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断魂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南历,昌隆二十三年,夏。 暑伏,天气热得跟蒸笼一般。 阴暗湿潮的地牢里,虫鼠成窝的角落里塞着个瘦弱褴褛的女人,她浑身是血,双目被挖,满身上下竟没了一处好地方,就在刚刚,狱卒奉命拔掉了她的指甲,割了她的舌头。 极静的地牢里,仿佛除了滴水的声音,连一点点的喘息声都听不到。 女人挪动了下身子,止不住的哀嚎。 腿骨早上被打断,晚上再接上,周而复始,可怕的循环。 她的身下是血水,也有脓水。天气炎热,她的周遭泛着腥臭的味道,恶臭难闻,惨不忍睹。 牢外传来了脚步声,越来越近。只见一个红衣凤袍,头戴华冠的美艳女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太监,两个宫女。 太监打开了牢门,狗仗人势的吼了一声:“皇后娘娘来了,还不跪下。” “别,她是嫡,我是庶,到什么都不会变的。”女子俯着身子,似在欣赏着傅清欢的惨状。 傅清欢除了耳朵能听以外,观感全无。她似不解的抬起头来,被挖掉的双眼却找不见女子的位置。 女子上去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傅清欢的脸上,呵道:“你可真是个蠢猪,蠢的可怜。” 站在傅清欢面前的,是她的庶妹,傅盈盈,而她是昔日将军府嫡女,绝世无双的傅清欢。 喊不出话,看不见人,站不起身子,挥不起胳膊。傅清欢的心中的屈辱,如何才能发泄。 “啊啊啊!啊啊啊!”没了舌头的傅清欢,只能这样吼叫着,傅盈盈不以为然,突然抓住了傅清欢连指甲都没有的手,强行让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凤袍碎珠金线上,让她感受这母仪天下的尊贵,并说: “傅清欢,你摸到了吗?这就是凤袍,你没穿上的凤袍,现在妹妹替你穿上了。这可是皇上亲赐的,我这个做妹妹的让你摸一摸还算够意思了吧?”傅盈盈边说边笑,她的笑越发的肆意张狂。 下一秒,傅盈盈死死的抓住了傅清欢的头发,死死的看着她这副讨厌的样子:“傅清欢,你不是尊贵吗?我什么都不图,什么都不要,我就偏要看你沦为阶下囚的样子,看你被我拿捏在手中悲惨模样。” “你以为战天凌是爱你吗?你错了,经太后指点,他图的只是你嫡女的身份而已。将军府嫡女,倾城绝世,万千宠爱于一身,谁会不爱?从父亲扶正了我母亲为大夫人之后,你就已经被战天凌厌弃了,他与我珠胎暗结,暗通款曲。可你自己不自觉,偏要辅佐他。你上得了战场,守得住城池,医得好伤患,毒得了奸佞,唯独脑子不灵光留不住战天凌的的心,你说你蠢不蠢啊!” 对于傅清欢来说,傅盈盈的话才是最毒的刀子,将她千刀万剐。 错爱显王战天凌,六年辅佐,终而成空。她恨得不光是战天凌,还有不公的世道。 为什么?真心换不来实意?她最疼爱的妹妹,最爱的男人,给了她如剥皮抽筋的痛。 “知道你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吗?知道为什么你的床下会放着你和刑部侍郎顾易的往来书信吗?那是我放的,我和战天凌那日云雨之后,他眼睁睁的看着我放在你床下的。为的就是一箭双雕,除掉讨厌的你,除掉刑部侍郎。” “啊啊啊啊啊!”傅清欢用尽全力的嘶喊着,恨不得伸手去掐死眼前这个恶毒到了极致的女人。 可傅清欢就只会喊叫,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伸出去胡乱撕抓的手什么都摸不到。 看着傅清欢这副狼狈样子,傅盈盈越发觉得满意,觉得无比的舒适。 傅清欢没了眼珠的眼眶里,竟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她恨,她悔,她怨,这是有眼无珠的惩罚。 傅盈盈倍感痛快。继续在她的身上加注:“你母亲也不过就是个太医之女而已,还是个死鬼。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嫡女,划算极了。你占了我的位置这么多年,付出点儿代价也是应该的。你的外祖父药王百里氏意图谋害太上皇,九族皆诛,一个不留。凡是对你好的人,都逃不掉我傅盈盈的手掌心儿,听到了没有?” “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吧!”这是她费尽全力说出来的话,模糊不清,分不出个数,没人能听得懂。傅盈盈知道,傅清欢是在求饶。 死是一种解脱,但傅盈盈不给她这个痛快。 “权利的快感,在于掌握人的生死。傅清欢,我想让你死,你便能死,我让你活,你就得给我活着。现在我善心大发,让你死。不过你的求求我,你说......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我一高兴便让你死了。” 傅清欢自知自己已经这个鬼样子了,已经没有什么比现在更糟糕,何必再做屈服,心中争着一口傲气,死死咬紧牙关,不再发出一点点的声音。 若有眼睛在的话。此时的傅清欢应该是在怨毒的瞪着傅盈盈的吧...... 突然,角落里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咳嗽声。 那才是傅清欢崩溃的根源。 是战天凌,原来他一直在眼睁睁的看着傅盈盈折磨自己! 那个她曾经为之付出一切的男人,冷血无情的欣赏着自己的惨状。傅清欢这一刻,所有的怨念都化为刻入骨髓的恨,只能捏在了心里。 “死到临头还嘴硬,不错!不愧是那个曾经绝世无双的傅大小姐。”傅盈盈咬牙切齿的拍手叫好,:“姐妹一场,我便给你留一个条全尸吧。” 傅盈盈从怀中掏出了个小药盒,将里面的药丸儿拿到了傅清欢的鼻前让她闻一闻,说道:“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味道吧?没错就是你自己精心炼制的五毒丸,让人肠穿肚烂,五脏郁结,痛苦至极。你自己的毒,就由你自己来服下吧。来吧姐姐,妹妹送你上路,到了黄泉路上可千万别记恨妹妹。杀你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的五毒丸哈哈哈哈。” 一阵丧心病狂的奸笑后,太监轻而易举的扒开了傅清欢的嘴,将那药丸子送进了傅清欢的嘴里。 傅清欢没有半点的挣扎,她想死,即便死得如此屈辱,她也不想继续活着。 吃下了自己的亲手炼制的毒药,傅清欢竟笑得安然。任由毒药在腹中发挥效用,痛苦折磨。 恍惚间,在疼痛中已经快要看到了生命的尽头,傅盈盈的脚步声也在渐渐远去。 她愿化成厉鬼,永生永世不得托生,用怨念索了他们的性命。 她不甘心!她一点儿都不甘心! 第2章如果旧事重演,傅盈盈不是她的对手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咳咳咳咳......” “咳咳......” “小姐你总算是醒过来了,谢天谢地阿弥陀佛。” 一口水喷在了小六的脸上,傅清欢直勾勾的坐起了身子,半天没缓过神来,摸了摸浑身湿透了的衣裳,浑身彻骨的伤痕不复存在,看着小六激动的样子,傅清欢只剩下了错愕。 环顾四周,这里应该是皇宫,身边的一切都显得无比的真实,湖边的混乱景象让她逐渐切入到了现实。 她好像是重生了。 她呆呆愣愣的看着哭泣不止的小六,明丽清透的眼睛盯着她问:“什么年份?” 看着周围,如果没记错的话...... “小姐,你可吓死奴婢了,今日可是您入选公主陪侍的大好日子,您怎么就这么不小心掉在了水里了呢?小姐可真是吓死奴婢了。” 小六所答非所问,傅清欢却已经弄清楚了。 这是昌隆十七年,她十六岁入宫竞选公主战玉凝当陪侍的那一年,也是她和显王战天凌突飞猛进,真正暗许芳心发誓追随的那一年。 原来老天爷还是眷顾她的。 虽然自己被小六等人拽了上来,但是湖水里还有人在呼救,周围的宫女太监也围得越来越多。 “快救救我家小姐,快点救救我家小姐啊!” “不会游泳,怎么救啊!” “救命啊!救命!” 两位姑娘还在水中扑腾着。 与傅清欢一同掉在水里的,是刑部侍郎之女顾云笙,平南王柳镇庶女柳如烟。 如果按照前世的历史来推演的话,这两位姑娘失去了资格,庶妹傅盈盈当选了荣耀无比的公主陪侍,而自己则是被算计得与战天凌共处一室,从此之后紧紧的和战天凌绑在了一起。 傅清欢摸着湖边异常湿滑的橄榄石,此时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只有傅盈盈一个人没有落入水中。 傅盈盈站在人群中央,假仁假义的指挥着宫女太监:“你们都在干嘛呢?赶紧下去捞人啊!” 傅清欢浑身湿透,连衣服都没换,跟个幽灵一般的混在了错杂混乱的人群里,目色阴狠,一脚将傅盈盈踹到了湖水里。 陪侍傅清欢不当了,皇宫她也不染指了,但是傅盈盈也必须付出应有的代价,这只是开始。 水中呼救再添一人。 “怎么了?欢儿,你怎么样?”显王战天凌突然带人赶到,驱散了此等嘈杂的场面。 傅清欢看着这张脸,不禁想起了前世的种种...... 说实话,傅清欢有点想笑。 想笑是因为高兴,高兴是因为自己恨彻心扉的仇人活生生的像个靶子一样站在自己的面前。 傅清欢面露虚假急色,无助的抓住了战天凌的胳膊,焦急的恳求:“天凌我妹妹掉入湖水里了,你快救救她,你快点救救她!” “那你没事吧?”战天凌很关切的问。 “没事。求求你快救救她。” 眼见着其他的两位姑娘都被人用竹竿子给拉了上来,唯独只有傅盈盈还在呼救。 再等一会就淹死了,不过傅清欢并不想让她这么快就死。 战天凌很快便就将傅盈盈给救了上来。 在战天凌的指引下,傅清欢率先先被人送去了公主寝殿长顺殿南苑,将湿透了的衣裳换下来才行,公主战玉凝也是应允了的。 傅清欢临走之前不忘告知傅盈盈:“你一会儿也到长顺殿南苑等你,换件衣服吧。” “好。” 交代完了傅盈盈,傅清欢偷偷的和小六说:“你一会儿和显王说一声,让他去北苑也换件衣服,然后我有话要跟他说,在长顺殿等着。” “好。” 傅清欢知道傅盈盈想要干什么,无非就是借着换衣服为由将自己和战天凌两人弄到一个屋子里罢了,并从此刻开始,名声尽毁,勾引显王的传言就这么传出去了......虽然前世自己至始至终心甘情愿跟着显王战天凌的,但此时此刻,她绝不会再受人算计。 傅盈盈随后到了长顺殿,为保自己计划的顺利进行,等待显王和傅清欢两人在南苑相会,竟趁着没人直接溜进了北苑,随便找了身宫女的衣服。 傅盈盈不急于换衣服,对自己的贴身丫鬟云香说:“云香,你现在偷偷去给太后的小宫女放个信儿,就说显王掉进湖里了,生死未知,现在在长顺殿呢,快去快回别暴露自己。” “知道了。”云香马上去办。 傅盈盈笃定了战天凌一定会来找傅清欢,而自己只需要待在北苑静静地观赏着这一切,她要看看傅清欢是如何丢了名门闺秀的名节,勾引王爷,名声尽毁且不自知的。 云香才走后不久,突然北苑的门开了。傅盈盈正在换衣服,只见战天凌闯了进来。 傅盈盈见事情不妙,一躲再躲。 黑暗之中,战天凌根本没发现自己的存在,傅盈盈慌了...... 怎么会......怎么会? 她是应该吱一声,还是躲在角落等待战天凌换完衣服? “王爷......王爷这里有人。”三思后,傅盈盈还是开了口,战天凌被角落里的傅盈盈吓了一大跳,与此同时,“太后娘娘驾到!” “凌儿,我的凌儿!在哪儿?” “臣女傅清欢给太后娘娘请安,王爷正在北苑换衣服,无碍。”傅清欢整理好了衣着,端庄大方的给太后请安。 太后不管那么多,直奔着北苑去了,刚一推开了门,惊喜画面闯入了众人眼帘。 傅盈盈与战天凌的独处在一屋的场景让人惊讶...... 最重要的是,因计划完全被打乱了而慌了神,傅盈盈根本没穿完衣裳,衣衫不整的展现给众人,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傅清欢看到眼前这一幕,先是装出来的寒心,然后再是愤怒,掩盖住了的,是内心的窃喜。 太后的脸,阴沉到了极点。 战天凌可是她最宠爱的孙儿!怎可被此等低贱女子所勾引? “太后娘娘请恕罪,太后娘娘恕罪,不是您想的那个样子的!”傅盈盈连忙磕头谢罪。 傅清欢先于太后的发落,直接上前教训傅盈盈,甩手狠狠的甩了三个耳光,吼道:“我不是让你去南苑找我吗?为什么在北苑躲着,为什么?” “姐姐......我......”傅盈盈有哭说不出了,急得直哭:“姐姐,我找错了地儿。” “南苑北苑都能找错?这里是公主的长顺殿,你见北苑没有我的身影,你不找我,却在都逗留是何居心?” 第3章暗室里的男人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傅清欢的话看似袒护,实则坑害。 从傅清欢的话语里,太后轻轻松松的就了解了事情的全部。 傅清欢打完了傅盈盈,二话不说转身立马跪在了太后面前:“太后娘娘,小妹不懂事,冒犯了王爷,实在该死。是我这个当姐姐的管教不周,臣女教训了她,还请太后开恩。” 太后一脸的尖酸刻薄相,怎会轻易罢休:“你以为你先手打了她,哀家就会饶过她?勾引凌儿,衣衫不整,低微下贱,毫无底线!故意而为!这就是你们将军府的女儿该有的模样?” 战天凌见事情无端闹大,帮助傅清欢一起求情:“皇祖母,她可能真的是走错了,并非你想的那样。” “是啊,太后娘娘。臣女之前已经清楚告诉家妹去南苑了,她若不是走错了又怎么会去北苑呢?”傅清欢的话里话外还在加注。 太后冷哼了一声,挑起了傅盈盈的脸端详了下,鄙夷的看着她:“长得倒是有点模样在脸上,不过品行真是不怎么样?别跟哀家说她是不小心的,凌儿。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了!勾引皇子这是死罪!” 傅盈盈彻底吓哭了,她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个样子。 “太后娘娘恕罪,臣女不敢啊!请太后娘娘恕罪啊!”傅盈盈的头都要磕破了,太后也不说一句话。 “罢了,哀家看在傅将军的面子上,不杀你。但是哀家要傅将军亲自进宫把你这个下贱的女儿给接走,顺便叮嘱傅将军一声好好教导自己的女儿。” “太后娘娘,傅将军远征北祁国,行军多时至今未归啊......” “那就让傅家其他人来把这贱货接走!难不成傅家是没人了?” 其实这远比杀了傅盈盈还要屈辱。 太后就是想要旁的女子知道,除了她这个太后点头钦点的女子之外,凡是想要接近她孙儿的女子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而傅清欢前世就是可以让太后点头留在战天凌身边的那个女人。 “祖母,要不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行吗?” “不行,哀家一把老骨头了,小狐狸精还是能识别得出的,凌儿,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便是。” 傅清欢一脸焦急的等在身后,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不管傅家谁来接走傅盈盈,结局都是一样的。 傅清欢假意求饶已过,自行离开了。战天凌见她脸色不对劲儿,急忙跟了出去。 “欢儿,欢儿,你站住,本王和你妹妹之间真的没有什么,你让本王去北苑换件衣衫,可本王真不知道北苑有你妹妹啊。” 没事儿,反正当下没什么,以后也会有什么的......傅清欢在心底暗暗咒骂,表情一如既往的大气淡然,眼底却尽是冷凝:“没关系,天凌哥哥,我相信你,或许这就是误会而已。” “你别多心就好......” “怎么会?我的心是一直向着你的。对了天凌哥哥,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好。” 战天凌看着傅清欢离去的背影,心中坦然。 对于战天凌来说,他其实不在乎傅清欢的感受,真正在意的是傅清欢身后的傅家能不能为他所用才是正经事。 傅清欢离开后,并未直接离宫,而是去了太后的慈康殿。 若问前世与战天凌的情深义重,两心相许是从何而起,太后则是最重要的催化剂,不光是如此,太后也是战天凌最强劲的支持者之一。 当朝皇帝战翼是太后养子,太后本无子嗣,是先帝将战翼过继到了当时还是皇后的太后名下抚养。 多年以来,母子俩相互扶持,相互利用走到了今天。 虽太后与皇帝无血缘关系,但和皇帝的儿子战天凌却是本家。显王战天凌的生母萧贵妃,是太后的亲侄女。这就是太后一味的扶持帮助战天凌的最主要原因。 前世时,太后一直不肯将可以轻松号令千军万马的帝令彻底交由皇帝,却在她自己的寿辰之时,将帝令直接交给了战天凌。 战天凌权利的巅峰时期,便是帝令在手的时候。各方势力乃至皇帝战翼都对自己的这个亲儿子忌惮万分,奈何战天凌不光有帝令,还有诸多大臣的拥戴,特别是傅家的加持,让他一路顺风顺水。 战天凌对自己的利用,欺骗,都离不开太后的指点。 重活一世,想要弄垮战天凌,就要从太后入手才行。 毕竟前世都是一个阵营的人,太后的慈康殿,傅清欢简直再熟悉不过了,熟悉到连帝令放在何处都知晓。 她在心中做了两手准备。 要么,趁机直接夺了帝令,要么退而求其次的留在慈康殿。 帝令所在之处,便是太后书房的隔层暗室里的密匣之内。 傅清欢此等疯狂的行为,当真是吓坏了小六。可傅清欢的胆子却极大。 “大小姐,这个万万不可,若是被人发现咱们擅闯太后寝宫,是要杀头的。” “太后这个时候正在斥责傅盈盈呢,怕什么?”傅清欢不是胆子大,而是弄清楚了脾性,太后这个老刁婆,把战天凌这个指望看得特别重,堪称病态宠爱。 就算被太后抓了个正着,急于帮助战天凌吸收权利的太后也不会对傅清欢怎么样。 “小六,看好外面。我去隔层暗室。” “好。” 傅清欢手脚利落,触动机关,刚打开了暗室的门,斗胆走了进去。 站在暗室门口还未曾进去,只见暗室里面黑漆漆的。时间紧迫,傅清欢一脚踏入,却觉得不对劲儿。 暗室里竟然有人,是个呼吸沉闷的男人!难道是看守暗室的人? 这可遭了!前也不是,后也不是! 暗室里的男人看到了傅清欢,同样是惊恐万分,为了避免她声张,男人的大手使劲儿掐着她的脖子威胁她:“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不许乱动,不许乱叫!” 第4章好看的冤种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傅清欢大力的挣扎,试图摆脱男人的束缚。 男人的反应证明,他或许跟自己殊途同归。 傅清欢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一脚踹开了男人,狭小的空间根本不够两人施展。 两人同样是心怀叵测,傅清欢不敢声张,这男人也是一样。 但傅清欢唯一怕的只有一点,那就是男人把她拖到暗室里灭口就遭了。漆黑的暗室里,她连男人的样子都没看清楚。 真是出师不利啊......凭借傅清欢的力量根本就不足以与这个男人争斗。她大头一顶,两人从暗室里生生摔了出来。 傅清欢直接放肆的骑坐在了男人的身上,一根银针抵在了男人极致性感的喉结处,低声威胁:“长得人模狗样的!说!干什么的!” 这是个生得相当好看,相当俊俏的男人,他的样貌值得天下所有女人为之沉迷......除了傅清欢之外...... 男人绝美的俊目一眯,明明是事情败露却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狭长的凤眸似在玩味的评判着傅清欢的模样能否让他甘愿被女人压在身下。 男人轻轻挑眉,不紧不慢的回了一句:“我赌你不敢把我怎么样。” 这时,外面有动静,肯定是太后回来了。 “小妞妞,道不同不相为谋喽,想活命,你就给我闭嘴。”男人的话语里看似是挑弄,实则是威胁。 傅清欢更加害怕男人会将罪责全都摊在自己的身上,他自己落下个全乎人儿。 这男人看着也不太正经...... 眼见着太后就要走了进来,死过一次的傅清欢天不怕地不怕,她突然拉起了男人的手,朝着桌上的玉观音扫去。 借男人的手,玉观音被推在地上摔得粉碎。傅清欢浅浅一笑:“我既然惹了祸就不怕把天捅出来个窟窿。这下好了,咱们俩彻底一路人了。你闭嘴,我闭嘴,咱们俩各摊各的罪好了,我的丫鬟看着呢,是你的手打翻了玉观音。” “你!”男人气急败坏。 “你什么你!”在太后走进来的那一瞬,傅清欢快速的转变面孔立马跪在了太后,磕头认罪:“请太后治罪,臣女有罪!” 太后一身的锦衣华服,银发高挽,细眉小眼面相刁蛮,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她看了看二人,又看了看碎了一地的玉观音,大怒:“你们这是要做甚?哀家的寝宫也是尔等可以擅闯的!你们傅家的女人真是神通广大,料理了一个,竟然又来了一个!简直是胆大包天!” “请太后恕罪。臣女并非有意擅闯,而是想让太后给傅家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太后的怒火半天没得平息,坐在椅子上脸气得通红。 两人通通跪下,明明没什么关系,却又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尘儿,你没事儿怎么来哀家的宫中了?还打碎了哀家的玉观音,这成何体统!” 战如尘此时幽怨的瞥了眼一旁的傅清欢,俊脸上泛着是与之前大相径庭的无辜,称道:“回皇祖母的话,并非您想的那样。孙儿是记得皇祖母的生辰将至,却不知皇祖母喜欢些什么,便想要看看皇祖母宫中的瓷器陶器,都是什么样式的,供孙儿参考参考。谁曾想在这里遇见了个来历不明的丫头乱窜,看着也不像是宫女啊,在与之争执间是她打翻了玉观音。” 战如尘在揭露傅清欢的边缘疯狂试探。 他不敢轻易揭露傅清欢,被这女人反咬一口确实犯不上。 傅清欢后来才知道,这个好看的冤种是皇帝战翼的异母兄弟秦王战续的儿子,郡王爷战如尘。 太后的“后”孙子...... 可他出现在暗室里......这未免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太后的目光锁定了跪在殿前的傅清欢,严肃拷问的口吻:“尘儿说的属实?当真是你打碎的?” “当然不是,臣女实在唐突了。本想着妹妹刚才惹了太后大怒,怒而伤身。臣女略懂医术且又听显王殿下说太后最近心神不宁,精神不济,便任性的想要看看太后的身子怎么样了,也想借此机会......给傅家将功赎罪。不曾想来得唐突吓到了郡王爷,是我们俩一同摔碎了玉观音。” 傅清欢说完还不忘狠狠地掐了战如尘的大腿一下,以示警告。战如尘怒而瞪了她一眼,满目不服。 太后对傅清欢的宽容一向是优于傅盈盈的。但依旧面色严肃的看着她,不肯松口宽恕:“那既然你这么有心,你便留在哀家的身边伺候着也好。哀家的身体确实有些乏力,是需要调养了。”说是伺候,其实就是为了给自己孙儿绑个孙媳妇儿。 此番正和傅清欢的意,留在太后的身前伺候,在太后的寿辰之前毁掉帝令,一切好说。 奈何成功之路总是有一块绊脚石。 战如尘冷哼了一声:“心怀叵测,行为诡异,娇蛮无理,来历不明,鬼鬼祟祟,实在难为大家闺秀,皇祖母还是别被这样的粗鄙女子惊扰到了才好。” 傅清欢就不明白了,这好端端的脱罪怎么就变成了互掐了。 他还没完没了了? 傅清欢正了正身子,傲气言:“臣女不是心怀叵测的女子,臣女的父亲是当朝镇国大将军傅决初,臣女的外祖父百里氏乃是先皇亲封的药王,母亲是已故的神医玄宁郡主,臣女对太后娘娘的关心比真金还真呢。倒是郡王爷当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傅清欢看着战如尘,一副你能杀了我就是你能耐的表情。战如尘忍下了,不禁暗地咬牙切齿。 战如尘并非胡搅蛮缠,而是想要知晓这个与自己同样想夺帝令的女子到底是何人。 太后听完傅清欢的陈述,两眼放光,自认为是捡到了宝贝:“你竟还是药王百里氏的血脉?” 第5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甚好甚好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药王百里青,那可是当年救过先皇的命,平天下瘟疫,救人于水火之人。 “是的,太后娘娘。臣女确实是百里氏的血脉。而且臣女手中还有百里氏的独门灵物玉菇在手中,臣女一心想用此物入药给太后您调理身体,延年益寿。”傅清欢故意抛出诱饵。 太后考量了一番后,沧桑浑浊的眼神中闪过了些许算计,她相当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 “哀家今天暂且放过你们俩,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打碎了哀家的玉观音就得付出应有的代价,回去各领二十大板,不得有误!” “谢谢太后开恩。” “清欢啊,哀家看你还挺合眼缘儿的,又看你心比较诚,那就从明天开始准许你进出自由。没事儿帮着哀家调理调理身体也是好的。” “谢谢太后。” 傅清欢虽然没有顺利的拿到帝令,但也算目的达到,心满意足,不曾想那战如尘在外拦住了傅清欢的去路。 “小东西挺有手段的嘛,公主选侍你往湖里跳,三言两语便留在了太后的慈康殿伺候着,最重要的是......”战如尘墨色的瞳孔中满是刺探之意,傅清欢不急不躁,接下了战如尘的话茬儿:“最重要的是我在暗室里看到了郡王爷,这才是重中之重。” 战如尘眼中的泛起的戏弄逐渐化为了阴冷,抿了抿唇:“那又如何?” “我在暗室遇上了你,你在暗室又遇上了我。你抖落出我等同于我抖落出你。正所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甚好甚好。”傅清欢白皙滑嫩的小手满是调侃之意的拍了拍战如尘的肩膀。 “你既已知道,还故意打碎玉观音?” “手一滑呗,顺便借个由头呗。” “你手一滑,倒让本王赔进去二十板子?这笔账怎么算?” “又不止你,我也有二十板子。郡王爷您要是嫌您们王府打得重的话,咱们俩可调换一下,我爹将军出身,但我爹不在家,不过我哥也是将军出身,打起板子来轻车熟路,力道刚刚好,童叟无欺。” “你想害死本王不成?” 战如尘的后背一凉,屁股没等打呢就有些发麻,发疼。 他长了一张英俊君子的面貌,见了傅清欢此等可恶之人却毫无君子做派。 “你给本王等着,本王饶不了你。” “等你屁股消肿了再说哈,告辞郡王爷。” “你!” “郡王爷,王府还等着您回去请板子呢。”随从不知轻重的补充了一句,战如尘更加抓狂:“闭嘴吧你!” 傅清欢回到了将军府,将军府早就乱成了一团。 接回傅盈盈的是傅清欢的同胞哥哥,也是傅家的长子傅云起。 傅盈盈私自勾引显王,心怀不轨有失名门风范之事已经在京城传的那叫一个沸沸扬扬。 “娘,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有人踢我下水不说,姐姐还当众打了我几巴掌。让我在所有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娘,您要为我做主,我真的没有想要勾引显王。”傅盈盈跪在文姨娘的跟前,哭得是痛哭流涕。 若真觉得磕碜, 没必要在大院儿中间的正堂这么耍,显然是给别人看的。 文姨娘是父亲傅决初最宠爱,最信任的小妾,也是在家里地位最高的一位,堪比大夫人。 前世的时候傅清欢心思都在战天凌身上,对于家里这些破事儿能忍则忍,不放在眼中。 但如今,傅清欢还真要计较计较了。 傅盈盈嚎啕大哭着,惹得别的姨娘都出来看。 见傅清欢回来了,文姨娘立马叫住了傅清欢,似要找傅清欢算算账:“清欢你站住!” “文姨娘?什么事?”傅清欢百无聊赖的停下,明知故问。 “你看看你把你妹妹欺负成了什么样子了?出门在外难道你就不应该照顾照顾你妹妹吗?” “照顾?还要我怎么照顾?绑在腿边儿上才行?白天丢了一圈儿人了,还不够?我看父亲平时还是太纵容你们了。” 傅清欢这副样子,与之前判若两人十分奇怪。 文姨娘指着傅清欢怒斥:“清欢,我好歹是你庶母,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你妹妹受了委屈你不帮她也就算了,竟还当着众人面前打她!你这个姐姐到底是怎么当的?” “勾引显王叫受委屈?” “我没有勾引显王,我真的没有!”傅盈盈哭诉。 “你没勾引显王,我让你去南苑找我,你偏要去北苑?为什么?傅盈盈你可别告诉我你走错了,除非你连字儿都不认识。”傅清欢满眼厌恶的看着傅盈盈。 傅盈盈才是真正的有苦说不出,总不能说自作茧自缚终害己吧?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你踹你妹妹下了水,然后又陷害你妹妹与显王共处一室。”文姨娘指着傅清欢指控她的不是,傅清欢深吸了一口气,实在是无奈,“别在这跟本小姐胡搅蛮缠,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为什么我让你去南苑你偏要去北苑?说!” “我走错了不行吗?” “那就怪不得别人了,活该。哥哥为了把你从太后那里救出来,也算是掩面尽失了。而我为了不让你的所作所为促使太后迁怒于整个傅家,自荐去了太后身边当医女,说好话。不曾想你竟还不知安分的在家里闹腾,可有一点廉耻之心?” 傅清欢的字字句句直戳他们的心窝子。 文姨娘觉得这事儿实在是蹊跷至极,却又无从下手。 “既然你们咬着这事儿不放,不懂感激。那就不用懂了。傅盈盈勾引皇子事情败露,京城传的沸沸扬扬,傅盈盈还是去咱们傅家乡下的农庄躲一躲吧。” “你竟敢将你妹妹送到农庄里去?!反了你了!”文姨娘心慌大吼着。 那农庄里劳作的人,都是些粗人不说,更多的是品行不端被塞到那里的人。 傅清欢嘴角一翘,美艳的眸子里是彻骨的寒冷:“我今天就敢了。” “你没有这个资格!” “那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傅清欢有没有这个资格。” 第6章针锋相对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看来不必拖了,来人!傅盈盈惹是生非不知悔改,弃傅家清誉于不顾,今晚便直接送到农庄子里去,让她多反省反省,外人不许探视!” “是!” 家丁直接上手,把傅盈盈给拖了起来,这一下子,文姨娘彻底傻了眼:“我看你们谁敢!老爷回来了我要你们好看!” “你们都给我记住,在傅家做事,明白是非黑白才是重中之重,没有人可以犯了错逃脱惩罚,包括傅盈盈在内。赶紧给我动手。” 小小的人儿,大大的气场。 傅清欢当家主母般的强硬气场足以震慑所有人。 傅盈盈就像一摊烂泥一样堆在地上不肯走,家丁们只能强行将她拖出去。 “傅清欢,你残害亲妹妹,实在是太过分了!你就不怕遭报应吗?”文姨娘恶狠狠的瞧着她,咬牙切齿的说着。 “父亲不在家,只有祖母算是家里的长辈,文姨娘如果不服,倒是可以将这件事汇报给祖母,看看她是什么态度。我一直秉承着能忍则忍的态度,不过此时我倒真不想忍了。” 老太太,那是全家最注重名节的了,告诉了她岂不是找死?文姨娘心里暗念下错了一步棋,早知息事宁人最好不过。 “娘!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娘亲!”傅盈盈一味的哭喊却让文姨娘无动于衷。 为了自己的儿子的未来,文姨娘不能在理亏的情况下为了女儿与傅清欢对着干。 傅清欢娇美的面庞带着浅浅笑意,却让文姨娘觉得可怕至极。 傅盈盈即将连夜被送到农庄子里,一刻都不会耽搁。 傅清欢的景华苑内。 忙活了一整天,可算是屁股落了地可以好生休息一下了,可这依旧不算完。 “小六,你现在找几个靠谱的人帮我办一件事情。” “什么事?小姐?” “听好了,先去找个傅盈盈适龄的女子,送去农庄子。那农庄子里没人认识傅盈盈,把傅盈盈掉包出来。” “可......可是......小姐......”小六没干过这种事儿,有些胆怯,:“小姐,这事儿是不是有点太险了点,您要干什么?” “事情已经闹成这样了,我若再给傅盈盈留一丝喘息的机会,日后不得喘息的就是我了。” “那小姐,老爷那边可怎么交代?” “送去农庄子的人,让她留在那里几天就行了,反正又没人认识傅盈盈,人不见了,到直接就说傅盈盈出逃,不知去向就行了。区区庶女而已,文姨娘有儿子,根本就不会为了自己的女儿歇斯底里据理力争,你从今天的事情便能看得出。” “是。小六这就去办。” “去吧。” 傅清欢想要的根本就不是惩罚傅盈盈那么简单。 她想要的,是前世的恩怨一并算清而已......... 半夜三更,荒郊野岭,寒鸦孤鸣。 放眼望去,眼见着一个一个的小坟包儿。 傅盈盈揉了揉眼睛,感觉自己睡了好久,醒来却身处如此凄冷惊悚的坟地里,身后就是个坟。 傅盈盈吓得叫了一声,浑身直哆嗦。 “唰唰唰...” 坟地里的脚步声才是最折磨人心的。傅盈盈狼狈的躲在了坟包旁,抱着头开始胡言乱语:“救命啊......救命啊......我可是傅家大小姐,你们这些鬼惹得起我吗?嗯?” “我当是什么呢?原来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而已啊。”脚步声渐渐走近了一些,声音也是傅盈盈所熟悉的。 当傅盈盈敢抬起头来的时候,傅清欢已经站在了傅盈盈的面前,直勾勾的看着她。 这冰冷彻骨的眼神,倒当真比鬼还要可怕。 “姐姐......姐姐......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带你来散散心,你难道不喜欢吗?” “我不喜欢!我不喜欢!你不是要带我去农庄子吗?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为什么!”傅盈盈在嘶喊间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 傅清欢一步一步的紧逼,傅盈盈趴在地上一点点的往后挪动着身子。 傅清欢突然蹲下了身子,吓得傅盈盈浑身一颤,:“你到底要干什么!傅清欢!你是中邪了还是疯了!我是你亲妹妹!你害我,打我,还欺负我。这世间还有没有天理了?” 她若不说这话倒还会安然,一说这话彻底触动了傅清欢的神经。 是啊,都是姐妹...... 前世的种种都历历在目。 “这世上本就没有天理可言。不然的话你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歪心思。”两人之间的气氛越发沉寂,傅清欢的态度越发迷离。 “我什么都没做,是你!是你陷害我!让事情越闹越大。让太后对我厌恶,让我颜面扫地!” “我让你颜面扫地?我让你去南苑,你为什么要去北苑躲着?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害你呢?还有.........”傅清欢明艳动人的双眸之中闪过一点点的得意:“湖边湿滑,一摸就是人为抹上了的油,同在河边走你为什么没掉下去?或许你是小心谨慎,但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不去南苑找我呢?我来替你回答,那是因为你笃定了自己的计划一定会成功的,战天凌一定会和我在南苑相遇的,对吧?只是没曾想啊,计划失败了。” 傅盈盈眼含惊恐的望着傅清欢,自己的担忧,自己的算计竟全都暴露在了傅清欢的眼皮子底下!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傅清欢拉着傅盈盈的手,相当温柔的说着:“你应该不知道战天凌为什么会出现在北苑吧?那是我告诉他的呀。” “傅清欢!傅清欢!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傅盈盈气急败坏,反被算计。伸手便要掐住傅清欢的脖子,却被傅清欢给躲开了。 “作茧自缚,咎由自取。你这一招算计实在神妙啊,把自己都算计进去了。你想了这么多,有没有想过自己计划失败可怎么办才好啊?” 第7章缝了她的嘴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不是我......不是我......是母亲让我这么做的,是母亲让我这么做的。真的不管我什么事啊,姐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傅盈盈痛哭流涕的抱着傅清欢的大腿,将全部的罪责推到了文姨娘的身上。 “你倒是机敏,关键时刻把事儿都推到了你娘身上。你是觉得文姨娘有父亲的宠爱我便不敢动她,从而息事宁人是吗?你错了傅盈盈。你的心里有多肮脏,多恶毒,我是知道的。起初我可以忍受,但是我现在真的不想忍了。” 傅清欢从怀中的掏出了个小药瓶。阴冷的风伴随着傅清欢释然的笑意,让傅盈盈害怕极了。 “姐姐,你要干什么!我不过就是做了些错事而已,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一枚药丸子捏在了傅清欢的手中,:“乖,这是五毒丸,吃完了可以让你快活到死的毒药,要不要试一试?” “救命啊!救命啊!” “别喊了,这里除了死人,就咱们俩是活人,你叫什么啊,来,我喂你吃下吧,肠穿肚烂,五脏郁结,痛苦至极哈哈哈。”傅清欢将五毒丸死死的塞进了傅盈盈的嘴中。 总有那么一瞬间,她似想到了前世所体验到的所有痛苦。 “呜呜......呜呜......”傅盈盈在抗拒着,被傅清欢捏住的嘴唇艰难吐出了一句话:“傅清欢,姐妹情谊你不顾,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毒已经入腹,傅盈盈只剩下了折磨。 “你想让我遭报应?那你想没想过你自己这个样子或许就是前世的报应呢?” “什么狗屁的姐妹情谊,念着情谊的那个人才是输家。我从未薄待过你,你不是依旧想要算计我嘛?所以......傅盈盈你一点都不冤!知道吗?” 傅盈盈呼吸微弱,剧烈的绞痛让她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了尽头。见说不过傅清欢便趴在地上忍着痛苦一点点儿的从嗓子眼里往外抠,试图抠出一点毒药,给自己争取到点点生机。 “毒妇!你这个毒妇!”傅盈盈咒骂着她。 “我就是个毒妇!来啊,你不是会抠吗?继续抠啊!”傅清欢不肯罢休,直接将一瓶子的五毒丸灌进了傅盈盈的嘴里,死死的捏住了她的嘴。让她去尽情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痛苦。 坟地间方圆几十里,全是傅盈盈痛苦的惨叫声。 傅清欢操起银针,拿着准备好的针线,认认真真的将傅盈盈的小嘴儿给缝上了,而此时的傅盈盈还没有完全的断气呢。 傅盈盈死不瞑目,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儿,眼睛还怨毒的瞪着傅清欢。嘴唇被缝的死死的,血肉模糊。 见她死了,傅清欢才不痛不痒如释重负的笑了下。 “傅盈盈你可真幸运,死前还有双眼睛能恶狠狠的瞪着,可惜我前世连眼睛都没有。”傅清欢说完便用手捂上了她的眼睛,让她永远闭目。 紧接着,傅清欢一个人拿着铲子将傅盈盈随意的埋了起来,她的眼神格外的冷然沉重。 “前世愚蠢至极,今世我既然已经知道了你图谋不轨,心思恶毒,又怎么会再给你机会让你活下去呢?留下来了你,都对不起老天给我的机会!”傅清欢用力的挖着深坑,将傅盈盈的尸体掩埋。 她不是个嗜血残暴的人,也不是个心思扭曲的人。可正因为如此,一向把仁义礼孝放在第一位的自己连善终都没有,这到底是个什么道理? 这一世,她必须活的漂亮才行。而当下才是傅清欢迈开的第一步。 护她的人,她要拼尽全力去守护,那些害她的人,她也要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这......只是个开始...... 傅清欢忙了一整夜,等再次回到傅府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到了傅府,傅清欢急于掩盖住奔走了一夜的风尘仆仆,不曾想被自己的哥哥傅云起撞了个正着。 “你干什么去了!” “我......我......”傅清欢一时语塞。 傅云起双手环抱于胸前,特别随意的挡在了傅清欢的身前,拦下了她的去处:“又去胡闹了?还嫌家里不够乱?” “我出去散散心罢了。” “我不管你是去干什么了,一会儿好好梳妆打扮,跟我去秦王府给秦王赔礼道歉。”傅云起的口吻则更像是命令。 傅清欢听得一头雾水,明丽的大眼睛瞪得老大:“去秦王府干嘛啊!” “你说干什么?你和秦王府的小郡王一起打碎了太后的玉观音这事儿你当我不知?这事儿要是得罪了秦王该如何是好?” “那......那......太后娘娘不也没追究吗?就算是我的错,那也没必要和秦王道歉啊。” “冒犯了小郡王,就等于冒犯了秦王爷,必须去赔不是。” “不是......这是为何啊?”傅清欢一想到要给那个男人低三下四的道歉就心生抗拒。 最主要是丢人呐! “你不会真以为这事儿是小事儿吧,妹妹?若不趁着父亲回来将这事儿解决,你觉得父亲会怎么处理这事?我这是为了你好。”傅云起一脸严肃的说着,俨然一副兄长劝小妹的苦口婆心模样。 “我去还不行吗?我去!” “这还差不多。” 长兄如父,她的这位哥哥是她在傅家最重要的人。 傅云起大她六岁,是家里的长子,为人敦厚仁义,心胸宽广大度。 母亲早逝在她八岁的那一年,从那之后照顾她的就只有这么一个哥哥,哥哥对她百般宠爱,比父亲还要疼她。 只可惜最后还是死于傅盈盈的算计里,如今的大哥活生生的站在了她的面前,她岂能不珍惜? 只是......傅清欢和哥哥的命运永远不会叠在一起。 因为......百里氏家族的女人,是活不过三十岁的。 第8章这是她最毒的宿命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傅清欢的母亲神医玄宁郡主,就是死在了三十岁那一年。 这是百里氏家族最古老的诅咒,也是百里氏女脉最毒的宿命,至今未解至今未破。 不出意外的话,傅清欢也会死在三十岁,所以在有限的生命里,哥哥是她最敬爱的人。 前世之时,诅咒未除,今世也是一样。 想起这里,再好的心情也都没了。 傅清欢随意的打扮了一下,清晨一早便被傅云起拉着去往秦王府给人家登门道歉。 牵着不走,打还倒退,傅清欢就跟那拉磨的驴一样,一路上没少尥蹶子,最后被傅云起强行给拉到了秦王府。 秦王战续,是当今圣上战翼的异母兄弟,先帝驾崩,战续一门心思扶持兄弟,为皇上铲除异己,功成身退,一把年纪做起了闲散王爷甘愿放权给自己的亲弟弟,不愿主动插手政事以保全性命。 秦王有五子二女,战如尘是连世子都轮不上的小儿子。 听着就是个识时务的人,秦王是什么样的人傅清欢不了解,问题是他那小儿子是个包藏祸心的主儿,这傅清欢是领教了。 到了秦王府,面对着慈眉善目的秦王以及冤家战如尘,傅清欢背着小手,耷拉着脑袋俨然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话全由哥哥帮她说了。 “秦王殿下,小郡王,家父最近在外征战,对小妹管教不严,那日在太后宫中的事臣也已经知晓了,冒犯了郡王爷实在是罪该万死,特来谢罪,还请王爷和小郡王不要怪罪了。” 傅云起说完话,使劲儿拍了一下傅清欢,命令的口吻:“说话!认错!” “臣女行事冒失了,请秦王殿下原谅。对不起!小郡王!”傅清欢看向战如尘的那瞬间,实在是忍不住的白了他一眼。 “让你认错就认错,翻什么白眼?不服?”傅云起拍了她一巴掌。傅清欢满眼的不服气还用得着语言来形容? “公道自在人心,反正也没什么天理,服不服有什么用?”她咬牙切齿的在底下小声嘟囔了一句。 “妹妹顽劣,还请殿下宽恕,不要因为这一点儿小事,倒让咱们两府之间生分了。” “不会不会,傅小将军,这说的是哪里的话。也不全是她的错,尘儿也有过失。尘儿,跟人家也说一声对不起。” 战如尘顽劣的挑衅着傅清欢:“打板子了吗?我父王可打了,一下不落。” “你!” “怎么?不服?”战如尘清澈如波的俊眸里满是刻意的挑弄。 “打了,打了,打得半死呢,这不现在就剩半条命来登门道歉呢。”傅云起袒护道。 在傅云起的袒护下,傅清欢自知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与其跟他墨迹个没完没了,倒不如保持沉默,暗念心中的不服。 秦王一脸乐呵呵的,本就不想将这件事闹大,最后提出了这件事唯一的解决办法。:“要本王来说,这件事说小也小,傅小将军完全不用放在心上。但是说大也大,两个孩子叨扰了太后,还打碎了太后最为喜爱的玉观音。难免日后太后记挂此事。本王的意思是,太后寿辰将至,你们两个不如做一些让太后高兴的事儿去弥补一下过失,觉得如何?” “甚好,甚好,臣也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傅云起连连应声,频频点头。 “可......可是...哥我...” “王爷说的在理,你有什么可推脱的!”傅云起说一不二的,根本不给傅清欢讨价还价的机会。 “那不如就让他们两个人自己去想吧,本王就不掺和了。” 秦王看起来相当满意自己这个提议,战如尘竟也没有任何意见,唯独只有傅清欢自己,深觉抵触。 正所谓冤家路窄,傅清欢怎么就这么倒霉了呢? 秦王说讲请楚,直接将这件事撒手不管了,临了嘱咐二人,一定要把这件事干的漂亮,惹得太后欢心才行。 太后欢不欢心不知道,反正傅清欢是挺堵心的。 “哥.........” 看着傅清欢百般抵触的样子,傅云起劝说道:“将门女子,别叽叽歪歪的。咱们得洒脱潇洒,这点小事儿办不好?” “能办好......哥我能行。”傅清欢勉强的点点头,嘴角的笑意是最牵强不过的了。 秦王走了,傅云起竟也走了。唯独剩下了傅清欢和战如尘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言。 “郡王爷,事已至此,既然秦王有话在先,要讨太后欢心的话,那就需要从长计议了。我是不知太后的喜好,就全仰仗您的了。”傅清欢说完,还像模像样的揖了揖小手。 战如尘突然被傅清欢捧得极高,自然心里有些得意,俊目浅笑,语态淡然:“本王当然知道。” “那......” 战如尘的样子明显就是早有准备:“太后的玉观音,是当代名家刘渊最满意的玉器,乃是一笔一笔的亲笔雕刻。既然打碎了,那就赔一个便是。城东以北,淑渊雅阁,就是刘渊的画院了,文玩玉器,史古名画他那都有。” “那就去呗。” 战如尘手持折扇,目色浅浅微澜:“本王去,你出银子。” 傅清欢就知道他没憋好屁,一口否认:“不行!” “那你要如何?一人一半?那玉观音可是你打碎了的,别以为本王是傻子。而且本王也不想跟你一同去。”战如尘傲娇的转过头去,故意不理她。 “我出六,你出四,你带我跟你一起去,免得你又使什么花招儿,如何?” “你七本王三,否则这事儿没法办了。” “成交!” 见傅清欢一口答应了下来。战如尘爽快的对自己随从凌旗说了句:“快去备车!” “是!” 后来傅清欢才觉得,自己好像上了这只狐狸的套儿了。 他本来就想让自己占大头儿............所以才会故意这么说。 想起了这里,傅清欢使坏的上去照着战如尘的屁股就踢了一脚。 战如尘惊怒交加的表情里根本就没有挨板子的疼痛。。 “好啊,你没打板子!还怂恿我哥打我!” “本王那是能忍,谁说没打!” 胡口狡辩都有点苍白。 第9章见血封喉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傅清欢和战如尘一哭上的状态可以说是你不服我,我不服你。 天生冤家不可怕,可怕的是冤家总是压她一头,让傅清欢不忍也得忍。 城东以北,淑渊雅阁,虽然地处偏僻之地,但依旧是人声鼎沸,过往不断。 淑渊雅阁人多的其中之一的原因是因为刘渊是名家,文人诗词,书法作画,玉器雕刻,没有一样是刘渊不会的。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刘渊的师傅淑离曾经是先皇御前的画师,出身于朝廷,刘渊技艺之高超,皆因其师傅的传授。 听闻郡王爷来了,刘渊亲自出门迎接,笑面相迎:“小郡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您见谅啊。” “客气,客气。本王今天来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要在你这里选一块儿玉器,给太后雕一尊玉观音。” “那可真是草民的荣幸了呀,快快请进。”刘渊注意到了傅清欢的存在,便好奇的问:“请问这位姑娘是.........” “朋友而已。” “哼。”傅清欢不屑的别过了脸,谁跟他能成朋友? 刘渊自知来大活儿了,守着战如尘可以说是寸步不离,一点一点的给介绍眼前未经雕琢的玉器,供二人选择。 战如尘看似听得认真,实则心里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渐渐靠近了傅清欢,折扇半遮面的小声询问:“你还记得打碎的那玉观音是什么玉的吗?” “根本不记得。” “那可遭了,这什么值钱什么不值钱本王也不懂呀,万一被这刘渊给忽悠了哪多哪少,要不你选选,反正也是你出大头儿,本王全听你的,如何?”战如尘狡黠的俊目微微一笑,难掩绝色。 “这是把事儿都推给我了?”傅清欢一语道破某人的小心思。 最终傅清欢松了口,:“行吧,行吧,我来选选,选好了叫你。” “好,那本王去那边逛逛喽。” 出最少的钱,干最快活的事儿,傅清欢早就看透了这位郡王爷。 战如尘等人走了之后,傅清欢自己一人认真的游走于格式各异的璞玉丛中,艰难的选择。 “小姐,您能选好吗?”小六跟在后面问她。 “就算是选的再好,也换不回原来那一尊了,随便选一选得了。小六你帮我办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小姐?” 傅清欢环看左右,不见战如尘的人影,:“你去其他地方看看有没有这位郡王爷的身影,要是找到了,你悄咪咪跟在他身后,懂了吗?” “为什么?怕他跑?” “当然不是,带我来这里的是他,让我选玉的也是他,可他自己却一点儿都不上心,你不觉得奇怪吗?快去看看。”傅清欢早就察觉到了那点点异常。 若是别人,倒不觉得奇怪,只是这位郡王爷....基于之前对他的了解,不太对劲儿。 果然,小六按照傅清欢的意思去做,却未曾见到战如尘的人影...... 淑渊雅阁后面一处隐秘的屋子里。 “这个数儿,草民便让小郡王与我师傅见上一面。”刘渊一改之前的谦卑,满目狂妄的伸出了五个手指,肆意喊价。 战如尘神色淡定,凤目微眯:“五千两?” “不,郡王爷,是五十万两。” 战如尘被刘渊的狮子大开口给吓到了,冷哼了一声:“刘渊,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当然,郡王爷如果是为了这事儿开口,那就值五十万两。我师傅是御前画师,当初是先皇身边的红人。先皇励精图治,英明神武,为了稳定江山社稷,以及战氏一族的安稳统治,将国之福脉的秘密藏在一幅名叫福居归鸟图的画里,当初就是我师傅淑离所画。那幅画现在在太子的手里,您若想要那就只有找到我师傅复刻一份,这可关系到郡王爷您的未来,怎不值这五十万两?” 刘渊一脸奸人相,可以说是将这件事吃的死死的,看穿了战如尘的心思。 战如尘若是想要见到淑离,就只能打点好刘渊。 凌旗插嘴对战如尘劝告道:“郡王爷,不值。” 战如尘的眼中是莫测般的算计,他嘴角一翘:“封口费,引荐费,加在一起五十万两,便可成交。如果日后这件事泄露了出去的话,你那就是你的责任。” “王爷您大可放心,小的是不会说出去的。” “本王现在就要见到淑离,越快越好。” “这......钱还没到位。难道王爷您不是应该先交了银子......” “五十万两本王是有,不过一下子都给了你,必回引人注目。你让本王见到了淑离,本王就有把柄在你手里,你难不成还怕本王会赖账不成?”战如尘这话说的也不无道理,刘渊的确不用害怕。 “本王给你时间考虑考虑,如何?” 刘渊陷入了沉思,思来想去,考虑再三,拿师傅换五十万两简直是一笔暴富的买卖。 刘渊终于点头开口:“既然郡王爷如此有诚心,那刘某也就不多费口舌了,想要见我师傅,现在不行。” “为何?” “我师傅不在这儿,被我安置在了城北湛江后沿那边儿的一处人家,下午出发晚上才能到。” 战如尘冷哼了一声:“够鸡贼的啊,知道你师父是你的摇钱树,所以把你师傅弄那么远。本王等你便是,什么时候出发,你定。” “行,郡王爷,那我这就去准备。” “好。” 就在刘渊转身之际,战如尘手起刀落,手持匕首见血封喉,血液瞬间喷溅,被割了喉咙的刘渊惊恐万分的捂着自己的脖子,却怎么都捂不住喷出来的血。 他瞪着战如尘死不瞑目般的倒在了地上。 凌旗随后递上了帕子,给战如尘擦手。 战如尘一脸蔑然的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死透了的刘渊,竟歪唇一笑:“跟你交易是本王给你的面子,没想到竟如此不知好歹。”随后冷嗤了一声。 十七八岁的年纪,俊逸无双的面容下藏着的是老练与毒辣,与之前示人的桀骜不驯,玩世不恭实在判若两人。 第10章七魄夺魂针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他既像是唇红齿白的翩翩公子,又像是玉面遮掩下的索命阎罗。 凌旗对此却习以为常,他问战如尘:“郡王爷,接下来怎么办?” “掩人耳目,把尸体处理干净,本王去准备一下,等你处理完了之后咱们就启程。” “是,可外面那个女人要怎么处置?” “那女人若是能处置便好了。”战如尘深吸了一口气轻叹,:“也罢,本王去处理,你去做你的事吧。” “是,殿下。” 凌旗默不作声的在这里处理尸体,而战如尘则是走了出去和傅清欢汇合。 战如尘若无其事的走了过来,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的样子,:“挑得怎么样了?” 傅清欢显然已经挑好了,将选中的璞玉展示给战如尘看:“郡王爷觉得这块如何?玉质清透,颜色适中,最重要的是形状比较好看,也不用雕工师傅费太大的心力,可好?” 战如尘满意的点点头:“不错,没想到傅大小姐确实有些眼光啊,既然如此那就这块儿吧。” “刘渊人呢?不是说要他亲手雕刻吗?怎么不见人影了?”傅清欢左顾右盼着,战如尘解释道:“刚刚出去了,应该是有要事。刘渊临走已经交代完了,选完告诉他的伙计就行了,他办事儿放心就行。” “毕竟是给太后的东西,料他也不敢怠慢,行。” 傅清欢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付完了钱之后两人一同离开了淑渊雅阁,只等过些时日来取成品玉观音了。 两人分道扬镳,傅清欢走到半路上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小六,借马,出发。”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似乎道尽了所有。 她听到了,都听到了。战如尘想要的,想见的,她听得一清二楚。 只不过对于这个只见过几次面的郡王爷,傅清欢竟开始感兴趣了。他的每一次行动似乎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小六也知傅清欢的意思,但依旧是一再确定:“小姐,咱们真的要去吗?您也想要那幅图?还是想阻拦他?” 傅清欢一笑森然,清丽的美眸浅浅一笑:“本小姐一介女子,自然不比男儿。但作为女人,手上的筹码越多,未来的可能也就越多,为何不争一争?况且我也想知道这位郡王爷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小六明白了,这就去备马。” “我只身前去, 别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我哥在内,明白么?” “懂。” 城北湛江后沿的一处。 这是傅清欢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如果能赶在战如尘之前抵达,那自然是极好的,若不能...... 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就都能得到。哪怕付出全部努力,今生也好前世也罢。 小六很快便帮助傅清欢借来了马,傅清欢即刻出发。 丛林中的飞马疾驰,马背上是一抹飒爽的英姿。 她从小善骑射,那是哥哥一点一点教的,精音律,也是宫中的舞娘逐步培养。她既可以像男儿一样尽情驰骋,也可以像娇娘一样媚态丛生。 回望前世,如今的傅清欢竟不知道这份独属于女子中的惊艳是福还是祸。 路径颠簸,夕阳西下。傅清欢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湛江的后沿,明明只有一处人家在。傅清欢加快了脚步走上前去查看,确定还没有人来过,自己赶在了战如尘的之前抵达。 刘渊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却把自己的恩师藏在了此等破旧的木屋里,简直狼心狗肺。 傅清欢紧紧绷着神经,异常的谨慎小心。 “请问淑离师傅在吗?” 没人应声。 “淑离师傅......” 还是没人应声。 门是虚掩着的,傅清欢推门而入,即便是这样还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走出来。 傅清欢觉得事情不对劲儿,直奔内屋,结果眼前的一幕让她心头一惊。 阴暗的屋子里模糊可见的是一抹倒在地上的人影,走近一看,血色淋漓。 “淑离师傅!淑离师傅!” 人......都已经凉的透透的了,根本没救了。 傅清欢瞠目存疑,竟无法想象事起原因。 是有人先于自己一步来到这里,或者这是战如尘那家伙的干的? 傅清欢怎么也想不通。 既然人死了,她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就在她打算转身离开之际,忽然驻足停留了下来,美目紧紧盯着淑离师傅胸口上的伤看。 好熟悉的伤口。 傅清欢逐渐走进,伸手扒开了胸前的致命伤,结果却让她为之惊颤。 七魄夺魂针! 是药王百里氏一族的独门秘籍,剧毒银针杀人于无形,针穿入人体,亦可融于人体,致使全身毒发。 针......还没有完全的融进人体,傅清欢的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取针,将可以证明是百里氏独门秘籍的夺魂针赶紧取出来。 一边取,傅清欢一边在想着。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会这种独门秘籍的除了外公百里青和母亲百里凝之外,就只有自己和百里长啸了。 外公百里青年岁已高,已经退隐,不知所踪。如今药王门下的药王谷是外公的小徒弟,百里长啸在掌权。 百里长啸虽然行踪不定,但与自己熟识,如同亲哥一般,他肆意洒脱的脾性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总而言之,药王谷也好,百里长啸也好,都不会干预政事,淑离也根本不可能是长啸哥哥杀的。 难道是有人想要栽赃嫁祸给药王谷吗? 绝对不行,傅清欢取出了可以证明杀手身份的银针,她还是觉得不够稳妥,便想要把尸体一同带走,才能心安。 