有开口,使者却突然断道:“既然王妃身体不适,公主你就莫要再多加为难,我倒是觉得之前那几个伴舞不错,不如就让他们来吧。” 使者是个有眼力劲儿的,李长歌装醉,不过在大家的眼里就是真的喝醉了。 到时候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这可就要变成安阳不识抬举,李长歌却可以全身而退。 怎么说都是一笔不划算的买卖,总不能够看着平阳在做傻事,给自己丢脸,同样也丢了凤舞国的脸。 面对着这一番话,李长歌微微扫了一眼使者,给了他一个识趣的眼神。 这才又提着酒壶,醉眼迷离的看向了平阳,“公主,你还要不要继续跳下去呀?我这头是越发的昏厥了呢,再不答应我可就要倒下了。” 如此一说,平阳微微地咬紧牙关,人家使者都开口了,难不成自己还要在这里跟他吵上一架吗? 深吸了一口气,只能够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也免得被人拖后退。” 李长歌乖乖的退回了原位,一脸玩味的看着站在中央的平阳,此刻看着她的眼神,却犹如在看戏一般。 这一副玩味的姿态,着实让人觉得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可我没想到这次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立长哥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你的!” 平阳自然也意识到,自己现在尴尬的处境,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等到歌舞响起,最终也只能够硬着头皮跳下去。 兴许是没有发挥的好,所以跳得略显尴尬,不过这些人还是很给面子的,替她拍手叫好。 一直等到一支舞曲结束,平阳坐在了位子上,看着旁边喝酒的使者,却不由得低声怒道:“你刚才为何要阻断于我,知不知道我有多丢脸!” 她刚才满脑子都想着你唱歌的事情,想要羞辱她,想要跳好一支舞,也是变得花里胡梢,着实让自己觉得有些难堪不已。 听到这一番话,使者却毫不客气的瞪了她一眼,“公主殿下,你也不小了,该学会审时度势,可是刚才他若是故意发难于你,到时候可就不止这么丢脸了!” 明明身为一国公主,可偏偏却还不如一个普通的丫鬟懂事,这叫人怎么办嘛? 第六百九十五章 修远道长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看着平阳那一股不服气的样子,使者心中也略有纠结。 深吸了一口,这才又扫了一眼李长歌,跟着说道:“不过这个女子,也的确是不简单,如果任由她这样发展下去的话,恐怕只会成为咱们的绊脚石。” 带着几分考量的味道,在使者的心里,已经将李长歌列为死亡名单。 毕竟,任何阻碍他们奉武国发展的,坚决一律留不得。 听到这番话,平阳却略显得有几分惊喜,“那你的意思,是不是就允许我杀了她?” 听到这一番话,使者没有明确的回答,反而是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不过此时无声胜有声 以平阳对他的了解,若是不同意的话,估计早就已经教育他了,又何必在这里多做思量? “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这女人,我一定要让她羞辱至死!” 平阳冷冷的瞪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李长歌,这眸光流转之间,真的是一点也不安分。 搞得坐在旁边的安阳,觉得略显得有些不太舒畅,抖了抖李长歌的身子,“那个女人一直盯着你,看你能不能说点什么,实在是烦死了!” 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身为堂堂一国公主,居然对一个女子如此死缠烂打,着实让人觉得有些郁闷。 听到这一番话,李长歌却不由得浅笑一声,“既然她刚才已经受过屈辱了,现在估计也不敢明目张胆的闹事,咱们又何必与她多做计较?”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大度坦然,安阳心中始终有些不服气,只能够无奈的撇着嘴巴。 自顾自的喝了一杯酒,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觉得心中略微有所舒坦,“哼,他如果再敢整什么幺蛾子的话,可千万不要怪我跟她不客气!” 看着安阳这一股气嘟嘟的样子,李长歌也觉得是颇为好笑。 宴会还在继续,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看着那上面舞姿妖娆的女子,李长歌却突然感觉头疼一片。 似乎是注意到李长歌的不是,拓拔桁连忙凑了过去,带几分关切的气息询问:“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这番话,唱歌微微摇了摇头,不过心中却着实有些难以安定,“我也不知道……就感觉头疼欲裂,就好像有虫子在里面钻一样!” 这越说头越疼,实在是疼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里唱歌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脑袋,努力想要安定下来。 好在,头疼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接下来倒是缓解了许多。 拓拔桁这颗心却显得有些提不下来,我跟着说:“你没事儿吧,既然身体不舒服的话,那咱们还是先回去,不要在这里继续耽误下去了。” 说完之后,就打算起身搀扶着李长歌一路离开。 然而,李长歌却摇了摇头,直接跟着退怯到一边,“没事的,就是刚才疼了一下子,也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我们继续吧,别扫了大家的兴致,免得被人捉住了把柄。” 要不是因为皇上对他们虎视眈眈,再加上这个平阳公主,又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万一等下他们离开之后就直接借题发挥,才叫真正的有苦难言。 一直等到歌舞结束之后,周围也略显得安静了许多。 仿佛众人都沉浸在刚才那一层精妙绝伦的歌舞表演之中,还未曾回过神来。 李长歌彻底的恢复常态,这才拍了拍胸脯,微微的松了口气。 皇上却不由得大为赞赏,“今日的舞姬,倒是格外的优异突,实在是深得朕心,不错不错,来人呐,赏黄金!” 伴随着皇上大手一挥,一群人连忙跪下领赏,皆是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 等到那些舞姬退下之后,平阳和使者相互看了一眼,此刻这才齐刷刷的上去,跟着微微屈膝行了个礼。 “皇上,这一次我们前来贵国,自是不能空手而来见,如今您设宴款待,我们自当要献上宝物,表表敬意!” 说完之后,便将已经准备好的盒子拿来。 打开一看,没有想到居然是一颗绝美的紫色夜明珠。 众人都不由的看傻了眼,这东西可是千金难求,有市无价的大宝贝,没想到居然在他们的手上。 尽管是夜色嘹亮,依旧能够看到,那紫色夜明珠透发出的熠熠光辉,着实让人觉得有些难以移开眼眸。 皇上也不由得多为高,连忙跟着大笑着点了点头,“不错不错,你们实在是太客气了,改日朕一定备一份大礼回去!” 说完,又扫了一眼旁边的公公,公公很识趣的上前,就打算要将那个礼物收过来。 可是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却忽听得一阵尖锐的叫喊声,掩盖了宴会上的喜悦声,“不好了,起火了,起火了!” 听到这一番话,众人不由得大惊失色,都忍不住朝着那声音的方向看去。 然而,这可不仅仅是一般的火,而是幽蓝色的火焰此刻熊熊燃烧,与天际相互呼应,格外的美艳动人。 众人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火焰颜色的特殊性,一时间居然连救火都忘了! 还是李长歌率先提醒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不赶紧让人去灭火,免得等下烧起来了!” 面对着这番话,众人瞬间恍然大悟,一个个手忙脚乱,就是打算去灭火的姿态。 然而还没有来得及付出行动,这平阳公主却不由得嗤之以鼻,毫不客气的冷笑了一声,又跟着连忙上前一步说道:“不用了,这火是我引起的!” 语出惊人,更让人觉得诧异无比。 堂堂一个公主,居然敢在皇宫公然纵火,而且还主动承认了如此嚣张的作为,可是世间少有的场面。 皇上也忍不住微微蹙眉,带着几分考量的味道,自己的盯着面前的平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番话,平洋这才又讽刺的看了一眼李长歌,直接扯开嗓子开口说道:“回皇上的话,其实这并不是什么真正的或而是一个障眼法而已。” 越说越发的显得扑朔迷离,众人陷入一阵纠结,这才又听着平阳继续补充的说道:“实不相瞒,本公主特地请来了东临国的高人,修远道长!” 这个修远道长精通幻术,斩妖除魔,受人敬重,可是不一般的存在。 正当这介绍结束之后,所谓的修远道长,直接从那一团蓝色的火焰之中走了出来。 这火而生着实让人觉得有些骇然不已,一个个都不由得惊掉了下巴,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他,他居然从那火堆里面走出来,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吧!” “天哪,看来这个所谓的修远道长,果非凡人!” 虽然他们没有听说过修远道长的名头,不过光是看着这一幕,总归来说,也是多少有一些敬佩之意的。 只看修远道长穿着一身蓝色的道袍,黑白相间的花胡子,看着显得格外的特殊。 手中拿着一柄白色的拂尘,长长的白胡子已经垂到了胸口上边,又是一副德高望重的样子。 气质斐然之中,又让人感觉到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皇上,这就是我跟您说的修元到账,刚才那一阵蓝色的火焰,只不过是道长给大家表演的一个幻术戏法而已,根本就并非是真实的。” 平阳凑到了修远的旁边,一脸热情洋溢的介绍。 听到这番话,皇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只看道长突然大手一挥,身后的火焰直接消失不见,一切恢复如常,实在是叫人叹为观止。 随着收尾一片唏嘘的声音,皇上却不由得欢呼雀跃,直接拍手叫好,“不错不错,道长果然是仙术高明,实在是叫正心生佩服啊!” 这马屁拍得那叫一个顺溜,修远却十分恭敬的点了点头,“皇上过奖了,我的这种雕虫小技,根本就上不了台面,反倒是皇上您,对国家治理有方,百姓安居乐业,不出几年便可享受太平盛世……” 这一连串的马屁拍得皇上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此刻坐在位子上飘飘欲仙,都觉得有些忘乎所以。 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长果然是高明啊!” 毕竟现在的确是国运昌盛,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看着皇上这副模样,李长歌却忍不住低声碎了两句,“这皇上也太好蒙骗了吧,几句甜言蜜语,都让他分不清什么叫做好坏了。” 这样的神棍,他也算得上是见惯不惯,一些好话就能够忽悠的人,啥都不知道了。 可是没有想到堂堂一国之君,居然也会被这种小人谗言所迷惑,如今倒是让人有些无语。 听到这一番话,拓拔桁微微的扫了她一眼,又跟着低声警告道:“在皇上的面前,你说话还是要小心一些,免得让对方逮住了把柄,咱们到时候又少不了一些苦日子。” 所谓伴君如伴虎,拓拔桁已经尽可能的不再显露锋芒,此刻倒是将一切都看开了一般。 只要藏住自己的利爪,估计他们就能够平安度过吧。 可就在这个时候,这修远,偏偏不是一个安分的主。 本来和皇上说的高兴,却突然看向了李长歌,瞳孔骤然一颤,“这,这个女子,她!” 结结巴巴,不明所意。 第六百九十六章 替天行道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看着这个修远道长,结结巴巴惶恐无措,如同见鬼一样的表情,其他人都是不明所以。 经过修远刚才那一番天花乱坠的夸奖,皇上此刻也对这个修远道长颇为敬重,见他露出如此惊讶惶恐的样子,也忍不住多了几分好奇。 此刻,又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不知道道长为何露出如此惊讶表情,难道是有什么事情吗?” 也不知道,是否是因为李长歌的出现,才让他变得如此惶恐不安? 面对这番话,修远却跟着深吸了一口气,此刻连忙跟着退却了几步,又不断的摇着脑袋,“真是没有想到,原来这灾星早就已经出现,而且就潜伏在皇宫之内,实在是上天的罪过呀!” 听到这一番话,众人有些不明,所以此刻也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什么灾星啊?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说谁,该不会是王妃吧?” 这一个个,目光也不由自主的放在了李长歌的身上。 就是因为她的的突然出现,所以这个修远才神神颠颠的,嘴里满口胡话。 听到周围的议论,李长歌也忍不住微微蹙眉,这不是明摆着抹黑自己吗? “道长,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李长歌着实按耐不住自己心中这一口气。然而听到这番话。 那个修远,此刻却再一次跟着惶恐道:“我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难道心里没有数吗?你就是天降灾星,你会毁了咱们南越国的国运的!” 这一番话说得毫不含糊,如此高昂的声音,几乎整个宴会上的人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这,这是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王妃怎么可能是天降灾星呢?” “就是啊,这个倒是该不会是发了疯吧!” 周围此刻倒是格外的整齐划一,都默默的偏袒这李长歌,毕竟也不看看她身后的靠山是谁,拓拔桁可不是这么轻易能够得罪的起的人! 可是面对着众人的质疑,修远非但没有任何畏畏缩缩的意思,反而是愈发的挺起脑袋,不带任何含糊。 “贫道没有说谎,这灾星早已遁入尘世,会对国运有所影响,虽说并非她本意。不过,这乃是上天安排,这位夫人就是一个遭厄运的体质。如果有她的存在,一定不会国泰民安的!” 这个修远,一连串的说出了一大堆胡话,众人再一次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此刻相互扭转着脑袋,交头接耳,喋喋不休。 皇上也忍不住微微蹙眉,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李长歌。 “天降灾星吗?” 带着心中的一丝疑虑,又看了一下这个临危不乱修远道长,却忍不住泛起了一阵嘀咕,“这个道长,气质非凡,而且方才所说一席话有理有据,能够推动得了我国国运,必然是有一点本事的……” 带着心中复杂的情绪,皇上虽然没有表面说出来,不过此刻也对李长歌产生了一些小小的意见和看法。 反倒是拓拔桁,却毫不客气地怒道:“你算什么东西,简直就是在这里一派胡言,我还说你是一个妖道,在这里妖言惑众,信不信我杀了你!” 带着几分愠怒的气息,显然这个家伙要是再说什么不恭敬的话,恐怕自己这颗项上人头,就真的有些难以保得住了。 面对着对方的恐吓,修远心中略微有些惶恐,不过当着众人的面,他又岂敢真的杀了自己呢? 此刻,气定神闲的挥了挥手中的拂尘,这才又不客气的扫了他一眼,“王爷,贫道所言句句属实,自从娶了这位姑娘之后,你是不是就不断的遇到挫折和麻烦,这一切都是她的灾星体质所致。” 毕竟,自古红颜多祸水,你唱歌这么漂亮,难免会招惹一些不该有的男人,自然他拓拔桁,也就没有什么消停的功夫了。 虽然说的有道理,不过这可并不是他能够侮辱自己夫人的理由。 拓拔桁深吸一口气,此刻冷眸瞪了他一眼,“我只说最后一遍,如果你再敢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就立马把你的头砍下来,就当是给我的夫人赔罪,在座的各位没意见吧?” 这种事情要是沦落到他们家人的手上,估计一个个也不会高兴,如今面临这场面,其他人自然不好多说些什么。 看着气氛愈发的凝重,皇上却连忙跟着站出来,表面带着一副祥和的笑意,做起了和事佬。 “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今日可是款待外来使者的招待会,你们这样是否有些不成体统?道长也不过开个玩笑罢了,你又何必当真,大家都莫说些什么呢?” 看着皇上这一副模样,倒真的像是没有将这些话听在心里去。 李长歌也知道,如果真的闹起来的话,恐怕事情不好收场。 这才又小心的走到了拓拔桁的身边,轻轻的拉起了的衣袖,这才又跟着小声提醒道:“先不要轻举妄动,这种场合,如果闹起来对咱们没有好处!” 毕竟皇上一直都对他们心存疑虑,如今又得了这一番言辞,闹得不可开交,反而是愈发的不可收拾。 如此一说,拓拔桁这才略微冷静下来,不过起伏的胸膛,显然是还没有将刚才那一口气咽下去。 李长歌保持冷静,直接走了两步,站到了所谓的修远道长面前,看着他自视清高的样子,也直接开口询问道:“这位道长,你在这里大放厥词,可有什么真凭实据?来证明我就是这个天降灾星,一口胡言乱语,可就是等同于诽谤皇亲贵族,要杀头的呢!” 面对着李长歌一番伶牙俐齿,修远略微显得有些汗颜,此刻却挺着胸膛直接说道:“哼,贫道修炼多年,自是德高望重,能够看透世俗。你觉得我难道还会冤枉一个妖女不成?” 这话说的,那真是厚颜无耻至极,反而是李长歌,被他一口一个妖女称呼,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可就在气氛陷入尴尬之时,这旁边观战已久的使者,找了一个空子。 直接站在了皇上的面前,双手微微抱拳,又跟着禀告道:“皇上,东临国历来有一个习俗,就是每年鬼节都会邀请德高望重的道长,去举行驱鬼仪式。而这位修远道长,已经接连三任都成为了百姓信奉之人,也凭借着自己的修为,看穿了不少的凡尘俗事,帮百姓解决了很多困难……” 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天高皇帝远,是这张口就是一一顿天花乱坠的吹捧,瞬间就将修远的名次提高了一个等级。 面对着这一连串的褒奖,修远没有说话,不过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显然是十分接受这样的说辞。 面对着使者这一番话,无疑是加深了修远道长:在这里面的地位和威望。 一时间,其他人也忍不住多了几分纠结,开始议论起关于李长歌的身份。 “按照这么说来,修远道长如此厉害,这李长歌,该不会真的是什么妖女吧?” “听说这名女子,早该是死了的,可是后面就突然复活,莫不真是妖女附身?” 说的是关于李长歌重生的那一段事情,这的确是有些玄乎,不过这也不能说她是妖女啊! 面对周围人的议论纷纷,李长歌的灾星身份,好像就不知不觉间作死了。 心中实在是有些不好受,微微的蜷缩起拳头那快速跳动的眉头,俨然一副要发作的景象,“你们究竟有完没完?” 面对着这一番呵斥声,周围的人却一个个扭捏着没有解释,但是也没有消停的意思。 稍微收敛了一些,议论声依旧是接连不断,李长歌陷入众矢之的之中,却无一人站出来帮她说话,心直感觉格外的拔凉拔凉。 拓拔桁实在是沉不住气,尽管不想要惹事,可是这个所谓的道长,看来并不是什么善罢甘休的。 既然如此,那自己又何必与他多做客气? “你这个荒唐的道人,顶着道家的名义招摇撞骗,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给你们到家清理门户!” 说完之后,拓拔桁不再多言,一把长剑横空出世,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着阴森森的寒芒。 看到这一幕,众人皆是倒抽了一口凉气,尤其是修远,更加觉得惶恐,“这是要干什么?” 很明显,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人命关天,哪里还能够保持镇定的了! 拓拔桁的嘴角微微上扬,看着他这副惶恐的姿态,多几分讽刺的味道:“你不是自诩德高望重嘛,即是如此,那等你死了之后,让老天来惩罚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吧!” 带着犀利的言辞,男人高举手中的长剑,眼看着就要劈下去。 有人惶恐不已,无一个是敢出来阻挠,我就在这一刹那的功夫,却忽听得一阵哐当的声音,拓拔桁手执的长剑,冷不防的直接飞出去掉落在地上。 意想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反倒是被这一阵清脆的声音给泼醒。 修远试探性的睁开眼眸,一个顶着黑袍,手中拿着佛珠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的这种热闹非凡的地方。 特殊的装扮,倒是让他显得尤为突兀。 第六百九十七章 狗急跳墙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看到这一个黑袍人,其他的人都有些不明所以。 可是不容置疑的是,刚才拓拔桁出手之时的确是他阻止的。 在场一片哗然,又响起了一阵阵的议论声,反而是这修远,却一脸殷勤的连忙感谢道:“这位大侠,刚才多亏你出手相救!” 面对着对方这一番话,浮生却直接视若无睹,转头又看向了李长歌,这才关心的询问了一句:“怎么样?你没事吧?” 听到这一番话,李长歌摇了摇脑袋,不过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刚才如果不是他出手及时,恐怕拓拔桁真的一剑砍下去,对方如果在这里出了事情,回头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 随即,又一脸感激的看了一眼浮生,“刚才还真是要多谢你,阻止得及时,否则的话真的就有些难以挽回了!” 面对这两个人之间融洽的交谈,一群人更是一头雾水。 就连修远道长,同样也是莫名其妙,这人明明救了自己,怎么偏偏和李长歌相处的如此融洽。 纠结了小半天之后,修远还是硬着头皮上前扯着一副猥琐的笑容,小心翼翼的提醒道:“这位兄台,此女子乃是妖女转世,可千万不要被她的表象所迷惑,您还是离远一点才好!” 面对着这番胡言乱语,李长歌微微蹙眉。 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浮生转过头去,纤薄的嘴唇微微上扬,一抹阴冷的笑容,从大帽子底下传了过来。 浑厚而悠远,让人忍不住心中打颤,一个个交头接耳,此刻倒是不知所措了。 “这……这究竟是什么人,怎么感觉怪怪的?” 就在大家不明所以之时,浮生抬起手来,直接揭下了自己的帽子。 那光溜溜的脑袋,显得格外的突兀,可是等到浮生抬起头来,将面孔放于众人面前的时候,这一个个皆是大吃一惊。 “这,这不是国师大人吗?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是啊,真的是国师大人!” 南越国有一位国师,权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占卜星宿,洞察古今,样样皆是无所不能。 只可惜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位国师向来闲散惯了,不太喜欢抛头露面,所以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有时候,这几年都见不到一次面,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里出现了! 所有人都不由得大惊失色,此刻议论声比刚才还要热闹,根本就停不下来。 能够认出来的,揭示着朝廷之中的元老,有些经济人才还是一头雾水。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叩拜国师大人!” 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众人都纷纷的惶恐下,这可是不敢怠慢片刻,生怕是要遭了天谴似的。 如此,国师却摇了摇头,“我都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人人生而平等,不喜欢跪这跪那,你们还是起来吧。” 就像是国师在皇上的面前,向来都是以第一人称自居,也从不行跪拜之礼。 在他的眼里,人权平等,不过尽管是冒犯了皇威,皇上却依旧对他十分敬重,毕竟德高望重的人走到哪里,都是值得欣赏的人才。 看到浮生的突然出现,皇上也觉得略微有些诧异,“国师,你怎么突然出来了?你和她……” 皇上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李长歌,方才他二人交谈融洽,就像是早就认识了一样。 不过这朝堂之中的人都不知道的事情,李长歌又怎会结交国师,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嘛。 面对着皇上的一番质疑,国师微微微微颔首以表敬意,这才又跟着扯着浑厚的嗓门开口说道:“本来今日大家宴会,我是不该出面扫这个新的。只不过有些人,实在是过于荒唐,要是我再不出面的话,恐怕就将祸乱整个皇宫!” 如此一说,倒是让人有些迷惑,众人互相看了一眼不明所以。 可是这修远道长,还以为是跟自己一伙的,说的这祸国殃民,应当就指的是李长歌,此刻联盟跟着应和道:“想必这也是同道中人,竟然是看出了妖女惑世,所以特地前来阻止!” 这话说的,浮生却突然浅笑一声,微微扫了一眼李长歌,走到了她的身旁,与她并肩而战。 这才又跟着说道:“你们休要听这位道长胡言,此女乃是我的干女儿,乃是天之骄女,不可任由人妄加菲薄!” 掷地有声的话语无疑的震撼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一个个交头接耳,竟有些惶恐而无措。 “这,她居然是国师的干女儿,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什么时候的事情?” “真是没有想到,居然隐藏的这么深,那这个所谓的修养居然还说国事的干女儿是妖女,这不简直就是荒唐?” 如今曝出李长歌的身份,无疑是给她又增添了一笔光辉。 这些人若是再执意跟李长歌过不去,就是明摆着在侮辱浮生,这区区的外来道人,又怎可与他们的国师相提并论? 此刻,这一阵狂风一吹所有的人,全然都偏袒向李长歌,直接将修远指责了一顿,“什么德高望重的道人,依我看就是满口胡言的疯子罢了,居然连国师的干女儿都敢质疑!” “是啊,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亏我差点就相信了他的鬼话,还好有国士出面,及时为大家证明清白” 两者之间,自然是浮生更为德高望重,深入人心,此刻的修缘陷入众矢之的,冷汗直直的往外冒。 两只袖子都快被汗水浸润,这些家伙,俨然是不再相信他们的话,自己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面对着这尴尬的一幕,在尝试哗然一片,整个宴会变成了喧闹的高潮,充斥着八卦的气氛。 皇上也没有想到,是处突然对浮生的敬重,自然是要高于这个所谓的来历不明的道士。 深吸了一口气,此刻却不由的勃然大怒,直接跟着厉声呵斥道:“你这个妖道,居然敢污蔑国师的干女儿,这话从何讲起?” 面对着这一番话,校园显得有些欲哭无泪,他本就是一个假冒的道士。 借着东临国的名义,收了平阳他们的钱,就在这里按照他们的想法胡说八道。 本以为这群家伙这么好骗,说不定还能够谋得一些钱财,或者在朝廷之中有一官半职之类的。 可谁知道半路居然杀出一个国师,现在到好,啥事都没得想了! 看着已经动了龙威的皇上,想来这件事情不解释清楚,恐怕就没有这么容易糊弄过去了。 左思右想片刻,又忍不住微微斜眼,看了一下旁边的平阳公主他们。 见平阳和使者,两个人也是一副惶恐的面孔,刻意的远离人群,似乎是怕矛盾引到他们身上,打算置身事外来着。 “皇上,还请您恕罪啊,这可不关我的事情,一切都是他们两个支持我的!” 修远也不够义气,直接指着他们两个,就直接招认了一切。 毕竟,对方可是皇上,这要是一不小心触犯了对方的匿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出于明哲保身,修缘也只能够选择向现实妥协,反正有命拿钱没命花,可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面对着这一番话语,平阳心中猛然一颤,差点没有直接从胸腔跳出来。 一双眼睛怒瞪着他,几乎是恨得咬牙切齿,这才又跟着低声警告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只是请你来表演戏法的,可没有让你来胡说八道的,况且你还拿了我给你表演戏法的钱!” 说什么表演戏法,只不过是拿来收买他胡说八道的一些钱,有几箱金子可不少呢。 现在,出了事情大难临头各自飞,他倒是撇的一干二净,还真是个不要脸的! 面对着平阳愠怒的表情,修远却顾不得什么,直接跟着讽刺道:“你少来了,生死关头谁在意那些身外之物。要不是因为你们拿钱收买我,我何苦冒着杀头的风险来说这些糊涂话!” 这一下子全盘托出,所有人的耳朵都听了个透彻。 平阳略显惶恐,此刻倒真的是无力辩驳了。 皇上却已经怒不可喝,冷冷的瞪了他们一眼,那眼神仿佛都能够杀人一样,“平阳公主使者大人,这件事情,你们两个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 听到这番话,两个人都略显得有些茫然无措。 使者愣在原地,还在纠结着该用什么样的说辞才能够躲过一劫之时,平安却显得有些沉不住气。 此刻怒瞪了浮生一眼,将所有的责任,都直接推到了他的头上,毫不客气的怒骂道:“都是因为你这个臭光头,什么狗屁国师,你才在这里胡说八道!” 要不是这一切,都是因为浮生的一句话改变了所有人的想法,她也不至于变得如此的过激。 可是面对着如此情况,在场的人却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看着面前的平阳公主,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浮生倒是当作没有听进去,皇上却有些沉不住气,“简直就是荒唐,你伪造虚假谎言在先,如今又污蔑国师在后,当真是无法无天了。来人哪,把他们给我关起来!” 浮生,是经历过两朝的元老,虽然看着是正值壮年。 但毋庸置疑的是,他的实力让人敬佩。 第六百九十八章 威胁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浮生凭借着一己之力,稳固了整个南越国,这样的实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 而且,浮生神机妙算,当年凭借这夜观天象,发现南方灾祸情况,让皇上与提前预备,成功的解救了数以万计的百姓。 单凭这一个功德,就已经能够让浮生立于,天神之地。 方才他们两个口出妄言,这可不仅仅是在侮辱浮生,更加是有意图破坏他们南越国的国运! 等到那两人被带下去之后,皇上这才又连忙惶恐的凑到了浮生的面前,“我是大人,真是不好意思,让您受辱了,朕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们那凤舞小国!” 面对着这一番话,如此,浮生却没有任何感动的意思,反倒是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却多了几分轻蔑的态度。 这才又跟着浅笑一声,小小的上前一步,压在了他的耳畔,直接低声开口询问了一句,“皇上,您这偷来的江山,如今做的可还稳固啊?” 别人或许不知道,可是浮生心中却清楚得很,皇帝几个皇子之中,明明是拓拔桁最有资质。 可偏偏是皇上,为了一己之私,在皇上临死前偷偷的篡改了遗诏,最后才排除中乙登上了这个皇位。 不过,不该是他的东西迟早都会失去,这也是命中注定的事情。 皇上微微一愣,瞳孔猛然颤动之间,还想说些什么,浮生却纵身一跃,随着黑夜消失不见。 带着内心的几分纠结,皇上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偷来的江山……” 这仿佛就如同他心中的一个结,永远都挥之不去,偏偏唯一知道真相的人,自己还动他不得。 纠结了片刻之后,等到佛山消失,现场的一切就又恢复了原样。 不过,相比于刚才热闹的气息,此刻倒是多了几分沉重庄严。 皇子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多为吐槽道:“这个国师大人,还真的是不识好歹,怎么在皇上的面前如此没有规矩?” 总归来说也是万人之上,就算他是国师又能如何,终究是低人一等? 实在是想不通,为何皇上会如此的畏惧于他? 然而,这话刚刚脱口而出,声音虽小,却直接被旁边的拓拔桁给听了进去,又连忙冲他使了个眼色,“三皇子,有些话该说不该说,你应该心里清楚!” 连皇上都敬重和畏惧的人,又岂是他区区一个皇子,能够在这里私下评头论足的? 如此一说,皇子瞬间就闭上了嘴巴。 皇上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这一片狼藉的宴会,着实觉得有些纠结。 带着心中的几分愠怒,又被浮生的那一番话深深困扰着,才有直接怒道:“还举行什么院会?这个该死的凤舞国,朕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们!今日的事情,你们也少在外面嚼舌根子,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之后,皇上直接跨着步子,一脸愤然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时,他再呆下去,自己恐怕就要先气死了。 然而,从今天这一场宴会之后,李长歌却摇身一变,原本被笃定的灾星,瞬间成了万人景仰的凤星。 酒楼之中,那说书人讲的叫一个不亦乐乎,唾沫星子都快能够飞到人家的脸上。 见那说书先生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此刻说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话说那一场宴会,一个假道士只认咱们王妃是灾星,可是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国师从天而降,直接逆转乾坤说……” 说书人说得津津乐道,这个故事也就此流传开来,原来的灾星变成了人人敬畏的凤凰之星,也逐渐成了人家的饭后闲谈。 可是这件事情,却让李长歌着实觉得有些烦恼,“如今这外面到处都在盛传,怎么灾星变凤凰之星?我的心中着实有些不安,你说皇上听到这件事情,会不会针对于你……” 看了一眼拓拔桁,你唱歌只觉得内心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着实分不清是什么滋味。 毕竟,皇上本来就对他们颇有意见,如今又传出了这样的事情,不明摆着把人往绝路上逼吗? 就算是他们再有势力又如何?胳膊拧不过大腿,对方毕竟是皇上啊! 面对着这番话,拓拔桁心中有何尝没有这样的顾虑,深深吸了口气之后。这才又跟着说道:“你放心吧,我已经让人下去,努力的封锁这些传言,应当是不会传到皇宫的。” 说完之后,又轻轻的搂过李长歌的胳膊,跟着揉了揉她的肩膀,“我一定会用尽全力保护你,绝对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无论对方是什么人!” 听到这一番话里长歌浅浅一笑,跟着点了点头,心中也暖洋洋的。 可是,纸终究包不住,不过两天的功夫,这件事情终究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 皇上坐在寝宫之上,心中却泛起了一阵纠结,久久的难以回过神来。 “皇上?” 面前的公公,手中恭敬的端着一杯茶水,已经叫了皇上两三声,对方也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直到最后一声加大了音量,皇上这才猛然醒悟,跟着看了他一眼,“放在桌子上吧。” 如此,公公乖乖的照做,又忍不住多嘴询问了一句:“皇上,您可是在因为外面的谣言而烦恼呀?” 不愧是一直跟在皇上身边的人此刻猜的到是准确,皇上深深的叹了口气。 纠结之余,又觉得内心着实有些惶恐,“外面都传,她乃是凤凰之命,将来可以母仪天下。你说这究竟是道听途说,还是真有此事?” 一会儿被誉为灾星,一会儿又成了母仪天下人,皇上都有些琢磨不透了。 不过,若是李长歌真的有凤凰之命,他现在是皇上,这究竟是说明什么呢? 带着内心的几分焦灼,无奈之下,皇上只得扫了一眼旁边的公公,“传我的命令下去,朕龙体欠安,让李长歌进来看看!”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王府之内,经过上一次的事情,李长歌显得有几分纠结,“怎么?难道宫中的太医又束手无策了?” 上一次,皇上就是用这种手段骗她入宫,结果却是为了试探,这一次又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可是,公公却没有时间与她废话,直言说道:“这可是皇上的命令,王妃,还请您移步!” 毕竟皇命不可违,而如今,拓拔桁又恰恰我不在府邸之中,李长歌无奈之下,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一路跟随着进入皇宫,果然不出她所料,这皇上天天就知道无病呻吟。 李长歌收回了把脉的手,这才又扫了一眼面前的皇上,直接跟着回答道:“皇上应许是操心过度,所以才感觉身体疲倦,没什么大事的。就连这种小问题,那些太医都看不出来,皇上也不必留着他们了。” 赤裸裸的讽刺,皇上自然听得出来,又忍不住浅笑了一声,这才随意的拨弄着旁边的茶壶盖,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说道:“不愧是王妃,果真是妙手回春,实在是让朕心生佩服。不过你倒说的是对的,这太医院的人实在是没用,不如你就留下来为朕调养几天,等身子恢复了再出宫去如何?” 面对着这一番话,李长歌略显得有些诧异,“这皇上为何突然要留货?难道心中又揣着不明白的心思?” 带着内心的几分焦灼,李长歌自然是不会轻易答应他,这才又跟着说道:“皇上,臣女大可以将调养的方子交给太医,让他们亲自为您调养。” 如此说来就明显是不乐意的意思,皇上要是再强求,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 “也是,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毕竟让你在这里住着什么都不习惯,也的确是委屈你了。不过宏儿之前说想要在皇宫玩玩,所以朕就特地将他带了进来,本来还想让你带他好好游走一番,看来只能他一个人了。” 这话说的,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微缩瞳孔猛然颤,“你把宏儿也带进来了!” 拓跋宏,可是她和拓拔桁两个人之间唯一的儿子。 如今这个时候被带到皇宫,还未能提前打招呼一声,很明显就是意有所图! 带着内心的几分焦灼气息,李长歌紧紧咬着牙关,最终还是为了孩子选择妥协,“皇上,我刚才仔细想想,您可是龙体。若是就这么教给他一些什么都懂不了的太医,也实在是不太合适,还是让我亲自调养你吧。” 就这样,李长歌被逼无奈,最终还是安排在了皇宫里面。 这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有人以伺候的名义,在她的身后跟着,甩都甩不掉,着实让人烦闷又头疼。 而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拓拔桁的耳朵里。 皇上毕竟是打着让李长歌看诊的名义,而且孩子又在皇宫之中,若是轻举妄动的话,皇上定然是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该死,这个皇上真的是做事越来越过分了,他怎可动我的妻儿!” 拓拔桁一拳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显然是已经彻底的触怒了他的底线,可偏偏为了那母子俩的安全,自己又不能够有任何的大动作。 带着内心的焦灼,拓拔桁一时间也陷入了困苦之中。 第六百九十九章 不安的感觉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连续过了两天,皇上倒是没有对李长歌做些什么,只是将她软禁在宫中,时刻去看看她而已。 “听说,你今天没怎么吃东西,难道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朕给你找个太医过来看看?” 看着满脸不待见自己的李长歌,这来到这里的三天,她硬是一句话都没有与自己说过,如今居然还闹绝食。 面对着这一番讨好的话,李长歌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却不由得嗤之以鼻,“我就是大夫,不需要,没什么事情,皇上就赶紧走吧。我要替皇上调理身子,容不得有半分懈怠和分心!” 可实际上,对于这几天给李长歌自己调的药,皇上可并没有喝过一口,而是全部都倒掉了。 毕竟,皇上生性多疑,又怎么可能会相信,自己将李长歌囚禁起来,她不会对自己下什么毒手呢? 毕竟这精通药理的人,最擅长的就是药性的相互冲突,要是偷偷给他下了什么药,自己还蒙在鼓里呢! 皇上没有说什么,反而是坐在了李长歌的对面,突然一只手就伸向了李长歌的手背。 犹如触电一般,李长歌惶恐的瞪了他一眼,又忍不住低声怒道:“皇上这次做什么,君臣有别,还希望皇上能够自重!” 听到这一番话,皇上却不由得大笑起来,“你还知道君臣?我是君,你是臣,你就应该听我的,难道不是吗?” 说的虽然不无道理,可是若非是让人心悦诚服,李长歌还真的不想要受命于他! 缩回了手之后,这才又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说道:“皇上说的话,我自然是听着的。给您看病,调理身子,呆在皇宫,哪一样不是让您称心如意?真正不满意的,还是皇上您自己吧?” 这一番讽刺的话语,皇上止不住的微微蹙眉,也懒得再与她拐弯抹角。 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朕听闻,民间都流传你是凤凰血脉,天生母仪天下的命。” “所以呢,坊间流传,难道皇上也会信以为真?不过说的也是,连一个信口雌黄的妖道说的话,您都会义无反顾的相信,这也不足为奇。” 虽然表面上是讽刺,不过却是在通过对比,来让他认清什么叫做民间谣言,和现实是不能对上号的。 不过皇上,偏偏就是一个脑子不太清楚的家伙,此刻听到这番话却备受侮辱,着实有些生气。 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怒道:“李长歌,你别不识抬举。你既是有母仪天下之名正是一国之君,咱们两个才该是一对,你若是愿意的话,咱们两个共享荣耀,你觉得如何?”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着实觉得有些骇人听闻。 李长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虽说知道皇上这人睚眦必报,心思深沉。 可是也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有如此胆大妄为的想法,吓得连忙站起来退缩了几步。 又跟着一脸惶恐的看着对方,连忙摇头晃脑,“我觉得那简直就是疯,你知道你自己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吗,你可是一国之君,难道你还想要抢自己兄长的夫人?” 这传出去,只怕是要千古骂名,遗臭万年的! 可是面对着这一番话,皇上却不以为意,“政治是顺应天命,这天之骄子和天之骄女,本就应该在一起,你不觉得吗?” 这话说的极为荒唐,他好意思说,李长歌都没好意思听下去。 深吸了一口气,又连忙跟着说道:“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答应你这种荒唐无理的要求,哪怕是你杀了我!” 如此一说,彻底的激怒了皇上心中的最后一丝耐心。 皇上站起身,突然快步走向了李长歌,一只手紧紧的抓住她的下颚,毫不客气的怒道:“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真不嫌弃你,你反倒在这里再三推脱,你信不信朕毁了你!” 他乃是一国之君自然是有这样之力,面对咄咄逼人的话语。 李长歌却不由得嗤之以鼻,“这就是万人敬仰的皇上呢。” 明明是淡然的态度,却充斥着犀利和讽刺,一字一句犹如利刃,深深的刻画在皇上的心中。 皇上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对方那坦然的样子,着实觉得有些郁闷的发慌,又下不了手。 一方面,因为她是传说中的凤凰血,另一方面,如果李长歌死在这里,拓拔桁可就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了。 那个家伙狗急跳墙之后,哪怕他是皇上,估计也都会咬上一口,而且还特别的狠! 冷冷的瞪了一眼李长歌,这才又警告道:“你最好好好想清楚,朕给你一些事情,不要挑战朕的耐性!” 说完之后,皇上便直接拂袖而去。 可是没过多久,朝堂之上,当着满朝文武,拓拔桁却一点也不给面子,直接上前一步说道:“皇上,如今长歌进宫为您看诊已有数日,日子久了终究是传的不好,不知长歌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当着众人的面,他就不信,这个皇上真的是能够拉得下这个面子。 皇上微微一愣,此刻冷冷的瞪了一眼拓拔桁,自然是明白他所言何意。 深吸了一口气,却微微勾起唇角,止不住的冷笑一声,“拓跋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难道朕还会囚禁她不成?只不过最近身体欠安,实在是离不开王妃,还希望你能够忍痛割爱几天!” 这话说的当真是无耻,又让人无法反抗, 拓拔桁深吸了一口气,哪怕再怎么不甘情愿,也只能够选择隐忍下去。 就算是想要进宫去见李长歌一面,皇上也总能够找到借口,将他拒之门外。 一直等到晚上,皇上偷偷的将三皇子给召集了过来。 “老三,你如今住在皇宫之外,你得帮着多留意一下拓拔桁的动静!” 听到这一番话,三皇子略微有几分惊讶,“父皇,这是为什么呀?” “为什么?难道你没有发现吗,这个拓拔桁,已经不在咱们的掌控之中了。今日在朝堂之上,居然还敢公然跟你父皇顶嘴,那么下一次,他是不是就要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了?” 皇上危言耸听,三皇子也不由得多了几分差异。 深吸了一口气,此刻倒是显得有些焦灼,只能够点了点的头。 今日一夜便留宿在了皇宫,等到又一日早晨,三皇子一出宫,平日和拓拔桁玩的好的他,自然是不忍心看着他被皇上针对,只得亲自上门提醒。 “三叔,父皇最近对你提防的紧,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他不满意的事情了?还是要小心一点的呀!” 面对着这一番话,早已经在拓拔桁的意料之中,却显得无动于衷。 冷笑一声之后,这才也有不客气的说道:“你的那个父皇,天生就是疑虑多病,我只不过是想要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可是这好像也是难如登天的事情。” 有时候,她真的很羡慕那些寻常老百姓家,虽然日子过得贫苦清淡了一些,不过终究是平安快乐。 不像他,身为皇室中人,片刻都得不到安宁,每天都在勾心斗角之中想尽办法求存。 三皇子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拍了拍拓拔桁的肩膀,“无论怎么样,父皇他终究是一国之君,还希望你能够体谅一些,我就先走了。” 要是被皇上的人知道了的话,估计三皇子自身就有些难保,以后更别谈争夺皇权。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三皇子这早上刚刚提醒,等到夜幕降临,杀手就已经潜入到了王府之中。 周围移动的声音,无疑在惊扰着拓拔桁休息的时间。 男人警惕的睁开眼眸,心中却泛起了一阵纠结,“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 或许早就料到,皇上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只是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迫不及待。 而另一边,李长歌在寝宫之中,辗转难眠。 此刻盯着那一盏长明灯,心中也泛起了一阵纠结,忍不住摸摸自己跳动的胸口,“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心思这么不安宁?难道是要出事吗?” 李长歌自然知晓,皇上这样的人,既然肯对自己下手,那么就一定会提防着拓拔桁。 只怕他有危险,那是随时都存在的事情。 带着内心的几分焦灼,李长歌深吸一口气,“不行,不能够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了!” 说完之后,这目光盯着面前的一盏明灯,突然之间灵机一动,“即使你无情囚禁我在线,那也就别怪我不客气!” 李长歌一只手拿起那盏煤油灯,直接就丢在了床上,顺着被子大火瞬间蔓延开来。 李长歌扯着嗓子疯狂的呐喊道:“来人啊,着火了,赶紧过来救火呀!” 说完之后,又连忙将门打开,却自己从窗户口偷偷地跨出去了。 趁着这人群躁动之间,没有人来关注她,李长歌小心翼翼的想要逃离。 可就在一切进展顺利的时候,几个侍卫却突然冲了出来,直接拦住了李长歌的去路。 李长歌微微一愣,拿起手中的刀子指向了他们,“你们赶紧给我滚开!” 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却看皇上的身影此刻悠然而来。 站在了李长歌的面前,见她如此惶恐无措的模样,却不由得嗤之以鼻,“怎么?难道你想在皇宫之中行凶?可是按照刺客处理,要被杀头的呢!”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李长歌吓的掉了刀子,心中却泛起了一阵纠结,“实在是绷不住自己的心态,你究竟还要囚禁我多久!” 第七百章 兄弟之情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顶着一张颓废的脸色,李长歌被患者关押了一个地方。 和皇上面对面,气氛显得格外的凝重,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处于静止的姿态,时空就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目光流转,却又带着诡异无比的气氛,“你究竟想怎么样,把我囚禁在这里,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 反正,皇上想要的事情,自己自然是不可能答应他? 如今把自己囚禁如此,也实在是过于荒唐的行为。 听到这一番话,皇上却不由得冷笑一声,没有多做声张,反而是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又跟着随意的搬弄着手指上的戒指,忽然开口说道:“我知道你出宫,应该是为了想要见拓拔桁吧?可是有一个不幸的消息,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带着几分玩味的态度,无疑是在挑战着李长歌的耐心。本来是不想要与他交流,可偏偏又被拉起了好奇心。 因为,这其中是以拓拔桁围绕着为主题的,就着实让人有些担忧了。 看着对方越发玩味的态度,李长歌心中越感觉有些不太适应,忍不住开口询问道:“你为了他做了什么?” 这话说的,皇上不由得嗤之以鼻,微微抬眸扫了她一眼,又毫不客气的说道:“拓拔桁的府邸,今晚上遇刺了,而且还被大火给一把烧了。刺客跑了,至于拓拔桁嘛,在大火中找到了一百零一具焦尸,除了你之外,就是所有的人了,也就包括你心爱的男人!” 这赤裸裸的声音,无疑是一把利刃,直接插在了李长歌的胸口之上。 那一瞬间的功夫,李长歌瞳孔骤然一颤,甚至觉得脚跟都有些站不稳了,又连忙摇头晃脑,“不,你一定是在欺骗我,怎么可能他武功这么高强,不会这样的,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尽管是这样说,可是皇上那一副坦然的表情,若是拓拔桁没事的话,他怎么可能流露出来? 面对着李长歌这一副不敢相信的态度,皇上却微微叹息了一口气,“本来朕这次来找你,就是为了想要告诉你这一个不幸的消息,可没想到你居然萌生出了逃跑的念头,实在是有些让人很失望呢。” 带着几分无奈,皇上慢悠悠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脚下的步履步步的朝着李长歌紧紧逼近。 伴随着女人逐渐后退,李长歌直接被抵到了墙根,再也无路可走。 此刻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眸,那里面充斥的泪水,仿佛轻轻一眨眼就会瞬间夺眶而出一般。 又跟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紧咬着牙关努力的质问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派人去杀他?” 面对着这一番质问,皇上却显得有些无动,与终没有解释,也没有反驳。 此刻的无声却胜是有声,仿佛一切都在这悄无声息的空气中,逐渐的裸露的真相。 李长歌不容置信的摇了摇头,此刻情绪略显得有些失态,突然一只手紧紧的拽住了皇上的胸口衣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夫妻俩已经极力的退让,可你为什么还是不放过我们!为什么呀!” 如同那猛兽咆哮一般发出的嘶吼呐喊声,皇上却显得极为淡然。 微微的松了松自己脖子上的衣服,微微上扬的嘴唇,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我早就说过,你要是乖乖听话,哪里会有这些事情。接下来你还有一次机会,如果不想让你的孩子出事,你应该知道怎么办的?” 说完之后,紧紧的拽住李长歌,抓着自己的那只手,就直接将她甩到了一边。 微微的打了个哈欠,回头看了一眼暴躁的李长歌,依旧戴着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关切道:“如今时候不早,还是早些休息,可不要再动那些什么歪心思了,没用的。” 不再多做言辞,丢下这一番话之后,皇上就直接踏着脚步离开了李长歌,浑浑噩噩。 整个身子摇晃着,顺着墙根滑落在地,整个人双手抱怀紧紧的。 咬住嘴唇,不想哭,却偏偏又忍不住内心的酸楚,那眼泪哗啦啦的就流上来,“拓拔桁,怎么可以,你说好要守护我一辈子的,你可千万不能够出事啊,否则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 带着一系列自责的声音,此刻的痛苦,这哭泣的声音都能够隐隐的传到门外。 不过站在门口的侍卫却显得有些无动于衷,毕竟是皇上想要关注的人,他们有什么资格来插手? 然而另一边,拓拔桁一只手捂住肩膀,血还在不断的涌动而出,如同喷泉爆发一般。 此刻跟着三皇子的步伐,却显得有些格外吃力,嘴唇泛白,体力有些支撑不住了。 突然,这脚下一个踉跄,冷不防踩到一块石头之上,这人眼看着就要倒下去。 注意到身后情况的三皇子,连忙快速的转过身来,一把搀扶住了他的另一只胳膊,又跟着关切的询问道:“怎么样?你没事吧?还能不能走?不能走的话我就背你!咱们不能够停歇半分,估计瞒不了多久,被父皇发现你就死定了!” 面对着对方紧张的态度,拓拔桁紧咬着牙,而是站直了腰板,感激的看了一眼,为自己担忧过礼的三皇子,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多谢 ” 虽说他身为三皇子,可却并非和皇上是一丘之貉,为人正直,而且素来与他关系颇好。 如今就算是生死关头,若非是他出现的基斯,恐怕自己早已经葬身在那些刀剑之下! 两个人继续咬着牙关,这一路才逐渐的逃离了危险的城市。 将受了重伤的安拓拔桁顿好之后,三皇子也不打算多做停留,“我不能够消失太久,说不定会被父王发现,你一个人在这里刻意的吧?” 听到这番话,拓拔桁很明白,那这个是要走的意思,又跟着摇了摇头,眼神中多了几分惊讶之色,“难道你疯了吗?你可知道回去,万一被发现了,你会面临什么样的惩罚?” 皇上此等心狠手辣之人,就连手足兄弟都能够伤害,自己的儿子不也是在他的一念之间吗? 面对着这一番警告,三皇子也未曾想过。 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寥寥夜色,却突然浅笑了一声,“终究是血浓于水,我可是他的亲儿子,难道父皇能够杀了我不成?” 如此一说,拓拔桁也不知道该说她天真还是什么,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无论怎样,还是多谢你冒死相救。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和你父皇作对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明明对,他可以置身事外,可是又偏偏要将一身洁白的自己染入这一列之中,到最后却是一副无法自拔的姿态。 这一番问话,还真是问住了三皇子,仔细想想纠结了好片刻之后,又跟着摇头晃脑,“我也不清楚,估计是崇拜或者说是佩服,反正在我的心里早就已经拿你当兄弟看了,所以为兄弟两肋插刀,这不都很正常的事情吗?” 皇宫尔虞我诈,拓拔桁也算得上是这众多心思叵测之人中的一股清流,不过同样也对那些人来说,是一个危险任务。 不过,和这样的人结交,却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所以三皇子从未后悔过。 眼看着拓拔桁婆婆妈妈,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 三皇子却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啦,我知道你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不想让我回去受罚,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有事儿了。毕竟今日滴水之恩,你以后可得对我涌泉相报!” 爽朗的声音,开明的态度,可不是一般皇家子弟能够拥有的气质。 拓拔桁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这份恩情,却如同刀子刻在骨头上面一样,深刻而难忘。 只是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你放心吧,我一定会铭记在心!” 等到三皇子离开之后,拓拔桁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被简略处理的伤口,心中却还是止不住的,泛起了一阵沉思,“长歌,皇上如今已经对我下手了,也不知道这事能够瞒得了多久,你可一定要在皇宫支撑住呀……” 朦朦月色,带着几分扑朔迷离的态度。 阴冷的寒风,哪怕是听着声音,都能够让人毛骨悚然,总是将这个黑夜笼罩成一股阴森森的情景。 经过了大半夜的赶路,三皇子总算是回到了皇宫,可是还没来得及休息,就直接被皇上给叫了过去。 看到皇上那一副浓重的神色,很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父皇,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一副难看的脸色,难道是遇到了什么不舒心的事情,要不让儿臣给您分析一下?” 带着几分试探性的味道,皇上却不由得嗤之以鼻,“让你给朕分析?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吃里扒外,给脱完还通风报信,你觉得朕还能够信的过你吗?” 虽说表面上是让三皇子去监视拓拔桁,可是皇上这么心思叵测的人,为什么会偏偏选择了和拓拔桁向来要好的他去呢? 实际上,可不指望三皇子替自己做些什么事情,只是为了考验一下他对自己的忠心? 可是没有想到,这三皇子的心,早就已经飘到了拓拔桁的身上,收不回来了! 第七百零一章 逼迫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面对着皇上的质疑,三皇子连忙惶恐的跪在了地上,“父皇儿臣对您是忠心耿耿,只不过二叔他也只不过是一心想要求个平安快乐,,可是你一直咄咄逼人……” 还没有说出些什么话,皇上却着实有些听不下去,突然一巴掌直接拍到了他的脸上,跟着怒吼一声,“你这个不孝之子,简直就是荒唐,看来你是被人家灌了迷魂汤,所以越发的大胆了!” 面对这一阵震耳欲聋的喝彩,三皇子整个人直接蒙了,脸上只有火辣辣的疼痛。 又顶着一张不可思议的脸色,微微抬眸看向了皇上,甚至觉得脑瓜子现在都是嗡嗡的,“父皇,您还从未动手打过我,看来这一次儿臣真的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还请父皇责罚吧!” 说完之后,三皇子双手匍匐在地,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 直到额头上渗出丝丝血丝,都已经有些泛红泛肿,皇上也觉得有些纠结不已。 深吸了一口气,“朕向来是不喜欢不听话的人,既然你心思已经不在朕的身上,那有你又有何用?从现在起,你就去驻守南疆,好好的磨练一下自己的心性,反省一下自己的错误吧!” 就这样,三皇子被直接发配南疆,很快消息就直接传开了,多少人求情也没有用。 这南疆之地,向来都是贫苦无穷,而且是荒蛮之地,寸草不生,常年风沙遍地,一阵风吹过,人都可以直接变成沙雕。 直到三皇子被游街示众的那一刻,拓拔桁顶着自己的最后一丝勇气,伪装一番在人群之中,看着站在囚笼里面的三皇子,实在是觉得有些悲伤。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连累了你,你放心吧,若有朝一日,我定然会将你接回来的!” 这是自己对他的承诺,不过此刻的拓拔桁,绝对不可能轻举妄动,皇上之所以让自己的儿子邮件,不就是为了引自己出面吗?若是一出去,周围不知道有多少埋伏在等着他呢! 带着内心的几分惶恐无措,拓拔桁一直目送着三皇子离开了京城,踏上荒原的道路,这才缓缓的收过心来。 重新的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地方,不再有任何动静,暗自结兵,养精蓄锐,只是为了能够找到蓄势待发的机会。 而皇宫之中,拓拔桁假释的情况还没有被发现,李长庚整日以泪洗面,不吃不喝,都已经饿得消瘦不已了。 “她还是老样子吗?” 皇上看了一眼身后的公公,忍不住询问道。 面对这番话,点了点头,回答的一点也不含糊,“可不就是嘛,天天不吃不喝,一有人靠近就摔东西,死活不待见咱们这样子,我看她就是想把自己给饿死!” 只怕是李长歌再这样执意下去,恐怕就真的去不了多少天了。 如此一说,皇上摸了摸下巴,却跟着冷笑一声,“她乃是天选之人,凤凰之后,将来是要母仪天下之人,可不能够就这么死了,也影响我们南越国的国运啊!” 毕竟是国师看中的人肯定是非比寻常,皇上自然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的。 说完之后,就直接朝着李长歌的寝宫走过去,着推门而入,一个茶壶盖就摔了过来,紧接着便是一阵如雷贯耳的嘶吼声,“给我滚,谁让你们进来的,不需要你们在这里多献殷勤,都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夫君!” 此刻的李长歌,情绪过于的暴动,俨然是不戴眼睛,六清不认的样子。 可就在情绪激动到深处的时候,却忽听得一阵稚嫩而胆怯的声音,诺诺的想了起来,“母亲,我……我好想你呀。” 突如其来的声音,李长歌心中猛然一颤,自然是不会听错,这不就是自家儿子吗? 抬头一看儿面前的拓跋宏,此刻就跟在皇上的身边,被对方紧紧的拽住一只手,想要奔赴的动作只是停留在一半。 “宏儿!” 看到这一幕,李长歌不由得瞳孔猛然一颤,硬是将皇上当成了吃人的恶魔,拓跋宏呆在他的身边,肯定不是会有什么好结果! 带着几分沙哑的怒吼声,李长歌直接如同猛虎一般扑了过去,不敢带半分犹豫。 皇上并没有阻止,任由他们母子两个拥抱在一起,又略带着几分玩味的姿态,“看来,你们还真是母子情深啊,你说你若是一人离去,丢下可怜的宏儿该怎么办呀?” 如此轻佻的话语,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李长歌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已经哭的红肿的眼眸,此刻泛起阵阵血丝,甚至感觉流出的眼泪都是鲜红一片。 一只手紧紧的握住拓跋宏的肩膀,心中却泛起了一阵纠结,咬着牙齿说道:“你究竟想怎么样?你难道要逼死我们一家人才甘心吗?” 明明,他们有心要远离纷争,只是想过过安生的日子,可为什么天不由人,为什么非要让他们受尽折磨,家庭破碎才甘心? 如此,皇上示意了一眼旁边的公公,“王飞现在的情况不是特别好,将拓跋宏带下去好生照料看管着,不要有任何差池,否则咱们王妃可是会担心的!” 说是带下去看,这不就是用一种方式来囚禁他吗? 李长歌虽然心中了然,可是又没办法上前阻止,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 直到看着拓跋宏远去,还在不断的呼唤着自己的名字,李长歌心中着实有些不是滋味,“宏儿,都是母亲对不起你,是母亲无能……” 一连串的愧疚和自责,不断的响彻在整个大殿之中。 皇上撤掉了身旁多余的人,这才微微蹲下身子,又跟着挑眉笑道:“你也不必如此,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你的儿子会好好的。可如果你要是不听话,朕的脾气也不是特别好。” 如此一说,愈发赤裸裸的威胁,李长歌深深的吸了口气,也不再继续挣扎下去,“你究竟有什么条件,就直接说吧。” “做我的妃子,我会让你成为母仪天下的命运,来拥护我南越国的国运,你觉得如何?” 现在,她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带着几分苦涩的笑容里长歌深吸了一口气,最终在对方的一番期待之下选择了妥协。 “能够成为皇上的人,那自然是荣耀之至,我又怎可轻易拒绝呢?” 说得到是讽刺,不过皇上却并没有往心里去,反而是一阵喜出望外,“太好了,你可总算是看清这局势了。你有这样的觉悟很好,朕很快就会吩咐下去,让你风光嫁入!” 这话说的,还当真是恬不知耻,自己的嫂子都不放过,又有什么颜面去成为皇帝呢? 李长歌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跟着叮嘱了一句,“其他的我不做要求,只不过我的孩子,我一定要看到他平安无事,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带着几分警告的味道,皇上点了点头。 很快这件事情就传开了,李长歌也正式进入了后宫之中,还被安排在了先皇后的清华殿。 这一个消息很快就轰动了整个后宫,几乎所有的妃子们,都觉得很惊讶,毕竟李长歌是有夫之妇,可是现在居然能够在后宫立足,还深得宠爱。 让她们这些费尽心机绞尽脑汁都没能够获得皇上多看一眼的女人,又怎么能够心中服气? 堂堂的琉璃宫,带着几分落寞萧条,玉妃此刻坐在位子上,却咬着牙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说皇上居然想要让自己的嫂子入主后宫,这部简直就是荒唐吗!” 关键是,皇上居然还对她宠爱有佳。 玉妃也算得上是后宫之中稍微比较得宠的一个,如今却被一个有夫之妇抢了风头,心中怎能甘心? 伴随着那胸膛跌宕起伏,旁边的宫女也略显得有些惶恐,这才又试探性的说道:“娘娘,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皇上如今很上心关于自己和那个女人的婚事,压根就没工夫搭理咱们,前些日子送去的糕点也都一口没动,还直接被分给了下人……” 这很显然,皇上对于她们这些妃子,只不过是做做戏罢了,可是李长歌不同,她的特殊性,已经凌驾于很多人之上! 面对着这一系列的说辞,愈发怎么能够心甘情愿,突然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阴冷邪魅的笑容,“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自己的夫君死了,如今居然起了勾引皇上的心思。像这种人,人人得而诛之,死了都不会有人说些什么的吧?” 带着几分玩味的态度,玉妃让人取了自己特制的毒药,“把这个东西下到菜里面,到时候我自有安排。” 为了能够更好的进行自己的计划,玉妃特地摆了一个大盛宴,直接邀请李长歌一同过来,用善领着好姐妹的情谊,却写着满脸的虚伪。 李长歌本就对皇上无感,更何况是后宫中这些勾心斗角的女人,也是时刻保持着警惕。 “玉妃娘娘,我现在还未曾正式入宫,您不必如此。” 如此生疏的话语,在玉妃子的眼中,却像是赤裸裸的挑衅。 微微的扫了她一眼,又忍不住多了几分讥讽,“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不如就来给我试菜吧?” 第七百零二章 打入冷宫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听到试菜两个字,这不就分明拿自己当人肉墩子,来试一下有没有毒吗? 这皇宫本就凶险,万一真的是出了有毒,那可就是了不得的大事情。 李长歌深吸了一口气,自然是多为不情愿的,“玉妃娘娘,我怎么说也是皇上亲选的人,您这样子让我试毒,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呢?” 听到这一番话,就像是在变相的打击着玉妃,让本就嫉妒的心,越发的泛滥无比。 深吸了一口气,玉妃却不由得冷笑一声,直接开口说道:“本宫是后宫现在最得宠的妃子,家父又乃是一国丞相。想必皇上那里也不会拒绝,本来也并非是刻意为难,只是你的确身份低微,加上前些日子试菜的公公被毒死了,所以就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这话说的,整个皇宫之中这么多人怎么偏偏就要拿她开刀,这女人脸上都写满了心思,跑错了几个大字啊! 李长歌微微捏紧拳头,俨然是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可是看着玉飞那一副嚣张至极的模样,却又显得有些无奈。 深吸了一口气,只能够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不就是吃个菜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之后,直接坐下身子,就夹起菜开始吃了起来。 这一口入喉,李长歌便再无动静,只怕吃多了是真的要出事的。 与其说李长歌作为试毒的人非常紧张,可是旁边的玉妃,看起来似乎比她还要紧张,眼神中又多为一丝期待。 “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带着内心的几分纠结,李长歌忍不住回看了她一眼,总感觉这女人揣着什么不怀好意的心思。 面对着这一番话,玉妃一时间无言以对,只能够硬着头皮笑道:“你以为自己当真是倾城绝世,本宫有必要盯着你看吗?自作多情的角色!” 就在这话音刚落的瞬间,李长歌却突然感觉肚子一疼,犹如肚子里装了一条虫子,一般在她的身体上下游。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肚子好疼,难道这菜里面有毒……” 带着内心的基本操作气息,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玉妃,见对方无动于衷的样子,多了几分不悦之色,“难道是你在菜里面动了手脚?” 否则的话,这么多宫中的人她不用,为什么非要强迫自己试菜,又为什么事完之后,她不动筷子,反而是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 这一切的一切,很明显就说明了一份心中有鬼,这明显就是一道鸿门宴,故意摆这套路设计她呢! 面对着这一番质问,玉妃却没有任何否认的意思,反而是带着几分讽刺的笑容,“就算是本宫做的又怎么样,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如今已为人妻,却还在勾引皇上,下贱的女人就不应该留在这个世上!” “你!你难道就不怕皇上知道,然后对你的罪吗?” 李长歌紧咬着牙关,只感觉肚子愈发的疼痛,嘴里的那口气都快要喘不过来了。 可是面对如此言辞,玉妃却显得丝毫不畏惧,反而是笑得格外坦然,又跟着站起身来,穿着华丽的衣裳,随意的摆弄着自己的长袖。 “本宫的父亲乃是当朝丞相,哥哥又是带兵的前卫将军,再加上有皇上的宠爱。这么雄厚的背景,就算是我弄死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有夫之妇,你觉得皇上会因此而怪罪我吗?” 说的倒是坦然,可是听的人却不由得发出了阵阵的惶恐。 李长歌紧紧蜷缩起拳头,只感觉额头上阵阵冷汗,听了出来很显然就是情况不妙的样子,“糟糕了,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我就真的有些支撑不住了!” 虽然刚才隐约感觉心中不安,所以吃的特地少了一些,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种毒性居然如此剧烈,吃一口几乎都要了半条命。 带着内心的几分纠结无措,李长歌努力的想要保持镇定,却偏偏又无济于事。 就在一是一点点的模糊之时,皇上却突然走了过来,一把搀扶住了李长歌,“你没事吧?”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李长歌微微一愣,抬眸扫了他一眼,“我,玉妃给我下了毒,你救救我!” 为了孩子,她必须得好好的活下去,总不能让拓跋宏一人孤苦伶仃,在这世界上无依无靠,她不放心。 看到李长歌这么强的求生欲,皇上心中着实觉得有些欢喜,又连忙跟着:“来人了,去把他一叫过来,一定要将王妃治好,否则的话,接二连三提头来见!” 说完之后,你唱歌就被几个丫鬟给搀扶了下去,皇上却并没有打算离开,反而是目光冷冷的瞪了一眼玉妃,“玉妃娘娘,这件事情你该怎么解释?总不能够是他自己服毒自尽吧?”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玉妃整个人直接蒙圈了,又连忙惶恐的说道:“皇上,这是说的哪里话,臣妾只不过是让他试一下毒而已。谁知道这菜里真的有毒,与臣妾无关呀,只能说有人想谋害臣妾,是那王妃替臣妾挡了一劫!” 早就已经想好的陈词滥调,反正这皇宫之中想要谋害岳飞的可不在少数,毕竟她在后宫集聚受宠,又有着这么多的靠山,肯定是要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要是没有个试毒的人,估计早就已经死了千把次了。 可是面对着这一番话,皇上却不由得嗤之以鼻,毫不客气的讽刺道:“看来你真的是仗着自己有点身份,就在这里有恃无恐,方才你说的那些话正站在花园的外围都已经听到了,你还在这里想要狡辩吗?” 本来是听到李长歌被玉妃叫过来,还打算看看的,可谁知道这玉妃心思竟然如此歹毒。 不过,也让皇上看清了一件事情,李长歌至少求生欲很强,这样就没问题了。 面对着皇上的一番斥责,玉妃整个人直接蒙圈了,却一点也不知道悔过。 反而是扭捏着走到了皇上的身边,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皇上,他只不过是一个成了精的有夫之妇,您何必对她如此执着。只怕是失了皇家的颜面,实在是不成体统,坏了规矩呀,臣妾也只是想要为您分忧而已!” 说的倒是冠冕堂皇,可是皇上当真不是一个傻子,怎么会相信这些话呢? 又毫不客气的怒道:“你给朕听好了,那是国师所定的天选之人,天生有凤凰之命,是未来母仪天下之人。你居然敢动她,我看不要命的是你!” 说完之后,皇上直接一声震怒,“来人啊,将这个不识好歹的玉妃,给朕拉下去关进冷宫,没有朕的命令,不准放她出来!” 面对着这一番决然的话,不是关禁闭,而是关冷宫,可想而知,自己这一次究竟是闯了多大的祸。 玉妃整个人直接蒙圈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彻底的触怒龙威,连忙跪了下来,一脸乞求的看着他,“皇上,求求你,千万不要这样子,臣妾已经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可是任由她怎么求也无济于事,依旧是被皇上决然的让人送到了冷宫之中。 这件事情就这么宣告结束,值得庆幸的是,李长歌中毒不深,被抢救了过来。 然而,面对皇上的那一脸关切,却依旧是保持着不冷不热的态度。 “既然你要我嫁你为妻,可又任由你的女人谋害于我,我真的有些看不懂。” 为了委曲求全,为了孩子,她现在别无选择,最重要的是,要先保护好自己,才能够有接下来的路途可走。 面对着如此言辞,皇上连忙解释道:“你放心吧,玉飞已经被朕打入了冷宫,你就不要再担心了?” 虽然话是这样说,李长歌依旧没有怎么搭理他,心中却安稳下来,也算得上是除了一个祸害。 可是朝堂之上,玉妃的母族毕竟是丞相一派,此刻又怎么能够任由皇上,将自己的女儿关到了冷宫之中呢,而且还是因为一个有夫之妇! 这可不仅仅是玉飞一个人遭罪,而且就连他们整个丞相家族,都因此而丢尽了脸面。 堂堂的丞相之女,居然挽不住皇上的心,反而是被一个有夫之妇给弄到了冷宫之中,这传出去,他的老脸往哪搁? “皇上,还请您网开一面,玉妃她也并非是有心之过,只是想要替皇上您分忧而已,不看僧面看佛面……” 这软硬兼施,无论是身份压制还是各种好言劝说,皇上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只是毫不客气的瞪了一眼丞相,随后讽刺道:“你可知道她李长歌可是凤凰血脉,而你的女儿差点把她杀了,如今就已经是滔天罪过,你又有什么资格替她求得原谅?” 一连串的说辞,着实让人有些无言以对,所谓的凤凰血脉,只不过是民间的流传。 可偏偏在皇上这里,却成了比珍珠还要真的事实,实在是叫人有些无言以对。 丞相略显得有些不甘心,再次忍不住上前一步,直接跟着黄宏说道:“皇上,还请您收回成命!” 一番话语,直接引领了一众人,都跟着一起帮忙请求,毕竟李长歌并非众望所归。 第七百零三章 得救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因为皇上荒唐的作为,无论是朝廷,还是在百姓之中,都产生了一种不好的流传。 以至于朝廷动荡,百姓也不信任,整个潮剧发生了潜移默化的变化。 面对着朝臣的警告,皇上却并不当一回事儿,直接说道:“只要让李长歌成为朕的女人,日后接任皇后之位,成为母仪天下之人,一定就能够帮朕稳固江山,稳固国运!” 说的倒是气势如虹,不过在别人的眼里也不过是痴人说梦,一个国家的命运,岂是一个女人能够决定的? 带着几分无奈的叹息,众人也知道劝说无果没有再继续劝说下去。 然而,皇上绞尽脑汁,李长歌虽然表面选择了妥协,可是却一直不顺从于他。 “李公公,这都已经这么多天了,你说朕该想什么办法,才能够让她乖乖的听从朕的命令呢?” 面对着这一番话,李公公略显得有些纠结,又跟着试探性的说道:“皇上这女子无非最看重清白,若是您能够将她驯服,然后诏告天下,说不定她就会心甘情愿的从了您。” 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皇上猛然醒悟,又跟着看了看李公公,不由得多了几分浅笑,“你这个人不行,不过主意倒还挺不错的,就按照你说的这么办!” 这番赤裸裸的讽刺,李公公略微显得有些汗颜,没有说些什么。 为了能够和李长歌生米煮成熟饭,皇上特地让李公公给李长歌下药。 可是没有想到,李长歌天生嗅觉灵敏,将里面的不对劲给问了出来,心中忍不住泛起了一阵迷惑,“皇上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带着几丝小小的纠结,听到外面有皇上的动静,李长歌故作晕倒,直接匍匐在桌子上,想要试探一下皇上的心思。 等到皇上进来之后,看着在桌子上面昏睡的李长歌,还有摆在旁边的茶水,却不由得轻笑一声,直接走了过去。 一只手轻轻的捏着李长歌的脸颊,虽说她已经成了亲,不过却依旧是风华绝代,美得不可方物,甚至堪比那花园中的百花。 “即使上天注定,你有母仪天下的命,这又是上天安排的天命之子,那咱们就是天生一对,今日就提前行了夫妻之礼,也好让你收收心。” 说完之后,皇上直接将手伸向了李长歌纤细的腰肢做事,就想要解开她腰间的衣服。 感受到外界的不对劲,李长歌吓得有些茫然无措,连忙跟着惶恐的睁开眼睛,直接将他推开,又跟着后退到墙根上。 忍不住瞪了一眼皇上,实在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疯了吗?你给我下药就是为了做这种龌龊之事,你可是一国之君,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吗?” 堂堂皇上,为了得到一个女人,居然使用如此拙劣的手段强买强卖,这是一位贤能之者该有的风范吗? 仔细想想,李长歌当真是对面前的皇上失望至极,可是努力的咬紧牙关,试图想用这种微薄的言语来说服对方,然而却没有任何的意义。 皇上冷冷的瞪了她一眼,“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装的,倒是有几分意思,不过今日的你朕要定了,谁都救不了你,乖乖的服从吧!” 说完之后就如同猛兽一般扑了过来,如同那撞天婚一般。 李长歌躲的惶恐无措,皇上追的却津津有味,实在是有些荒唐。 突然之间,皇上一个快步冲刺了过来,直接紧紧的拽住李长歌的手臂,将她给禁锢在自己的胸膛之间。 又跟着伏在她的耳畔说道:“不要再白费心思了,你是逃不出朕的手掌心的,能够得到朕的宠幸,那是你的荣幸!” 带着几分邪魅的气息,往上微微的低垂着脑袋,眼看着就要亲过去。 李长歌情急之下顺手拿起柜子上的花瓶,朝着他的后脑勺狠狠的砸了过去。 “滚吧,我是不会跟你这样的人在一起的,你简直是恶心透了!” 伴随着,砰的一声花瓶碎裂,皇上整个人直接蒙圈,感觉头疼欲裂。 李长歌又快速的将她一把推开,跟着从窗口直接打算逃离。 “你!” 看到这一幕,晚上晕晕乎乎实在显得有些茫然无措,可偏偏想要追上去,又实在是因为后脑勺的疼痛而提不出力气,只感觉眼前都有些晕晕乎乎的。 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又扯着嗓子大吼道:“来人呢,李长歌跑了,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将那个女人给朕抓回来,无论是死是活!” 这一次,李长歌彻底的激怒了皇上,已经消磨了他所有的耐心。 带着这一份命令,侍卫们都纷纷的鱼贯而出,带着抓捕李长歌的命令。 李长歌此刻呆在拓跋恒的房间里面,紧紧的将他拿捏着躲在暗处。 直到看到那些侍卫走过去之后,这才又小心翼翼的说道:“宏儿,是娘亲,对不起你,没有能够让你享受到童年的快乐,咱们赶紧走!” 这一路,趁着消息还没有传开,李长歌直接借着之前从皇上那里顺走的令牌,一路逃出了皇宫。 可是与此同时,也成了朝廷之中的通缉犯,一时间由天选之人,沦落为流氓草寇。 两个人被各路人马追捕,过着潦草的日子。 “娘亲,你受伤了,没事吧?” 看着李长歌手臂上,之前因为逃命而被人家砍了一刀,所留下来的伤疤实在是过于的犀利,拓跋宏都有些看不下去。 面对着对方的关心,李长歌硬着头皮浅笑一声,“开什么玩笑,你娘亲可是最厉害的一着,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你帮我把这个道上去了?” 说完,将身上唯一的一瓶金疮药给拿了出来,直接放在了拓跋宏的手上。 拓跋宏点了点头,尽管动作已经足够小心翼翼,可依旧能够看到李唱歌紧要牙关,痛得那叫一个生不如死的表情。 深吸了一口气,心疼之余又多了几分愤恨,“黄叔实在是太过分了,他怎么可以这么对你,以后我长大了,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带着心中的雄心壮志,李长歌却没来由的浅笑一声,又跟着轻轻的揉了揉他的脑袋,“小小年纪,说什么复仇的话,若是能够有个平安的日子,那才叫幸福呢,别在这里胡思乱想的啊!” 也是李长歌对不住他,明明小小年纪,就让拓跋宏背负了这么多,如今都知道什么叫做报仇这种东西了。 越想,心中越发的觉得难受。 可还没有来得及感慨,却又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外加一些议论,“听说他们最近在这里出没过,咱们大家仔细找找,可千万不要让他们跑了!” 这一声命令落下,一群人就开始在周围搜寻了起来,李长歌惶恐之余,连忙将东西草草的收拾,就直接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是还没有走几步,就被人给发现了,又紧随这是一阵吸引人群的大吼声,“他们在这里,大家赶紧去追啊!” 面对着这一番话,众人齐刷刷的将目光锁定在了李长歌他们身上,一拥而上就追了过去。 面对对方的紧追不舍,李长歌情急之下,居然一个跟头摔倒在地 “娘亲你没事吧?你赶紧站起来,宏儿带着你一起离开!” 说完之后,就紧紧的拽住的手,就是要将她拉起来。 可是这手臂上有伤,再加上已经过度的疲劳,没有怎么吃饭,李长歌实在是提不起力气。 看了一眼面前的拓跋宏,心酸之余,又跟着咬着牙齿,顶着酸楚的泪水说道:“儿子乖,你赶紧顺着这个方向逃,逃的越远越好,不要管我,娘亲走不了了!” 说完之后,努力的想要推开拓跋宏,但是她却坚决不离开。 反而是看着那些已经逐步而至的追杀者,拓跋宏直接挡在了李长歌的面前,“你们这群坏人,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冲着我来,不要伤害我的母亲!” 如此一说,其他人却不由得冷笑一声,一个个面面相觑,带着几分玩味的表情,“皇上说什么来着,如果遇到拓跋宏的话,杀无赦呢!” 说完之后,几个人一点也不客气,果真就是要杀了拓跋宏的样子。 这一幕过于的刺激人,李长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不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却忽见几枚飞镖直接飞射出来,将那打算行刀的人给直接射死,一击毙命! 看到这一幕,其他人不由得惶恐,此刻略显得有些害怕,“什么人不要在那里鬼鬼祟祟的,赶紧出来,否则的话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随着这番话因落下只见一个黑袍人此刻从天而降,如同修罗降世一般手中,什么都没有,却像是带着千军万马。 “感动我的干女儿,还有干孙子,究竟不客气的是谁?你们应当做好这种觉悟!” 说完之后,俯身直接将那些人全部杀了,出手又快又狠,他们甚至都没有看到自己死亡的过程。 随即,这才连忙走向了李长歌,一只手轻轻的伸向了她,带着几分关切和无奈,“怎么样?你们两个没事吧?” 听到这一番话,李长歌却感动得直接哭了出来,“谢谢!” 第七百零四章 进退两难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母子两个,被浮生安顿好。 而与此同时,拓拔桁还沉浸在不断的扩大着自己的实力,努力的想要有与之抗衡的能力。 偏僻的村落之中,一群人此刻训练的竟然有素,拓拔桁双手负背,站在他们的前面,显然是充当着教练的职位。 “你们一个个,如果受不了压迫就要学会反抗,如果我们想反抗,就得有反抗的资本!” 面对着这一阵身如洪钟的话语声,其他人都挨个着点了点头,发出一阵浑厚的吼声,“反抗,反抗!” 就在所有人都气势如虹的时候,一个外出负责探听的士兵,连忙跟着冲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张通缉令。 “大人,不好了,您赶紧来看看这个东西!” 焦急的声音,实在是有些让人听起来不太合适。 拓拔桁微微扭转脑袋,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听到对方喘着粗气停在自己面前,单膝跪地,将面前的一张纸呈了上来,愈发的觉得有些不太舒畅。 “什么东西,居然如此大惊小怪,简直是一点纪律都没有!” 带着内心的几分好奇,拓拔桁责怪之余,还是将那一份纸张拿了过来,可是看看一看,没有想到居然是关于李长歌的通缉令,整个人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拓拔桁瞳孔骤然一缩,只觉得还有些骇然无比,整个脑袋都是紧绷起来,拿着通缉令的手微微颤抖,“这怎么可能?她怎么突然就成了通缉犯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连串的质疑声,通缉令上面写的是行刺皇上的罪名,可是李长歌怎么可能会无端的去行刺皇上呢? 这很明显,其中肯定是另有隐情,可偏偏他现在又不能够轻易露面,否则暴露自己还活着的事情,皇上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他,那么之前所做的努力也将付之东流。 带着内心的几分纠结,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人可有抓到了?” 闻言,下属摇了摇头,又跟着惶恐的回答道:“人还没有抓到,不过现在到处都是侍卫巡逻,看样子皇上对于。夫人十分的执着!” 这么一说,没有抓到人就是一件好事,可偏偏李长歌如今下落不明,又实在是让人有些无端的担心。 深吸了一口气,拓拔桁却跟着眼眸微微一凝,带着几分冷漠的气息,“看来皇上是不打算给咱们留一条活路了,他伤我可以,但如今敢对我的夫人下手。这件事情。咱们不能够在坐以待毙,猛兽也已经沉睡的够久了!” 本来,拓拔桁只是想要培养与之抗衡的实力,到时候再带着李长歌母子俩远走高飞,明哲保身罢了。 可是现在看来,只是伏击不动,俨然已经不是明智之举。 拓拔桁当下转回营帐之中,直接传了一封书信偷偷的交给丞相,两个人约在茶楼见面。 看着带着斗笠的拓拔桁,丞相无奈微微叹息,“我就知道你肯定还没有死,不过你当真是大胆,居然敢直接约我见面,你就不怕我对你别有用心?” 面对对方这一番话,拓拔桁一只手捏着茶盏却显得游刃有余,又跟着笑着摇头道:“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嫉恶如仇,如今皇上荒淫无道,霸占嫂子,恐怕整个朝廷都已经议论万分,你又怎么可能见到皇上如此愚钝下去呢?” 他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两朝元老,经历了两朝变迁,一直都是抱着忠心耿耿的态度。 一心为民,是一个好官,可是如果涉及到皇上昏庸的局面,想必他也会大义灭亲的。 如此倒还算得上是了解丞相,丞相没有否认,反而是重重地叹息了一口气,“的确,我对皇上已经心生不满,可是皇上如今兵强马壮,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咱们做事得考虑分寸。” “你放心吧,我只是想和你合作,到时候咱们里应外合,不过当下之际,我希望你能够帮我探听关于夫人的消息!” 只要李长歌不在皇宫那边被抓到,拓拔桁就还有一定拯救的余地。 两个人商量稳妥之后,拓拔桁看着自己私下的兵力,开始暗中也寻找李长歌母子的下落。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依旧是一无所获,拓拔桁心中也着实有些郁闷。 反而是丞相,却拿出了一张纸张摊在他的面前,“这个东西,是我费尽心力,绘制的整个皇宫的布防图,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随时都可以合作!” 推翻皇帝这种事情已经刻不容缓,成像显得尤为迫切。 闻言,拓拔桁拿着那一张布防图,看着上面77明了的标注,却陷入了一阵沉思,“若是推翻了皇上的话,那这一国之中便没了君主,又当如何是好呢?” 面对着拓拔桁的疑惑,丞相却显得尤为可笑,忍不住嗤之以鼻道:“放眼当今天下,如今有勇有谋,而且又深得民心的,还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不就只有王爷您吗?” 带着几分玩味的气息,拓拔桁微微一愣,低垂着脑袋却摇了摇头,“我只是追求一个和谐的生活,并对江山这种事情没有任何的兴趣。只希望江山易主,能够得到仙人之境,我和夫人孩子就当是闲游山野,不愿再掺合这种朝政之事。” 这话说的,沉香微微蹙起眉头,多了几分小小的愠怒之色,“你倒是想要将这些麻烦事情撇得干净,但这就是责任,除非你有更好的推荐人选!” 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可是迫不得已的时候,就算是不甜的瓜,那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如此一说,着实叫人觉得有些无语,仔细想了想,拓拔桁却突然灵机一动,“我心中到底却是有一个合适人选,爱民如子,而且宅心仁厚,您说三皇子他不是吗?” 丞相没有给予明确的答复,拓拔桁回到自己的领地之后,就直接找到了三皇子,“拓跋光,你这些日子在这里面藏匿的,也算得上是够久了,现如今有一种大任务要交给你,不知你可否胜任?”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拓跋光整个人直接懵了。 跟着小做纠结片刻,又忍不住试探性的询问道:“不知道你具体说的,是哪一种大人物呀?” “实不相瞒,皇上如今专制,而且无爱民之心,被百姓们多为诟病,我已决定联合丞相推翻暴力。如今正缺一位贤明君主,所以我打算举荐你去!”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拓跋光直接蒙圈了,连忙跟着摇头晃脑,“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这件事情我是万万胜任不得的,别说我现在还是发配边疆的戴罪之身,就算真的坐上了皇位,我也没有足够的经验!” 皇上一直没有立下太子,是因为皇上觉得自己可以常坐江山。 拓跋光也从来都未曾参与过朝廷政务,若是真的接受了这个皇位,那就如同一个烫手山芋。 就算是有一颗爱民如子的心,却没有护他们的实力,接受这个位子不就是等于在害人吗? 面对拓跋光一系列的说辞,拓拔桁心中着实觉得有些不满,“所以,你也不愿意是吗?” “我并非不愿,只是知道自己实力不济,无法担此大任。若是要,真的有推荐人选,你不就是最合适的吗?” 拓跋光本应在流放路途,却被拓拔桁别直接救了下来,如今藏匿于军营之中哪里也没得去。 一个是戴罪之身,一个是假死,两个人都好不到哪里去,不过拓拔桁各个方面都极为优秀,若是真的要心慌一住,他自然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看着拓跋光那一副决然的态度,显然是没有任何再商量的余地,拓拔桁也陷入了一阵纠结。 连续过了几天,暗冰涌动,皇上也并非不知,只是被丞相控制着,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汇聚在一起,一如既往,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丞相却突然上前,直接开口说道:“皇上,如今这朝局不稳,百姓动荡不安。这一人难挑大梁,皇上您可要想清楚了,当真是打算将玉妃一起关着吗?” 虽然表面上是替皇上着想,可是一提及玉妃,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在给他施压。 毕竟,玉妃是自家的女儿,如今皇上不给他们面子,就是故意在和丞相一档作对。 如今外面局势动荡,若是皇上在看不清局面,一再的疏远得罪丞相,恐怕就真的没救了。 深吸一口气,皇上自然也明白这个浅显的道理,此刻紧要牙关,只能够选择了妥协,“丞相莫要激动,朕也并非是想要惩罚玉妃,只是为了能够堵住悠悠众口罢了。” 说完之后,便大手一挥直接吩咐下去,“来人啊,传朕的命令,玉妃贤淑得体,特地解除封禁,重新恢复妃位!” 如此,倒是深得丞相满意,但是却没有任何打算投靠皇帝的意思。 然而另一边,平阳日日心有所思,脑子里不断的想着拓拔桁的事情。 偏偏这个丞相,也直接找上了平阳,将拓拔桁还活着的消息告诉了她。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着实让人有些匪夷所思,“你说他还活着!” 第七百零五章 大战爆发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实际上,这件事情已经闹得满朝皆知,皇上正因为这事而一直头疼。 如今拓拔桁与他只面对在联合丞相里应外合,搞的皇上进退两难,早已经是一头雾水。 得到了拓拔桁还活着的消息,平阳倒是格外的欢喜,“这个天底下,还未曾有我平阳得不到的男人。即使上天给我一次机会,我自然是会好好珍惜!” 说完之后,直接看了一眼丞相,“带我去他所在的地方,我会好好的伺候着拓拔桁的,只要咱们两个结合,东临国自然是会扶持于他!” 这便是丞相的目的,看着如此懂事的平阳城相满意的点了点头,直接将平阳送去了拓拔桁的地方。 军营之中,正巧筹备外来客人,拓拔桁一个人的力量自然是不足为惧,所以最近一直都在试图拉拢其他与皇上颇为不满之人。 如今这酒肉笙歌,倒是显得格外的热闹非凡,几个人相谈甚欢。 “大人,咱们对皇上早已经有些不满,若是能够与您合作,共同取下这狗皇帝的人头,自然是乐意之至!” “是啊,皇上荒淫无道,越俎代庖,欺压百姓,实在是罪该万死……” 一连串的谩骂声,若是让皇上听到了,心中还不知怎么想呢,不过这却是铁打的事实。 拓拔桁点了点头,这才又跟着笑道:“看到各位能够团结一心,我心甚慰,不如大家饮此一杯,继续欣赏歌舞,等来日咱们大战一场,共享辉煌,还天下一个安宁和乐!” 众人举杯饮酒,歌舞升平之间,一个窈窕女子突然裸露的肚脐,迎面而来。 “这该不会是西域女子,实在是身姿窈窕,这舞倒是跳的不错呀!” 看到这一幕,众人忍不住啧啧赞叹,也更加好奇那一张面纱底下,这无语的绝世容颜。 在其他人的衬托之下,平阳显得格外的优异突出,不少人的眼珠子都直接被吸引了过来。 原本喧闹的场面,很快就变得格外安静,除了悦耳的韵律,还有绝美的舞蹈,再无其他,生怕事错过了半分欣赏的余地。 平阳这抬手投足之间,也偶尔看向拓拔桁,那一双狐狸眼睛时刻都散发着一种魅惑的光芒,简直是魅惑到了骨子里去。 拓拔桁一只手举着酒杯,也默默的欣赏着。 却突然见平阳旋转着脚步,直接一把拿住了他的酒杯,紧接着顺势躺在男人的怀抱之中,将酒杯得到了他的嘴边。 顺着这样的动作,恰好这一首曲子结束,剩下的就是极为暧昧的场面。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拓拔桁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反而听到对方妖媚无比的声音,“大人,奴家喂你喝,岂不是更加的美味,何必要自己动手呢?” 带着几分玩味的态度,平阳将酒杯递到了对方的嘴边,以为对方会配合。 然而,闻到了平阳身上那股浓厚的胭脂水粉,以及这副狐狸精一般的妖媚状态,拓拔桁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一只手直接捏住她的肩膀,直接猛然发力,将她给丢了出去, 平阳也没有想到意外来的会如此多人连带着身子在地上滚落两圈,嘴边挂着的面纱,也跟着滑落下来。 此刻跌坐在地上,一脸惶恐的瞪着面前的男人,还觉得有些害怕,“拓拔桁,你这算什么意思?你对待女子都是如此的粗暴吗?” 以前看他在李长歌的面前的时候,那叫一个温柔体贴,怎么对待别的女人偏偏就如此粗鲁,真的是一点男子汉的气概都没有,着实让人觉得有些生气! 说完之后,这才咬着牙关,硬着头皮,伸手从地上站了起来。 深吸了一口气,又努力的想要保持着冷静,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撇了撇嘴巴,似乎是想要期待着对方的道歉。 然而,面对着平阳这一副傲娇的态度,拓拔桁却觉得烦躁加恶心,此刻微微的揉着脑袋,实在是觉得有些不待见,“谁把你带到这里来的?” 一番质问的声音,却总让人听着略有不适,平阳深吸一口气,直接双手叉腰,当着众人的面,依旧显得蛮横无理,“我可告诉你,是你们家丞相大人,想要获得咱们东宁国的势力,所以才主动让我对你投怀送抱的,你可别不识抬举,本公主这也算得上是给你机会,你现在认错还来得及!” 这话说的,当真是让人觉得有些无语。 拓拔桁冷眸瞪了他一眼,却带着几分不客气,“所以,就让你穿得这样赤身裸体的,过来跑到这里来出卖自己的肉体,然后在这里装模作样的跳舞,实际上是抱着勾引人的心思吗?” 冷嘲热讽的话语,平阳一时间有些下不来台面。 堂堂一个公主为了他委身求全,如今却被说的一文不值,气不是过分吗? 深吸了一口气,咬紧牙关,这才有愤愤的说道:“你什么意思?你可别不识抬举,我是东临国的公主,你可要想清楚这其中的利弊!” 面对的对方疯狂叫嚣的声音,拓拔桁实在是觉得有些无趣,微微打了个哈欠,这才冷冷瞪了她一眼。 毫不客气道:“我看你既然这么喜欢勾引人,反正咱们这军营之中还缺一些女人,不如你就来这里当军妓吧,也算得上是我给你的一个恩赐!” 说完之后,就直接摆了摆手,“来人呐,传我的命令,将这个女人丢到军营之中去,让她们好好教他规矩!” 平阳被几个人架着就要往外拖,确实害怕的了不得,连忙扯着嗓子怒吼道:“拓拔桁,你简直就是个混蛋,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你们赶紧放开我呀……” 一连串的声音反正也没有几个人在意,等到平阳彻底的被拖出去之后,拓拔桁这才又大笑一声,“各位不必在意,刚才只不过是一个不愉快的小插曲罢了,咱们继续饮酒作乐,不问其他。” 众人喝得倒是一个酣畅淋漓,可是平阳被当作军妓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使者的耳朵里面,此刻不由得勃然大怒。 一只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那叫一个震耳欲聋,骇人听闻,“这个该死的皇上,简直是愈发的有些嚣张无比,她可是堂堂的公主,居然让人把她当作军妓!” 二话不说,使者一封书信,直接送完了东临国。 毕竟,拓拔桁怎么说也算得上是皇室中人,而且又曾是皇上的得力干将,如今出了这种事情,东临国的人,自然理所当然的认为是皇上默许的。 如今,直接一步战书下达,这是要赤裸裸的讨伐着南越国的节奏。 皇上整个人直接懵了,“这简直就是岂有此理,他做的事情,为何要让朕替他背黑锅,简直就是荒唐啊,你们赶紧去把使者叫过来!” 这些事情,可是要说清楚才好,他们东林国要打,也只能够打拓拔桁,怎么偏偏要伤及自己? 然而听到这一番话,公公却略微有些纠结的摇了摇头,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回皇上的话,使者大人早就已经偷偷的回到了东临国,恐怕已经追不上了……” 不回去的话,难道等到两国大战开始的时候,自己留在这里做皇上宣泄的工具吗? 听到这一番话,皇上此刻气得暴跳如雷,又连忙书信一封,“把这封信传去东临国,一定要给他们解释清楚,这件事情和这没有关系,让他们务必要看清楚了!” 然而,这封信还没有到达东临国,甚至还没有入了对方的眼,就直接被将军给射了下来,撕成了碎片。 “这个不要脸的南越国皇帝,把咱们的公主当成军妓,如今居然还有脸送书信来,真是无耻之徒!” 带着无比的愤怒,这可不是侮辱了公主,同样也是在打理他们整个东临国,这分明就是让他们下不来台面! 很快,东临国直接大举进攻,皇上慌乱无措之下,胡乱的排兵助阵,却是一再的节节败退。 百姓们流离失所,对于皇上毫无意义的地域,显得格外的失望,一时间尽是明星,所有的百姓此刻都发出了一阵一阵的抗议。 而这件事情,转眼也传到了拓拔桁的耳朵里,心中格外的有些不太舒坦。 “如今他们的大兵已经攻到哪一座城池了?” 听到这话,下属连忙回答道:“按照推算进程的话,如今应该是已经抵达了凤舞城,再经过几座城池,就直逼皇城了!” 这么一说的话,还真的是有些岌岌可危。 拓拔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到这种地步,归根结底若不是他一时间冲动行事,恐怕也不会造成两国大战的局面,深吸了一口气之后。 这才又连忙吩咐下去,“按照本王的命令,传书信一封给敌方将军,本王要与他见面商谈!” 如今百姓流离失所,这可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哪怕是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拓拔桁也不可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夜晚之时,月亮高悬,拓拔桁和敌方将军此刻相对而站,却依旧迸发出一种浓浓的敌意。 “没想到你还真的敢来。” 拓拔桁看着对方此刻站在这里,着实觉得有些诧异。 毕竟,这里可是他们的地盘! 第七百零六章 欲加之罪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两个人站在这里,气势如虹,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是不过寻常。 过了小片刻之后,将军这才突然低声讽刺一句,“若非你们卑鄙无耻,我又怎会冒着危险来这里?” 如此一说,拓拔桁也不与他多加客气,直接开口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早就已经蠢蠢欲动,无论我做不做动静,你们应该都不会放过的吧?” 拓拔桁虽然控制了平阳,算得上是引发了两国战争的矛盾,可是如果没有平阳在这里做威胁的话,恐怕对方的攻势只会越来越猛。 被看穿了心思,将军似乎有些不太高兴,此刻微微蹙眉,多了几分不悦之色,“所以,你究竟想怎么样,才能够将平阳交还给我们?” 闻言,拓拔桁双手负背,此刻微微扭转身子,对着皓月当空,倒是显得格外的坦然。 冰凉的声音,比那寒风还要刺骨几分,直接划破天空飘然而至,“很简单,只要你们乖乖退兵,并且保证不再侵犯我南越国,平阳公主自当是完璧归赵!” 赤裸裸的威胁,将军瞬间蹙起眉头,一股气憋在胸口,有口难言。 沉默了小片刻之后,也实在是压不下心中的那口气,他们也算得上是泱泱大国,什么时候备一个见不得光的人给压的这么死死的? 带着内心的几分纠结,将军深吸了一口气,此刻怒目直视:“撤兵是不可能的,我平阳公主所受屈辱,你们必将百倍奉还。若是你执意妄为,那可就别怪咱们兵戎相见,踏平你们的南越国!” 此言一出,拓拔桁瞬间眉头一蹙,似乎能够看到那种百姓们困苦的模样,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 突然扭转脑袋,一双冷眸犹如犀利的刀刃,此刻直接扫向了对方。 压低着声音,如同乌鸦嘶鸣,沙哑的警告之声,不带半分客气的态度,“你若是敢的话,不妨就来试试,看看究竟是谁更厉害一点?” 区区小国如今在这里大放厥词,虽然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勇气,不过的确是勇气可嘉! 两个人互相瞪了一眼,就这样不欢而散,回去之后各自排兵布阵。 尽管一直对皇上心有芥蒂,不过如今大敌当前,拓拔桁自然也不会再一意孤行。 突然跟着直接一声呵斥道:“来人呐,传本王的命令下去,安排士兵部署,咱们共同抵御东临国,让他们也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强者!” 既是求不得国泰民安,那他就达到国泰民安,大家都不敢来,轻易发动战争为止! 一声号令下去,众人都开始纷纷行动起来,积极的加入到了战斗之中。 而第二天早晨,拓拔桁直接整装待发,身披战甲,骑着战马带着人一路朝着皇宫招摇而去。 看着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所有的百姓们都不由得喜出望外,振臂高呼,“太好了,王爷回来了,咱们有救了!” 在百姓们的拥护之下,拓拔桁一路前往了皇宫,直接与皇上会面,两个男人相互视,气氛显得分外凝重。 “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还活着,如今倒是混得风生水起呢!” 看着面前的拓跋恒,皇上心中是一万个不是滋味,也不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如果他回来,就等同于他们又多了一个得力助手,可偏偏拓拔桁活着,这又实在是不让人待见。 带着内心的几分焦灼气息,拓拔桁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此刻却实在是无心再与他进行那些勾心斗角。 这才又突然提起以自己的佩剑,直接摆放在了皇上的面前。 突如其来的动作,皇上不由得吓得大惊失色,忍不住冷冷瞪了他一眼,“你想干什么?造反吗?” “皇上,如今大敌在前,你若是执意想着那些不该想的,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堂堂一国之君如临大敌,此刻却依旧计较着这些儿女私情,还着实让人觉得无语,这番话落下之后,拓拔桁不再与他多说。 直接双手抱拳说道:“您现在还是皇上,所以还请您下令派我发兵出征,否则的话,大国覆灭,你可就是千古罪人,自己想清楚了再说吧!” 面对着这一番话,皇上这哪还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够用了点头,“朕等下就颁布诏书,任命你为御前大将军,前往御敌!” 皇上的诏书落下之后,众人那叫一个欢呼雀跃,随着拓拔桁一路熊熊而去。 本是如鱼得水的敌军,却在拓拔桁完美无缺的排兵布阵之下,变得节节败退。 不过几天的功夫,成功的将他们击退到边疆数百里之外,也就暂时宣告了战争的成功! 面对着这一壮举,所有的人都不由得欢呼雀跃,此刻举国欢庆。 尤其是拓拔桁,更加是深入民心,大获百姓们的赞扬。 可此刻的皇宫之内,虽然敌军入侵的危机解除,可是拓拔桁功高震主,皇上却已经愁的不行了。 手中的这一杯茶都已经凉了个透彻,皇上却迟迟没有下嘴的意思,旁边的公公都觉得有些惶恐,带着内心的几分纠结。 这才又试探性的垂眉问道:“皇上,不知您有什么心事,为何一直这样眉不舒展?” “如今这朕亲自册封的御前大将军,威风可是高的很,那些百姓们一个个对他那叫恭维不已,朕这个皇上又被放在何地?” 仔细想想,这个皇帝自己当的,还当真是失败至极,做梦都没有想到,居然会走到这一步。 越是想,越就心烦意乱,久久的难以回过神来。 如此一说,也的确是这样,公共纠结了片刻,这才又连忙殷勤的出谋划策道:“皇上,既然他已经成为潜在的威胁,那咱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干脆……” 公公说着一只手化为利刃,在自己的脖子上象征性的抹了一下,这言谈不尽,却意思明显。 皇上微微一愣,却忽然蹙起眉头,直接跟着一阵低声呵斥,“简直就是大胆!” 如雷贯耳的声音,公公吓得瞬间精神抖擞,忙不跌的跪了下来,此刻扶着脑袋,一个劲儿的求饶着,“还请皇上恕罪,奴才也只想替皇上分忧解难,一时间昏了头脑,皇上!” 面对着这般哀求的声音,皇上却不由得冷笑一声,又冲着他摆了摆手,“你慌什么,这个拓拔桁自然是要治理他的,只不过他现在名声威望或是直接暗杀,别说能不能成功,就算真的成功了,估计那些百姓也不会消停,必然是要追查真凶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与其让那些百姓们在从中作梗,到时候把他逼到更加无路可退的地步,还不如消停一些,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如此一说公公微微松了口气,还当真以为自己说了什么大不敬的话,原来是因为考虑不周,所以才惹了皇上不高兴。 小小的纠结之色,公公这才有试探性的说道:“皇上,那难道咱们就真的任由他这样嚣张下去吗?这样只怕民心所向,到时候对您的威严恐怕有所受损!” 面对这样的话,皇上却突然多了几分坦然,“不得不承认,你一直小脑袋还的确是有点用,刚才那一下倒也的确提醒了朕,虽然不能暗杀于他,但是你可听闻一句话,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就算他拖把和如今名望再高,可若是犯了错,那就是没有办法逃脱的,到时候想要置他,岂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吗? 带着这样的想法,朝堂之上,所有人都在等着皇上对拓拔桁论功行赏,偏偏皇上却直接一语道破,“拓拔桁,虽说你这次有功在身,可是如果朕记得没错的话,你当早是一具尸体,如今却又活生生的站在这里,是否已经犯了欺君之罪,你可知晓!” 如雷贯耳的声音在整个大殿之上显得尤为清澈,众人皆是交头接耳,此刻倒是没有想到,皇上居然会突然整了这么一出。 “这什么情况,?上次怎么变成乘法了?皇上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呀?实在是让人有些捉摸不透呢!” “谁知道呢,不过就算是如此,这拓拔将军对国家有功,可是付出了咱们整个南越国,就算是这期君之罪再大,也大不过国家重要呀!” 一连串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来,显然是并不太认同皇上此刻忘恩负义的作为。 拓拔桁从始至终却尤为淡然,周围的声音虽说杂乱,可是多少听得清楚。 这才又看了一眼,皇上带着几分从容不迫的笑容,“不知皇上可否听得清楚,大臣们都是怎么想的?您身为一国之君,是非不分,轻重不分,难道这就是一个贤明君主该有的作为吗?” 一连串的责问,皇上整个人直接懵了,此刻竟有些哑口无言,“你!” 恐怕他现在说什么也抵不过朝堂之下,满朝文武这么多张嘴了吧? 关键是,这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被对方给狠狠将了一军。 带着内心的不甘,皇上却依旧咬着牙齿,突然站起身来,直接怒道:“你简直就是大胆,居然反过来则问朕的不,朕是天子,一国之君,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朕?” 第七百零七章 救人行动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面对这资格两个字眼,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拓拔桁也不再继续跟他伪装下去。 此刻站在朝堂中,放高了声音,突然一只手直接指向了皇上。 如此无礼的大胆举动,不由得让众人倒抽了一口凉气,就连皇上气的都忍不住站了起来,“拓拔桁,你居然敢用手指着,这简直就是荒唐!” “我只是在用我的无理,来反抗你的专制独裁。你可别忘了,我为什么会加死复生,那不都是因为皇上您派的刺客,有些不给力吗!” 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转变,在场不由得哗然,一片此刻瞳孔等圆,皆是目光齐刷刷的看上了皇上。 一部分人,又在泛起一阵毫不掩饰的议论声,“这究竟是什么回事啊?拓跋大人怎么会说起这种话?” 皇上怎么也没有想到,拓拔桁居然会将这种事情在公堂之上直面说出,此刻气的是脸都快绿了。 深吸了一口气,他若是承认了这种事情,那才叫真正的失去了所有,自然是咬着牙关怒道:“你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等什么时候派人去杀过你?” 如此一说,拓拔桁倒也是不介意拿出一点证据,直接从身上掏出了一枚令牌,高高的举过头顶。 以自身化为圆圈,转了一个圈圈,又跟着招呼道:“各位大人请看好了,这可是皇上的御林军才拥有的令牌,除了皇上能够调动他们,没有人能够调动。这就是最好的证据,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皇上!” 说完之后,拓拔桁将那一枚玄铁打造的令牌,重重的摔在地上,哐铛的两声清脆悦耳,略带着一丝回音。 所有的人,皆是顶着一副骇然无比的表情,还从未见过如此壮阔的一幕。 “难道皇上真的派人刺杀过拓跋大人,这究竟是为什么,要不是因为拓跋大人,咱们南越国如今可能就沦为生灵涂炭了!” “是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为何要这样做!” 带着几分质疑的气息,本就已经对拓拔桁十分佩服的朝臣,愈发的对皇上产生了一连串的不满声音。 这语气之中,甚至有要为拓拔桁讨回公道的意思,皇上此刻双腿微颤,却有些站不稳脚跟。 吞了吞口水,努力的保持着镇定,这才又紧咬牙关怒道:“胡说,这没有派人杀过你,没有,一切都是你在这里胡编乱造,还敢伪造御林军的令牌,简直就是罪该万死!” 事到如今皇上,还打算继续狡辩下去,拓拔桁却没有任何退缩的意思,“先前你杀我,是因为想要夺得我的妻子。如今我有功在身,你却依旧想杀我,只是因为我功高震主,你怕威胁到了本该不属于你的地位!” 这一字一句,犹如刀子深深的划在皇上的心里,简直就是说到了他心坎里去。 可偏偏最真实的话语,却是最不受人中听的。皇上只觉得胸口气得不行,突然整个人目光移动,连忙用爪子抓住胸口,鲜血直接喷涌而来。 如同那漫天飞花一般,瞬间染红了一大片的地板,所有的人都是惶恐无措,一个个接连跪了下来。 “皇上,还请您注意龙体!” 这些人说的未免也太冠冕堂皇,要不是他们帮着拓拔桁这么气自己,他至于气得气急攻心,口吐鲜血吗? 带着内心的几分愤恨,皇上不再与他多做言辞,直接跟着一声令下:“来人啊,拓跋痕以下犯上,当众顶撞龙威,仿照御林军的令牌,又假死在先欺君罔上,把他给朕关进大牢!” 伴随着这一阵命令,几个人连忙冲了进来,直接就各自抓住了拓拔桁的一只胳膊。 “拓拔桁大人,既然皇上都已经下了命令,还请您配合我们一下!” 虽说也对拓拔桁心生敬意,可毕竟皇上终究是皇上,真龙之子,凌驾于万人之上,不可违抗的存在。 如此,拓拔桁冷冷的瞪了一眼皇上,他本就不会傻到去反抗他,只是跟着笑道:“皇上,你最好在这个位置上坐得稳稳的,一不留神可千万别掉下来了,否则就再也坐不上去了!” 越是这样说,皇上嘴里面的血,就如同喷泉一样涌个不停,这才又连忙摆手呵斥,“你们这群废物还在这里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他给朕拖下去呀!” 转眼之间,皇上排除众议,最终还是将拓拔桁以各种莫须有的罪名给关入了大牢,反而是他所立下的战功显赫,却瞬间化为了乌有。 为了能够消除拓拔桁在百姓心目中的威望,皇上特地将拓拔桁的罪名昭告天下,试图消磨他现在所积累的那些人气。 整个京都大街众人都围在一起,此刻倒是看了一把热闹。 “这是怎么回事?大将军怎么会被关在牢房里,如今不论弓弦上,反倒是一门心思的纠结罪责,皇上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就是啊,要不是因为有拓跋大人,咱们早就已经被东临国攻破,如今成了流离失所的游民了!” 虽然这些罪责摆在眼前,可是百姓们的心却是明亮的,什么人对他们好,什么人有功,他们都是看的一清二楚。 而此刻的李长歌,本来是打算出来补贴一些家用,一听到有人在议论拓拔桁,倒是着实惊讶。 “拓拔桁,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本来还以为他真的已经死了,可没有想到如今再听他的名讳,却是待罪之身,被关押在牢房里面! 带着内心的纠结,以及百姓们口口称赞的那个,抵扣东临国的大将军,李长歌还是有些按捺不住,“这位先生,你们说的拓拔大将军,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前些日子东临国大举来犯,皇上束手无策,结果咱们的拓拔桁大将军,直接起兵麾下,将对方打得落花流水,直接打回了他们的东临小国!” “对呀,只可惜现在咱们这鼎鼎大名的巾帼英雄,如今背负了所有的盛名,却落得一个带罪之身的下场!” 众人接二连三的摇头叹息,对皇上的失望又增添了几分。 李长歌却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也不知道是该担心还是该高兴。 这些日子她被浮生保护的太好,一直都带着孩子,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 可是没有想到,外面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拓拔桁居然还活着,而且成了抵御外敌的巾帼英雄,如今又成了戴罪之身。 这一系列的辗转反侧,李长歌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 深吸了一口气,李长歌忍不住抹了一把眼角的余泪,这才慌里慌张的跑回了乡间小屋。 “干爹,拓拔桁他没有死,他还活着,你知道的对不对?” 浮生料事如神,几乎没什么事情能够瞒得了他。 听到这一番话,浮生无奈的点了点头,“就算知道又能如何,孩子中间需要有人照顾,你也不能够与他呆在一起。” 这话说的,李长歌却摇了摇头,“他现在遇到危险了,我不能够就这样丢着他不管,干爹,你帮我好好的照顾宏儿,我必须得去一趟!” 面对着这一番话,浮生微微叹息了一口气,“你既然已经心意已决,那这也是命中注定的一个劫数,我阻止不了你,就任由你去吧,宏儿我会替你好好的照顾的。” 得了允许之后,李长歌一个人奔赴京都,却并没有傻到直接去皇宫救人,反而是联系了三皇子。 “三皇子,如今我能够想到的依靠也就只有你了,求求你帮我救救他吧!” 顾不得太多的久别重逢后的感动,李长歌顶着一副眼泪汪汪,直接开口求饶。 这激动的样子,都快要跟他跪下了,却让三皇子略显得有些惶恐,忙不停的抬起李长歌的双臂,“嫂子,你先不要这么激动,我怎么可能会见死不救呢?” 实际上,这场大战过后,皇上倒是念及着兄弟情分,赦免了三皇子的流放之罪。 可是,当他想要为拓拔桁求情的时候,皇上却依旧是盯着自己固执的态度,这也实在是让人为难。 纠结了小片刻,又跟着轻轻的将李长歌搀扶着坐下,“嫂子,这件事情咱们得从长计议,如果真的想要救出兄长的话,我们必须有另一个人帮忙!” 三皇子,只不过是区区一个皇子顶着一个名分罢了,实际上做不了什么。 带这李长歌一路就直接前往了丞相府里面。 三个人聚在一起,丞相仔细的打量着李长歌,却不由得嗤之以鼻,“都说皇上对你痴之入骨,甚至不惜伤害我的玉儿,倒也的确有那么几分姿色。” 兴许是还记恨着之前的事情,所以沉香对于李长歌,本能的产生了一丝不怠劲。 李长歌却突然跟着下跪,直接开口说道:“丞相大人,之前的事情并非我本愿,都是皇上个人强迫。如今我前来,只是希望你能够高抬贵手,救救我的夫君!”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丞相略显得有些惶恐,不过看着跪着的李长歌,又着实觉得有些为难。 这才又摆了摆手,“行了,我这一把年纪也受不住这样的大礼,你赶紧起来吧!” 第七百零八章 造反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丞相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毕竟对皇上不满的,可不只是他一个人! 谴退了其他无关紧要的人,沉香这才又说道:“如今这院子里面,就只有咱们几个人在这里,绝对没有皇上的人可言,有什么话大家就直说吧。” 听到这一番话,李长歌也不敢多做犹豫,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还是那一句老话,我必须要救出拓跋河,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哪怕就算是造反!” 这来的一路上,她就已经想了很多种的可能,可是最终都被自己给否定了。 毕竟像是皇上这么固执己见,什么事情都杞人忧天,如果不行的话,那么就只有走最极端的方法将。 听到这一番话,三皇子略显得有些诧异,连忙拉了拉她的衣袖,又忍不住低声警告道:“你这是疯了吗?你可知道自己在胡说些什么,造反这种事情,可是要受万人唾弃的!” 就算是皇帝再怎么不深入民心,可是他也未曾参与过什么,对百姓有任何苛刻。 如果李长歌打着拓拔桁深得民心的名义造反,恐怕只会是适得其反。 面对着这一番警告,李长歌却顾不得这么多了,只能够摇了摇头,“皇上的为人,我也算得上是看得透彻,他一定会想尽办法除掉拓拔桁,我不能够失去他,孩子也不能够失去父亲!” 这已经是李长歌最后的底线,他也只不过是想要求一个平安而已,偏偏这皇上不允许。 如此说来,丞相微微点了点头,“虽然这个方法极端,但是放眼眼下,也并不是不可取的。” 这么一说,显然丞相是站在李长歌这边,三皇子却略显得有些为难,一边惦记着兄弟之情,另一边又有诸多顾虑。 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又跟着开口试探性的说道:“起兵造反,这样大的阵仗实在是不可能,如果要推翻朝廷,或许有更多的方法可以有。” 皇上暴毙,皇上重病…… 只要让皇上没有了在当政的能力,这样子也不是不可以的。 李长歌没什么话好说,只是固执己见道:“我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救出拓拔桁,好好的过接下来的日子,至于皇上什么样,我无所谓。” 如此,丞相点了点头,却突然看向了三皇子,“若是咱们意图推翻朝政,当今皇权无人问津,拖把很有一心向往山野,如今能够担此大任又有资格的,也怕只有三皇子您一人了!”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三皇子略微诧异,却还是顶着之前的态度摇了摇头,“这件事情,经常早与我一同商量,已经被我婉拒,同样的理由,我也不想再多说。” 在他的心中,拓拔桁一直都是最优秀的皇位继承人,无论是实力还是威望或者身份,只是可惜他无心啊! 带着内心的几分纠结,一群人陷入了沉思中。 如今,三皇子不愿代替皇上把持政务,自然也是不能够强人所难。 纠结片刻,李长歌这才开口说道:“如果无人愿意担此重任,不妨试图拉着皇上就会转到。他也并非是施暴者,从未对百姓有过苛刻,若是能够回归正道,自然是再好不过。” 对于李长歌这一番提议,尽管众人觉得有些不太靠谱,可是为今之计,也只能够先尝试一下。 一直等到晚上,三皇子再一次约了皇上,一起在凉亭闲谈,把酒言欢,两个人之间第一次有了这么和谐的一幕。 “三弟呀,咱们像这样子坐着喝酒,也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吧,实在是让人很怀念啊。” 皇上一边喝着酒,满脸的愁思却在这酒水中酝酿开来,此刻恨不得把自己灌醉,让一切都变成一场浮华大梦。 听到这番话,三皇子却不由得浅笑了一声,“兄长,这一年之中,你忙碌了太多不该忙的事情,自然就耽误了咱们的情谊。想想一年之前,不仅是你与我,还有二哥,我们都是一起把酒言欢,畅谈风月,何不欢乐?”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皇上举着酒杯的动作,微微一顿,又忍不住抬眸看了他一眼,突然冷笑一声,“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打算帮着他说话。”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很怀念那样的感情,也想不通为什么,好好的情谊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明明,二哥只是想要一份安稳幸福的生活,你为何就不能给他?” 这么一说,皇上却瞬间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摔到桌子上,酒水四溢之间,男人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的锋利,毫不客气的扫向了三皇子,又跟着怒道:“他心向田园,只求平淡?三弟呀,你还是太年轻了!” 面对这番话,三皇子略有不解,“兄长此言何意。” “呵呵,你果真是天真,拓拔桁真的想要寄情山水,他又怎会参与朝政,故欲与朕作对?赢得还有朝臣百姓之心,如今朕陷入众矢之的,不就是他一步步计划而来的吗?” 带着心中的几分讽刺气息,皇上说的倒一点也不含糊,显然是认定了拓拔桁就是故意为之。 毕竟,他不一直都是先皇所认定的皇上继承人选,同样也是足智多谋,用兵如神。 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皇位之选只怕是众望所归,无论是出于私心还是别的什么,皇上总是看不惯拓拔桁。 或许以前在把酒言欢,只不过是因为皇上还没有意识到拓拔桁逐渐锋利的爪牙,可是现在他看透了! 面对着皇上执迷不悟的态度,三皇子瞳孔一颤,连忙站起身子就说道:“皇上,你真的想多了,兄长他不是这样的人,他真的是!” 还没有说完,皇上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够了!朕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再跟我提及他的事情,你为何就听不懂?若你一心向着他,大可和他一起去坐牢,朕绝对不会阻止!” 皇上自然知道,三皇子和拓拔桁关系向来不错,不过看在他也是为了自己好的份上,所以才一再忍让。 这并不代表皇上的忍耐,就是没有底线的! 如此一说,三皇子瞬间闭上了嘴巴,只怕是再刺激下去,真的就要陪同蹲大牢。 到时候人没有救出,反倒赔了夫人又折兵,岂不是得不偿失? 这件事情,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皇上终究是不肯放过。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了昨晚的刺激,等到又一日过后,网上直接下令以之前的罪名,要斩首拓拔桁。 这一次的命令下达之后,百姓门皆是一片惶恐,李长歌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皇上他还是不肯听劝吗?” 带着内心的几分纠结,李长歌只感觉心如刀绞,此刻疼得难以言语。 深吸了一口气,又跟着一脸乞求的看着三皇子,连忙摇头晃脑的说道:“不行,他不能死,他就是我这一辈子的依靠,我求求你,再想救他吧,哪怕是牺牲我的性命也可以!” 李长歌从来都没有发现,原来失去一个人,是如此痛苦而焦灼的事情,此刻只感觉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听到这样一番话,三皇子此刻也陷入了一阵沉默,就点小片刻之后,这才又试探性的说道:“皇上这边肯定是没有办法的,不过咱们还可以走最极端的一条路。” 如此说来,李长歌不由得眼前一亮,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连忙惶恐的询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兄长的旧部属,听到这个圣旨下达之后,此刻一个个展开了暴动,皇上正在想办法压制。如果实在是走投无路,那就只能够起兵谋反了!”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无疑是有些振奋人心,李长歌眼前一亮。 虽然眼泪挂在脸颊之上,不过却笑了起来,“太好了,既然是皇上不仁在先,那也就别怪我无义在后,就算是骑兵又如何,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两个人商量一番,李长歌直接前往了经营,带着三皇子,加上自己以拓跋夫人的身份,稳住了众人的心思。 “各位将领,多谢你们一直以来对夫君的支持和忠诚。如今君主不贤,不识人才,我也不再打算隐忍下去,还请各位随我一同讨伐暴君!” 李长歌站在众人的面前,穿的倒是格外的精简干练,不若平时那个弱不禁风的女子。 听到这一番话之后,众人皆是一片欢呼,当真是求之不得,“拯救将军,讨伐暴君,还我清白!” 一连串的振臂高呼,无疑象征了众人的决心,李长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多谢你们!” 为了能够完美的进行计划,他们还需要一个人从旁辅助,那就是丞相! 丞相倒是义无反顾,虽说没有亲身参与,不过也是配合着他们里应外合,将皇宫的布防兵力都偷偷的掉走。 一日过去,皇上却并不知道这一切的发生,反而是看着被捆绑的拓拔桁,即将送往刑场处决,心中格外的欢喜。 “朕等了这么久的一天,总算是要到来了,脱疤痕只要你意思,我的心才能够安呢!” 可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却忽听得外面传来了一阵通报,“皇上,不好了,外面有一大批军队打进来了!” 第七百零九章 胜利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突然的一番话,皇上都还没有来的及反应,却看李长歌此刻骑着快马,直接率先冲了进来。 手中提着一把长剑,对着拓拔桁冲刺了过去,“夫君,这皇上负了咱们,那我就来救你!” 说完之后,一把剑精准的扫向了拓拔桁被捆绑的双手,一把拉着他坐上了马,这才又停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操作,拓拔桁略显得有几分诧异,“你怎么来了?你可知现在多危险。” 面对着这番说辞,李长歌却不以为然,“我只知道我的夫君,现在面临生死攸关的大问题,所以我不得不出面!” 如此一说,着实让人心生感慨。 拓拔桁深吸了一口气,一只手轻轻的圈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却转到了缰绳上面,“明明都说好了的,我会保护你一辈子,如今又怎么能够让你来保护我呢?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了吧!” 既然这木已沉舟,那他们也没有必要再退缩了。 停下了马之后,拓拔桁身后还有一群,将士们也跟着冲了进来,拓拔桁直接跟着大吼一声,“众将领都给我听好了,皇上昏庸无道,滥杀无辜,此乃天道轮回……” 面对这一连串的声音,中人那叫一个万分喝彩,“天道轮回,讨伐暴君!” 面对着这一系列的声音,皇上站在面前,望着那些寥寥无几的禁卫军,却不由得蹙起眉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如此多的人攻进城池,却现在才被发现,其他的人为什么不过来守护朕!” 面对这一连串的质问,又一个人连忙回应道:“回禀皇上的话,咱们的将士都被丞相给调走了,还拿着您的令牌!” 面对着这一番话,皇上微微一愣,此刻连忙摸了摸腰间,却发现自己的令牌依旧还在身上,瞬间恍然大悟,“你们这一群废物连真假都分辨不出来,朕要你们有何用?” 丞相本来就在朝中威望颇高,他用皇上的名义,自然是没有几个人敢多加怀疑的。 面对如此言辞,其他几个人哑口无言,不过看着面前险峻的情况,这才又说道:“皇上请息怒,如今情况危急,回头咱们自愿请罪!” 还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拓拔桁那边的喊话就直接绕了过来,“皇上,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究竟投降与否?” 毕竟兄弟情深,他也不愿意面临这种手足相残的局面,就算是看在过往的恩情,她还是愿意留下这一条命的。 可是听到这一番话,皇上却偏偏是固执己见,此刻直接咬着牙齿怒道:“你算什么东西,领兵叛变,你以为朕会怕了你吗?来人呢,给朕上,一定要活捉拓拔桁,朕要将他千刀万剐!” 伴随着一阵呵斥声,实在是执迷不悟,双方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拓拔桁看着被保护得好好的皇上,却不由得嗤之以鼻,轻轻地拍了拍李长歌的肩膀,“你就呆在这里不要动,我亲自去会会他,这件事情,终究是我俩的战争,你负责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 说完之后,两个人纵身一跃,手中的佩剑如同流星划空,直接跟着冲了出来,转眼就向皇上飞奔而去。 看到这一幕,皇上也不由得多几分诧异,“你们这群废物,赶紧把他给朕拦住!” 拓拔桁可是整个南越国第一武将基本上是无人可敌,若是真的与正面交锋,那岂不就等于自取灭亡? 其他的人一拥而上,疯狂的抵御着拓拔桁,然而只见拓拔桁身形扭转之间,一个花剑直接扫了过去。 便是那一瞬间的功夫,周围接二连三响起了一连串的哀嚎的声音,“啊!” 此起彼伏,接连不断,一点又一点,实在是让人惶恐无措。 鲜血溅到男人的身上,还没有来得及换的雪白囚服,此刻如同梅花映雪,显得格外的亮眼。 一种别样的美,确实让人看了有种窒息的冲动。 健硕的身形,依旧在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利刃,面前阻挡的人接二连三的濒临死亡。 看到这一幕,皇上此刻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哪里还敢再继续呆下去,“该死的拓拔桁,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咱们走着瞧!” 说完之后,不敢多做停留着,转角就直接朝着皇宫大殿里面跑过去。 这里面有一处密道,是特地拿来设置逃生用的,逃生用的通道可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借着这个密道,皇上快速的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反而是那些无辜的将领,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依旧是殊死搏斗。 等到彻底的解决了眼前的这些障碍,拓拔桁却发现皇上的身影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路追踪到大殿,才发现了那个隐秘的逃生通道。 “可恶,没有想到居然让他跑了,还真的是给自己留足了后路,是因为早就料到有这一天了吗?” 带着内心的几分焦灼气息,拓拔桁深深吸了口气,没有再与之继续废话下去。 反而是听到外面鬼哭狼嚎的声音,此刻都是那些无辜之人鲜血横飞的场面,着实觉得有些心酸。 连忙站了出来,突然大声吼道:“众将士听令,皇上已然逃离,你们不要再做无谓的抗争,乖乖的束手就擒,上课留你们一条性命!” 面对着这一番话,其他人都略微显得有些惶恐,目光朝周围眺望,哪里还有那个高高在上的龙威之影? 这一个个,情不自禁的都放下了刀剑,谁会愿意自己做无谓的牺牲呢? “皇上……居然丢下咱们一声不吭的就逃走了!” “可恶,皇上没想到居然已经凉薄至此,亏咱们还替他卖命呢!” 皇上的做法过分的让人有些寒心,眼看着手中沾染着同胞的鲜血,他们又何尝于心而忍,此刻更是懊悔不已。 看到这一幕,拓拔桁一颗心也算是逐渐安定了下来,这才又跟着说道:“如今皇上不堪,我是天道讨伐与他,如今大获全胜,江山易主,所有的职权暂代于本王处理!” 一番话音落下之后,这一次的起兵反攻彻底的宣告终结。 如今战场的残局还未曾收拾完毕,几个人坐在屋子里面,对着面前的茶水,却并没有半丝赢得胜利的喜悦,顶多算得上是松了口气。 李长歌忍不住看了一眼旁边的拓拔桁,“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这个皇上的位置,终将是要有人继承的。” 听到这番话,三皇子率先的缩了缩脖子,俨然是把自己置身事外的。 如此,众人又陷入了一阵沉思,丞相也没有这个资格,依旧留下来的就只有拓拔桁。 带着内心的几分浮躁,拓拔桁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一定找不到,大不了江山易主,毕竟这天下贤明之人皆可为君,又何必要是我们拓跋家呢?” 如此一说,三皇子却微微蹙眉,“兄长此言差矣,江山易主之后,百姓尚可接受,可是那些朝臣又其可接受?” 这朝廷之中,大部分的人,都有着互拥的一派,同样也有着不少拓跋家的人。 若是轻易的交给外姓之人,恐怕很快就会迎来第二次的叛变。 如此一说,几人再度陷入为难之中,各自都有自己的不可说。 纠结片刻,三皇子却突然开口道:“兄长,我倒是觉得能够给皇上一个机会,他虽对你无情,可是对百姓颇有仁慈。到时候我定然说服他,让你们远走高飞,从此寄情山野……” 一方面是出于兄弟情谊,同样江山也的确需要一个可靠之人。 如果皇上能够回来,并且能够经过这件事情痛改前非,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听到这番话,拓拔桁微微一愣,此刻盯着面前的茶水,止不住的陷入了一阵沉思。 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又跟着点了点头,“既然你都已经这样说了,那就等找到皇上再说。若是他真的愿意痛改前非,我自当一如既往,拥护他为君主,马首是瞻。” 从始至终,拓拔桁只是想要求一个安稳,唯一的变动就是皇上的逼迫,可如果没有了这个变动,那么其他的还是有可能回到从前的。 “太好了,这样子的话,那咱们以后又是三兄弟,同心协力!” 很快,拓拔桁就已经私下命人,开始暗中巡查皇上的下落。 人群潦草的街头,没有,并没有因为朝廷的变动而有任何的变化,依旧是过的喜气洋洋。 皇上顶着一块破布,将自己打扮得如同乞丐,勉勉强强的不被人认出。 可是刚走没几步,却忽见前方几个士兵,此刻游走在大街上,互相讨论着什么。 “你们切记,见到皇上的时候不要声张,这件事情不能闹大,这是拓跋大人的命令!” 听到这番话,皇上吓得连忙躲在了转角处,却不由得紧紧握起拳头,“拓拔桁,你还果真是一个无情之人,居然要将我往死路上逼!” 如今他已流落街头,失去了皇宫一切的权力,如今只剩得苟延残喘,没有想到却还是不被放过。 带着内心的几分焦灼,皇上心中的愤恨只增不减,“既然是你无情,那可就别怪我无意了!” 第七百一十章 失望至极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皇上利用之前的密道,再一次偷偷的潜入了皇宫。 寂静的夜空之中,乌鸦惨叫嘶鸣,实在是透露着一股不太友善的气息。 皇宫之中依旧弥漫着一股鲜血的味道,仿佛之前叛乱的硝烟还未曾彻底散去,一切都显得这么肃穆而庄严。 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皇上却一路潜入到了三皇子的寝宫之中,看着里面灯已熄灭,三皇子已然陷入休眠。 “三弟,我对你倒是颇为信任,可是你是怎么对我的,既然你无情,那就别怪我无意了!” 皇上自然知道,三皇子深得拓拔桁看重,只要他能够落在自己的手中,到时候拓拔桁一定会乖乖听他的话。 毕竟,若是直接去找拓拔桁,只怕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反倒失落了一个自投罗网下场,才叫真正的丢脸呢。 带着内心的几分焦灼,皇上小心翼翼的翻窗而入,直接走到了床边,看着已经陷入睡眠中的三皇子,不由得冷笑一声,将刀子默默的抹上了他的脖子。 似乎是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三皇子猛然睁开眼睛,换上清晰的面孔映入眼帘,着实叫人觉得惶恐无助,“二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若不是那刀子寒冷的气息,实在是叫人心中发颤,恐怕他都会觉得这只不过是一场噩梦。 面对着这一番话,皇上却说的一点也不含糊,“我自然是来要你的命的,既然你已经选择站在他们的阵营,和我共同为敌,那我也不必再与你多加客气,赶紧给我起来!” 在刀子的作用下,三皇子被迫随着他的行动一点点的站直了身子,慢慢的朝着屋子外走过去。 可是,终究是不明白皇上究竟所谓何意,又忍不住询问道:“二哥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我已经去请求兄长,他答应会将皇位还给你,你就不要再执迷不悟下去了,乖乖的认个错……” 听到认错两个字,无疑是在触怒到皇上的最后一丝底线,毫不客气的瞪了他一眼,刀子又靠近了脖子几分。 直接恶狠狠的警告道:“我知道你和他们是一伙的,你不过是想要保命罢了,你少在这里忽悠我,我今日就要用你的命,换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看着她执迷不悟的样子,着实让人有些心寒,可就在这个时候周围听到动静的那些巡逻侍卫,也连忙接二连三的凑了过来。 难道被绑架的三皇子,以及本该消失的皇上,众人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其中一个人带头,故作镇定的上前一步,迈开气势的吼道:“皇上,赶紧放开三皇子,否则就别怪咱们不客气了!” 面对着这一番话,皇上却不由得嗤之以鼻,直接毫不客气道:“你们既然还知道我是皇上,不赶紧下跪,如今兵戎相见,一个个都不要命了吗?朕要诛你们九族!” 听到这番话,众人一阵蒙圈,之所以还在那里犹豫不决,不敢贸然上前,只是因为他手中挟持着三皇子,否则早就没有他在这里叫嚣的份儿了。 看到执迷不悟的皇上,三皇子心中着实觉得有些心痛难安,“二哥,你就不要再这样下去了,只要你现在认错还来得及,否则就真的没有退路可言了!” 这好不容易给他求来的皇位,不是念在他心中仍有一份善念。 若是再这样继续下去,自己也没有什么理由替他求情。 皇上似乎并没有将这些话听在耳朵里,反而是怒瞪了一眼那些侍卫,直接开口吼道:“你们别在这里冷着了,赶紧把拖把还,给我叫过来,他将该属于我的皇位还给我,否则的话今日就让拓拔桁过来给他收尸吧!” 面对着如此危言耸听的话语,其他人不敢有丝毫怠慢的意思。又有一个人微微的扫了一眼身后的人,“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把王爷给请过来!” 不过片刻工夫,拓拔桁在一群人的簇拥之下,连忙跟着过来,看着面前的情况,却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紧张之余,冷冷的瞪了一眼皇上,毫不客气的怒道:“拓跋余,你这是干什么?赶紧把她放开!” 面对着这一番话,皇上却不由得嗤之以鼻,跟着大笑起来,“你算什么东西?你让我放我就放吗?赶紧把玉玺交出来,然后公开承认你是谋朝篡位,朕倒是可以考虑留你全尸。否则的话,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说完之后,又跟着进一步的将刀子逼近了三皇子的脖颈,仿佛再差一点点,就能够直接要了他的性命。 看到这一幕,实在是有些骇人听闻,拓拔桁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内心着实有些纠结的话。 努力的压抑着内心的惶恐,又故作退让的说道,“你先不要伤害他,你想要的东西,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兴趣,我都可以给你,但是请你不要伤及无辜!” 伸出双手,男人一边说,努力的安抚着她的情绪,又疯狂的朝着旁边的人使眼色。 王子却浑然不觉,只是觉得拓拔桁为了自己能够做到这一步,实在是有些感动又愧疚。 又连忙扯着嗓子说道:“二哥,你不用这个样子,我死了就死了,就当是用来赎罪了吧。” 眼看着兄弟残杀,的确是一件让人觉得痛苦的事情,他也不想再继续承担这样的罪孽。 可是还没有多说几句话,晚上却忍不住蹙起眉头,直接恶狠狠的警告道:“要不是看在你还有一点用处的份上,我现在就立马抹了你的脖子事,到如今你居然还在这里装什么大义凛然,简直就是荒唐!” 明明这个时候,他应该跪下来努力的求着自己不要杀他,可是为什么他偏偏还在为拖把横着想,凭什么呢? 带着内心的绝望和不甘,皇上一时间有些分神。 可就在这一刹那的功夫,拓拔桁看准时机,一个快步直接冲刺上去,一把捏住他的手腕,将他手腕上的刀子给拧了下来。 紧跟着又拽住了三皇子的手,扯到了自己的身边,一脚狠狠的踢了过去。 一瞬间的功夫,周围的人看情况,忙不跌的上前纷纷的用刀指着皇上,一个个将他控制的死死的。 等到这一切平息之后,拓拔桁这才又扫了一眼三皇子,想找多几分关切的询问道:“怎么样?你没事吧?” 听闻此言,三皇子摸了摸脖颈,刀子略微擦伤,流了一些鲜血,稍微有些疼痛,不过还是摇了摇头,“我没什么事情,只是二哥他,你能不能……” 尽管对他失望至极,可是终究是血浓于水。手足之情,还是忍心不下看到这一幕来了。 面对着这番话,拓拔桁着实觉得有些郁闷,奈的叹息了一口气,“你说说你,倒是一副善良的性子,天生就是与世无争的。若是能够继承帝位,必然是百姓的福分,只是可惜呀……” 明明这么善良又有谋略的才子,却偏偏与自己一样,对这种权力之争毫无兴趣。 如今皇位后继无人,这个皇上又不是什么可造之材,着实让人觉得有些揪心。 正当气氛陷入凝重的时候,皇上紧咬着牙关,却直接跟着扯着嗓子嘶吼道:“拓拔桁,你简直就是个卑鄙小人,有本事咱们堂堂正正的单挑一场!” 这话说的实在是可笑,他从来都不怎么钻研武术,一心都放在全是谋略之上,又怎么可能是拓拔桁的对手? 带着几分无奈的叹息,拓拔桁没有工夫与他多做言辞,直接开口说道:“事到如今,你难道还是一点悔悟之心都没有吗?将这逞嘴舌之快的功夫放在勤政爱民上面,你又怎会落到如今这般下场?” 赤裸裸的责怪,却没有任何的效果。 皇上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在周围刀剑相向的情况下,依旧是一点点的靠近着拓拔桁,又毫不客气的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已经暗怀不轨之心。你也知道,我的皇位来的并不是光明正大。的确,他是本来就属于你的,但是我都做了这么久了,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 当初,要不是因为皇上在先皇,临死之前修改遗诏,怎么可能会坐上如今的位置。 本来也秉着勤政爱民的心态,可是随着时间的磨合,随着内心的罪恶感,才一点点的吞噬了他原先的那一份纯真。 拓拔桁却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忍不住跟着叹息道:“恕我直言,你简直就是无药可救了。” “所以呢,你现在是要杀了我吗?” 皇上顶着一副恶狠狠的态度,此刻依旧是冥顽不灵。 听到这一番话,未先表态的拓拔桁道不说,反而是三皇子显得有些慌了,又连忙紧张的看了一眼拓拔桁,多几分惶恐的气息,“兄长!” 闻言,拓拔桁也不必他多说,自然知道三皇子心中所想,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你应该感谢,自己有这么一个好弟弟,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说完之后,直接跟着一声呵斥,“来人哪,将皇上直接给关进修正院。以后就让他在里面好好的反省吧。” 第七百一十一章 登基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等到这件事情彻底的尘埃落定之后,一切再度恢复到了原样。 对于皇位继承人的问题,依旧是没有任何的结果,各人聚集在一起。 皇子蠕动着嘴唇,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周遭沉默的人群,这才又试探性的开口说道:“各位,其实我觉得,皇上……”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事到如今,难道你还没有看明白他的心思吗?你差点死在他的手上!” 拓拔桁快速的打断了他的话,实在是容不得再有半个月,皇上求情的人,毕竟他的做法实在是叫人失望至极,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就像这样一个睚眦必报的君主,又怎么可能再带给百姓安居乐业的生活? 如此一说,三皇子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可是心中还是觉得多为不太舒坦。 就在几个人商量着这件大事的时候,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呐喊声,尖锐而悦耳的让人听着惶恐,“不好了,皇上驾崩了!” 就在昨日,皇上被关入修正院之后,直接割腕自尽。 等到早上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一具僵硬的尸体,没有任何再抢救的余地了。 听到这一番话,三皇子不由得瞳孔一场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觉得有些惶恐无措,忙不迭的站起身子,一双瞳孔瞬间放大了数倍,“什么,二哥死了?” 得到了那一连串的说辞之后,三皇子只觉得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一屁股跌坐在了位子上,忍不住泛起了一阵苦涩的笑容。 “或许,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吧,二哥注定是要走上这一条不归路的。” 明明他可以拥有一个更好的结局,只是可惜被自己内心的那一股愧疚所束缚,如今才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其他的人也瞬间陷入了沉默,关于皇上驾崩的事情,朝廷之中7日哀悼,一结束众人就开始忙活着关于新皇登基的事情。 不等众人先说些什么,三皇子直接在朝堂之上,率先表达了自己明确的态度,“我本就是一介先生,人家从来都不争朝政,这件事情还请各位领导谋略!” 说完之后,又直接来到了拓拔桁的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带着几分恭敬的态度,“兄长你也莫要怪我无情,只是我向来是不参与这些东西,也只追求逍遥的闲散生活,还希望您能够成全。” 面对着他如此的话,拓拔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己的确没有理由,因为自私,就将他困束在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让他承担这么多。 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又看了一眼外面的光,又忍不住浅笑了一声,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语重心长的说道:“外面的光景的确是很美好,你就充当兄长的眼睛,去外面走走看看,的确是不该被这深宫所束缚的。” 三皇子天性活泼开朗,就如同那天空自由的鸟一般,也就是他心之所向,所以才对朝廷这么抗拒,所以才能够和有着自同道和拓拔桁走在一起。 或许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即使不属于他,又何必再加强求? 得到了允许之后,三皇子大方的一笑,直接迈着修长的步子,一路离开了朝堂之上。 看到这一幕,众人只能够将目光锁定在拓拔桁一个人的身上。 其中一个大臣连忙上前一步,直接惶恐的说道,“王爷,如今皇上驾崩,三皇子也不知道归去何方,只有你一个人有资格成为皇上,还请你能够接任帝位!” 伴随着这一番话又有联盟,几个人跟着出面附和道:“是啊,王爷,还请您荣登帝位,重掌大局,护国泰民安,百姓安康!” 面对着众人的推崇,拓拔桁自然是没有什么再拒绝的理由,跟着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好了,既然你们都已经这么说了,我当时不会再推辞。” 毕竟,这个国家总是要有一个贤明的君主,好好的照看着,否则南越国岂不是乱了套了,这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界面。 就在拓拔桁应允的同时,原本言语一致的人群之中,却响起了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左相站了出来,毫不客气的讽刺道:“你们可不要忘了,先皇是如何驾崩的?可是被面前的我把大人给赤裸裸的逼死的。如此不良之人,又怎可继承圣明的君主之位?” 左相可是出了名的,拥护先帝之人,只怕现在在这里出现反对,也就是怕拓拔桁上位以后,会因为以前的事情而故意为难于他。 同样的反对声音,又跟着接二连三的响起,有人带头自然就好办得多。 这说话的,大部分都是关于皇上的亲信,或者说是一些忠心之人。 毕竟,皇上和拓拔桁之间的恩怨情仇,作为清醒的他们,又怎么可能会不了解呢? 面对着这一系列的反对声音,丞相却不由得讽刺道:“你们算什么东西,如今江山后继无人,难道就忍心让它落入外人之手?还是说你们其中有不轨之人,觉得自己可以胜任的!” 一番如雷贯耳的话语落下之后,在场众多人都哑口无言。 这江山之主,非拓跋家莫属,谁敢在这里妄下断言,岂不就是有了谋反之心? 刚才那些持有反对的声音,略微消减了许多左相,却一味固执的说道:“就算这江山是拓跋家的,可是君主向来只有贤明之人才能够胜任,拓拔桁逼死了先皇,这事儿咱们先不论,可是他真的有当君主的能力吗?” 面对着这一番咄咄逼人的话,众人再一次泛起了一阵小小的纠结,拓拔桁的确是没有拿出什么值得让人信服的话。 看着众人犹豫的模样,所向却不由得摸了摸胡子,露出了几分坦然的笑意。 又跟着瞪了一眼拓跋恒,直接开口说道:“王爷,这历来的君主就算不是世袭制,但也总该是要以德服人,不知您可否经得住我们的考验?” 面对着这一番话,一看就知道走向必然是要出题为难,不过拓拔桁既然已经决定坐上这个位置,那自然是来者不拒,直接开口说道:“左上说的不无道理,即是如此,那就请左相大方出题!” 面对着对方如此坦然的态度,着实让人看着有些生气,左相也不再多加客气,直接开口说道:“若是东南方各自发现旱灾,国库不充足,百姓不和谐,不知道皇上打算怎么处理这个旱灾问题?” 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刁难众人,也开始冥思苦想起来。 拓拔桁摩挲着下巴,不过片刻工夫之后,却突然浅笑一声,“你这个题本来就有漏洞,东南发生灾害,大批难民必将涌入京都出现躁动,也同样会影响到京都景象……” 拓拔桁分析了一下局势,又将自己的答案完美告知,简直就是无懈可击。 众人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此刻倒是觉得格外的佩服,还从未见过有人,能够将这般刁钻的问题分析的如此的透彻有理。 一时间,就连左相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丞相却不由得大喜道:“看到没有,王爷必然是天降之才,不仅能文善武,而且足智多谋,简直就是上天给予咱们南越国之人才。若是有此等帝王带领咱们南越国,日后必将是国运昌盛,无人可敌!” 面对着这一番话,众人也跟着一连串的应和起来,反而是左相给丢了脸。 丞相看了她一眼略带着几分调侃的气息,这才又故作笑容的说道:“怎么样啊?左相大人,你是不是还有别的招?要不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反正就是故意刁难人的说法,幸亏拓拔桁足智多谋,否则真的就要掉进了他的套里面。 听到这一番话,左相一时间哑口无言,直接抿了抿嘴唇,“我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既然我也有这样的帝王之才,那我自当是没有任何的说辞!” 这样的刁钻问题都被对方轻而易举的解决,还有什么是他说不出来的? 再说了,如今朝廷无人也就只有拓拔桁最有这个资格继承,自己再这样执迷下去,只怕是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 面对着众人的拥护,以及左相的妥协,拓拔桁也不再客气。 直接大袖一挥,一步一步稳稳重重的走到了高堂之上,站在龙椅面前,那气势浑厚的模样,让在场的人不由得望而生畏。 “既是响应上天号召,我今日便荣登皇位,必将带领南越国走向繁荣昌盛的道路,绝对不辱没自己的使命,以及百姓朝臣的信任!” 在这样的声音震慑之下,拓拔桁直接坐到了位子上面,显得威严十足。 看到这一幕,众人不由得多几分惶恐,接二连三的都跪了下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连串的声音,不断的飘荡在大殿之上,源远流长,实在是有些骇人听闻。 这件事情过后,拓拔桁也将自己信任的人任命为亲信,给予了一定的官职。 同样的李长歌,作为他的结发妻子唯一的妻子,当时被任命为皇后,主掌整个后宫大权。 不过,虽然身为皇后,李长歌却从来都是不务正业,反而是一直在外面摆着摊子救治病人。 第七百一十二章 狩猎会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在赢得百姓赞扬的同时,浮生也将拓跋宏带回来,与他们一家团聚。 拓拔桁高兴之余,看着面前的浮生,却忍不住多为感激的说道:“国师大人,这一切都要多谢您能够出手相助!” 面对着这一番话,浮生笑着摇了摇头,“你也不必如此,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我也不再是国师,如今先皇已逝,我当做一个闲云野鹤。” 如此说来,拓拔桁蠕动着嘴唇,却略显得有几分纠结。 片刻之后,突然之间双手抱拳,直接冲着浮生深深的鞠了一躬,又开口说道:“国师大人,您料事如神,揣测天命,是我南越国的福分。还希望你能够留下来,继续成为南越国的国师,为百姓谋福!” 面对着这一番话,浮生却不由得浅笑一声,“你是真心为百姓所求,还是为了一己之私呢?” “这……不知道国师大人是什么意思?” 拓拔桁从来都没有想过一己之私之说,不过浮生可向来不是空口说白话的人。 闻言,浮生不由得大笑一声,又跟着无奈的摇了摇头,“你本就无心帝位,明明有实力却又要将我留在身边,难道想要做一个散手皇帝?” 面对着对方这一番质疑,拓拔桁连忙摇了摇头,“国师大人,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历来的皇帝都会有优秀的人合作,相辅相成,才能够督促国家的进步。除了对国师的敬佩之外,更多的是希望能够和您一起合作,携手创建真正的天下无战,百姓和乐!” 面对着这番宏伟之志,浮生满意的点了点头,笑得倒是格外的坦然。 又忍不住想了想拓拔桁刚才的那一番话,“说的倒是在理,不过我闲散惯了,也受不了这种约束。” “放心,只要您在这坐镇江山,能够稳住民心,天下之大,任你遨游!” “呵呵,这可是你心中所想,我倒还不至于闲到这种地步。不过,你这个请求也未尝不是不可以,但先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觉得如何呢?” 听到这一番话,拓拔桁就当是义不容辞,略显高兴的说道:“只要国师愿意留下来,想要问什么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如此,还真的是一点都没有把自己现在皇上的身份放在眼里。 浮生倒是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口却是一个让人左右为难的问题,“若是在家和国之间,同时出现了问题,你会作何选择?”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着实让人觉得有些无从招架。 拓拔桁微微一愣,此刻却显得略有纠结,片刻之后,又跟着回答道:“若是二者必须舍其一,黎民百姓自当不可弃,糟糠之妻已当也不可弃。不过大家成小家,若真有这一天来临,我自当身先为国,而后随家请罪,誓死相随!” 坚决的态度,铿锵有力的声音,无不在表达着拓拔桁的决心。 或许自从继承了这个位子,他就已经想到了这样的答案,这估计也是李长歌心中乐于听到的。 毕竟舍小为大,从来都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既然已经担下了这个重任,那么他也绝对会负责到底! 面对着这样的答案,俯身满意的点了点头,又不免欣赏的看了拓拔桁几眼,“我果然是没有看错你,这样的江山交于你手,一定会走向更繁荣昌盛的道路。正好,我便留下来辅佐你,正好也看看这太平盛世!” 如此一说,皆大欢喜。 过去了几天之后,转眼之间,南越国的秋猎就要开始了。 各个王公大臣都是跃跃欲试,每一年的秋猎,不仅仅是一次娱乐放松的活动,更是对实力的检验,也是让人有着脱颖而出的机会。 多少人的成王败寇,只是在那一瞬间! 后宫之内,拓拔桁轻轻的搂住了李长歌的腰,又忍不住说道:“如今秋猎要开始了,不如你与我一同前去吧?” 闻言,李长歌却不免多了几分疑惑不解,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以前的时候,这种危险的活动,你可是不会让我参与的,今日怎么就突然性情大变了?” 面对着这番质疑,拓拔桁却不由得笑了起来,又跟着叹息了一口气,“你这日日出宫为那些百姓整治,恐怕早已经累得身心俱疲,自当是要去放松一下。放心吧,你可是朕的命,谁会对自己的命看护不周呢?” 宠溺的态度,李长歌倒是有些情难自控,脸不自觉的娇羞了起来,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就你这一张嘴,一天到晚贫的很,日后可要收敛一点,万一被别的姑娘听了去,跟我争男人怎么办?” 虽然只是一句漫不经心的玩笑,可是拓拔桁却突然当了真,面部一下子就凝重起来。 眼神中坚定而认真的光芒,让人略显得有些茫然无措,“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了,在我的心里除了你之外,已经再难容下其他的人,日后不许说这样的胡话!” 如此,李长歌只觉得心窝子一暖,跟着乖巧的点了点头。 秋猎正式开始,不少人聚集在一起,此刻皆是英姿勃发的姿态。 “大家听好了,今年的秋猎,还是和往年一样的笔试方法,将你们打猎获得的猎物,通过换算的方式取决于最终的胜负,希望你们再接再厉,拔得头筹!” 经过太监的一番话之后,众人皆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此刻并肩而行。 看着吉时已到,皇上这才又宣布的说道:“好了,大家一起出发,到约定的时间才回来,且不可有半分耽误,要是出了事情,就发救援信号,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雄厚的声音,仿佛站在数十里外,都能够将丛林之中的鸟儿惊飞。 一瞬间的功夫,几匹马直接撒开了,朝着林子里面狂奔而去。 李长歌目送他们远去的背影,也跟着微微的打了个哈欠,“哎,再怎么羡慕,也只能来看看的份儿了。” 自己没有这个实力,有时候连马都坐不稳,更别说在上面射箭打猎了。 带着几分无奈,不过今日难得落了个清闲,李长歌回了营帐之中,这才让人备了美酒佳肴,自顾自的饮酒作乐。 就在此刻,却忽听外面传来了一阵通报的声音,“皇后娘娘,外面的丞相小姐求见?” 听到这一番话,李长歌一时间还没有想起是哪一个,不过却恰逢自己无聊,正巧需要一个人作伴。 又连忙跟着点了点头,“赶紧让她进来吧,也好陪我喝两杯。” 白秋艳扭捏着身子,此刻一身翠绿罗裙显得,大家闺秀气质尽显于表,绝美之中又带着一份冷艳之气。 “皇后娘娘。” 战于营帐之中,白秋艳提着裙摆,赢了一个端庄的礼仪。 闻言,李长歌扭头一看,连忙想起了对方的身份,以前在宴会上还是见过几次的。 又跟着招了招手,“赶紧过来坐吧,没想到你也来了,还以为只有我一个女子呢。” 狩猎会上,是允许带一些女眷进来的,只不过大多数待秀闺中的女子,都不太喜欢这种刺激性的外用,白秋艳倒是一个难得的例外。 两个女子坐在一起,绝美的容颜也不失为一副美人肖像。 “皇后娘娘,您这一个人在这里独饮酒,实在是太无趣了啊。” 看着她自饮自乐,白秋艳忍不住轻笑了两声。 听到这一番话,李长歌也无奈的叹息了一番,“的确是觉得有些无趣了,不过还好你来了,咱俩喝一些吧,说说话也是好的。” 两个人就这样,直接喝起了酒,场面倒是显得格外的和谐。 可纠结了片刻之后,白秋艳抬眸看了一眼李长歌,却突然试探性的开口询问道:“皇后娘娘,听说您与皇上伉俪情深,可有想过什么那后宫之事啊?”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李长歌略显得有些意外,不过却又摇了摇头,“皇上对本宫一心一意,我们眼中除了彼此,也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皇上又怎可会扩充后宫呢?” 李长歌回答的倒是自信,看着白秋艳听到回答之后落寞的表情,却又跟着浅笑一声,“好端端的提这些扫兴的事情做什么?喝一杯吧!” 不管她为什么询问这个问题,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既然当初承诺的此生唯有彼此,那就自然不会再给旁人有任何插足的余地,也就没有将白秋艳这一番试探放在心上。 等到夜晚的时候,大家举行篝火晚会,大大的火圈子,看起来十分的热情洋溢,充斥着欢喜的气息。 李长歌微微升了个懒腰,也止不住的来了几分兴趣,坐在篝火旁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架子。 就在众人欢呼雀跃,饮酒作乐,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却见一个女子站在了篝火中央,直接拍了拍手,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的身上,“各位,这光是围着篝火喝酒作乐,似乎有些失了乏味。咱们白小姐可是剑术高超,不如来给我们表演一个呗?” 说话的人,是刑部尚书的千金陆雪,和白秋艳向来是关系不错的好朋友。 第七百一十三章 霸气回怼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听到这一番话,其他人起哄,“若是白小姐愿意的话,那咱们能够看这个热闹,实在是不甚荣幸啊!” 在众人的推崇之下,白秋艳此刻扭捏的走到了人群中,见其他人将那射把抬了过来,白秋艳做着标准的动作,眼睛对准圆心,咻的一下,那支箭就直接射了出去。 看到这一份快如闪电的动作,干脆流利,到底却是一副练家子的模样。 众人不由得略微感慨,“白小姐果然是好身法,没想到女子还能够如此出色,实在是叫我等佩服!” 这可是要比在场不少不会武艺的男子,要好的许多,自然是让人有些羡慕的。 听到这样一番话,白秋艳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此刻低垂着眼眸,却反而是对准了皇上,又跟着娇羞的说道,“我这算得了什么,在皇上的面前也只不过是献丑了。” 这话说的含蓄,拓拔桁看了一眼,那只偏离射把圆心的箭,却不由得发出一阵感叹,“白小姐倒是不必如此,这已经很不错了。” 毕竟,可不是所有的女子都能够骑射,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官家小姐,就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事情了。 面对着这一份褒奖,白秋艳此刻越发的脸红心跳。 却听陆雪突然起哄道,“我们白小姐这么厉害,简直就与皇上是绝配,皇上,您要不要考虑把她也收入后宫啊?” 听到这一番话,李长歌本还挂着笑容的嘴角,此刻突然耷拉了下去。 又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这分明就是在故意挑衅自己呀! 同样的,面对这一番话,拓拔桁也止不住的微微蹙眉,反观是站在中央一脸娇羞的白秋艳。 却直接毫不客气的冷道:“当初朕登基的时候,就已经昭告天下,此生只会有往后一个女人,其他的再也装不下了。若是心怀其他心思,还是希望能够收敛一些,不要到时候自讨没趣。” 这毫不客气的话语,不给人半分退路可言,白秋艳的脸色一红,此刻当真是尴尬到无地自容。 看了一眼冲动的陆雪没有说些什么,反而是一脸惶恐的对着皇上说道:“皇上可千万别误会,陆雪她也只不过是在开个玩笑罢了,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说完之后,就直接默默的退到了自己的原位,看着旁边的陆雪一脸不满的样子,又跟着轻声的警告道:“你刚才在冲动的说些什么呀?你可知道把我害惨了。” 本来是想要慢慢的温暖着拓拔桁的心,可是没有想到,反倒是把事情给弄巧成拙,计划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宣告了终结。 赤裸裸的一盆冷水,泼得她实在是有些凉飕飕的,人生都觉得有些不自在。 面对着这一番话,陆雪却微微咬着牙齿,有几分不服气的态度,又没好气的低声说道:“我只是想试探一下皇上的意思,可没想到态度这么坚决,很明显就是被那狐狸精给迷惑了头脑!” 幸亏这一句话声音说的低,不然被别人听了进去,可就是大大的罪过。 白秋艳惶恐的瞪了他一眼,又连忙跟着呵斥道:“你可千万不要再胡说八道,还是赶紧闭上嘴巴,吃吃喝喝都堵不上你的嘴吗?” 她可不希望被陆雪这一张毫无顾忌的嘴给连累,也更不希望莫名其妙的,就在皇上的心中又多一份恶劣印象。 如此一说,陆雪却还是觉得有些不服气,毫不客气的说道:“我就是要说,某些人就是专指读前,皇上本就应该是后宫无数,怎么偏偏到他这里就只能独宠一人,简直就是荒唐嘛!” 这话说的声音不大,但是却是说给那些周围的大人们听的。 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早就已经对此事颇有微词的那些人,也忍不住开始议论起来。 “是啊,这皇后也实在是不懂事,这皇宫里应当是开枝散叶,怎么能够只有她一个人?” “只怕是让着皇上对她那一点新鲜感,如今就越发的肆无忌惮了……” 一个个交头接耳的,也不知道是谁在说话,不过陆雪那左摇右晃,恨不得让满世界传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的样子,却落在了李长歌的眼里,着实让人看着有些不太顺眼。 拓拔桁也紧跟着蹙起眉,却见李长歌一把按耐住他的手,直接站起身子对着陆雪说道:“陆小姐,你有什么话,不妨当着大家的面一起说藏着掖着算什么本事?” 当中的指名道姓,一点也不含糊,高昂的声音,浑厚的气势,身份的压制让人有些不太舒服。 听到这一番话,陆雪微微一愣,此刻憋着嘴唇,却又装聋作哑,“皇后娘娘这什么意思?我可什么都没有说,您不要对号入座呀。” 就这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就很明显的将自己的不满表现的淋漓尽致。 李长歌却不由得嗤之以鼻,“你就是因为说的太多,所以才这么引人注目?既然对我有什么不满,不妨直接说出来,免得偷偷摸摸的,自己心中也不太舒畅,不是吗?” 带着几分玩味的气息,陆雪却听出了挑衅的味道,可愈发的显得按耐不住心中那股浮躁之气。 也跟着站起了身子,不客气的挺胸抬头,“既然皇后娘娘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这么委婉。别说是堂堂皇上了,就连一个普通的男人,三妻四妾都再正常不过,怎么到了皇后娘娘你这里,就变成了一夫一妻制?” 这高昂的腔调,无疑是在鼓舞着所有的人,跟自己一起反抗这种不平等的待遇。 如此一说,李长歌却不由得嗤之以鼻,又跟着笑道:“这当今皇后只有一人,本宫也尚有子嗣,健康活泼又可爱。你让皇上扩充后宫,是想要替他选皇后,还是觉得他还是不够,亦或是你想来做这个皇后的位子!” 一番如雷贯耳的声音下去,陆雪心中猛然一颤,一时间倒是有些惶恐无措。 陆雪硬着头皮,又跟着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说了句公道话吧,皇后娘娘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可是面对他的狡辩,李长歌又何尝是吃素的人? 既然已经决定成为这后宫之主,那自然也是不能够败给了这么一个刑部千金啊! 带着几分讥讽的气息,李长歌一点点的靠近路,气势越发的浑厚,“究竟是谁在咄咄逼人?难道你觉得我说的有错吗,我与皇上琴瑟和鸣,养育一子,本来是一段传奇佳话,如今到你的嘴里却愈发显得荒谬,我看你就是居心不良!” 又是一番震慑人心的话,却彻底的将陆雪的心灵给抨击的死死的。 此刻一张嘴巴张张合合半天,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额头上只觉阵阵汗珠不断的涌动。 “可我,没想到这个皇后居然还是只母老虎,我真是小瞧这女人了!” 本想着还能够重创她一番,可谁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将自己置于两难的境地。 深吸了一口气,为了能够保住自己,只能够求助性的看了一眼白秋艳。 看到这幅情况,白秋艳也略微显得无奈,又连忙跟着站了起来,率先挡在了陆雪的面前,直接跟着恭维道:“皇后娘娘,陆雪也是一时冲动,您乃是后宫之主,还请您宽宏大量,莫要见怪!” 本来,这事儿她不应该出面的,可是偏偏这个陆雪是为她出的头,若是自己不说些什么的话,岂不是于情于理都过不上去? 听到这一番话,李长歌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决策。 反倒是一直默不作声的浮生,此刻却突然之间冷笑一声,又跟着挑眉看了一眼,刑部尚书毫不客气的说道:“陆大人,你们刑部也是知法懂法,如此以下犯上,不知礼数的千金,你可知道该用什么罪来处置呢?”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刑部尚书下的惶恐无措,就连陆雪的脸色也一变。 这很明显,浮生是要拿自己开刀,来杀鸡儆猴,替李长歌震震场面。 面对着这一番话,刑部尚书冲了出来,此刻直接跪在了李长歌的面前,跟着惶恐的磕头说道:“皇后娘娘,小女年幼无知,还请您念在老臣为皇上尽心尽力的份上,不要多加怪罪于她呀!” 这话说的,还真的是赤裸裸的道德捆绑。 虽然这有功的是刑部尚书,可是犯罪的是陆雪,为什么就要卖给他这个薄面? 要不是这个女人,李长歌也不至于陷入到议论之中,半天都下不来台面。 带着内心的纠结,微微的扫了一眼尚书,这才跟着笑道:“尚书大人,既然你是拿皇上的情面来说事,那这种事情自然是要交给皇上,在这里多做处理了。” 说完之后,这大袖一挥,直接就重新回到了拓拔桁的身边,自顾自的喝了杯酒,来缓解一下刚才压在心里的怒气。 面对着这一幕,尚书又将目光投向了皇上,此刻略带几分纠结之色,“皇上,您看……” 闻言,皇上扫了一眼李长歌,知道他不做计较,就意味着气已经消了,如今只是为了给自己涨涨威望。 “够了,不容再犯!” 拓拔桁展现自己的宽宏大量,一切才宣告终结。 第七百一十四章 饕餮之宴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等到篝火晚会过去之后,一切都显得其乐融融,没有人再提之前那一件冒犯的事情。 然而,丞相却显得耿耿于怀,在其他人散去之后,突然之间凑到了皇上的身边,毕恭毕敬的说道:“皇上,不知道老臣可否和您单独聊几句?” 如此一说,拓拔桁自然是不可能不给他这个面子,只能够点了点头。 寂寥的夜空之中,乌鸦嘶鸣的声音,冷风萧瑟的声音,无不刺痛着人的心弦,带着几分肃穆的气氛。 拓拔桁双手负背,一双眸光远远的眺望,漆黑的瞳孔带着带着几分无比深邃,一年仿佛就能让人沦陷。 看着这样的拓拔桁,丞相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正是对方得不到想要的话,能够率先开口说道:“你不是有话要对朕说吗?为何到现在,突然又不开口了?” 如此,丞相略微惶恐,连忙跟着双手抱拳,“回皇上的话,关于今日的事情,微臣只是觉得实在是有些不妥。毕竟您是一国之君,这后宫本来就是要充裕,如今皇后专制独权,实在是有些不妥……” 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态度,尽管这是拓拔桁心里面的禁区。 可是该说的丞相作为元老,也不得不去见一下,否则这拖把恒刚刚登基,只怕是朝臣不满,要是对他说些什么那可就不好了。“” 面对着丞相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拓拔桁紧蹙眉头自然是听得不太高兴。 这眸光微微扫了他一眼,却不由得浅笑一声,毫不客气的说道:“丞相大人,你也是知道的,这个位置坐上去,本就并非是我的意思,也只是被逼无奈。我的理想,一直都是带着家人和孩子过上向往的自由生活,如果你一定要拿着莫须有的东西来说服我的话,那么我可能就只有……” 如果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拓拔桁自然是要选择自己最想要最需要的东西。 面对着这一番话,丞相一时间哑口无言,也知道他心中所想,此刻只能够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 又连忙跟着摇头叹息道:“既然你都已经心意已决,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就这样吧。” 说完之后,也不再与之继续多言,直接跟着双手负背,迈着老态龙钟的步伐,借着皎皎月光所照亮出来的路,慢慢悠悠的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之中。 这一夜过去,月色寂寥倒是显得风平浪静,可是某些人的心,却始终是静不下来。 等到次日一早,还没有来得及起身,一股香气弥漫开来,此刻在周围不断的酝酿扩散,着实让人觉得有几分意外。 拓拔桁和李长歌吸了吸鼻子,忍不住多了几份小小的欢喜,“皇上,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香啊?” 本来就是一个嘴馋的人,面对这样的香味,自然是觉得有些控制不住,那可不是在皇宫里面能够享受到的待遇。 纯天然的肉香,配上浓浓的配料,简直就是在无情的挑逗着人的味蕾,李长歌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此刻实在是有些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忙不跌地从床上坐起了身。 穿戴整齐之后,又看了一眼慢慢悠悠的拓拔桁,没忍住皮了撇嘴巴,“你看看你,吃饭都不积极!” 今日也就是有了好吃的,李长歌才会按耐不住。 两个人收拾准备好之后,这才也随之出了营帐,发现外面已经搭好了帐篷,此刻一个个围在一起,叫一个垂涎三尺的模样,就像是饿了几天的大犯人一样。 看到已经出来的皇上和皇后,其他人这才略微收敛,连忙恭敬的问候了一声,做了一个简单的流程。 等到拨开人群之后,李长歌才看到那满汉全席,实在是有些难以控制住自己已经按耐不住的味蕾。 又忍不住啧啧赞叹,“天哪,这怎么这么多荤菜,该不会是咱们昨天打的猎物吧?” 闻言,有人连忙跟着回答道:“不愧是皇后娘娘,可真的是机智啊,这里面有野猪肉,还有梅鹿肉,以及豹子肉……” 这前面听着还大致可以,可是越往后面说,却越显得让人有些坐不住了,李长歌微微汗颜,“豹子,梅花鹿……”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呀,正常人怎么可能会吃这些,平日里拿一些兔子猪肉裹腹也就算了,如今胃口倒是越来越大了! 想想,没有吃过,也真的是下不了那个嘴! 本来还满怀期待,可是一瞬间的功夫,李长歌已经全然没有了胃口,只是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不好再多说些什么。 “怎么了?难道是不喜欢吗?” 注意到李长歌不对的身体,拓拔桁微微的低头看了她一眼。 面对着这一番疑惑,李长歌摇了摇头,也不好意思,表现的太过于明显,可能就是因为个人的爱好,不能够强加在她的身上吧? 就在众人入座,催促着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却听陆雪突然吆喝起来,“你们先不要这么着急,咱们今日这一桌的大功臣还没有到呢!” 面对着这一番话,其他人略显得有些疑惑,一时间不明所以,“什么大功臣,难道后厨也要来吗?” 可是话音刚刚落下的一瞬间,白秋艳却突然走了过来,“各位,真是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大家赶紧坐下来吃吧。我也是第一次做这么大规模的阵仗,也不知道手艺能不能合大家的胃口!” 这一番话,包含着多层意思,众人都是听得明明白白,没有想到这顿饭居然是白秋艳一人所为,到底却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此刻一个个看着她,实在是不相信,这居然是堂堂的左相之女! 与此同时,李长歌也略显得有些差异,想想昨天的事情,本就已经没什么胃口,如今越发的不想吃了。 毕竟,女人本来就是善妒的物种,嗯,现在吃了她的饭,还要拍手叫好,岂不是再给对方机会吗? 然而,其他人可并没有这么多的思绪可言,一番吹捧之后,都跟着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白秋艳入座,还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陆雪娟连忙招呼道:“你坐的这么远干什么呀?这么大的功臣,难道连做皇上身边的资格都没有吗?” 一边说着,又连忙拍了拍自己拼死拼活给白秋艳留下来的位置,此刻倒是显得格外的客气。 这么一说,看到拓拔桁那边没有反对的意思,索性就坐了过去。 这才又跟着联盟催促道:“各位不要再冻着了,赶紧吃吧,要吃东西冷了的话,可就失了那个味道了。” 如此一说,其他人纷纷点头,果然是拿起筷子,就开始吃了起来。 然而,去看李长歌一块子都不动,此刻只是尴尬的喝着酒水,完全融入不了这种热闹的氛围之中。 陆雪看到这幅情况,笑容之中却忍不住带着几分讥讽的味道:“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难道这些菜不合你的胃口吗?” 听闻此言,虽然李长歌并不是特别想了解她,不过眼下的情况也是并非得以,只能够无奈的说道:“你们吃吧,我没什么胃口。” 说得倒是轻描淡写,可是偏偏被有心人听进去了,就不是这样的一番光景。 陆雪不由得讽刺一声,“这么大一桌的满汉全席,刚才如果没看错的话,皇后娘娘可是露出了惊喜无比的颜色呢,怎么现在就突然不喜欢了?莫不是这做菜的人不对,该不会是娘娘还记恨着昨天晚上的事情,怎么会如此小家子气呢?” 这一阵又一阵讥讽的声音,本就已经没有胃口的李长歌,听着越发的觉得刺耳,犹如苍蝇嗡嗡的叫,实在是想一巴掌拍死她。 带着几分不悦的气息,努力的保持着微笑,这才又跟着说道:“本宫都说了没有胃口,你怎么一直咄咄逼人?” 虽然话是这样说,可是看着李长歌当真是一块子都没有动,辜负了人家的一番美意,难免会让人将这件事情和昨天面联想起来,一时间又忍不住多了一阵嘈杂的议论声。 其他人看了一眼,却不由得嗤之以鼻,“实在是有意思,这满汉全席可称之为饕餮盛宴,先不说娘娘您是否有胃口,哪怕是装装样子,也在当时要给白小姐一点面子,可您这样做未免也太不合适了吧?” “就是呀,皇后身为一宫之主,理应要保持着大方的态度,怎么到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小家子气的女人?” 一阵又一阵的声音,听的人实在是觉得有些聒噪。 李长歌微微的咬紧牙关,只觉得心中愈发的有些不太舒坦,本是不打算将这些话放在耳朵里。 可是偏偏,这个是,陆雪真是片刻都消停不下来,此刻愈发的显得有些有恃无恐,直接顺着人群讽刺道:“你们也不要这样说,毕竟皇后娘娘乃是一宫之主,又深得皇上的宠爱,人家想做的事情,尤其是我们能够做得了主的?” 赤裸裸的讽刺,无疑是在暗讽李长歌仗着自己的身份和靠山,才在这里肆无忌惮,没有把白秋艳放在眼里,显然是在拉低她的分为啊! 第七百一十五章 食物中毒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面对着这一阵阵的讥讽的李长歌,实在是有些沉不住气,不过却没有和陆雪多做计较,反而是将目光昨天在刑部尚书的身上。 “陆大人,你可忘了昨日的事情,难不成还想打算再进行一次吗?” 这赤裸裸的话语,分明就是在威胁着陆大人,让他好好的管教自己的女儿。 着刑部尚书,还算得上是一个有点脑子的,此刻跟着连忙惶恐的站起来,又瞪了一眼陆雪,“雪儿,你吃个饭怎么也不消停?赶紧把嘴巴给我闭上,若是食物得不到你的嘴,那你就去外面跑几圈,累了就自然消停了!” 严厉的声音,不带半分容情的态度,入学一时间哑口无言,此刻委屈的看着他,竟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爹爹,我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平日里自己要是装作委屈的样子,肯定就是要惹来一阵疼惜。 可偏偏,这个陆雪也实在是个没眼力见儿的,也不看看今日是什么样的场合,在和什么样的人做对。 陆大人可没有打算和她说这么多,直接开口怒道:“我再跟你说最后一次,要么吃饭,要么就去外面跑步,反正总有一样是适合你的,不要影响了大家的心情!” 带着几分厉声斥责的味道,这其中的大家,自然也就包括皇上,很明显,就是赤裸裸的警告。 要是因为入睡的无脑得罪,反而是连累了他们整个陆家,这一块是真正得不偿失的事情。 如此一说,陆雪彻底的无言以对,此刻只能够乖乖的闭上了嘴巴,一脸委屈的点了点头,“爹,我知道错了。” 这番话落下之后,就没有多余的话语,乖乖的坐在了位子上,其他的都不当作回事,一切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原因。 可是还没有吃多久,却忽然从人群之中传来了一阵不和谐的声音,“哎哟,我的肚子怎么突然疼起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呼百应,其他的人此刻也跟着紧蹙眉头,连忙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吃得正香的嘴,也没有心思再继续吃下去。 一个个叫苦不迭,都是因为肚子的疼痛所引起的,着实让人觉得有些意外。 看到这一幕,李长歌微微蹙眉,隐隐的感觉,事情并没有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陆雪和白秋艳一行人,也突然开始肚子疼起来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肚子都开始疼了?” 不仅仅是他们,就连气定神闲的拓拔桁,此刻都紧蹙起眉头,俨然是一副不太对劲的征兆。 李长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还显得有些浑浑噩噩的,“你们这都是什么情况?难道是因为食物的问题吗?” 就只有自己没有吃东西,所以也并没有肚子疼的症状,和这些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其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如此一说,倒的确是让人恍然大悟。 李长歌不敢怠慢,就近旁边的拓拔桁,连忙又开口说道:“你先不要动,我给你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检查了片刻之后,李长歌紧蹙眉头,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奇了怪了,身体面向紊乱,倒像是中毒之状,可是又不能够彻底的明确……” 纠结之余,一时间有些摸不透他们究竟是个什么毛病。 可是看到这里,陆雪却突然站了起来,直接怒目直视着李长歌,毫不客气的讽刺道:“你不要在那里装了,这肯定是你下的毒!” 一番话语,如雷贯耳,瞬间激起千层海浪,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多了几分诧异。 仔细想想,这的确好像是和李长歌有着直接的渊源,所有的证据突然就指向了李长歌,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埋怨之时,又带着几丝迷惑不解。 终于有人开口,忍不住询问道:“皇后娘娘,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给我们下毒?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如果不是她的话,为什么面对着满汉全席却无动于衷,这只怕是早有预谋,早就知道这里面有毒了呀! 可是听到这一番话,李长歌着实觉得有些无言以对,此刻狠狠的咬着牙关,“你们这些人究竟是怎么回事?虽说的确是中毒知道,可是也没有傻到这种程度,要是真的下毒,我会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吗?” 也都怪这个陆雪,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却偏偏在这里乱带节奏,实在是叫人有些无语。 可是现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无论他说些什么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反而又是那个陆雪,真是片刻消停都没有,又忙不停的开口催促道:“皇后娘娘,您可不要再执迷不悟下去了,赶紧把解药交出来吧,疼死我了!” 这一副求饶的气息,几乎都快要疼的哭出来了。 可是李长歌真的没有下毒,又谈什么解药? “行了,我去找太医过来给你们看看,把具体的毛病找出来,免得你们在这里胡说八道!” 等到太医检验了一番之后,又跟着微微的蹙起眉头,“的确是中毒的迹象,不过,应该是食物中毒。你们看看这样龙虾和土豆,本就是相克的道理,怎么可能放在一起吃呢?” 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大致也就是如此。 李长歌瞬间恍然大悟,也跟着连忙附和道:“你们都已经听到了,把太医都这样说了,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面对这种办法,其他人瞬间哑口无言,就算是不相信李长歌,也总不可能不相信太医吧。 陆雪被打脸的狠狠,此刻最为尴尬的无地自容,微微扭捏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这一瞬间却有人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忍不住将目光锁定在了白秋艳身上,“对了呀,这个顿饭不是白小姐做的吗?那么就是说,害我们中毒的不就是……” 想要再说下去,其他人却又不好意思说了,毕竟人家好心好意做了这么大一桌子饭,结果反倒是出了这样子的状况,还要受到别人的指责,岂不是显得很委屈吗? 听到这样的话语,白秋艳也瞬间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此刻吓得惶恐不已,连肚子的疼痛都已经忘却,忙不跌的就跪在了皇上的面前,“皇上,我真的不是故意为之,我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这样啊!” 她平日在家里面做菜,那些食材都是准备好的,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可是偏偏这是在狩猎场上,她一个千金大小姐,本就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又怎么可能分辨出来这些东西呢? 面对着这一番求饶,拓拔桁却实在是有些难以咽下这口气,先不说她做的饭有毒在先,把他们都给害了。 可偏偏,刚才他们居然将这些事情来到了李长歌的头上,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你既然知道自己错了,那你觉得该怎么发吧。好歹这东西毒性不烈,若是真的是什么致命的毒物,如今我们现在早已经死成一片了,你觉得什么样的惩罚才适合你呢?” 带着几分威胁的气息,这俨然是不打算轻易放过的意思。 在场的人都是受了这食物的破坏,心中本就有些耿耿于怀,此刻自当也不愿意趟这趟浑水。 白秋艳一时间竟有些无地自容,死死的刻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有想个透彻。 可就在这个时候,李长歌却突然站了出来,出乎意料的说道:“皇上,还是请您不要怪她了,毕竟这种东西也不是人人都能够分得出来的,白小姐一个千金大小姐,能够做出这么丰富的饭菜,已经很不容易了。” 虽说对于白秋艳喜欢自家拓拔桁这种不太友好的心思感到一丝丝不满,可是实事求是,就连李长歌都做不出这一桌满汉全席,可见她在其中花了多少功夫。 到头来非但没有得到任何奖赏,反而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面对这李长歌突然的求情,白秋燕略显得有些差异,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皇后娘娘,你真的不怪我吗?” “我能够有什么怪你的,反正这中毒的又不是我,我只是说一句公道话罢了。” 她李长歌的确是在爱情的方面有些自私,可是并不代表她整个人都是自私的。 如此,白秋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拓拔桁听到李长歌的话,也不打算再继续追究下来,只能够跟着微微摆手,“你可要记住了,这一次是皇后帮你求情,否则的话你是在劫难逃。以后就莫要再与她过不去,应当是要学会感恩才是。” 如此,就相当于是给他无罪释放了。 白秋艳感动之余,又不免连连感谢,“多谢皇后娘娘大度宽容,我一定会铭记在心中!” 就在白秋艳为自己的劫后余生而感到庆幸的时候,安阳却突然跑了过来,看到这一幕,会显得有些意外,“皇后娘娘,这个女人该不会是又欺负你了吧?” 要是好端端的没什么事,她现在干嘛在这里下跪? 带着几分不悦的态度,安阳这个暴脾气,说着就直接冲着白秋艳过去了,“你这个故事好歹的女人,怎么就偏偏跟皇后过不去,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第七百一十六章 受辱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不由分说,对于欺负李长歌的人,安阳自然是不会轻易放。 这上前一步,就直接将白秋艳给推倒在地,愤愤的说道:“你这女人,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堂堂皇后,其实你能够得罪的起的,如今居然还敢在这里卖弄,真是不要脸的!” 犀利的言辞,不带半分妥协的气息,听得周遭的人,都觉得略微有些尴尬。 都止不住的胆怯看了一眼白秋艳,着实让人有些无法言喻,白秋艳此刻匍匐在地。本就是生得一副娇柔的样子,如今更显得楚楚可怜,洁白的衣袖沾染了地上的淤泥,看起来实在是不堪入目。 “我是知有错,可是皇后娘娘已经原谅我了,你为何需要在对我步步紧逼?” 带着几分不甘心的模样,白秋艳瞪圆了一双眼睛,努力的咬紧牙关,多为隐忍的看了她一眼。 深吸了一口气,你就是觉得浑身都不太自在,此刻当真是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面对着这一番话,安阳却不以为然,反而是愈发的觉得有些恶心,“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了,你以为欺负的人哭哭啼啼就有用吗?皇。后娘娘那是心软仁慈,可是我今天却非要教训一下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 也不过是小小的一个知府千金,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敢在这里面一再的搬弄是非,也真不掂量一下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 说完之后,安阳抬起手,眼看着就要替李长歌出手教训。 看到这一幕,李长歌连忙跨上一步,紧紧的拽住她的胳膊,又忙不停的劝慰道:“你这是干什么?这件事情说来也并非是他的错,你可千万别这样,赶紧给我停下!” 说实话,我这暴脾气有时候过分的好,有时候,又实在是有些冲动是趴在这样下去,很容易坏事的呀。 听到这一番话,安阳还有些意犹未尽,可是却被李长歌给死死拽着胳膊,硬生生的给弄的安分下来。 安葬此刻双手抱怀撇了撇嘴唇,着实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皇后娘娘,你怎么能帮这种人说话呢?不管他做了什么,如今在这里受罚,那肯定是故意为之,这种人不给他点教训,以后指不定还要骑到您头上呢!” 她身为郡主,小时候就在皇宫里多为走动,这些东西自然是见惯不惯所谓女人心,海底针,有几个是能够真心相待的? 如此一说,李长歌无言以对,反倒是那不安分的陆雪,此刻却率先上前一步,连忙惶恐的搀扶着白秋艳,“天哪,白小姐您赶紧起来,您毕竟也是一家千金,一定是摔的很疼吧!” 带着几分惶恐的气息,突然又扭头,直接目光冷冷的瞪向了李长歌,此刻实在是有些坐不住了,咬着牙齿怒道:“好一个皇后娘娘,说一套做一套,表面宽宏大量,却任由自己的好友在这里放肆,显然就是在做戏给我们看呢!” 这倒的确容易让人误会,谁都知道,李长歌和安阳的关系不错,如今安阳打着李长歌的面替她出气,是个人都会联想到,肯定是李长歌私下怂恿的。 面对着这一番质疑,其他人面面相觑,却经过刚才一番整治之后,现在的疼痛之症已然有所缓解。 面对着陆雪这一番的言辞,有些人却突然不买账了,反而是站在那李长歌这一边,开口帮着对了路写一句:“陆小姐,您可忘记了,刚才陆大人是怎么交代于你的,怎么现在又开始尊卑不分,以下犯上了?” 一个小姐而已,自然是比不过这些达官贵人说话要有些分量的。 如今面对着这一番指责,陆雪一时间哑口无言,此刻嘴巴像是被蜜给封住了一般,“我,这皇后本来就是心胸狭叶,表里不一,你们为什么要帮着她说话?” 带着几分不甘心的态度,陆雪俨然是忘了自己的肚子疼痛是谁先发现的? 要是再晚一步,恐怕还不知道要酿成什么严重的后果呢!如今,居然还在这里倒打一耙,一点也不懂得知恩图报,实在让人心寒! 其中,一位老臣还是站出来,忍不住说了句公道话:“杜小姐,刚才可是皇后娘娘发现了及时救了咱们的性命,而且皇后,也已经宽宏大量,原谅了无知的白小姐,您还想怎么样?” 一连串的说辞,实在是叫人有些无言以对。 陆雪紧紧咬着牙关,此刻死死地拽住白秋艳的胳膊,有连忙低声的怒道:“秋艳,你倒是说两句话呀,你看到我现在都被逼成什么样子了吗?我可是在替你出头呢!” 带着几分不愉快的气息,真不知道这个白秋艳,究竟是胆小懦弱还是真的与世无争,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 自己在这里与他争一口气,结果这女人倒好,站在旁边就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面对着这一番话,白秋艳蠕动了一下嘴唇,纠结片刻之后,这才又跟着小声说道:“雪儿,其实这件事情的确是我有错在先,你也就不要再计较了……” 如今倒好,自己帮助的人都不支持自己,陆雪当真是有些无地自容,此刻紧咬着牙,是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连忙一把将她推开,又忍不住怒道:“我真不明白你脑子在想些什么,好不容易做顿饭讨好,可偏偏还做了顿有毒的饭。我如今帮你说话,你却又胳膊肘往外拐,我当真是瞎了眼,才要这样子对你掏心掏肺的!” 要不是白秋艳氛围比自己高,日后若真的能入主后宫,自己也有个依靠,说不定还能够顺势攀龙附凤,可谁知道这个白秋艳这么不开窍! 听到这一番斥责,白秋艳蠕动着嘴唇,此刻却着实觉得有些委屈。 微微的吸了吸鼻子,本就因为刚才那些有毒的饭菜而感到愧疚,如今被闺蜜职指责,更是下不来台。 “我……对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就不应该献殷勤,我就不应该多操心多管闲事,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消失总可以了吧!” 说完之后,直接一只手抹着脸颊,从人群之中拔腿冲了出去,着快速的行动,着实让人觉得有些诧异。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反倒是丞相猛然大悟,又连忙跟着喊道:“你们还能在那里干什么?赶紧去将小姐给追回来呀,可千万不要出了什么差错!” 面对着这一番话,旁边几个待命的侍卫连忙冲了出去,只怕这狩猎丛中若一个姑娘到处跑,万一遇到猛兽出了意外,可怎么才好? 所有的人,此刻的焦虑都集中在一个地方,一个个交头接耳,实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 拓拔桁也着实郁闷的慌,“好了,你们大家都安静一下,这丛林地形复杂症倒是颇为熟悉,我率领一队人马先去寻找,你们几个就在这里安分的呆着,不要再议论其他听到了没有!” 就当是看在丞相的面子上,拓拔桁自然是不能够就这么坐视不理。 说完之后,直接顺着前面的一匹马跨上去,又招呼了几个人,“你们跟着我一起进去!” 伴随着马蹄四溅的声音,一群人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李长歌心中也格外的不是滋味。 看着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的众人,努力的撑出一丝牵强的笑容,“好了各位,不要再看下去了,你们身体不舒服,还是赶紧回去休息缓解一下吧!” 丛林之中,杂草丛生,白秋艳这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反正这眼睛一闭,双腿一蹬,整个人就发了疯似的,只知道往前冲。 直到稍微冷静一下,这才微微的停顿,松缓了一口气,目光眺望周围,发现都是高大的树木,以及幽暗的丛林,还有一种后知后觉的惶恐和害怕。 “这是什么地方,我这是跑到哪里来了?” 带着几分惶恐的气息,白秋艳双手抱怀,微微的蜷缩着身子,借着一棵大树,努力的想要寻找一点安全的依靠。 就在这个时候,却忽听得一阵猛兽的咆哮声音,“轰轰!” 这声音如同雷电一般,实在是有些骇人听闻,在配合这个不太和善的环境,才是真正的叫人惶恐无措。 白秋艳吞了吞口水,此刻战战兢兢,只觉得双腿都要发软了。 紧咬着牙关,这才又跟着尖锐的吼道:“什么东西在那里?不要在那里装神弄鬼的,有本事你就出来!” 这倒是说到做到,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就从灌木丛中直接飞越般的窜了出来。 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是什么身影,白秋艳就直接失声大叫,“啊,你不要过来!” 说完之后,毫不犹豫的拔腿就跑,身后的那个野猪,也在跟着疯狂的冲刺着,两个人一前一后,如同争相竞逐的赛跑,一般刺激。 白秋艳整个人都快跑的虚脱了,一路跌跌撞撞,忽然感觉前一疼,整个人攀上一棵大石头直接跌倒在地。 “啊,我怎么这么没用,为什么要这么自作自受?” 此刻的无助,实在是让白秋艳感受到了一丝绝境。 看着那只猪,就这么朝着自己迎面而来,惶恐之色不言而喻。 就在那野猪要冲刺过来的时候,却忽见一支箭,唰的一下射了过来。 第七百一十七章 吃醋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那支箭射得倒是极为精准,正好射中了那野猪的一只眼睛。 在一阵疯狂的翻滚哀嚎之下,野猪吓得连忙转头就跑。 听到动静不再有,白秋艳略微显得有些诧异,却忽听得一阵声音从身后传来,“怎么样?你没事吧?可以站起来吗?” 面对着这一番话,白秋艳惊讶之余,抬头一看,果真是对上了那一张俊朗无双的面孔,一时间竟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 惶恐之余,又带着万分惊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此刻战战兢兢,半天都没有回答了对方的话。 拓拔桁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突然伸出一只手直接拽住白秋艳的胳膊,就一鼓作气将她给提上来了。 拓拔桁看了她一眼,整个人的心态显得有些狼狈,显然刚才是没有少受那野猪的折腾,又跟着冷冷的说道:“你走两步试试。” 如此,白秋艳倒是极为听话,乖巧的迈开脚步,想要踏前一步,却忽感觉腿上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 这微微的提起裙摆一看,没想到刚才跌倒的时候把膝盖给磕破了,现在才后知后觉,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左右纠结之后,这才又一脸委屈的看向了拓拔桁,“皇上,实在是对不起,我之前不应该这么任性胡闹的,我这腿只怕是不太方便……”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拓拔桁自然是不可能屈尊降贵,就这么背着她的。 左右纠结片刻,突然看到远处拴着的马屁,这才又搀扶着她一路到了马的面前,“你就做马吧,我自己牵着马拉着你往外走,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及时告诉我。” 要不是看在丞相的面子上如此任性且又胡搅蛮缠的女子,当真是不愿意多给几分好脸色。 一边说着,将白秋艳扶上马之后,这才连忙拿出了身上揣着的信号弹放了出去。 毕竟刚才他们分头行动,现在其他人估计都在各个地方寻找,只怕是找不到人会着急。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白秋艳坐在高高的马屁,看着前面牵马的男人,夕阳西下,倒是有一种格外绝美的意境。 此刻周围的恐惧,似乎已经再难以侵入她的心中,这满眼和心理都已经被面前的拖把给占据的一干二净,哪怕仅仅只是一个背影,冰冷的气息,也足以给人足够的温暖和安稳。 “皇上亲自出来找我,如今又将马匹让给我,对我如此温柔,该不会是早就对我有意思了吧?” 若非是这样的话,一个男子,又怎么可能会对另一个女子如此的贴心照顾呢? 毕竟,自己也并不是什么差劲的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容貌也是倾国倾城,温婉贤淑,也并非就是比不上李长歌。 带着这样小小的窃喜,白秋艳一条路上几乎忘记了疼痛,满眼都是欢喜。 一直等到回去的时候,还能够看到李长歌在外焦急等待的身影。 如今天色已经接近暗沉,直到远处灯火点点,李长歌连忙凑了过去。 率先看到的是,牵着马匹的拓拔桁,忍不住扑了过去,“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若实在找不到的话,也可以多拍一些人手,或被自己以身犯?” 他可是一国之君,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天下无主,整个南越国将再度陷入危机,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李长歌心里也不太放心啊! 听到这一番话,拓拔桁心中也是暖洋洋的,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这才又跟着说道:“好了,你就不要再担心了,这人朕已经找回来了。” 说完之后,又转头看了一眼,坐在马上的白秋艳,“你还不打算下来吗?莫非是要真抱着你下来?” 这一路上牵着回来,就已经是上天的恩赐,或是在做的出格一点,可就有些不太合适了。 一听到这话,率先反映的却不是白秋艳,反而是李长歌此刻看到这一幕,略微觉得有些诧异。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这拓拔桁,居然是在给白秋艳牵马! 要知道这么清理的行为,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拥有的待遇! 李长歌只觉得心中,略微有些不太高兴。 本来,他堂堂一国之君,区区一个丞相之女走丢,也犯不着他亲自出马。 如今倒好,自己余生奉献也就算了,还敢当人家的牵马人,也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 带着内心的几分纠结,李长歌止不住的浮想联翩,“若是我走丢了,他也会这样子对我吗?或者是哪一个女子,我都会这么对待吗?” 无论是哪一点,似乎都学得有些不尽人意。 可是,拓拔桁完全没有在意到李长歌异样的情况,反而是催促的说道:“皇后,你先带她去休息一下,她的膝盖磕破了一些皮。你也是女子,照顾她比较方便一些。” 如此,李长歌回过神来,还是纠结的点了点头。 又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白秋艳,“你今日实在是太冲动了,出去受了他上不说,还连累着大家担忧一场,日后若是再如此,你干脆就在林子里别回来了!” 说着倒是有几分小家子气,不过也就是嘴上说说罢了。 等到这一次狩猎会结束之后,大家一起回去浩浩荡荡的队伍,偏偏李长歌却单独要了一顶马车,拒绝和拓拔桁待在一起。 “我想要睡觉,容不得有人在车里面吵吵闹闹,所以皇上还是骑马吧,这样也显得端正威严!” 说完,直接将马车的门关上,自顾自的靠在了车壁上,脑海中还在想着关于之前的情况,浑身都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这左右翻来覆去,还是难以忘却,又忍不住敲了敲脑袋,“拓拔桁啊,你脑子在想些什么,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呢?” 之前的事情,他连个解释都没有,如今更是连哄她一下都不乐意了,实在是叫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走到半路,今日的太阳到如同烈火一般的招人心烦,拓拔桁喝了一口水,这才又将水壶甩到了旁边,“将这水给皇后递过去,让多喝些水,免得热着了。” 那下属去了之后,又被李长歌给赶了过来,也实在是觉得有些冤枉的慌。 看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拓拔桁微微蹙眉,又忍不住瞥了一眼水壶,“怎么样?她喝了一些吗?” 闻言,下属略微纠结的说道:“皇上,娘娘说她一点也不渴,返倒是不希望被打扰,还请您……没事别招惹她!” 这话说的,拓拔桁一时间竟觉得有些无言以对,请自己这一番好心居然被人直接给当成了驴肝肺,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可是一直等到回去的时候,拓拔桁想要去见李长歌,也一直都被拒之门外。 反正要是不想见一个人,理由多的事,拓拔桁倒是觉得有些无可奈何了。 看了一眼过来通报的丫鬟,实在是有些不明所以,“这都已经快晚上了,还睡什么午觉?皇后该不会是病了吧?” 闻言,宫女摇了摇头,“娘娘,能吃,能喝,能睡,可是好事,没有生病,只是单纯的觉得困罢了。” 说的倒是真诚,可是拓拔桁实在是绞尽脑汁都想不通,为什么早不困晚不困?偏偏自己一来就睡觉,这都第几次了,难道真的是上天的安排? “好了,朕知道了,等娘娘睡醒之后,你再去找个人来通知朕一声。” 说完后,也不打算继续讨饶,直接迈着修长的步子,转身离去,可是转眼之间,居然直接去找了三皇子。 看到皇上到来,三皇子倒是觉得有些受宠若惊,“兄长,您怎么突然来了呀?这一次的狩猎还算圆满吗?” 三皇子向来是不喜欢这些热闹的氛围,他们打猎打得正奋起的时候,还不如自己坐在这里喝一杯上好的玉龙井来得舒坦? 看到皇上这面带愁容而来,却还带着几分玩味,无论是好是坏,听着总也是个故事,能够让人振奋人心的。 拓拔桁将就着石凳子,掀开衣服直接跨腿而坐,又跟着郁闷的看了他一眼,“你倒是悠闲,就跟我那皇后一样,找了个借口,什么事情都可以置身事外。” 这显然是话里有话,三皇子却不由得笑了起来,“好了兄长,有什么话您就直接说吧,是不是又跟嫂子吵架了,怎么还无辜的把我也给带上了呢?” 略带几分无奈的气息,要知道自己说的实在点,可也是一个稳妥的受害者呀! 看到对方这么开门见山的态度,拓拔桁倒是心中觉得格外舒坦,也不在扭捏下去了,直接将事情全盘托出。 经过一番分析之后,三皇子摇了摇头,“我算是听明白了,你们两个冷战是从你送白小姐回来之时。可能是你和白小姐的某个细节,让嫂子不高兴了,你得哄啊!” 俗话说,这女人的心思最为细腻,生气了除了这一个字,能够怎么办呢? 听到这句话,拓拔桁一时间来了兴趣,“我看着你挺有经验的呀,怎么哄?” 虽说这三皇子,连一个妃子都没有,不过偏偏就是这么多兄弟之中,最具有情商的一个! 第七百一十八章 重修旧好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通过三皇子的不懈教导之后,拓拔桁手捧一束刚摘下来的鲜花,此刻就站在李长歌的宫殿门口。 既不去找人通报,也不主动前去打招呼,实在是尴尬的,让侍卫都觉得有些看不下去了。 在受到周围来往宫女太监的第不知道多少问候的时候,侍卫终于沉不住气,又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要不让属下替您去通报一声,你这样站在这里,也不是一回事啊!” 他俩站在这里,就好像是供人欣赏的一个景点,呆呆的实在是好笑,是为这一张脸都快放不下去了。 面对着这一番话,拓拔桁回头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这叫做真诚,要跟你说几次才明白?你要是坚持不下去的话,可以先离开,朕又没有要求你一定要待在这儿!” 这话说的,一个是当朝天子,一个只不过是小小的侍卫,他哪里有这个胆量和勇气,此刻吞了吞口水,竟觉得有些无言以对。 还当真是诚意颇丰!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暮色将至,李长歌听到外面的动静,这才忍不住走出宫门,小小的窥探着站得笔挺的二人。 两个高个儿的大男人,就这么如同木桩子一样,站在那里来往的人都忍不住要看上两眼,议论那么几句,着实让人觉得有些无语。 “这个家伙,又在那里站着干什么?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带着小小的纠结,李长歌眯着眼睛,试图想要窥探个究竟,奈何天色暗沉,多少是看不清楚的。 似乎是感受到了那一双炽烈的目光,拓拔桁眸光忽然一瞥,就直接落到了李长歌的身上。 看她那探头探脑的模样,机灵中带着几分可爱,却忍不住多为惊喜,忙不跌的就踩着脚步迎面而去,“长歌,你总算是可以原谅我了!” 这一番热情洋溢的姿态,李长歌略显尴尬,忙不停的就要关门,将自己封闭起来。 可是还没有来得及行动,拓拔桁就已经走到了面前,一只手格挡住那即将关上的门,“皇后,你这是干什么?你可知朕在这里等了你两个时辰,你总不能够这般无情吧?” 如此一说,谁看不出他是等了两个时辰的样子,不过近看他手上那摘下的鲜花,如今已经接近凋零。 李长歌略微尴尬,此刻只能够松开要关门的手,背对着他双手抱怀,一副傲娇的态度,冷冷的说道:“皇上日理万机,怎么有空来我这里消磨时光,难道是最近朝堂闲得慌,那些大臣又不给力了?” 这话里的讥讽和奚落不言而喻,拓拔桁此刻却硬着头皮,将那些不悦的气息都抛之脑后。 只是裂着嘴角,小心翼翼的说道:“咱们有话进去说,这夫妻吵架,这么多人,看了也怪不合适的!” 闻言李长歌转头看了一眼周遭的情况,有不少太监宫女,此刻又该探头探脑,享受着这八卦热闹的场面,只怕是如今不避讳,明日可就是满皇宫的都是他们的流言蜚语,也不好听的。 无奈之下,李长歌只能够摆了摆手,“你赶紧进来吧,可别在外面站着了,我可不想明天成为大家口中的笑柄!” 两个人单独在后院坐着,周遭的人已经被遣散干净。 李长歌这才又瞪了一眼,抱着鲜花呆呆的拓拔,看她扭捏的样子,比那姑娘还要娇羞几分,也不知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你在这儿坐了半天,到底有什么事情,能不能直接说?” 带着几分不耐烦的态度,略微惶恐,拓拔桁此刻也干脆一鼓作气,“你先不要生气,这次正是特地来跟你道歉的,你看这是我送给你的花!” 一边说着,又连忙将自己手中捧的花交了出去,那不敢有半分含糊怠慢的意思。 可是伸到李长歌面前,这微微挑眉看了一眼,那束花红橙黄绿蓝锭紫,颜色倒是分外的齐全,只是…… 李长歌叹息了一口气,着实觉得有些没眼看,“你送这么个东西来,是不是在暗示我这最漂亮的东西也有衰老的时候,比不上那些年轻的姑娘了?” 这花儿都焉成啥样了,要是再呆一会儿的话,估计就只剩下花杆了! 听到这话,拓拔桁不知为何,总感觉有一股浓浓的醋意,周围的空气都酸涩得有些发慌。又忙不跌的摇头晃脑,“可千万别误会,这件事情是正考虑步骤,毕竟时间久了,这花儿就是会枯萎的吗!在我的心里,你可是最美的任何人都无可替代……” 这一连串说了一大通,恨不得把李长歌给夸成一朵娇艳欲滴的鲜花。 带着内心的几分小小窃喜,李长歌捏着手帕,故作擦嘴的动作,以上是在掩饰自己的偷笑。 老半天之后,又努力的压制住内心的喜悦,故作气定神闲的说道:“皇上,您可就消停一些吧,臣妾哪能容得了您这么夸张,这是要折寿的!” 这话里有话,拓拔桁能够明显的听出,还是没有原谅自己的意思。 又看了一眼那已经枯萎的花,着实觉得有些懊恼,“都是因为我不好,咱们放弃之花,不如你看看天边的夕阳,明明这么美,可是却也只是你脸上的一抹红晕……” 张口就来的情况,李长歌这一口水差点没有直接喷出去,还是觉得有些茫然无措。 又尴尬的摆了摆手,一脸诧异的看着他,“皇上,您今天没事吧,以前这些肉麻的话,你可是卡在嗓子里都说不出来的,这是怎么了?该不会又是那个三皇子……” 除了那个家伙,李长歌绞尽脑汁,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能够织出这样的损招。 毕竟,平日里一个面无表情的拓拔桁,如今说出这种情话来,实在是叫人有些头皮发麻。 面对着这番话,拓拔桁并没有否认的意思,反而是看着她笑语盈盈的样子,不由得喜出望外。 忙跟着凑了过去,此刻一只手紧紧的抓住李长歌的手,“皇后,你可总算是笑了,你知道你自己最近疏远我,我心里有多难受吗?” 带着小小的委屈,李长歌也觉得有些按耐不住,此刻也彻底的气消了。 拓拔桁身为一国之君,都已经为他做到了这种份上,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再这样傲娇下去呢? 反手抓住了拓拔桁的手之后,跟着眼眸也多了几分柔情和温和,小声的安慰道:“好了,以后就不要听三皇子教你的那些肉麻情话了,你说的出口我可听不下去。以后,也不要再和白秋艳接触的这么密切了,我也是个女人,可是会吃醋的,你懂了吗?” 李长歌本就想要得到一个道歉,如今他既然已经做到这份上,我信自己也明白的说了出来。 这一语惊醒梦中人,拓拔桁瞬间恍然大悟,抬起眼眸一脸诧异的看着他,却不由得咧嘴一笑,“呵呵,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我的皇后是在吃醋啊。你可早说呀,朕的心里至始至终就只有你一人,你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一边说着,拓拔桁站起身来,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一枚吻,又跟着紧紧的贴了上去,那叫一个爱不释手的模样。 要是时间允许的话,只怕是这一天到晚,恐怕就是寸步不离的节奏了。 就在两个人里面腻腻歪歪的时候,忽听得远处传来了一阵稚嫩的声音,“父皇,母后,你们快来陪我玩儿吧,我一个人好无聊呀!” 拓跋宏就这么跑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个木制风车,迎面飞扬的时候,还在不断的随风旋转。 听到这话,两个人连忙尴尬的松开了手,此刻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 李长歌抱住了拓跋宏,让他搂在自己的怀中,又跟着拿起风车,自顾自的吹了两口气,“倒是挺好玩儿的,这谁给你做的呀?” “三皇叔!”拓跋宏的声音回答的倒是洪亮。 李长歌略显意外,不免想到了刚才拓拔桁那一番肉麻的情话,犹如吹了一夜的冷风,如今身躯直打寒颤。 又忙不跌的,摇头晃脑,跟着后怕的说道:“这个家伙,好事坏事都让他一个人给占去了,到是要好好跟他算一下,代会我夫君这笔账的!” 毕竟,三皇子传给拓拔桁这一番过度肉麻的情况,差点没有直接让李长歌当场去世。 好巧不巧,这拓跋寒刚刚哄完三皇子,就十分识趣的进了宫。 看到拓拔桁和李长歌两个人和好如初的样子,此刻不由得裂起嘴角,笑了起来,“哎哟哟,看来我的主意果然不错,你们这夫妻的感情这么快就稳固起来了呀?” 带着几分玩味的态度,自然将自己当做了工程,此刻也注入了他们的位置上。 听到这番话,拓拔桁微微抬眸扫了他一眼,突然勾唇冷笑一声,带着几分轻佻的态度说道:“你教朕的这一席话,可是让朕落了一个大大的笑话呀,你觉得自己是来领赏的,还是来受罚的呢?” 面对着这番玩味的态度,三皇子整个人神情一紧,略显尴尬的试探问道:“我觉得应该是……我有点事,先走了!” 第七百一十九章 欢喜冤家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话还没有落下,三皇子的屁股就率先离开了凳子,打算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可是这脚步还没有跨出去,却忽然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重心不稳,撞到了什么东西身上,踉跄着被撞到了椅子上面。 带着几分疼痛,还没有率先来得及叫苦不迭,却又听到一阵尖锐的女声,此刻着实有些控制不住情绪,“这哪个不长眼的呀?这么大的路不走,非要来撞本郡主!” 安阳揉着脑袋,才被撞的那一下,差点没有直接让她当场去世。 听到这一番话,三皇子抬起眼,才看到不断的揉搓着额头,愤怒发泄牢骚的安阳,却不由得多了几分调侃,“究竟谁不长眼睛?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两个人抬眸互看的瞬间,一场战争逐渐的酝酿开来,安阳开口就是清脆嘹亮,“原来是你啊,身为一个皇子,不务正业就算了,还天天的来讨扰皇上和皇后,你这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呢?” 这么一说,三皇子哪里沉得住气,可就受不了这样的侮辱,跟着毫不客气的说道,“对你可厉害了,堂堂一个郡主,每天就只知道来找皇后,破坏人家单独相处的甜蜜时光,你安的是什么居心?” 两个人一言不合又开始喋喋不休的争吵起来,李长歌却着实觉得有些无语又好笑。 深吸了一口气,连忙伸手,阻止二人的继续胡闹,“你们两个可就别再说了,再这样下去的话,你们都出去吧!” 这么一说,二人瞬间安静下来,此刻倒是极为乖巧。 安阳蠕动着嘴唇,就凑到了李长歌的身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那叫一个卖萌撒娇样样都行,“皇后娘娘,你看看这个家伙,我就没几次见到他,每一次却都与我作对,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嘿,你这家伙居然还恶人先告状,这么大一条路,你怎么就偏偏跟我撞上了呢?我看你才是居心不良!” 一边说着,三皇子也忙不停的跑到了拓拔桁登身边,此刻学着安阳阴阳怪气的样子,“皇上,你看看别的大家闺秀,那一个不是守在阁楼里面,天天练习琴棋书画,盼望着能够嫁个如意郎君?也就这个安阳郡主,没事就跑到皇宫纠缠着皇后,这不明摆着就故意跟您过不去吗?” 两个人如同水火,一言不合又吵了起来。 反倒是李长歌和拓拔桁,着实觉得有些无可奈何。 纠结了小片刻之后,安阳却突然说道:“这琴棋书画精通的女子多了去了,我看你倒适合去找青楼的那些姑娘,能够配对你这风流成性的口味!” “不找青楼姑娘,难道还找你吗?你这女子刁蛮任性,泼辣无理,还不如人家怡红院的红红姑娘来的温柔体贴,趣味横生呢!” 三皇子这越说越过分,安阳气的那叫一个直跺脚,此刻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你,你实在是太过分了,皇后娘娘,您可得千万为我做主!” 这刁蛮任性的大半辈子,还没有见过嘴皮子比自己还要顺溜的呢! 安阳此刻委屈的,那恨不得找个地方大哭一场,听到这一番话,李长歌安慰了他一番,又试探性的对了一眼三皇子,“你就少说两句吧,人家多少是个姑娘,你怎可说如此重话?” 面对李长歌的指责,三皇子却不以为意,此刻反而有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又跟着继续傲娇的说道:“皇后娘娘,您可千万别被她的表象所迷惑了,我们安阳郡主若知道什么是羞辱,那这京都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少遭一趟罪呢!” 一阵又一阵的讽刺,虽说是嘴皮子上的打趣,可偏偏安阳听着就是有些不服气。 如今这口舌之快喘不过来,浑身都觉得不太舒坦,反正就是面子丢了找不回来。 深吸了一口气,安阳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我毫不客气的警告道:“你给我等着,今天我就是看在皇上和皇后的面子放你一马,下次若再让我看见你,我肯定用我手上的鞭子抽死你!” 说完之后,这咬着牙齿,就直接气急败坏的离开了。 只怕是再跟他说两句,自己就真的有些无地自容,一头受委屈的还不是自己? 等到安阳离开之后,三皇子撑开扇子,此刻倒是显得惬意盎然。 又跟着自顾自的调侃道:“你们看看这个安阳,平日里刁钻蛮横,如今败在我的手上,日后可得天天就缠我了!” 一边说着转头,就打算坐的位置上,喝一口茶压压惊。 可是去看李长歌和拓拔桁,那一脸玩味的表情,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 带着几分错愕的气息,三皇子略显尴尬的抽了抽嘴角,又试探性的询问道:“你们两个,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该不会还真的想要替他打抱不平吧?” 安阳这么刁蛮任性,今天虽说是表面上的气,估计回头也只会想着怎么报复他,也不需要她来打抱不平! 闻言,李长歌却浅笑了一声,一只手微微的托起下巴,仔细的端详着面前的三皇子,开口便是一阵调侃,“你刚才把安阳给惹着了,日后围着你转,但我没觉得你厌烦的态度,反倒是有几分窃喜呢,你该不会是对人家有什么意思?刚才是故意为之吧?” 一番莫名其妙的调侃,三皇子微微一愣,此刻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一般,有些无地自容。 深吸了一口气,我连忙跟着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哪里还喝得进去? 惶恐的摇了摇脑袋,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可千万别胡说,就那样的女人,没有青楼姑娘的温柔似水,才华横溢,体贴大方,我引起他的注意干什么?” “呵呵,这男人果真也是口是心非的呢!如果是你真的对人家有意思,本宫倒是可以不计较之前的事情,给你们俩撮合一下,我倒是觉得你们分外般配,觉得如何呢?” 带着一份期待的态度,李长歌跳着眉毛看着他。 两个欢喜冤家,若是能够走到一起,那也不失为一种和谐的搭配。 可是面对这番话,三皇子整个人虎躯一震,抓着杯子的手都显得有些茫然无措。 深吸了一口气,又跟着故作淡定的说道:“皇后娘娘,您可就别拿我打趣了。那样的女人我可是避之不及呢,今天把他给得罪了,我还是赶紧回去想想,怎么找政策应对,等回去就倒霉的是我了!” 说完之后,又连忙站起身子,深深的冲着他们行了个礼,“那个我有时间我就先走了,你们两个在这里继续情意绵绵,我当做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啊!” 语毕之后,这跨着腿一溜烟儿的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着他急匆匆的小步伐,李长歌却不由得摇头浅笑,“倒的确是挺般配的,一个个都是这么口是心非的主,你觉得呢?” 扫了一眼对面不动声色的拓拔桁,虽说这家伙向来是不喜欢多管闲事,可偏偏李长歌就是显得发慌。 拓拔桁自然是能够明白李长歌所言之意,纠结片刻之后,也跟着满意的点了点头,“朕倒是觉得可以,所谓一物降一物,两个人在一起,日后倒是有的乐趣。正好,他俩也都是到了婚配年龄,未曾婚配的。” 如此一说,两个人一拍即定。 转眼之间,中秋佳节到来,今日的皇宫倒是办得格外热闹。 微微灯火映照在湖畔长廊,整个皇宫上下皆是一片火光连天,美的不可方物,犹如那夕阳迟暮,实在是叫人移不开眼了。 李长歌一边筹备着宾客名单,又跟着张罗着各种摆设,忙得不亦乐乎。 看到忙碌的李长歌,说不心疼自然是不可能的,拓拔桁的过去,一只手轻轻的搂住了李长歌,“你说说你,没事的时候,都说这些事情交给宫女太监来办就好了,你偏偏要自己折腾,还不如将这些时间来陪陪我呢?” 一边说着,双手托着李长歌纤细的腰肢,就跟着左右摇晃,颇有一丝撒娇的味道。 感受到对方那一阵不妙的动静,李长歌连忙转过身来,一只手轻轻的抵住了他的胸膛,“你可给我打住,今日可是要来不少的大人物,别闹了笑话!” 面对着对方坚定的态度,拓拔桁也只能够就此作罢。 一直等到所有的人都已经到了之后,宴会正式开始,一切都显得格外热闹。 拓拔桁合理唱歌主持道:“今日中秋佳节,理应是团圆之日,各位,不用过分的拘谨,今日放开了来!” 说完之后,两个人率先喝了一杯,其他人也跟着惶恐的喝了过去。 歌舞升平,也会进入到高潮的阶段,白秋艳却突然站了起来,看了一眼皇上眉目含情,此刻娇羞的说道:“皇上,秋艳自幼学习各种舞蹈,今日中秋佳节,不知道能否有这个荣幸,与大家献舞一支呢?” 听到这番话,其他人都议论纷纷,毕竟这白秋艳乃是大家闺秀,自小就是舞艺卓绝,能够看她跳舞,自然是别有一番风味了。 拓拔桁不做多想,点了点头。 第七百二十章 明争暗斗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伴随着阅历结束,白秋艳翩然的舞姿也随之戛然而止,一个优雅的行礼之后,瞬间引来了一片赞扬。 “不愧是白小姐,果真是舞艺卓绝,实在是妙不可言呀!” “厉害厉害,要是谁能够娶到白小姐这样的姑娘,只怕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呀!” 这一连串的赞扬声李,长歌没有什么反应,旁边的安阳却有些坐不住了。 此刻忍不住碎嘴了一番,“什么嘛,我看也就不过如此,在那里哗众取宠,多少不就凭着自己的身份,才在这里获得欣赏的吗?” 带着几分不屑的态度,倒是被旁边坐着的三皇子听到,此刻放下酒杯,一脸玩味的看了他一眼,微微轻挑着眉毛直接开口挑衅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要不你也去给大家表演一个吧,我倒是觉得你有这个实力呢!” 也不知道是在故意嘲讽她,还是真的看好她,不过从这三皇子嘴里吐出来的话,安阳可是不屑一顾。 可微微的撅着嘴唇,却依旧保持着一副傲慢的姿态,“哼,让我和那个女人比,岂不是在自降身份,我可不愿意呢!” 自己好歹也是皇上亲封的郡主,身份自然是比白秋艳要高贵的许多,如今自降身份与他比舞,那不就是在打脸自己吗? 面对着这番话,三皇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却又故作调侃道:“只怕不是因为身份的问题,是怕比不过丢脸吧?” “你,你到底是哪一头的?” 两个人好歹也是皇上和皇后的人,怎么在这种场合上,他反倒是非要跟自己扯内讧呢,这不明摆着欠揍吗? 带着几分郁闷的气息,安阳可向来是经不起这种激将法折腾的人,此刻直接站起身来,走到了宴会的正中央,双手抱拳说道:“刚才见到白小姐那一舞倾城,我倒是也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不知我可否有这个荣幸,与大家献舞一曲呢?” 一般高昂的话说出口来,众人又是一副惊喜的样子,此刻那叫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已经着一个郡主,一个丞相千金,两个人都是屈尊降贵来跳舞,倒的确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绝美画面。 一群人起哄的同时,拓拔桁自然是没什么意见,“既然你有这个心思的话,那大家自然是高兴的!来人啊,奏乐!” 伴随着轻柔的音乐,安阳扭动着曼妙的身姿,如同一只飞蛾在乱花丛中翩然起飞,着实让人看得有些眼花缭乱。 白秋艳坐在位子上,一边吃着东西喝着酒顺带欣赏着这绝美的舞姿,倒显得有些无动于衷。 反而是旁边坐着的陆雪,此刻却有些沉不住气了,忍不住看了她一眼,“你们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分明就是在故意挑衅你啊!” 同样都身为身份高贵的女子,如今在场上斗舞,若是跳得更加卓越的人,显然是会引起更多的关注。 若是被一方比了下去,那可就是有些下不来台面了,回头肯定是要被人笑话的! 听到这一番话,白秋艳却不由得浅笑一声,一只手轻轻的捏着葡萄,显得格外的悠然自得。 轻轻地抬眸看了一眼场面上的舞蹈,露出了一抹别样的笑容,“你难道不觉得,跳的其实还挺不错的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嘛。” 既不过分的夸奖,也不过分的贬低自己,算得上是综合性的。 不过在陆雪的眼里,却远远的觉得有些不太合适,微微的轻哼了一声,此刻也不再多言。 不过一双目光游离在舞台中央,实在是有些沉不住气,也许就是因为之前结下了梁子,今日无论跳的好不好,总得让她下不来台阶! 一直等到歌舞结束之后,安阳一个华丽的旋转,轻轻的扭动身姿,直接来了一个卧佛,给这一支舞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等到站起身来的时候,冲着四面八方鞠躬,一阵阵悠扬的掌声瞬间接踵而来。 李长歌也十分捧场的开口说道:“的确是跳得不错,不愧是安阳郡主,果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呀!” 一番话语落下,这显然是更加笃定了安阳的技艺卓绝。 然而,就在所有人沉浸在安阳的舞蹈之中时,一阵不太和谐的声音,直接响了起来,“我看也就不过如此,若是说的精通,还不如刚才秋艳那一舞惊鸿,终究只是一个将军之女,上不了什么大雅之堂啊。你们也就别再这么吹捧他了,免得过分自信,以后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面对着这番讥讽的话,赤裸裸的将安阳给数落了个透。 这循着声音望去,果不其然,率先挑事的居然又是陆雪这个没有眼力见儿的。 安阳紧紧的蜷缩起拳头,一只手愤怒的指着对方,不客气的发泄着自己的情绪,“我看你就是故意找茬的吧,你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哎哟哟,这被人戳穿了,就显得沉不住气了吗?此刻开始什么急跳墙来着?” 带着几分玩味的态度,陆雪越是这样,就越容易让安阳上当。 看到这一幕,周遭的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这双方都是不好惹的角色,女人开口吵架,两方之中必有一伤。 三皇子听着陆雪那灼烈的声音,却也不由得冷笑一声,“我是陆姑娘,咱们安阳郡主这文武双全,不知道您有什么本领呢?是武功特别好,还是舞蹈特别好?” 来自于三皇子的灵魂拷问,瞬间就让陆雪垭口无言。 若是说武功,她自然是半点不沾,若是说跳舞的话,那肯定也不如白秋艳那般厉害,自然是都比不上的。 “我!”陆雪试图想要为自己辩解一下。 可是还没有说些什么,三皇子却直接开口道:“既然是什么都不会,还好意思在这里挖苦别人,劝你开口之前先看看镜子,掂量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吧!” 又是一番无情的讥讽声,差点没有直接当场送走陆雪,此刻憋红了一张脸蛋,真是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就在这个时候,白秋艳却忽然开口说道:“三皇子何必如此,也不是所有女子都能够像安阳郡主这般能文能武。不过这女子,本就是专通于琴棋书画,做一个温柔贤淑之人还是本分,郡主精通武艺,也未尝是一件什么好事情。” 这赤裸裸的挑衅,毕竟陆雪也是帮着自己说话,若是现在啥事儿都不做的话,岂不是有些对不起这么仗义的闺蜜了? 而且,安阳大家都知道,可是皇后的人,自己说的这一番话,而不仅仅是针对安阳,同样也是针对于学习艺术的李长歌。 这医术本就是男人所为,太医院也向来没有女子为官的道理,如今这赤裸裸的讽刺,周遭人哪一个听不出来? 面对着白秋艳的挑衅,李长歌微微蹙眉,却又被三皇子给抢了话,“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若是遇到一个歹徒想要非礼,你也只会喊救命了,哪里像我们安阳郡主,以一人雄风击退那些不法分子,总比那些娇柔造作的姑娘要来的好吧?” 三皇子这毒舌,李长歌听得都不由得啧啧赞叹,反而是旁边的安阳,此刻却一改之前对三皇子的看法,忍不住朝他投来了一个赞赏的目光。 两个人不约而同就,这么一唱一和,直接将那陆雪和白秋艳对的哑口无言,没有了之前那份嚣张的气焰。 “你,你们实在是太过分了,如此颠倒是非,歪曲事实,岂不是给天下树立一个不正当的榜样?” 白秋艳无话可说,此刻硬生生的挤出了一个道理来。 李长歌看到这一幕,要是自己再不说些什么的话,只怕是这件事情就这么没完没了了。 看了一眼三皇子,却故作责怪道:“三弟,所以说白小姐什么都不会,只会跳跳舞供人享乐,也并不是你说的这么一无是处,你怎可言语中伤于她呢?日后说话还是要收敛一些。” 这王者出击最为致命,分明就是在嘲笑白秋燕犹如一个戏子, 除了跳舞之外什么都不会,也恰巧为自己搏回了一趟面子。 赤裸裸的讽刺,实在是叫人有些无地自容。 白秋艳。此刻恨不得真的找个地洞钻进去,就觉得浑身都觉得有些不太自在。 安阳也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刚才那一番,慷慨激昂的话,简直是妙不可言。 这无形中伤最为致命,忍不住也冲她投了一个欣赏的目光。 虽说这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显得格外激烈,可本来好好的中秋宴会,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倒腾一阵。 拓拔桁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轻轻地推了推李长歌的手,“不要再与他们多做计较了,今日是中秋佳节,总不能够一直在气头上,不如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听到这一番话,李长歌看了一眼整个中秋宴会,还是有一些小小的顾虑。 可是还没有说出口,却被对方直接看穿,拓拔桁看了一眼三皇子,“三弟,朕不胜酒力,方才喝的有些多了,你就替朕主持大局,与大家一同享乐吧!” 说完之后,将这个烂摊子丢给三皇子,就直接拉着李长歌的手,两个人大大方方的离开了。 第七百二十一章 最大嫌疑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外面的光景,总是比想象中的要美,悬于天空的圆月如同银盘一样,实在是熠熠生辉,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李长歌和拓拔桁,两个人坐在高高的房顶,仿佛徒手就可摘取日月星辰。 “今日的月色倒是极美,只是我们这样丢下他们,真的好吗?” 李长歌轻轻地倚靠在拓拔桁的肩膀上,此刻却不由得多了几分小小的疑虑。 都说这中秋佳节,最容易引起人的愁思,我真是不加,哪怕是没有远在异乡的亲人,总是有刻画在心中的愁。 面对着这一番小小的问题,拓拔桁一只手轻轻的拂过李长歌的发烧,不由得浅笑了一声,轻灵而低沉的声音,显得格外的优雅,甚至让人忍不住沉沦其中。 “无所谓了,这中秋佳节,本就应该与自己最在乎最喜欢的人待在一起。和那些人勾心斗角又有什么意思呢,大不了回头被他们说几句,也无所谓呀,至少我们两个是快乐的。” 浓浓月色之下,两个人倒是情意绵绵。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听得一阵尖锐的声音,自远方飘然而至,“来人啊,不好了,人落水了,救命啊!” 这一阵阵的呼唤,实在是叫人难以忽视开来,李长歌瞬间如同做了噩梦,一般惊醒直接反射性的坐直了身子。 的目光眺望远方,尽管月色正浓,却依旧是辨不清具体的来源方向。 又忙不停的扯了扯拓拔桁的衣袖,“你有没有听到,好像有人出事了?” 闻言,拓拔桁一双剑眉微微蹙起,尽管对于这种不和谐的场面有些不待见。 不过既然有人出声,那自然是不可能视而不见的,“实在是扫兴,我们两个还是去看看吧!” 得了对方的允许之后,拓拔桁直接站起身子,一只手搂住了李长歌的腰,随即纵身一跃,稳当的落在了地面。 两个人顺着声音而去,此刻却看远处的丞相级的那叫一个焦头烂额,身旁还围绕着一些宫女太监。 “你们这一群废物,难道就没有一个会水的吗?” 听到这一番话,其他的宫女太监,此刻都怯懦的低垂着脑袋。 拓拔桁快步的走了过去,看着周遭的情况以及远处在水里面扑冷的人,不由得产生了几分迷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落水了?” 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丞相却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此刻连忙惶恐的说道:“回皇上的话,是小女秋艳落水了,可惜这么多人居然没有一个会水的,现在可急死我了!” 现在,这周遭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都看着这落水的一幕,可是热闹的不得了。 面对着对方焦急的神色,拓拔桁也顾不得这么多,直接纵身一跃,目光直勾勾的对准了白秋艳落水的方向。 一只手紧紧的拽住她生出来铺路的手,借着外面的假山,不带半分拖泥带水,就直接将对方给提到了岸边。 一套过于突然的操作,别看了,在场的一众人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一个个膛目结舌,忍不住连连赞叹。 不过,却没有来得及多加工为丞相,连忙跪在了白秋艳的身边,此刻那叫一个焦急不安,不跌的惶恐问道:“秋艳,你没事吧,你可千万不要吓我呀,你赶紧醒醒。” 听到这一番话,白秋艳吐了几口水,此刻总算是微微的睁开眼眸,看着周遭的情况,还觉得有些浑浑噩噩的。 直到听到那一阵熟悉而焦急的呼唤,这才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丞相,“爹爹,您怎么在这里,我刚才……” 一边说着,嘴里的水不断的往外吐,是让人觉得有些难以言说。 这冷不防,整个人就直接晕倒了过去,在是叫人有些惶恐无措。 就在在场的人陷入一阵茫然无措的时候,拓拔桁冷冷的瞪了他们一眼,“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找个大夫,把白小姐送过去好好休息?” 面对着这番话,众人不敢有多家的怠慢,这送走白秋艳之后,再来一群人站在这里,此刻就该纠结着谁是凶手了。 “我的女儿,怎么会好端端的就掉到池子里面去,一定是有人故意作祟,最好赶紧站出来快快承认,否则就别怪本丞相不客气了!” 一番浑厚的话语声掷地有声,在场的人吓得连连后退,一刻都不愿意趟这一趟浑水,毕竟是丞相的女儿,要是真的被误会了,可就是脱一层皮的事情啊! 面对着众人紧张的态度,安阳却不以为意,并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态度。 此刻甚至还不时趣的泛起了一阵讥讽声,“只怕是他的眼睛不太好使,自己走路走着,不小心掉下去了的呗?” 带着几分玩味的态度,瞬间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想看着安阳那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此刻只觉得浑身不自在,笃定道:“肯定就是你,你一直都和我女儿作对,肯定是你趁着咱们不在,所以就偷偷的把她推到池子里!” 这话说的,没有半点证据可言,安阳也跟着扫了他一眼,却不由得嗤之以鼻,“丞相大人,这种事情可胡说不得,若是没有证据,你也堂堂郡主,那也不是什么好的罪名!” 她安阳从来都只有欺负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还能够受得了这种委屈和冤枉,此刻自然是不敢有半分落后的意思。 可是面对这种狡辩,我却走了出来,此刻毫不客气的讽刺道:“你就不要再狡辩了,在场除了你不待见白秋艳以外,还有谁能够对他恨之入骨,只怕是你早有预谋了!” 的确,若是说实际一点的话,安阳的确是这些人之中最有嫌疑的。 不过所谓清者自清,没做过的事情,自己也没有必要承认。 反而是开口就指责自己的陆雪,安阳却实在是有些不太待见,“若是没有十足的证据,就少在这里胡说八道,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看见了呢!” 带着几分浑厚的气势,两个女人一下子又争论起来。 所谓吵架吵不过,直接翻旧账。 陆雪此刻倒是格外的熟悉安阳的一切作为,点点的跟他算起了一笔大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以前的你在军营之中刁蛮任性,嚣张跋扈,曾经纵马横街,而且还进过赌坊,殴打黎民百姓……” 这一连串说了一大通,安阳听得那是一阵蒙圈,这简直是比自己还要了解自己。 知道的还以为,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影子,这所有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如今才能够说得这么有条有理清清楚楚的。 不过这些事情都是以往的事情了,安阳现在已经改过自新,再加上之前心里有些问题,她的确是做了一些荒唐的事情,如今被翻了旧账,心中的确是有些不好受。 “怎么样?我说的是不是对的,你这样劣迹斑斑的人,这种事情完全可能就是出自你手!” 陆雪看着那逐渐难看的脸色,此刻乘胜追击,直接对着安阳哑口无言。 这曾经的一段过往,是她永远都挥之不去的噩梦,一直都活在悔恨之中。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时间紧有些哑口无言,蠕动着嘴唇,努力的做着最后的挣扎和辩解,“我……我已经改过自新了,这件事情真的和我没关系!” 可即使是这样,还是抵不过对方的咄咄逼人,实在是觉得有些气人。 看着安阳哑口无言的样子,陆雪就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此刻站在最高的顶端,无情的指责着安阳的种种行为,硬生生的,想要将那个罪孽的帽子扣在她的脑袋之上。 安阳实在是沉不住气,此刻情绪略显得有些过于冲动,直接对着她一阵嘶吼,“你不要再说了,我都说了那都是曾经,你为何一定要咄咄逼人?” 面对着这样的光景,却更显得像是做贼心虚,此刻被人说中了心事,所以有些沉不住气了。 周围的人,止不住的都开始点点的泛起了一阵议论声,听的人实在是不受滋味。 连旁边的三皇子,都觉得有些看不下去了,站在了安阳的旁边,目光阴冷的对向了陆雪,“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若是并非亲眼所见又没有证据的话,你凭什么就这样空口说白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是你故意想要陷害安阳,达到报复的心理?” 反问的态度,陆雪瞬间又被问住了,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却又不由得冷笑一声:“肃亲王,我知道您和安阳郡主关系不错,但是有时候,这事实胜于雄辩,您又为何对她执迷不悟?” 给他们两个扣上了一个暧昧关系的帽子,三皇子的一番帮衬,就好像成了护短的操作,更加没有任何的说服力可言了。 “你!” 就在气氛陷入一阵尴尬的时候,却忽听得远处的宫女传来了一阵喜悦的呼喊声,“白小姐醒了!” 面对这番话,无疑是给众人一个台阶下,李长歌不由得多为欢喜,连忙跟着说道:“既然白小姐已经醒了,那咱们赶紧去看看吧!” 只要到时候直接问问她,究竟是何人暗下毒手,这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吗?又何必在这里妄加猜测,冤枉无辜之人? 第七百二十二章 找她道歉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几个人这一路来到了宫殿之内,此刻还能够听见一连串的喷嚏声,一看就知道刚才没有少受折腾。 看到裹着被子的白秋艳,丞相连忙一脸心疼的走了过去,坐在床边就是一阵慰问,“怎么样,女儿,你没事吧?” 听到这一番话,白秋艳坚定的摇了摇头,“我没事。”可是这刚刚话语落下,就一个喷嚏也随之而来,实在是有些惊心动魄。 嘴上说说没事,实在是有些不太像话。 “你这傻丫头,也就知道晨晨嘴上功夫,一个小姑娘家的,怎么就不知道服软呢?” 丞相一边说着,又转头看了一眼宫女,跟着低声呵斥道:“你们这几个小丫头,有没有去吩咐御膳房熬一些姜汤,你小姐去去寒?” 听到这话,宫女连忙回答道:“回丞相的话,已经吩咐下去了,等一会儿应该就过来了。” 看到丞相这种惶恐的态度,俨然是将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忘得一干二净。 李长歌蠕动着嘴唇,又忍不住瞥了一眼,还是委屈巴巴的安阳郡主,着实觉得有些沉不住气。 这才有时弹性的上前一步,跟着小声开口说道:“白秋艳,本宫且问问你,之前是谁将你推入水底的?” 面对着这番问话,白秋艳看了她一眼,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又是一连串的咳嗽声此起彼伏,实在听得人惊心动魄。 仿佛心脏都随之一阵阵的颤抖起来,好像都有些沉不住气了,忍不住看了一眼李长歌,“皇后娘娘,您没看到,现在小女子不安,何还如此的不识大体,是故意为之吗?” 带着几分不悦的气息,俨然是已经生气了的模样。 说完之后,又一脸心疼的看了一眼白秋艳,这才跟着安慰道:“乖女儿,你不用管他说了些什么,你只管好好的休养,保重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如此一说,白秋艳也没有打算多说些什么,只是微微颔首,倒显得格外的乖巧。 难道是一心想要为安阳郡主洗清冤屈的李长歌,此刻莫名其妙的被一个丞相指责一通,倒是显得分外尴尬。 微微的蠕动嘴唇,又想要跟着安慰一番安阳,可还没有来得及付诸行动,那边听到安阳闯祸的临安王,此刻连忙慌里慌张的赶了过来。 “安阳,你怎么又闯祸了?不是跟你说了吗?让你把性子收一收,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这不由分说,直接对着安阳就骂骂列列的教训了一通,毕竟这白秋燕还躺在床上,此刻那叫一个虚弱无比的模样,总不能就这么视而不见吧。 好歹也是丞相家里的人,回头得罪了他们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也不能一直仗着皇上皇后的庇护呀。 听到这一番话,安阳直接懵了,“爹爹,你何时做事情就如此的果断决然,也不问问这事情的经过,女儿未曾退过她,你怎么和那些人一样冤枉我?” 别人也就算了,偏偏自己最亲近的父亲,也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对待她,让安阳如何能够接受得了? 尽管是面对着这番质疑,临安王依旧显得执迷不悟,此刻一方面为了不得罪权贵,另一方面也为了让安阳性子收敛一些。 “你的性格我还不知道,闯了祸也没有几次是承认的,每一次都是你有理有据,这次你赶紧跟人家道歉!” 面对着浑厚且掷地有声的话语,带着不容反抗的态度,安阳此刻只觉得委屈至极,仿佛全世界都不相信她了。 深吸了一口气,顶着鼻尖酸楚的感觉,带着几分哽咽的态度,又忍不住瞪了一眼临安王,碎碎的说道:“爹爹,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之后,就直接提着裙摆,拉着腿就跑开了。 看到这一幕,临安王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你这个臭丫头,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你是不是要气死你爹呀?” 带着几分愤怒的气息,临安王此刻还显得有些意犹未尽。 可是旁边的三皇子,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站在了临安王的面前,开口替安阳辩解道:“临安王,安阳的罪责还没有定下来,您刚才是过于果断,我希望下次能够查明真相再做决定,不要辜负了你女儿对你的一番信任!” 说完之后,那提着腿,也同样跟着就直接追了出去。 听到这一系列的责怪,临安王一时间哑口无言,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 又看了一眼丞相,见对方顶着一副愠怒之色,扯开嘴角就是满脸赔笑的姿态:“丞相大人,刚才实在是不好意思,想念又无知,冲撞了白小姐,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她多作见怪才好!” 虽然态度诚恳,可是在丞相的眼里,安阳就已经是戴罪之身,这是多少事情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反观是一脸低声下气的临安王,却更觉得有些嗤之以鼻,用双手负背毫不客气的讽刺道:“临安王,你这女儿好歹也算得上是王府千金,居然如此不知礼数,公然顶撞长辈不说,还执迷不悟,死不悔改,可真的是不太尽人意呢!” 这赤裸裸的讥讽声,临安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辩解,此刻微微咬着牙关,选择了隐忍。 就在气氛陷入尴尬的时候,李长歌却容不得对方如此对待安阳,直接上前一步开口护道:“丞相大人,您这话说的倒是有些绝对了。安阳可是与我义结金兰的妹妹,她的人品我最为清楚,您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一口咬定他是凶手,难道安阳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了吗?” 这话说的,瞬间就将安阳的身份抬高了几个档次,可并不是白秋艳或者丞相能够比拟的起的。 一瞬间,丞相哑口无言,此刻却依旧是固执己见:“皇后娘娘,竟然是您的义妹,那您不就是在赤裸裸的护短吗?她一直都看不惯我女儿,除了她还能有谁?” 这话说的过于决绝,李长歌自然是不会应了他的这番糊涂言,直接开口说道:“你这般断案,岂不是与那大理寺的屈打成招,断章取义一般无二,简直就是荒唐至极!若是你执意要将罪责的帽子扣在安阳的头上,难道是也要让我这个做姐姐的皇后娘娘,与她同罪!” 带着几分掷地有声的态度,李长歌还是第一次将自己的身份放到台面上来说。 很显然,因为对方的咄咄逼人,李长歌实在是有些沉不住气了。 看到已然生气的李长歌,毕竟对方也是尊贵无比的皇后娘娘,再加上丞相没有十足的证据去指证安阳,如今反倒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此刻哑口无言,低垂着眼眸,一股气憋在肚子里,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看到气氛逐渐陷入民众拓拔桁,也觉得有些沉不住气,只能够站出来,跟着开口缓解在场的气氛。 “够了,今日大好的中秋佳节,你们又何必为了这件事情而大伤和气,都是自己人。这件事情会查清楚,今日的宴会继续,不容有任何人私下议论,否则就别怪朕翻脸无情!” 说完之后,其他的人都陷入了一阵沉默,失去的都没有再做其他的言辞,乖乖的默认了这个决策。 中秋宴会继续,白秋艳略微缓和了一些,换了一身衣服,依旧是融入到这热烈的氛围之中。 看着远处一脸愁丝,自顾自饮酒的李长歌,此刻扭捏着脚步,就直接跟着凑了过去。 一只手捏着酒杯,柔和妩媚的气息,实在是让人有些不太待见。 “皇后娘娘,今日出了那种事情,也并非是我所愿,这杯酒就当做是赔罪了,还请您海涵,不要见谅。” 说完之后,就选择那一杯酒,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可是看着面前极其虚伪的白秋艳,李长歌却实在是有些沉不住气,不由得嗤之以鼻道:“如果本宫没有记错的话,刚才白小姐可是病的不轻,好像要死要活的,现在精神倒是极为活跃,连酒都能喝了呢!” 赤裸裸的讽刺,白秋艳一时间哑口无言,只觉得分外丢脸。 不过还是努力的撑起牵强的笑容,这几分厚脸皮的说道:“皇后娘娘这是哪里话,只是身子略微缓过神来了,不过这体内的寒气还是未曾驱逐,只是为了与大家一同做乐,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看着对方那一副振振有词的样子,李长歌向来是不擅长和这种表里不一之人打交道。 一只手端着酒杯,却直接后退了两步,将就随意的倒在了一边,“你的道歉我不接受,该说的还是去找安阳吧,他才是这件事情最大的受辱者,希望你能够有点自知之明!” 说完之后,就直接一个华丽转身,就直接离开了。 白秋燕脸色微微一蹙,此刻实在是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不过却没有多说些什么,反而是故作委屈的低垂着眼眸,叫周围的人多了几分小小的同情。 隐约之间,还能够听见一些议论的声音接踵而来,“这个皇后,实在是过分了,一点也没有皇家气度!” “是啊,白小姐已经退步至此,皇后这次有些小家子气了呢!” 第七百二十三章 下药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周围这一群群的议论声,给了白秋艳足够的勇气,此刻让她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此刻,又直接一个跨步拦住了李长歌的去路,委屈巴巴的说道:“皇后娘娘,我知道错了,您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这话说的,为什么她就偏偏这么厚颜无耻?难道看不出来自己不待见她吗? 带着几分无奈的气息,周围的声音也越发的浓烈,此刻目光都锁定在这边,似乎是想要用大众的目光,来强迫李长歌接受面前的白修燕。 不过,她李长歌又岂是这么轻易的向众人妥协的人?更何况,这个女人根本就不值得! 这微微的扬起嘴角,此刻提着脚步,一点点的靠近着白秋艳,即使是已经接近了对方的脸庞,也没有任何停下的意思。 熊熊的气势,将白秋艳逼得步步后退,此刻倒是有些茫然无措,“ 皇后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我……” 白秋艳看不到身后的情况,这样盲目的后退反倒是心里没底,没来由的多了几分害怕的气势。 听到这一番话,李长歌却不由得冷笑一声,“你刚才不是这么想要靠近我,这么想要获得我的原谅,你现在在害怕些什么?是在心虚吗,你不是很委屈吗?” 一连串的逼问声,白秋艳一时间没有话可以说,此刻蠕动着嘴唇,心里实在是有些沉不住气。 这一只脚故意,不宜交叠着,想要将自己判到在地,营造一个李长歌欺负自己的假象。 然而还没有来得及付出行动,却见对方一只手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毫不客气的一把甩到了自己的旁边。 “有什么小动作,不如在白天坐着大晚上的,众人的眼睛都一片昏暗,看不清楚你那卑微拙劣的心思,不过本宫可不瞎!你若是想要摔倒,回头本宫有一万种方法,你要不要试一下?” 赤裸裸的讽刺,威胁的声音不言而喻,不由得让白秋艳心中猛然一颤,惶恐的看了一眼,李唱歌带着几分纠结,“这个女人,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得这么霸道了?” 之前,还算得上是和蔼可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做的过分,居然直接将她逼到这一种程度! 也不想再去多加揣测白秋艳心中在想些什么拙劣的伎俩,李长歌看上了那些目光锁定在自己身上的围观群众,此刻大手一挥,毫不客气的说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有什么话不妨大方的说,本宫经历了两次皇后什么风浪。无论是那些千年的狐狸,还是那些居心不良的,奸臣逆子,无一不是我登上后位的垫脚石,你们最好有点自知之明!” 掷地有声的话语,在漫漫长夜之中不变的回荡起来,深深的映入在场所有人的心里。 这一个个的此刻微微蠕动着嘴唇,泛起了一阵窃窃私语,却没有人再敢议论刚才李长歌这么仗势欺人,目中无人的事情了。 就连站在李长歌身边的白秋艳,也同样被惊艳了一把,这样的气势,那是浑然天成,仿佛是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根本压迫的人不容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又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绝美的面孔上带着坚定的神情,一双如同月色一样清明的眼睛,仿佛已经看淡了世间风雨,俨然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而在远处,拓拔桁愣愣的站在那里,方才的李长歌,实在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长歌,这样的你,还真的是别有一番不同之处呢。” 他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李长歌,以前的她温柔如水,可如今霸道的,却又让人忍不住引起了一丝涟漪,或许这就是她独特的魅力所在。 欢喜之余,拓拔桁也跟着凑了过去,一只手轻轻的握住了李长歌的手,无视了周围的一糟人,难道是柔声的说道:“你知道吗?刚才的你真的是格外的惊艳八方,朕都有些心动了!” 面对着对方的调侃,李长歌那一副浑厚的气势瞬间就消散了半分,此刻犹如一只软绵绵的羔羊,轻轻地笑了一声,“皇上过奖了,若是连这一点魄力都没有,又怎么可能成为你的贤内助?怎么坐稳着后宫的位置呢?” 这番话,不仅仅是说给拓拔桁听的,但是说别在场所有人听的。 她李长歌,起起伏伏经历过两朝变迁,后宫之争是格外荒唐的事情,能够将拓拔桁的心拿捏的死死的,自然就没有旁人插足的余地。 其他人再度哑口无言,尤其是身边的白秋艳,此刻却像是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忍不住微微的蜷缩起拳头,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甘心几个大字。 “可恶,这个女人究竟是用了什么本事?为何能够将皇上迷成这个样子!” 明明,自己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容貌才华,都一点也不输李长歌,可是偏偏在拖麻痹的眼里,仿佛这世界上只剩下李长歌一个女人,其他的就恍若云烟,一般不复存在。 带着内心的几分不甘心,白秋艳终究选择隐忍,此刻借着桌子倒了一杯酒水,直接站在了二人的面前。 紧跟着双手恭敬的捧着茶杯,深深的鞠了一躬,我深感愧疚的说道:“皇上皇后,刚才是秋艳不识大体,无意间冒犯了皇后娘娘,还请皇后娘娘大人不计小人过,能够原谅臣女这番无知行为!” 看到对方这么真挚的态度,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 本来是不打算原谅这个家伙的,可偏偏拓拔桁在此,又有这么多大臣都当面看着。 若是真的就这么一点面子都不给,不仅丞相那边说不过去,恐怕也只会落人话柄。 带着几分无奈的态度,李长歌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拓拔桁,看对方微微的颔首,也算得上是明了局势。 此刻无奈之下,只能够微微的勾起唇角,表现出一份大度的样子。 提起了自己的酒,又看了她一眼,“既然你都已经知错了,那本宫自然是不好再执着下去,只希望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度发生,否则本宫执掌后宫,也就不会再轻易的原谅你了!” 说完之后,便直接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等到这件事情结束之后,众人纷纷散去,白秋艳也总算是找了一个台阶下。 李长歌自顾自的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看了一眼身旁的拓拔桁,以及那满是人流的宴会,却又不由得叹息了一口气。 似乎是注意到李长歌的情况,拓拔桁走了过来,带着几分疑惑的气息,忍不住开口询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好端端的唉声叹气?” 面对着这番疑惑,李长歌无奈的耸了耸肩,只能够说道:“还能是怎么了?刚才安阳就这么跑出去,现在也没有见到什么动静,我实在是有些不放心,不如我出去找找,你在这里主持大局怎么样?” 这么一说,这样的担心还是有必要的,拓拔桁点了点头没有,只是跟着叮嘱了一句,“若是实在找不到人的话,就派一些侍卫去到处搜寻一下。她一副刚烈的性子,若是受了这样的委屈,回头别想不开才是。” 得了这一番话语之后,李长歌就悄然的离开了院会。 看到李长歌离开之后,白秋艳微微勾唇一笑,盯着面前又是一杯酒,此刻已经显得微微有所醉意。 又不由得冷笑一声,“李长歌,这可是你自己不识大体,要偷偷的离开,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带着几分玩味的态度,白秋艳端着酒杯,故作醉眼迷离的朝着拓拔桁直接走了过去。 然而,还没有来得及靠近拓拔桁,拓拔桁却忽觉得身体略微有些不适,此刻微微蹙起眉头,一只手捂着肚子,半天都没办法回过神来。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之间肚子就疼起来了?” 带着内心的几分纠结,拓拔桁将现在的事物交给了身旁的公公打理,这才又连忙离开了这里。 看到这一幕,白秋艳连忙跨着脚步就直接追了上去。 伴随着体内越发不适的姿态,拓拔桁深吸了一口气,逐渐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怎么回事?为什么体内会这么燥热,难道是被下药了吗?” 这偌大的宴会,这样的情况,应该是不存在的,也难免可能会有人浑水摸鱼。 拓拔桁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借着昏暗的灯火,自顾自的依靠在假山之上,努力的想要压制住内心的那股燥热之气。 可是偏偏自己越努力,好像就越发的显得无济于事,微微的蜷缩起拳头,仿佛身体里五脏六腑都在被烈火燃烧,迫不及待的想要找一处宣泄的地方。 可就在这个时候,白秋艳提着酒壶却突然走了过来,直接一把就躺在了对方的怀中,微微的仰头看了他一眼,“皇上,好巧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面对着对方一言不合就投怀送抱,拓拔桁实在是觉得有些无言以对。 偏偏这个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断的在自己的身上蹭来蹭去,搞得他如同烈火焚烧,着实难受的慌。 第七百二十四章 无路可走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拔桁一点点的往后退,可是这个白秋艳,却不断的步步紧逼,实在是叫人有些为难。 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之间目光一凝,直接愣愣的警告着她,“你不要再过来了,要是再过来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听到这一番话,白秋艳却依旧执迷不悟,反而是摇曳着自己的身姿,微微的垮下肩膀上的衣领,带着几分妩媚的姿态说道:“皇上,你为何要执意拒绝我?自从当日在猎场你救了我之后,我的心就是你的了,你为何就不能够接纳我一次?” 一边说着,不断的朝着对方靠近,这一番妖孽妩媚的姿态,哪怕是正常的男人看到了,估计都会忍不住春心荡漾,更何况拓拔桁此刻体内被下了药? 眼看着对方脚步逐渐逼近,拓拔桁努力的往后退,极力的压制住内心的惶恐以及不安。 紧咬着牙关,试图想用疼痛来缓解一下自己现在糟糕的情况,却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用处。 忽然,那一把刀子直接抽了出来,对准了对方我跟着怒道:“你别过来,再来就别怪朕对你不客气!” 带着几分浑厚的气势,以及不容置疑的态度,俨然这是要动真格的节奏。 白秋艳却不以为然,反正都已经走到这种地步了,要是自己就这么轻易放弃,事后估计他也会跟自己算账。 与其这样,还不如放手一搏,趁着这个机会一举拿下拓拔桁,等到日后自己入主后宫,一切不都是水到渠成之事吗? 说完之后,这脚步逐渐靠近,略带几分威胁气息的警告道:“皇上,您可最好要想清楚了,陈宇的父亲乃是当朝丞相,是辅佐您登入皇位的有功之臣,你若是伤了我,他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面对着对方这步步紧逼的样子,拓拔桁却不由得嗤之以鼻,“原来你还知道,你是丞相之女,可却做出如此不成体统之事,你简直就是愧对于你的父亲!” 要不是因为丞相这个身份在后面替他撑腰,白秋艳又怎么可能嚣张到现在这个地步,如今倒是愈发的肆意妄为,没有一点点的分寸了。 看着对方逐渐逼近的脚步,拓拔桁紧咬着牙关,突然一把将她朝着地上推了过去。 努力的捏住沉闷的胸口,来缓解一下自己的不是之情。 一只手搀扶着假山石,努力的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是被推倒在地的白秋艳,此刻却着实觉得有些不甘心。 紧紧的蜷缩起拳头,紧蹙的美目带着几分万般不干的态度,又跟着直接怒道:“皇上,我有哪一点比那个皇后差?你为何偏偏就接受不了我?今日我已做到如此地步,自然是不会就让您这样轻易逃脱!” 说完之后,干脆一鼓作气直接冲了过去,紧紧的从后面抱住了拓拔桁,死活都不让他离开。 这一边说着,不断的想要解开拓拔桁的衣服,准备霸王硬上弓。 偏偏因为体内药性的作用,拓拔桁无法挣脱对方强有力的怀抱,此刻比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还要娇弱几分。 带着几分愤怒的声音,努力的想要从气势上褐制住她,“简直是荒唐,如果你不想死的话,赶紧放开朕,否则就别怪朕对你不客气了!” 如雷贯耳的声音,却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却忽听到远处的黑暗之中,传来了一阵浑厚的呵斥声,“你在干什么?赶紧给我住手!” 李长歌跨着步子,提着裙摆快速的冲了过来。 好在自己找到了安阳,这明明人没有失踪,却有人告诉她安阳失踪了,事情很明显就有些不对的地方。 庆幸自己足够机灵,没有彻底的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此刻一个快步上前,就想要将白秋艳抓住。 可是看到这一幕,白秋艳惶恐之余,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可恶,怎么偏偏这种关键时刻,你总是喜欢来破坏我的好事!” 尽管带着万般不情愿的态度,可是如今消失被他抓了个正着,到时候可就有理说不清了。 带着内心的几分钟,白秋艳连忙提着脚步就快步离开。 看着对方落荒而逃的模样,李长歌没有心思多做追究,只是连忙蹲下身子,一只手轻轻地抚上了拓拔桁的额头,“怎么样?你没事吧?她是不是给你下什么药了?” 看到这个样子,很明显并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姿态。 拓拔桁摇了摇头,努力的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情况,却见李长歌担心的模样,愈发的有些迷人,实在是情难自控。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整个人直接将对方拦腰一抱,这步子就朝着寝宫走过去。 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李长歌还没有什么心理准备,不由得惶恐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呀?把我放下来呀,要是被人看到了该多不好?” 听到这一系列的惶恐说辞,拓拔桁却不由得浅笑一声,因为体内药效的作用,呼吸之中也跟着带了几分急促不安,“怕什么?咱们可是堂堂正正的过我们夫妻,孩子都有了,还怕外人看笑话吗?” 言谈的功夫,两个人已经走进了寝宫,拓拔桁直接冲了进去,不敢有半分怠慢的态度,就将李长歌放在了床上。 紧跟着,红绸帐幔微微的垂落下来,屋子里面朦胧一片,带着几分旖旎的气息。 而另一边,白秋艳就这么尴尬而窒息的落荒而逃,此刻想想刚才的那个画面,心中不甘又觉得羞愧难当。 “可恶,我怎么会想着要做那种糊涂的事情,这要是传出去了,我这一张脸往哪搁?我又该怎么去面对皇上和皇后?” 带着内心的几分纠结,就算是成功也就罢了,可偏偏就失败了,还被人家撞个正照,简直是一张脸都丢尽了。 自己好歹也是堂堂的丞相千金,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又何时受过这样无端的屈辱,深吸了一口气,白秋艳努力的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情感波动。 可就在这个时候,陆雪却突然走了过来,因为知道白秋艳的计划,此刻忍不住,轻轻地对了对她的胳膊,“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你现在不是应该和皇上……” 一边说着,陆雪弯起两根大拇指,上下翘动了一下,其中的一丝略带几分猥琐。 看到这一幕,白秋艳此刻正好心中懊恼不已,哪里有心思和她想这些男女龌龊之事。 不住瞪了她一眼,不带半分客气的说道:“我没有心思跟你说这些,我现在心情不太好,你离我远一点,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不太友好的语气,让一直以为和白秋艳是能够诉说心事闺蜜的吐陆雪,此刻也多了几分不太乐意,“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心关心你,你怎么还给我脸色看呢?” 好歹自己也是一心为了她好,如今反倒是被这样对待,实在是叫人有些心有不甘。 面对着这番疑惑,白秋艳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抑制住刚才那一顿羞辱给自己鼻尖带来的酸楚感。 这才又跟着毫不客气的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就觉得我是丞相之女,身份高人一等。时常在我的身后仗势欺人,根本就不是真正关心我,你现在又何必在这里虚情假意,赶紧给我离开!” 本来这一层窗户纸,如果没有那些意外发生,两个人是永远都不会突破的。 陆雪需要依靠着白秋艳这一层尊贵的身份,稳住自己在千金小姐圈子里面的地位。 而至于白秋艳,也需要靠着陆雪这种敢曲敢伸的性格,给自己阻挡那些不太友好的说辞,来维护自己一番高贵的形象。 两个人一直都是互相依靠,可是如今,没想到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撕破脸皮了。 既然对方都已经说到这份上,陆雪此刻也不再继续厚着脸皮在这里阿谀奉承,直接跟着怒道:“你以为我乐意巴结你,真是一番好心当做驴肝肺,枉费我之前为你做了那么多,看来还真的是错付了!” 说完之后,陆雪这大袖一甩,哪怕是不靠着她,相信也能够凭借着自己的实力,在圈子里闯出一片天地。 随即,就直接跨步离开。 看到对方离开的身影,白秋艳可并没有半分愧疚的神情,反而是越发的觉得有些郁闷,“可恶,这件事情该怎么收场啊?” 闹成这个样子,估计皇上那边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只怕明天等待自己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噩耗。 今日这一天,除了拓拔桁和李长歌之外,某些人睡的可并不是特别的安稳。 一直等到清晨醒来,白秋艳刚才坐在镜前梳妆,却显得有些愁眉不展。 心中也泛起了一阵纠结,“皇上那边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这么久了迟迟不见动静?” 按理说,自己昨天做了那样荒唐无理的事情,拓拔桁应该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可是现在还没有动静,才叫人疑惑。 就在白秋艳陷入纠结之时,却忽听得外面传来了一阵高昂的呐喊声,“皇上有旨,宣白秋艳接旨!” 第七百二十五章 赐婚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听到这一阵高昂的声音,白秋艳虽说心中惶恐,可是还是连忙出去接旨。 “今丞相有女,才华横溢,绝貌双全,已到适婚年龄。尚书之子,俊美非凡……特赐二人喜结良缘!” 面对着这一番说辞,白秋艳整个人直接蒙圈了,甚至还觉得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一双眸子惶恐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公公,着实觉得有些沉不住气。 “王公公,这是什么情况?皇上怎么会给我赐婚呢!” 带着几分惶恐的气息,白秋艳连连摇头晃脑,很显然是对这门婚事不太满意,毕竟她的心中早有所属,如今又怎可与陌生之人成亲? 面对着这一番质疑,收回了圣旨之后,微微的瞥了她一眼,却略带几分轻蔑的态度,“皇上说了,希望您能够有自知之明,不必再问其他的事情!” 又晃了晃手中的圣旨,“接旨吧,不然的话,本宫也不好回去交差,到时候遭罪的可是小姐您!” 这掷地有声的话语显然是不容半分抗拒的态度,白秋艳整个人直接蒙圈了,浑浑噩噩之间,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将那一道圣旨接下来的。 直到将那一份如同千斤一般沉重的甚至捧在手中后,只是感觉双腿一软,整个人直接跪在了地上。 旁边的丫鬟看到这一幕,连忙上前惶恐的搀扶,跟着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小姐,您没事儿吧?您可千万不要吓我呀!” 面对着这一番话,白秋艳扯着嘴角,还是有些不愿意接受那样的事情,“不行,我也是人中龙凤,绝对不能够嫁给那样的人,听说那尚书之子纨绔无比,而且向来生性风流,我嫁给他只会是遭罪一辈子的!” 带着内心的惶恐之情,白秋艳不敢多做怠慢,又看了一眼旁边跪在地上的丞相,连忙跟着乞求道:“爹爹,求求你帮帮我吧,我真的不要嫁给那个人!” 就算做不了人中龙凤,那也不要嫁给那样的人渣败类呀! 面对着这样一番话,很像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也忍不住啧啧叹息道:“皇上的看来是看通了你对他的心思,此刻才把你给嫁出去的。放心吧,爹爹是不会让你受了那个臭小子的苦,爹爹这就进宫面圣,请求他收回成命!” 说完之后,这丞相直接站起身来,一路就跟着冲进了皇宫,却不受待见。 “你们都给本相让看,我堂堂一国丞相,难道连皇上都见不得了吗!” 面对着公公的一再阻挠,丞相也不管这么多,直接推开御书房的门,毫不客气的就冲了进去,此刻自己只怕不勇敢一回,搭上的就是自己女儿一辈子的幸福! 突如其来的冲动,身后的公公,也实在是觉得有些汗颜无比,“丞相大人,皇上都说了不让您见,您!” 这公公一路追进去,直接看到了坐在桌子面前,正忙着处理公务的拓拔桁,瞬间乖巧的闭上了嘴巴。 又忍不住瞪了一眼丞相,“大人,您还是赶紧跟我出去吧,有什么事情回头再说不行吗?皇上这不正忙着呢!” 面对着这番话,身上却一点也不领情,直接将目光锁定在了拓拔桁的身上,毫不客气的开口说道:“皇上,原谅微臣的无礼,有些事情实在是刻不容缓,还希望皇上能给我一个解释!” 这番掷地有声的话语落下之后,拓拔桁将手中最后一个奏折批阅完毕,这才抬眸看了他一眼,带着几分冷漠的气息,“王公公,你先下去吧。” 等到御书房只剩下他们二人之后,气氛再一次变得尴尬而诡异起来。 丞相实在是沉不住气,直接开口说道:“皇上,您为何突然要赐婚给小女,还希望您能够收回成命!” 说完之后,丞相直接双手抱拳,单膝跪地下来。 看到这一番真挚的态度,皇上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是淡漠的说道:“为何要收回成命?她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如今又喜得良配,你不是很好吗?” 这话说的,先不说那丞相资质究竟是不是梁佩克,就算是到了适婚年龄,如此胡乱的指了一个夫婿,未免也有些太过于草率了吧? 丞相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齿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愤怒,“就算如此,可他们两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皇上,您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而且都还没有经过我的同意!” 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是他要赐婚,那总得经过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思想吧。 如今这样越俎代庖,实在是有些不太合适。 看着对方愠怒的神色,拓拔桁却依旧显得有些无动于衷,淡然的说道:“朕心意已决,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你就先退下吧,这么多奏折还要等着批阅呢!” 说完之后,拓拔桁又打算低垂着脑袋,继续忙活着自己手中的事务。 看到这样的情况,谁心中能够沉得住这一口气?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丞相却突然凑了过去,直接抢过了他手中的那一封奏折,我毫不客气的说道:“皇上还请您收回成命,这门婚事,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同意,也希望你能够看在往日的情面上,不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这已经是丞相所给出的最好的态度,他是在激动一点,自己就直接要掀桌子了。 可是看到这样一幕,拓拔桁却不由得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瞪了他一眼,“如今这圣旨一出,你让朕收回成命,岂不是在打朕的脸吗?而且,这已经是朕心意已决之事,绝对不可以轻易改变你,你若是再这么胡闹的话,可就别怪朕不顾往日情谊!” 男人掷地有声的话,不断的回荡在书房之中,带着几分浑厚的气势。 像微微一愣,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刻紧紧蜷缩起拳头,差点没有将嘴唇都给咬破了,又跟着冷笑一声,“我真是没有想到,当初一门心思辅佐你上位,却迎来的是这样的回报,你还当真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既然事情都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晚上也不打算再与她多做客气,如今这女儿终身幸福,就要毁在这白眼狼手中,他还有什么理由再继续隐忍? 可是本以为,自己这样一番厉声指责,至少能够引起拓拔桁的一点点注意,谁知道对方反而是愈发笑得猖狂。 “丞相大人,您在说这忘恩负义之前,还是先管好自己的女儿,若是他没有做什么极端的事情,你觉得朕又怎么会多管闲事,去操心她的婚事!” 想想昨天那个情况,没有当着丞相的面说过,已经是给了他面子,如今某些事情还是需要她自己去开口问,才能够真正的明了。 如此一说,丞相微微一愣,也感觉到其中的一丝猫腻,很明显这是话里有话呀!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小女做错了什么,你居然要这样对待她?” 似乎是想要从对方的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然而,拓拔桁微微的打了个哈欠,已经没有功夫再与他多加细说。 只是淡然的说道:“你若是想要知道一切的缘由,不妨亲自去问问你的女儿,看看她干的好事,究竟值不值得朕赐她的这一门婚事!” 等到丞相离开之后,这回去的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询问关于白秋艳做的那些事情。 “皇上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你赐婚,你老实告诉爹爹,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荒唐的事情,才把皇上惹怒的?” 听到这一番话,很显然,丞相是知道了些什么。 白秋艳蠕动着嘴唇这种奇耻大辱,她又怎么可能开得了这样的口,此刻竟陷入纠结之中,久久的难以自拔。 左右为难片刻,这才又硬着头皮,努力的蠕动着嘴唇,含糊其辞的说道:“爹爹,女儿能够做什么惹怒皇上的事情,无非也就是表达对皇上的爱慕,被拒绝罢了,可谁知道皇上居然会做到如此极端的地步……” 这说着说着,声音逐渐的哽咽起来,一只手帕轻轻地捏着脸颊,那如同梨花带雨一般,实在是叫人有些心生怜悯。 如此,丞相将信将疑的看着她,心中也止不住泛起了一阵纠结,又忍不住再确认道:“你确定只是单纯这样而已?” 就算是表达爱慕之情,也不至于做到如此极端的地步,直接将她给赐婚了吧? 带着内心的几分纠结,丞相久久的难以回过神来,似乎是还想要纠结这其中细致的问题。 可是看到丞相的模样,白秋艳却突然一个快步凑了过去,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跟着哭啼啼的说道:“爹爹,本来我向皇上表明心意,这件事情微不足道,被拒绝了也无妨,也不至于落到这种被赐婚的地步。奈何他身边有那样一个皇后在那里挑唆皇上,所以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一边说着,那抽噎的声音实在是叫人有些心疼。 丞相微微一愣,“你的意思是,是李长歌挑唆皇上,将你赐给那个尚书的儿子?” 面对着这番话,白秋艳厚着脸皮点了点头,“除了那般心思歹毒之人,还能有谁?” 第七百二十六章 禁闭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然而,白秋艳这说谎的功力显然不太生疏,小时候就不怎么说谎,如今这第一次,眼神飘忽不定,又怎么可能躲得过丞相这一番老练的火眼金睛? 带着几分质疑的态度,丞相一双冷眸死死地盯着她,再一次问候的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若是你单纯的跟皇上袒露心迹,皇上至于做的这么决然的地步吗?” 一想到拓拔桁跟自己暗示的那些话,丞相心里也多少明白,白秋艳肯定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才会把事情闹得这么僵。 如此一问,白秋燕心中猛然一颤,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深吸了一口气,是硬着头皮,“女儿说的句句属实!” 可是这言谈之间,甚至连丞相的眼睛都不敢看一下,死死的低垂着脑袋,显然说明了做贼心虚呀。 带着几分讽刺的态度,丞相不由得勃然大怒,跟着呵斥一句,“简直就是荒唐至极,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再不实话实说,你就乖乖的嫁给那个尚书之子吧,反正就算是再不济,人家也是有个官位在身上的!” 如此一说,简直就是在断了白秋艳的后路,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 吸了一口气,又连忙惶恐的求饶道:“爹爹,您可千万不要这样做,这样子就是将女儿的幸福葬身于火海呀!” “可你若是不说实话,我又究竟怎么才能够帮助你?” 看着苦苦哀求的白秋艳,尽管是心疼,可是丞相也是无可奈何,毕竟自己只是一国臣子,又怎可与天龙应对?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白秋艳也不想再隐瞒下去,索性坦诚说道:“是,我的确是勾引皇上了,我给皇上下药,就是希望能够跟他有夫妻之实,结果被李长歌给撞见了!” 这也不知道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白秋艳才能够将这种荒唐无理的事情说出来。 紧接着,又连忙惶恐的跪在地上,死死的抓住丞相的衣摆,一双俏丽的眸子,眼含泪水的盯着他,“不过爹爹,我也只是爱之深,情之切,一时间被冲昏了头脑,我现在已经后悔了,我真的不想嫁给那个尚书之子,求您一定要帮帮我呀!” 方才那一系列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成像到现在都觉得脑瓜子嗡嗡的,甚至还没有回过神来。 可目光诧异的看了一眼白秋艳,还真的有些不相信,这些话居然是从自家女儿口中说出来的! “你,你简直是要气死老夫,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不懂事的闺女!” 随着丞相的身躯剧烈起伏,那胸膛犹如山区一样,起伏不定。 突然感觉一口气直冲脑海,丞相这双眼一动,整个人直接被气晕了过去,吓得白秋艳惶恐无措。 连忙站起身子,紧紧的抓住丞相,“爹爹,您这是怎么了?你可千万不要吓我呀!” 一边说着,在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情况下,又连忙扫了一眼周围的丫鬟和下人,“你们还在这里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把大夫找过来,把爹爹抬进屋子里!” 转眼之间,偌大的屋子里熏烟袅袅,此刻白秋艳跪在床边,一边流着泪,一边又忍不住焦急呼唤,就觉得心情复杂无比。 “大夫,爹爹,究竟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什么大碍呀?” 看着大夫诊治完毕,白秋艳倒是格外的惶恐。 闻言,大夫摇了摇头,又跟着抱拳说道:“小姐不必担心,那人只是气急攻心,所以一时间气血逆流导致脑充血,等到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不过接下来可千万别再气着大人了!” 如此,白秋艳微微蠕动着嘴唇,点了点头,任由大夫去了。 又多看了两眼昏迷不醒的丞相,心中只感觉分外纠结,自然之道这之所以被气晕,不都是因为自己那荒唐的行为吗? 又忍不住扫了一眼旁边的丞相夫人,“娘,这一次女儿闯祸了,爹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我可该怎么办呀?” 还算得上是有一点自知之明,听闻此言,丞相夫人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的安慰道:“好了,你就别再担心了,有娘亲在这里谁都不会伤害你的,你就放心吧!” 就在两个人言谈之间,丞相眼眸松动,微微的睁开一双眼。 看到这一幕,二人急切之时,跟着就凑了过去,“老爷,您可总算是醒了,您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要不我再去找大夫过来给您看看?” 这一连串的说辞,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丞相的眼眸微微扭转,却直接落在了白秋艳的身上,脑海之中之前的那一系列荒唐而糊涂的话,此刻接踵而来,着实让人心中骇然。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贱骨头,你居然还好意思出现在我的面前,你这是要气死我呀!” 说完,丞相整个人如同回光返照一般,直接气的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坐起了身子,这连鞋都来不及穿,目光环顾四周,找了一处藤条,就直接冲着白秋艳而去。 一边挥舞着藤条,嘴里面依旧还骂骂咧咧,“这个不孝之女,丢尽了我们丞相家的颜面,你看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伴随着浑厚的怒吼声,白秋艳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眼眸颤抖之间,连忙躲到了丞相夫人,才用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不断的跟着哀求道:“娘,救救我呀!” 丞相夫人心领神会,心疼之余,连忙一把挡在了秋艳的面前,“有什么事情你就冲我来,女不教母之过,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眼看着那藤条就要下来,丞相及时收住了手,却还是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实在咽不下心中那口恶气,“妇人之仁,你赶紧给我让开,今日说是不给他点教训,日后只怕是要翻上了天!” 这堂堂一个丞相千金,居然一点也不顾颜面,直接跑到别的男人怀里投怀送抱。 也难怪,拓拔桁对于这种赐婚的态度会如此坚决,但凡是正常人看到了,估计都不会这么轻易的饶恕。 之所以给她赐婚,还是因为给了丞相家的脸面,亏得自己之前对于拓跋恒态度还这么坚决,原来终究是自己对不住人家呀! 可是,丞相夫人却偏偏不让,母女两个一唱一和,实在是叫丞相有些无语,一脸怒色的看着丞相夫人,“你就惯着他吧,迟早有一天,她一定会惹出大麻烦的!” “那又如何?我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女儿,你就真的忍心对她下得了毒手吗?万一打坏了可怎么办!” 所谓慈母多败儿,面对着这一系列的话语,丞相也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 都愤愤的瞪了一眼白秋艳,此刻只能够咬着牙齿怒道:“你给我听好了,从现在开始,在你出嫁之前,你就不能够踏出整个丞相府半步,听到没有!” 这就是赤裸裸的软禁,尽管是心有不甘,白秋艳又怎么可能当着他的面做什么反驳之词呢? 母女两个被赶出了房间,白秋艳此刻就开始一把抱住丞相夫人,一脸哭诉的说道:“母亲,我不想要嫁给那个人,我也不想要一直被关在这里,求求您帮帮我吧!” 一边说着,那哭得如同梨花带雨的脸孔,都不断的看着丞相夫人。 这别说是男人招架不住,女人又何尝不是如此,更何况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心肝宝贝? 丞相夫人叹息了一口气,跟着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好了,你别想这么多,一定会帮你想办法,绝对不会让你嫁给那个混蛋,也不会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只是这法子实在是有些困难,还需要一点时间。” 虽然嘴上这样说,可现在他们又该怎么办,已经是皇上亲自下的命令,着皇命不可违,整个朝廷上下又有谁能够受得了皇上改变心意呢? 白秋艳沉思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抓住了丞相夫人的肩膀,这一脸惶恐的说道:“我倒有个主意,不妨您去求求皇后,皇上只听她一个人的,只要他心思一软,我就可以不用嫁人了!” 面对这番话,丞相夫人纠结片刻,也就只能够点了点头,毕竟为今之计,他们也无别的退路可言。 转眼之间,这后宫佳苑里面,倒是显得格外清冷,偌大的后宫,只剩下李长歌一人在凉亭之中饮酒喝茶。 看着远处来的丞相夫人,李长歌微微的放下茶杯,虽说对于白秋艳不是特别待见,但是这丞相夫人毕竟是初次见面,总不能够太过于过分。 “丞相夫人,不知道您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李长歌扫了他一眼,态度表现得格外的淡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谦恭之意,但又隐约给人一种额外的压迫感。 听到这番话,丞相夫人撇了撇嘴,跟着试探性的说道:“回娘娘的话,实不相瞒,这一次其实是为了小女而来的,只是希望能够在娘娘您这求一个恩情!” 对方说这意思,李长歌大致能够理解,白秋艳的事情,她也知道了不少。 不过一想到当日白秋艳荒唐无理的作为,李长歌还是放不下心。 第七百二十七章 白眼狼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带着内心的一丝纠结和同情,尽管是同样身为人母,可是李长歌却实在是做不到,会原谅那样一个勾引自家夫君的女子。 而且三番五次,还不断的和自己作对,如今嫁出去,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叹息了一口气之后,这才又跟着保持着理性的微笑:“夫人,您这次若是来跟我饮酒喝茶的,本宫自然是欢迎。或是还有其他的事情,不妨就直接离开吧。” 这话说的果断决然,丞相夫人微微一愣,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 不过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自己这一趟进宫还没有来得及有所行动,就直接被人下了逐客令,回去之后又当如何为白秋艳所交代? 深吸了一口气,丞相夫人此刻却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李长歌的双手,直接作势就要给她跪下的模样,“皇后娘娘,你仁义大度,求求您替我女儿说说情吧。他只是年少无知做了那种荒唐无力的事情,可是本质还是纯良的呀……” 一连串的说辞,李长歌略显得有些尴尬,只不过对于对方突然下跪的那副场景,着实觉得有些惶恐。 连忙双手搀扶着陈小夫人,就跟着催促道:“夫人,您先不要这样子,您赶紧起来呀,这件事情我真的是无能为力,这已经是皇上给予他最大的仁慈,还希望您能够理解!” 若是一般人这个样子做,估计早就已经被拉出去砍头了。 可是白秋艳已经是得了,不仅没有被惩罚,反倒是赐婚给了尚书之子,这也算得上是在未来有了一种保障。 就算是并非心中良人,可是总好过他带着一丝不轨之心,来纠缠着自己的丈夫要好得多吧? 如此,丞相夫人嚎啕大哭,那眼泪如同哗啦啦的泉水,根本就停不下来。 “娘娘,她已经知道错了,现在被关在家里忏悔。你若是实在消不了气,我让她亲自过来给您磕头道歉,求求您就帮帮我们吧!” 李长歌也实在有些无奈,可面对着丞相夫人这一番苦苦哀求,尽管是心生同情,却依旧也表现出了态度决然的模样,“这件事情,是本宫和皇上共同的决定,已经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你赶紧回去吧!”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说完之后,李长歌也不打算再与她继续纠缠着,大袖一挥就打算直接离开,免得再这样纠缠下去,只怕到时候又要让人说闲话了。 可是就在这刚刚跨步打算离开之时,却忽听得身后传来了一阵抽噎的声音。 只听得扑通一声,丞相夫人直接倒地不起。 李长歌转头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得大为惶恐,连忙凑了过去,“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一边询问着,又连忙替她把脉,幸亏自己精通医术,不至于落得个手忙脚乱的下场。 确认对方的脉搏跳动之后,李长歌这才松了口气,又跟着一脸爱怜的看了一眼丞相夫人,“你求我也没有用,既然是已经犯下的错误,总该是要有惩罚的。” 说完,又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宫女,“你找几个人过来,将夫人带到偏殿里面休息吧,等他好了之后,若是再要见我,就直接随便找个借口回绝了。” 语毕之后,也不再多做停留,就直接跨步离开。 幸亏,丞相夫人只是因为气急攻心,一时间过于激动而晕厥,否则自己估计又要背上一副骂名了。 可是李长歌不知道的是,自己刚才和丞相夫人的那一幕,被外面看守的人看到,这一来二去就传开了。 本是普通的一件事情,可是随着广为流传,就直接发酵起来,愈发的有些不太入耳。 几个宫女围在一起,全然就是一副热闹非凡的样子,“哎,你们听说了吗?这皇后娘娘心胸狭义,居然直接把丞相夫人给气晕了!” “之前就闹出了这么多的事情,皇后一个人独霸后宫,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这件事情估计也在情理之中。听说丞相之女赐婚的仪式就是她从中作梗,结果把人家一家子害的可苦脑了呢!” 这一连串的议论声,瞬间就将李长歌推入到众尸之地之中,很快就成为了外面饭后闲谈的唾弃人物。 然而,作为当事人的李长歌,日日都呆在宫殿之中,对于外面的风云完全不知。 丞相夫人依旧处于昏迷之中,显然是潜意识里不愿醒来,只怕是不想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面对着旁边宫女的焦急,李长歌稍作安抚道:“不用这么担心,既然是她不愿醒来,那就只好让我来帮助了。” 说完,将自己已经封存已久的银针抽了出来,自从当了皇后之后,几乎嫌少再用到这种东西。 一边娴熟的操纵着自己手中的银针,想要靠穴位的刺激,让丞相夫人苏醒。 可是就在整治的过程中,李长歌微微蹙眉,却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气坏了,她这丹田之处,怎么会有一股郁气积压,难道是以前的旧疾吗?” 正当李长歌为难之时,想着是否该将这事儿交给太医院处理。 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尖锐的怒吼声,“李长歌,有什么事情你就冲我来,何必对我的母亲动手!” 这直呼李长歌的大名,可不是一般人敢做的出来的事情。 李长歌微微蹙眉,还没有来得及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却看白秋艳俏丽的身影,此刻怒气冲冲的狂奔而来。 指着她的鼻子,就是一阵怒火,“李长歌亏你还身为皇后,结果心胸这么狭隘,居然对我的母亲动手,他只不过是替我求情,有什么事情你就冲着我来,何必为难于她!” 尖锐的吼声,连带着外面那些宫女太监,此刻都忍不住凑在门口看热闹。 李长歌却是一阵蒙圈,“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何时为难过夫人?” “没有为难我母亲,那为何她会躺在这里陷入昏厥之中?现在在他的身上又想要做些什么,我可告诉你,我父亲怎么说也是辅佐皇上登基。就算是你再怎么专制蛮横,也不可做到这种肆意妄为的地步,否则就别怪我们家和你们鱼死网破!” 白秋艳显然意识不到自己在说些什么荒唐的话,这要是让有心之人听了去,那可就是有谋反之心,他们家地位不保呀! 不过,李长歌显然听出来了,对方这是误会了自己,刚想要开口解释,丞相夫人却在朦胧之中醒来。 这周围的一切,还显得有些如梦初醒,是一副迷茫的姿态。 白秋艳眼前一亮瞬间凑了过来,那叫一个欢喜雀跃,“娘,你没事吧,她有没有拿你怎么样?” 听到这一番话,丞相夫人微微一愣,又看了一眼白秋艳。 见她不断的冲自己使着眼色,此刻也只能够跟着像模像样的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这才又跟着说道:“还能怎么样,终究是人家身份高贵,高攀不起,我替你求情,结果皇后不仅怒斥于我,还将我推着晕倒在地……” 尽管知道李长歌现在是救了她,可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她现在别无选择。 面对着这一番忘恩负义的行为,李长歌此刻忍不住蹙起眉头,那叫一个追悔莫及。 又跟着瞪了她一眼,“夫人,我知道您爱女心切,既然同为人母,我也十分的理解你的感受,可是如今你说出这种违背良心的话,你心中可当真是过意的去?” 虽然面对着这一番谴责的态度,可是丞相夫人既然话已说出口,若是轻易的改口,那岂不就是陷自己的女儿与不义之地。? 此刻,也只能够将这一份罪过进行到底,跟着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之间从床上爬起来,直接要跪在李长歌的面前。 这嘴里面,还不断的哀求,“皇后娘娘,我就求求你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女儿,但是他是无辜的,你又何必要将她嫁给不爱之人……” 一连串的说辞,你唱歌再度陷入到了人人唾弃的地步,周围一阵议论声,皆是在谴责她的。 此刻,李长歌才真正的明白到什么叫做养不熟的白眼狼,又觉得十分可笑的摇了摇头,“我真没有想到,自己终将是一腔热血喂了狗。” 带着几分冷笑的态度,李长歌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做了多么一个荒唐的决定,而自己的同学又是多么的可笑? 带着几分轻蔑的态度,无视了周围的议论声,此刻听起傲慢的胸膛。 毫不客气的瞪了她们母女两个一眼,跟着大声呵斥一句,“够了,本宫是后宫之主,给你赐婚的是皇上,你是在质疑皇上的决策吗?” 如此,两个人微微一愣,不过却依旧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若是皇后娘娘您不从中作梗,皇上又如何会做出这种决定?” 白秋艳咬紧牙关,,反正这么多人都在这里看着,她就不信,李长歌还能够把自己怎么着! 看到对方那嚣张至极的言辞,李长歌却不由得冷笑一声,“有些事情,本宫不想要当着众人的面说。为什么会被赐婚,你自己的心里应该有数,说出来丢脸的可是你,而不是我!” 第七百二十八章 清者自清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一阵如雷贯耳的呵斥声,直接让在场的众人都闭上了嘴巴,此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一个个扭扭捏捏在场,陷入了一片僵局,最终还是以李长歌的霸道而获胜。 然而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朝堂之上,大臣们一个个交头接耳,对于李长歌的态度显得更加的不待见了。 有人实在是沉不住气,连忙上前一步,直接双手抱拳请示道:“皇上,皇后娘娘如今是愈发的嚣张作为,你难道就不打算管管吗?” “就是这专治后宫也就罢了,如今还针对丞相夫人,不知礼数嚣张跋扈,又怎么能够有母仪天下的风范?” 这一个个此刻再也憋不住心中沉寂已久的怒气,不断的诉说着心中的不满。 看到众人逐渐发酵的情绪,拓拔桁微微的揉动着眉心,这才又跟着伸出手来制止道:“各位稍安勿躁,这件事情说不定有什么误会,还待定义,你们就不要再议论了,要是没什么事情就直接下朝吧!” 说完,不再与他们多加纠缠,只怕自己一张嘴也难以堵住悠悠众口。 站起身来之后,那俨然就是打算离开的架势,又连忙吩咐公公,那几个人一起请到了御书房里面。 退潮之后,连带着几个大臣,拓拔桁坐在位子上。 尽管面前摆放的是西域进贡的茶叶,千金难求,可是在场却没有谁有这个心思喝下去。 一片肃穆的情况下,有人实在是忍不住开口道:“皇上,您这次叫我们来,这是商量废后的事情,那我们大课有得一谈,若是其他的事情,恐怕就不太合适了!” 这有一个人态度严明,很明显对于李长歌已经不待见许久了,借着此次机会,自然是不能够轻易的放过的? 然而,这话偏偏和拓拔桁的想法是背道而驰,微微的抬眸扫了她一眼,又跟着浅笑一声,“为何要废后,你们也知道,皇后是陪着朕一起打下江山的人,是朕唯一的妻子。所谓糟糠之妻不下堂,你是想让朕做忘恩负义之人吗?” 带着几分轻蔑的态度,拓拔桁眼眸微微的瞪了他一眼,略带几分威胁的气息。 本来是让他们来,想要试图说服这些有一些说话分量的大臣,帮着李长歌说一些好话,也好堵住草堂的悠悠众口。 可是没有想到,这些家伙原来早就已经对李长歌不满,如今倒是把自己给摆了一道。 然而,面对着拓拔桁的威胁,这些大臣们此刻却不再像以前那样怂里怂气。 反而是一本正经的说道:“皇上,您也看到了,如今皇后多次惹事,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只怕到时候引起公愤,对您的名声也不太好!” 这话说的倒是好听,可是也都多存了一些自己的心里。 拓拔桁深吸了一口气,又跟着挑眉瞪了他一眼,“所以呢,你就觉得背后能够解决一切的问题?你就觉得这活该背上千古骂名,就应该舍弃自己心爱的女人,就应该舍弃为朕诞下皇子的妻子?” 一连串的质问,众人陷入一片沉默,不过还是有些人,如同和尚念经一般喋喋不休。 反正说的无非也就是一个意思,想要废了李长歌的皇后之位,另一位新住客扩充后宫罢了! 毕竟在场的大臣家中,多多少少也有女儿,谁不希望能够找个机会将女儿塞入后宫,日后飞黄腾达之日,也算得上是有个保障。 可偏偏李长歌一人独霸后宫,破灭了许多人的梦幻,如今自然是恨不得他立马拉下马,破坏这种专制独权的态度。 面对着众人喋喋不休的态度,拓拔桁微微的流动了一下,没兴趣感觉头疼不已。 这议论声越来越大,也越发的肆无忌惮,“皇上,您就不要再犹豫了,如今皇后娘娘德行有失,已经不配为后宫之主,就算诞下皇嗣又如何,只怕日后继承了她这副德行,也难成体统!” 其他的都可以忍着,如今既是污蔑了自己的妻子,同样又污蔑了儿子,那拓拔桁要是再忍的下去,恐怕就不是一个男人了。 看着那个说话的大臣,突然之间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只听得啪的一声,整个屋子瞬间肃静下来。 “简直就是荒唐,这天子之威,又岂容你在这里轻易的诋毁,是不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浑厚的气势,让在场的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起来。 这一个个低头面面相觑,的确是觉得刚才说的那些有些过分了。 可是,尽管是这样,几个人仗着人多势众,却依旧没有半分松口的意思。 “就算刚才老臣出言不逊,这的确是微臣的不对之处。可是皇后职务,必定要是贤良淑德的女子才能够胜任。又岂容一个满身污点被人唾弃的人继续在那个位置上待下去,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带着统一的态度,拓拔桁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果自己执意妄为的话,只怕到时候落人话柄,对于李长歌也不太好,只会越发的不可收拾。 就在气氛陷入僵局的时候,校门外已经听了许久的李畅哥,此刻实在是沉不住气,直接推着门走了进去。 看着一片肃穆的场面,李长歌不由得冷笑一声,“这是在座的各位对我有什么不满,那可以直接说出来,又为何要在这里咄咄逼人?” 轻蔑的话语配上这个高傲的态度,众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重新放在了李长歌的身上,一时间哑口无言。 所谓说坏话,你总不能够当着人的面说吧,毕竟现在李长歌还坐在皇后的位置上呢! 万一这一次弹劾不成功,还被李长歌给记上了仇恨,以后倒霉的就是他们了! 看到李长歌的出现,拓拔桁微微的有所意外,就跟着连忙走了过去,柔声的说道:“你怎么来了?这里不太适合你,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这里就交给朕了。” 毕竟作为当事人听到这些话,多多少少应该是有些不是滋味的。 为了避免让李长歌忧愁,拓拔桁试图想要将她送走。 然而面对着拓拔桁的行为,李长歌自然知道他是一番好意,不过此刻却并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 反而是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拓拔桁的手上,跟着笑着摇头说道:“你就放心吧,我本来就没有对丞相夫人做些什么,清者自清,又何必怕旁人的议论?” 安抚完之后,目光再一次少上了那些坐在那里位高权重的大臣,直接开口清脆道:“你们口口声声的说着,本宫是德行有失,不配身为后位?可是不知道,这究竟失在哪里,难道就是因为丞相夫人的片面之词?” 面对着这个高傲的态度,有些人还是忍不住对了一句,“皇后娘娘,有些事情您做了,心中自当是有数的,何必在这里多问,难道还想要得到我们的阿谀奉承吗?” 这话说的,还真的是一点也不含糊。 李长歌不与他们多说几句,直接跟着说道:“你们给我听好了,丞相夫人是因为女儿的事情气急攻心而晕倒,本宫是好心将她带回偏殿整治,同样还发现了一点有趣的事情,难道你们就不想知道吗?” 闻言,众人微微一愣,此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却有人不由得低声碎语道:“现在还在这里狡辩,看来当我们都是傻子吧。” 说的倒是轻巧,李长歌也不与他们多做计较,直接开口说道:“其他人或许不知道,但幸好是臣相大人在场,那也干脆明说。我在替丞相夫人看病的过程中,发现他身患隐疾,而且已经被折磨了好一段时间,这一点应当是不假的吧?”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丞相微微一笑,此刻略微惶恐的看着她,“你当真是替她看病了?” “丞相夫人也当是心中明了,我对他并无恶意,不过至于有些人要颠弄是非,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丞相大人应该心里清楚,还是要好好的管好自家女儿,别让她再惹出什么祸端!” 一番掷地有声的话语,就像整个人直接蒙圈了,显然意识到这件事情只怕,又是白秋艳在怂恿。 丞相夫人向来就是一个视女儿如命的性子,只要白秋艳在旁边说道两句,只怕又要被牵着鼻子走了。 深吸了一口气,丞相才知道自己又做了一件荒唐的事情,此刻微微的抱拳,跟着多了几分歉疚:“皇后娘娘,这件事情,的确是小女得心有失,对不住您了,还请您莫要见怪!” 这明白的人自然明白,其他人人微微一愣,真相都已经这么做了,他们自然就乖巧的闭上了嘴巴。 刚才的那一阵热烈的弹劾,仿佛就如同一个笑话一般,就这么草草的收场了。 丞相看了一眼,皇上和皇后跟着说道:“皇上皇后,微臣还有一些家事要处理,就不便在这里多家相陪,就先行告退了!” 得了默许之后,便直接跨步离开,不再多留。 画面一转,丞相来到后宫之中,直接带走了丞相夫人和白秋艳。 这刚刚回到府邸,又听沉香一阵如雷贯耳的怒吼,“来人哪,把小姐给我关起来!” 第七百二十九章 轻车熟路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面对着丞相决然的态度,白秋艳整个人直接蒙圈了,又连忙跟着哭着求饶道:“爹爹,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又做错了什么,我只是为母亲主持公道而已!” 面对着这般厚颜无耻的话,丞相都觉得有些老脸无处安放,柯怒瞪了她一眼,“你究竟是去主持公道还是故意去找事情?这件事情不用我多说,你现在就给我待房间里安静等待成婚,免得再给我闹出什么事情!” 要不是这一次你唱歌给面子,否则的话,丞相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离开。 等到白秋艳被关进房间之后,依旧能够听到哭哭啼啼的声音。 “你们放我出去,你们这群混账东西,信不信我杀了你们!” 这屋子里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断的传了出来,很快就陷入了一片狼藉之中。 可是因为丞相的吩咐,谁也没有敢多加干涉里面的事情,能够任由白秋艳在里面不断的撒气。 而另一边,臣相夫人试图还想要替白秋艳求情,丞相却跟着叹息了一口气,“你就不要再替他多说了,咱们这个女儿可真的惯不得,要是再这样下去,只怕皇上连最后一点情面都不会给了!” 显然,白秋艳做的事情,就连自己这个做爹的都看不下去,更何况是堂堂一国之君。 就算是曾经有恩与拓拔桁,可是这笔恩情,也不是能够无限消磨的,总有一天拓拔桁会忍不了白秋艳的胡闹。 到时候如果真的追究起来,不仅仅找的是白秋艳一个人,他们整个丞相府都要跟着遭殃。 如此,丞相夫人微微闭着嘴巴,“所以,咱们的女儿,就真的只能够嫁给那个纨绔子弟了吗?” 带着几分柔情的态度,丞相夫人此刻下意识的抹起了眼泪,看着着实让人心疼。 丞相微微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多作几分柔声的安慰:“好了,你也就不要再难过了,好歹对方是尚书之子。就算是嫁过去了,咱们的女儿也绝对是正室,不会受欺负的,这也算是对她最好的归宿了吧。” 就算是情况再糟糕,现在他们也只有往好的方面去想,这样才不至于让自己的心情太过于复杂。 看着丞相夫人还想再说些什么,身上却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跟着说道:“好了,与其担心那个不孝的女儿,还不如担心一下你的病情。皇后都能够看得出你的病,肯定是又加重了,最近要好好的休养才是。” 为了能够置丞相夫人的病,丞相也在明里暗里不断的花重金想要寻找神医。 曾经也有过想要寻求李长歌。帮助的意思,不过对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又和她们家有一些恩怨,自然是拉不下这个脸。 与此同时,经过刚才那么一阵闹腾,虽然在气势上赢得了胜利,但是李长歌的心中,就是觉得有些过不去。 自顾自的回到了寝宫之中,一个人将自己锁在了花园之中,谁也不见。 “娘娘,您这又是怎么了,难道是把那些人的话听到心里去了?” 旁边的宫女,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之一声。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叹息了一口气,“你让本宫心中怎能不愁,这身居高位,也并非是本宫所愿。哪怕是与皇上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我都觉得乐着自在,又何必受了那些人的委屈?” 虽说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李长歌心之所往,一直都是激情与山水之间,家庭和睦。 这么简单的事情,可偏偏在他们的眼中,却实在是难如登天。 仔细想想那些大臣对他的弹劾话语,一个说的比一个难听。 他们似乎忘记了,当初可是那些人逼着拓拔桁坐上这个皇位,是默许了李长歌独霸后宫的。 可谁知道,这风水轮流转,如今反倒是来指责他的不对了,当真是人心难测,凉薄无情,如今反倒是她落了一个众矢之的! “娘娘,您月末要将那些人的话放在心上,这一个个也不过都是存有私心罢了。身居高位,难免要受一些议论的,不过皇上的心思始终在您的身上,这可是谁都比不了的!” 话虽然是这样说,可是李长歌还是高兴不起来。 就在这纠结郁闷之时,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一阵通报的声音,“回禀娘娘,皇上带着太子殿下过来了。”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微微一愣,纠结片刻之后,还是摆了摆手,“算了,你随便找个借口打发他们离开吧,本宫想要安静一会儿。” 刚才那一些事情都没有回过神来,此刻也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思,强颜欢笑的对着他们父子两个。 可就在这话语落下,拓跋宏稚嫩的声音却突然传了过来,“母亲,您为何不要见宏儿?难道是宏儿做错了什么事情吗?” 一边说着,拓跋宏就已经跑到了李长歌的面前,直接对着他就来了一个熊抱。 那如同碧波一样耀眼的眸子,此刻仰头就这么看着李长歌,实在是叫人有些难以抗拒。 深吸了一口气,李长歌又怎会把自己的情绪传染给拓跋宏,又连忙笑着摇了摇头,轻轻的拿捏着他的小脑袋,“你在胡说些什么呢,母亲怎么会嫌弃你呢?高兴都来不及啊!” 说完之后,又连忙拿出了桌子上的一块糕点,就放在那拓跋宏的嘴边,“这是你最爱吃的豆花糕,恰巧你来了,就吃一些吧!” 拓跋宏倒是吃的开心,紧随着皇上也走了进来,心中美滋滋的。 “果然,只要看到了宏儿,你的心情就不自然的舒坦起来了。” 如此一说,李长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有些话又不好当着面说。 明明知道自己心情不太好,偏偏带着孩子过来闹事,这不明摆着让她故意为难吗? “皇上这日理万机的,可别天天都往我这里跑,回头让人看见了,只怕是又要说闲话,这些闲言碎语,我一个妇道人家也经不起这种折腾!” 此刻,倒是显得有些小家子气,带几分撒娇的味道,听着却让人有些心疼。 想想之前那些大臣们的话语,拓拔桁愧疚的低垂着脑袋,凑到了李长歌的身边。 一只手轻轻地搂住了她的腰,又跟着安慰道:“我的好妻子,的确是为夫没有保护好你。不过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你就看在孩子的面上,原谅我这个不称职的夫君吧?” 因为有了之前哄人的经验,拓拔桁此刻说起那些话来,倒显得游刃有余,不配合自己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着实让人觉得有些难以抗拒。 李长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不过这心却瞬间软化了一半,又忍不住低声吐槽道:“你也就只会对我用这套了,有本事对那些大臣所学,看人家怎么嘲讽你?” 面对着这话,拓拔桁却跟着大笑一声,“所以啊,在整个皇宫之中,也就只有吾妻和吾儿,深得吾心,不是吗?” 拓拔桁这一番真挚的面孔,但凡是个人都止不住的要沦陷。 李长歌没忍住浅笑了一声,这一笑便包含了所有俨然是原谅了他的意思,“好了,就你这嘴厉害,我都说不过你了!” 这一家三口,此刻在院子里,尽管是说说笑笑,但也显得其乐融融,旁人看了都是要羡慕几分的。 等到又过了一日,李长歌一如既往,在宫里面忙活着花花草草倒也显得安然自得。 却忽听得宫女来报,安阳过来了! 这方才走进门口,就听见安阳一副欢喜雀跃的样子,“皇后娘娘,可是来看你了,最近好几天都没有见面,可又想我呀?” 带着几分俏皮的味道,李长歌微微一愣,扭头看去的时候,不免多几分诧异,“你这小丫头,几天没有见到,倒显得精炼了许多!” 随着安阳凑了过来,李长歌的心中也显得格外欢喜。 两个人一见面,就将双手紧紧的靠在一起,那犹如失散多年的姐妹重逢一般,画面实在是有些感人。 “对了,我听说那些大臣们又不安分,对你好像有些意见也没事吧?” 等到坐下来之后,安阳一脸惶恐的看着李长歌,那眼中的担忧之意,可并不是装出来的。 面对着对方的关心,李长歌只觉得心窝子一暖,又跟着摇了摇头,“你就放心吧,我又岂是能够被那些人轻易打败的?” 如此,安阳微微的松了口气,“听到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那些老家伙一个个的都不安分,就知道欺负一个后宫女子,还不如把这些心思都放在朝政之上呢!” 看着安阳气鼓鼓的模样,也着实觉得有些可爱,李长歌忍不住上手捏了一把,又跟着浅笑一声,“我看你这么担心,日后只怕是未来的夫君都要吃醋了,搞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呢!” 两个人这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说笑笑,偶尔李长歌还要调侃一些他和三皇子的事情,搞得安阳时刻都觉得脸红心跳。 看到安阳那一副羞涩的态度,李长歌心领神会,又忍不住跟着调侃道,“看来,你们两个的进展很不错嘛!” 第七百三十章 来救你的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时间辗转,就已经过去了好几天,离白秋艳的婚期也越来越近。 整个丞相府里面,已经开始张灯结彩,准备着将女儿风光大嫁。 管家此刻在院子里,一双手忙个不停,嘴里更是喋喋不休,不断的指挥着,“你们都给我小心点,再过两天就是小姐风光出嫁的时间,若是有任何不稳妥的地方,回头可别怪大人饶不了你们!” 是伴随着一阵浑厚的应答声,“是!”众人瞬间又开始忙碌起来。 然而,透过窗户,看着外面忙碌不停的光景,白秋艳只觉得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此刻紧咬着牙关,实在是有些忍不住,推开门就怒斥一声,“够了,你们不要再忙活了,我都说了,我不会嫁给那个纨绔子弟,你们就放弃吧!” 哪怕是此生不佳,也不至于将自己的幸福,糟蹋在一个人人唾弃的公子哥身上,那岂不就是日后要受尽委屈? 带着内心的几分不满,白秋艳直接冲了出去,伸出手就破坏着那些,已经挂好的灯笼红绸。 这疯狂的样子,让其他的人都有些手足无措,此刻一个个面面相觑,又没有人敢贸然上去阻止。 管家见此情况,那可叫一个慌张的不得了,忙走了上去安慰道:“小姐,你可千万不要冲动啊,这是皇上的恩赐,谁都改变不了的呀。再说了,人家尚书家的公子,不是挺好的吗?” 说的倒是轻巧,白秋艳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颇为讽刺的说道:“你若是觉得他好,你怎么不去嫁给他?” 这话说的,若是管家是个女子之身,人家说看得上的话,他倒是不介意委身求全。 毕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谁不乐意这趟差事,偏偏这白秋艳,就是从小惯的,一副千金大小姐的臭毛病! 和白秋艳争论无果之后,管家只能够去找了丞相前来帮忙,可是面对白秋艳的无理取闹,丞相却不以为然,直接跟着吩咐下去,“找几个人把小姐关在房里,不要让她出来捣乱,你们继续忙活自己的!” 反正现在是寻死觅活的不想嫁出去,反正等到回头出嫁的那一天,也就只能够乖乖的妥协了。 白秋艳再度被关在屋子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此刻气得牙痒痒,“既然你们非要这样对我,那我今天就宁愿饿死在这里,也绝对不会嫁给那个人!” 白秋艳说到做到,转眼间就陷入角色之中,这一天下来,硬是一粒米都没有吃,摆放进去的食物都是完好无损的锻出来的。 听到这个消息,丞相夫人却有些坐不住了,忍不住推了推丞相的胳膊,“老爷,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咱们的女儿只怕是要饿死了,你难道就不能再想想办法吗?” 要是真的有办法,很像也不至于坐到这里,愁眉苦脸。 此刻只得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丞相夫人的手,“她已到出嫁年龄,却还是如此的不识体统,日后只怕是要飞上天,找个夫君给她稳稳性子,又有何不可?这事儿你就不用多管,我倒是要看看她能够撑多久!” 丞相这一次是铁了心,坐在这里不动如山,蠕动着喉咙实在觉得略微有些不太舒坦,便将茶水一饮而尽。 看到丞相的决然态度,丞相夫人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只能够跟着点了点头。 然而,随着时间点点过去,转眼就到了成亲的前一晚上。 白秋艳此刻坐在房间里面,看着被自己破坏的乱糟糟的一片,以及那个放在桌子上的嫁衣。 鲜红的一片,此刻在她的眼里,却如同夺命的女鬼一般,实在是叫人有些心情骇然。 白秋艳紧紧的蜷缩在床角,此刻咬着牙关,外面静悄悄的一片,可是推开窗却依旧能借着月光,看到红绸满院,实在有些害怕无比。 “不行,我不要嫁给那样的人,那样我会毁了一辈子的,有没有人来救救我呀……” 带着几分哽咽的声音,可今日一天喊破了嗓子,以绝食明志,也没有任何人来搭理他。 这一次,白秋艳真正的感觉到了无助和心慌,眼泪不自觉的滑落脸颊,心酸无比。 可就在白秋艳悲愤欲绝之时,窗户却突然被打开,一阵冷风直接鱼贯而入,吹得人止不住瑟瑟发抖。 白秋艳抖了抖身子,只觉得心惊肉跳,惶恐的看了一眼窗户那边,福建的一个黑色的人影,此刻刷的冲了进来,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什么人!” 惊慌失措之时,再定睛一看,却又好像什么人都不在。 就在白秋艳还在纠结之时,却感觉肩膀上,传来了一阵小小的重量,又是一阵毛骨悚然。 低垂着眼眸,往那肩膀上一看,修长的手指显得格外突兀,如同厉鬼的魔爪一般,仿佛就是要索取她的性命。 白秋艳瞳孔骤然一说,下意识的就想要失声尖叫,却直接被对方给捂住了嘴巴,紧接着便是一阵低声的警告声,“如果你想要离开这里的话,就乖乖的闭上嘴巴,我不是害你的,我是来救你的!” 一番话语说的莫名其妙,白秋艳微微一愣,不知其所以然。 不过她话里的意思,那是格外的明显,这不就是可以把自己救出吗? 纠结片刻之后,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这才见对方松开手。 眼见面前的黑衣人坐落到自己的面前,那眉目清秀,一看也知道是个俏丽的女子。 不过这深更半夜,突然出现,可并不是什么好兆头,沉思片刻,白秋艳还是忍不住询问道:“你究竟是什么?”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难道不想报复李长歌吗?” 过于突然的话,无疑是掀起了白秋艳的种种爱恨情仇,惊讶之余,再度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过既然对方不愿意说,自己也不打算问,只是有些好奇,“我和她的帐,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算,不过这跟你叫我出去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着呢,在它的作用下,让你嫁给了不爱之人,自己却可以独霸皇上一人,你难道就不想和她换换身份位置吗?” 对方挑唆的话语,带着几分妩媚的气息,对于现在的白秋艳来说,却充满了诱惑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带着几分好奇还有迫切的心理,白秋艳可是做梦都想着,如何要报复李长歌,如何呆在皇上的身边? 若是真的有这样的机会,自然是求之不得。 这一年一切惶恐的样子,俨然已经说明了她的态度。 如此,黑衣人也不再多加废话,直接跟着笑道:“明日就是你的澄清大日,我倒是可以帮你李代桃僵,将本该嫁给尚书之子的你,换成李长歌,然后你去皇宫,你觉得如何?” 虽然说的有些天方夜谭,但的确是让人有些欲罢不能。 左右纠结之心,出于私心的驱使,白秋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只要你能够帮助我,我日后一定不会薄待于你的!” 两个人商议稳妥,黑衣人没有再多说,顺着来时的窗户,直接一个后空翻就飞了出去。 月色寂寥,周围空荡荡的一片,黑衣人扯下面纱,露出的是一张精致的面孔。 可是这定睛一看,只怕是让人大为熟悉,那是琉璃国的亡国公主,凤舞! “李长歌,你欠我的,迟早都是要还回来的,咱们走着瞧吧!” 带着几分邪魅的笑容,凤舞二话不说,就直接凭借着出神入化的轻功,悄悄的潜入皇宫,直逼李长歌的寝宫之内。 此刻,周围静悄悄的一片,外面守卫的侍卫打起了哈欠,而易举的就中了凤舞的迷烟。 偌大的宫殿之内,除了一个正在熟睡的女子,周围皆是静悄悄的一片。 轻轻的推开窗户,凤舞直接纵身一跃,迈着脚步就朝着李长歌的床边走了过去。 即使是处于睡眠状态,精致的容颜也带着几分让人不可忽视的诱惑。 嫉妒之余,凤舞忍不住低声怒道:“咱们两个的帐,今日过去之后,可就一笔勾销了!” 带着几分玩味的气息,凤舞自顾自的拿出了手中的迷药,对着李长歌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一瞬间,周围烟雾弥漫,朝着四周发散开来。 李长歌呼吸之间,凭借着敏锐的嗅觉以及极高的警惕,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瞬间就屏息凝视,不敢有任何迟疑。 “什么情况,有人想对我下药?”带着几分纠结,李长歌并没有暴露苏醒的事实,而是假装沉睡。 毕竟对方能够这么堂而皇之的潜入皇宫,而且不被发现,想必身手应当是不简单。 若是自己贸然冲动回头,反倒是被对方直接杀人灭口,那可就不是什么好事情! 带着内心的惶恐,又听得一阵声音不断的传入耳畔,“李长歌?” 一连串的呼唤,似乎是在试探他是否已经陷入昏迷,李长歌迟迟没有动静,对方这才松了一口气。 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袋子,套住了李长歌的脑袋,又将她扛在自己的身上。 隐约之间,还能够听到一阵吐槽,“真重!” 第七百三十一章 李代桃僵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凤舞这一路,艰难的将李长歌带出了皇宫。 庆幸自己当时没有反抗,凭借着这一身轻功,只怕到时候对付起自己,那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也不知道这女人要将我带去何处,还是得做点什么!” 李长歌心想,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将自己的随身之物偷偷的遗留在地,当做一个记号。 这时间点点过去,对方跑得倒是格外的迅速,过了将近半个时辰,总算是停了下来。 李长歌微微睁开眼眸,打量着周围的情况,却发现这偌大的宅院之中,构造似乎有些熟悉。 仔细的冥思苦想片刻,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不由得大惊失色,“这难道是丞相府吗?” 带着内心的焦灼之心,凤舞直接将她扛到了白秋艳的房间里面。 偌大的房间,此刻亮着微微灯火,显然就是在故意等着什么人的到来。 等到凤舞进入之后,白秋艳不由得喜出望外,连忙凑了过去,又看了一眼躺在他身上的女子,多为欢喜的问道:“这难道就是李长歌?” 闻言,凤舞倒是极为不客气,直接一把将李长歌给丢在了地上,紧接着又拿出一块手帕塞到了她的嘴里。 “我说到做到,你又何必这么怀疑,如今她不就是任你宰割了吗?” 这么一说,白秋艳走到了李长歌的面前,仔细的掂量着她现在精致的面容,实在是有些嫉妒的发慌。 可是转而之间,又忍不住露出一阵狂笑,“呵呵,真是没有想到,你也会有落在我手上的一天,当初你这么对我,现在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说完之后,又直接拿了一杯茶水,就打算将她弄醒。 感受到外界不对劲,李长歌连忙睁开眼睛,故作迷迷糊糊的望向周围,“那是什么地方?你们怎么会在这,不对,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这装的一本正经,白秋艳手中的茶水已经没有用场,是随意的放到一边。 此刻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望着她,再一次发出一阵变态的狂笑,“与其有心思想这些无关紧要的,倒不如考虑一下,等下该用怎样的说辞来向我求饶!” 当初受了这么多委屈,此刻李长歌就在眼前,她自然是不可能轻易的懈怠的。 闻言,李长歌微微蹙眉,却不由得嗤之以鼻,泛起一阵冷笑,“所以呢,难道你还想要谋杀皇后不成?” 带着几分玩味的态度,如果她敢这么做的话,那么到时候追查起来,整个丞相府都是要遭殃的! 虽然很想要有这样的想法,可是白秋艳还不至于傻到如此愚钝的地步,现在若是将他杀了,回头谁替自己嫁给那个所谓的尚书之子啊? 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从桌子上拿过一把水果刀,直接抵在了李长歌的脸上,“杀了你倒不至于,我有的是方法让你生不如死,比如说毁了你的容貌,被天下男人唾弃,然后把你丢到男人堆里侮辱,让你受尽屈辱……” 一边说着白秋艳止不住,发出了癫狂的笑容,似乎已经想到了李长歌狼狈不堪的模样。 见对方如此癫狂,李长歌也忍不住微微蹙眉,此刻当真是多了几分惶恐之色。 深吸一口气,又故作淡定的说道:“你冒了这么大的风险,该不会就想要在这里报仇为快吧?你可知我不死,回头指的就是你们整个丞相府!” 谋害当今皇后,也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名,整个丞相府上下,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够跑得了的! 闻言,白秋艳已经被作业冲昏了头脑,此刻显得不以为然,跟着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少在这里威胁我,你以为你是皇后了不起,我可告诉你,我会代替你所拥有的一切!” 一边说,刀子也在不断的靠近李长歌,倒真的让人有些惶恐了。 故作从容淡定的同时,旁边的凤舞此刻却开口道:“好了,吓吓她就可以了,要是真的把人给弄出事儿,明天还得是你出嫁!” 凤舞还算得上是有分寸,比起让李长歌毁容,更有趣的是让她身败名裂,成为天下人的笑话。 到时候,拓拔桁也不会再继续将心思放在她一人身上,这皇后之位也不再属于她一人。 带着内心癫狂的想法,白秋艳微微咬住牙齿,此刻自当是以大局为重,只能够收回了手,又带着几分不甘情愿。 目光微微一动,咬着牙齿疯狂警告道:“等到明日,便是你身败名裂之时,到时候你就看着吧!” 李长歌可没有心思和她在这里多说废话,反而是见了黑衣女子,虽说蒙着面纱,眉眼之间,却给人几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似曾相识。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助纣为虐?你可知潜入皇宫绑架皇后,这是何等的罪名?” 带着几分威胁的态度,对方却不以为然,更让李长歌产生了一丝怀疑。 凤舞微微的挑着眉毛,也不与她多做纠缠,直接扯下了自己的面纱,“你看看我是谁,再想想,我还怕不怕那些生死问题,想想你们当初是怎么对我的,现在你总该是要偿还的!” 面纱下面精致的面孔,着实让人看了有些意外。 李长歌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凤舞,怎么是你?” 当初琉璃国战败之后,退守边境,发誓不再踏入他们国界一步,倒是久久的没有任何的动静。 然而,凤舞也在那场战争之中彻底的失了名节,此刻应当也是好过不到哪里去,可是没有想到她居然敢冒死,一个人前往他们的国界,若是被发现了,只怕是只有死路一条! 面对着李长歌惊讶的态度,凤舞微微的挑了挑眉毛,又跟着浅笑一声,“不用这么惊讶,反正以后咱们见面的机会多的是,要是不让你体会到我受的屈辱,我是自然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这一次的行动,也不知道凤舞计划了多久,才能够完好无缺的站在这里。 只不过看着对方狰狞的态度,俨然已经对李长歌恨之入骨。 带着小小的纠结,李长歌还是忍不住蹙起眉头,“念在你家国已破,这件事情只要你不再执着下去,我倒是可以恳求皇上网开一面,但如果你执迷不悟,到时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少在这里废话,就你现在的样子,还好意思在这里威胁我?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带着几分愤怒的气息,凤舞扫了一眼,从旁观战的白秋艳,跟着说道:“别再冷着了,如今这天都已经快亮了,赶紧把衣服给她换上,到时候就直接送入花轿,神不知鬼不觉的!” 两个人这说做就做,给李长歌穿戴整齐之后,倒的确是有模有样的。 “你们,你们放开我!” 李长歌死命的挣扎却无济于事,反倒是被塞住了嘴巴,跟着低声警告,“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你不是这么喜欢强人所难吗?现在也让你感受一下这种滋味!” 这将李长歌连拖带拽,直接就压住了花轿里面。 等到解决了这事儿之后,白秋艳如同卸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此刻着实觉得有些愉悦。 又看了一眼凤舞,这才跟着催促道:“如今时间差不多了,你什么时候送我进皇宫?” 闻言,凤舞微微一愣,又跟着挑眉看了他一眼,却露出了一番鄙夷的笑容,“进皇宫,你只怕是在痴人说梦吧?就算是把李长歌送进轿子,你当真以为皇上看的重你?” 突如其来的讥讽声,俨然与他们两个之前所商议的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白秋艳微微蹙起眉头,意识到事情的不对,“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之前可是答应我的,你现在就想要过河拆桥吗?” “什么过河拆桥?我可是帮你解决了心头大患,不然现在做的马车的都是你,你只怕是在忘恩负义吧!” 带着几分玩味的态度,凤舞显然是不想与他多做理会,微微打了个哈欠,就打算离开这里。 可是看到这一幕,白秋艳却略微惶恐的冲了过去,一只手紧紧的拽住她的衣袖,跟着怒道:“不行,你不能走,你要是走了的话,我们整个丞相府就会完蛋的!” 马车里的不是自己,到时候被发现了,那么皇上追究下来,整个府邸都要跟着遭受连累。 若是凤舞就这么走了,回头谁来担当这个罪名,那是逢场作戏,也总好过留她一人,在这里收拾烂摊子啊! 然而,对于白秋燕这一番无理取闹,凤舞打了个哈欠,着实觉得有些不太高兴,咬着牙关怒道:“真的是烦死了!” 说完,这大袖一挥,毫不客气将对方往身后一甩。 突如其来的举动,白秋艳踉跄几个脚步,这身子往后倒去,脑袋就磕在了桌子的一角,整个人瞬间陷入昏迷。 看到这一幕,凤舞没有丝毫同情,直接踏着脚步,一脸愉悦的离开了。 等到进入皇宫之后,借着面具,凤舞换上了李长歌的衣服,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此刻细微的端着茶盏,略带几分微笑,“拓拔桁,你终究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第七百三十二章 识破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此刻太阳初升,天色还带着几分迷蒙。 就在凤舞得意之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皇后,你在里面吗?” 若非是因为心中一直隐隐不安,拓拔桁也不至于这大早上的,就跑到这里面来寻求安稳。 听到这话,凤舞微微一愣,此刻左顾右盼,捕捉多为惶恐,“可恶,怎么突然之间就来了,可不能现在就在他的面前,否则一定会露馅的!” 因为才刚刚开始模仿李长歌,还没有来得及了解她,现在站在极为熟悉李长歌的拓拔桁面前,那不就等于自寻死路吗? 带着内心的惶恐,凤舞故作闷声不吭,连忙褪去了衣服躺在床上,工作琐碎的模样。 叫了一声没有动静,拓拔桁还是忍不住推开门,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此刻顶着李长歌的面孔,一颗心脏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安分。 微微地坐到床边,一只手止不住轻轻的抚上了她的眉梢,又跟着笑道:“你看看我,时常就是放心不下,总是容易多想些事情。” 说着,又替凤舞拉了一下被子,举止轻柔的动作,是让人有些心生悸动。 一只隐藏在被窝里的手,却显得有些不太安分,紧紧的捏成了一团,“好你个拓拔桁,对代李长歌就如此的温柔,为何偏偏对我就是那般态度,我究竟有什么地方不如她?” 这想了千遍万遍都想不通,此刻又不敢贸然有所动静,是能够静静地等待着他的离开。 拓拔桁也没有多加打扰的意思,弄完之后就打算起身而去,可是真美眼微微一瞥,却发现床边的鞋子,实在有些不对劲。 只见鞋子的边缘,沾了一些泥土,显得有些脏兮兮的。 拓拔桁紧蹙眉头,“奇了怪了,皇后平日里都不怎么出去,这皇宫到处都是大理石板覆盖,鞋子怎么会覆盖出这么深的泥土?” 都已经淹入两边,很显然是在泥泞的地方走了一遭。 恰巧晚上,下了一些小雨,虽然不是特别的大,不过也足以湿润泥土。 纠结之余,我忍不住看了一眼凤舞,见她眉眼紧闭,可是却有一些不安分的样子。 那一双睫毛微微颤抖,很明显是因为心虚的缘故,此刻还在害怕呢! “假睡?” 这一系列莫名其妙的情况,让他越发有些看不懂面前女人的操作。 拓拔桁没有多做声张,带着心中的疑虑,还是悄悄的退了出去。 关上房门之后,轻轻地推了推,旁边已经瞌睡到睡着地步的宫女。 感受到外面的动静,宫女连忙惶恐的醒来,此刻出于条件反射般的站直了身子。 可是,看到旁边的皇上之时,下意识的就要行礼尖叫,却直接被对方给制止住了,轻声的说道:“外面去说。” 走了一段距离,确定远离凤舞听不到的地方,拓拔桁这才居高临下的瞪了一眼小宫女,开门见山的询问道:“昨日,皇后可以出去过?” 莫名其妙的一番话,宫女微微一愣,我连忙摇头晃脑,“回禀皇上的话,然后一直都在寝宫内休息,并未曾有出去过!” 这话说的,那就更让人觉得莫名其妙了,若是没有出去的话,鞋子又怎么会是那番光景,又为何要假睡骗自己,这完全是没有必要的事情! 带着内心的纠结,面前的小宫女却突然打了个哈欠,瞬间引起了拓拔桁的注意力。 对啊,他怎么可以相信一个昨天晚上昏昏欲睡的宫女,说的那些信誓旦旦的话? 自己都在睡觉,还有心思管得了别人吗,这不明显是凭着经验办事呢! 带着小小的不满,拓拔桁瞪了她一眼,“朕看你也不太适合待在这里,是去辛者库吧,现在就去,不用收拾了!” 说完,直接大袖一挥,踩着脚步来到了后院。 院子里,依旧是大理石板铺成的地面,不过仔细一看,却发现有几道浅浅的脚印,可直接通往李长歌的窗口。 拓拔桁再度倒抽了一口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昨天有人偷偷潜入这里了!” 李长歌何必从窗户再说,就她那个身手,要是真的走窗户,只怕按照这个高度,也一定会弄出动静的! 若一定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便是身怀武功的人潜入了这里! 带着几分惶恐的气息,拓拔桁心中再度的不安,已经席卷而来,直接跟着一声吩咐:“来人呢,传朕的命令下去,在皇城千里之内,低调的搜寻关于皇后的下落,不得打草惊蛇!” 听到这一份命令,其他人不敢多问,直接就跟着从四面八方分散而去。 然而,对于里面那个身份不明确的李长歌,虽然顶着同样的面孔,可是却带给她极为陌生的气息。 就连靠近的时候,也依旧能够闻到从身上由内而外散发的一种不属于李长歌的味道。 拓拔桁并没有打草惊蛇,一如既往的让人贴心的伺候着凤舞。 不过多久,很快就有了确切的消息,侍卫将手中得到的线索呈了上来,“皇上,这是咱们一路找到的东西,好像是上好的鲛人珠,听说您特地让人给皇后娘娘打造的一只流苏金钗上面掉落下来的,一共有好几颗,都是在不同的地方找到的!” 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是故意遗留在不同的角落,充当线索来用。 拓拔桁瞳孔骤然一缩,此刻终于被迫接受了那个残酷的事实,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一拳头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浑身都顶着一副怒不可的态度,“可恶,朕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不知死活,居然敢动朕的女人!” 说完,又看了一眼这些跪在地上原地待命的人,紧接着大袖一挥直接吩咐下去,“你们继续去调查,不必要顺着线索把人给朕找到,绝对不能够有任何的闪失,否则唯你们试问!” 等到其他人离去之后,拓拔桁直接再度前往了凤舞所在的行宫。 听到丫鬟的来报之后,凤舞忍不住蹙起眉头,此刻倒觉得有些茫然了,“倒是奇怪了,怎么来得这么密集?难不成被他发现了什么?” 拓拔桁本来就是十分聪明的人被他发现一些事情,也很正常。 不过,要是真的被发现了,身份还没有等,李长歌遭到报应,自己可就先没命了! “不行,我不能够这样坐以待毙下去。拓拔桁,当初你欠我的,今日咱们就在这里算得干干净净!” 带着内心的几分钟,过往的种种羞辱再度浮现在眼前,都让她有些难以启齿,不忍直视。 说完,又拿起水果刀直接藏在了自己的袖子里,才吩咐人道:“让他进来吧。” 拓拔桁跨着修长的步子,此刻倒是略显匆忙。 可是刚走没几步,却忽听里面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咳咳……是皇上来了吗?” 面对这种情况,拓拔桁看了一眼凤舞,忍不住蹙起眉头,“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咳嗽如此严重?今日早晨不是还好好的吗?” 闻言,凤舞摇了摇头,故作坚强的说道:“臣妾没什么事情,只是染了些风寒,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不知皇上有什么事情?” 如此,拓拔桁当然是不会轻信她口中吐露的那些鬼话,此刻坐了凤舞的身边。 直接将目光锁定在鞋子上面,开口询问道:“说吧,你的鞋子是怎么回事,你昨天究竟去了哪里!” 如今,只有想办法让她先露出破绽,然后再找到地方突破,这样才有机会找到李长歌的下落。 听到这番话,凤舞微微一愣,藏在袖子里的手,死死的拽住那把刀子,“看来他果然是发现了,不过想从我的口里套话,这就是痴人说梦!” 既然事情都已经走到这一步,凤舞也没有什么好隐藏的了,突然抬头冷冷瞪了他一眼,带着几分讽刺道:“谁要回答你这些废话,为你之前对我的那些罪过赎罪吧!” 说完之后,便见她清眸一冷,直接拿出藏在袖子里的刀,不客气的朝着拓拔桁刺了过去。 说是迟那时快,便如此紧张的一幕,拓拔桁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连忙一个后退,反手就抓住了凤舞的手腕,将那刀子抢了过来。 见计划被对方识破,凤舞伸出长腿,直接朝着对方踢了过去,屋子里瞬间打斗成一片。 不过很快,凤舞终究是打不过拓拔桁,直接被紧紧的控制住双手。 “你放开我,有本事我们再打一场!”凤舞紧紧咬着牙关,此刻还在奋力的挣扎。 然而,拓拔桁却突然大手一扬,直接直接撕下了凤舞脸上的面具。 露出对方的真容之后,略微有些诧异,“没有想到居然是你,看来还真的是心有不甘呀,居然都已经直接闹到皇宫来了!” 区区一个亡国公主,谁知道她居然有如此坚强的本领。 此刻,凤舞却不由得嗤之以鼻,冷眸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唾弃了一声,“亏你还记得我,你可知道当初是怎么凌辱我的。我现在颜面尽失,国家落寞,全都是拜你所赐,我今日一定要讨回来!” 第七百三十三章 出乎意料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说的倒是一番慷慨激昂,可也不想想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受到那样的耻辱,这一切不都还是她自作自受吗?如今却反过来在这里谴责自己,也当真是可笑无比! 拓拔桁没有心思和她在这里说这些废话,此刻只是冷眸瞪了她一眼,一把刀子直接抵在了她的脖颈之上,毫不客气的威胁道:“说吧,你就去把皇后藏到哪里去了,机会只有一次,否则的话,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当初真的有些悔恨,自己没有彻底的了解这样的祸患,才留到如今在这里为非作歹。 面对这番话,凤舞却不由得嗤之以鼻,直接毫不客气的大笑道:“放心吧,她不会死的,不过等你找到她的时候,她就不会再是原来的她了!” 如果允许的话,凤舞可真的很想看看,拓拔桁看到已经嫁为人妻的李长歌,心中会作何感想? 一想到这里,凤舞就忍不住仰头大笑起来,那犀利的笑声弥漫在周围,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太舒坦。 拓拔桁紧咬着牙关,手中的刀子有些控制不住力度,已经逐渐的深入到凤舞的脖颈,几乎是从牙缝中走出来的字眼,带着致命的威胁,“你究竟说不说!” 可是面对着这份威胁,凤舞似乎早就已经见惯不怪。 反而是一双目光十分坚定的看着他,从未有过这样的决然,“我堂堂一国公主,此生屈辱尽数毁在你的手中,早就已经没有什么颜面苟存于世,如今只剩下一丝报仇欲望。哪怕是今日死,也会化作厉鬼诅咒你和李长歌,今生今世永远不得在一起!” 这话说的,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太中听。 拓拔桁一怒之下也不打算再和她继续耗费功夫下去,“就算是你不说,朕也会找到她的,绝对不会如了你的愿望。不过既然你有求死之心,这一点,朕还是可以满足你的!” 说完之后,拓拔桁高扬着手,就打算将那把刀子刺过去。 可是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却忽见一把飞镖直接射了过来。 拓拔桁闪躲的功夫,一个黑色的人影直接窜了出来,将凤舞一把拽了过去,两个人并肩而战。 旁边的人蒙着面,看不清具体面容,只是一脸关切的看着凤舞,“你怎么样?没事吧?” 听到这番话,凤舞摇了摇头,又看了一眼拓拔桁,充斥着振奋的眼眸,此刻实在是压抑不住内心的火气,“你倒是来得正好,咱们两个一起合力杀了他,算得上是为家国报仇,洗清我们身上背负的那些耻辱!” 说完,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直接如同飓风一般冲了过去。 那熊熊的气势,显然是要直逼拓拔桁的命脉而去。 面对着这看情况,拓拔桁却不带任何畏惧的心理,哪怕是配件没有在身边,此刻却依旧显得游刃有余。 提着脚后跟所有的力度,如同飞跃一般的抽了过去,紧接着双方再一次打了起来,那气势生生姿态,犹如千军万马交战起来一般。 一瞬间屋子里噼里啪啦,什么东西都被摔的差不多,凤舞两个人,却越发显得有些吃力。 “可恶,这个家伙实力实在是太强了,我们两个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那个黑衣人也显得有些坐不住了,紧蹙的眉头略带几分纠结。 再加上,皇宫的侍卫随时都有可能冲进来,到时候若是包围了周围,他们两个就真的是插翅难逃! 左右纠结片刻,黑衣人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凤舞,才跟着说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可不能够赔在这里找机会溜走!” 虽然很不甘心,可是如今大仇为报,就这么丧命于此,也的确是有些不太符合她的做事风格。 深吸了一口气,两个人找准时机,就直接从窗户外面飞了出去。 然而,这些侍卫也才紧随其后的追了上来,看到屋子里面已经狼藉一片,不由得多为惶恐,“皇上,这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听到这话,拓拔桁冷冷的瞪了他们一眼,着实觉得有些好笑,“你们这群废物都已经打完了,你们才赶过来,在外面做些什么呢!” 闻言,那些人倒是极为委屈,又跟着抬眸看了一眼拓拔桁,扭捏的说道:“皇上不是您说了,不许打扰皇后娘娘休息,所以让咱们听到动静不要进来吗?” 实际上,这样的吩咐是之前凤舞下达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这次倒给他们促成了保命的机会。 要不是因为实在是听不进去了,他们也不会突然冲进来。 面对着这群家伙的天真,拓拔桁一只手抚上眉梢,此刻也没有心思再多加怪罪,直接跟着说道:“人都已经跑了,你们赶紧带人去追,我要见人,死要见尸!” 等到众人离开之后,拓拔桁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却显得越发有些不太安稳。 就在这个时候,侍卫突然又跑了进来,连忙抱拳说道:“皇上,已经发现了皇后娘娘的踪迹!” 而此刻的李长歌,被绑在轿子里面无处动弹,头戴盖头捂着嘴巴,让人有些束手无策。 “可恶,这群家伙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敢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事!” 堂堂一个皇后,居然被他们绑去给别人做妻子,这脑回路究竟是有多清醒,还能够想到这种愚蠢的方法! 关键是自己一不留神,居然还被人家给直接得逞了! “当时,本来只是想着看看这幕后凶手,没有想到居然招了这么一趟罪,现在可怎么办?” 李长歌冷静下来之后,还是有些控制不住内心的浮躁,显然现在所承担的后果,已经出乎了当时她的预料之中。 正当李长歌纠结出路,想着该如何逃离之时,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外面传来了媒婆的一阵吆喝声,“小姐,这尚书府已经到了,你赶紧下来吧,可千万别误了吉时!” 如此,李长歌也只能够硬着头皮,顶着被捆绑着双手走了出来。 其他人倒觉得不足为奇,毕竟都知道,这白小姐并不愿意嫁过来,如今被捆绑着也只是为了防止她到处乱窜。 “小姐,请随我来这边。” 媒婆一只手搀扶着李长歌,显然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就直接来到了门口。 面前摆着个高高的火盆子,听着媒婆的吩咐,“现在是跨火盆,快乐红红火火……” 媒婆吆喝的倒是起劲,可也不想想当事人的感受。 透过红纱下面,还能够看到那红红火火的一片,却实在让人心中不适,“算了,为今之计也只能够先顺其自然。到时候找机会坦白身份,他们应当是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只是这样的话,自己的丑闻被传出去,日后只怕是又要给那些人增添了一些无端的话柄,来羞辱自己了。 深吸了一口气,李长歌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乖乖的跟着媒婆的言辞,一点点的跨越了这重重障碍。 总算是来到了大堂之上,可是透过面纱一看,面前这个穿着新郎官服装的男子。 虽说是俊美无双,可却并不是那个传说中的纨绔子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那是怎么回事,这根本就不是尚书的儿子!” 身为堂堂皇后,每年的宫廷宴会,多少都会和这些王公大臣以及家眷有所见面,又怎么可能会认不出尚书之子。 而面前的男子,一副气宇轩昂的姿态,那个纨绔子弟简直是无法比拟的存在! “奇了怪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尚书的儿子呢,难道他也是替婚的!” 再仔细看看周遭的情况,又一次让李长歌陷入了一阵懵圈之中。 高堂之上是空空如也,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是如此的陌生。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就算是不想让自己儿子娶白秋艳,也不至于连父母都不出席,这戏做的未免也太假了吧?” 李长歌内心起伏不定之时,却又听到旁边的人一阵吆喝,“白小姐,您还愣着干什么,新郎官的手都伸到你面前了!” 如此一催促,李长歌蠕动着嘴唇,沉思了小片刻,“现在情况不明,若是贸然做出什么荒唐举动,只怕是对我没什么好处!” 带着明哲保身的态度,李长歌还是伸出纤纤玉手,最终还是搭了上去,在众人的吆喝声中一点点的行着夫妻之礼。 而此刻的拓拔桁,通过传来的线索,从丞相府找到了尚书府。 却发现今日本该是沉静的大热闹场面,却显得有些冷冷清清。 这门口,居然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实在是让人有些不明所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今日不是热闹的大喜日子,怎么会变成这般凄冷的模样?” 带着内心的惶恐,拓拔桁快步的走了过去,可是在沉静的大堂之内,却看到了被捆绑的一种人,那不就是尚书家的人吗?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拓拔桁凑了过去一边询问着,又连忙将他们口中塞着的那些抹布给取了下来。 等到松一口气,众人连忙跟着惶恐说道:“皇上,您救救我们吧!” 第七百三十四章 目的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拔桁替他们解开了绳索,经过了解才得知,原来是一群神秘人闯入了家里,把他们给捆绑起来,以至于喜事变成了坏事! 看着这些人一个个心有余悸的面孔,拓拔桁心情却更复杂了,又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你们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吗,认不认识?” 闻言,其他人面面相觑,一个个皆是显得无动于衷,尚书这才又走了过来,连忙跟着回答道:“回皇上的话,这些人咱们都不认识,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 这么一说,事情就越发有些扑朔迷离了。 拓拔桁烦躁的抓了抓脑袋,内心纠结片刻,又微微瞪了他们一眼,“这好端端的,若不是什么仇家,又为何要在城门大喜日子,把你们搞成这样,你们确定不认识?”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仇家这最比较靠谱的,否则谁的大喜之日搞事情。 可是面对着这一番质疑的身话语,其他人都摇了摇头,一个个皆是如同傻子一般大眼瞪小眼。 再次得到否认的答案,拓拔桁低垂着眼眸,心中却愈发得如同波涛泛滥,球球难以回过神来。 就在内心煎熬之时,忽听侍卫跑了过来,直接冲入人群,跪在了拓拔桁的面前,一脸惊慌失措的说道:“回禀皇上大事不好了,太子殿下不见了!” 又是一番语出惊人,拓拔桁手臂微微颤抖,一把剑差点没有拿稳。 瞳孔骤然一缩之时,又跟着怒瞪他一眼,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刚才说些什么?有本事再跟朕再说一遍!” 听到这话,其他人面面相觑,只能再次战战兢兢的说道,“太子殿下……失踪了。” 这话语说得含糊不清,可是内容却十分的震慑人心。 拓拔桁努力的压制住内心的惶恐之色,此刻泛起了一阵纠结。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皇后和太子同时失踪?难道都是那群人所为?他们究竟抱有什么样的目的!” 这一切的一切过分的巧合,反而像是一张扑朔迷离的大网,拓拔桁把隐约的感觉,这些人的到来势必会给他添上不小的麻烦! 如今一边是李长歌,一边又是阿宝,对方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故意想要拉开她的注意力。 沉思片刻之后,既然李长歌没有线索,拓拔桁自然是不能再轻易的失去阿宝。 带着几分沉闷的声音,直接开口说道:“带朕去看看失踪的地方,不惜一切代价,务必要保证阿宝的安全!” 无论前方是陷阱还是什么,为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拓拔桁现在都已经没有什么退路可言,只能够硬着头皮上了。 而与此同时,眼看着这大婚将成,李长歌终于坐不住了,借着自己好不容易睁开的绳索,也可以直接掀开了盖头。 又跟着怒瞪了一眼面前的人,直接开口询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尚书家的人去哪里了!” 李长歌也不是个瞎子,看着那些在周围站着的人,虽然表面上是在对婚礼祝福,可实际上手中一个个带着佩刀,俨然是身怀绝技之人。 只怕这一场婚宴,实际上早就是已经预谋许久的一场政策。 看到李长歌已经看穿了,对方干脆也不再装了,直接一个响指说道:“好了,你们也不用再继续装下去了,既然咱们的身份已经被识破,可就没有什么趣味性了,那就要把她抓起来吧。” 伴随着男人一句轻描淡写的声音,一群人冲了上来,直接将李长歌给制止住,没有给她半点还手的余地。 面对着这幅情况,李长歌整个人直接蒙了,又疯狂的玩命挣扎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赶紧放开我,难道敢做不敢为,一个个都是缩头乌龟吗!还是怕我知道你们的身份,回头去报复你们!” 李长歌尽量的用激将法,想要从这出一点点的话,以此来作为日后的线索。 面对着李长歌喋喋不休的声音,男人掏了掏耳朵,旁边的人却突然走了上来,直接跟着恭敬的抱拳说道:“殿下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聒噪了,要不要把她的嘴给堵起来?” 闻言,被称为皇子的人,此刻摇了摇头,“这倒没有这个必要了,你们没有发现,她说话的声音很甜美吗,就算是被骂,被吵得算得上是一种别样的享受呢!” 被称为皇子的人,乃是天乐国的三皇子,为了能够潜入他们的地盘,可是花费了一小番功夫。 一看这家伙说话的那种风流样子,李长歌就能够确定这人绝非善类。 不过听到他们口中的皇子称呼,还是略微有些诧异的,能够确定的是,这可不是他们这里的皇子! “你既然是皇室中人,可知我的身份,你又知绑架我,该又如何醉过!” 带着几分试探性的味道,李长歌未曾先暴露自己的底细,只是想要知道他们这次究竟是否有备而来! 然而,三皇子微微挑眉,走了过去,一只手轻轻的捏住李长歌的下巴,带几分玩味的态度说道:“你不必紧张,皇后娘娘,你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在本皇子的掌控之中,所以紧张也没用!” 这种亲切的称呼带着几分病态的气息里,长歌却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照这么说,他知道自己是皇后,却还明知故犯的绑架了自己,这不就等于向他们的国家公然宣战吗! “你疯了吗?你绑架堂堂的皇后,你可知其中罪过!” 仔细的想想,他既然知道自己是替嫁而来,估计和凤舞那一群人也多多少少有些联系,只怕背后还有一个更大的阴谋在酝酿着。 三皇子却叹息了一口气,不过对于李长歌这种不太和谐的态度,并没有表现的过于焦灼,反而是浅笑一声,“不仅仅是尊贵的皇后娘娘,就连您的儿子也在我们的手里。听说你们母子俩乃是皇上命脉,到时候,你猜这一国之君会不会因为儿女私情而退上皇位呢?” 那趾高气昂的态度,明明是云淡风轻的话语,却听出了其中的野心勃勃。 李长歌此刻哑口无言,心中也泛起了一阵纠结,不断的挣扎着,“真是没想到,我们母子俩居然会成为他的软肋,不行,我绝对不能给皇上拖后腿!” 带着这样坚定的信念,李长歌也不愿意再落人话柄,继续给拖把很添堵,手中银针流转之际,突然扎向了那些控制住自己的人。 随着一声尖叫,趁着他们松懈的功夫,李长歌站起身来,直接几脚就踢了过去,将他们踹倒在地。 这才又瞪了一眼面前所谓的三皇子,见她长得倒是人模人样,可是做起事情来,还是真的够! “皇子是吧,觊觎咱们的王位是吧,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李长歌说着,便毫不客气的冲了上去,手中的银针蓄势待发,随时都准备击中敌人的关键穴位。 可是,三皇子怎么会给她这样的机会,身形闪躲之间,反倒是李长歌浑身上下都在被中招。 “没想到堂堂皇后,居然还有如此身手,才懂得使用暗器,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呢!不过,可惜你遇到的是我!” 三皇子冷笑一声之后,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匕首,直接朝着李长歌的过去。 只听得撕拉一声,李长歌只感觉胳膊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低垂着眼眸一看,只不过刹那功夫,鲜血如同泉水一般从手臂上涌动而出。 疼痛几乎压抑得她难以呼吸,又忍不住瞪了一眼这个变态,咬着牙齿碎了一句,“简直就是卑鄙小人!” 说完,还想要和他奋力一搏,哪怕是豁出了性命,就算是死在对方的刀子之下,自己也绝对不可能让他得逞! 可就在这冲刺的瞬间,只看三皇子一个抬腿毫不客气的就踢了过去。 李长歌的身子,瞬间腾空而起,直接飞出了数米之远。 眼看着就要重重摔在门上,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一个快速的身影充斥过去,脚尖亲戚直接将李长歌懒腰接了过来。 带几分心有余悸的态度,拓拔桁多看了她两眼,关切的声音随之而来,“怎么样?你没事吧?” 关切之时,下一秒眼神却锁定在了李长歌的胳膊上面,这么大一条刀口子怎么可能没事呢?自己刚才问的简直就是胡话! 听到这阵熟悉的声音,还有那飘然而至的男人特有的气息。 李长歌此刻却如梦初醒,恍然睁开眼睛,见那如同刀削一般的绝美轮廓,一时间竟有些流连忘返。 带着几分虚弱的气息,勉勉强强的撑起了一丝笑容,“你可总算是来了,我一直都在等着你呢……” “好了,你先别说话了,在这里休息一会儿,这个人就交给我来对付了!” 说完之后,拓拔桁轻轻的将李长歌放在了旁边的柱子上。 随即才站起身子,原本温柔的模样,瞬间就陷入了一阵狰狞之中,犹如换了个人一般,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面前不知死活的三皇子,“动了我的女人,你准备好遗言了吗!” 第七百三十五章 逼退位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在拓拔桁熊熊怒火之下,三皇子几招不敌直接被打得落花流水,此刻顶着一副鼻青脸肿,血流满面的姿态,真的实在是狼狈不堪。 看着面前发了火的拓拔桁,再看看身旁那些因为保护自己而被踢倒在地的侍卫,心情实在是有些复杂。 紧紧的捂住胸口,忍不住咬牙切齿的说道:“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有如此高强的武功,原来真的是我轻看你了!” 带着几分不甘心的语气,拓拔桁此刻提着脚,却毫不客气的朝着他冲了过来。 这众生愉悦,一只脚横跨而出,毫不客气的从他的脸上扫了过去,“这一脚是还给你的!” 只听得一阵砰的巨响,屋子差点都被拆成了两半。 三皇子重重地摔倒了一根柱子上面,直接把柱子给打成了两截! 胸口的一枪一血直接从嘴里喷发而出,仿佛整个肺腑都要被震碎一般。 此刻他才明白,到眼前这个男人发起火来,原来是这么的可怕,倒有些后悔来了这一趟! 此刻,三皇子还试图想要起身挣扎一下,可是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动弹不得,忍不住低声碎语道:“可恶,浑身都好像动不了了,就如同所有的骨架都散脱了一般!” 眼见着对方顶着一副凶凶火焰的架势,导致自己再度而来,只怕是在被他打那么两下,自己可就真的没命了! 就在这关键时刻,李长歌却突然叫住了拓拔桁,“等会儿,你先不要杀了他,我们还得靠他知道小宝的下落!” 一语惊醒梦中人,拓拔桁瞬间醒悟过来,之前本来是打算去找小宝,可是心中还是放不下离场。 经过一番考量才找到这个地方,没有想到就见到了这家伙暴打自己夫人的话。 自己连一根头发丝儿都舍不得扯断的李长歌,他居然踢了她一脚,而且划了她一刀,把人家给打成重伤,这笔账可轻易的不能了解了! 若非是小宝如今下落不明,恐怕他早就已经是一具冰凉的尸体,而且死状极其残忍恐怖! 拓拔桁怒瞪了他一眼,直接开口询问道:“说吧,小宝被你们带到哪里去了!” 闻言,三皇子微微一愣,此刻抬眸看了他一眼,对方的眼神之中,依旧闪烁着犀利的寒芒,如同刀子一般,像要将她千刀万剐一般。 可是从那眼神的深邃之处,却又潜藏着一丝担忧,是来自于小宝的! 三皇子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他可是我的保命符,你觉得我会就这么轻易的告诉你吗?” 小宝在他们的眼中越是重要,那么自己就越有活着的价值,三皇子自然是不可以傻到那种地步! 然而,李长歌捂着胳膊,艰难的挺着牙关走了过来,将一颗药丸送到了拓拔桁的手中,“早料到他不会这么乖乖听话,把这个东西给他吃下,也让他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万千蚂蚁噬心的痛苦!” 拓拔桁倒是极为听话,直接将这药丸一把塞到了他的嘴里,不带片刻停留的意思。 一瞬间的功夫,那药丸被拓拔桁硬生生的,顺着他的喉咙管咽了下去。 三皇子变态而狰狞的笑声戛然而止,捂着自己的喉咙,试图想要将那颗药丸吐出来。 可是,随着自己挣扎的动作,身体却突然发生了诡异而微妙的变化。 带着几分惶恐无措的气息,三皇子瞬间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开门惶恐的瞪了他们一眼,忍不住咬牙切齿道:“可恶,你们究竟给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这么疼!” 比刚才那重重地一脚带来的骨头碎裂还要疼痛,真是蚂蚁钻心,蝎子扎身! 李长歌没有多加理会,又晃了晃手中的药丸,“这是解药,如果三个时辰之内你不复下,那个药就会在你体内反复折磨,最终导致你七窍流血而死,你自己想想到底告不告诉我啊小宝的下落吧!” 冰冷的气息贯穿着李长歌的全身,其他的事情他都可以容忍,唯有丈夫和儿子却是他全部的命脉,又岂容面前这个变态如此作为? 经过半个时辰的折磨之后,三皇子终于憋不住了,此刻跪在地上连连求饶:“行,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的话,那我就告诉你们,他现在被人抱着,站在高高的城头之上。只要我死了,那个人就会把他丢下去,跟着我一起陪葬,你们自己想想清楚吧!” 面对这番话,夫妻两个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李长歌眼眸一沉,拓拔桁却安慰着她,“先不要激动,让人先去探探虚实!” 说完之后,拓拔桁派了几个人前去城楼的方向查看,可很快就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带着这个家伙一起前往了城楼方向,眼看着站在高处抱着孩子的男人,李长歌心中那叫一个心碎。 “不可以,小宝就是我的命啊,不可以伤害她,你赶紧让人放了他!” 李长歌说着,突然取下自己头上的钗子,直接滴在了三皇子的脖颈上面。 那一幅充斥着血色的眼眸,仿佛能够贯穿人心。 三皇子却是一个赤裸裸的变态,吃了解药身体稍作缓和,此刻却愈发的显得癫狂,“哈哈,让我放了他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必须要把皇位传给我!” 他之所以做这一切的精心计划,就是为了获得皇位,就想此刻,已经和计划背道而驰,可是心中的那个信仰,却始终是消磨不散! 越是这种时候,他就越不能退缩! 面对着这番厚颜无耻的条件,李长歌咬着牙关怒瞪了他一眼,“你算什么东西,就算给你这个位置,你以为自己就能够坐得起吗!” “我坐不坐得稳,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赶紧的,否则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反正我也没什么好牵挂的了!” 在自己的国家,三皇子根本不受待见,如今只能放手一搏。 只要自己得到了皇位,那么就相当于得到了父亲的认可,同样也得到了一股新生势力,无疑是为国添光。 现在是他唯一的出路,他绝对不可能就这样放弃,成败在此一举! 面对着这家伙,疯里疯气的话里唱歌实在是有些沉不住气,手中的簪子一点点的深入对方的脖颈,直接威胁道:“你信不信我真的杀了你!” 虽然嘴上这样说,可是李长歌,却迟迟没有逼近对方的大动脉,只是天真的认为还有一线转机。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群人却突然跳了出来,直接站在了拓拔桁的对立面。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这些人估计也是三皇子潜伏已久的人,如今见形势所逼,才迫不得已现身。 可是让人意外的是,站在他们领头的人,居然就是凤舞! 拓拔桁冷笑一声,“真是没有想到,你们果然是一丘之貉,现在是什么意思,打算带着这几个人来谋反吗?” 玩味之余,拓拔桁却又疯狂的朝着周围的手下使着眼色,同样也看了一眼,被曝在高楼上的小宝。 凭借着多年的主仆经验,他们自然是心领神会,趁着拓拔桁与他们交涉的功夫,此刻偷偷的绕后,一点点的潜入城楼之上。 凤舞看着面前的拓拔桁,依旧是那般春风得意,却不由得嗤之以鼻,“我们是逼不退你,可是你心有牵挂,李长歌和拓跋宏,不就是你的命脉吗?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是选择皇位,还是选择所谓的亲情呢?” 带着几分玩味的气息,若是拓拔桁真的选择皇位而杀了他们在场的人,那么凤舞倒也觉得死而无憾。 因为她一直不甘心的,就是自己未能勾引拓拔桁成功,反而是把自己给赔了进去。 面对抉择两难的态度,凤舞突然又有了个新的想法,“不如这样吧,我们也可以不要皇位,不如你把李长歌杀了来换取你儿子的命,觉得怎么样呢?” 这越说越荒唐,拓拔桁不由得嗤之以鼻,目光一边偷偷的注视着城楼那边的动静,又继续拖延着现在的情况,“两人皆是我命,失去一人,我便不会独活,你又何必如此执着?你若现在束手就擒,我倒可以考虑留你一条活路!” 当然,他自然知道凤舞这种脾气,是不可能就这么乖乖束手就擒的。 果不其然,对方毫不客气的冷笑一声,也不顾还被控制住的三皇子,直接开口威胁道:“如果你不杀了这个贱人,那我现在就杀了你的儿子!” 可这话音刚落,三皇子整个人却直接蒙圈了,忍不住咬牙切齿的瞪了她一眼,又跟着怒斥道:“凤舞,你想干什么你可别忘了,我是要靠他做皇位的人!” 也的确是个傻子,凤舞只不过是想要看看他们自相残杀的场面,谁知这皇子怎么沉不住气? 带着几分无奈的气息,凤舞没有多做理会。 可就在这边情况陷入紧张的时候,陈楼那边却陷入了危急之中。 忽听得一阵尖锐的叫喊,“啊!”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暗卫们已经靠近了高楼,眼看着就能够偷偷的将小宝给救下来。 可是没想到,那家伙居然鱼死网破,打算直接把小宝给丢下去。 第七百三十六章 自杀了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如雷贯耳的尖叫声划破长空,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不过下一秒,侍卫一个快步冲了过去,皆将小宝的手拉住,紧紧的拽在手心并且喊道:“太子殿下您一定要坚持住,千万不要放松,我这就拉你上来!” 说完,任由那个挟持小宝的人掉下去之后,紧咬着牙关,硬生生的将小宝从生死危急的关头救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拓拔桁和李长歌二人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转而这才又看了一眼面前的三皇子,不由得嗤之以鼻道:“怎么,现在你还有什么筹码可说吗?” 听到这番话,三皇子紧咬牙关,看着周围团团包围住的那些人,倒是真的多了几分后怕,忍不住退怯的走了两步。 又看了一眼站在那里,显得无动于衷的凤舞,不免大怒道:“你这个废物,都是因为你在那耽误时间,否则的话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样的场面!” 虽然被骂了,可是现在可并不是他们两个互相产生内讧,发生争执的时候。 凤舞瞪了他一眼,又忍不住怒道:“少在这里多说废话,你我性命都快难保了,还要顾及这些东西干什么?” 与其现在自乱阵脚还不如想着该怎么逃离才好! 两个人陷入僵局之中,眼看着现在气势汹汹的场面,无疑对他们来说是最不利的局面。 三皇子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目光一转直接吩咐道:“来人了,准备咱们最后的杀手锏!” 伴随着一声令下,越看那些人突然拿出了烟雾,直接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紧跟着,周围响起了一片哀鸣厮打的声音。 李长歌在这种混乱之中显得有些惶恐无措,被拓拔桁紧紧的拽住了胳膊,“先不要慌,这只是普通的烟雾而已,他们想要用这个欲盖弥彰,然后逃跑,其他的人赶紧追出去!” 等到迷雾散尽之后,留下的只有一些三皇子的侍从,至于凤舞和三皇子,两个人早已经消失不见。 一直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二人这才气喘吁吁。 看着被三皇子紧拽住的胳膊,凤舞咬着牙关,绝美的容貌之上,此刻却掠过了一丝不悦,又忍不住怒道:“可恶,你为什么要带着我逃跑,刚才咱们就应该趁着大雾,直接偷袭拓拔桁,把他杀了,想要的东西不都唾手可得吗!” 虽然话是这样说,可是堂堂帝王,身边又有十二骑士保护者,岂是这么容易说杀就杀的了? 三皇子瞪了他一眼,实在是不想和这种愚昧之人解释什么,只是看了一眼前方弥漫的战火,不由得叹息了一口气。 心中也窝着一股火气,不知道该往哪里发泄,能够垂眸怒道:“你赶紧去通知其他人,要是想活命的话,就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否则等他们追过来,咱们就死定了!” 虽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而来,只不过想要的东西未曾得到,他又怎么能够心甘情愿? 只是枉费了自己这一番苦心经营出来的计划,如今全都化作一番浮云散去! 看着三皇子那一副凝重神色的样子,凤舞此刻却不乐意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瞪着他,“你什么意思?你现在居然想临阵脱逃,你难道疯了吗!” “所以呢,你打算留下来跟他们千军万马素质拼搏,然后枉送性命?” 以同样诧异的神情盯着面前这个不要命的女人,还真的是有些理解不通的,凤舞的脑回路究竟是如何?居然一点也不知变通! 虽然话是这样说,可是凤舞却咬着牙关,此刻还带着自己的偏执和倔强,“不行,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就算是与他们拼上性命又如何?你可知道,那个拓拔桁曾经是如何对待我的。如今手刃仇人的机会就在眼前,我绝对不能够轻易放弃,不如咱们奋死一搏,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呢!” 带着几分刚毅果断的态度,三皇子却冷哼一声,“简直就是愚不可及,别再这么执迷不悟下去!” 正当争执之时,三皇子耳朵一竖,却忽听得前方传来了一阵响动,立马神情一变,“不好,那些人已经追上来了,咱们再不撤退就来不及了!” 自己倒是担心的要死,反观凤舞的情况,那脸上居然流露出了一副跃跃欲试的姿态,俨然是想要与他们拼了性命。 “太好了,他们可总算是来了,我等这一天不知等了多久!” 说完之后,凤舞便直接伸出手臂,对着自己的部下说道:“各位将士听命,随我一起讨伐拓拔桁,不得!” 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感觉脖颈一疼,转过头去,却看三皇子高扬着的手,刚巧放下。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没有能够领悟透彻,凤舞便直接晕了过去,迷迷糊糊之间有听三皇子吩咐道:“把这个蠢女人带着,咱们赶紧撤退,不可有多加怠慢!” 要不是看在凤舞对自己还有一点点的利用价值,他又怎会在这里与她多说废话? 众人不敢多为怠慢,连忙就跟着撤退了,而身后的那些人,却依旧是紧追不舍。 几个时辰过去之后,那些追出去的人,此刻顶着一副颓废的脸,这自责的跪在了拓拔桁的面前,“回禀皇上,是属下们无能为,那些人实在狡猾至极,被他们给逃脱了!” 听到这话,似乎早就在拓拔桁的预料之中,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没有多余的斥责,直接开口说道:“既然知道自己有罪无能,现在还不去领罚,在这里碍眼做什么?” 等到那些人退下去之后,拓拔桁这才又吩咐下去,“仔细的调查关于这件事情的细节,同时也追踪他们的行踪,这件事情可就不能这么草率结束!” 堂堂一个皇子,居然这般堂而皇之的潜入到他们的地盘,还威胁着自己的妻儿,若是就这么草草了结,那又岂对得起李长歌和拓跋宏? 这件事情还未曾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可是转眼之间,丞相自杀的死讯,却瞬间传到了皇宫之内。 “什么,丞相居然自杀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拓拔桁瞪圆了眼睛,虽说丞相对于自己赐婚给白秋艳和尚书之子的事情,一直都有些不满。 可是也不至于,就走到这种地步一啊! 总觉得,这里面的事情似乎并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拓拔桁道:“带着朕去看看吧!” 恰巧,李长歌带着茶水进来,听到这番话之后,随着一同前去了丞相的府邸。 然而,此刻的丞相府是哭声遍野,惨兮兮的一片,所有的人都披麻戴孝,那叫一个不忍直视。 几百口人,就这么哭了起来。 李长歌紧紧的拽着拓拔桁的衣服,也忍不住担忧的看了一眼,“咱们就这么进去吗?” 说实话,这个时候去打扰,实在是有些不妥,可是事情实在是让人不敢耽误片刻。 拓拔桁点了点头,两人随之走了进去,被带到了棺木旁边。 棺材盖还没有盖上,丞相夫人此刻看着上吊而死的丞相,心里那叫一个难受不已,又跟着祈求般的说道:“如今老爷已经走了,还希望你能够给他一点面子,不要过于的宣扬。” 听到这话,拓拔桁点了点头,仔细的端详了一下丞相的尸体,发现他脖颈之上有一处明显的勒痕,经过丞相夫人的一番说辞,也确认丞相是上吊而死。 看着旁边的李长歌,一直盯着丞相的尸体看,拓拔桁一只手挡在了她的面前,“女子家家的,看这些东西晚上容易做噩梦,还是不要看了。” 可是对于这番话,李长歌却摇了摇头,将他的手取了下来,又跟着低声在拓拔桁的耳畔说道:“这个丞相大人,死的似乎有些蹊跷,你能不能给我一次验尸的机会?” 这话说的倒是让人有些意外,拓拔桁微微一愣,看了一眼旁边抹着眼泪的丞相夫人,此刻只能够随意找了个借口把她支出去。 等到房间无人之后,拓拔桁才将目光重新锁定到李长歌的身上,开口问道:“你发现了什么蹊跷之处吗?” 闻言,李长歌点了点头,一边翻看着丞相的尸体,又诉说着自己的疑点:“这类很过于浅薄,显然挂了一晚上不至于如此,而且上吊死之人,眼睛应该是较为突出……” 根据种种推断,虽然不确定丞相的具体死因,不过很明显,他的死绝对并不是看起来的自杀这么简单。 带着这样的结果,两个人皆是陷入了一阵沉思,忍不住互看了一眼,“你说丞相之死究竟是何人作为?为什么偏偏又是丞相呢?” 身为朝廷的左膀右臂,丞相在朝臣之中也颇得威望,如今就这么突然死,这镇压某些人的不轨之心的一根柱子,直接被拔了出来。 只怕是这朝廷上下,又要陷入一阵不晓得波。 拓拔桁叹息了一口气,“先别想这么多了,这件事情,咱们还得先让仵作去验一下,得到确切的结果再说!” 虽然信任李长歌,可是终究是皇后,做这种事情难免要落人口舌。 第七百三十七章 无果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等到得到了确切的结果之后,仵作并没有验出真正的死因,不过并非自杀,已经实锤。 丞相的死亡,也在一天之内蔓延开来,趟偌大的殿堂之上,皆是一片惶恐之时。 “丞相大人死了,澡堂不就少了一位能人干将吗?” “丞相身居要职,如今就这么死了,不就等于给敌人可乘之机,断了皇上的左膀右臂吗?这可当如何是好啊……” 这一系列的议论声,丞相之死显然对于朝廷上下打击不小。 不仅仅是因为他权势滔天,正是因为谋略才华,都是震慑住给他蠢蠢欲动国家的一个重要因素。 看着这人心惶惶的样子,拓拔桁叹息了一口气,虽然心中很不是滋味,但还是开口说道:“各位爱卿,不必再议论,丞相年事已高,也早已看淡生死,也不必让大家都为操心……” 说了半天,朝臣的心总算是安定下来,不过这丞相职位的欠缺,确实又掀起了在场不少人的野心澎湃。 反而是另一边,虽然之前的婚事被搅合,但是白秋艳还是难逃被赐婚的命运。 即使是并没有进行过成亲的礼仪,可当日成亲之时,所有人都以为轿子里面的李长歌,就是本应该出嫁的白秋艳。 所以,等到这一切尘埃落定之时,白秋艳还是去了尚书家里面。 不过,本就不待见白秋艳的尚书之子,一直都有意无意的欺负着白秋艳,同样也将之前被绑的罪过怪在了她的头上。 而且,如今这丞相自杀,再度让白秋艳陷入一阵水深火热之中。 “真是没想到,这丞相居然就这么死了,如今咱们连一个高官都攀附不上,你又有什么用呢?” 亏得自家儿子,居然还将她娶回来当正室,可如今没了个丞相爹,白秋艳就相当于是一只没有翅膀的鸟,根本就不成气候。 这日子,虽然是一天过的不如一天,甚至连府邸的丫鬟下人都不如,每日看着尚书之子在那里寻花问柳,和那些下人们调情,却连半点话语权都没有。 因为丞相之死,丞相夫人唯一的依靠只有自家女儿,所以特地登门探望。 可是没想到一进来,看到的却是白秋艳,被呵斥的场面,那简直连狗都不如。 “你们这是干什么?一个个低等的下人,居然也好意思欺负夫人!” 说完,尚书夫人连忙冲了过去,将白秋燕给搀扶起来,又一脸惶恐的说道:“乖女儿,你怎么在这里面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这一个个的怎么都欺负你?” 若是这稍微有点牌面的人也就算了,可是这一个个为奴为婢的,居然连丞相之女,他们的夫人都敢欺负,这哪里像话? 也可想而知,白秋艳在这里面过得究竟是有多么狼狈不堪,否则又怎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听到这番话,白秋艳眼眸微微颤抖,此刻却忍不住哭了起来,一把抱住了丞相夫人,“母亲,我在这里每日都受着地狱般的煎熬,实在是待不下去了,求求您去求皇上,哪怕是被休出去我也心甘情愿!” 听到这话,丞相夫人微微撇着嘴唇,这还有些不太乐意,我跟着劝慰道:“傻丫头,你怎么能想出这种事呢?你才加入进来多久?要是被修出去,只怕是会落人话柄,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呀。更何况,现在还没有老爷给你撑腰,以后你就更难走了,呆在尚书的家里面,至少还有一点身份可言啊!” 就算是在家里面抬不起头,至少在外面,总是有人该毕恭毕敬的叫她一句尚书夫人的。 越是这样说,白秋艳心中就越发不是滋味,母女两个哭哭啼啼了一阵,最后还是以伤痛离别。 因为丞相家的突然变故,已经引起了多方群臣的议论。 能为了能够稳住众人的心,拓拔桁只能将丞相最亲近的两个人给接到了宫里。 “丞相夫人,白小姐,如今你们是丞相府里面,唯一能够当家作主之人,哥是在受奸人所害,只怕是会引起民心惶惶,所以在事情未调查清楚之前,你们就先住在皇宫里面吧。” 丞相之死过于蹊跷,除了斩断他的势力之外,似乎就是为了引起人心不安。 如果丞相的家属再度出了事情,只怕这件事情就没这么好解决了。 听到这一番话,白秋艳止不住的喜出望外,“好,我们留在皇宫里,绝对不会惹出任何事情的!” 留在这里面,总比呆在尚书的府邸,天天受人折腾要好的多。 拓拔桁开始操持着关于丞相死亡的丧礼,丞相夫人却突然晕倒,又引得在场一片议论。 看到这一幕,拓拔桁连忙跟着吩咐道:“赶紧去找御医过来,给丞相夫人看看,千万别出了什么意外!” 看到丞相夫人的情况,李长歌也不忍蹙起眉头,连忙凑到了拓拔桁的身边,开口说道:“你说,这该不会是有人在从中故意做的手脚吧?” 听到这话,拓拔桁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暂时不太清楚,只希望是伤心过度所致,否则的话,只怕又是要人心惶惶了。” 这堂日皇之的在皇宫里面行凶,自己不就是在昭告天下,他这皇宫早已经是不太安全的地界了。 等到这些事情结束之后,白秋艳身处于深宫之中,整日却有些不得安宁。 偌大的宫殿,白秋艳静静地守候在丞相夫人的身边,片刻都不敢懈怠半分,可就在这个时候却看一个窈窕身影,此刻扭捏着身子走了进来。 面对着白秋艳那一副悲伤的面孔,不由得轻笑了一声,“白姐姐,你没事吧?” 听到这一阵熟悉的声音,白秋艳微微一愣,扭头看去,没有想到来的人居然是陆雪,倒着实让人觉得意外。 毕竟,自从之前那一件事情之后,两个人的闺蜜感情就已经彻底的破裂。 白秋艳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压制住内心的情绪波动,这才又撇着脑袋问道:“你来干什么?难不成是来看我的笑话吗?” 之前,是自己开口恶语中伤她在先,虽然后面有一些愧疚,可是凭借着心中的一股傲气,她可不愿意轻易的低头。 听到这番话,陆雪却什么也没说,反而是直接走到了床边,一只手轻轻的搭上了她的肩膀,跟着说道:“你把我想成什么样的人了,咱们这么多年的闺蜜之情,我又岂是那种落井下石之人?” 说完,又看了一眼还陷入昏迷之中的丞相夫人,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样,夫人没事吧?” 闻言,白秋艳略微有些惊讶,又跟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大碍,只是因为情绪过于的激动,加上之前还有一些旧疾缠身,所以就晕了。” 嘴里解释着,可是目光却不时的看向了陆雪,“你来的目的,该不会就是为了问一下母亲的情况吧?” 听到此番言辞,陆雪点了点头,又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的安慰道:“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于你的打击很大,不过还是要节哀顺变,至少有我陪在你的身边。” 又是一番莫名其妙的话,说的就跟两个人的感情好得不得行似的。 白秋艳略微惊讶的扫了她一眼,还是觉得有些茫然,甚至认为自己是出现了幻听。 蠕动着嘴唇扭捏了片刻,这才又跟着说道:“你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我之前明明那样对你了,你现在还好心来安慰我,该不会是有什么别的企图吧?” 这话说的,陆雪略微有些不悦的低垂着眼眸,又没忍住扫了她一眼,谴责了几分,“你还真是没良心,我这好心好意过来安慰你,你却把我想得如此不堪。以前我是和你说了一些重话,不过也是气在心头,你若真正遇难,又怎会置之不理。你别忘了,之前我可是一直都是站在你这边。” 要是说些实际的,路线也从未做过伤害白秋艳的事情,此刻反而还在雪中送炭,实在是叫人有些平添的感动。 眼含泪花的看了一眼陆雪,白秋艳轻轻的拿捏着她的手,有多维激动的说道:“谢谢你,能够在这个时候过来安慰我也是我太过于过分了,说了那些伤害你的话,还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两个人自此化干戈为玉帛,一起守护着丞相夫人。 而与此同时,大理寺暗中调查着关于丞相之死的案件,却迟迟没有任何的结果,反倒是将事情上演得愈发扑朔迷离未了。 门外,雨滴如同细丝一般,随风吹荡,携带着几分冷风吹到了李长歌的房间之内。 看着那刚刚温好的酒,也不过片刻工夫,又显得有些冰凉,李长歌叹息了一口气,“如今这天气倒是愈发的冷了,只怕是寒冬将至。” 听闻此言,拓拔桁却浅笑的一声,一只手轻轻的捏着她的手说道“放心吧,我正在你的身边,绝对不会让你感受到半丝严寒。” 说着,这手心传来的暖流,一点点的涌入李长歌的身子,果真是让人有些贪恋。 李长歌收回了手,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大理寺的调查没结果,你还在这跟我调情?” 第七百三十八章 苗疆之术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两个人温馨不过片刻,借着寒冷的风,刚想打算喝一口酒来暖暖身子,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忙里忙慌的通报。 “皇上大理寺那边传来消息说,关于丞相大人的死,已经有了新的发现!” 突如其来的话,两个人皆是瞳孔遗产,连忙站起身子,一起跑到了门口的方向。 紧接着,就听拓拔桁一声令下,“来人了,赶紧准备马车前往大理寺!” 李长歌也一同随之而去,马车之上,二人皆是心思忐忑的模样,“你说,这最有可能的行凶之人,是否就潜入在咱们皇宫之内?” 能够这么不动声色的杀死沉香,而且还能够完美的伪装犯罪现场,那可并不是什么人都有这样的机会和实力的。 听到这番猜测,拓拔桁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只是跟着安抚道:“先不要着急,等到时候咱们看看新的线索是什么,再做定论吧!” 马车倒是不快不慢,两个人一时间没有什么话可说,瞬间陷入了一阵凝重的气氛之中。 就在周围一片鸦雀无声,气氛寂静的时候,李长歌却突然捂住头,一双美目微微蹙起,“我,我这是怎么了?” 带着几分惶恐的气息,李长歌试图调节自己的气息,想要让胸口的疼痛缓解一下。 看到这样一副情景,旁边坐着心绪不宁的拓拔桁,此刻也多为惶恐之色。 连忙一只手扶住了李长歌的肩膀,此刻同样也是紧张不已,一脸关切的询问道:“皇后,你这什么情况,是不是头疼?” 听到此言,李长歌摇了摇头,还想要在故作坚持,咬着牙齿说道:“没什么事情,就是!” 可是,这话都有些说不出来,很显然事情可并没有想象中的这么简单。 拓拔桁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连忙朝着外面吩咐道:“都给朕听着,赶紧去附近最近的医馆,不可有丝毫怠慢!” 一直等到了一罐之后,大夫替李长歌诊断了一番,旁边的拓拔桁却急得有些不知所措,“大夫,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为何突然之间头疼剧烈?” 面对这一阵急促的催促,大夫连忙摆了摆手,跟着安慰道:“您先不用着急,这位夫人应该是之前有过失忆之症,如今这头疼便是由那一阵情况所引起后遗症吧。” 如大夫所说,一唱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拓拔桁却急的像个丢了糖葫芦的孩子,“这样的法子,可有办法根治?” “根治倒是有些难,不过缓解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这样吧,我给你们开一副药方子,回去按时服用,应该可以抑制住这样的情况发生!” 大夫一边说着,快速的书写了一个药方,然后替他们抓了几服药。 两个人离开之后,拓拔桁看着这些药材,还显得有些心有余悸,“真是没想到,时隔了这么久,之前的失忆居然会给你这样的影响,都是我不好,当初没有能够保护好你!” 带着几分无比的愧疚和自责,旁边的李长歌看着却不由得轻笑一声,又连忙安抚的说道:“好了,又不是什么生死离别,怎么就在这里愁眉苦脸的,你别忘了咱们还有正事可做呢!” 闻言,拓拔桁却仔细的端详了一眼李长歌,又连忙摇头晃脑的说道:“你现在这个情况,难道还要去大老远得趟一趟浑水?还是让人给你送回去休息吧,顺便把药也给喝了!” 对于这番话,李长歌却显得不认同,一如既往的固执的说道:“路都已经走了一半了,我做事情哪里有半途而废的道理?还是赶紧前往大理寺吧,免得去晚了,还要发生一些什么变故呢!而且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儿!” 看到李长歌这么坚持的样子,拓拔桁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行吧,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就跟着我去吧,不过,如果有任何身体不适的情况,一定要立马说出来,听到没有?” 李长歌不敢多加怠慢,连忙点了点头,两个人一路继续赶往大理寺的方向。 可是这刚刚坐上马车,前方却忽见一个侍卫快速来报,“回禀皇上,大理寺突然遇到了袭击,有伤亡!”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李长歌二人皆是一副惶恐之态。 “什么情况,为何会如此突然!” 拓拔桁紧蹙眉头未免也来得过于巧合了吧,他们想要前往大理寺,可是大理寺却恰好遇到了袭击,而且还是在他们去医馆看病的功夫。 前前后后也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若是没有这半个时辰的耽误,他们估计就已经到了大理寺里面。 这一切究竟是机缘巧合,还是有人故意设局拖延? 带着心中的惶恐之色,二人陷入了沉思之中,却不敢再多为怠慢,“赶紧前往大理寺,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 等到赶到大理寺的时候,外面还有人在收拾着残局。 “皇上,您可算是来了!” 大理寺的司案走了出来,连忙惶恐的说道。 两个人随着他一路往里面走,又忍不住追问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丞相大人的尸体没事吧?” 好端端的潜入这大理寺,很明显就是目的不纯。 “丞相的尸体,咱们都拼命护住了,不过那些人的目的好像就是冲着尸体而来,也不知道是为何原因,你们请跟我这边来!” 一路将二人带到了尸体的面前,眼看着被端到台面上的丞相,尸体已经略微有一些泛起了紫色的斑块。 李长歌凑近一看,这连忙捂住了口鼻,又跟着战战兢兢的说道:“你看这里面,好像有一条小虫子!” 带着几分恶心的气息,那虫子还是活着的,不断的蠕动着身躯,就如同蛆一般,实在是叫人有些不忍直视。 听到这番话,拓拔桁也同样将目光锁定在那身边看着那个虫子,绝对不是所谓尸体腐烂而生出的蛆,直接吩咐道:“把这个虫子收集起来,看看究竟是什么来的!” 等到将虫子取出来之后,站在旁边的几个人,略微惶恐的看了一眼拓拔桁,此刻不敢多做声张。 毕竟大理是遇到伏击,差点毁了丞相的尸体,这本就是一桩罪过,现在贸然开口只怕是对自己有些不利。 “你们这什么情况?不是说有新的发现吗,可现在一个个都变成哑巴了?” 拓拔桁冷冷的瞪了他们一眼,显得有些不太耐烦。 面对着这一番话,那人接二连三的点了点头,“对对对,有新的发现,那些刺客之前突袭的时候,咱们发现了一种图腾,我做了一个简单的绘画,还请皇上过目!” 说完之后,看司案江逸风从怀中取了出来,双手恭敬的呈在了拓拔桁的面前。 拓拔桁仔细的打量着,这些图腾貌似像一种动物,可是仔细一看,也不太像的样子,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李长歌凑到旁边,同样也是一头雾水,试探性的揣测道:“这该不会是什么江湖中人,或者说是歪门邪道吧,听说那些有组织纪律的,都会以一种特殊的方式来表明同类。” 闻言,拓拔桁纠结片刻之后,直接跟着吩咐道:“将这个图腾复制模板,在江湖或者什么黑道组织仔细的查探,一定要把这图腾背后之人给揪出来。倒是要看看什么人胆大妄为到,居然敢和皇家作对!” 等到这阵命令吩咐下去,事情开始展开了热火朝天的调查。 而因为大理寺突袭的事情,也宣告着那些人想要应该事情的真相,拓拔桁自然也不可以坐以待毙。 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侍卫,开口吩咐道:“大理寺突然遇袭,这件事情不可轻视,传朕的命令下去,加派大理寺的守卫!” 这阵吩咐下去之后,大理寺倒是消停了一段时间,可是很快新的发现,再一次浮出水面。 之前那个从尸体上检测到的小虫子,没有想到居然是苗疆蛊术。 面对着这样突如其来的消息,李长歌也不由得大吃一惊,“我倒是听说过,这苗疆蛊术能够迷惑人心,驱使人为自己做事,以前倒也接触过,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面对这番话,拓拔桁微微蹙眉,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那这么说来之前,咱们发现的那个诡异图腾,只怕也与这苗疆蛊术有着同样的联系着,可能就不是中原人在作祟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拓拔桁故意在京都之中开始调查这外族人,这动作极为高调。 可另一边,李长歌却私下开始偷偷的调查京城之外的人。 一时间,因为苗疆蛊术重出于世,京都之中人心惶惶,还有一些外族人同样也是怕被扣上这莫须有的罪名,有些人甚至打算提前离开。 然而,在李长歌的逐步调查之下,事情没有什么进展,反倒总觉得内心有所不安。 “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人在盯着我,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带着内心的纠结,李长歌微微的抓住胸脯,努力的想让自己的情绪缓和下来。 然而,好半天都有些无济于事。 拓拔桁一只手轻轻的捏着她的手腕,“别担心,有我在。” 第七百三十九章 谋略之中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为了保证李长歌的安全,拓拔桁索性和李长歌开始同吃同住,片刻都不分离,如同一个专业的护卫一般。 李长歌心有所感,又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我说你,为何不直接找一个会陪着我?天天这样陪着我,回头那些朝廷重臣,又该说我是红颜祸水迷惑皇上了!” 带着几分玩笑的气息,拓拔桁却跟着浅笑一声,“这可是做的正事儿,有什么事情能够比你的安全还要重要吗?” 这话说的,李长歌倒是有些尴尬,忍不住憋嘴一笑,“也就你这一张嘴,天天比那宫女的马屁还要哄得我开心,日后只怕是也要哄别的姑娘这样了!” 这一言不合,李长歌又开始翻旧账,拓拔桁却略微有些尴尬,连忙讨好般的说道:“何必说这些见外话,你明知我心中只有你一人,你这不是在伤了我的心吗?” 李长歌不再多说,这一年过去了好几天,两个人的调查,似乎并没有多大的进展。 反而是闹得京都之人人心惶惶,一个个都心存戒备,忙着举家迁移,只是为了防止那突然的祸水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同样,朝廷上下也开始掀起了一阵议论声,“皇上,如今您大肆调查丞相之死虽然没错,可是这百姓惶恐不安,私下对您也算得上是颇有微词,您看……” 听到这番话,拓拔桁却早已经有所预料,冲着点了点头,“也的确,不过丞相身居高位,如此枉死实在不该。若是找不到真相的话,对于他的家人和百姓,也并不算得上什么交代,回头只怕是会更受人唾弃,你觉得两者孰轻孰重呢?” 这言词概论,彻底的让人无法辩驳,此刻在场,陷入一片寂静安宁。 所有的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进展之中,虽然没有任何的动静,不过拓拔桁却也没有丝毫收敛的意思。 反倒是李长歌,同样掀起了一片和大臣们一样的忧虑,忍不住看了一眼从容不迫的拓拔桁,“你这样子肆意妄为,只怕是要落人口舌,不如还是低调一点好吧。” 闻言,拓拔桁垂眸看了她一眼,却止不住,扬起一抹轻笑,一只手捏上了李长歌的脸颊说道:“放心吧,朕做事自有分寸。事情闹得越大,就会越有人坐不住,到时候他们主动露出马脚,岂不是比咱们一点点的大海捞针要好的许多?” 既然大海捞针行不通,效率慢而且时间久,那还不如就叫海水抽干,这样直接找岂不是方便了许多? 这么一说,李长歌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又过去了一天,外面总算是传来了一些动静,两个人随着动静一路前往酒楼。 这家酒楼,在京都之中也算得上是小有名气,来这里的皆是一些商贾之人或者朝廷官员。 不过,大部分皆是男子。 两个人就这么坐着,看着那菜单上面的菜,写的倒是五花八门,却又是闻所未闻。 李长歌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拓拔桁,忍不住小声的询问道:“夫君,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掌上仙人掌?还有这个离别之花……” 这名字起得倒一个比一个别致,除了看不懂以外,还真的没有任何参考的价值,一切都显得有些扑朔迷离。 闻言,拓拔桁摇了摇头,“听说这家客栈,来了一些新的外地人,应当不是咱们中原的本土菜,所以你就随便点点吧,反正吃不死人就对了。” 否则的话,也不至于在这里做生意了。 李长歌听了话,随便的点了几个小菜。 接下来的时间,两个人一边吃着花生米,喝着小酒,进行了一番小小的等待功夫。 很快,就见一个身着轻纱的妖艳女子,此刻端着托盘蒙着面纱,身上挂着的到处都是细长的首饰,显得尤为夸张,可是却又给人几分惊艳绝伦的神秘感。 “二位客官,你们点的菜来了,麻烦请让一下。” 带着几分狐媚子的气息,女子扭着屁股就直接朝着他们缓缓而来,将托盘放到桌子上就。 一边放着菜,一边又不断的看向二人,那一双狐狸眼中,仿佛都写满了勾心动魄。 男人看了是欢喜,女人看了是嫉妒,李长歌心中略微有些不适,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拓拔桁到无所动静,毕竟自己连正眼都没有看过这个异域女子。 等到将最后一碟花生豆摆放上去之后,女子这才站起了身子,跟着笑道:“二位客官,这菜就已经上齐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那可以再叫上我哦。当然,特殊服务也可以呢!” 这嗲嗲的声音,李长歌听得毛骨悚然,辛苦了一生,对于所谓的特殊服务,又忍不住皱起眉头,总感觉她是在勾引拓拔桁。 实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开口询问道:“据我所知,这是酒楼客栈,可不是什么风月常说,不知道姑娘所说的特舒服,究竟是意欲何为?” 这就有一些质问的意思,就算是要勾引自家夫君,总得看看她这个原配吧,这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 听到这番话,女子却不由得捂着嘴唇浅笑了一声,反而是坐到了他们的位置上,“所谓的特殊服务呀,便是替二位客官端茶倒水,陪同饮酒,或者切羊肉,喂饭,可就不能够再过于特殊了。” 一边说着又忍不住玩味的看了两眼里唱歌,却着实让她有些尴尬的无地自容,亏的自己刚才还在心里面,暗想了一些不太和谐的事情。 似乎是被拓拔桁看出了心思,只见男人没忍住,抿着嘴唇轻笑了一声,被李长歌瞪了一眼之后,这才乖乖的恢复到了一如既往的冰冷之态。 借着这个机会,李长歌就这么顺势和他聊了起来,经过一连串的说辞,两个人表面倒是谈得愉快。 “我们西域女子,向来都是这衣服穿着,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变……” 女子一边说,神情又开始惶恐的打量着四周,看着他那心不在焉的样子,似乎是在害怕提防着些什么。 正当李长歌有些迷惑不解之时,却看女子偷偷的用手指蘸取茶水,在桌子上开始一横一划的写起了字。 因为是来自玉玉的缘故,汉字写得歪歪扭扭的,不过也能够看清楚大体的样貌。 直到所有的字都已经写完之后,李长歌读懂了其中的意思,不免的有些惊慌失措。 抬头惶恐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们这一次,本来是在这里调查关于毒药的事情,可没想到反而被这女子,告知了一个线索。 闻言,女子还没有来得及回,外面一支箭,却突然唰的一下射了进来。 那出手又快又准,直直的就射入了直接射入了女子,可就在这一刹那的功夫,拓拔桁眼疾手快,将那支箭拽住了。 女子感受到身后,寒芒一阵,不由得瞪圆了瞳孔,看着面前的李长歌,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被拓拔桁抓在手中的剑,只是心有余悸的说道:“多谢!” 唯有这两个字,说得倒还算得上是正儿八经。 李长歌同样也将目光锁定在那一只飞来的箭上,觉得有些惶恐无措,“看来,这些人是想杀人灭口!” 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拓拔桁,“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闻言,拓拔桁却浅笑了一声,直接开口说道:“刚才她不是说了吗,这酒楼不远处的一个巷子里,居住着一批人,想必那些人,应该就是潜伏在京都里面为祸的人,只要能够把它们抓住,那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虽然话是这样说,可是刚才那些偷袭的刺客,只怕是没这么好对付。 拓拔桁一声令下,“来人啊,把刚才那个刺客给追回来,我要见人,死要见尸!” 伴随着震命令,周围那些还在谈笑风生吃饭的人,此刻却突然提着刀,直接冲了出去。 这一切,都是他们提前布好的局,是为了引蛇出洞,没有想到那些人,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 整个酒楼里,瞬间就空荡荡的一片。 女子也取下了自己的面纱,跪在了拓拔桁的面前,“皇上,多谢您刚才出手相助。” 听闻此言,李长歌略微有些诧异,“这也是咱们的人?” 这个女子,明明知道自己是皇后,居然还当着自己的面故意逗弄她,暂时有些不太像话! 拓拔桁笑着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那个假扮异族女子的人,说道:“你方才已经道过谢了,如今你功不可没,就起来吧!” 说完之后,拓拔桁直接站起了身,“我们也走吧,免得那些人跑远了,到时候可就不好追了!” 几个人一起追出去,根据女人所提供的线索,来到了那一条小巷子。 因为得到了消息,那些人现在慌忙的就打算逃离,可是却被拓拔桁的人给堵在了巷子口。 看着站在巷子口的拓拔桁几个人,其中一个领头的忍不住唾弃道:“你们这一群卑鄙小人居然使用如此下流的手段,有本事咱们来打一场!” 听到这话,李长歌笑道:“我们又不傻。” 第七百四十章 蠢蠢欲动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双方的气氛,瞬间就陷入了一阵无形的紧张之中。 只听得那些异族人,紧张之余,此刻开始泛起了一阵悉悉碎碎的,“老大,后面可没有什么出路,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呀?” 偏偏好巧不巧,他们住的可就是一个死胡洞,本来是考虑到隐蔽的问题,可谁知道如今却把自己给困死了! 听到这番话,被称作老大的人,此刻却突然冷笑一声,光狠狠的瞪着李长歌他们,“既然都已经被发现了,那咱们也不必再躲躲藏藏,今天正好光明正大的干一场,也好来缓解一下咱们之前那些憋屈的气儿!” 看着他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拓拔桁却不由得冷笑一声,“真的是不识好歹,就凭你们也想和皇家军队斗,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说完之后,便一声令下,“把他们活捉,一个都不能跑!” 随着一阵浑厚的呐喊声,双方瞬间就扭打在一起,刀光剑影之间皆是一片苍茫。 看到这样混乱的情况,李长歌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下一秒却直接被拓拔桁揽入怀中,“害怕些什么?有朕在这里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这么一说倒的确是没有任何畏惧的意思李长歌笑着点了点头,又忍不住抬眸看了他一眼,心中只觉得暖洋洋的。 随着刀光剑影,打的倒是不可开交,拓拔桁看着这样的局势,没有任何动静。 可突然,这目光一转,见那些异族人,此刻拿着刀就要砍向自己的人,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枚石子,直接朝着对方射了过去。 只听到咻的一声,小石头正中对方的手,将他手中握的刀给打了下来,一瞬间的功夫士兵见状一步上前,将大长矛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将其制服。 转而,又回头感激的看了一眼拓拔桁,“多谢皇上刚才出手相救!” 拓拔桁没有说些什么,而是看着那些已经被控制完毕的异族人,此刻直接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这浑厚的气势,带着与生俱来的龙威,那些人此刻终于静下心来看,也多了几分无端的畏惧之情。 不过在场之人却没有一个人流露出来恐惧之色,反倒是多为不满和不甘,怒瞪着拓拔桁,“既然已经被你抓到了,那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咱们不会屈服你的!” 这话说的倒是雄赳赳气昂昂,不过听的人却不由得冷笑一声。 拓拔桁微微的打了个哈欠,又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们想死,那可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说吧,你们来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之前是不是你们杀了丞相!” 伴随着掷地有声的质问声,其他人瞬间一愣,此刻却紧咬着牙关,没一人敢说话。 周围,瞬间就泛起一阵格外宁静的气氛,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太舒坦。 拓拔桁深吸了一口气,微微地活动着肩膀,此刻却突然矛盾了他们一眼,再次开口威胁道:“你们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不说的话,朕有的是办法叫你们生不如死!” 说完又扫了一眼,其中一个架着他们的士兵。 那个士兵心领神会,连忙将手中价值的长矛,再一次朝他们的脖颈靠近了几分,俨然已经看到了血丝从里边渗出。 紧跟着,便是一系列的威胁声,“最好乖乖的回答皇上的话,否则的话,可就别怪我手中的长矛,在你的身上一点点的开孔,那时候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面对着这番威胁,想想就有些骇人听闻,不自觉的让人有几分胆怯之意。 见他们流露出恐惧之心,拓拔桁薄唇微微一勾,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那些人互看了一眼,见那老大突然微微颔首,“兄弟们,咱们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要是不想要受尽折磨的话,你们知道该怎么做的吧?” 一番提醒之后,那个老大却突然一口血从口腔喷涌而出。 看着这一幕,实在是有些让人意外,李长歌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再看其他的人皆是咬着嘴唇。 一瞬间的功夫,李长歌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忙跟着一声娇斥道:“不好,赶紧阻止那些家伙,他们口腔里面藏了毒药,想要咬毒自尽!” 这话语落下之时已经接二连三倒闭了,好几个瞬间就一命呜呼,没有半点痛苦可言。 不过好在,李长歌发现的还算及时,一共还有四个活着的人,成功的被制止。 不过,他们似乎有些不太甘心,此刻还不断的嚷嚷道:“你们这些蛇蝎心肠的卑鄙小人,有本事就直接杀了我们,到时候,总有人会为我们报仇的,我们的牺牲绝对不会来得毫无意义!” 听到这一番嚣张的叫喊,李长歌却不由得嗤之以鼻,“都说了,只要你们说出我们想要的答案,到时候想死想活我们都可以考虑,又何必这么急于一时呢?” 不过,面对靠近着的李长歌,其中一人却直接吐了一口唾沫星子,紧跟着便是骂骂咧咧的声音,“呸,你算什么东西?你个臭娘们,迟早有一天就会沦为我们老太的玩物!” 其他的还好,可偏偏这一句话,彻底的惹怒了在旁边看着的拓拔桁。 此刻一个快步上前,连忙将李长歌给搂了过来,紧紧的护在自己的怀中。 一个如同老鹰一般犀利的眼神,冷不丁的甩给了那些人。 薄唇一勾,却看不出半点喜悦,反而是阴冷的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既然你们这群人不识好歹,那也就别怪这不客气!来人呢,把他们带到天牢里面严刑拷打,势必要追问出所有想要的线索!” 等到那些人被带走之后,拓拔桁着裁垂着眸看向了李长歌,多几分关切和紧张的询问道:“怎么样?他们没有伤害到你吧?” 这话倒是有些过分紧张,李长歌没来由的捂嘴轻笑一声,“你想什么呢?这些人都被控制着,哪里有能耐伤得了我?” 只是唯有刚才那一番话,说得说是有些不动听,不过好在眼不见为净。 等到一天工夫之后,通过牢房里的严刑拷打,以及不断传来的惨厉叫声,可想而知里面受的有多严重的酷刑。 李长歌坐在天牢的监管室,此刻看着从容饮酒的拓拔桁,又听着那些尖叫声,心中着实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纠结小片刻,这才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试探性的询问道:“你说,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那些人万一宁死不说怎么办?” 闻言,拓拔桁放下茶杯,一脸淡然的看着李长歌,突然一只手轻轻的搭上了她的手心,跟着安慰道:“放心吧,从古至今这还没有见过几个人能够真正的在天牢里面扛过三天!” 只要三日一过,那千般酷刑都已经受过一遍之后,拓拔桁有这个足够的自信,他们绝对会开口的! 毕竟有和个人,就总有一个软骨头混杂在里面! 就在这话音刚落的瞬间,却忽见那个狱卒快速的来报,“回禀皇上,已经有线索了,这是他们交代的东西!” 狱卒将记录得到的线索,给了拓拔桁。 看到这上面的详细记录,拓拔桁微微上扬嘴角反倒是李长歌略微显得有些尴尬,毕竟自己刚才那些担忧,可就是有些多余了。 紧接着,便见拓跋恒直接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将那东西收到了怀中,开口说道:“这地点已经找到了,接下来,咱们就是时候该当他们一窝铲除掉,也该换丞相的死一个清白了!” 随着那些人提供出来的线索,拓拔桁的人一路带兵前往,直接将对方在京都之中聚居的老巢给捅了个干净,还抓了不少的人! 这细数一下,也居然有二十多个。 看到汇报上来的数据,拓拔桁紧紧的捏起那一份书信,此刻不由得紧蹙眉头带着几分纠结,“真是没有想到,这京都之中,早已经暗潮涌动,都已经混入这么多人了!” 光是他们分开的蜗居点,也已经找到了好几个,多多少少,加起来总人数都快过百了! 带着心中的郁闷和纠结,拓拔桁跟着吩咐道:“根据那些抓来的人,只怕他们还知道更多的线索,一定要想办法全都掏出来!” 不过两天的功夫,那些人很快就接二连三的交代了一些。 “回禀皇上,根据咱们这几天的功夫,从那些人口中得知,东临国在忙着兵力部署,似乎有蠢蠢欲动之兆!” 听到下属汇报完毕之后,拓拔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却又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真是没有想到,经过上次战役之后,他们这么快就卷土重来,只怕之前头像是假早已部署之久,这才是真正的目的吧。” 带着内心的几分无奈,拓拔桁也跟着多了几分凉薄,“看来,咱们必须要等到大战开始之际,彻底的解除他们这种无端的妄想!” 说完之后,便连忙吩咐人,开始继续在京都之中挖掘那些探子。 而他和李长歌,两个人根据线索:直接带着一队兵力来到了城外。 第七百四十一章 作战计划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周围,皆是一片肃穆之态,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李长歌和拓拔桁呆在远处的营帐之中,此刻淡然的喝着茶。 看着男人那从容淡定的模样,李长歌终究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思,“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安,不知道从何而起,咱们就真的这样子不管了吗?” 闻言,拓拔桁拍了拍她的肩膀,有柔声的安慰道:“放心吧,这一切都在朕的掌控之中,你最近倒是喜欢胡思乱想,还是不要纠结的太多了,自己的心声可就不好。”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李长歌也不再继续纠结下去。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胖子都已经来报了几趟,却迟迟没有对方蠢蠢欲动的消息。 拓拔桁此刻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了,看着面前已经喝了一半的茶水,泛起了一阵沉思,“奇了怪了,他们的人都已经被挖掘出来,这消息理应传了出去,为何他们还能够蛰伏不动,然后就这么打算退兵了?” 若是真的这么轻易的话,倒也不像他们东临国国主的作风。 就在拓拔桁纠结不已的时候,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惶恐的声音:“回禀皇上,但是不好了,东临国的人打进来了!” 一番话语如雷贯耳,李长歌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顿,差点一个没拿稳就直接划了过去。 随同拓拔桁的眼神一样,直接看向了那个前来通报的人,异口同声的问道:“你说东临国的人打进来了!” 闻言,那个人又跟着连忙具体的说道:“也不说打起来了,现在集结兵力就在咱们的城门口,只怕是有打进来的架势!” 面对着这一番话,两个人再度陷入到沉思中。 李长歌忍不住抬眸看了一眼拓拔桁,“根据消息,他们的主营不是在这里吗?为什么都已经兵临城下?咱们却没有看到半点动静,难道他们的将帅没有出现?” 这个疑问刚刚落下,很快就有人送来了答案,“回禀皇上,大事不好了。经过咱们一番探查,发现那个主营里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我们被那些人给骗了!” 又是一番晴天霹雳的话语,两个人彻底的如临深渊,此刻终于明白了,原来他们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真是没有想到,这些人居然狡猾至此,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引诱我们的眼线!” 李长歌紧咬着牙关,此刻倒显得有些追悔莫及,可是似乎有些为时已晚。 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拓拔桁,“皇上,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如果他们真的打进来的话,您不在城中做主,到时候再给他们危言耸听一把,只怕是又要引起一阵混乱!” 闻言,陷入沉思之中的拓拔桁,此刻也不再继续的逗留下去。 目光眺望前方,连忙快步的走了出去,直接跟着大喝一声,:“来人啊,传朕的命令,抄近路赶紧赶往京城,不得有半分的怠慢!” “对了,那些人现在已经打到哪个关卡了?”拓拔桁看了一眼前来通讯之人。 听到这番话,那人又连忙回答道:“根据里程推算,现在应该已经打到柳月关了!” 再过几个关卡,只怕就是要直逼京都,到时候就真的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 拓拔桁却显得有些为难,“可恶,本以为朕亲自出马,便可一举得胜,如今倒是有些为难了!” 一边是皇城之中岌岌可危,他必须立刻赶回去主持大局。 另一边,东临国的人直逼而入,这气势汹汹,只怕是没有人前去阻止,事情只会愈演愈烈,百姓也会越发的损伤过度! 似乎是看出了拓拔桁的心思,李长歌直接上前一步,突然单膝跪在拓拔桁的面前,双手抱拳,一副坚定的态度说道:“皇上,不如就让臣妾带兵去拦截他们,这样也可选咱们的威严所在!” 如今,他们此次出行极为低调,并没有带出什么极为实力的大将,所以如今军中无人。 一方面要稳住曹菊,总是不可能让李成哥去,这样子怕是会雪上加霜吧。 可是,要是让一介女子去带兵拦截敌方大军,拓拔桁心中又怎么能够放心得下? 随机,拓拔桁冷着一张脸色,又连忙跟着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行,这件事情过于危险,你绝对不能去趟这趟浑水!” “那你能够找出更合适的人选吗?我之前也有过带兵打仗的经验,还请皇上给予臣妾一次机会,也希望您能够看清大局,不要让更多的百姓陷入战争的苦难之中!” 此刻,李长歌倒显得尤为坚定,竟让人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了。 带着内心的几分焦灼气息,拓拔桁此刻也被逼得无路可退,反倒是旁边的人,也跟着连忙跪了下来,直接拱手抱拳说道:“请皇上以大局为重!” 如今,兵临城下,他们已经无路可退。 看着这样的情况,拓拔桁最终只能够长叹一口气,忙将李长歌给扶了起来,一脸认真的看着她,带几分留恋和不舍。 努力的压制住了内心的那股纠结,这才跟着一连串的叮嘱道:“你给我记住了,一定要平安的归来,切不可急于求成,也不可与他们正面交锋,一定要智取……” 说了一大堆,也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李长歌点了点头,不再多做犹豫,“好了,现在已经刻不容缓,我这就带兵抄近道,说不定还能够减少一些伤亡!” 两个人分工合作之后,便各自散去了。 拓拔桁长叹了一口气,心中只觉得有些难受不已。 不过,等到冷静下来之后,这才又扫了一眼周遭的人,直接跟着一声呵斥,“来人啊,准备马匹,立马赶回皇宫,不可有半分怠慢!” 等他回到皇宫之后,皇宫里面果然是乱成了一片大臣们,此刻一个个因为战争迫在眉睫,君王却不知手中而头疼郁闷。 直到拓拔桁回来之时,众人才松了口气。 “皇上,敌方的大军来得过于突然,那些攻破的城池皆是毫无防备,如今不少的城主书信前来请求支援,还请皇上做定夺!” 闻言,拓拔桁连忙安排好了一切的事情,与其他的大臣开始一起部署。 转眼就过了三天,敌方倒是越打越有劲,连续攻破了几个城市,显得意犹未尽。 不过好在,因为持续的进攻也给他们带来了休整的时间,同时也给李长歌争取了一丝机会。 李长歌带着那队人马,经过三天三夜的赶路,不停蹄总算是提前来到了嘉陵关。 “按照那些人的进程,只怕下一个地方就是这里,咱们来到的事情先不要大作声张,提前做好准备和埋伏,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不枉费自己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就连饭都没怎么吃,如今总算是给自己争取了一天的机会。 一边说着,一唱歌就开始连忙和众人开始部署起来。 “各位,所谓擒贼先擒王,所以咱们这一次的目标,而是对方的太子殿下。只要解决了他,其他的事情应该就迎刃而解!” 如今那东临国居然是嚣张至此,直接让太子领兵打仗。 科技是兵行险招,同样又是为了鼓舞士气,只不过他们还是太高估自己了! 一直等到晚上的时候,东临国的人也终于赶到了,不过因为天黑的关系,所以暂时在城外安营扎寨。 “各位将领们,今天咱们就休息一晚,明天一举拿下嘉陵关,到时候再攻破三个城市就是京都皇城。等到那个时候,本太子拥为帝王,一个个都是有功之臣!” 太子此刻和众人摆酒设宴,看来是想要提前庆祝一下,他们要多去嘉陵关的喜悦。 可是,太子万万都没有想到,此刻在暗处,众人的一举一动,都被李长歌一群人给监视的死死的。 “果然,骄兵必败,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大家不要有任何的松懈!” 带着这一声命令,其他人都跟着连声点头,“是!” 一直等到深夜,月亮当弦月空笼罩着一层黑雾,透露着强烈的不安气息。 众人喝了酒之后,陷入一阵酣畅淋漓的大睡,似乎是为了明天的作战而养精蓄锐。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却忽听得一阵尖锐的声音,以及厚重的脚步声。 那些人瞬间从睡梦中惊醒,又听巡逻连忙敲响的锣,跟着大声嚷嚷,“好了,敌军好像突袭了,咱们赶紧做好战斗准备!” 伴随着这一系列的声音,那些人哪里还敢有半分倦意,连忙爬了起来,此刻一个个拿着长枪,随着一支队伍就直接冲了出去。 远处,李长歌看到这一幕,心中微微的松了口气,“如今这太子身边,围绕的主要兵力,都已经追出去了,趁着这个机会,咱们活捉太子!” 带着这身后的一群人,都是训练有素的精锐干将。 李长歌悄悄的和众人一起伪装成敌方士兵潜入敌军阵营,因为之前突袭的动静,他们现在的思绪都集结在那群突袭的人之中,已经疏忽了军营里面的守护。 恰巧,李长歌他们直逼太子主营之中,李长歌端着茶杯,率先一步走了出去,“殿下,您要的茶。” 第七百四十二章 渴求的和平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话,太子微微一愣,此刻眯着眼睛瞪了她一眼,“我什么时候要的茶水了?” 一边说着,可是只是那一瞬间的功夫,太子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转而便是一脸紧蹙眉头,“我看着你怎么这么面生,你难道是新来的吗?” 平日里,太子都有专门负责他饮食起居的人,也是为了防止陌生人混入其中,所以面孔还是多多少少都有些熟悉的。 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李长歌,一阵强烈的陌生感再一次的涌入心头。 太子连忙收回了自己的部署图,此刻一脸警惕的看着她,下意识的将手移到了旁边的长剑上面。 可是这样细微的举动早已经被李长歌看在眼里,此刻唇角微微上扬,抬起头来直接开口说道:“殿下何必如此紧张,我只是想要请你回家做做客而已!” 说完,这手中的银针直接迸发而出,飞一般的射了过去,命中太子的之间。 看到这一幕,太子不由得大惊失色,连忙想要喊人过来,可是还没有喊出来,整个人却直接陷入了一阵昏迷之中。 得手之后,在李长歌的交代之下,身后接应的人将太子打算抬出去。 这一切进行的都井然有序,看到太子被带回去之后,他们才后知后觉发现太子失踪了。 “可恶,那些卑鄙小人,居然用调虎离山之计,太子给你又走了!” 等她追出去之后,他们才发现,之前那些来骚扰的人根本就无心应战,反而是将他们引到了远处。 若不是因为有所顿悟,他们估计还像个傻子一样被人家牵着鼻子走,如今太子失踪群龙无首,他们才真正的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然而,就算是这样子,那也早就已经为时已晚了。 回到城池之后,李长歌松了一口气,看着那个晕倒的太子,直接吩咐道:“把他给关进地牢里面,切记要好生对待着,莫要伤害他,可是咱们这一次和平的筹码!” 等到太子被关起来之后,李长歌李长歌心中选择的那块石头,也总算是落了下来。 今日的夜晚不是特别太平,可偏偏却让人格外的觉得安稳。 一直等到清晨,李长歌在将士们的喧闹之中瞬间被惊醒,“皇后娘娘,那个被关在牢房里面的太子,实在是不安分,寻死觅活的要让咱们放了他呢!” 听到这话,李长歌似乎早有预料,穿戴整齐之后,直接走了出来。 微微的打了个哈欠,那如樱桃般的小嘴此刻上扬着,鲜红的嘴唇带着几分嗜血的味道,冥冥之中又给人一种格外舒心的安定感。 “怕什么?要是他真的想死的话,估计早就已经咬舌自尽了,还至于在那嚷嚷半天吗?不过他既然这么能嚷嚷,那我就陪他去说说话,好好的开导一下他!” 转眼之间,大牢之内。 此刻,李长歌刚刚踏入牢房里边,就听到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 “你们这群卑鄙小人,有本事就放了本太子,咱们真刀真枪的来打一场……” 一连串的叫骂声在这个早上,可是比那鸟儿啼叫的声音,还是要让人提神醒脑几分。 可是,混杂着叫骂的声音,李长歌却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此刻一只手捂着嘴唇,摇曳着身姿走了过去。 眉眼微微低垂,看着里面有些不甘情愿的太子,反而开口笑道:“殿下乃是万金之躯,何必在这牢房之中大动干戈,反正又没什么人理你,岂不是自降身份,觉得可笑吗?” 这话说的,也不知道是在讽刺还是在劝慰。 反正,太子听着可浑身都觉得不自在,仔细的打量着李长歌,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败在一个女人的手上! “呵呵,你们南越国当真是无人了吗?如今居然还派一个女人出来做这种卑鄙下流的事情,也真的是传出去,不怕天下人耻笑你们吗!” 这话说的,李长歌叹息了一口气,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当时叫对方有些琢磨不透,“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有些可笑罢了。我们南越国本就无心应战,我只是想要寻求一个和平,如今这好吃好喝招待你,你也应该是心中有数。” 哪怕是为了百姓安康,国家再无多余战争,李长歌也不愿意再见到利利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此刻,哪怕是退人三次又何妨? 可是,对于李长歌这番和谐的态度,对方似乎并没有放在眼里,反而是愈发的猖狂,“既然是为了和平,不如把我放了,到时候咱们东临国的大军一举夺得你们的城池,我还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所谓冥顽不灵,大概也就是如此,李长歌做事觉得有些纠结和无奈。 也不与他多说,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一份修正书,从牢房的门口递了进去,“不如你看看这个,对于咱们双方都是有好处的,或许你应该会感兴趣吧?” 听到这番话,对方试探性的接过那一张纸条,却看到上面居然是一份休战书。 太子瞬间嗤之以鼻,“你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我如今社会阶下囚这事儿我做不了主,再说了,你以为仅凭一份休战书,就能够划去以前的那些仇恨吗?” 说完之后,这家伙居然不识好歹的,直接将那一方休战书给撕成了碎片,狠狠的朝着李长歌闪了过去。 “少在那里痴人做梦了,你们南越国注定要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这就是我们对你的报复!” 看到这一幕,旁边的人有些坐不住了,紧咬着牙关差点没冲上去把他打一顿,“别以为你是太子,就可以在咱们这里胡作非为,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打死!” 总归来说也算得上是阶下囚,如此嚣张,作为,对他们的皇后还特别无礼。 怎么说,也不应该是就这么轻易的容忍的。 然而,看着冲动的侍卫李长歌微微的瞪了他一眼,又跟着安抚道:“好了,不要过于激动,我倒是能够理解他们的心情,不过只是可惜呀……” 他们谋划了这么久,除了自己心中的野心之外,更因为之前受过的那些屈辱,此刻又怎么可能不报复回来? 看到这个欲言又止的话,太子凑了过来,还是没忍住好奇的瞪了她一眼,“可惜什么?” “也没什么,你说堂堂太子的性命在我们手里,东临国总不会做到这么绝情的地步吧?” 带着一副高傲的姿态里唱歌,早就已经为自己做了充分的准备,可自然也是不再畏惧其他。 面对着这份天真的话,对方却不由得嗤之以鼻,反而是嘲弄道:“你就别在这里做白日梦了,你以为咱们筹划了这么久,他们就会因为我一个人而放弃整个南越国吗?” 这太子没有了可以再利用,可是这么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他们可绝对不会再这么错过。 这么一说,李长歌因为没有特别的吧,也忍不住多了几分愠怒,微微冷眸瞪了他一眼,“那不如咱们就走着瞧!” 将近过了半个月之后,东临国那边因为失去了太子这一位主将,所以一直都没有新的动静。 不过,又偏偏没有任何求和的书,也同样没有提及关于任何太子的事情。 李长歌心中颇为矛盾,“这东临国,究竟是作何思想?” 若是不想站的话,大可以以此借口来换回太子的性命,可是若是想战的话,又为何偏偏迟迟没有动静? 就在李长歌陷入纠结之时,踢一个人连忙上前一步,直接滑跪了过来,惶恐无措的说道:“娘娘,大事不好了,东临国发动战争,一夜之间,周边的城镇和镇子,都被他们给占领了!” 如同晴天霹雳的话语,直接让李长歌差点没有当场去世,此刻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瞪圆了瞳孔站直身子,“什么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一直都没有任何的消息!” 明明,自己这几天都已经很警惕的在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可是没有想到那些人做事,居然是如此的谨小慎微,还是被他们给钻了空子! 等到他们发现的时候,这城池和阵子都已经被他们给拿下了! 汇报的人没有说话,兴许也是因为自己的看护不周而显得自责。 李长歌深吸了一口气,着实觉得有些头疼脑热,“真是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是如此的狡诈,赶紧把各位将领们召集起来,咱们必须得立刻排兵布阵!” 否则的话,只怕到时候对方打到了这里,那就显得有些手忙脚乱,肯定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一群人呆在房间里面,看着那城池之中的部署图,却陷入了沉思之中。 “娘娘,之前咱们就已经经历过数场大战,对外玉帝又经历了边关抗战的事情。如今正是休养之际,可供调动的人手本来就不多,如今对方大规模进攻,只怕是这一次……” 虽然不愿意说这种扰乱军心的话,可是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们再这么自欺欺人下去,这一番话将所有人的思绪都拉回到了一个低端。 第七百四十三章 御驾亲征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看着众人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样子,李长歌又何尝不明白现在的朝堂局势。 此刻,整个房间里面陷入了一种凝重和沉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长叹率先打破了尴尬的宁静。 紧接着,便是一阵劝慰的话语:“娘娘,属下倒是觉得,咱们可以再退一步,比如说减少对方的供奉或者说满足他们的一些要求,从而争取宽限的时间来养精蓄锐,以解暂时的燃眉之急!” 面对着这番话,有不少人都觉得还是有可取之处。 然而,李长歌小坐纠结片刻,沉思之后这才跟着点了点头,“这对于现在的情况来,说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只不过想要个退一步,这件事情的决定权,还在皇上的手中,我还是得先请命皇上!” 带着这样的想法,李长歌将面前的摊子交给了他们来收拾,自己的率先回到了皇宫和拓拔桁商量着这燃眉之急的大事。 听到这一番话,拓拔桁却微蹙眉头摇头,晃脑道:“不行,若是咱们这一次再退一步的话,只怕对方会得寸进尺,到时候岂不是让人家以为我们好欺负?” 先别说那东临国,之前经过一次战败之后这么快能卷土重来,是否会答应他们的要求? 可是单凭他们狼子野心,只怕到时候想要的东西可比他们给的还要多! 这么一说,倒也并不无道理,李长歌却又泛起了一阵纠结,“那要怎么办?难道咱们就任由他们继续进攻,到时候看着百姓流离失所,经历战乱之苦吗?” 一方面是不希望发动战争,另一方面,他们现在正处于休养状态,兵力并不是特别的充足。 若是贸然发动战争的话,到时候只怕是两败俱伤。 带着这样的纠结,两个人皆是陷入了一阵沉思之中。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此刻因为这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显得有些黯然失色。 拓拔桁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直接开口说道:“你之前不是说,抓到了对方的太子吗?为何不加以利用?” 一说起这个事儿,你唱歌又何尝没有想过,此刻只是狠狠的咬紧牙,“还说这事儿呢,那个家伙完全不配合我,宁愿自己死都不愿意看着咱们好过!” 如果劝太子有用的话,她又何必在这里和拓拔桁你商量这种燃眉之急的大事情? 如此说来,拓拔桁却冷笑一声,“只怕他看你是个女人,只喜欢呈口舌之快罢了,不如让朕去回回他,看他究竟有几分魄力!” 两个人再度来到牢房里面,太子此刻倒是乐得逍遥自在,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还特地印了他的要求,找了两个漂亮的丫鬟在旁边随身侍奉,这小日子过的可比他们现在要惬意盎然多了,还从来都没有见过做俘虏,能够做到这种份上的! “怎么,这里面的日子过得还算是痛快吗?” 看着太子一脸享受的样子,美人喂饭,那可不是每一个囚犯都能够得到的待遇,拓拔桁忍不住调侃了一声,还以为对方是接受了他们的一番好意。 听到这一番话,太子抬头看了他一眼,却不由得嗤之以鼻,“哟,这应该就是南越国的皇帝了吧,长得倒还真挺不错的。真是可惜,实在是有些怂气,居然拿自己的女人上战场,做那种卑鄙小人的行当!” 很显然,一看到李长歌,这太子估计就想起了自己还没有领兵打仗,就直接受到了折辱的事情,现在心里写满了不服气呢! 李长歌瞪了他一眼,努力的压制住自己的愤怒气息,这才有好言相劝的说道:“若是我不用这种卑鄙手段,你们打起来了,那有多少人无辜丧命?我倒觉得,要是能够用这种手段,避免一场战争,哪怕是做个卑鄙小人都觉得乐在其中!” “你,简直就是妇人之仁!” 太子狠狠的瞪了一眼李长歌,恨不得直接口吐芬芳。 看到这一幕,拓拔桁也大概理解现在的太子心中还是写满了不服气,不过还是保持着好言相劝的态度,“他昨天就这么聪明的人,想必也知道这一次来看望你,可并非是想要与你在这里闲谈的。” “那皇上也很聪明,不妨想想我的回答,是否定还是肯定的?” 带着几分玩味的气息,看着就有一种欠揍的模样,若非他的身份特殊,恐怕早就已经不能够活着走出这里了。 李长歌忍不住看了一眼拓拔桁,这个就算是被抓了也绝对不会轻易屈服的男人,此刻却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怒,保持出这一副好言相劝的态度,也着实让人有些意外。 拓拔桁浅笑一声,“朕知道,你心中多有不服,不过两国和平对大家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若是愿意再从中选的话,朕倒是可以退一步,对这件事情不再追究,同时还可以满足你们的一些不太过分的条件。” 面对着这一番心事淡淡的话,这太子的心就如同木头做的一样,非但没有半丝感动,此刻反而是愈发的觉得讽刺至极,“皇上倒是一番慷慨姿态,我倒的确是有些想要的东西,不知皇上舍不舍得给出来了!” 这么一说,无疑是让二人看到了希望,拖把和掩饰住自己的愉悦之情,又故作坦然的问道:“你不妨说说看,这天底下还没有朕是给不出来的东西?” 只要不是那天上的星星月亮,无论是他要这世间宝物,还是说成十几座,只要能够避免这一场无端的战争,一切都会是值得的。 如此一说,太子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直接坐到了牢房在门口,目光也突然变得如同老虎一般犀利,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说道:“我想要你的皇位,不知道皇上可否给予!” 大胆至极,李长歌都有些听不下去了,此紧咬着牙冠,一腔怒火的瞪着他,“我看你实在是不识抬举,就算是真的打起来,你难道觉得我们泱泱大国,就会怕了你们吗!” “对,你们当然不怕,你们只是为了黎民百姓着想。反正也没人知道,你们经历过之前那场大战还在调养生息的事情呢。” 这一句又一句的调侃,无疑是在赤裸裸的挑战着二人的底线。 拓拔桁此刻紧紧的攥着拳头,一张脸色阴沉,一片犹如阴雨,天气一般。 旁边的李长歌却再也坐不住了,一只手轻轻地扯了扯男人的衣袖,跟着劝慰道:“我看这些人就是不识抬举,故意跟我们抬杠呢,难道你还要这样忍下去吗?” 既然是说服不了这些冥顽不灵之人,那又为何要一再退缩? 只要让他们知道一下自己的厉害,到时候他们就算是不想退兵,也只能够乖乖的滚回东临国安守本分! 如此,拓拔桁直接大袖一挥,同样怒瞪了一眼太子,“你以为这泱泱大国,难道无人?既然是你如此执迷不悟,那朕就亲自上阵,让你看看究竟惹了什么样的对手,以后你后悔都来不及!” 如今自己是给足了他机会,既然这么不识台面,那自己又何必隐忍至此。 带着这样一番话,两个人就直接离开了这里。 不过,想想刚才拓跋恒那一怒之言,李长歌却泛起了一阵沉思,一双眼眸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你真的要御驾亲征吗?” 若是打赢了的话,那就是一战成名,流芳百世,可若是输了的话,整个家国无人继承,面对的将是覆灭的下场! 闻言,拓拔桁双手负背,目光眺望着远方,尽管不愿意奔赴这沙场之战,不愿意再接触战争,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他的退路可言。 转而,又突然拉起了李长歌的双手,跟着柔声的说道:“如今,我们已然再无退路,为了家国和平,为了你我之间能够幸福安稳,这一战,朕必须亲自前往!” 如此李长歌自知他心中大义,身负家国重任,此刻也是义不容辞。 突然抬头看了一眼拓拔桁,“既然你是心意已决,那就让我跟着你一起去吧,我医术高明,一定会有派得上用场的地方!” “这!”拓拔桁显然是不乐意的,毕竟边疆分九死一生,若是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自己只怕是要后悔一辈子。 李长歌却没有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反而是露出了一副大大的笑容,慨之余又带几分灿烂。 眼眸之中,由之前的紧张和担忧变成了一片柔和和向往之情,“你知道吗,有你在的地方,我就会觉得格外的安稳,所以待在你的身边,至少也不会让我有那么多的担忧心思。” 两个人就这么搂在了一起,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皇上一家亲,这件事情瞬间在朝堂之中散布开来,朝臣皆是一片惶恐之中。 “皇上,您怎么可以御驾亲征,如今家国政事不闻,朝中不可无主宰之人,丞相又被人暗杀,您和皇后若是一起离开,那朝堂该怎么办呀!” 沉思了片刻,拓拔桁转而将自己的目光锁定在了左相身上,“左相,你乃是朕的左膀右臂,如今家国危难,朕不得不以身赴险,如今这朝局只怕要有你先当一阵!” 第七百四十四章 最佳方案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等到交代了朝堂上所有的事情之后,拓拔桁也不再有任何的牵挂。 当天晚上,拓拔桁负责开始清点兵力,至于李长歌,却直接呆在了小宝的寝宫。 看着李长歌一色愁容,小宝忍不住微微蹙眉,稚嫩的声音从空气中悠扬的飘然而至,“母亲,你这是怎么,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小宝倒是积极的东西,却让李长歌越发的觉得有些无可奈何,微微的揉搓了一下她他的头,又跟着故作无视的说道:“怎么会呢,有你父亲在,母后连哭的机会都没有呢!” 说着,又勉强的撑起了一丝苦涩的笑容,却让小宝愈发的有些迷惑。 纠结了片刻之后,小宝却突然站起了身子,一只手轻轻的扶上了李长歌的脸颊,又跟着说道:“母后,等到以后小宝长大了,也一定会像父亲那样,不会让你有半分伤心的!” 只要这么一说李长歌,哪怕是真的战死沙场,也都觉得心满意足。 房间里面烛火昏黄,李长歌抱着小宝轻轻的哄她入睡,在讲完了第三个故事之后,小宝总算是安然入睡。 李长歌微微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将小宝放好了房间的灯,这才轻轻地带上了门。 看着旁边看守的两个宫女,伸出手阻止了他们的行礼,又跟着低声吩咐道:“好好的照顾太子殿下,千万不可有任何差池。” 得到了答复之后,李长歌不再多言,直接踩着脚步离去。 一路前行,直接去御书房找了拓拔桁,此刻,拓拔桁正好已经安排好了明日的部署情况。 看着迎面而来的李长歌,这才摆了摆手,“好了,就按照朕刚才吩咐的那些做下去吧!” 等到把人遣退之后,拓拔桁这才伸着双手迎向了李长歌,将她给揽入了自己的怀抱之中,跟着垂眸浅笑一声,“都这么晚了,怎么不早点回去休息啊?咱们明日可就要赶路了。” 闻言,李长歌蠕动着嘴唇,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现在的纠结,只是浅笑了一声,“没什么,只是觉得数日之后便有血雨横飞,实在是有些难以安眠。” 只怕自己现在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一番恐怖的场景,如此,又怎能让人安然入睡? 听到这一番话,拓拔桁也止不住,长叹了一口气,瞬间落下了一丝愧疚之情,“实在是抱歉,本来许你一世安宁,可没想到,最终还是要走上这条路。” 月色当空,两个人互诉心肠,倒是浓情绵绵。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补树枝瞬间打断了他们二人的甜蜜气氛,“皇上皇后,实在是冒昧打扰,不知我能否与你们喝两杯?” 隐隐之中带着一阵让人敬畏的声音,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去,皆是一阵欢喜。 李长歌连忙凑了过去,还觉得有些是自己看花了眼,“国师大人,您怎么突然来了?” 虽然继任了国师之位,不过也都是为了稳定那些朝臣的心思。 自从拓拔桁成功的稳固的朝局,能够独当一面之后,浮生就跑去云游四海,度化众人了,可没想到如今却再度出现在皇宫,而且还是这么悄悄咪咪的! 面对着李长歌惊喜的态度,浮生浅笑了一声,不过那一双流转的眼波之中,却总是泛滥着一股让人看不透猜不着的心思。 转而只看浮生面,朝天空那一轮圆月,今日倒是格外的闪亮。 下一秒,却又是一阵叹息,直至天边蔓延开来,“听说皇上要御驾亲征,只怕是战争的局面已定,到时候又要掀起腥风血雨了……” 看着浮生那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李长歌自然知道他这是于心不忍。 浮生一心渴望天下太平百姓和颗,这血淋淋的场面,只怕是他最不乐于见到的画面。 生怕是浮生因此怪罪拓拔桁似的,李长歌连忙上前一步,又跟着解释道:“国师大人,这事儿您不能够怪罪皇上,要怪就只能怪他们东临国不识抬举,我们好言相劝,他们却执意要战,如今开战实属下下策!” 一想到之前那个太子坚决的态度,李长歌就觉得浑身都是气儿。 真希望让国师看看,那太子究竟是有多欠揍,若是真的不给他们点教训,日后只怕是要翻上了天。 看到李长歌紧张的态度,国师却没忍住笑了起来,“你啊,还真的是挺会护短,我倒没有说些什么,你反而是紧张的不得了。” 这一番没来由的调侃,给凝重的气氛,无形之间又缓和了几分。 不过,一提起战争的事情,谁的心里都不是个滋味。 看着面前身形高大的国师,那一身的神秘,都写着与众不同几个大字,拓拔桁突然上前一步直接拱手弯腰道:“国师,您这次来,不知道有何指教?” 面对拓拔桁先发制人的态度,要是真说不出些什么,只怕是自己要尴尬了。 随即,又忍不住浅笑一声,多了几分玩味的态度,“你倒是一个机灵的劲儿,不过也的确。听说你要御驾亲征,我特地推算天命,这次的战争只怕是凶多吉少!” 一番话语如雷贯耳,两个人皆是心中猛然一颤,这可不是谁都愿意看到的界面。 如今天下无人,拓拔桁乃是一国顶梁柱,若是真的因为御驾亲征而出了问题,只怕这个皇宫也就离覆灭不远了! 李长歌心中惶恐之事,又跟着上前一步问道:“国师,不知道你可有什么解决之策?” “很简单,这次最主要的,就是求和!否则的话,无论这场战是输是赢,只怕对于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事!” 对于国事的这番话,两个人默默的记在心里,可是这又谈何容易? 不过,当天晚上,拓拔桁还是再次写了一封求和信送往东临国。 看着那飞出去的鸽子,李长歌的心似乎也跟着一起飞了过去,还是觉得有些惴惴不安,“只怕这书钱到了人家的手上,只会被当做一团废纸了。” 这东临国如今战斗的态度坚决,早有预谋之事,又怎可因为一纸书信就轻易的妥协。 虽然话是这样说,可是若是什么都不作为的话,那就是一点希望也没有。 拓拔桁轻轻地拍了拍李长歌的肩膀,沉着声音安慰道:“你也不要想太多,无论怎么样,一定会护你和****,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有了他这一番话,仿佛能够抵得过千山万水里唱歌,只觉得心窝子一暖,此刻感动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直等到清晨,两个人皆是一夜未眠。 等到一起携手而出的时候,外面皆是士兵熊熊,整装待发。 李长歌和拓拔桁两个人各自骑在战马之上并排而行。 等到说了一番客套的话之后,却看远处的侍卫突然压着那东临国的太子走了过来,“回禀皇上,人已经带过来了!” 闻言,拓拔桁居高临下的瞪了一眼那个太子,虽然心中有诸多不待见,不过此刻却没有说些什么。 反而是挥了挥手,“把他捆起来,然后关到马车里面,派几个人好生看着,不要让他闹出什么矛盾!” 虽然,东临国队之一征战的态度异常的坚决,可是现在的太子,依然是他们和平的最后一次筹码,带上总归是不会有坏处的。 “呸,你们想带着我威胁父王他们,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在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之中,那太子总算是被关到了轿子里,这才觉得耳根子清静了一番。 等到解决了太子的事情,拓拔桁再次将目光重点一放,直接跟着举起手中的长剑,大喝一声:“出发!” 熊熊的队伍,在拓拔桁引领之下,不断的负重前行,浩浩荡荡,不知背负了多少人的情绪。 这连续赶了两天的路,众人则没有任何懈怠的余地。 太阳大是极其的毒辣,恨不得从人的皮肤刺入肉体,整个人大汗淋漓,饥渴难耐。 李长歌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衣服都快被浸润了,又忍不住舔了舔干瘪的嘴唇,只觉得浑身都燥热难受的慌张。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水壶却突然顺势递了过来,转头一看,没想到居然是拓拔桁。 “身为女子,可不要把自己当成那些糙老爷们,若是渴了就直接喝吧,咱们的军粮充足,你不必担心。” 明明自己都顶着干瘪的嘴唇,那裂痕都快蔓延到脸上了,可是拓拔桁还是掷地有声的说出了这一番话。 李长歌纠结片刻,最终还是拿了过来,直接大大的喝了几口,水流顺着喉咙掠过全身,这才让自己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新鲜活力。 转而,才将水壶重新递回到了拓拔桁的身边,“要不你也喝几口吧。” 拓拔桁摇了摇头,当李长歌还想要为之坚持的时候,男人的目光却突然一皱,一只手抬了起来,“等会儿,好像有问题!” 伴随着这番警惕的声音,李长歌也同样跟着提起了心思。 目光眺望周围,一阵冷风飒然而过,带动了周围的几分潦草。 “有什么问题吗?”左顾右盼,李长歌实在没发现什么别致之处。 第七百四十五章 打还是不打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可就在这话音刚落的瞬间,别看一支箭,突然从草丛那边刷的一下飞了过来。 李长歌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拓拔桁却突然大喝一声,“不好,有埋伏,大家做好防卫工作!” 如雷贯耳的贺词,深深的印在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此刻众人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绝对不敢怠慢半分,这手中一个个拿着长刀,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拓拔桁将那只直逼自己的剑,直接砍断成两半,目光直勾勾的票往前方,如同老鹰一般犀利的眼神,恨不得直接把那里盯出一团火,让躲在暗处的敌人无处遁形。 暗算失败之后,因为打草惊蛇,其他人也不再继续隐藏下去,此刻四面八方冲出来了一批黑衣人,纷纷提着手中的长剑大刀,朝这边冲刺而来。 看到这一幕,李长歌不由得胆战心惊,此刻手中捏着银针。 颗还没来得及发挥,却被拓拔桁一只手拽住了胳膊,直接跟着紧张的催促道:“你赶紧去找个地方躲起来,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李长歌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着那前方的战况又不好,拖累他的人,此刻只能够咬着牙关,又关切的说道:“那你也答应我,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受伤!” 说罢,便乖乖的去找地方躲了起来。 看着外面那刀光剑影之间一阵阵犀利的惨叫声,无疑在宣告,这一场突袭是来得多么的猛烈。 李长歌的心,随着他们的刀剑一上一下,只觉得有些此起彼伏,难以安定。 可就在这个时候,李长歌眼眸一转,却忽然发现那些人的目的,居然直接朝着那关押皇子的马车上面而去。 瞬间,李长歌恍然大悟,“不好,他们是想要去救太子!” 这是他们手中唯一的筹码,若是真的就被他们救走了的话,那么这一切,只怕是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带着心中的几分惶恐,李长歌也不敢多为怠慢,连忙上前一步,直接将手中的银针给射了出去。 银针不偏不倚,正好打中了那冲过去的人,李长歌松了口气。 可是这一个解决身后,又有几个人迎面而来。 “可恶,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看来他们这次为了救人,还真的是准备得挺妥当的!” 带着几分不悦的气息,李长歌警惕的用目光看着他们,此刻倒真的觉得有些无法言喻。 与此同时,正在浴血奋战的拓拔桁,似乎也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一个转头一看,李长歌就被众人所包围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拓拔桁只感觉自己的心激动得差点都要跳出来。 不敢多做犹豫,连忙就跟着冲刺了过去,“不要害怕,我这就来救你!” 李长歌一边闪躲着那些人的招数,同时又要忙着护住马车里面的太子。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支箭却直接朝她射了过来。 李长歌下意识的一个侧身想要躲过去,却还是略作迟疑了一步,那箭躲过了秘密之处,却稳稳当当的刺入了她的肩膀。 如同被人抽筋剥皮,一般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 看了一眼,绑在胳膊上的箭头,李长歌显得有些茫然无措,拓拔桁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拦腰抱住了她,一个轻功便纵身一跃到轿子定上。 又看了一眼旁边的李长歌,见他额头上沁出豆大点的汗水,本该是如同含苞待放的娇艳花朵一般的面容,此刻却显得无比的惨白,着实让人觉得心惊胆战。 “你怎么样了?没事吧?”闻言,李长歌咬着牙关摇了摇头,又看着前方的方向,“先别管我了,他们的目的是太子,绝对不能够让他们得逞!” 如此,拓拔桁自然是不会辜负她的期望,在队伍的配合之下,他们总算是险胜一处。 还没有正式开展,这半路之上就已经是一片狼藉。 拓拔桁心中难受之时,此刻却不能够流露出自己的半分懈怠之色,只能够吩咐道:“整理现场残局,把那些死去的人身体好好的埋葬安放!” 一边说着,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倒在地上的尸体,却发现他们的身上,居然有着和之前去行刺大理寺那群人一样的纹身! “看来,这和之前那批苗疆之人是一伙的,那些人可并没有善罢甘休呢!” 本以为所有的蜗居点都被清除了之后,那些苗疆之人会自觉的退出,可是没想到却变本加厉。 带着心中的几分不满,拓拔桁却来不及追究这么多事情,反观旁边一脸难色的李长歌,实在是觉得有些心中悲痛。 “来人哪,赶紧给皇后包扎一下伤口!” 一群人就地安营扎寨,先稍作休养调整一番。 看着那插在胳膊上的长长箭头,军医略微显得有些纠结,又跟着说道:“娘娘,这箭头等下取出来的时候略微有些疼,您可要忍着点啊!” 李长歌点了点头,“没事,多大的疼痛我都能够忍得住,你赶紧动手吧!”随即,便咬紧牙关,似乎在为接下来的疼痛做准备。 军医没有多做犹豫,清理了一下伤口之后,便一只手抵住李长歌的胳膊,直接将那把箭快速的拔了出来。 一瞬间,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几乎都能够叫到人的性命。 李长歌那嘴唇都快咬破了,看着旁边的拓拔桁,恨不得将那些疼痛都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一只手紧紧的拽住李长歌,不断的送去安慰和关怀:“你一定要忍住,这疼痛过去之后就好了!” 李长歌点了点头,可尽管是这样,还是面色惨白一片,狼狈不堪的模样,着实让人觉得有些心疼。 直到处理好伤口之后,李长歌总算是松了口气,看了一眼,刚包上纱布就已经泛出血丝的胳膊,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反而是拓拔桁,心中却着实觉得有些难以安定,又忍不住怒道:“那些人可真是不知死活,他们居然敢伤你,即使他们无情在先,那可就别怪朕不客气了!” 说完之后,只看拓拔桁突然眸光一转,一声令下呵斥道:“来人啊,传朕的命令下,命令所有人全速前进,不可有半分怠慢!” 李长歌是他唯一的底线,凡事触碰到这座底线的人,那绝对不会让他们讨到半分的好处! 看到勃然大怒的拓拔桁,李长歌也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之中。 简短的休养了一天,众人再一次踏上了路途。 不过这一路上,李长歌却显得有些踌躇不定,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旁边的拓拔桁,“你说,这一次他们行动失败,还会不会有下一次?” 要是任由他们反复而来,只怕这队伍还没有到达战场,他们就已经覆灭在半路之中了。 闻言,拓拔桁弯起唇角此刻脸上却带着几分,得意之中又跟着柔声安慰道:“你就放心吧,他们自然是要来的,也不过下一次来的目的,而且并没有这么简单了!” 听到这一番话里长歌多了几分迷惑不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早就知道那些苗疆人的底细,只不过之前碍于战争的情况没有功夫搭理他们,既然他们如今要挑战朕的底线,那朕就只好请他们的圣女过来做做客了!” 苗疆圣女,这可是了不得的存在,有万毒之躯,而且受人敬仰是经过千挑万选的。 只要把圣女弄到手,那么其他的人也就不足为惧了! 如此一说,李长歌点了点头,“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也可以松一口气了。” 也不能够怪他们不忍,要怪就只能怪,那群人实在是多事。 路途还在继续,每日都是风云变幻。 反观东临国之内,虽然表面上忙于熊熊战争,不过可并没有看起来的这么齐心协力。 那封和解信到达东临国之后,瞬间就在朝堂之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皇上,如今这南越国的皇帝愿意主动求和,也算得上是给咱们面子,为了黎民百姓,同样也是保留最大的意义,比如咱们就答应了吧!” 实际上,虽然这一次东临国口口声声的说要战斗,不过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这样想的。 战争死伤无数,谁不愿意和平共处,偏偏要去趟这趟浑水? 然而,面对着这样词语和姐的意见,瞬间就有人提出了反对。 只看一个人迈着宽大的步子走过来,看着旁边提出和解的人,不由得嗤之以鼻道:“和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咱们的太子殿下被他们抓去,如今听说还要带到战场,只怕就是为了来威胁我们,这一口恶气我们怎么能够忍下去?” 东临国,朝堂之上此刻正是分为两派,大家都怀揣着各自的心事。 有人希望能够和平共处,有人则是希望掀起轩然大波,到时候坐收渔翁之利。 面对着双方争执不休,国王却有些头疼不已,此刻揉搓着脑袋,又跟着一句呵斥道:“够了,你们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情让寡人好好想想!” 然而,国王的结论迟迟没给出,反倒是军队节节败退,导致军中粮草不足。 第七百四十六章 不敢轻视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军中粮草不足,东临国再一次面临难题,不支持战争的人借着这件事情,不断的刁难国主,然而却一直被渴望战争的人所持反对意见。 双方僵持不下,国主也一直愁心于此,反倒是李长歌他们一路长途跋涉,总算是已经抵达到了前线。 “众将士听令,今日朕御驾亲征,与你们一起并肩作战,各位可不要让朕失望!” 一番鼓舞之后,教师们一个个情绪高涨,此刻正臂高呼,那叫一个激动不已。 两个人一路被引进了帐篷,打算为二人的到来庆祝一番。 歌舞升平,帐篷里倒是格外的热闹,拓拔桁看着还顶着纱布的李长歌,端起杯子就打算喝酒的样子,却连忙凑了过去,不敢有丝毫怠慢。 “你这是干什么?不知自己身上有伤不能喝酒吗?怎么怎么不听话?” 拓拔桁一边说着,就直接将李长歌手上的杯子抢了过来,随即一饮而尽。 本以为是甘洌的酒,可没有想到却是很甜的葡萄,真一瞬间有些尴尬不已。 看到这一幕,李长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这是真的为了我好,还是贪恋我的葡萄汁?” 这么一说,倒是让人有些尴尬了,拓拔桁连忙赔礼道歉,又倒了一杯葡萄汁双手递到了李长歌的面前,一副讨好的气息,“皇后,朕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呗?” 在李长歌的面前,拓拔桁完全没有一点皇帝的样子,让周围的人看了都羡慕不已。 尤其是同样一起随行而来的李将军,身为李长歌的父亲,见到他们夫妻和睦,拓拔桁专情之至,心中也是一片感慨。 又忍不住大笑一声,直接举起酒杯凑到了拓拔桁的面前,“皇上,承蒙您对小女的细心照顾,才让她这暴烈的性子,在后宫也能够如履平地,这一杯就当是微臣敬您的!” 说罢,李将军直接一饮而尽,面对岳父大人,拓拔桁也不敢有多余的怠慢,也跟着喝了下去,又免不了一番恭维的话,“李将军客气了,常哥身为我的夫人,对她好,理应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如此,李将军满意的点了点头。 反倒是李长歌有些不适应了,没忍住,撇了撇嘴巴,嘟哝了一声,“爹,什么叫做我这暴烈性子,你女儿可是温柔试水,医术高超,怎么就不听你夸夸我呢?” 更何况,还当着拓跋恒的面,就这么揭自己的老底, 她真的不要面子的吗? 看着李长歌闹情绪的那副别扭的小模样,着实让人觉得可爱之至,又忍不住多几分联系,李将军连忙配合的改口道:“对对,我家闺女,温柔似水,体贴人意,谁娶了那就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这么一说,还算得上是悦人耳目。 李长歌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一家三口在宴会上,倒是显得格外的其乐融融。 可就在几人欢声笑语,随意的唠唠家常之时,却忽听得一阵不悦声音传来,“皇上,李将军,如今是大战之际,你们却为了讨皇后欢心,做如此低俗之事,未免有些不妥吧?” 讽刺之余,那开口的人又冷冷的瞪了一眼李长歌,此刻是满脸的不屑。 又有另一人连忙接话道:“就是军营中的,这女子居然来嬉戏作乐,哪怕是被人听到了,也都是个笑话!” 一系列的不待见,李长歌也略微有些尴尬,不过碍于场面没有多说些什么。 拓拔桁却着实沉不住这口气,反而瞪了他们一眼,不由得嗤之以鼻:“你觉得女子无能,你可知皇后她一双手,拯救了多少无辜百姓?其心胸宽广仁慈大义,又岂是那种侠义之人可以比拟的?” 这一番话,硬是不顾大桶直接给了那些出言不逊之人。 众人是有苦不可言,此刻皆是顶着一副不服气的姿态,对于李长歌便更不加待见了。 看到这一幕,李长歌连忙用手怼了怼拓拔桁,又冲他疯狂的示意,“你这是干什么?这可是军营重地,你不要因为一时冲动而失了军心!” 虽然这些言辞不雅,不过李长歌还是识大体之人,若是一般情况下自己早就坐不住了,又何必如此隐忍吞声? 没想到,如今这情况,反而是拓拔桁率先沉不住气了,感动之余又略微惊恐。 如此一说,拓拔桁自然能够明白他的心思,此刻也不与他们多言,只是跟着警告道:“如今大敌当前,咱们的首要任务是共同抗敌,而不是议论那些无关之事,希望你们能够明白!” 掷地有声的话语,将本是和乐的场面,瞬间拉入到一阵冰冷的气氛之中。 大多数人乖巧的选择了沉默,等到接风洗尘的宴会结束之后,李将军这才恭敬的对着拓拔桁二人说道:“皇上,皇后,还请随我移步到议政厅,共商退敌之计!” 两人点了点头,可是刚想要随着李将军而去,却忽然被人制止道:“皇上,皇后乃是一介女流之辈,和咱们一群大老爷们进去议论政事,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是啊,这自古以来女子不得上朝干镇,尤其是她贵为皇后,这点又岂能不知,如今是不是未免太失体统!” 本来朝廷上下,对于李长歌独霸后宫本就有些不满,如今还贸然干预军政之事,只怕这权力都凌驾于皇上之上了! 秉承着对女子的偏见,这些有着大丈夫心死的人,又怎么可能见这一幕而视若无睹? 对于他们这一番话,说的倒也不无道理,李将军陷入了一阵为难之中。 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李长歌,“皇后,要不您就先回避一下吧?” 女子不可干政的确是先朝律例,自己作为李长歌的父亲,首当其冲也不可偏袒,否则日后只怕是会让李长歌落人口舌。 闻言,李长歌目光放眼扫过那些不待见自己的众人,此刻却坐不住了。 双手负背,直接开口分析道:“如今,东临国军队长驱直入,不断的消耗粮草军备。不出意外,他们最近主动发起攻击已经不如往日频繁,只怕是军备不足……” 李长歌说得头头是道,分析的彻头彻尾,直接听蒙了在场的一众人。 拓拔桁从头至尾什么也没说,只是一脸满意的看着李长歌。 再看看那些惊艳到无言以对的将军将领们,又跟着笑道:“怎么样?你们觉得皇后身为一个女子,这一番军政分析如何呀?” 赤裸裸的灵魂拷问,其他人面面相觑,此刻只能低垂着脑袋,没有多余的话可说。 看着李长歌那傲娇的小模样,拓拔桁浅笑一声,也不去计较之前那些人的狗眼看人低,直接开口说道:“好了,这里可不是议论军事的地方!” 议政厅之内,一群人围绕在沙丘图上,不断的分析着局势,李长歌也积极的参与其中,却无人再敢像之前那样说些什么大话。 结合之前李长歌的分析,拓拔桁开口说道:“既然敌方军备不足,那就是咱们钻空子的大好时机,张守礼,我方现在军训情况如何?” 看了一眼张守礼,作为管控军备的他,自然是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的许多。 闻言,张守礼连忙站了起来,将自己记录军需之用的册子连忙拿了出来,又跟着分析道:“虽然经过多日消耗,不过以咱们现在的军训情况,请你还可以坚持一月有余,应当是远胜于他们。” 最近几年,在李长歌的务农作用方法之下,粮食的收成都挺不错的,所以他们均被这一方面自然是不稀缺。 如此说来,拓拔桁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之后,反而就开始移动沙丘上的小棋子。 “你们过来看,如今敌军粮食不足,被困幽谷之地,这里地形复杂,若是在此设伏将他们困住,到时候无粮食供应,必将是不战而胜……” 一直商议到晚上,等到散会之后,外面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月亮倒是出奇的圆润。 李长歌微微打了个哈欠,反倒是心疼了拓拔桁,“你说你,皇宫日子倒是逍遥洒脱,你非要在这里坐这趟罪。” 若是李长歌愿意呆在后宫,拓拔桁既然是不会让她以身犯险,做这种疲惫之事。 听闻此言,李长歌转头瞥了他一眼,却没忍住,歪了歪嘴巴,跟着多几分不满的态度,“你这样说,难道也像那些人一样看不起我?” 她既然选择来了,那就并不是单纯的过来凑凑热闹,这么简单。 如今时局不稳,哪怕是一件女子甚至一个小孩,。只要心存报复之人,他们都有资格参与到保家卫国的战争之中。 更何况,李长歌还是堂堂皇后,自然是不能够让人轻看了! 如此,拓拔桁无奈之余,又带着几分格外的欣慰。 一只手轻轻的揉搓着李长歌的脑袋,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你说说,我究竟是何德何能能,够得到你如此贤妻?” 两人说着,互相依偎在一起,画面倒显得格外的温馨。 第七百四十七章 求和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经过之前的计策,仅仅用了五天的时间,敌军被困,拓拔桁他们趁此突袭,一举夺回了好几个城池,对方却还拿他们束手无策。 站在高高的城楼上,拓拔桁一只手牵着李长歌的手,目光纵情眺望前方那一片波澜壮阔,隐约之中透着烟雾迷蒙。 “如今,这是咱们收复的最后一个城池,接下来,就该好好的教训一下那些人了!” 拓拔桁目光突然犀利起来,带着几分凉薄的气息。 要不是因为他们层次如何会被夺去,百姓又怎会陷入流离失所之苦? 这一切的一切,拓拔桁若是不做个了结的话,只怕也是对不起那些受于战争之苦的百姓们。 这一次,李长歌格外的支持,跟着点了点头,“既然是他们冥顽不灵,执意要发动战争,咱们倒不如彻底的根除,免得日后再做动荡。” 尽管,这样会死伤无数,可他们这么做,也都是能够为了更早的进入国泰民安之地,家国兴盛,百姓和乐。 正当二人感慨之时,李将军突然到来直接拱拳说道:“皇上皇后,咱们已经发现敌人的落脚之地,他们现在如同草寇一般毫无还击之力,咱们要不要乘胜追击?” 闻言,拓拔桁转过头去高大的身躯带着几分磅礴的气势,让人无法忽视。 紧接着,坚持一阵,高昂的呵斥声,“追!” 一瞬间的功夫,拓拔桁坐于战马之上,率领着一对熊兵,直接逼着敌军的主营方向而去。 浑厚的气势,即使是相隔百里,也能够感受的清清楚楚。 此刻,敌军阵营俨然已经乱了套,一个下属连忙凑到了受伤的将军身边,跟着惶恐的说道“将军,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对方已经打过来了,只怕是要彻底的将咱们斩草除根!” 面对这惶恐之言,将军此刻紧咬着牙关,心中纵然有万千不甘,而如今也容不得他再有多余的选择。 紧咬牙关之后,直接跟着一阵呵斥,“废话,还不赶紧把大家都召集起来,咱们赶紧逃,否则要做人家的瓮中之鳖吗?” 听着胳膊上的疼痛,将军直接站了起来,在属下的号召之下,众人开始陷入混乱的逃亡之中。 可是,他们刚想要逃,李将军按照拓拔桁的吩咐,直接带后包抄了他们。 看着那一脸狼狈之人,李将军却不由得冷笑一声,“之前不是挺耀武扬威的吗?现在这是打算去哪里啊?” 讥讽的声音着实让人觉得有些羞愧到无地自容,将军瞪了他一眼,“哼,趁咱们军需不够用,做这种卑鄙之事,如今你在这里又有什么好得瑟的?” 然而,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倒是让李将军回忆了些什么。 此刻坐在马上紧紧的勒着缰绳,脸上却带着几分隐约的愠怒之色。 既然他想翻旧账,那么李将军就好好的跟他翻翻账,“你说咱们趁人之危,那你们不顾自家太子死活,发动战争,罔顾常伦。后又对百姓手下无情,肆意杀烧抢掠,害死我多少无辜冤魂……” 这一桩桩的罪过,兮兮的数落,甚至一双手都无法彻底理清,到时让大将军一时间无言以对。 此刻竟有牙冠,却听李将军一声一声震怒的说道,“把大将军捆起来,其他的人都包围起来,谁要是动了反抗的心思,直接就地杀无赦!” 等到大将军被控制之后,其他人纵然心有不甘,可是谁还能和现在这种场面抗衡。 这一个个,眼神中弥漫着愤然和惊慌失措,却唯独没有任何悔恨之意。 拓拔桁和李长歌二人,也从后面悠然而来,看着已经被李将军解决的场面,我觉得分外欣慰。 “李将军,这次可辛苦你了,回头一定记你一个大功!” 实际上,也就算得上是护短,毕竟这包抄之势易如反掌,也不必如此高调的记大功。 然而,拓拔桁就是高兴,就是想要偏袒自己媳妇的父亲,这其他人又能奈他如何? 李章俊没有说些什么,是上前一步道:“皇上,现在该如何处置他们?这些人杀我们南越国子民无数,而且嚣张跋扈,野心蓬勃,只怕是轻易放过,日后必成大患!” 这言下之意,李将军自然是希望就地处决。 拓拔桁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那一群愤愤不满的人,心中也泛起了一阵纠结。 片刻之后,还是低垂着眼眸,直接开口说道:“这些人三番五次犯我南越,伤我子民,自然是不可轻易放过,若是不愿归降者,有的杀无赦!” 说完,李将军点了点头,直接转头一看,高声喝道:“你们有谁想要活命的?现在就放下身上的武器!” 然而,这些人倒是一副傲骨样子,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放下武器,这不就等于他们宁死不从吗? 拓拔桁眉头微蹙,此刻也多了几分不满之色,直接跟着怒道:“既然是你们不识抬举,那也就休要怪朕无情,来人啊,将他们就地!” 话还没有说完,远处却突然听到一阵浑厚的呐喊,“皇上,还请您三思而行!” 伴随着声音远远而来,拓拔桁几个人回头一看,没有想到这纵马飞扬的居然是身披黑袍的国师。 随着话音刚落下,浮生也已经到了他们的面前,此刻就同样拓拔桁并肩而行。 看到这一幕,拓拔桁和李长歌皆是一副惊讶之手,就连其他人也尤为惶恐。 这国师来无影去无踪,一般人可是轻易见不得的,如今居然就这么遇上了! “国师大人,您怎么来了?” 带着几分惊喜,从名义上来说,浮生还算得上是李长歌的义父,更是让人有些欢喜不已。 闻言,俯身看了一眼那些战而不降的东临国军队,却突然纵马一跃直接站在了拓拔桁的面前。 仿佛拓拔桁坐在高高的马上,自己站在矮矮的地上,这就已经是对他最大的尊敬。 紧跟着,便开口说道:“皇上,还请您看在我的份上,能够饶恕这些人一条性命!”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拓拔桁略微觉得有些迷惑,又看了一眼那些宁死不从之人,开口说道:“国师大人不是我不想放过他们,他们冥顽不灵只怕就此放过,日后必将成为大患!” “皇上此言差矣,微臣算过了,东临国国主已有退兵之意。他一个将军做不了大局的主,您若是亲自修书一封前往东临国,与他们坦诚相待议论和平,说不定这件事情还有转机,也免得浪费这么多无辜之人的性命!” 只怕是拓拔桁就这么将他们给杀了,到时候只会愈发的激起东临国的愤怒之意,事情只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若是拓拔桁愿意屈尊降贵,一再退让,说不定也会有别样的结果。 如此一说,李将军却显得有些不乐意,我跟着恭恭敬敬的说道:“国师大人,皇上乃是天龙之躯,你让他自降身份与那东临国主义和,岂不是让人家看轻了咱们?” 虽然话是这样说,可是浮生却跟着浅笑一声,“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若是皇上心存仁慈之心,又怎可会为了所谓的尊严,而牺牲千万条人命?” 的确,拓拔桁不愿意这么做。 或许在万千条人命和尊严之间,姓名自然是至关重要。 沉思了片刻,我看了一眼旁边的李长歌,见他那眼波流转之间也带着一丝期待,冥冥之中,拓拔桁已然得到了最有力的答案。 随即,直接又跟着一声下令,“来人啊,拿笔墨过来,朕要亲自书信一封!” 写了一封求和书,拓拔桁别让人送往东邻国,这已经是她最后的底线,若是再执迷不悟的话,恐怕最后只有用鲜血来作为终结的篇章。 转眼两天,东临国收到了使者的来信,朝堂之上再次掀起了一顿狂潮。 “国主,如今咱们元气大伤,若是再战下去,到时候只怕是会以失败收场。如今南越国皇上愿意主动求和,屈尊降贵,已经是给足了咱们的面子,您何必再加犹豫?” “呸,你这没骨气的老东西,要是真的就这样妥协了,那咱们之前做的准备算什么,这样是不也就白白牺牲了吗?” …… 主和派和反对派,双方再次陷入到了一阵僵局之中。 反倒是就一直看着那封求和信的国主,觉得有些头痛。 片刻之后,突然一阵呵斥,“够了,你们这一个个的,朝堂之上如此大声喧哗,难道也不顾一点法纪了吗?” 伴随着阵阵如雷贯耳的呵斥声,众人不敢再有多加妄言。 一人上前说道:“皇上,这件事情需要快速定夺,不然大将军的性命只怕难保,咱们东临国可又少了一个将帅之才不说,还要面临不小的困难!” 如此,国足也已经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尽管心有不甘,可是奈何,局势有变。 微微的闭着眼眸,最终才叹息了一口气,“也罢,或许这本就是命中注定,咱们议和吧!” 国主决定一出,朝堂之上多了一些不满之人,可以拿他没有办法,转而国主便派人,直接前往大将军所在的阵营,想要一谈和平的协议。 第七百四十八章 谈判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转眼,使臣来见。 偌大的营帐之中,此刻倒是美酒佳肴,歌舞升平,一片和乐之相。 看着面前这些美女载歌载舞,使者却显得有些无动于衷,反而是目光一直都看着坐在对面喝酒的太子。 面对使者淡然的态度,李长歌忍不住看了一眼拓拔桁,“我怎么觉着,这家伙不太好对付呀。” 如今这欢乐之象在前,却能够做到不动声色,一门心思都放在正事之上,可见这家伙也不一般。 闻言,拓拔桁浅笑一声,突然抬头看下那些歌舞之人,直接摆了摆手吩咐道:“好了,把周乐停了,跳舞的人也下去吧。这待客之道过后,也就该说些正事了!” 说罢,便将目光转投看向了使者,顺便瞥了一眼那个太子。 这两人,虽然深入险境,却都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态度,倒是的确有几分让人钦佩的。 等到所有人退下之后,在场一片安静,拓拔桁这才将目光看向了使者,“既然是抱着义和态度而来,那朕也不与你们多加废话,只要你们愿意安分守己,再发动战事,每年定时缴供税务,一切大可相安无事。” 为了剥削他们的野心,只有从经济上控制住,才能够抑制住他们招兵买马的心思。 听到这番话,也在情理之中,使者没有说些什么,反倒是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太子,直接开口道:“皇上说的这些也在情理之中,不过太子殿下乃我国根基,您总不可能一直都留他在这里做客吧?” 不卑不亢的态度,虽然没有任何一个起到威胁性作用的词儿,却总让人感觉到一阵难以言说的高傲。 拓拔桁一脸玩味的打量了一下这个使者,看起来年龄不大,不过这胆魄倒不小。 带着几分玩味的态度,拓拔桁突然勾唇一笑,“朕倒是记得,当初太子殿下说过,很喜欢我们这个地方,想要一直留下来来着?” 这显然是在翻旧账,当时两国大战在即,太子却宁死不愿意说服国主投降,还想要当他们的皇上。 如今,倒是被赤裸裸的打脸,这手中的一杯酒都显得有些难以下咽。 紧紧的扣住杯子,太子瞪了一眼拓拔桁,却是有苦不能言。 使者微微汗颜,不过却依旧没有表现出任何退缩之意,从位置上站起来,拱着手到拓拔桁的面前,“皇上乃是天龙之子,有着宽广胸怀?当初太子放下的豪言壮语,也不过是情理之中,您这样是不是显得自己有些心胸狭义呢?” 使者这一番,话赤裸裸的想要为太子开脱,将他们的罪过减少到最小。 可是,拓拔桁却不是个傻子,不由的冷笑一声,手中的酒杯突然重重的摔到了桌子上,转而冷眸瞪了一眼太子。 随即,又带几分玩味的说道:“如果这没记错的话,当初两国为盛正式宣战之前,太子领兵前行,占领我边国小城,杀我百姓,夺我资源……” 这种种恶行,在拓拔桁的嘴里面一一道来听的使者都直接蒙圈了,知道太子有宏图之志,可没想到还做了这么些不为人知的勾当! 转而,又没忍住瞪了一眼太子,极力的压制住内心的不安道:“殿下,难道对于这些污蔑的话,您就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若是承认了这些,他们就更不占理由了,那么这一次的谈判,就只能够任人宰割! 看着使者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太子也表示万分无奈,自己倒是有心反驳,可是做的那些事情,那么多百姓和将士们都看着呢。 除非时光倒流,一切重来,否则哪里能够洗刷自己的罪孽! 此时无声胜有声,太子的沉默,才是最有力的回答。 拓拔桁看了一眼气不打一处来的是这件,看他那种恨得牙痒痒,却又不敢拿太子怎么样的行为。 此刻只得浅笑一声,“使者大人,你们家太子所为害我国损失严重,你觉得这笔账,又岂是区区义和退兵,缴纳税务这么简单的吗?” 漫不经心的话语,却是赤裸裸的讽刺和威胁,让人根本就无从辩驳的余地。 带着几分愤懑,试着咬紧牙关,还是保持着自己理性的谦恭态度,只得开口问道:“皇上有什么条件,但说无妨,咱们该商量的还是要商量,不可因为一些无关因素而发生变故!” 这小辫子都被人揪住了,他就算是有心开脱,也无力回天。 拓拔桁倒也不客气,“朕要你们分居三座城池,以及三万百姓做抵押,在我国定居,同时还要定时人上供,你觉得怎么样?” 使者哪里不明白,这分明就是变着花样,想要削弱他们东临国的实力,用百姓作为人质威胁,磨灭他们的狼子野心。 不过,说的倒是冠冕堂皇。 此刻大殿里面一片林中失色的衣袖之下,那紧握的拳头,几乎都快压制不住了。 目光看了一眼,从容淡定的拓拔桁,见他一边喝酒一边吃着水果,到真的一点也不慌张。 “可恶,这件事情说事谈不好的话,以咱们现在的实力,只怕到时候分居城市,损失百姓,还是个小事!” 左右纠结之下,使者只能抱拳道:“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这义和之事乃是两国君主决定,我会将您的要求汇报给国主,到时候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转而,又看了一眼太子,“至于太子殿下,若是他这么喜欢这,那就暂时留着吧!” 都到这个节骨眼儿上,就算他想要带走,估计也没有充分的理由。 毕竟这作恶多端的太子殿下,人家还能留他姓名至此,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东临国朝堂之上,此刻倒是人心惶惶,已经是群臣哀怨。 尤其是听到使者的那一番话,更是议论声一片,哗然无比,着实听着有些扰人耳目。 “简直就是荒唐,割让城池,抵押百姓,还要缴纳巨额贡品,不就等于在瓜分咱们的实力,只怕未来几十年都无法发展起来啊!” “就是,这分明就是要磨灭了咱们的战斗心,最后也只怕是任人宰割的份儿了,国主,您可要三思而行!” 在众人一片诚恳之下,国主也陷入了一阵迷茫。 居高临下的瞪了一眼使者,忍不住,多为郁怒道:“寡人让你去和他们谈判,你就带了个这么损人不利己的消息回来,寡人要你去谈什么谈!” 这无处发泄的怒火,此刻全然怪在了使者的身上。 使者一阵蒙圈,也不打算多做隐瞒,直接开口道:“国主,这还不都是太子做的那些事情,咱们根本就没有任何与他们谈判的资格!” 本来事关皇家颜面,这种事情不应该当着群臣的面公然说之。 可是,国主既然是不讲道理,那他又何必继续在这忍气吞声,直接将太子的那些作为一一告知。 这一系列的事情,在场的人皆是一片恍然,满满的不可思议。 “不会吧,这太子居然这么糊涂,究竟是意图何为?” 直接跨越君主的命令,私自带兵打仗经过,甚至还大放厥词要做皇上,这简直就是不把拓拔桁和国主放在眼里。 若是这种情况做到一般人家,只怕是要被当作谋逆罪论处! 国主也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到如此地步,此刻也是一片骇然。 一只手重重地锤向了旁边的扶手,却顾不得手上的疼痛,只是怒道:“真是没有想到,朕居然养了这么一个吃里扒外的逆子,这次可被他害惨了!” 带着内心的几分纠结,太子的心思,只怕现在已是人尽皆知。 “看来,这还真的是养虎为患,如今咱们也已经无路可退了,这件事情让朕在考虑一下吧。” 带着几分叹惋的气息,国主直接宣布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一直等到下朝,国主却并没有着急离开,反而是丰富了自己的心腹,“小李子,你去给朕查查,和太子一党的人究竟还有多少?全部都把名单报给寡人,那些在朝堂之上潜伏的污浊之气,是该好好的清除一下了!” 太子既有谋逆之心,身为一国之君,他又怎能继续容忍,带着这样的吩咐,小李子点了点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之意。 等到查出了那些名单之后,国主一一将这些人的黑历史翻了出来,毫不客气的将他们打压的,无法翻身。 同时,也包括其中几个作战的主力,算得上是给拓拔桁他们一个交代。 “寡人臣亦如此,只希望他不要再多加为难,带着这封议和书去吧。还有,咱们东临国不再有太子殿,三皇子便是三皇子,你们懂了吗!” 国主废除了三皇子的太子身份,才是最大的交代,同样也是为了自己的后路着想。 转眼之间,使者带着国主给的亲笔手信,再一次来到了南越国。 经过一番谈判之后,双方除去了几个过分的条约,总算是达到了和谐统一。 “既然这谈判已经达成,三日之后咱们就可签订和平协议,至于这三皇子,你们还要不要?” 扫了一眼那边不服气的三皇子,拓拔桁满眼讥讽。 第七百四十九章 苗疆之术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关于三皇子,如今已经被踢出太子之位,又被认为有谋反之心,国足早已经对他失去了信任。 使者也能磨瞪了一眼三皇子,带着几分不屑的态度,直接抱拳说道:“回皇上,咱们国主为了表现诚意,决定将三皇子留在南越国当人质,还希望您能够收下这份心意!” 三万东临国百姓,再加上一个三皇子,如今倒的确是诚意颇丰。 三皇子却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忍不住咬紧牙关,直接怒道:“怎么可能,父亲绝对不会这样对我的,是不是你跟父皇说了什么!” 闻言,使者却是毫不客气的冷道:“三皇子,您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心中应当有数,又何必让微臣来把事情放开说,免得大家都没面子!” 如此,三皇子当真是哑口无言,此刻只得忍气吞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心中还是有点数的! “好了,如今这事情已经谈妥,朕也会准备义和的事,你尽快回去复命吧,和平刻不容缓!” 如此,使者就直接离开了。 营帐之中再一次泛起一片肃穆,拓拔桁提着的那颗心也总算是松懈了下来。 转头看了一眼不服气的三皇子,直接吩咐道:“来人呢,把三皇子带下去,依旧是好好招待着,但是哪里都不许去!” 说的好听点是过来当质子,说的不好听,便是被送过来坐牢。 三皇子紧咬牙关,看着那些朝自己迎面而来的人,直接站起身,毫不客气的怒道:“你们都给我滚开,我自己会走!” 说完刚想要抬脚离开,却忽见地上多了许多小虫,此刻不断的朝着他们逼近。 看到这一幕,旁边的下属率先是恍然,连忙跟着说道:“这什么东西,哪里来那么多虫子啊!” 这黑乎乎的,密密麻麻又狭小,着实让人看着有些恐惧。 很快许多人都注意到了脚下的情况,一个个都情不自禁的低垂着眼眸,看到这些东西,也是浑身都觉得不自在的慌,不断的想要躲避杀死这些东西。 然而,就在众人惊慌失措之时,李长歌眉眼微蹙,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忙跟着说道:“千万不要杀他们,这些是蛊虫,死了之后放出来的尸气,会让咱们中毒的!” 可是,这话说出来已经为时已晚,脚下已经有了不少虫子的尸体,此刻被踩成了一个饼,还有不少的血液往外流淌。 众人一阵蒙圈,紧随而来的便是一阵浓浓的气味,不断的从他们的鼻尖蔓延扩散开来。 “这是什么味道呀?好臭啊!” 看到这种情况,你唱歌连忙捂着口鼻指挥道:“赶紧把鼻子捂住,千万不要大幅度的动作,否则会让气体扩散的更快!” 可是,现在已经为时已晚,众人接二连三的倒在了地上,瘫软得无法动弹。 就连李长歌,因为晚了一步,此刻也已经吸入了那些气体,浑身发软,眼看着就要倒下去。 拓拔桁眼疾手快,一把顺势接过了她的腰,一个人顺势坐在了凳子上。 看了一眼怀中还在挣扎的李长歌,拓拔桁略微紧张的问道:“你没事吧?有没有摔着?” 闻言,李长歌摇了摇头,下一秒却显得有些惊慌失措,“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么多蛊虫跑到这里来,究竟是何人作为?” 这样的问题,在下一秒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帐篷被掀开,几个身影快速的冲刺而来,这面纱到不见其容妙。 只看身形矫健,未曾受到毒气的影响,最怕就是那些放毒之人了! “三皇子,赶紧跟我们走,我们是来救你的!” 几人直接朝着同样中毒的三皇子而去,不过转眼却给了他一颗丹药,跟着各自驾着一只胳膊,就往外面拖。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却没有丝毫还手阻止的余地,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三皇子在眼前被人带走,实在觉得屈辱的慌。 “可恶,这些人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拓拔桁硬着头皮想要站起身来,可是这刚刚站到一半,却忽然浑身失力,一屁股又跌坐在位子上。 见如此情况,李长歌连忙嘱咐道:“你不要这么过度的用力,否则只会让毒性蔓延的更快,要是没人来接我们的话,恐怕到时候……” 虽然现在只是浑身无力的姿态,可是这毒的精妙之处就在于,它会让人处于慢性死亡,不知不觉间就没了! 众人皆是一片惶恐之姿,就在所有人都束手无策之时,外面却传来了一阵通报,“皇上,苗疆圣女已经醒了过来!” 这一番话,无疑是在场所有人的就行。 李长歌忍不住咧嘴一笑,“太好了,这是苗疆的蛊毒,若是圣女到来的话,必定有解决的方法!” 让圣女进来之后,到在场的一片狼藉,圣女倒是略微有些意外,“看来我来的好像有些晚了,似乎是错过了一场好戏呢!” 这轻蔑的态度,带着几分不满的味道,毕竟这一次的请过来,可并不是客客气气的,也并非是她心甘情愿的呢! 如此的风凉话。实在是让人听不进去。 拓拔桁扫了她一眼,直接开口说道:“听说苗疆圣女蛊术高超,难道你是治不了?” 闻言,圣女抬头望了一眼高座上的男人,眉目高挺,俊朗非凡,也看了就让人有些沦陷。 有那么一刹那功夫,圣女差点就回不了神。 拓拔桁一个眼神扫过去,那些负责押送圣女的士兵心领神会,直接开口威胁道:“圣女大人还希望你能够识时务,否则就别怪咱们不客气了!” 如此,圣女却不由得嗤之以鼻,“只要我愿意,不动声色便可以轻而易举的弄死你们两个,还好意思威胁我?” 带着几分高傲的笑意,圣女却直接走向了的方向,边走边说道:“想要求我帮你们解蛊就直说嘛,又是激将法,又是威胁,岂不显得很低俗吗?” 听他这话里的意思,也看得出来,这圣女也算是个明白人。 拓拔桁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怕是在说些刺激她的话,他们恐怕就真的要葬送于此。 然而,圣女却忽然蹲在了拓拔桁的身边,至少轻轻的拿捏住他的胳膊。 看到这一幕,拓拔桁本能的产生了意识排斥:“你想干什么?” 惊恐的声音,却让剩女笑得更加肆意无比了,“你这么害怕干什么?难道我还能吃了你吗,我这不是在救你呢!” 言谈之间,这也不知从何时来了一只小虫子,就直接跑到了拓拔桁的胳膊上,轻轻的咬了一口,微微的疼一瞬间刺入心骨。 正当众人有些惶恐无措之时,拓拔桁却感觉自己身体的力道一点点的恢复,一脸惊讶的看了一眼圣女,“没有想到你们这么苗疆蛊毒这么有趣,居然只靠一只虫子咬一口,就能救人!” 剩女没有说话,又用同样的方法,将在场的人都救了过来,你要去吗?这才重新将那只咬人的小虫子当做宝贝似的,小心翼翼放在了盒子里收起来。 看着已经能够直立站着的拓拔桁,这才又傲娇的挑眉说道:“皇上,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小虫子,他是我经过万毒淬炼,可解百毒的蛊王,希望你下次能够尊重一点。否则的话,它能够救人,也能够杀人!” 看着这剩女年龄不大,口气倒不小。 拓拔桁咧着嘴前烧了一声,似乎是并没有在意,而是搀扶起旁边的李长歌,“你恢复的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闻言,李长歌摇了摇头,“已经差不多了,这一支蛊王当真是神奇,咱们还得多些圣女了!” 两个人说着,就直接走到了圣女的面前,“圣女,之前贸然请你而来时有得罪,谢谢你今日的救命之恩,你要什么大可直说。” 拓拔桁不是那种喜欢欠人恩情的,尤其是对素不往来之人。 如此,圣女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拓拔桁,从上到下,哪怕是一根发丝,都觉得喜欢的不得了,只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也十分的迅速。 摸索了小片刻之后,突然灵机一动,开口说道:“我倒是挺喜欢你的,不如你跟我回苗疆吧!” 天真而清脆的话语,在整个营帐中回荡开来,其他的人都不敢听,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作为皇后的李长歌。 凭借着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这可不是什么能够容得了外人开玩笑的事! 同时,李长歌也略微惊艳了一番,忍不住看了一眼拓拔桁,没有说些什么,不过心中却万分紧张。 拓拔桁却泛起了一阵纠结,没有回答的话,反而是开口问道,“之前,那些苗疆之人利用巫蛊之术拯救三皇子,那种邪术你能破吗?” 若是打仗的时候遇到这种东西,只怕是要免不了一阵麻烦。 听到这句话,圣女当然是点了点头,“这些都是我以前玩剩下的东西,如果你想要让我帮你的话,你就跟我回苗疆,我绝对对你唯命是从,你觉得怎么样啊?” 如此,拓拔桁浅笑了一声,又看了一眼旁边紧张的李长歌,开口说道:“不用了,除了皇后的身边,我哪里都不想去。” 第七百五十章 宣战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面对这番坚决的态度,李长歌心中微微一暖,此刻没有开口说先生。 反倒是将目光放向了圣女的身上,那种自信的态度,仿佛无人能将拓拔桁从她的身边抢走一般,让圣女都有些哑口无言。 片刻,圣女突然浅笑一声,也算得上是了然于心,这才摆了摆手,坦然大方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便作罢了,反正来日方长,咱们两个的缘分才刚刚开始呢!” 不予多说,拓拔桁安排了房间,圣女住在了这里。 一直等到晚上,李长歌对镜梳妆,本打算休息,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声音,“皇后娘娘在吗?我家圣女大人邀请您外面一叙!” 听到这话,李长歌的动作微微一顿,“她来找我做什么?”连忙将取下的钗子又带了回去。 虽然心有疑虑,李长歌还是走出了房间,面前过来通报的人是圣女的贴身侍卫。 李长歌看了他一眼,试探性的询问道:“可说明了什么具体的事情?” “未曾说明,不过娘娘您去了之后,我就知道了吗?” 对方的回答倒是含蓄,不卑不亢,倒更引起了李长歌的好奇心,乖乖的跟着他去了。 转眼之间,空荡的庭院之内,一棵垂柳随风飘荡,将气氛衬托得阴郁起来。 远远的,圣女就站在前方,一身洁白的衣服以月辉映,倒显得格外的清冷,神圣得如同不可侵犯一般。 片刻愣神之后,李长歌这才小心开口说道,生怕是打扰了对方思绪似的,“圣女,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闻言,圣女转过头来,凉薄的面色上,眼眸中却闪烁着几丝愁绪万千,“皇后娘娘,您还真的是挺给面子,说来就来了。” 毕竟身为尊贵的皇后,如今体验被人支配的感觉,还这么毫无保留的信任自己,单独会面也算得上是难得。 李长歌没有说话,一双清亮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他,似乎是在等待刚才自己问题的回应。 圣女也并非拐弯抹角之人,双手交叠,扭捏着身姿,一点点的朝着李长歌而来。 伴随着步伐的缓缓移动,也开始说道:“我知道你们在为三皇子的失踪而困扰,我此次前来就是想告诉你,这帮助三皇子背后的人,我认识!” 看似平淡的话却掷地有声,李长歌的心微微颤动一下,也跟着多了几分惊喜,“是谁?” 只要揪出这背后之人,也算是击溃了一个潜伏在暗中的敌人,给他们带来一丝安全的保障。 可是,面对李长歌这么迫切的态度,圣女无奈的笑了起来,带着几分轻蔑高傲的态度,“你觉得,我凭什么就这么轻易的告诉你?” “……” 片刻无语之后,李长歌目光坚定,收回了自己迫切的心,重回皇后该有的姿态,开口说道:“既然是想要同本宫做交易,不妨直说,本宫倒是欣赏爽快的人。” 月辉洒落在李长歌的身上,半边脸笼罩在月色之中,靓丽又带着几分冷傲的气息。 一个是靠衣着,一个却是靠与生俱来的端庄气质。 圣女愣神了小片刻,竟觉得此刻的李长歌,与月比肩,与月同辉! “还当真是个俏丽的美人儿!”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尽管是,要么千里挑一的圣女,也的确是有些嫉妒了。 看着她半天没动静,李长歌试探性的发出了一阵提醒,“嗯?” 意识到自己的出格,圣女收回了思绪,直接开口道:“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你愿意离开皇上,让他交给我,我不仅可以告诉你幕后之人,还可以把三皇子平安带回来,解决了那些麻烦,你觉得如何?” 看着圣女这一副坚定自若的心思,只怕说的出也能做得到。 只不过,对于这一番要求,李长歌却不由得裂唇一笑。 目光仰望夜空,月色笼罩之间,周围空无一物,无端的来了一番感慨:“这月亮终究是月亮,就算星星再美,也终不可与月同辉,你可明白?” 这分明就是意有所指,圣女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不由得咬紧牙关,“你故意贬低我?” “不是贬低,本宫只是在述说事实。命里无时莫强求,希望你能够理解这个道理。若是你真的喜欢他,本宫也无心干涉,只要你有这个本事,能够自己争取到!” 一番掷地有声的话语,无疑是在宣示着自己的主权,以及在拓拔桁心中不可撼动的地位。 仿佛就像是激将法一般,圣女紧要牙关,尽管言语之中被侮辱的无地自容。 可是转过神来之后,却又不由得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这皇后当的可真有意思,我乃是巫族圣女,长相绝美,医毒双绝。在这个节骨眼上,也是最能够帮助皇上的,不像某些人只能够被人捧在手心当花瓶养着,你觉得我没有这个资格吗?” 言下之意,圣女倒是格外的自信。 无形之中又将李长歌贬低的一文不值,不过也恰好说到了李长歌的心坎儿里。 此刻微微蜷缩起拳头,心中多为不自在,“我……难道真的只能躲在它的身下,做一个花瓶吗?” 仔细想想,此次前来多次遇险,承蒙拓拔桁相守,却未曾给他带来任何的价值。 再看看面前的剩女,的确是如她自我夸奖的那一样,美貌和实力都一般的优秀。 有那么一瞬间,李长歌感觉到自愧不如,只能够紧咬牙,带着自己的最后一丝倔强道:“那我就祝你好运,看看你究竟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完之后,这才一脸浮躁的离开了。 看着李长歌逐渐消失的背影,圣女双手抱怀又跟着喊道:“皇上,您都听见了吧?皇后娘娘可是同意了呢,您要不要考虑给我个机会呢?” 一边说着,圣女扭捏着摇曳的身姿,一点点的朝着躲在柳树后面的拓拔桁走了过去。 看着男人面色冰凉,对自己的魅惑无动于衷,剩女却愈发的大胆,直接将手轻轻的说到了他的胸膛上,不断的用指尖缠绕着。 一次又一次勾魂的动作,若是一般的男人,恐怕早就已经把持不住。 然而,感受到胸前的那一阵搔痒之后,拓拔桁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突然一把手紧紧的拽住了圣女的手腕,将她毫不留情的甩到了一边,不客气的说道:“还请圣女大人注意一下男女有别!” 看着这家伙不解风情的样子,那一双剑眉朝两边四射开来,微微扭曲的眉目,此刻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 只是那一双黝黑而深邃的眼眸,一直朝着李长歌离开的方向看去,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被泼了一盆冷水之后,圣女却一点也不放弃,反而是又跟着笑道:“皇上,皇后娘娘都已经同意了,您还在这里坚持什么呢?难道是觉得我真的比不上皇后?” 对于圣女的迷之自信,拓拔桁真的有些无语,不过还是抿着嘴唇,一脸正色的告诉她,“安分守己就好,不要想那些不属于自己的!” 冰凉的态度,不给人半分清净的机会,剩女的一腔热血,似乎全都被冰山所浇灌,化为了云烟。 虽然心中略有不服气,不过看着男人俊朗的脸庞,此刻却又格外的固执,“无所谓,反正我都说了来日方长,咱们有的是时间打交道,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对我现在的行为!” 带着几分俏皮的味道,拓拔桁心中略有烦躁。 不再与她多加废话,直接转头就离开了。 另一边,李长歌满心浮躁的回到了房间,还计较着刚才圣女说的那些话,心中久久难以安宁。 可是刚刚推开门,房间的灯火微亮,李长歌下意识的多了几分警惕,“奇了怪了,我走的时候不是已经熄灯了吗?谁给我点燃的?” 惶恐之时,李长歌的目光眺望周围,却发现一个黑色的身影,此刻坐在桌子面前,正一脸淡然的喝着茶。 即使是隔了一段距离,也可以感受到对方的气质非凡。 李长歌瞬间顿悟,忙跑了过去,多为欢喜的说道:“义父,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闻言,浮生扭头看了他一眼,转而放下了茶杯,直接站了起来。 看着李长歌的面相,那脸上都写着有心事几个大字,浮生却忍不住浅笑了一声,“怎么了?难道是被巫族圣女的话刺激到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李长歌点了点头,又没忍住苦笑一声,“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了义父。” 然而下一秒,浮生的手表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多为关切的安慰道:“好了,听说你和皇上闹了些别扭,所以我就过来看看。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不该想的就不要想,珍惜眼下才是你最该做的事情,你可明白?” 一番开导,李长歌纠结了片刻之后,还是配合的点了点头,“义父都这么说了,我这当时要听到心里去,而且我对他的爱已经刻入骨髓,又怎么可能真的去生他的气呢?” 浮生满意的点了点头,随着李长歌多谈了一会儿,慢慢的开导着她的思想。 第七百五十一章 下蛊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夜空之下,到月亮褪去之后,繁星才渐露头角,整片天空都是群星璀璨,美无伦比。 拓拔桁手中提着一壶酒,借着旁边的糕点,就这么坐在高楼之上,眺望星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风轻轻地吹,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静谧无比。 可就在这时,一阵磕磕碰碰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几丝哀怨,“皇上,您怎么一个人跑这么高的地方和星星赏月,也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吗?” 圣女一边吐槽,费了老半天,才爬上了房顶上,坐在了拓拔桁的身边。 看到突然到来的圣女,男人眉头微蹙,似乎多为不悦,“你来这里做什么?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明明是不高兴了,而是圣女却偏偏顶着一副傲娇的小性子,一边拨弄着刚才爬屋顶动漫的衣服,又跟着一脸傲慢的说道:“这地方又未曾写生人勿近,又不是你的房子,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这么一说,着实让人有些无言以对。 拓拔桁不与她多做言辞,自顾自的喝着酒。 酒香四溢之间,我是不自觉的挑起了圣女的未来,一脸好奇的盯着他的酒壶,这才又跟着娇羞扭捏的说道:“皇上,你那是什么酒呀?闻起来真的好香啊,我给我也喝一点?” 这一副俏皮的声音,一边说着,就直接朝着拓拔桁手中的酒壶凑了过去,还深深的吸了口气,恨不得将这酒香全部吸入鼻尖,不给它半分逃跑的机会。 看到这一幕,拓拔桁眉头微蹙,忙将酒拿到了一边,又跟着将身子往旁边挪了挪,再次压着声音警告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呀?当然是在屋顶看星星啊,这样能与天接触,实在没好不过的事情了!” 圣女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竟让人觉得有些无言以对。 拓拔桁揉了揉眉头,索性将酒壶放在了屋顶之上,跟着说道:“既然你喜欢这酒,那就留给你了,你自己在这看吧!” 说完,起身就是要离开的架势,圣女略微慌张,连忙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胳膊,一脸惶恐的说道:“唉唉,你别生气嘛,我就跟你开个玩笑,我不再闹你了,你就别走了,免得少了一个清静的好去处!” 看着被拽紧的袖子,只怕自己想走也没有办法。 拓拔桁叹息了一口气,无奈之下,最后还是坐回了位子。 而想要拿起酒喝一口,替自己解解愁。 却看一瞬间的功夫,圣女直接提着酒壶,转头就给自己来了一口。 拓拔桁想拿酒的动作悬在半空,还没有从那阵惊愕之中回过神来,不满的问道,“你这是干什么?这是我的酒!” 闻言,圣女大大的哈了一口气,感慨了一番好久之后,这才又茫然的看了一眼拓拔桁,一脸无赖的说道:“啊,你刚才不是说,这酒给我喝了吗?” “……” 空气中死一般的寂静,唯有冷风呼啸而过,带着几分清凉之意。 拓拔桁索性闭口不言,也不再去碰那一壶被她染指过的酒,将所有的心思都投入到那缀满星空的幕布之上。 尽管,圣女在旁边说笑逗唱,拓拔桁也依旧是无动于衷,不过这种行为,也并未曾磨灭他话痨的意志力。 一夜过去,风平浪静。 可是另一边,三皇子被那些苗疆之人救走之后,因为无处可去,只能够先躲在山洞,日子过得实在是不尽人意。 “这是什么破东西?让你们去准备一些饭菜,结果全都是素,还有什么虫子?” 看着那个油炸黑乎乎的东西,表面还是能够看出是某种昆虫,反正不是正常人该吃的食物。 面对着三皇子不满的态度,那送菜的人却跟着略微纠结的说道:“三殿下,这可是咱们苗疆最喜欢吃的千足虫,味道可好了,你是一个一定会爱上的!” 主要是这荒郊野岭的,他们现在估计到处都被通缉,苗疆之人现在到处都被通缉,哪里还能出去弄些吃的? 如今,只能够在这里做做缩头乌龟了! 闻言,三皇子一听到千足虫,想想那个可怕的心态,活着的时候就已经够吓人了,死了的时候也不放过他! 微微的抖了抖身子,又一脸嫌弃的说道:“赶紧把这些东西都拿走,还是去准备一些野菜吧,可不想被恶心死!” 一边说着,又自顾自的拨弄着自己手中的柴火。 这里面寒气较重,三皇子从小锦衣玉食的,哪里受过这样的折腾? 几个人围坐在一起,都是一些苗疆之人,看着那不断抖手的三皇子,这才又试探性的开口说道:“三殿下,您如今已是自由之身,不知接下来该打算怎么办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三皇子这才注意到了自己现在的情况,还有那身上背负的深仇大恨。 深吸了一口气,三皇子直接折断了一根手中打算加入火堆的树枝,又跟着愤愤的说道:“本皇子做梦都没有想到,父皇居然会拿我去当质子,还真的是父子情深呢!”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是东临国主这样的行为,可就是要他生不如死啊! 转而,又看了一眼那些苗疆之人,直接开口说道:“如今,咱们的情况不宜大动干戈。不过,也并不是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只要咱们能够杀的拓拔桁,本皇子就有把握,能将一切重新拿捏在手掌之间!” 这自信满满的态度,其他人却面面相觑,说的倒是轻巧,可这又谈何容易? “三殿下,但如今自身难保,南越国皇帝身边有着重重保卫,若是想要刺杀他,只怕是天方夜谭呀!” 三皇子又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一点,不过此刻却不免又露出疑虑之色。 反而是一脸玩味的看着面前坐着的几个老头,跟着笑道:“你们也算是南疆蛊术高超之人,不如就将蛊虫悄无声息的投入到他们的饮用水中,到时候杀人于无形,岂不是更好吗?” 最值得他们高兴的,这山下不远处的一条河流,就是永城那边取水的地方。 只要这水有问题,那么计划不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吗? 几个人恍然大悟,脸上的忧虑瞬间消失不见,又有两个人连忙说道:“虽说这个主意耗费了一些时间和精力,不过也的确是眼下最有保障的,不如就让我们分别带一些人去吧!” 得到了一致的同意之后,两个有经验的人带着一些后辈前往了河流之处。 潺潺的溪水,流动清澈无比。 其中一人吩咐道:“你们都听好了,身上的蛊虫不要吝啬,全都往里面投,只要他们不幸中了一只,那么到时候就是咱们的胜利时间!” 正当一些人气势汹汹,打算开始动手之时。 可是,草丛外边一个俏丽的身影,却突然走了出来。 一身衣服洁白如雪,清冷的态度透着几分凉薄高傲,看着忙碌的众人,冷不防的开口道:“都在这里呢,怎么不叫上本圣女女一起热闹一下,难道是不当自己人了吗?” 圣女勾起唇角,带着一脸魅惑就朝他们走了过去。 面对这一阵声音。一群人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去,见到圣女的面容之后,瞬间大惊失色。 有些人甚至直接吓得话都说不利索,“圣,圣女,你怎么会在这里!” 随着圣女的点点靠近,其他人连忙往后退去,显然是害怕得不得行。 本来按照人数上来说,一个圣女不足为惧,可是在她的体内,却有着一种很厉害的蛊虫,足以让人望而生畏,招惹不起! 就连那两个有资历的带头人,此刻也多为惶恐失色。 看到众人担惊受怕的样子,圣女却没忍住抿唇一笑,会调侃的说道:“你们这是干嘛呢?我又并非是吃人恶魔,只是想过来跟你们热闹一下罢了,在这里可不容易见的同族之人呢!” 一边说着,目光锁定在了他们手中,拿着那盒子上。 撬开的盖子,里面还有几只游走的蛊虫。 似乎是注意到了圣女的目光,其他人连忙将东西放在了后背,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然而,圣女却再一次调侃道:“好啦,别躲躲藏藏的了,想要放就放呗,我又不会做什么事情。只是特地过来提醒你的意思,下次做这些事情要小心一点,要不是周围巡逻的人被我支走,你们现在估计已经成为人家的阶下囚了!” 抑扬顿挫的声音,再一次让众人颇为意外,好在为首的人反应过来,连忙上前道谢:“多谢圣女大发慈悲,救了我的性命。” 紧接着,又看了一眼那平静的河水,试探性的询问道:“圣女大人,我们真的可以……”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其他人送的口气,在圣女的注视下,而黄之的做起来那种卑鄙的小人勾当。 确定他们安全下完毒走之后,圣女也不再多做停留,转而离开。 等到又过一天,拓拔桁和李长歌按照早饭的时间,如约来到了饭桌上。 看着丰富的早餐,两个人倒是极为淡然,简单的打过招呼之后,便坐了下去。 昨日的事情,既然被抛之脑后。 第七百五十二章 水有问题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吃得扭捏,气氛也随之尴尬。 就在这时,圣女却突然摇曳着身子,今日换上了一套粉色的衣裙,看起来犹如待放的莲蓬,多了几分少女般的娇羞气息。 一路走过来,可是吸引了不少下人的目光。 “你们两个在吃早饭呢,怎么也不知道通知我一声,恰好就饿了!” 圣女一点也不客气,声音悠扬之间,转眼就坐到了位子上。 刚好是四人的位子,圣女很会挑剔的坐在了拓拔桁的旁边。 看到这一幕,李长歌微微一愣,放在嘴边的调羹,瞬间就显得有些索然无味。 眉头微蹙之间,跟着说道:“听说你们苗疆的伙食略有诧异,不是有特定的厨子给你们做饭吗,为何还要来这里吃。” 总感觉这家伙貌似是故意的,就是在跟自己作对呢! 再想想昨日她那么趾高气昂威胁自己的言辞,李长歌就觉得浑身有些不自在。 闻言,圣女却捂着嘴唇轻笑一声,拿捏起筷子之后,随意的夹了块菜放在嘴里。 一脸满足的点了点头,“我当时觉得格外的香,甚至比苗疆饭菜还要好吃,如果可以的话,真想要一直留在这里吃中原饭菜,是不知皇上可否允许?” 一脸狐媚的姿态,赤裸裸的勾引,大早上的就惹人心烦。 李长歌微微蜷缩起拳头,可是紧张的目光,却全然落在了拓拔桁的身上,仔细的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面对着圣女的一番调情挑破,拓拔桁无动于衷,冰凉的开口说道:“你要吃,就让别人准备去,这可不是你该来的位子,还要注意你的身份!” 苗疆圣女,就算是在苗疆位份极高,可是在他们中,皇上皇后为尊,圣女是没有资格和他们共用一桌。 更何况,两个人也并不待见。 面对着拓拔桁绝情的态度,圣女却不以为耻,反而跟着轻笑一声。 “皇上,您还真的是有些不近人情,半点玩笑都开不得了吗?你以为我真是想要在这吃饭,只不过是想跟你们讨论一下蛊虫的问题。” 一边说着,手中便多出了一只小虫子,倒是极为听话的缠绕在她的手指之间,如同一个可爱的小宠物一般。 看到这一幕,着实有些大煞风景,李长歌只感觉微微作呕,不待见得撇过脸去。 注意到李长歌的不适应,拓拔桁不满的神色又增添几分,“有什么事情,难道不能等吃完饭再说嘛?” “可是吃完饭人家就不想说了,到时候遇到了同样的麻烦,晚上可就不要来叨扰我呢!” 圣女一副傲娇的态度,竟让人无言以对。 拓拔桁微微咬紧牙,此刻只能够隐忍下来,“说吧!” 圣女所以呆在这里,就是因为对他们还有用处,要凭借着她的一身巫蛊之术,替自己破解那些不该存在的东西。 得到允许之后,长歌心中颇有不适应,但也算得上是明白拓拔桁的苦衷。 圣女一脸得意的,向李长歌挑了挑眉,无形之间的炫耀最为致命。 长袖之下,李长歌的一双玉手,此刻已经紧紧的蜷缩成一团。 细长的指甲,也不自觉的陷入了肉里,略带几分疼痛,也难以掩盖心中的悲伤。 不做理会,低头吃饭。 圣女一边吃,一边和拓拔桁想方设法的互动,虽然得到的回复实在是有些不近人情,不过圣女倒是格外的热情洋溢。 一顿饭总算是结束,李长歌站起身,直接开口道:“我去通知大家开会,准备迎接和东临国和解之事,你也稍微做准备一下吧,莫要因为小事而误了大局!” 说完,李长歌跨着修长的步子,便直接匆匆而去。 看着李长歌的背影,拓拔桁心中也略干部是冷冷的瞪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圣女,“这下你终于满意了吗?” 闻言,圣女满脸委屈的耸了耸肩,直接拍了拍拓拔桁的肩膀,自来熟的程度就和认识了多年的老友一样。 “好了,你们之间不是自诩情比金坚嘛,难道我的出现就能破坏得了吗?” 虽然嘴上是这样说,可是圣女倒是对自己颇为自信,毕竟自己那么优秀! 议政厅之内,众人聚集在一起,商量着关于三皇子的事情。 “如今三皇子逃跑,和原来协议的修正合约计划有变,这件事情还是要先通知东临国,免得事后他说是咱们暗中对三皇子动了什么手脚,借此发难就不好了!” 其他人纷纷点头。 拓拔桁也没什么话可说,简单的说了一句,“这件事情,朕会亲自修书过去言明情况,和平协议的计划不会有变!” 会议结束之后,众人纷纷散去。 看着拓拔桁脸上显露的氤氲之色,很明显还在为某些事情而烦恼。 李长歌上前一步,刚想要开口劝慰,去看圣女揪准了时机,此刻一脸欢喜的凑了过来。 “皇上,您可总算是忙完了,之前关于古城的事情,我有好多都没讲完呢,我们继续吧!” 说着,圣女又挑眉看了一眼,站在身后无动于衷的李长歌,分明就是故意的! 拓拔桁没有注意到李长歌的行为,只是点了点头。 毕竟现在这苗疆巫术,是他们最大的劲敌,只有弄清楚了,到时候面对敌人才能有正确的应对方式! 见两个人就这么离开了,李长歌的心中如同翻江倒海,浑身都不是滋味。 不过,转而又安慰自己,“皇上对我情深意重,与他呆在一起,只不过是为了利益,我又何必做那种心胸狭义之人?” 带着这样的想法,李长歌的心情稍微松懈几分,便直接跨着步子回了房间。 微微蠕动喉咙,分别的嘴唇显示着口干舌燥。 摸了摸桌子上的茶壶,水温刚刚好,唐哥不客气的倒了一杯,提着杯子就打算喝下去。 可是茶到嘴边,凭借着灵敏的嗅觉,李长歌却突然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奇了怪了,这是什么东西?好像还在动的样子!” 李长歌微微蠕动着眼球,将眼睛凑到了杯口,仔细的观看着。 那黑色的东西,并不是什么茶叶末子,反而是有手有脚,如同水深有鱼,在里边肆意遨游,不受温度和其他因素的影响! 李长歌吓得连忙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又打开茶壶盖仔细检查,这东西虽小,可是仔细一点,也并非是察觉不到! 随即,又连忙呵斥一声,“来人啊,赶紧过来!” 一个小丫鬟应声而来,“皇后娘娘,不知有何吩咐。” 闻言,李长歌看了一眼茶壶,直接开口问道:“这茶壶里的水,是什么时候打上来的?” “回娘娘的话,是今日早晨才换的,有什么问题吗?” 这么一回答,今日早晨…… 李长歌突然心中一跳,“糟糕,这黑色的小虫子这么多,绝对不是偶然之事,一定是有人故意捣鬼,必须得赶紧去通知皇上才行!” 带着惶恐的想法,李长歌不敢多做犹豫,到处奔走去寻找拓拔桁的身影。 拓拔桁还在和圣女畅谈着关于蛊虫的那些事情,却突然被慌张跑来的李长歌打断,“皇上,您赶紧下命令,让大家不要饮用今日的水,水里有问题!” 大气都还没有来得及喘一口,眼看着李长歌额头上的阵阵冷汗。 拓拔桁心中惶恐之时,却更在意她刚才所说的那一番话,人之间站直了身子,“你说什么?睡有问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们一直饮用的水,都是采自远处的山犬,决对的干净,没有任何的污染。 而且用了这么久,也都是安全的,突然说有问题,自然是让人心生怀疑。 圣女没有开口,只是玩味的看着两人的情况,随意的拨弄着手中的小虫子。 李长歌言简意赅的解释了一下,拓拔桁也不敢再多为怠慢,连忙就要下达命令。 可是,这话还没有说出口,却忽然有人快速的来报,“回禀皇上,事情不好了,咱们军营中的将士们突然肚子疼,而且都是一大片的!” 又是一番语出惊人,李长歌却瞬间顿悟,“一定是那个水有问题,咱们赶紧去看看吧!” 将那些肚子疼的人都召集在一起,听着他们惨叫哀嚎的声音,就让人有些不太适应。 “军医呢!军医检查过没有!” 拓拔桁目光扫量四周,最后的呐喊声,让大家再一次陷入到惊慌失措之中。 有人前来回报,“回禀皇上,军医已经全部都在这里了,只不过由于人数太多,所以一时间无法查证过来!” 面对这番话,李长歌不敢多做犹豫,直接撩起自己的袖子,又说道:“来人了,去把我房间里的那个药箱子拿出来!” 一边说着,又去给他们把脉。 拓拔桁紧张兮兮的跟在她的身后,看着李长歌纠结了半天的表情,愈发的有些紧张,“怎么样?他们出了什么事情?” 现在是议和的关键期,如果他们出了什么事情,只怕对方会临时变卦! 闻言,李长歌一脸纳闷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轻轻地晃了晃脑袋,“脉象平稳,不像是中毒之兆……” 第七百五十三章 娶她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虽然脉相是没有问题,可是现在的情况,一大片大片的,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吧! “本该干净的河里,突然出现了这么多虫,这绝对不是偶然现象……” 李长歌低垂着脑袋陷入了一阵沉思,却看着旁边看热闹的圣女,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呀,虫子,蛊虫!” 苗疆的蛊术,唯一精妙之处,就是中蛊之人病因十分难以找到,这也只能够依靠专业之人。 而眼下,圣女就是最好的人选。 似乎已经是明白了李长歌的意思,拓拔桁也看了一眼圣女,此刻倒是多了几分恭敬,“圣女,听说你蛊术高明,要不您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闻言,圣女浅笑一声,“既然皇上都开口了,那我就当是义不容辞,你们且让一让。” 说着,这直接怼了一把李长歌,扭捏着身子上前一步,只是将手轻轻的点在了对方的胳膊。 闭上眼睛,嘴唇蠕动之间,也听不懂在说些什么,就像是和尚念经一般,丝毫不受那些爱好之深的影响。 周围的人看得莫名其妙,却忽见圣女手中出现了一颗小虫子,此刻就停在那手臂之上。 长得不怎么样,不过兴许是得了那只小虫子的呼应,那个患病者的胳膊突然开始了,有了一阵异动。 表皮之下,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游走,朝着那只虫子冲过去。 然而,却又没有冲出体面之势。 李长歌瞳孔骤然一缩,连忙惊恐道:“这果然是中了蛊虫,难怪我们都查不出来!” 说着,就连忙问道:“圣女,不知道您可否解决这种蛊虫?” 闻言,圣女将那一只小虫子收回了袖间,又站直了身子,叹息了一口气。 “不行,他们中的蛊虫非比寻常,乃是传说中的子母蛊。” 这种蛊虫一般都是双生,有一只母蛊控制着其他的子蛊,要想彻底的解决这种东西,只有将母蛊找出来。 “简单的来说,母蛊不死,那么这些蛊虫就会一辈子依附在他们的身上。到时候,只要幕后之人愿意,他们就会沦为一阵傀儡!” 面对圣女的话,其他人都忍不住一阵惊恐,此刻面面相觑,泛起了一阵热烈滔天的议论声。 就连李长歌和拓拔桁,现在也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心里泛起了一阵沉思。 半晌之后,拓拔桁才带着最后一丝期望,突然抬眸看向了圣女,“你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哦?本圣女可没有说过,自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不过……” 一边说着,圣女玩味的看了一眼拓拔桁,挑眉又开口道:“我有个要求,你得答应我。” 尽管知道,圣女应该不会提什么正儿八经的要求,不过眼下人命关天,在这种关键的时刻,他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深吸了一口气,拓拔桁眉目正廷,直接开口道:“只要你愿意帮忙的话,要求也在情理之中,那么朕一定会尽量的满足你,只不过希望你有点自知之明!” 这么一说,圣女也不跟他客气,声音洪亮的开口说道:“我的要求很简单,你娶我为妻,让我陪在你的身边就好了!” 这明显的趁人之危,惊艳了周围的一众人。 大家都知道,拓拔桁发过誓,此生为李长歌不娶,如今圣女这一番要求,分明就是在强人所难! “这可怎么办呀?皇上肯定是不会妥协的,那我们呢?” 有了之前两人经历的种种感情,很多人都明白这其中的原由。 可是想想无辜的自己,他们也不希望白白的牺牲性命,死的不冤不明,最后沦为傀儡。 拓拔桁紧蹙眉头,看着旁边的李长歌,直接紧紧的拽住了她的手心,毫不客气的怒道:“朕记得跟你说过,此生只有皇后一人,你换一个要求吧!” 这一刻,哪怕是圣女提出自己想要皇位,估计也有商量的余地,可唯有这件事情,却是深深的触犯了拓拔桁成立。 李长歌感动的看了他一眼,心里只感觉满满的,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 然而,圣女也不着急,只是跟着叹息了一口气,“随便皇上怎么想,我也就只有这一个要求,反正我有的是时间慢慢等,只不过他们有没有时间,我就不知道了呢!” “你,你信不信朕杀了你!”拓拔桁直接抽出了刀,笔挺的指向了圣女。 看到这个架势,随着圣女一同而来的那些人,也连忙做出了防卫姿态。 反而是圣女,却一脸坦然,“没关系,反正有这么多人跟我陪葬,乐意至极!” 就在气氛陷入僵局之时旁边一脸难色的李长歌,腹部却突然犹如刀绞般的疼痛。 此刻连忙捂着肚子,猛的蹲下身子,紧蹙的眉头泛起阵阵冷汗。 意识到不对劲的一幕,拓拔桁不管有多家怠慢,也蹲下身子惶恐的问道:“皇后,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也喝了那些水!” 闻言,李长歌记得自己发现的及时。 可是,转念一想,忽然想到了什么,“我想起来了,这水是今天早上才运过来的,咱们今日早上吃的饭!” 只怕是自己偏偏就是那个不幸之人,就将那虫子给吃到肚子里了,想想也实在是恶心。 由于疼得喘不过气来,李长歌直接双腿发软跌坐在地上,颤抖着身子躺在了拓拔桁的怀抱之中。 那一副娇弱的姿态,实在是我见犹怜,拖把恨瞬间心疼不已,此刻心急如焚,“你坚持住,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惶恐之余,又看了一眼站着无动于衷的圣女大人,再次开口威胁道:“我知道你有办法,你究竟解不解这个毒蛊!” “我也说过了,只要你愿意娶我为妻,他们的命都包在我的身上,个不少的还给你!” 双方对峙之间不相上下,偏偏拓拔桁又拿他没有办法。 此刻紧咬着牙关,看着疼的不得行的李长歌,却又无法违背本心背叛她。 左右为难之际,索性狠狠的一咬牙关,直接开口怒道:“行,既然你不愿意解这个毒,那朕就去找别人来借,到时候只希望你不要后悔!” 圣女女如今给他们解毒,就相当于卖了一个恩情,若是不需要的话,那么以后也就别怪他翻脸无情! 两个人就这么不欢而散,圣女轻蔑的瞪了一眼李长歌,“听说皇后娘娘也是医术高明,我们就拭目以待吧,希望下次再见面的时候,看到的是活着的皇后!” 说完之后,圣女仰头大笑几声,直接甩着一群人离开了。 李长歌被带到了房间,其他的人也相继服下了止疼药。 拓拔桁寸步不离的守着李长歌,其中紧张的神色不言而喻,反倒是李长歌看了有些感动。 纤薄的嘴唇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欣慰的味道,又跟着安慰的说道:“这么紧张干什么?不过是小小的一只虫子,我一脚就能踩死它,能奈我何?” 说完,连忙替自己把了把脉,依旧是看不出任何名堂。 撩起袖子一看,这虫子,正肆无忌惮的在她的皮肉之下到处乱窜,实在是恐怖之极。 若非是见惯了大场面,李长歌身为一个女子,只怕也要吓得晕倒了。 拓拔桁眉头紧蹙,“这些该死的苗疆之人,没有想到他们心思居然如此歹毒,你既然知道蛊毒,难道就没有一点压制的办法吗?” 闻言,李长歌叹息着摇了摇头,“我甚至连病因都找不出来,还得寻求人家的手,又何谈解除这种蛊术?不过,暂时的压制一下还是不为难的。” 李长歌调配了一些压制的法子,至少可以将虫子困在身体的某个部位,不让它到处游走。 与此同时,拓拔桁高价悬赏苗疆之人,想要寻求解蛊之法,可是在圣女的压制之下,根本没有人敢冒这种死亡的风险而去。 几天下来,拓拔桁一无所获,难道是李长歌和那些中蛊之人的情况越来越差。 亭台楼阁之下,拓拔桁提着酒壶对月饮酒,努力的想要忘却现在的烦恼,心思也已经超然物外。 “黑虎,你说我现在究竟该怎么办?” 拓拔桁转头看了一眼,默不作声,静静陪伴的下属,想要寻求一个解决的方法。 然而,黑虎却惶恐的说道:“皇上,如今也就只有两个法子,找人是行不通了,可是另一个……” 要么找到苗疆之人,让他们来解蛊,虽然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这个实力,不过反正也找不到人。 另一方面,也就只能够答应圣女的要求,娶了她,然后换取所有人的性命。 可是这样,就等于背叛了李长歌,只怕日后会更加的为难。 拓拔桁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似乎是在为这个话题而郁闷,转而换了一个话题,“查到了那下蛊之人的幕后主使吗?” “回禀皇上,是三皇子一行人,他们现在隐居山林,地形复杂,咱们的人又根本进不去。” 拓拔桁点了点头,望着杯中剩余的半杯酒,目光也变得多了几分坚定,突然开口道“看来,只有使用最后一个方法了!” 第七百五十四章 知难而进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拔桁直接派出大批士兵,押入了东临的边境,并且以书信的形式,传信给东临国的国主。 看到边关气势雄雄,一个个手拿武器,随时都准备踏平他们东临国的架势,整个东临国上下,皆是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朝堂之上,更是乱成了一锅粥,他们一个个交头接耳,国主也是郁闷的发慌。 “他们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之前不是说好的要和平共处吗?怎么如今反倒是要兵戎相向的意思!” 有那么一瞬间,东临国主真害怕使他们想要违约,毕竟合约还没有正式签署,又不代表生效。 若是的军队真的压入边境,要么以他们现在的情况,恐怕也只能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就在众人惶恐不安的时候,一个下属突然拿着信封,直接奔入了朝堂未得见。 “国主,这是南越国那边送来的一封信,说是要让您亲自过目!” 听到这话,像是听到了事情的转机一般,国主连忙焦急的说道:“那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赶紧把信给呈上来呀!” 打开信封一看,在场的人都不由得屏息凝声,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是什么不好的消息。 或者说是他们哪里做的不对,得罪了拓拔桁,让他突然之间改变了所有的主意。 看到那封信的时候,国主也直接蒙圈了,此刻紧紧的咬着牙齿,将手中的信封拽成了一团,狠狠的丢在了地上,“这个荒唐的逆子,简直是要把我给气死,我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搬弄是非的东西!” 三皇子的罪行,此刻都以书信的方式,被摆在了国主的面前。 其他人都是一头雾水,不过一听到逆子,知道,肯定又是三皇子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有人上前一步,迫不及待的问道:“国主,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妨咱们大家一起商量一下对策呀!” 国主叹息了一口气,让旁边的公公将那封信给众人读了一遍。 在场的人皆是一副哗然无比的样子,同样是对三皇子则颇深。 “真是没有想到三皇子竟然与那苗疆之人有所勾结,如今被救走之后还要兴风作浪,简直就是荒唐!” “是啊,只怕是三皇子这一次,这里的惹恼了南越国皇上,咱们现在也要跟着遭殃!” 三皇子一人做的孽,却要让他们整个国家来跟着一起背负,怎么想都是一笔不太划算的买卖。 朝堂之上,所有人都看着国主。 毕竟三皇子身为皇子,终归是皇家之人他们也没有资格妄自菲薄,说些什么自责的话。 国主却重重地吸了口气,突然一巴掌拍在龙椅之上,直接跟着大声呵斥道:“这个老三,屡次献文东临国与不义,寡人当初就是念在他年幼无知的份上,才将他留到现在,可现在居然造成了这么一个局面,实在是有些不尽人意呀……” 三皇子身份低微,乃是国柱一时间意乱情迷,和一个洗脚丫头发生关系,所产下来的母亲已经被当做耻辱。 除了幼年又可爱又懂事的三皇子,苟全至今,也就是他为何倾向权力,想要得到认可的理由。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众人也算是略有了解,国主这分明是打算斩草除根,忍痛割爱的节奏! 一个个沉默着闭上了嘴,谁都没有说些什么,只怕是下一秒,祸根就蔓延到自己的头上。 而与此同时,南越国的禁地之内,李长歌喝着苦涩的药,时不时的蹙起眉头,那叫一个痛不欲生。 “我也没想到,自己也算身为大夫,居然会为这药苦而愁恼。” 一边自我调侃,李长歌快速的喝完药,连忙塞了两颗蜜饯放在嘴里,还觉得略微舒坦一些。 “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了?” 看着喝完药的李长歌,拓拔桁一只手轻轻的扶在了她的肩膀上,话语可谓是柔声似水 听闻此言,李长歌点了点头,听着牙关,忍着身上的剧痛说道:“感觉还挺好的,苗疆蛊毒也不过如此嘛……” 然而,刚刚说完,却忽然感觉体内一阵异动,那虫子七上八下的窜个不停,像是故意在惩罚她的侮辱。 李长歌紧咬牙关,眉目紧蹙的样子,显然已经说明了她现在糟糕的情况。 “皇后!” 拓拔桁瞳孔猛然一颤,伸手就要去安抚她,可是却显得无济于事。 李长歌直接疼的晕了过去,倒在拓拔桁的怀抱之中,半天都没有任何的动静,实在是叫人有些担心。 安顿好李长歌之后,拓拔桁直接快速的走了出去,一声令下,“来人了,东临国那边还没有动静吗!” 听到这阵如雷贯耳的声音,那人连忙快步走了过来,此刻却顶着一副小心翼翼的姿态,“回禀皇上,东临国那边派人传话说,现在已经在全面搜寻三皇子的下落,只不过那些人狡猾不已,估计一时半会还难以琢磨到他们的行踪!” 这说着说着,不就等于希望渺茫。 自己对他们的施压,似乎根本就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又转头看了一眼房间里面,为痛不欲生而晕倒的李长歌,拓拔桁心就跟着紧临成一团,同样也是一副绞痛模样。 一拳重重地砸在旁边的柱子上,这才又跟着一声喝道:“还不赶紧下去找,算是把整个山翻过来,无论用什么样的代价,一定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那个人得了命令,不敢有多余怠慢的行动,忙就跑出去了。 拓拔桁呆呆的愣在原地,看着前方的光,心中泛起了一阵沉思。 刚想要走一步,却忽见一支箭,直接射了过来。 拓拔桁身手快而敏捷,躲闪过去之后,那一支箭唰的一下落在了柱子上面。 拓拔桁眉目紧蹙转头一看,将那支箭从组织上取了下来,上面还夹着一张纸。 仔细的扫了一下这一只箭,拓拔桁眉头间直接拧成了一个川字,显然是对这东西再熟悉不过。 “这是东临国的人的箭!” 与他们毕竟交战了半月有余,这东西自己还是分辨的出来的,不过东临国主,可不会傻到派人行刺他吧? 那么这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三皇子那边送过来的! 带着心中的疑惑,拓拔桁连忙将那上面夹杂的纸条取了下来。 看着上面铿锵有力的字迹,“如果想要解药的话,就单枪匹马的来城东树林!” 几个简短的字,却透露着不一样的信息。 拓拔桁将那张纸紧紧的拽紧手心,虽然明知道这可能是一个局,可是还是有些抑制不住的冲动。 突然又是一声大喝道:“来人呢,备一匹快马!” 骑上快马之后,拓拔桁勒住缰绳直接一声,“驾!” 随着马匹在平地上奔驰,拓拔桁的心思也充斥着向往和期待,不敢有半分懈怠的意思。 “皇后,你等着我,我一定会把解药带回来给你,不会让你有任何事情的!” 拓拔桁的离开,十分的低调,知道的人并不是特别多,就是为了以防敌军突袭,造成什么不良影响。 可是,拓拔桁不知道的是,自己前脚刚走,圣女大人后脚就带着人前来军营。 看着圣女一行人,将士们纷纷的充斥着前方,直接将他们给包围住,“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如今倒是自投罗网了,赶紧交出那蛊毒的解药,否则就别想走了!” 看到这群人的姿态,圣女却不由得冰冷一笑,“就你们这群废物,不自量力,还想要拦住我,是不是我给你们面子了?” 说着,只看圣女的裙摆之下突然爬出了一些小虫子,直接朝着他们步步紧逼。 知道苗疆圣女的厉害,其他人连忙小步的后退。 紧接着看那虫子越靠越近,吓得直接往后弹跳了两个,又跟着战战兢兢的说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在这里下手的话,就无异于和千万人作对!” 毕竟,这里可是他们的主营,圣女就算是掌握着某些人的生死,并不代表他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 闻言,圣女弯着嘴角,纤薄红润的嘴唇,带着几分轻蔑的笑意,直接一个响指,小声的说道:“小宝贝们,都回来吧,别再吓唬他们了,看他们那个样子!” 赤裸裸的讥讽,让其他的人无言以对,不过还好那些虫子听话,乖乖的跑到了圣女的身上。 几个人战战兢兢的上前,也不若之前那么嚣张。 圣女也不在洞洞,他们直接双手抱怀道:“我并没有与你们为敌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去看看皇后娘娘的病情,帮她缓解一下,难道这也不可以吗?” 此言一出,其他人略微有些惊讶,不过却再也没有阻挠的道理。 想必拓拔桁在这里,也会有这样的决策吧。 片刻商量之后,其中一个有领导能力的人,才跟着说道:“既然如此的话,那你就进去吧,不过我们的人会跟着你!” 在几个士兵的簇拥下,圣女倒也不畏惧的走到了李长歌的营帐之中。 看着躺在床上,一脸面色惨白的李长歌,现在已经苏醒过来,亲切的打了个招呼,“别来无恙啊,皇后娘娘。” 第七百五十五章 交易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李长歌本能的产生了反射条件,他的直接从位置上坐了起来,一脸愠怒的看着她,声音中略带着几分不悦之色。 “你怎么来了,想要干什么!” 可是,惊恐之余,却又没有看到出现拓拔桁的身影,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接着连忙叫道:“来人了,把这个女人给我抓起来!” 如今圣女,掌握着他们军营中不少人的性命,要控制住了圣女,说不定他们就有一线生机。 然而,看到他们逼近的样子,圣女却毫不畏惧,而是一脸玩味的开口调侃道:“怎么?难道你不想知道拓拔桁现在去什么地方了吗?”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李长歌当场愣住,意识到这话里有话,连忙一只手摆了出去,“等等,你们先别动!” 说完又看向了圣女大人,直接开口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能去什么地方?” 圣女浅笑一声,扭捏着轻盈的身子,就坐在了床边,一只手轻轻的拿捏着李长歌的脉搏。 李长歌想要反抗,奈何身体传来的种种不适,让她根本就无法抗拒。 此刻只能够怒目直视着圣女,你咬着牙关,那叫一个愤然不已,“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闻言,圣女一脸玩味的笑着,却显得格外的风轻云淡,“我都说了,是替你过来看看身体情况的。顺便再告诉你一个消息,拓拔桁为了拿到解药救你,居然答应了三皇子要单独去东郊树林赴约,你猜三皇子究竟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呢?” 明明是带着笑容说的,可是听起来,却让人感受到了一阵毛骨悚然。 李长歌瞳孔猛然一颤,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反手扣住了剩女的手腕,此刻再度陷入到了极度紧张的状态之中,“你说什么,他一个人去和三皇子见面,这不就明摆着去送死吗!” 闻言,圣女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而裂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嘛,只要皇上死了的话,那么南越国就群龙无首,到时候不就是手到擒来之事吗?” 转而,又一脸玩味的看着李长歌,不由得多了几分别样的嫉妒,“我倒是羡慕你,有皇上这么好的男人守着,为了你甘愿放弃家国天下,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只可惜,你却坐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呢!” 危言耸听的话语,却深深的映入李长歌的心中,让他此刻什么都顾不得。 突然麻利的放下脚,就连忙跟一洗漱,俨然是要出门的节奏。 看着他这般麻利的样子,圣女却没来由的调侃了一句,“你看看你,爱情的力量果然伟大,身居蛊虫折磨的你,还是这么的活跃呢!” “你给本宫闭嘴,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本宫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李长歌转头瞪了她一眼,心中只感觉思绪万千,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等到收拾好之后,这才让人准备了马,可是却发现,圣女一直跟随着自己,显然是要和自己一同而去的样子。 李长歌眉头微蹙,“你这是要干什么?” “没什么呀,你身上有蛊虫缠身,如今又要去冒着风险送死,我肯定是得跟着你去看热闹。到时候说不定我大发慈悲,还愿意就你一手呢,你说怎么样?” 管不得她说的那些风凉话,李长歌甩了他一个白眼,直接跨上了马匹。 又打算要离开的时候,远处一个黑色的身影,骑着快马迎面而来,皆落到了李长歌的面前。 眼见面前男子的面孔,身形高大威武,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带着几分让人难以忽视的尊严。 李长歌微微一愣,“义父,您怎么来了?” 闻言,浮生看了一眼跟在她身旁的圣女,微微扬起的嘴角,却带着几分琢磨不透的意味。 “你现在的情况,一个人去冒险的话,你让身为义父的我怎么能够不担心呢?我便和你一起去看看,那些人究竟能够掀起什么风浪!” 三个人就这样带着一一小队的人马,前往了东郊树林那边。 树林之中,显得一片肃穆,什么动静都没有。 “看来,果真是有很多人埋伏在这里,否则也不至于鸟兽全飞,咱们走了这么久,一只鸟兽都没看到!” 李长歌倒抽了一口凉气,意识到事情的不对,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闻言,浮生却安抚的说道:“先不要紧张,咱们静观其变,看看他们究竟想要做些什么,到时候再见机行事!” 一群人小心翼翼的躲了起来,慢慢的在林子里面潜伏,总算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此刻,拓拔桁站在了三皇子的面前,目光毫不畏惧的迎上了对方,俨然是将周围的那些人当作不存在。 “朕没有功夫和你多说废话,说好的解药呢,现在在哪里?赶紧交出来!” 拓拔桁话语,浑厚之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气势,却在三皇子的眼里,听起来犹如一个天大的笑话。 转而,从身上掏出了一个盒子,在他的面前轻轻的晃了晃,“这就是你们要找的东西,只不过他现在在我的手上。你这么聪明的人,也该知道天下没有什么免费的午餐吧?你该用什么来交换呢!” “我知道,你无非想要的就是一个皇位罢了。可是自古君王,能者胜任,像你这种卑鄙之人,滥杀无辜,小人之心,根本就不配。就算是做不上去,不过也做不长久吧,你应该能够了解!” 拓拔桁讽刺的话语不带半分客气,却让三皇子多为不满。 不然一只手捏着那只蛊虫,直接跟着怒道:“少在这里危言耸听,这皇上凌驾于万人之上,你做得到为何我就做不到,究竟有什么地方比你差!” 对于三皇子毫无自知之明的言论,拓拔桁略显得有几分无语,此刻也懒得与他多做争执。 直接拿出了手上的佩剑,跟着轻蔑的甩了他一个冷眼,跟着威胁道:“不管你怎么想,就算是针对这个皇位没兴趣,可也绝对不会轻易的将天下,交给你这样的卑鄙之人!无论是解药还是皇位,这两样东西朕都要定了!” 话语之中,流露出一股浑厚的内力,周围的树叶随着内力的波动飘荡而起,犹如一把犀利的武器。 三皇子吓得连忙后退了,此刻怒瞪了他一眼,却又不由得嗤之以鼻:“呵呵,你以为自己武功卓绝,就能够抵得过千军万马!实在是高看自己了,如果你再不听我的话,那么我就直接捏死这只蛊虫,然后让他们杀了你!” 看着周围围绕着的浩瀚军队,俨然这局面是对自己最有利的,此刻三皇子自然是不会像以前那样畏畏缩缩! 看着他一只手捏着那只蛊虫,拓拔桁紧紧的捏着剑柄,此刻又多了几分紧张,抱着牙冠怒道,“你敢!” 两人僵持不下,周围皆是一片鸦雀无声,谁都不肯退让半分。 看到这种严肃的场面,李长歌的内心也是一片惶恐。 “不行,我绝对不能让他为我做这样的傻事!” 若是今天的决定一出,以后只怕是要遗臭万年,百姓陷水深火热之中。 哪怕是牺牲自己的性命,李长歌也绝对不允许,他他为自己犯了大错! 带着这样的想法,李长歌咬紧牙关,俨然就要冲出去的架势。 我就在那一瞬间工夫,肩膀却突然被人给控制住,转头一看,没有想到居然是浮生。 “义父,您这是做什么?我得赶紧去阻止他,免得他为了我做傻事,日后只怕是不好收场!” 带着几分紧张的气息,浮生现在的制止行为,却越发让人有些看不懂。 听到这话,浮生却浅笑一声,跟着摇了摇头,反而是看了旁边的圣女,“明明有反转的局面,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不明意味的话,却深深的说明了,浮生有能力扭转乾坤。 李长歌微微一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义父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带着几分试探性的味道。 浮生却并没有明面上给出回答,反而是将目光锁定在了圣女的身上,“苗疆圣女,蛊术高超,想必对这区区的蛊毒之术,并能够有所了解吧?” 一番妙赞,不过圣女,却并不是这么贪慕虚荣之人,此刻双手抱怀,又跟着傲娇的说道:“少在这里拍我马屁,别以为说两句好听的话,就会让我心慈手软来救他们,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坚决的态度,俨然已经说明了对方此刻的情况,不过却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 反而是将目光在周围扫视了一圈,突然锁定在一个较为安全隐蔽的角落,直接开口说道:“圣女,不如咱们借一步说话,怎么样?” 闻言,圣女略显得有些纠结,不过也并没有否决,“那我便给你这个面子!” 一看浮生的装扮,以及他浑身流露出的那种让人不可抗拒的气质,知道此人不简单。 李长歌听从浮生的话,没有再继续轻举妄动,乖乖的躲在暗处,小心翼翼的窥探着情况。 第七百五十六章 突然的变化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经过小片刻之后,圣女和浮生两个人一起走出来。 却看胜女面露凝重之色,似乎是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情,总觉得与之前得意的姿态,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李长歌微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忍不住凑到了浮生的面前,小声的询问道:“义父,她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浮生没有说话,只是目光看向圣女的方向,冲着她眼神示意了一下外面的那些局势,冷不丁的开口说道:“你还在等些什么呢?” 圣女微微咬紧牙关,想想刚才与之交谈的场景,就觉得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最终,还是一咬牙关,直接朝着外面毫不畏惧的走了出去。 “好了,不就是区区的一个蛊毒吗?难道本圣女不能助你?你非要在这里求死。” 冰凉的声音带着几分傲慢的态度,却是这林子里最突兀的存在。 无论是三皇子还是拓拔桁,两个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锁定在了圣女的身上,见来者之人,皆是一脸意外和惶恐之色。 “苗疆圣女,你怎么会来这里?你该不会是过来捣乱的吧!” 三皇子带着几分警惕,捏动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刀刃,似乎是在刻意威胁她。 之前,自己想要收买圣女和自己一伙,可是却失败了,如今只怕是圣女要助拓拔桁,那情况就对自己大大的不妙。 看着对方紧张的态度,圣女却不由得冷笑一声,“腿长在本圣女的身上,难道还是你这一个被到处追杀的人所能够管控得了的,简直就是荒唐!” 赤裸裸的一风之声,居然让三皇子有些无言以对。 此刻一脸愤恨的咬着牙,巴不得冲上去给他两巴掌。 又忍不住瞪了一眼身后的那些苗疆之人,“你们有没有办法对付她!” 随着这番话因落下,其他人连忙望而却步,居然胆怯的后退了两步。 其中一个颇有威望的苗疆之人,这才又跟着惶恐的说道:“三皇子您可别开玩笑了,她可是苗疆圣女,至高无上的存在,而且体内又有着能够掌握咱们生死权利的蛊虫,咱们可不敢轻易的得罪啊!” 除非是不想要命了,才愿意来招惹这样的狠角色,是拍一部小心,陷入淤泥潭之中就再难以脱身。 听到这一番话,三皇子也略微紧张的吞了吞口水,转而又怒道:“简直就是荒唐,难道区区一个女子,本皇子安排这么多人,还对付不了她吗!” 说着,直接将长刀指向了剩女,跟着大喝一声:“我本无心与你作对,你失去的话就赶紧离远一点,本皇子可以既往不咎,否则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说罢,又朝着周围的人眼神示意了一番,那些拿着长刀的人,将目标齐刷刷的对准了剩女,俨然,把她当成了自己最大的敌人。 见到突如其来的画风转变,拓拔桁也有些琢磨不透,忍不住眉头微蹙,医生的警告道:“你到底来干什么?他们若是伤你的话,朕可就不会出手相救,别忘了咱们之前已经恩断义绝!” 虽然圣女有恩于他们,可是自从圣女不愿意拯救李长歌的那一刻开始,拓拔桁毅然决定和她划清界限,互不往来。 闻言,圣女却是一脸凄楚的,无奈叹息道:“皇上如此大动肝火,岂不是梁博了本圣女的一份心意,喔我这次可是特地来救你的,否则你真的要退位让贤吗?” 确认了圣女的站立方向之后,三皇子愈发的有些愠怒,“混账东西,本皇子是不是给你脸了?居然如此不识好歹!之前这么三番五次,百般种经许,你都不愿意来。如今却屈服于拓拔桁之下,甘愿做他的走狗,真是下贱至极!” 不太中意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觉得有些不爽。 圣女也懒得再与其他人多加交涉下去,直接扭捏着轻缓的步子,一点点的朝三皇子走过去,对于周围的兵戎相向似乎毫不畏惧,俨然被他当作了空气,一般不放在眼里。 这样嚣张肆意的一幕,再一次让周围的人都膛目结舌。 “这女人想干什么?该不会是想迫不及待的求死吧!” 有人忍不住泛起了议论声,不过却又不敢大肆宣扬。 三皇子有些坐不住,“你别过来,别以为你是苗疆圣女,本皇子就不敢动你!” 因为和苗疆还有合作在身,所以关于圣女的生死,可并不是他现在能够裁决的。 闻言,圣女纤薄的唇角微微上扬,如同被鲜血抹过的嘴角,这几分似雪而张扬的味道。 听着他那一番警告的话语,却犹如天大的笑话,一般肆意张扬的笑出了声,“呵呵,那些人见我连动一下都不敢。就凭你,有那个能力对我下手吗?” 说完,这瞳孔突然一震,直接对上了对方的眼球。 四目相对之间三皇子的神智一点点的被吞没,仿佛大脑已经开始逐渐失去了控制,俨然一具行尸走肉。 圣女却依旧是走步上前,美丽的面容透着自信的微笑,着实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直到离三皇子只有一尺之距,圣女这才有低声的问道:“我请问你,你该怎么称呼我呀?” 闻言,三皇子也显得有些无动于衷,可片刻之后,才木呐的开口说道:“姐姐,姐姐……” 尽管是低语的声音,可是在寂寥无声的周围,却显得格外的突兀。 三皇子居然称苗疆圣女为姐姐,简直就是荒唐至极! 有人却突然恍然大悟,连忙开口说道:“三皇子好像是中了听话蛊!” 听话蛊是苗疆最低级的蛊术,只对那些心智薄弱而且又有破绽的人施展,而三皇子因为刚才过度紧张的神色,所以才被有机可乘! 李长歌在后面,也看的一阵蒙圈,“真是没有想到,她居然还能够玩弄人心,操控别人的意识,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苗疆蛊术果然名不虚传!” 以前不怎么了解过,如今亲眼见到,的确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拓拔桁同样也是一脸错愕,什么都没有说。 反而是一直看着圣女,只听又一阵命令下达:“好勒,这里已经和你没什么关系了,好弟弟听姐姐的话,赶紧带着你这些人离开吧,不然等下就有危险了。” 闻言,三皇子木纳的点了点头,转而就跟着喝道:“听本皇子的命令,全都撤退,不得有误!” 一声令下之后,那些人果然就这样离开了。 李长歌却显得有些不服气,连忙冲了出去,又跟着怒道:“这明明是一个捉她的大好机会,你为什么要放他离开!” 三皇子作恶多端,屡次与他们作对,如今把它给放走了,无异于放虎归山,这只会给日后造成无比的麻烦,李长歌自然是不乐意的。 看着李长歌紧张的样子,圣女却不由得嗤之以鼻,“主要是把他刺激了,等会儿人恢复正常的话,你觉得就你那点人,你打的过人家吗?还是说你想要与人家同归于尽。” 讥讽的声音带着几分妖艳的态度,听着就让人浑身都不自在里唱歌瞬间哑口无言,此刻顶着一股怒气又无处发泄,只能够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没办法,谁让人家言之有理呢? 看到李长歌之后,拓拔桁却多了几分紧张,连忙凑了过去,一只手搀扶住她的胳膊,言语中多为责怪道:“你身体不舒服,难道不知道吗?为何也跑到这种地方来了!” 一提起这件事情,李长歌倒是想要和他好好算算帐,“你还好意思说,我曾经就说过,你不可以为我再冒任何危险,尤其是关乎性命,你现在可是一国之君,怎能够把自己的性命当做赌注。就算是我好了,你让我如何对得起天下人?” 想想这一次,如果不是因为圣女的突然出现,只怕事情,要比他们想象的糟糕许多。 转而,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圣女,老半天之后,这才开口低声的说道:“这一次无论怎么说,还是要多谢你出手相救。” 虽然不甘情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两个人之间还算得上是情敌,不过该有的大度,李长歌也不会吝啬。 可是对于这一番道歉,圣女似乎不放在眼里,而是微微打了个哈欠。 凑到了拓拔桁多身边,一脸妩媚的看着他,跟着轻挑的问道:“皇上,这一次我可是立了大功,你可有想好该如何表示感谢吗?” 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他的话,李长歌却突然一个重重的咳嗽,显然身体情况不太好的样子。 “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里的蛊虫又开始发作了!” 拓拔桁紧紧的搀扶着李长歌,那一脸紧张的样子,似乎比失去自己的性命还要惶恐一般。 李长歌摇了摇头,尽管想要隐忍,可是内心的痛苦,却根本就无法隐瞒。 “我,我感觉身体好像快撑不住了……” 自己中毒也有些许时日,虽然表面看起来没什么样子,可是充斥在他的体内日益嚣张,到处游走器官。 不少的器官血脉都在逐渐被破坏,人已经由内而外开始逐渐的被破坏了。 第七百五十七章 为我吃醋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本来还庆幸劫后余生,可是气氛却陡然陷入了一阵尴尬而凝素的境地,实在是叫人有些匪夷所思。 拓拔桁连忙看向了旁边无动于衷的圣女,再看看面前已经摇摇欲坠的李长歌,实在是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惶恐之色:“你有办法救她的,就当是我求你了,你救救她可以吗!” 如今,交易失败,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得到解药,唯一能够求助的也就只有圣女。 闻言,圣女略微显得有些诧异,一双美目轻轻的坐了起来,脸上多了一丝不满的味道。 转而,又不屑的冷哼一声,“真是没有想到,为了这个女人,你宁愿求我也不愿意娶我,那真是夫妻情深啊,还真是让人嫉妒呢!” 圣女一边说着风凉话,一边又想要看看他们这生死离别的样子。 可就在自己这戏看得恰到好处之时,浮生却突然从后面走了出来,看着圣女轻咳了一声,“圣女大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明面上是在劝人,可是这话语之中,却隐隐约约的带着一股威胁的意思。 这女的脸色陡然一变,此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微微蜷缩起的拳头,却又尽显无奈之色。 转而冷哼了一声,“你就放心吧,就算是你不出面我也会救她的!” 反正,李长歌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自己,只不过想要抱着看戏的目的,多欣赏一下这样的苦情桥段罢了。 谁知道这臭和尚,一言不合就开始跟她念叨,简直比那催命鬼还要麻烦的很多呢! 随即,又跟着挑眉瞪了拓拔桁一眼,冷冰冰的开口说道:“如果你不想他死的话,现在就赶紧把人带回去,我顺便把其他人也救了,免得回头还要被你一个个的纠缠。” 闻言,拓拔桁不由得喜出望外,连忙抱着李长歌,就直接跨马而行,一路飞扬到了军营之中。 约莫半个时辰,那些身中蛊毒之人都被召集在一起。 圣女站在众人的中间,不断的拨弄着手中的小虫子,将它控制在圆圈的周围,不让他到处乱跑乱动。 便盘腿而坐,纤薄的嘴唇不断蠕动着,似乎是像在念什么咒语,旁人也听不清楚。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周围人紧张的神色,也愈发的夸张。 拓拔桁都不敢大口喘一口气,只是目光警惕的盯着李长歌,生怕圣女在其中暗下什么毒手似的。 就在咒语的加持之时,李长歌连带着其他人,表面的肌肤都开始活跃起来。 “啊,好疼啊……” 一片哀嚎的声音不断的响了起来,包括也在极力隐忍的李长歌,此刻牙齿包裹着嘴皮,一点点的鲜血不断的涌动而下。 “这是怎么回事,你究竟在做什么?他们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痛苦!” 拓拔桁不由得勃然大怒,努力的想要替李长歌分担一些痛苦,可是自己又只能够干干的看着,根本做不了什么事情。 闻言,圣女没有搭理他,只是旁边的随从说道:“皇上,咱们圣女大人是在利用这支蛊王,试图引领他们体内的那些子蛊,让他们跑出来,所以疼痛是在所难免的。” 听到这番解释,就算是心有不甘,拓拔桁也无可奈何,只能够隐忍了下来。 一只手紧紧的拽着李长歌的手心,不断安抚的话语,却显得是如此的无助,“你放心吧,有朕陪在你的身边绝对不会让你出任何事情的,你一定要忍住……” 一连串的话语声,就犹如和尚念经一般。 李长歌听在心里,努力的平息着身上的痛苦,虫子却突然从耳朵里钻了出来,全部乖乖的跑到了圣女的方向。 等到所有的虫子几乎都已经跑出来之后,圣女这才如释负重,微微松了口气,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裙,又跟着一脸得意的说道:“好了,大功告成,他们身上的虫子已经取出来了,就没什么事情了!” 一边说着,还忍不住挑逗自己,从别人身上取下来的那些小虫子,当做宝贝似的放在小盒子里面,顺便摘了一片叶子投了进去。 “小宝贝儿们好好吃吧,最近呆在那些人的身体里面,一定挺难受的吧?” “……” 面对这一番荒唐至极的话,其他人都彻底的陷入了无语之中。 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的人是谁,究竟是谁会难受啊? 李长歌在拓拔桁搀扶之下,缓缓的站起了身子,看着面前一脸傲慢的圣女,却又跟着说了一句:“无论怎样,刚才还是要多谢你出手相救。” 一语惊醒梦中人,其他的人也都纷纷的低头抱拳感谢,表达自己的敬意。 看着这些人态度还算良好,圣女微微打了个哈欠,并没有放在眼里。 目光再一次锁定在拓拔桁的身上,高大威武的身躯,以及那身上透发出来的壮烈气势,一看就知道是让人无比敬畏的类型。 高扬着嘴唇,再次开口道:“这么大一笔人情,你可是欠了我……”圣女一边说着,略微迟疑的朝周围打量了过去,看着那些刚刚恢复正常的人,大致的数了一圈,这才有一脸惊喜的说道:“大概几十条线吧,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恩情呢,以身相许我倒是挺乐意的!” 玩味的姿态,轻佻的话语,却无人敢再对她说些什么,毕竟救命之恩摆在眼前,多多少少都得要恭敬一些的。 李长歌看了一眼拓拔桁,心中略微有些紧张,却并没有开口干涉他的想法。 然而,拓拔桁没有什么心思与她开玩笑,反而是一脸迷惑的打量着圣女,实在是有些想不通。 “我倒是有件事情很好奇,为何之前态度坚决的你突然性情大变,又是救我,又是救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倒是问到了重点之上,李长歌现在才想到其中的因素所在,不免同样的将怀疑的目光放在了圣女的身上。 闻言,圣女却长叹了一口气,“难道就一个人还需要什么理由吗?事事都需要理由的话,那岂不会变得很麻烦,谁还愿意去做麻烦的事儿呢?” 言下之意,估计也就是不愿说了。 拓拔桁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等到晚上的时候直接开设宴会,特地来感谢圣女的救命之恩。 “今日是圣女大发慈悲,替你们解了身上的蛊毒,为表感谢,朕亲自带大家敬圣女一杯!” 说完之后,拓拔桁直接端起酒杯,朝着圣女挑眉示意了一眼,紧跟着便一饮而尽。 豪迈尽显的姿态,着实透着一股雄厚的男子气概。 圣女十分雅致的一只手扶着袖子,掩着嘴唇便喝了过去。 等到一杯落下之后,李长歌也同样代表着众人,纷纷的感谢着圣女的恩情。 等到喝的差不多之后,众人载歌载舞,一片欢乐无穷,场面倒是格外的欢喜。 趁着众人都在欣赏这绝美舞姿,倾听奏乐之时,圣女却忽然提起酒壶,直接凑到了拓拔桁的面前,亲自为他倒了一杯酒。 紧跟着,又扭捏的说道:“皇上,这一杯酒就当是我借你英勇无畏,痴情专一……” 说着说着,目光情不自禁的就转向了李长歌,这似乎是一个别有意味的笑容,让李长歌的心中略微有些不太舒坦。 闻言,拓拔桁微微一愣,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李长歌,纠结片刻之后,最终还是喝了下去。 紧跟着,便是坦然一笑,“这酒的味道不错,多谢。” 实际上,也就是想要故意挑逗一下李长歌,让她也体验一下吃醋的感觉。 果然,眼看着拓拔桁豪好不犹豫的喝下了别的女人亲自到的酒,李长歌的心中,犹如醋坛子打翻了一般,此刻显得尤为不是滋味。 微微蠕动着嘴唇,双手紧紧的掐着袖子上的丝线,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自顾自的郁闷,喝了一杯来缓解一下自己心中的那种膈应状态。 纠结小片刻,见旁边无动于衷,继续欣赏着歌舞美酒,俨然将自己的不安情绪视若无睹的样子,觉得有些郁闷。 “他是故意的吗……” 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平复着内心的不安情绪,却又实在是无法融入到这种喜悦的氛围。 片刻之后,一只手轻轻地扯了扯拓拔桁的衣袖,突然开口说道:“那个……我刚才喝的有些多了,就先回去休息,这里就由你来主持吧,臣妾告退。” 说完之后,便直接起身离开了。 拓拔桁微微一愣,意识到李长歌情况不对之后,想要开口解释挽留,却突然又被人敬酒,也就只能够耽搁了。 不过看着李长歌落寞离去的背影,心中却还是有一点点小窃喜。 “看来,皇后这是为朕吃醋了呀……” 这样的事情可并不多得,谁让自己每次和圣女相处的时候,她都显得无动于衷呢? 哪怕是当初,圣女要求自己娶她为条件救人之时,李长歌也是一言不发,真不知道是体谅自己,还是真的不在乎。 不过如今倒好了,这可是在乎到心坎儿里去,连喝了别的女人一杯,可都是要生气的。 想想,拓拔桁心中不自觉的多了几分小小的得瑟。 李长歌却浑然不知他内心想法,只是郁闷的一路回到寝宫的方向。 却忽然看见门口站着的浮生,俨然一副等候多时的样子。 第七百五十八章 下不为例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见状走了上去,恭敬的行了个礼之后,这才又抬眸望向他。 想到今日他说服圣女相助的事情,李长歌还是连忙道了一句,“国师大人,今天多亏有你,否则局面也不知道演变到什么程度了呢!” 闻言,浮生摇了摇头,浅笑一声道:“不必如此客气,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身为国师,保护皇上也算得上是一种本分。” 这么一说,长歌也没有多加恭维些什么,毕竟大家都是认识的人。 不过转念一想,还是有些不太理解,又不能好奇的抬头看向了他,带着几分小小的疑惑气息询问道:“国师,我有一事不明,你是怎么说服那个圣女的?” 之前无论怎么威逼利用,都没有任何办法,看她一副刁钻蛮横,却又拿他无可奈何的样子,不知道气的有多牙痒痒。 面对这个问题,国师双手负背,若有所思的抬头看向了远方的天空,一片暗雾茫茫,却又带着几分萧条迷离。 转眼,这才又浅笑着摇了摇头,一脸意味深长的解释道:“天机不可泄露,原谅我不能够告诉你,只不过接下来你可要小心一点,危险降临。” 看他说的这么深沉的样子,李长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危险,什么危险呀?” 那一副凝神思考的样子,平添了几分专注的模样,可是在抬起头来的时候,浮生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让人不解。 李长歌当场蒙圈了,“人呢,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不过回过神来之后,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默默的推门进房,一只手轻轻的拿捏着茶水,先喝一口解解之前的酒气,老子觉得舒服一些之后,又忍不住想到了之前的那些事情,又觉得心中有些烦闷不安。 与此同时,拓拔桁在宴会上一个人倒是无趣至极,一边恭维着那些人喝酒,还要笑语相陪。 尤其是圣女一点也不安分,无时无刻都想要骚扰他一波。 眼见她又摇曳着身姿,端着酒杯就朝自己侃侃而来,一屁股跌坐在旁边的位置上。 “哎哟,这地方怎么这么磕碜……” 带着几副委屈的小模样,圣女看了一眼拓拔桁,这才又跟着说道:“皇上,我这腿麻了,一时间走不起来,你能不能扶我一把呀?” 闻言,皇上略微有些蒙圈,一时间竟觉得有些无言以对。 “你这种把戏,究竟要玩几次才会觉得无趣,反正是看的没有意思,你要是喜欢这么坐着的话,那就别动吧!” 虽然今日是特地为圣女举办的宴会,可是他若是一直这么蛮不讲理的话,拓拔桁也自然不会再继续容忍下去。 说完之后,便直接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起身就直接绕着她离开了。 朝着身边的太监挥了挥手,“你去通知一下左相,这个场面就暂时先交给他稳住了,但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处理。” 太监有些蒙圈,小心翼翼的说道:“皇上,这恐怕有些不合适吧,您毕竟也是!” 还没有说完,男人的身影,就已经跨步离开,消失不见,太监看的一阵蒙圈,此刻也只能乖乖的去找左相。 而拓拔桁脚步匆匆,目标方向格外的明显,一路朝着李长歌那边而去。 “咚咚咚……” 门被敲响,李长歌还陷入郁闷之中,此刻思绪也被拉回到现实,一脸茫然的看着门口的方向,只见一个黑影在月光的照耀下倒映在门槛上。 “奇了怪了,现在大家都在忙着宴会的事情,谁还有心思来管我?” 虽然心中有郁结,可是李长歌还是情不自禁的走到门口,轻轻的,敞开门,拓拔桁高大威猛的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尤为突兀。 李长歌微微一愣,瞬间呆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甚至觉得是自己看花了眼,下意识的揉搓了一下。 确认是对方的身影之后,才一脸好奇的问道:“怎么在这里?” 闻言,拓拔桁突然一把抱住了李长歌,什么话都没有说,要是让李长歌愈发的有些惶恐难安。 连忙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跟着安慰道:“你这是干什么?先放开我呀,都快弄得我呼吸不过来了!” 闻言,拓拔桁声音却突然变得柔和了几分,开口说道:“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故意气你的,我和圣女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就不要再生我的闷气好吧?” 仅仅是离开了片刻工夫,拓拔桁的心就已经按耐不住,果然这女人就不能气,否则后悔的还是自己。 听到他这一番真情忏悔,李长歌又忍不住想到了之前的画面,却没好气的将他一把推开,转头傲娇的双手抱怀,扭捏着嘴唇说道:“你现在倒是跟我说这些,之前故意气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现在要跟我道歉了?” 看这李长歌的背影,再想想当时自己那幼稚的行为,拓拔桁略显得尴尬,又连忙讨好的上前一步。 轻轻的扯着她的衣袖,隐约之间有一抹撒娇的意思:“好啦,你既然知道这并非是真的与她有意思,那你为何要生气呢?我已经知道错了,好夫人就原谅我吧。” 被拓拔桁波弄的不自在,李长歌最终还是嘴硬心软,忍不住抿唇轻笑了一声。 这一抹细节拓拔桁捕捉在眼里,连忙上前一步,趁热打铁,“好夫人笑了,是不是就等于原谅我了呢?” “下不为例,若是以后再拿别的女人气我,我可就要当真了,绝对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言语之间隐隐约约的带着一阵醋意。 拓拔桁倒是高兴的坏了,一脸欢喜的凑了过去,“看吧,夫人还是在乎我的,不然怎么会因为别的女人而吃我的醋呢?” 李长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低垂着脑袋,尽量掩饰自己的那抹羞涩和尴尬。 拓拔桁捧住她的双手,那叫一个含情脉脉的看着李长歌,“好了,今天你喝的倒是有点多,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总在门口让人看见了,还以为夫人又体罚我了呢!” 一番玩笑话,李长歌的心中愈发快乐,那些尴尬的气氛也逐渐消失不见,二人坐下之后,便是商讨接下来的事宜。 “东临国那边,他们可有什么动静啊,最近好些日子都没有听到消息了。” 自从三皇子逃离之后,双方的和平计划就一直被搁浅着。 虽然东临国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蠢蠢欲动的心,可是那三皇子在外面却依旧是一点也不安分。 桁叹息了一口气,“东临国那边倒是乐意签署和平条约,可是那个三皇子如今在外处处与我作对,只怕到时候和平条约一签,那东陵国的人就坐视不管,留下这烂摊子交给我,也不太合适。” 如此一说,倒也言之有理。 李长歌左思右想之下,也多了几分郁闷的气息:“若是按照你这么说的话,这三皇子只怕是和平的关键了,若是他们不交出三皇子,你当真就不愿意签订这个条约吗?” 闻言,拓拔桁此刻倒是毅然决然的点了点头,“有些事情,一味的退步,只会让对方愈发的极端寸进尺,所以这件事情还是有必要的。” 这么一说,李长歌也只能够点了点头。 房间里面,烛火辉煌,随着外面的冷风轻轻摇曳,二人之间再无他话,气氛倒是显得有些突兀了。 李长歌看了拓拔桁一眼,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缓解一下。 然而,拓拔桁却突然凑了过去,一只手轻轻地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转而露出了一副大大的笑容,“既然长夜漫漫,无所事事,不如咱们就给宏儿在做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吧?” 一边说着,拓拔桁便直接将李长歌拦腰抱起,走到了床边。 一直等到清晨,拓拔桁早早的起来准备上朝,却发现惊动了旁边的李长歌。 “如今时辰还早,你不如多休息一会儿。” 闻言,李长歌却已经穿好了鞋子,又拿起衣服替他轻轻的整理,一边开口说道:“好久都没有这样伺候你了,总归是要做尽妻子的本分呀。” 夫妻二人倒是格外的和谐恩爱,就连外面的宫女,都一时间没了什么用武之地。 整理完毕之后,李长歌拍了拍他的衣服,一脸大度的说道:“好了,去上朝吧。” 朝堂之上,拓拔桁一如既往,“有什么事情可说吗?” 除去了东临国的事情,最近倒是略显太平,所以也就没什么好议论的。 然而,其中一人上前开口道:“回禀皇上,东临国的使臣来了,现在就在外面候着,说是想要与您商讨关于合约的事情!” 闻言,拓拔桁眼神微微眯起,倒是多了几分玩味。 转而又松了松身子,“来的倒是正好,朕也有事情想要跟他说明一下,让他进来吧。” 说的便是关于和平的条件。 随着太监的一声高昂呐喊,外面那个时辰此刻跨着修长的步伐而来,而在他的身后,却还唯唯诺诺的跟着一个低垂着脑袋的人。 虽然看不清样貌,不过却总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熟悉感。 第七百五十九章 意料之外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等到他们停下之后,使臣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转而又瞪了一眼身后垂头披发的男人,跟着低声呵斥了一句,“还愣着干什么?不赶紧向皇上问好!” 然而,听到这一番话,对方却显得无动于衷,此刻甚至还发出了一阵不屑的冷笑,“他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要本太子向他问好!” 一番自我称呼,却足以震惊在场的所有人。 先不说是哪国的太子,不过就凭这堂堂太子的身份,怎么会流落到如此卑微的地步? 拓拔桁也不由得蹙起眉头,略带余力地扫了他一眼,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使者大人,你带来的这个人,似乎是不简单啊!” 一边好奇的打量着对方,努力的想要窥探其容颜,总感觉这家伙有种强烈的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偏偏一时间又说不出来。 闻言,使者毫不客气的捏住那人的下巴,直接将他的头硬生生的给扭动起来。 虽然模样狼狈了一些,可是那张俊秀清晰的面孔,却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忽视。 有人瞬间就认出来了,忍不住失声道:“这,这不是东临国的三皇子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一瞬间周围一片哗然,就连坐在轮椅上的拓拔桁,也止不住多为打量一番。 站起身,便直接走了下去,看着双手被捆绑,已经无法动弹的三皇子,也不受控制的,再一次想要确认一遍。 光是这一模一样的容貌,就已经能够确定,对方绝对就是那个一直与他们作对之人! 当拓拔桁还沉浸在这样的惶恐之中,无法回过神来的时候,使者却突然抱拳说道:“皇上,我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带三皇子钱来赎罪,将它作为质子送到你们这边,以此来维护咱们两国的和谐关系!” 掷地有声的话语,让在场的人再一次陷入到了议论之中。 拓拔桁也点了点头,冰冷的看了一眼被移动的三皇子,不由得冷嘲热讽道:“呵呵,你终究还是落到了我的手中,逃不出的宿命,你也该学会接受!” 闻言,三皇子抬眸,双充斥着腥红血丝的眼睛,此刻怒瞪着拓拔桁,仿佛能够将他吃了一样。 又忍不住暴怒的吼道:“你算什么东西?你现在把我当做质子,等我有了翻身的机会,我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 看到他这身陷囹圄,却依旧是气势汹汹的样子,拓拔桁倒是略显得有几分佩服,不过还是多为轻蔑地调侃道:“那就等你有这个实力再说吧!” 不与他多加废话,看了一眼死者之后,这才冷冷的开口说道:“张和平文书拿出来吧,朕当场就与你签订和平条约,然后两国和睦相处,不再发动战争!” 成功的签署了条约之后,使者也跟着多为欢喜,高高兴兴的将三皇子留下之后,便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看着这个三皇子,拓拔桁也没有心思和他计较以前的过往,毕竟如今身为质子,虽然身份卑贱,但也并不可草率对待。 只得转头吩咐道:“来人呢,把他拖下去关起来,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但是切不可让他再胡作非为!” 得到了质子之后,两国的和平有了一定的保证,又能够解决一个潜藏的危机,拓拔桁心情倒是格外舒坦,召集了将领们就开始举行宴会。 看着这其乐融融的场面,载歌载舞,倒是一片欢呼无穷。 