傅清欢小小身体,挪动个死人实在费劲儿,但她还是想要试一试。 就在此时,门外已经有了动静,隐约听见交谈: “殿下,就是这里!” 遭了,战如尘来了。 傅清欢自觉已经被无路可走,若是被战如尘发现了尸体和自己,都是大祸临头。 情急之下,傅清欢一咬牙一跺脚,跳窗而逃,只能留下了尸体。 尸体留下,银针已经拔出,战如尘未必知道淑离的真正死因,若是自己被发现...... 那就彻底完蛋了。 傅清欢没舍得走,躲在窗外偷窥屋子里的情况。 战如尘推门而入的瞬间,目色也如自己一般惊诧! 第11章人已死,直接带走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战如尘紧紧蹙着眉头,走上前去查看淑离早已没了气息的尸体。 “郡王,怎么样了?”凌旗问。 战如尘手指轻轻扒开了尸体的伤口,意在查看,也是判断,说: “来晚了一步,人已经死了。竟让人捷足先登了。” 战如尘墨色的眼眸中满是猜忌怀疑。 是谁?赶在自己前面做了这样的事,目的又是何? 复杂的谜团萦绕在战如尘的脑海,几经思虑,他对属下说:“把尸体带走。” “可......” “瞧着伤口不一般,说不定能查到什么,若咱们查不出什么,再交给圣上去查也是可以的。” “明白了。” 傅清欢最怕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战如尘实在是太毒了。 一个要毁掉尸体,一个要带走尸体...... 躲在暗处的傅清欢眼见着战如尘的人带走了尸体,心中暗自发怵,却又无能为力。 确定凶器之时,就是药王谷以及百里长啸遭殃之日。 傅清欢岂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覆水难收?她转身离开这里,隐藏行踪避免战如尘的人发现自己的同时,快马加鞭的原路返回府与哥哥商量对策。 ............... 夜里沉静,可傅清欢的心却怎么都静不下来。 兄妹俩的深夜密谈。 “我的人已经去打探百里长啸的消息了,收获颇少,上一次见到百里长啸还是在药王谷。” 傅云起的搜查结果,反而在傅清欢的意料之中。 傅清欢说:“淑离已经死了,死于七魄夺魂针,尸体被战如尘带走。如果一旦彻查的话,淑离的死必会算在药王谷甚至是百里长啸的头上。” 傅云起稳坐如山,异于傅清欢的慌张:“父亲不在,咱们俩不能贸然行动。” 傅清欢深吸一口气,道出了心中无尽担忧:“哥,我能打包票百里长啸并非是杀害淑离的凶手。必定是有人故意栽赃,父亲的态度你也不是不知道,自打母亲死后,父亲就惰于插手药王谷的事情,如果咱们不管,那就真完蛋了。” “可......你我二人毕竟势单力薄,如何为之?” “事起之因,无非就是淑离当初所绘制的福居归鸟图。先灭口,再夺图,一旦成功了就断了所有人对于福居归鸟图的惦念之心,彻底成了独有。只是此人够阴毒,自己杀了淑离却还要栽赃给药王谷。” 经傅清欢的提醒,傅云初目光微沉:“妹妹,福居归鸟图一直都在太子手中。该不会是太子独吞?” “是不是太子,就看未来几天太子府会不会失窃了。”傅清欢眼角带笑,慧黠可人的样子像一只小狐狸。 “你想让我怎么做?” “我想暗中死盯太子府动静。或许知道是谁在图谋不轨,歹心不绝。盯上这幅图的人,很可能就是栽赃药王谷的人。这件事不需要哥哥来,我来。哥哥只需要派些人暗中协助我便可。” 傅清欢一向都是个有想法,有谋略的女孩子,傅云起是知道的。 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妹妹的想法竟如此成熟...... 与妹妹一同冒险,他也心甘情愿。 “欢欢,不管是秦王之子战如尘,或是太子监守自盗,又或者还有更不为人知的人布下天罗地网。都不是咱们兄妹俩能惹得起的。你想揪出栽赃陷害药王谷的人,我不拦着,但我的任务就只有护你安然。”傅云起的双手重重的放在了傅清欢的肩头。 傅云起甘愿铤而走险,他的眼中没有半分的退缩,就只有对妹妹掌上明珠般的呵护珍视。 傅清欢看着哥哥,是欣慰,是庆幸。 他的守护,她的扶持,都还来得及。 时候不早了,傅清欢又和哥哥说上几句后,便先回去休息了。 深夜的傅府乌漆嘛黑,灯光甚暗。傅清欢带着小六两个人从花园往景华苑走去,途径假山之后,屡屡有妇人的争吵声,当傅清欢走过,只见香姨娘从假山后匆匆离开,像是憋了多大气一样。 之后,文姨娘一脸得意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傅清欢问:“她们俩总这么吵吗?” “将军不在,临行也没有嘱咐什么,但家里总要有掌家之人。肖姨娘没什么本事。但文姨娘和香姨娘闹得最凶,都想管点什么,文姨娘独占大头管家,竟一度让香姨娘管理厨房膳食,老太太身体不好也不愿意主持公道,两人在私底下就这么来回的数落对方,暗中不和多时。” 听小六这么说,傅清欢倒是有点印象了。 前世她从不注意这些。所以没放在眼里,见此情况,傅清欢此时若有所思。 文姨娘有一女两子,除了傅盈盈之外,那两个和哥哥年纪相仿的儿子才是文姨娘的掌中宝。 不光如此,文姨娘这个人为人处世八面玲珑,能言善辩,机智多才,在傅家宗室那边也很得人心。 香姨娘只有一个儿子傍身,又被文姨娘压制多时,自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小姐,说起这里,文姨娘私下倒是三番五次的想要去农庄子里看傅盈盈呢。” 傅清欢一惊:“是吗?她没发现什么吧?” “当然没有,小姐放心。老爷回来之前文姨娘是绝对不会能进得了农庄子的。” “那就好。” “可奴婢不明白,小姐您为什么要如此针对傅盈盈?” 傅清欢半天不语,直到回了自己的院子才开口对小六说。 “傅盈盈才十五岁,没人在背后给她指路,以她的眼界儿根本就掀不起太大的风浪。对于文姨娘来说,两个儿子是毕生的指望,她的女儿却更像是与她沆瀣一气的同谋者。傅盈盈这个庶女想要出头,就必须听母亲文姨娘的谋划,然而文姨娘心中那些个坏水儿,必须有个人替她去做。所以文姨娘必须保住这个女儿。” 傅清欢看得相当通透。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前世的傅盈盈与文姨娘百般的谋求算计,终夺得了皇后之位,傅盈盈的两位哥哥更是大权在握。 也是傅清欢自己的无能,才间接害了自己的母家,兄长。 第12章你跑不掉了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傅清欢心狠,为了避免重蹈覆辙,第一件事就是借着机会除掉了傅盈盈。 没了傅盈盈的文姨娘,就如同没了爪牙的老虎,她岂能不急。 然而文姨娘越是着急,傅清欢就越要祝福她接下来的日子里水深火热,难以脱身。 回到景华苑后,小六特意为傅清欢准备了热水澡,给主子去一去寒气。 傅清欢慢慢褪去一身繁重的外衣,青丝垂于腰际,挡住了原本身姿的曼妙。 她的身体如剥了皮的鸡蛋一样嫩滑,娇美的脸蛋又如妖精般的撩人。 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心口处的黑色胎记。 冷不丁一看,像是一朵枯萎的花朵,带着不详的气息。 没错,那就是附加在傅清欢身上的诅咒......一颗玲珑心的束缚...... 三十岁之前,每每承受钻心心疾之痛,三十岁之后,暴毙而亡。 上一世的傅清欢没能活到三十岁,不知诅咒是否可以应验,可她的母亲的的确确就是死在了三十岁的那年。 重活一世,这份独属于百里氏女脉的诅咒依旧缠身。 在傅清欢看来,玲珑心根本不是什么诅咒,而是彻骨的毒......... 心疾每每发作,就如同断送了命一样痛苦。 想起这里,傅清欢坐在浴盆里的身子逐渐下滑,红润的脸蛋顺势埋在了水下。 “小姐,您别这样,小六好好帮您按摩一下吧。眼看着您的心疾就要犯了,百里公子却不见踪迹,可怎么办是好?” 小六默默地替她算着日子呢。 以前的每一次都是百里长啸陪她度过心疾之苦,替她压制的。 傅清欢深吸了一口气:“靠自己呗,硬挺着。” “小姐,大公子刚刚传话了,已经帮小姐调取好了人马,任凭小姐差遣。” “知道了。” “小六多嘴问一句?” “说。” “您为什么要插手这件事情,您一向都是只关心显王爷的事儿啊。” 说白了,自家小姐从“恋爱脑”变成了“事业狂”,小六真的有些不解在里面。 傅清欢明丽的眼眸中略过一丝因“显王”二字而起的不屑之意,:“你无需知道。” “可小姐您想过了没有,如果到了最后杀害淑离师傅的人真的是百里公子可怎么办?东窗事发,您应该明哲保身呐。” “我相信百里长啸,如果如你所说真的是他,那就我来替他抗下一切。” 这明明是最坏的打算,可傅清欢的眼中遍是坚定不移。 抗下一切? 这是什么样的感情会让傅清欢哪怕重活一世都要拼死去守护? 除了傅清欢之外,旁人根本无法感同身受。 小六今天的话有点多啊...... 傅清欢洗好了身子,从浴盆中走了出来,看了小六一眼仿佛看穿了小六心里隐藏的所有,随意的说了一句:“行了,问了我这么多,是时候跟我哥汇报了吧。” “小姐......” “告诉我哥哥,我会让他安心。” “小姐......我知道了,是大公子让我这么问的......” “行了行了,知道了。下去吧。” “是。” 小六这个人一向都很简单,且耳根子极软,不会问出这么多的话来,除非有人指使。 哥哥还是对她不放心啊。 .................. 当朝太子战玉箫是皇帝战翼与皇后的儿子, 同为皇子,太子与显王战天凌大不相同。 太子殿下乃是中宫嫡出,自幼便是被当做皇位继承人培养,深得战翼的喜爱。 朝中众人皆知太子地位稳固,清一色的一边倒儿, 朝堂放眼望去,别管真假,都是太子一党。 即便是这样的情况,前世的傅清欢依旧选择破除万难,一门心思的带着傅家的势力支持着显王战天凌。 以至于临了到了最后......不得善终。 战翼相信太子,乃至于将藏有国之福脉的福居归鸟图安心都交于太子之手保管,可见太子的得宠程度了。 淑离被杀一事,足以说明事态的严重性。 福居归鸟图被人盯上了,除去战如尘之外,还有人盯上了它。 果不其然,在傅清欢盯梢的当晚,太子府就闹了刺客。 刺客身手了得,轻而易举的潜入太子府的内部,规避层层围困,放了一把火后顺利逃脱。 傅清欢带人跟上刺客,不曾想还有一波人的行动速度比傅清欢还要快上许多。 骁骑营统领安庆带兵及时赶到,意在保护太子安危,捉拿刺客。 在傅清欢看来,安庆到的有点太及时了.........及时得相当蹊跷。 骁骑营如今是统领皇宫禁卫军,安庆如果不是未卜先知,根本不可能如此迅速到达太子府。 安庆若是未卜先知,那就只有两种可能。 此事惊动了皇上,太子府是伏击刺客的陷阱......要么...安庆就是蠢蠢欲动埋伏在太子府周围的狼子野心之人,没曾想被不明刺客手脚利落抢了个先儿,他顺其自然从埋伏在暗的恶人成了好人......给太子护驾。 一切的猜测,都是要等追到刺客再做定夺。 算上傅清欢,两股势力对刺客穷追不舍,最终刺客的踪迹消失在了妓院寻媚楼。 妓院门前车水马龙,门庭若市,若想找,可就难上加难了。傅清欢盯着寻媚楼好久,终而鼓足了勇气潜入其中。 带傅清欢走入妓院抓人并非直觉,而是那刺客好像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地上星星点点有血迹残留,一路上都是。 难道是安庆的人下的手? 傅清欢步伐轻轻,摒弃掉自己身后的人,掩人耳目自己一人贸然闯入妓院。 妓院里烟气灼目,香气刺鼻。循着淡淡的血迹傅清欢相当容易的就找到了一间屋子。 地上的血迹,越来越新了,说明刺客已经快要跑不动了,所以才会选择在妓院的屋子里落脚。 赶在安庆之前,抓到刺客,是傅清欢的最终目标。 跟着血迹找准房间后,傅清欢推门而入。 屋子里相当黑暗,若不是听到了沉重的喘息声还真是不好发现这里有人。 “你跑不掉了。” 傅清欢的话,更像是宣判。 第13章自求多福,后会无期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刺客虽然身受重伤被逼到一个屋子里,但他对于此刻而来的傅清欢依旧存在极重的杀心。 他转身死死扼住了傅清欢的脖子,狠厉到单凭一只手就想断送傅清欢的性命。 傅清欢再不济,和这个身受重伤的刺客过上两招还是可以的,傅清欢顺势一掌打在了刺客的胸口伤处,刺客踉跄。 “就凭你现在,想逃,门都没有!” 刺客越动,他胸口的血留的越多,越是止不住。 这伤傅清欢认得,是北寒府的屠心签,贯穿心肺飞出体外,剧烈无比,最终流血而亡。 傅清欢残忍的抓住了刺客胸口的伤处,炸裂般的疼痛惹得刺客闷声低喘着。 “说!为什么陷害药王谷!为什么!” 刺客完完全全被傅清欢控制住了。 黑暗之中,两人面对着面,身体离得极其近!傅清欢的身上早已染上了刺客的血,刺客黑衣蒙面,当二人的目光在暗黑的房间里交汇之时,傅清欢心头一惊。 她错愕:“怎么是你?” 狭长俊逸的凤眸里,静止微澜,极俊的眉睫下,风起云涌。 除了战如尘,还会有谁? “是你抢了安庆的先,夺走了图?”她在黑暗中急迫质问。 没有回应。 他可能已经疼的连话都说不出,又或者到了弥留之际? 傅清欢心急,抓到的刺客,根本不是她想要的。 陷害药王谷的人,最不可能的就是战如尘。 他突然艰难的开了口,声音沉闷嘶哑:“还有......还有北寒府的元逸......” 傅清欢心中已经了解了一二,“听着,我无意于什么图不图的,我只是之中只想知道是谁杀害淑离嫁祸给药王谷。事已至此我可以救你一命,但是你手上淑离的尸体我不想再见到。” “事到如今,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他捂着伤口,血越留越多,根本止不住。 傅清欢想要救他一命,就当他答应了。 只要尸体不在,纵然有人诬陷药王谷,也是于事无补。 门外的脚步声错杂混乱,安庆已经带着人追到了妓院,正在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仔细搜查,弄得妓院大乱。 时间越发紧迫,傅清欢急中生智,转身弄笔,心一横将折断的笔杆死死堵入到了战如尘心口处的伤口。 那一刻,他身疼似颤,却因一根断笔的存在,让伤口的血流不止变为了缓慢渗出。 他在撕裂震颤般的疼痛中,目色对上她清丽的眉眼:“那你怎么办?” “管不着。” 傅清欢开窗远望,妓院后身三楼之下便是浅湖,傅清欢一不做二不休,果断直接将战如尘推下了楼,坠湖能不能逃脱,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她对战如尘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后会无期,自求多福。” 之后,傅清欢一个人坐在凳子上,静静等待着安庆带人闯入。 安庆闯入之时,傅清欢懵懂无知的坐在凳子上,懦弱又无助的眼神解释不了她浑身上下染在裙角上的斑驳血迹。 安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下令:“给我带走!” “是。” 紧接着,傅清欢连夜被安庆秘密关入到了大牢里。 安庆是心怀叵测的贼人,摇身一变成了誓死守卫福居归鸟图的忠心良将,实在讽刺。 但安庆心虚,不从傅清欢嘴里挖出点什么重要的,他不敢轻易将这件事禀明给圣上和太子。 让傅清欢唯一觉得感兴趣的,则是安庆此次行动的同党,北寒府的小公子元逸。 北寒府和药王谷齐肩,都是属于朝廷的。 “安伯伯,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是偷偷跑去妓院玩儿的,谁知道遇上了刺客,刺客受了重伤,染了我一身的血不说,还逃走了,你抓我有什么用啊!”傅清欢一脸无辜的极力解释,在安庆的面前显得有些苍白。 傅清欢时不时的观察这个元逸的动静,他站在一旁,不动声色。 安庆咬住了傅清欢不放:“谁人不知你与显王的关系,刺客该不会就是显王吧?” “安伯伯觉得是显王,我无话可说。那显王逃了为什么不带着我一起走,留下我给你当把柄吗?” “你这个小丫头倒是伶牙俐齿的,你可别忘了,丢的是圣上的福居归鸟图,你若认了倒还好说......” “我要是不认,安伯伯你也拿我没辙。我身上只有血,没有图,这是事实。你若单凭着我被刺客打了这一点就认定了我和刺客是一伙的,那未免也太牵强了吧。这么草率,能行吗安伯伯?” 傅清欢的巧言善辩,气得安庆脸红脖子粗。 安庆转头对自己的同党元逸小声的说:“基本可以确定是战天凌。” 安庆无论如何都得给他自己找一个垫背的。揪不出刺客,明儿一早他没法解释。 事情好像越来越朝着傅清欢想要得方向发展了呢。 她暗自窃喜着... 傅清欢是个不足十七岁的小丫头,再怎么样也要比那显王好开口得多,能不能撬开她的嘴,又或是哄骗她改口,全看今晚了。 殊不知傅清欢的内心比谁都毒。 元逸自告奋勇打算帮助安庆让傅清欢开口,屏退了身边的所有人,包括安庆在内。 傅清欢知道,她终于有了跟元逸独处的机会。 元逸站在傅清欢的身前,瞧着他年纪不大,却总是给她一种高深莫测的神秘压迫感。 元逸盯了傅清欢半天,终而开口:“我劝你还是招了,到底是谁。你傅家的嫡女,图又不在你的身上,你是很容易摆脱掉的,懂吗?” 傅清欢不理会元逸,低眉浅笑的样子特别好看。 傅清欢另而开口,敌意满满:“北寒府和药王谷,一向都是朝廷所有,不曾想到了今时今日,我们百里氏没落,竟然沦落到了被你北寒府摆弄陷害?” 元逸眸底一颤,傅清欢的这些话,是意料之外。 傅清欢这分明就是两幅面孔。跟刚刚的楚楚可怜判若两人。 “你什么意思?” “七魄夺魂针,可不是人人都能用得了的!”傅清欢眼中杀意尽显,下一秒手中银针翻飞! 第14章断笔之恩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真正的七魄夺魂针重出江湖,掐在傅清欢的手中,一根擦过元逸的腰间衣角,另一根从元逸的头发边飞过,刚巧不巧,完美避开了元逸的脸颊。 “你!”他微怒。 “怎么?不服吗?”傅清欢素白的指尖还掐着两根针。 傅清欢看着元逸虽是仇视,依旧带着傲然。 “这七魄夺魂针,是剧毒无比没错。但元公子你只学会了毒而已。” “你什么意思?” “七魄夺魂针之所以是我和百里长啸专属,并非是因为毒。这毒无非就是剧毒而已,北寒府未必研究不出。可这针的剧毒足以溶解进人的身体。能驾驭这剧毒的针的,当真只有我和百里长啸而已。你那掐过毒针的指尖已经发黑了呢。”傅清欢看着元逸的手指,虽有压制的痕迹,已经逐渐在毒发了。 傅清欢不太了解元逸这个人,即便傅清欢这么说了,元逸依旧心思沉静,不动如山。 但傅清欢知道他心怀叵测,这就够了。 她继续说:“一旦毒发,扩散,你就没有多少时间了。元公子对北寒府真是忠心耿耿,宁可搭上一条命,也要借机陷害药王谷。安庆意图夺画失败,如今又撬不开我的嘴,可元公子你陷害我们药王谷刺杀淑离师傅这件事能不能成功呢?也不好说呢......” 元逸抬手看看自己的手指,嘴角泛起浅浅笑意:“所以呢?安庆如果认定了是你和战天凌两人谋划设计盗取福居归鸟图的话,你逃得开吗?” “安庆若是真有那个本事,就不会在这浪费时间了,直接把我送到皇上面前便是,可安庆心虚得很,又没有证据,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傅家。这样的尴尬境遇只能由我自己来化解。就看元公子......愿不愿意帮我了。” “你觉得我会帮你?”他秀目轻眯,打量着她。 “我自是恨毒了你,不过我现在身陷窘境,不得不低头。”傅清欢看向元逸,做出最后的谈判:“我可以帮你解毒,你免于一死。但你得让安庆放了我,我和这件事无关。至于你们觉得战天凌是刺客,与我没有半点儿关系。当然,你们也可以去圣上面前告状,说在妓院恰巧遇上了我,圣上会有什么猜测那是圣上的事,我今晚就只要自由,因为我什么都没做,反被刺客要挟。我这个交易,你稳赚不亏。” 傅清欢的棋走到这一步,想要的就只是皇上对战天凌无限的猜忌。 “小丫头,你挺毒啊。遇到事情先把自己摘出去?”元逸冷哼了一声。 “这叫自保,也叫脚正不怕鞋歪。怎么选择看你自己喽。” 就算安庆在圣上面前说出巧遇傅清欢这件事,父亲如今远征在外,也断然不会怀疑到傅家身上。在十六岁的傅清欢身上能怀疑到的,就只有战天凌了。 战天凌,他本来就应该是第一怀疑对象。 傅清欢是舍掉自己当做诱饵,想要将猜忌引到战天凌的身上,虽然事发应该免不了被圣上问话,但傅清欢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元逸思量半天,觉得这是一笔可以做的交易,并不亏损些什么。 “可以,我答应你。” “放我走。”傅清欢就只有这一句话。 “那我的毒怎么办?” “事情有了我满意的结果,我自会让我的人毕恭毕敬的将解药送去北寒府。当然也希望元公子以后能够放过我们药王谷,不然的话以我的毒术,屠了你们北寒府满府也是可以的。” “口气这么大?” “不光口气大,药王谷以后有什么闪失,我第一个归结到北寒府的头上,这仇我记定了,而且药王谷可不是没人了,请知悉。”傅清欢瞪着美若琉璃般的眼珠,不怒自威的气场并非常人所有。 日后需要提防的人,已经锁定了。 在此之后,元逸与安庆周璇许久。 没有确凿证据,无法轻易动傅家之由,安庆只能放了傅清欢。 至于明日之事,傅清欢既然已经在冥冥之中给了安庆一个“栽赃”的“方向”,安庆怎么能罢休! 另一边。 秦王府后院。 战如尘踉踉跄跄,狼狈的归来。 要不是前来接应的手下搀扶着他,几近昏迷的战如尘已经没有足够的意识回来。 战如尘的私自行动,万万不能惊扰到秦王府的任何一人。 “快快快,赶紧把他抬进去。” “是。” “快去请毒医,快点!” “是。” 这个躲在战如尘院子里,忙上忙下的男人是战如尘的谋士,也是他的兄弟心腹,月如错。 战如尘胸口的伤处早已经血肉模糊,让人不忍直视,整个人也在昏迷之中。 凌旗和月如错两人撕开战如尘的衣物,将伤口完完全全裸露在外,只等毒医前来。 月如错一边忙,一遍念叨:“我就说此事冒险,要不我去,你偏偏不让,这下好了吧。” “月公子,你少说两句吧。”凌旗在一旁低声说着。 月如错的嘴说个不停,最终还是把战如尘弄得厌烦,在虚弱昏迷中呓语着:“若不想让本王早点死,就给本王闭嘴!” 战如尘说完,从腰间卸下了用命盗来的福居归鸟图,扔在了地上:“赶紧收起来。” 月如错捡了起来一看,那副画卷已经被战如尘的血染的花里胡哨,触目惊心。。 收好了画卷,毒医来了。 毒医查看了下战如尘的伤势,倍感焦急。 “郡王爷,大事不妙,这是屠心签啊!必须马上止血,不然的话血就要流干了呀。屠心签的伤,老夫没把握啊......”毒医有些吃不准。 “你再好好看看,本王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战如尘无力的指了指伤口。 胸口那一片,都已经是血肉模糊,直到现在那个伤口依旧在慢慢的往出渗血。 毒医摸了摸胡子,仔细查看着伤口:“妙啊妙啊!郡王爷,伤口里填了一根断笔,已经替您止住了大量的血了。老夫现在得把这根笔拔出来。” “赶紧拔出来。”战如尘嘶哑的应允。 “等等......有没有危险?为什么伤口里会有断笔。” 第16章双向挑拨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傅清欢眼里带着天真,好似真的在为战天凌着急,:“天凌哥哥,怎么会这样呢?昨天我满身染血,与刺客殊死相搏才得以逃脱,已经是劫后余生大难不死了,我明明是受害者,为什么我的存在会算作是对你的猜疑呢?” “因为你我之间的关系匪浅,所以才会引得猜忌,觉得这件事和你我皆有关。再说那图在太子手中丢了,第一个怀疑的对象本来就是本王。” 傅清欢越说越气,带着哭腔想要往外跑:“不行!这件事我必须和皇上说清楚,不能让他无端的猜疑你。” “欢欢,你冷静一下。本王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想来问问情况的。事情已经发生,本王自会想办法将这件事解决。” “可如何解决,君心难测啊,天凌哥哥。” “你且跟本王说说,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我说。” 傅清欢的美目流转,精心编撰出的谎言一点点说出了口。 她仔细回想着:“昨日,我是去了寻媚楼。我家二哥哥总是去那种地方寻欢作乐,我又不懂,就也总想去见识见识。可寻媚楼里的姑娘好多,气味也特别刺鼻,我不太喜欢。但我好不容易从家里逃了出来,总想要多玩儿一会儿,就躲到了一个房间里。谁曾想楼下一阵暴乱,后来竟闯进来一个黑衣蒙面的人向我扑了过来,我也不知什么情况就和那刺客过了两招儿,多亏那刺客受伤了,不然我的小命儿都没了。刺客本想拿我灭口,发现打不过我,直接就落窗而逃了。然后我就被安庆发现了,才有了后来的事。他们该不会觉得是你我里应外合吧?以为刺客是你?” 战天凌听完傅清欢的陈述,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确实如此,安庆像只狗一样,咬定了是本王。父皇也有所猜忌,你年纪小父皇倒不会怀疑你,倒会觉得是本王在利用你。” “这分明就是信口诬陷!还有没有天理了?” “好了,欢欢。你以后可不要去寻媚楼那种地方了,不安全。也不是你这种女子该去的地方。好在你安然无恙就行了。” “那这事儿怎么办?” “本王没做过的事,自然是不怕的。纵然他们怎么猜疑,都没事。” 话虽这么说,战天凌若真的不怕,那便不会来找傅清欢了。 “欢欢,这件事因你而起,可能只能由你来解决。” “天凌哥哥,你说便是。” “父皇对本王的怀疑是因你而起,他是一定会私下找你问话的。你得把事情如实的和父皇说清楚才行。”战天凌开始对傅清欢提要求了。 傅清欢点头答应:“放心,我会的。” “不光是这样。你说得再多,父皇未必会真的相信的。你要在陈述之前将整个傅家的荣辱连带一起,确保你的话的真实,这样父皇或许才会相信。” “我明白的。” 战天凌根本不在乎其他的,他就只在乎自己的清白。让傅清欢拿傅家起誓是情理之中,应当应分。 他可真是得寸进尺。 傅清欢心中暗自谩骂,表面依旧欣然点头答应了下来。 战天凌的伪装,可笑又可气。 傅清欢又提起了一茬儿:“天凌哥哥,你是王爷自然树敌颇多。可有没有想过究竟是谁偷走了图,安庆将这件事闹大会不会是刺客的授意嫁祸于你呢?” 傅清欢的话让战天凌的疑心突起,他目一眯:“也对,你和那刺客交过手,有没有什么印象?又或者是细节?” “细节......我倒是想不起来了,只觉得他的功夫不错,和天凌哥哥的身手和身段都差不多的样子,看着......看着......” “欢欢,你我二人之间,还需要如此卖关子吗?你说。” “这只是我的猜想,有些像太子啊。” 傅清欢的一句话,瞬间如利器般扎在了战天凌的心中。 对太子的仇恨一时间迸发而出,快要失控。 “你是说,像太子?” “我也不敢胡说,只是觉得很像。话说回来,这也只是猜测。如果真是太子监守自盗也不无道理啊。一方面,福居归鸟图彻底的属于太子本人私有了,再来......他抓住了这次机会将此事陷害给你,一箭双雕也不是不可能的。” 经过傅清欢的挑拨,战天凌的怒意难以平息,眼含怒火:“如果真的是太子,那一切也就都说的通了!” “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天凌哥哥莫要完全相信。换做是他人,我是万万不敢有这样的猜测的,毕竟关系到我们傅家满门,我岂敢轻易诬陷太子殿下?只不过是天凌哥哥在此,我便抖着胆子说出了猜测而已。这也仅仅是猜测。”傅清欢再三强调。 “也就只有你,才能把话说的这样清楚直白。话说回来,如果是太子,一切倒是真能解释得通了。” “天凌哥哥......你可千万别乱来?” “乱来?这个时候乱来岂不是个傻子。若真是太子,本王自是要记下这次的事,来日再算账。太子势力根深蒂固,本王本无意于争夺什么,不曾想他倒是先对本王出手了。” “天凌哥哥......你放心吧,我会向皇上说明你的清白的,至于我说的其他的事,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欢欢,谢谢你。你放心,这件事与你无关。” 战天凌是个心思阴暗,且相当记仇的人,而傅清欢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把战天凌和太子之间的仇恨牢牢系紧了。 战天凌此时想要和地位稳固的太子明争暗斗,那就是自掘坟墓。 战天凌随后离开,离开之前不忘细细叮嘱着傅清欢要怎样在圣上的面前讲事情说清楚。 看着战天凌离开的背影,傅清欢美艳的眉眼间染上了点点不屑与厌恶。 她甚至在心中暗暗起誓着:战天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而已。 什么是一无所有,什么是惨绝人寰,她要战天凌一点一点的失去,一点一点的体会。 在此之后,傅清欢并没有主动前去面圣。她还要进宫给太后调理身子呢。 傅清欢在等,等待一个时机。 就算她不去面圣,皇上也会找她的。 第15章战天凌成功收获了圣上的猜疑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为什么会有断笔,老夫也不知道。不过屠心签十分阴毒,可以说是用签子在身体里开了一个流血不止的洞,所以老夫没把握医治。但是这根断笔刚好插进了伤处,虽然对身体也有伤害但已经有效的止血了,未尝是一件坏事。老夫现在取出断笔就可以了。” 月如错听完毒医的解释,这才安心。 “再磨叽下去,本王命没了月如错你能负得起责任吗?还不快把笔挖出来!” 毒医这个时候已经准备好了需要用的钳子,马上动手。 “郡王爷,可能会有点疼,可要忍住了啊。” “来吧。” 战如尘已经疼的满头大汗,还会害怕更疼吗? 毒医下手稳准狠,对着战如尘的伤口挖去,钳子搅烂的是战如尘的血肉。 毒医找准位置,用力一拔直接将断在里面的笔给拽了出来。 一时间,战如尘的伤口血液喷溅四处,残忍异常,他健壮有力的身体都在颤抖着,发出的声音是一声低闷的哀嚎。 毒医赶紧用白色的手帕将伤口按住,马上将止血的药撒在伤口处,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多亏了这支断笔,要不然血早就留光了。”毒医轻叹。 战如尘的血,喷的四处都是,那场面月如错是看不下去了。 也不知他本人是怎么挺过来的。 毒医悉心处理伤口,战如尘暂时脱离了危险。 情况稳定了之后,月如错忧心忡忡的问: “毒医,会不会伤及元气啊?” “能保命就不错了,静养吧。不能碰水,我会按时来换药的。” 毒医都替战如尘捏了一把汗。 月如错再三叮嘱:“烦请毒医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王府的人。委屈毒医从后门出入了。” 毒医是个很值得信任的人,点点头:“你们大可以放心。” “多谢。” 毒医走后,月如错在心里盘算着这些天该怎么躲过秦王府所有人,隐瞒战如尘重伤的事实。 “你过来.........” “过来......” 战如尘躺在床上,气息相当微弱的唤着月如错。 “来了来了,感觉怎么样?看你这样子跟个绵羊似的,少说两句吧。” “死不了,你替本王办件事。” “什么事?” “我之前带回来的尸体是否还在密室?” “当然在了,你想如何?” “秘密把尸体处理了,别让任何人知道,更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尸体没用了吗?我觉得靠着尸体或许能找到些什么。” “是安庆和北寒府的人做的,不用查了。不过本王现在还是想不明白安庆到底是在为谁做事。”战如尘躺在床上,呼吸声浅淡。 “都听你的。不过我倒是想问问王爷,是不是有人救你啊,要不这身中屠心签,还能逃出安庆的手掌心?” “怎么?本王活了你好像挺失望的嘛?”战如尘突然阴阳怪气。 他不太想提起救他的人,心中又有些暗自担心她的安危。 月如错赶紧双手抱拳儿认错,言语里带着些讽刺:“那哪能呢?我是以为你是躲到寻媚楼遇上了某个以前的红颜知己才救了你呢,忍不住开口问问嘛!” “滚!” 战如尘一阵猛的咳嗽,眼神犀利,紧接着对月如错吩咐:“你这两天让凌旗暗中盯着安庆的动向,顺便再看看圣上那边有什么反应。” “知道了,放心。” 战如尘忧心忡忡的别过脸颊,闭目养神。 那女人绝对逃不出安庆的手掌心儿......... 他担心的不是傅清欢的安危。 傅清欢若是被严刑逼供将自己给招了出来,他战如尘这次就彻底功亏一篑。 翌日。 昨日太子府刺客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朝堂上异声源源不止。 问题的根源,在于福居归鸟图的失窃,这是重中之重。 安庆昨日护太子有功,明明贼心暗存的安庆因为昨日计划失败被刺客抢了先机,他还成了功臣。 经过安庆一系列的陈词,矛头终于还是因傅清欢而指向了显王战天凌的头上。 战天凌也惊于安庆得指控说辞,面对父皇徒然而生的猜忌,朝臣议论纷纷,他更疑惑于傅清欢为何会出现在寻媚楼。 虽是猜忌,但无证据。 圣上对战天凌这个儿子的猜疑只是在原来的基础上继续加重而已。 这件事......远远没完。 战天凌被无端猜忌,自是心慌不已,他是给自己辩解也不是,不辩更不行。下了朝之后,战天凌便急于去找傅清欢问个清楚。 傅府。 战天凌的突然驾临,让傅家上下都举足无措。但战天凌的目标很明确,他只想要找傅清欢。 傅清欢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躲在自己的院子里踢毽子呢。 傅云起见战天凌的势头不对,又知今日早朝发生的事情,极力阻止并跟随着战天凌,生怕他迁怒于傅清欢。 傅清欢见此状,差不多就已经知道了战天凌来找自己的目的了。 她劝走了傅云起,自己和战天凌在院子里交谈。 瞧瞧战天凌的那张脸,扭曲到了极致。 明明心中对傅清欢憋着火,却又不得不压制,避免在傅清欢的面前露出真面目。 “王爷,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匆忙?难道是有什么事吗?” 傅清欢假惺惺的伸出小手,体贴的拿着手帕给战天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战天凌开门见山:“欢欢,你昨天为什么去了寻媚楼,还撞见了刺客是吗?” “是啊,怎么了嘛?我最近是爱玩了点儿,偷偷溜去寻媚楼涨涨眼界儿而已。可这件事王爷你怎么会知道了呢?” “安庆今天在朝堂上把所有的事都说了一遍,福居归鸟图丢失一事,寻媚楼捉拿刺客恰巧遇上了你一事,他都和父皇说了。可因你的存在,父皇自然而然的将矛头指向了本王了。” 战天凌的言语间是有意无意的责怪。 明知傅清欢遇上了刺客,却全然不关心她的安危。 傅清欢讲这些看在眼中,心中暗自窃喜。 战天凌啊,战天凌,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第17章怎会轻易与人结党营私?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傅清欢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白日里按部就班寸步不离的服侍在太后的身边,给太后调养身子,晚上再回返到傅府。 能在太后身边服侍的臣女,傅清欢是独一份儿。就连公主战玉凝都没有这个资格,傅清欢的美差可谓是羡煞旁人。 事不过三日,皇上的人终于还是找上了傅清欢。 “傅大小姐,请您移步到养心殿,皇上召见。” “劳烦公公不要让此事烦扰到太后可好?” 太监会意点了点头,傅清欢跟着他去了养心殿。 傅清欢面圣,虽然面色坦然但心中也还是有些波澜。 刚一到了皇上的面前,皇上战翼便给傅清欢来了个下马威。 “傅清欢,现在你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了,太后身边的红人,坐起事来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了!” 傅清欢一听此话,立马跪在圣上的面前:“皇上,臣女是万万不敢的。” 见傅清欢惶恐模样,战翼又接着说:“你应该知道朕找你来是为了什么?你心中有没有鬼?” 战翼的话更像是拷问。 傅清欢明目相望,自是假装懵懂拖延:“臣女......臣女真的不知道啊,臣女在宫中一向恪守本分的,也未曾......未曾有逾矩的呀?” 战翼冷哼了一声:“福居归鸟图的事没完,朕若是认定是你,早就将你捉拿。今天找你来,是给你一个机会,希望你能说一句真话。这件事和你,和战天凌到底是什么关系?是不是你里应外合放走了当天的刺客战天凌?嗯?” 战翼极具压迫性的问询,尽显王者之风。 “回皇上的话,事情如何,臣女一概不知。但是臣女出现在那里确实是巧合。偶遇刺客也是意外。皇上若是不信,大可问问府上之人,我那日确实是偷偷的去了寻媚楼。” “你敢拿你们傅家起誓吗?” “敢。”傅清欢抬头看着战翼,并说道:“皇上,傅家满门忠烈,不敢胡为。臣女敢拿傅家起誓,福居归鸟图失窃一事,确实不关我的事,乃至傅家的事。句句属实。” “那也就是说,也不关凌儿的事了?”战翼在试探她。 这要傅清欢如何答? 她三思之后,便说:“臣女和显王殿下是交好,但不代表与之同心一体。傅家的所有都是朝廷和圣上给予的,这是绝对不敢忘的。臣女年纪小,不懂事。但唯一知道的,无论是百里氏还是傅氏,都是朝廷的人,又怎会轻易与旁人结党营私呢?” “而且臣女也不希望因为我出现在寻媚楼一事,而让皇上猜忌显王。我是我,显王是显王。” 三言两语,傅家摘了个干干净净。 战翼见她小小年纪便能说出这样识大体的话,虽心中对战天凌疑虑不减,不全信傅清欢的话,面子上倒也不会为难她。 “你倒是说得通透。朕其实也记得,无论是药王百里青还是玄宁郡主,他们的好在朕的心中历历如绘。你既然已经把话说得如此明白了,朕愿意给你一份信任,以后,可千万别再去寻媚楼那种地方了!” “臣女明白。” “嗯,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先下去吧。” 战翼已经发话了,傅清欢迟迟不走,站在原地,似有话没说完。 “你还有话?” “不知皇上是否相信臣女刚刚所言。但福居归鸟图失窃一事臣女确实不是身在其中。至于显王殿下......臣女想要为他求情。” “为什么?” “如果圣上有确凿的证据证实是显王所为,臣女不敢多说一句话。但若只是因为臣女去了寻媚楼而怀疑到了他的身上,那就有点太冤枉他了。” 傅清欢见战翼的眼中莫测复杂,又接着说:“显王如何,皇上慧眼识人肯定不用臣女多做解释。臣女要说的是私下里的显王殿下,他是非分明,礼贤下士,平易近人。与太子一向交好且尊重。最近一段时间,殿下最近总是去太子府,与太子惺惺相惜,共商国事,兄弟和睦,这是我所知道的。所以......请皇上您不要怀疑显王殿下了。臣女实属多言,还请皇上千万别怪罪。” “他最近总去太子府?” 这是在为战天凌开脱,还是在坐实了皇上心中的猜忌? 战翼听闻此言,表面上是毫不在意,内心里风起云涌。 “朝堂之事,也不是你一个小丫头可以看得懂的,你先下去吧。好好给太后调理身子,懂吗?” “懂。” 傅清欢心满意足的离开。她之所以敢这么说,根本不怕皇上去暗中调查询问太子。 太子和战天凌一向面和心不和,岂会放弃这平白无故送上门诬陷战天凌的机会? 在战翼的眼中,显王一向清高自傲,怎么会突然与太子亲近,多次出入太子府呢? 傅清欢的这些天真直言,无异于给圣上战翼心中的这份猜忌加上了一把燎燎之火。 傅清欢从养心殿出来。就已经是临近夕阳日落。 小六焦急的等在宫门口,已然多时。 “小姐,您可快些回去吧,咱们傅府可算是出了大事了。” “怎么了?” “您且回去就知道了。” 傅府。 傅家上下,鸡犬不宁。 今儿个下午,文姨娘的小儿子,傅虎上吐下泻的,等到郎中来了之后才得知是误食了泻药一类的毒药,剂量更是不小,再多些就快要肠穿肚烂了。 问题来了,傅虎怎么会误食了泻药呢? 傅虎今年十岁,被文姨娘娇惯的像头驴一样,体型养的横肥,平时也是在院子里横行霸道,馋嘴得很。 文姨娘将这件事怪在了香姨娘的头上,闹得不可开交。傅清欢刚一进门,这俩娘们更是打得旁人都不敢插手。 文姨娘上去就是一巴掌甩在了香姨娘的脸上:“你这毒妇!我看你就是嫉妒我的虎儿得老爷宠爱,所以才会害他的!你真是毒如蛇蝎!” 香姨娘虽然心有余但力不足,怎么斗也斗不过文姨娘,更何况府中上下,都是些拉偏架的。 “你莫要信口雌黄!我没做过!” “伙房的事一直都是你来掌管,如若不是你不满意我对你的差遣分配,还会有谁对我的儿子下此毒手!” 第18章二叔傅决奇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文姨娘猖狂至极,桩桩件件的事情依据拍在了香姨娘的面前,让香姨娘不可否认。 香姨娘平时也不是个善茬儿,唯独被文姨娘压着心里不服多时,如今又出了这等事儿。 香姨娘委屈:“我没做过的事,就是没有做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不然,直接去老太太那儿理论便是!” “老太太体弱,应该静养。你如今还想要惊扰老太太?” 两人争吵不断,傅清欢就躲在暗处偷偷的看着。 文姨娘永远上风,香姨娘百口莫辩。 就在此时,傅府的北苑那边来了不速之客。 傅决奇,傅决初的亲弟弟,也是傅清欢的二叔。 傅决奇与傅决初不同,此人华而不实,虚张声势。 早年间借着大哥傅决初的将军身份,在朝中混了个一官半职,勉强度日。 后来傅决奇靠着油嘴滑舌,八面玲珑的行事风格在朝堂上摸爬滚打,竟混上了太傅的官职,成了太子的老师。 肚子里没什么墨水与见识,傅清欢至始至终都没看出来她这个二叔到底有什么真才实学。 傅家一个南苑,一个北苑,也算是最大程度的分家了。 因为老太太一直在南苑这边,所以傅决奇总是带着自己的女儿傅银霜来南苑走动。 不曾想今天他怎么过来了,难不成父亲不在,傅决奇来主持公道吗?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去北苑告知我们一声?傅虎好歹也是傅家的小公子。” 傅决奇好大的阵仗,一副主持公道的家长模样。 “二爷......” “二爷,烦请二爷能给我主持公道,老爷不在,我的孩儿竟如此被歹毒妇人暗害,差点丢了性命!”文姨娘不像刚刚的那样强硬,马上假装柔弱起来。 傅决奇随意瞥了二人一眼,最终也不问事情的缘由,直接对香姨娘说:“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大哥不在,你们内院的事我也不好管,可老太太病重我又不能坐视不管。” “二爷,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那傅虎是自己偷吃了毒药吗?于情于理,都应该是你。”傅决奇的口吻可笃定多了。 香姨娘身上的锅,是怎么都甩不掉了。 “我要见老太太,我要见老太太!” “老太太身体抱恙,不得叨扰。”傅决奇轻描淡写一句话。 “这件事不清不楚,二爷妄下定论,难道就不怕老爷回来怪罪?” “本就是你所为!何来怪罪一说!人在做天在看,我那儿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这毒妇!”文姨娘上前恶狠狠的揪着香姨娘的衣裳领口,竭尽所能的威胁。 “大哥不在京城,依我看就先送到农庄子里做苦力吧。不过是个妾而已,这有什么的。”傅决奇倒是果断。 就在这时,傅清欢终于走了出来,一脸笑意欢迎傅决奇:“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叨扰二叔来南苑这里?二叔来了也不通知一声,怠慢,怠慢了。” “清欢啊,你来得正好。也算是个见证人,香氏歹毒作恶,先送去农庄子里了。等你爹回来,是死是活由他决定。” 傅决奇自然而然的说着。傅清欢听此浅笑,:“出了这事儿,谢谢二叔能从北苑过来。但这毕竟是南苑的事,重要的决定也不能让二叔来做。” “哦?那你觉得我做的不妥吗?难道要让她们两个继续闹下去?” “那倒不至于,不过送去农庄子有点严重了些。香氏再怎么说也是为傅家诞育过子嗣的人,不能这么马虎啊。” “她的儿子是儿子,难道我的儿子就不是了吗?大小姐,都是你的弟弟,你怎么能......怎么能如此偏颇?”文姨娘跪在了地上,可怜兮兮。 傅清欢直接不理,继续说道:“要不这样吧,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先把香姨娘关在柴房不得出,等过些日子弄清楚了再说也不迟啊。” 这明显就是否定了傅决奇的权威,惹得傅决奇不满。 他眉眼一眯,回问傅清欢:“欢欢,你这是在忤逆二叔,否定二叔吗?又或是包庇?” “那倒不是,只是想了一个稳妥的办法而已。我也没说香氏无罪呀。” “那你就听二叔的吧。” “二叔,别了。”见傅决奇一再坚持,傅清欢的语调有些强硬,意在阻止。 “我也是这个家的主人,你父亲不在,我就得站出来主持公道。你年纪小,不懂。所以别插手了。” “没错,您是主人。但并非我们南苑的主人。我哥哥在,我在,我们南苑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们自会妥善处理,等父亲回来。文姨娘是受害者,我们也更不会屈着了她,您说对吧。” “傅清欢,你是在跟我顶嘴吗?我可是你二叔啊。”傅决初若有所思。 “不是顶嘴,而是提醒。”傅清欢上前一步,嘴角带笑,毕恭毕敬的小声说:“我知道二叔乃至整个傅家宗室都偏向文姨娘。但你这么把香姨娘送进了农庄子,来日我一彻查若真不是她所为,那不就是打了您的脸吗?” “你既然知道宗室的态度......” “我是知道宗室的态度,但是在这儿,您脚下踩着的这块儿地界儿,它不是您的,也不是宗室的,而是我父亲的。父亲不在,文姨娘又并非当家主母,我是傅家的嫡女,就有这个权利。” 傅清欢人不大,却有足够的气场去与傅决奇对峙。 凡是帮助文姨娘的人,都是傅清欢的敌人。 况且傅清欢知道这个二叔并非善类,又怎么会轻易让他越俎代庖,越闹越乱? 傅决奇吃了鳖,暗自记下。甩袖离开之际不忘警告傅清欢:“等你父亲回来的。” “恭送......二叔!” 傅决奇走后,便是傅清欢的主场了。 文姨娘破口大骂:“傅清欢,你没良心!你不分是非曲直!” “我又没说不管,文姨娘何必如此动怒?”傅清欢考虑一番后,说道:“先找个郎中,好好给傅虎诊病,不得有闪失。至于香姨娘,你掌管伙房,此事你确实难辞其咎,先关到后院的柴房里,面壁思过。等事情明朗再定夺。” 第19章对她施以援手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香姨娘松了一口气,文姨娘十分不满。 “这就完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作个天翻地覆吗?” 文姨娘愤愤不平,只能暂时放下。 “谢谢大小姐,谢谢大小姐。”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你是戴罪之身,按照祖母的规矩,每日午后,傍晚,祠堂外跪着思过一个时辰,明白了吗?” “明白了,还请大小姐您能明察秋毫,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香姨娘不忘帮自己辩解。 “够了,别再说了。” 文姨娘瞪着傅清欢的背影,久久不肯移开目光。 她是恨毒了傅清欢。 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香姨娘的每一天过得都不舒服。 傅虎算是脱离了危险,重回往日的活蹦乱跳。 文姨娘虽然没能一并处置了香姨娘,但暗地里也没少给香姨娘下绊子。 送馊饭,让下人去打耳光,甚至是在香姨娘的被子里放老鼠虫子。凡是能让她出气的,她都做全了。 傅清欢看在眼中,直接无视。 要说香姨娘这个人和文姨娘其实是同类人,差就差在了她文姨娘混得好,不如她圆滑,以至于一直抬不起头来。 所以前世的时候,香姨娘最终还是屈服于文姨娘的淫威之下,成了她的狗腿子。 不知这一世,香姨娘能挺多久。 人不如狗的日子让香姨娘在院子里受尽了委屈苦楚。 时值雨夜,瑟瑟轻寒。 祠堂外空无一人,只有香姨娘一个人跪在雨中,浑身湿透发抖。 “冷吗?姨娘?” 香姨娘闻声逐渐抬眼。 一双玉嫩白皙的手,一个温婉空灵的声音。 傅清欢居高临下,朝着香姨娘伸出了援手,清丽的目光意味深长...... “谢谢......大小姐......” 祠堂的一处暗室里。 傅清欢将手帕子递给香姨娘,道:“擦擦吧。” 香姨娘这些天以来老实了许多,卑微接下帕子:“谢谢。” 傅清欢手拄着桌子,静静看着香姨娘这副狼狈模样:“我本是路过看看姨娘,不曾想姨娘竟是如此窘境。你是知道的,我的这些惩罚远比二叔他们的轻多了,我是在帮你。” 香姨娘突然跪在了傅清欢的面前求饶:“大小姐,我真的没有做过那些事情。等老爷子回来,您能不能让老爷子还我清白啊...” 傅清欢不紧不慢,不急不躁的看着香姨娘:“姨娘,我自是相信你。但未必所有的人都相信啊。你说不是你下的毒,可经过这些天的调查除了你以外根本就没人有这个机会给傅虎下毒。” “真的不是我。” “那就奇怪了,不是你,还会是谁呢?难不成还会是文姨娘自己下毒害自己儿子吗?” 傅清欢的一句话,俨然成了点拨香姨娘的金句,香姨娘瞬间想通了:“大小姐,实不相瞒。我若想害,必会害死那孩子,干嘛非要让那孩子单单只是中毒呢?文氏想要除掉我,棋险一招儿给自己儿子下毒也说不定啊。大小姐,明查。” “若真是如此,那你这罪过倒真是洗不清了。就怕有人是故意陷害你。”傅清欢摆弄着手中的帕子,若有所思的说着。 香姨娘瞪大了双眼,几近恳求:“大小姐,您得救救我。如今这南苑里可就您一个明白人儿了。” “先不说帮不帮的。你自己得明白到底是为什么文氏要陷害你呢?是因为你有儿子?你那儿子才七岁。她最大的儿子都十六了,你能威胁到她吗?她就是想要除掉你而已,说到底还是你自己没长脑袋入了文氏的算计。我这次帮了你,你下次依旧会被文氏算计。” “大小姐,不会了,真的不会了,只要大小姐愿意帮帮我,我定会感激不尽。” “你和文氏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文氏有宗室的支持。有父亲的宠爱,又有两个儿子。但你呢?你就只有一个儿子而已,你若再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下次文氏豁出去毒死了傅虎赖在你的头上,我看你怎么办?这......是我能帮得了的嘛?” “正如这次的事情一样,虽然你和文姨娘平时争得火热,但是关键时候当所有证据都指向你的时候,你就只能束手无策,不是吗?” 傅清欢软绵绵的话如同诛心的刀,每一刀都扎在了香姨娘的心口。 同时,又激起了香姨娘的仇恨......... “是啊,是啊......我可怎么办啊......” 香姨娘慌了。 傅清欢看香姨娘这个可怜的样子,不禁叹了声气:“事已至此,你又有什么出路呢?” “我有出路,只要还有来日,我定不会让那文氏的日子好过!绝不!” “为母则刚,长点脑子,也是为了自己儿子的未来不是吗?别再被人算计了。”傅清欢忽然起身,将香姨娘扶了起来,帮她拍了拍衣角的灰尘:“本小姐一向都是不偏不倚,看不惯暗地里那些脏东西。这次的是我可以帮你,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谢谢大小姐,大小姐仁厚。” “行了,今天时候不早了,您还是早些休息吧,等过些时日不等父亲回来,我便找个人给你顶包,这样就算父亲回来了,也拿这事没辙。” “香氏在此谢过大小姐,定当谨记大小姐恩惠。” “香姨娘保重。” 傅清欢转身离开。 在回去的路上,小六不解的问傅清欢:“小姐,您为什么要帮香姨娘?你跟她没什么交情啊。” “看不惯文氏的作威作福罢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哦。” 傅清欢半句话多不多说,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景华院。 斟上一杯热茶暖暖身子,驱一驱雨夜的寒气。 饮茶间,傅清欢露出一模略有深意的浅笑,屋子里连根蜡烛都没点,乌漆嘛黑的。 第20章偏要把事情办得如此磕碜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谁人都不会想到,那傅虎所中的毒,是傅清欢下的! 为了成功嫁祸给香姨娘,她故意用了一种很简单的毒药。不光不惹人怀疑,还能达到目的。 傅清欢是绝对不允许如前世那般,眼见着香姨娘甘心屈居文姨娘之下,与文姨娘联合,蛇鼠一窝。 她现在要做的,是给文姨娘培养一个仇人,他们之间的矛盾激化,香姨娘为了自己和孩子的未来,便再无与文姨娘和解之可能。 而自己顺手帮了香姨娘这么一把,倒是说不定能给自己找一个帮手,让自己利用。 这样一举两得的事,傅清欢找不到不做的理由。 想起这里,傅清欢的樱唇轻抿着,明明美艳无双的眉眼间染上了丝丝复杂与算计。 这......才是刚刚开始而已。 三日后。 前几日下雨的缘故,这几日天气凉爽,气候宜人。 傅清欢最近几天难得清闲,便整日窝在府中。 这日一早,北苑那边便来了人,领头的是傅决奇的女儿,傅银霜,刚一进院阵仗颇大,弄得人尽皆知。 傅银霜生性傲慢无礼,根本没理南苑这些人,恨不得直接将寿安院的傅老太太给揪起来带走。 美其名曰,是带着祖母去北苑住一住。 傅老太太七十多岁,身子骨一向孱弱,还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家丁们赶在傅银霜带入闯入寿安院之前便将其拦下。 “你们这些个不长眼的,赶紧退下。我是奉了父亲的命令来此接祖母去我们北苑的,你们岂敢拦着?” 傅清欢闻讯赶到,及时制止。 “是我让他们拦着的,妹妹有什么不满冲我说就行了。” “你?全院都也没人阻止,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挡路?” “父亲出征,哥哥上朝,妹妹你可真会挑时间来,姨娘们更是不管这些事,她们巴不得祖母走了才好,立规矩的人走了,他们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你说这么多没用,父亲也是家长,难道想要接走自己的母亲去北苑待两天难道有什么过错吗?”傅银霜相当硬气,面对傅清欢丝毫不虚。 “今天,你接不走祖母,而且祖母的身体也不适合来回折腾,请回。”傅清欢不想把话说的太难听。 唯一要做的,就是不让北苑这么作妖儿。 “我看你是私心叵测吧,傅清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同样都是孙女,凭什么你们就可以承欢在祖母的膝下,而我就要隔三差五的来看祖母?别忘了,我父亲也是祖母的亲儿子。” “我本不想把事情说得那么难听,但你们偏要把事情做得如此磕碜,那我就不介意跟你说一说了。”傅清欢振振有辞,冷静沉着:“祖母一向都是偏爱二叔的,祖母当初就身体不好,二叔生怕累赘,如今倒是后悔了?趁着父亲不在的间隙想要接走祖母?你是奔着祖母来的,还是奔着祖母的家财来的?” 傅家老太太出身名门,是商贾之女,早年家道中落,手里是有些家底儿的。 早年傅决奇并不知道自己母亲手里还有些家财,最近几年老太太病重才略知一二。 要傅清欢看,她这个二叔就是不想让傅家安宁。 傅清欢的话虽然直白,但句句属实,以至于傅银霜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 “傅清欢你别在这儿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清楚。既然不想要安宁那就都别安宁。这么大的事儿,二叔今天怎么不来了?难不成是前两天插手南苑的事儿吃了鳖,所以让你这个当女儿的来给我添堵的吧?” 傅清欢的每句话都不留半点儿情面,傅银霜气急败坏的甩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在了傅清欢的脸上。 “同为嫡女,我真该教教姐姐怎么做事。”傅银霜猖狂说道。 傅清欢捂着被打的脸颊,不为所动的看着傅银霜,心中可没有半点儿的委屈。 “傅银霜,理亏就要打人吗?” “错,是帮你清醒清醒。” 傅银霜满脸傲气的看着傅清欢,还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儿。 傅清欢上去就是一巴掌回敬给了傅银霜:“这巴掌是还你的。” “啪!”话音刚落又是一巴掌,:“这巴掌也是替你清醒的,我傅清欢向来讲理,有那份孝心是难能可贵,等父亲回来了再议什么都好说,别在这钻这蚂蚁空子,以为傅家没人了是吗?” 傅银霜捂着脸,错愕委屈的看着傅清欢,步伐彰显着惧怕与败退。 傅清欢步步紧逼,最后又是一巴掌,瞪大了双目用极其可恨的口吻告诉傅银霜:“最后这巴掌是总结,明白吗?” 傅银霜纵使有万千的想法,如今也不敢露头儿了。 可她又不甘心白来一趟。 两人吵得凶,惊动了老太太。 “够了!够了!你们还真是丢人现眼!” 傅老太太在下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傅银霜的两侧脸颊被打得红肿,傅清欢的左脸也有个红印子。 傅老太太呵斥二人:“都是姐妹,为何要如此刁蛮!都不能各让一步吗?” 爱哭的孩子有糖吃,傅银霜委屈的扑向了老太太,眼泪汪汪:“祖母,我可算是见到您了,霜儿都快要想死您了。原本想要接祖母您去北苑住两天的,可姐姐她......姐姐她......” 傅银霜的小手自然而然的落在了自己被打得红肿的脸颊上,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傅老太太怜爱的看了看傅银霜,有转头看了眼傅清欢,瞧着了她同样微红的脸颊,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她公正的说:“有什么事,可以好说好商量,为什么要动手?坏了一家人的和气!” 傅清欢一句话也不说。 因为她知道祖母一向是个头脑精明的明白人。 “祖母,你要为霜儿做主啊祖母!”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我也不好说些什么。清欢,你说事起是何?” “回祖母的话,二叔那边要接走祖母您,一再坚持无果,便动了手。孙女是觉得,二叔想要接您去北苑几天也没错,问题是时候不太对吧,父亲又不在家,他大可以等父亲回来一切好商量,倒是不用把事情弄得如此糟糕。” 第21章本王今儿个头七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傅老太太点了点头,初步了解了情况:“动手打人,就是不对!” 傅银霜见事情没往自己想象的方面发展,立马努力了起来,跪在傅老太太的身前:“霜儿和父亲都没想那么多,毕竟是一家人,为何要为难彼此呢?霜儿只是想祖母了而已啊。” “是啊,是啊。霜儿小姐也没有什么坏心,的确是大小姐想多了的。”文姨娘在一边附和着。 “祖母......”傅清欢刚想开口。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傅老太太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傅清欢不用再坚持。 傅老太太选择了一碗水端平。 “清欢说的有道理,但是银霜也并不是在无理取闹。不如这样吧,刚好我的身边也缺一个陪我说话的人,银霜就留在我的身边吧,陪陪我。” “谢谢祖母,孙女最喜欢祖母了。”傅银霜瞬间喜笑颜开。 “祖母......这行吗?”傅清欢有些不解。 “没事,没事。难道咱们南苑还差银霜一口饭吃?” 老太太发话了,傅清欢就只能作罢。 接不到老太太回北苑,那就留在老太太身边。 在傅清欢看来,傅银霜这分明就是退而求其次! 南苑无缘无故进了一匹北苑的狼...... 老太太都这么说了,傅清欢再开口那就是不识大体。 心中虽怒,但依旧心平气和的离开。 小六在一旁也察觉出了主子的微怒,在一边规劝:“小姐,您别再生气了。好在没让他们把老太太接走,不然这事儿又说不清了。” 傅清欢本来就生气,小六这么一说,他更加生气了。 她回头幽怨的瞧了小六一眼:“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说完头也不回的自行离开了。 今日早朝,宫中传来了消息,皇上早朝勃然大怒,不满显王战天凌处理的军中事务,夺了战天凌暂管军中的权利,由太子和傅云起共同处理。 圣上此举,估计是对已经对战天凌有所防备,有所厌恶了。 皇上向来相信太子,可为什么要让哥哥与太子共事呢? 傅清欢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圣上不够信任傅家,皇上向来欣赏傅家人的能力,可又害怕傅家会成了战天凌的党羽,所以借机将哥哥调任与太子共事,也有监视的意思。 想要亲手给战天凌挖个坟墓,看来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傅清欢今天打算进宫去服侍太后,给太后诊脉,抓药,继续为其调理身体。 傅清欢途径后院,偶然听见了有些动静,便走上前查看。 只见战如尘正悠闲的坐在墙头上,意图吸引着傅清欢的注意。 “咳咳,咳咳......”他故意咳嗽了两声,谁知这女人眼睛好像是瞎了,耳朵也聋了。 那么大个活人,傅清欢怎么会看不见? 傅清欢继续选择无视,匆匆走过。 “咳咳......咳咳......咳咳......” 战如尘撑在那里,嗓子都快要咳出血了,也不见她搭理自己一下。 “傅清欢你看不见人?还是听不见声?” 战如尘身手矫健灵活的直接从围墙跳到了傅清欢的身前,拦住了傅清欢的去路。 “怎么?头七了,是人是鬼?” “你都看见本王了,你说本王是人是鬼?” “我以为我通灵了呢,恰好在小郡王您头七这天儿,遇见了您。” 傅清欢阴阳怪气的,其实并不想和他打交道。 战如尘若有所思的向着她靠近,好看到极致的眉眼间带着无限暧昧的样子或许只有傅清欢能刀枪不入,傅清欢嗤之以鼻:“你干嘛!” 战如尘轻轻附身,嘴角温热的气息停在她的耳边:“我的小救命恩人,我说你当天怎么甘愿留下呢?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这是有多大的仇儿啊,用自己却换取圣上对战天凌的猜忌与厌恶,你是真不怕皇上迁怒于你们傅家呀。” 傅清欢默默不语,明丽清透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他看。 傅清欢讨厌他的原因,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图谋不轨,而战如尘缠着她的原因,也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心思叵测......... “皇上知我傅家满门忠烈,也自然不会过度猜忌。至于他对战天凌的猜疑,那也并不是因为这一件事徒生而起,所以......与我何干?” 傅清欢细语绵绵,骨子里有一种别样的沉稳冷静:“而且我既然救了小郡王的命,又帮小郡王隐瞒了下来。你应该感恩戴德才是,还来这儿质问些有的没的干什么?” “本王已经把尸体处理掉了。” “那是你应该的。” “话虽如此,本王自是应该对姑娘感恩戴德,可不把你绑在身边,本王这心怎么一点都不踏实啊。”战如尘的话,撩拨一下小姑娘那是势在必得,但傅清欢却不感冒:“那听你这话意思,是黏上我了?” “嗯.........”他竟点了头 “那我是造孽了,还是积德了?惹得小郡王要以身相许找我报恩不成?”她挑逗的问。战如尘修长的手指掐住了她尖尖的下巴,相当认真:“积了大德了!” “我就不该救你,省的你现在在我面前想入非非,粗蛮无礼!” 看着傅清欢无比认真的样子,战如尘自是憋不住心中的笑意,乐出了声儿:“逗你呢,别当真。” “无聊!无良!无脸!无皮!” 傅清欢转身要走,知道跟这赖皮也没什么好说的。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小郡王,失陪了。” “别走,找你有正事儿呢!” “免谈!” “老子头七你都不理,信不信老子缠你一辈子?”战如尘扯着脖子喊,该说不说,还是这句话好使...... 傅清欢驻足停留:“说!” “本王知道你为何在意淑离的尸体,也知道你为什么会等在太子府守株待兔。因为你想要找出那个杀掉离陷害药王谷的人,对吧?” “就算你猜对了吧。”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是谁陷害了药王谷?”战如尘墨沉的眉目间恰似对这个女人的考验。 第22章从你心上走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傅清欢冷哼了一声,自是不愿意和不想干的人透露太多。 “小郡王不妨有话直说,我脑子笨,参不透。” “瞧着这态度应该是知道是谁了。反正也对,你看了本王的伤口,也不难推测出是北寒府的人了吧。” “既然小郡王把淑离的尸体毁掉了,我又知道了谁在背后栽赃陷害我们药王谷,这件事就算是了了,小郡王何必再旧事重提。我知道我们药王谷存于世多年,北寒府有点心思也是情理之中......” 没等傅清欢把话说完,战如尘伸手弹了下傅清欢的脑瓜门儿,挑逗的说:“小东西,本王有的时候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愚笨。” “你!” “先说那安庆,骁骑营统领,现在主管皇宫里的禁卫军。那是个当初进宫差点挨一刀成太监的莽汉子,你说他和北寒府对福居归鸟图想入非非是什么原因?拿回家铺地面儿?” “你是说......” “安庆和北寒府的背后一定还有人。” 战如尘从怀中不紧不慢的掏出了块腰牌,递给她:“你可以看看这个。” 傅清欢定睛一看,那是药王谷的腰牌。 上面写着的是:一等毒女,绿翘。 “什么意思?” “这是本王当日在和北寒府元逸交手之时,从他的身上不小心掉落的。按照本王的思路来想,其实你们药王谷早就已经不安全了,北北寒府所渗透。至于为什么?不一定是栽赃陷害这么简单,如果淑离的尸体被送到了御前,觊觎福居归鸟图的人就变成了你或者是百里长啸。药王谷存在多年,不可能一举被磨灭......” 听完战如尘说到这里,傅清欢清丽的目光逐渐化为睿智:“是吞并?” “这或许是一个大的政治党羽,已知成员是北寒府的元逸,骁骑营的安庆。他们因为某种原因想要吞并药王谷,这样解释一切就说得通了。” 最可怕的是,战如尘的每一句话,每一句猜测都听出了道理。 没错,她当初真的以为北寒府这么做,只是想要将药王谷取而代之,从未把事情往深了想,可当战如尘把那枚从元逸身上得来的药王谷腰牌放在自己面前的时候。 事情的性质已经发生了改变......... 傅清欢带着猜忌的目色,嫣然一笑审视着这个目的不明的男人:“小郡王跟我说了这么多,该不会是利用我达成自己的某些目的吧?” “当然不是,本王若不捡到这腰牌,那本王报恩的方式就是以身相许了,至于有了这腰牌,直接抵了,两不相欠!”战如尘伸手将腰牌扔给了傅清欢,傅清欢默契的接住。 “那我还真要天天给这块腰牌上香,挡灾了,挡灾了!” “不过......如果有一天我们之间的目标一致之时,应该就不算是利用了吧?”战如尘俊睫带笑,绝美的凤眸像是挑逗之余又耐人寻味,风起云涌。 傅清欢权当没听见这句话。 “小郡王,您是从墙上走,还是从门走?要是从门走,我可以送,要是从墙走,我可以帮你加加油,使使劲儿。” “本王从你心上走。” 玩世不恭的坏笑,赤裸裸的调戏作弄。说实话,傅清欢确实有那么一瞬心神不宁。 战如尘说完便翻墙离开了。 傅清欢呆呆的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嘴里嘟囔了一句:“为何会有如此不正经之人?” 对于傅清欢来说,战如尘这种人远比战天凌要可怕得多。 战天凌是只对她一个人伪装,欺骗...... 而这个战如尘是彻头彻尾的伪装,桀骜不驯,玩世不恭的表面下隐藏着的是什么,傅清欢并不想要了解知道。 这是显王御前失宠后算起,傅清欢的第一次进宫去服侍太后。 不知太后会是什么样的态度。傅清欢虽然心中有些战战兢兢,但表面依旧坦然。 太后坐在凤位上,慵懒的闭着双目问着傅清欢自己的身体情况。 “怎么样?脉象如何?哀家最近觉得身体乏累,精神萎靡,调理了多日并无好转啊。” “太后娘娘近日的睡眠如何?” “不错。”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太后您的病就是因为早年间过度操劳而愁思郁结积攒下来的,所以调理起来也要慢慢来,好在在玉菇的加持下,您的睡眠有所改善,这就是好兆头了。” “哀家很信任你,但是你也得做的出让哀家信任的事儿。”太后轻轻的扶着额头,语气渐渐变得凌厉刁蛮:“傅清欢......你可知罪?” 傅清欢见情况不妙,立马跪在了太后面前:“清欢恪守本分,何罪之有啊?” “凌儿御前失宠,难道不是你害得?如果不是你出现了寻媚楼那种地方被捕,皇上怎会无端怀疑起了凌儿?” 太后永远不会知道,圣上对战天凌的极度的猜忌到底是因何而起。 “太后娘娘息怒,臣女当日确实唐突,才会惹下祸事,一切皆为巧合。且臣女已经和皇上解释过了,皇上也相信臣女,不然也不会轻易的放过臣女的。太后娘娘开恩呐......” “在皇室,解释是最无力的。圣上只所以是圣上,那边是他认为什么便是什么,他觉得如何便如何!你的解释有什么用!圣上不还是借着由头贬责凌儿了吗?” 太后怒气冲冲的一拍桌子,将怒气都撒在了傅清欢的身上。 “太后娘娘说的是,可臣女想问问,若没有我的这件事......难道皇上就对凌哥哥完完全全的相信吗?” “你!” “臣女只是一说,并无恶意。是打是罚,臣女愿意承受,只希望太后娘娘莫要气大伤身,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太后轻蔑的瞥了傅清欢一眼,满是厌恶却心中明镜这是个对凌儿有用的女人,忍下怒火火:“你早晚都会是显王妃的,行事要得体,不得有误。凌儿这一路走来不容易,你的扶持也极为重要,哀家看好你,你以后可别让哀家失望啊。” 给点点收藏呗,铁铁们...... 第23章云贵妃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太后娘娘说的是,臣女都明白。” “哀家若是想难为你,不会这么简简单单的说,哀家的目的是提点你,为的是日后你能顺利成为一名合格的显王妃!” “臣女明白。” 打一巴掌,给一甜枣。太后的招数也就不过如此...... “对了,你为哀家调理身体多日,你的医术哀家也看在眼里,超越宫中多数的太医了。哀家倒是想让你为一个人看病呢。” “太后娘娘请说。” “云贵妃入宫多年,是皇上的宠妃。可她的身子却一直病恹恹的,太医调理多年也不见好。说是身子骨娇弱,药是没少吃,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无疗效,你去给云贵妃看看。” “本来哀家也不想管这些事儿,不过就是个嫔妃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可皇上忧心啊,因为云贵妃的病,皇上分心不少,所以哀家才会想办法让为皇上分担,解皇上忧心。” “太后看得起臣女,是臣女的福气。等下清欢就先去太医院看看云贵妃娘娘的脉案。” “去吧,去吧。” 傅清欢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 她又不是太医,就在太后的身边全是为了虚假的巴结讨好,何故又要去给嫔妃诊病? 后宫关系错综复杂,傅清欢参不透太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能照做。 果不其然的是,傅清欢前脚儿刚去太医院翻找查看云贵妃历来的脉案,后脚儿就被人掳去了凤仪殿。 凤仪殿,那是皇后的寝宫。掳走她的人很不客气,直接将她一脚蹬在了皇后面前。傅清欢头晕脑胀,根本不知为何在这。 皇后......傅清欢有些惹不起。 皇后坐在凤位上,秀目轻眯的看着狼狈的趴在下面的傅清欢,忍不住呵了句:“抬起头来!在那算计什么呢?” 没错,傅清欢的确是在琢磨些什么...... 傅清欢规整了下自己的状态,微微抬头:“臣女傅清欢参见皇后娘娘。” “本宫知道,你不就是那个将军府的嫡女傅清欢吗?”皇后的威严非常人所能及,特别是对傅清欢,眼中更是多了一层敌意。 “你在太后身边待久了,怕是不知道后宫里的规矩了吧?贸然翻看后宫脉案,是何居心?” “臣女并无居心。” “那是为何?” “是太后娘娘要臣女给久病不起的云贵妃治治病,给皇上解解忧,不知哪里冒犯了皇后娘娘您,还请娘娘恕罪。” 皇后冷冷的瞥了傅清欢一眼,:“宫中太医云集,轮的着你?” “太后娘娘懿旨,臣女确实不敢违背啊......” “行,既然是太后的懿旨,本宫又怎么会阻拦你呢?”皇后阴阳怪气,越发奇怪,:“不过后宫不光只有太后,还有本宫。本宫今日就提醒你一句,在这宫中做事,要明白什么才是分寸。” “就算有一天云贵妃病入膏肓,不治而终。或许和太后有关系,但和你们傅家可以说是毫无关系?命,就只有这么一回,怎么珍惜是你自己的事,懂吗?” 傅清欢胆战心惊的听着皇后的话,虽还弄不清云贵妃的病情,但基本的情况已经心中有数。 傅清欢微微抬头,浅浅一笑:“皇后娘娘,臣女人微言轻,有些事确实身不由己,不想无形之中触怒皇后娘娘,但臣女明白什么是分寸之内。身不由己和明哲保身,二者可以共存。” 傅清欢的话说的更加清楚明白。皇后紧绷着的情绪难得松弛了些许。 “如此懂事,实在难得,本宫信你,不是因为你的话和态度,而是过后再杀你也不迟,明白了吗?” “明白了。” 能够坐稳皇后宝座几十年的女人,没有些狠辣手腕儿是不可能的。 傅清欢这一天也真够难的。 她是看出来了,太后这个老妖婆坑人不浅。不知太后最终到底是什么目的,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太后想知道云贵妃的病症,而皇后想要隐瞒云贵妃的真实病症,自己在这儿中间受着夹板气,一不小心就会一命呜呼。 傅清欢在宫人的带领下,前往云贵妃的云翠宫。 十个随行的宫女里,八个都是皇后的人......... 傅清欢就在想,这件事要如何做才能让双方满意? 几经权衡之下,傅清欢认清了。 皇后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云翠宫。 卧榻上的病美人娇柔美丽,薄纱批身,姿态婀娜,眉眼间尽显风情万种。 不愧是皇上所牵挂喜爱之人,傅清欢这个女人看了都觉得喜欢,别说是男人了。 云贵妃秀目看向傅清欢:“上午太后说赏给本宫一个小医女,就是你?” “回娘娘的话,正是。看贵妃娘娘的气色不错,应该是最近身子有些好转?” 云贵妃深吸了一口气,遗憾的说:“本宫承宠多年,未有子嗣。只因多年前第一次怀孕身子骨柔弱,没能留住龙胎,且又作了病。从那之后啊,身子就是这样,别说是冬天了,就是夏天也倍感虚寒,全身无力。捏着这一口气儿活到了现在,吃什么药也都没用。好在皇上念着本宫,要不然本宫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云贵妃渐渐抽泣了起来,柔柔弱弱的样子特别容易激起旁人的保护欲。 “贵妃娘娘福泽深厚,总会有康健的一天,能不能让臣女为娘娘诊脉,瞧一瞧?” “那来吧。” 云贵妃相当配合,看着也不能难相处。 脾胃失和,脉象虚沉,无力如滑珠落地之势,沉弱寒热,又有紊乱之象。 傅清欢紧了紧眉。 凭着脉象来看,云贵妃能活到现在,完全就是用药吊着呢。 单凭云贵妃当下的病症,并不能导致其绝育,顶多就是难以有孕而已。 “怎么样了?”云贵妃问。 “娘娘莫要着急,来之前臣女已经问过了太医您的情况,倒是和当下的脉象相符合。不过对于医治,臣女还是很有信心的。” “怎么治?” “待臣女开上几副药后,再搭配针灸即可,不过在此之前,臣女想要看看您之前吃的是什么药。” 傅清欢因为皇后的阻拦,连脉案都没机会看。 第24章不对劲儿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云贵妃给宫女使了个眼色,贴身宫女福佳对傅清欢说:“傅姑娘,贵妃娘娘的药都是太医开的,还有一些,你可以跟奴婢过来看看。” “多谢。” 云贵妃就是个药罐子无疑。估计吃的药比吃的饭还要多上几倍。 云翠宫有个小木屋,木屋里放着的全是药,一打开屋子扑面而来的药香味儿。 “我的天,怎么这么多的药啊?”傅清欢惊呆了。 “贵妃娘娘身子骨不好,根本就离不开这些药。再加上皇上记挂,药就从来没断过。这袋子里就是太医给配的药材,给。” “好。” “我先出去了,这里面味道太难闻了。” “嗯。” 傅清欢打开了药包一点点的翻查,才知道皇后在怕什么,以及云贵妃不孕的最终原因。 贵妃在太医院里开的草药,几乎每一味药都泡过了高纯度麝香以及红花的水,再进行二次烘干。 估计这就是皇后的手笔,也是皇后心慌的理由......... 手段确实残忍,云贵妃若是能生出孩子那绝对是天方夜谭了。 可这和傅清欢无关,她自是不敢戳破。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傅清欢的鼻子特别灵敏,总是在这个屋子里闻到别样的气息。 个子太矮,傅清欢往上使劲儿的一蹦,把上面的红色匣子外加上后面一个不起眼小瓶子给拿了下来。 她刚把箱子打开看了一眼,福佳就进来了,傅清欢马上把匣子放回原处。 “你干什么呢!看完了?怎么在乱翻啊?” 福佳厉声斥责傅清欢,傅清欢假装不懂事的惭愧一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碰掉了就打开看了看。” “那是娘娘不用的,别乱碰,否则娘娘怪罪,也不是你能担得起的。看完了赶紧出来!” “是......” 傅清欢像一只耗子一样被赶了出来。 福佳并未怀疑傅清欢的怪异行为,傅清欢却怀疑起了云翠宫的诡异...... 不对劲儿......绝对不对劲儿...... 福佳的嘴不欠,斥责了傅清欢后也没和云贵妃多说什么,倒是云贵妃,追着问傅清欢情况。 傅清欢满目淡然,不曾有乱:“贵妃娘娘,您不要着急。这些药臣女都看了一遍,感觉正对您的症状,只不过还需要一剂猛药。” “什么?” “以人血养针,日后针灸的效果才会更好。”傅清欢开始胡说八道。 云贵妃愣了下,仿佛有些退缩之意。 身旁宫女唏嘘不止。 “能行吗?本宫现在的身子骨可禁不起折腾。” “当然,请娘娘相信臣女,臣女会尽全力医治的。” 云贵妃考虑了半天,三思过后果然地方着傅清欢凶险一招,不愿意试:“本宫看你是个丫头片子,你先在本宫的身边服侍两天,让本宫品一品你的医术,如何?” “当然可以。” 这个云贵妃完全被傅清欢的胡说给吓到了,根本不尝试。 云贵妃的推脱,就是最大的问题。 云贵妃为了自己的身子,什么猛招都用过,可谓是孤注一掷。哪怕是紫河车她都吃过。唯独被傅清欢一句用人血养针的凶险之术吓到? 傅清欢将疑虑藏在心里,并不外露。 事后,傅清欢禀明了太后情况,又让皇后满意,这才得了出宫的机会,择日再来伺候云贵妃。 也是瞧了,战天凌在宫门外等着傅清欢。 傅清欢这次,可没给战天凌好脸色。 “怎么样了?” “跪完了太后,又去跪皇后,跪完了皇后又去跪云贵妃。这一日确实烦躁,若有什么失礼的地方,王爷请见谅吧。”傅清欢冷着脸说道。 “怎么会这样?为何会惊动皇后了,云贵妃的病是否有蹊跷?” “那太后让我去给云贵妃治病这事儿里面到底有什么事?让我去给太后当枪使?守着太后和皇后的夹板气吗?” 傅清欢敢肯定,这里面一定有事儿,而且战天凌和太后绝对通气儿。 战天凌欲言又止的看着傅清欢:“欢欢,皇祖母自有考量。” “她考不考量是她的事,但我奉了她的命去给云贵妃治病,皇后身为后宫之主就会拿我是问。试问谁来护我?你么?” 傅清欢相当鄙视的看着战天凌。 “你别想那么多。”战天凌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反而根本没把傅清欢的不悦放在眼中,接着问:“这么说,皇后找你是为了云贵妃的病吗?云贵妃是不是病得蹊跷?” “不蹊跷,就是普通的女人病儿而已,全靠那些药吊着,好是不会好了,但是也能撑一点时间。至于皇后,她可能是不希望太后多管后宫的事把我抓去是为了给太后一个警示吧。” 战天凌越想知道,傅清欢就越不告诉他。 鬼知道他利用自己是个什么目的! “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欢欢,本王送你回去。今日一天你也受罪了。”战天凌体贴的将自己的披风解开,轻轻披在了傅清欢的肩后。 傅清欢点头称谢,跟着战天凌骑马而归。 回到了傅府的时候,夜色已晚,战天凌和傅云起闲聊了几句后便也走了。 战天凌走后,傅云起亲身前往景华院,推门一看,却见傅清欢一身轻装上阵,准备出发。 “这么晚了,你又要干什么去?和显王又闹了什么小脾气?” “我没那个时间去和他闹脾气,随便他是什么目的。只是现在有点情况,我得连夜去一趟药王谷才行。” “又怎么了?”傅云起面露疑色。 傅清欢掏出了战如尘给自己的腰牌:“哥,这是元逸和安庆的人身上掉落的腰牌,是药王谷的绿翘。要不就是绿翘遭遇不测,要不就是绿翘是北寒府和安庆他们的人。” “一块腰牌而已,不能证明什么。” “确实是这样,但是今天的事有些蹊跷。我今天去给云贵妃诊病,无意之间从她的药匣子后面发现了生蛊。” “什么是生蛊?” 第25章生蛊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生蛊,是药王蛊的巫毒十二蛊其中之一。生蛊作为其中之一,是唯一没有毒的那一类。它有让人,让动物暂时性生还存在的作用。” “什么意思?”傅云起有些懵。 “假如一个人手臂筋骨寸断,若放上生蛊一只,便可以借住生蛊的力量,暂时性的让伤者的手臂有完好无损的错觉,正常使用。但是这东西越用会越甚,第一次是一只挺了一个时辰,第二次便要三只,第三次便是需要六只......长此以往,人可以借助生蛊的力量,却要付出代价,被生蛊所吞噬。” 傅清欢的解释让傅云起不寒而栗。 刚巧不巧,这生蛊恰好就是用她的血所养,她熟悉得不行,哪怕是隔着瓶子,她依旧可以感受到气息。 “生蛊三五可无限繁殖,云贵妃的药瓶子里刚好就有三只,看着应该就是我养的。如果我此行去往药王谷,药王谷丢失了的生蛊刚好与云贵妃手中的数量相等,那就说明了很大的问题。” 傅云起忽然明白了她所指:“如果药王谷生蛊丢失,绿翘有问题,那就说明北寒府,安庆,云贵妃他们就是一路人。” “正是。” 傅云起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如果安庆和北寒府元逸归顺于云贵妃......不应该啊,这个云贵妃又没有子嗣,病恹恹的...” “这个贵妃才更是奇怪。从她的脉象上来看是因皇后暗中毒害,云贵妃才不能生育。话语间她很迫切的想要个孩子,并误以为是自己的身体原因才会有孕艰难。试问这样一个迫切想生孩子的得宠妃子,为什么要在自己的小匣子里留着各式各样的麝香,乃至避孕所用的药材呢?” 这就是今天傅清欢在云贵妃那里发现的不对劲儿。 她到底是想生,还是不想生? “会不会是他人所害?故意放的?” “不可能,宫女都说了,那是云贵妃自己放药的地方,谁要是想害她,一走一过下药便是,那明显是她自己的。” 傅清欢悄悄的在傅云起的耳边说出自己的小想法:“我怀疑这个贵妃是假的,她本身可以生育,却不想生育,却又不知真正的云贵妃早就被皇后害得不能生育。” 傅云起一听此话,扑腾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吓得够呛:“妹妹,皇家宫闱可不比咱们内院,不可胡说啊!云贵妃得宠多时不说,她那孱弱的脉象你不也摸了?岂会是假!” “若是习武之人,控制脉象是件很容易的事,而且是如此简单孱弱的脉象,伪装起来可以天衣无缝。”傅清欢并不局限于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所以我现在就去药王谷,如果一切安无恙,皆大欢喜。反之,我想亲自撕下云贵妃的伪装!” 傅清欢就在怀疑着,北寒府的元逸当初有意陷害药王谷,会不会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哥,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特别是显王。” “为什么?” 傅清欢默默不语很防备,傅云起并不理解其中缘由,倒也答应了她:“行,都听你的,可我有一件事不明白。据说这个云贵妃当初是南疆进献来的贡品,身世是南疆王捡来的孤女,她又不会有什么同胞姐妹,谁又能假冒云贵妃,甚至是骗过了皇上呢?” “这......也是我所想不明白的地方。” 傅清欢暗暗思忖着...... 她唯一想明白的一件事是:太后和战天凌,还有那个小郡王战如尘,各自从不同的角度将傅清欢拉入了这个局中,无法抽身。 这其中到些有什么秘密,还要等她去药王谷一趟才能彻底确定下来。 日常求收的一天。 第26章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到了药王谷后,傅清欢所了解到的和想像的并不一样。 一等毒女绿翘,没有任何问题,她的腰牌也都还在。 生蛊却有问题...... 生蛊是傅清欢养的,一共十一只,却现在只有八只。 很明显,数量对上了,缺了三只... 牵连在一起的事,又莫名其妙的断开了,这种感觉就如同齿轮转动却在关键时候缺了一小块儿。 若绿翘没有问题,那元逸与安庆就很难与云贵妃联系在一起。 那么问题来了,云贵妃的生蛊又是怎么回事? 看似有联系,却又没联系。看似平静,却又让人觉得错乱难安。 傅清欢纵然揣着万般的疑惑,也不敢往外多透露半分。 傅清欢之所以笃定绿翘没问题,并不是因为自己单方面判断。 这个绿翘,她现在是尹红妆的一等侍女,几乎寸步不离。 这个尹红妆呢,是百里长啸的心腹,在药王谷有着极高的地位。百里长啸不在,尹红妆代管谷中事物。 虽然尹红妆与自己向来不和,仇视百里长啸对自己所做种种,但傅清欢可以完完全全的相信她的忠诚。 两人的不合程度,已经到了水火不相容,连傅清欢这个少主回来了,尹红妆都要极力挖苦。 就在傅清欢打算离开之时,尹红妆依旧没忘记好一顿的挖苦。 “少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药王谷这块儿地界儿当真是入不了傅大小姐您的眼了。”尹红妆冷嘲热讽。 傅清欢倒也不以为然:“都叫少主了,能不能尊重点儿?” “傅清欢,我是真看不惯你高贵的样子。占着少主的位置,让我们药王谷所有人都臣服于你吗?别人给你当牛做马的感觉就这么好吗?阿啸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他为了药王谷付出了多少,为了你又付出多少?你是狼吗?” “你既然看不惯我,那就努力把我看惯啊,百里长啸为了药王谷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因为他是谷主。而我......不管我愿不愿意当这个少主,我都是药王谷的少主,无法改变,更没人能改变。巫毒十二蛊,全是用我的血养的,你觉得药王谷离得开我吗?” 她并非觉得百里长啸所做一切是理所应当。 只是傅清欢自己拥有很多,但百里长啸自小对自己情深义重却又孤苦无依,他就只有药王谷这么一个归宿。 她不能抢,也根本不想抢。 “你果然还是猖狂至极,自私自利。我真替阿啸不值!替药王谷不值!”尹红妆对傅清欢毫无人情味儿的回答触怒,使出左手三根银针朝着傅清欢飞去。 傅清欢面对尹红妆的毒针,似乎更加气定神闲,素白两指间掐着的是尹红妆刚刚扔出的针。 傅清欢对此轻轻的叹了声气,苦口婆心:“尹红妆,不是我说你。我娘在时,对你,我,百里长啸,也算是公平对待,细心调教,百里氏对你的栽培也算是毫无保留了。这几年过去了,一只手还依旧只能飞三针?你是真不怕丢人呐。怎么,左边脑袋天天想着怎么跟我作对,右边脑袋天天想着百里长啸?我看没正事儿的是你吧?” 尹红妆向来要强,岂能允许死对头如此轻视? “傅清欢你给我闭嘴!” “听到难听的话就不想听,看见讨厌的人就不想理?”傅清欢措辞犀利的说:“尹红妆,有那讨厌我的功夫,不如寻思寻思功法吧,对你来说百里长啸失踪是好事,因为他若回来了看见你如此不中用的鬼样子,不知要把你贬到了哪里。” “你!” “你什么你,你说,你说也说不过我,打也打不过我。我要是你就赶紧闭嘴,钻地缝儿。把药王谷那点事儿弄得明明白白比什么都强,告辞。” 傅清欢知道自己的话能把尹红妆气到什么程度。 轻则咬嘴,重则抽脸。 外加上脚下跺坏一块儿砖......... 其实她们之间也曾经和睦过,甚至是互相了解过。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了如今的水火不容。 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从百里长啸继任谷主却依旧心系自己开始的。 傅清欢可不愿多留,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想通了,既然云贵妃的生蛊是药王谷所出,不管谁是药王谷的奸细都一样。 就算不是绿翘,也会是别人。 一不做,二不休。 三蛊才可无限繁殖,傅清欢现在就要去云贵妃那里偷出其中之一,这样一来生蛊没有了繁殖能力,云贵妃等人不会坐以待毙下去,甚至还会再去偷......... 傅清欢此等疯狂的行为,无人知晓。 静穆庄严的皇宫内,傅清欢在深更半夜上演了一出儿“夜闯云翠宫。” 一身黑衣引于夜色,傅清欢化作行宫刺客,胆大妄为横闯云翠宫。 云翠宫一片寂静,但傅清欢不太熟悉云翠宫,几次都在偌大的云翠宫走错了路。 她在暗中摸索着。 云贵妃的殿门紧紧关着,里面传出了让人浮想联翩的云雨之声。 暧昧污秽的声音充斥着傅清欢的耳朵,让傅清欢难以聚精会神的寻找白日里的生蛊所在之处。 该不会是皇上在临幸云贵妃吧?傅清欢拍了拍额头,自叹倒霉。 整个内殿如此之大,淫乱之声都飘到了外面,可见之荒唐。 想要去后院,就必须绕过内殿。傅清欢谨慎小心的移动着步伐。 突然,淫声止,内殿的门突然开了,吓得傅清欢躲在暗处不敢动弹。 听着从里面走出来的脚步声明显是个男人,傅清欢悄咪咪的在暗处探了一眼,那男人身形矮小且壮,根本不是皇上! 云贵妃这是在私通!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她怎么就撞见云贵妃这档子事儿了呢? 真是倒霉倒霉,再倒霉! 就在傅清欢不知何去何从的时候,那男人从内殿走出来后,看似身心舒展万千,径直走去了后面。 傅清欢躲在草垛子里面,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等到男人走远后,她才敢跟了过去。 第27章本王就没那个享福的命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那男人走到了云翠宫后院最偏僻的地方,拿起铁锹开始挖,使劲儿的挖。 此等诡秘的行为,被傅清欢看得一清二楚。 偷蛊一事暂且放一放,她想弄清楚这名看着其貌不扬却与云贵妃私通的男人到底是谁。 暗夜之中,只有铁锹铲土的声音,男人挖得好深好深。 终于像是挖到了底,男人放下铁锹,将东西抱了出来。 夜里太暗,视线稍微有些模糊不清,不过不难看出应该是用草席卷着的什么东西。 傅清欢再仔细一看! 男人抱起来的瞬间,她竟看见了草席里面露出来的鞋子! 草席里面裹着的应该是人! 不对!是尸体! 傅清欢的后背一阵发凉,诡异的深夜里她目睹了此人的挖尸行径已经是让人毛骨悚然,不曾想更让人惊诧的是,这云翠宫的后院竟然埋着尸体! 男人扛着草席左顾右盼,打算要走。 傅清欢心里一急,肯定是想要阻止下来,手持银针并挪动了下步伐,不料发出了些细微的声响,引人察觉。 “谁!谁在那!”男人很警惕的站在原地不动。 “出来!” 男人的脚步逐渐朝着傅清欢躲避的方向走了过来。 傅清欢想要将其制服。 就在此时,一个宽厚的大手捂住了傅清欢的嘴,死死的搂住了她,限制了她的行动。 霎时间,她错乱而紧张,抬眼一看竟是战如尘。 战如尘用眼神警告她,不要再发出任何声响。 男人抡起铁锹朝着两人躲藏的方位走来,奈何周围乌漆嘛黑的,他也不敢贸然行动。 两人在关键时刻的默契,永远无法比拟,战如尘给了傅清欢一个眼神。 一手毒粉,一手毒针,男人若是露头,直接弄死,若不露头,算他命大。 “喵.........喵...” 一只夜猫匆匆路过,倒是救了二人。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放下了铁锹,扛着草席逐渐走远,轻车熟路的离开了云翠宫。 男人走后,战如尘以最简洁的语言问她:“你怎么在这?” “我发现云贵妃偷走了药王谷的生蛊,并将其繁殖。可我弄不清到底药王谷里到底谁是为了云贵妃偷蛊的人,索性来偷走一蛊,这样一来生蛊无法繁殖,他们必会再偷一蛊,我也能引蛇出洞了。” “不是上次本王给你腰牌上的绿翘?” “不太像是他。” “偷到了吗?” “没有。” “你去偷,本王去跟上那男人,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他都跑远了,你能跟上?” “小爷的轻功就算他跑去天边,也能追到。”战如尘的自信总是让傅清欢觉得分外的不靠谱。 可为今之计却又只能这样。 傅清欢去偷蛊,战如尘去追人。 傅清欢偷蛊偷得顺利,战如尘追人追得相当迅速。 那男人抱着草席里的尸体,并没有出宫,而是将尸体换了个地方埋了起来,之后便走了。 埋在了冷宫的旁边,那里真的是鲜少有人。 过了好久好久,在确定了男人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之后,两人才开始了行动。 战如尘围着圈好的土坑说...:“来吧,挖吧。” “挖?” “不挖出来,怎么知道刚刚那男人埋进去的是谁?” “那你为什么不把那男人留下?” “放长线钓大鱼的前提是要运筹帷幄,而不是打草惊蛇,赶紧挖!” 傅清欢不忍直视的看着黄土厚实的地面,不禁质疑着:“你让我挖?” “不然是本王吗?” “你!” “赶紧的吧,一会儿天亮了就不好办了。”战如尘“怜香惜玉”的扔过来一铁锹,真心赠予给傅清欢。 傅清欢看着他悠哉的样子,内心满是咒骂,奈何官大一级压死人,况且继续耽误下去也没什么好处...... 傅清欢并不接受铁锹,直接上手去挖,战如尘站在一边看着,:“有锹不用?” “我不会用。” 傅清欢委屈的看了他一眼,小手还算利落的在地上不停的挖土。问题是这个速度,手烂了也挖不透啊。 战如尘见此情景,自是有些过意不去,冷哼了一声:“本王真就没那个享福的命啊,起开。”说完自己拿起了铁锹开始挖。 傅清欢抬头幽怨的瞧了战如尘一眼,边挖边说:“你真当我不知道?从你交给我绿翘的腰牌的那一刻,或许就注定了会引我查到这儿吧?” “本王给你的腰牌是真的,不存在什么引不引,这只是巧合而已,不过有一件事倒也不是巧合。” “什么?” “知道刚刚那男人为什么会转移尸体吗?” “为什么?” “因为你奉太后命出现在云翠宫,打草惊蛇了。云贵妃心中有鬼,自然害怕。真正引你入局利用你的人是战天凌和太后,与本王可没什么关系。” “你们为什么会不约而同的对云贵妃穷追不舍?这其中有什么事?” 战如尘若有所思的瞧了傅清欢一眼,倒也没怎么隐瞒:“她和安庆走的近是一方面,还有一件事是因为她的手脚不太干净,买官卖官,私相授受。” “云贵妃在朝中也没有什么势力,她如何做?” “正因如此,才会怀疑她背后有什么不明势力操纵。父王前段时间提拔了个寒门进士入朝为官,结果人死了,官位也被从中天衣无缝的代替。” “查啊!太奇怪了。” “其中涉及太多,若是明查的话实在不可。后来本王暗中查了下,所有证据直指云贵妃。” “原来如此,云贵妃还有这能耐呢?” 傅清欢嘴里嘟囔着,瞬间明白了各方势力暗中调查针对云贵妃的原因。 云贵妃的身后有未知势力的支持......... 埋得不深,两人终于挖到了草席卷儿。 战如尘上前慢慢的打开了裹着的草席,打开的那瞬间尸臭难闻,尸体的状态也是格外惊悚。 战如尘再也淡定不下去,优雅与俊逸在此时荡然无存。 “呕......呕......” 他捂着胸口,开始呕吐。 “呕......” 傅清欢看着战如尘,实在是一言难尽。 不禁调侃他。 第28章就是喜欢香香的姑娘味儿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怎么了?有了呀?” “呕......” 战如尘吐得更厉害了。 “捂着点儿腰,别动了胎气啊,小郡王。” “你给本王闭嘴。” “切,有什么好怕的!” 战如尘站在一旁来回走动,刚才涌上来的情绪根本就难以平静下来。 他不是害怕,而是觉得恶心。 傅清欢瞧了他一眼,相当嫌弃的上前将自己的手帕捂在他的鼻前,:“这样捂着总可以了吧?瞧瞧您那没出息的样儿?” 战如尘此时是最脆弱的时候,好在帕子上的芬芳馥郁分解了周围的尸臭,让他能缓缓。 他紧着鼻子走上前查看情况:“怎么样了。” 傅清欢蹲在尸体前,仔细查看着尸体。 尸体已然面目全非,浑身的骨肉所剩不多,还未曾完全腐败,但是也有些骨肉已经腐烂得露出了白骨。 “怎么样了?” “看样子,应该是死了半个月左右吧。”傅清欢刚要伸手去碰,却被战如尘制止:“本王告诉你,你那手要是碰了,一会儿别来碰本王!” “切,弄得跟谁愿意碰你一下似的。” 傅清欢收手,选择远观尸体。 “是个女的,从所剩不多的穿着上来看.........”傅清欢歪着头琢磨着。 “生前穿着得体,看样子是宫里的人,这该不会是云贵妃吧?”战如尘蹲下身子看着女尸说道。 “什么...这......不可能吧?那现在那个又是谁?”傅清欢被此等疯狂的定论为之惊异。 战如尘倒是十分的平静:“尸体的穿着明显就是贵妃服制。你再看尸体的骨肉。身体的腐败的状态,程度都差不多。但是她的面部与身体的腐败程度完全不同,更甚,更严重。” 傅清欢跪在地上按照战如尘的述说仔细查看,终于发现了尸体的诡异。 她说:“脸边还有刀口,看样子刀口之大,足以将整个脸皮褪下来,如果云贵妃被剃了脸皮的话。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脸部为何腐败如此严重了。” 此时,战如尘英俊的面容染上了一抹疑思,:“难不成是假冒的?” “什么?” “本王也只是猜测,据传江湖上有一种易容的邪术,可以将容貌易容成任何人的样子。可是仅仅只是让人假扮云贵妃,为何要剥了云贵妃的脸呢?” “或许......易容是暂时性的,想要长久冒充云贵妃,可以将云贵妃的脸皮贴在自己的脸上。为了使这张死人的脸皮更加贴合且不会腐败,倒是能用生蛊来维持的,这样一来就能解释得通了。” 如今,傅清欢就只想到了这一种可能可以无限贴合事实。 连人脸都能效仿易容,更何况是换脸了?不排除江湖术士有这个能力。 “看来,事情的一半已经真相大白了呀。”战如尘站起了身子,一手扶着腰,一手用傅清欢的帕子捂着鼻子。 鬼知道他是真觉得尸体难闻还是喜欢人家帕子上的姑娘味儿......... “我得将这件事告知皇上!让皇上定夺。”傅清欢连挖出来的尸体都不管了,急着禀明皇上,奈何战如尘阻拦。 “等等!等等!” “不能去!” “干什么!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能去!难道要云贵妃一直这么伪装下去吗?” “现在你有的证据就只有这一具疑似被剥了脸的尸体。且没有证据能证明尸体就是云贵妃,一切都是咱们的猜测。这份猜测可以指引咱们继续查下去,但不能作为证据公之于众。云贵妃是皇上宠妃,这是其一。其二,一旦事发想要抓住宫中的云贵妃轻而易举,难得是抓住云贵妃背后的势力,以及刚刚逃走的那个男人。” 战如尘的有条不紊,沉稳睿智稳住了傅清欢的心性。 他说的的确有道理。 “你不是偷了一蛊吗?生蛊无法繁殖,云贵妃的假脸就会挂不住,等她发现了之后必会在药王谷有所行动,你还怕抓不到他吗?弄不好你们那绿翘也是人假扮的说不定哦。” “我要去药王谷,告辞。”傅清欢也在隐约之中意识到了这一点。 “等等啊,把尸体埋回去啊,你这么急没用的,这才一晚上没过呢。” “王爷您就不能行行好,多干点儿活吗?全指着我一个姑娘家?” “哟,没看出来是姑娘家啊。”战如尘笑眯眯的冷嘲热讽,另有所指:“没听说谁家的姑娘大半夜的在人家殿外偷听的,还听得津津有味不亦说乎。” “我又不知道那是什么声音!”傅清欢小脸一红,窘迫的解释。 “你不知道是什么声儿,那你怎么不进去救救云贵妃,她叫得多惨烈啊。” “战如尘你无耻!瞧你这样子,该不会是躲人家床底下偷听呢吧?” “呵!本王青春正健,自是不会被个半老徐娘的淫荡所吸引,本王就只喜欢姑娘。”战如尘眼中万般撩人,宝贝似的拿着傅清欢的小手帕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你还我!” “不还。” “还我!” “就不还!除非你对本王服个软,说个好话,本王或许会还给你。” 面对战如尘的恩将仇报,傅清欢心中仇恨万般,迅速的蹲下身子故意摸了下尸体,接着小手猝不及防的拍在了战如尘的嘴唇上。 “王爷觉得如何?” 战如尘瞬间呆愣在了原地,脑中一片空白,而后凤目怒瞪,气得咬牙切齿心里还泛着膈应。 “气死你,气死你!略略略略略略......” 看着傅清欢放肆嘲笑的样子,战如尘自是有办法让她瞬间老实,他猛的一下将毫无准备的傅清欢拉到了身前,紧接着疯狂的举动让傅清欢后悔莫及。 他竟吻了她,嘴对嘴的吻了她,虽然吻得有些随意且极具报复性。 随后趁着傅清欢没反应过来之际,战如尘没个好态度的一把推开了她,相当满意自己的行为:“行了,算你遭报应了吧。” “战如尘!”傅清欢气急败坏的捂着嘴,恨不得将其撕碎。 “怎么?没够?” “你无耻!” “你先惹本王的,本王这是反击而已。”他说的理所应当,格外正直。 殊不知这年头儿反击也要顺便占点儿便宜。 第29章感谢傅大小姐把本王从楼上推下去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在此之后,两人终于不再吵嘴,将尸体埋在了原地。 然而这件事就只有傅清欢和战如尘两个人知道。 接下来的几日,傅清欢死盯药王谷的动静,终于还是有人沉不住气了。 事过四天后的晚上,绿翘去偷蛊,被傅清欢逮了个正着不说,还被划破了脸皮,撕下了伪装。 一直假扮绿翘的人就是当晚埋尸的男人,男人身手不错出乎意料之外。 几番打斗之下还是让那男人给逃了,留下了的,只有被扔在地上的绿翘的面皮。 傅清欢自觉是自己的无能,没能留住这歹人。 当天夜里,傅清欢去了秦王府找战如尘。 战如尘的书房内,傅清欢面色沉重的将绿翘的面皮扔在了桌上,说:“找到药王谷的奸细了,可是我没抓住,还是让他给逃了。绿翘真的是他假扮的。” 傅清欢唉声叹气,战如尘倒是不以为然,:“他狡猾得很,怎么会轻易的被你这个小丫头给抓住?瞧见了长相了吗?” “瞧见了,看身材应该就是那晚埋尸体的男人,错不了。” “这几天本王也没闲着,专门打听了下江湖上会易容术的那些术师们,也算是有些收获,阿错,过来吧。” 应战如尘的召唤,月如错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画卷。 傅清欢并不认识月如错,两人面对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月如错见傅清欢的存在,打量她的目光更加的肆无忌惮,欣赏着傅清欢的美貌。 “这位姑娘是......” “傅清欢,之前跟你提到过的。”战如尘在一旁有些不耐烦的介绍着,又转头个傅清欢介绍:“这位是本王的心腹,月如错。” 月如错对漂亮姑娘简直是毫无抵抗力,当场握着她的小手激动的说着:“原来这就是傅大小姐啊,久仰久仰。还要多谢上次救了王爷一命,多谢多谢。” 傅清欢面对月如错过分的热情有些手足无措,尴尬的笑了笑:“好像这件事......他本人都没这么感恩......月公子您倒是......我都忘记了哈哈。” 战如尘铁青着脸瞧着两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你们俩有完没完?”战如尘忍不了了。 “这有什么的,最基本的感谢还是要有的嘛,对吧王爷。” “感谢?感谢傅大小姐把本王从寻媚楼上推下去,是吗?” “嘿,小郡王这话是什么意思?未免有些狼心狗肺了啊。虽然本姑娘不求王爷您的感谢,但也别太过分吧?”傅清欢明明不想提起,甚至计较这事儿的,但战如尘的态度实在是让人有些恼火。 “又不是你说要以身相许的时候了。”月如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让战如尘的脸瞬间变了颜色:“月如错你别在那胡说八道,本王何时说过这话!没说过!” “本王是真没说过这话,真没说过。” “王爷就算是说了,本姑娘还真未必能看上您,狼心狗肺的黑心肝儿。” “多谢放过。”这句道谢战如尘倒是发自内心。余光外,战如尘不忘狠狠地瞪了月如错一眼。 月如错现在都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战如尘犀利的眼神足以杀死十个月如错了,月如错惹完了事儿,开始规规矩矩的说事儿了。 “嘿嘿嘿。刚刚就是开个小玩笑而已。我这就说正事儿哈。”月如错依次将手中的三幅画卷打开在战如尘的面前,解释说:“根据王爷所说的易容术,我这几天在江湖上打听了下。没曾想江湖上还真有这一类的邪术师。经过摸查筛选,总共有以下三人,按照他们的描述,我特意画了出来。” “第一人,是个老道士,没事弄些糊弄人的玩意儿玩一玩。不过他的易容术还算厉害的,利用这个变个戏法什么的倒是挺受欢迎的。” “肯定不是这个。”傅清欢否认。 “第二个和第三个,这俩人一个叫徐大志,一个叫高满。这个徐大志祖上之前是太医,医术了得,奈何家道中落,研究起了美容易容术法,在江湖上小有名气,行踪不定,人称一把刀儿。这个高满更加神秘了,行踪诡秘,但是技术高超。” “那你是怎么弄到画像的?” “这俩人的谋生方式是一样的,就是给妓院里的姑娘们开脸,美容。有的姑娘们不够完美,长相上略有瑕疵,就私下找他们去微调一下。这都是妓院背后的秘密,谁会大方承认自己的脸被江湖术师调过呢,对吧。两人都是老手,我也是打听了不少妓院姑娘们才知道的,说的模棱两可打听点儿事挺费劲的。” 战如尘指着两幅画像问傅清欢:“你看这两人,哪个像是你在药王谷看到的人?” 傅清欢仔细回忆着,画里难免有些误差,傅清欢在尽力的识别:“应该是这一张,徐大志。我记得他是方脸,大眼睛。鼻翼有一颗痦子,就是徐大志。” 傅清欢越看越笃定。战如尘的眼眸却越似无尽深渊般的莫测,并未因傅清欢的准确肯定指认而庆幸。 战如尘问傅清欢:“确定是徐大志?” “特征都对上了,应该错不了。” “既然如此,那就是高满无疑了。”战如尘反其道而行之,锁定另一人。 “为什么?” “很简单,如果你是这样一个技艺高超的易容术师,还是个暗地里做了不少大事的人,他既然敢去药王谷,就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根本不怕被人看到脸,脸就是误导。” 他骨子里的冷静睿智,是旁人所无法超越的。 桀骜不驯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是一颗缜密英明的心。 总有那么一瞬间,傅清欢对这个略微表里不一的男人有那么些许崇拜。 他似乎比易容术师还要千人千面,莫测难懂。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战如尘? 傅清欢被他折服了,问:“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去妓院问吗?可月如错都没问出来什么,不是吗?” 月如错插话说,:“我也就是买通了几个妓女问的,如果要深挖的话,或许真能有什么意想不到的结果。” 第30章你得让里面的人知道你是我的人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你买通的是哪里的妓女?”战如尘问。 “春影居,高满一直活跃在城北一带的妓院。不过还真挺难问的。小一点的姑娘还不知道具体的,老一点的还不愿意说,我也就打听了不多,勉强将高满的画像给画了出来。” “行,本王知道了。”战如尘已然心中有数,对傅清欢说:“得去一趟春影居,你还去吗?” “去啊。” “我看你还是算了吧,你不怕王爷把你卖了啊?”月如错总是将战如尘“置于死地。” “呵,这我倒真不怕。敢收留我的妓院,不多,不多。” “别废话了,今晚就去。回去换个衣裳,本王城门等你。”战如尘催促道。 “好,没问题。” 傅清欢刚刚要推门离开,战如尘补了一句:“换男装,懂吗?” “哦。” 不就是去个妓院吗,难不成还真怕被扣下了不成? 傅清欢走后,书房里就只有战如尘和月如错俩人。 战如尘幽怨的抬起凤眸,怒视着月如错并质问他刚刚的无礼:“本王什么时候说以身相许了?你胡说八道什么?” “试探,试探而已。不过这个丫头片子倒不太排斥王爷,也是好事。王爷应该知道,笼络权利,就得靠姻亲。王爷您的势力发展必要依靠傅家又或者是平南王的兵权。落入旁人手,不妙,不妙。我也是为了你着想嘛。” 月如错眼神清透,思路精妙。 “本王无意,你也莫要瞎扯。你现在需要放出一个消息,越快越好。” “什么消息?” “傅家大小姐调查药王谷丢蛊一事屡有眉目。” “想要让背后的势力越发稳不住,终将露出马脚,可你拿她当诱饵,恐怕她会有危险啊。” “得让背后势力知道,他们要面对并除掉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傅清欢,他们才会快速的露出马脚。这件事......也就快要见光了。” 将这股未知的政治势力歼灭,也是给自己扫清障碍。 战如尘的每一步,都是利用,也是算计,看似有情有义,实则无情冰冷,唯利是图。 月如错是深知其脾性的,劝了一句:“可是这样的话,傅清欢的安危怎么办?她再不济也是傅家嫡女,药王的后人。” 战如尘轻抬凤眸,:“本王在她身边,她又能有什么危险呢?” “那行,我知道了。皇上那边要不要通个气儿?把云贵妃先拿下。” “不急。” “好。” 月如错按照战如尘的吩咐去办事。 一个时辰之后,夜色正浓。傅清欢和战如尘相约在春影居。 春影居门口车水马龙,人影散乱,那也不耽误战如尘一眼便看见了傅清欢。 战如尘手持着折扇,一身富贵公子哥装扮,气质卓绝,见到傅清欢的第一句便是质问:“我不是让你穿男装吗?你怎么又弄一身姑娘家的衣裳?” “我没有。” “你哥没有?” “穿不了。” 战如尘无奈的身叹了一声,随后对她献出了一只胳膊一侧臂膀,命令:“搂着我。” 傅清欢一愣,十分警惕:“为什么?” “你得让里面的人知道你是我的人,不然你被人抢走了,那不就是给我添麻烦吗?我是赎你还是不赎你?” “当然赎了!那还用迟疑?” 战如尘面露难色:“赎吧,确实是不值那个价,不赎吧,纲常道德上过不去......难啊......” 傅清欢一听这话,马上搂住了他的臂膀,恨不得将他这半个臂膀给卸下来,惹得战如尘吃痛。 “轻点!你卸猪肉绊子呢你?” “这话说得特别精准,赶紧进去吧小郡王。”傅清欢得意一笑在他耳畔轻语。 春影居内香烟缭绕,娇影环身,刚一进去就是一股子刺鼻子的廉价胭脂味儿,周围更是浮夸的粉红遍布。 “咳咳,咳咳......”傅清欢被熏得只迷糊,看着那些以色示人的女人更是反感至极。 “怎么?不舒服?” “没事儿,味有点冲,咱们还是快点儿吧,我去问问老鸨。” “嘿,你这么着急干嘛!”战如尘出言制止,却拦不住傅清欢已经奔向老鸨的身影。 傅清欢走上前,拉开了忙碌招客的老鸨:“能跟你打听点事儿吗?” 老鸨子只对来卖身的姑娘感兴趣,傅清欢这种骨子里清高的大小姐一点都不感兴趣,但她对傅清欢拍在她眼前的银子感兴趣,索性就正眼瞧了傅清欢一眼:“姑娘,你要打听什么呀,方圆几里就没有我三娘不知道的事。” “高满认识吗?” “不认识。” “不认识,没听过这位爷,要是没啥事儿,失陪了。” “拿了钱不办事?” “可我确实不知道啊。这钱我还你还不行嘛?”老鸨可不吃这一套,直接将银子还给了傅清欢。 傅清欢洁白无暇得像一朵莲花一样,怎会明白这里的相处之道? 傅清欢见询问无果,有些急了。一把拉住了老鸨:“你最好老实回答,事关重大,你担不起。” 一听这话,老鸨就更加不耐烦了,赶紧陪笑求饶:“姑娘,您就饶了我吧!重不重大,我不知道还不行了?靠边靠边吧,饶了我吧。” 傅清欢就这么被甩在了一旁,无人理会。 什么都没问出来,本就惹了一肚子气,还半天找不到战如尘踪迹。 结果,一回眸,战如尘折扇掩面笑眼弯弯的游走在女人之中。 二回眸,战如尘的俊色撩人吸引着大多数女人。 再回眸,战如尘就要沦陷了...... 傅清欢看着怒火中烧,自己在那吃瘪,他在那吃女人红利? 她冲了过去,在女人堆儿里一把掐住了战如尘的耳朵,将他给拎了出来。 还都以为是被家里婆娘抓包了呢...... “母老虎来了!母老虎来了!” 女人悉数散去,把傅清欢气得够呛,呵责战如尘:“你到底来干嘛的?你要是来嫖的,我不打扰了。” “你生什么气嘛!没问出来?” “废话。” “我就知道你问不出来,小妞子,还得我来。” 战如尘满身的任重道远,傅清欢也不知他的自信从何而来。 第31章靠男色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战如尘悠哉悠哉的走向老鸨所在方向,傅清欢站在原处冷眼相看。 战如尘这样的人间绝色出现在老鸨的眼前,那绝对是老鸨的光辉时刻。老鸨瞬间笑面难掩,如狼似虎般的眼神恨不得将战如尘整个吞下。 两人相谈甚欢,战如尘时不时咬着老鸨的耳朵,不知在偷偷说些什么。 反正老鸨听完后是喜笑颜开,从未有过半点推脱的意思,那捏着手帕的手更是有意无意的抚摸着战如尘的胸口。 战如尘的目色里也是万分挑逗,甚至还搂住了老鸨的腰,格外亲近的与老鸨说不完的悄悄话。 傅清欢是真有点看不下去了,倒不如眼不见为净,直接转过身去,再然后跑了出去。 过后许久,才见战如尘满满的从春影居走了出来,抱怨道:“你怎么跑出来了,害得本王好找。” “那你问出来了?” 战如尘自信一笑:“那是当然,边走边说呗。” “高满是他们这儿的常客,为人嚣张跋扈,脾气古怪。虽然他每回来这儿地方玩得都很过分,不过没人敢惹他,反而吹捧。全因他高超的变脸邪术,美容圣手。妓女们想要把脸蛋儿变得完美就都得暗地里找他。听老鸨说他还自称是什么北祁皇族,妓女们似信非信的,可不管这些。最近他再也没来过了。” “为什么?” “玩大了,他想给妓女赎身,结果妓女不愿跟他,高满就把人给弄死了。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高满好像也被打了,应该是他背后的人觉得他出风头太甚,把他打服了。老鸨告诉了本王高满的住址,咱们现在去还来得及,或许能抓到人。” “在哪里?” “湛江附近。” “又是湛江?” 上次淑离的住处就在湛江。 “嗯。这次是湛江以西的丛林边,有处木屋就是高满的家。” “那赶紧走吧,现在出发天亮就到了。”傅清欢急着要找到高满,这件事才能有一个终结,自己的生蛊才能被追回。 “你也不用这么着急。本王已经派人去准备人马,等人马一到,咱们就出发呗。” “那......也行。” “本王肚子饿了,陪我去吃点呗。” “吃?吃什么?”傅清欢语塞,这大晚上的,他怎么这么多的事儿? 最终,也没走远,就在附近的馄饨摊儿坐下了,一边等着人马,一边等着郡王爷用“晚膳”...... 傅清欢直勾勾的坐在战如尘身旁,不动筷子。 “你不吃?” “不饿。” “那你那碗留给月如错吧,他一会儿来。” 傅清欢看着战如尘,大眼瞪小眼儿,战如尘心里有些发毛,:“你总看着本王干什么?” “你......你是怎么让老鸨跟你说了这么多的呀?我问了好久,还给她塞了银子呢,她都闭口不谈此事。男色这么好使吗?”傅清欢双手捂着脸蛋儿,胳膊拄着桌子。特别好奇。 难道单纯只是挑逗这么简单? 战如尘冷哼了一声,:“知道你和姑娘们的区别在哪吗?” “不想知道。” “姑娘们是香包,又香又软,但你是石头,又臭又硬。本来女人在暗地里找高满美容微调就是一件秘事,你倒好看门见山直接问,人家能告诉都怪了。银子?你觉得老鸨缺钱吗?拿了银子自毁招牌吗?” “你才是石头呢!料你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可本王就是比你能耐,让老鸨开了口了呀。” “那你答应了她什么啊,她对你这么言听计从?” “你猜。” 战如尘故意不告诉她。 “你该不会......该不会......”傅清欢指着战如尘,表情一言难尽。 “怎么?” “你该不会是把身体出卖给老鸨了吧?”毕竟在傅清欢眼中,老鸨能觊觎战如尘的就只有男色了。 而且战如尘刚刚与之那么暧昧...... 傅清欢转口来了句:“阿弥陀佛.........” 战如尘原本只是挑着眉,噙着笑意,想看她能想到些什么,没想到她竟然越想越偏。战如尘伸手敲了敲她的大脑门儿:“你想什么呢?是客人!是客人啊!像老鸨这样的最需要的是客人啊!” 傅清欢听此尴尬的笑了笑。 “我以为王爷要英勇献身了呢......” “虽然本王确实是容易让女人产生过多的邪念,不过本王向来洁身自好,从不沾些肮脏的东西。” 傅清欢要是没看到刚刚他和妓女们玩乐的样子,或许就信了。她翻了翻白眼,发自内心的呵了句:“这可真是脸皮厚如城墙啊。” “怎么,你不信?” “这还用问......” “也对,姑娘们再好也没有傅大小姐香,反正本王觉得,傅大小姐的樱唇软糯香甜,吃了一口之后,还想吃一口。”战如尘一脸的暧昧,傅清欢一脸的阶级斗争,面对战如尘的撩拨镇定自若,一把将其推开:“你是没完了吧?你信不信我回家告诉我哥,让我哥教训你!” “你要是告诉你哥或者任何人,说本王亲了你,你信不信你前脚说完后脚就成了本王的娘子了?要多快,有多快......” “你!” 她怎么就说不过他呢? “行了,本王可没那个意思,你可别多想。小小丫头片子,思想总是那个诡异难猜。” 这时候,月如错已经带人及时赶到。 “郡王爷,人马已到。接下来怎么办全听您的吩咐,我也有点饿了,先吃点哈。”月如错可不见外了,战如尘顺势将傅清欢那碗没动的馄饨的推给了他:“快吃!” “王爷真贴心,都给我晾好了啊。” 战如尘眼见着月如错吃了一大口:“不是,傅清欢剩的。” “噗.........” 月如错被突如其来的暴击劈成了两半。 “我一下没碰,月公子别误会,连筷子都没动。你别听他胡诌。” 傅清欢相当认真的解释。 都吃了一口了,还怕吃第二口吗? “没事儿,傅姑娘的香。” 战如尘轻蔑的瞧了眼月如错舔狗模样,在桌下死死的踩住了月如错的脚。 第32章事情原比想象中的恶劣许多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月如错的馄饨注定是吃不消停了。 在这之后便带着人马前往湛江沿岸,高满的住处。 浓浓的夜色,潮湿的天气,越是到了湛江的附近,空气则越是湿潮。 前面的视线极其不好,朦胧间雾气迷眼。 傅清欢自己骑马在前面走,惹得战如尘担忧:“你行不行?要不咱俩骑一匹吧。” “当然可以,本小姐稳得很。” 前路越来越难走了,地上变得泥泞湿滑,月如错不禁暗骂:“这他么的是个什么地方,能住人么?路怎么这么难走!” “江边都是如此,湛江西面又逢支流汇聚,水汽大一点很正常。月如错,你让咱们的人将丛林的四面围起来,你跟着本王一同过去,不要打草惊蛇。” “不过是抓一个人而已,用得着如此大动干戈的围剿吗?”傅清欢问。 “怕有埋伏,人太多了动静也大。” “哦。” 高满的住处越来越近了。丛林深处的一处木屋,毗邻湛江,隐匿在迷雾之中。 木屋里还有亮光,可见是有人的,在漆黑的夜里,那份光亮特别显眼。 走近去看,一切正常。 木屋的门是开着的,原本打算闯进去将其拿下,不曾想屋子里空无一人。 烛火还没有灭,被窝还有些温度呢。 “会不会已经逃了啊,来晚了一步。”月如错眉头拧着,以为错过了最佳时机。 傅清欢观察了半天,谨慎小心的在木屋各处查看,说:“应该不会,桌子上还放着他的工具呢,他用来伪装样貌的脸皮还在。要是逃走跑路,不会连外衣都不穿吧。” 傅清欢拎起了破布衣裳。 “你看看有你要找的生蛊吗?” “没有,这个屋子里没有,我可以感应到。” 这个屋子里的陈设,怎么都不像是跑路,战如尘说:“那就在这等着,等他回来,就算是跑了,也跑不出包围圈儿。” 傅清欢左看看,又看看:“那我去江边透透气,这里好闷。” 她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 “怎么了?你不舒服了?”战如尘问她。 傅清欢站在江边妄图呼吸几口新鲜的空气,却越发觉得压抑,说:“有些不对劲儿。” “哪里不对,你说便是。” “好臭。” “臭?”战如尘还象征性的闻了闻自己的身上,除了妓女们的脂粉味儿,别无其他啊...... 傅清欢无奈一答:“不是你啦,是空气中弥漫着的味道,特别难闻。就算是浓雾造成的空气污浊,也不会是这个味道。而且还有一点有些怪。”傅清欢指着江面上停着的船只。 “这船应该是高满的,正常来说,他的船停在江边就行了,可是他偏偏停在了离岸边那么远的江面上。而且固定船只的绳索从船身所在之处蔓延到了他的屋子里。偶有风起船只在江面上更是纹丝不动,过于离奇。” 战如尘听完了傅清欢所言,也觉得奇怪:“船下应该还有东西在固定着船。” 傅清欢看向战如尘:“你觉不觉得......被锁在湛江中央的船,像是个标记呢?” 二人之间的气氛变得静默而诡异......... “那就要看船下江底有些什么了。”战如尘目色一沉,叫来了月如错:“找些熟悉水性的人来,下江!” “是。” 战如尘用实际行动来验证傅清欢的猜测。手下跳入江中探寻其中的诡异。 当战如尘的人游了一圈再次从江里探头的时候,带来的......是毛骨悚然。 一具接着一具尸体浮出水面。 一具,两具......三具......整整十一具尸体! 湛江,瞬间变成了死人江。 这样惊悚场面,看得人后背发凉,毛孔竖起。 傅清欢简直被这样一幕吓呆了...... 手下浑身湿透来报:“王爷,这船的正下面绑着一根绳子,绳子拉直,直坠江底,如指引一般,顺势延伸至江底沉着一块儿巨大的石头,石头压着一张渔网,渔网里......全是尸体,这些尸体,都没有面皮......” 战如尘远观这些尸体,内心无比沉重。 随着傅清欢的大吼,他原本存于内心的想法也逐渐得以印证。 “杨大哥!那是杨大哥的尸体!一定是他!”她大吼。 “什么?” 傅清欢逐渐失控,指着江中的尸体:“那具尸体是杨兴,兵部侍郎杨兴!他是我爹爹的得意门生,我认得他!就看背影就认得出!” “什么?兵部侍郎?” “可我三天前才看见他,怎么......怎么?” 傅清欢的一句话,才让战如尘彻底的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如果这些尸体都是朝廷官员的话,那这件事,就大了。” 战如尘阴沉着脸找人将尸体一具接着一具的捞了上来。 尸体高度腐烂,又因为泡在水里根本不可辨认。但傅清欢一再指认那就是兵部侍郎杨兴。 战如尘原本以为,云贵妃,安庆,高满乃至背后的未知势力只不过就是个想要把持权柄的野心家。 如果,这江里面沉着的十一具无面尸体都是真正的朝廷官员的话,那朝廷上的这十一位官员就都是带着虚假面皮的傀儡,污浊荼毒着朝堂多时。 多亏发现及时,如若不然,便是天下大乱! 十一具尸体躺在江边,其实不用在往下想了,战如尘也并非是朝廷之外的人,朝上那些个官儿他依稀都可以识得的。 与猜测八九不离十。 杨兴的离世,给了傅清欢不小的打击。 就在此时,丛林之中有一黑影闪过。 “给我站住!” 那人身手不错,打伤了人夺马而逃。 傅清欢疯了一样跳上了马,勒紧缰绳穷追不舍。 是高满!那是高满! 高满特别熟悉这个林子,守着的人根本就控不住他,高满逃命的唯一阻碍就是紧跟其后的傅清欢了。 高满怎么都想不到身后追逐的这个女人会如此难缠凶悍,怎么甩都甩不掉,明明拉远的距离总是被她追上。 “站住!你逃不掉了!” 傅清欢已经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跑去了哪里。她手中掐着的剧毒的银针逆风翻飞,精准刺入高满的胳膊上。 第33章背后的始作俑者竟然是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高满坐在马背上逐渐开始不稳,但马儿飞驰的速度终究没有改变。 只要傅清欢穷追不舍,追上他是迟早的事。 “高满,你不用再逃了,逃不掉的。” 高满一个不稳当,顺势从马上重重跌落了下来,倒在了地上呼呼直喘。 傅清欢紧急勒马,跳下了马,死死踩住了高满的胸口处,吼道:“我看你今天往哪跑!” “高满,把生蛊还给我。” “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你若不还,胳膊上的针毒就会扩散,到时候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你最好是想清楚。” “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这个高满的嘴不是一般的硬,一点都没有死到临头的慌乱。 傅清欢几乎可以确定的是,生蛊就在高满的身上。 傅清欢没有什么绳子之类的束缚高满,就只能将其踩在脚下。她划破了自己的手指,指尖的血珠滴落,仿佛在召唤生蛊。 生蛊闻到了主人的血气,似找到了归途一般,从高满的衣物里飞了出来,最终落在了傅清欢的手心儿里,被傅清欢手下。 “我养的蛊,你不会当真以为我没有办法吧,你们偷我药王谷的蛊,惹下滔天祸行,这笔账咱们慢慢算,不急。” 高满突然笑出了声:“哈哈哈,傅清欢,是输是赢还真说不准呢!” “你闭嘴!” 高满不屈不挠的看着傅清欢,俩眼珠子恨不得将其瞪死。 远处的错乱的马蹄声逐渐在往这个方向靠近,大队人马马上就要来了。 傅清欢以为是战如尘的人,可当那些人靠近之时,一个接着一个的全都是生面孔。 傅清欢这才意识到,中了埋伏,她猛然看着脚下的高满,高满猥琐的笑出了声音:“是赢是败,真是未可知呢。” 傅清欢被迅速的包围了起来。 “把她给我拿下!” “是!”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是个女人的声音。听得傅清欢倍感熟悉。 形势瞬间逆转,傅清欢被绑了起来,眼见着高满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当傅清欢抬起头来,看见的一张娇美的脸竟然是属于战玉凝的。 傅清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曾经熟识的可爱公主,与当下判若两人。 “公主?” “很不巧,傅清欢。没想到你我二人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傅清欢瞬间明白了过来...... “难道......难道......” “正如你想的那样,本公主不愿与你多说什么,念在往日你我熟识的份上,临死之前便给你个明白。” 战玉凝的眼中是极尽扭曲的狂妄,她掐着傅清欢的小脸儿,厌恶的扇了一巴掌。 “不过就是偷了你们药王谷几个生蛊而已。你若息事宁人便是最好,不曾想你偏偏跟狗一样咬着不放,查到了这一步,那我又岂能留你?” “战玉凝你是疯了吗?好好的公主不做你偏要当反贼!你是疯了吗?” “公主?什么狗屁公主,能取悦我的就只有权利!这些年养在皇后的膝下,看似是嫡公主,实际上背地里讨好有多累你们谁会知道?我马上就要吞噬整个朝廷了,可是你!就是因为你!” 战玉凝越想越气,她的宏图霸业越走越稳,奈何出了傅清欢这号人物,战玉凝手持利剑,剑指傅清欢的喉咙,轻蔑道:“就凭你,也想扳倒我!” 就在利剑快要刺中傅清欢的喉咙之时,一把折扇稳如飞刃,打在了战玉凝的手腕上,她吃痛一吼,手中握着的剑瞬间扔在了地上。 “谁!” “她板不倒你,你觉得我行不行?” 战玉凝回身望去,却早已被战如尘的人所包围。 “本王行吗?公主堂妹?” “战如尘?你一个狗头郡王,管什么闲事!” 战如尘秀目一眯,骑在马上冷哼了一声:“今天就让你看看,本王有没有这个本事让你束手就擒。来啊,给本王把战玉凝拿下!” “我看你们谁敢!” “拿下!” 包围在丛林之中的大批人马是皇宫里带出来的禁卫军。 战玉凝的人与之比起来,简直就是冰山一角。 看着这样的包围圈儿,傅清欢并未觉得安全。有那么一刻她才瞬间明白过来。 自己......是战如尘钓战玉凝出来的诱饵! 战玉凝心有万般不甘,却不得不臣服在战如尘脚下。 成王败寇,她已经是输家,最终的下场只有被带回了皇宫。 折腾了一晚上,回到皇宫,已是初晨。 朝阳耀眼,驱散了邪祟,扫尽奸恶。 十一具尸体对号入座,对应的朝廷官员名单已经悉数列出。混在朝中的傀儡的假面也已经被彻底撕下。 假冒的云贵妃是战玉凝特意找的人易容假扮,全部招供。 将云贵妃替换掉,为的就是将皇上身边埋下个眼线。 除了在逃的高满之外,在这坛子浑水里顺利逃脱的就只有北寒府的元逸。 污浊不堪的朝堂剔除了战玉凝所安插的傀儡,但也同样失去了十一位朝廷官员以及其中管辖职责也已经腐朽不堪。 这样的损失是无法估量的,战玉凝的反心已经触动了朝纲,动了根基,恢复起来不知要多少时间。 好在及时止损,顺利将其拔除。 只用了仅仅两天的时间,调查,定罪,宣判。 纵然皇上对这个女儿有万般的舍不得,但也免不了战玉凝祸乱朝纲的死罪。战玉凝一党直接歼灭。 在这件事上,战如尘和傅清欢两人是头等功臣,圣上借着早朝已经将二人的功绩悉数汇报,给予嘉奖。 可傅清欢忧心忡忡,根本就高兴不起来。 这日,她特意入宫面圣,只为向圣上说出自己的担忧。 “臣女傅清欢参见皇上。” “哦?你来何事?” “臣女......有很重要的事要禀明皇上。” 皇上很是好奇,便给了她这个机会:“起来说话。” 傅清欢谨慎小心的站起了身子,说:“皇上,奸佞乱党已除,朝堂安定。可是还有一件事在臣女的心中悬着,怕是不得不说啊。” 第34章彻头彻尾的争吵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你说。” “乱党余孽,高满。也是这场阴谋的主要实施者,是个江湖换脸术师,如今在逃还未曾抓获。” “这个你放心就好,朕自会让人去捉拿。” “臣女担心的并非是这。据打听得知,那人是北祁的皇族,流落在南历。单凭他为什么会流落在南历尚不可知,可皇上想一想,如果公主战玉凝颠覆朝纲,是和北祁的人勾结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父亲如今攻打北祁大捷,收复失地,正准备班师回朝。高满在逃,若真如臣女假设一般,臣女实在担心,余孽高满会不会联合北祁势力在父亲回朝途中摆上一道!” 皇上听了傅清欢的话,不禁陷入沉思,眉头紧紧皱着,他不敢说傅清欢说的没道理,却又不敢轻易开口认同。 过了好半天,皇上才开口:“你的顾虑,完全就是源于旁人的一句闲话而已。高满是不是北祁皇族,尚不知晓,就算他是,又如何?” “皇上,臣女不敢胡说,乱党既已沦陷,必不会全盘脱出。若真有隐患,父亲回朝路上遭遇算计,损失的也是咱们南历的兵力。” “你有这样的怀疑很正常。但猜测就是猜测。朕不可能因为你的一个猜测而大动干戈。” 在这一刻,傅清欢在这一刻突然明白,天子便是天子,他所需要的是打胜仗的人而已,至于这个人是谁都不重要。 实打实的冷血无情。 傅清欢一再坚持,但却被皇上一再否定:“朕知你聪慧,但有些事光靠猜测是不行的。单凭一个余孽高满传闻中的身世,你便联想出这么多。朝廷现在的情况你也看见了,可以说是百废待兴,因你的一个猜测要朕调兵去迎你父亲回朝吗?” “正因朝廷如此,更要谨慎行事才对。” “你难不成在教朕做事?” “臣女不敢,父亲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臣女并非只是单纯担心父亲。随行的战士们都是我们南历的功臣,是我们的铠甲,臣女不是无理取闹,还请皇上能信任臣女所言,防患于未然。” 内心有多焦灼,只有傅清欢自己知道。 傅清欢几番进言,皆未果。 皇上心里确实是有些怀疑的,但依旧不愿意为了小女子的一个猜测而动用兵力。 “行了,你不用说了。朕知道你的忠心,朕身为天子,也是人。这短短几天的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朕也不想再冒险了。你是个明白人,应该明白朕的意思才对。” “可若事情发生了,就来不及了呀!” 说到底,不是不信任,而是不愿出兵。 傅清欢看着眼前的皇上,莫名心寒,却又在这一刻将皇上的真实面目看得真切。 最终,傅清欢选择磕头告退。 “等等,朕前几天听凌儿说,你查了云贵妃生前的脉案,更查看了她的药,瞧出了些门道儿?” 皇上此话一出,傅清欢瞬间惊滞,甚至不敢呼吸。 战天凌怎么会把云贵妃药材有问题一事告知皇上这边她从未告诉过分毫! “皇上......皇上,臣女确实查看了药材,但是那是冒牌云贵妃的药材,有问题是正常的啊。” “朕都知道了,那药就是云贵妃一直吃的,你怕什么?要不是凌儿,朕还蒙在鼓里。” “那药有待商榷,不能为真。” “你莫要害怕些什么,有朕给你撑腰呢。怪不得太后让你去给云贵妃治病,原来她老人家一早便察觉不对。皇后的过错,难道朕还定不得了?” 傅清欢一听这话,天旋地转。 完了...完了......完了...... 定是战天凌得知此事,不顾一切借机讨好皇上,惹得皇上皇后离心。 傅清欢冥冥之中,得罪了皇后...... 她从未打算掺和后宫鸡毛蒜皮的争斗,可却没能隐瞒住。 屋漏偏逢连夜雨,傅清欢走出了皇上的养心殿,呆呆愣愣的没精神。 自己的事没解决也就罢了,又添了件事。 傅清欢就想不明白,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哥哥傅云起一人而已,会是哥哥透露给战天凌的吗? 想着父亲的处境,傅清欢不敢懈怠,既然此路不通,她定要想办法保父亲平安。 回到了府中,也是刚巧战天凌在。 傅清欢如疯了一般,不顾身份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在了战天凌的脸上。 “小姐!” “欢欢,你干什么呢?”傅云起怒斥。 傅清欢两眼微红,指着战天凌大吼:“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粗鲁对待本王!” “你自己知道!我告诉你,因为你的一句话,帝后离心!傅家无端得罪了皇后娘娘,若是日后皇后娘娘怪罪下来,战天凌你就算不担着,我也有办法让你给我担着!” 战天凌抓住她的手,满含醋意的质问起了傅清欢:“本王未怪你在先,为何来怪本王!你擅自行动,与战如尘威武为何不告知本王分毫,嗯?本王发现皇后谋害妃嫔,致其不孕,难道要知而不报?” “王爷报不报,那是你的事,但你不要踩在我傅清欢的头上,本小姐不是你的垫脚石。至于本小姐为何会和战如尘为伍调查此事,也不必告知于王爷。” “傅清欢!”战天凌捏着她的手腕,怒不可遏。 她一向乖顺,这是二人的第一次争吵。 “我父亲如今身在险境,我没时间和王爷争执,王爷若是能帮自然好,若不能,离开便是。” “欢欢你太自我了,你的猜测本王听说了,根本就是无端之谈,凭空想象。” “帮不帮是王爷的一句话,你帮也好,不帮也罢。不用转移话题,我跟王爷的争吵也不是因为此事。但王爷若是不顾傅家死活胡来,一心踩之,弃之,那就别怪我傅清欢不顾多年情分。” 傅清欢与战天凌彻底谈崩。战天凌也是堵着气离开。 “你是疯了吗?”傅云起看着反常的傅清欢,抱着她的肩膀质问着。 傅清欢抬眼:“哥,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告诉的战天凌此事!我就只告诉你一个人你为何要告诉他呢?” 第35章被逼上了绝路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并非是我。” “当真?” “皇后给云贵妃下药,此等大事,我怎么可能轻易告诉旁人!” 傅清欢心里犯了合计。眉头紧紧锁着。 “你不该和显王如此争吵,简直是荒唐,日后怎么办!你和显王如何相处?” “哥,你需要知道一件事,不是傅府靠着他战天凌,而是他战天凌靠着我们傅家。就算我指着鼻子骂他,他日后也会回头,更别说他做出如此不可原谅置我傅家生死于不顾之事。现在已经得罪了皇后,太子那边更是麻烦至极。”傅清欢心急如焚,焦躁不安。 她在院子里来回的走动,根本停不下来。 “哥,你手里有多少兵马?” “能动的,只有一千,而且还要背上罪名。” “怎么才只有这么一点?” “我不过是个小将军而已,更何况圣上一向都将兵权把握得很紧,先如今若是硬来的话,恐怕是难上加难,弄不好兵马连城门都出不去。” “哥,还有没有别的法子了?” “目前来说,没法子,光凭你的猜测,皇上那关根本都过不去。” “哥,你相信我,这的确是猜测。可是战玉凝极真的有可能通过高满与北祁勾结。我真的怕北祁趁着父亲领兵大捷,被北祁摆了一道。”傅清欢言语间的着急并非是常人可以想象。 “我相信你,可是咱们兄妹束手无策。二叔是太子身边的人,若让二叔通过太子之口规劝皇上,或许有效果。可如今太子都得罪了,更没办法了。” “二叔不在这时候参父亲一本就不错了,哥哥还指着他?” 傅清欢的脑海中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她开始进屋收拾行装,傅云起见此情况不妙,赶紧上前:“你要干什么去?” “你到底要干什么去?” “偷帝令,率三军。”傅清欢的语气里待着焦灼与疯狂,傅云起竭尽所能的抱住了她,吼道:“你这孩子是疯了么?即便你的猜测准确,可你回来之后也是个逆贼的罪名,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如此莽撞!” “我不是莽撞,而是走投无路了。父亲若因为此事被俘辱在北祁,傅家怎么办?圣上自认为朝廷人才辈出,不缺战将,铁石心肠,冷酷无情。怎会关心父亲安危?” 她是真看透了帝王的无情,同时也为之害怕。 当傅清欢想要守护的一切又再次面临危机之时,束手无策四个字,击破了她最后的防线...... “你冷静点,冷静点!不会没有办法的!你若搭进去了,你要哥哥怎么办?”傅云起死死抱住了傅清欢。 这一句话,把傅清欢带回了现实,让她冷静了下来。 “我知道你心急,我心比你还急,实在忍不住就哭出来,发泄出来。至于皇上那边,我去求,哪怕搭上傅家满门也无妨。” 在傅云起的眼中,傅清欢一直都是个心智不够成熟的小姑娘而已。 傅清欢逐渐冷静了下来:“哭有什么用?”她挣脱开傅云起的怀抱,神色严肃的说:“哥,就算要去,也是我去。你留在傅家坐阵,有什么事儿是我一个人的,和你们无关。” “你到底要干什么去?” “我要做的,你不要管。” 傅清欢态度决绝,让傅云起不安。 未出一个时辰后,傅清欢长跪在养心殿门口的消息就已经传出来了。 傅云起前去劝阻多次,可傅清欢依旧是长跪不起。 烈日炎炎,傅清欢只身一人跪在养心殿外,无人理会。 煞白的小脸被火热的太阳烤的微红,整个人头晕目眩。 来来往往的都是前来议事的大臣,见此状,无不驻足议论纷纷。 没错,傅清欢不是跪给皇上,而是跪给往来大臣们看的。 她要以此逼迫皇上出兵保父亲一路平安。这样刚断的做法,只有傅清欢才想得出。 傅清欢知道皇上根本就不敢把她怎么样。 就在此时,太子战玉箫和郡王战如尘二人一同前往养心殿议事,远远便看见了傅清欢跪在门口的身影。 战如尘俊眸随意瞥了她一眼,识趣的先进去了。太子战玉箫停在了傅清欢的身旁。 战玉箫问:“跪的舒服吗?” 傅清欢不语。 “其实你不必如此坚持。这件事不会有任何的结果。就算是你让所有大臣向皇上开口也是无用,本宫身为东宫太子第一个反对出兵保你父亲。” 傅清欢猛的抬眼,坚韧之中却带着无助样子,看着战玉箫。 “你的怀疑,或许是对的。也许本宫应该帮傅将军说上两句,但本宫觉得朝廷不缺武将,万一没了傅将军,还会有别人,不是吗?” “太子殿下所言极是,但若只是想要和清欢说这些,未免太浪费太子殿下口舌了。” 傅清欢知道,太子不偏不倚,这次就算是磕破了头,也阻挡不了太子的恨意。 太子见傅清欢如此态度,满意的笑了,怨恨道:“你有父亲,本宫也有母亲。你害的本宫的母后与父皇不合,这笔账咱们慢慢算。” “那不是我说的,我又不傻,况且皇后娘娘已经知会了我,我何必故意说出皇后毒害云贵妃不孕之事?自讨苦吃?” “可显王以此邀功,打压母后,这和是不是你说的,有什么区别呢?” “太子殿下如此说,我认便是。” 事已至此,傅清欢在太子的面前根本无话可说。 再多说什么,都是低贱的求饶和狡辩。 这个锅,她背。 “慢慢在这儿跪着吧,本宫静等结果。” 太子说完,甩袖走进了养心殿。 所有的事傅清欢都想清楚了,可是唯独只有一件事她至今想不通。 如果不是哥哥将此事透露给战天凌,又会是谁呢? 傅清欢被烈日晒得头晕目眩,暑热难忍,依旧坚持。 门口的太监隔一会就出来看一眼傅清欢的情况,再进去给皇上汇报。 傅清欢看明白了,其实无关什么相信不相信,她一个小姑娘都能想明白的事,皇帝回想不通? 他就是不想多此一举出兵迎回父亲而已。父亲最多也只是他的统治工具。 这样的皇帝,如何以德治天下?傅清欢的心中涌现了无数个大不敬想法。 傅清欢的身子来回晃悠,马上就要跪不住了。 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 “起来。” 第36章他的目色里,有她的期盼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你起来!” 她好像是在做梦,又有点真实。 抬头一看,是战如尘的俊脸映衬在阳光下,轻声关照着她。 “怎么是你?干什么?” “本王让你起来。”他的语气似命令般。 “我已经走投无路,若今天没有结果,明天我就得谋反了,小郡王还是离我远一些比较好,免得波及到你。”都到了这个时候,傅清欢还不忘嘴硬开玩笑。 “信你还不行?” 他无奈,傅清欢不语。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犟呢?犟得跟头驴一样!” “就算当驴也不会去您那儿拉磨,所以不劳您费心。” 想起战如尘疑似将自己当诱饵捕获反贼战玉凝一事,傅清欢心里没气那是假的...... “你!”战如尘倒被傅清欢气得够呛,养心殿门口又不便多说什么。 战如尘气急了,竟不顾影响,直接将傅清欢横抱了起来,意图离开此处。 傅清欢彻底慌了:“你这是做什么?成何体统!” “你若多听些话,便也不会落得此下场,给本王老实点,现在你能帮你的就只有本王一人。”战如尘的神色似威胁般注视着傅清欢。 傅清欢美若琉璃般的秀目盯着战如尘的脸。这一刻,她更多的是错愕。 傅清欢立马寻个机会,从他的怀中跳了下来,警惕的质问:“你什么意思?” “本王说的难道还不够明白吗?本王说了,本王愿意帮你。” “你要如何帮我?” “简单,北祁的边境永城,是先皇所赐本王的封地,本王年纪尚小,便没有迁往封地居住。且有兵也有马,万一北祁的人真的伙同高满想要埋伏的话,倒是可以增援你父亲。” 听战如尘这么一说,傅清欢的心中的阴霾渐渐的拨云见日。 “小郡王这样说,我自是感激,也是愿意的。可你得明白,皇上不愿,你这属于擅自出兵,若皇上怪罪的话,可就不单单怪罪我们傅家了。” “如今朝事萧条,战玉凝一事已经动了整个南历朝的根基,一蹶不振。皇帝老儿是舍不得兵马去增援你父亲,有人帮他,他有何可怪罪,本王自会让他无从怪罪。” 有那么一瞬间,对于这个男人,傅清欢萌生了些感动,对他改观了不少。 战如尘连马都准备好了,一跃上马,对傅清欢伸出手:“本王已经让月如错先行出发了。一路快马加鞭估计过不了多久,永城的增援就会与你父亲的兵马汇合。咱们俩现在去,还赶趟儿。” 有的时候,傅清欢想要的或许就只是困境中朝着自己伸出的一双手。 他的目色里,有她的期盼。 “你救本王一命,这次之后,就算是还了。”战如尘拉她上马,侧头低语。 “世人皆不信我,为何你信?” “他们并非不信,而是充耳不闻罢了。至于本王......” “如果相信需要理由,那和不信又有何分别?” 傅清欢坐在他身后,默默不语。 “本王的腰上有刺吗?” “嗯?没有啊......”她愣了下。 “那你不抱紧?等着跌下马吗?” “哦哦。” 傅清欢这是害羞的表现,那便是彻底老实听话。她的手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身,二人就此出发,踏尘而去。 “咱们......目的地是何处,北祁边境地形我还真没研究过。”傅清欢问。 “去安城,本王在去之前研究过。月如错领兵的路线,是从永城到安城。你爹领兵收复的失地在西北部,但西北部地势险峻,异常难走,近段时间又闹了洪水,你爹是不会领兵在西北而归的,他们必会绕到安城。北祁人若是想要动手,也必在安城拦截,所以懂了吗?” “懂了。” “别看安城那地方表面太平,实际也有不少的北祁人流窜,屡屡试探。所以更要多加小心才是。” 他的沉稳不同于同龄人,年少老成,运筹帷幄。 “谢谢......” “什么?”战如尘侧过头问。 傅清欢搂着他腰身的手忽而紧了紧,吭哧瘪肚的道了句:“你......真好......” “要说就好好说,别弄得跟本王逼了你似的。” “没有...这次全是自愿。” “以前也没逼过吧?”他得寸进尺。傅清欢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了些情绪,随他怎么说。 有求于人必要做低伏小......... 傅清欢是万万没想到,在自己最艰难的时候对自己伸出援手的会是他。 若此次顺利的话,傅家的处境位置,在朝中的形势态度当真要有所改变了。 前世之时,圣上战翼一向弱势,太后执掌大权,手持帝令,战翼眼睁睁的看着亲儿子崛起,将自己赶下了皇位。 重来一世,如今看来,就算傅家不与战天凌为伍,在朝中的处境也是十分艰难。 皇帝战翼不爱才,只爱坐享其成,冷酷无情。 傅清欢的父亲是个忠心耿耿的武将,却也不得战翼爱惜。 傅清欢想起这里,不禁暗下沉思。 这一路上格外颠簸,说快也快,一天一夜的赶路,马上就要到达安城。 两人没休息过,只是中途买了些吃食而已。相比于傅清欢,战如尘或许是最累的。 到了安城,就能和兵马汇合了。 “咱们现在还有多远的路程,要不要歇歇啊?”傅清欢问。 “你累吗?” “我倒是不累,我是怕你累。” “不差这一会儿,咱们出了幽州,就是荒芜人烟的山路丛林了,走出去之后就是安城地界儿。这个时候援兵应该已经与你爹汇合多时了,你不用担心。咱们俩就是去凑热闹的。” “那好吧。” 丛林阴暗,山路不平。 这是通往安城的唯一一条路,可实在是太难走了,泥泞湿滑的路面偶有积水,崩得傅清欢的裙角都是污渍。 她低头看了眼路,就觉得不对劲儿...... 有太多马蹄印了。 环顾四周,深暗的丛林里说不清的诡异。 “战如尘......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傅清欢在战如尘的耳边低语。 “怎么了?” 第37章丛林中的埋伏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我看这地上的马蹄印有些不对劲儿。丛林里唯一的路,就在咱们脚下。若是有人骑马路过,马蹄印应该也是在这条小路上才对,可我看有些错乱的马蹄印却延伸至林间,丛林里不是没有路可走吗?” “还有,刚刚初晨下了不小的雨,林间才会如此泥泞。马蹄印根本没有冲刷的痕迹,说明是雨后才有人来的。” 傅清欢机敏的发现了问题的所在,可此时的二人真的还有退路吗? 战如尘听她所言,也逐渐开始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这么说,是林间有人埋伏? “那现在也只能往前走,势单力薄可如何是好?” 战如尘的话音才刚落,阳光照耀,远处一抹虚晃闪烁着,只见一支飞箭迅猛无比,目标指向二人。 果然是埋伏! 他大吼一声:“趴下!” 傅清欢来不及反应,战如尘回身一把将傅清欢推下了马,重重将其摔在了地上。 那支箭被傅清欢所躲过,刚好射伤了战如尘的腰腹间。 霎时间,傅清欢摔跌在地,战如尘勒不住受惊的马匹,丛林间的冷箭却依旧阴毒的朝着二人射来,最终战如尘也从马上跌落。 一张巨大的网从天而降,困住二人。 一个时辰后。 二人被扔在了巨大的陷阱坑里。 当高满站在外面看着二人之时,一切都变得明朗了许多。 “你们应该想不到会在这里中了我的埋伏吧?”高满狂妄的看着身在坑中的二人。 一个身负重伤,另一个手无缚鸡之力...... 傅清欢瞧着高满一直袖口空荡荡的,便知他是砍掉了自己的手臂才躲过了自己毒针上的剧毒。 因此,高满看着傅清欢也是越发仇恨。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质问。 “我和战玉凝谋划了那么久,为了北祁我背井离乡甘居人下!布了这么久的棋局被你们所破!你说我恨不恨你们?嗯?” “南历皇族战氏出了战玉凝这号人物实在是耻辱,不过北祁应该以你以身犯险,精心谋划为荣吧,如此说来,南历所为耻,皆是北祁为荣,你们北祁也没什么好东西吧。” 傅清欢的话并没有激怒高满,高满站在边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要不是胳膊丢了一只他是真想拍手叫好。 “你不用故意激怒我,从而让我露出你想要的破绽。傅清欢,这一招儿恐怕是行不通。实话告诉你,我暂且不会杀你,你好生在这规规矩矩的待着,到最后我会留你一条全尸的。” 高满逐渐扭曲的嘴脸让傅清欢厌恶至极。 她怎么也想不到高满会在这里特意等着她。 高满走后,傅清欢越发着急。 战如尘的腰间中了箭,这样的环境下实在不妙啊。 他的状态不算垂危,但疼痛也让他难以提起十足十的精神来。 两人已经完完全全的困在这个天坑里了。 傅清欢开始撕扯自己穿在里面的衣裳。 “你干什么?”战如尘靠在一旁问。 “我得找点干净的布给你先包扎上,不然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傅清欢看了眼他腰间的伤口,急切的想让他完完全全的相信自己。 “你快脱,把腰露出来。” 战如尘只是沉默的捂着伤处,根本不动弹。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害羞呢?脱啊!不趁着现在把伤口在里面包上,一会儿那混蛋过来就不一定是什么情况了。” 傅清欢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开始扒他的衣服。 为了包扎,能扒的,不能扒的,全扒了一遍。 能看的,不能看的,也看了一圈儿...... “轻点,轻点!” “别废话!” “多亏本王腰细,傅大小姐衣裳肥,不然还真没这机会包扎呢。”都这个时候了,战如尘还有心情说笑呢,傅清欢恨不得撕烂他的嘴。 “傅清欢,不要说话,听本王说。” 傅清欢低着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偷偷的听他说。 “粗略估计,高满带了差不多百十来人。听声音,远处的弓箭手已经撤下。估计月如错带着援兵应该早就和你爹汇合,北祁占了下风。高满知道咱们俩会来,特意在这儿设陷阱埋伏是想要拿你当筹码。一旦北祁真的落败,高满手中的你就是要挟你父亲的唯一王牌。” “本王身上有伤,不能与你一起逃走。但凡有机会,能逃赶紧逃。剩下本王不要紧,高满不会动我,你出去之后赶紧叫增援来救本王。” 听战如尘这意思,是要傅清欢自己独活? 傅清欢是万万不能答应的:“不行!” “你傻?” “我在这儿,还有利用价值。我若不在,你觉得高满是会放过你,还是弄死你这个无用得拖油瓶?” “你不会真以为本王现在打不过高满吧?” “问题是你能打过外面的百人吗?底细尚未摸清就被困在这里,如何做。” 现在的傅清欢唯一担心的就是战如尘的伤。 他要是没伤,战斗力翻倍,或许两人还真能逃出去。 “你到底走不走?”战如尘问她:“这是最明智的办法,并非是让你弃本王而去,你这女人怎么就这么犟呢?” “你觉得以我的能力,能打过外面埋伏得上百人吗?倒是有办法逃,我手上有一些毒粉,上面是什么情况我不了解,他们不会站着让我毒,机会又只有一次,失败后再没机会。” 一旦失败,等待她的不一定是什么。 总之,寡不敌众。二人已经陷入一个死局,完完全全的被困住在一个天坑里。 虽然傅清欢说的有道理,可战如尘明白,她就是不愿意走而已。 既然如此,他何必逼她? 战如尘的呼吸平缓,低声安慰道:“若咱们的人战胜了北祁的伏击,他们必回将你作为要挟你爹的筹码。若咱们的人输了,他们也依旧会拿着筹码得寸进尺,所以...不急。” “那咱们会赢吗?” “你真当本王的兵马是吃干饭的?” “嗯。” “你!”战如尘一使劲儿,伤口又开始疼了,他指着傅清欢叮嘱说,:“还有机会,把握住!” “你走不了,我也不走,这叫仗义。” 第38章 和我有什么关系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什么狗屁仗义,分明是你自己也逃不出高满的手心儿罢了。”战如尘冷哼了一声,受伤虚弱也不忘嘲讽她。 “你!” “怎么?还想打本王不成?” “你多跟我说说话也好,免得一会儿疼晕过去。我可救了你两命了,你怎么还?好好想想。” 傅清欢找不到第二种可以让战如尘提起精神的办法。只能出此下策,左一句右一句的,不让他有昏睡的机会。 傅清欢也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些什么,会不会有人来营救他们。甚至......都没有人知道他们身陷此处。 若真到了不得已而为之的情况,傅清欢只能殊死一搏。 可自己要是死了......他怎么办?能逃离魔掌吗? 在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里,只要战如尘想要昏睡过去,傅清欢就会强行叫醒他,周而复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事情才有了转机,傅清欢也看到了希望。 远处的方圆十里间,有马蹄声,越来越近。 傅清欢在暗暗祈祷是来就他们的。 不久后,坑外的厮杀声不绝于耳,两人被扔在坑里,根本就探知不到外面的情况,外面的人也难以察觉。 傅清欢在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刀剑铁器撞击的声,战士们的嘶吼声。 她听见了个声音,异常熟悉,也正是那声音,给了傅清欢希望。 她如疯了般在坑底大喊:“啸哥,啸哥!” “啸哥!是我!是我欢欢!” “你在干嘛呢?”战如尘问她,她不理,而是接着狂喊。 她听见了,好像是百里长啸的声音,她真是太熟悉了。 他怎么会在这儿? 管不了那么多了,傅清欢卖命的嘶喊,终于有了成效,外面的增援赶来查看,:“大小姐!” “百里公子,大小姐在这儿!大小姐在这儿!” 高满的反贼已经被除尽了,百里长啸提剑赶来的那瞬间,带着傅清欢最后的希望。 久而不见的二人,四目相对,生疏却又欣喜。 “啸哥,快,求求你快点把他带上去,他受伤了。” “好,来,快把小郡王托上去,慢点慢点。” 傅清欢真不知道战如尘还能挺多久。 先把战如尘拉上去之后,百里长啸把傅清欢也拉了上去,并自责的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你怎么会来?” “安城有伏击,多亏了月公子的增援及时赶到,见小郡王迟迟不到,月公子便推测是路上出事了。我们大败北祁,一切顺利,放心!” “那你为什么会在我爹的行军队伍里?”这才是傅清欢觉得奇怪的。 “碰巧而已,走吧。傅将军还等着呢。” “好。” 安城军营里。 此次的增援比傅清欢预想中的要多一些。不光只有战如尘的兵马,还有平南王的小部分兵马,领兵前来的是平南王柳镇的女儿柳如烟。 月如错说,柳如烟是战如尘的青梅竹马,感情甚笃。柳如烟完全是不放心战如尘才领兵来的。 傅清欢这才知道柳如烟和战如尘还有这样的关系。 除了受伤的战如尘外,其他伤员也不少。傅清欢跟着忙里忙外,希望能帮上一些忙。就连百里长啸,也是满身伤。 傅清欢终于见到了父亲。 傅决初是个严肃古板,喜怒不形于色的老将军。但这次,他看着傅清欢,眼中是少有的担心。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快让为父看看。” 傅清欢规规矩矩的站在傅决初的面前,说:“爹爹放心,女儿没事。可是爹爹,这次的事情您知道了吗?咱们......若是回了京......” 傅决初摆摆手,打断了傅清欢的话:“为父都听月如错公子说了。如果不是小郡王的援兵来得及时,恐怕后果不堪设想。你不用多说,为父自有考量。不用你个女儿家来操心。” 傅清欢不怕别的,就怕他爹是个老顽固,老思想,不懂变通。 纵观如今的朝局,倒当真应该考虑考虑了。 “既然爹爹这么说了,女儿就放心了。”傅清欢深叹了一声气。 傅决初看着傅清欢,说:“要是没什么事就去看看小郡王,他伤势不浅,务必多加照料。快去吧。” “知道了。” 此时,军医在为战如尘处理伤口。 傅清欢刚要推门进去看看,却被等在外面的柳如烟给拦下了。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都没脸来看他。”柳如烟很不客气的推了她一下,满目厌恶又愤怒的盯着傅清欢。 “你怨我也没用,刀剑无眼,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以为我愿意他受伤吗?还有,你不用对我又这么大的敌意。也不用对我动手动脚,我不想在此跟你冲突。”傅清欢相当平和的看着柳如烟说道。 她得解释啊!谁人看不出,这女人是战如尘相好的。 柳如烟一想到战如尘为了她伤成这样,心中怒气满满,阴阳怪气:“不知是谁给你的勇气,如此理直气壮理所应当。怎么?战如尘欠你的?我们平南王府也欠你的?” 傅清欢笑了笑:“你要是拿我撒气,我无话可说。但有些事儿得说清楚。战如尘受伤是因为我,也是他对我爹施以援手,这我承认。但是你们平南王府我们可从未得罪叨扰过。你是为了谁而来,跟战如尘有关系,但跟我,我们傅家没有一点关系,希望你知道。” 把话说得通透,免得日后麻烦,傅清欢觉得很有必要。 柳如烟不否定她的话,但还是拦下了她:“我觉得,有我就够了,不需要傅大小姐了。” “那也行。” 既然人家不让进去看,自己何必臭不要脸自讨没趣的在那等着呢? 有人照顾就行,而且战如尘的伤势也没到危及生命的地步,傅清欢心中有数。 她又不是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傅清欢转头便去了百里长啸的营帐中。 “啸哥,你伤势怎么样了,让我看看。” 傅清欢看百里长啸的目光,永远都有珍视和尊重。 百里长啸见她来了,合上了衣衫,故意掩盖住了血迹和伤痕,温柔雅致的说:“没事。你不用担心,此等小伤何足挂齿。” 第39章把身上所有凸起的部位都切掉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傅清欢岂会不知他的性子。 又在逞能......... “这是我特制的药膏,只带了这些,你不想让我看,那我便不看了,记得抹上。” 百里长啸被她逗笑了:“欢欢,咱们俩的医术毒术可以说是完美的复刻,你觉得你这药膏我会没有?” “你又说这些没用的,浑身是伤,新的旧的加一起真不知道你明里暗里都在干些什么!你把药王谷交给了尹红妆,她性子急躁,单纯可欺,你真的放心?”傅清欢微怒的瞧着他,她不喜欢百里长啸这种无所谓的态度。 百里长啸的明目黯然,不曾想要惹她生气的。 “欢欢,真的没事,不用担心我。尹红妆和你不是一直见面三分掐吗?无妨无妨,这次我就回去了。喏,这个是压制心疾的药,记得按时服用,免得受苦遭罪。” 百里长啸每每都会将压制心疾的药交给她,一次都不例外。 傅清欢至始至终都不知道他的药究竟是什么所制。 若没了他,傅清欢就只有心疾发作,死路一条。 傅清欢迟疑的接下了药丸,猜疑口吻问:“你最近到底干什么去了?药王谷你也不管了,倒是在这和我爹汇合了,别用巧合来哄骗我!” 这是妹妹对哥哥拷问的口吻,百里长啸深吸了一口气,言:“真的就是云游四海去了,听说傅将军攻打北祁,就近就来了呗。” 这话说出口,傻子才会信...... 既然他不说,傅清欢问了也没用,敲他伤得连肩膀都抬不起来的样子,她没好气儿的扯开了他的衣裳:“行了,别藏了,真当我瞎?” “姑娘家家,怎么如此无礼?”百里长啸低眉浅笑,百般嘲讽。 “从小,我娘就这么呵责我,如今你也学会了这句话,竟一句不差,未免有些欺负人了吧!”傅清欢刁蛮娇纵的说。 “这是代替师傅提醒你呗,小欢欢。” “闭嘴!” 傅清欢别的没有,就是哥哥多...... 另一边。 战如尘这边,军医已经将伤口处理好了。由于失血过多,再加上环境恶劣的缘故,伤口止血愈合会有些缓慢。 战如尘也因失血过多展示昏迷,并无大碍。 战如尘的床前只有柳如烟和凌旗两人守着。柳如烟忧心忡忡,寸步不离的守在床前。 她希望战如尘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自己。 “凌旗,他为什么一直不醒呢?” “柳小姐,郡王爷的伤势你也看到了,军医说没大碍,应该就是没事儿,咱们不必惊慌,王爷会醒的。” “可是......可是......” “您看您也累了一天了。总是在这儿守着,万一王爷这时醒了,见你如此憔悴,可怎么办?您还是趁着这功夫休息休息吧。” 柳如烟犹豫了,看着战如尘的样子,估计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 “那行吧,我先回去。他若是醒了,你得叫我。” “好,属下明白。” 打发走了柳如烟,凌旗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叫醒自己的主子。 “王爷......您且别装了,属下都知道您醒了。” “王爷......” 凌旗无情揭穿了战如尘的装昏。 战如尘还真睁开了眼睛,看了眼四周,嘲讽了句:“看来还是你懂本王?” “王爷,您那眼睛都快闭不住了,也就如烟小姐没发现。属下也真是不懂,您怎么就这么躲着如烟小姐。她这次也出力了啊。” “难不成是本王让她惊动了平南王?让她来的?” “那倒不是。” “她的心意,本王承受不起。”虽然感情不错,战如尘却不太喜欢与之走得太近。 “那要不......属下给您拿点吃的?” “不用了,傅清欢呢?怎么没看见人?” 凌旗也不好说出口傅清欢被柳如烟赶回去了的事实,便说:“应该是在百里公子那边呢,他也受伤了的。” 果然,心腹永远最懂主子。 凌旗一句话,瞬间激起了战如尘心中的怒火:“本王为了她受伤,她这个时候还敢在别人屋里墨迹?也不问问是谁带她来的,找过来,赶紧找过来!” 战如尘之怒,是又憋屈又酸臭。 凌旗为难:“要不等会儿她闲下来的?” “不行,赶紧去!” 战如尘越说越生气,拉开被子狠狠捏了下自己腰间的伤口,血色再次蔓延开来。 这可把凌旗吓坏了,:“王爷,这是作甚?” 他怄气吼道:“她不是愿意给别人疗伤吗?本王伤口又崩开了,让她赶紧过来,要死了。” “是是是,属下这就去。” 凌旗这可不敢推脱,生怕自家主子再次失控。 苦肉计成本有点大啊...... 过了一会儿,傅清欢跟随着凌旗急急忙忙的过来了。 战如尘又昏睡了,可能是装的...... “怎么样了,我看看,怎么这么不小心?” “快看看吧,傅小姐。您来,我放心。” 傅清欢赶忙掀起被子查看战如尘的伤口,看了半天,也不见她有所诊断。 凌旗追问:“怎么样了?” 傅清欢目色沉重的转过身来,唉声叹气。 “可能是感染了,这种潮湿所致的感染很严重的,会逐渐扩散的。” “那......那......咋整啊......”凌旗着急的问。 “没什么办法,我也没想到王爷会这么严重。为了防止病情蔓延,我倒是有个办法,只是得遭点罪啊。” “你说。” “全身上下凸起的地方都切掉,避免感染,可能还有救。” “切......切掉?”凌旗吓傻了,见傅清欢如此认真的磨刀霍霍,凌旗提高了音量,说给王爷听:“王爷......王爷,要切掉,切掉啊!” “是啊,切掉!”傅清欢点点头应声。 战如尘实在是装不下去了,突然间睁开眼睛盯着她看,眼中怨念不断:“傅清欢,你好大的胆子!” 傅清欢笑眯眯的看着他:“醒了?好玩儿吗?切了更好玩......” “你敢!本王因你受伤,你不管也就罢了,还如此不上心的要挟本王,是何居心?” 第40章要么以身相许,要么伺候到底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凌旗识趣,自己该退下了...... 傅清欢特别不理解的看着战如尘,说:“你说你这是做什么?自己的伤自己不护着点儿,还变本加厉的捏?嫌自己活得久?” “你为什么不照顾本王?” “你不是有人照顾吗?柳如烟会照顾你的呀,而且啸哥受伤了,我还没给他摸完药呢,你就唤我过来,当真是分身乏术呀。” 她要不说这话,战如尘心里那点儿醋盆子也不能翻。 “本王因你受伤,你倒说得轻巧?” “可我又没有不感激,我全家都对你感激不尽。问题是人家姑娘家守在你床前,我要是再来,那不就成了不识趣了嘛?你好好养伤,能不能不要耍性子?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傅清欢茫然的看着他,气的战如尘一口气儿没喘上来,险些窒息。 战如尘将其一把拉到了自己身边,危言耸听的警告:“傅清欢,本王的伤在腰上,日后要是留病根儿,本王让你以身相许都不过分,懂吗?你若不想本王留病根儿,就给本王好生伺候着,寸步不离!” “嘿!你这人怎么讹人呢?不过区区小伤而已,你至于?” “至于。” “你!” “怎么?不服?你要不想本王怪罪,就安分点儿。” “我让你救我了吗?若是知道你如此嘴脸,我情愿自己中箭!” 傅清欢瞧着战如尘异常“丑陋”的面孔,恨不得撕烂了他。 更不知他的无名火从何而起。 战如尘拍了拍自己身边位置,给了傅清欢两个选择。 “要么以身相许,要么伺候到底,自己选。” “我爹可在呢,你敢让我伺候?” 战如尘故意紧了紧眉,无辜的说道:“你爹...没本王官儿大,再说他也不是本王老丈人,本王怕他干什么?” “战如尘你无耻!” “哎呀,好疼......好疼......”战如尘捂着被血晕开了的伤处,表情变得异常痛苦。 “以身相许”的巨大压力压在傅清欢身上,傅清欢还是服软了,见他状况不加,马上上前 :“你让我看看,是不是伤口又崩开了啊?让你乱动的下场!” “疼......” “闭嘴!” 傅清欢掀开来看,果真是严重了许多,但是只要不继续乱动,应该不打紧。 傅清欢偶然摸到了他的肌肤,总觉得热乎乎的,她反应过来后马上摸了摸他的头。 “你怎么在发烧啊,是伤口感染发炎了。”她有点儿着急了,比战如尘本人反应还大。 这时,凌旗端着药走了进来,说:“王爷,药已经熬好了。” “放那吧。”战如尘轻声道。 凌旗来得正好,傅清欢对凌旗说:“你把柳如烟叫来,他现在发烧了,需要人照顾。我得去和军医再给他熬点药才行。” 傅清欢满脑子都是趁机逃跑。 凌旗得征求自己主子的意见,战如尘脆弱的摇摇头:“不嘛!” “你发烧了,我给你找药去!” “不!” “要不......傅大小姐您在这伺候着,需要什么让属下去,没有你,殿下也不会安心啊。” 傅清欢冷哼了一声:“错了,他是不安好心而已,不是不安心......” 凌旗知会了傅清欢的意思,让军医再准备些退烧的药。 战如尘别提多“虚弱”了。 傅清欢端起药碗,相当无奈:“来吧,大宝儿,喝药了。” “好嘞。” “王爷你不能这样的,柳如烟很担心你的。你偏要留我在此,一来让她不悦,二来我也很为难,里外不是人,我要再陪着你,柳如烟恨死我怎么办,况且我还真没那夺人所爱的意思,真的不太好。” 别人的东西,傅清欢可不愿意沾染半分。 “只要你不觉得本王不好,那就无妨。本王就是喜欢你陪在身边,关他人何事?” “我跟你说这么多,白说了?” “本王不喜欢她,懂?”这是战如尘话说得最直白的一回,也是最心急的一回。 他不知道这话说出口,能不能让傅清欢清楚明白...... 气氛突然变得死寂,傅清欢听到这话的那一刻,心中竟有了不该有的一瞬惊喜。 一度十分尴尬的气氛,傅清欢不知如何打破。她就纳闷了,那柳如烟怎么还不来看看战如尘,快来看看他吧...... 柳如烟倒是想来,早就被月如错给劝回去了...... 傅清欢呆愣愣的不说话,战如尘率先打破了这层僵局,:“怎么?没话说了?老实了,安心了?” “错,是闹心了。”傅清欢思绪万千的抬头看着他:“我怎么就觉得,小郡王对我图谋不轨呢?” 他眼眸间分外撩人,含情脉脉,所说之话真假难辨:“那就要看傅大小姐......是不是故作矜持了。” 这话撩得傅清欢耳根子通红。 “我走了。” “不行!本王病得这么严重,整个军营里还有比本王伤的更重的吗?” “当然有了,啸哥那边我还没弄完呢。” “让他找军医,你留下。本王饿了,要吃饭。” “战如尘,你怎么就这么会争宠呢?比小姑娘还能争宠!” 战如尘捂着伤口的样子,这次傅清欢替他说了:“又疼了是吧?” “嗯......” 傅清欢无语。 “我就只会熬粥,不会别的。你该不会让我走出去买吧?”傅清欢觉得战如尘应该没那么惨无人道。 只要顺着毛捋,一切好说,这就是和战如尘的相处之道。 而后,傅清欢乖乖的给战如尘端来了自己亲手熬的粥。傅清欢的脾气都被战如尘磨没了,谁让人家帮过自己救过自己呢?若不好好伺候着,她爹都得拿她是问。 这都已经是深夜了,战如尘的烧还是没有完全的退下来。 她坐着凳子,弯腰搭在床边沉沉的睡去。秀美的青丝自然而然的垂落,绝色的小脸儿上带着些疲倦,睡得安然。 她是累了的...... 傅清欢永远都不会知道,有一双俊目正陶醉欣赏的看着自己的睡颜,不舍得移开眼。 第41章王爷,差辈儿了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他正看着她呢,近在咫尺的看着。 她睡得很香,很沉,战如尘不敢打扰。 战如尘伸出了修长的手指,轻轻的碰了碰她的鼻尖,勾唇一笑却不自知。 她的睡颜,一直都未让他移目,只是静静的陪着,不忍心打扰。 战如尘风流倜傥,桀骜不驯。 他身边从来就不缺拥有美貌的女子。 可唯独是这个死丫头,让他萌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朦胧喜欢。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是一种总是想要融进骨子里的喜欢。 这时,有人进来了,抬眼一看,是凌旗。 战如尘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怕吵醒了她。 凌旗的声音极小,拿来了冷帕子,小声说:“王爷,您敷着吧。降降热。” “说了不用。” “可是...军医说您要仔细着点儿,身上的伤才会好的快呀。” “不用了。” 凌旗也不知傅大小姐的什么让自己主子如此痴迷,极小的声音问:“王爷,您在看什么呀。” 战如尘好看到极致的脸上隐藏着不经意间的满足,看着她的颜又轻声回答凌旗。 “本王是在看我未来儿子的样貌。” 凌旗瞠目一愣,:“王爷,差辈儿了......” 战如尘瞪了一眼懵懂无知的凌旗。 像凌旗这种古板的人,是这辈子都参不透这话里的意思的。 战如尘轻手轻脚的从床上下来,捂着伤口站起了身子。 “王爷......您这是......” “嘘......” 他将睡着的傅清欢横抱了起来,轻轻的将其放到了床上,生怕吵醒了她。 傅清欢无意间呓语:“啸哥......” 她在自己耳边说的一句梦话,打破了战如尘心中所有的美好。 她竟在梦中都在想着百里长啸。战如尘略显失落,深叹了一口气。 “王爷,这不妥吧?” “有什么妥不妥的,本王又不和她睡在一起。”战如尘说完,捂着腰间的伤,缓慢的迈步去了别处睡。 “王爷,您小心着点儿,要不属下背您吧?” “不用。” 这点儿小伤,这点儿疼痛对于战如尘来说其实根本就不算些什么。 只不过就是单纯的想装弱让她陪在身边而已。 不曾想,战如尘将她绑在自己的床前整整一天,到了晚上却还依旧在唤着别人的名字。 战如尘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竟也觉得徒劳罢了。 皇宫。 慈康殿内。 深夜里,战天凌与太后祖孙二人密谈。 “皇祖母,前线已经传来了消息,傅决初大败北祁,如今已经是一路顺遂的归途了。倒是让傅清欢猜对了,果然有埋伏。可傅决初若是回来了,孙儿要以何种态度去面对呢,毕竟......毕竟孙儿刚和傅清欢吵了起来。” 太后手拄着桌子,细细沉思着。 “天凌啊,这次的几件事,你办的都太过于鲁莽了,你知不知道?” “还请皇祖母明示?” “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只见眼前的蝇头小利,不顾傅家直接将皇后私下毒害云贵妃一事告知圣上。如此一来,你是暂时性的打压了皇后和太子,使得帝后离心。可你想没想过傅家?皇后太子一向束缚你,但绝不会束缚傅家,可现如今呢?你这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傅家起不来了,你没什么好处的。” “可孙儿又不是一定要依附着傅家?” 太后急于纠正他的错误,说:“孙儿,你这话就不对了。你和傅清欢吵起来更是大错特错。我们用到傅家的地方还多着呢。” “何以见得?” 太后道:“帝令在手,咱们缺的根本就不是兵权,而是一个可以为了你领兵打仗的帅才,傅决初就是个可以利用的人,怎能轻易放过。不管你如何想,处境如何艰难,你必须将傅清欢把握住,她可以不是你最喜欢的,也可以不是你最中意的,但必须是傅清欢,这次一事,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跟他和好如初。如果不可,就只能由哀家来出面了。” 说到底,傅清欢是战天凌不能抛弃的“挚爱”。 战天凌想了想,觉得皇祖母说的确实是有些道理的。 “皇祖母。那这次傅决初回京城,孙儿真不知道要以何种形式在朝中立足,是要完全支持傅决初吗?” “朝廷如今是没人了。傅决初作为镇国大将军胜仗归来,那绝对是朝廷里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但当了皇帝的人都有一个多疑的特点。越是需要,则越是怀疑,他会忌惮傅决初。更何况前几日傅清欢苦苦哀求,却不见圣上出手相救。这样的隔阂,似乎难以磨灭。而你要做的就是在朝堂上,以皇上的角度来为力挺傅决初,这样一来两边都不得罪,也能缓和你和傅家的关系。” “听闻皇祖母一言,幡然醒悟。” “天凌啊,你的性子还是太过于急躁了些。你得把心态放平,不急于一时。做事要稳准狠才行,不能光是狠。” “孙儿明白。” “哀家觉得,傅清欢这个女子还算是进退有度,你务必要把握住,不能再有差池。想要拿下傅家,就得从傅清欢下手。你可以将傅家视作与自己一体,这样行事前的考虑才会全面。用的时候要尽力围拢,确定不用了之后才能彻底的一脚踢开,明白吗?” “是。” “哀家年纪大了,肯定是陪不了你几年了。能教给你的,哀家都教了,你不能让哀家失望。”太后话语刚落,便让宫女带上来一个中年男人,介绍道:“这位谋士叫祁北,是哀家的心腹。为人稳重机敏,果敢善为,运筹帷幄,老成持重。早年间在我们萧家,帮助做了不少正确的决策,包括让你母亲入宫为妃一事。你可以完全信任他,让他陪在你的左右,哀家放心。” 战如尘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微微点头示好,祁北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给战天凌行了一礼:“参见显王殿下。” “祁北啊,有你在凌儿身边,哀家放心。你可得多多帮助凌儿啊。” “是,太后。” 第42章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她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事过五日。 傅决初顺利班师回朝,这一路上发生的事,众人皆知。 之前的事能不能顺利翻页,全看傅决初的态度。 皇上如今可谓是两面不是人,台阶儿上不去,也下不来。 傅清欢那么一闹,谁人不知皇上一意孤行的不为所动差点儿害死了傅决初。 圣上的心里还有点儿想怪战如尘私自派兵增援,却又说不出口,表面上还要恭恭敬敬的嘉奖众人,实在心中有气。 只是朝野空空,大不如前了。 除掉了战玉凝的党羽傀儡后,是好事,可隐藏多时的朝政缺失也一点点的暴露了出来。 皇上战翼就算是神人,也是无力回天,整个南历都在走下坡路,战玉凝的傀儡在朝中沆瀣一气之时,只不过是能把下坡路的事实隐藏而已,如今一除,彻底暴露。 傅决初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倒也没有对君心生怨,一如既往的古板中立的态度。不光如此,还要为傅清欢之前的不合规矩的疯狂行为求情开脱。 在战天凌等人的一再帮助求情下,傅清欢除奸有功,总归是功大于过的,皇上没有理由继续怪罪,就此罢休。 傅决初官升一品,征战有功,封为骠骑大将军,此事之中,皇上的不援之过,朝臣乃至傅决初在内,心知肚明。为了安抚傅决初,皇上自行将朝中三分之一的兵权交于傅决初之手。 既然傅决初平安归来,那对于皇上战翼来说就还有利用价值,必定重视。 但是傅家最大的难题,就是因为云贵妃不孕一事的因战天凌邀功泄露导致的与太子,皇后一党的关系崩裂。 太子战玉箫的老师是傅决奇,关系自然不用多说,可对于傅决初一脉,太子如今已然尽显敌对。 与太子为敌,不会有好下场,想要改变现状,难上加难。 傅府南苑得罪了东宫太子,这更是傅决奇最想要看到的。这其中也少不了傅决奇的煽风点火。 为的就是让东宫太子只看中太傅傅决奇一脉。 傅府。 景华院。 