李长歌端着手中的酒杯,看着里面蕴散开来的酒水,倒映着银色的月光,却总觉得心中又有些不安分。 又忍不住看着旁边的拓拔桁,试探性的开口说道:“你说,这三皇子狡猾之至,怎么就被他们给抓到了?我总感觉心里有些不踏实,就好像要发生一些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那一双清澈的眼眸,此刻犹如平静的湖面荡起了涟漪,阵阵的波澜竟显得心中不安。 面对着这一番担忧之色,拓拔桁却轻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我跟着调侃道:“纵然是他有一双翅膀,能够翱翔天际,也终究是抵不过现实的残酷,就算是东林国抓不到,咱们也迟早会将他收入囊中,这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如今抓到了便是皆大欢喜,你又何必多心呢?” 这么一说,倒也实在是让人没有什么反驳的余地。 纵然是心中有些不安,可是李长歌一时间也找不到,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只得点了点头。 等到这场宴会结束之后,想着三皇子不安分的姿态,二人还是决定前去看看。 来到关押的牢房之后,三皇子此刻蜷缩在牢房的一角,手中戴着镣铐一动不动,就好像是一个木偶一样。 没有率先打扰三皇子,拓拔桁反而是看了一眼旁边的狱卒,开口询问道:“这几个时辰之内,他有没有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 闻言,看守的人摇了摇头,连忙恭敬的回答道:“回禀皇上,这人进来之后不吃不喝,什么也不说不做,就像是跟榆木一样根本就不来劲儿!” 这么一说倒的确是不符合三皇子的做事风格,若是按照他那个倔脾气,估计早就已经闹翻天了,怎么会显得如此沉着冷静。 李长歌摸了摸下巴,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安心。 同样的,拓拔桁微微蹙起的眉头,俨然也已经说明了这样的问题。 又跟着吩咐道:“把人带到审讯室吧,这有一些事情想要问问他。” 之前没有当着众人的面算账,算是给他一个面子,同样也给使臣留点好印象,如今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光是之前他在水里下蛊,和苗疆之人私通种种疑惑,还没有来得及解释清楚,这事儿就不能这么算了! 等到人被带出来之后,三皇子犹如一滩烂泥,任人宰割,被绑上了十字架,却依旧是衣服要死不活的模样。 拓拔桁仔细的端详了他一眼,虽然对于这种状态有些不满意,不过也不做多余的要求,直接开口问道:“你是如何勾结上苗疆之人的?” “……” 片刻之后,迎来的是一份死一般的沉默,对方长着一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拓拔桁没有再多纠缠,只是换了个问题继续问,“你身后可还有什么其他的党羽支持?” 依旧是一片沉默以对,如同哑巴似的,不动声色,道着实让人觉得有些郁闷不爽。 拓拔桁眉头紧蹙,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对方都是像榆木一样,根本就不开口。 李长歌忍不住轻声的说道:“你说他该不会是哑巴吧?” 带着几分疑惑的态度,又忍不住凑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检查着对方的情况,发现声带并没有出什么问题。 “奇了怪了,你能说话为何不说?难不成是不想说?” 就算是不想说,总该是要挣扎两下的,这样啥都不说像什么回事! 带着心中的疑虑,李长歌愈发的觉得有些郁闷,又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拓拔桁。 在无法问出些什么之后,两个人最终还是暂时放弃,离开了牢房。 这一路上,心中却多为忐忑,轿子里面显得尤为沉寂,似乎都在思考着三皇子那诡异的变化,却一点也没有线索。 “你不知道,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堂堂一个皇子搞得如此狼狈不堪,被一个使者左右却无动于衷,如今见了我们还能保持如此贫富之态,俨然就是换了个人似的!” 李长歌拨弄着一缕发丝,轻轻的缠绕在指尖之上,脸上大写的疑惑,越发的印证了心中的纠结。 拓拔桁也叹息了一口气,“算了,先不要想这么多了,反正人已经在咱们的手里,日后有的是时间去慢慢剖析真相,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免得给自己自寻烦恼。” 任由马车缓缓前行,夕阳的余晖点点洒落,犹如天边铺上了一个橙色的幕布,让人一时间有些流连忘返,思绪和烦恼也就随之飘散云烟。 可就在一切都显得祥和之时,一个骑了马的将军却忽然快速而来,直接停在了轿子旁边,借着外面的窗口轻轻敲了两下,又跟着开口说道:“皇上皇后,大事不好了,方才有人射过来一箭,上面加了一封信!” 听到这话,李长歌连忙将就近的窗户打开,就看到外面的将军,此刻骑着马手中拿着一封信。 具体写的什么,现在还不知道。 不过看对方紧张的样子,以及那送信的方式,估计这一封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扭捏的看了一眼拓拔桁,李长歌带着心中的忐忑不安,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将那封信接了过来,“好了,你继续忙吧,不要声张。” 关了窗户之后,马车里面安静一片,李长歌打开信封一看,上面只是简短的一段话:你的小徒弟现在在我的手上,我随时都会杀了他,如果你想救他的话。 只是一封简短的通知性,没有说明对方明确的目的,也没有其他多余的言辞,又好像是在故意制造恐慌心理一样。 李长歌脸色骤然一变,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看了一眼拓拔桁,惶恐道:“这,小宝好像出事了!” 第七百六十章 敌人的圈套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突如其来的话,拓拔桁也不由得微微一愣,转头将那封纸条接了过来,定睛一看,眉头也随之紧促起来。 将那封信立成一团,拓拔桁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李长歌,纠结的询问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如果咱们回去了的话,他想要救人就不容易了。” 如此一说,李长歌摇了摇头,一脸抱歉的看着他,跟着说道:“小梦我肯定是要救的,你们可以先回去,我留两个侍卫就可以了。” 带着几分期许的目光,李长歌生怕对方会反对。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拓拔桁轻轻的拿捏着她的一只手,跟着笑了起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的徒弟便是我的,那咱们自当是要一起救的,怎么能独留你一人去冒这种风险呢?” 不等李长歌将这句话反应过来,只看拖来突然勒住了缰绳,朝着前方还在行进的队伍吼道:“传朕的命令,大军继续前行,朕与皇后有事处理,留一部分人跟随镇守!” 吩咐完毕之后,这才一只手轻轻地牵着李长歌,又调转马头,朝着来时的方向原路返回。 一路上,李长歌显得有些闷闷不乐,时不时的会偷偷看看拓拔桁的目光。 似乎是意识到对方的偷窥,拓拔桁直接对上了李长歌的眸子,转而大方的笑道:“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这可不像是你那洒脱的性格。” 如此的话,李长歌也不再继续纠结,扭捏的开口说道:“我在想,如今你班师回朝消息已经传到朝廷,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只怕是有人蓄意谋划,我担心小梦的绑架并非是一般人所为。” 只怕这绑架的背后,蕴藏的是更大的阴谋,针对的不是小梦,而是他们呀! 面对着她的担忧,拓拔桁却依旧保持着淡然的态度,反而是微微打了个哈欠。 故作漫不经心的开口调侃道:“好了,这一路不都已经这样走过来了吗?何必继续庸人自扰,有我在你的身边,不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吗? 看到对方这一班自信的态度,李长歌也跟着暖心的点了点头,不再继续忧心忡忡。 不过,现在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什么线索,却能够这样漫无目的的游走着,不断的打听着关于小梦的下落。 等到日暮将至的时候,二人才随意找了一处客栈先落脚。 房间里面,烛火昏黄,窗户外面透过的冷风,兮兮的吹拂着里面的光景,给人一种凉飕飕的感觉。 李长歌一边分析着那一封信,又止不住的抖了抖身子,却忽感觉身上多了一丝不属于自己的重量。 那垂着眼眸一看,一件披风不知何时盖了上去,身后便是柔声细语,从耳畔传来,“这天色已凉,还是要注意些自己的身体,否则朕可是会心疼的。” 见他那副柔和关切的样子,李长歌就觉得一阵羞涩,又跟着乖巧的点了点头。 将那一封信继续翻看,却被无情的调侃了一番,“盯着一封信,也未曾看出什么名堂,还不如等人家主动上门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长歌略微有些不明所以。 本以为,想要从这信中的笔迹,寻找一些特殊的线索,可是现在却是一无所获。 反倒是拓拔桁的一番话,瞬间惊醒梦中之人。 拓拔桁没有多加解释,只是薄唇轻启淡淡的轻吐了两个字:“等待。” 一直等到煤油灯熄灭,两个人合衣而卧,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没有任何的睡意可言。 可就在月色阑珊之时,外面一阵冷风,突然从窗户呼啸而过。 一支箭唰的一下射了进来,十分精准的落到了床头,只听得砰的一声。 李长歌的心也随之咯噔一声,连忙坐起了身子,又跟着惊呼道:“这是什么东西?刚才好像有人从窗户口掠过去了!” 看着床头边的那一支箭,十分的犀利,透过点点月光,还能构建起隐约之间透射出来的锋芒。 拓拔桁一只手轻轻地搂着她的腰,多多安慰的说道:“先不要害怕,都说了有人会自动给咱们送上信息,这不就来了吗?” 一边说着,又将那支箭取了下来,不出所料的是,上面果然又绑着一张纸条。 两个人从床上翻起了身,借着烛火,看着那上面只是赫然写了几个大字——想要救人,苦海森林。 两个人互看了一眼,李长歌心中却掀起了一阵波澜,“苦海森林,我之前听那些将士们好像提起过,是一处野兽繁多的林子,百姓们都不怎么去设计那种地方……” 说完,又忍不住胆怯的扫了一眼拓拔桁,这件事情可是非同小可,一不小心遇到什么猛兽,就是会要了人性命的。 闻言,拓拔桁依旧是一片安慰的声音,“放心吧,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何人故意与咱们作对,这样一再牵引又有什么目的!” 能够确定的是,对方之所以绑架小梦,目的就是为了他们两个。 如今这一再的引导,只怕也是为了将他们引领到一个更深的深渊,再也爬不起来的节奏! 两个人竟也相拥入眠,等到天微微亮堂,人就自觉的爬起床,稍作休整了一番,便直接离开了客栈。 经过一路的询问,二人总算是来到了所谓的苦海森林。 放眼望去,这四周皆是一片森林茂密,只怕是连进入这片林子都需要花费一番不小的功夫。 李长歌忍不住耸了耸肩膀,略显得有些不太适应,“这个地方真的能够进人吗?该不会是忽悠咱们的吧?” 而且再仔细观察一下这个地方,可是枝繁叶茂,而且广袤无比,恐怕要在里面找一个人就无疑是大海捞针。 拓拔桁显然也意识到了这样的问题,正当心中纠结之时,却忽见一支箭带着致命的危险,朝他们刷的一下,飞跃而来。 “小心!”拖拉机眼疾手快,连忙一把揽住了李长歌的腰肢,让她一个华丽的旋转,成功的躲避了那一个利器。 见到那支箭射到了地上,李长歌还显得有些心有余悸,又忍不住朝着那支箭射过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小心翼翼,“该不会这就开始埋伏了吧?” 就算是要对他们动手,也不至于这么冲动吧,显然不是这种想法。 拓拔桁走过去将那一支箭捡起来,仔细的端详一番,又十分确定的说道:“这就是昨日给咱们送信的那个人了,上面的键都是一模一样的!” 如此一说,李长歌瞬间恍然大悟,“他刚才是故意射出这一支箭,就是为了吸引咱们的注意吗?” 拓拔桁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审视了一下那支箭飞出来的方向,带着几分坚定不移的态度,直接开口说道:“那就朝这个方向而去,应该会有所收获的!” 拓拔桁一只手拿着剑,一边搀扶着李长歌,一边砍断周围那些杂乱的树枝,小心翼翼的为李长歌护航,贴心之至,搞的李长歌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随着二人愈发的深入,转头看去之时,已经不见外面光景,仿佛置身于整个丛林深处。 “都已经走了这么久了,也不见任何动静,咱们该不会是被戏弄了吧?” 深吸了一口气,经过这一路的颠簸,李长歌都觉得有些疲惫,不过更多的却是对小梦的担忧,毕竟这么久都已经不见人了,也不知她现在状况如何。 就在二人纠结之时,周围树叶唰的一阵响动,瞬间拉响了拓跋恒的警惕。 连忙一只手紧紧的扣住李长歌的手腕,目光犀利的打量着周围的同时,也不忘低声警告道:“小心周围好像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同样也意识到这般光景的李长歌,不由得吞了吞口水,下意识的朝着旁边的男人靠近了两步。 二人紧紧贴在一起,这不是想要寻求个安慰,可就在这一刹那的功夫,四面八方却突然传来了一支支利箭,朝着他们频繁的飞射而来。 拓拔桁眼疾手快,直接将李长歌抱在了自己的腰间,另一只手拿着剑随着身子旋转,周围的那些射出来的箭,逐渐的被打到一边,成为毫无意义的散箭。 刷刷刷…… 随着箭头的犀利倾入,拓拔桁胳膊上已经被划开了好几道口子。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李长歌却不由得瞳孔遗产联盟失声尖叫道:“小心,你身后有人过来了!” 伴随着着一阵尖锐叫声,那个蒙着面的黑衣人,此刻已经飞跃而来,手中的长剑不等拓拔桁反映,便直接刺入了他的肩膀之处。 只听得一阵男人的沉闷之声,拓拔桁硬着头皮,转头将剑拔了出来,一只脚狠狠的踹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李长歌急得都快要哭出眼泪,连忙嘶吼的安慰道:“怎么样?你没事吧?你可千万不要吓我呀!” 听到这一连串焦急的呼唤,拓拔桁硬着头皮摇了摇头,“不用担心我,我也没什么事情,不过现在的情况对咱们有些不利,只怕再纠缠下去又要陪在这里了!” 很显然,这是一个早已布好的局,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 第七百六十一章 遇到熟人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拼尽了全力,拓拔桁带着李长歌一路逃亡,身后的那些人紧追不舍,熟悉的利用着周围的地形,对他们展开各种攻击。 不过片刻之后,李长歌身上也有着依稀大小的擦伤。 “这个地方实在是对我们不利,而且我不会武功,这样带着我只会拖累你的,你一个人走吧!” 李长歌看着旁边的拓拔桁,最终还是下了这样的决定,与其两人一起送命,还不如有一个人活着! 说完之后,便当真是要和分道扬镳,与他走相反的方向,这样也算是可以吸引一部分的人力给他减轻负担。 可是看到这一幕,拓拔桁却没忍住蹙起眉头,反手拉住她的胳膊,紧紧的贴合到自己的身边,又跟着警告道:“少在这里给我自作聪明,咱们两个都说了要一辈子在一起的,难道你要我一人独活又有何用!” 带着一番警惕,没有给他任何逃跑的机会,李长歌脚步踉跄之间,身体俨然已经不受自己的支配了。 却又看自己拖累着他,心中着实觉得有些愧疚难当,眼泪止不住的涌动而出。 又跟着嘶吼道:“你干嘛要这么执着?我没有什么值得你这样为我送命的,其实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毕竟天下美女这么多,你……” 自己当然不会留他孤身一人,毕竟这世间有如此多的女子,他那么优秀,肯定是会有不少的爱慕和追求者,又何必偏偏要为了一个那么无用的自己而损失性命呢…… 几乎是带着哭腔听得让人有些心疼,拓拔桁却完全没有听在耳朵里,只是当他现在糊涂了,在说梦话。 就在二人利用地形的复杂,不断的拖延着后面人的进步,制造逃跑时间之时,前方却突然见一处断崖。 眼疾手快之间,瞬间刹住了脚步。 悬崖边上的石子从上面滚落下去,没有任何的回音,却也能够感受到对方粉身碎骨的场景,不由得毛骨悚然。 拓拔桁深吸一口气,没想到天也会有绝人之路之时,此刻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来,这一次咱们真的无路可走了。” 拓拔桁深吸了一口气,不由自主的打量了一下李长歌,见她此刻微微抖着身子,一只手轻轻的拿捏住了她的手心。 一瞬间的功夫,暖流从心底蔓延,不断的触动这李长歌的每一个神经。 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你这是……什么表情?” 总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可是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只是觉得这样的情况,即使是在濒临死亡的时候,也给人一种难得的安稳。 拓拔桁浅笑了一声,又看了看身后已经追过来的人,那手中提着大刀气势汹汹的样子,显然是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们。 纠结片刻,最终还是开口说道:“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可是死在别人的刀下,未免太过于憋屈,你可愿意与我做一对亡命鸳鸯?” 突如其来的话,李长歌心中猛然一颤,不过转而却又笑了起来,兴许也是没有想到某一天还会陷入如此绝境。 即使是心中害怕到了极致,却依旧面带微笑的说道:“什么害怕的,只要有你在身边,走到哪里都觉得是春暖花开,一片安好。”说完,便挺着勇气看了一眼那深不见底的峡谷,估计摔下去的人都会粉身碎骨的吧。 身后的人也已经如临而至,看着他们已无绝境,不免得意几分,“怎么是无路可走了吗?有本事就继续往前跑呀!” 面对对方挑衅的话,两个人却互视了一眼,十分默契的纵身一跃,身影瞬间就在他们的眼前消失不见。 那群人直接看懵了,“我去,这两家伙就这么跳下去了,该不会耍什么花招吧!” 几个人凑到悬崖边,战战兢兢的望了一眼烟雾缭绕的地方,已经不见任何踪影,光是看着都觉得毛骨悚然。 一个人连忙说道:“算了算了,反正都已经跳下去了,咱们赶紧回去复命吧,万一让那位主子久等了,回头咱们又得挨骂。!” 几人就这么离开,而悬崖坠落的瞬间,尽管有一种身体与心离别的恐惧,但是二人依然决然的牵着手,没有半分松懈的意思。 仿佛这下子放开,以后就会在找不到了。 随着身躯坠落的瞬间,二人在崖坡之上滚落了几圈,直接陷入了重度昏迷。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是一片昏暗,偶尔还能够听到水滴落下的声音,却不见人的踪迹,有些不明所以。 李长歌目光左顾右盼,看着自己浑身传来的剧痛,缓过神来之后才猛然顿悟,连忙跟着嘶吼道:“皇上,你在哪里?你可千万不要吓我呀!” 明明是紧紧拽着自己的手的,可为何如今醒来却不见人影。 连身上的疼痛都顾不得了,李长歌作势就要起身,却发现腿部被磕破,如今疼的根本就无法直立。 李长歌眉头一蹙,连忙用手捂住膝盖,就是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就在此时,一抹熟悉的声音飘然而至,拓拔桁连忙冲了过来,手中还用芭蕉叶顶着一瓢水,紧张的看着她,“你这是干什么?自己受了伤不知道吗?还敢这样子乱动,真的不怕自己下半身都走不了路了吗!” 虽然嘴里是在责怪,可是这关切的语气确实让人不容忽视的。 李长歌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这有些狼狈的面孔,却依旧能够辨认出,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他。 这一下子,毫不犹豫的就朝着她抱了上去,不敢有半分松懈,几乎是带着哽咽的声音说道:“你这个家伙去哪里了?醒来没有见到你,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可留我一个人怎么办呀!” 大难不死,可若是没有所爱之人陪伴,那又有什么意义? 看到李长歌这一副模样,拓拔桁心里也跟着多了几分小小的暖流。 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发,这才又安慰道:“好啦好啦,不要再难过了,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我给你打了一些水,赶紧喝了吧。” 说完之后,便将水递到了李长歌的面前。 说的倒是,李长歌正好有些嘴渴,跟着喝了两口,勉为其难的,暂时压抑住了饥渴。 等到有所缓和之后,两个人这才互相搀扶,盯着用采集过来的草药,勉勉强强处理的伤口,在周围开始晃荡起来。 大致的游走了一圈,让人发现这两边是幽幽深谷,根本就无法找到出口,只得再一次回到山洞,暂时养伤。 可是随着光芒透过来的折射,李长歌却突然觉得有些晃眼睛,下意识的用手遮挡起来,又忍不住开口说道:“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那边!” 闻言拓,拔桁定睛一看,忍不住跟着好奇的走了过去,拨开周围那些掩埋的石子,才发现居然是一块翡翠玉佩,不过只是简单的碎片! 拿在手上仔细端量一番,拓拔桁却总觉得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这东西倒是上乘的,难道也有人和我们一样掉了下来?” 而且看到这个做工和雕刻的花纹,还有一种强烈的熟悉感。 你唱歌也忍不住凑了过来,仔细的看着那个已经没有价值的玉佩,又跟着摆了摆手,“算了,还是先不要管这个了,咱们现在还是好好养着吧,等到伤好一些再寻找出路。” 正当打算将这玉佩碎片丢掉之时,山洞之中却忽然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咳嗽声。 二人不由自主的警惕起来,李长歌胆怯的朝着周围扫了一眼,又连忙开口询问道:“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是你发出来的吗?” 闻言,拓拔桁摇了摇头,那低沉沙哑的声音肯定也不是来自李长歌的! 二人互看了一眼,十分默契的开始,小心翼翼的在周围搜寻起来。 似乎是听到有人,那个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比刚才还要多几分动静,似乎就是在故意提醒他们。 人群着声音望去,只见这山洞一处阴暗的角落之内,一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倚靠在一块大石头上。 面色惨白,橙黄色的衣服上面,覆盖的也是一片猩红。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李长歌多为警惕,不敢有半分怠慢。 毕竟能够同样在这里的人,不是敌人就是朋友,万一是上面那些追下来的人怎么办? 可是听到这一阵声音,那个奄奄一息的人却顶着最后一口气,开口询问道:“你是皇后吗……” 被对方认出了身份,二人不由得再次大吃一惊,俨然已经颠覆了自己的思想。 拖来小心翼翼的拨弄开他那披散的头发,虽然脸上挂着几道伤痕,不过从五官上面也能够看得出来,这是自己的舅舅啊! 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的态度,拓拔桁仔细的打量了他两圈,还是觉得有些茫然无措,又忍不住惶恐问道:“舅舅,你怎么会在这里!” 得到的,是断断续续的回答,含糊不清,也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 李长歌索性放弃了,看着他那不对劲的情况,又连忙催促道:“他好像受了很重的伤,还是先替他赶紧包扎伤口吧!” 第七百六十二章 死里逃生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好在这边虽然处于深谷之中,不过药材还是能够找得到,简单的给舅舅处理了一下伤口,确认脱离危险之后,几个人这才缓缓的松了口气。 “舅舅,您现在身上受伤严重,还是要多加休息,躺在这里就不要动了。”李长歌简单的吩咐了一句,又整理着剩余的药材,以备不时之需。 听到这一番话,舅舅却显得有些不安分,蠕动着身子摇了摇头,叹息的说道:“只怕咱们在这里混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要尽快找到出路,听说这里还有野兽出没呢!” 到时候若真的遇到了那些东西,只怕他们现在三个受了伤的人,根本就无从招架! 如此一说,李长歌还显得有些纠结,可是拓拔桁却点了点头,“的确是应该早些出去,只不过也不急于这一时,我会去外面寻找出路,顺便找一些吃的回来,你们就先在里面休养着。” 几个人就在这里待了两天的功夫,幽深的峡谷中好歹有潺潺的溪流,还有新鲜的野果。 猛兽没有遇到两只,但是小兔子还是有的,勉勉强强维持了几个人的生计,就连身体也差不多休养的可以了。 李长歌三个人并排而行,此刻漫无目的的游荡在深谷之中,眼神晃晃悠悠,试图想要寻找出路。 就在此时,远处的高山瀑布,却瞬间吸引了李长歌的注目,“你们等等,我好像找到出路了!”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惊艳了两个男人,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顺着李长歌的指引,一起看向了远方的瀑布。 潺潺的流水倾泻而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只是进去的话,只怕是要被水流冲跑。 拓拔桁有些不太理解的,看了一眼李长歌,试探性的询问道:“这里有出路吗?” 闻言,李长歌点了点头,开始分析道:“你们看这瀑布自上而下,身为山间飞泉,想必是从上流河卖流动而下,如果咱们能够找到路爬上去,那不就找到出路了吗?” 这么一说,两个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望着这高悬于崖壁之上的瀑布,周围皆是怪石嶙峋,倒也并不是光滑如丝,还算得上是可以用攀爬来解决。 只不过,拓拔桁目光扫视了两眼李长歌心中还是略微有些担忧,试探性地劝慰道:“要不再过两天吧,你和舅舅身子颇有不适,万一到时候出了什么名堂怎么办?” 李长歌摇了摇头,不过看了一眼舅舅,开口问道。:“舅舅,你觉得怎么样呢?” 自己倒已经无所谓了,反正受的都是一些皮外伤,只是舅舅身上被插了一刀,现在虽然能够正常行走,不过具体愈合情况还犹未可知。 舅舅点了点头,“如今倒也不能耽误,只怕那些想要杀我们的人,现在已经蠢蠢欲动,万一朝局动荡可就不好:我们还是赶紧上去吧!” 三人商议稳妥之后,互相用绳子勒着对方的身子,一点点的向崖壁之上攀爬。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几个人费尽心力,也能够听见流水的声音愈发的浓烈,李长歌不由得大喜说道:“太好了,咱们应该离上流的地方越来越近,到时候就能出血了”! 远远的,已经看到流水不断倾泻而下,这就说明他们离成功更进一步。 几乎花了两个时辰的功夫,三个人总算是历经艰险爬到了上流的位置。 望着那不断倾泻而下的河脉,李长歌不由得大吸了一口气,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实在是太好了,总算是离开那个鬼地方了,现在咱们赶紧回京吧!” 几个人不敢多加怠慢,甚至连修整的余地都没有,便直接想要朝京都的方向奔赴而去。 我就在这个时候,周围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悉悉碎碎的声音。 还没有走两步,群人突然从草丛的四面八方窜了出来,个个手持大刀,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类! 李长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警惕的看了他们一眼,又跟着怒道:“咱是什么人!” 面对这一番责问,对方并没有回答的意思,反而是冷眸看了他们一眼,自顾自的开口说道:“果然如咱们皇子所料,你们这群人实在命大,这都摔不死,还好咱们留有一手,提早埋伏在这里,也算得上是有所收获!” 面对对方这气势雄雄的话语,一时间也让人琢磨不透,不过他们口中提到的皇子却尤为刺耳。 李长歌和拓拔桁互相看了一眼,一时半会儿也猜测不透,究竟是什么东西。 不过能够确定的是,这些人便是之前故意引诱他们想要治,李长歌他们于死地的人,如今只是想要赶尽杀绝罢了! 拓拔桁不由得冷眸瞪了他们一眼,此刻微微蜷缩起拳头,眉宇之间多了一丝愠怒,毫不客气的讽刺道:“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既然是想要白送性命,那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之后,便直接一脚踩断了旁边的树枝,拿起一截做趁手的武器,显然就是要与他们大战一场的架势。 双方气势汹汹,可是舅舅去看的明白,这对方人多势众,他们若是真的打起来的话,只怕是绝对吃亏的下场。 试探性的跟着拓拔桁小声警告了一句:“不要与他们贸然动手,等下我去推开这些人,你们就赶紧找机会离开!” 听到这番话,拓拔桁自然是不乐意,“说些什么胡话?你是我的舅舅,我怎可弃你于不顾!” 然而,舅舅却怒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可知自己身为皇上,肩负天下使命,而且我还有事要交待于你,你把这东西给我保管好了。” 带着四十如归的坚定表情,就就突然从身上拿出了一块玉佩碎片,直接硬生生的塞在了拓跋痕的手中,又跟着警告道:“找到这块碎片的主人,他便是伤我之人,一定要替我报仇!就当这是我临死前最后的遗愿了,赶紧走吧!” 说完之后,便直接猛然一个发力,重重的推在了李长歌和拓拔桁的背后,将她俩打出了一段距离。 二人一阵蒙圈之时,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就看舅舅直接拿起树枝,就冲向了那些蒙面人,嘴里还发出熊熊的呐喊声:“既然你们想要死,那就一起上吧!” 一瞬间的功夫双方扭打在一起,一群人群起而攻之刀光剑影之间,舅舅身上伤痕遍野。 拓拔桁心中那叫一个情绪复杂,“舅舅!” 可是想要上前阻止李长歌,却一把拉住了拓拔桁的胳膊,连忙跟着劝慰道:“不要这么想不开,咱们现在贸然上前只会是徒增伤亡,你不要辜负了舅舅对我们的一番苦心,你走吧!” 虽然对于现在的场面非常难受,但是为今之计只有苟全于性命,才能够不让舅舅的性命白白上去! 在李长歌的拉扯之下,脱疤痕脚步踉跄之间,被迫离开了这个地方。 只是回头的一瞬间,对方的大刀直驱舅舅的胸膛,鲜血不断的涌动而出,实在是惨不忍睹。 几乎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舅舅回头扫了一眼图哪里,跟着费力的呐吼道:“一定要替我报仇,记住我说的那些话!” 说完之后,建议把手抽出大刀直接对了过去,与那人一同再度坠入了瀑布之中,顺着水流冲入深渊。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二人总算是来到了边关的驿站之中,借着身份勉为其难的在里面休息。 “皇上,这是给您煎的药,喝一点吧。”一个人走了进来,将托盘里的药碗放在了桌子上,散发着浓浓的臭味气息。 拓拔桁看了一眼,直接一股脑的喝了起来,犹如行尸走肉一般,估计脑海中还一直纠结着舅舅的事情,就连李长歌也格外的心酸。 便用一只手轻轻地按住她的肩膀,跟着柔声的安慰道:“知道这件事情的打击对你很大,可你也总不能够对不起舅舅的一番苦心,对不对?” 听到这一番话,拓跋恒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从怀中将那枚舅舅给他的碎片拿了出来。 这仔细一对比,拓拔桁倒有了个惊喜发现,“这和之前咱们在山洞里找到的那块碎片,倒是如出一辙,难道就就是在山洞里被那个人给伤害的?” 只是可惜他们来晚了一步,否则的话,说不定还能够知晓那人的身份,也不至于现在要大海捞针。 李长歌看着那枚碎片,心中却泛起了一阵纠结,也忍不住想到了舅舅惨死的画面,只觉得格外的悲伤。 “好了,这东西就好好收着吧,迟早有一天一定要让那个人血债血偿!” 李长歌说着,又看了一眼那个空空如也装药的碗,刚想要收起来,拓拔桁却突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因此情况,李长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我们跟着叫道:“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这个药有什么问题吗!”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如今这幅情况着实让人惶恐。 面对李长歌失声惊恐的模样,拓拔桁摇了摇头,“只是身体伤的太重,之前一直隐忍着,如今只怕是气血相重,所以就严重了些。” 第七百六十三章 不该出现的人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说得倒是轻描淡写,可是看着这吐出来的血量,就犹如被人刺了一刀一般,实在是让人惊恐万分。 李长歌一边替他整理着身上的血液,又连忙跟着紧张的说道:“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我现在就让人去给你找个大夫过来!” 房间里面,大夫静静地替拓跋和问诊,片刻都不敢松懈, 可是良久之后,却突然摇了摇头,重重的叹息了一口气,倒是越发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李长歌忍不住多问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您为何无故叹息?” 闻言,大夫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这才一只手撑着床边站了起来,跟着惶恐的说道:“并皇后娘娘,皇上他实际上是中了毒的征兆!”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两个人都直接蒙圈了,还是有些浑浑噩噩的。 李长歌忍不住蹙起眉头,连忙跟着怒道:“简直就是胡说八道,皇上一直与我在一起,若是真的中了毒的话,我又怎会不知?除非是……” 李长歌看了一眼,忽然开口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 一番话语落下,拓拔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够叹息了一口气。 又跟着无奈的解释道:“以前攀爬岩壁的时候,我不小心被悬崖上的一朵花蛰了手,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可没想到果真是含有剧毒。” 一番话语如雷贯耳,李长歌差点吓得当场去世,此刻一脸无奈的看着他,越跟着埋怨的说道:“出了这种事情,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你可知中毒拖延,可是会要了人性命的!” 事到如今,拓拔桁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低垂着脑袋,唯唯诺诺的说了一句:“实在是抱歉,我只是不想要让你担心些什么。” 见男人如此情况,李长歌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这才又跟着轻轻托起他的手。 眼看着上面伤痕累累,心中就止不住的泛起了一阵纠结的波澜。 转而又看了一眼大夫,“这种毒,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 闻言,大夫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只是负责救人之命,从来也没有研究过什么毒药,这种情况请恕老夫无能为力。” 面对这番话,李长歌瞬间蹙起眉头,忍不住大怒道:“简直就是荒唐,身为一个大夫,你能够看得出他中了毒,却无法解决,要你有何用!” 尖锐的呵斥声,让大夫瞬间哑口无言。 周围瞬间静悄悄的一片,着实让人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拓拔桁轻轻的拿捏着她的手,跟着安慰:“好了,你就不要再紧张了,反正咱们从悬崖坠落都能够大难不死,又何必害怕这区区毒药,说不定过几天就自己好了?” 又是一番自欺欺人的话,他说得出口,李长歌却听不进去,此刻顶着一副愁眉莫展的模样,半天都回不过神。 打发走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这才有寄托疤痕,拿捏整治了一番,还是觉得有些无奈。 “看来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你体内的这个东西错综复杂,我也未曾见过……” 虽说李长歌医术高明,可是也有些地方未曾完全涉及,如今倒是有些生疏。 而且现在他们的情况,外面有追兵捕杀,如果贸然出去的话,只怕也是死路一条。 拓拔桁却表现的从容淡定,似乎压根就没有将这东西当一回事,反而是微微打了个哈欠,忙安慰的说道:“好了好了,如今天色已晚,咱们就早些休息吧,何必计较这些没有用的烦恼。” 说完之后,便自己率先装作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直接和衣而卧倒在了床上。 又随意的敲了敲旁边空着的位子,挑眉看了一眼李长歌,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容调侃道:“怎么?难道今日要在那里坐一晚上吗?” 如此说来,李长歌也只得无奈的凑到了床边,静静的躺在了上面。 不过借着外面远远的月光,这老半天都没有能够陷入睡眠。 一直等到月亮高悬,拓拔桁本是睡得酣甜没什么动静,李长歌也已经接近梦乡。 可就在此时,旁边的人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动静,李长歌忙不迭睁开眼。 就看到拓拔桁在床上不断的抽搐着身子,口吐白沫,显然是有些不对劲的样子。 李长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连忙拨弄着她的身躯,跟着紧张的叫道:“这是怎么了?你可千万不要吓我!” 一连串的呐喊声,拓拔桁努力的想要压制,即使是咬破了嘴皮,可是身体的抽搐却依旧是有些不受控制。 连忙跟着说道:“赶紧出去,不用管我,我没事的,不过是抽搐一下吧,这事儿我还能够压制得了!” 主要是,不想让李长歌看到自己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李长歌急得眼泪都要哭出来了,替他把动着脉搏,心中愈发惶恐不安:“为什么会这样,你不要紧张,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这就去给你调配药!” 说着李长歌不敢怠慢,连忙就跑到药房,按照自己记忆中的那些方子,希望能有一个是管用的。 可是经过两个时辰的煎熬,却好像无济于事。 被拓拔桁赶出来之后,李长歌一脸颓废的坐在院落之中,只觉得浑身都难受不安,想要进去却偏偏门又被锁住了。 就在李长歌几乎陷入绝望之时,院子里却悄然出现一个黑色的身影,浑身漆漆黑,黑的不动声色。 李长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连忙警惕的开口质问道:“这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 说完之后,便想要开口尖叫,却被对方快人一步,直接一个跨步就凑到了李长歌的面前。 将她的嘴给死死地捂住,又连忙跟着解释道:“如果你不想要让拖把很死的话,就乖乖的闭上嘴巴!” 莫名其妙的一番话,却正中李长歌的下怀,连忙跟着乖巧的点了点头。 方试探性的松开手,确认李长歌不再多作挣扎,这才松了口气。 “你刚才说有办法救拓拔桁,是真是假?”看着对方虽然不明身份,可是作为现在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她实在是没有心思再纠结这么多。 看到李长歌期许的目光,男人点了点头,一身黑袍之下是看不清的面孔,却总让人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带我进去看看吧。” 男人只是轻描淡写,李长歌点了点头,“就在前方,你进去吧,跟着你一起。” 说着,便默默的跟随在他的身后,簇拥着男人一点点的进入屋子。 可是就在她推门的那一瞬间,李长歌却突然一把手抓住了他的斗笠,直接将斗篷扯了下来。 男人惊恐的转过头来,有些不悦之色,“你想要干什么!” 可是也就在那一刹那的工夫,一张熟悉的面孔瞬间映入了长歌的眼帘。 见此情况,李长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怎么会是你?你不是被关着吗!” 这面前所出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本应该随着军队回京作为质子的三皇子! 如今却坦然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嘴里还堂而皇之的说着要救拓拔的性命,这不简直就是笑话嘛。 眼见自己的身份已经被发现,三皇子也不多做隐瞒。 李长歌却突然从腰间拿出一把刀子直接对准了对方,跟着厉声呵斥道:“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但你若是敢趁人之危伤害皇上,我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你的!” 闻言,三皇子却不由得冷笑一声,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又跟着调侃道:“不都是说了吗?我是来救人的,并非是来害人的,皇后娘娘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想想三皇子以前的作为,说他来救人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李长歌又不是傻子,怎会轻信于人? 是紧咬着牙关,踱着步子,努力的坚持着他的一举一动,更怕对方称自己不注意,就有什么不对之举。 “我警告你,赶紧给我离开这里,否则就别怪我喊人了!” “如果你要喊人的话,一早就已经喊出来了吧,就是怕人还没有来到,我就先将拓跋恒给杀了,所以怂了?” 带着几分玩味的态度,对方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众矢之的的情况。 不过对于李长歌这惊慌失措的态度,倒着实觉得有几分趣味。 本来想再开口调侃几分,可是里面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嘶吼沙哑的喊叫声。 唱歌大惊失色,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用身子撞开门便冲了进去。 眼看着拓拔桁此刻蜷缩在地,这里面已经一片狼藉,实在是惨不忍睹。 李长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宽敞的脚步就直接一把滑跪到了他的面前。 紧紧的搂住拓拔桁,几乎带着哽咽的哭腔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千万不要吓我呀……” 然而,无论自己问些什么,对方都没有反应,就像是身处于寒冰之中,嘴唇都被冻得哆嗦,无法开口的人一样。 眼见如此情况,三皇子却率先上前一步,不过李长歌的反对,反而是锁住了拓拔桁的脉搏,片刻之后才紧张的开口说道:“毒已入肺腑,再不救只怕来不及!” 第七百六十四章 功过相抵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一听到这番话,李长歌的心都已经凉到了半截。 不免惶恐的瞪了一眼三皇子颇为愠怒的说道:“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虽然话是这样说,可是看着拓拔桁现在的情况,那面色苍白,浑身抽搐的模样的确是不容乐观。 一时间,居然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毕竟现在是大晚上的,驿站里面的大夫也不知道该如何诊治,此刻只能够这么干耗着。 看到李长歌惶恐之色,三皇子却不动声色,反而是开口劝慰道:“反正你这么干耗着也是死,不如让我来试一试,到时候人死了,大不了我就在这里给你们陪葬吧,反正我也走不了呀,说不是吗?” 带着这样的玩味态度,似乎是印证了对方,必然会相信自己的事情,三皇子倒是一点也不担忧。 一边说着,还顺便从身上取出了一瓶药丸,直接在手中摆弄着。 看到对方的漫不经心的姿态李长歌一时间有些拿捏不定。 叫做纠结片刻之后,心中也忍不住泛起了一阵波澜:“怎么办?究竟要不要相信他?这家伙为什么会突然安了好心,难道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吗?” 明明,他觊觎皇位,你应该是最希望拓拔桁死的人,现在居然主动去帮助她,这不明摆着是天方夜谭的事情吗? 可就在自己沉思的片刻之间,拓拔桁这胸口陡然一动,一口水里喷涌而来,浸润了李长歌半只玉手,此刻也是猩红一片。 李长歌不由得大惊失色,连忙污了他的脖颈,差点就失声尖叫起来。 此刻几乎是颤巍着双手,还显得有些茫然,又跟着嘶吼道:“究竟是怎么了?可千万不要吓我呀!” 尽管自己嘶吼万千,却没有得到对方的任何回答,反而是三皇子站在高处,睥睨的垂眸望着他们。 却带着一副玩味讥讽的模样,“我都说了他现在性命垂危,你若是执迷不悟的话,那也就别怪我见死不救!” 如此一说,李长歌再也坐不住,小心咬了咬牙关,硬着头皮又瞪了他一眼,心情复杂到难以言说的地步,可是面对即将性命垂危的拓拔桁,又不得不去赌一把。 “行,那我就姑且相信你,你若是敢让她有半分差池,那么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带着这样的威胁,见对方得了默许之后,逐渐靠近李长歌,也没有再多加阻止,默默的退让到一边。 三皇子倒是格外淡定,将手中的药丸拿出来,就要给拓拔桁服下,却让李长歌万分惊恐,“你要干什么!” 闻言,三皇子浅笑一声,“还请皇后娘娘莫要激动,只不过是救他性命的药罢了,我吃一颗。” 说完之后,果真是将其中的一颗药丸就含在了嘴里。 李长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乖乖的闭上了嘴巴,任由他将新的药服到了拓拔桁的嘴里,这才又紧张的看着他,不敢有半分生长的动静,心中却在默默的祈祷着:“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小片刻工夫之后,拓拔桁果然奇迹般的睁开眼眸,身体停止抽搐,面色逐渐的红润开来,这显然是好转的迹象啊! 眼见李长歌双手合十,垂眸紧张的模样,拓拔桁止不住的轻唤了一声:“皇后,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紧张?” 一番话语,直接让李长歌瞬间回过神来,不由得大喜,看到面前的男人已经坐直了身子,。 俨然一副无视事的样子,一把就抱住了她,“实在是太好了,你真的没事,可是担心死我了,之前为何要如此倔强……” 说了一连串,大多数都是责怪的,不过语气中透露的更多的却是担心。 拓拔桁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还没有意识到有一个不速之客的存在。 直到反应过来,你身体突然好转,这才又开口疑惑的询问道:“我体内的毒性,是如何解除的?” 一提到这件事情,李长歌的身子微微一张,轻轻地从他的怀抱中脱离开来。 这才又扭捏的看了一眼,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跟着挑眉瞪了他一眼,“是他帮助你的。” 虽然还是有些不认可,这个恨不得置他们于死地的人便是救命恩人,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又无法忽视。 面对这番话,顺着李长歌的目光扫了过去,三皇子的面孔同样呈现在眼帘,拓拔桁略微有些惊讶,而蹙起眉头,一脸紧张的望着他。 连忙将李长歌如同护犊子似的揽入怀中,跟这威胁的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你救了我吗?!” 三皇子倒是一点也不含糊的点了点头,而是唇角上扬的调侃道:“怎么面对救命恩人?你连句道谢都不会说吗?” 说的倒是轻巧,想想以前做了什么荒唐的事情,如今居然好意思在这里邀功领赏。 拓拔桁没有心思去细究他救人的原因,只不过仔细想想,却突然讽刺道:“之前那些刺客是你拍过来的吧?如今就我也是你早有预谋,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可是说的不清楚的话,今日恐怕就走不出这个驿站了!” 要知道,现在的三皇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他们南越国的质子。 虽然舍不得,可是生不如死的方法却有的是! 声音中似乎夹杂着致命的危险,若是不听话的话,只怕迎接的当真是不好的下场。 不过三皇子却大方的笑了起来,一点也不畏惧:“这你就想多了,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被苗疆之人所救。他们还希望我能带他们铲除你们一统大国,只可惜我现在已经是个彻底的失败者。为了逼我就范,所以才派那些杀手各种诬陷于我,想让我们产生隔阂,引发大战,你应该懂的吧?” 按照三皇子的意思,他俨然已经淡退了这个圈子,如今也只想着好好的在南越国生活,维护两国的和平,所以这次才出面相救。 虽然说的有些让人匪夷所思,可是事实却是,他现在已经做到了。 李长歌两个人互看了一眼,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带着心中的纠结,又忍不住低语道:“你觉得他说得有几分可信?” 拓拔桁摇了摇头,不是不信,只是不确定是否真实。 不过他刚才的确是救了自己,姐现在三皇子的状况也已经不再能够掀起什么腥风血雨,所以不足为惧。 转而又低头冷笑一声,“你救了我是事实,不过你身为南越国的质子也是事实,这个恩情就当是功过相抵,日后南越国也不会再发难于你,明日朕就会让驿站的人送你回南越国去,你可有什么意义?” 面对这番问话,三皇子摇了摇头,一副从容的样子,俨然是欣然接受的姿态。 明日一早,三皇子果然是十分配合一战的人,乖乖的坐着轿子,一路前往南越国的方向。 至于李长歌二人,还要一直忙着纠结寻找小梦的事情,却没有半点线索,倒是格外的扰人心烦。 “如今咱们已经历经艰辛,对方显然是要利用小宝的事情置我们于死地,说实在这样下去的话,只怕是将自己身处于危险之中啊。” 话说如此,可偏偏又无可奈何。 拓拔桁和李长科两个人互相扶持着,走在当日遇害的那片林子里,又一边安抚着旁边的女人:“放心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咱们一定能够找到小宝,带着他平安回到南越国的!” 一边说着,又凭借着当日的记忆,想要寻找一些线索,随着目光四处打量。 虽然没有什么明确的发现,不过有那么一种预感,他们你自己想要的目标越来越近! 就在二人游走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沙沙的声音,拓拔桁身子一紧,连忙拉住了李长歌的手腕,这警惕的说道:“你先不要动,好像有人在这附近,说不定咱们已经陷入了别人的监视圈!” 这话刚刚落下,周围就四分五裂,一堆箭直接冲刺了过来。 拓拔桁眼疾手快,连忙一只大袖揽着李长歌,就直接扑倒在地,身上俨然已经被射中了好几箭。 看到这幅情况,李长歌不由得大惊失色,忙跟着尖叫道:“你怎么那么傻,为何要替我挡剑?明知道!” 来不及说这么多,外面的人可并没有给他们松懈的机会,一群人冲了出来,手中提着长刀,俨然就要取得他们的性命。 “不要说这么多了,保护好自己才是最要紧的事情。”一边说着,拓拔桁也顾不得身上的那些伤,硬着头皮努力的拉扯着李长歌,那些人展开了一阵拉锯战。 双方各自为政,不相上下。 可就在拓跋恒不留神的功夫,一个人却出其不意,直接伸出手掌,朝着李长歌一下子打了过来。 李长歌顿然觉得胸口一紧,有什么东西仿佛碎裂在五脏六腑,“好疼!” 说着,李长歌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下一秒便直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同样惨不忍睹。 第七百六十五章 内力尽失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眼看着李长歌就从自己的眼前直接倒下去,毫无征兆且又惊心动魄。 拓拔桁整个人就如同当头一棒,直接傻眼了,身躯猛然一僵,怔在原地,一把剑直驱入他的胸膛。 紧随着,便也是单膝跪地,目光惶恐的看着面前已经不省人事的女子,紧紧的拽住她的手,还有着最后一丝留恋,“长歌,你振作一点,你可千万不要吓我呀……” 可无论自己怎么呼唤,哪怕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得到的却是死一般的沉寂。 眼神迷离之间,拓拔桁只感觉精神恍惚,眼前一黑,整个人就直接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多余的动静。 那些人见如此情况,此刻围绕着一圈,低头窃窃私语了一阵,“这应该已经死了吧,你们上去看看。” 其中一人上去查看,确认已经没有了什么呼吸之后,这才又朝着对方坚定的点了点头。 如此看来,几个人不由得喜出望外,也忍不住感慨一声:“不愧是浪费了咱们这么多弟兄,还真以为是这两人大难不死,天神庇佑呢,可没想到也只不过是肉体凡胎,躲不过明刀暗箭!” 既然感慨一番之后,也不再多做犹豫,直接从同一方向离开,高高兴兴的邀功领赏去了。 如今这好不容易杀了的人,可是他们难得的小成就。 随着时间缓缓而过,天空雷烟滚滚,乌云密布。 恍若丝线断裂一般的雨珠,不断的滴落在地上,晕染了两个人已经流动的血液,可一片狼藉。 刷刷刷…… 耳畔的周围,是一顿嘈杂的声音,有些扰人心神。 拓拔桁眼眸微微松动,在烟雨之间睁开了双眸,光依稀觉得有些迷糊不清,只见前方有什么东西快速降落,还未来得及捕捉就已经化为一滩死水。 “我……还活着呢!” 兴许当真是天神庇佑,没有想到自己挨了这么多刀,居然还能够侥幸存活。 拓拔桁硬着头皮忍着身上的伤痛,一只手撑着地面,努力的坐直了身子,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上已经被刺穿的软猬甲,也不由得松了口气,感慨一番:“还好有这东西护体,否则此次当真是必死无疑了!” 庆幸劫后余生的同时,所以下意识的,拓拔桁就想要寻找李长歌的身影。 可是猛然瞬间,拓拔桁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一不堪的画面,不由得的大惊失色。 连忙瞳孔一颤,将目光放在了旁边,依然是处于昏死之中的李长歌身上,紧紧的将她揽入怀中。 见那外表虽然无伤,可是嘴角渗出的鲜血以及面色苍白的姿态,实在是有些不堪入目。 “你给我听好了,咱们可是发过誓要一起白头偕老,没有朕的允许,你可不能一个人死,赶紧给我振作一点!” 拓拔桁一边说着,又试探性的捏了捏他的脉搏,发现居然还有一丝跳动,下一秒又止不住的唇角上扬,如果发现了什么惊喜,宝贝似的:“好了,果然是天佑我们!我带你去找一处地方避雨!” 说着,不敢多做怠慢,连忙拦腰抱着李长歌,在丛林之中穿梭。 一双黑靴不断的溅起尘土,已经湿了一片也显得脏兮兮的,穿在脚上实在是有些不太舒坦。 望着前方一处若隐若现的山洞,拓拔桁毫不犹豫的就带着李长歌走了进去,庆幸这地方已经荒废时日,所以也没有什么猛兽出现,里面还有一个积水潭。 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山洞里面的东西之后,拓拔桁将李长歌轻轻地放在了干草堆上,又生了一堆火,小心的照料着李长歌。 不过看着李长歌愈发微弱的气息,拓拔桁却陷入了一阵紧张。 又连忙拿出了一颗丹药给他服下,这紧张兮兮的说道:“你可不要忘了咱们的誓约,说好的要双宿双飞,你若是敢一个人走的话,那么我也绝对不会独活的!” 这不是现在才有的想法,自从他发誓的那一刻起,又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的退路。 我们一起白头偕老,要么就一起共赴黄泉! 也不知道在她的耳畔唠叨了多久?说了多少情况?袒露了多少的心意,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李长歌眼眸生动之间,模糊的世界映入眼帘,让他感受到了一丝不自在。 不过,裁判的低语声却不断的涌动而入,是那样的清晰悦耳。 “你说是好了的话,然后我再带你去吃很多好吃的,亲自给你做饭,想要云游天下,我陪你去便是了……” 曾经的梦想,兴许是因为某些原因无法实现,不过也直到现在,拓拔桁才真正的能够理解,什么叫做人生在世,行乐须及时。 毕竟有些遗憾,错过了便是一辈子的事情。 就他一个人啰里八嗦的那些酸味情况,还没有发现自己已经醒过来的事情,李长歌却实在是没忍住,哪怕是浑身剧烈的疼痛着,而是发出了一阵淫笑声。 听到这一阵细微的动静,拖把和脑袋一个激灵,瞬间惶恐的看了一眼李长歌,见他那一幅与笑颜开的样子,不由得喜出望外,“太好了,你总算是醒了,怎么也不说一声,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了!” 一连串的问题,倒是叫人不知道该回答哪一个呢。 在对方的搀扶之下,李长歌坐起了身子,又跟着摇了摇头,“何必如此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醒着吗?” 可是这高兴的劲儿还没有过几分,李长歌却突然感觉胸口一闷,呼吸仿佛都变得困难无比,仿佛想要呼吸,就得越过千道障碍一般。 跟着只感觉胸口骤然一疼,一口鲜血再度喷涌而出,还有一丝黝黑,显然是积压在肺府的也咳了出来。 见此情况,拓拔桁再度将紧张压抑到了极点,不由得多为郁怒的责怪道:“说没有什么事情,为何会突出一血呢?难道是受了内伤!” 仔细想想,之前那个偷袭之人给李长歌的一掌,俨然是不太正常的样子。 一想到这里,拓拔桁忍不住低垂着头,将拳头重重地砸向了自己的膝盖,就是一副悔恨万千的样子,“怪我没有能力保护好你,应该让你呆在客栈的!” 拓拔桁深吸了一口气,此刻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办,转而开口说道:“以盘腿而坐,我先用内力护住你的经脉,否则到时候身体崩裂,你会承受万千痛苦,在绝望中死去的!” 听到这一番话,李长歌没有多做推辞,值得乖巧的点了点头,任由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着,一种浑厚的热浪,不断的从身后源源不断的输送而来。 兴许是身子过于的虚弱,在这样的过程中,李长歌居然不争气的,就这么陷入了沉睡。 等到一切结束之后,拓拔桁只感觉胸口一闷,本就已经受了重伤,如今再与他输送内力,显然是在挑战身体承受的极限。 不过看着李长歌至少情况没有再继续恶化下去,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只手轻轻地拂动着她的脸颊,将自己找来的一些稻草随意的拨弄在她的身旁,我跟着柔声的说道:“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找一些食物和水,免得身子饿虚脱了也不好。” 说完之后,不再多做犹豫,便直接提着脚步离开了山洞。 如今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只不过路上还显得有些泥泞不堪,倒也并不影响些什么。 反而是因为大雨的问题,外面游走的猎物此刻都已经找地方躲起来了,暂时是不敢轻易出来,所以找东西吃也已经成了一件略有困难的事情。 可是没过半个时辰,李长歌从睡梦中醒来,身体游荡着一股燥热之气,软绵绵的就如同那棉花一般,本就提不起力来。 尝试了两三次之后,李长歌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却不由的自我讽刺一声:“果然,我现在就是一个连路都走不顺畅的废物吧?” 自己苦学所有,如今却失得干干净净,根本没有其他回旋的余地。 仔细想想,自己就成了最可笑的那个人。 “这样的我,怎么能够配得上他,怎么好继续再连累他呢?” 也不知道为何,出于自卑心理,这一系列魔鬼的念头,不断的从李长歌的心中蔓延开来。 带着浑浑噩噩的心思,李长歌顺手捡起旁边粗壮的树枝,就直接硬着头皮站起了身子,却一拐的朝着山洞外面而去。 不见心中所爱之人的身影,又忍不住落寞了几分,“也是,像我这样的人只会拖累他,何必带着一起自添麻烦呢,做出这样的选择也在情理之中……” 自卑的心理,加上不见踪影的拓拔桁,李长歌瞬间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可只觉得心中尤为落寞。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也不再多做犹豫,自顾自的在丛林之处游荡。 不过片刻之后,这件一湖清澈的泉水映入眼帘。 此刻雨后天晴,太阳的光辉透过依稀的树叶,折射在潭水之上,泛起了一阵波光粼粼,倒着实有些晃人眼球,精美到无可挑剔。 李长歌深吸了一口气,下意识的泛起了一抹苦笑,总感觉这湖面似乎在吸引着她,微微的闭垂着眼眸,不受控制的便一点点的朝着里面走了过去。 “或许这样,对大家都是一种解脱吧。” 第七百六十六章 另类的惩罚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随着脚步越走越深,水已经淹没了半截身子,眼看着死亡就在眼前,李长歌的心又忍不住泛起了一阵波澜。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拓拔桁恰好途经此地,见那一俏丽女子即将坠湖自杀,忙惶恐的冲了过去,直接纵身一跃,借着轻功将她从水上给提了过来。 “你干什么?你疯了吗,你这样做让我怎么办!” 没有过多的安慰,反而是惶恐的责怪。 只怕自己要是再晚来一步,恐怕就再也见不到了! 听到这一番话,李长歌深吸了一口气,只感觉心中波涛万千。 而又冷笑了一声,“我如今功力尽失,俨然是一个没有什么用处的废物,跟在你的身边只怕是会拖累,你又何必这样执着呢?” 堂堂的将军之女,曾经高傲的存在,如今却落得这个下场,她又怎么能够轻易的过去这个坎? 带着几分悲凉的情感,李长歌做事都要哭出了声,实在是让人心疼的无法言说。 拓拔桁紧紧的捏住她的手,却发现手上一阵冰凉,犹如那冰块一般,又忍不住多为惶恐:“那手怎么这么凉,如今身子虚弱,又何必再做这些无意义的事情折腾自己,赶紧跟我回去吧!” 说完之后,也不管李长歌的想法,便直接带着她再次回到了山洞之中。 看着浑身湿漉漉的李长歌,拓拔桁忙不停的,生了一堆火,让她按在石头旁边坐下烤火,都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递到她面前,“把这个衣服先换上吧,你现在身子虚弱,这种湿衣服穿久了身体也不舒服,还会引起病痛。” 虽然出发的本意是好的,可是偏偏每一句话就仿佛是在深深的刺痛着李长歌的心。 李长歌将头微微地偏向其他的地方,眼角的余光依旧能够看到寥寥火源旺盛勃发的样子,自己的心中却犹如一片冰川,灵活又岂是能够温暖得了的? “不用了,即使是没有了内力护体,即使是成为了一介废人,可我偏偏就不是那种服输的性格,我还不信一件湿衣服就能要了我的命!” 带着几分倔强和任性的态度,拓拔桁也知道他心中所想,无奈长叹了一口气。 将衣服放在了一边,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臂,转而就拖到了自己的面前。 两个人互视着对方,李长歌还有些不明,所以连忙跟着惶恐询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拓拔桁没有说话,只是双手接着她的手掌,不断的将自己体内的真气输送过去。 “既然你不愿意穿衣服,那么我就将自己的温暖送给你,总之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随着蒸汽的不断输送,李长歌也只感觉身子像是拨开云雾一般,温暖的气息不断涌动而入,让人想要抗拒都觉得有些不舍。 不过,随着身体的燥热逐渐开始,你唱歌却又感觉有些难受的慌。 一只手捂住胸口,突然之间,一口鲜血直接喷涌而出,将旁边的石头洒落了一片猩红。 感受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之后,拓拔桁忙收回了手,惶恐的看向了面前的李长歌,见对方满嘴鲜血,一副狼狈之姿,实在是心疼的难以言说。 又忙不迭的安慰道:“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身子太过于虚弱,所以受不了这样的方式?” 李长歌没有说话,不过看着她微弱的脉搏,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小片刻之后,才听一阵柔弱而无助的声音,缓缓的从李长歌的嘴里悠然的飘荡出来:“你不要再管我了,就让我顶着这样的样子,在这里安安静静的呆一会儿吧。” 说完之后,李长歌轻轻的闭上了眼眸,细长的睫毛,偶尔颤动两下,最后直接失去了动静。 拓拔桁心中惶恐之时,确认对方只是暂时的进入了休眠,这才缓缓的松了口气。 一只手轻轻的拿捏着她的脸庞,心中却犹如万丈波涛,心疼的难受不已,“你说说你怎么会荒唐到想要做这种傻事,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啊?你又可曾想过还有一个我,难道你就真的这样舍我而去?” 也不知为何,现在要说这种荒唐的话,只是想想李长歌刚才那想要自杀的场面,就觉得浑身都在害怕。 生怕哪一天,自己一离开之后,人就真的消失不见了。 看了一下,周围山洞里面有些湿润,而且还布满了青苔。 拓拔桁特地加了几把火,将周围烤得一片通红,随即又封了李长歌的血脉,免得她醒来之后到处乱跑,再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情,这才自顾自的放心去外面采了一些野果子回来。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李长歌陷入苏醒之时,已然是气息微弱,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一睡不起。 看着他那飘忽不定的眼皮一上一下,拓拔桁一颗心也跟着上下起伏,漂泊不定。 努力的拍打着她的脸庞,又跟着安慰的说道:“你可千万不要睡,我给你采了一些野果子,咱们运气有些不好,没有看到什么小动物,明天就没肉吃了,将就一点,明天我一定努力……” 拓拔桁不停的说话,又拿着手上所有的东西,尽可能的想要引起李长歌的注意,免得她要是再睡下去,就当真是一睡不起了。 一边说着,不断的发出剧烈的咳嗽,可到了自己身上的伤口,只感觉有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不断的从身上席卷而来,犹如万千蚂蚁钻心事故,实在是让人惶恐的不知所措。 “咳咳咳……” 听到这一阵动静,都足以让人害怕。 李长歌坐直了身子,双目光迷离的在他的身上不断游走,越发的觉得有些愧疚,“你何必管我,如果你一个人的话,该可以比现在的情况要好得多,我只不过是个拖油瓶罢了,丢下我离开吧。” 自己现在内力尽失,形同一介废人,甚至连走路都需要人帮忙。 还要让已经受了重伤的拓拔桁为自己做这做那,那分明就是在给他写上添霜,又何尝能够忍得下这颗心? 带着几分决然的态度,李长歌几乎是用尽了浑身的力,将他往侧面一推,保持着冷态度。 不过,拓拔桁却始终是无动于衷,反而是笑着拨弄着自己,已经烤好的地瓜,又跟着递到了她的嘴边,一脸欢喜道:“只要跟你在一起,哪怕就算是死,我也义无反顾,何况咱们大难不死,肯定是有无限风光等着呢,又何必说这种丧气的话?” 说的倒是一副乐观滋滋,可是听的人却越发觉得揪心。 李长歌索性咬紧牙关,出了浑身的力气,把那个放在面前的地瓜撇到了一边,又跟着暴怒的说道:“我说多少次才明白,我让你不要再管我了,你自己现在就小命难保,有什么资格再来操心我?你赶紧给我走啊!” 随着这一阵尖锐的嘶吼声爆发出来之后,山洞里面泛出了一阵阵的回响之声,两个人目光互视着对方。 见李长歌眼眸中带着一丝星星碎片,隐隐泛起了一阵银点光芒,拓拔桁小片刻愣神之后,转而却突然犹如猛虎上身一样,直接朝着李长歌扑了过去,对着她的嘴边是一阵啃咬。 见如此突出的情况,李长歌心中有些惶恐,差点中,不过转而又一把将他推开,跟着没好气的怒道:“你疯了吗?你这是要干什么?我跟你说的话你都听不见吗!” 可是这么一说,拓拔桁再一次以同样的方式将他的嘴堵上,无论李长歌挣扎多少次,说多少次这样丧气的话,拓拔桁就用多少次这样的惩罚,直到最后李长歌终于放弃挣扎变得消停。 顶着一副恼羞的样子,也不再多说些什么,只是一双眸子,不明白的看着他。 直到这一刻,拓拔桁才一脸满足的摸了摸,还带着丝丝香甜的嘴唇,一脸回味的调侃道:“我是你的夫君,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有资格守护在你的身边,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怎能各自飞?你若是再说之前那样丧气的话,那么我就一直惩罚你。” 明明是耍流氓的语气,是听着却让人有一种格外的感动,李长歌只感觉心中一阵暖流涌动,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了,今日记得了这样的教训,以后就知道要乖乖的了。”说着,便轻轻的揉了揉李长歌的小脑袋,一副宠溺的样子竟让人无从抗拒。 无奈之下,李长歌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可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却突然响起了一阵猛狼的爱好之声,李长歌不由得大吃一惊,面露惊恐的说道:“外面好像有不速之客,这应该是洞里面的火光太大,引来了狼群,赶紧将火灭了吧!” 一边说着,就打算是要灭火的动作,却被拓拔桁给阻止了,“都说了你现在身子凉的慌,绝对不能把火灭了!” 目光犀利的瞪了一眼外面的光景,也看不清楚什么,是月色浓浓之下,一阵阴风飒飒,这才又跟着冷道:“既然唯一的食物已经掉在地上了,又有新的食物送上门,不如咱们就来顿荤的吧!” 第七百六十七章 波澜不平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听到这话里的意思,李长歌心中就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忙惶恐的说道:“你该不会是要吃狼肉吧!” 别说这东西能不能吃到嘴边,正常人见了不都应该往回跑吗,哪里有冲上去送死的? 拓拔桁唇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阴险的笑容,在皎皎月光之下显得格外的冰凉,总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没有多说些什么,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跟着安慰道:“你在这里好好的呆着,等下咱们就有肉吃了!” 没办法,既然这地盘是他们的,不能够熄灭火源来降低温度,又不能够轻易的转移阵地,那么就只有奋勇上前了! 见如此情况,李长歌不由得大吃一惊,可是想要上前阻止,偏偏自己身体里一点力气都没有,都快要哭出了声:“你疯了吗?你赶紧给我回来,那些可是狼群啊!” 若是一只两只,自己还可以勉为其难的接受,可是作为成群结队出没的生物,你唱歌实在是不敢想象,到时候以一人之力敌对整个狼群,被撕扯成碎沫肉片的场景。 拓拔桁却俨然将这些话都抛之脑后,直接上前将那些狼群的注意力引开之后,找了片宽阔之地,瞬间就被狼群包围开来。 手中唯一有着的武器,就是之前随自己一起掉落下来的配件。 目光朝着周围打量一圈,见那些犀利的眼神,一个个对自己虎视眈眈,还流着口水的样子,恐怕早已经迫不及待了。 恰巧,拓拔桁也是! 不由得冷声笑道:“真是有意思,既然你们这么多人都喜欢过来送肉吃,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来吧!” 一瞬间,周围的狼群直接腾空而起,张牙舞爪的朝着拓拔桁扑了过来,场面一度的混乱。 这些狼爪子不断的撕扯着拓拔桁身上的衣服,钩子深深的嵌入肉里,简直是惨不忍睹的景象。 山洞里面,李长歌却显得有些坐不住了,“不行,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呢!” 带着这般决然的态度,李长歌脚步轻缓,随意的找了一根树枝,勉勉强强的支撑起身体,这才打算外出寻找。 可就在刚刚出洞口之时,远处一个黑色的身影,在月光的洒落下变得依稀而萧条,左右手似乎还提着什么东西,也看不明白。 直到靠近洞口,在身后火光的照耀下,才彻底的看清,面前一副犹如山洞野人的人,身受的五官却是出自拓拔桁的! 见如此情况,李长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还没有缓过神来,跟着吞了吞口水,茫然无措的问道:“该不会是真的去和那些狼群搏斗了吧?你疯了吗?你这手上提的是什么东西!” 见他手上左右提的好像是肉,只不过也分不清是什么,已经被处理好洗的干干净净的。 闻言,拓拔桁浅笑一声,不顾身上的伤痛,反而是拿起那些肉在李长歌的面前晃了晃:“当然是咱们今晚上的食物,说了要开荤的,我什么时候食言过?” 好不容易杀了那些狼,给自己立了个威风,才击退了其他狼群。 为了避免李长歌对杀戮这种事情有些看不下去,所以拓拔桁索性找了一处无人的地方,将这些东西处理干净才带回来,免得影响食欲。 一瞬间的功夫,李长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看着那面前的狼肉,只感觉鼻尖酸楚,什么东西不断的涌动出来,猛然一个很扑救,凑了上去,将对方紧紧的抱住了。 “你说说你,怎么那么傻呀?你要是这次出去出了什么意外,你是不是要让我后悔一辈子?” 说不定也没有一辈子那么长,或许若是真的有一方离开了,自己也会毫不犹豫的随之而去。 “好啦好啦,我这不是平安的回来了吗?你肚子难道不饿吗?咱们赶紧生火吃东西吧,跟他们打了这么半天,都觉得有些饿的提不动刀了!” 带着几分玩笑般的态度,拓拔桁做了一个烤架,李长歌在旁边帮衬着烤东西。 今日饱餐了一顿,等到清晨的时候,却是被滂沱大雨给惊扰而醒的。 冷冷的风不断的,从洞口呼啸而过,两个人紧紧的依偎在一起,互相取暖。 看着外面烟雨朦胧的样子,李长歌的心中也泛起了一阵荒凉,“你说,咱们还能够活着从这里走出去吗?” 每天都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在这种地方犹如一个野人,甚至连狼肉都吃了。 听到这一番话,拓拔桁却大方的跟着调侃了一句,“就算是不能够活着走出去,在这个地方做一对亡命鸳鸯也好,反正也留有我们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你可少来,还有孩子呢!” 两个人这一言不合,就开始互相嬉戏闹闹起来。 外面的大雨一直没有停歇的意思,是冷风倒是越发的让人心生寒冷,有些柴已经被淋湿了,根本就派不上用武之地。 唯一取暖的途径,便是二人互相的体温。 看到这雨下个不停,李长歌的肚子却不受控制的叫了起来,也显得有些尴尬。 “饿了吗?” 低垂着眼眸,再看看外面的大雨毫不停歇的样子,拓拔桁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复杂的神情。 深吸了一口气,就看男人做事就要起身的动作,长歌却吓了一跳,连忙扯住了他的衣服:“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山林之中又是雨天路滑,万一出了什么危险怎么办?我不允许你再这么冒险了,等雨停了再说吧!” 更何况,每个人身上都身负重伤,这样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儿,真的好吗? 闻言,拓拔桁却有些按耐不住,“没关系,就算是下雨,我直接去找到那些动物所住的地方,不也是一样的方便吗?” 带着几分坚持的态度,眼看着对方就要冲了出去,李长歌却突然死死的抱住了他的大腿,“你究竟还要让我为你愧疚到什么程度?难道真的要出了事情,我生不如死,你才开心吗?” 这几天的功夫,拓拔桁为自己操过的心实在是太多了,哪怕作为一个毫无紧要的陌生人,恐怕都会感动的不知所措吧,更何况是身为他的妻子,又怎么能够不心疼呢? 就在两个人僵持不下的瞬间,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拓拔桁连忙将李长歌给提了起来,光警惕的望向前方,“好像有人来了!” 具体也不知道是敌是友,直到那军队靠近之时,见对方一个个身披战甲,俨然是自己人而甩头骑着马匹的,是刘将军。 “刘将军!”李长歌喜出望外,止不住大叫一声,跌跌撞撞的就要冲过去,也顾不得身上的伤痛,只感觉生存的希望就在眼前。 看到面前这两个狼狈不堪的人,一男一女,不过从衣服和面孔还是能够辨别的出来。 刘将军,连忙从马匹上跨了下来,激动地朝他们走过去。 不过,看到李长歌的那一瞬间,却又有些纠结,没有多说些什么,“皇上皇后,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两个人不能怠慢,李长歌在回去的路上,因为重伤过度加上情绪激动,再一次陷入了昏睡。 拓拔桁坐在教室里面,看着一直盯着李长歌,一脸肃穆之色的刘将军,隐约看到了他心中似乎装着什么事情,不免开口询问道:“刘将军,你可是有什么事情隐瞒了?” 闻言刘将军微微一愣,竟有些不知所措,片刻之后这才略微惶恐的说道:“回禀皇上,的确是有点事,那个李将军其实也在咱们这一次的搜寻队伍之中,只不过……” 接下来的话没有再说下去,却也能够给人一种隐约的惶恐不安的错觉,拓拔桁眉头一蹙,跟着沉声道:“觊觎说下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要知道,李将军可是李长歌的父亲,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也不知道李长歌心中会怎么想? 闻言,刘将军也不在继续隐瞒下去,经过一番了解之后才知道李将军为了搜寻他们二人,日夜兼程,结果因为雨天路滑,不幸跌倒在山崖之下,现在生死不明! 面对这一番话语,拓拔桁吓得差点没有一口血喷出来,不由得勃然大怒,“混账东西,你们难道就没有派人去找过吗!” “还请皇上息怒,已经派人去寻找了,只不过暂时没有什么结果……” 这个消息,俨然是让所有人都为之失望的。 拓拔桁此刻低垂着眼眸: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知道自己现在发再多的脾气也无济于事。 只是垂眸看了看李长歌,心中又止不住,泛起了一阵心疼的涟漪,“是我对不起你,既没有能够保护好你,就连你的父亲也!” 带着无比自责的味道,拓拔桁也不知道该拿什么才能够数清自己的罪孽,只是淡然的吩咐道:“无论如何,一定要加派人手尽快寻找。至于皇后这边,她如今受伤严重,就先隐瞒着吧。” 一直等到回到驿站之后,李长歌苏醒之时,才看到一直陪伴在身边的拓拔桁,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气,开口道:“刚才我做了个噩梦,梦见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人,不过还好,只是一场梦。” 第七百六十八章 最后的归宿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看到李长歌这一副后怕的样子,拓拔桁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和她提及关于李将军的事情。 可就在这个时候,里面的人却偏偏不识趣,直接冲了进来,双手抱拳禀告道:“皇上已经发现了关于李将军的一些线索,不过还没有找到人!”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拓拔桁直接蒙圈了,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几乎是恨得咬牙切齿:“你!” 有那么一瞬间,他可真想把这个家伙拖出去杀了头,宣泄一下自己的心头之恨。 反倒是李长歌,还没有从刚才那浑浑噩噩的噩梦之中清醒过来,此刻听到这一番话之后,娇躯猛然一颤,整个人犹如石化一般。 不多做怠慢,连忙一只手紧紧的拽住了拓拔桁的胳膊,紧张兮兮的询问道:“他刚才说什么?我的父亲怎么了!” 这一番话,拓拔桁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可是又按捺不住李长歌不断的催促和死缠烂打。 吸了一口气,这才又跟着安慰道:“李将军在找咱们的过程中,不幸坠入山崖,现在生死未卜,不过朕已经派人全力去搜索,现在身上有伤不宜激动,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可是面对这种话,李长歌怎么可能冷静的下来,可颤抖着纤薄的嘴唇,感觉两个人还有些浑浑噩噩的,“这一定是一场梦,我还没有从梦中醒来,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 一边抱着脑袋,忽然感觉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直接洒落在。 见那长长的一道血迹,拓拔桁只感觉心口有些发凉,瞪了一眼那个茫然无措的侍卫,显然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荒唐的话,此刻怒道:“滚,去领罚!” 侍卫蒙圈,但是也不敢多作询问,只得连忙惶恐的退了下去。 紧随着,房间里面便传来了拓拔桁雄厚的鹿晗:“那赶紧去把大夫找过来!” 一瞬间,周围围绕着好几个大夫,都不断的为李长歌查看身体的情况,不过皆是一头雾水的模样,谁也分辨不出个是非对错。 还是一个稍微有资历一点的,发现了一点点的猫腻,这才又跟着说道:“回禀皇上,皇后应该是失去了内力,体内虚弱,不过这种事情可不是咱们这些普通药材能够调养的好的!” 这么一说,那不就等于没说吗? 能够说的出原因却治不了病,不就等于戏弄于他吗? 拓拔桁心中憋着的这一口怒气,半天都不知道该如何发泄,只得怒瞪了他一眼:“你就是个废物,要你有何用?没用的东西,我滚出去,不要在这里打扰皇后的休息了!” 等到周围的人都被清空之后,拓拔桁一脸颓废的跪在了床边,死死的拽住李长歌的手,不敢有半分松懈的态度,又不断的呼唤着:“皇后,你可千万不要吓我呀,说好的要一起同生共死,你振作一点点,想想咱们的孩子,想想我……” 若是真的能够活着,她自己在她的心里,从此以后变成微不足道的存在,那也就心满意足了。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李长歌的身体情况越来越差,是广州照的神医,无论有多少,却都是以失败告终。 整治出来的结果都是无药可医,可比玩弄她还要过分几分。 外面月色皎皎,月光点点的透过窗户洒落在李长歌半边侧脸上,本就已经面色惨白的女人此刻消失,被冰封的尸体一般着实有些不堪入目。 拓拔桁颤抖着双手,连忙拿起了桌子上的胭脂水粉,她轻轻地补画着精致的妆容,我跟着哽咽的说道:“你以前不是说过在朕的面前一定要以最美的姿态展现吗?怎么如今反倒是疏忽了……” 颤颤巍巍的手,那一道眉毛给画歪了,看起来有些四不像,更让人有几分绝望的态度。 就在拓拔桁感受到对方气息越发微弱,也逐渐生出了死亡念头之时,后面一阵冷风突然从门口吹过,直接将他的行为阻断,“皇上何必如此想不开,你若是死了的话,让天下黎民百姓该如何呢?” 国师迎面走来依旧是顶着一副大黑袍,可是此刻的言语之中却多了几分愠怒,似乎对于拓拔桁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感到万分的不满。 看到突然出现的国师,拓拔桁整个人直接蒙圈了,不过下一秒却犹如见到了什么新的希望一般,惶恐的冲了过去,紧张的跟着说道:“太好了,我是你总算是来了,你赶紧救救皇后吧,他现在已经快不行了!” 在印象之中,国事似乎就是无所不能,虽然还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得了他,也曾多次让南越国起死回生。 看到这紧张模样,国师稍作安抚的点了点头,“你先不要紧张,她有母仪天下的命,而且他也命不该觉,所以我自然是不会放任不管的!” 说完之后,替李长歌紧张的检查了一番,下一秒却蹙起眉头,一脸紧张的看着李长歌,多几分不悦的味道:“她体内的丹田被震碎了,如今内力尽失,形同于一个废人。不过就算是这样,也不至于到达那种性命垂危的地步呀!” 紧接着,又连忙拿出银针,刺向了她身体的各个穴位,再一次忍不住大惊失色道:“果不其然,她的内力尽失,身体已然虚弱,直至本来可以用药调养,可是身体里却同时包含着另一种剧毒,这才是真正让接近命悬一线的关键!” 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的态度,就连身后紧张看着不敢说话的拓拔桁,此刻也显得有些沉不住气了,又跟着惶恐的说道:“怎么可能?她什么时候中的毒,为何真不知道呢?” 面对这个问题真相就不得而知了,只是李长歌现在陷入重度昏迷之中,半点都没有醒来的征兆,才是真正叫人担心的。 又看看国师无动于衷的态度,拓拔桁再度陷入到了高度紧张之中,连忙追问道:“其他人这个毒可有什么解决的方法?” 国师摇了摇头,“能不能解渴不是我说了算,主要我未曾听闻,甚至连见都没有见过,恐怕也恕我无能为力了……” 本来自认为见识颇丰,可没有想到如今也涉及到自己的鸡是盲区,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面对博士的这一番话,拓拔桁却再一次陷入到了绝望之中,一脸颓废的坐在地上,。 此刻只觉得有些茫然无措,双眼惶恐的望向了李长歌,心中愈发的觉得犹如波涛骇浪翻滚个不停,久久的都难以停歇下来。 上扬的嘴角,带着几分苦涩的笑容,自顾自的颓废着说道:“所以,现在他就已经没有救了是吗?” 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的话,那么自己一定会给他殉葬,这已经是拓拔桁做好的最坏的打算,也是最圆满的结局。 看到对方再次陷入颓废的姿态,着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跟着劝慰道:“先不要这样自暴自弃,虽然暂时没有找到解决的方法,但是我还是能够压制住他体内的毒性蔓延,到时候也好争取救人的时间!” 说着,国师连忙拿出了自己的续命丹给李长歌服下,又跟着补充了一句:“这个东西只能够给她暂时性命,不能够彻底的根治体内的毒药,如果你想要揍她的话。要么就找出下图之人拿到解药,要么就找出这毒药,自己配制解药。” 不过无论是哪一个方法,可并不是像说起来这么容易的。 这李长歌服下那颗续命丹之后,气息逐渐的稳定下来,拓拔桁目光如炬,此刻也着实的坚定万分,“只要能够救她,,就算是将天下都颠覆过来,我也一定会找到解药的!” 今日一夜过去,拓拔桁彻夜守候在身边,不敢离开片刻工夫。 等到再次醒来之时,却发现床边已然无人,再一次陷入到精神惶恐之中,连忙冲了出去。 刚想要大叫着喊人去寻找李长歌,却看此刻的女人,一个人顶着一身衣服,在院子里望着浅浅的池塘,发呆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拓拔桁连忙冲了过去,紧张的将她一把抱在了怀中,跟着开口说道:“站在这里干什么?你现在身子虚弱,外面阳光晒得慌,晒坏了可怎么办?” 这一副小心入微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对待刚刚出生的婴儿。 听到身后的那一番话,李长歌却突然传来了两声哽咽的声音,拓拔桁再一次惊恐万分,轻轻的转过她的身子,才发现李长歌双眼挂着泪痕,俨然是已经哭过的征兆。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拓拔桁别提有多心疼了,可惜又恨自己无能为力,没办法救她。 李长歌抬起双眸,勉勉强强的撑开了一抹牵强的笑意,这才又跟着说道:“知道自己所剩时日无多,不必如此,为了我操心操肺,我们回京城吧,那里才是咱们的家。” 听到这里,拓拔桁却陷入了一阵沉思,着摇了摇头,“不行,你是在这里中的毒凶手,很可能徘徊在附近,我们还要找解药,不能就这么回去!” 第七百六十九章 选择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虽然拓拔桁心中早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和想法,可是对于李长歌来说,这却并不是她想要的。 此刻只是摇了摇头,“如今这朝局动荡,咱们在外面耽误的越久,皇宫就会越来越乱,总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而耽误了大局。你是皇上,不能够再像以前那样任性了。” 带着几分苦口婆心的劝慰态度,李长歌也早就已经看穿了自己的宿命,或许有些人若是真的该死,就算是费力挣扎也是无济于事的,所以又何必再执着下去呢? 看着李长歌夹杂着泪痕,还泛着一点腥红血丝的眼眸,不再有了往日那般清澈开明的模样,拓拔桁心中就疼得难以呼吸。 转而,我将她紧紧的搂入怀中,片刻都不敢松懈,咬着牙齿哽咽的说道:“实在是对不起,都是我们能够好好的保护你,是我愧对于我们之间的承诺!” 尽管是这样说,可是在李长歌的坚持之下,拓拔桁最终还是选择了听从她的话,起兵回京。 漫漫长路,李长歌路上的状态不是特别好,即使是有国士在身边,可是似乎也起不到什么样的作用。 “皇上,刚才皇后娘娘又吐了一口血,虽说精神状态不错,可是奴婢总觉得有些不放心!”一个宫女按照拓拔桁的吩咐,将李长歌的情况随时汇报给他。 接过宫女手中带血的手帕之后,在那上面淤黑的血液,拓拔桁恨不得这血是自己吐出来的。 刚想要跳下马去寻找李长歌之时,却忽见远方传来了一阵声音,“回禀皇上,咱们发现了苗疆圣女的踪迹,一直鬼鬼祟祟的跟着咱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呢!”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倒是让拓拔桁略微有些惊讶,连忙跟着开口说道:“赶紧把人带过来!” 等到圣女被带到面前的时候,此刻还是依旧顶着一副傲娇的姿态,跟着抖了抖双手。 又没好气的瞪了两眼那个抓着自己的人,“要不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本圣女就直接用蛊虫把你啃得一干二净,只剩下皮包骨信不信?!” 这凶悍的态度可并不是一般人能够招惹的起的角色,两个人微微抖擞了身子,不敢说些什么,只是看着皇上。 拓拔桁也没有计较他,见到自己不行礼,又在面前嚣张跋扈的态度,只是看了一眼坐在轿子里的李长歌。 再次将目光锁定在圣女的身上,开口询问道:“你是不是能够医治百病。” 面对这一番话说的,倒是有些天真,圣女却不由得冷笑一声,“我是什么人啊?自然是有这个本事的,不知皇上哪里病了,我倒是很乐意为您效劳的” 带着几分轻佻的态度,显然没有意识到现在事情的严重性。 拓拔桁眉色微冷,带着几分阴沉的态度,直接跟着低声警告道:“少在这里跟朕如此轻浮言辞,既然你能够有这样的本事,那么就立马去将皇后治好,到时候朕一定会满足你所有的愿望,绝不食言!” 这几分不容抗拒的气息,可是对于剩女来说,偏偏就是这么一个潇洒不羁的性格,又岂能够轻易的听从了他的吩咐? 这一只手微微托着下巴,扫了一眼轿子里面,却不由得冷笑一声,又跟着无奈的说道:“皇上真是个薄情寡义之人,都不记得我当日救了你的性命,如今反倒是这般无理相待,着实让人有些寒心啊!” 一边说着一边叹气,圣女真是将委屈这两个字表现的淋漓尽致,可是却没有人愿意看他这一副表态。 拓拔桁直接抽出了旁边的佩剑,抵在了他的面前:“朕在说最后一次赶紧去救皇后,否则就别怪朕不客气了!” 只怕圣女再多说一个字,恐怕以现在拓拔桁的态度,就真的要将他置于死地了,圣女微微一愣,也没有想到这家伙今日居然会如此的蛮横不讲理。 这才无奈的摆了摆手,“得了得了,就算是卖给你个面子吧,反正你劝我的越多,日后总是要找个机会还回来的,带我去看看吧!” 本来跟在他们队伍的身后,只是想要离拓拔桁近一点,现在竟然有了一个更顺理成章贴近他的机会,圣女本来也没打算放过。 随着人一起进入了轿子之中,就看着奄奄一息的李长歌,一脸颓废的躺在轿子的车壁上,就犹如已经接近凋零的花一样,实在是惨不忍睹。 “哟,没有想到皇后娘娘居然已经落魄到如此地步,还真的是叫人有些意外呢!” 圣女毫不掩饰的落井下石的奚落态度,却让周围的人听着都有些不爽,感受到一阵异样的目光之后,这才略微有些收敛。 跟着轻咳了两声,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李长歌,试探性的用蛊虫去她的身体里,尝试着摸索了一遍。 不过等到古城回来的时候,得到的结果却是一无所获,圣女只得叹息的摇了摇头:“暂时抱歉,我的小宝贝拿她也没有办法,看来这件事情我无能为力了,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得倒是轻描淡写,与刚才那副嚣张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差,拓拔桁可没有这么轻易的相信她。 此刻冷眸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说道:“少在这里装模作样,我不信你没有办法,主要是你治不好他的话,那么到时候她出了什么事情,朕也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你的!” 莫名其妙的趟了这趟浑水,圣女整个人直接蒙圈了,还显得有些茫然无措,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此刻只觉得委屈的不行。 “不是啊,我就是想要靠你近一点,这应该没有什么错吧,为何非要把我牵扯到这种和我无关的事情上,你这分明就是故意针对我呀!” 可是无论自己怎么狡辩,拓拔桁根本就没有这个耐心再继续听下去,反而是瞪了旁边的人一眼,跟着吩咐道:“来人呢,把他关起来,等到什么时候她能有办法救治皇后之后,你说吧!” 圣女毫无征兆的就被关了起来,国师试图想要去劝说,不过也没有什么办法。 经过日夜兼程,众人总算是抵达了皇宫,拓拔桁却没有什么心思立刻处理朝政事务,依旧是一只手在李长歌的身边,这同样也引起了大部分朝臣的不满,此刻朝堂之上都开始纷纷抗议,御书房的奏折都已经堆成了小山丘了。 太监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又跟着说道:“皇上,皇后娘娘就先交给国师大人照顾吧,绝对不会出什么乱子的,如今朝堂大臣们心思动荡,有不少人都想着借这件事情将您弹劾下去呢!” 虽然说的有些不中听,可毕竟也是真真切切的为了拓拔桁好。 然而,拓拔桁却固执的摇了摇头,跟着言简意赅的说道:“万一就在我走了的这会功夫,皇后突然苏醒过来,却看不到我,心里一定会觉得空落落的,所以我不能走,朝堂的事情还是先交给国相代理!” 做了甩手掌柜,拓拔桁也不再接见任何人,每日都躲在屋子里面,静静的陪伴着陷入昏睡之中的李长歌,同样也在不断的寻找天下的能人异士,想要救人。 连续过了三天,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新颖的动静:“回禀皇上,三皇子求见,说是能够救治皇后娘娘!”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拓拔桁整个人犹如触电了一般,还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里面听到的东西。 是坐直了身子,不跌让人把人给带了进来。 看着三皇子在南越国过的日子还算滋润,此刻穿戴整齐,如沐春风的样子,显然是潇洒恣意。 “你说你有办法救皇后,这件事情可是真的?” 也不顾以前的那些事情,再加上之前三皇子救了自己的性命,拓拔桁现在对他还算得上是有一点点的好印象。 可若是能够再救皇后,那么心中自当是感激不已。 听到这番话,三皇子笑着点了点头,从容不迫的从身上取出了一颗药丸,直接滴在了拓拔桁的面前。 “皇上,这是我之前机缘巧合得到的一颗丹药,听说可以包治百病,不过因为珍贵的缘故也未曾失言,不如给皇后娘娘试试?” 说的倒是一副坦然的姿态,拓拔桁却没忍住,蹙起眉头多为不悦的怒道:“你说是就是,万一这药有毒,到时候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你负责吗?” 闻言,三皇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可是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李长歌,却又多了几分无语,这人不是迟早都要死吗? 若是敢赌上那么一半的性命,说不定还有活下来的机会! 不过这话要是脱口而出,只怕拓拔桁不得将他当场拉出去砍了。 思量了片刻之后,也没有过多的说辞,只是警告道:“无论您相不相信,反正我也只是想尽一份绵薄之力,既然身处南越国的领地,没有胆大妄为到包藏祸心的地步。这药只有一颗,我也没有办法保证它的药性,反正救命的机会就摆在眼前,皇上您自己斟酌一番便可,其他的不作强求。” 说完之后,三皇子便双手插袖,静静的看着拖来的选择。 第七百七十章 救命的药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空气陷入死一般的安静,在左右权衡之下,拓拔桁最终还是选择了向现实妥协。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却是他自己对着那颗药丸,率先咬了一小口,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 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那分明就是在以身试药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儿。 其他人都略微有些惶恐,尤其是旁边的公公不由得惊呼道:“皇上,您这是!” 闻言,拓拔桁没有搭理他,只是默默的等待着药效发挥作用。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药似乎是没有任何的不良行为,在他的身体也没有发生什么别的事情。 确认这药没问题之后,才又看了一眼,三皇子直接开口说道:“希望你不要骗我,否则的话你也知道后果的!” 一方面以身试药,另一方面又言语警告之后,才敢将这颗药丸给已经奄奄一息的李长歌服用下去。 等到药服下去之后,周围再一次陷入了一番紧张的情绪,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记得等待着奇迹的展现。 三皇子却显得格外的淡然,此刻双手抱怀,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一样,不过看着李长歌的眼神却充满了坚定和自信,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服了药的李长歌突然有一点点微妙的变化,此刻在床上不断的挣扎着,我随时都有醒来的征兆,着实让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拓拔桁还陷入纠结沉思中,此刻紧张的都不敢看得太仔细,生怕有什么细微的变化他看出了一些不太好的预感。 可是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旁边的公公却眼疾手快,连忙跟着发出了一阵惊呼:“你快看一下皇后娘娘有动静了,那睫毛好像在跳呢!” 随着一阵声音,拓拔桁也跟着心中骤然一紧,定金朝着李长歌的脸上一看,只见她惨白的脸上略微有了一些动静,细长的睫毛就如同一个婀娜多姿的舞女一样,此刻轻轻地在她的眼睑上翩然而舞。 说不上绝美芳华,不过这一刻确实激动人心,人根本就移不开眼睛。 “太好了,没想到这药果然有效,皇后你赶紧醒醒!” 也不知道是期待了多久,就算是晚上做梦也能够无数次梦到这一刻,如今却没想到美梦也能成真! 带着这样美好的期待,拓拔桁甚至是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可只是紧张的吞了吞口水,不敢有片刻的犹豫。 随着李长歌的不断挣扎,眼睛陡然睁开,过去联盟吓得坐了起来,急促的呼吸,还有额头上大小的冷汗,似乎映照着他这是梦,并不是想象中的这么美好。 “你怎么了?”拓拔桁一只手拿着他的胳膊,细微的关切声音,似乎是比当事人还要紧张几分。 闻言,李长歌猛然抬起头来,才看到旁边一直担心自己的拓拔桁,连忙就跟着报了上去。 声音中,心中带着几次哽咽和担忧,段的诉说着自己心中的那份惶恐,“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就算是我死了的话,你一个人也可以活的更好的,何必与我一起,咱们还有孩子呢,你怎能忍心独留她一人在这世上……” 说了一连串,大概就是做了噩梦,梦见自己死了,拓拔桁给自己陪葬了。 不过面对她的这份担忧和害怕,拓拔桁此刻却没忍住笑了起来,一阵轻盈的声音,慢慢的从嘴边划过,只感觉心中暖暖的。 出一只手微微的拍了拍他的后背,这才又带着几分调侃味道的笑道:“好了,你看看咱们现在不都好好的吗?” 从来都没有想到李长歌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为自己担惊受怕,而不是庆幸自己劫后余生。 他该说什么,才能够弥补自己心中的那份愧疚和惊喜呢? 将近半个时辰过去,李长歌总算是缓和了自己的情绪,也接受了现在的情况。 看着周围的人,可都盯着自己看,尤其是那个站在房间里面额外突兀的三皇子,实在让人有些不太合适,不免蹙了蹙眉头,带着几分不悦气息道:“他怎么在这里!” 虽然三皇子之前有恩于他们,可是这家伙终究是坏事做尽,哪里是一个恩情就能够偿还得了的? 听到这一番话,拓拔桁倒像是被提醒了什么? 此刻看了他一眼,虽然有些不甘情愿,也觉得这一切都匪夷所思,可是还是无奈的说道:“他救了咱们。” 如此一说,李长歌再度陷入惊讶之中,可是有了之前的前车之鉴,现在也没有想象中的这么匪夷所思了。 只是看了他一眼,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不过胸口却突然感觉一疼,连忙用手紧紧的拽住,像是被万千蚂蚁啃食一般。 痛苦的表情逐渐流露,拓拔桁精神再度陷入的高度紧张之中,原本想要感谢三皇子的话,瞬间就咽了回去,连忙转头跟着怒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是不是在药里面动了什么手脚!” 一连串的质问,三皇子却丝毫都不惊慌,反而是从容不迫的安慰道:“也不要紧张,他在独立入肺腑,我给他的只不过是一颗续命丸,毕竟我又不是下毒之人,哪来的全部解掉,但是游戏还是能够知道这配方的,再过几日调养就能够完全康复了。” 如此一说,拓拔桁似信非信的点了点头,就算是有些不甘心,可是自己也不能拿着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着人家做出一些做不到的事情。 等到疼痛了片刻之后,李长歌总算是缓和了过来,又替自己轻轻的捏着脉搏。 才有确认性的,朝着拓拔桁点了点头:“好像的确是有所好转,看来他并没有骗我们,不要再怪罪她了。” 虽然不知道这三皇子为何性情大变,突然就喜欢做好事了,不过总归来说,他并没有那种想要伤害自己的意思,这就足以让人心满意足。 如此,拓拔桁也彻底的咽下了心中的那股不满之气,记得安抚了一下李长歌。 将她的身子靠在床边,这才起身看了一眼,三皇子直接开口说道:“因为你救了皇后,正在愚弄你一件事情,不知道你有什么愿望吗?” 所谓有恩报恩,当初他就自己,而且可以因为曾经的事情而心怀警惕,可是如今救了自己最重要的人,那么这个人就不得不报了,还说自己不近人情。 虽然嘴上询问着对方有愿望吗,不过拓拔桁却十分自信的认为,三皇子一定会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并作为一个帝国的质子,恐怕一定是屈辱之至,正常人都应该会想方设法要奔赴自己所希望的地方。 然而,对于这一番话,三皇子轻笑一声,似乎是在他的计划之中,偏偏面对这样的承诺,三皇子却直接开口摇头道:“皇上,这件事情我还没有想好呢,不如就先欠着,等以后再说吧?” 看着他那笑语盈盈的样子,似乎是并没有有过想要离开的想法,倒叫人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李长歌看了他一眼,心中泛起了一阵小小的纠结,一时间有些意味不明,“奇了怪了,他为何表现的如此淡然?这可不像是他的做事风格呀!” 虽说不怎么认识,不过以前也算是打过交道的,总不能够对他陌生得太过分了。 如今这个三皇子,做事情反倒是让人愈发的捉摸不透,就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也不知具体的根源如何。 不过,人家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如今又怎么能够随意地强迫,反倒是乱了自己的分寸。 拓拔桁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跟着点头答应下来。 面对拓拔桁这么顺从的态度,三皇子饶有兴趣的想了想,突然又开口说道:“对了,关于那个圣女,你一直把它关着也不合适,苗疆之人可是格外的崇拜她,若是他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只怕会引起苗疆动 乱,还希望皇上好好想想。” 说完之后便也不再多言,三皇子直接双手抱拳,默默的退开了。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李长歌略微有些不解,“你怎么把她也关着了?” 虽说这个剩女刁蛮任性了一些,不过也没做什么坏事,更何况当初还有替他们解毒之恩。 也不知道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是把救命恩人关这似乎有些不太合适吧? 同样是被三皇子提醒了,拓拔桁这才蓦然想起大脑里面还有一个苗疆圣女呢,可是能够简单的解释了一番,直接被李长歌给责怪了一通。 “你也真的是糊涂,既然他做不了的话,你又何必走这么极端的方法把她给关着呢,不明摆着拉仇恨吗?” 看着李长歌的情绪略微有些激动,拓拔桁连忙就认真说道:“好了,这件事情是真的不对,朕这就下令让人把她给放了,你可千万不要激动,身子还没有彻底的康复呢!” 等到圣女被放出来之后,却难得的没有撒泼打滚,反而是从容不迫的要求在皇宫住了下来。 碍于对于对不起她,再加上有之前的恩情,拓拔桁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第七百七十一章 太子不见了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拓拔桁也没有心思去管其他人,只是每天默默的陪伴在你唱歌的身边。 仿佛最重要的,便只有她的病情了,同样是赢得了朝臣不满,不过他也并不在意,反正天下太平,也不缺他一个皇帝在那里耀武扬威。 趁着拓拔桁没有功夫搭理自己,圣女却偷偷的前往了三皇子所在的住处,出其不意的跟他打了个招呼。 淡雅的庭院之中,只有一棵巨大的梧桐树坐落其中,三皇子一边品着上好的茶水,一边又欣赏着这迎风吹来的美景,倒也觉得格外的惬意自然。 可就在手中的杯子悬在两指之间,显得游刃有余之时,杯子里却突然多了一个肉眼可见的细微小虫。 那皇子瞳孔骤然一缩,连忙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仔细的端详着那只小虫子,却不忍多了几分不满,直接跟着怒道:“本是做这种卑鄙的勾当,为何不敢直接出来见面?苗疆圣女!” 闻言,站在墙边一角偷窥的圣女,此刻却显得有些索然无味。 边打着哈欠又迈着慵懒的步伐,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这无奈的说道:“怎么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本来还想看着你求我给你解毒的样子呢!” 这漫不经心的话语,果然是印证了刚才他想要恶作剧的事实,三皇子神情愈发的不满。 只是怒瞪着她,似乎想要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毕竟之前自己还特地给她求情,否则他现在能够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吗? 如此,圣女却依旧是没有给出太多的抱歉态度,反而是一脸玩味的坐在了位子上,直接拨弄着茶盏,将那一杯带有蛊虫的茶水直接饮了下去。 其大胆张狂的态度,有些惊讶和无语。 接着便是圣女的调侃声,从嘴边轻轻地飘了出来:“看来,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你也算得上是长了一点点的记性,如今做事倒是越发谨慎了。” 虽然不怎么悦耳动听,也不知道是夸奖还是讽刺不过三皇子,对于刚才的事情可算得上是耿耿于怀。 杰克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直接冷冷的说道:“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吗?难道对于刚才的事情,你也不打算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哎呀,只是开个玩笑罢了。三皇子如今变机灵了,我现在估计也偷袭不了你了!” 本来就只会玩几只虫子,如今还被人家发现了,清新是放在水里的。 要是自己偷偷的放在地上,那还不得被人一脚踩死,只可惜养了这么多年的小虫子了! 这说的倒是轻描淡写,三皇子此刻憋着一股闷气,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发泄。 随即又看了一眼大门的方向,毫不客气的开口说道:“趁我现在脾气还好,赶紧离开这里,本皇子可不想跟你打交道!” 这逐客令下的,果断而决绝,可不像以前那个做事冲动,而且又完全没有脑子的三皇子。 圣女却不由的冷笑一声,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这番坚决的态度而受到任何不良影响,反而是笑语盈盈地调侃道:“三皇子给当今皇后下了鬼见愁,如今又做好人的去给人家解毒。如果我就这么走了的话,真的不一定能够管得住自己的嘴巴吗?”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俨然已经代表着圣女已经戳破了他自导自演的事实。 三皇子再次陷入了一阵惊讶之中,微微的蹙起眉头,有几分不悦之色,“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听不懂!” “你少在那里装傻充愣呢,虽然这毒我的确不会解,不过还算得上是见多识广的。仔细想想,这普天之下能够解决鬼见愁的人,恐怕也寥寥无几,就算是持有毒药的当事人都不一定能够有解药,那么三皇子是从何得来的呢?” 不得不承认,从某些方面来讲,分析得倒是极为有道理,可是听着的人确实不太乐意。 此刻微微斜视了他一眼,冰冷的声音如同凛冬将至,“你可知道,这人太聪明也并不是一件好事,如果想安分的待在这里,你最好老实听话一点,你们谁也不要干涉谁的事情,你觉得怎么样?” 如果得到的是否定的回答,那么也就不要怪他不讲情面,本来将圣女捞出来,就是为了想要利用他一下,可如今似乎是并没有这样愉快的合作关系了。 如此一说,圣女倒是表现得格外坦然,直接开口道:“我还以为,皇子对我是另有图谋,所以才特地去请求皇上,看来也只是我自作多情,想多了罢了!” 说完之后,便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看到对方这般态度,三皇子恍然大悟,此刻不由得弯唇轻笑了一声。 纤薄的嘴唇高高上扬带着几分阴险的笑容,有一点点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片刻之后,三皇子突然话锋一转,分配盒的诱惑道:“本皇子倒是记得你对那个皇上好,算是情有独钟,虽然不怎么说太监,不过凭借圣女大人坚持不懈的性格,相比现在也未曾完全放弃吧?不如咱们合作,到时候各取所需,你觉得怎么样呢?” 一个苗疆圣女,精通于下蛊之术,且又对皇上有恩,还颇得信任。 自己现在也以各种方式,不断的取得他们的信任,只要等到时机成熟,他们一个合适的机会,就一定能够揭竿而起,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看到对方那一副宏远的态度,圣女托着下巴,似乎是在做着自己的思考了片刻之后,这才又跟着说道:“这件事情吧,我得考虑一下,免得日后皇上知道了,还得生我的气呢。” 说完之后,便洋洋洒洒的大挥袖子,先迈着步子潇洒的离开了。 等到对方确认底的离去之后,之前潜藏的侍卫,这才忍不住走了出来,想想圣女那一副嚣张的样子,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又忍不住开口问道:“主人,您难道就真的让她这样走了吗?万一她透露咱们的秘密……” 带着几分试探性的味道,毕竟他们现在都是如履薄冰,身在敌营却又野心庞大,是被人发现了的话,我一不小心就是致命的威胁。 虽说这紧张是有必要的,不过看着侍卫那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三皇子却不由得嗤之以鼻。 遇到拨弄着圣女刚才喝过的茶盏,不由的冷笑一声:“放心吧,她没有这个胆量,这个棋子已经是囊中之物,所以咱们只要想好如何利用她就好了,其他的不必担忧!” 与此同时,李长歌在不断的调养之下,身体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如今已经能下床行走。 御花园之中,拓拔桁和李长歌两个人互相扶持着,在闲庭漫步之中也显得惬意自在。 “这些花今年倒是开得格外红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北门关走了一遭,到时就越发的觉得这些东西都有些不一样了。” 或许也是失去了才懂得其中的珍贵之处,无论是对人对事似乎都是一样的。 听到这一番无端的感慨,拓拔桁却没忍住浅笑了一声,轻轻的牵着她的手开口说道:“放心吧,等到以后有机会带你踏遍万水千山,届时更为美好的风景,不必再拘泥于宫廷一角。” 两个人说的倒是一番美好盛世,只可惜局限的格局太小,但现在无法实现,我总有一个词叫做将来。 就在二人说着这美好的未来之时,李长歌却突然又轻咳一声,拓拔桁紧张的神情再度涌现而来,连忙跟着询问道:“怎么了?难道是身体又出了什么别的状况吗?” 看着他这一副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又恢复到了之前那奄奄一息的状态呢。 没有忍住,抿唇一笑,又跟着说道:“你紧张干什么?不过是被口水呛到了而已,这话也要让我说出来,岂不是让我很没面子?” 说的倒是一句玩笑话,可是拓拔桁却没有当做李长歌玩笑,只是一脸认真的说道:“你不知道,帮你濒临鬼门关的时候,我有多么的绝望和悲伤。” 突然就认真起来的氛围,李长歌略微显得有些不适应,连忙在言语之上多做安抚。 拓拔桁喝了之后,又跟着长叹了一口气。 此刻目光眺望远方的天空,心中却泛起了一阵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忍不住开口说道:“如今这世道变了,身边危机四伏,也不知究竟是何人在暗中捣鬼,只怕是要加强防备,免得再给他们又乘可击的机会了!” 经历过一连串的事情,先是小徒弟,又是李长歌,这一切的一切越玩越大,似乎在印证着不好的征兆即将到来,拓拔桁也不能够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 反而,便命人在皇宫加强守卫,同时也留了个心眼,暗中让人盯着三皇子,以免他在做出什么不良的举动。 只可惜好景不长,不过两天的功夫,宫里再一次传出了一个惊心动魄的消息:“皇上,不好了,殿下不见了!” 第七百七十二章 嚣张至极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犹如晴天霹雳,李长歌手中微微一颤,直接将茶杯摔在了地上。 听得嘭的一声,在整个御书房蕴散开来,显得额外的惊心动魄。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似乎是不太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事实,李长歌连忙凑到了侍卫的面前,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跟着怒道。 面对对方紧张的态度,是为虽然心中略有惶恐,不过还是如实的付出了一遍:“太子殿下,不见了……” 语气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态度,怕两个人一生气,直接把自己当成生吞活剥了。 李长歌只感觉身子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要倒下的征兆,见此状况连忙跟着凑了上去,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跟着紧张的说道:“你没事吧?” 李长歌的身体本来就不怎么样,如今再受这样的刺激,还真怕一一个不留神,她就再一次陷入到了危险的边缘。 闻言,李长歌紧紧的拽着拖把横的胳膊,犹如拽住自己的救命稻草那一般,便跟着瞪圆了惶恐的眸子,颤颤巍巍的说道:“小宝,小宝能够出了什么事情,皇宫里待的好好的,不是说守卫已经很顺眼了吗?为什么还会出现这样的纰漏……” 一连串的说辞,无论怎么样,都不愿意接受这样的残酷事实,还好拓拔桁比较冷静,此刻看了一眼那个战战兢兢的侍卫,直接开口厉声质问道:“你是怎么回事?把细节都说出来!” 虽然心中同样惶恐害怕,可是现在不是他担惊受怕的时候,因为总有一个人要扛起这样的艰巨任务。 经过一番了解之后,才知道小宝是在嬉戏玩闹的时候,突然就消失不见,现场还留有挣扎的痕迹。 很明显,这消失的并不是偶然情况,而是有人蓄意为之,只不过具体是何人,不得而知了。 拓拔桁深吸了一口气,此刻一拳头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显得尤为愤怒,忍不住大怒一声:“简直就是混账,你们居然连太子都敢动手,根本就没有把这放在眼里,这件事情给郑智燮下去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我要要确保太子殿下的安全!” 吩咐下去之后,皇宫之中瞬间展开了一阵热火朝天的搜索,所有人都陷入高度的紧张之中,甚至连一个墙角都不愿意放过。 李长歌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体虚弱状况,同样积极的参与其中,只不过却是一无所获,心情颓废到了极致,天天都是以泪洗面。 小宝的房间里面,李长歌坐在位子上面,手中的帕子不断的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我的脸色又让她变得憔悴了几分。 “究竟是什么人?小宝他究竟做错了什么?怎么忍心对一个孩子下得了手呢……” 一边哽咽着声音里,李长歌的哭泣声不绝于耳。 拓拔桁一边忙碌着关于小宝的事情,听到李长歌的动静之后,又连忙跟着跑到了小宝的房间,还没有进门就率先听到了哭泣的声音,飘然而至心中实在是疼得有些发慌。 见她坐在位子上,浑身跟着抽噎声,一起不断的抽搐抖动,拓拔桁连忙跟着上前一步,直接将她紧紧的揽入怀中,惶恐的说道:“你躲在这儿干什么,你可是真担心坏了。” 今天小宝出事了,如果李长歌再出个什么意外的话,那么自己可能真的就没有什么支撑下去的希望了。 听到这一番话,李长歌抬起双眸泛着一股星空,因为这几天都没有入睡的缘故,所以眼圈的周围都是黝黑一片,看起来分外的憔悴,就像是从什么阴暗角落爬出来的野人一样。 “你怎么来了,小宝丢失的情况有什么线索吗?” 这番话问的实在是叫人惭愧,拓拔桁沉默了片刻,不过此时无声胜有声,俨然已经说明了自己一无所获的结果。 唐哥再度陷入到了恐慌之中,心中不免得泛起了一阵难以言说的纠结,还从未有过这样悲伤的情况。 “好了,你也不要这样自暴自弃,如果小宝平安归来的话,见到你为了他伤心伤神成这个样子,心中也一定会很难受的,你难道忍心看着小宝为你而担心吗?” 虽然话是这样说,可是现在人都已经不见了,作为一个母亲,又怎么能够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呢? 李长歌努力的想要保持住自己平复的心情,可是越发努力却越显得是在淤泥中挣扎,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 拓拔桁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直了身子想要转身坐下陪着她一起在这里待一会,或许会让好受一些。 这就在那停着身子的一瞬间功夫,却忽然发现就在李长歌正上头的那一个画屏上面,却有一个圆形的图腾,那本来是这画屏不应该有的东西! “等会,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顾不上李长歌的继续哭泣,拓拔桁连忙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一起观察这个意外的发现。 听到这一番话,也没忍住,转头看了他一眼,遇到了那个新鲜玩意儿之后,也跟着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一样,连忙从椅子上窜了起来。 二人并肩而战,一起思量着关于那个图腾的线索。 自己想想,李长歌却十分确认的说道:“以前我也来小宝的房间寻找过线索,可是并没有发现过这个图腾,那是绑架小宝的人画在这里的,而且……这个图腾似乎有些眼熟!” 带着那种分外熟悉的感觉,李长歌努力的在记忆的河海中遨游,突然发现了一些微妙的线索,“想起来了,你还记得之前丞相死在大理寺的天牢之中的事情吗!” 还记得之前,他们在那些杀手之中,好像也发现了同样的图腾,这简直就是如出一辙,这就说明作案的人是同一伙人! 这一语惊醒梦中人,拓拔桁再度陷入了沉思,此刻也忍不住恨得咬牙切齿,“当初以为这些是江湖人士,只是拿钱办事,可真是没有想到这些人居然是如此的胆大妄为,不要直接到皇宫来绑架太子殿下,看来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这么简单!” 真的是普通的江湖人士,又何必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来这里做这么极具挑战性的事情,这分明就是断自己的后路呀! 李长歌仔细想了想,又有些不对劲,连忙摇了摇头,“我觉得不是江湖人士,肯定是有一个特有的组织,一定是有人在幕后操纵着这一切,包括咱们两个之前中毒,或者在路上遇到的一些艰难险阻,还有小莫失踪的事情……” 一切的一切,仿佛就如同一个未知数一样,不断的在他们的心中运算开来,想要去窥探其究竟,偏又一无所获,实在惹人烦恼。 带着这样的心发现,两个人之间都陷入了一阵沉思。 拓拔桁连忙让人彻查这个图腾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什么线索。 那这个图腾以外,他们似乎再度陷入到了一无所获的恐慌之中。 李长歌也因为这样的打击以及对方嚣张的态度,彻底的陷入了一阵为难之处。 “这些人这么嚣张,想必也是有一定的实力的,咱们的小宝真的能够平安的找回来吗?” 若是一般的线索还好,可是偏偏这些人在皇宫陷入如此戒备森严的状态之下,还能够悄无声息的做着这种明目张胆的事情,足以让人畏惧他们的实力。 听到这一番惶恐之色,其实也并不是不无道理,拓拔桁只是轻轻的捏着她的肩膀,又跟着不断的安慰道:“请把小宝一定会平安的找回来的,这是针对你的承诺!” 话说的倒是挺好听的,如今,李长歌也没有什么期许的,只能够跟着配合的点了点头。 光眺望远方的天空,眼眸之中却蕴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李长歌每日都活在惊慌失措之中,拓拔桁一边处理着朝堂之中的那些繁琐的事情,同样也要安抚着李长歌,已经忙得手忙脚乱,不过对于一无所获的线索却更为头疼。 书房之内,气氛倒是格外的宁静。 顶着一副烦躁不安的心思,拓拔桁不断的批阅着奏折,只感觉这些东西,第一次会让人如此心烦意乱。 就在拓拔桁陷入无端的纠结之时,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侍卫的通报声:“皇上,咱们已经找到和那个图腾有关的线索了,好像是和京城之中所存在的异族人有关!”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拓跋河连忙站起身子,脸上所洋溢出来的惶恐之色不改,不言而喻,“异族人?具体是什么人可能够分辨的出来?” 京都之中的异族人不乏北漠之上,**之域,还有各种各样的地方。 有些人是为了做生意,有些人是为了旅游,有些人也长期定居,反正各色各异的人都有。 偌大繁华的京都,早已经是天下子民共一家,所以拓拔桁从来都没有排斥他们的所在,也尊重那些人带来的各自文化,所以才会有进度的繁荣发展。 可如果太子殿下的事情和他们有关,那么将会有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发展了! 第七百七十三章 一群神秘人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具体呢,是如何发现的?”拓拔桁冷静下来之后,细问下去。 闻言,侍卫却略微纠结的说道:“只不过是一晃而过的功夫,被那个人给逃跑了,具体是什么身份落足之人也不知道。” “没有追上去吗?” 拓拔桁眉头微蹙,仿佛所有燃起的希望,明明小宝的线索就在眼前,可瞬间却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凉水一样,所有的希望都付之东流,一切仿佛就跟没发生过一样。 此刻这一颗心啊,复杂得已经难以安定下来,根本就无法再进行的批阅奏折。 侍卫再度陷入到了难以言说的尴尬和惶恐之中,只能够战战兢兢的回答道:“皇上,那个人实在是太过于狡猾,利用地形的优势将咱们给甩开了,不过可以看得出来,他应该是对金都极其熟悉,可能是常住之人!” 如此一说,倒也不失为一个线索。 拓拔桁深吸了一口气,一拳头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发出了一阵如雷贯耳的暴怒之声,“真是没有想到,这些异族之人正给他们的容身之处,不断的接纳他们,可迎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转而又双手负背,带着几分冷漠的气息,毫不客气的说道:“咱这些人不给朕面子,那么这也绝对不会给他们一点点的机会!” 说完之后,直接吩咐下去:“传朕的命令,先不要打草惊蛇,这件事情真要亲自调查,皇后那边先隐瞒着!” 如今的李长歌情绪太过于激动,只怕一听到关于小宝的消息,到时候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免得加重了身上的病,可就得不偿失。 而且,侍卫突然就发现了这样的线索,也不知道是机缘巧合,还是有人故意在暗中引导他们做什么事情。 为了安全起见,拓拔桁也不得不趟这一趟浑水了。 带着一队人马,拓拔桁悄悄的瞒着李长歌,在侍卫的指引之下直接出了皇宫。 “皇上,当初咱们就是在这个地方发现那个人,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他就不见了,知道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厉害的机关!” 这是一个死胡同的小巷子,周围看起来都是十分高效的墙壁,而且壁面光滑,除非是轻功卓绝的人,否则的话,绝对不可能轻易的就逃过去。 拓拔桁仔细的端详了片刻,直接跟着纵身一跃,尝试着想要从这个高墙越过去,还算得上是成功,但是身后的那群人却犯起了困难。 看着这一面比他们高了两尺之多的墙壁,就如同蚂蚁在仰望大树一般,实在是觉得有些望而生畏。 不过,拓拔桁本来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看着他们上不来之后,就打算下去的。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死胡同后面居然是一个院落,着实令人有些匪夷所思。 “好端端的,死胡同里面怎么会有这样一个院落,按照这样的建房构造应该是不合情理的呀? 仔细的看看那个院子里,现在倒是空空荡荡的一片,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而且好像似乎有些荒废的地方。 带着几分迷惑的心情,拓拔桁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测究竟对不对,不过刚才下去的时候,却发现一个比着黑袍的人,此刻居然走到了院落之中。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些其他人,纷纷的跑了出来。 叫他们那个架势,一看就知道并非是普通的人。 好,下面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内容,反正有秘密的肯定没什么好事! 下面的那些人,因为上不去的缘故,此刻就只能够仰望苍天,看着一动不动的拓拔桁又忍不住想要开口询问道:“皇!” 可这一个字还没有说出口,拓拔桁却突然轻轻地匍匐在高墙之上,对着他们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动作,自顾自的看着那院子里的情况。 庆幸的是,院子特别的大,正处于院落之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个高墙之上,还有一个突然存在着的人。 所以拓拔桁也就变得肆无忌惮起来,将自己的半截身子掩在墙壁的外围,这才毫不客气的偷窥起来。 目光静静地盯着里面的情况,只见那些人围成一个圈圈,此刻嘴里不断的神神叨叨些什么,手里还拿着一个铃铛,不断的摇晃着。 铃铛的声音听着十分的清脆悦耳,不过听着却总让人感觉有些不太舒坦,有一个人拿着树枝在地面上画着什么东西,好像是一个阵法,不过也看不出来,就像是在做法事一样。 拓拔桁越发的觉得有些迷惑不解,不过同样也有种似曾相识的画面。 “好像在哪本书上见过,只可惜要多加留意,不过他们究竟在做什么?” 总感觉这些人神神叨叨绝对没有憋着什么好事儿,一边仔细的回想着那书上的内容。 曾经也算是精通一些八卦阵法,只不过这些东西也都是先说玩玩而已,没有想到真的会有人预见到实践之中! 带着这样纠结的想法,拓拔桁本来觉得他们这样的行为有些无趣,似乎和自己想要找的小宝没有什么关系,不过下一秒却瞬间打脸。 这两个人拖着一个小孩子直接走了出来,带着浑然天成的哭泣声,犹如恶鬼嘶吼,一般实在是尖锐的有些词,而那些人却像是聋子一般,装作完全都听不见的样子。 此刻迈着宽大的步子,一点也不顾小宝的感受,将她连拖带拽直接丢到了阵法中央,不断的控制住小宝,哭泣的声音依旧是响彻云霄。 拓拔桁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差点没有直接大喊出来只能够压着声音“小宝!” 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激动,拓拔桁此刻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心情只觉得复杂到了极点,“这些人究竟想干什么?为何做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还要将小宝带上?” 就算是有些阵法需要孩子来启动,那么他们也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风险之源去绑架当今太子,而且还做那些肆意嚣张的举动啊! 带着内心的几分焦灼气息,拓拔桁紧紧的咬着牙关。 可是看着小宝越发哭泣的声音,实在是有些沉不住气,“不行,就算是与这些人以命相搏,我也绝对不能够看着小宝受他们的欺负!” 虽然对方人多势众,自己这样贸然冲进去会有一定的风险,可是机会就在眼前,万一他们明天就转移阵地该如何是好? 带着几分惶恐的气息,拓拔桁刚想要冲动行事,可是就在那一刹那的工夫,肩膀却突然被人抓住,下一秒一只手便扶住了他的嘴巴,一阵轻盈的声音在耳畔低声警告道:“不要出声,这些人都会武功,你一个人是打不过他们的,反而会将小宝置于危险之中!”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拓拔桁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只不过听着对方说的那最后一番警告,却瞬间觉得有些怂了。 若是真的因为自己的冲动而让小宝发生了什么意外,这可是要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拓拔桁跟着点了点头没有再轻举妄动下去,两个人乖乖的退回到了院子。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这转头一看,这个让自己刚才冷静下来的人,此刻蒙着面纱,也不知道具体的身份,不过看着他那神神秘秘的样子,再想想院子里的人,拓拔桁不由得产生了一丝怀疑。 似乎是意识到了他心中所存在的那些想法,蒙面人直接开口说道:“你不用怀疑我,我跟他们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单纯的不想让看着你去送死罢了。” 如此,拓拔桁还是觉得有些不理解,“怎么知道他们会武功,如果小宝出了什么事情,你能够担当得起吗?” “放心吧,曾经我有幸和这些人打过一次交道,他们不仅会武功,而且还不弱呢,像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不过想必你也看到了,他们现在在做法事,小宝应该暂时不会出什么危险,不过具体的情况我也就不得而知,只希望你想好了再行事。” 说完之后,对方没有再给出多余的解释,便直接一个轻功众生愉悦,从高墙之上快速的离开。 看到对方的轻功如此之高,显然是不属于拓拔桁的节奏,更是让人有些想不通对方的身份了。 “奇了怪了,究竟和他认不认识?” 如果说认识的话,可是仔细想想,以整个周围放眼一看,也找不出如此武功卓绝的优异之人,可若是不认识的话,他好端端的为何又要见义勇为,难道只是因为真的路见不平,拔刀而助? 可是面对最近一系列的巧合之事,拓拔桁又实在是不愿意相信这第二个想法? 深吸了一口气,侍卫却突然冲了上来,还有些不明白刚才的情况,若不是看着刚才拓拔桁和与他好生交谈,恐怕就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了。 “皇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里面可是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吗?” 听到这一番话,拓拔桁摇了摇头,直接跟着开口警告道:“不要去打草惊蛇,里面的确是有一些情况,你们现在的主要任务,你们监视这附近,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通知!” 第七百七十四章 不堪回首的过往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等到回到寝宫之后,拓拔桁虽然担心小宝的安危,不过满脑子装着的却是关于那个图腾的线索。 可不敢多为怠慢,连忙就在书架上不断的翻炒起来,嘴里还自顾自的念着:“我一定是在哪里见过,我也不会认错的!” 就是那如同潮水一般的熟悉感,不断的涌入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深深的牵引着拓拔桁的心。 因为过度的紧张,书籍被扔得到处都是,不过却并没有影响到拓拔桁寻找的脚步。 可就在自己忙得热火朝天之时,屋子里的烛火微微一晃,面前的墙壁一个快速的身影直接一闪而过,犹如夜间鬼魅一般琢磨不透。 拓拔桁身子骤然的紧绷起来,惶恐的回头瞪了一眼,忍不住大声怒道:“没人在那里装神弄鬼,赶紧给我滚出来!” 一边说着,脚步微微挪动,小心翼翼的在四周探索开来。 远远的看着那后面的珠帘,此刻轻轻地晃动着,屋子里除了他再无别人,珠帘又怎会在无风的情况下好好的就晃动呢? 很明显,这地方一定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拓拔桁一点点的朝那个地方靠过去,就见一个人影投射在地上,二话不说,便拔起了旁边架着的剑,直接朝着那家伙冲了过去,“不知死活的东西!” 因为受了今天事情的影响,拓拔桁坚定这些人和那些装神弄鬼的人有关,此刻只想要将他申请住,然后问个究竟。 眼见着刀锋犀利之间,那个躲在帘子后面的人也多了几分,惊慌失措,连忙一个侧身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击紧跟着,便转头就想要快速离开。 可是,拓拔桁可并没有打算给他这个机会,顺着手中的剑直接挑起了旁边的一个花瓶,毫不客气的朝那个人砸了过去,趁着他躲避的功夫,快速的挪动脚步,直接快速的冲刺了过去。 本来眼看着就要抓住对方的手腕,可就在这个时候,却突然砰的一声被推开了,一个紧张的声音呼啸而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传来打斗的声音,不是有刺客!” 这说时迟那时快,拓拔桁受到这一阵突如其来的动静所影响,本该是抓住对方的手腕,直接抓到了他的袖子。 听得一瞬间的功夫,碎布撕裂的声音席卷而来,对方的胳膊瞬间裸露在外。 眼看着抓了个空气,拓拔桁忍不住蹙起眉头,“哼!” 说完之后,看着这家伙大白天包的严严实实的,并没有搭理李长歌,反而是又打算再一次行动。 然而,李长歌冲了进来之后,恰巧就遇见了那个人被抓破手臂衣袖的荧幕,见他手臂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却不由得大惊失色,连忙跟着说道:“义父,皇上,你们两个怎么打起来了!” 所谓的义父,也就是李长歌所认的干爹。 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房间里的打斗声居然是由他们两个所发出来的,实在是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一样的,听到这一阵尖叫声之后,拓拔桁也意识到了面前这个人的身份,连忙将手中的剑收了起来,此刻不敢再贸然发起进攻。 李长歌也已经冲刺到了他们的面前,挡在二人的中间,跟着连忙劝慰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两个怎么好端端的都打起来了,这不简直就是胡闹嘛!” 一个是国师,一个是皇上,要是让外人知道了还得了,我得说出什么流言蜚语呀? 我是和皇上闹翻了,南越国要完了?! 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还没有等得到想要的答案,外面士兵浑厚的脚步声也已经快速的奔踏而来,问候的声音也飘然而至:“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连忙紧张的否决道:“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本宫在和皇上嬉闹罢了,你们赶紧退下,不得打扰!” 为了避免这件事情被外人看到了,所产生的那些流言蜚语,李长歌如今也只能够草率的解决。 其他人退下之后,房间里的气氛陡然变得有些尴尬无比。 看着一脸凝重的国师,此刻又扫了一眼,被扯开的袖子却没有说些什么,反而是跟着挑了挑眉毛,将目光锁定在桌子上面,“不如坐着说吧,刚才被追着打了这么久,都觉得有些口渴了。” 说得倒是轻描淡写,要不是刚才拓拔桁收手及时,他自己现在早就已经遭受了皮肉之苦,那里还能够表现的这么从容不迫呀? 拓拔桁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三个人默默的挤到了一张桌子上,此刻你等着我,我等着你,一份再一次陷入到了一阵难以言说的尴尬之中。 要做思量片刻之后,李长歌这才连忙站出做了和事佬,又跟着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你们两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义父大人为什么会出现在皇上的房间里?你们又是怎么打起来的?这中间是不是产生了什么误会?” 只怕两个人之间闹了不愉快,搞得分道扬镳才叫不好。 面对这一连串的问题,叫人有些不知道该从何答起。 拓拔桁只是瞪了一眼国师,纠结的神情之中显露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复杂气息。 要片刻之后才跟着,无奈的开口道:“国师大人,难道您贸然闯进朕的房间,而且还鬼鬼祟祟的关于这件事情,你不打算给一个交代吗?” 面对着这一番话,国师所幸也长长的叹息了一口气,只能够跟着开口说道:“实不相瞒,我只是想要进你的房间找一本书而已。” 这话说的,拓拔桁略微觉得有些惊讶,不过却大胆的做了个猜想,小心翼翼的询问道:“您找的可是关于那个图腾的书。” 这话倒是说到了心坎儿里,国师也并没有打算隐瞒的意思,此刻只能够沉声的说道:“那些人的野心终究是大于天心高自傲的毛病,一点也没有改变,我的确是为了那个图腾的书而来,只不过是不想让你们干涉其中的事情,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国师也知道,拓拔桁这里有关于那本图腾的书。 可是为了避免他知道太多的秘密到时候给自己招惹麻烦,所以就想要来毁尸灭迹,可谁知道偏偏来的不是时候。 故事讲的倒是愈发的让人觉得有些扑朔迷离,李长歌眉头微蹙,还是觉得有些茫然无措,忍不住开口询问道:“国师,您说的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和图腾的事情,难道您知道它究竟是象征着什么……” 又是一连串的问题,国师大人再也没有任何的隐瞒,只是跟着笑道:“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索性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们吧。” 经过国师的讲述,让人有些意外的是,没想到他曾经也背负着那样的图腾。 这图腾的意思寓意着守护,同样也是种族的象征,荣耀的象征。 他们的种族一直自视清高,认为自己是神的后代,真的想要入侵掠夺地盘,来扩充自己的势力,同样也十分的排斥那些与外族通婚所产生的混血。 偏偏,国师就是混血所诞生的产物,从小就不怎么受待见。一来是见不惯那些人的作风,而来也是为了摆脱这些年所受的屈辱,所以他自愿洗去纹身,从此脱离了那些族人。 一听到这一连串的讲述,李长歌二人都不由得面面相觑,此刻不免发生了一阵长叹,“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你手上的那一道疤,并非是有人刻意伤害,而是你自己弄的!” 看起来像刀疤,实际上只是为了去除纹身所做的一些手段,偏偏他最深的一道,永远都成了挥之不去的印痕,想想也着实令人觉得有些唏嘘不已。 微微叹息了一口气之后,两个人却又泛起了一阵新的迷惑,忍不住抬头望向国师,好奇的询问道:“国师大人,你可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绑架小宝?他们究竟有什么样的目的和居心吗?” 突如其来的问话,却让国师微微愣神,此刻无奈的叹气摇头道:“这件事情就原谅我不得而知了,如今离开太久早已与他们一刀两断,不想再有任何牵扯瓜葛,若非是太子殿下的话,只怕我一辈子也不会提起他们!” 说的倒是极其的心酸,在没有任何的线索之下,李长歌和拓拔桁互看了一眼,气氛再一次陷入到之前的尴尬氛围。 等到国师离开之后,拓拔桁没有没有再继续寻找那本图腾阵法有关的书籍的意思,只是轻轻的安慰着李长歌说道:“好了,我知道你心中深有预见,不过小宝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你无需担心。” 本应该是让人宽心的话,可是李长歌却听出了一丝微妙的端倪,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略带几分迷惑气息的询问道:“你怎么知道小宝现在没有性命之忧,难道你已经有他的线索了!” 期待的眼眸迸发出惊喜的光芒,此刻不敢有半分怠慢,恨不得将自己的五官敞开来听。 第七百七十五章 荒宅密室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空气之中不明来由的多了一丝尴尬的氛围,两个人之间寂寥无声,到愈发的让人紧张不已。 李长歌轻轻的晃了晃他的手,忍不住继续追问道:“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也不能怪李长歌太过于激动,毕竟小宝可是自己唯一的骨肉,作为一个母亲,怎么能够无动于衷呢? 被对方这么一再纠缠,拓拔桁此刻只得轻轻地按捏住她的手,又跟着安抚的说道:“好了,事到如今,我也就不再瞒着你了,朕的确是找到了一些小宝的线索,只不过怕你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去做些什么傻事,所以就没敢告诉你,你!” 还没有说完,李长歌听到前半段之后,就不由得大喜望外,也来不及跟着他继续责怪下去,只是跟着连忙催促道:“那还愣着干什么?你是皇上,我是皇后,小宝是太子殿下,有什么人胆敢如此胆大妄为,咱们又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 这是第一次,李长歌把权力看得是如此的重要,甚至放在了首位,毕竟有权在手,天下我有。 可是面对这一番自信坦然的话,拓拔桁指的沉闷了片刻,如同一个葫芦似的,半天蹦不出一个字。 想想当时那一系列的莫名其妙的景象,也不知他们在做些什么,此刻还是略微有些纠结:“现在皇后的情绪不太稳定,如果贸然让他参与此事的话,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如今小宝出了事情,他已经是愧疚难当,若是再让李长歌陷入于危险之中,自己又该怎么样独自面对? 想想,拓拔桁微微闭垂着眼眸深吸了一口气,过于清晰的声音映入李长歌的耳朵。 李长歌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担忧的东西,便连忙跟着说道:“放心吧,我到时候绝对不会冲动的,毕竟小宝的安全摆在那里,但是他是我的儿子,要是救援行动我不能够参与的话,你让我怎么能够安心的在宫里面呆下去?” 如此说来,拓拔桁再度陷入沉思,只怕是自己若是执意不让他去干涉这件事情,到时候李长歌偷偷背着自己做些傻事,神不知鬼不觉,更让人揪心烦恼。 左右为难之际,拓拔桁最终还是选择了向现实妥协,只得摆了摆手说道:“既然你如此坚持的话,那你要答应我,到时候不可轻举妄动,朕就带你去救小宝!” 得到了这样的允诺之后,李长歌再三保证,两个人这才带着一批人马,低调的又前往了那个之前所在的小院。 这一次在侍卫的带领之下,他们找到了这个院子的正门,和京都的街道是连成一气,不过表面看起来,却像一个废旧许久的荒宅。 恐怕也不会有人知道,在这处看似颓废的地方,里面却做着让人理解不通透的龌龊之事。 “你确定就是这里吗?”李长歌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处宅子,总感觉这里面算是久久无人之地,就连门前的杂草都已经长到天上去了。 闻言,拓拔桁自信的点了点头,“就放心吧,我亲眼所见,绝对不会有任何差错的!” 一边说着,又连忙跟着看了一眼,旁边同样待命的侍卫询问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侍卫抱拳说道:“回禀皇上,那些人举行仪式之后,就直接退了下去,也不知道具体身在何处,只怕靠近会被发现,如今具体情况犹未可知,如果能确保太子安然无恙!” 如此一说,也算是给李长歌吃了颗定心丸,不过这下子倒是不知道小宝的具体情况,以及行踪了,就觉得有些为难。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不如直接冲进去吧,这些人定然不是咱们的对手,到时候我再找机会去救小宝!” 李长歌眼中透露出的刚毅态度,俨然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可是这样贸然的冲动,只会让事情愈演愈烈。 拓拔桁否决了她的答案,依旧保持着自己的意见,“还是在外面等一会儿吧,如今周围都是咱们的人包围着,有些人总不可能一直待在这处荒宅里面,等他们出去的时候,小宝的行踪依然在咱们的掌握之中!” 贸然的打草金蛇,只怕会是适得其反。 尽管有些焦急,可是拓拔桁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在权衡利弊之下,李长歌最终还是选择了无奈妥协。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太阳东升西落已接近夕阳黄昏,暖阳倾洒之余街上的人烟已经逐渐稀少,要是让他们这些为宅痣的人看起来略显突兀。 等了这么久都没有结果,李长歌有些按耐不住了,心中泛起了一阵难以言说的纠结:“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怎么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难不成是咱们想错了吗?” 这也人不在自己的预料之中,可偏偏又想不通透,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拓拔桁眼眸微微扭转,心中也开始波澜起伏。 可就在这个时候,下属却突然冲了过来,连忙抱拳说道:“皇上,方才属下们悄然潜入,发现宅院里面好像已经没了人的踪迹!”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再一次让气氛陷入到了紧张的氛围之中,拓拔桁眉头一蹙,冷眸扫向了他,带着几分犀利的锋芒,怒声质问道:“你这说的是什么意思?不是咱们的人一直都在外面守着的吗?难道他们还会凭空消失不见吗?” 凭空消失当真是不可能,那些人就算是再神秘,自以为神也终将不是神明,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大的能耐呢? “我觉得咱们不能再呆下去了,也不一定会有什么结果,说不定我们被发现了呢!” 李长歌再也按捺不住,不再顾其他人的劝阻,直接站起了敲你的身子,俨然就要朝着大门里面冲进去。 如此情况,拓拔桁也没有再继续组织下去,索性直接跟着吩咐道:“吩咐一批人盯着周围的各个角落,然后再带一批人跟着朕一起冲进去,记住不要轻举妄动!” 说完之后,便率先跨着步子凑到了李长歌的身边,随着她一起破门而入。 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院落之中一片萧条,看起来的确是荒废了许久的景象,可唯有那一片进行仪式的地方,就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格格不入之感。 “你们看这个东西,好像是才留下不久的!” 李长歌凑了上去,院子里比较湿漉漉的,那群人的脚印印在了上面,虽然比较浅,不过也能够看得出都是成年大汉。 同样也能够说明,这些人最近都在这里活动过,而且从杂乱无章的程度来看,还十分的平凡! 拓拔桁扫了一眼之后,直接开口吩咐道:“来人那去将各个地方都把关起来,一个个屋子仔细的搜索,不要放过蛛丝马迹!” 等到这番话因落下,几个人连忙冲了出去,纷纷的在周围翻箱倒柜起来,一瞬间多了一片嘈杂的声音,倒是让这个寂寥空荡的院落多了几分神秘的感觉。 “我们两个也进去看看吧!” 李长歌看了一眼,随着拓拔桁一同进入,这放眼一看,正中间又是那个之前熟悉的图腾纹案,如狼似虎十分的凶猛,不过也看不出具体是个什么动物。 “果不其然,他们走到哪里都会留下这东西,那这东西刻画的这么大,想必这就是他们之前盘踞的地盘!” 带着这样的猜测,确认这是他们在京城驻扎地的老窝之后,李长歌心中多了一分欢喜,不过却被更多的忐忑不安所占据着。 他们离那些神秘人越近,也就离小宝越近,可是小宝的生死犹未可知,就让人十分着急。 拓拔桁一边附和着李长歌说的话,又在屋子的周围四处寻找起来,随意的摸索着周围的东西,一点点的长驱直入。 我就在手上随意的浮动一个花瓶之时,却忽感觉那花瓶微微的动了一下,带几分生硬,男人眉头一蹙瞬间多了几分警惕,“难道这里有机关吗?” 拓拔桁连忙停住了脚步,再一次将另一只手也轻轻的放了上去,微微一个扭转,渐渐的花盘直接翻了个一百八十度。 只听得吱吱吱的声音,机关扭动之余,随着花瓶的转动,正中央摆着的那个刻有神秘图案的墙壁也开始缓缓的向右滑动起来。 看到这一幕,李长歌再一次发出了一阵欢喜的惊呼声:“这里面好像是一个密室,那咱们找的方向是对的!” 说完之后,便直接踩了进去,拓拔桁略微有些蒙圈联盟跟着警告道:“小心里面有诈,不要冲动啊!” 不过自己说了什么也无济于事了,也只得快速的跟在他的身后,不敢有片刻松懈的态度。 这密室里面,是一个狭窄的过道,也不知道具体通往何方,随着两人长驱直入,也越发的觉得有些明亮。 “明明光就在前方,咱们却怎么也走不到尽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李长歌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目光四处打量却一时间又找不出什么线索,中倒是泛起了一阵难以言说的困惑。 第七百七十六章 单刀赴会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等到越往里面走,那处灯火就像是长了腿似的,随着他们的移动而移动,仿佛就如同永远都可见而不可触的光。 拓拔桁一只手轻轻的拿捏着墙壁,从干涸到湿润,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微妙的变化,连忙跟着说道:“不要再继续往前走了,咱们这是在兜圈子呢!” 可能是因为这个密室设计特殊,所以他们一开始并没有察觉到。 堂哥连忙停住了,脚步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你这是在说些什么呢?我们一直都是自信而去,怎么可能会打圈子呢?” 闻言,拓拔桁再一次将手扶在墙壁上,又跟着解释道:“从进来的时候我就一直在观察,手扶在墙壁上从干涸到湿润,本以为是一个进度,可是最后一直循环往复,所以我怀疑这只不过是个圈子,咱们一直都被骗了!” “若真的是在大圈子,可是咱们来时候的出口……” 细思极恐,李长歌也不由得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下意识的打了个寒战,战战兢兢的看了一眼拓拔桁,似乎想要从他的眼神之中得到一些答案,是却是徒劳无功。 “说不定,这本来就是一个机关,就想要把咱们困死在这里而已,不过既然是机关,那就一定有破解之法,你且跟着我!” 说着,拓拔桁索性率先伸出一只手,直接轻轻的拿捏住了李长歌的手腕,牵着她缓缓前进。 幽暗的洞里面,拓拔桁没有像之前那样,顺着那束光的指引方向而去,反而是自顾自的抚摸着墙壁,试图寻找一些其他的出路。 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拓拔桁手摸着墙壁的一瞬间突然一个落空,不由得心中有些欢喜:“果不其然,之前咱们都被前面那束光所欺骗了,其实真正的道路一直都隐藏在黑暗之处!” 这么一解释,李长歌也瞬间恍然大悟,忍不住吐槽道:“真是没有想到,那些人还算是有些头脑。不过,既然能够设立出这样的机关,只怕里面的东西不会让我们失望吧?” 带着这样的情绪,两个人顺着那个摸出来的黑洞继续摸索前行,总算是找到了真正的光明。 前面,一处封闭的密室豁然开朗,周围摆放的是一些瓶瓶罐罐,还有乱七八糟的书籍。 不过就这么狭小的地方,放眼一看,李长歌却略微有些失望,“怎么会?小宝不在这里,那些人也不翼而飞,究竟是怎么回事!” 本以为这个地方是他们的最终的藏身之地,小宝也会在这里出现,可没有想到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差点被困在鬼打墙之中无法自拔。 带着几分愤恨的态度,李长歌还有些不甘心,不断的在周围翻找着,嘴里也跟着嘶吼起来:“你们究竟把小宝藏在哪里了?他只是一个孩子而已,有什么事情为何不冲着我来……” 一系列撕心裂肺的声音,无疑是在诉说一个母亲此刻悲痛欲绝的心理,图哪里看得都觉得有些心疼。 我想要上前去劝慰之时,正目光微微一扫,却发现桌子上居然还落着一封信,上面赫然写着的就是他们两个的名字! 拓拔桁连忙打断了情绪还有些不稳定的李长歌,便跟着催促的说道:“你不要激动,这里好像有些东西!” 听到这番话,就如同有了小宝线索的新进展,李长歌不敢怠慢,也跟着凑到了桌子面前,看拓拔桁已经拆开了那封信,急切的开口问道:“上面写了什么?你给我看看!” 听到这话,拓拔桁紧锁着眉头略微有些纠结,是想要敷衍过去,却偏偏李长歌直接一把抢了过来。 后面的字数不多,不过目标确实很明确,只是赫然写了几个大字:欲救太子殿下,须得皇后娘娘亲自前来交换。 紧接着,便是一串交易的地址! “小宝果然是被他们带走了,这些人真的是在大旺威,不就是让我一个人孤身而去吗?我知道冲着我来不就好了吗?何必去为难一个孩子!” 深吸了一口气,此刻的李长歌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爽。 不过却并不是因为要单刀赴会而忧愁,而是因为这群人的作风,居然拿小孩子当做筹码,简直就是卑鄙下流! 看到李长歌这副决然的态度,拓拔桁却再度陷入到紧张之中,跟着劝道:“说不定他们就是故意在诱敌深入,到时候注意击破,这件事情太冒险了,不如我带你去吧!” 小宝本来就已经出事了,如果你唱歌因为此举再生出什么艰难险阻,自己的良心怎么过意得去? 然而,对于这件事情,李长歌却摇了摇头:“若是被他们发现的话,只怕小宝会有性命之忧,我身为她的母亲,自然是要承担起这样的责任,你不必担心我,我一定会想尽办法保存自己的,将小宝平安带回来!哪怕……” 最后的一番话没有说出来,不过看着李长歌坚定的目光,显然是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 拓拔桁只觉得心情复杂,知道劝慰无果,也只能够暂时先应了下来,随即又跟着说道:“这周围似乎是他们研究一些东西的基地,暂时没有发现,其他线索我们先出去吧。” 这地方狭小而阴湿,呆久了对身体也不太好,两个人便直接出去了。 这一路回到皇宫,李长歌可没有半分消停的姿态,而是直接去找了国师,询问他细致的关于那个幽冥族的情况。 “国师,此去艰险为了确保万全之测,所以我想要确定他们的生活习惯,书或者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规矩之类……” 只要能够让自己找到一个突破口,那么李长歌就有把握能够安然的带走小宝。 国师也是知无不言,虽然说出来的东西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实际作用,不过也算得上是帮衬了。 时间缓缓而过。 一边,李长歌门或者单独赴约的事情,而另一边拓拔桁也在暗中筹备着关于这一次的救援行动,明里暗里都准备得格外齐全,只看那个一直躲在背后的卑鄙之人,入不入圈套了! 两个人依偎在院子里面,此刻望着面前的茶水却显得无动于衷,似乎都在纠结着同一件事情,皆是一副愁思满面的样子。 拓拔桁一双眼眸不断的在李长歌的身上时,有时无的徘徊着,很明显,除了担心小宝之外,更担心打算是以身涉险的李长歌。 小坐片刻之后,这才又跟着试探性的说道:“正想到了一个新的主意,不如就找一个身材相似的女子代替你前往,然后到时候咱们在外跟随包围,来个出其不意,你觉得如何?” 本就是一个柔弱的女子,之前又受了这么多磨难,拓拔桁又怎忍心再让她以生命赴险? 听到这一番话,李长歌却摇了摇头,又跟着叹息的说道:“我知道你担心我,不过有些事情并不是投机取巧就可以做到的,如果因为我的贪生怕死被对方发现而牵连了小宝,那么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从小就出生在将军世家,骨子里就透着一股无比傲气倔强的气息,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轻易说服的。 看到对方这般坚决的态度,拓拔桁也只能够点了点头,不再继续纠缠下去。 一直到晚上的时候,李长歌不打算再去思考一下,关于明日救援之时,却突然听到外面的宫女传来了一声通报:“后娘娘,三皇子求见,就是想给您看看身体的情况,免得之前的都要留有余毒,对身体不好。”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虽然心烦意乱,不过也没有什么拒绝的道理,只是无奈的说道:“他进来吧。” 随着一声吩咐下去,三皇子身着一袭红衣,鲜衣怒马,俊美无双,上面还绣着金丝纹路,倒是显得格外的意气风发。 直接跨步走了进来,看着坐在位置上一脸愁丝的李长歌,象征性的打了个招呼:“皇后娘娘。” 李长歌点了点头,“你且过来看看吧。” 三皇子装模作样的替她把脉检查身体,周围的气氛静谧的出奇,再配上李长歌烦扰的心思,更加让人觉得有些无奈。 不过就在那刹那的功夫,一阵异样的气息,却突然飘到了李长歌的鼻子里面。 李长歌微微一愣,下意识的开口说道:“是什么味道?怎么会如此的香……” 这一边说着,又忍不住看向了无动于衷的三皇子,试探性的询问道:“你可有闻到什么特殊的香味?” 刚才还并不是特别的明显,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到越来越浓烈了。 听到这话,三皇子收起了把脉的手,这才浅笑的回答道:“香味倒是没有,不过恭喜你皇后娘娘身体安然无恙。” 说完之后,便恭恭敬敬的站起了身子,拱着双拳,又时不时的偷窥这李长歌的情况。 只看李长歌一只手微微的对着太阳穴,整个人都觉得有些浑浑噩噩的,脑袋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痛不欲生,忍不住咬牙切齿的说道:“怎么回事?我的头怎么会这么疼!” 第七百七十七章 被控制了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看到李长歌的模样,三皇子连忙惊恐的冲了过去,搀扶住她的身子,又跟着紧张的询问道:“这是怎么了?没事吧?” 闻言,李长歌摇了摇头,忽然感觉头又没有那么疼了,此刻才略微松了口气,“没什么事情,兴许是以前失忆过的缘故,所以这偏头疼的病还是会偶尔发作吧。” 只不过是疼一下,倒也并不要紧,反正习惯了不就好了吗? 吸了一口气,李长歌忘却了刚才的事情,却没有注意到三皇子的唇角,在不经意间掠过了一抹阴险的笑容,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得意,不过却并没有表现得出来。 只是跟着故作松了口气,又连忙跟着安慰道:“无论怎样,你这身体又有些微弱,还是要注意休息,好好的养好身体,可别再让那些东西有机可乘了,免得回头遭罪的还是自己。” 面对她这么善解人意的话,李长歌略微有些感动,也值得跟着十分配合的点了点头,还是忍不住调侃了一句,“虽然你这个人以前看着是挺讨厌的,不过没想到善良起来也挺受人待见。” 这话说的,三皇子都不由得笑了起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配合的点了点头,“皇后娘娘说的在理,不过我还有些事情就不先打扰了,您好好休息吧。” 等到他离开之后,李长歌坐在位置上再度陷入了沉思,手不自觉的揉了揉额头,心中也不免泛起了一阵嘀咕,“别了怪了,明明好久就没有疼了,怎么突然之间……” 这说着说着,又感觉头疼欲裂,眼睛又干又涩,仿佛什么东西要占据她的身体似的。 “可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长歌索性倒在床上,痛不欲生的翻滚过来,却又不愿意大作声张,选择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上,还给拓拔桁添堵,只能慢慢的隐忍下来。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在备受煎熬的姿态之下,李长歌总算是恢复了宁静的状态。 不过茫然的眼神,却少了几分生气。 而与此同时,拓拔桁正打算来看看,免得她日日都为小宝的事情而忧虑的睡不着,只怕自己不在身边,又不知道要胡思乱想些什么? 可是这路走到一半远,处的圣女却迎面而来,带着几分妖艳的姿态笑道:“皇上,怎么这么巧啊?看来咱们果然是缘分匪浅呢!” 听到这一番话,拓拔桁眉头微蹙,因为之前不愉快的事情还是多少有些不待见,只是淡然的问道:“你不好好的在要宫里面炼药,跑到后宫里面来做什么?” 要不是因为圣女打着要借助皇宫里的药材炼制毒药,再加上有着之前的恩情,在不好驳了他的面子或疤痕才不会留,这他在这里面肆意妄为。 面对这番不待见的话,圣女大人却跟着委屈的抬起眼眸,故作美目含情的说道:“皇上怎么如此不近人情,人家不也是闲的无趣,所以才到处逛逛的嘛,没想到就遇见了有缘人,皇上真的不考虑一下将我们的缘分一直延续下去吗?” 这说着说着,一只手轻轻地抬起,直接贴在了他的胸口之上,开始魅惑的画着圈圈。 是一般的男人被这样挑逗,估计早就已经受不了了,可是拓跋恒却只感觉心生厌恶。 连忙联把拽住她的手腕就直接甩到一边,跟着低声警告道:“别怪朕没有警告你,你最好安分一点,否则就算以前的恩情再多,也是会被消磨殆尽的!” 如此一说,圣女却偏偏是要恶心他,此刻一只手微微托着下巴,自顾自的思量起来:“看皇上如此神色匆忙的样子,只怕又是要借着这夜色正浓,去找皇后快乐去吧。也难怪呀,皇后娘娘才艺双绝,貌美无双,尤其是我这种人能够比拟得了的……” “……” 看到他这种自嘲的态度,明明是想要机器人的同情心和保护欲,可偏偏在拓拔桁这里,就只能够适得其反。 “也不知道今日是招了什么罪过,怎么就把你遇上了!” 拓拔桁心中憋着的那股气啊,又不能够拿圣女怎么样,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 此刻,也只能够默默的隐忍下来了,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毫不客气的说道:“既然你想在这里逛的话,那你就自己逛吧,朕可没有功夫陪你!” 说完之后,拓拔桁便直接大袖一甩,转身从原路返回,也不在去了的地方。 怕这女人到时和纠缠不休,一路跟着自己也去了李长歌的住处,到时候惹人心烦,又说了些不愉快的话。 看到对方总算是离开之后,圣女却并没有因此生气,反而是一脸得意的托着下巴,带着几分玩味的态度,“哎呀呀,就是不知道今日过后,你还能够对那个皇后有多看重呢,会不会喜欢一个随时都想杀了你的枕边人呢?” 一边笑着一边说,一颗圣女洋洋洒洒,卖着宽敞的步子,自顾自的在后宫的花园之中闲庭漫步,借着轻轻的月光洒落,到也觉得安然自得。 一直等到深夜降临,太和殿之内,拓拔桁经过这么几天的煎熬之后,总算是能够陷入浅浅的睡眠之中。 却不知道外面,黑色的浓雾笼罩着白茫茫的月光,一个穿着白衣的清冷身影,此刻袖子间藏着一把兵刃,脚步轻缓的走到了大殿门口。 看着守在外面的宫女,也直接跟着低声的冷道:“这里没你们什么事情了,都退下吧!”转而,唇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阴森恐怖的气息,咬着牙齿说道:“本宫想要给皇上一个惊喜!” 面对着这样一番话,守卫着的两个宫女略微有些迷惑,总感觉这面前的李长歌好像有些怪怪的,可是又不敢贸然的逾越寻问。 对于对方皇后的身份,也只得乖乖的退到了一边。 李长歌肆无忌惮的推开门,脚步轻缓的朝着龙床的旁边走去,窗外的一阵冷风吹过,覆盖在龙床之上的纱幔也跟着微微飘荡,隐约给人一种凉飕飕的感觉。 李长歌将袖子里面藏着的兵器拿了出来,举在手上,刀子接口对着拓拔桁,随着脚步的微微挪动,一点点的朝着正在睡眠中的皇上靠近。 拓拔桁隐约之间,似乎感觉到有一点点的不对劲,下意识的睁开眼眸,却见一个惨白的身影映着月光,此刻显得尤为突兀而恐怖,手中的那一把散发着寒芒的避兽更是极其刺眼。 只看李长歌二话不说,直接拿着刀子就毫不客气的对准拓拔桁的胸口,打算刺下去。 看到如此的情况,拓拔桁不敢多做怠慢,连忙一个侧身翻滚过去,想要躲避这致命的一击,终究还是慢了一小步。 只见那刀子划破自己的手臂,一瞬间的鲜血涌动而出,铁锈味也开始弥漫开来。 “嘶~” 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拓拔桁还显得有些惊魂未定连忙看了一眼被划伤的刀口,又看了一眼,面前的李长歌只觉得有些惶恐无措,跟着呵斥道:“皇后,你这是在干什么!” 面对着这一番略带几分紧张气息的责怪话语,李长歌却显得有些无动于衷,此刻双眼无神,犹如被人拨去了三魂六魄,便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静静的盯着他。 嘴里不断的呢喃着一个字,“死~” 方才那一招刺杀失败之后,还打算继续再来一次,拓拔桁又怎会让她轻易得逞,反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刀子夺下来,摔到了一边,紧紧的控制住李长歌的身子。 见到他那一副无动于衷的姿态,也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拓拔桁连忙跟着大叫道:“皇后,你醒醒啊,你究竟是怎么了?魔怔了吗?” 一连串的话语,不断的映入李长歌的耳畔,一瞬间的功夫李长歌突然瞳孔一颤,整个人瞬间回了神,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不由得多了一丝迷茫,“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就在迷茫之时,却又突然闻到了一股难以言说的血腥味,这定睛一看,才发现拖拉机手臂上那一个十分显眼的刀口子,很明显是受伤的呀! 李长歌不由的大吃一惊,略微惶恐的说道:“这是什么情况?你怎么会受伤呢?难道有资格进来吗!” 面对李长歌这么一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姿态,俨然是已经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拓拔桁看了一眼,那个被丢在一旁,还带着血丝的刀子心情陷入到了另一种复杂。 试探性的询问道:“刚才的事情,难道你一点也不记得了吗?” 李长歌有些茫然无措,不过却撑着自己的身体,硬生生的坐直了,可是却感觉手上传来了一阵湿润粘稠。 抬起头借着月光一看,猩红一片在自己的手上蔓延,再一次吓得花容失色,“我的手上怎么全是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刚才杀人的时候,一不小心被血浸染,如今就像是刚从血泊之中飞出来的人一样! 第七百七十八章 铺天盖地的谣言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等到回过神来之后,李长歌总算是意识到自己刚才究竟做了什么荒唐的事情,可是脑海中却依旧一片空白。 现实的场景又让她明确的知道,拓拔桁怎么可能轻易伤害自己呢? 带着颤抖的眼眸,此刻言语中多为跳动,一脸惶恐的看向面前这个男人,到片刻之后才战战兢兢的开口问道:“刚才我究竟对你做了什么?难道是我!” 细思极恐明明知道自己宁愿自残也不愿意伤害的人,他实在是无法接受这样的场景。 闻言,拓拔桁却淡定的拿出一张帕子轻轻地在他的手上来回擦拭着,将那些学子带去,又跟着安慰的说道:“没事,可能是小宝丢失,最近的压力太大了。你做了个噩梦,把我当成了那个抓小宝的仇人,所以才做了这种荒唐的事情,朕能够理解你的。” 虽然嘴里这样说,可是拓拔桁的心中却泛起了一阵难以言说的纠结,“为什么,他对刚才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难道这中间又出了什么问题吗?” 不论怎么样,不过可以明确的是,李长歌这样的健忘症十分的反常,以及刚才那凶狠无神的姿态,着实让人觉得有些捉摸不透。 吸了一口气,拓拔桁努力压制住内心的那股纠结之色,起身去端了一盆水过来,轻轻的将李长歌的手浸润进去。 等到擦拭干净之后,才又跟着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才干干净净的,像一个皇后该有的手。” 虽然话是这样说,李长歌却看着他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是不是又忍不住抬眸望向旁边带血的刀子,心中更是一片惶恐万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明明没有做噩梦,我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仔细想,是越想头越疼,李长歌忍不住,眉头轻皱,却吓坏了拓拔桁,连忙跟着安慰道:“我都说了让你不要多想了,难道你连这样的话都不相信了吗?若是实在觉得闲不下来,不如帮朕包扎一下伤口吧,这事闹大了也不好。” 堂堂皇后行刺皇上,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的话,只怕是朝局动荡,李长歌将陷入众矢之的而无法自拔,这可不是愿意见到的场面。 如此一说李长歌才后知后觉,注意到她手上还有被自己行刺的伤口,李长歌愈发的觉得愧疚难,安只能够连忙快速的的点了点头。 等到替他处理好伤口之后,周围的血布被丢到一边,拓拔桁一晚上就这么搂着李长歌,轻轻的哄她入睡。 尽管李长歌表面像是睡着了,不过却因为内心那个纠结难安的情绪而实在难以入眠,“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夜过去,再度醒来之时,床上只留有男人以及离去的余温。 李长歌微微的揉了揉额头,只感觉头昏昏胀胀的,睡得不是怎么好。 刚刚苏醒不到片刻工夫,宫女连忙走了过来,此刻恭恭敬敬的询问道:“皇后娘娘,洗漱一番之后,奴婢已经给您准备了丰盛的早宴,你赶紧准备一下吧。”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点了点头,是忍不住开口询问道:“昨日你们可听到了什么特别的动静吗?” 面对这番疑惑,两个人微微一愣,不过还是如实回答道:“回禀娘娘,咱们是今天新来的宫女,昨日的那些姐姐们已经去了别处当差,然后就有咱们是放在这里了。” 又是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李长歌愈发觉得心中难以安定,“为什么突然要将看门的宫女换掉呢?” 带着内心的忐忑不安,李长歌所有的心思似乎都写在了脸上,着实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不知皇后娘娘可有什么疑虑,或者心中有所纠结,不如说给奴婢听听,或许能够帮娘娘排忧解难呢?” 话说的倒是乖巧,不过李长歌却长叹了一口气,这种事情哪里对外说的了? 摆了摆手之后,简单的吃过饭,便回到了自己的宫殿去。 刚刚走到宫门口之后,两个丫鬟就连忙凑了过来,此刻一脸茫然的看着李长歌,眼神中甚至夹杂了一丝胆怯和不安。 小心翼翼的询问道:“皇后娘娘,您昨夜这是去了哪里,一夜未归,奴婢可担心死了呢!” 想想昨日,李长歌双眼无神,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宫殿,对所有人的问候都置之不理,实在是像极了恐怖的午夜幽灵,就忍不住一阵毛骨悚然。 非是考虑到事情重大,而且又没有确切的说明李长歌失踪了,皇宫之中恐怕昨日就有些难以安宁了。 听到这一番话,李长歌倒是又想到了昨日自己刺杀拓拔桁的事情,也忍不住开口询问道:“昨日我具体什么情况?看起来是不是凶神恶煞的?” 为了能够确定,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情,李长歌必须要把这件事情搞得明明白白。 可是宫女们的回答,就好像十分的草率,并没有给出什么特别的线索,李长歌也只能够叹息了一口气,暂时作罢。 “可能只是真的因为本宫压力太大了吧。” 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多余的言辞,李长歌默默的坐在了一边,随意的拿着茶水,就开始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而不知道为什么,关于李长歌行刺皇上的事情,很快就在外面传遍了,就像似乎是有人刻意散播谣言。 而且,这些大臣本来不打算相信,可是拓拔桁胳膊上的那一道伤口实在是过于显眼,让他们不得不忽视这一切的真实性。 朝堂之上,因为皇后刺杀皇上这一个重大罪责的事情,依然是掀开了一片热浪之中。 “皇上,皇后如今德行有失,而且还公然行刺渔民,危及到了您的生命安全,难道他还真的配做一个皇后吗?还请您三思啊!” “就是,这星期皇上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皇后居心不良,仗着您对她的宠爱,就愈发的肆无忌惮。皇上,还请您早日做定夺,撤去她的皇后之位打入天牢!” “……” 一连串的说辞,都是纷纷想要将李长歌弹劾下位。 美其名曰是为了拓拔桁的安全,可实际上谁又不想要借着李长歌失宠的机会,将自己的姑娘也往皇宫里面,获得一点点的垂青,然后光宗耀祖呢。 面对这些人热烈的姿态,拓拔桁却不以为然,反倒是冷冷的瞪了他们一眼,毫不客气的怒道:“都给朕听好了,昨日的事情纯属无稽之谈,这是朕自己划伤的,若是还有人再敢议论此事,就别怪朕对他不客气!” 一番如雷贯耳的呵斥声,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味道,朝廷之上的硝烟声已经消减了一大半,可是窃窃私语的声音,以及那不服气的姿态却并没有消减半分。 有的人明里暗里,都在以同样的说辞劝慰着。拓拔桁,早点将李长歌,薛去职位压入天牢,反正这件事情绝对不能一拖再拖。 拓拔桁听着实在是有些心烦,的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开口说道:“好了,看来你们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议论,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都退下吧,别再烦了!” 说完之后,也不管对方怎么想,反正拓拔桁走得倒是急匆匆的,想要尽快的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要离开朝堂之后,身后的议论声再度喧嚣了起来,不过拓拔桁也已经学会了充耳不闻,反倒是一边快速的疾步而走。 又冲着身后的公共吩咐道:“真的命令下去,将这件事情封锁下来,绝对不能够让皇后知道,免得她心中烦恼又要开始胡思乱想!” 公公点了点头,不过也不得不佩服拓拔桁,此刻拍起了小马屁,“皇上对皇后娘娘可真是痴心一片,如今都到了这种紧要关头,一门心思的为皇后着想,着实让人有些羡慕!” 没有理会对方的一番言辞,拓拔桁只是烦躁的快步离开,让自己一个人锁在了院子里面,独自思考着这件事情的解决方案,“怎么会这样?昨日明明是风平浪静,可今日的谣传就已经掀翻了锅,难道是有人故意为之?” 带着内心的不安和惶恐,拓拔桁又开始有点担心李长歌的性命之忧。 “这些人只怕是早有预谋,如今只是利用这件事情来掀起曹局的动荡……” 只怕自己要是不给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抓出真凶,要么就处决李长歌,可是自己又怎么能够于心而忍?更何况她本就是无辜的! 可若真的是抓住凶手,这又谈何容易,犹如大海捞针啊。 不过是一下午的时间,拓拔桁的皱褶都已经满天飞,都是关于弹劾李长歌下位的东西,犹如漫天雪花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不过都被弃之弊履不闻不问。 而被蒙在鼓里的里两个,此刻却显得尤为淡然,因为昨日的事情而心生烦恼,我先自己去花园散步,想要排泄一下内心烦忧。 却没有想到,这还没走几步,处一阵轻蔑的声音便迎面扑来,“哟,这不是皇后娘娘吗?” 第七百七十九章 真假有病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听到这一阵声音,带着满满的挑衅味道,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长歌微微抬眸,也忍不住好奇的看了她一眼。 只见远处的一个女子身着白衣,手执摇扇,看起来倒是一副如梦似幻的仙女模样,不过那精致的面孔下透露的讽刺之意,却让人又觉得有些不太舒坦。 “好巧。”李长歌淡定的打了声招呼,毕竟自己身为皇后,圣女也算是皇宫中的客人,总不能够太过于粗俗的对待。 然而对于这两个淡然的字眼,圣女似乎略微有些不快。 此刻一脸玩味的端梁着李长歌,却忍不住泛起了一阵小小的纠结:“奇了怪了,皇后娘娘看的不是挺正常的吗?怎么还会做出那些糊涂发了疯的事情呢?” 这话里话外,透露着一股讽刺的姿态,实在让人觉得有些琢磨不透,不过李长歌却眉头微蹙,带着几分不悦的气息愠怒道:“你这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招惹你了吗?” 一见面就口出不逊,虽然两个人的关系不怎么样,可是基本的利益大度还是要有的。 没想到这圣女生为苗疆身份尊贵的人,如今却显得小肚鸡肠,实在令人唏嘘。 带着不满的态度,李长歌不打算与他多做纠缠,跟这种人说话只怕是掉了自己的身份,便打算提着脚步离开。 然而,圣女可并没有这么轻易的打算放过,此刻上前一步拦住了李长歌的去路,又跟着笑道:“这么着急干什么呀,本圣女也是精通医术的一位良人,毕竟咱们也经历了这么多,您又是身份尊贵的皇后娘娘,若是身子出了问题,男剩女肯定是有义务来帮你的!” 一边说着,我直接拿起李长歌的手腕,轻轻的拿捏在了他的脉搏之上,一本正经的开始装模作样起来。 李长歌微微一愣,看着她这副认真的态度,到不知道是不是该把手抽回去,又不好驳了对方的面子。 可是!等到小片刻工夫之后,圣女检查完,她又连忙摇头晃脑,一副惶恐的说道:“哎呀呀,这病的可不轻了,皇后娘娘最近还是要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免得哪天又发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就不好了!” 虽然话里没有明说,可是听起来却总让人有些怪怪的感觉。 李长歌眉头皱的愈发深刻,这算得上是明白了,“大胆,你居然说本宫有病!” 明明自己身体正常,虽然昨日的事情还没有搞明白,可是这女人如此说辞,分明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呀! 带着几分不悦的气息,李长歌想要为难于她,可偏偏又没有什么借口。 反而是圣女,却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色盎然的姿态,此刻一脸委屈的说道:“请皇后娘娘恕罪,我本来不应该说的这么直白,可致病的实在不轻,娘娘您可一定要小心,万一是什么风筝随时都有发作的可能呢!” 越说越离谱,李长歌微微蜷缩起拳头,一双宽袖之下极力的隐忍着自己的怒气,“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分了,看来不给他点教训,他就愈发的觉得肆无忌惮了!” 带着内心那一副小小的报复心理,李长歌却突然脑袋一抽,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到这一幕,圣女微微一愣,有些茫然无措,“这什么情况?该不会真的发病了吧?怎么这么巧合的吗?” 虽然知道她体内中了蛊,不过这东西也是需要人驱动的,自己现在什么事情都还没做呢。自己现在什么事情都还没做呢,这家伙还不至于突然就发病吧? 可是,李长歌却不管三七二十一,此刻故作自己已经发了疯的姿态,直接朝着圣女快速而去,手疯狂的撕扯着她的头发,“你个坏女人就知道欺负本宫,我今天就要打死你,也替我出出气!” 嘴里带着软糯的气息,就如同一个几岁的孩童一般,此刻动起手来却丝毫不含糊不断的转,这圣女的脑袋和脸,像极了大街上女人打架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圣女略微有些惶恐,连忙跟着怒道:“哦,你这是干什么?别抓我的脸,抓坏了你赔得起吗!” 女人的脸相当于第二张门面,可是李长歌却偏偏想要将他这张伪善的脸给撕扯下来,也让人看看他丑恶的真面目。 见到对方根本就不将自己的话听在耳朵里,圣女实在是有些沉不住气,此刻眉头紧蹙。 一边做着防卫状态,又跟着咬牙切齿的怒道:“你要是再对我这样动手的话,那么我可就不客气了,我真的会还手的,你少在这里装疯卖傻,我知道你没有疯……” 可无论自己怎么说,对方却没有半点松懈的意思,反而是越抓越狠。 突然,这一只手就直接扯住了圣女的一撮头发,往后狠狠的一拽。 听得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声,直冲云霄,圣女感觉那块头皮都要被拽下来了,又看一下李长歌手中的那撮头发,有一种欲哭无泪的冲动。 可实在是恨得咬牙切齿,忍不下去了:“实在是太过分了,既然如此,那也就别怪我不跟你客气!” 一边说着,圣女眼看着就是要动手的样子,旁边的宫女却立马故作惶恐的克制住了她:“你居然敢对皇后动手,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一直跟随在李长歌身边的宫女,可并不是这么傻兮兮的,一看就知道李长歌是在故意装疯卖傻,此刻自然是得配合着她来的。 面对着这一番呵斥声,在一次陷入到了无动于衷的状态之中,圣女还是有些不甘心的说道:“没有看到她对我如此吗?你还想要我怎么样?难道被他这么打死?” 刚才那一撮头发被抓出去之后,剩女甚至感觉自己的脑袋现在在滴血,只要稍微一触碰就感觉像是被蚂蚁给撕咬,一般的疼痛着实让人觉得有些痛不欲生。 然而,的状态还显得有些意犹未尽,此刻不断的张牙舞爪,就是想要教训一下刚才他对自己的蛮横无理以及出言不逊。 “那你这死女人欺负我,我倒要看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说我有病了!” 既然对方说自己有病,那么自己就恰好迎上了她的想法,这样不就很好了吗? 现在,估计圣女的内心肠子都已经悔青了,此刻那叫一个欲哭无泪。 要动手却又碍于身份不敢动手,不过如果不动手的话,要么自己就是被打死,要么就是遍体鳞伤,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不过,宫女却是十分机智的说道:“咱们娘娘平日里都挺好的,不过今日估计是被你刺激到了,心情不好见到你就来气,所以情绪就略微有些失控了,你要不赶紧离开这里吧,说不定就会好起来的!” 这番赤裸裸的讥讽,彻底的让圣女陷入到一阵无语之中,此刻值得咬牙切齿,“还不吃眼前亏,你给我等着,以后我一定会让你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带着这样的想法,女大人连忙提着脚步,快速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等待对方如同丧家之犬一样逃离之后,李长歌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此刻不断的用手扇着风。 旁边的宫女也连忙凑了上来配合的用扇子在她的旁边,微微的扇动着,有跟着说道:“皇后娘娘,以后这件事情就让奴婢来好了,这样实在是有失身份,比那种女人计较呢?” 听到这一番话,李长歌却略微有些得意的说道:“没关系,反正本宫早就已经看他不顺眼很久了,如今能够亲自动手打他一顿,倒也是乐在其中呢!” 带着几分玩味的气息,李长歌微微煽动着风,此刻愈发的觉得快乐无比。 又看了一下自己刚才张牙舞爪的手,还觉得略微有些疼痛,得一脸委屈的说道:“还是先回宫去吧,给我打一盆玫瑰水泡泡手,那女人浑身带的都是什么虫子蛊毒之类的,免得被脏了手。” 这件事情很快就被传到了拓拔桁哪里,拓拔桁直接下令将圣女禁足。 不过却还是掩盖不了,消息肆意蔓延,所有人都认为李长歌是真的有病,所以才对圣女故意下手,这也让弹劾的声音愈加的热烈。 拓拔桁已经连续推脱了两个早朝,努力的不想要让那些人去烦扰自己,免得沉不住气便与他们直接闹起了矛盾,事后只会是让事情愈演愈烈。 “皇上,您这样躲下去也不是办法呀,咱们总该是要找个两全其美的决策呀!” 如今,外面的朝臣已经开始议论纷纷,拓拔桁也逐渐陷入众矢之的而无法自拔,所有人似乎都在关注皇后是否真的有病。 拓拔桁忙的倒是心力憔悴,不过李长歌却对这些事情浑然不觉。 转眼之间,事情却又发生了新的变化。 李长歌的寝宫里,拓拔桁静静地盯着她,气氛却显得陡然的尴尬和宁静,“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李长歌端着茶水的手微微一动,最终还是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非去不可,这是为了小宝,也是为了我自己。” 第七百八十章 拒不回去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因为关于见面的事情迟迟都没有确定的消息,李长歌二人自然是不欢而散。 等到拓拔桁离开之后,偌大的宫殿再次恢复到之前的宁静,却安静的有些让人惊心动魄。 “皇后娘娘,您的身子不怎么好,又何必要跟皇上大动干戈呢,这样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啊!”旁边的宫女小心翼翼的劝慰着。 一边说着,又做好本分的事情。 不过,对于李长歌来说,却显得格外的有些烦恼。 此刻微微的叹息了一口气,实在是按捺不住,又忍不住开口说道:“皇上根本就不理解我,他明明知道孩子就是我的命,可偏偏又为何要阻止我?难道是想让我带着愧疚过一辈子吗?” 尽管心中万般不甘,可是此刻也显得无济于事。 眼看着约见的时间就要到达,李长歌的心也如同万千波澜一般,时刻不得停歇。 可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一阵通报声:“皇后娘娘,三皇子求见。” 东临国的质子,想想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面了。 李长歌也不好拒之门外,只得点了点头:“让他进来吧。” 看着三皇子如沐春风,那脸上都透露着得意盎然的几个大字,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好事情,反倒是和李长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差异,着实让人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方才落座到李长歌的面前,三皇子便十分热情的打了个招呼,“皇后娘娘,这是心情不好了吗?” 看着还算得上是友善,李长歌却无奈的说道:“心情倒也没什么不好的,只不过你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自己这个后宫反倒是他来的比较勤奋,谁知道心里面又在揣着什么名堂? 面对着这番话,三皇子却笑着调侃道:“皇后娘娘说的是什么话,难道没事就不能来吗?不过因为之前你体内不是中毒吗?所以就没事过来看看您恢复的怎么样了,现如今看着还算得上不错呢!” 带着几分调侃的气息,三皇子毫不回避的仔细的打量了李长歌两眼,李长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毕竟对方是一番好意,此刻只得哑口无言。乖乖的点了点头,“的确是好的差不多了,多谢你这么念着我,也不像皇上,嘴里说着为我好,可实际上却是一点也不为我着想!” 如今自己心中憋着一股闷气无处发泄,见了三皇子,虽说是个外人,反倒是更好说话了。 面对着李长歌这番话,三皇子乘胜追击,此刻借着架势与她闲谈起来,听李长歌不断的吐槽着拓拔桁的专制霸道。 不过,言语之中却是一副和事佬的模样,“皇后娘娘,您还是要理解皇上的一番苦心,毕竟此去捡,您如此冒着生命危险也实在不合适。” 虽然话是这样说,李长歌却着实有些不乐意,“你的意思是,小宝的性命就不是命了吗?” 越发的无理取闹,让人觉得有些无可奈何。 三皇子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两声,努力的掩饰自己的尴尬气氛,这才又勉为其难的劝慰道:“皇后娘娘不要多想,我也只是觉得皇上是担心你罢了,小宝出事谁都不高兴,可是你也总得为皇上着想啊。” 如此一番苦口婆心的劝慰,李长歌心中也略微觉得有一些愧疚,此刻多了几分小小的难以言说的情绪。 但是,却偏偏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虽然话是这样说,可是小宝现在的情况我一无所知,皇上也不让我出去救人,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办呀……” 他们要的只是李长歌单独负面,其中目的有未可知,不过既然要的是他能够换回小宝的命,那也就算是值得了。 自己却像是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皇宫,岂不是愧对于自己的孩子吗? 一边说着,李长歌只感觉鼻尖略微酸楚,连忙拿起帕子轻轻的蘸取了眼角即将溢出的眼泪,作为一个母亲的辛酸,又有几个人能够懂得了呢? 仔细的端量着李长歌的三皇子将这一幕看在眼底,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手中轻轻的拿捏着茶盏,这才又跟着怂恿道:“皇后娘娘,我也很明白你的心情,如果你真的想要做小宝的话,我倒是可以帮帮你。”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再度让李长歌回过神来,一脸差异的看着他多几分期待的目光:“这是什么意思?” “也没有什么意思,虽然我不能够直接就消保,但可以帮你出去与那些人见面,到时候等你们交易达成就回小宝之后,我会带着人偷偷保护你们,不会让你们受到任何伤害的,你觉得怎么样呢?” 一番怂恿的话,实在是有些拨人心弦,恰好应对了李长歌内心的那一份忐忑不安,此刻微微蠕动着嘴唇,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架势:“我,可是皇上他说!” 虽然是这样想,三皇子却跟着叹息了一口气:“如今小宝生死未卜,落到那些恶人的手中,也不知受什么煎熬,先不说能否吃饱穿暖,就算是苟活性命也是难事,拖一刻就是多一份危险呀……” 看着对方那一副一脸纠结的样子,越发的拨弄人的心弦,李长歌实在是有些沉不住气。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跟着目光坚定的看向了面前的三皇子,直接斩钉截铁的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这件事情我绝对不能够这样坐以待毙还希望你能够帮帮我,这件事情也暂时先瞒着皇上,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一方面,是不想要让拓拔桁破坏自己救人计划,也不愿意连累一番好心的三皇子。 得到了对方的认可之后,在三皇子的暗中协助之下,李长歌伪装成宫女,偷偷的随着出宫采购的队伍离开了皇宫。 看着外面的偌大光景,我好像是逃离了一个巨大而繁华的囚笼,李长歌心情忐忑之余,心中却只坚定的一件事情,“必须要先找到小宝才行!” 按照之前所收到的那个信条,李长歌到达了约定负面的茶楼。 “这位姑娘,这就是刘先生所订的包间,您先在这里安静的等着吧。” 等到小二将李长歌带到包间之后,见周围都是空荡一片,不过桌子上却已经备好了酒菜,似乎就是在刻意等待她的到来一般。 李长歌微微吸了一口气,此刻乖巧的坐在位置上,不过心情却像是跌宕起伏的山脉一样,实在是有些难以安定下来。 与此同时,苗疆的人偷偷的联系了圣女,见她如今混得倒是风生水起,却又跟着劝慰道:“圣女大人聊天不能够没有您,还是请您赶紧回去当家作主吧,要不然大祭司可就生气了呀!” 若非是上面发了命令下来,他们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在京都这么排斥外族人的情况下,还敢在这里面来寻找,圣女通知她回去。 面对着这一系列的话,圣女却不屑一顾,直接冷冷的瞪了他们一眼。 一只手轻轻的挑着下巴,一脸玩味的跟着说道:“你们急什么急,本身女孩有要事要做先不能够回去,苗疆那边若是有什么事情不都有大祭司处理吗?你何必与我在这里多做纠缠。” 这话说的,几个人面面相觑,此刻倒是哑口无言。 “可是这就是大祭司下达的命令,小的们也不敢问究竟是有何目的,但您身为苗疆之人,身份尊贵,如今将自己置于这样的险地,恐怕是有些不妥呀……” 一众人低垂着脑袋扭捏着说着,眼睛还不时的扫了一眼,面前的圣女,俨然是不想要就这么轻易放弃。 可是圣女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深吸了一口气,此刻着实觉得有些头疼,忍不住跟着怒道:“看来本圣女不在的时候,你们对大祭司的命令是言听计从,如今倒不拿我当回事儿了,竟是如此的话会要你们何用!” 说着,手中不知不觉的多了一个虫子,浑身带着金色的,还有一对如同甲壳一样的小翅膀。 就像一个玩偶一般,不断的游荡在圣女的手中,看起来倒格外的与众不同。 看到手中这个小虫子之后,虽然看似无碍,面前几个劝慰他回去的人,此刻一个个却是像见了瘟神一般,吓得毛骨悚然。 连忙跟着任松道:“圣女大人,咱们几个知道错了,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咱们吧!” 这就是苗疆圣谷,只要此股一出万古听令他们身上受控制的蛊虫,也会因为这个圣蛊的原因,而痛不欲生。 说的实在一点,这一只蛊虫就相当于他们体内的催命符,若是想多活一点时间,自然是不愿意趟这趟浑水的。 眼见着他们如此机灵的姿态,圣女却不由得冷笑一声,带几分玩味的姿态讽刺道:“既然知道这东西不好惹,那么还不赶紧给我滚!” 话都已经说到这种份上了,其他人哪里还招惹得起,联盟连滚带爬就一溜烟跑没了。 第七百八十一章 留有一手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圣女这边的事情打发之后,李长歌经过漫长的两个时辰的等待,在饱受煎熬的同时,总算是迎来了那个约自己见面的人。 只看房门微微送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小小的动静里唱歌,身子不由得紧绷起来。 连忙站起了身,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门口的那一个方向,紧张的都不言而喻。 直到门被打开的时候,才发现居然是一个黑袍人,身后跟着两个随从,其中一个人手中就抱着小宝。 “小宝!” 看到那个熟悉的面孔,李长歌就想要冲过去,可是对方却直接拿捏住小宝的喉咙,跟着警告道,“不要轻举妄动,皇后娘娘,否则咱们会做出什么事情,你也应该是知道的。” 玩味的姿态,嚣张的态度,俨然是没有把这尊贵的身份放在眼里,也只不过是一个徒有其表的称呼罢了。 李长歌微微的蜷缩起拳头,恨得咬牙切齿,一双怒目直视着他,又看了看被控制的小宝,此刻着实觉得有些纠结难安。 吸了一口气,这才跟着冷冷的说道:“究竟想要干什么?为什么要绑架我的孩子?有什么事情直接冲我来吧!” 话是这样说,对方也的确是这样想的,此刻跟着笑道:“令你对咱们也有一定的了解了吧,咱们一族向来是高贵无比的存在,如今却成了人人喊打,见不得光的模样,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心酸……” 听着对方说了半天,都是说着他们如何做作的把自己弄得一塌糊涂的样子,这与别人有什么关系? 李长歌忍不住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讽刺道:“若非是你们霸道无礼,而且草菅人命,又何尝会落到如此下场,一切只不过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吧了,你现在与我说这些荒唐的东西,难道还是想要让我给你们洗刷冤屈吗?” 带着几分讥讽的味道,对方显然是被刺激到了,此刻眉头一蹙浑厚的声音,从斗笠底下传了出来,“尊称你为皇后是给你面子,你最好别不识抬举,别忘了你的孩子还在我们的手上,只要我轻轻一个手指头,他会瞬间一命呜呼!” 在这样的指令之下,那个拿着孩子的人,此刻牵制在他喉咙上的一只手,也跟着微微加重了力道,显然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李长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哪里还敢再招惹这些连孩子都不放过的疯子,只得连忙跟着认怂求饶道:“别,你们不要伤害他,为我刚才的行为道歉,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我一定答应你们!” 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只怕自己与这些疯子硬刚的话,到时候只会落得个两败俱伤,非但救不出小宝,反倒是连自己都要赔进去。 最近偷偷出宫的话,没有什么提前的准备,如今就是抱着交易的心态而来。 小宝看到这样的情况,也明白了李长歌的为难,乖巧的没有说话,只是以一副可怜兮兮的面孔看着李长歌,着实让人觉得有些心酸。 那些人见李长歌怂了,此刻倒是格外的坦然,跟着大笑起来:“皇后娘娘,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难的,我要你给我族之人加官进爵,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重新名震江湖,光耀我族!” 此言一出,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跟着寂寥了几分,主要是让人觉得有些无言以对。 李长歌不由的冷笑一声,实在是想不通他们这样的想法,究竟意欲何为,值得跟着冷嘲热讽道:“那如今坏事做尽,皇上怎么可能有理由给你们加官进爵,这不就分明是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受人唾骂指责吗?” 虽然这话说的不怎么动听,不过对方却显得格外的坦然,此刻似乎一副胜券在握的王者姿态,高傲的谈着条件。 “我们知道皇上不会同意,我听说皇上对皇后娘娘可是爱惜如命,只要有您再从中选的话,这件事情恐怕只是小事一桩吧!” 说完之后,那斗笠之下,纤薄的嘴唇微微上扬,着实给人一种阴冷无比的感觉,李长歌微微抖了抖身子。 看了看被挟持的小宝,又想想自己现在这处境,心中泛起了一阵难以言说的波澜,“如果现在不答应他们的话,恐怕到时候就只有一无所获,反倒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如实施缓兵之计,回头再作新的决策!” 带着这样的想法,李长歌故作纠结一番之后,最终才表现的无奈妥协。 又跟着说道:“小宝是一国的太子,未来的希望,她的命比任何人都要重要,不就是区区几个官职吗?我一定会说服皇上给你们的,但你们必须要保证小宝的安全,把他留在我的身边!” 既然对方有自己想要的目的,而且必须要依靠自己,那么李长歌也能够找到谈条件的资本。 就在双方不断的压力条件之时,屋子里面却突然弥漫起了一股浓浓的烟味。 李长歌微微吸了吸鼻子,感受到了一种不对劲的地方,又跟着眉头一蹙:“等会,这味道不对劲,你们居然偷袭我!” 原来刚才只不过是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这才是幕后的真正重头戏,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现在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李长歌只觉得头晕目眩,随即意识一点点的被吞没,就犹如一个无尽的黑洞,一般在引领着她走向错误的方向。 看到这一幕,小宝忍不住大叫起来,“母亲,你没事吧!” 可无论自己怎么叫,似乎都显得无济于事。 李长歌只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身子摇摇晃晃的,直接倒了下去。 不过却并没有倒在地上的那股疼痛感,反而像是被什么人接住了,身上还传来了一种难以言说的熟悉味道,迷迷糊糊的开口说道:“什么人……”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股气息来者不善,可偏偏自己现在都已经变成这样子了,根本就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等到对方彻底的合上眼睛之后,三皇子这才冷笑一声,将怀中的李长歌放到了一边。 又看了一眼带着小宝的黑袍人,直接开口说道:“这次的事情你做得很好,回头一定会有重大的奖赏给你,把这个女人和孩子带走吧,记住要小心一点,千万不要伤着碰着了,他们现在可是我最大的筹码!” 三皇子说着,此刻得意的姿态尽显于脸上,十里长歌还苏醒着,那他这一副本性暴露的姿态,估计要后悔莫及了。 “是!” 得到命令之后,那个人冲着身后的人摆了摆手,“把两个人带下去吧!” 几个人打算撤离,本来一切进行的井然有序,我就再没有走多久,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浑厚的声音。 “他们几个挟持了太子和皇后娘娘,把他们几个人抓住,绝对不能够有丝毫松懈的意思!” 一阵如雷贯耳的声音,直接吓蒙了三皇子,此刻扭头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 那骑着马率先冲在最前端的,不就是李长歌的父亲,也就是当朝镇国将军吗? 三皇子眉头一蹙,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愠怒,忍不住唾弃:“可恶,这个老东西怎么追过来了?难道是谁走露了消息吗?” 实际上他不知道的是,李长歌为了以防万一,所以在离开之前特地让人送了书信给李将军,也就是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没想到果然派上了用场。 那些人愤然的冲了上来,俨然一副气势汹汹,没有半分退缩的意思。 王子此刻也有些蒙圈了,听得旁边的人连忙跟着问道:“三皇子,咱们现在可以怎么办呀?他们这么多人追过来,到时候咱们肯定死定了呀!” 闻言,三皇子眉头一蹙,直接跟着吩咐道:“传我的命令下去,你们找机会分成两路,吸引他们的兵力,给他们错误的引导,到时候咱们欲盖弥彰,趁机逃走!” 按照这样的想法,在京城郊区的岔路口,三皇子将人分成两码,其中一队人马负责带着太子和李长歌,而另一队人马则穿着李长歌和小宝的衣服,打算是要欲盖弥彰。 不过看到这么明显的计谋,李将军却不由得嗤之以鼻:“这种雕虫小技居然还想要蒙骗本将军,当我是傻子吗?朝着左边的岔路口追过去!” 毫无疑问,李将军选择了正确的方向,带着众人一起冲锋陷阵。 快变追到了他们,将众人拦截在一起。 看着那个,和那些绑架队伍在一起的三皇子,李将军再一次泛起了一阵难以言说的愠怒之色,忍不住唾弃道:“是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皇上,皇后对你这么好,没想到你居然早有图谋!” 只可惜,当初所有人都被三皇子的表象所迷惑了,才到了如今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 三皇子却不以为然,而是开口说道:“把那个女人和孩子好好的看着,绝对不能让他们抢了过去,你们负责拦下这些人!” 说完之后,三皇子亲自带着一小队人马,抓着李长歌和小宝就想要逃离。 只要这两个人在手中,其他的都不是事。 第七百八十二章 斩草要除根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可是没有走多久,李将军借着小道便直接堵在了他们的前面,拦截住了三皇子一行人的去路。 见对方这和声势浩荡的情况,三皇子不由得眉头紧蹙,咬牙切齿的怒道:“只是没有想到,计谋居然被你识破了,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听到这番话,李将军没有跟他废话些什么,反而是将目光锁定在了李长歌和小宝的身上,忍不住勃然大怒,厉声呵斥道:“我的女儿和孙子你都敢动,简直就是活的不耐烦了,亏得皇后对你还信任有加,看来也只不过是一腔热血喂了狗,赶紧把人放了,根本将就回去认罪!” 一番掷地有声的话,不容人有半分反驳的余地。 可是对于三皇子来说却犹如无稽之谈,此刻甚至毫不掩饰的大笑出了声,嚣张的说道:“你算什么东西,这费尽心力得来的人岂能让你拿走了!” 一边说着,又连忙直接挟持住了李长歌,将还在昏迷中的李长歌扯到身边,毫不客气的厉声警告道:“要是敢过来的话,你女儿和你孙子的命就没有了,我看你拿什么跟皇上交代!” 两个人对峙之下,不分伯仲。 旁边的小宝似乎是看出了情况的不对劲,虽然年龄小,可是脑袋却清楚得很,只是联盟跟着劝道:“爷爷,您不要轻举妄动!” 一边说,又不断的呼唤着李长歌的名字,故意哭出了声音。 来自灵魂的哭泣声,惊扰了李长歌在睡梦中不断挣扎的梦魇,此刻微微松动眼眸,实在是想要挣脱那一片困境。 “小宝……你别哭,母亲在这里呢……” 呢喃的声音,显然是要醒来的征兆。 不过,三皇子并没有注意到这细微的动静,只是继续挟持着,不敢有半分松懈的态度,不断的逾越这李将军的底线,打算一点点的往前借着手中这两个人质逃离升天。 等到李长歌微微松动眼眸,闻到了这一阵极其不熟悉的味道,立马充满了警惕之心。 “这什么情况,怎么挟持着我?” 一瞬间,之前的事情便从脑海中涌动而出,三皇子卑鄙用小宝的事情挟持自己,想要威胁皇上。 李长歌不敢轻举妄动,直到下一秒一个熟悉的声音引入耳畔:“三皇子,本将军劝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下去了,若是此刻回去,说不定还能够减轻处罚,可若是对皇后动了手脚,你知道皇上会怎么对你吗?” 所谓掌心挚爱,那可并不是说说的,此刻三皇子显然已经没了后路可退,越发的嚣张起来,“不就是杀了我吗?可他也要有这个本事才行,本皇子随时恭候他来!” 看到这嚣张的态度,李长歌却泛起了一阵嘀咕。 微微的抬眸见对方的目光直勾勾的盯向了李俊,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的情况。 一根银针在手中不断的扭转,下一秒,便直接快速的刺入了对方的穴道,又快又准,没有给人任何反应的余地。 那一阵疼痛微微的席卷而来,三皇子才恍然大悟,看着那突然苏醒还对自己动手的李长歌,忍不住多了几分不满。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简直是给脸不要脸,看我今天不杀了你!” 反正杀了一个自己还有另一个人质可以威胁,这根本就不在话下。 一边说着,三皇子抽取自己腰间的佩刀,俨然就是要痛下狠手的意思。 唱歌微微一愣,可是李将军眼疾手快,快速的从旁边的人身上抽出了一支箭,唰的一下飞到了三皇子的那边。 这支箭不偏不倚,恰好就打到了三皇子即将出鞘的剑刃之上,彻底的粉碎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李将军见此状况,快速的一个轻功跃到了李长歌的面前,将她一把搂了过来。 借着三皇子还没有回过神来,又连忙飞奔到了小宝的所在地,趁其不被打晕了那两个看守的人,将小宝二人解救出来。 等到平安的退回到了己方阵营之后,这才又一脸关切的询问道:“你们两个没事吧?” 李长歌还没有回过神来,小宝却连忙跟着摇了摇头,十分配合的说道:“爷爷我们没什么事情,只不过这个坏人,可就不能让他这么轻易的跑了!” 想想刚才三皇子的那些作为,意图谋害自己和李长歌,这本就是大逆不道,如今又怎能轻易放过? 恰好的是将军也正有此意,此刻眸眼瞪着三皇子见她,刺杀失败,有意图逃跑的动静,却直接一声下令呵斥道:“来人呢?把他抓住!” 一声令下,一群人一拥而上,左右纷纷钳制住了,还有些惊魂未定的三皇子。 “你们这些混蛋,赶紧放开本皇子……” 尽管嘴里骂骂咧咧,挣扎不断,可是却显得无济于事。 即将去没有心思跟他多扯嘴皮子上的功夫,直接让人堵住了三皇子的嘴,一路带到了皇宫关起来。 等到平安之后,李长歌这才松了口气,又一脸感激的看向了李将军,“多谢父亲及时赶到,否则我与小宝只怕是性命堪忧。” 面对这一番话,李将军可没有什么客气的态度,直接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又没好气的教育了一番,“我知道自己姓名堪忧,你可知这样贸然行事,会带来多么严重的后果。” 先别说脱疤痕怎么想的,她堂堂一个皇后,总该是要分辨一些寝室情况的,可偏偏如此冲动行事,实在有伤大雅。 要不是自己留了个激灵,今日恐怕就是空手而归,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呢! 李长歌也知道错了,在小宝的秋庭之下,最终还是获得了李将军的原谅,三个人一路回皇宫。 太阳是东升西落,月亮逐渐破空而出,此刻圆润的洒落在大地,外面也逐渐染上了一层墨色。 御书房之内,虽然是灯火通明,不过里面却并不见拓拔桁的身影,反而是国师一个人坐在位子上,自顾自的翻阅着书卷。 忽听得外面传来了一阵话语声,“我想要见皇上,有些事情要跟他说,难道也不能进去吗?” 传来的是圣女的声音,这一副傲慢和自视清高的态度,一如既往的让人本能的产生一丝厌恶。 国师眉头微蹙,接下来就听到外面的传报声:“皇上,圣女求见。” 虽然拓拔桁不在御书房里面,可是外面所有的人都以为是他在里面坐镇,国师只不过是做个陪衬罢了。 国师微微打了个哈欠,直接毫不客气的回绝了外面的消息,“与皇上正在商议要事,岂容外人轻易打扰,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吧。” 接下来再无他话,无论外面的人怎么挣扎,可偏偏就是进不去。 圣女瞪了一眼里面的情况,心中泛起了一阵小小的疑虑,“奇了怪了,皇上怎么一句话也不开口说说?” 平日里自己这般无理取闹,只怕早就要惹来一阵厌烦的声音,今日倒是一反常态了。 带着内心的纠结,圣女纠缠无望,最终只能够默默的离开了。 而与此同时,拓拔桁此刻在将军府之内,和李长歌他们商议着关于那些黑袍人的事情。 “这个三皇子还真的是嘴硬,一如既往,什么都不说,看来咱们还真的是小瞧他了,没想到一直都被他们蒙在鼓里,玩弄于股掌之间。” 拓拔桁重重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只恨自己当初太过于轻信于人,没想到所有的事情都是三皇子和那黑袍人互相勾结,也难怪能够自导自演的这么顺利。 只怪自己太天真,陷小宝与李长歌与不义之中。 面对这番话,李长歌轻轻的拿捏着他的掌心,跟着柔声的安慰道:“皇上不必担忧咱们现在不是平安回来了吗?只不过那些黑袍人,恐怕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所谓斩草要除根,咱们可就不能够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了呀!” 想想他们连孩子都下得了手,还有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做不出来,这些人就算这么流着,也只会成为无端的祸害。 与其这样,倒不如早早的清楚,也好让其他人安心一些。 只是,虽然想法是好的,可是派出去查探那群黑衣人的侍卫们,此刻一直没有什么线索。 就在几个人陷入沉思,在计划着该如何解决那些黑衣人事情,真是侍卫突然闯了进来,直接双手抱拳道:“回禀将军,咱们已经找到线索了,那些人现在就盘踞在京城的一处院落之内,不过看他们忙里忙外,似乎有打算逃离的征兆!”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立马站了起来,此刻不由得喜出望外,跟着讽刺道:“总算是抓住了他们的把柄,那我倒要看看他们往哪里跑!” 说完之后,忍不住看了一眼拓拔桁和李将军,试探性的征求着意见。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这些心怀不轨之人也是时候该彻底的解决了,免得他们再有那种胆大妄为的想法!” 根据所得到的线索,两个人先带一小队人马决定先去探查一下情况,李将军则负责断后,免得打草惊蛇,引起动静。 第七百八十三章 秘密的洞穴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两个人偷偷的潜入那处宅院,依旧是之前那处荒废的院子。 似乎是为了不想太过于引人注目,所以院子里的灯火是少之又少,周围皆是黑压压的一片。 “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是直接带人闯进去吗?” 李长歌试探性的看了一眼拓拔桁,眼神中隐约的透露出跃跃欲试的姿态,毕竟那些家伙,之前可没有少让小宝受苦头,总得要血债血偿的。 然而,拓拔桁微微的摇了摇头,“先不要轻举妄动,你忘了咱们本来的目的吗?当然不是次要的!” 若是想要抓人的话,直接派兵进去就可以了,又何必在这里大冒风险,若非是为了搞清楚这些人的具体目的,他也不会这么深入虎穴。 如此李长歌值得乖巧的点了点头,不断的躲避着外面巡视的黑袍人,又默默的在周围晃荡起来。 黑袍人俨然还不知道,他们的领地已经迈入,如今已经尽数成为瓮中之鳖。 因为今天的失利,看守倒是比往日要严格了许多。 “你们都给我听着好好的巡逻,免得有外人混进来,今日咱们所受的屈辱,以后一定会像那狗皇帝讨回来的!” 随着一声令下,李长歌却忍不住撇了撇嘴巴,默默的躲在转角的一处。 两个人自顾自的游走着,为了能够更方便行动,拓拔桁打晕了两个黑袍人,将他们的衣服套上伪装成同类。 “前面好像是书房,里面说不定有咱们想要的东西,要不要进去看看?” 带着几分试探性的味道,李长歌不敢贸然行动,毕竟要是被人发现的话,到时候肯定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拓拔桁点了点头,“小心行事,不要露出了什么破绽。” 二人朝书房那边走去,此刻书房没有什么灯火可言,周围也没人看守,两个人提着油灯,就这么一点点的靠近。 是刚刚走到门口,却忽听身后传来了一阵响动的呵斥声:“你们两个这是在干嘛?要去厨房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如雷霆贯耳,李长歌不由得心中一个咯噔,心脏差点都直接被他吓得跳出来了。 此刻紧紧的咬着牙关,抖了抖眉毛,又转头跟着厚着脸皮说道:“是祭祀大人让我们过来打扫的,你有什么意见吗?” 经过这几天对他们的勘察,内部情况还算得上是略有了解,此刻倒显得从容不迫。 那个人一听这话,记得蹲了两个人一番,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开口道:“打扫快一点,最近咱们可没有以前这么逍遥快活了,再过几天就准备走了!” 说完之后,那人便直接离开了。 李长歌的心也跟着默默的松懈了下来,忍不住微微吐槽了一句,“这家伙,一个个就跟魑魅魍魉似的神出鬼没,实在是吓人的很。” 顶着一身黑袍也就算了,偏偏行为做事也跟着神秘兮兮,又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胆量,还真的是受不了几次这样的刺激。 面对这一番吐槽,拓拔桁却实在是忍不住调侃了一句,“放心吧,不是邮政在你的身边保护你吗?何必如此担惊受怕。” 这话说的,李长歌唇角微微上扬,不过没有什么功夫与他打情骂俏,值得开口催促道:“咱们还是赶紧进去吧,免得等下再来一个问候的,事情就有些藏不住了。” 估计也不是什么人,都会像那一个家伙这么傻的。 二人偷偷的推门进了书房,这里面依旧是昏暗一片,虽然作为书房里面的书籍并不是特别多,只有桌子上层层叠叠的一摞,书架子却是空空如也。 李长歌借着浅浅的煤油灯,随意的翻看这两本,却发现上面繁琐的文字,根本就看不懂。 便随意的将书本丢在一边,又忍不住叹息了一口气,“这些东西完全都是理解不通透,应当是他们随身而带的书,密密麻麻的就跟面筋似的,咱们要不要带回去慢慢的研究一下?” 毕竟国师之前也是他们族中之人,应该能够了解一些大致的情况。 听到这番话,拓拔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过转而又跟着说道:“这件事情先不急,你没发现这里面的构造有点特殊吗?” 虽然作为一个书房,可是按照拓拔桁对机关的见解,这里面似乎有点不寻常的地方。 贱男人一只手轻轻的拿捏着四周,似乎是在打量着什么,李长歌也忍不住好奇的凑了过去,“怎么啦?你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闻言,拓拔桁将一只手拂过书柜,不过在借着煤油灯看向那手指划过的地方,却微微蹙眉,“你看看,这些书架上没有摆放书籍,应当是没有人去涉足这种地方,可偏偏上面却是一尘不染,你觉得这是为什么呢?” 突如其来的提问,李长歌神情微微一滞,不过片刻之后却瞬间反应过来,“那肯定是有人动啊,不过这个破地方,看他们书上摆放的都是那样乱糟糟的,估计也没有怎么打扫过……” 这么一说,二人互看了一眼,开始在周围自顾自的寻找一些小线索。 就在李长歌脚步随意走他之时,却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东西,脚步踉跄之间,和身子便朝着后方扬长而去。 这手拐子一碰,一个东西突然转动了一下,发出咯吱两声。 李长歌不由得大惊失色,连忙吓得站起了身子,茫然无措的回过头,来看着自己刚才无意间触碰的方向,总感觉那歌声似乎有些不对劲。 “该不会是碰到机关了吧!” 不用质疑,就在这话音刚落的瞬间,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些什么,人却突然感觉脚下一空,像是从悬崖坠落一般,身子不受控制的朝着地面俯冲而去。 紧接着,免得机关又瞬间闭合,周围俨然是黑压压的一片,伸手几乎不见五指,只听见李长歌惶恐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该不会是踩到什么破机关了吧!” 这做梦都没有想到,竟会变成这样的地步。 不过好在这个洞不深,似乎是只要一跳下去就可以的。 二人跌在了地上,李长歌摔到了膝盖,此刻只觉得有些疼痛难安,又听旁边传来了一阵轻声的呼唤:“夫人,你在哪里?” 拓拔桁一边说着伸出手不断的开始摸索起来,总算是碰触到了李长歌的胳膊。 两个人紧紧的连在一起,不敢有半分松懈的态度。 庆幸的是火折子还在身上,二人点了一处微火,勉勉强强的照亮了四周。 却发现,这个突然的洞穴 里面,虽然连接的是一条长长的走廊。 “这难道是一个密室吗?设计的还真是挺独特的!” 也不知道具体是闯入了什么地方,不过显而易见的是这个地方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这么简单,能够做的如此隐蔽,相比里面才是真正大秘密的地方。 拓拔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连忙摸了一下周围的泥土,发现有凹凸不平的痕迹,跟着小声的提醒道:“离这个地方他们平常没有少来,说不定里面有人,咱们两个小心一点。” 如今倒是不知道出口的开关在哪里,也只能够乖乖的一路前行,借着面前这个暗道,二人互相扶持着。 是刚刚起身,李长歌只感觉膝盖上传来的剧痛,又让人有些惶恐,发出了一阵闷哼声。 听到这阵不对的动静,拓拔桁联盟低声询问道:“怎么了?难道刚才跌下来时受了伤吗?” 李长歌摇了摇头,“不过是磕破了膝盖,也没有什么大事,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免得等下真的遇到了什么人,到时候就事情不妙了!” 经深入虎穴,李将军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 若是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到时候被众人夹击,谁都没有那个胆量保证能够全身而退。 尽管有些心疼,不过无奈之下,拓拔桁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搀扶着李长歌,小心翼翼的朝着暗道的深处不断涌动。 二人脚步轻缓,将这个暗道衬托得十分漫长,总给人一种深不见底的心思。 突然,前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两个人心口猛然一个抖擞。 拓拔桁连忙一只手拽住了李长歌,跟着小声的警告道:“不要轻举妄动,好像有人过来了!” 听到这话,李长歌却吓得有些茫然无措,“周围是一条长的,咱们去哪里躲呀?” 说天无绝人之路,倒也算得上是上天垂青。 “前面!” 偏偏在前方一点点的距离,就恰好有一个暗角,二人直接钻了过去,紧紧的贴靠在一起,几乎都能够听见对方的呼吸声,还有那胸膛剧烈的起伏之态。 李长歌略微显得有些娇羞无措,此刻紧紧的抿着嘴唇,努力掩饰住自己内心的躁动情绪。 只听得脚步声逐渐靠近,庆幸的是并没有发现他们,路过的人直接往前走去,脚步声也随之逐渐消失。 确认安全之后,二人才微微松了口气,重新走了出来。 第七百八十四章 痴心妄想的目的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两个人继续深入前行,也逐渐开始听到有嘈杂的声音,不断的迎面扑来,弥漫之中带着一丝杂乱无章的味道,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李长歌眉头微蹙,“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跟和尚念经似的!” 听着就让人觉得有些头疼,李长歌下意识的捂住了耳朵,希望能够缓解一下带来的不适感。 听到这番话,拓拔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却有分析到:“应该不是什么和尚念经,是他们族类的语言吧,只是和咱们有些不太相同罢了。” 越说这越往里面走,只见前方逐渐变得豁然开朗起来,声音也随之愈发的清晰入耳,的确是有些听着像外族语言,反正听不懂就是对了。 就在往前前行之时,拓拔桁却突然扯住了李长歌的胳膊,连忙将她拽到了自己的身边,又跟着伸手堵在嘴边,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动作。 李长歌微微一愣,被这么刚才的操作吓到了,还有些茫然无措的看着他。 紧随着在对方的指引之下,这才又一脸迷惑的看向了前方的光景,此刻他们已经到了这处密道的深邃之处。 只看一群黑袍人围在里面,一个个虔诚的双手合十,嘴里不断的在快速蠕动着,虽说听不清,不过看着这副架势,应该是在做什么仪式。 被他们围绕成圈的,这是一个雕刻着他们族内图案的大祭坛。 周围摆放了一些酒水以及鲜花,看着倒是有模有样的,最引人注目的却还是那祭坛之上,一个平躺着的女子,身着一袭洁白的衣服,可能面容却和李长歌极其相似,实在有些让人骇然无比。 李长歌不由得大吃一惊,此刻吓得捂住了嘴巴,又低声的惊呼道:“上面的人是怎么回事?怎么与我长得这么像!” 他敢发誓这一切绝对不是什么巧合之说,这些人之前就想要套路,抓住自己,可是却没能够成功,如今反倒是换了一种方式,居然直接找了个极其相似的人替代了! 不知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听到这番话,拓拔桁也跟着多了几分小小的警惕,不过还是摇了摇头,“我们偷偷的混进去,看看那些人究竟想做些什么!” 他们现在正好穿着这些组织里面的神秘黑袍,只要不动声色便不会被轻易的发现,带着这样的想法。 趁那些人围绕着祭坛全神贯注之时,二人悄悄咪咪的混入了人群之中,像模像样的跟着她们做起同样的动作。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一个黑袍人白色的胡子从下方流入而出,身上的深黑色格格不入,不过一开口便是浑厚而有气势的声音。 只看他突然撑起双手,周围的声音瞬间戛然而止,李长歌他们也识趣的闭上了嘴巴,对这个老者多为打量一番。 “如果没有得到错误的消息,这个老者应该就是他们的大祭司了!” 之前略有了解,如今倒是派得上用场,只不过这莫名其妙的呼来喝去,也不知究竟欲意何为。 只听老者直接开口说道:“神佑我族天赐,皇后将是与我族造福,今日皇后祭天,日后咱们并当是洪福齐天……” 一说着,周围的人就开始呜呼呜呼的叫了起来,那叫一个兴高采烈, 不知道的,对于杀了一个无辜的生命似乎还挺有成就感的,着实让人觉得有些反感。 在老者的忽悠之下,李长歌也算是大致听明白了,他们之所以想要皇后几天,就是为了能够证明他们一族之人已经凌驾于天皇之上,想要有造反的心思。 “真是没想到这些人狼子野心,早就不怀好意,简直就是荒唐!” 带着内心的几分愤恨,李长歌又怎可让他们轻易得逞,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同样也有些不满的拓拔桁。 索性直接上前一步,突然开口说道:“大祭司按照您这么说,只要杀了个皇后就可证明咱们亦足以凌驾于天皇之上,那么请问咱们这么少的人,拿什么东西与偌大的皇族抗衡,与那千军万马匹敌呢?” 一番掷地有声的话,尖锐之中透着不可置疑的态度,所有人被这一阵声音吸引了过来,同时也泛起了一阵沉思。 大祭师却脸色一变,此刻眉头紧蹙,多为不悦的怒道:“你想干什么,你有你说话的份吗!” 因为没有具体的得知对方的容貌,大祭司此刻只当李长歌是自己人,提出的一些不满反驳。 那黑黑的大帽子下,透露出的愠怒之色显而易见,其他人听着只怕是要害怕李长歌却知道他是被戳中了心思。 方才那一阵忽悠人的方法,不过是他想要煽动人起兵造反,为自己谋得大权的一些手段罢了。 随即,便直接从人群之中踱步而出,带着几分无比坦然的气势说道:“帕金斯这么激动做什么?难道我说的有错吗?咱们一族也不过区区百余人,这并非是真的,天神下凡,神明之子,如何能够以血肉之躯相搏千军万马?若是硬来的话,说不定还会落下千古骂名,难道就很得意吗?” 这犀利的言辞,无疑是一块巨石压在了平静的湖面上,众人的心思也开始略有波澜,一个个忍不住才记起来。 “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啊,咱们真的能够撼动皇族之人吗?” 有人反对,却也有人选择支持,“你们一族都已经隐忍这么多年,本就为的是这一天,既然大祭司都已经有了这个想法,那咱们连试一试都不敢,又何谈有出头之日呢?” 双方分为了两派,一方面是支持,一方面是否决,不过都能够看得出,他们内心的那股纠结和矛盾。 一瞬间的功夫,这场面愈发的显得热闹起来。 看着他们逐渐动摇的心思,李长歌越挫越勇,直接将大祭司怼得哑口无言,不信任的话也开始逐渐风起云涌,直接压迫了那些还有蠢蠢欲动心思的人。 只看大祭师那脸上犹如布了一层乌云,显得格外的分量不宜。 只可惜就算是磨破了嘴皮子,也无法说得过伶牙俐齿,而且处处有理的李长歌。 “好了,大祭司,我看你还是打消这些无端的念想吧,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还不如乖乖的带领着剩下的族人好好生存,扩大规模,日后做点儿好事儿,赢得百姓敬仰,那不也挺好的吗?” 轻描淡写的态度,却像是给大技师狠狠打了个巴掌在侮辱他,一般这话他哪里听得进去? 此刻只觉得暴跳如雷,细细的打量着李长歌两眼,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对呀,你是什么人,为何你的声音如此陌生?难道并非我族之人?” 一瞬间的功夫,其他人也引起了共鸣,纷纷的打量着这个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 堂哥脸色微微一变略显尴尬,不过还是挺着胸膛想要搏一搏,大祭司却直接朝着她迎面走来。 那脚步中带着几分沉重的味道,似乎是充斥着警惕,充满了无限的威压紧迫感,仿佛要让人当场窒息一般。 李长歌忍不住抖了抖身子,略显得有些惶恐无措。 反而是旁边的拓拔桁,却跟着直接上前一步,将李长歌揽入自己的怀中,我跟着低声的说道:“放心吧,有我在这里呢,谁敢动你!” 这坚定不移的态度,李长歌的心思莫名的坦然下来,不过其他人听着却对它们瞬间爆有了深深的敌意,原本还围绕着李长歌二人的人,连忙退开了两米之外。 在这里面,可没有什么兄弟情深,大家都是各过各的,本就是无情之人,何来什么生死患难,如今拓拔桁说出这番话,无疑是不打自招。 大鸡师却不由得冷笑一声,“我早就就知道你这女子伶牙俐齿,处处捣乱,破坏咱们祖宗和平,本就是有图谋。我今日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什么来头,居然敢在咱们的地盘上作乱!” 一边说着,大祭司加快了脚步,直接凑到了李长歌的跟前眼,看着那手就要触碰过去,却被旁边的拓拔桁直接扳住了手指,狠狠的甩向了一边。 一边带着尖锐的嚎叫声,听着让人觉得有些撕心裂肺。 大祭司不敢再贸然上前,知道面前的人不好招惹,这才看了一眼,旁边那些无动于衷的人,连忙跟着厉声斥责道:“这群废物还能在这里干什么?有外人闯进来了都不知道,还不赶紧把它们抓住,今日这两人谁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别让他们捣乱,让自己的面子过不去,如今居然还这般嚣张,大祭司何时受过这阵子气,以后如何在其他人面前立威? 虽然嘴上是这样说,可是脚下的步子却不争气的不断往后退,生怕再靠近一点点,就直接被对方给狼吞虎咽的连皮都不剩了。 眼看着那群人得了命令之后,蜂拥而至,李长歌,也意识到自己冲动的行为带来的严重影响,“完了,父亲还不知道我们被困在密室,现在求救估计也有些困难,我们赶紧走吧!” 第七百八十五章 幽冥族的少主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看着在场人数众多,人自然是寡不敌众。 “怎么办?这样子被他们抓到了的话,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想想刚才与它们傲慢顶撞的那幅姿态,现在你唱歌倒是有些后悔了,只怕这心胸狭义的大祭司,不生吞活剥了她,都算得上是仁慈了。 面对着这番话,拓拔桁紧紧的拽住李长歌的手,却突然开口说道:“跑!”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都已经到达这种地步,不跑还留在这里等死吗? 二人不敢多加怠慢,便直接跨着步子,朝着人群相反的方向而去。 偏偏转头一看,外面已经有人提前堵住了洞口,显然是要将他们逼得无路可退。 深吸了一口气,拓拔桁直接拿捏着不知何时盘算在手中的石头朝着他们飞射而出,稳稳当当的打中了那几个堵在门口的人。 紧跟着便跨着脚步,一起快速的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可是幽暗的洞口里面,却不断的听到有嘈杂的脚步声朝着他们迎面扑来,俨然一副山势浩荡的模样。 “糟糕了,你们两个估计已经惊动了这里面所有人,想要就这么轻易的逃出去也不简单,这下我们可怎么办呀!” 李长歌吞了吞口水,还觉得有些疲惫,可是面对前后夹击的状态,心中更多的却是惶恐和不安。 所谓天无绝人之路,恰巧在二人惊恐万分之时,拓拔桁却发现这个洞里面的设计别有洞天,旁边居然还有一道岔路口。 二话不说,直接拽进了她的手臂开口道:“咱们换一条路走!” 说来也比较奇怪,虽然同样是身处于秘道之内,可是这一条岔路却似乎是没什么人看守,一路静得出奇。 身后的人还在不断的追踪而来,两个人为了逃命,脚步也愈发的快速。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前方却突然多了一道门,俨然是死路的征兆! “完了,咱们这是走进了死胡同,难怪我觉得这一路无人呢!”李长歌吞了吞口水,此刻显得有些追悔莫及。 可是,拓拔桁目光放眼周围,却总觉得哪里有些蹊跷:“对,这里面绝对不是死路,你看咱们的脚还算得上是干净,说明平日多为友人活动,而且还打扫这里。” 抬了抬脚,拓拔桁看着那没有过脏的鞋底,更加觉得自己的推断在情理之中。 并开始沿着周围的石壁,慢慢的找起了开关。 果不其然,在一处地方,石头直接凹陷了下去,缓缓的便有一道门从侧面推开。 两个人看着这一幕,二话不说便钻进了缝隙,下一秒随着石壁上的门缓缓的合上,一个豁然开朗的地方映入眼帘。 李长歌直接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只见偌大的石室里面,虽然周围都是冰冷的石壁推切而成,不过却打扮得十分人情。 不但有书桌,案台什么的,没有红绸幔帐,看起来倒像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厢房,着实让人觉得有些置身于外面的世界。 “真是没有想到这种鬼地方,居然还有这般充满人情味的地方,也不知究竟是拿来做什么的。” 正常人应该都不会住在这里吧,带着内心的想法里唱歌,打算再深一步了解,可是下一秒一阵莫名其妙的咳嗽声,却突然扑面而来。 “咳咳咳……” 二人瞬间多了几分警惕,着顺着声音定睛一看,没想到却是一个,此刻坐在块石阶的地板上。 只看他发丝凌乱,但是衣着却格外的鲜艳,也不像是什么穷苦人家。 不过从面色惨白以及方才那一阵深入肺腑的咳嗽声可以听得出,面前这个少年似乎情况不太好转,可偏偏旁边还摆着一碗药,也没有动多少。 似乎也同样是意识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外来之人,那个少年忍不住定睛一看,直接开口警惕的问道:“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双方大眼瞪小眼,一切都显得是如此的突兀而不合情理。 李长歌不由分说,和拓拔桁瞪了一眼之后,便直接跨着步子充斥而去,一只手紧紧的拽住少年的胳膊,跟着厉声警告道:“要轻举妄动,那就别怪我们两个不客气了!” 那少年没有想到,事情会来得如此的突兀,此刻只是茫然的看了他们两个一眼,自然是不好多做举动。 不过,那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声似乎从未停止过,听得都让人觉得有些心中发颤。 还没有来得及追问这少年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却看他突然一口鲜血直接从嘴角喷涌而出,李长歌吓得连忙后退一步,多为惶恐的问道:“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咳嗽会如此严重!” 很明显,这少年绝对非正常之人。 细看一下它吐出来的那一口鲜血,明明应该是樱红色的,可偏偏里面却夹杂着一丝黝黑。 李长歌眼眸转悠两下,突然之间恍然大悟,“难道是中毒之兆!” 带着内心的几分诧异,李长歌重新审视了一下面前的少年,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中毒?又为何会被关在这里!” 不过仔细看看,这个房间布置的十分精细,而且周围通风设施都分外良好,看来并非是那种关押犯人的地方。 只怕这个少年在族中的地位,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这么不堪,或许更加高人一等呢! 面对着这一番质问,少年却略微惊喜的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开口询问道:“能够看出我中毒,难道是会医术吗?你能不能救救我!” 忍受病痛折磨已经良久有时,少年实在是无法再继续坚持下去。 与其每日都喝着他们送来的那些不明的药物,还不如找个大夫直接替自己看看要好得多呢。 唱歌却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再一次开口问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究竟是什么人?” 如此一说,少年眼神飘忽不定,纠结片刻之后,这才长叹一口气,跟着解释道:实不相瞒,我是幽冥族的少主,名字叫做御风,因为一次机缘巧合误中奇毒,一直靠着他们得到的药物苟延残喘,不过却也已经是生不如死了……” 一说着,便没来由的多了一份心酸,随着少年那不断咳嗽的声音,以及他那一副病怏怏的态度,着实让人看了有些心生同情。 李长歌微微一愣,“你是幽冥族的少主,倒是挺新鲜的事儿!” 误打误撞,没想到居然还获得了这么个大宝贝,对于他们来说倒是一件难得的好事,只要有这个人质在手,那些人就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不过看着御风这么严重的情况,只怕是再拖延下去,随时都有死翘翘的征兆,到时候别说是拿来威胁人了,一不小心还死在自己的手上,那可就有些得不偿失。 纠结了小片刻之后,李长歌开口询问道:“不知自己究竟身中何毒,为何一直久治不愈?” “身中奇毒,未曾得知。刚才你一眼就能看出我中毒了,想必也是艺术非凡,你能不能救救我?我愿意为你们做任何事情!” 一边说着,御风抬起眼眸,眼睛里面透着坚定不移的态度,俨然是一副坚决的样子。 李长歌却不由得冷笑一声,也许是对这幽冥族的人没什么好感,眼前病怏怏的少年,也同样并未曾博的他,多余的同情心。 只是漫不经心的调侃道:“你觉得你能为我们做什么事情呢?” 如今,他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随时都有性命之忧,更别说是解救他们了。 如此,御风却并没有拐弯抹角的意思,反而是直接开口分析道:“你们两个应该并非我族之人,如今逃到这里,只怕是被族人追击误打误撞的吧。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这个密道构造复杂,想要逃离并非是轻而易举。如果你们愿意救我的话,到时可以帮你们顺利的离开此地,你觉得如何?”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的确让人觉得有些动心。 李长歌看的拓拔桁一眼,还是不敢完全相信面前的这个少年,值得征求意见的问道:“这事情你怎么看?” 闻言,拓拔桁要做思量片刻,还是跟着点了点头,毕竟现在已知道他们的情况,依然是别无退路。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便答应你!” “好,有了你们这番话我也就放心,不过你还有一个条件,你们得带着我一起出去,我不想再呆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了!” 虽然御风表面上看着风光,住的也是极好的,不过被关在这种密道之类,想必也是有着非凡的秘密。 李长歌权衡之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也行,反正你身上这种毒,也非是一日就可以解决的,要是可以花费时间慢慢给你一只,只希望你能够信守承诺。” 反正,把他留在身边,之后必要的情况也可以当做认知,也不怕他耍滑头。 双方达成交易之后,玉峰这才乖乖的为他们带路,凭借着自己的身份,支开了一些在密道里面负责看守游走的侍卫。 第七百八十六章 风止于树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在御风轻车熟路的带领之下,几个人一路避开艰难险阻,也没有想到兜兜转转,居然又回到了之前发现他们雕刻图腾的那个地方。 李长歌不由得警惕起来,看了一眼那个从容淡定的少年,忍不住开口质问道:“那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他们之前可是来过的,这地方周围四面封闭,除了中间那块凸出的祭祀处,其他的就如同一条死路。 已经被他带在这里,难免是要多几分警惕的。 面对着李长歌这番不悦的态度,御风只是简单的开口解释道:“先不要着急,我既然都已经落在你们的手上,自然为了保全性命,也不会轻易的祸害你们。” 说完,只看他在身上捣鼓两下,突然抽出了一块令牌,直接走上了祭祀台,将那块令牌插在了一处不显眼的地方。 李长歌微微一愣,没想到那块匾的石缝里面居然是一道机关! 随着令牌插入,御风旋转两下之后,这个祭祀台突然之间向右缓缓移动,可算是看呆了两个人。 “但是没有想到,这地方居然还有一处密道,看来这个地方果然是深不可测,之前倒是我们高估了自己!” 除非是有这个家伙带路的话,他们想要平安的离开此处,恐怕还真的是有些困难。 等到密道彻底被打开之后,御风收回了令牌,这才又转头开口说道:“你们从洞口进来的只能算是入口,这才是真正的出路,除了这条路以外,再无其他,所以你们这下总该相信我了吧?” 闻言,拓拔桁眼眸微微闪动出一丝不明意味的光芒,对配合的过于积极的御风,心中还是觉得有些不太舒坦。 纠结小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道:“你就这么信任我们吗?难道不怕咱们还有别的目的?” 这话说的,御风却跟着浅笑一声,微微的耸了耸肩膀,没有多说些什么。 反而是看着那一道已经大大敞开的密道,直接开口说道:“别计较那些无用的了,反正咱们只是互相利用而已,要是再不出去的话,等下那些人追来了,我可就没办法交代了。” 如此一说,两个人也不敢再多做犹豫,玉锋先行进入,二人才紧随其后。 没想到的是,这居然是一个地下水道,周围显得有些阴暗潮湿,散发着一点点的恶臭,实在不像是人呆的地方。 李长歌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忍不住多为吐槽道:“怎么会选择这样的地方作为出口,难道自己就不会觉得恶心吗?” 这密道也看向是他们自己修建起来的,就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模样。 那这一番话,御风却忍不住跟着调侃道:“姑娘说的这是哪里话?若是现在不习惯,以后多来几次,多走走便习惯了。” 这说的实在不中听,有病的人才会多来几次,没事过来给他们提着人头送死吗? 李长歌深吸了一口气,伴随着这番调侃落下之后,接下来再也没有多余的话可说,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他们总算是如愿见到了这个地下水道的尽头之处。 推开了一个厚重的盖子,外面的天空一片湛蓝,新鲜的空气也随之扑面而来,着实让人分外怀念。 李长歌贪婪的吮吸了一口,多为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无论怎么说,这次咱们能够出来还是多亏了你,多谢了!” 江湖道义,该谢的时候还是要谢的。 面对着这番感激,少年似乎并没有放在眼里,只是跟着耸了耸肩,突然觉得肺腑有些不太舒畅,微微的捂住鼻子,堵住了那些冷风,又跟着轻咳了两声提醒道:“多谢的话就不必多说,咱们的交易你们还是要说到做到的。” 如此,李长歌也没来由的多了一丝调侃,“这个人倒是心眼挺大的,不怕咱们出尔反尔,转手就把你给卖了。” “反正都已经是将死之躯,若是真的遇到了这么不良之人,那也只能够说是我福薄命浅了。” 御风看得倒是极其的豁达开朗,总感觉和那些不择手段的神秘人似乎有着不同之处,真不敢相信,这居然是幽冥族的少主。 不过,李长歌这个人向来是说到做到,直接开口道:“行,既然我答应了你,那么自然也不会食言,你就跟着我们一起离开吧。” 带着御风,三个人一路回到了皇宫里面,直接将他安排在了一处偏院之中。 御风对于他们的身份,并没有多加追问的意思,只是每日在李长歌的调养之下,安心的静养。 同样的,李长歌将剩余的时间都和小宝待在一起,来弥补之前母子离散之时的快乐时光,一家三口也算是过了一些幸福美满的时间。 而与此同时,幽冥族的人按照以往的惯例,带着饭盒推开了关押御风的大门,可是却发现里面早已空空如也,直接当场吓蒙在地。 走了一圈之后,确定没有那么熟悉的影子,便吓得连忙跟着大吼道:“好了,少主不见了,来人了,赶紧过来呀!” 一瞬间的工夫,幽冥族大大小小的人,无论是大鸡丝还是幽冥族的族长,此刻都聚集在了这个,看似布置的唯美和谐的密室之中。 周围空荡一片,个个都沉着脸色。 尤其是族长,现在更是愤然不已,直接开口愤怒的质问着大祭司,”大祭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将少主托付给你,是为了让你好好照顾她,如今怎么人倒是消失不见了!” 面对着这一番责问,大祭司微微的蜷缩起拳头,此刻也显得有些茫然无措,连忙跟着想要为自己辩解一番,“还请族长息怒,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他之前一直都在忙活抓捕那两个不速之客的事情,哪里还管得了这个地方,如今倒好了,少主不见了,组长又要拿他开刀试问,这可真是左右为难。 可是转念一想,大祭司却忽然明白了什么,连忙跟着惶恐的说道:“族长,我怀疑肯定是那两个潜入的人将少主给绑架走了,毕竟咱们已经在各个地方都派人严查,也没有发现他们的踪影!” 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不过当务之急肯定是要将这个锅甩得干干净净,否则就当真有些没法交差了。 对着这一番话族长气得那叫一个心力憔悴,此刻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责怪他。 冷冷的瞪了一眼大街斯之后,便毫不客气的警告道:“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少主失踪你难辞其咎,若是人找不回来或者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我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你的,希望你好自为之!” 做完之后,族长便直接跨着大步流星离开了这个地方。 大祭司仍在原地微微的蜷缩起拳头,心中透露着万般不甘,“可恶,迟早有一天你这个组长职位是我的,在这里得瑟什么,一个病秧子也看得如此重要!” 带着内心的几分不满,可尽管如此,大祭司也不能够说些什么,这事情还是得一点点的来。 转而又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一个个低垂着脑袋,如同是参加葬礼一样垂头丧气的,那些黑袍人忍不住怒声斥责道:“一群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还能在这里干什么?不赶紧去找人,就算是掘地三尺,你要把人给找出来,否则你们一个个就以死谢罪吧!” 说完之后,同样大袖一挥,带着几分勃然大怒的心情,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是苦了那些无辜之人,乖乖的去寻找人去了。 幽冥族乱成了一锅粥,皇宫里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此刻和谐的吃着李长歌炖的粥,小宝那叫一个心满意足,忍不住开口夸赞道:“可是娘亲手艺就是好,可比得上那些皇宫御厨做的东西呢!” “你这小家,伙嘴倒是越来越甜了,以后也不知哪个姑娘要遭了你这张甜言蜜语的嘴!” 看着这么可爱的小宝,乖巧伶俐,实在是让人有些爱不释手。 说完之后,还忍不住捏了他的一把,脸蛋臃肿软软糯糯,恨不得一辈子都是这个美好的场景。 然而,拓拔桁此刻一边吃着糕点,显得有些默不作声,一看就知道是被心事缠绕。 李长歌看出了其中的端倪,随意找了个借口将小宝打发走,这才有一只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跟着开口问道:“在想些什么?” 闻言,拓拔桁叹息了一口气,意识到自己无意间又扫了兴致,这才抱歉的说道:“实在抱歉,关于三皇子的事情,或者心里终究是有些忐忑不安。” 三皇子一直都有自己的谋划,而且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进行的如鱼得水,那这身后的势力也不小,恐怕并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牢房,就能够将他困住得了的。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却不由得浅笑一声,又跟着安抚道:“你放心吧,这一点我早就已经想到了,所以特地让人提前埋伏在牢房的周围,只要有不轨之人敢轻举妄动,那咱们就将它一网打尽!” 这话刚刚落下,却忽听得一个侍卫连忙来报,“回禀皇上,有人想要劫天牢,救三皇子!” 第七百八十七章 一网打尽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听到这一阵消息,李长歌你立马惊讶的吓的从位置上弹跳起来,不过转而又多了几分欢喜:“得来全不费工夫,既然那些人想要自投罗网,那咱们又何必多加客气,去看看吧!”说完之后,便少了一个眼神给拓拔桁。 拓拔桁正有此意两个人不由分说,便直接朝着天牢的方向而去。 此刻,只看李长歌提前埋伏好的人,现在已经将那些前来救援的人层层包围。 明明只有几个人,却偏偏用上了数十倍的人来压制,他是一只苍蝇,也都难逃那个巨大的包围圈吧。 只看被困在圈子里面的人,此刻手提着大刀,没想到连人都还没有见着,如今就已经中了埋伏。 远远的只看李长歌二人迎面而来,嘴角含笑的样子,着实让人看着就有些生气。 其中一人忍不住咬牙切齿的怒道:“这群卑鄙小人,没想到居然早就已经设下埋伏!” 可是说这种话,李长歌却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又毫不客气的冷嘲热讽:“说我们是卑鄙小人,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算什么东西,劫天牢你倒还有理了?” 说她嚣张的过分,实在是一点也不为过。 这家伙,俨然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如今才这般的肆无忌惮。 那个人瞬间哑口无言,蠕动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吸了一口气,此刻只能够跟着咬牙切齿道:“所以呢,有本事就杀了我们,何必在这里多余废话,难道是打算留给我们反杀的机会吗?” 闻言,拓拔桁也跟着冷道:“你们甚至连朕的一根手指头都打不过,还提反杀,实在天真!” 轻蔑的态度,简直是将他们看到了尘埃里面,实在是让人有些无地自容。 这一个个顶着愤怒的眼神,可偏偏拓拔桁说的也有道理,毕竟曾经的一代战神,又岂是他们能够轻易撼动的,这不明摆着皮肤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吗? 拓拔桁无心与他们计较,看着这幅沉默寡言的态度,只是嗤之以鼻的问道:“说罢,你们是什么人?” 这些人,虽然人数不多,不过一个个看穿着打扮以及那行为做事都显得极其果断,而且颇有一股傲气,显然并非是什么普通的人。 闻言,那些人却毫不客气的说道:“我们是三皇子的史诗,竟然现在被你们抓住了,有辱使命,那我们也绝对不会像你们这种人屈服!” 说说完之后,见他们手中提着的长刀本来是打算浴血奋战一场,可是在这稚子毫无意义的关头,最终将体现了自己的脖子,打算就这样一了百了。 李长歌眼眸微微一颤,“那让他们就这样死了,说不定还有什么线索是咱们没问出来的呢!” 既然三皇子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开口,那么这些中心之徒说不定知道些什么,就这么死了,也怪费她的一番苦心。 拓拔桁带着同样的想法,突然随意的抽出旁边人的一把刀,直接朝着他们甩了过去。 只看那刀子不偏不倚,命中的那个人拿着剑的手被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迎面扑来,很显然是不太乐观的样子。 “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贸然闯入这里虽然已是死罪一条,不过没有郑的允许,你们还没有死亡的资格!” 说完之后便直接扫了一眼,周围绕着的侍卫,直接开口吩咐道:“那你干什么把这些人抓起来,不要让他们有任何自杀的冲动,一定要严加拷问,哪怕是蛛丝马迹,也要详细记录下来!” 说完之后,一群人直接蜂拥而至,将那些人紧紧的控制在了一起,没有给他们任何多余的行为。 三皇子的人,一瞬间的功夫被一网打尽。 拓拔桁微微的吸了口气,等到那些人被带走之后,这才又看了一眼面前的李长歌,实在是有些难以抑制住内心的感激,“这一次可多亏了你提前做了准备,否则的话,只怕要让这些人得逞了。” 闻言,李长歌却略显得有些尴尬,又连忙跟着谦虚的说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皇宫戒备森严,就凭这几个人也想要平安的就有人出去,不明摆着那笑话吗?我也只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 二人互相谦虚着,倒显得有些格外的客气。 拓拔桁微微的吐了一口气,索性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李长歌的肩膀上,“得了,也就不要谦虚了,这次能够将他们一举擒获,你是功不可没,朕带你出去逛逛!” 今日的天气倒是不错,阳光明媚,微风正好,恰恰就是一个出门闲逛的好时机。 到这一番话,李长歌不由得大喜望外,跟着又多为欢喜的说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要去望江楼先吃一顿,然后再去杂戏团看看他们表演戏法!” 无论李长歌说了什么条件,拓拔桁全部都一一的答应了下来。 随着时间点点蔓延,三皇子也知道那些前来救自己的人,被一举擒获的事情,此刻不断的在牢房里发着牢骚。 “这群没用的东西,怎么如此轻易的就被一网打尽,简直是白养你们这群废物了!” 虽然很绝望,不过事实就是如此,此刻他在牢房里做着困兽之斗,也是毫无意义的事情。 有纠结之下,三皇子从腰间拿出了自己仅存的一块玉佩,轻轻地敲动了铁牢的栏杆。 随着一阵清脆的响声迎面扑来,我也跟着走了过来,多为不满的跟着吼道:“你想干什么?吵什么吵,什么事情不能直接说,敲什么敲!” 看到对方手中还拿着一罐酒,一看就知道是不务正业的人。 三皇子何时被人这样屈辱过,尤其是这般身份低贱的人,不过此刻竟然沦为了阶下囚。 也只得乖乖的认了怂,连忙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阿谀奉承的说道:“这位小爷可千万不要生气,我这可是有大宝贝,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说完之后,将自己手中的那块玉佩拿了出来,亮晶晶的,实在是有些惹人眼目。 那个人微微有些醉意,不过下一秒却直接被晃花了眼,瞬间清醒了大半分,伸手就想要去抢过来,仔细端两个透彻。 三皇子却连忙缩了回去,又跟着一脸玩味的说道:“东西倒是可以给你,不过你得帮我带个信儿出去!” 这么一说,狱卒微微一愣,警惕的问道:“想要带什么心,若是心怀不轨就算了,这东西不要也罢!” 虽然嘴上怎么说,可是那眼睛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这个大宝贝,显然饥渴的样子直接写在了明面之上。 三皇子并没有拆穿他的内心龌龊的思想,只是跟着继续诱惑道:“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让你帮我带话给苗疆圣女说我犯了一些错,被关在天牢,希望他能过来看看我,我带一些好吃的东西,也就仅此而已。” 这话说出来,狱卒还有些不相信,“就这么简单吗?” “不然呢?难道还能指望他把我救出去吗?她一个女子,能有翻天覆地的本领” 这么一说也的确是有些道理,而且这么简单的事情就能够获得如此丰厚的酬劳,很明显就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谁能够抵得住这样的诱惑呢? 撕了小片刻,预左摇右晃,确定周围无人看见,这才又连忙跟着伸出手,直接一脸傲娇的说道:“这件事情我同意了,东西给我吧。” 拿了东西之后。拖着自己的人脉关系,狱卒一组让宫女将这个消息托付给了苗疆圣女。 此刻,圣女还天真的以为。三皇子的计划进行得格外顺利。 可没想到居然已经被识破,直接关到了天牢里面,我瞬间就有些坐不住了,手中的茶水微微颤抖,不自觉的洒落了几分。 感受到微微的滚烫之后,圣女立马将茶水烦躁的放到了桌子上,旁边的宫女识趣的递了两个帕子过来,“圣女大人,您用这擦一下。” 闻言,圣女拿了过来,随意的擦拭了两下,却有些难以言说的烦躁不安。 “可恶,这家伙也真是没用,如今倒是被人发现了,还特地托话给我是什么意思,那还想指望着我救他吗?” 本来就是合作的关系,这一方败露,你应当是井水不犯河水,可三皇子如今的作为分明,就是在赤裸裸的威胁自己。 此刻自己要是坐视不理的话,只怕到时候他一定会将自己供出来,那么在拓拔桁的面前印象又恶劣了几分。 所谓的皇后之位。岂不是遥遥无期? 深吸了一口气,圣女烦躁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此刻打发了周围无用的宫女太监。 迎着风看向远方的天空,心中也掀起了一片浪潮,,片刻之后这才默默的打开了手心,一只小虫子在她的手里面欢快的打着转悠。 “也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如今还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救你,只希望出来之后的你,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这样的纠结,圣女将这个虫子包裹在糕点里面,借着探望的由头去了天牢。 第七百八十八章 推崇圣女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自从三皇子一行人被抓获之后,图腾一族仿佛就此销声匿迹,也再没有什么新的动静传过来,似乎一切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倒叫人有些无从下手查证了。 黑色的幕布之下,繁星点点,仿佛就如同一双眼睛一样,那样透彻的实在叫人有些无法忽视。 李长歌依偎在拓拔桁怀抱之中静静地将脑袋抵在他的肩膀之上,目光眺望远方的星空,只觉得美得像一幅画。 岁月静好,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唯有风轻轻地拂过,偶尔牵动李长歌的几缕发丝,依旧是意境悠然。 “你说,如果时间能够一直这样就好了,什么事情不用去想也不用去管,就这样静静的陪着你,一辈子白头偕老。” 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感慨,李长歌忍不住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拓拔桁。 见他那一张本是写着面无表情的脸上,毛 泽 东却流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神色,一时间倒叫人有些捉摸不透了,不听的就想要蹦出这么一番话。 闻言,拓拔桁微微的低垂着眼眸,唇角浅浅上扬一番,这才又跟着笑道:“何止是你有这样的想法,也希望时光能够停留在这一刻,哪怕是停留在五十年,随着生命的消逝,保持这样美好而宁静的快乐,我宁愿和你白头偕老。” 或许有些事情并不需要太多华丽的铺垫,哪怕只是这样找一处安静的地方,远离世俗的烦忧,这么静静的坐着,就希望能够是一辈子。 可就在这话语之间,李长歌本还沉沦在其中,眼神一个飘忽,什么东西快速的从眼前划过。 李长歌连忙坐起了身子,睁大了眼睛,却又看远处的天空,一道道如同电光一样的东西,不断的从夜幕之中飞速而过。 一晃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见,不过身后又接连不断,出现了同样的场景,不由得大喜望外。 连忙拍了拍拓拔桁的肩膀,便一脸惊喜的指着远方说道:“快看啊,好像是流星啊,听说对着流星许愿就能够梦想成真,咱们赶紧许个愿望吧!” 看着李长歌乍乍乎乎的行为,尽管觉得有些幼稚,拓拔桁也从来都不相信这些无稽之谈。 不过偏偏,成熟的男人也有时候会为了心爱的女人而幼稚的那一刻。 此刻看着李长歌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再许着愿望的动作,也忍不住跟随着她的动作,默默的许下了一个小小的愿望,“只希望此生,我所爱之人能够快快乐乐的,这样就好。” 虽然听着很简单,可是对于他们现在的情况来说,也只能有片刻的美好。 等到远离摘星楼,回到那个冰冷的宫殿,被四处红墙瓦砾所包裹着,估计又只能够享受被囚禁的生活了吧。 长叹一口气之后。拓拔桁松下了手去看旁边的李长歌,不知何时将目光放在了自己的身上,此刻满脸欢喜,立马就跟着追问道:“刚才许了什么愿望啊?我猜这应该是和我一样的!” 的确是一样的,只可惜对方不知道罢了。 拓拔桁浅笑一声,看着他那一脸期待的小模样,可爱之中又觉得多了几分纯真,这是在后宫之中就为能够看到的场景。 下意识的,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轻轻地揉搓着发丝,这才又跟着故作调侃的说道:“你既然知道可以对着流星许愿,那你可知若是将预许的愿望说出来了,可就不灵验了呀。” 如此,李长歌不再继续追问下去,如同一个乖巧的孩子一样,再度重新依偎到了拓拔桁的肩膀之上。 凉凉夜色,二人却迟迟没有离去的身影。 拓拔桁将自己的外套取下来,也随之披在了李长歌的身上,只感觉温暖无比。 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此刻的朝堂再度掀起了弹劾李长歌皇后之位的轩然大波。 无论是以什么样的借口,只要能够将李长歌弹劾下来,似乎就是他们最终的目的。 朝堂之上,所有的人仿佛都已经报了一定的态度,此刻纷纷的开始泛起了一阵难以言说的千丈波澜。 “皇上,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您总该是要给大家一个交代的,如今朝堂人声沸腾,您总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不顾大家的想法!” 这言下之意,就是说拓拔桁为了一己之私,而想要得罪满朝的大官。 为一个皇上若是真的做到这一步的话,估计离退位的时候也已经不远了。 到时候朝臣之心尽失,那么朝堂之上势必又要划分为多个局面,就真的如同一滩烂泥一发不可收拾。 看着他们一个个这么激动的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取了什么妖魔鬼怪。 拓拔桁忍不住蹙起眉头,实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那股难以言说的愤怒,跟着大喝一声:“简直就是荒唐,朕不是已经跟你们说过很多次了吗?这种事情不能够再提起,你们难道将朕的话当做耳旁风,还是说你们能够拿得出一个配得上皇后之位的人!” 如今李长歌坐拥整个后宫,根本就无人与他竞争,这些人一个个嘴里喊着弹劾,可是又没有合适的人选,不明摆着闹着玩嘛? 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因为情况不允许,拓拔桁真恨不得直接将这些人挨个拖出去痛揍一顿,来缓解一下自己内心的不服气。 只怕是这些消息让李长歌听到了,心中又不是滋味了。 这不说还好,这刚刚开口却恰好说到了那些大臣的心坎里。 可有人冒死进谏,直接开口,以高昂的声调大方的说道:“回禀皇上,这苗疆圣女,贤德淑良,貌美无双,而且精通巫蛊之术,背后势力强大,若是由他来继承皇后之位,一定是最佳人选!” 面对着这一番话,拓拔桁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却跟着讽刺道:“苗疆圣女身份高贵,而且一辈子都不可嫁人,这种事情恐怕要失了你们的愿望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突然提起关于圣女的事情,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拓拔桁自然是不会允许这样无端的人出现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偏偏有时候打脸来得就是这么快,这话音刚落之时,却听外面传来了一阵浑厚的声音,“谁说不可以经过长老会的一致认可,他们已经允许我嫁入皇室,若是皇上允许的话,我现在就靠书信一封到苗疆之地,缔结双方友好,誓死效忠南越国!” 只看胜女曼妙的身姿,此刻一身白衣圣洁无比,犹如天使坠落人间, 那高昂的腔调,更让人觉得有些惶恐错, 拓拔桁眉头一蹙,此刻却不由得嗤之以鼻,“你自己做的那些好事真没有找你算账,你反而是自投罗网,你难道真的一点数也没有吗?” 有些事情没有明面说破,只是为了给她一个面子,毕竟二人的情分还是有一点的,当初他也算是帮了自己不少忙,可这并不代表一个人的底线就可以无限的挑战。 如今,居然还妄想着皇后之位,简直就是可笑之至。 可是,有些人似乎没有关注的重点,反而是跟着迎合道:“这简直就是上天的安排,苗疆之人为了咱们南越国,已经打破了四术常规,皇上您又何必多做犹豫?” “就是啊,听说之前占星师已经战不过了,圣女大人的秘书与咱们南越国紧紧相连,想必就是传说中的天选之人,皇上切不可错过呀,否则一定会追悔莫及的!” 看着这一群人一个个那迫不及待的样子,恨不得现在就将圣女推崇为皇后之位。 拓拔桁眉头一蹙,却直接开口讽刺道:“那你们可是忘了,当初国师也说过同样的话,皇后哪有母仪天下之命,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楚的,究竟是谁的威望更大一些?” 国师乃是经历了两朝变迁,也算得上是德高望重之人,而且聪明绝顶,运筹帷幄,辅佐两代君王通向盛世之路,这可是一般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是凭借着威望的话,那么自然是国师大人更逊一筹,又岂是一个占星师,没事夜观天象就能够说的出口的胡话? 这一句话直接把众人说的哑口无言,国师的威严自然是没有人敢贸然的去触碰到不过。 有些人却出奇意料的固执,非要支持胜女上位,而且借口还说的天花乱坠,反正各种贬低李长歌。 面对着人声鼎沸的朝堂,拓拔桁都感觉有些头疼,此刻忍不住勃然大怒道:“好了,你们一个个也不要再这么没完没了的说下去了,朕当初登基之时就已经当着天下许诺,此生唯爱皇后一人,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会出现在后宫之中,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之后,又忍不住冷冷的瞪了圣女一眼,似乎是在给他一个警告,便直接大手一挥跟着呵道:“好了,退朝吧!” 只怕要是再与他们纠缠下去的话,到时候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面对着拓拔桁决然离去的身影,已经深上隐隐围绕的愤怒之色,圣女此刻站在朝堂中央,却显得格外的淡定,“呵呵,现在你不同意,迟早有一天你会屈服的!” 第七百八十九章 危言耸听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为了能够平息那些人的闲言碎语,拓拔桁特地来了个杀鸡儆猴,朝堂之中的人倒是略有安分,可是这件事情却不知是被谁给传了出去。 此刻满朝京都之上,百姓们议论纷纷,对于李长歌皇后之位的事情,产生了一阵阵的不满。 茶楼里面,看众人一边品着上好的茶水,又看着那说书人此刻嘴不断的张张合合,那叫一个热烈非凡的样子。 “话说这当今皇后品行不端,不仅不让皇上开枝散叶,而且还专制独裁,干预朝政,听说前些日子还打死了一个宫女,实在是残暴不仁……” 其他人听着,此刻都接二连三的掀起了一阵唾弃,“呸,就这样的人也好意思当皇后,真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也就凭借着那张狐狸精的脸勾引了皇上吧!” “可不就是嘛,听说他的儿子也不怎么样,天天跟着宫女太监混在一起,沉迷于吃喝玩乐之前,哪里有一点点太子的模样。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子,日后只怕咱们南越国就没有一个规矩了!” 这难听的话还在后面,有些人壮着胆子说了出来,可是还算得上是隐晦,免得事情闹大了,回头坐牢的可就是他们了。 看着气氛逐渐起来,说书人立马话锋一转,又跟着一敲木板,直接开口激昂的说道:“虽说这皇后不任太子不得,不过咱们的救世主苗疆圣女却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人美心善,而且精通巫蛊之术,今还多次救咱们皇上于水深火热之中……” 这夸奖的,有的没的都说了一通,反正只要往好处吹捧就是了,也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对于这个以前没怎么听说过的苗疆圣女,平白无故的增添了一分又一分的好感。 很快,京都就掀起了一阵难以言说的热潮。 所有的人似乎都十分统一的开始排斥起李长歌,反而是对那个苗疆圣女十分的支持。 只看着那说书人说的唾沫横飞,圣女此刻坐在纱帘之后,顶着独立的小包间,听的倒是津津有味。 忍不住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黑袍人,多为玩味的调侃道:“真是没有想到,这短短几天功夫,在你的操纵之下,这些老百姓都已经被你牵着鼻子走了,看来还是有几分小本事的嘛?收买这些人说着昧着良心的话,应该是花了不少钱的吧?” 这话说的,黑袍人没有说话,只是偌大的斗篷盖住了半张脸,那一张过于暗红的嘴唇,此刻却微微上扬,令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我现在做这么多不也都是为了圣女大人,您日后能够更好的登上皇位吗?所谓小投入大回报,以后是女大人,可不要忘了是谁在你过桥的时候扶了你一把!” 看着对方那得瑟的样子,圣女此刻却显得极其傲慢,一只手微微的捏着茶盏,还有一些漫不经心,“你可别这么说,我堂堂苗疆的圣女,什么事情做不到的?就算是没有你的帮助,我也一定会想办法得到想要的东西!” 这言下之意,圣女可并没有允诺过他什么,想要在他的面前展示一番是我的威严。 可就在这个时候,确乎感觉窗外有什么东西,此刻就是一晃而过。 黑袍人眼疾手快,手中的茶盏瞬间碎裂在手中,一块碎片直接朝着那个身影闪过的方向而去。 紧跟着,只听得扑通一声,有什么东西似乎坠落在地。 圣女微微一愣,像刚才自己说的那些话,不敢有多大的怠慢,连忙就起身快速的冲了过去,像这种话要是被人给听到了耳朵里去,那么事情可就没这么简单解决了。 趴在窗口一看,倒地的只不过是一个穿着普通衣服的老百姓。 圣女还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家伙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你把他杀了,也不怕惹来麻烦吗?” 闻言,黑袍人却冷笑一声,直接跳出了窗口,又简单的检查了一下那个所谓百姓的衣服和手脚,不由得嗤之以鼻的分析道:“圣女大人还是太天真了,你看他这手脚磨出了初检,显然是常年舞刀弄剑所知,这衣服是新的,估计是临时换上伪装而成,所以应当是个不怀好意的人。” 这话分析的头头是道,圣女却脸色微微一变,不由得大惊失色道:“你的意思是,已经被人盯上了。那最可能怀疑我的……是皇上!” 带着这样内心惶恐的想法,看着那黑袍人,一副沉默的样子显然是默认性的认可了这个猜测。 圣女却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原来皇上一直就对我心存怀疑,没想到居然还派这样的奸细来跟踪我,此刻多亏有了你,否则这件事情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只怕我就更加难了!” 如今只是威严所迫,只要不传出任何不好的消息,到时候迫于压力拓拔桁也会选择妥协。 若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那就相当于竹篮打水一场空,得不偿失的买卖谁都不愿意做。 看到圣女这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别跑人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冷笑声,此刻从身上取出了一个小药瓶,随意的在那个尸体的身上涂抹了一下。 不过小片刻工夫,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逐渐的腐化,流脓,鲜血也不断的涌动而出。 刺鼻的味道,实在是叫人有些难以接受,圣女连忙捂住了嘴巴,此刻又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黑袍人有些琢磨不透:“这是干什么?这什么恶心的东西!” 只怕是要弄到活人的身上,一定是苦不堪言,痛不欲生的存在。 “这么害怕做什么?只不过是化尸粉而已,咱们做事情不就得干脆利落毁尸灭迹吗?反正,这东西我自然是不会用到未来皇后身上的,圣女大人,还请您好自为之吧,以后可得小心一点儿了!” 说完之后,那黑袍人也不在继续说些什么,直接跨步潇洒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看着对方漆黑的背影,却带着如同高山一样浑厚伟岸的气势,圣女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此刻只觉得战战兢兢,“这简直就是个疯子……” 想想刚才他那出手干脆利落,而且面对如此恶心的情况却不动声色的样子,圣女已经彻底的打消了之前那一副傲娇的想法。 本来想是自己从微言上先威慑住对方,早不想成为对方摆布的傀儡,可没有想到如今却反倒是被对方漫不经心的举动所震慑住了。 努力的深吸了一口气,一只手微微的按抚住胸膛,调节住那种惶恐万分的情绪之后。 圣女吞了吞口水,这才又连忙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我不想要在这种恶心的地方再多停留片刻。 二人的会面之后,皇宫之中也开始出现了频频神秘的事件,一时间传得热火朝天。 “你们可知道昨日我起夜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从我面前闪过,快得都让人反应不过来,我怀疑是鬼!” “天哪,你该不会也看到了吧,前些日子我倒也看到了,本以为只是幻觉,没想到……” 这么一说,一个小宫女都忍不住战战兢兢,此刻双手抱怀,浑身都觉得有些不太自在。 宫廷上下,闹得人心惶惶,所有的人都在讨论着同样的事情。 李长歌恰巧路过,听到了他们这一阵阵议论声,忍不住出面说道:“你们又在那里议论些什么呢?一个个害怕成这个样子,鬼来了?” 这说的倒是恰到好处,一个人连忙站成一排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之后,这才有沉默不做声。 李长歌却是将刚才的话听在耳朵里,看着他们这一个个胆怯的小模样,实在是觉得有些好笑。 一手微微的捂住嘴唇,又连忙跟着安慰道:“好了好了,看你们这一副害怕的样子,世界上哪里有什么鬼魂之说,兴许只是看错了,或者是恰巧有人路过罢了,别这样自己吓自己。” 面对着这一番安慰的话,几个宫女纷纷点了点头,可是心中却依旧是有些难以安定,不过也没有人再敢多加议论这件事情。 而此刻的皇宫之外,四五个大臣聚集在一起,此刻规规矩矩的站成一排,犹如那侍奉主子的下人一般显得卑躬屈膝。 在他们的面前,仍然站着的却是一个十分突兀的黑袍人,此刻与白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过好在地方隐蔽,无人注意。 他的手上,拿捏着一块带有图腾的令牌,此刻作为号令他们的标准,直接开口吩咐道:“见这块令牌,就如同见到组长一样,你们应该知道的吧?” 其他人点了点头,依旧是恭恭敬敬的姿态,不敢有半分怠慢的意思。 然而,明眼人若是定睛一看,就能够看得分明,这块令牌与之前李长歌所救回的御风手中的那一块,十分的相似,不过又并不完全一样。 “你们给我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你们要听从圣女的吩咐,同时也要负责监视着她的动态,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汇报给我!” 得了命令之后,七个人齐刷刷的点了点头,看黑袍人的指令才散去。 第七百九十章 不可告人的秘密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午后时分,阳光正暖,依稀散落在正在用膳的李长歌身上,给人一种别样的光辉感,远看着就让人觉得神圣无比,如同谪仙一般,不敢轻易靠近。 偏偏在这宁静的午后,却突然传来了小宝的声音,“母后,你猜我带着谁来了?” 稚嫩的声音悠扬的回荡在庭院之中,显得格外的突兀,但给人一种难以言说的舒坦。 李长歌微微一愣,微微上扬的嘴角愈发明显,自然猜到来者是何人。 不过还是忍不住转头回望而去,却没有想到在小宝的身后却跟着御风,这倒是让人意外的事情。 “他怎么也来了?”按理说,不应该在皇宫里面好好养伤嘛,而且看小宝拉着御风手的模样,倒是显得机器热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多年要好的玩伴一般。 带着内心的几分纠结和迷惑,看着迎面扑来的小包李长歌还是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将她一把抱入了怀中。 这才又扫了一眼御风,“你们这是……” 还记得两个人似乎是不认识的,怎么如今倒像是铁哥们似的。 闻言,小宝看了一眼御风,十分隆重的介绍道:“母后,这可是我新结交的好朋友,她对我可好了,而且见识颇丰,听说还是您救回来的人呢!” 也就当是机缘巧合认识的,李长歌没有想太多,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你呀,也就一个贪玩的性子,功课都做完了吗?回头你父皇看到了又该生气了。” 身为堂堂太子,必须以家国大事为己任,从小培养是有必要的。 面对着这一番责问,小宝却自信的拍了拍胸脯,“母亲,你也实在是太小看我了,这事情我早就处理完,拿去给父亲批阅,还得了赞赏呢!” 不愧是亲生儿子,就连着处理业务的能力都和拓拔桁有得一拼,简直是完美继承了他优秀的基因。 李长歌舒坦的笑了起来,又跟着揉了揉他的头发,“不愧是我的儿子,就是能干,不过以后可不能将这当做任务,要当作是自己的责任,他明白了?” 看着小宝乖巧的点了点头之后,李长歌也没再继续叨叨下去,反而是跟他们玩闹了起来。 身为堂堂一个皇后,肆无忌惮的在院子里追逐着两个孩子,倒也是难得的光景。 旁边的宫女,看了着实羡慕,可就在这个时候,拓拔桁却突然如那只伴随着,将这一幕看在眼里面,也略微显得有些意外。 见他不动声色的面孔,略微显得有些惶恐,连忙跟着小声的提醒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皇上过来了……” 毕竟也是身份尊贵之人,这样子不顾礼数不顾身份的事以外,也实在是有些不符合规矩。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规矩了一些,宝宝和御风也乖巧的站在了他的身旁,刚才欢乐的气氛瞬间消减无余。 看着拓拔桁迎面走来的步伐,李长歌连忙迎了上去,这才有一点笑意的询问道:“皇上怎么突然来了?” 自从知道关于自己身上有受人所控的蛊毒之事,李长歌就很少和拓拔桁接触,是避免自己被人控制又做出什么伤害他的事情,如今倒是有些不自在。 看到他这一副别扭的样子,拓拔桁也实在说不出心中究竟是怎么职位,只不过有些烦躁不安。 轻轻的拿捏起来李长歌的一只手,将她拖到位子上坐下,这才看了一眼旁边站得规矩的两个小孩,又跟着示意性的开口说道:“你们两个玩够了吗?我没玩够的话,去其他地方玩儿吧。” 这言下之意,自己想和媳妇单独相处,他们可别不识抬举了。 所谓亲儿子,小宝自然是能够透彻的领悟其中的意思,此刻连忙拽住了御风的时候,就跟着摇头晃脑十分配合说道:“父皇,当然是没玩够了,咱们这就走,你一定要和母后好好相处啊!” 就这些时光,两个人不怎么见面,就连儿子都能够看得透彻,也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心酸。 等到二人离去之后,这里却突然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气氛,李长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是任由她抓着手臂垂着脑袋,一语不发,仿佛在等待着对方的说辞。 拓拔桁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脑袋,跟着柔声的安慰道:“你呀你,现在都对那件事情耿耿于怀吗,你难道就这么不相信自己?” 反正,拓拔桁是绝对有把握相信李长歌,就算是身手控制,不会轻易的伤害自己。 哪怕是摆脱不了情非得已,不过这样子疏远自己,难道就真的是她心中所愿吗? 一时间李长歌哑口无言,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拓拔桁却实在是有些沉不住气,索性直接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跨着步子拦腰一把将她抱住,紧跟着就朝屋子里面走去。 见对方如此突然的动作,李长歌还觉得有些不适应,此刻蠕动着嘴唇一脸茫然,“这是干什么呢?” “什么干什么,好歹也是我八抬大轿娶来的妻子,名正言顺,有些事情还要问为什么吗?” 这话说的含含糊糊,直到拓拔桁强健有力的步子将她放到了床上,紧跟着,雄烈的气息扑面而来之时,李长歌才猛然顿悟,瞬间多了一丝娇羞和不安。 一双手试探性的搭在他的肩膀上,试图想要阻止他靠近,又跟着扭捏的说道:“别这个样子,你明知道我随时都有可能不受控制,万一趁你睡觉的时候做了什么……” 这是谁都不敢估量的后果,李长歌实在是无法承担。 此刻深吸了一口气,原本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眸,此刻却闪烁着浑浊而复杂的神情,一时间倒是叫人有些琢磨不透了。 然而,拓拔桁唇角微微上扬,却根本就没有将这当回事儿,“你是我的妻子,若真的死在你的手上,那也都是有所归属。而且,朕的目的是和你一起白头偕老,又怎么会轻易的被你杀死?” 一边说着也不再多做客气,便轻轻地解开她的衣,带一股股炙热的气息迎面扑来,李长歌从一开始的被动也逐渐的变为主动。 仿佛在这一刻,两个人之间所存在的那些隔阂,也逐渐烟消云散。 房间里面旖旎一片,一直等到晚上之时,李长歌从睡梦中苏醒,却发现周围空无一人,忍不住眉头微锁。 又用手探了探床边的余温,发现已经凉得透彻,不免多了一丝疑惑,“什么时候走的,难道是我又做了什么吗……”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自己受人所控,又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那可就是真正的罪孽深重了! 带着这样惶恐万分的想法,李长歌连忙把宫女太监都叫了过来,“小花,你可知道皇上去哪里了?” 面对着这份问题,也不知李长歌为何如此紧张,小花只得乖巧的回答道:“早在一个时辰前,因为御书房有药物便提前离开了,说看您睡得香,就让奴婢不要轻易的打扰您,不知娘娘有什么事情吗?” 看着对方那一阵稚嫩的声音响起,李长歌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此刻摇了摇头,“没什么,你去打盆水来吧。” 看着那水中倒映着的自己,李长歌只感觉眼神迷迷糊糊,两双眼睛交织在一起,又犹如黑洞一般被对方一点点的吞没。 与此同时,小宝和御风二人,玩累了便坐在石阶上歇息一会儿。 望着凉凉的天色,御风我想了想关于李长歌的症状,忍不住开口询问道:“那个,太子殿下,皇上和皇后平日里都是这样相处的吗?为什么我感觉和传闻中的相敬如宾,恩爱非常有些不一样呢?” 而且的传闻有多浮夸,那么事实就有多残酷。 明眼人都能够看出的不一样,御风自然也并不是个傻子。 突如其来的问话,小宝微微一愣,此刻茫然的看了他一眼,蠕动着嘴唇这大方的敷衍道:“这你就不懂了,凤凰身为一国之君,向来就是深沉无比的人物,所以有些爱不能够表现的太明显,这样做会被人抓住了把柄。不过对于母亲的偏爱却一直都存在着的,至于外面的那些传闻,也都是来自于父亲对母亲的偏爱。” 李长歌身中蛊毒容易受人所控,随时都可能威胁到拓拔桁性命之忧的事情,小宝自然不会天真的说出去,毕竟这件事情可关乎的不小。 听到小宝这么说,御风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只是迎着冷风突然站起身,微微的打了个哈欠,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瞬间呆在了原地 小宝有些不明,所以见他一副僵持的面容,忍不住开口询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变成呆子了?” 闻言,御风战战兢兢的启唇道:“皇,皇后娘娘,您怎么在这里呀?” 一语惊醒梦中人,小宝微微一愣,也忍不住回头看去。 这冷冷的月光,李长歌就这么呆若木鸡的站在他的身后,倒着实有些瘆人。 第七百九十一章 忘恩负义的人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冷漠无双的面孔,虽然看起来有些奇怪,不过小宝却并没有当回事儿。 此刻喜笑颜开,脑子里第一反应便是,“母亲你来的倒是正好,我们俩正好无聊呢,不如你陪我们一起玩吧?” 一边说着,张开双臂眼看着就要扑上去,可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 御风却突然拽住了他的胳膊,直接拉到了自己的身边,低声的警告道:“太子殿下您先不要冲动,你难道没有看出,和娘娘似乎有点不对劲的地方吗!” 平日里的李长歌都是平易近人,哪怕就算是不笑起来,也总是能够给人一种难以言说的舒坦和亲近感。 可偏偏今日的她双眼空洞无神,就像是被人剥去了灵魂似的,实在是有些奇怪的让人发慌! 面对着这一番话,小宝眉头微蹙,带着几分不悦的态度转头怒道:“说什么胡话呢?你赶紧放开我!” 一边说着小宝试图想要挣扎,可就在这个时候,李长歌却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刀子。 月光洒落之间,将平静的刀面映衬得十分铮亮,寒芒四射,仿佛随时都要等着比这刀开开学,见见光还能够收回去的样子。 这样的一把锋利的刀子,出现在李长歌的手上,那可就是大写的不对劲。 小宝眉头一蹙,也知道有些不对劲了,此刻一脸茫然的看了一眼李长歌,带着最后的倔强先问道:“母后,你怎么突然拿起刀子了呀?这东西可不适合您!” 如今又不是缺水果什么的地方,偏偏在这静谧的院落,寂寥的黑夜之中,李长歌一个人拿着刀子,这很明显是写着有事儿啊! 可是,问小宝说些什么,李长歌都视若无睹,就像是听不见一般,只是拿着刀子举过肩膀,静静的朝他一步步走来。 像这一副架势,俨然是要见血收刀的样子。 就连御风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拉着小宝的手就连连后退,又跟着警告道:“皇后娘娘好像不是咱们认识的那个了,你千万不要轻易的靠近,咱们找机会逃跑!” 可说时迟那时快只逃跑两个字刚刚落下,李长歌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直接将刀子举过头顶,双手握着刀柄眼看着就要朝小宝刺过去。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听得黑夜中传来哐当一声,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两个人皆是一惊,转头就看到了拓拔桁快速而来的身影。 “父皇,您来了,母亲她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您赶紧看看吧!” 小宝此刻那叫一个惊恐万分,我并不是担心关于自己的性命之忧,而是李长歌刚才异常的表现,实在是叫人有些琢磨不透,担忧无比。 闻言,拓拔桁看了一眼落地的刀子,再看看李长歌,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解释,只是一把抓住她的手。 可是刚刚碰上对方手腕的那一瞬间,李长歌却突然脑袋一花,整个人直接朝着地面倒了过去,庆幸拓拔桁一只手拦腰抱住了她,否则难免要磕到什么地方。 紧跟着,又看了一眼,两个刚才受到惊吓的孩子,纠结片刻之后,这才跟着吩咐道:“关于这件事情,你们两个先不要声张,明白了吗?” 两个人乖巧的点了点头,堂堂一国皇后,却差点要举刀杀了自己的孩子,一国的太子,这事若是传出去的话,起码要弄得整个皇宫动荡不安。 看着拓拔桁就要抱李长歌离开的架势,两个人也连忙随着一起而去。 偌大的宫殿之中,经过太医的一番整治,总算是松了口气。 这才双手握拳,转头看向了拓拔桁,跟着恭恭敬敬的说道:“皇上,皇后娘娘只是郁结攻心,所以一时间晕倒过去,等到稍作调养片刻就没什么事情了,还请您不要担心。” 说得倒是轻描淡写,可是这实在是让人有些放心不下。 深吸了一口气,拓拔桁又看了一眼一脸担心的小宝,还有旁边的御风,此刻只是跟着摆了摆手:“你们两个先出去吧,回头等到皇后醒了再叫你们。” 二人不敢多做怠慢,虽然心有不舍,不过还是乖巧的离开了,没有打算再继续添麻烦。 屋子里只剩下拓拔桁和太医,拓拔桁闪烁着复杂神情的目光,此刻游离在太医的身上,还是止不住问道:“那就只是郁结攻心这么简单吗?其它的什么都没看出来?” 虽然这明显是话里有话的意思,对方还是一脸蒙圈的摇了摇头,“的确是郁结攻心,最近注意休息,不要让皇上生气,或者做出一些刺激她的举动就可以了。” 如此一说,拓拔桁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只是任由他替李长歌慢慢的调养身子。 而屋子外面的院落之中,小宝此刻坐在石凳子上,冷风飒飒之间,光是站着就让人感觉一股寒气侵袭入体。 看到这一幕,御风也实在是有些心不忍,只是默默的替她倒了一杯温水,放到了小宝的面前:“是喝一些水吧,你这身子瘦小的,回头皇后的病情还没有好,你可别再又弄得感染了风寒。” 那温润的水还冒着点点热气,就如同一把火直接温暖了小鲍,已经凉了半截的心。 此刻一双清澈的瞳眸,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片刻之中竟无语凝噎。 用那一双稚嫩的小手,小宝轻轻的蘸取了一口水,我只觉得像是什么气息蔓延到了他的体内,温暖无比。 这才又看了一眼御风,见他那一脸关切的样子,竟觉得有些愧疚难当,“那个,之前谢谢你了,我还以为你在胡说八道,把你给凶了,你该不会因此而怪我吧?” 听到这话,御风见她满面愁容,止不住半开玩笑似的说道:“咱们也算是朋友了,当初你这么对我,可的确是有些不高兴呢。” 这么一说小宝立马有些恐慌起来,此刻连忙坐起身子,手忙脚乱的开始解释道:“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一边说着说着,竟委屈的想要哭起来,御风这才知道自己说的有些过分了,此刻连忙摆了摆手,轻轻地安慰道:“好了好了,我就跟你开玩笑时的,那件事情我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如今太子殿下平安才是最好的。” 至于皇后,御风很识趣的没有再多提一个字,不过那话语之间眼神迷离,似乎有一种心不在焉的样子,也不知道具体在思量些什么。 寂寥的夜空,冰冷的寒风,一切都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气愤。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呆了一会儿,御风这才将小宝给送回了太子府休息,自己则漫步在黑夜之中。 周围的侍卫并没有将他当一回事,只是默默的看着她离开那一副颓废的背影,实在叫人有些琢磨不透。 “都已经攀上了太子殿下这般高贵的靠山,这小子怎么天天还顶着一副愁眉苦色,也不知是谁欠了他什么呢!” 不明事理的人,自然是免不了说风凉话,不过御风也并没有放在耳朵里面,是继续自顾自的,像是灵魂出窍了一般,蔓延在偌大的皇宫之中。 途经花园之处,以及人群稀少,御风形单影只的身影,却愈发显得有些让人疼惜。 路过的两个小宫女,见此少年俊俏的身影,都忍不住多了几分小小的惋惜。 可就在此时,一个黑影却突然犹如鬼魅一般,直接从御风的眼前一晃而过,仿佛就是在故意引起他的注意力似的。 御风微微一愣,空间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几分精神目光游离的看向了四方,确认周围无人,这才满目惶恐的朝着那个黑影儿来的方向冲刺过去。 直到坐落在一处假山之后,才发现那黑影已经停顿在那隐蔽的脚,静静地等候他多时了。 “你怎么来了?你不要命了吗?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是皇宫,被人看到了,可是危及性命的事情!” 一看到这家伙出现,就不用他自曝身份,御风心中也清楚的很,此刻愈发的显得复杂而纠结。 却丝毫不知道远处的一棵大树上,李长歌和拓拔桁各占一句枝桠,默默的坐在那儿,这洒落的月光,看着这边的情景。 对于两个人的见面毫无任何惊讶之色,反而是饶有兴趣的观看着这一幕。 黑衣人倒没有注意到这种情况,只是这一副不满的神色,此刻也多了几分不悦之色。 跟着冷声的说道:“你这算是什么表情?你可知你今天坏了我多大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救那个太子!” 要不是御风出手阻止,及时拉住了小宝,救了他一命。只怕李长歌就真的要杀了小宝,到时候这皇后杀了太子,可就是难以言说的荒唐之事了。 听到这一番话,御风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只是纠结的抬眸辩解道:“其他的我不干涉,我也可以帮你和他,可是太子殿下只是一个孩子,难道就真的忍心下如此毒手吗?” 这话里话外,仍然是心存仁善之意,小宝以一片真心待她,又让他如何能够做了这忘恩负义之人? 第七百九十二章 原来是奸细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两个人一言不合,又开始争执了起来,不过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在黑衣人的威逼利诱之下,御风却还是做了最后的僵持。 “我知道你野心勃勃,不过有些事情我也是有底线的,如果你执意要逼我,那么大不了咱们就鱼死网破!” 说着那一双坚定的目光,带着不容置疑的态度,李长歌倒是忍不住钦佩的看了他两眼,“你到别说,这家伙还是有几分原则的,看来也并不是那种十恶不赦之人。” 虽然说他接近小宝,那是别有目的,可是归根究底也是一心为了小宝着想,身体里面还存有一丝善念,也实在是无法让人完全讨厌起来。 听到这一番话,拓拔桁却瞬间有些不乐意了,也不知道是醋意上头还是其他原因作祟,此刻只是不屑一顾的嗤之以鼻道:“你就不要妇人之仁,既然他已经决定了助纣为虐,那么他就注定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又岂是一点点的仁慈能够弥补的?” 虽然言之有理,不过李长歌却没完全听进去,只是觉得胸口突然一闷,忍不住轻咳了一声,这倒是把旁边的拓拔桁给吓坏了。 此刻哪里还顾得上前方那一处戏,忙不跌地转头看到了李长歌身上。 这紧张兮兮的询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今日夜里寒凉,如果实在觉得不舒服的话,那咱们就先回去吧,反正这件事情什么时候都可以调查的!” 也就是因为御风当初是从那个图腾组织里带出来的人,所以二人一直都对他心存警惕,再加上他对小宝的接触,所以就更加引人注目,没想到今日总算是逮着他露出马脚的机会,所以也在意料之中,不为惊讶。 所谓有一就有二,所以拓拔桁也不在乎这一次,因该听的他们都听到了。 可是李长歌偏偏却倔强得有些发慌,此刻摇了摇头,“你不用这么小题大做,我只不过是咳了一声,不是有性命之忧的,还是赶紧看看前方的情况吧,可别遗漏了什么重要线索!有些事情,我们还得靠御风来帮我们解决呢!” 一边说着,此刻又全神贯注的放在了那个少年和黑袍人身上,随着夜色寂寥之间,两个人居然足足谈论了有两个多时辰。 天色已经微微发亮,李长歌和拓拔桁也提前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不过转而却直接去了御风所在的住处,静静地恭候着他回来。 此刻的御风,全然不知道昨夜两个人的对话已经被第三方给听了个透彻,顶着一副疲惫的身子,不过却没有什么困倦之意。 是一脸颓废的坐在了院子里的桌子上,一只手微微的揉动着太阳穴,似乎是想要缓解一下被旁人所给自己带来的压力。 我越想越气,只手忍不住握拳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跟着勃然大怒:“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究竟怎么对不起你们了,我也只是一个无辜的人啊,为什么仅仅是因为顶着这样的身份,就要接受这种不公平的命运……” 这一系列的不满和怨恨,此刻似乎都发泄在这一拳之上,就连桌子上的茶盏都不由得微微跳动两下,可见其用的力道之大。 就在玉锋自顾自的陷入悲愤成诗之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悠扬的声音,“本宫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愧疚吗?” 悠扬的腔调显得过于突兀,对于现在的御风他说,就犹如厉鬼勾魂一般,实在是有些让人惶恐无措。 此刻收回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猛然转头一看,李长歌和拓拔桁清晰的身影,赫然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格外的让人匪夷所思。 忙不跌的从位置上下的站了起来,此刻嘴里支支吾吾还显得有些茫然无措,“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按照这个时间来推算,天才蒙蒙亮,这皇宫之主皇上皇后齐聚一堂,而且在街上方才那样莫名其妙的奚落声,很明显就是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李长歌微微上前两步,直接坐在了他旁边的位置上,拓拔桁也紧跟着紧随其后,一个人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 长歌还敲了敲桌子,十分和蔼的笑道:“站着干什么?一起坐下呀,这么高到时要让本宫仰望你了呢,也不合规矩不是吗?” 如此一说,御风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只得乖乖的选择了妥协,默默的坐在位置上。 不过整个人却是紧绷着身子,显得十分的聚聚南安,脸上的那一副做贼心虚的神色暴露无遗。 一时间三个人之间再无谈话,仿佛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对于御风来说却是一种更深的折磨,我就担心了一些不该有的东西,如今倒是显得有些坐立难安。 片刻之后,御风实在是沉不住气,突然站起了身子,直接跪在了两个人的面前,“皇上皇后,御风之子有罪,还请皇上和皇后莫要怪罪!” “呵呵,你倒是已经知道了。” 李长歌浅笑一声,对于他这小机灵的态度,还是略微有些满意的,御风没有说话,只是心思复杂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辞来表述。 左右纠结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道:“所以,你们是真的知道了吗?” 这话说起来,又好像是刚才在故意试探他们两个一样。 是李长歌点明了其中的玄机,那他也就算是个主动认错。若是并不知道自己和黑袍人的事情的话,那就随意的找了一个小罪名敷衍过去,想来李长歌也不会对她如何的。 不过,一般的罪名能够让他们俩这样齐刷刷的大动干戈吗?御风心中只觉得有些忐忑不安。 看着他这一副机灵的样子,李长歌倒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小子还不错,有几分头脑,只可惜用在了不该用的地方。昨日夜半三更,那些事情我们倒是看得透彻,你对此可有什么解释?” 此言一出,御风整个人犹如身体僵硬一般,身子微微颤抖两下,不过神情却立马又微微的舒缓起来,仿佛就像是得到了什么解脱似的。 紧跟着,又微微的上扬着嘴角,带着几分苦涩和无奈的笑道:“既然皇上和皇后都已经知道了,那玉峰无话可说,你们所见到的便是如此,我只不过是一个奸细……” 说的倒是挺实诚的,本来做这种事情,并非她所愿,如今被人戳穿了。 无论是后果如何,反正总算是不用再憋着那一股难以言说的秘密,顶着愧疚和自责,在皇宫之中苟延残喘了。 不过转而一想,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不知皇上和皇后,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不对劲的?之前皇后娘娘被人控制的那些事情,难道也是假装的吗?” 否则的话,李长歌怎么这么快就能够坚持自己了呢? 李长歌倒是十分实诚的回答了他,“只是因为你自己太过于心虚而露出了马脚,所以才让我们将怀疑的目光锁定在你的身上。” 不过唯一值得感慨的是,运锋虽然受人所括,被人拿捏着性命,但好在还尚存一丝善念。 知道自己在攻击小鲍的时候,能够及时的拉他一把,让这场戏做的更加逼真。 如果不是看着他这最后一丝心存善念,李长歌也不会坐在这里,与他好言相说,只怕早就将人给关到天牢里面,严加审问了。 听到这一系列的回答,御风更加显得愧疚自责,此刻突然双手匍匐在地,直接嗑起了脑袋:“御风有罪,愧对了皇上和皇后的一番信任,做出了这种吃里扒外的荒唐之事,无论是什么样的惩罚,御风都心甘情愿的接受,还请皇后皇上下令!” 虽然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害怕,不过看着他那坦然的态度,掷地有声,俨然已经抱着赴死决心,不得不承认还是一副有男儿担当的样子。 李长歌本就没有打算要惩罚他的意思,现在白了白手,轻轻的用一只手将他从地面上拖了起来。 这样莫名其妙的举动,愈发的让人觉得有些不知所措,御风抬眸看了他一眼,却听李长歌说道:“我知道你是一个心地善良之人,若非是情势所迫,应当也不会做出这等荒唐之事,既然你知道我身体里面含有蛊毒,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可知道如何解决,或者有谁能够解决它?” 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玉峰什么,此刻见他低垂着眼眸,似乎是在多做思量。 小片刻工夫之后,突然灵机一动:“对了,回禀皇后娘娘,虽然我对这种毒并不了解,不过之前我也见识过类似的,能够控制人的心智,只要找到那种类似的毒药,说不定就能够顺藤摸瓜,找到解药解决您现在的问题!” 这一语点醒梦中人,李长歌心中坦然,此刻一脸满意的看了看他,“多谢你。” 又是一番突兀的话,几乎是从来都没有听到过的。 此刻蠕动着嘴唇,索性又开始说道:“关于图腾一族的消息,我也略有所知,既然皇后信任于我,那我自当也不会再有隐瞒!” 第七百九十三章 边关告急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关于图腾一族的消息,御风几乎都全盘托出。 “实际上,幽冥族一直都精心研制控制人心智的毒药,目的就是为了能够掌控天下的主权,你得将幽冥主推上最崇高的位置,来满足他们的一己私欲……” 面对着这一系列的言辞,李长歌和拓拔桁二人都不由得大惊失色,我都没有想到这小小的一个种族,竟志比天高,会有这种奢华妄想的姿态。 “真是没有想到,原来最阴险之人就躲在暗处,犹如豺狼虎豹,一般时刻都准备着蓄势待发,看来朕果然是小瞧了那些人!” 要是早知道这样的话,当初在找到了他们的秘密基地之时,就应该直接带人一把剿灭,省得留有祸患祸乱天下。 如今倒是不妙,李长歌不幸中了他们的控制,现在身体几乎都不受主权所有,实在是叫人有些心酸。 面对着他们这一番感慨,御风却连忙跟着摇头摆手,突然扑通一声又跪在地上,着实让人觉得有些无奈。 “这又是干什么?” 明明之前不都原谅他了吗?怎么偏偏还是个执着的性子? 听到这一番话,御风摇了摇头,此刻却突然开口求饶道:“请皇上皇后明鉴,虽然幽冥族表面上是野心勃勃,可实际上,我和父亲向来都是希望能够安稳的度日,隐士山林之间带领幽冥族存活于世,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原来,御风和族长所作所为都是情非得已,现在的幽冥族虽然还是御风的父亲当家作主,可是实权都掌握在大长老的手里面,半部分人几乎都已经被大长老收买。 同样,也对族长那一系列必是避难的想法,感到鄙夷和厌弃,日子倒是越发的不好过了。 为了能够彻底的控制族长,让他能够带领族人走向更加宏远的志向,所以御风才成了这一次利益的牺牲品。 说起来也实在是让人唏嘘,看着面前这个也不过,刚过及笄之年的少年,却要背负着如此沉重的事情,而且还是受人所迫,实在觉得有些感慨。 “好了,我知道你也很为难,这件事情,本宫一定会替你做主的,只希望你一直能够保持这种向善的心思。" 得到了对方的点头之后,李长歌也满意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只不过现在更让人深思熟虑的,确实有民族蠢蠢欲动的心思,只怕不达目的,他们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有一件事情御风确实一点也不知情,虽然自己是因为父亲才被迫沦为他们的囚徒和努力,乖乖的为大长老的人做事。 可是实际上,大长老早就已经将族长给暗害,彻彻底底的登上了新的族长之位。 日暮萧条之下,无论是拓拔桁还是李长歌,两个人皆是一副愁眉苦之态,毕竟这种事情不容小觑。 “如今那个幽冥族,在大长老的带领之下,倒是日益猖狂。好歹也是传承了几百年的种族,只怕这一次咱们有些不好对付呀。” 无论是从手段还是各种经验来看,这些人绝对不是能够小看的主。 拓拔桁也跟着点了点头,不过现下只能够长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咱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只是希望事情不要演变的越来越糟。” 就在二人发出一阵感慨之时,远处的士兵突然而来,带着满脸惊恐直接跪地抱拳说道:“回禀皇上,皇后大事不好了,边境匈奴大乱,断的对咱们发起挑衅进攻。生活在边境的百姓们叫苦不迭,这是刘将军送来的一封边关告急的信封,请皇上皇后过目!” 听到这一番话,两个人瞬间没睡意便,连忙将那一封信拿了过来。 上面赫然写着的是一组数据,除了百姓的伤亡,还有粮草的不足以及不断的退守。 拓拔桁看完之后,实在是有些沉不住气,直接将那一张纸揉成一团,重重地丢到了一边,勃然大怒道:“这群不知好歹的边境匈奴,原本想要与他们和平共处,划分边界,没想到他们却日益的贪婪成性,如今居然敢不知死活的攻打边境!” 边境匈奴又是游牧民族,大多活动在草原地带,向来是好吃懒做,以抢掠夺为主要的收入来源,这些人最是招惹不得。 可偏偏就好一口纵马飞扬,兴许是真的野性在骨子里面作祟,所以又特别的能打,一般人自然是不想要与他们交战,否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不划算。 带着内心的纠结,拓拔桁此刻连忙召集了李将军,“李将军,边关作乱的事情你应该听到了吧?听说那一片的管辖地带是你所镇守的,这件事情恐怕就要麻烦你亲自去一趟了。” 李将军自当是义不容辞,李长歌也是识大体的,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有任何不满的姿态。 等到李将军重新退守边关之时,路上却传来了遇到伏击的消息,虽然人没有什么事情,不过还是丢了一些物资。 李长歌有些忐忑不安,坐在寝宫之中,也没有什么胃口吃饭喝水,一直都在纠结着那件事情。 毕竟也是自己的父亲,如今远赴边关,要与那些人在战场厮杀,万一是出了什么意外这可得了? 听到这件事情之后,拓拔桁也赶了过来,看着桌子上一点未动的饭菜,忍不住眉头微蹙着凑了过去,一只手轻轻地揽住了她的肩膀,微微斥责道:“你怎么不吃饭呀,难道又是想要让朕担心了吗?” 闻言,李长歌摇了摇头,可是还是纠结的开口道:“我总感觉这心里有些不踏实,父亲此去边关,碾压那些匈奴之徒,我……” 虽然说出这些话显得有些过于矫情,没有皇后的大体风范,可是李长歌也毕竟是为人子女,怎能没有担忧之色? 拓拔桁自然知道她想要说些什么,轻轻地拍了拍李长歌的手背,面前的饭菜端了过来,喂到了她的嘴边。 又跟着安慰道:“好了,有些事情就不要再想了,你现在身子不舒服,就算是有心也无力,还是好好的保重身子,才是给李将军减少压力,在战场上更加一展雄风,不是吗?” 虽然话是这样说,不过也恰恰体提醒了李长歌关于自己体内补充的事情,脸上的忧愁之色倒是愈发的明显了。 “不行,这件事情必须要尽早做个了断,我总不能一直顶着被人控制的身躯待在你的身边,万一哪天真的做了什么荒唐的事情,我可就真的万死难辞其咎了!” 一边说着,李长歌简单的敷衍了拓拔桁几句,吃饭也没有来得及吃几口,便直接去了御风所在的住处。 方才走进院子里,忽然闻到了一阵扑鼻而来的香气,倒是格外的让人熟悉,是浓浓的药香味儿,和曾经也是个大夫的李长歌来说,倒是产生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共鸣。 这一步步的循着味道,走向了厨房,就看到御风此刻在忙碌的身影,三个药炉并驾齐驱,见他左摇右晃,片刻的停歇不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跳舞呢。 李长歌轻轻的咳嗽两声,将他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御风转过头去见到这俏丽而高大的身影,不由的微微一愣,下意识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却不巧带上了一阵黑色的灰尘,此刻就像极了刚从大火里面扑出来的小花猫,着实有些喜感。 李长歌没忍住,捂着嘴唇轻笑一声,倒是让御风有些不知所措,试探性的开口询问道:“皇后娘娘您怎么来了呀?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吗?” 闻言,李长歌看了一眼他间的那些药,扭捏得开口说道:“谁不相瞒,我想要尽快找到关于解决我身体里的那个毒素的法子,知道你现在有没有什么线索了。” 事情刻不容缓,也不要怪他步步紧逼,虽然御风也不知道是什么毒药,要一点点的事,可是李长歌实在是有些迫不及待。 对着这样一番话,御风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又十分抱歉的说道:“我昨日到现在,分别根据几种相似的毒药,研究出了一些解药,如果皇后娘娘不嫌弃的话,可以来试一试……” 虽说这样有一定的风险,也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单纯折磨人,不过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对着这一番话,李长歌倒是一脸钦佩的,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多为感动的说道:“真是辛苦你了,为了本宫的事情如此操心。” 庆幸自己没有看错这个人,好在他的心思还是向善的。 紧接着,便直接开口说道:“既然你都已经研制出了这么多药,那么本宫不试一试的话,也难免对不住你的劳动成果,不妨就端过来吧。” 在御风的帮衬之下,李长歌挨个喝了好几口药,反正一刻也不得停歇,感觉肚子都要喝饱了,嘴里面全是那种苦涩迂回的味道,一般人只怕都要喝吐了,李长歌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看到这一幕,御风没来由的多了一丝心疼,是开心的说道:“皇后娘娘,要不还是过几天缓缓之后再试药吧,反正方子我都记在那里呢!” 第七百九十四章 最后一味药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经过连续几天的不断测试和试验,御风根据所得出的结果,找到了一种合适的方子,可偏偏好巧不巧,就差了其中一位关键的药材。 “如果没有这一味药材的话,恐怕这个方子起不到任何作用,为今之计只有赶紧将这鱼鳞草找到,才可完全化解你体内的那个蛊虫控制!” 面对着御风的话就无疑是大海捞针,这东西李长歌曾经略有耳闻,虽然也并不算是稀缺的东西,不过因为对于生长条件比较苛刻,所以在他们这京城附近一带估计是很难找到的。 李长歌一时间陷入了为难,可微微的摩挲着下巴,心中略带几分纠结和忐忑,“如今外面危机四伏,咱们说是大张旗鼓的找草药的话,只怕是会被敌人拿来当做利用的工具……”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此刻就在暗地里面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万一出了什么纰漏的话,到时候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深吸了一口气,李长歌此刻只觉得心情尤为复杂,只听拓拔桁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跟着安慰道:“放心吧,朕一定会为你想办法的。” 一边说着,又直接开口说道:“来人啊,关于鱼鳞草,你们想办法暗中寻找,这种事情切不可声张,懂了吗!” 伴随着这命令下的其他人都纷纷点头,哪里还有任何怠慢的意思,直接四分五裂的开始寻找起所谓的鱼鳞草。 然而,李长歌这一颗纠结而复杂的心思,却终究是有些难以放得下来。 两个人静静的等待了两天的功夫,本以为这东西只怕是一无所获了,可没想到上天还是眷顾李长歌的。 偌大的院落之中,李长歌正陷入一阵愁眉不展,被拓拔桁给轻轻的安抚着,一个侍卫却突然冲了过来,直接跪在了拓拔桁的面前。 突如其来的人,过了这一阵氛围,拓拔桁和略微有些不适应,此刻冷眸瞪了他一眼,不悦的询问道:“什么事情,这么慌里慌张的?” 听到这番话,那人连忙跟着抱拳回答道:“回禀皇上是好消息,咱们已经找到关于鱼鳞草的下落了,就在前不久,咱们打听到有一个人已经踩到了鱼鳞草,如今就住在京郊城外!” 这倒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拓拔桁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直接激动的从位置上弹跳而起,又追问了一些细节,愈发的觉得过于激动。 “实在是太好了,总算是找到了,看来上天还是眷顾我们的!”一边说着,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李长歌,似乎是想要用这些话,来宽慰她那一颗纠结复杂的心。 为了能够以防万一,拓拔桁并未曾让人轻举妄动,是打算亲自前去,将这东西拿过来。 等到人退去之后,李长歌虽说对于鱼鳞草的下落有了一丝丝欢喜。 可是仔细想想,终究是觉得心中有些复杂难安,左右为难片刻。 这才又扭捏的站起身子,凑到了拓拔桁的身边,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衣袖之上,跟着小声的呢喃细语道:“皇上,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太过于巧合了吗?该不会是有人故意给咱们设下的圈套吧?” 这倒也并不是不无可能。 不过尽管是这样说,拓拔桁还是不愿意放弃这来之不易的希望,只得跟着安抚道:“好了,放心吧,这件事情正自有考量,绝对不会让敌人有机可乘的!” 如此一说,李长歌也只能够勉为其难的放下了复杂的心思,乖巧的点了点头,任由他一个人前往京郊的草庐之内,去取最后一位药材。 为了以防万一,李长歌也忍不住一起随同而去。 意外的是,这个草庐之内的人倒是格外的配合,看着拓拔桁居然一掷千金,只是为了那一位鱼鳞草,索性就直接塌方交了出来。 经过太医一番检测,确认这个鱼鳞草没有任何的问题,才开始给李长歌医治。 将就着草庐,里面是药香浓浓,可是外面却是电闪雷鸣,一副风雨欲来山满楼的征兆,听着就是让人心惊胆战。 不过一会儿,倾盆大雨便直接倾泻而出,犹如悬崖的瀑布一般,着实有些让人难以安定。 李长歌忍不住看了外面一眼,心思也愈发的纠结了,“今日的天气,也实在是有些不应景,我总感觉是心里面有些不安分,也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 轻轻的叹息了一口气,去看御风已经将熬好的药端了过来,此刻送到了李长歌的面前,恭敬的说道:“皇后娘娘,不要想这么多了,还是先顾着您自己身子要紧,赶紧趁热把这药喝了吧。” 闻着那浓浓的药香味儿,虽然有些不尽人意,李长歌还是接了过来,一点点的灌入喉中。 不见其药效,具体有没有用也不知道,“可有什么法子来试探一下我?” 看了一眼面前的御风,毕竟也是出身于幽冥族的人,说不定这控制之术他就略有了解呢。 闻言,御风试探性的用大长老交给他的控制秘术控制住李长歌,可是却发现试了好半天都没有什么反应,忍不住多闻喜悦的说道:“恭喜娘娘,您体内的蛊毒好像已经被解除了!” 面对这番话可谓是皆大欢喜,可是笑容还没有来得及至于脸上。 却忽听得外面一阵马蹄四溅的声音,还有水花飞越而起,又快速坠入地里。 被这一阵声音吸引,几个人忍不住齐刷刷的朝着门外看去,那烟雨朦胧之地,一个侍卫连忙跟着桂走了过来,此刻双手抱拳说道。:“皇上大事不好了,三皇子在大脑里面撞墙自杀了!” 又是一番突如其来的话,犹如雷霆灌顶,实在是叫人匪夷所思。 拓拔桁本是喜悦的脸上瞬间一僵,墨音尘不自觉的染上眉梢,此刻怒瞪了他一眼,跟着吼道:“怎么可能?好端端的他怎么会自杀,不是让你们好好的看着他吗!” 三皇子的死倒是无足轻重,可偏偏他是东临国送来的质子,如果死在了牢房之中,回头怎么跟东临国交代,那是要用第二次大战吗?那可不是谁都愿意看到的事情! 可是,侍卫说的倒是含糊,也只是会推卸责任,实在是叫人有些怒不可褐。 看着拓拔桁那衣服愠怒不已的样子,李长歌略微有些心疼,尽管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还是忍不住上前轻轻地劝慰道:“这件事情,还请皇上心中宽慰,说来也都怪我……” 要不是因为鱼鳞草的事情,他们又怎么可能会到这里来。 不过这样说来也更巧,为何偏偏他们离开皇宫之后,三皇子就紧跟着出事。 这个家伙倒也是惜命,平日里怎么不自杀,偏偏就赶在这个点儿上了,究竟是真的自杀,还是有人刻意为之,这就不得而知了! 这件事情在众人的心中,已经悄然无声的埋下了一个种子,不过既然事已至此,拓拔桁也只能够把心中的那口气微微的咽下去,摆了摆手,“好好的处理三皇子的尸体,却不肯让人破坏,这件事情回头有待查证,明白了吗?” 等到那个侍卫再度离开之时,李长歌也纠结着想要回去。 拓拔桁看着外面的大雨,有些不乐意,只是轻轻的安抚道:“好了,你现在身子才刚刚好,你等下回去淋出了什么毛病,你让朕如何放心的下,乖乖的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咱们等雨停了之后再回去吧。” 看到他这么执着的态度,李长歌也不愿意给她心里添堵,只能够乖乖的点了点头。 过了好片刻,外面依旧是大雨滂沱,根本没有任何消停的意思,面试该白昼的时间,周围却是被渲染的黑压压的一片。 李长歌心思此起彼伏,久立难安。 而与此同时,李将军一行人不断的长途跋涉,正打算赶往边疆之路,同样也因为这一段大雨而阻碍了行程。 一个小小的村庄里面,现在已经是没有什么人口,显得极为萧条。 李将军带着众多士兵,将就着在这里面打算碧玉,“你们各自去找地方吧,记住不要太远了,也不要到处走动,这里面已经离边疆愈发的靠近,说不定会有地方奸细游荡在此,可别闹了什么事情。” 众人齐刷刷的抱拳道:“是!” 紧跟着,众人便开始各自的工作,去喂马的喂马,准备饭菜的,也开始准备起来,也有人开始去收拾那些空荡的屋子,准备落脚。 可是,就带大家忙得津津乐道之时,却浑然不觉远处一道道黑影,此刻正悄无声息的靠近着他们。 手中提着的长刀,很明显预示着危险即将悄然而至,可是却偏偏没有一个人能够察觉到其中的恐怖。 一直停留在周边的角落,黑衣人们没有贸然行动,而是静静的看着他们开始忙里忙外,如猛虎扑食一般,似乎是在等待着一个恰当的时机,再将它们给一网打尽!. 第七百九十五章 昏迷不醒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时间点点而过,关于三皇子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因为熬不过李长歌的倔强性子,趁着雨稍微小了一些,他们便赶回了皇宫,立马让大理寺着手查办关于三皇子之死的事情。 然而,朝堂之上却因为三皇子的事,也已经掀起了一片轩然大波。 最大的金店里面,此刻议论声此起彼伏,有人惶恐,有人幸灾乐祸,各色各异的声音都有。 “这三皇子平日里嚣张至极,如今也总算是死得其所了,算他还有一点自知之明!” “说的倒是轻巧,什么意思?东临国那边为了面子又岂能善罢甘休?当初义和他们本就不服,今天只怕是又要掀起轩然大波了。” 大家各持己见,都有各自的道理,拓拔桁听着也是一番头疼脑热,此刻只得跟着轻咳两声,抑制住他们这些杂乱无章的声音:“好了,你们一个个稍微安静点,十大点又不是急事,何以如此吵闹的慌?” 这么一说大家都略微有些收敛起了,可是关于三皇子之事,大家依旧是颇有微词。 其中一个人上前说道:“皇上,这件事情咱们还是需要妥善处理,如果没有一个值得让东邻国信服的理由,只怕到时候好不容易平息的战争,又要硝烟四起了!” 关于这件事情,拓拔桁自然知道其中的严重性。 不过堂堂一个三皇子,想要给他扣上一个大逆不道的罪名,又谈何容易。 而且,仔细想想,三皇子的死因本就蹊跷,如果是因为在这南越国因保护不周而遇害,到时候恐怕就更难以交代了。 拓拔桁一只手轻轻托着脑袋,似乎是想要缓解一下内心纠结郁闷的情绪。 一直等到早朝结束,拓拔桁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缓缓的游走在长廊之上。 看着周围被大雨浇过的花朵,此刻倒是显得娇艳欲滴,可偏偏又有些不尽人意。 就在此时,远处却看一个小宫女此刻恍惚的跑了过来,嘴里还不断的嚷嚷着:“皇上,您快去看看皇后娘娘吧,皇后娘娘突然晕倒了!” 这说话的小宫女,是李长歌的贴身宫女,平日里一般都陪在她的身边,如今这是出了大事,才会在这样子心生担忧而来。 面对着这一番话,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拓拔桁哪里还顾得上三皇子的烦忧之事,此刻只感觉心口猛然一颤,二话不说便直接朝着李长歌的进攻方向而去。 方才走进屋子,就看着小宝在旁边一脸担忧的样子,还有太医诊断的模样,周围的空气仿佛已经凝结成一团,根本就让人压抑得有些呼吸不过来。 拓拔桁一个跨步上前而去开口询问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好端端的会晕倒呢?” 面对着这一番话,太医连忙跟着惶恐的站起身子,又纠结的解释道:“回禀皇上,原谅微臣医术不精,一时间也没有看出其中的端倪,还请皇上给微臣一些观察的时间!” 这话说的,着实让人觉得心中有些惶恐难安。 拓拔桁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够暂时将注意力都放在了昏迷不醒的李长歌身上。 坐到了旁边,看着女人依旧是一副红润的脸色,可偏偏无论自己怎么叫,她都像是听不见一般,睡得实在是有些过于沉了。 旁边的小宝,同样以一副忧虑的神色,嫩的小手紧紧的拽住李长歌的手,有些惶恐无措。 忍不住看了一眼拓拔桁,纠结的开口询问道:“父皇母后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好端端的就陷入了昏迷之中,小宝好害怕啊……” 那一阵软糯的声音,此刻皆是满嘴惶恐担忧,但是叫人有些心疼不已。 拓拔桁深吸了一口气,只得硬着头皮安慰着小宝,“小宝乖,你的母亲只是暂时睡着了,一定会平安无事的醒来的,这是父皇对你的承诺。” 面对着如此的言辞,尽管略带几分敷衍,可是小宝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信任的点了点头。 此刻脸上的忧愁,总算是因为那一阵安慰的话语而多了几分轻松。 然而,拓拔桁紧绷着的一张脸,就并没有什么好脸色了,在这里陪伴了一个下午之后,只留下小宝一人继续呆在李长歌的身边,自己则是先离开了。 不过刚刚出门,便直接对着旁边的太监吩咐道:“去把御风给叫过来,朕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他!” 明明说好的已经拿到了解药,可为何这人非但没有就好,反而是直接陷入了沉睡之中,这事情总有人有一个责任在里面的! 而不是因为小宝和御风关系不错,不好当着小宝的面去责怪他,那么拓拔桁早就忍不住了。 片刻工夫之后,院落之内,暮色将至,御风此刻站在拓拔桁的面前,就如同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此刻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俨然从拓拔桁那一副充满阴沉的脸色可以看出,一定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否则绝对不会让他用这样的脸色对待自己。 纠结小片刻之后,这才又小心翼翼的试探道:“皇上,是不是皇后娘娘出了什么事情?” 除了关于李长歌的事情,他实在是想不通,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得到这个运筹帷幄的男人。 不过不得不承认,御风还是有一点点的脑子的,真是一猜一个准。 同样的,拓拔桁却也更有些看不惯他心中对他的怀疑又增加了几分。 直接冷声的开口怒道:“你也知道是皇后出了问题,正确问你,你给皇后喝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她会突然陷入昏迷之中不醒,是不是你在从中动了什么手脚!” 要不是因为当初李长歌做担保,愿意相信裕丰,拓拔桁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对他掉以轻心,可没想到终究是信了个白眼狼,如今又是反咬一口,根本就让人猝不及防! 面对着这一阵突如其来的话,冷风寂寥之间就如同做梦一样。 御风微微一愣,见她那一双本是干净透彻的瞳孔,也跟着多了一丝别样的动荡,连忙跟着摇头晃脑道:“还请皇上明鉴,御风绝对没有任何谋害娘娘的心思,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拓拔桁索性一五一十就跟他解释了个清楚,只想看看这家伙嘴里还能够变着花样说些什么名堂来。 面对着这一系列的话,带着无尽的愠怒之色,御风此刻也直接蒙圈了,做梦都没有想到,好不容易研究出来的方子,最终只是竹篮打水。 不过又连忙摇头晃脑的解释道:“皇上,御风绝对对娘娘别无二心,您一定要相信我呀!" 一边说着,便直接惶恐的跪了下来,那一副天真无害,惶诚恐的样子,也实在是无法让人完全相信,这是一个心思歹毒的少年能够做出来的模样。 拓拔桁一时间竟无语凝噎,不知道该拿它如何办才好,反而是瞪了他一眼,对方那凄楚的模样,只是跟着讽刺道:“所以,为什么皇后会遇到这样的事情?难道一句相信你就可以解决问题吗,你就不打算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掷地有声的话语,俨然这事儿没有这么轻易的解决。 御风纠结了小片刻,最终只能够跟着开口说道:“皇上,这个药方子是我推测了好几天才推测出来的,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错的,说不定是某个环节出了一点问题,所以才导致了这样意外的事故发生,还希望皇上再给我一次机会,报答娘娘的知遇之恩!” 看到他这诚惶诚恐的样子,拓拔桁此刻哪里还有什么别的纠结心思,只能够死马当作活马医,“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正在看在皇后的面子上信你最后一次,希望你不要辜负她对你的一番信任,否则朕也不会饶过你的!” 说完之后,便直接大手一挥,离开了这个地方,任由冷风吹拂着玉风的身子,搞得他也是一脸迷茫,只能喃喃自语的开口说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而关于李长歌的事情,都闹到了朝廷之上,没有人愿意接受一个昏迷不醒的皇后,弹劾皇后的声音再度响彻在金殿之上,久久难以平复。 为了避免这些喧嚣的声音,扰人耳目拓拔桁索性连续两天都不上朝,直接陪在李长歌的身边。 深夜,好不容易哄小宝睡觉之后,拓拔桁这才重新回到了李长歌的床边,看着女人双眸紧闭,那细长的睫毛就如同一把折扇,实在是美得不可方物。 可偏偏一动不动,少了几分灵动的感觉,让人一时间竟有些情难自控。 寂寥无声的房间之中,拓拔桁下意识的将手放在了李长歌的手上,垂眸看着昏睡不醒的女人,心中皆是一片云腾翻滚。 “你说说你,不是说最喜欢看看风景,到处走走逛逛的吗?这样躺在床上想怎么回事儿啊?不如你起来,朕一定花大把的时光,陪你踏遍山河万里……” 第七百九十六章 伤亡惨重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一阵又一阵温润的声音,就如同六月春风,此刻轻轻拂面,实在是叫人有些难以忽视。 虽说李长歌陷入昏迷之中,不过意识却还算得上是清醒的迷离不堪。 此刻除了眼前的迷茫之外,就只有那一种声音是支持他清醒的唯一动力,不断的向黑夜中举步前行,乱的想要迎合那一阵声音,努力的不想让他失望难过。 “皇上,皇上,你不用担心,我会没事的……” 可是哪怕声嘶力竭,无论怎么呼喊和伸张,对方始终都是没有听见的意思,实在是叫人觉得有些揪心。 李长歌长叹一口气,越发的显得有些纠结无奈,也开始挣扎的愈发厉害。 似乎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拓拔桁突然感觉到手中传来了微微的动静,李长歌纤细的小拇指,此刻不易察觉的轻轻晃动了一下。 虽然只是那片刻的功夫,不过却依旧是犹如开天辟地,一般惊心动魄,实在是叫人无法彻底的视而不见。 拓拔桁不由得喜出望外,连忙跟着急切的呼唤道:“皇后,你醒了吗?你是不是能够听得见正说话?你赶紧醒醒啊……” 可是,只是那一刹那的功夫之后,迎来的又是一片毫无动静,不过也依旧能够让人心潮澎湃好久。 看着女人熟睡的面孔,拓拔桁心中却泛起了一阵小小的欢喜,“太好了,只要你能够听得见正的声音,能够感受到朕的存在,就已经心满意足了,真不会让你孤身一人的。” 柔和的声音如同外面的一轮圆月,冰冷之中却偏偏又散发着柔和的光辉,实在是叫人有些难以忽视。 拓拔桁深吸了一口气,就这么静静地将李长歌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之上,与那月色的光辉一同陷入了休眠之中。 而与此同时,依旧是浓浓月色里,李将军一行人打算将就着在小村庄里面凑合着过夜,然后等待清晨一早就继续赶路。 可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却忽听得外面传来了一阵雄厚的呐喊声,刀枪声也开始此起彼伏的碰撞起来,实在是声色俱厉,叫人着实觉得惶恐万分。 李将军不由得眉头一蹙,多几分不悦之色,没有来得及叫人询问,却看有人已经凑了过来,直接抱拳说道:“李将军不好了,外面有黑衣人突袭,咱们的弟兄被他们趁其不备杀了好多,如今咱们赶紧走吧!” 突如其来的话犹如雷霆贯耳,丝毫不亚于白天那衣服,烟雨萧萧的景象。 李将军眉头紧塑上了年纪的脸,此刻硬生生的挤出几道沟壑,紧张之余却又跟着继续询问道:“先不要慌张,你究竟有多少人?他们用的是什么武器?可有分辨出敌方是什么来历!” 这一连串的问题,得到的几乎都是否定的答案,除了它们死伤严重,而且还有不少的粮草被摧毁以外,其他的再也没有动静了。 李将军深吸了一口气,着实觉得有些难以安定。 下属又连忙跟着催促道:“咱们不能再这么继续耽误下去了,那些人来势汹汹,显然是有备而来,趁着咱们休息的功夫偷袭。如今弟兄死伤大半,您赶紧带着剩下的弟兄们逃离这里吧!” 看着那吓出一副苦口婆心,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 左右为难之际,外面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愈发的浓烈,李将军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此刻只得紧咬牙关:“传本将军的命令,赶紧下令撤退,咱们立刻离开这里,不要与他们恋战! 既然对方是有备而来,既然搞了这一次的偷袭,那么他要是再带着大家挣扎下去。 到时候只怕是鱼死网破,讨不到半点好处,何必再谈去边境赈灾一事,岂不是可笑吗? 他是为了不让人枉送姓名,李将军也没有再继续固执僵持下去的理由,只能够连忙冲出屋子,提着手中的刀,就打算带着弟兄们离开。 可是,也就是在这一刹那的功夫,从高楼之上眺望下面那些黑衣人手举长刀,一个个气势熊熊的样子,直接奔着李将军奔涌而来。 “谁能够取下李将军的狗头,到时候大人自会保他一辈子衣食无忧!” 带着这样一股干劲十足的口号,几个人愈发的显得有些亢奋。 李将军不敢怠慢,又开始吩咐道:“大家分开走,按照咱们之前所计划的地点在那里会合,不要和这些人成群结队的大,减少最大的损失,有一队人和本将军一起断后!” 此番命令一下,众人开始分散而来。 李将军带着一队人马,直接与他们展开了激烈的厮杀,依旧是刀光剑影之间月色寂寥,月色寂寥,偶有鲜血撒上银空,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触目惊心。 李将军脸上也依稀染上了大大小小的口子,看的旁边的下属们都觉得有些惶恐,万分纷纷的开口劝慰道:“将军,您赶紧走吧,剩下的这些杂碎们就交给我们了,可是咱们的顶梁柱,绝对不能够在这里出事儿啊!” 一边说着,那些人直接凑到了李将军的身边,硬是用那区区的血肉之躯,替李将军挡下了层层的致命伤。 看到这些人为自己奋起拼搏的样子,李将军只觉得心痛难安,可偏偏又无可奈何,还能够在喧嚣的嘶吼声中听到他们撕心裂肺的呐喊声:“李将军,您赶紧走,不要再管我们了,只要能够杀死那些边境的入侵者,到时候替咱们报仇就可以了!” 不管这些黑衣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反正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剿灭入侵者,还他们南越国一片太平安宁! 面对着这一系列的话,李将军尽管有些心不甘情不愿,远处却见一个忠心侍卫骑着马飞跃而来,只手拽住了李将军的胳膊,将他给硬生生的提到了马上。 这才跟着紧张的说道:“将军,您就不要再辜负大家的心意了,你难道就愿意看着他们含冤而死?还是听属下一句劝,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面对对方的苦口婆心,李将军就算是有心抵抗,却也实在是不忍心因为自己的固执,将他们也拉入到水深火热之中,徒增无故的伤亡。 这一路纵马飞跃,实在是惊心动魄,身后一群黑衣人穷追不舍。 不过好在凭借着之前对地势的勘查,还算得上是熟悉,几个人也勉勉强强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只是纵眼一望,黑夜之中明明是浩浩荡荡的队伍,却因为这么一次莫名其妙的突袭,四分五裂,人数寥寥无几。 看到这样一个萧条的场景,旁边跟随着的侍卫也忍不住发出了一阵纠结之声,“将军,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想必那些人正到处都追捕咱们,若是现在去京城贸然通风报信,只怕是会被他们抓住了把柄,到时候乘胜追击啊。” 现在他们是进退两难,一方面没有大队伍的资源无法继续前行,另一方面,又必须得躲避着那些追兵。 毕竟对方训练有素,而且人数众多,是真的被逮住了,恐怕也只有死路一条。 面对着这一番话,将军长叹了一口气,深邃的眼眸眺望远方,只得跟着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件事情先不要声张,咱们先去找大部队会合,到时候再做决定吧!” 说着,简简单单的队伍又开始起程。 然而,关于李将军遇伏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皇宫之中。 拓拔桁还没有从李长歌的事情之中缓过来,如今又是一道天雷,灌入耳随,实在是有些撑不住,此刻竟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了。 “李将军遇伏了,而且如今下落不明?” 只怕是这件事情让李长歌知道了,她心中该有多么的绝望啊。 确认了具体信息之后,拓拔桁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李长歌,心中更加多了几分坚定的味道:“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皇后知道,否则她一定会很难受的。” 一边说着,拓拔桁吩咐了值得信任的宫女太监,小心翼翼的照顾着李长歌。 自己则是召集了国师和御风,将李将军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两个人也皆是一副惊恐的样子,同时也不免为李长歌担心几分。 “如果李将军出事,以皇后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是受不了这样突如其来的刺激了。” 御风我说这下巴,心中愈发的显得有些纠结难安,可偏偏又没有确切的办法救治李长歌。 拓拔桁自然知道他言之有理,此刻突然目光变得坚定起来,直接开口说道:“朕这几天也仔细的思量过了,关于皇后的病情可能还是出在了药材的身上,这一切巧合的有些过分,希望你们能够引以为鉴,在药材方面做改良,继续研究出解药。” 这话说的,让人有些不明所以,是眉头微蹙,忍不住开口追问道:“那皇上您呢?” 总感觉,他这是要把李长歌托付出去的冲动。 面对着这番质疑,拓拔桁却十分坚定的开口说道:“为了不让皇后伤心,让她醒来之后得到的是值得高兴的消息,朕一定会亲自将李将军给找回来!” 第七百九十七章 睡美人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拔桁带着一队精锐的人马稍作打扮,化作平民的样子,直接离开京城,想要打探李将军的下落。 而与此同时,京都的一处荒宅之中,黑袍人们聚集在一处院落之中,只听得一个人汇报道:“如今那个拓拔桁已经开始带人出去寻找李将军的下落,京城之中群龙无首,咱们应该可以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了吧?” 本来只是想要杀了李将军,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没想到还能够引蛇出洞,来了这么一个意外收获,几个人倒是像得了糖一般得意洋洋。 另一个黑袍人也不由得大笑起来,“哈哈哈,也真是没有想到,这足智多谋,运筹帷幄的一国天子,居然会被咱们玩弄于股掌之中,终究是儿女情长斩不断,又如何谈治国治天下呢?” 几个人肆意的嘲笑着拓拔桁冲动的行为,却不知在他的心中,如果连小爱都做不到,如何能够做到大爱?爱天下,爱子民? 在一番哄笑声之中,随着一个黑袍人的缓缓而来,众人都乖巧的闭上了嘴巴,恭恭敬敬的应和了一声:“族长。” 这一声“族长”叫得倒是让人格外的觉得心情舒坦,男人微微的点了点头,可肆意张扬的嘴角,着实让人觉得有些恶心。 “事情我都已经听说了,必然的拓拔桁愚昧到如此地步,那咱们也就已经可以开启下一步的计划了。” 几个人肆无忌惮的商议着,该如何将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而与此同时,拓拔桁经过一路的快马追赶,总算是来到了当初李将军被突袭的地方。 这个本就已经无人居住的萧条小村庄,在经过一场大战之后,都是尸横遍野的景象,新闻顺着空气不断的运算在村庄里面,久久的难以飘散而去。 拓拔桁眉头微蹙,浓厚的味道,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够经受得住的,也更能够想象得出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忍不住,咬牙切齿的怒道:“这群混账东西,没想到这才离京都不久,居然就如此的肆无忌惮起来,看来当真是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李将军出发没有多久,再加上随行队伍的隆重,所以行程自然是要慢了一些,离京都也不过一天的路程。 如果一个人走的话,拓拔桁自然用半天就可以到达。 紧跟着,便吩咐了旁边的一群随从们:“你们去将尸体都区分开来,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活口,或者熟悉的面孔踪迹。” 这熟悉的面孔,自然就指的是李将军。 其他人纷纷散开而来,开始在人群中肆意的拨弄着。 经过了大半个时辰的折腾,总算是将那些尸体都一一的并列成一排,摆放在了拓拔桁的面前。 细数一下,关于李将军队伍中的人足有几十具,而那些黑衣人也不过寥寥十五个。 这样悬殊的差距,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堪入目。 拓拔桁一边为这些将士们的死而感到悲伤,同时也忍不住将目光看向了那些黑衣人,直接开口吩咐道:“解开他们的衣服,正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不知死活,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那些黑袍人的衣服挨个被解开,可是赫然映入眼帘的,就是贴在他们胸口的那些显眼的图腾。 湛蓝色的图腾,犹如天空翱翔的鸟,如同地上攀爬的猛兽,反正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确切的动物,不过却让人觉得尤为熟悉。 拓拔桁微微的蜷缩起拳头,毫不避讳的迎上了这些图腾,“果然是你们在暗中作祟,看来朕真的是小瞧你们了,既然你们安分不下来,那也就别怪朕不客气!” 这些图腾的熟悉感,还是要从一开始就与他们作对的图腾一族说起,如今到现在也已经你来我往争斗了好几个月。 可没想到这些人非但一点也不消停,反而是愈发的肆无忌惮,居然敢直接对将军下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是未见如此情况,小心翼翼的上前挪步询问道:“皇上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是继续顺着线索追踪下去吗?” 闻言,拓拔桁十分坚定的点了点头,“既然他们敢将尸体留在这里,那就说明并不怕我们去查证,这就是在赤裸裸的向朕宣战呢!他们都已经如此的嚣张妄为了,那么正在这么畏头畏脑的,岂不是对不起他们这一番挑衅!” 一番说辞之后,只看拓拔桁大手一挥,直接跟着说道:“传朕的命令下去,无论死活见到图腾一族的人,格杀勿论!” 随着,众人双手抱拳浑厚的声音,几乎是蔓延到了天际。 这边倒是气势汹汹,皇宫里面也显得紧张不已,偌大的药房之内,国师和御风两个人看着那药方子,已经反复的试验研究了好几次。 此刻,只看国师眉头微蹙,“看来,果真如同皇上,这个药方子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可惜偏偏这药材上面有大不同!” 将之前所获得的药材煎了一副药,给同样用来试验的动物喂下去之后,他们也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景象,这就足以说明了猜测。 御风眉头微蹙,一时间觉得有些琢磨不透,此刻紧蹙着眉头,还是有一些固执:“不对呀,我明明经过反复研究,如果这药材真的有问题的话,难道真的是咱们去找的那个鱼鳞草的问题吗?可偏偏这鱼鳞草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劲呢?” 越是疑点重重,就越是让人觉得有些琢磨不透,御风此刻都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样去研究了。 然而,国师却蹙着眉头开口道:“这只怕是你太天真了,难道你不知道图腾一族,他们最擅长的就是欲盖弥彰,做这种卑鄙下流的事情吗?只怕鱼鳞草,早就已经被他们给调包,换成了另一种极为相似的草药,鱼腥草!” 一语惊醒梦中人,御风突然明白了什么,“对呀,还有一个叫鱼腥草的东西,我倒是给忘了,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上呢?难怪药效会差距如此之大,我再试试!” 一边说着,御风不敢有半分怠慢的意思,鱼腥草这种东西倒是极为好找,连忙就让人去取了一株过来。 经过同样的试验,发现得到的和那锁放鱼鳞草的药方子居然是同样的实验结果,这就能说明国师所推测的就在情理之中! 一瞬间,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对方此刻都直接蒙了。 御风忍不住勃然大怒,“真是没有想到这卑鄙下流的图腾,一族居然会用这种手段来骗我们,看来真的是我小瞧他们,掉以轻心了!” 真是没有想到,自己好歹也是图腾一组的少主,都没有想到这个点子上,却偏偏被国师给猜得透彻。 御风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此刻泛起了一阵小小的纠结之色,尽管知道这样问的方子不对,是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国师大人,看来您对幽冥族似乎颇有了解,不知道你们之中可有什么渊源啊?” 总感觉这个神秘兮兮的男人,好像对什么事情都运筹帷幄,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从来都让人琢磨不透到点子上。 闻言,国师也并没有打算隐瞒的意思,只是简短的解释了一下自己和图腾一族的渊源,并且表明了自己曾经就是幽冥族的大祭师身份。 这么一说,就连御风都觉得有些蒙圈,“您是图腾一族的大祭师,就是当年背叛族人的那个” 他实在是不愿意这么说,可是在幽冥族的传闻之中,那个背信弃义,出卖族人的大祭司,就是这样邪恶的存在。 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现在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还成为了皇族之人,受万民景仰,实在是令人有些觉得匪夷所思! 看到对方满脸惊恐的样子,国师倒是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浅笑着摇了摇头:“我早就已经看惯了优民族的为人作风,所以就主动叛离了他们,还刮掉了自己手上的图腾。或许在他们的眼里,我本就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吧,不过我也不在乎了,毕竟被坏人认为是坏人,你不觉得这事儿本身就是一个笑话吗?” 这话说的言之在理,御风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不过看着面前国师大人的坦然态度,却情不自禁的多了几分敬佩。 我为自己所追求的信仰而一直奔赴,即背叛族人,这该是下了多么大的决心,有着多么高深的勇气。 有那么一瞬间,御风甚至觉得眼前的男人,是颠覆神一样的存在。 两个人之间再无他话,借着这样的发现,又展开了进一步的研究和追求。 为了能够更加确切的了解其中的真谛,二人甚至直接请到了一直上贡药材的药师大人。 经过对方一番分析,得到的消息再度让两个人惊慌失措,哑口无言。 “这鱼腥草如果单独给人吃倒没什么问题,可偏偏配上这样的药方子,就形成了一种新的毒药,叫做睡美人。” “睡美人”,这倒是极其美好的,可偏偏却也是最为恶毒的。 服用者,从一开始的昏睡,直到第七日开始,是悄悄的死亡。 第七百九十八章 有惊无险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两个人当场直接蒙圈了,做梦都没有想到,原来他们一直研究的解药,实际上就是毒药的配方。 又一次,御风只感觉愧疚难安,此刻难免多了几分自责,“都怪我当时因为一时疏忽,所以才酿成了这样不可挽回的大错……” 这一连串嘀咕的声音,国师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纠结小片刻才开口询问道:“好了,现在自责也没什么用,不如仔细算算日子,如今距离皇后娘娘昏睡已经过去了多少日了,也看看咱们还来不来得及找解药。” 如果到了第七日的话,只怕是回天乏术。 听到这番话,御风仔细算了一下,这才又扭捏的开口说道:“如果确切一点加上今天的话,已经是第三天了。” 可以说他们只剩下潦草的四天时间,可是这四天里面他们又能够做些什么呢? 这江湖上杀人于无形,声名赫赫的睡美人,可是无药可解,虽然名字很美,却偏偏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呀! 深吸了一口气,国师也忍不住,眉头微蹙,心中泛起了一阵波涛海浪,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真是没有想到,那些人居然用的如此卑鄙歹毒的手段,看来我果真是小看他们了!” 面对着国师的一番慷慨言辞,御风却突然灵机一动,直接喜出望外的开口说道:“不如这样吧,我直接回幽冥族,去找他们拿解药。毕竟我还有一个少主的身份顶在头上,说不定还有一点点的作用呢!” 这话说的,国师摇了摇头,“你回去不就等于去送死吗?你可知道现在的幽冥族,早就已经被大长老掌控的透彻,你哪里还有什么说话的余地?” 只怕到时候解药没有拿到,反倒是把自己给赔了进去,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被人直接打消了气焰,御风一时间无言以对,此刻犹如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嘴里却仍然想着关于睡美人的事情,实在是有些沉不住气。 几个人倒是陷入了一阵为难之中,而拓拔桁在不断的追击之下,也开始逐渐的远离了京都,远远的就看见一座茂密的树林,偏偏线索直接朝着里面指引而去。 “皇上,前面又发现了关于黑袍人的尸体,那他们应该是一路追踪李将军他们,所以被李将军给反杀!” 听到这一番话之后,拓拔桁骑在马匹之上跟着坚定的点了点头,一只手伸了出来,朝着前方轻轻的一弹,“继续往前走,说不定咱们已经离漓江剧院越来越近了,同样也要注意埋伏!” 随着不断的长驱直入,一个人逐渐的进入了密林之中,看着周围皆是一片寂寥无声的样子,甚至连惊飞的鸟兽都没有安静的有些过分的出奇。 拓拔桁停住了脚步,目光环顾四周,身旁的下属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没有多加声张,只是静静的放眼观望着其他的情况。 片刻之后,却忽然听见远处的树枝里面传来了一阵刷刷的声音,一支长箭直接飞射而出。 旁边的侍卫不由得大吃一惊,连忙跟着一阵惊呼道:“皇上,小心! 拓拔桁眼疾手快,毫不逊色的将那支箭抓在了手心之中,刚想要丢在地上,却瞬间感觉这一支箭来的是过分的熟悉。 这周围警惕的姿态,连忙跟着说道:“不要轻举妄动,都是自己人,李将军可能就在附近!” 想必刚才,李将军是将他们当做了追随而来的那些黑袍人,所以才突然暗地里埋伏的。 一边说着,又连忙跟着高声说道:“是我们,你赶紧出来吧!” 随着这一连串的呼喊,倒也不怕有那些黑袍人在其中作祟,毕竟他们人多势众,不怕其他的人! 将军一行人听到这一阵声音,也不由得大喜望外联忙就跟着惶恐的冲了出去,只看远方的密林之中传来了一阵刷刷刷的动静。 一系列的步伐,不断的朝这边奔涌而来,实在是热情的有些打井。 远远的就看到拓拔桁骑在战马之上,那高高在上英姿勃发的姿态,实在是叫人望而生畏。 “皇上,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李将军冲了过去,直接单膝跪在拓拔桁的面前,惊喜的声音之中,却又带着几分小小的愧疚难安。 拓拔桁低垂着眼眸只看李将军以及身后的那一行人,身上皆是带着大大小小的血,头垢面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经历了不少磨难和挫折。 一时间,也觉得有些愧疚,直接从马匹之上跨了下来,连忙将李将军双手搀扶了起来,“李将军不必多礼,这一路上只怕是苦了你们了,朕也没有想到那些幽冥族的人居然会在半路设伏,看来他们已经是埋伏许久了!” 眼眸深邃之间,拓拔桁又跟着多了几丝无形的愤怒,只怕那些黑袍人在面前的话,一定会是生不如死的下场。 李将军却显得有些愧疚,此刻纠结着跟着惶恐说道:“皇上,都是微臣无能,辜负了皇上的嘱托,如今这出师未捷还反倒是落得一个四分五裂的下场,还请皇上责罚!” 这话说的,虽然李将军的确是有错在身,不过这件事情又是始料未及,谁能够想得到会有这么多突发状况呢? 拓拔桁也没有直接开口下令惩罚,只是跟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跟着鼓舞道:“李将军,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如今你身上也受了重伤,必须找个地方好好休养,朕让人护送你回皇宫去吧!” 为今之计也别无他法了,不过听到这番话,李将军却连忙跟着惶恐摇头,紧跟着又要跪下来,“皇上,这万万不可,微臣如今是带罪之身,是顶着皇命要去镇守边关,如今这出师未捷就回去养伤,一来是让大家看了笑话,二来对皇上您的名利也不好,所以还请皇上让微臣继续前往边关作战吧!” 看到对方如此僵持的态度,拓拔桁只怕是如果不答应的话,这件事情就没这么好解决的了。 此刻深深吸了一口气,左思右想之下最终还是为难的点了点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边关也不可无人镇守,慢慢就只能够委屈你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拓拔桁吩咐了一队人马,护送着李将军一行人前往边关。 不过对于这件事情,拓拔桁并没有声张,毕竟有人想要对李将军这样身居高位,而且兵马雄壮的人动手,目的肯定是并不单纯。 既然如此的话,为何不将计就计,让他们以为李将军如今仍是下落不明,说不定还有一些意外的收获呢。 那些黑袍人的确不知道,现在李将军的情况,只是进度的宅院之中,各人知晓李将军下落不明,却显得有些不爽。 “你们这一群废物,我派了这么多人手给你们,只是为了抓一个将军而已,你们却无功而返,还折了这么多的人,难道就对得起我对你们的信任吗?” 那几个人乖巧的跪在地上,犹如受气的孩子一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周围陷入死一般的空寂,气氛也紧,跟着变得有些让人难以安定下来。 “你们这一群废物,怎么都不开口说话了?难道是觉得无话可说,还是要为你们的行为而付出代价?” 这言下之意分明就是想要惩罚他们的意思,可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他们自然知道任务失败所获得的惩罚,可并不是这么打几顿就好了的。 其中一个人略微惶恐,带着几分战战兢兢的味道直接开口说道:“族长,您先不要激动,说不定那个李将军早就已经死了呢,毕竟他受了重伤,当日天气又极其恶劣,还被咱们给逼到了树林里面,就喂了野兽呢!” 一边说着,似乎这件事情就是真的了,那个人甚至还带着几分惊恐万分的笑意,脸上充斥着巴结与讨好。 面对着这一番话,其他人十分机智的连忙附和道:“那个李将军连刀都提不动了,只怕也只是手无缚鸡之力,今天早就已经被那些老虎猛兽给撕成了碎片,哪里还用得着咱们亲自去动手啊?” 这话越说越离谱,吹牛完全就不按照草稿来。 族长看着他们这一个个那副期待的眼眸,此刻却显得有些恨铁不成钢,“所以你们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对付不了,我不是说过了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尸体去哪了?你们到时给我一个交代呀!” “这,尸体说不定都已经被撕成肉沫,吞到那些猛兽的肚子里了,咱们也没有什么办法呀……” 这话说的,竟然还带着几分委屈巴巴的样子。 族长心中憋着的那一股气压,差点没有化作鲜血,直接喷涌而出,此刻微微的揉动着,额头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几个愚蠢的手下。 不过好在,其中一个人算得上是机灵。 见面前的情况不对,连忙跟着跳转话题道:“对了族长,现在东临国的三皇子,死在了南越国的大牢之中,难道咱们就不做点什么吗?” 第七百九十九章 不速之客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一提到这件事情,倒是瞬间吸引了族长的注意力,此刻一只手微微的摩挲着下巴。 又跟着不屑一顾的冷哼一声:“这件事情,我已经去和东临国的人交涉过了,他们一直都对之前议和的事情心存不满,如今这仇恨的种子已经被我挑了起来,只怕这次借着三皇子的事情,他们南越国也别想讨到半分好处!” 一边说着,又情不自禁的贬低了一番拓拔桁,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下属不对劲的地方,只是自顾自的沉浸在自我的世界无法自拔。 下属沉思了片刻,这才又跟着抬眸一脸期待的询问道:“可是现在东临国似乎迟迟都没有动静,他该不会是戏弄咱们,到时候万一和南越国合作,给咱们来一个出其不意怎么办?” 这话说的,族长不屑一顾的冷哼一声,“也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毕竟东临国主的命可是掌握在我的手里,像那种贪生怕死之辈,觉得他除了乖乖的顺从与我,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 这么一说,倒是的确也在情理之中。 下属跟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默默的将这些话都记在了心底。 族长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反而是愈发的肆无忌惮大笑起来,不过收拢之后,又跟着警惕的说道:“关于那个李将军的事情,我还是那句老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们再带一些人去那片林子里搜索一番,就算是被野兽啃食的干净,总不能连衣服也不留一件吧!” 几个人听了命令之后,只得乖乖的退了下去。 而拓拔桁在解决了关于李将军的事情,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刚回到皇宫,就直接奔向了李长歌的寝宫而去。 看着国师和御风两个人站在李长歌的床边,旁边还熬着一些药,浓浓的药香几乎充斥了整个宫殿,一进来就让人觉得有些难以下脚。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为何不在药宫里面煎药?偏偏要拿到这个地方,你们可知皇后最不喜欢的便是这些东西了。” 男人一帆没来由的自责,直接将两个人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此刻转头看了一眼拓拔桁,纠结之余,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 之所以要在这里煎药,不也就为了图个方便,毕竟这配置睡美人的解药,也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情,要是来来回回得耽误多少时间? 看着二人愁眉苦脸的样子,心思缜密的拓跋痕,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此刻忍不住上前一步看了看熬的药材,又看了看,还依旧陷入熟睡中的李长歌,忍不住开口询问道:“关于皇后一直熟睡的原因,你们可有发现什么新的线索吗?”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说的大概就是现在的情况吧。 御风和国师两个人互看了一眼,最终还是国师上前一步,无奈的开口说道:“回禀皇上,皇后娘娘中的是睡美人的毒药,此毒若是等待中毒之人熟睡七日之后还无解药,就会陷入死亡之中。而且这毒药用药极其复杂,咱们两个就是为了图方便在这里调制解药,不过一直一无所获。” 这说了还不如不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实在是叫人有些难以接受这恐怖的事实。 拓拔桁此刻只感觉在坚毅的身躯,也忍不住跟着轻轻晃动,实在是觉得有些坐立难安。 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李长歌,紧紧捏着的拳头,愈发的衬托出了她现在的复杂心情。 见到如此状况,国师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连忙上前跟着紧张的劝慰道:“皇上,你千万不要激动啊,这种事情急不得!” 不说还好,越说越让人生气,拓拔桁冷眸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怒道:“什么叫做这事儿急不得,难道皇后还能够再这样继续拖下去吗?如果真没记错的话,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吧!你们一直徒劳无功,难道就要让皇后这样乖乖坐着等死吗!” 因为实在是过于紧张,拓拔桁也实在是有些难以控制住自己内心焦躁复杂的情绪。 拓拔桁只能够深深的吸了口气,不再用眼睛去看他们两个,只觉得越看越烦。 片刻之后,才开口道:“来人啊,传朕的命令下去,不惜一切代价张贴皇榜广招名医,一定要找出能够救治皇后的法子!” 面对着这一番话,国师和御风都觉得略微有些惊恐,连忙上前一步劝慰道:“这件事情可万万不可呀,如今那些幽冥族的人虎视眈眈,万一到时候有人浑水摸鱼,岂不就是给别人有机可乘的机会,事情只会愈发的严重了!” 虽然话是这样说,可是现在的拓拔桁,眼里就只有快奄奄一息的李长歌,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的事情。 此刻冷眸瞪了他们一眼,却依旧执迷不悟的开口冷道:“算是真的有奸细混入了皇宫,只要他们的手里拿捏着能够救皇后的解药,那就无关紧要了!” 从始至终,拓拔桁想要的就只有一个李长歌,那要和她长厢厮守,快快乐乐的度过余生。 这么简单的要求,没想到迎来的却是万水千山的阻挠,实在是叫人有些难以接受。 看到对方固执的态度,两个人自然知道,再多说些什么都是无济于事,对牛弹琴,只能够任由拓拔桁做出这种猖狂的行为。 不过实际上,他们不知道的是,对于这件事情,拓拔桁是故意为之。 不兵行险招,又怎么可能钓上大鱼呢? 遣散了两个还在熬药的人,拓拔桁留了一点点闲余的时光,和李长歌单独相处。 这女人熟睡的容颜是那样的安恬,偏偏眉头又是难以舒展,很明显是被心事所困扰,“果然。你是能够听得见的,对吗?” 能够听得见,却不能够开口说话,这是一种多么大的折磨呀? 转而,又听拓拔桁继续开口说道:“你就放心吧,朕一定不会让你有任何的事情的,哪怕是牺牲这一条性命!” 带着这样坚决不移的态度,李长歌依旧没有给出任何的反应。 然而,关于为了李长歌而不惜一切代价,甚至广州名医闹得天下人尽皆知这件事情,很快就在朝堂之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有人觉得不值,有人觉得危机四伏之下,不应该这么大动干戈,容易引发奸细混入。 反正各色各样的言辞,此刻在朝堂之上喧嚣一片,不过对于拓拔桁来说,皆是如同浮云掠过耳畔,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转眼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高高的龙椅之上,拓拔桁一言不发,就看着他们这样肆无忌惮的议论着,直到那些大臣们感觉不对劲之后,这才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刚开始好言相劝:“皇上,关于广招名医救治皇后这件事情,在这个节骨眼上实在是有些不妥,三皇子自杀,东临国那边虎视眈眈,您这样不是给人家机会吗?” 可无论怎么说,拓拔桁只是以一句心意已决,就直接敷衍了在场的所有人。 无奈君王至上,他们就算是有心阻止,也无力回天,此刻只能够乖乖的默认,私底下却是一连串的叹息。 “这皇上啊,真是为了一个女人愈发的糊涂了,也不知当时同意,皇后一人组织后宫究竟是对是错?” “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呢?事已至此,咱们也只能够见机行事了,若实在不行的话……” 有些话不能说出口,不过想要收拾东西逃离的心思,却已经在心底埋下了种子,开始生根发芽。 随着时间点点而去,东临国的国都,此刻那些黑袍人十分肆无忌惮的出现在皇宫之中,看着面前的国主,依旧是一副嚣张的模样。 却没有什么君臣礼仪尊卑之分,仿佛在他们的面前面前至高无上的国主,才是任人摆弄宰割的羔羊! “你们究竟想要怎么样?这样循环往复到底有完没完,明明知道咱们东临国现在是军需不足,将士不足,就算是三皇子出了事情,可以让我们拿什么和他们兵强马壮的南越国抗衡?” 自从之前那一次战争之后,好不容易已经修养过来的东临国,此刻也只得再度陷入了沉睡。 面对着黑袍人们再三的骚扰,东临国主都觉得有些不耐烦了,此刻言语之中满是嫌弃。 看到对方那一副无所事事的姿态,黑袍人却不由得冷笑一声,一脸啧啧赞叹道:“真是没有想到,你好歹也是堂堂一任国君,居然卑微到如此地步,实在是让人看不起!” “堂堂东临国主,又什么时候需要你们来看得起了?” 虽然现在情况对自己不利,不过身为国主,该有的威严从未消散,以前受了拓拔桁的气,现在总不能再受这一群无名之辈的气,大不了鱼死网破! 俨然,这点小心思早已经被对方看得透彻,不过此刻也没有说些什么。 而是见其中一个人,双手负背,漫不经心的游走在房间之内,悠悠然的开口道:“三皇子之死,究竟是自杀,还是有人刻意为之,这关乎着你们东临国的脸面,你真的就可以坐视不理吗?” 第八百章 战局四起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在那些黑衣人一番威逼利诱之下,东临国主最终只是长叹一口气,心中又何尝是滋味呢? 只是那个对方兵强马壮,自己现在就如同老弱病残,哪里有与之抗衡的实力。 左右纠结之下,这才又开口回答道:“好了好了,你们就不要再说下去了,这件事情容我再思考一日如何,到时候定会给你们一个答复!” 看到他还要思考的样子,黑袍人却显得有些不乐意了,“呵呵,真是没有想到堂堂一个帝国之君,居然会被拓拔桁给吓破了胆,变得这样畏畏缩缩的!” 带着几分毫不客气的鄙夷之色,黑袍人也没有再与他继续纠缠下去,心中却已经有了几分自信的态度。 只要自己越是刺激他,凭借着东临国主争强好胜的性格,又怎么会轻易的善罢甘休,这一日的时间,也只不过是在给他说服自己的时间罢了。 黑袍人离开之后,东临国主却不由得愤然不已,此刻气得不打一处来,胸口跌宕起伏,难免自言自语的骂骂咧咧:“这些人,三是胆大妄为之极,算什么东西,宵小之辈也敢在我的面前叫嚣……” 可是,尽管是呈嘴舌之快,可是也难以改变他现在进退两难的处境。 如果自己不答应他们的要求,你已经死去的三皇子讨回公道,那么自己胆小怕事就会传遍天下。 可若是答应了的话,就自己这样的实力,又拿什么东西跟人家抗衡,难道是靠嘴皮子吗? 而与此同时,拓拔桁和国师两个人,却因为东临国的事情而发生了分歧。 “皇上,这件事情刻不容缓,您最好率先发兵治理,否则东临国一旦有了野心,到时候咱们就是措手不及!” 关于东临国主,反正他们也并不是没有打过交道,这家伙胆小怕是出了名的,不过又是一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模样。 若是他们真的就这样坐以待毙,到时候等到对方主动发起进攻。 这三皇子的事情,他们本就是理亏在先,再贸然与对方进行战火相交,恐怕事情只会愈发的复杂,也会受尽天下人耻笑和唾弃,皇室尊严又何在呢? 面对着这番话,拓拔桁还是固执己见,“都已经说了,这件事情正自有考量,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之所以不愿意听从国师的话,也就是因为当初和他们签订的和平之约。 既然是自己主动求得和平,现在却还要贸然做了这种违背自己想法的事情,岂不是真正的可笑? 而且,主动发起攻击,不也就是给人话柄可言吗? 两个人在这一件事情上,迟迟都没有分出个胜负对错。 国师那叫气不打一处来,索性直接放下了狠话:“既然皇上这么一意孤行,那你日后也别怪我没有在这里给你做警告,希望您好自为之!” 说完之后,只见对方大袖一挥,直接离开了御书房之内。 见到那急匆匆的背影,此刻快步离去,很明显国师这是彻底的动了怒气。 拓拔桁一时间哑口无言,情难自抑,心中只觉得犹如波涛骇浪,万千起伏而久久难以平息。 此刻一拳头砸在桌子上,也不由得愤然道:“这天下之事又有几个能够称心如意的,为何都要对阵苦苦相逼?难道打架就真的能够解决事情的发展吗?” 深吸了一口气,最近的几天,因为和国师不和的缘故,拓拔桁索性将自己关在了御书房。 不见外来橙子,也不见其他的人,自顾自的将自己埋葬在沉重的奏折之中无法自拔。 已经有些时日没有接触到外面的世界,俨然不知道现在的京城之外,有些事情也已经悄然的晕散开来。 只看那京城数百里开外,一辆马车顺着小路缓缓前进,马车之内,一女子手拿书本此刻轻轻的拿捏着小孩的头发,声音柔和。 “从前啊,那个气势如虹的将军,虽然为先皇所忌惮,不过凭借着自身的足智多谋……” 侃侃的声音犹如婉转的百灵鸟,听着实在是悦耳的难以言说,孩子跟着听着一脸认真,此刻那一双充斥着天真的眼眸,也止不住的望向了窗外的光景。 “你说,那位英明神武的大将军,是真的存在吗?以后长大了也想像他一样,为一个盖世英雄,顶天立地!” 一番话语落出来,理想倒是挺远大的,女子忍不住捂着嘴唇浅笑一声,跟着点了点头:“自然是存在的,而且我相信,总有一天也会成为那样的大人物,成为造福百姓的好人。” 被夸奖了一番,男孩满意的点了点头,借着窗户口望向外面的光景。 此刻阳光正好,天色温暖,一切都带着春意的浪漫色彩。 这已经是李长歌昏睡的第四日,同样也是东临国主下定决心出兵的那一天。 因为有了一些药物的压制,病情倒是没有过于的复杂化。 不过一直沉睡不醒,那一双细长的睫毛,实在是美得不可方物,犹如陷入沉睡的睡美人,一般每次见了都让人有些情不自禁的冲动。 拓拔桁盯着这一副面孔有些出神,心中却更加的有些难以安定,此刻忍不住开口说道:“你知道吗?你昏睡的这些日子,天下可并没有想象中的太平,那些人一个个都虎视眈眈,朕的觉得好累呀……” 拓拔桁还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身心居然会如此疲惫过,一只手轻轻的拿捏着李长歌的手,有些难以释怀。 只见着她熟睡的面孔,也不知究竟何日才能够彻底的苏醒。 而与此同时,东临国却显得火急火燎,一个个负责招兵买马,到处征兵囤粮,想要为这次的大战做好充足的准备。 而是一群人站在朝堂之上,此刻却还是议论纷纷,“国主,这件事情未免也有些太过于冲动了,就算咱们现在做了仓促的准备,大战即将爆发,到时候又是生灵涂炭,而且咱们再怎么努力也抵不过人家呀……” 自从之前的事情之后,他们就损失惨重,如今又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集结兵力,别说是士气不振,大家又有谁有这个十全的把握呢? 看着朝廷上面,一个个都是那一副泄了气的皮球的样子。 东临国主忍不住蹙起眉头,直接跟着怒吼一声:“你们这些人天天就知道拿钱不办事,身为朝廷官员,自然是要为社稷着想。如今三皇子之事辱没咱们的脸面,你们坐以待毙,可是我忍不下这口恶气!” 实际上,东临国主野心勃勃,是打算借着三皇子之死,挑起战争破坏和平协议。 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也是对方先有过错在身,自己破坏和平协议,理所当然。 面对着东临国主的倔强,其他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只能够乖乖的点头迎合。 东临国主点了两个人,直接开口吩咐道:“阿诺将军,寡人就命你为冲锋大将军,如今率十万兵力攻破南越边城,你可有信心啊!” 他说的倒是掷地有声,气势如雄,阿诺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过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总不能够耸里耸起的摇头吧,只能够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双手抱拳道:“请国主放心,属下定然是不辱使命,绝对会凯旋归来!” 如此一说,国主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次的朝堂一时倒是让他心生愉悦,却不知有多少人在心底埋下了忧虑的种子。 而与此同时,拓拔桁派出去的李将军也已经成功的抵达了边境,与敌方展开了激烈的抗争,这不过短短小半月的功夫,现却传来了一阵声势浩荡的军情。 “回禀皇上不好了,李将军在前线遇到了伏击,如今下落不明!” 这种消息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之中,大殿之上皆是一片哗然,所有的人都在为这件事情而发愁。 “什么,李将军居然被人伏击了了,他可是开国第一将军啊!” 李将军,身为两朝元老,已经经历过朝代的变迁,可是地位却从来无人敢撼动半分,是朝廷之中最有军事谋略之人,十年以来从未打过败仗。 如今这突兀的言辞实在叫人唏嘘,可想而知此次的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这么简单。 拓拔桁却知道其中的真假缘故,当初自己让李将军不要暴露身份,如今倒是引起了朝堂之中的惶恐,不过却也并没有做出任何的解释。 而是迎合着这一些人的惶恐之色,跟着捂住胸口,此刻故作惊慌失措的模样:“什么,李将军居然出事了,事情怎么会这样?究竟是何人所为!” 面对着这一番话,那些人支支吾吾也说不够透彻,只说是敌军设伏,出其不意。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拓拔桁谎称重病直接被人抬下了朝堂,又是给大家一副心惊胆战的模样,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开了。 又过了一日,李长歌昏睡的第五日,边关告急的事情愈演愈烈,李长歌昏睡不醒,一如常态。 可是关于这件事,很快就被人散播开来,所有的人都认为李长歌身为皇后已有性命之忧,边关告急,已是无力回天之事! 第八百零一章 皇后薨了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伴随着人群喧嚣沸腾之间,转眼已经到了李长歌昏睡的第六日,拓拔桁的动作也越发的疯狂。 一边阻止着外界那些纷纷扰扰的传言,一边也开始肆意的寻找大夫,不断的让人去搜关于图腾一族的人,想要求得一枚解药。 这样毫无收敛的做法,在外人的眼里,看上去已经是疯魔的状态,有不少的忠臣也前往御书房劝谏,不过无一都是无功而返。 面对这种乱世之局,有人忧愁有人喜。 院落之内,几个大臣坐在一起窃窃私语,“你们说这黄色倒也有意思,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搞成如此狼狈之态,实在是愧对于自己身为帝王之责呀!” “君王之心,可不是咱们能够揣测得了的,更何况这射字头上一把刀,自古以来,哪个人能够逃得过?” 几个人边说边笑,有的人调侃起来,有的人却不经意间流露出自己的野心。 不过都是私下的饭后闲谈,谁也没有多说些什么,毕竟聚众在这里议论皇家之事,本就不是一种贱的光彩的事情。 这种事情,拓拔桁的人混在里面,将他们的言辞看在眼里,也实在是觉得唏嘘不已,“皇上本就是谋略双全,治国之才,怎么会落到这般地步?” 转眼之间,便隐晦的将这些事情直接告诉了拓拔桁。 可是听到这些话,拓拔桁却显得无动于衷,一张脸上布满了愁思,微微有胡子,从嘴角滋生开来,看上去整个人瞬间像是苍老了十几岁一般。 落寞萧条的样子,如同那已经枯萎的树干。 “人长了一张嘴,不就是负责拿来说三道四吗?朕又怎能管人家说些什么。” 说得倒是轻描淡写,说白了就是不管呗。 大成略微有些无奈,带着最后的倔强开口说道:“皇上,您身为一国之君,怎能如此颓废萧条,您可是!” 话还没有说完,被对方直接打断,“够了,真有些疲惫了,你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独自静一下。” 拓拔桁一只手微微的揉捏着太阳穴,缓解一下那些噩梦所给自己带来的压力,飞的样子让人觉得有些恨铁不成钢,可是隐约之中又流露出一丝同情之意。 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得乖乖的点头,抱着拳头警告了一番:“还希望皇上能够看清现实,知道属轻属重,鱼和熊掌本就不可兼得!” 说完之后,直接甩着袖子离开了,随着房门关上,御书房再度陷入了一片阴暗之中。 唯有窗口的那一丝光亮,轻轻地照射在了拓拔桁的身上,今日的阳光倒是正好。 拓拔桁手中拿捏着李长歌腰间的玉佩,总是能够在不经意间触景生情,也是被那一抹温和的阳光吸引了目光,只感觉打在手背上略带一点点的温度。 忍不住朝着窗口的方向看去,情不自禁的便起身而去。 彻底的将半个身子都沐浴在光盒之中,拓拔桁微微的闭垂着眼眸,这才感觉自己又得了一线的生机,下意识的从袖间拿出了一张纸条,眼神中不自觉的多了一丝柔和。 “皇后,你放心吧,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带着小小的期许,好像自己又看到了新的希望。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声音,也打断了他的一番畅想,“皇上难道是有办法了?” 突如其来的话语,声音略带几分熟悉,拓拔桁只是听了一次便认了出来,忍不住转头看去,此刻去裂唇浅笑一声:“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在闭关的吗?” “若是我真的去闭关的话,还不知道皇上会颓废至此,最近的事情我若真不管,恐怕那些大臣们就要飞上天了,您难道就真的不在意吗?” 国师就是典型的嘴硬心软,若真的是撒手不管,自己关在小黑屋子的话,他还真的有些于心不忍。 一边说着,又凑到了拓跋恒的面前,看着他手中的那个小纸条,又多了几分小小的纠结,忍不住开口询问道:“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东西?解救之法还是其他?” 总感觉,有什么事情不太妙。 闻言,拓拔桁微微一愣,下意识的将那个指头撰在手中,这才摇了摇头:“这些事情您就不用多管了,一切就放心的交给朕吧,无论是江山和女人,朕一个也不会放弃的!” 说的倒是掷地有声,可是国师听着却觉得是痴人说梦,现在的情况连白痴都能看得出来。 拓拔桁执意妄为,被李长歌给牵引的情绪会带动其他人的心思,这样说不定会失了美人,又失了江山。 国师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看对方突然转过头来,尽管那一张脸上皆是苍茫一片,不过唯有那一双深邃的眼眸,却充斥着难以言说的坚定和自信。 一瞬间,周围的空气略显寂静,几分国事的话卡在嘴边,倒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最终,所有的言辞化为一片叹息声,果是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默许性的点了点头,顺带多了几分小小的祝福:“希望皇上能够说到做到,即使如此,那我也不便干涉。” 今日的一夜显得尤为漫长,所有人都在等待之中略显急切。 因为那个已经传言昏迷了整整六天的皇后,如果今晚再不醒来的话,那么明日迎接她的就是最终的死亡。 有大部分的人,都彻夜难眠,尤其是拓拔桁,一夜都陪伴在李长歌的身边,偶尔借着月光诉说心事,一切显得是淡然甜蜜又美好。 只不过那个倾听者却始终是不给出半分动静,就连门外守着的宫女太监,都平白无故的多了几丝忧愁。 “你说,若是皇后娘娘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皇上该不得伤心成什么样子了呀?”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拓拔桁对于李长歌的宠爱,那都是刻画在骨子里,拿出性命的。 谁也不敢想象,若真的其中有一个人失去了,他们会有怎样的绝望,毕竟这深宫之中,难得见到一对有情人也是不容易。 其他人摇了摇头,压着声音开口提醒道:“得了,这种事情你还是不要妄加议论,若是被皇上听到了,就算是平日里再怎么忍让慈悲,这乱嚼舌根的罪名就跑不了!” 随着时间缓缓而过,太阳逐渐东升,远方的红晕染上了半边天空,犹如烈火灼烧一般,实在是一番波澜壮阔的场景。 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静谧安详,而充斥着宁静的美好。 就在这个时候,却忽听得里面传来了一阵尖叫的声音,“人呢?赶紧来人呢,去将他一给叫过来!” 拓拔桁此刻撕心裂肺的呐喊声,俨然已经说明了悲剧的来临,一个人推开大门,李长歌依旧是平躺在床面上,犹如一具尸体。 可是,如同前几日不一样的是,拓拔桁此刻却紧张的是一个进货的孩子,半天都难以停止自己那一副紧张的神色。 宫女见此状况,吓的连忙上前安抚道:“皇上,您先不要激动,别让人去请太医了,他们马上就会过来!” 只怕是拓拔桁在这个样子下去,真心神不住啊。 如此,拓拔桁吞了吞口水,颤抖的眼眸将自己流露出的恐惧我想得淋漓尽致,看着就让人觉得有些心疼。 一个太医惶恐而来,提着医药箱子,迈着老态龙钟的步伐,差点没有踉跄着跌倒,连忙就跪在了李长歌的身边。 可是还没有经过几番整治,几个人就再次陷入到了无尽的惶恐之中,纠结的像了暴躁如雷的拓拔桁,蠕动的嘴唇,甚至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你们一个个都看着朕做什么,赶紧救皇后呀,赶紧让她醒过来呀!”拓拔桁不断的催促着,可是却犹如他一个人的舞台,其他人皆是一片沉默寡言,仿佛在默默的哀悼着关于李长歌的事情。 还是其中一人壮着胆子上前一步,战战兢兢的开口说道:“皇上,皇后娘娘薨了……” 说完之后,便死死的低垂着脑袋,此刻心中只觉得忐忑不安,生怕拓拔桁受了刺激,将他们这些无用之人全部都拖出去杀头谢罪。 然而,此言一出,本就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偏偏还是让人觉得有些沉不住气。 拓拔桁如同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的身子瞬间瘫软下来,目光浑浑噩噩的看着面前的李长歌,快速的冲了过去,紧紧的将她揽入怀中。 下来的事情不必多说,经过一天的折腾之后,在众人的劝慰之下,拓拔桁总算是决定,举办丧礼,让李长歌早点入土为安,免得再受了这人世喧嚣之苦。 这件事情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有人不敢相信,可是偏偏事实就摆在眼前。 至于拓拔桁,因为这件事情颓废的几日未曾上朝,每天不吃不喝,似乎就是为了早点解脱,去寻找心中所念之人。 朝堂之中,有不少人天天来劝谏,不过看到了拓拔桁那种颓废的模样,就如同流落街头的乞丐,着实令人唏嘘。 第八百零二章 反转局面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的死将格局引发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朝堂之中再一次暗潮涌动,不少野心勃勃的人都浮出水面。 过于平静的湖面之上,底下却是一片波涛骇浪。 可是众人不知道的是,此刻郊区的一辆马车之上,女子还在悠然的阅读着书卷,俨然没有将周围那些关于死亡的传言放在耳朵里边。 阳光温暖,静静的洒落在女人的半边侧脸之上,犹如那享受着阳光的娇艳花朵,实在是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目。 小宝静静的躺在了女子的膝盖之上,仰着脑袋盯着她那绝美的容颜,可是被春日的困意所袭,可是如今却显得额外精神,忍不住开口说道:“母亲,您可真好看呀。” 突如其来的夸赞李长歌浅笑一声,明眸皓齿之间犹如新月般,让人触不可及,只得轻轻的拿捏了一下小宝的脸蛋。 这才半开玩笑式的说道:“你这小家伙,姑娘说话倒是有一套呢,日后若是那姑娘跟着你,竟然是被你那甜言蜜语的哄着去的。” 一番话语,宝宝倒是津津乐道的喜笑颜开,反倒是旁边的御风却连忙追着说了一句:“我倒是觉得太子殿下说的没什么问题,皇后娘娘的确是我见过除了母亲以外最好看的女人,母亲离开之后,这天底下就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您这般的人了。” 又是一个嘴上抹了蜜的李长歌无奈的摇了摇头,望着窗外的光景,心思却也略显得有些起伏不定,“是啊,这么好看的女子,要是就这么睡了七天,平白无故的冤死了,岂不是很可惜吗?” 带着几分无奈的浅笑声,李长歌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看着坐在前端赶着马车的御风,忍不住开口询问道:“如今咱们都已经走了好几天的路程了,也不知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够找到幽冥族的领地?” 闻言,御风手持马鞭的手微微一顿,纠结了小片刻之后,这才又安抚道:“娘娘不必忧心,用民族向来是隐蔽于山水之间,也就最近几年,由于大长老一意孤行,野心膨胀,所以才闹了这等喧嚣,找起来也不是特别容易的事情,不过对我来说也不难。” 看着他那自信的背影,李长歌点了点头。 没错,庆幸的是天不亡人,算得上是老天有眼。 自己身上所中睡美人的毒药,已经被御风研究出来的解药,如今他们此行的目的,更是寻找幽冥族的老巢。 毕竟,现在所有的人都认为自己死了,拓拔桁肯定会陷入颓废之中无法自拔,一个个都想着该如何去满足自己内心的一己私欲,哪里还有心思管得上在郊区的李长歌? 时间轻缓而过,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 在同一时间之内,拓拔桁可也并没有闲下来的心思,而是假装成黑袍人,顺利的进入了黑袍人聚集的京城宅地。 宅院之外,另一个黑袍人此刻单膝跪在了拓拔桁的面前,开口说道:“回禀皇上,潜伏的这几日里面的情况,属下都已经摸索的差不多了,现在那些黑袍人不断的涌动京城,是以此来作为庇护的地点,要不要属下带人冲进去一同绞杀?” 当初李将军被追杀的时候,拓拔桁留有先见之明,所以特地没有打草惊蛇,顺带将自己的手下巧妙的利用了对方神秘的身份,成功的送入了这隐蔽的地方。 不过听到她如今这一番冲动的话,拓跋痕却是摇了摇头,坚定的目光和外人所见颓废的他,显然就是两种情况。 “这种事情不要轻举妄动,咱们放长线钓大鱼,万一打草惊蛇,让他们跑了,这些日子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吗?” 如此,下属没有再继续说些什么,你是自己离开,让拓拔桁顶替身份,混入了那宅院之中,与那些人开始打交道。 而另一边,图腾一族也已经收到了关于李长歌歌,已经薨逝的消息,同样还有颓废不已的拓拔桁。 在外人的眼里,皇宫此刻已经是乌烟瘴气,一个长老聚集在一起,难免多了几分欢喜。 “真是没有想到,师傅这堂堂的一国之君,咱们需要做的只是利用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看来咱们的苦心果然没有白费呀!” “好了,少废话,既然这皇宫之中已经乱成一团,那些野心澎湃的人,估计也已经蓄势待发了,咱们可不能落人身后,去晚了,恐怕连半点好处都讨不到!” 总不能坐那出力最多,冒了最大风险,最后却徒劳无获的人。 着这样的坚定心思,幽冥族话不多说,直接派出了一批人,前往京都之中,打算坐收渔翁之利。 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皇宫似乎被笼罩在阴暗之下,咱们也开始变得躁动不安,朝堂之上再度看不到拓拔桁的身影。 只有国师一个人交叠着双手,一脸沉闷的站在那里,做震慑作用那些人终于沉不住气了。 其中一个大臣本就已经布满许久,如今借着这个时机,自然是少不了一番坏话,“国师大人,皇上已经些许时日未曾上朝,天天都是由您暂代局面,这种事情总不能够一直持续下去吧,毕竟是一国之君,可是皇上而不是您!” 随着这一阵掷地有声的话语,引起了在场不少人的共鸣,此刻朝堂之上,响起了一片哗然的议论声,一个个交头接耳,纷纷的表示认同。 “是啊,这皇上都已经这么久没上朝了,也实在是不把家国之事放在眼里,哪里有一国之君的样子啊?” “哎,只是因为一个女人就耽误天下,皇上未免也太不识大体了,着实让人觉得有些心寒……” 这一连串的声音落入国师的耳朵之中,虽说有些杂乱,可是偏偏就像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又听得十分的真切,着实让人觉得有些无奈。 国师微微的咳嗽两声,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这才有好言相劝的安抚道:“请各位稍安勿躁,皇上只是一时间沉迷于失去爱妻之痛,这是人之常情,你们怎么就不能多一些理解和包容呢?” 虽然对于拓拔桁这种做杀手掌柜的行为十分不爽,不过为人臣子的,哪里敢议论君主的事情,此刻也只能够忍气吞声做了这个倒霉蛋。 此言不出还好,一说便更是人声鼎沸,这些人直接来劲儿了。 “我是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如今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皇上一直走不出悲痛,而且还是家国之事与不管不顾之中,那就没有个说法了吗?”其中一人盛势凌人,此刻铿锵有力的话语,抨击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 国师叹息了一口气,忍不住开口追问道:“虽然皇上颓废不已,可是还不是已经将朝堂之事交给本国师来代理处理,现在除了皇上萎靡不振之外,有哪件事情你们不满意的?” 虽说拓拔桁表面是故作颓废,做做样子给大家看,不过自己该做的事情可是一样都没有落下,哪怕是假借国师的名义,自己背负了这个骂名,也毫无所谓。 其他的人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但是偏偏就要说这那君王之责,非跟这件事情过不去。 国师也懒得再与他们议论下去,索性摆了摆手,直接开口说道:“够了,这件事情皇上自有定夺,希望你们再给皇上一次机会,若是再过一些时间她缓不过来,本国师也不会再继续偏袒下去!” 反正,想必再过几日的话,拓拔桁应该能有足够的时间处理完幽冥一族的事情,顺带看看这朝堂之上野心勃勃的人,都有在做的哪几位! 为了避免那些人的口舌之战,国师不敢再继续犹豫下去,直接让宣布了退朝。 总算是逃离了那比战场还要恐怖的地方,国师坐在院子里连忙喝了好几口水,还没有能够全然的缓和下来。 此刻望着远方的天空,心中实在是有些坐立难安,嘴里面又止不住的骂骂咧咧起来:“这个皇上,真的是要把我害惨了,当真是信任的太深,遭的罪就更多了!” 越说越气,拓拔桁所做的事情国师自然是心领神会,否则也绝对不会愚昧的一味的帮他说话。 早晨的太阳自东升西落,转眼到了边境,已是日暮黄昏。 所有的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皇宫的变动之上,一门心思都想着该如何,去在这一场乱世之中捞的油水。 唯有边境一如既往,战火纷飞之间,李将军坐在军营之中,却是那么专注却显得游刃有余。 手中部署着一幅布防图,手指在上面不断的来回比划,又看了一眼以前坐着的那些人,开口询问道:“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坐着的将军连连点头,不过却有人开口调侃道:“李将军,您也实在是太敬业了。如今那东临国的人被咱们打的落花流水,前些日子才吃了败仗,你也不敢贸然轻举妄动,您现在又开始筹划着该如何对付他们呢!” 第八百零三章 不要轻举妄动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其他几个人也连连点头,“是啊,那些东临国的人还真是不知死活,以为重新集结兵马就能打得过咱们,还妄图想要冲破边界意图不轨,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几个人逞得一时嘴上之快,越说越显得轰轰烈烈,仿佛已经从嘴皮子上战胜了那些前来入侵的敌人。 将军却始终是顶着一副肃穆的颜色,敲了敲桌子,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跟着一脸严肃的开口说道:“你们几个,可不要小看了那些人,这背后没有什么人撑腰,他们又怎会做出如此之事?" 对于排兵布阵这种事情,赶紧上来是不会轻易松懈半分,毕竟这可是关于己方将士的千万条性命,他又怎么可能会如此轻率? 未雨绸缪乃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更何况拓拔桁也已经说过了,那些黑袍人一直都在暗处蠢蠢欲动,掉以轻心只会是对敌人最大的侮辱,也是对自己最残忍的惩罚! 面对着这一番话,众人自当是觉得自愧不如,可连连点头应和着:“不愧是李将军,做事向来是缜密到滴水不漏,难怪十年之内都未曾吃过败仗!” 一番天花乱坠的马屁,李将军没有什么心思听,只是继续进行自己的排兵部署,其他人也听得十分认真,没有了之前那种松懈的姿态。 而与此同时,东临国境内已经乱成一锅粥,因为接连打了两次败仗,所有的人士气早已经大跌,如今犹如一盘散沙,混乱不堪。 此刻,众人聚集在一起议论着如何对滴,不过却是喧嚣一片,哪里是应对之策,分明就犹如那混乱的市井之乡。 “如今人家都快打到屁股上面了,咱们还在这里拼死抵抗,为的是什么?难道就是给人看笑话,把那些战士们的性命你去屠宰场吗!” “反正我是不同意再继续打下去了,要打你们打!” 其中一人,直接起身转头就打算离开的架势。 见他如此潇洒之极的姿态,其他人也略微有些动摇的心思,毕竟谁愿意留在这里枉送性命,做着无谓的抗争,最终只是为了那卑微的一口气? 什么实力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刚才有人开口,打算与那个人一起离开。 可是这刚刚有所动静,忽听得外面传来了一阵惨叫声,各人皆是精神一个抖擞,吓得连忙跑了过去一探究竟。 可是这刚刚掀开营帐的帘子,方才那个拍案而起,决定退出战斗的人,此刻已经倒在血泊之中儿面前,手拿刀子将他杀害的人正是他们的军师! 几个人皆是一份目瞪口呆的样子,直到那倒下的将军抽出了两下,发出了一阵呻吟声,“你们别再执迷不悟了,不要让那些无辜的人枉送性命了……” 随着声音越发的低沉,只见他气息游离,彻底的步入了死亡之态。 一个堂堂的将军,这么堂而皇之的死在了众人的眼前,也实在是叫人惶恐不已。 彻底的回过神来之后,其中一个人才看了一眼,那个手持红色尖刀的人,骑士见对方脸上一副泰然。 之的姿态,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此刻不由得勃然大怒,“你实在是太过分了,你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他可是将军,又岂是你这种人可以动得了手的!” 闻言,军师却不由得冷笑一声,此刻随意的拿着一块帕子轻轻的擦拭着刀尖猩红的血液,这才又跟着浅笑道:“战场之上,作为逃兵本就应该以死谢罪,更何况他身为将军,更应该要有这样的觉悟,更不能够偏袒了,难道不是吗?” 他越是说的轻描淡写,就越是让人胆颤心寒,其中一个人实在是沉不住气,跟着怒道:“这里可是咱们东临国的军营里小小的一个外来人,凭什么在这里左右我们的事情?别以为有国主偏袒着你,你就这样肆无忌惮,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那人一边说着,实在是忍不住拿出了刀子想要刺过去,可是却突然被身后的人给拽住了肩膀,冲着他摇了摇:“不要轻举妄动,难道你还想想无辜枉送性命吗?” 面对着这一番话,一时间叫人不知道该如何言说。 看着面前这家伙得意洋洋的姿态,对于自己的大刀似乎没有表现出分毫畏惧之色,俨然是断定了这里面不会有人对他动手。 毕竟在他身后的靠山,可是幽冥一族,同时也是东临国的国主啊! 反而是眼见着冲动的将军,军师直接浅笑一声,轻轻的用双指拨开了他的刀刃,硬生生的将他冲动的怒气给压了下去,这才有轻描淡写的调侃道:“好了,咱们现在都是共同的合作伙伴,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呢?” 看着他这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总让人想要,有打他的冲动,可偏偏奈何局势不允许,否则这家伙不知道在这里面已经死了多少次了。 此刻,其中一人冷哼一声,“就算是想要利用,那也得有利用人的资本,只希望你能让这次的战争胜利,否则咱们一定会将你千刀万剐,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之后,其中一人大袖一挥,便率先离开了这里,免得在这里遭一肚子气,反正就是落了个吃力不讨好的下场,也实在是郁闷。 就是怂了怂肩膀,依旧是觉得无所谓的态度,其他人此刻面面相觑,也只能垂眸无奈叹息。 两日的路程过去,马车越走越偏僻,甚至一路颠簸都让人觉得有些不太自在。 李长歌微微的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周围山峰茫茫,一片苍茫遍野,怪石嶙峋的,哪里像什么人居住的地方? 又忍不住纠结的看了一眼御风,虽说这样问有些不太合适,不过还是出于好奇的开口说道:“御风,确定这就是幽冥族盘踞的地方吗?我怎么感觉越走越荒芜啊?” 这种地方远离城市喧嚣,估计连买东西什么的都不方便,那些隐居于山林之中的还要可怕,正常人哪里遭得住这样恶劣的环境? 听到这番话,御风却十分自信的点了点头:“娘娘就请放心吧,你也是生我养我的地方,自然是绝对不会记错的。” 为了能够说服李长歌,御风又跟着解释了一通,在他的话里,这虽然是一个荒芜的地方,不过却充斥着美好。 这幽冥族向来是隐匿于世间,本是不问世事的存在,算得上是古老的种族,也就因为这种极佳的保护措施,所以才能够保持种族的延续,直至百年都一直长存不灭。 与食物的方面,幽冥族的人一般都是骁勇善战,多少都有一些捕猎能力,周围虽然是荒芜不过遍地野兽还是有的。 他们吃的倒也不比外界的人差,顿顿大鱼大肉什么的,我要快活得不得行。 看着御风说的那一脸向往的姿态,李长歌心中却不免横生出一抹同情之色,纠结的开口说道:“被大长老控制的这些年,恐怕就已经是你最痛苦的那些年了吧。” 虽然条件是恶劣了一间,不过只要心中是自由的,走到哪里不都是快乐的吗?可偏偏出了这么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打破了所有的宁静和美好,难道大长老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想想,对于面前这个也不过刚过及笄之年的孩子,李长歌也止不住的多了几分同情之色,只是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抚道:“放心吧,我一定会杀了那些不安分的人,你们有民族一片清白。” 听到这个关于杀人的字眼,御风身子微微一顿,突然惶恐的转头看向了李长歌纠结的开口询问道:“皇后娘娘,我能求你一件事情吗?” 闻言,李长歌大方的点了点头,“别客气,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毕竟,御风并不是十恶不赦之人,而且与他也算得上是颇有缘分,几次救自己于危难险阻之中,这份恩情总归是要报答的。 然而,御风却依旧是老生常谈,说着曾经已经请求过的事情:“我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是希望娘娘能够高抬贵手,放了那些无辜的族人。他们都是受大长老所胁迫或者蛊惑的并非是出于本愿,我愿意教导他们改过向善,希望能够求得幽冥一族延续香火,不辜负父亲的一番期望!” 看到那一张张稚嫩俊秀的脸,此刻充斥着坚毅无比的目光,李长歌也不免多了几分小小的感触。 不过却偏偏俏皮的翻了个白眼,努力不让这气氛变得悲伤起来,半开玩笑似的说道:“行了行了,我哪里是那般十恶不赦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不会滥杀无辜的,今日我便承诺了你这个请求,你就放心吧!” 这么一说,御风那一颗一路悬着的心总算是略微有些松懈,看着他眉宇舒展起来,里唱歌也多了几分坦然。 就在气氛逐渐缓和之时,轿子里却突然传来了一阵移动,李长歌身子踉跄,差点没有直接跌倒在地。 惶恐的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外面忍不住疑惑道,“哎,什么情况啊?” 第八百零四章 凯旋而归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原来,这幽冥一族位于三国交界的坎坷地带,十分的偏僻。 前面皆是一副怪石嶙峋的景象,实在不适合马车继续前进,否则只怕是会颠簸得死去活来,一个人只能够徒步前行。 而与此同时,拓拔桁悄然的带着两名下属混入图腾一族的队伍之中,同样来到了边境领地。 想着李长歌可能也在其中拓拔桁便借着手中的那只传信的鸽子,李长歌约在了一家客栈之中见面。 夜晚灯火微凉,外面冷风瑟瑟,门外传来了一阵冷风呼啸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觉得止不住发颤。 拓拔桁止不住的多披了一件长袄,这才又看了一眼对面的拓拔桁,借着微黄的烛火,静静地欣赏着对方那一副倦容。 李长歌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白了一眼开口说道:“你这是在看什么呢?又不是没看过。” 闻言,拓拔桁意识到自己一时间有些过于出神的行为,这才又尴尬的低垂着眼眸,不过还真的摇了摇头,“不是没有看过,只是觉得之前失去了太多,现在想要弥补回来而已。” 那七日之毒,李长歌不是睡着,就是与他在那里装死,否则难以掩人耳目,两个人根本就没有接触的机会。 拓拔桁每日还要装作醉生梦死的模样,实在是有些痛不欲生,这种爱人就在眼前却不能够触手可得的煎熬,也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 面对着他的这一番话,李长歌不免捂着嘴唇轻笑一声,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这才一本正经的开口说道:“好了,现在可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两个人此次见面,就是为了来一个里应外合,到时候攻得对方出其不意。 二人互相诉说了一下己方的情况,又开始商议着计划,“如今这图腾一族已经相信了你的死亡,同时也认为朕已经颓废至此。朝中动荡不安,想必一定会有所举动,只怕他们会率先从东临国那边寻找突破口,所以边境之战是至关重要的一战!” 事实证明,拓拔桁所猜测的一点也没有错,那些图腾一族因为自身兵力不足,所以就只能够仰仗东临国与他们合作。 如今这两国之间打的不可开交,好在有李将军坐镇前,排兵布阵到任有余,只是可惜总不能够一直跟他们这样干耗着。 毕竟,虽然李长歌用假死的方法来蛊惑的人心,让那些野心勃勃的人放松警惕,逐渐的浮出水面,给了他们可以一网打尽的机会。 前线的战士们难免也因为皇宫之中的事情受到影响,士气大减。 要是真的打起来,只怕是难以分的上下持久下去,伤亡惨重,就算能够解决幽冥族的事情,也无法再抽出多余的精力去稳固动荡的朝局。 如此,拓拔桁却跟着浅笑一声,“你难道忘了吗?咱们还有最重要的底牌,将军就是鼓舞士气的最重要的关键!” 李将军虽然身处于军营之中,不过一直却与自己的副将交流,为了配合李长歌他们的演出,能够坐在暗无天日的小营帐之中,跟着开始指点江山。 若是李将军突然出现,你对大家来说一定是一个难得的惊喜,这事情不就一下子上来了吗? 如此一说,李长根恍然大悟,难免欣赏的看了一眼拓拔桁,此刻多了几分小小的崇拜:“可是我的父亲果然是有你的,看来还真的是有先见之明呢。” 本来以为,李将军假死只为了让那些人放心而已,没想到居然还有这般的作用。 如此一来,最大的麻烦解决了,但依旧可以坐着按兵不动,等待着敌人自投罗网! 看着李长歌那一脸欣喜的光芒,拓拔桁止不住的轻笑了一声,突然站起身子直接凑到了李长歌的面前。 一只手不自觉的搂住了她的腰,跟着轻轻的将脑袋抵到了女人的肩膀之上,柔和的声音,随着空气飘荡入李长歌的耳朵之中,“既然这么崇拜朕,那么是不是应该有一点小小的奖赏啊?” 身为一个情感深厚的夫妻,两个人却已经这么久都没有暧昧的情节,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今天难得能够光明正大的见一面,拓拔桁心中犹如万马奔腾,实在是有些痒痒难耐。 到这一番话,李长歌自然明白他嘴里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不由得脸色微微涨红,又没好气的甩了他一个白眼,这才跟着开口说道:“如今这战局紧迫,你怎么还说这些没羞没臊的话,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这话音刚落的一瞬间,拓拔桁却实在是管不了这么多,直接歪着脑袋,快速的在李长歌的嘴边轻点而过。 这才有开口笑道:“就放心吧,一切尽在朕的掌握之中,而且这月黑风高的,哪里有人这么无聊,看咱们夫妻两个行房呢?” 这话说的当真是露骨的让人脸红心跳,李长歌还想要再挣扎一下,可是对方猛烈的气息,直接扑面而来,房间里一片旖旎风光。 第二日,李将军也接到了李成哥传来的书信,不由得大喜望外,“但是太好了,在暗处呆了这么久,总算是可以光明正大的露脸了!” 说完之后,连忙召集了自己的副将,开口吩咐道:“去找一个合理的借口,安排本将军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切记不能够暴露假死之事,否则只怕是会影响到大家的情绪!” 听到这一番话,副将也不由得多了几分欢喜,连忙就将士兵们都召集了起来。 “各位兄弟们,我今日要宣布一个好消息,咱们的人在山崖之下找到了大难不死的李将军,高不高兴!” 如雷贯耳的声音,浑厚得如猛虎咆哮不断的回荡在天空,深深的震慑着每一个人的心,此刻一个个目瞪口呆,那何止是高兴啊,简直是激动得都快要热泪盈眶了。 “太好了,李将军现在人在何处?让咱们赶紧见见他吧,多日不见甚是想念!” “是啊,是啊!” 一些人连忙应和道,这些人都是李将军的亲信,大多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深厚的情谊在所难免。 在众人的银河之下,将军身披战甲,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的走了出来,那气宇轩昂的姿态,看了就让人望而生畏,同时不自觉的生出了几分敬畏感。 “恭贺李将军大难不死,重回军营!” 一番话语响彻云霄,齐刷刷的声音象征着所有人的默契。 张俊看到这一番情况,心中也实在是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触,连忙跟着摆了摆手:“多谢各位兄弟们的抬爱,第一次大难不死,多亏你们在心中默默的祈祷,如今本将军回归,定然是要让它东临国,知道咱们的厉害!” 单鼓舞气势的话流露而出,所有的人皆是振臂高呼,“击退东临国,还我太平!” 声音犹如老鹰的啼叫一般,不断的回旋在天空之上,同样也深深的印入了每一个人的心中。 而且还因为如临大敌,而少了主帅颓废的那些人,此刻再度陷入到了热情高涨的姿态。 仿佛现在只要拿起刀,看到敌人,就能够杀他个片甲不留。 然而,在这一群热情高涨的士兵之中,却有一人此刻贼眉鼠眼,带着几分狡邪的态度。 等到这件事情过去之后,连忙将李将军回归的消息给了东临国。 这件事情,在东临国之内,再一次引起了难以言说的喧嚣。 一群人不由得惶恐万分,此刻坐在位子上,好的,共同商议,排除万难,可如今却一个个犹如木鱼似的,什么话都没说。 别跑人见他们如此情况,忍不住蹙起眉头,跟着拍案怒道:“这一个个不多言语算什么意思?难道就不会想想办法吗?” 听到这番话,另一个人却不由得嗤之以鼻道:“但本就处于劣势之风,如今那李将军回来,就明摆着奠定了局势的胜负吗?” “就是,李将军十年未曾打过败仗,如今这大难不死,军中士气高涨,我们不就犹如任人宰割的羔羊!” 这人再度想到了退缩的心思,可是想想之前那个被黑袍人毫不留情杀死的将军,又有些畏畏缩缩,只是将这些不好听的话压在心里。 黑袍人见他们一个个这种模样,实在是气得不打一处来:“这一群废物,亏我这么信任你们,心想要靠你们来赢得胜利,得南越国的主导地位,这不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吗!” 不知道当初自己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东临国这一群窝囊废,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可偏偏他现在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准备,既然都已经走到了湖中央,你还会冲动的跳下去呢? 深吸了一口气,黑袍人不与之再多加计较,只是开口分析道:“既然这李将军回来了,士气大振,那咱们就先按兵不动,他们打打心理战,混乱敌方的心思在出其不意!” 几天下来,按照黑袍人所说,东临国一直处于不断退缩的态度,不断的与他们展开拉锯战。 第八百零五章 将计就计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关于敌方反常的举动,李将军也拿他们无可奈何,总不能够贸然突袭,否则只怕是会中了敌人的圈套。 拓拔桁和我知道这件事情,和李将军私下见面,也对此事略微有些怀疑,“按照您所说,从你回来之后,那些人就突然有了反常举动,恐怕事情并不简单。” 仔细想想,真相只有一个,李将军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拓拔桁,止不住的开口纠结道:“难道他们已经知道我还活着了?” 闻言,拓拔桁点了点头,“可能不仅知道,而且现在节节败退,只是为了欲盖弥彰,恐怕还不知道在谈论着什么事情呢。” 熟读兵书的拓拔桁,对于排兵布阵倒是颇有见解,对方这种莫名其妙的行为,很容易给人造成心理因素,也算得上是一种心理战术。 可是对于这样的说法,李将军却越发的觉得有些坐立难安,实在是有些想不通:“按照时间推算,难道我当天回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知道我回来的事情了吗?” 这未免也太快了吧,而且自己已经极力的保守秘密,没有让人声张,只是为了给对方一个出其不意。 可是这样的计划还没有实施,对方就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的姿态,这似乎有些差强人意,与他想象中的截然不同。 拓拔桁也跟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此刻微微的停滞了一下腰背,只是沉沉的叹了口气,目光之中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见她薄唇轻启,轻飘飘的语气从嘴中吐出来,“恐怕,咱们军营之中一直都存在着奸细,只是一直以来伪装,只是伪装的太好,没有被发现而已。” 否则的话,没有另一个合理的解释,后来说明他们为什么能够在第一时间,知道这般重要而隐秘的消息。 此言一出,李将军不由得大惊失色,“按照你这样说的话,那咱们现在的举动岂不是在敌方的眼睛里面?” 难怪之前自己虽然没有出面,不过幕后排兵布阵,也会被敌方获得有机可乘的机会,原来是军营之中出了奸细,消息早就已经落入到敌方的耳朵里了,这样还怎么打胜仗? 看着李将军愁眉不展的神色,拓拔桁跟着安抚道:“请先不要紧张,这件事情朕自有定夺,你且听我的安排便是。” 按照拓拔桁的计划,李将军十分配合,故意留出了新的作战方案,就等着鱼儿自己上钩了。 一直等到晚上,李将军带着自己的几个心腹,分别安插在各个军营之中较为隐蔽的角落,准备守株待兔。 一直等到入夜已深,军营巡逻交替换班的时候,总算是发现了一丝诡异的踪迹,在黑夜之中鬼鬼祟祟,手中还拿捏着一只鸽子。 “真是没有想到,果然是出了奸细,来人啊,上!” 李将军一声令下,几个人便直接鱼贯而出,纷纷的将那个人给扣住了双手,顺便将那只鸽子也抢了过来。 突如其来的情况,那人还觉得有些措手不及,此刻难免一番惶恐之色,忍不住开口怒道:“什么情况,赶紧放开我!” 听到这番嚣张至极的言辞,将军不由得嗤之以鼻,将那只鸽子脚下绑着的性取了出来。 果然不出所料,果然是给敌方通风报信,而且内容正是他今日所派兵部署的计划。 又看了一眼看了一眼那个人面孔显得有些生疏,没什么大影响,并不是跟着自己出生入死过的兄弟。 阴沉的脸色再一次涌动而起,“真是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卑鄙到如此的地步,在卧底来潜伏其中,看来真的是我小瞧了你们呀!” 说完之后,便直接大手一挥,“把这个人带下去严加看管,千万不要让他做出什么自残的行为!” 等到这个奸细揪出来之后,众人的心思也算是落了下来。 不过,拓拔桁却并没有因此而彻底的松懈,反而是提醒李将军道:“虽然已经将那个奸细揪了出来,不过难免没有其他的人潜伏在其中,您还是要多加留意一些。” 李将军点了点头,“还请皇上放心,这件事情属下自当心中有数。” 因为见习的这一件事情,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教训。 不过,对于这一个奸细的作用,拓拔桁却有了新的妙计,依旧是将那一只带有他们计划的鸽子放了出去。 “这样的假计划流露出去之后,想必那些人应该会毫无防备的上当,到时候咱们只要反其道而行之,军入瓮变好了!” 看着拓拔桁这一副自信的眼神里,将军也不由得流露出几分钦佩之情,突然双手抱拳轻轻的对拓拔桁鞠了一躬。 “皇上不仅是治国之才,而且在军事谋略上,实在是令微臣佩服!” 虽说李将军同样也是受人景仰,不过也都是累积了几十年的经验,面对面前这个年纪不大,不过却有着沉稳心思,而且锐利机智的男人,是打心眼儿里佩服。 也庆幸自己的女儿,找到了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听到这一番褒奖,拓拔桁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只是跟着浅笑一声,“李将军过奖了,论军事谋略,你有十年不败的战绩,被封为常胜将军,这可不是正能够比拟得了的。” 两个人互相推脱着,对着月光说了一些话,或是唠了家常,也或是团了脸大的理想和抱负。 说看起来年龄相差悬殊,我却并未有一点的代沟,共同的话题反倒是让人有种犹未尽的感觉。 长长的一夜过去,经过一路的颠簸,只被放出去的鸽子,稳稳当当的落到了黑袍人的面前。 眼见着信封上的内容,黑袍人不由得大喜望外,此刻拿捏着兴致,就连忙找到了军营之中中的大将军,让他紧急召开了会议。 几个人虽然对于这个黑袍人不甘情愿,我奈何对方有本事拿捏得住他们的命脉,此刻也只能够一脸颓废的坐在位子上,听着他一个人在那里唱独角戏,也没人愿意搭理他。 “如今咱们虽然处于烈风之事,不过我早就说过了,我有把握能够获得这次战争的胜利,你们只需要配合我……” 说了老半天,黑袍人总算是发现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空谈理想,其他人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就犹如个大木头似的,实在觉得有些恼火。 忍不住大手一拍桌子,跟着勃然大怒道:“你们究竟有没有一点排兵作战的样子,你们一个个还身居军衔,身为治国护理的大将军呢,没想到居然是如此的不堪!” 面对这些人这一副落寞的景象,愈发的叫人有些头疼。 突如其来的一阵响声,倒是让大家略微有了一些精神,不过看着喋喋不休的黑袍人,其中一人却不由得嗤之以鼻,毫不客气的讽刺道:“既然你有这么大的能耐,如今这都成您当家作主了,还需要咱们干什么?我们就听着呗。” 的确,堂堂一个军营之中的大将军,如今沦落到为外人摆布的地步,也实在是觉得可悲可泣。 黑袍人一时间哑口无言,深吸了一口气,“冷静冷静,要不是为了利用这些人来达到目的,我才不会跟他们在这里好言相劝半天!” 这这样的心态,黑袍人最终还是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浮躁之气,好言相劝道:“因为之前是我过于冲动和嚣张了一些,不过此次的计划,我绝对是有把握的,你们看看这个东西就知道了!” 说完之后,便直接将那张纸条摆在众人的面前,那些人一个个眯着眼睛,随意的拿捏在手中,就如同欣赏着什么古玩宝剑一样,反正也没有多当一回事儿。 是看清了里面的内容之后,其中一个人眉头微蹙,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黑袍人:“这个消息可是真的?” 看到总算是有些起色的人,黑袍人自然是一脸高傲的说道:“当然是真的,这可是我安排的眼线亲自送来的,怎么会有假?" 如此一说,其他人虽然还略带怀疑,又偏偏按捺不住自己体内的战斗之魂,难免多了几分小小的认真。 大将军坐直了身子,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了一眼黑袍人:“既然有了敌方的部署计划,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闻言,黑袍人跟着冷笑一声,从袖子中取出了一张布防图,“这是我之前得到的部分图,在他们的计划大致都是上面的红圈标志,我也已经拟定了一套新的方案,只要与他们对着干,出其不意,绝对有把握获得胜利!” 虽然说的是一番宏图未知,可有些人还是忍不住提出了一些质疑,“虽说得到了对方的部署计划,可是这一次咱们若是打草惊蛇的话,只怕到时候被对方发现了奸细的存在,反倒是容易陷入敌方的圈套之中。" 如此一说,本就已经深受挫败的众人接二连三的点了点头。 黑袍人却浅笑一声:“放心吧,我们这一次不为胜利,只是为了活捉李将军!” 到时候群龙无首,看他们如何翻天! 第八百零六章 诱敌深入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所有人,带着无端的畅想,此刻开始了井然有序的作战计划。 与此同时,李长歌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幽冥族的领地。 看着远处那一片荒山之境,地势崎岖,得让人有些望而生畏。 又看了看小宝,李长歌实在有些于心不忍,只得开口说道:“小宝,母亲可能要去办一些事情,就不能够再带着你一起冒险了,你就跟着小翠留在客栈里面,好好的保护自己,知道吗?” 听到这一番话,小宝虽然有些不情愿,不过还是秉着不愿意添麻烦的精神,乖巧的点了点头:“娘亲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的,你也要注意安全,不要被那些坏人伤害了!” 闻言,李长歌浅浅的笑了一声,心中只感觉暖洋洋的,有微微的点了点头,母子两个坚定的目光,倒是让旁边的御风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丝羡慕和怀念。 本以为,党的温暖应该不属于自己的,却看小宝突然犹如扑棱蛾子似的,直接冲到了自己的面前,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御风哥哥,你也要小心一点啊,以后还要一起读书下棋呢!”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御风唇角微微勾起,心中只感觉暖洋洋的,此刻蹲着身子点了点头,“放心吧,有太子殿下的祝福,我一定会平安归来的,到时候下棋就不会让着你了。” 虽然知道此去,一定不会过于的太平,不过这样的承诺他一定会做到,安排好了小宝之后,李长歌和御风两个人,偷偷的潜入到了幽冥族之内。 因为御风熟悉这里面的地形和机关潜入进去,到并没有想象之中的这么难,反倒是看着周围那一副萧条的景象,地上还有许多的尸体。 李长歌才叫真正的有些惊恐,“真是没有想到,这个地方竟然演变成如此模样,你们当真生活在这里的……” 虽说知道他们与世无争,只是看着那应该是才死不久,尸体正在慢慢腐烂的尸体,李长歌都觉得有些不适应。 听到这一番话,御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又连忙解释道:“娘娘,咱们以前也不是这样子的,其中的缘由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 虽然他们生活的环境不好,不过却有一颗追逐美好的心,也不至于将自己当做一个原始人一般做着如此不堪入目的事情。 如此一说,李长歌对于自己的问题略微显得有些尴尬而不好意思,只得连忙跟着点头说了一句抱歉。 可是看着御风带的路,越来越偏僻,也略微有些空旷,不像是有人居住的地方,李长歌忍不住微微蹙眉,有些不明所以,“你不是说你们一族的人都住在洞穴 里面吗?为何这周围如此空旷……” 洞穴是没有见到,不过这一个个比人还要高的石头倒是多了去了,生怕路过旁边,一不小心石头倒了下来,自己只拍要被炸得血肉模糊。 听到这番话,御风却连忙安抚道:“还请娘娘放心,你看看前面那片地方,这就是咱们领地的入口!" 这放眼前方一看,李长歌再度被惊艳了眼眸,实在不敢相信眼前所见之情,只见那片地方不远处到处耸立的都是一块块墓碑,横七竖八的。 据说是有人居住,可更直白的说,偶尔还停留着几只鸟,要是大晚上来到这里的话,估计就要被吓死了。 “你,你确定?”李长歌哆嗦着嘴唇,忍不住双手抱怀抖了抖身子,总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御风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一脸从容不迫的走到了那墓地之前,在众多墓碑之中,找到了一个额外突出的,而且尚为完好的墓碑。 “这是咱们幽冥族的祖先,当初也就是创建咱们幽冥族的人所留下的墓碑,也就是我们幽冥族的入口!” 一边说着,只看他手中拿着一块族长令牌,借着墓碑后边的一个凹槽,直接扣了下去。 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墓碑轻轻晃动,周围散落了些许的灰尘,俨然是有许久都没有出入的样子。 到墓碑前面的地方缓缓移动,流露出一个阶梯形状的地下道,李长歌这才看懵了,终于明白他们幽冥一族是如何在这种地方延续了半年之久的! “你们也实在是太厉害了吧,居然能够将墓穴作为洞口,将自己隐蔽得如此之好,也难怪能够长存于世……” 是没有大长老的野心的话,按照这样的操作,起码能够延续千年之久都不是问题吧。 同样的,算得上是能够理解大长老为何会出现这样的野心,与京都天壤之别的环境,只怕是一个正常人生活在这里都会被憋的发疯吧,谁不向往有一个盛世繁华的地方呢? “哎,与人与人之间都各有不同的想法吧,是因为规矩限制了他们而已。” 李长歌微微的摇头,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默默的跟在御风的身后,目光也不断的朝着周围打量着。 御风浅笑一声,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是跟着扫了一眼里边儿:“好了,咱们赶紧进去吧,万一这边的动静惊动了里面的人,到时候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 一路前往而去,与之前所见不同的是,堂哥倒是闲少发现有人在周围巡逻,不免多为疑惑:“你们图腾一族的人,都这么少吗?” 按理说的话,挖这么大一个密道,应该是需要耗时耗力。 就算是入口隐蔽足以让人放心,也不至于连一个巡逻看守的人都没有吧,万一被人误打误撞闯进来了,还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呢。 听到这番话,御风却叹息了一口气:“如今外面时局动荡,借着大长老的野心,又怎么甘心在这里面坐以待毙呢?里面的大部分人估计都被他支出去了,留守在这里面的,也只是少数行动不便的。” 如此一说,李长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说些什么。 而与此同时,在拓拔桁的安排之下,李将军也得知了,那些幽冥族的人在京都盘踞的地方,直接带着人一锅将他们给端了,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看着那些人慌忙逃窜的样子,李将军直接大口吩咐道:“本将军的命令,一个都不能够跑,一定要将他们悉数抓住,不过也不要轻易伤害!” 毕竟,拓拔桁曾经也答应过御风,不滥杀无辜,给他们留一个种族的延续,只要抓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可以了。 众人很快就被一锅端,还能听见骂骂咧咧的声音,“这群卑鄙小人,这就是无耻之徒……” 将军对于这些话置之不理,反而是一门心思的纠结着拓拔桁那边的情况而无法自拔,“也不知道皇上和皇后那边怎么样了?” 此刻的拓拔桁,根据李长歌他们一路留下的线索,也摸索着找到了那个墓穴之触,成功的从入口潜入进去。 在三纠缠之下,总算是汇聚到一起。 “怎么样?你们在这里有什么新发现吗?” 拓拔桁看了他们两个一眼,看人这身上颇有灰尘,想必这一路奔波也受了不少的苦头,难免有些心疼。 轻轻地替李长歌掸去了身上的衣尘,这才又跟着说道:“你说说你,真是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让我可怎么办啊?” 闻言,李长歌俏皮的冲他眨了眨眼睛,只是跟着一脸玩笑的说道:“好了,现在可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咱们可不要忘了自己的目的呀。” 他们这一次,就是为了找到大长老的藏身之处,彻底的粉碎他的一切计划,让整个幽冥族那些执迷不悟的人看清现实。 几个人这么游走期间,但是一切都静谧无比,身后却突然听得一阵声音传来:“站住,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御风身子微微一顿,三个人略微显得有些惶恐,拓拔桁却拿捏住了他们两个人的手腕,跟着轻声的说道:“不要轻举妄动,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一边说着,便直接转过头去看着那几个,发现他们的人,已经手中拿着大刀逐步靠近。 拓拔桁眸光一冷,直接一个快步冲了过去,只听得几声呐喊声,几个人直接被原地解决。 李长歌刚想要转过头去,又听得一阵惊呼声:“先不要转过来,我在脱他们的衣服!” 这说的过于露骨的话,李长歌一时间竟觉得有些无言以对,尴尬的抽了抽嘴角,站在原地不敢乱动,生怕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等到拓拔桁将几个人的衣服褪去之后,这才又分别递给了他们两个,一人一套,“这个衣服穿上吧,能这样走在别人的领地之中,实在是有些过于显眼。” 不知道这里面具体留守几人,总归是要小心为上,在别人的地盘打架,万一中了圈套,还不知道该怎么跑呢。 李长歌抽搐着嘴角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些什么。 将衣服套上之后,又听前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看到三个穿着黑袍的人,前面几个人快速的迎了过来,一阵吆喝道:“我们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第八百零七章 恼羞成怒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想要开口敷衍,却见其中一个人,突然眯起眼睛,仔细的打量着他们。 这过于精细的态度,反倒是让人觉得有一丝无端的惶恐,拓拔桁微微的蜷缩起拳头,已经做好了杀人灭口的准备,反正这都已经有几个了,也不介意在自己罪恶的历史上多添一笔。 却忽听得一阵声音,“哎,你们几个不是应该在巡逻的吗?还在这里聊天偷懒。” 面对着这一番话,李长歌微微的松了口气,“原来只是虚惊一场……” 真的是有些无语,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随即,这才又连忙跟着笑道:“什么聚众聊天儿?我们是那样的人吗?刚才看到一只老鼠跑过去了,我们几个在那抓老鼠呢,所以闹出了一些小动静,你可别胡说八道呀,回头让上头知道了,我就说是你诬陷我!” 面对着这一番话,那人闭上了嘴巴,忙一副赔笑的说道:“哎,都是自家的兄弟,这么凶干什么呀?又不会真的去告你的状,你们赶紧巡逻吧,马上就要到午饭时间了,可别出了什么差错,耽误大伙吃饭呢!” 那些人说完之后便直接离开了,小作无语片刻,李长歌微微的拍了拍胸脯,“的确是挺淳朴的……” 虽然他们对外界的野心十分的庞大,不过从本质上来说,这些人的内心依旧是不染世俗,自己的人信任有加,也是令不少人都羡慕不来的。 御风浅笑了一声,拍了拍两个人的肩膀,“好啦,不要再计较这些事情了,我们赶紧走吧,等下到饭店他们会清点人数,到时候就不方便行动了。” 庆幸的是,刚好遇见的就是三个人,他们现在人数正好也是三人,也不会容易引起发现。 在御风的带领之下,三个人游离在这地道之中,周围依旧如同迷宫一样,到处落座的都是长长的甬道,一时间到叫人摸不着东南西北了。 一个时辰功夫,这兜兜转转,一个偌大的墓穴瞬间呈现在众人的眼前,中间摆放着一口大大的棺材,与之前所见之景倒是略微有些相似之地。 可是唯一不同的是,这周围还摆放着许多的灵位面前,供奉着瓜果蔬菜,还有什么大鱼大肉,那样子就相当于他们的祠堂之类的。 “这是你供奉先祖的地方吗?”李长歌看了一眼御风,所谓不懂就问。 御风点了点头,跟着浅笑了一声,“在外人看来的确是共赴先祖的地方,不过在这里面,可是还藏着我族至高无上的宝贝。” 听到这一番话,李长歌不由得大吃一惊,“什么宝贝?”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只听得有了这个宝贝之后,就能够号令族人,这说是能够坐拥千万金银珠宝,不过听闻里面机关重重,所以咱们要小心一点了。” 御风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这才有试探性的往前走了两步,轻轻的拿捏着其中的一个机关,只见他轻轻往右旋扭两下,棺材瞬间就缓缓的移动开来。 几个人转头看去,那棺材之下皆是空荡一片,原来只是做了一个摆设,实际上是藏宝贝的入口之处。 “看来,你们倒是挺善于什么机关要术的。” 在这种落后的地方,也能够做到如此精密的机关,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完成的事情。 听到这一番褒奖,御风却有些上头此刻一脸得意的开口说道:“那不就是嘛,也不看看咱们生活了几百年,总得研究一些新花样啊。” 李长歌浅笑两声,没有说些什么。 顺着阶梯往下走,周围略微显得有些昏暗,不过借着微微余光,能够看到的却是长长的甬道,也不知道通往何方,具体有多长。 却闻一阵特殊的味道扑面而来,李长歌连忙捂住了嘴巴,双美目微蹙带几分莫名其妙的神情:“这什么味道啊?怎么会如此的熏人?” 正当说着之时,周围的油灯突然一盏盏的亮了起来,就如同那神出鬼没的鬼火一般,实在是让人有些害怕。 御风此刻站在其中一盏烛灯面前,手中还拿着一个火折子,连忙小作安抚的说道:“不必担心,我只是点了一个火而已,因为这里面常年没有人进入,所以味道是大了一些,闻到的都是没有的味道。” 如此一说,李长歌微微松了口气,不过放眼前方,因为点燃了火的缘故,所以视野一下子就宽敞了起来,也不自觉的觉得心中有了几分舒坦。 可是,这欲往里面走,那股气味却依旧蔓延其中,李长歌就不得不重视了,“御风,你确定这些只是没有燃烧的气味吗?为何越发的浓烈,甚至让人觉得有一丝头晕目眩。”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里面气息封闭导致有些缺氧的缘故,反正李长歌的身子感觉像是负重千斤一般,实在有些难受的慌。 此刻,拓拔桁和御风两个人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这才发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拓拔桁连忙开口说道:“这可能的确是没有燃烧的气味,我在这没有灯之中,可能被人藏了毒气,等到油灯燃烧之时,毒气挥发弥漫在空气之中,咱们现在是中毒之症!” 说完之后,又连忙跟着吩咐了一句:“两个赶紧把嘴巴给捂住,千万不要在吸入气体,否则咱们恐怕是有去无回!” 对这一番话两个人不敢怠慢,借着袖子就捂住了鼻腔,不过方才一路走来,所吸入的那些气体愈发的深入肺腑,让他们两个身体也多为不自在。 唱歌手忙脚乱,从袖子里取出了一瓶药丸,连忙塞给了他们两个,一人一粒:“把这个东西吃下,这是避毒丹,虽然不知道现在还来不来得及,但总归吃了是没害处的!” 要是没有点准备,他还真不敢出来混。 等到吃了东西之后,三个人的眩晕感,略微有些环节至少比刚才舒坦了一些。 “还好你提前有准备,否则的话咱们恐怕是真的在劫难逃了。”拓拔桁微微的松了口气。 听到这一番话,御风却显得有些愧疚,五十分抱歉的开口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刚才是我妄下定论了,因为也是第一次来这里,所以懂的不多,你们接下来一定要小心一点。” 李长歌点了点头,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跟着说道:“这个药丸坚持不了多久,咱们最好还是加快一下前进的速度,尽快躲避这毒雾之地。” 反正,总不可能有人变态到所有的地方都充斥着毒气,那还有人能够将宝贝放进去之后活着出来吗? 几个人果真是加快了速度,对于脚下和周围的动静也格外的小心,生怕一不小心就扑通到了机关。 算是逃离了毒雾之地,我还没有来得及庆幸劫后余生,前方却突然出现了一处小小的,前方却突然出现了一个被划分的区域,方方正正的九宫格,上面写着一些看不懂的文字,让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是什么东西?”拓拔桁试探性的看了两眼,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御风一时间哑口无言,一脸迷茫的看着他们,显然是对这些事情全然不知,李长歌却有了解,连忙开口说道:“这上面写的是阿拉伯数字,左到右分别是一到九。最后一个九宫格,上面应该是一个谜题,我们需要根据解答出来的答案走到对应的格子上,否则可能会触发机关!” 随着这一阵分析,在李长歌有着穿越之前的记忆,这种小小的难题对他来说压根都不是事儿。 轻易的解决了之后,很快就找到了对应的路数。 几个人完美的躲避了这个机关,接下来的路途更加小心翼翼。 而与此同时,皇宫之内一直赖着不走的圣女,实在是有些不安分,也不知道是第几次求见了拓拔桁,得到的消息却永远都是被拒之门外。 国师也十分无奈,毕竟这人都不在皇宫,怎么变出一个拓拔桁去跟圣女说这事儿? 此刻闭门不见,自顾自的坐在御书房里,充当着拓拔桁的存在,便无奈的叹气:“这皇上啊,一点也不为了我考虑呀……” 而外面的圣女,可却是气不打一处来,三番五次被拒绝,俨然已经恼羞成怒:“还是太过分了,本圣女如此委曲求全的想要见你一面,结果你却是以这样绝情的态度,那也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带着几分愤然不已的态度,圣女不再多做停留,直接大袖一挥转头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转眼之间,就直接一封书信送到了黑袍人的手中,与他见面。 “之前咱们商议合作的事情,我已经想好了,我会联系我的族人,用我们苗疆蛊术与你们一起攻破南越边境,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们到时候一定要将拓拔桁完好无损的送给我!” 既然自己的一番苦心得不到回报,那就别怪他走上那种极端的路。 看到圣女如此觉悟的姿态,对方倒是略微满意的点了点头,“早这么想不就好了?" 第八百零八章 先祖的墓穴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然而,就在和圣女达成合作,黑袍人重新回到军营之时,却听到了一个特别的消息,东临国主居然御驾亲征! 营帐之中,好人与其他几个亲戚联系在一起,此刻却泛起了一阵难以言说的纠结。 “呵呵,真是没想到,东临国主胆小如鼠,如今居然还御驾亲征,看来对这一次的战争十分的重视啊,这可是大好事!” 一边说着,又忍不住大笑起来,却看懵了旁边的人此刻纠结的开口分析道:“我倒不觉得是什么好事,东临国主御驾亲征,咱们要在军营中肆意妄为下去,恐怕就没这么简单了。” 如今,他们就是打着东临国主的名义,在这里面横行霸道,可若是老大就当着面儿来了,到时候恐怕就没这么简单了。 虽然这样想不错,不过黑袍人却依旧保持着淡然的态度,此刻大手一扬,顺带着酒杯,直接饮入喉中。 这才豪迈的大声哈了口气,又跟着开口笑道:“这么担心做什么?东临国主御驾亲征,而拓拔桁也同样是如此,到时候两国开战,咱们在旁边坐山观虎,最后来一个黄雀在后,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更好?” 没错,黑袍人一改之前那些荒诞的想法。 反正都已经和圣女达成合作,已经有了苗疆之人的帮助,与其在这里不做烂泥扶不上墙的东临国,还不如等他们打到两败俱伤之时,再联合苗疆一起群起攻之。 到时候,这两大国家接受收入囊中,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大好事? 如此一说,那人也跟着附和点了点头,又不免多两眼欣赏的看着黑袍人,此刻连连夸赞道:“不愧是你,看来有你在的话,咱们幽冥族一统天下之时也就不远了!” 两个人越说越高兴,此刻肆无忌惮的放肆张扬而笑,屋子里面酒气熏天,一副和乐融融的景象。 酒后,黑袍人这才连忙写了一封书信,打算传给圣女,与他共商自己的大计。 可是鸽子飞出去不久,却直接被人给打了下来,做梦都没有想到,转眼就送到了东临国的营帐。 东临国主坐于高位之上,此刻手中捏着那只信鸽身上取下来的一封信,紧蹙的眉头愈发的明显,将脸上的青纹沟壑造影得犹如山脉起伏。 “国主,这上面都写了什么?那是敌方和我方奸细交易往来的信封吗? 跟随国主而来的将军,此刻试探性的想要一探究竟,不过却偏偏又看不清楚,只能够压着心中的好奇一脸正色的询问道。 听到这一番话,国主随意的将手中的信纸递给了旁边的将军,这才有冷声道:“寡人早就该知道,这黑袍人野心勃勃,根本就不可能乖乖顺服于咱们,如今倒好……” 庆幸他们留了个心眼,对黑袍人的监视也并没有疏忽半分,否则的话,还真不知道他们有着这样痴人做梦的想法呢! 大将军目光之上扫了一番,虽然对于黑袍人这种狡猾的心思而感到唾弃,不过看着国主那一脸怒色的模样,却止不住微微的上扬着嘴角。 将那封信纸捏成一团之后,这才连忙抱拳说道:“国主,这黑袍人实在野心勃勃,并非真心,你们留下恐怕只是养虎为患,不如就趁他们现在还会发展起来,斩草除根!” 说完之后,顺便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掷地有声,可并没有像别人那样,把这个所谓的黑袍人当做国主的宠儿。 因为也从一开始,将军就知道国主并非是真心诚意,甚至那黑袍人威胁国主的一举一动,将军都看在眼里,又怎么可能会对这样一个人心生敬畏呢? 面对着这一番话,国主陷入了小小的沉思,此刻心中却越发纠结,“这件事情,还没有咱们想象中的这么好解决,黑袍人诡计多端狡猾无比,咱们若是贸然轻举妄动,之后恐怕只会两败俱伤。” 毕竟这小小的一个种族,都敢这样嚣张的威胁皇帝,恐怕也并非是无备而来。 因为如今的状况,实在是不允许他冒这种风险。 将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再继续处下去,只是隐晦的开口提醒道:“国主,就算是您为了保全起见,不想要动用民族的那些人,不过你若是真的和南越国开战,到时候两败俱伤,岂不就是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捡了便宜吗?” 这言下之意还是略有劝告,毕竟战争这种事情能够用平息的方式解决,最好不过。 如此一说,国主却眉头蹙起多几分不情愿的开口道:“我死去的老三怎么办?他可是寡人的孩子,尽管身在敌营,但是也代表着咱们东临国的面子,他拓拔桁如此的不讲情面,这分明就是在打我的脸,你觉得我能忍下这口气吗?” 这话说的,东临国主向来视面子为山重要,怎么可能会忍得下这口气呢? 旁边的将军没有再说话,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让人读不懂他现在在想些什么,只是复杂的目光,隐约的在述说着身份的不平常。 “这就要看国主您的意思了,究竟是为了一己之私,还是为了整个东陵国的人谋福,全凭一念之间。” 说完之后,周围再度无声,倒是让东临国主陷入了一阵难以言说的纠结。 这一边,东临国主虽御驾亲征,可却因为黑袍人的突然变故而产生了退缩的心思。 另一边的拓拔桁和李长歌一行人,依旧在这条长长的密室之中,不断的前行摸索着,每一步皆是小心翼翼,生怕一步错便是满盘皆输。 “大家都小心一点,随着距离深入,恐怕里面的机关也会越来越多。” 拓拔桁走在最前端,警惕的排查着周围的陷阱,这一路走来他们已经接连遇到了三个陷阱,每一个皆是要命的姿态,不过好在都化险为夷。 御风小心翼翼的跟在二人的身后,心中也泛起了一阵难以言说的纠结,“实在是抱歉,也不知道这先祖的墓穴之中,居然会有这么多的机关……” 本来自己作为领头人,应当是要保证他们的安全的,谁知道却是反过来被别人给保护了,还差点陷他们于不义之中。 听到这一番话,李长歌回头看了一眼惊愕的御风,这才又笑着调侃道:“好了,你还不是因为我们才闯入这里的,打扰了你先走的消息,我们都觉得愧疚呢,如今受点苦头也是无所谓的。” 正当说话之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敞亮。 以周围墙壁昏暗的烛光,完全不同的是,那一阵光明亮而透彻,犹如外界的太阳刺射进来一般。 李长歌一行人的目光瞬间就被吸引了过去,可顺着那道光的方向齐刷刷的看了过去,不由得大吃一惊。 “难道这墓穴还有外界相通?” 带着心中的疑惑之色,几个人不由得加快了行进的速度,顺着那道光前行,直至落到了一个大大的石穴,口之前里面皆是犹如半圆拱的姿态,空空荡荡的一片。 而四面八方皆是摆着八卦镜,借着不知从哪里涌动而来的光,利用折射原理照亮了整个墓穴之中。 这一幕所呈现的智慧,在这个地方倒是令人叹为观止,李长歌歌都不觉惊艳了几分,此刻难免感慨道:“却没有想到,你们先祖的墓穴竟是如此的独特,实在是叫人佩服呢!” 面对着这一番话,御风也不知该如何作答,毕竟先祖的智慧那肯定是不一般的,否则又怎么可能带领着幽冥族的人苟存于世长达百年之久。 “我们进去看看吧,想要的东西应该就在这个地方了!” 御风说着,率先走到了墓穴之中,映入眼帘的依旧是他们族特有的那个图腾,简直不敢相信,刻画得十分的栩栩如生,看样子更像是一个盘旋在天空的卧龙和凤雏。 忽略了这个图腾之后,紧接着便是摆在正中央十台上的那个玉盒。 “你们看看那个东西!” 这玉盒通体透亮,发着绿油油的光芒,因为周围的光芒让她凸显出与众不同,观看这个玉盒就是上好的质地,里面也不知道摆放的是什么宝贝。 听到这一番话,两个人的目光也都聚集在玉河之上。 出于对先祖的尊敬考虑,李长歌还是看了一眼御风,开口询问道:“那个,这毕竟也是你先祖所在的地方,我们这些作为外族的人也不好拿别人的东西,这就让你来吧。” 闻言,御风也正有此意,此刻坚定的点了点头,朝着那个愈合就走了过去,每一步皆是坚定不移的姿态。 是还没有走几步,却突然见周围一阵阴气袭来,那黑影唰的一下就从他们的眼前晃过,他们手中拿着一柄长剑,直接朝着想要朝玉盒而去的人冲了过去。 御风见到这番状况,连忙就要躲避,身子还是晚了一步,直接被人刺中了胳膊,鲜血瞬间流淌而下,让人痛不欲生,止不住大叫了一声,“啊!” 第八百零九章 九死一生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突如其来的偷袭,让在场的人皆是目瞪口呆。 看着鲜血落地,滴答滴答成一片血滩的御风,李长歌止不住的,惶恐叫了一声:“没事吧,赶紧往后退,他又过来了!” 真是没想到这家伙,连个缓冲的余地都不带有的,看到敌人没有背刺,试着调整好姿态,又打算直接冲刺而入。 见如此情况,御风却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想要躲避,可奈何手臂上传来的疼痛,实在是让他有些提不动脚步。 拓拔桁眼疾手快,霍根猛然的一个发力,直接抽出佩刀冲了过去,与那两个傀儡直接对抗起来,两个脚腾空而起,狠狠的将他们踢到了一边。 这才又连忙拉起了御风的胳膊,为了看他胳膊上流露出的伤口,跟着惶恐的说道:“你没事吧?” 御风听着头皮摇了摇头,此刻紧咬牙关,却看着那两个被暂时踢倒在地的黑影子。 看他们两个面目惊恐,脸色呈乌黑之状,就像是与死人别无其他的异常,拓拔桁忍不住蹙起眉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这两个人好像有些不对劲,怎么看都不像是活人的样子!” 听到这一番话,御风定睛一看,我看那两个人跟个没事人一样,此刻又撑着手中的长剑站了起来,瞬间恍然大悟:“那个的确不是人,咱们幽冥族以前炼制过傀儡,这两个应该就是拿来守护先祖墓穴的傀儡,方才因为咱们动了不该动的东西,所以才惊扰了他们!” 这些傀儡不怕痛也不怕痒,就算是一刀刺入胸膛也能够继续战斗,实在是变态自己的存在,只可惜不能够在烈日之下暴晒,否则会发生体表溃烂,这也是黑袍人为什么不愿意用他们称作战斗武器的原因。 听到这一番话,李长歌都不由得大吃一惊,“是没有想到,这东西以前只是在古书上看过,假当真有这样任人宰割的傀儡!” 说是长见识吧,可也不想要在这种情况下,如今他们怕是在劫难逃了。 看着那些傀儡重新调整姿态,又要冲过来的样子,拓拔桁连忙推开了旁边的御风,“你现在受伤了,赶紧站到一边去,这些人交给我来对付,就不信他们真的打不死了!” 说完之后,拓拔桁一只手紧紧的握住刀柄,新的旋转胳膊,目光迎上了那两个傀儡,也随之变得犀利无比起来。 突然,脚步一个快速的登了上去,目光精准,直接用长刀重重地砍在了傀儡的胳膊上。 因为这一刀下去起码得断一只胳膊,可谁知却只是浅浅的陷入了一刀,再度让他大惊失色,“没想到你们的身体居然如此坚硬,看来果真是我小瞧了你们,不过这也并不代表你们可以伤害我想保护的人!” 说完之后,这大刀不断的朝着那傀儡的身上砍去,与他们来回相交。 眼看着这打斗不分上下,反而是拖把很多体力被一点点的消耗,从一开始的游刃有余,再到微微喘息,李长歌也逐渐发现了局势的不妙之处。 连忙看向了旁边的御风,“御风,这东西竟然是你们一组研究出来的,不知有什么破解之法没有,要是再让这怪物嚣张下去的话,只怕咱们三个人都要命丧于此!" 面对这一阵紧张的催促,御风也泛起了一阵小小的纠结,刚想要开口诉说自己的无能为力,确乎感觉手中的族长令牌微微发热,连忙拿起来看了一眼。 那个族长令牌,中间印着的图腾开始泛起了一点点荧光,好像与什么东西相互呼应似的,你想到了什么:“对了,族长令牌是由特殊的玄铁打造而成,说不定能够有一点用处呢!” 带着这样的想法,御风不敢多做犹豫,连忙看准了双方打斗的时机,就拿捏着令牌直接冲了过去。 硬着头皮接下了那傀儡的一张,这才顺势拉着拓拔桁与他们展开了一段距离,将手中的令牌直接塞到了拓拔桁的手中,“皇上,只要把这东西刺入他们图腾所在的部位,说不定就能够彻底的解决这些人了!” 听说完之后,也毫不犹豫的将那一枚视若珍宝的族长令牌,就直接交到了拓拔桁的手中,拓拔桁微微一愣,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的爽快果断,此刻值得坚定的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 带着坚定的信念以及不辜负御风一片信任的决心,拓拔桁再度看准时机,直接与那些傀儡开始周旋起来,找到了他们身上图腾所在的位置,利用令牌直接刺入了图腾。 只看这令牌方才与她们身体图腾部位接触之时,瞬间就发生了一阵显而易见的变化,犹如被岩浆灼烧至皮肤。 那傀儡抽搐了两下就直接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了活跃的气息,紧接着又是第二个,很快便完美的解决了现在紧张的情况。 拓拔桁拿捏着手中的令牌,此刻稳稳地落在地上,见那两人再无动静,也微微的松了口气,这才又看了一旁紧张的二人,开口安抚道:“好了,这两个人已经被解决了,你们也不必忧心!” 说完之后,便直接朝着他们走去,将这块令牌重新交到了御风的手中,“刚才多亏了你急中生智,否则咱们就难以逃出生天了。” 面对这番谦虚的话,御风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内心复杂的情绪愈发的明显,“皇上这是说的哪里话?若非是您武功卓绝,但是有这一块令牌,恐怕咱们连接触那些傀儡的机会都没有,又怎么可能会有如今这般平安无事的局面?” 看着两个人谦虚的姿态,李长歌心中略微觉得有些舒坦高兴,此刻连忙摆了摆手,“好了,你们就不要在互相谦虚了,可别忘了咱们的重要任务。” 这个墓穴机关重重,如今化险为夷,可等下要是再拖延一些时间,说不定又碰到了一些新的机关,可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如此说来,三个人小心翼翼的在周围搜寻起来,也不敢再碰那个泛着光芒的翠玉盒子,明显这就是一个圈套,万一再赢下了两个傀儡,可不是谁都有这样的精力跟他们打的! 随着时间的游离,李长歌瞬间有了新的发现,连忙转头冲着两个人热情的招呼道:“赶紧过来看看,这上面好像有一个凹槽,和御风手中那个族长令牌的凹槽倒是极为相似!” 一听到这番话,两个人连忙收回了思绪,就直接凑了过来,此刻静静的盯着那个凹槽,御风却是想都没有想,连忙就拿出令牌直接扣了上去。 本来以为,这就是他们打开盒子的关键,可谁知道这却是一个潜在的机关。 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咯咯吱吱的动静,就像是骨骼在跳动一般,让人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回头一看,没想到居然是那刚才已经被打败的两具傀儡。 李长歌不由得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又复活了?难道咱们又触发了机关!” 真如他们所料,这里面处处都是机关,不把人玩死还真是不甘心,而且仔细的打量一下这次复活的傀儡,与刚才有着截然不同的姿态。 见他们也冒红光,那一看就知道是要人性命的节奏。 拓拔桁也不免多了几分紧张,此刻眉头微蹙,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纠结体,“看来,刚才咱们的确是有些冲动了,这恐怕是触发了保护机制,傀儡再一次被控制住了!” 眼看着那些傀儡,不由分说,像个毫无感情的战斗机器,直接迎面扑来,那声势浩荡的模样,就像要将它们给撕裂一般。 几个人连忙躲避开来,不过却发现了一个微妙的变化,这些傀儡与之前有所不同的是,无论是从身手敏捷还是力气方面,都有所提升了许多,简直就是一个豪华的升级版! 李长歌这身子顺着石阶滚落下去,此刻浑身泛起了一股酸疼,忍不住咬着牙齿怒道:“这里面究竟是藏了什么稀世珍宝,竟然要他们如此的费力守护,看来咱们真是来对了地方了!” 虽然来对了,可不过面对这样的情况,李长歌可不想要成为先祖的陪葬品。 却又听已经和那两个人纠缠在一起,显得倍感吃力,几乎整张脸都因为要压制对方的那一剑而变得扭曲的拓拔桁,此刻咬牙切齿的传来了一阵呵斥声:“两个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不要管我,这两个人我恐怕不好再继续对付了!” 大难不死,谁说一定会有后福的,也或许是更大的危难。 听到这一番话,两个人自然是不乐意,“不可能我绝对不会弃你不顾的!” 李长歌咬着牙齿,知道危险将至,此刻目光游离,从周围找了一块碎石头,毫不留情的朝着那个傀儡砸了过去,很快便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 看着那半人不鬼的家伙,就要朝着这边迎面而来,李长歌紧闭双眼,似乎已经做好了死亡之塔。 第八百一十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眼看着危险如琳儿,只比李长歌更为恐惧的,却是站在数米开外的拓拔桁,此刻不由得惶恐尖叫一声:“快躲开!” 带着这浑厚的声音,脚下的步子,犹如利剑喷发一般,快速的朝着李长歌的方向而去,只希望这一切还能够来得及。 可是,已经被吓傻的李长歌完全没有这样的意识,只感觉身子僵硬得好像动不了了一般。 此刻战战兢兢,也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旁边的御风猛然冲了过来,直接一把抱住了李长歌,将他翻滚两圈,背后受到了那傀儡的一击重创。 又是一阵沉重的闷哼声,李长歌不由得大吃一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不妙之时,连忙惶恐的看了一眼,压在身上的御风跟着不断的推动着他的身躯,问道:“怎么样?你没事吧!” 听到这一番话,御风牵强的撑起一副笑容,摇了摇头,“我没什么事情,不必担心。” 说完之后,却看他眼神迷离,这哪里像是没事人的征兆,这分明就是如临深渊,垂死之人啊。 拓拔桁看到这一幕却微微的松了口气,庆幸的是没有对两个人造成性命之忧,此刻再度吸引了那些亏了人的注意力,“什么东西你们就冲着我来,不要伤害他们!” 说完之后,便硬着头皮与他们再度展开了浓烈的战争,却不敢与他们贸然再继续打斗,只能够不断的拖延时间,找到破绽。 既然这东西完美到无懈可击,那么就一定有能够致命的地方! “究竟是什么地方,才是它们真正的薄弱之处!” 带着内心的几分纠结,拓拔桁凭借着较好的轻功,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姿态,勉为其难的和他们展开了一场拉锯战。 而随着墓穴的那一阵晃动,外面的人也已经听到了动静。 “不好,好像是先祖墓穴那边传来的动静,难道有人擅自闯入了吗!” 随着这一阵浓烈的吼声,瞬间惊醒了一众的人。 所有的人都心生警惕,此刻茫然无措的,顺着那个路口的声音聚集了过来,仅仅就是站在这墓穴的入口之处,也能够感受到地面传来的微微晃动,几个人再度陷入到了难以言说的恐惧和紧张之中。 “好像真的是先祖的墓穴出了问题,难道是有人要盗取宝物,简直是混账,赶紧去通知大长老他们!” 一番话语落下之后,几个人不敢多问,但一边通知这人,又连忙组合成一支队伍,朝着墓穴的方向而入。 而里面已经打得不可开交,经过了一炷香功夫的周旋,拓拔桁的体力显然已经跟不上了,也忍不住在内心暗骂道:“且不眠不休的怪物,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彻底的铲除他们?” 不得不承认,这东西自己做出来的确是毁天灭地的存在,是除了不能够见到太阳暴晒之外,他也不知道还有其他的方法可否解决。 毕竟在这幽暗的地方,你有什么太阳暴晒一说,能够有一丝光亮就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 李长歌在旁边看的也是略微惶恐着,谁占上风一目了然,此刻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一边要照顾旁边的御风,又不断的摸索着他们的弱点。 随着目光游离之间,李长歌突然脑袋一个激灵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连忙开口说道:“那好像不敢接近那个台子,你试着把他们引过去试试!” 这墓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刚才与拓拔桁纠缠了这么多圈,却唯有那个高台他们不敢靠近,这倒的确是让人有些迷惑。 一边说着,李长歌也带着御风朝着那个高台而去。 拓拔桁听到这震动竟不敢多做犹豫,忙不跌的一个一个轻功落在了高台之上,中的长刀却没有松懈半分的意思,只是目光警惕的看着那些傀儡人。 傀儡人见此情况,尽管是一副暴怒的姿态,可是到达高台的一定位置,却偏偏又不敢靠近了,只能够张牙舞爪,故作修罗之姿,试图想要将他们从那个地方空下来。 见他们这般模样,李长歌不由得大喜望外:“看来我猜的果然没有错,他们当真是不敢接触这里,咱们也可以休息一下了!” 至少在这里,他们还能够得到一处暂时庇护性命的地方,三个人皆是在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不过看着外面不断游荡的那个傀儡,着身体的每一个毛孔似乎都是想要吃它们于死地,此刻的李长歌也不免多了几分不满,“这东西可不能够一直留在这里,咱们总归是要找到他们的破斩的!” 否则的话,就算是达到了目的,现在总归还是要面临这些傀儡的,又免不了一阵心的纠缠。 这么一说,御风看了一眼卡在凹槽的令牌,此刻纠结的开口说道:“你把这个令牌取下来就没事了,我试试!” 反正他们现在是处于安全地带,御风说着,伸出手试探性的怎样将令牌从凹槽之处抠下来,可是半天却没有动静,甚至都使出了吃奶的劲儿。 李长歌微微蹙眉,发现了一丝微妙之处,忍不住开口询问道:“怎么了?难道是取不下来吗?” 御风尝试了好几次,皆是以失败告终,此刻纠结的开口说道:“知是不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可能是力气有些不够吧,不如你们来试试?” 带着这样的试探性的口吻,李长歌纠结的将手拿了上去,可是挣扎了半天,依旧是没有任何的效果,也不免多了几分郁闷之色。 “看来,这设计密室的人是真的不想让咱们活着出去,机关一旦触发难道还取消不了吗?当真是没有一点道理!” 李长歌说着,甚至觉得有些欲哭无泪,想想那些喜欢盗墓的人,不免多了几分心疼与同情,“哎,要是被他们找到这一处某些,他是连这 里都到达不了的啊!” 等那些游走的傀儡,还有那个取不下来的族长令牌,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告诉他们,现在情况险峻,已经不是能够用什么东西控制住的事情了。 御风再度陷入到了沉思之中,看着两个人皆是一副眉头紧锁,外面那些傀儡人又虎视眈眈的模样,此刻瞬间多了几分愧疚之色,“实在是对不起,都是我才把你们拉入到了这场险境之中……” 面对着这一番自责的话语,放在这里俨然是最没用的存在,虽然两个人都不想死,不过也知道都是他们自己自愿加入其中,根本就怨不得别人。 此刻只能够轻轻地拍了拍御风的肩膀,安慰道:“好了,你就不必再这样指责了,这件事情哪里能够怪得了你,也都是咱们自作自受罢了,如今还不如想办法怎么出去呢?” 哪怕是不要宝物,恐怕这地方也不是轻易能够出去得了的存在。 御风叹息了一口气,此刻脑子里不断的回旋着,父亲说过关于目前的事情却找不出半点存在的生机。 反而是觉得那只受了伤的胳膊,手中带着微微酸痛,下意识的靠到了那个令牌所在之处。 鲜血顺着胳膊一路滑落到手指之间,引入了那被扣在凹槽里面的令牌之上。 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令牌突然发光发亮,异常的动作倒是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忍不住定睛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你的血液,好像和这令牌有着息息相关的关系!”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御风也跟着微微一愣,此刻眉头微蹙扭转看去,却发现自己的血的确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连忙又多滴落了一些在上面。 随着血液的不断涌入那令牌,就如同一个吃饱喝足的孩子,一般此刻微微的朝着凹槽不断的陷入。 身上发出的一束光顺着周围的八卦镜,突然朝着四面八方折射而去。 光芒照在了那两道魁儡之上,只不过一刹那的功夫,原本还有些暴躁不安的傀儡,却出人意料的安静了下来,实是令人有些匪夷所思。 李长歌不由得大喜望外,“太好了,原来你的血就是制胜的关键,亏我们还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 面对这一阵欢喜的言辞,御风也跟着笑着点了点头,“看来,机缘巧合之下,咱们也总算是打开了最后的机关!” 可是,还没有松懈片刻工夫,外面的脚步声却如临而至,此刻一群黑袍人蜂拥而入,看着面前的景象,不由得大吃一惊。 无论是被惊醒的那些类人,还是蓦然出现在这里的李长歌,一行人都是他们始料未及的存在,此刻不由得勃然大怒:“亏你还是前任族长之职,可没想到居然吃里扒外,带着外人擅闯祖先之地,你可对得起先祖!” 其中一人勃然大怒,看着那两个被控制的傀儡,也不由得大惊失色。 可目光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御风,那一副模样,犹如豺狼虎豹一般,恨不得直接把人给吃了似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双方就这么大眼瞪小眼互视着对方,谁都不肯退怯半分。 第八百一十一章 再遇阻拦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双方处于对峙状态,我反而是御风,此刻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个翠玉盒子上面。 为血液的流动触碰机关翠玉盒子,居然自主的打开了,这往里面一看,这么价值连城的盒子里面,摆放的却是一个印鉴以及一个泛着古老气息的羊皮卷。 御风将那两样东西拿捏在手中,此刻犹如如获珍宝,片刻都不敢松懈,“太好了,总算是找到了!” 看到这一幕,李长歌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连忙推了推御风的胳膊,让他认清现实的状况:“先不要管那些东西了,你好好的收着便是,先看看这些吧!” 面前的这些人,一个个虎视眈眈的模样,拥有一支精锐部队夹杂在其中,身上还披着黑色的盔甲,看来与其他人略有不同,肯定是不好对付的角色了。 只怕这就算是有命拿到了宝物,成功的躲过的那些不老不死的傀儡,也不一定能够在这些有血有肉的人面前存活下去。 听到这一番话,御风微微一愣瞬间冷静下来,此刻看了一眼,那些人也忍不住眉头紧蹙,“精卫队,没想到你们也出现了,看来在外面的动静把你们给惊动了吧!” 从小就生长在幽冥族的御风,自然知道这些人的身份,不过也随之脸色一沉,跟着小心的提醒道:“这些人你们小心一点,是咱们幽冥族最精锐的部队,负责守护先祖的领地,只要有人敢擅闯此地是六亲不认,所以恐怕我的身份放在这里也不好使!” 实际上,就算是并非这些六亲不认得和精卫队,哪怕是那些曾经对自己顶礼膜拜的黑袍人,恐怕早就在大长老的洗礼之下对自己恨之入骨,也绝对不会再俯首称臣。 一想到这些心酸的事情,御风心中就止不住的,觉得有些难受。 李长歌点了点头,可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受了一些轻伤的拓拔桁,见他胳膊上流着鲜血,再是有些不忍直视,心疼的开口说道:“怎么样,你还能够支撑得住吗?” 庆幸的是,拓拔桁武功卓绝,在这样艰难险阻的场面之中,依旧能够派得上大用场,只是可惜经过这一连串的战斗下来,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多余的精力去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主要是,现在他们唯一能够依靠着的人,也就只有面前的拓拔桁了。 面对着这一番话,拓拔桁浅笑了一声,索性硬着牙关开口调侃道:“行吧,不过就是一只的精锐部队,难道还能够是我的对手吗?” 这番嚣张的言辞落入对方的耳朵,那些本就已经不待见这些外族闯入的人,此刻愈发的显得有些沉不住气,“找一个嚣张至极的外族人,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那你就别怪咱们不客气了!” 那人一边说着,目光四射之间,直接开口说道:“来人呢,把这些不知死活的外来闯入者都杀死在这里,给咱们的先祖作为陪葬品,一起与地面长存吧!” 随着这一声令下,几个人直接冲了过来,眼看着就是要打得不可开交的场面。 李长歌不由得大惊失色,此刻紧咬牙关,心中泛起了一阵难以言说的惶恐之色,“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再这样继续打下去,否则咱们肯定是会落了下风的!” 出于某些方面考虑,李长歌焦急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拓拔桁,又看看旁边无动于衷,且面露惶恐之色的御风。 直接朝着御风而去,连忙轻声的开口说道:“还能在这里干什么?身上不是有族长的令牌吗?就算是他们六亲不认,总不可能连自己的老大都不认吧!” 或许在他们的眼中,现在的御风只不过是幽冥族的少主,而且还是一个叛族之人,所以才觉得不足为惧,可如果有了族长令牌在身边加持,那效果就大大的不一样了! 面对着这一番话,御风微微一愣,轻轻地蠕动着嘴唇,显得有些纠结为难,“可是……” 没有给他多余的话,李长歌低声呵斥了一句,“现在还在犹豫着什么,难道你真的觉得拓拔桁能够打得过这么多精锐部队吗?” 若是状态巅峰的时候说不定还可以,可是现在他身受重伤,刚才又消耗了这么多经历,又不是傀儡人啊! 一边说着,便直接拿捏起御风的一只手,此刻显得情绪有些激动。 经过了这么一番催促之后,御风也不再多做犹豫,忙不跌的拿出了自己的族长令牌,交给了旁边的李长歌。 李长歌拿着令牌直接展露在众人的面前,尖锐的声音如雷贯耳,“你们都给我住手,族长令牌在此,有谁敢妄自菲薄,但看在先祖面前如此放肆!” 一番话语,自己皇后的威严尽现于表面,实在是深色好到让人望而生畏。 如鹤唳长空月般尖锐的声音,不断的回旋判断,实在是让人紧张到不可思议。 那些打斗的精锐部队被这一番话所惊艳到,出于本能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齐刷刷的朝着李长歌的方向而去。 看着那一枚,依旧还充斥着鲜血的令牌,可是却是如假包换,一时间竟多了几分小小的畏惧气息。 拓拔桁并没有乘胜追击,只是朝着李长歌看了一眼,目光交涉之中,也将所有的信任都交在了李长歌的身上。 见到这一张令牌果然起了一些威慑作用力,李长歌不敢多加犹豫,此刻连忙乘胜追击,扯着嗓子,用一副高昂的声调开口说道:“族长令牌在手,整个幽冥族的人就要听我号令,现在就以组长的身份命令你们,放下手中的武器,不要再经举妄动!” 面对着这一番话,其他人再度陷入了沉思,放下武器,放下武器就等于就地投降,就等于认可了他们的身份。 可是看着面前的女子,以及旁边那个唯唯诺诺的少年,这些人还是有些沉不住气。 此刻一个人手中拿着长剑毫无畏惧的走了上来,硬着头皮开口说道:“你一看就知道并非是咱们本族中人,区区一个外人拿捏着咱们的族长令牌,说不定就是用了什么卑鄙手段抢过来的,就想让我们听你号令,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他们可不会想到,这令牌就是正儿八经从他们少主的手中抢过来的,要不是因为考虑到玉峰唯唯诺诺的姿态,李长歌也并不像冒名顶替。 气氛再一次陷入到了诡异而尴尬的沉默之中,李长歌略微觉得有些尴尬,反而是旁边的少年此刻却适当性的补刀了一句:“我早都跟你说过了,这些人誓死效忠优民族,不会对外人臣服,也不会对我这个叛族之人有所忌惮的……” 就算是有这么一张族长令牌在手中,也只不过是糊弄人的玩意儿,在忠诚的面前就成了一文不值的存在。 面对着这一番话,李长歌无语的朝他甩了个白眼,忍不住吐槽道:“究竟是哪一头的?怎么反倒是向着别人说话?” 现在他们才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呀! 御风微微一愣,下意识的闭上了嘴巴,总只是拿捏着那个从墓穴之中获得的宝贝,又轻轻的朝着袖子里塞了两下。 可是这细微的动作,却瞬间被那只精卫部队捕捉在眼里,此刻连忙跟着呵斥一句:“你手里面拿的是什么东西?识趣的话,赶紧把它交出来,这里的东西你们一样都不能带走,包括你们的性命!” 这掷地有声的话语,俨然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御风此刻蠕动着嘴唇,却跟着摇了摇头,“这东西绝对不能够交给你们!” 这可是他会尽千辛万苦,差点搭上了同伴的两条性命才获得的,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拱手让人呢? 而且这样的宝贝本就是至关重要的存在,如今已经裸露于世间,再重新交到他们的手中,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数。 对于这样的想法考虑,他也绝对不能够轻易的选择妥协。 对于这一点的执着,李长歌倒是分外的支持,“对,这件东西绝对不能够给他们,既然他们都不选择相信我们,那为什么我们还要信任他们!” 只是这一番话,第一次将双方的矛盾之火瞬间挑起了数万丈。 别人此刻手中拿捏着武器,再度回到了之前那副紧张的姿态,“我只再说最后一次,如果你们不将东西乖乖的交出来,可就别怪咱们翻脸无情!” 实际上,他们从头到尾似乎也没有有情有义过呀,这话说的未免就有些太没有情面了。 李长歌扫了他们一眼,不由得嗤之以鼻,“大不了就鱼死网破!” 就算是对方人多势众又如何,总不能到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 此刻只能纠结的看了一眼拓拔桁,“实在是对不住,看来咱们还需要再经历一场战斗了。” 如此一说,拓拔桁大拇指轻轻的从嘴角划过,带动了那一丝已然流出的鲜血,此刻却一脸潇洒的点了点头:“正好,因为很久已经没有经历过如此痛快的战斗了!” 第八百一十二章 化危为安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一言不合,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斗争,随着刀光剑影之间,整个墓穴中回荡的都是铿锵的声音。 不如那大洪钟敲响,一遍遍的回荡在人的心里,实在叫人有些惶恐不安。 因为对方人多势众,再加上他们体力消耗逐渐殆尽,不出所料的又开始落了下风,尽管是面对这样的情况,御风却始终拿捏着手中的那些宝贝,片刻都不敢松手。 虽说对方人多势众,不过落得也是一个僵持不下的局面,考虑到墓穴的震动一直没有停止,为了避免再打下去会出现别的意外。 其中一个人退到一边,可朝这几个人开口道:“我给你们一次机会,让你们愿意交出手中从墓穴 里面拿出的东西,我便放了你们一条性命,不要执迷不悟了!” 面对着这一番话,三个人并肩而战,此刻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却难以言说的有着同一份默契。 “不就是打架吗?反正也不是没打过,今日都说了要打个痛快,你们怎么反倒是先怂了!”拓拔桁不由得嗤之以鼻。 想当年自己率领千军万马,在疆场之上纵横驰骋之时,那鲜血横飞的场面,他们估计都是没见过呢。 这架哪里是他们说打就打,说不打就不打的,你给了他们这么自由的规矩! 一边说着,三个人毫不犹豫再度鼓足了劲儿直接冲了上去,这一打又是一炷香的功夫。 李长歌凭借娇小玲珑的身子,游刃有余的穿梭在那些人之间,利用自己身上调配的毒药,不断的给他们来一个出其不意。 是此刻的御风,就没有想象之中的这么好过,因为本就受了重伤的缘故,再加上身怀宝物是他们重点攻击的对象,几个人围绕他在的身边,全然都是冲着那些宝物而来。 “真是执迷不悟即是如此,那就别怪咱们不讲任何情面!” 看着这么固执的御风,几个人直接一拥而上,其中一支大砍刀,毫不客气的朝御风抱着东西的那只手砍了过去,眼见如此情况,御风避之不及,稳稳当当的接了他一刀。 又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御风此刻紧咬牙关,努力的将这一阵疼痛顺着口水咽到了喉咙里面,目光偏离的看向了旁边,依旧打得热火朝天的李长歌二人,心中止不住泛起了一阵嘀咕。 “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谁都没有机会离开这里,那就实在是对不住了!” 带着最后的倔强,看了看面前的这些人,御风的脚步悄然无声,将这些人可以引到了李长歌二人所在的方向,变得让他们替自己分担火力。 随着两个人越打越热闹,自己落了个清闲。 面对着这一番情况,李长歌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此刻忍不住看了一眼御风,多了几分不满的味道:“为何刻意将人往我们这边引!” 如今他手中抱着大宝贝,除了这种违背道义的事情,李长歌就算是信任他,可此刻的怀疑也忍不住涌上心头。 听到这一番话,御风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反而是趁着大家都不注意,脚步悄然无声的靠近了那个傀儡人所在的地方。 那个傀儡人,因为之前他们的束缚后,早已经是了动静,再看看周围选择的八卦镜,那些喷射出来的光芒就是克制傀儡人的关键。 “对不住了,如今咱们也就只能够铤而走险,如果没有他们的帮助的话,咱们谁都落不到半分好处!” 带着这样的坚定信念,御风紧紧的咬着牙关,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希望,此刻索性硬着头皮直接伸出手中的石头,朝着其中一面八卦镜快速的打了出去。 只听得啪的一声碎裂的声音,镜子的碎片落在了地上,买了一束光的约束,原本一动不动的傀儡人,此刻略微有所动静。 看准了时机,御风直接顺着傀儡人的后背,毫不犹豫的朝着那只精锐部队推了过去,“这次就靠你们了,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随着刚才这一番骚操作,伟人瞬间加入了战斗之中,打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反正不分青红皂白,只要逮着人就发动攻击,所有的人都当成了领地的侵入者。 紧跟着,便又听御风开口喊道:“你们赶紧想办法脱身,不要与他们细作纠缠!” 如今有了新鲜战斗力的加入,这不分青红皂白,见着谁就打谁,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躲着这个傀儡人,只要让他们攻击那些精锐部队,也算是减轻了他们的负担。 场面愈发的混乱,两个人选择了以退为进的保守打法,但与他们来正面进攻,反而是趁着傀儡人发动攻击的时候,给那些守卫们出其不意的操作。 但因为傀儡人的加入,场面陷入愈发混乱的战斗之中,不过他们也逐渐的留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此刻三个人在聚一堂,李长歌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御风,心中却不知是何滋味,“你把这个东西又放出来了,等下咱们要想再收拾他,可就并没有之前这么容易了!” 八卦镜除了照亮墓穴之外,同时也是一个威慑住这些傀儡的存在,如果镜子碎了,就代表着这些傀儡彻底的像脱了缰的马,根本就不受控制起来了呀! 面对着这一番话,虽然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是御风也别无选择,此刻只能够抱歉的说道:“没办法,要么就是死在这些精卫队的手上,要么就是看着他们陷入混乱之中,到时候再来处理这些没有感情的傀儡人!” 总不能够什么都不做,眼巴巴的看着大家都一起在这里面赴死,最终还被人抢了劳动成果吧? 如此一说,李长歌瞬间哑口无言,目光望向周围的方向,却不知该如何才好,“就算那些人暂时被傀儡人拖出了,可是这有血有肉的,我想要出去依旧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面对着这一番话,几个人再度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与此同时,在这墓穴入口之处,一群身披铠甲战盔的人齐聚一堂,围绕在这墓穴的入口之间,随着里面不断传来的晃动,又不敢贸然的轻举妄动。 有些人实在是沉不住气了,这才止不住上前一步问道:“将军,咱们就一直在外面看着吗?” 听到这一番话,李将军摇了摇头,“我倒是想要进去,可是没有皇上的命令,咱们也不能够行动啊,而且里面情况未知,咱们贸然进去恐怕也是九死一生,又何必枉送性命,倒不如留在这里观察情况。” 你说这一番话落下,其他人再度哑口无言,的确也没有什么值得辩驳的地方。 只看了一眼入口的方向,却忍不住无奈的感慨了一句,“只是没有想到,有些人是真的住在这种墓穴之地,荒凉而阴暗潮湿,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受得了这种罪过的。” 面对这一番话,李将军就不得不提及自己以前听到的那些传闻,此刻跟着浅笑了一声:“闻着幽冥族的祖先,那是一个超凡智慧的存在,带领着由民族在艰难险阻的环境中生存,可是最终却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一番莫名其妙的话题,就这样在人群之中晕散开来,就在几个人津津乐道的谈论着这些事情之时,队伍中的几个人却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个地方,没有轻易的被任何人察觉。 而幽暗潮湿的墓穴 里面,尽快打了半个时辰,这些精锐部队总算是有些沉不住气了,可开口说道:“赶紧去找一面镜子来,填补了那一处空缺,把这些傀儡人控制住!” 几个人手忙脚乱,只怕再这样跟他们耗下去的话,恐怕就真的有些回天乏力了。 看到他们开始逐渐乱了方寸,注意力也不在集中在御风他们的身上,李长歌几人微微的松了口气,见准了时机就听拓拔桁开口说道:“事不宜迟,咱们趁着这个甬道赶紧离开!” 随着这一番话语落下,几个人不敢有多加怠慢,连忙提着脚步就朝来时的方向而去,御风依旧是抱着自己那些大宝贝们,默默的跟在他们的身后,不敢松懈半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作为这里面的守墓人,那些人自然是对这里面的构造一清二楚,关于对付傀儡的方法三两下就解决了。 等到那些傀儡人重新回归原位之后,却发现想要追踪的那些人早已经消失不见。 其中带头的守卫忍不住勃然大怒起来:“别讲话的人实在是太过分了,无论用尽什么办法一定要将他们给我抓回来,不能够让他们带着先祖的东西!” 随着这一声令下,其他人不敢怠慢,连忙就提着脚步朝着甬道的方向追踪而去。 李长歌几个人马不停蹄,可是这一路走下来,心中却又泛起了另一阵嘀咕,“不要再往前走了,再走就走到出口了,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外面肯定有人蹲着咱们呢!” 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个比一个要机灵,李长歌又何尝不知道他们这种卑鄙小人的行径。 第八百一十三章 深藏不露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么一说倒也不无道理,一个人陷入了沉思之中,却忽听身后又传来了最终的脚步声。 李长歌不由得蹙起眉头,没忍住啜泣了一句:“那些人的动作倒是挺快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把那个棘手的家伙给解决了!” 那他们之前还花费了这么多的功夫,如果早点利用他们的话,估计也不会有人受了这么重的伤了。 随着内心的几分郁闷之态,现在却不是纠结着这样的时候。 御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逐渐袭来的脚步声,此刻却连忙开口说道:“可是还知道另一条通往出口的法子,同时也可以避开外面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你们赶紧跟我来吧!” 这突如其来的话就犹如上天的恩赐,宇宙的救星,李长歌不由得大喜望外,“好了,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吧!” 两个人互看了一眼,这才跟上了御风的脚步,转头就朝着下一个地方而去。 随着御风的脚步,一个人被他带到了一条新的甬道,他摸索了大半天之后,总算是碰触到了一个机关。 一条新的甬道重新被打开,长长的过道依旧是那般充斥着黑暗,“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他们特地开设出的隐蔽逃生通道,咱们赶紧进去吧,让那些人发现了就不好了!” 面对着这一番话,两个人不多做犹豫,随着她便一起钻入了甬道之中。 而后的那些守卫追上,可是却并没有想到他们会从那一条密道之中逃离,而是直接顺着那一条直通外面的甬道追了出去,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影,气氛再一次变得凝重而尴尬起来。 “这些人还真是狡猾至极,跟那过街老鼠一样,怎么穿都能够逃出去,这次果然是大意了!” 带着内心的几分烦躁不安的气息,为首的老大显得有些愧疚难安,又听旁边的人纠结的追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东西丢了也不好向祖宗交代呀。” 那人都已经死了,可是如果没有了这守护的东西,那他们守卫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呢?难不成真的要花费一辈子,只是为了守护那么一个早已经化为灰尘的尸骨吗? 听到这一番话,侍卫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刻深深的吸了口气,无奈的摆了摆手:“直到如今,咱们恐怕已经无路可退,既然他们都已经逃走了,或许这就是上天的安排吧!” 实际上,精通于墓穴 里面一切构造的他们,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非要族长后人的血才能够打开这些宝盒呢? 就算是真的被他们带走了宝物,也就只能够说是命运的安排。 如此一说,几个人的心中也略微舒坦了一些,只能够默默的顺着原路返回,继续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而另一边,随着不断的长驱直入,前锋倒是越来越敞亮,周围也安静的出奇,甚至能够听到对方传来的呼吸声紧张而急促。 压抑的气氛,人带来了一丝难以言说的不安感,你唱歌双手抱怀,微微的搓了搓胳膊,努力的想要让自己缓解一下,对这里面所传来的恐惧。 接了小片刻之后,这才试探性的开口说道:“我怎么感觉这里面有些奇怪,未免也太过于安全了吧,与我们来时那般艰难险阻,似乎完全不一样啊!” 听到这一番问话,御风转过头来轻笑了一声,“但是不一样的,这是特有的逃生通道,谁还会设置机关给自己找麻烦呢?” 如此一说,李长歌瞬间哑口无言,却突然感觉手心一暖,猛然回头看去,此刻拓拔桁挺着身子都在他的旁边那一副坚毅的样子,给人一种十足的安全感。 “如果觉得害怕的话,那就不要看,只要有我牵着你的手,什么危险都会化为乌有的。” 似乎是将李长歌眼眸之中的恐惧一览无余,拓拔桁温润的声音侵入耳膜之间,让人竟有几分难以言说的触动。 浅笑了一声之后,这才跟着柔和的回应道:“谢谢。” 有那么一瞬间,本是昏暗幽深。充斥着恐怖气息的甬道,此刻却给人硬生生的走出了一种浪漫色彩。 御风看了他们两个一眼,没有再多加注意,只是一门心思想着怀揣在自己身上得来的那两件宝贝,久久的难以回过神来。 就在此时,成哥看了一眼,旁边陷入沉思的御风,突然开口询问道:“对了,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不知道咱们貌似得到的那些东西究竟是什么呢?” 闻言,御风浅笑一声,不吝啬的开口解释道:“也是一张羊皮卷,和一个印鉴,据说是存在着咱们的历史变迁,及一些特殊东西的制造,这个印印鉴好像是能够左右咱们生死的存在,不过具体是怎么用的,我也不知道。反正父亲临死之前,只是嘱咐我不要去拿这个东西,不过现在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也就是小时候听着父亲给他讲故事的时候,御风将这些默默的记在了心底,如今只不过是重复着给他们阐述了一遍。 两个人听得含糊不清,半天也没有明白这具体有个什么作用,不过既然人家都说不清楚,二人也不再继续追问,反正这东西也并非是他们两个外人该知道的。 拓拔桁一路无声,偶尔看了御风,心中有一种复杂繁琐的心思,可是偏偏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一路往前走,周围也愈发的变得黑暗起来,李长歌心中愈发的没底,却突然看到前方一块大石头,直接裸露在三个人的面前。 三个人直接懵了,李长歌回头看了一眼御风,忍不住开口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这里是一条逃生通道吗?怎么走到最后反倒是成了一种绝路了?” 带着几分不满的气息,以及略微有些质疑,御风瞬间哑口无言,连忙开口惶恐的解释道:“不要紧张,关于这个逃生通道的事情,我也是听父亲提及过的,说不定还有其他的秘门呢,咱们要不分头仔细找找?” 带着这样忽悠的禁,御风也不管他们答不答应,就自顾自的在墙壁上装模作样的,开始摸索起来。 见到如此情况,二人互看了一眼,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随着他的动作也开始不断的摸索。 然而,御风一边摸索的同时,脚步微微的扭动,随着他们逐渐的开始远离。 虽然手中摸到一个暗门,直接快速的顺着暗门而去,只听得暗门砰的一声关上,两个人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凭空消失的御风,没有任何的惊讶之色。 “真是没有想到,这个臭小子果真是深藏不露,看来我之前真的是小看他了。” 带着几分玩味的气息,李长歌唇角上扬,似乎对这一切早有预料。 拓拔桁轻轻的挑眉看了她一眼,倒是多了几分无端的玩味之情,“原来你早就看出了他的不对劲,这一路闷不作声,估计也就是想要试试他吧。” 对于这样的说辞,李长歌倒是供认不讳,此刻只得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再度感慨自己这一双眼睛有些不太好使。 “真是可惜呀,枉我带着最后一次期待,对他如此信任,可没想到迎来的还是这种结果。” 从一开始,御风十分积极的配合他们开始对抗幽冥族,不断的强调着自己对这个密室的不熟悉,偏偏又总能够化险为夷。 直到最后他说出关于这条甬道的事情,李长歌才彻底的对他产生了怀疑,一个真正不熟悉的人,怎么可能会知道如此隐蔽的甬道呢,就连那些精锐部队都不知道呢! 要是知道的话,他们估计早就已经追了上来,他们团团给围住了! “哎,懒得再和那个家伙计较了,那也赶紧摸索着出路吧。”李长歌叹息了一口气,反正早就已经对那个家伙心生防备,如今就算是被套路了一把,也并没有特别生气。 一边说着,便开始在少年之前消失的地方,也开始纠结的摸索起来,想要尽快寻找出路,重见光明。 毕竟这种压抑恐怖的地方,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太自在,拓拔桁也迅速的加入其中。 而此刻,怪不得里面被困的两个人,御风手中拿捏着宝物,微微的松了口气,“对不起了,就算是为了我自己,我也不得不利用你们,我们本来就是生活在暗无天日,阴险狡诈之人,还希望咱们再见面的时候,不会有太多的仇恨!” 一边说着,也来不及感慨其他,御风手中拿捏着宝物,便直接顺着出路而去。 仰头看了一眼湛蓝的天空,这是在地底下阴郁就有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姿态。 此刻心情也难免舒坦了几分,突然一个响指响了起来,“还在暗处躲着干什么?既然已经在这恭候多时,见到本少主还不赶紧现身!” 随着一番话语落下,钱守在墓地门口离开的那几个人,纷纷的出现在了御风的面前,此刻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分外恭谨的齐刷刷开口说道:“少主!" 第八百一十四章 套中套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御风看了一眼身后的地穴,有一丝的留恋,只是眸光清冷的说道:“走吧,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说完之后,直接带着这些黑衣人离开了。 而与此同时,李长歌二人还在不断的摸索着密道的出口,半天也没有任何的动静,索性直接放弃了。 “算了,那些守卫此刻应该已经走了,咱们就直接原路返回吧,反正这里面还有可取之处呢!” 轻轻地拍了拍手掌,李长歌微微打了个哈欠,丝毫没有因为现在陷入的窘境而有半分担心。 闻言,拓拔桁凑了过来,手中不知何时点燃了一个火折子,这才开口说道:“帮我拿一下,我看一下地图。” 临走的时候,国师根据自己以前呆在幽冥族的记忆,给他们临摹了一份关于地穴的地图。 所以,虽然两个人是初来乍到,不过也是简单的了解过地图,知道大致的出口方向之类的。 两个人研究了一番,拓拔桁的手指落在了其中的一处,“咱们按照原路返回,深入三尺之后,大概就在这个地方有一处暗门,我们事不宜迟。” 两个人说着,便小心翼翼的绕着原路,重新回到了那一条隧道之中。 随着地图的指引,二人逐渐接近那一条暗道,在墙壁上摸索着机关,便直接顺着大门走了过去。 依旧是另一条长长的暗道,无天日且阴暗潮湿,着实让人觉得有些惶恐。 “估计这个地方,就是连御风都不知道的存在,否则的话,他也绝对不会走的这么干脆呢。”李长歌不禁感慨了一句,对于无所不知的国师,又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佩服。 闻言,拓拔桁冷笑一声,此刻不免波动了一下手腕,又自顾自的开始研究起那一份地图,“看那样子,真正的宝藏他还不知道身在何处,咱们小心一点就是了。" 李长歌身上,还持有之前从玉峰手中拿过的那一枚族长令牌,再通过某些关卡之时,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两个人这一路小心翼翼,不敢贸然声张,虽说这条隐秘的隧道显有人知,可也并不代表就是安全的。 而与此同时,离开的御风一行人,私下与大祭司相互联系。 看着面前的御风,大祭司又开口笑道:“怎么样?跟随他们进去了一趟,可有什么样的收获呀?” 面对着这一番话,御风自然并没有这么傻,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藏,又怎么会轻易的拱手让人呢? 只是淡然的开口说道:“想要的东西该给你的时候自然会给,不过现在咱们是合作关系,你最好要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你是在求着我合作!” 如今,他身上有着大祭司想要的东西,两个人互相利用,反正都是为了幽冥一族潜在的宝藏。 不过对于这个态度,御风心中略微有些不太舒坦,此刻的眸瞪了他一眼,跟着不满的开口道:“你可不要忘了,现在谁才是幽冥族的统领,无论是那财宝还是至高无上的皇位,以后都是属于咱们幽冥一族的,你最好也不要太过于嚣张了!” 二人这一言不合,僵持不下。 半天功夫之后,御风懒得与他多加废话后才开口说道:“好了,我可不是叫你,来特地跟你做这些无谓的口舌之争,他们潜入了墓穴之后被那些守卫人看到,如今正斗个你死我活,如果你想要东西的话,就赶紧派一队人进去!" 虽然知道东西在自己的身上,不过御风可并没有打算交出去的意思,自己辛苦冒险获得的东西,凭什么要交给他呢? 大祭司倒是愚蠢至极,听到这一番话,此刻不眠的心潮澎湃,“真是有你的,没想到为了这种大宝贝,居然连那些守卫人都惊动了,看来这一次有希望啊!” 里面机关重重,到时候带人进去,一方面可以拿到宝藏,另一方面还可以铲除李长歌二人。 到时候一国无君,群龙无首,他们有民族在揭竿而起,岂不就是大获全胜的局面? 带着这样欣喜若狂的态度,大祭司满脸欣赏的看了一眼御风,止不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满意的开口笑道:“这一次你做的很好,等到日后大事将成之时,我一定会好好的奖赏你的!” 这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其实俨然是要压在御风的头上,做他的领导人。 御风冷笑一声,直接抖落它搭在肩膀上的手,跟着毫不客气的讽刺道:“你达到自己的目的再来跟我说这样的大话吧,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完之后,便踩着脚步大摇大摆的离开。 看到对方那一副嚣张的态度,其实虽然心有不爽,可是碍于互相利用的太多,也只能够选择默默隐忍着才连忙吩咐下去:“还愣着干什么?没有听到他刚才说些什么吗,赶紧带一批人进入墓穴,咱们来一个黄雀在后!” 随着这一番令下,一部分人直接前往墓穴,可是却没想到里面机关重重,出生未捷身先死,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够进去的。 而另一边,御风走得倒是极其潇洒,旁边的下属却有些纠结,试探性的开口询问道:“少主,那里面机关重重,您这样让大祭司直接下去,不怕有什么危险吗?” 虽然身为大祭司,可是也从未涉及那样神圣的领域,所以这样下去难免是存在着一定的风险。 听到这番话,御风却冷笑一声,“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他那么嚣张的一个人,借着这件事情打消一下他的嚣张气焰,他才会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老大!” 没错,御风就是故意为之,这样也可以损耗一些大祭司自己的人,到时候给自己推翻大祭司,做好充足的准备。 这边倒是得意洋洋,可御风却并不知道自己安排在京都小院中的那一批人,早已经被李将军暗中潜伏给一网打尽。 如今,李将军伪装成御风的模样,假装将那些人给劫持出来,重新获得了众人的信任,没有任何人怀疑他的身份。 “少主,我们已经在这里多日征服,如今那李将军突然死而复生,咱们难道就要这样一直坐以待毙下去吗?” 听到这番话,李将军浅笑一声,“你急什么急?现在主权可是掌握在我们的手中,你可忘了咱们还有这么多合作之人,到时候所有人一起进攻,还需要惧怕区区一个李将军吗?” 这话说的,黑起自己来是毫不客气。 那个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似乎已然被这一句话征服,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下去。 反观那地下墓穴之内,一个人依旧在昏暗之中摸索不断,一直都没有什么收获可言,反倒是无尽的隧道,让人有些一望无际,感觉似乎是好像没有尽头一样。 “该不会是地图出了什么差错吧?为何我总感觉这条隧道比之前的还要漫长?”李长歌心中有些不安感。 提着小小的煤油,灯照亮不了太多的地方,每走一步都像是如临深渊一般,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看到她的担忧,旁边的拓拔桁轻轻的安慰道:“放心吧,既然地图上显示有这个位置,那咱们应该就没有走错,没有不到尽头的路,恐怕只是时机未到,慢慢的走着吧。” 随着男人的安慰,李长歌的心思也逐渐缓和下来,止不住的开始畅谈起自己的计划:“如今父亲那边的情况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只是咱们现在一直无所收获,到时候回去只怕是局势动荡。” “放心吧,那边一切安排妥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按照计划,将军应该已经带上了我提前准备好的人 皮 面具。” 到时候,等到真正的御风知道真相之时,双方来个对质,他们就只能够自己人打自己人。 虽然只不过是存在于畅想之中的计划,但是二人早已经心有成竹,毕竟这种事情他们也已经盘算了些许时日,总不可能说失败就失败的。 我在二人言谈之时,忽听得前方传来了一阵小小的动静,李长歌瞬间变得警惕起来,此刻目光如炬直视前方,身子像是紧绷的弦一样,半刻都松懈不得。 “前锋好像有动静,难道是咱们要找的人吗?” 这一次他们前来,之所以假装被御风困住,方面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肆意的去做自己的事情,配合他们步入陷阱,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里面还有一个值得他们去寻找的人。 只不过已经找了些许时间,却一直无所收获,才是叫人欲自尽,可是方才那阵动静,让他们再一次的多了一丝希望。 拓拔桁将手中的灯微微的上扬了一些,依旧是一片灯火朦胧之景,不过还是跟着说道:“虽然国师都已经说了,这里面可能有人被关着,说不定他就是咱们致胜的关键,所以这人一定要找到!” 如此一说,李长歌也十分坚定的点了点头,带着这样的信念,二人继续徒步前行。 第八百一十五章 两块令牌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二人大致猜测应该是现任的组长,实际上根本没有死,只是因为大祭司和御风两个人的一己私利,所以被圈禁起来了,其中还是有一点父子情份在里面的。 不过具体被关在何处,就是有些不得而知了。 随着二人的逐渐深入,李长歌突然听到脚下咯噔一声,什么东西似乎在一点点的沦陷,不由得大 抽了一口气,“等会,好像踩到机关了!” 带着心中的几分惶恐,李长歌这一只陷下去的脚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只要一松开,机关就会立刻被启动。 听到这一番话,拓拔桁那一根弦也瞬间紧绷了起来,此刻不免多了几分惶恐。 连忙蹲下身子,借着煤油灯的光亮检查她的情况,看到那凹陷下去的一块石头,周围不知何时竖起了一个个小小的圆孔。 不出意外的话,这些就是机关发射的地方,如果脚印送,指不定从那些圆孔里面,喷发出什么刀子贱之类的,都是由未可知的事情。 “你先不要乱动这件事情,我来想办法。” 拓拔桁嘴里面说着,目光望向周围,似乎是想要寻找些什么东西。 李长歌却显得战战兢兢,半天像是被人定了身一样,动弹不得半分,可是身子因为紧张的缘故,上半身又不受控制的开始摇摇晃晃起来。 “我好像要坚持不住了……” 李长歌此刻有些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一想到触发机关之后,那一副惨烈的场景申请也开始抖动起来,反正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对着这一番话,拓拔桁也不敢多做犹豫,突然这目光往前方一看,一个东西瞬间裸露在眼前。 二话不说便冲了上去,将那块巨大的石头拿捏起来,这才又跟着说道:“你不要紧张,我用石头压住你脚下的机关,不让它有发射出来的机会就行了!” 话语之间,石头已经落到了李长歌的脚边,接下来就是要一点点的从他的脚缝之中塞下去,只要有一丝松懈的机会,让他几个机关出发,那他们两个恐怕就没这么轻易的逃离了。 “小心一点,千万不要担心,有我在,一定会保护好你的。”拓拔桁一边低声安慰道,又开始将那块石头缓缓的代替李长歌的脚掌,不断的放在了那个凹陷的机关下面。 卡在了那个凹槽之中,观瞬间没有了用武之地,李长歌这才战战兢兢的将脚从里面取了出来。 “太好了,还好没什么事情,否则我真的有些难辞其咎!”李长歌劫后余生般的拍了拍胸脯,此刻还觉得心中有些浑浑噩噩的。 可是话音刚落却看的石头忽然松动,拓拔桁瞬间惶恐起来,连忙一只手拽住了李长歌,把拦腰抱住了她,顺势滚落到旁边的安全地带。 还没有来得及屏息凝神,那从地上喷射出来的刀子,此刻哐哐铛铛犹如下的箭雨一般,实在是令人惶恐不安。 “太好了,还好没出什么事情!” 见到那些刀子,这个若是刺到人的身体里面,起码是夺人性命的节奏,还好刚才拓拔桁快人一步,否则真的就要被捅成马蜂窝了。 “你没事吧?”拓拔桁看了一眼被紧紧禁锢在怀抱之中的李长歌,此刻也是心有余悸的姿态。 李长歌微微摇了摇头,却忽然注意到他胳膊上传来的沧桑,不免得大惊失色,“你怎么受伤了,肯定是刚才躲避的时候,一不小心被伤到了!” 带着内心的几分惶恐,李长歌不敢怠慢,忙不跌地坐直了身子,哪里还顾得了旁边一直从地上喷涌而出来的那些刀子。 跟着,从自己的身上毫不客气的扯下了一块布料,直接圈禁在了对方的胳膊之上,庆幸的是随身还带了一些创伤药,勉强的帮他清理了一下伤口。 “现在这种条件简陋,咱们也就只能够这样子了。” 看着女人那略带担忧的样子,拓拔桁浅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这才安慰道:“不要再担心了,区区小伤对于我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呢。” 尽管有些不甘情愿,可是现实的情况的确如此,李长歌不再矫情,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一只手搀扶着他,继续往前方的道路而去。 可是走着走着,却发现那灯火照亮的地方,居然是一块黑色的石壁。 李长歌不免蹙起眉头,又将手中的烛火往旁边挪挪,四面八方,都是石头,根本就没有别的出口可言。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又是一条死路?” 说好的这里面可能会被关押人,可如今看来仍是没有被关押到,好像是被忽悠了一样,走的是一条死胡同呢! 听到这一番话,拓拔桁也不免迷惑的蹙起眉头,心中带着几分小小的纠结。 吸了一口气,这才又试探性的将手贴在墙壁上,轻轻地推了推,却发现这墙壁上面突然掉了一层灰。 两个人不由得大喜失色,李长歌连忙说道:“上面掉灰的,这个门好像是能够动的,要不咱们一起用力推推试试?” 二人说干就干,双双将手撑到门上,努力的往同一个方向推过去,可是半天都没有动静。 李长歌选择了放弃,“不对,这应该不是这样开的,如果能够这样开的话,在这里面涉及这一道门不就没什么意义了吗?” 现在才反应过来,虽然有一些迟钝,不过好在是没有继续用蛮力下去,免得消耗自己的体力,他们身上的干粮本来就不多了。 就在李长歌郁闷之时,拓拔桁这目光朝着门上定睛一看,却突然发现在那门缝中央好像有两个凹槽缺口,被一块石板给盖住了。 那块小石板拿开之后,这才发现两个深深的凹槽,一左一右,“我们好像是一道双开的门,左右分别代表着两扇门,你拿出那个族长的令牌试一下。” 听到这一番话,李长歌转过头来,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块门缝上的凹槽,又对比了一下手中的令牌,到底却是有几分吻合度,便毫不犹豫的将其中一块就直接塞了进去。 “好像的确是可以塞进去,吃着另一面又该如何呢?” 这组长的令牌只有一枚,不过另一扇门看着又好像是和自己的令牌对称的,也不知究竟是何寓意,另一个令牌又身在何处? 拓拔桁仔细的端详了片刻,突然将手伸向腰间,取出了一块玉牌,直接放在了门缝上。 这两块令牌相结合在一起,像是一把大门的钥匙一般,门产生了微微的晃动。 很快,那一块大石头门就自己缓缓的打开。 李长歌不由得大吃一惊,满脸诧异的看着拓跋痕,还有些不知所措:“你刚才放的是什么?这门怎么就打开了?” 按理来说,这幽冥族的机关,应该是幽冥族的东西才能够打开的,为何拓拔桁身上也会有这样的令牌? 对于李长歌的差异,拓拔桁倒是不以为然,只是浅笑着解释道:“你不必惊讶,这是国师临走之前给我的,他以前身为幽冥族的大祭司,手中有这个东西也不足为奇。” 毕竟,国师连这地穴的地图都能够绘画出来,还能够知道如此隐秘的通道,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任务。 如此一说事情迎刃而解,李长歌微微松了口气,“我们进去吧。” 两个人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这地方看起来倒是十分的宽敞,周围像是尘封已久。 大门一开,嗯,不断的扑面而来,李长歌止不住的用手捂住了鼻孔,来让自己呼吸得好受一点。 等到烟雾逐渐散落之后,两个人这才小心翼翼的松开了手,可是又是一阵难以言喻的味道,直接扑面而来,再度让人止不住的将手捂在了鼻子上,半分都不敢松懈。 “是什么味道啊?怎么会这么的臭?” 又好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一般,反正闻着就是有些不能让人接受。 拓拔桁也眉头微蹙,此刻没有说话,只是步子小心翼翼的往里面挪动。 这个地方,不仅宽敞而且安静,甚至静谧得有些过分,就好像太平间一般,着实让人有些惶恐不安。 与之前所经历的那一切相比,更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外面倒是机关重重,难关里面一无所有,是流露着死一般的沉寂。 “我怎么感觉,这个地方怪阴森的,不是说有人被关着吗?这么安静似乎有些不太像话呀。” 李长歌小声的嘀咕着,目光顺便打量着四周,想要从里面找出一丝微妙之处,不过半天却是徒劳无功。 闻言,拓拔桁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只是跟着柔声的安慰道:“先不要紧张,这一阵臭味来得有些非比寻常,可能这里面发生的事情。” 尘封的墓穴,静谧的环境以及那股腐烂般的臭味,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诉说着里面的不平凡。 也让这个表面看似波澜不惊的地方,充斥着另一股让人窒息的味道。 第八百一十六章 风起云涌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随着二人逐渐深入,里面也总算是豁然开朗。 突然之间,只听得咯噔一声,李长歌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清脆的响声让她感觉好像是什么东西碎裂了一般。 可吓得连忙跳了起来,忙不跌的一只手拽住了拓拓拔桁的胳膊,下意识的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尖叫,“啊,什么东西!” 可是这低垂着眼眸定睛一看,那白色的东西,一根长条的好像是…… 李长歌想到了什么东西,瞬间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连忙失声尖叫道:“那好像是人的尸骨啊! 闻言,拓拔桁坦然的看了一眼,这才有十分却任性的点了点头:“这的确是人的手骨,看样子已经是在这里呆了许久了,如今都已经化了白骨,想必之前传来的那种恶臭味,也都是从这些腐烂的尸体上面飘出来的。” 因为密室里面常年封闭,所以气味没有能够逐渐消散,如今大门敞开之后,倒是稍微能够好一些了。 李长歌此刻不免吞了吞口水,只觉得还有些浑浑噩噩,被这个场面吓得不知所措:“这里面怎么会有几具尸骨在这里?难道咱们要找的人已经死了吗?” 仔细的观察一下,这些尸骨留有一些衣服上面已经布满了灰尘,也看不清具体是个什么门路,不过横七竖八,看来死状并不怎么乐观。 拓拔桁轻轻的伏下身子,随意的用剑撬开了一件衣服,朝着远方抖了抖,一时间灰尘四扬,两个人捂住了嘴巴,那件衣服逐渐裸露在二人的面前。 普通的布料,黑色的衣服,上面绣着图腾花纹。 “这应该是他们黑袍人的衣服,不知道为何会流入在这里,这不是咱们要找的那些人!” 确认了这个消息之后,李长歌也不知是高兴还是紧张,如果不是他们要找的人,那么那个人生活在这一堆尸骨之中,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带着这样战战兢兢的念头,李长歌没有心思再继续研究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只是上前一步说道:“再往前走走看吧,这地方也实在是有些阴森恐怖。” 谁能够想到,这么一间密室里面装着的却是几具尸体,以及那尘封像是数百年的腐烂味。 毕竟自己没有怎么吃饭,否则早就已经吐出来了。 一个人继续往前走,一路皆是小心翼翼,周围静谧的出奇,都能够听见二人急促的呼吸声。 可就在脚步滴滴嗒嗒,发出一阵阵幽幽的响声之时,前方却突然传来了一个人的背影。 “等会儿,那边好像有什么人坐在那里!” 见那个人背对着他们一动不动,身上穿着的是黑色的衣袍,不过确实上好的面料与之前他们所找到的那些黑袍人的衣服,完全是不一样的存在。 两个人停住这脚步不敢再贸然前行,也不能够确定对方究竟是什似乎。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坐立的原因,衣服上沾染的灰尘并不多,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像是一个正在修行打坐的人一般。 “你先在这里别动,让我前去看一下。” 拓拔桁一只手轻轻的捏着李长歌的手,将她压到了自己的身后,这才迈着脚步小心翼翼的上前,试探性的轻呼道:“前辈,你可能听见我们说话。” 实际上在这种鬼地方周围,看上去也没有什么食物和水源,只有几句已经干枯的尸体能够找到活口,那简直就如同痴人说梦一般的存在。 一直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拓拔桁再一次大胆的将脚步往前一块,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虽然背对着他们的那个男人看上去倒是栩栩如生的模样,可早已经是干枯的只剩下窟窿眼了! 拓拔桁愣在了原地,这才又看了已经要跟过来的李长歌,直接冲着她摇了摇脑袋,又提醒了一句:“做一点心理准备吧,这情况不容乐观。” 听他嘴里这么一说,李长歌瞬间恍然大悟,此刻硬着头皮凑了过去,看着那副窟窿头挂在脑袋上,还是觉得有些惶恐,不过好在,没有失声尖叫出来。 “这些人怎么都死了呀?这个人穿的倒是有些与众不同,也不知究竟是个什么身份。” 顺着他的手骨之上,还挂着两条铁链,俨然是生前被人囚禁在这里,最终囚禁致死的,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疼惜。 拓拔桁仔细的端详了两下,却跟着摇了摇头,“若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就是他们口中已经死去的族长,实际上只是被囚禁在这里了。” 带着几分猜测,拓拔桁看着旁边的李长歌,只见她双手合十,默默的提这个已经死去的人祷告着,也没有说些什么。 只是小心的提醒道:“这里面还有太多的未知,你小心一点,不要去碰触任何东西,咱们在周围看看,说不定能有什么新的发现!” 反正,国师把他们引领到这里来,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必然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二人继续在周围盘旋着,可就在前方那面墙壁上,却突然发现墙壁上有着深深的凹痕,李长歌连忙冲着拓拔桁那边招了招手惊呼道:“你赶紧过来,你看看这个坑是不是有些奇怪?” 听到这一番话,拓拔桁也快速的迈着脚步走了过来,凑到了那几排字面前,虽然与这面墙壁形成了突兀的存在。 我在这光滑的墙壁上,那几排字却成了尤为亮眼的存在。 此刻仔细端量,着看那刀子刻画的极深歪歪扭扭的,那是随地涂鸦一样,十分随便。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感觉好像不是随便涂画……” 否则干嘛这么一排一排的,摆得这么工整整齐,可是歪歪扭扭的,又总是让人有些琢磨不透的存在。 拓拔桁仔细端详了片刻,这才得出了一个小小的结论,“说不定是某种咱们不认识的文字,先仔细观察一下,说不定能够有什么新的发现呢!” 带着这样的想法,两个人是贪心的想要去深入其中的内容。 与此同时,皇宫之内,国师此刻一个人站在天台之上,借着高高的城楼眺望远方,一望无际的天空,阴郁沉闷,仿佛预示着大势将至。 国师不免长叹了一口气,“本来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我这苦命的弟弟呀,你如今身陨于末世之中,现在可曾后悔当初对我的所作所为了?” 国师是幽冥族长的弟弟,也是幽冥族的大祭师。 在幽冥族之内,精通占卜之术,有预测未来之事,也是一直令人景仰而忌惮的存在。 也有许多人认为,他是幽冥族历届以来最有天赋的占卜师,想要将他推崇于高位之上,这也让族长有了心生嫉妒之意,所以对这个弟弟心怀忌惮。 到最后,在大长老的挑拨离间之下,族长大义灭亲,认为是国师背叛了幽冥族,想要将她杀之而后快,也就有了后来国师叛逃幽冥族一说。 可是没有想到时隔多年,本以为自己的离开会让大长老略微收敛一些,可谁知道迎来的却是这番天翻地覆的局面。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国师也逐渐已经看开了,有些事情都是上天注定的安排,既然天命一致,那么自己只是在顺应天命而为。 “希望你们能够一切顺利,为咱们幽冥族肃清敌人,含有民族一片洁净。” 国师在心中默默的祈祷着,如今自己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可是那墓穴之中,李长歌二人研究了半天,还是没有能够研究个透彻,都已经有了放弃的征兆。 却不知外面已经是一片风卷残云,大战将至的局面。 经过这一天一夜的长途跋涉,御风总算是来到了南越国的边境,此刻依旧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直接去找到了李将军。 而与此同时,李将军一边维护着那些黑袍人的动作,一边又要对抗关于东临国的进攻,有些忙不过来,对于御风的叛变还不知道。 看着急匆匆的御风,李将军连忙递了一杯水给他,这才又没好气的说道:“你这小子怎么火急火燎的,跟在皇上皇后身边也有许些时日,怎么就没学到他们的半点沉稳之色?” 这么一分没来由的责怪,御风却没有心思和他在这里开什么玩笑,此刻连忙跟着故作惶恐的说道:“李将军,大事不好了,皇上和皇后他们出事儿了!”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犹如雷霆贯耳,李将军整个人直接蒙了,还有些浑浑噩噩的连忙瞪圆了瞳孔追问道:“你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先不要紧张,慢慢说!” 他现在才反应过来,御风本应该是和李长歌他们在一起的,如今却孤身一人回来,你也是没什么好事情啊,心中也不自觉的多了几分紧张。 看着对方这么紧张的样子,御风心中却暗暗的喜道:“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家子都被我玩弄于鼓掌之间,还自诩是聪明绝顶呢,真是可笑!” 讽刺之余,又不免开始蛊惑道:“李将军,皇上和皇后困在了墓穴之中,被那些守墓人给困住,拼死才将我送出来找您求救的!” 第八百一十七章 窝里斗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面对着这一番紧张不已的话,李将军整个人直接蒙圈了,听着御风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致化了一番,心中更觉得有些坐立难安。 此刻一只手重重地敲着太阳穴,实在有些沉不住气:“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你不是对那个地形了如指掌吗,怎么还会落得这样的局面?” 他们可是皇上和皇后呀,一国之君,一国之母,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这仗打下来还有什么用,直接改朝易主了! 带着内心的几分惶恐无措,御风此刻只是固执的装委屈装可怜,反正凭借着一副人畜无害的面容,李将军现在哪里有时间去纠结这种事情。 如今当时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了,“因大战在即,东临国那边虎视眈眈,黑袍人又蠢蠢欲动,现在皇上皇后又出了事情,这可怎么办呀!” 御风当然知道是这样进退两难的局面,否则又怎么会故意扰乱李将军的心神,此刻连忙催促道:“李将军所谓以大局为重了,战争输了可以再打,但是皇上和皇后如果在那墓穴之**了什么事情,就是江山易主,天下大乱,您还是赶紧派兵去支援吧!” 一番话语落下之后,将军再度像是受到了深深的暴击,此刻本就复杂,难安的内心愈发显得纠结不已。 左右为难之下,脑子里还是乱成了一锅粥,第一次有一种方寸大乱的冲动,反正进退都不是滋味。 “如果这样的话,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大肆进攻边关百姓,又何尝死伤无数……” 这不是任何人想要看到的局面,可是皇上皇后的生命安全,却也并不能够置之不理,一时间到真的叫人有些为难了。 可是,对于李将军这一番犹豫不决的态度,御风却显得尤为迫切,此刻几乎是尽了自己的全力劝道:“李将军,您不要再犹豫下去了,所谓事情要分得清孰轻孰重,您现在多耽误一刻,皇上和皇后就多一分危险,您就真的不想想后果吗?” 随着这一番铿锵有力的劝说,就像是一家大鼓在深深的抨击着李将军的心,备受煎熬。 可是,李将军却还是有些沉不住气,“行,我东宁国大肆进攻,在联合黑袍人的助力,到时候黎民百姓将会陷入于水深火热之中,这也不是皇上和皇后愿意看到的局面,若是没有命令下达,本将军绝对不会轻易的擅离职守!” 带着这样坚定的信念,李将军最终克服了心中那种复杂难安的心情,此刻却让御风。有些恼火。 忍不住瞥了一眼李将军,心里面早已经犹如万马奔腾,“李将军,没想到在这个时候都还能够坐得住,着实让我有些小瞧了你了!” 本来还以为,李将军会为了大义为重,而且拓拔桁还是他的女婿,这一层身份可给他带来无比的荣耀,自然是不会轻易的让他们出事的。 没有想到在这种关头,李将军还算是有一些理智的头脑,最终选择了黎民百姓,也不知道该夸他还是该骂他。 御风见到这样的计划行不通,又开始忽悠道:“将军先不要这么急着下定论,虽然现在情况紧急,和东林国那本就是一盘散沙,不足为惧,若到时候有松懈的机会,您再派兵出去支援也不迟。” 李将军这话听到心里面此刻没有多说些什么,御风也直接退到了后面的营帐,先为自己接风洗尘一番。 可是在营帐之中却显得有些坐立难安,“如果他不前去救人的话,恐怕东临国那边就无法攻入其中,之后我的计划不就受到了影响吗?绝对不能够这样!” 有这样坚定的信念,御风联盟书写了一封信,这才传入性格之中,直接放飞出去。 一只性格和东临国的那一只。乃是雌雄一体,互相感应,可顺着直接抵达东临国军营之中。 此刻,东临国的人还在为了这一场大战的前奏而准备起来,有人欢喜有人愁,对于这一次的胜利,并没有抱有太大的期望。 “国主,咱们这一次真的要估数一致吗?如果真的失败了的话,恐怕这未来的半年都不一定能够爬得起来,这还有被灭国的风险呀!” 他们现在的情况就,就犹如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不是自暴自弃,只是因为现实的情况,如此总不能够做那种自欺欺人的事情吧? 听到这一番话,国主微微蹙眉,此刻却瞪了他一眼,“咱们都已经打到这个份上了,因为咱们还有退缩的余地吗?如意和那些黑袍人,连忙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既然孤树一致,那么就贯彻到底!” 反正,他们现在已经彻底的没有后路可退,既然这样的话,那为什么不放手一搏试试呢? 如此,那个人哑口无言。 而就在此时,也已经收到了来自郁风传过来的那一封信,看着上面的内容,不免嗤之以鼻:“那个臭小子年龄不大,心思倒是不少,这一出要是演不好的话,九十自损八百讨不到半分好处啊!” 听到这一番话,旁边的人也忍不住凑了上来,小心翼翼的询问道:“老大,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闻言,黑袍人将手中的信条随意的丢在了他的面前,“你自己看吧。” 那人应声看去,这也不免皱起了眉头,“这种大战关头让咱们去挑拨离间,这不明摆着是给人家有可乘之机吗?这家伙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虽然不明白对方的意思,不过黑袍人却站起了身子,停了腰板之后,这才跟着微微上扬嘴角,此刻满脸笑容的说道:“既然少主大人都已经发话了,咱们又何必多问呢,按照他说的做就是了。” 毕竟,黑袍人可是知道得明明白白,这御风的心思可比自己要远大的多,他的野心可不止那么一点半点,又怎么可能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呢? 因为大战在即的缘故,所有的将领都在分批次训练自己的队伍,并且制定作战的方案,一个个忙的都不亦乐乎。 黑袍人随意的找了一个最有突破口的地方,直接走了过去,跟着笑着问候了一声:“刘先锋,您这队伍训练的倒是挺不错的,这便是你苦心培养的一员大将吧,居然都已经混到了百夫长的名头上当,真是让人羡慕不已呢!” 听到这一番话,刘先锋转头看去,忍不住怒瞪了他一眼,本就不待见黑袍人,此刻说话更是句句带刺,“你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员,来这里做什么,不关你的事情你就不要管,赶紧离开这里!” 听到这一番话、虽然有些不太入耳,不过却正好合了黑袍人的心意,越是讨厌自己就越是开心。 此刻一脸优雅的开口说道:“刘先锋,先不要这么生气,我可是奉了副统领的命令,特地前来问你将这个千夫长要去,说他们那里缺少一个领队的人!” 此言一出,瞬间就让刘先锋有些不满,他和付彤琳本来就是不容易水火的存在,明明有才华却偏偏要屈于人下。 本来有一个大展雄风的机会,他却想要了自己得力干将,这不明摆着故意搞事情吗? 先锋此刻咬牙切齿,直接毫不客气的怒道:“这就是痴人说梦,他自己手下无人,我辛苦培养的人却要给他来冲锋陷阵,还是赶紧让他滚远点吧!” 他这来的要是副统领本人的话,估计早就已经被刘先锋给一顿胖揍了。 可是,黑袍人偏偏就是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建者刘先锋生气,此刻立马火上浇油,简直是不让人有半分松懈的余地。 先锋实在是沉不住气,索性直接去找了副统领与他当面对质,尽管副统领不愿意承认,可是有黑袍人在旁边煽风点火。 刘先锋实在沉不住气,直接开口怒道:“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了,既然你敢做不敢当,不如咱们就堂堂正正的比一场,如果你输了的话,就把你手下的王副将给我!” 王副将,也是副统领培养的一名得力干将,以后甚至有望升为更高的军衔,此刻被要了去的话,那不明摆着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两个人的战火一触即发,有人连忙跟着出来劝慰道:“我说你们两个如今大战在即,还搞出这么一出名堂,还是收敛一些吧,回头传到了上面也不好!" “这有什么,反正我又不会弄死他!”刘先锋倒是说得一副坦然姿态,却无形间激起了副统领的怒火,不免的怒道:“你以为你能打的过我吗?未免口气也太大了!" 随着二人明争暗斗,互相较劲,周围瞬间腾开了一片空空的场地,给他们两个作为比赛的场地。 两人一言不合就直接开,打起来场面那叫一个喧嚣热闹,黑袍人站在旁边做围观站着,不过目光却游离在副统领的身上。 看着刘先锋直接提起大刀,就要冲着他砍下去,本该是点到为止,黑袍人却突然一颗石头打下了刘先锋的背上,直接借了一把力。将他那把刀砍了下去。 第八百一十八章 一分为二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一瞬间的功夫,周围都炸开了锅,所有的人都在嚷嚷着一件事情。 “大事不好了,刘先锋杀了副将!” 刘先锋此刻拿着刀颤颤巍巍,连忙摇头晃脑,还想要为自己的失误做辩解,“就这样的,我没有想要杀了他,刚才是有人推了我一把!” 虽然不知道是谁,可是那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让他去感受的十分清楚,若不是那一阵力道的话,自己也不会失手杀人。 可是,现在有谁相信他的话,有没有人推他,倒是不知道,反正这刘先锋杀了人,可是落在众人眼中,铁铮铮的事实,只怕是百口莫辩了。 中的将领互相斗殴,居然还导致性命伤亡,事情可非同小可瞬间就引来了上级将领的注意。 要不是因为如今大战在即,刘先锋只怕是难逃一死,如今只能以戴罪之身上前线立功,否则的话也是死罪难逃。 而这件事情,被保人虽然周旋其中,却故意放大声张,将这样的消息传到了南越国那边的领地。 “李将军好消息呀,东临国内部内讧了,咱们大好的机会呢!” 一个士兵收到的消息,连忙快速的跑了进来,那嘴角扬着的笑意,犹如天降喜事一般。 此刻,李将军的满目神情,都还纠结在如何拯救李长歌,他们此刻一听到好消息,倒并没有多大的喜感。 只是抬起头,看着那诚惶诚恐前来通报的人,忍不住微微蹙眉,“连规矩也没有,平时本将军就是这样教你做事的吗?” 闻言,那人瞬间是沉住了气,不过还是跟着说道:“将军,咱们可是听说了,东临国内部的将领因为互相斗殴导致伤亡,现在里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这可是咱们乘胜追击的好时机呀!” 听到这一番话,李将军内心却还是泛起了一阵波澜,“要说真正的好消息,他们与其在这里内讧给咱们看,还不如直接退兵呢。” 这种紧要关头突然传出内讧的消息,只怕是非同小可李将军征战多年,自然不会将这事放在心上,只当他们是故意为之,只为诱敌深入,让他们放松警惕罢了。 这种拙劣的战术,在李将军的眼里,也不过就如同小孩子玩过家家一般。 面对李章俊这副坦然的态度,下属却还是忍不住说道:“可是,他们内部的副将的确是传来了死亡的消息,这应该不会有假吧?” “人家说死了就死了,难道你就有确切的证据吗?”李将军依旧是固执己见,倒是让对方一时间哑口无言,细想想好像也不无道理。 那人随意的点头,紧接着便直接退下了,这些事情好像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在外面偷窥许久的御风,听到李将军的那一番言辞,心中也不免泛起了一阵嘀咕,“却没有想到这里将尽心思如此深沉,看来当真是我小瞧了他,不过这人都已经牺牲了,你若是不上当的话,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带着内心的不满,御风直接走了进去,看着还在忙碌军事战略的李将军,突然开口说道:“将军,有一件事情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又是一番莫名其妙的话,李将军抬头看了他一眼,这熟悉的面孔倒是让他不自觉的联想到了身处险境的李长歌,他们心情越发的复杂来说。 只是不耐烦的开口说道:“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说吧,不必在这里支支吾吾的。” “今日我派出去的人打探到,有一具尸体被运往后山坡,偷的给处理掉了,而且行为极其隐蔽,恐怕并没有这么简单。”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李将军微微一愣,此刻眼眸中放出了一丝精明,又仔细的追问道:“丢到了后山坡?” “是啊,而且还有几个人护送,不知那具尸体究竟是何来路,如果不值一提的话,为何要丢到后山坡如此偏远之地,又如此的小心翼翼,若是很珍贵的话,也不至于丢了呀。” 御风一边说着,又是开心的开口说道:“我还听说,东临国内部好像起了内讧,一个小将领失手将副将给杀了,您说该不会是那个……” 虽然只是猜测,不过李将军的内心也引起了一点点的共鸣,如果不是那个副将的尸体,那他们又为何要仔细呢? “刚才来报,的确是敌军内讧,做那个真的是副将的尸体,要做得如此小心翼翼。可为何又将这内讧的消息传得满天飞,那难道不是故意为之吗?” 李将军一时间陷入了沉思,郁风却已经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连忙跟着开口怂恿道:“你忘了吗?皇上早就在敌军之中安插了细作,这件事情想必是他故意散播开来,混乱敌方军心,给咱们制造有利可乘之机!” 如此一说的话,那么敌军掩盖副将之死,想要让这谣言变成希望,也就情有可原了。 李将军心中难免多了几分欢喜,“此说来的话,敌军内讧就不堪一击,若是趁着这个机会去救皇上和皇后他们……” 这样的想法,自己也不是想了一天两天,是一直没有寻找到合适的机会,如今倒总是等到这一天来临了。 御风听到他这个想法恰好和自己所想,达到了一块去,又连忙跟着紧张的催促道:“但是这样的话,那将军为何不早早行动带兵前往支援皇上,这边敌军不堪一击,到时候就算是没有主帅坐镇,也绝对是游刃有余。可是皇上和皇后那边孤立无援,可不能再像咱们这样耽误下去了呀!” 本来就已经有些动摇的心思在被这么一连串的催促之后,李将军彻底的下定决心直接一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坚定的目光看向远方。 嘴里大喝一声:“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既然敌军在这个时候给了咱们一可乘之机,那本将军就先率兵拯救皇上,他们这里交给副将和李本将军也绝对放心!” 随着这一番话落下,李将军大步流星,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掀开帘子便直接走了出去,又吩咐道:“副将,召集一批人马,随本将军一起去救皇上他们!” 看到李将军总算是下定决心,御风微微松了口气,此刻却不忍嘴角上扬,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喜悦之情,“总算是把你给忽悠住了,到时候在你派兵支援的路上,遇到我设的伏击,把你给一网打尽,整个东陵国不就等于手到擒来了吗?” 若不是因为在半路设伏,御风又怎么可能这么费尽心思,想着让李将军带兵出去支援。 要等到将李将军拿捏在手中,皇上和皇后又不知所踪,南越国不就是唾手可得的事情。 带着这样的想法,要不是因为场地的缘故,估计御风就直接笑出了声了。 等到李将军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副将打理之后,便直接带着一队人马,根据御风所给的地图,前往了那墓穴所在之处,准备救人。 营帐之中,御风也算得上是解决了一件心头难事,此刻坐在里面,那叫一个惬意盎然,也将自己之前获得的那份卷轴拿捏出来。 可摊开一看,上面只是一幅十分错综复杂的图,标记了不少的地方,有些甚至是闻所未闻。 “太好了,就是老祖宗留下的那一份藏宝图,只要根据这份藏宝图,我就可以找到成为天下之主的秘密,到时候坐拥一切了!”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等到这一天,若非是之前怕露出破绽,他万万不敢打开这一份藏宝图,今日到总算是能够一饱为快。 为了能够探索藏宝图的究竟,御风甚至拿起了放大镜,仔细的观察着上面的每一个细节,同样还拿着笔一直做记录,整理一份寻宝计划。 可是这一点点的随着细节路线看去,却突然发现还有一半直接消失了,那通往的路直接断在了半道上。 御风忍不住蹙起了眉头,此刻拿捏着那一份卷轴,正反两面仔细看了一下,反面只是空空荡荡的,难免多了几分怒气,“可恶,我倒是忘了,这卷轴居然只有一半,还有一半在大祭司手里面!” 当初,这份藏宝图乃是幽冥族的祖先和大祭司一起所发掘的,因为里面藏着天下的秘密,事关重要。 同时为了证明两个人对幽冥族的决心,所以藏宝图各分一半掌握在各自的手中,幽冥族的组长负责将这一份藏宝图传承下去,而大祭司也同样会将手中的藏宝图传给下一任大祭司。 一直循环往复,只是可惜因为当年的那场变故,幽冥族的大祭司还没有来得及寻找到下一任继承者,就直接被已叛变的罪名逐出了幽冥族。 此刻,御风倒是觉得一阵头疼脑热,“他既然已经离开了幽冥族,我上哪儿去找他去?一份藏宝图又如何得到手!” 即使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拿到了心心念念的东西,可没想到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这谁能够心甘情愿的承受住? 第八百一十九章 被迫合作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无奈之下,御风只能暂时将那只藏宝图小心翼翼的收拾好,佯装打扮一番,私下约见了现在的大长老。 两个人在一家客栈会面,御风也不与她多做纠缠,直接开口询问道:“你可知道,当初祖上留下来的藏宝图,还有一部分在什么地方吗?” 闻言,大长老略带几分警惕,此刻目光打量了御风一番,率先反问道:“你怎么突然问到这个了?不成你已经拿到了另一份藏宝图?” “没错,其中一半即却是在我的手里,但如果你手上没有另一半的话,那就当做我什么都没有说。”御风不与她多做客气,毕竟两个人本来就是在利益的基础上合作,多说无益。 大长老脸色微微一变,不过对于他这一番年少有为颇有胆识的性格,又带着几分玩味的姿态。 可微微的上扬着嘴角,“呵呵,另一份在我的手里,不如咱们两个合二为一,共同寻找宝藏如何?”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倒着实让人有些匪夷所思,御风瞪圆的眼睛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那番话,“你说什么?另一份宝藏图在你的手里,这怎么可能不是早年就被那前任大祭司给带走了吗?” 虽然话是这样说,可是对方却并没有打算解释的意思,“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知道只有我们两个合作互相利用,手中各自一半的藏宝图才能够真正的找到宝藏的所在地点!” 实际上手中,大长老手中这一份藏宝图,是大祭司当年亲自送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与幽冥族一刀两断再无瓜葛,免得为了这张藏宝图还要追杀到天涯海角。 先不确定其中真假,不过只要能够与另一半长宝图相结合,到时候真假不就是一试便知嘛? 看到大长老这般自信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的模样,御风陷入了一阵小小的沉思。 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又点了点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相信你一次,接下来除了要应对眼前的战争之外,寻找宝藏才是咱们的真正目的,帮你将那一份藏宝图拿出来,我们两个共同研究一下。” 大长老又并非是傻子,怎么会轻易的将藏宝图交出来,此刻直接说道:“现在恐怕还不是时候,咱们也都能够互相理解对方的野心,谁不是一直在忍让着,估计这藏宝图交出去,剩下的烂摊子,你就会直接引到本长老的头上,到时候你自己一身干净的去寻找宝藏去了,哪里还顾得上我呀?” “你这是什么意思?”御风微蹙眉头,我就已经忍了,这个大张老师就如今是越看越不爽。 要不是因为另一份藏宝图的话,估计别说是过河拆桥了,就算是现在杀了他,御风都绝对不会手下留情,毕竟两个人只是利益关系,别无其他。 “没什么,只要这一场战争结束,咱们顺利的拿下南越国的主权,到时候再一起去寻找失踪的宝藏,这样不就互相有个保证了吗?” 大长老说的倒是坦然,看了一下脸色阴沉的御风,此刻却全然忽视。 而是一脸悠然自得的等着回答,那得瑟的模样显然是充满了自信,认定御风不敢与自己直面相对。 否则的话,到时候别说是去寻找宝藏了,大军压境只会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带着内心的几分不服气,御风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挤出一丝牵强的笑容,这才又开口说道:“那长老果然是精明之人,虽然咱们是合作伙伴,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既然如此的话,那就按照你说的怎么办就好了!” 两个人嘴角含笑,笑里藏刀,整个气氛都变得陡然尴尬起来。 等到分散之后,御风重新回到了营帐之中,心事却久久的难以平复,此刻在帐篷里面大发脾气,“这个该死的大长老,还真的是有几分脑子,看来这一场战争我是躲不过去了呀!” 从小生活在幽冥族之中,虽然顶着少主的身份为人尊敬敬仰,却过着最原始的生活,是个人都遭不住的。 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了幽冥族的至宝藏宝图,找到了一个翻身的机会,却偏偏又奈何事与愿违。 沉思了好半天,御风没有能够缓解自己内心所带来的那一股强大的压力,久久的难以回过神来。 而与此同时,李长歌两个人也不知研究了多少,发现周围的墙壁上除了那一排歪,歪歪扭扭,读不懂的文字以外,什么都没有发现。 此刻,李长歌难免觉得身心疲惫,肚子也有些饥饿,不自觉的发了一阵牢骚,“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咱们还是一无所获,该不会是被糊弄了吧?” 除了几具尸体,还有几个看不懂的文字,剩下的就只剩那些随时都要了他们性命的机关,其他的当真是一无所获。 听到这一阵抱怨之后,拓拔桁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却倔强的并没有放弃观察,突然这眼眸一亮。 只看着墙壁上,那一排凌乱雕刻的字,似乎是有着特殊的规律。 这些字虽然看起来杂乱无章,可是每一笔的最后一话,似乎都指向了同一个方向,按照这个方向看去,那针对的是一盏油灯,身处于最低的位置。 拓拔桁微微的眯起眼睛,“难道说这是一个机关吗?还是某种暗示?” 带着内心的纠结,拓拔桁提着脚步,小心翼翼的朝着那一盏煤油灯而去。 看到男人异常的行为,李长歌连忙站起了身子,跟着凑了过去,有些不明所以的询问道:“你难道是有什么发现吗?” 闻言,拓拔桁没有来得及回答,反而是站到了那站最低的,没有的面前,一只手轻轻的在上面晃动了两下。 可是随着光芒的折射,那随着灯火投射出来的影子,我瞬间落到了另一盏灯火的顶头,这一切的一切来的过于奇怪,竟让人有些琢磨不透。 “等会,我们去那边看看。” 两个人又来到了那一盏灯火的面前,将手同样的放在了上方,接着又是另一盏灯就这么以此类推。 想想刚才那个顺序,若是将那影子所指引的灯按顺序连接的话,恰好就是一个五角星! 李长歌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不免得大喜望外连忙跟着惊呼道:“难道这里面另藏玄机!” 正当自己言谈之时,拓拔桁再度回到了那一张最低的灯面前,一手轻轻的拿捏着灯身,这微微一个扭转,灯火突然动了一下。 面对这种发现两个人灵机一动,分别按照顺序将那些根扭转开来,只不过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只听得石壁传来了一阵小小的晃动。 远处墙壁映照着的一个暗格,瞬间呈现在二人的眼前。 李长歌不由得大喜,望外连忙点着脚步就跑了过去。 里面只是一个十分狭小的暗格,在这光滑的峭壁之上,这个做得十分的精细缜密,让人看不出一丝的破绽。 那是触动了机关,估计他们一辈子都不会找到这个神秘的地方。 “你快来看看,这里面有一个羊皮卷轴,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李长歌招呼了一下,刚想要伸手去将那里面放着的东西拿出来之时,却突然被身后的人一阵呵斥,“千万不要乱动,说不定里面有机关!” 拓拔桁嘴里面快速地吐露着这一阵字眼,又连忙一个跨步上前,直接拽住了李长歌将要伸过去的手,将他给硬生生的扯了回来。 李长歌微微一楞,略微显得有几分惶恐,此刻去看拓跋恒手中,不知何时拿捏着一块石头,拉着她后退了两步。 紧跟着,才将那块石子快速的朝着那个放置东西的地方甩了出去。 随着石子坠落的那个功夫发生了一阵清脆的响声,也就在那一瞬间,周围像是触碰到了什么机关,四面八方的剑,疯狂的从那个小暗格之中喷射出来。 仅凭肉眼看去,里面还涂抹了一些东西,很明显这是一支毒箭。 看到这一幕,李长歌才显得心有余悸,此刻吓得竟有些不知所措:“没有想到这里面居然还暗藏玄机,幸亏你刚才拉住了我,否则我岂不就是死定了?” 一边想着,李长歌努力的想要安抚自己那颗焦躁复杂的心。 拓拔桁也庆幸自己出手及时,没有量成大错,这才又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李长科低声的警告道:“这可就不要这么冲动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你让我可怎么办呀?” 李长歌点了点头,此刻经历了刚才那一番事情之后,显得尤为乖巧懂事,哪里还敢再这么轻举妄动下去,除非是自己不要命了。 而与此同时,大祭司回到了那个小院子里面,全然不知早已在别人的掌握之下。 只是自顾自的摸了摸喉咙,想想之前和御风在客栈之中发生的事情,心中就不免一阵浮躁,“真是没有想到,那个臭小子居然是人小鬼大,还敢给我下毒,看来这一次当真是要任人摆布了!” 第八百二十章 巧胜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御风倒是极为警惕的性子,为了能够让大祭司彻底的听自己的话,所以提前准备好的毒药,以备不时之需。 沉思了片刻之后,大祭司这才吩咐道:“来人了,还不赶紧去找个大夫过来!”总不能这样一直任人摆布下去。 然而,对于这种毒药大夫也显得束手无策,大街是这才选择了妥协,“看来,如今我也只好和那家伙合作,才能够有一线生机可言了!” 带着内心几次郁闷纠结的气息,大祭司看了一眼旁边的手下,又追问道:“外面的战况怎么样了?” 闻言,那人连忙回答道:“回禀大祭司,两方现在蠢蠢欲动,各自为政,如今那李将军身为主帅不知何终,恐怕东临国那边也会乘胜追击,大战一触即发!” 听到这一番话,大祭司心中总算是多了一丝坦然,这才又大笑道:“太好了,既然这样的话,那咱们也可以如约进行藏宝图的计划了!” 一边说着,又看了看手中的那份藏宝图,心中不免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欢喜。 而与此同时,两个人从那乱箭之中,用棍子将那一份羊皮卷给挑了出来。 落到地上之后,李长歌这才迫不及待的捡起来仔细查看一番,没想到上面果然是绘着地图般的东西,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这是什么东西?莫不是什么藏宝图之类的吗?”带着这样的猜测,李长歌将那一封羊皮卷左翻右翻,拓拔桁却注意到了,密格里面还有一个东西。 拿出来之后,这上面是一封解说,“这的确是一份藏宝图,而且这只是半卷,还有另一半,如今正在幽冥族的大祭司手里面。” 按照这一份说明上面所得,这一封藏宝图本应该是在墓穴之中,被放在翠玉盒子里的那一份。 国师当初留了一个心眼,将这一份藏宝图偷偷进行了调换,才放到了这一个地方。 李长歌恍然大悟,“那你的意思是,御风手中的那一份藏宝图是假的,咱们这一份才是被国师调换的真正藏宝图!” 听到这一番话,拓拔桁我点头,心中却泛起了一阵小小的纠结,“想必他们费尽心思,也就是为了那藏宝图,如今咱们手持一半,他们以为获得了完整的藏宝图应当是会去寻宝,既然这藏宝图关乎着天下命运,那咱们也绝对不能够这么坐以待毙,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如果他们真的想要对宝藏下手,那么边关之战也势必会成为他们想要快速了结的东西,若是再在这里耽误时间,到时候时局变化多端,就不一定是他们所能够掌控的了。 两个人诚惶诚恐,按照国师给的那一份地宫地图,很快就找到了新的出口,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新的出口,他们来时所进入的那条路不同的是,周围一片密林,俨然与之前荒无人烟的墓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真是没有想到,这地宫错综复杂,居然潜藏着如此多的出口,看来之前真是我们小瞧他了!”李长歌不免感慨一番。 紧紧的握着手中的藏宝图,此刻一时间辨不清东南西北,“咱们现在该往哪里走?” 听到这一番话,拓拔桁啄了小片刻,却十分认定的,将目光锁定在了西北的方向,“往那边。” 按照地理位置,以及这种地宫所修建的层次结构来看,西北方向密林颇多,使他们所处之地,恰好又与军营战争所对的方向一致。 两个人不再多做言辞,便直接跨着步子,打算快速地赶往军营那边,了解战况,同时也阻止御风他们寻宝的心思。 而与此同时,李将军率领的队伍已经长驱直入,朝着墓穴的方向浩浩荡荡的前行,逐渐进入了那崎岖的山路领域,也快速的接近着幽冥族的地盘。 随着路途逐渐变得艰辛起来,李将军直接跨下了马匹,又吩咐着身后的人:“你们都小心一点,这地方地势诡谲,变化多端,说不定会有敌人的埋伏之类的,不要掉以轻心,明白了吗!” “是!”随着一声浑厚的应答声,周围鸟兽惊飞,此刻更显得有些荒无人烟。 一群浩浩荡荡的人,着宽大的步伐却浑然不觉,远处的一批军队,已经在此恭候许久。 其中一个带领着他们的黑袍人,潜伏在一块巨石之下,做的完美的隐蔽,又看了一下旁边的将军,直接吩咐道:“等他们进入到包围圈之后,就听我号令一网打尽,听到没有!” 看到她那傲慢般的命令口吻,堂堂一个将军又怎能咽得下这口恶气,可此时此刻,他们又没有任何的反驳理由,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知道了。” 李将军一行人,依旧是长驱直入。 可就在踏入那乱石之上,黑袍人见准了时机,直接在暗处一声令下,“放石磙机关!” 一瞬间的功夫地动山摇,李将军一行人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蹙起眉头吆喝道:“要小心,好像有什么东西朝着咱们奔涌而来!” 这话语刚刚落下,远处的那些石头,犹如千军万马一般直接朝着他们奔涌而来,马不停蹄,瞬间就砸在了那些士兵的手上。 与脑袋大小的石头,硬深深的击中胸脯,再加上如此巨大的冲刺力,倒也算得上是十足的内伤。 “啊!” “有埋伏!” 一瞬间周围的人都炸开了锅,此刻喧闹声此起彼伏。 李将军见此状况,也显得有些坐立难安,联盟组织秩序:“先不要惶恐,努力的保持镇定,躲避这些乱石的攻击,按照咱们之前所排的防御阵法进行抵挡!” 随着这一番命令下达,其他人忙不跌的汇聚成一团,将手中的盾牌充当格挡的武器,硬生生的扛下了那些滚石的袭击。 李将军躲在护盾后面,此刻目光眺望周围,却没有发现任何敌人的影子,不免的怒斥道:“可恶,看来咱们的救援计划有人走漏风声,如今对方已经设好埋伏,就等着咱们过来呢,你们一定要把持住,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随着这一番呵斥声,其他人不敢轻举妄动,却感觉前方的石头越来越多,手中的盾牌都有些僵持不住,一人这才惶恐的说道:“将军,前方也不知究竟有多少巨石,咱们一直下去也不是办法呀!” 只怕到时候石头越积越多,他们就站在这里犹如困兽之斗,哪里都去不了,若是敌军趁势而入,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听到这一番话,李将军也泛起了一阵沉思,可就在此时黑袍人见准时机,突然一声令下:“来人啦,现在就是好时机,谁要是能够在此时取下李将军的狗头,这场战役便不战而胜,便是最大的有功之臣,良田千倾享之不尽,都给我上!” 一番鼓舞的话,所有的人都一拥而上,那躲避的石头后面四面八方的鱼贯而入。 看到这一幕,李将军也不由得多了几分惶恐,“是没有想到我这一辈子带兵打仗,居然也会中了敌军的埋伏,看来真是大意了!” 要是之前没有这么草率冲动,迫不及待的带兵前往寻找李长歌他们,也不至于中了这些人的埋伏和圈套。 看着身后那些负责抵御巨石的士兵们,李将军一时间陷入了沉思,此刻连忙吩咐道:“留几个人抵御那些巨石,其他的人负责抵御外敌!” 随着这一番命令下达,士兵们分成两派,分工合作,刀剑四起,铿锵有力。 随着之前那巨石的攻击,他们本就已经损失惨重,再加上这些人的突袭,士兵们的士气大减,如今是节节败退,伤的伤,亡的亡,李将军看在眼里别提有多么心疼难过了。 又看了看那些还在抵御巨石的士兵们,突然心生一计,跟着便大吼道:“所有的将士听力瞬间撤离这片危险之区,分散开来,不要与他们恋战!” 随即,又拍了拍抵御巨石的那些士兵,跟着低声吩咐道:“咱们的人散开之后,你们立刻侧向一边,在那些滚石放下来!” 其他人点了点头虽然难度比较大,不过凭借着平时训练,也算得上是身手敏捷,等到那些人测开之后可以跑人还以为他们怂了。 此刻愈发的嚣张不已:“大家不要害怕,这些人就如同一盘散沙,此刻就是任我们宰割的羔羊,咱们乘胜追击,杀他个片甲不留!” 一群人再度陷入到了无比嚣张的姿态,也就是这样一刻,那些抵御计时的士兵瞬间跳向了一旁,将支撑盾牌的支架刻意弄碎。 一瞬间的功夫,盾牌没有了支撑力,那些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小山堆的巨石,瞬间犹如得到了一个缓冲期,从高坡之上滚落下来,朝着那些人砸了过去。 犹如刚才他们遇到伏击那一般,巨石滚落在敌人的身上,同样也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趁着这个机会,李将军看了一眼他们伤亡惨重的军队,再加上自己身上,因为刚才一番搏斗也受了一些伤,又连忙跟着招呼道:“大家赶紧撤退!” 第八百二十一章 挑拨离间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几个人不敢恋战,此刻李将军带着那仅存的一些人,连忙就打算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没跑人缓过神来之后,看着那些想要逃离的的一群人,不免勃然大怒:“一群蠢货居然中了他们的奸计,真是卑鄙无耻,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追过去啊!” 听到黑袍人这一番是气凌人的话,将军却实在有些沉不住气,“把嘴巴闭上,也不看看刚才是谁在那里瞎指挥,否则咱们又怎么会中了敌人的反击?” 一想想这个黑袍人毫无头脑,就只知道带着他们冲锋陷阵,如今错了事情居然还怪到自己的头上。 他身为一个将军,带兵打仗经验丰富,又怎么能够容忍这样的人来污蔑自己,简直就是侮辱了这个军队! 面对着这一番泽桂将军的愠怒,显然写在了脸上,黑袍人微微一愣,此刻竟有些哑口无言,“可恶,要不是因为这里面都是你们的人,我才不会与你这么多客气呢!” 带着内心的几分不舍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如今他虽然作为这些将士们的头领,不过这士兵终究是属于将军一个人的,总不能够与他正面硬肛。 否则,到时候将军一通怒火,先把他杀了,才叫得不偿失! 语气也随之变得松软起来,“将军还请息怒,刚才的确是我有些唐突了,不过现在情况紧急,还是赶紧带兵追出去吧,那些人如今伤亡惨重,李将军的项上人头就是手到擒来呀!” 看到对方怂了,将军这才也多了几分缓和的气息,直接一声下令道:“听本将军的号令,将士们将那李将军的项上人头砍下来,做咱们的下酒菜!” 浑厚的声音响起在这个荒原之中,仿佛能够回到千里,所有的人一拥而上,不敢有丝毫懈怠之意。 李将军他们马不停蹄在这怪石嶙峋之中,本就因为已经受伤,根本就难以前行,有不少的人都已经跌倒在地,拖了队伍的后腿。 回头看了一眼,他们李将军的心情格外的复杂,忙不跌的就冲过去,要搀扶起他们,可是后面的追击队伍也越来越近。 “将军您赶紧走吧,不用再管我了,我这已经是必死之躯了,您赶紧走!” 那摔倒的将士听着浑厚的声音,一把将过来搀扶的将军给狠狠的往后一推,免得为了自己而徒送性命,岂不得不偿失? 看到这一幕,李将军心中实在是有些困苦难安,“是我对不起你们,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 无奈之下,李将军只能够舍弃对方,带着那些人继续逃离,可一路跌跌撞撞,后面的追兵越来越近,转眼之间便将他们再度包围其中。 这这一圈的人此刻手中持着大刀,将他们困在包围圈里,李将军一群人犹如困兽之斗,实在是惨不忍睹。 可以跑人却格外的张狂,此刻随意的甩着一把大刀,一脸玩味的笑道:“你刚才不是很能跑吗?怎么现在都无动于衷了?” 面对着这一番讥讽声,李将军不由得嗤之以鼻,毫不客气的讽刺道:“你算什么东西?也不过就是狗仗人势,在这里有什么好嚣张的!” “死到临头了口气倒是不小,你说我究竟是砍下你的项上人头,还是叫你活着回去肆意羞辱,那你那些训练有素的将士们好好看看,他们曾经的将军是有多么的无能为力呀?” 带着几分玩味的气息,黑袍人扫了一眼旁边站立着的将军,“还愣着干什么?这大功就在眼前,难道将军是打算让给我啊?” 面对着这一番话,将军哑口无言,此刻直接一声令下,“将这一群人活捉起来,带回军营之中再做定夺!” 面对着对方逐步逼近,李将军何时受过这等屈辱,此刻自然是万般不愿,“就算是今日和你们同归于尽,我也绝对不会向你们屈服,有本事就直接杀了我!” 他行兵打仗这么多年,也不可能受了这般的委屈,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 由此,黑袍人直接抽出大刀,朝着李将军快步而去,一把刀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既然你这么想死的话,那我就满足你,省得日后还留下祸患呢!” 看着约炮人即将动手的架势,旁边的将军却一把扼住他的手腕,跟着低声警告道:“你可别忘了,那可是南越国的象征,如果能够活捉的话,势必对我方有着莫大的用处!” 纠结了片刻,忍不住看了一眼李将军,这才又补充道:“而且,他是一条令人敬畏的汉子,有勇有谋,临危不乱,只是可惜跟错了对象!” 同样是身为一国将领,这种新生联系的感情是在所难免的,对于李将军的佩服那是不言而喻,只可惜两个人立场不同,就算是在钦佩,也抵不过恩怨情仇。 面对着这一番褒奖,李将军可没有任何感激之意,此刻值得唾弃了一口,“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在这里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 “把他抓起来,押送回军营之中!”将军没有再多说些什么,直接一声令下,一群人直接被当作俘虏,给戴上了镣铐。 嶙峋的巨石之上,黑袍人偏偏就是一个不能消停的主,为了能够折磨这些人,甚至不惜让他们脱下鞋子,在这怪石嶙峋之上直立行走,实在是过分至极。 锋利的石头磨破了他们的脚皮,似乎是每走一步都能够看到鲜血涌动而出,痛不欲生。 李将军确实一个字都没有说,反而是硬着头皮咬下了这一阵子的疼痛,只是可怜了自己的那些将士,“是我对不起你们,等到日后若是有机会,我一定会亲手为你们报仇,将这些人的狗头给你们砍下来赎罪!” 听到这一番话,其他人连连摇头晃脑,“将军,你不是说过了吗?身为士兵就是要保家卫国,不惧艰辛,这点小苦难算得了什么,在那浴血奋战的沙场也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轻如鸿毛!” 听到他们这一番说辞之后,李将军再一次陷入到了难以言说的感动之中,此刻连连点头,“我果真没有看错你们!” 听到身后传来的那些互相打气的感慨,身黑袍人却不由得嗤之以鼻,站在将军的旁边还在耀武扬威着:“李将军,您若是像那些将军一样,对着咱们幽冥一族卑躬屈膝,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呢?” 这话说得实在令人作呕,前方带队的将军听在耳朵里,此刻不免蜷缩起了拳头,心中暗骂道:“那个该死的家伙,一再的挑衅本将军的底线,他当真以为是没人敢收拾他了吗?” 带着内心的几分纠结,又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黑袍人,咬着牙齿警告道:“你不要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我们只是互相利用,也当真以为自己有什么翻天覆地的能耐吗?若是再敢多说一句废话,小心本将军直接用了你的脑袋!” 听到这一番话,好人略微收敛了一些,不过那气焰嚣张的架势依旧没有半分松懈。 李将军俨然也已经看到了二人之间的漏洞,故作挑衅的说道:“真是没有想到,这堂堂一个将军,居然被一个外来人给使唤成这样,也真的是丢脸之至,日后只怕是要笑掉大牙!” 这言语之间,显然是彻底的说到了将军的痛处,此刻愈发的觉得心情浮躁,不过却并没有受了这挑拨离间的话语影响,直接长驱直入。 烈日炎炎之下,浩浩荡荡的队伍,末端是最狼狈的存在。 为了能够不坐以待毙,李将军紧要牙关,直接往侧边偏折了自己的腿,一瞬间的功夫只听得骨头咔嚓作响,李将军瞬间跪在了地上,“等会,我的腿刚才踩到石头上,一不小心骨折了,能不能休息一会再走?” 听到这一番话,将军转头看去,李将军此刻一只腿偏离在地上,那痛苦不已的样子,很明显是认真的。 此刻不免微微蹙眉,多几分不悦之气,怒瞪了一眼旁边的黑袍人,“看吧,谁让你要让他们故意脱鞋行走,如今倒好了,你满意了吗?” 听到这一番话,黑袍人却理直气壮的说道:“既然是他们没用,为何要怪罪在我的头上,实在是可笑至极!” “你!”将军一时间哑口无言,还想要说些什么,却直接被对方给怼了回去:“还愣着干什么?继续走哇,推断了又不是人死了,就算是用马匹一路拖着回去,那也绝对不能这么掉以轻心呢!” 面对着这番厚颜无耻的话语,李将军心中也泛起了一阵嘀咕,看着将军那一脸不服气的样子,这才忙不迭的讽刺道:“堂堂一个将军,难道还要受一个外来人的摆布,连这点小事都做不了主吗?我是一路拖回去,我恐怕早就死了,何不休息一下,替我正骨?” “嘿,你倒是想的挺美,还替你正骨?”你还跑人,那叫不乐意了,此刻讽刺的意味过于明显。 第八百二十二章 救人的计划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为了能够和黑袍人对着干,拿出自己的最后一丝威严,黑袍人直接一声令下,“停下队伍,咱们原地休整,调整状态!” 老将军突然不听话了,黑袍人脸色微微一沉,像是被人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此刻咬着牙关竟有些不顺畅。 “你可知道这些人诡计多端,万一中途出了什么事情,你可担待得起?” 这赤裸裸的威胁,虽然表面是为了担忧,可实际上还是想要为自己的颜面做最后一次抗争,然而在将军这里,黑袍人依然是没有任何说话的分量,“一个外来人管这么多干什么?出了什么事情我来承担,与你何干!” 随即便直接走到了李将军面前,看了一下他骨折的腿,这才又跟着警告了一句:“你最好忍着一点,否则等下疼起来可就是要命的!” 李将军点了点头,只看对方拿捏着自己的膝盖骨,突然双指一个用力,又听得骨头咔嚓作响一声。 李将军紧咬着牙关,差点没忍住嘶声尖叫,那痛苦不堪的表情俨然已经说明了一切。 “好了,骨头已经帮你纠正好了,不过你这个情况起码得缓一下,我给你一点时间。” 虽然嘴上是这样说,实际也就是故意想要刺激黑袍人,他越是生气将军就越是开心,谁让这家伙不知自己身份卑微非要逾越,如今就是故意给他一点教训的。 李将军看着面前的人,虽然知道对方心中的那些小心思,不过还是难免多了一丝感激,“多谢了。” 队伍休整期间,太阳依旧是热的发慌,黑袍人像一只不安分的老鼠似的,在他们的眼前来回的转悠,又不停的和将军找话题找茬。 不过,将军之一的态度却让他无可奈何。 趁着那些人的心思不在这边,李将军偷偷的靠近了士兵,这才又低声的说道:“我袖子里面有一把刀子,你帮我取出来。” 面对这番话,士兵微微一愣,此刻连连点头,两个人互相倚靠着,做各自的支撑。 实际上,四只手却开始暗中交接起来。 而与此同时,李长歌他们一路西行,却突然看到前方排布着一排的尸体。 不由得多了几分惶恐之色,连忙拍了拍旁边的拓拔桁,跟着惊讶的说道:“你看看那边好像有许多尸体,咱们去看看吧!” 随着一番话语落下,两个人不敢多做怠慢,忙不跌的朝着那横七竖八的尸体跑了过去。 直到凑近一看,两个人再度陷入到神情惶恐之中:“那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有敌军以及父亲的军队?难道他们双方打过架吗?” 这两边的军服完全不一样,还是可以分辨的出来,看样子李将军伤亡更加惨重一些,也不知在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为什么镇守边关的李将军,会在这里和别人打上一架? 拓拔桁此刻检查着尸体,却忽然听到人群中传来了一阵轻咳声,连忙凑了过去看这是李将军的人,快速的询问道:“兄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为什么会打起来?” 听到这一番话,那人睁开了眼睛,视线模糊之间,却也能够辨认出拓拔桁的容貌,此刻不免绽放起了一抹笑容,连忙跟着惶恐的说道:“太好了……您可总算是来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赶紧说!”看着这个人快要不行的样子,拓拔桁生怕他还没有说完就咽气儿了。 旁边的李长歌见如此情况,也快速的凑了过来,用自己身上携带的仅有物资,替他止住伤口上涌动不停的血液,不过貌似并没有什么用,也忍不住多了几分着急,“流血太多了,而且伤口过大,根本就无法止住血,恕我无能为力!” “不用了,我本就是将死之人,你们快去救救李将军,他们被敌军给俘获了,如今时间不久,说不定还来得及。” 说完这番话之后,那人便立马咽了气,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此刻不免的多几分惶恐之色。 尤其是李长歌,那一双清亮的眸子颤抖个不停,“父亲出事了!” 听闻此言,拓拔桁连忙安抚性的拍着她的后背,跟着柔声的安慰道:“你先不要紧张,这件事情有待定夺!” 闻言,李长歌却实在是有些沉不住气,此刻紧紧的咬着牙关,心里犹如万千波浪起伏不定,“父亲如今生死未卜,我深陷敌军困惑,我怎么能够不担心呢?” 此言一出,拓拔桁也难免多了一丝纠结,此刻跟着说道:“既然他们离开不久,咱们现在若是追上去的话,说不定还能够有挽救的余地,不要在这里继续耽误时间了!” 如此一说,李长歌点了点头,不敢有多家的怠慢,两个人快速的朝着那个士兵指引的方向而去。 果不其然,在一处山坡上眺望到了远处正在修整的那群队伍。 虽然看的不大仔细,不过一群俘虏却是依稀的印入眼帘,李长歌再一次泛起了一阵惶恐:“父亲也一定在里面,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呀?” 焦急的声音,深深的刺痛着拓拔桁,那一颗复杂的心情,此刻深吸了一口气,也泛起了一阵难以言说的纠结,“对方人数众多,而且又是物资齐全,还手中握着俘虏,咱们若是贸然举动的话,只怕是会得不偿失,这件事情还是得有一个完美的计划才行!” 虽然话是这样说,可是要做到这一点又谈何容易,李长歌此刻纠结的蠕动着嘴唇,一时间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拓拔桁小小的沉思了片刻,忽然灵机一动,忙不停的拍了拍李长歌的肩膀安慰道:“不要再继续愁眉苦脸下去了,这个地势对咱们有利,你看前方有一处被山坡,只要咱们找准时机快速而入,到时候在前方设好陷阱,说不定还有一线转机!” 这个地方怪石嶙峋,本就是一片复杂之地,用来设伏是最佳有利的地势。 趁着他们还在休息,两个人绕了一圈,绕到了他们的前方,接着这被山坡的地势,开始筹备着关于计划的进行。 “他们人数众多,咱们这样做真的有用吗?”李长歌费力的搬着石头,又不免多了几次忧虑之色。 拓拔桁始终是紧蹙着眉头,眉宇之间没有半分舒展的神色,却还是安抚道:“放心吧,咱们的目的并不在于剿灭地方,而是找准机会救人,只要能够将他们暂时困住就可以了!” 这犹如一个盆地之躯,两个人费力的将石头按照计划摆布的那样,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陷阱,接下来就只等对方自投罗网了。 看了看时间,将军此刻又看了一眼身后休整差不多的人群,这才又开口吩咐道:“好了好了,都起来吧,时间差不多了,再这样继续耽误下去,等下天都已经要黑了!” 听到这番话,刚刚拿起刀子,准备行动的李将军,连忙又将刀子小心翼翼的藏在了手心里边儿。 在那些人的推崇之下,一点点的举步前行。 可是走在队伍的最末端,李将军依旧是小心翼翼的割着手中的绳子。 在不懈的努力下,总算是成功的,解决了那根绳子的束缚,却并没有轻举妄动,反而是有意无意的凑近其他人,将那把刀子传递给了下一个人。 几个人眼神交流之间,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李长歌两个人心情也变得紧张起来,生怕对方不入了自己的圈套。 “太好了,他们总算是要来了!” 李长歌手中拿捏着那个巨石的机关,此刻紧张得不言而喻,半分都不敢松懈。 直到对方步入包围圈之时,李长歌显得有些迫不及待,拓拔桁一只手按捏住李长歌的手紧告道:“你先不要轻举妄动,将军他们还没有在安全的地带,咱们这样贸然举动只怕是会伤到他们!” 如此一说,李长歌只得又将自己那份浮躁的心压了下去,没有多做些什么。 不过看着那紧蹙在一起的队伍,又不免多了一份担心,“那这样一直走在一起,咱们根本就没有时间发射机关,这可怎么办?” 闻言李拓拔桁纠结了小片刻之后,突然眸光一闪,“但这样的话,那就只好靠咱们自己出手了!” 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纠结,拓拔桁突然手中拿捏起一块大石头,毫不客气的朝前方砸了过去。 听到这一阵空荡的动静,众人齐刷刷的回头望去,不免大惊失色,“是什么情况?什么人在暗处装神弄鬼,有本事就滚出来!” 一边说着,将军十分警惕的吩咐道:“来人了,赶紧将那些俘虏给看好了,说不定是敌军的支援队,他们是来救人的,不要给他们任何机会!” 随着这一声令下,几个人齐刷刷的包围住了李将军,让他们想要割绳子的计划暂时延缓了一些。 可就在此时,李将军将眸光一闪,却突然看到了隐藏在高峰之处的李长歌他们,不由得大喜望外,“是他们!" 第八百二十三章 扰乱军心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一瞬间,李将军的内心再一次变得躁动不安起来,“他们怎么会在这里?他们不是被困在了墓穴之中吗?难道御风是骗我的?” 现在还来不及纠缠这么多,不过看看周围这么多的人在看看两个人趴在那里蓄势待发的样子,他们想要做的事情李将军自然知道。 就算是要救自己的话,这也得看看什么情况啊,若是贸然举动,二人只怕是会被轻易陪在这里。 “他们究竟想干什么?这也实在是太冲动了,难道皇上也分不清什么叫做局势吗!”一时间,李将军心中有些浮躁不安,此刻甚至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愠怒之色。 可就在所有人都泛起了一阵警惕之时,拓拔桁眼神微微眯起,却突然得到了一丝机会,“就是这个时候,可以拉动机关了!” 听到这一番话,李长歌不敢多做怠慢,咬着牙关将那一块巨石硬生生的给推了出去,紧接着触动机关。 所有的巨石在预先安排好的情况下,随着那率先滚落的巨石接二连三的往下坠落,犹如那漫天的雪花,接连不断有层出不穷,杂乱无章的让人分不清路数。 看到这周围云烟滚滚的场面,将军不由得大惊失色,刺客联盟跟着呐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做好防卫姿态呀!” 此刻倒是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理将至他们了,反正本来就是将死之人,如今就算是带一具尸体回去,也是邀功领赏的节奏,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黑袍人也多了几分惶恐之色,连忙就凑到了那盾牌后面,此刻随着巨石不断的砸下去,李长歌也不断的推动着准备好的记忆是片刻的松懈不得,“这群坏人,我今日非要砸死你们不可!” 带着心中那一股怒气,李长歌卖力的做着自己的动作,愈发的显得有些收不住情绪。 拓拔桁也没有闲着,直接纵身一跃落在了那乱石滚滚之下,快速的朝李将军的方向冲刺过去。 看到这一幕,那些人瞬间才明白原来是中了,此刻只听将军呐喊道:“千万不要让他得逞,嗯,李将军作为威胁,不要让他过来!” 这费尽千辛万苦才抓到的人,又怎么可能轻易的让别人就这么以一己之力给救走了,这传出去才是真正的讽刺啊。 可是李将军看准了时机,此刻突然睁开手中的绳子,没有给那些看守士兵半点机会。 直接遏制住他们的喉咙,一个反手便只听得咔嚓一声,脖颈的骨头瞬间断裂成两半,那人当场死亡。 其他的几个人也被其他的士兵照做,瞬间就解决了那些人。 便快速的朝着拓拔桁奔涌而去,又诚惶诚恐的说道:“皇上,您这一次实在是太冲动了,你可知这样的危险性有多大?” “来不及考虑这么多了,先快速的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再说吧,恐怕咱们撑不了多久!” 这只不过是一个简易的机关,想要凭借这一个机关困住地方这么多人,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将军点了点头,又看着还在上面扔石头的李长歌,又不免多了几分惶恐之色。 那些人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些石头全部都来源于上面的李长歌,这才吩咐道:“来人,赶紧上去将那个女人给控制住,否则咱们这边就别想消停!” 随着一声令下,几个人直接朝着山上快速的涌动而去,拓拔桁他们也不敢多做怠慢,忙不跌的与那些人针锋相对起来,只是比谁的速度更加快。 很明显,离李长歌比较近的那些士兵率先拔得头筹,看着那些不断涌动而来的人李长歌想将巨石推向他们的身边,不过那些人却灵巧的躲了过去。 此刻到没来由的多了几分惶恐,“你们不要过来,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听到这一番大言不惭的话语,其他的人不由得嗤之以鼻,忙不跌地伸出手中的大刀,就要朝李长歌看下去。 可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拓拔桁手中的一块石子突然飞射出去,直接快速的击中了那个人的胸膛,一瞬间的功夫,那举着大刀的人瞬间仰后倒去从山坡上跌落下去。 李长歌微微的松了口气,此刻又回头看了一眼,那迎面而来的两个人不免得大为欢喜,“好了,你们没事吧?” 闻言,去看李长歌的手上,此刻因为推动巨石而被磨出了一道道的血丝,难免多出了几分心疼,又不免责道:“你这个丫头,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你可知这样子做我有多担心?” 闻言,李长歌却无法纠结这么多,此刻摇了摇头,又看着那些不断涌动而来的人忙不跌的说道:“现在还没有心思纠结这些,趁着他们现在还手忙脚乱,我们赶紧离开吧!” 等到所有的人都汇聚在一起之后,拓拔桁费尽了浑身的解数,将那最后一批石头一拥而下,直接给他们来了一个大锅烩。 犹如山崩的体系,那些人手忙脚乱,哪里还能够分身乏术的去追别人,能够自保,那就是上天给予的恩赐。 “可恶,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们的!” 带着内心的几分焦躁不安,将军尽管是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李长歌,他们就这么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等到逃离了安全的地带里,李长歌几个人才微微松了口气,看着受伤的他们忙不跌的拿出了自己的药,分发给了众人,“这药所剩不多,你们看着自己的伤口涂抹一点,可以起到止血的作用!” 众人坐在地上休整,看着被折磨的李将军,那一双充斥着鲜血的叫,李长歌心疼的难以言说,此刻又不免脱其道:“这些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对你们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别让我逮着机会,则今日你们所受之苦定要让他们百倍奉还!” 面对这一番狠话,李将军却没有什么动容的姿态,反而是看着她那受伤的手,又想想刚才他们两个想要仅凭自己微薄的力量,去迎战百人的队伍,就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愧疚之色油然而生,不免多为责怪的说道:“你们可知道刚才如果有一步出了错的话,恐怕咱们现在就一起成了别人的俘虏,或者已经成了刀下亡魂了?” 面对这一番斥责,李长歌却没有半点回忆,此刻值得跟着目光坚定的说道:“你是我的父亲,若是面对父亲有难却见死不救,那我又能够做什么女儿?又如何能够做这一国之母?” 这说的倒是理直气壮,李将军一时间哑口无言,还想要说些什么,拓拔桁却凑了过来,跟着维护道:“李将军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皇后有任何的事情的,而且咱们现在不是已经平安离开了吗?” 虽然话是这样说,李将军心中就是有些郁结啊。 微微叹息了一口气,又忍不住询问了一下他们的情况,“听御风说,你们被困到了墓穴之中,无法脱身,为何现在会出现在这里?” 一提到御风这个人,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皆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李长歌凑了上去,一只手挽住了李将军的胳膊,替他轻轻的整理着伤口,又愤愤的咬牙说道:“那个人就是利用咱们想要获得藏宝图的叛徒,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应该就是受了那家伙的挑唆,所以才会特地带兵过来救我们的吧。”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御风真正想要让李将军带兵救他们是假,实际就是为了让李将军中这些人的埋伏圈套,到时候将他们一网打尽。 要知道,李将军可是南越国第一大帅,而且又是这一次边境之争的主帅,若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那岂不是让敌人有机可乘了? 有那么一瞬间,李将军也瞬间恍然大悟,难道是被李长歌给没来由的责怪了一通:“爹爹,虽然您救我们心切,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你又怎么能够放下这数以万计的将士们于水深火热之中?” 李将军一时间哑口无言,此刻只能够叹息了一口气,“也怪我千算万算,没有想到他居然是一个叛徒,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只怕他突然将我调离开来,一定有什么图谋不轨之计!” 李将军猜的倒是没错,此刻的军营之中,早已在御风的挑唆之下乱成了一锅粥。 带着几分浮夸的神色,御风那叫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姿态。 将众人召集在一起,连忙跟着故作声张的说道:“李将军在去支援皇上和皇后的路途中受到了敌人的伏击,现在生死未卜,现在群龙无首,也只能靠副将来带领咱们走向胜利,只希望大家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而有所郁结,振作起来,共同抗敌!” 所谓报喜不报忧,这明显是故意为之。 就连副将都忍不住蹙起眉头,凑到了他的身边,跟着低声怒道:“这种事情你为何不在私下召开会议说非要当着众人的面,这不明显是在扰乱军心嘛!” 第八百二十四章 死无对证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此刻,人声鼎沸,军营之中皆是一片惶恐肃穆之景,御风看到如此情况,心中倒是得意洋洋,“如今这军心不稳,我倒是要看看你们拿什么来迎接这场大战!” 带着内心的几分欢喜,御风这才又装模作样的开口说道:“只要先不要紧张,虽然李将军生死未卜,但我们还是要同心协力,共同抗敌,不能让李将军失望才是!”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有这份心思。 副将忍不住瞪了一眼御风,心中不是滋味儿,“你就少说两句吧,你越说他们越惶恐,难道你当真不知道这样的道理?” 扰乱军心,御风已经将这一点做到了淋漓尽致。 然而,御风当这话当做耳旁风,此刻只是装出一副委屈的表象,“不知副将将军所言何意,我只是告诉大家事实,并且鼓励大家而已,难道这也有错吗?” 这话问得一时间,竟让人有些无言以对,副驾没有说话,只是转头,凌厉的目光从所有人的身上快速掠过。 扯着大嗓门说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今日的事情谁也不许散播出去,将军训练培育我们,不是让我们在大战之前畏首畏尾。若将军现在身处不明,那咱们就更应该拿出将士该有的气质,不辜负将军的希望,击溃敌人,你们明白吗!” 浑厚的声音席卷着长空,当时在这空档之上,就犹如余音绕梁,绵延不已。 虽然为李将军的失踪感到有一些揪心,不过一行人此刻倒极为配合,起身的吼道:“吾等必不辱命,拿下敌军!” 虽然气势上是做足了,可是御风却明白得很,“不过只是一盘散沙,如今在这里做做表面功夫又有什么用?” 带着几分百无趣味的架势,御风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 回到军营之后,便继续忙活着自己的藏宝图。 而与此同时,好不容易脱困的黑袍人一行人,此刻是满目狼藉,有的重伤,有的死亡,所谓惨不忍睹,似乎是将李将军所经历的局面也给历经了一遍。 抖了抖身上沾染的灰尘,黑袍人此刻不由得恨得咬牙切齿,“再是可恶至极,那群混蛋居然如此阴险狡诈!” 一边埋怨着,又突然将目光锁定在了旁边,同样也狼狈不堪的将军身上,不免斥责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给他们多余的喘息机会,现在好了,损兵折将,人也没了,我看你回去拿什么东西跟国主交代!” 一番掷地有声的话,却让将军也有些沉不住气,不由的怒目直视道:“你算什么东西,事到如今居然还敢拿本将军来问罪,原来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顶着身上那一股不服气的精神,将军突然抽起长刀,直接落在了对方的脖颈之上。 突如其来的锋芒带着几分致命的味道,黑袍人瞬间一愣,身子僵硬得犹如石化一般,此刻瞪圆瞳孔不免惶恐的看着他,战战兢兢的询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难道你想反了吗?” “看来你还没有明白自己的地位,这是本将军的地盘,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本将军要反了,看来反的是你!” 言语之间,手中的长剑并没有放下的意思,反而是愈发的紧蹙,就连黑袍人也多了几次紧张,此刻又松软了一丝语气,“将军,您先不要动怒,这件事情就怪敌方狡诈,您何必拿我开刀?” “可是,本将军这一路已经看你不顺眼许久,如今若是就这么放任着你,不管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 浙江君越想越气,一路上忍让他多时,没想到这黑袍人非但不识抬举,反而是愈发的,不知好歹。 说完之后,眼见黑袍人惶恐的样子,将军不由得大笑起来,突然目光一横,直接扬着手中的大刀,顺着黑袍人的脖颈砍下去。 只是刹那间的功夫,鲜血在空中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坠落在地上。 那手起刀落快如闪电,周围的一众人都看懵了,其中一名心腹连忙上前一步,惶恐抱拳说道:“将军,这可是那边的人,你就这样杀了他,是不是有些难以交差……” 闻言,将军却不由得嗤之以鼻,“有什么人能够比李将军更重要?既然李将军都已经跑了,那他存在的价值又有何意义?” 一边说着,将军从手中抽出了一块手帕,轻轻地擦拭着刀口上的鲜血。 之前本就是因为黑袍人的告密,他们才有了这个埋伏李将军他们的机会,可没想到现在,到时赔了夫人又折兵,所以好人也自然成了无用武之地的存在。 等到整理好残局之后,将军这才又潦草的吩咐道:“传我的命令,别跑人叛变,假传消息导致咱们被敌军包围,本将军只是将黑袍人绳之以法,带着你们从艰难困苦之中,死里逃生!” 语毕,便跨着修长的步子,直接朝着东临国营地的方向而去。 身后人一阵惶恐,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不过最终还是坦然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毕竟有那般嚣张的人在,他们也不是延续久了。 至于李长歌一行人,因为李将军伤势过重,这艰难的路途无法继续前行,一时间倒有些为难。 “父亲的伤势只怕不宜长途奔波,可我们若是在这里休息,只怕又会耽误军情……”李长歌揉了揉眉心,愈发的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听到这一番话,李将军却挺着牙关,一只手将长剑撑在地面,想要站起身来,带着自己最后一丝倔强呢喃道:“没关系的,我还可以再战!” 看到这种情况,你唱歌倒是被吓了一大跳,忙不跌的掺扶住李将军的手,不免多为自责道:“爹,您都已经这样了,怎么还这么倔强,赶紧坐下来休息,免得等下好不容易有些愈合的伤口裂开,我身上没有多余的药了!” 一路历经艰险历程,李长歌身上所带的之药也已经用得差不多。 如今路途遥远,而且怪石嶙峋,若真的出了什么岔子,引发伤口感染,可就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在李长歌的固执之下,李将军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此刻若在洞穴口的石块上,望着外面夕阳垂暮之景,心中却不免泛起了一阵难以言说的困惑,“按照你们所说,那御风已经叛变,如今他身在军营,我只怕这样耽误下去会出事,不如你们就别管我,自己先回军营主持大局吧!” 就算是李将军不开口,拓拔桁真的有这样的想法,此刻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能够纠结的看了一眼李长歌,毕竟这父女情结可是最难跨过的一道关隘。 李长歌沉默片刻,此刻咬着牙关说道:“那我在这里留下来照顾您吧,皇上一个人回去就可以了。” 虽然,心中略有不舍,夫妻本该同舟共济,克李长歌也实在是无法抛弃重伤的父亲,就这样放任不管。 一时间,两方为难,空气也随之变得紧张起来。 拓拔桁沉思了小片刻,却还是略有担忧的看着李长歌,“如今他们得到了藏宝图,出意外应该在寻找宝藏。若是发现藏宝图有问题,到时候你岂不陷入于危险之中?朕实在是有些不放心。” 这个问题一直纠结了许久,双方都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直到一夜过去,李将军却突然不见了,只是地面上用木棍潦草的写了一封简单的告别话。 “我会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生休养,不会再拖累你们,你们回去主持大局,勿念。” 简单的几个字,却让李长歌吓得花容失色,此刻不免心生惶恐,“他现在身负重伤,如今还能够去哪里?” 拓拔桁本是波澜不惊的眼眸之中,也难得泛起了一丝涟漪,此刻沉默着不知说些什么。 轻轻的拿捏着李长歌的肩膀,柔声安慰道:“你先不要紧张,李将军不是这么莽撞大意的人,想必离开也是为了大局,你总不能让他一直担心吧?” 既然都已经事已至此,那么他们自然是要顺从李将军的心愿,最终还是选择了先回军营主持大局。 然而此时的东临国军营之中,将军回来之后,直接将黑袍人叛变的消息传到了国主的面前,反正死无对证。 国主不由得勃然大怒,用手重重地拍在椅子之上,气的差点没有口吐鲜血,嘴里还不忘骂骂咧咧:“那个混账东西,居然敢背叛我,枉费寡人对他的一番信任!” 见国主如此的大动肝火,将军也连忙乘胜追击,继续开口忽悠道:“国主,这黑袍人只怕是想借敌方之手来铲除咱们,如今手下死里逃生实属不易,可不能再受那些人的蒙骗了,还希望国足能够深明大义!” 