这是傅清欢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的第三天,表面上是在调药,实际上她是在琢磨事儿呢。 傅清欢与其他女子的不同之处便是,朝廷之事她也懂,并非一窍不通。 甚至于她比某些男人还要精明。 傅家表面上风光无限,实际上危机四伏。 这时,小六进来了,手里端着果盘:“小姐,这是新鲜的水果,给您端过来了。” 傅清欢未曾理会小六,伸手剥了个橘子,:“把门给我关上。” “关门干嘛?” “让你关你就关,哪里那么多废话!”傅清欢异常暴躁的看着小六。 小六的胆子特别小,胆怯的去关门。 “小姐,怎么了吗?” 傅清欢眼看着她,目光直勾勾的特别渗人:“你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自己心里应该清楚的吧?还用得着我说?” “小六愚钝。不知啊......” “你要是就此说出来,我便还会给你个机会,因为我知道你单纯。但是现在看来,不过就是单纯给我看的而已。就是你把皇后谋害云贵妃不孕的事情告知给战天凌的,是吗?” 她虽是询问,但万分笃定。 事发之后,傅清欢第一个怀疑是自己的亲哥哥,都没怀疑到她,可见她十分信任小六,从未有过猜疑。 可不是傅云起说走了嘴,最不可能的也变成了可能。 小六见事情不对,立马慌张心虚的跪在了福清欢的面前:“小姐,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告诉显王殿下的,真的不是......”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儿,你现在跟我说你不是故意的?你告知显王的时候知不知道他会借此机会打压太子与皇后,使得帝后离心,让傅家徒生仇敌,更何况仇敌还是太子!”傅清欢一把踢开了跪在地上的小六,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心思,都直接坑害了傅家。 傅清欢的危言让小六彻底慌了神:“小姐,奴婢以为您和显王殿下是一起的,所以......” “所以你收了显王的好处,便轻而易举的说出了口,是吗?” “奴婢愚钝......” “你如真是愚钝,那日太子在养心殿前为难我的场景你也在我身后,你事后为什么不跟我坦白你的错事?你分明就是有心为之,东窗事发你才开始跟我跪地认错!” “我想来想去,没想到走狗就在我的身边,还是我看走眼了的人!”傅清欢看着小六的目色出了怨恨外,更多的还是失望。 为什么?为什么要选择背叛自己? 傅清欢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了点子上,让小六不得不承认。 “你从小就跟着我,为什么要因为显王背叛我?”傅清欢不解的问小六,小六不敢胡说泣不成声:“小姐,我真的是一时糊涂的。我对小姐您是忠心耿耿的,显王殿下那日,私下问询奴婢此事,奴婢本想要守口如瓶的。可显王殿下说小姐和他本为一体,日后总归是显王府的人。若我对他对您都忠心,他便纳奴婢为妾室,奴婢一想,这样既能考虑到自己的未来,又能永远的伺候小姐,我一时嘴快便说了出去,但奴婢绝对没想到这会让您遭受太子的怪罪。小姐,请您相信我好不好......” 听完小六的哭诉后,傅清欢逐渐变得冷漠寒心。 她没想到战天凌会连自己身边的奴婢都不放过。 一样的肮脏手段,一样的令人恶心。 她和小六总归还是有情分在的,可现在看来,在利益和私心面前情分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她咬着牙,面容清冷的看着一味求饶的小六,:“别的不说,你是动了私心了。我最后问你一句,你还告诉了战天凌多少事?替换傅盈盈的事,傅虎中毒的事,你是不是都告诉他了?” 想到这里,傅清欢只觉得后背发凉。 这些事儿,都是让小六去办的,她也是知情的。 小六对此赶忙摇头,立马否认并发誓:“小姐,这些我没有告诉显王殿下,从未告诉过!” 傅清欢不相信。 第44章给予管家之权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农妇带着忏悔的态度说:“老爷,文姨娘,是这样的。大小姐确实是封锁了整个农庄子,为的就是让盈盈小姐在这儿静心思过。可是盈盈小姐第七天就不见了。我也是粗心了,以为盈盈小姐是回府了,毕竟她来这里之后就抱怨不已,态度消极。直到今天大少爷来要人,我才知道盈盈小姐没回府,是干不了农活逃跑了......” “你胡说八道,我女儿就算是跑了怎么会不回来?”文姨娘一脚踢在了农妇的脸上,害得农妇踉跄后倒。 傅决初吼了她一声:“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了!” 另一名农妇也跟着说:“枉费了大小姐这么多天都让人围着农庄子密不透风,为的是让盈盈小姐在这里专心改造,大小姐一直都不知情的。谁能想到盈盈小姐会在那么多人的围守下,匆忙逃走了呢?” 听闻女儿下落不明,文姨娘彻底的崩溃,:“老爷,老爷您得为妾身做主啊。女儿就这么平白无故的不见了,她会去哪呢啊?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把她绑走了啊!” 傅清欢的身后永远都有一个傅云起,就算是傅清欢不说话也无妨。 傅云起十分严肃的看着文姨娘:“姨娘,您这话确实是有些过分了。谁会害盈盈呢?还是您自己做贼心虚觉得会有人害盈盈?为今之计,是把盈盈找回来才是啊。您要是觉得盈盈失踪与旁人有关,倒是可以亲自去农庄子问问。” 文姨娘捂着额头,故作晕眩的模样对傅决初说:“老爷,女儿丢了,我可怎么办才好。她年纪尚小又怎么会轻易逃离不回家呢?老爷.........大小姐为什么不让妾身去看女儿。这一切的一切难道老爷就不觉得奇怪吗?” “还不是你自己教育出来的好女儿!她初衷是想让她妹妹专心改造,磨炼性子,谁知道人就这么跑了!你当真就以为我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那是惹了太后了!”傅决初还算是清醒,虽然心里心疼,但还是呵责了文姨娘。 “爹。也是女儿的不对。若换一种惩罚方式,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你闭嘴!等过些时候,为父再收拾你!你是越来越不服管教了!来人!赶紧去给我找,把盈盈给我找回来!就算是翻了个便,也要把人给我领回来!” “是。” 女儿丢了,傅决初很心急。 文姨娘伤心欲绝,三分真实七分虚假。 傅清欢既然能杀了傅盈盈为自己报仇,又怎会不把局做成天衣无缝呢?农庄里外都是她的人,他们又能问出什么呢? 看着文姨娘败颓的样子,傅清欢不禁暗自一笑森然。 文姨娘可怜巴巴的趴在傅决初身前哭着::“老爷,盈盈的事就算是我目光短浅,教女无方。可是傅虎呢?他平白无故的中毒。明明就是香氏主管着膳食,虎子中毒,可大小姐偏要袒护香氏,不让妾身对她施以惩戒,这又如何说得过去!妾身只想要一个公道,有人要害我儿子!” 见矛头转向自己,香氏立马跪地求饶,百般解释。 傅决初被这些事儿弄得烦透了。 想他是个带兵打仗的将军,也会疲惫于后院之乱。 傅决初拍了拍额头,将厌烦写在了脸上,不曾想二人依旧争辩着。 “行了!行了!还有完没完了!傅虎不是好好的嘛?你儿子爱乱吃东西你也不是不知道!平时不好好管教,出了事便开始责怪旁人!”傅决初根本就不想继续无聊的查下去。 文姨娘相当的柔弱委屈,眼泪像黄豆一样穿成了珠子一般:“老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人要害虎子,您怎么能不管,怎么能视而不见呢?香氏她有罪的呀!您不能因为相信大小姐的判断啊......” “我自有我的判断。你们这些事儿我真是听得厌烦死了。虎子没事,这件事就给我放下!在找回盈盈之前,不得生事,谁都算上!”傅决初发了话,旁人是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再多说一句。那就是家法伺候。 文姨娘生事半天,一无所获。从傅清欢哪里没得到什么便宜,女儿竟直接下落不明了,想要以投毒之事将香氏撂倒,却也不了了之。 文姨娘绝不相信,这一切都是巧合! 但文姨娘这些年以来在傅决初的心中还是有些地位的,为了安抚她,傅决初宣布了一件事。 “我不在这么久,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无非就是后院没个主心骨闹的。老太太的身子也一天不如一天。管家的任务以后就交给文氏了,没什么大事儿,别来烦我!” 此话一出,有人高兴有人愁。文姨娘鬼哭狼嚎了这么半天,没想到天上真的给她掉了馅饼了! 她暗自窃喜,表面装得沉稳:“老爷,管家的事倒是好说,可是我那女儿还在外未归,妾身真不放心。” “那也是我女儿,我怎能不找?” “爹,您这么草率的就让文姨娘管家,恐怕是不讨妥当吧。” “有何不妥?她不管家,难不成你来管?”傅决初这个人古板而刚直,很不喜欢旁人对自己提出异议。 傅清欢深知爹爹脾性,自是有自己的一套完美无缺的理由的。 她说:“爹,家里事儿多,最近又要办庆功宴,文姨娘一个人真未必能忙的过来。到时候您有什么差池还会怪罪她不说,事儿也没办好。不如让香姨娘一起也是可以的。互相帮衬担待着也是好的。” 傅清欢故意提点香姨娘,就是想要恶心文姨娘。 文姨娘虽然没开口,但眼神已然对傅清欢十足十的怨恨。傅清欢对上文姨娘目光的那瞬,露出乖顺外表下隐藏住的极致挑衅。 傅决初考虑半天,还是没松口。 傅清欢可比旁人了解父亲,她又说:“女儿确实不能给香姨娘打包票证明人品,也知道父亲顾虑。傅虎弟弟中毒一事,女儿也重视了,查了一圈儿也没人能证明是香姨娘给傅虎下的毒。退一万步来讲,香姨娘一直管后厨的事,她若是下毒岂不是安生日子过久了自讨苦吃吗?” 香姨娘趁机也给自己求情。 点点收藏吧铁汁们...... 第43章到底是谁的错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事已至此,你最好是实话实说,否则的话,我便不会留你,别说是战天凌的小妾,奴婢你都别想做。”傅清欢的话语间带着阴狠。 小六卑微的跪在地上,磕头认错:“小姐,我跟了您这么久,怎敢对小姐说假话?奈何一次鬼迷心窍误了大事,请小姐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说别的。” “你跟我这么久,不还是不分青红皂白的背叛了我吗?傅府养着你,你竟是个如此吃里扒外的东西,真让我失望至极。” 小六似乎可以预测到傅清欢的下一句话是什么,:“小姐,您别赶奴婢走,别赶走奴婢。”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赶走?能让她永远闭嘴吗?傅清欢想要的可远远不止这些。 “小姐,奴婢为您做了这么多事,以后您的路还长着呢,要是没了奴婢小姐您怎么肯信任旁人呢?小姐您就留下奴婢吧。” 傅清欢听了她的话,冷哼了一声:“你倒是清醒。” 她的眼中根本就没有对小六的宽恕,只有冰冷。 “留下你也好,可你真能保证以后对我忠心吗?” 傅清欢的话与冷凝的眸光并不相符。 小六连连点头:“小姐,我可以,我真的可以的。” “那好,如今是多事之秋。我身边也需要可心的人,便暂时留下你,日后若是再有逾矩行为,那就是死。”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 “下去吧。” “是......”小六胆怯的退下,一步三回头。 “对了,爹爹回来了,明后两日一定会有庆功接风宴的,你跟着帮帮忙。” “是。小姐。” 小六离开之后,傅清欢暗暗的思忖着。 她最是讨厌的,便是背叛。 若小六没有那个心思,若她足够忠心,又怎会轻易的上了战天凌的引诱? 对于小六,傅清欢真的没法原谅,觉得心寒的同时,又觉得舍不得。 事已至此,她选择利用每一个她觉得有利用价值的人,做有价值的事......... 傅决初下朝归来,朝堂上的事了了,就该轮到后院的事了。 他不在的这些时日,发生了不少的事情,有心之人又那么多,该来的肯定会来。 文姨娘上下嘴唇一碰,告状之余尽显自己这些天以来的委曲求全。 傅清欢到场一看,好家伙,今天到场的人才全呢。 为求一个交代,傅决奇竟带着傅家宗室的人也来凑热闹。 傅决初义正言辞的问她: “清欢,正如你姨娘所说,你把你妹妹送去了农庄子里?” “是的爹爹。”傅清欢歪着脖,没有一点悔过的意思。 今天是文姨娘的主场,她渴望着傅决初能为自己主持公道,当着众人的面上说道:“老爷,各位傅家有头有脸儿的大爷们。我女儿傅盈盈犯了点儿小错误而已,就被她姐姐给送去了农庄子干粗活。这也就罢了,还不让我这个当母亲的探视,都过去快一个月了,我连看我自己女儿一眼都不行,老爷您评评理,这不就是胡来吗?” “是啊,大哥,清欢目无尊长,在这个家中横行霸道,傅虎中毒,她又偏要偏袒与此事脱不了干系的香氏,若你不回来,还真没人能管得了她了。”傅决奇添油加醋的说着,在场众人无不在暗地唾骂着傅清欢。 就连傅决初看傅清欢的眼神都是怀疑与怨视:“你还有一点儿样子吗!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女儿不觉得自己错了。” “你!” “爹爹不在,家里没有主心骨。文姨娘确实是家里的长辈。但有些事情真不能怪女儿或胡作非为。” “各位宗室伯伯们有所不知,傅盈盈是我妹妹,那日去勾引显王殿下,被太后撞了个正着。我和显王关系一向要好,对于妹妹给予包容是应该的。可太后恨不得杀了傅盈盈。是我哥哥亲自将傅盈盈从太后手中接了回来,此等丢人之事还不算完。文姨娘百般纠缠觉得我不救她女儿。以上这些我也都能忍受,但爹爹,各位伯伯们,如果我不代表傅家对傅盈盈施以严惩,太后那边如何交代?” “你们都在这儿说我的不是,换做是你们,你们又会怎么做。爹爹,我做的真的有错吗?” 傅清欢长了一张巧嘴儿,顺势就将事情给压了下来。 傅决初并未言语,好似在衡量傅清欢得对错。文姨娘不服的指着傅清欢:“这么多天了,你为什么不让我见我的女儿!你把你妹妹困在农庄子里吃苦多日,连个外人都见不到,她是你妹妹,不是囚犯!” “既然是惩罚,那就应该贯彻到底,我倒是觉得大小姐做得没什么不妥的呀,要不然不就白去了?”香姨娘在一旁冷嘲热讽。 “清欢。得把你妹妹放出来了,不管怎么说,你做的是对,但是有点狠了。”傅决初心里还是有些偏向着文姨娘的。 “爹......” “吃不吃苦不知道,反正一面之词不可信,爹爹还是不要误会了妹妹才好!”傅云起提着剑从外面赶了回来。 傅云起说话的分量可比傅清欢要重得多了。 “云儿,你这是干什么去了!”傅决初问。 “爹,我就知道姨娘会觉得妹妹做事不妥,弄出这档子事儿。我就赶紧去农庄子里把盈盈妹妹接回来,免得事情没完没了,谁曾想人没接到,倒是长了见识了......”傅云起说的像模像样的,随后瞪了文姨娘一眼。 傅决初问:“你妹妹人呢?” “算了,爹。儿子不说了,让庄子里的农妇跟您说吧,也好让所有人信服。” 傅云起特意接回来两名在庄子里干活的农妇,农妇接连走进了傅家门,当着众人面儿说 “老爷,我有罪啊......我就是个在农庄子里干粗活的。少爷今天去农庄子里接盈盈小姐,我这才知道出了事。” 农妇百般忏悔的跪在傅决初面前,傅决初的眉头紧紧锁着,没等他开口,文姨娘像是疯了一样的扑了上去。 “你是不是为难我女儿了,你是不是把我女儿给害死了!是不是!你这个毒妇!” “够了!让她说!”傅决初一怒,文姨娘便不敢再造次。 第45章心是歪的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老爷,您是知道的,我向来胆子小。又怎么会做出害人之事呢?妾身愿意向天起誓,绝对没有做过此等伤天害理之事,如有虚言,天打雷劈。”香氏跪地不起委屈哭诉。 “好一个天打雷劈,就是不是知道雷神会不会嫌弃你心如蛇蝎。下毒之人如此阴毒,大哥不会就这么放过此时了吧?”傅决奇在一旁冷哼着,显然是不满香氏多时。 “也不知二叔这是怎么了,父亲都没说追究,您倒是咬住不放了。您是为了宗室在替文姨娘说话,还是唯恐我们南苑不乱呢?” 傅清欢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惹得傅决奇恼羞成怒。他一把年纪了,竟还要受着小姑娘的气? “大哥,您看看欢欢现在的样子,成何体统?” 傅清欢歪着脖儿,拽拽的跟上话茬儿:“反正傅家不是一言堂,不是一个人说了算就行的。” 傅决初沉默许久,几经权衡,吼道:“够了!都给我闭嘴!” “爹,我也是为了咱们傅家好,您别生气。女儿只有一句话,母亲不在多年,祖母又卧床生病,确实需要有个明白人儿管家。这些年来一直都是文姨娘和香姨娘分工协调的。若一下子都交给文姨娘,于情于理似都不妥啊。” “大小姐不必担心,妾身是有这个能力的。” “我并不怀疑文姨娘的管家能力,宗室那边也支持姨娘您,香姨娘也不差,父亲您自行定夺吧。” 傅清欢的一句话,无非是在提醒着傅决初,不能贸然的被宗室牵着鼻子走。 宗室看中文姨娘,便让文姨娘管家,岂不是太给宗室面子了...... 傅决初一阵深思过后,目色略显茫然。 他道:“既然如此,那就香氏和文氏共同管家吧。不过管归管,有什么重要的事还是要老太太点头,明白么?” “明白了。” 香姨娘得了便宜,可文姨娘却心中暗自咒骂着,眼神也变得怨毒。 “为今之计是尽快找回盈盈。傅虎被人下了毒,虽然已经没有大碍,但内院里有心怀叵测的作恶之人,若查到了也不能放过。今天都散了吧,我乏了。”傅决初本就不喜处理这些琐事,今天更是已经被这些事彻底磨没了所有耐心,又烦又燥。 临走之前,傅决初不忘提醒文姨娘:“好好管教你的孩子!别以为闹出这样的事都是别人的责任。你这个当娘的也该好好约束他们了!” 文姨娘整个人都蔫了,垂头丧气的点头。 “老爷,妾身有错,还请老爷能快些把盈盈那孩子找回来,她年纪尚小又......” “行了行了!她是我女儿,我能不找?年纪小都能做出如此出格的事,你的娘当的真的失败!” “老爷......” 傅决初甩袖离开。 傅清欢站在原地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想查?想找? 没这个机会。 文姨娘一闹,闹得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竟没伤到傅清欢分毫。 只要是傅清欢与文姨娘的目光相对,就能感受到文姨娘对于自己的怨恨,可那又如何...... 傅清欢想要转身离开之际,文姨娘低声怒骂她:“你这个没心肝儿的东西!” “总比你黑心肝强了许多。”傅清欢清冷一笑,径直离开了。 即便文姨娘很得宗室的喜欢,但傅家嫡女永远不会变,只要她傅清欢在一天,就要将文姨娘死死的压制。 这,不过才是刚刚开始而已。 小六这个戴罪之身,畏畏缩缩的上前:“小姐......刚刚家丁传了消息,说...说显王在景华院等着您呢。” “怎么?遇见你的主子,你这么害怕吗?”傅清欢轻蔑的瞥了一眼小六,说着。 得饶人处且饶人,那也得看她到底犯的什么过错。 “你别跟着我了,朝贡的水果圣上分给了傅府一些,你去给北苑二叔送些去。” “是。” 傅清欢支走了小六,自己去见战天凌。 景华院内。 “欢欢.....欢欢......”战天凌见她回来了,主动上前。 他上前一步,傅清欢躲一步,再上前一步,傅清欢再躲一步。 最终,战天凌还是抓住了傅清欢的手。 “你是不是还在与本王置气?嗯?” 傅清欢的目色变得异常冰冷,嘴角嗤笑着:“王爷难不成是要怪我与你无端置气不成。” “不是的,本王知道上次是本王的过错.........” 傅清欢言简意赅:“我已经知道了小六和王爷您的关系,王爷您还真是煞费苦心,连我身边的婢女都要算计。您许了小六什么,您自己心里清楚。” 一句话,让战天凌稍微乱了方寸。但他依旧在极力的解释着:“欢欢,你听本王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 傅清欢似乎不着急撕毁渣男的伪善面具,还真想看看他要如何圆谎。 战天凌神色有些着急的解释着:“本王确实是急了,对小六说的话是假话而已。你当时也不与本王联系,本王根本就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事,也是担心你的安危,所以问了小六。” “所以王爷以纳妾为引子,引诱小六。那如果有来日,你会不会纳小六为妾室?如果我没有发现,你会不会继续让小六给你递消息,哪怕是让我们傅家陷于危难之中?”傅清欢的每一句话都十分刁钻。 战天凌心思本就是歪的,如何正面回答。 “总而言之,本王初衷并非是害傅家与太子失和,同时对于小六也是诱骗,从未有过真心实意,本王想的很多,但绝对没有害你的那层心思。” “希望王爷说的都是真的,我们多年情分在里面,我也愿意相信王爷。可是如今还有一件事没解决,王爷如果愿意配合我,我才能彻底原谅王爷。当然王爷也可以选择拒绝,那么清欢和王爷的情分也就到此为止了。” 傅清欢的心中都是算计,早就没有一丝真心,更多的是厌恶。 可那又如何,她还是要面对这张脸,一步一步的看着他走向深渊。 战天凌目色一滞:“你说便是。” 第46章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现如今,就算是傅清欢说出了天花来,战天凌也必须答应,他不能断了和傅家的联系。 “太子是王爷这条路上的最大障碍,你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更是紧张。太子一党势力庞大,并非朝夕可以抗衡。王爷和太子敌对是正常,可是这次的事让我们傅家也得罪了太子,这样一来,傅家同王爷一样的寸步难行。”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前提是足够强大。傅家是万万不能同王爷一同被禁锢住的。若傅家因太子而在朝中一蹶不振,对王爷的影响不用我多说了吧。” “你什么意思?” “拜王爷所赐,皇后太子一党现在自是恨毒了我们傅家,恨毒了我,为今之计是让太子不要如此针对我们才行,我心中有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王爷愿不愿意帮助我。” “当然,只要你肯说,本王会竭尽所能的帮助你,弥补这次的过错。” 战天凌一口答应了下来。 虽然战天凌最初想要永远斩断傅决初与太子之间的关系,让太子与之成仇敌。 可傅清欢的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傅家若是受太子一党牵制,那最终还是他战天凌吃亏......... 傅清欢想要利用战天凌的点头应允与配合,降低太子的敌意。 机会只有这么一次,傅清欢必会抓住。 她在战天凌的耳边述说着接下来的行动对策。 战天凌听得连连点头却又有些迟疑的意思,总归来说,是答应了下来的。 三日后 今天便是傅决初大将军的归来庆功宴了。 庆功宴是皇上钦点,朝中大臣们务必准时到场庆贺。 皇上并未出席,而是选择让太子代为出席,也不知是何居心。 千里逢迎,高朋满座。 “秦王殿下到.........” 作为圣上的亲哥哥,秦王一向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可今天破天荒的到场。 秦王不是傅决初的恩人,但秦王随行带来的小儿子战如尘却是。 “参见秦王殿下,有失远迎,还请殿下恕罪。”傅决初带着家眷一同迎接。 秦王一脸和善:“决初啊,客气客气,这么说就有些生分了。傅大将军打了胜仗,本王怎么能不来庆贺,略施薄礼,不要嫌弃才好。” “秦王驾临,傅府简直是蓬荜生辉才是。” 二人之间的寒暄,全因一旁站着且存在感极低的傅清欢而停止。 秦王对于傅清欢的印象别提多深了。 “这位应该就是傅将军的千金了吧?敢硬刚皇上的,你可是第一个呀。”秦王的眼中实名佩服这个小姑娘。 “王爷...小女实在不敢当......” 傅清欢有些含蓄尴尬的笑了笑,并不敢多说话。 “要不是有小郡王的出手相救,臣还真不知道这次的事儿会如何呢,说到底,是小郡王救了臣一命,和这不懂规矩的死丫头确实是没什么关系。”傅决初表示由衷的感谢战如尘。 或许这才是秦王来此的目的,那就是让傅决初记清到底是谁这次救了他。 “傅大小姐英明睿智,聪慧过人,如尘也不过就是有一颗救忠良,抗外敌的心而已,举手之劳,傅将军实在无须挂齿。”战如尘爽朗的说道,目光锁定在了傅清欢的身上,早已离不开了。 傅决初连连称是,傅清欢趁着这帮人不注意,先挪一步,再挪一步,净想着如何溜走。 可算是溜到了没人的地方了...... 谁曾想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她...... “傅清欢你想要干什么去?躲着本王?”战如尘的手揪住了她的腰带,让她动弹不得。 “没啊......没......”傅清欢笑的相当尴尬。 “没?没躲着本王?那日从军营归来之后你明知本王有伤在身也不关心,更不过问,今天让你爹弄些好听的在这搪塞本王,是吗?” “我......我那不是都已经把药送去了王府了吗?你还要我怎样?” “你不来,本王每日都痛。真是全无心肝一点诚意都没有。” “战如尘你可别太过分了,你说你救一回人,倒是把你自己给感动得够呛?而且那日我伺候的挺好的,不是么?” 战如尘胳膊一挥,顺势搭在了傅清欢的肩膀上,压的她小小的身体倍感艰难。 “傅清欢,你最好是乖一点,我父王在,你爹也在......你要是敢顶撞我,我就提亲,让你伺候我一辈子。” 傅清欢这阵子彻底的老实了......虽然心中还是不服。 “你敢!” “为何不敢?” 见战如尘的态度如此执着且真实,傅清欢彻底的屈服:“求求了,小郡王您大人有大量,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呗。” 战如尘俊朗绝美的眉眼间一抹委屈无辜:“可本王就怕,屁都没有。你说我能抢过战天凌吗?” 他的话里半分认真半分挑逗,傅清欢还真不知应该如何应对。 “你再这么欺负人,我可真喊人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战如尘你可想好了,我......我......” “你什么你,看看你那害怕的样子,不会真的以为本王看上了你吧?”战如尘的情绪转换让傅清欢有些措手不及,他趁机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儿,用命令的语气对她说:“本王命令你,以后随叫随到。” “那你还是娶了我吧,最起码还能有个名分。” “那本王得多想不开啊,娶这么一个彪悍婆娘?马上入秋了,又到了狩猎的季节,没事儿陪陪本王练练射箭,跑跑马,如何啊?” “那当然好啊!不过你不能拿我当靶子练。” “这话说的,难不成你之前总给人当靶子不成?” 傅清欢咬咬唇,口是心非,故作镇定:“那......那肯定是...没有啊。” 傅清欢小时候就是傅云起的人肉靶子........射弹弓那种......多亏小时候胖乎乎的肉多抗打,不然的话弹弓无情,傅云起无义。 傅云起如今的气定神闲,沉着冷静,傅清欢自认为自己有一半功劳。 “可本王看你很有当人肉靶子的潜力啊?” “为什么?” 第47章扁平扁平的,前后一个样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扁平扁平,正反面都是一个样,不是靶子是什么?” “战如尘你太过分了吧,有你这么数落姑娘家的嘛!”傅清欢气急败坏的挥舞着拳头,追着他打。 “难不成本王说的有错?” “大错特错!” “你们干什么呢?!”那是个严肃的声音,高大的身影。 回头一看,竟是战天凌。他满眼仇怨的盯着战如尘:“小郡王今日真是闲啊,如此嬉闹是否不合规矩?” 周围的气氛瞬间跌入冰点,战如尘冷哼了一声:“哪里不合规矩?” “哪里......都不和规矩。自古男女授受不亲,欢欢又是本王的人,小郡王觉得呢?你我本是自家兄弟,有些话本王确实不想明说。” 自打上次傅清欢和战如尘二人在圣上面前立功了之后,战天凌就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战天凌的眼中似乎只有占有欲而已。傅清欢低眉不语,眉间紧紧的蹙了蹙。 战如尘刚要开口说话,却被傅清欢出言打断:“王爷多心了,堂兄弟间还是不要伤了和气。我跟小郡王是朋友,你何必如此敌意,对吧对吧小郡王?”傅清欢赶紧给战如尘递了个眼神儿,让他息事宁人。 战如尘目色逐渐变得阴冷异常,可傅清欢的眼神里更多是柔和的请求,请求战如尘不要和战天凌一般见识。 战如尘对于傅清欢战天凌之间的关系之微妙,自是有些了解的,便也就此作罢。 战如尘站在原地,俊目轻眯瞧着一前一后远走的二人,墨色的凤眸渐入揣度,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丝笑意。 就在这时,傅清欢走在战天凌的身后,拾起了个石头子,朝着远处战如尘的后脑勺儿打去。 说来还真准,正中战如尘后脑勺儿。 战如尘捂着后脑,吃痛的转身:“嘿!你!” 傅清欢算是报复了战如尘之前对自己的失礼,在远处一味的做鬼脸气他。 战如尘是拿她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最后在庆功宴上亮相的是太子战玉箫。众所周知,太子是奉皇上之命前来,不然的话他还真是不想给傅决初这个面子。 内里不和,太子没少在朝堂上给傅决初下绊子,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 战玉箫如今唯一愿意真心实意接触的,也只有自己的老师太傅傅决奇了。 “傅大将军真是恭喜了,凯旋归来。本宫是真心祝贺。” “多谢太子殿下。” 战玉箫一到,横竖都是目中无人,还自行坐在了最为显眼的位置上,妄图挑战着傅决初的忍耐程度。 “若不是太傅大人一味的求情邀请,本宫还真不愿意踏入你们傅家。本宫今日能来,是看在太傅大人的面子上。” 这么随便的一说,就把傅决奇这个虚伪的小人给抬了起来。 傅决初和太子闹掰,一部分原因是战天凌瞒着傅清欢擅自向皇上透露了云贵妃不孕的秘密,祸及皇后。还有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为傅决奇暗中拱火挑唆。 是个明眼人都看得懂...... “既然太子殿下已经到了,那庆功宴就赶紧开始吧,免得耽搁了太子殿下的时间。”傅清欢说。 “哼。”太子冷哼了一声。 后来傅决初也发话了,晚宴正式开始了。 众位宾客已入席,佳肴也在缓缓呈上。朝廷官员们谈笑风生,更多的还是对于傅大将军的祝贺。 然而这场接风庆功宴来之不易的和谐也没坚持多久。 下人们按部就班井然有序的上菜肴,就在此时,傅云起身边的小厮神色慌张的走了过来,在傅云起的耳边说着悄悄话。 傅云起听完脸色突变,看了眼身旁坐着得傅清欢,堂而皇之的离开了。 直觉告诉傅清欢不太对劲儿,特别是傅云起还看了她一眼。 她竟也全然不顾的跟了上去。 兄妹二人离桌后不久,酒席上嘈杂的声音掩盖不住后院的惊恐万分尖叫与哭嚎。 哀嚎之声贯穿了整个傅家,难以让人忽视。 当所有的人循声赶到之时,只见傅清欢坐在地上怀里抱着面容恐怖,浑身僵硬的小六,崩溃大哭。 事情太突然,傅清欢哭得泣不成声。 傅决初瞧着此场景,实在觉得晦气至极,怒问:“这是怎么回事!” 傅云起也没曾想能把大多数宾客都引来...... “父亲,刚刚......刚刚上菜的时候小厮路过后院柴房,隐约看见有不太正常得人影,便走过进来看看,结果欢欢的婢女在这儿活活吊死了,把小人吓得够呛......才来跟我禀报的...” “怎么搞得!弄出这样的事情!”傅决初责怪。虽然死的人不重要,但难免议论纷纷。 这场宴席,凉一半儿了,换做是谁也都没食欲再坐回去了。 傅清欢抱着小六的尸体,目光呆滞的留着眼泪,嘴里不知在嘟囔些什么。 傅决奇在一旁提太子发声责怪:“出了这种事就是管教不周!还弄得这么大的动静干什么!污了太子殿下的眼!” 太子挥手道:“罢了,罢了,本宫觉得真晦气!” “还请太子殿下不要怪罪,并非有意扰了太子殿下的兴致,只因婢女是我妹妹的贴身侍女,妹妹一时半会儿没忍住,还请太子殿下原谅。”傅云起代替傅清欢给太子请罪。 “那还不快收尸!想什么呢!”傅决奇催促着。 “我看你们谁敢动!谁都不要动!小六是无辜的,她是无辜的!”傅清欢哭得像是个泪人一般,紧紧将小六拥在怀中,抚摸着她脖子上致命的勒痕,愈发崩溃。 见傅清欢的情绪逐渐失控,傅云起赶紧上前将她掺了起来:“我知道小六死了你伤心,可是现在是这样的场合,不过是个下人,你适可而止吧!” “小六自幼跟着我,情同姐妹,感情深厚,岂是下人二字可以形容的。” 傅云起见她如此固执,率先去清理现场,不理会她。 傅决初冷眼看着傅清欢,怨她的不知分寸。 “傅大小姐哭得如此伤心欲绝,怕是真将这下人当成了亲人了,只是还奇了怪了,到底是什么事,能让小六在这样重要的日子上吊自杀呢?”战如尘站在人群中云淡风轻的低语着。 第48章一封遗书引发的风波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其他的人也在傅决初的耳根子底下议论着,听得让人心烦。 这时,傅云起的侍从跑了过来,递给傅云起一张叠着的纸,神色怪异,:“少爷,好像是遗书。” 傅云起不假思索的先行打开来看看。 他原本以为,上面应该是小六对于生命的厌倦,没曾想...... 傅云起看着遗书,眉头皱得越来越紧,神色也是越来越严肃。 傅清欢见情况不对,伸手就要夺过,傅云起灵活一躲,将遗书拿给了傅决初。 “爹,您还是看一眼再做决断吧,小六......” “这么多人都在,难不成一个丫鬟的遗书里还有未知玄机不成?念出来!” “是.........” 如今的情况,让傅家人无法遮遮掩掩。 傅云起打开遗书,开始念着上面写的歪歪斜斜密密麻麻的字。 “老爷,小姐。当你们看见这封信的时候,小六已经不在了。奴婢自幼跟着小姐,小姐真心以待,情同姐妹。然而小六身为戴罪之身,无颜再伺候在小姐的身边了。” 傅云起停顿了一下,看了眼众人,又看了眼傅清欢。 傅清欢的情绪愈发难以控制,掩面泪流:“她与我情同姐妹,主仆关系甚好,不知......竟不知......” 傅云起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念:“我对不起小姐,对不起傅家。是我辜负了小姐的信任,暗中将皇后娘娘给云贵妃娘娘下药一事告知了显王殿下,遂才有了后面的帝后离心,间接导致太子殿下与傅家失和。此等罪过,让我夜不能寐,然事情远远不止这些,我罪孽深重,为二爷傅决奇做事,直到这次终于害得傅家与太子失和,小六愧疚万分,良心难安。” 遗书还没有读完,傅决奇顿时大吼打断了傅云起:“胡说八道!一派胡言!这丫头不是我的人!” 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在傅决奇的身上,十分怪异。 突如其来的脏水就这么泼到了他的身上,太子更是神色深沉,转头说:“继续读下去。” “是。” “小姐一直被蒙在鼓里,我已经被二爷买通多时,为的就是给北苑的二爷递南苑的消息动向。是我先告诉了二爷皇后娘娘暗害云贵妃的事,二爷知晓之后,权衡自己与太子的关系,想让太子独与二爷自己交好,疏远并排挤我家老爷,他心生一计,利用显王与太子的不和,让我将此事瞒着小姐故意透露给显王殿下,显王殿下必会告知皇上,到时候太子自会与老爷结仇,与整个傅家南苑结怨。这......就是小六的罪孽,此生难赎罪,只能等到来生再给小姐当牛做马偿还了。” 丫鬟小六的遗书,让在场的所有人表情凝重。 傅清欢自是痛苦不堪的坐在地上,只剩下了哭泣。 战天凌低声在人群中说了句:“没错,就是小六告知本王的。” 太子神色冰冷的看着傅决奇:“难道真是太傅大人为了挑拨本宫和傅将军之间的关系,全然不顾母后处境,故意为之吗?” 傅决奇大谎:“太子殿下怎么能如此怀疑老臣!老臣绝对没有!老臣忠心耿耿,连这个丫鬟都没见过啊!死人留下的一面之词岂能当真!” 傅清欢泪眼婆娑的坐在地上,无助可怜的说:“二叔怎么连死人都不放过。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难道遗书上的陈词还不够吗?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傅决奇看着傅清欢就觉得讨厌,心一急,想上前踢她一脚,被傅云起拦下。 他指着傅清欢大骂,暴跳如雷:“你这丫头真是恶毒!莫非是你诬陷我!我可是你二叔!” “诬陷?事已至此,人命面前二叔还想要苛责侄女吗?若能换回小六的命,我情愿没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傅清欢是绝对的弱者,哭起来的样子更是楚楚可人,惹人爱怜。 战天凌伸手将她扶了起来,傅清欢精神不济,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 “够了!还嫌不够乱吗?太子殿下,此等家事不该叨扰您的,还请您见谅。” 太子对傅决初的态度有些缓和,依旧冷哼了声:“小事?有人挑拨本宫与傅将军之间的关系,不择手段,这......会是小事?” 傅决奇还想解释,可太子不给他这个机会。 太子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心生不悦的甩袖离开。 傅决奇迎头而上的这盆脏水,是怎么洗也洗不清了。 别人怎么以为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会不会相信。 接下来的事,傅清欢全然不顾,圆满退场。她的嘴角含着一丝阴森的笑意,美丽而致命。 小六一条命,挑拨了二叔傅决奇与太子之间的关系,缓和了太子与爹爹乃至傅家上下的关系。 一箭双雕,足矣...... 这样明着拨出战天凌培养的眼线,战天凌只有忍痛点头的份儿,因为他知道若太子一直针对傅家会让傅家一蹶不振,会让战天凌无从依靠。 当着战天凌的面杀了战天凌的眼线,实在是爽哉!爽哉! 至于小六......傅清欢或许有那么一瞬间是心痛,转瞬即逝。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傅清欢不觉得自己心狠,她若再不狠,日后别人会百倍千倍万倍的狠毒加注在自己的身上。 深夜。 太子府。 “太子殿下。您可千万莫听旁的人胡说,今日之事更与臣无关呐!” 这是傅决奇在太子面前说的第三遍,太子扶着额头,并不愿搭理急于解释的傅决奇。 太子一向相信无风不起浪。 “太子殿下,臣的为人您还不知道吗?”傅决奇愈发着急。 太子轻轻的抬眼看着眼前的傅决奇,目色冰冷:“我自是相信老师的为人的,可是老师别忘了,无风不起浪,今天的这件事你能发誓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臣敢发誓!傅清欢身边的婢女和臣绝对没有半点关系!” “人已经死了,说这些确实没什么意义。” 太子显然更多的是猜忌。 他何尝不知自己的老师是个油嘴滑舌,华而不实之人。 战玉箫所看中的是傅决奇老练的行事风格和层出不穷的计策。 第50章烈女怕缠郎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这箭不听话!” “你哥还在围场里的某处呢,估计本王把这事儿告诉你哥,你哥又要对你严家管教了。” “我哥一定会请小郡王您亲自给我当箭靶,到时候我闭着眼睛都会中。这把不算,再来一把。” “你也太不讲理了吧,本王再给你两次机会。看你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 “好!如果我接下来这两箭正中靶心,那小郡王......” “怎么?还想欺负欺负本王不成?” “叫本小姐一声姑奶奶。” 旁边的凌旗在一旁呛着了。 “你敢让我叫你姑奶奶?你知道本王姑奶奶是谁吗?”战如尘一脸蔑然的威胁她。 傅清欢掰开手指头算了下,不以为然的嫣然一笑着说:“算了一下,你姑奶奶应该是长德长公主殿下了吧,当初想嫁给我外祖父,差点成我外婆的那一位吧?” “你!” “我不取代她的位置,我当你后姑奶奶,如何?” 战如尘佩服她嘴硬的架势,便想让她输个明白,自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也行,依你。不如这样吧,本王三箭齐发,若皆中靶心,你也要服输才行。” “好,若我输了......” “若你输了。”战如尘嘴角噙着笑,貌似含情脉脉的瞧了她一眼,低吟:“你得叫我一声夫君。” “战如尘你无法无天!”傅清欢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敢不敢比,直说!” “这有什么不敢的,我倒是想看看,今天到底是你占了我便宜,还是我占了你的便宜。” 这次的傅清欢拿出了十足十的认真劲儿。 头可断,血可流,比箭法,绝对不能输。 正当傅清欢将这局的输赢看得极为重要,势必拿下准备射箭的那一刻...... 某人的三箭连瞄都不瞄,相当随意的三箭并行,最终直奔靶心。 周围的人无不赞叹小郡王的好箭法。 傅清欢就此呆住了......... 战如尘凤眸轻眯,无比淡定:“很难吗?傅大小姐?” “你耍赖!我还没射呢?” “你射不射都无所谓了呀......”战如尘俊逸无双的面容尽显着得意,轻轻俯下身子在她耳边尽情低吟着:“我的小姑奶奶,什么时候叫夫君啊?” “那......那...岂是随便叫的,你这不是给我挖坑呢吗?” “本王前两天新看了个画本子,里面说烈女怕缠郎,本王倒是很感兴趣,特别的想来缠缠你试一试。” “我非烈女,你别来缠我,千万别!” “那你脸红什么啊?” “我那是输了你不甘心,气的脸红而已。你要再这样,我就不陪你了,告辞。” “别呀!来了这么久,还没骑马呢,虽然你输了本王,不过勇气可嘉,必须嘉奖。” “怎么嘉奖。” “骑马赢了本王再说。” “若真如你这般耍赖,我连施展的机会都没有。何来公平!何来输赢!”傅清欢不服输的挑衅。 战如尘展现胜利者的高姿态,摆出一副无所谓输赢的假惺惺,说:“本王难得才与你出来散散心,这么在乎输赢作甚?” “没了输赢一切就都没意义了。” “你既然觉得如此不公,那欠着那声夫君就这么一笔勾销吧,本王这么好,你当真不考虑考虑本王,一心扑在显王的身上?”说来说去,或许这才是战如尘想问的事。 “你是不是对好这个字有什么误解?” 她瞧着他反问着。避重就轻的回答似乎并没有让战如尘满意。 他的模样像是情窦初开的翩翩少年,桀骜不羁,胆大妄为。 可对于傅清欢来说,他更像是个猎手,自己才是他求而不得的猎物。 对于战如尘,她摸不透,道不明。 傅清欢像个小狐狸一样的狡黠,浅笑嫣然:“那你得让我赢一把再说,不然...免谈!” “好,本王这就去选两匹好马,才能不辜负傅大小姐的英姿飒爽,等着。”战如尘说完,清俊的凤眸朝着傅清欢抛了个足以迷倒众生的眼神,傅清欢一愣...... 忍住......忍住...战如尘怎么像个祸水一样,总是不经意间蛊惑着自己的心。 稳住!稳住! 傅清欢被他搞得心神不宁,哪里有心思再继续练箭。为了不让战如尘的手下看到自己的“春心荡漾”,一忍再忍的装淡定。 傅清欢自己一个人在练箭场射箭,后面好大的阵仗,人群簇拥。 回头一看,是柳如烟。 “傅大小姐,好久不见。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见你,好巧。”柳如烟带着不少随从,轻装上阵,显然也是来这里骑马的。 “素不相识,何来巧字?”傅清欢不太喜欢柳如烟。她对自己是一种敌意,一种难以化解的敌意。 傅清欢的神色渐渐的冷了下来,冷箭刺破靶心,两人之间的气氛十分尴尬。 “傅大小姐这是在无视我吗?” “无视倒是谈不上,只不过桥归桥,路归路罢了。” “既然抱着这样的心思,为何还要和阿尘纠缠不清。”柳如烟的架势,喧宾夺主,目中无人。 见傅清欢不说话,柳如烟以为她真的好欺负,继续用话语来宣誓自己的主权。 “你我都是名门闺秀,有些话我也不想说得太难听。我对战如尘的心思,你不会看不出吧?” “你对他什么心思,与我何干?”傅清欢不以为然的反问。 “我跟他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记得那年恰逢乱世,内外征战不休,战如尘成了敌兵的俘辱,他的父亲秦王都快要放弃这个儿子了,但是我父亲救了战如尘一命,才有了他的今天。至此之后,战如尘将这份救命之恩一直铭记在心,与我父亲平南王更是忘年之交,真心以付。所以我劝你还是别费什么心思了。” “你跟我墨迹了这么多,不会就是为了告诉我你爹平南王和小郡王之间的深厚情意吧?” “你争得过我吗?世人皆称我柳家大小姐,我爹是平南王,就算是一声郡主我也是担得起的。虽然你父亲如今正得圣上眷顾,可和我们平南王府是没得比的。” 柳如烟说了半天,傅清欢没听懂一句。以为是什么厉害角色,不曾想是个显摆家世的草包而已。 第49章猜忌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然而越是依赖,越是容易猜忌。 “老师您如此信誓旦旦,可那条人命却直指于您,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相信老师了。” “臣一直都在为太子殿下出谋划策,今日这事若真跟臣有关,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何啊!臣犯不上去做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啊!那婢女本来就是傅清欢身边的人,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那是故意的诬陷栽赃!” 傅决奇瞪圆了眼珠子,若人死一次能复活,他真想死一回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没有实际的证据证明傅决奇没做,更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傅决奇做了,全凭太子心中的权衡。 “暂且不说,傅清欢一个年纪尚小的深闺女子是否有这样复杂的心思,老师你在我的耳边说过多少傅将军的坏话,煽风点火,本宫心里是有数的。只是之前本宫念您是我的老师,尊敬您,爱戴您,更没有想要和傅将军亲近的想法。可如今想来......老师你棋险一招儿,让本宫和傅决初彻底反目,这也不是不可能。” “请殿下明察,还臣一个清白啊。” 傅决奇跪地不起,已经掉进了太子的诬陷猜忌之中。 太子目色深沉内敛,语气却轻巧得很:“本宫最近确实是怕了。先是福居归鸟图从本宫的手中丢失。父皇虽未怪罪但这一直都是本宫的心结,接下来就是此事了,帝后离心,本宫的路也很艰难。可若真是老师为了你自己而挑拨本宫与傅将军的关系,甚至不惜以伤害母后为代价,那本宫是真没法儿饶恕老师。” “太子殿下......您......” “没什么好说的了,本宫不会轻易的揣测些什么。但是老师的为臣之心,本宫深感质疑。在您没能让本宫再次重新信任您的这段时日里,少来太子府吧,本宫也想静静心,老师也休息休息。” 太子这话说出口,傅决奇更是心慌至极:“太子殿下,您不能不要老臣呐,老臣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呐!” “您是本宫的老师,更是太傅大人。本宫怎会轻易弃之,不过是事情太多,本宫想要休息罢了。”太子随后起身:“好了,别再说了,本宫今日累了,退下吧。” 傅决奇嘴都张开了,话却被太子给怼了回去。 这事儿......不妙了。 傅决奇绝对意识到了太子的起疑,可如何消除才是好!傅决奇真是忧心忡忡。 到底是谁!傅家到底是谁在害自己! 不过短短一个晚上而已,傅家出事,两府皆慌。 不光是太子府有所动静,显王府也是同样。 战天凌坐在那边,沉思不语。 祁北在萧家多年,年过半百,几十年光景都奉献给了太后及贵妃的母家萧家。如今太后让他来为战天凌出谋划策,不得不说,战天凌这个主子是祁北服侍过心思最为阴沉难懂的一个。 祁北有些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二人之间的默契,并不契合。 祁北对战天凌说: “殿下,此事一出,傅家和太子的仇怨算是解了一半了。可咱们安插在傅清欢身边的线人小六就这么被除去了,王爷觉得划算吗?” “小六早就被傅清欢发现了。若不依着她,我和她如何走下去。皇祖母曾说过,务必要笼络住傅家才行。”战天凌答。 “可您想过没有,一切皆有变数。傅家现在跟太子的仇没了一大半。傅家若是一边倒去了太子那边,您寻思过您自己了吗?谁告诉您傅家就一定会站在您这边?”祁北直言不讳,惹得战天凌的不悦都展现在了眉间。 “那祁爷的意思是?” “太子和傅家永无联盟之可能,这才能让殿下您高枕无忧。” “永无?”战天凌的目色里待着质疑,祁北摸着胡子点了点头:“没错。太后让老夫来辅佐帮助显王,无非是想让老夫为王爷您谋划些什么。如今有两条路可以走。” “你说。” “要么,除掉太子,就算没有傅家,您也是皇位继承的最优人选,要么,赶紧娶了傅清欢,让傅决初无法再将目光放置于别处。” “这太积进了,而且本王现在和傅清欢之间的感情并非顺遂,如何做?” “那就要看王爷您的本事了。”祁北意味深长的看了战天凌一眼,并接着言道:“殿下的样子看起来依旧不是十分的信服老夫啊,老夫就再提醒您一句。除掉太子恐会艰难,可傅家大小姐您确确实实的把握住了吗?傅家这条大鱼落入到别人的池塘里都会麻烦的。” “如果得不到。那就将他彻底毁掉吧。”战天凌的话狂妄又激进,嘴角泛起的笑意格外阴毒。 祁北将话已经点透,便收手:“一切皆由殿下考量定夺便是。” 三日之后,艳阳高照。 皇家的清苑围场,四面环山。 眼见着入秋了,又快到了皇帝秋狝的日子了。每当到了这个时候,皇上便会邀请群臣一起在清苑围场狩猎,猎多者为胜为勇。 在此之前的围场里,会有人提前来放养猎物,排查隐患,又要保留围场原有的生态,又要做到万无一失的清场。 这项任务,就交给了傅云起来办。 原本这件事呢,是八竿子都打不着傅清欢。 可谁让傅清欢嘴贱当初在某人的威逼利诱下答应了某人一起跑跑马练练箭呢? 摆在远处的一排排箭靶就是傅清欢今天的首要任务。 傅清欢和战如尘两人今天算是杠上了。 “小郡王,摔跤我肯定比不过你,武功轻功也够呛,不过箭术和马术可就不一定了。”傅清欢娇美的笑容下是融进骨子里的自信洒脱。 “你确定?” “先来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百步穿杨!” 傅清欢收紧箭弦,目标是离她甚远的靶心。 “哎呀。偏了。” 那箭一个不小心就射歪了。连靶子都没中...... 旁的人还以为傅大小姐多大的本事呢。 战如尘故意的拍手叫好:“好啊,好啊!果然是百步穿杨,箭靶上都找不到傅大小姐的箭了。” 第51章薅你头发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柳大小姐说了这么多,实在让清欢难以捉摸其中含义。按照你话来说,你家世如此显赫,你爹和战如尘更是生死之交,可你拴个男人都栓不住,实在是无能至极。不过以上的话呢,仅仅只是局限于你与战如尘真正两小无猜,比翼双飞。” “我傅清欢这个人呢,虽然一向喜欢迎难而上,但绝对是君子成人之美,绝不沾染别人的东西,若战如尘是你姻亲已经定下的夫君,那我傅清欢此举却是罪该万死。而且你不用与我比家世,你比不过我的,你爹虽然是平南王可终究是多年无所作为,你虽然是平南王的女儿,可你却是庶女。当然了,这些不过是一些善意的提醒而已。” “你可真是执迷不悟啊,我劝你还是和阿尘保持些距离为妙,这是我给你最后的忠告。否则的话,本小姐有的是法子治你。”柳如烟面色坦然自若,目光如刀子一般的仇视着她。 “婚约否?誓言否?若是没有这些一切都是放屁。你既然对我如此大的敌意,将战如尘看做是你的男人,你的囊中之物,那么我只告诉你一句话。能不能得到是我傅清欢的本事,你守不守得住也是你柳如烟的能耐。”傅清欢言笑晏晏,这却足以气得柳如烟脸色发青,嘴角轻颤。 柳如烟弄出这一出儿,傅清欢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但不管到什么时候,气势绝对不能输。 战如尘这男人,是真要不得...... “傅清欢!这可是你逼我的!”柳如烟的骨子里所剩不多的温柔贤淑在这一刻彻底崩盘,她撸起袖子从后面一把薅住了傅清欢的头发。恶狠狠的样子如疯妇一般:“我让你跟我顶嘴!我让你不知羞耻!我的东西你也敢碰!” 傅清欢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头发会就此遭殃。 “干什么呢!松手!”一声严厉的斥责后,柳如烟惧怕的收了手。她胆怯的看着冷面严肃的战如尘,实在是与之前的刁蛮判若两人,畏畏缩缩:“阿尘......” “谁让你来的!在这撒什么野!成何体统!” “我自己要来的......” “上次你自作主张领兵去安城,如今又在猎场做出如此荒谬之事,一点记性都不长!”战如尘怒不可遏的训斥着柳如烟,并不曾有过一点点怜爱。 “阿尘!” 战如尘回头看了眼傅清欢,低声问:“你没事吧?” “薅你头发你会没事?”她的回答毫不客气。战如尘被她弄得一时语塞。 “对不起.........” 他替柳如烟道歉,可不难看出傅清欢心情不悦的走开了。 “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偏爱傅清欢呢?上次你故意让月如错赶我走,这次来这里更是没告诉我!” “本王为什么要告诉你?告诉你多少次了摆正自己的身份。你爹管不了你,你哥管不了你,现在连本王的话你也不放在心上了是吗?你之前的理智呢?被狗吃了?”战如尘说起话来毫不客气。 “阿尘,你怎么不问问我,傅清欢都跟我说了些什么?” “傅清欢是本王带来的不假,但终究与你无关。她若不全须全尾的,本王如何跟傅家交代,你倒好竟还敢动手。” “哥,我错了,我只是不喜欢她疾言厉色的样子罢了,哥,我错了。”柳如烟特别懂得看人脸色,尤其是战如尘的脸色, 该服软时就服软,该硬气时就硬气,这是她当了庶女这么多年来总结而来的唯一生存之道。 况且面对的是战如尘,她更是摸透了许多。 从最开始的强硬刁蛮,到现在的柔顺可依,不过区区几句话的功夫。 “阿尘......我知道错了,你被生我气好不好。可傅清欢若是能心平气和一些,我也不至于与她如此撕破脸皮啊......” “你自己摆不正位置怪得了谁?” “我错了,阿尘。我不该来的...都是我的错。” 柳如烟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倒是让战如尘不愿说更难听的话了。 他就此作罢:“算了,来都来了,说那么多有什么用?等回去了之后,本王定会让平南王好好管教你。让你静静心思!” “阿尘......” “来了就自己玩吧,本王心烦没空管你。” “哦。” 战如尘走开之后,柳如烟眼中的无辜愈发散去,灵动秀美的眸光里是出乎意料的狠毒。 “等着......都给我等着!” 柳如烟将他放在自己心里十年之久,虽未有过结果,情意仍在。岂会因为一个女人而轻易动摇? 傅清欢可识趣得很,在此之后离得战如尘和柳如烟两个人远远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可没必要惹这些个冤种给自己找不痛快。 什么比赛骑马,傅清欢可不愿意再靠前惹灾,还不如自己骑着马在围场上肆意洒脱来得痛快呢。 至于战如尘,傅清欢更是不屑于面对。她觉得自己的心里可能会有那么一瞬间有战如尘的存在,但绝对不可能只有他而已。 总的来说,无关紧要......... 她骑着战如尘带来的褐色骏马,尽情驰骋在宽广辽阔的草原围场,洒脱英姿是围场里难得一见的倩影,耀眼多姿。 不知不觉中,她只身一人走到了丛林里,之后便迅速离开。 不对劲儿......... 傅清欢的眼睛极尖,不过是短暂逛了一圈而已,却发现了丛林间暗藏的杀机。 隐约间,有几颗树上绑着弓弩,但没看见有人影......若有人触动机关,必会使弩箭射出。 傅清欢心中在犯合计,这是皇家围场,怎么会呢? 围场事宜是自家负责,于情于理傅清欢不敢声张半分。 肯定是有心之人故意为之! 就在此时,傅清欢张望四顾之余,偶遇了骑马的战如尘柳如烟等人。 “你可算是让本王找到了,你......没和本王生气吧。”战如尘忧心忡忡的望着傅清欢,傅清欢可没那么多的想法,直截了当:“当然没有,森林里没什么意思,我刚刚溜了一圈儿甚是无聊。围场这么大,别钻树林了去别处吧。” “好。” 傅清欢全程再没跟战如尘说过一句话。 第53章从未将你放在我的心里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这关键时刻,战天凌目色一滞,战如尘驻足停留了下来。 “等一下,我有话要说。” “什么?”战天凌问。 傅清欢绝美的眸光里染着朦胧霜意,明明是和战天凌说话,目光有那么一瞬却在战如尘的身上。 傅清欢没说话之前,却在战如尘深邃俊逸的眼眸中看到了不合时宜的期待...... 她嘲弄着说:“我看天凌哥哥这游戏好玩儿得很,真是稀奇,不如将这靶子的活让给我好了,我也想在紧张刺激中寻得一点点生机呢......” 傅清欢按住了战天凌的手,犀利的目光中带着决绝的恨意。 这两个男人,她都恨之入骨。 傅清欢的目光极具压制性,根本不是在征求战天凌的意见,:“怎么,天凌哥哥不敢玩了?兴致来了谁也挡不住,今天天凌哥哥要是不玩儿的话,清欢不尽兴,也不开眼。” “清欢,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战天凌的目光变得异常诡异,傅清欢却平静得很:“当然知道,不敢玩了?” 战天凌见她此状,一点兴致都没有了,扔下手中的箭,心生不悦:“本王还真不想玩儿了。” 语毕后,战天凌甩袖扬长而去。 此时,傅清欢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战如尘。 那眼神,复杂又怨恨...... 战如尘想跟她说些什么,傅清欢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转身快步逃离。 “你等等!” 她跑,他追。 “阿尘你干什么去!”柳如烟试图挽留,却被他一把推开:“滚开,别跟着我!” 柳如烟被他这么一吼,孤零零的站在原地不敢追去,她不死心却又无从下手去挽留。 “傅清欢!你等等!傅清欢!” 她奔跑不休,他紧追不舍。 傅清欢终于站住了脚步,转过身来面对于他。 她红着眼眶,不知是激动,是愤怒......还是......... 傅清欢心一横,甩手一巴掌扇在了战如尘的脸上,气的直喘。 战如尘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刚想要开口,傅清欢竟又是一巴掌。 挨了巴掌的战如尘,不再错愕,反而带着痞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不屑一顾:“打够了?” 傅清欢见他这样子,更多的是厌恶,低吼道:“战如尘,你以为你是谁?就凭你,也想试探我的真心吗?