将军说的倒是振振有词,反正那黑袍人本就居心不良,心怀叵测,如今也只是将事情放大化了,摆在台面上说罢了。 第八百二十五章 寻宝之路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在将军的一番挑唆之下,国主对于黑袍人失去了最后的信任,但又不免多为愁肠,“那黑袍人如今与咱们合作,是贸然与他们撕破脸的话,到时候南越国那边……” 国主现在倒是知道后悔了,与豺狼虎豹为伍,那不就等于自取灭忙吗?不过现在似乎为时已晚。 深吸了一口气,国主再度陷入了无尽的沉思之中,只看那紧缩着的眉头,似乎都已经扭曲成一团,其忧心之色显而易见。 将军看此机会,此刻连忙又跟着说道:“国主,恕属下直言,从一开始,咱们交战就是一个错误。” 就惹人心烦,此刻这话硬是让国主更加的躁郁不安,“如今后悔又有什么用,这战争已经打了起来,难道你还指望敌军退兵,或者他们会与我们和平相处吗?” 若是可以的话,国主倒是真的愿意直接退兵,将损失减少到最少,保持蓄力。总比在那黑袍人的算计之下,一点点的将自己的万千军队带向灭亡的地步要好的许多。 这话却恰好随了将军的意思,又试探性的开口说道:“国主,难道你忘了吗?我们和南越国可是签订和平协议的,若是你愿意服个软,然后再拿这东西说事儿,想必他们就是心中有气,可也总不能够揪着这事儿不放吧?” 说的倒是比唱的还好听,若是一纸合约就能够抵挡住他们贸然进攻所伤害的万千性命,那这个世界还需要什么战争? 国主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只是低声的碎了一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你当真以为南越国皇帝是吃素的?” “可是,他们不也就是为了和平才发动的战争吗?若不是这样的话,当初又怎么会在已经胜利的趋势之下,要与我们签订这和平协议呢?” 语惊醒梦中人,国主瞬间恍然大悟,此刻不免多为郁结,“所以有而不有三,如今李将军风头正盛,咱们现在贸然投降,你不是长他人志气?” 这倒不是最为担心的,若是自己现在的退缩,换不来和平的局面,只怕是会紊乱军心,到时候再战一场,可就不是这么轻松的事情了。 可就在这话语刚刚落下,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一阵通报声,略带喜悦的表情,“国主,好消息,敌方的主帅李将军,如今下落不明,据说是为了救人而生死未卜!”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将军脸色微微一变,却连忙跟着说道:“国主,那黑袍人便是与李将军一伙人勾结,所以我们而去又在其中设伏,如今只怕有诈,还希望您能考虑一下属下刚才说的那一番话,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了!” 这一连串的话语,直接让国主哑口无言,权衡利弊之下,此刻终于也下定决心,直接开口吩咐道:“来人呐,传寡人的命令,举旗投降,贵宾千里之外以表诚意!”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出去,御风没有想到事情会来得这么突然,不免得勃然大怒,“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些人究竟是在想什么!” 自己所有的计划,仿佛在这一瞬间就直接被崩破,东临国的撤兵,兵是他始料未及的存在。 营帐里面,只有一人独自愁思怒不可褐,而外面却时刻都能够传到欢呼雀跃的声音。 “好了,那东临国总算是退兵,咱们便是不战而胜,如今又减少了不少伤亡!” “是啊,一定是李将军在保佑咱们!” 这一个个高兴的样子,估计比家里的媳妇生了大胖儿子,还要喜悦几分,御风蜷缩起拳头,眼皮都快要被牙齿给咬出血了。 脑子里只觉得一片乱糟糟的,恨不得当场冲出去,到东临国的营地之中问个究竟。 “不行,如今这东临国畏首畏尾主动退缩,万一他们将我给供出来怎么办?” 毕竟自己现在身处敌营,若是一不小心暴露心怀不轨的事情,迎接他的恐怕就是刀剑无眼。 带着这样惶恐的新思,御风忙里慌张的拿出了自己珍藏的那一份藏宝图,二话不说,便召了一匹快马借口离开了军营之地,顺带给大长老书信一封。 而李长歌他们紧随其后,回到军营之中的时候,才得知御风已经离开了,也不免多为不满,“这个家伙,跑的倒是挺快的,有本事在这里继续迷惑人心啊,看我怎么收拾他!” 亏得自己一路上的信任,就换来了这么一个白眼狼,叛徒真是越想越气。 看着李长歌那跌宕起伏的胸口,拓拔桁连忙安慰道:“好了,虽然那个家伙走了,不过如今东临国不战而退,已然是最好的消息,他一个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的,如今也只有一个去处可以走了。” 那后面的话不言而喻,除了那传说中能够囊括一切的保障,还能有什么呢? 李长歌沉思了片刻,又想到了关于李将军的事情,忙不跌的说道:“大战告捷,如今父亲却不知去向,总不能这样放任着不管!” 两个人派出了一大批人马,在幽冥谷的附近开始寻找李将军的下落,同时也不打算继续坐以待毙,下去借着手中的半张地图,二人决定也去寻找传说中的宝藏,免得落入象御风那样心怀叵测的歹毒之人手中。 因为东临国军队突然退兵,越过没有了后顾之忧,所以之前院落之中那聚聚的一批黑袍人,已经被彻底的铲除。 若不是大长老得知了御风传来的消息,只怕也不能够幸免遇难,两个人会聚在一处,大长老还是有些沉不住气,此刻难免责怪道:“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现在东临国撤兵黑袍人基地被毁,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乌有,你究竟是怎么办事的?这就是你所谓的万无一失吗!” 一番斥责如雷贯耳,御风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答,此刻只能够憋着心中的那口闷气说道:“你激动些什么?只要咱们拿到了老祖宗留下来的那些保障,到时候,无论是幽冥族还是什么南越国,东临国,不都是在咱们掌握之中的吗?” 这已经是御风心中保存的最后一丝幻想,又连忙从怀中取出了那半张地图,摊在了大长老的面前催促道:“不要再犹豫下去了,赶紧把你的那份藏宝图也拿出来,咱们合二为一,共同寻找保障,改变现局!” 看着御风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大长老却显得犹豫了,“你辛辛苦苦计划了这么久的事情,到时候不过竹篮打水,我又怎放心将这半张藏宝图与你共享?” 二人手中各持一张,都视若珍宝,使他们失去一切,留有最后最宝贵的东西,大长老自然是不愿意轻易妥协。 是面对对方的倔强,御风却不由得嗤之以鼻:“现在由不得你了,如今这是咱们唯一的出路,而且你可别忘了你体内还有我下的毒药,若是不合作,只有死路一条!” 庆幸的是当初自己还留了一招后手,一听这话,大长老脸色一变,本就布满阴霾的脸,此刻犹如那暴风雨来临的山谷,看着就让人害怕。 “算你狠!”带着最后一丝倔强,赋予自己生命考虑,想着还要光复幽冥族,大长老还是选择了妥协,将手中的藏宝图也拿了出来。 二人将藏宝图合二为一,按照上面的指引,这一路游走,居然来到了万年不解的雪山里面。 冷风瑟瑟的吹,与之前所应对的炽热天气截然不同,大长老忍不住微蹙眉头,“这个宝藏真是稀奇古怪,居然把咱们两个引到这里来了!” 看着巍峨耸立的雪山,实在让人有些觉得望而生畏,“如今这高山血脉,站在这里仿佛就能够冻人三次,更别说翻过去了。” 面对这番自暴自弃的言语,御风却不由得嗤之以鼻,“若是你想想千里江山就在眼前,你还会因为这点小雪而畏惧吗?” 说完之后,御风看着旁边枯萎的树枝,不犹豫的捡了起来,当做拐杖跨上了登上雪山的步伐。 大长老见如此情况,也只能够硬着头皮,一路跟随在他的身后,两个人这一路走,目光中瞬间就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百里之外只有一片白色。 冷风瑟瑟,吹的雪花犹如冰坠子一般深深刺入人的身骨。 大长老嘴唇冻得直打哆嗦,此刻双腿只觉得有些麻木,失去知觉,难免颤颤巍巍的说道:“咱们找个地方取暖吧。” 言语之间,却忽见前方一处山洞,不免的喜出望外,忙不跌的用手指着那方向叫道:“你看,就是那里有一处山洞!” 虽然对大长老这番没骨气的行为感到厌弃,不过这寒气直逼人心,也的确是让人有些遭不住。 二人只得朝着山洞的方向,刚才走路进去,确乎感受到一阵温暖的风侵袭而来,二人犹如见了春花烂漫,此刻不免大喜望外,“这严寒之地,怎会有如此的暖风?” 可定睛一看,才发现在他们不远处居然生着一堆农业的篝火。 就是因为外面太冷了,忽见火光才会有一种很暖和的错觉。 第八百二十六章 狭路相逢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里怎么会有一堆火光?难道是有人在这里?” 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有人在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偏偏眼前这一招橙黄色的光芒却将他们团团包裹住,实在让人有些想不通透。 御风小心翼翼的走在前方,不过心中的紧张,很快就被眼前的温暖所吞噬,此刻愈发的贪婪,索性直接坐在篝火旁架起了手。 “太暖和了。” 看到这一幕,大长老也不免快步而来,坐在了他的对立面,不过心思却依旧保持着紧张的态度。 此刻不免环顾四周,发现这里面静幽幽的也不像是有人呆过的样子,眼前的篝火造成了过于奇妙的存在。 看了一眼面前贪婪的御风,长老有些沉不住气,“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这么冷的地方,怎么会好端端的有一团火?”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说不定就是别人路过,所以在这生了一堆火,咱们只是赶巧,还没遇到它熄灭罢了。”这话说的是自欺欺人,不过谁又有心思考虑这么多呢? 然而,两个人贪婪的享受着眼前的光景时,却浑然不觉,暗处一块巨石之后,有两个人此刻正小心翼翼的盯着外面的情况。 李长歌纠结的看着二人享受的样子,心中就略微觉得有些不舒服,“果然不出你所料,他们当真是来了,可没想到咱们居然敢巧的碰在一起,现在该怎么办?” 闻言,拓拔桁一时间无言以对,沉默了小片刻,这才开口说道:“看来他们手中的那份地图半假半真,所以他们才有机会遇到一起。我们找个时机把他们控制住,将另一份完整的地图夺过来,这样便可以更方便的去寻找宝藏!” 此话一出,李长歌点了点头,不免多为欢喜。 目光悠悠的朝着周围看去,见那上面的水滴形成的冰柱子,此刻垂在脑袋上方,尖锐的就犹如锋利的武器,一般仿佛随时能够夺人性命。 “你看那上面,这不就是最好的时机吗?”李长歌。抖了抖旁边的拓拔桁。 二人不由分说,拓拔桁借着一块巨石,直接朝着那上方打了过去,一瞬间的功夫,御风两人头顶上的那些冰棱柱子,犹如利剑一般直接向下俯冲而来。 只听到砰的一声冰住着碎裂,就与御风擦肩而过,只差那么一点,可能就要从他的脑袋之上直接倾泻而下。 这一幕将二人吓了个够呛,御风连忙站起了身,就连大长老也如惊弓之鸟,吓得后退了一步,不由得战战兢兢道:“这什么情况!” 两人不约而同的抬起脑袋,那尖锐的冰棱柱子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匕首,随时都透露阴冷的杀气。 “完了,没打中,咱们该不会被发现了吧?”李长歌略微有些惶恐,此刻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智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二人压制住,那也不必正面交锋,免得到时候造成不必要的伤势。 拓拔桁没有说话,沉默仿佛是最好的回答,静静的盯着那边还从之前的恐惧中回过神来的二人,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说好。 御风低垂着眼眸,此刻静静的盯着地上那碎裂成一团的冰棱柱子,不免多为纠结,此刻连忙跟着惊道:“不对,这么粗的一根冰柱子,怎么会突然掉下来呢?” 按理说周围那些比较细小的都未曾坠落,就算是因为火光的原因,也不可能如此突然,而且只碎下来了这么一个! 带着这样惶恐的想法,两个人瞬间多了一丝警惕,光再一次从周围蔓延开来,每一处都不愿意轻易放过。 李长歌的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儿,也许是因为这暗中偷袭,做贼心虚,所以此刻当真是有一种惶恐的感觉了。 “咱们过去看看。”御风冲着大长老眼神示意一番之后,两个人小心翼翼分开了一小段距离,试图想要将那块巨石包围。 整个洞穴 里面一看,也就只有这一个巨石,最能够给人提供藏身之处。 带着警惕的心思,二人脚步一点点的向前移动,随着洞穴空荡的回音,两个人也泛起了一阵紧张。 “看来藏不住了,既然如此的话,那又何必再遮遮掩掩!”拓拔桁索性直接放弃挣扎,突然拿出手中的另一颗石子,又朝着那二人赢来的方向射了出去。 只听得咻的一声,御风眼疾手快,侧身直接躲了过去,见那石子朝着上方飞了过去,又是一根冰柱子被打了下来。 大长老一个脚步弹跳过去,快速的躲避了呢,突如其来的攻击,此刻才微微松了口气。 定睛一看,李长歌二人才从巨石身后走了出来。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尴尬,双方皆是一副不容水火的样子,四目相对的模样着实让人心生惶恐 “真是没有想到,你们两个居然还活着,看来你们这面还真的是硬得可以的!”御风忍不住低声啜泣的娱记,厌恶之余又带着一丝紧张。 毕竟这二人,可并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面对这一番话,李长歌也不甘落后,毫不客气的讽刺道:“像你这种吃里扒外的卑鄙小人,上天又怎么会如了你那卑鄙的心思,因为遇到我们算你倒霉,赶紧把另一半的藏宝图交出来!” 此言一出,气氛再一次陷入到了极致的紧张。 大长老瞳孔微微一缩,似乎也察觉到了这番话里的额外意思,不免多为诧异的打量了他们一圈,“你们怎么知道藏宝图的?” 一边说着,又将目光移向了旁边的御风,“你告诉他们的?” 这种事情可是他们幽冥族的至关秘密,一般人应当是不能够知道,除非是出了一些叛徒! 意识到了大长老的猜忌和怀疑,御风却跟着冷哼了一声,“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估计是当时下墓穴的时候,这两家伙无意间得知的!” 带着几分小小的猜测,御风仔细的扫了二人一圈,似乎想要从他们的口中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不过李长歌却没有心思解释这么多,而是继续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东西交出来呀,难不成还要咱们动手吗?你觉得你们打的过我们?” 那满脸得意的样子,旁边的拓拔桁,对付这两个人俨然是绰绰有余,毕竟练家子和他们这些业余的卑鄙小人可是不一样的。 眼看对方面色凝重,大长老微微的蹙起眉头,此刻手中拿捏着一包药粉,脚步小心翼翼的朝着御风这边挪动起来,低声的开口说道:“咱们现在没他们能大力处下风,我手上还有一包药粉,到时候咱们见机行事,你明白了吗?” 本来也不想管御风,可谁让他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呢? 御风心领神会,两个人的脚步也在这紧张的氛围之中,悄无声息的朝着洞口的方向移动,为今之计,唯有逃跑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这种细微的举动,落在李长歌的眼里,瞬间恍然大悟,连忙怒道:“他们想跑,不要放过他们!” 带着这样的想法,李长歌就踩着脚步要追出去。 就在这一刹那的工夫,大长老眼疾手快,直接将手中的药粉挥洒出去,拓跋河一个激灵忙不迭拽住了李长歌如同利剑一般要冲出去的驾驶。 一把扯住李长歌的手腕,将她给紧紧的拉了回来,瞬间撞入了拓拔桁的怀抱之中,紧接着浓烈的气息将李长歌覆盖住。 李长歌只感觉脑袋被埋在了什么温暖的地方,还能够清晰的听到心跳的声音席卷而来。 烟雾弥漫,拓拔桁低沉的警告声也微微的传入耳朵,“不要呼吸,这烟雾可能有问题!” 一个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态,在那飞粉之中沉默了片刻。 等到飞粉散去之后,一切犹如拨开云雾见青天。 李长歌这才勉强的喘了口气,等到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发现那两个人早已消失了踪影,不免多维愠怒,“两个卑鄙小人,居然用这种无耻的手段,我们赶紧追出去吧,另一份地图还在他们的手上呢!” 为了那另一半的地图,二人也不敢多加怠慢,直接追着脚步跑了出去。 庆幸的是这雪山之景,留下的脚印都深深的嵌入了大雪之中,二人追随着脚印,分毫不敢怠慢。 大长老两个人,在这种艰难的环境下,就算是跑起步来都不怎么称心如意。 又不免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紧追不舍的二人,多为惶恐,“怎么办?他们一直这样追着也不是办法,学会出卖咱们的行踪,必须得想个办法才行啊!” 说的倒是比唱的还好听,御风不免给了他一个白眼,毫不客气的怒斥道:“若是有办法的话,咱们还用得着这样狼狈的逃跑吗?简直就是愚蠢!” 这忐忑不安的心情,御风心中泛起了另一阵纠结,“奇了怪了,他们为什么会突然提及藏宝图?又怎么会在这个地方?难道他们也知道了宝藏的事情是来寻宝的,可他们怎么会知道路线……” 这一系列的疑惑,在御风的心底蔓延开来,久久的难以消散而去。 第八百二十七章 宝藏守护者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可还来不及多想,御风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便直接朝着后方仰去,眼见自己身子快招架不住,突然一个眼疾手快,拽住了那在自己前方奔跑的黑袍人。 突如其来的动作,黑袍人也紧跟着被他拖累,不免怒叱一声:“混蛋,你这是干什么?” “废话,我要掉下去了!”御风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可直接将大长老给拖累两个人朝着那斜坡翻滚下去,互相抱成了团。 看到原本离自己远去的二人,此刻又莫名其妙的滚了下来,李长歌都有些蒙圈。 直到他们滚到自己身侧,依旧没有停下来的动作,李长歌这才大惊失色道:“哎哎哎,你们停下呀!” 自己追了半天,没想到他们居然还玩这一出。 带着几分惶恐之色,李长歌不敢多做怠慢,踩着脚步便是要追上去的意思。 那二人越滚越远,犹如滚雪球似的,山上还积了一层厚厚的雪,远看着都快要和那白茫茫的雪地融为一体,李长歌都觉得有些分辨不出了。 拓拔桁也不敢多喂,但就在两个人奋然追击之时,远处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悠扬的歌声听不清在唱些什么。 不过声音轻柔,犹如那婉转的黄鹂十分的动人,可是在这大雪茫茫之情,又给人一种无比空灵的凄冷感。 受了这声音的影响,不受控制的此刻停下了脚步,望向周围,却并没有找到歌声来源之处,只能够试探性的望了一眼拓拔桁,“你有没有听到什么特殊的声音?” 闻言,拓拔桁点了点头,目光也变得深沉起来,“这荒无人烟的地带,我们又会多出一类人,难道也是和咱们一样来寻宝的?” 都说这藏宝图是由民族最隐秘的宝物,他们也是费尽心机,又怎会有第三方人脉知道,或者说自己身边还潜伏着奸细? 就是一系列的猜测,在内心跌宕起伏起来。 而与此同时,还在不断滚落的大长老两个人也随着那一阵声音终于停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一块石头上。 一口鲜血从嘴里喷涌而来,将那雪白的雪花染成了殷红之色,同时给这一白如洗的雪山增添了一丝别样之色。 此刻,大长老坐起了身子,努力的将身上那些厚重的雪花拍打下来,庆幸受伤的不是自己看着口吐鲜血的御风,不免勃然大怒道:“你这个混蛋,自己没命了还要拖着我下水,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要不是因为停得及时,还不知道要滚到什么地方呢,若是撞了什么不该撞的,估计就这么一命呜呼了。 想想刚才的惊险之境,大长老就气不打一处来,我狠狠的一脚踢在了御风的肚子上。 御风又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顶着那被血染红的牙齿,倔强的咬着牙关,一只手撑着那块石头站了起来。 却跟着冷笑一声,“我本就是同条船上的蚂蚱,若是我出事了,你又怎能独自安好,毕竟咱们两个手中可是握着合二为一的地图!” “这就是你要死,也要拉着我陪葬的理由?”大长老这越说越气,真的恨不得再给他一脚。 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发泄自己的脾气,远处却突然传来了一阵轻灵的声音,“这千里有缘,各位能来到这里皆是上天的安排,何必在此地大动肝火呢?”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皆被吸引,目光朝着一处高地望去。 只见那白茫茫的雪地,几乎与天呼应,分不清天上人间,却唯有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手中拿着一支玉笛站在那里。 鲜衣似火,当真是最为突兀的存在。 李长歌他们的目光也同样被吸引过去,见那女子拿起一块木板,顺着雪坡便直接滑了下来,操作经营游刃有余,这茫茫雪山恍若她的游乐之地。 “这个地方,居然还有如此穿着鲜亮之人,方才我们居然一直都没发现!” 李长歌仔细的打量着那女子,长相倒是极其的娇俏可爱,没有那一抹红衣显得格格不入。 见那红衣女子,控制稳当的停留在双方距离的中间,此刻目光左摇右晃,“几位,方才我已暗中观察许久,发现几位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说不定我是能帮上什么忙呢?” 那鲜红的嘴唇上扬,如同罂粟一般,笑得让人有些过于惶恐。 李长歌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实在对眼前之景不知所措,情不自禁的就往前方靠近了几步,开口询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也不知对方的具体身份信息,要么就是武功高强,要么就是对着雪山之地极为熟悉,所以擅长于隐匿自己的身影。 否则也不至于一路走来,都未曾发现她的半点身影。 同样的,大长老那边似乎也想要问同样的话,却被李长歌给抢先了一步,此刻只能用期待的目光盯着这个女子。 听到二人的问话,女子也不再多言,声音侃侃而来,悠远的飘荡在空气之中,“我叫做雪琉璃,不出意外的话,你们应该是幽冥族的人,来找他们当年遗留在这里的宝藏的吧?” 此言一出,再度惊艳了在场的一座人,不免多为紧张的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究竟是什么人!” 玉琉璃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掀起了手中的棉袄,那一块白如,美玉的手臂裸露出来,上面却深深的印着一道刺青。 众人定睛一看,这不就正是幽冥族的图腾吗?幽冥族人所特有的那个图腾! 所有的人都满没接近,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各种神秘的气息包裹在它的周围,那身份也愈发的显得扑朔迷离。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有我优民族的图腾?莫不是,你也是有民族人来寻找宝藏的?” “想多了,我不是寻找宝藏的,而是负责守护着宝藏的当年幽冥族的先祖与我们先祖有恩,所以为了报答恩情,先祖投靠幽冥族,并且担任守护宝藏的任务,如今就只等待有缘人将这宝藏取走,我们也就自由了。” 这个地方,常年无人经过,冷若冰霜是在非人呆的地方。 可是他们却在这里为了一个从来无人问津的宝藏,默默的守护了千百年,每一代的族人都是少的可怜,也孤独得可怜。 雪琉璃一边说着,眼眸中也忍不住流露出一股难以言说的忧伤。 在周围沉静了片刻,这才咬着牙关,又继续敞着一副笑容开口说道:“你们不就是为了宝藏而来吗,如今只要通过先祖留下来的考验,你的那一方就可以获得宝藏,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当然了,你们一方可以选择弃权,直接带走宝藏!” 看着雪琉璃脸上流露出的表情应当是十分迫切,想要将这些宝藏拱手送人,毕竟这些毫无意义的东西,只是束缚他们自由的理由。 双方微微一愣,大长老却不由得喜出望外,此刻连忙说道:“我们愿意参加比赛!” 他们这一路历经艰险,不就是为了这难得的宝藏吗?此刻怎可轻言放弃,这才又挑衅的看了一眼李长歌他们,跟着讽刺道:“你们最好想清楚了,这可是咱们幽冥族的宝藏,希望你们这些外族之人不要插手!” 毕竟,少一个竞争对手,他们获得这宝藏的希望就多一点。 面对着这一番话,李长歌不由得嗤之以鼻,“若是你们先祖知道,你们费尽辛苦,几乎将幽冥族毁于一旦,就是为了这所谓的宝藏,估计都会从地里面气的跳出来吧?即使这般违背幽冥族的叛徒,又有什么资格参赛呢?该退出的是你们吧!” 顺丰一时间不相上下,争论不休,没有进行比赛,一场大战似乎在无形之中已经酝酿开来,。 雪琉璃见他们如此情况,不免多为不满,此刻倾刻一声,将双方的思绪拉了回来,连忙开口说道:“只要你们到达了这个地方,遇见了我都可获得比赛资格,你有什么其他之分!” 既然血流里都这么说了,双方自然都会参加比赛,紧接着被血琉璃带到了一处空地之上。 这地方倒是奇特的很,周围四面环山,形成了一个盆地,设了冰碉,拿来当作休息的地方,俨然就是他们的基地了。 看上去没什么人,毕竟在这荒芜的地方,能够养育后代已经很不容易了,又怎指望能够有多余的人存在? “这便是我族生存之地,保障也就在附近,不过若没有我的帮忙,你们是打开不了宝藏的必经路口的……” 雪琉璃简单的说明了一下,这才又继续说道:“比赛的内容很简单,只要你们谁先通过老祖宗留下来的试炼观察,就能够成功的获得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藏。” 说完之后,有两个披着雪草的手下,此刻拿着长矛走了出来,又指了指前方的地界,“前方就是暴风雪谷,也就是你们的试炼关卡,里面暴风严寒恐怖无比,那你们谁能率先从里面出来,这便获得了得到宝藏的权利!” 第八百二十八章 最终的竞争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得到了规则之后,大长老二人跃跃欲试,还时不时用言语眼神挑衅着李长歌他们,不过二人并不多做理会,只当是小丑在那里表演。 沉默了片刻,李长歌将目光锁定在了雪琉璃的身上,见她身着一身雪草,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不住开口询问道:“你也会跟着一起去吗?” 闻言,雪琉璃点了点头:“当然,因为在出口的方向就是宝藏的所在地。按照规矩,我的确是应该与你们一同进去冒险的。” 如此一说,二人倒没有多想。 不过,拓拔桁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雪琉璃,而并非是因为她的神秘或者美貌所吸引,而是那一双眼神,总让人感觉有些不对劲。 生活在这般与世无争,人烟稀少的地方,按理说接触的人心世故比较少,怎会有如此复杂愤恨的神情? “难道是我想多了吗?”拓拔桁心中泛起了一阵小小的涟漪,偏偏又不知道该如何将自己的那一股不对劲表现出来。 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再多做理会,便直接在雪琉璃的带领之下,几个人一起进入了暴风谷的区域。 这方才踏进去,里面便传来了一股强烈的风,夹杂着雪花以及冰雹,所有的人几乎都是面无血丝,一片惨白。 李长歌不由得惶恐几分,下意识的抖了抖身子,连忙将双手撑在脸部,作格挡姿态,又忍不住开口吐槽道:“北方的风雪怎么如此之大,几乎是寸步难行,何谈走完这一条峡谷?” 实在是有些为难人了,恐怕走到一半这风雪的凌厉程度,就足以让他们皮开肉绽,杀人于无形之中吧! 不只是李长歌,就连大长老和御风两个人也不怎么好受。 不过,雪琉璃和拓拔桁两个人看起来似乎是还能够坚持得住的。 “你们怎么没事?”大长老忍不住吐槽,感觉这风雪似乎有些不公平,凭什么不能够一概而论? 闻言,雪琉璃冷笑一声,“我常年居住在这雪山之巅,什么样的风雪场面没见过,这点程度的我还是能够忍忍,不过再往里面走就不一样了。至于旁边这位公子嘛……不出意外应当是武功高强,所以有足够的御寒本领。” 雪琉璃说的倒是一点也不错,拓拔桁看着旁边寸步难行的李长歌,连忙将自己的披风披到了她的身上,这才又跟着说道:“背着你往前走,这样夹着身体的重量,同学也吹不动,也不会受到太大的侵蚀!” 说完,也不管李长歌是否反对,便直接提着他的一只胳膊,自己的背上一撂,稳当的就落到了后辈之中,我真是比自己走要舒坦了许多。 李长歌松了口气,略微担忧的说道:“你背着我会不会有些负重难行,真的没问题的吗?” 闻言,拓拔桁自信的点了点头,“你就放心吧,以前重达百斤的东西我都提过,更何况是轻巧如燕的美人?” 在这风雪峡谷危难之际还在秀恩爱,实在让人觉得有些不爽,大长老那边两个人顶着风雪负重前行。御风此刻实在是忍不住骂骂咧咧,“可恶,早知道也带个武功高强,有点用的人来了!” 这言下之意,不就是在嫌弃大长老吗? 大长老忍不住蹙起眉头,“你以为我想跟你做一对,要不是你各种威胁我,我早就与你撕破脸了!” 这话说的也不无道理,反正二人本就没有打算和对方好好合作,目的单纯的就只是为了那一份宝藏,说不定见到宝藏就开撕,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 两个人顶着互相嫌弃继续前行李长歌二人倒是越走越稳健,随着前方的风雪逐渐加大,所有人的身子都开始摇摇欲坠起来。 忽见得一阵冰冷子,从远方犹如利剑般的冲刺了过来。 拓拔桁不由得大惊失色,连忙跟着说道:“我们找个地方躲起来,前方好像是冰雹!” 常年积雪,看来这个地方果然是非同寻常,保障也不是什么好拿的! 在雪琉璃的帮助下,几个人躲到了一块巨石后面,总算是勉勉强强的找到了一点喘息的功夫。 不过,看着那接连不断的冰棱子,犹如利剑般的朝这边射过来,只怕是出去往那儿一站,瞬间就会被扎成冰骷髅吧? 御风心中实在是多有不爽,此刻不免怒瞪了一眼雪琉璃,跟着吐槽道:“这是什么鬼试炼关卡,分明就不是正常人能通过的,雪大的都无法走人,如今又闹了这么一出,这分明就是故意在为难我们,你肯定有其他的方法找到宝藏,赶紧说!” 御风这情难自控,突然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直接抵到了血琉璃的脖颈之上。 我可不想在这个鬼地方轻易的丧命,与其如此,还不如走最极端的方法呢。 反正自己叛离了幽冥族,也不必再遵守那些粗浅的规矩了! 可是面对对方的威胁,雪琉璃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反而是轻蔑的笑出了声,“这路就只有这么一条,你说是杀了我,就算勉强的通过考验,可这辈子也别想寻找到宝藏的所在!” 这一期的态度与她那娇弱的身子,清秀的面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一个小小的女子,居然会将生死看淡,恐怕并不简单……” 在雪流离的眼神之中,拓拔桁不到半点的生机,仿佛这生死已经对她来说无关紧要,甚至有一种颓废的心思。 纠结了片刻,李长歌却看不下去,一只手捏住了御风的手腕,“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若是你把她杀了的话,我们当真就别想离开这里了!” 雪琉璃再怎么不济,是从小长在这个地方的人。虽然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但是类似的肯定有一定有它的解决方法或者经验。 他们现在唯一只靠的也就只有雪琉璃,可不能让御风这个蠢货给破坏了! 御风还没有明白话里的意思,雪琉璃却笑着开口说道:“这位姑娘倒的确是挺机灵的,你们杀了我不能解决麻烦,但是留这我至少能用我的经验告诉你们,这里的环境虽然恶劣,但是每隔半个时辰就会停歇一次,所以咱们就不必担忧。” 听到这话,御风微微一愣,又不免唾弃一句,“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为何不早说?在这里卖关子。” 这不太友好的态度,雪琉璃却始终是保持着微笑,太过于平静的模样,反倒是都有些不太像她了。 拓拔桁一直默默的观察着雪琉璃,发觉她身上过于泰然处之的模样,实在是与这年龄不太符合,不过也未曾说些什么。 难道风雪停之后,几个人紧赶慢赶,总算是脱离了这一片惶恐之躯,接下来又是一块宽大的冰湖。 “接下来就是最后一道关卡了,只要能够成功的渡过这个画面,你们就能够获得保障的所有权。” 雪琉璃看了一眼冰湖,上面波光涟漪,还泛着点点的水汽,更像是一个温泉,与这天寒地冻的场景格格不入,倒的确是挺新奇的。 “这什么情况?为何这地方居然没有被冰封,难道是什么障眼法吗?” 毕竟也是出身于幽冥族,也是,接触过一些幻术之类的东西,所以大长老对此情此景,还是颇有一番自己的见解。 闻言,雪琉璃没有说话,“接下来,我不会再给你们任何提示,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说完之后,雪琉璃便直接找了一块石头落坐下来,静静的打量着他们的行为,犹如观赏什么跳梁小丑一般,显得趣味性十足。 拓拔桁忍不住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游离片刻,似乎被对方察觉,此刻只是轻笑一声,调皮的开口说道:“加油哦。” 拓拔桁无言以对,李长歌摸了摸水流,发现居然是温的,不免多为喜悦,“这地底下应当是由岩浆流通,与火山相通,所以这个地方形成了一道天然温泉,与周遭之景截然不同!” 在这个地方泡温泉,说实话倒是有点新奇,不过现在的重点可不是这个。 李长歌沉思了片刻,却忽然将目光放在了那些被大雪覆盖的木板上,“我们可以坐一条船,然后划过去!” 这话不偏不倚,恰好就被那大长老听在耳朵里,此刻也连忙跟着应和道:“对啊,我们可以坐船,然后比谁滑的快!” 这不要脸的,李长歌无心理会,只是看着那所剩不多的木材,便连忙开口道:“不要给他们抢先的机会!” 木材,成了他们现在最为稀有的东西,双方开始不断的掠夺木材,最终做成了两只简易的船,静静的放在湖面上,庆幸的是还有前行的余地。 “走吧。”拓拔桁一只手拿捏着李长歌的手,泛着小舟轻轻游荡在湖面,犹如来观赏美景一般惬意盎然。 反倒是大长老那边,二人各自手持船桨滑的那叫一个卖力的不行,生怕自己后人一步。 李长歌见如此情况,不免多为担忧,“要不我们加快点速度吧,这样只怕会落人于后。” 第八百二十九章 同归于尽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对于李长歌的想法,拓拔桁只是象征性的做了做样子,以免引起对方的怀疑,反正比刚才的速度要快那么一点了。 御风两个人一边快速的划着船桨,又时不时回头观看着身后的动静,远远的甩开了一大截,心中不由得大喜,“呵,就凭你们两个人还想要跟我斗,是我的就跑不了!” 这话说的就不中听,大长老没好气的扫了他一眼,“什么叫做是你的?这件事情我也有份,到时候你若敢独吞宝藏的话,我也绝不会轻易的放过你!”否则的话,自己凭什么要陪他历经千辛万苦来这里送死? 御风没有说话,只是赶忙的催促道:“少在这里废话了,动作放麻利一点,要是被他们给追上来了的话,那咱们谁都别想拿到这个宝藏!” 这话说的,无形之中又给大长老增添了几分动力,此刻划的那叫一个卖力无比。 这随着时间点点过去,眼看着对面离岸边只是几步之遥,李长歌不由得多为疑惑,“你为何要故意让着他们?” 只要他们两个人愿意,再加上拓拔桁武功高强,他们坐船的时候还是特地挑的轻便简易方便行进的船,远远比他们优势要多得多,按理说应该是比他们要快的。 可是,拓拔桁却似乎是故意在放水,将他们往最前方继续推动着,这就让人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了。 听到这番话,拓拔桁却冷笑了一声,此刻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原本应该坐在石头上观望着他们的雪琉璃,显然早已不知所踪。 “你不觉得那个雪琉璃很奇怪吗?从始至终似乎对生命并未抱有什么希望,谁输谁赢她根本就不在乎,好像结局都已经在掌握之中一样……” 拓拔桁也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才能够表达自己身上的忧虑之情,不过反正不想要得到那个宝藏就对了。 可是他们真的想要宝藏,到后面墙也是可以的,但绝对不能够在这种情况下贸然轻举妄动。 李长歌听得懵懵懂懂,也不知具体所为何意,不过既然拓拔桁都已经这么说了,那自己也应当尊重他的选择,此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既然是这样的话,虽然经历过之前那些风雪场景,不过到了这里倒挺好看的,就当是赏景吧。” 带着几分惬意盎然的姿态,直到对方到了岸边,他们才慢慢悠悠的上前而去。 这方才到了岸边,远处是一座高山,周围空无一人,实在叫人有些茫然无措。 “这什么情况?不是说带我们来找宝藏的吗?那个女人去哪里了?该不会是不想把保障给我们,所以就趁着那个功夫逃跑了吧?” 大长老左顾右盼,并没有发现雪琉璃的身影,此刻不免多了几分紧张和愠怒。 可就在此时,身后却传来了一阵悠扬的声音,“你们两个急什么?这地方我早就不想呆了,好不容易能有个人成功的渡过难关拿到宝藏,我自然是乐意之至今日当是拱手奉上的,你们跟我来吧!” 说着,雪琉璃直接忽视了异常哥二人,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大长老他们的身上,带着他们逐步来到了一处山洞门口。 前方有一个地方,上面赫然是一片雪白。 “二位先不要着急,保证就在这里面。”雪琉璃转头微微一笑,十分客套礼貌倒是看蒙了两个人,“你在糊弄我们呢,这面前就是一堵高山,难道你要让我们打地洞进去吗?” 这话刚说完,雪琉璃却直接用手一弹,忽见那前方的大学微微一动,直接脱落下来,很快,一扇门便映入二人的眼帘,这倒是让他们觉得有些打脸了,此刻紧闭双唇没有再说话。 雪琉璃自顾自的拿出钥匙,将大门打开,又跟着继续说道:“这便是通往宝藏的秘密,你们只要进去将保障带出来便可。” 这话语一出,二人不由得喜出望外,站在门口一看里面皆是昏暗一片,什么都见不着。 “这,你确定那些宝藏就放在里面吗?”这个破地方伸手不见五指,若是能够藏得下那些闪闪发光的金子,还真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雪琉璃没有再继续回答下去,只是甩给了他们一个爱去不去的眼神。 一个人硬着头皮,索性直接踩着脚一路进去。看到二人走进去的模样。 李长歌心中略微显得有些不是滋味,此刻深吸了一口气,“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好不容易费劲艰苦来一趟,结果就看着宝藏在眼前葬送,反倒是轻而易举的落到别人的手里,自己这一趟来得实在是憋屈毫无意义的存在。 闻言,拓拔桁沉默了小片刻,忍不住又将目光放在了雪琉璃的身上。 见他手中拿一个绳子,另一只手拿着火折子,倒是让人觉得有些迷惑,“你这是干什么!” 闻言,雪琉璃轻笑一声,便开口说道:“他们两个太过于冲动了,我之前倒是忘了告诉你们,还有最后一个考验没有结束呢,这便是我与你们做的最后道别!” 说完,雪琉璃瞬间点燃了手中那根绳子,直接那绳子犹如一条小蛇似的,火花随着绳子一点点的蔓延,直至越缩越短,转眼就跑到了那隐藏在石头后面的炸药上。 “碰!” 一阵如雷贯耳的声音侵袭而来,紧跟着又是血琉璃癫狂的笑声,“哈哈哈,我在这里被困这么多年,总算是能够得到解脱了,既然你们这么想要这些宝藏,那就与他们一起长存吧!” 癫狂的声音有些刺耳,与这地动山摇的场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拓拔桁瞬间明白了什么,连忙跟着拉住了李长歌的手,警告道:“女人疯了,想要同归于尽,引发雪崩,我们赶紧离开!” 带着几分惶恐的气息,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那雪山剧烈的颤动,上面的雪花一点点的坠落下来,放在地上就犹如从天而降的巨石,打在人的身上肯定也是剧痛无比。 李长歌不由得大惊失色,也实在是有些想不通血琉璃的做法,“她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简直是个疯子!” 然而,雪琉璃却快速的顶着身上的斗笠,并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只是愈发的癫狂说道:“你们凡是来这里的,一个都别想跑,不如就留下来一起陪着我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孤独太久了……” 身为守护秘宝之人,他们世世代代都要肩上的任务。 雪琉璃也只不过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又怎么能够忍受得了这种日子?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解脱的机会,此刻当真是欣喜若狂的,无法用语言形容。 拓拔桁连唾弃的余地都没有了,坐在这情况剧烈之时,却忽见远方一匹快马飞奔而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这定金一看,那人身着斗笠好像极为眼熟,李长歌却突然意识到这不就是自己的父亲吗? “爹,你怎么会来!” 李长歌话还没有说完,一只手被李将军一把拽起,“先不要问这么多,赶紧上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说着,直接拉到了马上。 紧跟着,身后的人也不有分说,将剩余的人也拉到了马背之上,也就包括身处其中的雪琉璃。 骏马驰骋在雪地之上,留下了一道道马蹄印,身后那如同长江翻滚的雪崩,也并未曾有停歇之时,犹如万千马儿呼啸而去。 随着一点点的吞没,已经被逐渐洇没了两匹马,李将军见情况不妙,心中也泛起了一阵难以言说的嘀咕,“糟糕,你这样下去的话,只怕情况会对咱们不利!” 而且现在,因为两个人同乘一匹马,过度的重量会让马儿增加负担,减少奔跑的速度。 李将军看了一眼坐在前面的李长歌,此刻突然将手中的缰绳交给了她,“女儿,你一定要好好的生活,即使是在未来没有了我的陪伴!” 说完之后,突然纵身一跃与那大学做了拼搏,用双腿不断的在雪中跳跃着,转眼居然直接进了那一处山洞! 看到这一幕,李长歌不由得失声尖叫,“父亲!” 尖锐的声音在空谷中回荡起来,不过又很快被雪崩的剧烈声音给覆盖住,李长歌只觉得心情猛然一颤,像是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样。 随着马不断的向前,那雪崩总算是停止住,几人到达了安全的地带。 李长歌连滚带爬从马上跌落下去,就是要返回原路去寻找李将军的架势,却忽然被拖把很给一把拽住,将她拉扯回来警告道:“疯了吗?你这是要去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你没有看到我爹被淹没在那大雪之中了吗?我要去救他,说不定还来得及!”李长歌带着几分哭腔,实在是难以控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 可是,拓拔桁却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她天真的想法,“这就是荒唐,万一等下又突然雪崩,你又让我该怎么办!” 此言一出,李长歌也绷不住自己的情绪,直接面对着她嘶吼道:“那我呢?我的父亲该怎么办!” 第八百三十章 死里逃生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的哭泣声不断的回响在山谷之中,真害怕等会儿又继续造成山体流动,雪山迸发。 拓拔桁听着这声音,心里也不是滋味,反倒是雪琉璃,发现自己居然还活着。 发现自己居然巧合的逃离了这里,不由得喜出望外,“看来真是上天垂爱,知道我在里面困苦多年,如今总算是给了我一条活路!” 本以为自己要与那些宝藏一起陪葬,可谁知道居然还有退路可言,雪琉璃自然是心生欢喜。 也不多加理会那李长歌的哭泣声,雪流离转头,就打算跨着马离开。 可就在那刹那工夫,拓拔桁连忙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瞬间勒住了马的缰绳,又目光犀利的看向了坐在马背之上的雪琉璃梦,冷声警告道:“下来!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一次要不是因为她,她们也不会陷入到这般危险的境地之中,此刻雪琉璃自然是不能离开。 听到这一番话,雪琉璃还想要挣扎,不免吐槽道,你算什么东西?赶紧给我放开,我好不容易离开这里,大千世界还没来得及看,怎会有功夫与你们在这里废话!” 这话说的蛋真是无耻至极,也不想想究竟是谁救她于火海之中。 拓拔桁不由分说,突然紧紧的一勒马的缰绳,那马儿受惊吃疼,一个前腿跃了起来,雪琉璃毫无征兆的就被甩下了后背。 此刻重重地摔在地上,不免怒瞪了他一眼,咬着嘴唇质问道:“这是干什么?我究竟哪里得罪了你!” 听到这番话,拓拔桁却不由得嗤之以鼻,微微的转动手腕讽刺道:“若非是你引发雪崩,我们又怎会陷入如此困境里,李将军又怎会因为救我们而舍身于此?你在这里居住了许久,虽然是有办法救人的,说!” 言谈之间,拓拔桁将腰间的佩剑直接抵在了对方的脖颈之上,犀利的寒芒可比这冰天雪地还要令人恐惧许多,雪琉璃也止不住一阵毛骨悚然,喉咙微微的滚动一下,这才忙不迭的摇头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或许之前在那鬼地方,没有求生的欲望,是因为自己根本就无法逃脱,可如今不一样了,现在已经踏入到了自由的地盘,雪琉璃对死亡的恐惧明显的增添了几分。 李长歌听到身后的动静,猛然回头一看,那两眼挂着的泪痕,实在是让人有些心疼。 “都是因为你,男孩的父亲死亡,我今日就要杀了你!”李长歌不由分说,上前一步突然夺过了拓拔桁手中的剑,扬起那几斤重的刀就要往下看了。 看到这一幕,拓拔桁略微有些心生惶恐,忙不跌的一把按住了对方的手腕,跟着劝慰道:“你先不要激动,这女人身份神秘,对着雪山也略有了解,咱们留这它还是有点用的!” 实际上,拓拔桁想说,要是找不到李将军,说不定也可以让雪琉璃利用对地形的熟悉,帮助他们找到李将军的尸体,也总比丧失于这荒野之中要好的许多。 只是怕说出来,李长歌会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到时候就愈发不可收拾了。 闻言,李长歌深吸了一口气,此刻顶着满眶的泪水,却实在是有些撑不住,“所以,你让我眼看着杀父仇人好好的站在这里却无动于衷吗?你这样子让我对的起爹爹!” 拓拔桁已经阻止了不止一次,李长歌信任他,所以听他的话,可是现在连杀父仇人都不让自己动手,这该如何是好? “好了,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你就听我的话,先留这他一条命吧,反正到时候若是问不出来,便交由你杀了!” 拓拔桁一边小心的劝慰着,又紧紧的盯着雪琉璃,生怕这机灵古怪的丫头,趁着他们一不留神就逃走了。 二人之间的对话俨然没有将血琉璃当回事,此刻心中也跟着毛毛燥燥的,有些不太舒坦。 不过最终,拓拔桁还是决定带着两个女人先会边城。 毕竟这大雪纷飞之景雪山,他可非小事,他们若是执意留在这里,非但不可能找到李将军的尸体,说不定还会迎来一次雪崩的余震。 出于安全考虑,这里都不是久留之地。 边城之类的均已经撤兵,黑袍人也已经被控制。 看到远处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归来,副将不由得喜出望外,连忙率着一群人迎了上去,“皇上,你们可总算是回来了!” 闻言,拓拔桁让人将雪琉璃关押起来,又重复将这里了解了一下战报情况,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继续吩咐道:“之前持续了数月的大战,对百姓的影响可不小。你拿着朕的口谕去朝廷申请支助,顺便去带人安抚百姓,不要让他们留下心理阴影。” 副将点头答应下去,拓拔桁才打算去找李长歌,给他做点小小的安慰,却发现帐篷里居然没有声音,不免多为惶恐,“糟了,该不会是去找李将军了吧!” 拓拔桁惶恐之余,连忙冲到了牢房,却看到李长歌手中正拿着一条鞭子,不断的抽打着雪琉璃,嘴里还放着危险的气息,“赶紧说出我父亲的下落,否则我今天就抽死你!” 闻言,雪琉璃此刻那叫一个醉生梦死,身上出现了小小的雪痕,因为你唱歌力气不大,抽起来也并没有想象中的这么疼。 不过碍于这蛇皮鞭子,总归是要打出内伤的。 拓拔桁忙不迭的凑了过去,看着奄奄一息的雪琉璃,心中也不自觉的多了几分纠结。 又将鞭子给拿了过来,却引起了李长歌的不满,此刻斜眼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是要阻止我维护这个女人吗!” 从上山开始再到现在,拓拔桁对于雪琉璃的关心,可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如果不是因为二人情比金坚,她当真是要往别的方面想过去。 这堪比窦娥还要冤枉的误会,拓拔桁实在是觉得有些憋屈的慌,连忙摇头说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我是看你太累了,所以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吧。” 反正,李长歌这小瘦弱身板,打出来的鞭子也没什么力道,对方指不定认为在挠痒痒呢,也难怪在这里死咬着牙关啥都不说。 拓拔桁出手果然不一样,楼房里面很快就传来了凄楚的叫声,以及一连串的求饶声。 那同样是抽鞭子,力度可谓是天壤之别,一个是挠痒痒,一个却恨不得让你皮开肉绽。 雪琉璃终究是个姑娘,常年在雪山虽然经过天寒地冻,但哪里受得了这种皮肉之苦? “可以了可以了,我说还不行吗!”雪琉璃不断的口头求饶着,便将自己守护宝藏的秘密都说了出来。 “其实宝藏根本就不在那个地方,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负责将前来取宝的人都杀掉,让那个宝藏永远埋藏在这底下,这是先祖交代下来的,你们问我我也不知具体原因!” 或许只是为了防止那些贪婪成性的人,所以才会设了这样一道同归于尽的关隘。 “不过至于那个救我们的人,我是真的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我本就是抱着必死决心。那雪山底下倒也有数条通道,要是他幸运的话还可逃脱。” 这说的简直是微乎其微,这无疑是万分之一的希望啊。 李长歌听着又止不住捂着嘴巴,咿咿呀呀的哭泣声,从缝隙中迎面而来。 难以控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嘴里忍不住开始喃喃自语起来,“父亲,都是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冒险的……” 看到这样的李长歌,拓拔桁别提有多么心疼了,可就在此时,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一阵通报声:“皇上,李将军回来了!”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二人皆是一片惊慌失措的模样,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说什么?李将军回来了,确定没有看错吗!”之前李将军还被埋在大雪之下,九死一生,如今,却转眼就回来了,这不相当于天方夜谭吗? 看到那个人再次自信的点头之后,二人马不停蹄便连忙离开了牢房,就看到李将军正顶着一身雪花坐在军营里面喝着暖茶。 那本就饱经风霜的脸上,此刻满目通红,看来是在那雪地里面招了不少挨冻的罪。 “爹!”李长歌连忙扑了上去,此刻犹如久别重逢一般,当真是半点都不肯松懈。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李将军手中的暖茶微微洒落,不过却并没有在意,反而只是觉得那阵在手中的暖流更加深入人心。 此刻轻轻地拍了拍李长歌的手,柔声的安慰道:“好了好了,你也知道你担心我,如今我不是平安的回来了吗?” 经过这么一连串的安抚之后,李长歌总算是略微松懈了一番,这才又扭捏的追问事情的具体经过。 原来李将军在被埋入大雪之后,庆幸的是找到了一条地下通道,成功的顺着那条小道找到深入,这才辗转回到了军营之中,也算得上是上天垂爱。 第八百三十一章 被调包的宝藏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一家子团圆之后,李长歌心中的那一抹郁结总算是消散开来,不过对于那个神秘少女还是有些不待见。 “你打算怎么处置她?”那个女子差点害他们置身于雪崩之中,这件事情可就不能算了。 同样,这番话似乎是在考验着拓拔桁。 面对此番言语,拓拔桁开口说道:“她现在留这还有用,我要从她的口中得到宝藏的具体所在,将那些宝藏拿到手之后再说。”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直接蒙圈了,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免多为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开口责问道:“你疯了吗?你明明知道那地方危险重重,而且雪山才坍塌不久,难免会多出额外的事故,你此去不就等于羊入虎口吗?” 更何况,那个雪琉璃不都说了吗?她也不知道宝藏具体所在何处,这还要冒着风险去那危险的地方到处寻找,这估计就是闲着没事干了。 李长歌那是一万个不乐意,“反正这件事情我不同意,你不能去太危险了,而且那雪山已经坍塌,估计以后再也没有人知道宝藏所在,你又为何执意将它拿到手?莫不是……你也看中了里面能够权倾天下的东西?” 在李长歌的印象之中,拓拔桁并不是那样向往权势之人,此刻倒不免多了几分疑惑,有些难以理解他的做法。 闻言,拓拔桁叹息了一口气,“既然那宝藏事关重大,今又缺少了守护者,机关被破坏。若是有心之人贼心不死,以后再度重新探宝,那宝藏落入他人之手,你的心中又怎能安定呢?” 这话说的,好像也不无道理,可是李长歌就是放心不下,扭捏了半天,在拓拔桁的固执之下,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能够纠结开口说道:“既然你要去的话,那你务必要答应我,一定要平安的归来!” 拓拔桁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最终才带着一批士兵离开,再次前往雪山之地,寻找那传说中能够举世无双的宝藏。 雪山之上,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即使是经历了一次雪山崩塌,也显得没有多大的变化。 拓拔桁看了一眼身后的人,这才摆手吩咐道:“我们各自分头去寻找,切记一定要在这崩塌区域,就算是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找到!” 随着众人不断的努力,即使是太阳出来了,也没有给人带来半丝的温暖,反而是随着雪山消融变得愈发的严寒起来,实在让人有些遭不住。 所有人都处于忙碌之中,本是肃穆的场景,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惊喜的声音,在雪山来回回荡:“回禀皇上,便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山洞口!” 听到这番话,拓拔桁不敢多做怠慢,连忙跨着步子就凑了过去。 看着那小小的洞口,似乎有点熟悉,“这不是之前那个女人带咱们来的地方吗?” 想着这一点,拓拔桁连忙继续催促道:“赶紧把这个洞口给挖出来,里面一定有咱们想要的东西!” 随着这一番催促,其他人卖力的开始挖洞,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很快就将洞穴挖了个透彻。 众人纷纷的往里面深入,而且在洞穴的尽头,我真是有一个宝箱就耸立在一个高高的石台之上。 拓拔桁不由得喜出望外,“看来咱们果真是没有白来一趟!” 一边说着,又用一颗实质是机关确定这周围安静,而且安全之后,拓拔桁还让人家那个宝箱给取了过来。 这一切来的太过于轻易,拓拔桁都觉得有些不太合适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一个机关都没有,难怪他们要设置同归于尽,原来根本就没有打算让人拿到!” 带着几分无端的感慨,拓拔桁才扫了一眼周围那方才出了力,现在有些气喘吁吁的士兵们,不由得褒奖道:“今日的事情你们辛苦了,回头之后郑大有赏赐!” 可是这话音刚落却忽然感觉山洞里面一片晃动,所有的人都有些站不住脚跟,有人扶着墙才勉强的稳住了身子。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突然晃动的这么厉害!”有人发出了质疑声,拓拔桁却猛然大悟,“好了,应当是雪崩又发生了!” 毕竟那炸药的威力这么大,容易引发多次雪崩,理应在情理之中,再看看如今他们困于山洞。 拓拔桁再次陷入了惶恐,一只手捏着宝藏,另一只手又连忙摆手催促道:“咱们赶紧离开这里,如今我们置身于山洞之中,等下那些雪灌溉进来之后,我们估计就赔在这里面了!” 随着这一声令下,所有的人马不停蹄朝着洞口外面冲刺而去,这方才到了洞口身后的血直接压了过来,拓拔桁一行人被押在了雪山之上,不断的被大学往前推,犹如那滚石一般,很快便被淹没在雪地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他再次苏醒的时候,拓拔桁只感觉呼吸有些困难,浑身就跟冰块似的,动起来都感觉十分吃力,“可恶,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拓拔桁试探性的动弹了一下身子,却发现自己除了脑袋之外,其他的部位都被掩埋在了大雪之中,而且似乎有些失去了知觉。 “可恶,有没有人,来救救朕……” 拓拔桁试探性的将目光扫向了周围的地方,却发现一无所获,原本跟随自己的士兵们,此刻估计早就已经被埋在大雪深处,不知是死是活了。 越想越惶恐,可就在此时远处的一个士兵杵着一根树枝走了过来,连忙就凑到了拓拔桁你的身边,“皇上,属下来救你!” 在经过对方的一番挣扎之后,二人总算是从雪地里脱困,没有想到这数十个人,转眼能够侥幸活下来的就只有他们二人。 拓拔桁重重的叹息了一口气,我看了看,一直被自己死死捏在手中的那个宝藏,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欢喜,“还好,这宝藏还在手中没有出什么问题。” 一边说着,拓拔桁实在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心,此刻小心翼翼的打开宝藏,可是随着盒子逐渐打开,里面却是空空如也的一片,压根就是一个空壳呀! 拓拔桁原本充斥着惊喜的光芒,此刻瞬间暗沉下去,化为了一副紧张和迷惑,努力的将盒子倒腾来倒腾去,却发现当真是一个空盒,真的没有别的机关!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是一个空壳?难道真被那个女人给戏弄了,这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宝藏!” 或许,雪琉璃引发雪崩的原因,根本就不是想要与他们同归于尽,而是想要利用小道,将自己偷换的宝藏带出去。 看着这个空盒子唯一幸存下来的属下,也不由得多了几分惶恐,试探性的询问道:“皇上,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闻言,拓拔桁内心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最终才无奈的叹息摇头道:“直到如今咱们也只能够先回去了,到时候再做定论吧。” 带着这个空盒子回去,李长歌看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冻伤,实在心疼的不行,联盟就让人安排了一个热水浴。 一边替拓拔桁轻轻的搓着背,又忍不住追问其宝藏的事情,直到得知里面是个空盒之后,才不由得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 拓拔桁一时间也解释不通,“这件事情,只能够等到回头找那个女人再说了!” 微微的闭着双眸,拓拔桁那一张脸上流露的是满满的不甘心,被李长歌收入眼底之后,也值得小心的安慰道:“你也不必忧虑,或许这不属于咱们的东西,强求也是得不来的,你又何必执着呢?” 这一番劝慰,似乎起不到任何的效果,反而是更加的让人心情烦躁。 拓拔桁好了摇头,微微地摆了摆手,直接索性打发了李长歌,“那个你先出去吧,我就是想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 实际上,得到宝藏还有另一个用途,只要拿捏着这个保障,昭告天下,就会有更多的人贴心臣服于他,到时候也可以心理战术,来减少战乱之苦。 只是可惜,拓拔桁还是没有能够得偿所愿,心中愈发的犹如翻江倒海的江水一般,实在是撑不下那口气。 可与此同时,雪山那边,死里逃生的可不止李将军一个人,御风连滚带爬,迈着艰难的步调,总算是成功的从雪堆里面脱颖而出。 看着几乎快失去知觉的四肢,御风就忍不住咬牙切齿,仔细的回想一下当初的情况,更加觉得愤然不已,“难怪当初他们故意落后于我,原来是早有算计,估计就是等着我去自己送死吧,真是一群卑鄙小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御风退一步想越想越气,此刻紧咬着牙关,如今是差点丢了性命,又丢了宝藏,名利双失,可谓是得不偿失。 拖着疲惫的身子,御风如今元气大伤,也只能硬着头皮,离开这雪地之上,寻找一处庇护的地方。 第八百三十二章 炙手可热的宝藏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解决完毕,拓拔桁带着长歌凯旋而归,赢得了百姓们的称赞。 过皇宫之中,不知是什么人将寻宝的事情传开,所有的人对宝藏的事情都有所觊觎,大殿之上,更是喧闹无比。 “听说皇上已经找到了传说中掩埋的宝藏,不知可否拿出来震慑国威?” 听到这番话,拓拔桁一时间哑口无言,只得淡淡的开口道:“宝藏并没有到手,还请各位不要再多心了。” 面对着这番坦然无比的话,有些人却不乐意了,“皇上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拿到了宝藏却不认人,打算自己私吞不可?” 一番话语落下,其他人也掀起了一阵不满的声音,此刻咿咿呀呀,各种讥讽嘲弄的声音此起彼伏。 “是啊,听说这保障事关国家命运,还有咱们南越国的未来,皇上怎可一人独吞,这种东西你应当是全城共享,诏告天下来宽抚群臣百姓的心啊!” 这话说得倒是一副大无畏的样子,拓拔桁却忍不住讥讽道:“究竟是想要宽抚全城百姓的心,还是有些人的私心作祟,这件事情不用挑明了吧!”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朝廷之中多少人狼子野心,对这个皇位期待已久,怕他们想要打听宝藏的原因,只是想要利用宝藏的噱头获得这个王位吧。 眼见拓拔桁如此倔强的态度,有人突然开口说道:“皇上,这宝藏无论在不在您的手里,总归是要拿出来安抚人心的,如今已经有人传言,得宝藏者得天下。若是没有宝藏的话,只怕这明星不稳,朝局动荡,容易出事情的呀。” 如此冠冕堂皇的借口,当真是虚伪之至,可是却瞬间引起了周围一片人的共鸣,纷纷的逼迫着拓拔桁去寻找所谓的传世宝藏。 拓拔桁陷入了沉默之中,实在受不了他们这杂乱无章的声音,突然怒斥道:“够了,这件事情朕自有定夺,容不得你们在这里嚣张放肆,赶紧给朕闭嘴!” 一番掷地有声的话落下,其他人瞬间哑口无言,乖巧的闭上了嘴巴,可有些人还是略显不服气。 “皇上,还请您三思而后行!” 这一次的朝会不欢而散,拓拔桁直接去了李长歌的寝宫,想要寻求一点安慰,却见李长歌也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皇后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有什么人或者事情惹你不高兴了?”拓拔桁紧张的凑了上去,很好的掩饰了自己面露的那一抹烦躁之色,生怕是影响到了更为忧郁的李长歌。 听到这一番话,李长歌叹息了一口气,尽管不想要给他添堵,可是这事情都已经迫在眉睫了,只得无奈道:“今日有几个大臣来拜访本宫,说的是关于寻宝的事情……” 说着,又担忧的看了一眼拓拔桁,忍不住开口询问道:“那些人在朝堂之上,应该也没有少为难陛下您吧。” 毕竟都跑到自己这里来了,身为皇上的拓拔桁又怎么可能幸免于难呢? 如此,拓拔桁却有些沉不住气了,“那一个个老家伙,当真是无法无天,居然敢来骚扰你!你说都是哪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朕现在就下令给他们一点教训!” “算了,皇上,您越是这样的话就越容易落人口舌,他们现在要的不过是个宝藏而已,只是可惜……” 明明差一点就可以拿到宝藏,也算得上是能够堵住悠悠众口,可如今却落得个空手而归。 那些人却认定,宝藏就在拓拔桁身上,这可如何是好? 两个人都陷入了一阵沉思,直到太阳微微的照阳拓拔桁的身上,一束锐利的光芒彻底的唤醒了拓拔桁已经死去的大脑。 此刻突然一拳捶在桌子上,厉声说道:“看来,朕不得不再一次踏上寻宝路程,将这宝藏拿回来,也算给大家一个交代!” 此话一出,李长歌不由得大惊失色,“皇上,那寻宝路途艰难无比,您真的要这样做吗?” 说不担忧那是不可能的,看李长歌一只手轻轻地拽着自己的胳膊,拓跋恒微微的将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柔声的安抚道:“皇后不必担心,之前已有前车之鉴,想必在后来的路途应当是会一帆风顺。” 为解现在的燃眉之急,群臣所迫,那也只能说是无奈之举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拓拔桁主动公开自己寻宝的事情,获得了全程的支持。 不过最让人头疼的事,那些人却以需要人来主持大局的理由,硬生生的将李长歌给留在了皇宫之内。 嘴上美其名曰主持大局,实际也不过想留个人质,是担心拓拔桁一个人带着宝藏走了吗? 皇宫的门口,全城百姓带着满满的祝福和殷切的期许,看着正在那里相拥着凄凄不舍的二人。 一个大臣实在忍不住了,上前开口劝道:“皇上,早去早回,带着宝藏凯旋而归,也可与皇后娘娘早些见面。” 此话说来,不无道理,拓拔桁最终只能硬着头皮,带着一批人跨上马屁扬长而去。 颖宝的长路漫漫,这一路根据各种打听线索,拓拔桁在寻宝之路上也遇到了不少的艰难险阻,一去就是一个月。 “皇上,咱们这一路寻找宝藏,已经走了不少的地方,如今兄弟们死伤无数,也只剩下咱们二人了,还要继续找下去吗?” 旁边一个顶着满身是血的侍卫,此刻捂住受了伤的胳膊,不免有些纠结。 因为宝藏的事情诏告天下,有不少的人都开始慕名寻找宝藏,妄图登上这座拥天下的宝座。 也就是因为如此,拓拔桁经历了一路的追杀,还有不少的竞争对手与他们互相争夺,不过却发现所谓的宝藏,根本就不是他们想要寻找的东西。 听到这一番话,拓拔桁沉默了片刻,心中泛起了一阵难以言说的纠结,“如今这天下为了宝藏的事情而大乱,若是不找到宝藏,平复天下之乱,恐怕到时候事情会愈演愈烈,如今咱们已无回头之路了。” 总不能够看着所有的人为了一个宝藏而杀得头破血流,既然如此的话,那还不如一个人来保管着! 如此,身后的两个侍卫也只能叹息了一口气,却忽听得旁边传来了一阵议论,“听说,上一个拿到宝藏的人,好像是我去了极寒之地!” “那宝藏如今辗转经手,杀得头破血流,咱们还是不要去淌这趟浑水,到时候等他们对宝藏的热情减少半分,咱们再趁虚而入岂不更好?” 那二人商量的津津有味,却全然不知有人将这一切听在了耳朵里。 拓拔桁眼神微微眯起,“极寒之地,难道是……” 这宝藏不就是从极寒之地出来的吗?雪山之巅,峡谷试炼…… 拓拔桁恍然大悟,连忙开口说道:“咱们立马去北极之地,那里应该就有咱们想要的东西!” 如今这极寒之地一般人可是受不了这种折腾的,而且拓拔桁已经经受过一次苦难,也算得上这略微有些熟悉。 如果能够在那里获得宝藏,想必一般人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这一路马不停蹄,三个人总算是到达了那最初与宝藏相遇的地方,踏上了这雪山之路,其中一人冻得瑟瑟发抖,感觉身上都已经凝结出了一股冰霜。 又忍不住看向了拓拔桁,战战兢兢的开口询问道:“皇上,咱们已经走了这么久,究竟何时才是个头?” “你们先不用着急,如果朕没有推测错的话,那远处应当有一处山洞,得到宝藏之人,必定也会去那里取暖!” 这鬼地方除了寒冷便是寒冷,唯有那一处山洞能够遮蔽风雪,起火取暖。 随着拓拔桁的带领之下,远处虽然看到了一处若隐若现的洞穴,而微微的火光就从里面散发而出几个人冲了进去。 又见几个人手中捧着宝藏盒子,此刻乐不思蜀。 “好了,只要有了这个保障,咱们以后就能够发大财,说不定还能统一天下呢!” “以后统一天下,你做皇帝,咱就做你的官!” 异想天开的声音,着实令人觉得有些瓜子,“我看你们更适合做梦!”拓拔桁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们的胡思乱想。 一番话语直接惊扰了众人,所有的目光不由得齐聚而来,“你,没想到你们居然追到这里来了,但真是有点本事!” 本以为这鬼地方一般人是不敢贸然而来,我知道还是有人不知死活。 一边说着,几个人拿出了身上的佩刀,此刻顶着满身是血的布衣,想必这宝藏也是从鲜血之中哄抢而来的。 “今日这宝藏,已经是属于咱们兄弟几个了,看看有谁能够拿得走!” “是吗?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留得住了!”拓拔桁不与他们多加废话,直接一个快步冲刺而去,手起刀落之间与他们瞬间打成了一团。 那刀光剑影不亦乐乎,对方还是有几点本事,拓拔桁身上被划了几道刀口,不过好在最后三人围攻,彻底的将那几个人给就地斩杀。 第八百三十三章 不是想要的人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阁的姑娘,一时间倒叫人有些琢磨不透,拓拔桁也难免多了一丝紧张,“你是什么人!”看着那血流成河,又看了看落在地上的宝藏盒子,拓拔桁心里有时也不是滋味。 此刻弯腰将那盒子捡起来,目光也跟着变得犀利了几分,“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咱们走吧。” 身后的二人点了点头,刚想要离开,却忽见洞口窜出了几个人,为首的便是雪琉璃。 “呵呵,你们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当真是将这宝藏给拿到手里了!” 看着拓拔桁怀中捧着的那个如玉般的宝盒,雪琉璃露出了贪婪的目光。又看看他手中还在流淌着鲜血的剑,又有些不敢妄加动弹。 拓拔桁眉眼微蹙,“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在这里,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身后的几个人,似乎不像是以前和雪琉璃同族的雪国人,应当是随地找的几个打手。 那一幅气势雄雄的架势,可是不太妙的感觉。 闻言,雪琉璃浅笑一声,忽然伸出了手,“若不是因为你手中的宝藏,我真是一辈子都不想回到这个让人厌恶痛苦的地方,赶紧交出来吧。” 这目的过于明确,身旁的的两个下属控制不住情绪,但费尽艰辛得来的东西,怎么可能就会这么拱手让人,当真是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此刻不免嗤之以鼻。 “你算什么东西?这宝藏也是你配拥有的!” 本就是天下共主该有的东西,她雪琉璃一介女流之辈,也妄图想要获得这不该有的殊荣,简直就等于痴人说梦。 拓拔桁没有开口说话,自然也不会傻到将费尽千辛万苦得来的东西,就这么拱手让人,再度引发那战争。 面对如此暴躁的情绪,雪琉璃却大笑道:“用皇上心爱的皇后娘娘,来交换一个冰冷的宝藏,我倒觉得这并不是什么不划算的买卖。”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在场的人不由得大惊失色,却看雪琉璃,突然使了个眼色。 身后的几个人,直接推着一个面目狼藉的女子走了出来,见她披头散发,不过身上却赫然穿着的是李长歌,喜欢的云锦织缎,和李长歌的衣服一模一样,不过就是显得有些脏兮兮了。 “皇后!”拓拔桁上前一步,想要将李长歌带过来,看雪琉璃突然拿出刀子直接抵在了李长歌的脖颈之上,“有本事你就过来试试,看看究竟是你的脚步快,还是我的刀快!” 一瞬间的功夫。拓拔桁望而却步站在原地,嗯,是不敢乱动片刻,只是紧张的怒瞪着对方,“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目的很简单,只要你把那个宝藏交出来,我就放了这个女人,毕竟她又不是我所珍视之人。” 带着几分玩味的笑容,雪琉璃似乎有些变态,同时又带着自己满满的傲慢资,实再让人觉得有些不舍。 拓拔桁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可是旁边的两个人头脑却清醒的很,连忙跟着说道:“皇上这万万不可呀,您可千万不能将这宝藏亲手托付于他人,否则会引发天下大乱的!” 如今这得宝藏者得天下,谣言已经四起。所有的人不相信权势,更宁愿相信这冰冷无情的宝藏。 若是轻易的交出去,那不就等于把自己的命也给交出去了吗? “哟,你这家伙实在碍事的很,不如你过来,我就把这女人交给你们,皇上觉得怎么样啊?”雪琉璃高仰着嘴角,此刻笑得实在有些变态。 拓拔桁微微一愣,这很明显就是正儿八经的谎言,可是偏偏又有一种让人想要去相信的冲动,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下属。 下属微微一愣,紧咬着牙关,这才硬着头皮道:“只要这宝藏不落入这些奸人的手中,那么属下牺牲一下又何妨,就去将皇后娘娘接回来!” 说完,果真是跨着步子朝那边的方向大步而去,拓跋恒却紧张到不行,连忙跟着呵斥道:“你不要过去,当心有诈!” 可这话落下之时,已经为时已晚。 雪琉璃手中突然迸发出一枚暗器,直接精准的打到了那个前来赎人的人身上。 看着对方倒下去的落魄姿态,雪琉璃不禁放声大笑,“哈哈哈,真是个蠢货,你以为你能够比得上一个宝藏重要,当自己是什么东西!” 尖锐的笑声回荡在雪山之中,实在听得惊心动魄。 拓拔桁紧紧的蜷缩起拳头,可是因为李长歌的缘故,又不敢贸然轻举妄动,只能咬牙切齿的怒道:“你不就是想要这宝藏吗,我将它交于你,但你必须要保证皇后的安全!” “放心吧,我也是个言而有信之人。”这话说的当真打脸。 拓拔桁却没有心思去计较这么多,也不管旁边唯一的一个下属劝阻,只能带着宝和硬着头皮上前,打算与对方做着交易。 一边上前,目光却时不时的打量着一言不发的李长歌,心中不免有些纠结,突然开口问道:“为什么长歌一直保持这个姿态?你把她的头发掀开给朕看看!” 这话一出,雪琉璃脸色微微一变,不免怒道:“你可弄清楚现在的情况,是我占了优势,你没有资格在这里跟我谈条件,如果不想她死的话,就赶紧把东西交出来!” 可越是这样,却越容易让人怀疑。 拓拔桁目光流转之间,忽然落在了李长歌的腰间之上,发现他的腰间佩戴的并不是自己亲手赠予的那一枚珠玉,而是一个不知名的普通腰牌,成色低下。 “这根本就不是皇后,这女人居然敢戏弄于我!”拓拔桁瞬间恍然大悟,不过却并没有退缩的意思,反而是逐步靠近。 看着雪琉璃愈发迫切的样子,已经伸出手做好迎接保障的准备,拓拔桁突然拿出藏在袖间的啤酒,直接给她的胸口重重地来了一刀。 雪琉璃连忙后退两步,捂着被刺伤的胸口只觉得疼痛的难受,“可恶,你居然敢偷袭我,你不要她的命了吗!” “若是连自己的夫人都分不出来,我可当真是白白瞎了眼!”拓拔桁说的掷地有声,一时间让雪琉璃面无血色。 此刻只得死咬着嘴皮,连忙跟着吩咐道:“你们几个废物还愣在那里干什么?我给你们钱不是让你们来看戏的,赶紧杀了他们,将宝藏给我抢过来!” 一番话语落下,一个人直接丢下了那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毫不客气的冲了过去。 头发朝着斜边散落而去,果然不是李长歌的面孔。 身后的唯一侍卫看到这幅局面,也瞬间加入了战斗之中,双方扭打在一起。 不过凭借着拓拔桁卓越的武功,很快就将那些喽啰给打得落花流水,倒地不起,唯一剩下的只有面露惊恐之色的雪琉璃。 “可恶,看来我之前当真是小瞧你了,咱们走着瞧,这宝藏迟早都是属于我的!” 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雪琉璃紧咬着牙关,连忙转头,凭借着自己对这里的优势,很快就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拓拔桁二人追了出去,再无其他的踪影。 “看来,果然是一个棘手的女人,咱们接下来的路一定要小心一点了,带着这个东西赶紧走吧。”拓拔桁不打算在这里多做停留,只怕到时候会惹来更多觊觎宝藏的人。 人就这么离开,可是半路却又遇到了前来抢夺宝藏的人,他们三五个成群一伙打算暂时结为同盟。 在人多势众的压制之下,再加上拓拔桁二人体力消耗得已经差不多,很快就落了下风,眼看着宝藏就要落入他人之手,旁边的侍卫不然直接冲向了那些人,深深的将这些刀子接了下来。 拓拔桁瞳孔不由得为之一颤,“你这是干什么!” “皇上,赶紧走,不要在这里多做停留,一定要守护好宝藏,护这天下太平!” 说完之后,一只手突然抓着那些人的刀子,让他们不断的往后拱着,总算是推了下雪坡。 一阵冷风萧瑟,方才那喧闹的场景瞬间化为乌有。 拓拔桁却还没有脱离安全,只见远处还有人不断的奔涌而来,只能硬着头皮快速逃离这种是非之地。 这一路跌跌撞撞,受了不少重伤,拓拔桁坠落山崖九死一生。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率先映入眼帘的,却是已经悬在半截的黄梁木,看起来随时都有摇摇欲坠的风险。 拓拔桁不由得微微蹙眉,“这是什么情况?”可是突然感觉怀中一空,又不免惶恐失措,“我的东西呢?我的东西去哪里了!” 刚刚动弹之时,只感觉浑身的骨头像是要散架了,一般难受得让人有些发慌。 就在惶恐无措之时,一个端着药的女子走了进来,面见冲动的拓拔桁,连忙跟着上前安抚道:“你受了很严重的伤,可不能这么乱动,赶紧坐在那里!” 放下了药,女子硬生生的按着拓拔桁,坚决不让她有动弹的机会。 看到这陌生女子,只是穿着一身朴素的衣裳,犹如那农家妇女一般,不过看着发际又像是未曾出 第八百三十四章 天命弄人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经过对方的一番解释,拓拔桁才明白,原来这个姑娘叫做玉儿,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这个地方,是一处偏僻之地的小村庄,常年贫瘠,不过值得感人的事,玉儿家里虽然穷,却对拓拔桁照顾得尽心尽力。 “多谢了,给你添麻烦了。”看着玉儿收拾东西的样子,拓拔桁实在觉得有些羞愧难当。 因为自己的缘故,给人家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又是雪上添霜。 可是面对这一句感谢,玉儿却不由得捂嘴轻笑一声,“公子客气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一直都相信福人有福报。” 爽朗的态度,拓拔桁心也跟着微微宽松下来,点了点头。 连续休养了几天,拓拔桁腿上的伤也已经好的差不多。 勉强得一瘸一拐,好不容易靠到了门口,看着那泥泞的乡间小路,心中却泛起了一阵沉思,“我如今离开了这么久,也不知道皇后现在怎么样了?” 独自一人留在皇宫之中,面对着那群豺狼虎豹,像李长歌这么一介柔弱的女流之辈,只怕是日子不好过。 “公司在思量些什么?”玉儿冷不丁的从身后冒了出来,转头一看,见她手中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拓拔桁一时间语塞,“说了你大概也不明白。” 苦涩的浅笑一声,这才扫了一眼药,“给我的吗? 等到玉儿点了点头之后,拓拔桁也不客气的接了过来,顾不得略微出现的滚烫,便直接一咕噜喝了下去,一阵沸腾的热流穿肠过肚,实在叫人有些燥热的慌。 虽然这喝药的态度,比一开始的要从容的多,可是看她如此迫切,玉儿有些惊恐失措,“公子,这药还有些滚烫,你怎么直接喝下去没事吧……” “没事儿,对了,这个东西给你。”拓拔桁写出了自己身上的一块玉佩,又嘱咐道:“这东西是上好的羊脂玉所成,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如今你就拿着这东西去换些饮料,足够后半生衣食无忧,就当是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了。” 转眼,玉佩就被硬生生的塞到了玉儿的手中,却犹如一个烫手山芋一般,让她有些不敢接受,“如此贵重的东西,想必对公子来说一定很重要,玉儿是断然不敢接受的,请公子收回吧,就你本就是缘分,不必如此!”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收到了一把带血的刀子,看到玉儿面露惊恐的样子,拓拔桁却没忍住,笑出了声,“放心吧,我家中有钱,这东西也不过是寻常物件。能够帮助你,也算是发挥了它的最大价值,不抱你这个救命之恩,反正我心里是过意不去的,你就收下吧。” 拓拔桁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收回的道理,看着态度如此强硬的男人,玉儿最终只能选择了妥协,小心翼翼的当个宝贝收在身边,“就多谢公子了。” “不必客气,如今我的伤也好的差不多,是时候该离开了,这些日子反倒是要承蒙姑娘照顾。” 拓拔桁稍微往后退了一步,对着玉儿的面,双手合十,恭恭敬敬的鞠上一躬,态度倒是极为诚恳,玉儿心中却泛起了一阵愁思,“你要走了吗?” 言语之中,颇为不舍,如此俊俏男儿,难免日久生情。 “嗯。”拓拔桁回答的干脆利落,没有多余的话可说。 玉儿也只得沉叹了一口气,“既然公子要走的话,那玉儿就送你到村口了,这一路碎石连篇,不太好走。” 紧紧的握着手中那一枚玉佩,小小的东西就能抵得上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也可知对方是自己配不上的人。 带着几分坦然的态度,玉儿只能够进了两个人最后一段情分,走了几里地,拓拔桁这才告别了玉儿恋恋不舍的模样。 利用身上剩余的东西换了一些钱,买了一匹快马,带着手中的那个宝藏,便直接朝着京城奔赴而去。 皇宫之内,群臣一个个都炸开了锅,指着那些宫女太监就是一顿责骂,“不是让你们看着皇后吗?怎么着突然就不见了,你们一个个是干什么用的!” 拓拔桁不在,李长歌只能够暂时帮忙管理朝廷政务,不过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任何自由的权限。 反而是因为拓拔桁出去了这么久,一直没有消息,过度担心的李长歌,在昨日借着狗洞便连夜逃跑了。 怎么也不会想到,心心念念的人,仅在一夜之隔后,突然回到了皇宫。 转眼之间朝堂之上,朝臣一片肃穆,看着脸上还有淤青伤痕的拓拔桁,以及他手中托着的那个宝盒,谁都不敢大喘一口气儿。 “怎么一个个都变成哑巴了,如今你们要求朕拿到的宝物已然在这里,可是皇后去哪里了都给朕说呀!” 一份如雷贯耳的怒吼声,深深的刺激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中去。 其中一人连忙惶恐上前道:“还请皇上息怒,皇后因为过度担心您,所以出宫去找您了……” 这事情到底却是笑话的很,拓拔桁深深叹息了一口气,咬着牙关怒骂道:“你们这一群废物!” 尽管是这样,那些人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毕竟当初威胁拓拔桁去寻找宝藏的是他们,弄丢李长歌的也是他们,如今沉默寡言的还是他们。 既然所有的责任都在他们之上,那么这个时候还敢与拓拔桁多做辩论,不就是在自寻死路吗? 下朝之后,拓拔桁拿捏着手中的那一个宝藏盒子,心中却泛起了一阵沉思,“如今这宝藏已经到手了,可是你又去哪里了?” 本以为只要拿到了这个宝藏,二人就可以安稳的在皇宫之中生存下去,可谁知?命运偏偏弄人。 正当心思起伏不定之时,下属突然来报:“回禀皇上,属下查到皇后娘娘是朝着东南方向而去。” 如此一说,拓拔桁点了点头,看着手中的宝盒,目光也不自觉的多了几分犀利,“看来,这皇宫真的是留不住人!” “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旁边的公公略微有些慌了神,又连忙补充一句,“你可才刚回来呀,朝廷大臣虎视眈眈,你若是再走的话,岂不是给人钻空子?”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是拓拔桁却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如果没有皇后在身边,这家国天下要来又有何用?冷冰冰的皇宫,只不过是用来困住镇的一座囚牢罢了!” 说完之后,拓拔桁没有再与他继续辩论下去,而是找到了一个值得信任的大臣,转手就将宝物托付给了他。 自己则继续出工,踏上了寻找李长歌的路途。 今日的太阳烈得发慌,仿佛一把火在人的胸口燃烧,李长歌骑着萎靡不振的马。 一边用手充当扇子,想要缓解燥热的压力,却忽然感觉麻痹不动,反而是自己的身子在发颤。 “什么情况?小马,你该不会走不动了吧!” 李长歌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脑袋,可是下一秒这马狮子发软,直接瘫倒在地,李长歌也跟着跌落下去,手上蹭破了一块皮。 顾不得同意,只是连忙冲向了马,“你没事吧,你可千万不要吓我!”一边说着,一边观望四周,“这地方荒无人烟的,你若是出了事情,那我可怎么办?” 这一路,想要找的人没有找到,不过,艰难险阻倒是多得发慌。 望着这一望无际的荒野,奄奄一息的小马,李长歌的心彻底慌了,只感觉有些无助,“早知道,就应该多准备一些物资了,也不至于落到这个下场。” 没有后悔自己出来的目的,李长歌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取下了腰间的水壶,跟着马的嘴灌了几口,“看你的样子是脱水了,赶紧多喝一些!” 几乎大半个水壶都被他喝了干净,马总算是有了一丝生机,勉强的站了起来,不过李长歌却不敢再贸然骑上去,生怕自己屁股往上一坐,等会儿又倒了。 只能够牵着马,一路顶着烈日炎炎,艰难的跨着步子往前走。 功夫不负有心人,走出了这片荒凉之地,来到了一处小镇子上。 可还没有来得及歇息,却忽然见前方传来了一阵喧闹声,“这里怎么会有乞丐混进来,真的是脏了咱们的地盘!” “就是,看这家伙要死不活的,也不知道,给自己挑个好地方,在这里面找晦气!” 犀利的声音,实在有些不堪入耳,李长歌眉头微蹙,轻轻地拍了拍小马的脑袋,“走吧,咱们也过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秉着爱凑热闹的本质,李长歌凭借着娇小的身躯挤入了人群,率先映入眼帘的则是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之人。 那蜷缩着身子,倚靠在墙角,胸脯微微的起伏,气息看起来极其微弱,仍然是濒死之照! “这,这人是怎么了?”李长歌眉头微蹙,觉得事情不妙。 有人听到了,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句,“也不知是从哪里淘来的流民,跑到咱们这儿等死来了,别管他,免得惹秽气!” 第八百三十五章 来要人了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如今,天下可并不太平,几个国家正在交战,难免有不少的百姓流离失所,四处逃窜,寻求安全的避身之地。 看见面前这个乞丐的情况,应该与他们口中所说的相差无几,是从别的地方逃难过来的。 不过,对于这些人的冷漠,李长歌实在是有些不待见,“同样是生而为人,你们还是为自己口上积点德吧!” 说完,也不管这些流言蜚语,不顾对方脏兮兮的面孔,直接一只手挽住了他的胳膊,猛然一个发力,一边催促道:“你努力一点,我带你去治病!” 听到这一番话,那眼眸昏暗的乞丐犹如见了一束光明,突然眼前一亮。 顶着身上的疲惫,艰难的睁开双眼,斜视了一眼旁边的李长歌,容貌秀丽,皮肤白皙,精致的五官比人家画笔下的还要美上几分。 “好香……”男人顶着迷糊的双眼,只感觉一股淡淡的药草香侵入他的笔尖。 就像是寒冬里的一束火光,给本濒临死亡的他,又带来了一丝生的希望。 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气,这举步维艰的李长歌,男人配合的抬起脚步,一瘸一拐被他给送上了马。 有人见到这一幕,却忍不住说上了风凉话,“呵呵,这女人八成是脑子有问题,咱们别搭理她了,回头就有她后悔的! 随着李长歌一只手牵着小马,离开了那些喧嚣的人群,身后的人也逐渐散开。 “你再坚持一下,我现在就把你带到客栈去!” 就他这一副乞丐打扮,既然已经被当成了流落在外的难民,恐怕也不会有医馆接受他的存在。 所以,李长歌自己花重金租下了一间客栈,买了一些草药,替男人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 拨开了那杂乱的发丝,将对方的脸清洗干净之后。 见他的皮肤倒是光滑细嫩,犹如拨了壳的鸡蛋,李长歌倒是不由得多了几分欢喜,“真是没有想到,你这人长得还挺好看的。” 只不过是一句很普通的夸赞,男人反倒是有些红了脸,突然开口道:“我叫做慕斯,你叫什么名字?” 声音有些微弱,不过却是极其清晰的,李长歌微微一愣,不过还是简单的做了个自我介绍,又紧跟着宽幅道:“你身上只是一些皮外伤,我已经给你上过药了,不过还是好好休息。” 过了一天之后,慕斯身上的伤疤已经结痂,索性沐浴更衣,换上了李长歌替他准备好的衣服。 门轻轻的敲响,慕斯整理了一下衣摆,这才上前笑着开了门,开口便是一句调侃,“李姑娘,一夜不见,气色倒是红润了许多。” 闻言,李长歌确实吓了一跳,看着面前这意气风发的俊俏男儿,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不由得结巴道:“你,你是慕斯?” 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乞丐摇身一变,居然就直接成了白天鹅,这简直就是童话故事里才有的存在呀! 慕斯点了点头,“没错啊,李姑娘当真是妙手回春,昨日上过药之后,休整了一夜,身上的伤就已经好的差不多,如今就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带着几分得意的姿态,慕斯转了个圈圈,似乎是在展示自己的矫健身姿。 李长歌松了口气,也不免感慨道:“你便和我的夫君一样,恢复能力倒是挺快得,实在叫人羡慕。”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尤其是那“夫君”两个字显得尤为刺耳,慕斯眉头一蹙,整个人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又忍不住开口问道:“夫君,难道姑娘你已经成亲了吗?” 李长歌毫不避讳的点了点头,“是啊,这一次独身一人出来,就是为了寻找夫君,只可惜苦寻无果,反倒是把你给捡到了,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沉默了片刻,慕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尴尬的扯着嘴角笑了笑,目光一转落到了李长歌手中,端着的那碗药上,偏离了话题,“这是给我送的药吗?” 不说这件事情,李长歌差点就给忘了,连忙点头道:“对呀,刚才看到你这突然的变化,我都直接愣神了,赶紧趁着把药喝了吧。” 随着穆斯一起进入了房间,看着他配合的喝完药之后,李长歌也略微舒坦了一些。 转而,又不免泛起了一阵忧愁,仔细的开始打量着慕斯,“这个人皮肤细腻光滑,虽然之前落魄如同乞丐,不过穿的却是云缎锦丝,想来不是什么寻常,人家可为何会落得一身伤痕?” 也不知道自己救下来的这个人,究竟是善是恶,若是旧人不散的话,只怕到时候倒霉的还是自己。 眼看着李长歌愣神的片刻,慕斯倒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也不作任何的避讳,直接解释道:“姑娘不必担忧,我是凯撒国的王子,因为大战的缘故,所以被敌人追杀,流落至此,并无恶意。” 看着对方如此爽朗坦然,李长歌微微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啊。” 过度平淡的态度,反倒是叫慕斯觉得有些尴尬,“难道你对我的身份不惊讶吗?” “这有什么惊讶的,无论是平民还是贵族,不一样都是人吗?” 这话说的轻飘飘的,若是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慕斯肯定以为这是天大的笑话,可偏偏从李长歌的嘴里说出来,却真正的听到了一种一视同仁平等相待的感觉。 看着面前这个俏丽的女子,慕斯陷入了一阵难以言说的郁结之中,被李长歌看在眼里,不免问道:“你怎么了?” 闻言,慕斯摇了摇头,“没什么,都说秀色可餐,如今正好饿了,所以就多看看姑娘。” 这话听起来像什么流氓的话,好在慕斯长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而且说话温柔和善里,李长歌也就当是个玩笑话。 看着对方已经好的差不多,李长歌突然从怀中拿出了一定银子落到对方的面前,又站直了身子笑道:“既然你已经好的差不多,我也有要务在身,咱们就此别过吧,这给你作为盘缠,应当是够了。” 突如其来的话,慕斯不自觉的多了几分惶恐,像是要失去什么东西一样,眼看李长歌转头便,连忙开口阻止道:“姑娘请留步!” 李长歌转头不解的看着对方,“还有什么事情吗?” “也不是什么事,只是姑娘与我有救命之恩,这个恩情不报也有些说不过去。你不是说要找夫君吗?身为凯撒国的王子,倒是有足够的人力财力可以帮你,也总比你一个人这样,漫无目的要好的多呀!”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反正穆斯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将面前的李长歌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 此话一出,李长歌沉默了片刻,看着对方那一副殷切的目光,权衡利弊之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既然王子愿意出手帮忙,那长歌就先在此谢过了。” 两个人就此结伴而行,一路前往了凯撒国,安排了一处行宫住下。 “从今以后,你就在这里安心的居住,至于你夫君的事情,本王子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看到慕斯这么爽快的话,李长歌的心也微微松懈了一口气,只得点了点头,“那就有劳王子殿下了!” 虽然嘴上这样说,不过转头离开的时候,慕斯却直接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每当李长歌问起关于拓拔桁的事情,都是敷衍了事。 而经过几天几夜的调查,拓拔桁也已经来到了,李长歌就像慕斯的那个小镇,从那些百姓的嘴里总算是得到了一点线索。 一路追查,才查到了凯撒国的头上,便直接长驱而入,以自己皇帝的身份要求与君主见面。 双方对立而坐,由于拓拔桁来得过于突然,君主难免怀有戒心,脸上顶着一丝不悦之色,“不知皇上不告而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这两个国家,不告而别和不告而来,皆是让人心生警惕的事情,谁知道是不是别有目的或者地方奸细什么的。 而且,现在四面楚歌,战乱纷飞,难免拓拔桁对他们凯撒国会有别的心思。 看着对方那警惕的目光,拓拔桁却没工夫与他周旋着,直接了当地开门见山的说道:“朕的皇后李长歌在你们这里叨扰多时,只希望君主能够将其归还,仅此而已。” 此言一出呀,君主脸色骤变,“你的皇后?” 宫中,的确是有一名叫做李长歌的女子,为自家的儿子给带回来的,不过做梦也没有想到,那居然是南越国的皇后啊! 带着几分惶恐的态度,君主还有些不相信,“皇上,应该不会是弄错了吧?” “当初,在一个边陲小镇上,皇后仁慈大发,救了一位叫做慕斯的王子,最终被带到了凯撒国,朕没有说错吧?” 拓拔桁微微眯起眼睛,那一丝不耐烦的气息表现得淋漓尽致,却让君主慌了神。 见他手中挥舞着袖子,轻轻地在额头上擦拭汗水,明显是戳中了心头。 第八百三十六章 强扭的瓜不甜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在拓拔桁几次逼问之下,君主最终招架不住,只能够暂时安顿拓拔桁。 紧接着,便找来了慕斯,要与他商量关于李长歌的去留。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个女人的真实身份?”君主开门见山,慕斯微微一愣,“你都已经知道了吗?” “还好意思说,南越国的皇上已经找上门来了,如今正要人呢,你赶紧将那皇后带出来,免得牵连了咱们的凯撒国!” 本就是边陲小国,如今南越国的势力愈发扩大,根本就不是他们所能够对抗得了的。 这件事情如果好好说,说不定还能够谋到一个救命之恩的名头,若是说不好的话只怕是要兵戎相见,到时候民不聊生,惨不忍睹。 看到君主这一抹担忧之色,慕斯却有些坐不住,“不行,人是我带回来的,凭什么要给他!” 不是因为不愿意,只是不舍得而已。 一想到李长歌即将要离开自己的身边,慕斯就感觉像是被人拔掉了空气,浑身都觉得有些难受。 君主也没有心思和他扯这些有的没的,一巴掌愤然拍在桌面上,跟着不客气的爆怒道:“我不管你怎么想,如果你不想交人,那么就自己想办法稳住拓拔桁。若是因为你的一己之私而牵连了咱们凯撒,就别怪本君不念父子之情,绝对不会轻易饶恕你!” 说完之后,便直接甩袖离开,留下慕斯一个人坐在位置上陷入了一阵沉思。 “真是没有想到,居然主动找上门来了……”慕斯深吸了一口气,心情复杂难安。 既不能够靠战争去解决,也不能够强行说服李长歌留下来,那么就只好打周旋战。 这几天,拓拔桁一直寄居在驿站之中,慕斯每天都会以各种的借口,比如说李长歌生病了不方便见人走动,或者天气不好之类的…… 反正各种花样层出不穷,拓拔桁都觉得有些不耐烦了,冷眸瞪着慕斯,“慕斯王子,现如今跟你好好说话,是看在你们君主的面子上。若是你再不交出皇后,就别怪朕不客气了!” 浑厚的气势,无形之中带来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此刻也不再继续与他纠缠,说着便要朝皇宫奔涌而去。看到这一幕,慕斯略微有些惶恐,忙上前一步,拦住对方的去路:“还请皇上稍安勿躁,如今皇后被安排在后宫之中,您身为一介男儿,实在是不方便闯入。本王子会将她带出来与你一叙,您觉得如何!” 事到如今,也只能够出此下策,能留一天是一天。拓拔桁又持反对意见,五知几时见到你唱歌要紧,在慕斯王子的安排之下,总算是见到了梦寐以求的人儿。 “皇后,你没事吧!”拓拔桁快速的走了过去,心中略微惊恐。 至少紧紧的握住李长歌的双肩,生怕是一双手就要失去的模样。 李长歌也略微有些意外,“就是你给我的惊喜吗?” “是啊,惊喜吧。”慕斯点了点头,既然不能够强留,那么留个好印象也是不错的。 李长歌瞬间热泪盈眶,只感觉鼻尖的那股酸楚之气,让她有些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突然一把抱住了拓拔桁,“太好了,你可知我找了你多久,这些日子你究竟去哪里了!” 听到这一番话,拓拔桁算是明白的彻底,原来李长歌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早已到来的事情。 又忍不住瞪了一眼慕斯,没有细作思量。 只是跟着轻轻地拍着李长歌的后背,柔声的安抚道:“反正如今不是在你的身边吗,朕这就带你离开。” 一番话落下之后,拓拔桁牵牵着李长歌的手,转角就打算离开。 过于突然的行为,无论是李长歌还是慕斯,都是惊恐万分。 “等会儿,你们就这么走了吗!” 慕斯上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很显然是没有打算轻易的放走李长歌。 毕竟自己好不容易骗回来的人,怎么就竹篮打水一场空,转眼就给别人送去了?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拓拔桁眼眸低垂,略带几分不悦之色,气势上明显压对方。 慕斯一时间找不出合理的借口,只能够硬着头皮将目标锁定在李长歌的身上,“没什么,你们既然来了咱们凯撒国,就得按照咱们凯撒国的规矩来,让我们尽了待客之道!” 按照他的意思,还要带他们去游城,然后举办欢迎会,然后一起去祭天…… 这哪里是待客之道?分明就是留客之道,打算让人离开的意思。 李长歌和拓拔桁互看了一眼,很明显,对于慕斯口中所说的这一套流程不大能够接受,不过也由不得他们了。 “这是咱们的待客之道,还请二位能够体谅一下,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今天这可是凯撒国的地盘!” 说着,又扫了一眼周围的侍卫,这很明显就是要以武力逼之。 拓拔桁冷笑一声,“你以为朕会孤身潜入这个地方吗?”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大战眼看着一触即发赛事令人恐惧。 李长歌眼见情况不对,连忙上前一步,跟着惶恐的开口劝慰道:“你们都不要在闹腾下去了,这些日子也承蒙慕斯殿下的款待,既然是要走完这待客之道的流程,那咱们就按照规矩来吧!” 毕竟,慕斯这些日子对自己也算是照顾的尽心尽力,若是做了什么寒人心的事情,也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在李长歌的周旋之下,两个人最终被安排住下。 不过,拓拔桁却依旧是被安排在了驿站之中,很明显就是差别待遇,慕斯说什么也不愿意让让他带着李长歌一起去驿站。 夜晚的风,吹得人心中拔凉拔凉的。拓拔桁站在窗口,一阵难以言说的愁丝逐渐蔓延开来。 “皇上,南越国那边有些不安分,趁着您不在的功夫,那些朝臣愈发的肆无忌惮,只怕是宰相大人要压不住了,咱们最好还是快点动身回国。” 而且身处异国,难免有性命之忧。 听到这一番话,拓拔桁再度陷入了纠结之中,他何尝不想早点回去,只是有些人刻意阻拦,实在叫人无奈的慌。 “算了,既然慕斯王子千方百计的想要留住皇后,那么朕就偏偏不如他所愿!” 说完,拓拔桁突然顺着窗口纵身鱼跃,凭借着优越的轻功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地上。 这突然的一幕,暗卫有些茫然无措,连忙跟着说道:“皇上,您这是要去哪里!” “接皇后后回去!”拓拔桁说的铿锵有力,让人竟无法辩驳。 凭借着自己的身份,拓拔桁毫不费力的进入了皇宫,才偷偷的潜入到了李长歌的宫殿之中。 此刻,李长歌刚刚吹灯,要看窗口一个黑影闪过,不免乍然一惊,“什么人在那儿!” 可是下一秒,拓拔桁的声音却迎面而来,“你不要慌张,是我!” 说着。拓拔桁轻轻的吹了一个火折子,微微的火光夹杂在二人中间,将两个人的面孔照得极为明确。 李长歌不由得大惊失色,连忙低声说道:“我会在这里,被人发现了可不得了,万一把你当做什么窃贼,刺客怎么办!” “没事的,朕是来带你离开的。南越国已经等不起了,而且此地不宜久留,你相信我,咱们赶紧走!”拓拔桁说着,也不给李长歌多加思考的机会,便连忙拉扯着她的手,就直接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就在刚刚翻出院子之时,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一阵火光连天以及喧闹的叫嚷声。 “做好了,波斯国夜袭过来了,大家赶紧做好准备!” 突如其来的叫嚷声,以及周围那匆匆的脚步,李长歌有些惶恐万分,“什么情况?波斯国打进来了!” “这不是咱们该考虑的事情,赶紧走吧!”拓拔桁早就已经接到了波斯国蠢蠢欲动的消息,再加上南越国政务紧急,所以此地自然不宜久留。 说着,便想要加快步子离开,可是却突然感觉拽着李长歌的手,忽然有些转不动了,不免回头迷惑的看了她一眼,“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我们不能就这么离开,双方交战死伤无数,更何况慕斯王子对我还算不错,我总不能就这么不告而别!” 李长歌目光极为坚定,出于内心的仁慈,她绝对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离开。 最关键的是,李长歌知道,拓拔桁绝对不是那种没有准备的人,他既然敢来到这皇宫之中,就一定做好了十全的准备。 只要她点头同意的话,那就一定能够帮凯撒国解决眼前的危机,一边目光期待着看着他,却让拓拔桁略显纠结。“那个慕斯王子不识好歹,虽然嘴上说的要放你离开,可是却各种花言巧语想叫你留下,朕实在是不想做这个多管闲事之人!” 既然是他们想要强留一人,怎么拓拔桁也不介意教他们一下,什么叫做追悔莫及。 而且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两国之战与他们南越国无关,贸然插手,只怕也会将他们牵连进来。 第八百三十七章 联姻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碍于李长歌倔强的模样,拓拔桁最终还是心软选择了妥协,直接偷偷的发送了信号弹,天空一片烟花绽开,瞬间一群人涌入凯撒国之中。 和拓拔桁汇合之后,在拓拔桁的安排之下,全力抵抗突如其来进攻的波斯国。 这件事情对于他们来说是料未及,因为突然的多与势力,波斯国只能选择了战术性撤退,彻底的化解了凯撒国被攻陷的危机。 “太好了,波斯国撤军了!” 随着这号角声吹响,所有人心口选择的那块巨石也总算是缓缓的落了下来,此刻再一次恢复到了祥和的欢笑之中。 看着那多出来的军队,君主自然能够知道是谁所为。 见远处站着的拓拔桁和李长歌,连忙上前热情的迎了上去,双手握拳,深深的鞠了一躬,“谢皇上,皇后这一次人一出手相助,大恩大德感激不尽!” 慕斯也走了过来,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心中难免泛起了一阵纠结。 拓拔桁却故作为难,将目光清冽的落在了慕斯的身上,“慕斯王子,似乎是对战这一次的做法有什么不满,为何敌军溃败还愁眉苦脸呢?我不是还想着要将皇后留下继续做客!” 铿锵有力的话语,让慕斯的心头不由得为之一颤,赤裸裸的讥讽,不明摆着在计较之前的事情吗? 虽然心头的确是这样想的,不过又怎么可能放在嘴上说出来? 慕斯重重的吸了口气,勉为其难的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跟着解释道:“皇上多虑了,慕斯只是因为这战争突发使商务,所以心有所感,不过这次幸得皇上仗义出手相助,慕斯自当是感激不尽。” 如此一说,拓拔桁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又追问道:“他不知道现在,咱们可不可以离开了呢?” 按照这种情况,慕斯哪里敢再继续强求下去,等下那些意犹未尽的南越国战士,要是一个不高兴,就直接彻底的将他们一锅端了,才叫真正的倒霉。 乘着一口难以吐露的恶气,只得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若是皇上和皇后想要离开,自然是随时欢送,若是你们想留下来也不介意。” 有了这一句话,拓拔桁带着一抹得意的姿态,也拒绝了对方,想要开一个欢送宴会的请求,直接拉着李长歌,一路赶回了南越国。 被波斯国突然进行一番洗礼的,凯撒国皇宫之中乱成了一锅粥,不少的东西遭到破坏,还隐约能够闻见一股浓浓的鲜血味道,满目狼藉。 君主头疼难忍,“这该死的波斯国,简直就是阴险至极,居然敢偷袭咱们!” 真是越想越气,因为他们的偷袭,导致凯撒国损失惨重,差点还灭国了,可真是耻辱至极! 听到这一番怒不可褐的话语,慕斯心中也不好受,只得连忙上前一步说道:“父皇,波斯国如今兵力强盛,前些日子一战差点若非是因为有外援,咱们恐怕是真的要全军覆没,必须得找一个强国依附呀!” 虽然这话说起来有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过不得不承认,波斯国最近国力强盛,一路征战各种边陲小国,也已经有了一定的实力,如今对他们下手,恐怕也早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 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君主,“波斯国对咱们既然以就以前实力均衡的时候不敢动手,如今倒是愈发嚣张,的确是该找一个可靠的国家依附了,你觉得哪一个比较合适?” 突如其来的一个问题,慕斯陷入了纠结之中,“放眼整个天下,可以依附的国家多的是,不过要论地理位置以及强盛的概念,恐怕南越国是最为合适的。” 这话说到了君主的心坎里,又何尝不知道南越国是最合适的,只是因为李长歌的事情,恐怕双方闹得有些不好看,想要寻求他们的帮助,只怕是难如登天了。 又忍不住瞪了一眼慕斯,“还不是都因为你这个臭小子,好好的去招惹人家的皇后干什么?如今闹出了那样的局面,咱们有什么脸面去请求人家帮忙?” 面对这一番斥责,慕斯陷入了一阵沉默。 不过转而一想,却忽然灵机一动,“父皇,我倒是有一个想法,能拿出最尊贵的公主去和南越国和亲,不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寻求帮助吗?” 此言一出,实在是机灵的不要不要的,君主无奈之下也只能忍痛割爱,派出了使者前去谈论此事。 拓拔桁才解决了朝堂之上那些蠢蠢欲动的乱党,没想到这凯撒国的使臣就突然到来。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拓拔桁身着一袭黄袍,实在是刺人眼球,威严无比的姿态,隐约之中就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看着下面站着的时辰也是不卑不亢,拓拔桁率先开口询问道:“凯撒国使臣来访,莫不就是为了站在这里与正大眼瞪小眼?”略显讥讽的话,无疑是在述说着拓拔桁对之前那些事情还没有消散气呢。 动其他的人都可以,偏偏自己这是若珍宝的皇后,她们居然都敢打歪心思,这件事情怎么能忍? 面对这一番讥讽的话,使着脸色微微一变,却还是硬着头皮上前一步道:“还请皇上不要动怒,我此次代表凯撒国而来,实际上是为了和亲一事,为了感谢皇上前些日子对凯撒国的帮助,所以君主决定将咱们最珍贵的玉落公主送过来和亲!”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瞬间惊艳了朝堂之上,传闻中的玉落公主,是君主和一个异域女子生的有着。 有着一双蓝色的眼睛,五官立体,身姿婀娜,美得几乎是不可方物。 这样的宝贝,可是君主捧在手心里的,不少因为觊觎玉落公主美色而来求亲的人,都被他分薄了回去,如今他们居然主动提及要和亲,可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不过,拓拔桁可没有心思纠结这些有的没的,一提及和亲联姻,整个人脸色瞬间一变,不由得冷笑一声:“当真是因为感激,所以才想要联姻的吗?” 别以为他不知道,现在的波斯国,和以前已经有极大的出入,既然已经决定对抗凯撒国,那么就一定会竞争到底。 借着凯撒国的实力,根本就不配与之一战,为了能够求得自保,他们只不过是想要找一个更有力的靠山,来解决眼前被动的危机罢了。 不过心照不宣。拓拔桁并没有明着戳穿对方的想法,但是对于所谓的联姻之事,还是毫不客气的拒绝起来,“朕后宫虽无佳丽三千,不过仅凭皇后一人,也可敌天下女子,也不想再有其他的女子了。” 这果断利落的话语,让使者脸色微变,“皇上,您不再多考虑一下吗?玉落公主绝美无双,可不是所有女人都能够比拟得了的!” 要知道,玉落公主的美貌,在凯撒国人心目中,可是公认的绝美无双。 然而,不管使者已经说到这种地步,拓拔桁却依旧没有半分让步的意思,不仅急坏了使者,就连那些看着的大臣都显得惶恐不安。 “皇上,这件事情您要不在考虑一下?就算不是为了美色所惑,可是后宫又怎能只留一人?” 无论是出于什么方面,让李长歌一个女子独占后宫,本就不是众望所归的事情。 只要能够塞进去一个人,让拓拔桁破例一次,那些想要将自家女儿塞进后宫的大臣,不就也有了机会吗? 看着那群臣之中一个个七嘴八舌,一点也不安分的模样,拓拔桁就觉得有些头疼难安,连忙摆了摆手,“够了,不要再说下去了,朕的婚姻大事还轮不到你们做主。想必使者大人一路奔波,早已疲惫不堪,送他去驿站休息吧!” 说完之后,便又大袖一挥,直接起身道:“好了,今日的事情就到此为止,退朝吧。” 拓拔桁脚步匆匆,将身后的那些流言蜚语都抛之脑后,完全没有给他们任何辩驳的机会,可是苦了一群人。 而这件事情,有人故意闹到了后宫之中,故意落到了正在修剪花草的李长歌耳朵里。 “你们听说了吗?凯撒国的玉落公主,想要和皇上联姻。一个绝美非凡,一个举世无双,真是绝配呢!” 这喧嚣的声音听着实在有些刺耳,李长歌的手微微一顿,手中的剪刀瞬间滑落下来,直接刺破了另一条搭着的手臂。 “嘶~”李长歌低垂着眼眸也看,那一条长长的血痕还在不断的滴落着血水,实在有些触目惊心。 旁边伺候的宫女看了,也不免大惊失色:“哎呀,娘娘,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奴婢这就给您拿东西包扎一下!” 任由宫女拨弄着自己的手,李长歌却还有些浑浑噩噩,又忍不住问了一句,“他们说的是真的吗?皇上真的要和玉落公主联姻?” 玉落公主的名讳,也算得上是有所耳闻,碧蓝如天空一般的眼睛,美得不可方物。 这样的女子,她都是自己望尘莫及的存在,若是真的在后宫之中停留,那么拓拔桁还会喜欢她吗? 第八百三十八章 你不喜欢我吗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正当忧虑之时,拓拔桁脚步不知何时悄然而至,当李长歌那些话都听在耳朵里,越渐愧疚。 “这件事情是守正的意料之外,还请皇后莫要担心,竟然是不会让那玉落公主留下来的。”拓拔桁上前一步,一只手轻轻地搭在李长歌的肩膀之上,语气柔和温驯有礼。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话,李长歌脸色微变,花控的转过头略显纠结:“皇上,臣妾不该说这些的……” 身为一宫之主,帮助皇上开枝散叶,也算得上是皇后的本性,如今自己却在这里说这些风凉话,愧疚之余又不免多一丝担忧。 “好了,都说过了,真的心只在你的身上,这件事情也已经拒绝了,你就不必再忧心忡忡的了。”拓拔桁轻轻的将李长歌拥入怀中,淡雅的香气扑面而来,似乎是有一种安神的作用。 李长歌双眸微合,本是紧张的情绪也略微松缓了一些,微微的点着脑袋,“谢皇上。” “谢什么,这本就是朕给你的承诺,咱们可是说好了要一生一世,白头偕老的。”男人弯眉浅笑,笑得十分坦然,无比的让人舒心。 原本积郁在李长歌胸口的那一股郁结之气,也已经逐渐消散如烟。 而另一边,使者一行人被安排在驿馆之中,却实在有些不安分。 尤其是玉落公主,不免勃然大怒:“本公主追求者无数,容貌无双,那个南越国皇帝竟如此不识好歹,对本公主无感就算了,居然还将我安排在这种地方,实在是太过分了!” 所谓公主之仪,怎么说也得安排在皇宫之中吧,哪里能够让公主落在驿馆之中呢? 可是偏偏,拓拔桁这样安排也就算了,还对他们不闻不问的,显然是将他们忽视了呀! 玉落越想越气,旁边的侍者连忙安抚道公主殿下不必忧虑:“公主殿下不必忧虑,这件事情已成定局,就算他不愿意也没办法。微臣一定会让他,八抬大轿将你从这里接到皇宫!” 这话说的倒是轻巧,娱乐公主也只当是听听,有些烦躁不安,“算了,这实在是无趣得很,我出去转一下,你们自己在这里商讨大计吧。” 玉落公主闲来无事,索性直接到皇宫转悠,今日天气倒是不错,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 玉落心情大好,微微的伸了个懒腰,纤细的身子迎着朝阳扭动到格外的妖艳动人,“虽说这南越国的皇帝脾气是臭了点,不过这里的风景和天气倒是令本公主格外的欢喜。” 要知道,凯撒国属于边漠地带,常年是烈日炎炎,白天是死人,晚上是冷死人,这种气候变化无常。 能够在那样的环境下,还生得如此娇艳欲滴,也是为难了玉落。 “哎!” 就在此时,玉落突然感觉脚跟以外,一个不留神,差点就要往后仰去。 出于下意识的,嘴里传来了一阵惊呼,“救命啊!” 然而,意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而是感觉身子悬在了半空,时间似乎是定格在这一刻。 玉落有些迷惑,“什么情况?为什么没有倒下去?” 正当纠结之时,上方才传来了一阵柔声的问候,“公主,您没事吧?” 面对这一番话,玉落心中微微一个疙瘩,不免被吓了一跳,目光下意识的循声而望,那一双宝石蓝色般的眼睛,此刻就盯着面前的男子。 见对方面容俊俏,皮肤白皙,高高竖起的法官带着几分英挺的味道,这一看就知道是众多女子追捧的那种对象。 “好生美艳的男子……”玉落心中忍不住感慨了一番,吞了吞口水,竟有些忘记了自己现在的情境。 几分惊慌失措的语气,男子也略微惶恐,意识到了双方身份悬殊,连忙将她给搀扶了起来。 紧接着,便退却了一步,双手抱拳,“公主殿下实在抱歉,方才情急之下多有冒犯,还请公主原谅。” 说了这么一大堆,都没有想要听到的话,玉落公主忍不住微微蹙眉,拨弄着樱桃般的小嘴巴,歪嘴道:“你说的这么多,也不见回答我的问题,公主问你是谁,为何知道我的身份?” 自己初来乍到,应当认识的人不多,这家伙……该不会是故意跟踪自己的吧! 想想,玉落无端的多了一丝警惕,目光微微的打量着面前的男子,可是看到的却只有对方温文儒雅的气质,以及俊美的表象,倒让人有些不忍移开目光了。 “公主,吾乃宰相之子,名唤白玉公主。容貌无双,尤其那双宝石蓝的眼睛,最为明艳动人,在这南越国绝无仅有,所以微臣便认识了。” 听到这一番解释,玉落才勉强的放下了自己的警惕心,却看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神,时而飘忽不定,不免调侃道:“公主很难看吗?让你都不敢用正眼直视呢?” “不,很美的,让人不敢轻易亵渎。”白玉说的坦然,不过脸色却不免的微红,心脏也随之跳动。 似乎是写在脸上的娇羞无措,被玉落看在眼里,不免扑哧一找,“你倒是挺有意思的,本公主很喜欢你,希望咱们还能够再见面。” 说完之后,便双手负背微微猫着腰,用一副俏皮的模样盯着他。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白玉整个人直接愣在了原地,“她刚才说……挺喜欢我的。” 从小到大,也有不少大家闺秀,名门望族的女子,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只是对于白玉来说,不过浮光掠影根本不值一提,可眼下玉落一番无心之举,却让他的心深深的陷入了其中。 剧烈的跳动难以言说的激动,实在是有些控制不住,仿佛下一秒就直接要突破胸膛飞射出来。 愈发红润的脸色,玉落看着觉得有趣,正当还想要调侃几句之时,远处却突然传来了使者的身影,“公主,原来您在这里啊,跑这么远干什么呀?可害得微臣一顿好找!” 使者凑了过来,也没有正眼看一下白玉,直接开口催促道:“公主赶紧的吧,咱们还有正事要做呢。” 听到这一番话,玉落微微蹙眉,“什么正事?” 对于她来说,吃喝玩乐就是最重要的事情了,使者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您可忘了,咱们这一次来这里的目的,微臣要带着您去找皇上赐婚!” 突如其来的话,玉落脸色微微一变,就连旁边的白玉也略显惶恐,“赐婚……” 这白活了十多年,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心仪女子,可终究是不属于自己。 玉落公主却突然将目光锁定在那白玉的身上,冷不丁的开口询问道:“你喜欢我吗?” 这话问的过于突然,不仅是使者蒙了,就连白玉也蒙了,未免也太过于直率了吧! “公主,您这是在问什么胡话呢!”使者不免蹙眉,对于这样的举动表示不满。 玉落却是一双目光,静静地盯着白玉,似乎在寻求想要的答案。 白玉沉默了片刻,迄今的有些发慌,不过最终还是选择坦然以对,“公主容貌无双,身份尊贵,是天下所有男子都倾慕的对象,白玉自然也不例外……” 见面也只不过是为了做铺垫,唯有最后一句话深入人心。 公主浅笑一声,“既然如此的话,那你就跟我们一起去吧!” 如此一说,白玉心中更不是滋味,不过还是有那么一种控制不住的欲望,最终点了点头。 一路来到了御书房,拓拔桁正忙着和众位大臣处理政务,看着这突然迎面而来的几个人,着实觉得有些不满。 “朕早就已经说过了,关于那件事情是绝对不可能,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这出师未捷身先死,使者脸色微变,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皇上不要这么着急下定论,您先好好的看看咱们的玉落公主身份高贵,知书达理绝美无双,多少人都抢着提亲。皇上后宫并不充裕,长期以往也会落人口舌,为何就不能收了玉落公主!” 使者卖力的推销,玉落公主感觉就像是一个商品,此刻心里着实有些不是滋味,目光时不时的放在了放在了白玉的身上。 两个人目光交错之间,皆是一副复杂难安的神情,拓拔桁借着眼角的余光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手中的笔微微一顿,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也顾不得使者在那里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反而是目光饶有趣味的落在了白玉的身上,“白玉,朕倒是想听听你对这一次联姻的看法。” 闻言,白玉一时间无言以对,反倒是公主有些沉不住气,“我分明就看得出来你喜欢本公主,既然如此的话,请皇帝赐婚玉落和白玉!” 大胆的想法,直接惊艳了在场所有的人,白玉差点没吓得惊慌失措,面露惶恐的看着玉落道:“公主,你在说些什么,你这是在……” “怎么?难道你对本公主没有意思吗?” 玉落目光坚定,那带着几分拷问的态度,根本就让人无法正视。 第八百三十九章 苦命鸳鸯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尽管这样不合适,可是白玉内心备受煎熬,也实在无法说出那个不字。 因为从见面的第一眼开始,那双深邃的眼眸,就已经将他的魂魄给勾走了。 “喜欢。”也不知是不是魔怔了,尽管知道说出这两个字会有一发不可收拾的后果,但还是忍不住想要说出来。 不然的话,说不定一辈子都没有可能了。 玉落满意的点了点头,便挺着胸膛毫不畏惧的开口说道:“我和白悦情投意合,一见钟情,真认定他为两人非他不嫁,还请皇上能够成全!” 反正,玉落知道拓拔桁也并不想要娶自己为妻,既然如此的话,那双方互不耽误,若是能够成人之美,岂不更好? 对于玉落的请求,拓拔桁陷入了沉思,这于情于理不合。 若是轻易的答应了,自己岂不是要落了个笑话,被别人嫌弃反倒是投入宰相之子的怀抱,着实有些难看。 可就在斟酌之时,宰相却实在沉不住气,一脸怒色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跨着修长的步子便朝白玉走了过去。 突然,见宰相直接高扬起手,一巴掌稳稳当当的落在了白玉的脸上。 “啪”的一声,剧烈的声音,着实让人心生惶恐。 “你这混账东西,你可知她是什么身份,她是公主,是皇上未来的妻子,你不过是人臣,有什么资格娶公主!” 一番训斥的话语落下,尽管知道皇上并不想娶公主,不过想心里有自己的盘算。 这一巴掌打醒了白玉,此刻经咬着嘴唇,觉得心里犹如烧开的水,着实煎熬难休。 当时旁边的玉落看到如此情况,不免惊慌失措,“宰相大人,您这是在干什么?皇上都已经明确的表明态度,不愿意迎娶本公主,那为何不能为本公主择一良人?” 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或是容貌才华,玉落公主自认为是不输一般女子唯有被皇上嫌弃。 不过这也情有可原,毕竟天下人都知道,无论是什么神仙女子,在拓拔桁的眼里,都比不上后宫里面的一个李长歌。 这玉落愈发激动的情绪,宰相不由得轻笑一声,“既然皇上不喜公主,不如就直接送回你们凯撒国,也不必为了我的儿子委曲求全。本想早已经为他选好了妻子,此生也只会有那么一个儿媳妇,难道公主愿意做妾?” 又是一番语出惊人,白玉都不由得蒙圈了,“父亲,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您什么时候!” “闭嘴,你个不孝子,如今荒唐至此,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宰相态度坚决,无论二人说什么都不乐意,后面让两个人多为为难。 拓拔桁坐在位子上一时间都有些无言以对,“你们两个若是真的想要在一起,就先说服宰相吧,如果你们能够说服他,当家作主,为你们赐婚。” 说完之后,又摆了摆手,实在觉得有些瓜燥,便将众人都驱散出去。 无论好说歹说,宰相却偏偏不同意,只是单纯的认定了自己的那个还没有提亲的未来儿媳妇。 反倒是对玉落固执的态度有些不满,“玉落公主,微臣还是劝您好之为之,既然不属于你,那就不要强求,反正本相这一关,你是绝对过不了的!” 被皇上不要的儿媳妇说出去多少也有些不好听,而且又是远嫁而来的公主,多少带一点思乡情绪。 宰相可不希望看到,自家的儿媳妇整日愁眉苦脸,苦不堪言,不知道的以为是亏待了她。 说完之后,便直接甩袖离开,那潇洒决然的态度玉落心中泛起了一阵纠结,“想象他人是不是有些讨厌我?” 从他那不耐烦的语气中,很明显可以感受到。 闻言,看着落寞不已的玉落白玉纠结着,最终还是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柔声的安慰道:“放心吧,从第一眼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只属于你了。就算父亲有了中意的儿媳妇人选,只要那个人不是你,我就绝对不会轻易妥协的!” 这番话说得实在深情,玉落心情瞬间好了大半,突然一只手拽住了白玉的胳膊,性情洒脱的有些过分。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接下来的日子,咱们就肆意张扬,快快乐乐的,不要留下任何遗憾!” 看着紧拽着自己胳膊的玉落白玉的脸色一红,娇羞的点了点头,却还是没逃过被对方调侃的命运,“你怎么这么容易脸红啊?就跟个小姑娘似的。”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脸红,所以自己才能够发现对方的小心思,找到真正的如意郎君。 随着时间缓缓而过,玉落和白玉的感情倒是愈发丰厚,时刻约在一起游山玩水,到处晃荡。 宰相一直将他们的动向看在眼里,实在是有些沉不住气,“这个不孝之子,当真是要气死我。以前倒是挺听话的,为何偏偏遇到了那个公主,就愈发的肆无忌惮了!” 宰相将所有的责任都怪到了玉落的头上,旁边的夫人连忙跟着安抚道:“老爷,您也不必生气,他或许只是一时间被那个女人迷了心窍,过段时间就好了吧……” 这话说的不太自信,宰相却不由得嗤之以鼻,“过段时间之前你也是这样说的,现在过去了几天,人家感情越来越浓,天天黏在一起,如胶似漆,恐怕哪天就直接给我抱了个孙子回来!” 一想到这里,才像突然脸色一变,“对呀,万一他这臭小子真的做出了这种忤逆不道的事情,他还有些不好收场,不行我不能再让他们两个继续见面了!” 正当心中愤愤不平之时,白玉手中拿着一支小雏菊,满脸欢喜的踏进了门槛,可比那蜜罐里面的蜂蜜还要甜呢。 “今日你们两个倒是挺开心啊!”宰相脸色一沉,看到他这一副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模样,浑身都是气儿。 这牙齿都跟着气得哆嗦起来,白玉微微一愣,抬起头来看到宰相不对劲的神色,吓得连忙将那支小雏菊塞到了,袖子里面,这才战战兢兢道:“父亲,有什么事情吗?”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跟你说的,不让你和那女子接触,你听不懂吗!” “父亲,玉落心地善良,活泼开朗,一定会是一个好妻子好儿媳的,您为什么就不能接受她呢?”白玉实在是有些沉不住气,第一次想要反抗宰相的观点。 宰相脸色骤然一变,“好啊,你为了那个女人,你居然都敢忤逆我了,来人呢把他关到房间里,不准二人再见面!” 宰相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关押了白玉,同时又禁止玉落再度出现在他们在相府之内。 因为宰相过于激烈的行为,玉落三番五次上门求见,结果都吃了个闭门羹,心情忧虑,在皇宫独自闲庭漫步,不自觉走到了当初和白玉相识的地方。 “白玉,也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了,一切都好吗……” 心中有万千的起伏不定的思绪,此刻迎风而去。 就在这忧心之时,远处的李长歌身着一身华服,看着远处坐在花坛旁边,埋头郁闷的玉落,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你们在这里等着吧,我去看看这皇宫又是伤了谁的心。” 李长歌叫住了身后的丫鬟,便独自走了过去,玉落完全没有察觉,李长歌只能够微微的猫着身子,轻柔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是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情吗?” 声音温润如风,典雅之中又带着几分贵气,原本沉浸在郁闷之中的娱乐公主,心弦不自觉的被拨动,忍不住抬头看去,便见一个俏丽女子,此刻满怀担忧的盯着自己。 “你是……皇后娘娘?” 见他衣着打扮以及传说中绝美无双的容貌,再加上这后宫也就这么一个身份尊贵的女子,实在是太好辨认了。 同样的看到对方那一双宝石蓝的眼眸,李长歌也不由得为之一颤,“玉落公主?” 似乎这一双蓝色的眼睛,就是玉落的身份标志。 雨落点了点头,两个人见面还是有些分外尴尬的,毕竟自己差一点就成了皇上的妃子,也就是皇后的竞争对手。 “那个,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玉落不打算再继续纠缠。 在他的印象之中,能够独霸皇上宠爱的女子,想必一定是个手段颇丰的女人,与她多接触,只怕好景不长。 可谁曾想,李长歌却突然扑哧一笑,意味不明,“若是没有看错的话,方才玉落可是对我露出了畏惧之色,把我当成什么豺狼虎豹了?” 这话说的,玉落脸色微微一变,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无奈的转头道:“皇后娘娘别误会,玉落只是心有郁结,所以不想与人交流。” “是为了白玉的事情吧,你们之间的事情本宫都已经听说了,他的确是一个十分优秀的男子,公主的眼光不错。” 李长歌唇角高扬,那一副柔和慈善的态度,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一提白玉,玉落整个人都显得有些不是滋味。 第八百四十章 无法割舍的爱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被直接戳穿了心事,玉落心中有一万个不是滋味,还硬着头皮道:“是又怎么样?反正皇上也不愿意纳我为妃,我和别人相爱难道还能够爱着皇后娘娘的事儿吗?” 还以为,李长歌是为了来找自己算账,把她当做情敌来看的。 可是对于这一番话,李长歌却是捂着嘴唇轻轻一笑,“你误会了,我倒是很看好你敢爱敢恨,执着追求的态度,所以想要开导一下你。” 这话说的,都叫人一头雾水,若眉头微蹙,有些不明所以:“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听说你们的感情受阻。宰相大人又是一个倔强的性子,你们越是与他相背而驰,恐怕你们两个的事情就越是遥遥无期。” 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两个人能不能够有好的结局,就全凭宰相大人的一张嘴。 玉落忽然恍然大悟,“是吗?我明白了!” 既然所有的事情都是由宰相做主,那么只要说服宰相,那么他们两个也就不必再这么委曲求全。 惊讶之时,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李长歌,“那个,多谢娘娘刚才一番言语赐教。” 虽然对于李长歌接触不多,不过在传闻中可并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但如今一看,似乎传闻也并不怎么靠谱。 微吸了一口气,玉落站起身来交叠着双手,恭敬的行了个礼之后,就直接离开了。 李长歌站在原地,含眸浅笑,“倒是个机灵的小姑娘,好运。” 宰相府之中,玉落再度停留在门口,得到的却是一如既往的答复,不过这次却没有像之前那般轻易离开。 “还请二位通融一下,让本公主见宰相大人一面,有重要的事情想要与他相商!” “公主您赶紧走吧,大人都已经说了,不见您!”不带半分犹豫,这决然的话脱口而出,玉落心有不甘,却没有任何退缩的意思。 望了望天色,此刻已经犹如天卷残云,乌云密布,很快就要下雨的征兆,所幸心狠狠的一咬牙,回头看向了他们,“既然你们不让我进去,那我就在这里等着,等宰相大人出来!” 说完之后,当真是站在这里一动不动,犹如根木头桩子似的。 看守的两个人略显为难,不过也没有多加理会。 可是很快,雨就从天上坠落下来,一滴滴的打在了玉落的脸上。 蓬松的发丝松缓下来,整个人看起来略显狼狈,侍卫有些着急了,“这好歹也是公主,万一你出了什么毛病,回头可别拿咱们两个来开刀呀!” 纠结之余,又连忙看了一眼玉落,“我说公主您何必执着还是赶紧走吧,咱们大人是铁了心不打算见你的!” 对于这番好心的劝慰,玉落当时没有听进去似的,依旧是站在那里,雷打不动。任由大雨侵蚀身子,一阵寒意涌上心头。 这个场面略显尴尬,无奈之下,二人只能拆了其中一人前去汇报宰相。 不过片刻工夫,那去通报的人总算是快速的跑了回来,“公主殿下,大人让您进去!” 身为凯撒国的公主,淋坏了这种责任,也不是谁都能担当得起的,免得到时候你出了什么大毛病,还平白无故的得罪了凯撒国,莫名其妙的欠了恩情。 “太好了!”玉落唇角一弯,面露惊喜之色,提着已经粘在裤腿上的裙摆,直接快速的往里面跑。 这一步两步,顾不得身上的寒冷,也顾不得那种衣服粘在皮肤上的难受,顺着下人的指引,就直接来到了正厅。 此刻,在乡镇担任显示的捧着茶杯,微微泛出的热气,倒是叫玉落有些羡慕不已,不过还是沉住了气,恭敬的行了个礼,“宰相大人。” “公主不必这么客气,你这个礼我可受不起。”宰相说话没有分毫客气,玉落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若是放在别人身上,这种轻蔑的语气,估计早就隐忍怒火,玉落却努力的扯着一丝牵强的笑容跟着说道:“大人,这一次来,我是为了白玉的事情,我想着你能够听我说!” 话未说全,宰相突然猛然放下茶杯,茶水溅了一桌子,才又厉声开口道:“够了,公主淋了一场雨,浑身湿润,不妨就让人带你下去梳洗一番,免得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回头我这宰相还无法推卸责任!” 就是因为玉落,所以白玉才这么不听话。 对于他来说,玉落相当于自己家的扫把星,宰相心中怎能欢喜? 说完之后,便直接大手一挥,“来人呐,将公主带下去好好的梳洗一番!” 那丫鬟进来之后,态度倒是极为恭敬,玉落却有些沉不住气。 冷不防的扑通一下,就直接跪在了地上,“大人,求您听我两句话吧,我是真心和白玉相爱的,您为何就不能成全我俩呢?” 玉落自诩,无论是容貌还是家世背景,自己几乎不受任何一个姑娘,怎么说也不至于委屈了和宰相,偏偏就对自己如此大的成见,实在让人想不通。 深吸了一口气,玉落目光期许的看了他一眼。 这恳切的态度,从原来高高在上的公主再到现在的卑躬屈膝,着实让人觉得有些心疼。 还想微微一愣,也没有想到公主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此刻倒是有些茫然了,“你,你跪着做什么?赶紧起来!” 也不明白,具体是为何对玉落公主生不起欢喜,不过玉落现在的表现到底却是出乎意料。 “不,我只希望宰相大人能够成全我们。我知道您是真心为了白玉好,可若是强迫他与不爱的人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呢?” 一番话语,也不知道是在现实,还是在责怪或是祈求。 宰相心微微软下来,看着那一脸哀求的玉落,泛起了一阵难以言说的纠结。 沉思了片刻,语气也跟着松软了下来,轻叹了一口气,“公主身份尊贵,而且容貌绝佳,生来的命就是属于皇家贵族,不是咱们这种身为人臣的人能够高攀得起的,本相言尽于此,你还是回去吧。” 说完之后,便双手负背,大步流星的离开,没有再给公主继续纠缠的机会。 玉落呆滞的愣在原地,心中还是有些起伏难安,“为什么,我都已经如此乞求了,你却偏偏还不心软……” 几乎是挤破脑袋也想不通,究竟是为什么,宰相大人不愿意接纳自己? 就在此时,旁边的小丫鬟突然开口道:“公主殿下,还是让奴婢带您去沐浴更衣吧,这天气凉又淋湿了身子,回头只怕是要落下病的。” 玉落不再拒绝,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还要有大把的光阴和白玉长相思手呢。 转眼又过了几天,为了躲避玉落的纠缠,宰相索性出城巡游,也算是落个清静。 城池之中,却传来了一阵硝烟纷乱,一些深受战争困扰的暴徒涌入城池之中,大一的厮杀抢掠形成了民乱。 白玉主动请命,带着一群士兵去围剿。 不过,因为对方是落难的百姓,白玉还是不好大动杀手,可是那些人却并不是什么心慈仁善之人。 “你们这么喜欢打仗,这么喜欢征战,把咱们老百姓害的这么惨,如今还在这里做什么,冠冕堂皇的话简直就是可笑!” 为首带头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手中拿着一把大菜刀,恶狠狠的盯着白玉。 对于他嘴里那一套关怀的话却不屑一顾,只觉得虚伪至极。 曾经的他们信任朝堂现任君主,可是却落得一个流离失所的下场,如今妻离子散,何其痛苦? 面对这些人的言辞,白玉一时间无言以对,只得继续劝慰道:“我知道,战争给你们带来了不少痛苦,但如果你们愿意停止暴动,咱们南越国会提供庇身之所!” “放屁,咱们流民这么多,而且傻的人抢了东西,你们绝对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还不如多抢一点,你们要是再拦着我们,就别怪我们拼了!” 那些暴徒,一点都没有松懈的意思,很显然对于朝堂并不信任,反而是物质来的更加深入人心,白玉一时间无言以对。 就在此时,那为首的大汉子突然拿起手中的菜刀,直接就朝着白玉劈了过来,嘴里还伴随着大声的嚷嚷声,“你们这些狗官,就知道说风凉话,让咱们的财路生路,去死吧!” 突如其来的大刀,白玉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眼看着那刀就要劈下来,眼前却忽然蹿出了一个人影,直接猛扑向了自己。 白玉的身体仍在原地,还有些茫然无措,只感觉那扑上来的人身上散发出的淡雅香气,格外的清新又熟悉。 “嗯哼。” 怀抱之中传来了一阵轻盈的闷哼声,白玉瞬间一愣。 低垂着眼眸一看,果不其然,扑上来的不是别人,居然就是玉落公主,不免大惊失色,“公主,你这是怎么了!” 闻言,鲜血从玉落的嘴角渗了出来,此刻却还坚强的带着笑容摇了摇头,“不必担心……” 第八百四十一章 吉日和凶日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玉落倒在了白玉的怀中,白玉心如刀绞,不免勃然大怒,“你们这群人实在是太过分了,我好言相劝你们不听,反倒是恶意伤人!” “那又怎么样,出你们的刀砍向我们的时候,也未曾有半分留情!” 一些人振振有词,白玉一时间无言以对,只是慌里慌张的想用手,压制住玉落身上的那个刀口子,可即使是鲜血浸满了,整双手也依旧无济于事,血液不断的往外涌动。 “不要啊,你千万不要出事,你若是出了事情,那我可怎么办!”白玉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哪里还有心思和他们继续那种谈判。 此情此景,那些人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兄弟们,这是好机会,赶紧动手!” 随着这一声呵斥那些暴徒。扬起手中五花八门的兵器,就打算彻底的围剿白玉他们。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的拓拔桁骑着快马率领一群人,连忙将那些暴徒制止住。 “如今公主受伤严重,还是让朕带回皇宫医治吧。” 看着悲痛欲绝的白玉,拓拔桁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不过还他一个完好无损的玉落公主,应当就是最好的安慰了吧。 皇宫之中经过太医的一番诊治,玉落最终脱离了危险,不过身子还显得有些虚弱,下床直立行走也有些困难。 看着守护在旁边的拓拔桁,玉落心中不免泛起了一阵纠结,“皇上,你怎么会在这里……” “如果你并非奄奄一息的话,应该就会在驿站里面。”拓拔桁回答的干净利落,面无表情,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情绪。 玉落一时间哑口无言,还以为他对自己有什么想法呢,看来只是自己想多了。 这浅笑一声,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瞬间想到了当时的情况,猛然睁开眼睛,忙不迭惶恐道:“对了,白玉他现在怎么样了?那群暴徒实为凶悍,只怕是不会轻易的放过白玉!” “放心吧,他没什么事情,如今在府邸里面好好的休养呢。” 说完,拓拔桁简单的交代了几句,注意身体之类的话,便直接离开了,终究是凯撒国的公主来到了他们这里。 保护不周的话,只怕是会引起两国之间的矛盾。 房间里面,瞬间空荡一遍,玉落心里有些失落落的,不过一想到白玉没什么事情,神情又缓和了一下,“他没有事就好了,我又何必再想这么多呢。” 接下来的半天功夫,宰相为了感谢玉落的舍身救人,所以特地带了一些补品前来探望,同样的又是李长歌和一些小官员们。 不过,无论这屋子里来来回回,玉落始终没有见到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不免有些纠结,“他为什么不来看我?” 沉思了片刻,外面又传来了一阵通报声,又有人前来探望了。 玉落心中一喜,却连忙开口询问道:“是何人前来探望?” “回禀公主,是尚书大人。” “……” “算了,本公主有些累了,让他先回去吧。”玉落本就受伤在身,实在是无法拿出别的心思去接待这些人。 如今,唯一能够给予他一些安慰的,恐怕也只有白玉了。 与此同时,宰相府邸之中,看着回来的宰相,白玉联盟快速的冲了过去,神情略显紧张,“父亲,公主她怎么样了!” 若不是因为宰相不愿意让他去探望公主,自己也不至于在这里干等着着急。 听到这一番话,宰相冷笑一声,“你这个臭小子,脑子里天天想着公主公主,有没有你这个爹了?” 这话说的,一时间竟让人有些无言以对,受伤的是公主又不是你,你在这里吃什么酸醋? 不过,白玉还是尴尬的低垂着脑袋,抱歉的开口道:“实在抱歉,孩儿只是过于担心公主的安危,还希望父亲能够如实告知……” “我看她那情况挺好的,伶牙俐齿,说得倒是不亦乐乎,我这老头子在她的面前,都快要被说得羞愧难当了。” 这撇着嘴倒有几分小可爱,不过白玉一听心中却有些发慌,连忙又替玉落公主说,“父亲,玉落说的那句话,您不要放在心里,那也只是因为出于对海尔的喜欢,所以才有些情绪过激,她……” 这一连串的话,说得再像都有些不想听了,“你这个臭小子,当真是胳膊肘往外拐,这人都还没有进门呢,就已经学会护短了?” 一番玩笑话,白玉却听出了其中的端倪,整个人直接傻在原地,有些不明所以,“父亲,您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 白玉有些不敢想象,毕竟这样的想法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奢望。 然而,宰相却突然笑道:“枉你还是京都第一才子,之前不是要和那臭丫头情深似海,携手余生吗?怎么现在反倒是糊涂了?” 又是一番莫名其妙的话,看到依旧一头雾水的白玉,宰相索性无奈的开口道:“好了,也就不再继续闹腾你了,你们两个的婚事为父同意了。按照规矩,两个人成亲之前,是不能够见面的。” 惊喜来得过于突然,白玉整个人直接傻眼了,反应有些慢了半拍,不过回过神来之后,却不由得大喜望外,“难怪父亲不愿意让我去见公主,原来是因为这一层原因,多谢父亲成全!” 这话说的,宰相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看把你高兴的,和以前的你倒是大相庭径。” 这件事情敲定之后,白玉虽然不被允许探望公主,不过第一次。宰相不过是想要制造一个告诉他这次消息的契机罢了。 后来,也就不再管她是不是要和公主见面,反正以后都是要在一起过日子的,无所谓呗。 白玉将这件事情告诉了玉落,两个人皆是欣喜若狂,便连忙去寻找拓拔桁赐婚。 听到这个好消息,本来还因为政务繁忙的拓拔桁,此刻倒也无心务政反倒是饶有趣味的看着他,不自觉的调侃了起来,“真是没有想到,宰相那个老顽固,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被你们说服了,实在是让人有些意外呢。” “多谢皇上夸奖,不过皇上是否也该秉承之前的诺言,给咱们两个赐婚,将这件事情昭告天下?” 玉落谢谢若狂,这一个女子都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搞得旁边的白玉都有些不好意思,轻声的提醒道:“这种事情你应当是由我先来开口,你怎么反倒是一点都不懂矜持了?” 这和相爱的人在一起,还顾得上什么经不矜持。 而且,玉落本就是一个洒脱的性子,向来是不喜欢这些俗气的规矩。 拓拔桁也不与他们两个继续纠缠下去,便直接定下了婚期,“你们两个既是情投意合,那就给你们充足的时间准备,这个月中月,就是你们的成亲之时。” 日子定下来了,两个人皆是欣喜若狂之态,开始忙活着关于婚期的事情。 李长歌倒是极为积极,亲自找了京都最好的裁缝,替玉落制作嫁衣。 “这一件嫁衣,采用的是凤条纹理,既符合你的高贵身份同时又彰显气派,绝对让你在那一天是最为光彩夺目的一个,怎么样?会不会很喜欢?” 李长歌满心欢喜的介绍着自己用心设计出来的衣服,实在是有些佩服自己那一双巧手。 听到这一番话,看着那满目辉煌的红色嫁衣,玉落心中不免泛起了一阵欢喜之意,“实在是太漂亮了,多谢皇后娘娘赏赐!” “不必客气,能够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也算得上是本宫的福气,以后你们俩就好好的过日子吧。”两个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间从原本的情敌再到现在,居然成了好闺蜜,说来也是上天的缘分。 转眼就到了成亲之时,这一晚的月亮格外的圆润,宰相府之中皆是张灯结彩的局面,所有的人便是笑语盈盈。 这种喜庆的场面,怎能够控制得住心中的欢喜。 “一拜天地……” 源远流长的声音,不断的朝着周围扩散开来。 就在所有人沉浸在这喜庆的氛围之中,却忽听外面传来了一阵通报声,“皇上,宰相大人,大事不好了,匈奴突然来犯,如今已经快达到边城里面!” 一番话语,直接犹如一盆冷水,泼的众人是哑口无言。 拓拔桁猛然站起身子,不免大为愠怒,“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真是的,如此大喜日子,居然敢在这里闹事,朕绝对不会轻饶了他们!” 说完之后,你打算派人前去镇压,可是放眼这周围,身为将军的白玉,一向是干这种事儿的。 能不能让正在成亲的他跑去打仗吧? 似乎是看出了皇上的忧虑,白玉看了一眼玉落,“你能够理解我吗?” 闻言,玉落心情有些复杂,不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如果是你想的话,那么我会无条件支持的。” 得到了公主的默许之后,白玉彻底的没有了心理压力,便直接请命出征。 第八百四十二章 被当成奸细了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一场大婚,虽然已经完成了所有的理解。 不过当天成亲,白玉还没有来的及后续工作,便直接退下了红色可喜服,转而去准备作战事项。 玉落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婚房之中,整个人显得有些孤寂,不断的盘动着双手,心中实在是安定不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李长歌轻敲门槛,“玉落公主,我能进来吗?” 闻言,玉落微微一愣,还是点了点头。 二人坐于桌子面前,望着那些点心糕点,都是被红色的绸带点缀装饰过,有些让人舍不得下嘴。 李长歌看着眼前的玉落,明明是大好的日子,却偏偏顶着一脸愁色,实在是有些难以放心得下。 只得轻轻地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柔声的安慰道:“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不公平,不过既然嫁给了他,也应该要承担起日后的事情,你说对不对?” 闻言,玉落纠结着点了点头,不过心思起伏,还是安定不下来,“一方面,我是担心夫君远赴战场有危险。另一方面……” 玉落停顿了片刻,自己揪心的远不止是安全的事情,倒叫李长歌生出了几分好奇心,“怎么了?” “本来之前还好好的,可偏偏就是这大婚日子,祸从天降,只怕我是要被誉为不祥之人,落人口舌了。” 这样的话,白玉也会顶着些许的压力,谁的日子都不好过,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李长歌一天不眠捂嘴轻笑一声,“你想什么呢?那匈奴早就已经蠢蠢欲动了,你们两个琴瑟和鸣,急于求成,不凑巧就赶到了点上,也怪不得谁的错呀?” 这天下成败,什么时候需要女人来背锅了,简直就是可笑的慌。 经过这么一番心理安慰,玉落勉为其难的,稳住了情绪。 这一夜过去,李长歌静静的陪伴在其左右。 因为,拓拔桁身为皇上,匈奴来犯这件事情自然是不能坐以待毙,整装待发,随着白玉一同前去击溃敌人。 她们两个,落得一个独守空房的下场。 过了两天的光景,宰相完全没有因为大婚之日的不祥之事而责怪于玉落,反倒是对她呵护有加,倍感愧疚。 饭桌子上,宰相沉默了片刻,看着满脸沉郁的公主,还是有些忍不住开口问道:“公主啊,也实在是对不住,刚刚成亲就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该不会心有怨结吧?” 别说是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了,哪怕是寻常女子,大婚之日招到了这种事情,他心里也是不高兴的。 看到宰相那满脸郁闷的神色,玉落连忙摇头道:“父亲多虑了,皇后娘娘都说了,夫妻同心,天涯若比邻。既然我已经嫁给了夫君,自然是夫唱妇随,他做什么事情我都应当支持的,更何况是保家卫国的大事!” 如此知书达理,宰相听了甚是满意,此刻也不免感慨道:“玉儿倒是看中了一个好女子,这样我心中也就知足了。” 又过了两天,李长歌偶尔还是前来探望玉落。 日天气阴雨朦胧,看上去不是个好日子。 见李长歌还是不辞辛苦奔波而来,玉落倒是有些感动了,“皇后娘娘,今日这天气可不宜走动,回去若是下雨反倒是折腾自己了,亏得你还有心了。” 玉落一边说,又让人将自己炖好的莲子羹拿了过来,盛了一碗摆放在李长歌的面前。 看着她似乎是早有准备,李长歌都不免无罪一笑,“你嘴上这么说,还不是料到我会来,提前给我准备了这东西去去寒?” 被人说中了心思,玉落有些不好意思,“既然知道是驱寒的,那就多吃一些吧。” 虽然二人开始是情敌,不过在各自宽容大度的理解之下,逐渐化为了好友,房间里面言谈甚欢,正当笑得合不拢嘴之时,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一阵通报声。 “大人,边关告急,我军溃败,如今退后十里!” 这个高昂的声音,玉落和李长歌听在耳朵里面,本是喜悦的神色瞬间荡然无存,心中各有郁结。 “皇上出事了!” “夫君出事了!” 期待皇上和白玉回来,就是她们两个现在的精神支柱,可如今传来了这个消息,在令人匪夷所思。 二话不说,两人就连忙起身打算去一探究竟。 可是刚走到正堂里面,就听到宰相的训斥声,“你怎么那么不懂规矩?又不是什么喜事,说那么大声干什么?万一让公主和皇后听见了,她们两个只怕是坐不住!” 光是听着宰相这一番话,就知道刚才那个报信的人所言非虚。 白玉吞了吞口水,此刻有些情难自控,“怎么办,夫君真的出事情了……” 莫不是自己年纪轻轻,还没有来得及圆房,居然就要活守寡? 细思极恐,李长歌也有些坐不住,“不行,这件事情我绝对不能坐以待毙,我要去救皇上!” “我跟着你一起去!”玉落生怕失落了半分,紧贴在李长歌的身边,满目急切的样子,却让李长歌泛起了一阵纠结,“你又没有上过正常的经验,还是乖乖的在这里等消息吧,我会时刻传书于你的!” “你可别小看咱们凯撒国的女子,我也是自由精读兵书,绝不是坐等饭来张口之辈!” 玉落目光坚定,眉目清纯到叫人有些难以拒绝。 既然如此,李长歌两个人当即立断,打晕了府邸的两个士兵,就直接换上了他们的衣服,打算前往军营。 而那两个被打晕的士兵起来之后,别将事情汇报给了宰相。 “你们这群废物,居然连两个女子都看不住,若是他们出了什么意外,你们就等着株连九族吧!” 宰相心中憋的这一口气呀,差点没有气急攻心,直接吐血而亡。 看着愣在原地挨骂的两个人,又不免继续怒道:“你们二人还愣在这里干什么?不赶紧去通知城门口,让她们给堵住,别让她们出城!” 尽管是这样,只是为时已晚。 李长歌凭借着皇后的身份,和玉落成功的离开了京城之中。 这一路快马加鞭,宰相的人最终还是扑了个空,只觉得火烧眉头。 隔了两日之后,二人一路火急火燎,可谓是遇到了不少坎坷,总算是来到了军营的附近。 站在高坡之上,眺望远处的那扎满无数帐篷的基地,玉落心中不免松了一口气,灰头土脸的面容之上,总算是洋溢出了喜悦之色,“太好了,不枉费咱们这几日马不停蹄,也算是拨开云雾见青天!” 今日的太阳不错,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可前方却还是弥漫着一层薄雾,有些不见全貌。 李长歌迫不及待,转头看了一眼玉落催促道:“我们赶紧过去吧,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受伤,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深吸了一口气,二人手扬鞭子,便直接落到了军营的附近。 跳下马之后,打算踏步而去,使得四面八方,突然涌出来了一群士兵,将他们团团围住。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鬼鬼祟祟的出现在这里!” 这一阵怒吼声,李长歌和玉落直接蒙圈了。 “你没看到咱们身上穿着的兵符吗?都是自己人,何必如此刀戎相见,赶紧把手中的刀放下!” 玉落有些佩服这些家伙的警惕性,连忙拍了拍自己身上贴着的衣服,对于一个没有习过武的女子来说,实在是有些沉重了。 可是听到这番话,那些人却不买账,此刻不免嗤之以鼻道:“自己人?为何就偏偏只有你们两个!我看你们二人鬼鬼祟祟,肯定是敌方混进来的奸细,想要打探消息的!” 另一个士兵也表示苟同,几个人一拍即合,便将他们两个给抓住了。 “你们可知道我们的身份,赶紧带我们去见皇上和白玉将军,否则到时候有你们后悔的!”玉落有些沉不住气,不断的扭动着臂膀,她千里迢迢而来,可不是为了在这里被当成奸细抓起来! 就在二人挣扎不已之时,拓拔桁和白玉二人,恰巧就走了出来,被外面那一阵小动静吸引,不免眉目微蹙。 本不打算理会,可是这眼角的余光却瞬间滑落在李长歌的脸上,不免大吃一惊,“长歌!” 他绝对不会看错,就算是化成灰也不会看错,毕竟这可是刻在自己心里的女人。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惊呼,旁边的白玉有些迷惑不解,“你在说什么呢?” “那边的人,好像是长歌!”拓拔桁重复了一遍。 不得再继续商量什么战术,便快速的跨着修长的步子,朝着李长歌二人滑步而去。 “你们都别朕住手!”一声如雷的暴喝声。如同大雨一样倾盆而出,让人有些茫然不解。 不过,那些士兵还是快速的松开了手,又连忙解释道:“皇上,这两个人穿着咱们的兵服,形单影只的在这里鬼鬼祟祟,属下怀疑他们是奸细!” 看着迎面而来的拓拔桁,李长歌有些不知所措,低语着说道:“我们不是……” 第八百四十三章 喜讯而来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唯唯诺诺的小模样,俨然和刚才那个与这些士兵们相互较真的女子截然不同。 李长歌满怀期许的看着拓拔桁,实际从他刚才紧张的奔涌而来之时,就以确认对方认出了自己的身份。 “白玉!”他身后缓缓而来的白玉,玉落也忍不住露出了惊喜的目光,就直接冲了上去。 白玉微微一愣,有些迷惑的甩开了她,“你这小兵想要干什么?怎么这么没有规矩!” 这一脸嫌弃的小模样,显然还没有将自己的媳妇给认出来呢,玉落有些失落。 回头看了一眼李长歌,人家的恩爱就已经秀了起来。 拓拔桁摆了摆手,“他们两个不是什么奸细,你们都下去吧。” 这话说的,几个人皆是一头雾水,不过碍于话都已经说出口了,也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 等到其他人就退下去之后,拓拔桁便直接一把抱住了李长歌,人家是小别胜新婚,可是拓拔桁现在那激动的情况,更像是失散多年的夫妻重逢。 “皇上,你能不能冷静一点?还有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李长歌有些不好意思,试探性的推了推她的肩膀,不过这家伙抱得很紧,根本就推不开。 看到这一幕,白玉都有些蒙圈了,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皇上,您确定这是皇后娘娘吗?” 因为一路奔波劳累的缘故,李长歌脸上灰头土脸的,显得风尘仆仆,所以即使是到了这样的情况,白玉都觉得有些茫然。 可这话刚落,旁边的玉落就实在沉不住气了,“好你个白玉,我们成亲之日,你跑去打仗就算了,如今媳妇到面前了,居然还认不出来?” 这傲娇的语气以及那一模一样的态度,白玉瞬间恍然大悟,不再有多余的迟疑心思。 此刻诧异的看着玉落,有些茫然无措,“夫人,真的是你吗?你怎么会在这里来,又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了……” 看着玉落那脸上的土色,白玉有些心疼,连忙从身上掏出了手帕,替她轻轻地擦拭着。 闻言,玉落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脚,“能不能找个地方坐着说,这一路为了来看你,可是遭了不少的罪呢!” 这天底下,还没有哪一个男子能够让他如此上心过,白玉应该感到荣幸之至才对。 白玉带着鱼落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一番好水好菜的伺候着。 没有听她解释关于如何到来的事情,反倒是被无情的数落了一通。 只看玉落双手叉腰,那叫一个恼羞不已,“咱们才刚成亲不久,你对我印象应当是极为深刻的,为什么皇上认出了皇后娘娘,而你就没有认出我呢?这事儿你必须得给我个解释!” 越想越觉得有些不服气,亏得自己千里迢迢,结果好不容易站在了面前,却是大眼瞪小眼,互看不时的模样。 想想,也实在是有些心酸难说。 被这么一番灵魂拷问,白玉略微显得有些尴尬。 因为暂时紧张,白玉的心思都放在了打仗上,还甚至有怀疑过他们两个是奸细,如今该如何解释? 那若是实话实说,不就是在故意给自己找麻烦吗?可他又不想欺骗。 正当纠结之时,拓拔桁和李长歌走了进来,皆是一副甜蜜的模样,看着着实羡煞旁人。 刚刚才玉落那一番质问声听在耳朵里,拓拔桁还是秉着兄弟情义,跟他打了个圆场,“公主不必揪心,白玉最近为了早点和你见面,夜以继日研究布防战术,可能是一时间精神恍惚,所以没认出来。” 这话说的倒是爱听,白玉甩给了拓拔桁一个多谢的眼神。 玉落也并非是那种咄咄逼人的模样,好不容易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不打算在这里继续纠缠那些无关紧要之事。 此刻索性也顺势转移了话题,“对了,听说你们之前战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次的敌人很难对付吗?” 几个人坐了下来,一边泡茶一边讨论着暂时的问题。 原来,之前战败的事情并非是真的战败,而是一种战术,试图让敌人尝到甜头,攻其不备。 可谁知道,这样的战术没有让敌人上当,反倒是将两位夫人给引了过来。 拓拔桁一只手捏着茶杯,轻轻地吹了一口凉气,又忍不住调侃道:“你们两个,也实在是太小瞧我们了,亏你们还因此历经艰险前来探望,也不知该感动还是该责怪。” 李长歌一时间不好意思,朝着玉落耸了耸肩,两个人的脸上皆是露出了一副尴尬的神情。 好不容易见了一面,解了相思之苦,一个人吃饱喝足,转眼就到了晚上。 月黑风高,外面有些凉飕飕的。 拓拔桁让人家起了一个火盆子,几个人围绕在篝火旁边,气息瞬间就温暖了许多。 可就在沉寂之时,李长歌恍然抬头,却发现拓拔桁脸上布满了一缕愁思,有些不明所以,“皇上为何面露愁色?难道是有什么心事吗?” 这话,将拓拔桁的思绪拉了回来,无端的叹息了一口气,“这里毕竟是边关,战场无情,你们两个女子在这儿终究不方便,今日一过,那明日就送你们回去吧。” 此言一出,白玉也认同的点了点头,“的确,这也是我想说的,如今战场局势不稳,对方虎视眈眈。我和皇上要布局排兵,面对你们略有忽视,如果出了意外就不好了。” 两个男人自当是考虑周全,李长歌和玉落却像是受了惊的兔子,唰的一下从他们的怀抱窜了出来,端正了身体,有些不悦,“你们可知,我们为了来见你们一面,历经艰险,如今却是要赶我们走?” “不是,只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白玉慌忙的解释着。 以前也没怎么经历过儿女情长,此刻倒是有些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只是求助性的看了一眼拓拔桁,“皇上,您还是劝劝他们吧,这样固执下去很容易出事的。” 拓拔桁说了几句,还是没有劝的下来,最终熬不过两个女人,他们还是选择了妥协。 “既然你们执意留下,那就答应朕,不要随意走动,好好的保护自己。” 看着两个人如同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拓拔桁还是觉得有些情难自控。 这一夜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过于的宁静反倒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天还没有大亮,外面就传来了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 拓拔桁和白玉二人,从浅浅的睡眠之中愤然起身,惶恐万分。 “赶紧去调集士兵,准备作战!” 这是危急警报,说明有人前来进犯。 两人安抚好了李长歌他们,这才整装待发,直接远赴战场。 将近半月过去,前线终于传来了消息。 “大喜,大喜,战争告捷,胜利终结!” 一番话语落下李长歌和玉落二人惊喜的,有些说不出话来,情不自禁的抱在了一起,“太好了!” 紧张了许久的心,总算是也随之松懈了下来。 两人就在这里期待着拓拔桁和白玉的凯旋而归,可是远远的,一处队伍率先急匆匆的抬着拓拔桁而来。 看着满身是血,而且胸口上还中了一箭的拓拔桁,李长歌脸上瞬间被吓得没了血色,不免惊呼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随即,又仔细的检查着拓拔桁的身体状况,就听旁边陪同的白玉解释道:“娘娘先不必着急,皇上被敌人偷袭中了一箭,还是先让军医诊治吧!” 营帐之中,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被不断的念出来,看得人触目惊心,李长歌歌紧张的咬着牙齿,心中难受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旁边的玉落看着心疼,只得连忙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皇后娘娘,您不必担心,皇上真龙庇护吉人自有天相,绝对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虽然话是这样说,可是生死难料,这种事情谁能说得准。 李长歌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目光却不断的期许看着里面,总算是等来了好消息,“皇上已经脱离危险了!” 一番话语犹如雨过天晴,李长歌那个选择的心总算是松了下来,“太好了,总算是没什么事情了……” 微微耸起的身子,犹如那紧绷的皮筋,玉落也随之松了一口气,“庆幸上天保佑,我们赶紧进去看看吧。” 进去的时候,里面还留有一些血布条 子,不过拓拔桁那受伤的地方已经被包扎好,只是面色惨白,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 白玉微叹了一口气,跟着进来的李长歌,又跟着说道:“皇后娘娘,军营之中没有什么伺候的宫女,要不皇上就交给你来照顾了,或许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你的陪伴。” 闻言,李长歌正有此意,反正白玉也要处理剩下的军中事务,自然是不能够一直被困于此。 “你们都先下去吧,我在这里陪着皇上就好了,有什么事情会叫你们的。” 驱散了其他人之后,李长歌细心的照料着拓拔桁。 一直到深夜,拓拔桁本是熟睡的面孔,却微微褶皱,传来了一阵低沉的闷哼声,“好疼好疼。” 第八百四十四章 想要娶皇后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一听到这种低微的呻吟声,李长歌心口止不住一颤,连忙拿着手中润湿的帕子冲了过去,“皇上,你怎么样了!” 随着光明逐渐的进入眼眶,拓拔桁整个人显得有些浑浑噩噩的,轻轻的揉了揉眉心。 听到耳畔那一连串焦急的声音,心也跟着有些惶恐不安,只得硬着头皮咬紧牙关,勉为其难的在李长歌的搀扶下坐直了身子。 “朕这是怎么了?”看着自己身上包裹着纱布,浑身传来剧痛的样子,拓拔桁一时间还没有回过神来。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却撇了撇嘴巴,忍不住哀怨道:“你还好意思问,你身为一国之君,上战场受了这么重的伤,若是被那些敌国发现,只怕又要因此而躁动了!” 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心疼,李长歌纤细的手指,不自觉的划过了拓拔桁包扎的胸口之上,又是一阵沉沉的叹息。 “你说你,倔强也就算了,为何又不小心一点?你可曾想过,还有我在这一直为你担心呢?”庆幸的是,自己之前倔强着没有离开。 否则的话,拓拔桁很受了这么重的伤,都还不知道呢。 眼见李长歌的关心,拓拔桁也难免生出了一丝愧疚之意,轻轻的拿起李长歌的发丝,柔声的安慰道:“好了,朕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如此的草率轻敌了。” 这么一说,还是勉为其难的让人放松下来。 “好啦,你这身上有伤不宜多话,还是躺着好好休息吧,等明日之后,再让军医过来看看。” 李长歌哄了拓拔桁休息,随即又有些困倦。趴在床边一起入睡,半夜拓拔桁辗转几次,甚至有伤口发炎的景象。 李长歌没有落得个安稳,每个夜晚都在忙碌个不停,几乎没有入睡。 等到拓拔桁的病情彻底稳下来之后,才沉沉的在床边睡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轻缓地照射在李长歌的身上,从沉睡中清醒的拓拔桁,也许是因为睡眠太过于充足,只觉得有些头昏脑胀。 一只手微微的扭动着太阳穴,想要缓和一下,却又突然感觉手臂被什么压着了。 侧头一看,被半边太阳照着的李长歌,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边,显得格外的美艳动人。 “昨日一定是累坏了……”拓拔桁有些心疼,轻轻的抬起手,想要让李长歌睡得安稳一些。 是这不经意的动作,却惊扰了李长歌。 见她睁开眼眸,因为昨日折腾的有些心有余悸,此刻又难免多了几分心慌意乱,“皇上,你伤口又出问题了吗?我这就去找军医给你看看!” 说着,李长歌盯着摇摇晃晃的身子就要起身,却连忙被拖把横抓住了手腕,“好啦,你昨日悉心照料,朕虽然没有看到,不过却感受到实打实的。如今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你就别再这么折腾自己,好好休息吧。” 拓拔桁一边说就是要下床的动作,想要将这个床的位置腾出来给李长歌。 李长歌心中略有不快,“我不睡,你这个样子我哪里睡得着,如今醒了自然是要好好守着的。” 这话说的,真叫人有些无言以对。 拓拔桁有些不知所措,正当此时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一阵通报声,“大喜告结,匈奴投降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听到这番话之后,外面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欢呼声,拓拔桁也略微有些意外,转而又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白玉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这一次能够让对方缴械投降,白玉征战兄某气势逼人,算得上是立了头功。 刚刚欢喜没多久,外面又传来了一阵小心翼翼的通报声,“皇后娘娘,不知皇上身体可否好些了,那匈奴的大皇子作为此次求和的使者,非要嚷着见咱们皇上,白玉将军有些招架不住呀!” 毕竟大战能免就免,这匈奴王子若是招待不好的话,只怕是有些不好收场。 外面的意思是,想要让李长歌亲自坐镇,至少也想用皇后的身份压制住对方。 “你身上有伤,还是我去吧。这匈奴人向来狡猾无比,别被他们看出了什么端倪,到时候只怕又起反叛之心。” 李长歌说完,打算进行洗漱去,会会那个匈奴王子,不过刚才没走两步手腕,却直接被拓拔桁给拉住了。 “放心吧,朕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那匈奴人生性狡猾,可不是你一介女流之辈能够轻易应付得了的。”对于这件事情,拓拔桁没有半分退让。 一方面,是军营之事与人不方便插手,只怕会被对方有可乘之机。 另一方面,匈奴人生性好战,如今居然派他们的王子主动求和,只怕其中必有蹊跷,拓拔桁若是不亲自前去看看,心中也有些放心不下。 因为熬不过李长歌,两个人最终决定一同前往到了帐篷之中。 还预设了丰盛的宴会,特地接待匈奴王子,方才入门就是载歌载舞,又听一声吼道:“皇上皇后驾到!” 二人坐于高台之上,匈奴王子面露和善的行了个礼,“皇上,皇后,祝你们红福万载,千秋万世。” 彬彬有礼的大王子,倒是给人一个好印象里唱歌眯起眼睛,带几分打量的味道,仔细的审视着大王子。 看他皮肤黝黑,不过五官深邃,也算得上是俊俏的模样,李长歌一时间无法判断对方的性格或者目的,纠结觉得看了一眼拓拔桁,“你觉得此人,是善是恶?” 毕竟与匈奴人打交道,没有几个是真正能够放得下警惕的。 拓拔桁摇了摇头,低声警告道:“不要揣测这些无妄之事,免得被人听到了也不好。” 如此,李长歌只得无奈的闭上嘴巴。 拓拔桁看向了大王子,这才又笑道:“大王子,既然你是诚心求和,不知是个怎么求法?” 古往今来,若是战败的国家,一般都是要签订绿书,然后按照特定时间缴纳税供。 不过这匈奴人倒是个例外,以前打不过就直接撤兵退守编剧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要主动求和的,也不知心里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 听闻此言,王子起身,绕开桌子,到了正中间,微微秉着双拳,恭敬的说道:“皇上,这一次咱们匈奴人战败,对南越国的兵强马壮,十分佩,我将代表匈奴与南越国的公主和亲表示诚意,还希望皇上能够成全!” 一语惊人,不仅仅是拓拔桁,就连其他的人也略微有些意外,一个个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这怎么可以呀?咱们其他公主都已经出嫁,唯一剩下的小公主不过年仅八岁,实在是不合适吧!” 李长歌不免蹙起眉头,此刻也有些不乐意了,“若是真的想要求情,连个底气都没有打探清楚,就如此的贸然轻率,你怕是在故意刁难咱们吧?” 深吸了一口气,李长歌有些担忧的看着拓拔桁,只怕这件事情有些不好应付。 拓拔桁当然是实话实说,“本国待嫁公主,年仅八岁,和亲之事只怕是有失稳妥,不如换一个方式?” 此言一出,大王子却大笑一声,“还请皇上放心,我看中的并非是公主,这位姑娘面色柔美,也可做我和亲的对象。” 又是一番语出惊人,这家伙竟大言不惭直接将矛头对准了李长歌,不明白这是想要搞事情吗? 不过是一介匈奴之子,居然对皇后说出了这般无礼的要求,不仅仅是在侮辱李长歌,更是在打恋她们,整个南越国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哪怕是不待见李长歌这个皇后,但是其他人此刻也有些坐不住了。 “实在是大胆,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有人拍案而起,那个架势恨不得是翻天覆地。 李长歌也略微有些纠结,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拓拔桁,带几分求助的目光,“现在该怎么办?” 听到这话,拓拔桁冷笑一声,直接放声道:“还请大王子,除了和亲之外,想要表达求和的诚意有那么多,不如就换一个吧。” 拓拔桁说的斩钉截铁,这件事情显然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不过,大王子却瞬间脸色骤变,有些不高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觉得我配不上这位姑娘?” 他们匈奴向来是民风开放,就算是已婚女子,只要互相看对眼就没有问题。 而且,自己都没有嫌弃李长歌,已经嫁为人妇,还被拒绝这门亲事,无疑对大王子来说是一种侮辱。 此刻,气氛陡然变得尴尬起来,好像什么战争就要一触即发的样子。 拓拔桁却依旧保持着固执的状态,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都说了,若是你真的想要和亲,那么就找一个合适的姑娘,不要在这里信口胡来。” 被再三拒绝,大王子都觉得有些拉不下面子,此刻面露阴沉之色,不过碍于他们是战败方,根本就没有谈判的资格,此刻只得忍气吞声。 却还是不愿放弃,“皇上,这件事情您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 第八百四十五章 请不走就让他自己走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本以为,拓拔桁就算是为了两国之间的和平,也会好好的考虑这件事情。 可谁知道这话音刚落,却直接迎来了掷地有声的否决,“都说了这件事情没得商量,你若是再执意如此,哪怕是两国交战有何妨!” 别忘了,他们可是战败方。而且,大王子已经触及到了拓拔桁的底线。 这打着和亲的名义过来想要让自己难堪,他又怎么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番话语,彻底让大王子哑口无言,此刻嘴里面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觉得十分的不爽。 “皇上,您可要想清楚了!” “朕正想没想清楚,用不着你多虑,你只要想着该如何代表你们匈奴与南越国交好就行了!” 拓拔桁说完之后,便直接大袖一挥,一只手轻轻的提起李长歌的胳膊,柔声的说道:“今日这场宴会,让朕有些疲惫,咱们回去休息吧。” 说完,便拉着李长歌直接离开了,丢下大皇子一个人在那里,气不打一出来。 “咱们这样真的好吗?若是双方再次交战,死伤无数,不说那匈奴人野蛮至极,打起来只怕也不占下风……” 李长歌有些担忧,虽然大王子说的话过分,可是若是真的挑起战争,自己可就是有罪之臣啊。 闻言,拓拔桁亲切的捏着她的发丝,跟着轻笑一声,没好气的道:“你这小脑袋都在想些什么?难道朕泱泱大国,会怕了他不成?” 说得倒是轻描淡写,可是他们不就是为了能够成全和平,所以才这么忍气吞声的吗?如今又算得上什么回事。 李长歌低垂着眼眸,情绪显得有些失落,默默的将这个罪责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转而,去看拓拔桁你的手掌托起了她的脸颊,“好了,你就不要再想这些和自己没关系的事情,好好的吃好喝好,让朕放心下来不好吗?” 这话说的,看着对方满脸真挚的模样,他担心无奈之下只得乖巧的点了点头。 夜晚,冷风吹拂有些凉人心脾,李长歌翻来覆去都觉得有些睡不着。微微的耷拉着双手,下意识的落在了拓拔桁的身上。 感受到对方的温暖体温之后,李长歌心中这才觉得略有舒坦,。 是那颗复杂难安的心还没有平静下来,却忽听得外面传来了一阵躁动的声音。 “不好了,出事情了,赶紧召集弟兄们出来!” 李长歌睡眠前将这话收在耳朵里,却像是梦见了什么了不得的噩梦,吓得连忙从床上惊坐起来,一摸额头皆是一阵冷汗。 “皇上,您赶紧醒醒,外面好像出事了!”推了推旁边的拓拔桁,看他睡意朦胧的样子。 李长歌虽然有些不忍打扰,可是平静外面这么大的阵仗,只怕是不简单。 两个人简单的穿好了衣裳,循着那声音望去,才看到一群人围绕着,也不知道在围堵些什么。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深更半夜聚集在这里聚众喧哗!”拓拔桁眉头微蹙,一番话语掷地有声,让不少人回过头来。 一个小头领抱拳说道:“皇上,是那匈奴族的大王子和他的人,我要靠近您的营帐。属下多次劝说无果,所以就和他们起了冲突,惊扰了皇上,属下罪该万死!” 拓拔桁没有多加搭理,反而是随着人群的退让,逐步的深入了内部。 看着大王子带领着他的人,气焰嚣张的拿着武器,就这么围堵在这里,也多了一丝不悦之情,“大王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是觉得近水楼台先得月,想要对症下什么手脚,你可别忘了,这里是南越国的地盘!” 拓拔桁浑厚的声音席卷长空,实在是有些震慑人心。 大王子却连忙上前,故作讨好的说道:“您可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我只是单纯的想要从那里过去而已,谁知你的人如此警惕,非要说我对你有什么图谋不轨想法。因为起了争执,所以才叫弟兄伙召集起来,咱们都是外来的人,总不能够平白无故的受人欺负吧?” 大王子说的坦然自在,不过那一副得意洋洋的姿态却引起了下属的不满,此刻不免咬着牙齿说道:“你鬼鬼祟祟的,一个人在那里分明就是有所图谋,还在这里失口狡辩!” 气氛陡然变得尴尬起来,大王子双手负背泰然处之,身后的那群人虎视眈眈,蠢蠢欲动,俨然不是什么好场面, 李长歌也泛起了一阵纠结,轻轻地凑到了拓跋恒的面前小声的说道:“想必其中有什么误会,就算是他们再怎么嚣张,不至于蠢到在这里下手吧?” 随着这一声轻唤,拓拔桁自然也是能够想得通这样的道理,此刻冷眸瞪了一眼大王子,考虑到两国之间的和平,又不得不忍气吞声。 深吸了一口气,微微地摆了摆手,冲着身后那群愤愤不平的士兵吩咐道:“你们都先下去吧,既然大王子只是路过而已,那你们就好好的看着就行了,下次不要随意动手!” 这言语之中似乎别有他意,大王子趾高气昂,并没有因此而有任何的畏惧之色,反而是显得理所应当,虽然看着不爽,不过拓拔桁还是选择了隐忍。 “大王子,如今天色不早了,你们也赶紧回去休息吧,莫要说咱们南越国待客不周,连觉都不让人睡得好。” 又是话里有话,大王子心领神会,此刻轻笑一声,“多谢皇上关心,咱们这就回去入睡。” 随即,大王子带着自己的人,便转身离开。 下属却有些不服气,见着他们的嚣张气焰就恨得咬牙切齿,又纠结的看了一眼拓拔桁。 试探性的开口说道:“皇上,那匈奴族的大王子分明就是另有企图,你若是这样放纵的话,只怕是他们要得寸进尺啊!” 这个道理,身为君主又怎会不明白,不过拓拔桁自有自己的思量,只能吩咐道:“从即日起加派守卫,一定要盯好了那一群人,若是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回来禀报朕!” 众人抱拳,营地之中果然又多了一圈的守卫,恐怕连一只小蛾子都飞不进来。 这件事情虽然了结了,不过这一晚上却显得有些不太平,白玉在营帐之中,片刻都有些不得安宁。 “你说皇上为何要如此的礼让那个大王子,这般嚣张蛮横留,这迟早都是个祸害,大不了就打他一仗,咱们又不是打不过,隔壁受了这样的委屈!” 越想越气,一边说着,只看白玉重重地一拳敲在桌子上。 本就是个行军打仗的性子,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什么时候打了胜仗的人还要这般的委曲求全? 看到暴躁不已的白玉,玉落连忙上前劝慰道:“你就不要生气了,皇上也都是为了和平啊,你也知道这战争异象死伤无数,更何况那匈奴人蛮横无理,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尽管这件事情谁都不服气,可是偏偏又不得不为冲动的结果而考虑,最终只能够选择这般忍气吞声。 白日胸膛跌宕起伏,如同那山脉一般,让人看着就觉得有些紧张。 突然,他站起了身子,高大的身躯带着浑厚的气势,“这件事情不能够这样算了,我得好好找皇上说说去。一直这样子退让下去,只怕以后那家伙当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 现在,大王子就是仗着身后的势力,在营地之中为非作歹,甚至连将军都没有半分敬畏。 再一个战败的大王子面前,自己的人没有一点尊严,以后如何跟别人做起表率? 眼看着白玉当真是要踩着脚步去找皇上,玉落连忙拽住了他的手腕,跟着轻叱道:“有了你这样也太粗暴了,他毕竟是皇上,做的事情自有定夺,你这不是明显找不快吗?” 玉落保持着自己的理智,到这件事情对于白玉来说,就是行军打仗中的巫辱,只怕是没有一个好的解决方案,不会轻易的了断。 沉思了片刻,这才有劝道:“虽然咱们惹不起那个大王子,不过若是让他知难而退,自己离开也不失为一出妙计,为何偏偏要闹的双方不欢呢?” 这一语惊醒梦中人,白玉微微一愣,不免诧异的看着玉落,瞬间有一种拨开云雾的感觉。 “对呀,如果让他自己走的话,这可就怪不得谁了,夫人,你也实在是太聪明了!”白玉心中欢喜,直接捧着玉落的脸就猛亲上去一口,动作虽然有些粗鲁。 不过看着他喜悦的样子,玉落还是忍不住有一阵娇羞之色,低垂着眼眸含羞道:“好了,先不要高兴的太早,这件事情还是得找皇上商议,大家共同讨论政策。”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趁着那王子他们还没有起床的功夫,白玉就连忙叫醒了拓拔桁他们,悄咪咪的商讨着这件事情。 一听说这个主意,居然是玉落想出来的,拖把很忍不住多了几分赞赏的目光,“真是没有想到,公主如此的聪明伶俐,着实令人佩服!” 第八百四十六章 逛逛黑市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经过商量,几个人决定,利用大王子最害怕的人或事,让他主动知难而退。 不过,想要发现大王子的弱点,这可并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 拓拔桁派人私下跟踪大王子,想要找到突破口。 不过在这期间,李长歌却一直是愁眉苦色,拓拔桁看在眼里不禁上前调侃道:“怎么?你莫不是舍不得那个大王子离开?” 突如其来的话,李长歌瞬间皱起眉头,忍不住甩了一个冷眼给他,“说八道些什么呢?你明知我因此苦恼,还故意拿这件事情来惹我烦心。” 就是因为大王子的纠缠,才导致如此僵硬的局面,李长歌都觉得愧疚难当了,他居然还有心思说这种风凉话。 想想,李长歌又忍不住给她甩了一个白眼。 看着鼓着腮帮子的李长歌,拓拔桁轻笑着不再调侃,柔声的安慰道:“那好了,证只不过是在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不如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突如其来的话,李长歌有些不解,“去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 一路上,拓拔桁顶着神秘兮兮的样子,无论李长歌是从旁敲击,还是直面相问,对方都是尽量保持着自己的神秘气息。 最终李长歌选择了放弃,走了将近一个时辰的路,两个人来到了一个集市。 这个集市人群来往密集,而且位置偏僻,倒是一般人不能够轻易找得到的地方。 李长歌不由得微微蹙眉,看着那些人有人戴着面纱斗笠,一副神秘兮兮的,总感觉好像不是什么善类,忍不住低声对着拓拔桁开口说道:“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吗?怎么感觉气氛有些不对?” 一边说着,李长歌的目光左摇右晃,来回的打量着周围的人,却发现自己多看一眼,人家却像是见了鬼一样,露出了凶神恶煞的表情。 闻言,拓拔桁忍不住轻笑一声,“好了,就不再继续逗你了,这里是黑市,有不少见不得光的东西都是在这里交易的。虽然这地方看起来不怎么样,不过好宝贝可是不少呢!” 听到这番解释,李长歌才放下了警惕,微微松了一口气,“那是黑市,我还以为是什么地方,你怎么也不早说?” 难怪他感觉这些人一个个警惕的像做贼似的,原来都是在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也怪不得自己多看了一眼,都感觉像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一样,敢情都是做贼心虚啊! 松了口气之后,李长歌又有些迷惑不解,“你好端端的带我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没什么,不过就是想带你散散心,看你心情不怎么好。”拓拔桁回答的干脆利落。 李长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看到他贴心的模样,李长歌的心也跟着温暖了些许,此刻不免泛起了一阵娇羞的面容,又听耳畔传来了一阵轻唤声,“长歌,咱们去那边逛逛吧,这里都是一些俗物,没什么好看头。” 说不上熟,只不过不是拓拔桁想要的东西罢了。 李长歌像个提线木偶似的,拓拔桁印象是这里的主人翁轻车熟路的,拉着她走到了一片区域。 这边倒是比之前大有不同的是,里面贩卖的都是一些宝钗,价值连城的装饰品,浏览的大多都是女子。 “都过来看看呀,西玉价值不菲的琉璃钗,一只晶莹剔透,戴在头上绝对是万众瞩目的存在……” “这里的辟邪腰佩,经过普智大师开过光的,绝对是保平安保出入……” 一个个吆喝来吆喝去,对自己的东西倒是十分的认同,李长歌听着都觉得有些无奈了。 却发现旁边男人的目光似乎并未聚集在自己的身上,反而是突然停住了脚步,望向了一个小摊子上面。 李长歌有些疑惑不解,“怎么不走了,当时看中了想要的?” 拓拔桁点了点头,“的确是想要,我们过去看看吧!” 那个钗子,此刻拿在老板的手上,微微昏暗的黑市里面,嗯,更显得出尘的高贵,简直就是完美无瑕的存在。 一看上面的朱缨宝饰,绝对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老老板,您再少一点吧,咱们这都是做黑买卖的,你这车子估计来的也不干净,便宜点卖给我了呗?” 这根钗子虽美,不过已经被人看中了,正在和老板卖力的砍价,半分都不退让。 不过这个砍价的态度,似乎让老板有些不高兴,至始至终都阴沉着一张脸色,“我说这位先生,咱们都是做生意的,一分钱一分货。就算我这东西来得不干净,但是也是冒着风险得来的,砍价就有些不厚道了呀!” 两个人真的不相上下,李长歌不免的笑了起来,钱倒没怎么看过价,现在一看,也有一点点意思。 不过,拓拔桁看着他们两个僵持不下来的价格,索性来了一个见缝插针,直接掏出了一包银子丢给了老板,“你手上的那根钗子,我要了。”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老板直接蒙圈了,就连那个砍价的人也略微有些诧异。 “不是,我说这位公子,咱们讲个先来后到好吧,我看了这么半天,你这不明摆着拆我台吗?” 满是高兴了,可是作为客人,自己磨了半天的嘴皮子,明明看着老板就要松口的意思,偏偏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实在有些不高兴。 闻言,拓拔桁抱歉的开口说道:“实在不好意思,这菜籽到时与我家夫人容貌极为相配,所以甚是喜欢,还请这位公子出手相助,我倒是愿做补偿。” 拓拔桁出手落落大方,直接又塞了一袋钱给那个砍价的客人。 这一来二往非但没有花出去一分钱,反倒是平白无故的赚了个大满钵。 那个人有些蒙圈了,咬了咬钱,差点没有被割掉牙,不过却热得有些控制不住喜悦的情绪。 此刻连忙笑道:“这位公子着实大方,既然如此的话,好钗配美人,祝你们两个幸福啊!” 说完拿着钱袋,高高兴兴的就离开了。 李长歌有些无语,看着她如此铺张浪费,真当钱不是钱,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哪有你这么买东西的,买一个东西送两份钱,若是让你当家的话,迟早都得败光!” 面对这一番责怪,拓拔桁却不免大笑了起来,顶着嬉皮笑脸说道:“放心吧夫人,为夫可一点都不败家。也只有在夫人的身上,稍微大方了一些。” 拓拔桁只是想要和气生财,毕竟是送给李长歌的东西,若是沾染上了什么不高兴的,也不太合适,否则又何必花那一笔冤枉钱? 随即,拿过老板手中的那根钗子,目光在李长歌的头发上有立起来,替她戴上了那一根钗子。 金钗之上,晶莹的月光石在灯光的照射之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给本就绝美的李长歌,添上了画龙点睛的一笔。 “实在是太美了,看来我的眼光一如既往的如此优秀。”拓拔桁满意的点了点头,心情愉悦得有些难以自拔。 李长歌被他这样看着夸着,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又忍不住射了个白眼,“就你这一张嘴甜,以后可别用在别的姑娘身上了。” 这一番话,拓拔桁却当了真,连忙一本正经的开始发誓。 又将李长歌给逗得乐呵呵的,此刻只能够安抚道:“好了好了,我相信你,刚才跟你开玩笑呢!” 两个人继续游走在黑市之上,最终还落得了其他的几个东西。 可就在即将离开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一阵突兀的声音,“你们两个站住!” 李长歌身子一抖,转过头去见对方穿着华丽,旁边还跟着一个女子妖娆无比,腻腻歪歪的,实在让人有些看不下去。 “有什么事情吗?”李长歌言简意赅,因为天色已晚,并不想和他们继续耽误下去。 那华丽的男子却直言道:“你头上的钗子倒是挺不错的,这钱我买了,想要送给我家的小美人。” 说着,顺便用自己那胖乎乎的手摸了一把旁边的女人,油腻的有些让人觉得恶心。 李长歌无奈的撇了撇嘴,不过还是摇了摇头,“实在是不好意思,这钗子是夫君送给我的,不可用价值来估量,所以你若是想要去别处看看吧。” 说完,就不打算与之纠缠,反而是拓拔桁听着这话,觉得格外满意。 两人正打算离开那富家公子,却像是失了颜面,有些沉不住气,“你们两个,可别给脸不要脸,这东西既然我家小美人看了,你们今天就必须交出来,否则哪里都别想走!” 话语一落,几个人直接将二人团团围住,这个架势估计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 李长歌眉头微蹙,纠结的看了一眼拓拔桁,“恐怕,等会辛苦一下夫君了……” 若是他们好言相说着,说不定还有商量的余地,可是既然要动手的话,都已经不客气到这种地步了,李长歌自然也不能做了缩头乌龟。 闻言,拓拔桁冷笑一声,“不辛苦!” 第八百四十七章 永远的美好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拔桁三两下的功夫,又将这些人完美解决。 看着他们哀嚎遍地的样子,不屑一顾,“若是没有这个实力,就不要如此嚣张,免得自己的面子过不去!” 丢下这一句狠话之后,拓拔桁一只手托着李长歌的肩膀,带着她离开了。 这一夜过去,等到第二天早晨,大王子直接去了李长歌的寝宫,还特地送来了好吃好喝的东西。 李长歌看在眼里,却并没有什么接受的意思,反而是略显无奈的请求道:“大王子,请你注意一下分寸,本宫乃是皇后!” 就算是这匈奴一族,蛮不讲理,目无尊卑,可也不至于荒唐如此,连皇后都敢在三条线,当真以为他们南越国无人了吗? 说完之后,便直接拿过那些礼物,毫不客气的反手就塞到了对方的手里,“这里的这些东西赶紧离开吧,这是后宫中第一班男子,不可随意进入!” 丢下这番话,李长歌转头就打算离开大王子,却感觉倍受侮辱,有些沉不住气,一步上前就拽住了李长歌的胳膊,“等会儿,本王子对你情有独钟,你别不识抬举!” 这不仅是言语没分寸,就连行为举止也愈发的大胆嚣张。 看着他攀爬到自己手上的那只手,李长歌就感觉是千万只蚂蚁在挠痒痒,难受的慌,连忙甩开了,又跟着怒道:“本宫再说一遍,你若是再这般毫无分寸,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就算是大上了天,他也只不过是个小小的部落王子,不至于在自己这一国之后的面前如此肆意嚣张。 “你这贱人,本王子好心好意,你却如此的不识抬举,当真是以为本王子拿你没办法了吗?今日本王子就自裁于你!” 说完,那大王子色迷心窍,突然一个熊抱就冲向了李长歌,眼看就是要图谋不轨的意思,李长歌吓得花容失色,不免失声尖叫道:“来人呢?来人呢!” 眼看着那大王子就要上前而来,李长歌紧闭双眼,努力的抑制住内心的惶恐之色。 就在这个时候,拓拔桁出现的及时,连忙快速的冲了过来,直接一掌拍在了大王子的后背之上,将他给打到了一边,紧跟着一声怒吼,“把这个人给抓起来!” 雄厚的声音贯穿耳膜,大王子脸色骤变,却有些沉不住气,咬着牙齿怒道:“皇上,凭什么抓我?你别忘了来者是客,我可是大王子!” “别以为朕是真的怕了匈奴一族,若非是为了和平,岂容你如此嚣张,区区一个大王子在这里根本就上不了台面,居然还妄图调戏天下之母,简直就是荒唐!” 别的事情都可以忍,可是唯有关于李长歌的事情,是触犯了拓拔桁最后的底线。 此刻,拓拔桁那一双冷冽的目光,犀利得犹如刀锋一样,几乎要贯穿人的胸膛。 大王子脸色骤变,发出了一阵惊叹,不免吞了吞口水,“皇上,还请息怒!” 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毕竟是别人的地盘,如果过于嚣张的话,恐怕这颗脑袋就真的不能够平安的抵达匈奴族了。 看着旁边心有余悸的李长歌,拓拔桁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又跟着厉声吩咐道:“来人啊,传朕的命令下去,将匈奴大王子前送回匈奴族,若是他们再敢轻举妄动,那么就不再留情,踏平匈奴族!” 这番狠厉的话,那王子瞳孔一颤,没想到会发展到这种地步,试图想要求饶道:“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是来谈和亲的,不想就这么回去!” “日你当众调戏皇后,意图不轨,已是触犯皇室大忌,若是你再这么执迷不悟,那就只能带着你的尸首回到匈奴族了!” 说完,拓拔桁大袖一挥,又跟着冷眸吩咐道:“还问这干什么?把这个大王子带下去,真不想在皇宫之境看到他,以后匈奴族,若是敢犯我边境百里之内,便直接诛杀,一个不留! 大王子顶着不服气,被拖了下去,看着胸膛剧烈起伏,俨然气得不轻的拓拔桁,李长歌震撼的同时,又不免心生愧疚,“皇上,你没事吧?这样做真的好吗?” 将大王子就这么驱逐,也不知对方会不会怀恨在心。 对李长歌的顾虑,拓拔桁不由得冷笑一声,“他都已经将你欺负成这样子,留他一条狗命,依然是幸甚之事。而且,这件事情是他荒唐在线,只怕匈奴再怎么蛮不讲理,也不会荒唐到和咱们作对。” 大王子相当于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他们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李长歌没有再多做顾虑,放心的点了点头,这件事情过去之后,皇宫也算是恢复了暂时的安宁,两个人潇洒了一段日子。 一日月圆,拓拔桁神秘兮兮的拉着李长歌,又是一副让人看不懂的表情。 “老是呆在宫殿里有什么意思?不如随着一起出去?” 突如其来的话,李长歌略显纠结,摇了摇头,“不要,外面冷风嗖嗖的也没什么意思,漆黑一片也看不到些什么。” 今日天气与往日相比,有一些凉意里长歌这人是最见不得冷的,自然不愿意出去遭这一趟罪。 听到这番话,拓拔桁却不由得轻笑一声,如同变魔术似的,突然拿出了一件披风,直接踢到了李长歌的身上。 “知道你怕冷,所以朕早就已经替你准备好了,这下我们可以出去了吧。”怕是李长歌不同意时的拖把横就故意卖了个关子,“若是不出去的话,只怕是要后悔一辈子的。” 这样一说,李长歌就有些纠结了,最终在对方的期许之下,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行,既然是皇上如此热情,那我若是不出去,岂不是不给面子?” 在拓拔桁倔强的态度下,李长歌最终还是跟他一起出了宫经,是外面偶有烟花绽放,看起来倒是炫彩夺目。 李长歌坐在轿子里,看着外面绚烂的烟花,也不免泛起了一阵笑意,“这烟花开得倒是极其绚烂,实在令人羡慕,也不知是什么好日子,如此的鞭炮齐鸣……” 无端的感慨,反倒是让拓拔桁忍不住偷笑起来,“你呀,你天天在皇宫里呆着,人都感觉有些犯傻了。” 又看了看外面,这才说道:“好了,咱们下去走一段吧,这么好的日子若是一直坐在轿子里面,可有些浪费这般的光景了。” 看他那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李长歌也只能乖乖的配合,果真是下了马车。 这脚刚落地眼前的一幕,却直接让他目瞪口呆,前方只见那街道上四处都挂着五颜六色的灯笼,像是雨后的彩虹,一般绚烂夺目,堪比烟花。 “今日是什么日子啊?怎么会如此的热闹?还有这么多的花灯……” 顶着满脸的欢喜李长歌,瞬间觉得自己恍若来到了仙境,实在是有些沉不住气,满脸期待的看着拓拔桁。 难怪这么神秘兮兮,原来是要给自己一个惊喜啊,“该不会是你特地为我准备的吧?” 若是这样的话,经济虽然经济可也太过于耗费人力物力,破费了。 闻言,拓拔桁轻笑一声,一记脑瓜崩,冷不丁的弹到了李长歌的额头上,没好气的轻斥道:“你这小傻瓜,今日可是花灯节,难道你都忘了吗?” 虽然不是精心为李长歌准备的,不过也是有想要带她一起来过节的快乐呀。 经过这么一个提醒,李长歌瞬间恍然大悟,此刻都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原来是这样,我说今日外面怎么这么热闹呢?看我这在皇宫呆的果真是糊涂了……” “好了,咱们去逛逛吧,今日可是有许多的花灯花谜,热闹非凡呢。” 两个人走在大街上和这些炫彩的灯笼融合在一起,凭借着俊男靓女的高颜值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猜灯谜在花灯会上,可谓是最为热闹的项目。拓拔桁一口气猜对了四五个灯谜,搞得老板都有些望而生畏了。 “我说这位公子,您就换一家吧,这样拆下去咱们都没得玩儿了!”那老板哀求着,李长歌顶着强烈的笑意,此刻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好了好了,咱们就换一家吧,你看把人家老板给逼的。” 带着满满的战利品,李长歌手中提着个灯笼,两个人来到了湖边。 映着五颜六色的霞光,一切美的就像画卷一样,二人轻轻地靠着湖面的一处大石头,依偎着坐在了一起。 这炫彩的意境,犹如一幅画一样,李长歌眼波流转之间,也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若是时间能够就此停留,该有多好呀……” “放心吧,就算时间停不下来,不过以后这样的快乐多的是,我们去感受不同的快乐不更好吗?”拓拔桁一只手小小的拿捏着李长歌的手,此刻只感觉满足得像个孩子。 可就在这暧昧的情景之时,原本那副和谐的画面,却瞬间被一阵哀求的哭泣声给打破。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第八百四十八章 挺身而出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扭过头,蹙着好看的眉头,看着拓拔桁,“拓拔桁,我们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听起来好像是有姑娘家被欺负了。” 拓拔桁捏了捏李长歌娇俏的鼻头,“好啦,知道你最是心地善良,走吧。” 然后拓拔桁对着李长歌点点头,拉着她的手往那里去,就看见路边已经围了一群人在看热闹了。 “呜呜呜——公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花灯节人来人往,我就是不小心才撞到了您的肩膀。” 就看见人群中一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姑娘在那里抹着眼泪,柔弱的样子让周围的人都心生同情。 “这位公子你就别如此斤斤计较了,人家姑娘也是不小心啊。” “就是啊,一个大男人,怎么如此为难人家姑娘。” 大家都开口替这个女子求情,可是那个男子却一脸横肉的冲着人群,目露凶光。 “你们想要替她求情?我可告诉你们,我这身子虚弱被撞一下呀,估计10天半个月都缓不过来,你们要是可怜他不如赔我个千八百两的,我就不跟她计较!” 大家看着这个男子身长体壮,浑身紧绷绷的,全是肌肉的样子,只觉得无语。 他们不是看不出来,这个男子分明就是故意想找麻烦,可是这会儿也没有人再敢出头了。 毕竟要出头就要给钱,他们跟这个女子素不相识,并不愿意出这个钱。 “怎么,一个个刚刚还不是义愤填膺想装大侠的吗?这会儿闭嘴像个鹌鹑一样了,既然出不起钱,就都给我滚,在这里看什么热闹!” 那个男子嗤笑了一声,然后又转过头看着那个瑟瑟发抖的女子,“别指望这帮怂货了,他们可没有人敢替你出头。” 那个女子此时已经泪流满面了,巴掌大的小脸写满了害怕,她哆哆嗦嗦地开口。 “这位公子,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害怕极了,脸蛋也煞白。 拓拔桁和李长歌也没有急着出头,他们想看看情况,毕竟有时候事情有所反转也说不定。 因为之前李长歌真的就见过一个弱不禁风的小丫头,把一个彪形大汉的胳膊都打断了。 扮猪吃老虎,也是一些高人喜欢做的事情,所以李长歌也是想要等等看看。 再者说,无论如何,这个女子到底是撞了人的,李长歌觉得虽然这个男子蛮横无理,但是还是想听听看他最后到底是不是那么霸道。 “要么就赔钱,一千两,少一个子儿都不行,要么……”这个男子露出了略带猥琐的笑容。 女子诧异的捂住了嘴巴,“一千两!我哪有这么多钱!”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恐惧。 她无助的看向了人群,却发现周围的人要么抬头看天,要么摸着鼻子装傻。 看热闹的有,可是出头的就真的没有人敢了,因为他们掂量过了这个男子,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动。 而且他们平白替一个陌生人出头也不划算,所以就都在这里装傻,有一些心软的,只是没有看热闹,默默的离开了。 “可是,可是我没有这么多钱呀,我这里有五十两,你看可以吗?”那个女子狠狠心把自己的荷包给拽了下来。 她不是不知道,眼前这个男子是想要讹诈自己,可是自己势单力薄,周围的这些人又没有愿意出头的,只能先认了。 “五十两?你打发要饭的呢!告诉你赔钱,要么你跟我回家当我的第十三房小妾!” 这个男子看着眼前的荷包,直接往地上啐了一口然后伸手就拽住了那个女子就想要把她拉走。 这下子李长歌终于再也没能忍住,她直接挺身而出,“住手!” 男子一愣,看着从旁边出来一个貌美如仙的女子,当时就愣在了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位小娘子替她开口,是不是想代替她跟我回家呀?没问题,嘿嘿,你可比她漂亮多了。” 这个男子终于反应过来了,他嘿嘿的一笑,脸上的表情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看到李长歌一阵犯呕。 而李长歌听到这个话立刻把脸一板,“放肆你居然敢口出狂言!你在这里故意讹诈这位女子,就不怕我报官嘛!” 围观的人群看见这位貌美的女子居然只是开口说了这些无用的话也是忍不住摇了摇头。 毕竟面对这样的泼皮无赖,你同他说什么报官不报官的,他根本就不会害怕的。 果然那个男子一听李长歌的话就觉得好笑,只不过他刚想要反驳却看到这位女子身后站着个男子满脸的杀气。 当时这位彪形大汉的后脊梁骨就生出了一阵寒意,后背一阵冷汗就出来了。 他看得出来,这个女子身后那个人气势很强,而且应该是个高手,这个地痞流氓之所以能安全地混到现在就是因为有眼力见。 他一眼就能看出哪些人能够得罪,哪些人不能,因此在看到拓拔桁的那一刻这个无赖立刻就怂了。 “这个嘛,我不过就是跟这个姑娘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我这就走,嘿嘿,这就走。” 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之中,这位男子瞬间就变了脸,嬉皮笑脸的一溜烟就挤开了人群,然后就跑得没影了。 这些人见也没有热闹可看了三三两两的也就四散开来,而那个女子也是擦着眼泪过来给李长歌道谢。 “这位姑娘多谢你了,今天要不是你仗义直言,我可就真的……”这位女子盈盈下拜。 李长歌也是赶紧把她扶了起来,“没事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我怎么能看着有人欺负人却不出手呢?” 李长歌说完了话以后就想要离开,可是背后那个女子却突然一下子扑通跪倒在地。 “这位姑娘小女子名叫兰樱,还请姑娘收留啊,我今天得罪了那个公子,我实在是怕他日后打击报复。” 一边说着那个叫兰樱的女子一边在地上磕着头,李长歌顿时就心软了,“你先起来吧,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长歌,那女子来路不明你真的要带她回去吗?” 拓拔桁觉得这个女子心思不单纯,所以私下提起李长歌,可是她却浑然不在意。 到了府上以后,李长歌就让下人给兰樱安排了一个住处,没想到第二天早上,李长歌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兰樱端着一盆水要过来伺候自己。 “兰樱,你不用做这些的你是我带回来的客人,我怎么能真的把你当做仆人呢,你要是不听话我可就不留你了。” 李长歌赶紧阻止了兰樱的这些动作,并且拉着她的手让她一起坐下,把兰樱感动得热泪盈眶。 只不过到了午膳的时候,李长歌吃完了饭以后突然收到了消息,所以有事暂时离开了一会儿餐桌上就只剩下了兰樱和拓拔桁。 “这位公子,兰樱昨夜多亏你们两个出手相助,万分感激,真的是做牛做马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呢。” 她早就看出了这位男子的与众不同,所以也是故意的和他套近乎,但是没想到男主连多一个眼角都没有给她。 兰樱非常的沮丧,她又想了好几个话题,可是男主就跟哑巴了一样,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等到兰樱还想再说话的时候,男主开口了,“够了,你再多说不如离开吧我府上收留不得如此聒噪之人。” 吓得兰樱赶紧闭上了嘴巴。 等到李长歌回来以后,拓拔桁立刻迎上去,也怪不得坐在那里有些尴尬的兰樱,直接把她带出了府。 “哎,你别拉我呀,这么着急带我出来干什么呀?兰樱还在里面呢。”李长歌有些奇怪。 但是拓拔桁并不打算跟她说这个兰樱的事情,所以也就转移了话题,李长歌一时没反应过来,也就顺着他说了。 等到他们两个在街上又逛了一大圈以后散了心,拓拔桁才带着李长歌施施然地回到了府中。 “李姑娘,你终于回来啦,你看这是我在小厨房特地为你做的糕点,你虽然不把我当仆人,但是我是真心把你当做好朋友的。” 兰樱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糕点等在门口,她这话说的,让女主根本就没有办法反驳她的好意。 只是没想到李长歌刚刚想伸手接过那盘糕点,拓拔桁却直接拉着李长歌进了房间,留下兰樱站在那里,孤零零的。 “公子,我从小厨房给你炖了汤,你在这里处理公事肯定饿了吧?” 到了晚上兰樱角端着一盅虫草排骨汤,到了拓拔桁的书房,她以为李长歌并不在这里。 只是没想到当她把汤碗放在了书桌上的时候,却看到了屏风后面李长歌若有所思的眼光。 “啊——李姑娘,你也在这里呀,那,那我就不打扰了。”兰樱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赶紧离开了房间。 李长歌站起身来直接把那碗汤一饮而尽,“啧啧啧,你看看你明明是我救的人结果倒是你艳福不浅了。” 拓拔桁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直接把她赶出去就算了,看着她就烦,娇柔造作,无聊的很。” “那可不行,咱们得找个好机会呢。”李长歌却突然调皮的一笑。 第八百四十九章 白狐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翌日清晨,李长歌早早便已经收拾好了,一身男子装扮,惹来兰樱好奇:“娘娘,你是要出门吗?” “长歌要去哪?”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男声,紧随着兰樱的声音落下。 听到这话,李长歌目光隐晦,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兰樱,轻笑一声:“没什么,我要出去一趟,明日归。” 闻言,拓跋桁有些担心,正欲追问,却收到李长歌眼神示意,终是没再开口。 目光沉沉的看了一眼兰樱,顿时明白了李长歌的意思。 “自己小心,我等你回来。”依依不舍的看着李长歌,拓跋桁眼里尽数是柔情。 不再多言,兰樱却是不悦了,若是两人不说此事,她便无法掌控李长歌的行踪了! 想着,兰樱故作担心的询问:“娘娘要去哪,要不让我跟着吧。” “这样也好有个照应,我也能好好照顾娘娘…” 听到这话,李长歌目光平静,转身拿了一把匕首放在衣袖里。 语气漠然:“你不必跟着的,我只不过是去处理点事情,再说你不会武功,跟着反而会添乱。” 说着,李长歌朝着兰樱笑了笑,只是这笑却是不达眼底,带着丝丝冷漠。 昨日兰樱的目的很明显,她是深院里长大的,如何能不明白这些弯弯绕绕? “可是,我担心” “不必担心,我自己能保护好自己。”话音落下,李长歌和拓跋桁道了别。 随后不再理会兰樱的目光,转身离开了府邸。 目光看着李长歌离开的背影,兰樱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意,似是得意。 她故意凑近拓跋桁身边,语气娇弱:“陛下,我…” “朕乏了,任何人不得打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拓跋桁冷漠打断,眸子里带着一丝不悦。 大步离开,徒留下兰樱在原地目光愤恨,心思百转,兰樱语气带着一丝恶毒:“呵,不就是个李长歌吗?” “等她死了,这些迟早是我的!” 野心勃勃,兰樱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的,或许不是。 但拓跋桁的优秀和权利足以令她心动,再不可能走出来。 想着,兰樱故作不明白的模样,一直跟在拓跋桁身边伺候着。 这令拓跋桁很是不悦,却不好多说什么,他不能打断李长歌的计划,只得忍受着兰樱纠缠。 两人这副模样反倒是给府中下人制造出了一种暧昧气息。 不少人小声议论,皆是被兰樱听在耳朵里,带着一丝满足。 “陛下,喝点茶水吧,您都累了一天了。” 女子温柔的语气响起,周围的下人面面相觑,却没有看这边,只各自做着手上的事情。 拓跋桁不悦,这副举止岂不是在告诉所有人他宠了她吗? 冷声道:“不用跟着我,我需要处理政务,你自己去待着。” 拓跋桁没有说让她休息,只是将人赶走,府中这么大,随她去哪待着。 这番话顿时令兰樱有些尴尬,却依旧笑着说:“陛下,我给您揉揉眉心吧,以前经常给父亲按摩的。” “手法不错,若是…” 听到这话,拓跋桁目光一沉,起身直接离开,语气冰冷:“滚!” “我…”女人似是委屈想要解释,拓跋桁却根本不搭理她。 大步离开,四周隐隐约约投来的目光令兰樱觉得难堪。 目光一狠,语气不悦:“看什么看,一群狗奴才!” 话音落下,女子跺了跺脚,连忙追上去,厚着脸皮想要进入拓跋桁的房间,却被男人冷声呵斥:“滚!” “陛下,让我服侍你歇息吧。”壮着胆子,兰樱终究还是说了这句话。 微微低着头有些紧张,毕竟她面对的可是九五之尊。 拓跋桁身上的寒意传来,冰冷刺骨,带着凌厉的气势。 惹得眼前的美人儿身子轻颤,一字一句,皆是冷漠:“兰樱朕警告你,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触怒朕的底线。” “若不是因为长歌,你早就死了一百次了。” “别这样不识好歹,朕和长歌,不是你能染指的感情,倘若你再这样执迷不悟,一心求死,朕便成全了你!” 语气冰冷的说完这些话,拓跋桁等着兰樱知难而退。 可兰樱却是目露疑惑,似是没听懂拓跋桁的意思,装傻道:“陛下在说什么?” “我…奴婢没有,奴婢只是为了报答娘娘的救命之恩,这才一心一意伺候陛下。” “奴婢绝无二心…” 似是为了让拓跋桁消气,兰樱自称奴婢,她本就是李长歌带回来的一个普通人,实际上算不得奴。 可却将自己贬低,想要获得拓跋桁的同情。 可她忽略了拓跋桁的冷漠,拓跋桁,九五之尊,见惯了人情世故,对于除了李长歌以外的女人都不感冒。 哪怕是自己的孩子,妹妹,都不能触动他的半分心神。 想着,拓跋桁目光冰冷,直直的看着兰樱,寒意蔓延,拓跋桁的忍耐心已经到了极致。 语气冰冷:“朕已经警告过你了,如果你真的想死,朕亲自赐你白绫。” 话音落下,兰樱身子轻轻颤了颤,拓跋桁眸子里的怒意足以令她认识到拓跋桁是真的生气了。 不敢再多说什么,有些害怕:“我…我…” “别再缠着我,滚!” 终究只是选择吓吓她,毕竟李长歌还有计划,他不能打断了自己的皇后的乐趣。 本来李长歌同意回来做皇后就已经失去了独自江湖时的自由,他只想尽可能的满足她的意愿。 许是被拓跋桁的气势吓到,兰樱微微低着头,藏着眼里的一丝不甘,语气平静:“是,兰樱知道了。” 话音落下,不敢再多留,兰樱连忙离开了此处。 待到无人之处,她眼底的恨意迸发,带着一丝阴毒的气息。 语气冰冷:“李长歌,都是因为你,我们走着瞧!” 暖风微微吹过,令这府中的气氛变得有些异常。 与此同时,李长歌和自己找到的猎户一起去了城外山林。 目光一顿,直直的看向那处草丛,拿起手里的弓箭。 “咻…” “呜…” 一道白色身影闪过,李长歌目光一凝,竟是白狐! 看到这一幕,李长歌眸子里带着一丝惊喜,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一只白狐。 心下好奇,李长歌直接追了上去,许是白狐跑得太快,没过多久便没了影。 李长歌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陷入沉默:“这…好像是迷路了…” 低语呢喃着,李长歌有些无奈,只能先待在一旁的大石头上休息。 喝了口水,语气平静:“小狐狸,因为你我可是迷路了,这不出来怕是有点对不住我。” 自言自语,李长歌轻笑着,暖阳打在她的脸上,令这绝世容颜更加绝美。 临近日暮,李长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灰,拿出信号弹发了出去。 “砰…”一声响起,炸起一道烟火。 没过多久,小白狐突然现了身,缓缓靠近李长歌。 见此,李长歌顿时警惕起来,以为这白狐是带着人来了。 四下看去,没有丝毫响动,白狐也只是呆呆的望着她。 一直过了很久,李长歌见四周没什么动静,安全下来,她顿时松了口气。 目光平静的看着小白狐,笑了笑说:“你喜欢烟火?” “倒是通人性啊。” 夕阳下,一人一狐,独自在这山林里,衬托出了一副美好的画面。 此时的寝宫,拓跋桁还在御书房忙碌,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有些沉默。 房门突然被推开,目光一沉,怎么又是她? “出去。” 冷声开口,显然拓跋桁并不欢迎兰樱的出现。 见此,兰樱似是被吓得缩了缩脖子,递过手上的茶水,语气温柔:“陛下,兰樱没有其他意思。” “只是看你一整天没有出来了,煮了茶给陛下,陛下休息一下吧。” 听到这话,拓跋桁直接拒绝,并不想喝兰樱给的东西:“朕不渴,你走吧。” “陛下,喝点茶再看奏折,也是能提提神的。” 目光微闪,兰樱看着手中茶水,语气平静。 她怎么能就这样离开呢,这茶里,是她最后的希望。 不然明日李长歌就要回来了,到时候,她连送茶都没机会。 想着,兰樱壮着胆子将茶水放在桌上,手缓缓搭在了拓跋桁手上,却被拓跋桁躲开。 触及到拓跋桁目光冰冷,兰樱只能尴尬的笑了笑,语气平静:“我…我只是想给陛下接过笔墨,陛下请喝茶。” “朕说话你听不懂吗?拿走,我不要。” 话音落下,兰樱目光顿时一沉,语气也变了副味道:“兰樱知道陛下不喜欢兰樱。” “可我感激娘娘的救命之恩,这样吧,这杯茶也算是我最后的感激,您喝下它,我便从此消失,不再出现在您和娘娘眼前。” 听到这话,拓跋桁目光一沉,这女人,不对劲! 只需要一瞬,他便知道兰樱带着目的。 目光落在那杯茶水上,拓跋桁轻笑一声,语气带着些凌厉:“希望你,言出必行。” 话音落下,他故意接过杯子,目光瞥见兰樱眼里不可磨灭的一丝贪婪,拓跋桁冷笑。 假意喝下茶水,余光瞥见兰樱那得逞似的模样,一声轻呼:“怎么突然困了?” “陛下是太累了吧。” 兰樱语气温柔,却是带着一丝得意。 见此,拓跋桁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意,却没让她看见,晕倒在了桌子上。 见此,兰樱得意大笑,语气里带着成功的喜悦:“哈哈,终究还是我赢的。” 话音落下,兰樱动手将拓跋桁搬到床上,目光贪婪,缓缓褪下了两人的衣衫,床铺凌乱,一副暧昧模样,却是没有做什么。 第八百五十章 闹剧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别怪我,这是你们逼我的。”冷冷的说着,兰樱褪下自己的衣衫。 将自己弄得凌乱,躺在了拓跋桁的身旁,目光里只有贪婪。 这些荣华富贵,即将都是她的了… 与此同时,下属一直不见拓跋桁出现,有些担心,丫鬟去唤拓跋桁吃饭,房间里却发出一声尖叫。 “啊…奴,奴婢该死,奴婢什么都没看到,皇上饶命…” 听到这话,下属冲进来保护拓跋桁,却看到了床上有些尴尬的一幕。 连忙转过头去,拓跋桁也适时醒过来,故作不知,冷下了脸色:“滚!” 话音刚落,下属们顿时如释重负一般,连忙离开了房间。 兰樱故作娇弱的靠近拓跋桁,语气令人作呕:“陛下,奴家现在,就是你的人了…” “啊!” 冷漠拂袖,拓跋桁已经穿好了衣服,目光冷冷的盯着地上的兰樱,语气冰冷:“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被这句不明不白的话弄得有些糊涂,兰樱此刻无暇多想,她只感觉到了耻辱。 拓跋桁的冷漠对待令兰樱心里更加不平衡。 看着拓跋桁离开,兰樱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意,有些恶毒。 “呵,反正今日之事已经被人知道,你和李长歌,也讨不到任何好处!” 到时候就算拓跋桁不愿意接纳她,她也可以将此事闹大,这些王公贵族最怕的,可不就是名声? 夜风吹起,静默肆意,而此时的城外山林,李长歌已经被猎户们找到了。 几人正欲离开,李长歌却发现小白狐一直跟着自己,有些疑惑:“小家伙,回去吧,姐姐是要去外面了。” “外面的世界很危险,没有森林逍遥自在的。” 话音落下,李长歌知道这白狐通灵性,兴许能够听懂,便和猎户们一起离开。 可小家伙还是跟着,弄得李长歌有些无奈。 “小姐,何不如将它作为猎物带走?” 不知是谁说了这句话,顿时引起众人附和。 “是啊小姐,您若是瞧着它可爱,也可以不杀了,留下来做个灵宠。” 听到这话,李长歌轻轻摇了摇头,皇宫,始终是个禁锢人的地方。 这人都不会开心,何况是通灵性的小白狐呢? 想着,李长歌正想抓住小白狐,将其放生,可对方根本不让李长歌近身,也依旧跟着李长歌一行人。 几番折腾,李长歌无奈,只能将小家伙带着一起回去。 在山下酒馆住了一晚,李长歌第二天便启程回府。 刚到府中,小家伙便跑了进去,一瞬间便没了影。 见此,李长歌无奈的笑了笑,有些喜欢这个小东西了。 “真可爱…” “娘娘回来了,见过娘娘!”一众人行礼问安。 李长歌目光平静,淡淡的挥了挥手:“起来吧,陛下呢?” 听到这话,那些人似乎有些犹豫,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说。 见此,李长歌便知道这两天可能不平静了,嘴角微微上扬,有些平静。 耳边传来议论声,是两个正在浇花的小丫头,两人并没有看到李长歌,便议论起来昨日的事情。 “唉,你说陛下会不会给兰姑娘封妃?” “不会吧,陛下和娘娘这么相爱…” “相爱有什么,还不是” “咳咳!”轻咳一声,李长歌提醒着两人。 毕竟那些话出口,恐怕就没人能保住这个小丫头了。 没有多言,转身离开了院门,并没有理会身后那两个跪着的丫鬟。 轻颤着身子,两人庆幸着李长歌善良,并没有怪罪下来。 “都怪你,胡说八道什么嘛。” “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幸亏娘娘心善,快干活吧。” 那嚼舌根的小丫头似是被吓到了,不再议论,专心的干起活来。 此时李长歌已经到了拓跋桁的院子,听到下人行礼的声音,拓跋桁目光一喜,语气温柔:“歌儿…” 起身走到李长歌身边,将人揽进怀里。 靠近耳畔,低语呢喃:“我很想你。” 拓跋桁的声音很好听,顿时撩的李长歌有些心悸,耳根微红。 气氛暧昧之时,兰樱却突然开口,语气含笑:“姐姐回来了?” “正好,我亲手做了桂花糕,姐姐一起尝尝吗?” 听到这话,李长歌目光含笑,却是嘲讽:“你唤我,姐姐?” “长歌,你听我说…” “啊,我的小白狐,陛下,我这次出去可是带回来一个小家伙的。” 说到这里,李长歌跑上前去将小白狐抱起来,语气里带着欢喜:“好看吧,这小东西一直要跟着我回来,我没办法只能带着了。” 说着,李长歌没有接拓跋桁的话,倒是转移了话题,主动说起自己的行动。 见此,拓跋桁了然,两人就兰樱晾在一旁,有说有笑的,这一幕刺痛了兰樱的眼睛,厌恶更深。 “确实不错,朕立刻下旨,整个皇宫都会保护好它。” “好啊,对了,兰姑娘,我今天回来,倒是听到了不少风言风语,不过对于拓跋桁,我自然是相信的。” “所以那些谣言,还请兰姑娘,自去澄清。”冷声说完,李长歌不想搭理兰樱,直接拽着拓跋桁离开了花园。 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歌儿,拓跋桁心里有些暖,那是她的肯定! 兰樱本想要耀武扬威一把,却被李长歌打得措手不及,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 只能尴尬的站着,目光里逐渐浮现怒意。 午膳时,因着兰樱厚着脸皮,便和李长歌她们一起吃饭。 心里记着仇,兰樱故意招惹李长歌,遭到冷眼,便开始哭哭啼啼:“陛下,我我只是想讨姐姐开心,可可是…” 听到这话,李长歌目光一沉,冷笑道:“哦?我没看到兰姑娘想要讨好我,倒是本宫不对,没能注意。” “再说了,你要讨好我,哪能这点委屈都受不住,本宫,可是皇后呢!” 话音落下,拓跋桁掩唇浅笑,他的歌儿还是这般伶牙俐齿。 挥手起身,兰樱失去重心跌倒在地上,有些幽怨。 “离朕远点,滚!” 说完,拓跋桁走到李长歌身边,语气已经换上了温柔:“朕出去一下,歌儿记得多吃点,才能好好,保护朕…” 听着男人意有所指的话,李长歌顿时有些红了脸,给了着不要脸的男人一个白眼。 见她不理,拓跋桁笑着转身离开。 直到男人身影消失不见,兰樱猛的站起身来,似是变了个人一般。 目光阴毒,语气里有些嘲讽:“陛下愿意和我同床共枕,便是认了我的身份,你又何必这样善妒。” “呵呵,迟早,他会不要你的,善妒的女子,男人根本不会欢喜半分。” 听到这话,李长歌轻笑一声,刚要开口教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拓跋桁回来了,一声惊呼,打断了李长歌未出口的话。 “姐姐你这是干嘛…” 兰樱掩面哭泣,似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见此,李长歌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觉得好笑。 兰樱想伸手去拉拓跋桁,语气温柔:“皇上…” “滚,别碰我。” 冷声呵斥,拓跋桁后退一步,一副嫌弃兰樱的模样,这一幕看得李长歌不自禁笑出了声。 也让兰樱更加尴尬,拓跋桁走到李长歌身边,不理会兰樱,两人接着吃饭,徒留下兰樱一个人跌坐在地上,面色涨红。 一顿午膳李长歌吃的欢快,毕竟看到了不少乐子。 安分到了下午,李长歌本以为兰樱这是学乖了,可没想到这个想法刚冒出头,便被打破。 “娘娘,兰姑娘求见。” 听到这话,李长歌无语扶额,语气平静:“算了算了,让她进来吧。” 话音落下,兰樱已经踏进了房间,脸上带着笑意。 也没有跟李长歌客气,换上一副委屈的模样,猛的跪在李长歌面前。 语气里带着恳求:“姐姐,求你成全我和陛下…” “我我真的很爱陛下,我知道我是姐姐救的,不该有这些非分之想,可是,我控制不了。” “陛下他…也是喜欢我的。” 原本李长歌还一本正经的听着兰樱诉说,可当她听到这最后一句话后,顿时忍不住笑出声来。 语气平静:“你哪里感受到他的喜欢,而且,本宫即是皇后,岂是你一两句话说动的?” 话音落下,兰樱当即变了脸色,站起身来,轻声威胁:“哼,你若是不答应离开,我便毁了你们。” “你们这些人不是最喜欢自己的名声吗?我就毁掉它,让你们后悔!” 哟,委屈不行改威胁? 不得不说,这兰樱的脑子不是很好使,后宫最低级的手段也不会差成这样。 想着,李长歌无奈的摇了摇头,语气平静:“那你去吧,本宫乏了,你尽管闹,我要休息了。” 说完,李长歌轻轻挥了挥手,下属顿时了然,在兰樱的谩骂下直接将人丢了出去。 实在是不行忍受兰樱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李长歌去找拓跋桁。 两人便一起离开了府中,却也不知道兰樱的小动作。 翌日清晨,李长歌还在睡梦,便被人吵醒兰樱自尽了。 “死了?” “没有,被救下来了。” 听到这话,李长歌有些无语,没死闹什么呢。 轻轻叹了口气,李长歌起身前往大厅。 入目便是兰樱跌坐在地上掩面哭泣的模样,有些无语。 看尽了热闹,她才开口道:“兰姑娘,又是干嘛?” “我,姐姐我错了,我只是太喜欢陛下…” 此话一出,便闹得像是李长歌逼迫她自尽一般。 不想放纵她,李长歌正要开口怼回去,拓跋桁突然回来了。 语气冰冷:“兰樱,朕警告过你,我给你三天时间,滚!” 强势护下李长歌,拓跋桁直接带着李长歌离开了大厅。 可温存还没多久,下属汇报兰樱又跑出府去散布谣言。 第八百五十一章 进了刺客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主子,这个兰樱,又闹起来了,她溜出府去了。”有丫鬟急匆匆地过来跟李长歌汇报。 李长歌只觉得,无奈的说道:“行了,安排人把她找回来吧,别让她在外面胡言乱语。” 好不容易才把兰樱找回来,她还哭哭啼啼的闹个不休,“找我回来干什么?你们一个个都容不下我,我就跟个笑话一样。” “姑娘你肯定是想多了,我们主子可担心你了,听说你离开了这里,急得赶紧派我去找你呢。” 下人总不能真的开口说这个兰樱在这里多余的很,要不然传出去也不好听,所以也只好在旁边想办法安抚。 而兰樱则是误会了这个丫鬟口中的主子是拓拔桁,她还以为是拓拔桁特地让人去找的自己,顿时心生喜悦。 “是老爷他让人去找我的吗?我就知道,他肯定舍不得我在外面吃苦的。”兰樱一边说着一边得意洋洋的笑了。 而小丫头看她这副样子也不敢说出实情,只能笑了笑默认了,毕竟让她误会了,总比让她又闹起来的好。 很快时间到了深夜,天上没有月光,只有一些星点投撒在大地之上,显得非常的昏暗。 好在府上有火把和沿路的灯笼,把这里照得灯火通明,守卫也非常的森严,巡逻的人一队又一队的经过。 可是就算是这样,还是有一群黑衣人趁着夜色偷偷的摸进了府中,朝着拓拔桁和李长歌的寝室过了去了。 “什么人!”正在外面一群黑衣人偷偷的逼近之时,拓拔桁突然睁开了眼睛,他一个翻身而起,直接抽出了挂在床头的佩剑砍下了从窗户冲进来的其中一个刺客。 而李长歌此时正在睡梦之中,突然被这声音惊起,捂着被子坐了起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你别动,府里进了刺客,别害怕,我保护你。”拓拔桁一边说着一边奋力地和冲进房间里的刺客拼斗。 刀光剑影之间,李长歌只听到在一片黑暗之中,武器乒乒乓乓相撞的声音。 “来人啊,抓刺客快来人啊!”李长歌赶紧摸着床头的火折子,点亮了一根蜡烛,并且扯着嗓子大喊。 刺客们发现李长歌非常的碍事,纷纷朝着李长歌那里攻击了过去,拓拔桁一看非常的着急,直接只身挡在了李长歌的面前。 只听得一声划破衣服和皮肉的声音,拓拔桁的后背被划了一道伤口,李长歌眼看着拓拔桁受伤,顿时心如刀绞。 正在这群刺客想要再次进攻的时候,好在府里的侍卫也过来了,他们一看占不到什么便宜,直接翻身从窗户里又逃了出去。 “拓拔桁,你没事吧,府医!快让他过来,拓拔桁受伤了!”李长歌扶着拓拔桁焦急地大喊着。 拓拔桁刚想安慰李长歌说自己没事,可是却突然觉得自己眼前一黑,身子一软,然后就晕了过去。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醒醒啊,你醒醒啊!”李长歌没料到拓拔桁会突然晕倒,连带着也差点摔倒,好在一旁的侍卫过来帮忙扶着。 等到府医过来了以后,给拓拔桁看了一下伤口,把过了脉,这才一脸忧愁的说道,“公子这是中了毒,他后背的伤倒是无碍,可是这毒必须要有紫槿百花草才能解。” “紫槿百花草?我知道,我知道哪里有,我之前和拓拔桁进山的时候,在那里的一棵大树底下发现过,我这就去找。” 李长歌听到这个消息又喜又忧,忧的是她没想到拓拔桁居然会中毒,可是喜的是如今还能找到解药,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李长歌让府医帮忙照顾着拓拔桁,然后就收拾了东西,骑着快马匆匆进山了。 她还记得之前确实和拓拔桁一起在山里看到过一株非常珍贵的紫荆百花草,没想到这次却用上了。 赶到了那棵大树底下以后,李长歌一眼就看到了依然矗立在那里的药草,兴奋的不得了,她直接跳下马就想要去摘。 李长歌小心翼翼的用小铲子把这颗药草给铲起来,可是却没有注意到此时危险正在慢慢的向自己降临。 “姑娘小心!” 李长歌只觉得自己的头顶一阵冷风吹过,接着就是一支箭矢戳在了大树上的声音,她抬起头一看发现这箭头钉着一条毒蛇。 李长歌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然后才回过头看向了出手救自己的人,发现那个人是一个猎户。 “多谢这位英雄出手相助,否则我肯定要中招了。”李长歌先把药材放进了随身带着的木盒里,然后才起身向这位猎户表示感谢。 这个猎户爽朗的大笑道:“没什么,见都见到了,怎么能真的见死不救呢?姑娘你没事就好。” 他虽然知道这个姑娘肯定是到山里来采药材的,而且肯定是得到了好东西,但是他却并没有眼馋。 在这山里本来就是靠运气,得到什么东西都是命,如果真的靠抢,只会折了福气。 “姑娘,这么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在这山里不安全,我对这山路还算是有些熟悉,不如我送你出山吧。” 等到猎户走近看到李长歌的脸貌,却被她的相貌给惊艳了,呆了片刻才支支吾吾的说道。 李长歌知道这个猎户并没有什么恶意,再加上她也确实知道一个人进出这深山确实危险,于是点点头同意了。 可是没想到他们两个出山之时,却碰到了一伙劫匪,看样子是被官兵追杀逃窜到了这里。 李长歌和猎户本来想要避开,可是没想到,却不小心弄出了动静,露了行踪。 “给我出来!哈哈没想到居然这里有个小娘子,今天咱们兄弟几个算是赚大发了!” 那些劫匪看见李长歌的样子,顿时色心大起,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李长歌。 “姑娘你赶紧跑,我掩护你!”猎户抽出了自己腰间的一把砍刀,冲着那些劫匪就过去了。 李长歌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回跑,在路上还不小心崴了脚,摔到了一个大坑里面。 好在也就是摔到了这个坑里,才躲过了一个追过来的劫匪的追踪,可是李长歌却在坑里怎么都爬不起来。 她又不敢大叫救命,怕引了劫匪过来,可是心里又想着在家中还等着自己送解药回去的拓拔桁,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好在过了片刻以后,李长歌再也听不到厮杀之声,而自己的上方出现了一个人,就是刚刚那个猎户。 “姑娘快出来,那些劫匪已经被我杀了。”猎户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把李长歌给拉了出来。 只是李长歌刚刚爬上去,那个猎户却轰然倒地,他白着一张脸,捂着自己的腰间对李长歌说道:“姑娘我受了重伤怕是不行了,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照顾我的孩子?” 李长歌惊呆了,她没想到这个猎户居然会有生命之忧,她想要帮忙检查,可是这个猎户却摆了摆手,身上渗出的血也越来越多。 “不用看了,我的身体我清楚,我的孩子,就在前面不远的一个小木屋里,求求你了,就当是我救了你对我的报答吧。”说完了这一切,这个猎户就咽了气。 李长歌只觉得心里非常的愧疚,又感激,因此她赶到了那个小木屋,看到里面有一个熟睡的孩子,二话没说就抱着他回去了。 这个孩子也许是生了什么病,一路的颠簸都没能让他醒来,李长歌有些担心,决定回去以后让府医好好看看。 终于赶到了府上以后李长歌把药材交给了府医,让他先去研制解药,同时也把孩子交给了府中的侍女照顾,叮嘱让她一定要用心。 而此时兰樱也听说了,府里发生了刺杀之事,而且拓拔桁还受伤了,因此上赶着过来要帮忙照顾。 可是李长歌却不耐烦看见她,所以干脆让人把她赶走,没想到这个兰樱一直在外面大喊大叫的,就是不肯走。 “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现在不想跟你废话,赶紧给我走!”李长歌对着她,一脸的不耐烦。 “夫人我就是想照顾照顾老爷啊,他受了伤,您看您劳累的一晚上,不如我替您吧。”兰樱先是装可怜,可是发现不管用,因为李长歌完全不搭理自己。 兰樱眼珠一转,“我说夫人你不能这么善妒啊,小心老爷把你给休了!就你这样的妒妇,全京城哪有男人敢要你?” “啪——”李长歌实在是愤怒了,她直接一抬手朝着兰樱的脸上扇了过去,把她打倒在地。 “你你居然敢打我!你太恶毒了,我要告诉老爷!”兰樱捂着脸躺在地上一脸的难以置信。 只是没想到拓拔桁却突然披着衣服出来了,“告诉我什么,我倒是觉得长歌打得好。” “呜呜呜——你们——”兰樱一听,一脸受伤的爬起来头也不回的跑了,一边跑还一边哭着,好像非常的委屈。 “长歌,还是把她赶走吧,要不然我真怕你在她手底下吃亏。”拓拔桁对李长歌提议道。 可是李长歌却骄傲地一抬头,“我会怕她?只要你一直站在我这边,那还不是人挡杀神佛挡杀佛。” 第八百五十二章 御驾亲征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拔桁刮了刮李长歌的鼻头,“你啊,知道你玩的开心,可别真的被她算计了,这个兰樱心机很深,不简单。” 李长歌不想提到兰樱,她突然想起来自己今天救得那个孩子,“对了,今天我进山,碰到一个猎户,他在危急的时候把孩子托付给我了,我得去看看情况。” 说着,李长歌就赶紧去找那个孩子,而拓拔桁在她身后皱紧了眉头,“来人,给我查查李长歌进山以后发生了什么。” 虽然李长歌避重就轻,并没有说自己在山中遇到什么事,可是拓拔桁也不傻,既然会有猎户临危脱孤,就说明肯定是遇到了危险。 而此时李长歌还不知道拓拔桁已经全然看破了自己的隐瞒,她来到那个小孩子的房间,发现他还在睡觉,心里有些担心。 “他怎么样了?是不是生病了?怎么到现在还没醒?府医有没有看过?”李长歌仔细的询问伺候的婢女。 小婢女赶紧上前回话,“回主子的话,府医来看过了,说小公子是有些着凉了,刚刚小公子醒过一趟,吃过药了以后又重新睡了下去。” 他的爹爹为了救自己而死,李长歌的心里又是感激又是愧疚,她自己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好好照顾这个孩子了。 “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他,千万不要有任何的怠慢,把他当作这府里的主子一样,特别是,不要让兰樱接近他,记住了没有?”李长歌严肃的说道。 小婢女战战兢兢的答应了下来,她没想到主子居然这么关心这个孩子,可是看上去也不像是达官贵人家的小公子啊。 而第二天,查到消息的拓拔桁则是派兵进山,把那一伙幸存的劫匪全部都杀了,他们临死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官兵会追的如此的紧,都躲在深山里,还如此紧追不放。 过了两天,拓拔桁的伤彻底的康复了以后,就准备带着李长歌出城打猎散散心,可是正当他们骑着马准备进山的时候,却被人拦住了。 “陛下,宰相大人有要事相见,还请陛下跟微臣回宫吧。”那个传话的侍卫一脸的急色。 拓拔桁有些抱歉的看了李长歌一眼,“对不起啊长歌,答应要陪你散心的,今天又只能食言了。” 他真的是特别的愧疚,明明是自己无武艺不精受了伤,还要连累自己的妻子冒险进山找药材,还差点出事,如今连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做不到。 李长歌骑在马上,对着拓拔桁爽朗的一笑,“当然是国事为重了,我是那种不识大体的人么?你快去吧,想要打猎,我们日后有的是机会。” 拓拔桁听完,用宽大的袖子遮盖着,偷偷的拉了李长歌一把,这才纵马驰骋回宫,而李长歌也是骑马掉头回府。 “陛下,您终于回来了,大事不好了,边关告急,蜀国派兵来犯啊,还请陛下决断!” 看到拓拔桁回来了,宰相大人非常着急的迎上前去,向他禀告了从边关传来的紧急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拓拔桁的脸色一沉,怪不得宰相今天会派人当众拦着自己,“好的,朕知道了,朕马上就准备御驾亲征!” 宰相大人没想到拓拔桁会决定御驾,亲征非常的着急,连忙劝诫,“陛下不可啊,陛下,御驾亲征实在是太危险了,您不可以身犯险啊!” 可是拓拔桁打定了主意又怎么会是这么轻易就能更改的呢,所以他直接打断了宰相的话,“宰相不必多言,朕已经决定了,这一场,朕势在必行!” 宰相阻拦无果,只能领命下去安排拓拔桁御驾亲征的事情,而拓拔桁也是立刻出宫去找李长歌,跟她说这件事情。 “什么,你要亲自去前线?太危险了,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李长歌听完拓拔桁的话没有劝阻,因为她知道拓拔桁决定的事情是不可能改变的,他想着是跟着一起去。 拓拔桁怎么肯带着李长歌一起去前线冒险呢,所以他一口拒绝了,“绝对不行,这前线不是儿戏,你给我乖乖留在家里,等我回来!” 可是这次李长歌却非常的执拗,“你如果不带我,那我就偷偷的去,总之这一趟我是跟定你了。” 拓拔桁听到这个话只觉得头疼,他也知道李长歌倔强的脾气,说不定真的会偷偷摸摸的跟过去,只能同意了。 “行吧,我可以带你过去,但是你必须一直跟在我身边绝对不能擅自行动。”拓拔桁板着脸说道。 李长歌一听高兴的跳了起来,扑在了拓拔桁的怀里,“太好了!放心吧,我什么时候掉过链子坏过事。” 正在这时,拓拔桁突然脸色一变,朝着外面说道:“什么人,在外面鬼鬼祟祟的,给我进来!” 李长歌也从拓拔桁的身上下来,就看见兰樱推门进来了,“爷,我在外面听到你们要去前线打仗,我也想跟去,好帮忙伺候你们。” “不行,军中怎么可以有无关紧要之人,此事你不必多说,快点给我出去。”拓拔桁冷冷的拒绝了,完全没有给兰樱面子。 兰樱红着眼眶看着拓拔桁,可是拓拔桁却连多余的一个眼神也不肯给她,最终她还是委屈的离开了。 决定一起和拓拔桁上前线以后,李长歌就把猎户的那个孩子放到了另外一个别院去养着,她实在是害怕自己不在的时候,兰樱会对他做什么事情。 过了十天以后,拓拔桁一切准备就绪启程,而李长歌也是特地女扮男装的跟在了他的身边,装作了近身侍卫。 等到了晚上安营扎寨以后,就有一个人偷偷的潜入了军营之中,被拓拔桁及时发现了。 “你是何人?为何擅闯军营!来人啊!”拓拔桁抽出佩剑指着对方,而李长歌也是趁机偷偷用一支飞镖射落了他脸上蒙面的黑巾。 面巾掉落看着眼前这个人长相很明显一副蜀国人的长相,而且非常的眼熟,拓拔桁一下子就猜到这个人肯定是蜀国皇室之人。 “如果我没猜错,你肯定是背着你父皇过来的吧,你如此行事,不怕替你父皇丢脸?”拓拔桁微眯双眼,试探性的问道。 他能猜得出这个人肯定是蜀国皇室,但是并不知道他是谁,所以就故意出言诈他一诈。 战场上偷偷潜入对方军营,没被抓到还好,要是被抓了,要么杀了,要么就是很可能会五花大绑当着所有人的面送回去,到时候真的是会非常的丢人。 而这个刺客信以为真,以为拓拔桁真的已经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他立刻骄傲的说道:“我铭心一人做事一人当,若是真的被抓,我会立刻咬舌自尽!” “哟,你还口出狂言,如今被我们堵在这里,怎么还没死呢?是要考虑一个死法吗?”李长歌大胆开口挑衅。 铭心看了一眼李长歌,不屑的说道:“你这个侍卫,胆量不错,可惜身手太差,我不跟你们废话了,我要走了。” 可是他这时却只觉得浑身一阵酸软,然后瘫在了地上,“你,你居然给我下毒!” 李长歌拍着手掌,“是啊,面对你这种不速之客,用点特殊手段很正常,这不是怕你咬舌自尽嘛。” 还没等铭心再次破口大骂,外面赶过来的士兵就已经把他绑了起来,拖了下去,关在了地牢之中。 “长歌,干的漂亮!”拓拔桁也是一脸赞许的看着李长歌,兵不血刃的拿下了蜀国二王子铭心。 而到了晚上,宰相无意中得知,原来李长歌也跟着去了前线,有些生气立刻飞鸽传书,让李长歌回来。 而拓拔桁得到了飞鸽传书以后,心里有些为难,这不送李长歌回去吧,宰相不开心,送了吧,娘子不乐意。 “长歌啊长歌,这下怎么办?宰相亲自给我写信,让你回去呢,说是前线怎么能带一个女子呢?”拓拔桁把这个难题抛给了李长歌。 其实他心里还是有点同意宰相的说法的,他怕李长歌在这前线碰到什么危险,虽然有自己护着,但是毕竟刀枪无眼。 李长歌听到这个话就不乐意了,她气呼呼的冲到书桌面前,拿起了纸笔,刷刷刷的在纸上写了几行字,然后就放到了信鸽的腿上,一松手,信鸽就飞了出去。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就是小看我,哼!我这就写信告诉他,我绝对能立功回去!”李长歌愤愤不平的说道。 拓拔桁没想到李长歌居然是用这个办法应对,也是觉得无语,但是既然木已成舟,他也没有多加阻止。 “好啦好啦,知道你最厉害了,宰相要是收到你的信,怕是鼻子也得给气歪了吧。”拓拔桁捏了捏女主的鼻子,故意调侃道。 既然长歌还是不想回去,那也没办法,自己只能多加照看一些她了,哪怕豁出去了,也不能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拓拔桁到底是更加宠爱李长歌的,不愿意让她失望和难过。 果不其然,等到宰相收到了信以后,气得火冒三丈,急得在家里团团转,可是人已经在前线了,他总不能亲自过去把人给带回来吧。 第八百五十三章 意外收获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蜀国一直久攻不下,李长歌心急,和拓跋桁商议后决定断了敌方粮草。 暗夜下,一行人悄然无声潜入蜀国军营,李长歌蒙着面纱,眸子里却满是狠戾。 “小心一点,护好自己,就算不能烧掉粮草也没事。” 眼下他们最重要的就是兵力,至于其他的,只不过是想要得到一股助力罢了。 总不能为了一时小利,失去任何一个人… 李长歌的话虽是为了考虑大局,但却让士兵感动,语气低沉:“是,属下明白!” 话音落下,李长歌挥了挥手,一行人散开,各自朝着一处打探敌军粮草的位置。 放缓脚步,李长歌耳畔微动,突然停了下来,目光隐晦。 藏身与一旁的隐蔽处,那边传来两个士兵的议论。 “你说将军会去救二王子吗?” “怎么可能呢,救二王子那就是在浪费人力物力。” 听到这话,李长歌目光一沉,铭心? 看来,这蜀国二王子的地位不是很高啊,想着李长歌拿着手中匕首,悄然无声,听着两人谈话。 那两人似是已经放松警惕,此刻正喝着酒,谈论着铭心。 一名大汉说:“二王子不过就是个累赘,将军不可能想着去救的。” “可是那毕竟是个王子…” “什么王子,王上怎么可能在乎一个废物呢?别瞎想了。” 听到这里,李长歌微微顿住,没再停留,反正这两人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悄声离开了此处,寻找着敌军粮草… 不知过了多久,眼看着巡逻的人就要换岗,李长歌有些着急。 目光一变,朝着那处悄声靠近。 “找到了!”一声轻呼,李长歌看到了粮仓。 一把火直接烧了粮草,李长歌匆匆离开,却还是被人发现,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 “来人啊,走水了走水了!粮草,快救粮草!” 看着蜀国军队一阵混乱,李长歌正欲悄声离开,却不小心被人发现。 “不好!” 暗道一声,李长歌直接跑路,身后传来敌军的怒吼:“站住!” “别跑,烧了我们的粮草还想全身而退,本将倒是要看看你是谁!” 听到这话,李长歌轻叱一声,有些无语,但此刻顾不上回应过去,忙着跑路逃命。 “啊…”一声惊呼,李长歌被人拽到了一旁的隐蔽处。 有些惊讶,李长歌朝着来人出手,匕首划过夜色,拓跋桁接住她的攻击,低声道:“是我。” 听出男人的声音,李长歌顿时收了攻势,悄然无声,敌将找不到李长歌,勃然大怒:“找!” “封锁所有路线,无论如何也要把他找出来,否则死的就是我们。” 听到这话,蜀国士兵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只能连忙应下,随即四处搜寻起来。 见此,拓跋桁目光一沉,好在他早有准备,带着李长歌绕路离开。 到了营地,拓跋桁脸色冷漠,显然是有些生气。 见此,李长歌目光微闪,哈哈笑着,语气有些尴尬:“额,拓跋桁,别生气了。” “嗯?你不告诉我就自己擅自行动,没有安全的退路险些被俘虏,你让我不生气?” 话音落下,拓跋桁拂袖离开,面色带着怒意,但更多的是心疼和担心。 不想让他心里愧疚,李长歌连忙追上去,语气柔和:“好了嘛,我有分寸,就算你不在,我也能自己跑出来的。” “别忘了我也是有武功的,闯荡江湖的时候什么没遇到啊,以前还带兵杀敌呢。” “可你也是朕的皇后,我拓跋桁的女人。”厉声打断李长歌,男人眸子里带着一丝复杂。 看到李长歌瞬间委屈的脸色,心下一凝,伸手将人揽进怀里。 轻抚着李长歌的发梢,语气平静:“不是故意凶你,对不起,我只是担心不能保护好你。” “我又不是小孩…啊!” 话音未落,李长歌当即痛呼一声,原来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了手上的烫伤。 有些心虚,在拓跋桁放开她时将受伤的手放在身后。 见此,拓跋桁目光一沉,低声道:“受伤了?” 说着,没等李长歌结结巴巴的解释,将她藏着的手拉回来。 目光猛的一沉,一处通红的烧伤映入眼帘,令男人有些心疼,同时也生气。 “你…” “拓跋桁,不要生气,我们去擦药吧,我告诉你啊,我今天可是成功的烧了蜀国粮草,你不能生气。” 没等拓跋桁说话,李长歌便柔着声音说着,紧紧抱住拓跋桁,李长歌知道,拓跋桁的底线就是她。 生气的男人,撒娇最有用了,可气氛有些凝固,尴尬令她不自禁红了脸。 沉默片刻,拓跋桁实在是拿她没办法,只能轻叹一口气,带着李长歌回营帐上药。 翌日,李长歌想起昨天在蜀国军营听到的那些话,心思微转,突然想到被留下来的铭心。 “来人,带我去见铭心。”心头浮现一个想法,李长歌当即便吩咐下属道。 话音落下,拓跋桁沉声问道:“去见他干嘛?” “我有事,或许,我们可以更完美的打完这次战争。” 听到这话,拓跋桁微微沉默,随即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下属带路。 “是。”沉声应下,下属带着李长歌两人去了铭心休息的营帐。 虽是俘虏,但拓跋桁待铭心并没有不好,只是软禁罢了。 看到来人,铭心有些惊讶,低声询问:“有事?” 听到这话,李长歌目光平静,看了看铭心,男人面色清冷,却是不失为一个好看的俊公子。 只是没想到会被自己的亲人这般嫌弃… 想着,李长歌也不与他绕弯子,直言道:“我昨日去将你们家粮草烧光了。” “你!” “别急着生气,我还有更好玩的事呢,你们家的人似乎都不是很友好,我听到他们啊,很是嫌弃你这个废物二王子。” 说到这里,李长歌微微顿住,语气平静:“别误会,二王子,这些话都是他们说的,废物二王子,不值得救…” “你闭嘴,这不可能!”铭心似是有些不能接受,突然怒吼着打断李长歌的话。 见此,看着男人满面的怒意,拓跋桁担心他怒极伤到李长歌,挡在了李长歌跟前,语气冷漠:“二王子,孰是孰非,你心里不可能一点都不清楚,好自为之。” “歌儿,我们走。” 话音落下,拓跋桁直接带着李长歌离开,担心铭心情急之下伤人,拓跋桁不想让李长歌冒险。 两人离开后,铭心却是抱着头蹲在地上,看起来有些痛苦。 午膳过后,铭心突然站起身来,语气冷漠了些许:“我要见你们的帝后。” 听到这话,士兵沉默,铭心不悦的再次开口:“若是不愿意通报,那就让开!” “蜀国二王子,你最好乖乖待着,陛下和娘娘并不是你想见就见的。” 冷声开口,下属觉得铭心不过是一个俘虏,不值得拓跋桁放在心上,更不可能有权求见。 见他压根不肯放人,铭心急了,目光有些冷,语气里带着威胁:“你们最好别后悔。” “再怎么说我也是蜀国二王子,知道的东西可不少,若是因为你们不通报,让拓跋桁少了情报,可是死罪!” 听到这话,下属目光微微一凝,方才李长歌意欲合作他们也知道。 当下便被骇住,沉默片刻,随即同意:“好吧,待着,我去禀报陛下。” 转身离开,下属匆匆去到拓跋桁营帐。 与此同时,李长歌正欲和拓跋桁外出查探情况,营帐外突然传来下属通报:“启禀陛下,娘娘,蜀国二王子求见!” 听到这话,李长歌微微一愣,随即有些惊喜,正要出去,却是被拓跋桁拦下:“不可…” “没事的拓跋桁,他该是想通了,放心吧,这里是我们的地盘,我不会有事的。” 说完,知道他担心,李长歌便拽着拓跋桁一起去。 看到铭心,思绪百转令铭心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冷漠。 见此,李长歌没有等他,直接开了口:“蜀国二王子,你走吧,我们放你回去。” 此话一出,震惊了众人,就连拓跋桁也沉默的看着李长歌,眼里是掩不住的惊诧。 “你…你说什么?”似是不敢相信,铭心语气里带着怀疑。 话音刚落,李长歌便是无所谓的挥了挥手,语气平静:“我只是让你回去看看清楚那些人的嘴脸。” “如果说真的想通了,那我们便能合作,里应外合,你助我不费一兵一卒打赢蜀国。” 说到这里,李长歌微微顿住,目光有些算计的意味:“我,助你铲除异己,如何?” 听到这话,铭心却是笑了,有些悲凉:“我不需要这些了。” “我也不会帮你,蜀国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家,我不可能因为你的一丝施舍便要叛国…” 而且,哪会是这样简单?他可不相信李长歌这般好心! 话音落下,铭心闭目,也没了和李长歌谈话的心思。 如果是要让他回去探听情报,他铭心真的做不到… 这一幕并没有激起李长歌的情绪,轻笑一声,语气里有些无奈:“别急着下定论,乾坤未定,不可擅言。” 缓步走到铭心跟前,李长歌眼里带着一丝意味深长,嘴角轻轻勾起,似嘲似讽的弧度。 第八百五十四章 回城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不再多言,李长歌目光平静,朱唇轻启:“你好生考虑便是,不过无论答应与否,我们都会放你回去。” 话音落下,李长歌没有理会铭心那震惊的眸子,直接和拓跋桁离开了此处。 回到营帐,拓跋桁有些沉默,看了看李长歌,最终还是开口说道:“歌儿,你如何信得那个蜀国二王子?” 听到这话,李长歌微微一愣,她要不要告诉拓跋桁自己只是在赌的? 想了想,李长歌语气淡淡:“因为铭心有责任心。” “他是蜀国二王子,一心为国,那种忠心耿耿最终却不被人重视,甚至是被人嫌弃时,他便会爆发。” 说到这里,李长歌微微顿住,执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语气平静:“而且,会比我们两国的战意,还要可怕些许!” 这便是人的通性,他不可能容忍蜀国的看轻,尤其是… 目光微沉,李长歌不知想到了什么,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看她突然变了脸色,拓跋桁连忙询问:“怎么了?” 上上下下打量了李长歌一眼,见她没事,这才松了口气,薄唇轻启:“歌儿,此事终究还是鲁莽了些…” “相信我,拓跋桁,铭心的野心其实比任何人都要强,他会助我们一臂之力的。” 目光微沉,李长歌还有一句话没说,只是不知道这一臂之力,到底是助力还是麻烦… 一时沉默,拓跋桁似是在想着李长歌这举止的利益性,想的入神,并没有注意到李长歌的异样。 片刻后,拓跋桁这才回过神来,语气平静的说:“便是按照歌儿的计划来吧。” “并非是因为你,只是我也想过了,铭心的身世我调查过,确实,很有可能被策反。” 听到这话,李长歌收回心里的复杂,故作镇定的道:“就算最后他不能合作,那也不至于有什么损失。” “铭心只是一个没什么战斗力的蜀国二王子,算不得威胁。” 这也是她敢赌的原因,铭心实力不高,若是策反失败,也并不能对这次战事产生很大影响。 如此说定,李长歌和拓跋桁便开始商议下一步计划。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铭心思绪复杂,翻来覆去也睡不着,脑海里全是李长歌的话,那些嘲讽的言辞。 其实心里隐隐能猜到,可铭心不愿意承认。 一直到了第二天,没想明白的男人看起来有些疲惫,一夜没睡,眼底下的乌青环绕了一圈。 没有再见到拓跋桁,便直接有人来放他离开:“蜀国二王子,陛下有令,你可以回去了。” 听到这话,铭心有些惊,同时也不知所措。 只能木讷的离开,本欲再见李长歌一面,却是沉默,最后转身离开。 回到蜀国城中,百姓欢迎,铭心轻笑着,似是又找到了归属。 他就知道李长歌是骗人的! 可铭心忽略了的是,他回的不是营地,而是蜀国京城,一阵接风洗尘,令铭心早就将李长歌的那些话放在脑后。 可看到生灵涂炭,终是不忍,他找到自己的大哥,语气平静:“大哥,不如此战去求和吧。” “砰!”一声巨响,铭琅将桌子拍碎。 语气有些严厉:“你说什么?铭心,去了一趟敌军营地,就要学着胳膊肘往外拐了吗?” “呵,别怪哥哥没有警告你,这事若是被父亲知道,或许弟弟你就要离王位更远一步…” 听到这话,铭心有些不悦。 “可是,哥哥,两国乱战,受苦的只会是百姓。” “他们苦,你这个王子不苦,你怎么不去替她们挡剑呢?” 目光嘲讽,铭琅本准备今日待铭心好一些的,毕竟再怎么说也是个王子,眼下储君之位空着,众位王子都需要力量支持。 可没想到却听到了铭心这些不切实际的话,顿时有些不耐。 “可…” “铭心,好好的欢迎宴你别给闹没了。”沉声警告,铭琅语气低沉。 听到这话,铭心目光微闪,终是低着头不在多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心绪百转。 夜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轻抚过铭心的面颊,令他不自禁沉下脸色。 翌日午时,下属催着拓跋桁攻城,场面有些混乱。 “陛下,如今趁着蜀国粮草被毁,供给不足,这是最好的进攻时间啊!” “是啊,若是让对方缓过劲来,那这次行动却不是白搭了…” 听到这些话,拓跋桁却只是沉着脸,目光隐晦,没有开口。 李长歌对铭心那边还有计划,他不能擅自出手打断。 想着,拓跋桁轻咳一声,语气平静:“暂时不必,朕自有安排。” 话音落下,下属当即面面相觑,都有些摸不清头绪。 拓跋桁还在想着应该怎么隐瞒,突然帐篷外传来一阵轰闹。 目光一沉,拓跋桁听到了李长歌的名字,当即便大步走出去。 只见得那些人目光带着一丝异样,似是惊诧,还有着一丝说不清的藐视。 “这真的是皇后娘娘?” “肯定没错,我听到…” 听到这些议论,拓跋桁目光一沉,身边下属汇报,他这才摸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是李长歌皇后的身份暴露,大家有的不满,觉得女子不该参与战事,却都不敢多言。 目光一沉,朝着下属看去,下属当即了然,连忙呵斥:“都干什么呢!” “没点规矩,你们的规矩都去哪了?” 听到这话,众人回过神来,这才看到拓跋桁的身影,顿时一惊。 “参见陛下!”惶恐出声,众人皆是低着头不敢出声,想着刚刚自己有没有说错话。 气氛一时有些沉默,李长歌面色平静,毕竟方才也听了不少嘲讽,虽不明显,但却真真实实存在着。 见此,拓跋桁轻咳一声,明显有些怒意:“她是朕的皇后,自是要跟着朕一起来的。” “敌军粮草是皇后娘娘烧的,第一场胜仗计划是皇后娘娘给的,敢问各位,她差在何处?” 听到这番质问,众人哑口无言,脸色都有些难堪,见此,拓跋桁没有理会他们,直接带着李长歌离开。 入夜,拓跋桁准备了庆功宴会,一来是为了庆祝旗开得胜,二来便是为了拖延时间,为了李长歌的计划。 帐篷中,李长歌身份已经暴露,便被人有意识的优待,不敢得罪,当即便让李长歌感觉失去了军营的快乐。 有些不满:“都怪你,我要体恤民情的计划都泡汤了。” 听到这话,拓跋桁有些无奈,伸手将人揽件怀里,这一举动令李长歌面色骤然通红。 连忙推拒:“这里…这里还有人啊…” 感受到四周传来的目光,似是带着笑意,可也让李长歌浑身不自在。 见此,拓跋桁轻笑一声,语气温柔:“有什么好害羞的,你是我的皇后,这很正常。” 话音落下,拓跋桁轻抚着女子的发梢,语气里尽数是柔情:“这都不够,你才是万人之上的,他们乃至整个国都,都会给你尊重!” 说得严肃,这是拓跋桁对李长歌的承诺,更是一种爱意。 他愿意许她天下,只想要求得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平平淡淡,话余生。 有些感动,李长歌不再多言,只能无奈的笑了笑,语气平静:“拓跋桁,你就会哄我开心。” “夫人柔弱,当宠着。” 理所应当,这是拓跋桁给李长歌的例外和偏爱,仅此一个李长歌。 着实被两人的恩爱给弄得有些无措,宴会变得早早结束。 反正现如今身份已经暴露,拓跋桁当晚便和李长歌睡在一起,显然很是欢喜。 见此,李长歌轻笑出声,调侃着:“皇帝陛下,你亲爱的子民知道你这样小孩子的模样吗?” “嗯,不知道,这是李长歌独有的一面。”男人平静回应,显得有些理所应当。 见此,李长歌被他不要脸的气势逗笑,一时欢声笑语,两人打闹着。 夜风寥寥无几,吹起半地欢喜,相拥而眠,拓跋桁语气温柔:“这辈子,我们都不再放开。” 双手握紧,安然入眠,可在半夜时一声惊呼,李长歌从噩梦中惊醒。 看着女子带着惊恐的眸子,拓跋桁回过神来,当即将人抱在怀里,柔声安慰:“歌儿乖,没事的,我在。” “拓跋桁一直保护着歌儿,那只是噩梦,歌儿别怕。” 伸手轻抚着李长歌的后背,一边柔声安抚,许是因为拓跋桁的声音太过温柔。 李长歌被噩梦吓醒后没多久竟是又陷入沉睡,看着李长歌的睡颜,安静,美好,恰似惊鸿落人间。 不自禁吻了吻李长歌额头,男人有些无奈:“歌儿睡着时倒是不防备了。” 有些疲惫,拓跋桁便在注视着李长歌时,慢慢闭上眼睛。 翌日,蜀国皇宫。 铭心和哥哥弟弟皆是在御书房,首位上的男人便是他们的父亲,蜀国王上。 目光平静,铭心低声开口:“父王,儿臣请求停战议和!” 听到这话,男人目光一沉,语气凌厉:“铭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前线的局势他也知道一些,眼下绝不是投降的时候,可没想到自己却是听到自己的儿子要投降。 铭心顶着威严,语气平静:“战事只会影响到百姓的安宁生活,议和难道不好吗?” 话音落下,气氛顿时凝固,男人冷声道:“铭心,不要让孤再听到你这种话,否则绝不轻饶。” 寒意肆意,铭心触及自己父王的目光,顿时愣住,不再多言。 “铭心啊,你就是不清醒,说起来这去了敌营一趟,回来跟变了个人似的,天天闹着要和平。” 铭琅冷声开口,带着一丝算计。 一旁的铭锋也跟着凑热闹,语气嘲讽:“还能说明什么,二哥哥怕是喜欢上对面的东西了。” “给我闭嘴,你们别血口喷人!” 可这话却是没有任何作用,两人目光嘲讽,见此,铭心怒极之下,直接转身离开。 第八百五十五章 栽赃陷害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好啊,既然你们无情,那就不要怪我无义了,大家一起下地狱去吧!”铭心此时的握紧了拳头,眼神中迸发出了一股惊人的恨意。 说实话,铭心他原本真的有一些心思想要出尔反尔的,毕竟面对敌国之人根本也没有必要讲究什么诚信之言。 可是如今他在这里遭受了如此的屈辱,铭心也终于忍不住了,他想要拉着所有的人一起毁灭。 这样一个迂腐不堪的国度,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性了吧,这从上倒下都已经烂透了,还不如一切推翻重来。 这么想着铭心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恶的笑容,他此时的心中有一股变态的爽意。 到了晚上拓拔桁也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李长歌好奇地凑过来问道:“怎么样?是不是铭心回信了?他愿意跟我们合作了,对不对?”,“ 拓拔桁一脸赞许的看着李长歌,“长歌果然聪明,没错,这封信就是铭心写过来的,他已经彻底决定跟我们合作了。” 李长歌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她有些愧疚的对拓拔桁说道:“其实这件事情我原本也并没有什么把握,只是冒险一试而已,万一真的不成功怎么办?” 因为现在这件事情几乎已经算是确定下来了,李长歌才敢问起,说实话,她已经提心吊胆了一两天了。 “没关系的,这件事情不论做的好与不好,责任都不会在你身上,毕竟最后下决定的是我,不是吗?”拓拔桁宠溺的揉了揉李长歌的头发。 李长歌听到这个话只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她忍不住扑进了拓拔桁的怀里,“相公,你真好。” 不过她立刻又反应了过来抬头问拓拔桁,“那既然如此,我们是不是应该给铭心写封信?” 拓拔桁点点头,“是啊我们要尽快联系铭心了,既然双方要合作那肯定是要抓紧战机。” 当天深夜铭心就收到了拓拔桁故意派人送过来的回信,因为这是拓拔桁想要再次试探一下铭心看看他是否可信。 铭心并不在意直接在自己的书房接待了信使,商量了一些事情,正在信使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门口有一点动静。 “什么人!”铭心一边说着,一边用力踹开了房门,发现门口站着的是自己的下人泽烨。 他手中端着茶点很明显是过来上茶的,只是没想到会遇到铭心如此反正激烈。 铭心直接扭过头朝着那个信使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行离开,然后便一脸警惕的看着傻逼问道:“你听到了什么?” 傻逼一脸的坦然,“主子和客人谈话,奴才怎么能偷听呢?奴才只是刚刚才过来的。” 傻逼知道这个客人肯定不一般见主子这般的表现也知道今天要是说的不好,很可能就要人头落地了。 所以傻逼立刻跪了下来,“主子,小的从始至终都一心效忠于您,绝对的赤胆忠心,您要是不放心就现在杀了我吧。” 他用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顿时面前的青石板就留下了一滩血迹,抬起头来,额头已经撞破了。 “行了,你也跟着我十几年了,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起来吧。”最终铭心还是选择相信了泽烨。 第二天一早,铭琅就故意来到了铭心的府上,借口是过来送一些上好的茶叶,可是却一直拉着铭心闲聊。 “不知道哥哥今天过来到底是为了何事?你一个大忙人,总不会真的是为我送几包茶叶吧?”铭心喝了一口茶直截了当的问道。 他现在看到铭琅就觉得厌烦,并不愿意跟他多加周旋,毕竟在铭心的心中,这个铭琅很快就是一个死人了。 “前两天我跟你有了一些龃龉,这不就想着和你私下说道说道,让你不要心怀芥蒂吗?”铭琅爽朗的一笑看起来非常的坦荡。 同时铭琅又拐弯抹角地向铭心探着口风,想知道他这心里到底是愿意支持谁的。 而铭心眸子闪了闪,掩盖住了里面复杂的神色,同这铭琅哈哈的打着太极,说了半天,一句有用的都没说上。 最终一无所获的铭琅还是失望的离开了,走出铭心府上的时候,他回过头看了一眼,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 “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我今天亲口问你你都不肯松口,那可想而知,你并不是站在我这一边,那就别怪我狠心了。” 等到了夜里,拓拔桁的大营突然遭遇到了好几个刺客,虽然士兵们守卫森严,但是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两个比较重要的将领受了伤。 在众人的围攻之下,刺客们损伤大半,但是有一个武功特别的高强,大家都抓不住他。 就在这时,拓拔桁出现了和那个刺客交手,经过了一番打斗,最终还是把他拿下了。 “到底是什么人派你来的?瞧你这身手应该是某位皇子的贴身侍卫吧?说,不然就杀了你!”拓拔桁把剑横在这个刺客的脖子上,冷冷的问道。 “呸,想让我出卖我家主子,那是不可能的!”说完了这个话,刺客就主动的朝着那把剑撞了过去。 拓拔桁还没来得及把剑收回来,就看见对方已经摸了脖子咽了气,一时间血流如柱。 “该死!给我搜!”拓拔桁一直那个刺客的尸体对身边的亲卫吩咐道,他倒是想看看会是谁派来的刺客。 亲卫上前仔细的搜查这个刺客一番,然后拿出了一个东西非常兴奋地来到了拓拔桁的面前:“陛下,这里有一枚令牌!” 拓拔桁把令牌拿到手里,借着火把看到了上面写着的心字,一旁有人说道:“这不是那个蜀国二皇子铭心的令牌吗?” “那个铭心也太可恶了吧,陛下好心放了他,他居然反咬一口派人过来刺杀!” “太不要脸了,陛下,我们赶紧攻城吧,把他们都给杀了!” 底下的人以为这个刺客背后的主使就是铭心所以非常的,生气一分钱一的要求,拓拔桁赶紧出兵攻城。 但是拓拔桁却直接大声的说道:“我觉得这件事并不是大家见到的这样,这里面一定有诈!” 听到这个话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一脸疑惑的看着拓拔桁,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 “大家都冷静冷静千万不要被这个刺客骗了,今天白天我就已经和铭心定下了合作计划,所以铭心没有理由会杀我。” 可是这时却有人提出了反对的意见,“可是陛下万一就是那个铭心故意让您放松警惕怎么办?”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为什么要带上,所以让他定罪的令牌呢?什么都不带不是更好吗?在我看来这明显就是栽赃嫁祸。” 拓拔桁真的觉得这可笑的栽赃之计非常的幼稚,但是他却没有想到,如果他并没有真的相信铭心的话,是不是也有可能被这个刺客给迷惑呢? 毕竟外人并不知道他们两个已经达成了合作关系,再加上铭心之前确实也曾经来刺探过这里的军营。 而李长歌则是非常赞同拓拔桁的意思,她也觉得铭心不可能这么快就出尔反尔,还用了这么一招愚蠢的手段。 大家也都被拓拔桁的话所说服了,于是也纷纷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听着拓拔桁重新制定的进攻计划。 第二天,铭琅乔装改扮去了一家客栈,到了其中一个房间以后,就看到里面坐着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 “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跟你说过没事别叫我出来吗?在这里会面非常的危险!”铭琅非常的不快。 他今天收到消息的时候,心里非常的烦躁,因为铭琅没想到京中之人又过来催促。 “你但凡下手快一点,我们也不至于三番四次的联系你,你冒着风险,我们冒的风险也不小。”对方讥讽的笑了。 铭琅顿时卡壳了,“行了,我知道了,我已经派人去”刺杀了,但是这不是失败了么,你放心,我会重新找机会的。” 他心里也郁闷的很,明明自己派出去的是身手最好的死士,还专门定了计划陷害铭心,本来想着无论得手与否,自己总能够达成目标。 可是没想到,不仅拓拔桁没有事,铭心角那里也毫发无损,他的计划彻底的落了空。 “既然如此,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对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露出了冷酷的笑容,完全不觉得在这寥寥几语中决定一个皇帝的生死有什么重要的。“我既然答应帮你们做事那你们答应我的事情呢,什么时候才能落实!之前你们说的那种无色无味的毒药,什么时候能给我?”铭心追问道。 他跟这些人交易也是为了得到所谓的无色无味,绝对追查不出来的毒药,他想要把老国王直接给杀了。 毕竟在他看来,国王年纪这么大了,早就应该推广让贤,让自己登基了,如今还占着皇位,岂不是浪费。 可是铭琅虚伪的很,不想要担上一个弑父的罪名,所以才想要悄无声息的给国王下毒,顺理成章的继承王位。 铭琅从来没有想过,如果国王突然死了,这朝廷会不会动荡,而他本人,又能否真的像他想的这样顺利登基。 第八百五十六章 萤火浪漫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药,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但是现在怎么可能给你呢?你答应我们的事可还没做到呢。”那个黑衣人眼睛都没抬,而是施施然的喝了一杯酒,看起来非常的惬意。 铭琅非常的生气,他一拍桌子怒试着对方,“你们为什么推三阻四的?答应你们的事我也做了你们说好的要给我药,却迟迟不给,到底是什么意思?” 对方见了铭琅,已经拍案而起,却依旧怡然不动,任由着桌上的酒水,被这一掌拍的四溅而起,他直接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重重的放了下来。 “大皇子,你现在跟我们说这些是在开玩笑吗?当初我们可是说好的,你成功的让拓拔桁丢了性命,我们就把这毒药双手奉上,如今的拓拔桁可还活蹦乱跳的呢。” “你——” “就是我们把药给了你,你转头出卖了我们和拓拔桁合作,我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铭琅,这天底下可没这么好做的买卖。”黑衣人一脸嘲讽的看着铭琅。 他完全不担心自己说的这个话,让铭琅恼羞成怒,因为他知道铭琅对于王位的野心比自己想要让拓拔桁死是更大的。 这种事情就看谁是弱势的一方弱势的一方,谁有所求谁就没有话语权,只能任由对方提出价码要挟。 听到这个话,铭琅虽然恼怒,却终被对方给对方噎了回去,他脑门上的青筋爆出,血管也是突突突的跳动着,可是却不敢再多说什么。 只不过他们两个人都没想到,在门口还有一个脸色异样的铭心,他原本是觉得铭琅行踪诡异,所以可以跟着上去。 可是没想到他在这门口居然听到了这么大的一件秘密,原来这铭琅居然跟他人勾结。 他们一方想要对拓拔桁下手,另外一方则是想要用毒药伤害国王,铭心听到这里,却没有进去,反而是直接选择离开了这里。 现在进去并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给自己惹来麻烦,既然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个秘密,那敌人想在暗中出手的目的,就已经全然被自己化解了,他们的优势已经没有了。 而在李长歌这里,这天晚上,她照例去吩咐守卫的将士一定要注意安全,就听到在一个拐角处有些人在那里说着闲言碎语。 “你说,这陛下都这种时候了还缠着娘娘不放,也太黏糊了吧。” “就是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二位刚刚成婚呢,感情也太好了吧,真的是羡慕死了。” “你们还好意思说呢,要是你们有一个这样长的漂亮又有本事的婆娘,还不天天亲着香着,拿根绳拴在裤腰带上,不想离开她?” “哈哈哈,说的对,说的对呀,这种福气哪里是我们这些糙人能够有的。” 这几个士兵说着说着就哈哈大笑了起来,李长歌听到了耳朵里并没有生气,反而面露善意的笑了笑,摇了摇头。 军营里这些将士们说话是粗糙了一些,可是他们的心是好的,所以李长歌从来不会计较他们说的话。 李长歌回到了营帐之内看到拓拔桁正在那里认真的看着堪舆图,那认真的样子,无比的吸引人。 拓拔桁听到脚步声不用抬头就知道是李长歌回来了,他直接把面前的一伸手就把李长歌给拉住了。“长歌,刚刚去哪里了?我可是在这里等了你半天了。” 听到这个话,李长歌忍不住笑出了,“刚刚我可是听到军中之人,有人说你太黏着我了,现在看来呀,果不其然,你是不是也想把我拴在你身上呢?” “何止呢,我呀,真的是想把你一直含在嘴里,捧在手心里,日日夜夜的抱着你,一刻也不离开你呢。” 拓拔桁没有因为这个话而生气,反而伸手一拽将她抱在了怀中,深情的注视着她。 李长歌的脸顿时就红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霸道,哪有你这样的,照这样的话我可是连一点自由的空间都没了。” 拓拔桁却俯下身子在她的脖颈间轻轻的一咬。“还想要自由?不可能,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李长歌大惊失色,她赶紧捂住了嘴巴,盖住了唇齿之间,差点就泄露出来的嘤咛声。 因为铭琅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拉拢铭心为自己所用,所以他就想赶紧把他给杀了,第二天一早铭琅就找到了国王。 “父王,我接到了密保,说是铭心已经勾结了敌方的将领,意图谋反,不如我们干脆把他杀了以振军心吧。” 铭琅直接向国王提议把铭心给杀了,他觉得如果国王这次能够直接同意,那就真的省了他很多的心了。 只不过国王却没有一口答应下来,一来是他觉得贸然杀掉铭心会引起很多的流言蜚语,二来则是他也觉得铭心的本事很大。 若是就这么杀了,实在是太浪费了,还不如好好的利用他一番,说不定等他回心转意了,自己也不是不可以饶了他。 “这件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正还没有杀他的想法,你不用再提了。”国王神色淡淡的拒绝了。 虽然铭琅心中有一些失望,但是他也知道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于是也就没有再揪着不放。 不过他也有坏心眼,他把这个消息让人传出去告诉了铭心,不过他偷偷的改了一个说法。 所以铭心得到的消息是国王想要杀自己,而是这个铭琅竭尽全力的保住了自己。 铭心知道这个消息以后一脸讽刺,只觉得想笑,要不是他偷听到铭琅连国王都想杀他恐怕还真的会相信了呢。 “长歌,你醒醒,看看,这是我替你准备的,你喜不喜欢?”夜里,李长歌正在睡梦之中,却听到拓拔桁的呼唤。 李长歌觉得很困,一开始并不想睁开眼睛,可是拓拔桁一直在旁边柔声的呼唤着。“长歌,快睁开眼睛看看啊,我保证你肯定会喜欢的。” 李长歌只能睡眼朦胧的睁开了眼,本来以为是什么新奇的宝贝。或者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可是没想到等她睁开眼睛以后,却被这营帐之中的场景给惊呆了,原来此时帐篷中,充斥着一只又一只的萤火虫,把黑漆漆的帐篷都给照亮了。 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在帐篷里飞动着,就好像梦境一般的梦幻,非常的漂亮。 “天哪,这也太美了!这些萤火虫都是你给我抓的吗?”李长歌的睡意一下子就消失了,一脸惊喜的看着拓拔桁。 拓拔桁搂着李长歌,在她耳边笑着说道:“是啊,你那天说想要天上的星星,我就给你摘下来了,怎么样,喜不喜欢?” 李长歌激动的一下子抱住了拓拔桁的脖子,然后在他的狠狠的亲了一口,“喜欢,太喜欢了,谢谢你!” 拓拔桁和李长歌温情了好一会儿以后才想要离开,李长歌虽然有些恋恋不舍,但是她也知道在这军营里,还是要适当的保持距离。 拓拔桁破例把自己带到军营中,已经有不少人在背后闲言碎语了,自己也要好好表现让大家不要小看自己。 毕竟来到这军中是为了帮拓拔桁,又不是过来享乐的,反正天天都能见得到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了, 第二天,蜀国国王召见铭心,一开始闲话家常的几句,还说了一些比较柔和的话安抚他。 铭心也是装作之前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非常的配合,两个人立刻父子情深的说了半天。 紧接着国王话锋一转,“铭心啊,你说你在家已经闲了这么些日子了,不如这样吧,这样安排你去领军作战如何?” “父王,儿臣实在是不堪大用,不敢担此重任啊,做人有自知之明,我不敢因为我有我的事情耽误了战机,还请父王另选他人吧。” 铭心根本不想去打仗,怎么可能答应呢,而且他也根本不想再帮自己的父王做任何的事情,所以他干脆直接就拒绝了。 他话虽然说的非常委婉,可是在国王的耳朵里听到的就是这个儿子忤逆自己,所以他非常的愤怒。 “铭心你这是在拒绝朕吗?朕用你,是看得起你,你不要浪费这个好机会!”国王立刻厉声斥责起来。 然而铭心的内心却毫无波澜,反正她是不可能再去领兵打仗的,就算国王惩罚自己又能如何。 不过铭心此时还不打算再跟国王硬碰硬,毕竟自己现在最大的敌人是铭琅,自己如果利用的好,国王也是自己的助力。 “父王您真的误会了,我怎么可能是不识好歹呢,您对我的恩宠我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愿意逞强,贻误了战机啊。” 铭心一脸的真诚,说的跟真的一样,让国王一时间竟然挑不出他话里的毛病。 “行了行了,既然如此,你赶紧给我下去吧!”国王心中很是烦闷,挥了挥手把铭心给撵了出去。 这个儿子总是这样,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干什么都有他的理由,可偏偏自己总是没办法捉住他的痛脚。 “又想杀我,又想利用我,真的以为我蠢吗?难道他们以为这天底下就他们几个聪明人?”铭心讥讽地一笑,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第八百五十七章 风波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看着铭心负气离开,铭琅走出来,语气里带着些凌厉:“父王,铭心如今这副模样,我们怕是不能再信任。” 听到这话,蜀国君上沉默,毕竟是他的儿子,纵然再不成器,还有那一丝血缘关系。 虽是皇室无情,但蜀国君上却觉得铭心还有用,他的儿子们,若非得已,便不能轻易放弃。 看着他的犹豫,铭琅知道暂时不能扳倒铭心了。 可也没有在意,毕竟铭心不过是个无用的二王子,不得民意,对他没什么威胁。 想着,铭琅退而求其次,语气平静:“儿臣知道父王不舍,可这终究是事关蜀国未来。” “铭心一心想着议和,难免会在带兵时出现意外,所以儿臣建议此事最好不要让他插手。” 话音落下,铭琅看到蜀国君上的表情明显有些松动。 目光一喜,脸上带着一丝得意之色,薄唇轻启:“况且…铭心本就是从敌军营地回来的,被俘虏最后却毫发无损。” “这往好处想便是铭心厉害,若不然,便有叛国的隐患!” 听到这话,首位上的男人明显变了脸色,瞳孔猛的一缩,有些冷漠。 寒意弥漫,铭琅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他知道自己的父王最是多疑。 如今铭心的归来存在众多疑点,他不可能不防备… 果然,下一刻蜀国君上便开了口,冷漠蔓延,这是帝王的威压。 “对铭心压制权利,战事不可参与,不过…别伤其性命。” 此事始终是个谜,他也不能随意下了定义。 想着,蜀国君上目光隐晦,带着一丝凌厉,若是铭心敢做出叛国之举,他断然不会轻易饶恕! 看着怒意渐起的蜀国君上,铭琅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意,带着算计,却是无人注意。 气氛沉默时,铭琅应声:“我明白了,父王,儿臣这就去办。” 话音落下,得到男人的示意后铭琅这才离开了大殿。 等到处理了铭心,蜀国再无二心,也是时候给老家伙一个惊喜了! 想着,铭琅直接寻到京中人,见血封喉,毒性极强。 拿着毒药,铭琅目光阴毒,语气凌厉:“老东西终于要死了,蜀国是我的了!” “你注意一点吧,此事万万不可出现岔子,否则,死的可就是你。” 目光一沉,黑衣人语气平静,他倒不是怕铭琅死了,只不过,铭琅若死,他便无法借助蜀国的兵力除掉拓跋桁。 想着,正要提醒铭琅一番,却被男人冷声打断:“不用你提醒,我自己知道。” “放心吧,答应你的事情少不了,就算攻不下城池,杀一个将领绰绰有余!” 听到这话,男人想提醒他拓跋桁并没有这样简单,可却没来得及开口,铭琅已经迫不及待的拿着药离开。 见此,他只得轻叹一声:“只希望你不是飞蛾扑火,最后得不偿失。” 与此同时,铭琅拿到药后便直接回到皇宫。 直奔蜀国君上寝宫,此刻夜已深,四处除了巡逻的下属再无一人。 对于皇宫的部署他自然清楚,悄然绕开守卫,铭琅溜进寝宫,将毒药尽数放在了蜀国君上的茶杯里。 这是蜀国君上的习惯,半夜总要喝一杯茶水,届时… “呵,老家伙别怪我狠心…” 夜风渐起,吹起几分凌厉,待铭琅处理好一切离开后。 一个人影紧随其后,悄然将茶杯换走,留了能让蜀国君上沉睡的药。 做完这一切,男人深深看了一眼皇帘背后的人,语气平静:“父王,儿臣也只能做到这里。” 话音落下,铭心担心一会有宫人过来,便匆忙离开。 他这也是冒险来的,泽烨说铭琅可能会选择此刻动手。 心里放心不下,若是父王在此刻死了,那蜀国就彻底乱了,所以才有了铭心换药一幕。 寝宫外,铭心却运气不好恰好遇到换班的守卫。 情急之下出了声响,顿时一声呵斥:“谁在哪!” “出来!” 顿时戒备起来,下属一步步靠铭心的藏身处。 见此,铭心知道逃不开,便直接走了出去,好在他刚刚便选择了从侧面绕回去,此刻正好有理由。 语气平静:“是我,本王想起还有事情要寻大王子商议,便来了。” “参见二王子…”众人见到铭心,恭敬行礼。 沉默着听到这番解释,语气里有些不解:“可是,二王子怎么到这里来了。” 虽然此处确实离大王子寝宫近,可是… 思及此,众人眸子里依旧带着防备与怀疑,他们是负责保护皇帝的,不能放过任何威胁… 铭心清楚,这些人怕是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 语气平静:“大哥肯定睡下了,我不好去打扰,便四处走了走,想着其他解决之法。” 听到这话,几人总算是相信了铭心,微微松了口气,铭心转身离开。 “恭送殿下!” 身后传来下属的声音,铭心已经无暇顾及,大步离开。 翌日清晨,皇宫大乱,蜀国君上陷入昏迷,一众太医最后却是完全无计可施。 见此,铭琅心下一凝,按理说国王应该死了的,可却只是昏迷不醒…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可他却没有顾及到这么多,毕竟国王出事,那他便是最大的赢家。 想着,铭琅对于国王只是昏迷一事释怀,朝廷称王,却受到反对。 “大王子,这怕是不合适吧,王上只是昏迷不醒,并没有…” 听到这话,铭心目光一沉,如今胜券在握,他语气里不再稳重,带着凌厉:“你的意思是,本王做不得这个王了?” “父王出事,战事在即,国不可一日无君,这一点各位不清楚吗?” 话音落下,众人面面相觑,有人不满铭琅所谓,直言阻止:“大王子,这不合礼仪,你若是想要登基,必须拿到王上遗嘱。” “再说,这么多王子,也并非大王子一人…” “来人,将他拿下,拖出去斩了!”厉声打断,铭琅没给那人说完的机会。 气氛顿时安静下来,只余下那人挣扎怒骂的声音,却是无用。 众人被震慑住,哪怕再不敢,也只能憋着。 “二王子,可有什么异议?”铭琅故意找茬铭心,语气嘲讽。 知道他的心思,铭心并没有硬来,语气平静:“大哥如此甚好,弟弟无言。” 话音落下,惹来铭琅大笑一声,有些赞赏,觉得铭心识时务。 铭锋见到这副模样,当即表忠心:“大哥放心,弟弟一定会好好辅佐你的。” “蜀国有大哥在,只会更好!” 看着有些趋炎附势的铭锋,铭琅并没有什么表情,他觉得铭锋的投靠才是正常的。 铭心不语,意味深长的看着朝堂,退下后给拓跋桁传了信。 已是深夜,拓跋桁收到铭心的来信,三日后攻城,他会里应外合助拓跋桁取得胜利。 落下最后一笔,拓跋桁将信封好,语气平静:“来人,原路送回去。” “是!” 下属应声退下,刚好李长歌这时从外面回来,看到这一幕,有些疑惑:“拓跋桁,怎么了?” 听到这话,拓跋桁犹豫半晌,本想着不告诉李长歌的,担心李长歌跟去。 犹豫之时,李长歌已经有了猜测,语气平静:“铭心的信吧,好,我要去。” 话音落下,拓跋桁轻笑一声,有些无奈:“你要去哪,我都还什么都没说呢…” 闻言,李长歌冷哼一声,语气平静:“就你这样,肯定不想让我去。” “拓跋桁,我要去!” 李长歌的坚持令拓跋桁有些为难,沉默不语。 目光复杂的看着她,有些无奈:“歌儿乖,这是战争,我不想你冒险…” “拓跋桁,你要相信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我想和你一起去!” 听到这话,拓跋桁阵脚全乱,被女子温柔的语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最是受不住李长歌的撒娇… 想着,拓跋桁轻叹一声,将人揽件怀里,语气平静:“好,但你必须答应我,不可以乱跑。” “而且必须留在我身边,如果你不听话,那朕,可就要罚你。” 严肃的说着,却是惹来李长歌的一阵痴笑,忍住笑意,李长歌化身乖孩子:“是,谨遵陛下教诲!” “你啊,真是拿你没办法。” 他这一世算是败给李长歌了,可是,心甘情愿。 两人闹了一阵,拓跋桁便抱起李长歌直奔床铺,嘴角轻勾:“我的皇后,该歇息了。” 一夜好眠,几人欢喜几人愁绪。 翌日午时,铭琅此刻因着称王一事暂时抽不开身注意铭心。 悄声潜入国王寝宫,铭心将解药带去,给国王服下将人唤醒。 如今寝宫的人已经被他支开,君上醒来看到铭心,记忆逐渐浮上心头。 他喝下茶水便觉得头晕,语气凌厉的质问:“本君这是怎么了?” “铭心,你敢叛国,本君绝不留你!” 听到这话,铭心猛的跪在地上,语气平静:“父王,并非是儿臣做的。” “儿臣也是趁着大哥不在,这才能唤醒你,大哥如今已经称王,不服的朝臣全部斩杀,我只能服软…” 说到这里,铭心微微顿住,语气低沉:“父王已经沉睡了两天,儿臣忍气吞声,这才找到铭琅忙着的机会救出父王。” 说着,铭心拿出证据,那是泽烨找到的毒药和昨日铭琅称王时杀的人的诉状书。 第八百五十八章 进城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看着眼前的证据,国王顿时沉下脸色,有些怒了。 他没想到自己精心培养的儿子却是想要杀掉自己,谋权篡位… 心里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愤怒:“他怎么敢…” “辛苦你了,铭心,是父王错怪了你,父王跟你道歉。” 听到这话,铭心顿时摇了摇头,语气平静:“父王你不用自责,您也是一时蒙了心。” 话音落下,铭心眸子里闪过一丝幽光,计上心头,沉声说道:“父王,儿臣觉得议和一事…” “不必说了,本君都清楚这个中关系了,原本就是铭琅从中作梗。” 说到这里,国王微微顿住,再次开口时语气有些冷:“此事就按你说的去办吧,本君倒是没想到最后被自己的儿子利用了。” 闻言,铭心知道国王这是还在生气,目光平静。 不再多言,铭心沉声叮嘱:“父王,您安心在寝殿便好,一切有儿臣,我已经安排好了的。” 听到这话,国王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嗯,你办事,本君也能放心。” 周旋一番,铭心担心引人注目便离开了寝宫。 一切说定,当天午时铭心便找了铭琅表明自己要投靠的意思。 可铭琅却是有些怀疑,语气平静:“你要归顺本王?” “大哥说得哪里话,你本就是大王子,继承王位没什么不对,臣弟理应辅佐。” 听到这话,铭琅疑惑的目光落在铭心身上,带着丝丝凌厉。 可男人却是沉稳,没有露出一丝破绽,终于打消了铭琅的防备。 铭琅欢喜,心里更是得意,语气平静:“我们兄弟一条心自然是最好的。” “既然二弟和三弟都支持本王,本王也不能不赏面子,这样吧,今晚举办宫宴,一起改变这昔日的蜀国风气。” 听到这话,铭心和铭锋心里都明白,哪是改变蜀国风气,不过是给铭琅的上位做了宣传罢了。 可却没有多言,点头应下:“皇兄安排便是。” 三言两语,众人坐在一起看似和谐,却暗藏锋芒。 夜里宴会上,铭琅觉得如今蜀国已是囊中之物,露出高傲的本性。 “今日的宫宴,也是为了告诉各位,二王子铭心和三王子铭琅已经答应本君登基。” “辅佐本君壮大蜀国,你们可还有异议?” 听到这话,众人一片沉默,有了前车之鉴,哪有人还敢反抗。 铭心带头站起身来,朝着首位上的男人敬酒,语气恭敬:“臣弟愿辅佐皇兄,忠于蜀国忠于皇兄。” “臣等无异议!”铭心表了态,剩下的人担心被铭琅的怒火牵连,只能跟着附和。 被这种恭维打动,铭琅心情大好。 只有铭锋,目光隐晦的看了看铭心,他总觉得今日的铭心有些不同。 心头隐隐有些不安,却是不语,沉默着喝酒。 宴会进行到了一半,铭心借口离开,面色平静:“皇兄,臣弟特意为皇兄登基准备了礼物,还请皇兄容我去取。” “哦?什么礼物不能方才带着。”有些疑惑,铭琅本就对铭心不放心,便沉声询问。 见此,铭心面色平静,令人看不出一丝异样,轻笑一声:“皇兄,这个礼物,只能臣弟自己来,不能先带着的。” 听到这话,铭琅以为铭心准备了表演,顿时有些兴奋,这种掉身份的事情铭心若是做了,那便是真的归顺自己。 此刻的铭琅早已经放下防备,自然不会怀疑什么,点了点头应下:“去吧。” 话音落下,铭心离开,无人怀疑,只有铭锋,心里已经打起了小算盘… 铭心离开,直奔城门口,被人拦下:“来者何人!” “是我,蜀国二王子铭心。”拿出自己的令牌,铭心语气平静。 可这也没有让城门头子放下防备,低沉着声音询问:“二王子不在宫宴,来此处做什么?” 听到这话,铭心知道自己必须震慑住他们,不然不可能放李长歌他们进来。 想着,目光一冷,语气有些凌厉:“国王已经醒了,过早的做出决定于你们而言不是什么好事。” “铭琅不是最好的选择,希望各位清楚这一点。” 被铭心这莫名其妙的一段话给弄得有些愣住,城门头子语气平静:“所以二王子,这是准备反了吗?” 听到这话,铭心目光平静,那没有任何慌乱的模样令人不安。 “本王只是想提醒你们,以我的能力,不会敌不过铭琅,相反的铭琅高傲自大,这个位子,呆不久…” 话音落下,众人陷入沉默,城门头子也没了言语。 见此,铭心目光一沉,下了一剂猛药:“再不济,本王也可以利用铭琅之手除掉你们,你们,只能听话,懂了吗?” “你!” 有些不悦被人威胁,可却没有法子。 城门头子静默片刻,总算是松了口:“好,二王子请吩咐!” 听到这话,铭心知道他们这是答应归顺于自己了。 心下一喜,当即让人打开了城门。 拓跋桁早已在城外等着,城门一开,中原军队悄声潜入。 而此刻的皇宫却是对此一无所知,还在歌舞升平。 看到拓跋桁,铭心面色平静,沉声说:“铭琅此刻已经迷了心神,我们可以趁机拿下。” 话音落下,铭心目光一沉,显然是有心事的模样。 低声询问:“二王子,既然我们已经选择合作,我希望你能把该说的都告诉我。” 听到这话,铭心一愣,随即苦笑一声,不愧是中原的皇帝,眼光毒辣。 竟是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想着,铭心目光平静,也不瞒着。 直接说道:“实不相瞒,我并没有很信任你们。” 闻言,拓跋桁了然的点了点头,如果是他,他也不会将所以的底线都交给对方。 想着,拓跋桁面色清冷,淡淡的开口:“嗯,只不过别落下最关键的就好,别影响计划。” “对了,国王情况可好些了?” 听到这话,铭心轻轻点了点头,语气平静:“我已经给父王解了毒,现在没事了。” 话音落下,拓跋桁轻轻点了点头,轻声说:“无事便好。” 原本铭心传来的信里提到国王中毒,拓跋桁还担心此行恐怕会受制。 毕竟铭心只是蜀国二王子,没什么实权,若是国王不能站在他们这边,那对方铭琅还是有点麻烦的。 如今得知国王已经没事了,那便说明铭琅已经暴露,后有靠山,拓跋桁也能放心不少。 “你们别墨迹了,还怕铭琅觉察不了吗?”一道女声响起,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铭心这才看向那处,是女扮男装的李长歌。 见此,铭心轻笑一声,语气里有些揶揄:“没想到你的男装如此俊逸。” 听到这话,李长歌笑了笑,有些欢喜:“是吗?我也这样觉得,可惜拓跋桁这个老木头什么都不懂。” “哈哈,有趣,你倒是没有一丝皇后的架子。” 说完,铭心对李长歌有些赏识,毕竟说起来就是因为李长歌。 他才能正视自己的国都,不再迷糊,及时阻止了铭琅的野心勃勃。 想着,铭心不自禁夸赞李长歌,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意:“拓跋桁,你倒是得了一个好妻子。” “一身才能,有勇有谋,这可是个难得的女子,足够优秀。” 听到这话,拓跋桁目光一沉,显然有些不悦自家媳妇被别的男人夸赞。 不满铭心的目光,拓跋桁不自禁将李长歌挡在身后,可女子似是不懂一般,直接推开他。 语气欢喜:“哈哈,我就说我很厉害嘛,拓跋桁还不让我跟着。” “嗯,很厉害。” “二王子,看不出来你还挺会说话的。” 由心的说着,这话却是惹起拓跋桁的不满,他看了一眼铭心,再看了看李长歌。 醋意上了心头,有些不悦:“走了,不然宫宴就结束了。” 听到这话,李长歌微微愣住,感受到身边的男人有些冷,心下一凝。 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拓跋桁,语气平静:“你吃醋了?” 李长歌这话是压低了嗓音说的,并没有被铭心和其他人听到。 闻言,拓跋桁深深看了她一样,不用说李长歌也知道是了。 生气的男人最是难哄,好在现在他们有任务在身,不然这男人恐怕能闹很久。 想着,李长歌朝着他挑了挑眉,语气平静:“那没办法,气着吧,哈哈。” “歌儿调皮了,欠收拾!”男人语气里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听到这话,李长歌却是不怕,她知道眼下拓跋桁是不可能干什么的,等此事一过,这件事也早就忘了。 丝毫不慌,李长歌语气平静:“走吧走吧,皇宫里更好玩呢。” 话音落下,李长歌率先离开,铭心笑了笑,两人的互动他看在眼里。 虽是没有听到那些话,却也有些羡慕拓跋桁,他或许,该寻个女子了。 目光平静,几人带着两队人马进宫。 因着铭心已经收服了很多人,他们的进入并没有受到多少阻拦。 成功进入皇宫,铭心语气平静:“你们带人埋伏着,我先进去。” “一会看信号行事!” 闻言,拓跋桁点了点头,示意下属准备行动,蓄势待发,还沉浸在歌舞里的铭琅却毫不知情。 第八百五十九章 尘埃落定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等到铭琅发现铭心和拓拔桁已经带着队伍进攻以后,他想要反攻,可是这时已经为时已晚,所有的人已经被铭心给控制住了,更别提宫里围着的男主的势力,让铭琅已经毫无办法招架。 “你们这些人真的打算跟着铭心造反吗?我才是国王定下的继承人。”铭琅垂死挣扎企图洗脑跟着铭心的人。 这些人一脸讥讽跟看笑话一样的,看着铭琅在那里做着最后的争取,这会儿但凡长脑子的都不会选择倒戈相向。 别提铭心这里都是他的死忠之人,就算真的是墙头草,在现在明显铭心占据了主动优势的情况下,也没有人再会不长眼的去投靠铭琅了吧。 “你给我闭嘴,这件事情大家都看得出来,明明就是你狼子野心,铭心是过来救我们的!”铭锋突然开口倒向铭心这边。 