你明明知道战天凌的箭里混有真箭,你也明明知道战天凌想要借机取你性命!你想以此试探我的心思来证实你心中的猜忌与模棱两可。” 傅清欢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失望。 他默认不语,仿佛傅清欢的一切都被他猜中了,傅清欢的心思也被他赌赢了。 “战如尘,你的算计,你的试探果真到了至死方休的地步,让人觉得害怕。” “可本王得到想要的答案,这就够了。” “小郡王您可真是煞费苦心了,不过在此刻我要跟你说清楚。你不用如此百般试探我的心意,我可以清楚明白的告诉你,就算我的选择不是战天凌,那也同样不会是你,我从未为你的生死而担心,也从未将你放在我的眼中,心里,明白了吗?”傅清欢说得违心更直白,扼杀了战如尘心中的期望。 他眉目流转,重新审视着眼前的这个小丫头:“你说什么?” 她娇美的容颜下藏着的是果断与决绝,直言道:“我不会喜欢你,更不会爱上你。不管我和战天凌如何,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有你的路,我也有我的路。道不同不相为谋,仅此而已。少来拿你的自作聪明来假意试探我,没必要。” 战如尘触碰了她的禁忌。 在这一刻傅清欢突然明白过来,自己的这条复仇之路上,不希望有任何人插足,不希望有任何人被连累......特别是眼前的这个不知轻重的男人...... “为什么你要这样说,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何必如此?你根本就对战天凌无感!”战如尘的话说的越笃定,傅清欢的心越是紧紧的发痛。 “就算山穷水尽,你我也无可能,告辞,希望你明白,早些断了这些念想。” 傅清欢果断的转身离开。 她的世界里不需要这样一个人存在。 战如尘高大俊逸的身影立在那,孤寂的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她逐渐远去的背影。 “为什么.........” 在他布满算计的人生中,他第一次将自己算计进去,却无果而终...... 在回傅府的这条路上,傅清欢垂头丧气,孤零零的一人,像是被抽了魂一样的一样。 因为疏于防范,全然不知后面的危险逐渐逼近。 后面跟踪者一把将傅清欢打晕在地,就此掳走。 傅清欢没了意识,当再次睁眼醒过来的时候,四周一片黑暗,看不清周遭,傅清欢只知道自己现在四肢自由,却像是被束缚了一般,根本动不了。 “醒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傅清欢的耳边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周围的光亮。 傅清欢躺在石台上,在看到了那张英俊的脸后,大惊失色:“啸哥!你要干什么?” 百里长啸目色十分平静,任由傅清欢怎么作闹,明明温柔的脸上泛着冷淡。 “欢欢,别闹了,你动不了的,我已经给你种下了毒钉,你暂时是没有行动能力的。” “为什么,啸哥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最近一直都很奇怪,我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傅清欢放弃抵抗,发自内心的问他。 百里长啸深吸了一口气,他纯净的眸光中并没有太多的恶,反而更多的是无可奈何不得已而为之。 “欢欢,你听我说。你的心症无药可医,虽然我有压制的办法,可那只是暂时的,你终究难逃活不过三十岁的宿命,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同师傅一样,死在三十岁的那一年。” 百里长啸的阴影,便是师傅百里凝的离去,那一年,他也不过是十几岁而已,从那之后他就苦心专研毒术,争取有一日能够独当一面。 第52章你若不同意,这便是命令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傅清欢一脸无所谓的骑马路过,战如尘上前拽住了她的手,满目忧心怕她误会:“我和平南王是交好,但和......” “停停停,我可不听你的解释。你的解释还是留给有耐心听你说完的人吧。下次我可不跟你出来了,容易拉仇恨。”傅清欢一脸的轻松,仿佛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的模样。 她......毫不在意。 战如尘欲言又止,见她如此态度倒也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便说:“如烟不懂事,还请你多海涵。” 傅清欢觉得,能让战如尘如此放低姿态说话的,柳如烟倒还是第一个。 可傅清欢不知道,战如尘真正想说的话,根本就没说出口......... 此时的傅清欢面色微沉,心中想着的是为什么树林里会有弓弩埋伏? 这事儿得赶紧告诉哥哥,免得让有心之人得逞。 傅清欢溜马溜了一会儿,对战如尘提出了先行离开。 不曾想临走前来了不速之客。 “显王殿下驾到......” 只见战天凌带着人来到了围场,十分显眼。傅清欢的眉头轻轻皱着,原本就所剩不多的好心情更是乌云密布。 战天凌直接奔着他们的方向过来了,不理旁人,开口便问傅清欢:“今天怎么来这里了?没告知本王一声,陪你一起啊。” “我原是和哥哥一起来的,没想到在此遇见了小郡王,也是碰巧了,是吧,小郡王?”傅清欢不想给战如尘找麻烦,故意给战如尘一个眼色。 “是吗?”战天凌的语气似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战如尘。 可战如尘似乎并不配合,目色清冷,毫无反应。 傅清欢不由得在心中咒骂...... 憋着这口气委曲求全,弄得现场像捉奸!她只不过是不想让战如尘与这个人渣因自己无端结仇而已。 气氛冷凝了许久,战如尘才开口说话:“不愧是显王,手眼通天,神通广大,本王自叹不如。没想到和傅大小姐在这儿跑跑马,射射箭,也能被王爷碰到,真是有缘。” 他还来劲了呢!傅清欢头疼。战天凌既然来了,便不是来谦让的,冷笑面对着战如尘:“堂弟想要练箭,可以找本王这个当哥哥的呀,本王的箭术,可是数一数二的。” “是啊,当年谁人不知显王殿下的箭术是皇爷爷亲自调教,如尘自叹不如。”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让分毫,战天凌怒火中烧的模样被傅清欢看在了眼中。 “说够了没有?我累了先回去了。”她不想挑起两人的纷争。 “别别别,本王才刚到这里,你怎么就要走了呢?再玩儿一会儿吧,也配本王练练箭术。本王专门带了些木制箭头的假箭,当做练习了。” “你带那东西干什么?”傅清欢问。 战天凌不语,拿起与真箭所差无几的假箭,朝着百米之外自己的手下射去,箭法极准,一箭射在后背,手下虽然没真的被伤到,但也被射得一个踉跄。战天凌转头不紧不慢的告诉傅清欢,:“这东西就是这个用处,射活物的练习价值比箭靶大,懂了吗?” 今天好像是战天凌的主场,所有人都在看着战天凌惺惺作态,残暴不仁的用假箭射人。 内心是个什么想法,皆不得而知。 “你们也别这么看着本王,特别是如尘,你难道忘记了吗?咱们俩小时候在皇爷爷的身边都是用这种假箭来练习的,你给我当靶子,我给你当靶子,对吧?” “小时候的事,没想到殿下还记得,真是难得。”战如尘平静淡漠,衬不上傅清欢眼中的风起云涌。 战天凌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箭筒之中的假箭全都倒了出来,挑挑拣拣,跃跃欲试。 战天凌转头问战如尘:“那你如今还敢玩儿吗?” “当然。” 气氛越来越不对劲儿了.........柳如烟都察觉到了,:“阿尘,你想要干什么?” 战如尘不予理会,凤眸轻眯,坦然的勾唇一笑道:“不知道今天殿下想要怎么玩儿?” “老样子,你当靶子,本王来射,三箭之后,本王给你当靶子。” “那我要是不同意呢?” “小郡王若是同意,这便是我们俩之间的比试而已......若不同意......”战天凌唯我独尊的模样看得人甚是讨厌:“若不同意,这便是命令。” 也就是说......战如尘就只有同意的份儿。 事情到了了这一步,马上就要到了撕破脸的地步了,战天凌这是极其明显的威胁与针对。 过后许久,战如尘竟然开口同意了。傅清欢不可置信的看着战如尘,真看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战如尘他根本就不惧战天凌,为何...为何...... 对于战如尘的同意,战天凌简直就是拍手叫好:“好啊!好!” “阿尘。你是疯了吗?”柳如烟都坐不住了。 “没疯,清醒得很”他的目光竟坚定到怪异。 战如尘此等举动实在反常,凭借他的脾性,根本没有人能让他当靶子当得如此心甘情愿。 战天凌激动着在箭堆儿里挑拣,傅清欢站在一旁忧心愁眉,静观其变,算到一二。 木制的假箭和真箭外观一样,但傅清欢懂行,一眼就辨认得出! 战天凌明显是在拿着射假箭的幌子挑真箭。 他想杀了战如尘,这样一来森林里的暗藏的机关也就可以解释了。 战天凌想要当一回刽子手,杀掉战如尘...... 这个男人,可真让人觉得恶心至极。 战如尘那不以为然,不知轻重的态度更是让人气愤至极:“那我就站在远处那个靶子旁如何?” 战天凌的猎杀时刻终于来临,笑容都变得扭曲和迫不及待:“好啊。” 战如尘转身要去的那一刻,傅清欢感觉自己的内心突然破防了,那是从未有过的慌张。 最难的是,她还要在极度心焦的情况下,保持冷静的状态,安然看着战如尘迷一样的送死行为。 最终,傅清欢终于开了口。 “等一下.........” 第54章他的疯狂行为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你到底要干什么?”傅清欢警惕的看着百里长啸。 “现如今有一种办法,可以彻底的根治你的心症。”百里长啸笃定的看着她说。 “那你为何绑着我?” 百里长啸张开了自己的左手,手里捏着的蛊呈现在了傅清欢的眼前,他解释:“这是我养了七年的心蛊,如今就要为你种下了。你的心症来源于你的玲珑心,只要我挖掉你的心,你便可以长生,诅咒也会破除。你放心好了,挖掉你的心,以心蛊代替,绝对不会让你与现在有任何的与众不同。你还和以前一样,只不过不用再为心疾所困了。” “你说什么?你要挖了我的心,以此蛊作为代替?” “欢欢,你别怕。不会有事的,我养了七年的心蛊,就是为了这一刻能够救你。” 百里长啸的执着,让傅清欢束手无策。 “我不愿意!啸哥!我不愿意!你明知道我会拒绝,所以才会如此粗鲁的将我绑来,对不对!”傅清欢光是嘴上说着,四肢却根本就动弹不了。 “欢欢,你不要怪我,我真是为了你好。只有这样,你才能继续活下去。” “这样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如果我真的没了心,以蛊度日,我情愿死在三十岁!我绝不会同意的!” 傅清欢发疯了一样的抵触,可这样真的能阻止百里长啸吗? “百里长啸,你冷静一下!你冷静一下!” 眼见着百里长啸拿出了抹着毒液的刀,就要插进自己的胸口,她却一动都不能动! 百里长啸的目光坚定柔和:“欢欢,你相信我,我真的只是想让你活下去。” “我不要这样活!” “欢欢!”他低吼着,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吼自己。 “啸哥,你若今天真的下手,你我二人便完了,我恨你。” 一个恨字,让百里长啸停滞了一下。 那个恨字就像是一把刀子,插进了他的心里,傅清欢并不知道他为了她的心疾都付出了些什么,他也从不想让她知道。 可当他说恨自己的时候,他还是难以承受。 百里长啸心一横,狠绝的说:“你恨我,总比与我永别好,要恨就恨吧。” 傅清欢根本就听不进去他的话,而是在一旁暗自发抖。 她在干什么? “你在干嘛!” 傅清欢的额头上全是汗珠,更是止不住的颤抖着。 百里长啸终于意识到了傅清欢的所作所为。 “你竟然敢逼出身体中的毒钉,你是不是活腻了,一旦逼出,经脉惧裂!你不想活了吗!”百里长啸错愕的看着傅清欢,没想到她执拗成了这样。 “就算是死,我也要死的明白。我不做无心之人,啸哥若是一意孤行,那我就只能以此为下册,逼出毒钉成为个彻彻底底的废人!” 傅清欢想用身体强行逼出束缚自己行动的毒钉,剧烈的疼痛在身体中蔓延开来。百里长啸见她此模样,终而不忍再继续下去,取出了她身体中的毒钉。 傅清欢瞬间瘫软在了地上,被百里长啸抱了起来。 “你真是糊涂啊!为什么如此反抗我?我做的一切哪件事不是为了你好?嗯?”百里长啸真挚却不解的看着傅清欢。 “没有心,还有心蛊,可你现在真的没法控制住玲珑心的侵袭,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我明白......可是我不想。” “真是固执。” “相比起来,啸哥你才更加执拗!为什么要这样逼我!为什么!” 看着傅清欢如此可怜虚弱的样子,百里长啸的眼中只剩下了心疼和于心不忍。 “丫头,你糊涂了呀......” “我清醒得很,你给我的,未必是我真的想要的。” “我不逼你了总可以了吧?” 百里长啸满目忧愁的看着傅清欢。他最怕的,便是她生命走向终结的那一刻...... “啸哥,你只要守好药王谷就好,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来操心。” “既然你如此不愿,我又何必强求。” 傅清欢颤颤巍巍的站直了身子,留下了一句话后,转身离开。 她并非是怪他。 无计可施的事,本就不用强求,傅清欢不想不人不鬼的活着。 对于百里长啸的逼迫,若说没有害怕是不可能的,可她却也知道。百里长啸是念着自己的...... 今天的事让傅清欢心有余悸,短时间内不敢再踏入到药王谷。 虽然百里长啸答应了她,这样的事情不会再有,可傅清欢还是有些害怕,对原本熟络的百里长啸生出了些距离感。 回到了傅府后,傅清欢原本想要解放一下疲惫的身子,给自己泡泡热水澡的。 小六不在了之后,傅清欢的身边便没有了可心之人。 如今两个主持家事的姨娘都给傅清欢送来了新的婢女,都被傅清欢给拒掉了。 她喜欢知根知底的人,别等到时候被人插进来卧底才行...... 那两个姨娘其实都不是什么好人。 傅清欢这边还在脑袋里想着事儿呢,谁曾想那香姨娘来得特别的巧,像是得了傅清欢的召唤一样巧。 “大小姐好。” “香姨娘,您怎么来了?”傅清欢揉着太阳穴抬眼询问道。 “大小姐您这是累了?” “不过是最近睡眠不好而已,倒是香姨娘如今与文姨娘一同管家,确实辛苦。” “妾身能有今天,全然是大小姐您的力保,不然我们孤儿寡母的......” “说事儿吧,这次来有什么事直说便是。”傅清欢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她。 香姨娘识趣,从袖口掏出一沓纸张放在了傅清欢的面前。 “这是什么?”傅清欢没等打开呢,迟疑的目光看向了香姨娘,香姨娘答:“大小姐,您可以先打开了看看,我一点点儿的和您解释。” “嗯。” 傅清欢缓缓打开来看,这密密麻麻的小字儿写的,看着像是账本儿。 “大小姐,我不敢胡说。我的管家之权是您给我争过来的,我不敢忘记。可是面对文氏我确实是有些疲软,她的鬼点子可真是太多了。家里的支出全都由她来负责,账本儿也都在她那里,但是最近我发现了些不得了的事儿。” 第55章奇怪的账目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不得了的事儿,是什么事儿?”傅清欢迟疑的看着香姨娘,香姨娘则是将目光放在了账本儿上。 “您仔细看看,便知道了。” 傅清欢简单翻看了一下账目,单单看了几页,就已经发现了问题。 “这永昌裁缝铺的布料为何如此贵了?春夏秋冬每个季节要花费五百两买布料做衣裳?” 傅清欢眉头紧紧的皱着,继续往后翻看,问题已经显而易见了。 “大小姐,不光是裁缝铺有问题,一些肉食蛋类,还有府中大大小小的用度,都很有问题。” “这账本儿,是你和文氏共同掌管的吗?” “是也不是,大小姐。” “何出此言?” “大小姐,一般这类能从中捞到油水的事,都轮不到我。我也只有过目的份儿。之前的府中每个季节老爷都会给一些银子,采购完必需品之后就会将剩下的银子交由老太太,一分不差。可自打老太太生病放权了之后,这些事情也就只有文氏在管了,账本上的支出倒是能对得上,可这未免有些......有些太多了......” 傅清欢已经大致的知道了这其中事情的原委,试探着香姨娘:“难道香姨娘就没有从中捞到过什么吗?” 香姨娘一惊:“万万不敢,大小姐,这可是我不敢的呀。” “那好。我就暂且相信你。只是这账目的事我并非都懂。不过不难看出的是,这些账目里的采买都贵得可怕,又刚好没有丝毫的破绽可寻,账是对得上的。有的时候越是没有破绽,那便越是破绽。” “那......是不是要去和这些固定采买的铺子交涉一下?”香姨娘问。 “交涉没用,既然她能将这账本写得出来,就已经是万无一失,蛇鼠一窝了。京城这么大,有些固定的采买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弄不好人心惶惶。” “可是大小姐,我还是不明白文氏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会便宜那些小贩呢?” “若直接贪了采买剩下的钱,日后要是有人查账那就完蛋了。但是她和小贩商量好,故意提高价格,多出来的钱分给小贩一些,这样一来虽然贪得不多,但却足够安稳。即便你现在把账本放在这里,只有价格不菲的银子数,难查文氏贪污的证据。即便真的找到了小贩说了一通,最后她也只会落个管家无方,不会过日子的名而已。” “大小姐......那这件事咱们该怎么办?” “我这里有一些银票,加在一起应该是有两千两左右。足够你打点这些人了。傅家是京城大户人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下一次的采买之前,我希望这些小铺子都是我的,而文姨娘与这些铺子之间贪污的银子最后也会落到我的账上,就算是不能,也要把这些人都收买,其中需要打点的人,或事儿,如何才能不露破绽,香姨娘应该明白应该在暗中如何做了吧。” “多谢小姐如此信任我,可......若是......换作是我,断然不会为了眼前之财而放弃这长远之利啊。” “让他们恐慌的不是金钱,而是生存。在生存面前每个人都是清醒的。若是不答应,你便威胁他拿着哄抬物价的证据去官府,应该没有人会吃得消的吧。” 傅清欢指点得已经够多了,至于香姨娘到底能不能开窍,那就全看她自己了。 “是,大小姐。我这就去办这件事。” “在事成之前,这件事不要告知任何人,包括父亲在内。若没有确凿的证据将文氏的罪行抖落出来,就会功亏一篑,你应该明白吧?” “明白的。” 看样子,文姨娘还真是贪污了不少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傅清欢并不觉得意外。可这么贪下去,早晚有一天傅家都会被这女人给掏空了。 香姨娘属于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胆儿,看着文氏贪钱干着急,干眼红,也真是碰巧了香氏的这份心思了,不然这件事还真发现不了。 对于这些事,傅清欢并不上心,她所在意的是这些事情的背后能不能直接扳倒文氏。 显然并不足以。 香姨娘走后,傅清欢才得以松了一口气。短短一天还未过去,大大小小的事情就已经让她觉得烦心。 身边更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在和战如尘发生了口角之后,傅清欢的心思总不宁。 她好像真的很在乎......... “咚咚咚...”一阵敲门的声音打断了傅清欢的思绪。 傅清欢轻轻的抬头,眼见着是傅云起,傅云起的身后竟是不速之客...... 尹红妆。 尹红妆看她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服不忿。 傅清欢站起了身子,露出了相当不解的神色看着哥哥傅云起:“哥,这是什么情况。” 傅云起长话短说:“小六不在了,你身边也没有个可心的人,从今天开始,尹红妆就是你左右手。” “左右手?哥哥是想让我自断双臂不成?” “欢欢,这是百里长啸的意思,希望你能懂事一些。” 傅清欢一听这话,更是看不明白当下的现状了,:“哥,百里长啸这是何意?监视我?” “不识好人心.........”尹红妆一脸蔑然的看着傅清欢,她也不想给傅清欢当牛做马。 “我不接受她,你告诉啸哥,我不需要他的人在我身边伺候着。是她伺候我,还是我伺候她?别的不说,他是嫌我堵气堵得还少不成?” “药王谷暂时封谷了,百里长啸有事外出不归,谷中事物无人打理。至于尹姑娘是百里长啸留给你的,你跟她自幼相识,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她在这儿也是为了帮你。” “帮我?”傅清欢是一百个不愿意,:“不行,我不管百里长啸是怎么想的,这件事我不同意。”傅清欢的样子则更像是小姑娘耍小性子。 没人知道她和尹红妆在一起会碰出什么样激烈的“火花”...... 第56章本王这种世间极好的男子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在这件事上,也不知道傅云起怎么想的,竟当起了甩手掌柜:“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不管了。你若真有什么意见直接找百里长啸说去吧。” “哥!” 傅云起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傅清欢气得够呛,她和尹红妆两人就是天敌。她就是想不明白百里长啸到底在干些什么。 先是强迫性的要给自己解毒,这件事还没有过去半天时间,百里长啸竟然又离开了。 换作是谁,都会怀疑。 她问尹红妆:“你能不能告诉我,百里长啸现在到底在瞒着我做些什么?他到底在干什么?” 尹红妆站在一旁冷冰冰的看着她:“你不会是真以为我愿意来给你当丫鬟吧?傅清欢你配吗?若不是阿啸开口,我才不会选择跟你抬头不见低头见。” “我在问你话呢,百里长啸到底在做些什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她低吼。 “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的是,如果百里长啸有一天死了,我第一个让你给他陪葬。” “尹红妆,别把死不死放在嘴边。我也告诉你。在傅家你敢造次,我第一个就可以处置了了你,绝不留情。” “哼!” 面对尹红妆,傅清欢简直无话可说,浪费口舌。 本来心情已经够堵的了,尹红妆的到来无非是堵上加堵。 尹红妆和傅清欢两两相看,甚是讨厌,最终不欢而散。 夜里。 秦王府别院。 “我的小郡王,真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这么对姑娘家呢?” 战如尘今天的所作所为被月如错知道了后,月如错是百般谴责。 “本王怎么对姑娘了?难道本王做的不对吗?若不以此来试探她的心思,如何让本王真正信服。” “可你想没想过,那傅家小姐若是真在乎你,她得多闹心啊。换位思考一下,你就知道她的心有多难受了。”月如错拍了拍他的肩膀。活脱脱的一副过来人的架势说教。 战如尘被他这么一说,也是烦得很:“行了行了,别说了。你烦不烦?” “分明是嫌我说到了点子上,自己理亏罢了.........” “你!” 战如尘目色轻轻的瞪着月如错,仿佛一切都被月如错给说中了。 “不过呢,我倒是还真挺好奇的。王爷您说,这傅家大小姐确实是奇怪。都说她和显王殿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是现实咱们也看到了,她是唯恐战天凌过的顺遂,在暗地里做了不少针对战天凌的事,你说她到底是图什么呢?” “显王向来心思阴暗,表里不一虚伪至极。就怕是那傅大小姐见了本王这种世间极好的男子之后,根本就看不上显王了。” 月如错被战如尘这突如其来的自夸呛到了:“我觉着您和显王也就彼此彼此吧......” 也就月如错敢说实话。 然而月如错的每一句实话,都会伴随着战如尘相当犀利的目光。 月如错得赶紧转移话题。 “自打上次战玉凝一事之后,朝廷上空空荡荡的。我想提醒一下郡王爷。现在是往朝廷上安插咱们自己人的最好时机了,王爷可千万别错过了。” 说起这里,月如错的眸光带着深邃难懂,他说出口的话足以让战如尘仔细考量。 战如尘经过了三思之后,终而说:“现在应该还不急。” “不急?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若想要把持朝政,务必不可放过这样的大好时机啊。据我所知有好几个新上任的官员都是显王的心腹。” 大好时机人人都懂,在这个时候各方势力更是争先恐后。可战如尘目前的状态却难得不争不抢。 “王爷到底是如何想的?” “反其道而行之。” “是何?” “越是复杂的事,越要简单来办,战天凌安插一个,本王杀一个,安插两个,本王杀一双。”战如尘的狠毒绝对数一数二,眼底的仇恨自然而然的涌现。 “可这么做的话,未免冒险。” “傅清欢这个女人对于本王来说很重要。在傅决初和平南王,本王在暗地里早晚都要做一次选择,如今傅决初的风头正盛,本王肯定是要优先考虑傅家这块肥肉。既然傅清欢次次针对战天凌,那便不如投其所好,在搞垮战天凌这条路上帮她一把,本王没有任何损失。况且战天凌的地位岌岌可危,早就已经到了四面楚歌的地步,这样的人如何与本王争?” “但愿王爷说的都是真话,也但愿您是真的清醒,充满利用的开端,总是无果而终。” “本王所在乎的,只有在这偌大的秦王府中活下去。若想活,就要有筹码,筹码越多,胜算越大。” 对于战如尘来说,次次都是孤注一掷。 他就像头狼一样,虽有睿智,却内里冷酷,孤寂,淡漠。 圆月高挂,寒风凉夜。 祁北现在身在太后的慈康殿,跟太后汇报情况。 随着傅决初和太子和解,战天凌的地位岌岌可危,事情已经到了提前收网的时候。 所谓的收网,是替战天凌扫除一切的阻碍。 太后至始至终都觉得战天凌的敌人就只有太子战玉箫一人,除掉了太子,一切都好办了。 太后如此着急也是有原因的...... 她的身体竟越来越虚弱了,恐怕熬不过多少时了,说来也奇怪,太后的身体一向硬朗,不明情况的就开始走了下坡路,连太医都无计可施,皇上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管不顾。 太后最怕的就是自己百年之后,战天凌无依无靠,举步维艰,所以她必须在合适的时候帮战天凌除掉一切可以威胁他的敌人。 只要除掉了太子,皇上就只剩下了战天凌这一个可以器重的皇子了。随着太后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祁北和太后提前商量一个合适的对策除掉太子。 太后对于祁北有知遇之恩,祁北自当忠心耿耿,鞠躬尽瘁,二人谈到了很晚,祁北才出宫离开。 路上。 月黑风高,一阵寒风卷起了树上的枯枝碎叶,发出“刷刷”的声音,给原本寂静的夜里添了些毛骨悚然的诡异气息...... 祁北闷头往前走,不曾放慢脚步。 可他总觉得有人跟着自己,又不敢回头。 第57章当年事情的真相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祁北猛的一回头,警惕的看向身后。 空荡荡的长街上,人烟全无。 难不成是有隐于夜色中的鬼不成?祁北心中有些不安,但碍于没什么实际的情况,他只能继续闷头走。 突然,如鬼似魅般的黑衣人在祁北的身后扼住了他的脖子,:“别动!” 祁北呼吸紧滞,一动不动。 “跟我走!” 没想到祁北一把年纪了还是个练家子,能和黑衣人过上几招,打两下子,可最终还是被黑衣人制服,直接掳走。 一间漆黑的屋子里,点着昏黄的烛火,气氛别提多诡异了。 祁北坐在椅子上,大吼:“我可是太后的人,你竟敢绑我?” “绑的就是你。”黑衣人一把扯下来面罩,一张过于美艳的容颜展现在了祁北的眼前。 “傅清欢?”祁北错愕的看着她,傅清欢胆子极大的露出真容,浅浅一笑。 “正是在下,祁爷真是好记性,好眼力。” 祁北见是她,低眉不语的开始暗地里想招儿逃脱,不曾想这老家伙的心思都被傅清欢看穿了。 “你不用想着逃跑,你若逃了便真的死了。我已经在你的身上下了无色无味的毒粉,没有我的解药,明日一早全身溃烂,痛苦不堪。祁爷是聪明人,肯定不想就这么死掉的吧?”“你这个小丫头到底想要干什么!” 傅清欢巧笑嫣然,她越是这样,祁北则越是心慌。 祁北的谋算在于他知晓面对之人所求是何,可他如今面对的傅清欢,完美得毫无破绽可言,让人猜不透,摸不清。 “是不是显王惹傅大小姐您生气了?可这与老夫无关啊,老夫就是他身边的一个谋士而已。” 此时的傅清欢正心平气和的坐在了祁北的面前,:“祁爷一向睿智,但是清欢今日要和祁爷说的话,恐怕会伤了祁爷您。” “但说无妨,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小丫头究竟能说出什么让老夫信服的话来。” 傅清欢卖了个关子:“在此之前,我能问问祁爷您,刚刚和太后深夜详谈了些什么嘛?” “无可奉告。” “没关系,祁爷。您没什么话要说,但我却有话要对你说。” “有话快说!” 傅清欢背着小手,在祁北的面前走来走去,用平静的口吻开始述说。 “祁北,江州人也。早年寒窗,郁郁不得志。你有异于常人的头脑,却没有其他学子的那股子拼劲儿,所以你每一次科举都没有高中。这条路行不通,那就只能是另辟蹊径。你早年间做了些小买卖,还算维持生计。就在此时,你命中的贵人就此出现了,萧竟忠,也就是当朝太后的亲哥哥,已故萧贵妃的父亲。他看中了你的精明头脑,将你接回了府中。不曾想你在萧家大招宏图,给萧老爷做了许多正确的决策,其中最为正确的就是送她妹妹入宫,一步一步的成为了皇后,太后,紧接着又是萧贵妃入宫,萧氏满门也因此变得极为尊贵,不同于以往的落魄小官。在此之后的数十年,你忠心耿耿的为萧家做事,直到今日一把年纪了依旧如此。” “萧家,是太后娘娘的母家,岂是你能随意提及的?” “祁爷一生为了萧家,可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你到底要说什么?” “你对萧家如此忠心,奉献萧家大半辈子,可曾想过你曾经的妻子和孩子?” 祁北冷哼了一声:“老夫福薄,无妻无儿。” “不,你有妻子,也有孩子。只不过你的妻儿都被一场大火给烧死了,对吗?” “你怎么知道?” 傅清欢眼中噙着的笑意越发难以捉摸,紧接着说:“你当年年纪轻轻便在萧府混得风生水起,不久后便娶妻生子了,只是可惜了你那儿子和妻子都被一场无情的大火给吞噬了。可你想过没有,你当时住的是萧府的后宅院,为什么整个萧府没事,偏偏只有你的妻儿哪里起了那么大的火呢?” “因为后院的柴火特别多,所以......当时也报了官了,经过调查确实如此。”提起了这件事后,祁北的情绪明显就变得低落了许多。 “真的是这样吗?你不妨看一看这页卷宗上写着的东西,再做决断。” “十月十二日,萧家后院起火,两人丧生,为民妇祁氏以及其婴童。附录......十月二十,县丞多番调查未果。萧老爷子亲自前来证实是柴火过多造成了火灾,多位家丁皆可作证,予以撤销控状,案结。” “请问......祁爷,当初是这么回事儿吗?” 祁北看着这张庭堂记录,表情逐渐扭曲难看,错愕心惊:“什么!这是什么?当初明明是县丞通知我,是多方调查得出的结论!怎么会是萧老爷!怎么会!” “事情就是这样无情,是萧老爷不想让你再继续查下去的。可你再细细的想一想,为什么他会这么做呢?” 傅清欢的话已经点进了祁北的心里。 祁北的情绪似乎愈发难以控制,瞪大了昏黄的眼珠和傅清欢争论:“不可能!这根本就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这张发黄的纸上写的明明白白,是萧竟忠萧老爷从中作梗让县丞无需再继续查下去,这个案子才会无果而终。可你想一想,他又为什么这么做!除了凶手!谁会这么做!” 傅清欢的眼睛注视着祁北,祁北神色慌乱,心乱如麻,仿佛多年信仰在这一刻悉数崩塌,都没勇气继续听下去:“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在骗我!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你这句不可能是说给我的,还是麻痹催眠你自己啊?你觉得萧竟忠不会这么做,可是证据就摆在这里,你能有什么为其辩解的吗?” “你自打有了妻儿之后便有了你自己的家庭,对于萧家的事也不如之前那般上心,也正因为如此,惹来了杀机。萧家对你的利用已经到了极致,没有你他们根本就不行。他们就只能杀掉你的妻儿,让你没有了牵挂,从而在萧家待上一辈子,永不分心!那场烧死你妻儿的火,本就是萧竟忠放的!” 傅清欢的一字一句如钉子一样钉在了祁北的心中。 第58章你没有任何选择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被傅清欢这样一说,祁北像是疯了一样,大力的捶着桌子,直呼:“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你为萧家奉献了半生,可是萧家呢,害你妻儿两条性命,还让你在萧家当牛做马了这么多年,祁北,我都替你感到不值。” “我不相信!萧家绝对不可能如此对待我!” “可不可能不是你说了算,是事实才算!萧家那么大的院子,为什么只有你那住在萧家后院的妻儿被烧死了?你当初报了官,那就证明你也觉得事情蹊跷,可为什么是萧老爷子在暗中撤了状!事情已然过去数十年,今时今日你真的想不通吗?” “他们就只是在利用你,并想要将你利用到极致,甚至为了绑住你不惜杀害你的妻儿,让你全身心的奉献。这一张庭堂的记录是我托人从当年的那份案卷中撕下来的,你若不信,也可以把事情闹大,自己去查查,查查当年的案卷中是不是缺了这一页纸。反正当年的人,除了太后之外,县丞,萧老爷子,家丁,衙役都不在了。你能依照的就只有我手中递给你的这张焦黄的纸。” 祁北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的手颤颤巍巍的拿起来那张陈旧焦黄的纸张,那上面染着的不是岁月的昏黄,而是他妻儿的血! “为什么......为什么......”祁北的声音逐渐嘶哑,老泪纵横,:“为什么要这样......” “是他们成就了你,也是他们毁了你。今时今刻,你为太后和战天凌做了这么多事,为他们出谋划策,可终究得到的是背叛罢了。” “不要再说了!” “你还不明白吗?” “我让你不要再说了!” 祁北抱头痛哭,傅清欢在这一刻突然明白了,什么才是一切都晚了。 最悲哀的,当属祁北。 前世的时候,傅清欢就知道这个秘密,她是觉得祁北可怜,却不能因为恻隐之心耽搁了战天凌的大事。 今时今日却不同了。 成也祁北,败也祁北。 她要利用祁北对于萧家乃至战天凌的仇恨,从而毁掉战天凌。 可祁北也不是个吃素的主儿,极度的悲伤后倒也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傅大小姐,您把我绑到这儿来,估计不是单纯的想让我知道这些事情吧?” “当然,不过我想问问祁爷,您现在是否还忠心于太后和战天凌。若您选择依旧忠心,那我今天便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只为了让祁爷您知道真相。若您要是选择另谋出路,咱们倒是可以说一说。” “如何说?” “看祁爷您怎么选,现在就有一个机会为你的妻儿报仇,祁爷是想抓住,还是想放弃全看祁爷您自己的选择。” 祁北重新审视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丫头,怀着猜忌的意味:“那你和战天凌又有什么仇怨?这不会是个圈套吧?” 傅清欢并不正面回答祁北,因为没必要。 “依照现如今的情况来看,若太子稳坐宝座的话,他的位置就会越来越牢固不可摧毁。为了战天凌,太后应该已经在打太子的主意了,对吧?”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如果你愿意跟我合作的话,眼下就有一个复仇的机会。” 祁北精明得很,他似乎并不想去与战天凌等人对抗,冷哼了一声:“傅大小姐,让您失望了。我不想与你合作。以前我不知道这些事,原本打算着替显王谋划好了一切之后,退隐山林,安心度日。现在我知道了萧家的所作所为,选择提前离开,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我更不想多做些什么,我想要的就只有安稳而已。” 傅清欢就知道,祁北在关键的时候会选择做缩头乌龟。 “安稳?你说的安稳真的会如愿吗?别的不说,你帮萧家做了不少的事情,好的,坏的,不计其数。你这么突然的撂挑子了,太后能放过你吗?就算是太后老眼昏花放过了你,我若将这张纸以你的名义送去太后面前,哪怕你去了天涯海角,太后断然不会留你这个隐患。” “你!” “只有战天凌倒了,你才安全。” 祁北其实并不想与傅清欢为伍,可是眼下他更是没有其他的选择。 过了好半天,祁北终于开口:“你想要怎么做。” “你和太后是想要除掉太子,现在便可反其道而行之,除掉的必须是战天凌。” “你有把握吗?”祁北问傅清欢。 “想要让他死,就先要毁了他。只有每一步都顺利,不愁没有结果,就看祁爷您了......” “好,我答应。不过我只有唯一的要求,事成之后,求傅大小姐可以让我顺利的归隐山林,过肆意的日子。” “当然可以。” 傅清欢心情释然的微笑着,在祁北的面前伸出了小手,以表同盟的决心,祁北并未回应,只是浅淡一笑。 对于祁北来说,和傅清欢同盟并不是个最明智的选择,但却是最合适的选择。 对于祁北来说,仇恨冲不昏他的头脑,留一条命安享晚年才是真,就算是复仇,妻儿也回不来了。 可傅清欢的步步紧逼却让他不得不受她的牵制。 “若是没什么事的话,那老夫就先走了。还请傅大小姐给我解毒。” “三日之内服下解毒丹。”傅清欢将瓶子里的丹药倒出来一颗,递给了祁北。 祁北哪里还等得到三日,立马就将那药丸子给吞下了。 “告辞,傅大小姐。” “祁爷慢走。” 忙了一整夜,再过几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傅清欢得马上赶回到傅府,说不定自己还能睡个回笼觉也说不定。 景华院本来就冷清得很,傅清欢也没指着尹红妆能给自己什么好脸色。 她尹红妆不光是给自己添堵的,更是景华院实际的大小姐,傅清欢那是真惹不起,也置不起这个气来。 傅清欢褪下了自己的夜行衣,换上了舒适的衣服,倒床就睡。 这一睡,再睁开眼就已经是阳光明媚了。 可真正叫醒傅清欢的不是晃眼的阳光,而是外面的动静。 第59章偷盗之事并非小事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外面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让来往的下人对景华院议论纷纷。 正当傅清欢准备起床去看看怎么回事的时候,外面的下人急匆匆的就跑了进来。 “大小姐,老爷让您现在去正堂一趟。” “现在?” “对。” “什么事啊?” 丫鬟不想多说什么:“您去了便知道了。” 傅清欢带着迟疑,换了件衣服之后便跟着丫鬟一同去了正堂。 傅清欢刚一到正堂,眼前的场景让她一愣。 除了傅决初和文姨娘在场之外,还有被人强行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尹红妆。 这架势,像是在押犯人一样。 见傅清欢来了,傅决初开始问话了:“这是不是你院里的人?” “是的父亲。” “你这是从哪里买来的丫头?我怎么看着眼生?” 傅清欢抬头看了傅决初一眼,那严肃的目光已经最大限度的给傅清欢提了个醒:没好事......... “回父亲的话,是从药王谷找来的。” “是府中没人了吗?你从药王谷往傅家带人,药王谷是什么地方。能和清净的傅家比吗?” “药王谷怎么?父亲说这样的话,就不怕伤了九泉之下母亲的心吗?” “你可真是欠管教,说你两句你还敢顶嘴了!”傅决初抡起手头上的鞭子就想打傅清欢。 而傅清欢至始至终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和尹红妆之间,可谓是一点儿默契都没有。 那鞭子正要甩在傅清欢身上的时候,文姨娘出手拦下了,并假惺惺的劝阻:“老爷,她还是孩子,你何必如此为难于她?” “哼!” 傅决初就此作罢,:“罢了,罢了,你跟她说说,眼前的这贼人都做了些什么!” “是。” 文姨娘转身对傅清欢言道:“大小姐,这丫鬟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在寿安院转悠着,几次三番的想要去老太太的库房,被我给逮到了个正着,目前还没发现偷窃,但足以见证此人品行不端,心思叵测。” 傅清欢不可置信的看向尹红妆,尹红妆跪在地上低着头,虽没了傲气,但也不愿意多看一眼傅清欢,只是在嘴里不停的说着: “我没有,我是看寿安院像是有人,所以才会跟了上去的。我根本就没有想要偷什么。” “都被我的人抓了正着,难道还想狡辩不成?” 傅清欢眉头微微的皱着,对于这件事可以说是一时之间无从下手。 太突然了......... 尹红妆的话根本不会被人相信,几番争论之下,最终的矛头依旧指向了尹红妆。 傅清欢没弄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敢多说,但总觉得这件事说不出的奇怪。 即便是这样,尹红妆依旧是自己挺着,根本不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傅清欢求助分毫。 “傅府不留这么不干不净的人。”傅决初考虑再三,终而开口。 “老爷,依妾身看,还是杖毙吧,免得去了外面也会生事。” 文姨娘这话瞬间点起了傅清欢的怒火,直截了当的回问文姨娘:“姨娘说得轻巧,做的却狠毒。一条人命就让你这么说杖毙就杖毙了的?你是从她身上翻到了钱财,还是亲眼所见她打开了祖母的柜子?你这未免太过于专断了吧?” 文姨娘一副懂事明理的样子,并不愿意与傅清欢争论些什么,而是转头询问着傅决初:“那依照老爷的意思,该怎么办?” “让她滚,滚得越远越好。” “等等!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不能将她赶走!既然说她偷盗,那就得解决这件事,她若不说个清楚,就断断不能将她撵走!” 傅清欢不相信文姨娘的说辞。 这件事真的很蹊跷...... 尹红妆关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是安全的,若是把她放出去,难保会遇上什么事儿。 尹红妆怨恨着傅清欢的阻拦,傅清欢却不以为然:“父亲,文姨娘说得不无道理,可因尹红妆一直矢口否认自己没做,咱们莫不如将她关起来,找到了她偷盗的证据之后在杀了她。她毕竟是药王谷的人,咱们得以理服人。” “那也行。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将她关进柴房里。” “多谢爹爹。” “傅清欢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说了我没有我没有!”尹红妆不满于傅清欢的做法。 她明明就什么都没有做,且傅老爷子已经给了自己活路,偏偏被傅清欢给强行关在了傅家。 换做是谁,都不会理解傅清欢的做法,但只有傅清欢知道,这里面的事或许并不简单。 尹红妆就这样不清不白的被关到了后院的柴房里,文姨娘的人守在外面,不让外人探视。 这是防谁呢? 不得而知......... 为此,傅清欢专门找哥哥来帮忙。 “哥,能不能帮帮我,我想见尹红妆一面,可是没想到会这么难。” 傅云起并不是无条件的相信尹红妆,面含迟疑的问:“文姨娘已经把尹红妆的住处处翻了个底朝天了,还不知道翻出了什么呢,你真能保证尹红妆是清白的嘛?” “文姨娘能翻出来什么那是文姨娘自己说的算,可不是尹红妆自己能决定了的。我相信她没有偷盗。这件事我总觉得不对劲儿,必须将尹红妆留在傅府,我才能跟她见上一面,单独交谈。” “可我不相信她的人品。若她真的是偷盗者的话,我私下带你去见她这件事一旦撞破,会把你这个当主人的也陷进去的。” “尹红妆若真有偷钱的恶习,那她也一定是一手拿一锭银子,捏着银子时刻准备着拍死我。” 傅云起虽然不相信尹红妆,但他绝对相信自己的妹妹。 “好,走!” 夜深了,兄妹二人才开始谨慎小心的行动了起来。 傅云起单手举着傅清欢,让她翻墙从后墙翻进了柴房的后院,也就是关着尹红妆的地方。 前面还有人守着呢,所以就只能长话短说,越快越好。 就看尹红妆这个傻子愿不愿意配合了。 隔着后门,傅清欢扔进去一个白馒头,小声小气的说:“在不在!赶紧过来!” 第60章见尹红妆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尹红妆竟然还端着呢,坐在一旁连离都不理傅清欢的召唤。 “我让你过来!”傅清欢此时真是又急又气,又怕。 “把我关在这里,岂不就是遂了你的愿吗?你们家老爷子都说了要放我走,你却又把我留下,傅清欢,可真有你的。” 此时的傅清欢气得是真想把尹红妆的脑袋挖开,看看里面到底是浆糊,还是空空如也。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还和我钻牛角尖!放你走,让你背着偷盗的罪名离开,你心甘情愿吗?况且你自己为何会背上这个罪名你想过了么?你确定你走了之后不会被人灭口?” 傅清欢说了这么半天,尹红妆可算是听进去了一些,:“你真的是相信我没偷?” “我觉得你要是想偷的话应该先把我偷个精光吧。” “哼!” “你得赶紧跟我说说,你到底是为什么会去寿安院的?” “我......我是......我是闲着没事儿,又不太熟悉傅家的里里外外,所以就趁着天黑在外面转悠转悠,熟悉一下。”只要尹红妆不说,谁都不知道她是看傅清欢迟迟未归才出去找找的。 “然后呢?” “然后我就走到了寿安院。我并不知道那里是你们家老太太住的地方,无知的走了进去。刚走进去便隐约间察觉好像是有什么不寻常的动静,是人的脚步声。我便跟了上去,结果没走几步,啥也没看明白,就被你那住在老太太身边的傅银霜给发现了。没过多久,你那姨娘的人也就把我给扣下了。” “所以是傅银霜发现了你?” “是啊。” “你看见有人偷钱了嘛?” “我哪知道,我就知道自己够倒霉,就不该跟上去。” 傅清欢的目色渐渐沉了下来,似乎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那这样看来,你是被文姨娘和傅银霜两人扣下了,是吗?” “算是吧,我也真是倒霉,遇见你我就没顺当过。”尹红妆不忘抱怨。傅清欢这次彻底不让份儿了:“你若说话再这么难听,我能让你在这关上一辈子。” “一辈子就一辈子,谁怕谁!总比伺候你强百倍!” “哼。” 两人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竟然又这样吵起来了,谁也不让份儿。 傅清欢气愤离开过后,和哥哥说了这件事。 “哥,你还是得派些人来,暗中保护着尹红妆,我怕文姨娘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对尹红妆下手。” “为什么?” “文姨娘当着父亲的面前就说要将其杖毙,我原本以为她只是心狠,现在看来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了。尹红妆是闲逛的时候发现寿安院有疑影才跟了上去,结果被傅银霜抓了个正着,这还不算,紧接着文姨娘的人及时将尹红妆给扣下了。” “你怀疑......” “我怀疑是傅银霜和文姨娘带着人想要偷东西,结果遇上了尹红妆,二人里应外合直接将尹红妆给拿下,这是解释得通的呀。”傅清欢思路清透明白,相当笃定。 “文氏和傅银霜两人能有什么勾当,这似乎有点不太可能。”在傅云起的脑海里,这两人是毫不相干的。 傅清欢说:“这不重要,他们是一伙的也不奇怪,毕竟都是同类人,我所疑惑的是,这要是真的。那文氏偷这么多的钱干什么?哥哥有所不知,之前香氏已经跟我反应过,说文姨娘做假账,贪了不少银子,现在又弄出这么一出,实在可疑。” 傅云起深吸了一口气:“好在你留住了尹红妆。看来现在应该做的,就是让父亲把尹红妆放出来,让她时刻待在你身边才安全。” “只要她不戴罪逃跑,比什么都强,我就怕她跟个傻子一样跑出去,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过既然让父亲把尹红妆关了起来,再放出来,恐怕就只有祖母出面了。” “那我去求吧,我说话比较有份量。”傅云起说。傅清欢却阻止了他:“你别去。尹红妆是我的丫鬟,我去天经地义,你去,会落人口实的。” “也好,那你去,我等你。” “好。” 显王府。 天已经亮了。 祁北刚刚回到了显王府,听闻显王找了他一整晚,便赶忙去面见显王。 祁北也是着急了些,没多寻思的直接推开了书房的门,准备在书房里等待着战天凌。 结果刚一推开了门,不堪的一幕在祁北的眼前上演。 书房没人,转眼一看,书房里面的卧榻拉着粉色的纱帘子,隐约间可辨别有男女一双,嬉闹淫荡的笑声不绝于耳。 祁北这才知道自己冒失了,厌恶的深吸了一口气,扭头就走,赶紧关上了书房的门。 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成大事的人......... 这样大的动静到底还是惊扰到了正在与女人调情的战天凌。 过了好一会儿的功夫,战天凌推门走了出来,整个人显得神清气爽的。 “进来吧。” “是。” “下次进本王的屋子,先敲门。你一把年纪了,难道这些规矩还不明白吗?”战天凌的一句话一针见血的戳在了祁北的痛处。 是啊,大半辈子奉献给太后和萧家,结果被萧家害得妻死儿忘不自知。想起这里,祁北的双目就已经被仇恨所蒙蔽......... 祁北连连道歉谢罪:“殿下,老夫确实唐突了。只是听闻殿下找了老夫一晚上,便急着来此,实在是罪该万死。” “行了行了,本王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倒是昨天,你干什么去了?” “去了太后那里。” “皇祖母的身体如何了?” “回殿下的话,太后的身体不太好。这次让我去她宫中也是为了谋一谋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初步有些眉目了,不知殿下现在愿不愿意一听?” “说吧。” “太后的意思是,现在咱们已经到了收网的时候了。如今朝局已然这个一蹶不振的样子,殿下也在着手在朝中安排着自己人,傅将军又与太子和解了。为了防止傅决初日后与太子同谋之可能,您必须做点什么,而且唯一有继承皇位可能性的就只有您和太子了。已经到了非您即他的地步,所以现在除掉太子是最直接,最有利于您的办法了。” 第61章最不想见到的人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这是一件极其疯狂的事情,战天凌心头一颤:“除掉太子?” “是的。” “这太离谱了,你可知道太子的党羽有多少吗?这么做未免过于激进,一旦失败,满盘皆输。” “太后的意思是,现在正是时候。您要除掉的是太子这个人,而非是他的党羽。只要没了太子,您就能高枕无忧了。相反,若您越是拖,太子的势力会日渐壮大,到时候您可就真没什么机会了。”祁北上前一步,继续以极其小的声音规劝着:“殿下,老夫在此跟您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如今太后娘娘身体不好,生老病死本就是人之常情。如今太后尚可护着您,您不趁着这时候多做些事儿,等到太后老的那一天,就算是太后把帝令交由您,没人护着您,也是举步维艰呐。” 祁北的话足以让战天凌忧心,他紧紧皱着眉头,翻来覆去的在思虑着祁北的话。 “那依照祁爷的意思,接下来本王应该怎么做呢?” 祁北低声说:“眼下,倒是有个机会。” “说!” “再过三日,便是皇上在清苑围场狩猎的日子,当日,凡是够资格的都会随之,人也会杂,咱们可以在那一日动手。” “祁爷莫不是有什么好的办法?” “剧闻,先皇七皇子,正值壮年,文成武德,英俊潇洒,却因快马受惊从马上跌落,折颈而亡,先皇极为痛惜。” 战天凌瞬间明白了祁北的意思,目光中似有闪烁:“难道......难道祁爷的意思......” “这可就要殿下您自行斟酌了,毕竟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本王......知道了。”战天凌的目光越发的深邃了起来。祁北的话俨然点透了战天凌。让他在此次狩猎中精心谋划。 接下来的几日里,傅清欢求了祖母,傅家老太太出面,才将偷盗之事给压了下来,给了父亲一个合理的解释,从而让尹红妆留了下来。 不过这件事在傅清欢的心中一直都是个结。她觉得文姨娘如此敛财,肯定是另有所图。可就目前为止,傅清欢还未曾发现文姨娘有除了贪污之外的任何异常举动,所以只能先留个心眼儿,将这事放在心中多加留意。 今儿个皇上在清苑围场秋狝的日子,整个清苑围场的戒备森严,重兵环伺。 除了兵马镇守,声势浩大之外,五品以上的朝廷官员凡是会骑马着,皆可参与进来。猎多着胜,猎少者败。 傅云起来得较早,骑着马在围场周围游荡,当然了,后面还跟着个“小尾巴”... 只见傅清欢一身青色的骑马装,青丝高系,飒爽明媚,英气十足的骑在马上,不同于寻常姑娘家的温柔如水,她似太阳般明媚,似烈焰般美艳动人,让人看了心驰神往。 将门女子的柔情与刚直,傲气与洒脱,都在傅清欢的身上完美体现。 “哥,你给我选的这马一点都不好,根本就跑不起来,矮小矮小的,耽误本姑娘发挥。” “我的大小姐,您就别挑了。换做是父亲是不会让你来这里的。还不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心软,受不了你的死缠烂打!你看谁家女子来这种地方?”傅云起哀怨道。 傅清欢不以为然:“谁说女子不如男,我看你不让我来,就是怕你输给我吧!” “随你怎么说好了,你有那死缠烂打的劲儿放在别人身上,估计早就嫁出去了,你都十六了,娘亲在你这个时候都生了你哥我了。” “二十二岁没媳妇儿的人真是不知死活,还敢催我?好笑!”傅清欢做了个鬼脸,随即回怼。傅云起难得今天心情如此放松,不必拘谨,给自己开脱:“我那叫大器晚成。” “你那是孤家寡人,哼!” 两兄妹在这件事上根本就谈不拢。 二人骑着马在围场的周围转转,谁曾想怕什么来什么,傅清欢又看到了自己极度不想要看到的画面。 前面的空场,一名英俊潇洒,桀骜肆意的少年骑着马在迎风驰骋,绝世无双。后面追逐着他的是一位痴心追随的姑娘,不难看到两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样子格外的好看。 是战如尘领着柳如烟。 傅清欢看着远处二人如此欢快的样子,竟不自觉的深深叹了一口气,黯然的勒马掉头想要离开,:“哥,我不想往前走了。” 傅云起岂会不知自己妹妹的心思:“这都好几天了,每天小郡王都带着柳如烟来此练马。天天如此,柳如烟这几天倒真是长进了不少。” 这话一说,傅清欢的心里可谓是越来越难受了。 “你说说你,空有一副好皮囊,显王你相处得不明不白,小郡王你也把握不住,真是让我这个当哥哥的操碎了心呐。” “你看你又来,难不成我这个做妹妹的在哥哥的眼中就成了草包不成!”傅清欢十分的恼火,骑着马想要独自离开,可十分的不凑巧 被战如尘发现了她的存在。 战如尘骑着马飞奔了过来,傅清欢知道,自己算是逃不掉了。 战如尘先和傅云起打了声招呼:“傅小将军。” “参见小郡王,无心打扰,还请见谅。” “怎会。”战如尘虽是与傅云起客气,但实际上目光都锁定在了傅清欢的身上。 傅清欢一副漠然的样子,连半句话都不想对他说,转身勒马想要跑开。 “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见了郡王连个招呼都不打,成何体统?” 傅云起的厉声呵斥让傅清欢觉得相当的委屈,她闷声着:“我......” “见过小郡王,多有打扰,实在该死。哥,咱们走吧。” “你等等......”战如尘挽留的叫住了她,可傅清欢却全然当做听不见。 “小郡王叫你呢,有点规矩别任性。我先走了,一会儿圣上来了,在前面汇合。”傅云起这是叮嘱,更是命令。 傅云起也是为了自己妹妹好。 此时,只剩下了战如尘和傅清欢两个人。 二人分别骑着各自的马,距离感十足。 战如尘伸手去拉住了她的小手,距离无限靠近,温柔的问:“你......是不是还在和我生气啊?” 傅清欢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第62章能不能容下一个我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小郡王自重,男女授受不亲。我从未生气过,是小郡王多心了而已,告辞!” 傅清欢打算离开,不与战如尘有过多的纠缠。 可战如尘既然逮到了她,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战如尘一跃,从自己的马上跳到了她的马上,坐在了她的身后,从她的手中躲过了缰绳,双臂将其环抱。 “你是疯了吗?” “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别生我气?嗯?”战如尘贴在她的耳边轻语着,这极具诱惑的话语每每都在撩拨着傅清欢的心。 好在,傅清欢足够清醒,面对战如尘的纠缠选择淡然以对,她身手利落的挣开了战如尘的怀抱,直接从马上跳了下来。 战如尘也顺势跟着她一同跳了下来。 “我知道你在气我什么......”战如尘神色忧然的注视着她,可傅清欢的目光中却没让他读到一点点心软的原谅。 她一笑而过:“小郡王这话说的确实是让我摸不到头脑了。我还真没什么可气的,也不知道小郡王所说的气到底是从何而来。可我就是不明白一点,您前脚儿和姑娘骑马,后脚又莫名其妙的来让我原谅你,给我弄得糊涂了,这二者是否存在什么必要的关系?” “当然没关系,我知你气我当初在围场的事,不肯原谅我。确实是我不对,我不该用那样极端的方式去刺探你的心意。”能让战如尘如此心诚的认错的,傅清欢是头一个。 “小郡王你多虑了,本姑娘心思一向深沉。也并非是你简简单单的能刺探得了的,宰相肚里能撑船,我根本就没生气,小郡王不必多心。” “既然都能撑船了,能不能容下一个我?”他问。 傅清欢回答得也是果断:“不能。” “为何?” “没有为何。”傅清欢的再次果断拒绝,让二人生出了不少的距离感。 “本王......算了不说......”战如尘欲言又止,想要紧紧搂住她却没有勇气这样做。 她实在是太果断了,不给他一点点的机会。 “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告辞了小郡王。”