其实他也是看着如今局势已经定了下来,铭心那里很明显就占据了优势,所以也想着投诚。 铭心知道铭锋其实只是想保命,并不计较,他不会要求每个人都对自己忠心耿耿,这样识时务的人,铭心也不介意收留。 毕竟只要自己饶了铭锋,那么就会有更多的人愿意向自己投降,铭琅那里的势力就会越发的削弱。 铭琅没想到就连铭锋也背叛了自己非常的愤怒,“你在胡说什么?国王本来就已经把皇位传给我了!是他,是铭心下毒害死了国王,你们为什么不去抓他?” 铭琅此时双目通红脸上的青筋爆出,她握着拳头厉声的斥责着,就好像他自己也相信了这件事情一样。 “哦,害死了,朕怎么不知道我已经死了呢?”没想到这个时候,铭琅口中早就已经被铭心毒死的国王突然出现。 铭心的谎言顿时就被拆穿了,他脸色一白,顿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拿起手中的剑朝着国王就刺了过去。 “啊——你为什么没有死!我杀了你!”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铭心直接用脚踢起了一把钢刀,打歪了铭琅的攻击,而国王身边的护卫也直接把铭琅给抓了起来。 “把他给我打入大牢!冥顽不灵,简直可恶!跟着他一起造反的,有一个是一个,全都给我抓起来择日再审!”国王非常的愤怒,直接下令把在场所有的逆贼都全部抓了起来。 到了第二天,国王直接下令,把铭琅幽禁在天牢之中,秋后问斩,而铭锋因为有了铭心的求情免除一死,被国王关入府中。 李长歌女扮男装陪着拓拔桁入宫,帮国王解除内乱,内乱结束以后,国王就宴请拓拔桁和李长歌吃饭。 只是没想到有个小太监不小心撞到了李长歌,把她头上的发冠给扯落了,一头青丝散下,所有的人都发现这个英俊的男子居然是个女人假扮的。 “咦,你怎么会是个女的?”国王非常的惊讶,他没想到这次协助自己的人里面居然还有个女子。 “蜀国国主,这位是我的妻子李长歌,不过这件事情还是低调为好,不可太过张扬。”男主直接护着李长歌,对蜀国国主解释道。 国主立刻就明白了下来,同时眼睛里流露出了赞许的光芒,“哈哈哈,好好好,你二人伉俪情深,朕也着实羡慕,来人啊,给他二位准备上好的房间。” 这一天也只是家宴,目的是祖国国王准备私下感谢拓拔桁和李长歌他们仗义出手,同时他们也商量好了,第二天签定和平协议。 所以等到了第二天,国王正式举办了一个盛大的宴会,把文武百官都召集过来了。 “这次的宴会目的就是和拓拔桁签订和平协议以后,我们以后和中原永远再不起争端,和平相处。” 当着所有人的面,国王宣布了停战,这也让拓拔桁非常的开心,毕竟他自己也不喜欢打仗。 虽然他并不害怕和蜀国的战斗,可是打仗起来到底是劳民伤财的,首当其冲的当然就是普通的老百姓了。 拓拔桁并不是一个穷兵黩武的君王,他想要的是自己的百姓能够平安幸福,而不是自己拥有一个偌大的版图。 当然了,如果有人来犯,拓拔桁也不可能任由人欺负,所以他也是行事作风非常果断狠厉的。 “哈哈哈,我这次能够平安,多亏了铭心,还有你帮忙,真的是太感谢了,来来来,你我二人共饮此酒!”蜀国国王非常的高兴,给拓拔桁敬酒。 拓拔桁也非常给面子的一饮而尽,这会儿李长歌倒是不在,因为她觉得自己昨天实在是太累了,也并不想参加这么复杂吵闹的宫宴,所以就留在房间里休息了。 看到李长歌不在蜀国国王的眼睛闪了闪,然后突然说道:“既然我们两国达成了友好同盟,不如这样,我从皇室宗亲之中挑选一个适龄女子与你们中原和亲如何?” 拓拔桁一听下意识的就想要拒绝,因为他不想弄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子回去,万一被李长歌知道了,肯定是要吃醋的。 毕竟国王特地送来的人,若是皇室贵族公主什么的,说不定就要想着要自己纳她为妃了,而拓拔桁并不想宫里再多一个妃子。 “这件事情,朕还需要考虑考虑,和亲之事,事关重大,总不能在这样的场合随口就应下了。”拓拔桁敷衍道。 而铭心察觉出了拓拔桁的不开心,立刻开口圆场,把话题给转移过去了,“父皇和亲之事啊,还是迟一迟再谈吧,现如今朝廷空缺这么多,是时候要提拔一些得用的人手了。” 听到这个话,国王也是上心了,同时底下的臣子也一个个眼巴巴的看着国王,希望这次加官进爵能够轮到自己。 毕竟这一场宫乱确实牵扯进去了不少人,这次杀了很多,又抓了很多大换血之下,有很多平日里一直被压着的人,终于有机会冒头了。 宴会结束以后,拓拔桁也是独自返回,结果走到半路,铭心急匆匆地追了过来。 “拓拔桁,今天我父王提出来的事情,您可不要放在心里,他的本意也是想着和你们巩固盟约,并没有恶意。” 拓拔桁笑了笑并没有在意,他也是知道的,毕竟两国光是签了国书,如果有和亲之事,这个盟约确实也是会更加的牢固。 “我明白的,和亲之事说不定也是要继续推动的,到时候我会好好考虑一下和亲的人选。” 拓拔桁并不排斥和亲,他只是不想要自己接受那个和亲的女子而已,可是自己那里皇亲贵族人选也多的是,根本也没有必要自己上。 他今天婉拒,只是怕大家在话赶话之间,一不小心坐实了自己要纳妃的事情,到时候李长歌这个醋坛子还不得打翻了。 “你明白就好了,我刚刚可真的是担心死了呢,这样吧,改天啊,我请你喝酒,你带上李长歌一起过来。”铭心拍了拍拓拔桁的肩膀。 但是拓拔桁却摇了摇头拒绝了,“不了,既然你们这里的事情也解决了,我和长歌也该回去了,我们总不能在外面呆这么久。” 铭心也明白拓拔桁的身份不一般,确实不适合在外面呆了这么久,万一到时候他的宫里出了什么事,那就真的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因此等到第二天拓拔桁和李长歌准备离开的时候,铭心带着一车厚礼亲自前来相送。 “你们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也没什么好送给你们的,这些只是我的一些心意,你们千万不要推脱,否则就是看不起我。”铭心下了马,诚心诚意的对拓拔桁和李长歌道谢。 拓拔桁和李长歌一听这个话也不好再推脱了,只能带着他的礼物,回到了军营之中。 “陛下,娘娘,你们二位终于回来了,怎么样?没有遇到危险吧?”军中的将领翘首以盼看到拓拔桁和李长歌回来了立刻迎了上来。 拓拔桁对着这个将领点点头,“通知所有人立刻收营,这次的账不用打了,我们已经和蜀国签订了和平协定,从此以后我们和蜀国就是盟国了。” 一听到不用打仗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他们愣了一下,立刻爆发出了一阵响彻天地的吼叫声,里面满满的都是开心。 “陛下万岁,娘娘千岁,不用打仗了,太好啦,太好啦!” “陛下英明啊!娘娘英明!” 所有人都发自真心的夸赞着拓拔桁和李长歌这样的话语,也让拓拔桁和李长歌两个人非常的高兴。 他们平日里不是没有听到过什么拍马屁的,可是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更加的真诚和真心。 回到营帐之中,拓拔桁查觉李长歌的脸色好像有一些不好,他关切的问道:“长歌,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肚子饿了……那蜀国的饭菜我实在是吃不惯,还不如咱们军中的伙食好呢。”李长歌捂着肚子特别的委屈。 拓拔桁一听,顿时哑然失笑,“你呀,你吃不惯就早点告诉我呀,白白的饿着自己,我这就给你弄吃的去。” “好呀~那我等你,我要吃一大碗!”李长歌比划了一个大大的手势。 第八百六十章 单独行动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本来还以为拓拔桁是想要军营里的厨子给自己弄点吃的,可是没想到拓拔桁却选择了亲自下厨。 “你们谁能告诉我,这柴到底怎么给他点燃,为什么我好不容易升起来了,一加柴它就灭了?” 拓拔桁脸上满满的都是灶台边的煤灰,看起来非常的狼狈,而在一旁的火头兵也是一脸的无奈。 今天陛下突然跑过来说要亲自下厨,可把他给吓了一跳呢,一听到陛下问话,他赶紧上前帮忙。 “陛下您得这样,加柴一定要慢慢的加,给它留出空隙让他们有燃烧的空间,你这一口气全塞进去,肯定就把火给扑灭了。” 拓拔桁觉得非常的有意思,他忍不住放声大笑,“哈哈哈,没想到这简单的加一个柴还有这样的学问呢。” 只不过他没想到,光是从加柴开始,自己就遇到了困难,接着就是倒油煎蛋,试了好几次都是焦乎乎的。 李长歌等了半天只觉得自己越来越恶,可是拓拔桁还这么久不回来,终于按耐不住了。 “你到底在干什么呀?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我都快饿死了——你居然在做饭!” 李长歌看到厨房里的场景非常的震惊,她万万没想到一国之君居然会亲自下厨做羹汤。 “娘娘真是好福气啊,陛下可真是疼爱您啊。” “谁说不是呢?就连普通人家的郎君也不见得会为妻子下厨呢。” “可是咱们娘娘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女人呀,娘娘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了。” “这就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真是羡煞旁人啊!” 士兵们在一旁起哄,开着善意的笑容调侃拓拔桁和李长歌,特别的开心。 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让他们知道陛下跟皇后娘娘最是和善,根本不会和他们计较这样无关紧要的笑话。 都说君子远庖厨,看到拓拔桁为自己亲自下厨,李长歌的心里也满满的都是感动,只觉得涨涨的,好像泡在了温水里一样。 “长歌,你怎么来了?是不是等急了对不起啊,我太笨了,一直学不会怎么下厨。”拓拔桁见李长歌过来了,不好意思的笑了。 李长歌握住拓拔桁拿着勺子的手,在他的背后说道:“没事,你以前不会,我今天教你。” 然后他们两个人就在这小厨房里,一个教一个学,最终下了两碗热腾腾的鸡蛋肉丝面。 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可是拓拔桁和李长歌却捧着碗,完全没有形象的在这厨房里吃得非常的高兴。 他们甚至觉得这碗面比自己曾经吃过的任何宫宴都要美味,他们两个一边吃还相视一笑,非常的幸福。 而营帐之中的士兵们也是非常的羡慕,同时他们也为自己能够拥有这样一个不高高在上的君王而感到庆幸。 吃完了面以后,两个人手拉着手回到营帐之中,突然这时有副官过来上报副官上报,“陛下,属下已经打探清楚前方的情况了,近日即可启程回京!” 原来是拓拔桁决定启程回京以后,就提前派副官到前方去打探情况,看一看前面有没有危险或者是埋伏。 “好,副官,你率领士兵先行回去,我和皇后单独回京,记住,这件事请一定要秘密行事。” 拓拔桁对着自己的副官下了一道命令,然后便和李长歌转身进了营帐之中。 副官接收到了命令以后,就开始到下面去整顿士兵,准备即日启程,他并没有问拓拔桁为什么要和李长歌单独行动。 反而是李长歌有些奇怪,她忍不住的问道:“为什么我们不和他们一起回去?难不成还有什么要事要办吗?” 拓拔桁捏了捏李长歌的鼻头,然后对她笑着说道:“一来嘛,我们两个可以单独行动,在这路上好好的游玩一下,二来我们可以一路上更加方便的体察民情,看看老百姓们过的到底是怎样的日子。” 听到这个话,李长歌立刻恍然大悟,“你说的对呀,如果我们只是一味的从那些官员口中听到下面百姓的情况,说不定会有所欺瞒,只有亲眼得见,才能知道他们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拓拔桁搂过了李长歌的腰肢,然后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还有啊我也想和你好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都在军营里这么久了,咱们还没有好好的放松一下呢。” 李长歌直接靠在了拓拔桁的怀里,用手紧紧的抱着他,只觉得心里非常的幸福。 她知道拓拔桁这是特地为了给自己解闷,确实,自己呆在这军营之中也不能到处乱跑,着实有些发闷了。 于是拓拔桁和李长歌两个人轻装简行,打扮成普通人家的老爷和夫人,进入国城,从入口那里抵达了京郡。 在一路上,拓拔桁和李长歌他们见到了不少欺上瞒下的官员,有的拓拔桁直接就杀掉了,有的则是默默的记下了名字,准备回去以后放长线钓大鱼。 “他们也太可恶了,要不是我们这次微服私访怎么能看到这些人如此丑恶的嘴脸!”李长歌面对那些贪官气得脸都红了。 拓拔桁心中也非常的愤怒,在朝堂之上,哪些官员只知道互相应和,拍马屁,上行下下,官官相护。 往往有一些贪官污吏就被这些党羽包庇了,很多事情都传不到自己的耳朵之中。 这也是为什么拓拔桁这一趟想要和李长歌单独走一走,他就是想看看自己到底被瞒了多少事情。 不过等到进入京郡以后,兴许是靠近皇宫了,所以他们不敢太过分,所以这种欺上瞒下的事情也少了很多,拓拔桁和李长歌的心情也变好了。 “娘子,你看这只珠钗好不好看,我送给你怎么样?”拓拔桁拉着李长歌的手在街上逛着,顺手在一旁的小摊子上拿过了一只漂亮的珠钗。 虽然这珠钗并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但是现在款式别致,别有一番风味。 李长歌朝着拓拔桁笑的眼睛弯弯的,就像月牙儿一般,脸颊上的梨涡就好像要把人吸进去一样,把一旁的小贩都给看呆了。 拓拔桁不动声色地遮挡住了小贩的视线,然后亲自替李长歌插上了珠钗,然后丢下了一块碎银子,直接拉着李长歌就离开了。 那个小贩一看这一只不值钱的珠钗,居然得了这么多钱,也是高兴的在那里眉开眼笑的。 “要不怎么说这有钱人人傻钱多呢,为了讨娘子一笑,居然花这么多钱。”他掂量着那块银子高兴得不得了。 一旁另外一个挑着担子的小贩则是嘲笑他,“就说你没眼见吧,人家有钱人还差这么点,兴许人家拔根汗毛都比你腿粗呢。” 他们没有发现在街角,有人若有所思地看着这里,这里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都看在了眼里。 他们两个手拉手继续往前走,突然发现前面围着一群人,好像还在那里指指点点的,中间好像还有人在哭泣。 李长歌以为这里有人又被欺负了,于是拉着拓拔桁准备去帮忙,但是好不容易挤进去以后,却发现是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跪在那里。 那个女子一身缟素,头上带着一朵白色的小花,脸色也发白,嘴唇也没有了血色,看起来楚楚可怜,非常的让人同情。 她面前还摆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卖身葬父,只需要十两银子安葬老父亲,这女子跪在地上低着头,无声地哭泣着。 “不如我们两个帮帮她吧,只不过是十两银子而已,对于我们来说只是抬抬手的事情。”李长歌非常的不忍心。 拓拔桁在背后轻笑,“咱们家的事不都是娘子说了算的吗?娘子你做主就好,不管是十两还是一万两,都随意。” 于是李长歌立刻从荷包里翻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了那个女子的面前,然后便拉着拓拔桁准备离开。 可是那个女子见到有人给钱立刻追了上来,跪在了李长歌的面前。 “这位夫人,您既然给了钱,那我也说话算话,我愿意卖身给您做仆人,不论你用我端茶送水还是洗衣扫地,我都愿意。” 李长歌连忙摆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给你钱就是不想看见你卖身,你拿着钱,赶紧去把你爹爹给安葬了吧。” “不行夫人,如果您不肯收留我,这个钱我绝对不能要,我爹爹曾经教过我君子不受嗟来之食,我虽然只是一个弱女子这个道理也是懂的。” 这个女子非常的坚持,她跪在李长歌面前,紧紧的绷直着自己的后背,看起来非常的骄傲。 一旁的路人一开始还觉得这位女子太傻了,有人白给钱还不肯要,可是听到这里又觉得她非常的有坚守,心里对她有了一些崇敬。 “这个小女子真的不一般啊,谈吐之间也很有气度呢。” “不如夫人你就收下她吧,嗒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看起来也很是可怜呢。” “是啊夫人,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不如就收下这位姑娘吧,她长得这么好看,肯定是个好人。” 这些人七嘴八舌地在那里劝说着,想劝着李长歌把这位女子给收下来。 第八百六十一章 花会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眼见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拓跋桁目光微沉,他们的身份并不适合一直待在这里,若是被人认出来就麻烦了。 想着,拓跋桁看了一眼那个女子,语气平静:“歌儿,此处人太多了,我们的身份不能暴露,不如先将她带着。” 说着,许是怕李长歌误会,拓跋桁伸手将李长歌的手握在掌心揉了揉,轻笑说:“你别多想,我不是在帮她。” “只不过担心惹出麻烦,况且,若是你真的不想要她跟着,我们可以给她一笔银子,明日让她离开。” 听到这话,李长歌目光平静,回应着拓跋桁的安抚,手指的轻抚令拓跋桁不自禁有些沉了眸子。 李长歌看向那个女子,语气平静:“既然你非要跟着,那便跟吧。” “赐名柳儿,算作我的贴身丫鬟。” 说到这里,李长歌微微顿住,想了想还是不喜欢陌生人照顾自己,便开口对柳儿说道。 “不过我先告诉你一声,我不喜欢别人伺候,所以你跟着我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不必伺候我。” 话音落下,李长歌转身离开,身后传来女子的道谢,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谢谢恩人小姐,谢谢恩人公子,谢谢…”女子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令人不自禁心疼。 “真是可怜的小姑娘。” “是啊,小小年纪便没了父亲,家境也不好,只希望这位小姐能好好待她吧。” 听到这些话,李长歌并没有回头,目光一沉,总觉得这女子不简单,可却又说不出来,只能看向拓跋桁,语气平静:“拓跋桁,我总觉得她不简单…” “无妨,见招拆招便是。”拓跋桁面色平静,经历了这么多,他还能怕一个小丫头片子不成? 思及此,拓跋桁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和李长歌逛了一会便回了酒馆,柳儿也一直跟着他们。 “小二,再要一间上等房,柳儿你一个人住便是。”李长歌沉声唤住小二,随即给柳儿安排了住所。 话音刚落,柳儿微微愣住,而小二则是欢喜,连忙应下:“得嘞,客观您稍等!” “小姐…我睡地上就…” “我们夫妻俩的房间,你不必守着。” 李长歌这话可谓是说得直白,柳儿微微缩了缩脖子,有些害怕李长歌这副冰冷的语气,连忙点头应下,一副可怜模样。 李长歌看她这样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便拽着拓跋桁离开,回到房间,李长歌并没有说什么,躺在床上思绪神游。 没有打扰她,拓跋桁以为李长歌是累了,便也跟着休息,一夜无眠,李长歌是在天微亮时才缓缓入睡。 “咚咚咚!” “小姐,公子,起床吃饭了。” 说着,柳儿直接推开了房门,拓跋桁此刻已经不在房间了,突然打开的房门令李长歌惊醒。 一夜没睡,李长歌眼底带着一圈乌青,顿时有些恼怒:“滚出去!” 被她吼得愣住,柳儿站在原地有些无措,面上满是害怕,猛的跪在地上:“小姐息怒,柳儿不是故意吵醒小姐的。” 看着眼前跪着的柳儿,李长歌此刻睡意倒是退去了许多,但心里烦闷,脸色也不好看,冷声道:“我昨日便告诉你不需要你伺候着,自己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下去吧,让我安静会。”本想呵斥两句,可目光触及柳儿那惊慌失措的模样,李长歌有些尴尬,只能将她赶走。 “小姐,我…我”柳儿支支吾吾,一时无言,不知道该怎么说,似是要急哭了一般。 被这边的动静吵到,已经有客人围观,这令柳儿更加无措,拓跋桁从外面回来便看到这一幕,语气有些冷:“这是怎么了?” “没事,让她出去,别来打扰我。” 听到李长歌这明显恼怒的语气,拓跋桁只能不再多言,朝着柳儿挥了挥手,替李长歌关上了房门。 看着眼前委屈的女子,拓跋桁沉着脸色,语气平静:“到底怎么了?” 听到这话,柳儿声音里满是愧疚,结结巴巴的说:“公子对不起,是我扰到了小姐休息,她这才生气的。” 话音落下,拓跋桁目光微沉,他知道李长歌昨日没有休息好,也有些怨柳儿的意思,冷声开口:“下次别犯这种错误,你下去吧,别来扰着她休息。” 拓跋桁并没有一丝心疼柳儿的意思,这令女子更加委屈,眼角泛着泪水,低声道:“是,柳儿明白。” 柳儿离开,拓跋桁重新回到房间,此刻李长歌只是呆呆的坐在床上,已然没了睡意。 见此,拓跋桁轻笑一声,大步走近将人揽件怀里,语气温柔:“这是怎么了,小野猫发了这么大脾气,心里有事藏着吗?” 每次李长歌心里有事藏着便会显得很烦躁,这一点拓跋桁清楚,有些担心自家媳妇,轻抚这李长歌后背,想要安抚女子。 感受到拓跋桁的温柔,李长歌低低叹了口气,语气平静:“也不是有事,只不过昨夜想了许多,担心柳儿身世有问题,一整夜没有睡好而已。” 好不容易天微亮时睡了过去,却突然被柳儿吵醒,李长歌不发火才怪,思及此,拓跋桁看着李长歌眼底的乌青,有些心疼:“好好休息。” 手指轻抚着女子的眼眸,拓跋桁弯下腰来亲了亲女子的额头,语气里满是无奈:“没事别胡思乱想,就算她真的有问题,还有我在。”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歌儿,这一世,就算赔上我自己,我也会保护你。” 听着男人的温柔细语,诺言一遍遍在自己眼前浮现,李长歌脸上露出笑意,是幸福的笑意,她庆幸,庆幸经历了这么多她和拓跋桁能解开误会,生活美满。 想着,李长歌被柳儿打扰的怒意少了很多,一边推开拓跋桁,一边说:“走了,起来吃饭,我饿了。” 嘟了嘟唇,李长歌这话有些撒娇的意味,令拓跋桁不自禁笑出声来,可也无奈,自己养的小猫儿,就该宠着。 伺候着李长歌穿衣梳妆,两人这才下楼去吃东西,柳儿一直等在楼下并没有自己先吃,看到两人,柳儿上前行礼。 “不必了,不用这么多繁杂的东西,吃饭吧。”李长歌打断她,绕开柳儿直接去桌前坐下。 见此,柳儿有一丝尴尬,却是被自己掩盖住,沉默的吃饭,气氛一时陷入凝固,就在她们都有些尴尬时,旁边一桌传来议论。 “听说今年花火会很热闹,也不知道有些什么。” “我听说是醉花楼花魁要露脸了,嘿嘿,今晚得早点去蹲守,不然可看不到了。” “是啊?这小花魁可不简单,难得有幸见到,哈哈,一起去!”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目露惊喜,看了一眼拓跋桁,欲言又止,看到她这副模样,拓跋桁轻笑一声,有些无奈:“想去?” 话音刚落,李长歌有些惊喜的抬起头来,明显是想去看个热闹的,连忙点头:“嗯嗯,拓跋桁,我们一起去吧,反正不急着回家。” 既然是微服私访,李长歌在外也只是称回皇宫是回家。两人的对话引起柳儿注意,她犹豫着开口:“小姐,我…我能去吗?” 莫名冒出来的声音令李长歌有些愣住,她这才想起来早上的事情,看来柳儿是不好意思直接跟着,这才出言询问。 想了想,李长歌没有说话,一时沉默,拓跋桁看了一眼李长歌神色,心下了然,沉着语气开口说道:“你留下来吧,不必跟着。” 听到这话,柳儿有些失落,轻轻应声后便低着头,一语不发。见此,李长歌到底是有些不忍心,有些犹豫:“那个…” “如果你想去的话就一起去吧,花火会你也该自己去玩一会,就当是放松吧。” 话音落下,柳儿顿时抬起头来,眼眸里带着一丝惊喜,连忙应声:“谢小姐,柳儿不会乱惹事的。” “嗯,吃饭吧,咳咳。”被女子的热情弄得有些无措,李长歌尴尬不再多言,沉默着吃饭。 临近日暮,三人一起出门,李长歌拉着拓跋桁一路东看西瞧,柳儿有些跟不上两人,语气慌乱:“小…小姐等等我。” “啊?柳儿你自己去玩吧,一会客栈见就行了。”朗声说完,李长歌便瞧见了花火会上有人在猜灯谜。 顿时拽着拓跋桁跑过去,根本没有顾得上身后的柳儿。 “拓跋桁,拓跋桁你快猜这个。” 李长歌语气欢喜,那是一个对应奖励小白兔玩具的灯谜,李长歌目光落在小兔子身上,显然很喜欢。 见此,拓跋桁目光宠溺,看了一眼题目,语气平静:“七香酒。” “味香千里,意难平。”谜语的答案便是拓跋桁所说的酒名。 众人欢呼,突然人群中传出一声惊呼:“啊!救命啊,你…你别过来,我…” 声音惊动了众人,李长歌顺着声源处看去,只见柳儿被几个恶霸缠着不能脱身,顿时一惊:“柳儿!” 她刚想上前去阻拦,柳儿眼里带着害怕,一直往后退着,那几人步步紧逼,这一幕惹得众人瞩目。 第八百六十二章 芳心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眼看着柳儿便要被欺负,一声痛呼响起,再看时便是那恶霸头子被拓跋桁压制住的模样。 男人挣扎着,却根本不敌拓跋桁半分,只能恶狠狠的放话警告:“哪来的狗东西不知所谓,你知道我是谁吗,是表哥可是官府的人!” 听到这话,拓跋桁目光一沉,有些不悦,也难怪着恶霸这样嚣张,原来是有个当官的表哥,四周的目光随着恶霸的话落下,尽数是同情。 却没有人敢上前来,毕竟惹不得恶霸背后的身份,沉默片刻,拓跋桁突然放开了恶霸,那男人当即便更是趾高气昂,语气傲然:“哼,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识相的赶紧给我磕头道歉,我还能勉强放过你,哟,这里还是个小美人啊,真不错…” 恶霸就目光又落在李长歌身上,顿时感到身侧的气温变了,拓跋桁气势凌厉,冷冷的盯着他。 令男人不自禁颤了颤身子,不敢动作,对于拓跋桁打心底里害怕。 见此,拓跋桁冷着脸,将李长歌拉到自己身后藏起来,语气平静:“这是我家丫鬟,可否通融?” 他身份不便,若是不用动手最好还是和解,至于恶霸哥哥的事,他日后会查。 可那些人显然不领情,嘲讽着说:“哟,你的人?那正好,将她送给我,或者你身后那位也可以…” “我劝你三思而后行,这里是一千两银子,滚出我的视线!”冷声打断,拓跋桁拿出银票给恶霸。 见此,恶霸虽是一惊,但明显没有心动,语气漠然:“本公子不需要钱,我哥哥有的是钱。” 话音落下,恶霸便要强行带走柳儿,目光一寒,拓跋桁面色清冷,瞬间便将那些恶霸打趴下。 哀嚎声四起,众人的没怎么看清拓跋桁的动作便被打到没有还手之力,气氛顿时有些凝固,只余下恶霸的哀嚎。 “我说了,要么打到你滚,要么拿着银票滚!”拓跋桁目光冷漠,浑身气势凌厉,带着属于上位者的威压。 身子颤了颤,恶霸犹豫着,他是个会看眼色的,拓跋桁如此模样背后必然不简单,想着,他打着哈哈:“误会,误会,我们这就走。” 能赚到一千两银票也是不错的,想着,恶霸踢了踢下属,几人连忙带着银票离开。 见那些人离开,李长歌走上前去,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拓跋桁,语气里满是担心:“拓跋桁,你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没事,走吧。”说着,拓跋桁轻抚了一下李长歌的发梢,安抚这李长歌那些不安。 见此,柳儿一直盯着两人,心里逐渐有些不悦,方才拓跋桁霸气护着她的模样已经印入脑海。 柳儿根本忘不掉那俊逸的容颜,眼里带着一丝欢喜,却是不语,微微低下头去,她一定要好好陪着公子… 心思各异,突然方才猜灯谜的摊子一阵轰闹。 李长歌心下好奇,连忙凑近去看,发现是一个男人赢得了许多奖励,挥着手中折扇,像是书生。 见此,李长歌刚要询问这是怎么回事,那男人的小厮开了口,语气傲然:“摊主你这不够味啊,我家公子可是第一才子,区区小灯谜根本拦不住公子。” 听到这话,摊主偷偷抹了抹汗水,附和应声:“是,是,小公子才华横溢,第一才子绝无第二人。” 闻言,李长歌将目光放在那男人身上,有些好奇,觉察到四周传来的目光,男人高傲的抬着头,语气漠然:“呵,没有对手,无趣!” 话音落下,惹得李长歌眉心一皱,有些不喜欢这人的骄傲自大,但那男人确实有才,玩心大起,李长歌突然说道:“老板 你的灯谜可以玩比赛吗?” 听到这话,摊主微微愣住,随即反应过来,语气平静:“可以啊,小姑娘,你莫不是想和那小公子比试?” “正是,喂,小白…书生,我们比一比如何?”将到了嘴边的小白脸咽下去,李长歌硬生生给对方改了名字。 只因为那书房面容很白净,丝毫不染世俗的感觉,反倒是跟个小白脸一样,像那楼里的花魁。 思及此,李长歌忍不住轻笑出声,却被男人误以为是看不起他,当下大怒:“哼,你笑什么,比就比,本来小爷念你是个女子不想计较,你却是不知好歹…” “不用不用,千万别让着我,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厉不厉害呢。”李长歌打断书生,由衷的说着。 她倒是真的想检验一下自己的能力,可这话听在别人耳朵里便是骄傲自大,一旁柳儿瞥了一眼李长歌,眼里带着嘲讽。 议论四起,李长歌却无心顾及,那男人看李长歌的目光已经变了味道,带着一丝讽刺:“好,既然这位姑娘想比,那便比试一场。” 话音落下,摊主为两人准备谜题,李长歌和男人似乎都是对答如流,一时没有胜负。 周围的目光慢慢变得惊诧,似乎是不相信李长歌这样一个小姑娘会懂得这么多东西,李长歌继续朗声道:“百骨醉。” “恭喜姑娘答对了,略胜一筹!” 听到摊主的话,男人明显不悦,他没想到自己会输给李长歌。目光一狠,有些不满:“这只是个巧合罢了,你一个女人能懂什么!” 闻言,李长歌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色顿时一沉,有些不悦:“公子可是输不起,这话是瞧不起女子吗?那比女子还差劲的小公子你算什么?” 一连串的回应,令男人无言,手足无措,他没想到李长歌这般伶牙俐齿,竟是堵得他说不出话来。 刚要发怒,便被拓跋桁打断:“夫人,不如给这位公子一个机会,既然他不服,那便再来一次。” “不过,这一次,由我们自己出题,你若是答得上来,那前面的都不算,胜出者就是公子你。” 听到这话,男人面露欣喜,语气里带着一丝骄傲:“呵,刚刚只不过是我的失误罢了,此番你尽管放马过来…” 话音落下,拓跋桁只是轻笑一声,眼里带着一丝意味深长,语气漠然:“腾云驾雾非等闲; 施恩布雨在人间;家有珠宝寻常事;统领兵将皆海鲜。” “公子请。” 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那人,拓跋桁眼底的嘲讽不容忽视,惹得小公子面色微红,有些为难:“这…这…” 这谜语他听都没有听说过,如何能答出来?他懂的也不过是些书里的东西罢了,现在可算是被难住了! 想着,男人目光一急,有些为难,此刻四周已经起了议论声,更是让他觉得难堪,面色微沉。 “小公子快答呀,答案到底是什么呀!” “是啊,从来没有听过这种,真是好奇。” 看到这一幕,李长歌不自禁笑出声来,她看了一眼拓跋桁,有些无奈,这谜语是两人的秘密。 是那些日子李长歌无聊时自己创造出来的,严格来说并不算是灯谜的题目,可却也没有错处,没想到被拓跋桁捡了漏,竟是拿来给这小公子下套。 也罢,谁让这家伙目中无人,竟然回去看不起女子,也该治治他这个脾性,思及此,李长歌双手抱胸,并没有拦着拓跋桁的恶作剧,只是在一旁看好戏。 过了许久,男人都没有作答,明显是不会的,这也更加引起了众人的好奇心,摊主低声询问:“公子可否解释一下谜底。” “不可,他没输。”冷漠开口,拓跋桁目光平静,众人顿时了然,看来这是在给自家夫人撑腰呢。 今日这小公子怕是一定要听到对方道歉认输,才会给出答案吧,可那人也是个傲骨子的,不肯作答。 摊主不好多说他什么,只能将目光放在拓跋桁身上,这个问题若是解释出来,以后他的灯谜又有得好玩的了。 想着,摊主轻笑一声,语气平静:“小公子不如这样,我把这里最大的奖励给你,你就将谜底解释出来如何?” 听到这话,拓跋桁轻轻摇了摇头,沉默不语,目光宠溺的看着李长歌,那意思不言而喻。 偏偏柳儿是个不长心眼的,直勾勾跟着摊主叫唤:“公子公子,您就告诉他们吧,我们家公子可是最厉害的,天下无双,看这些人还敢不敢欺负我们!” 听到这话,李长歌目光一变,顿时有些不悦,她没想到柳儿会说出这种话,低声呵斥:“柳儿,退下!” 被人呵斥,柳儿目光一沉,明显不悦,却不敢和李长歌叫板,只能退下去,目光阴毒的看着李长歌,带着一丝不甘心和算计。 见此,对方无奈,众人的目光令他更加难堪,只能放低姿态求着拓跋桁:“小公子,我认输,你可否将答案给出来。” 听到这话,拓跋桁目光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人,语气平静:“龙,一生只爱一个人的生肖。” 听到这话,众人一片惊叹,赞叹拓跋桁的才华横溢,而李长歌却是暗自红了面颊,她知道拓跋桁是在借此表白,有些害羞。 看了一眼拓跋桁,眼里尽是女儿家的姿态,见此,柳儿嫉妒,目光有些冷漠。 第八百六十三章 花火会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位公子,你可真是才华横溢呀,让柳儿真的好生佩服呢,也不知道哪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 柳儿突然在一旁开口夸奖,并且用一抹剪水秋瞳,笑语盈盈的看了拓拔桁一眼,里面是一种隐藏的爱慕之情。 还没等李长歌发怒,一旁的花灯摊主却突然开口大笑,那笑声之中还有着浓浓的讥讽之意。 “你这个姑娘可真是轻浮的很,就好像谁看不出你对这公子暗送秋波的似的,还说哪家姑娘有福气,不就是想说你自己吗?这明眼人谁瞧不出来他们俩是一对!” 柳儿内心的那点隐藏的小心思被摊主戳破了,她顿时脸都臊红了,只觉得无比的尴尬。 而周围的人听到摊主这个话也跟着哄笑了起来,让柳儿觉得恨不得地上有一道缝,要钻进去。 “你,你们胡说!我,我没有这个意思,才不是你们说的这样!你们也太过分了!”柳儿胀 红着脸为自己辩解。 可是他的声音又细又小,根本比不得这摊主的嗓门大,再加上周围起哄的人又多,更加就听不到了。 她的眼泪顿时就下来了,拿着帕子不停的擦拭着,看起来非常的可怜。 “行了,你们大家都别说了,就算柳儿姑娘爱慕我的丈夫,那又如何,爱才之心,人皆有之,正大光明的喜好我从来不觉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只要她没有做出什么事,光明磊落,坦坦荡荡的,我觉得不也挺好的吗?” 李长歌不忍心看见柳儿如此的尴尬,最终还是挺身而出替她解围,而且李长歌心中也真的就是这样想的。 天底下爱慕拓拔桁的女人何其之多,她总不能跟防贼一样的,个个都防着,再说了,就算有人有心思又能如何,她相信拓拔桁的心中从头到尾就只有自己一个人。 正是因为这强大的自信和对拓拔桁的信任,所以李长歌从来不把这些无关紧要的女人放在眼里。 拓拔桁听懂了李长歌的意思,他也忍不住伸手捏住了李长歌的手,并且朝着她微微一笑。 “夫人好气魄,果然落落大方和公子天生一对地造一双,怪不得能让公子如此的倾慕,在下佩服,佩服!”摊主拱手认错,也不再追着嘲讽。 他是真心被李长歌的气度所折服了,因为他听得出来李长歌话语中的洒脱和大气,并没有那种小女儿的扭捏。 周围的人也被李长歌的这番话给说服了,不再追究着柳儿的言语不放,可是一旁的柳儿却并不觉得感激。 她觉得这是李长歌当众对自己的羞辱,是因为李长歌看不起自己一个小小的民女,所以才会这样的。 若是自己是高门贵女,有一个好的家世,她李长歌还会这样的安心吗?不就是觉得自己没资格和她争吗? 柳儿这样想着,她脸上的表情也开始扭曲了,她死死的咬着嘴唇,握住了拳头指甲陷在了手心之中,在上面掐出了几道白白的痕迹。 结束了这里的灯谜,以后李长歌,拓拔桁还有柳儿他们三个人便拿着一堆的战利品来到了紫阳湖边,准备放花灯。 毕竟在这紫阳湖边不仅可以放花灯许愿,而且还会有花火晚会,到时候会有无数绚烂夺目的烟花同时燃放。 李长歌蹲下身子将手中莲花式样的花灯放在了水面上,然后闭上眼睛默许了一个心愿。 她睁开眼睛,用手轻轻拨动着水花,让着花灯,随着水波慢慢的飘远了,然后和无数花灯汇合在一起形成了光光点点。 “长歌,你许了一个什么样的愿望?”拓拔桁从背后搂过了李长歌的腰肢,在她耳边轻轻的问道。 李长歌轻轻的挣脱开了拓拔桁的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讨厌,柳儿还在这儿呢,你不知道吗?许的愿是不能说出来的,否则就不灵了。” “你就算不说,我也知道你许的是什么愿。”拓拔桁轻轻的刮了刮李长歌的鼻头,一脸宠溺地对她笑着。 一旁的柳儿看在眼里,看着他们两个如此亲密的举动,心中妒火中烧,简直就快要将她整个人给烧成灰烬了。 “老天爷,求求你保佑我,一定要让我嫁给他,这是我一见钟情的男子,我一定要跟他在一起,还有这个李长歌,我要她死,我要她死!” 柳儿也学着李长歌的样子放了一个花灯许了愿,她在心中咬牙切齿的想着,许下了一个无比恶毒的愿望。 “柳儿,你许完愿望了吗?”李长歌的声音突然从她背后响起,把正在沉思中的柳儿吓了一跳。 柳儿立刻回过头来,非常勉强地一笑,“许,许完了,希望老天爷能够满足我的愿望,让我早日梦想成真。” 李长歌故意跟她打趣道:“我知道女儿的愿望,肯定是想早日找到如意郎君,对不对?你放心吧,就算老天爷不帮你,我和相公也是会帮忙的。” 柳儿一边装作羞红了脸的低下头,一边心中又满满的都是恨意,什么叫做老天不帮忙,这不明显就是诅咒自己要孤独终老吗。 “对了夫人,刚刚那个摊贩说的话,你可一定不要放在心里呀,我只是你们两个人买回来的丫头,我可万万不敢有什么不轨的想法。”柳儿立刻替自己辩解道。 她虽然想要和拓拔桁在一起,可是他也知道的,现在自己根本就不能在李长歌面前露出马脚。 谁料到李长歌根本就毫不在意,她随意的挥了挥手,“你放心吧,我根本就不在意他们说的这些话,他们就是随口乱说的而已,就算他们说的是真的,那又如何,我相公这么优秀,有人爱慕也很正常啊。” 柳儿听到这个话,脸色都白了,她知道这是李长歌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才会这样说的。 “早晚有一天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狠狠的踩在脚底下,在他身边的人也只会有我一个!”柳儿在心中默默的发着誓。 “好啦,花灯也放完了,我们赶紧去看放烟花吧,算着时间估计也要开始了呢,很多人都往那里去了。”李长歌拉着拓拔桁开心的说道。 于是拓拔桁也在旁边拨开了人群,一手搂着李长歌不让人挤着她,而跟在后面在人群中跌跌撞撞的柳儿心里更加难受。 她此时心里甚至有一些后悔,为什么自己今天要选择跟来,还不如干脆就留在客栈里,也省得看着这两个人在自己面前恩恩爱爱的样子堵的慌。 可是让她现在离开柳儿又觉得不甘心,她想要有更多的时间能够和拓拔桁相处。 同时她还在心中期待着,说不定能够有机会可以和拓拔桁单独相处也说不定呢。 只是没想到正在他们去玩花火会对路上,之前那个被拓拔桁打跑的恶霸却带着一伙人又回来了。 “你们两个终于被我逮住了吧,哈哈哈,刚刚不是很嚣张吗?现在大爷我带上了兄弟们,识相的现在跪下来给我们磕头认错,否则就别怪我饶不了你。” 那个恶霸一指身后的那十几个兄弟,他们个个手上都拿着棍子,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周围的百姓吓得赶紧四散开来,躲在一旁看热闹,并没有人敢出头。 而拓拔桁和李长歌则是觉得有些好笑的对视一眼,同时一起冲进了这几个恶霸的队伍之中。 “相公,今天我们两个为民除害!” “好啊娘子,就看今天我们谁打下来的人多好了!” 拓拔桁直接抢过了其中一个恶霸手中的木棍,朝着他的肩部胳膊还有腿上狠狠的击打而去。 而李长歌同样的一脚踹飞了一个恶霸,同时也是抢着他的木棍,狠狠的捅了他的肚子,让他完全无法动弹。 没过多久,这些人就被一起打倒在地,躺在地上呻吟,无法动弹,而为首的那个恶霸赶紧见势不好,一溜烟跑掉了。 “你们两个给我等着,这件事可没完!”恶霸一边逃跑还一边回头叫嚣,惹得围观的众人纷纷发出嘲笑之声。 正在之时,只听到天空一阵炸裂的声音,同时落下满天的火树银花,非常漂亮。 绚烂无比的烟花在空中炸开了,瞬间照亮了整个街道,映衬在大家的脸上非常的美丽。 “哇,好美呀~拓拔桁,没想到这花火会真的好漂亮啊。”李长歌的眼睛里亮闪闪的,反射着天上的光芒,就好像两颗明亮的星辰。 “你要是喜欢,等我们回去了,我单独去后山给你放一次。”拓拔桁偷偷的在女主觉得耳边说道。 看完了烟花以后他们三个又重新回到了客栈,只是第二天早上,却被慌乱敲门的小二给吵醒了。 “不好了不好了,外面被官兵都包围了,公子夫人,外面的官兵请你们去官府一趟呢。” 拓拔桁和李长歌听到这个话赶紧起来,他们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是猜测之下也觉得有可能是因为昨天和那个恶霸打架的事情。 “算了,我们还是出去看看吧,还是别给这个客栈找麻烦了。”李长歌说道,拓拔桁也点点头,毕竟他们两个根本就不害怕什么官府之人。 第八百六十四章 入狱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走出客栈,便看到围成了一圈的老百姓,议论四起,满是好奇与猜测:“你们说,这官爷来抓谁的?” “不知道啊,莫不是客栈犯事了?还是有人惹到什么大人物…” 说到这里,人群突然安静下来,已经有人想到昨天那场闹剧,顿时目光一凝,他们只知道那恶霸有背景,上头有个做官的表哥,没想到会这么大阵仗! 快来这次算是踢到了硬板上,目光担忧,有人替拓跋桁和李长歌担心,也有人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 听着这些议论,李长歌心里已经有了定数,语气平静:“不知各位官爷有什么事?” 听到这话,官兵目光不屑的看了一眼李长歌,冷声道:“你们就是打了公子的人?” “呵,胆子不小,识趣的就乖乖跟我们走一趟吧。” 没有多言,官兵直接上前来要绑拓跋桁和李长歌,见此,李长歌目光一凝,语气也冷了下来:“官爷可否告知一二,所为何事?我们总不能莫名其妙就被你们带走吧。” 闻言,官兵冷哼一声:“哼,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见他不说,李长歌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拓跋桁拦住,朝着李长歌轻轻摇了摇头,拓跋桁语气平静:“好,我们跟你走。” 话音落下,拓跋桁牵着李长歌的手,并没有让那些官兵靠近李长歌,一路随着回了府衙。 看着男人目光平静,李长歌知道她是在息事宁人,毕竟他们的身份最好不暴露,否则国君不在朝廷,容易引起京城那边出乱子。 思及此,李长歌沉默,到了府衙后,县令二话不说直接让人将拓跋桁两人关押起来,惹得李长歌不满开口:“可否询问一句,我们是犯了什么事?” 说着,李长歌目光落在一旁的孙浩身上,眸光一沉,是昨日那个恶霸! 男人感受到李长歌的目光,有些得意的看了一眼李长歌,语气漠然:“犯了什么事,你们伤我至重伤,按照我朝律法,殴打官员子嗣,该当处以极刑。” 听到这话,县令目光隐晦,沉默片刻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是要让拓跋桁两人死的明白,语气平静:“孙小公子是你们打的吧,所以如今被问罪也是你们的后宫。” 闻言,李长歌目光一沉,他们昨天根本没有伤及那恶霸的要害,怎么可能被打到重伤? 况且孙浩这不是完整无缺的好好站着呢,知道这是对方的陷害,李长歌却没有办法。 沉声说:“可那是因为他光天化日强抢民女,我们只不过是见不惯这种行为,为民除害…” “闭嘴!不知悔改罪加一等,你们可知道打的是谁,孙员外唯一的宝贝儿子,岂是谁都能欺辱的?” 冷声打断李长歌,县令并没有再给两人解释的机会,语气里带着一丝无所谓:“来人,压下去关进大牢,择日处刑。” “住手!”厉声呵斥住上前的官员,拓跋桁冷冷的看了一眼孙浩,眼底似是无尽深渊,令人不自禁恐惧。 觉察到自己竟然因为拓跋桁而被震慑住,孙浩有些不悦,孙员外还在旁边,他背后有了撑腰的人,顿时有些趾高气昂:“怎么,你还想反抗?” 听到这话,拓跋桁不语,只是冷笑着反问县令:“敢问阁下,朝中律法何时有殴打官员子嗣,处以极刑这一条?” “恕我无知,只知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是皇帝,也不应该做出强抢民女的事,否则,就该死!” 话音落下,在场的人除了李长歌,皆变了脸色,带着一丝惊恐,县令厉声呵斥:“大胆!你不要命了?陛下的名讳岂是我等能随便言谈的。” 更何况拓跋桁出言张狂,简直是不把皇帝放在眼里… 思及此,县令只觉得这年轻人不知死活,反倒是孙员外,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拓跋桁,却也没有多想,只是讽刺:“怪不得敢欺负我儿,原来,小子如此张狂。” 听到这话,拓跋桁面色平静,丝毫没有因为那些人的怒意而妥协半分,笑话,他就是皇帝,提自己名字怎么了? 可那些人却不知道,虽然被拓跋桁浑身冷厉的气势震慑住,孙浩却还是继续挑衅拓跋桁,脸上带着一丝令人恶心的笑意:“嘿嘿,小子你也别这样嚣张。” “只不过你这张扬跋扈的性子小爷我倒是欢喜,不如这样,把你家那个小丫头给我,我算你当我小弟如何?” 话音落下,孙浩得意洋洋的看着拓跋桁,可却发现拓跋桁并没有什么反应,顿时有些怒了,语气里带着不满:“你可别给脸不要脸,本少爷的名讳足以你在这里横着走,只不过一个小丫头罢了,何必留着?” “到时候既保不住那个小丫头,甚至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多不值当…” “你不配。”还没等孙浩在自信中走出来,拓跋桁便冷声打断他。 他实在没心思跟孙浩这种被宠坏的蛀虫说话,哪怕只是看一眼,都觉得恶心至极! 深知拓跋桁脾性的李长歌此刻不自禁笑出了声,这孙浩真是自找苦吃,跟拓跋桁叫板,那便只能像个跳梁小丑,不值一提。 见此,本就被拓跋桁的态度激怒的孙浩更加生气,怒冲冲的看着李长歌,冷声吼道:“你笑什么!” “呵,怎么,你夫君舍不得那个小娘子,你很开心啊?” “不过,你倒是长得也不错,既然你们不肯交出那个小丫头,我只能拿你试试口味了!” 说着,孙浩似是被恼怒冲昏了头脑一般,直勾勾的朝着李长歌冲去,眼神露骨,令李长歌感到恶心。 “啊!”一声痛呼,李长歌下意识之下将孙浩打飞出去,只能看到躺在地上哀嚎的孙浩和孙员外那震惊的目光。 李长歌是习武之人,自小就不弱,对付孙浩这种富家公子更是手到擒来,冷眼看着地上的男人,李长歌语气冷漠:“别拿你那恶心的脏手碰我。” 听到这话,孙员外似是才反应过来,厉声呵斥:“大胆!你…你竟敢当着我的面打浩儿,来人,来人把她抓起来!” 话音落下,县令也回过神来,连忙招呼着官兵抓人,场面顿时混乱起来,李长歌和拓跋桁背靠一起,冷漠的看着这一场闹剧。 李长歌目光隐晦,轻轻看了一眼县令,语气平静:“身为百姓的父母官,你竟如此胆大包天,包庇这些恶人…” 有些心寒,李长歌总算是知道了拓跋桁想要微服私访的原因,官官相护,最后受伤的只是百姓。 想着,李长歌陷入沉默,县令却没有丝毫的悔意,反倒是在胡说八道:“这哪是包庇恶人,明明是你们伤人在先的。” 听到这话,李长歌已经放弃了拯救这人,冷眼相待,县令被她这副模样惹得不悦,语气冷漠:“说得清楚些,这世界,只是权利至上罢了。” 话音落下,拓跋桁目光平静的看了一眼县令,有些冷漠:“你确定,权利决定了一切?” “不然呢,呵呵,你若是京城那位,本官自然是得好生伺候着的。”语气嘲讽,县令认定拓跋桁和李长歌没有身份。 他早就调查清楚了,拓跋桁和李长歌只是外地来的,人生地不熟不说,而且身后无人庇佑,此番惹怒孙员外和孙浩,还不是在此任人宰割吗? 这也是因为拓跋桁隐瞒得好,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只为了这一次的微服私访,倒是,真的让他找出了几个蛀虫。 想着,拓跋桁目光一冷,从怀里拿出自己的玉佩,有着皇令,冷声说:“我就是当今圣上拓跋桁,尔等此举,该当何罪!” 看到这一幕,众人微微愣住,就连李长歌也没想到,拓跋桁竟然直接说出了身份,看来是真的被这些人激怒,准备惩治一番的… “那定是骗人的,大胆刁民,竟敢冒充陛下,其罪当斩。”孙员外目光冷漠,直接说拓跋桁是冒牌货。 县令也是压根不相信,许是自欺欺人,他没办法接受拓跋桁的身份,只能顺着孙员外的话给拓跋桁定罪:“没想到你不只是狂妄,胆子也不小…” “你可知冒充当今圣上,可是死罪,原本还能留你二人一条小命,但现在,恕本官不能饶了你们!” “呵呵,小公子,你还是将小丫头和这女人给我吧,如此,我也好替你们求求情。”孙浩落井下石,料定此刻拓跋桁只能抱紧他的大腿。 依着他的权势来保住自己,想着,男人目光含笑,得意的模样令人不悦。 却被拓跋桁狠狠打脸,拓跋桁目光带着嘲讽,语气漠然:“我的东西,别说是丫鬟,就是一条狗你都比不上!” “你…你骂谁是狗,我要杀了你!” “小公子息怒,公子,此人冒充陛下已是死罪,不必在这种时候给自己找麻烦的。” 县令安抚着孙浩,随即直接下令:“来人,将这两人押入大牢,明日处刑!” “是。” 下属沉声应下,将拓跋桁和李长歌带走,见令牌无用,拓跋桁目光一寒,只能不动声色的将东西收好,他不能让此物流传出去… 被送入大牢,那些人将两人关押在一起,随即转身离开。 第八百六十五章 越狱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看着那些人嚣张离开的背影,拓跋桁目光有些冷漠,四周阴暗的环境令李长歌有些不适,语气嘲讽:“没想到竟是养虎为患…” “呵,他们也不算是养的虎,只不过是我不知道的蛀虫罢了。”冷声开口,拓跋桁眼里闪过一丝杀意,显然这些人的举动已经彻底惹怒了他。 “嘶…”有些冷,李长歌不自禁颤了颤身子。 感受到李长歌的举动,拓跋桁目光温柔,伸手将人揽进怀里,语气里有些愧疚:“对不起歌儿,倒是让你跟着我一起吃苦。” 听到这话,李长歌轻笑一声,语气平静:“怎么会呢,拓跋桁,我们是夫妻,再说本来就是我要跟着你去边境的。” 话音落下,李长歌轻轻靠在拓跋桁怀里,脸上尽是幸福的笑意,经历千难万险,好在他们之间误会之后还有缘分。 这一生,能有这样一个满心满眼只含着自己的人,便以足矣,想着,李长歌不自禁开口说:“拓跋桁,等以后我们有了孩子,就把江山交给他,我们出去玩吧。” 听到这话,拓跋桁不自禁笑出声来,打趣着说:“你倒是狠心,那可是你的骨肉。” “哈哈,他总是要成长的嘛,再说,我本来就喜欢江湖。”李长歌说得轻松,却让拓跋桁陷入沉默。 “对不起歌儿,我…是我留下了你的自由。”语气里满是愧疚,他是皇帝,很多东西不能舍去,便只能委屈了他最爱的女人陪着他一起守在这冰冷的皇宫。 气氛一时有些凝固,李长歌感受到拓跋桁的突然的沉默,有些尴尬,轻笑一声道:“你别这样想。” “拓跋桁,这些都是我自愿的,否则哪有人能强迫我呢?好了好了,还是想想现在该怎么办吧,不然明天就要被人砍头了。” 笑着转移了话题,李长歌不想拓跋桁再多想,缠着他一起想法子逃跑。 目光微沉,拓跋桁语气平静:“等一会想办法打晕守卫跑出去,我断后,歌儿记住,别回头,回去京城一样可以救我。” “我不要,我们要一起走…” “我知道,这是最差的打算罢了。”看着李长歌明显有些不开心,拓跋桁只能无奈的解释着,目光温柔。 李长歌依旧不语,无奈之下拓跋桁只能应下两人一起离开,这才让李长歌脸上重新露出了笑意。 夜幕渐深,拓跋桁假装睡着,看了一眼那边巡逻的两人,李长歌微微低泣着开口:“两位大哥,能不能给我点吃的,好几天没能吃啥东西…” 李长歌目光戚哀,沉默的看着牢狱,那些牢狱似乎是看李长歌一个人孤苦无依,便靠近了过来。 语气平静:“没什么吃的了,只有馒头,我们知道你们俩无辜,但没办法,这是上面的命令,只能给你们这些了。” 听到这话,李长歌目光一闪,看来这里并不是所有人都和县令同流合污,看了一眼两人的面容,李长歌决定回京以后提拔一下两人。 接过馒头,李长歌连声道谢:“谢谢两位大哥,你们是好人!” 李长歌语气里带着一丝崇拜,拉着两人话家常,与此同时,一旁拓跋桁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本就是靠在牢门边。 趁着两人不注意,猛的出手将人打晕,拿到了钥匙,两人连忙离开此处,,一路逃亡,很快县令便发现了不对。 通缉令遍布大街,李长歌轻轻扯了扯帽子,语气平静:“我们现在去哪?” “直接回京。”拓跋桁沉声应下,此刻已经天亮,现在满大街都是找他们的官兵,只有回到京城才会安全。 话音落下,拓跋桁拉着李长歌的手准备离开,突然传来一道女声,打断了两人的去路:“公子,原来你们在这里,柳儿寻了你们好久。” 听到这话,李长歌转过头去便看到柳儿目光灼灼的看着拓跋桁,有些不悦,李长歌语气漠然:“柳儿,你怎么在这里?” 她本以为两人被抓后柳儿会选择离开,却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心里有些疑惑,目光沉沉的盯着柳儿。 见此,柳儿没有理会李长歌,直接凑到拓跋桁身边,语气温柔:“我是公子的丫鬟,自然不会丢下公子一个人离开。” 这番话令李长歌心里有些不舒服,却只是沉默,眼看着柳儿就要靠在拓跋桁身上,拓跋桁直接退后一步,语气冷漠:“最好认清你的身份,别做些逾越之举。” 冷声警告,见柳儿片刻安分后,拓跋桁这才带着李长歌离开,身后柳儿紧跟着,两人也没有阻止,反正多一个人也无所谓吧。 若是留她一个人在这里,反倒是不安全的,孙浩不可能会放过她,以柳儿的能力定然逃不过孙浩的手掌心,心思百转,李长歌对于方才柳儿的举止也只当做是乡野丫头没有规矩罢了。 没有放在心上,李长歌和拓跋桁直奔京城的方向而去,与此同时,身后的柳儿却突然叫唤了一声。 “啊,公子,你们还没吃饭吧,我…我也没有吃,好饿…” 听到这话,李长歌目光一沉,眼下哪是吃饭的时候,刚想让她忍忍,没想到入目便是柳儿可怜兮兮的模样。 见此,李长歌于心不忍,柳儿身上没钱,或许昨天他们离开后就没再吃过东西了… 想着,李长歌低低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找个安全点的地方吧,随便吃点就行,柳儿,眼下情况不同,希望你理解。” 李长歌话音刚落,柳儿连忙点头答应,她确实有些饿了,也没有体会到李长歌话里的意思其实是让她收敛一些,别耽误太久。 很快,三人到了一处包子铺,李长歌想着来不及去客栈,便准备买几个包子果腹,却惹得柳儿闹脾气。 “公子,这个东西怎么能吃饱…” “小姐也是的,公子这样高贵的身份怎么能随便吃这些东西。” 语气嘲讽,柳儿故意挑拨拓跋桁和李长歌的关系。 见此,李长歌有些不悦,对柳儿已经忍无可忍,语气冷漠:“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很危险,如果你想死,我不拦着你,但请你不要连累我们!” “包子怎么了?怎么,跟着我们过了两天好日子,就忘了自己以前的生活吗?”目光冰冷,实在是被柳儿气得狠了,李长歌才这般训斥她。 可柳儿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觉得李长歌看不起她的出身,心里恼怒:“你不就是出身好吗,除了有个好爹你还有什么!” 柳儿被踩到了痛处,此刻声音有些大,瞬间就吸引了周围的目光。 见此,拓跋桁目光一沉,拉着李长歌就要离开,可已经来不及了,官兵注意到了这里,直接追上两人,拓跋桁两人只能再次被押回衙门,只不过这一次一起被抓的还有柳儿。 衙门大堂上,县令坐在首位,目光平静的看着三人,冷哼一声:“呵,竟然还敢逃狱,胆子不小。” “有你这种恶心的官员,我们做什么不敢?”冷声嘲讽,李长歌此刻看清了县令,根本没有好脸色给他。 实在不行就直接和拓跋桁杀出去,都是上过战场的人,还怕这小小县令不成? 看着李长歌一介女流之辈却如此嚣张,县令不悦,还没来得及说话,衙门外突然传来一道男声。 “哈哈,小美人终究没能逃出爷的手掌心。” 来人是孙浩,他的人早就发现李长歌几人被抓了回来,自然也知道了柳儿在此,便前来要人。 目光恶心,孙浩在柳儿脸上摸了一把,令柳儿连忙避开,下意识朝着拓跋桁投去求助的目光,孙浩大喜,语气里满是欢愉:“很好,县令老头,这两个美人我就带走了,剩下那个你看着办。” “哎,好好好,孙公子欢喜便好,她们能得孙公子喜欢是她们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县令面色含笑,故意抬高孙浩,只为了结交孙员外。 见此,李长歌觉得不屑,冷眼看着这些人的闹剧,孙浩上前来带人离开,李长歌被拓跋桁护在身后,他只能先朝着柳儿下手。 惹得女子尖叫,孙浩却显得更加兴奋,语气傲然:“县令老头,快把那个碍事的冰块脸给我拉开,我家小美人怎么能在他身后!” “住手!”一声怒吼,拓跋桁眼里淬上了寒冰,可却没有能阻拦那些人,依旧被人抓着。 眼睁睁看着李长歌和柳儿陷入困境,柳儿不想自己被孙浩带走,故意凑近李长歌,躲在李长歌身后。 看了一眼孙浩的神色,心下一凝,竟是下意识想要将李长歌推出去,手还未有动作,周遭的气势骤变,拓跋桁猛的挣脱控制。 “全部给我停下,否则,杀无赦!”这句话带着浓厚的威压,这是上位者的强势。 李长歌是拓跋桁唯一的逆鳞,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受罪,顿时暴怒,浑身气势凌厉,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目光冷冷的盯着那些人,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也让人感受到无尽的压力,县令甚至不自禁跌坐在地上,双腿发软。 拓跋桁径直将李长歌护在身后,看向众人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个死人。 第八百六十六章 身份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被拓拔桁的气势震慑住,一直没有人敢开口说话,气氛顿时凝固下来,好半晌后那些人才反应过来。 “放肆,你二人居然还敢在朝堂之上对本官的人动手,来人啊把他们给我抓起来!先重打二十大板,然后再压入大牢!” 府尹非常的生气,执意要拿他们两个人问罪,因为这会儿在他看来,这关乎于自己的面子问题。 这两个人在公堂之上如此的不给自己面子,要是今天放过了他们,让自己这个府尹还怎么当? 李长歌有些着急,她看向了拓拔桁,没想到拓拔桁却完全没有任何的慌乱,还用眼神安慰她。 果然,这些侍卫还没等近身,拓拔桁到副官就到了这里,“你们统统给我住手!” 所有的人都一愣,下意识的看向了府尹,想听从他的吩咐办事,而府尹看着来人,浑身气势汹汹,也有些犹豫。 “你是何人?为何出言要保这两位?难不成你和他们认识?既然如此,他们犯下的事,你能承担责任么!” 府尹到底还是害怕得罪什么大人物,还是给了副官几分颜面,不过他不知道,自己一刻钟后,会多么的庆幸自己有此一问。 副官来到了府尹耳边低声向他说了拓拔桁和李长歌两个人的身份,当时府尹听完以后,他的的腿一软,差点没跪了下来。 “皇——” “别声张,陛下这次微服出行,不想暴露他的身份,。”副官赶紧阻止府尹叫破拓拔桁的身份。 因为他知道皇上并不想暴露身份,否则他刚刚根本就不用暗中叫自己过来,他明明就可以自己亮出身份。 府尹哆哆嗦嗦的赶紧闭上了嘴巴,他回想起刚刚自己对拓拔桁多有不敬,吓得满头大汗,后背也已经湿透了。 “这……如今这案子应该,应该怎么判?”府尹舌头都开始打结了,他看下了拓拔桁不敢再擅作主张。 拓拔桁则是一挥袖子是施施然的坐了下来,端起了茶杯喝茶,“你是府尹,你该怎么判?难道还要问我吗?” 府尹擦了擦他头上的汗,然后一拍惊堂木,“来人啊,把这员外一家通通拖入大牢,他们的家产也全部都抄了然后分发给穷苦的百姓!” “太好了太好了,员外一家终于被惩治了!” “员外一家被抓,我们终于有好日子过了!” 所有的人都非常的高兴纷纷在外面叫好,但是也有的人非常奇怪,怎么今天府尹不包庇员外了? 要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也是狼狈为奸,沆瀣一气的,平时也没少配,合着欺负告状的苦主。 “我说,肯定是这个年轻人大有来头才吓住了府尹。” “我觉得你猜得非常有道理,最好呀,还是把这个府尹给换了,否则治标不治本呀。” “你想的可真美了,这换府尹不是皇上才能做的吗?你这大嘴一张的就给安排下去了?” 拓拔桁听着这四周的百姓议论之声,也不由得勾起了一抹笑容。 退堂以后,围观的百姓们也离开了这里,而府尹终于坚持不住了,直接朝着拓拔桁和李长歌跪了下来。 “微臣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府尹此时心里后悔万分,自己为什么就没看出来这是皇上微服出巡呢,明明如此的气度不凡。 同时他也在心里叫苦自己的运气真的是太差了,但是他最恨的还是员外,要不是为了帮他出头他又怎么会带人把皇上给拿了下来还差点把皇上给打了。 “陛下还请恕罪,是小的,有眼无珠没能识出陛下和娘娘的身份,还请陛下饶命啊!” 府尹不停的在地上磕着头,撞出咚咚咚的声音,完全不吝惜自己的头,他觉得如果今天皇上不能气消的话,自己的脑袋可能都要保不住了,哪里还顾得上这些皮外伤。 “命呢我就不要了,只不过啊,你这个府尹算是做到头了,怎么样你服不服?”拓拔桁淡淡的说道。 府尹虽然非常的不甘心,可是此时能保下一条小命已经是万幸了,他也只能谢恩。 而一旁的柳儿知道原来自己跟着的这两个人一个是皇上,顿时惶恐不安, “你,你居然是皇上!” “是啊,朕是皇上,不过你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也不过是两个鼻子一张嘴而已普通的很。” 拓拔桁此时解决了员外和府尹的事情,心情大好,所以也是顺口抚慰了柳儿几句。 可这些话却令柳儿有了心思,她感觉到是拓拔桁喜欢她,这才会对她说话这样客气亲和,思及此,柳儿眼里浮现出一抹爱意,再也藏不住的野心勃勃。 可拓拔桁却没有注意到,他一心放在李长歌身上,眼下麻烦事已经解决好了,拓拔桁和李长歌也不必再躲躲藏藏下去,几人回到客栈。 此刻的柳儿因着拓拔桁那两句安慰,早已经心花怒放,根本认不清自己的位置,一门心思只想要靠近拓拔桁身边。 “公子,这是柳儿刚刚给掌柜要的茶叶,柳儿泡茶的手艺还是母亲教的,我母亲其实是书香门第,所以…” “柳儿,你先下去吧,我和拓拔桁还有事情要商量。”眼见着柳儿越来越靠近拓拔桁,女子眼里含着爱意,这令李长歌十分不悦,冷声打断。 见此,拓拔桁知道李长歌不开心了,便直接呵斥了柳儿:“茶水撤下去吧,我不渴,以后没有娘娘的吩咐不能进入我们的房间。” 听到这话,柳儿微微一愣,李长歌却是觉得幸福,也是,他们的身份既然已经暴露,拓拔桁此刻让柳儿唤她娘娘也是正常的,这也是拓拔桁想要断了柳儿那不该有的心思。 思及此,李长歌心情瞬间好了点,语气平静:“拓拔桁,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歌儿你想什么时候回去?” “朝廷不能一直没有皇帝,我们也出来的够久了,还是尽快回去吧。” 话音落下,拓拔桁轻轻点了点头应下,目光宠溺,将李长歌环抱在怀里亲昵。 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柳儿被拓拔桁故意疏远,当即便恨上了李长歌,若不是有李长歌这个女人挡路,那拓拔桁一定会爱上她的。 拓拔桁想要付出一切去爱护的人也是她!心思混乱,柳儿突然想到当初就是拓拔桁劝李长歌收下自己,还有衙门里拓拔桁的安慰,街头遇到恶霸时拓拔桁的保护,顿时觉得拓拔桁心里有自己。 对李长歌越发不喜欢,目光阴沉,许是感受到了女子的目光,李长歌眼眸一闪,突然开口:“可是我们走了,柳儿怎么办?” “既然收下了她,也要为她寻好后路才是,我想着不如给她找个好人家做丫鬟,以后也算是就这样平平静静过一生了。” 听到这话,拓拔桁点了点头同意,对于李长歌想要的他自然不会拒绝,也觉察到了柳儿对自己心思不纯,想要脱身。 可柳儿却不明白,以为都是李长歌在逼迫拓拔桁,顿时拒绝:“我不要!” 语气里有些着急,令李长歌不悦,沉沉的看了一眼柳儿,却是不语,见此,柳儿有些慌了,被李长歌的气势吓住,结结巴巴的说:“我…我要伺候公子…和小姐,怎么能离开。” “柳儿这条命都是公子和小姐的,小姐你可不可以不要赶我走,柳儿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拓拔桁宠爱李长歌,柳儿不敢放肆,只能硬着头皮的求饶,见此,李长歌却是没有多少同情,语气平静:“我不需要你跟着,况且,你跟着也只能是个麻烦罢了。” “我又不是要随便抛弃你,这不是准备给你找个好人家吗,放心吧,你不会被人欺负的。”以为柳儿是担心自己没有身份被人欺辱,李长歌有些不忍心,便给了她保证。 可柳儿却是摇了摇头,伸手想要去拉拓拔桁的衣袖,拓拔桁目光一沉后退一步,她便只能咬咬牙拉住李长歌,语气凄婉:“小姐,小姐我无依无靠,唯一的亲人也死了,是你们给了我重生的勇气,我只想要跟着你们。” “哪怕,哪怕只是让我打杂我也愿意,爹爹没了,我本就心灰意冷,是小姐和…和公子让我心里有了牵挂,我欠小姐一条性命,我不想走…” 柳儿卖惨,哭泣的模样令人看了心疼,可李长歌却只是冷眼相待,心里逐渐有些不舒服,她总觉得柳儿是故意的。 可这终究只是个可怜的小丫头罢了,想了想,李长歌也觉得留着她一个人不太好,可也不想让柳儿再接触她和拓拔桁的生活,李长歌陷入沉默。 知道李长歌心里烦乱,拓拔桁瞥了一眼柳儿,语气平静:“你跟着可以,不过你就不必跟着朕和皇后了。” “你便跟着副官已经回去京城,到时候他会给你安排事情做,你也不怕报答不了我们,但别来打搅朕和皇后的二人世界,这是朕的旨意,希望你能遵守。” 听到这话,柳儿目光低沉,虽然不满,但终究还是留下来了,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意,语气恭敬:“是,柳儿答应。” 心里却是暗自想着,反正,来日方长… 第八百六十七章 路遇劫匪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带上了柳儿和副官,他们四个人一同前往已经准备回去了,因为知道了拓拔桁的真实身份,所以柳儿对他更加的殷勤了。 “陛下,你渴不渴要不要我给你弄点水来喝!” “要不要吃点东西啊?我们都走了这么长时间了,陛下你肚子里恐怕会难受吧?” 好在副官非常有眼色的帮着拓拔桁拦下了柳儿很多次,搞得柳儿觉得这个副官实在是太没眼色了。 现在是得到拓拔桁的喜爱,从前他以为自己跟着拓拔桁,顶多当一个妾室,可是现在她发现如果自己成功的话,那么自己就有可能当个娘娘。 说不定日后自己生下了龙子,还能够成功的当上皇后,柳儿心里这么想着,对拓拔桁的热情就更加高涨了。 只不过他们走在路上的时候,突然前方遇到了山贼,把他们的去路给拦住了。 “你们几个给我站住,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平安过,买入财拿来!” 十几个劫匪拿着刀站在他们面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朝他们打劫,拓拔桁和李长歌对视一眼,然后背靠背站住了。 “怎么样,打吗?这些人看上去也不像高手。” “要不然混进去吧,看看这伙山贼到底是什么来路?” “长歌深知我意,等一会儿就装作失手被擒好了,不过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拓拔桁和李长歌商量下了计划以后,就拿出了武器朝着这几个山贼冲了过去。 副官原本想要吓死手,可是他看到拓拔桁招式之间好像在故意放水立刻明白了什么。 “啊,救命啊,救命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他们有钱,钱都在他们身上!” 柳儿吓坏了,他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场景,一直抱着头缩在那里不停的尖叫。 这是几个劫匪一开始并没有人抽空去对付柳儿,毕竟他只是个弱女子,等把这几个刺头拿下来以后还怕她会跑了么。 “救救我呀,你们快救救我呀,长歌,对不起,我错了,你快过来救我吧!”柳儿吓的眼泪都出来了,她并没有发现这些劫匪没朝她动手,只是一个劲的在那里大喊着。 最终他们四个人还是被抓住了,他们被劫匪带上了黑风山,扔到了黑风山的老大陆微风面前。 “老大今天在路上遇到这四个人,其中三个身手都不错,而且身上带的钱也挺多的,可能是肥羊。” 把拓拔桁和李长歌带过来的劫匪是觉得他们两个有可能还能继续榨一些钱财,所以才把他们带到老大的面前。 黑风山老大陆微风是个好汉,他一向看重身手不错的人,如今见到拓拔桁和李长歌气度不凡,也知道他们不是普通人。 “给这几位英雄松绑,不要为难他们。”陆微风起了爱才之心,连忙让人给他们松绑,并且赐座。 “我听说你们几个身手不凡,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加入我这黑风山?”陆微风非常有诚意的问道。 拓拔桁和李长歌对视一眼,同时笑了出来,拓拔桁说道:“在下正有此意,否则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被他们给带上来呢。” 说话之间,拓拔桁气息暴涨身上的顿时就挣脱开了,那几个要过来给他们解开绳子的劫匪吓了一大跳。 他们这才意识到,原来这几个人刚刚就是故意落入他们手里的目的,就是要为了跟着他们上山。 “哈哈哈,好好好,那既然这样,你从现在开始就是这山上的二当家,你是三当家,这位姑娘……” 陆微风非常的高兴,直接让拓拔桁和副官当上了二当家和三当家,只是他在李长歌那里就为难住了。 毕竟虽然李长歌身手也还不错,但是山寨里哪有让女人当当家的道理。 拓拔桁立刻伸手将李长歌搂了过来,“不瞒大当家的,这是我的内人,她跟着我就好,不用当什么当家的。” 陆微风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艳,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但是听到李长歌是拓拔桁的妻子,又立刻收回了眼神。 再漂亮那也是兄弟的妻子,朋友妻不可欺,这一点仁义道德,陆微风还是讲的。 “既然如此,那便让你的夫人跟你一起,只不过这一位呢?” 陆微风看到一旁的柳儿,觉得这个丫头也非常的漂亮虽然比不上刚刚的李长歌但是也清秀可人。 实在是这山寨里也不知道多久没见过女人了,陆微风现在看到一个齐头整脸的都觉得有些想的慌。 “这位姑娘你叫什么名字?”陆微风看这个女人输着的是未婚夫人的发髻知道她应该还没有嫁人,因此心中动了一些念头。 “我叫柳儿,大当家的,你不要杀我好不好?”柳儿有些害怕,在陆微风的眼里,她就像一只小兔子一样可爱的很。 在这样刀口舔血的汉子心中,如此胆小的姑娘,就好像一朵柔弱的小白花,需要自己全心的呵护,因此陆微风顿时就动心了。 “柳儿姑,娘不知道你可否愿意嫁于我为妻,当这山寨里的压寨夫人?”陆微风上前对着柳儿一个鞠躬。 拓拔桁和李长歌有些惊讶,他们没想到这柳儿来这么一场,还有如此的艳遇,居然被这大当家的给看上了。 李长歌也不知道应不应该阻止这件事情,万一柳儿自己愿意嫁呢?所以她就没有说话。 要是在之前柳儿不知道拓拔桁的身份,她还真的有可能就答应下来了,毕竟是个压寨夫人呢,也挺有派头了。 可是现在柳儿的心中有了更大的野心,她想要进宫当娘娘,当皇后,所以怎么可能看得上这个土匪头子。 因此柳儿直接往后一缩躲在了拓拔桁的身旁,“你不要胡说了我是我家老爷的小妾,怎么可能嫁给你呢!” 然后柳儿拉着拓拔桁的袖子对他哭哭啼啼的,“老爷,你可不能赶我走啊,我这心里全都是你,你要是不要我,我恨不得去死了才好。” “噢,这位柳儿姑娘真的是你的小妾?那怎么还装成未婚的打扮?那就是我误会了,真的是对不住啊。” 其实陆微风也有些怀疑怎么这一个两个的都是这拓拔桁的女人,所以他话语之间也都有试探。 李长歌心里非常的不开心,她没想到柳儿会为了不嫁给陆微风,就把自己说成是拓拔桁的小妾。 拓拔桁知道这会儿自己不可能再否认,如果他现在说柳儿是在说谎的话,那陆微风肯定要起疑心了。 “在外行走多有不便,所以才做了此打扮,让陆兄你误会了,说起来也是我们的不是。” 拓拔桁解释了一句以后,陆微风这才作罢,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好色之人,求贤若渴的他对于得力手下才更加看重。 “行了,这个事咱们就不说了,来人啊,给新来的二当家三当家,还有他们的妻妾安排房间。” 陆微风赶紧让他们几个住下,生怕他们反悔要走,但是其实也是私下安排让人密切地关注着几个人。 否则总不可能来几个身手好的,他都一股脑的把人当成了当家的,要是来一两个心怀不轨的人,到时候这个山寨岂不是引狼入室? 李长歌来到了房间以后,把门重重地关上了,她确保门外没有人以后才非常生气地坐了下来,用力的掐了一下拓拔桁的胳膊。 “好啊,柳儿是你的小妾是吧?什么时候纳的,我这个正头娘子怎么不知道?” 拓拔桁知道李长歌这是吃醋生气了,连忙把她抱在了怀中,“好了,长歌,你就别气了,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你还能不知道吗?这只不过就是权宜之计而已。” “早知道权宜之计就是让他当你的小妾,那我才不会跟你上什么劳什子黑风山呢!把柳儿赶走吧!我现在心里窝火的很!” 李长歌沉下了脸色,她怎么想怎么难受,因为她最讨厌的就是有女人伸手对自己的男人。 可是拓拔桁却不同意这个提议,他虽然也不喜欢柳儿,但是现在话已经说出来了,要是柳儿现在走了,岂不是不打自招。 “长歌,我知道你心里不开心,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混进来,就为了一个柳儿前功尽弃,那岂不是可惜!我看那陆微风也很不简单,你可不要被他骗了。” 在拓拔桁的眼里,这个陆微风虽然看起来非常的爽朗直率,可是却是有心计的很。 否则如果真的像他这样一个傻大哥的形象,怎么可能能够把这山寨上下管理得服服帖帖。 其实李长歌也知道此时柳儿是不能够离开的,她也只不过是说一些气话而已。 李长歌怎么想怎么生气,她直接扑在了拓拔桁的身上,在他的肩头狠狠的咬了一口。 “我可警告你,你可别想什么柳儿花儿的,否则我要你好看!” 拓拔桁立刻装作十分痛苦的样子,“娘子啊,为夫真的不敢呀,家中悍妇一枚,哪敢再多娶一个?” 李长歌被他这个样子给逗笑了,终于也是恢复了笑颜不再和拓拔桁计较了毕竟她心里也是知道的,其实拓拔桁确实没有那种心思 第八百六十八章 故意亲热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正在李长歌和拓拔桁在屋子里打打闹闹的时候,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老爷,夫人,是我,我来伺候你们了。” 原来是柳儿端着水盆带着毛巾过来,一副要伺候李长歌和拓拔桁的样子,看上去真的是一个非常体贴的小妾。 李长歌把门打开以后,呼啦啦的就围过来好些人看热闹,都是山寨里的这些人,他们也完全不以闯入别人的房间为意。 毕竟他们平时的生活作风就是如此的大大咧咧的,互相之间也不存在什么隐私。 “柳儿是吧,在路上,我出钱买了你是想要你伺候我,结果没想到你这心大了,伺候我反而伺候到老爷床上去了,我也不是那种不容人,可是,我希望你以后能够老实本分一点,别老是装作那狐媚子的样。” 柳儿听到这个话顿时眼圈就红了,她拿着帕子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委委屈屈的说道:“夫人,您真的误会我了……老爷他……” 她说着说着,突然好像承受不住了一样,哭着跑了出去,引起了一众人的同情。 “你怎么能这样呢?我看柳儿姑娘也挺懂事的呀。” “就是,虽然长得漂亮,可是如此凶悍这样的老婆我可不敢要。” “不就是吃醋丈夫纳了个小妾吗?这哪个男子不三妻四妾的,要是都像你这样,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不就是嫉妒柳儿姑娘比她年轻吗?要我说你防得了这个,也防不了下一个呀,还不如早日认命。” 这些人在李长歌和拓拔桁的房门外故意大声的议论着,完全不在乎他们说话的声音被李长歌听到。 “我善妒怎么啦?吃你们家大米了?我相公都没说话,轮得到你们说三道四!”李长歌气的要命,直接起身把门重重的关了起来。 这下子,这里的人对李长歌的印象就更差了,都觉得拓拔桁娶了这样一个媳妇是在是太悲惨了。 拓拔桁看着李长歌发飙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毕竟他总不能一个个的去堵上这些山贼的嘴巴。 这种话也传到了陆微风的耳朵里,于是陆微风私下和拓拔桁喝酒的时候,也说起了这件事情。 “要我说,你那个妻子实在是太过凶悍性子又善妒,不如你把她休了,顺带着扶正柳儿,我看柳儿那姑娘很是不错。” 陆微风还是非常欣赏柳儿的,他觉得这样的姑娘又懂事又体贴,实在是个当妻子的不二人选。 要不是柳儿是拓拔桁的小妾,他是一定要讨了她做自己的山寨夫人的。 拓拔桁听到这个话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些人凭什么对李长歌指手画脚的,现在居然还插手自己的事情。 “不用了,内子虽然善妒,可是我偏好这一口,要不是路上带着妾室行事方便,柳儿我也绝对不会要的。”拓拔桁婉言拒绝了。 陆微风觉得拓拔桁实在是被李长歌吃的死死的,也对他如此暴殄天物感到可惜。 不过陆微风心中对他也是放心了很多,因为他觉得,一个男人不肯抛弃糟糠之妻,也算是重情重义了。 “老爷,柳儿过来伺候您洗漱,您开开门吧。”到了深夜,女儿突然又在门口敲门,说是要伺候拓拔桁。 李长歌在房间里斜着眼睛瞪着拓拔桁,“那你的好柳儿送上门来了,你还不赶紧给她开门,让她好好伺候伺候你?” 拓拔桁赶紧一把将李长歌搂在了怀中,好言相哄,“你个大醋坛子哟,有你这样的宝贝在怀里,谁还需要什么花儿柳儿的,为夫在你心中眼光有那么差吗?” 李长歌却一把推开了拓拔桁,略带嘲讽的说道:“就算是山珍海味也有吃腻的时候,说不定有的时候就觉得粗茶淡饭别有一番风味呢?要不你们男人怎么就爱去逛青楼妓馆,当真是觉得那些风尘女子比家中的妻子好?” 拓拔桁一听到这个话立刻举手投降,“这你可就冤枉我了长歌,别说什么青楼了,就连这后宫我也为你空置了,你还不能明白我的心吗?” 拓拔桁和李长歌在这房间里聊天,门口的柳儿得不到回应,又不甘心就此离开,只能在门外吹着冷风,瑟瑟发抖。 她咬了咬嘴唇,非常的不甘心,柳儿觉得肯定是李长歌阻止拓拔桁给自己开门的。 今天拓拔桁都已经承认了自己是他的妾室,要是他不喜欢自己,怎么可能会不否认呢。 现在柳儿心中对李长歌是非常的忌恨,她觉得都是李长歌故意从中作梗,阻挡了自己进宫的路。 同时柳儿心中又有一些得意,因为她觉得这是李长歌怕了自己,害怕自己抢了她的宠爱。 “老爷,你快给我开开门吧,这水盆可重了,要不然我就只能让大当家的人帮我端着了,他们都在旁边看着呢。” 柳儿灵机一动,故意借口旁边有陆微风的人,她觉得只要自己说这个,拓拔桁就肯定会让自己进去的。 柳儿确实非常聪明,她一说陆微风,拓拔桁就立刻把门给打开了,“先进来再说。” 李长歌没想到这个柳儿居然如此的有心机,知道借陆微风的势进这房间,“柳儿,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过来干什么?”李长歌故意问道。 同时李长歌也走到了拓拔桁的身边,伸出了手在他腰间狠狠的拧了一把,惩罚他成天的招蜂引蝶。 拓拔桁一个吃痛差点没叫出声来,但是他还是忍住了,偷偷用手在后面抓住了李长歌的手,不让她继续动作。 “回夫人的话,我过来伺候您和老爷梳洗就寝。”柳儿盈盈下拜,露出了自己修长而白皙的脖颈,看上去也是经过了一番精心的打扮。 李长歌心头一阵酸涩,看到有这样的女子,当着自己的面勾引自己的丈夫,你让她怎么能够不生气。 “相公,我要你帮我洗脚,好不好嘛?”李长歌突然眼珠一转,拽着拓拔桁坐到了床边,让他帮自己洗脚。 拓拔桁当然不会不同意,他直接蹲下身子帮李长歌褪下了鞋袜,如玉一般的脚趾露了出来。 柳儿没想到堂堂国主居然会给女人洗脚,当时也是震惊在了那里,半天说不上话来。 李长歌趁着拓拔桁替自己温柔的洗脚之时,突然一伸手将他拽在了自己的身上,“相公,我想要你抱抱我。” 难得李长歌如此的主动,虽然拓拔桁知道他是为了故意气这个女儿,但是还是非常配合的抱住了李长歌。 “娘子如此热情似火,为夫怎能让你失望?”说着拓拔桁便吻上了李长歌的唇瓣,两个人忘我的亲吻着,故意忽略了在一旁的柳儿。 柳儿万万没想到,他们两个会当着自己的面亲热,脸一下子就涨红了,她呢喃的说道:“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 本来李长歌还非常的害羞,可是看到柳儿这个样子,却故意的撑起了手臂,勾住了拓拔桁的脖子,在他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 “你不是自称是夫君的小妾吗?要知道有钱人家的小妾,做的都是这样的活计,这男主人和女主人夫妻敦伦之时,你是要在一旁伺候着的,一会儿用水你还得帮忙倒。” 如此大胆露骨之话,让柳儿顿时羞愤不已,直接扭头跑开了,因为她害怕自己再不走,就真的要看着拓拔桁和李长歌亲热了。 而柳儿离开以后,李长歌也是赶紧把拓拔桁推开了,脸上臊的通红,她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反而是拓拔桁在那里捧腹大笑,因为他觉得李长歌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居然会为了自己争风吃醋。 “你笑什么笑,还不是都怪你。”李长歌看见一旁拓拔桁还在这里幸灾乐祸,顿时又气鼓鼓的捂住了他的嘴。 拓拔桁被捂着嘴巴,还在那里无声的笑着,笑意从他的眼睛里泄露了出来。 “长歌,我很开心,我知道你是因为在意我,放心吧,从头到尾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再也容不下旁人,别说是个柳儿,哪怕是天仙下凡我也看不上的。” 拓拔桁拿开了李长歌的手对着她热情的告白着,李长歌也知道,可是她心里就是忍不住的犯酸。 “相公,我就是害怕,你这么好,会不会有一天,你就腻了,不要我了?”李长歌一头扎进了拓拔桁的怀里。 拓拔桁直接将李长歌扑倒在了床上,开始脱她的衣服,“腻了?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有多馋你!” “啊——讨厌——”李长歌一声惊叫,接着便是满屋的春色,两个人都已经把那个讨厌的柳儿抛之脑后了。 柳儿跑远了以后非常的伤心,她没想到自己这么主动,却换来的是拓拔桁这样对待自己。 “李长歌,李长歌!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彻底的取代你!以后站在拓拔桁身边的只会有我!” 柳儿跑到了一棵小树旁,扶着树哭泣着同时在心里默默的发誓。 她看到拓拔桁对李长歌这么好,心里并不是不嫉妒的,同时她也幻想着等到自己以后取到了李长歌的地位,是不是也能得到拓拔桁如此的爱。 第八百六十九章 谣言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跌跌撞撞跑出房间外,柳儿脸上带着愤怒,似是对李长歌的举动觉得有些羞耻,语气恼怒:“不要脸的狐狸精!” 低声说着,柳儿却是羞于房间里发生的事情,没有停下朝着自己的房间跑去,突然被人撞倒,她抬起头来一看,竟是陆微风。 目光微闪,柳儿结结巴巴的道:“陆…陆当家,你你怎么在这里。” 看着柳儿这副害怕的模样,陆微风目光微沉,看了一眼柳儿身后是拓跋桁和李长歌房间,顿时了然:“拓跋桁对你,你其实你不必在乎太多…” 陆微风觉着这只是人家后院的事,女人间争风吃醋也是难免的,自己好歹欢喜过柳儿,便想着安慰两句。 可柳儿却突然换上了一副委屈的模样,令陆微风有些摸不着头脑,语气疑惑:“怎么了柳儿,是不是被欺负了?” 陆微风以为是因为柳儿不得拓跋桁宠爱,所以被李长歌欺负,顿时有些生气,眼看着男人逐渐沉下来的眸子,柳儿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意,有些得意。 语气却是温柔可怜:“我…我没事的,呵,柳儿本就是个丫鬟罢了,怎么能和当家夫人相提并论,没有人想要分享自己的丈夫,姐姐讨厌我也是应该的。” 柳儿故意叫了李长歌姐姐,就是为了让陆微风误会几人的关系,果然,看着女子这委屈的模样,陆微风当即怒了:“善妒的女人不适合为人妻。” “她不能容下你的存在,便不适合坐上拓跋桁夫人的位子。” 看着自己的计策得逞,柳儿低着头,没有让陆微风看到自己的笑意,语气淡淡:“没事的,柳儿无依无靠,有个遮风避雨的家就好了,求不得太多。” “别怕,我为你做主!”急声安慰柳儿,陆微风实在是看不得她那委屈的样子,同情心泛起,当即便许下了诺言。 得到陆微风的许诺,柳儿面露欣喜,当下便觉得对付李长歌有了靠山,语气温柔:“谢谢陆大哥,柳儿无依无靠,能得陆大哥这般偏爱,真是柳儿三生修来的福分。” 话音落下,更是惹得陆微风心疼,觉得这个姑娘算是委屈了自己,一直都没能好好的生活,眼下又被李长歌欺负,替柳儿愤愤不平,陆微风语气柔和:“柳儿,你放心,此事我自会为你做主,你先回去休息吧。” “天凉,可别在外面冻坏了身子,那样可是不值当的。” 听到这话,柳儿面色含笑,泛着眼泪的眸子看了看陆微风,随即行礼告退。退至无人处时,柳儿笑出了声音,眼里满是得意。 这一切拓跋桁和李长歌都不知道,翌日清晨,陆微风唤来了拓跋桁和李长歌,语气有些严肃:“拓拔兄,我今日唤你来是想要和你商量一件事。” “陆兄请说。” “我认为李姑娘并不能当好你的夫人,倒不如休了她,换柳儿上位,你既然给了柳儿小妾的位置,便不要让她被大房随意欺负,况且…” 说着,陆微风微微顿住,沉默片刻才继续开口:“况且如此善妒的夫人,该休!”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这才知道了陆微风匆匆找她二人来的目的,目光一冷,有些凌厉:“陆微风,此事你就有些管的太多了吧。” “拓跋桁是我的夫君,我们俩共患难同生死,凭什么让我将他分给别人?还要我当家夫人的位子,呵,她胆子倒是不小!” 冷声嘲讽,李长歌显然很生气,还没有等到拓跋桁开口,便直接回绝:“反正此事没门儿,拓跋桁也不可能休了我,让她死了这条心吧,拓跋桁,我们走!” 说着,李长歌就要拽着拓跋桁离开,突然门外传来下属通报,令众人愣住。 “启禀大当家的,之前派出去巡视的兄弟受伤了,可山寨的医师早就离开了,我们找不到人治那个兄弟。” 听到这话,陆微风目光一沉,猛的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走去,一边开口:“人怎么样了,去镇上找医师了没有,去最近的小镇!” 看着男人焦急的模样,李长歌目光微闪,这陆微风脑子不太清楚,人倒是个不错的,对下属有情有义。 心里有了丝丝欣赏,李长歌跟了出来,在众人束手无策时开了口:“那个,陆微风,我会医术。” “你?快,给我兄弟治伤!” 陆微风此刻病急乱投医,也顾不上李长歌是不是真的会医术,反正人就在这里也跑不了,如果她敢骗人就直接杀了。 心里如此想着,陆微风便放手让李长歌动手治疗,顿时山寨里忙做一团,都是给李长歌准备东西。 “副官帮我一下。” “是,夫人。” 李长歌唤副官帮忙,可却被柳儿落下话柄,她嘲讽着开口:“公子,这个女人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想到你,怕是和着副官有些见不到人的东西…” “滚!”厉声呵斥,拓跋桁目光冷漠,他自然不是听信谗言不相信李长歌,只不过是嫌弃柳儿聒噪,也不喜欢造谣李长歌的人。 被他吓得一愣,柳儿眼里流露出嫉妒,甩手离开,却还是管不住那张嘴,一直在一旁传言李长歌和副官有染。 这些话自然落在了陆微风耳朵里,他看了一眼拓跋桁,有些沉默,再次看向那边认认真真给自家兄弟治疗的李长歌时,对李长歌的看法有了些改变。 不作评论,陆微风此刻一门心思都是那个受伤的人,如李长歌所猜测,他很在意自己的兄弟们。 很快,柳儿说话越来越放肆,直接落在了李长歌耳朵里,副官也听到了,有些尴尬的想要缩回手,被李长歌呵斥:“别动,你想害死他吗?” “心无杂念便是,她不过一个跳梁小丑,你以为陛下会相信她吗?救人要紧。” “是,夫人,属下明白了。”沉声应下,副官不再分心。 可两人沉默的模样似是给了柳儿信心,她越来越放肆,李长歌忍不住了,结束手中的一个流程,语气凌厉:“闭嘴!” “柳儿我告诉你,拓跋桁不是你能肖想的,我和副官也没有任何关系,拓跋桁他足够相信我,这是我们一起出生入死的默契!” 听到这话,柳儿觉得有些难堪,微微低着头没有说话。见此,李长歌却依旧生气,为了哄着自家媳妇,拓跋桁果断出击。 “柳儿,好心收留你不是纳妾,本来歌儿准备给你找个好人家安度余生,可你却非要留下来当个丫鬟,却把自己掩饰成了我的小妾。” 说到这里,拓跋桁微微顿住,看了一眼李长歌忙碌的模样,语气平静:“我的歌儿,我自然相信她,况且我的副官也不可能对我的人动心思,她们只是主子和下属的关系,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你,明白吗?” 这些话毫无保留,满是嘲讽意味,令柳儿有些难堪。 而这一切也让陆微风认清了柳儿,想起自己昨夜看到的那个楚楚可怜的人,顿时一阵恶寒,有些冷漠:“所以你昨天晚上是故意的?” “你故意利用我的同情,让我拆散他们两个,最后你就上位对吗?呵,拓跋桁说的不错,就算没了李长歌,你也什么都不是!” 话音落下,柳儿面色涨红,拓跋桁她可以忍受,因为这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可陆微风凭什么? 呵,一个小山寨的头子罢了,等她做了皇后,一样给他夷为平地! 想着,柳儿不甘心的吼道:“陆微风你凭什么,呵,你以为你好到哪去,还不是跟个傻子一样被我利用…” “啊…” 一声尖叫,柳儿想象中的疼痛没有来临,她抬头望去,竟是拓跋桁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她方才的话已经激怒了陆微风,他好歹已经山寨大当家的,心下一怒便要对柳儿动手,这才有了被拓跋桁挡下的一幕。 拓跋桁沉默,他只不过是觉得柳儿终是可怜人,出于人性同情,他选择了保她一回。 这令陆微风不解,语气严肃:“拓跋桁,你帮她做什么,这种贱人就是欠收拾!” 听到这话,拓跋桁目光微沉,轻轻瞥了一眼柳儿,语气平静:“陆兄,她是我的丫鬟,我想我可以处理好这件事的。” 话音落下,陆微风微微愣住,当下便了然了拓跋桁要换种法子处理,放下手,陆微风转过头去不再多言。 他方才也是冲动,眼下微微平静下来,只专注的看着李长歌的动作。 与此同时,柳儿眼含爱慕的看着拓跋桁,她以为拓跋桁还会帮她就是因为欢喜,拓跋桁一定对她有情的,只不过是碍于李长歌不方便表达罢了。 这样想着,柳儿心里欢喜,同时想要除掉李长歌的心思也越来越重。 气氛尴尬,李长歌突然询问了一句:“他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听到这话,陆微风微微沉默,似是有些为难,最终还是开了口解释:“其实,是为了埋伏有钱人。” “我们是土匪,自然要打劫,只不过我们打劫是因为要帮助穷人,现如今官官相护,百姓生活很困难…” 说着,陆微风也不再隐瞒黑风山的情况,直接一一说出,得知黑风山不是坏人山寨,李长歌会心一笑。 心里早已有了这种猜测,只不过需要一个答案,李长歌和拓跋桁相视一笑,皆是了然,想要收纳黑风山的意思油然而生。 第八百七十章 计谋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心里有了定数,拓跋桁看了看陆微风,语气平静:“陆兄,歌儿医术很好,她办事儿,你就放心吧。” 听到这话,陆微风微微愣住,有些不明白拓跋桁为什么突然这样说,但却只是笑了笑,回应道:“无妨,拓拔夫人既然愿意出手,那必然是有把握的,在下也没有太多担忧。” 话音落下,陆微风目光一直看着李长歌的方向,沉默不语,很快,李长歌便停了下来。她看了一眼陆微风,语气平静:“这人已经没事了,你让他好好休息便好,最近几日别让他参加任务,我会给你弄几副药方子。” 话音落下,李长歌明显看到了陆微风眼里的那一丝欣喜,看来,他是真的很在意自己的下属,想着,李长歌对陆微风的态度也好了不少:“放心吧,有我在,保证还你一个生龙活虎的兄弟!” “多谢拓拔夫人,之前是我识人不清,被她人蒙骗险些憎恨于你,实在是抱歉。”陆微风想到自己之前对李长歌的偏见,顿时觉得惭愧,语气柔和的给李长歌道歉。 见此,李长歌只是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语气平静:“没事,再怎么说也是自家兄弟,我倒也没有怨你的意思。” 说这话时,李长歌暗自瞥了一眼陆微风,观察着男人脸上的表情,果然,他没有觉得惊讶,甚至平静。 看到这一幕,李长歌轻笑一声,这一次拉拢黑风山该是有望的,思绪神游之际,陆微风突然开口:“对了,拓拔兄,你们随我来。” “嗯?”有些疑惑,拓跋桁和李长歌还是跟着他进屋了。 柳儿被关在外面,因着方才的事情,陆微风不许柳儿去打扰他们,这一切让柳儿接受不了,独自一人在外面生着闷气,心里更加怨恨李长歌。 与此同时,屋内的气氛有些凝固,陆微风沉着眸子,语气凌厉:“拓拔兄有所不知,我这位受伤的兄弟便是因为探查一案而伤。” “洛宁城太守一家,是黑风山的下一个目标,我便让他先去探路,没想到却受了重伤回来,看来这太守不好对付,还得我们亲自出马了。” 听到这话,李长歌心里顿时了然,这是想要他们俩一起去吧? 果然,她的想法刚刚落下,陆微风便看向拓跋桁,薄唇轻启:“拓拔兄武功高,拓拔夫人懂医术,我想,或许我们整齐一心,便能一起干票大的!” 闻言,李长歌目光平静,并没有急着拒绝他,眼下他们也不知道那个太守的为人如何,不好妄下定论。 万一帮错了,岂不是闹个大麻烦吗… 想着,李长歌和拓跋桁对视一眼,皆是带着丝丝凝重,沉默片刻,拓跋桁沉声开口:“此事也不是不可,等到拿下这一票,许是够黑风山很久的生活了。” 听到这话,陆微风微微愣住,却是不语,似是有些平淡得过分,轻笑一声:“到时候,你们就明白了。” 话音落下,陆微风离开了此处,似是有些事情瞒着,不想告诉拓跋桁和李长歌两人,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李长歌目光隐晦,低声说:“他真的可以信任吗?” 闻言,拓跋桁目光平静,轻轻抚了抚李长歌的发梢,语气漠然:“无妨,走一步看一步便是,我们也只是假意答应他,并非不做任何准备。” “哼,那柳儿怎么办?有这个麻烦在,我可不敢保证一直顺风…若是” “若是关键时候她打乱了一切,那便结果了她,夫人有委屈不必忍着,为夫都是你出气的对象,她一个丫鬟算什么。” 匆匆打断李长歌的话,拓跋桁不想让自家媳妇更加生气,只能转移了话题,李长歌被他哄的开心,也没了这么多心思去顾忌太多。 反正有拓跋桁在,她这一生,只需要开开心心的就好了,一切他都给她安排好了最大的保护! 想着,李长歌觉得很幸福,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意,靠近拓跋桁,轻轻踮起脚尖吻了男人的额头,阳光打在两人身上,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商定计划后,拓跋桁和陆微风安排了一番人马,柳儿无意之间也发现了几人的行动,执意要跟去,拓跋桁只能同意,对此,陆微风虽然不悦却也没有多说什么,不过是多了个吃饭的人罢了。 很快,众人乔装打扮成普通商户,潜入洛宁城,寻了个客栈落脚,李长歌想着先打听些消息,便问了来上菜的小二:“小二,你们这洛宁城的治安怎么样?” “啊?客官为何问这个?” “这不是我们第一次来这里游玩,所以有些好奇,话说你们的太守…” “客官你们的菜好了,我去后厨端上来!”还没等李长歌话音落下,小二便直接匆匆打断,随即离开,步履有些慌忙凌乱… 见此,李长歌目光一沉,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往后再上菜的就不是那个小二了,似乎是故意避着他们,李长歌不死心,询问了新的小二,却依旧没有得到结果,反而感觉那些人畏畏缩缩的… 有些疑惑,李长歌看向陆微风,语气平静:“陆微风,你的人有没有查出来什么,为什么这里的人都有些奇怪?” 听到这话,陆微风目光微沉,看了一眼客栈外,缓步起身,他拉住一个行人询问:“在下初来乍到,可否问一问这洛宁城太守的消息…” “啊,不知道不知道,你问别人吧。” 看着那匆匆忙忙离开的背影,李长歌若有所思,见此,陆微风倒是习以为常的转身回来,语气平静:“这便是那太守的丰功伟绩。” “洛宁城太守吴守义,仗着自己的权利欺压百姓,抢夺百姓的钱财,压榨他们的劳动力,导致这里已经是一片民不聊生,只不过碍于吴守义的身份地位没人敢反抗,却对他这个太守,避之不及。” 听到这话,李长歌顿时愣住,似是没想到会是这种解释…怪不得,怪不得那些人这样奇怪,是害怕,是骨子里的恐惧! 心下了然,拓跋桁一行人也只是匆匆吃了个饭,便决定自己去太守府打探消息。 李长歌走在路上,目光越来越沉,低语呢喃:“气死我了,这一次微服私访真是够惊喜的,狗官不少,别让我抓住你,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长歌越想越气:“不行!我一定要去会会吴守义那个狗贼,好好的教训他,这样才能为那些无辜百姓讨个公道。” 话音落下,李长歌正准备去会会吴守义时,身后传来了拓跋桁的声音:“歌儿,别冲动,现在不是时候。” “难道要我看着他逍遥自在,然后百姓受苦吗?拓跋桁,没想到京城外还有这么多蛀虫,该是要清理一番了。”李长歌说道。 “这个吴守义,呵,揍一顿也能乖!”气闷的说着,李长歌似乎真的要去揍人,被拓跋桁拉着。 陆微风被李长歌的样子吓到,连忙出言阻止,可不能让李长歌冲动毁了这一整局的棋子… 语气严肃:“拓拔夫人不可,我们现在不能贸然行动,否则怕是会打草惊蛇,到时候就不好再套出别的消息了。” 闻言,李长歌自然明白这个中关系,却有些愤愤不平,语气漠然:“可我想到百姓的苦难,便是难以咽下这口恶气。” 听到这话,拓跋桁目光平静,轻抚着女子的发梢,语气有些宠溺的说道: “乖,歌儿听话,虽然现在我们还不能收拾吴守义,但过了这一段时间,我肯定要帮你出这口气。” “这种人,我不可能放过他。” 语气凌厉,拓跋桁亦是最不能容忍自己的手底下有这种人存在,可没想到这一切,倒是一箭双雕… 先是那个孙员外,后又吴太守,看来此番回到京城,也该是要好好清理一番了。 李长歌似乎还有些不高兴,但也知道此事不是这样容易,撇了撇嘴有些无奈:“好吧,听你的,暂且放他蹦跶几天。” 站在旁边的柳儿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怨怼,拓跋桁对李长歌的包容令她恨嫉妒,语气吃饭:“夫人也太蛮横无理了吧,就这一点小小的事情还要公子操心真是一点都不为公子着想。” “夫人,公子也是为了你好,你就不要” “滚,这里没有你插嘴的份!”本就以为吴太守一事生气,听到柳儿这暗指她是悍妇的语气,顿时厉声呵斥。 目光冷漠,李长歌看了一眼柳儿,语气漠然:“柳儿,别忘了你的身份,昨天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 “拓跋桁是我的男人,也不是你能肖想的,更不需要你来教我做事,明白吗?” 被她的气势吓住,柳儿微微后退一步,有些不甘心被李长歌压制,便硬着头皮结结巴巴的开口:“我…我本来就没有说错,你,你一点都不为公子着想,你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公子。” “哦,你就可以了?” 呵,李长歌嘲讽的看着柳儿,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眼里的讽刺令柳儿无地自容,她还想要再说些什么。 第八百七十一章 美男计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你这个死丫头,再在这里胡说八道诬陷夫人,我就杀了你!夫人不跟你翻脸是她大度,可是我不是好惹的!” 副官突然掏出了刀,一脸铁青的教训着柳儿,其实也不是他多是只不过他感受到了一旁拓拔桁的目光。 知道这是主子想要让自己出言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柳儿,正巧副官也早就看不上这个女人了,成天搔首弄姿演戏给谁看呢。 副官觉得也就这群山寨里的人,个个都傻了一样瞎了眼,觉得这个柳儿是个好人,好人家的姑娘谁会如此轻浮做作,每天盯着别人家的相公。 “张兄弟,你冷静一点,我看了柳儿姑娘也不是故意的,你也别这么冲动可别把他给吓着。”陆微风赶紧劝解。 柳儿吓得躲在了陆微风的身后,紧紧的拽着他的衣服,小脸都发白了,她心里对这个张副官恨得要命。 要说在她心里最讨厌的排第一位的,就是李长歌,排第二位的就是这个姓张的副官了,一路上他不知道给自己添了多少堵。 有了陆微风说话,张副官看了一眼自家主子,这才收起了手中的刀,但是脸色依旧非常的不好。 “既然陆当家的替你说话,我今天就饶了你,可是别让我再看到你如此的轻挑!” 最后张副官还是恶狠狠地警告了柳儿一通,这才离开了这里,李长歌看在眼里知道肯定是拓拔桁授意的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又过了一天,拓拔桁和李长歌外出打探消息,看看那个吴太守到底是什么情况。 两个人来到半路上,发现有一群人正围着一个弱女子,好像还在指责她什么,拓拔桁下意识就想去救人,可是却被陆微风给拦住了,“那个女人可不简单,她就是吴太守的女儿。” 一听这个话拓拔桁却说道:“既然如此,那更要趁机去救她了。”说着便来到了那群人中间挤了进去。 这个吴太守的女儿吴雪莹,今天溜出来玩没有带侍卫,可是没想到却不小心跟一个百姓发生了碰撞,而且还被人认出来了,所以才被这些人如此讨伐。 “你们再欺负我,我就,我就,让我爹……”她刚想放出狠话,却被人群中突然出现的一个男子给惊艳到了。 只见那人,剑眉英姿,黑亮而垂直的头发随风翻飞,轮廓就像用刀刻成的大理石一般精致,特别是他的眼睛,锐利而深邃。 吴雪莹被拓拔桁清冷孤傲的气质给吸引到了,当时就愣在了那里,半天都说不上话来。 “你们大家欺负这样一个弱女子也太过分了吧,我李某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拓拔桁一边说着,一边拔出了手中的佩剑,好像要出手的样子。 大家一看,拓拔桁好像要动手,立刻四散开来,可是他们心中也非常的不甘心,一边走一边还故意骂人。 “好好一个俊朗的小伙子居然会瞎了眼,保护那个女人!” “美色误事啊,肯定是看上那个吴雪莹了呗!能有多大出息!” “我看他能有几个好!狗官的女儿也不是什么好人!” 拓拔桁就当完全没有听到反而回过头温柔的问道:“姑娘你没事吧?刚刚有没有被吓着?” 吴雪莹对拓拔桁也算得上是一见钟情了,如今见他对自己如此的温柔立刻心中一动。 “多亏这位公子出手相助,要不然我就被这些刁民给……我好害怕呀,万一公子你走了,他们又回来欺负我怎么办?” 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吴雪莹,如今却故意装作柔弱,想要博取拓拔桁的同情。 拓拔桁就当没看出来,反而故意一挺胸脯,大义凛然地说道:“放心吧,帮人帮到底,我一定不会让人欺负你的,我送你回去!” “真的吗?太好了,那雪莹在这里就多谢公子了。”吴雪莹非常的高兴,想着既然能够继续相处,一路上就可以向他打探一下他的情况。 拓拔桁朝着一旁的陆微风使了个眼色,陆微风也赶紧上前来,“李兄,怎么一起出来?你却突然救了个美人?” 刚刚陆微风也听到了拓拔桁的自称知道他肯定是故意编了一个假的姓名,因此也没有露馅儿,帮忙圆了个谎。 拓拔桁和陆微风解释了几句以后,陆微风也同意一起送吴雪莹回去,吴雪莹心中更加高兴了。 回去以后吴雪莹便找到了自己的父亲吴守义,跟他说了今天在路上发生的事情,还说了是有人救了自己。 吴守义对这个女儿也是非常疼爱的,听说她今天在外面遇到了危险还被人救了,先是把她骂了一通,然后立刻召见了拓拔桁。 吴雪莹知道自己的爹爹肯定会把拓拔桁给留下来的,于是就赶紧娇羞的回到房间梳妆打扮了。 “李某(陆某)参加吴太守。”拓拔桁和陆微风也没有给吴守义下跪,而是直接对他一拱拳,然后笔直地站在了一旁。 吴守义见拓拔桁和陆微风气宇不凡,说起话来也不卑不亢,并没有计较他们对自己不恭敬,反而心中对他们也多了几分好感,起了拉拢之心。 “这位陆兄弟,李兄弟,你们对我吴某人有大恩了,我这女儿,是我的掌上明珠,你们两个今天救了她,就是我的朋友了,一定要留下来,我准备宴席招待两位。” 吴守义坚持要让拓拔桁和陆微风留下,可是拓拔桁却没有顺理成章的留下,反而拒绝了。 “我李某人不是冲着您的感谢才出手救人的,所以这顿酒席我不能吃,还是等到下次,咱们真正的以朋友相交,我再来赴约吧。” 说完拓拔桁便跟陆微风对着吴守义一拱拳,直接转身离开了。 出门以后陆微风有些好奇的问道:“咱们两个好不容易混进来,你为什么说走就走啊?难道不是应该留下来吃饭的吗?” 拓拔桁微微一笑:“这上赶着送上来的,他吴守义什么人没见过,怎么可能会重视咱们,只有这样欲擒故纵,他才会对我们上心。” 陆微风听闻恍然大悟,觉得拓拔桁说的非常的有道理。 吴雪莹打扮一新,出来发现拓拔桁不在了,急得不得了,“爹爹那位李公子去哪儿了?他救了我,你怎么不留人家下来吃饭呀?” 吴守义摸着下巴上的胡茬,对自己的女儿说道:“这个姓李的很不简单啊,胸中有沟壑是个成大器之人。” “那是自然,这个李公子为人仗义的很,今天多亏有他救我呢。”听到爹爹夸自己的心上人,吴雪莹非常的高兴。 吴守义哈哈大笑,“不错不错,等他下次过来,我便和他提一提能不能将你许配给他,成就一番好姻缘。” “讨厌,爹爹,你说什么呢,我不跟你说了。”吴雪莹脸上一红,连忙害羞地躲回了房间。 但是她的心中也是怦怦直跳,如果能够嫁给那个李公子,就真的再好不过了,吴雪莹这么一想心中充满了期待。 而拓拔桁和陆微风回到了客栈以后,就跟李长歌说明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也说了关于吴守义和吴雪莹。 吴雪莹听了以后哪里还不明白,她故意调侃道:“恐怕这个吴雪莹是看上你了,不如这样你用美男计接近那个吴雪莹啊,咱们放长线钓大鱼。” “胡闹,哪有让你自己相公出去使美男计的,我不同意。”拓拔桁一听铁青着脸给拒绝了。 但是陆微风却非常赞同这个意见:“李姑娘说的有道理呀,这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拓跋兄,你就答应了吧。” 现在陆微风对李长歌的观感也好了很多,因为他发现这个李姑娘还是非常的大气,有侠义之心的,并不像他之前想的只是一个单纯的妒妇。 但是拓拔桁一直都不同意李长歌的这个提议,李长歌给陆微风使了个眼色,示意自己会单独哄他,陆微风赶紧出去给这夫妻俩空间。 “相公你就答应了吧,好不容易有这样一个机会接近吴守义,咱们怎么能放弃呢?”李长歌在一旁拉着拓拔桁的袖子撒娇。 可是拓拔桁就是生气,李长歌居然会让自己去勾引别的女子,这样让他觉得李长歌根本就不在乎自己。 “我不干,这像什么样子,你难道就不怕我假戏真做看上那个吴雪莹吗?之前一个柳儿就能让你如此吃干醋,现在怎么毫不在意了?” 听到拓拔桁这么说,李长歌也知道他是生气了,连忙搂着他的脖子哄他。 “傻瓜这情况怎么能一样呢,我们和柳儿之间那是小儿女的心思,可是这吴守义为害一方。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们也得揪出他的犯罪证据,更何况我相信你呀你肯定不会看上那个什么吴雪莹的。” “你呀你,真是拿你没办法。”最终在李长歌的软磨硬泡之下,拓拔桁还是同意了李长歌的提议。 而李长歌也没有让他单独行动,而是打算伪装成他的妹妹,准备到时候和他一起潜入吴守义家中。 陆微风听说李长歌把拓拔桁给劝服了,心中对她也很是佩服,还故意开玩笑,“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拓跋兄,我服气了。” 第八百七十二章 太守府赴宴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过了两天,吴守义重新发帖,邀请拓拔桁去太守府参加宴会,他完全已经把陆微风抛之脑后了。 没办法,毕竟当时陆微风和拓拔桁相比,不管是相貌还是气度,都被狠狠的压了一头,更别提,吴雪莹也完全忘记了还有一个陆微风。 接到了邀请以后,陆微风也是有一点哭笑不得,他看着这个拜帖,故意调笑道:“看看吧,还说不肯用美男计,这太守千金心心念念的就是你呢。” 最终,拓拔桁还是决定前去赴约,不过他肯定是带上了李长歌,毕竟他也不想真的用什么美男计,带上李长歌的话,还能有个人帮着挡一挡。 “李大哥,你来了!”到了太守府以后,吴雪莹看见拓拔桁非常的高兴,兴冲冲的就冲了过来,结果发现他身边还有一个女人,顿时顿住了脚步,一脸警惕的看着李长歌。 吴雪莹以为这个女人是拓拔桁的红颜知己,毕竟李长歌还做姑娘家的打扮,看上去也没有嫁人。 “李大哥,这是……?”吴雪莹故意凑在拓拔桁身边,抓住了他的胳膊和他撒娇。 拓拔桁抽出了自己的胳膊,然后躲开了一些,反而是李长歌上前解释道:“你就是我大哥说的吴姑娘吧?果然漂亮的不得了呢。” 听到李长歌自我介绍说她只是拓拔桁的妹妹,吴雪莹眼中的警惕之意立刻就收了起来,反而加了一点讨好。 “原来你是李大哥的妹妹呀,我就说呢,怪不得长得还有几分相似,你也是个大美人呢,怎么,李大哥私下跟你说过我吗?” 李长歌听到这个话心里觉得有些好笑,长得像那是肯定的,毕竟自己跟拓拔桁可是有夫妻相的。 只不过多了李长歌在这里打岔,吴雪莹几次想要接近拓拔桁都被她阻拦了,可是碍于李长歌是自己心仪之人的妹妹,吴雪莹又不好撕破脸皮。 “咱们两个女孩子到房间里聊聊吧,把这里留给我爹爹,还有你哥哥。”吃过饭以后,吴雪莹拉着李长歌到了自己的房中。 因为吴太守也提前跟自己的女儿说过,等人来了以后自己想要好好和那个姓李的聊一聊。 吴雪莹把李长歌带到自己房间以后,拿出了自己的梳妆盒,“李妹妹,你看你头上怎么如此朴素,这个珠钗送给你吧,我觉得和你非常搭。” 吴雪莹故意塞了一堆金银珠宝给李长歌,想要贿赂她,让她替自己在她的哥哥面前说一些好话。 而李长歌看着手中的那个珠钗,发现珠钗之上的翡翠晶莹剔透,绝对是顶级的货色,更别提上面的那颗珍珠,晶莹圆润,也是上品。 “哇,这简直也太好看了吧,一定很贵吧?我真的能要吗?”李长歌惊讶于太守府的财力,装作非常样子紧紧的抓在手中。 她一想到这个太守府,居然连一个小小的女子都有如此的好东西,这样品质的珠钗就算是自己宫里,也不是这么轻易就能拿出来的。 更别提李长歌早就已经瞥到吴雪莹的梳妆台里,还有更多各式各样的珠宝,可见这一支珠钗不过是沧海一粟。 同时李长歌也是仔细的打量着这个房间,发现房间里也是打扮的非常的华丽。 摆放的花瓶看起来价值不菲,墙上挂着的字画也张张件件都是名家之作,更别提那个绣床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 女儿这里都已经如此奢靡了,那么太守自己本人呢,他的私库里又有多少的金银珠宝? “放心吧,真的是给你的,只要你答应替我在你哥哥面前美言几句,那么不止这只珠钗,还有这个耳环,手镯,我都可以送给你。” 吴雪莹心中非常的得意,她觉得这个姓李的姑娘实在是眼皮子太浅了,不过是这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就能让她眼睛都直了。 “行啊,只要你都给我,我就替你在我哥哥面前多说说你的好话,我知道你喜欢她,想要当我的嫂子对不对?”李长歌故意装出了一副非常贪婪的样子。 “是啊,如果我当了你的嫂子你想要多少的金银珠宝,我都可以送给你,所以你想要我当你的嫂子吗?”吴雪莹故意问道。 李长歌一边把珠钗往自己头上戴,一边装作不经意的说道:“想啊,反正你是那么多喜欢我哥哥的女子里面最有钱的,如果你当了我的嫂子那我们全家的好日子就来了。” 吴雪莹心中虽然高兴,但是还是有点看不起李长歌,她觉得这个李长歌实在是太小家子气了,甚至于在吴雪莹的心中等到自己来日过了门,就一定要快快的把这个小姑子给嫁出去,省得放在眼皮子底下招人讨厌。 “不知道这位李兄现在是在做什么?有没有什么计划?男儿刚成家立业,李兄是否有家室?”吴守义和拓拔桁私下谈话的时候也是暗中试探。 他心里也是对拓拔桁非常满意的,想着如果这个姓李的没有娶妻室的话,自己把女儿许配给他也未尝不可。 就算他没有官职也没有关系,自己已经是太守了,想要给自己的女婿安排个一官半职,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回太守大人,我和我的妹妹相依为命闯荡江湖,一时半会儿还没有成亲的打算,毕竟我身无长物,姑娘跟着我也是受苦。在下也是想着等日后功成名就之时再娶妻生子。” 拓拔桁也知道太守的意思,因此也没有说自己已经成亲了,毕竟他和李长歌的计划就是想要借此机会混进太守府。 听到拓拔桁还没有成亲,吴太守就更加高兴了,不过他没有直接说出想要把女儿许配给他的意思。 毕竟吴太守也是觉得自己的女儿宝贝的很,如此急匆匆的就好像嫁不出去了似的,怎么也得等这个姓李的自己识相提亲才是。 只不过都谈完了以后,拓拔桁就想带着李长歌离开了,吴雪莹非常的不舍,她拽着自己爹爹的手示意让他把这两个人留下来。 “李兄,李姑娘,不如你们两个今日就住在我的太守府吧,大家也是朋友了,就不必这么见外了吧。”吴太守对自己这个女儿确实是没有办法,只能开口相留。 同时吴雪莹也是不停的用眼神示意,让李长歌赶紧留下来,但是李长歌就装作没看到的样子,把吴雪莹气得半死。 “既然是朋友,就还是要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李某和家妹还是先行离开,等来日有空再来太守府上与您一叙。”拓拔桁还是婉言拒绝了。 毕竟拓拔桁和李长歌要离开这里,想办法去查清这个吴太守的底细,住在他的府上还是多有不便的。 吴太守再三相劝,最终他们两个人还是离开了太守府,拓拔桁和李长歌没有立刻回客栈,而是来到了一个僻静又安全的角落。 “怎么样?你和那个吴雪莹说了些什么?有没有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拓拔桁问,他知道李长歌肯定是会借机打探一些事情的。 李长歌立刻跟拓拔桁说明了自己在吴雪莹的房间里看到的一些情况,同时也说道:“一叶知秋,吴雪莹那里都有如此价值连城的宝贝,她连眼睛都不眨地送给我,这说明这些东西不过是她平日里见惯的,那也可以得知吴太守到底缩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混账!这个吴太守,简直胆大包天,居然鱼肉百姓,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我一定要狠狠的办他!” 拓拔桁听到这里心中非常的愤怒,他直接放出了烟花信号,张副官看到信号以后立刻找着过来了。 “主子,娘娘,你们有什么事?”张副官连忙问道。 拓拔桁掏出自己的腰牌递给了张副官,“你赶紧拿着我的腰牌现身去太守府调查,记住避开陆微风,不要让他发现。” 张副官没想到一个吴太守就能让主子如此动怒,可见这个吴太守到底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 “是,主子一定严加调查,不会放过他!”张副官双手接过了腰牌,领命退下了。 而李长歌看着拓拔桁的这一番举动也是故意调笑他,“咱们陛下动怒啦,好啦你就别气啦,像吴太守这样的人还有很多,你要是真的跟他们一个个气过来,饭还要不要吃了?气都气饱了吧!” 拓拔桁叹了一口气,搂着李长歌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闻着她发间的馨香,有些疲倦地说道:“我真的想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明明已经手握重权,却仍旧鱼肉欺凌百姓。” 李长歌也顺手抱住了拓拔桁,轻抚着他的后背安慰他,“这就是所谓的欲壑难填,这种人心中的欲望会越来越大,就算给他再多的钱,再多的权利他也会不满足的。” 同时李长歌心中也非常的庆幸,拓拔桁并没有因为自己身居高位就忘了自己为君的责任。 “有你这样一个好皇帝也是百姓们的福气,吴太守这样的贪官有很多,但是我们也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慢慢的把他们揪出来。”李长歌安慰道。 第八百七十三章 调查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拿到令牌,副官便以要回家一趟为由消失在了众人面前,对于突然离开的张副官,陆微风没有怀疑什么,只以为他是家里出了事罢了。 想着下一步计划,准备和拓跋桁商议,翌日清晨,洛宁城便迎来了一位大人物,家喻户晓皆是听到了上面派人来巡查的消息,有些激动。 张副官知道所有的事情,直接带着令牌去了太守府,看着突然出现的贵人,吴守义面色有些慌乱,语气里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不知大人来此有何吩咐?” 听到这话,张副官面色冷漠,将拓跋桁的气势学了个七七八八,震慑住了太守府的人:“太守大人,倒也无事,只不过陛下近来听说了些关于洛宁城的谣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说着,张副官微微顿住,看到了吴守义额头上逐渐遍布的汗水,语气平静:“听说太守大人欺压百姓,随意收下百姓供奉银两…” “这都是污蔑!”还没等张副官说完,便被吴守义连忙打断,语气里满是慌乱。 沉默的看了看吴守义,张副官不再开口,等着男人的解释,约莫片刻,吴守义似是想好了开脱之词,沉声开口:“副官大人,这不过是些谣言罢了,子虚乌有的事,竟是传到了大人和陛下的耳朵里,扰乱君心。” 听到这话,张副官没有开口,沉着脸色看了看吴守义,语气漠然:“所以说,此事是假的?” “当然,微臣怎么可能敢做出这种事,陛下皇恩浩荡,待我们不薄,就算是再借给臣十个胆子,臣也不敢欺瞒!” 信誓旦旦的保证,男人脸上满是坚定,见此,张副官没有再说什么,微微低着头,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气氛一时凝固下来,令吴守义有些紧张,任由着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耳畔滑落,见此,张副官轻笑一声,语气平静:“既然这样,我便随意调查一二,然后回去复命吧。” 听到这话,得知张副官还要调查,吴守义虽是紧张,却也反而松了口气,语气谄媚:“大人您尽管住下便好,这些虚言,臣自是行得端坐得直不怕查的。” 话音落下,吴守义连忙张罗着下属给张副官安排住处,脸上笑意盈盈,这令张副官不禁沉默,难道真的是个误会吗? 也罢,晚上寻个机会告诉主子一声,此事他相信拓跋桁自有定夺,想着,张副官不再多言,语气漠然:“有劳太守大人了。” “大人客气,这点小事何足挂齿,您以后安心住下,我太守府随时恭候大人。” 听到这话,张副官面色不变,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随即跟着男人一起离开,吴守义倒是还算识趣,给张副官安排了一个最好的待客院子。 看着眼前这一幕,张副官微微愣住,别有深意的说:“太守大人财力不可估量啊,这院子想必要花不少银子。” 闻言,太守身子轻轻一颤,随即回过神来,面色平静:“大人说笑了,这是莹莹她娘亲准备的房子,整个太守府只有一个。” 听到这话,张副官轻轻点了点头表示了然,吴太守的夫人后家却是财力颇深,这一次,吴守义倒是会推开责任。 想着,张副官不再多言,眼看着要临近日暮,他沉声开了口:“舟车劳顿我也乏了,太守大人便先回去吧。” “是…是倒是我疏忽了,大人您好好休息,臣告退。” 看着吴守义离开,张副官回到房间,沉默的想着这些事情,思绪逐渐飘远,很快便是到了晚上,因着张副官吩咐过自己不吃晚膳,要吴守义不要聊打扰他休息,所以并没有人来寻。 夜色渐深,一抹黑色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和那浓厚的黑色融为一体,张副官直奔拓跋桁房间,悄然无声潜入。 “谁!”一声惊呼,拓跋桁明显觉察到了来人。 听到这话,张副官撤下自己脸上的蒙布,语气平静:“属下参见陛下。” 看到是张副官,拓跋桁放松了警惕,缓步走到桌前坐下,面色平静:“可有查出了什么证据?” 话音落下,张副官四下看了看,发现没有人在,这才开口:“回陛下,这吴太守做事甚是谨慎,属下无能,并没有套出什么话来…” 听到这话,拓跋桁似是早就意识到是这个结果一般,面色不改,心里有了自己的想法,或许并不能全部听从陆微风的一人之言。 想着,拓跋桁沉下眸子,低语呢喃:“张副官,你觉得,陆微风可以信吗?” 闻言,张副官微微一愣,语气平静:“主子,属下觉得吴守义的嫌疑比较大…” “陆微风虽然是个山寨的土匪头子,但近日来的相处,不难看出此人重情重义,并不算是个恶人,相反的,今日我去套吴守义的话时,他语气里藏不住慌乱。” 听到这话,拓跋桁沉默下来,一直没有等到拓跋桁开口,张副官继续说道:“况且百姓对这吴守义风评皆是一样的,并非陆微风一人…” 话音落下,拓跋桁打断张副官欲出口的话,语气平静:“朕知道了,你先且回去吧,别让人起疑心了。” “对了,你执行任务时最好避开陆微风,别让他认出你的身份,守株待兔,若是吴守义真的是个蛀虫,总是会露出马脚的。” 听到这话,张副官轻轻点了点头应下,随即离开了拓跋桁的房间,悄然无声回到自己的院子,一如他离开之际,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与此同时,拓跋桁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沉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李长歌回来,看到这样子的拓跋桁,有些疑惑:“拓跋桁,你怎么了?” 听到声响,拓跋桁沉默片刻,伸手将李长歌抱在怀里,语气平静:“方才张副官来了消息,吴守义心思警惕,我们怕是不好行动了。” 话音落下,李长歌却是不在意的笑了笑,打趣拓跋桁说:“你可是皇帝陛下拓跋桁,他心思警惕有什么难的,我相信,这些人可不是我的拓跋桁的困惑。” “明日和陆微风商量一下对策,早点结束我们才可以回家呢。” 想了想,李长歌还是让拓跋桁去寻陆微风商议,这也正是拓跋桁的想法,越发觉得两人心有灵犀,更加用力的抱紧李长歌,眼里变了一丝意味。 气氛逐渐暧昧起来,情意曼延,带着几分炙热… 翌日清晨,拓跋桁一大早便去找陆微风,看到正在发着呆的男人,拓跋桁有些疑惑:“陆兄,你在想什么呢?这样入神。” 听到这话,陆微风回过神来,看见是拓跋桁,苦笑一声道:“只是一直在吴守义手上占不到便宜,有些心烦意乱罢了。” 话音落下,陆微风不知从哪弄出来一壶酒,唤着拓跋桁坐下,见此,拓跋桁目光微闪,心里有了些想法,语气平静:“陆兄,我一直不明白,黑风山按理说是土匪山寨,为何要跟官家打上关系?” “要知道,此番结仇吴守义,那便是结仇官家,你不害怕吗?” 听到这话,陆微风面色平静,轻笑一声道:“若是做不成自己想做的,那才是遗憾,何必怕这些个狗官。” “话说这些财主也不是没有,你为什么要劫太守府?” 沉声询问,拓跋桁目光隐晦,试探性的打探陆微风的意思,只见得男人笑了笑,喝下一口酒后才说:“这有什么不懂的?” “吴守义欺压百姓,他的钱本来就不干不净,我劫了用以救那些难民,也算是为他吴守义积德行善了。” 听到这话,拓跋桁表现出不解,疑惑的看着陆微风,语气漠然:“打劫不应该是为了壮大黑风山吗?” “哈哈,拓拔兄你真是有趣,谁说土匪寨子就一定都是坏人?” 说到这里,陆微风微微顿住,眼里带着一丝凌厉:“我没有能做成达官贵人,可空有一腔热血,那便只能做个坏人,换一种方式和身份去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 “劫富济贫,一直是黑风山的作风,我的人也不会去欺负百姓,他们都是善良的,不过不属于官家罢了。” 语气淡淡,陆微风似是对这些都习以为常,他不能说官家都是坏人,但确实有不少官家,仗着权利欺压百姓,官官相护,京城也根本拿他们没有办法。 想着,陆微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里浮现一丝狠厉,一口咽下酒水。 见此,拓跋桁并没有意识到男人的情绪,只是对于他承认了黑风山劫富济贫一事觉得欣慰。 点了点头表示赞成,语气柔和:“陆兄有此想法,自是百姓福气,或许你可以考虑去京城寻人相助。” “不了,我一个人也挺好的,何况我还有这一众兄弟。”面色平静,陆微风眼里只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黑风山如今的情况,他最是欢喜。 “那倒是,陆兄现在准备怎么做,吴守义可不是个好对付的。”沉声转移了话题,反正拓跋桁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并不准备再试探陆微风了。 第八百七十四章 陷害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听到拓跋桁的话,陆微风面色微沉,想了想说:“若是实在找不到他的弱点,那便强攻。” “不可,这样便是真的得罪了官家,那些人不知道你的意欲何为,会把矛头直指黑风山的!” 拓跋桁沉声分析着现在的情况,劝陆微风不要冲动行事。 可男人却只是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吴守义对不起百姓这么多年了,官家无一人发现,难免不是官官相护,我又何必害怕这所谓官家。” “况且,劫富济贫本身就是很危险的事情,黑风山也做了这么久,早就无所畏惧。”说着,陆微风眼里带着一丝桀骜,那是对黑风山弟兄们的信任。 见此,拓跋桁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点了点头同意,语气漠然:“这只是下下策,暂且先放下此事吧,吴雪莹那边说不定可以套出些话来。” “哈哈,此事倒是有劳拓拔兄了,不知道令夫人是不是会生气?” 听到没有,陆微风语气里的调侃不难听出,拓跋桁轻笑一声,语气平静:“她哪里是生气,倒是玩得不亦乐乎,我这个夫君她怕是腻了。” 话音落下,当即惹得陆微风大笑一声,随即接过话来:“拓拔兄多虑了,令夫人只不过是贪玩罢了,性子烈。” 这几日的相处陆微风也多少看出了些李长歌的性子,有些无奈,好在当初没有给人得罪死了,不然现在怕是要遭殃的。 思及此,陆微风不自禁颤了颤身子,惹得拓跋桁有些莫名其妙,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你很冷?” “啊?额,哈哈没有,只不过是想到了些事情罢了。” 尴尬的打着哈哈,陆微风避开了拓跋桁的视线,随即转移话题,两人便继续商议着如何对付吴守义。 与此同时,太守府内传出一声响动,瓷器碎裂的声音伴随着女子的怒意:“爹爹,我不嫁!” “我才不要嫁给一个走狗,况且他,他这么丑,哪里有那位公子半分好看!” 听到这话,吴守义无奈的看了一眼女儿,有些沉默,可是他需要拉拢张副官,只有让副官成为自己的人,那他才能实行接下来的计划。 想着,吴守义狠了狠心,语气冷漠:“雪莹,你平日里怎么闹都可以,可这件事关乎我们太守府的存亡,由不得你胡闹。” “太守府的存亡就要用女儿的终身大事去换吗?爹爹,你忘了你答应娘亲的事情了吗,我是你唯一的女儿,你怎么忍心…” “够了,吴雪莹你给我听着,从今天起不得踏出房门半步,择日便让你们俩成亲。”一声吩咐,太守不忍心看着自己女儿哭泣的模样,直接转身离开。 并非是他狠心,只不过太守府确实需要副官相助,否则那些事情一旦败露,那整个太守府便不复存在。 走出吴雪莹的闺房,里头还传来女子怒火冲冲摔破东西的声音,他微微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时只有冷漠,转身去寻副官商议成婚一事。 房间里,女子面色冰冷,她不懂父亲的宏图大业,她只知道自己心悦拓跋桁,想着,女子目光一凝,趁着守卫和丫鬟不注意直接逃出了太守府。 一路跑到拓跋桁的住处,吴雪莹直奔拓跋桁房间,她之前来过,所以还记得,可此刻拓跋桁却是和李长歌在做些闺房乐趣之事。 听到里头不对劲的娇嗔,吴雪莹猛的推开房门,便看到李长歌拿着一根棍子在威胁拓跋桁,目露疑惑。 可显然这个千金小姐还没有反应过来,李长歌连忙开口:“哥,你再敢欺负我,这棍子可不长眼的,哼。” 说着,李长歌镇定自若的站起身来,她方才是趴在拓跋桁身上的,被拓跋桁调侃这才拿出小木棍威胁,可却没想到被吴雪莹撞了个正着。 好在李长歌的神色没有丝毫破绽,加上那一声解释,令吴雪莹以为两人只不过是在嬉闹,没有放在心上,她目光灼灼的看着拓跋桁:“公子,你带我走吧。” “爹爹要将我联姻,可是我已经喜欢上公子了,雪莹不愿意联姻,雪莹只想要一生一世跟着公子。” “你是谁,离我家公子远点!”一声怒吼,柳儿从门外大步走来。 她刚准备拿些点心给拓跋桁吃,便看到这个女人不要脸的缠着公子收留,心下一凝,只有一个李长歌便已经是很麻烦了,可不能再来一个。 届时她一个丫鬟无权无势,怎么斗得过这两个女人… 想着,柳儿上前竟是想打吴雪莹的巴掌,目光一凝,李长歌连忙拦下她,吼道:“大胆,谁让你对吴小姐无礼的!” 被人呵斥,尤其还是被李长歌,柳儿更加气不过想要反驳,这边的动静吸引到了陆微风,他走过来询问,恰好打断了柳儿的话:“这是怎么了?” “陆兄你来得正好,小丫头不懂事,你先带她下去,我会好好管教的。” “好。”目光一沉,陆微风看到吴雪莹的一瞬间便觉察到此事不简单,直接拉着柳儿离开,没给她再开口说话的机会。 见此,吴雪莹虽然还有些懵,但也不是傻子,直言讽刺道:“没想到你们家的小丫鬟这样不知礼数。” 听到这话,李长歌脸上带着笑意,语气平静:“让吴小姐见笑了,都是我哥平日里不管这些,让这些下人都得寸进尺了。” 一听是拓跋桁的放纵,吴雪莹顿时换了一副嘴脸,语气温柔:“也是公子温柔,不过这样可不行,公子应该寻个李长歌人才是,不然丫鬟都得骑到主子头上去。” 闻言,李长歌忍不住的憋着笑意,听着吴雪莹的意有所指,觉得有些无奈,她朝着拓跋桁眨了眨眼睛,随即潇洒离去:“哥哥,我就不打扰你们培养感情了,走咯。” 走吃房间,李长歌还是忍不住的笑出声来,想到方才拓跋桁看她的那副吃人般的眼神,李长歌就觉得好笑。 而此时,太守府却是乱做一团,吴守义得知吴雪莹逃出太守府,一直下令让人寻找,却一时没能想到她去了拓跋桁的客栈。 “该死,一群废物连个大活人都找不到,再去给我找,一定要把小姐带回来。” “是,大人…” 柳儿被陆微风看着,有些不悦想要出去,可却被他拦下,陆微风自然知道拓跋桁和李长歌美男计的计划,此刻怎么能让柳儿出去搅和? 思及此,陆微风冷漠的看了一眼柳儿,语气平静:“你最好安分点,若是坏了事我必然将你丢出去。” “你凭什么关着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吵死了,你家主子准备美男计诱惑吴守义的女儿,也就是刚刚那个美人,人家李长歌都同意了,你安静一点不好吗?” 听到这话,柳儿目光微闪,心里有了定数,既如此,那女子身份不同,或许可以用来扳倒李长歌。 到时候,像这种富家小姐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拓跋桁不就是她一个人的了吗?想着,柳儿便觉得开心,嘴角不自觉上扬。 见此,陆微风以为她是疯魔了,轻轻颤了颤身子,直接离开了房间。反正话已经送到,柳儿不是个蠢笨的,不至于分不清楚利弊。 因着各种助力,就算拓跋桁再不愿意,吴雪莹还是顺理成章的住下了,为了讨好拓跋桁,吴雪莹天天跟着李长歌在一起,想要先收买李长歌,因为她发现拓跋桁很宠爱李长歌这个“妹妹”。 与此同时,柳儿看着花园里开心的那两道身影,嫉妒心渐起,她看了一眼李长歌,收买了一个小厮将李长歌引开,随即悄然无声将吴雪莹推下池塘。 惊呼声响起,四周一片混乱,李长歌顿时回过神来转身去看,此刻柳儿已经趁乱离开。 “快,快救人!” “扑通。”通水性的人全部跳下水去,毕竟那是太守的千金,他们可得罪不起。 好不容易将女子带上来,显得有些狼狈,李长歌上前去抚吴雪莹,却被猛的打开了手,语气嘲讽:“你装什么好人,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为什么要推我下水!” 这一幕刚好被赶来的拓跋桁看到,他连忙走上前去,看了看李长歌的手,语气温柔:“疼?” “啊…我我没事。” 可这一幕更是刺痛了吴雪莹的眼睛,她已经忘了李长歌是拓跋桁的“妹妹”,只想要惩治眼前这个女人。 她是太守府的千金,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当下便一声令下:“来人,将这女人绑起来,谋害太守千金,杖责二十。” 听到这话,四周的人有些为难,可架不住吴雪莹的身份,最终只能动手,却被男人厉声呵斥住:“住手,谁敢动她!” “公子,我只是打了她,她推我下水,根本不…” “吴小姐请你离开客栈吧,若不是你,歌儿也不至于摊上这些罪名,所以你离开才是最好的。” 冷声打断,拓跋桁赶吴雪莹离开,这令她接受不了,将恨意发泄到了李长歌身上:“就是因为她?可是是她伤害我在先的!” “我惯的。” “你…你们…啊” 猛的扑上前去,吴雪莹扬起巴掌便要打李长歌,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第八百七十五章 拐卖人口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位姑娘,我劝你啊,死了这条心吧,我家老爷对夫人那可是情深一片,怎么可能为了你惩罚夫人。” 柳儿故意在在旁边煽风点火,她虽然不喜欢李长歌,但是她更讨厌这个吴雪莹。 毕竟如今拓拔桁身边可还没有别的女人,只有李长歌一个,要是这个吴雪莹真的来了,说不定要挤了自己的位置。 而且听说这个吴雪莹还是什么太守的女儿,家世好得很,所以如今柳儿更想要的是把这个吴雪莹给赶走,以免自己以后和她争宠的时候比不过她。 不得不说,柳儿真的是想的太多了,毕竟她从来没有考虑过,拓拔桁压根就没有打算要除了李长歌以外的任何一个女人。 “什么?夫人!你不是他妹妹么!”吴雪莹听到这个话,非常的震惊,整个人都呆住了,“你们居然骗我!” 李长歌见这个谎被柳儿给说破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心里觉得有些好笑,毕竟骗了这个吴雪莹这么久。 反而是拓拔桁,他一把搂过了李长歌,在她的额头重重地吻了一下,“没错,她就是我的妻子,我毕生的挚爱,吴小姐,您有什么意见呢?” “你,你们两个太过分了!我要回去告诉我爹爹!”吴雪莹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哭泣着离开了。 而李长歌则是回抱住了拓拔桁,“好了,这下你的小美人可算是生气了,怎么办?” 拓拔桁用手刮了刮李长歌的鼻头,然后宠溺的一笑,“不过是个不干紧要的女人罢了,我理她干什么?有那个心思还不如好好的讨好我心爱的老婆大人。” 看着他们两个这样你侬我侬的样子,就连柳儿也看不下去了,她眼中盛满了泪水,一扭头也委屈地跑掉了。 而一旁的陆微风,看见这几个人如此混乱的样子,心中实在是无奈的很,“算了算了,我也不跟你们夫妻两个多说了,那个吴雪莹啊,我得去把她追回来。” 陆微风自己可不想留在这里继续看着拓拔桁和李长歌两个人郎情妾意的样子,他赶紧去追那个已经负气而走的吴雪莹去了。 而吴雪莹则是跑到了一个小巷子,她扶着墙掩面哭泣,她真的没想到自己这辈子第一次对一个男子如此的动心,可是却被他们夫妻两个联手耍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姓李的,我要杀了你!把你的相公抢回来!” 吴雪莹恨恨的拍打着墙壁,手心都红了,眼神中也流露出了恶毒之意,她现在心里满满的都是杀意。 “你就算娶妻了又如何,我吴雪莹想要得到的人,就不会让他逃出我的手掌心!只要我杀了你的妻子,那你就只能是我的!”吴雪莹紧紧的握紧了拳头。 她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刚准备回府,正在这时,陆微风也正好追了过来,他赶紧帮忙解释,“吴姑娘,你误会了,这一切都是李兄跟你闹着玩儿呢,其实他们真的是兄妹,你快跟我回去吧。” 可是吴雪莹怎么可能相信陆微风如此拙劣的谎言,她直接甩开了陆微风的手,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之意,“你当本小姐是傻子么!你给我滚!你们一个两个耍着我玩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了这个话陆微风本人也不高兴了,他直接伸手钳制住了吴雪莹,“小小的姑娘家,嘴巴里怎么这么不干不净的,快跟我回去!” 吴雪莹拼命的挣扎,又是撕咬又是拉扯,让陆微风非常的烦恼,最终陆微风没办法,干脆直接把她打晕了绑了起来。 “喏,人我带回来了,麻烦你们两个别整什么幺蛾子了,把人送回去吧。”陆微风把吴雪莹丢到了拓拔桁和李长歌的面前。 李长歌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然后和拓拔桁一起把吴雪莹送回太守府,结果刚准备离开,就被侍卫给拦住了。 原来是吴雪莹已经醒了,她让侍卫把这两个人给杀了,可是侍卫们不敢动手,毕竟这个姓李的还是很受太守看好的。 最终僵持之下,侍卫们只好将拓拔桁和李长歌拦住,不放他们离开,而他们两个也没有反抗,干脆顺水推舟,装作被软禁留了下来。 而拿着拓拔桁的令牌的张副官就这样在太守府安安稳稳的留了下来,整天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整个人都胖了一圈儿。 到了晚上,张副官偷偷和拓拔桁他们汇合了,“主子,娘娘,你们两个没事吧?要不要我想办法把你们送出去?” 拓拔桁摆了摆手,拒绝了,“不用了。我们两个也是故意留下来的,否则就就凭他们,还困不住我和长歌。” 听到这个话,张副官这才放心下来,他开始跟拓拔桁和李长歌汇报起来这些天在太守府这里查到的事情。 “主子,属下在这里查了很久,怀疑这个吴守义好像在做拐卖人口的买卖,所以才会如此发横财,只不过更具体的证据,属下还没有掌握,但是吴太守家确实富得流油,不像是正经当官的能有的收入。” 李长歌听到这个吴太守居然做着拐卖人口的事情,当时就愤怒了,气的脸都红了,“混账!他居然如此让丧尽天良!把人当货物一样买卖,简直不要脸!” “长歌,别生气了,为了这种畜牲气坏了身子可不划算,放心吧,我们一定能够揪出他的罪证,将他绳之以法的。”拓拔桁连忙安慰她。 李长歌好不容易才压下火气,她的胸口不停的起伏着,可见心中的怒火之盛。 “主子,接下来属下应该怎么做?这些天,这个吴太守可没少贿赂我,我这都吃的肚满肠肥了。”张副官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拓拔桁想了想,对他说道:“既然他愿意花钱收买你,你就继续受着,让他相信你已经真的被他给收买了,只有这样才能放松他的警惕,方便你查到更多的线索。” 张副官领命回去了,留下李长歌依旧是愤愤不平,她真的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心狠手辣之人。 这买卖人口可比收税贪污腐败严重的多,因为这意味着在这个吴太守的眼中,所有的百姓都是一件死物,可以拿来用金钱衡量他们的价值。 李长歌都不敢去想,这么多年来,这个吴太守所赚来的钱银到底有多少是这些无辜之人的卖身钱卖命钱。 其实就连拓拔桁心中当然也是愤怒的,可是他知道这种时候自己一定要冷静,只有彻彻底底的把吴太守买卖人口这条产业链连根拔出,才能一劳永逸。 否则就算杀了这个吴太守,还会有李太守,张太守,治病当追根究底,只割掉表面一层的腐肉又有什么用呢?“张大人,来,喝酒!这里是小的的一点心意,还是您一定要收下!”吴太守一边大摆宴席,请张副官喝酒,一边往他的手里塞了一叠厚厚的银票。 张副官装作高兴的眉开眼笑的样子,贪婪的将这些银票揣在了怀中,同时拍着吴太守的肩膀,“吴太守,你真的很懂为官之道啊,看来,以后你的官运一定亨通。” 吴太守非常的高兴,他一开始就是怕这个新来的钦差不懂事,察觉到自己这里有那么些许不对劲,一时冲动给捅上去。 毕竟吴太守拐卖人口的事情做的虽然隐秘,但是他府中巨额的钱财来源,到底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 要是真的被这个钦差大人捅上去,以后皇上派人过来彻查,自己少不了,要惹上一身的麻烦。 不过如今好了,他看这个钦差大人也不是什么两袖清风之人,对自己一点钱财就贿赂的找不着北了。 贪财不怕,吴太守怕的就是这个钦差不贪财,发现了钦差的弱点以后,吴太守也是给张副官送了很多的金银财宝,把他哄得非常的高兴。 而半夜陆微风潜入太守府,找到了拓拔桁和李长歌,问他们关于太守府的情况。 当他听说这个吴太守有可能靠着拐卖人口发家致富的时候,他心中愤怒的差点把房子给拆了。 “不行,我再也忍不下去了,这个吴太守实在不堪为人,我要带人,把这个太守府给踏平!”陆微风非常生气的说道。 但是他的动作却被拓拔桁给拉住了,“大当家的你千万不能冲动啊,光是杀了这个吴守义又有什么用呢?” 但是陆微风却很恼火的甩开了拓拔桁的手,“你是不是怕了!还是说你想要靠上这个吴守义!我告诉你吴守义我杀定了,我不能容许这样的坏人多活一日!” 但是在一旁,李长歌却帮着解释道:“大当家的你真的是误会了,我和拓拔桁想要杀了吴守义的心思不比你少,可是光是这么一刀就能解决问题了吗?” “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样的恶人一刀解决,不就万事大吉了!”陆微风恨恨的放下手中的刀,他倒是想听听这两个人该怎么解释。 在拓拔桁和李长歌好说歹说之下,这才勉强劝服了陆微风,让他不要冲动,几个人从长计议。 第八百七十六章 假装入伙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拔桁看了看陆微风,心里面也是暗暗的对他有些失望,也不知道这这个大当家是怎么当的,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这么莽撞。 就是让别人知道了去,指不定以为他是一个莽撞的莽夫,既然是整个山寨的领头之人,那为什么做事不能够考虑的全面一些。 不过最终拓拔桁还是转念一想,到底只是一个小小的山寨大当家的,平时过的也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很多时候没有大局观也很正常。 思来想去,拓拔桁觉得陆微风有一些失控还是值得原谅的,因为他心里面装的不仅仅只有其他人还装有百姓,比起那些位居高位却尸位素餐的人好多了。 陆微风看着拓拔桁见他一句话也不说,这从长计议,好歹也得有一个计策,刚才说提着刀去斩了他,他也不愿意,非要和自己说什么从长计议。 “计策是什么?总得拿出来吧!我们总不能空口说一说什么也不做吧。” 陆微风心里面恨呀,明明提着刀就可以把他宰了的,结果还要怕打草惊蛇,不得不退步做从长计议的选择。 他深吸了几口气,刚刚为了压制住体内的火气,也是吸了很多的冷空气,喝了一肚子的空气的陆微风心里面特别的不舒服。 “行了,你可别再逼他了,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当然要好好商量了,大当家的你还是先回山寨里等我们的消息吧。”李长歌也是在一旁劝着。 好不容易把陆微风给劝走了以后,李长歌也是笑着安慰拓拔桁,“我知道你是嫌他今天太莽撞了,只是陆微风也是个重情重义急公好义之人。” “这些我都知道,我并没有责怪他。”拓拔桁轻轻地搂过了李长歌,叹了一口气,这罪魁祸首还是吴守义呀。 其实拓拔桁又何尝不想,干脆一刀把那个该死的吴守义给杀了呢,这样的人让他多活一个时辰也是浪费。 只是拓拔桁知道只杀一个吴守义,根本就没有用,只有拔出萝卜带出泥把这一连串的黑暗产业链全部给挖出来,才能够解救更多的百姓。 而一直混在太守府的张副官天天在那里吃喝玩乐,就好像完全看不出吴守义的贪污腐败,看上去已经完全沉醉于吴守义对他的贿赂之中了。 吴守义坐在太府位置上,莫名的觉得知府上有一些不安,具体是哪里他也说不明白。 “来人,派人盯着钦差大人,看看他最近接触了什么人与什么人,有任何不对劲的动作都要一一向我禀告。” 吴太守还是越想越不对劲,他觉得最近唯一的变数就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钦差。 “接下来不需要有任何的动作,我们需要谨慎一些,等这几天的风口过了再说。”吴守义谨慎地看着自己的手下。 “大当家的,你们怎么还没把那个吴守义给杀了呀?他做了那么多坏事,你们难不成还要供着他吗?”山寨里的人听说吴守义还活得好好的,一个个也是心里面不平。 但是此时陆微风已经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所以他也是和山寨里的这些兄弟们解释了清楚,“我们只是让他先逍遥几天,查出他的罪证,以后让全天下的百姓都唾弃他,而不是让他死的悄无声息。” 陆微风看着远处的树枝,握紧了手里面的长刀,恨不得把对面的树枝当作是吴守义,直接一刀砍了过去。 他虽然这些大道理都明白,可是心中那股愤怒还是怎么都压抑不住。 而张副官这些天也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感觉到暗中好像有人在监视着自己,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终于到了晚上,他想尽办法摆脱了那些人的监视,找到了拓拔桁,然后向他禀报情况。 “主子,吴守义他已经开始怀疑我了,这要怎么做?我是要撤回来,还是继续留在那里?” 听到这个话,拓拔桁一时间也觉得有些棘手,但是李长歌却突然开口了,“不如这样,那你就取得吴守义信任,他既然要贩卖人口你就跟着他走两次,他见你和他一起下水了,那么一定会打消他对你的所有怀疑。” 听到这个话张副官也是知道了,主子还有娘娘两个人的计划,就是想要让自己彻底的打入敌人内部博取他们的信任。 “行啊,属下这就装成和他们是一伙的,怎么也得把他们的犯罪路线和情况给摸个清清楚楚,要不这些天的酒可就是白喝了。”张副官立刻答应了下来。 同时第二天一早,张副官就找到了吴太守,向他暗示愿意和他一同入伙,干那个特别挣钱的大买卖。 吴守义心里有一些吃惊,但是考虑到这个钦差有着别人所没有的优势,那就是他有一张可以通行无碍的令牌,最终还是决定给他一些信任。 “大人您真的要相信这个钦差愿意和我们入伙吗?他会不会是骗我们的?”吴守义的属下有些疑惑的问道。 其实吴守义也有这方面的忧虑,但是最终他还是决定让这个钦差在前面打头阵,顾名思义,就是让他做一个挡箭牌。 到时候万一出了什么事,自己这些人就可以让这个钦差顶罪,如果确定这个姓张的钦差愿意和自己入伙,那么这个队伍就更加壮大以后赚的钱也会更加的多。 张副官想起拓拔桁对自己说要博得了吴守义的信任,所以他必须要将这几次的买卖完成的非常的好,这样吴守义才能信任自己。 张副官一咬牙,带着吴守义的人进行买卖,到了快要入关口的卡点的时候,却突然被人拦住了。 “站住,你们几个为什么?带着这么多陌生的人往城里走?有没有户籍资料?”守城的士兵突然把张副官他们给拦住了。 毕竟这么多人一起过来很容易看上去,就像是人牙子贩卖人口,万一是不被官府允许的,那就要抓起来治罪的。 而正在吴太守的手下非常紧张的时候,张副官却突然拿出了腰间的令牌,“张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本大人也是你们能拦的吗?快让开!” 看到这个令牌上面的龙纹,这些守城的将士腿都软了,立刻打开大门给他们放行。 “我的娘啊,刚刚那是钦差吧,我可从来没有亲眼见过皇上的令牌呢!” “是啊,谁说不是呢,一直在图上认这些形状,谁能想到有一天能亲眼看见。” 等到张副官他们都走了,那两个守城的将士还在那里窃窃私语。 张副官帮着完成了几次的买卖之后,吴守义很是高兴地看着他,心中只觉得是自己捡了一个宝贝,这些买卖居然都成交了,那带给自己的必将是一些很多的财富。 可是张副官这些天跟着这些人参与了几次贩卖人口以后,心中对这个吴太守的恨意也是更加的激烈了。 因为他亲眼看到了这些无辜的人的惨状,就像是畜生一样,被捆着手脚卖来卖去,毫无人性。 “来呀,今天晚上设宴,咱们要给我们的钦差大人庆祝一下,毕竟要是没有我们的钦差大人的话,咱们现在怎么可能发这么大一笔财。” 吴守义吩咐着下人在太守府上办上一个庆功宴,毕竟这些交易的买卖,可都是因为张副官身上的令牌起了重大的作用,谁都不敢在大门口拦住他。 “张大人啊,您这个人办事特别的欣赏,以后咱们就是好伙伴了,一同赚钱,一同享乐, 就是不知道副官你的意下如何啊?” 吴守义笑着看向副官说道,这可是一大笔财富,自己可不能错过,只要他一直在自己的身边,那么自己就会有源源不断的财富。 “哈哈哈,好说好说,喝酒,来喝酒,以后当然咱们是有财一起发,有福同享。”张副官也是装作非常高兴的样子,看起来也是一个大贪官的样子。 吴守义就是喜欢这样的人,贪财好啊,只有贪财,自己才能掌握他的弱点点,让他为自己所用。 而正当张副官心里高兴自己终于得到了吴太守的信任之时,他却突然开口说道了婚事,“张大人,之前我也说过想要把小女许配给你,不知道您的意思是?” 张副官顿时就愣在那里,“这,现在说这个还是在是太早了吧,可能吴小姐也并不愿意嫁给我呢,不如你先问问她的意思吧。” 但是吴守义却大手一挥毫不在意的说道:“自古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岂容她一个小女孩儿插嘴的,我要把她许配给你,她还能说个不字!” 在吴守义心中张副官这个女婿是必须要立刻拿下来的,只有让自己的女儿嫁给这个钦差大人,把他牢牢地绑在自己这艘船上,日后自己才能真正的利用到他的势力。 之前他非常看好的拓拔桁,此时吴太守已经抛之脑后了,相比于那样一个江湖人士当然是眼前这个现成的大官更加得用。 至于女儿会不会愿意这件事情,吴守义根本就没有放在心里,他虽然疼爱吴雪莹,但是也并不代表他会为了吴雪莹放弃到手的利益。 听到这个话张副官的后背都急出了一身汗,他真的不想跟那个刁蛮任性的吴小姐有什么关系啊。 第八百七十七章 穿帮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不想自己就这样任人摆布,吴雪莹看了一眼身后的太守府,毅然决然离开,直接去了拓跋桁的客栈。 寻到拓跋桁,吴雪莹也没有过多的废话,直言道:“公子,雪莹真的喜欢你,求你带我离开吧,爹爹为了讨好那个皇帝身边的副官,便是不顾及我的终身大事,强行定亲!” 听到这话,拓跋桁看了一眼面色愤然的吴雪莹,有些头疼,他可不想捡起这个烂摊子… 毕竟女人这种东西最是麻烦,只有对待他的歌儿,他才会有耐心,想着,拓跋桁语气淡淡的开了口:“雪莹小姐,恕在下无能。” “我并不能带你离开,一来因为你父亲权利大,我就算带你离开最后也是要被抓回来的,到时候反倒是会被定罪,我还要保护妹妹,自是不会冒这个险的。” 话音落下,拓跋桁不想应对此人,转身便想要离开,却被吴雪莹拦下,匆忙的拽着拓跋桁的衣袖,吴雪莹语气里带着一丝祈求:“公子,你不也是欢喜雪莹的吗?” 那日她在大街上被人欺负时,是拓跋桁挺身而出救了她,冒着被众人针对的风险救人,怎么可能会对她没有一点点心思。 思及此,吴雪莹更加自信,自觉拓跋桁只是因为身不由己,便连忙保证:“公子你放心吧,我保证父亲不能伤害你,雪莹会保护你的。” 听到这话,拓跋桁有些无奈,低低的叹了口气,都怪当初李长歌胡乱出的馊主意,现在倒是被缠上了… 思及此,拓跋桁目光平静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沉声开口:“雪莹小姐,我也不瞒着你吧,在下与妹妹自小相依为命,这为她寻个嫂子,我自然要让她接受才是。” “可小妹并不是很喜欢你,所以,恕我不能奉陪…” 说完,拓跋桁甩开吴雪莹紧紧拽着他衣袖的手,大步离开,好似生怕慢了一步便被身后的女人追上,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刺痛了吴雪莹的眼睛。 她楞楞的,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拓跋桁话里的意思,李长歌不喜欢她? 想起上次落水的事情,吴雪莹顿时沉下脸色,本就是李长歌不对,为什么最后拓跋桁却要选择护着李长歌,甚至因为李长歌的一句话不愿意娶她… 思及此,吴雪莹顿时面色难堪,对李长歌逐渐不喜,心里不悦,她唤自己的丫鬟去寻了几个婆子过来客栈。 翌日清晨,丫鬟带着人回来,吴雪莹看了一眼来势汹汹的几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她倒是没准备伤害李长歌,只不过想要警告一番,让李长歌不要坏了她和拓跋桁的好事罢了。 想着,吴雪莹当即吩咐:“为难便可,不要伤害到她。” “是,小姐放心吧。” “嗯,走吧。”话音落下,吴雪莹带着人离开房间,直接去找李长歌。 恰好此刻拓跋桁去客栈楼下拿东西,并没有在房间,吴雪莹不知道两人是住在一起的,也一直没有怀疑过两人的关系。 “砰。” 一声响起,李长歌看向门口,门被吴雪莹踹开,她冷漠的看着李长歌,语气平静:“妹妹别来无恙。” “我们很熟吗?”听到对方阴阳怪气的言语,李长歌也沉下眸子,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不请自来的人。 嚣张跋扈,那今日她便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所谓的大小姐。想着,李长歌冷冷的看着吴雪莹,语气漠然:“你一来便是这副架势,怎么,不得我哥喜欢要找我麻烦了?” “哼,你闭嘴,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给公子乱说些什么话,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放下狠话,吴雪莹本以为会收到李长歌求饶的目光,毕竟太守府大小姐这个身份她顶着太久了,无人敢反抗她的意思。 轻笑着点了点头,她觉得李长歌一定会识趣,可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的笑意凝固在了嘴角。 “哦?就你也配吗?我哥哥才华横溢,俊逸不凡,就你这样的悍妇,他可娶不得!” 听到这话,吴雪莹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她楞楞的看着李长歌,待反应过来后当即怒道:“你…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样对我指手画脚!” “她是我的歌儿,我唯一的女人!” 一道凌厉的男声响起,吴雪莹为之一振,朝着门口看去,竟是拓跋桁,有些反应不过来拓跋桁话里的意思,吴雪莹连忙询问:“公子,公子方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哦?没想到吴小姐年纪轻轻便耳朵不好使了,那我便再说一便,她,是我唯一的女人,也是唯一欢喜的一个,我的夫人。” 听到这话,吴雪莹彻底有些反应不过来了,所以…所谓的“妹妹”都是假的,而她还像个跳梁小丑一样的追着拓跋桁跑? 心里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吴雪莹目光呆愣,拓跋桁却没有再管她的模样,直接走到李长歌身边,伸手将人揽件怀里,语气漠然:“吴小姐,我与夫人独处不喜欢别人在场,你可以离开了。” 满是冷漠的一句话,不带有任何一丝情绪,见此,李长歌轻笑一声,觉得拓跋桁这怼人的功力有见长了。 可这一笑却是彻底点燃了吴雪莹的怒火,一股子被欺骗的委屈浮上心头,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她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 思及此,吴雪莹有些不甘心,她冷声道:“呵,既然已经撕破了脸,那不如公子就跟我走吧,她什么都没有,如何照顾好公子。” “你记住,我可是太守府的千金,比她有用多了…” 听到这话,拓跋桁低低的笑了笑,有些无奈:“吴小姐可真是天真得有些蠢,就算是你跟着我我都不要,何况是去你太守府,太守府与我而言,不值一提。” “呵,你会后悔的,我要让你们后悔,你们会知道欺骗我的代价的,走着瞧!”话音落下,吴雪莹冷冷的看了一眼两人,似是带着一丝疯狂,转身离开。 她要拓跋桁和李长歌付出代价,她堂堂太守府的小公主不是这样好骗的,语气冷漠:“你们几个立刻回去一趟,告诉父亲,花月楼拓跋桁公子轻薄于我,却是不想负责,让父亲来给我做主!” 听到这话,丫鬟目光一沉,知道此事不小,不敢惹到还在盛怒中的吴雪莹,连忙跑腿回去传话。 与此同时,吴守义听到女儿这个消息当即大怒:“该死,来人,随我去花月楼缉拿罪人,给小姐一个交代。” 此事不仅仅是关乎到吴雪莹的名声和太守府的利益,更是因为吴雪莹是要用来给张副官做妻子的,若是此刻非完璧之身,那必然惹得一身麻烦! 想着吴守义,便亲自带人去客栈捉拿拓跋桁,看着眼前围着客栈的人,拓跋桁目光一沉,而吴雪莹则是一看到靠山便开始哭诉。 “呜呜呜…爹爹,这下女儿怎么见人啊,他他轻薄我也就算了,可却不准备负责人…” “混账东西,什么叫就算了,我堂堂太守府的千金也是你能肖想的吗?”冷声开口,吴守义显然对于吴雪莹那副为人开脱的词觉得不满。 话音落下,他轻轻挥了挥手,守卫顿时将拓跋桁和李长歌困住,准备将人绑了。 见此,拓跋桁目光一凝,正欲带李长歌冲出去,人群里突然传来一阵轰闹,张副官开了口:“放开他们吧。” 听到这话,吴守义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张副官,心里有些怀疑,但也碍于张副官的身份地位而礼让三分。 却还是忍不住开口,语气冷漠:“可是张副官,他可是轻薄了我女儿!” “放了他们,任何人不得再找他们的麻烦,令牌在此,这是命令!”目光微沉,张副官担心唤不住那些人,便拿出了腰牌下令。 “吴太守,我们先撤回去,你相信我我有话跟你说。”沉声说着,张副官如今只能是先稳住吴守义的情绪。 迫于张副官的威压,吴守义终于不情不愿的带人离开,刚到院子里,他便直接询问:“不知大人方才是何意…” 听到这话,张副官轻咳一声,将早早就想好了的借口说出来:“太守大人,你可不能因为一时小利而放弃他们俩。” “虽然两人无权无势,看起来没什么用,可我观察过,两人的身份也是最好的隐藏处,可以借他们的手做一些太守大人不便之事。” 说到这里,张副官微微顿住,他看了一眼吴守义,男人脸上的动摇令他有些欢喜,看来有效,便继续开口:“我救下他们,又不过是准备借此让两人为我们卖命。” 听到这话,吴守义似是觉得他说得在理,便没有再闹事,只是带着吴雪莹,低低行礼:“有劳副官大人费心了。” 话音落下,几人相视一笑,随即不再找拓跋桁麻烦,见此,张副官微微松了口气,好在他救驾及时,否则回去的时候便会被打入“冷宫”吧! 想着,张副官突然有些庆幸,庆幸吴守义还是比较好看着的…比起以前拓跋桁手上其他人那些奇奇怪怪的任务,这个就很好。 第八百七十八章 为难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安抚好吴守义后,几人重新回到院子里,见到他们回来,拓跋桁目光戒备,本能的将李长歌护在身后,这一幕落在吴雪莹的眼里,甚是恼怒。 “父亲,她们…” “够了莹莹,此事为父与副官大人自有定夺,你就不要再无理取闹了。”冷声开口,吴守义知道自家女儿对拓跋桁的那点心思。 可他意欲将吴雪莹嫁给张副官,又怎么可能让吴雪莹肆意妄为,想着,吴守义冷声吩咐下属:“来人,将小姐带回去看着,择日与副官大人成婚。” 听到这话,吴雪莹当即冷声拒绝:“我不要!” “我…我,父亲,我不闹脾气了,但是我不想走,这个女人可是欺负了你的宝贝女儿,我不能轻易放过她。” 受到吴守义的一个冷眼,吴雪莹只能结结巴巴改了口,不敢再违背命令,毕竟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太守府千金的身份。 他的话令拓跋桁微微皱眉,吴守义沉声开口:“拓跋桁,我念你们年少无知,不会加以怪罪,本官也十分欣赏有才华的人…”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只是别有深意的看了拓跋桁一样,眸子里带着笑意。 见此,拓跋桁看向副官,见对方轻轻点了点头,心下了然,薄唇轻启:“太守大人放心,若是有需要在下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听到这话,两人这一来一回的令李长歌也弄清了事情发展,看来搭进去一个副官还不够,还要他们亲自出马。 拓跋桁对吴守义虽是清冷,但还算恭敬,这让男人很是满意, 看了一眼李长歌,想到吴雪莹之前的事情,吴守义沉了沉眸子,语气平静:“既然归顺,那便是要听话的。” “放心,少不了你们的好处,本官不会亏待心腹的。” 听到这话,吴雪莹自己父亲这是在为自己撑腰,连忙开口:“既然你们两个做了太守府的下属,那便要听主子我话。” “拓跋桁,你要顺从本小姐的意思,保护本小姐,至于你,做本小姐的丫鬟吧。” 话音落下,拓跋桁刚要反对,他倒是不介意自己如何,可却不能让李长歌受委屈,想要说话,却被李长歌打断:“好啊,小姐,多多指教。” 朝着拓跋桁使了个眼色,李长歌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冷静,眼下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他们还要调查吴守义。 这一点拓跋桁心里自然也清楚,微微沉默,随即冷静下来,便没再开口,一行人随着吴守义一起回了太守府。 拓跋桁给陆微风留了信,准备里应外合,似是也是拓跋桁和李长歌来历清白,让吴守义放下戒备,竟是对拓跋桁没有多少防备,与拓跋桁一起商量行动。 与此同时,李长歌被吴雪莹待会院子,她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李长歌,语气平静:“你就留在这里打杂吧,我的贴身丫鬟不是你能当的。” 听到这话,李长歌没有什么表情,打杂也不错,她倒懒得应对这个女人,女子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吴雪莹,她恼怒离开,随即吩咐自己的丫鬟。 “吩咐下去,好好招待李长歌,竟然敢跟我抢男人,哼,本小姐要她后悔!” “是,小姐放心吧,奴婢知道该怎么做。”轻声应下,小丫鬟安抚着吴雪莹。 柔柔的笑了笑,扶着女子进屋:“小姐别担心,眼下这两人都在您的眼皮子底下,拓拔公子又是老爷的下属,小姐想要他听话还不简单吗?” “不过是需要些时间罢了,至于李长歌,奴婢会安排好的…” 闻言,吴雪莹满意的点了点头,随意的靠在华贵的椅子上,语气平静:“这倒也是,拓跋桁迟早是我的。” 此刻的吴雪莹俨然忘记了吴守义准备将她嫁给张副官的事情,一心想要得到拓跋桁。 一连几日,下人们因为得到了吴雪莹的示意,各种为难李长歌,拓跋桁忙着应对吴守义,一时没有顾及。 “公子,今日该是没事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夫人。”副官开口,此刻身边已经只有他们两个人。 闻言,拓跋桁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嗯,你想办法去将吴雪莹引开。” 毕竟如果有吴雪莹在,那他和李长歌见面势必会闹得惊天动地,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拓跋桁这才让副官将吴雪莹带走。 “是,属下明白。”沉声应下,张副官转身离开,照着拓跋桁的吩咐让吴守义传唤吴雪莹商量婚事。 拓跋桁趁机去见李长歌,却发现蹲在水池边满脸苦恼的女人,有些疑惑:“歌儿,你在干嘛?” 听到声响,李长歌微微愣住,转过身子看到拓跋桁,顿时抱怨开口:“拓跋桁,你怎么来了?” “唉你是不知道,那个吴雪莹太记仇了,让这些丫鬟婆子都找我麻烦,要不是为了我们的计划,我早给她们揍个满地找牙!” 话音落下,拓跋桁却没有开口,他的目光落在李长歌手上,原本白皙好看的手此刻变得有些冻红,还有水泡… 见此,拓跋桁顿时怒了,心疼的执起李长歌的手,语气愧疚:“歌儿对不起,我们不演了,直接揭穿身份,抓了太守便是!” 听到这话,李长歌连忙拦住他:“哎你干嘛啊,我们没有证据,哪能随便抓人,忍忍吧。” “他们伤了皇后,这就是最大的罪名!” “嘘,拓跋桁,小声点,这点小伤没关系,别误了计划,你想想陆微风,还有那些无辜百姓,我们必须找到足够的证据然后一举拿下吴守义。” 柔声劝着,李长歌就生怕拓跋桁气急之下真的暴露身份,只能安抚着怒意凌厉的男人。 好半晌后他才冷静下来,看着李长歌,眼里满是愧疚:“歌儿…对不起。” “哈哈,拓跋桁,你可别小看我,她们要是真欺负我了,我可忍不了,所以这只是一点小事,无足挂齿的。”无所谓的说着,李长歌笑了笑。 两人许久未见,不再纠结别人,以吻封缄,混合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那样般配,天造地设的一对佳人。 不敢久留,拓跋桁和李长歌温存一番后便离开了后院,当夜,吴守义再次召集所有人准备行动。 这一切拓跋桁也跟着一起去,意识到吴守义可能是忍不住了,目光一沉,和张副官对视一眼。 受到拓跋桁的眼神,张副官轻轻点了点头,面色不改,随即吴守义吩咐让人看好太守府,便带着拓跋桁和张副官还有几个下属离开。 四下无人的密室,吴守义面色凝重,并没有多说什么便打开了密室的门,看到里面的一幕,拓跋桁目光猛的一沉,副官更是震惊得微微张着嘴巴… 好在两人反应很快,在吴守义回过头来时就收回了惊讶,面色不改,见此,男人满意的点了点头,语气平静:“这便是我说的计划。” “这是孩子培养起来必然是一支强大的队伍,不过我们自然不够能力培养,但有人可以,我们从中渔利便好。” 听到这话,拓跋桁冷漠的看着吴守义,带着丝丝凌厉,密室里都是绑起来的孩子,他们已经昏睡过去没有知觉。 吴守义接下来的话两人已经没有心思再听,尽数被愤怒倾覆,直到离开密室,拓跋桁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太守,语气漠然:“你做这些,多久了?” “哈哈,小子,你以为太守府的风光如此容易吗?” 男人不答反问,可语气里的意思很明显,如果不是欺压百姓,哪来的太守府风风光光… 目光微沉,拓跋桁心里有了定数,既然已经拿到了证据,他断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 夜半时分,一抹身影悄然离开太守府,拓跋桁回到客栈,和陆微风说清楚了太守府的情况,惹得男人大怒:“什么!他们竟是真的绑架小孩…” “该死,我这就去杀了他!” 话音落下,陆微风便要起身,拓跋桁连忙拦住他,语气平静:“此事已成定局,不必这样冒险。” “你现在便带人去关押孩子的地方守着,我们里应外合,一举拿下这些恶人。” 他知道陆微风侠肝义胆,只能换个方向给陆微风,免得他真的去刺杀吴守义,徒添不必要的麻烦。 此刻男人也冷静下来,沉默不语,听到拓跋桁的吩咐后,点了点应下,目光带着丝丝狠厉。 担心被人怀疑,拓跋桁并没有在客栈久留,回到太守府去寻李长歌,告诉了她密室里的一切。 “拓跋桁,我们应该怎么做?”李长歌显得沉稳很多,毕竟和拓跋桁一起经历过这么多事情,没有这么浮躁。 闻言,拓跋桁目光平静,看了一眼天色,沉声道:“去寻府尹,让他带兵抓人。” “好,我和你一起去。” 话音落下,李长歌起身穿好衣服,随即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此刻府尹处并没有开门,但拓跋桁有腰牌,直接让守卫通报。 府尹匆匆接见拓跋桁,语气惶恐:“属下见过大人,不知道大人有何吩咐。” “当地太守欺压百姓,绑架孩子一事你可知道?” 听到这话,府尹顿时一惊,显然不知道,语气有些害怕:“下官下官不知啊,太守府大小姐倒是嚣张跋扈,但绑架孩子,未曾听闻。” 闻言,拓跋桁心里有了对数,语气平静:“本官收到密信,调查之下发现此事确实属实,你明日带人去太守府将人全部控制了。” 第八百七十九章 亲自抓人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此时吴守义还对一切都一无所有,他正在让自己的手下大肆操办,准备办一个风风光光热热闹闹的婚礼。 他觉得自己作为太守,是这里最大的官,自己唯一的女儿的婚礼,当然是要排场弄得越大越好。 “你们记住,一定要买最好的东西,最贵的!我们太守府的喜事,一定要让全城的百姓都知道。” 同时,吴守义也是邀请了各大富商,让他们一定要亲临婚礼,其实他就是想要多收一份礼物。 整个婚礼现场也是布置的非常奢华,雕梁画栋,用上了最好的丝绸布匹,扎满了漂亮的绢花。 这些富商当然知道吴守义的意思,一个个也是带着重礼过来了,价值连城的宝物就像是不要钱一样往这里送。 “恭喜啊吴大人,今天是令千金的好日子,实在是可喜可贺!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张大人,今儿您娶亲,结了如此良缘,真是让人羡慕啊,这里是我给您和新娘子的贺礼,您可别嫌少。” “张大人,您和吴小姐两个人喜结连理,希望你们早生贵子,以后还得来喝你们孩子的满月酒。” 这些人也是觉得这是一个巴结上吴太守的好机会,所以满嘴的奉承拍马,嘴里甜的不得了。 更何况,他们都听说吴太守千挑万选的女婿大有来头,怎么能不让他们过来巴结,希望以后能和他们多多搭上线。 而在后面房间里,吴雪莹穿着大红嫁衣,坐在床上,脸上写满了不开心,她现在心里就是赌气,因为她根本就不想嫁给什么钦差。 可是她想到拓拔桁和李长歌两个人对自己的欺骗,还有拓拔桁对自己的漠不关心,她心里就十分痛楚。 这也是为什么最终吴雪莹答应嫁人,她就是想要报复拓拔桁,她想要找一个比他强十倍,强百倍的相公,然后把拓拔桁狠狠的踩在脚底。 可是不管再怎么样,吴雪莹的心里还是很难过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委屈的不行。 “哎哟,新娘子怎么哭了,这大喜的日子,可不掉眼泪啊,不吉利,是不是出嫁心慌?别怕,女人都有这么一遭。” “就是啊,您这可是一门好姻缘,大家伙儿羡慕的都眼红了,您以后可是有好日子呢。” 丫鬟喜婆子的,也都在旁边赶紧劝着,这大喜之日,怎么可能真的让新娘子哭哭啼啼的,万一被吴太守知道了,肯定是要怪罪下来的。 好不容易哄着吴雪莹收了眼泪,盖上了红盖头以后,大家这才算是勉强放心了下来。 “也不知道张副官这个亲成的怎么样了,等咱们过去坏了他的好事,他会不会生气啊。”李长歌私下和拓拔桁一起喝酒,故意调侃。 拓拔桁看着李长歌,眼睛里泄露出了一丝笑意,“等这件事情了了,我回头找个好人家的姑娘给他赐婚,总比和这个毒妇一起,毁了一辈子强。” 拓拔桁和李长歌还有张副官,他们从来就没有把这门亲事当真,从头到尾只不过是想要让吴太守放松警惕的假成亲而已。 别说吴雪莹自己不愿意,就算是她愿意张副官也不可能娶她,要不然张副官可就真的是舍身成仁了。 “你这个主意好,回头我一定亲自给张副官好好挑一挑,给他找一个好女孩儿。”李长歌立刻笑着赞同了拓拔桁的话。 “新娘子出来啦!” “哇,这嫁衣,太漂亮了吧!光是上面的金线,就足足用了好几斤了!” “你看看你眼皮子浅成这样只看着那些经线,没看见这嫁衣上的金银珠宝,翡翠玉石,更加价值连城吗?” “还有那嫁妆,简直多的我都眼红了,什么叫十里红妆,就这会儿,城外还绕着没进来呢。” 大家议论纷纷,都是羡慕吴太守嫁女儿的排场,实在是非常的奢靡,甚至于他们私心想着,估计皇帝娶亲也就这个样子了。 听着周围的人的羡慕,满足了吴雪莹的虚荣心,她的心里才舒服多了,心里也是多了一些得意。 果然就像爹爹说的那样,只有自己嫁了好人家,所有的人才会高看自己一眼,拓拔桁虽然俊朗不凡,可是他只是一个无官无爵的江湖人士而已。 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已经点燃,整个太守府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眼看着新娘子和新郎就要拜堂。 而穿着新郎喜服的张副官心里也是急的不得了,他是怕万一主子来晚了,自己岂不是真的要娶这个女人。 “一拜天地——” “等一等!” 正在两个人准备拜堂的时候,终于府尹带着官兵赶到了,阻止了这场婚事,张副官在一旁偷偷的松了一口气。 “几位,今天是小女成亲的大喜日子,你们这是过来做什么?!吃喜酒,本太守欢迎,可若是来找麻烦,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吴太守站出来,面色不快的看着这几个带刀的侍卫,试图让他们赶紧离开,不过这个吴太守也看得出来,这些人应该是来者不善。 所以此时吴太守心里也是有了一些不太好的预感,觉得事情可能有些超出自己的掌控了。 但是这些士兵提前收到了命令,并没有害怕太守的狠话,他们把这个喜堂团团围住,所有人脸上的笑意都收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些震惊和害怕。 正在这时,府尹从后面走了出来,看着吴太守,“吴太守,还请你乖乖的跟我们走一趟吧,配合本官的工作,大家脸面上都好看,你也不希望我砸了你的场子。” “好好的大喜日子会发生这种事情,所以府尹跟吴太守两个人怎么会闹得起来呀?” “还带人过来抓人,事情好像闹得挺大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他们两个人不会是有什么争论吧,府尹挑在今天上门,摆明了是想跟吴太守结仇了?” “那咱们这可怎么办呀?是走还是留?这咱们今天看样子是是得得罪他们其中的一个了。” 在场的人议论纷纷,都觉得今天这件事情太奇怪了,毕竟府尹和吴太守两个人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更何况还能发生什么事情,能让府尹在今天这种大喜的日子上门来亲自拿人,岂不是结仇结到底了。 “来人啊,把这些人给我带下去!敢扰了小女的好日子,本官和你们不共戴天!”吴守义愤怒了,连忙让人阻拦府尹官兵。 而在这时,府尹直接用强,让士兵扣拿住了吴守义,还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让他无法反抗。 这会儿吴雪莹也按耐不住了,她顾不得什么吉利不吉利的话,还是把盖头给掀开了。 “快去帮忙啊!你是傻了吗?看到自己的岳父被人抓了,哪有你这样当女婿的!” 吴雪莹看着一旁无动于衷的张副官非常的生气,用力的在背后推了他一把,想让他上去帮忙。 但是张副官却白了吴雪莹一眼,然后冷笑一声,紧接着上前,把吴太守直接控制住了。 “这个女婿,谁爱当谁当,真当我乐意娶你呢!就你们吴家,我多待一刻钟都觉得恶心!” 吴雪莹惊呆了,当场就愣在了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缓过来了,她哆哆嗦嗦的指着张副官,“你!你居然说出这种话!” 也就是在这种时候,吴守义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上当了,这个张钦差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跟自己合作。 “所以府尹的人也是你带来的,对不对?本官到底是有哪里对不起你?本官带着你一起发财,还把唯一的女儿嫁给你!”吴守义非常的愤怒。 但是张副官没有和他废话,直接在背后一个用力,就把吴太守往外带,吴雪莹想要阻止,却被侍卫给拦住了。 好好的一场婚礼就这么变成了一场闹剧,大家看见人都已经带走了,也都纷纷四散开来,不再留在这里看热闹。 然而是吴雪莹非常无助的坐在地上,哭泣着一旁的丫鬟婆子也不知道这会儿是该过去劝她还是应该怎么办。 张副官把吴守义带到了府尹衙门之后,便站在一旁的,府尹坐在高堂之上,拍下惊堂木。 “吴守义,你恶贯满盈,犯下种种罪行,如今已经证据确凿,你是否认罪?” 所以一边说着还往地下扔下了一个厚厚的本子,上面都写满了吴守义,这些年来犯下的罪状都是张富官还有拓拔桁,李长歌包括陆微风,他们搜查已久的罪证。 吴守义态度非常的嚣张,“你给的这些都是伪证,本官绝对不可能承认的,还有你没有资格管本官,你凭什么带人上门来抓我,快把本官放了!” 他虽然心里有一些慌张,但是并不打算认罪,在他看来这些罪证根本就是无关痛痒的,因为他早就已经有了根深蒂固的势力。 所以吴太守反而非常悠闲的找了个椅子自己坐下来了,“府尹大人,有些人不是你想得罪就得罪的,只靠着一腔热血办事,很容易犯错。” 看着现在吴守义如此不知死活的样子,张副官和府尹心中也很是恼火,他们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第八百八十章 罪人伏法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看到吴守义这副模样,两人对视一眼,有了拓跋桁撑腰,府尹这一次也是不怕吴守义这个太守的,他语气冷漠的说道:“天子犯法,是要与庶民同罪,这个道理太守大人不会不懂得吧。” 听到这话,吴守义目光微闪,有些高傲:“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那些死规矩不过是对付没权没势的人罢了。” “呵,府尹大人,这件事你可要想清楚,得罪了我……以后这府衙怕是不会安宁了,你的地位也难说。” 话音落下,吴守义挑衅的看了一眼两人,冷笑着眼里满是得意。 这尽数全是威胁的话两人怎么会听不出来,府尹顿时目光一沉,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一道男声打断:“权势是吗?” “那不知朕的旨意,太守可是要违抗?” 听到这话,吴守义有些慌乱,连忙看向来人,却发现是拓跋桁和李长歌,顿时松了口气:“哈哈,你这是说什么糊涂话呢?” 拓跋桁的身世他调查得清清楚楚,不过就是个没权没势的人罢了,四处流浪到了这洛宁城,眼下却说自己是皇帝? 笑话,皇帝不在京城,来这小地方干什么?思及此,吴守义沉声道:“你们别挣扎了,证据不足是不能够定我的罪的,我可没有做过那些事情。” “况且,你以为找个假货我就会怕了吗?府尹大人,本官劝你还是三思而后行,识时务者为俊杰啊,可别被这个小子骗了,最后得不偿失。” 吴太守的语气有些沉重,就好像是为对方着想一般,开口劝着,见此,拓跋桁目光一凝,难怪这家伙能作妖这么久。 就这副牙尖嘴利的模样,怕是说了不少今日的这些话。 想着,拓跋桁面色平静,朝着张副官使了个眼色,张副官顿时了然,缓步走上前去,语气漠然:“太守大人,可还记得当初那个腰牌?” “那个让你对我恭恭敬敬的腰牌,也就是你眼前这个公子的东西,他,确实是当今圣上,陛下体恤民情微服私访,抓的就是你这种蛀虫!” 冷声说着,拓跋桁看了一眼脸色有些发白的吴守义,将腰牌拿出来,对方顿时面上失了血色,脸色煞白,结结巴巴的开口:“不……这不可能!我明明调查过的,他明明这是个小子。” 吴守义不敢相信拓跋桁就是皇帝,这令他无法接受,看他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拓跋桁沉声开了口:“吴守义,你可知罪!” 听到这话,吴太守被吼得微微颤了颤身子,有些愣住,他还没有从拓跋桁身份的事情上回过神来,可此刻拓跋桁身上的气势,威压直直的逼近他,那是属于上位者的凌厉。 这不是一个普通人能模仿的,想到这里,吴守义瞳孔骤然一缩,有些慌乱:“陛,陛下……臣,臣” 结结巴巴了半天,吴守义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在盘算着怎么让拓跋桁消气,可是那些事情已经被拓跋桁亲眼看到过了,他就算再怎么狡辩也没有的。 思及此,吴太守一瞬间便换了副模样,故作镇定的说:“陛下,虽然您是一国之君,但也不能冤枉了我,那些事情我可没有做过,宁死也不会承认罪名的!” 拓跋桁闻言,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看来这家伙是准备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直接不认罪了? 拓跋桁自然知道吴守义早早就要将那些孩子送走的事情,可那处密室已经被陆微风把控了,思及此,拓跋桁冷冷的瞥了一眼吴守义,语气平静:“哦?你是说朕不能治罪于你了?” “不错,陛下没有证据证明那些事是臣做的,那臣便是无罪。”吴守义不要脸的开口,死活不认罪的模样令张副官微微张大嘴巴。 他实在是有些吃惊,竟是有人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一切早已是水落石出,他却选择钻这种空子? 难道他忘了是自己亲自带着拓跋桁和下属去看到那些孩子的吗?想着,张副官对这吴守义虽然彻底没了耐心,却没开口,毕竟拓跋桁还没说话。 气氛有一瞬间的沉默,拓跋桁看了一眼外面,带着一丝寒意开口:“来人,立刻去调查清楚,按照朕给你们的位置找,一旦发现异常立刻回来禀报……” “吴守义,朕就让你死的明白!” 冷声开口,拓跋桁显然也是怒了,被他身上的寒意惊到,吴守义稳了稳心神,他安慰自己,好在自己早就将那些孩子转移出去了。 这时候就算拓跋桁去找,也肯定找不到任何线索的,想到这里,吴太守微微放下心来,但是他的眼皮却一直跳个不停,让他忍不住慌乱。 没过多久,张副官便带着证据回来,看着那些孩子,吴守义顿时犹如见了鬼一般,嘴里呢喃着:“怎么可能……他们,他们不是应该被带走了吗?” “哦?太守大人这句话便是承认,是你抓了他们,并且准备给其他人,然后从中渔利对吗?”拓跋桁猝不及防的言语令吴守义有些呆愣。 他下意识的点头应下,随即反应过来,猛的跪在地上,连声求饶:“陛下,陛下臣知道错了,臣再也不敢了,求陛下恕罪……” 听到这话,拓跋桁冷哼一声,让张副官安顿好那些孩子,并不想让小孩子看到这种场景,语气平静:“张副官,将小孩儿带下去,照顾好他们。” “是,属下明白。”沉声应下,张副官带着孩子离开。 直到几人的身影消失不见,拓跋桁这才重新看向吴守义,目光冰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方才你说没有证据,朕治不了你的罪,如今你让朕饶过你,可谁饶过那些无辜的人,他们还只是个孩子!” 厉声呵斥,拓跋桁眼里带着怒意,这是对百姓的愧疚,看到他这般模样,吴守义知道今日是插翅难飞了,顿时心灰意冷。 他垂下眼帘,微微低着头,似是放弃了挣扎般开口:“陛下……臣认罪……” “只是这一切都是罪臣一个人的主意,莹莹她并不知情,她天性不坏的,只不过有些小姐脾气娇纵了些,微臣恳求陛下能够放过莹莹。” 说到这里,吴太守微微顿住,见拓跋桁迟迟不答应,他连忙说:“陛下,莹莹自小没了母亲,都是我将她宠坏了,我只是想给她一个好的生活这才一时糊涂犯了错,臣甘愿赴死,可我的女儿她是无辜的啊。” 话音落下,他一边朝着拓跋桁磕头,恳求他放过吴雪莹,见此,拓跋桁有些沉默,这些日子看来吴雪莹确实只是有些娇蛮。 想了想,拓跋桁看向吴守义,语气漠然:“朕可以答应你,但是她也不可能再是从前那个太守府大小姐了。” “谢陛下,谢陛下,只要小女能保住一条小命便好了,老臣不求其他的……”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来人,传朕旨意,太守吴守义作恶多端,绑架孩子欺压百姓,如此行径死罪难逃,太守府封府,全部家产一律充公,吴守义当众斩首!” 拓跋桁话音落下,吴守义跌坐在地上,显得有些平静,也有些失魂落魄,可他知道拓跋桁说得没错,他不该走错了路的。 人被带了下去,看着这一切都解决完了,拓跋桁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只希望手底下不会再有这样的官员。 事情过去三日,曾经风光无限的太守府大小姐吴雪莹此刻却是落魄街头。 她身上有些脏兮兮的,是那些百姓丢的臭鸡蛋和烂菜叶子,吴雪莹被人施舍了一个馒头,蹲在墙角狼吞虎咽的啃着,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下来。 “呜呜呜…为什么,我不要这样呜…” 女子的哭声越来越大,满是委屈,却惹来了一群小乞儿,他们看了一眼那个墙角的女人,好像是当初的太守府大小姐。 几人玩心大起,这些都是被吴雪莹欺负过的人,当下便想要报复回去,脸上带着恶心的笑:“哟,这不是吴大小姐吗?” “怎么,小美人落魄了,别哭啊,跟着哥哥我,还是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哈哈哈!” 听到这些恶心的话,吴雪莹微微皱眉,抽泣着起身想要离开,她不喜欢这些人,可却被人拦住。 “想走?那也要陪哥哥们玩一玩,也不知道大小姐的滋味怎么样啊。” “大哥,可否让小弟也试一试大小姐的味道啊哈哈哈。” “你们给我滚开,啊!”吴雪莹想要反抗,却被人扇了一巴掌,顿时倒在地上。 男人冷漠的看着她,语气冰冷:“还以为你是大小姐吗?贱女人。” 随即他吐了口口水在吴雪莹身上,便对这吴雪莹上下其手,吴雪莹只能无助的哭泣,挣扎求助却无人搭理。 “住手!”小乞儿们正高兴时,李长歌看到了这一幕,连忙阻止。 那些人顿时不耐烦的转过头去看着李长歌,目光微闪,连忙跑开了,此刻李长歌的身份也已经暴露,他们也知道李长歌的身份惹不得。 见人都离开了,李长歌扶起吴雪莹,经过此事,吴雪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有些浑浑噩噩的挣扎着。 第八百八十一章 冰释前嫌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看到她这副模样,李长歌有些不忍心,便轻声安抚:“别怕,我已经把他们赶走了,你安全了。” 听到这话,吴雪莹似是才回过神来,也不管对方是不是自己最不喜欢的李长歌了,扑在李长歌怀里哭着。 见此,李长歌也有些不忍心了,毕竟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她哪里受得住这些人情世故… 想着,李长歌看了一眼吴雪莹,轻轻拍着那人颤抖的后背,语气柔和:“好了别哭了,你爹已经为自己的错付出了代价,但是好在他保住了你。” 听到这话,吴雪莹微微一愣,心下有些不安:“父亲…他” “昨日斩首,这也是他该受的,你以后好好做人,离开洛宁城吧。” 毕竟这里的人太恨太守府,不会给这个曾经的大小姐好脸色的,想着,李长歌想劝吴雪莹离开,可对方却是一脸木讷的模样。 呢喃自语,李长歌听了几句,知道她不能接受自己突然没了父亲的事实,有些同情:“你也别太伤心,好好活着。” “不,我不要,爹爹没了,太守府也没了,所有人都讨厌我,我还留下来做什么,留我一个人做什么!” 话音落下,吴雪莹情绪有些激动,猛的朝着面前的墙撞过去,见此,李长歌目光一凝,她没想到吴雪莹会寻死,连忙抓住她的手,两人摔倒在地上,不过没有受伤。 看了一眼女子眼里的绝望,李长歌有些无措,沉声开口:“你的命是你爹拼尽全力换来的,你要代替他好好活下去,明白吗?” 话音落下,吴雪莹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只是楞楞的,见她如此,李长歌顿时有些担心,没过多久,吴雪莹突然站起身来,她看了一眼远处,带着一丝无措:“可我,还能去哪?” “我没有家了…” “李长歌,对不起,以前我确实讨厌你,那是因为我喜欢拓跋桁,可现如今我只想简简单单的活着,我的命是爹爹换来的,我不能去任性的喜欢谁。” 她知道以自己如今的情况,也只能妥协,她也确实喜欢不了了,目光隐晦,吴雪莹淡淡的语气令李长歌同情。 轻笑一声缓解气氛,李长歌开口说:“没事,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你喜欢拓跋桁,说明我的男人有魅力啊,我不怪你。” 而且吴雪莹确实只是喜欢拓跋桁,虽然为难过李长歌,但并不过分,吴雪莹只不过是个无知的小孩子罢了。 想着,李长歌轻轻拍了拍女子的后背,语气平静:“你能好好生活便好,以后,你也会遇到那个命中注定的。” “呵,我连家都没有了,无处可去,谈何去想未来…”低低的说着,昔日那个风光娇纵的大小姐已经不复存在。 见此,李长歌面色微沉,吴雪莹在洛宁城肯定是待不下去的,她又从小娇生惯养,一个人根本没有生存能力… 思及此,李长歌看了一眼吴雪莹,试探着开口:“你…你要不跟着我回去吧,虽然我不能很好的照顾你,但是保证衣食无忧,而且也没人敢欺负你。” 听到这话,吴雪莹微微愣住,倒不是怀疑李长歌的话,她已经知道了李长歌的身份,自然知道对方这些话并不是在夸大其词,只是有些不敢相信李长歌会愿意带着自己。 有些犹豫:“你,你真的愿意带我一起走吗?” 毕竟她之前那样过分,李长歌还如此待她,这让吴雪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微微低着头 不想让李长歌看到自己的窘态。 见此,李长歌自然知道她心里的想法,轻笑一声道:“我刚刚就已经和你冰释前嫌了,哪里会计较以前,如果你愿意,那就跟我一起离开洛宁城吧。” “好,我愿意!谢谢你李长歌,哦不,谢谢主…主子。”吴雪莹说这话时有些结巴,毕竟她以前的身份并没有这样叫过别人,一时有些不适应。 见此,李长歌也不强求,直言道:“你也不必唤我主子,叫我长歌就好。” 反正她对于这些称呼素来也无所谓,便也随便吴雪莹唤她什么了,如此说定,李长歌便带着李长歌回去,却在院子里碰到了柳儿。 看到吴雪莹,柳儿当即大喊:“啊,罪臣之女!来人,来人快抓住她。” “聒噪!柳儿,你的规矩都学到了狗肚子里吗?”说到这里,李长歌突然想到柳儿是没有学过宫里的规矩的,有些愣住,但对柳儿此举还是不悦。 被李长歌呵斥,柳儿有些不满,沉声说:“小姐干嘛把她带回来,不知道她有罪吗?尽是给公子添乱。” 听到这话,李长歌冷笑一声,语气平静:“我想带谁回家还要跟你这个丫鬟知会一声,那我这个主子的位子怕是要易主了。” 见柳儿想要反驳,李长歌不想和她多说什么,便冷声开口:“雪莹是我带回来的,她无处可去,便留在我身边打打杂,也算是养活自己。” 话音落下,只见柳儿瞪大了眼睛,语气里满是惊讶:“小姐你疯了吗?她喜欢公子,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听到这话,李长歌轻笑一声,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柳儿,语气幽幽:“没关系,早就引来了一只狼,还怕什么。” 闻言,柳儿不明白李长歌的意思,她并没有意识到李长歌说的狼是自己,有些木讷的看着李长歌,还想要劝李长歌赶走吴雪莹,朱唇轻启:“小姐三思啊,这样会给公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的。” “这个女人必须走!”柳儿目光一沉,带着丝丝凌厉,她的出身本就不如李长歌,眼下再来一个千金小姐,哪怕是个落魄千金,那骨子里的气质也不是她能比拟的… 柳儿害怕自己的地位被取代,一心只想要赶走吴雪莹。见此,吴雪莹也担心李长歌误会,连忙开口解释:“小…小姐,我不会的,我对拓拔公子已经没什么心思了…” “笑话,你这个女人会这样轻易分手?”柳儿冷声打断吴雪莹,令女子不自禁后退一步,有些无措。 见此,李长歌拉住女子的手,语气平静:“你放心吧,我相信你,我有自己的判断,并不是谁的话都可以让我动摇。” 听到这话,吴雪莹有些感动,眼泪泛起不自禁浸湿了眼眶,语气里满是愧疚:“对不起长歌,我以前…以前还这样为难你。” “对不起,我发誓,我对拓拔公子已经歇了心思的,比起他来说,你这个朋友更让我欢喜。”说着,吴雪莹眼里带着一丝坚定,看得李长歌有些好笑。 同时也无奈,她本来就没有怀疑过什么,一句相信,就让吴雪莹如此,说来,她也是个好女孩。 想着,李长歌伸手擦干净吴雪莹的眼泪,语气平静:“好了别哭了,不然就不漂亮了,你不用理会其他人,在这里,只有我能使唤你。” 这句话也是李长歌说给柳儿听的,她担心自己不在柳儿会故意为难吴雪莹,若是以前那个吴雪莹她自然不担心,可眼前的人已经收敛了昔日锋芒,不一定是柳儿的对手。 思及此,李长歌警告性的看了一眼柳儿,将对方想要开口的话硬生生堵了回去,柳儿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有些不满,怒骂道:“哼,李长歌,你神气什么?” “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你拽下来,然后取而代之,到时候有你好看的!” 恨恨的想着,柳儿眼里的贪婪越来越重,已经不单单是对拓跋桁的喜欢了,她想要的是权利,那个至高无上的权利。 这一切李长歌并不知情,她知道柳儿有野心,可却根本没把对方放在眼里。带着吴雪莹回到屋子,李长歌看到她有些心不在焉,便开口询问:“怎么了?” “你别将柳儿的话放在心上,以后离她远点,她心思太重,也是时候该处理干净了。”柔声安抚着,李长歌以为吴雪莹是因为柳儿的话忧虑。 可吴雪莹却是摇了摇头,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她只能低下头不语。 见此,李长歌目光微闪,似是猜到了什么,语气平静:“你直说便是,我不会怪你的。” “我,长歌,我…我想要见拓拔公子一面,不过你相信我,我没有要做些什么不该做的,我对公子也没了那些心思,我只是想要求求公子让我见父亲最后一面…” 听到这话,李长歌目光平静,许是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李长歌只是叹了口气,此刻吴雪莹父亲已经死了,再见只是伤心罢了。 可她却不能说这些话,目光同情,李长歌轻声开口:“好,我带你去找拓跋桁,你自己告诉他吧。” “不过你要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记得你的诺言,好好活着!”她担心吴雪莹见到吴守义会受不了,便先叮嘱着。 闻言,吴雪莹知道李长歌是为了她着想,目光感激,她连忙点了点头,语气温柔:“好,你放心吧,我知道,我只是想见见父亲。” 话音落下,李长歌没再多说什么,两人便离开房间去前厅寻拓跋桁。 第八百八十二章 回京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与此同时,拓跋桁正在和陆微风商量下一步的计划,准备将招揽黑风山的计划提上日程,可陆微风却只是冷冷淡淡的应对。 目光平静,拓跋桁轻声询问:“陆兄这是怎么了,眼下吴守义已除,百姓生活安宁,该是欢喜才对。” 听到这话,陆微风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拓跋桁,轻笑一声:“是啊,皆大欢喜,只不过我倒是低估了你的身份。” 本来陆微风就知道拓跋桁可能身世不简单,毕竟拓跋桁身上天生的凌厉气势并不是普通人能有的,却没想到拓跋桁属于京城,甚至是最高的那位… 目光隐晦,陆微风心里有些乱,他担心拓跋桁是故意隐瞒身份,想要一举平乱黑风山… “拓跋桁,我也不和你废话了,黑风山一直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就算你是当今皇帝,也不必因为黑风山的身世而对那些弟兄动手。” 沉声说着,陆微风目光灼灼的看着拓跋桁,见此,拓跋桁心下了然,看来陆微风是担心自己隐瞒身份做卧底,会对黑风山不利。 想到这里,拓跋桁轻笑一声,低声解释道:“陆兄你误会了。” “我虽是换了个身份,但也依旧看好黑风山的风气,明君不就是要发现人才培养人才吗?我正是想要问问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回去京城发展?” 听到这话,陆微风微微愣住,似是没想到拓跋桁会突然说这些话,他知道京城自然是人才济济,拓跋桁又怎么可能缺人? 那便是真的欣赏黑风山,诚心招纳… 思及此,陆微风目光平静,突然朝着拓跋桁行了一礼,沉声说道:“如果你为兄弟们正名,寻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自然是最好的。” “拓拔兄…哦不,陛下愿意招纳我们黑风山,我陆微风无以为报,只有生死护君!”话音落下,陆微风目光坚毅,明显是同意和拓跋桁回去的。 见此,拓跋桁满意的点了点头,语气平静:“既如此,那便通知黑风山各位兄弟们准备一下,我会让张副官带他们进京,我们先回去。” 听到这话,陆微风却是有些为难,犹豫片刻才开了口:“陛下,此事要不容我去和兄弟们商量一下,毕竟我怕他们不愿意…” “兄弟们都在黑风山习惯了,哪怕名声不好听,但也活的自在,若是不愿意被规矩束缚,也希望陛下可以放他们自由,我们还是以前的黑风山。” 陆微风这话说的也算是委婉,只是希望拓跋桁不要动怒,他还是会带着黑风山回到以前的路子,劫富济贫,除暴安良。 这些话拓跋桁怎么会不知道,他看了一眼陆微风,淡淡的点了点头,语气漠然:“既如此你便回去同他们商议一下,京城随时欢迎你们。” “谢陛下成全!”沉声应下,陆微风脸上露出了笑意,那是一种被人赏识的喜悦,也算是他们黑风山这么久以来的回报了。 想了想,陆微风轻笑着说:“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唤你一句拓拔兄了,走吧,我们回去。” 毕竟如果黑风山归顺,那便不再是一个土匪山寨,他也成了拓跋桁的下属… 不再多想,陆微风大步离开,朝着黑风山营地走去,见此,拓跋桁虽是感慨许多,却无力回应,跟着男人一起回去。 回到营地,陆微风立刻召集了所有人,很快院子里便满是黑风山的人,大家目目相对,都带这些疑惑:“大当家聚集这么多人干什么?” “许是又有目标了吧。” “不可能啊,吴守义那边刚刚成功,大当家一般不会执行任务这样频繁的…” 众人议论纷纷,猜测着陆微风让他们来的目的,人群轰闹。 见此,陆微风轻轻挥了挥手,示意那些人安静,大声说道:“各位黑风山的兄弟,这一次并非是有了目标才召集你们。” 听到这话,众人安静下来,沉默的听着陆微风的吩咐,他们已经习惯了听从陆微风的号令,不管是什么,都选择相信陆微风。 见此,拓跋桁满意的点了点头,毕竟如此一来以后陆微风才能带好这一支军队,黑风山的井然有序也足以看到陆微风的能力不容小觑。 思绪百转,那边陆微风已经开始说自己和拓跋桁商量的事情,男人的语气没什么波澜:“兄弟们,我们担着土匪的名声做了很多好事,大家骨子里都是想要为国为民的人我知道。” “拓跋桁,也就是我们的二当家的身份想必你们都知道了,他有意招纳黑风山进京城成为一支独有军队,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话音落下,陆微风沉默片刻,见下属们都有些安静,便开口安抚:“你们放心,陛下说过给黑风山自由,所以答不答应由你们决定。” 听到这话,黑风山众人只是片刻的静默,一人带头说:“大当家的,是你给了我们兄弟一个安身之处,让我们不再挨饿受冻,所以,你在哪我们就在哪!” “对!大当家的在哪,我们兄弟就在哪,黑风山永远跟随大当家。” 众人异口同声,这一幕令陆微风有些愣住,眼眶突然红了,嗓音有些低沉:“谢谢你们的信任…” “我们永远追随大当家!” “看来事情解决了,陆兄,挑个日子我们也可以回京了。”拓跋桁轻笑着开口,对黑风山这一幕倒是意料之中的。 本以为还需要给他们一段时间考虑,却没想到这样神速便解决了,想了想,拓跋桁看向一旁对张副官,沉声吩咐道:“张副官,我会和歌儿还有陆微风先走,你留下来安顿好黑风山的人。” “朕有意将他们培养成一支独立的军队,你留下来镇守黑风山,便顺带着教他们一些军事管理,筹备会一切等我命令,再一起回京。” 听到这话,张副官面色平静,恭敬的朝着拓跋桁行礼应下:“陛下放心,属下一定会好好镇守黑风山。” “嗯。”拓跋桁点了点头,淡淡的应了一句,目光落在不远处那一抹身影上,有些意外,快步走上前去。 “歌儿,你怎么来了?”说着,他看了一眼李长歌身边的吴雪莹,心里隐隐有些猜测,没有说话。 果然,李长歌看着吴雪莹害怕的模样,开口说:“拓跋桁,吴守义的…雪莹想见他最后一面。” 听到这话,拓跋桁知道李长歌询问的是吴守义的尸身,沉默着点了点头,语气平静:“你带她去便好,在地牢里,我会让府尹安葬好他的。” 闻言,吴雪莹似是轻轻颤抖了一下,因为听到拓跋桁说的安葬,伸手牵着女子的手,李长歌安抚道:“别多想了,我带你去见他。” “好,谢谢…小姐。” 随即两人离开,一路上吴雪莹都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不是还不能接受吴守义的死。 沉默无言,很快便到了地牢,吴雪莹不愿意让李长歌跟着,脸上有些清冷,语气平静:“小姐,我不会有事的,只不过想要安静的看看爹爹。” “我明白了,在外面等你。” 李长歌知道吴雪莹需要安静,便也没去打扰,一直过了很久,担心吴雪莹想不开自尽,李长歌目光焦急,时间久到她都想直接冲进去。 目光微闪,看了一眼牢房门口,终于看到了吴雪莹颤颤巍巍的身影,连忙上前去将人扶住,也不多言,沉默着回了院子。 翌日清晨,吴雪莹似是什么的没有发生一般,重新画上了精致的妆容,看起来精气神很好,见此,李长歌才有些放心,语气平静:“拓跋桁,我们走吧。” “好。”看人都到齐了,拓跋桁点头应下,随即一行人出发赶回京城。 因着有陆微风和吴雪莹的加入,拓跋桁便没有和李长歌待在一起,三个女眷坐马车,拓跋桁和陆微风则是骑马走在一旁。 柳儿看不惯吴雪莹,处处找麻烦,被李长歌训斥更是不甘心,语气恼怒:“小姐,你为什么要因为她训斥我,我们是最先认识的人才对。” 按照柳儿的理解,她最先结识了拓跋桁和李长歌,那他们便只能对自己好。见此,李长歌冷笑一声,有些嘲讽:“我不过是看不得那些弯弯绕绕,柳儿,你最好安分一点吧。” 听到这话,柳儿不悦,但也没再开口,因为拓跋桁来了,询问几人要不要休息:“歌儿,要不要在前面停下来休息休息?” 闻言,李长歌想着吴雪莹和柳儿的身子骨确实禁不住劳累,便点了点头同意,还没开口却被柳儿抢了先:“公子决定便好,柳儿不累的。” “如果公子忙着回家,那便是不休息也可以,柳儿可不是某些大小姐,娇生惯养…” 听到这话,吴雪莹微微低着头,沉默不语,拓跋桁并没有搭理柳儿,语气平静:“歌儿怎么想。” “歇会吧。” “好。”轻声应下,男人根本没有施舍柳儿一丝目光,转身离开。 见此,柳儿有些失落,同时更是气闷,觉得都是因为李长歌,拓跋桁才会不搭理自己,恨恨的看了李长歌一眼,带着一丝算计。 吴雪莹觉察到了柳儿的目光,心下一凝,下车时提醒李长歌道:“小姐小心一点这个丫鬟,她心思不纯。” “我知道的,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罢了,不用放在心上,倒是你,保护好自己才是。” 第八百八十三章 柳儿的不满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沉声说着,李长歌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柳儿,语气漠然:“她那些小把戏我根本没放在眼里,不足为惧。” 听到这话,吴雪莹看着李长歌一脸无所谓的模样,顿时松了口气,语气里染上一丝羡慕:“长歌,你很幸运的。” 这是她由衷的羡慕,因为拓跋桁的宠爱,李长歌可以嚣张跋扈,可以任性妄为,哪怕是遇到那些路边的花花草草,也根本不会成为李长歌的烦心事。 因为拓跋桁,会为她铺好路,为李长歌拒绝其他人,这是多少女人求也求不来的。 可李长歌却只是笑了笑,确实,自己真的很幸运。 一行人停下来整顿一番后这才出发,不过几日便到了京城,刚到京城,柳儿瞬间便被京城的繁华所吸引,这是她在洛宁城根本看不到的。 回到皇宫,柳儿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座金碧辉煌宫殿,呆呆的久久不能动弹,见此,吴雪莹不自禁笑出声来,可柳儿看得太认真,根本没有注意到被人嘲笑。 李长歌也懒得管她,朝着身边的大宫女吩咐:“将她带去辛者库做宫女吧,有事再告诉我便好。” “是,娘娘。” 大宫女沉声应下,随即去找柳儿,语气平静:“姑娘,皇后娘娘让我带你去安顿一下,随我来吧。” 听到这话,柳儿以为李长歌要给她安排一个职位,顿时欣喜若狂,她可是听说过,在宫里有地位的宫女生活过得很好,可比她在外面吃苦强得多。 她连忙跟上大宫女的步伐,可最后却发现自己被安排到了辛者库,有些不满,可柳儿根本出不去辛者库。 她一连三日都被人训斥,而且还有无数的活计,柳儿看了一眼自己因为干活起了水泡的手,大吵大闹起来:“我不要在这里受苦!” “你们有没有点眼力劲,我可是和小姐一起回来的,我帮助过小姐,她不会让你们这么欺负我的,我要见她,还有公子…” 众人被她吵的有些烦了,但也因为柳儿确实是和李长歌一起回来的,她们不敢怎么为难,便派人去通报李长歌。 听到柳儿闹事,李长歌无奈,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沉声道:“这样吧,派人给她一笔钱让她出宫好好生活,安抚一下就好了。” 听到这话,大宫女感觉李长歌似乎是想要赶走柳儿,虽是不解,但也没有询问,按照李长歌的吩咐去做,可柳儿不愿,依旧吵着要见拓跋桁和李长歌。 大宫女无奈回来,李长歌早就知道不会这么容易甩掉柳儿的,低低叹了口气,让人将柳儿带过来。 很快,柳儿来到李长歌的寝宫,看着眼前华丽的装饰她更加坚信自己不能留在辛者库的想法,眸子里带着一丝贪婪,见了李长歌也不知道下跪行礼,被大宫女呵斥:“大胆,见到皇后娘娘竟如此无礼!” “哎,罢了罢了,乡野丫头不必和她一般见识,柳儿,你既然不习惯宫里的生活,那便给你一笔钱,我放你出宫好好生活。” 听到这话,柳儿眼里有一丝厌恶,她若是有李长歌这样生活得好,又怎么可能不适应? 可柳儿却不能表现出来,她微微低着头,有些委屈:“小姐,我只是想要伺候小姐罢了,并不想我做其他的事情。” “我的命都是小姐的,所以柳儿只想要做小姐的丫鬟,小姐你放心,我不会像以前那样不懂事惹得你心烦的,只要能陪在小姐身边就好了……” 听到这话,吴雪莹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有些无语,柳儿竟是将野心勃勃说得如此堂而皇之,是把谁当傻子呢。 看了一眼李长歌,吴雪莹有些担心她被蒙蔽,便开口说道:“某些人说得真是好听,不知道是谁对公子投怀送抱呢。” “你说只是想要做皇后娘娘的丫鬟,不过就是因为受不了辛者库的辛苦,野心勃勃想要上位做主子,想利用皇后娘娘见到陛下罢了。” 话音落下,吴雪莹目光带着些嘲讽看向柳儿,被人拆穿的柳儿脸红了一片,有些沉不住气了,她解释着:“我……我那,你自己不也是对公子芳心暗许吗?” 说到这里,柳儿似是找到了什么证据一般,直勾勾的看着吴雪莹,语气凌厉:“你待在娘娘身边不也是为了勾引陛下吗?生的一副狐狸精模样,你……” “够了柳儿,说话总要给自己留点口德,免得以后吃亏。”李长歌说这话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目光微沉。 被李长歌吼得一愣,柳儿当下眼里便泛起泪水,低低哭泣着诉苦:“娘娘,我我都是为了你着想的啊,这个女人明显不怀好意。” “我不用你操心,管好你自己就好了,雪莹如何,本宫自己心里清楚。” 柳儿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起她的底线,对于这个小丫头,李长歌可忍不了太久的,想了想,李长歌最终只是低低的叹了口气。 出于这最后一丝同情,李长歌没有对柳儿动手,语气平静:“柳儿,你不愿意留在辛者库打杂,也不愿意出宫,那你想要什么?” “柳儿只想要陪在娘娘身边做个贴身宫女便好。”目光微闪,柳儿沉声开了口。 耻笑一声,吴雪莹有些无奈,这柳儿野心还是这么大,李长歌是皇后,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身份可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可这始终不该她插手,沉默不语,只是看着李长歌。 李长歌早就知道柳儿不好满足,她虽然不会治罪与她,却也不可能让柳儿留在自己身边给自己找麻烦。 思及此,李长歌沉声开口:“柳儿,本宫虽是皇后,但这宫里的职位调动也不是本宫能随便决定的。” “虽为皇后,本宫受到的规矩却也是更多,滥用权力会给陛下带来麻烦的,所以我不能让你一下子升这么多官位。” 听到这话,柳儿有些失落,觉得李长歌是不愿意帮助自己,低声道:“皇后娘娘想怎么安排便怎么安排吧,柳儿一个乡野丫头,确实不配陪着娘娘。” “你什么意思?”眉头轻皱,李长歌有些不悦柳儿这副语气,搞得好像李长歌欠了她很多一样。 她不懂这些宫里的规矩,只是想要李长歌给自己最大的好处。 见李长歌生气,柳儿不再多言,可眼里那一丝意味却满是嘲讽,见此,李长歌不想和她多做纠缠,沉声道:“本宫不管你相不相信,但如果本宫擅自利用身份给你升了职位,必然不能服众。” 说到这里,李长歌微微顿住,目光有些凌厉:“本宫是后宫之主,理应管理好后宫,若是不能服众,那些人又怎么会再听本宫的命令?你如果执迷不悟,那便只能送你出去,这是皇宫,容不得你胡闹!” 李长歌再怎么说也做了这么久的皇后,生气时浑身气势都带着寒意,镇住了柳儿,她不敢再惹是生非,唯唯诺诺的说道:“我……我没有不满,娘娘安排便是。” 听到这话,李长歌目光平静的看向一旁的大宫女,语气漠然:“带她出去吧,从辛者库提出来,留在宫里做个六等丫鬟,足以你好好生活一生了。” 听到自己有了等级,柳儿脸上顿时露出笑意,她以前就听说了,丫鬟也是分品级的,如今她只是六等,待以后李长歌安定了一段时间,她再来哭一哭。 说不定就能提得更高,然后就阔以继续以往的种种,让这大千世界都为之颤抖,而这等级高的宫女,权力也就越大,她就再也不用忍受那些人的恶声恶气了,等到她见到拓跋桁,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目光闪烁,柳儿甚至没有跟李长歌谢恩,见此,吴雪莹看着人离开后,有些无奈:“你干嘛惯着她,你看她那副模样,定然又是没有什么好心思了。” 听到这话,李长歌低低叹了口气,心中思绪早已奋起,左顾右盼思前想后,她又怎么会不知道柳儿的心思,语气平静:“也罢,不过就是算计着下次再寻我哭诉,然后再给自己升了品级。” “有朝一日见到拓跋桁便好好把握,争取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将我这个皇后踩在脚底下呢。” 闻言,吴雪莹反倒是有些不解,为什么又会有如此事由,没想到竟还落到了我的头上,可笑之极,既然李长歌都知道,为何还要忍着柳儿胡作非为,要知道,李长歌是皇后,如果想惩治柳儿那可是轻而易举… 李长歌知道吴雪莹心里的疑惑,无所谓的解释道:“我不过是不想和她计较太多,反正,那些小把戏我可看不上,没什么好防着的,走吧,出去走走散散心。” “好。”轻轻点了点头应下,吴雪莹便陪着李长歌一起出去。 与此同时,柳儿换了个新的住所后显得很开心,她并不懂太多,只知道这里比辛者库舒服太多了。 心里暗自得意,皇后又怎么样,还不是乖乖给她升了品级嘛,得意的看着这一切,柳儿眸子里满是贪婪之色。 “哼,若不是有公子护着,你也没有这么好的生活,还有那个吴雪莹,等我抢到了公子,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目光阴沉,柳儿对于吴雪莹几次三番嘲讽自己的事情记了仇,因着李长歌几次容忍柳儿任性,她便觉得李长歌软弱,一门心思还在想着要勾引拓跋桁。 第八百八十四章 被惩罚了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你跟我来吧,宫里已经安排下来了,接下来你就在这御膳房里了,你既然来到这儿,就要好好做差事,万不可偷懒。” 有一个太监出面带着柳儿来到了御膳房,并且把她安排在了这里,总管太监可是接到消息的,说是把这个叫柳儿的安排在一个没什么是非的地方。 总管太监也是想着在这御膳房里有吃有喝的,也没什么宫女在,没女人就意味着没是非。 “多谢这位公公了,我一定在这里好好干活。”柳儿也是高兴的眉开眼笑,她刚踏入这里就已经被这里食物的香气熏的沉醉了。 她刚到御膳房,只觉得这里是天底下最美妙的地方,有这么多珍羞美味可以吃,是自己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的。 总管太监看她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心中也很是不屑,冷哼了一声便转身而走。 柳儿不是看不出来这宫里的人对自己的怠慢,但是她却毫不在意,因为她觉得只要自己能够得到拓拔桁的宠爱,到时候就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到时候这些小瞧自己的人就只能跪在地上仰视自己,自己一定会狠狠的教训他们的。 到了御膳房以后,柳儿总是偷偷的吃好吃的,鲍参翅肚,山珍海味,基本上都被柳儿偷偷吃过。 她越是偷吃,心中对于拓拔桁的执念就越深,她想要有一天能够光明正大的得到这些。 “这里是陛下的夜宵餐单,你们晚上记得一定要给陛下送去,可不要忘了。拓拔桁身边的公公过来吩咐。 柳儿听到了以后,突然眼珠一转,有了想法,她决定等一会儿一定要亲自过去给拓拔桁送夜宵。 要是拓拔桁喝了夜宵,万一这更深夜重的,对自己动了心,那么自己岂不是能够成功了。 所以她一直在一旁等着,等到夜宵的甜汤做好了以后,就赶紧冲上前去,把夜宵端在了手中,“我来给陛下送夜宵吧。” 御膳房的总管赶紧把她拦住,“你这个丫头懂不懂规矩,给陛下送餐的是有固定的人选的,怎么能说改就改呢。” 这样的规定也是怕有人给陛下下毒,所以给陛下做饭送餐的宫人都是提前查清楚的,是最为心腹的人选。 怎么可能来一个就让她送餐,万一她被人临时收买了给陛下下毒,那岂不是糟糕了。 听到御膳房的总管阻拦自己,柳儿她一挺胸膛,“你敢拦我,我可是皇后娘娘派到这里来的人,你要是得罪我就是不给皇后娘娘面子。” 柳儿这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还确实挺糊弄人的,御膳房的总管太监也是有些犹豫了。 这宫里谁不知道陛下对皇后娘娘是无限的宠爱,为了她还虚设六宫,如今这个丫头如果真的是皇后娘娘派来的还真的不得不给她几分薄面。 而在御膳房总管犹豫的时候,柳儿已经端着夜宵冲出去了,任凭总管在后面怎么叫柳儿头也不回。 “来人啊,去帮我问问皇后娘娘到底是不是派了这个丫头过来,我这就去把她追回来。” 御膳房总管看到这个情况也是觉得头疼,只能立刻派人去请示李长歌,同时自己追了出去。 可惜总管来迟了一步,柳儿已经端着夜宵来到了御书房,“陛下,柳儿给您送夜宵来啦。” 拓拔桁在里面批阅奏折,听到这个声音,头都不抬朝着自己身旁的太监使了个眼色。 大太监走出去,一脸冷漠地对柳儿说道:“御膳房什么时候不知道规矩了,居然派你来送东西,赶紧离开,下不为例,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大太监也根本不可能让柳儿送的东西进到拓拔桁的口中,所以训斥了几句以后转身就离开了。 没想到自己连门都没能进得去,她本来还不服气想要叫住大太监,可是看着大太监回眸之时的杀气,心里一阵害怕,又闭上了嘴巴。 御膳房总管追过来以后,看到柳儿端着东西连门都没进得去,心里也是放心了一些。 这没能进去总比真的进去了好,要不然出了什么事,自己脖子上的那个脑袋也就留不住了。 “你这个丫头怎么如此大胆,都说了不能让你来送,你偏生不听!”御膳房总管也责骂道。 柳儿非常的不服气,她把手上的盘子往总管手上一塞,然后气冲冲的又回去了。 总管太监被她这个态度气得半死,跟着回去了以后自己的手下就过来汇报了。 “总管,皇后娘娘说了,这个柳儿确实是他派过来的,但是她让公公您公事公办,千万不要给她留情。” 御膳房总管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柳儿不过就是皇后娘娘厌弃了的丫头,故意派到这里来吃苦的。 亏得自己还真的差点上了她的当,以为她是什么有后台的大人物,今天还差点因为她耽误了事。 “来人啊,帮我把这个柳儿给抓起来”,按照规矩,罚她二十大板!”御膳房总管突然笑了,让人把柳儿给扣住了。 “你们干什么?你们赶紧放开!快把我放开!我可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人,你们敢打我!”柳儿不停的挣扎着,可是却没有人再理会她的话。 砰砰砰—— 一顿板子下来,柳儿已经有进的气没出的气,奄奄一息了,她也只是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二十大板,整个人也陷入了昏迷之中。 御膳房总管把她扔到了房间里也不再管她,面对这种狠狠地得罪过自己的人御膳房总管怎么可能对她有好脸色。 好在柳儿也是福大命大,最终还是熬了过去,只是一直瘫在床上起不来,每天只靠着一些青菜馒头续命,过得无比凄惨。 “你们今天这么对我,我以后一定要报复你们,你们给我等着!”柳儿咬着床单忍着痛翻身,支撑她下来的就是心中那股子恨意。 “长歌,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维宁回来了。”拓拔桁非常高兴地对她说道,李长歌听到这个消息也非常的开心,“那我一定要大摆宴席给他接风。” 回到宫中以后,李长歌就把这个事情吩咐给了吴雪莹,让她操办这一切,李长歌知道吴雪莹之前也是见过一些世面的,应该能把这件事情办好。 吴雪玲非常感动,她没想到李长歌居然这么信任自己,会把这样的事情交给自己。 “娘娘,您放心吧,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给办妥的,我一定让远隋王满意。”吴雪莹一口承诺下来。 紧接着吴雪莹就在宫中安排了很多事情,比如怎么搭建舞台,怎么准备装饰,同时她也是亲自到了御膳房提到了这件事情。 “娘娘吩咐我举办一个宴会给远隋王接风洗尘,所以你们御膳房这里一定要跟上,千万不能有所疏漏。” “放心吧吴女官,我们御膳房一定会用心准备的,保管让王爷吃得开心,他这么久在外戍边,肯定也吃了不少苦头了,咱们御膳房也是心疼着呢。” 总管大太监谄媚的笑着,还忍不住朝着远隋王溜须拍马了一通,听到吴雪莹心中就是想笑。 柳儿这会儿正好起身,她就偷听到了吴雪迎和遇上总管的话,她知道宫里即将来一个大人物了。 现在柳儿心里已经有数了,恐怕皇上是不可能看得上自己了,而且皇后娘娘还在这里严防死守。 她知道的御膳房总管之所以敢打自己,肯定就是因为皇后娘娘在背后挑拨离间。 皇后娘娘如此善妒,有她在这里堵着,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跟陛下见上一面。 与其在这里干耗着,还不如去见识见识别的大人物,说不定自己也能被他看中,当个王妃什么的。 因此本来还想在床上继续偷懒的柳儿也是故不得自己还有伤在身,咬着牙出来干活了。 看到吴雪莹在众人面前尊贵的模样,柳儿心生嫉恨,她端着盘子走了过去,故意撞了吴雪莹一下。 “这不是吴大宫女嘛,我这可端着菜呢,您可得站稳了别撞着了,到时候这里一片混乱可别怪在我头上。” 柳儿阴阳怪气的说着,明明是他自己撞上去的,却好像说的是吴雪莹没站稳一样。 吴雪莹根本就不愿意搭理她,在她眼里,柳儿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般,跟她多说话都会浪费自己的功夫。 “你为什么不理我,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怎么跟在皇后娘娘面前就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了是吗?”柳儿愤怒了,拽住了吴雪莹不让她走。 吴雪莹甩开了手,一脸傲倨地说道:“麻烦你放开,我可不像你这么清闲,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要是活少,我就让总管太监给你多派一些。” 紧接着离开这里去安排别的工作了,眼看着远隋王就要过来了,宴会也要开始了,她可没功夫跟这个柳儿多废话。 柳儿在背后气得咬牙切齿的,她没想到这个吴雪莹居然这么不给自己面子。 “你给我等着吧,你这辈子也就是个宫女的命了,等我当了主子,我要让你跪在我面前,向我磕头认错!” 柳儿鼻子里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又忍着痛开始端菜。 第八百八十五章 受伤了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但是柳儿身上毕竟是带着伤的,而且她平时也好偷懒,所以做了一会儿以后就又重新撂下了挑子不干了。 然后她就又去缠着吴雪莹,拉着她不让她做事,让吴雪莹非常的烦恼,最终还是放下了手里的活计,怒视着柳儿。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现在正在忙着准备,远隋王马上就要来了,你在这里耽误时间要是误了大事你担当得起吗!” 看着吴雪莹这样教训自己的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不服气,她一插腰一抬头。 “你凭什么质问我?大家都是皇后娘娘从宫外带回来的,你爹还是个罪臣被砍了脑袋的那种,你在我面前傲什么傲,不管怎么说,我可是身家清白的很呢。” 这一点一直是柳儿在吴雪莹身上找优越感的地方,毕竟她之前比不得吴雪莹是太守之女如此身份高贵,所以见到吴雪莹落魄以后就高兴得不得了。 吴雪莹被她气得胸口一阵起伏,她死死的捏着粉拳,不想去跟她计较,毕竟现在还得忙着招待远隋王。 可是吴雪莹不说话,柳儿还以为他怕了自己,反而又开口质问道:“我还没问你呢,皇后娘娘什么时候把我调回到她的宫中去伺候!整天呆在御膳房我都要闷死了!” 一开始柳儿觉得在御膳房还挺不错的,有吃不完的山珍海味,可是她后来渐渐的也明白了,在这宫里光是想这些吃的有什么意思,当然还是在皇后宫里能够更多的机会见到皇上。 吴雪莹没想到聊到现在还没有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出言讥讽道:“就算我是罪臣之女,那你也不过是个小门小户,身份低微,你在这里胡言乱语的就不怕皇后娘娘治罪吗?” 在吴雪莹看来,像柳儿这样的粗鄙之人,李长歌根本就不应该将柳儿放在宫中,直接将她赶出去才是。 “怪不得皇后娘娘不愿意把你留在宫里,就你这样,肯定是会贻笑大方的,到时候娘娘岂不是成了宫里的笑话!” 听到吴雪迎这个话,柳儿只觉得万分的屈辱,她直接用力的一推吴雪莹,开始胡搅蛮缠起来。 “你这个贱人居然在这里挑拨离间,娘娘跟我的感情最是要好,要不是你在里面挑拨,她怎么可能不让我回去!” 吴雪莹没想到柳儿居然会突然动手,她一个没站稳,往后一退,一不小心就打翻了一个盘子,盘子的碎片也是扎到了她的手,鲜血顿时就涌了出来。 “你!”吴雪莹赶紧把自己的伤口捂住,可是汩汩的鲜血依旧从那里渗出,把她的衣服都染红了。 “你看我干什么,要不是你先冲撞了我,说了那些难听的话,我至于会推你吗?再说了还不是都怪你自己站不稳。” 柳儿一开始看见吴雪莹的手破了,还有些惊慌,可是她这样的话越说就越说服了自己,觉得这一切都是吴雪莹自己的错。 这么一想,柳儿还有些幸灾乐祸,“成天端着个大宫女的架子颐指气使的,你连站都站不稳,还怎么帮娘娘做事?如此不中用,还不如早点滚回家去的,好哦,我忘了你,已经没有家了,你的家已经被抄了!” 吴雪莹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柳儿如此的戳着痛脚指责,心中早已经是恼怒异常,若是放在她从前的脾气,早就已经狠狠的教训这个柳儿了。 可是吴雪莹知道自己现在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皇后娘娘,所以万不可做出给娘娘丢人的事情。 因此吴雪莹也只是恶狠狠的瞪了脸儿一眼,然后准备去找东西包扎一下伤口。 柳儿觉得没意思,自己怎么辱骂这个吴雪莹,她都跟泥捏的一样,不知反抗,于是又骂骂咧咧的扭头走掉了。 “这位姑娘,我这里有伤药,让我来先替你包扎吧,要不然你这血越流越多可就不好了。” 正在这时有一位俊朗的男子,突然出现手里拿着干净的棉布,还有金疮药,主动提出要替吴雪莹包扎。 原来这个人就是苏维宁,他刚刚在一旁已经看到了这两个宫女争执的所有过程,知道这个吴雪莹一直都在忍让。 现在看她受伤了,苏维宁心中也很是不忍,所以就干脆过来替她包扎一下伤口,让她不要再继续流血了。 吴雪莹并不认得苏维宁,但是看她的打扮,吴雪莹也知道这位肯定是非富即贵以。 只是吴雪莹是手受伤了,她实在没有办法一只手替自己上药,所以也只能乖巧地伸出了手臂,任由苏维宁替自己上了药。 “嘶——”包扎的时候,吴雪莹忍不住痛呼出声,她的脸色也有些泛白了,殷红的鲜血在她雪白的皓腕上看起来非常的刺眼。 苏维宁有些好奇的问道:“你的品节明明是比那个小宫女高的,为什么看起来你反而是对她忍气吞声呢?” 吴雪莹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才说道:“我和那个叫柳儿的宫女是皇后娘娘从民间带回来的,从前就有一些龃龉,平时我肯定是不会相让的,只是今天娘娘让我负责接待远隋王,我必然是要好好准备的,肯定不能误了娘娘的大事。” 苏维宁没想到这个吴雪莹如此忍让的理由,居然还是为了自己,心里也是有一点不好意思,毕竟这场争端归根究底还是有自己的原因在里面的。 包扎好了伤口以后,吴雪莹朝着苏维宁盈盈下拜,行了一个礼以后又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而苏维宁站在后面一直注视着吴雪莹,发现这个女子性子非常的坚韧,做事也很有条理,顿时对她生起了一丝好感。 至于吴雪莹对苏维宁倒是没有任何的想法,对他也只有感激而已,毕竟吴雪莹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而且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要恪守本分。 一个最典型的反面例子就在眼前,吴雪莹觉得柳儿就是在时刻提醒着自己要在宫中谨言慎行的最好人选。 “你们说这远隋王回来了以后,还会不会再离开这里?” “要我说应该不能够了吧,怎么可能让他吃这种苦头长年累月的戍边。” “唉,我听说娘娘跟陛下有意给远隋王娶亲了,说是他现在也应该成家立业了。” “怎么难不成你还对这远隋王动了心思?” 几个宫女嘻嘻哈哈的凑在一旁躲懒聊天,言辞之间也是提到了苏维宁的事情,柳儿路过的时候就正好听到了。 “你们刚刚说远隋王还没有成亲是吗?”柳儿也忍不住加入了她们,和她们打听了起来。 那几个宫女对视了一眼,然后才说道:“是啊,之前远隋王一直在外面任守边疆哪里顾得上娶妻生子。” “要我说,这远隋王也是位高权重,长相俊朗,谁不想嫁于他为妻啊?” 听着他们说的这些话,柳儿的心思又开始浮动了起来,她觉得如果能够有机会嫁给苏维宁那岂不是比嫁给拓拔桁更好吗? 因为之前柳儿不知道苏维宁还没有成亲,还想着就算被苏维宁看上了,自己可能也只是一个侍妾,侧妃什么的哪里比得上宫里的娘娘。 可是现如今知道苏维宁还没成亲若是真的自己被他看上那不就直接就成了王妃。 王妃可是正妻,宫里的娘娘在尊贵那也是妾室呢,更何况李长歌这么得宠,柳儿一时间也没有信心和她相争。 这么想着,柳儿也是拿出了一定银子,找到了一个小宫女和她换了一下工作,把自己换到在宴会上准备食物,也好给自己机会和苏维宁相处。 只不过柳儿的这些行为,她自以为聪明,但是还是都被吴雪莹给看在了眼里。 “雪莹,你的手怎么受伤了,没事吧?”李长歌看到吴雪莹手上受伤也有些关心的问道,“有没有叫过太医?” 吴雪莹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是小伤而已,没有什么要紧的,已经上过药了,可能过两天就好了。” 李长歌听到这,才放心一些,“那这些天你记得千万不要碰水,还有粗活累活啊,可千万不要上手了,这女孩子家的手最是娇嫩,你一定要好好养着。” 吴雪莹满眼都是感动,但是她突然想起了关于柳儿的事情,心里也很是担忧。 “娘娘不是我背后说柳儿的坏话,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越来越大了,我这手上的伤就是她弄得,而且奴婢还打听出来,她专门和别人调换了岗位目的就是为了要接近远隋王。” 吴雪莹本来以为自己说了这件事情以后能够引起李长歌的注意,然后狠狠的惩罚柳儿一顿,可是没想到李长歌却勾起嘴唇嘲讽的一笑。 “真是个蠢货,她难不成以为苏维宁真的会有眼无珠的看上他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本宫可就不放心让苏维宁担任如此高位了。” “娘娘,我们要不要做些什么阻止她?”吴雪莹还是提议道,因为她觉得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应该任由她在宫里胡作非为。 但是李长歌却摇了摇头,“不用了,雪莹,你就看着吧,看着这个如何自寻死路,你我又何必出手,慢慢看戏吧。” 第八百八十六章 宫宴跳舞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吴雪莹还是有些不明白,“娘娘,女儿不过是一个无关轻重的宫女而已,你何必要在她身上花这么多时间,不如直接把她赶出去就行。” 李长歌知道自己这次要是不跟吴雪莹说清楚,她心里肯定会不舒服的,于是也是坐下来,耐心地和她解释。 “我呢也是想要利用柳儿,让这宫里所有别有二心的宫女们看看,什么叫做自寻死路。” 听到这里,吴雪莹也是明白了,原来皇后娘娘是把这个柳儿当作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娘娘,奴婢明白了,奴婢一定配合娘娘。”吴雪莹终于恍然大悟,心中对于李长歌的那一丝芥蒂也终于消散了。 拓拔桁忙完了政务以后也是找了过来,他气喘吁吁的坐下,将李长歌桌子上的半盏茶一饮而尽。 “为了维宁回来的事情,我可真是忙的头都大了,长歌,你快帮我捏捏,我觉得我这脖子都快要僵了。” 拓拔桁拉过了李长歌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其实就是故意朝着李长歌撒娇。 李长歌伸出手轻柔地替他揉捏着,心里对他也满满的都是心疼,这些天拓拔桁确实忙的脚都不沾地了,成天都是天快亮了才眯那么一会儿。 “哎,也不知道这次维宁回来了,和我会不会又吵上?我现在可真是怕看见他,可是这么久没见了我对他也很是想念啊。” 拓拔桁顺手把李长歌搂在怀中,将下巴靠在了李长歌的肩膀之上,和他抱怨起来了苏维宁的事情。 李长歌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拓拔桁和苏维宁还是有一些芥蒂在的,但是她同时也知道,上一世,苏维宁和拓拔桁是真正的生死兄弟,最后也是真的为了他而死。 “陛下,你就放心吧,你们是好兄弟怎么可能因为一些小小的误会就生疏了呢,我一定会帮着你们两个的,要我看啊,你们就是太好面子了,所以才一直端着架子。” 李长歌也是在心中打定了主意,这一趟一定要促成拓拔桁和苏维宁,两个人和好如初。 苏维宁回京也是好事,就干脆顺势把她留在京城,给他找一个妻子,看着他安定下来的好。 终于等到宴会开始了,李长歌和拓拔桁也是盛装出席,拓拔桁穿着一身黑色的底的绣金龙袍,上面的五爪飞龙栩栩如生,衬托的拓拔桁不怒自威。 而一旁的李长歌头戴着琉璃凤冠,身上的大红外袍上也绣着一只凤凰,端的是母仪天下的贵气。 柳儿在下面端着盘子,看着如此装扮的拓拔桁和李长歌,也是第一次感觉到了有一种威压,让她的腿有一些发抖。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臣带着家眷参加宫宴,一起向拓拔桁还有李长歌行礼问安,等到拓拔桁和李长歌高坐在上方以后,才让大家一起平身, “陛下,您真是威仪天下,让臣心中甚是敬畏,微臣给您献上一份礼物,乃是东海的珊瑚,愿陛下龙体康健。”镇国将军带头恭维男主,脸上也多的是谄媚之情。 拓拔桁对于玉池将军这个话根本就毫不在意,他并不是那种听信溜须拍马之人。 只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神色淡淡的点了点头,“尉迟将军有心了,来人啊,把珊瑚收进宝库。” 镇国将军的千金尉迟雪儿,一直心仪拓拔桁,如今看见他依旧俊朗万千,心中还是不由得大动,同时脸色也是泛红。 “陛下,臣女精心为陛下编了一支舞蹈,还请陛下赐教。” 尉迟雪儿主动上前,毛遂自荐要为拓拔桁献舞,同时还故意用眼神挑衅了一眼李长歌。 见此,拓拔桁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因为他根本就不想看什么跳舞,可是李长歌却拉住他的手对着他摇了摇头。 同时李长歌也是微笑着说道:“既然尉迟姑娘有心,那本宫也来欣赏一下尉迟姑娘的舞姿。” 紧接着李长歌也叫来了宫里配乐的宫人,帮助尉迟雪儿奏乐伴舞。 尉迟雪儿心中很是不快,她想跳舞是给陛下看的,可不是给皇后娘娘看的,但是她到底还是忍下心中的这一口气。 因为她觉得此时皇后故意说话,就是因为皇后她害怕自己引起皇上的注意,所以才会是主权。 这么一想,尉迟雪儿心中也很是得意,她聘聘袅袅的来到了舞台中间,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不得不说,尉迟雪儿的舞姿还是非常曼妙的,她身段轻盈,衣袖翻飞就像是一只美丽的蝴蝶一样。 尉迟雪儿时而下腰时而侧目,眉眼流转,看向了拓拔桁,在跳舞的间隙还不忘向他眉目传情。 拓拔桁的脸色顿时就有些黑,反而是李长歌看得津津有味,“你看这个尉迟雪儿,跳的还真不错啊。” 拓拔桁故意掐了掐李长歌的手,在她耳边说道:“你可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这个尉迟雪儿是故意朝我抛媚眼呢,怎么你一点都不着急?” 李长歌捂着嘴笑了,“我这不是信任你吗?知道你不会看上她的,再说了美人跳舞也是一桩赏心悦目的事情,你看大家不都看着很入神吗?” 果然在场所有的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尉迟雪儿的舞姿,还纷纷大声的夸赞。 “尉迟姑娘果然是好舞姿啊,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琴棋书画舞样样精通。” “确实出尘飘逸,风姿绰约,妙极,妙极。” “世间竟有如此曼妙的舞姿,今天实在是长了见识。” 大家如此夸赞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尉迟雪儿确实跳的也还算不错,但是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们这是在给尉迟将军溜须拍马给他面子。 不过是不要钱的,好听的话而已,说一说也没什么,他们也不是看不出来尉迟雪儿有意进宫。 若是真的让这尉迟卷儿进了宫做了娘娘,凭她的姿色应该也会得宠,这样一来尉迟将军府就更加的炙手可热了。 所以这会儿他们才更加殷勤地想要讨好尉迟将军,希望在以后能够抱得上他的大腿。 只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拓拔桁压根就没有把尉迟雪儿放在眼里过,更别提按照他们的想法,让尉迟将军府成为位高权重的外戚。 尉迟雪儿心中很是得意,特别是她看见拓拔桁似乎看着自己都入迷的样子,时不时的还挑衅的看一眼李长歌。 其实这会儿拓拔桁只是放空了心思在那里休息而已,他压根就没注意到这个尉迟雪儿跳的是什么东西。 自己真的想看跳舞,宫里的那些歌姬舞姬跳的不比她好?再说了,长歌的舞技可是天下一绝,只是外人没机会看而已。 想到这里,拓拔桁又是在桌子底下伸手拉住了李长歌的手,“长歌,什么时候你再跳一支舞给我看看?” 李长歌纯粹只是用一种欣赏的态度看着尉迟雪儿的舞姿,其实这舞姿还有很多不足,但是较之普通的贵女跳的也确实还算不错了。 正在李长歌想要说话的时候,突然有小太监通传,“远隋王驾到——”原来是苏维宁姗姗来迟。 这次宫宴的主角终于来了,所有的人都站起身来,就连拓拔桁和李长歌也亲自起身相迎。 “远隋王,您可是终于来了。” “这贵人事忙,远隋王来了就好。” 而苏维宁也是朝着李长歌和拓拔桁行礼,“臣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微臣来迟,还请皇上和娘娘恕罪。” 拓拔桁和李长歌怎么可能真的责怪他,于是便也笑着说了几句以后又和他一起往回走。 “今天这场宫宴可是长歌特地为你准备的接风宴,你可得喝得痛快一些。”皇上笑着对苏维宁说道。 李长歌也是在一旁轻声的附和,说说笑笑的,苏维宁也很给面子,所有人的气氛都非常的和谐。 只不过,这一会儿就没有人再去看舞台上尉迟雪儿的表演了,她傻傻的跳了一会儿,发现人都走光了,这才尴尬的停了下来。 “可恶,这肯定是皇后娘娘想要看我当众出丑!我一定要进宫!”尉迟雪儿在心中下了一个决心。 她觉得这是李长歌故意跟自己对着干,想让自己出丑。 尉迟雪儿因为自己被大家忽略感觉到心中很是不痛快,她提着裙摆想要去找拓拔桁。 正巧这个时候御膳房过来送御菜,女儿端着菜,冒冒失失的就撞上了同样没有看路的尉迟雪儿。 “啊——你这个贱婢女!你居然把我的衣服弄脏了!这是我今天才穿的天蚕丝的衣服!价值连城的!” 尉迟雪儿又气又怒直接伸手扇了女儿一个巴掌,她看着自己衣服上的污渍非常的心疼。 柳儿被一个巴掌打懵了,她捂着脸站在一旁,眼睛里也渗出了泪花,“这位姑娘,刚刚是您撞上来的奴婢,也是一个没端稳呀。” 尉迟雪儿一听,更加生气了,“那按照你的意思就是说,是我走路没长眼睛了!你这个规矩是跟谁学的还不快给我掌嘴!” 这里的动静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他们怕这里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大家呼呼啦啦的,又赶紧过来了。 第八百八十七章 起了争执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雪儿,发生了什么事?”尉迟将军过来,看见自己的女儿居然在和一个宫女争执,立刻站出来护短。 只不过还不能尉迟雪儿说话,柳儿就立刻跪了下来,“这位小姐,还请您饶命啊,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不小心和您撞上,这才弄脏了你的衣服,您也不能真的要我的命啊!” 柳儿趁机装柔弱求饶,声雨泪下的,哭得特别的可怜,还略微的抬头露出了她红肿的脸颊。 大家立刻就明白了,恐怕是这个小宫女不小心把尉迟雪儿的裙子弄脏了,所以尉迟雪儿才在这里大发雷霆。 而柳儿的目的就是在这里吸引拓拔桁或者男配角的同情,只要他们帮自己说话,那么这场矛盾就消解了。 甚至于自己接下来再去感激他们,一来二往的大家就会有了联系,那么……柳儿一边捂着嘴嘤嘤的哭泣着,一边心头却迅速盘算着各种的心思。 “是啊,尉迟姑娘,这个小丫头看起来也挺可怜的,你就别跟她计较了。” “不过是一件裙子而已,何苦背上一条人命呢。” “不如大家各退一步,略微惩处一下也就算了,尉迟小姐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不要再追究了吧。” 大家也对柳儿动了恻隐之心,纷纷开口替她说好话,女儿心中非常的得意,只不过她并没有听到拓拔桁或者男配角开口,心里头还是有一些失望的。 只是尉迟雪儿突然冷哼一声,面露讥讽之色,“你这个死丫头,真的是会颠倒黑白啊,本小姐什么时候说要你的命了?我只是要你把我这件衣服给洗干净而已,敢陷害我,很好,我现在就要杀了你!” 大家都是女人,又怎么可能看不透这些小小的伎俩,所以一直觉得非常愤怒,自己被这个柳儿利用了。 她出自镇国将军府,脾气又岂是那么好惹的,因此直接拔下了站在一旁侍卫的刀剑,就想要朝着柳儿刺去。 “啊——尉迟小姐饶命啊,尉迟小姐饶命啊,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柳儿连滚带爬的站起来躲在大家背后,她吓得脸都白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高门贵女居然一言不合就喊打喊杀的,女儿怕丢了性命,所以赶紧找人护住了。 “奴婢怎么敢冤枉尉迟小姐,可是明明是您跳舞以后看到大家都不在了,所以想要追上去,这才撞到了我,你要我赔你那价值连城的衣服,不就是跟要了我的命一样吗?呜呜呜,奴婢真的冤枉啊……” 柳儿一边在一旁抹着眼泪,一边小心翼翼的躲开尉迟雪儿,她觉得这个疯女人说不定真的会动手。 “雪儿!还不赶紧把剑放下,在这宫里舞刀弄枪的,像什么样子?”尉迟将军见自己的女儿实在是不像话,连忙出声呵斥了,毕竟在皇上和皇后娘娘面前手持利器,也是犯了忌讳的。 尉迟雪儿恨恨的把手里的刀扔在了地上,可是却拽着自己爹爹的袖子,一指柳儿,“这个丫头满口胡话,爹爹,你帮我教训她!” 李长歌刚刚因为要吩咐事情,所以落后了两步,如今跟过来以后,发现这里一团混乱,连忙出言询问。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尉迟小姐好像受了委屈?”其实她一路上过来已经听宫人说起了,此时不过是装傻而已。 毕竟这个尉迟雪儿和柳儿她都很讨厌,一个个的都盯着自己的相公,所以让她们两个人先掐一掐再说。 而拓拔桁和男配角则是一直抱着手臂在一旁看戏,这宫里女人的把戏,他们见的太多了,实在是觉得有些腻烦了。 拓拔桁之所以没有说话,不过是因为一来,他知道李长歌是对这个心怀不轨的柳儿有处置的,二来,他也不想开口,怕别人误会自己在偏袒尉迟雪儿。 至于男配角,他认识这个丫头,昨天还跟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有矛盾,今天又过来弄出这种幺蛾子,他就是想在一旁看看戏。 “皇后娘娘,还请你帮雪儿做主,雪儿新做的衣裙被这个贱婢弄脏了,她现在还满口谎言,请你一定要惩罚她!” 尉迟雪儿指着柳儿,她眼眶里也是微湿,说着是让皇后做主,其实眼睛却是看着拓拔桁的。 但是当她看到拓拔桁眼睛里完全是无动于衷的神情之时,心里也是微冷,尉迟雪儿没想到拓拔桁看着自己别人欺负居然完全没有帮自己的意思。 “这位姑娘,您可不要颠倒是非,明明就是您自己撞到我身上来的,我是无辜的!” 柳儿还不等李长歌说话,就又冲了出来,她觉得李长歌现在来了,自己也算是有了靠山,因此胆子又大了起来。 “还有,这位姑娘,你在宫里喊打喊杀的,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把陛下和皇后娘娘放在眼里,我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你想惩罚我就是不给娘娘面子!” 柳儿口口声声的就是自己是皇后娘娘的人,也就是意味着她觉得这个尉迟雪儿根本就没有资格惩罚自己。 听着这个柳儿言语之间的威胁之意,尉迟雪儿的脾气再也控制不住了,她上前拽住了柳儿的胳膊就想要打她。 一时间尉迟雪儿的坏脾气在众人面前暴露无遗,大家都对尉迟雪儿有了那么一点点不满。 毕竟他们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也算是看在眼里的,觉得尉迟雪儿确实是咄咄逼人了一些。 “尉迟姑娘,都让人处且饶人吧,要不你还是放了这个丫头吧。” “是啊,她不过只是一个低贱的宫女,你同她计较这么多做什么呢?” “今天是大家为了给远隋王接风洗尘的,闹出了这个事情多不好。” “尉迟姑娘最是心善,不如今天就高抬贵手饶了她吧。” 这些人替柳儿求情,其实主要还是卖了李长歌一个面子,因为他们都知道皇上非常宠爱皇后,那么皇后身边的丫头肯定也是很有地位的。 只不过尉迟雪儿的动作,还是被尉迟将军给拦住了,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并不是那么冲动,刁蛮之人如今这么生气,肯定是这个宫女做错了事情。 更何况就算是自己的女儿做错了,那又怎么样一个宫女而已,怎么能跟自己的宝贝女儿相比? 因此尉迟将军的脸一沉看着周围的这些人,“那按照你们的说法岂不是我女儿错了!” 大家顿时哑口无言,他们怎么忘了尉迟将军还在这里,这下子,大家也不敢再多嘴了,毕竟这会儿帮谁都不,皇后娘娘不能得罪,可是尉迟将军也不能。 “陛下,皇后娘娘,现在这件事情到底应该怎么办?小女可不是那种跋扈之人,肯定是这个宫女犯了错,还请皇后娘娘为我们尉迟家处事公道!” 尉迟将军一脸愤怒的看着拓拔桁,还有李长歌,希望能够为自己爱女讨公道,而且口口声声的是想要李长歌处处置这个柳儿。 其实尉迟将军更大的目的也是想要在此刻给李长歌一个下马威,他觉得自己惩处了皇后的人。就是打了皇后的脸。 毕竟他也是非常支持自己的女儿去跟皇后竞争入宫当宠妃的,如今最大的阻力就是李长歌。 要不是皇后一直善妒,霸占着皇上不放,这六宫又怎么会到如今都形同虚设。 “娘娘,娘娘,饶命啊!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知错了!”柳儿顿时就觉得情况不好了,因为她看得出来这个尉迟将军好像非常的有身份。 而且柳儿心里也后悔了,她发现在场已经没有人再敢替自己求情了,她知道自己这次是踢到了硬板,赌错了。 关键是她好像看出来了,李长歌并没有任何替自己求情的意思,从刚才到现在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娘娘你忘了吗?咱们从宫外就相实,情深意重啊,你不能为了一个尉迟小姐就放弃我啊!” 柳儿大喊着,并且点出了自己和李长歌相识已久,希望尉迟将军和李长歌能够看在这个事情的份上,对自己高抬贵手。 “这个丫头说的是真的吗?那皇后娘娘你会不会偏私于她?”尉迟将军一脸的怀疑,就差明说肯定李长歌会偏心偏袒了。 他都已经想好了,一旦皇后娘娘饶了这个宫女,自己就一定要把这件事情闹大,让皇上看看如此的皇后,还赔配不配可以坐在这中宫之位。 “既然这宫女犯了错,那便是应该惩罚的,尉迟将军哪里的话,就算你不说,我也是要狠狠的惩治下去的。” 李长歌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面上不怒自威,一尺将军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他是一清二楚的,又怎么可能因为一个柳儿就坏了自己的清誉。 她一扬眉朝着一旁叫喊道:“来呀,把这个宫女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并且赶出宫去。” 李长歌这么做,虽然没有要了柳儿的命,但是已经是非常严重的,更别提,还要把一个身受重伤的人赶出宫去,让她自生自灭,其实就是变相的给了她一条死路。 在场所有的人听到李长歌这个命令,当下心头一凛,他们没想到李长歌居然会如此的果断。 第八百八十八章 赶出宫去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而柳儿听到这个惩罚以后,当即也是如遭雷击一般,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李长歌,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皇后娘娘,你怎么能如此对我,我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你怎么能对我进行如此严重的惩处?我是无辜的!” 大家看到这个丫鬟到现在居然还敢高声质疑皇后,心里也是对她摇头,觉得这个宫女实在是没规矩极了。 而且他们也相信了尉迟雪儿的话,这个宫女都敢跟皇后娘娘顶嘴,那么对于尉迟雪儿不恭敬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你还敢在这里狡辩,身为宫女,今天在宫宴之上,本就应该保证不出错,可是你撞到了尉迟小姐不向他认错,反而推卸责任,这像是什么话!” “更何况,你口口声声顶撞本宫,顶撞尉迟小姐,把规矩视若无睹,如此的攻略,本宫可不敢把你留在宫里,免得带坏着宫中之人!” 李长歌就是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个犯了错的柳儿给赶出去。 同时李长歌也是用一种警告跟审视的眼神扫遍了四周,“本宫在这里再次警告一下,若是有那心比天高的趁早死了这条心,否则别怪本宫不客气!” 尉迟将军跟尉迟雪儿现在才明白,原来自己是被皇后当了棋子,自己不过是被皇后当成了惩处这个丫头的借口和刀子。 皇后娘娘在这里杀鸡敬猴,那个柳儿就是那只鸡,可是自己却是那把刀,认清了这件事情的尉迟雪儿心中非常的气愤。 “陛下陛下,奴婢没有错啊,求陛下饶了我吧!” 柳儿不死心,她没一想到李长歌不救自己,反而对自己如此的重罚,立刻转身朝着拓拔桁跪了下来。 拓拔桁任由他拽着自己的衣角,并不开口,反而直接用手把衣角给拽了回来。 柳儿又抬起头看,向了一旁穿着华服非常尊贵的男人,“远隋王,求求您救救奴婢吧,奴婢真的是无辜的呀!” 可是等到他抬头的时候却惊呆了,因为她发现这个男人居然是之前给吴雪莹上药的那一个。 “怎么会是你!你居然是远隋王!”柳儿也顾不得吃惊,立刻又朝着苏维宁磕头,希望他能够为自己开口求情。 同时惊讶的也有吴雪莹,她也没想到原来那个好心替自己上药的居然就是远隋王苏维宁。 位高权重的王爷居然会替自己一个小宫女上药,这是吴雪莹真的没有想到的? 只是看着柳儿缠着远隋王,不知为何,吴雪莹心中有些不快,于是干脆照了出去,“柳儿,你别闹了!” 柳儿没想到吴雪莹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她扭过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吴雪莹,还以为她是在替自己求情,眼神中露出了一丝期待。 吴雪莹看到她这个样子,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个柳儿到底是有多大的脸,居然会觉得自己会为她说好话。 “柳儿你自从进宫以来,在这宫里搅风搅雨,倒弄得宫里乌烟瘴气,皇后娘娘一直都宽厚不同你计较,如今你更是闯下这样的祸事,你到底有没有把娘娘放在心里。” 原来这个吴雪莹是出来责骂自己的女儿,觉得非常的不甘心,她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吴雪莹的脸。 “你才是应该闭嘴呢,你懂什么?你一进宫皇后娘娘就把你带在身边,让你做大宫女,而我呢我只从最末流的一个宫女做起,所有的人都看不起我,凭什么?这是凭什么?” 柳儿是真心觉得自己比这个吴雪莹身家清白多了,为什么皇后娘娘会选择信任吴雪莹? 可别忘了,之前吴雪莹还对陛下有过心思呢,甚至于她还曾经跟张副官假成亲过。 趁着这个机会发泄了心中的不满,她真的没有意识到,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不喜欢自己,包括李长歌。 柳儿只觉得所有的人都是故意在针对自己,所有的人都是在拦着自己往上爬,因此对大家都充满了恨意。 可是吴雪迎却直接抓住了柳儿的手,让她不要再继续发疯,“你真的觉得是大家都看不起你吗!你就从来没觉得是自己做错了?” 柳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难得看到这个吴雪莹如此的凶悍,居然当众怼自己。 “你真当大家都是傻子吗?看不清楚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不就是想在这宫里攀上高枝一朝变凤凰吗?可是你也不想想就凭你配吗?” 在吴雪莹的心中,柳儿就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她直接当众揭穿柳儿内心想法,把她心中最阴暗的秘密翻了出来。 柳儿顿时哑口无言,她看着众人眼中对自己的嘲讽跟奚落,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行了,不要和她多做废话了,来人啊,赶紧把这个柳儿给拖出去,打完板子以后丢出工具,,不要再管她了。” 在柳儿没有说话的时候,李长歌直接叫来了人手把柳儿拖了下去,她也不愿意在众人面前把这后宫的隐私之事泄露得太过干净。 柳儿被几个侍卫架着往外拖,她虽然还想要挣扎大喊,可是却被人用木团堵住了,嘴巴只能从嗓子眼里发出呜呜耶耶的声音。 “这个皇后果然狡猾,完全拿不到她的把柄,对自己人都下手这么狠,爹爹我该怎么跟她斗啊?”尉迟雪儿闷气李长歌的作为。 尉迟将军私下安慰女儿,“不怕有什么事情还有爹爹替你撑腰呢,就算你以后真的进了宫也不用怕这个皇后。” 他们两个都已经在筹谋着以后,进宫以后面对李长歌应该怎么办了,毕竟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皇上会不允许尉迟雪儿进宫。 柳儿被拖走以后,气氛也只是凝聚了片刻,大家又重新恢复了言笑晏晏,就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一样,宴会也正式开始了。 “维宁,你终于回来了,来,我敬你一杯,这次回来了就别走了留在京城,我替你好好相看一下有没有合适的女子替你指婚。” 李长歌端着酒杯和拓拔桁一起向苏维宁敬酒,以表示对他的恩宠,所有人看在眼里都不由得感叹皇上对远隋王的恩遇。 原本他们还觉得苏维宁这次回来很有可能领一个闲职,就再也没办法掌权,可是如今看到这个情形又打消了他们的念头。 苏维宁也是拿起桌上的酒杯,朝着李长歌,还有拓拔桁微微鞠了一躬,接着便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臣多谢娘娘,多谢陛下,至于成亲一事嘛,我还是想要自己看看,我想选一个自己内心真正中意的姑娘。” 李长歌和拓拔桁对视一眼,然后才笑着对苏维宁说道:“那是自然,成亲当然要和自己心仪之人,这样日后成婚才可琴瑟和鸣。” 此时,尉迟雪儿已经到了一旁的偏殿,换上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另外一套衣服。 像这样的高门贵女出门必然会带一些备用的衣物,以免得遇上这样的特殊情况。 总不能身上的衣服被弄脏了,还穿着脏衣服一整天晃悠来晃悠去。 刚刚尉迟雪儿穿着的是一袭白衣,但她这次换上了一套大红的衣袍,上面还绣着五彩斑斓的孔雀,非常的绚丽多彩的。 同时她还换上了一只凤凰衔珠金步摇,凤凰的嘴巴那里还衔着一颗拇指那么大的红宝石,看上去也无比的华贵。 尉迟雪儿的这身衣服,也慢慢的都是挑衅之意,毕竟凤凰是鸟中之王,但是孔雀也有百鸟之王的别称,在民间也有一些的说法和神话故事。 她如今当着李长歌的面穿着这样的衣服,带着这样的发簪,很明显就是表露了自己的野心。 只不过她换好了衣服以后,又故意来到了拓拔桁的身边,向他行礼,“陛下,雪儿今天的衣服被弄脏了,只能临时换上这一套,你看好看吗?” 拓拔桁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然后轻轻颔首说道:“尉迟姑娘美丽大方,无论什么衣服在你身上也不过只是个点缀,说起来今天是宫里的宫女不懂事让你受了委屈,回头朕会赐下一些礼物给你做补偿。” 尉迟雪儿听到拓拔桁夸自己好看,顿时心中得意万分,她看着一旁正在跟苏维宁聊天的皇后,心中也是油然而生的一股斗志。 皇后娘娘就算生的再美,皇上成天对着她这张脸,也该有看腻的时候了,再说自己也并不比她差,反而更加的又有一股风流之韵。 再加上尉迟雪儿觉得自己的爹爹也会全力支持自己进宫,那么皇上就算是看在爹爹的面子上,也会给自己多几分的宠爱。 “陛下说的哪里的话,雪儿一点都不委屈呢,能够进宫得见天颜,已经是雪儿至高无上的荣幸了,宫人犯的错不也有皇后娘娘惩处了。” 尉迟雪儿看起来非常的知书达理,并没有,就着之前的事情再继续胡搅蛮缠,反而非常大度的松口一笔带过了。 拓拔桁提到这件事情也是怕郑国将军会用这件事情做由头抹黑李长歌,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探一探尉迟雪儿的口风。 听到她愿意不在计较,拓拔桁这才放下心来,他不愿意有任何的事情影响到李长歌。 第八百八十九章 打脸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看着底下的人,李长歌感受到一抹带着敌意的视线,有些不舒服。 她看了一眼尉迟雪儿,知道她心里不舒服对自己有怨,不想去搭理她,李长歌凑近吴雪莹耳畔低声道:“你说拓拔桁桃花怎么会这么多,我这是又被恨上了。” 听到这话,吴雪莹确实轻笑一声,语气平静:“娘娘才貌双全被人嫉妒很正常,干嘛想这么多惹自己烦心呢,她又不能拿你怎么样。” 话音落下,吴雪莹轻笑着给李长歌添了茶水,百无聊赖的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李长歌语气有些幽怨:“实在是不喜欢这种宫宴气氛,可又不能不出席。” “这个尉迟雪儿一看又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了,这一次,又得头疼好长一段时间。” 她倒是不怕拓拔桁喜欢上这个女人,只不过是自己怕麻烦,不想多这么个所谓情敌。 两人窃窃私语的一幕被苏维宁看到,他看了一眼吴雪莹,突然轻笑着开口:“皇后娘娘和身边的女子说得欢快,不知是在说些什么呢。” 听到这话,李长歌有些尴尬的收回目光,轻声应下:“劳将军挂心,不过就是些女儿家的小秘密,你可听不得。” 话音落下,李长歌故作神秘的喝了口茶水,脸上的表情有些好笑,苏维宁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他大笑一声,开口打趣道:“素来听闻皇后娘娘是个有趣之人,今日一见,果然如传闻中的一样。” “只是我倒是好奇,娘娘和这小丫头说了些什么。” 苏维宁打趣着开口,脸上带着一丝笑意,李长歌知道他是没什么坏心思的,可尉迟雪儿却是会错了意,她知道拓拔桁和苏维宁的关系,以为苏维宁跟自己一样瞧不上李长歌。 觉得李长歌配不上拓拔桁,如今宫宴上还公然和婢女窃窃私语,丝毫不顾及皇室面子… 思及此,尉迟雪儿心下一喜,连忙开口:“苏将军何必多言,皇后娘娘得陛下盛宠,难免的性子跳脱了些。” 听到这话,李长歌觉得有些不对,便是看向尉迟雪儿,她倒是想要看看这女人能作什么妖,许久无趣,说不定尉迟雪儿还能给自己带来些乐子。 果然,尉迟雪儿见苏维宁没什么表示,以为自己猜中了,便继续说道:“娘娘也是不太懂这些规矩约束,这才在宫宴上失礼的,将军可要多多包涵。” 话音落下,尉迟雪儿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李长歌,带着一丝嘲讽,她早就知道李长歌的身份和旧事,这才会觉得李长歌担不起皇后之位。 再加上自己心里对拓拔桁的欢喜,自然对李长歌更加不悦,这才百般抹黑,这苏维宁和拓拔桁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拓拔桁总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和苏维宁闹翻脸的。 思及此,尉迟雪儿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意,语气平静:“娘娘您下次能够注意到就好了。” 听到这话,李长歌目光平静,脸上带着一丝别有深意的笑意,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她估计以后这宫里会经常热闹。 如此一来她也不用无聊了,看着李长歌的神色,拓拔桁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有些无奈,轻抚着李长歌的手心,低语道:“不用在意她,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嗯,我知道。”她又不是生气,只是觉得好玩罢了。 “我们陛下都开始护妻了吗?哈哈。”看着两人低语的模样,苏维宁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一个大老爷们,倒是没有注意到尉迟雪儿话里的弯弯绕绕,开口打趣两人。 目光却是落在吴雪莹身上,带着一丝探究,这自是没有逃过李长歌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有开口。 被两人秀一脸恩爱,尉迟雪儿气的脸红,却还是故作镇定,拿出了她大家闺秀的风范,语气平静:“因着皇后娘娘的性子,陛下倒是也变了许多。” “不过这也是因为皇后娘娘是市井长大的吧,自小不受约束,自然不会把规矩留在心上。” 李长歌虽是李家嫡小姐,可却是被一心培养武功,从下喜欢江湖市井,根本就没有心思在宫里的。 可却阴差阳错嫁给拓拔桁,这一点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可突然被人提及,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众人脸上的神色都有些变化,却没人开口,他们明显能够感受到气氛突然凝固,只有尉迟雪儿一个人依旧不知所谓。 拓拔桁冷冷的看了一眼尉迟雪儿,语气平静:“朕的皇后,自是由朕宠爱着,她的小性子朕都会忍受,只要是她就好。” “倒是尉迟小姐,若是实在没人疼爱,还不如找个夫君嫁了,反正你也不小了。” 听到这话,李长歌忍不住笑出声来,实在是被拓拔桁的毒舌惊到,尉迟雪儿好歹也是个闺阁小姐,被人这样露骨的说老姑娘了,自然不开心。 可拓拔桁却是不管这么多,李长歌就是他的逆鳞,不是尉迟雪儿想碰就碰的… 一番话落,众人沉默,尉迟雪儿后知后觉拓拔桁这是在点醒她,气闷的瞪着李长歌,有些不满,李长歌到底有什么好的? 她容貌不必李长歌差,甚至能力强于李长歌,足以帮到拓拔桁很多,而不是像李长歌一样,只会享受安逸。 可这话她不能说,因为尉迟雪儿已经感受到了拓拔桁的怒意,强忍下心里的不舒服,尉迟雪儿轻笑一声:“陛下说的是,娘娘得陛下宠爱,自是无人能及。” 她这话的意思虽是在为李长歌辩解,可话里话外都透露着若是李长歌没了拓拔桁就是个废物! 对于尉迟雪儿的可以抹黑,李长歌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只不过是懒得搭理罢了,朱唇轻启:“为人妻可不好受,尉迟小姐也没成亲,自是不知道这番滋味的。” 话音落下,李长歌本来随口一说,可却被尉迟雪儿会错了意,觉得李长歌是在嘲讽她嫁不出去,顿时怒了,刚要开口却被她父亲拦下:“雪儿不可。” 不动声色的压下自己的怒意,尉迟雪儿只是看着李长歌,没再开口。 与此同时,吴雪莹听了这么半天自然听出了尉迟雪儿的言外之意,不想给李长歌惹来麻烦,吴雪莹突然开口:“回禀苏将军,奴婢方才和娘娘不过是在说之前我们相遇过的事情。” “向娘娘诉说将军的帮助之恩,想要当面感谢将军罢了。” 吴雪莹大大方方的承认,脸上从容不迫,丝毫看不出是个普通婢女,倒想是个大家闺秀的娇娇小姐,反而是显得尉迟雪儿有些小家子气。 没人开口,苏维宁只是轻笑一声,语气有些无奈:“不过是恰好遇到所以才出手相助罢了,你又何必记这么久,还和娘娘说呢。” 听到这话,吴雪莹却是摇了摇头,语气平静:“谢恩之心还是要有的,我虽然力薄,但并非是不知感恩的人。” 闻言,苏维宁赞赏的看了吴雪莹一眼,他方才不过是对这个女子有些兴趣,现在更多的却是好奇,他可不相信一个简单的小丫鬟能如此伶牙俐齿… 想着,苏维宁看了一眼李长歌,语气平静:“皇后娘娘这个小丫鬟倒是聪明伶俐,不知是哪找来的。” “捡的。”语气淡淡,李长歌瞧着苏维宁的模样,心里自然清楚他的意思。 被她说的一愣,苏维宁笑了笑,有些无奈:“娘娘果真是…性子洒脱,我方才询问你们俩的窃窃私语也不是因为什么大事。” “不过是记得这个丫头,对她有兴趣,便想着寻个话题了解一下这小丫头,没想到被你们会错了意,是我疏忽了。” 话音落下,苏维宁轻笑一声,显得有些害羞的模样,令人惊诧,堂堂大将军居然为了一个女子破例。 众人同情的看了一眼尉迟雪儿,那她这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方才众人可都是听出了尉迟雪儿话外之音,如今打脸来得如此快… 可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尉迟雪儿有个好的出身,没人开口,却不代表尉迟雪儿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尴尬,脸憋红了一片。 “爹,你看她们。”尉迟雪儿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当即便找自己的父亲诉苦。 “好了雪儿,此事本来就是你多嘴,回去给我好好想想自己的错处,退下!” 听到这话,李长歌不得不感慨这尉迟雪儿的爹是个有本事的,一句话化解了全部,说清尉迟雪儿只不过是多嘴插话,并非是刻意要让李长歌下不来台的。 可谓是打得一手好牌,李长歌也懒得和尉迟雪儿计较太多,目光平静,没有去看尉迟雪儿脸上那怨恨的表情。 不甘心的退下去,尉迟雪儿坐在位置上,恨恨的盯着李长歌,眸子里尽是恨意,她不明白拓拔桁为什么这样护着李长歌,感受到尉迟雪儿的目光,如果目光能够杀人,李长歌想此刻自己怕是早就骨头都没了。 轻笑着摇了摇头,刻意忽视掉尉迟雪儿的眼神,李长歌和拓拔桁一起给众朝臣敬酒,面色清冷,没准备再搭理尉迟雪儿。 第八百九十章 留下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相较于尉迟雪儿的尴尬,苏维宁这边却是笑得欢心,见此,李长歌目光微闪,她倒是听出了苏维宁对吴雪莹的话外之音,嘴角轻轻上扬。 凑近吴雪莹耳畔低声道:“雪莹,他对你感觉不错。” 听到这话,吴雪莹轻笑一声,语气平静:“不过是之前帮了他,一面之缘罢了,没什么好说起的。” 话音落下,李长歌见吴雪莹只是神色淡淡,便也就歇了撮合之意,想来吴雪莹也是不想在这种时候谈及儿女情长的吧。 目光微闪,李长歌没再多说什么,看向底下的尉迟雪儿,看着她脸上带着的一丝不满,知道她心里的不平。 许是担心如此晾着尉迟雪儿会给拓拔桁引来麻烦,李长歌看了一眼拓拔桁,语气平静:“陛下,尉迟小姐好不容易来一次,也不会不给人家面子的,不如换个补偿如何?” 听到这话,拓拔桁有些愣住,知道李长歌是为了他好,心里有些暖意,轻声开口:“无妨,朕想着尉迟小姐也不会如此小肚鸡肠。” 拓拔桁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就说明了自己的态度,若是尉迟雪儿执意闹事,那便是他们尉迟家的不懂事了。 心下了然,尉迟雪儿心里更加不悦,目光恨恨的盯着李长歌,见此,李长歌有些无奈:“陛下,给些其他补偿也是好的,免得尉迟家不满,寒了心。” 一个帝王最忌讳的就是民心,不容忽视的就是那些大臣,如果被人煽风点火说拓拔桁只顾及儿女私情,那必然会引起朝廷动 乱。 想了想,李长歌眼里带着一丝冷漠,朝着拓拔桁轻轻点了点头,见此,拓拔桁低低叹了口气,知道李长歌想得太多,语气平静:“既然皇后这样说了,朕也无言。” 听到这话,尉迟雪儿顿时一喜,脸上带着欢喜的笑意,连忙开口:“娘娘,臣女倒也不想要什么补偿,听闻娘娘医术不错,便想要跟在娘娘身边学习一二。” 话音落下,尉迟雪儿有些得意的看了一眼李长歌,令人摸不着头脑,看她如此,李长歌微微愣住,有些平静:“这学医也就罢了,尉迟小姐一直留在我身边怕是不好。” “若是被有心人传出去,岂不是我们皇室欺负人嘛。” 闻言,尉迟雪儿却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语气平静:“无妨,谁敢在后面乱嚼舌根,本小姐拔了他的舌头!” “况且,我不会给娘娘添乱的,只是做个普通婢女,学一段时间医术,我也好回来照顾我父亲。” 听到这话,李长歌目光平静,别听着尉迟雪儿说得好听,为了自己的父亲,其实也不过是为了能够接近拓拔桁罢了。 获得机会留在李长歌身边,这样看可以见到拓拔桁,拓拔桁现如今只是还不了解自己,届时她们天天见面,她就不相信,拓拔桁会对自己没兴趣。 思及此,尉迟雪儿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意,带着一丝得意,她脸上的表情李长歌目光错过,轻笑着说:“可如此一来便是要委屈尉迟小姐做个丫鬟了,这样对你不公,这样吧,要不你也别住在宫里。” “医术一事,我想办法教你,暂时足够你对你的父亲对症下药。” 话音落下,李长歌轻笑一声,可尉迟雪儿却是笑不出来,几次三番被李长歌拒绝,她脸上已经有些挂不住了。 见此,尉迟雪儿的父亲看了一眼场面有些尴尬,便沉声开了口:“娘娘,小女自小锻炼过自己,也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娇滴滴小姐。” “既然她要留在娘娘身边学习医术,做个丫鬟未尝不可。” 反正最后,他们的目的都只是拓拔桁,至于是不是做了李长歌的丫鬟,谁还能估计这么多。 想着,李长歌吨数目光一沉,眼里有些冷漠,轻笑一声:“既然你们执意如此,那便让尉迟小姐进宫住一段时间。” 听到这话,尉迟雪儿顿时大喜,嘴上虽是恭敬的叫着李长歌皇后,给李长歌谢恩,眸子里却是带着一丝嘲讽,连自己的男人的守不住。 她本以为李长歌不会答应,可没想到还是迫不住父亲的威压,想到这里,尉迟雪儿顿时有些得意,见此,李长歌没有开口。 桌下的手却是猛的掐了拓拔桁一把,带着一丝不满,面上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这一幕落在吴雪莹眼里,她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低低笑出声来,吴雪莹连忙掩饰自己的尴尬,还在方才众人目光在李长歌和尉迟雪儿只见徘徊,也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唯有一个人,全程注目。 拓拔桁被李长歌发脾气,顿时苦笑一声,他哀怨的看了一眼李长歌,眼里带着一丝询问:“不是你让她进宫的吗?” 读懂了拓拔桁眼里的意思,李长歌毫不客气的瞪了回去,仿佛是在说:“那你自己不知道拒绝吗,就知道招惹烂桃花。” 知道李长歌正在气头上,拓拔桁有些无奈,轻轻摇了摇头伸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轻轻磨着,带着一丝安抚。 因着这是宴会,李长歌自然不可能跟拓拔桁闹些什么别扭,便知道闷下这口气,语气平静:“尉迟小姐回去准备一下就好,带上你要学医术的东西。” 可别到时候打着学习医术的名号,光明正大勾引男人,那样,她可不至于会手下留情。 “是,臣女明白。” 沉声应下,尉迟雪儿脸上带着一丝得意欢喜,她觉得这一次是自己赢了。 歌舞渐起,众人气氛又陷入一片和谐,不过过了多久,这也算是此次宫宴的最后一众舞姬。 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李长歌有些想走了,还是强撑着到最后一刻,曲子停下,本以为就此结束,骤然寒光乍现。 猛的朝着拓拔桁飞扑过来,心下一凝,拓拔桁拽着李长歌看看避开,苏维宁反应最快,当下便吩咐御林军:“来人,有刺客,护驾!护驾!” 话音落下,他快步走到皇帝身边,和刺客对弈起来,那刺客却不恋战,一心想着杀拓拔桁,一直寻着空子去攻击拓拔桁。 见此,尉迟雪儿心下一凝,突然有一计策浮上心头,偷偷摸摸来到了拓拔桁的身边,准备美救英雄让拓拔桁急着自己。 可没想到她走得太急,根本没注意到身后扑来的此刻,一群人已经大乱,李长歌看着你舞姬扑的方向是拓拔桁。 可惜尉迟雪儿一时起了坏心思,这才成了挡箭牌,她来不及多想,拽着尉迟雪儿离开,堪堪避过攻击。 李长歌看了一眼尉迟雪儿,语气平静:“有刺客,尉迟小姐不要乱跑了,你也只会添乱而已。” 听到这话,尉迟雪儿有些不满,她看了一眼李长歌,想要开口反驳,却收到自己父亲的眼神警告,没有开口,可心里却也是默默的给李长歌记下一笔账。 等到她得了拓拔桁宠爱,一定要李长歌为今日的事情付出代价! 她眼里的阴毒并没有被人注意,所有人目光都在刺客身上,苏维宁语气微沉:“保护陛下,其他人随我一起抓住她们,记得留下活口。” 这些人个个武艺高强,绝不是一般的杀手,如果不查出来是谁做的,那只能是放任着这个人肆意成长。 届时拓拔桁这边再想掌握控制权便是不容易了,一边抵挡这刺客,尉迟雪儿却是贼心不死,一直跟在拓拔桁身边保护,手臂突然被刺客偷袭划破,险些被人刺入心脏。 目光一凝,她脸上闪过一丝惊恐,一声清脆的响声,李长歌手里拿着剑,看起来有些冷漠。 她低头看了一眼尉迟雪儿,语气有些不满:“尉迟雪儿,回去带着,你若是被刺客伤着了,我可是不管的。” 这个女人几次三番惦记着拓拔桁,她能忍着一时已经不错了,只希望她不要添乱。 众人以后混乱,刺客趁乱攻击令李长歌这边有些措手不及,好在还有苏维宁,他一边防守这刺客,一边保护拓拔桁维持其他人的顺序。 “不能慌,保护好陛下便好!” 一声令下,众将士听令,一致的朝着拓拔桁身边靠拢,目光微闪,心下有些开心,她果然没有猜错,这些人的目标从头到尾都是拓拔桁。 只要重心汇聚,那就不怕刺客能伤人,一番混乱,苏维宁擒拿下了所有的刺客,一共三人,三个舞姬都是假扮的。 看向拓拔桁,苏维宁低声询问:“陛下,这些人怎么处理?” 听到这话,拓拔桁目光一沉,可他还没开口说话,便是被尉迟雪儿抢了去:“废话,当然是杀掉,难不成留着继续伤害刺杀陛下?” 拓拔桁被人打断,顿时有些不悦,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尉迟雪儿,语气幽幽:“没想到这就是尉迟小姐的教养,我看你也不必来宫里,免得扰乱清净。” 听到这话,尉迟雪儿知道拓拔桁这是生气了,顿时有些尴尬的看了几人一眼,微微沉默没再开口,尉迟雪儿的父亲连忙站出来打圆场:“哈哈,小女也是护君心切,思虑不周,望陛下恕罪。” 第八百九十一章 失望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目光微闪,李长歌不想让拓拔桁为难,便给尉迟雪儿打了圆场:“陛下,尉迟小姐再怎么说也因为救你受了伤,方才那无心之举便不要和她计较了吧。” 听到这话,拓拔桁冷哼一声没有开口,李长歌看了一眼李长歌,语气平静:“尉迟小姐下次最好谨慎一点再开口,不然我也护不住你。” “你。”尉迟雪儿想要说些什么,却不小心扯动伤口,顿时疼得微微皱眉。 没再理会尉迟雪儿,苏维宁轻声询问:“陛下,那…” 他目光落在那三个舞姬身上,带着一丝凌厉,见此,拓拔桁轻声开口:“暂时将他们关押下去,苏维宁,查清此事的任务朕便也交给你了,希望你能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 “是,陛下。”沉声应下,苏维宁让下属将几人带下去。 而此时,拓拔桁看了一眼混乱的宴会场,也没了兴致,低声道:“宫宴就此结束吧,众爱卿可以回去了,苏维宁留下来调查幕后黑手。” “至于尉迟小姐,因为救驾而受伤,便特许其留在宫里医治,直到伤愈后再回去便是。” 听到这话,尉迟雪儿面色一喜,总算这一剑没有白挨,她成功的留在拓拔桁身边了。 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意,尉迟雪儿得意的看了一眼李长歌,语气温柔:“谢陛下,臣女能为陛下受伤,是臣女的福气。” 闻言,拓拔桁没有搭理尉迟雪儿,直接转身离开,看到男人离开,尉迟雪儿当即有些骄傲的看着李长歌,眸子里的得意尽显。 见此,李长歌低低叹了口气,懒得搭理这个内心戏十足的小姑娘,转身离开,回到李长歌的寝宫,吴雪莹这才问出自己的不解:“主子,这尉迟雪儿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为何留着她在宫里。” 听到这话,李长歌有些无奈,看了一眼吴雪莹,语气平静:“有点东西不是我可以控制的,就像这宫里的关系。” “拓拔桁是皇帝,而我作为他的皇后,就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哪怕他再宠我,我也要在外人面前做个好皇后。” 话音落下,李长歌低低叹了口气,见吴雪莹还是不理解,便又开口解释:“拓拔桁如今可不适合和任何一个大臣结仇,我肯定也没必要因为一个小丫头得罪她身后的家族。” “你懂吗?” 听到这话,吴雪莹木讷的点了点头,李长歌这也是为了拓拔桁着想,要不然哪里会受这种委屈,想着,吴雪莹不自禁感叹一句:“怪不得陛下如此宠爱娘娘,你们这也是相互顾虑着彼此。” 闻言,李长歌轻笑一声,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她这一世倒是很值得,能得到拓拔桁这番宠爱,和他一起走到了现在这般模样。 心情没有方才这样烦闷,李长歌轻声开口:“其实我也没有把尉迟雪儿放在眼里,不过就是个小丫头罢了,翻不起什么风浪的。” “她要是想留在宫里,那便留着好了,反正拓拔桁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话音落下,李长歌觉得有些乏了,伸了个懒腰便朝着里屋走进去,反正她可不管什么尉迟雪儿,柳儿的,她要好好睡一觉! 看到李长歌这样,吴雪莹有些无奈,觉得她这皇后当得那是真的放心,丝毫不担心皇帝被人抢走,伺候着李长歌躺下,吴雪莹便安静的等在一旁。 李长歌这一觉睡得有些长了,她看了一眼外面的阳光,语气有些哑:“现在是什么时辰?” 听到这话,吴雪莹轻笑着看了一眼李长歌,语气平静:“回娘娘,此刻已经下午了,你这一觉倒是睡得挺久的,要不要出去走走?” 闻言,李长歌有些迷糊的点了点头,随即被吴雪莹扶起来,披上披风便去了外面赏花,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突然有小丫鬟匆匆跑进来禀报李长歌。 小丫头似乎跑的有些急,微微喘着粗气,将手里的信封递给李长歌,语气恭敬:“启禀娘娘,苏将军送来了邀请函,让奴婢帮忙交给娘娘。” 听到这话,李长歌有些疑惑,她和苏维宁并不熟,这人好端端的给她邀请函干什么,心里虽然不解,但李长歌还是接过邀请函。 打开看去,突然目光一凝,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吴雪莹,有些无奈:“这个苏维宁,说是拓拔桁的好搭档,怎么没有学到拓拔桁半点技巧。” 话音落下,吴雪莹也有些好奇,凑近看去,邀请函上赫然是几个大字,低语呢喃:“给娘娘的邀请函为什么写了我的名字?” “他邀请你去赏花呢,我再怎么说也是拓拔桁的妻子,苏维宁可没有这么无聊,邀请我去。” 李长歌说着,不自禁感慨这苏维宁竟是个不懂得弯弯绕绕的铁直男。 本以为自己说得很清楚了,可吴雪莹却还是不能理解,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她这样想着,不自禁问出自己的疑惑:“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话,李长歌顿时笑出声来,看来这两个要真想发展,恐怕是不容易的,她也不准备给吴雪莹解释苏维宁的心思,只是低声询问了一句:“那你要不要应下邀请陪他去赏花?” 李长歌话音落下,吴雪莹当即便摇了摇头,语气平静:“我去做什么,我们又不熟,娘娘若是想去我便陪着,要是不想就拒绝了吧。” 淡淡的说着,吴雪莹此刻根本没有意识到苏维宁的话外之音,对苏维宁也没那个心思,她自然也不可能自己贴上去。 闻言,李长歌了然的点了点头,也不是她不愿意帮助苏维宁,只不过感情这种事急不得,还是得他们两人自己慢慢发展,思及此,李长歌突然觉得有些可怜苏维宁。 思及此,李长歌看向那个送信的小丫鬟,沉声吩咐:“你就告诉苏将军,是雪莹不太想出门,让他别折腾了。” “是,娘娘。”沉声应下,小丫鬟去找苏维宁说了李长歌的这番话。 “她真是这样说的?”有些不相信,苏维宁沉声询问。 他本以为应该能够约到吴雪莹出来,可没想到人家根本不搭理自己,思及此,苏维宁有些郁闷,语气低沉:“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话音落下,苏维宁离开了李长歌的院子,他没有出宫,而是直接去找了拓拔桁,看到在御书房批奏章的拓拔桁,苏维宁有些无奈:“别闷着了,陪我练练。” 听到这话,拓拔桁抬眸看了一眼苏维宁,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你这是怎么了,一副要杀人的样子,谁惹到你了吗?” 话音落下,苏维宁微微愣住,他没想到自己会对于吴雪莹的拒绝做出这种反应,语气平静:“我也不知道,就是有些烦躁,想要找你练练。” “说来我离开京城以后你怕是就没再练过,过来和我交个手,我得看看你有没有进步。” 闻言,拓拔桁没有开口,沉默着看自己手里的奏章,苏维宁比他年长,是当年几个皇子的陪练小师父,拓拔桁一直都是被他揍长大的。 想到这里,拓拔桁有些无奈,当初就打不过这个家伙,如今这家伙去了战场好几年,自己可没必要去自讨苦吃。 “又不是我惹到你的,我可不要做你的发泄口,你自己去练兵吧,我还要批奏章呢。” 淡淡的开了口,拓拔桁用批奏章做了掩护,希望这男人可以别再缠着自己。 可苏维宁只是看了一眼拓拔桁,语气平静:“你确定,那我就告诉李长歌,你小时候悄悄做的事情。” “闭嘴,走!” 拓拔桁连忙打断苏维宁,抓着人就往训练场跑,他可不想这家伙真的跑去和李长歌告状,有些无奈,拓拔桁看着跟前脸色冷漠的男人,语气平静:“下手别太狠,朕明天还要上朝。” 听到这话,苏维宁轻轻点了点头,可挥过来的拳头可不是这样的,带着凌厉,拓拔桁堪堪避开,却被苏维宁打趣了一句:“这才几年不见,你又退步了?” 闻言,拓拔桁有些无语,没有开口,就算苏维宁只是正常的和他打一场,拓拔桁也不一定打得过他,何况这就是这男人心情不好,拿着他撒气的。 思及此,拓拔桁忍不住开口询问:“谁把你惹成了这样?” 听到这话,苏维宁低低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皇后身边那个小丫头,我挺有兴趣的,可却根本见不到她。” 说着,苏维宁便将自己邀请吴雪莹赏花被拒绝一事告诉了拓拔桁,语气里有些幽怨,见此,拓拔桁觉得好笑,倒是难得见到苏维宁为情所困的模样。 语气平静:“吴雪莹的情况有些特别,估计你若是真的欢喜,还要花很多时间才能有所改变。” 听到这话,苏维宁心里有些郁闷,拽着拓拔桁就要继续,语气漠然:“再来。” 闻言,拓拔桁有些无奈,今日怕是要被这男人给揍得很惨了,不过是片刻,拓拔桁就被苏维宁折磨得喘着粗气,有些跟不上男人的攻击速度。 第八百九十二章 折腾宫人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啊!过瘾!皇上,你最近身手可是较之以往下降了,是不是在这宫里养尊处优惯了?陛下,这武艺也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 苏维宁打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心里压抑的郁气也是消散了很多,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 拓拔桁站起来扭着自己疼痛的胳膊上没好气的捶了他一拳,“你够了啊,我不过是看你心里不痛快故意让着你呢,你还当真了?” 原来是拓拔桁知道苏维宁心里不舒服,所以才对他有所相让,不过当然啦,苏维宁常年在外征战,身手确实也比拓拔桁略微占上了一点上风。 苏维宁此时正在喝水,他将水囊里的水从头往脸上浇了下来,一副非常爽快的样子,听到拓拔桁这么说反而哈哈大笑。 “是吗?那不如我们重新来过,这次我也不留手,大家全力以赴看看到底是谁胜谁负。” 拓拔桁当然不可能诚心的去找虐,他知道苏维宁如果真的较真起来,肯定还是压自己一头的。 “有时间跟我打,你还不如赶紧去找刺客,时间可是不多了,我可告诉你,你如果到时候找不到的话,我可是要罚你的。” 拓拔桁也不接,苏维宁的话反而提出让他赶紧去找刺客向他施压,苏维宁摸摸鼻子,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最讨厌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还是在战场上好,直来直往,酣畅淋漓,就算是战场勾心斗角,那也是大气蓬勃。 不过此时在李长歌那里,她倒是觉得吴雪莹和苏维宁还挺相配的,如果他们两个能够成就一段美好的姻缘也是不错的事情。 “雪莹,你跟我说说,你对苏维宁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其实我觉得他对你也挺有心的。” 吴雪莹皱了皱眉头,仔细思索了一下,才慢慢的说道:“我这才见了他几次哪有什么想法,再说了我现在并没有什么心思谈男女之情。” 实在是吴雪莹家逢巨变,心中对男女之事也是不甚有热情了,她觉得现在在宫里一直陪着皇后娘娘也很不错,为什么一定要嫁人呢? “瞧你说的这样,就好像心如死水就要出家了似的,想想你之前对拓拔桁都有冲劲啊,虽然当时我们两个是情敌,可是我还是挺欣赏你那股热乎劲的。”李长歌故意打趣道。 提到这件事情,反而吴雪莹对李长歌更加的感激了,毕竟自己曾经想过跟皇后娘娘抢男人,可是她却对自己毫无芥蒂之心。 “娘娘,你可别再打趣我了,奴婢心中可恐慌的很呢。”吴雪莹也是笑着回道。 正在她们两个嬉笑打闹的时候,有宫女进来禀告,说是尉迟雪儿来了,李长歌只好立刻收起嬉皮笑脸的样子,反而端坐在一旁,吴雪莹也是恭恭敬敬的垂首。 果然片刻以后尉迟雪儿就冲了进来, 她拽着李长歌的袖子对着她撒娇,“皇后娘娘,你给我安排的那些任务太难了,我之前在家里,从来都没有做过呢。” “还有啊,宫里的这些宫人也太笨了,我让他们教我做件事,他们都推三阻四的。” “皇后娘娘你能不能重新给我安排一份工作呀,我在这宫里也不是为了吃闲饭的,不如你让我去御书房伺候吧。” 听到这里李长歌的眼眸闪了闪,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温润的茶水,顺着喉口而下,并没有接话。 反而是一旁的吴雪莹上前来,恭恭敬敬地朝着尉迟雪儿行了一个礼,“尉迟姑娘,陛下的御书房人选都是陛下钦点的呢,娘娘也不能插手,您要是在宫里待的不愉快,不如我让娘娘送您回去?” 听到这个尉迟雪儿的脸色一变,对着吴雪莹怒吼道:“我同娘娘说话,你插什么嘴?难不成娘娘身边的宫女都这么没有规矩?” 同时尉迟雪儿又对着李长歌说道:“娘娘,你身边这么没规矩的丫头要我说,还不如把她赶出去算了。” 但是李长歌又怎么可能同意,她心中冷笑了一下,但脸上还是面不改色,只是语调变得有些生硬。 “尉迟姑娘,雪莹是本宫身边的大宫女,你应当对她尊敬一些,至于她有没有规矩,就不是你说了算的。” 尉迟雪儿没想到李长歌会这样的噎自己,当时一口气就堵在了胸口上,因为李长歌一直对自己都还算和善,难得说话如此的直白。 反而是一旁的吴雪莹心头微暖,她知道皇后娘娘是特地为了自己出头的,否则之前尉迟雪儿再嚣张,她也从来没有如此生硬的回击过。 当然李长歌之所以替吴雪莹出头,也是因为她知道吴雪莹之所以对尉迟雪儿这么说话,也是为了给自己出气。 毕竟尉迟雪儿想要去御书房的心思和目的谁人不知?不过就是想要接近拓拔桁罢了。 尉迟雪儿在李长歌这里受了气,气鼓鼓地转身离开了,反而让李长歌和吴雪莹又是松了一口气。 “这个尉迟雪儿成天在这宫里还不知道要赖多久,真是讨厌极了。”吴雪莹忍不住抱怨。 但是李长歌却无奈地摊了摊手,“他到底是因为刺杀之事受了伤,本就是我们理亏,暂时还是先忍耐一下吧。” 尉迟雪儿回到住处以后,心里越想越气,她拿起房间里的杯子就砸在了地上,紧接着又踹倒了桌子,弄得一片混乱,吸引了不少宫人过来。 “尉迟姑娘,您冷静一点,宫里不能如此喧哗吵闹。” “尉迟姑娘,您住手啊。” 大家想要上前阻止尉迟雪儿发疯,可是没想到,过去的宫女又被她狠狠的扇了好几巴掌。 “放肆,你们算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来拦本姑娘!都给我滚开!” “要是惹怒了我,我直接提剑把你们给杀了,我看宫里有谁会为你们出头!” 尉迟雪儿说着,还真的拔出了房间里的一把佩剑,朝着这些宫女砍了过来,把她们吓得四散逃开。 “这尉迟姑娘实在是太过分了,要是再放任她这么下去,她恐怕会真的杀了我们的。” “要不然我们去跟娘娘告状吧,娘娘一定会为我们做主的。” “你说的对,走我们一起去找娘娘!” 宫女们苦不堪言,因为尉迟雪儿发疯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她们再也忍不住了,集合在一起去找李长歌告状。 “娘娘,求求您给我们做做主吧,我们实在是忍不了尉迟姑娘了。” “娘娘。尉迟姑娘实在是太过分了,再这样下去我们连命都要丢了。” “还请娘娘体恤我们吧!” 他们集体跪在李长歌的宫殿门外,向李长歌大声的求情,这个动静也是让李长歌听到了。 “雪莹。你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算了,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李长歌和吴雪莹一起来到了寝宫外,又看见外面跪着一排宫女。 她们有的脸上还有着伤,有的头发还有一些散乱,一个个哭得很是可怜。 李长歌听着她们的哭诉也大概弄清楚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无非就是被尉迟雪儿给欺负了。 “雪莹你先安抚一下这些宫女,该去看太医的看太医,本宫亲自去会一会那个尉迟雪儿。” 看着这些可怜的宫女,李长歌终于来了火气,原来堂堂镇国将军府出来的女人,就只会欺负这些比自己弱小的人? 来到尉迟雪儿的房间,就看见她正在那里看书,端得是一副岁月静好温柔娴静的模样,让人根本就想象不出,她就在片刻之前还对着一些柔弱的宫女喊打喊杀。 “尉迟雪儿,你为何对无辜的宫女下手?你既然住在宫里,就要守宫里的规矩,你这么做,把本宫放在何处?” 李长歌直接开口,她穿得一身威仪的凤袍,看上去不怒自威,让尉迟雪儿心头有一些退缩。 当然尉迟雪儿不可能对李长歌就这样轻易的服软,于是她站起来走到李长歌的面前,昂起头一脸骄傲。 “臣女只是想不到,原来这皇宫之中还有如此简陋的住所,真是弄不清楚皇后娘娘这是故意折腾我还是怎么的,你要是不愿意我住在宫里,你大可以直说,雪儿这就搬出去!” 尉迟雪儿表示自己只是单纯对自己的住所不满意,但是她的态度很明显就是在挑衅李长歌的权威。 李长歌听到这话不气反笑,她嘴唇一勾,向前跨了一步,“这么说来,尉迟姑娘是不是要住在本宫的寝殿才满意?” 此时李长歌全身的威压释放出来,她到底做皇后多时,上位者的威严早就深深的藏在了骨子里。 平时李长歌不愿意让大家觉得她太过于高高在上,所以才会多加收敛,此时一旦释放出来,也是让尉迟雪儿有些心惊。 听到这个问话,尉迟雪儿有些心虚,她下意识就脱口而出,“臣女不敢,臣女怎么敢住进皇后娘娘的寝宫?” 说完这个话尉迟雪儿心头就有些懊恼,她感觉自己好像是怕了皇后似的。 “知道不敢就行,本宫希望你以后谨言慎行!”李长歌深深地看了一眼尉迟雪儿,撂下这句话以后转身就走。 第八百九十三章 求助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见到尉迟雪儿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话的模样,李长歌目光微沉,语气平静:“既然尉迟小姐不想,那便不要如此折腾宫女了。” “还是说,你本意不是为了学习医术,只是为了来体验皇族生活的?” 听到这话,尉迟雪儿哪敢答应,她若是答应了,那便证明自己是为了皇后之位的,这些事外人知道是知道,可被摆在明面上来说也是另一回事。 思及此,尉迟雪儿微微低着头,语气平静:“回娘娘,臣女不敢,臣女是诚心想要和你学习医术的,对于其他不敢想要的太多。” 话音落下,尉迟雪儿微微低着头,没让李长歌看到她眼里那一丝不甘心,可李长歌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没有拆穿,毕竟还是要给尉迟雪儿身后的尉迟家族面子。 想着,李长歌面色平静,低声开口:“尉迟雪儿,既如此,那你便不要挑三拣四为难宫人,好好留在这里和本宫学习医术,如果并非真心实意想要学习医术的,本宫自然会尽早安排你出宫。” “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下,尉迟雪儿觉得李长歌这是在仗着权力为难自己,可她却还是敢怒不敢言。 眸子里染上一丝阴毒,等到她得到了拓拔桁的欢喜,必然要让李长歌付出代价! 李长歌可没有理会此刻尉迟雪儿心里的想法,径直离开,反正她已经断了她的后路,以后这人要是再闹事,直接赶出宫去便是了。 反正她一忍再忍,若是最后尉迟雪儿还是作死,拓拔桁也不会拦着她这样做的,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李长歌语气漠然:“就知道这家伙是个麻烦,可没想到刚进宫就惹是生非…” “娘娘何必让着她。”吴雪莹不自禁开口,有些替李长歌感到不值。 见此,李长歌低低叹了口气,有些无奈:“若不是她身后的尉迟家,我又何必处处忍让?” “也罢,翻不起什么风浪,随她去吧。” 话音落下,李长歌觉得有些乏了,便让吴雪莹扶着自己回去休息,与此同时,御书房里,拓拔桁正在看着奏章,突然听到太监说苏维宁求见。 目光顿时一沉,难不成这个家伙又要来折腾自己吗? 思及此,拓拔桁本来想不见苏维宁,可对方却自己走了进来,也不是苏维宁不懂礼数,这只是拓拔桁给他的权利。 想着,拓拔桁莫名有些后悔,自己不应该给苏维宁这随意进出皇宫的令牌的… 目光轻闪,拓拔桁沉声询问:“你又来做什么,朕今日没空陪你打。” 听到这话,苏维宁微微愣住,语气平静:“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来喝酒。” 话音落下,拓拔桁震惊的看了一眼苏维宁,这家伙还会有有求于人的时候?有些好奇,拓拔桁看着苏维宁,沉声开了口:“说说吧,什么事啊?竟是连我们苏大将军都不能处理…” 闻言,苏维宁听出了拓拔桁的调侃之意,朝着拓拔桁翻了个白眼,语气漠然:“没空和你胡闹,帮我想想,怎么样才能让皇后身边那个小丫头对我有兴趣。” 听到这话,拓拔桁低笑一声,他就猜到苏维宁来找自己帮忙就是为了这件事,想了想,拓拔桁语气平静:“此事,或许你可以去问问皇后。” “那不行,她们姐妹情深的,我若是去问李长歌那丫头,岂不是把自己给暴露了?” 闻言,拓拔桁有些佩服苏维宁这清奇的想法,难道苏维宁告诉他,他就不会告诉歌儿吗? 想着,拓拔桁也没有想拆穿苏维宁,语气平静:“我替你旁敲侧击一下,不过我不能确定她会不会和你在一起。” 说着,拓拔桁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酒水,面色平静,听着苏维宁诉说自己的苦水:“拓拔桁,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被那丫头迷住了,真是的,日日念着。” 听到这话,拓拔桁没有开口,只是轻轻的笑了笑,他对待李长歌又何尝不是这样,只是一眼,便一眼终身。 两人大男人感触相同,一时便喝得有些多了,拓拔桁倒是还好,只是苏维宁,心里藏着事情,苏维宁喝得太醉,最后只能在拓拔桁的寝宫睡下。 看着苏维宁,拓拔桁没有留下,直接去了李长歌的寝宫,看着坐在院子里的李长歌,微微愣住。 清冷的月色打在李长歌身上,却显出了一分高贵,他看得有些呆愣,知道身边有宫人开口,这才回过神来。 “陛下,你怎么来了?” 听到这话,拓拔桁笑着看了李长歌一眼,目光宠溺,语气里满是温柔:“甚是想念歌儿,便来看看你。” “不正经,你不是忙着批奏章吗?咦,喝酒了?” 轻轻闻了闻拓拔桁身上的味道,李长歌目光里满是疑惑,拓拔桁在宫里好端端的喝什么酒,抬头看他,语气平静:“你一个人喝酒?” 听到这话,拓拔桁不知道该怎么说,便带着李长歌进屋,轻声解释道:“这是苏维宁带来的酒水,他来求我帮忙。” 闻言,李长歌当即了然,事关苏维宁,那必然是因为吴雪莹一事了,苏维宁是个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唯一难倒了他的,可就是这感情路… 思及此,李长歌轻笑一声,语气平静:“又是为了雪莹吧,不过我偷偷打探过雪莹的口风了,她不愿意的。” 听到这话,拓拔桁微微一愣,不自禁开口:“许是两人还没有接触,吴雪莹暂时不喜欢苏维宁呢?” 话音落下,李长歌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拓拔桁,他这倒是挺在乎自家兄弟的,竟是为了兄弟询问这些家长里短。 想着,李长歌也没有瞒着,直言道:“此事没有其他法子,只能是看两人的缘分,如果有缘,我们就为两人赐婚,若是无缘,让苏维宁也省省事吧。” 闻言,拓拔桁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道李长歌说的是实话,便也不再多言,突然见李长歌揉着眉心,有些担心:“怎么了,头怎么疼起来了?” 他今日好像经常看到李长歌这般模样,脸色也很疲惫,因为是管理后宫有些累,拓拔桁连忙说:“若是太累就交给下人去做,吴雪莹也可以代替你搭理后宫事务。” 听到这话,李长歌知道男人误会了,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静:“这些东西都做这么多年了,哪里还能头疼。” “只不过是因为尉迟雪儿罢了,我已经受到很多宫女的诉状,尉迟雪儿闹腾得太过厉害,我今日倒是去警告过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 想着,李长歌就有些头疼,轻轻闭着眼睛揉揉眉心,额头突然搭上了一只温暖的手,李长歌微微一愣。 顺着拓拔桁的牵引将自己的手放下来,任凭着男人给她按摩,有些放松,见她稍稍舒服了些许,拓拔桁脸上带着笑意。 语气平静:“若是不愿意留着她,赶走便是。” 听到这话,李长歌朝着拓拔桁翻了个白眼,这家伙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有些无奈:“你以为是这么容易赶走的吗?” 闻言,拓拔桁目露疑惑,似是不知道李长歌话里的意思,语气里有些不解:“这有何难,你是皇后,还有宫人敢不遵旨吗?” 话音落下,李长歌无奈扶额,低低叹了口气,语气漠然:“你又不是不知道朝廷里多少人盯着我,我哪能给你丢人,必须忍着。” 听到这话,拓拔桁突然有些心疼,毕竟是因为自己,李长歌才会这样忍耐,思及此,拓拔桁弯下头去轻轻吻了吻李长歌的额头,低声询问:“要不要,我出手将人赶走?” 他能够感受到李长歌的疲惫,不想要自己的女人被一个外人影响了心情,拓拔桁想着会尉迟雪儿送出宫去,却被李长歌拒绝。 看了一眼拓拔桁,李长歌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有些冷漠:“拓拔桁,又不是什么大事,她爱蹦跶就随便她蹦跶,何必因为区区一个尉迟雪儿,得罪朝臣。” “可…” “好了,我自己能应付,就是个小丫头片子,我根本就不感兴趣,她自然也不可能伤的了我。” 听到这话,拓拔桁目光一沉,他本来还想着说让李长歌不用忍着,在他身边只需要开心就好,可却被李长歌的一番话堵的说不出话来。 微微沉默,拓拔桁看了一眼李长歌,手法轻柔,低声说:“如果她再作妖就直接赶出去,何必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委屈自己。” “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我哪能是吃亏的那块料子啊,自然不会任由着她胡作非为。” 话音落下,李长歌轻笑一声,有些无奈,目光落在远处的池水中,被月色照的褶褶生辉,令她有些呆愣。 微微闭上眼睛,享受夜晚的寂静和拓拔桁的温柔,气氛一时有些沉默,没有人开口说话,拓拔桁也不忍心打扰李长歌闭目养神,便只是沉默的给她按揉着眉心。 面色轻柔,看着李长歌的眼神似是能掐出水来,令一众宫女羡慕,只能小声的窃窃私语,落入拓拔桁耳中,男人却只是欢喜的。 第八百九十四章 留宿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天色渐晚,夜风吹起几分愁意,李长歌缓缓睁开眼睛,语气有些平静:“你今晚还要走吗?” 这两天刚回来,拓拔桁都忙着批奏章,倒是许久没有在李长歌这里留宿了,都是直接在御书房将就一下,可今日御书房却被苏维宁占了,拓拔桁轻笑一声道:“御书房被人霸占着呢,我留下来陪你。” 他也正好可以陪李长歌说说话,这段时间倒是委屈了她,忍着这些女人胡乱蹦跶… 思及此,拓拔桁目光有些愧疚,低声说着:“歌儿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忍着这么多事情。” 若不然以李长歌以往的性子,尉迟雪儿敢这样蹦跶,早就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了,何必忍着,甚至还将人放在自己身边。 听到拓拔桁的话,李长歌只是轻笑一声,忍不住捏了捏男人的脸颊,语气欢喜:“因为你对我很好啊,拓拔桁,这些都值得。” “走了走了我困了,睡觉去了。”说完告白的话,李长歌有些脸红,便迫不及待的拉着拓拔桁回去休息。 见此,拓拔桁有些无奈,低低笑了一声,目光宠溺,没有多说什么,跟着李长歌回屋。 翌日清晨,拓拔桁留宿在李长歌寝宫里的消息被尉迟雪儿买通的小丫鬟传给了尉迟雪儿,她特意起了个大早,精致的妆容下带着一丝笑意。 早早的便待在李长歌院子里,等着给李长歌请安,实则是为了见拓拔桁一面,看着尉迟雪儿,大宫女沉声道:“尉迟小姐,我家娘娘让你进去。” 话音落下,尉迟雪儿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自认为自己准备的充分,妆容美艳惑人,娇声说着:“臣女参见陛下,参见娘娘。” 听到这话,拓拔桁没有开口,目光只是落在李长歌身上,语气里有些好奇:“这个怎么扣上去?” 闻言,李长歌脸色微红,原来是今天一早拓拔桁非要亲自伺候她穿衣,说是她伺候了自己这么久,也该轮到他来伺候一次了。 知道这是他的借口,可李长歌耐不住他,只能随他去了,眼下拓拔桁问的正是李长歌的里衣扣子。 两人搁着纱帐,隐隐约约只能看到身影,可却更加暧昧,令外面跪着的尉迟雪儿脸色微红,只不过那是气的。 她大声开口:“娘娘,臣女自己看医书发现一个地方不太懂,可否请教一下娘娘。” 闻言,李长歌眉头一挑,这丫头倒是沉得住气啊,突然起了玩心,李长歌轻声说:“自然可以,不过本宫现在不方便,想必尉迟小姐能够理解的。” “不如你就在那念给本宫听吧,我告诉你怎么做。” 听到这话,尉迟雪儿目光微沉,这意思不就是让她看着两人恩爱吗? 可她却不敢多说什么,毕竟自己已经把话说出口了,如果这个时候收回,只能是让拓拔桁更加厌恶,思及此,尉迟雪儿只能硬着头皮说着。 好在她昨天真的看了下医书,说起来还算爽利,见此,李长歌有些惊诧,轻笑着说:“你倒是勤快的,这里,善于施针便好,不过我觉得不适合你,或许你不用去研究它。” “唉,拓拔桁你干嘛,还给我!” “亲我一下,就还给你。”拓拔桁挑眉提出要求,看起来有些欠揍。 李长歌也确实这样做了,拿起枕头朝着拓拔桁打趣,这才抢到自己的衣服,这一幕令帐外的尉迟雪儿咬碎了一口银牙,目光染上一丝恨意。 她本以为今天可以出彩一番,却是莫名其妙被逼着看人恩爱,还是看李长歌和拓拔桁风光… 思及此,尉迟雪儿简直气的快要吐血,看到拓拔桁出来,她连忙微微低着头,将眸子里的那抹阴毒掩盖住。 “歌儿,等我回来。”语气有些轻佻,惹得李长歌一声怒骂,男人轻笑着离开,拓拔桁没有施舍给尉迟雪儿一个的眼神,绕过她径直离开,他还要去上早朝。 看着拓拔桁离开的背影,尉迟雪儿有些愣住,直到李长歌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打趣:“尉迟小姐,看什么呢?” “啊,没没什么…” 意识到自己被李长歌镇住,尉迟雪儿有些生气,当下便冷声质问:“皇后娘娘如此耽误陛下上早朝,祸乱朝纲,可是不妥?” 听到这话,李长歌轻笑一声,没有开口,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尉迟雪儿,可这却让尉迟雪儿认为她是心虚,继续说:“臣女认为皇后娘娘此举有失皇族规矩,不” “住嘴,你算什么东西竟然也敢如此跟皇后娘娘说话!” 尉迟雪儿话音未落,便被李长歌身边的大宫女打断,这一幕令一旁的吴雪莹看得有些愣住,默默的学着大宫女的气势。 暗自感慨,不愧是李长歌身边的人,气势上都足以压尉迟雪儿一头。 尉迟雪儿目光阴沉,有些冷漠:“娘娘,你这是祸国殃民,惹得陛下色令智昏,于情于理,这都不该!” 闻言,大宫女面色一冷,语气凌厉:“皇后娘娘乃是一国之母,岂能容你妄议,尉迟小姐这点规矩都不懂,何谈自己是大家闺秀。” 被人呵斥,尉迟雪儿有些生气,但是也不敢和李长歌硬碰硬,只能忍下来:“臣女知错,请娘娘恕罪。” 正如大宫女说的一样,李长歌再怎么说也还是皇后,她此刻和她闹出矛盾,只会于自己不利,心下一凝,只能故作柔弱的认错。 看着尉迟雪儿这副模样,李长歌觉得有些好笑,语气平静:“既然尉迟小姐知道自己有错,那就该罚,本宫昨日已经警告过你了,不要再这样惹是生非。” “来人,尉迟小姐礼数有失,掌嘴!” 听到这话,尉迟雪儿顿时一惊,语气有些惊讶:“你…你要打我?” “你凭什么打我!” 可李长歌根本没有理会尉迟雪儿的哀嚎,目光冷漠,眼见着大宫女逐渐逼近,尉迟雪儿有些慌了,毕竟李长歌如今还是皇后,她根本就不是李长歌的对手。 尉迟雪儿目光微闪,有些害怕:“皇后娘娘,臣女知错,臣女不识宫中礼数,希望皇后娘娘能饶过臣女。”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令整个寝宫的人听到,目光微闪,李长歌岂能不知道她的意思,想要她当着宫人的面骑虎难下… 呵,那尉迟雪儿未免也太小瞧自己了,思及此,李长歌看了一眼四周投过来的目光,气势凌厉:“做你们手上的事情去,主子的事情少管,不懂吗?” “是,娘娘。”宫人们沉声应下,知道李长歌这是生气了,不敢再多看一眼。 与此同时,尉迟雪儿看到李长歌丝毫不顾及有人在,顿时有些急了,语气有些慌乱:“娘娘…娘娘你不能这样,我我是尉迟家的大小姐。” 尉迟雪儿试图搬出尉迟家作为靠山,可李长歌却根本不理,语气冷漠:“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你只是个世家小姐,来人,掌嘴!” “是。” 目光阴沉,尉迟雪儿面色有些慌乱,大宫女看着自家主子总算没有忍气吞声,心里欢喜,直接掌嘴了尉迟雪儿十下。 “啊…” 惨叫声在李长歌的寝宫响起,听起来有些凄厉,可却无一人怜悯,这些日子尉迟雪儿嚣张跋扈习惯了,早就被这些宫人记恨。 惊诧的看着这一幕,吴雪莹有些愣住,她本以为李长歌还是会选择忍着,可没想到这一次却是突然发怒为难尉迟雪儿。 有些不解,她凑近李长歌耳畔,低声说:“娘娘,你这一次为何会选择发难与她?” 听到这话,李长歌轻笑一声,看了一眼吴雪莹,语气平静:“你要知道,放纵并非是长久之计,如果我一点脾气都没有,尉迟雪儿只会越来越过分。” 闻言,吴雪莹目光了然,有些似懂非懂:“原来如此,不过娘娘这大宫女,倒是气势十足,什么时候我能有她一半厉害就好了。” “你才进宫,慢慢学吧,急不得。”轻笑着开口,李长歌目光平静。 此刻因着尉迟雪儿的声音,李长歌和吴雪莹的对话并没有被人听到。 “李长歌,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凭什么打我。”尉迟雪儿挣扎着,可却被人按住,只能生生应下了这十下惩罚。 妆容都被打得有些花了,尉迟雪儿目光阴沉,被人放开,她看向李长歌,有些疯魔的说着:“李长歌,我不会放过你的,你仗着陛下恩宠,肆意妄为,我这就告诉爹爹你打我。” “只要爹爹给朝廷施压,陛下断然会弃了你,我倒要看看你一个丧家之犬还能不能嚣张!” 听到这话,李长歌轻笑一声,眼里没有一丝害怕的意思,语气有些平静:“如果你想,那便去吧。” 闻言,尉迟雪儿有些愣住,语气漠然:“李长歌,你以为我不敢,我告诉你…” “行了行了,没有说你不敢,本宫只是,根本对你这些伎俩不感兴趣罢了。” 目光有些懒散,李长歌显得有些无谓,被她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气急,尉迟雪儿面色涨红,气的说不出话来。 第八百九十五章 宫中抚琴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次李长歌是打定了主意,不想再让尉迟雪儿在这宫里过得太过于舒服了,所以对她的态度也不再忍让。 之前刺杀获救之事内情谁不清楚,不过是尉迟雪儿歪打正着而已,她仗着这份廉价的恩情,在这宫里耀武扬威已经多时了,李长歌也觉得有些不耐烦了。 尉迟雪儿没想到现在李长歌居然连装都不想装了,简直都快要撕破脸了,心中气的恨不得想要杀人。 “贱人!皇后那个贱人!我要杀了!啊!真的是气死我了!”尉迟雪儿简直就快要抓狂了。 她从小在府中养尊处优,父亲更是对她如同掌上明珠一般疼爱,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这一刻收拾行李就出宫去。 可是尉迟雪儿的丫鬟却端着一杯凉茶上前来劝说,“姑娘,您用些茶水压压火气,您可千万不能上了皇后娘娘的当啊。” 尉迟雪儿本来想要把这个丫头赶走,可是听到丫鬟这么说,尉迟雪儿一脸疑惑的看着她,“你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丫鬟把手中的凉茶递到了尉迟雪儿的手中,尉迟雪儿顺势喝了一口,清凉去火的凉茶就像是火焰之上的一盆冷水,一下子就将尉迟雪儿心头的怒火浇熄了很多。 “姑娘,您没发现吗?皇后娘娘这是在故意找您的茬,想要您自己出宫去呢。”丫环认真地对尉迟雪儿分析。 “皇后娘娘知道不好随意开口将您赶走,所以才会用这么多手段,要么就是为了让您故意犯错,要么就是为了让你忍不下去,总之他的目的就是不想在宫里看见您。” 听到这里尉迟雪儿也是重重的,一拍桌子,“李长歌!你很好,你也就只会这种下三滥的伎俩了是吧?你继续说。” 丫鬟见尉迟雪儿听得进自己的劝说,于是又接着说道:“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皇后娘娘心中对姑娘您有所忌惮,她怕您继续留在这里,陛下一定会发现您的好,所以才如此迫不及待。” 说着,丫鬟又上前替尉迟雪儿,捏着肩膀替她松乏筋骨,“要我说姑娘您就应该暂时忍耐,等日后您得了陛下的宠爱,那岂不是就是苦尽甘来了,以后更上一步也不是没有可能。” 听到自己的丫头在身边循循善诱的劝说,尉迟雪儿心中也觉得她描述的是一个非常美妙的场景。 为了不让李长歌有把柄把自己赶出宫,尉迟雪儿决定忍下来,次日再去寻李长歌的时候,脾气也是收敛了很多。 “娘娘,这尉迟雪儿整个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奴婢都不敢相信了呢。”吴雪莹私下也是和李长歌如此评价。 但是李长歌却知道尉迟雪儿这会吞下这口气,无非是为了能够在宫中留得更久而已,因此她也只是笑笑。 正在他们说话之际,拓拔桁突然到了这里,微笑着说道:“长歌,御花园现在花开的正盛,不如我们一起去逛逛吧。” 李长歌刚想要说些什么,却看到拓拔桁给自己使了个眼色,看向了一旁的吴雪莹,立刻明白了过来。 于是李长歌便带着吴雪莹和拓拔桁一同去了御花园里,但是吴雪莹心头有些奇怪,平日里皇上和皇后娘娘二人相聚从来不会多带人的,怎么今天还非得把自己给带上,结果就在路上遇到了苏维宁。 “陛下和皇后娘娘这是准备要去御花园散步吗?”苏维宁故作不知的问道。 拓拔桁和李长歌双双携手依偎在一旁,非常的亲密,“是啊,不如维宁你和雪莹一起也去逛逛吧。” 但是苏维宁却拒绝了,反而看上了吴雪莹对她问道:“其实我今日便是来找雪莹姑娘问些事情的,不知道雪莹姑娘是否愿意赐教?” 吴雪莹有些为难,但是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因为她不想打扰皇上和皇后娘娘二人。 等到吴雪莹跟着苏维宁离开以后,李长歌笑着和拓拔桁对视了一眼,“可真有你的呀,帮苏维宁制造机会。” “我美人在怀,总不好看着拓拔桁孤孤单单一个人,好兄弟嘛就该帮忙。”拓拔桁刮了刮李长歌的鼻头。 “不知道远隋王有何事相问?”走远了一些以后,吴雪莹开口问道,她心里也是奇怪苏维宁,有什么要问自己的。 这时苏维宁倒是说了实话,“其实我哪有什么好问的,只不过是不想让你在皇上跟皇后面前尴尬而已,他们二人感情如此深厚,肯定不愿意身边多一个人。” 吴雪莹倒也是觉得今天也多亏了苏维宁帮忙,否则还真是多了一个自己,“既然如此,雪莹倒是多谢远隋解围了。” 苏维宁赶紧顺势邀请吴雪莹和自己一同逛逛,此时吴雪莹对苏维宁心中也是有了一些好感便同意了。 “真是羡慕皇上啊,能和皇后娘娘感情这么好,若是我将来成亲,也一定要跟我家娘子恩爱一生。”苏维宁故意说道。 听到这个话,吴雪莹心头就是一动,她不是不知道苏维宁对自己是有一些好感的,可是她把不准自己是不是应该和他继续交往下去。 “远隋王,我的身世不知道你是否知道?我曾经是罪臣吴太守的女儿,还曾经陷害过陛下和皇后娘娘,后来我爹被斩首以后是皇后娘娘收留了我。” 吴雪莹想了想还是和苏维宁说起了自己的身世,毕竟自己的身世说起来并不是很光彩。 她想要知道如果苏维宁知道这一切还会不会再和自己走得如此的近,吴雪莹根本就不想瞒着。 只不过苏维宁听到这些话以后却面不改色,“你说的这些我早就已经知道了,其实我根本就不在意。” 吴雪莹听到这里面夹有一些微红,他低着头也不说话,只是和苏维宁一直沉默的在这里散步。 而李长歌和拓拔桁拉着手御花园中走着,李长歌好奇的问道:“你说这次维宁和吴雪莹能聊得来吗?” “放心吧,我已经传授了他不少如何追求女孩子讨她欢心的方法,要是还不成,那就真的是苏维宁他是木鱼脑袋了。” “哟,你还会什么讨女孩子欢心的方法呢?我怎么没见你在我身上使过?” “娘子啊,你可真的是冤枉我了,我这眼睛里心里从来就只有你一个女人,所有的话,所有的动作都是为了让你开心啊。” 拓拔桁和李长歌打打闹闹的两个人相拥在一起,刚想要亲吻,可是却正好听到了一阵琴声。 知道这里有人,李长歌立刻把拓拔桁推开,然后往前走,就发现尉迟雪儿正坐在御花园的中央,在那里抚琴。 而且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纱裙,头发梳着一个斜斜的坠马髻,上面这一只珍珠发簪,朱唇一点柳叶弯眉,看起来非常的漂亮。 她专心抚琴的样子也非常的认真,好齿明眸,纤纤玉手,拨动着琴弦,动听的乐声传播开来,确实非常的好看。 “你看看,你的烂桃花可又来了。”李长歌忍不住伸手在拓拔桁的腰间掐了一把。 “真是扰人兴致,我们还是走吧,让她一个人在这里弹好了。”拓拔桁搂着李长歌的肩膀就想要带她离开,可是却被背后的尉迟雪儿给叫住了。 “陛下,娘娘,这么巧你们也来御花园。”尉迟雪儿追上前来,朝着拓拔桁,还有李长歌行礼言辞之间非常的温婉大方。 “不知臣女刚刚抚琴,还可得入陛下的耳朵?”的眼眸如同碧波,秋水深情的注视着拓拔桁,想要在他的心里留下一个好印象。 然而没想到拓拔桁却忽然神情愉悦,“说起来尉迟姑娘的琴艺意确实是一绝,让朕闻之愉悦。” 听到这个话尉迟雪儿心中别提有多得意了,她用目光撇了李长歌一眼,里面还带着一些挑衅,但是同时又害羞地低下了头。 “陛下过奖了,雪儿只是随意一弹,还差得远呢。” 但是拓拔桁却继续说道:“是啊,你的琴声虽好,不过比起长歌来还倒是差了那么一些,你要是有空还是要跟长歌多多请教,这样你的技艺才能有所进步。” 听到这个话尉迟雪儿的脸差点都没给气歪了,她没想到拓拔桁说到最后夸的居然还是李长歌。 李长歌在一旁偷偷的用袖子掩住了嘴角的笑意,她知道这是拓拔桁在故意给自己出头。 不过这个尉迟雪儿在这里抚琴的事情,李长歌根本就没放在心里,光是听着乐声就知道她根本就技艺平平。 跟自己相比还是差的远,李长歌知道拓拔桁不会没有那么没有眼光,错把鱼目当珍珠。 尉迟雪儿不得不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控制自己不要变了脸色,但是到底还是有些委屈。 “是,既然陛下由此吩咐,臣女有空一定去跟皇后娘娘多多讨教一番,只是之前臣女竟不知娘娘有如此琴艺。” 拓拔桁直接拉过了李长歌的手,“是我不舍得长歌弹琴,唯恐她伤了手指,左右之宫里弹琴,还有歌姬乐姬,何须她亲自动手,只不过这样一来,到底还是明珠蒙尘了。” 尉迟雪儿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更加僵硬了,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第八百九十六章 流言四起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尉迟雪儿没想到自己在这里表演了半天,使出浑身解数,自以为弹得无比动人,可是却被拓拔桁当做了琴师。 可是她看着李长歌脸上带着的笑容,加上又看到拓拔桁深情的眼神,尉迟雪儿才是忍下了心里的气。 千万要忍住,尉迟雪儿!这是他们故意想要赶走你!你一定要坚持!一切都是李长歌的阴谋,你不能让她得逞! 在心里好不容易劝说着自己冷静的尉迟雪儿,脸上又重新挂起了笑容,就跟完全不明白拓拔桁的言中之意一样。 而且她觉得只要自己能够得到拓拔桁的垂青,他以后也一样会对自己这么好的,到时候李长歌不过是明日黄花,再也蹦跶不起来了。 到时候自己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也未尝没有可能把李长歌踩在脚底下,让她尝尝今日自己受的苦。 所以尉迟雪儿还是故意赖着不走,紧紧的跟在了拓拔桁和李长歌身后,试图找出话题还打岔。 说起来,李长歌还真的是挺佩服这个尉迟雪儿的耐心的,在自己和拓拔桁都不给她什么好脸色的情况下,还能越挫越勇。 走着走着,他们三个路过了一个池塘,尉迟雪儿灵机一动,她觉得只要自己掉进水里,拓拔桁过来救了自己,到时候就算是有了肌肤相亲。 这样一来,不管拓拔桁还有李长歌愿不愿意,到时候都必须要把自己纳入宫中了。 因此,尉迟雪儿故意装作脚下一滑,就要往水里栽进去,然而没想到就在这时,李长歌打破风景,拉了尉迟雪儿一把。 原来是李长歌看着尉迟雪儿的步子不对劲,就对她多了点警惕,因此特地伸手把她给拽住了。 “尉迟姑娘,走路可得当心啊,这要是跌进水里,我和陛下可都不会游泳,没办法救你呢,到时候就只能让侍卫出手了。” 李长歌话语中暗含着警告,不过她这个话纯粹就是胡说八道,因为李长歌和拓拔桁的水性别提有多好了,曾经还比试过横渡。 因为李长歌就是想要让尉迟雪儿知道,就算是她真的落水了,拓拔桁也不可能救人,那么到时候和她有了肌肤之亲的是侍卫,她就只能和侍卫成亲了。 听到这个话,尉迟雪儿的脸色都扭曲了,可是没办法,她不敢去赌,她觉得这个李长歌是一定会趁机陷害自己的。 “呵呵,那臣女就多谢娘娘了。”尉迟雪儿强行扯出一个笑容,然后便不再搭理李长歌,反而想尽办法和拓拔桁搭话题聊天。 “陛下,您和我爹爹哪个武功高强?你们真的在战场上杀敌无数么?” “尉迟将军更胜一筹。” “陛下,我爹爹在家中时常夸奖陛下您,表达对您的崇敬之情,说这江山有您坐镇,一定固若金汤。” “呵……” “全天下的女子哪一个不觉得陛下您是人中龙凤,都想要找一个您这样的夫君呢。” “……” 拓拔桁其实都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今天是想要和李长歌一同散步的,同时也是给苏维宁和吴雪莹制造机会,谁能想到会有尉迟雪儿横在这里。 关键是尉迟雪儿还啰里啰嗦的内心眼力见,找一些他根本就不愿意搭话的话题,真的是让他快要烦死了。 现在拓拔桁想要开口把尉迟雪儿赶走的时候,小太监就过来禀告,说是尉迟将军进宫来了,还说有事要禀告皇上。 “咳,长歌,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陪你,尉迟姑娘,还请自便。”说完这些,拓拔桁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等到拓拔桁离开了以后,尉迟雪儿看着李长歌意味深长的表情,也索性不再跟她装了,反而非常嚣张的一挑眉毛。 “怎么。皇后娘娘看到我同陛下聊天,您这是吃醋了?若真的是这样,那皇后娘娘您的胸怀可真的是有些小了呢。” 李长歌觉得有些好笑,“尉迟姑娘,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不过是个不相干的人同陛下说两句话罢了,我如果这样都要不开心,那可光是生气都要气饱了。” 尉迟雪儿觉得李长歌这是强颜欢笑,因此用帕子捂着嘴轻笑出声,“娘娘没有不开心便好,日后我进了宫中同娘娘作伴,那就真的是有意思了。” 尉迟雪儿非常直白的挑明了自己的目的,她本来以为李长歌会对自己发怒或者生气,都已经做好了斗嘴的准备。 没想到李长歌只是深深的看着尉迟雪儿一眼,“尉迟姑娘,这人贵有自知之明,想要飞上枝头作凤凰,也得有这个命。” 说完这些,李长歌上下打量一下尉迟雪儿,眼神中流露出来一抹不屑,然后便也离开了。 看着李长歌离开的背影,尉迟雪儿气的折断了一根树枝,“李长歌!你得意什么!你长得好看,可是再怎么也没有我年轻,你斗不过我的!” 想着想着,尉迟雪儿忽然扬起了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她已经迫不及待的看到李长歌失望痛苦的神色了。 “哎,你听说了吗?今天陛下深夜去了尉迟姑娘的房间,一直都没出来。” “恐怕陛下这是已经宠幸了尉迟姑娘了,咱们这宫里啊,终于要多出一位娘娘了。” “不会吧,陛下对娘娘不是一直一往情深,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再喜欢,那也有看腻的时候,尉迟姑娘家世好,人也漂亮,男人嘛,就像是偷腥的猫,哪有不吃鱼的。” “就是说,陛下为了皇后娘娘,这后宫已经空置许久了,就算是多一两个妃子什么,也不算什么事吧。” “啧啧啧,那皇后娘娘岂不是……” 到了深夜宫中就传出了拓拔桁已经宠幸了尉迟雪儿的消息,当然这消息很快也传到了李长歌的耳朵里。 “娘娘,不好了,他们都说陛下已经宠幸了尉迟雪儿,而且都说的有鼻子有眼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吴雪莹听到了消息以后,赶紧去找李长歌,此时李长歌刚刚沐浴完正在对着镜子梳头准备就寝。 她刚听到这个消息就觉得有些好笑,因为李长歌肯定是相信拓拔桁的,他怎么可能会跟尉迟雪儿发生什么。 尉迟雪儿都住在宫里这么久了,要是拓拔桁真的对她有什么想法,也不至于等到今天。 “放心吧雪莹,这种消息都假的很,我怎么可能相信,他们不过是三波消息,然后想要挑拨离间而已,我相信陛下。” 可是吴雪莹却非常的担心,她上前劝说道:“娘娘,不是我不相信陛下对你的心意,可是那个尉迟雪儿太狡猾了,指不定她会用什么手段,万一真的让她得逞了,岂不是生米煮成了熟饭?” 被她这么一说,李长歌心头也忍不住浮现出了一些担心,毕竟尉迟雪儿这些天确实也是对着拓拔桁虎视眈眈。 李长歌毫不怀疑,一旦被她找到机会,尉迟雪儿肯定是会贴上去的,那么说不定真的就会…… “还有啊,今天听说尉迟将军进宫了,难保不是尉迟将军跟陛下说了什么,这前朝和后宫往往紧密联系的。”吴雪莹继续分析。 听着吴雪莹这么说,李长歌心头莫名的升起了一些焦虑,但是她还是没有表现出来。 不过算算时间,以往再过一会儿,拓拔桁就要过来找自己了,李长歌只能暂时按下性子等待着。 可是过了很久都没有过来,李长歌终于有些坐不住了,“不行,我去看看。”她换上了衣服,亲自去了御书房,却发现那里空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人。 “陛下呢?陛下去哪儿了?”看到一书房里没有人以后,李长歌心头就是一乱,她找到了御书房房伺候的小太监向他询问。 可是哪个小太监却支支吾吾的,“娘娘,奴才也不知道啊,这陛下想去哪儿,又岂是我们这些当奴才的,能够干涉的。” 找了一圈以后没有找到人,李长歌抱有了怀疑,最终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宫中,路上,她经过尉迟雪儿的住处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进去。 “娘娘,您找到陛下了吗?他是不是跟尉迟雪儿待在一起呢?”吴雪莹看见李长歌回来了,忍不住上前问道。 但是李长歌却蹙着眉头,摇了摇头,“御书房里没有陛下的踪影,别的地方也没有,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听到这个话,吴雪莹顿时大惊失色,“什么!那难不成……不行,我得去尉迟雪儿那里找找看!不能真的被她得逞!” 但是李长歌却阻止了,“算了,说起来一切不都是陛下的心意吗?他如果真的想要宠幸那个尉迟雪儿,就算我阻止得了一次。又哪里阻止得了第二次,你找过去不过是平白丢了面子而已。” 李长歌也有自己的骄傲,她不可能真的插手去管拓拔桁宠幸了谁,又封了谁当妃子,因为她觉得这是一种信任和自傲。 如果这次的事情是真的,那也不能怪尉迟雪儿,只能怪拓拔桁自己违背了曾经对自己许下的诺言。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李长歌并没有像一个泼妇一般去尉迟雪儿房间里“抓奸”。 第八百九十七章 谣言发酵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看着李长歌离开,小太监回到御书房内,看着那首位上正在批着奏章的男人,语气有些担忧:“陛下,老奴按您的吩咐去做,现在皇后娘娘已经离开了。” 听到这话,拓拔桁目光隐晦,没有开口,小太监似是担心自家主子哄不好李长歌,轻声说:“陛下,近日来您和尉迟小姐谣言四起,宫里都在传你们已经…” “此刻不见皇后娘娘,只怕她心里会有所烦忧。” 闻言,拓拔桁没有抬头,目光带着一丝算计,尉迟雪儿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李长歌,他又怎么可能忍下,既然尉迟雪儿喜欢如此,那他便送她一程。 只不过,这一次倒是要委屈自己的歌儿,思及此,男人沉声开口:“皇后那边暂时不用理会,有事禀报朕便是。” “至于尉迟雪儿,继续放大宫里都谣言,最好可以让所有人都相信这件事。” 目光微沉,拓拔桁眼里满是冷漠,这一刻,令小太监不自禁缩了缩身子,被男人身上的寒意震慑。 一连几日,谣言越来越烈,尉迟雪儿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心里却是欢喜的,这些天宫人们见到她都恭敬了不少。 这一点令尉迟雪儿觉得满足,简陋的住所不足以满足她,女子微微皱眉:“来人,给本小姐换个院子,这地方哪能住人。” 听到这话,那些宫女们只是低着头,有些惶恐,却是无人敢开口,见此,尉迟雪儿不悦,语气带着一丝凌厉:“你们这是反抗我吗?” “不…不敢,只是,宫里的这些都是皇后娘娘管着,尉迟小姐恕罪,我们也没有办法啊。” 这谣言如今传了这么久,拓拔桁却一直都没有出来打破,那便足以说明此言为真。 她们一个奴才,哪敢和未来的娘娘对着干,只能堪堪认错。 见此,尉迟雪儿目光隐晦,语气有些冷:“又是李长歌,她就是故意和我过不去,也罢,不难为你们,把这里给我收拾一下便好。” 说是不为难,可尉迟雪儿却是趾高气昂的指使着宫女们干活,惹得众人不满,却是敢怒不敢言… 与此同时,尉迟雪儿这边的事情传到了吴雪莹的耳朵里,有些沉默,她去找李长歌商议,看着刚睡醒的李长歌,有些无奈:“你倒是睡得安心。” 听到这话,李长歌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语气不解:“为何睡不安心,我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 闻言,吴雪莹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看到李长歌没有被外界传言影响了心情,心里也放心不少,更多的却是担心。 语气平静:“现如今外面传言越来越大,陛下也没有出面平息,你这个皇后再不做些什么,怕是会被人取代了位置。” 听到这话,李长歌轻笑一声,想起那天没有见到拓拔桁的事情,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眼眸转冷:“如果这件事是真的,尉迟雪儿可以取而代之,我也没什么怨言。” “当然,我和拓拔桁,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了,不过我现在,相信他。” 她依旧选择相信,因为两人曾经的约定,遇到什么事都要相互信任,找到根源解决问题,可这一次,拓拔桁的不作为令李长歌有些不安。 烦乱的抓了抓头发,李长歌语气平静:“不想了,走吧,陪本宫去膳房,今日本宫亲自做顿美味佳肴犒劳一下自己。” 话音落下,李长歌起身穿衣,见此,吴雪莹连忙上前去服侍着,轻声道:“娘娘还是要警惕着的,免得着了小人的道。” “无妨,先去弄点吃的,可别饿着本宫了。” 听到这话,吴雪莹目露担忧,她能够猜到李长歌这是在给自己寻些事情忙着,便不会太过于关注此事,可越是如此,越是吃亏… 但自己身份卑微,根本帮不到李长歌什么,只能默默祈求拓拔桁对李长歌的宠爱还是和在洛宁城一样浓厚。 翌日清晨,李长歌才刚醒来,便听到宫人议论,有些奇怪:“你们在说什么?” “姐姐,我聊看看你。”无人回答李长歌时,尉迟雪儿的声音响起,李长歌看着眼前笑得欢喜的人,目光一沉。 语气有些不悦:“尉迟小姐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世家小姐,如何与本宫姐妹相称?” 听到这话,尉迟雪儿却只是笑了笑,沉默不语,见此,吴雪莹看了一眼李长歌一脸懵然的样子,凑近她的耳畔,低声解释:“娘娘,尉迟雪儿现如今,是丽嫔娘娘…” 话音落下,吴雪莹明显感受到了李长歌周身气势一变,有些冷冽,她不自禁往后退了一步,从李长歌身上,竟是看到了拓拔桁的影子。 微微惊讶,吴雪莹没再开口,看着李长歌突然的色变,尉迟雪儿知道她是已经知晓了一切,笑意盈盈的道:“姐姐,臣妾如今也是陛下的女人,自然称呼皇后娘娘为姐姐了。” “也是怪那日,陛下没能…这才有了这些事,近日来陛下很关心臣妾,寻御医照顾着我,说是怕我有了身孕,又毛手毛脚的保护不了小皇子。” 听到这话,李长歌又岂能不知道她的心思,语气有些平静:“既如此,丽嫔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不是应该陪着陛下吗?” 话音落下,尉迟雪儿有一瞬间的愣住,她没想到李长歌会这般云淡风轻的唤她丽嫔,目光微冷,尉迟雪儿轻笑一声:“陛下也有国事要忙,这昨日我才封了嫔妃,今日便是来给姐姐问安的。” “不用了,你抢我的男人,还和我问安?我可没这么好的心思跟你演戏,拓拔桁再忙,你可是有希望怀上龙嗣的妃子,怎么会不陪你。” 说到这里,李长歌微微顿住,她不是没有关注过拓拔桁的动向,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尉迟雪儿,语气带着一丝嘲讽:“况且我听说啊,陛下近日忙着边境一事,根本不来后宫的。” 听到这话,尉迟雪儿脸上再挂不住笑意,微微颤抖,语气有些生硬:“我…臣妾只是想要和姐姐说说话,姐姐又何必在此咄咄逼人。” 刻意避开了拓拔桁的话题,尉迟雪儿眸子里带着一丝凌厉,见此,李长歌轻笑一声,有些不屑:“那你走吧,本宫有雪莹陪着,可不好孤单寂寞。” 孤单寂寞… 李长歌这意思不就是说她不要脸的来找存在感吗?意识到这一点,尉迟雪儿顿时怒了,可她却不敢发作。 上次被掌嘴一事记在心里,她如今虽是丽嫔,可那些事情毕竟只是谣言,站不住脚,她没必要去招惹李长歌。 思及此,强压下心头的不甘,尉迟雪儿也没脸再待下去,语气冷漠:“臣妾也已经请过安了,姐姐既然不喜欢我,那我便先行退下。” “滚!”冷漠的开口,李长歌看着尉迟雪儿不甘心的模样,不屑的挑了挑眉。 待尉迟雪儿离开,她脸上神色一变,有些无力:“随我去找拓拔桁,我倒是要向他讨个说法。” 闻言,吴雪莹知道这件事已经触及了李长歌的逆鳞,谣言就算了,拓拔桁将尉迟雪儿封了妃子,那便是坐实了这份谣言。 李长歌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背叛,她要寻的,是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人… 与此同时,尉迟雪儿回到自己刚换的院子里,顿时大发脾气,地上的宫人跪了一片,瑟瑟发抖的开口:“娘娘息怒,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呵,李长歌她凭什么,你们…你们是不是也瞧不起我,陛下没有来看过我一眼,你们是不是和她一样瞧不起我!” 厉声质问,尉迟雪儿此刻一副疯魔模样,对着宫人发脾气,那些宫人只能颤颤巍巍的否认,一个劲的安抚着尉迟雪儿。 尉迟雪儿的生气,只是因为她觉得李长歌瞧不上她,因为这些谣言,除了她此刻真的是丽嫔以外,都是假的,根本无以立足! “都给本宫滚下去。” 听到这话,宫女们连忙行礼退下,生怕迟了一秒也会触怒尉迟雪儿,殃及池鱼。 此时,相较于尉迟雪儿的院子,李长歌这边气氛也好不到哪去,看着跟前拦住自己的侍卫,李长歌有些生气:“本宫要见拓拔桁,让他出来。” 李长歌气急,也懒得顾及什么宫规,直接叫了拓拔桁的名字,那些侍卫知道拓拔桁宠着李长歌,可却是接到命令不得放她进去的。 左右为难,李长歌冷漠的看了一眼这些人,语气凌厉:“不愿是吧,无所谓。” “拓拔桁,你给我出来,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谣言是真的对吧,丽嫔也是真的对吧,好,那你倒是给我一纸休书,本小姐好去逍遥自在!” 大声在御书房门口喊着,引得一众宫人瞩目,却不敢多看,只能低着头,正当李长歌还要开口时,一道男声响起。 语气里带着一丝安抚:“皇后娘娘稍安勿躁,你就这么不相信他吗?” “我相信过了。” 她给过拓拔桁机会的,可拓拔桁让她失望,看着李长歌脸上的冷漠,苏维宁有些无奈,语气平静:“再等等吧,总要听到他亲自解释,这件事才算是落幕不是吗?” “你在此胡闹,他也为难。” 第八百九十八章 同伙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听到苏维宁的这番话,李长歌眼眸微冷,看了一眼侍卫,沉声说:“本宫叫你们让开。” “娘娘,这是陛下的旨意,我们…”下属显得有些为难,一方面是李长歌,一方面又是那九五之尊。 “李长歌,你又何必为难这些下人,拓拔桁他暂时有事要做,没有心思顾及你也是正常的…”淡淡的开口,苏维宁只是想要劝阻李长歌,却被女子误解他在帮拓拔桁。 目光一凝,李长歌顿时觉得气急,语气也有些冷:“正常?他被传和尉迟雪儿有染我忍了,我等着他的解释,谣言越来越烈,他却沉默,如今更是封尉迟雪儿做了妃子,置我于何地?” 话音落下,李长歌不再理会几人,准备硬闯进去,见此,苏维宁连忙出手拦住她,两人缠斗起来,不分高低。 “苏维宁,你让开,我要见拓拔桁。”李长歌招招凌厉,只是为了能够逼退苏维宁,顾忌着女配的身份,苏维宁没有多说什么。 目光隐晦,苏维宁并没有对李长歌出手,只是防守着,让她进不去御书房,见此,李长歌气急,堪堪收了手,沉声道:“苏维宁,我知道你们两个关系很好,可这件事我不会就这样算了。” “告诉拓拔桁,他如果不能给我一个解释,那我们,就此别过,这个皇宫,可拦不住我!” 话音落下,李长歌转身离开,她知道方才苏维宁并没有真的对她动手,不然又怎么会被她压着打这么久? 可见不到拓拔桁,李长歌心里也烦乱,四周看过来的目光越来越多,为了不让人传出什么不利的谣言,李长歌也只能先离开回去,看着李长歌的身影,吴雪莹目光一沉。 抬眸看了一眼苏维宁,语气平静:“此事事关重大,娘娘如今对陛下失望,你又何必拦着?” 听到这话,苏维宁有些进退两难,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见此,吴雪莹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面色平静:“苏维宁,我本以为你是个明辨是非的人,可是…” “你告诉我,陛下为什么要这么做,亦或者,是你为什么要拦着皇后娘娘?” 闻言,苏维宁挠了挠后脑勺,轻咳一声道:“这个…雪莹,我我不能告诉你,这是拓拔桁的秘密。” “你!你们真是要气死人。” 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吴雪莹转身离开,追上李长歌,看着两人的身影,苏维宁担心吴雪莹生气,只能追上去。 “李长歌,雪莹,你相信我,拓拔桁真的有自己的难言之隐,你们不要再逼他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各自生活便好。” 听到这话,李长歌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意,有些冷,各自生活便好? 苏维宁真以为尉迟雪儿会如此安分吗?思及此,李长歌只是笑了笑,也不言语,径直离开,看着李长歌走了,吴雪莹瞪了一眼苏维宁,随即跟上去。 见此,苏维宁不能赔着笑送走两位小祖宗,回到御书房,他顿时垮下脸来,有些不悦:“拓拔桁,下次这活你换个人来吧。” “不容易雪莹对我有了一丝丝好感,你又给我折腾没了。” 听着苏维宁这哀怨的语气,拓拔桁目光微沉,翻看着奏章,语气平静:“再忍忍吧,就快了,这些人也该一次性处理干净。” “每次都这样说,我可告诉你,要是雪莹不理我了,你还得给我哄回来。” 闻言,拓拔桁轻轻点了点头,目光里有些担忧,这一次算是真的让李长歌委屈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哄好她。 思及此,拓拔桁有些烦乱,心思不在奏章上,看着发呆的男人,苏维宁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语气有些不满:“你听到没有,我让你赶紧的解决干净,不然我夫人就要没了。” 话音落下,拓拔桁看了一眼苏维宁,轻声说着:“别担心,此事我有分寸,再忍忍吧。” 听到这话,苏维宁只能哀嚎的叹息一声,无力的靠在桌子上。 当天夜里,因为之前刺客一事,苏维宁奉命带兵巡逻,目光微闪,苏维宁顿住脚步:“有人。” 他没有往身后看,自顾自的带着人继续走着,随即故作镇定的离开,那些人趁机准备溜进拓拔桁寝宫,骤然火光通明,黑衣人捂着眼睛,有些反应不过来。 “拿下。”一声令下,下属冲上前去将黑衣人压制住。 看着眼前的苏维宁和皇宫侍卫,黑衣人知道被苏维宁将了一军,语气有些冷:“没想到堂堂苏将军,也是使些阴招?” 听到这话,苏维宁轻笑一声,语气漠然:“你们都已经混进宫里,这才是我的失职。” 下属将三人围住,苏维宁冷漠的看了一眼这几人,语气凌厉:“说,谁派你们来的,意欲为何?” 听到这话,三人面面相觑,没有开口,咬碎了牙齿里的毒药,见此,苏维宁面色一变,语气有些慌乱:“不好!” 可等苏维宁发现想要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毒药散开,三人顿时见血封喉,目光呆滞,再没了生息。 看着地上死了的人,苏维宁目光微沉,语气漠然:“今日之事莫要声张出去,明白吗?” 他担心这件事是朝廷上的人做的,毕竟混入皇宫可不容易,如果没人护着,又怎么可能如此顺利。 闻言,下属沉声应下,随即询问:“将军,这些人怎么处理?” “将军,我们发现了这个!”检查尸身的下属突然惊呼一声,打断了苏维宁欲要开口的话,目光疑惑,苏维宁凑近去看。 目光一沉,这是之前那一伙刺客也有的标志… “这些人,都是一伙的,将这些人带下去安置好,我去找陛下商议一番。” “是。”沉声应下,下属抬着人离开,此时已是深夜,可苏维宁知道拓拔桁定然是没有入睡的,直接去了御书房寻人。 果不其然,男人还坐在桌子前看着奏章,目光有些冷漠,见此,苏维宁轻声开口:“陛下,那些人有线索了。” “今晚我又遇到了三个黑衣人,已经服毒自尽,可我却在他们身上发现了同一种信物,猜到该是同伙。” 听到这话,拓拔桁看了一眼窗外暗沉的夜色,语气有些平静:“估计幕后之人就快坐不住了,此事你继续查下去,至于其他的,暂时放一放。” “对了,那些刺客,留着。” 日后万一想要拿来对质,也好多一分把握,话音落下,苏维宁自然知道拓拔桁的想法,面色平静,伸手拿过拓拔桁手里的折子,语气漠然:“真不准备去见见她?” “眼下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候,你也看到了,这还有刺客埋伏呢,我哪能在这种时候出乱子。”淡淡的开口,拓拔桁面色平静。 不得不说,苏维宁最佩服的也就是拓拔桁的临危不惧,他的镇定自若,足以打败所有敌人,因为这些人,总是耐不住要先出手。 大笑一声,苏维宁语气轻佻:“你做事自然是不留后路的,行了,我回去继续查着,你的后院,小心一点会闹翻的。” “下去吧。”白了男人一眼,拓拔桁眼里没什么波动。 直到苏维宁离开,他这才放下折子,有些心不在焉的,不知道歌儿现在在干什么,不自禁又想起了李长歌,心里有些烦闷。 翌日清晨,拓拔桁还在早朝,可今日的早朝似乎有些不同,看着底下争执的两人,拓拔桁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陛下,如今邻国蠢蠢欲动,啥时候考虑多纳妃子,以此来为皇室开枝散叶,皇子多了,陛下也可以安心一下。” 听到这话,拓拔桁脸色转冷,看着尉迟雪儿的父亲,语气平静:“朕和皇后又不是没有孩子,你们何必忧心这些。” 话音落下,丞相也跟着附和:“陛下,如今不适合开战,臣觉得应该退一步,修养生息。” “丞相大人这是说什么呢,邻国已经快骑到我们头上去了,现在还想着忍,是我们国都没人了吗?” 听到这话,丞相也有些怒了,对于镇国将军一而再再而三的挑刺,他可忍受不了这么多,直言道:“开战只能是让两国百姓不得安宁,镇国将军一心想着开战,不就是以为你想立功吗?” 闻言,镇国将军也不服气,直接开口:“前些日子的刺客定是邻国派来的,人家都打到家里了,你却想着和解?” “你!” 眼见着两人争执不休,拓拔桁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语气平静:“爱卿说的情况朕都有考虑过,刺客一事已经交给苏将军全权负责,至于邻国。” “此事容后再议,总不能边境还没打起来,你们自己就乱了阵脚。” 听到这话,两人知道拓拔桁这是在推卸,却一时无言,微微沉默。 朝堂上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见着两人没再开口,拓拔桁沉声道:“既然两位爱卿无话可说,那此事便先如此。” “我们该是一致对外,而不是自乱阵脚。” “是,陛下英明。”众人沉声应下,朝着拓拔桁行礼。 第八百九十九章 耀武扬威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下了朝以后,拓拔桁又秘密召见了苏维宁,神色非常的严肃,“你如今也看到了,在朝堂之上,镇国将军和丞相两个咄咄逼人,呵呵,朕现在是举步维艰啊。” 苏维宁也发现,现如今这镇国将军还有丞相二人,几乎都有一些无法无天了,心中对拓拔桁也是抱有了一丝同情。 “他难不成以为自己的女儿进了宫就真的能够摆什么国丈的架子了吧?”苏维宁也是一脸讥讽。 自从拓拔桁和自己商量了那个计划以后,让尉迟雪儿明面上入了宫,封了位分,自己和拓拔桁都眼见着镇国大将军变得更加嚣张跋扈了起来。 “他?且让他再得一些日子,真的以为这是这么好拿捏的吗?开玩笑。”拓拔桁一脸讥讽。 他再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怎么可能真的愿意受这些宰相,或者将军的威胁,别看这一文一武两个人好像天天对着干,可是对于拓拔桁来说,这就是他们故意在挑衅自己的权威。 “这些事情你先不要管了,你先去查一下刺客的事情,尽快找到证据,对了我给你安排一个好帮手,陆微风。” 之前从黑风寨离开以后,拓拔桁恢复了身份便亲自和陆微风谈过了,将他彻底的招安变成了自己人。 毕竟在拓拔桁心中这个陆微风确实是一个非常能干的人选,因此在招安他了以后,拓拔桁就让他成为了自己的一个秘密属下,专门帮自己处理一些隐秘的事情。 “陆微风?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黑风寨的首领?行啊,我就去会会他。”说起来,苏维宁对这个陆微风也挺感兴趣的。 只是等到苏维宁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又停住了脚步,“我说,这件事情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告诉长歌?她现在恐怕已经深信不疑了,你也不怕她伤心?” 拓拔桁叹了一口气,面上带了一丝忧虑,“这件事情我暂时不能告诉她,否则说不定会露馅儿了,只能连她一起瞒着才会更加逼真,我不敢赌。” “啧啧啧,我就等等看最后事情清楚了以后,长歌怎么惩罚你。”苏维宁摇了摇头,有一些幸灾乐祸的离开了。 而这些日子以来,自从尉迟雪儿真的入宫封为丽嫔以后,拓拔桁就再也没有去找过李长歌。 原本还对拓拔桁深信不疑的李长歌,终于开始死心,她以为拓拔桁真的变心了,真的宠幸了那个尉迟雪儿。 独自坐在镜子前,李长歌看着铜镜里略微有些模糊的身影,突然鼻头一酸,就想要落下泪来。 她知道,拓拔桁对尉迟雪儿肯定也不会是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可是李长歌不敢去赌,拓拔桁会不会真的为了前朝的安宁,向尉迟将军妥协。 更何况,对李长歌来说,不管是什么原因,拓拔桁宠幸了尉迟雪儿,这都是一种对自己的背叛。 这一整夜,李长歌都睡不着,她抱着被子坐在那里,只觉得自己心里空洞洞的,想哭,但是眼眶又很干,根本哭不出来。 “水——咳咳咳,雪莹,快拿水来。”第二天早上,李长歌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只觉得喉咙又干又疼,头也晕晕乎乎的,整个人头重脚轻,爬不起来。 吴雪莹听到了李长歌的声音立刻过去了,一摸她的额头,发现烫的不得了,吓了一大跳,“主子!您发烧了!我这就去请太医!” 太医来了以后给李长歌看病,说是因为着凉才感染了风寒,只不过太医开了药以后,还是再三叮嘱,“娘娘,您一定要保持心情舒畅,否则郁结于心,不利于养病。” 吴雪莹立刻就明白了,自家主子这是忧虑成疾,哪里是什么着凉,也是担心的不得了,连忙帮李长歌把被子掖好,亲自下去熬药。 李长歌生病的消息也一下子就传了出去,尉迟雪儿听到这个消息以后,高兴的在自己的宫里哈哈大笑。 “皇后那个贱人,哪里是着凉了,不过是嫉妒本嫔,走吧,咱们带上些好药材苏探病。” 尉迟雪儿特地拿上了一些珍贵的药材,说是过来看病,实际上则是过来看热闹,她也是故意想要气一气李长歌。 甚至于在尉迟雪儿的心里,要是自己这一不小心,把皇后的病情弄得更重,直接一命呜呼,岂不是快哉。 “娘娘,尉迟雪儿来了,您看……”虽然尉迟雪儿已经被封为丽嫔,但是吴雪莹从来没有称呼过,反而还是一直都是直呼她的名字。 李长歌现在听到这个名字也觉得十分的恶心,她这会儿正病着心情也不好,因此完全不准备和尉迟雪儿虚与委蛇。 “不见!本宫病着,不需要不相干的人过来打扰。”李长歌捏着鼻子一口闷干了苦药,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是苦的,可是却没有心里的苦更加让她难受。 尉迟雪儿吃了闭门羹,却没有生气,反而心里更加的得意,她觉得这是李长歌怕了自己所以才会退避三舍。 “娘娘我觉得这件事情恐怕还有内情,陛下不是那种贪图美色之人,更何况是雪儿的美色也不及娘娘您的万分之一。” 吴雪莹试图帮拓拔桁说好话,因为她到现在也不相信拓拔桁会真的宠幸那个尉迟雪儿,她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之前那么多次拓拔桁都没有变心过,怎么可能现在这个明显别有用心的尉迟雪儿一来拓拔桁就会改变心意。 可是听到这个话觉得自己的心里有点累,“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会等他过来亲自给我解释只是如果过了时间他还没有来的话……君若无情我便休!” 吴雪莹没想到李长歌会如此的猎性,竟然真的想要离开拓拔桁,可是她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劝。 而尉迟雪儿自认为自己打击到了女主,因此每日都穿戴一新,去找李长歌炫耀。 “娘娘,不知道最近娘娘身体好些没?呵呵,其实这件事情啊,您可真的不能跟陛下生气,陛下也是为您好,之前才瞒着您,就算是我,也是很意外的。” 尉迟雪儿笑眯眯的跟李长歌说起了当初她封嫔的事情,想要借此再次打击一下李长歌。 可是听到这个话,李长歌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很意外?这件事情不是尉迟雪儿联合尉迟将军向拓拔桁施压才会得如此吗? 李长歌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情好像有问题,特别是虽然她没有真的派人去查,但是这些天还是有一些消息传到了她的耳中。 那就是这么多天以来,拓拔桁并没有翻过尉迟雪儿的牌子,也就是说这么多天以来,拓拔桁也并没有去到尉迟雪儿那里。 “本宫怎么会跟陛下生气呢,再怎么样本宫也是一国之后,和陛下能够平起平坐的,不过是宫里多添一个姐妹罢了,这有什么?” 尉迟雪儿还是觉得李长歌这是在强颜欢笑,因此再次开口了,“皇后娘娘不会嫉妒,那可真是太好了改天我若是见到了陛下,就同他说说,让他再多去您宫里坐坐。” “呵呵,见到陛下陛下能听你的话吗?恐怕他连你宫里都没有怎么坐一坐吧,还是下次本宫帮你劝诫皇上吧。”李长歌看出了端倪,故意出言试探这话让尉迟雪儿脸色顿时一变,毕竟李长歌说中了她一直以来的心事,那就是拓拔桁这么多天以来,确实真的没有宠幸过自己。 自己虽然被封为嫔,可是没有和拓拔桁圆房过,又怎么能够生下皇子呢?这也是尉迟雪儿心中非常着急的。 “娘娘何须如此左右,我已经进宫了,早晚有一天陛下会宠幸于我,我还年轻,孩子的事情我不着急。” 尉迟雪儿逞强,她虽然心中着急的很可是这会儿怎么可能承认呢,所以故意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李长歌听她这样说,心中更加笃定了,于是她提起袖子掩口笑了,“丽嫔妹妹,你虽然还年轻,可是也比我小不了多少岁吧,再者说,你要是再不生孩子啊,等到我和陛下的孩子长大了,说不定就要成亲生子了。” 李长歌故意用孩子的事情讽刺尉迟雪儿,甚至还有意说她一辈子生不了,让尉迟雪儿当即就愤怒了。 “你!李长歌!”尉迟雪儿一拍桌子刚想要翻脸,可是一旁的吴雪莹却向前跨了一步,“大胆丽嫔,竟敢直呼娘娘的名讳!” 此时李长歌也收起了自己的好脸色,一脸严肃地对尉迟雪儿说道:“既然你入了宫封了嫔,那就要守着宫里的规矩,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样!” 抢了自己的男人,这会儿还想着自己的面前耀武扬威,李长歌可不觉得自己是软柿子,是个人就能朝自己身上捏一捏。 尉迟雪儿听到李长歌这样说话心中不服,可是也知道在这后宫怎么说也是李长歌的天下,自己如今正式入宫,也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摆谱了。 “呵,皇后娘娘好大的气性,既然如此臣妾还是先行告退了,免得扰了娘娘的清静。”尉迟雪儿愤愤而走。 第九百章 下毒谋害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回到自己的宫里以后,尉迟雪儿气得在自己的宫里不停的砸着杯子,花瓶弄的地上一片碎瓷片,把一旁伺候的宫女吓得也是心惊肉跳。 “李长歌这个贱人,居然敢讽刺本宫生不了孩子!她不过就是生养了一个孩子而已,还不一定养得大呢,在我面前摆什么谱?” 尉迟雪儿不停的在宫中咒骂,她今天简直就要被李长歌给气疯了,好不容易进宫的喜悦都被冲淡了。 更何况,最关键的是,尉迟雪儿知道李长歌其实是说的有道理的, 虽然自己已经得封丽嫔,可是皇上到现在都没有宠幸自己。 尉迟雪儿觉得这一切都是皇后搞的鬼,她就是嫉妒皇上封自己为妃,所以才会阻止皇上宠幸自己。 而且尉迟雪儿觉得皇后肯定是怕自己生下孩子以后夺了她的宠爱,日后孩子也会越过大皇子去。 “呵,小孩子么,总是容易夭折的,万一吃错了什么东西……”尉迟雪儿突然心生一计,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当天晚上,尉迟雪儿派人偷偷潜入了大皇子宫里,并且在他的小厨房一道奶羹里下了毒药。 这是尉迟雪儿临进宫之前,尉迟大将军亲自给她的一味无色无味的毒药,说是用来保护自己的。 但是其实尉迟雪儿跟尉迟大将军心中都有数,这宫里哪有用得着毒药的时候,其实尉迟将军不过是想要让尉迟雪儿如果真的能进宫为妃,就找机会对大皇子下手。 只要除掉大皇子,那么等到尉迟雪儿生下龙子,便可母凭子贵,在整个尉迟家的帮助下,日后太子之位也不是不能一争。 当天晚上,大皇子正在用功读书,小太监就端着奶羹进来了,“大皇子,您用着夜宵吧,仔细夜里肚子饿。” 大皇子放下笔,用了几口,只觉得心口一阵烦躁,还堵得慌,紧接着就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溅在了纸上,看上去触目惊心。 “大皇子!大皇子!” “来人啊!大皇子中毒了!” “不好了!御医,快请御医!” 这些下人顿时手忙脚乱起来,吓得一团乱,好在大皇子身边的大太监还算是镇定,连忙吩咐下人又是去请太医,又是去请皇后个皇上过来。 “什么?中毒!我这就过去!”李长歌一听顿时惊慌失措,小跑着赶到了大皇子的宫中。 她看到孩子此时面色苍白,嘴角还隐隐有一些血迹,嘴唇也变得乌青,顿时惊慌不已,心口也是剧痛。 此时太医已经施针给大皇子控制住了病情,可是因为毒性太过剧烈,他们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解决。 好在李长歌这会儿过来了,她接过了太医手中的银针,耗费了很大的精神,才帮大皇子控制住了毒性,并且开了药准备解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会突然中毒!给我查!” 当孩子脱离危险了以后,李长歌这才有精力想要审讯一下这次的事情 ,于是她把大皇子宫里所有的人都扣押住了,单独让自己身边的婢女去问话。 “娘娘,奴婢问过了,大皇子今天夜里,是用过了一碗奶羹以后才突然中毒的,奴婢也让太医看过了,奶羹确实有剧毒。” “母后……”正在李长歌愤怒之时,大皇子突然开始呻吟,听的李长歌心里一揪,连忙走过去,摸着大皇子的额头,眼泪都快下来了。 “不难受,母后帮你治病,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李长歌又拿出银针,帮大皇子重新施针,好让他睡的更安稳一些。 毕竟是中了毒,虽然及时解毒没有性命之忧,可是毒性太烈,还是不可避免的给大皇子的身体完成了一些伤害,不过好在日后仔细调养,还能够调养回来。 好不容易安抚了孩子以后,李长歌心中的杀意也膨胀了起来,她紧紧的攥着拳头,敢出手伤害我的孩子,本宫要让你付出代价! 李长歌亲自去查看了还被留存在那里的奶羹,验过以后,不由得心惊起来,因为这奶羹里的毒性巨大,如果大皇子晚上真的一口气全吃了,那么真的就是药石无灵了。 好在大皇子其实对吃的东西都比较克制,更何况奶羹这种东西,他其实并不喜欢吃,只不过是不想让自己的母后父皇说挑食才会勉强吃几口。 更何况这个毒性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实在是太烈了,因此这次也算是大皇子福大命大了,刚吃就毒发,给了太医个李长歌过来抢救的时间。 “给我查!整个宫里搜!”李长歌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中挤出了声音,她现在简直是怒火滔天,同时也是充斥着杀意。 狠狠的在整个宫里搜查了一遍,李长歌终于查到了疑点,有一个小太监看到丽嫔宫里曾经有人鬼鬼祟祟的在大皇子这里出现过。 此时尉迟雪儿正在宫里,饶有兴致的听着歌舞,等待着宫里传出大皇子薨逝的消息,她现在眉开眼笑的,简直就快要得意的笑出声来了。 只要大皇子死了,这皇上和皇后之间必然是会起隔阂的,到时候自己在趁虚而入,一举得子,尉迟雪儿越想越美妙,脸上已经笑开花儿了。 正在这时,她宫里的宫门却被人踹开了,还没等她发怒,就看见李长歌带着侍卫冲了进来。 “来人啊,帮本宫把这个谋害皇子的凶手抓起来!”李长歌一挥胳膊,下人就冲上前去,把还没反应过来的尉迟雪儿给扣押在了地上。 “皇后娘娘,你疯了?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这宫里来抓人,你是什么意思!”尉迟雪儿想要挣扎却失败了,仰起头来反驳。 李长歌冷笑一声,“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本宫是皇后,你只不过是个嫔,如今证据确凿,想要治你的罪,连大理寺都不用过,怪就怪你贪心!否则本宫还能让你继续活着!来人,把这个尉迟雪儿给我杖毙!” 尉迟雪儿心里大惊,她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快就露馅了,也没想到李长歌居然下手这么果断,但是她想要反抗挣扎的时候,嘴巴就被堵住了,连声音都喊不出来了。 “啪——” 尉迟雪儿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同时她心里也是害怕,害怕自己的这条命就这么葬送在这里了。 此时她在心里面疯狂的呼喊着,就希望有人能够赶紧过来救自己,她虽然想要挣扎,可是四肢都被按住了,完全动弹不得。 正在这时,拓拔桁身边的太监却带着圣旨来了,“住手!皇上口谕,丽嫔只是一时糊涂,既然大皇子平安无事,就赦免了丽嫔吧。” 在场行刑的人立刻就停手了,但是大家心里都很诧异,没想到这个丽嫔如此受宠,毒害大皇子都已经证据确凿,皇上居然还会这么轻易的就赦免她的罪过。 尉迟雪儿也赶紧连滚带爬的躲到了一边,也顾不得身上的剧痛,吓得在那里打哆嗦。 “我不信!他拓拔桁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李长歌眼角充血,她提起佩剑,怒气冲冲的就准备去找拓拔桁算账。 这件事情里,她最恨的就是拓拔桁,明知道孩子中毒了居然连面都不露,如今还要赦免这个毒妇。 “娘娘,你没事吧?”李长歌走了以后,尉迟雪儿身边伺候的宫女手忙脚乱的将她扶了起来。 尉迟雪儿坐在地上惊魂未定,但是心里又有一些窃喜,她觉得这说明皇上对自己已经非常偏心了。 “快,快去让太医过来给本宫治伤啊!” 而此时李长歌冲到了御书房的时候,却被几个侍卫给拦住了,“娘娘,你不能进去啊!” “是啊,娘娘,您赶紧把手里的刀剑放下来吧!” 李长歌此时满身杀气的样子,让外面的侍卫也不由得心惊胆战,又怎么敢把她放进去和皇上见面? “你们都给我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李长歌一边说着一边用剑柄打下了一旁的侍卫,同时伸脚踹向了另外一个。 他们又不敢真的和李长歌动手,因此最终还是让李长歌冲进了御书房。 “拓拔桁,你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赦免那个害了咱们孩子的毒妇!” 李长歌手上提剑指着拓拔桁,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失望,她想着再给拓拔桁最后一次机会听他解释。 拓拔桁看到李长歌这样的歇斯底里,心里也非常的难过,更不得现在就是想跟她解释的清清楚楚,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上了。 事情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不能因为一时的心软告诉李长歌真相,否则就会前功尽弃,那么这段时间以来,大家付出的一切就都有可能付之东流? 因此最终拓拔桁还是避口不言,沉默着不再说话。 “你说,你到底有什么好隐瞒的!我一直都不相信你是这种人,可是现在看来,原来是我错了!” 李长歌再三逼问,可是拓拔桁依旧躲避着李长歌的目光,好像是心虚,又好像是不耐烦。 看到她这个样子,李长歌止不住气血上涌,当时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人就晕倒在了地上。 第九百零一章 重归于好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看着昏迷不醒的李长歌,拓拔桁目光一沉,眼里染上一丝急色,连忙大喊道:“御医,快请御医过来!” 站在一边的奴才们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小跑着去请御医。 只见一个白胡子老头被太监拉着走过来,额头上还冒着几滴汗跪在地上行了礼。 “微臣来给娘娘把脉。”轻声开口,太医不敢惹怒如今盛怒的皇帝,一方帕子放在李长歌手腕,太医略微冰冷的手附上去感受脉搏的跳动。 不久,太医收了手,这才缓缓地说道:“娘娘只是有些气火攻心罢了,不碍事。” “微臣开了些方子调理身子,还请娘娘务必注意心情,不要再如此燥郁。” 拓拔桁皱着眉头看着躺在床上的李长歌,捏着李长歌的手腕有些心疼,怨恨自己为何要气她。 太医叹了口气转身离去,旁边的丫鬟跟在太医身后,随着一起下去听从太医的嘱咐。 拓拔桁守在旁边一夜,只见天色破晓李长歌缓缓醒来。 “我…嘶…”李长歌感觉自己头有些发疼,心里闷闷的感觉难以言喻。 微微一动,惊醒了拓拔桁,拓拔桁起身看着李长歌探了探李长歌的额头说道:“如何,好些了没?” “拓拔桁!滚!”李长歌看见拓拔桁大怒,起身连衣服都没穿戴整齐,拿着写好的和离书摔在拓拔桁身上。 拓拔桁诧异的拿着和离书,吞了吞口水拉住李长歌的手臂说道:“歌儿,别闹了。” “谁跟你闹?” 李长歌冷哼一声:“从此你过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拓拔桁,从你对尉迟雪儿如此纵容那一刻起,我和你,便已经失了心。” “长歌,别闹了好不好,这次是我错了。”拓拔桁上前拥住李长歌,李长歌狠狠地推开拓拔桁将拓拔桁赶出门外。 语气冷漠:“拓拔桁,我们之间再也不是从前,你要是还有一点心,就与我和离,我们从此两无相干。” “不,我不同意,朕不可能和你和离,这辈子都不会。” “既如此,那你走吧,我们说不清楚。”淡淡的开口,李长歌目光微沉,转身朝着里屋走去。 徒留拓拔桁站在房门外敲打着,夜里,李长歌收拾好行李之后从窗户翻出去,这才避开了拓拔桁的视线。 “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李长歌带着包袱找到了一家客栈,只见进去一看,众人怪异的眼神让李长歌有些不自然。 “小二,来间上好的客房。”李长歌说着,将银两放在桌上,拿着房间牌上去洗了个热水澡。 另一边的拓拔桁踹开房门发现李长歌不在,大怒。 “来人!彻夜搜索,将皇后娘娘找出来!” 只听一声令下,众人整装待发的搜索着李长歌的踪影,但是迟迟没有消息。 李长歌坐在房内吃着晚饭,只感觉天色渐晚,客栈内安静的有些不正常,打开房门一看,死伤一片。 “别动。”一把刀夹在李长歌脖子上,李长歌定在那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眼前。 眼眸一冷,李长歌猛的出手将刺客压制住,却是不小心伤了手臂,血流不止,看着刺客,李长歌将人打晕,随即回到房内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后,闻声不对。 “该死,拓拔桁怎么来了。”低低叹了口气,打开房门缝隙的李长歌看见拓拔桁带着侍卫进入客栈仔细查看地上的死尸。 “给我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拓拔桁手紧紧的攥着,看着客栈呗死伤无数的场面,心狠狠地揪起来。 “是!” 身后的官兵随即展开搜索,一个个查看死亡人数,并登记样貌。 眼看就要到李长歌这间房内,李长歌感觉不妙,只能先走为上,随即,李长歌带上自己的包裹小心翼翼的从后门溜走。 一路到了城门处,李长歌本来准备蒙混过去,却直接被侍卫包围,冷眼看着这些人,语气漠然:“让我出城。” “娘娘,陛下让您回去。”淡淡的开口,拓拔桁早就已经下了命令,各处关卡都严防死守,侍卫并没有让开道路。 见此,李长歌有些不悦,沉下眸子,她看了一眼跟前的十几个人,手腕一动,似是准备直接突出重围出去,可还没来得及出手,便被人压制住。 看着眼前的男人,李长歌目光一冷:“拓拔桁,你放开我,既然我们之间再没了当初的情意,那你就放我离开。” 听到这话,拓拔桁目光一沉,没有开口,将李长歌打晕抱着回去,语气平静:“今日之事不可声张,否则,杀!” “是,陛下。”话音落下,只见着男人带着李长歌离开的身影,有了丝丝凄凉。 回到皇宫,拓拔桁将李长歌放在床上,悉心照料着,目光温柔到了极致,可这一切李长歌都没有看到。 等到李长歌醒来,拓拔桁正在她身旁陪着,见此,李长歌眼眸顿时一冷,语气平静:“拓拔桁,何必为难彼此,放我离开,我也成全了你们两个双宿双飞。” 听到这话,拓拔桁知道这件事再不和李长歌说清楚,她恐怕真的要和自己和离。 思及此,拓拔桁目光微闪,想伸手抱住李长歌,却被女子避开,只能收回手,低低叹了口气说:“歌儿为何不愿意再相信朕一会,我真的是有苦衷的。” 闻言,李长歌冷笑一声,显然是不相信的:“苦衷,苦衷让你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骨肉被人害得中毒?” “好,你有你的顾虑,那你凭什么不让我处置她,她伤害的,是我的孩子!” 话音落下,李长歌起身要离开,却被拓拔桁拦住,她忍不住出手打了拓拔桁一巴掌,气氛一时有些凝固。 拓拔桁看了一眼李长歌,语气低沉:“歌儿别闹了,朕告诉你,朕全都告诉你。” 拓拔桁真的有些无力了,他不能再瞒着,否则李长歌一定会离开。 思及此,拓拔桁沉声开口:“歌儿,此事是因为那天尉迟将军找我之后,朕要顾及整个江山,不得不让尉迟雪儿有了名分。” “朕已经收到了两份奏章,虽然不知是谁给的,但危险重重,我不能不顾及百姓安危,上一次尉迟将军来寻我,就是为了此事。” 话音落下,拓拔桁似是想到了上次被尉迟将军威胁一事,有些冷冽下来,他看了一眼李长歌,没再开口。 剩下的事情李长歌也该是能够猜得出来了,尉迟将军来威胁拓拔桁,无奈之下拓拔桁只能和尉迟雪儿闹出谣言,最后再给尉迟雪儿封位,让所有人都觉得拓拔桁宠爱尉迟雪儿。 让尉迟将军放松警惕,思及此,李长歌目光有些犹豫,低声询问:“此话当真?” “当真,歌儿,此事苏维宁也知道,只不过我让他不要告诉任何人,毕竟这很危险,我不能让你冒险。” 在拓拔桁这里,李长歌便是一切,他不可能放任别人伤害李长歌,哪怕铤而走险,误会解开,李长歌放下了心里的劫数。 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拓拔桁,李长歌语气平静:“拓拔桁,此事,若是你肯一开始就告诉我,或许就不会闹成这样。” 话音落下,她目光移向窗外,虽然解释清楚了,但是李长歌心里明白,尉迟雪儿这一次伤的是自己的孩子,她不可能放过尉迟雪儿。 如果这影响拓拔桁的身份,那便让他,别和自己在一起… 看着李长歌脸上的神色,拓拔桁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语气平静:“歌儿别担心,我只喜欢你。”, “尉迟雪儿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朕一定会想办法让她滚出皇宫。” 闻言,李长歌不想在相信拓拔桁,可也没再开口,见此,拓拔桁轻声道:“歌儿你相信我,我只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 话音落下,李长歌沉默,见此,拓拔桁试探着将李长歌揽进怀里,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这些天受到的委屈在一瞬间爆发。 李长歌低低抽泣了一下,令拓拔桁心疼,语气温柔:“歌儿不伤心了,乖,朕怎么会不要你,怎么会背叛你。” “你是最这一生最重要的人,朕不会丢下你不管。” 听到这话,李长歌压抑的委屈终于压制不住,她带着一丝哭腔说:“拓拔桁,我不喜欢你了,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你让我一个人去承受这些事情。” 闻言,拓拔桁有些心疼,眸子里带着愧疚,轻声说:“对不起,歌儿,是朕错了。” 说完,他伸手轻抚着李长歌的发梢,以吻封缄,诉尽这些日子的思念,因为解开了心里的心结,李长歌此刻没有排斥男人。 眼里还带着眼泪,她伸手打了拓拔桁一下,低声道:“拓拔桁,我不管,日后倘若再遇到这种事情,不管如何,你必须告诉我原因。” “再难的困难我们都可以一起面对,而不是像这一次这般…你你明白吗?” 听到这话,拓拔桁这一次是真的后悔了,连忙点了点头,语气温柔:“好,歌儿,朕明白了,朕后悔了让你受这么多委屈。” 话音落下,李长歌没再开口,心里微微有些气闷,她只是伸手抱着拓拔桁,似是累了,靠在男人肩头休息。 目光轻闪,这一次的事情也总算是可以尘埃落定,气氛一时有些静默,却是温馨。 第九百零二章 真相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伸手轻抚着李长歌的后背,拓拔桁语气温柔:“歌儿,这次是朕错了,朕没有告诉你真相,才害得你受伤。” 看着李长歌手臂上那道伤口,是昨夜刺客留下的,血迹未干,这让拓拔桁更加愧疚,有些心疼:“对不起,是朕违背了诺言,没有保护好你。” 听到这话,李长歌面色平静,看了一眼拓拔桁,有些不在意的说道:“这点小伤,当初练武时经常会这样的,过两天就好了,不用担心。” 听到这话,拓拔桁知道李长歌是在安慰自己,没有开口,心底暗自发誓,日后断然不能再让她受到伤害。 可眼下还是要先将将军府和丞相府的事情处理干净,否则始终会是一个隐患,思及此,拓拔桁轻声开口:“歌儿,或许还要再委屈你一段时间…” “我…” 有些不敢开口,拓拔桁担心李长歌不想如此,会和他闹脾气,见此,李长歌轻笑一声,倒是释怀了不少:“拓拔桁,你将计划告诉我就好了,我一直在你身后支持你。” “只要我知道我们之间还有情意,我就不会丢下。” 话音落下,李长歌伸手抱着拓拔桁,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闻言,拓拔桁心里有了些暖意,他看着怀里的女子,满心都是欢喜,语气温柔:“好,谢谢你歌儿。” “既如此,那我们便将这戏演下去,抓出将军府和丞相府暗中勾结的把柄,一次性处理干净。” 听到这话,李长歌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开口,沉默片刻,她知道此刻拓拔桁并不适合和自己走得太近,便催着人离开:“拓拔桁,你先回去吧。” “如今正是风口浪尖,你不能在我这里久留。”淡淡的开口,李长歌放开了拓拔桁,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带着一丝不舍。 见此,拓拔桁突然轻笑一声,语气平静:“歌儿,这是御书房的床。” 听到这话,李长歌楞楞的看了一眼四周,脸色微红,连忙起身离开,她心里觉得尴尬,也不管身后拓拔桁说些什么。 回到寝宫,吴雪莹看到李长歌,有些担心:“娘娘,你这是做什么啊,下次可别乱跑…” 闻言,李长歌沉默不语,看起来有些憔悴,见此,吴雪莹不明所以,觉得是拓拔桁让李长歌不开心的,顿时有些抱怨:“陛下也是的,原本在洛宁城我还以为,可没想到却也是如此薄情!” 听到这话,李长歌面色平静,只低声道:“无妨,本宫乏了,去休息吧。” 话音落下,李长歌没有再开口,她连夜出逃属实有些累了,可却被吴雪莹误解,觉得是因为这件事,李长歌失望之下放弃了挣扎。 思及此,目光一沉,吴雪莹准备去找苏维宁好好谈谈。 与此同时,拓拔桁叫来了苏维宁,看着眼前的密信,拓拔桁语气平静:“丞相府和将军府估计就快要动手了,近日来盯紧一些。” 听到这话,苏维宁面色平静,低声道:“此事我一直在注意着,倒是李长歌,你和她…” “无妨,她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这一次,是我疏忽了。”淡淡的开口,拓拔桁目光微沉,付出了这么多,这一次,丞相府和将军府,一个都跑不了。 苏维宁知道拓拔桁的性子,看着对方冷下脸色,顿时一沉,语气漠然:“既如此,那便可以放手一搏了。” 闻言,拓拔桁目光隐晦,想到这么久了还是没有消息,低声说:“等我和你一起去吧,别人办事,始终欠缺。” 话音落下,苏维宁微微一愣,轻轻点了点头应下:“行,如此也好,或许能够加快进度。” 商定主意,拓拔桁便和苏维宁一起离开,乔装一番,一边探查民情,一边查着丞相府和将军府,可却一直没有线索。 一连几日,拓拔桁都没有找到线索,有些心烦,知道此事是急不得的,拓拔桁便也没再停留,回到皇宫按计划进行。 夜里,风缓缓吹过,尉迟雪儿独自待在院子里有些无趣,觉察到四周的气氛有些不一样了,她目光一凝,挥退下人:“你们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 听到这话,众人退下,不敢多问尉迟雪儿什么,毕竟平日里尉迟雪儿的脾气便阴晴不定,她们这些宫人可都巴不得能够不服侍着尉迟雪儿。 看着宫女们退下,尉迟雪儿轻声道:“出来吧。” 她能够觉察到对方没什么恶意,这才敢挥退众人,话音落下,暗处走出来一抹身影,尉迟雪儿目光一沉,看清来人后顿时一惊:“父亲?” “女儿见过父亲,不知父亲突然来找女儿,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连忙行礼,尉迟雪儿低声询问。 毕竟后宫不是谁都可以进的,尤其是前朝大臣,尉迟将军冒着风险秘密来见自己,定然有事要交代。 果然,尉迟将军看了一眼四下无人,轻声道:“雪儿,如今你被封为嫔妃,可却还是地位不稳,必须尽快怀上龙种,这样才能巩固自己的地位,帮的上家族的忙。” 听到这话,尉迟雪儿有些为难,她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心里虽然难受父亲来看自己只是为了利益,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想起拓拔桁的态度,尉迟雪儿有些摸不着头脑,低声说道:“父亲,并非是女儿不想怀上孩子,只不过陛下他…” “陛下除了封我为丽嫔,就一次也没有来过我的寝宫,虽然陛下也没有去过皇后那里,可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听到这话,尉迟将军目光一沉,只觉得尉迟雪儿是多心了,在他眼里,拓拔桁的一切动作都了如指掌,他坚信拓拔桁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今日来寻尉迟雪儿,也只是想要更加把控拓拔桁罢了,思及此,尉迟将军沉声道:“不管如何,雪儿,你都要怀上孩子,只有这样你才能在后宫站稳脚步。” “才能于家族有用。”这话说得有些冷漠,令尉迟雪儿沉下脸色,她知道自己只是父亲的棋子,可没想到会到如此地步… 但尉迟雪儿心里清楚,尉迟将军的话虽然无情,却是真的,她如今的仰仗只能是怀上孩子,心里烦乱,拓拔桁根本不来,她怎么能怀孕… 不敢拒绝尉迟将军,又拿拓拔桁没有办法,尉迟雪儿心下一凝,沉声道:“父亲,其实…其实拓拔桁根本没有碰过我。” 听到这话,尉迟将军面色一沉,示意尉迟雪儿继续说,见此,尉迟雪儿微微沉默,朱唇轻启:“那日,我看到拓拔桁似乎是受伤了,便去查看。” “可他却突然晕倒了,我一时无措,守着照顾了一夜,后来就有了那些谣言…” 闻言,尉迟将军目光微沉,他没想到事情竟是如此,可既然拓拔桁愿意封尉迟雪儿为妃,那便说明拓拔桁没有那段记忆。 思及此,尉迟将军眼里带着一丝算计,语气平静:“也就是说,拓拔桁并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碰过你,或者说,他心里认为的是错的。” “若不然,他也不会选择册封你了…” 目光隐晦,尉迟将军心里有了一丝算计,面色清冷,幽幽的看了一眼尉迟雪儿,低声道:“雪儿,可能要委屈你一下了。” 听到这话,尉迟雪儿微微一愣,低声说:“雪儿不敢,父亲尽管吩咐便是。” 闻言,尉迟将军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尉迟雪儿,语气漠然:“此事木已成舟,便装作你是在那一次有了身孕的,为父会为你寻个男子怀上孩子。” 话音落下,尉迟雪儿目光顿时一变,她心里清楚尉迟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一时有些无措:“父…父亲,我我还是个女儿身子,你要让我随便找个男人…” “这也是为了你好,此事只有我们父女两人知道,不会传出去的,等到你登上后位,一切都会好的。” 沉声安抚着,尉迟将军眸子里带着一丝无所谓,见此,尉迟雪儿顿时有些沉默… 可不敢不从,她犹豫之下,狠了狠心还是同意下来,语气平静:“一切听父亲安排便是,雪儿不怨!” 只要能够让李长歌从后位下来,她做什么都值了!心里最后的一点慰藉,便是要让李长歌求饶,以还了当初那些巴掌的仇。 见此,尉迟将军满意的点了点头,语气平静:“雪儿懂事,为父一直以你为傲,委屈你了。” “女儿没事。”淡淡的开口,尉迟雪儿微微闭着眼睛,心里有些乱。 后宫不能久待,将事情交代清楚以后尉迟将军便直接离开,很快便寻来一个男子服侍尉迟雪儿,此事刻不容缓,尉迟雪儿也没有再犹豫,安分照着尉迟将军的话去做。 心里安抚着自己:“尉迟雪儿,只要怀上了孩子,那你就可以斗倒李长歌,取代她成为皇后,成为这大齐的一国之母了!” 等到将来孩子成了皇帝,那她便可以高枕无忧,再也不用顾及别人的脸色生活,思及此,她嘴角不自禁勾起一抹笑意,此刻的尉迟雪儿被利益蒙蔽双眼,已经忘了李长歌的那个孩子。 第九百零三章 怀孕了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和拓拔桁解开了误会以后,这些天李长歌也没有再继续和拓拔桁有什么不快,但是当然李长歌并没有在明面上和拓拔桁和好,反而继续装作有些冷战的样子。 所以整个宫中都知道,如今皇后娘娘跟陛下因为丽嫔起了争执,同时大家也已经在蠢蠢欲动,觉得这次丽嫔肯定是真的得了皇上的欢心。 “走吧雪莹,咱们去丽嫔那里看看,怎么说本宫也是皇后,应该对宫里的这些姐妹关心一些。” 李长歌之前已经和吴雪莹暗中透露了一些了,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吴雪莹也很敏锐的发觉了一些真相。 这当然也是因为吴雪莹一直都非常相信李长歌还有拓拔桁,坚信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不可能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尉迟雪儿就发生改变。 但是吴雪莹也知道,皇上之所以会如此一反常态,肯定是事出有因,因此也是当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并没有泄露一星半点。 李长歌带着身后一溜串的宫女来到了尉迟雪儿的宫里,浩浩荡荡的样子,就像是故意来找麻烦一样,让尉迟雪儿有一些警惕。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那里之前被皇后打的,到现在还疼呢,但是尉迟雪儿想到拓拔桁对自己的偏心,又挺了挺胸膛。 “怎么,皇后娘娘带着这么多人过来,是想要找麻烦的不成?”尉迟雪儿不甘示弱。 李长歌心里冷笑,自己过来都还没说话,这个尉迟雪儿就给自己扣一个大帽子,幸亏这样的女人没有真的进宫,否则整个后宫也不知道会被她搅和的多乌烟瘴气。 “丽嫔妹妹,你误会了吧,本宫只是过来看看你,之前陛下跟我说过了,下毒一事不过是一场误会,希望丽嫔妹妹别跟我这个当姐姐的计较。” 李长歌坐下来,故意好声好气的跟尉迟雪儿说话,里面有一些不甘和委屈,又夹杂着一些愤怒。 不知道的,还以为李长歌这是被皇上逼迫着过来跟尉迟雪儿讲和的,身后的吴雪莹听着,心里一阵好笑,她没想到自家主子这么会演。 而尉迟雪儿则是按照李长歌设想了,这样真的误会了,是拓拔桁给了她压力过来道歉,所以心里更加高兴了。 “嫔妾被你打两下倒是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我还是希望皇后娘娘以后真的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再动手,要不然真的白白断送了一条性命,到时候娘娘您手上可就是沾染了人命了。” 尉迟雪儿趾高气扬的说着,完全忘记了,明明就是自己先给大皇子下的毒,居然还讽刺李长歌心狠手辣。 李长歌的脸色变了变,说不了几句以后,便带着宫人匆匆离开看在尉迟逍遥眼里,就像是落荒而逃一般。 “哈哈哈,你看到了么,李长歌那个贱人,如今在我面前,也只能忍气吞声,爹爹说得不错,只有权利,才能让所有人匍匐在我脚下!” 尉迟雪儿看着如此狼狈离开的李长歌,心头一阵舒爽,她已经决定了,等到日后自己把李长歌踩在脚底下的时候,也一定要狠狠的打她一顿板子出出气。 而李长歌从尉迟雪儿的宫中离开以后,却在宫里又传起了一阵谣言,说是皇后娘娘故意去找了丽嫔娘娘的,故意以势压人,欺负了尉迟雪儿。 一时间,宫里的人都对李长歌指指点点的,都觉得她实在是太小家子气了,身为皇后居然欺负低位嫔妃。 “之前陛下对皇后娘娘如此恩宠,后宫空置,没想到如今不过才纳了一人,皇后娘娘就如此妒嫉。” “嗨,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皇后娘娘之前在宫里清静的很,哪里受得了这个。” “受不了也不行啊,陛下后宫佳丽就算真的三千,娘娘也不应该去故意欺负后妃。” 如此的议论和谣言日益旺盛,听到了吴雪莹的耳中,让她非常的气愤,谁还猜不到这谣言到底是谁放出来的,肯定就是那已经得意忘形的尉迟雪儿。 “这尉迟雪儿也太过分了,奴婢这就去找她算账,让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清楚,您可什么都没有对她做!” 吴雪莹气愤至极,就准备去找尉迟雪儿算账,但是却被李长歌给拦住了。 “雪莹,你要是真的去找她算账,岂不是中了她的下怀,搞得我这宫里是个人就想踩她一脚似的,冷静,她也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我根本也没把她放在眼里。” 听到这个话,吴雪莹反而冷静下来了,“娘娘说的极是,她这样哗众取宠,不过是心虚罢了,我们没得跟她计较,反而掉价了。” 这谣言风风火火的传了一阵子以后,到底还是消停了下来,毕竟李长歌怎么说也是一宫之后,她们也不敢传的太过分。 更重要的是李长歌这里完全也不回应,尉迟雪儿那边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里一样,非常的有无力感。 “呕——青儿,本宫觉得好不舒服,快,呕——快去帮本宫请太医来,一定是皇后那个贱人给本宫下毒了!” 一天早上起来,尉迟雪儿闻着一碗奶羹就开始反胃作呕,因为没有吃饭,所以她连肚子里的酸水都吐了出来,非常的难受。 尉迟雪儿的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这是李长歌报复自己,给自己下毒,因此大肆宣扬,并且让人找来了太医。 他一过来的时候还看到尉迟雪儿正捂着胸口半躺在那里,一开始还非常的惊慌,唯恐这丽嫔真的又是中毒了,于是连忙过来,把一方丝帕盖在了尉迟雪儿的手腕上,给她诊脉。 “怎么样了?本宫没事吧?”尉迟雪儿这会儿倒是觉得舒服一些了,但是她蹙着眉头,很担心自己的身体。 不料太医却突然跪了下来,面带喜色的说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娘娘,您这是有喜了啊!” 听到这个话,尉迟雪儿下意识的摸上了自己的小腹,脸上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好像没听清楚,“什么?你再说一遍?” “娘娘,您怀孕了!” 太医喜笑颜开,因为他知道,丽嫔娘娘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一定会厚赏自己的,就连皇上说不定也会龙心大悦,毕竟这宫里已经很久没有喜事了。 尉迟雪儿也反应过来了,她立刻一脸的惊喜,同时小心翼翼的摸着自己的肚子,虽然如今肚子还非常的平坦,可是却想不到,里面居然已经有了一个生命。 “来人啊,赏!” “对了,把这个好消息去告诉陛下,对了,顺便也告诉皇后娘娘,和她分享一下喜悦。” 尉迟雪儿顿时眉开眼笑,她只觉得自己这些天的等待终于有了着落,同时又觉得有些后怕,若是之前皇后打自己板子的时候再下手重一点,这个孩子恐怕就没了。 此时拓拔桁正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就听到了丽嫔怀孕的消息,而与此同时,李长歌那里也得到了消息。 “怀孕?呵,本宫亲自去问问!”李长歌面对一脸得色的尉迟雪儿宫里的丫鬟,顿时拍案而起,然后怒气冲冲去找拓拔桁“算账”。 一脚把御书房的门踹开了以后,李长歌质问道:“你给我说清楚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声音中的怒火,哪怕是房间外面伺候的小太监,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只不过等到拓拔桁把门关上了以后,李长歌脸上的怒火却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疑惑。 “喂,你跟我说说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来的?我可不相信尉迟雪儿她手能这么长,伸进咱们太医院?” 李长歌从来没有怀疑过拓拔桁真的把那个尉迟雪儿给宠幸了,只不过她觉得尉迟雪儿怀孕这件事情应该是真的。 果不其然,拓拔桁脸上露出了讽刺的笑容,他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这个尉迟雪儿胆大包天,还有他那个镇国将军的爹,一个个居然敢使这种阴私手段。” 紧接着拓拔桁就把尉迟大将军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对李长歌说了,听的李长歌一阵恶心。 “简直太可怕了,他们居然妄图混淆皇室血脉,他们是把你当傻子吗?”李长歌用一种好笑又震惊的目光打量了一下拓拔桁,“你的这些个臣子啊,可真是……” 拓拔桁被李长歌这样的语气说的,都快要气笑了,“好了好了,你可别再说风凉话了,这件事情里面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说的难听一点,我这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还被戴了一顶绿帽子。” “那怎么办呢?要不要我出面帮你把那个孽障给打了?总不能真的让尉迟雪儿把那个野种给生下来吧。” 李长歌的话语之中有一些心狠,可是没办法,这个孩子的存在就是个错误,若是真的留他的性命,日后肯定会造成更多的麻烦。 “你先不用着急,怀胎十月,中途还不定有什么意外呢,你先稳住,不要让尉迟雪儿看出马脚。” 拓拔桁却没有接受这个提议,反而是让李长歌接着一直继续针对那个尉迟雪儿。 过了片刻,只听到一书房里一阵清脆的巴掌声,紧接着就是李长歌含泪而去。 第九百零四章 打入内部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拔桁推开御书房的门,脸上还有些红红的,他眼中满是怒火,“来人啊,给朕下令,丽嫔身怀有孕,乃后宫之喜事,封丽嫔为丽贵妃!” 同时拓拔桁还赏赐了无数的奇珍异宝到了尉迟雪儿的宫中,这让外人看起来就像是拓拔桁,故意在跟李长歌赌气。 “娘娘,您这次身怀有孕陛下,可别提多高兴了呢,迫不及待就给你破格升为贵妃。” “就是说啊,等您生下皇子,说不定还能在往上升一升,封个皇贵妃什么的。” “等到以后二皇子有了出息,您也未尝没有机会登上了皇后的宝座。” 尉迟雪儿宫里的这些宫女换着花样的拍着她的马屁,而且还句句话都说到了尉迟雪儿的心窝,也是让她心头一阵舒爽。 等到圣旨下来,并且贵妃的礼服还有宝册宝印,送到了尉迟雪儿的宫中以后,她立刻就穿上了贵妃的礼服,来到李长歌那里耀武扬威。 “皇后姐姐,妹妹现在得封贵妃,真的是要谢谢姐姐和陛下的厚爱呢。”尉迟雪儿一边说着一边故意挺了挺腰,突出了那并不显怀的肚子。 李长歌眼中闪过了一丝嫉恨,正巧就被尉迟雪儿看在了眼中,所以尉迟雪儿故意伸手低着头,满脸慈爱的抚摸了一下肚子。 “说起来,我这刚怀孕,真的是觉得吃不下也睡不着,好是辛苦呢,太医说了这怀像如此不安分,一定是个调皮的小子。” 想到这里尉迟雪儿自己心中也非常的开心,她觉得自己的孩子长大以后,肯定会比李长歌所生的孩子优秀。 而且拓拔桁这些天的行为,让尉迟雪儿也觉得拓拔桁对自己并不是没有心的,只不过碍于李长歌才会故意对自己有些冷淡。 等到孩子生下来以后,欲知学而知道自己的父亲也一定会帮助自己,还有这个孩子的,到时候李长歌还有大皇子,一定不是自己的对手。 如今尉迟雪儿在宫中风头正盛,所有的人都开始讨好起她来,原本很多人还以为这个尉迟雪儿也会像之前那些试图勾引拓拔桁的女人一样下场并不好,可是现在的结果却让很多人非常的惊讶却又觉得在意料之中。 “哼,不就是怀个孕吗?有什么好得意的?娘娘,你可千万不要被她蒙蔽了,她这肯定是故意的。” 吴雪莹非常担心李长歌想不开,所以也是连忙劝诫,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尉迟雪儿会怀孕,但是总觉得这件事情透露着诡异。 李长歌当然不会把她放在眼里,不过她还是私下指点了吴雪莹几句,毕竟吴雪莹现在是自己的心腹,有些事情也没有必要瞒得那么深。 而此时,苏维宁和陆微风跟踪着尉迟将军一路,来到了一个破庙,发现里面等待的人居然是丞相。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 平日里就像是死对头的尉迟大将军还有丞相,两个人居然会私下相会。 陆微风想要听得仔细一些就想要靠近,可是他们忘了尉迟将军也是武功高强之人,立刻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什么人!”尉迟将军一阵怒喝。 陆微风赶紧使眼色,让苏维宁离开自己则是直接跳出来冲了进去,“在下陆微风!刚巧路过此地,无意打扰二位。” 苏维宁没想到陆微风居然会如此行事,也只能躲在一旁不做声,看着事情的发展,随时准备出手,把陆微风给救出来。 他们两个并不认识陆微风,因此看到有一个陌生人过来还撞破了,自己相会,尉迟将军眼中立刻就露出了杀意。 陆微风其实看出来了,但是他装傻,反而上前一抱拳,“在下认得你,您是镇国大将军,当初您班师回朝之时,在下有幸在路边见过。” 尉迟大将军一听这个人还认出自己心中更是觉得他不能再留同时丞相也是朝他使了个眼神。 尉迟将军迅速动手,陆微风早就防备了他这一招也是养生,躲过了这一拳同时出拳对抗。 他们二人交手,你来我往的过了几招以后,陆微风突然退避三舍,同时单膝下跪。 “尉迟大将军,在下仰慕你多时了,如今遇到,在下厚颜毛遂自荐,想要跟在将军麾下,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丞相见陆微风练武之人条件不错,而且和尉迟将军对打的时候伸手也还可以顿时起了爱才之心。 “哦,既然如此,你叫什么名字?”丞相向前一步跨出,尉迟将军听到了这个问话也知道了丞相的意思。 陆微风一抱拳再一次介绍,“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陆微风。”他的样子坦坦荡荡。 尉迟将军上下打量了一眼,眼前这个年轻人发觉确实像丞相想的这样,若是能把这个陆微风招揽到自己的麾下,确实是个不小的助力,前提是这个年轻人真的有意投诚意收纳。 就在尉迟将军跟陆微风还有丞相三人说话之时一旁的苏维宁也是用着最轻微的脚步离开了这里。 “陛下,看陆微风的意思,他是准备混进尉迟将军还有丞相的队伍中去了。”苏维宁回去汇报拓拔桁,言语之间对陆微风颇有一些赞赏。 因为苏维宁觉得这个陆微风脑子转的很快,胆子又大,问题是关键时刻还知道掩护自己先走,绝对是够义气的。 拓拔桁听到苏维宁的话,眼神中也是露出了一抹欣赏之色,“既然如此接下来,你尽可能一切的配合陆微风打入他们两个人之间,务必不要让他们有所怀疑。” “是!”苏维宁领命道。 因为有了苏维宁和拓拔桁在后面善后,所以丞相和尉迟将军两个人去查陆微风的底,并没能查出什么异样,反而对这个陆微风更加的喜欢了。 “你觉得这个凭空出来的陆微风可信吗?”私下里丞相问道。 尉迟将军用手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才点点头说道:“是个人才,身手不错,脑瓜子也灵活。” “但是我们还是得先考验他一下,万一是什么人派来的,那就糟糕了,你也知道的事关重大,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丞相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阴狠,如果让他试探出这个陆微风是别人的细作,那么他一定要用最残忍的手段对待他。 尉迟将军也同意丞相的意见,于是他们两个私地下商量了一个计谋。 “陆公子,尉迟将军让您暂时先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您尽管提,您现在是我们将军府的贵客。” 下人带着陆微风到了房间,而就此住下的陆微风也是装作一脸好奇的打量着,颇有一些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和他自己所说的江湖人士的形象背景非常的靠近。 这个下人也是奉过尉迟将军的命令,暗中试探和观察这个陆微风的,见他如此的表现也并没有发现什么疑点。 等到尉迟将军和丞相商量出一个计划以后,尉迟将军便派人把陆微风叫来了。 “陆少侠,既然你属意归顺于我,那么我便派你去参加一个行动,帮本将军完成一桩生意,如何?” 尉迟将军看起来非常的和善,同平时那个杀伐果断的嗜血将军完全不一样,要是不知道的还真的以为他只不过是一个慈祥的人。 陆微风立刻一脸荣幸的答应了下来,同时还大声的说道:“属下一定竭尽全力完成任务!” 尉迟将军口中所谓的生意不过是一桩贩卖私盐的行动,但是他并没有告诉陆微风具体是做什么。 可是就在即将要交易的时候,丞相却故意派下人假装不小心泄露了这个秘密。 “你小声点,这里头可是私盐,要是被那个姓陆的知道,谁知道他会不会去报告给官府。” “就是啊,要是被它报告给了官府,拿了巨额的赏金,咱们可就倒霉了。” 陆微风从一旁路过,听着这故意说给自己听的秘密,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离开了。 他哪里不知道这是丞相跟尉迟将军想要试探自己,因此直接冲进了尉迟将军的房间。 “尉迟将军,我无意中得知丞相大人贩卖的是私盐,这件事情我不会禀告给官府,但是我请求这件事由我全权负责,万一到时候事情败露,您大可以把一切推到我的头上来。” 陆微风故意装作赤胆忠心的样子,想要一力承担这个危险,让尉迟将军有些吃惊。 “哦,你说的可是真的?”尉迟将军有些玩味的看着他,心里摸不准这个陆微风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陆微风立刻抽出了手中的佩剑,往旁边的桌子用力的砍了过去,只见一个桌角应声而下掉落在了地上。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陆微风可不是那种出卖主子的人,若我是那等背信弃义的小人,便让我形同此桌!” 铿锵有力的话语,让尉迟将军非常的满意,连忙过去将陆微风给扶了起来。 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此时陆微风心里想的主子,却是正在深宫之中等待消息的拓拔桁。 陆微风心里也很得意,因为他知道,这下子尉迟将军肯定是彻底的相信了自己。 第九百零五章 滋生野心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陆微风成功通过测试以后,也是顺理成章地得到了尉迟将军和丞相的信任。 “哈哈哈,微风啊,没想到你居然是如此赤胆忠心之人,从此以后你就是本将军的心腹手下了。”尉迟大将军非常的高兴,连忙拍着陆微风的肩膀大声的说道。 “没错,只要你跟着我们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我们对待自己人那可是大方的很。”丞相也是从外面进来,原来他早就偷听了很久了。 “你们……原来如此,既然您二位信任我,那在下一定对你们忠心耿耿,从此以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陆微风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一抱拳,单膝下跪,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 而此时在宫里,因为尉迟雪儿被提升为贵妃,所以她整个人都飘飘然了,成日在宫中挑三拣四。 这一天尉迟雪儿扶着腰在身边丫鬟的搀扶下,来到了御花园,看着御花园里盛开的梅花,她却突然皱了皱眉头。 “来人啊,帮本宫把这些梅树全部都砍掉!本宫看着太碍眼了!” 尉迟雪儿哪里是嫌这些梅花碍眼,只不过她想到这些梅花都是李长歌的心头所好,所以才想要趁机把它们铲平。 但是尉迟雪儿知道的事情,这些宫里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所以他们根本就不敢真的铲掉,只是跪了下来。 “娘娘不行啊,这些梅花是皇后娘娘最爱。” “贵妃娘娘,要不然,您再去别处逛逛?你可别为难小的了。” 这些宫女太监,向尉迟雪儿求饶,哪怕现在李长歌似乎有一些失宠了,可是他们也不敢真的就这么不给李长歌面子。 再怎么说也是宫里至高无上的皇后,还生养了大皇子,之前皇上又是那么的宠幸于她。 可是尉迟雪儿听到这些宫人,居然不给自己面子气的直接上前扇了他们几个耳光。 “哎哟,娘娘,您现在身怀有孕可不能受气啊,您若是想惩罚这些不长眼的,不如打发他们去慎行司。” 尉迟雪儿身边的丫鬟赶紧上前劝说,的确是火上浇油,反而出了更加恶毒的主意。 听到这个话尉迟雪儿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同时脸上却是恶毒的一笑,“你说的有理,这些人全部都带去慎刑司,给我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接下来的日子里,这样的事情也是数不胜数,不知道有多少的宫女,太监因为一件事情不顺尉迟雪儿的心,就被她狠狠的责罚了。 一时间宫里的宫女太监人心浮动,可是又不敢真的得罪尉迟雪儿,只能私下抱怨。 “之前贵妃娘娘还没进宫之时,看上去也是慈眉善目的,谁想到如今不过身怀有孕,就如此嚣张跋扈。” “以前只有皇后娘娘在的时候,这后宫多么的和谐,怎么现在成了这样?” 大家都无比怀念过去的日子只有李长歌一个人在宫中,她和皇上的感情如胶似漆。 而且皇后娘娘平时和善温和,为人善良,从来不会随意惩处宫人,哪里像现在这个尉迟雪儿,一眼不合便动辄打骂。 他们之前有多么的议论皇后娘娘心思狭窄,善妒,就有多后悔,让皇上真的纳了这个尉迟雪儿进宫。 “你们啊,现在知道错了吧,整个宫里就只有咱们皇后娘娘人心最善。”吴雪莹趁机出马,拉拢这些宫女太监。 吴雪莹不仅给这些受了惩罚的宫女太监送去上药,还偷偷的上下打点,替他们躲避惩罚。 吴雪莹这么做就是为了替李长歌在宫中收买人心,毕竟他们之前也尝过了宫中流言四起的滋味。 所以李长歌跟吴雪莹这次就是为了掌控宫中的舆论,以免之后再出现什么流言。 “娘娘你放心吧,现在宫里的人话里话外的都是再说,那个尉迟雪儿为人跋扈,心思恶毒呢。” “真是没想到她之前还能勉强装一装,现在不过是怀了一个孩子,就彻底地撕破脸皮了。” “自以为得了什么绝世珍宝,也不看看陛下最疼爱的当然还是皇后娘娘跟大皇子了。” 为了防止李长歌伤心,所以她宫里的宫女们都围着李长歌奉承着,说着好话讨她开心。 如今为止,知道那么些许真相的,也就只有吴雪莹一个,因此在宫女们的眼中,如今的李长歌是真的整天为了尉迟雪儿而愤怒伤心的。 只不过这些天尉迟雪儿之所以这么动作夸张,是因为随着她肚子越来越大,她开始心慌起来。 因为虽然整个宫里的人都对着她阿谀奉承,可是只有她自己,这个孩子并不是龙种,当初拓拔桁并没有宠幸自己。 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尉迟雪儿每天都睡不着觉,生怕这个孩子来历不明被人发现。 终于这一天尉迟雪儿忍不住了,他找到了自己的爹爹,和他商量自己想了很久以来的计划。 “怎么样啊?雪儿最近身子还好吗?你肚子里那个小家伙还算乖吗?”尉迟将军看见女儿也是赶紧上下打量着,特别关注她肚子里的孩子。 尉迟雪儿赶紧把自己的父亲拉到一边低声地跟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一点我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肚子里这个孩子不能多留,要是被人发现了真相,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听到这个话,尉迟将军神色莫名的看着她,“哦,那你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尉迟需要连忙说道:“不如我找个机会把这个孩子给打了,然后陷害李长歌,这样一来李长歌肯定会被打入冷宫,皇上为了补偿我,说不定会直接封我为后,到时候我再顺理成章的怀孕,就一切后顾之忧都没有了。” 这时尉迟雪儿想了这么多天以来,觉得最为完善的方案,她觉得自己的爹爹肯定会同意的。 但是没想到尉迟将军却一口拒绝了,“这件事情你先不要,孩子出生还有很长的时间,我还有很多计划,你不许捣乱!” 尉迟雪儿一愣,她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甘愿冒如此大险,就算这个孩子真的出声了也不可能真的让他当皇帝呀。 因为他根本就不是皇室血脉,从出生到长大有无数的机会会被人揭破真相。 尉迟雪儿虽然做出了这样荒唐的事情,但是她心中还有最后一丝理智,知道纸里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这天底下根本就没有完全能够不为人知的秘密。 可是无论她怎么劝说尉迟将军都不肯松口,甚至还派了两个丫头跟在尉迟雪儿身边监视她,防止她一时糊涂作出错事。 “怎么今天进宫,贵妃娘娘怎么说?”丞相在尉迟将军的府上慢慢悠悠地喝着茶,等着他回来。 “那个死丫头真是糊涂至极,居然还想把孩子给打了,我已经狠狠的责骂她了。” 尉迟将军愤愤不平的一拍桌子怒骂道,他没想到自己如此寄以厚望的女儿,居然会犯这种糊涂。 关于孩子身世的真相,其实丞相也是不知道的,所以他只是以为尉迟雪儿想要利用龙种陷害李长歌。 因此丞相也是能够理解尉迟将军为什么会如此恼火。 “肯定是最近陛下冷落了贵妃娘娘,所以她才一时糊涂,要不然她怎么可能舍得肚子里的龙种,你这个当爹的,也得关心关心。” 听到这个话,尉迟将军眼眸闪了闪,同时也是决定第二天上朝一定要给皇上施压。 “陛下,臣听闻如今,皇贵妃身怀有孕?这可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事,怎么陛下脸上不见喜色?”尉迟将军当着所有人的面问道,话语之中甚至有一些咄咄逼人。 拓拔桁脸色一沉,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住了胸中的怒火,反而露出了一个微笑。 “哈哈哈,尉迟将军果然好厉害,本来是想着等孩子出生了以后办一个盛大的满月酒宴,不过既然尉迟将军提起,那这样吧,京城的所有百姓免税一年!” 拓拔桁爽朗的大笑着,看起来真的是为了这个孩子而感到高兴,但是尉迟将军心里却非常的不满意。 他没想到拓拔桁居然会利用这次机会收买人心,这免税一事一旦落实,那岂不是民心所向? 如今的尉迟将军心中的野心也是越来越大,他再也不满意于手执兵权,而是向往着那个万人之上的九五至尊之位。 尉迟将军现在想当的不是将军而是皇帝! 下朝以后,拓拔桁回到御书房,朝着那里的沙袋狠狠的发泄了一通,把自己在早朝时受的气都发泄了出来。 “居然敢当朝逼迫朕!今天塞女人明天是不是就肖想着朕屁股底下的那张龙椅?真的以为就能这么轻易地控制我!” 拓拔桁冷静下来以后,却迅速的把脸上狰狞的表情收了起来,打开房门以后又是那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 “来人啊,起驾,朕去看看丽贵妃。”拓拔桁出门以后,叫来了自己的贴身太监,摆架去了尉迟雪儿那里。 如今尉迟雪儿已经被尉迟将军派来的那两个丫鬟洗脑的都快要忘记害怕了。 她觉得自己的父亲说得对,谁会无端的怀疑龙种的真假,谁又敢怀疑呢? 第九百零六章 打入内部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贵妃娘娘,你可千万别犯糊涂,好不容易有了孩子,皇后娘娘还指不定怎么嫉妒你呢?你如果真的把孩子弄掉的话,万一扳不倒皇后娘娘你岂不是浪费了一个大好机会。” “是啊,贵妃娘娘,你可千万一定要听将军的话,好好保护这个孩子。” 被他们如此劝说,着尉迟雪儿终于越来越打定主意,同时她也觉得只要自己在后宫站稳了脚跟以后肯定还会再怀孕,现如今肚子里的这个,以后就远远的打发出去。 正在尉迟雪儿安心的喝着安胎药的时候,就在这时拓拔桁也过来了,看到那个安胎药,他的眸子闪了一闪,脸上迅速挂起了笑容。 “贵妃,怎么喝起药来了,怎么样?孩子还听话吗?”拓拔桁坐在尉迟小儿的身边,说话的声音特别的温柔,似乎还有那么一些含情脉脉。 这让尉迟雪儿心中非常的得意,她把药碗放下,拉着拓拔桁的手跟他撒娇。 “陛下,臣妾喝的是安胎药,之前皇后娘娘来过以后臣妾肚子就不舒服,看了太医好像说是动了胎气。” 尉迟雪儿故意在拓拔桁面前告状,他倒是想看看如今拓拔桁会如何对待李长歌。 “放肆!”拓拔桁听了这个话以后立刻顺手在桌子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尉迟雪儿给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要责骂自己。 只不过没想到拓拔桁却铁青着脸说道:“这个皇后!居然敢如此对你?朕一定要重重的惩罚她!”然后趁机拂袖而去。 尉迟雪儿倒是被吓了一跳,随即心中非常的欣喜,她没想到自己今天跟拓拔桁告状居然会让他如此的愤怒。 果然没过多久,她的人就听说了,拓拔桁去了李长歌的宫中大发雷霆,两个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最后拓拔桁还把李长歌给禁足。 “娘娘这里是陛下特地让人送来的顶级血燕,说是让您用着补身子的。” “还有这千年人参,个个都是好东西,陛下真是对您疼爱至极。” 尉迟雪儿看到这些如流水一般的赏赐,心里也是无比的喜悦,脸上挂满了满足的笑容,心里也是无比庆幸,自己身怀有孕。 因为她能够非常清楚的感觉到,自从自己怀孕了以后,皇上真的就对自己的态度来了一个翻天覆地的改变。 “来人啊,把这个消息传给父亲,告诉他宫里的情况。”尉迟雪儿得意洋洋的说道。 听说了这个消息以后,尉迟将军连忙进宫,他看见自己的女儿满脸喜色,宫里也是富丽堂皇,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赏赐。 “爹爹,你看,最近陛下对我特别好,不仅经常来看我,而且还给了我很多的赏赐。”尉迟雪儿忍不住在自己的爹爹面前炫耀了一番。 但是尉迟将军疑心重,他觉得皇上如此轻易的就冷落了皇后,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诈。 “雪儿,你不要放松警惕,要株洲的观察皇上的意思我,总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可是尉迟雪儿听到以后,却有些不太开心了,她觉得这是自己的爹爹小瞧自己了。 因为她觉得最近拓拔桁对自己的态度如沐春风,而且压根就没有踏步那个李长歌宫里一步,根本就是真的喜欢上自己了。 “好了,我知道啦,李长歌那个贱人,这会儿肯定正在自己的宫里哭泣呢,陛下最近对我可好了。” 而其实此时,被所有人包括尉迟雪儿以为正在宫里哭泣的李长歌,却正在自己寝宫里和吴雪莹以及自己身边的贴身宫女推九牌。 “这一局我做庄,你们要是赢了我,这个月的月银翻倍。” 李长歌推牌九推的是眉飞色舞,兴高采烈,哪里看得出任何被拓拔桁冷落以后的伤心。 宫女们还有吴雪莹,为了不让李长歌难过,也是尽力配合着,根本不敢提什么皇上贵妃之类的话,反而努力的放水,让李长歌在牌桌上大杀四方,非常的痛快。 等到一局结束了以后,李长歌一边捶着背一边高兴的笑着,“哈哈,我知道你们都是在让着我呢,不过技术不错,我玩的痛快,来吧,这些钱都赏给你们。” 陪玩儿的宫女立刻眉开眼笑的跪下来谢恩,退下以后,吴雪莹赶紧过去给李长歌揉肩捶背。 但是吴雪莹看着好像有些没心没肺的李长歌也心里急的不行,她虽然知道一些内情,可是还是觉得现在的情形很复杂。 因为李长歌当然不可能告诉她关于尉迟雪儿肚子里孩子的真相,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于严重了。 尉迟雪儿不仅祸乱宫闱,甚至想要用野种混淆皇室血脉,这样的消息,若是在一切未定之前传出去,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所以吴雪莹真的相信那个尉迟雪儿是用了一些阴谋手段,怀上了拓拔桁的孩子。 “娘娘,如今尉迟雪儿腹中的孩子越来越大了,您可要早做打算啊!她这个人心肠狠毒为了自己的孩子以后还不指定会做出什么事呢!” 吴雪莹心中真的是焦急万分,当初尉迟雪儿还没入宫就敢下毒,这现在身怀有孕,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但是李长歌却一脸笑意地拍了拍吴雪莹的手,“别担心,吃一堑长一智,我还能再在他手上吃亏吗?她要是还敢伸手,本宫就剁了她的爪子。” 这么说着,李长歌脸上也带了一丝狠意,虽然是为了计划暂且忍耐下来了,可是这个尉迟雪儿给自己的儿子下毒的事情,李长歌可是狠狠的在心中记了一笔的。 看到李长歌还是有警惕心的,吴雪莹总算是放了一些心下来,她真的就怕自己的主子被尉迟雪儿给蒙蔽了。 陆微风这次成功的打入了尉迟将军还有丞相他们两个人之间,还被委以重任。 但是陆微风知道这两个人老奸巨猾,肯定还是为了再次考验自己,于是拼尽全力完美的完成了她们交给自己的任务。 一而再再而三地通过了自己的考验,尉迟将军跟丞相对陆微风就更加的满意了,终于也是彻底的信任了他,还安排心腹尉迟敬把他带入了内部组织。 陆微风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激动,跟着尉迟敬来到了内部结果,他的瞳孔微缩,虽然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可是他的心里简直是惊涛骇浪一般。 他到现在都记得,自己和拓拔桁初相识之时就是为了把那个恶贯满盈的吴太守给扳倒。 当时那个吴太守私下联合江湖人士拐卖儿童还有妇女,赚了无数的黑心钱财。 可是,陆微风发现,这里的规模比上次看到的拐卖儿童的还要庞大,心中也不由得心惊不已。 他没想到这个尉迟将军和丞相私底下居然会有如此的勾当,简直就是衣冠禽兽。 “大哥,没想到咱们私底下居然做着这么大的买卖呀,肯定赚不少钱吧。”陆微风和里面的带头大哥混熟了关系,经常掏钱请他喝酒吃肉,嘴巴又甜。 本来这个带头大哥看到一个新来的人,还觉得有些危机意识,下意识的想要立规矩。 可是没想到这个陆微风居然如此实相幼,是孝敬又是拍马屁,让他非常的开心。 “那是自然,你跟着我们呀,以后算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了,只要你好好干到手的钱财那可是多的是,咱们尉迟将军从来不会亏待自己人。” 大哥喝酒的时候,也是非常豪爽的跟陆微风炫耀,这些年他们赚来的钱财,言语之间充满着自豪。 “那大哥,咱们这些货到底是卖到哪里去的呀?真的能源源不断的赚钱吗?”陆微风装作非常好奇的样子,不动声色的打探着。 大哥也并没有怀疑陆微风,因为能够送到这里的人都是经过层层考验的,所以也是非常细心的跟他讲解起来。 末了,大哥拍着陆微风的肩膀对他说道:“微风啊,一句两句跟你也说不清楚,这样吧,接下来我就派你去,怎么样?只不过嘛你赚到的钱……” 陆微风立刻明白了,他一边给这个大哥倒酒,一边谄媚的笑着:“大哥说的哪里的话有你的照顾,我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还敢要什么钱?这样我前两次出去做任务的钱就都留给兄弟们喝酒吧,也算是我新来的人对大家的一些心意。” “哈哈哈,这怎么好意思呢,喝酒喝酒咱们都是好兄弟!”大哥立刻眉开眼笑了起来,心中再次对这个陆微风充满了欣赏。 而之后,陆微风&ot;埋头苦干”,帮二人干成功好几单生意,就连尉迟将军跟丞相得到了消息以后,都非常的满意。 “没想到这次随便在路上捡到一个人就如此的能干,可见咱们算是时来运转了。” “这说明老天爷都在眷顾我们,这次的事情一定能成。” 尉迟将军跟丞相两个人又在私下约见喝茶,也是情不自禁的谈起了关于陆微风的事情。 而此时,苏维宁也是在跟拓拔桁汇报这些天陆微风想尽办法送出来的一些消息。 “真是没想到啊,原来丞相跟尉迟将军私下竟然有这样的勾当,我知道的时候恨不得提剑把他们给杀了!” 第九百零七章 偷听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维宁,你还是冷静一些吧,看来丞相跟尉迟他们两个人,水还深着呢,你要是现在就气死了,接下来可怎么办?”拓拔桁倒是波澜不惊的样子。 他早就已经猜出了关于丞相跟尉迟将军两个人之间的一些马脚,所以之前也是做好了心理准备。 “微风啊,自从你到我麾下以后办成了不少差事表现得也非常好,总不能还继续让你从小头兵当起,这样吧现在我封你做千夫长。” 尉迟将军也是特地将陆微风叫到了自己的房中,给他升了官,而且还一块好几阶破格提升。 陆微风听到了以后,立刻单膝下跪,受宠若惊,满脸激动,“属下谢尉迟大将军厚爱,以后一定竭尽全力替将军办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哪怕将军让我上天摘月,我也一定尽力而为!” 尉迟将军被陆微风的话给逗笑了,“哈哈,你这个年轻人真有意思,拍马屁都拍得这么刻意,还真是心眼直得很。” 陆微风不好意思地挠着头笑了笑,“回将军的话,属下笨嘴拙舌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私下跟兄弟们学了好些,没想到还是让将军听出来了。”但是尉迟将军却并没有因为陆微风不会说话就对他有什么反感,反而他更加欣赏,他就喜欢这种不怎么会说话,但是办事能力强的属下。 毕竟他当大将军这么多年,多的是人阿谀奉承自己,想听好听的话易如反掌,可是办事牢靠的属下,却并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到了夜里,陆微风趁着夜深人静之时,换上了一身夜行衣,蒙面悄悄的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处所。 “后面没人跟来吧?”苏维宁出现了,非常的小心谨慎,在他身后观察了半天 ,就怕有尾随的人。 陆微风立刻说道:“放心吧,我一路小心的很,绝对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有什么事我们先进去谈。” 他们两个进到房间以后,陆微风就把这阵子打听到的消息又重新跟苏维宁说了一遍。 “虽然我们现在知道了丞相跟尉迟将军两个人私下做的坏事,可是并没有任何的证据,陛下想要治他们的罪也很麻烦。”苏维宁有些忧愁。 丞相跟尉迟将军两个人人脉甚广,仅凭一些风言风语,根本不能彻底的把他们给扳倒。 除非有铁证,让所有人都看到他们两个是如何狼狈为奸祸害百姓,否则说不定还会让他们洗脱罪名。 陆微风沉吟片刻,然后说道:“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去偷取账本,只要有了账本,丞相跟尉迟将军两个人的不法勾当,就会彻底的曝光于人前。” “好,就这么决定了,只不过你一定要当心,千万不要暴露自己。”苏维宁拍了拍陆微风的肩膀,事到如今这件事情就真的只能全权交付给他了。 陆微风和苏维宁商量完了以后又原路返回了自己的住处,他仔细观察了一下自己临出门之前做的一些记号,发现并没有人进去过,这才放下心来。 换下衣服以后陆微风躺在床上,开始思索着,到底应该用怎么样的办法,试探出账本所在的位置。 “大哥,你说咱们这一次是做生意的,这钱啊货啊,到底是谁负责算呀?是咱们大将军吗?” 陆微风特地请带头大哥吃饭,给他好酒好菜的安排上,把他灌了个大醉,装作无意的问道。 如今陆微风已经提拔成了千夫长,可是还愿意跟自己这般客气,带头大哥也一直很是欣慰,因此也愿意跟他私下透露一些这桩生意的事情。 “陆兄弟,你发达了也不忘咱们这几个兄弟我一直都很敬佩你,不过这收账的事情都是交给丞相处理的,你也知道咱们将军是个粗人,对这些事啊不太容易上心。” 陆微风立刻就明白了,原来是丞相负责保管账本,而尉迟将军负责出人出力,两个人联合。 他心中不由的冷笑,没想到这一一武两个大臣配合的还挺默契的,只可惜都是一些狼心狗肺的人。 陆微风开始想办法在丞相面前露脸,然后有意无意的和他打探关于账本的事情。 当然为了不引起怀疑,所以陆微风也不敢做得太过于明显,因此关于账本的进度就变得格外的缓慢。 “最近那个尉迟雪儿还有没有在找你的麻烦?”御书房里,拓拔桁拉着李长歌的手,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搂着她的腰,柔声的哄着。 李长歌身手掐了一把拓拔桁腰间的软 肉,“你还好意思说呢,要不是你这块肥肉引来了豺狼至于在这宫里过的这么憋屈么。” 拓拔桁一听心头起了一些愧疚立刻跟李长歌道歉:“对不起啊长歌,都怪我不好,我跟你发誓,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再有了。” 李长歌赶紧伸手捧住了拓拔桁的脸庞,“你别急,我跟你开玩笑呢,这种事情怎么能怪你,明明就是他们狼子野心,只不过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再有这种事,你可不能再瞒着我了。” 拓拔桁捉住了李长歌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唇边轻啄了一口,“放心吧,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情了,我就不相信,杀鸡儆猴之后,还有人敢这么大胆。” 李长歌叹了一口气,她心中有过愤怒,有过委屈,可是没办法,谁让自己嫁的人是这天底下的九五之尊。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李长歌明白这个皇后的位置分量有多重,自己不可能永远的缩在拓拔桁的羽翼之下。 其实拓拔桁平日也非常辛苦,李长歌看在眼里也很心疼,现如今能够有办法帮助他,李长歌也不会和他任性。 再者说这次的事情其实受伤害最大的是拓拔桁,无端地被塞进一个自己根本就不喜欢的女人,肚子里还怀着孽种,甚至于处理不好还会让自己和他离心。 因此李长歌也是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配合拓拔桁,把尉迟将军,丞相,还有尉迟雪儿一同绊倒,也给暗藏祸心的人一个警告。 正在两个人幽会之时,突然有人在外面敲门,李长歌一时慌乱,在预售房四处打量,发现并没有能够躲藏的地方,无奈之下只能一低头钻进了预售房的桌子底下。 因为太过于着急,所以李长歌躲藏的时候露出了自己的衣角,并没有藏好。 推门进来,刚刚外面的人是苏维宁,他一眼就看到了李长歌露在外面的衣服,心头不由的暗笑,可是却装作没看见。 “长……” “陛下,我有要事跟你商量。” 拓拔桁没想到李长歌动作居然这么快,刚听到动静就哧溜一下钻进了桌子,他想要提醒李长歌来的是自己人,可是却被苏维宁打断了。 苏维宁故意压低了声音,而李长歌躲在桌子底下本身就有一些慌张,一时间竟然没听出来。 她缩在桌子底下,感觉这里无比的憋屈逼仄,忍不住又捏了拓拔桁的腿一把。 “哎哟——” “哈哈哈——你们两个真是。” 拓拔桁没想到李长歌会突然掐自己忍不住发出了声音,这一幅场景让苏维宁终于没忍住,笑出声来。 这下子李长歌也终于发现了,原来过来的人是苏维宁,她立刻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叉着腰,非常的生气。 “维宁,你太过分了,居然在这里看热闹,你知不知道这桌子底下有多憋屈,信不信我把你也塞进去!” 看到李长歌恼羞成怒,苏维宁笑得更大声了,他感觉自己肚子疼的厉害,眼角都渗出了泪水。 “哈哈哈,这,这也不能怪我呀,你们两个在这里玩这种情趣,我以为是故意的呢,恕微臣不敢打扰皇上跟皇后娘娘幽会。”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以后,苏维宁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这让李长歌更加生气了。 只是她刚刚想要上前捏住苏维宁的耳朵教训他,却发现窗外有一个黑影,好像一直站在那里,她心里一惊立刻捂住了嘴巴。 “有人!外面有人!”李长歌立刻冲到书桌前用毛笔写下了这几个大字,然后给拓拔桁和苏维宁看。 苏维宁跟拓拔桁也同时站了起来,朝着李长歌指的那个方向望去,果然也发现了那个黑影。 “这下我们应该怎么办?”李长歌压低了声音,凑在拓拔桁的耳边说道,“他会不会知道我在里面?” 感受着耳边细小的声音和喷洒过来的热气,拓拔桁的脸都有些红了,心里更是不断的起伏。 来自从这个尉迟雪儿入宫以后,自己都没能好好的跟李长歌在一起,拓拔桁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苏维宁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扶额叹息,他真的没想到在这么紧急的情况下,这两个人居然还有心思搞这种男女私情。 不过拓拔桁也只是伸手握了握,同时他也迅速做出了反应。 “这个人估计已经过来一会儿了,知道这里面有咱们三个,所以不如我们做一场戏。” 李长歌立刻点头,既然已经暴露了,这个人肯定不能放过他,所以一定要抓住,为今之计只有继续里面的谈话,不能打草惊蛇。 第九百零八章 生死未卜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外面那个偷听的,也是刚刚才过来的,刚过来的时候就听到里面有皇后娘娘,皇上还有苏维宁的声音,可是这会儿却发觉里面的声音好像小了很多。 一开始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是暴露了,还以为是里面的人说话声音小了,所以还努力的往窗户上凑了一凑,想要听得更加清楚一些。 “你给我解释啊,你不是说你根本就不喜欢尉迟雪儿吗?为什么她孩子都这么大了?你今天不说清楚我跟你一刀两断!” 李长歌突然开口了,她装作泼辣的质问拓拔桁,又把话题带到了尉迟雪儿的身上。 而里面拓拔桁的声音也传了出来,“皇后,你如此心胸狭窄实在不配为后,你现在居然还敢来质问着你,是不是逼我废了你!” “陛下,娘娘,你们两个别吵了根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何苦这样呢?”苏维宁也开始劝架了。 李长歌的脸上带着笑意,可是出口的语气却非常的凶悍,“你给我闭嘴,你们男人当然是帮着你们男人说话了!这是我和拓拔桁的家世,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简直就是胡闹!维宁说句公道话也得被你骂,我看你现在是昏了头了!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拓拔桁一边说着责骂李长歌的话,一边则是陪着笑意给李长歌捏肩捶背,看的苏维宁一脸的无奈。 外面的人听到以后,觉得非常激动,还以为自己偷听到了什么机密,心想着今天一定会受到赏赐,脸上都挂满了笑容。 李长歌和拓拔桁在御书房里假装争吵着,同时给苏维宁做了个手势,苏维宁点点头,然后从侧边悄无声息的离开,准备出去抓人。 “喂,听够了没有。”苏维宁从背后出现,拍了拍那个偷听的小太监的肩膀,小太监浑身一僵,慢慢的转过头来,发现了苏维宁,就站在自己面前。 他想要逃跑,可是却被苏维宁一把抓住了胳膊,“还想跑!” 他再一听,御书房里吵架的动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停下来了,然后就抬起头看到皇上跟皇后娘娘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你是尉迟雪儿的人,我见过你!”李长歌过来以后,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小太监的身份。 小太监一听自己的身份被喝破,试图咬舌自尽,李长歌赶紧冲上前去,一把将他的下巴给卸了下来。 “本宫还没问清楚话你就敢死?”李长歌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这个小太监,“真以为本宫是泥捏的!” 小太监吓得抖如糠筛,想要求饶,却因为下巴脱臼,说不出话来,只能含含糊糊的大喊饶命。 “给他上下巴。”李长歌看了苏维宁一眼,“我倒是看看,他还敢不敢死!” 李长歌恶狠狠的声音让这个小太监心里一惊,下意识就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 下巴被安回去了以后,小太监涕泗横流的给拓拔桁和李长歌他们磕头,一个劲的求饶。 “皇后娘娘恕罪啊,陛下恕罪,小的真的只是……只是……”他原本还想要找个借口,可是看到李长歌眼神中的审视,愣是没敢撒谎,“是贵妃娘娘派我到这里来的。” “哦?贵妃娘娘派你到这里去怎么打听什么?”李长歌上前一步,继续追问道。 小太监只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是贵妃娘娘,派小的过来看看陛下和娘娘您……您二位最近是不是还吵架,她想看看能不能……能不能……” “能不能趁虚而入对吧?那你呢?自家主子做错事,你不跟着劝谏,居然还敢真的过来偷听,你好大的胆子。”李长歌语气非常不好,冰冷的如同浸了寒冰。 小太监就是一哆嗦,连忙用头撞在地上磕头,“皇后娘娘小的真的不想啊,可是皇贵妃娘娘抓住了奴才的家人,奴才要是不过来偷听,那奴才全家人的性命就将不保啊!” 谁不知道窥探帝踪是宫中杀头的大忌,小太监也是惜命之人,被抓住之时无奈想要咬舌自尽也都是没办法。 李长歌听到这里也知道这件事情确实是尉迟雪儿能够干得出来的,心中对他也多了几分同情。 “这样吧,本宫派人去保护你的家人,而且也可以放了你,只不过你回去以后需要像尉迟雪儿这么说……” 李长歌说着就教会了小太监一些话,像太监听在耳朵里,又是高兴又是恐慌。 高兴的是自己一家人的命都能够保住了,可是他没想到皇后娘娘居然会教自己怎么去骗皇贵妃。 可是事到如今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按照李长歌的说法,回去向尉迟雪儿汇报。 “盯着这个小太监,要是发现不妥立刻杀了他。”拓拔桁朝着苏维宁抬了抬下巴,示意让他过去善后,然后又将李长歌拉进了书房。 苏维宁撇了撇嘴,知道这是拓拔桁,想要和李长歌好好的相会,到底也没多说什么,起身追了上去。 “怎么样?今天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没?”尉迟雪儿的宫中,她挺着肚子在自己的花园中散步,看到小太监回来了,挑着眉毛问道。 小太监打了个哆嗦,心里犹豫了一下然后咬咬牙说道:“奴才听到皇后娘娘跟皇上在御书房里争吵,皇上愤怒之下还说要废后。” 尉迟雪儿得知拓拔桁和李长歌吵成这个样子,心里非常的高兴,特别是她想到了废后一事,莫名的就升起了几分期待。 毕竟这后宫无人,若是李长歌真的被废了,那么有资格当皇后的当然是自己了。 尉迟雪儿摸着肚子,感受着腹中孩子的生命,第一次对他有了更多的期待,因为尉迟雪儿知道,如果真的要立后的话,肯定是要等自己生下皇子。 而陆微风旁敲侧击之下,终于打探出来了一些关于账本的消息,他终于按捺不住,准备深夜冒险去偷账本。 他在这里潜伏的越久,心里越是震惊愤怒,不想再因为耽误找证据,让更多的人受到伤害。 因此这天晚上,陆微风穿上了夜行衣,偷偷潜入了丞相府的书房,在里面翻找着,他已经推测出来了,账本十有八九就在这里了。 然而没想到,在他动作只之时,一不小心撞到了书房里的机关,顿时外面的铃铛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丞相府里的侍卫一下子就知道有人闯进来了。“不好!” 陆微风心里懊恼不已,准备撤,可是却被侍卫们团团围住了,看到来势汹汹的几个人,陆微风皱紧了眉头,提剑冲了进去。 但是陆微风再武功高强,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他身上就遍体鳞伤,好在他还带了一个暗器,砸下去以后,一阵浓烟滚滚,遮挡住了这些人的视线,陆微风也是趁机逃走了。 可是陆微风也只是从丞相府逃了出来,侍卫们依旧死死的追在后面,紧追不舍,一路上,陆微风鲜血淋漓,也是给了这些追兵很好的指路标记。苏维宁也是接到了消息,知道陆微风今天准备夜探丞相府,所以也是一直准备着接应他。 可是他没想到变故发生的太快,苏维宁根本还来不及反应过来,那里就已经出事了,等到苏维宁带着人赶过去的时候,就看到现场一片血迹。 苏维宁心里忧虑不已,连忙带着人手跟着追了过去,想要赶紧从救下陆微风。 而此时陆微风慌不择路,已经逃到了一处悬崖边,他发现已经无路可退了,背后就是万丈深渊。 “小子,还不赶紧乖乖束手就擒!” “快投降,咱们还能留你个全尸!否则,你就等着粉身碎骨吧!” “你跟我们回去,老实交代,我们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追过来的侍卫看着满身是血的陆微风,非常嚣张的的对他说道,他们觉得这次一定会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混入丞相府的贼人给抓住。 陆微风往后退了几步,脚下带落了石头,石头滚下了悬崖,发出了沉闷的声音,可见这悬崖无比深。 陆微风知道,今天是没办法从这些人的围攻之下突围了,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被他们抓住。 一咬牙,陆微风回过身来,纵身一跃,趁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跳了下去,瞬间无影无踪。 “不要!” “快拦住他!” 侍卫们非常焦急,他们没想到到嘴的鸭子都能飞了,这下带不回贼人,都不知道回去应该怎么跟主子交代。 可是悬崖太高太深,他们也不敢就这么跳下去,只能先离开了这里,回去复命。 而一路追过来的苏维宁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悬崖边都是打斗的痕迹,最后一道血迹消失在崖边,不用想,他都知道,这肯定是陆微风跳下去了。 “陛下,陆微风跳崖了,如今生死未卜,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苏维宁赶紧回去跟拓拔桁汇报,心里无比焦躁,同时还有深深的愧疚。 因为要不是自己这次救援不及时,陆微风也不至于被迫跳崖,如果他真的出事了,苏维宁心里一定会过意不去的。 这么多天的配合下来,苏维宁已经从心里认可陆微风了。 第九百零九章 帮忙保胎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拔桁一听,立刻站起身来,“什么!掉落山崖!赶紧派人去找他!只要有一线生机,我们也不能放弃,一定要把人带回来!” 陆微风是替自己做事才会出事,自己怎么可能放弃他,因此拓拔桁又给了苏维宁一块令牌。 “你带上人手去搜山,务必要在丞相和尉迟将军的人手找到他之前把他带回来,无论生死,陆微风都不能被他们带走!” 苏维宁一听,立刻神色一凛,立刻抱拳,“遵命!不管要用多久,我也一定要把陆微风给带回来!”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第二天中午,李长歌就听说拓拔桁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心里很是担心,特地去小厨房亲自做了一顿午膳就给拓拔桁送过去了。 “怎么不吃饭呢,人是铁饭是钢,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不应该糟蹋自己的身子,我亲自下厨给你做了一点好吃的,你多少用一点吧。” 拓拔桁抓住了李长歌的手,眉宇之间满是愁绪,“陆微风出事了,他为了去偷账本,结果跌落山崖至今生死未卜,我太担心了,没有胃口。” “担心就更要吃东西了,你打起精神来,才能派出更多的人手去救他,陆微风在黑风寨那么多年,对山路肯定很熟悉,我相信他一定会没事的。” 李长歌听到这个消息也非常的惊讶,毕竟陆微风也是她的朋友,但是李长歌还是劝慰道,总不能真的就不吃饭了。 拓拔桁叹了一口气也知道李长歌说的有道理,再加上这是李长歌的心意,他也不能辜负,因此便晃了晃脑袋开始准备吃饭。 正在这时尉迟雪儿却过来了,她也是听说了拓拔桁一直没吃饭的消息,所以带着让御厨精心制作的饭菜过来想要邀宠,可是没料到,却在这里碰到了正准备出来的李长歌。 “哟,这不是皇后娘娘吗?这是听说陛下没吃饭,就巴巴的过来送饭?也不怕陛下见着您的脸就更加倒胃口!” 尉迟雪儿看到李长歌手里的食盒,知道自己是晚了一步,心里暗恨,嘴里也是讥讽着,丝毫不给面子。 “贵妃,这话过了,不要坏了宫里的规矩。”拓拔桁在书桌前淡淡的开口了,就好像只是训诫尉迟雪儿要守规矩,但是他的手已经紧紧的捏在了一起,握成了拳头。 这个尉迟雪儿,当着自己的面都敢给长歌没脸,简直太无法无天了! 听到拓拔桁开口,尉迟雪儿脸色一白,顿时露出了委屈的脸色,她朝着拓拔桁这里靠了过来,依靠在他的身上撒娇。 “陛下,臣妾不是故意的~您可不能跟臣妾计较。”尉迟雪儿摸了摸肚子,一脸得意的看着李长歌,“要是我动了胎气,我爹爹肯定会不高兴的,他可是盼着这个小外孙盼了很久了。” 被尉迟雪儿依靠着的拓拔桁,只觉得身上就像被一条美人蛇缠住了一样,让他无比的恶心,但是他还是强忍住没有把她推开。 至于尉迟雪儿说的这个话,拓拔桁和李长歌都能够明白,这就是尉迟雪儿故意仗着自己父亲的势力给他们两个施压。 为了大局着想,李长歌没有翻脸,只能忍气吞声,当作没听到,不过还是趁着尉迟雪儿没注意到的时候,瞪了拓拔桁一眼。 拓拔桁心里也是无比愤怒的,可是事到如今,也只能暂时忍耐下来,否则岂不是前功尽弃。 因此拓拔桁赶紧扶着尉迟雪儿在一旁坐下,尽量避免和她接触,但是口中反而不住的关心着。 “贵妃说的是,现在谁都没有你肚子里的孩子重要,皇后,还不快走!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拓拔桁虽然对着李长歌口中非常凶狠,但是就在尉迟雪儿看不到的地方,拓拔桁对李长歌的脸上反而露出了嬉皮笑脸的表情,想要借此安慰她。 拓拔桁知道虽然是在演戏,可是李长歌听到自己这么说,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因此决定晚上的时候偷偷去一趟李长歌的宫里,和她好好说一说话。 李长歌也能理解拓拔桁的心,因此朝着拓拔桁眨了眨眼睛,然后故意装作了一副恼怒的样子,“既然如此,臣妾就先行退下了。” 可是正在这时尉迟雪突然出声了,“李霞前期有一件事想要拜托皇后娘娘帮忙呢,不知道陛下准不准许。” 李长歌就是一愣,下意识地看向了拓拔桁,拓拔桁也不知道一层雪儿,这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臣妾之初次有孕,手忙脚乱的,也没什么经验,皇后娘娘既然已经生养过,而且听说医术出众,不如就让皇后娘娘替臣妾保胎吧。” 尉迟雪儿现如今已经有恃无恐了,她虽然有些害怕事情的真相暴露,可是现如今却又觉得事以至此,爹爹肯定已经帮自己处理了,并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李长歌看了一眼拓拔桁,同时又看到了尉迟雪儿趾高气扬的表情,知道她这是在故意为难自己,同时也不得不佩服尉迟雪儿的这个心机。 确实,现如今让自己替她保胎,对她来说是最为安全的,因为只有这样自己才不得不费尽心思地帮她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一旦尉迟雪儿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问题,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自己,到时候也会给了尉迟将军发难的机会和借口。 “好,既然贵妃妹妹有这样的要求,本宫当然乐意至极。”李长歌直接答应了下来,并没有任何为难的地方。 毕竟她早就已经和拓拔桁商量过了,这个孩子本来就可以留着,因为这就是尉迟将军和尉迟雪儿犯罪的另一个强而有力的罪证。 而此时在丞相府,尉迟将军也早就已经赶了过来,他也听说了昨天夜里丞相府被盗的事情。 “怎么样,查清楚是何人所为没有?”尉迟将军急匆匆的赶来,非常的着急,毕竟丞相府这里有账本,万一被别人得手,一定后患无穷。 丞相更是愤怒,他一拍桌子的尉迟将军说道:“我们两个都被骗了,那个陆微风是别人派到我们身边的探子!这次的盗贼就是那个陆微风,好在本城想准备妥当,否则就会真的让他得手了。” “陆微风!这怎么可能!我们不是多加试探过,他确实是个非常能干的人才啊!”尉迟将军听到这个消息还有一些不信。 但是丞相却摊了摊手,“你不信我?那你回去看看,看看那个陆微风还在不在!” 尉迟将军派人去查,果然片刻过后,有人过来禀告,说是陆微风已经不在住处了,毫无踪迹。 这下子尉迟将军立刻愤怒了,他提刀砍断了一棵大树,以发泄心中的愤怒。 “陆微风!本将军一定要将你剥皮抽筋,以泄心头之恨!居然敢骗我!该死!” 尉迟将军怎么都没想到,他考察这么久的陆微风居然是个叛徒,这让他觉得又羞又恼又愤怒,恨不得立刻把陆微风杀之而后快。 “他人呢!我杀了他!”此时,尉迟将军的双目充血,就像是从地狱之中爬上来的修罗一般。 但是丞相的话却让他非常失望,“你恐怕不能亲手杀了他了,那天晚上他已经被我的人追着掉落了悬崖,现在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在呢。” “呵,不管是生是死,都要把他给我找到!居然敢背叛我欺骗我,我要让他碎尸万段!”尉迟将军眼中流露出了杀气。 而此时,苏维宁也正在派人在山下搜寻,他想要赶紧在尉迟将军和丞相之前找到了陆微风。 “陆微风,你到底在哪里,你快出来吧,我过来救你了!”苏维宁一边搜查,一边紧急的呼唤着。 到了早朝上,拓拔桁看着底下又好像势成水火的丞相和尉迟将军,心里觉得特别的可笑。 “丞相,如今民间百姓似乎有些怨声载道,你这个当丞相的,是否出去考察民情,帮助百姓安居乐业了?” 拓拔桁故意拿民情说事,想要看看丞相怎么应对,却没想到丞相抬头瞪了尉迟将军一眼,“若不是尉迟将军穷兵黩武着百姓怎么会流离失所?” “丞相,你这话说的太难听了,还不是你这个当丞相的没能做好,尸位素餐,我看啊,还是赶紧告老还乡,给底下的人挪一挪位置吧!” 丞相跟尉迟将军两个人在朝堂之上,又吵了起来两个人就像乌眼鸡一样,谁都不服谁。 一时间,早朝上又因为他们两个人的争论变得无比的混乱,而拓拔桁提出的问题也顺理成章的被掩盖掉了。 拓拔桁心中非常的愤怒,每次都是这样,他们两个人配合的非常默契,看起来是在吵架,可是却是互相在帮对方打着掩护。 “陛下,说起来,末将有一件事要禀告,末将的军中混入一个逆贼,名叫陆微风,想要窃取机密情报,虽然已被末将的人手追至跌落悬崖,可是说不定还活着,因此,末将希望陛下派兵帮忙搜查!” 尉迟将军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用子虚乌有的罪名提诉陆微风,他想要借助皇上的力量把陆微风彻底的揪出来。 第九百一十章 大难不死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你说的是真的,这个陆微风到底是什么来头?值的尉迟大将军你如此在意?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拓拔桁语气有些不好了。 “回陛下,末将确实发现这个陆微风私底下奸 淫掳掠无恶不作,而且还贩卖私盐人口,实在是罪大恶极!” 尉迟将军捏造假证据污蔑陆微风,他就是想让拓拔桁出面将陆微风抓住斩首示众,当然前提是这个陆微风跌下悬崖以后还能够有命在。 总之尉迟将军的意思,就是一定要将这个陆微风置于死地,杀鸡儆猴,让所有的人都看一看,背叛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下场。 听到玉石将军满口胡言,拓拔桁顿时恼怒不已,但是他表面上还是装作不动声色的样子。 “既然按照尉迟将军所说,这个陆微风已经跌落悬崖,还是等找到人再说吧,捉贼捉赃,怎么也得人赃并获才是。” 听到拓拔桁这么说,尉迟将军倒是没什么意见,毕竟他也知道,现如今最要紧的是把陆微风找到。 “该死,这个尉迟将军实在是嚣张至极,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颠倒黑白,逼迫朕去处置陆微风!” 拓拔桁下了朝以后,回到御书房就大发雷霆,他心中的恼怒简直快要冲破胸膛,狠狠打,打了几拳沙袋以后,依旧没办法疏解。 “来人啊,给朕上酒!”拓拔桁吩咐下人给他准备了很多的酒,想要借酒消愁,他实在是快要忍不下去了,这个尉迟将军太过于嚣张。 这些天尉迟雪儿一直派人打探着拓拔桁这里的动静,听闻拓拔桁好像心情不好,连忙挺着肚子过来打探口风。 “陛下,臣妾听闻您心情欠佳,特地过来问问能不能有什么帮得上忙的,臣妾让爹爹帮您啊?” 尉迟雪儿不说这个话还好,一提到尉迟将军。拓拔桁心中的怒火更甚,他直接把手中的酒瓶往尉迟雪儿的面前一砸,发出了巨响。 “滚!” 尉迟雪儿被吓了一跳,拍着胸脯一脸委屈,她还想要上前,可是却看到拓拔桁嗜血的目光,当时就有些退缩了。 “陛下~” “朕让你滚,你没听到吗!” 拓拔桁今天完全不想给尉迟雪儿面子,所以对她语气更差,这么多天对她捧着,拓拔桁早就不耐烦了。 今天尉迟雪儿运气不好,撞在了枪口上,就这么被拓拔桁赶了回去,他眼中顿时渗出了泪水,可是又不敢反驳,只能一跺脚委委屈屈的就离开了。 可是回到宫里以后,尉迟雪儿也是大发脾气,压碎了一地的花瓶茶杯,整个宫里也是噤若寒蝉不敢说话。 好半天以后,她身边的宫女这才战战兢兢的出来相劝,“娘娘,您可不能动气啊,要是动了胎气可怎么才好!” “是啊娘娘,现在最重要的是您肚子里的孩子,别的什么都可以抛之脑后!” 好不容易被劝着,尉迟雪儿才冷静了许多,她捂着有些发疼的肚子,也有些紧张起来,“快,快请御医过来,本宫肚子不舒服。” 于是整个贵妃宫里又是一阵兵慌马乱,而李长歌则是偷偷的亲自去了御书房,安慰拓拔桁。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我也不劝你,我陪你一起喝,喝个痛快,一觉醒来就好了。”李长歌非常洒脱的给拓拔桁倒酒。 拓拔桁看着李长歌这个样子,心里也是微暖,他一把拽过了李长歌,跟她火热的亲吻起来,似乎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够让他的情绪的到一些宣泄。 李长歌感受着拓拔桁的热情,心里对他也是心疼的,因此非常的配合,两个人在御书房里紧紧相拥。 而被所有人寻找的陆微风,确实福大命大,并没有死,而是坠落下去的时候,被很多树枝挂着,缓冲了巨大的冲击力,最后落入了山下的水塘之中。 “爹爹,你看,那里有个人!”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一个女孩子指着水塘边遍体鳞伤的陆微风说道。 农户拿着锄头过去一看,发现还真是个人,身受重伤,立刻把他背了起来,带回了家中。 “咳咳——水——水——” 陆微风终于迷迷糊糊的有了意识,他只觉得自己口渴的厉害,嘴里都快要冒火了,但是没过多久,陆微风就觉得有人在喂自己水喝。 清甜甘洌的泉水让陆微风整个人都舒坦了很多,也让他变得清醒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陆微风费力的睁开眼睛,看到眼前是一个打扮朴实,但是眉眼清秀的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看见陆微风醒了,双颊飞上了两抹红晕,“我是李潇潇,是我和爹爹在河边救了你,你是不小心从山上跌下来的吗?” 听他提到这个陆微风,只觉得自己浑身剧痛,他下意识动了动胳膊,发现身上的伤口都已经被包扎好了。 冲着这个李潇潇笑了笑,陆微风隐藏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我叫陆之涯,路上碰到了劫匪,慌不择路才不小心跌落山崖,多谢你们救了我。” 因为陆微风受伤太重,所以他今天刚刚醒来说了几句话以后,就又重新陷入了昏睡之中。 李潇潇一直在一旁悉心照顾,而陆微风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多,渐渐的也能够在李潇潇的搀扶下下床走路了。 “陆大哥,你的身体可真棒,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么快就好的大半了。”李潇潇看着无比俊朗的陆微风,心如小鹿乱撞。 “没什么,我平日里喜欢蹴鞠,所以身子骨强健的很。”陆微风只是一笔带过。 这么多天的相处下来,她早就暗暗的喜欢上了这个英俊潇洒的男人,可是她脸皮薄不敢说,只敢偷偷的在他的饭里多加上一块肉,平日里照顾的时候动作更加轻柔而已。 “陆大哥……人呢?” 这一天,李潇潇从外面砍柴回来,却发现屋子里空荡荡的,床褥都叠好了,陆微风已经不见了踪迹。 原来是陆微风,觉得自己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也应该离开这里了,毕竟他还得赶紧回去复命。 自己也不知道跌落山崖多久了,想来皇上和苏维宁那里肯定要急死了,所以陆微风根本在这里呆不下去。 知道这个“陆大哥”离开了,李潇潇一整天都闷闷不乐,饭也吃不下心里很是难过,“怎么也不当面说一句就走……” 李潇潇的爹爹敲了自己的女儿一把,“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啦,人家很明显就跟咱们不是一路人,你还指望他能留下来和你成亲生子?” “爹,您说什么呢!”李潇潇顿时恼怒了,扭过头不理自己的爹爹,气呼呼地拿着衣服出去洗了。 “找到了这里有血迹!那个陆微风肯定是从这里逃走的!” “这小子可真是命大,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能够活着!” “要我说活着才是他命不好呢,想想尉迟将军跟丞相大人到底会用怎样的手段折磨他!” “说的也是,这个陆微风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跟尉迟将军作对。” 终于尉迟将军的人手还是找了过来,他们一路寻着血迹搜遍了大半个山头,终于在这里发现了一些线索。 这一路以来他们都没有看到陆微风的尸体。因此心中越来越确定那个陆微风并没有死,如今看到血迹最后消失在了这个附近,又看到这里有一个房子,立刻兴奋地对视了一眼。 这些手下冲上前去一脚把门给踹开了,其中一个人把里面的农户给救了出来,另外的则是进屋搜查,可惜一无所获。 “老大我们找到一些带血的衣服和绷带,他们肯定收留过陆微风!”但是还是被他们搜出了一些东西,其中一个侍卫兴奋地拿着一些绷带出来复命。 看到这些东西领头的小队长非常的高兴,他立刻一脚又踹翻了,那个农户用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说,陆微风到哪里去了!”侍卫长逼问,凶神恶煞的样子,让那个农户吓得浑身发抖。 “官爷饶命啊,官爷饶命啊,小的根本就不知道什么陆微风啊,小的根本就不认识啊!” 正在这时李潇潇洗衣服回来,看到自己的爹爹被这几个人围着立刻冲了上来,“你们快放开我爹爹!” “都回来了,正好那就一起问,我问你们,你们到底有没有见过一个身受重伤的男人?他是陆微风是朝廷的钦犯,我警告你们窝藏钦犯,可是杀头的大罪!”侍卫长恐吓他们。 可是李潇潇立刻就猜到了这件事恐怕和那个陆大哥有关,她怎么可能出卖自己喜欢的男人,所以直接不承认。 “我看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啊!把这个老不死的杀了,我们问这个女的!” 侍卫长一指挥,手下便立刻一刀砍死了农户,李潇潇顿时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呼喊,她没想到这些人居然如此凶狠,一言不合就杀人。 “你们这些恶魔,你们会有报应的!”李潇潇心如刀绞,她看着自己爹爹的尸体,直接转身就跑。 侍卫长提刀去追,被砍中的李潇潇顿时惨叫一声滚落在了一边,一动不动。 “晦气!走,继续查!”侍卫长大喊。 第九百一十一章 击鼓鸣冤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侍卫长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循着线索追过来,这对父女俩居然这么不识抬举,宁死都不肯说。 不过他也猜到,恐怕这对父女也不知道陆微风到底是谁,毕竟侍卫长觉得陆微风应该没有愚蠢到会把自己的真实身份透露出来。 “现在我们兵分两路,一队人马继续在这附近搜查,另外一对跟我回去,我得尽快禀告将军,陆微风很可能已经逃回去了!” 侍卫长立刻安排任务,然后急忙赶回京城,毕竟如果陆微风真的没死,很可能会卷土重来。 直到几人声音逐渐远去,李潇潇依旧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一直到了后半夜,她才缓缓抬起头来。 原来刚刚侍卫长并没有砍中她的要害,只是看起来伤势很重,再加上侍卫长没把李潇潇放在心中,所以才让她逃过一劫。 李潇潇脸上充满着有些悲凄,她咬咬牙忍着身上的疼痛爬起来,一路带着血迹。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爹!潇潇这就去找他,为你们报仇!”嘴里迷迷糊糊的说着,李潇潇直接晕了过去,摔下滑坡。 看着跪在地上的下属,尉迟将军目光一沉,语气有些冰冷:“一群废物,连个山野长大的野小子都找不到!” 毕竟陆微风的原本身份是黑山寨的大当家,此时,在尉迟将军眼里就是个必死之人。 思及此,尉迟将军冷声开口:“必须找到陆微风,绝不能留着此人给拓跋桁做了左膀右臂…记得,杀无赦!” 他语气中的寒芒让侍卫长心头一冷,“属下明白将军的意思,一定会加派人手,这个陆微风插翅也难逃,绝对不会让他活着出现!” 说完,侍卫长不敢再惹到盛怒中的尉迟将军,赶紧重新出去,继续布下天罗地网,准备把陆微风给堵住。 而此时,李潇潇再次醒来时是在一个农夫家里,看着陌生的环境,女子有些害怕:“这…这是哪里?” 听到这话,那边正在修补长矛的男人注意到了李潇潇,轻轻一笑,语气平静:“姑娘你醒了,你受了重伤晕倒在路上,我恰巧砍柴回来遇到了,就带你回来了。” 闻言,李潇潇思绪回笼,她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被杀一事,目光顿时有些害怕,微微缩了缩身子。 见此,男人以为她是害怕自己,连忙开口:“姑娘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听到这话,李潇潇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有些空洞,看到她这副模样,男人也没有多问什么,担心问得不对。 悄声离开,他想着让李潇潇一个人安静安静,去给李潇潇准备了饭菜。看着男人离开,李潇潇一个人蜷缩在床上,有些无力。 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 思绪百转,李潇潇想要报仇,可她根本可以这个能力,她觉得现在这眼前的一切都非常的熟悉。 不过是几日之前,自己就是这样救了陆大哥,可是如今自己的爹爹却因此而死。 想到这里,李潇潇目光突然一沉,她心中无比的痛恨,可是却并没有后悔自己当初出手救人。 因为她知道那个杀了自己爹爹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陆大哥也一定是被他们所害。 但是想到这里,李潇潇也明白陆大哥口中的名字是假名,他的真名,应该就是陆微风了,而且他的身份肯定不简单,否则也不会引来杀身之祸!“对,我要去京城,哪怕不能找到陆大哥,也可以告御状!我一定要给爹报仇,让他们血债血偿!” 呢喃自语,李潇潇眼里逐渐变了些幽光,看到桌上有木炭,好像是农夫刚刚留下来的,便拿着写下感谢,随即离开。 李潇潇没有等男人出现,她悄声离开了这里,如果还有机会回来,再好好感谢他吧。 想到这里,李潇潇收回目光,头也不回的朝着京城赶去,她身上还有着伤,最终还是体力不支,一头栽倒了下来。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姑娘你醒醒啊!你这是怎么了!” 开门的门房看见自己的府外倒了一个姑娘,吓了一大跳连忙围了上去,发现是个长相挺清秀的小姑娘,应该不是坏人。 只是她浑身衣衫褴褛,遍体鳞伤,看起来很是可怜凄惨,也不知道是遭遇了什么事情。 “这是怎么了?这个女子是谁?为什么在本王的王府门口?”正巧这时苏维宁回来了,看到李潇潇倒在门口,皱着眉头问道。 门房赶紧上前禀告:“王爷这真的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两个好好在这站着,这位姑娘就倒在地上了,好像是受伤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如此,就把她带进府中医治吧。”苏维宁丢下这句话以后就径直往里走并没有管这位姑娘。 只是没过多久,府中的府医就找到了苏维宁的面前,“王爷,属下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禀告,这位姑娘昏迷的时候,口中好像念到的是陆公子。” “陆公子?难道是陆微风?”苏维宁一听立刻站了起来就往外冲,他已经找了好多天了,都没有找到陆微风的消息,已经都快要急死了。 等他到了李潇潇的房间之时,发现她已经醒过来了,正半躺在床上喝药。“听说你认识我的好朋友陆微风?你到底在哪里见过他?”苏维宁一过去直接了当的问道,没有任何的拐弯抹角。 李潇潇没想到这个救了自己的人,也想打听陆微风在哪里立刻咬住了嘴唇,摇了摇头。 苏维宁知道这个姑娘应该是害怕自己是坏人,所以拿出了自己的令牌,“本王是陆微风的好朋友,不是坏人,你放心吧。” 苏维宁的名声在百姓之中也还算是不错的,因此李潇潇看到了令牌以后立刻明白了他的身份。 “我是在我家附近的一个池塘边发现陆大哥的,他当时伤势很重,我和爹爹救了他,不过他好转了一些以后就不告而别了。” 李潇潇知道苏维宁是好人以后就没有再隐瞒,把一切都一无一十的告诉了他。 苏维宁从李潇潇的口中得知了陆微风真实的情况以后,立刻送了一口气,脸上也第一次绽放了笑容。 “谢天谢地,我找了他这么久终于有消息了,太好了,姑娘谢谢你,多谢你帮我救了他。” 说完了这一些以后,苏维宁转身就离开,准备进宫告诉男主角这件事情,毕竟男主角这些天也焦急等待着。 李潇潇本来想要和苏维宁说一下自己的父亲被杀的事情,可是见如今苏维宁连话都不肯多说一句便离开,突然有一些灰心。 她觉得为自己爹爹报仇的事情还是得依靠自己,因此在好转了以后,就又偷偷的溜出了王府。 “陛下陛下,好消息,好消息啊!”苏维宁匆忙入宫,径直来到男主觉得御书房把门一关,就高兴地拍着他的肩膀。 男主角看到他这个样子立刻就猜出了,“是不是陆微风有消息了?他没事了对不对?” 苏维宁高兴的点点头,“没错,他掉下悬崖之后被一个农户给救了,只是后来他自己离开了,现如今还不知道在哪里,但是不管怎么说他肯定是安全的。” “哈哈哈,我就知道这小子福大命大,肯定不会有事,维宁,你赶紧派人前去接应千万不要让尉迟将军找到他。” 男主角心中一口郁结之气终于有了疏解,他连忙叮嘱苏维宁。 苏维宁也点点头,这个道理他也是知道的,如今尉迟将军跟丞相两个人估计也是布下了天罗地网,要追杀陆微风了自己,这次再也不能让他出事了。 而李潇潇从苏维宁家中离开以后就来到了应天府门口,她看着门口的鸣冤鼓,鼓起勇气拿起了棒槌。 “咚咚咚——” 巨大的声响震惊了在应天府的府尹,他连忙派人把外面击鼓的人带了进来。 “下方是何人,何故击响鸣冤鼓!”应天府府尹在上面一拍惊堂木,非常严肃的问道。 李潇潇跪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令牌,“大人,民女状告丞相府,侍卫滥杀无辜!这是他们杀害我爹的时候掉落下来的令牌,这就是证据,还请大人为我做主啊!” 原来李潇潇在埋葬自己爹爹的时候,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发现了侍卫长不小心掉落的令牌。 虽然侍卫长是尉迟将军的人,但是他也在替丞相做事,如今却不小心暴露了丞相。 应天府府尹没想到一个民女居然敢状告丞相,顿时有些心惊胆战,而且他看到令牌就知道这位女子所说不假。 可是就算是真的那又如何,官官相护,应天府府尹并不准备把丞相拖下水。而是打算秘密 处理了李潇潇杀人灭口。 “你这个女子胆敢诬告丞相来人啊,把她拖下去,打入死了,即日问斩!” 李潇潇都惊呆了,她没想到自己死里逃生赶过来告状,居然会把自己送上死路。 “大人冤枉啊,大人我没有诬告,真的是丞相府的人啊,大人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李潇潇还在那里大喊着挣扎着。 好在苏维宁听闻消息赶到了,“慢着,这位女子我要带走。” 第九百一十二章 带走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被人突然阻止,府尹显得有些不悦,他抬头看向来人,却发现是苏维宁,顿时一惊:“王爷,你怎么来了…” 听到这话,苏维宁目光平静,他看了一眼李潇潇,低声开口:“我不过是随便走走,四处巡查,听到了这女子有冤,你为何私自处理?” 闻言,府尹明显有些心虚了,一时没有开口,额头上带着汗水,见此,李潇潇知道苏维宁算是个能管事的人,连忙挣脱开那些衙役的控制,爬到苏维宁跟前。 李潇潇伸手拽住苏维宁的裤脚,语气微急:“大人,求大人给小女子做主啊,我一家被丞相府赶尽杀绝,我要告他!” 听到这话,府尹顿时一惊,连忙挥了挥手示意衙役将李潇潇拉下去,却被苏维宁拦下,语气有些凌厉:“府尹大人,此事,你作何解释?” 闻言,府尹一时有些沉默,丞相府固然是不能得罪的,这丫头一看就是个穷人家的姑娘,没必要护着。 只有打发了苏维宁,到时候便能在不得罪苏维宁的情况下讨好了丞相大人,思及此,府尹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意,语气平静:“王爷,丞相大人是什么人我们都清楚,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四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在看这一场戏要如何落幕,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府尹强撑着苏维宁的威严继续开口:“该是这小丫头信口开河,想要让丞相府损失一笔钱财,却计划失败,如今气急败坏便来污蔑丞相大人品性。” 此话一出,便是成了李潇潇敲诈勒索丞相府不成反而倒打一耙,冷笑一声,苏维宁并没有开口。 李潇潇有些急了:“大人,你听我说” “王爷,此事下官自会查探清楚,王爷还是回去吧,别被这些事闹了心。”冷声打断女子的话,府尹脸上带着一丝得意。 听到这话,苏维宁面色平静,他看了一眼府尹,低头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此,李潇潇怕他相信了府尹的话放弃自己,急得想要开口,却被男人打断。 “王爷,您还不明白吗,这小丫头一看便是污蔑,诋毁丞相大人名声,实在是不值得您这般犹豫啊…” 一边说着,他一边让下属将李潇潇拉下去,想要阻止她开口,气氛一时有些凌厉,本以为这样就算是糊弄过去了,府尹刚刚松了口气,可苏维宁却突然开了口:“只怕真相不是这样。” 话音落下,苏维宁瞥了一眼李潇潇脸上的急色,不动声色的避开府尹的手,语气平静:“府尹大人不必如此多心,此事我自会调查清楚。” 话音落下,他挥了挥手让下属将李潇潇带到身后来,薄唇轻启:“在此之前,你不应该随便就给她定罪,人我会带回府里,这件事就交给我吧,你们不用操心了。” 只有将女子带回王府,这样才能护她周全,这一点苏维宁心里清楚,便也不准备将李潇潇留在此处,以免给她惹来杀身之祸。 听到这话,府尹顿时有些急了,可他也不敢得罪苏维宁,毕竟这是拓跋桁最好的兄弟,一不小心便是死罪 思及此,他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苏维宁带走李潇潇,一行人回到府中,李潇潇连忙诉苦:“大人,谢谢大人为小女子解围…” “大人,我本是一个小农户家的女儿,可是因为救了一个人,被丞相府盯上,赶尽杀绝…” 说到这里,李潇潇微微顿住,她想到母亲临死前的模样,心里狠狠一疼,眼眶不自禁便红了起来。 见此,苏维宁多少也能猜到一些,想必这女孩口中救下的人就是陆微风了,思及此,苏维宁轻声开口,带着一丝安抚:“姑娘不必害怕,我相信你,你就先且好好休息吧,不要想的太多。” 听到这话,李潇潇这么多天紧绷着的神级终于放松下来,一时觉得自己疲惫,轻轻点了点头应下:“劳烦大人了,小女感激不尽,望大人可以给我报了这家仇。” 闻言,苏维宁没有开口,只是让人给李潇潇安排房间,随即去看陆微风,照顾着男人的伤势。 翌日清晨,李长歌想起陆微风一事,唤来了吴雪莹,面色有些低沉,见此,吴雪莹有些不解,语气平静:“娘娘,怎么了吗?” 心下一凝,吴雪莹以为又是尉迟雪儿作妖了,有些无奈,一边动手为李长歌梳洗打扮,一边安抚着:“主子也不要太忧心了,贵妃娘娘的孩子如今还没出生,为了养胎,她也会安分几天的。” 听到这话,李长歌轻轻摇了摇头,她对于尉迟雪儿那些花招可没有放在心上,如今担心的只不过是陆微风罢了。 思及此,李长歌沉声开口:“并不是因为她,我只是有些担心陆微风。” “雪莹,你去一趟苏维宁府中,告诉他将情报传出来,对了,万事小心,不要被人发现了。” 话音落下,李长歌目光带着一丝凌厉,只希望这一次能处理掉这些蛀虫,还京城一个安宁,思绪百转,李长歌并没有听到吴雪莹的话。 直到吴雪莹轻轻推了推她,李长歌这才回过神来,语气不解:“怎么了?” 闻言,吴雪莹有些无奈,便沉声解释:“我是说,那娘娘还要忍她多久。” 听到这话,李长歌知道吴雪莹口中的那个她是尉迟雪儿,看着自家小丫头为自己抱不平的模样,李长歌觉得有些好笑:“你啊,别乱想了,此事拓跋桁已经和我细细交代过了,没什么影响。” 闻言,吴雪莹沉默不语,既然拓跋桁和李长歌早就已经商量妥当,她也不好再插手什么。 思及此,女子为李长歌梳妆完毕,这才退出去,前往苏维宁的府中,刚要开口,却看到了院子里的李潇潇,正和苏维宁在商量这什么,一副温馨的模样。 见此,吴雪莹心里觉得怪怪的,有些不适应,她走到苏维宁身旁,语气平静:“娘娘让我来寻你,说是要什么…” “这件事不急,你先回去告诉皇后娘娘,让她来一天我府中,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她。” 听到这话,吴雪莹有些沉默,她看了一眼苏维宁和李潇潇,没有开口,见此,苏维宁隐约能够猜到她可能是误会了什么,可也没有过多解释。 眼下陆微风的情况必须赶紧告诉李长歌,他来不及顾着吴雪莹的感受,思绪百转,苏维宁轻声开口:“雪莹,这件事很重要,你去找皇后娘娘,让她出宫一躺。” 毕竟现在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候,丞相府必然会盯紧了拓跋桁,只能是由李长歌行动会比较容易,见此,吴雪莹没有纠结他的急切,沉默着转身离开。 心里闷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感受,有些难受,她摇了摇头,低语呢喃:“我这是怎么了…尽是胡思乱想些东西。” 思及此,吴雪莹连忙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快步离开了这里,与此同时,苏维宁一直盯着吴雪莹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语。 见此,李潇潇忍不住打趣道:“大人心悦那女子?” 听到这话,苏维宁回过神来,语气平静:“是倒是如此,只不过她好像有些误会了,我也没时间给她解释,唉。” 低低叹了口气,苏维宁有些无奈,看来这一次又要哄好久了,好不容易看着和吴雪莹的关系要缓和一点,现在又把人给得罪了。 看着男人满面愁容的模样,李潇潇轻笑一声,语气有些无奈:“王爷,其实我看得出来,那姑娘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只是有些不开心罢了。” “等到这件事处理干净,你再和她好好解释一下便是。”淡淡的开口,李潇潇眼里带着一丝羡慕,她何时才能有这样一份简单的情意。 思及此,忍不住就想起了陆微风,李潇潇情绪有些低落,以她的身份有怎么可能和陆微风相匹配… 低声告退,李潇潇不动声色的离开了院子,好在因着苏维宁的心思都在吴雪莹身上,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 与此同时,吴雪莹匆匆赶回宫里,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冷,令宫人们退让三尺,有些不敢靠近她。 见此,李长歌有些疑惑,不明白这人怎么出去了一趟变成这样了,语气平静:“雪莹,本宫交代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 听到这话,吴雪莹面色平静,轻声应着:“回娘娘的话,我已经传到王爷那边了,不过王爷说要见你一面,说是事情紧要…” 闻言,李长歌目光微沉,苏维宁突然这样急匆匆的找她,肯定是有关于计划的变数,思及此,李长歌起身想要离开,却看到吴雪莹似乎有些不开心。 目光轻闪,李长歌轻声开口:“尉迟雪儿可是来了院子?” “没有啊,娘娘为何这样说。”疑惑的开口,吴雪莹有些不明白李长歌的意思,见此,李长歌面色平静,看了一眼李潇潇似是带着一丝探究。 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李潇潇轻轻别过头去,看她这副模样,李长歌心里有了定数,嘴角不自禁勾起一抹笑意。 第九百一十三章 身受重伤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怎么,从维宁那里回来以后你怎么一脸不开心的样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李长歌故意打趣吴雪莹,她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这吴雪莹和苏维宁两个人十有八九肯定能成了。 因为吴雪莹现在都会因为苏维宁的一些举动,有着喜怒哀乐,和她之前波澜不惊的样子截然相反。 “娘娘,您怎么这么说呢,我就是觉得这远隋王做事也太不靠谱了,这种时候怎么能单独请您去宫外呢?这也太危险了。” 吴雪莹当然不肯承认了,她嘴硬替自己找借口辩解,只是她心中还是有一些酸涩,因为她想到了在苏维宁府上看到的那个女子。 从前谁都没听说过苏维宁有什么心仪的姑娘,可是如今他却将一个女子正大光明地安排在了自己的府上。 吴雪莹心中猜测恐怕苏维宁这是找到了自己想要度过终生的姑娘,而这一切也都是因为自己之前对他太过于冷漠。 后悔么?吴雪莹有些说不清楚,她只知道现在心里空落落的,可是又觉得很庆幸,幸亏自己还没有真正的动心。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听你的,我跟你一起骂他。” 李长歌看她这个样子就觉得可爱万分,忍不住捏了捏吴雪莹的脸颊,然后带着吴雪莹去了御书房。 “长歌,你怎么来了?”拓拔桁此时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看到李长歌突然带着吴雪莹过来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毕竟他们现在还在演戏,装作帝后不和,所以最近在明面上李长歌是很少去御书房找拓拔桁的。 李长歌也是点了点头,用最快的速度向拓拔桁解释了一下,是苏维宁让自己出宫的。 拓拔桁知道苏维宁不是那种喜欢开玩笑的,他既然派人过来请李长歌,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因此就没有阻止。 “那你出宫一定要小心及时回来,最近尉迟将军那个老东西盯宫里的事情盯得紧。”拓拔桁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 找到了拓拔桁通气之后,李长歌又装作被拓拔桁在御书房责骂的样子,怒气冲冲地回到了自己的宫中。 不知道的人看见了还以为是这皇后又去兴师问罪,然后被皇上责骂了,结果又是一阵冷嘲热讽传了出来。 “雪莹,你接下来就假扮我留在这里,我得赶紧去一趟苏维宁那里,我猜肯定是陆微风那里出了什么事。” 李长歌匆匆忙忙地跟吴雪莹说了几句以后,就打扮成一个小宫女的样子,从一个僻静的小路出了宫。 而此时尉迟将军正好进宫探望尉迟雪儿,他看着自己女儿滚圆的肚子,眼中露出了欣慰跟激动,当然更多的是一种势在必得的野心。 他现在整个人都笼罩在了一股莫名的亢奋之中,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计划就快要成功了。 “最近皇上对你如何?李长歌呢?他们两个人关系又怎么样?”尉迟将军问道。 尉迟雪儿非常得意的说道:“最近皇上对我可好了,嘘寒问暖,奇珍异宝,珍馐美味,绫罗绸缎数不胜数,宫里谁不羡慕。” 顿了顿,尉迟雪儿又补充道:“至于那个李长歌,皇上已经冷落她好些日子了,爹爹,你就别担心了,我觉得,等我生下孩子以后,皇上肯定会另立我为皇后的,我的孩子也一定会被册封为太子。” 现在尉迟雪儿可算是信心满满,她完全忽略了之前拓拔桁和李长歌感情是有多么的要好,居然真的相信,就凭自己就能够让他们两个人恩断义绝。 但是尉迟将军却没有女儿这么乐观,他还是觉得这里面有些问题因为李长歌从头到尾居然没有闹出什么动静来。 “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密切关注李长歌的动向,只有她那里没问题,你的皇后之位才能够更加稳当,雪儿,你可不要小瞧的李长歌,她能够坐稳皇后之位这么久,还陪着拓拔桁征战,可不是吃素的。” 听到自己的爹爹怎么说尉迟雪儿心中有些不服气,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李长歌确实也是有几分本事。 因此等到尉迟将军离开以后,尉迟雪儿就来到了李长歌的宫殿外,想要求见,一来是想要给她找找茬添添堵,二就是想要试探她一下。 可是此时李长歌早就已经离开宫中了,取而代之的是吴雪莹,她挂上了帷幕,假装在房间里睡觉。 “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前来求见。”有小宫女进来禀告,但是吴雪莹只是压低着嗓子避而不见。 “什么皇后娘娘不肯见我,这不可能,我要亲自去问问。”吴雪莹的反常引起尉迟雪儿怀疑,因为这么久以来,李长歌从来就没有不肯见过自己,难不成她就这么怕了? 今天被自己的爹爹提醒以后,尉迟雪儿对李长歌也是充满了警惕心的,而且她也知道自己在宫里最大的对手就是李长歌,只要她一天不倒,自己就应该对她充满着警醒的。 “让我进去!本宫就不相信皇后娘娘忍心,本宫身怀六甲还站在着宫门外风吹日晒!”尉迟雪儿挺着肚子在宫门口胡搅蛮缠就是要冲进去。 里面的吴雪莹早就急得汗都出来了,她没想到现在自家娘娘刚刚前脚走,后脚这个皇贵妃就又过来了,简直就像是个牛皮糖,怎么都甩不开。 好在拓拔桁那里一直关注这边的情况,生怕李长歌离开宫中以后会有什么纰漏,所以早就派人在这里盯着了。 因此他一听说吴雪莹在这门口又吵又闹的赶紧过来了,看到尉迟雪儿满脸戾气的样子眼中划过一丝不耐。 “雪儿,你怎么在这里?又来拜见皇后?朕都说了,你如今身子不便,这样的虚礼可以省了。” 拓拔桁故意装作特别关心的样子,然后揽着她的腰肢把她带着往回走,想要带她离开。 可是尉迟雪儿今天是打定主意,想进去看看李长歌,所以有些抗拒,“陛下这说的是哪里的话,臣妾给皇后姐姐请安那是本分,哪里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可是姐姐不愿意见我,不知道为的是哪般?” 拓拔桁知道自己今天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个尉迟雪儿肯定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灵机一动拓拔桁想到了一个借口,“皇后今天去御书房找朕的麻烦被朕斥责了,并且禁足在了宫内,她这会儿不愿意见你,肯定是因为在反省,贵妃,你就不要打扰皇后了。” 尉迟雪儿一听心中无比的畅快,她算是明白了,原来李长歌不是不愿意见自己而是因为怕丢脸。 得到了答案以后的尉迟雪儿,心满意足地在拓拔桁的护送下,回到了自己的宫中,拓拔桁压着心头的恶心,陪着说了好一会儿,然后才离开。 话分两头,此时李长歌也早已经到了苏维宁的府上,她看到了府上的李潇潇,眼神一亮。 “好俊俏的一个姑娘,怎么,维宁,现在都学会金屋藏娇了?怪不得雪莹回去一点都不快,啧啧啧,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啊。” 这回李长歌终于是弄明白了,为什么吴雪莹心情不好了,肯定是因为这位姑娘。 听到这个话苏维宁急忙解释,“长歌,您误会了,这位姑娘是我从外面救回来的就是她救了陆微风。” “陆微风?他怎么样了?”听到了陆微风,李长歌也没有再继续开玩笑,赶紧说回了正题。 “这位姑娘救了陆微风以后,他带着伤又从隐秘的小路回到了京城,我的人寻着线索终于也是把他救了回来,只可惜他伤势过重,如今还昏迷不醒。”苏维宁立刻说道,同时也给李长歌带路,把她带到陆微风的房间去。 当时陆微风离开李潇潇家的时候,其实伤也并没有好的彻底,而且这一路上他也碰到了一些追杀,所以伤势反而更加的严重了。 要不是运气好,正好碰上了苏维宁派人去救,估计这回就真的要死在外面了。 而李潇潇也是在一旁点头,肯定了苏维宁所说的一切,她也没想到金靖以后会在这个地方重新跟陆大哥见面。 苏维宁带着李长歌一路走到了自己府上的一个密室之中,就看到了陆微风,一脸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的躺在了那里。 “果然伤势不轻,那个尉迟老儿,简直该死!”李长歌看到陆微风奄奄一息的样子,心中也很是愤怒,直接一掌打在了一旁的墙上,打落下来了阵阵的灰尘。 李潇潇看着陆微风这个样子,心里也很是心疼,明明离开的时候还算是很有精神,可是如今再次相见却又是这副虚弱的模样。 “长歌,你赶紧出手,帮微风治一下吧,你医术高明,再者说外面的大夫我也信不过,要不怎么让雪莹去找你呢。”苏维宁在一旁一脸严肃的说道。 而李潇潇听说李长歌能够救人,立刻朝着李长歌跪了下来,“这位姑娘,求求你一定要救陆大哥的性命啊,他是个好人,我不想看到他出事。” 李长歌一边将李潇潇扶起,一边心中感慨,原来这并不是苏维宁的桃花,而是陆微风的红颜知己。 第九百一十四章 查出内奸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李长歌赶紧把李潇潇扶了起来,“你别着急,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我肯定尽力把他给治好。” 而苏维宁也在一旁劝说道:“放心吧,李姑娘,长歌的医术非常高明,有她出手,陆微风一定没有问题。” 等到李潇潇跟苏维宁的离开了以后,李长歌就开始给陆微风检查身体,她推开了他的上衣,发现那里伤口狰狞,有无数的刀枪暗器留下来的伤痕,有些还在流血,伤口很深。 李长歌立刻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替他针灸,止住了他身上一些比较严重的伤势,同时又帮他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立刻坐到桌前,留下了对症的药方。 吹了吹以后,李长歌就推门出去了,看到一直等在外面的苏维宁和李潇潇。 “放心吧,伤势我都处理好了,具体的疗伤的补药,我都开了药方,你们按照方子抓药就行了。”李长歌微笑着安抚他们两个,同时把药方给了苏维宁。 苏维宁一把将药方拿了过来,而李潇潇则是双手合十向着天空不断地作一念佛,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李长歌把药方留下以后就准备回宫,李潇潇进了房间去照顾陆微风,而苏维宁则是拦住了李长歌的去路。 “那个……娘娘,有一件事情我想拜托你……你能不能……”苏维宁有些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看到他这个神色,李长歌立刻就明白了,她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是不是跟雪莹有关?” 苏维宁顿时松了一口气,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才对李长歌说道:“是啊,她过来的时候看到李姑娘在我府上,她可能是误会了些什么,只不过当时情况紧急,我实在是没有功夫跟她多解释,只能拜托皇后娘娘您帮我跟她好好说说了。” 李长歌恍然大悟,她这次总算是证实了自己刚刚的猜想,果然吴雪莹就是因为这个李潇潇才生气的。 “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好好说说的,再说了这是好事啊,雪莹会因为这件事情生气,说明她心里还是有你的,要不然她怎么会吃醋呢?” 听到李长歌这么说,苏维宁心里也是有一点高兴的,但是他还是非常紧张的对李长歌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也不想她误会我,所以你一定要帮我解释清楚。” 等到回宫以后,李长歌看到吴雪莹的脸色不太好,知道宫里恐怕是发生了什么事,果然,一问之下不出所料,是尉迟雪儿过来闹事了。 “她一天不来闹上一两回事,本宫还觉得不习惯呢,不管她,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是跟你的苏大哥有关的。” 李长歌当然没有把一个尉迟雪儿放在心中,她心里现在更要紧的是跟吴雪莹解释清楚关于李潇潇的事情,毕竟吴雪莹是自己的好朋友,她的终身幸福,自己是一定要放在心里的。 “什么苏大哥不苏大哥的,我和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娘娘,您可别胡说了。”吴雪莹跺了跺脚,有一些懊恼的说道。 她这会儿已经误会李潇潇是苏维宁的红颜知己,所以现在心里肯定是不愿意听到有关于他的消息的。 而李长歌则是看出了她的意思,因此连忙把她的手拉了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面前。 “雪莹,我一定要帮维宁说句话了,你今天是不是在他府上看到了一个姑娘,那个姑娘叫做李潇潇,跟维宁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呀,心里肯定都是陆微风,你都不知道,我给陆微风看病的时候,那个李姑娘都快哭了。” 听到李长歌这么说,吴雪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心中是有着一些窃喜的,可是她当然是嘴硬不肯承认了,所以还是硬着头皮否认。 “娘娘您跟我说这些干什么,那个李姑娘跟王爷有什么关系,同我有什么相干,我根本也不想知道。” 可是李长歌看出了她是在故作镇定,因此也是捂着嘴笑出了声,“这会儿嘴硬了你都不知道,你之前回来的时候脸都拉下来了,嘴撅的都能挂一个油瓶了。” 正在李长歌打趣吴雪莹的时候,她又觉得有些尴尬,不过还是赶紧说回了正题。 “娘娘,先别说这些了,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赶紧把咱们宫里的内奸给揪出来。”吴雪莹此时的脸色非常的严肃。 “内奸?”听到这个话,李长歌有些惊讶,她没想到吴雪莹会说这个,立刻东张西望的看了一下四周。 吴雪莹立刻点点头说道:“没错,要不是咱们宫里出了内奸,怎么娘娘您这里有动静,她尉迟雪儿就过来了,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听到了吴雪莹的分析,李长歌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因此立刻吩咐,让吴雪莹私底下小心搜查。 吴雪莹连续盯梢了好几天,终于发现有一个宫女做事鬼鬼祟祟的,她监视了很久,才发现这个宫女红珠确实和尉迟雪儿那里有联系。 等到吴雪莹确定下来了以后,就和李长歌汇报了这个消息,李长歌得知自己的宫里出了内奸,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冷笑。 “真没想到,我这宫里居然还真的出了叛徒。”李长歌真的觉得有些心寒,她平日里对这些宫人已经足够和善,出手也大方,可是没想到还是有人不长眼,想要背叛自己。 李长歌让吴雪莹把那个红珠带到了自己的面前,私下审问,红珠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当然不肯承认,她一口咬定是清白的。 “你既然说你这么清白,那这样你要是愿意把这枚炭火握在手中,那我和娘娘就相信你,接下来给你用最好的太医最好的药,一定会让你康复,你觉得如何?” 吴雪莹用烧火钳夹了一块火红的炭火,扔在了着红珠的面前,冷笑着看着她,“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在娘娘面前还敢狡辩!握啊!” 李长歌看着吴雪莹进宫以后变得这样凶悍,也是不由得觉得好笑,心中对这个红珠的愤怒都少了些许。 红珠看着还在呲呲的冒着火星,无比炽热的红炭,吓得涕泗横流,连忙以头抢地,大声求饶。 “皇后娘娘饶命啊,奴婢真的没有给贵妃娘娘什么消息,她就是让我说一说您最近的动静,我真的没有多嘴啊!” 红珠连忙求饶,并且说了自己的苦衷,原来是因为她在宫外的母亲得了重病,需要大量的银子,可是她这些年的积蓄远远不够,反而是尉迟雪儿得知了这个消息,出钱帮她的母亲治了病,还把她的母亲接回了自己的府上。 说是在府上治疗,其实不过是做人质,这一点红珠自己心里也是明白,因此他也不得不选择替尉迟雪儿做事。 “娘娘,自古忠孝难两全,奴婢为了母亲出卖了娘娘已经心中无比愧疚了,奴婢但求一死,但只请娘娘一定要帮我救一救母亲啊!”红珠无比沉痛的说道。 她被揪出来以后已经心灰意冷了,自己做了这等背主的事情,又怎么还会有好下场,可是她心中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娘亲。 李长歌听他这么说,心中也是起了怜悯之心,既然不是因为金银钱财,而是因为孝心,那么倒还是情有可原,因此李长歌也是示意这个红珠先起身。 “你先起来吧,要是本宫查明你说的确实是实话,那本宫定然会对你网开一面,这样吧,你还是继续按照尉迟雪儿说的,留在宫里给她做内应,只是这传出来的消息嘛,就得由本宫先过目了。” 李长歌的意思就是要让这个红珠做双面间谍,给尉迟雪儿汇报假消息,这样一来也好,有机会迷惑尉迟雪儿,让她做出错误的判断。 红珠一听皇后娘娘居然肯饶恕自己立刻感动的不行,她跪在地上,重重地给李长歌磕了好几个头。 “多谢皇后娘娘宅心仁厚宽恕奴婢,奴婢一定听从娘娘的吩咐,您让我奴婢说什么,奴婢就对尉迟雪儿说什么!” 这会儿红珠心中已经再也没有了的尉迟雪儿的敬意,也不再称呼她为皇贵妃了。 处理完了红珠的事情以后,李长歌也是和吴雪莹仔细的吩咐了下去,“红珠的事情也算是一个警醒,你去查一查咱们宫里还有多少像红珠这样的情况,万不可再被尉迟雪儿抓到机会。” 其实李长歌也是有些愧疚的,自己宫里的人家里出了这么大的情况,自己居然还一无所知,却被尉迟雪儿钻了空子自己这个当主子的确实也做的不到位。 吴雪莹也紧皱眉头,点点头下去查探了,她这么一来,也是在宫中防微杜渐,避免接下来又遇到这样的事情。 虽然红珠很可怜,可是若是她真的给了尉迟雪儿什么有用的消息,到时候引起的灾乱,那就更加严重了。 而在苏维宁府上的陆微风经过李长歌的治疗以后终于苏醒了,他扭头看见一旁的李潇潇,忙前忙后的伺候自己,一瞬间还以为自己还在那个小山村。 只不过当他知道李家被灭门以后,陆微风非常的愧疚,知道这次的灾祸是因自己而起。 第九百一十五章 许诺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看着李潇潇,陆微风不自禁开口:“李姑娘,李家灭门一事皆是怪我,对不起…” 这好好的一个小姑娘,却又被迫承担这么多伤痛,甚至险些没了性命,一想到这里陆微风就觉得自己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看着他脸上的愧疚,李潇潇却是不在意的笑了笑。 她看了一眼陆微风,将汤药喂给他,语气平静:“陆大哥不用自责的,我我现在也习惯了。” “李姑娘,对不起…”再次道歉,李潇潇这一次却沉默了,陆微风的道歉让她有些不适应,总觉得心里闷闷的难受。 想起昔日的模样,父母亲的笑颜似是就在眼前,那些鲜血哭喊也在眼前,李潇潇不自禁红了眼眶。 见此,陆微风有些慌了,连忙安慰:“你你别哭啊,你怎么了,别哭,我会保护你的,你就留在京城好好生活。” 听到这话,李潇潇微微一愣,她泪眼朦胧的看向陆微风,语气有些委屈:“可是陆大哥,我们没什么关系,你若是护着我,外人定然会乱嚼舌根,对你的名声不好。” “我虽是没了父母,却知进退,孑然一身也罢,总不能连累了你。”话音落下,李潇潇却是哭了起来。 孑然一身,她现在只是一个人了,谁也没有能陪着她,唯一的陆微风,因为身份也注定不能陪她太久的。 思及此,李潇潇放下药汤的碗,没在说话,见此,陆微风知道都是因为自己才害的李潇潇家破人亡,甚至流落他乡。 他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这女孩难过?思及此,陆微风轻声开口,带着一丝试探:“潇潇,你你欢喜我我也知道,可如今的情况我确实身不由己,尚且不能娶你。” “我我答应你,等到此事尘埃落定,京城恢复往日安平时就娶你过门。” 听到这话,李潇潇有些不敢相信,她愣愣的看着陆微风,如今外面还在追杀陆微风,这一点李潇潇心里清楚,所以他不愿意连累自己是吗? 不自禁冒出这个想法,李潇潇觉得陆微风心里有自己,有开心了不少,连忙点头应下:“好,陆大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话音落下,她又重新给男人喂汤药,两人这副岁月静好的模样,令让羡慕,而相较于王府的宁静,外面却依旧是一片硝烟,丞相府的人一直在搜查着陆微风的下落。 与此同时,苏维宁在一大早便去了皇宫,向拓跋桁禀报陆微风的情况:“陛下,陆微风已经醒了,现在我们怎么办?” 听到这话,拓跋桁目光一沉,顿时有些冷漠下来,薄唇轻启:“丞相府的人还在追杀他,眼下不能回来,先留在王府养着吧,过两天再说,也是时候收网了。” 话音落下,拓跋桁在奏章上落笔,似是这一场闹剧的掌控者一般,从容不迫。 被他这副模样惊叹,苏维宁不自禁开口:“就你这样的,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胆子欺负,天真的以为你是个软柿子吗?哈哈。” 闻言,拓跋桁没有开口,苏维宁知道他的意思,便也没有再打扰,直接离开了皇宫,回到王府,听说了陆微风的承诺一事后,不自禁轻笑一声:“这样好啊,如此雪莹也就不会闹脾气了。” 大笑着去找陆微风,苏维宁想着将拓跋桁的计划告诉他,与此同时,后宫里,小丫鬟正瑟瑟发抖的跪在尉迟雪儿脚边,有些害怕的颤抖着身子。 “娘娘,娘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听到这话,尉迟雪儿冷笑一声,有些凌厉:“不是故意的?端个茶水都端不好,本宫拿你做什么!” “来人,掌嘴!”一声令下,立刻就有三四个人围上前来,控制住小丫鬟便是打了过去,女子无奈只能哭着求饶,一时间吵闹异常。 拓跋桁正好想着来试探一下尉迟雪儿,便是遇到了这一幕,目光微沉:“你这是在做什么?” “陛下,陛下饶命,奴婢不小心将茶水打翻,娘娘生气了。”小丫鬟连忙讨饶,此刻那些行刑的人已经停了下来,见此,她只希望拓跋桁能够放过自己。 可拓跋桁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小丫鬟,语气平静:“贵妃娘娘肚子里还有孩子,这种事怎么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 “来人,拖下去,杖责三十大板。”淡淡的开口,拓跋桁语气里没什么波澜,却是让一屋子人愣住。 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下属要拉着小丫鬟离开,求饶声围绕在耳边,拓跋桁缓步走到尉迟雪儿身边,语气平静:“好好保护孩子,这种场面别在自己动手了。” 听到这话,尉迟雪儿只能愣愣的点点头,她虽然欢喜拓跋桁的保护和关心,但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孩子,就有些不悦。 看来,是时候解决李长歌这个麻烦了,思及此,尉迟雪儿沉声开口:“陛下,臣妾一直注意着呢,这毕竟是我们的孩子。” “只不过近日来小皇子闹腾得厉害,臣妾心里也不安,想着要不和皇后娘娘一起给陛下祈福,也给孩子祈福。” 听到这话,拓跋桁又怎么会不知道尉迟雪儿心里恶毒的想法,不过他相信李长歌,定然能够安然面对,思及此,拓跋桁轻轻点了点头,语气平静:“既然是为了小皇子,那自然可以。” “来人,传朕的旨意,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一起准备祈福之事,三日后,为新添的小皇子祈福。” “是,陛下。”下属沉声应下,随即很快整个皇宫便都知道了李长歌要给尉迟雪儿的孩子祈福一事,忍不住议论纷纷。 毕竟李长歌和尉迟雪儿的关系本就不好,突然祈福,怕是要被算计的,在议论声中,李长歌也成功知道了此事。 目光微沉,李长歌语气平静:“雪莹,陪我去一趟御书房。” 话音落下,李长歌起身离开院子,她自然知道这件事其中的猫腻,不过并不知道揭穿,找拓跋桁也只是为了让戏份更齐全。 御书房内,李长歌看着拓跋桁,脸上带着笑意将手里的茶杯摔碎:“拓跋桁,我不去,你们谁爱去谁去,又不是我的孩子。” “这是命令。”拓跋桁的声音有些冷,可这也只是外面听得到的声音,屋里的两人却是抱在一起,以吻封缄。 听到这里,许是怕被人发现,尉迟雪儿派来的小丫鬟连忙退下,将御书房李长歌找拓跋桁闹事的情况一一禀报。 知道这个情况,尉迟雪儿显然很高兴,她没想到拓跋桁竟是如此在乎孩子,早知道她就早点怀上一个了。 思及此,尉迟雪儿轻笑一声:“等到祈福那天,就是李长歌下台之日。” 到时候将皇子的死推给李长歌,拓跋桁就算是再喜欢李长歌,也一定会惩罚她,废除了李长歌的后位。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是三日祈福,李长歌冷眼看着眼前的女人,免不了被尉迟雪儿一顿嘲讽:“李长歌,你也有今天?” “贵妃娘娘说什么呢,不过就是祈福,为了皇室罢了,有什么不可以。” 淡淡的开口,李长歌脸上没什么波澜,见此,尉迟雪儿有些疑惑,但是她安慰自己许是拓跋桁威胁了李长歌吧。 若是这样,那便是更加能有利于她,这也说明了拓跋桁并不宠着李长歌,思及此,尉迟雪儿朝着暗处看去,示意她们可以动手了。 缓步走上台子,李长歌眼尖的看到了脚下滚过来的珠子,那是尉迟雪儿的丫鬟扯断的,为了陷害李长歌。 目光微闪,李长歌拉着尉迟雪儿避开,却是不小心摔下祈福台,顿时惊扰了众人,拓跋桁连忙起身。 “皇后娘娘摔倒了,快请太医。” “娘娘,娘娘…” 看着那边乱成一团的人,尉迟雪儿有些愣住,她本来准备让李长歌摔倒然后推倒她,这样小皇子就会没了… 可没想到,她没事,李长歌却是摔得昏迷不醒,见此,尉迟雪儿慌了,她想要解释:“不,不是的。” 方才众人的角度看去,好像就是尉迟雪儿推了李长歌一般,此刻看到她开口解释,吴雪莹忍不住冷声道:“娘娘自从遇见了你就没一天好日子,你真是” “够了!”拓跋桁冷声开口,打断了吴雪莹的话,这让尉迟雪儿误以为他是想要帮自己的,可却被打脸。 “尉迟雪儿害得皇后摔下高台,受了伤,本来应该重罚,可念及其怀有身孕一事,罚其禁足一个月吧。” 听到这话,尉迟雪儿身子晃了晃,这惩罚虽然不重,可却有些限制了她,这样她就不能将消息打探好传出去了,思及此,尉迟雪儿想要求饶。 可拓跋桁却已经离开,这让她有些无措,呆呆的站在那里,她看着李长歌几人离去的背影,总觉得此事有些奇怪。 李长歌怎么会莫名其妙躲开了那些珠子?思及此,尉迟雪儿瞳孔猛然睁大,她被算计了!李长歌早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反倒是将了她一军。 想到这里,尉迟雪儿忍不住气闷:“该死,李长歌,我不会放过你的…” 可此刻她却是没有办法,祈福被打断,尉迟雪儿也只能先回了寝宫。 第九百一十六章 下毒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回到寝宫,尉迟雪儿一连几日都没能传消息出去,不免有些担心,今日这才收到了父亲的书信,她连忙打开家书看。 突然脚边掉落一个小纸包,尉迟雪儿有些奇怪,捡起来闻了闻却被小丫鬟阻止:“小姐,不可,将军说这是毒药。” 听到这话,尉迟雪儿微微一愣,看了一眼手里的纸包,打开信,目光逐渐沉了下来,见此,小丫鬟有些不解:“主子,怎么了?” 闻言,尉迟雪儿将信烧掉,眸子里带着一丝意味深长,似是在想着什么,朱唇轻启:“父亲让我给陛下下毒。” 话音落下,小丫鬟没有开口,难怪送信的人会把毒药送进来,思及此,她看着尉迟雪儿,心里多少能猜测到尉迟雪儿的想法,语气平静:“小姐可是不愿意下毒的?” 听到这话,尉迟雪儿有些沉默,她倒是真的心悦拓拔桁,只不过拓拔桁心里一直只有李长歌,尉迟雪儿一直不能明白,甚至不满… 她觉得李长歌事事不如自己,虽然现在好不容易做了拓拔桁的妃子,可尉迟雪儿知道,她只有听父亲的,才能在后宫走得长久,思绪百转,尉迟雪儿轻声开口:“将药包收好,此事就按父亲说得做吧。” “对了,想办法买通侍卫,我要见拓拔桁一面,就说我亲手为陛下做了吃食,弥补自己心里的愧疚。”话音落下,尉迟雪儿起身离开,去了小厨房准备食物。 见此,小丫鬟按照尉迟雪儿的吩咐去做,与此同时,院子里的事情传到了拓拔桁耳朵里,他冷笑一声,看了一眼下属沉声开口:“别拦着她。” “是,陛下。” 目光微沉,拓拔桁低低叹了口气,若是尉迟雪儿不这样作妖,他或许还能多留她几日,如今,就莫要怪他不仁义了。 暖风轻轻吹过,将拓拔桁的发梢吹起,多了几分冷漠凌厉,临近晌午,尉迟雪儿成功带着吃的出了院子,心下一喜,看来拓拔桁是解开了她的禁足… 一路来到御书房,尉迟雪儿有些紧张,手心里满是汗水,她连忙呼了口气,语气平静:“没事的,父亲如此谨慎,拓拔桁不会知道的。” 话音落下,尉迟雪儿强撑着慌乱,故作镇定的推开房门,声音染上了温柔:“陛下,臣妾为你做了点心,批了许久奏章,该是累了吧。” “无妨。”拓拔桁淡淡的瞥了一眼尉迟雪儿,似乎并没有想要问她为什么出了院子,手里的动作不停。 与此同时,尉迟雪儿看着拓拔桁的模样微微松了口气,将东西放在桌子上,语气柔和:“陛下,前些日子是我不好,我没有注意到脚下,害得姐姐摔跤。” “姐姐许是也为了保护小皇子,这才自己摔了下去,救了我。” 听到这话,拓拔桁不自禁叫好,这尉迟雪儿倒是不笨,知道为自己的过错开脱,思及此,拓拔桁轻笑一声,薄唇轻启:“此事已经过去了,不用太担心,小皇子没事就好。” 闻言,尉迟雪儿脸上带着幸福的笑意,似是很开心拓拔桁在乎这个孩子,轻声开口:“臣妾替小皇子谢谢陛下的挂念。” “陛下你也累了,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吧。”话音一转,尉迟雪儿端起碗来喂拓拔桁吃东西,见此,拓拔桁不自禁退了一步。 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拓拔桁语气平静:“朕自己来便好,你别太劳累,伤到孩子就不好了。” 他可不喜欢除了李长歌以外的女人接近自己,思及此,拓拔桁接过尉迟雪儿手上的碗,缓缓吃下,他知道这里面有毒,却是没怎么放在心上。 假意吃下毒药,拓拔桁看到尉迟雪儿脸上的欢喜,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意,这下,鱼儿算是上钩了… 吃完了一整食盒的东西,拓拔桁轻声开口:“心意朕知道了,你怀有身孕,先回去休息吧,朕还要批奏章,暂时不能陪你。” 听到这话,尉迟雪儿此刻正是高兴,毫不犹豫的应下,退出殿外,她脸上有些得意,直接回了寝宫。 入夜,皇宫里一片安静,一道黑影闪过,拓拔桁飞身落在李长歌的院子里,溜进房间,看着正准备休息的人儿,轻声开口:“歌儿,我有事同你说。” “啊?拓拔桁,你怎么来了,真是的,不怕被人跟着吗?”有些不解,平日里两人都会注意一点,不能被人发现计划。 拓拔桁突然的来访,让李长歌有些疑惑,看着她脸上的神色,拓拔桁轻笑一声,语气平静:“下属来报,尉迟将军让尉迟雪儿给我下毒,我假装吃了那些东西,眼下来是寻你查一查这是何种毒药。” 听到这话,李长歌目光微沉,连忙拉过拓拔桁,将他留下来的东西接过,那是沾染了食物的手帕。 沉沉的看了一眼手帕,李长歌拿着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有些疑惑,沉声开口:“拓拔桁,这,不像是什么剧毒,许是慢性毒药,等我研究一下。” 话音落下,李长歌便拿着东西研究起来,一直到了深夜,李长歌这才有了对策,语气平静:“找到了。” “这就是一种慢性毒药,暂时没什么伤害,也有解药,你等我两天,我研制出解药了再给你送过去,到时候就不怕这药了。” 听到这话,拓拔桁目光温柔,将李长歌揽件怀里,伸手摸了摸她的发梢:“让我的歌儿费心了。” “跟我还客气,行了,快点回去吧,免得被人发现。”说完,李长歌刚要把拓拔桁推出门外,却被男人制止,以吻封缄,气氛一时暧昧起来。 翌日清晨,李长歌吩咐吴雪莹即日起谁也不见,便是专心研究起解药来,一连几日,李长歌皆是闭门不出,这才终于将解药研制出来,将它交给吴雪莹。 语气平静:“雪莹,这个药瓶你交给拓拔桁,记得别让人注意到。” 听到这话,吴雪莹有些不解,她这几天都看到李长歌在屋子里忙活,倒是有些好奇这瓶子里是什么,便轻声询问:“娘娘,这里面是什么?” 话音落下,李长歌目光平静,眼底带着一丝乌青,这是这几日熬夜制药造成的,李长歌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轻声开口:“解药,尉迟雪儿想要害拓拔桁,好在我们提前防备着了。” 闻言,吴雪莹目光微沉,似是有些生气,同时也心疼李长歌的疲惫,语气温柔:“好,我明白了,娘娘快去休息一下吧,眼底乌青如此浓厚,陛下知道该心疼了。” “嗯,务必办好此事。”沉声叮嘱,李长歌看到吴雪莹点了点头保证,这才放心的回了里屋休息。 因着此事重大,吴雪莹心里清楚,便是一刻也不敢耽搁,直接去了御书房,将药交给了拓拔桁。 拿到解药,拓拔桁便是直接服下,门外突然响起尉迟雪儿的声音,他连忙将药藏在袖子里。 “陛下怎么了,这是今日给您做的点心。”话音落下,尉迟雪儿笑吟吟的将点心放下,见此,拓拔桁有些沉默,为了哄他吃下毒药,这尉迟雪儿也算是够用心了。 连着好几日了,每一次的吃食都不一样,思及此,拓拔桁轻声开口:“你有了身孕,这些事情交给丫鬟来就好了,不必自己动手。” 听到这话,尉迟雪儿娇羞的笑了笑,语气平静:“那怎么行,只有这样才能让陛下感受到臣妾的心思…” 说完,她有些害羞的朝着拓拔桁靠去,被男人扶住,却是不动声色的保持着距离,没有让尉迟雪儿碰着自己。 看了一眼吃食,拓拔桁轻声开口:“确实有些饿了,朕先吃点东西,来人,给贵妃娘娘赐座。” “是,陛下。” “谢陛下怜爱。”低低谢恩,尉迟雪儿就这样看着拓拔桁吃完了所有的东西,拓拔桁依旧用自己要忙为借口,这才让尉迟雪儿带着食盒离开了御书房。 自此,一连几日尉迟雪儿都给拓拔桁送吃的,在外人面前好一副相爱的模样,令人羡慕,拓拔桁也如她所愿,看起来越来越虚弱。 这日,尉迟雪儿刚给拓拔桁送完吃的,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微沉:“你去叫江珠来见我。” 听到这话,小丫鬟微微一愣,随即领命退下,带着江珠来见尉迟雪儿,看着眼前的女人,江珠神色有些惶恐:“娘娘,不知娘娘找奴婢有什么事?” 闻言,尉迟雪儿将手里早就准备好的纸包递给了江珠,语气平静:“江珠,你把这个放到李长歌的房里,最好是隐蔽一点的地方。” 话音落下,江珠虽然不解,但也知道尉迟雪儿定然没安好心,思及此,她试探着开口询问:“娘娘,不知这里面是什么?” 听到这话,尉迟雪儿有些不悦,沉沉的看了一眼小丫鬟,许是相信她不会背叛自己,便开了口:“毒药,你不用多问,按照我的吩咐办事即可。” “是,娘娘…”不敢反驳,江珠按照李长歌的意思,假意答应尉迟雪儿,微微低着头掩盖住眼底的一丝意味深长,随即拿着毒药退下。 第九百一十七章 收买人心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红珠拿到了毒药以后,当然不可能真的陷害李长歌,她反而是第一时间跪在了李长歌面前,跟她说了这件事情。 “娘娘,那个皇……尉迟雪儿给了奴婢一瓶毒药,说是要让奴婢偷偷的藏在宫中,最好是藏在您的房间。”红珠立刻双手递过去了那个瓶子。 李长歌抬了抬下巴,示意让吴雪莹将这个瓶子拿过来,同时她安抚红珠,“没关系的,你平时就称呼尉迟雪儿为贵妃吧,省得和她见面的时候说漏了嘴。” 李长歌知道这是红珠为了向自己表忠心才故意改了口,但是为了防止平时说话漏了行藏,李长歌还是觉得最好把称呼改回去。 红珠立刻点头称是,同时也是松了一口气,毕竟这宫里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她真的很害怕这一场皇后跟贵妃娘娘之间的争斗会波及到自己。 其实已经波及到了,要不是皇后娘娘心地善良,高抬贵手,饶了自己一命,自己这会儿恐怕早就已经见阎王了。 等到红珠下去以后,吴雪莹非常奇怪的问道:“这尉迟雪儿又是玩的什么把戏,她难不成是想给娘娘您下毒吗?” 但是李长歌却摇了摇头,“听这话里的意思反倒像是想要栽赃嫁祸呢,你忘了之前我给皇上诊过脉,尉迟雪儿之前就已经偷偷的给皇上下了慢性毒药。” 听到这个分析,吴雪莹立刻就明白过来了,原来尉迟雪儿是想要一箭双雕,通过这件事情彻底的把自家主子给拉下水。 “这个尉迟雪儿,心肠如此歹毒,我真想看看她肚子里的心肝到底是不是黑色的!”吴雪莹愤愤不平,“我去把这毒药给扔了!” 但是李长歌却阻止了吴雪莹的动作,反而让她好好收着,以防接下来又要用到的地方。 吴雪莹前脚刚走,后脚尉迟雪儿就挺着个大肚子过来挑衅李长歌了,这是她最近最喜欢做的事情,毕竟她真的想要看见李长歌变脸的样子。 “贵妃妹妹肚子都这么大了,还是不要到处乱跑的好,要不然动了胎气,本宫可担当不起啊。” 李长歌轻轻的揭开茶盖,抿了一口茶水,悠然自得,并没有因为尉迟雪儿的到来,有任何的不快。 但是她这副样子看在尉迟雪儿眼中,却只觉得是强颜欢笑,所以她立刻又摸了摸自己滚圆的肚子。 “皇后娘娘,臣妾这一胎呀,怀的非常的稳健,肚子里的小皇子是个疼人的,知道不要为难娘亲。”尉迟雪儿捂着嘴笑了,心里非常的得意,“等我的皇儿出世,大皇子就有了玩伴,不再孤单了。” 可是李长歌却一脸嘲讽的看着尉迟雪儿,“娘亲?这话你怎么说的?你难道不知道你的孩子就算生下来也只能叫本宫为嫡母吗?没想到这尉迟将军府出来的闺秀居然如此不懂礼仪尊卑!” 李长歌的话语中带了一些严厉,让尉迟雪儿心中先是一惊,然后就是浮现出了浓浓的屈辱之感。 她刚想要翻脸,可是李长歌却拿着手中的杯子往旁边的宫女脚底一砸,然后顺手给了她一个巴掌。 “端这么烫的茶来,你是想要烫死本宫吗?把本宫烫死了,是给别的人让位置吗!” 那个宫女立刻跪了下来,尉迟雪儿一看,正是自己收买的那个宫女红珠,她心里有些发慌,立刻撇开了眼睛。 “皇后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贵妃娘娘……”红珠看向了尉迟雪儿,好像是想让她求情,这下子尉迟雪儿心里更慌,她连忙站起身捂着肚子,打断了红珠的话。 “本宫这肚子突然有些不舒服,皇后娘娘,本宫就先离开了。” 尉迟雪儿匆匆忙忙离开了这里,而李长歌趁着人都走掉了以后,赶紧把红珠扶了起来。 “对不住啊,红珠,本宫刚刚是故意在尉迟雪儿面前教训你,让她知道本宫和你没有什么关系,怎么样?脸不疼吧?” 李长歌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毕竟自己作戏,到底还是牵连了一个无辜的宫女。 甚至于红珠被尉迟雪儿收买,李长歌都觉得这一切不怪她,要不是自己要跟尉迟雪儿斗法,又何苦会把一个平时兢兢业业干活的宫女拖下水呢? 红珠听到李长歌这么说,感动得热泪盈眶,其实在这宫里被主子打一巴掌责骂两句,那是常见的事情,哪里会像皇后娘娘这般和蔼可亲,还会亲自道歉。 “娘娘,您说的是哪里的话,奴婢都知道的,奴婢不疼。” 红珠朝着李长歌笑了笑,然后收拾了地上的碎瓷片,就准备退下,但是又被李长歌给叫住了。 “红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晚尉迟雪儿一定是会找你的,不管她给了你什么,你自己拿着就好,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听到这个话红肿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她还是点头应下了,一旁的吴雪莹则是一脸欣慰的看着李长歌。 “娘娘,您心地一直都是这样的善良,希望宫里大家看到以后,能够不辜负您。”吴雪莹真的对李长歌是心服口服,感动于她的人品。 而尉迟雪儿回到宫里以后,越想越不对,她连忙揪着自己身旁的贴身宫女问道:“皇后今天故意为难那个红珠,是不是杀鸡给猴看呢?她是不是已经发现了?” 那个宫女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我觉得不会,皇后娘娘脾气那么暴躁,她如果真的发现了红珠被您收买了,肯定会直接杀了她,怎么可能还任由她在身边伺候。” 听到这个分析,尉迟雪儿也觉得有道理,可是她想到今天自己无视了红珠的求助,又怕红珠对自己心存意见。 又是她身边的贴身宫女,给了她一个建议,说是可以给那个红珠一笔丰厚的钱银作为弥补。 尉迟雪儿一听也觉得这个建议非常的有道理,这些宫女无非就是为了钱,只要自己拿钱堵住他们的嘴,被刁难一下又能如何? 因此到了后半夜,尉迟雪儿偷偷的让人把红珠找了出来,还给了她一大笔钱。 “只要你乖乖的跟着本宫一起做事,那么接下来的好处那是源源不断的,你看看你在皇后娘娘那里动辄打骂,又能落到什么好。” 尉迟雪儿口中还要说着李长歌的坏话,红珠表面上是装作感激涕零的样子,可是实际上却是心头一阵冷笑。 陆微风经过了李长歌的治疗以后,也是终于恢复了,清醒虽然还没有完全康复,但是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爷已经能够下床走动了。 “看到你恢复健康我真是太高兴了。”苏维宁高兴的不得了,因为之前陆微风受伤,他一直都非常的愧疚,觉得是因为自己没能及时接应,如今看到陆微风恢复,他也是松了一口气。 一旁的李潇潇也是眉开眼笑的,不管怎么样,看见陆微风恢复,她心里也是高兴的,虽然爹爹不在了,可是陆大哥还活着,而且他们都答应自己一定会帮自己报仇。 陆微风一恢复以后,就立刻偷偷的进了宫,然后将他得到的账本交到了拓拔桁的手里。 拓拔桁看到这些证据非常的激动,自己筹谋已久,好不容易有了切实的证据,接下来就能够找准机会班导尉迟将军和丞相两个人了。 “这次的事情多亏有你了,否则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拿到证据,微风,你辛苦了,事成以后朕一定重重赏赐!” 拓拔桁扶着陆微风,对他言语恳切,他是知道的,这次的事情陆微风确实是占了绝对的功劳。 但是陆微风并没有借机要求什么,他是真心看不惯尉迟将军和丞相两个人狼狈为奸做出危害百姓的事情,也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帮助拓拔桁把他们给扳倒。 “陛下,您说这话就是见外了,能为您做事,替百姓谋福祉,这是我应该做的。从前我落草为寇,你没有同我计较,还给我机会,是我应该感激才对。” 听了这个话,在拓拔桁心中对陆微风的欣赏就更上了一层楼,他决定了,等到以后一定要好好的给陆微风派一个官职,将他的才能发挥得更大。 这一天早朝,尉迟将军以尉迟雪儿有孕一事,威胁男主再给尉迟雪儿封位份。 贵妃之位已经不能够满足尉迟将军了,他当然是想让自己的女儿当皇后,可是他也知道还不能着急,现在就先是要封为皇贵妃。 按照规矩,皇后在世之时是不可以有皇贵妃的,如今尉迟将军的这个说法,无异于就是在打李长歌的脸。 其实宫里有好多人私下已经在称呼尉迟雪儿为皇贵妃了,只是尉迟将军如今想要过了明路。 听到他们这样得寸进尺贪得无厌的说法,拓拔桁真的是厌烦透了。 “尉迟将军,这是故意让朕跟祖宗家法对抗么?还是说尉迟将军,你本人就是无视规矩之人!” 拓拔桁终于开始针对尉迟将军,他语气非常不好言辞犀利,甚至拿尉迟将军这些日子以来犯的一些小错说事。 尉迟将军和丞相对一眼,有些自乱阵脚。 第九百一十八章 扳倒尉迟将军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尉迟将军思来想去,决定给尉迟雪儿修书一封。 他不放心尉迟雪儿独自一人在宫中,怕她有什么闪失,又怕她坏了计划。 于是他提笔,写了几页,大意是问问李长歌近期有什么不同,再就是问她腹中孩儿是否安好。 写完了,尉迟将军唤来一个心腹,让他随身携带这封信,趁着没人的时候给尉迟雪儿。 那时他还不知道,这将是自己给女儿的最后一封信。 拓拔桁请来了苏维宁,在书房喝茶。周围人都退下了,只留下他们两个。 拓拔桁手指点了点茶杯,对苏维宁说:“尝尝,这是雨前龙井。” 苏维宁盯着那杯茶,看上面的茶叶浮浮沉沉,茶水渐渐变色,说:“皇上当真是好雅兴,我不在的这几天,还弄来了这么好的茶叶。” 拓拔桁笑道:“这茶都是下边供上来的,朕要是不喝这个,你给我茶让我泡水喝?” 两人不约而同开始大笑,可是笑着笑着两个人就同时正经起来。 “皇上,尉迟将军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苏维宁抬起眼皮,认真地看着拓拔桁。 拓拔桁手指摩挲着杯子,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许久才听到他声音沉沉的说:“你有什么想法?” 苏维宁到觉得好笑:“皇上,你是九五至尊,用得到问我吗?我看你是心中已经有了想法,确不愿意说出来吧。” 之前准备好的想法在舌尖绕了好几圈,拓拔桁这句话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他深吸一口气说:“朕想明天在朝堂之上就定了他们的罪。” 苏维宁问:“皇上可有掌握好他们的证据了吗?” 拓拔桁苦笑,看着苏维宁说:“你说呢?陆微风因为去找证据,生死一线。朕若是不惩治他们,也对不起陆微风啊!” 苏维宁思索了一会儿,然后问拓拔桁:“之前惩治贪官污吏的时候,也没见你手段这么雷厉风行,这次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居然在朝堂之上就将人定罪。” 一提到这个拓拔桁,瞬间精神抖擞,他在脑海当中过了一遍尉迟将军的罪行,然后对苏维宁说:“他再为这么些年,朝堂之上早就污秽不堪,朕再不细细的追查下去,王朝迟早要完。” 拓拔桁顿了顿才把尉迟将军的罪行说了出来:“走私官盐,私吞军饷,买卖官爵,这几个哪个单拎出来都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可是他一个人却全都干了,朕要是再不惩罚他,他就好造反了。” 苏维宁点点头,确实,如同拓拔桁所说,如今的尉迟将军,就算是身上长了九个脑袋,也不够他掉,光是听这些,都不禁心惊肉跳。 “说到底,还是尉迟将军在位这么多年贪婪过头。如若不然,他本该做一位镇守边关的大将军。” 苏维宁半是感慨,半是惋惜地说出这些话。 一旁的拓拔桁也不由得点头,若是尉迟将军没有犯下这么多的罪,只是稍微出一些小差错,他挣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可偏偏! 拓拔桁叹了口气,对苏维宁说:“咱们私下里就不要说这些事了,喝茶。” 前一天晚上拓拔桁早早入睡,就是为了今天能够有精力对付尉迟将军。 他今天要干一件大事,就连坐在龙椅上,手都有些抖。 朝堂之上,没有什么过多的东西,那些大臣所说的,基本上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等到最后一位大臣说完他要启奏的事情,朝堂之上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拓拔桁淡然的望着下面,眼神之中带着一丝凉意,坐在龙椅上,连笑都带着三分威严。 “众位卿家都说完了吗?” 朝堂之上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没有人敢说话,因为他们都隐隐预感,接下来皇帝要说一件重大的事情。 拓拔桁见下面没有人说话,于是自顾自的打开了话匣子。 “作为亲家所说的事,之后朕会定夺。不过现在朕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 拓拔桁的目光紧紧粘在了尉迟将军身上,你没有脸上带着笑意,可是眼底却都是寒冷:“我现在要说的这个人,他走私官盐,买卖官爵,曹杰人命,大家说该怎么处置。” 朝堂之上的人没有几个蠢笨的,也没有几个手上是真正干净的,一听皇帝说这话,他们背后的冷汗唰就出来了。 皇帝该不会是在说自己吧? 这么一想,众位大臣就更不敢随意接话,唯恐皇帝处置的是自己。 “前几日,朕偶然听到了风声,说潮庄有位官员做了这些事儿。然后朕就着人着手调查了一下,没想到啊,这一查还真让朕查到了一些东西。” 皇帝拍了拍手,让公公将东西呈上来。 “大家可别小看了这几张纸,这上面写着的满满当当的都是罪证。” 台下的大臣有几个胆大的,偷偷往皇上手中的纸瞟了一眼。 这哪里是什么几张纸,那分明是厚厚的一沓,如果装订起来,就好像一本小册子。 这么多罪证,皇上所说的那位大臣,可是要倒霉了。 拓拔桁冷笑一声,“大家别都不敢说话呀。尤其是尉迟将军,朕想听你说说,朕该怎么办。” 尉迟将军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原以为拓拔桁说的不会是自己,他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可没想到还是被拓拔桁查出了破绽。 “臣,没什么好说的。” 拓拔桁看着他,像是看一只小蝼蚁,他说:“既然如此,来人把尉迟将军打入天牢!” 此话一出,满朝哗然。 大家都想不到原来那么多罪证都是尉迟将军犯下的。 大家都会犯错,可是没人想得到尉迟将军会犯下那一本如同小册子一般的罪证。 尉迟将军一愣,看着拓拔桁的表情,他忽然明白了,一定是皇上找到了那个该死的陆微风,得到了自己的罪证。 皇宫中,尉迟雪儿已经得知自己的父亲被皇帝打入天牢,震惊的不能自已。 明明前一天父亲还给她送信,今天她就得知了这样的消息,若是没有了父亲的帮衬,这让她该如何是好? 她摸着肚子,急得在宫里团团转。 她想,趁着父亲还在,也许自己多去向皇上求求情,或许皇上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把父亲从天牢里放出来,只要父亲活着,他总有一日会东山再起。 想到这里,她决定立刻就要去御书房求情。 尉迟雪儿洗去了脸上浓艳的妆容,把自己的钗环也卸去,穿着普通的宫装,去了御书房。 那里是皇上最常去的地方,她相信皇上这会儿一定会在这里。 尉迟雪儿很快就到了御书房门外,她让门口的公公通传,可门口的公公一见了她,就如同见了瘟神一般,避之不及。 “娘娘,您就别为难小的了,这也是皇上下的旨意,皇上说了,若是您来求见,他一律不见。” 尉迟雪儿握紧了拳头,越现在她的父亲倒了,就连门口的这些小公公也敢欺负她,等东山再起,她定要惩治这些不长眼的公公! 尉迟雪儿又低声下气的求了公公好几次,公公仿佛统一了口径,就是不让尉迟雪儿进御书房。 尉迟雪儿一着急,就摸着肚子哭喊说:“皇上,就算您不看在臣妾的面子上,你好歹看看臣妾腹中的胎儿,您就见臣妾一面吧!” 尉迟雪儿在御书房外面喊了很久,可是里面依旧没有什么动静,就好像真的没人在一样。 尉迟雪儿累了,一个小公公见状,连忙上前:“娘娘,您还是先回去吧,要不然您这身子吃不消啊。” 尉迟雪儿咬碎了一口银牙,狠狠的瞪着御书房,一转头就离开了。 一连几天尉迟雪儿都不再上门,拓拔桁好不容易得了清净,于是跟李长歌出来走走,也不知怎么的,竟然就碰上了尉迟雪儿。 “我说皇上怎么不见我,原来是你在从中作梗。”尉迟雪儿救父亲心切,也不管什么尊卑位份,挺着大肚子就和李长歌骂了起来。 李长歌冷冷的一笑,一脸鄙视的看着尉迟雪儿说了出来:“你们尉迟家骄傲自满,不过随意施恩,就飘飘然了,事情是你们做的,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尉迟雪儿听了李长歌所说的话,愣愣的看着拓拔桁,她也是聪明的,立刻就明白了,这一切恐怕从头到尾都是皇上算计好的。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皇上面对自己如此柔情,可是背地里,竟然每天都在思考,怎么扳倒自己的父亲。 回想之前拓拔桁对自己的那些好,尉迟雪儿不由得汗毛直立。她想,之前那些温柔深情都是拓拔桁装出来的,可是她还是避无可避的陷了进去。 尉迟雪儿很愧疚,她觉得若是自己保持警惕,或许就能识破拓拔桁的谎言,从而帮助父亲提高警惕,这样的父亲所做的事情就不会败露。 突然她开始大笑起来,“哈哈……哈……原来皇上早就已经预料到了,所以才对我这么好。我竟然还天真的以为你已经爱上我了,现在想来多么可笑!” 尉迟雪儿满眼仇恨的看了一眼拓拔桁和李长歌,冷笑一声,转身离开了。 第九百一十九章 疯了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尉迟雪儿低低笑了笑,有些疯魔:“不会的…不会的…” 说着,她竟是承受不住这份打击,直接晕了过去,见此,李长歌低低叹了口气,有些无奈:“说到底她也是个可怜人,生不逢时,又遇到了那些唯利是图的父亲。” 听到这话,拓跋桁看了一眼尉迟雪儿,眸子里没有一丝感情,冷声开口:“这也是她自作自受,我们走吧。” 话音落下,拓跋桁正准备带李长歌离开,反正有丫鬟在,尉迟雪儿也不可能丢了性命,可看着尉迟雪儿满脸泪痕的模样,李长歌有些不忍心。 低声开口:“拓跋桁,还是给她传唤了太医吧,如此也不是个办法。” 听到这话,拓跋桁倒是无所谓,轻轻点了点头,语气平静:“来人,给贵妃娘娘找太医,带她回去好好休息。” “是,陛下。”沉声应下,小丫鬟们扶着尉迟雪儿离开,随即去给她找太医,见此,拓跋桁朝着李长歌挑了挑眉,似是在说这下放心了吧。 看着他这副模样,李长歌有些无奈,低低笑出了声:“你啊,尉迟雪儿喜欢你也是她倒霉,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妃子呢。” 听出李长歌语气里的打趣,拓跋桁没有开口,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惹得李长歌有些不满,两人闹作一团,欢声笑语,令人羡慕。 翌日清晨,尉迟雪儿也从昏迷中醒来,她呆呆的坐在床上,脑海里全是李长歌昨日的话,还有父亲如今的处境,目光微闪就要下了床,被小丫鬟扶着:“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小心别动了胎气,伤到小皇子可如何是好…” 听到这话,尉迟雪儿似是被点醒,护着自己的肚子神情有些恍惚,低语呢喃:“对,我还有孩子,一定能求得陛下心软的…” “快去找陛下,就说我要见他,如果他不愿意,那我便和肚子里的宝宝同归于尽!” 听到这话,小丫鬟本来没有动作,可看到尉迟雪儿突然拿起来剪刀对准自己的脖颈,这才有了丝丝反应。 “娘娘不可,别伤到小皇子!” 闻言,尉迟雪儿神色近乎疯魔,她看着小丫鬟,语气冷漠:“快去,叫陛下过来,否则我就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死!” 话音落下,她便是要将剪刀刺下去,被人连忙拦住,担心尉迟雪儿真的想不开,小丫鬟连忙小跑着去找拓跋桁。 听到这个消息,拓跋桁也有些无奈,最终还是决定见尉迟雪儿一面,思及此,拓跋桁缓步来到尉迟雪儿的院子,凌乱不堪,皆是被尉迟雪儿摔碎的瓷器。 见此,拓跋桁面色平静,轻声开口:“你急着要见朕,有什么事吗?” 听到这话,尉迟雪儿看到了拓跋桁,她连忙爬到拓跋桁身边,抓着他的衣袖下端,语气凄婉:“陛下,臣妾求求你,求你放过爹爹。”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们还有孩子,我求你放过爹爹…” 闻言,拓跋桁不动声色的甩开她的手,语气平静:“尉迟雪儿,你又何必自己欺骗自己呢,所有的事情都是真的,这一切都是我的算计,至于这个孩子。” 说到这里,拓跋桁微微顿住,深深的看了一眼尉迟雪儿,低声开口:“他是怎么来的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才对,朕早就知道这个孩子不是朕的亲生骨肉,只是为了计划,懒得拆穿。” 闻言,尉迟雪儿有些愣住,她呆呆的放开了拓跋桁的衣角,直接跌坐在地上,低语呢喃:“这一切都是你的算计,其实你什么都知道…” “不错,朕早就知道你们的勾结,一心准备除掉尉迟府和丞相府,便是准备了这个计划,倒是让我的歌儿受了不少委屈。” “哈哈哈…哈哈哈…”女人突然大笑起来,似乎有些疯魔,肆无忌惮的大笑着,那样凄婉。 她没有再看拓跋桁,呆呆的坐在地上数着手指,摇头晃脑的开口:“皇帝哥哥,雪儿一直一直都很喜欢你。” 尉迟雪儿自小就喜欢拓跋桁,可却注定无缘,听到她的话,拓跋桁只是心里有些异样,并不多言,也发现了尉迟雪儿的不对劲。 如今她的神色,仅仅如同一个三岁孩童,思及此,一个念头在脑海里划过,拓跋桁轻声开口:“照顾好贵妃娘娘,朕还有事要忙。” “是,陛下。”沉声应下,小丫鬟连忙去抚尉迟雪儿,却被她打跑,一时间院子里弄的乌烟瘴气的,拓跋桁低低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如今尉迟雪儿已经疯了,尉迟将军和丞相被抓住了,朝廷该是能够稳定一些了吧,思及此,拓跋桁便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李长歌。 “什么,疯了?”有些惊讶,李长歌显然没想到尉迟雪儿竟是受不住刺激,又是自杀又是伤害孩子,眼下甚至因为承受不住而疯魔。 不自禁有些惋惜,李长歌低声开口:“可怜了好好的一个姑娘,也罢,让她待在深院安度余生吧。” 话音落下,拓跋桁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随即便传出旨意:“来人,昭告天下,贵妃娘娘尉迟雪儿因为接受不了自己父亲的罪责和结果,思念家人,自愿请命去尼姑庵祈福修道。” 很快,这一道圣旨便传过了每一处地方,众人都以为尉迟雪儿只是想念家人,这才去了尼姑庵,很快便没人记得这位贵妃娘娘。 此事到这里也就算是告一段落了,拓跋桁和李长歌闲了不少,吃得李长歌脸上有些胖乎乎的,见此李长歌有些尴尬:“拓跋桁,你会不会嫌弃我吃多了。” “我担心你不够吃。” 说完,拓跋桁宠溺的笑了笑,又给她喂下食物,这才让她好好休息,语气温柔:“这些日子委屈你了,朕现在只想好好补偿一下歌儿。” “好了好了,你快去看奏章了,身为皇帝哪能这么闲?”李长歌连忙说着,说起来拓跋桁已经陪着她好些日子了,再不去打理政务,怕是要被弹劾。 看着她瞪着眼睛看自己,拓跋桁有些无奈,语气平静:“好,那你乖乖休息,我去处理政务,晚点来你的院子。” “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吧。”看着李长歌丝毫不挽留自己,拓跋桁有些气闷,但更多的却是无奈。 回到御书房,拓跋桁正要处理积攒了好几日的奏章,突然小太监跑进来,语气恭敬:“陛下,陆大人要见你。” 听到这话,拓跋桁有些疑惑陆微风找自己干什么,便让小太监传唤他进来,不过片刻,陆微风走进大殿,朝着拓跋桁行了一礼。 见此,拓跋桁轻声开口:“陆兄,这私下里就不用这样客气了,你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吗?” 听到这话,陆微风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恭敬:“你始终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哪能不见礼,陛下,臣今日前来,确实是有一事相求…” 闻言,拓跋桁有些疑惑,眼下尉迟将军和丞相已经被关起来了,按理说陆微风被追杀逃亡的仇也算是报了,还有什么事? 思及此,拓跋桁目光疑惑,开口询问:“有什么事你但说无妨。” “陛下,臣想求陛下赐一纸婚约,臣要求娶李潇潇为妻。”话音落下,陆微风微微顿住,似是担心拓跋桁不明白他为何钟意李潇潇,又开口解释。 “陛下,潇潇是因为我家破人亡,没了父母亲人,她一个弱女子孤苦伶仃,我不能放任不管,所以想要娶她为妻,日后好好照顾她,让潇潇能够安度余生。” 听到这话,拓跋桁了然的点了点头,李潇潇的事情他听说了,也知道这个姑娘是好人,那日在苏维宁的王府还见过一面,思及此,拓跋桁轻声开口:“既然是你想要的,李潇潇那姑娘好像对你也是有意,那朕便为你们做主。” “来人,传朕旨意,念及李潇潇在此次对付尉迟将军和丞相勾结一事中,功劳很大,特封其为常乐群主,赐于陆微风为妻,希望两人相互扶持,好好生活。” 话音落下,小太监连忙领命退下,将这道圣旨传了下去,让陆微风和李潇潇,择日大婚!见此,拓跋桁看了一眼陆微风,轻笑着说:“这下满意了吧。” “这也算是朕对你的补偿,害得你被尉迟将军他们追杀,确实是朕思虑不周了。” 听到这话,陆微风轻轻摇了摇头,此事他并不怪拓跋桁,世事难料,拓跋桁就算再厉害,又怎么能料到丞相府这般的狡诈。 好在眼下一切太平,他们也算是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思及此,陆微风轻声开口:“谢陛下成全,如今坏人都解决完了,或许我可以安心度过洞房花烛夜。” “哈哈,陆兄,你个大老粗可别吓到人家小姑娘。”忍不住开口打趣,拓跋桁早在黑山寨时就把陆微风当做兄弟一般,此刻自然也没什么避讳。 似是没想到拓跋桁还会说出这种话,陆微风无奈的笑了笑,语气平静:“婚书也求到了,臣就先告退了,不打扰陛下处理政务。” “去吧。”轻轻挥了挥手,拓跋桁确实也没时间陪他胡闹,手里的折子可是堆了太多了,思及此,他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埋头苦干。 第九百二十章 保护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与此同时,丞相几人的阴谋被拆穿,后宫安宁,欢喜的不只是陆微风一人,吴雪莹早早便来寻了李长歌,脸上带着笑意。 看着那忙前忙后的身影,李长歌有些疑惑:“雪莹,你今儿是有什么事要说吧,看你那脸上藏不住的笑意,是苏维宁又干什么了吗?” 听到这话,吴雪莹目光疑惑,她不明白李长歌为什么事事都要扯到苏维宁身上去,思及此,吴雪莹轻声开口:“这关苏维宁什么事?” “娘娘,我是寻思着现在后宫太平,你没人能欺负你了,你肯定也用不上我帮忙,我来了京城这么久都没好好逛逛,想着告个假去游玩。” 话音落下,吴雪莹眼里带着一丝希冀,希望李长歌能够同意,见此,李长歌看了一眼女孩,面色平静,倒是苦了这姑娘,从一个千金小姐变成了丫鬟。 虽然她对吴雪莹也是极好的,可始终身份摆在明面上,顾及不周,思及此,李长歌低低叹了口气,语气平静:“可我没时间陪你去的,毕竟后宫还要我看着点。” 闻言,吴雪莹连忙摆了摆手,轻声开口:“不用的娘娘,我就是想出去走走。” 听到这话,李长歌了然的点了点头,看着女子脸上的难色,想来是被皇宫闷坏了,思及此,李长歌笑着说:“倒是委屈你了,一直闷在这里,去吧,注意自己的安全。” “好,谢娘娘!” “傻丫头,跟我很客气什么。”轻笑着开口,李长歌没有多说什么,见此,吴雪莹连忙给她梳妆打扮,随即在李长歌的挥退下,简单收拾了一下离开皇宫。 听着小丫鬟的汇报,李长歌知道吴雪莹已经出门了,语气平静:“让人把这封信带给苏维宁,就说是我给他的一个惊喜。” “是,娘娘。”小丫鬟领命退下,随即去了王府寻苏维宁,将星交给他,见此,苏维宁有些疑惑,捏了捏手里的信封。 “娘娘可有说什么了吗?”淡淡的开口,苏维宁有些不明白尉迟将军都解决了,李长歌为何还单独给了他书信。 听到这话,小丫鬟将李长歌的话原封不动的传达给苏维宁,有些好奇李长歌说的惊喜是什么,苏维宁打开书信,目光逐渐染上了喜色。 他大笑着开口:“哈哈,这一次皇后娘娘可是帮了本王大忙了!替我谢谢皇后娘娘,让她放心吧,本王知道该怎么做。” 原来,李长歌给苏维宁的书信就是吴雪莹外出游玩的消息,一来让苏维宁保护她,二来便是让苏维宁和吴雪莹能够更进一步。 思及此,李长歌轻声开口:“他你明白本宫的心思便好,你们都先先去吧,本宫乏了,休息一会再去找拓跋桁。” 闻言,众人领命退下,随即离开了李长歌的寝宫,与此同时,苏维宁按着李长歌给的地方走去找吴雪莹,眼看着此处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苏维宁有些着急,他一直没能找到吴雪莹,突然看到前面有些闹哄哄的,拓跋桁面色一沉,连忙上前去查探,人群中传出一道男声,带着一丝桀骜。 “小丫头,你弄脏了本少爷的衣服,就应该服从于我,乖乖跟本少爷回去做个侍妾,把本少爷伺候高兴了,我还能放你一马,甚至,就是飞上枝头做凤凰。” 听到这话,吴雪莹冷漠的看了一眼那个纨绔公子,语气平静:“方才明明就是你撞到我的,又何必咄咄逼人?” 闻言,男人目光一沉,有些没了耐心:“小贱人,你可别给脸不要脸,本少爷和你好言相劝那是给你面子!” “来人,给我绑去府上,犒劳兄弟们!”说着,他别有深意的看着吴雪莹,等待着女子的求饶声,可却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顿时怒火中烧。 语气低沉:“不错嘛,知道不求饶,爷就喜欢你这种烈的,等我玩腻了就丢去青楼吧。” “啪!”好歹吴雪莹曾经也是个大家闺秀,千金小姐,如何能忍受这种污言碎语,猛地打了男人一巴掌,面色带着怒意。 见此,男人突然沉下脸色,他捂着被打疼的半边脸,顿时暴怒:“给我打,打死这个小贱人!” 他平日里被家族宠爱惯了,哪里能受得了这种委屈,顿时就要报仇,见此,苏维宁连忙回过神来,跑上前去阻止。 将正准备动手的下属一一打倒在地上,苏维宁语气冰冷:“我的女人你们也敢动?” 苏维宁的名声在京城还是很大的,这才刚一出手,便被人认出来了,当即一群人行礼问安:“草民参加王爷!” 见此,纨绔子弟有些慌了,他呆呆的看着这一切,一瞬间气势全无:“王爷,王爷饶命,我不知道她是你…不知道她是王妃,王爷饶命啊。” 说着,男人就欲出口的侍妾变成了王妃,显然讨喜,苏维宁神色没这么难看了,语气平静:“滚…” “是是是,这就滚。”话音落下,几人很没脾气的赶紧离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抓走了,那可是皇帝的身边人,惹不得的。 等到那些人都离开了,吴雪莹看向苏维宁,有些疑惑:“苏维宁,谢谢你,不过,你怎么在这里…” “恰巧路过的,你一个人也不安全,不如我陪你逛逛怎么样?”淡淡的开口,苏维宁语气尽量平静,见此,吴雪莹虽然心里觉得怪怪的,可也没再多说些什么。 点了点头应下,吴雪莹轻笑一声:“那就有劳王爷陪我逛街了,娘娘太忙,我都只能一个人出门的。” 听到这话,苏维宁忍不住在心里暗笑,李长歌若是陪着她来了,哪还有他什么事,这种单独相处的机会可不多,思及此,苏维宁却是故作镇定,低声开口:“无妨,我也刚好无趣,去那边走走吧,听说今日有花灯。” 闻言,吴雪莹笑着应下,随即两人便朝着花湖走去,一路上气氛都有些沉默,似是带着一丝暧昧的味道,令人脸红。 而吴雪莹不知道的是,这花灯,是他为她特意备下的,与此同时,相较于两人的温馨,拓跋桁和李长歌也得了片刻安宁。 陪着拓跋桁一起批奏折,李长歌看了一眼拓跋桁疲惫的神色,起身走到他的身后将手搭在了拓跋桁的额头上,语气温柔:“若是累了便歇会吧,也不能总是不休息。” 听到这话,拓跋桁拉过李长歌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轻声开口:“这些东西也拖了太久了,不能不处理,歌儿若是累了便去一旁的榻上休息,不用陪着我。” “说什么呢,我今日白天睡了,就是准备陪你一起的。”撇了撇嘴说着,李长歌轻轻吻了一下拓跋桁的额头,眼里带着一丝心疼。 见此,拓跋桁也没有拦着她的决定,继续看着奏折,可逐渐的就变了脸色,带着一丝烦闷,拓跋桁猛地将奏折摔在地上,显然气的不轻。 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李长歌有些不知所措,呆呆的看着拓跋桁,气氛一时有些凝固,直到拓跋桁回过神来,他连忙询问:“歌儿,我是不是吓到你了,对不起。” 听到这话,李长歌没有开口,她捡起地上的奏折,想知道是什么让拓跋桁失去分寸,见此,拓跋桁轻声开口:“不必看了,是那些大臣要放过尉迟将军和丞相。” 闻言,李长歌有些疑惑,尉迟将军和丞相府的勾结都已经摆在明面上了,为何还是有人要保他们? 思及此,李长歌目光微沉,低沉着嗓音询问:“他们为什么要保这两人?” “尉迟将军劳苦功高,军营也有威信,所以大臣都觉得不适合处罚,而丞相,他们也以两人只是相互合作为理由,想要免掉处罚。” 听到这话,李长歌觉得这未免有些牵强,可朝廷突然失去了这两大势力,确实让一些人难以立足了,所以这才急着要找回来。 思及此,李长歌看着拓跋桁脸上的一丝疲惫,顿时有些心疼,她放下奏折,随即扶着拓跋桁坐下,语气平静:“好了,此事总会有办法解决的,不必太过忧心了。” 闻言,拓跋桁轻轻点了点头,可面色却依旧沉着,朝廷风云多变,哪是这么容易就可以处理干净的,他好不容易将两人算计进了大牢,如今放出来岂不是之前的苦都白吃了吗? 想到这里,拓跋桁就有些烦闷,双手抓了抓头发,一时沉默,坚见此,李长歌没有开口,只是沉默着给他揉揉肩膀。 一阵安抚,李长歌这才轻声开口:“拓跋桁,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所以不用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有办法解决这些蛀虫!” “再说他们也只是建议,也不可能拍板下定论,别忧心了,都不好看了皱着眉像个小老头。” 听到这话,拓跋桁知道李长歌是在宽慰自己,一时不语,可脸上确实幸福的,幸好他还有她,在不离不弃。 “歌儿,那些委屈不会白白让你受的。”暗自发着誓,拓跋桁将李长歌抱在话里,心里却是在想着对策。 第九百二十一章 千里寻夫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吴雪莹直到日落西山才回来,李长歌一见她那绯红的脸庞,就知道他们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吴雪莹刚一回宫,李长歌就把吴雪莹拉进自己宫中,细细问她:“维宁都同你说了什么?” 吴雪莹用手指绞着衣服,露出一副小女儿家才有的神态。 吴雪莹可是李长歌身边的得力助手,从来只叫她临危不乱,可谁能想到,现在做出一副小女儿神态的,也是她? 吴雪莹红着脸,娇羞道:“娘娘,别说了。” 李长歌巴不得能多逗逗吴雪莹,所以握着她的手,道:“你就说说吧,本宫不会往外说的!” 吴雪莹连连后退,顾左右而言他:“娘娘,奴婢还有别的事,先告退了。” 说罢,急忙离开了,好似李长歌是什么瘟神。 李长歌看着吴雪莹的背影,悄无声息的笑了笑,若是能成就这两个人的姻缘,也算是好事一桩吧。 几日后,又到了宫中举办狩猎的日子,李长歌和拓拔桁相约一同参加。 李长歌换上一身戎装,本意是想上马打猎,可是被拓拔桁硬生生拦了下来。 “骑马太危险了,我来就可以了。”拓拔桁拍拍李长歌的手,安抚说。 李长歌却不同意这个说法,她嘟起嘴,气哄哄道:“凭什么你们就可以骑马,这可是一年一度的狩猎大会,我已经期待了很久,再说了,我也不是那种柔弱女子,你就让我骑马吧。” “那好吧,不过你可要紧紧的跟在我的身边。”拓拔桁也只是下意识的关心,哪怕李长歌再能干,他都想努力保护她。 李长歌立刻荡漾起笑容,她开心的说:“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有了这么个小插曲,拓拔桁和李长歌就一同去狩猎。 偌大的郊外,李长歌和拓拔桁晃晃悠悠,就看到了一只猎物,可是这只猎物不同于以往,他们并不能分辨出是什么动物。 于是李长歌决定凑近了去看看,待到看清这只猎物的时候,她忍不住大叫一声:“是人!” 拓拔桁立刻皱紧眉头,身边的公公大喊:“来人,抓刺客!” 那人腾的一下站起来,然后说:“我……我不是刺客!别杀我,别杀我!” 这个女人暴露在阳光之下,拓拔桁和李长歌才真真正正的看清她的容貌,她举手投足之间自带一种贵气,身量娇小,身形也不像练家子。 李长歌断定,这个女人不是刺客,可能是因为别的原因误入这里。 想到这里,李长歌和拓拔桁对视一眼,拓拔桁立刻会意,俯视那名女子:“你姓甚名谁,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女子大着胆子抬头唠嗑拓拔桁一眼,只一眼,就惊为天人。 拓拔桁身上带着威严,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上位者的威严,女子也不是什么蠢得,只一眼,就能看出这名男子气质不俗,绝对不是什么凡人。 女子低下头,断断续续的陈述自己的来历,“小女子年芳双十,家道中落,此次上京,是来寻夫家。” 寻夫家? 李长歌冲那名女子笑了笑,道:“你不必担心,我们不是坏人,你只管告诉我们,你寻的夫家是谁?” 那个女子定了定,而后眼眸当中带着一丝深意,她望着李长歌,一字一顿地说:“陆微风。” “什么?”李长歌怀疑自己听错了,小声惊呼起来。 她望向拓拔桁,拓拔桁此时也有一些诧异,他们分明都没有听说过陆微风有什么妻子啊! 李长歌紧紧盯着女子,她又问了一遍:“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的丈夫当真是陆微风?” 那名女子听到这句话,眼眶一红,泪珠扑朔朔的往下掉:“明鉴啊!就算是天王,天王老子来了,小女子也敢这么说。” 这时候拓拔桁已经平静下来,他问那名女子:“你且说说你与他相识相知的过程。” 那名女子担忧的看了一眼拓拔桁,而后娓娓道来:“之前我家与他家是世交,于是祖父便给我定了这门亲事,可是后来家道中落,他却飞黄腾达,小女子家乡发了大水,家里无一活口,所以才想着来投奔他。” 李长歌听了这话,心稍稍放了下来,原来都是苦命的孩子,而且还是一门还没成的婚约。 于是她说:“这样吧,我们安排你见到陆微风。” 女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冲着李长歌开始磕头,“谢谢!谢谢!” 李长歌倒也不是真想帮她,只是这人是陆微风的,如果不把人带到陆微风面前,以后等这女子自己找上门,陆微风恐怕有口舌之争。 这一场狩猎,到最后竟然得到了一个女子,真是令人有些发笑。 不过隔天,拓拔桁便把陆微风叫到宫里,他把那名女子也叫到跟前,让陆微风和女子相认。 其实这一场婚姻只是老人的玩笑话,根本当不得真,可是这个女子家里实在太惨,不得以,才来投奔。 陆微风倒像是找了什么天大的麻烦一样,避之不及,“皇上,婚约只不过是两家的玩笑话,算不得真的。” 他早已心悦于李潇潇,现在再来一个人,这不是添堵吗? 拓拔桁此时也很无力,他对陆微风说:“你先将就将就吧,毕竟她与你有婚约在身,你若贸然把她抛弃,影响也不好。” 陆微风叹了一口气,大喊:“皇上,臣不想要这个女子啊!我都没见过她,听都没听过,莫名其妙多个老婆……这……” 拓拔桁也叹了口气,“这是你自己的桃花债,只能你自己来还了。” 陆微风见皇上不帮自己,心中有些生气,如今他不明不白,多出来一个未婚妻,这该怎么和李潇潇交代呢?可是瞒着也不是长久之计。 趁着皇上不注意,陆微风偷偷吐槽一句:“皇上啊,皇上你好端端的办什么狩猎大会呢!” 拓拔桁耳朵灵,恰巧将这一句话听了进去,他无语了:“这是你自己的风流债,可别往朕身上赖。” 陆微风苦笑了一下,罢了,看看那能不能试着坦白从宽吧! 果不其然,坦白之后,李潇潇就生气了,可是她是农户女,凶悍的很,才不肯让爱,天天在家里发脾气。 陆微风避之不及,只能天天跑来皇宫里避难。 他跑到皇宫里避难,皇上陪李长歌的时间自然就少,拓拔桁有些烦,但是又不好开口,毕竟陆微风也是自己的得力下属。 眼见日子怎么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李长歌就出主意,由她做东,把李潇潇接到宫里来谈一谈。 李潇潇毕竟是小门小户的人家,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她刚到皇宫,有一些惶恐,手脚都是喂喂缩缩的。 见到李长歌,她局促的行了一个礼:“皇后娘娘万安。” 李长歌见状,赶紧把李潇潇扶起来。 “别这么客气,都是朋友,不用行此大礼。” 见李长歌过来扶自己,李潇潇有些慌张:“皇后娘娘,您可真是折煞民女了!” 李长歌笑了笑,接下来的日子,李长歌把李潇潇留在宫里,这一来二去,她们两个竟然交谈甚欢,大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陆微风左等右等,也等不来李潇潇的消息,于是擅自做主,进了宫中,去找李潇潇。 李潇潇正坐在李长歌的宫中,说着话,听闻陆微风过来,神情淡漠的说:“我不想见他,请帮我回绝吧。” 李长歌在一旁看着,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也不知道这小两口什么时候才能和好。 这头陆微风被李潇潇拒绝,灰心丧气,他在宫中漫无目的的走,也不知道终点在哪,他想要好好的理清思绪,争取尽快把李潇潇从皇后宫中家出来。 想着想着,他突然撞到了一个人。 “哎呦——你不长眼啊!” 陆微风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骂了再说。 定睛一看,这是苏维宁。 苏维宁从没见过陆微风这样魂不守舍,他很好奇的问道:“怎么失魂落魄的,最近可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陆微风苦大仇深的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打开了话匣子,把这几天的遭遇前因后果全都跟苏维宁讲了一遍。 苏维宁愣愣的听着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最终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千万不要和别的女人有染。 不过话虽如此,到底是好兄弟,他还是积极的给陆微风出主意。 “都说女人喜欢金银首饰,要不然你先去京城里最好的地界,给李潇潇买一套首饰,让她不要怪你。” 陆微风和苏维宁大眼瞪小眼,陆微风语气鄙夷:“这能行吗?” 苏维宁冷哼一声说:“凭我这么多年对女人的观察,你去买一套首饰,一定可以让她原谅你。” 陆微风反问道:“若是不原谅呢?” 苏维宁深吸一口气,不原谅就不原谅呗,那就再换一方法咯。 这话可不能当着陆微风的面说,于是苏维宁换了种说法:“那你就想想,有没有别的什么方法,能让她原谅你。” 陆微风烦闷的垂着头,心想着这个方法的可行性,死马当做活马医,确实这会儿也没别的主意了。 陆微风只能匆匆告辞去买东西,留下苏维宁,他叹了一口气,“果然,这女人一个就好,多了真麻烦。” 第九百二十二章 成亲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可是苏维宁的这个方法怎么可能有用,他自己到现在连吴雪莹都没有拿下,陆微风听了他的话,狠狠的吃了几次闭门羹以后,终于把求助的眼光看吓了李长歌。 “皇后娘娘,求求你了,帮帮我吧,我真的对那个什么定了娃娃亲的女子没有任何感情,也没有打算要娶她,我心里只有潇潇一个!” 陆微风可怜兮兮的跪在李长歌的面前向她哀求,他知道只要李长歌肯帮忙,自己一定能够跟李潇潇和好如初的。 果不其然,看到陆微风这个样子,李长歌也有些不忍心了,明明是两个有情人,又何苦因为这样那样的误会被迫分离呢。 “好吧,既然你这么有诚意的话,那我就想想办法,只不过你得答应我,你以后千万不能负了潇潇,否则我今天这个媒就白做了。”李长歌故意不说话,吊的陆微风恨不得要磕头,才松了口。 等到陆微风离开以后,李长歌偷笑了一下,然后让人把李潇潇给找了过来。 “潇潇啊,你在我这宫里也住了挺久了,有一件事情我不得不告诉你了,陆微风受伤了,怎么样?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李潇潇听到这里立刻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可是走了几步以后,又犹豫着停了下来,“要不,要不还是算了吧,他不是还有个未婚妻等着吗?需要我多什么事啊?” 可是李长歌却一脸认真的对李潇湘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陆微风心里只有你一个,我们大家都知道,如果他这次真的出了什么事,你就不会后悔?” 被李长歌这么一说,李潇潇也坐不住了,她还是跟李长歌告别以后,急匆匆地出了宫。 结果等她到了陆微风的府上,却看他好端端的坐在那里,哪里还不明白,这是李长歌联合陆微风欺骗了自己,于是转身就想要离开。 可是陆微风一看李潇潇回来了,立刻上前把她抱住了,“潇潇,你别走,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跟你解释!” 李潇潇想要挣扎,可是她的力气哪有露薇风大,不得不留在了这里,她回过头一脸不快的看着陆微风,“你说吧,我倒是想听听,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陆微风赶紧和李潇潇推心置腹起来,“潇潇,从头到尾我心里就只有你一个,那个什么未婚妻,我怎么可能会娶她!别跟我说什么婚约不婚约的,我陆微风又岂是被这些世俗所捆绑的人,我喜欢你我要娶你,你才是我心目中唯一的妻子!” 听到陆微风如此真挚而热烈的告白,李潇潇的脸顿时也涨红了,可是心中却无比的欣喜。 “我已经决定了,我这就去请皇上,还有皇后娘娘替你我赐婚,我要立刻跟你成亲!潇潇,你愿意嘛!”陆微风看着李潇潇一脸认真的问道。 李潇潇被陆微风如此炽热的眼神注视着,非常的害羞,可到底还是点了点头,用蚊子一样大的声音说道:“我,我愿意。” 陆微风一听立刻高兴起来,他抱着李潇潇在空中转了好几个圈,惹得李潇潇一声惊呼。 两个人立刻携手进宫,而李长歌看到他们两个如此浓情蜜意的过来,也知道陆微风,这下子肯定是成功的抱得美人归了。 而李长歌听到陆微风想要立刻跟李潇潇成亲的时候,也是非常的高兴,立刻就同意给他们赐婚,而且还允许李潇潇在宫里出嫁。 毕竟现在陆微风已经是皇上面前炙手可热的红人,李长歌这么一来,也是想要替李潇潇撑一撑腰。 只是没想到等到他们拜完天地以后,宫中却突然出现变动,陆微风看着近在咫尺的美娇娘,有些愧疚和无奈,“对不起啊潇潇,我必须先回宫一趟。” 李潇潇含羞带臊地低着头推了他一把,“你去吧,肯定是陛下和娘娘的事情要紧,我会在这里等你的。” 陆微风被迫出去解决事情,留下李潇潇独守空房,而此时那个女子也是终于出现了,她躲在暗处,看着这满堂满天的红色眼睛里的怒火和妒忌,就快要溢出来了。 她决定自己一定要想办法给这对无情无义的人一个教训,她不允许陆微风和李潇潇两个人幸福。 因此她在府里趁机收买下人,想要挑拨李潇潇和陆微风的关系。 一直等到后半夜,陆微风才回来,李潇潇这会儿也没睡,结果发现陆微风居然是受伤回来的,手臂还在渗血。 “怎么会这样?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李潇潇一边说着,一边赶紧找药箱替他包扎,心里急的不得了。 陆微风忍着疼,还要安慰自己的新婚妻子,“我没事的,不过是几个小毛贼罢了。” 等到包扎好了以后,李潇潇把东西拿到一边,正准备离开,没想到却被陆微风一把拽住了。 “你……你这是干什么,你还有伤呢。”李潇潇非常的害羞,脸都红透了,因为她看出陆微风眼睛里的一些冲动和兽性。 陆微风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娘子,良宵苦短,怎么能浪费呢,这么一点小伤而已。”说着,就吻了下去。 而还不等那女子在府里做出什么事情,拓拔桁就已经派人将她放在城外别院,还派人严加看管,不让她到处乱跑监视。 李长歌等到第二天,偷偷出宫看望李潇潇,她给李潇潇说起了那个女子的事情。 “潇潇,那个女人现在已经被我们控制起来了,你以后就不用担心了,既然你现在和微风成亲了,就好好过日子。” 没想到之前对那个女子还无比在意的李潇潇这会儿却已经对她不以为然了,因为陆微风已经完全和她说得清清楚楚了。 看她这个表情,李长歌立刻就明白了,看来这小两口已经说清楚了,也就不用自己多嘴了。 “看你这满面春色的样子,昨天……”李长歌一脸坏笑的凑到李潇潇的耳边故意打趣她。 李潇潇脸色爆红,她没想到李长歌居然会这么说,立刻害羞的偏过头去,“皇后娘娘,你这……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真的?那我就罚陆微风做苦力,嘻嘻,你再说要不要理我?”李长歌故意去呵她的痒,两个人笑成了一团。 而陆微风则是进宫汇报,拓拔桁在御花园里练剑,看到陆微风来了,他把剑往旁边一扔,一边擦汗,一边来到了陆微风面前。 “微臣参见陛下。”陆微风给拓拔桁行礼。 “起来吧,怎么样,昨天受的伤,没影响你洞房花烛吧?”拓拔桁给陆微风扔了一个苹果,笑着问道。 陆微风站起来,来到拓拔桁的身边,一脸的满足,拓拔桁看了都有些羡慕反而回忆起自己当初跟李长歌刚刚成亲那会儿。 拓拔桁对陆微风说道:“好啦今天叫你过来是有几件事要跟你说,这第一剑吗?你为我立下了如此功劳,按理说我是要赏赐于你的,所以特地先跟你说一下,这么久了,总得赏你个一官半职,才能让你不坠当初黑风寨大当家的威风,不是吗?” 听了这个话陆微风也非常的高兴,他虽然不是那种非常想要当官的人,可是能够用这样的方法实现自己的理想跟抱负,也是一件非常让人愉快的事情。 更何况他是真心的服拓拔桁的,觉得能够为他做事效力是一件非常荣幸的事情,如今他愿意给自己做官,也是说明他非常肯定自己的能力。 更别提,他现在已经成亲了,能够和过去当强盗的身份摆脱开来,对李潇潇是一件好事,对未来的孩子也是一件好事。 不得不说这成了亲以后的男人就是容易想得多一些,拓拔桁不过,只字片语之间,陆微风已经想了这么多事情。 等到陆微风退下以后,拓拔桁派出去的探子终于过来回禀,“陛下属下刚刚查到那个自称是陆大人未婚妻子的女子是敌国的细作。” “果然如此,我就知道,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拓拔桁听到以后紧皱眉头,他没想到敌国,居然如今连陆微风都给盯上了。 好在陆微风是有了自己心爱的女子,没有上这个美人计的当,否则若是真的让他们两个成亲,留这样一个祸端在自己身边,真的非常麻烦。 只不过如今知道了以后,拓拔桁一时间也没有想到应该用什么方法解决这位女子。 李长歌过来给他送夜宵,看到拓拔桁脸上一脸的愁绪,也是忍不住问了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怎么还愁眉苦脸的?陆微风都成亲了,还有什么事情要烦的?”李长歌。当拓拔桁揉着额头。 拓拔桁顺势拉过了她的手,将她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你不知道陆微风的那个前未婚妻啊,是敌国派来的细作,你说我这下该怎么处置她才好?杀了我怕打草惊蛇。” 李长歌一听,她冥思一想,突然就有了好主意,她凑在拓拔桁的耳边耳语了几句以后,拓拔桁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哈哈哈,长歌,还是你的这个主意好,行,就这么办,我这就把他叫进宫来。”拓拔桁非常的高兴。 第九百二十三章 演戏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没过多久,陆微风便收到了拓拔桁的旨意进宫,看着首位上的男人,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轻声询问:“陛下,你匆匆叫我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吩咐?” 听到这话,拓拔桁看了一眼陆微风,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陆微风,朕已经查到那个女子是敌国细作,可眼下不能就这样处理掉她。” “不然敌国一定会有所察觉,更加的防备着,此举容易打草惊蛇,所以朕与皇后商量了一番,决定将她放在你的院子里看着。” 毕竟女子一开始就报上名来说自己是陆微风的未婚妻,自然是留在陆微风的院子合适,可这话却让陆微风变了脸色。 他好不容易才把李潇潇哄好,怎么能又把那女人接回去,思及此,陆微风直接拒绝:“陛下不可,我…我这才哄好潇潇,怎么能再让她生气。” 听到这话,拓拔桁却是心意已决,他知道整个京城只有陆微风合适了,思及此,拓拔桁轻声开口:“此事不容商议,整个京城只有你能做。” “她如今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妻,所以也只能是住在你的院子。” “可是…”陆微风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他确实是不想让那女人去他家里住的,不然李潇潇肯定会闹脾气。 看着他脸上的神色,拓拔桁就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语气平静:“你不必担心李潇潇,我会让皇后去安抚好她,这姑娘识大体,不会无理取闹的。” 闻言,陆微风微微沉默,他也只是不想要李潇潇受委屈,可拓拔桁心意已决,他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只能答应:“既然别无他法,那就先如此吧。” 话音落下,拓拔桁轻轻点了点头,有些欣慰,他看着陆微风脸上的担忧,出言安抚:“别担心,实在不行就接李潇潇来皇宫和皇后住一段时间。” “她们两个女儿家,也算是有个陪伴,你也更能好好处理自己的事情。” 听到这话,陆微风面色平静,想了想自己才刚刚大婚舍不得自家媳妇,便开了口:“不了吧,先看看那女人会不会作妖。” 商定好了主意,陆微风便被拓拔桁派去别院接女子回家,有些不情愿的前去,陆微风心里还在想着怎么和自家夫人交代。 与此同时,李长歌传唤李潇潇进宫,看着眼前有些拘谨的女子,李长歌轻笑一声,语气柔和:“你不必拘礼,这私底下了我们就是好姐妹,不用这么多复杂的规矩约束。” 听到这话,李潇潇显得放松了不少,毕竟前几日才来过李长歌这里,她知道李长歌平易近人,所以此时也就没这么害怕了。 “娘娘寻我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要交代?”淡淡的开口,李潇潇有预感李长歌或许是要和她说些什么。 闻言,李长歌暗自感叹陆微风这是娶了个聪明的小夫人,思绪百转,她缓缓开口:“我们已经查到那个自称陆微风未婚妻的女人是敌国细作,但她自称是陆微风的未婚妻。” “所以为了不打草惊蛇的处理此事,我和拓拔桁已经决定将女子养在你们家中,再进行下一步。” 听到这话,李潇潇就知道李长歌想要说什么了,思及此,她轻声开口:“皇后娘娘,既然你们已经有了对策,那这件事大可不必再和我商议了。” “我明白,自然也愿意配合的,臣女又不是什么不懂事的人。” 闻言,李长歌轻笑一声,她自然知道李潇潇识大体,语气温柔:“本宫自然知道潇潇识大体知礼数,不过是怕你又生陆微风的气,这才先告知于你。” 话音落下,李潇潇倒是不在意的笑了笑,语气平静:“我知道微风的心思就好了,不会真的生气。” 若是陆微风心里有自己,那她也不可能真的和陆微风闹脾气的,此事说开了,李长歌对这李潇潇倒是更了解了一些。 也是个有趣的女子,思及此,她便留着李潇潇多聊了一会,直到拓拔桁派人来寻,李潇潇这才回去。 回到府中,李潇潇便遇到了刚回来的两人,顿时目光一沉,做出一副不开心的模样质问道:“陆微风,你带这个女人回来是什么意思!” “微风…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我。” “姐姐,我知道你现在是微风哥哥的妻子,可我也是,微风哥哥和我的婚约早在儿时便已经定下了,希望姐姐能够谅解。” 听到这话,李潇潇看了一眼那边唯唯诺诺的女人,顿时有些恶心,语气也不善:“哪来的小丫头姐姐姐姐的叫唤?我爹娘只有我一个女儿,可没有妹妹。” 话音落下,红凌脸上顿时露出一副为难模样,扯着陆微风的衣角,见此,陆微风低低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潇潇你听我说,这是红凌,她说是我的表妹,儿时娃娃亲对象…” “可我一点都不记得了,可不能放任一个姑娘流落在外,我就接她回来了。” 听到男人这话,红凌顿时一副委屈的模样,娇声轻唤这男人,见此,李潇潇不自禁哆嗦了一下,实在是恶心得难受。 她冷声开口:“陆微风我告诉你,这个家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她就怒气冲冲的离开了院子,陆微风本来想追,可却被女人拦住,这可苦了陆微风,心里默默念叨着希望李潇潇不是太生气。 看着李潇潇负气离开,红凌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意,带着一丝得意,却是小声说道:“微风哥哥,是不是我惹得姐姐不开心了…” “对不起,红凌不该来的,红凌以为姐姐可以为哥哥考虑一下,不至于闹得太难看,可没想到…要不我还是走吧。” 说着,她作势就要离开,见此,陆微风既然已经答应了拓拔桁的对策,要怎么能让红凌走,沉声开口:“不必了,一个女儿家在外也不安全,你就留下来吧。” 听到这话,红凌心下一喜,知道陆微风许是上钩了,轻声开口:“谢谢微风哥哥还记得红凌,不过,这姐姐也真是,有些不懂事了。” 闻言,陆微风不语,他知道红凌这是在挑拨离间,没心思搭理这个女人,他还要忙着去哄自家小夫人呢。 思及此,陆微风轻笑一声,语气平静:“来人,安排红凌姑娘住处,我有事先走了,你自己随便看看,有事就寻我。” “好。”淡淡的应下,红凌脸上带着一丝羞涩的笑意。 可陆微风懒得再看她,直接去找李潇潇解释清楚,看着房里淡定坐着的女子,陆微风声音有些结巴:“潇潇,我” “不用说了,我都已经知道了。” 听到这话,陆微风有些奇怪,他还什么都没说呢,怎么就知道了? 转头看向陆微风,李潇潇无意看到还在房门外的人影,目光顿时一沉,语气凌厉:“陆微风,既然你已经无情无义,那我们就此恩断义绝吧。” “不是,潇潇你听我解释,她” 话音未落,便被李潇潇打断:“不必解释了,我都知道,你有未婚妻还要娶我,陆微风,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我父母因你而死,你不是说了会好好照顾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声声逼问,让陆微风一时说不出话来,李潇潇更是直接砸了屋子里的东西,一片狼藉,瓷器碎裂的声音传出。 门外偷听的红凌满意的看着这一切,轻轻点了点头,确定了两人确实是闹了矛盾,这才离开。 看着女人离去的身影,李潇潇低低叹了口气,有些疲惫的坐了下来,语气无奈:“真是累人,摔东西也这么累。” 听到这话,陆微风显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了,看着男人傻乎乎的模样,李潇潇没好气的说着:“愣着干什么呢,什么事都瞒着我,陆微风,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妻子放在眼里。” 闻言,陆微风虽然不知道李潇潇为什么生气,但也连忙做着解释:“潇潇你听我说,是拓拔桁让我怎么做的。” “他说那女人是敌国细作,我不愿意的,可为了计划不被打乱,只能牺牲了。” 听到这话,李潇潇站起身来,缓步走到陆微风身边,轻轻抱着男人,语气温柔:“陆大哥,这事皇后娘娘已经告诉我了。” “我没有生气,也愿意配合你演戏给那个女人看,可是,我不喜欢你什么都瞒着我,我们要一起分担困难。” 话音落下,陆微风有些愣住,他呆呆的抱着女子,软香在怀,不免有些悸动,轻声安抚:“我本来就没准备瞒着你,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罢了。” “潇潇…”说着,两人四目相对,暧昧的气氛有些扰人,陆微风低头吻上她的唇角,心里是欢喜的。 一吻结束,李潇潇已经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她眼眸迷茫的看着陆微风,见怀里的人如此可爱,陆微风忍不住开口:“潇潇,谢谢你。” 他很欢喜李潇潇如此识大体的模样,这是代表了她对他的信任和包容,思及此,男人直接将女子打横抱起,走向床榻。 第九百二十四章 出宫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那日之后,红凌就一直住在了陆微风的府上,也仗着陆微风的假意宠爱,一直耀武扬威,这日,李潇潇正在院子里晒太阳,耳畔传来两个小丫头的议论。 “哎你听说了吗,清月院可是不好过了,那些小丫鬟都被折磨得挺惨的。” “是啊,那个新来的女人,仗着公子喜欢一二,就对下人耀武扬威。” 听到这话,李潇潇有些好奇,她这几天都听陆微风的乖乖待在房里,没有出来招惹红凌,却也不知道红凌的所作所为。 此刻听到小丫鬟议论,不自禁走上前去,语气平静:“你们说的是,红凌?” 听到声响,两个小丫鬟被突如其来的李潇潇吓到,猛地跪在地上,微微颤抖着身子不敢说话,见此,李潇潇目光一沉,轻声开口:“但说无妨,我又不会怪你们。” 李潇潇在府上素来和善,这一点所有的下人都知道,所以也更加信服她的,思及此,小丫鬟壮着胆子开口:“夫人,是我们听清月院的下人说的。” “公子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在院子里胡作非为,惹得下人们苦不堪言,所以我们这才议论了一二,扰到夫人清净,还望夫人恕罪。” 闻言,李潇潇只是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语气平静:“无妨,我本来就是出来晒晒太阳,那女人做了什么,可否跟我说说?” 听到这话,两个小丫鬟对视一眼,随即正要开口,却被身后传来的声音打断:“姐姐,没想到你在这里啊?” “也是怪我,近日来都只顾着微风哥哥,没有给姐姐去请安,都是微风老是去我院子里胡作非为。” 话音落下,红凌得意的看了一眼李潇潇,陆微风自然是没有做什么胡作非为的事情,可他却是每日都去了一趟。 反正外人不知道,怎么说还不是她红凌说了算吗?思及此,红凌有些得意,李潇潇低低叹了口气,看着这个自导自演的女人,有些失了兴趣。 正要离开,却被红凌拦下,语气张狂:“李潇潇,我劝你一句,识相的就赶紧离开陆微风,他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这几日陆微风对自己的改变和翩翩公子的气质已经吸引了红凌,她虽然记得自己的细作身份,却还是想得到陆微风。 思及此,红凌面色微沉,这个女人留着也是麻烦,倒不如解决干净,低声开口:“反正陆微风也不喜欢你,何必自讨苦吃呢?” 听到这话,李潇潇本来生气的,可想到李长歌说的计划,就强忍了下来,语气漠然:“是,你说的不错,那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扰着你的兴致,多有得罪,请多容忍。” 话音落下,李潇潇微微低着头,嘴角轻轻勾起,有些无奈,只能配合着这个女人演着这一出戏。 看到李潇潇的认输,红凌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语气嘲讽:“没想到你也有今天,李潇潇,离开他,我还能放过你。” 话音落下,红凌抬起头来,目光突然看到从李潇潇身后缓缓走近的男人,目光微闪,拉了李潇潇一下却突然摔倒在地上。 轻声娇呼:“啊,姐姐,你别生气,我不会霸占微风的,我只是无家可归了,才寻得此处藏身。” 听到这话,李潇潇觉察到了不对劲,转身一看,果不其然是陆微风来了,男人给了她一个温柔的目光,看了一眼那边装可怜的红凌,随即冷下脸,语气平静:“这是怎么回事?” “微风哥哥,姐姐她不是故意的…” “好了你别解释了,我都看到了,是她推了你,如此善妒的女人,何必为她辩解,李潇潇,你可知错?” 话音落下,陆微风满眼都写着了求自家媳妇不要生气,见此,李潇潇知道他的意思,跟着演戏:“我没有错,你莫名其妙接个女人回来,怎么,我还要好好招待她吗?” 看到李潇潇丝毫不愿意服输的模样,红凌微微捏紧了拳头,男人扶着自己的手有些颤抖,明显的被李潇潇气的不轻,思及此,红凌心下欢喜,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意:“微风算了,姐姐伤心,她也不是故意的。” “如此不罚,那我的威严何在?”冷声开口,陆微风轻轻拍了拍红凌的后背,似是安抚,被男人的温柔醉倒,红凌抱着他害羞着,并没有看到两人的眼神交流。 沉默片刻,陆微风低声开口:“李潇潇,善妒成性,欺辱红凌,罚你三个月禁闭,你可是还有什么意见?” 听到这话,李潇潇撇了撇嘴角,语气无奈:“公子都这样说了,我还能怎么办,走吧小月,咱们回去了,不打扰别人。” 话音落下,李潇潇直接带着自己的人转身离开,她这副高傲的模样反倒是能够打消红凌的怀疑,没有猜到这是两人作戏。 望着李潇潇离开的身影,陆微风在盘算是不是要去道个歉讨好一下李潇潇,被轻轻拉了一下衣袖,陆微风这才反应过来,扶起红凌:“你没事吧。” “没事的,微风哥哥,对不起,因为我,你又和姐姐闹别扭了。”淡淡的开口,红凌语气里带着一丝愧疚,实则是算计。 见此,陆微风也没有多说什么,顺着她的意开口:“那是她自己作妖。” 话音落下,陆微风扶着红凌正要离开,却听到了小丫鬟的窃窃私语,说是他被红凌迷了心智,对李潇潇如此恶劣。 听到这些话,红凌有些怯懦的看了一眼陆微风,实则心里气急只是不能发作,看出红凌的意思,男人低声开口:“再嚼舌根,就把你们都拉出去卖掉。” “在这深闺大院里,主子的事情你们少管。” 听到男人明显生气了的声音,几人不敢再开口,全都是低着头装鹌鹑,见此,陆微风不行追究太多,带着红凌转身离开,这笔账却被落在了红凌心里,往后几天对那几个丫鬟很不友好。 府中的一切都被拓跋桁派来的人打探到,他听着下属的汇报,有些沉默:“看来是时候去一趟陆微风府上了,这小丫头倒是警觉。” 一连几日,红凌都没有露出什么大的破绽,这让拓跋桁有些无奈,随即悄悄打扮便是出了宫,特意在陆府张扬,让红凌知道他来和陆微风商量国事机密。 待在书房里,陆微风轻声开口:“陛下,你要和我商议什么机密?” 按理说有机密,拓跋桁也是会叫他去御书房的,这才让陆微风不解,见此,拓跋桁低声开口:“不急,鱼儿就快来了。” 话音落下,拓跋桁倒是和陆微风下起棋来,目光盯着门外,果然,没过多久一抹身影鬼鬼祟祟的出现在门外,偷听着两人说话。 “微风,你说我们的防御图是不是应该改动一下?” “你是谁,为何鬼鬼祟祟待在这里!”拓跋桁话音落下,门外突然传来侍卫的声音,随即就是红凌被拓跋桁的人压着进来。 见此,拓跋桁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红凌,语气微冷:“这不是你的未婚妻吗?朕方才来时已经说过了,朕和陆大人商量的是国事机密,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你这可要解释一下?” 听到这话,红凌被拓跋桁的威压镇住,有些慌乱:“我,我没有。” “微风哥哥,我只是想着你昨天没有休息好,想来给你送点香料,有助睡眠的,因为忧心太重以至于我都忘了陛下在这里。” 话音落下,她还真的拿出了一个香包,散发阵阵清香,见此,拓跋桁目光微沉,这番话倒是让他不好再多说什么。 只能沉声开口:“虽是如此,却是有些不懂规矩了,下不为例。” “是,是,民女谨记陛下教诲。”连忙开口,随即得到拓跋桁点头示意后,红凌这才离开,微微松了口气,好在没有被拓跋桁发现自己的身份。 眼看着一时也钓不到鱼儿上钩,拓跋桁只能先行离开,派人盯着红凌,顺便也再查一查她的身份,确认到底是不是敌国细作。 与此同时,皇后听说了李潇潇禁闭一事,知道她倒是乐得清闲,可还是担心红凌对她下手,便派人去接了过来。 “雪莹,安排两个丫头去接李潇潇过来,就说皇后娘娘寻人陪着一起斋戒祈福,需要向陆微风借李潇潇一个月。” 听到这话,吴雪莹轻轻点了点头应下,随即便出去吩咐下人,因为李长歌这个理由,所以红凌这一次倒是放松了警惕,没有让人跟着李潇潇。 来到皇宫,李潇潇有些不解:“娘娘,我在禁闭待的好好的,你给你弄出来干嘛。” “你这丫头不识好歹,我这是怕红凌针对你,你性子急,没这么多心思,万一被她害了怎么办?” 听到这话,李潇潇不自在的笑了笑,倒是她有些无理取闹了,不理解李长歌的一番苦心,柔声开口:“我知道娘娘的好意,那就谢过皇后娘娘垂爱了,和你住在一起也不错。” 闻言,李长歌无奈的笑了笑,这丫头倒是个活宝,看来陆微风这次算是有福气了,娶到这么个小东西。 第九百二十五章 反间计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陆微风受拓拔桁的命令以后,就想办法主动亲近红凌,但是他觉得不能一下子就和红凌亲密起来,否则红凌肯定会怀疑的。 因此,陆微风回去以后,先是在府里大发雷霆,装作非常愤怒的样子,然后还摔摔打打的,言语之间,对李潇潇颇有微词。 红凌听到以后,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立刻到小厨房里弄了点酒菜,亲自端到了书房里。 “陆大哥,你是不是和潇潇吵架了?你们两个才新婚不久,还是别吵了。”红凌故作大度的劝说着。 陆微风眼底闪烁,不过面上并不显出,反而揉着眉心,一副非常发愁的样子。 “我没事,多谢你劝我。”陆微风神色放的缓和了。 红凌把手中的酒菜放下,然后一脸关切的说道:“陆大哥,你现在跟李姑娘成亲了,我也不可能再破坏你们的感情,在我心里,你就跟我的哥哥一样,有什么不开心的,你可以对我说说,也许我能帮得上忙。” 听到这个话,陆微风顺势就和红凌抱怨道:“你不知道,我都不知道,这个李潇潇,成亲之前是一副样子,没想到这成亲以后就变脸了,我后悔啊!” 他一边喝酒,一边跟红凌抱怨了一大通,甚至还摸着红凌的手,言辞间好像是对成亲这件事情非常的后悔。 红凌一边忍耐着,一边心中窃喜,她殷勤的给陆微风继续倒酒,趁他不注意,偷偷的用修长的指甲在酒杯上一弹。 指甲里面的药粉掉落,化在了酒水中,瞬间无影无踪,红凌自以为这一套没有被陆微风看见,殊不知都尽在他的掌握中。 “陆大哥,你跟我说说,这宫里的事情呗,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一直都很好奇。”红凌一边把酒递过去,一边好奇的问道。 陆微风听得出来,红凌这是故意想要套话,只不过这一切都尽在他和拓拔桁的掌握之中。 双颊泛红,嘴里也喷洒着酒气,陆微风看上去酩酊大醉,也开始有问必答起来。 见他如此,红凌一边迅速记下他的话,一边催促他赶紧喝下那杯加了料的酒。 陆微风知道,红凌肯定不会毒死自己,她十有**就是想要利用这个机会溜出去传信,因此义无反顾的把酒喝了下去。 一来是方便打消红凌的怀疑,二来则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故意放她出去。 “我,我觉得怎么这么困……好晕啊……我兴许是醉了,红凌,你先回去吧,我睡一觉。” 他一边说着,一边倒了下来,很快就失去了意识昏死了过去。 “陆大哥,陆大哥!”红凌试着推了推,发现陆微风真的昏迷过去了,她得意的一笑,然后出了房间。 等到红凌回到自己的院子以后,就偷偷的用纸笔写了密信,然后吹了哨子,不多时,一只鸽子就飞了过来。 红凌把自己写好的密信绑在了鸽子的腿上,然后悄悄地将它放了出去,回想起陆微风的话,眼神中露出了不屑。 “呵,男人都是贱骨头,我想嫁时非要追着李潇潇,如今又来朝我献殷勤,真是不要脸。” 拓拔桁一直派人在陆微风的府外监视着,看到有鸽子飞出以后,暗卫就立刻将它截下来了。 “陛下,这是陆大人府上传出来的信鸽,您看看有什么问题?”暗卫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说道。 拓拔桁打开一看,发现信中所说都是自己吩咐陆微风说的那些,并没有透露什么机密之事,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了然的笑容。 “把这信鸽放了,让他该去哪儿就去哪,不要打草惊蛇。” 拓拔桁让人重新把这信鸽给放走了,如果事情进展的顺利,那么对方一定是会上当的。 这个暗卫退下以后,拓拔桁又重新叫来了另外一个得力的心腹,并且给了他一瓶毒药,“你去告诉陆微风,把这药给红凌喝下,到时候便能将她控制住。” 暗卫接过药瓶以后,就偷偷潜入了陆微风的府上,此时陆微风还因为药力的作用昏睡着,暗卫赶紧拿出了解毒丸。 “看来那个女人果然给我下了毒,怎么样?陛下有何吩咐给我?”陆微风醒来以后,就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他晃了晃脑袋,还觉得有些头疼。 暗卫从怀中掏出了毒药,塞给陆微风之后道:“这是陛下让我交给你的,把这个放在红凌的吃食里,哄她吃下,这样她就能为我们掌控。” 陆微风接过毒药,道:“好。” 过了几天,敌国果然派了使者前来,拓拔桁对一切了如指掌,立刻带人去接待。 在陆微风府中的红凌得知这个消息,想与使者来一个里应外合。可是刚想行动,她却发觉,自己浑身无力。 这时,陆微风来到了红凌的房间,正巧对上红凌那双无措的双眼。 红凌一瞬间就想明白了,肯定是陆微风给她下了毒药。红凌咬着牙,强撑着身体,“你给我下药?” 陆微风还是一副风流的样子,只是映在红凌眼里却有些陌生。 “是啊,想不到吧。” 红凌无力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冷笑出声:“确实没想到。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计划,所以故意设下陷阱,想把我们一网打尽?” 到了这个时候,陆微风也不避讳,他说:“对。” 红凌突然觉得自己像一个戏子一样,一举一动都那么可笑,她这几天所做的一切事情,在他们眼里,都是故作聪明吧? 红凌举起手,冷漠的看着陆微风,忽然,她手一扬。 陆微风立刻让身边的仆人上前,抢在红凌把手放进嘴里之前,把她的手死死摁住。 “想死?没那么容易!”陆微风命令仆人把红凌绑起来,继续说,“你就等着看着兵败吧。” 红凌被五花大绑起来。 另一面,拓拔桁接待使者,可是使者却心不在焉。 趁着拓拔桁不注意,使者立刻让手下去问红凌的去向。 拓拔桁看似不在意,可是使者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看到使者有些着急,他随口说:“使者今日怎么有些心不在焉?” 使者陪着笑脸,说:“没有没有,皇上,我们继续。” 不多时,使者的手下回来了,附在使者耳边说话。 使者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化。 “什么!”使者大惊失色。 红凌已经暴露,那么他们的计划自然失败。现在他们在拓拔桁宫中,他们是否被绑,只取决于拓拔桁的想法。 拓拔桁这时问使者:“使者何故如此慌张,可都是发生了什么事?” 使者还没开口,外面就有士兵来报:“皇上,邻国带兵攻打咱们国家。” 拓拔桁看向使者,使者脸色已经变得青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还好朕要有准备,你传令下去,按原计划进行。” 拓拔桁一声令下,使者急忙道:“可能是误会……” “误会!你好意思说的出口!”拓拔桁一拍桌子,道:“你当朕是傻子不成!” 使者立刻跪在地上,头低低的伏在地上,“是我们错了……” 没过一个时辰,这场闹剧正式落下帷幕。 红凌被陆微风带到皇宫里,使者此时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拓拔桁是上位者,这一瞬间,他身上的上位者的威严一下子散发出来。 使者明白,兵败如山倒,他已经没有办法获胜了。 敌国不过一个时辰撤退,而且被杀的片甲不留,城内的百姓纷纷歌颂拓拔桁,说他是个贤明的君主。 事情尘埃落定,李潇潇这才回府。 路上她也想过无数次,原来陆微风不是因为喜爱那个女人才把他放在府里,而且为了大局。 想到这里,她又不由得担心,那个女人会不会对陆微风做什么不利的事,他们会不会已经…… 李潇潇摇了摇头,甩掉了这些胡思乱想。 刚回府,陆微风就迎接李潇潇,他一把拉住李潇潇的手,可怜兮兮的说:“娘子,原谅我吧。我真的不喜欢她。” 陆微风说的情真意切,李潇潇也听进心里。可是她是女子,必然要拿捏一下的。 “你和她没做什么不该做的吧?” 陆微风立刻表忠心:“没有没有,我们什么也没发生。” 李潇潇松了表情。没发生什么就好。 陆微风知道李潇潇担心他,自己主动解释道:“那个女人肯定比不上娘子,你都不知道,她还给我下毒,让我昏睡不醒,你说,她是不是很恶毒?” 李潇潇的心揪了起来:“那你没什么事吧?” 陆微风笑道:“没事,她给我下的是迷药,我只是昏睡一场,不过后劲还是有些厉害,我到现在头还有些疼。” 陆微风指着自己的头,往前凑。 因为红凌,李潇潇才离开,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了,他能不上心吗? 李潇潇板着脸,用手点了点陆微风的太阳穴,心疼的问道:“怎么样,这里还疼吗?” 陆微风急忙点了点头:“是,就是这里,娘子要不要揉揉我的头。” 李潇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推着陆微风回房间里:“好,回房间去,我就给你揉揉。” 第九百二十六章 纳妃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敌国大败,拓拔桁也算在皇帝之位坐稳了,日子闲了下来以后,有些大臣就开始催促皇上纳妃妃子了。 “皇上,如今天下安稳,可是皇后仅有一子,臣建议皇上纳妃,广开后宫,开枝散叶。” 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大人走出来,对拓拔桁说道。 本来心情不错的拓拔桁听到这话,瞬间变得有些急躁,“朕和皇后都还年轻,急什么!” 拓拔桁语气不善,可是那些大臣就好像没听见似的,一个接一个的站了出来:“臣附议,请陛下开枝散叶。” 拓拔桁并不想理会他们,因为自己和长歌的感情不错,若是受了他们挑拨,当真纳妃,那就得不偿失了。 “众位爱卿还有什么别的事吗?”拓拔桁打算扯开话题。 这时大将军上书:“敌国在咱们城池周边安营扎寨,微臣见那架势,敌国可能是不服气,还想再次攻打咱们国家,所以请皇上做定夺。” 这是正事,那些劝诫皇上纳妃的大臣也不敢说话,拓拔桁揉了揉眉心,然后说:“你手下还有多少精兵?” 大将军说:“大概三万左右。” 拓拔桁道:“你先把这些精锐部队集合起来,多加训练,有朝一日会用到他们的。” 大将军明白,这是皇上已经有办法了,于是他也不是那么着急了,大殿又重新回归安静。 大臣面面相觑,气氛一下子安静起来,于是拓拔桁顺势说:“既然如此,那就退朝吧。” 退了朝之后的拓拔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总算可以逃脱那群老臣的盘问了。 不过再怎么说,总是被大臣这么压着,也不是个办法,于是拓拔桁想了想,决定去李长歌的宫中,问问她应该怎么办。 随着太监高喊一声摆驾,拓拔桁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去了李长歌宫中,此时李长歌正在喝茶,她抬起眼皮,看到了拓拔桁,笑着放下了杯子。 “皇上不是刚下朝吗?怎么就来这里了?” 拓拔桁摆了摆手,让身边的太监都退下,等到人都走光了,他才缓缓的说:“还不是那群老臣,成天找借口往我这后宫塞人,拼了命的想说服我再纳一个妃子。” 李长歌眨了眨眼睛,“他们劝你再纳一个,那就纳一个吧!” 拓拔桁听后,急忙捂住李长歌的嘴:“你怎么这么说?我心里有你,不可能娶别的人的。” 李长歌笑了笑,敲了敲拓拔桁的额头:“那你想怎么办?” 拓拔桁苦着脸,抱住了李长歌:“真是烦,这帮人倚老卖老,我早晚有一天要狠狠的教训他们!” 李长歌沉思一会儿,拍了拍拓拔桁的手说:“行了,他们说了你当耳旁风就是。” 拓拔桁从后背抱着李长歌,他把头深深的埋在她的颈窝里,深吸一口气,心想,无论多么貌美如花的妃子,也比不上这一个皇后啊! 第二日。 拓拔桁看着朝堂之上跪在地上的大臣们,原本放松的心更加烦躁了,恨不得当场离开。 他们好像早有预谋似的,一个个整整齐齐的跪在地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多么昏庸的一个皇帝。 拓拔桁忍不住开口:“众位大臣,你们都有什么想说的吗?可别告诉我又是后宫之事!” 还是昨天的那个大臣,他做了出头鸟:“为了江山社稷,皇上一定要纳妃啊!” 还是因为纳妃的事。拓拔桁眉目间有一些怒意,他道:“你们就那么希望朕纳妃吗?” 大臣说:“后宫只有大皇子一人,若国本动荡,又将如何?为了陛下江山稳固,也不得不多做准备啊!” “是啊陛下!” “还请陛下三思!” 拓拔桁很清楚,台下的这一群大臣,个顶个都是执拗的主,只要他们认准了一件事,就不有可能会轻易更改想法。 拓拔桁此时也生气,他强硬的说:“你们的意思,是盼着朕出事呢,还是盼着大皇子出事?你们其心可诛!” 拓拔桁这话一出,大臣们纷纷吓得跪在了地上,可是虽然他们害怕,依旧不肯松口。 皇上和大臣,谁也不让谁,这可苦了中间派,他们跪的膝盖疼,可是谁也不敢轻易开口,大家就这么静静的对峙。 眼看着日上三竿,到了中午,他们都有些饿了,要是平常这个时间大家都已经回去用膳了,可是如今却还跪在这宫中,其实肚子里已经饿得咕咕叫了。 突然他们闻到了一股香味,不是女子身上的脂粉香,而是饭菜的香味,非常的诱人,他们的口水都出来了。 朝堂之上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为何这么香?” “我也不知道啊!” “我好饿啊……” “我也是……” 身着明艳色彩的李长歌这时候款款走过来,她身后跟着好几个宫女,手里都拿着已经做好了的饭菜。 “诸位大臣,饿了吧?本宫准备了很多饭菜,大家快趁热吃吧!人是铁饭是钢,再怎么样,也不能拿身子开玩笑。” 李长歌一边让宫女们给这些大臣送饭,一边亲自拿着食盒来,到了拓拔桁的身边。 这些大臣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他们平时都吃不到宫中的饭菜,乍一闻 香的很,更别提如今大家都饥肠辘辘。 有些大臣的馋虫被勾出来了,可是他们仍旧不敢擅自行动,怕被别的大臣打上叛徒的称号。 这些李长歌早就料到了,于是她带着那些宫女,走在每个大臣的对面,把饭菜放在他的面前。 “你们若是不吃又怎么能坚持得住呢?晕倒了,拖走了,你们的目的也达不成不是吗?” 听到李长歌这么说,这些大臣面面相觑,实在忍受不了诱惑,直接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她给每个大陈面前都放好了饭菜,最后回到拓拔桁面前:“陛下,上早朝累了吧?臣妾陪您一起吃饭。” 朝堂之地,哪是吃饭的地方?可是拓拔桁却突然好奇,想看看李长歌到底有什么做法。 拓拔桁陪着大家一起吃了饭,李长歌也浅笑着,陪着拓拔桁吃了一点。 只不过刚刚一口奶酥入口,李长歌眉头皱了起来,然后捂着胸口,好像非常难受。 细心如拓拔桁立刻发现了李长歌的不对劲,他扶着李长歌,贴心的问她:“皇后,你怎么了?” 李长歌捂着嘴,摇了摇头:“只是有点想吐罢了。” “快传太医!” 拓拔桁不给李长歌多做解释的机会,直接召来了太医。 太医听闻消息以后吓得不行,匆匆忙忙的赶到,为李长歌把脉,只不过原本还眉头紧皱,却突然眉间一喜,跪在地上,大声说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娘娘有喜了!”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大家没想到,皇后居然在这个时候有喜了! 拓拔桁欣喜若狂,“你说的可是真的?” 太医跪在地上说:“臣所言,句句属实,皇上,若是不相信,可以找太医院的其他同僚问。” 拓拔桁高兴的一把牵住了李长歌的手,李长歌现在怀着孕,他也不敢有什么太大的举动:“太好了,皇后终于又有喜了!” 李长歌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有孕,自己想了半天的主意,这下子是迎刃而解,正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 这时就听拓拔桁说道:“既然皇后有孕,诸位大臣就不必劝我纳妃了。” 固执的大臣刚想开口说什么,身边的同僚就一把扯住他,对他摇了摇头。 在这么大喜的日子,劝人家夫妻两个纳妃,这显然不合适,他们的借口如今已经没了,再固执,皇上发怒就完了。 大臣叹了口气,他终究还是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 “皇后娘娘有孕,在这怀胎十月期间,朕不想听到有关朕一切纳妃的说辞,若有,我看他头上的乌纱帽是不想戴了!” 拓拔桁语气略带威胁,他字字敲打,就差没有点名,说出是哪几个大臣了,“今日若无事,那就退朝吧。” 拓拔桁小心翼翼的扶着李长歌,李长歌的肚子里有他们爱情的结晶,他怎能不小心对待! 得了皇上的命令,诸位大臣乌泱的散去,事情好像就这么告一段落,可是上天并没有放弃为拓拔桁安桃花。 过了几日,边境有一个小国前来,他们是来谈和的,得了这个消息,拓拔桁自然而然要好好准备。 使者带来了好几车金银珠宝,贡给拓拔桁,并且恭敬的说道:“这是我们国家进贡给您的东西,相信陛下也知道了,我们此次前来是来求和的。希望陛下给我们一个机会。” 拓拔桁顾左右而言他:“来人,给使者上茶。” 使者并没有听到想象当中的答案,他继续说:“从前是我们不对,我此次前来,一是为了道歉,二是为了另一件事。” 拓拔桁问:“另一件事?” 使者面不改色地说:“对,我们国家想要和亲。” 和亲? 现在拓拔桁一听到嫁娶头都大了,前几天刚刚安抚完前朝老臣,这几天又来了一个敌国和亲,这是怎么了! 拓拔桁忍住不耐,问道:“请问和亲的是谁?” 使者抬起头,目光直视拓拔桁:“是我们国家的小公主。” 第九百二十七章 莲妃入宫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说着,使者拍了拍手,让人把小公主带过来。 那个女人身着一身红色的衣服,胳膊和腰都露着,大腿若隐若现,所穿的衣服也是用纱制成的,那一双眼睛夺人心魄,明艳的不可方物。 使者得意地看着拓拔桁,这是他们国家最好看的公主,此次送到拓拔桁这来和亲,国王也是下了决心。 那女子一眼就能看的出来并非池中之物,相比而言,李长歌虽然少了那一份妖媚,却多一份端庄。 “贵国还真是诚意满满啊。”拓拔桁不动声色着说道。 使者脸上露出了失望,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么一位明艳不可方物的小公主,拓拔桁怎么没有被她的容貌吸引。 在他的国家,想要求娶小公主的人多如牛毛,怎么到了这儿,反倒不被拓拔桁看在眼里。 正在拓拔桁想要拒绝的时候,可是没想到一旁李长歌却出现了,她站在一旁看着这殿中的场景,派身边的小太监将拓拔桁请了过来。 “怎么了长歌,突然叫我过来有什么事?”拓拔桁还以为李长歌有什么要事商量,把那个使者就直接晾在了那里。 “公主,看来这皇上对您似乎无意,您可是要想一想,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咱们这一趟求和是否有可能会失败?”这个使者有些担心的对小公主说道。 只见这如烈火一般美丽的小公主,眼眸深处却帮着深深的忧郁,她垂下眸子,淡淡的说了一句:“你放心,我一定会恳求陛下留我下来。” 而此时拓拔桁却和李长歌发生了争执,他的脸色非常不好,第一次和李长歌发脾气了。 “我不同意,什么把她纳进后宫,长歌,你在说什么胡话,我都已经答应过你了,我这辈子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些老臣的话,你完全不要放在心中。” 李长歌看着拓拔桁气的眉毛胡子一把的样子,反而捂着嘴轻笑,“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难道还不知道吗?正是因为你爱我如此,我也不想让你为难,不过是把她纳入宫中而已,又能如何呢,就当养了个闲人罢了。” 在李长歌看来,这所谓的名分根本就不重要,只要拓拔桁真心的对待自己这后宫里就算女人再多,他不去睡,自己也丝毫不惧。 就如同当初尉迟雪儿不也使了阴谋诡计,进了宫,甚至还得封皇贵妃。可是那又如何,拓拔桁对她不屑一顾,甚至还利用她扳倒了整个将军府。 好说歹说拓拔桁才同意将这个小公主纳入后宫,他回到大殿之中看到跪在那里的使者,和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小公主,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那你便入宫来,我封你为莲妃,不过你要谨记,就算入了宫也万不可僭越皇后,事事要以她为主。”拓拔桁叹了一口气,当场颁出了自己的圣旨,他其实也是知道的,李长歌是为了自己好。 不过既然李长歌想得开,拓拔桁也觉得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想法,只要自己纳了这个莲妃,那么接下来这些大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使者一听非常高兴,他在腹中暗道,“就说没有人能够抵挡得过咱们小公主的魅力,看来这皇帝刚刚只是装模作样罢了。” 然而这莲妃却听出了拓拔桁的意思,她发觉这个皇上果然像传言中的那样,对皇后娘娘无比的宠爱。 第二天一早,莲妃便去了李长歌的宫里请安,因为李长歌早就已经吩咐过了吴雪莹,因此吴雪莹也并没有如临大敌,反而笑得非常和蔼的接待了莲妃。 “莲妃娘娘,咱们皇后娘娘早上起的有些迟,还请您在这里先用些茶点。” 看到这皇后宫里的人都如此和蔼,莲妃也是松了一口气,李长歌很快就出来了,她看到打扮的低调的莲妃,心里也非常的满意。 “嫔妾见过皇后娘娘。” 莲妃见李长歌出来,赶紧起身给她行礼,一举一动都非常的懂礼节,并没有因为自己是个小国的公主就洋洋得意。 李长歌反而非常和善的拉着她的手和她坐在了一边,推心置腹的聊了起来。 “既然你入了宫,也就是同本宫如同姐妹一般,本宫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只不过你在这后宫还是要守规矩为好。” 不过李长歌还是略微敲打了她几句,毕竟她让这个莲妃入宫,不是想让一个麻烦进来,而是想堵住那些多管闲事的大臣的嘴。 可是没想到莲妃听到李长歌这么说了以后,突然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皇后娘娘明鉴,其实嫔妾根本就没有任何想要同您争夺皇上的意思,如果娘娘跟陛下开恩,请容许我在这后宫得一个小屋,孤独终老。” 李长歌见她如此心中一惊,连忙将她扶起来,“莲妃何故如此,你既然已经入了宫来就是一家人,到底有什么苦衷,你跟本宫说说看看本宫有没有能够帮到你的地方。” 莲妃见李长歌态度真挚,她一咬牙便向于主任辛深处隐藏的秘密,“娘娘就算说了是杀头的大罪,嫔妾也要如实说来,其实我早就已经有了心上人,因此才……可是我作为公主平日里享受百姓的供奉,因为家国牺牲。” 其实莲妃心里也非常的难受,他此次作为和亲的人选远离了自己的爱人,真的是心如刀绞。 而她之所以答应入宫,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国家,不再有战乱,她如今对李长歌和盘托出,其实就是在赌,李长歌是否真的像她表面上这样善良。 李长歌貌美至极,让莲妃也是相形见绌,她也总算是知道为何拓拔桁对皇后娘娘情深至此,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莲妃真的想要就这么做一个有名无实的后妃,替自己心中无法继续的爱情,做一个祭奠。 李长歌没料到这个莲妃还颇有故事,但是听她这样说,李长歌心里反而更加高兴了。 真是打瞌睡送上了枕头,没想到这一次来的女子,不仅不会作妖,反而还省了许多的麻烦。 “你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会同陛下系说,我们一定会体谅你的,你如今啊,就先在宫里,安心的住下。” 李长歌好好地安慰了一下莲妃以后让她回宫,而吴雪莹则是看着李长歌有些疑问,“娘娘这个莲妃说的是真的吗?她不会是以退为进想要让你放松警惕吧?” 然而李长歌却笑着摇了摇头,“不会有后宫嫔妃,用这种要命的事情做借口的,恐怕她说的确实是实情,她真的有一个心上人。” “那娘娘您打算成全她吗?”吴雪莹有些犹豫的问道,在她心中这个莲妃真的心有所属,确实也是好事,但是又觉得这样一来岂不是有损宫中的声誉。 李长歌思索了一下,然后才说道:“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这世上最珍贵的就是一份真挚的感情,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成全。” 到了中午,拓拔桁来到了李长歌的宫中和她一起用午膳,看见李长歌满脸带笑的样子觉得非常好奇。 “怎么了长歌,看起来这么高兴,对了,今天那个莲妃过来给你请安,她是否懂规矩?” 李长歌笑语盈盈的对拓拔桁说了自己跟莲妃的对话,然后还故意打趣道:“难得纳了一个女人入宫,可是没想到这女人却心有所属,陛下,您心中可否气恼?” 然而拓拔桁却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如此甚好,这样一来我心里对她就更加没有任何负担了,大不了过段时间,将她送出宫便罢了。” 本来拓拔桁还觉得让一个女人守在这深宫之中,守活寡还是有些残忍的,可是既然他知道了,还有这么一件事心里就大为轻松。 李长歌见他如此反应,也是觉得无比幸福,而拓拔桁用过午膳以后就连忙到了莲妃那里。 莲妃看到拓拔桁过来还有些紧张,她害怕拓拔桁是过来宠幸自己的,心里有些忐忑,正想要找借口婉拒。 “陛下,臣妾……臣妾身子不适。” “你放心吧,朕今日过来可不是为了宠幸你要来的,朕只是想要告诉你,你同皇后说的事情他都已经跟我说过了,皇后也替你求了情,既然你无意入宫,那么三年以后,朕会将你安全送出宫,让你同你的情郎相会。 莲妃一听大惊失色,连忙跪了下来,可是等她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看到拓拔桁脸上的认真以后,立刻就明白了,原来拓拔桁说的是真话,她又欣喜的一直磕头谢恩。 “你不用谢我,还是谢一谢皇后吧,还有,在这三年里希望你谨言慎行,不要辜负了皇后对你的恩情。” 说完这些以后,拓拔桁变腐朽离去多于一分,眼光都没有留给莲妃,可是莲妃却并没有难过,反而更加高兴了,心中对李长歌也是无比感激。 第二天一早,莲妃便亲自到小厨房做了很多的糕点,然后去到了李长歌的宫中向她表示感谢。 而李长歌早就猜到今日莲妃一定会过来,因此早早的起来了,等在了那里。 “皇后娘娘之恩情,我愿意结草衔环,以报您的大恩大德!”莲妃非常的感激。 第九百二十八章 匈奴公主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封妃以后,使者过来跟谈拓拔桁商讨论和谈一事,拓拔桁也收起威严的架势,语气非常的温和。 拓拔桁说道:“其实也不必和亲,朕知道你们是想让自己心里有个依靠,所以才把小公主送过来,其实你们大可不必这样。” 听了拓拔桁的话,使者莫名的松了一口气,他恭敬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么陛下需要什么才能答应谈和。” 拓拔桁说:“其实不用多麻烦,只需要国王的口谕,对于谈和,朕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他拍了拍手,把太监召来,太监手中有一个书卷。 “这是朕拟订的一份协议,还望使者将这份协议带到国王面前,有了这份协议,咱们两国就能世代交好,以后不必再把公主送来和亲了。” 使者的表情已经从惊讶慢慢的变成了感激,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和这么强大的国家谈和,说出去他也有面子。 更别提以后也不用在和亲,其实这也是整个国家的耻辱,因此使者站了起来,对拓拔桁行了一个礼,“跟您谈和,果然是我们做的最对的一个决定。”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拓拔桁就把他与边境小国统一战线的消息散播出去。 这样做,一是为了告诉大家,边境小国以后有依靠了,二是,他想借此机会看看,周边还有多少国家,想和他们合作。 果不其然,消息放出,每隔几天就有一个小国过来和拓拔桁谈合作,拓拔桁也希望见到这样的场景,所以没有刻意阻拦。 这些小国里,包含了一个匈奴。 匈奴之前经常和拓拔桁的国家打仗,可是屡屡战败,再这么下去,他们国家很快就会因为支付不起军饷,民众暴乱。 但是匈奴民风彪悍,又经常劫掠边境的百姓,因此也是拓拔桁的心头一患。 所以拓拔桁的这个消息一经放出,双方最关注的还是他们匈奴。 他们现在就在拓拔桁的城池周围驻扎,他们也会想念自己的国家,匈奴的将军们合计了一下,决定放弃攻打拓拔桁的城池,回去问问他们的王应该怎么办。 毕竟总是打仗,也不是办法,但凡不是那种穷兵黩武的将领,都不愿意真的看到百姓们因为战乱而流离失所。 他们起兵回城,拓拔桁第一时间得到了这个消息,李长歌也高兴的夸赞拓拔桁:“陛下,你这次真是好计谋啊,不费一兵一卒,边不战而屈人之兵!” 拓拔桁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可是心底里还是高兴的,没想到这个消息放出去,竟然让匈奴这个眼中钉自己拔去。 一月之后,匈奴也派人过来谈和,这是拓拔桁没想到的,他预料匈奴会退兵,却没想到他们会来的这么快。 只不过他们虽然来了,但是匈奴的使者有些趾高气扬,礼数不是很周全,看上去就好像是来谈判一般。 拓拔桁也没有发怒,反而沉住气,问道:“匈奴使者可是来谈和?” 使者道:“是的,而且我们带来了我们国家最漂亮的公主过来和亲,希望陛下看在我们两国的面子之上,把她收入后宫。” 拓拔桁不由得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好笑,怎么一个两个都想往他后宫里塞妃子,自己从来都只想和长歌一起,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惜使者并不能听到他内心的想法,他只是自顾自的把他们国家的公主拉出来,让拓拔桁见一面。 “这就是我们国家的公主,这是我们国家最美丽的女子。” 