傅清欢牵着自己的马,转身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战如尘深深的叹了一声气,更不是该怎么办才好。 皇上这时候已经到了,大臣们也都聚集在一起,狩猎就要开始。 皇上这边的壮志豪言都讲完了,也不见傅清欢的人影,傅云起的心里这叫一个捉急,明明同她一起的小郡王都回来了,傅清欢却迟迟不见踪影。 这不,在才牵着这马跑回来的傅清欢显得格外显眼。 傅决初看着自己不守规矩的女儿,呵责道:“还不滚到一边去!在这丢人现眼。” 这一句话不要紧,站在风中准备出发的狩猎的人将傅清欢视为焦点。 特别是皇上。 “傅将军,别对她如此严厉,小孩子嘛,总是爱玩了些,不打紧不打紧。”皇上今天心情颇为舒畅,转头问傅清欢:“傅清欢,你怎么来迟了?” 傅清欢连忙躬身行礼,:“参见皇上,见过各位殿下,大人。小女罪该万死误了时辰,误了时辰也就罢了,还耽误了皇上您狩猎。” “你牵着马,这是干什么去了?”皇上好奇的问。 傅清欢天真无邪的笑了笑:“回皇上的话,臣女是去遛遛马,这马不听话,一会儿影响我发挥。” “看来今天你是要驰骋猎场了呀,小小年纪,口气不小哈哈哈哈哈。朕今天也想看看傅大小姐的英姿。” 众人皆笑,唯独只有傅决初沉着脸:“皇上,小女不懂事,还请皇上不要见怪。” “无妨无妨。”皇上并未有任何的怪罪之意,反而问傅清欢:“那你这马遛好了吗?影不影响你发挥啊?” 傅清欢小眉毛一皱,说:“没遛好,这马一点都不适合我,跑不快不说,还不听话得很,必会影响臣女今日发挥,还请各位千万别见笑了。” “既然如此不合心意,那就换一匹马,在场这么多马,你随意选一匹,朕今天给你做主了。” “真的?多谢皇上厚爱。”傅清欢笑得合不拢嘴,开始左看看,又看看。 这马都是有主人的,也不知要和哪位仁兄换一下。 选来选去,傅清欢终而开口,略显懵懂无知的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回禀皇上:“皇上,臣女......看了这么半天,相中一匹......” “哪匹?” “臣女不敢说......” “这有什么不敢说的,大胆直说!” “臣女相中了一匹......一匹笼罩着真龙之气息的黑马了。” 众人唏嘘,皇上更是恍然大悟:“说了这么半天,你是相中朕的这批马了?” “皇上是真龙天子,天下之主,祥瑞之兆庇佑,降服的马儿更是百里挑一,臣女眼毒,自然喜欢。” “朕的这匹马叫黑龙,跟随着朕南征北战,与朕的感情颇深,它向来温顺懂事,你是第一个敢跟朕要马的人,朕今天心情好,与你换了,也让这份祥瑞笼罩着你,让你今天狩猎顺利,驰骋千里,脱颖而出,不要辜负朕的期望啊。” 傅清欢笑眼弯弯,瞬间喜笑颜开:“多谢皇上。” “朕今天便骑着你这普通的马,便让你这小丫头看看,什么叫我们南历真正的勇士,真正的猎者。” 傅清欢心满意足的与皇上换了马,这下子可好了,有了这匹好马的加持,傅清欢不想赢都难了。 傅清欢心里美滋滋,准备出发,谁曾想战如尘骑着马又与自己靠近。 “本王和你一队,怎么样?” 傅清欢秀目一瞥,:“不怎么样,我才不跟你呢!” “本王不好?” “找你的柳如烟去吧,真讨厌!” “我要跟我哥一起,才不要跟你一起。” “你!” “你什么你?不服?” “既然傅大小姐如此狂妄,本王也立个目标好了。” “什么目标?” “让你输哭......” 第63章坠马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万马驰骋围场,奔腾如风,仿佛回来了那个天下未定,群雄逐鹿的年代。 马背上的英雄各自桀骜英姿,熠熠勃发。傅清欢骑着快马,如隐于风中的精灵,气势汹汹,肆意潇洒。 她拉弓执箭,精准瞄准了仓皇出逃的野兔子,一箭即中,拔得头筹,引得皇上大声交好:“决初啊,不愧是你的好女儿。马背上的样子与当初的玄宁郡主一个模样。” “惭愧惭愧。” 傅决初礼貌的笑笑点头。倒是皇上则是越来越关注傅清欢了。 傅清欢的箭术凶狠稳健,一箭便挤掉了太子射出的箭,抢到了猎物,太子直呼:“妙啊!” “多谢太子殿下夸奖。” 傅清欢朝着战如尘的所在方向挑衅的嘟了下嘴,狂妄的在和战如尘显摆。 战如尘不紧不慢的瞥了她一眼,专干实事儿,一箭挤掉了傅清欢射出的箭,捷足先登射死了傅清欢相中的猎物,露出得意的笑容。 战如尘的箭术之高已经到了专克傅清欢的地步,让她不得不服。 既然技不如人,那就跑路呗,傅清欢喊了声:“哥,咱们去那边的丛林!” “好。” 这场狩猎已经进行了一会儿,众位皆已骑马跑向各处。 傅清欢跟着傅云起,收获颇丰。 “哥,咱们俩今天收获颇丰,弄不好还能拿个第一呢!”傅清欢玩儿得开心,越来越兴奋。 “骑着皇上的马,还想要拿个第一,小丫头骗子野心可不小啊。不管怎么说今天的胜者必须是皇上,懂吗?” “真无聊。” 傅清欢瞬间没了干劲儿。 “你往这边走,我往那边看看,一会儿咱们俩汇合。”傅清欢提议道。 “行,都听你的。” 兄妹二人分道扬镳,在光线不足的丛林之中,竟相驰骋。 傅云起才刚刚离开不远,一声马儿的嘶鸣声响彻整个丛林。 傅云起大惊失色,只见黑龙一声嘶鸣后,高抬前蹄,彻底不受控制。 傅清欢惨叫一声,而后被重重的甩在了地上。惊马黑龙继续狂奔。 霎时间,傅云起拼了命的往傅清欢的方向狂奔。 “欢欢!欢欢!” 傅清欢摔得不轻,惊魂未定,脑袋磕到了石头上,留了不少的血。 傅云起上前赶紧将妹妹抱在怀中,:“欢欢,你怎么样?” “哥带你回去。马怎么会惊了呢?” “哥,我腿好疼,动不了。”傅清欢捂着腿吃痛的说着。 “没事儿,马上找太医,别怕有哥在呢。”傅云起一把将傅清欢抱了起来,小心翼翼,生弄疼了她,将其带回了营帐。 意外发生的太快,傅云起也被吓到了。 抛开已经到场的太医外,营帐内只有傅清欢和傅云起两人。 傅清欢跌马的消息还未传开,所有的人都分散在丛林深处狩猎,一时半会儿无法知晓此事。 傅清欢脑袋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了,只是皮外伤,没有大碍。 腿上的伤就较为严重了。 小腿的皮肤上有严重的擦伤,血肉模糊。 脚踝更是红肿了起来。 太医反复的查看,傅清欢眉头轻轻皱着,看样子十分的痛。 自己的伤势,自己已经诊断得八九不离十了......... 太医说道:“傅将军,大小姐腿部的伤势严重,必须上药包扎一下,好在脚踝处没伤到骨头,是较为严重的崴伤。” “那怎么办?有没有大碍?能不能好啊?” “当然能好,只是需要一段时间。一会儿我将药送过来,给大小姐擦上。” “好,多谢太医。太医前脚刚走,傅清欢便从床上做了起来:“哥,不用劳烦太医了,我自己有药,你带我回府,我自己可以处理。” 傅云起看着都忧心,:“你赶紧给我好生的躺着,别乱动。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那么多地想法!等太医把药送来,我亲自给你上药!” “哥......” “早知道就不带你来了。”傅云起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哥,你得把皇上的黑龙给找回来,不然我怕皇上会怪罪。” “知道了,你人没事儿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要说也奇怪,黑龙是皇上的马,一向有专人驯马,性格温顺,怎么会突然惊了呢?”傅云起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这一点。傅清欢皱了皱眉头,仔细回想着当时的情况: “当时我也觉得奇怪,没什么异常啊。这一下子差点没把我摔死,多亏我机灵,避开了地上的大石头,要不然都给我摔傻了呢。”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傅云起头疼道。 “没事没事,你别担心我了。” “没事?不知道是谁刚刚太医检查的时候疼得都要哭了,现在在这儿和我说没事?先在这好生休息着吧。” “哦。” 就在此时,傅云起的随从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将军......将军不好了!” “怎么了?这么冒冒失失的!” “将军,太子殿下在西面丛林中不甚坠马了?” “什么?太子坠马了?谁跟你说的?” “千真万确,所有人都在西面的营帐里。太子的伤势也不知,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傅云起明亮清透的眸光中似有疑惑,他看了眼傅清欢:“我得去一趟。” “你赶紧去吧,这可是大事。我没关系的。” “嗯。”事发突然,谁都没想到这场狩猎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告终。 除了傅清欢之外............ 傅云起还没等走呢,便见战如尘一改往日遇事沉稳冷静的形象,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小郡王......您不能进去!”外面人的阻拦根本无用,战如尘一心只想要知道傅清欢当下的情况。 见她坐在床上无事,肉眼可见的战如尘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他接着忧心的问傅云起:“怎么回事?怎么摔下来了?” “马惊了,摔下来了。好在没伤急根本,也是万幸。小郡王是从太子那里赶过来的嘛?” “太子那边现在很乱,人都围在那边。本王去了也没什么用,便得了消息过来看看她。” “多谢小郡王记挂,臣得先去太子那边看看,您看......” “你放心。” 第64章吃醋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多谢小郡王。” 这两人你一眼我一语的咬着耳根子说话,傅清欢一句都没听清。 紧接着傅云起随即转身离开,留下战如尘一人在营帐里,这下傅清欢慌了:“哥,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哥!” “别喊了,没用。他得去太子那边。”战如尘忧心忡忡望着对自己甚是排斥的傅清欢,说道。 “你出去,我这里不需要小郡王。” 傅清欢往后坐了坐,下意识的把脚伸进了被子里,不想让他看到。 “本王不会走的。”他阴沉着脸,仿佛看什么都像是苦大仇深。战如尘坐在她的床前,无视着她对自己的抵触,伸手要摸她脚。 “你别碰!”傅清欢的抵触充满了赌气的意味。 战如尘看在眼中,怎么会与她计较,一把抓住了她的脚,:“你让我看看伤在哪里不行吗?” 她不语。白皙嫩滑的足被他的手拽了过去。 看着红肿的脚踝,以及伤得血色模糊的小腿,战如尘不禁蹙着眉头,好似心疼至极。 “我没事,一会儿太医将药拿过来涂抹上就行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战如尘抬头看了傅清欢一眼,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样。 他的脸格外的沉,:“你还想与我置气到什么时候?” “我根本就从未与小郡王置气。” 不管傅清欢如何解释,战如尘偏偏就是不相信她的话。 就在此时,太医将药送了过来。 “我自己上药就好,不用小郡王帮忙。”傅清欢一把夺过了战如尘手中的药。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急于和战如尘划清该有的界限。 傅清欢小心翼翼的往自己的腿上涂药不是为了相信太医的医术,期望自己早日康复,而是觉得二人这样面面相觑实在是尴尬,索性给自己找些事情。 战如尘就这么看着她,没有离开的意思。 伤口火辣辣的疼,傅清欢咬着嘴唇忍受。 瞧她这个样子,战如尘终于是忍不住了,开口低语着:“我是有不对的地方。不该试探你。当时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心里不好受,想知道我在你心里的地位。” “真是好笑,都已经过去的事情何必再提,何必在意?而且小郡王真的在意你在我心中的是否有位置吗?” “当然在意。” “不尽然呐......”傅清欢反而一脸无所谓的摇摇头,就像是醋坛子打翻了一样,脑海里都是战如尘和柳如烟两人比翼双飞的情景。 当然,傅清欢的这些个小心思怎瞒得过战如尘的眼睛,他沉静着却又带着委屈:“你若肯理我,我何必让柳如烟整日缠着我。” 战如尘的回答让傅清欢不禁冷哼了一声,极度鄙视:“合着您勾三搭四,还怪我喽?” “呦,勾三搭四都用上了?” “用词不当,见谅见谅哈!” “吃醋不敢承认?” “没吃,别自以为是。” “为什么不吃?”他竟敢质问起了她。 “凭什么我要吃醋?就凭你的一次试探,就觉得我对你情根深种,就觉得我应该吃醋?”傅清欢伶牙俐齿,语气苛责着他。 战如尘什么都不气,就气她这张嘴,太硬了。 战如尘的无名火成功的被傅清欢点了起来,他咬着牙,生着气,实在是忍不住了。大掌揽过傅清欢的纤细的腰身,极具压迫性的促使二人面对着面,近到咫尺,可听呼吸。 “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不是醋了?” “自以为是。” “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才叫自以为是!” 他狂妄至极,下一秒,狠狠地吻在了她的樱唇之上,他的吻既放肆又温柔,用力惩罚着她的口是心非,温热的嘴唇总是让人贪恋。 傅清欢无法招架,一把推开了他,制止了他疯狂行为,情绪激动到扬手就想打一巴掌,这次的战如尘可算是长了记性,一把拦下,说:“还没打够?” “你这登徒子!” 傅清欢骂他的话都已经到了嘴边上,谁曾想战如尘竟又果断的吻了上来,不给她丝毫反抗的机会,宣誓着都属于他的主权。极具侵略性的攻占着她的唇。 这热烈霸道的吻,让傅清欢为之抗拒,为之沉醉。 吻毕,他眼里带着轻狂,却又带着独一无二的温柔。 战如尘薄唇轻轻勾着:“服吗?” “我若说不服,会怎么样?” “猜.........” 傅清欢已经不用猜了,憋屈的别过了脸颊,一句忤逆的话都不敢说。 他低着头,认认真真的帮她上药,好像对于战如尘来说,一切都是那么平常。 战如尘的手劲儿有些重。 “你轻点......” “你若早点说软话,便不会受这么多的苦了。” “哼...” 傅清欢第一次觉得自己在这个男人的面前竟如此的没出息。 他低着头看伤口,一边问她:“你到底为什么会伤成这样?皇上的黑龙可不是一般的马,训练有素,性子温顺稳重,平时更是专人伺候着,怎会突然惊了马呢?” “畜生就是畜生,再怎么温顺都会有翻脸得时候。” 傅清欢这话说的骗不过睿智的他,战如尘也没深问她,而是勾唇一笑,:“黑龙这匹马是圣上的马,旁人几乎没有可能靠近,更别说事动什么手脚了,你说的也有道理。畜生......就是畜生......” 他狭长深邃的凤眸总有种魔力将傅清欢这个女人一眼看穿。 除了傅清欢自己,还会有谁会有这种去让黑龙受惊? 她不过是想让战天凌谋害太子罪加一等罢了。 傅清欢摔了马不要紧,要紧的是圣上的黑龙若被人动了手脚,意味着什么......... 眼看着自己的计划快被战如尘看穿,她选择了闭口不言。 她是斗不过战如尘的......... 战如尘见她不说话,便不再问她这事儿,心中早就猜得八九不离十。 他低着头,碰着她的脚,仔细着上药,看似随意,实则走心:“你想要做什么,怎么做。你都可以与我说,我会帮你的。” 傅清欢不以为然的看着他,目色清澈却含着不为人知的迷惘:“战如尘,你该不会是真的喜欢我吧?” 第65章就是奔着娶你去的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傅清欢此话一出,二人四目相对。 战如尘的脸颊再一次慢慢的朝着傅清欢靠近,傅清欢害羞的别过了脸以为他还要吻自己。 “你......你......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啊?你这样让我真的很为难。你说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岂能让你这样调戏......” 世间事物不过一物降一物,战如尘好像天生克她。 战如尘不知轻重的回了她一句:“没事儿,本王就是奔着娶你去的,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傅清欢粉拳打在了他的身上:“你无耻!” 战如尘不为所动,竖起一根修长的手指盖在了她的唇上,:“反正这里已经是我的了!” “战如尘你休想!”傅清欢一个激动,小腿儿往前一登,那疼痛带来的感觉简直是溢于言表。 “该,疼了吧,让你乱动!” “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傅清欢俨然一个小可怜,自己拿着药一点点的在伤口上均匀的涂抹,战如尘看她这样子,直接一把夺过了药瓶,说:“我真怕你疼死,还是我来吧。” “我要是疼死了,你会不会心疼啊?”她好奇的问。 “差不多吧。”他低着头,不耐烦的回答。 “什么叫差不多啊......” “本王一个大男人,非要把话说的如此肉麻才肯罢休?” “原来你也有害羞的时候呀。” “本王不是害羞,只是比较务实而已。能用亲亲解决的,绝对不会多说一句废话。”他说完后,俯着身子动作轻轻的靠近,又想要将她的便宜占一占,傅清欢见情况不对,往后坐了坐:“我......就是开玩笑的嘛,再说了你总吃一种东西不会腻吗?” 战如尘转而攻向了她的耳畔,轻声撩拨:“反复吃一种东西,我也有千种吃法,谁让傅大小姐如此的秀色可餐呢?” “你......你又来。” 不知道这是在哪个女人身上练就得大言不惭,全用到她傅清欢的身上了。 傅清欢说:“你一会儿能不能扶我去一个地方啊?” “什么?” “去皇上那里。” 此时皇上的营帐内的人来来往往进进出出。 军医还在给太子诊治伤情,皇上焦急万分,其他的大臣们也一并等着。 谁也不知道太子究竟伤成了个什么样。 而当下比皇上还要着急的是战天凌。他只身等在营帐外,来回度步。 战天凌废了好的的力气,在戒备森严的围场内安插了十二个弓箭手,伪装成护卫躲在丛林之中,等待射杀太子,不光是如此就连太子的马,坠马落地的地都埋着被磨得如刀子一样锋利的石头。 他和祁北如此万无一失的准备,为何太子竟然没有当场毙命。 太子的伤势越轻,战天凌的心越是心里紧张不安。 更何况现在太子的情况不明,他甚至做贼心虚的怀疑是否此时出现了致命的纰漏,就等着他露出马脚。 战天凌越来越焦虑,这件事本就没有失败的机会,可如今却已经失败了。 属下称:“殿下,您得稳住。不然的话被别人看出了什么破绽可就遭了。” “所有的事都处理好了吗?该杀的人赶紧杀个干净,既然事不成,就不能走漏一点点的风声!”战天凌的心中害怕极了,殊不知早已大祸临头。 “属下已经让人去办了。” “本王要的是干干净净的,还有祁北在哪,让他赶紧来找本王。你去办,本王放心。” “是。” 既然事情失败,那就不能有任何让事情败露的闪失。 这时,军医出来了,太子的情况也趋于稳定。 太子从马上跌落,伤到了头部,被地上坚硬锋利的石头划了腹部,流血不止,如今依旧昏迷。 此时的营帐内气氛相当严肃。 皇上坐在龙椅上勃然大怒,指着朝臣们吼道:“准备了这么多天,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围场一事是谁负责的!” 傅云起惶恐的站了出来,跪地不起:“回皇上,是臣一手负责的。” “你好大的胆子!上到马匹,下到围场环境,这么多天过去了你是怎么干活的?嗯?竟然能出现如此纰漏!你该当何罪!” 此等罪责确实难辞其咎,傅决初见傅云起一个人根本招架不住,马上也跟着跪地求情。 战天凌在一边心中庆幸,这件事没有怀疑到自己的身上。 拿傅家当垫背的,战天凌是无心,但觉得无妨。 “朕告诉你,如果太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傅家满门的脑袋都不够砍的!” “皇上恕罪,是臣一人之过错,臣愿意以死谢罪,还请皇上不要殃及家人......”傅云起磕头不起,皇上无动于衷。 “皇上若想要论傅家的罪,我们傅家认。臣女自知罪该万死,可皇上能否给我们一个开口谢罪的机会?” 傅清欢一瘸一拐的在战如尘的搀扶下缓慢的走了进来,腿伤的连地都不敢踩,就这么一点点的走到皇上的跟前。 “欢欢!不许胡闹!”傅云起相当的排斥傅清欢的到来,可傅清欢管不了那么多,忍着剧痛,坚韧刚强的跪在了地上,绝不失礼数。 “皇上,围场狩猎出了这样的纰漏,害得太子殿下受伤不醒,傅家确实难逃其咎。臣女狂妄自大,不知轻重,更是伤到了皇上的御马黑龙,自己也受了一身的伤,不求皇上宽恕,还请皇上能从轻发落。” 傅清欢面色极其不好,想来是忍着小腿和脚踝的剧痛,强行跪在地上所致。 “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皇上眯了眯眼打量起了傅清欢,也是觉得奇怪:“黑龙乃是朕多年御马,专人伺候着从未有过这样的狂躁行为,怎么会突然受惊?” “臣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黑龙原本就是皇上御驾,臣女自当仔细着啊。臣女一条贱命死不足惜,可太子殿下却伤势严重。臣女就是想不明白臣女是和太子殿下有何等的缘分,能让臣女与太子殿下一同坠马?” 第66章将计就计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傅清欢这话说出口惹得众人怀疑,更让战天凌沉不住气的心惊道:“欢欢,黑龙跑了找回来便是,你胡说什么呢?” 没等傅清欢开口呢,战如尘在一旁云淡风轻的插了句嘴:“皇上您可别忘了,傅清欢的马原本可是您要骑的呀。” 战如尘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堪称一绝。 众人瞬间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战天凌瞬间觉得事情不妙却又无从开口。 皇上面露疑难之色,来回走动。 “傅清欢你先起来,去后面的营帐里休息。” “是.........” 傅清欢随后被搀扶到了后面。 众人的目光也悉数从傅家的罪过转移到了更加严重的层面上。 有人想要谋害圣上! 皇上更是悚然心惊,严肃以对:“查!给朕查!一次围猎两人坠马,身受重伤,若傅清欢真是替朕骑了那动了手脚的马,事情就严重了,此等居心叵测之人朕是一定要查出来!” “可是父皇,是否要等到皇兄醒来之后再查。”战天凌心里都已经慌了神了,虽然不确定是否能查到自己,可这谋害皇上......他是真没干啊...... “是啊,皇上。能给黑龙做手脚的人,那不多啊。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误会,会不会是傅姑娘不会驯马,巧合而已?”秦王也开口劝阻。 但皇上一向自私自立,若单纯是想要谋害太子,他倒不至于如此急迫的想要彻查。问题是关乎到了自己的性命,他更着急了。 皇上对秦王说:“皇兄,这事儿不是巧合,定然不是,是有人想要害朕。” 秦王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查,今天就查。一刻都不能耽搁,朕今天就偏要把这个居心叵测的人给找出来。傅云起,你现在去让人把黑龙给朕找回来,皇兄,你派人把整个围场封锁起来,给朕仔仔细细的调查,朕要弄明白他们坠马的原因。” “皇上,若是查马的话,是不是应该从马夫查起?”傅云起问。 “朕不管你们怎么查,就算是把整个围场翻过来也无妨,日落之前必须有结果!” 皇上愤怒不已,势必要弄清楚这件事的原委。 战天凌心慌至极,两件毫不相关的事情贴在了一起,若一旦事情败露,他要担起两份罪责。 战天凌满头大汗,快要藏不住了。他真怕属下处理不干净...... 到底是谁在背后摆了自己一道!到底是谁? 他从未有过要加害父皇的想法......为什么...... 战天凌佯装着气定神闲,主动请命:“父皇,要不让儿臣与傅云起一同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皇上摆摆手:“不必,皇兄和傅云起两人去就行了。现在不排除围场里是否有刺客,你和如尘两人留下守营帐,比较安全。” “是。” 皇上可谓是坐立不安,将自己这条命惜得紧紧的。 皇上越是这样,战天凌则越是害怕。 营帐后面的屋子里。 傅清欢站在太子的床前,周围静谧,太子昏迷不醒。 傅清欢说:“太子殿下,您可以醒来了,戏就要终结了。” 太子战玉箫的眼竟真的逐渐睁开,模糊着的目色看向了站在窗前的傅清欢。 “你怎么伤成这样?”太子困顿。 “若是无伤,如何让有心之人罪加一等呢?” 太子一惊,错愕的看着她:“你难道难道......” “巧合而已,是皇上将两件事联系在了一起,以为有人要害他。”傅清欢这么说,战玉箫不便深问。 这一次,他对傅清欢很是感谢。 “多谢傅姑娘提前告知,不然本宫这次狩猎也真的凶多吉少了。” “太子殿下睿智,怎么会被小人轻易算计。臣女也只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太子殿下自损玉体,才得以让计划得以继续。” 相比于傅清欢,太子这一次的收获颇丰,他所能除掉的可是自己劲敌,战天凌。 “傅姑娘说笑了,若没有你的帮助,怎能有今日之结果?” 傅清欢狡黠一笑,伸出了自己的小手:“太子殿下,同盟愉快。” 太子同样点头一笑。 她早就将战天凌要暗害太子一事告知了太子,将计就计,太子是在保护措施齐全的前提下坠马,就连腹部的伤口都是自己划的。 只是战玉箫没想到的是,傅清欢会以这样的方式给这件事加注,让战天凌必死无疑。 二人简单的说了两句后,太子在傅清欢临走前起身问她:“你为什么会这么恨战天凌?” 她停下脚步,半侧着身子,回问:“那太子殿下为何也如此急于除掉自己的弟弟呢?” 太子不语。 “目标一致便是最有说服力的理由,不是吗?” 傅清欢深邃媚笑,让人觉得深不可测。她的话即是解释,也是提醒。 在这件事上,两人是一条船上的人,只需在意结果就行了。 而傅清欢当下想要的,是亲眼看到战天凌的一切都被自己毁掉。 下午的时候,事情调查似乎有了结果。所有的大臣们与皇上一同等在营帐内,直到傅云起和秦王一同归来。 傅清欢知道,这件事就要终结了。 为了亲眼看着战天凌如何倒台,傅清欢一瘸一拐的走到了人群之中,怀着一颗看热闹的心,倍感轻松。 战如尘还暗中踢给她一个小凳子,也没多说什么。 “调查得怎么样了?”皇上严肃的问。 秦王先说:“皇上,黑龙已经找到了,找到的时候已经跑去围场的最外围,但黑龙的情绪似乎已经平稳了下来。原本以为是傅姑娘不懂骑马,直到臣在马鞍下面发现了这个东西。” 秦王将手中最为尖锐的钉子递给了皇上,并说:“这根钉子,藏在马鞍下,呈悬浮状,并未直扎马身,但若有人坐在上面,重力所致,不一定什么时候钉子突然扎在马背上,马不惊都怪了。” “找到是谁干的了吗?” “黑龙是皇上的御马,专人伺候,一般很少有人接触到,万事无绝对,目前还没找到可疑的人。” “傅云起,你那边呢?”皇上眉头深锁着,转头问。 第67章直指战天凌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皇上,臣去了太子坠马的地点去看了看,确实是有些发现的。太子殿下坠马一带,是丛林的最深处,不知怎么搞的,地上的石子特别的多。” “石子多?” “是的,大的小的都有,看似平常,可这些石子都像是被什么人事先磨得如刀子一样锋利尖锐,再深埋在地上不同意发现,估计太子殿下腹部的伤就是这些尖锐的岩石所致。而且最为致命的一点是,这期间马儿就如同在针扎的地面上奔跑,疼痛自然会促使惊马难以控制。臣之后也检查了马蹄,确实已经伤得不轻,马夫可以作证。” 皇上的目光转向马夫,问:“确有其事吗?” “回皇上,确有其事。奴才是主管马棚的马夫,除了您的黑龙之外,其他的马匹都归奴才和几个驯马的小奴才来管的。太子殿下的马确实是伤到了的。而且不光是如此,在太子殿下坠马的附近都发现了淋撒的马尿,依奴才看应该是母马尿。” “母马尿,什么意思?” “这是使马受惊的惯用手段,母马尿的气味会干扰到成年的马儿,而且奴才还发现不止一处。马儿闻到了母马的气味,自然兴奋,再加上地上如踩着钉子般,一来二去这马就惊了。” 经过马夫们的解释,皇上已经大致了解了。 “那你们是怎么看管的?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致命的纰漏?” “皇上饶命啊,奴才们一向按部就班,循规蹈矩。知道皇上近来要狩猎自然是多加仔细小心着的,不敢马虎啊。” “围场的事不怪你们,那母马的尿是不是你们其中之一所为?” “皇上明查,奴才们不敢。马舍里没什么奇怪的事,要说最奇怪的还是三天前,有一面生的中年男人来过,叫祁爷,是给显王殿下选马的,来来回回的溜了几圈,其他就真的没人来过了。” 听到此话后,战天凌的心中一阵强烈的悸动,仿佛下一秒呼吸都要停止,头脑炸裂。 他的手下果然没有处理干净! 所有人的目光盯着战天凌,包括皇上。 皇上的目光像刀子搜刮着他:“怎么回事?” 战天凌慌极了,立马跪在地上:“父皇明察,儿臣什么都没做过,单凭一个马夫的虚言怎可当真,父皇!儿臣真的没有!” 战天凌对此表现出了极度的恐慌,皇上将这一切看在眼中,操持着真相大白前的忍耐,说:“不过就是说你身边的人去了马棚,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战天凌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稳住了情绪:“父皇,儿臣只是一时心急,还请父皇能够彻查清楚才行。” 皇上不理会战天凌所说,直接说道:“既然最主要的嫌疑在祁北的身上,去吧祁北找过来,朕要听听他怎么说的。” 战天凌眉头紧锁,心生埋怨。 百密一疏,没有将马夫处理干净。不过还好,就算能证明祁北来过马棚,也不能证明祁北做过什么。 战天凌全靠自我安慰稳住情绪,不露端倪。 这一切都看在傅清欢的眼中,傅清欢知道,战天凌就快要挺不住了。 这期间,皇上的目光逐渐变得深沉莫测,默默不语。 在皇上看来,嫌疑已经锁定在了战天凌的身上移不开了。 过了好久,没请来祁北,只有侍卫匆忙赶到回禀:“皇上,奴才去了显王府,没找到祁北的人。” “祁北人呢?” “回皇上......已经死了,七窍流血而亡,像是被下了毒。......” 众人唏嘘之际,战天凌一个踉跄没站稳,差点坐在地上。 怎么会......怎么会...... 皇上漠然的瞥了战天凌一眼后,问侍卫:“那尸体呢?在哪里?” “已经带回来了,可要呈上?” 皇上冷哼了一声:“不必了,杀人灭口,这种事朕儿见得太多了。” “请父皇明察,必是有人栽赃陷害,为何恰巧在这个功夫,祁北就被人毒死了呢?”战天凌不死心的说,可是事情过于明朗,周围的大臣们没有愿意帮其说一句话的。 “朕也觉得奇怪,为何太子与骑朕的黑龙的人在同一日坠马,又为何多番调查可疑之人只有你身边的祁北,而更巧合的是,祁北竟然就这么被人毒死了!你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皇上震怒,一把将茶杯朝着战天凌的方向扔去:“明察!明察!明察!就算查上百遍,朕看你的嫌疑也洗不掉!” “皇上息怒......” 龙颜大怒,众卿家跪在了地上。 战天凌更是不知道该从何解释才好,跪地不起,连头都不敢抬。 一条完整的无证据巧合链条,却比有证据还要坚硬牢固,让战天凌无从抵赖,更是将自己没有做过的弑君行为强行加在一起,罪恶滔天。 皇上在震怒下,质问战天凌:“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儿臣没做过的事,如何要说?” 一句话,点燃了皇上眼中足以吞噬一切的怒火:“好一个没做过。” “你弑君,弑父,弑兄!桩桩件件所有的事都堆在了一起,哪里冤了你了!” “儿臣真的没有。儿臣不敢啊!” “你不敢!这天下便没人敢了!平时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换不来你的安分守己,现如今你罪至父兄还敢狡辩。” 战天凌不敢在说话。 “皇上,似乎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能证明就是显王殿下做的这一切,虽然祁北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中毒身亡,可马夫也只能证明祁北去过马棚而已啊......”一位大臣实在看不下去,开口帮战天凌说了几句。 谁知此举直接触怒了皇上,皇上直接下旨:“你敢给他求情,那朕就罢了你的官,让你安心养老吧!来人!带下去!” “皇上!皇上不要啊皇上......” “这就是下场,谁想要给显王求情,就是这个下场。”皇上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罪闭得严严实实的。 “凌儿啊,事已至此,你认不认?”皇上问。 第68章不是你不敢,是朕命大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战天凌心有不甘,抬头望向皇上:“父皇,儿臣确实嫉妒太子皇兄最得父皇喜爱,可是......可是弑君之事,是万万不敢的呀。” “你不是不敢,而是朕命大没去骑那黑龙,要不然的话估计这个时候站在这里的就是你了吧?”皇上的眼中对于自己儿子的失望还是有的。 这件事,除了他以外,还真是没人愿意铤而走险去做。 对于皇上来说,现在的情况已经算是明朗,即便战天凌死不承认罪过。 皇上三思之后,站在所有的大臣面前,似在以父亲的姿态训话自己的儿子,对战天凌冷言冷语道: “把你教养成这个样子,是朕之过错。你母早亡,是朕对你的一再纵容才养就了你如此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的脾性。以至于现在要对自己的父亲,兄弟下此毒手。” “父皇,儿臣知错了.........” “错...已经酿下,无法挽回。造成这一过错的,是朕,也是你自己。朕给了你太多的希望去胡思乱想,妄图凌驾于皇权之上,致使你心存杀机。朕今天就将你这份念想剥夺,才能让你安分守己。” “不要啊......不要啊父皇。”战天凌看着冷冰冰的脸上,没有一丝可以回旋的余地。 “你不用这么怕,你是朕的儿子,朕不会要了你的性命。但从今天开始,你便不是朕的儿子。朕今日昭告天下,吾儿显王战天凌即日起出嗣齐王一脉,削王位,除名,赐郡王。从此以后你不是朕的儿子,自然永无即位之可能。” 皇上的这一决定堪称狠绝,不给战天凌任何机会。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不要!不要啊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是您的儿子,怎能变啊!”战天凌磕头谢罪,样子狼狈。可是就算磕破了头,都不管用了。 “江山都可轻易易主,儿子有何不可舍弃?去吧,去给齐王当儿子吧。” 说起这个齐王,是皇上的异母弟弟,与秦王平起平坐。 但齐王早年间为人疯癫,极不成器,不知礼数,吃喝嫖赌样样都占,是先皇最为讨厌的一个儿子。如今年过五十,也没说得上一位王妃,悲惨至极。 战天凌出嗣,算是给齐王“光宗耀祖”了......... 战天凌自己心中清楚,一旦出嗣齐王一脉,自己就彻底完蛋了。 可这就是皇上想要的,正好借此机会除掉了太后唯一的指望,何乐而不为? 战天凌堂堂男人,跪在殿前失声痛哭。 求父皇,没用,他便开始求各位大臣。 “傅将军,求求您帮我说说情,求求您了。” 傅决初为难称:“殿下,爱莫能助啊。” “皇叔,皇叔......您救救我,要不我给您当儿子,皇叔.........” 秦王别过脸,也是沉默不语。 战天凌痛哭流涕的跪在众人面前,形象全无,最后他竟去求傅清欢,:“欢欢,你帮我说说情,我真的没做啊!我不能去给齐王当儿子......不能啊。” 傅清欢美目轻轻眯了眯,看似有情却实则无情一答:“我都伤成这样了.........帮不了啊......” 傅清欢随后收了收自己伤的很重的腿,神色漠然以对,木讷的坐在一旁直勾勾看着狼狈的战天凌。 前世,战天凌趟着自己和傅家人的血走上帝王之位。 今生,傅清欢同样要用自己的血来斩断摧毁战天凌的锦途...... 傅清欢突然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皇上无动于衷,吩咐下去:“还不快去拟旨,昭告天下!” “是。” 大臣们眼睁睁的看着战天凌被带下去,有的觉得显王可惜,有的觉得无感,唯一一致的是不敢为他多说一句话。 既然事情已经了了,傅清欢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子打算着离开。 不曾想忘了这条伤腿了,一着地剧痛无比差点摔倒,好在战如尘一把将其扶住。 “你干什么呢?小心一点啊。” “没事。” “本王送你回去。” “不......不...不用了。”傅清欢赶紧阻止,但他很是坚持的说:“本王不送你回去,就没人送你了。” 也是,傅云起和傅决初两人不会那么早就回去,还有善后工作。 “那行......多谢小郡王。” 他一把将其横抱起来,那一瞬不忘低语:“你这伤可真值。 这话说得很是耐人寻味啊......傅清欢当做没听见。 随后,战如尘骑马将她送回了傅府。 景华院的屋子里,只有尹红妆和傅清欢两个人。 尹红妆看着傅清欢脚伤如此严重,却也无动于衷。 但她比之前老实多了,经过偷盗一事之后,尹红妆再也不敢贸然在院子里闲逛了。 她也知道是傅清欢求着老太太出面才让这件事了了。 不过她对傅清欢还是没有太多的善意,只不过是不吵了。 这次,傅清欢先开了口,:“谢谢你替我及时了结了祁北。” 尹红妆背对着傅清欢,端着态度不肯放下,:“只能证明,你的针法比我准,但毒术不如我。引尸丹服下,便是死路一条,你自己没掌握好剂量,拿了毒最小的一颗,竟让我给你擦屁股,算了这次的事就算是还了你上次帮我的事吧。” “自说自话的还挺顺嘴儿,担心我就直说,不用藏着掖着。” “担心你,会折寿,我才不会。” “切。” 傅清欢没想让祁北活着,最开始与祁北见面她也并没有给祁北下毒,临走之前给祁北的丹药也并非是解药,是引尸丹。 引尸丹是致命的毒药,一旦服下后,身体早晚都会成为尸体,至于何时,全看用毒者的剂量大小。 说白了,就是延期死亡。 傅清欢算好了想让祁北死在一切发生之后,但是剂量弄得不够准确,尹红妆在暗地里替她去“补刀”.,这才使得祁北在关键时刻一命呜呼,让战天凌在这件事上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第69章犟驴遇犟驴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祁北本来是打算逃命的。但傅清欢不让他活,他就得永远闭嘴。 他若是贤德良善之人倒还好说,可祁北却不是。正好相反,祁北阴险狡诈,手段高明,这样的人留着,傅清欢晚上睡不着觉......... 不过这一次的事呢,多亏了尹红妆的细心。虽然傅清欢只字未提,但尹红妆单凭发现了她拿着引尸丹跑出去,从而推测出了这一切。 这是聪明,还是互相间的了解?又或是默契? 傅清欢可不敢说......... “尹红妆,你能不能告诉我,百里长啸她到底在干什么?去了哪里?你对我不满我没意见,可你不能这么跟我隐瞒他的下落。就算是你让我偿还欠他的一切,你也得让我知道他在哪啊。”傅清欢的语气接近于恳求,她特别希望自己能在尹红妆的口中问出什么。 结果,尹红妆来了句:“找死去了。” 接着,走了出去。 这叫个什么回答? 正所谓犟驴遇犟驴,彼此都多余。 她多余问,她多余答......... 后来的一段日子里,傅清欢专心的养伤。脚伤历经了一个多月,终于痊愈。 这一个多月以来,傅清欢人都快要憋坏了。 太子派人来看过几次,其他的与父亲交好的大臣们也来过。 要知道,傅清欢这可不是一般的伤,那是替皇上伤的。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静养之后,傅清欢终于能活蹦乱跳了。 恰逢这个时候正好又是多事之秋。 傅家北苑那边最近出了事,傅决奇的大夫人,傅银霜的母亲傅杨氏去世了。 按辈分来论,死的是傅清欢的二婶,傅家南苑这边理应出些人手帮衬。但是傅决初逐渐认清了自己弟弟的嘴脸,也不愿意多做过问,礼节上过得去就行了。 这份“重任”就交给傅清欢。傅清欢亲自去往太傅府,也就是去北苑吊唁。 这个二婶子生前呐,是个镖局千金,杨家也是个内外通吃的商贾之家,当初也是官商通婚,幸福美满。不曾想这二婶福薄,竟然死得如此突然。 说是急病死的。 傅清欢这天刚巧赶上了出殡的日子。 府上啼哭声不止,披麻戴孝,院子里更是映衬着一片灰白暗淡。 除了宗室一些人来过,也没见其他的人在,倒是傅银霜跪在一边抱着母亲的牌位,悲伤到了骨子里,小脸儿煞白。 傅杨氏的母家人没见着呢?就只有傅决奇和宗室的叔叔伯伯们在忙。 傅清欢也不是个无礼之人,毕竟是丧事,必须端庄持重,是对死者最基本的尊重。 代表傅家给二婶上了柱香后,傅清欢自知没什么需要做的了,便谦和的等在一旁,等待抬棺起灵后自己就跟着队伍直接离开。 抬着棺材,撒着纸钱,傅银霜在前面捧着牌位,这一路上没出什么岔子。 突然,路上冒出来几个乞丐,一把打掉了傅银霜手中的牌位。 这还不够,这些个乞丐竟越发猖狂,朝着这些抬棺的人扔烂菜叶子,一片接着一片的扔,从未停止。 现场大乱,傅决奇大慌,赶紧找人稳住局面:“快走!快走!” “开道!开道!” 闹事儿的人越来越多,不光只有乞丐而已。 路已经堵得严严实实,无法通行。 不光扔菜叶,还有臭鸡蛋,全都招呼过来了,简直就是野蛮。 “傅家没一个好东西!谋害人命!还我们杨家一个公道,开棺验尸!开棺验尸!”其中一个带头儿的女子据说是傅杨氏的亲侄女,属她闹的最欢。 “都给我让开!你们杨家还想闹到什么时候!让开!人死了你们都不让她安息吗?”傅决奇崩溃大吼着,可是出殡的队伍就只能滞留在大道中央。 “你们傅家每一个好人,今天若不给我们杨家一个公道!休想走出去!” “对!不能走出去!不能走出去!” 霎时间,人仰马翻。 傅清欢这个无辜的人儿竟也被臭鸡蛋袭击了。 不过话说回来,杨家和傅决奇积怨深到了这个地步,也是奇怪。 这里面,不一定有什么事儿呢。 过后不久,棺材又原封不动的抬回到了太傅府。 场面弄得一团糟。 傅银霜在一旁哭泣着,傅决奇在一边发愁着。 杨家侄女杨凤仙带头闹事。 傅清欢好奇的听了听这里面的意思,差不多就是这样的: 傅杨氏死得突然,死得离奇。杨家人觉得这里面有事儿,杨老爷子不放过傅决奇,必须查验自己女儿的尸体。结果傅决奇以无理取闹为由而回绝了...... 这才有了之后的事情。 虽然杨家在朝中无人,但杨家镖局在江湖上的实力不容小觑,若杨家一直咬住不放的话,傅决奇这个太傅大人还真没法子解决。 几番僵持之下,杨家的意思是:开棺。 但傅决奇以及其他人的意思更加明确:安葬。 一来而去,没有结果。 杨凤仙今天带人闹完了,就此离开,离开的时候留了话: 什么时候出殡什么时候再来闹,直到这件事解决为止。 傅清欢觉得这事儿里绝对有蹊跷。既然杨家如此在意傅杨氏,那就应该让她入土为安,除非事出有因...... 杨家人没见过傅清欢的长相,傅清欢躲在暗处灵机一动的留了个心眼儿,一把将走出来的杨凤仙给拽了过来。 “你谁啊?” “嘘,别说话。”傅清欢假装严谨,从腰间快速掏出了块儿药王谷木制的腰牌在杨凤仙等人的面前晃了下,又收了起来,谎称道:“姑娘别声张,我是刑部侍郎手下的女官儿,刚刚看见如此情况,实在是好奇,这中间到底有什么事,需不需要插手啊?” 杨凤仙虽然是个姑娘家,但是行事作风糙糙的,大字儿不识几个,被傅清欢的小牌子一晃儿,还真没怀疑是假的。 但杨凤仙有些警惕:“你......不会是傅决奇的人吧?” “当然不是,我都说了是刑部侍郎手下的女官。奉命前来吊唁,遇到这种事实在是很难不出手啊,还请姑娘您细细说来,让我了解了解情况。” 杨凤仙瞧了一眼后面的人,商量了一下。 他们觉得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即便傅清欢不是刑部侍郎的人,只要不是傅家人,都可以跟他们说一说傅决奇的丑恶行径。 杨凤仙将傅清欢拽去了一边。 第70章其中原委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你......真能帮我们杨家?帮我姑姑申冤?”杨凤仙迟疑谨慎的问。 “那得看是什么事儿了,若真是事出有因,必会查清。让你们安心才是。” “不过......”傅清欢又说:“我若不出手,你们也是求救无门。既然我出手帮你,你得保密,当做什么事儿都没有懂吗?” “为什么?” “一旦惊动了太傅大人,我们大人这边可就难办了。本不该插手的。而且你贸然惊动了太傅,想查的东西还能顺利查到了嘛?” 傅清欢把杨凤仙忽悠得一愣一愣的,杨凤仙点点头:“多谢姑娘出手相助,小时候姑姑待我极好,如今枉死让我心绪难安。你放心这件事,我连杨家都不告诉。” “好,不过我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觉得你姑姑傅杨氏是枉死的呢?” 说起了这里,杨凤仙张望四顾,将傅清欢拉去了隐蔽的地方,二人面对着面,开始说了起来。 她对傅清欢说:“事起一个月之前,姑姑回了一趟娘家,告诉了我们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 “嗯,姑姑说傅银霜要嫁给当朝的太子殿下了。想让杨家多帮着出些嫁妆给银霜妹妹傍身。想当初爷爷在时最疼银霜了,杨家家大业大的,姑姑开了口,一家人也都真心为姑姑嫁女感到高兴,这当然是大大的好事了。” 傅清欢微微皱着眉头,不解的问:“你说......傅银霜要嫁给太子,这事儿准吗?” 傅清欢怎么感觉如此的不可思议...... 杨凤仙解释说:“你个小小女官可能不知道吧,我这个太傅姑父一向是依仗着太子殿下的。但前阶段受到了奸人挑拨,与太子殿下离心了。为了能巩固与太子的关系,表达自己的诚意,甘心将女儿交给太子殿下,一生辅佐太子殿下。” “你可有所不知,明面上是傅决奇占了便宜,让女儿当上了太子妃。实际上得利的是太子,出谋划策还得是太傅在行。这笔买卖稳赚不亏的。” 听到了这里,傅清欢明白了过来..... 杨凤仙口中的“奸人”那不就是自己吗? 没想到傅决奇下了这么大的决心,将女儿都舍给太子了,为的就是让太子知道自己的忠心耿耿。 要知道,傅银霜可是傅决奇唯一的孩子。 “杨姑娘,你接着说之后的事情怎么样了。” “银霜妹妹能当上太子妃,姑姑是由衷的高兴。可是就在半个月前,姑姑却态度大变,而且疯疯癫癫的。她跑回来对我们说,不用准备任何东西,傅银霜根本就不是她的女儿,根本就不是!”杨凤仙虽是陈述,但口气里依旧藏着当时事发之时的触目惊心。 傅清欢一时语塞,惊诧:“不...不是她的女儿?” “对,姑姑的样子看着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跑回来跟我们说这件事的。我们自然是不信的,姑姑这人性子比较直爽,以为她就是和银霜或是姑父闹了什么别扭说的气话,没相信她说的胡话。之后姑父也将她给请了回去。” “她说傅银霜不是她女儿,那傅杨氏说没说过有什么依据呢?” “没有依据,正因如此我们才不相信的。可是现在一想,一个女人怎会轻易说出这样否定自己孩子的话呢?再后来,姑姑就这死了,说是急病,可究竟是什么病谁也不知道,傅决奇也不让开棺。” 傅清欢简单的捋了一下事情的大概。 事起之因源于傅杨氏突如其来的一句胡话,是什么让当母亲的质疑起了自己女儿的身世? “我姑姑死得蹊跷,定是和这件事有脱不开的关系,所以请你能在从中查明真相,还我姑姑一个清白。” “是不是蹊跷暂且不知,但若是傅决奇心里没鬼的话,开棺让你们看一看又何妨,何必让你们如此的闹下去。总而言之这件事先不要生张,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那姑娘你呢?你不是说过要帮我的吗?” “这是自然,但我也得谨慎行事。你们继续闹下去,傅决奇就没办法顺利将你姑姑下葬,这样一来我才有机会看看尸体。只要看到了尸体,就能说明很多问题了,不是吗?” “姑娘,只要你能做到,我杨凤仙感激不尽,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也可以帮忙。” “那你给我个地址,有什么事儿我给你消息,可好。” “行。” 傍晚。 傅清欢偷偷的和哥哥说了这件事。 “我不建议你去,单凭那杨家人的一面之词并不可信,而且你不觉得这就是无稽之谈吗?傅银霜怎么可能不是二婶亲生的呢?若真不是,二叔会坐视不管?” “其实最开始,我也觉得荒谬。杨家在江湖上有一定的威望,没必要干这极损阴德的事儿吧?更何况他们闹的还是傅杨氏的夫家。” “就算他再怎么闹,那也是傅家北苑那边的事儿。你没看父亲现在对于二叔的态度,逐渐疏远了许多。” “哥,你错了。我管这件事可并非是因为这些亲情。二叔那种人,你跟他谈情,他跟你讲理,你跟他讲理,他又跟你谈情。这样的人我也不喜欢。和我总觉得这件事是一个问题的开端。” “什么意思?”傅云起眉间一紧,对于妹妹所言半信半疑。 傅清欢接着说:“上次诬陷尹红妆一事我一直都放在心里呢。是文姨娘和傅银霜两人里应外合的抓住了尹红妆,肆意构陷其偷盗。你觉得傅银霜干净吗?不一定有什么肮脏的事儿呢,她若是和文姨娘一伙儿的,那就有的说了。” 傅清欢的心中藏着不少的事儿,文姨娘贪污一事,尹红妆无端被诬陷偷盗一事,如今又碰上了这事儿。 换做是谁,都很难不多心。 “我就猜这傅银霜整天赖在南苑没安什么好心,如今她娘死了,暗地里闹出这样的风浪,我必要弄清楚这其中的秘密,一件一件的全都给扯出来!”傅清欢信誓旦旦的说。 没有什么能逃得过傅清欢的眼睛。 兄妹二人还没谈妥,只听“当”的一声,门被踹开了。 第71章穿云盏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只见尹红妆相当认真的说:“我去!” 二人吓得一愣,傅清欢很是不悦:“你偷听也就罢了,不会敲门?” “不会!” 尹红妆这个人,除非她自己知道错了,不然的话,没人能轻易纠正她的错误,尤其是傅清欢。 尹红妆难得这么积极:“我要跟你一起去,你带上我吧。” “带你干嘛?走到半路上吵起来?多耽误事儿。” “你放心,我绝对言听计从。你只身前往,我实在是不太放心。”尹红妆的伪装终究会被傅清欢撕毁。傅清欢冷眼瞥了她一眼:“放屁,你就是在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想给自己报仇而已。” “你就说你带不带我去吧,帮手都不要吗?” “凑合吧,就你吧。” 傅清欢勉为其难的点头,好在尹红妆这个人呢,关键时刻不掉链子。这一路上有她相助,事半功倍。 既然傅清欢一再的坚持,傅云起对于此事也表示赞同。 事不宜迟,就在今晚,傅清欢便要夜探太傅府。 白日里闹得人仰马翻,到了晚上的太傅府还依旧如灵堂般的寂静诡异。不同的是,白日里代表着丧事的白色都已经卸下了,院子内除了未下葬的棺材,连烧纸的火盆都撤走了。 万事俱备,就差下葬了。 也不知道杨家还能闹多久。 杨家闹得越久,棺椁就没法下葬,傅清欢就有更加充裕的时间去调查此事。 傅清欢与尹红妆默契倍至,飞檐走壁跳上了太傅府的内围墙观察情况。 有人在守夜,黑夜视线不清,约摸五六个人。 “怎么办,要不直接弄死吧。”尹红妆征求傅清欢的意见。 傅清欢低声回答道:“不可,必须活口,若把人弄死,尸体咱们又带不走,翌日一早尸体被发现了之后,不就明摆着在给傅决奇提醒儿呢吗?” 傅清欢考虑再三后,还是选择用自己随身携带的毒粉。 一阵风吹过,毒粉随风飘入院子里,零星的香气在院子里蔓延着。 但凡有一粒飞沫进到鼻子里,皆会晕上一个时辰左右。 毒粉的效果格外明显,守灵的人已经开始进入到了昏睡状态。 在确定一切安全后,二人以格外灵活的身法跳进了院子里,直奔棺材。 傅清欢嘘声道:“来,我喊一二三,使劲推!” “好......” “一二三......” 两人各站在一边,各自用力推着棺材盖子。 二人力量甚微,费了好的的力气才把棺材盖子给推开了。 扑面而来的是尸体散发的腐臭气味,格外熏人。尹红妆当场撤离,实在无法靠前半步,傅清欢身手利落,极其快速将尸体从上之下摸了一遍,:“浑身上下,无断骨现象。根据死后状态来看确实并非死于急病。” 傅清欢最后的目标,是按压尸体的肚子,终于有了发现。 有暗器伤!从后背穿入心脏!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尹红妆问她。 傅清欢目色轻眯,看完致命之伤后道:“是穿云盏。” “什么?” 抬头一看,傅清欢没时间在这儿解释了。远处的脚步声逐渐逼近。 “快走!被发现了!” 两人立马推上了棺材盖子,以最快的速度原路逃离,前脚儿刚走,后脚儿傅决奇就带着人赶了过来。 棺材无恙,守夜的下人们却都已经倒地不醒,傅决奇瞬间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封锁整府,从上到下的给我搜!” “是!” 傅清欢和尹红妆二人越过高耸的围墙,离开了太傅府。这脚后跟儿若是再沉一点,就直接被逮了个正着。 惊险又刺激...... “这下好,我说什么了,直接将那几个人弄死还省时间,你比我谨慎,到头来不还是露馅儿了?” “这可不能怪我,傅决奇他自己心中有鬼,半夜巡视,碰巧撞见了而已。” 两人跑得气喘吁吁,终于逃到了安全的地方。 “怎么样,你发现了什么?”尹红妆平心静气的问她。 傅清欢回答道:“尸体确实有问题,并非是病死,而是刺杀。凶器穿云盏,锥形暗器,从后背穿入心口,直接毙命。” “别的不说,这穿云盏我知道。江湖上有名的杀手阁,长璃阁的独门暗器。” 傅清欢点了点头,:“没错。” 长璃阁在江湖上颇有威望,做的都是些杀人越货的行当,杀手众多,极具震慑力。 很明显,傅杨氏是被长璃阁的人刺杀的。至于原因,恐怕就只有雇主知道了。 “那现在怎么办?还要继续查下去吗?我看没必要了。长璃阁可不是你我二人可以招惹的。” “问题所在已然明朗,长璃阁是不会轻易的去刺杀一个深宅妇人的,定是有人雇杀手,杀死了傅杨氏。咱们俩势单力薄确实是很难轻易接触长璃阁。不过杨家是开镖局的,在江湖上应该也有些势力的,求助杨凤仙,或许可以在长璃阁问出雇主的身份。” 尹红妆很是犹豫的问:“你觉得雇主会是你二叔吗?” “就算不是我二叔,谁是雇主,谁就是和傅决奇一伙儿的。这件事傅决奇已经逃不掉了。” “你这么武断,若是判断错误,后果不堪设想。” 傅清欢浅浅一笑,温婉嫣然的笑脸间染着不同于常人的自信决断:“阿尹......” 这极度熟悉又极度陌生的称呼把尹红妆弄得一愣,:“你怎么又这么叫我了?” “如果我对众人说,你不是真正的尹红妆,你会是什么反应?是当着众人的面解释?还是一声不吭的将我拽走,又或是......直接杀了我?” “当然是解释!” “这就对了,傅杨氏突然否定女儿是亲生,傅决奇知道了后竟然从未在这件事上多做任何解释,而后傅杨氏就被刺客刺杀。你觉得这里面的问题还用细细揣度吗?” 一句总结,傅杨氏所言皆是真实,惨遭傅决奇灭口,这样一来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可傅银霜不是傅杨氏的亲生女儿,又会是谁的孩子呢? 傅决奇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傅清欢总觉得这是一场布局已久的棋局,棋子还未摆放齐全,她模棱两可。 “天亮我跟你一起去找杨凤仙,她或许能有些门路,到时候,咱们就能顺利的去长璃阁询问了。”傅清欢说道。 第72章你这事不好办啊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那你自己去好了。目前来看,这事儿和你二叔有脱不开道不明的关系。但是却与上次诬陷我的那仇家文姨娘没啥关系。我不奉陪了,你自己去好了。” 尹红妆就是这么随心所欲,一见事情并非她所期待,便退出了。 “你......你怎么这样啊?说把我给扔了就把我给扔了?诬陷你的不光只有文姨娘,还有傅银霜,二人里应外合。现在这事儿明显和傅银霜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文姨娘若是和傅银霜一伙儿得,你觉得事情会以什么样的趋势发展?”傅清欢极力挽留尹红妆,她不想因此放弃与之感情回温的机会。 尹红妆蔑然的看向一旁,嘴里嘟囔了一句:“瞧见你就烦,何必为难彼此,真的是......” 傅清欢耳朵聋,听不见她的话,嘟起小嘴儿另类的朝她撒娇:“不嘛......不嘛......你忍心扔我一个人奔波吗?” 经过了傅清欢的软磨硬泡之后,尹红妆可算是松了口。 尹红妆脸皮薄,自然表现得不情不愿的。 事不宜迟,既然傅决奇已经起了戒心,这件事就不能再拖下去。 傅清欢连夜去了杨家,告知了杨凤仙事情的情况。就看以杨家的实力能不能接触到长璃阁这种地方了。 杨凤仙得知了之后,感谢傅清欢之余,非常配合此事。 江湖之事,傅清欢并不在行,但杨家有些门道,很快就找到了长璃阁内部的人引路,杨凤仙带着傅清欢和尹红妆,一同去往长璃阁。 明面上的长璃阁是个茶楼,伪装得极其隐秘,像是傅清欢这种外行之人,就是来一百遍也想不到长璃阁内部是做那些杀人行当的。 引路人将三人带到了,想去后面见阁主,还是不太容易。 杨凤仙似乎懂这里面的规矩,递给那人一锭银子,说:“茶商介绍来的大买卖,你们阁主甘心错过?” “多大买卖?” “得先见见阁主才能说。” 这人还算是讲究,拿了银子就给引见。 阁主在里面的房间里喝茶,一张巨大的屏风将三人阻挡在了外面,只能以远距离同里面的阁主言谈,相距足足有十几步之远。 “说吧,什么生意?” “阁主,我等就是来问些事情的,不劳烦长璃阁的兄弟出手,我们问完了,佣金按十条命的价算,如何?” 杨凤仙开出的价格足以让阁主心动。阁主一惊,转头看向了屏风外的三人。 傅清欢静静的站在一旁,倒想弄清楚这位阁主到底是个何方神圣。 但离得有些远,只知道是个年轻的男人。 杨凤仙话说出口,却一直没有得到阁主的回应,过了好久后...... “你们三个人之中,最左边的那个姑娘进来,我只想跟她谈。”阁主的手指着站在一旁的傅清欢。 “我?” “对。” 三人合计了下,特殊情况顾不得那么多,傅清欢武功在身还怕被占了便宜不成? 最后傅清欢走了进去,剩下两人出去了。 傅清欢原本提着警惕,绕过屏风,结果刚一看到阁主真容,她瞬间惊诧。 “月如错?怎么会是你?” 月如错一改刚刚威严的阁主架势,急忙将傅清欢拉到了一边:“嘘,你小点声儿!” “你真是阁主?”她半信半疑。 “当然了,可你怎么找来这里了?你想干什么?” “我想问你呢,怎么做起了这种营生?我倒不是想砸你饭碗哈,你带领你手下干这些刺杀之事就不怕被江湖人打击报复?胆子可真够大的。” “既然做了,那就肯定不怕。你可以先说说你来此的目的。” “正好在这儿遇上熟人了,事情就好办多了。”傅清欢轻松的笑了笑,:“是这样的,我二婶死了,死于一种暗器穿云盏,其中涉事关乎傅家血脉以及我二叔傅觉奇今后处境,有些重要。对于穿云盏我略有耳闻,是长璃阁的独门暗器,便托人找到了这儿来。