说话间,只见一位倾国倾城的异邦女子舞动着出现了。 女子的头发散落在肩膀上,额头带着配饰,洁白如雪的脖子上也相应的有配饰,看起来那些配饰都是用动物的牙齿做的。 虽说血腥,但这一切放在女子的身上并不显得很奇怪,反而让她多了一丝野性的美。 再说那女子,她自第一眼看到拓拔桁,心脏就忍不住怦怦跳动起来,天,这是什么样的绝世容颜啊! 不同于匈奴男子的野性强壮,自幼饱读诗书的男子身上散发着一种文质彬彬的气质,他的身体说不上羸弱,可是毕竟与匈奴男子还是有一些差别。 公主见惯了五大三粗的男子,乍一看拓拔桁,就被这完全不同的美貌吸引住了,她的手慢慢握成拳,眸中渐渐有了势在必得的光芒。 “陛下你好,我是匈奴的公主。” 冒顿公主的声音清脆悦耳,可是拓拔桁心中唯有烦躁。 “其实你们过来,不必和亲也能谈和。”拓拔桁揉了揉眉心,有些犯愁。 使者刚要开口说话,却不想被公主打断:“你长的那么好看,本公主看上你了,我要嫁你。” “公主!”使者大叫一声。 拓拔桁有些无奈:“可是朕已经有妻子了,她是皇后,你甘愿给朕做妃子吗?” 公主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她的眼角眉梢都是肆意:“你把皇后休了,娶我不就好了嘛!” 使者一听这话,吓得脸都白了,他赶忙拉了拉公主的衣服,在他身旁小声的提醒:“公主,不可放肆。” 拓拔桁开口拒绝:“皇后是朕的发妻,朕心悦她,所以才许了她皇后这个位置,同时朕不喜欢你,所以无论你怎么说,朕都不会同意让你当妃子的。” 公主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她信誓旦旦的说:“没事,我阿父说了,男人都喜欢我这样的女人,陛下也不例外,所以从今日起,我就在这住下了,什么时候陛下接受我,我什么时候就搬到皇宫。” 说罢,公主自信的就离开了,在她心里,没有拿不下的男人。 使者微微向拓拔桁拜了一拜,说:“我们小公主不懂事,希望陛下不要太多做计较。” 自此,公主和使者就在京城住下了。 每一日公主都会主动进宫拜见拓拔桁,或是缠着拓拔桁赏花,或是缠着拓拔桁吃饭,反正小公主把能想到的勾引男人的方法,都用在了拓拔桁身上。 这一日,她照常来皇宫,听说拓拔桁在御书房,便不顾阻拦冲了进了。 此时李长歌正跟在拓拔桁身边,替他研墨,小公主一看这个架势,就知道拓拔桁身旁的就是皇后。 心高气傲的公主,几乎立刻就讽刺李长歌:“这就是陛下的皇后吗?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李长歌难得心情好,没有同公主一般计较,也是觉得和这种年轻姑娘生气也是拉低了自己的档次。 可是这也给了公主放肆的机会,见李长歌根本没有反应,公主的话也越发胆大了起来:“你都已经这么老了,比不上我年轻,只要我用力讨好陛下,陛下就一定会喜欢上我的。” 李长歌心中一动,她放下手中的墨块,冷漠的看着她,让公主没来由的觉得有些心慌,不过她还是强装镇定,为自己打气。 “本宫是皇后,你入宫最多也只是一个妃子,这皇宫之中,哪里容得下你放肆!” 李长歌觉得,若是不好好收拾这个公主,哪天她就真的爬上来欺负她了。,“你一个兵败之地的公主,有什么资格在本宫面前放肆?你说你和陛下两情相悦,那我现在问陛下,你说,他会说他喜欢你吗?” 小公主哪里受得了这种气,在匈奴之中,她是她父亲的掌上明珠,有人得罪了她,她就敢放狗咬断他的腿,现在却只能忍气吞声。 “你!”公主摔手而去,留下拓拔桁和李长歌面面相觑,女主角掐了他一把,“又是你惹来的烂桃花。” 也不知公主怎么和使者说的,第二天使者就急冲冲的来到皇宫里,语气非常不好的质问拓拔桁:“你为何不迎娶公主?” 拓拔桁正和陆微风说话,门口的侍卫没有拦住使者,让使者有了可乘之机。 “朕为何非要迎娶她?”拓拔桁反问一句,只觉得非常的可笑。 使者理直气壮的说:“若是你不迎娶我国公主,等到来日,我国肯定攻打你们!”他到现在还觉得和亲是给拓拔桁面子呢。 陆微风笑了笑,忍不住出言讽刺道:“攻打我们?单说咱们两国交战,十战中有九战,都是你们败仗,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说这些呢?” 使者被气的脸色发红:“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陆微风道:“你们国家一门心思的想让我们君主取你们的小公主,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还是说你们根本不如想真心谈和?” 使者不是这个意思,可是毕竟他们国家的公主被这个国家的男人这样嫌弃,是个男人都会生气。 其实使者心里也知道,公主就是在无理取闹,可是他是仆人,自家的公主再怎么说,都是主子,公主的话永远都是对的。 拓拔桁说:“不是我不肯迎娶公主,只是朕已经对皇后许下了一生一世的誓言,你们这样是想让朕为难。到时候皇后不高兴,公主也不高兴,大家都难看。” 拓拔桁和陆微风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相当默契。 拓拔桁给了陆微风一个称赞的眼神。陆微风接到了。 “可是这样,我们公主不甘心啊!”只要有一丝希望,使者都不愿意放弃。 第九百二十九章 赐婚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拔桁最先开口:“可是我也不能因为你们的公主,委屈了原来嫁给我的女人。” 陆微风随后说:“你们公主不甘心就不甘心,关我们什么事情?” 使者看着拓拔桁,拓拔桁身上有威严,但是谈到他的皇后的时候,他身上的威严都化作了柔情,真可谓,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想必拓拔桁和皇后也是极其恩爱的吧! 那么公主插手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不是不好?公主刁蛮惯了,如今在别的国家也放肆,看来他要好好的劝说一下公主,让她放弃拓拔桁。 可是这谈何容易! 使者最后望了一眼拓拔桁,然后叹了口气,转头离开了。 陆微风问拓拔桁:“你说匈奴的公主还会哭着喊着要嫁给陛下吗?” 拓拔桁摇了摇头:“朕不知道,朕也不想知道。” 使者回头就去劝公主了,毕竟拓拔桁的话不无道理,公主在这么娇惯下去,早晚会惹怒拓拔桁,到时候拓拔桁出兵攻打匈奴,那这一趟就得不偿失了。 使者回到了所在的客栈,在那里看到了失落的小公主使者停住了。 这样破坏一个小姑娘的美梦好吗?他想起来临行前匈奴王不舍的眼神,想起了路上公主冰冷的表情,最后,他想起了拓拔桁似笑非笑的嘲讽。 拓拔桁不是公主的良缘,如此下去,肯定两败俱伤,使者最终狠下心,上前去。 “公主,你就放弃陛下吧,他不会喜欢你的。”使者语重心长的对公主说。 公主慢慢回头,仿佛才听到使者说话似的,她睁着无辜的眼睛,问使者:“是我不够好看吗?” 使者摇了摇头,“不是,公主,你已经是我们国家最好看的女子了。” 公主搓了搓自己的脸,从前那个傲气的公主一瞬间好像不复存在,“那他为什么不喜欢我?他的皇后我看了,就那样吧,再好看也看腻了啊,真搞不懂他到底喜欢那个女人什么。” 使者说:“可能陛下就是不喜欢你。” 公主深吸一口气,叉着腰,之前的丧气荡然无存,“一定有办法的!” 看着公主离开的背景,使者满脑子都是:怎么样才能成功说服公主? 第二天,公主还是去缠着拓拔桁。 拓拔桁无奈,看来昨日对公主与使者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并不管用。 趁着公主不在的时候,使者过来道歉,“对不起陛下,我昨日已经劝说过公主了,可是没有用。” 拓拔桁揉了揉眉心,道:“我猜到了。”使者看拓拔桁这个样子,就知道公主肯定来过这里,他再说什么也不太好。 拓拔桁为了摆脱公主,也想了很多办法,“这样,朕看公主来京城一次,肯定没有好好游玩,这几天,朕找人带着公主去玩一玩吧。” 使者慌忙摆头:“这……这不合适吧?” 拓拔桁道:“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你来了,就是客人,朕只不过是招待客人而已。” 使者心里打起了拨浪鼓,这拓拔桁打的什么哑迷?竟让不让他们送回匈奴? 翌日。 朝堂之上,拓拔桁找各位大臣出主意,“朕无意与匈奴和亲,还请众位卿家出个主意。” 有些希望拓拔桁纳妃的大臣这时候说:“皇上,这样稳固朝纲的事情,为什么不答应呢?” 对于这类大臣,拓拔桁已经习惯了,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道:“匈奴和亲,看似拉近关系,实则探听情报。机密都被人偷走,咱们肯定兵败。” 那位大臣顿时哑口无言,有关国家大事,他还真是不敢冒险,京城闺秀众多,确实没必要一定要娶什么匈奴公主? 拓拔桁看到大臣吃瘪的样子,心中暗暗开心,他不是一个胸怀宽广的人,之前就是这个人想要让他纳妃,他不同意,现在竟然想让他和亲,那更是想都不要想。 拓拔桁端着身子,继续问:“众位有没有好的建议?” 这时,一直沉默寡言的军机处大臣问道:“不能把他们送走吗?” 另外一个大臣则是反对道:“不能,匈奴已经把最受宠的公主送过来了,我们若是退回去,他们说不定会寻个由头,带兵攻打国家。” “既然这样,那只有一个办法了。”军机处大臣顿了顿,“把公主嫁给我朝男儿。” 这确实是个主意,之前拓拔桁也想过可行性,可是拓拔桁怕贸然赐婚,大臣们不同意,所以才把这个想法搁置了。 现在有人重新提出来,自然是有人愿意迎娶公主,拓拔桁也就不担心了。 拓拔桁欲擒故纵:“可是,让谁来分忧呢?” 丞相颤颤巍巍的站出来,“老臣愿意。” 拓拔桁问:“你想娶公主?”他心里有些觉得荒诞,看不出来啊,丞相他这身体不康健了,心却还挺大。 丞相擦了擦汗连忙否认:“不是,老臣家中有一个儿子,正值壮年,如今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老臣想着,能配得上公主身份的,也就只有他了。” 公主嫁给丞相之子,丞相有些高攀,但是碍于拓拔桁实在不想娶公主,所以拓拔桁就同意了这门婚事。 “如此甚好,丞相啊,你可解了朕的燃眉之急了。”拓拔桁为了这件事,还给丞相的儿子封了官加了爵。 搞定前朝,后宫的事自然就好办多了。 他把使者召到宫中,“现在有个机会,我朝男儿有人想娶公主,不知您可否同意?” 使者心中一动,小心翼翼的问:“皇上的想法?” 拓拔桁道:“朕对这桩婚事很满意。听说你们匈奴都是几男共用一女,在我朝,这种情况绝对不会发生。虽然他算是高攀,但是也会给足够的尊重。” 使者面色苍白:“陛下如何得知匈奴习俗?” 拓拔桁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使者呼出一口气:“陛下,我想问问公主同不同意。” 但是拓拔桁却一脸严肃的对他说道:“你告诉公主,无论她愿意与否,我朝都会给她尊重,任何方面都是。” 使者握紧了拳头,走出皇宫,他第一次体会到这样无力的感觉。 在他的认知里,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可是这个皇帝,却因为爱皇后,放弃了后宫佳丽三千,甚至为了给公主地位,让一个男子不再娶别人。 使者回了客栈,跟公主商量这事,使者把拓拔桁对他说的话,一五一十的说给公主听,公主听后面色苍白如雪,不知道作何感想。 “公主?你怎么了?” 公主露出一个悲惨的笑容,“他当真这么不喜欢我吗?” 使者语重心长的说道:“公主,咱们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啊,已经准备赐婚,这件事已经快成了。” 公主问使者:“你可打听到了,他要把我许配给谁?” 使者一拍脑门:“这,我忘了。”他有些惭愧,光顾着想怎么劝说公主,把这件事给忘了? 公主扬起她骄傲的下巴,“带我去皇宫,我想问问拓拔桁把我许配给谁了,在他心里,还有谁能配得上我!” “你要把我许配给谁!”公主依旧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冲到了御书房,后面跟着一串试图阻止她的侍卫。 拓拔桁正在看公文,他合上本子,说:“说丞相的儿子。那个人朕了解过了,年少有为,你若嫁他为妻,他肯定好好呵护你。” 公主不依不饶:“你就这么不想娶我吗?”她走上前,把自己的衣服领子拽开,边哭边说:“我到底哪里比那个女人差,你说啊!你不喜欢的,我都可以改。” 拓拔桁冷漠的说道:“不爱就是不爱,你要是非要嫁给朕,朕就天天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冷笑,站起来,走到公主面前。他用冰凉的手指划过公主的脸颊,“这么漂亮的脸,若是被刀划花了多可惜啊。这里有数不清的毒药,你要是真的想嫁给我,我就把那些毒药一个个用在你的身上。” “还有你珍爱的部落,朕会立刻下兵攻打他们,想必,你也不忍心看到生灵涂炭吧?” 拓拔桁的话一字一句的打在公主的身上,她从来没想过,这个男人可以这么狠心。 在他温文尔雅的外表下,居然隐藏了这样一颗狠毒的心。 “你……你放开我,我嫁,我嫁给那个什么丞相之子还不行吗?”公主崩溃大喊。 拓拔桁面上还是冷若冰霜,“你真的要嫁给他吗?之前不是口口声声说要嫁给朕吗?现在变卦了?” 她确实很喜欢拓拔桁不假,但是她没有喜欢到为了他放弃生命的程度。 她背后还有她的阿父,还有哥哥姐姐,还有部落,她不可能完全不管。 “我后悔了。” 公主闭上眼睛,不敢再看面前这个修罗一般的男人。 拓拔桁在阴暗处弯了弯嘴角,然后提笔写下诏书,为公主和丞相之子赐婚。 使者心中可怜公主,却还是以国家为重:“陛下,请允许我即刻启程,向匈奴王报告这个喜讯。” 喜讯这两个字,是他硬生生从牙缝里逼出来的,这对于匈奴来说,确实算是一件好事了,可是对公主来说,却有些残忍。 第九百三十章 挑衅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拔桁点了点头,说:“可以,记得代朕向匈奴王问好。顺便,把这份契约带过去。” “这是?”使者诚惶诚恐的问道。 “这是朕写的,关于谈和的条件。使者多费心了。”说完,拓拔桁就离开了。 使者看着拓拔桁的背影,叹了口气:“现在木已成舟,公主莫怕,以后那个男人欺负你,你就托人带话,我们肯定会护你周全。” 公主勾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她心里想嫁的人本来就是拓跋桁,可现在身不由己,语气有些低沉:“好。” 很快,圣旨已下,四品官员的家里人就开始筹备,将那匈奴公主迎娶过门,才刚入府,公主满身的坏脾气尽数展露。 看着满地浪迹,她的夫君有些恼怒,语气低沉:“我告诉你,嫁给我们家就是我们家的人,收起你那些小公主的脾气,这里不是你匈奴!” 听到这话,公主却根本不害怕,她随手将花瓶砸碎,语气平静:“既然敢求娶我,那就要有这个准备。” “这几个丫鬟我都不喜欢,全部卖去花楼,否则,就杀掉!” 话音落下,小丫鬟们连忙求饶,本来就什么都没做,只是成了这小公主的奴仆就受到这种折磨,让人心里泛冷。 新房这里正闹得烦心,老夫人突然来了,看着那些哭嘁嘁的婢女,语气有些不忍:“公主既然不喜欢这些丫头,就提到我房里去吧。” “还有,这里是大齐,不是匈奴,公主既然用不惯我们家的丫鬟,就请自寻高明,从此以后,家里不需要再给公主安排任何的婢女伺候。” 听到这话,公主当即怒了,可老夫人也不是吃素的,她在深闺大院里活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压不住一个小丫头。 被老夫人的气势压着,公主心里恼怒却不敢再发脾气,毕竟匈奴远在万里,她不能让自己就这样死在这里。 思及此,公主也没有道歉,怒气冲冲的转身回了里屋,闹剧结束,男人让丫鬟收拾了一下家里,随即便离开了,不想和公主独处一室。 迎娶公主过门已有数日,这一天宫里举办宫宴,林深时按照规矩带着公主去参加,一时宴会上热闹异常。 歌舞升平,拓跋桁和李长歌坐在首位,看起来是那样般配,相较于自己身旁的男人,公主心里顿时有些怨恨。 林深时根本不爱自己,这么久以来没有同房也就算了,眼下甚至无视自己,四周打量的目光令她觉得难堪,尤其是看到光鲜亮丽的李长歌,怒气更加浓厚。 她突然站起身来,引得众人瞩目,林深时以为这女人又要作妖,连忙拉着她:“你干嘛啊,给我好好待着,否则有你好看的。” “滚,别弄脏了本公主的衣裙,废物!”公主瞧不起林深时,觉得他不如拓跋桁气势。 直接甩开男人的手,随即走到台中,语气骄傲:“素来听闻大齐皇后娘娘文武双全,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本公主在匈奴时对于古琴也算是有些研究,不知可否同娘娘请教一番?” 这一番话令人安静下来,原本热闹的皇宫突然静默,只余下那些通明的灯火,李长歌看了一眼匈奴公主,嘴角轻勾:“公主若是想,那就试试无妨。” 听到这话,匈奴公主顿时一喜,她没想到李长歌会真的答应,对于琴艺,她可是十分有把握的,思及此,匈奴公主目光有些嘲讽的看着李长歌,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很快,琴声渐起,匈奴公主此刻收起了那娇纵的模样,逐渐像个大家闺秀,众人不得不暗自赞叹。 可因为这公主嚣张跋扈,没少给人找麻烦,所以无人鼓掌叫好,这让她有些气恼:“一群不知好歹的东西,哼,皇后,到你了!” “本宫是大齐皇后,岂能如此?传出去怕是要说我欺负小公主了。” “雪莹,你同她比试一番…”淡淡的开口,李长歌本就无意和这小公主纠缠,又怎么可能让她拿捏。 这下可好了,吴雪莹上场,那就是小公主输了,不是琴艺,而是气场… 这一点众人自然是心知肚明,不过却没人同情着小公主,毕竟是她挑事在先,感受到四周嘲讽的目光,匈奴公主眸子里满是怒意。 “你,李长歌,你放肆!” “放肆的是你,给我退下!陛下,娘娘,家妻被娘家宠坏了娇纵不懂事,还望陛下,娘娘,能够恕罪。”打断公主的话,林深时朝着拓跋桁和李长歌行了一礼。 随即不理会公主的不愿,强行拉着她回到位置上,眼里带着一丝狠厉,似是警告,被他吓到,小公主安分下来可那份不甘越来越浓重。 这场闹剧结束,宫宴散去,林深时和公主回到家里,顿时大怒:“你刚刚差点害了我们全家!” “小公主?呵我告诉你,这里不是匈奴,不要拿着你一身的坏脾气作妖,没人惯着你!” 听到这话,从小到大没有受过这种委屈,女子生气得眼眶微红,大声吼道:“没用的男人,你和拓跋桁根本没法比!” “是吗?呵,好,来人,严格把守夫人的院子,从今天起,不许她踏出院子半步,否则,杀无赦!” 话音落下,林深时转身要走,小公主一听可别安分了,她怎么能被禁足,当即拽住林深时的手,却被男人大力甩开,摔倒在地上,手掌被磨破,有了血迹。 疼痛让她心里的恨意很深,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回想起拓跋桁对李长歌的温柔,她眼里浮现一抹阴毒,低语呢喃:“李长歌,我不会放过你的…” 翌日清晨,林深时早早便进了宫,看着眼前的拓跋桁,他还有些紧张,见此,拓跋桁轻声开口:“你有事,但说无妨。” 听到这话,林深时暗自鼓足勇气,放在身侧的手捏紧,有了些汗渍,双手抱拳道:“启禀陛下,臣今日来,是想向陛下求一纸婚书!” 闻言,拓跋桁有些不解,这林深时不是刚娶了匈奴公主吗?思及此,男人询问着:“哦?你要娶谁家姑娘?” “卫家四小姐卫如意,我们两人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早已经情愫暗生,所以…此番还希望陛下可以成全我们,哪怕只是妾室…” 话虽是这样说,可林深时既然费尽心思来求婚书,自然不可能想要自己的心上人做个妾,他娶匈奴确实也是身不由己。 思及此,拓跋桁轻轻点了点头,语气平静:“既然你执着,那朕也不可能棒打鸳鸯,就让卫四小姐做你的平妻吧。” “来人,传朕旨意,卫家四小姐卫如意,贤良淑德,是个好的女子,现特赐婚于林家公子林深时,两人郎才女貌情投意合,择日完婚!” “是,陛下!” “谢陛下恩典!”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小太监带着圣旨离开,而林深时则是高兴,他要快点把这个消息告诉心上人。 思及此,林深时也告退离开皇宫,不过几日,大婚准备好了,趁着小公主还在禁足时,林深时便将卫如意大摇大摆迎娶过门。 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堪称盛世婚礼,所有人都羡慕卫如意好命,这些话自然也传到了匈奴公主耳朵里。 顿时大怒:“该死,竟然背着我找女人…” 她虽然不喜欢林深时要不在意他,可却不能容忍自己堂堂匈奴公主,和一个贱女人共侍一夫… 可她却没有办法,林深时对卫如意保护得好,她根本没有机会动手,只能这样眼睁睁看着两人逍遥自在。 一晃,数日已过,林深时因为有了娇妻在怀,也不怎么管着小公主,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匈奴公主怒气冲冲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语气嘲讽:“哟,皇宫什么没有,还要我们皇后娘娘亲自采购。” “不过是四处走走,无聊罢了。” “无聊?怕不是被皇上冷落了罢。” 听到这话,李长歌能够听出对方语气里的嘲讽,顿时轻笑一声,打量着公主,语气平静:“拓跋桁忙于国事,忽略了我我可以理解,眼下我也怀了小皇子,多走走也是好的。” “倒是小公主,何时怀个孩子,或许就明白了我的心情。” 闻言,公主顿时敢怒不敢言,直勾勾的盯着李长歌,她根本就不得林深时喜欢,甚至新婚之夜都没有,如何怀孕… 成亲数月,还是完璧之身,这说来只会招人笑话,思及此,公主顿时不悦,冷声开口:“陛下赐给他个女人,倒是见不得我们好的。” 话音落下,李长歌刚要反驳,却被人打断:“你怎么在这里!” 厉声呵斥,林深时看到李长歌,朝着李长歌行了一礼,他方才那声呵斥是朝着小公主去的,看着眼前恩爱的两人,拿着些物件,想来是出来采购东西的。 李长歌有些感慨,低低笑出声来,见此,却是惹怒了小公主,她想要发火,被男人拦住:“你这女人一天都不能安分,赶紧给皇后娘娘道歉!” 听到这话,匈奴公主顿时不愿意了,语气冰冷:“你带着你的美人好好玩就是了,凭什么命令我,李长歌她不配,我不会给她道歉的。” 看着眼前这个撒泼的女人,林深时有些头疼,眼里凌厉乍现。 第九百三十一章 传信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见单于秋狄撒泼打滚,林见深无比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抗争一下,就同意了把单于秋狄娶入府内。 他出言提醒单于秋狄:“公主,你不要太过分了!” 单于秋狄冷笑着看着他,牙齿里都是恨意:“我哪里过分,是你不分青红皂白的让我给她道歉,现在又跑过来说我?你好意思吗!” 林见深听她这么说,险些将“我不是自愿娶你”这句话说出口,因为他明白,这句话一出,他不仅得罪面前的单于秋狄,也会得罪旁边的李长歌。 他终究忍住了斥责单于秋狄的冲动。他握紧了拳头,努力使自己平复下来。 这时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拍了拍他宽大的手掌,他抬眸一看,原来是身边的卫如意。 卫如意盈盈笑着,眼波中都是温柔,“相公不必担心,我去安慰她。” 林见深拉住她的手:“不可……就她那样的脾气,你去了会受伤的。” 卫如意温柔的声音当中,带着一丝坚定,他缓缓而又有力的说:“如果不去,那我们丞相府就成了一个笑话,你忍心看丞相府身败名裂吗?” 林见深心疼卫如意,他说:“可是我心疼你。” 卫如意扬起暖洋洋的笑脸,安慰林见深:“没关系,我不会有事的,顶多就是被她骂两句而已。” 说吧,卫如意就自顾自的上前,拉住单于秋狄的手:“之前是我们不对,不应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让你向皇后娘娘道歉。抱歉,是我们做错了。我们一起回家吧!” 单于秋狄承受不来卫如意这突如其来的好意,她冷冷的甩开了卫如意的手,“用得到你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吗?” 单于秋狄从最开始就看卫如意不顺眼,现在她落落大方的来劝和,这场景怎么看怎么讽刺。 她可是匈奴一族最骄傲的单于秋狄,怎么能忍受这个女人骑在她的头上呢。 卫如意一愣,苍白的辩解:“我并不是……” 单于秋狄一扬手,甩开了卫如意。这一套  动作做的冰冷无情,单于秋狄做的丝毫不拖泥带水。 “你?” “你!” 看见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这样被单于秋狄推开,林见深也忍不住怒火,上前就要训斥单于秋狄。 可是卫如意暗中拉了拉他的衣袖,他低头一看,卫如意眼睛含着泪水,摇了摇头。 李长歌在一旁看了很久的好戏,看到卫如意被这么欺负,她终于坐不住了。 她的声音饱含威严,“单于秋狄,你觉得你这样做真的对吗?” 单于秋狄依旧蛮横,不讲理:“在我们匈奴,我就是对。” “可是现在我们在中原!”李长歌愠怒的声音传来,“你别拿你在匈奴的那一套做法来要求中原。原来本宫看你不懂事,本来想忍让过去。可谁想到你竟然得寸进尺,真当本宫是一个软柿子吗!” 单于秋狄何曾见过这样场面,她愣住了,很久之后她才找到了自己该有的气场:“若不是你,我怎会嫁给这个人?” 可是到底还是比李长歌弱了一截。 接着,李长歌又说道:“本宫和陛下的感情很好,是你非要嫁过来,现在又害的他们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都是你的错!” “不!不是我的错!”单于秋狄捂着耳朵,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可是李长歌的话,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在她的耳边飞来飞去,她忍受不住,逃离了这里。 看着单于秋狄头离的背影,李长歌摇了摇头,她转而面对卫如意:“委屈你了,如意,这都是本宫和陛下决策失误。” 卫如意这个时候已经止住了眼泪,她勾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对李长歌说:“皇上毕竟是以国家为大,我们不会在意的。” “唉……你们先行回府,保不齐单于秋狄又会到皇宫里告状,本宫也得去准备一下了。” 大老远拓拔桁就听见一阵哭声。 他烦闷的揉了揉眉心,问身边的公公:“你去看看,这皇宫周围是谁哭的这么大声?” 宫殿外是哭的梨花带雨的单于秋狄,看她哭的这么惨,公公动了恻隐之心:“单于公主,是有什么急事吗?为何哭得这样凄厉?” 单于秋狄一边哽咽着,一边回答:“我要状告丞相之子,宠妾灭妻。” 宠妾灭妻,在这个国度里是一个很严重的罪名,丞相之子,宠妾灭妻,那性质就更严重了,公公也不敢耽搁,直接把单于秋狄带到宫殿内部。 “陛下,你要给我做主啊!”单于秋狄哭哭啼啼的就要往拓拔桁这里冲,而拓拔桁一脸疑惑,他赶忙制住了单于秋狄:“怎么了?” 单于秋狄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跟拓拔桁说了,越听拓拔桁眉头皱的越紧。 拓拔桁思索很久,才终于问出一句:“你当街欺辱皇后?” 单于秋狄一愣。她没想到,她说了这么多,最后拓拔桁的关注点竟然是在李长歌身上。 她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含着眼泪愤怒的说道:“陛下,我是请你来决断林见深的行为是否正确,你怎么只顾着问皇后娘娘!” 这件事固然是林见深有错在先,不应该不听单于秋狄解释。可是单于秋狄难道就一点错误都没有了吗,她确实是招惹了皇后,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林见深也不算冤枉了她。 此时他正为朝堂之事烦心,现在单于秋狄竟然拿出自己的家事,让他决断,他怎能不烦躁? 于是拓拔桁冷淡的说道:“这是贵府家事,朕作为皇帝,恐怕有失公允。”还不等单于秋狄反应过来,拓拔桁就找了个由头,把她打发走了。 单于秋狄眼里都是不甘心,她不甘心,为什么拓拔桁不喜欢她,也不甘心,为什么林见深也不喜欢她,在她眼里,所有人都应该宠着她,爱着她。 这使她想到了使者临行前的最后一句话——“若是有谁欺负你了,你就写信到匈奴,你的背后有一族。” 想到这里,单于秋狄的眼神当中迸发出了凶狠的光,既然你们对我不仁,我也就不必对你们客气了! 她快马加鞭赶到了丞相府,偷偷摸摸去了书房,找出纸笔,修书一封。 她故意把在皇宫当中遭遇的种种写成是皇宫对匈奴的歧视,而隐去了自己的做法,写完书信之后,她就找人把这封信送走,开心的期待回信。 过了几日,回信到了。 打开信纸是父亲那苍穹有力的字迹,上面写着让他等待时机,匈奴一定会把她救出来。 单于秋狄看完之后就把信烧了,然后得意洋洋地坐在自己的床上,脸上是扭曲的神色,“你们都不喜欢我,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有了匈奴的书信撑腰,单于秋狄在丞相府的行为就胆大了起来,原来她还会看别人的脸色,现在,她到处给别人脸色。 甚至,她经常体罚下人,弄得下人苦不堪言,隔三差五就找林见深告状。 林见深不想理会单于秋狄,损失几个下人就损失几个吧,只要单于秋狄这几日安分,几个下人又算得了什么呢?不要闹出人命才好。 单于秋狄渐渐胆子大了起来,也开始想要来抢林见深。 虽然他对自己冷冰冰的,但是在卫如意面前,他永远都是温润如玉的样子,她想把这个样子的林见深抢走。 于是她找了个好时候,去了卫如意的庭院。 “妹妹,好久不见。”单于秋狄故意向卫如意示弱,想借此来消除卫如意的警惕心。 卫如意看到单于秋狄之后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就让身边的丫鬟给她看茶,然后她亲热地拉着单于秋狄的手,领她走进房间里。 在卫如意眼里,单于秋狄就好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女孩,她只不过是想要多些宠爱罢了。 于是对于单于秋狄,卫如意格外宽容。 卫如意道:“好久不见,上次的事情是我们误会你了,姐姐这次既往不究,妹妹心里也很欢喜。” 提到上次的事情,单于秋狄忍住了自己的性情,她反复提醒自己,这次是来示弱的,而不是过来吵架的,才没有对卫如意破口大骂。 “说起来我还没有好好的见过这间屋子呢,妹妹,可否领我看一看?” 卫如意欣喜的点头应允:“好。” 单于秋狄这时候瞥见了台子上的一个花瓶,于是他抹抹引导卫如意走到那里,然后她假装不小心,摔在地上,顺便把花瓶也摔了。 眼看着花瓶要砸过来,卫如意没有任何犹豫的冲过去,去救单于秋狄,于是两个人身上都受了伤。 丫鬟赶忙去请郎中,也有的丫鬟去通知林见深,林见深听后急匆匆的赶过来,他一眼就看见单于秋狄和卫如意两个互相看着手掌。 他立刻冲到了卫如意面前,关切的问道:“如意,你没事吧?哪里摔坏了吗?” 卫如意笑着摇了摇头:“我的伤倒是不重,只是姐姐摔在了地上,怕是很疼,姐姐,你伤到了哪里?快跟相公说说。” 单于秋狄也不是瞎子,她自然看到了林见深的冷漠,林见深总是在关心卫如意,却没有想过她摔在地上也会疼。 第九百三十二章 绑架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匈奴使者行程很快,没几天就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到了京城求见拓拔桁。 这次的事情兹事体大,匈奴派了十多个人来到中原,就是为了给公主讨要一个说法。 皇宫里,拓拔桁早就已经做好匈奴来的准备了,面对匈奴,拓拔桁不卑不亢,“不知匈奴使者到朕这里来,有什么事吗?” 这次的使者不同于上次派过来的,这个使者面相大气,一看就是上过学堂的人。 拓拔桁在心里暗暗吃惊,这次匈奴竟然派了个举手投足都是威严的男子来,看样子是准备让自己理屈了。 只是拓拔桁丝毫不慌,他微笑着面对匈奴派过来的一干人等,静等他们出言。 那个领头的说道:“听闻贵国欺辱我国公主,不知可否有这种事?” 恶人先告状? 拓拔桁道:“不知您从哪里听到这个消息,朕倒是听说,公主三番五次的欺辱别人,别人还没说什么呢,公主就恶人先告状了?” 那位使者不动声色,他说:“我们自然有我们的消息来源。” 拓拔桁嗤笑一声,然后冷静的把公主这些天做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她大闹丞相府,在街边公然侮辱皇后,心胸狭窄,前几日竟然跑到朕这里来闹!使者,你听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 这几日公主做的实在太过分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隐忍,最终换来的是什么?是公主颠倒还白,如今使者来访,这让他如何能忍! 虽然看上去拓拔桁他还是很平静,但是最后他的音调微微提高,他是帝王,不能轻易动怒,可是,公主所做的桩桩件件,都让他无法忍耐。 使者问:“陛下,您说的可是真的?” 拓拔桁说:“朕是一国之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为何要骗你?这城中百姓都是证人,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问他们。” 使者并没有轻易相信拓拔桁的话,但是他们本着要把事情调查清楚的原则,放下了心中偏袒公主的想法。 他们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再好好的调查一番。” “你们随意。” 接下来几天,匈奴使者住在京城,顺便调查事情的真相,当事情水落石出的那一刻,使者知道,是自己错了。 他们不应该盲目的相信公主,公主到底在这里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竟让城中百姓对她评价这么差!就这样,公主还好意思让他们来! 事情调查清楚,使者决定单独见公主一面,而拓拔桁也是行动迅速,他立刻把公主叫到宫中,让她见她亲爱的族人。 一见使者,本来心情差劲的公主,立刻变得好了起来。 “阿布若,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吧?”公主冲上前来,兴奋的说道,她还以为这是来给自己撑腰的。 只是没想到这使者立刻打了公主一巴掌,这一巴掌打的公主有些懵,她捂着脸,不可置信的问使者:“哥哥,你为何打我?” 原来这个使者居然是公主的亲哥哥,他愤怒的说道:“小妹,是我们把你宠坏了。” 公主立刻明白了哥哥的意思,她凄厉的笑了起来:“你们是不是听信了这个皇帝的话?他说的根本不是真的,我在信中写的才是!” 阿布若面沉如铁,他冷冷的说:“单于秋狄,你还不知错!” 公主顿时捂着脸哭了起来,“阿布若,你不信我……” 使者说:“想必你也听到了风声,我们早就来了,但是在京城里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见你,你知道我们去做什么了吗?” 公主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身体一战,头低了下去,难道他们去调查了? 果不其然,就听阿布若说道:“我们去调查了你所言是否属实,结果还真被我们调查出来——你不仅欺辱皇后,平日里还欺凌下人,外面传的沸沸扬扬,你还有什么可以辩解的?” “你根本不知道我在这里的处境有多艰难!”公主指控拓拔桁和林见深,“他们一个两个的,都不把我当人!” “皇帝,不喜欢我,他就把我赐婚给林见深,可是林见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也不喜欢我,我在这京城无家可归,阿布若,你还训斥我,你可知,我心中多苦!” 阿布若动了怜悯之心:“可是再苦,你也不能害别人啊!” 公主哭喊着:“从小我就是我阿父手里的掌上明珠,我要天上的月亮我阿父都能摘下来给我,凭什么我要在这里受这样的气!” 阿布若叹了一口气,“这是你作为公主的使命。” 公主咬碎了一口银牙,她恨恨的说:“你们都被狗皇帝骗了,他其实是想让你们放松警惕,然后带兵攻打匈奴。” 刚刚建立起来的怜悯一下子被击碎,阿布若眸子中寒光顿现,“事到如今,你还在撒谎,试图破坏邦交,愚蠢!” 说罢,阿布若甩手而去,他已经对公主失望透顶,只能放弃这个短视的妹妹了。 出了皇宫,阿布若对拓拔桁说道:“以后公主的事情全权交给陛下了,我等愧对陛下。” 拓拔桁意外使者的表现,他稳了心神,然后说:“毕竟是朕的错,当时若是不赐婚……公主也不必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使者叹了口气说:“不怪陛下,是我们把公主惯坏了,才让她这么分不清轻重,以后公主的事情就交给陛下了,我们……不会再管了。” 使者在京城里又住了两天,然后才离开,等到公主知道使者已经走了的时候,他们已经连影子都见不到了。 巨大的落差萦绕在公主的心里,她难过,同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哥哥要放弃自己。 大家都抛弃了自己…… 她缩在自己的府邸,躲在角落里,认真的反思自己,但她不是反思自己的对与错,而是反思自己为什么做的不够狠。 她举目四望,空荡荡的房子里连个仆人都没有,她活的多可笑。 不过,很快就没有人会笑自己了。 公主冷笑着,心中起了一个大胆的预谋。 下雨天,破庙里。 公主看着被自己五花大绑的卫如意,得意极了,“你在后悔吗?后悔帮了我,后悔认识了我?” 她在卫如意的房中留了信,相信林见深很快就会来了。 卫如意摇摇头,满眼恐慌,此时此刻,她真的很害怕公主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 公主只是残忍的笑,用匕首尖划过卫如意的脸颊,笑的无比狰狞,“放心吧,我不会杀了你的,你对我来说,有大用。” 很快,林见深就到了破庙里,他独身一身,因为信中提过,不让他带家丁,不然卫如意就要死在公主的手下。 “你别动她,有话好好说。”看到被绑着的卫如意,林见深有些失控。 公主看着林见深那张脸,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曾经我也喜欢过你,但是你爱的始终是卫如意。”公主自言自语,“如今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放我走。” 林见深清醒的说:“你是匈奴的公主,也是我的妻子,你要走,这算怎么回事?” 公主冷冷的看着林见深:“难道你还想让我回那间活地狱不成?让我天天看着你们恩爱,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林见深,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我吗?” 确实对不起。 可是现在林见深满心满眼都是那个被绑住的女孩子,他根本听不进公主说什么。 “所以,你放我走!不然……不然我就杀了她。” 公主把刀横在卫如意的脖子上,她带着三分癫狂,挑衅的望着林见深。 林见深担心卫如意的安危,最终还是点了头,“你走吧。回去我就休书一封,让你清白干净的走。” 公主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却忍不住难过,她低头看着卫如意,“现在你还觉得你是无辜的吗?” 正因为她,所以林见深才对自己百般刁难。 不等卫如意说话,公主一把把卫如意推到,自己出了破庙,骑上马,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她要逃,她要回到匈奴,只有那里,所有人都爱她。 她要逃,逃到没有人在的地方,这样才不会有人利用她。 跑着跑着,公主突然发现脸上一片冰凉,她伸手一摸,全是水。 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自己的泪水。 公主离开以后,林见深赶紧冲过去,把卫如意的绳索剪断,小心翼翼的抱住卫如意:“不怕,她已经走了,你不要害怕了。” 这个时候,卫如意才敢放声大哭,“我刚刚好怕啊,公主她为什么那么狠心,我明明什么也没有做错,我事事以她为先,她说什么我做什么,可是她为什么还是要这么对我!” 卫如意扑在林见深的怀里,嚎啕大哭,她刚刚真的害怕极了。 林见深轻轻的拍着卫如意的背:“不哭不哭,我们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咱们不想她了。” 卫如意揪住林见深的衣服落泪,林见深看的心疼,但是也没什么能安慰她的话。 他只能轻声哄着卫如意,“别怕了,她已经走了,不会再绑架你了。你放心吧。” 过了好久,卫如意才止住哭声,抬头看着林见深,“夫君,我真的做错了吗?” 林见深沉默了,“是我错了,可是,这也是造化弄人。” 第九百三十三章 神秘人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回到家里,林深时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毕竟对方是匈奴公主,便匆匆进了宫,向拓跋桁说这件事。 此刻,骄阳正好,皇宫一片温馨,丝毫看不出什么波澜,御书房内,却是一片沉默,片刻后,拓跋桁轻声开口:“你是说,匈奴公主离开了?” “是的,陛下,她劫持如意,就是为了威胁我让她离开,臣总觉得匈奴公主有其他意图。” 听到这话,拓跋桁和李长歌对视一眼,手中的棋子落下,也是在林深时来之前,两人是正在对弈,拓跋桁脸上染着一丝清冷,语气平静:“此事朕会防范,你先回去吧,好好安抚一下林夫人。” 闻言,林深时轻轻点了点头,行礼告退:“谢陛下关心,既然陛下心里有数,那臣就先告退了。” 话音落下,看到拓跋桁轻轻点了点头,林深时转身离开了御书房,看着林深时的背影,拓跋桁看了一眼李长歌,语气平静:“此事,歌儿怎么看?” 听到这话,李长歌面色平静,想着那匈奴公主行事嚣张跋扈,心里有了对策,低声开口:“我倒是觉得,与其四处追着她,何不如引蛇出洞,等她做出动作再将其抓获。” 闻言,拓跋桁了然点了点头,他也是赞同李长歌的想法,心里有了对数,两人也不再纠结此事,继续下棋,看着这又要输掉的一盘棋,李长歌有些头疼:“怎么又是你赢…” “拓跋桁,你是不是故意炸我呢,要不然我怎么赢不了?” 听到这话,拓跋桁无奈的笑了笑,缓缓起身走到李长歌身边,将人打横抱起,语气温柔:“因为爱妃,许久不熟知朕的套路了,所以我们应该温故而知新。” “别,小心小皇子!”伸手捂着肚子,李长歌嗔怪的看了一眼拓跋桁。 男人眼里的微光她又怎么会不明白,挣扎着要下来,拓跋桁担心她伤到自己,连忙将人放下,语气平静:“这个小家伙,还没出生就和我作对。” 听到这话,李长歌有些无语,随手拿过一侧的枕头,朝着拓跋桁丢了过去:“快去处理政务,我一会让李潇潇进宫一趟,陪我聊聊他们府里的那个女人。” 话音落下,拓跋桁了然的点了点头,最近因为匈奴公主的事情,倒是把那个细作给忘了,思及此,男人轻声开口:“好,那你们谈着,晚点我再来找你。” “好。”淡淡的应下,李长歌百无聊赖的坐在床沿上,看着她这副漠不关心的模样,有些不满,将人拽到怀里狠狠亲了一口,这才离开。 看着拓跋桁离开的身影,李长歌目光有些幽怨,看的一旁的吴雪莹忍不住笑了笑,见此,李长歌有些尴尬,轻咳一声道:“笑什么,你去给我把李潇潇召进宫来。” “是,娘娘。”强忍住笑意,吴雪莹起身离开,晌午之际,李潇潇匆匆赶来,她不知道李长歌寻她做什么,目光有些疑惑。 轻声开口:“参见皇后娘娘,不知娘娘寻我来所为何事?” 听到这话,李长歌看了一眼李潇潇,女子面色有些疲惫,似乎是没有休息好,眼底的乌青有些严重,见此,李长歌低声道:“没什么,就是问问红凌的事情罢了。” “你这是怎么了,看起来有些,没精打采的。” 闻言,李潇潇微微垂着头,一语不发,她看着李长歌关心的模样,低声开口:“无妨,只不过是又和陆微风闹了些矛盾罢了,没什么大碍。” 听到这话,李长歌有些惊讶,陆微风素来稳重,这突然闹矛盾,莫不是对那女人动了心? 思及此,李长歌连忙询问,语气里满是担心:“又是因为何事而吵架了?陆微风行事素来稳重,对你也是极好的,若是这样…” 说到这里,李长歌微微顿住,她看了一眼李潇潇脸上的神色,确定对方没什么情绪后,这才开口:“难道是被那红凌迷了心智?” 话音落下,李潇潇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静:“他哪敢对一个敌国细作动心思,只是和我志趣不合,闹了两句罢了。” 听到这话,李长歌心下了然,看来是小两口闹别扭了,思及此,李长歌想到了自己和拓跋桁以前的模样,轻笑一声,语气有些怀恋:“说起来还是你们才刚成亲,年轻气盛罢了。” “当年我和拓跋桁,也是如此,现在不也好得很嘛,凡事不用太过介怀,时间长了,就什么都明白了。” 闻言,李潇潇终究还是初为人妻,有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语气平静:“皇后娘娘教训的是,潇潇明白了。” “其实你不用明白什么的,我想,陆微风他会让着你的。”淡淡的开口,李长歌面色平静,她心里知道陆微风对李潇潇的欢喜,这才下此断论。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倒是让李潇潇的心情好了许多,她笑吟吟的陪着李长歌聊天,也说了红凌的近况。 与此同时,两人正聊的欢快,吴雪莹突然走进来,凑近李长歌耳畔说:“娘娘,陆大人在外面求见。” 这话自然也是被李潇潇听了去的,她微微低着头,显然有些不开心,见此,李长歌轻笑一声,语气平静:“让他进来吧。” “潇潇,他这是来认错了,本宫自然不好拦着。” “娘娘,他哪知道认错,就是头倔驴,指不定就是和我说理的。”轻声说着,李潇潇虽然嘴上嫌弃陆微风,可眼底的那一丝惊喜,始终是掩盖不住的。 见此,李长歌也没有多说什么,淡淡的品着茶水,准备笑看两人的欢喜趣事,很快,陆微风走了进来,看到李潇潇不理他的模样。 心里还有些慌,沉声开口:“参见娘娘,微臣听说潇潇在这里,特意来接她回家。” “回什么家,我今晚和娘娘住了,不回去!”赌气般的说着,李潇潇也是因为知道李长歌不会生气,这才敢用她的名义挡下陆微风。 见此,陆微风有些头疼,他看着自家媳妇,语气里有些讨好的意味:“夫人别闹了,娘娘和陛下公务繁忙,怎么能在此打扰?” “况且娘娘如今怀了小皇子,不可受到叨扰,你不能留在这里添乱。”搬出小皇子说事,李潇潇果然不再开口。 虽然知道自己是中了陆微风的圈套,可李潇潇哪敢拿龙嗣胡闹,微微低着头不再说话。 见此,陆微风心知有戏,连忙求饶:“夫人,先前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和夫人闹嘴,好夫人,我们回家吧。” 丝毫没有避讳女生,陆微风竟是朝着李潇潇撒娇,看到这一幕,李长歌不自禁感慨,看来还是她低估了陆微风。 本以为陆微风只是生硬的道个歉,可没想到这个大老爷们儿还能如此… 思及此,她不自禁笑了笑,语气温柔:“潇潇,既然他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吧。” “哼,要不是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理你。”傲娇的别过头去,李潇潇脸上不自禁染着笑意。 小两口闹着离开,李长歌也乐得清闲,回了屋子,一路上,陆微风还在哄着自家夫人。 突然,他停了下来不再开口,眼神示意李潇潇安静,随即拽着她躲了起来,没过多久,一群黑衣人走过,李潇潇脸上满是惊讶。 原来在刚刚陆微风就发现了不对劲,便带着李潇潇躲了起来,看着这些人鬼鬼祟祟的模样,陆微风目光微沉,低声叮嘱:“潇潇,你乖乖待在这里,我跟上去看看。” 听到这话,李潇潇虽然担心,但也只能点头应下,她知道自己没有武功,就算跟着也帮不上忙,反倒是个累赘。 看着陆微风离开的方向,李潇潇心里有些不安,一直跟上去,陆微风不敢靠的太近,他刚刚一路跟来险些被人发现,说明这些人的武功并不低,所以他不能靠的太近。 也因此看不清前面的人,只依稀听到“公主”二字,心下一凝:“难道是匈奴公主…” 看了一会,陆微风心里有了定数,随即悄然无声的离开,回到李潇潇躲起来的地方,陆微风低声开口:“此事怕是与匈奴公主有关。” “你看到匈奴公主了?”惊讶出声,李潇潇多少知道一点关于这个公主的事情,所以有些惊诧。 “潇潇,我先送你回去,然后去找陛下禀报一下这件事,看看那边怎么处理。” 听到这话,李潇潇咽下了原本想要开口的话,轻轻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好。” 话音落下,陆微风便护着李潇潇回去,随即自己一个人进了宫,面见拓跋桁,轻声开口:“陛下,臣今日和潇潇回去时发现了几个不对劲的人。” “一路追踪,这才发现对方似乎与公主有关系,所以,才连忙来禀报陛下。” 听到这话,拓跋桁面色微沉,他倒是一直有在查匈奴公主的动向,可却没有什么消息,想来是那公主学乖了,知道低调一点。 陆微风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拓跋桁有些猝不及防,没有开口,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九百三十四章 谋逆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拔桁听到陆微风的禀告,当即便知这单于公主一定另有阴谋,不仅烦躁至极。 “这个匈奴公主,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拒绝让她留下,平生生惹出如此多的事端,简直可恶!” 陆微风也有些无语了,这同样是送进来和亲的公主那莲妃听闻就乖觉的很,躲在宫里安分守己,从来没有闹出什么事,简直就是查无此人的状态。 “行了,你先去调查那些黑衣人的身份,朕会派人去跟踪那个单于秋狄,看看她到底想要搞什么鬼!”拓拔桁给陆微风下令。 等到陆微风离开以后,拓拔桁又拍出了自己的暗卫去调查,单于秋狄太过于天真,她以为自己真的已经逃脱了拓拔桁的监视,甚至还冒出了篡位的野心。 她现在觉得所有人都已经放弃了自己,所以单于秋狄想要牢牢抓紧权利,她想要看看,等自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时,还有谁再敢折辱自己。 因此单于秋狄偷偷找到了朝中兵部尚书张纪,这兵部尚书从前是尉迟将军的手下,也曾有过谋逆之心,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做什么,这尉迟将军就已经被满门抄斩了。 而这个张纪倒是好运躲过了一劫,因为他并没有实质性的参与进去,只是他心中依旧蠢蠢欲动。 单于秋狄也要就派人查了很多,知道这个张纪不是什么好人,因此才想要和他联手。 “单于公主,您这是什么意思,本官忠心爱国,没有任何谋朝篡位的想法,公主,看在你那一介女流,本官就当这个话从头到尾都没有听说过。” 面对找上门来,口口声声要跟自己合作的单于秋狄,张纪当然是矢口否认,否则来个人他都承认,岂不是傻到家了。 然而单于秋狄却自信的一笑,“张大人,你别装模作样了,你眼睛里的野心,骗不过我的,更何况,你确定要让我走?我背后是整个匈奴,你和我联手,我们双分天下,如何?” 听单于秋狄提到匈奴,张纪眼神闪烁,“匈奴不是已经放弃你了,你如何能够得到匈奴出兵支持?” 张纪这么一问,单于秋狄立刻就露出了一种得逞的笑容,因为这无疑已经透露出了他的野心。 单于秋狄拿出了一个令牌,自信满满的说道:“我是我阿父最疼爱的女儿,就连我哥哥,地位都逊我三分,当初我阿父派我过来,本就抱着另一种打算……”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单于秋狄就开始胡扯,暗示张纪,匈奴一直就是假借和谈之名,暗地里埋伏,想要进攻。 实际上,匈奴这次还真的是满怀诚意,但是张纪却对单于秋狄的这个话深信不疑,实在是过去匈奴给大家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差了,因此张纪终于卸下了戒心。 他看得出来,单于秋狄对拓拔桁是痛恨之极,再加上张纪不是不知道她这是在利用自己,可是张纪并不在乎。在他看来,单于秋狄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女人,自己正好趁这个机会利用她手中的势力达到自己的目的,到时候这个单于秋狄倒也不是不可以收为己用。 想到这里张纪眼中露出了几分淫迷之色,忍不住上前摸向了单于秋狄的脸颊。 单于秋狄刚想要下意识的反抗,可是看到他贪婪的神色,立刻就明白了,反而故意忍住心中的恶心,任由他抚摸了过来。 “张大人,我匈奴的女子只会崇拜强者,所以这笔生意,你到底谈还是不谈?” “干!” 张纪将单于秋狄搂在了怀中,然后闻着她发间的香味,立刻一口答应了下来。 单于秋狄这里刚刚跟张纪达成了合作,那里拓拔桁就已经派人得知了真相,知道这两个人居然勾结在一起,狼狈为奸拓拔桁讽刺一笑。 “这个张纪,真当朕不知道他有着什么样的心思吗?好心好意留他一命,居然还不知悔改,看来,他也不能再留了!” 原来拓拔桁早就知道张纪心怀不轨,只是一直没能抓住他什么有力的证据,所以才留着他,如今知晓了他和单于秋狄勾结。就立刻重新派人,严密监视着张纪。 只不过拓拔桁觉得这朝中一定是要乱起来了,他心中挂念着已经怀有身孕的李长歌,想要找机会让她离开这里,等到事情尘埃落定以后再回来。 因此拓拔桁来到了李长歌的宫中,看到她此时正面含微笑的在一块精致的布匹上绣着刺绣,看到式样,应该是一个小小的护身符。 “长歌,我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商量。”拓拔桁坐在他的身边,拿过了她手中的针线,一脸温柔的看着李长歌。 李长歌有些惊讶的看着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你看起来好像有点犯愁?” 拓拔桁对李长歌说起了,他查到的关于张纪和单于秋狄勾结的事情,让李长歌心里不由得一阵的感慨。 “果然我就知道这个单于秋狄留在这里从头到尾就是个祸害,先是要死要活的嫁给你,给她指的婚,又好好日子不过跑了,跑了就跑了吧,还要干出这种事情,简直让人头疼的很。” 拓拔桁也是附和道:“谁说不是,幸亏当初没让她进宫,否则这后宫还被她掀翻了。” 李长歌问道:“既然如此,我有什么能够帮得上忙的呢?” 拓拔桁点点头说道:“我的想法是你带着孩子还有李潇潇她们,对了,再把那个莲妃一起带上去行宫避避风头,免得这里乱起来,我顾不上你们。” 一开始李长歌当然是不同意的,她一直都是和拓拔桁共同进退,这次又怎么可能先行躲开。 可是拓拔桁劝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身怀有孕,若是你真的出了什么事,那我该怎么办?还有陆微风,他是我的得力助手,于情于理我们也应该帮他保护好他的妻子,更别提苏维宁,他和吴雪莹可还没有成好事,要是真的受了什么伤,那可真是懊悔一辈子。” 见他如此说来,李长歌也哑口无言,最终不得不同意了拓拔桁的说法。 于是到了第二天拓拔桁以李长歌要安心养胎为由,让她去了行宫,而此时单于秋狄得到了消息,她要张纪出手将李长歌给杀了,以绝后患。 “我不同意,不过是几个女人能成什么大事,反而若是真的杀了他们,引起了对方的反扑,那可就给我们带来了更多的麻烦。”张纪当然没有糊涂,他可是知道的,要是真的杀了李长歌,都来不及自己带兵谋反,皇上一定就会顺藤摸瓜,到时候坏了大计可就不知道了。 可是单于秋狄最大的心愿就是杀了李长歌,因此她听到张纪拒绝以后心事愤怒,只是她突然眼珠一转,然后解开了自己的衣裙,诱人的胴  体散发着迷人的光芒,让张纪看得眼睛都直了。 “你若是助我杀了李长歌,我就是你的人了。”单于秋狄伸出臂膀勾住了张纪的脖子,然后踮起脚尖亲吻了上去。 张纪呼吸顿时就急促了起来,他直接搂过了单于秋狄,将她扔在了床上,撕扯着她剩下来的那支零破碎的衣服。 “心肝,只要你愿意,让我为你去死也行啊。”张纪一边说着好听的话,哄着单于秋狄一边疯狂的亲吻着。 此时他真的是觉得得意极了,他没想到自己还能有一天得到身份如此尊贵的女人。 单于秋狄一边忍住恶心一边对着他媚笑,“张大人,如果你把李长歌给抓住了,不是也让你为所欲为吗?这皇后娘娘能够宠冠后宫,想必一定有她的妙处吧。” 此时张纪已经热血上脑完全顾不上思考,他听到单于秋狄这么一说,顿时觉得非常的有道理,情绪就更加的激动了。 “好!我这就派人去把皇后抓来,我倒是想要看看皇后到底有什么魔力,能把陛下迷得晕头转向!” 听到这个话,单于秋狄非常的高兴,他伸手阻止了张纪角要凑上来的嘴唇,有些刁蛮的说道:“那我要听你现在下令。” 张纪哈哈大笑捉住了单于秋狄的手,然后高声大喊:“来人啊,派出一队精兵去行宫把皇后抓过来!不可伤了她的性命!” 虽然张纪并没有想要杀了李长歌,可是单于秋狄心中反而更加高兴了,他觉得自己已经是如此了,如果能拉着李长歌一起坠下下泥潭,自己才算是真正的大仇得报。 然而在张纪辅门口一直监视着的暗卫,立刻就把这个消息传给了拓拔桁,拓拔桁听到以后怒不可遏,立刻戴上了御林军,将张纪的宅子重重围住。 紧接着拓拔桁就直接带兵闯了进去,踹开房门,只见单于秋狄和张纪两个人正在床上翻云逐浪,忘我得很。 听到有人进来,张纪不耐烦的抬头刚想要斥责,可是一看到来人,身子都软了下来。 “陛下——” “来人!把他们两个给我抓起来!”拓拔桁都懒得去看床上那个辣眼睛的两个人,而单于秋狄尖叫一声,立刻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 几乎是兵不血刃,拓拔桁就已经把整个张府全部给拿下了,包括张纪和单于秋狄。 第九百三十五章 心生退意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张纪和单于秋狄跪在地上,心里惴惴不安,丝毫没有底,因为他们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拓拔桁。 几乎是出师未捷,张纪刚刚才派人出去,自己的兵马也还刚刚启程,可是这苗头就被按的死死的。 “陛,陛下——您深夜至此,所为何事?”张纪心存侥幸,战战兢兢的开口询问。 他自以为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地步,一切都还没开始,说不定皇上只是因为追踪这个单于秋狄而来。 因此张纪想了想,又说道:“微臣知道和公主……有所不妥,可是公主不是已经和林家没有关系了……” 看到这赤裸着上身的张纪还想着要狡辩,拓拔桁只觉得自己所有的耐心都没有了,于是一挥手对着自己的属下说道:“把他们两个带下去给我分开审问,看看他们到底是如何想要谋逆!”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而张纪跟单于秋狄一听就知道,原来拓拔桁早就已经知道彼此的勾当,心中大惊,心下急转,思索着是否还有机会转圜。 到了天牢之中,张纪和单于秋狄两个人被分开了单独审讯,被绑在柱子上,审讯的狱卒狠狠的甩了一鞭子,抽在了张纪的身上。 那鞭子上涂抹着辣椒水,让张纪忍不住发出一声哀嚎。 “放开我!我是兵部尚书!我是冤枉的!陛下!陛下饶命啊!微臣是冤枉的!” 一开始,张纪还试图浑水摸鱼,毕竟谋反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可是狱卒们面对如此嘴硬之人,自然是有经验的,更何况,拓拔桁也早就下过命令,只要能审讯出来,生死不论。 “张大人,卑职奉劝你一句,还是坦白从宽为好,陛下早就已经查出真凭实据了,你以为你真的能够蒙混过关嘛!” 狱卒一边狞笑着,一边又用烧红的铁块往张纪的身上烫去,随着一股奇异的皮肉被炙烤的香味,张纪又是一阵惨叫。 紧接着,老虎凳,辣椒水,扒指甲,十八般酷刑轮流上,张纪再也忍受不了了,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打死了,他连忙招认。 “我说!我说!我都说!别打了!” 张纪觉得,罪又不是自己一个人犯下的,若是自己咬紧牙关,说不定真的就被打死了,可是这件事情又不是自己一个人做的,如果真的因为如此,让单于秋狄逃过一劫,张纪心里可不甘心。 听到张纪愿意招认,狱卒才悻悻然的放下手里的东西,看起来还有些遗憾,让张纪不由得胆战心惊。 他看的出来,皇上这是铁了心要办自己了,因此干脆直接说,就是收到了单于秋狄的勾引,才会一时鬼迷心窍。 张纪把所有的罪名都推给了单于秋狄,并且还说自己压根就没有付诸行动,只是故意迷惑和单于秋狄逢场作戏。 而在单于秋狄那里,她也打死不松口,只是说张纪强迫自己,还哭着让拓拔桁替她做主。 “我乃匈奴公主,你们若是杀了我,我阿父一定会替我报仇!我匈奴十三铁骑一定会替我报仇!” 单于秋狄的这个话,让这些宇宙还真的一时间不敢对她用刑,就是怕万一真的伤及两国邦交,那可就是千古的罪人了。 “陛下,单于公主在死牢中大喊冤枉,小的也不敢下手……陛下,这怎么办!”狱卒也不敢擅自做主,只能过来询问拓拔桁的意见。 拓拔桁听到这个话,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然后亲自来到了死牢之中。 他看着依旧十分傲气的单于秋狄,最着囚衣却仍然强装镇定,自上而下拼,威严的俯视着单于秋狄。 “听说你不仅不承认,还用匈奴威胁我的人?” 听到拓拔桁这种小小心中升起了一抹害怕和侥幸,她跪在拓拔桁脚下,言辞恳切的说道:“陛下,我真的是被那个张纪强迫的,您不为我做主就算了,怎么能想着屈打成招呢?我没有威胁您的意思,只是希望您能够查清真相,不要让我匈奴误会您的意思。” 然而拓拔桁却朝着单于秋狄的脚下,扔过去了一封书信,“看看吧,你的阿父,知道你意图勾结兵部尚书谋反以后,已经写信给朕让朕随意处置于你,你已经被放弃了。” 单于秋狄难以置信的捡起来一看,果然是自己阿父的笔迹,这下子,她一下子瘫坐在地,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离开来,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她知道,一旦被坐实了谋反,自己这下子肯定难逃一死。 “陛下,陛下赎罪啊!我真的没有,我最多就是被张纪迷惑了,是他自以为是他说可以为我打下江山,我只是一时糊涂。”单于秋狄试图垂死挣扎,也很有默契的把罪名推给了张纪。 然而拓拔桁又把张纪刚刚招供的那些通通扔给了单于秋狄,“看看吧,看看你的情人是怎么说的,他似乎跟你说的不一样呢。” 单于秋狄遇到拓拔桁扔过来的工资心中的愤怒跟恨意简直就在一瞬间迸发开来。 张纪角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完全不留余地,甚至连自己的计划都照顾得一干二净,完全就是不想让自己活下去了。 这下子单于秋狄已经完全绝望了,她哭的涕泗横流,跪在拓拔桁的面前向他哀求,“陛下,我知错了,我就是一时糊涂,误入歧途,求求你了,请你看着我匈奴和谈的诚意上,饶我一命吧!” 然而这次拓拔桁可不会再留下单于秋狄这个祸端,因此他直接下令,查抄张纪家,斩首示众,而单于秋狄得则是一杯毒酒了却余生。 此时李长歌还在行宫之中养胎,虽然这里风平浪静,可是李长歌心里还是焦躁不安,非常的担心拓拔桁。 “也不知道事情现在到底如何了,说到底,我就不应该答应拓拔桁过来,也怎么能留他一个人!”李长歌非常的懊悔,恨不得立刻飞奔回去陪着拓拔桁。 吴雪莹见她如此惴惴不安,也是连忙在一旁劝说着,“娘娘,你可不能这么说,陛下也是因为担心您,还有您肚子里的孩子,左右他现在身边还有陆微风和苏维宁帮忙,不会有事的。” 话虽如此,可是李长歌还是放心不下,也许是因为怀孕,所以情绪会更加容易敏感多虑。 就在她快要忍耐不住回宫去的时候,拓拔桁却急着快马赶了过来,因为他也知道李长歌现在这个时候肯定已经担心坏了。 看到拓拔桁平安无恙的过来,李长歌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怎么样,是不是一切都已经解决了?张纪和单于秋狄,那他们两个谋逆之事有没有查清楚?” 拓拔桁扶着她的手,带她回到房间轻轻的用手抚摸着她的肚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先问道:“你在这里待到还好吗,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有没有闹你?” “我这里一切都好,你呢?你快告诉我呀,你是想要急死我吗?”李长歌胡乱的点点头然后又继续追问,因为她看到拓拔桁脸上似乎有一些倦怠之色。 拓拔桁长舒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事情已经解决了,我已经下令冲刺张纪和单于秋狄,匈奴那里也没有什么意见,所幸一切发现的及时,他们并没有惹出什么乱子。” 但是李长歌有些不相信,“既然如此,那你为何眉宇之间还萦绕着愁绪?到底发生了何事?” 拓拔桁拿过的李长歌的手,放在嘴边亲吻了一下,“我说我想要退位让贤,你有没有意见?这个皇位我实在是做腻了,成天和朝臣勾心斗角,真的是没有以前开心啊。” 李长歌万万没想到,拓拔桁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她细细思量拓拔桁话中的意思,其实也是能够理解的。自从拓拔桁登基以来,殚精竭虑,确实是为了守护这江山,耗费了莫大的精力,他如今生出了退位之心,也很能理解。 轻轻的握住了拓拔桁的手,李长歌靠在了拓拔桁的肩膀上,声音温柔的对他说道:“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陪伴你,如果你觉得不坐着皇上会让你更加高级,那我也觉得很好。” 听到李长歌毫不犹豫地这么说,拓拔桁的心中却忍不住浮现出了一丝愧疚和感动,“可是这样一来你就再也做不了皇后了,咱们的孩子还小,我也不能让他登基,你真的不会介意吗?” 没想到李长歌理所当然的说道:“你真当我觉得皇位跟皇后是什么好东西吗?咱们的孩子不当皇帝才是好事,否则小小年纪要承担如此大的压力和责任,一定辛苦极了,为人父母,只要自己的孩子健康喜乐,就已经满足了。” 拓拔桁忍不住将李长歌搂在怀中,重重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长歌,世界上最懂我的人就是你了,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这世上哪有人会像你这么傻,放着好好的皇后不做,愿意跟我归隐山林。” 李长歌捂着嘴轻笑,“这就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喽,那还能怎么办,谁让我生生世世都离不开你。” “是啊,咱们生生世世不分离。” 第九百三十六章 召回平安王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拔桁和李长歌先是粗粗商量了一下关于退位之事,然后就安排让人把李潇潇她们送回去,整个行宫里,就只留下几个伺候的宫女太监。 同时拓拔桁休朝,给自己安排了几日休沐之日,决定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在行宫陪着李长歌和她两个人放松一下,不要成日被那些繁杂的朝政打扰了,两个人的生活。 李潇潇回去以后也是非常担心地问自己的丈夫,“听说这次有一位大人谋朝篡位,这件事情到底如何了?陛下为何待在行宫不回来?”她在这里这么久,已经能够敏锐的感觉到一些问题了。 陆微风先是安抚自己的妻子,然后才对她分析道:“恐怕这次陛下是感觉到有些灰心了吧,江山都稳固这么久,还有人如此狼子野心,这要是换了我也是要生气了。” 李萧潇闻言也是觉得很有道理,她点点头,“是啊,陛下和娘娘是那么好的人,怎么还会有人如此不识相?真是搞不明白他们到底为何如此没有良心。” “这还不简单吗?欲壑难填,总有人盯着那个皇位,哎,果然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当初我在黑风寨可是开心的很呢。”陆微风感慨道。 可是没想到李潇潇却不同意,她故意扭了一下陆微风的腰间软  肉,假装用生气的口吻说道:“怎么好好的官儿不做,想去当土匪?那以后咱的孩子生下来岂不是小土匪了?” 陆微风听到这个,立刻欣喜若狂,“怎么,你有了?看过太医了吗?” 李潇潇赶紧摆手否认,“我就是开个玩笑,你怎么这么紧张,咱们曾经这才多少日子,怎么可能就有了娃娃?” 陆微风听到这里倒也没有太过失望,他反而一把将李潇潇抱了起来,把她往房间里带,“既然如此,那怎么还浪费时间做什么还不赶紧去造娃娃!” “你快把我放下来!” “偏不!” 在行宫之中,拓拔桁这两天什么都没做什么,折子也没有批,而是一心一意地陪伴着李长歌,和她一起赏花散步,还带着她一起放了风筝,要不是李长歌现在怀有身孕,拓拔桁还想和她纵马比赛呢。 也正是因为这几天的放松,反而让拓拔桁更加坚定了自己要退位的想法,这一天,两个人躺在柔软的草坪上,看着蓝天白云,偶尔飞过去几只悠闲的大雁,晒着温暖的阳光。 李长歌突然说道:“如果你想退位的话,这皇位你打算给谁呢?要知道这可是一块烫手的山芋,一旦安排的不好,朝廷必将动荡,好不容易得来的平和也会失去,这可是得不偿失。” 拓拔桁用头枕在手上,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才说道:“这件事情我也考虑过了,既然不能把皇位传给咱们自己的孩子,不如这样把平安王叫回来吧,我觉得他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说起平安王拓跋钰,李长歌倒是对他还有一些印象,拓跋钰确实为人能干聪明,虽然当初也曾经跟拓拔桁争抢过皇位,可是从头到尾并没有使用什么阴私手段,而是光明正大的竞争。 更别提最终拓拔桁登基以后,拓跋钰为了避嫌,主动提出带兵镇守边关,没有奉诏,绝不回京,态度光明磊落,李长歌对他还是颇有好感的。 “如果你想退位给他,我觉得也还可以吧,就是他到底没有经验,你先把他叫回来吧,而且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年轻一点咱们也得考察考察他到底有何想法。”李长歌还是有些顾虑。 毕竟这拓跋钰已经离开京城这么久了,物是人非,不管是能力还是品行,都有待考量。 关于这一点,拓拔桁也是同意的,他虽然有这个心思,但是也不能就真的随便把皇位当作一个包袱说扔就扔,肯定还是要对江山负责的。 拓拔桁和李长歌休息够了以后,也就没有继续在这行宫偷懒,既然决定要退位,以后休息的日子可多的是。 回去以后,给拓跋钰颁布诏令,让他火速回京,而拓跋钰收到消息,还有些诧异。 “王爷,这陛下突然下召,是否有什么蹊跷?”拓跋钰的幕僚有些担心的问道,实则也是这么多年拓拔桁,根本就没有让拓跋钰回去的意思,这突然事出反常,他们都觉得有些奇怪。 但是拓跋钰却非常坦然的一笑,“这又如何?说不定只是皇兄思念我,才会让我回去,他若是真心忌惮又如何会让我执掌兵权?” 拓跋钰是自己觉得自己坦坦荡荡并没有任何心虚的地方,所以收到了圣旨以后就立刻收拾行装,带着自己的贴身亲卫,火速回宫。 入宫以后,拓拔桁在自己的御书房召见了拓跋钰,看着他皮肤黝黑,饱经风霜在战场上厮杀出的浑身血气也是非常满意的。 可见他这么多年在边关,是真正用心在守着的,更别提拓拔桁也早就调查过,这些年来,拓跋钰在边关并没有任何骄奢淫逸的传闻。 “末将参见陛下!”拓跋钰立刻给拓拔桁磕头行礼,完全没有任何为难的地方,反而行为举止之中,充满了对拓拔桁的恭敬。 拓拔桁赶紧上前将他扶起,细细地询问起了这些年他在边关的事宜,然后才说道:“这次回来就不要走了吧,朕让人接替你在边关的职位,你觉得如何?” 拓拔桁一边说着,一边仔细打量着拓拔桁,想看看他的反应,而拓跋钰听到以后也是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下来。 “微臣没有意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想让我去哪里,我都听你的吩咐。” 听到他如此爽朗的答应,拓拔桁的心中对拓跋钰的好感也更加的深厚了,回去以后就跟李长歌说起了今天的这件事情。 “看来这平安王果然没什么私心,这么多年在边关镇守,反而心思澄明,不错不错。”李长歌也是对他赞不绝口。 只是这拓跋钰回到府上以后,跟自己的幕僚说起来拓拔桁的决定,他的幕僚欧阳先生,反而忧愁的捋着胡须。 “王爷,陛下这么做,是不是为了架空您?他也许想要杯酒释兵权,夺了您在晋北的兵力,看来陛下这还是不信任您啊!” 但是拓跋钰却没有因此表达出不满,反而略带洒脱的说道:“没关系,既然陛下忌惮,那我大可放权,如今天下太平,就连匈奴也已经跟我们和谈,兵戎归匣,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 在拓跋钰的心中,既然拓拔桁对自己有所忌惮,那就干脆放得干净,而且这么多年以来对自己也算是信任有加,君不见,前朝那些曾经跟皇上争抢过皇位的王爷,哪一个有的善终?拓拔桁已经心胸非常开阔了。 等到拓拔桁下令,派了自己一个非常信任的大将,重新回到边关,接替了拓跋钰的职位以后,拓拔桁又秘密将拓跋钰召进了宫中。 “平安王,朕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吩咐你,你接下来,一定要认真听。”拓拔桁一脸的严肃,让拓跋钰心中,莫名的有些紧张。 拓拔桁沉吟片刻,开门见山的告诉了拓跋钰自己的目的,“朕,有意将皇位传给你,朕已经打算退位,你意下如何?” 拓跋钰一听,顿时大惊失色,他不知道拓拔桁是不是在故意考验自己,可是这种大事,又岂可开玩笑,他立刻跪了下来,“陛下!您千万不要说这种话,微臣并没有任何不臣之心,您身体康健,大皇子听说聪颖万分,何须退位给我!” 拓跋钰怎么想,都不相信拓拔桁是真心的,他现在心里慌乱不已,甚至开始胡思乱想,猜测是不是拓拔桁真的想要杀了自己,所以才用皇位说事。 这么想着,拓跋钰的额头已经开始渗出汗水,他身子绷得紧紧的,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 拓拔桁赶紧把他扶起来,非常认真的说道:“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已经对着皇位毫无兴趣了,思来想去,你是最好的人选。” 拓跋钰当然是一口拒绝,第一个,是摸不清拓拔桁的拓拔桁的真正想法,二来,他觉得自己远离朝政这么久,真的让他登基,他也无从下手。 皇位,说句心里话,拓跋钰怎么可能没有想法,这可是天底下至高无上的地位,当初拓跋钰也是争抢过的,可是这犹如天上掉下馅饼的好处,也让他心惊胆战。 但是没想到拓拔桁却真的拿出了退位诏书给拓跋钰看了,并且和他推心置腹的交谈了一夜。 终于拓跋钰,这才是真正的相信,原来拓拔桁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将皇位让给自己,他心中又是高兴又是疑惑,这天底下怎么会有人好好的皇帝不当。 拓跋钰同意接手皇位以后,拓拔桁就带领着拓跋钰一起开始一点一点地引导他处理国事,熟悉朝政,以免得他日后上手不太习惯。 这些日子以来,拓拔桁事无巨细也毫无藏私之心,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慢慢的教导给他。 只是事情还没有彻底确定下来因此这件事情,拓拔桁和拓跋钰一直保密。 第九百三十七章 登基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而此事,拓跋桁既然决定了,便也当即就告诉了陆微风和苏维宁,毕竟在这偌大的皇宫之中,他也只能相信两人,希望他们能够好好辅佐六皇子。 御书房内,气氛一时有些安静,陆微风看了一眼拓跋桁心意已决的模样,低声开口:“陛下,你真的这样决定了吗?” 听到这话,拓跋桁轻轻点了点头,有些平静:“歌儿如今怀了孩子,我不想她再忧心后宫,何不如退位归隐,一起逍遥自在。” 最重要的,是他想要保护好李长歌,给李长歌一份简单的安宁,沉默片刻,苏维宁看着两人凝重的脸色,突然低低笑了笑:“这有什么,我们好好辅佐六皇子便是了。” “陛下,带着皇后娘娘归隐,也是一件好事,六皇子虽是年少轻狂,但也可以担得起大任了。” 话音落下,拓跋桁了然的点了点头,语气平静:“这也是我让你们两个来的目的,那就是要你们好好照看六皇子,教他一些东西。” 听到这话,两人轻声应下,对拓跋桁的决定并没有什么不满:“是,臣明白了!” “辛苦了,你们先回去吧,都想想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六皇子更快的继位。”淡淡的开口,拓跋桁眸子里多了一丝满足,他也终于功成身退,可以和李长歌安安静静的做个待在一起了。 不问世事,归隐山林,这是这世上多少人梦寐以求却也求不得的… 看着两人行礼退下的身影,拓跋桁便回了李长歌的院子,和她一起商议以后的生活,而这件事也就此商定,随即好几日,拓跋桁上朝时都带着六皇子。 苏维宁和陆微风也在培养着他,年轻气盛,六皇子学东西是极快的,不过短短数日,便已经可以独当一面,看着自己的成果,拓跋桁甚是满意。 他眸子里带着一丝赞赏,看着六皇子开口:“不愧是皇室的人,足够有能力。” “也是皇兄教的好,不过,皇兄,你真的要带着皇嫂离开京城吗?” 小六皇子开口询问,眼里带着一丝不舍,他一直都是极好的,对待拓跋桁,也是在当初拓跋桁一登基便选择走的远远的… 听到这话,拓跋桁轻轻笑了笑,语气平静:“这皇帝也做得累了,歌儿喜欢江湖,我该陪她去的。” “那…皇兄,你还会回来吗?”虽然不知道为何,但六皇子还是忍不住询问,心里有一丝异样。 见此,拓跋桁没有去看他,转身离开,并没有回答那个问题,只是告诉六皇子,明日便宣布传位给他,等六皇子登基自己就离开。 暖风吹过,拓跋桁已经走远,徒留六皇子一个人待在那里,看起来有些冷漠。 翌日早朝,拓跋桁看着底下的一众大臣,突然将六皇子叫到跟前,语气平静:“诸位爱卿,朕几年风风雨雨,也算是看过了皇族纷争,属实有些乏了。” “便决定,让六皇子拓跋钰继位,择日登基,朕则会带着皇后,退位归隐了。” 听到这话,底下有一瞬间的静默,那些人不知道拓跋桁的想法,一时有些犹豫,一位大臣缓缓开口:“陛下,如今国都虽然安平,可难保敌国不会有所动作…” “六皇子虽然厉害,但毕竟资质不足,老臣害怕他难担大任啊…” 说着,底下的人也开始附和起来,看来都是不怎么看好六皇子的,毕竟拓跋桁给了他们太平盛世,对于拓跋桁,众人也愿意信服。 见此,拓跋桁没有急着开口,只是让六皇子走到跟前,这才缓声说道:“这几日六皇子一直在熟悉宫里的事物,苏爱卿和陆爱卿也会好好辅佐他,朕相信,朕的弟弟不会比朕差。” 话音落下,拓跋桁直接让人宣读了退位圣旨,没有给大臣们反对的机会,见此,大臣们知道拓跋桁这是早有准备的,他们根本拦不住,方才那个进言的大臣也沉默着不再开口。 既然木已成舟,那便好好辅佐新皇吧,事情成了定局,拓跋桁和李长歌在宫里呆了一段时间,便是离开了这里,准备在京城呆几天就去四处走走。 而此时,拓跋桁退位带着李长歌归隐的事情也传遍了京城,两人住到外面,拓跋桁亲自带着李长歌去抓了安胎药,也因此李长歌怀孕的事情传遍了整个京城。 距离新皇登基已过数日,六皇子适应能力极强,在苏维宁和陆微风的帮助下逐渐的成为众人口中的明君,一切似乎回归正轨。 这日,御书房内,苏维宁突然来找皇帝,轻声开口:“参见陛下。” 听到这话,六皇子看着眼前的男人,目光微闪,语气似乎有些泛着清冷:“怎么了吗,王爷。” “回陛下的话,臣今日来,是有一事相求。”淡淡的开口,苏维宁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带着丝丝笑意。 见此,六皇子心里有了些猜测,他早就知道了苏维宁和吴雪莹的那些事,这一次估计是抱得美人归了吧,想到这里,六皇子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揶揄:“王爷但说无妨。” 话音落下,只见得苏维宁一个堂堂王爷,战场杀神,却是一时红了耳根,低声开口:“微臣想请求陛下,替我和皇后娘娘的婢女吴雪莹赐一纸婚书,我…我和雪莹,已经定下了终身。” 吴雪莹没有家人,所以终身大事,也是自己可以和苏维宁决定的,好不容易追到了自己心尖上的女人,苏维宁怎么能不兴奋,他可是在吴雪莹答应的一瞬间便要来求婚书的。 只是强压下心里的的欢喜,苏维宁才能有此刻的表面平静,看到他这一副欢喜的样子,六皇子倒是没有多说什么,伸手招了招身边的小太监,语气平静:“传朕旨意,给王爷和前皇后娘娘的小丫头吴雪莹赐婚,择日完婚。” 听到这话,小太监连忙应声,随即将六皇子的话传了出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苏维宁也没有在此处多留,朝着六皇子行了一礼:“谢陛下成全!” “陛下,那臣就先退下了,回王府去,也好准备一下我和雪莹的婚事,微臣想要给她一个很好的印象。” 闻言,六皇子轻轻点了点头,在苏维宁退下时,目光不自禁沉了下去,可苏维宁此刻一心想着吴雪莹,并没有注意到六皇子突然的异样。 与此同时,吴雪莹正和李长歌聊得欢快,看着女孩脸上的笑意,李长歌觉察到了她的异常,开口询问:“雪莹,你是不是和苏维宁有什么进展了?” 被李长歌这样突然询问,吴雪莹有些愣住,随即是脸红,支支吾吾说不清楚,但李长歌也算是大概明白了,看来是苏维宁得逞了,甚至寻了六皇子求婚书。 “如此一来,倒是很快就能够喝到你们的喜酒了,六皇子…哦不,陛下下了圣旨的婚事,那可是一桩美谈。” 听到这话,吴雪莹有些害羞的红了脸,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先不说我了,对了,娘娘,你什么时候怀有身孕的?” 因为近日来的坊间传闻,吴雪莹多少也知道了李长歌怀有身孕一事,一时有些惊诧,毕竟她跟着李长歌这么久都不知道,思及此,吴雪莹心里有些委屈,忍不住嘟囔:“你倒是都不告诉我,要是那两天我没照顾好小皇子怎么办。” 话音落下,李长歌微微一愣,知道吴雪莹心里的想法,有些无奈:“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毕竟身在皇宫里,终归是知道的人多了,孩子反而危险。” 闻言,吴雪莹自然清楚这之间的关系,了然的点了点头,语气平静:“我知道的,不过,娘娘现在又不是那个皇后了,自由了许多。” “对了,要不这小皇子,让我做他的干娘吧,我也体验一下做母亲的欢喜。”犹豫片刻,吴雪莹突然开口,她倒是想起李长歌的孩子该是没有寻干娘的。 听到这话,李长歌轻笑一声,眼里带着一丝打趣看向吴雪莹,语气柔和:“你和苏维宁加把劲,不就可以抱一个了吗?” “说不定,可以抱很多个…” “长歌!”一时害羞,吴雪莹连娘娘都没叫了,直接唤了李长歌名字,见此,李长歌哈哈大笑起来,被这小丫头有趣的模样逗乐。 不再逗她,李长歌轻声开口:“都不知道是男孩女孩,不过你这个干娘,我可是预订了哦。” “求之不得!” “哈哈。”两人相视一笑,显然现在的生活比起皇宫要自在许多,每天只需要开开心心的就好了,不用在乎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拓跋桁和李长歌在京城呆了几天,偶尔拓跋桁会去找苏维宁和陆微风询问六皇子的情况,看着六皇子发展得越来越好,拓跋桁也彻底放下心来,将国都彻彻底底的交给了六皇子。 见着苏维宁忙着婚事,李长歌和拓跋桁决定看着两人成了亲,便是彻底放下朝政,去过自己想要的日子,余生,陪在彼此的身边,扶养着一双儿女,或许就是最好的了。 第九百三十八章 万分紧张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自从拓拔桁不再接管朝堂之事以后,就彻底的撒开手来,成天陪着李长歌在后宫散心,要不是拓跋钰拼死拼活的把他们两个留下,拓拔桁早就带着李长歌跑了。 也不怪拓跋钰留人,这太上皇刚刚退位就搬出宫去,还带着身怀有孕的妻子,这要是被百姓知道,肯定会横生枝节,有所猜疑。 拓拔桁也知道这个道理,左思右想之下还是耐着性子跟李长歌暂时住了一下,反正如今拓跋钰的后宫还空无一人,也不会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陛下,这江南水患严重,我们是不是应该派人赈济灾民?”早朝上,有大臣上书禀告。 拓跋钰沉吟片刻,立刻加派人手去江南赈灾,同时还派出了精通水利的大臣去那里修建堤坝。 “听闻西北鞑子又不太安稳了,加派人手,去边境操练军队,意在威慑,若是他们还不知见好就收,那就直接出兵!” 想起昨天看的密报,拓跋钰又继续下令,虽然没有拓拔桁继续帮忙,可是现在拓跋钰对于朝政已经得心应手,完全可以独挡一面。 原本还对拓跋钰有些重大事的,如今对他也是更加的心悦诚服,更何况让位之事已然事成定局,大臣们也开始越来越接受拓跋钰,成为皇帝这个事实。 下朝以后,拓跋钰迫不及待的回到了后宫,找到拓拔桁,想要和他说说关于今天的朝政的事情。 “皇兄——” “皇上来了?”拓拔桁这会儿正扶着李长歌散步,看到拓跋钰过来了,也是笑眯眯的打招呼。 自从他退位以后,整个人身上的凌厉之气也是收敛了许多,变得非常的温和如玉。 “皇兄,今日朝堂上,江南——” “等等,停,你要是来找我闲聊,我欢迎,可是若是想要跟我谈什么朝堂上的事情,就不必多说了。”还不等拓跋钰把话说完,拓拔桁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拓跋钰诚心诚意的说道:“可是,既然你还在宫里,我就是想同你一起商量商量,咱们也是好兄弟,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就这么撒手不管了吧。” 但是拓拔桁却摸着李长歌的肚子,用头靠在圆滚滚的肚皮上,满脸带笑,并不接话,而李长歌也笑着将手放在他的头上,看着拓跋钰,“皇上,您还是先回去吧。” “皇兄,皇嫂,你们不能这么躲清闲呢。”拓跋钰看出来,拓拔桁和李长歌是真的不打算管了,只能无可奈何的打趣了一句。 拓拔桁听了以后哈哈大笑,“那是,这个皇位,就像是一个重重地担子压在身上,如今陡然放下,那可是无事一身轻,我又怎么可能会重新掺合。” 当然,拓拔桁所以不肯查收朝堂之事,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想着既然要放权就要放的彻底以难免,权力交接不清楚,会有拓跋钰有所误会。 果不其然等到拓跋钰回到了御书房,他的幕僚如今已经成了他的心腹太师,见他回来立刻下跪。 “参见陛下!” “平身。” 拓跋钰和太师说起了自己刚刚在御花园里和拓拔桁说的这段话,同时感慨道:“皇兄果然是大气之人,朕到现在都有些难以置信,事情竟然会如此发展。” 太师也点点头,“没错,太上皇之为人,确实罕见,只不过陛下也不能掉以轻心,这皇权交迭之事最是难说,既然他现在愿意放权,还放得如此彻底,那陛下,您也要趁这个机会,牢牢地站稳脚跟。” 拓跋钰脸色也略微有些严肃了,他点点头,心里也是有了一些想法,同时给太师下了一些命令。 太师离开宫里的时候,内心也是感慨万分,他和拓跋钰的想法是一样的,谁能想到从西北到这里,居然短短十日之内从原本的将军直接转变成了皇帝。 他也真的想不明白,这太上皇到底是如何想的,怎么好好的皇上不坐非得要退位让贤。 “这帝王心思果然难猜,我还是不要多想为好,好好辅佐如今的新帝。”他喃喃了几句以后,甩了袖子出宫了。 而拓跋钰离开以后,李长歌靠在拓拔桁的胸膛,手里则是扶着腰肢,她现在肚子越来越大了,也开始觉得有些辛苦。 “朝廷上的事情你真的就不打算再管了吗?”李长歌和拓拔桁闲聊,她倒是觉得如果可以的话,私下帮衬着一些也没什么,毕竟这拓跋钰再怎么样也没有拓拔桁经验丰富。 如果真的是为了避嫌就耽误了大事,那岂不是因噎废食,说到底还是要为了江山和百姓考虑的。 拓拔桁看李长歌好像有些累了,立刻打横将她抱起送回了房间,然后帮她捋着额边的碎发,对她说道:“说不管就不管,你当我是开玩笑呢,我今儿插手一件事,接下来就有无数件事等着,我现在只想陪着你,等你把这孩子给生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里,拓拔桁几乎是整天都守着她,连吴雪莹都不能单独和李长歌说说话。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一整天十二个时辰眼珠不错的盯着我,我是个活生生的人啊,又不是小猫小狗,你有必要这样吗??” 这一天李长歌实在是不耐烦了,她感觉自己所有的自由空间都已经被拓拔桁完全占有了。 她要是知道有一天拓拔桁闲下来以后会这样对待自己,肯定说什么也不会同意让他把皇位让出去的,好歹他还能有些国家大事可以处理,不会像现在这样整天黏着自己。 可是拓拔桁是理所当然的说道:“可是你如今就要生产我怎么能不陪在你身边呢?从前忙着国事对你多有疏忽,我心中已经对你很是愧疚了,难得有机会能够弥补,长歌,你就给我这个机会吧。” 可是李长歌却赌咒发誓,哭丧着脸,哀求拓拔桁给自己多一点的私人空间,搞得拓拔桁十分的郁闷,最终还是不得不同意了她的说法,让吴雪莹陪着李长歌单独聊聊天。 “娘娘不是我说,这太上皇也太紧张你了吧,不是说紧张不好,可是这都有些过分了,就连我想跟你单独说句话,还得被他三令五申。” 好不容易到了机会过来的吴雪莹,其实心中对拓拔桁也是有很多的抱怨之词。 自从拓拔桁退位以后,吴雪莹倒是和李长歌和拓拔桁两人相处起来更加的自然一些,倒像是真正的朋友一般了。 “谁说不是呢,我都快被他逼疯了,我确实是怀孕了,可是也没像他想的这样,跟个废物似的吧?成天见他那张脸我都快烦死了。” 李长歌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甜蜜的负担,不过是如此了吧。 她从前曾经以为两个人闲来无事,天天腻在一块,会是什么非常幸福的事情,现在事到临头才知道原来有个会及时离开的相公才是十分的有眼色。 不过想到这里李长歌还是捂着嘴偷笑,“你这不是也快要和维宁成亲了么,说不定等你怀孕的时候,维宁也是这么紧张你呢。” 提到这个吴雪莹立刻举起手来投降,“那可千万不要,如果他也真的变成了像太上皇现在这个样子,那我宁可不嫁了。” 吴雪莹和李长歌一样,都不是那种必须要依附于男人的女人,所以心中虽然有情爱,可并不全是情爱,若是真的让他们像小儿女一样成日里如此,就算是吴雪莹也是受不了的。 可是还没等吴雪莹和李长歌说上一会儿话,一会儿就有一个小宫女进来了。 “吴姐姐,太上皇派我过来,叫您说是要您赶紧回去准备婚礼的事情,他还说给你开了私库,给你赐下了不少好东西,让你去看看呢。” 小宫女一边说着一边眼中露出了羡慕的光芒,她觉得吴雪莹实在是太幸运了,不仅跟太上皇还有娘娘关系这么好,而且还能以一介白身嫁给王爷。 “我的天哪,不会吧,这就来调虎离山了,算了算了,我还是赶紧走吧,我要是再霸占着你,估计一会儿他就该进来揪我走了。” 吴雪莹一边抱怨着,无可奈何的离开了。 而吴雪莹回去之后,拓拔桁就顺利成章的又进来了,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怎么样,和雪莹聊得开不开心?” “你呀你还好意思说,雪莹这才呆了多一会儿,你就让人把她叫走,你这是存心不让我跟她好好聊聊啊。”李长歌故意一皱鼻头。 可是拓拔桁却上前搂过了她的肩膀,在一旁甜言蜜语的哄着她,“娘子,为夫这不是也是担心,怕你们聊多了累着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吗?我可是跟太医说打听过了,这身怀有孕的人呀,千万不能坐得太久了?” 拓拔桁这还真不是找借口,他是真心的担心李长歌的,因为他知道这女人生孩子就像跨过鬼门关一样,哪怕李长歌已经生过一胎,可是这再一次拓拔桁还是忍不住的担心。 实在是当初李长歌生产之时,那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实在是触目惊心,让拓拔桁到现在都记忆犹新,难以忘怀。 第九百三十九章 婚礼准备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吴雪莹被拓拔桁支开以后,跟着小宫女来,到了库房之中就看到苏维宁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你是跟太上皇两个人说好了吗,故意想把我支开?我说你就不能替娘娘考虑考虑,成天被太上皇拘着,实在是太憋屈了。”吴雪莹对苏维宁说道。 听到吴雪莹这么说,苏维宁立刻举起手来否认道:“这可真的不是啊,这不是赶巧了吗?我今天就是想要来找阿桁,从他那里磨一些好东西出来给咱们成亲用的,看看这些东西你喜欢哪个?” 苏维宁指着库房里那些成堆成堆的金银珠宝,还有各式各样的古玩器具,朝着吴雪莹眨了眨眼睛,“这一次啊,咱们肯定要好好的宰他一次。” 但是吴雪莹对这些其实并不感兴趣,她兴致缺缺的,随手挑选了几样,“就这些吧,其实我对金银珠宝并不感兴趣。” 不过她突然看到了一个漂亮的盒子立刻兴奋的拿了起来,“这个倒是挺漂亮的,我觉得潇潇一定会喜欢,你先在这里挑着,我拿出去送给她。” 说着吴雪莹就拿起了一个漂亮的宝物匣子,匆匆忙忙出了宫,背后的苏维宁,怎么叫都叫她不住,只能无奈的苦笑。 “潇潇,你看这个盒子你喜不喜欢?”吴雪莹来到了陆府,和李潇潇说着私房话。 看到如此精美的盒子,李潇潇心中也心生爱意,她一边眉开眼笑的高兴的把玩着一边问道:“这一看就很贵吧,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是不是苏维宁送给你的?” 但是吴雪莹却摇了摇头,“还不是,这样的,维宁框着太上皇,开了私库,说要给我赏赐,我对那些东西不感什么兴趣,不过看到这个盒子漂亮就专门给你拿了出来,想着你肯定会喜欢。” 李潇潇喜欢的爱不释手,他赶紧把这么珍贵的盒子收了起来,然后拉着吴雪莹的手问道:“多谢你想着我呢,不过你这婚礼不都快了,你怎么还成天不上心?” 确实,吴雪莹的婚礼近在眼前,可是吴雪莹却还是不着调整天厮混着,要么就是拉着李潇潇出去逛街,要么就是去郊外骑马。 毕竟她原本是李长歌的贴身宫女,主是要服侍她的,可是现在她的工作都被拓拔桁给抢了,吴雪莹实在是无聊的紧。 可是对于自己的婚礼,吴雪莹倒是没那么在意,她也不是那种还没长大的小姑娘,在看过了拓拔桁和李长歌两个人鹣鲽情深的情谊以后,深深的感觉出一个隆重的婚礼,哪里比得上真正爱自己的知心人重要。 因此觉得自己已经找对人的吴雪莹才会对婚礼不是很上心,况且她觉得这功力肯定是会操办的,又何须自己这么亲力亲为。 而自己的妻子被吴雪莹给霸占了,陆微风也是和苏维宁一起喝着闷酒,两个大男人凑在一起,互相大吐苦水。 “你说说,你也不管管你家未来娘子,成天缠着潇潇,我现在见她一面都难,我说,你能不能重整夫纲?”陆微风给苏维宁灌了一杯酒。 苏维宁却不屑的撇了撇嘴,“你还说我呢,我这可还没成亲呢,不得哄着些,倒是你,也管不住你媳妇儿,反而来找我?我可去你的吧。” “你说你们这都要成亲了,她就一点不着急?不是说这女子都憧憬自己的婚礼么?怎么潇潇也是如此,吴雪莹也是如此。”陆微风忍不住自己又灌了一杯。 说起这件事,苏维宁也觉得有些郁闷,他原本都做好心理准备吴雪莹会跟自己要很多东西,结果到现在,吴雪莹都只字不提。 但是虽然吴雪莹自己不提,苏维宁还是决定自己要给吴雪莹一个盛大的婚礼,因此他找了全城最好的喜婆,还有最有经验的搭理婚事的喜倌,对他们提了很多要求。 “不要替本王省钱,这次婚礼,要多隆重就有多隆重,你们拿出所有看家的本事,听到没有!” 听到苏维宁如此吩咐,这些下人不禁对吴雪莹的受宠羡慕不已,同时也是费尽心思去安排,光是那套百花穿蝶红嫁衣,就已经无比名贵,更别提那一套纯金的头面,上面镶嵌着的宝石,就算是一颗下来,都是价值连城。 苏维宁是一直瞒着吴雪莹,想要给她一个惊喜,当然了,吴雪莹一直大大咧咧的,倒是没注意到苏维宁的隐瞒。 因此一直等到了大婚前的前三天,苏维宁神神秘秘的把吴雪莹拉到了自己家中,一路上有你任凭吴雪莹怎么问,他都咬紧牙关不肯说,把吴雪莹的胃口掉的足足的。 “到底是什么事啊,你再不说,我可就走了!听说这新婚夫妻成婚之日可是不能见面的,不吉利呢。”吴雪莹终于失去了耐心,甩开了他的手。 但是苏维宁赶紧上前拉住她,“呸呸呸,什么不吉利,我问过了,只要提前三天,都能见的,哪有你这么口无遮拦,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吴雪莹倒是被他这个举动给逗笑了,她捂着肚子,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你太好笑了,堂堂远隋王,这么信这种无稽之谈?圣人还说不许怪力乱神呢。” 苏维宁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可是里面还是包含着深深的宠溺,就像是瞪孩子一样似的,他知道吴雪莹这只是性子大咧,并没有和她生气。 毕竟苏维宁喜欢的就是吴雪莹这种开朗大方的性格,完全没有世家女子那种矫揉造作的扭捏之态。 苏维宁拉着吴雪莹进了房间,推门一看,吴雪莹也愣住了,因为里面摆满了红红的婚嫁用品,非常的齐全,自己如今没有父母,可是苏维宁就连自己的嫁妆都准备好了。 特别是正当用那套挂起来的火红的嫁衣,几乎就要刺痛吴雪莹的眼睛,她眨了眨眼睛,里面开始有了一些水汽。 “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怎么样,喜欢么?你可以穿了试试,看看合不合身,要是不喜欢,我让绣娘加工加点的改,一定要让你满意。”苏维宁在背后笑盈盈的说道,同时看着吴雪莹的反应。 上前伸手抚摸着这华丽的嫁衣,忍不住去碰了碰那华贵异常的发冠,这琳琅满目的婚品,饶是吴雪莹不甚在意这种事,都忍不住心跳不已。 “维宁,谢谢你!我很喜欢!”吴雪莹转身抱住了苏维宁,话里还略带了一些哭腔,但是非常的惊喜。 她没想到苏维宁居然这么有心,为自己准备了这么多东西,“我真的觉得好幸福啊!” 眼泪打湿了苏维宁的衣服,苏维宁有些紧张的替她擦着眼泪,“别哭啊,我这是想让你开心的,你怎么还掉金豆子了。” 吴雪莹摇了摇头,擦拭了眼泪,“我这是高兴,好了,你出去,我得试试嫁衣了。”然后一边说着,一边把苏维宁推了出去。 看着这美丽无比的嫁衣,吴雪莹也忍不住退一下自己的外袍,然后开始试穿,上好的锦缎如同婴儿的皮肤一般细腻,看着镜子里那个美丽的自己吴雪莹心中洋溢的是慢慢的幸福。 试穿过后这身衣服确实非常的合身,吴雪莹知道,恐怕是苏维宁用心地拿到了自己的旧衣服得到了尺寸,这才如此的贴合。 小心翼翼地将衣服脱下重新挂好,不留一丝褶皱,吴雪莹出门去看着等在外面的苏维宁,冲着他展颜一笑。 “衣服非常合身,我也非常的喜欢,你,你等着我嫁给你。”然后吴雪莹踮起脚尖,在苏维宁的脸上亲了一口,就害羞的跑走了。 苏维宁捂着脸非常的高兴,这还是吴雪莹第一次这么主动的跟自己如此的亲热,这也让他觉得自己这些天以来的辛苦都值得了。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三天以后吴雪莹和苏维宁的婚礼也如期进行,李长歌给吴雪莹在宫外安置了一个宅子,因此吴雪莹就从这个宅子里出嫁。 “真的是对不住啊,现在这宫里我们也不方便,要不然原因让你从宫里出嫁的,我也能够当你的娘家人送你出嫁。” 头天晚上,李长歌有些愧疚的安慰吴雪莹,实在是如今宫里的主人是拓跋钰了,也不能像从前那般肆无忌惮。 但是吴雪莹却含着眼泪宽慰道:“娘娘,你对我的心雪莹是知道的,雪莹只求成亲以后娘娘你还愿意让我时常跟在你身边。” “傻瓜,到时候你可就是王妃了,怎么能还像宫女一样。”李长歌的眼眶也湿润了。 吊天清晨,吴雪莹就要出嫁,可是李长歌却被拓拔桁拘束在宫里出不去,与主角急得要命,说什么都要去亲眼看着吴雪莹嫁人,甚至还难得发了一次脾气,砸碎了一个碗。 知道这是孕妇脾气容易控制不了,拓拔桁倒也没有跟李长歌生气,但也是松了口,李长歌亲自去送吴雪莹出嫁,并且参加她的婚礼。 拓拔桁知道李长歌和吴雪莹两个人还是有很深厚的情谊,如果说自己这回不让她去,李长歌肯定是会不开心的。 拓拔桁是关心李长歌,可是也并不想把她当成犯人,所以还是答应了。 第九百四十章 大婚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提前先说好,要去也可以,只是你一定要仔细着自己的身子,可万万不能太过跳脱,否则下次我可不会再答应你了。”拓拔桁看着还有些气鼓鼓的李长歌说道。 一听拓拔桁愿意松口,李长歌当即高兴的就差点要蹦起来,她赶紧压抑住然后笑着说道:“没问题,我一定做个娴静舒雅的淑女,我就是想亲眼看着雪莹出嫁而已,再说了,我这么大的肚子,谁敢跟我玩闹?” 拓拔桁听她说得有理,因此也是带着李长歌一起出宫,提前到了苏维宁的家中,等着吴雪莹过来。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 吴雪莹则是在家中,被喜婆打扮的无比艳丽,浑身上下都是红彤彤的,大红色头上珠翠满满,就连腮帮子上也被打上了两坨诡异的红。 盖上了红盖头以后,握着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吴雪莹忐忑不安地戴上了红盖头然后坐上花轿。 她在花轿中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人声鼎沸,非常的热闹,心情也是越来越紧张了。 再洒脱的姑娘家碰到嫁人这种人生大事,也总会有一些坐立不安,因此吴雪莹或者苹果的手越发的紧了。 “这位姑娘可真是好命啊,听说是之前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呢,结果就被王爷给看上了。” “是啊是啊,听说王爷非常钟情于他,连求了好几次的圣旨才被赐婚。” “我也听说了,这王爷呀,一掷千金,替这位姑娘办下了非常丰厚的聘礼,听说价值连城的很。” 跟在一旁看热闹的百姓们纷纷说着自己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的八卦,话里话外都是对吴雪莹表示出了羡慕之情。 骑着一匹雪白的骏马穿着红艳艳的新郎官礼服,苏维宁昂首挺胸的在前方,高兴得不得了,他终于能够把吴雪莹娶回家了。 终于把新娘接到了苏家,苏维宁的父母高坐在高堂之上,而拓拔桁和李长歌则是一身平平常常的衣服隐没在众人之间。 他们不想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打扰了自己好朋友的婚礼,所以才做普通人的打扮。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喜倌高声唱着,所有人都喜气洋洋的,新娘子被人用红绸布拉着先去了婚房,而苏维宁则是留在宴会上陪人宴饮。 很快,苏维宁喝的半醉,被大家一起簇拥着去了婚房,那里,吴雪莹还端坐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还老老实实的盖着红盖头。 “请新郎官用秤杆挑开红盖头,以后的日子称心如意~”喜婆递过去了一个铜质的秤杆,苏维宁迫不及待的掀开,被底下艳如玫瑰的吴雪莹给惊艳到了,一直看着转不开眼睛。 对苏维宁如此炽热的眼神看着,吴雪莹只觉得自己脸颊涨红,就像是火烧一样,她忍不住含羞带怯的低下了头。 在一旁看热闹的李长歌故意推了苏维宁一把,苏维宁一个没站稳,就摔倒在了吴雪莹身上,两个人跌倒在了床上。 “哈哈,闹洞房咯~” 李长歌跟着几个朋友一起起哄,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来之前答应了拓拔桁,什么话比任何人都要活跃,挺着个肚子就往前冲。 吓得拓拔桁赶紧护住她,并且用了一点内力把周围几个人都给推倒了,请个壮汉被这么一推倒,吓得赶紧扶住了身边的东西,结果带到了屏风架子,桌子椅子,洞房里一片混乱。 “行了行了,你们这是想把我的洞房给拆了?一个个的赶紧别在这里添乱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们这些人损不损?” 苏维宁都要被他们给气笑了,赶紧把他们几个像赶小鸡一样的往外赶,又引来了一阵哄堂大笑。 要是笑归笑闹归闹,他们还是乖乖的离开了,毕竟谁也不想在这种时候耽误了男朋友的好事。 而且他们几个里面还有好几个人没有成亲呢,要是今天闹腾了,估计等到自己成亲了以后,那可有苦头吃了。 把这些人都给赶走了,苏维宁亲眼看着他们离开,并没有躲在房屋外面偷听墙根,然后才笑着来到吴雪莹的面前。 “雪莹,我终于把你娶回家了,来,我们喝一杯交杯酒。”苏维宁忍住内心的冲动,先是温温柔柔的哄着吴雪莹喝了一杯酒,然后才哆哆嗦嗦的开始解开她的衣服。 当他看到了那一片雪白的肌肤之时,再也忍耐不住了,朝着吴雪莹粉红通红的嘴唇就吻了上去。 房间里,红烛燃烧着,一夜旖旎春色。 而在宫里,李长歌撅着嘴,拉着拓拔桁的袖子撒娇,“你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真的,你看看我?宝宝都不开心了,相公~” 拓拔桁简直都快要被李长歌给气死了,他气的用手去点她的额头,可是到底不忍心下手太重,最后也只是轻轻的碰了碰。 “你啊你,还记不记得答应我什么?一到那里就把什么都忘了,你是不是故意跟我作对呢?你还知道宝宝呢!” “你凶我——呜呜呜——”李长歌突然瘪了瘪嘴巴,哭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的情绪就是如此的多变,说哭就哭,说笑就笑,就像是六月的天,小孩儿的脸。 见李长歌这个样子,拓拔桁也无奈,只能伸手去帮她擦拭眼泪,“好了好了,算我错还不行吗?你别哭了,你这是想让我心疼死吗?” 好不容易把李长歌给哄好了,主角叫了太医帮她检查过身体确实没有情况才放心的和她一同入睡。 第二天一早,吴雪莹醒了过来,觉得自己的身体非常的疲惫,她起床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上还有一些暧昧的红痕和青紫,脸上顿时就羞红了。 穿戴好了衣服以后,吴雪莹一回头发现苏维宁正饶有兴致的坐在床上,看着正在对镜梳妆的自己。 “你在看什么?” “娘子,你真好看。” “就你贫嘴。” “那你不也是喜欢的紧?” 两个人打情骂俏了一会儿以后,吴雪莹和苏维宁就一同去了前厅敬茶,苏维宁的父亲和母亲坐在高堂之上,高高兴兴的喝了新媳妇茶,还非常大方的给了一个压箱底的翡翠玉镯。 “这是我当初嫁进来的时候,维宁他奶奶送给我的,如今,我也把它给你。”苏维宁的母亲笑着拉过了吴雪莹,亲自给她把镯子带上了。 吴雪莹受宠若惊,她没想到苏维宁的父母会这么和善,原本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要被刁难了,本来还想着为了苏维宁自己可以忍一忍。 苏维宁的母亲当然不会不喜欢吴雪莹,因为之前她为了苏维宁肯成亲的事情,早就已经磨破了嘴皮子,结果最后他还一气之下,干脆跑出去带兵打仗不肯回来。 如今别说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了,就算是苏维宁说他看上了平民百姓,甚至于哪个青楼里的清倌,苏夫人都得高高兴兴的把人娶进门来。 更别提如今吴雪莹也是样貌端庄,性子温和,还有李长歌撑腰,苏夫人怎么可能不喜欢。 “以后啊,这里就是你的家了,你既然嫁进来,娘也会把你当做亲生女儿一样疼爱,若是这个臭小子欺负你,你直接动手就行,要是怕疼了手,告诉娘,娘给他上家法。” “娘,没有您这么坑儿子的啊,我是不是当初您在外头捡回来的,您是后娘吧?” 听着自己的娘亲如此说着,苏维宁哭丧着脸,在一旁做鬼脸抱怨,但是他心里其实也是开心自己的娘亲能够喜欢吴雪莹的。 大家又寒暄了一会儿以后,苏维宁就带着吴雪莹,准备入宫去了,因为是皇上赐的婚,所以还要去进宫向皇帝请安。 吴雪莹又重新换了一身王妃的礼服,又重又繁琐的衣服,压的她几乎都快喘不过气来。 “臣(臣妇)拜见陛下!” 吴雪莹和苏维宁向拓跋钰行礼,拓跋钰也赶紧让他们起来,还给了他们一大堆的赏赐。 “远隋王新婚燕尔,朕给你放几天假,好好陪着妻子吧。”拓跋钰也知道,刚成亲的小夫妻,肯定是愿意黏在一块儿的,没看见拓拔桁和李长歌,孩子都有两个了,还整天黏黏糊糊的。 “多谢陛下。”苏维宁和吴雪莹赶紧又起身,向拓跋钰行礼谢恩,能够有休假的时间那当然是更好了。 只不过接下来,拓跋钰就跟苏维宁准备说起公事了,而吴雪莹也非常有眼力见地离开了御书房,只是她不知道该去哪里。 “见过王妃——” “小的见过王妃——” 一路上遇到的宫女太监,无一不一一行礼向吴雪莹问安,吴雪莹也非常和善的向他们点头示意。 等到吴雪莹离开以后,留下来的小宫女,太监们凑在一块窃窃私语。 “吴大女官真的是命太好了,就这么飞上枝头,成了凤凰嫁给了王爷,真的好羡慕啊。” “羡慕有个什么用,你得长得跟王妃一样好看才行。” “我觉得我就长得不差,说不准以后也会有什么王孙公子看上我呢。” “你可别做梦了吧。” 宫女们嘻嘻哈哈的开着玩笑,很快又四散开来。 第九百四十一章 被绑架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正在吴雪莹在宫里漫无目的的走着时,突然她听到旁边有人在小声的叫着自己,定睛一看,原来是李长歌躲在一片花丛之中,朝着自己招着手。 吴雪莹赶紧提起裙摆跑了过去,她见李长歌神神秘秘的,也蹑手蹑脚地和她一起蹲在了花丛之中。 “主子您这是在做什么呢?是在和谁玩藏猫猫吗?”吴雪莹好奇的问道,他扭头往旁边看,却没有看见拓拔桁的身影。 李长歌拉着吴雪莹和她一起在柔软的草地上坐了下来,两个人倚靠在一棵大树上。 然后李长歌才对吴雪莹说道:“是啊,是在玩躲猫猫呀,还不是那个管家公,天天把我眼珠不错的看着,恨不得就把我拴在身上了,我今天呀是把他支出去给我做吃的,才偷偷溜出来的呢。” “太上皇这也是关心你啊,主子,你看你肚子都这么大了,就别成天在外面乱转了。”吴雪莹看着调皮的像孩子一样的李长歌也是哑然失笑,到底还是跟着劝了一句。 然而李长歌却拉着吴雪莹的手对她说道:“什么主子不主子的,你如今已经和维宁成了亲,按身份来说你都已经是王妃了,这样吧从今以后你就叫我一声长歌姐,如何?” 吴雪莹连忙想要拒绝,可是李长歌却故意板起脸来,“怎么,我说的话不管用了是不是?我就知道,没了这皇后的位置啊,说句话都没人听得进耳朵啦。” 吴雪莹一看李长歌居然在这里耍赖,顿时哭笑不得,但是同时她的心里也是暖洋洋的,因为她知道李长歌这是真正的把自己当做朋友。 “好,我就叫你长歌姐姐。”吴雪莹摇晃这李长歌的胳膊哄她,“你可别生气了,听说这生了气啊,肚子里的宝宝会长得不漂亮的,到时候生出个小丑八怪,姐夫就该责怪我了。” 她们在此处坐了一会儿,以后李长歌还是觉得有些腻了,就拉着吴雪莹在宫里到处转,虽然这宫里的景色她都已经看遍了,可是这会儿能够不跟拓拔桁待在一块被他管着,李长歌居然觉得还挺有意思。 只是李长歌并不知道,其实拓拔桁早就已经发现她偷溜出来了,只是一直偷偷地跟在背后没有现身。 其实拓拔桁也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确实管李长歌管得比较严,今天也正好是个机会,让她好好放松一下,左右是在这宫里,又是和吴雪莹在一起,也不会出什么事。 “你啊,终于和维宁成亲了,要尽快要个宝宝啊,万一你生出个女孩儿来,我就把赶紧订下,我家可还有个臭小子呢,要是你嫌大,我肚子里这个,若是男孩儿,也可以订给你。” 李长歌摸着肚子豪言壮语之下,就把自己的两个孩子莫名其妙的给“让”了出去,听的吴雪莹一直想笑。 “娘——长歌,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生个闺女?万一也是个臭小子呢?”她笑盈盈的反问道。 李长歌皱着眉头,突然笑了出来,“这还不简单,一来嘛,我见你和维宁感情又好身体又好,肯定会生上十个八个的,总得有儿有女吧,实在不行,那就结拜,男儿就结拜兄弟,女儿就义结金兰!” 虽然只是一时戏言,吴雪莹甚至孩子都还没个影儿呢,但是两个女人还是讨论的津津有味,就仿佛眼见着孩子就长大了一样。 没多会儿,吴雪莹看看时间也是时候该回去了,毕竟已经嫁人了,这宫地也不能久待,因此就开口道辞。 “长歌姐,我该回去了,我还得去御书房叫上维宁一起呢,家里爹娘可都等着我们用午膳呢。” 听到吴雪莹说要走,很是不舍得,她想了想,从头上拔了一根珠簪送给她,“这根簪子你拿去,就当做孩子的聘礼好了,回去可得长点心,早点替我生个漂漂亮亮的儿媳出来。” 吴雪莹听她说的越来越不像话,赶紧拿过簪子红着脸跑了,还不等她去御书房,就看见苏维宁已经朝着自己这里走了过来。 两个人携手离宫,在马车上,苏维宁看着自家娘子面颊泛红,如同盛开的鲜花一样立刻,心里觉得心痒难耐,忍不住就亲了上去。 两个人在车里缱绻温存了片刻,等到下车的时候,吴雪莹的脸已经跟烧红的炭火一样红了。 她忍不住狠狠的在苏维宁的腰上掐了一把,同时仔细的检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同时瞪了他一眼,“登徒子!” 然而苏维宁却哈哈一笑,又偷偷在吴雪莹脸上亲了一口,就一溜烟跑进了屋子,气的吴雪莹在后面直跺脚。 因为拓跋钰特地给苏维宁放了几天假期,因此苏维宁带着吴雪莹好好的在这城里玩了个遍,还带着她去西郊骑马,放风筝钓鱼,不亦乐乎,吴雪莹都觉得自己的脸都晒黑了一圈儿。 只是美好的时光也总是短暂的,放了几日以后,苏维宁还是乖乖的回去处理公务,总不能因为成亲误了大事。 这下子吴雪莹倒是闲了下来,她无事可做,在宫外也没什么朋友,只能没事就去茶楼喝茶看戏。 一连去了两日以后,这一天,吴雪莹照常去了茶楼,包厢里,小二过来对着她鞠躬哈腰,“这位夫人,您要用些什么?” 但是吴雪莹却觉得奇怪,今天这个店小二很是眼生,按道理说,这种百年老店,不会轻易招新手。 她面露疑惑之色正要询问,没想到这个小二却突然脸色一变,一个手刀打在了她的后脖,吴雪莹眼前一黑,立刻就晕了过去。 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雕花大床上,可是周围的环境却很陌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吴雪莹知道自己一定是遇到了歹人,只是不知道对方是谁,把自己掳来又有什么目的。 他摸着还有些发疼的后脑勺下了床刚刚准备去把门推开,可是大门却豁然大开,一个穿着明黄色袍子的男子就走了出来。 等到吴雪莹看清来人之后,立刻惊呼出声,“三皇子,怎么会是你?”原来进来的人就是三皇子拓跋浚。 三皇子坐下来朝着吴雪莹伸出了手,示意她在桌前坐下,然后说道:“不好意思啊,远隋王妃,本皇子叫你过来也是权宜之计,谁让我三番四次的叫苏维宁过来,他都推脱不肯来呢。” 吴雪莹往后退了一步,眼神中露出了警惕之色,“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找维宁又是想做什么?若是你想同我们交朋友,大大方方送上拜帖,我们自当高兴接受,何必用这种手段?” 听到眼前这个女子,在这种情境之下还敢跟自己呛声,三皇子有些恼怒了,“你们夫妻两个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等着吧,苏维宁他一定会过来的,除非他不想要你的命!” 说完这些,三皇子转身离开他重重的关上大门,并且朝着门口看守的侍卫说道:“替本皇子看好这个女人,要是让她跑了,当心你们的脑袋!” “是!” 像皇子离开以后,吴雪莹一屁股瘫坐在了椅子上,她心里很是慌乱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很明显三皇子这是心怀不轨的。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不知道维宁这会儿有没有收到消息。”吴雪莹急的团团转。 而此时苏维宁也是收到了消息,他正在府衙办公,突然有人送上来了一封密信,苏维宁打开一看信中的内容却让他顿时站了起来。 原来这封信就是三皇子写给苏维宁的,让他只身到自己府上,并且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否则就要杀了吴雪莹。 苏维宁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他赶紧让人回去找吴雪莹,可是却听到回话说是吴雪莹,今日出门一直都没有回来。 找到了吴雪莹,这两天经常去的茶楼,也没有人看到吴雪莹的下落,苏维宁知道恐怕三皇子说的是真的,吴雪莹确实在他手中。 苏维宁没想到三皇子居然会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他心中担心吴雪莹,投鼠忌器之下,还真的不敢报官或者禀告皇上,只能只身前往。 等苏维宁到了三皇子的府上以后就发现三皇子府大门敞开,就像是料定自己一定会过来一样。 “维宁兄,你果然来了呀,都说你爱妻如命,现一看,果然是个情种。”三皇子看到苏维宁过来,非常得意的大笑。 苏维宁上前一步就差没有贴到三皇子的脸上了,“雪莹呢,你把她抓到哪里去了?” 三皇子被苏维宁如此对待却毫不慌乱,他反而拍了拍苏维宁的手,示意他赶紧撒手。 苏维宁恨恨的将他放下,“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有什么你大可冲着我来,雪莹她是无辜的!” 三皇子看到苏维宁如此,只觉得心中无比的痛快,他这些天吃了无数次苏维宁的闭门羹,早就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了,如今才感觉算是大仇得报。 “你早这样乖乖找上门来多好,非得本皇子使出这样的办法,啧啧啧,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三皇子摇晃着脑袋,得意的说道。 第九百四十二章 军事布防图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你说雪莹在你这里,我不相信,除非我亲眼看到她还是安然无恙的,否则别怪我和你拼命!”苏维宁涨红了脸,眼神中也露出了杀气。 他来之前,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若是吴雪莹因为三皇子受到了一丝一毫的伤害,就算是杀头的大罪,自己也要把三皇子杀了替雪莹报仇。 看到男朋友觉得这个样子,三皇子也就没有再考验他的耐心,他拍了拍手掌,一旁的下人就把吴雪莹五花大绑的绑着出来了。 等到苏维宁听到吴雪莹以后,焦急万分刚想要冲上前去,可是那个侍卫却把刀架在了吴雪莹的脖子上。 “别动,你要是再上前一步,你这新婚妻子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苏维宁见状,立刻停下了脚步,不敢再上前,这个三皇子如今已经失去了人性,他真的害怕自己哪里惹怒了他。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别在这里拐弯抹角了,我没这么多耐心和你废话。”苏维宁咬牙切齿的看着三皇子。 三皇子好整以暇的说道:“很简单,我不服凭什么老六就能安然地登上皇位,我哪里比他差?我要你帮我,把本该属于我的皇位夺回来!” “你想要造反?你好大的胆子!”苏维宁没想到三皇子居然是这个目的,他立刻脱口而出,怒斥道。 “胡说什么,这着皇位本就该是我的,我只是拿回应得的东西!” 听到苏维宁这么说,三皇子立刻就生气了,他一转身在吴雪莹的脸上扇了一个耳光,一阵清脆的声音,吴雪莹的脸上浮起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住手!”苏维宁见吴雪莹被打,顿时心如刀绞,心里后悔的不得了,他真的很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派人,把吴雪莹保护好,让她落在了拓跋钰的手中。 三皇子狞笑着看着苏维宁,“怎么样?你答应还是不答应?你若是帮了我,事成以后,我一定给你封一个铁帽子王,世袭罔替,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还不得苏维宁说话,吴雪莹就在一旁大声喊道:“维宁,不要干傻事,你千万不能帮他!这个是倾家灭族的大罪啊!” “啧啧啧,真是郎情妾意,苏维宁,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数三声你若是不答应,那么你们两个就一起死在这里,三——二——” “不要啊!别答应他!” “好!我答应!你得承诺在此期间不许伤害雪莹!” 虽然吴雪莹不让自己答应,可是苏维宁怎么忍心亲眼看着吴雪莹死在三皇子的手中,眼看着刀就要抹向吴雪莹纤细的脖子,为了救她,苏维宁还是还是答应了三皇子。 三皇子一个眼神让人住手同时高兴的哈哈大笑,“时务者为俊杰,苏维宁帮助我,你是不会后悔的!” 苏维宁深深的看了一眼吴雪莹,然后转身对三皇子说道:“我没有什么加官进爵的梦,我只求事成以后,你放我和雪莹离开,不问世事。” “好说,好说。”这会儿三皇子当然是一口答应,能够拉拢到苏维宁,已经是非常大的助力了。 吴雪莹被留在三皇子这里当作人质,苏维宁在三皇子的指令之下,回去听从他的吩咐,在一些重要的关口安排自己的人手。 就在苏维宁在替三皇子做事的时候,三皇子来到了吴雪莹的房间,看着一脸愤恨的吴雪莹,忍不住开口奚落她。 “都说红颜祸水,如今苏维宁的一世英名可算是被你拉下了水,不知道以后所有的人都骂他乱臣贼子的时候,又会用什么话来辱骂你呢?” 吴雪莹愤怒地瞪了三皇子一眼,毫不畏惧地反唇相讥,“三皇子还好意思说维宁是乱臣贼子?我看这真是贼喊捉贼,可笑的很,你放心,您做不成乱臣贼子,维宁也不会,因为你压根就不会成功!你的帝王梦永远都不会实现!” “你这个贱人!”三皇子一听发怒了,又想伸手去打,可是吴雪莹却仰起了脸对着三皇子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只敢对着女人动手,你打呀,你有种打死我,看你还有什么筹码可以要挟维宁!” 她这话一说,三皇子一时间还真的不敢动手,他怕这个女人太过于傲气,一时想不开寻了死,那自己手上可就真的没有可用的筹码了。 三皇子有些懊恼,早知这样,他还不如把苏夫人和苏老爷一起抓来算了,可是如今苏维宁有了警惕,自己肯定不会轻易得手了。 确实,自从吴雪莹被抓了以后,苏维宁就派了人手把自己的爹娘重重的保护了起来,就怕三皇子丧心病狂把自己的爹娘也牵连进去。 指示吴雪莹一直不在家,苏夫人还是疑惑地问起了儿子,苏维宁不想让自己的娘亲担心,不得已就扯了个谎说是李长歌把吴雪莹叫进宫里陪伴她了。 因为吴雪莹从前是李长歌身边的贴身大宫女,再加上此时李长歌身怀六甲,因此这个话一出,苏夫人倒是没有任何怀疑的地方。 被关在房间里的吴雪莹想要从窗户那里跳下去,可是三皇子早就料到这一出,因此把关押吴雪莹的房间安排在了顶楼之上。 看着三层楼高的地面,吴雪莹有些胆寒,自己没有武功这么跳下去,非死即伤,若是真的死了,那也算一了百了,可若是重伤在身,还是依旧会被三皇子挟制。 无奈之下,吴雪莹只能另想法子,他趁小侍女进来送饭的时候,用力用花瓶把她给打晕了。 然后吴雪莹换上了这个侍女的衣服,端着餐盒低着头从房间里溜了出去,可是还没等她来得及逃出三皇子的府上,没想到却在门口被人拦住了。 “苏夫人,你这是想去哪里呀?”三皇子从背后出来,就在吴雪莹刚刚逃出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得到了消息,所以故意等在这里。 他就是想要看看吴雪莹,以为自己能够逃脱,可是却梦想破碎那一刻的表情。 吴雪莹没想到,眼看着就要逃离这里,却被三皇子给抓住,心里也很是绝望。 “把她给我带回去!要是再有下次,你们一个个都要拖下去喂狼!”三皇子一挥手,让人把吴雪莹重新关了回去。 而被三皇子威胁的苏维宁怎么可能真的屈服于他的威胁,在这天夜里他换上了夜行衣,避过了三皇子的监视,偷偷的潜入宫中,找到了皇上拓跋钰。 拓跋钰此时正在批阅奏折,突然看到苏维宁潜入,吓了一跳,不过他立刻冷静了下来,“维宁兄,你怎么这副打扮进宫来?是不是有什么要事?” 苏维宁立刻点点头,然后单膝下跪,“陛下赎罪,微臣也是无奈之举,实在是三皇子绑了微臣的妻子要挟于我,让我配合他谋朝篡位!” 拓跋钰一听,立刻惊得站了起来,他没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竟然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看来朕这皇位做的也不是安稳呢,你快起来,这怎么能怪你呢!”他连忙把苏维宁扶了起来。 拓跋钰和苏维宁彻夜长谈,针对三皇子这件事情制定了一个详细而周密的计划,力求要兵不血刃的情况之下,保证吴雪莹的安危,然后把三皇子拿下。 听到拓跋钰愿意配合自己,苏维宁一脸感激的说道:“微臣多谢陛下!事成之后,微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和拓跋钰商量好了对策以后,苏维宁友重新偷偷的溜出了宫去,第二天配角就拿着自己和拓跋钰一同伪造好的京城军事布防图,来找三皇子。 “你居然这么快就来找我了,事情都办妥了?”三皇子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苏维宁的办事效率居然这么高,这才短短几日就已经拿到了军事布防图。 苏维宁一脸苦笑,“若不是为了雪莹,我又怎么会罔顾陛下对我的信任,此间事了,我一定会辞官,远走他乡。” “你可不要这么说,良禽择木而栖,你只是选择了我这个主子而已,等着吧你日后可是有大造化的。”三皇子非常得意,故意用高官厚禄诱惑苏维宁,让他继续替自己卖命。 等到苏维宁离开以后,看着手中的军事布防图,三皇子非常的高兴,但出于谨慎之下,他还是决定带着吴雪莹一起前去侦查这幅图的真假。 来到了吴雪莹的房中,三皇子非常得意地向她展示了苏维宁送来的军事布防图并且又开始嘲讽,“你不是说你的相公是个忠义之人吗?你看这是什么?” 吴雪莹心中虽然震惊,可是她的心底还是选择相信苏维宁的,但是为了更加逼真,吴雪莹还是装作深受打击的样子。 “不可能!我不相信!他不会这么做的!一旦他真的和你一道他就会变成千夫所指的罪人了!”吴雪莹一脸的绝望和自责,让三皇子看在眼中非常的爽快。 “管你信不信也好,我要带你去视察这布防图了,要是出什么岔子,你的小命可就不保了,你最好祈祷你家相公是真心爱你。”三皇子上前,绑住了吴雪莹,把她押着出去了。 第九百四十三章 成功解救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等到了检查军事布防的地方以后,一开始三皇子还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一切都像苏维宁给的布防图一样的布置。 三皇子非常的得意,他哈哈大笑,看着吴雪莹对她说道:“果然苏维宁是个情种啊,愿意为了你竟会做到这样的地步,你放心,等我登基,我一定再次封苏维宁当王爷,好好向天下人表明他的功劳。” 吴雪莹非常的着急,因为这样做无疑就是将苏维宁钉在了耻辱柱上以后一辈子都逃不过卖主求荣的罪名了。 吴雪莹不想苏维宁继续因为自己受到钳制,于是她狠狠心,想要朝着一旁的墙撞过去。 三皇子见状眼疾手快把他拽了过来,然后朝着她脸上又是重重的,一个巴掌扇了过去,“你这个贱人,没有我的命令,你居然敢死!我可告诉你,现在你的命已经不是你自己的了,你要是再敢寻短见,我就把你扒光了吊在城墙上,让所有的人都看到你的狼狈模样!” 吴雪莹听到三皇子这么不要脸的侮辱自己气得浑身发抖,可是这样一来她还真的不敢再做什么傻事。 只是等到三皇子带着吴雪莹想要离开这里的时候,结果一出门,就发现门口站着的是一群武器装备都非常完整的士兵,自己已经被团团包围了。 而站在最前面的就是拿着刀剑的苏维宁,正一脸杀意的看着自己。 “苏维宁你疯了吗?你的妻子还在我手上,你这是不想要她的命了吗?”三皇子一边说着,一边抽出腰间的佩剑架在了吴雪莹的脖子上,试图威胁苏维宁。 可是没想到,正在这时,三皇子察觉到从背后突然有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将自己撞到了一边,而苏维宁也是趁机过来把吴雪莹拉到了怀中。 这样一来吴雪莹已经被解救出来了,而三皇子也再也没有了能够威胁苏维宁的人质。 苏维宁把吴雪莹拉到怀中以后,先是赶紧帮她解开身上的绳索,紧接着就是上下仔细检查了一下她有没有受伤。 等到看到她还是安然无恙,苏维宁总算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再次将吴雪莹紧紧的搂进了怀里,怎么都不肯放手。 而吴雪莹没想到今天苏维宁会过来救自己,她一直坚持这么久,都没有在三皇子面前哭出来,如今看见苏维宁过来终于也是忍不住了,抱着他嚎啕大哭。 “你怎么才来呀?都快要吓死我了,你知道吗?这个三皇子太可恶了,他居然威胁我,他还打我!”吴雪莹抽泣的跟苏维宁诉苦,听着吴雪莹这么说苏维宁心都快要碎了。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没能保护好你,我跟你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苏维宁在一旁一边亲吻着吴雪莹的额头,一边语气温柔哄她。 而三皇子见机不好,想要逃走,可是却被苏维宁带来的人团团围住,一时间僵持在了这里。 好不容易把吴雪莹和好了,以后苏维宁来到了三皇子的面前,还不等三皇子想要说话,就直接伸脚一踹,把三皇子踹的脸都白了,捂着肚子痛的发不出声音来。 “居然敢打我的娘子?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你敢动手就要承受动手的代价!” 说话间苏维宁,苏维宁疯狂的殴打着三皇子,将他打得鼻青脸肿,而且整个人也躺在地上不能动弹。 好不容易等到苏维宁打累了,他站在那里喘着粗气,而三皇子则是艰难的向后爬动,然后站了起来,靠在柱子上。 “哈哈哈,你有种打死我呀,可是你这个懦夫你不敢,你知道吗,你的夫人被我抓去以后可是夜夜陪我暖床呢,说是等我登基以后要让我封她个贵妃做做!” 三皇子故意笑的非常的猥琐,忍着痛苦,用言语挑衅苏维宁,反正已经落到这个地步了,三皇子觉得自己肯定是活不了了,还不如最后过过嘴瘾。 要是能够激的苏维宁杀了自己,反而免得自己要和拓跋钰对上了,到时候还不知道拓跋钰要怎么对付自己呢。 果不其然,苏维宁被他这个话激怒了,他一抬手,周围的弓箭手顿时摆足了架势,“给我射!我要把他扎成刺猬,万箭穿心,让他受尽折磨而死!” 弓箭手略微有些犹豫,毕竟眼前的人是三皇子是皇家之人,而南配角见他们不动手也是勃然大怒亲自抢,过了一架弓箭就准备动手。 正在这个时候,吴雪莹赶紧上前抱住了苏维宁的腰,大声的阻止着他:“维宁,你冷静点,千万别上了他的当啊,他什么都没有对我做过,他就是在故意激怒你呢!你要是现在杀了他肯定会惹上麻烦的!” 其实苏维宁何尝不知三皇子肯定没敢碰吴雪莹,可是他就是被三皇子的话给惹恼了,但是如今吴雪莹过来相劝,苏维宁也反应过来了。 他把手里的弓箭一扔,然后走上前去,拎着三皇子的衣领又是好几个耳光抽了过去,打得他脸颊高高的肿起,口中也流出了血水。 “一心求死?我告诉你可没那么容易,想用你的血来脏了我的手,你不配!等着游街示众,接受万民的唾弃吧!” 苏维宁直到把自己的手都给打疼了才松手,这一会儿三皇子的牙都被打掉了好几颗。 看着他这么狼狈凄惨的样子,吴雪莹心里那点怒气也消散了许多,毕竟她也确实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到底碍于三皇子是皇家之人,所以苏维宁冷静下来以后,还是将她用绳子捆得结结实实的,把他带进了宫,丢在了拓跋钰的面前。 “陛下,微臣幸不辱命,将这个意图谋反的贼人抓住了,还请陛下您处置!”苏维宁一身甲胄,他非常威风地站在那里,朝着拓跋钰一拱拳。 拓跋钰冲着苏维宁点点头,然后示意他可以出去了,因为他还要想跟三皇子聊一聊。 苏维宁领命退下,看到吴雪莹还等在门口,立刻上前去拉住了她的手,“雪莹,走,我带你回家。” 而在宫殿之内,拓跋钰站在三皇子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脸的痛心疾首。 “老三,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朕有哪里对不起你?还是说朕哪里做的不好” 三皇子被捆着被迫跪在了地上,听到拓跋钰的问话,朝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呸,你别在这里假惺惺的了,你有种就直接杀了我,哈哈,刚登基就杀自己的亲兄弟,相信百姓们知道了,一定觉得你这个皇帝多么的心肠恶毒!” “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你难道忘了过去我们两个感情还是很好的嘛?”拓跋钰还想再劝。 他心里想着如果三皇子能够知错的话,自己未尝不能把他圈禁在府中,等到事情过去了,再赦免他。 可是三皇子完全不理会拓跋钰的好意,反而对着他破口大骂,“你不要在这里虚伪做作了,这副样子让我简直想要呕吐,凭什么他拓拔桁就把皇位给你了!还不是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你!这个皇位本来应该是我的!当初我就比你强,现在我也比你强,我不服!我不服!” 三皇子冲着拓跋钰,吼出了自己心中那点不甘之意,反正他自己这次失败了已经知道肯定逃不了了,干脆解了气算了。 而现在尘埃落定了以后,拓拔桁也是才告诉了李长歌关于吴雪莹被抓的事情。 “什么,雪莹被三皇子给抓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李长歌非常惊讶,她猛地站起身来就想要往外冲。 拓拔桁见状赶紧把她给拽住,同时小心翼翼的护着她的肚子,“为什么不告诉你,你心里不知道吗?还不是怕你着急上火,现在都已经没事了,雪莹已经跟着维宁一起回家了,你就不用担心了。” “这怎么能行呢,雪莹碰到了这么惊险的事情肯定吓坏了,我得去看看她,你要是再敢我就跟你翻脸了!”李长歌有些生气。 她没想到拓拔桁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要瞒着自己,万一吴雪莹真的因为这件事情出了事,自己肯定会懊恼死的。 拓拔桁见李长歌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再拦着,因此只能陪着她一同去了苏府。 李长歌见到吴雪莹以后,赶紧拉着她的手去房间里说悄悄话去了,而苏维宁则是跟拓拔桁一起商量关于三皇子的事情。 “这个拓跋浚,如此狼子野心,我觉得皇上应该杀了他才对,就是不知道老六会怎么选了。”拓拔桁的话语中也露出了杀意。 苏维宁听到拓拔桁这个话也是赞同的点点头,在他看来留着三皇子也只会是一个祸害,但是他心里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拓跋钰肯定会手下留情,留三皇子一命。 而在房间里,李长歌也是拉着吴雪莹的手一脸的关心,“怎么样?真的没事吧?三皇子有没有对你动手?你告诉我,他要是敢伤害你,我去拿着剑劈死他!” 吴雪莹看到李长歌这样非常的感动,她连忙摇了摇头,“没事的,维宁已经帮我出过气了。” 第九百四十四章 中毒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听到吴雪莹再三保证自己确实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李长歌这才放下心来,她再次叮嘱道:“下次遇到任何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我再也不想最后一个得到消息了。” 果不其然,六皇子最终并没有杀了三皇子,只是下旨将他流放千里,并且永远不能回来。 听到六皇子并没有下旨杀了自己,三皇子在天牢之中哈哈大笑,“我不管你是虚伪还是真情,我只能说六皇子,你可真傻,你以为你不杀我,我会感谢你吗?不会的!你等着我卷土重来吧!” 在三皇子心中自己要么就是死,否则一定要坐上这个皇位,他不可能任命,他并不想要屈服于任何人之下,如今皇位已经是三皇子的一个执念了。 等到三皇子被押解着一路流放的时候,苏维宁偷偷穿上了夜行衣,蒙着面面追到了队伍。 趁着四下无人,夜深人静,苏维宁给他们下了迷药,看守的士兵都昏睡了过去,而苏维宁则是把三皇子给带出了他们的看守,把他扔在了一处破庙之中。 用一桶凉水朝着三皇子全身泼了上去,三皇子一个激灵彻底的苏醒过来他看着蒙着面打扮的神秘人,心里有些发毛。 “你是谁?你想要干什么!你知道吗?我可是三皇子,你要是敢杀了我,皇上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三皇子心中有些恐惧。 而苏维宁听他这么说则是一把扯下了蒙着面的黑布,然后扔到了他的面前,“我当然知道你是三皇子,可是我今天过来就是要取你的狗命!” 三皇子没想到过来的人竟然会是苏维宁,他心中大惊,连忙想要后退逃出这里,可是却被苏维宁拿着剑架在了脖子上,拦住了去路。 “三皇子你这是要去哪里呀?我话都没跟你说完,你跑什么?”苏维宁手中用力,三皇子立刻顺势跪了下来,非常不要脸的向苏维宁磕头求饶。 “维宁兄,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只是一时糊涂才做了错事,你看我虽然抓了你的夫人,可是并没有对她做什么!” 这种时候三皇子也是直接没了骨气,只要能留得青山在,回头想要报仇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是苏维宁却没有再给他机会,直接上前一刀抹了他的脖子,三皇子捂着自己血流如注的脖子,一脸的难以置信,他没想到苏维宁居然真的说动手就动手。 “你——” 看着临死都还不明目的三皇子,苏维宁。用三皇子的衣服擦拭着自己剑上的鲜血,“你这种小人不杀了你,难以安心,如今我才算是帮雪莹报了仇!” 欺负了吴雪莹,苏维宁怎么可能容忍三皇子还活在世上,让他多活这么一段时间已经是苏维宁大发善心了。 再说了,像三皇子这种阴险之人就如同埋下来的一个毒瘤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还不如早日下手除之。 等到第二天,那几个被迷晕的护卫醒来发现三皇子已经失踪了,也是吓得不行连忙去找,终于翻遍了这一块,才在破庙里发现了已经咽气,尸体都硬了的三皇子。 因为这也算是重大的失职,因此这两个看守也不敢说实话,只能就地将三皇子草草掩埋,然后互相打掩护编了个瞎话,就说是三皇子意图逃跑,结果遇上了豺狼被吃掉了,连尸骨都不曾剩下。 六皇子听到了这个消息也是一阵唏嘘,自己有意饶他一命,可是没想到三皇子还是难逃一死。 只不过拓拔桁听到这个消息时,他正在跟李长歌下棋,手微微一抖,脸上表情非常奇异但是很快又收敛了下去。 对于三皇子的死,其实拓拔桁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猜测,只是他并不准备说出来。 已经在宫里住了这么久了, 这一天拓拔桁也是前去和六皇子请辞,准备搬出去住。 虽然六皇子再三挽留,但是拓拔桁这次还是非常的坚持,“长歌如今身子不便,已经快生了,我们现在的身份也不太方便在宫里生产,不和规矩,而且其实我之所以退位,就是想要享受一下常人的生活,如今住在宫里依旧拘束的很。” 拓拔桁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六皇子子也不好再劝,不过他还是把一处最大的行宫给了拓拔桁和李长歌让他们好好住。 终于搬出工具的拓拔桁和李长歌,这才算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觉得到处都是自由的味道。 “终于出宫了呀,以后我可再也不想回去了,真的是想不通,为什么大家都那么向往宫廷?”李长歌捧着肚子站在花园里赏花,一边朝着拓拔桁感慨。 拓拔桁也是点点头,“可能就是权力吧,对权力的追逐是永无止境的,只有自己知道放手才不会成为权力的奴隶。” 他们两个在行宫里安安逸逸的度过了好几天,吴雪莹也时常过来陪李长歌聊天,李长歌觉得这日子真的是太舒服了,除了肚子越来越重。 她现在无比希望赶紧能够生下来,这样一来自己就能够自由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但是这一天拓拔桁早晨起来练剑的时候,突然觉得胸口一痛,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拓拔桁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脸朝过快伤了经脉,可是他看到地上的鲜血隐隐透着一些黑色,就知道事情不太好了。 因此拓拔桁找来了府医,让他替自己诊治,府医抚摸着胡须,把着脉,一脸的凝重,好半天以后才对拓拔桁说道:“回太上皇的话,如果属下没有看错,你应该是中了牵心蚀骨草的毒,此毒无色无味,一旦中招,便会慢慢侵蚀心脉,最后心脏剧痛而死。” 拓拔桁一听,手掌情不自禁的握起,“你可否制出解药?” 但是府医却一脸为难的说道:“此毒无药可解,不过却有一位神药,那就是北疆的圣药,那是要能解天下百毒,听闻曾经有人中了这牵心蚀骨以后,吃了圣药以后就康复了。” 听闻还有药可解,拓拔桁这才松了一口气,因为他并不想死,他才和李长歌过上了平稳的生活,眼看着就要看到自己的孩子出生,你让拓拔桁怎么忍心离开。 为了不让李长歌担心,因此拓拔桁并没有告诉她自己中了毒的事情,只是暗地里派人前去北疆准备去拿解药。 然而李长歌对拓拔桁的关心是非常周密的,她这一天替拓拔桁叠衣服的时候,就看到了拓拔桁的衣角一处有一丁点血迹,像是没有洗干净的样子。 而这血迹呈喷洒状,一看就是从口中喷洒出来的,而不是哪里受了伤。 李长歌一看,立刻拿着带血的衣服找到了拓拔桁,当着他的面质问道:“你告诉我,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吐血?” 拓拔桁没想到李长歌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自己连一天都没能瞒过,知道自己是在衣服上露了马脚,可是拓拔桁也很无奈,因为这件衣服是李长歌亲自给他做的,他不舍得扔掉。 拓拔桁有些犹豫,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实话,李长歌突然面露痛苦之色,“哎哟,你是想要急死我吗?我的肚子好痛啊!” 李长歌故意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说事,见状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把事情都告诉了她。 李长歌听到拓拔桁居然中了这么复杂的毒,心中万分惊恐,当时手脚就有些发凉和颤抖。 “怎么会这样!不行,必须要彻查,把这个下毒之人找出来!”李长歌非常震怒,她没想到居然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给拓拔桁下毒,而自己居然毫无察觉, 她也非常的愧疚。 不过拓拔桁早在知道自己中毒的那一天,就已经派人在府中彻查了,所以已经有了一些线索。 等他和李长歌追着线索,查到了那个可疑的侍卫之时,却发现他早就已经死在了家中,而且他家中一家五口全部都已经气绝身亡。 “恐怕这个侍卫也是被人威胁,可惜的是他虽然给你下了毒,一家人却还是没能逃过幕后黑手的毒手。” 李长歌看着这死状凄惨的一家人,心中也是非常的感慨和愤怒,“要是被我知道下毒的人是谁,我一定把他抓住,给他灌上十种八种的毒药!” “你别着急,不是还有解药吗?我已经派人去北疆去寻了,而且我平日里用内力压制住,不会这么快毒发的。”拓拔桁握着李长歌的手安慰她。 可是李长歌还是非常的担心,因为她知道北疆圣药,不是这么容易能够得来的,光是派那几个下属去取,很可能会一无所获。 只是不管怎么样目前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李长歌首先尝试着自己给拓拔桁解毒。 李长歌的医术也非常的高明,只是她多数是倾向于救人,所以对这种害人的毒药才没有那么的擅长。 她一头扎进了药房,钻研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才研究出来了一个方子,希望能够帮助拓拔桁压制他体内的毒性。 只不过这味药中有一个药引是李长歌的血,她之前吃过很多药材,所以血液也有一些解毒的功效。 第九百四十五章 失血晕倒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你来吃一下这个药,这是我好不容易研制出来的解药,说不定会有效果。”李长歌满怀希望地将自己研制出来的解药递给了拓拔桁。 拓拔桁接过药,毫不犹豫的就吃了下去,然后运转真气将药力运送到身体的各处,李长歌等了一会儿以后身手给他把脉,结果发现效果甚微。 李长歌非常的失望,一脸的落寞之色,拓拔桁反而握着她的手安慰她:“你别失望,这个药再怎么说也是天下剧毒,你就算再惊才艳艳,怎么可能短短两三天就被你研制出来的成功,那这下毒之人可不得气死。” 李长歌听到拓拔桁还有心思开玩笑,眼圈一红,“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我不可能让你出事。” 拓拔桁见状也是将李长歌搂在怀中安慰她,“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我内力深厚可以压制毒性很长一段时间,这么长的时间去北疆寻药,一定可以的。” 在拓拔桁的怀中,李长歌只觉得无比的害怕,她真的害怕,因为来不及拿到解药,拓拔桁就会因此出事。 突然之间李长歌起身抬头看着拓拔桁向他,说出了自己的决定,“我要亲自去北疆求圣药!不是我轻视你的手下,可是他们就算求到了,又怎么知道那是真的还是假的呢?更何况他们手中并没有足够的筹码换取圣药,只有我亲自前去,才能代表我们的诚意。” 不出所料,拓拔桁当然一口拒绝了李长歌的提议,“这绝对不行,你如今生还有缘怎么可以长途跋涉,而且我让你一个人在外面,这样也太危险了!” “那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啊!我必须为你做点什么,否则我会疯掉了!”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的,你说我固执也好,你的安全在我心中才是最重要的,否则我情愿死了!” 两个人明明都是互相为对方考虑,可是话说出口却又忍不住互相伤害,李长歌和拓拔桁两个人不欢而散。 和拓拔桁大吵了一架以后的李长歌,回到房间里以后还在生着闷气,可是她冷静下来了以后,心头还是忍不住泛酸,因为她知道拓拔桁真的是为自己考虑的,可是自己又怎么能够不顾拓拔桁的生死呢? 因此左思右想之下,李长歌还是自己独自决定出发去到北疆,替拓拔桁求来圣药,她觉得自己先斩后奏一定能行的,反正自己走都走了,拓拔桁就算再跳脚也跟自己无关。 只是没想到等到李长歌背着行李来到门口的时候,却看见拓拔桁正用一种意料之内的表情站在门口等着自己。 “这么晚了,你这是打算去哪里呢?”拓拔桁故意装作不知,似笑非笑的看着李长歌。 李长歌没想到自己偷偷溜出来会被拓拔桁逮个正着,她本来还有些尴尬,但是突然之间不知为何有些恼羞成怒,底气又足了起来,“怎么,我出门你也不允许了?我是个人又不是你的囚犯,管我去哪儿!” 听李长歌这么说话,拓拔桁都差点被她给气笑了,“你真当我不知道,长歌,你打算一个人去北疆是不是?你难道不知道你一个女子,长的貌美如仙,又怀着身孕,一路上到底有多么的危险!” “你别以为你夸我长得好看,我就不跟你计较,不管你怎么说我今天一定要走,就算你困得了我一时,可是我总有办法溜出去的!”李长歌一副不听不听的架势,她今天已经想过了,不管如何,自己一定要去帮拓拔桁找到解药。 两个人争执一番以后,实在是谁都说服不了谁,大眼瞪小眼的在门口僵持了许久。 最后到底还是拓拔桁率先妥协了,“算了算了,我真是怕了你了,不如这样吧,我和你一起去行了吧,这样一来我们路上互相还能有个照应,你如果能求得到解药,第一时间给我吃下,路上也不会出现什么岔子。” 李长歌一听这才喜上眉梢,“你早答应不就好了嘛,那行,咱两个一起出发,正好一路上还能游山玩水。” 其实李长歌心中实在是非常忧虑拓拔桁的毒,可是她不想表现出来让拓拔桁担心自己,所以故意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把这一路求要说成是游山玩水。 他们两个决定出发以后,拓拔桁就派人进宫见了拓跋钰,告诉他自己决定带着李长歌出去散散心。 拓跋钰非常的惊讶,连忙问道:“皇嫂不是都要生了吗?怎么这个时候要出去?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拓拔桁眸子微闪,并没有告诉拓跋钰实话,反而不着痕迹地扯了一个谎,“是这样的,其实原本我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带长歌出行,可是她这次怀相实在是不好,成天说着在这京城闷得慌,心里难受,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人都瘦了一大圈,没办法,我也只能带她出去转转,走到哪是哪儿。” “原来这女子怀孕如此复杂呀,真是长了见识。”拓跋钰听到拓拔桁这么说也是一阵唏嘘,但是同时也是在心里感慨,没想到拓拔桁居然如此情深,为了李长歌能做到如此地步。 不过既然知道拓拔桁要出发,拓跋钰还是派了不少的人手随行保护拓拔桁的周旋,毕竟是太上皇要是真的在路上出了什么事自己这个皇帝的脊梁骨肯定都会被别人戳烂了。 拓拔桁也没有推辞拓跋钰的好意,只是等到他回府以后,却告诉自己的手下要提防拓跋钰派来的那些人手。 李长歌听到拓拔桁如此吩咐,心里有些奇怪,“难道你是怀疑下毒的事情和拓跋钰有关么?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和他当面对质?” 拓拔桁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是怀疑他,这是我现在对所有人都充满了怀疑,多留个心眼也是好的,长歌,拓跋钰现在已经是皇上了,身份已经不一样了。” 听到这个,李长歌也是一脸的复杂,“是啊,人心易变,还是长个心眼的为好,要不然在眼皮子底下,你怎么也能中了他们的算计。” 而拓拔桁离开宫中以后,拓跋钰召来了自己的心腹和他说起了这件事情,可是明明在拓拔桁在的时候,拓跋钰还对拓拔桁中毒的事情一无所知,然而这一会儿他却又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皇兄应该是准备和皇嫂一起去北疆了,他身上的毒也不知道有无大碍,他既然不说,看来是怀疑朕了。” “陛下,清者自清,您不需要心虚,您就当不知道。” “是啊,朕什么都不知道,在皇兄面前正只需要扮演一个好弟弟就行,谁让他才是那个皇位拱手相让的人呢。” 这样说着,拓跋钰的脸上划过了一抹讥讽之意,虽然他非常感激拓拔桁,可是不得不说,拓拔桁的这个行为又给他带来了非常大的压力。 现在民间都是对拓拔桁的赞扬和吹颂,夸奖他视权力如浮云,清高不重视权利,文人墨客大加笔墨,几乎都已经将拓拔桁的地位捧上了神坛。 如今拓跋钰不论做什么,都有人拿他和拓拔桁相比,这对拓跋钰来说,是一种很大的挑战。 李长歌和拓拔桁带了人手,做了充足的准备以后,就去和吴雪莹还有苏维宁告辞了,吴雪莹听说李长歌要出远门,原本还想跟着一起去,但是却被李长歌给拒绝了。 李长歌这些天里也没有放弃给拓拔桁调配解药,虽然不能够根治,可是李长歌发现这几日男主气色好了许多,她觉得肯定是自己的药起了效果。 因此李长歌每次给拓拔桁做吃食,都会偷偷刺破手指加入自己的血,而且也多做了一些补元气的药丸,无一例外的,都加了自己的血进去。 可是她如今身怀有孕,经常这样放血,又不方便吃药补身体,结果终于有一天,晕倒在了小厨房里。 拓拔桁赶到的时候吓了一跳,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连忙抱着她出去找大夫。 如今他们已经出发了,行至半路,正处在永城,拓拔桁抱着李长歌出门找医馆,结果大夫告诉拓拔桁,李长歌这是因为失血才会身体虚弱。 拓拔桁想不明白,为什么李长歌好好的会失血过多,他仔细检查了一下李长歌的身体,发现她的手腕,手指都有一些不太明显的伤口。 正在这时,李长歌悠悠的醒了,她刚刚做饭的时候,因为蹲下去再站起来,结果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如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在医馆里,看着拓拔桁略带责备的眼神,李长歌知道,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放血!是不是为了我!”不用想,拓拔桁都能猜到,能让李长歌这么失去理智的,只会是自己,他心里真的非常的愧疚。 但是李长歌虽然脸色苍白,可是却面露笑容的握住了拓拔桁的手,语气温和的对他说道:“我真的没事的,你看,你最近不是也好多了么?能够压抑住毒性,才是最值得高兴的事情呢。” 第九百四十六章 神医慕容迪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可是拓拔桁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李长歌为了自己日渐消瘦,要是再让她继续再这么放血下去,不光是他肚子里的孩子,就连李长歌自己的身体也肯定是扛不住的。 因此拓拔桁非常严肃地对李长歌说道:“长歌,我认真的跟你再说一次,如果再被我发现你偷偷的放血,那么我就以后滴药不进,就算是你亲手做的饭菜我也不会再动一口!” 拓拔桁这下子是彻底的下定决心,绝对不会再让李长歌为了自己的事情而受到任何的伤害,否则自己最后就算是能够解毒,而李长歌坏了身子,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看到拓拔桁这么认真,李长歌也知道他说的是认真的,因此也只能无奈的同意了他的说法。 握着拓拔桁的手,李长歌扯出了一个笑容,“放心吧,都听你的还不行么,你别着急,我也是个大夫,我心里有数的。” 经过了这么一场闹剧以后,拓拔桁就把李长歌看得更紧了,从那以后她熬药做饭,拓拔桁都寸步不离的看着她,就把她再继续做傻事。 李长歌也是哭笑不得,但是同时她也为拓拔桁感到忧心,失去了自己血脉加成的解药,已经没有之前的滋养效果了,拓拔桁的身子也开始慢慢的衰弱下来。 他们行进半路,突然打听到在这附近有一个神医,听说医术非常高超,简直能够医死人,药白骨,拓拔桁和李长歌非常惊喜的对视了一眼,决定要去找那个神医。 多方打听之下,拓拔桁和李长歌驾着马车,带着护卫来到了一个山野之间,只见那一座高山之前,有一座小茅草屋,茅草屋前还有成片成片的药圃。 拓拔桁和李长歌下了马车以后,就上前去敲下了神医的大门,那上面就是一块破木板还露着风,李长歌的力气都不敢用大就怕把门给敲坏了。 没过多久里面就有没过多久里面就有一个童颜鹤发,眉毛胡子都雪白的老者出来了,只是一脸的不耐烦。 “敲敲敲,干什么!不要妨碍我在家里研究药材!”神医非常生气的出来,结果一抬头,就看见拓拔桁和李长歌,下意识脱口而出,“这是陛下和皇后娘娘?您二位如此身份尊贵,怎么亲自到这荒郊野外来了?” 李长歌没想到在这荒郊野岭,居然会有这么一位老者能叫破自己和拓拔桁的身份,他们两个都已经是微服出巡。 “这位前辈,您为何能认得出我们?不过有一点您不知道,我夫君已经退位了,如今我们只不过是一对普通夫妻而已。”李长歌有些好奇,但是还是开口解释了一下。 神医没想到拓拔桁居然在如日中天的年纪退位让贤,心里也是有些惊讶,因此让开了身子让他们两个进门了。 同时,神医也是开口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不会认识他们两个,原来当初李长歌和拓拔桁在外面微服私访周游各处时,就无意中被神医碰到过。 进屋以后,李长歌一边打量着神医家中的各式装饰,发现他家中虽然家徒四壁,可是墙上桌上摆放着的都是各种各样的药材。 过了片刻以后,神医倒茶过来,“喝吧!我这里简陋的很,你们两个贵人可不要嫌弃!”虽然说着客气的话,是那个语气非常的冲,动作也很粗鲁,丝毫没有因为拓拔桁和李长歌两个人的身份就对他们有什么不同。 李长歌和拓拔桁点头致谢,然后端起已经豁口的茶杯喝了一口,没想到另一边的茶水还别有一番滋味,应该是这个神医自己炮制的。 “好茶!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山上的野茶吧,而且必定取自山淮枝,喝了能够凝神静气,好东西!”李长歌一脸赞叹。 听到李长歌认可自己的茶,神医的脸色,才变得有些缓和下来,开口说道:“说吧,你们二位大侠光临,到底有何要事?小老儿可忙得很呢,没工夫陪你们闲聊。” 李长歌立刻说道:“我的夫君中了天下奇毒牵心蚀骨,我们虽然想要去北疆求药,可是此行路途遥远,更何况也不知道情况,不知道能不能恳求您帮忙看看?” 神医一听,这倒是来了兴趣,因为他看拓拔桁的脸色倒是挺好的,根本就不像中了那种剧毒。 “伸手给我看看。”神医搭手把脉,越看越觉得神奇,于是他开始仔细的询问起来,拓拔桁自从中了毒以后服食过什么药物。 李长歌怕耽误治疗,也是一一相告,等到神医听说这些药之中,添加了一些李长歌的血液,顿时来了兴趣。 “小丫头,把你的血给我看看研究研究?带药性的血,我老头子还没见过呢。”神医非常的好奇。 但是没想到,拓拔桁却一把将李长歌拽了过来,“不行!她已经失血过多虚弱的不行了,我不允许!” 神医闻言,捻着胡须,大袖一挥,“这有何难,我给她开药,我有独家秘方,孕妇用了,不仅滋补血气,而且还能够保健安胎,这总行了吧?只要给我一点点血,我还能想办法帮你解毒。” 但是没想到拓拔桁依旧一口就拒绝了,就算神医许多了再多的好处,他也不想让李长歌再冒一点点的风险。 “不行,我们过来是求医,可并不是过来给你做试药研究的!” “长歌,我们走!我就不信,天底下就没有能给我解毒的神医,不行不还有北疆么!”说着,拓拔桁就拉着李长歌准备离开。 但是拓拔桁越是拒绝,神医越是好奇,同时也是在心里对拓拔桁有了一些好感。 这个男人没有因为自己身中剧毒,就让自己怀有身孕的妻子给自己放血,还算是有情有义。 更何况神医想起来,眼前这两个人,可是放着好好的皇位不坐,退隐山林,着实有些清高了。 因此神医反而对拓拔桁和李长歌更加的感兴趣了,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主角却突然笑了出来,“你一口一个老头的叫着,其实你年纪并不大吧?好好的一个年轻人打扮成老头的样子也不嫌累?” 被李长歌戳破了自己的身份,眼前的神医也并不显得尴尬,反而扯下了脸上,用来易容的工具,“你还挺有眼力见的,没错,可是你也知道,行医这门事越是一副神仙道骨的样子,越是让人信服,我叫慕容迪,幸会,幸会。” 紧接着这个自称慕容迪的神医就一直缠在李长歌的身边,想要从她身上弄点鲜血下来做研究,但是每次都被拓拔桁给阻止了,有好几次,拓拔桁都拎着慕容迪的衣领把他扔出去。 “我说你这么小气干什么?就去那么一点点一个小茶杯,这都不肯吗?都说了不会伤了身子的,你家娘子的身体不也是我帮忙调理好的吗?”慕容迪在下面跳着脚说道,可是拓拔桁却充耳不闻。 李长歌坐在马车里,忍俊不禁,“好了,就别逗他了,他也没有什么坏心思,大不了等我身体再好一些,就给他一些就是,他的医术确实很高明的。” 可是不管李长歌怎么说,拓拔桁都不肯同意,但是李长歌知道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因此她左思右想之下,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能够将这神医留下。 “慕容神医,我知道你想要我的血,可是我家相公不会同意的,而我想让你替我家相公解毒,你也不会就这么同意,对不对?”李长歌单独找到了慕容迪。 慕容迪饶有兴致的看着李长歌,“是啊,所以呢,你倒是想出了什么好办法解决这件事情?我可告诉你,我对什么金银财宝可不感兴趣,你想说动我,那就要看你的筹码会不会打动我了。” 李长歌非常自信的一笑,“这很简单,你最自信的不就是你的医术吗?我想跟你比试医术,你看这路上有这么多的难民,他们之中很多人都已经生病了,我们就比一比谁给难民治得更快更好。” 慕容迪听到李长歌这么说,简直就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当即哈哈大笑,“你跟我比医术?你要是医术好,哪能不给你家相公解毒,还需要求得到我头上吗?可见你还是差我一招。” 李长歌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生气,反而诚心诚意地对他说道:“大家学医之人当然知道,这医术之事,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也许我只是不擅长解这种毒,没准你就能行呢?再者说我们两个合力,也很有可能帮忙把毒给解了。” 听到这个话,慕容迪倒是赞同李长歌的这个说法,因此收起了脸上的嘲弄之意,“行啊,既然你想比,那我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若是你输了,你就要提供你的血给我研究。” “没问题,如果我赢了,你就要替我家相公尽心尽力的解毒,万一最后还是不成,我也不会责怪你的。”李长歌和慕容迪立刻就达成了协议。 回去以后拓拔桁知道了李长歌和慕容迪的约定,虽然还是非常的不赞成,可是木已成舟,再者说他也是知道的,李长歌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为了自己。 第九百四十七章 找麻烦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多劝你了,只是你给那些难民医治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身体,而且一定要注意防治,可千万不能被他们过了病气。”拓拔桁叮嘱道。 李长歌非常自信地拍了拍拓拔桁的手,“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我肚子里可还有你的宝宝呢,再加上我还得流着戾气给你看病,怎么可能会倒下?” 只不过李长歌又叹了一口气,眉间有些忧虑,“其实我之所以提出这个比试,还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那些难民我觉得他们真的太可怜了。” “是啊,这里曾经发生过水患,可是官员却尸位素餐,没能好好抢险,更要命的是水患过后的瘟疫他们也没有好好治疗。”拓拔桁也不禁发出了一些感慨。 这也就是这个辖区的官员运气好,瘟疫并没有大规模爆发,而且并不致命,只是很多人染上了病痛,又因为水患失去了家园,所以沦落成了流民灾民非常的凄惨。 而那个慕容迪则是不相信李长歌身份如此尊贵,真的会纡尊降贵的替那些难民医治,于是等到第二天开始的时候,他就一直死死地观察李长歌的行为,想看看她会不会偷懒或者搞鬼。 但是让慕容迪没想到的是从头到尾李长歌都非常耐心地替每一位难民医治,替她们把脉,擦洗身体,甚至还拿出一些自己的干粮给他们填饱肚子。 李长歌的这个举动也让慕容迪心生敬佩,休息的时候,慕容迪忍不住问道:“你这么有钱,何不给他们一些钱银?或者用你的身份让这里的官员立刻赈灾?” 其实问出这个话也是慕容迪想要试探一下李长歌,看看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是李长歌却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才说道:“我承认我是心软,还有些善良,可是我也不是那么无私的人,我身上的这些盘缠都是要供着我和拓拔桁去到北疆的,因为我也不能确定,就算我们两个联手,又是否能替他解毒,在我心里最重要的人当然就是他一个。” 这话说的实在,慕容迪也了然的点点头,他就是欣赏这种诚实胸襟坦荡的人,要是李长歌装模作样的说那种虚伪的话,慕容迪估计扭头就会离开了。 紧接着李长歌又说道:“还有我们虽然看上去身份尊贵,但是我也跟你说过了,我们真的已经退位,再也不理朝政,若是如今我们在插手,那皇上又该如何自处?我们岂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那你就这么看着这江山乱下去?”慕容迪情不自禁地追问道。 但是李长歌却没有这种担心,“当今陛下是我们亲自挑选出来的人,也是亲自教导过的,他不会那么愚蠢,我相信他很快就会赈灾了,只不过我现下不忍心让大家等待太久,所以才提前出手罢了。” 整整医治了两三天,李长歌和慕容迪才把这附近的难民通通都看了一个遍,给他们抓药施针,基本上大家都已经脱离了危险,只要回去好好养着,就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 而还不等李长歌去找慕容迪提打赌的事情,就看到慕容迪拿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药材来到了他们的房外准备敲门。 看见门开了,慕容迪就非常自来,熟的直接进去了,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去,然后擦着汗说道:“行了行了,那什么打赌啊,小爷也不跟你赌了,碰巧我对那毒也挺感兴趣的,从今天开始,我就试着给你的相公解毒好了。” 其实这就是慕容迪深深地为李长歌的人品所倾倒,他觉得自己总不能连一个女人都比不过,所以也就根本不在提什么赌约的事情了。 不过慕容迪说的也是实话,他还真的是对那个牵心蚀骨毒很感兴趣,都说没有解药,也都说只有北疆圣药能解,他就有些不服气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为了给拓拔桁解毒,他整日里试一些特别古怪的偏方子,什么蛇虫鼠蚁,都是常有的事,更别提什么药浴啊,冰水啊,折腾的李长歌都有些心疼拓拔桁了。 不过虽然慕容迪花样繁多,可是拓拔桁身上的毒还是没什么进展,这让慕容迪有些泄气了。 “果然这牵心蚀骨棘手的很,不过我是不会放弃的,只要我能够解毒,那我慕容迪的名头就一定会传遍整个江湖!”慕容迪越挫越勇,重新出去想主意去了。 李长歌也时时刻刻的帮着拓拔桁检查身体,其实虽然慕容迪的这些方法没有帮他解毒,但是不得不说,也很好的遏制了毒性蔓延,因此也是给拓拔桁争取了时间,因此李长歌也只能任由慕容迪这么折腾。 只是这一天,他房中的蝎子跑出去了,正巧爬到了过来住宿的女眷的面前,吓得女眷大叫,躲在自己丫鬟的身后瑟瑟发抖。 丫鬟也吓得脸都白了,可是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硬着头皮把蝎子踹走了,然后拉着自己的主子往外跑。 等到了前厅,这个贵妇人终于冷静了许多,她拍着胸脯,依旧心有余悸,“店家!把你们老板找出来见我!” 老板点头哈腰的赶紧出来,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位客官,发生了何事?是不是小的店里有哪里招待不周?” 还没等这个贵妇人说话,慕容迪就也气势汹汹地赶来了,“哪个人这么脚贱,把我的宝贝蝎子给踹死了,我要让他赔钱!” 这下子,贵妇人知道原来始作俑者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她立刻来了火气,推开了自己身边的丫鬟,来到了慕容迪的身边,“那个恶心的东西就是你的?你好大的胆子!” 慕容迪一看是个女人,顿时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原来就是你多事,你知不知道那可是我精心养育的夺命蝎,很珍贵的!你现在毁了它,你简直暴殄天物!” 贵妇人都被气笑了,她一扬手,“给我打他!胆大包天,也不知道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慕容迪倒是没想到这个女人一言不合就打人,他本想下毒,可是那个女人被团团围住,而慕容迪也从来不对无辜之人下手,因此投鼠忌器之间,就有了一些掣肘。 因此慕容迪就被控制住了,贵妇人指挥着自己的家丁就朝着慕容迪打去,慕容迪躲闪不及时,被打了一个乌眼青,他正准备反抗,就在这时,李长歌出现了。 她直接用自己的鞭子甩飞了那几个家丁,然后护在了慕容迪的身前,“敢打我的朋友,有没有问过我!” 贵妇人一看,来的居然是一个长相如此貌美的女子,虽然身怀有孕,可是身材并不见任何的臃肿,反而平添了一股成熟的韵味,这让她非常的妒忌。 更别提李长歌或者慕容迪,那就是在跟这个贵妇人作对,因此贵妇人直接让人去打,“你们快上啊!总不能输给一个女人!” 那几个家丁想要再次爬起来,可是李长歌一扬手又是几个鞭子抽的,他们满地打滚毫无反抗之力。 贵妇人见状也知道今天碰到了硬点子,她撂下了一句狠话以后,带着人落荒而逃。 慕容迪看见如此狼狈的贵妇人在后面哈哈大笑,李长歌见他这副不知忧愁的样子,也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而那个贵妇人回到家中以后就立刻去找到自己的相公哭诉,“姥爷我不活了,现在我随便出门都会被人踩在脸上欺负!我看他们根本就没把你这个县官放在眼里!” 原来这个贵妇人是本地县令的第十三房小妾,得宠的很,仗着县令的宠爱平日里在街上横行霸道,结果今天就碰到了李长歌吃了大亏。 看见自己的爱,妾哭得如此梨花带雨,又听到他话中的意思,县令心中也很是不开心,觉得自己的威严被冒犯了。 因此县令就带着自己的小妾,准备去找李长歌的麻烦,到了那个客栈以后,县令直接让店家带路,来到了拓拔桁的门外,猛地一脚踹了进去。 可是等到他进去以后,看到里面坐着的拓拔桁和李长歌,当时腿都给吓软了,下意识的就跪在了地上。 “参……参见见太上皇。” 原来是因为这个县令当初中举也是进宫面见过拓拔桁的,因此他还认得拓拔桁的容貌,如今一看在这家小小的客栈之中,居然是太上皇亲自驾临,当时就吓呆了。 而县令的宠妾,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也是瞪大了眼睛站在背后,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是太上皇跟太后!” 小妾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因为她知道一旦这件事情是真的,那就意味着自己今天得罪了太后。 县令一听只觉得头皮发麻,他连忙起身,然后一脚将自己的小妾踹倒在地,同时又重新跪了下来。 “还请您二位大人有大量,不要同这个不长眼的女人计较,我们这穷乡僻壤,没有得见天颜,多有得罪!” 小妾也回过神来了,不停的给他们两个磕头,砰砰砰的撞击着地面的青砖,两个人把头都撞红了。 第九百四十八章 瘟疫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看到他们两个这么狼狈,拓拔桁也并没有在为难他们的意思,不过是两个跳梁小丑罢了,如今既然已经认错拓拔桁就没有再继续追究。 毕竟自己现在已经不是皇上了,若是在外面插手过多也难保拓跋钰会有什么顾虑,因此拓拔桁训斥了几句以后,还是让县令和他的小妾离开了。 出门以后县令越想越气,一扬手重重的打了他的小妾一个巴掌,“你这个贱人,老子这次差点被你给害死!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你这条贱命能赔得起吗!” 小妾被扇了一个耳光以后,只觉得眼冒金星,耳朵也在嗡嗡直响,口腔之中也是一股腥甜之气。 可是她却捂着脸,哭哭啼啼的,不敢反抗,因为她现在心中也是害怕的很,自己得罪了贵人,万一对方还有后招要报复自己该怎么办。 所以说这种心胸狭窄的小人目光短浅至极,以为拓拔桁和李长歌会像她自己一样把这样一个蚂蚁一样的人物会放在眼里睚眦必较。 “老爷,我真的没想到那个女人就是……不过我听说太上皇跟太后两个人素有贤名,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他们应该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什么事吧。” 小妾一边哭着一边向县令求情,她真的害怕自己今天做错了事情会被限令给休掉,那自己养尊处优,穿金戴银的生活也就彻底的停止了。 县令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蠢妇,你懂什么!我们如今得罪了太上皇,万一他修书一封禀告给了当今圣上,我这官可算是到头了!” 小妾擦着眼泪,却突然灵光一闪,“老爷,我觉得这件事情未必会如此啊,这皇上怎么可能还会听太上皇的?退位了终究是退位了,当然是谁掌权谁说了算了,如果我是皇上才不愿意有人在我背后指手划脚。” “你赶紧闭嘴吧,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县令被小妾的话说得心惊肉跳,赶紧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往回走。 只不过坐在马车上,县令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小妾刚刚说的话,却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小妾虽然平日里蠢钝不堪,可是刚刚说的那几句话,却着实有道理。 扪心自问,就算是县令,如果有人把官让给他做了以后还要对自己指手画脚,县令心里心中对那人也不会有什么好印象的。 这一天李长歌出门散心,陪同的是她的丫鬟双鹿,这些天里有了慕容迪帮忙,拓拔桁体内的毒素也是稳定了许多,也不再需要李长歌放血,所以她的身子也是慢慢的养了起来,气色也变得好了许多。 结果她走着走着,就看到前面好像聚集了很多人,正在那里指指点点,并且从人群中还传出了哭声。 “你们给我看看病吧!我不想死也不能死啊,我家中还有尚在襁褓的孩子,救命啊,救命啊!我们半个村子有病了,我是实在没办法了!” 李长歌赶紧走过去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却发现原来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浑身脏兮兮的,正跪在一个医馆面前磕头。 路人离得远远的并不敢太过接近,可是又想要看热闹,所以都纷纷的捂着口鼻在那里围观。 医馆的一个大夫站在门口指着那个女人一脸的不屑,“滚滚滚,没钱还来医馆,看什么病?真当我们医馆是开善堂的吗?” “等我治好了病就出去做活,有了钱一定会还给你们的,我不会说谎的,求求你们救救我吧!”那个女人一边哭着一边磕头。 可是大夫却并不肯答应,反而更加生气了,“我今天若是给你开了这一个口子,以后还有别人这样要求怎么办!再说了我认识你是谁呀,凭什么就相信你一定会把钱还给我们!” “就是说到时候你治好病,拍拍屁股走人,赔钱的还不是我们!”衣冠打杂的小厮也在旁边帮腔,简而言之就是不肯让这个女人赊帐看病。 将这个女人拒之门外以后,大夫和小厮就转身进门,把门砰的一声给关了起来,再也不再理会她了,路上的人看到已经没有热闹可瞧,也三三两两的离开了。 只留下那个女人无助的趴在地上,哭泣着眼泪,流过她斑驳的面庞,看上去非常的可怜无助。 李长歌有些心软了,她刚想要上前去把这个女人扶起来,可是却被双鹿给拦住了。 “不行啊,夫人,您现在身怀有孕,这个女人生着病了,身上有病气,您不适合和她过多接触,要是被老爷知道了,一定又要教训我了。” 李长歌没有办法,只能让双鹿去把这个女人扶起来,然后带到了一个偏僻无人的地方。 李长歌掏出纱巾蒙在脸上,然后才在距离她一丈远的地方询问道:“你是怎么得病的?你们村子里真的已经大半都已经生病了吗?” 那个女人看到李长歌穿着虽然不是很名贵,可是她言行举止之间行退有度,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夫人,就知道如果抓住这个机会一定能够得救。 因此她赶紧擦干眼泪点点头,然后清了清嗓子,对李长歌说道:“这位夫人,奴家名叫翠荷,您说的没错,我是附近桃李村的村民,自从上次水患过后,我们村很多人都已经染病了,吃了药也不行,已经有好些人都死了。” 李长歌一听,心里知道不好,只能赶紧让双鹿把这个翠荷送到一个小院里住下,这还是李长歌刚刚才买下,准备住过来的,因为她觉得可能要在这个小镇耽搁挺久的。 只是没想到自己还没住进去,就提前给病人预备下了,李长歌也是有一点无奈。 接着李长歌就派双鹿去调查这件事情,同时,李长歌越来越忧虑,不是因为拓拔桁体内的毒并没有减,而是因为她和慕容迪有些烦恼的发现,之前对于这里的水灾以后的情况,他们都设想的太乐观了。 “之前我还同你说这里并没有发生什么严重的瘟疫,可是如今看来,情况不容乐观。” 等到双鹿回来禀告了消息以后,李长歌忧心忡忡的对拓拔桁说道,因为这里已经确认发生了瘟疫。 虽然目前还只有几个周边的村子的村民感染了,城里还没有出现症状,可是李长歌知道,要是再这么任由瘟疫发展下去,事情一定会更加严重的。 拓拔桁也知道这件事情不容小觑,因此考虑再三,才说道:“不如这样吧,我写信回去给拓跋钰,让他派御医过来,顺便再运送一些药材过来。” 李长歌点点头,长叹了一口气,“现在也只有这样了,我们做什么也不能绕过拓跋钰去。” 于是当即拓拔桁写信,飞鸽传书寄回了宫中,而拓跋钰拆了密信以后,却冷笑不语。 “陛下,发生何事了?”依偎在拓跋钰怀里的一个妃子,给拓跋钰为了一颗葡萄,在他耳边妖魅的问道。 最近这段时间,拓跋钰纳了好几个妃子,最近最得宠的就是这个媚贵嫔,她姿色出众,风情万种,很得拓跋钰的欢心。 也没有隐瞒,拓跋钰把信中的内容给媚贵嫔说了,没想到媚贵嫔却捂着嘴哈哈大笑,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笑什么?” “臣妾是笑啊,这太上皇可真是虚伪,明明都已经把皇位让出来了,可是啊,却还要多管闲事,真是出了茅坑还要管人出不出恭。” 这话说的粗俗不堪,甚至还有些大不敬,可是却不知为何,正好就戳中的拓跋钰最为隐秘的心事。 他今天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按照拓拔桁的吩咐去准备,可是却心里怎么都不舒服。 如今被媚贵嫔一言点破,他才发现,自己居然如此厌恶拓拔桁明明已经退位离宫,却仍旧对自己的政务插手之事。 明明之前还住在宫里的时候,装模作样的什么都不管,如今人都不在京城,离这么远还要写信过来命令自己,这个皇帝,可做的真憋屈! 这么想着,拓跋钰的脸色就有些不太好了,而媚贵嫔察言观色之下,哪里猜不出拓跋钰在想什么,因此笑着给他敬了一杯酒。 “陛下,既然这样,我们就当没看见这封信好了,不过是几个愚民病了,怕什么,他们天生命贱,死就死了,何必花那么多心思?” 听到媚贵嫔这么说,拓跋钰心里那一点担心也一扫而空,说实话,他也是养尊处优多年,怎么可能真的能够体会黎民百姓的疾苦。 如今被媚贵嫔挑唆几句,再加上对拓拔桁的不满,因此还真的就这么借着酒意,把那封信给烧了。 拓拔桁和李长歌在这里焦急的等待着拓跋钰派人过来,他们两个还不知道,援助是不会来了。 在这期间,李长歌觉得自己不能浪费时间,因此决定亲自去那个村子里看看情况,可是拓拔桁却死活都不肯答应。 为此拓拔桁和李长歌两个人又爆发了一场非常激烈的争吵,谁都不肯让谁,而得到消息的慕容迪也是赶紧过来劝架。 就九百四十九章 付之一炬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你们两个别吵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有必要这样吗?好好说话不行吗?一个身怀有孕,一个身重剧毒,你们这是嫌自己命长吗?”慕容迪简直都对这两个人无语了。 平时看起来感情要好的很,结果说长就长跟个孩子似的,完全都不替自己的身体着想。 拓拔桁没好气的一指李长歌,然后对慕容迪说道:“是我想跟她吵吗?你也不问问她到底想要干什么,你还记得她怀孕了,她自己恐怕都忘了吧,怀着身子还要去那染了瘟疫的村子里给人看病!我不同意!” 而李长歌则是对拓拔桁的这番话更是生气,“什么叫我忘了,难不成你要让我置这全村的人的性命于不顾吗?我做不到!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医者父母心!你不能这么自私!” “我自私,李长歌你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呵呵,那我还说是你不讲道理呢!” 眼看着这两个人居然说着说着又吵了起来,慕容迪赶紧拦在了他们中间,“停停停你们两个不要再吵了,不就是去给村民们看病吗?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慕容迪左思右想之下,只有自己亲自出马,才能让拓拔桁和李长歌两个人不要再吵架。 而且慕容迪也是觉得李长歌最近这段时间也实在是太辛苦了,如果真的任由她一个孕妇挺着个大肚子再去村里查看情况,作为医者的自己也是看不过眼的。 听到慕容迪同意前去,李长歌看着拓拔桁那副坚定不肯退让的眼光,这才勉强同意让慕容迪去而自己留下来。 等到慕容迪出发以后,拓拔桁又派了自己的手下去告知县令,让他做好准备,提前预备好药材和大夫。 拓拔桁本来以为自己告知县令村子之中有瘟疫,这件事情他一定会上心,却没想到这县令,却上心过了头。 “城外居然有瘟疫!不好赶紧下令封城,城外的人不许进来,城里的人也不许出去!” 县令觉得,这样一来岂不是一劳永逸,只要自己这城中的人没有染上病症的,自己也不会染上,简直就是一举多得。 至于城外的那些百姓没有大夫和药材会发生什么事就不再县令的考量范围之内了。 “大人您这么做,会不会让太上皇心生不满?”师爷上前,在县令耳边问道,关于拓拔桁的事也是跟他说了一些。 但是没想到县令却一脸得意的摸着下巴上那短短的胡须,同时说道:“怕什么,我听得那肯定是当今圣上的旨意,只要当今圣上没有下旨,我管他什么太上皇。” 如今县令已经变成一个坚定的保皇党,他觉得自己只要跟着皇上走,就不会再出什么事情。 虽然他也因为过去的积威害怕拓拔桁,但是他觉得已经退位了的拓拔桁也不会再有任何的权利。 太上皇终究是太上皇,如果让出皇位以后还要再抢回来,那么拓拔桁在民间的口碑也一定会发生今天的逆转,被人永远的唾弃,并且钉在耻辱柱上。 县令把这个县城封锁了起来以后,城中的居民有些人知道了这个消息,那也是拍手叫好,可是很多人则是怨声载道。 叫好的人也是因为他们得知了城外有瘟疫,心中害怕的,很觉得离他们远远的,不让得病的人进来才更加的安全。 可是更多的人,她们平日里都需要出城去做生意,或者上山砍柴为生,如此城被封锁了,很多人都无以为继。 李长歌知道县城被封的消息以后非常的愤怒,她觉得县令这简直就是在草菅人命,拓拔桁也非常的生气,因此直接来到了县令的府中。 “我让你准备人手和药材医治瘟疫,你为何迟迟不动,反而把这城给封了!你是不是不把我的话当回事!”拓拔桁面色阴暗,全身的气势磅礴地向县令压了过去。 虽然县令之前是心里想的好好的,但是当他亲自面对发怒的拓拔桁之时,还是吓得腿都软了。 “太上皇息怒,太上皇息怒,是小的一时糊涂,我只是担心若是不封城,这城外的病人万一把城里的也给感染了,那到时候可就严重了,我绝对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啊。” 看到县令还想给自己狡辩,拓拔桁也失去了耐心,“接下来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这件事情我全权负责!” 紧接着拓拔桁就接管了府衙,然后命令府衙的官差们,把封城的命令解了,紧接着拓拔桁按照李长歌调配的药方,命令这城里的大夫们加紧配药,然后让手下每家每户发草药。 同时还按照李长歌的吩咐,拓拔桁的手下叮嘱每户人家一定要用醋在家里熏制消毒,以免染上瘟疫。 等到整个城中都隐约的弥漫起了药材跟醋的气味之时,大家都有一些人心惶惶了。 县令躲在家中用帕子捂着口鼻,只觉得那熏醋的味道简直太难闻了,不停的刺激着他的鼻子。 “我觉得这样不行,光是这些鬼东西就能让我不染上病?我怎么这么不信呢!这城里还住了不少达官贵人,要是他们得病了,我这脑袋上的乌纱也保不住啊!” 左思右想之下,县令还是觉得不能任由拓拔桁在这城里胡作非为,可是他又没有胆子去阻止拓拔桁。 正在这时,建立的狗腿子,师爷又上前来献计了,“大人,叫我说,还不如把问题从源头给解决掉。” “你这是什么意思?”县令有些疑惑的问道。 师爷狡猾的一笑,“现在天干物燥,若是那得了瘟疫的村子不小心着了火,这全村的人就这么命不好死掉了,岂不是一劳永逸?” 县令立刻就听出了师爷的意思,师爷摆明了就是想出手,斩草除根,因此他立刻了然的点了点头,“有道理,这人各有命啊。” 虽然他们两个都没有当面说破,但是县令和师爷都已经互相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那就是大家都非常赞同用这个方法。 到了夜里,县令就派人去村子里放火,想要把这个村子全部都给烧了。 此时慕容迪正在村子里熬夜给大家研制药材,他是亲自到了这村庄以后才发现这里的瘟疫居然真的非常的严重,只是因为发病初期症状不是很明显,所以很多人都掉以轻心了。 等到真正症状凸显出来,却已经到了病症的严重的时候,若是没能得到有效的救治,那就真的是无法回天了。 在这里慕容迪看到无数的孩子,老人都因为缺医少药而去世了,心里也非常难过,因此不眠不休,发誓一定要尽快的想出配方。 然而正是因为他没有睡觉,所以很快他就闻到了一股焦糊之味,还看到不远处冒出来的火光。 慕容迪赶出屋外,一看却发现整个村子都已经着火了,而在火场之中还有一些煤油的味道。 “来人了,走水了,快起来救火啊!”慕容迪声嘶力竭,可是村子里却并没有人逃出。 慕容迪想要进去救人可是火势太大,他好几次披着打湿了的床单冲进去都因为被浓烟遮挡视线看不清楚,只能重新又出来。 几次之下,慕容迪也知道,肯定不会再有幸存者了,因此只能赶紧回去跟拓拔桁还有李长歌汇报这里的情况。 “不好了,有人蓄意纵火将整个村子的人都给烧死了!”慕容迪身上脸上都是烟熏雾燎留下来的黑色,还有一些烧伤。 他真的特别愤怒和伤心,这么多天以来,他都已经和村子里不少人成了好朋友,结果就在一夜之间,全部死于大火之中。 若是真的只是一场意外,慕容迪还不会有这么难过,可是这确实被人蓄意谋杀,这让慕容迪怎么能够不想杀人? 拓拔桁一听就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干的,立刻暴跳如雷,直接带人前去县令家,把还在睡梦中的县令拎出来一剑斩杀。 可怜的县令此时正在做着升官发财的美梦,却这么一命呜呼了,为他犯下的那些罪孽赎罪了。 可是拓拔桁将县令斩杀了以后麻烦也随之而来,那就是慕容迪回来以后,城中也开始出现了染病之人。 百姓们纷纷围住了慕容迪所住的那个客栈,在外面叫嚣着让他为这件事情负责。 “快给我滚出来!” “你把那些个瘟疫带回了城里,你要为那些染病的人负责!” “我们大家杀了他!杀了他!” 一时间民情激愤,他们对于慕容迪都已经失去了理智,把所有一切的罪名都扣在了慕容迪的身上。 李长歌出面解决,可是他们这会儿连女配角也一起迁怒了。 “我呸,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了,你是个大夫,自然知道该怎么防治,可是却任由自己的朋友一时大意,把这瘟疫带回城里,这跟杀人凶手有什么区别!” “就是说啊,你们两个一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了要给人治病,怎么到现在一个治好的都没见到!” 面对这态度如此激烈的百姓,李长歌一时间也有些慌了手脚,拓拔桁见状不好,怕这些人一时激动冲撞了李长歌,立刻派人将这客栈团团保护住了。 第九百五十章 解除瘟疫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拓拔桁觉得这件事情开始变得严重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拓跋钰也一直没有派来人手帮忙,之前寄过去的信也像是石沉大海一般。 无奈之下,拓拔桁只能又一次记了一封信,向拓跋钰寻求帮助,并且和他说了这里发生的情况。 这回看到信的拓跋钰知道不能再装傻了,因为拓拔桁和李长歌所在的宛平县发生瘟疫的事情,也已经陆陆续续的有一些官员上报了。 只是这一回拓跋钰依旧没有打算出手帮忙,反而只是下令把处理宛平县瘟疫之事,全权交托给了拓拔桁负责。 收到回信的拓拔桁一脸凝重,李长歌看他这个样子非常的担心,情不自禁的开口问道:“怎么样了?拓跋钰怎么说?他有没有说到底什么时候派人过来?” 拓拔桁摇了摇头,然后把拓跋钰的回信递给了李长歌,然后说道:“他只是把这里处置的权利全权交给我了,其余的什么都没说,恐怕他是不会再派人手过来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他难道是想要看到这里的村民们一起去死吗?瘟疫一旦爆发……我知道了,他就是笃定这里离京城远,所以就算瘟疫爆发了也伤害不了他是不是?他简直无耻!” 不得不说,李长歌一击即中,直接就说出了拓跋钰的意思,但是拓拔桁还是有些不相信毕竟拓跋钰是他亲自挑选的人。 于是拓拔桁开口安慰道:“你不要多想,他不是也解释过,是因为别的地方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而且情况更加严重,所以先抽了人手去了别处么,再说了,不是还有慕容迪在这儿总会有办法的。” 李长歌听到拓拔桁这样说,好不容易才压下了心头的怒火,也觉得自己刚刚这样说确实有点冲动。 拓拔桁和李长歌毕竟还是比较信任拓跋钰的,不相信他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会改变的如此彻底。 只是不管怎么说,李长歌这心底还是对拓跋钰生出了隐隐的不满,觉得他对于民生大计实在是反应太慢了。 而且拓跋钰这么一撂挑子不干,李长歌还真的就只能和慕容迪在这里继续顶上,靠着两个人研究出治疗瘟疫的药方。 而慕容迪知道这个消息以后,虽然并没有反对,可是到底还是冷嘲热讽,“这就是你们精心挑选的皇上?要我看,还不如我来当呢!但凡你们第一次给他写信时他能赶紧派人过来,事情也不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李长歌心里也觉得慕容迪这个话说的属实,而且心中对慕容迪还是有些愧疚的,因为慕容迪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这下子还要继续和自己研究。 只不过慕容迪虽然对拓跋钰有意见,但是面对要自己出力,研制药方这件事情他倒是没有什么意见,毕竟在经历了那场火灾以后,慕容迪也非常内疚自己为什么没能早日想出办法他们医治。 因为李长歌还身怀有孕,慕容迪也不可能真的让她深入病人之间,因此,这些天都是慕容迪,一直亲自去病人之间替他们把脉,然后回来描述症状,然后再让李长歌和自己一起想办法。 可是怎么来回奔波之下,到底慕容迪还是病倒了,和他们一样染上了瘟疫。 李长歌非常着急,她想要亲自去帮慕容迪看着,可是慕容迪却紧闭房门,不肯让他进去。 “我现在已经生病了,你千万不要靠近,这瘟疫很是厉害,传染性很强,要是你也染上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你还是快走吧!” 隔着房门,慕容迪略微有些虚弱的声音传来,李长歌无比揪心,因为她没想到慕容迪居然也会中招。 这时拓拔桁上前把李长歌拉到了房中然后对她说道:“如今慕容迪已经染上了疾病,你怎么还能往他身边靠呢?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我担心你万一伤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我们回去找拓跋钰让他派御医过来。” 可是李长歌却狠狠的甩开了拓拔桁的手,不肯同意他的提议,“不行,你这是让我抛下慕容迪不管吗?他是我们的朋友,要不是因为我们,他怎么会落到这么危险的境地,上次还差点被人用火烧死!我做不出这种事情!” 拓拔桁想要把李长歌带走,可是李长歌这回说什么也不肯同意,甚至他还放下话来说,要是拓拔桁非得强行把自己带走,自己就离家出走,再也不让拓拔桁找到自己。 李长歌都把话说的成这样了,拓拔桁知道自己没办法再和她争论,只能同意让他留下来,只是时时刻刻的守着,不让李长歌去到危险的地方。 情况越来越严峻,城里生病的人也越来越多,他们开始渐渐的也知道了朝廷不会有任何的大夫和救灾物资发下来,所以整个城都人心惶惶,把希望都放在了李长歌的身上。 他们没有人再和李长歌唱反调,可是李长歌却知道,如果自己最终研制不出来治疗瘟疫的药物,那么他们一切的忍耐都会反扑。 不过好在李长歌终于成功的研制出了药物,可是她把这个消息放出去以后,却并没有人敢尝试。 之前被一些庸医开方子,治死的病人可不在少数,他们又希望李长歌说的是真的,可是又害怕李长歌这次依旧只是一场空。 “我来!你们不敢吃,我来吃!一群懦夫连个女人都比不上!”慕容迪却突然站出来,直接拿过李长歌手中的药丸一口吞下。 这些天,慕容迪早就已经住到了专门给生病之人所居住的隔离场所之内,但是自从他吞下药以后,李长歌就专门安排了一个单独的住所让他进去,并且时刻关注着他的症状, 毕竟这个药到底有没有效,还只是理论上的,李长歌并不知道具体的作用,只能等到慕容迪的反馈。 好在过了一两天以后,慕容迪的身体真的有了好转,他亲自出面,拿着药丸分发给生病的众人。 看到慕容迪脸色都红润了许多,走起路来也非常有劲,大家也相信了李长歌真的研制成功,于是纷纷一起服下药丸。 李长歌把药方散出去了,全城的大夫都一起帮忙熬药抓药,很快整个县城的病情都被控制住了,而且有了好转,生病的人也越来越少,康复的人也越来越多。 正在一切都已经进入正轨的时候,拓跋钰新任命的地方官员带着一大批的物资姗姗来迟。 只不过迟到总比不到好,李长歌虽然对拓跋钰心中有一些意见,可是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有了新上任的官员,拓拔桁就把治理这县城之事通通的交给了他,自己则是卸下了重担继续回去休养身体。 而李长歌和慕容迪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因为从京城派来了不少得力的帮手,这下子也用不着他们没日没夜的帮忙了。 只是还没等拓拔桁和李长歌休息两天,就遇上了麻烦,这天拓拔桁和李长歌一同出去逛街,却听到在府衙门口有人敲响了登闻鼓。 拓拔桁和李长歌对视,也连忙上前去查看情况,却不想看到有两对老夫妻跪在这朝堂之上,正在哭诉自己的冤屈,其中一对还穿着一身白色的粗布麻衣一看就是家中刚办了丧事。 “大人您还请明鉴啊,我们刚刚才给了这赵家姑娘聘金,可是这人刚刚过门一天,就在这瘟疫中去世了,我们想要回聘金也不过分吧!要不然这大半的积蓄都给了这刘家,我们儿子还得再继续娶亲呢!” 其中那一对穿着相对比较华丽的夫妻在一旁抢先说道,他们看向另一对夫妻的眼神中充满了鄙视更不屑。 而另外一对夫妻则是抹着眼泪向县官大人解释:“大人啊,不是我们不肯还钱,可是这女儿都已经嫁出去了,就算是一天,也已经是这刘家的人了,哪里还有人把聘金拿回去的,这不是往我们心口上扎刀子吗?我们老两口后半辈子可怎么活啊!” 李长歌一听顿时生气了,她拉过拓拔桁在他的耳边说道:“这刘家的人可真是无礼,哪有成了的婚事不认的道理!如果没过门就算了,可这都已经成亲一天了,连自己的儿媳都不认了?” “财帛动人心,不过是舍不得那丰厚的聘金罢了,也舍不得再继续为第二个新儿媳掏那么多钱,所以才想着不要浪费吧,可真是会算计。” 说完了,这些拓拔桁和李长歌就看向了高,坐在上方的县官,想听听他到底怎么判这个案子。 然而县官却冷漠的直接让那对姓赵的夫妻把钱全部都还给刘家人,理由是,赵家姑娘并没能为你家生儿育女侍奉公婆,既然百年之后想要葬进刘家祖坟,就要为这个刘家做出一些贡献。 县官早就在背地里收了刘家人的钱,说是要在今天的案子上偏颇一下,县官觉得这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所以一口答应了下来。 李长歌拽了拽拓拔桁的胳膊,示意他今天一定要为赵家的两个老人做主,不能让他们被无赖和那个昏庸的县官欺负了去。 第九百五十一章 治罪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看着公堂上的这一幕,拓跋桁有些沉了脸色,他早就打听过了这个地方官的品性,知道此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决定帮帮这赵家人,眼下李长歌也同意,这更是让拓跋桁心里有了对策。 想到这里,拓跋桁看了一眼公堂上的大人,语气有些平静:“大人,此事若是草草断案,怕是对赵家不公平吧,赵家已经把女儿嫁出去了,怎么会说收就收回来呢?” 拓跋桁说这话时语气有些泛冷,  气势全开,令这地方官员有些害怕,可因着他收了刘家的钱,也不好违背人家的意思,便是无视了拓跋桁的威严。 强忍着拓跋桁的威压,最终地方官员还是把赵家判了将退还彩礼的事情,看到这一幕,拓跋桁目光微沉,知道现在的自己没了实权,有些不方便行动,便是书信一封给了还在皇宫的六皇子。 与此同时,六皇子在早朝之时收到了拓跋桁的奏折,得知了这个地方官员的品性,也知道了拓跋桁的意思,目光微沉:“皇兄传来消息,说是这李大人有些贪污欺压百姓的嫌疑,好了,我安排一个官员下去,各位爱卿意下如何?” 听到这话,众人顿时变了脸色,拓跋桁虽是退位,但是这最近的一连串事情他都有参与,这不免得让有心人猜忌,语气微沉:“启禀陛下,此事怕是有些不妥…” 说着,那个大臣停了下来,毕竟这是事关皇室,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便是一时无言,众人心知肚明,拓跋桁和六皇子的关系很好,担心得罪六皇子,也没人开口,但那眼中的异样令六皇子一时有些不悦。 他不喜欢这种被拓跋桁一直压着的感觉,明明拓跋桁已经选择退位,凭什么还要参与朝政,思及此,六皇子轻声开口:“来人,传令下去,此事全权交由皇兄负责,不管皇兄做了什么决定,朕都不会怪皇兄的。” 听到这话,小太监连忙领命退下,将圣旨传到了拓跋桁的耳朵里,知道了他的意思,拓跋桁目光一沉,思考着到底谁合适,就在这时,李长歌端着一盘小点心进门,看到拓跋桁这番模样,轻声开口:“你怎么了?” “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京城发生了什么事吗?” 按着李长歌的心思,只怕是只有京城异变和自己,才能够让拓跋桁露出这副愁绪吧,思及此,李长歌轻轻放下手中的糕点,捏了捏拓跋桁的脸颊,想要让他开心一点。 见此,拓跋桁无奈的笑了笑,只能将信递给了李长歌,看到信里的内容,李长歌顿时了然,看来拓跋桁刚刚是在想应该找谁做这个地方官员吧。 思及此,李长歌轻声询问:“可有合适的人选了吗?可以试试在城里广招人才,这样或许容易一点。” 听到这话,拓跋桁无奈的摇了摇头,思绪百转,他突然想起来一人,语气有些急:“对了,我想起来了,前两天不小心听到过,这个县还有个隐居世外的高人,或许可以试试。” 此人他多少听说过一二,年轻时为官,自然对这些也是熟门熟路的,思及此,拓跋桁越发觉得这个可靠,猛地一拍桌子,打断了正在吃糕点的李长歌,惹得女孩不悦。 “你干嘛呢,我在吃东西,哦不是,你儿子在吃东西呢!” 看着李长歌有些娇嗔的模样,拓跋桁有些欢喜,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语气温柔:“我只是想到了合适的人选,有些激动罢了。” “激动?那个平静沉稳的陛下呢?”淡淡的开口,带着一丝打趣的意味。 听到这话,拓跋桁有些无奈,揉了揉李长歌的发梢轻声说道:“我都愿意陪你世外桃源,自然要活得像个普通人,那些个弯弯绕绕再也不需要了。” 以前是为了掩人耳目,如今已经离开了那个斗来斗去的地方,自然也无需担心什么。 心里有了对数,拓跋桁便是匆匆和李长歌吃完早膳,然后便是出发去找隐居的先生,看着眼前的木屋,李长歌有些疑惑:“原来真的有这种地方,世外桃源。” “若是喜欢,日后我也为你准备一个。”轻声开口,拓跋桁语气里满是温柔,令人沉醉其中。 李长歌被他逗的有些尴尬,只能微微低着头不再开口,见此,拓跋桁轻笑一声,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去敲了敲眼前的木门,语气柔和:“请问有人在吗?” “谁啊!”院子里传出一道很不耐烦的声音,有些沧桑,却是带着一股子威压。 见此,拓跋桁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意,看来这一次没有来错,想到这里,拓跋桁心里虽然欢喜,却依旧镇定着说:“先生你好,我今日来是想请求你出山,护一方百姓安宁…这” “不可能,你们回去吧。”话音未落,却被先生不耐烦的打断,他甚至都没有给两个人开门,直接要将人赶走,见此,李长歌有些恼,想要上前。 却被拓跋桁拦住,拓跋桁朝着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静:“不用,性情古怪了些而已,多来几次便是。” 既然一次不行,那就多来几次,这些选择隐居世外的人都有些性子,思及此,拓跋桁便带着李长歌先回去了。 一连几日,李长歌和拓跋桁都来寻先生出山,可却没有头绪,直到李长歌不经意间说起神医的新药方,先生这才知道了李长歌是治好了瘟疫的人。 一时间便改了态度,他打开院门,轻咳一声道:“你刚刚说,你是李长歌?” 他听过李长歌的名讳,这才知道了一些,思及此,那人打量了李长歌一眼,带着丝丝探究。 见此,李长歌笑了笑说:“不错,是我。” “你治好了瘟疫对吧,既如此,想来也是个善良之人,我本以为你们是朝廷那些无赖,这才不愿意理会的。” 听到这话,李长歌了然的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男子的模样,似是对朝廷深恶痛绝,这才想起来这或许也是一个受到过官官相护欺负的人吧。 思及此,李长歌轻声开口:“,先生,这一次我们来的目的很明确了,地方官员贪污欺压百姓,所以,我们想请先生出山,护着这城池的百姓。” 闻言,男子目光微沉,有些疑惑:“为何是我?” 听到这话,拓跋桁伸手轻轻捏了捏李长歌的手掌心,看向男人说道:“因为先生是最合适的人选,也是最快的,我们就要离开了,暂时没时间处理这些事情。” 话音落下,那男子犹豫了一会,突然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平静:“既然这样,那好吧,我可以试试…” “不过我只管这一处,京城那边,我不会理会。”再次叮嘱着,毕竟他是真的不想再和京城有什么纠葛。 闻言,李长歌了然的点了点头,一行人回到城里,圣旨已下,哪怕那地方官员再三求情,最终也是落得个被贬为庶人的下场,这一幕被赵家看到,心里的怨气也解开了。 在城里待了几天,拓跋桁看到现在的城池百姓生活的很好,先生也确实如当初所说的,护他们一方安宁,这让两人放下心来,再次踏上旅程。 客栈里,慕容迪收拾着衣物,语气有些疑惑:“李长歌,你为何不选择自己留下来做城主?” 毕竟他以为,李长歌和拓跋桁可能会在这里长住的,却没想到两人千方百计寻了个人回来。 听到这话,李长歌看来一眼神医慕容迪,语气平静:“这里有什么好玩的,我要和拓跋桁去踏遍江湖的每一个角落!” 无所谓的说着,李长歌才懒得再卷入权贵,见此,慕容迪有些无语,倒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不喜欢权利的人,思及此,男人轻声开口:“你这挺着个大肚子,还云游江湖,算了吧。” “边游边生,你以为我不行吗?”恼怒的瞪了一眼慕容迪,李长歌眼里带着一丝挑衅。 见此,拓跋桁有些无奈,他看着那边胡闹的两人,语气温柔:“歌儿别闹了,注意可别伤到孩子,收拾好了我们也能赶紧启程。” 听到这话,李长歌顿时安分下来,倒不是害怕拓跋桁,只不过是期待尽快去下一个地方,这是她喜欢的方式,不自禁脸上露出了笑意。 见此,拓跋桁心思微动,嘴角微微带着笑意,显然很愉快,他喜欢李长歌脸上满是笑容,而且这笑容是他给她的,这让拓跋桁觉得欢喜。 看着两人秀恩爱的模样,慕容迪有些看不下去,白了李长歌一眼,随即拽着自己的小包袱就离开了房间,多余的人走了,拓跋桁也没有停顿。 直直的逼向李长歌,以吻封缄,直到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拓跋桁这才松开,语气低沉:“歌儿,你的笑,真美!” 听到这话,李长歌有些害羞,拿起包袱砸了一下拓跋桁,随即拽着人就要走,有些尴尬:“走了走了,然后慕容迪都走了,哼。” “好…” 话音落下,两人来到店门外,迎着阳光,三人再次启程,不知去向何处的归途,这一次不再是只有拓跋桁和李长歌,多了一个小跟班,慕容迪一路倒是只有受罪的份。 第九百五十二章 上瘾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次希望一切顺利,再也不要遇到这样的事情了,这次啊,真的是把我给折腾够了。”坐在马车上慕容迪没好气地抱怨道。 他也是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运气不好吧,好好的在山野之间隐姓埋名过得舒舒坦坦的,可是自从被这拓拔桁还有李长歌找出来以后,就一直如此波折。 但是慕容迪也不过只是口头上抱怨一下,其实他心中还是非常高兴之前能够解救这整个城中的百姓,让他们免于瘟疫之苦。 李长歌也知道慕容迪的意思,因此也并没有和他计较,这样的话,外面假车的拓拔桁则是小心地挑选着平坦的道路,以免路途颠簸。 可是正在李长歌想要说话的时候,她却突然脸色一变,捂着肚子呻吟,“不好了,我肚子疼。” 原来是因为这些天太过于劳累,这次安定下来,在行进的路上,李长歌却动了胎气。 外面的拓拔桁一听连忙把马车停下,进了马车以后看到李长歌脸色苍白,额间还有汗珠滚下,看上去非常的痛苦。 “长歌,你没事吧?这是怎么了?”拓拔桁非常的紧张,特别是如今李长歌的肚子越发的大了,他真的害怕孩子也有什么事情。 好在慕容迪在一旁一边帮李长歌揉捏着手腕上的穴位,一边李长歌自己也在调整内息,终于缓解下来了。 “长歌只是动了胎气,目前没什么大碍,不过我们要赶紧找一个地方休整一下,我得给她开几副安胎药。”慕容迪抽空对拓拔桁说道。 等到李长歌缓过来以后,他的脸上才慢慢消解了痛苦之色,然后对拓拔桁笑了笑,“我没事了,我们赶紧继续出发吧。” 拓拔桁有些担忧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出了马车,准备继续前进,因为他记得在往前十里就是清水县,那里有他置办下来的产业,在那里李长歌应该能够好好休息了。 在天黑之前,他们一行三人终于赶到了清水镇,拓拔桁带着他们两个来到了这里的别院,看着这里的住处,慕容迪也是忍不住感叹,“果然是太上皇,财大气粗,看来之前住在客栈里还真的是委屈你们了。” 拓拔桁扶着李长歌在房间里躺下,然后慕容迪上前把脉,又和李长歌两个人商量了一会儿,以后共同开出了一剂保胎药,然后就有慕容迪去抓药熬药了。 “我真的没事了,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又不是那瓷娃娃,我也是个大夫,我心中有数的。”李长歌看着拓拔桁一脸愁绪,连忙开口安慰道。 可是李长歌这么说,拓拔桁却不放心,“你总说自己是大夫,会照顾自己,可是现在怎么还动了胎气?我告诉你,你再这样,我就让人把你送回京城,不让你同我一路了,所有现在还有男同学一起跟着我身上的毒,你也不用担心。” 李长歌一看,拓拔桁是真的有点生气了,连忙拉着他的手向他撒娇,“我真的错了,你别生气了,其实遇到这个时候偶尔会动胎气是很正常的,你真的要送我回去路途颠簸的,你就不怕我半途又出什么事?” 被李长歌这个话噎到哑口无言,拓拔桁只能恨恨的用手指点了点头她的额头,“你啊你,让我怎么说你好,行了,我去帮你把安胎药拿来。” 好不容易等到大家都休整下来,李长歌的身体也彻底的康复了,也没有再出现动胎气的状态,拓拔桁这才放心下来。 慕容迪听说这清水县附近有一座山,上面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药材,也是一个人背着药篓上山采药去了。 拓拔桁和李长歌当然不会限制他,左右,是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的,更重要的是慕容迪也是打算。去看看有没有更好的药材,能够帮拓拔桁把身体里的毒给解了。 到目前为止他们都还是想办法用毒药压制住了拓拔桁身上的牵心蚀骨毒,并没有想到好的办法来解毒。 可是这一天留在清水县的手下过来禀告事情,忧色忡忡,“主子,在这清水县有人在暗中给我们使绊子,我们在这里的酒楼亏损严重,我们都没有办法了,还请主子示下。” 拓拔桁和李长歌对视一眼,他们决定亲自前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等到了酒楼以后,果然,拓拔桁旗下的酒楼如今以及门可罗雀。 “主子,您看,就是对面的福庆酒楼,自从他们开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人到咱们这里来吃饭了,再这样下去,咱们酒楼就只能被迫关门了。”酒楼的老板一脸苦涩的向拓拔桁汇报。 听到这个话,拓拔桁和李长歌决定亲自去对面的福庆酒楼考察一下情况,正所谓知己知彼,他们决定去看看,对面到底有什么好的。 这酒楼之间有竞争很正常,但是通常来说,也不会把生意挤压成这样,更何况,自己家酒楼的菜也没有难以下咽的地步。 因此李长歌和拓拔桁一同去了对面的福庆酒楼,但是对家酒楼人满为患,拓拔桁和李长歌排了很久的队伍才进去,看了里面的环境,觉得确实还不错,风格清雅。 到了包厢以后,他们两个人点了一些酒楼里常见的菜,在等待的期间,李长歌也打开窗子往外面观察。 “酒楼环境还不错,咱们家的装饰也已经老旧了,确实要做翻整了。” “没错,如意酒楼的掌柜的已经固步自封很久了,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自家酒楼确实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是有些落后了,也怪不得生意竞争不过对方,客人也不是傻子。 等到小二把菜上来以后,果然菜香四溢,诱人的很,拓拔桁和李长歌赶紧亲口尝一尝,只是李长歌刚刚下口,眉头一皱,立刻放下了筷子,并且把拓拔桁手上的东西也给打落了下来。 “别吃了,这里面有让人上瘾的粟粉花,吃多了对身体不好。”李长歌的语气有点不太好,拓拔桁也立刻放下了筷子。 “真的?那怎么办,我们是否要直接揭露这一点?”拓拔桁问道,他没有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可是李长歌却无奈的摇摇头,“不行,一来这里面的粟粉花太少了,也就是我能够尝出来,二来,我们根本就没有证据,就算冒然指出这件事情,他们也大可不承认,反而会打草惊蛇。” 因此男主最后李长歌只能先离开这里,然后回到了自家酒楼,商量应该怎么办。 目前最关键的还是要帮自家的利益酒楼,摆脱毫无生意的困境,因此李长歌让这里的厨子做了几道比较拿手的菜。 一尝之下,李长歌非常的失望,因为这些菜色实在是太过于平常,她把厨子叫了出来,指着这些菜,对大厨说道:“如果你们都是这种水平的话,那我就毫不意外,为什么你们的生意会被对方抢的如此滴水不漏,因为实在是太普通了,还不如人家家常菜做的好。” 这话当然说的有些夸张,可是如果真的是家常菜,还有一些独特的风味,但是如果酒楼一旦做成这样实在是毫无特色,想让客人乖乖掏钱,那真的是不可能了。 更别提着如意酒楼,针对的客人都是一些非富即贵的达官贵人,他们的嘴早就已经被养刁了,对这些入口的东西更是挑剔。 “你又是何人,你会做菜吗?凭什么对我如此指手画脚?”大厨先前不知李长歌的身份,对她说的话嗤之以鼻。 因为他觉得做菜是自己赖以生存的本事,又怎么会是一个小女子就能对自己指指点点的。 李长歌一下子就看出这大厨心中不服,因此挨个指着每一道菜和他说起了其中的不足。 “这道油爆大虾,你的虾油炸的时间实在是太多了,而且特别油腻,虽然你别出心裁地加了一些配菜缓解,可是问题的根源根本就没有缓解。” “还有这道苦阴菜,你根本就没有完美的处理好苦阴菜中的苦涩,反而失去了它清爽的特色,建议你在下锅之前要将水煮开,倒上一些清油。” 李长歌说的是句句在理,一开始大厨还心中不服,可是听到后来却又觉得心悦诚服,不得不佩服李长歌心思活络。 “不知这位夫人师从何人,手艺如此出众,应该是哪位高人的高徒?”大厨态度非常的恭敬,和刚刚简直判若两人。 等到他知道原来眼前的这一对面容不俗的男女,居然是这家店的东家,立刻头上汗都出来了,唯恐自己刚刚出言不逊得罪了他们两个。 好在李长歌当然没有和她斤斤计较的意思,反而和这个大厨一起研制出了好几道新颖的菜品,味道也着实不错,彻底的让这大厨心服口服了。 拓拔桁怕李长歌累着,也是忙前忙后地跟在她的身边帮忙打下手,大厨看在眼中也是觉得啧啧称奇,他真的是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大老爷对自己的夫人这般体贴。 若是他知道拓拔桁曾经是皇上,放着好好的皇帝不做退位让贤,恐怕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吧。 第九百五十三章 卖艺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紧接着,李长歌又叫来了酒楼的掌柜和他说起了关于酒楼翻新的事情。 “你看这酒楼装修已经陈旧了,恐怕已经是你五六年前的装饰了吧,你把这中间砸出来留一个空地,然后再加一些屏风,隔断出一些比较幽静的场所。” 李长歌指着这酒楼的空间对掌柜一一吩咐,“还有,这店里的这些装饰太过庸俗了,回头我让人送一些新的过来画啊,花瓶摆件什么的过来。” 李长歌说完以后就扶着肚子往前继续看,一边看还一边指点,拓拔桁扶着他跟在旁边,掌柜的一脸难色的看向了拓拔桁。 因为掌柜的不知道应不应该听李长歌的话,万一听她说的把酒楼改成了这副样子,让生意变得更糟糕又怎么办。 因为如果一旦动工,那酒楼就起码有半个月不能再营业,这期间客人彻底来不了了,在开业的时候又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买账。 但是拓拔桁却看着酒楼的掌柜对他说道:“一切都听夫人的安排,务必要做到事事到位,若是有任何人懈怠,一律赶出去!” 掌柜的一听连忙唯唯诺诺地答应了下来,并且吩咐下去按照李长歌的说法改造整间酒楼。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以后,拓拔桁和李长歌就往回走,只是在路上,李长歌看到前面围着很多人,好像还十分嘈杂,于是也赶紧和拓拔桁一起过去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刚刚走进就听到一个男子凶神恶煞地在训斥一位姑娘,“我告诉你钱我已经给了,你现在必须要跟我回去,我买了你,你就是我的人!” “这位公子我并没有收你的钱,我虽是卖身葬父,可是也是有约定的不为人妻妾,也不签死契啊。”跪着的少女眼中含泪,可是说话间却不卑不亢。 可是这位公子却丝毫不理会这位姑娘说的话,因为他见着姑娘长相漂亮,刚刚就起了色心,因此扔下了钱就要拉人回去。 周围的人都在看热闹,并没有人敢上去帮忙,因为这个公子是这县上刘家的人,很有势力,他们并不愿意为了一个小小女子得罪他。 这位女子非常的无助,她眼泪滚落,看上去反而更加的梨花带雨,别有一番韵味,让这刘公子更加的兴奋了。 “只要你乖乖跟我回去,当我的小妾吃香的喝辣的,绫罗绸缎任你挑选,这还不够好吗?”刘公子趾高气昂的说道。 李长歌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推开众人来,到了刘公子的面前,把那位可怜的女子护在了身后,“人家姑娘都说不要你的臭钱了,你还在这里折腾什么?” 这刘公子没想到突然有人多管闲事,刚想发怒,可是却见眼前的女子更加貌美如双,虽然身怀有孕,可是却如同一朵绽放的牡丹一样,充满了韵味,当时眼睛就直了。 “既然小娘子要帮人出头,那不如你跟我回去?”这刘公子色心一起完全失去了理智,上前就想要调戏李长歌。 这下子拓拔桁也实在忍不住了,他上前来直接出手,将刘公子的双手一脚反剪在背后,然后用力一踹,将他踹倒在地。 拓拔桁最见不得有人欺负李长歌,因此直接上手把这个刘公子和他带来的几个侍卫痛打一顿。 “你,你给我等着,本公子一定会找你算账的,你敢打我,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刘公子和他的侍卫们慌忙的爬起来就跑,鼻青脸肿的,可是临走前还不忘放下狠话。 完全不理会如同丧家之犬的刘公子,拓拔桁和李长歌上前去把这位姑娘扶起,然后带她离开了这里。 这个姑娘知道眼前的这对男女是好心人,因此也是乖乖的跟着他们到了一旁的茶楼。 “多谢夫人出手相助。这次若是没有你们,我还不知道应该怎么摆脱那个泼皮无赖呢。” 这位姑娘非常感激的向拓拔桁和李长歌敬酒,并且向他们说了一下自己的身世。 原来这位姑娘姓柳,叫柳飘飘,因为家中突逢骤变,父亲又意外去世了,实在没有钱收殓父亲这才跪在街上,准备卖身葬父。 可是她又不愿意嫁给那些泼皮无赖当小妾,因此只是想出卖一下自己的劳力,做奴婢,等还够了钱就重获自由。 只是没想到今天会被这个刘公子给盯上,还差点被欺负了,要不是有李长歌帮忙出头,说不定真的就被刘公子带回去了。 “原来是柳姑娘,这样吧,不知道柳姑娘会做些什么?我看你相貌不俗,言语之间也很有家教,若是真的只做一个低等的奴婢,实在是有些浪费了。”李长歌有些好奇的问道。 柳飘飘听她这么问,想了想然后才对李长歌说道:“我,我娘亲曾经教我练过琵琶,所以会一点。” 李长歌听说她还会弹琵琶,立刻眼睛一亮,“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到我的酒楼表演?你放心,我这酒楼是正经的地方,绝对不会做出不该有的行为,只是想要有人帮忙表演,活络一下气氛。” 柳飘飘有些犹豫,但是她想到刚刚也是因为李长歌帮了自己,自己才能逃过刘公子的欺负,还是咬咬牙答应了。 “虽然我可以答应,可是我只是技艺平平,根本就没有可以上台表演的水准,怕是会出丑的。”柳飘飘有些犹豫。 虽然她有些犹豫,在这酒楼表演会不会不太好,但是她看着眼前的姑娘目光清明,知道她不会坑了自己,所以才答应下来。 李长歌立刻高兴的说道:“没关系的,我之前一定会让你提前训练的,你学成了本事也是一回好事。” 把柳飘飘带回去以后,李长歌专门找了琵琶老师给她上课,还给她把父亲的丧事好好的安排了,让柳飘飘感激的不行。 “夫人,柳姑娘很是聪慧,基础也很好,进步也很快,果然是个好面子。”练琴的琵琶老师过来跟李长歌汇报。 李长歌一听,也非常满意,她觉得自己这次总算是捡到宝了,然后和拓拔桁说了自己的计划。 “我打算再出去找一些才艺出众的姑娘,让她们练一些才艺,到时候就可以去酒楼给客人们弹曲子表演,肯定能够吸引很多的客人。” 拓拔桁揉了揉李长歌的头发,一脸宠溺地说道:“好,都听你的,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相信你肯定能够把这家酒楼经营的很好的。” 此时在如意酒楼掌柜的正在指挥的手下重新装修整个酒楼,底下的伙计有些担忧的问道:“掌柜的,这样真的行吗?我看夫人好像什么也不懂,怎么能听他这么瞎指挥呢?要是真的赔光了本,咱们这些人可都要出去喝西北风了。” 掌柜的看了一眼伙计没好气的说道:“行不行的我怎么知道,可是人家是东家,爱怎么办怎么办呗,左右也是他们的钱,就算真的倒了亏本的也是他们。” 拓拔桁和李长歌这些天整天就在街上乱逛,这天又让他们在街边碰到一对卖女儿的夫妻。 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头发也凌乱,看上去非常的凄惨,那个女孩子长得瘦瘦弱弱的,头发上还带着一根草标,那是可以出售的意思。 李长歌赶紧上前询问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那位妇人一看李长歌这个样子,知道肯定是个有钱人家的太太,立刻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这位夫人,求求你把我女儿带回家吧,我们也实在是没辙了,若非是万不得已,又怎么可能会卖自己的女儿?” 李长歌想要伸手扶起她,可是却被拓拔桁给拉住了,因为他怕这女人身上不干净。 拓拔桁询问道:“你们家到底是什么情况?” “实在是我那小儿子生了重病,奄奄一息,如今需要大笔的钱治病,我们也是暂时没法了总不能看着孩子去死,可是我这女儿日后若是有了钱,我们是一定要赎回来的,所以还望夫人老爷高抬贵手,千万不能签死契啊!” 李长歌本来不太高兴他们两个要卖女儿,可是如今听得确实是有苦衷,而且也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主,心里有些同情。 因此最终李长歌还是掏钱把这个女孩买了回去,同样也是教她练习才艺,同样买回来的女孩子陆陆续续的也有三五个,都是家境非常不好的。 学习乐器也不是一两天能够速成的,因此李长歌又训练她们跳一些简单的舞蹈,晚上的时间则是统一的练琵琶,练古筝,甚至还抽出时间来教她们识字。 几个女孩子一开始非常忐忑,生怕李长歌买她们回来是要她们做什么皮肉生意,不过李长歌看出了她们的顾虑以后,也是和她们推心置腹地谈了一场,打消了她们心中的担忧。 没有了后顾之忧的几个女孩子立刻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之中,教导的老师都说她们几个进步很快,李长歌也非常的开心。 而慕容迪这些天都是泡在山上,没事儿都不回来,偶尔回来一趟也是风尘仆仆,浑身都是泥沙,他说是在山上挖到了不少的好药材。 第九百五十四章 栽赃陷害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你们两个最近都在外头干什么呢?成天出去乱跑,我每次回来都看不到你们。”慕容迪一边整理着手上的药材,一边问道。 李长歌抚摸着自己浑圆的肚子,慢悠悠的在拓拔桁的监督下喝下了一碗安胎药,然后才说道:“这不是我们的酒楼生意不好,我去指点指点么。” “哟呵,真没想到皇后娘娘你还会这个呢,可真是厉害啊。”慕容迪故意调侃,引来李长歌一个白眼。 “你够了啊,皇后不皇后的你可不能再提了,当今圣上可早就换人了,被人听到又得惹来误会。”李长歌喝下安胎药,只觉得自己的肚子暖洋洋的,非常的舒服。 不过慕容迪可没有心思陪他们去折腾这种无聊的酒楼的事情,他不过在家里休息了几个时辰以后,就又带上干粮重新回到了山上,按他的说法这山里可有不少的好东西,还有一些非常罕见的蛇虫鼠蚁,拿来炼药最好不过了。 终于酒楼掌柜那边跟李长歌汇报,说是酒楼的装修已经全部完成了,都是按照李长歌的吩咐一一装扮的。 李长歌立刻在拓拔桁的陪同下去视察了一番,确实如今的如意酒楼上下修整一新,非常的风雅,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光是这新的门脸就能够引来更多的客人。 李长歌又去了柳飘飘那里,她们这些天也没有落下训练的事情,这几个姑娘很是勤奋好学,舞蹈已经跳的有模有样了,而柳飘飘的琵琶水平也是一日千里。 一切准备就绪,李长歌就开始重新准备开张的事情,她让人找了不少跑腿的去帮忙私下宣传,然后还请来了盛大的表演队,在酒楼门口表演舞狮舞龙,鞭炮齐鸣,很是热闹,吸引了不少人来。 “哇,这酒楼重新装修过以后,还真不错啊!” “是啊,清新雅致,别有一番风味啊!” 李长歌故意安排的“托儿”大声的说着,让门口看热闹的也忍不住进去看看。 果然,进来一看,不仅环境比之前清幽了不少,更重要的是,大堂中间,有一个舞台,上面有几个妙龄女子身着舞衣翩翩起舞,为首的弹琵琶的更是清丽脱俗。 虽然有表演的舞姬乐姬,可是她们穿着打扮却媚而不俗,很是高雅,让人心中难起亵渎之意。 等到他们进来以后,掌柜的出现了,他笑脸盈盈,面对各位客人,高兴的很,这还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又看到酒楼里来了这么多人。 虽然不知道这只是昙花一现还是能够一直维持下去,可是最起码这是一个好的开端。 “各位客官,为了庆祝我们如意酒家重新开张,所以每一位今天过来光顾的客人都免费赠送一节,我们新研制出的菜品还请你们品鉴。” 掌柜的一边说着,一边一挥手,让人端上菜,都是之前在李长歌的指点之下研制出来的新菜式。 大家本来以为不过是一个酒楼,又能有什么花样,可是没想到品尝之下果然还别有一番风味,好几道菜都是之前都没有吃过的。 “这菜味道不错啊。” “是啊是啊,吃起来还怪有味道的,很不错,老板再多拿一盘,我带回去给我家娘子尝尝。” “我这里也要一份,他们桌上那一盘看上去好像很好吃啊。” 这些达官贵人风流公子的哪一个不是吃遍了珍馐美馔,嘴巴都刁的很,如今品尝之下,发现这如意酒楼的新菜品居然非常的不错,都纷纷赏脸。 接下来的日子里,大家口口相传,他们都知道这重新开张的如意酒楼,跟之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不仅环境优美,里面表演的舞姬个个才艺出众,而且菜品也非常不错。 一时间如意酒楼的生意,那是客似云来天天爆满,把掌柜的高兴的眉开眼笑,终于提着的那颗心也放了下来。 “夫人果然是厉害,经她出手也不过寥寥几招,就让我们酒楼的生意起死回生了,我之前还担心她这么做会让生意变得更差,看来是我误会她了。” 掌柜的一副心悦诚服的态度,对自己的手下小二说道,大家也都赞同的点点头,实在没想到这生意还能如此做法。 其实说破天这些招数并不是什么很难的,可是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没有人开头去点醒却反而总是想不到。 李长歌也知道,现在酒楼的生意越来越好重新步上了正轨,心中也非常开心,只是她心中还有一个忧虑,那就是对面福庆酒楼的事情。 拓拔桁见李长歌依旧有些愁眉不展,有些好奇,于是开口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歌,你现在身怀有孕千万不要太过忧思,否则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有什么事情交给我来做就行了。” 听到拓拔桁如此关心自己,李长歌也是冲着他笑了笑,“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我是没什么事的,可是我担心的是那福庆酒楼。” “福庆酒楼如今他们生意都被我们抢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哦,我想起来了,你是说他们菜中的粟粉花?”拓拔桁立刻就想起了,当初和李长歌去试菜的时候,尝出来的那些容易让人上瘾的东西。 因为这段时间他们都只顾得上忙自己九楼的生意,所以一时间还真的是把这件事情给抛之脑后了,如今静下心来,李长歌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也是不得不抓紧时间解决的。 不过这些天,慕容迪也是从外面采药回来了,他听到李长歌和拓拔桁讨论这件事情,反而觉得这并没有什么难的。 “你信不信你们这生意好了,对面是一定要找麻烦的?这些商家既然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在菜里下药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坐视你们抢了他的生意。” 慕容迪这个话也算是说到了李长歌的心坎里去了,因此她点点头,“你说的对,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中,我不想去害人,可是也不能让人害了,更何况他想害的还不止是我一个。”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如意酒楼就来了一个客人,他先是大方的点了一桌的菜,然后没尝几口,就开始捂着肚子大喊大叫。 “哎哟哎哟,我的肚子好痛啊,你们这菜里到底放了什么东西?是不是下毒了?你们是想要杀人吗?” 看到这个客人这么痛苦的样子,其他的客人也不敢再吃,连忙丢下了手中的筷子,掌柜的急得要命,这摆明了就是过来砸场子的。 “各位客官,你要是不舒服,那我去给你请大夫,可是你不能开口闭口就说我这店里的东西有毒啊!” “我呸,你们就是想要害人,快快带我去看大夫!”这人骂了一句以后就让自己的小厮扶着自己离开了。 没过多久就有好几个拿着棍子的下人过来如意酒楼闹事,口口声声说是自家老爷吃了如意酒楼的饭菜,现如今已经上吐下泻。 这些人多势众,堵在如意酒楼门口,看上去乌央央的一大片,很快就把官府的人给引来了。 “你们在这里闹事呢!还不快给我散开!” “官差老爷啊,你是不知道这可是一家黑店啊!我们家老爷吃了他们的东西如今连床都下不了了。” “官差老爷,您可别听他们胡说,我们如意酒楼可是正经做生意的。” 两方人各执一词,官差只能把他们通通都带到了官府,李长歌收到消息以后连忙和拓拔桁一起过去。 因为李长歌还有身孕,所以县官老爷对李长歌的态度还算是和善,甚至还给她搬了一个椅子坐。 面对在那里气势汹汹,叫嚣着要如意酒楼赔偿的那几个下人,李长歌一开始也是柔柔弱弱的和她们好言相劝,表明自己的酒楼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情。 那些人见李长歌一个妇道人家看上去好像很好欺负,再看她背后那个人,虽然长得高大威猛,可是这种时候居然一言不发,还让一个女人家说话,都纷纷小瞧了他们,因此反而更加的嚣张了。 “你们几个冷静一些,我们如意酒楼真的是本分经营的,怎么可能用不干净的食材,也更不可能给客人们下毒,要不然我们这生意也做不下去啊。” 李长歌故意用手帕抹着眼泪,面上还带了一些慌乱,实际上她是故意和拓拔桁演的这出戏,而且李长歌还不准,拓拔桁说话只许他站在背后看热闹。 “那可不行,你们不把电给关了,我们绝不会罢休,你们就是黑店,我们不能让你们给害了更多的人!” 只是没想到李长歌听到这个话以后,却陡然变了脸色,“说我们是黑店?你真当我不知道呢,你不过就是对面福庆酒楼派来的,你们店里的东西才真真的是有毒吧!” 李长歌收起刚刚柔弱的样子,突然变得气势汹汹,他一下子站了起来,扶着腰用手指着他们。 “你胡说!我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想狡辩吗,你们福庆酒楼的菜品里样样都加了让人上瘾的粟粉花!” 李长歌直接开口,将矛头指向了对家酒楼的菜品。 第九百五十五章 揭穿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因着两家酒楼的大吵大闹,此刻门前已经聚集了很多的老百姓,李长歌的话更是犹如一道惊雷,震惊了人群,顿时议论四起。 “没想到啊,这福庆酒楼的老板看着唯唯诺诺老老实实的,却也会做出这种事来,说起来,还不如李长歌这边光明正大呢。” 听到这话,众人顿时点了点头,语气有些责备:“是啊,也不知道加的料多不多,会不会对我们有害呢!” “黑心酒楼!” 一番话吨数引起了众怒,谁也不愿意拿着自己的身体健康开玩笑,这才会让所有人都气愤,见此,福庆酒楼的老板轻轻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语气有些不平:“胡…胡说,你就是嫉妒我福庆酒楼生意好,这才污蔑于我!” “是吗?既然福庆酒楼老板如此自信自己的菜没问题,那你敢让人去查一下吗?” 闻言,那人又怎么可能同意,连忙否决:“你污蔑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话音落下,福庆酒楼的老板似是找到了支撑点,就说李长歌只是嫉妒酒楼的生意在胡说八道的污蔑,一时之间闹得不可开销。 看到这一幕,那些百姓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相信谁了,见此,李长歌知道不能这样纠缠下去,只能换了个语气,有些无奈:“那你想怎么办?” “是你说我的菜有问题,无凭无据,同样的,我也可以说你的菜有问题,你若是想要证明清白,让医馆来查一查不就可以了吗?” 话音落下,李长歌朝着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了然的点了点头,立刻接话道:“不错,要想自证清白,何不如拿出证据!” “来人,立刻去请医馆,我们今日就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好好查一查酒楼的菜品。” 听到这话,福庆酒楼的老板慌了神,他方才只是逞一时口快,哪能真的让李长歌查,思及此,福庆酒楼老板目光一沉,连忙开口:“凭什么你说给你查我就给你查,我们的菜可没问题,走了走了。” 说着,他就要带着人离开,却被李长歌拦住,别有深意的看着他,语气平静:“怎么就走了,你不是要控诉我们酒楼菜有问题吗?” 听到这话,福庆酒楼老板没有理由,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我…我,这只是误会一场,大家都是邻居,能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呵呵。” 那人讪笑着,有些无措,见此,李长歌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意,明显的有些嘲讽,她又怎么会不知道那老板的想法,目光微沉,李长歌看了一眼围在酒楼门前的老百姓。 语气平静:“可是,挑事的是你,息事宁人的也是你,这是欺负我如意酒楼没人吗?” 说着,李长歌缓步逼近男人,字字句句,带着嘲讽和凌厉,再怎么说也是做了好几年皇后的人,陪着拓跋桁南征北战,后宫争斗,李长歌的气势是绝对不会输的。 被李长歌的模样镇住,福庆酒楼老板竟是一时顿住脚步,不能动弹,见此,百姓们都只是笑吟吟的看着热闹,他们知道今日这件事李长歌怕是没有这么容易善罢甘休了。 可这和他们又没有关系,这些人,不过是想要凑个热闹,茶余饭后有个谈论的东西罢了,这一点福庆酒楼老板显然也很清楚,所以并不想和李长歌撕破脸皮。 思及此,张福泉笑呵呵的开口:“这怎么说,福庆酒楼和如意酒楼可是犹如姊妹,怎么会针锋相对呢,小姑娘想太多了。” 听到这话,李长歌可不管张福泉的狡猾,她知道福庆酒楼不除,早晚都会是一个隐患的,思及此,李长歌轻声开口:“之前怎么不见你这么说,那个咄咄逼人的难道不是你吗?” 话音落下,惹得众人议论,毕竟方才福庆酒楼可是来势汹汹,这突然就变了脸色,属实有些说不过去的,被四周的目光注视着,张福泉有些无地自容。 他恼怒的瞪了一眼李长歌,带着丝丝不悦,都怪这个小丫头跑出来毁了自己的计划! 感受到张福泉眼里的恨意,李长歌却没有害怕,她看过这么多风风雨雨了,又怎么会害怕一个小小的酒楼老板,四目相对,皆是互不相让。 一时让气氛尴尬下来,可就在这时,管家已经带着医馆的人来了,看着僵持的人群,管家低声说道:“张老板,这人我也带来了,查一查也不费事,何必再推脱。” “是啊,就让人家查查啊,信口开河就污蔑如意酒楼,现在怎么落到自家头上,反而成了闷葫芦。”有人等的不耐烦了,直言说着,语气里满是不悦。 见此,张福泉也知道怕是阻拦不了了,只能妥协,额头上逐渐出现了一层汗水,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管家带人拿走了福庆酒楼的菜品。 “等等…” “张福泉,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还是要掩饰什么?” 李长歌冷声开口,直接打断了男人想要阻拦的心思,令张福泉脸色有些涨红,见此,李长歌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手示意医馆的人继续。 一群人忙忙碌碌,两个药童帮着医馆的老先生打下手,临近日暮,一直等到百姓都有些坐不住了,老先生这才得出结果,他看了一眼李长歌,语气里带着恭敬:“回小姐,这菜里确实加了粟粉花,而且,很多…” 众所周知,这种上瘾的东西若是吃得多了,那将会是一大危害,这也让老先生沉了脸色,他知道李长歌的身份,这份结果也断然不会是胡说的。 “张福泉,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冷声质问,李长歌的目光有些凌厉,她本来也以为张福泉心思不重,不敢加太多粟粉花的,可却是… “粟粉花过多,则是致命的毒,你可明白?” “你…你们是一伙的,胡说八道,破坏我们福庆酒楼的名声…”张福泉大声吼着,似是在做着最后的挣扎,眼里的慌乱越来越浓厚,变成绝望。 大伙都心知肚明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老先生在这个地方还得民心,因为医术高明,而且为人正直,所以老百姓自然而然便是相信了老先生的。 况且这个张福泉平日里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没必要同情,思及此,众人被欺骗的怒火上来了,顿时大吵大闹起来:“什么破店,黑心酒楼就应该关门!” “就是,一点也不顾及人命,亏的我以前老爱去吃饭,真是恶心死了。”说着,这人还吐了起来。 眼前的一幕令张福泉无法接受,他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了这副模样,看着那些吵吵闹闹的人,张福泉只觉得一阵头昏脑胀,顿时昏迷了过去。 见此,李长歌目光一沉,倒是也没再为难他,只是低声说着:“管家,派人送客吧。” 话音落下,管家轻轻点了点头随即派人送张福泉回去,自此一别,福庆酒楼算是彻底倒了,李长歌心里清楚,所以也不准备再纠缠不清。 想着,李长歌径直回了酒楼,继续去研究新的菜品,与此同时,福庆酒楼菜系加了过量粟粉花的消息也瞬间传遍大街小巷,凡是路过酒楼的人都会朝着里头吐口水,嘲讽两句。 短短两日,张福泉就已经开不下去了,福庆酒楼就此关门,再无名声,可相反的李长歌这边却是生意好得过分,因着那日一别,李长歌便专心在这里研究菜系,无心顾及福庆酒楼已经关门的消息。 管家看着女子清浅的笑意,有些无奈:“小姐,你还是去休息一下吧,肚子里还有小宝宝呢。” 听到这话,李长歌手里拿着纸笔,语气平静:“不了,今日再写两个菜就差不多了,对了,酒楼里最近比较忙,考虑一下找些工人进来吧。” 闻言,管家了然的点了点头,低声说道:“这个小姐不用担心,掌柜的会处理的。” 说着,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一直有人进进出出的酒楼,会心一笑,这样的火爆生意,怕是不过多久就能够赚很多钱了,不过也是,两大势头少了一边,客人自然而然往如意酒楼来了的。 思及此,李长歌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一切都是张福泉自己作妖的,目光微沉,突然想到了什么,李长歌轻声说:“前两天那道菜,我刚想起来还欠些什么,我写给你你交给后厨吧。” “好。”轻声应下,管家出门给李长歌倒了一杯茶水,看着女子额头上的些许汗水,有些无奈。 接过茶水,李长歌只是轻轻抿了一口,朱唇轻启:“管家,你先出去忙吧,我这里不用人看着,安静一点反而比较方便我想东西。” 听到这话,管家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开,轻轻将门关上,听着店小二那一句“来了。” 他看了一眼底下人满为患的客人,也是跟着去招呼着,忙得不可开交,同时也是异常的满足,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意,毕竟酒楼红火,也就代表着他们的能力强,被人认可,赚的钱也就多了。 第九百五十六章 上门闹事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这些天里,自从福庆酒楼倒闭了以后,李长歌的如意酒楼生意那更是客似云来蒸蒸日上,因为这城里能够和如意酒楼抗衡的,就再也寥寥无几了。 更别提李长歌一个接一个的主意,店里的新菜品更是层出不穷,让那些吃惯了珍馐美味的富家公子们,简直都要对着如意酒楼如痴如醉。 而且李长歌还别出心裁地排演了无数的新节目,让那些姑娘们表演歌舞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李长歌还高价请了戏班排演了节目。 像是什么《牡丹记》《鸳鸯传》等等的折子戏,就算是来九楼,什么都不吃点,上一壶茶也能看上一出好戏,因此就连很多女眷都被吸引而来。 而之前被李长歌在路上救下来的卖身葬父的姑娘柳飘飘,如今也已经成了如意酒楼,当红的头牌清倌,她虽然是卖艺的,可是却是出了名的高洁,是没有出卖自己的。 当然那些世家公子一个个都是卯足了劲,想要把她拉下水,可是柳飘飘却坚定不移的只表演,演完就走也而且并不媚俗,再加上还有李长歌在背后撑腰,也是让这些公子们又是喜欢又是苦恼。 只是这一天那个刘公子路过的时候却发现了柳飘飘这个熟人。原来是他一直听说这如意酒楼如何如何好,但是因为他住的城西离这里比较远,因此一直都没有来过。 这一天正巧他同朋友来到这里,发现这家酒楼人声鼎沸,心中也是起了好奇之心,相约和朋友一起进去用餐。 “这家店着实不错,东西好,就连这九楼里的布置也很是不错,你看那些个姑娘啊,长得也标志,怪不得我们排了这么久的队,确实值得。”刘公子的朋友连夸赞。 而此时刘公子的注意力却不在韭菜之上,因为他发现在舞台中间表演琵琶的那个姑娘很是眼熟,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刘公子使劲想自己是什么时候见过如此貌美的女子,等他瞥到一旁挺着肚子的李长歌时,他终于一拍脑袋想了起来。 “是她!这个臭婆娘!”刘公子想起了当初李长歌和拓拔桁狂揍自己时候的场景当即怒上心头,直接一拍桌子愤怒的站了起来。 “怎么了?”他的朋友很惊讶,没想到为什么刘公子吃得好好的要突然发火,不知道是谁得罪了他。 刘公子立刻指着舞台上的柳飘飘还有一旁的李长歌说道:“还记得本公子之前吃过的亏吗?就是这个女人害得老子被人打了一顿,而且那个那两个下手之人居然是这个酒楼的老板!” 一边说着刘公子一边开始往楼下跑去,他准备要狠狠的教训教训李长歌毕竟他这会儿没看见拓拔桁在,也是想着欺负李长歌一个弱女子。 “好啊,你终于被本公子找到了,当初你在大街上不仅抢了我的人还要打我,这算是个什么道理?” 刘公子在酒楼又砸又摔,把客人们都给吓跑了,但是又躲在门口往里看热闹。 说实在的,这如意酒楼啊,东西好吃,装修也很别致,就是有一点不好,总是有人过来闹事,但是吧,这闹事也表示有热闹可看,所以这些看客心里又是矛盾又是喜欢。 李长歌听到动静就上前查看,发现这居然是个老熟人,眼看着那个刘公子就要朝着舞台上的柳飘飘而去,李长歌赶紧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刘公子的手。 “我这开门做生意,你要是想来吃饭本夫人欢迎,可你要是来闹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李长歌护在柳飘飘的面前毫不相让,语气也非常的严厉,完全没有想要退让的意思。 刘公子想要挣脱开女子的手,却发现这女人柔柔弱弱的,还挺着一个大肚子,可是手劲却很大,自己怎么都挣脱不开。 “你,你放开我!”刘公子胀  红的脸,怒吼道,李长歌一把将他的手甩开,刘公子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可是丢了脸的刘公子怎么甘心?正在这时,他的下人赶到了,刘公子一看,就如同见到了救兵一样,连忙挥手让他们上前来帮忙。 “大家赶紧把这家破酒楼给我砸了!今天老子就让他做不成生意!” “好嘞!” “是!” 那些个手下也都是狗腿子,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纷纷摩拳擦掌的准备闹事。 可是经历过之前福庆酒楼闹事的李长歌,早就已经对这种事情有了准备,因此她略微一鼓掌,如意酒楼就冲出来了好几个带着棍棒的下人,一个个看上去也是有武艺在身的。 “呵呵,想要在我这如意酒楼闹事,真的把我们当软柿子捏吗?把他们都给我打出去,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李长歌一边后退一边吩咐,如意酒楼的那些小厮,立刻举着棍子上前去,把刘公子带来的那些人全都给打跑了。 不过是一群没什么本事仗势欺人的狗腿子罢了,一见主家动了真格,还不都是抱头鼠窜。 而等到刘公子也趁乱逃跑的时候,李长歌却直接一个小丸药,弹到了那刘公子的脸上,在他面前炸开了。 只见一阵白烟闪过,刘公子懵懵懂懂之间急着逃命,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已经吸入了毒烟。 等到他回去的时候,他的爹爹娘亲看到自己的儿子又是鼻青脸肿的,回来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你怎么一天天也不知道替我省省心,成天就知道在外面闯祸!” “你这是又去哪里闹事了,你要是再敢出去惹事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 被自己的爹爹和娘亲轮番指责,刘公子非常愤怒的跪在那里听者训斥,经历则是在盘算,到底要用什么方式报仇。 可是正在这时这刘公子只觉得肚内一阵翻滚,然后他脸色一变,一张嘴,哇的一声吐了一地。 还不等刘夫人将他扶起来,这个刘公子又捂着肚子,匆匆忙忙的赶向了茅房,上吐下泻。 接下来的好几天里,这个刘公子都没有康复整个人都快虚脱了,看了大夫吃了药都完全没有效果。 “定是那个开酒楼的小贱人惹的祸,我要让她给我儿子端茶送水!”妇人立刻就猜到了李长歌的头上,她虽然气恼自己的儿子喜欢在外面惹是生非,可是有人害了她的儿子,他还是非常的生气的。 因此刘家的人抬着刘公子到府衙,敲了登闻鼓,状告李长歌下毒害人,这件事情也是在城里闹得沸沸扬扬。 他们本来以为按照自己的家事,不过是告一个小小的女子罢了,怎么可能不会让她乖乖认错,可是没想到这个府衙的官员早就已经被人提前打过招呼,知道李长歌和拓拔桁的真实身份。 “刘家人是怎么回事?居然敢对……那位不敬,他们不想活了,我还想要命呢!”县官气得要命,可是又不能把李长歌的身份捅出来,因为上头的人说了这件事情是一定要保密的。 实在没办法,县官只能出面,暗示这刘家的人不要再闹了,否则事情要是闹大了自己也不能保住他们。 刘夫人非常的惊讶,她以为是自己塞的钱不够,于是又重新往着县官大人手中塞了一叠银票。 “大人,你可一定为我们做主啊,我这儿子本性善良,怎么就被他们害成这样?” 县官听到刘夫人这么说,眼角一阵抽动,要说这现成之中还有人本性善良是谁都可能就是不会是这个刘公子。 可是这个刘公子的祖父在京城当官家里又有钱,所以县官也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要不然这会儿他怎么可能好言相劝。 “刘夫人你若是信我,还是把这件事情给压下去吧,大家以和为贵,我去出面向那夫人求情。” 可是刘夫人怎么可能接受这个条件,她觉得就是这县官被买通了,因此不肯再为刘家做主。 “这不可能,我是不可能放过她的!” 刘夫人气冲冲的离开了紧接着就派人在外面散布消息说是李长歌仗势欺人买通了县官,一个外地人,想要在这县里欺负人。 刘夫人还以为自己散播的这个谣言会引来大家的义愤填膺,可是却没想到,因为刘家人平时却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人,没少欺负这里的百姓,因此他说的这些话根本就没有人相信。 “那刘家的人简直是太可笑了,贼喊捉贼,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他们呀,平时欺负人欺负惯了,难得碰到一个不肯听他们摆布的,撞到硬板了呗。” “听着这消息可真是解气,听说那刘公子在家里都快爬不起来了。” 百姓们议论纷纷,都对刘家的人的遭遇感觉到幸灾乐祸,而李长歌也是在家里高高兴兴地喝着茶水。 本来这学医之人并不应该用自己的医术来害人,可是李长歌这次下手确实理直气壮。 因为那刘公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自己这一次出手也算是为民除害了,没有直接杀了他,都算是李长歌,自己心慈手软想要替肚子里的孩子积德了。 “夫人,这次多谢你替我报仇。”柳飘飘非常感激地给李长歌端了一杯茶水,连续两次都是李长歌帮了自己,她也是看在眼里的。 第九百五十七章 出手救人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对于这件事情,李长歌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些得意的,她早就看那个刘公子不顺眼了,如今又听说他在这城中为非作歹给他下毒都算是下手轻了。 “好了,我既然把你带回来,自然是要庇护着你一些的,你等着吧,他们家呀,可还有苦头吃呢。”李长歌笑着宽慰柳飘飘。 而刘家的人三番四次的闹事都没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刘夫人在家看着早已经虚脱,只剩一口气的儿子,只能无助地抹着眼泪。 “老爷这可怎么办呀?咱们衡儿万一就这么没了,我也活不下去了,你可快想想办法吧!”刘夫人拽着刘老爷恳求道,她是个妇道人家,如今世道临头也已经是彻底的乱了阵脚。 刘老爷沉吟再三,他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面色凝重,“为今之计,也只有亲自上门去请那如意酒楼的老板娘亲自出手帮忙了。” “什么?去求她?就是那个贱人害了我的儿子,她真的可以帮忙吗?”刘夫人听到这个话,有些诧异的抬起头。 她觉得李长歌既然都已经下毒的,又怎么可能会救自己的儿子,更何况她如今已经恨李长歌恨的牙痒痒了,让她亲自登门去请,刘夫人真的有些做不到。 看到自己的妻子如此愚昧的样子,刘老爷非常的生气,他一拍桌子,训斥道:“蠢妇,那你告诉我,如果不去求她,这满城还有哪个大夫能给咱们儿子看病?还有这些天咱们针对那个女人这些动作有哪一点能够伤到她,这说明这个女人来历不简单啊,还不趁这个机会上门赔罪,请人回来,你还想怎么办?” 听到自己的丈夫如此说,刘夫人没有办法也没有主意,只能听从他的话,准备了厚礼,来到了李长歌的住处。 李长歌听说刘家的人过来,请自己回去给刘公子看病,压根就不准备搭理,连门都没有让他们进,就让小厮把他们给赶走了。 端坐在马车里的刘老爷和刘夫人,原本非常生气,可是想到还在病榻之上的儿子,心中那股气又重新泄了下去。 他们两个只好亲自下车,站在门口,一脸诚恳的恳求,两个上了年纪的人老泪纵横,看上去很是可怜。 “李夫人,求求您高抬贵手,我家衡儿已经知错了,他再怎么样,也罪不至死啊!” “李夫人,求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犬子一命吧,等他康复了,我一定让他负荆请罪给您赔罪!” 刘老爷和刘夫人在门口这帮喊着,也引来了众人的围观。虽然说刘公子平时横行霸道,可是如今见她们这个样子善良的百姓们心中也是起了一些同情之心。 都说死者为大,如今眼见着刘公子还差一口气就要玩完了,心思相对单纯的他们这会儿对他也没有那种拍手叫好的心了。 李长歌听说了外面的事情以后无奈之下知道,如果今天自己不出去,肯定会落人话柄,因此只能扶着肚子在丫鬟的搀扶之下来到了门口。 看到李长歌出来了,这刘夫人一见她长得如此貌美,眼中划过了一抹嫉妒之色,心里的愤恨简直就快要从扭曲的脸色之上溢出。 不过她很快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扑通了一声就给李长歌给跪下了。 “夫人您长得如此貌美,想必一定心地善良,求求你给我的儿子解毒吧,他真的快要撑不住了,你已经身怀有孕,就请你给你肚子里的孩子积德行善吧!” 刘夫人在那里砰砰砰的磕着头,很快额头就有一些擦伤,隐隐约约的渗出一些血迹来,看上去很是凄惨。 若非是刚刚李长歌无意间看到了这刘夫人眼中的恶毒之色,就真的会被她的精湛演技给骗过去了。 只是原本李长歌并不想答应,可是这个时候柳飘飘就从屋里出来了,她在李长歌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听到了柳飘飘的话,李长歌赶紧让丫鬟把地上的刘夫人给扶了起来,然后上前说道:“刘夫人何须多礼,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解毒不解毒的是怎么回事,但是和刘公子发生争执,确实也是我一时冲动了,我这就和你回去一起看看刘公子到底是怎么了。” 虽然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这件事情就是李长歌干的,可是当着众目睽睽之下,李长歌也不可能亲口承认给人话柄。 李长歌踏上自家的马车,跟着刘夫人和刘老爷一起回到了刘府,在车上她想起了刚刚柳飘飘和自己说的话。 李长歌之所以答应刘夫人帮刘公子治病,是因为柳飘飘说了,这刘公子平时欺男霸女,也抢了不少好人家的姑娘,因此李长歌想要趁这个机会帮她们给救出来。 李长歌到了刘府以后,发现只不过是一个小县城,这里的刘家却富丽堂皇,装饰的非常豪华,根本就不像是小小的员外能够负担的起的。 可是她眼中的震惊之色,被刘老爷和刘夫人看在眼里,还以为李长歌这是个土包子,没见过什么世面才会被自家的装修给震惊到。 刘夫人带着李长歌来到了刘公子的房间以后,李长歌打眼一看发现在床上的刘公子如今已面色苍如白纸,整个人瘫软在床上,确实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要是自己再不过来真的就活不下去了。 摸了摸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李长歌也不想在这个时候为自己的手上增添杀孽,因此上前去,装模作样的用银丝缠住了刘公子的手腕,然后悬丝诊脉。 过了片刻以后,李长歌这才一脸难色地看向了刘夫人,“刘夫人,刘公子这情况已经很严重了,你们怎么不早几日来找我呢,如今都已经快要来不及了。” 刘夫人一听心急如焚,忍不住上前一把,抓住了李长歌的胳膊,“这可怎么是好,还请李夫人一定要尽力为我儿救治,只要治得好,无论你开口什么我都愿意给!” 李长歌立刻露出了财迷的样子,只是她不动声色地推开了刘夫人的手,“既然如此那便好说,我这里有一颗千金难得的神药,是我师傅传下来给我当作家传之宝的,如今我便拿来救你儿子的性命吧。” 刘夫人嘴角抽动,她听明白了李长歌的意思无非就是要跟自己要钱,因此过头让旁边的丫鬟去拿过了一匣子银子来。 而此时在刘府的一个柴房里,有一个小丫头偷偷摸摸的过来了,她打开门一看,发现里面关着三四个被绑在那里堵着嘴巴的小姑娘。 小丫头赶紧上前替她们把嘴里的抹布给拿出来了,同时还帮她们解开了身上的绳子。 “别害怕,我是来救你们的,你们都跟我走,我已经看过了这里有一个狗洞,就是得委屈你们跟我一起爬狗洞了。” 哪些女子没想到突然会有一个女孩子过来救自己,这会儿别说是爬狗洞了,哪怕是让她们上刀山下火海,她们也是敢的。 悄悄的带着这几个女孩子从狗洞里逃离了刘公子的府上,然后小丫鬟还很好心的给了她们一人一锭银子,就让她们回家去。 那几个女孩子不肯走,拉着这小丫头的手一定要问她叫什么姓名,毕竟是救命恩人,她们也想来日能够相报。 小丫头想了想,然后才说道:“我家夫人是那如意酒楼的李夫人,你们啊,也别感谢我了,我一切也是听从我家夫人的吩咐,你们回家好好过日子就成,快走吧。” 几位姑娘千恩万谢的跟着小丫头告辞以后,便结伴离开了这里,她们脚步轻快,没想到能够逃出生天,心里真的是非常高兴。 李长歌将药丸递给了丫鬟,让她给刘公子服下,然后便点点头和刘夫人告辞了。 只是等到她出去的时候,马车上却坐了一个小丫头,正一脸得意的看着李长歌。 “怎么样?东西到手了吗?” “我不仅帮忙救出了三四个被那刘公子抓住的姑娘,而且还顺手掏出了几本账本,夫人您瞧瞧有没有什么问题?我也不识字。” 李长歌一听非常高兴,连声夸奖,“翠荷,你可真是能干,干的漂亮,回去了我一定好好奖赏你,你这回可是立了大功了。” 只是李长歌在一路上低头查看着账本,算来算去都觉得不对劲,这小小县城的一个员外府,这钱银支出实在是古怪的很。 因此回到家中以后,李长歌就第一时间找到了拓拔桁,跟他说了这件事情。 拓拔桁也没有因为小小的刘家而放松警惕,因此也是派了人手去仔细查看,结果一查之下让他极为震惊,原来这居然是已死的三皇子拓跋浚之前留下的势力。 拓拔桁是找到了一处藏匿之地,仓库里面有大量的武器,还有钱银,甚至还有一些兵马势力,只得拿着令牌前去汇合。 拓拔桁把这件事情和李长歌说了以后,李长歌也非常的惊讶,只是拓拔桁本来想要上报给拓跋钰,可是却被李长歌给劝服了。 最终商量之下,他们两个还是悄悄匿下了这些人手势力,准备以后留作不备之需。 第九百五十八章 身世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因为现在拓拔桁和李长歌总是对拓跋钰有了一些忌惮的心思,这也是因为之前发生瘟疫的时候拓跋钰居然迟迟不派人过来。 也正是从那个时候起,李长歌和拓拔桁才惊觉,如今拓跋钰已经真真正正的开始,享受权力的滋味。 他们两个的心里其实还是有一些失望的,本来以为自己对拓跋钰推心置腹,能够得来他的信任,可是却还是被他怀疑了。 “我们藏下这些人手势力,也只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毕竟你当初为了让拓跋钰安心,已经把你所有的势力都拱手让出了。” 李长歌依偎在拓拔桁的身边,和他说着私房话,随着自己的肚子越来越大,其实她心里也开始有一些不安心了。 拓拔桁也能察觉得到这些天,也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所以李长歌的心思总是有一些敏感和不稳,所以一直尽量陪在李长歌的身边。 而那头刘公子得到了解药以后,也终于没有了性命之忧,可是他整个人也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精力,只能终日缠绵病榻上。 他之前偷偷绑来的那几个无辜女子跑了以后,都已经迅速地搬了家,再也不准备在这县中过日子,以免被刘公子报复。 其实这会儿刘公子压根儿就不记得自己到底抢了哪些姑娘回来,也根本在顾不得这种男女之事,因为身体不好了,所以反而沉下心来开始念书了。 刘夫人和刘老爷对于儿子这一点的转变,当然是开心的,因此对于李长歌他们是又感激又愤恨,可是到底还是不敢得罪她。 毕竟是一个出神入化的神医,谁知道要是再惹了她生气又偷偷的给自己下了毒,那该如何是好。 李长歌彻底把刘公子一家按得老老实实,城里那些嫉妒李长歌如意酒楼生意好的那些人,原本还有一些别样的心思如今也都偃旗息鼓不敢再想。 毕竟他们自己觉得自己连刘公子一家都搞不过,又怎么可能真的能够把李长歌给扳倒。 想想这么一来得不偿失,不过是一个生意不错的酒楼而已,于是一个个也都老实的很,因此这么一来也算是杀鸡儆猴,如意酒楼的生意变得更加好了。 “夫人最近酒楼可是大大的赚了一笔,把去年一整年的亏空都给补回来了,您可真是商界奇才啊。” 掌柜的拿着账本眉开眼笑的过来跟李长歌禀告,心中更加是对李长歌心悦诚服完全没有了最开始的那些怀疑。 李长歌也非常的高兴,她大笔一挥,直接说道:“既然如此,便拿出一百两银子赏给酒楼的众人,感谢他们在酒楼困难的时候还不离不弃。” 这一百两银子一出,酒楼的下人们都高兴的跟过年一样,一个个领了银子以后,都挨个排队过来给李长歌谢恩。 只是这些天慕容迪不去山上采药了,但是却反而又重新神出鬼没了起来,李长歌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些什么事情。 “你这些天到底去哪里了?怎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终于这一天,李长歌把慕容迪给堵在了门口,“你可别忘了我们找你是为了给拓拔桁解毒的,怎么你现在就只顾着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我这两天心里很乱,你让我静一静好不好?”慕容迪脸色有些不太好,从李长歌的身边绕过以后就离开了。 李长歌看着慕容迪远去的背影,心中有些奇怪,她和拓拔桁提起了这件事情,想要让拓拔桁帮忙查一查慕容迪这到底是怎么了。 拓拔桁听说了以后当然不可能掉以轻心,毕竟他这些日子也觉得慕容迪好像有些神神秘秘的,就像是藏了什么事情一样。 因此拓拔桁就派自己的手下跟踪慕容迪,发现慕容迪这几天总是到郊外的一个小木屋里去,里面还住着一个老太太。 “张婶,我又来看你了,怎么样?今天头还疼不疼?我给你重新换了一个方子,你再吃三天保准药到病除。” “今天我已经好多了,你呀,别这么总往我这里跑,你也有你自己的事情要做这些药多少钱?我给你?” “怎么能提钱的事情呢,放心吧,这些不值几个钱都是我亲手上山去挖来的。” 不知道自己背后有人跟踪,慕容迪来到了郊外,同时还拿出了几包药,他拿过这个张婶家里的药罐子去洗干净了以后,老老实实的蹲在地上熬煮了起来。 拓拔桁听到手下回报,说是慕容迪一直在城外替一个老妇人治病,一开始还并没有什么怀疑,可是第二天手下有回报了一个消息让拓拔桁特别的震惊。 “主子,如果事情属实的话,属下猜测,那慕容迪应该是夫人的堂兄。” “什么?堂兄?” “是!小的发现,那个张婶居然是从京城搬到这里来住的,曾经伺候过夫人的大伯。” “接着说。” “李大人当初云游江湖的时候好像结识了一个江湖,女子与他有了一段情缘,后来两人便分道扬镳,后来那女子身怀有孕,李大人便将身边的丫头派过去照顾了些时日。” “既然如此,那孩子出生了,李大人为何不将他带回家去,怎么能让自己的骨肉流落在外?” 拓拔桁真的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他心中还是有一些怀疑,但凡是男人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孩子不认祖归宗。 属下接着回禀,“原来是那位女子性格刚烈的很,她原以为李大人与她是真心相爱,没想到怀孕生子以后,李大人却抛弃了她,因此趁着张婶不注意就直接偷偷带着孩子出走了,随后便失散了。” 这次说来也是巧,因为张婶无意中被慕容迪所救,而张婶又认出了慕容迪身上的胎记,因此慕容迪的身世就这么浮出水面了。 “那女子,也就是慕容迪的母亲怎么样了?” “听说因为生活困顿,已经去世很久了,而且慕容迪小时候也过的不太好,要不是后来拜了一个厉害的神医为师,也不能有现在的日子了。” 听到了这个消息,拓拔桁心中复杂的很,他慢慢思量着,心里很担心,因为这终究是李家的人犯下的错误,万一慕容迪想要替母亲复仇又该如何。 最关键的是,那李大人也就是李长歌的大伯,早就因病去世了,拓拔桁担心慕容迪恼羞成怒之下对李长歌下手。 因此,拓拔桁赶紧命令人收拾行李,然后这天夜里趁着慕容迪不在,拓拔桁给李长歌用了一点药,趁她睡得沉,连夜带着李长歌离开了。 只不过李长歌血液能够扛得住这些毒,因此药效大为减半,只不过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还没有走远,李长歌就已经苏醒了。 “我们这是在哪儿?”李长歌醒来以后,发现自己在马车上,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了要连夜出发?不对啊,那慕容迪呢?怎么他没有一起?” 拓拔桁见她这个样子只好跟她说明了情况,“这次我是故意不带他的,正好趁这个机会把他给甩开。” “你疯了!为什么要甩开他!我们是同伴,哪有你这样做事的!”李长歌非常的生气,她没想到拓拔桁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可是最关键的是,她也想不通拓拔桁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之前他跟慕容迪的关系也还算不错。 “长歌,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我已经查出来了,慕容迪根本就是李大伯的私生子,他当初抛弃了慕容迪的母亲,让他们母子俩颠沛流离,更是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我怕慕容迪知道真相以后报复你!” 虽然属下来报说那个张婶并没有把慕容迪的身世告知于他,可是拓拔桁并不敢赌。 “这不可能!我大伯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这是真的,我的人已经查的清清楚楚了,我也没有必要骗你,不是吗?” 李长歌好不容易才接受了这个事实,她叹了一口气,拽住了拓拔桁的手,“就算这是真的,我也要回去,我必须和慕容迪说清楚。” 虽然拓拔桁不肯,可是李长歌却非常的坚持甚至威胁,他若是不停车自己就干脆直接跳下去。 无奈之下,拓拔桁只能听她的话驾车回去,回到府中,正巧碰到慕容迪在门口,看着空空荡荡的房子有些奇怪。 “你们怎么突然走了?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慕容迪看见拓拔桁他们又回来了,奇怪的问道。 他还没有想到是拓拔桁故意把自己给甩下来的。 李长歌从车里下来,跟神医解释了他的亲生父亲与自己的关系,然后说道:“这件事情说起来也是我们李家对不起你,所以你要是想要报仇还是什么的,都随便你,我们可以做个了断。” 没想到慕容迪却毫不惊讶,他耸了耸肩,一副了然的样子,“怪不得这么急着走,恐怕是拓拔桁怕我对付你吧?” “其实在你还没有当皇后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要是想报复我早就出手了。” 慕容迪非常洒脱地解释了几句,李长歌相信他的人品,于是三个人又重新和好如初一同出发了 第九百五十九章 北疆圣女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当然,所谓的和好如初,只不过是拓拔桁暗自决定在暗中注意观察慕容迪的行为,不让李长歌担心罢了。 毕竟李长歌是如此信任慕容迪,他也不想在这种时候和她发生争执,还不如自己多多用心关注着一些。 拓拔桁独自出去驾车,而李长歌则是和慕容迪两个人留在马车内聊天。 “对不起啊,今天的事情我提前真的不知道,否则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的误会,你千万别介意。” 说起来,李长歌到现在都对慕容迪有些愧疚,觉得拓拔桁根本就不应该不听他解释,就带着自己匆匆离开,反而就像是把慕容迪抛下了一样。 但是慕容迪却非常洒脱的一笑,“没关系,拓拔桁也是为你好,按血缘关系算,你也算是我的妹妹了,你能有这样的相公,我也替你开心。” “那你后来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们?你也是我李家的血脉,认祖归宗乃是人之常情啊。”李长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觉得慕容迪这些年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头。 “其实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娘自从发现我爹对她已经没有感情了以后,就果断抽身离开,她非常洒脱,并不曾责怪我爹,只是觉得这感情,合则聚,分则散,没必要强求。” 接着,慕容迪就跟李长歌说起了当初发生的事情,听着慕容迪说的这些话,李长歌也对慕容迪的母亲感到无比好奇和尊重。 这样一个奇女子,对待感情如此拿得起放得下,不怨不恨,还把孩子培养的如此心形大方,确实值得敬佩,大伯没能珍惜她,才是一种最大的损失。 不管怎么说,他们一行人还是继续出发了,北疆还是要去的,因为让李长歌和慕容迪两个特别沮丧的是,不论他们两个用什么办法,都没办法把那味毒给祛除,都像是在拓拔桁体内牢牢地扎根了。 中途找了个客栈休息,李长歌有些担心,愁眉不展,拓拔桁知道她的心思,只能尽量的安慰她。 拓拔桁将她的腿搂在怀中,然后给她一下一下揉捏着因为怀孕而有些浮肿的腿。 “别担心了,我的身体没什么大碍的,所以说你们都没能替我解毒,可是毒性不是也控制的非常好吗?说不定呀,时间久了,这个毒也就自己解了。” 可是李长歌却不能够放心下来,因为如今毒性还能被控制住,万一要是有一天爆发开来,那就真的无从下手了。 因此第二天他们又急匆匆地上路,只不过在路上,却看见前面有一个人晕倒在了路边。 今天是换上慕容迪在外架车,他看到那个人以后,就立刻把车停下来了,并且和李长歌他们说明了情况。 听说有人晕倒了,李长歌也是让慕容迪赶紧去看看这是怎么了,同时也是在拓拔桁的搀扶之下下了车。 来到跟前,他们才发现晕倒的居然是一位妙龄女子,只是衣衫褴褛,还灰头土脸的,嘴唇也因为干渴皴裂了,很是狼狈。 给这个女人喝了一点水,还给她做了一些治疗,那个女人才慢慢悠悠的醒了过来。 “咳咳——是你们救了我?” 她睁开眼睛,只见查的眸子黑白分明,非常的清澈,里面还有一些懵懂跟提防,光看眼神就不像是坏人。 赶紧上前扶起然后对她说道:“我们见你晕倒在路边,怕你出什么事,所以才救了你,你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那位女子低头,沉默不语,李长歌见状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这毕竟是对方的私事。 李长歌把这位女子带到马车上,给她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又用打湿了水的帕子,替她擦干净了脸上的泥土,然后才发现这位女子高鼻梁大眼睛,模样不是中原人。 无怪乎刚刚听她说起话来的口音有些怪怪的,只是因为她说的比较少,所以李长歌一时间才没有发现而已。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不是中原人吧?”李长歌开口问道,“你要去哪里不如我们送你过去吧?大家一路上还能有个照应。” 那位女子的睫毛修长,她注视这李长歌,看他如此温柔细语的对自己说话,又见她的肚子这般大了,心中对她也是多了几分信任。 “对,没错,我是北疆人,其实你们能救我,还给我衣服穿给我东西吃,已经很感谢你们了,我还是不要连累你们为好。” “北疆?这么巧我们正巧要去北疆,这样吧,我们就一起上路吧,你别担心,我们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李长歌没想到路上随便救一个姑娘居然就是北疆之人,如此一来还能有一个向导,倒是因祸得福了。 可是没想到这个女子听说他们要去北疆,立刻紧张的抓住了李长歌的手,“不行啊姑娘,你们不能去北疆,如今那里战火纷飞,你们如果去了,实在是太危险了。” 听到她这般说话,李长歌反问道:“我看你像是被人追杀了,你的身份应该也不简单吧?既然如此你也应该明白,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不想,而是必须要去做的。” 就算北疆发生战乱,又能如何,拓拔桁身上的毒是一定要解的,所以无论付出任何的代价,李长歌都是一定会和拓拔桁一起去北疆寻求圣药。 听到李长歌这么说,那位女子却突然哑口无言,她看到了李长歌眼中的坚持,知道自己若是再说也没有意思了,毕竟这种无可奈何的感觉,他也是非常理解的。 “是啊,都是身不由己,你猜的没错,我就是北疆圣女黛绮丝,如今北疆战火纷飞,我出来是想寻求国王寄存在这里的兵力回去支援的。” 这位自称名叫黛绮丝的圣女,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她在赌李长歌一定不会对自己有什么歹念,说不定还能够帮到自己什么忙。 果不其然听到这位女子自称是北疆圣女,李长歌立刻追问道:“那你可曾见过北疆圣药,听说能够解百毒,是否属实?” 黛绮丝一听,就知道这一行人前往北疆是为了什么也知道了,为何他们明知道那里那么危险还不肯放弃,原来是为了得到北疆圣药解毒。 她点点头说道:“我知道,在我们北疆圣地,确实有一些圣药,是专门给皇室之人准备的,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你们还是异国之人,如果想得到它,那恐怕是难上加难了。”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李长歌不死心,好不容易打听到了圣药的消息,这让李长歌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 黛绮丝沉吟片刻,然后说道:“你们救了我我也应该报答你们,这样吧,只要你们护送我去得到兵力回国救援,我一定会在国王面前替你们说话的,说不准我望能看,在你们也帮忙的份上,同意给你们圣药解毒。” “好!就这么说定了!”李长歌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而此时拓拔桁已经和慕容迪一起重新回来了,因为刚刚黛绮丝要换衣服,所以他们才站得远了一些。 怕黛绮丝不习惯,因此李长歌慕容迪还有拓拔桁,他们三个人都坐在了马车外面把里面让给了她。 当然也是因为李长歌想要和他们两个说一说关于黛绮丝身份的事情,还有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真没想到她居然会是北疆圣女,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慕容迪摇了摇头,“谁能想到在路上随便捡一个姑娘都会是什么圣女,也不知道你们这算是运气好还是不好了。” “不管怎么样,我们也一定要跟她一起去,这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我一定不会让拓拔桁有事的。”李长歌攥紧了拳头。 拓拔桁伸出手覆盖在她的手上,“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别担心。” 到了晚上的时候,他们四个又来到了客栈休息,拓拔桁和慕容迪,这才真正的看到了北疆圣女黛绮丝的真容。 他们俩发现这北疆圣女果然也是长得美颜无双,可惜这两个男人一个人眼中只有药材,另外一个人眼中也只有李长歌。 这个黛绮丝反而觉得无比安心,因为她从这三个人眼中并没有看到任何不怀好意的眼神和算计,不禁庆幸自己运气好,能够和这几个人同行。 只是半夜,拓拔桁突然惊醒,他听着外面的动静,立刻起身,并没有吵醒李长歌,反而悄悄的拿出佩剑出门去了。 在房门口,他看到几个蒙面人倒在地上,同样出来的还有衣服都没穿好的慕容迪。 “来了几个小喽啰,还用不着你出手。” 原来是慕容迪下毒把他们给毒晕了,拓拔桁把他们带到客栈外面想要审讯看看到底是谁派来的。 当扯开面纱的时候,就发现他们几个和那个北疆圣女长相非常相似,想来应该都是北疆的人。 只是还不等拓拔桁说话,那几个人清醒过来以后,一看现在的情形,知道自己已经被抓了,就立刻狠下心来一咬,然后七窍流血,瞬间倒地身亡,慕容迪赶紧过去救治都来不及。 “可恶!他们几个牙中藏了毒药,应该是那种死士!”慕容迪非常生气。 第九百六十章 兵分两路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听到慕容迪这么说,拓拔桁脸沉如水,他知道李长歌带上这个北疆圣女会惹来麻烦,可是却没想到麻烦却来的这么快。 “把他们都处理掉吧,我等明天和还有那个圣女好好谈谈。”拓拔桁让慕容迪处理了这些人的尸体,然后就回房睡觉去了,现在李长歌肚子这么大,他不敢轻易的离开。 慕容迪摸了摸鼻子,只能听从拓拔桁的吩咐,毕竟他也很担心李长歌,南解慕容迪还是在后面抱怨了一句,“你们两个是真的把我当苦力了,上了你们两个的贼船,可真是下不来了。” 慕容迪一边嘟嘟囔囔的一边帮忙,把这几个人的尸体带到了郊外,本来想要挖个坑埋掉,可是想了想还是干脆让他们暴尸荒野,并且还在尸体上撒上了一些药粉。 等到慕容迪离开以后没过多久就出现了几匹眼睛还闪着绿光的野狼,朝着这几个人就冲了过来疯狂的啃噬着。 而等到拓拔桁回到屋子里以后,这进进出出的动静还是把李长歌给吵醒了,她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拓拔桁将她搂在怀中,轻轻的拍打着,在她耳边小声的说道:“没什么事情我都已经解决了,你安心的休息吧,有什么明天早上再说。” 李长歌在拓拔桁的怀中蹭蹭,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又重新闭上了眼睛,非常满足的沉睡了,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李长歌起床以后和拓拔桁一同下楼去客栈下面用早膳,就发现慕容迪和北疆圣女黛绮丝都已经坐在桌前了。 只是他们两个都沉默着,互相看着对方也不说话,似乎发生了争执一般,气氛有些凝重。 李长歌上前打招呼,打破了这一尴尬的局面,“大家都起得这么早啊,真是不好意思了,我怀孕了,所以有些嗜睡,真是耽误你们等我了。” 李长歌一开口,慕容迪立刻带上了笑容,“睡得香才好呢,说明你肚子里的宝宝啊发育的好,肯定生出来非常的健壮。” 而黛绮丝也是向着李长歌点了点头,露出了笑容,“早啊长歌,只不过我希望吃完饭以后大家能够尽快出发,我不想再耽误了。” 李长歌听到这个话下意识看向了拓拔桁,因为要出发的话,肯定是要大家达成一致,一同前行。 而拓拔桁则是冲着黛绮丝点点头,“正巧关于这件事情,我也想跟你商量一下,你是需要我们帮助的是吗?那我们得到什么好处?无利不起早,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听拓拔桁这么说,黛绮丝略微有些惊讶,“我们之前不是已经都说好了,你们把我送去边境得到军队的助力,我就等到事成以后向国王请求,让他给你们解药,难不成你们想要反悔吗?” 但是拓拔桁却毫不留情地说道:“没错,我们改主意了,我们必须要确保能够得到解药,而不是你所谓的求情,总不能我们帮忙了以后你推脱一句国王不同意,那我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没错,你背后追杀的人那么多,昨天晚上我们就处理了好几个,你就算是拿我们当免费的打手,那也得给出一些好处不是?”慕容迪也在一旁帮腔。 李长歌倒是不知道,昨天晚上还有刺客追杀过来,她有些担心,立刻看见了拓拔桁和慕容迪,而且他们并没有受伤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 黛绮丝一直咬着嘴唇不说话,心思急转,因为他还有自己的顾虑,这几个人只不过是自己在路上遇到的,他不愿意就这么轻易的把自己的底牌给亮出来。 看到黛绮丝脸上的犹豫之色,拓拔桁又加了一注筹码,“不瞒你说,我手头上还有一队人马,可以帮你夺回北疆王国的控制权,你可以好好考虑,若是不成,我们大可分道扬镳。” 听到拓拔桁手头居然还有势力,黛绮丝一咬牙,点头同意了下来,“只要你们能够帮我找到小王子,并且把皇位平平稳稳的传给他,那么我就会拿出我手头上唯一的一颗北疆圣药。” 一边说着,黛绮丝一边举手发誓,“我黛绮丝在此对真神启示,若是我说了谎话,就让我永远被神抛弃,永堕地狱。” 李长歌没想到这个黛绮丝手上居然真的有一颗北疆圣药,她居然还藏得这么深,但是既然大家已经达成了共识,李长歌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们一行人又继续前行出发,在李长歌身体能够扛得住的情况下,他们用了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黛绮丝之前所说的那一处藏匿兵马的地方。 “圣女!你怎么来了!”那里的将士看到黛绮丝出现非常的惊讶,因为圣女无故是不能外出的。 黛绮丝一脸急色的像那个士兵叽里咕噜的说了一段话,把北疆国内发生的事情都通通的和他说了一遍。 然后又换成了拓拔桁和李长歌都能懂的语言,介绍了一下彼此,“这几位是我在路上遇到的帮手,多亏他们救了我,否则我肯定是不能安全的走到这里来的。” “这位是朗日将军,他是这支军队的统帅,我们接下来也是要依靠他了。” 他们双方互相介绍了彼此,但是其实都是用着审视的目光看着对方,特别是那个朗日将军,对这突然出现的两男一女非常的警惕。 到了这里以后,拓拔桁也信守自己的诺言,把之前得到的人马都召唤了过来,当人手集合在一起以后,黛绮丝就想要出兵,可是拓拔桁却阻止了她的行为。 “你为什么不让我带人去救小王子!我已经得到消息了,小王子现在已经被逆贼控制住了!要是去晚了,他们对他下毒手怎么办!”黛绮丝非常着急。 但是李长歌却上前安抚她,“你别急,我家相公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理由,你耐下心来听一听,没道理我们九十九步都帮了,最后一步却不肯。” “是啊,你这不是还没把解药给我们吗?你怕什么?就不能别这么冲动!”慕容迪也没好气的说道。 主要是被憋在这里,一直不能出去,而且这附近连山都没有,全是荒漠,慕容迪早就憋屈死了。 黛绮丝听他们这么说,也只能按耐下来,“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食言的,事成以后我一定会给你们解药,你们能不能别藏着掖着?” 见黛绮丝是真的着急了,李长歌连忙推了推拓拔桁,“你就说吧,没看黛绮丝这么着急么,这对她来说可是大事。” 叹了一口气,拓拔桁说了自己的想法,“你真的以为,这些士兵一来你带着这群人,就能够把王位夺回来吗?大家都没有经过磨合,对于北疆的战场也不是那么的熟悉,这样前去不过就是白白送死而已。” “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可是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呢?如果不行的话,那你就让你的人走我和朗日将军自己出兵好了!” “我有说过不帮吗?我们是等价交换,所以我打算让我的人在这里留下给你们训练,争取等到大家磨合好了,整体素质都上升以后再出兵。” 拓拔桁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以后,黛绮丝听完也是心悦诚服,她没想到拓拔桁真的愿意如此尽心尽力的帮助自己。 而朗日将军这几天和拓拔桁的相处之中,也知道这个男子并非普通人,因此听到他愿意让手下帮忙练兵也非常高兴。 拓拔桁和她们说定了以后,就让自己的手下留在了此处,帮忙训练军队,而自己则是和李长歌还有慕容迪又重新起程先去了北疆。 因为她们决定先去北疆内部查看一下情况,而圣女一直被人追杀,实在是不适合在北疆国内出现。 他们重新出发,可是一路上看到战火四起,心中也很不是滋味,特别是李长歌,她现在最看不得的就是因为战乱而骨肉分离的事情,因此一路上也是救助了不少的人。 “你们大家别着急,都有的慢慢吃别抢。”李长歌他们路过一处难民的时候,看到很多的难民面黄肌瘦,衣衫褴褛,心生不忍,于是拿出马车上的粮食分发给他们吃。 一看有了吃的,大家都纷纷围了过来,迫不及待的伸出如同鸡爪一般的手去抢。 只是他们在这里吃东西,却有一些人看不惯李长歌的做法,带着人过来了。 “你们几个在这里故意散发粮食是有什么阴谋么?” “我看你们是中原人吧,你们中原人最为狡诈,一定是心怀不轨!” “把你们车上的东西全部都给我留下,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这群北疆人看见李长歌他们一群人是中原人的样貌,再加上如今,因为战火,所以生活困难,因此故意勒索。 这些人明明自己就是因为战火而受了害的人,可是如今却见不得李长歌他们做好事。 拓拔桁怎么可能纵容他们,因此直接上前,用手上还未出鞘的剑柄,就已经把他们给打伤了。 “滚!” 第九百六十一章 名声鹊起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那人在地上打滚,手脚扭曲,口吐白沫,脸上的表情古怪极了。 慕容迪身为医者,见到受伤的人定不会见死不救,想要上前搭救,却被拓拔桁拦住。 “这都是他们自找的,又何必出手相救呢,浪费时间。”拓拔桁嘴里轻飘飘的说出来,面对地上的人,他选择冷眼旁观。 还不忘记捂住李长歌的眼睛,让她不要看到这辣眼睛的一幕,以免吓到肚子里的孩子。 “拓拔桁,人都成这样了,要是再不救,万一以后废了,那可怎么生活!” “不能救……” 慕容迪嘟囔了一声,“你说不救,就不救……”最后还是对那人施以援手,出手搭救。 袖间飞出几根银针,稳稳当当的刺入伤者的几个重要穴位,银针一下,那个人瞬间就冷静了下来,不在四处打滚滚,四肢无力,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只不过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难看,慕容迪熟练地将他手脚脱臼的地方接了,回去又用银针封住神经脉络,以此来减少他的疼痛感。 当慕容迪的手搭在那人的手上,为他把脉时,却意外的发现这个人刚刚并不是因为手巧脱臼而在地上痛苦呻吟,更多的是因为他体内的疾病正好赶上这个节骨眼发作了。 李长歌通过慕容迪脸上的微表情,发现事情不对劲儿,问道:“他的身体是不是有问题?” 慕容迪神色自若的点了点头,“本来是小病,没有得到合适的治疗,反倒是恶化了,待我给他扎上几针,喂上几服药可以缓解症状,再慢慢调理。” 一群北疆人见慕容迪,这一番操作行云流水般,神奇的是没一会儿,刚刚还在地上痛苦呻吟的人忽然间面容舒展,似乎没有那么疼痛了。 慕容迪还给他喂了一颗药丸,过了一刻,那个人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连连道谢:“神医阿,神医阿!”随后又跪在地上,“神医,我这个病已经缠身多年,不知道能不能根治!求求您救救我!” 慕容迪浅笑安然,手上忽然多了一个小白瓷瓶,说道:“是我朋友先出手伤人作为补偿,被你治病也算是两两相抵,回去以后每日服下一颗,静心调药不可过于辛苦劳作。” 那人颤颤巍巍的接过慕容迪手上的白瓷瓶,感动的泪流满面,一时间不知道是要说什么样的话来感谢慕容迪。 四面围观的人全都议论纷纷,刚才被救治的人可是当地出了名的药罐子,求遍了北疆无数的医者,都没能把这一身病治好,还家财散尽,没想到今日误打误撞,居然还给救好了。 而次,慕容迪神医的名声在北疆传开,因为此处没有像样的郎中,一时之间来请神医的人很多。 “神医!神医!” 现在每天打开窗户,能看见都是来求医的人,随着慕容迪的声名远扬 来求医的人也越来越多。 “干脆在这一边开一个医馆好了,每日过来找你看病的人这么多,正好收一点诊费,贴补生活,还能打探消息,一举两得。” 李长歌窝在拓拔桁的怀里,挑起一缕秀发,在手上把玩着。 “好!”慕容迪爽快答应,他也只是尽了医者行医的医德,想着这边的人都是因为生活条件不好,才从小病拖成大病的,能为此做一点事情也算是积了阴德。 说干就干,在客栈里肯定是不能开一个医馆的,拓拔当天就找了一个小院子,用合适的价钱暂时把那一间院子盘了下来也好,让李长歌能有足够的空间活动。 李长歌把院子最前面简易的打造医馆的模样,但是他们手里根本就没有药材,所以只能让慕容迪做诊写药方,再让这些人带去抓药,后面的那三间房子就留给他们住宿和做饭所用。 次日,回春堂的牌匾挂了起来,许多的北疆人纷纷都排起了队伍到慕容迪的医馆看病。 一开始来的,都是一些生活拮据的穷苦人家,拿不出多少诊金,实在困难的慕容迪都是直接免去诊金,还免费送药。 没过几日慕容迪神医的名号,就马上席卷北疆,有着不少贵族和富达人家都纷纷来请慕容荻去家里做诊。 李长歌和拓拔桁夫妻二人,恩恩爱爱的,没事就手牵手的出去溜达一圈,而慕容迪忙到飞起。 安逸的生活总是短暂的,李长歌帮忙管理医馆,一边还打探消息,得知北疆的人并不清楚政变,只知道日子难过了。 “医馆开了到现在,越来越忙,不如明日就关门一日?”李长歌提议道。 拓拔桁应和着,“嗯,长歌说的不错,慕容迪你这一副身子骨迟早吃不消,还是休息吧。” “也对,是要休息了。”慕容迪捻这手里的药材说道。 李长歌顺便还和二人讨论了一下,近些时日她收集到的情报都有哪些。 拓拔桁见时间不早了,李长歌需要早睡,拉着她回房,“都是一些几零散碎的消息,不值一谈。” 慕容迪风中凌乱,这拓跋行还真是护妻,到点儿了就马上赶人去睡觉,话都还没谈完呢,但他又笑着摇了摇头,这不就是夫妻恩爱的场面吗?李长歌是她的妹妹,他也希望她好好的。 自由放飞的一天,三人乔装的在附近的闹市逛了一圈,虽然有了一点儿意外的小插曲,但是并不影响三人的兴致,用诊金的钱收获满满的归来。 早上,一堆北疆人堵在门口,手上全都拿着棍棒和砍刀,气势汹汹的,尤为吓人。 李长歌开门后,为了安全撤了好几步,屋子里的慕容迪和拓拔桁马上走了出去,拓拔桁把李长歌护在身后。 领头的那一个头头名叫耶鲁赛,是这附近的地头蛇,手底下都有着好几十号的兄弟,个个都是凶神恶煞,全都是不好惹的主。 “昨天,是谁打伤了我的弟兄,就乖乖的站出来,还能留个全尸!” 耶鲁赛气势昂扬的目视着前方,他每说出一个字,脸颊上的那一条大疤就像一条狰狞的蜈蚣爬动着,虎背熊腰又如圆粗的身子,顿一顿,横肉抖动。 慕容迪见状也往后撤了一步,让拓拔桁站在最前面,心想这群人准是来找茬儿的,再加上他们是中原人,并非本地的,一定会被教训的很惨。 李长歌心里咯噔一下,“一定是昨天打伤的那个人,回去找人过来了,明摆的是想教训我们,现在他们人多势众,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声音低沉的只有慕容迪和拓拔桁可以听得见,示意让他们小心一点儿,不要鲁莽冲动。 “怎么?敢打不敢认!”耶鲁塞大声又有力量的说着,他恶狠狠的扫视了一眼他们三人。 慕容迪摇摇头,“长歌,你看这个带头的人面有刀疤,五六三粗的,这个莽夫恐怕要是拿不到想要的答案,我们三个今天就别想走出这。” 慕容迪说完哀怨地歪着头看了一眼拓拔桁,这都是他昨天冲动惹下的祸,现在又让他们陷入危机,如今李长歌又有身孕在身,就算他再能打,也一拳难敌四手,慕容迪挺拔了一下身子,与拓跋行并列站齐。 “人是我打的!”拓拔桁神情冷峻的站了出来,单手负在后背。 慕容迪瞠目乍舌,都什么时候了,拓拔桁还一脸冰冷耍帅的样子,这不是欠打吗? “算你还有一点男人的气魄,识相的就跪下来,给我这受伤的兄弟磕几个响头,不然你就别想走出北疆!” 耶鲁塞气势强硬,他指了指身后的那个男人。 人群从中间拨开,拓拔桁看了一眼,睥睨一切,这群人蛇鼠一窝。 昨日他之所以出手把这个人打伤,完全是因为他偷了慕容迪身上的钱袋子,刚好被逮住。 小偷先发夺人的拿出刀子恐吓威胁,但是拓跋桁根本不吃这一套,几下子就把那人制服住,并给了一点小苦头,但今日见他浑身白色绷带裹得跟木乃伊一样。 “这一定是一个误会,天大的误会。”李长歌打圆场说道。 拓跋行下手的轻重她是知道的,根本就没有这个人所说的这么严重,一看就是想过来讹诈的,但毕竟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该低头的时候还是需要低头。 “误会?你看一看我这个被打的兄弟,哪里有一点误会的意思,还好有吊命的宝贝才吊住了一口气,不管今日如何,这三个响头必须磕,钱也必须要给!” 耶鲁塞双手环抱在胸前,痞里痞气的说着,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他今日过来就是想要点儿钱花花,慕容迪神医的名号声名远扬,就这段时间找他看病的人不少,那挣的钱也肯定不少。 李长歌言道:“阁下是否每晚深夜都会心急难受,难以入睡?入睡之后又被噩梦惊醒?” 耶鲁塞凝眉,这李长歌怎么知道他的问题。 李长歌见了,又接着说:“我们可以免费帮你把这个病治好,还有你这位受伤的兄弟。” 耶鲁塞手底下的人按捺不住了,“大哥,咋们人多,拿钱了就走!” “等等。”一番思想斗争之后,耶鲁赛最终和李长歌达成协议。 李长歌用治病暂时牵制住耶鲁塞。 第九百六十二章 大结局 -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 林雪邑 因为耶鲁塞已经被身上的病痛折磨许久,一直都没能找到能够治得好病的神医,所以他其实是对于很多大夫都嗤之以鼻的,觉得他们都是骗钱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一过来就找拓拔桁李长歌他们的麻烦,因为他觉得这几个中原来的人也是想要骗钱。 可是如今听话能够如此准确的说出自己的病症,耶鲁塞心中对他们也是多了几分信服之意。 李长歌将耶鲁塞带到内室,本来慕容迪想要亲自出手,可是却被李长歌拒绝了。 “我来就行,不过是一桩小病,哪里用得着我们两个。”李长歌故意把这个病说的非常的简单,因为她看出这个耶鲁塞眼中对中原人的不屑。 耶鲁塞心里还是有一些质疑的,可是如今他想要治病,所以只能忍下了心中这口恶气。 他已经想好了,一旦这两个人不能够帮自己医治,自己一定要杀了他们,不过是几个中原人而已。 李长歌迅速出手,在这男子的天会穴,池风穴几处扎上了银针,同时慕容迪也在那里开方子,毕竟他也还是要帮些忙的。 几针下去,耶鲁塞已经觉得自己身上的痛楚小了一大半,心里对李长歌的医术,那才是心悦诚服,只不过他嘴硬不肯承认罢了。 “明天继续过来,再扎几天应该就没事了,这里的药拿回去,每天三次,三碗水煎成一碗,忌辛辣,忌大喜大怒。” 李长歌慢条斯理地将他身上的银针拔下,然后递过药方和药材,耶鲁塞非常高兴,只是感谢的话还是有些说不出口。 “咳,我明天会过来的,你们……还算不错吧。” 出去以后,耶鲁塞召唤着自己的小弟就离开了,都顾不上之前被拓拔桁打伤的那几个。 “大哥不是说好了要让他们几个替兄弟们看病吗?这人可是被他们打伤的啊。” “就是啊,真的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 “你们都给我闭嘴吧,人家可是有大本事的了,行了以后听我的,不许去找他们的麻烦!” 耶鲁塞一巴掌扇在了那几个挑唆事情的小弟的头上,凶狠狠地叮嘱他们,自己如今还得仰仗李长歌替自己治病,因此耶鲁塞根本就不敢再去惹麻烦。 接下来两天里,耶鲁塞去的非常的勤快,并且有他发话,李长歌这医馆,再也没有人敢来闹事了。 “多谢二位神医了,之前是我们不好,如今既然已经和解,大家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可好?”耶鲁塞还带上了丰厚的礼物,因为他觉得能够和神医交好,对自己也有莫大的好处。 李长歌也毫不客气地留了下来,只是借口要养胎,因此让慕容迪和拓拔桁出面招待。 等到耶鲁塞离开以后,李长歌一脸严肃地对慕容迪和拓拔桁说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耶鲁塞应该是跟皇室有关的,他要上有个令牌,上面的字我虽然看不懂,可是跟之前黛绮丝身上的那枚很像。” “不如这样,我们从他身上偷出令牌混进宫里,看看小王子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于是等到第二天耶鲁塞再过来的时候,李长歌趁着替他扎针的功夫,对他下了一位迷药,然后趁机把他身上的腰牌偷梁换柱拿了下来。 因为他们早就已经提前换上了一块差不多的,因此一直到耶鲁塞离开都没有发现这件事。 到了晚上拓拔桁就悄悄混入了王宫,拿出了之前黛绮丝给自己画的地图,拓拔桁成功的摸到了国王所在的寝宫。 此时国寝食难安,毫无睡意,他如今被软禁在这宫中,被人逼迫着要交出王位,又怎么可能睡得着呢,他心中期盼着圣女,赶紧带着援兵回来。 “什么人!” 拓拔桁一不小心闹出了动静,被看守的侍卫发现了,他只能硬着头皮现身,同时拿出了那块令牌。 在侍卫检查的时候,拓拔桁的手悄悄摸上了腰间的佩剑,只等着情况一不对就立刻杀人灭口。 好在这些侍卫互相并不认识,而且都穿着蒙面的铠甲,因此见到拓拔桁手上的令牌以后,也以为他真的是自己人,所以也就放行了。 拓拔桁成功进入了寝室以后,国王看见有一个穿铠甲的侍卫进来,立刻怒目而视,“你们又来逼我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们你们做梦吧,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们玉玺和小王子的下落!就算你们登上王位,也一辈子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拓拔桁立刻拽下脸上的面巾,然后凑近了国王,拿出了圣女给他的信物,“国王陛下,我们是圣女黛绮丝请来的援兵,还请您赶紧告诉我们小王子在哪里,我好去把他救出来,并且以他的名义起兵救你。” 国王看见了拓拔桁手中的信物以后,立刻相信了,因为他认得出来,这是历代北疆圣女代代相传,除非发生紧急情况,否则绝对不会交给第二人之手的东西,这是圣女会豁出性命保管的。 “你们来了就好了,我可以告诉你,小王子的位置一切以保护他为关键,我这里没关系的。” 在拓拔桁到耳边,国王小声的说了自己的儿子所藏匿的地方,然后催促拓拔桁赶紧离开这里。 成功的混出去以后,拓拔桁顺利的去到了那个地方,把还在熟睡的小王子给抱了出来,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前脚刚走,后脚就已经有追兵追查到这里了。 原来国王虽然一直不肯说出自己儿子的下落,可是逆贼这些天的查探,再加上国王身边还有叛徒,所以小王子的下落也是被泄露了。 抱着孩子回到了一医馆,李长歌也正好被吵醒了,她没想到这次居然这么顺利,赶紧替这个孩子检查,发现。趁着第二天耶鲁塞又过来,李长歌发现他似乎并没有发现不对地方,又用同样的办法,把那个令牌给换了回去。 而此时黛绮丝也是带着军队偷偷的潜入了北疆国内,当她来到李长歌的医馆看到了小王子以后,立刻激动的跪了下来。 “真的是小王子!” “多谢你们帮我找到了小王子,还借我兵马!这颗圣药你们拿走!” 这会儿黛绮丝也不要求拓拔桁和李长歌帮她一定打赢这场仗了,因为她现在已经知道了很多事情也是要靠自己的。 拓拔桁和李长歌已经帮了自己很多了,可是这毕竟是北疆国国内之事,让中原人插手太多也不合适。 李长歌和拓拔桁他们知道黛绮丝的顾虑,因此收下圣药,把小王子交还给了黛绮丝以后,就和慕容迪把医馆给关了,然后连夜启程离开了。 而这天夜里,北疆国的宫殿里,另外一场战争悄悄的开始了。 李长歌和拓拔桁带上慕容迪三人一起又继续往前走,终于来到一个风景美丽的小山村。 他们三人停下决定暂时先在这里住下,只是到了第二天李长歌正在山头看风景,却突然觉得自己的肚子一阵阵抽痛,同时一股液体顺着自己的腿往下流。 “啊——不好了,我,我要生了!” 李长歌捂着肚子,眉头紧皱,脸上还带了一些痛苦之色,不过她还算是保持了冷静,只是拓拔桁却顿时慌了手脚。 “要生了?怎么办?不是还有十几天的吗?” 好在这时慕容迪听到以后,立刻指挥着拓拔桁,先把李长歌扶到了屋里,然后打发她去烧热水,同时又在村子里找到了稳婆。 就在李长歌在房间里声嘶力竭的生产知识,外面却来了一辆马车,马车停下掀开帷帘,下来的却是苏维宁。 “小心点~” 苏维宁回过头,伸手扶着一位女子只见她大腹便便,也是身怀六甲,原来是他的妻子吴雪莹。 同时车里又下来一个孩子,是拓拔桁和李长歌的第一个孩子。 “我们接到你们的信就紧赶慢赶的往这里走,只是雪莹怀孕了,所以路上就有些慢。”苏维宁一边解释的一边伸头去看李长歌,却没看见她的人影。 拓拔桁都顾不上跟苏维宁说话,要不是他把自己的儿子带来了,这会儿拓拔桁都不会给苏维宁半分脸色。 “乖,娘亲在里面生宝宝呢,你先跟苏叔叔他们去屋子里坐坐。”拓拔桁抱着自己的孩子在前面带路。 苏维宁和吴雪莹没想到这刚赶过来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心里也是又激动又忐忑。 吴雪莹听着李长歌那里的动静,看这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往外端心里也有些害怕了。 “原来生孩子这么疼呢,我不要,生了,我不要生了……” “娘子,你别怕,孩子都在肚子里了,别说胡话。” 大家焦急地等待着,终于过了好几个时辰,终于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之声。 “生了!生了!是个漂亮的小女娃!” “太好了!太好了!” 大家赶紧簇拥在李长歌的床边,看到朋友们都在自己的身边,李长歌怜爱的亲了亲自己的孩子一口,心中非常的甜蜜和幸福。 “以后我们大家一家四口再也不会分开了。” “胡说,还有我呢。” “还有我们一家呢!”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