我想知道的是,是哪位雇主雇了你们长璃阁的刺客杀了我二婶子。” 月如错听完之后半天不语,傅清欢以为这件事稳了。 谁曾想...... “不行。” “为什么?” “第一,不能透露雇主身份这是规矩,第二,你若真的想看,得求一个人,我做不了主。” “谁?” “战如尘。” 傅清欢美若琉璃般的眸子突现不可思议:“怎么会是他?” 月如错解释道:“这长璃阁是小郡王的羽翼,是他安插在江湖之上的一枚棋子。这些身法极高的刺客杀手也都是他的部下。不过长璃阁原本并不是什么杀手阁,那都是江湖误传的。其实就是我没事儿带着这帮杀手们干的私活儿而已。我们劫富济贫,绝对没杀什么无辜之人,每一个刺杀目标,我们在行动之前都会细细排查。都是恶贯满盈的人,必会杀之,若是无辜之人,给再多的银子,我们也不会做的。” 傅清欢深吸了一口气:“那我二婶也算恶贯满盈?” 月如错哼笑了声:“你那二婶在未出阁前是个什么厉害角色,你怕是不知道吧。那是响当当的女恶霸,草菅人命,横行市井,被她欺压至死的百姓可不占少数。为民除害还有雇主给银子,我干嘛不做?” 傅杨氏的为人,傅清欢还真不算十分了解,被月如错这么一说,她才彻底的知道了。 “那你就告诉我呗,雇主到底是谁?” “不行。雇主在册子上记录着,我也记不清。没有战如尘的点头,我确实不能给你看,这是规矩。无论你有什么急事,都不行。”月如错否认得很是绝对,没有一点儿回旋的余地。 见此路不通,傅清欢只好迂回想办法:“那我得怎么办才能让我看看呢?” “你去求战如尘啊。” “没有别的办法了?”傅清欢是真不想去啊,可月如错就是不给傅清欢指一条自己想走的 路...... 月如错伸了伸腰板儿,格外轻松:“反正我已经告诉你了,就看你的了,这可真不是我不帮忙哈。但是我得告诉你一声,你这事儿,不太好办。” “这......有何不好办?” 第73章自己把自己给恶心吐了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月如错忧心忡忡的看着傅清欢,问:“你心里没数?” 傅清欢满脸懵:“我应该有什么数?” “你惹战如尘生气了。你觉得他能轻易的让你看册子吗?” “本姑娘在床上养了一个月的伤,何来惹他生气一说?你若不愿意让我看到册子,你可以直说嘛!” 月如错歪着脖儿,以不以为然的目光审视着傅清欢:“傅大小姐,您可就别装糊涂了。你养病这一个多月以来,以各种理由将我家小郡王拒之门外了多少次,您自己心里不清楚?不光如此,您连旁的人来看你都能接受,唯独只有他被拒之门外,你说换做是你,你生不生气?” 被月如错这么一提醒,傅清欢心虚得恨不得直接钻到地缝儿里去,实在是没话可说。 她结结巴巴的回答:“那是有原因的,我虽然是故意的,但确实有自己的理由。我可以解释的嘛,你让我见他一面如何?” “见了不如不见,我看你还是算了吧。” 月如错故意卖了个关子,惹得傅清欢越发着急。 人嘛,现用现交呗......... “你别......月公子,您就帮我说说好话,帮帮我这个忙呗。这次之后我肯定不惹他生气了。” “求我没用,你得把他给哄好了,一切都好说。傅大小姐开了次口,我自当竭尽所能。人,我给你叫来,事儿你自己解决,我告诉你个窍门儿,他最吃这套。”月如错趴到傅清欢的耳边细细讲解。 一个敢说,一个敢信。傅清欢听得津津有味。 月如错说话算话,不到一个时辰,就把战如尘给请了过来。 他英俊依旧,只不过是一直黑着脸,显得有些可怕...... 这尊大佛爷被月如错请了过来,来了就往那一坐,不声不响也不抬头。 一个月不见......战如尘好像是瞎了。 “那个......小...”既然他看不见自己,那就主动开口刷刷存在感呗,傅清欢刚开口就被打断。 “月如错。你这么着急忙慌的将本王叫过来不会就是闲聊的吧?本王没那么多的时间陪你瞎耗,无关紧要的人也切记不要带进来。”战如尘真是越说越起劲儿,举手投足间的王者之风谁都不敢轻易冒犯,那双明亮深邃的凤眸中尽是寒光。 月如错有些尴尬的点点头:“是有点事儿......” “什么事儿?” “想看看那本册子。” “免谈。” 他说的倒是轻快,一点余地都不留。傅清欢在一旁只有看着的份儿,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求人办事儿,那必须姿态放正。 问题是傅清欢所求之人,前阶段刚刚得罪完...... 月如错笑笑道:“那不行就不行呗,你何必这么生气呢,这样吧,我这就去冲点茶水去,给你消消火,行吧!” 月如错以匀速的步伐脱离开战如尘的视线,临走之前,还不忘回头用手语提醒傅清欢怎么哄。 傅清欢多少是有些面露难色的。 月如错离开了之后,屋子里真真正正的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战如尘默默不语,全然无视。傅清欢则是放低了姿态,一步一步的挪到了他身边,弱小无助的装可怜:“我是真没办法了,小郡王。我之前也不知会这么麻烦你。我们傅家内部出了点儿事儿,估计月如错在来之前都已经跟你说了吧。你就帮帮我,让我看一眼呗?” 没有人能招架得住傅清欢的楚楚可怜,战如尘除外。 战如尘一脸平静的看了身旁的傅清欢,一脸蔑然:“本王没有那个义务。傅大小姐还是另寻高明吧,你有没有困难又与本王何干?” 傅清欢强压着自己憋在心里的怒火,看他这副嘴脸气得直抽抽,但还是得忍着。 “小郡王,你就帮帮我呗。帮一帮嘛......” 不管傅清欢如何温柔的撒娇,就是不管用啊...... 这月如错是不是耍自己呢?他说有用的呀!还是不管用,战如尘依旧是无动于衷。傅清欢大着胆子,伸出素白修长的两根手指,轻轻的抓住了战如尘的腰带,将他拉过来。 这绝对是傅清欢人生道路中的最大极限了...... 没得战如尘反应呢,傅清欢瞧了眼战如尘之后,自己便捂嘴吐了。 傅清欢头一次自己把自己给恶心吐了。 战如尘迷惑的看着她这一系列诡异行为,不解的转头问:“怎么?你看本王想吐?” “不......不是......我是......” “被你自己恶心到了?本王且告诉你,月如错教你的那些个招数没一个好用的,你不用尝试了。他教你的,那是他喜欢女人的路数,可不是本王的。”战如尘睿智犀利的看穿了一切。 “那...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啊?” “本王不喜欢女子。” 此话一出,五道大雷轰了傅清欢的脑瓜顶儿,简直五雷轰顶。 战如尘坐在一旁,如看戏一样看着她,:“怎么?你对本王的喜好有意见?” “有!有!” “管你什么事?趁早滚得远远的的吧,别惹本王心烦。” 傅清欢索性来了个直接的,抱住了他的胳膊拼命摇晃:“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我是故意不让你看望我的,也是故意找借口的。” “你是想把本王气死是吗?” “你听我说完啊。” 傅清欢急迫的样子恨不得用三张嘴一起说,战如尘漠然以视,就看她怎么解释。 “我的伤势你也知道的。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我不想让你去傅府看我的原因是因为......因为......” “啥?” “你说你一见着我就连亲带啃的,你若在傅府乱来那我怎么办?被别人看见了真的不太好,尤其是我爹我哥,我如何自处嘛,索性就不想见你了。” 战如尘不知是以何种心态听完她的解释的,眼角抽搐,一时间竟不知以何回应她。 “本王连亲带啃?本王连亲带啃?”他暴躁得声音越发大了起来。 战如尘是应该生气呢?还是应该消气呢?他自己一时间都不知道了。 第74章未过门的小妾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我这次求到你了,而且我也跟你解释清楚了,您看您能不能行行好哈哈。”傅清欢把做小伏低已经演绎到了极致了。 可这男人就跟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的,根本不为所动。 “那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嘛。” “这是求人的态度?” “我都快给你跪下了,大爷,你就帮帮我呗。” “本王不缺给本王跪下的人。” “那你缺什么?缺不缺这个?”傅清欢一脸愁容,突然踮起脚尖够着身子,香唇如蜻蜓点水般的落在了战如尘瘦削白皙的脸颊上。 那一瞬,傅清欢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跟火烧的一样,快裂开了。 战如尘缓缓的转头看向了傅清欢,仿佛对她如此疯狂的行为感到错愕,又...惊喜。 他薄唇轻勾着,秀眉一挑尽是挑衅:“还缺。” 傅清欢可算是把整个人都豁出去了,竟然又亲了他两下,那最后一下亲到了他的喉结儿上。 就算是再怎么清心寡欲的人,也受不住如此的撩拨,更何况战如尘本就不是个寡欲之人。 他的欲望,都长在了傅清欢的身上了。 战如尘吞咽了下口水,性感的喉结微微滑动了下,坐下赶紧喝了口茶水,才稳下心来。 然而这些都被傅清欢尽收眼下。 傅清欢得意的一把圈住了他,相当忘形的挑逗:“我还以为你多能忍呢,没想到没想到......竟如此不中用,你欺负我的能耐都哪去了?” 战如尘强装着冷面蔑然道:“你该不会求谁都用这招儿吧?” 傅清欢黑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狡猾得像一只小狐狸一样,无辜的抿了抿嘴:“那可真不好说了。不过我知道你吃这一套就够了。你要是不帮我的话......那我就只好再找别人帮忙了,至于这招儿好不好用,那就得试试了呗。” 战如尘听完一把将她扯过,:“我看你就是在这儿存心想气死我。” 傅清欢另辟蹊径,无所谓的开始胡说八道:“反正呢,我马上就到适婚年龄了,我爹能给我找个啥样的夫君也不好说。老的不要,丑的不要。气性大的暴力,气性小的没担当。长得好看的不省心,长得不好看的败心情。官儿大的压不住,官儿小的看不上......哎呀......甚是难选呐......” 其实傅清欢挺适合孤独终老的,战如尘幽怨的看着她。 不过这招儿确实好用,战如尘立马开口:“册子在月如错手里,找他。” “现在嘛?”傅清欢立马精神了起来。 战如尘站起了身子:“走吧出去说。” “得嘞!” 二人出去了之后,傅清欢说:“小郡王已经同意让我们看看册子了。” 尹红妆没表情,杨凤仙最是激动:“多谢,多谢!” 月如错在一旁用表情询问战如尘,战如尘用目色驱使他去拿册子。 月如错将册子拿来了之后,便交由战如尘一人翻看着。 趁着这间隙,月如错平移到了傅清欢的身边,好奇的小声问:“你是怎么把他搞定的啊?这么快?” “快吗?” “比我预想的可快多了,战如尘生气起来那不是一般的难搞。” “别管快慢,你教我的那些是一点用都没有。” “没用?不会吧?”月如错向傅清欢投来了不可思议的目光,而后是傅清欢的点头肯定。 “那......那你是怎么个办法把他说服的呢?”月如错的好奇之心比之前更加泛滥。 谁曾想傅清欢特别直接:“强的呗。” “你跟他用强的?你强他哪儿了?” “哪都强了。” 傅清欢的这个回答果真是万能的......月如错听完目瞪口呆。 就在战如尘看册子的功夫,两人在一旁像两只小耗子一样的扰人。 两人的悄悄话似乎被杨凤仙听到了些,杨凤仙突然问:“你们......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其中所指,不知是谁。 谁知战如尘抬眼来了一句:“未过门的小妾。月如错“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傅清欢立马否认:“小郡王有你这么埋汰人的吗?谁是你小妾,嗯?” 只有尹红妆一人站在一旁冷冰冰。 战如尘不紧不慢的应了一声:“再叫就当通房丫头。” “滚!” 战如尘没工夫与之吵嘴,转移话题将厚重的册子翻到某页,拍在了傅清欢的眼前:“你还真是走运,傅杨氏这笔买卖记得可真是详细。” 傅清欢立马上心:“你告诉我雇主是谁就行了。” “一个叫月莹的,应该是女子。五千两银子就为要了傅杨氏的命。” “五千两?”傅清欢瞬间的目瞪口呆。 “对,五千两。不过这个月莹应该只是个化名而已。我说你走运其实是另有原因的。”战如尘指了指上面的记录:“上面写了,交了定金三千两,今天他来付剩下的银两。” 傅清欢喜上眉梢,:“也就是说,今天刚好是他来这里付银子的日子,咱们就可以一举将他拿下了,对吗?” “差不多吧,可本王这笔买卖被你们搅得天翻地覆。你们这些人里面,若谁敢出去乱说的话,本王多得是招数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们心中最好是有数。” “小郡王您放心,你帮了我们大忙,我们肯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傅清欢异常乖巧的说道,谁曾想战如尘特别不给她面子:“说的就是你。” “哼!” 月如错补充道:“定的时辰是今晚的亥时,这还你们要知道的。到时候如何做全看你们了。” “放心,一定会将这贼人拿下。” 这个月莹就是傅决奇杀妻的同伙,然而这其中还隐藏着什么事儿,就得在月莹现身的那一刻才知晓了。 战如尘能帮的,他都帮了。接下来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傅清欢和杨凤仙两人在外面交谈着,看这架势,应该是杨凤仙想走。 “怎么?你要回去了吗?还是接下来全都交给刑部来办了?” 傅清欢友善的问她。 杨凤仙笑而不语,摇摇头说道:“其实我知道你不是刑部的人,不用装了。” 第75章离奇的真相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今天发的急,两章合并成一章发出来了。 杨凤仙此话一出,傅清欢脸上的笑容瞬间不再。 “你......” 傅清欢变得严肃,杨凤仙却面带笑容:“绝世倾城的傅家大小姐,谁人会不认识呢?” 傅清欢哑口无言,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其实杨家根本就不让我掺和傅家的事,你们傅家太乱,我们杨家也不想惹。我这么闹全是因为对姑姑傅杨氏的感情深厚,而且我知道傅决奇心虚,他根本就没法制裁我。我若是真不认识你,还真不敢让你出手调查呢。”杨凤仙委婉的笑着说。 “傅决奇是我二叔不假,但他的为人我也清楚,你放心,这件事必会有一个结果的。” “你是傅家人,却对这件事如此上心,没有与傅决奇同流合污,所以不管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我都相信你。就算是没有我的插手,你也能还姑姑一个公道。这我就放心了,毕竟姑姑是傅杨氏,不是杨氏了。” “谢谢你如此信任我。不管结果如何,你姑姑定然不会白白枉死的。” 杨凤仙轻松的耸了耸肩:“接下来就是你们傅家的事了,我就先走了。若是日后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来杨家找我,只要是我能帮的,一定竭尽所能。”杨凤仙友善的朝着傅清欢伸出了自己的小手,表示感谢。 “多谢你的信任,一定。” 二人之间的相处格外的和谐。 傅清欢还在发愁呢,如何对杨凤仙解释这一切。没曾想事情就这样迎刃而解了。 目送杨凤仙离开,傅清欢的目色变得格外深沉。 她有无数种猜测藏在了心中,马上就要到了验证的时候。 “真是世风日下啊,没想到信口胡诌的人还能得到认可,真是稀奇。”尹红妆环抱于胸,冷嘲热讽的在后面说着。 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窜到了这儿。 傅清欢永远知道如何克制尹红妆,拍拍她的肩膀说着:“瞧你说的酸唧唧的。你放心好了,不管来者是谁,你永远都是本小姐的独宠。” 尹红妆满是晦气的将她的手甩掉...“滚开!别在这儿跟我套近乎!” “那你别来找我啊。” “你!” “好了好了,别气别气嘛。” 尹红妆不理她的安慰,直接甩袖离开。 时间过的真的很漫长。 在亥时来临之前,傅清欢也不知在这漫漫长夜里打了几个瞌睡了。 长璃阁的茶馆儿已经打烊了,一片漆黑。 按照傅清欢的话来说就是:活人的生意已经做完了,到了晚上都是死人买卖。 要说江湖啊,绝对不是傅清欢能涉足的。这一个接着一个的雇主,究竟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有仇报仇,自行解决多省钱? 但不得不说,傅清欢若提前就知道有干这个营生的,她还费劲八力的报什么仇,直接多攒点银子到这儿买杀手多好......... 她呆呆的在一旁坐着,小脑袋瓜儿里想着的事儿一件接着一件,终于熬到了亥时。 深更半夜,动静越来越少,偶尔进来个人都会提起傅清欢的警惕。 这时,战如尘从阁楼上走了下来。 “你还没走呢?”她悄咪咪的问了一句,没等到他的回答,茶楼的侧门“吱嘎”一声。 有人从侧门进来了,只是在黑暗之中,看不清。 他比其他人诡异,进来之后先是张望四顾的。 根据战如尘的反应来推测,这就是杀害傅杨氏的雇主,月莹。 披着斗篷,个子不高,只身一人,没带现银。 傅清欢整个人突然紧绷了起来,随着这人的走进,她躲在后面一点点靠近。 接待的伙计例行招待:“爷,您是怎......” 没等说完,那人低声答:“付账,月莹。” 就在“月莹”二字说出口后,傅清欢从后跳出,在黑暗中一把将其按住:“找的就是你!” 月莹还想挣扎,不曾想直接被战如尘出手擒住。 “你们就是这么做生意的?” 一瞬间,蜡烛亮了,傅清欢粗蛮的扯下了月莹的帽子,看见真人的那一刻。傅清欢惊讶之余却又觉得是在情理之中......... 是文氏。 文氏手无缚鸡之力,直接被关到了一个房间里,手腕被牢牢锁住,无法动弹,更没办法逃脱。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在看到了文姨娘这张脸的那瞬间,傅清欢心中所有的疑虑仿若都得到了验证。 文姨娘在屋子里破口大骂,如泼妇一般。 她甚至在寻找着利器。足以砍断手腕得以逃脱的利器。 可在这儿遇上了傅清欢,文姨娘本就没有活路可言了,就算有,傅清欢也会悉数斩断。 “傅清欢,这是你家的事儿,本王不参与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战如尘深吸了一口气,识趣的离开。 傅清欢不忘叫住他:“多谢小郡王。可我还有个请求。” “什么?” “能不能给我哥傅云起送个消息,让他天亮来这里把文氏押回去?” “好。”他一口答应了下来。 不管怎样,文氏不能逃脱傅家的制裁! 之后,傅清欢屏退左右,走进屋子与文氏独处。 看见傅清欢,文氏不忘破口大骂:“小贱人,我说你这些日子怎么不见人影?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没娘养的贱货,就凭你也想弄我?简直可笑。” 傅清欢居高临下,一脸轻松,无所畏惧:“你自己应该心里清楚的,在这儿遇见了我等同于真相大白,你再怎么骂也是没用。” 她绝美的眸光中闪烁着的是审判,是极具压迫性的嘲讽。 文氏抱有侥幸心理,觉得傅清欢只是在诈她而已。 她不可能什么都知道。 “你没有资格处置我,傅清欢,我是你父亲的妾室,你这么做是大不敬?” “你是我父亲的妾室吗?”傅清欢提出了个致命的疑问,瞬间让嚣张的文氏胆怯起来。 傅清欢一笑漠然,十分可怕:“我还以为你是想干什么呢,在账本上做了那么多的手脚,原来是在攒钱杀人啊。” “你怎么知道......账本的事......” “我还得感谢文姨娘,您孝敬小贩儿与你同流合污的那些钱,一部分都进了我的口袋了,咱们俩这共同致富之路实在是绝妙。”傅清欢嘴角微微上扬,得意的笑出了声。 文姨娘恍然大悟:“你算计我?你这丫头竟然算计我?你为了算计我,买下了商铺?” “发财之路,本就应该各显神通不择手段呐。不过我这可不是算计你,你单单只是贪账,可没这么多的事儿。” “其实你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栽赃陷害尹红妆。她其实没撞见你和傅银霜两人里应外合偷盗祖母的钱财,只是怀疑而已。你倒是狠绝直接自己贼喊捉贼将尹红妆拿下,你以为你是聪明,实际上......”傅清欢的眼中满是怨恨:“你最不应该打尹红妆的主意,你真是低估了尹红妆在我这儿的地位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想跟老爷说,跟你无话可说。”文氏不见棺材不落泪,咬牙切齿的不服输。 傅清欢也不是吃素的,敞开来说:“刚才是铺垫,接下来才是正经的事儿。你偷了这么多的钱,无非就是为了雇凶杀了傅杨氏,可重要的是,你为什么会想杀了傅杨氏,本来就井水不犯河水啊?” 文氏别过了脸,不肯直视傅清欢伪装出来的天真无邪。 可这样真能逃脱开傅清欢的拷问吗? “这就要从你,傅银霜,傅决奇三人说起了。因为傅杨氏阻碍了你女儿的路,所以你就杀了她,对不对!” “你胡说八道!” 情绪瞬间紧张了起来,二人针锋相对,傅清欢的话似锐利的匕首般致命。 傅清欢气场强大,一把扼住了文氏的后颈:“傅银霜其实是你和傅决奇的孩子,傅杨氏的孩子是傅盈盈!你私通傅决奇,怀上了孽种傅银霜,你为了你们的女儿能过上嫡出大小姐的生活,将傅杨氏生下的傅盈盈给换了过来,对不对!” “不是......不是...你闭嘴!”文氏的眼中尽是恐惧。 她越是这样,傅清欢越是折磨她。 “我说你怎么一点儿都不关心傅盈盈。完全是将她当做一件工具养着,她得道你升天,她败落你弃之。傅决奇也真是能人,让你的孩子去北苑当嫡女,傅杨氏的嫡出女儿放在你的身边养着,真是个绝妙的办法。如今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傅银霜要嫁给太子了,傅杨氏却一点一点的发现了事情的真相,所以你们合谋找刺客杀了她,真够狠毒的。” 文氏死不认账,怒吼道:“我的女儿是傅盈盈,是下落不明的傅盈盈!盈盈一定是被你暗害,你现在才会弄这一出儿陷害我!” “不用在这转移话题,你死不承认也无妨。我自有办法让你承认,但是在此之前我真的很想问问你,你对得起我父亲吗?我父亲这些年待你如何你自己心中清楚得很!你和傅决奇还是人吗?” “傅清欢,你真恶毒。竟想如此招数害我,你小小年纪便这样恶毒,不怕遭天谴吗?” “你都这么大岁数了,也没见你遭天谴,我怕什么?哦...不对,天谴马上就要来了。”傅清欢竖起素白的玉指,做出了个噤声的姿势。 她又对文氏说:“你不用担心我,多担心担心你自己。你不是说我害你吗?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到底是证据确凿,还是凭空诬陷。” 傅清欢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个用布包着的小物件,一点点的打开,一边说着: “这个东西是子孙锁,你还记得吧?” 文氏瞬间瞳孔大睁,伸手企图一把躲过,却被傅清欢躲开。 傅清欢说:“祖母这个人从不重男轻女,相反她更喜欢女孩多一点。连自己的家传宝贝也不吝啬。子孙锁就是她的宝贝之一,一上一下的小锁头别致好看,可以锁住,可以分开。当年是分开的,生母一半,女儿一半。我和我娘的是凤纹。后来的傅杨氏和女儿的应该是龙纹,你身份低微,与傅杨氏一同产女,祖母也没吝啬,给你和你女儿的是与龙纹相似的蟒纹。” “这东西虽不起眼儿,却让我在迷茫之中想明白了所有的事儿,证实了我所有的猜测。我手中的这个是龙纹锁的一半,在傅杨氏棺材里找到的,可见她有多执着。当年你们换孩子的时候把这东西换了吗?”傅清欢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语,让文姨娘所有的镇定全部为之炸裂开来,彻底崩盘,再也没有抵抗的能力。 “傅盈盈不在也没关系。只要你的一半子孙锁与傅银霜的锁都是蟒纹,那就对上了。如果这还不能证明的话,那就得让傅银霜解释解释,为什么要偷走傅盈盈的蟒纹锁了,当然,你们也可以继续狡辩。但这桩桩件件的事情摆在了一起,谁还会完完全全的相信你呢?” 文氏整个人萎在了角落里,没有半点儿的反抗意思,直勾勾的看着傅清欢:“我要见你父亲。” “你可真是不要脸,到了这个时候还想有一线生机吗?” “傅清欢,你敢杀我吗?有种你就杀了我!”文姨娘故意激她。 傅清欢自然是不敢,她头脑清晰得很,她就此杀掉文氏,不合规矩,更是有理说不清。 傅清欢得留着她这条命才行。 “你且在这好好享受这份煎熬吧,也可以睡一会儿,毕竟一会天亮了,你更没机会睡了。”傅清欢将想说的都说了,不想与之继续纠缠。 临走前,傅清欢用铁链子死死的将文氏缠住,让她根本就没有一点能逃脱的机会。 在此之后,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但傅清欢已经浑身通透,尽抒胸臆,万分坦然,却无欢喜。 文氏虽然已经大难临头,可傅清欢却忧心忡忡,眸色深沉,坐在了一旁默默不语。 “看样子,你把你这位姨娘折磨得够呛啊。” 战如尘自然的坐到了她的身边,浅笑安然。 傅清欢问:“你怎么不去睡?你该不会都听到了吧?” “本王自是没听到的,不过本王就算是听到了也无妨吧,你不该对本王隐瞒。”战如尘说得理所应当。 傅清欢欲言又止,默默无言。 第76章本王所求即是你啊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本王自是没听到的,不过本王就算是听到了也无妨吧,你不该对本王隐瞒。”战如尘说得理所应当。 傅清欢欲言又止,默默无言。 “怎么?看你心事重重,不够大快人心吗?”战如尘问。 傅清欢释然的笑了下,才缓过神来。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难以接受。文氏与我二叔私通也就罢了,生下的孽种又与傅杨氏诞下的嫡女调换了,一换就是十几年,冷不丁一想,浑身不舒服。之前我有心理准备。可是当一切变成事实的时候,却还是有些......” “既然事情真相大白,就该直面才对。” “小郡王你可能有所不知。” “什么?” 她眸色变得深邃孤寂,轻声叹:“八年前,我娘死了,死时才三十岁。那年我八岁,哥哥十四岁。我娘死后,我的地位虽未动摇过,可我是真没见父亲有多伤心。他的妾室很多,根本不缺女人陪伴。特别是文氏,文氏长得漂亮,为人处事八面玲珑,特别讨喜。说我爹不喜欢那绝对是假的。这些年更是对文氏很是信任。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一个是他最信任的妾室,一个是他亲弟弟,双重背叛从天而降,我爹心里能好受都怪了。” 傅清欢用平缓的语气述说着,眼中没有丝毫波澜。 “你八岁便没了母亲?那你这一身的医术到底是跟谁学的?” “真不好意思,本小姐出生就被扔在药堆里,这都是童子功。”傅清欢说起这里,有些落寞:“我娘死后,我和百里长啸,尹红妆又跟着外祖父学了些,后来外祖父也失踪了,就只剩下自悟了。” 说着说着,她的眉宇间尽是暗淡。 她所在乎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离自己而去。 而自己也将在三十岁的某一天离去,到了那个时候,自己会不会成为这世间某个人的心之所往。 想着想着......还是算了吧。 战如尘岂会看不出她的失落。 “你还有本王啊。” “别闹了,你我殊途,不盼同归,而且我与你所求不同,还是别了。” “本王所求即是你啊。” “我?” “早晚有一天,本王会把你娶回去。”他信誓旦旦,热烈而深情。 那一刻,傅清欢忽然有种错觉,很奇怪,很纠结。 她觉得自己不会再轻易对任何人动心,可他的每一句话都能让她的心泛起涟漪。 她目色似躲闪着,难得一见的懦弱,不敢说话。 “怎么?本王这是把你吓到了?还是你不嫁?我可好心提醒你,别等到时候答应晚了,王妃的位置没了,那你就只能当小妾了。” 傅清欢这下可精神了,立马反驳道:“我又不是非嫁给你不可?” “你若敢嫁给别人,你嫁谁本王杀谁。” “你!” “你什么你?还是跟本王才能有油润日子过,跟别人那就只能是当寡妇喽。”战如尘幸灾乐祸的翘起二郎腿儿,格外悠闲自在。只有傅清欢能体会到,他这副嘴脸到底有多讨厌。 她一歪脖儿,全力抵抗道:“明天我就去尼姑庵。” “为了躲着本王,恨不得当尼姑?” “嗯。” “那也行,本王一会儿找剃头师傅先给你剃头。” “战如尘你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那怎么了,本王又没将歪心思用到别处,就想娶个媳妇儿而已,这过分?” “媳妇儿你照娶,别娶我。” “难不成你还有别的心有所属不成?” “有。” “谁?” “秘密。”傅清欢樱唇微翘,巧笑嫣然。满脸都是得意洋洋。 她现在只能用信口胡说来讨得一点点便宜。 战如尘听此话,时而秀眉一挑,故作淡定大度:“行,本王且等着,就等着你什么时候对本王情根深种,生死相随,再娶你也不迟。” “那你要是等不到怎么办?” “等不到......等不到......”战如尘优雅的摸了摸头,好似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的样子。 傅清欢也不知他极度费解的神色下又藏着何等的坏心思。 突然间,战如尘俯身献出的一个轻柔的吻,明快又无礼的落在了傅清欢的香唇上。 接着,他在她的耳边述说着最为放肆的温柔:“你瞧瞧,你都被本王糟践成这样了,谁还能要你啊,嗯?” 傅清欢脸颊微红,倔强又委屈的别过了脸颊嘴硬道:“那有什么,别人又不知道!” “你还想让别人知道啊?” 战如尘反其道而行之,越发得寸进尺。 “你胡说!”傅清欢彻底恼羞成怒。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本王给你时间考虑。是名媒正娶还是上门抢亲,你自己选。本王最近要和父王一同去江南巡查,所以不急不急。等我回来,就给我答案。” 同意就是明媒正娶,不同意就是上门抢亲? 他可真是通情达理,善解人意,温顺恭良啊! 傅清欢是和他讲不出道理来,索性转移话题:“你要去巡查?” “舍不得本王去?” “没......没......” “等我回来,就来娶你。”他少有这么痞痞的笑着,傅清欢还是第一次见。 这样子,就好像是翩翩少年找到了他最心爱的姑娘。 面对着他的每一刻,傅清欢的心都在隐隐动摇。 可前世的战天凌也曾如他这般对自己承诺过,后来呢? 面对感情,傅清欢的内心确实怕过,可又一次次的被战如尘摧毁掉了心中隔着的高墙。 当听到了战如尘说“娶”她的那一刻,傅清欢好似彻底沦陷,眼中只有他那英俊无双,惊艳众生的模样。 战如尘读出她眼中的犹豫不决,适可而止,便不再为难她。 “时候不早了,你且睡会儿,等你哥来了再叫你也不迟。”他体贴的说。 “哦,我知道了。”她老实巴交的点头。 “怎么这么老实,害羞了?” “闭嘴。” “里面的屋子里有床,还需本王伺候你就寝不成?” “不用了,多谢多谢。” 傅清欢莽撞僵硬的站起了身子,飞扑进了屋子里,恨不得下一秒就彻底昏睡过去。 看着她这样子,战如尘不禁抿唇一笑,宠溺的摇摇头。 第77章 你不会真的想娶我吧?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当傅清欢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你可算是醒了,傅清欢,你若再睡下去,我都要去药铺买药救你了。”尹红妆手里持剑,冷面抱怨傅清欢。 傅清欢这一觉睡得极不踏实,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她捂着头问:“什么时辰了?” “你哥已经带人将那文氏给带走了。估计现在已经到府上了,至于你爹应该是在上朝,还没回去呢。见你睡得沉,便没叫你。” “你怎么能不叫我呢?我得回去了。”傅清欢恍惚间从床上跳了下来,一个没站稳差点跌倒。 尹红妆一把抓住了傅清欢的胳膊,警告她:“你精神状态很不好,这分明是心症要发作的征兆。” 其实尹红妆不提,傅清欢也知道。 “我没事,你放心。” 这一觉醒来,傅清欢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她的脚伤才刚好没多久,走起路来隐约间还有些痛感,刚刚下床那么一崴,又有些疼了起来。 “你瞧瞧你这样子,倒真是笨。”尹红妆一边说着,一边搀扶着傅清欢:“走吧,咱们回去。” “好。” 尹红妆搀扶着傅清欢走了出去。 结果刚一出去就撞见了战如尘和月如错,大眼儿瞪小眼儿的,似有些尴尬。 傅清欢先行开口对两人说:“这次谢谢二位出手相助。我和尹红妆就先回去了。” 战如尘犀利的目光将傅清欢从上到下扫了一遍:“你脚怎么了?” “刚刚下床的时候崴了一下。” “那走吧,本王准备了马车,刚好顺路。” 傅清欢没办法拒绝,索性答应了下来。 路途并不遥远,傅清欢只想赶紧回到傅府。 宽敞的马车里,四人面面相觑,各自沉默。 马车里不算太闷,但对于傅清欢这种心症濒临复发的人来说,这样的环境让她觉得有些喘不上来气儿,很难受。 她一直在忍着,争取在人前不露丝毫异常。 但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是藏不住的,尹红妆看着她这个样子,忧心忡忡。 在百里长啸的控制下,傅清欢的心症已经很久没有彻彻底底的复发了,都是每当快要复发之时,喂上压制的药丸。 尹红妆见过最严重的一次,也是发作得最为彻底的一次心症,傅清欢口吐鲜血而不止,心脏剧痛似哀嚎。 那场面,实在是让人觉得心疼。 百里长啸临走时留下了药,可是尹红妆这次没带在身上,留在了傅府。 看着傅清欢坐在马车里艰难喘息的样子,尹红妆真怕她漏了陷儿。 “那个......”尹红妆突然开口:“这马车里有些闷闷的。反正又不远,要不然下车慢慢走回去吧。” 尹红妆的这话对于傅清欢来说,堪称是救赎。 “她脚痛,能走?”月如错反问。 “没关系,我可以的,傅府也离着不远了。还是要谢谢二位,我们就不与小郡王同行了。” 叫停了马车后,尹红妆拉着傅清欢赶紧下了车。 此等奇怪的举动,惹得旁的人多心。 战如尘和月如错二人觉得奇怪极了,便也跟着下了马车。 “既然如此,本王和月如错送你们回去吧,一起同行。” 下了马车的傅清欢精神状态好了许多,战如尘执意如此。她也不好说什么。 “那好,就一起走吧。” 尹红妆目色忧忧,虽是未曾说些什么,但不难看出神色间的担心忧虑。 战如尘和傅清欢两人在前面走着,隔了一段很远的距离,才见尹红妆和月如错两人在后跟着。 傅清欢的腿脚不太利索,走得不快。 “你怎么了?不舒服?”战如尘终而开口问道。 傅清欢深深的叹息:“这不刚刚下床的时候急了点,没站稳。上次崴脚才刚好些,禁不起折腾了呗,不过没事儿估计下午就不疼了。” “我说的不是你的脚,是你的身体。怎么一觉醒来,与之前区别颇大?哪里不舒服了?” “没有没有,刚刚马车里太闷了些,所以多出了点儿汗而已。” “最好是这样。” 他半信半疑,傅清欢的话也不知让他信了几分。 “来吧,本王背你。”战如尘停下了脚步站在她的身前,将自己的后背奉献给了傅清欢。 “什么?”她愣了下。 “本王背你吧,看你走路费劲。在马车里胸闷,在长街上又走不快,你说说你可如何是好?”战如尘的手指轻轻的敲了敲傅清欢的脑袋瓜儿,嘲笑着说。 “你背我......”傅清欢微微心动:“那可不许说我沉!” “你沉不沉我一眼就能看得出,在决定了背你之前我可早就掂量好了。” 傅清欢一听这话,极具报复性的往他身上这么一跳,紧紧的抱上了他精壮的臂膀。 也不知战如尘是真的,还是故意的,被背后厚重的“包袱”坠了个踉跄,顺势往后仰了一下。 这把傅清欢吓坏了:“你干嘛!别别...别......” “你也忒沉了点儿吧?傅府伙食这么好,怎么单单就把你喂得这么壮?”他的嘴巴一向不饶人。傅清欢小脸儿猫在他的脖子后,很是仗义的言道:“今天且先欠着,等过几天本大小姐身体好些了。我背你,让你看看本小姐的诚意和力量。” “呦,口气不小嘛,我当真了。” “尽管当真!” “不过......战如尘......我有件事儿想问你,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傅清欢在他的耳边倾吐着。 “你说。” “你该不会是真的想要娶我吧?” 战如尘明显停顿了下,答:“本王好歹也是个郡王,既然说出口的话怎会是玩笑?若是骗了你,那岂不是等于哄骗民女了?” “就因为你是郡王爷,所以我才会这么问的。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万万逃不掉的。可你如此张狂说要娶我,这让我心也朦胧,意更朦胧。” 傅清欢搂着他脖子的手忽而紧了紧:“你可想好了,我傅清欢这个人与寻常人家女子不同,你若娶我,我是万万不肯接受你纳侧妃的,你纳侧妃那一日,便是你我走至尽头之时,这你可能接受?” 傅清欢眸光灵动,极度认真的在对战如尘说着,也在渴盼他的回答。 第78章容我考虑考虑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战如尘心悦的笑了:“那还真是巧了,本王这辈子只娶一个妻子就够了。” “是吗?” “当然。” 傅清欢躲在他的背后,嘴角笑得像蜜一样甜。 “别在那偷笑了,当本王听不见?” “没......没有,我只是听你如此正儿八经的说话,有些不习惯罢了。” “说得跟本王以前多不正经一样......” “看你这么心诚,容我考虑考虑再做决定。”傅清欢说。 “考虑?多久?” “也就两三年吧。” “那本王不娶了。” “为何?” “一点都不划算,有那两三年的功夫,本王儿子都满地跑了,娶你干嘛?你怎么不考虑个十年之久再做决定?” “那我要是考虑十年,你还会要我吗?” “要。” “那我若是死了十年,你还会记得我吗?”傅清欢这冷不丁的一句话,将二人之间的气氛迅速降至冷凝。 战如尘眸底一滞,傅清欢的怪言怪语惹得他深感怪异,但还是给了她答案:“谁都有生老病死的那一天,若你死了十年,我便会将你追忆到我生命终结的那一刻。不过你还没同意嫁给我呢,就提这事儿,是不是有点不吉利?” “你都说了生老病死谁都有,这是平常啊。我娘就短命,弄不好我也是个短命鬼。但我不太满意你的回答。”傅清欢故作轻松的说出了残忍的事实。 “为什么?” “我不许你追忆我。我若有一天真死了,我允许你短暂记挂,但我绝不允许你为我消沉。你可以续娶,但别太快,要不然我站你床头上吓唬你!” “瞧你这一身皮糙肉厚的,哪那么容易死?你若是个弱不禁风一步三倒的娇女子,我倒是很担心。你这一步地三抖,三步马抖擞,我都怕你把我给克死。” “那你还想娶我?” “本王就喜欢迎难而上,不行?” “哼!”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这其中的话,真假相掺,个怀心思,各自内心思量。 于此同时,尹红妆和月如错俩人在远处跟随。 尹红妆一语不发,倒是月如错唠叨个没完。 “这小郡王和傅大小姐还真是亲近哈。” 尹红妆不语。 月如错又说:“你说他们俩有戏吗?” 还是没回应。 月如错觉得有些尴尬:“我说你是哑巴还是怎么的?能不能说句话?” 尹红妆终于开口,冷冰冰的回答道:“傅清欢心有所属,又怎么会和你家郡王在一起?” “她心有所属?” 尹红妆不满月如错的一惊一乍,斜楞了他一眼后,很是嫌弃的加快了脚步走在了他的前面。 “真是墨迹!” “嘿!你这人怎么这么无礼呢?” 尹红妆的脚步快,月如错追都追不上。 傅清欢二人回到了傅府,府内一片寂静。 反正也是,出了这样的事,谁会大张旗鼓闹得不可开交呢? “欢欢,你回来了?”刚经过了正堂,就见傅云起的身影,他拦住了自己。 “哥,怎么个情况?父亲呢?” “我把事情都告诉父亲了。现在文氏在傅府得地下室里锁着呢,父亲也在地下室。” 傅清欢很是担忧父亲对于这件事的反应,问:“父亲如何?我想去看看。” 傅云起一把拉住了傅清欢的手,:“欢欢,这事儿不管父亲怎么决定的,咱们都不能逼迫父亲,你懂吗?他是这个家的长辈,而文氏又服侍了他这么多年......” “难道还要留她在傅家继续生活不成?”傅清欢极其强势的一句话让傅云起哑口无言。 傅云起心善,但傅清欢可是个带刺儿的主儿。 她风风火火的跑去了傅家的地下密室。 此时,昏暗的密室里点着油灯,光线不是特别清晰。 文氏满身鞭痕,缩在角落里哭泣。 傅决初手里拿着鞭子,站在文氏的跟前直勾勾的看着她,那目光里面更多的是怨恨。 “老爷,看在我跟了您这么久了,求求您饶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没做,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傅决初老态渐现,仿佛瞬间老了十几岁,连背影都透着老年人的颓败。 “我对你不薄,你做出这样的事,对得起我吗?” “老爷,您真的不能听大小姐的话。这样大的事情,她一个孩子明白什么呀?她一向都怨恨于我,昨晚更是对我屈打成招,我不能不服啊老爷。” 文氏这柔弱的样子,真能揉碎男人的心。可傅决初如今是十足十的理智,怎会轻易被她迷惑。 他反问:“你说你无辜,我信。可你解释解释,为什么雇杀手去杀了傅杨氏。你那五千两银子是从何处来的?你今天只要把这两件事解释得让我信服,我就原谅你。” 文氏满身血痕,跪在地上发抖,眼睛瞪得溜溜圆,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一句有用的话。 “是傅决奇逼妾身的,是他逼的!老爷,是他不想让傅杨氏活下去。就拿着宗室的信任来要挟我做事。只要我帮了他,他就继续替我在宗室面前说好话,就是这样的。” “那五千两我承认,是我拿的,都是我拿了账上的钱,我只是想要拿钱养老,没想过要偷钱做这样的事,这是真的,老爷您相信我。” 文氏满脸泪水的样子,就如同卑微的奴隶在寻求一线生机。 傅决初停了下来,好似在思考些什么,又像是动摇了些什么。 突然,一个如审判般的严厉声音袭来,:“父亲,她是不是无辜的,不是她自己说的算的,而是事实说的算。” 傅清欢大步走上前来,强势的说着。 后面还跟着傅云起。 “你们怎么来了?出去!” “女儿是怕文氏再次耍弄嘴皮子,给您骗了。父亲,上次就是她和傅银霜两人里应外合盗取祖母的钱财,不曾想碰见了无知的尹红妆,心虚的怕尹红妆发现什么,便贼还捉贼想要让尹红妆永远闭嘴!” “不仅如此,她先前与傅盈盈合谋,为了自己的孩子进宫当选侍从而飞黄腾达,不惜在湖边抹油,害了女儿也害了不少世家小姐。” “接下来傅银霜,傅决奇,文氏三人的关系您应该已经听哥哥跟您说了来龙去脉。她简直罪无可恕,如若是女儿判断失误,冤枉了她,女儿愿意自行了断!” 文氏好不容易让傅决初有了点点动摇的意思,不曾想瞬间又被傅清欢给扳了回来。 “老爷。您不能听信大小姐的话,您真的不能信的。她害我!是她害我!” “你既然说我害你,你敢发誓吗?” “我敢!”文氏激动的举手起誓:“若我真如你所说,背叛了老爷,做了那些错事。妾身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轮回!” “你本来就该天打雷劈,这怎么能算?我让你用傅银霜起誓!你敢吗?”傅清欢步步紧逼,直逼文氏命门。 “起吧。”傅决初冷冰冰的看着文氏,文氏越来越心虚。 “老爷,妾身的誓还不够,为什么要牵连无辜的人啊.........” 她果然不敢...... 傅决初深吸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捏着的鞭子,叹道:“孩子们在,我不打你。你不愿起誓也无妨。我愿意相信你的清白。” 文氏感天谢地的磕头,谁知傅决初无奈的转头对傅清欢说:“你不是懂医术吗?去把傅银霜找来,让她跟文氏滴血验亲,也好还文氏一个清白。” “是,父亲。” 听到了“滴血验亲”四个字的文氏有那么一瞬像是被抽掉了魂一样,傻愣愣的缩在角落里,连声都不敢出。 她知道自己没有解释的必要了,傅决初其实已经相信了这件事,只不过是想让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心安而已。 他这哪里是为她开脱,分明是验证自己的罪孽。文氏心虚的再不敢出声...... 傅云起看着文氏的样子,对父亲说:“父亲。依我看应该是不用滴血验亲了,没那个必要了。” 在这一刻,文氏懦弱心虚的样子彻底击碎了一个男人该有的尊严。 陪伴他多年的女人,以最毒的方式欺骗了他十几年...... 傅决初的精神都不似从前,低着头颓废的离开:“把她关好。” “是,父亲。” 紧接着,傅决初闷头走了出去。 傅清欢还是有话要跟父亲说的,便也跟着跑了出去。 “父亲......父亲......” 傅清欢喊住了傅决初的脚步。 傅决初愁容满面,回头问:“你还有什么事?” “父亲,事已至此。女儿还是有些事想要跟父亲您说。” 傅决初并未拒绝:“跟我去书房。” 傅清欢跟随着父亲的脚步去了书房。 这次的事确实给了傅决初当头一棒,没想到傅杨氏的离世能牵扯出这样一段荒唐事。 对此,傅决初颜面扫地。傅清欢不是不懂,而是有些话不得不说。 “爹爹,女儿想问问您,如何处置文氏,如何处置二叔?”傅清欢的话里带着小心翼翼。 傅决初痛苦的双手搓脸,十分烦躁:“我能处置得了文氏,可如何处置你二叔?” “爹爹......” “这件事,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爹爹,这事儿确实是咱们傅家的丑事。我也知道爹爹心里难受。二叔和傅银霜二人若就这么放过,恐怕不妥。您可能有所不知,二叔是想把傅银霜嫁给太子,换取太子对他自己的信任,表达对太子的忠心。现如今显王败了,在明面上太子就是储君了,二叔为了太子定会全力以赴,傅银霜现在若成了是太子妃,往后就是皇后了,势力越大。咱们就越是危险,有朝一日必会将您排挤在外。二叔是不会让您有与太子搞好关系的机会的,那咱们的前路必会岌岌可危的。” “他是你二叔,也是我的亲弟弟。我又能怎么办呢?难不成将这家丑外扬,不顾颜面扫地也要在朝堂上争个你死我活吗?” 傅决初有傅决初的难处,他放不下的是脸面。 “我知父亲您的难处。女儿有一个办法,不知是否可行。” “什么?” “这件事的根本,在于傅银霜能不能当上太子妃。太子选妃,必要皇后点头。按照傅银霜现在的出身,凭借二叔能力的加持,皇后权衡之后必然没什么问题。可傅银霜若是个身世不明的杂种,可就不一定能过得了皇后这一关了。” “女儿的意思是,咱们不扬家丑,但可以买通些宫人在皇后面前说点儿傅银霜身世不明的闲话,若皇后暗中深查下去,自会其中端倪,到时候一切不就都毁了吗?” 傅清欢考量是很周详,可永远无法避免的一件事是:傅银霜的身世终而无法绕过傅家的这一段丑事...... 傅决初靠在椅子背上,为难的叹气:“你说的是好,可总会牵扯出这段丑事,我宁愿不这么做。” 对于傅决初来说,万事抵不过男人得脸面重要。 他不能忍受自己堂堂一品大将军,家里贱妾于内弟私通生子,给自己带了十几年的绿帽子。 绝对不能! 这种心情是稚嫩的傅清欢永远无法体会得到的。 傅清欢想的却是:傅银霜绝对不能当太子妃,未来的皇后!若真成了真,按照傅家南苑与北苑的当下关系,他们南苑一定会大祸临头的。 傅清欢是理智的,可傅决初是现实的。 几经劝导无果,傅清欢也算是尽了自己的所能了,至于其他也只能看父亲自己定夺了。 她刚刚想要转身离开却被傅决初给叫住了:“你等等。” “爹爹,还有什么事?” “我听说你最近和小郡王走得很近,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傅清欢低眉道。 “怎么?想嫁人了?”傅决初一语道破:“你爹爹我也是个明眼人,怎会看不出情意来?” “爹爹......这算是同意还是...” “当爹的,自是希望自己的女儿顺遂。你若真选了他,我倒是省事儿了,也不用发愁你的婚事了。” “父亲眼光独到,是清欢比不了的。可女儿若是能帮到父亲,将傅银霜取而代之,嫁与太子殿下,女儿也心甘情愿。” 按照傅清欢的出身,是够得着太子的。 第79章傅银霜的狠毒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她心一横,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哪怕是错过了自己真正想嫁的人...... 傅决初不是个顽固不化的人,他确实是有些古板,也会有自私,但从不用儿女去换取什么。 傅决初摆了摆手,苍老又无奈的笑着:“女儿啊,为父何曾让你做过委屈之事?嫁给太子,一生都会被皇室束缚。我何不让你嫁给小郡王,最起码能让你顺遂一些,安然一些。知女莫若父,太子并不是你想要的。” “爹爹。” 她暗自埋怨过父亲的疏乎,可在这一刻,依旧还有温情在。 “好了,回去吧。” 傅清欢低着头忧心忡忡的离开。 她不是想主动争什么,而是怕父亲没有傅决奇狡猾,没有傅决奇阴毒,从而在某些事情上吃亏。 可看父亲这个样子是在意着脸面,还是依旧有些顾及兄弟之情? 太傅府。 傅银霜在傅决奇的书房中走来走去。 傅杨氏尸骨未寒,但傅银霜现在是真没功夫去悼念亡母了。 她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儿...... 昨天才刚刚给傅杨氏下葬,今天父亲就不见踪影,据说是去打探消息。 只见傅决奇行色匆匆的回来了,傅银霜焦急上前:“父亲!” “进屋说。” “是。” 整个太傅府,除了两个小妾外,就剩这父女俩了,商量起事情了来也方便了很多。 父女二人进到了屋子里,傅银霜当即跪在了傅决奇的面前,面露焦灼...:“爹,女儿只想要求一个真相,外面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难道我真的不是母亲的女儿吗?为什么不光只有母亲生前这样说!外面的流言蜚语也这样?” 傅决奇扶着额头,愁眉不展的拉起自己的女儿:“你起来,快起来。” “爹爹事到如今难道还要隐瞒吗?倒不如把实话告知女儿,女儿能接受,也能应对。” “你确实不是你母亲的亲生女儿,你是我和文氏的女儿。我和杨氏的感情甚深,为了能给你一个嫡女的身份,才将你母亲的孩子傅盈盈换到了文氏身边抚养。” 傅银霜明明是有心理准备的,可当父亲亲口承认一切的时候,她依旧觉得当头一棒,头晕目眩,难已接受。 “什么......什么......我真的不是母亲的孩子......我真的是文氏那个贱人的孩子吗?父亲!你告诉我不是这样的,我不是孽种,我是嫡女!”傅银霜无助的抓住了傅决奇的手,不甘卑贱,更不甘以后日子被人指手画脚。 但傅决奇根本不受此事影响,安慰女儿道:“你虽不是你母亲的亲生女儿,但你是我唯一得女儿!这就足够了,为父还会让你受了委屈不成!” “可是......父亲......” 傅决奇的眼中闪过一丝狡猾:“你难不成真的以为你大伯会把这件事给说出去吧?就算是为了他自己的脸面,他都不会讲这件事大传特传!你不用害怕,女儿。” 傅决奇将自己的亲哥哥了解得格外透彻。 可他利用这份透彻,做了太多违背人伦,违背兄弟情义的事。 傅银霜得担心根本不在此处,她的手是冰冰凉的,心更是没底的。 “父亲,女儿只担心一件事。事情闹成了这个样子,女儿还有机会嫁给太子殿下吗?女儿的太子妃梦就要破碎了么?”傅银霜的眼中是极度的渴求,她盼,她等,终于等来了一段好的婚事,难道就要这么毁掉吗? 她不甘心! 傅决奇说:“我都已经说了,你不用担心。我这个做父亲的给你铺前路,你还不放心嘛?” “女儿担心的是,我的身世配不上太子,会被嫌弃。” “你是我太傅府的嫡女!身份尊贵,就是嫁给当今皇上做妃子,也是够格的。” “女儿知道,可是.........这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啊。您当初为了女儿找人杀了母亲,可现在您想过了没有,文氏若在一天,别管大伯计不计较的。这件事就永远会提在咱们父女俩的嗓子眼儿。难不成您以后还要给文氏一个名分不成?” 对于自己的这个生身母亲,傅银霜更加显得不屑一顾。 文氏的存在,让傅银霜难安。 这一刻,傅决奇深思着的同时,用莫测的目光审视着自己的这个小女儿。 是在肯定她的想法吗?还是在错愕于她的狠毒? 傅银霜再次抓住了父亲的手,肯定的点了点头。 父女二人之间,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翌日一早,傅清欢才刚刚起。 “你感觉怎么样?”尹红妆站在她床前问。 昨天睡前刚给她服下了治疗心疾的药,尹红妆对她的身体有些担忧。 傅清欢抻着懒腰,相比于昨天的精神头是好了不之一星半点儿。 “我没事儿了,昨天服了药之后感觉效果不错。今天已经没有痛的感觉了,谢谢你。”傅清欢很认真的说道。 “那就好......”尹红妆转身想要离开。傅清欢叫住了她:“百里长啸到底给你留了多少药?” “无可奉告。”对于这件事,尹红妆依旧冷情。 “你还是不打算告诉我他去了哪儿嘛?若是药不够了的话,怎么办?” 傅清欢以各种办法各种角度想要从尹红妆的就中套出百里长啸的下落。 尹红妆这人死心眼儿,不说就是不说,一个字都不会透露。 “药,我手中还有不少,所以你不用担忧。虽然你我二人之间的关系不太亲密。但在你心疾发作的时候,我依旧会奉上药的,不是为了你,是百里长啸的托付。至于他在哪儿......你无需知道。” “尹红妆!” “喊什么?” 二人之间总会因为百里长啸而剑拔弩张。 傅清欢也不是专门与她置气的...... 这时,丫鬟慌张的跑了进来:“大小姐,大小姐,大事不妙了。” “怎么了?” “文姨娘死在地下室了!” “什么?”傅清欢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丫鬟。 丫鬟点头肯定。 “怎么会......怎么会......”傅清欢坐在床边惊愕的低语着,:“我这就过去。” “好的大小姐。” 第80章能忍的不能忍的,都忍了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当傅清欢急匆匆赶到之时,文氏的尸体已经被抬了出去。 据说,是一刀毙命。 傅府死了人这么大的事情,众人的反应接近于无,都很淡然,也很沉默。 就连文氏的两个儿子也没有一点悲伤的样子,是在与文氏划清界限吗? 傅决初站在那里背着手,指挥着家丁们好好清理收拾地下密室,更没多说些什么。 傅清欢看得明白,将文氏灭口的除了傅决奇还会有第二吗? 可傅决奇现如今都已经爬到傅家南苑的人脑袋顶儿上了,父亲却没一点反应,这是打算受着了么? 傅清欢上前问傅决初:“父亲,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么?文氏就这么死了,不明不白。” “那你还想怎么样?又能怎么样?”傅决初满脸的无可奈何,忧思难愈。 傅决初已经把自己的面子护到了极致,傅清欢有些顶撞的语气说:“父亲,面子固然重要。可是这明显是二叔带人来把文氏灭口的。他就是笃定了父亲您不敢说什么,所以任意妄为,只要文氏一死,他就干干净净不受影响了,这怎么能有这样的道理呢?” 傅清欢是从心里着急,傅决奇此举等同于打了傅决初的脸了。 可傅清欢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全看父亲态度。 可父亲如今,没有任何态度...... 傅决初不满傅清欢的说教,厉声斥责:“为父还要你教我不成?谁要是再在我面前说起这件事,谁就给我滚出去!” “爹!” “欢欢!不要再说了!”傅云起拉住了傅清欢,:“他毕竟是是二叔,你让父亲怎么办?” “我自是知道的,可是总不能就这样吃哑巴亏吧!父亲最起码也要有个态度去处理面对这事儿才行啊,难道就让二叔如此逍遥,丝毫不受影响吗?” “欢欢,你别说了。” 傅清欢是真着急,傅决奇也是真畜生。 就在傅清欢踌躇之际,丫鬟前来传信儿:“小姐,老太太那边叫您过去一趟。” 她一皱眉:“祖母?” “是。” 傅清欢没多想,跟着就去了慈安堂见祖母。 傅家老太太还是老样子,身子骨不好,病恹恹的半卧在床上。 傅清欢来了之后,规规矩矩的站那里。 “祖母。” “你来了,赶紧坐吧。”老太太精神头儿还算足,操着嘶哑干枯的声音命令着傅清欢。 傅清欢和老太太之间的关系不远不近,也没过多推脱,坐在了她面前。 “祖母,您找孙女来是什么事儿啊?” “他们是亲兄弟,也是我的亲儿子,你不要这么难为你父亲了,他也很难。” 傅清欢一听这话,立马明白了老太太的意图。 她看不明白,傅家的人都是怎么了。 “祖母,该讲情的时候,不能差。咱们傅家总归是一体的。可二叔这次的事......祖母觉得呢?上一辈儿的事既然发生了,清欢肯定是没资格去干涉,也愿意尊重父亲。可二叔得寸进尺,直接入院杀了文氏,自己一身轻松逍遥,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这样的丑事,已经足以让他们兄弟二人彻底反目。不管你父亲有没有这个态度,都不会改变兄弟僵化的。你真以为我愿意看到自己的两个儿子相互残杀吗?我根本不想看到,甚至想要劝合,可我知道你二叔做的不对,这件事没有缓和的余地。你忍过了这次,就肯定没有下一次了。” 傅老太太语重心长的劝傅清欢放下。 “祖母,你要问孙女能忍吗,孙女可以告诉您,能忍的,不能忍,孙女都忍下了。父亲对二叔是有兄弟情分在的,二叔更是父亲一手提携至了今天。可祖母您也得知道,二叔这些年跟随太子殿下,时不时的在太子及皇上面前参上父亲一本,尽说不是。试问这真的能忍吗?” “还有这一次,二叔已经犯下了滔天大罪。他自己摘得一干二净,赌定了我父亲不敢宣扬。为的是让傅银霜的身份不受猜忌,安心嫁与太子殿下。祖母,您觉得事情若是如此,我父亲往后在朝中的日子还能好了吗?我知道都是您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您得知道,只有真正良善之人,才能为您养老送终啊。”傅清欢明艳的美眸里染上了些许雾色。 傅清欢知道自己这么说话是大不敬,可当所有人迷糊的时候,她必须要述说现实。 傅老太太的手柱着枕头,眉头拧得死死的,半天不言。 她或许在衡量,或许在考量,又或许......在自己两个儿子之中选择一个。 “说了这么多,其实也简单。若银霜当不上太子妃,不就当不上皇后了吗?” 这一句话,已经说明傅老太太的立场了。 “祖母......” 傅老太太浑浊发黄的眼睛对上了傅清欢的目光:“你能明白就最好,别再逼你父亲了。” 傅清欢似明白了老太太话中的意思:“明白了。” “去吧。” 傅清欢原本是想走的,临了走到门口又站住了脚步。 “怎么?你还有什么事儿?” 傅清欢走回到了傅老太太的面前,谦柔而坦然:“祖母,如今文氏死了,傅家也缺了个管家之人,我的意思是能不能让我来暂管?” “你?” “父亲哥哥们肯定是没这个功夫去处理后院的事。至于香氏也确实不能让人放心。之前文氏管家是不错,可心却是脏的。祖母您省下的那些钱财银两,珠宝首饰,她和傅银霜里应外合的没少惦记着。至于丢了多少,不知祖母您心中有没有数儿?” “我老了,哪里还记得这些?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而已。” “清欢是这样想的。祖母还有多少家底儿,倒不如让清欢和下人当着祖母的面仔细清点清点,为的是防止有心之人惦记,反正早晚都是傅家的东西,直接将这些东西放到我那里,让我统一保管。祖母也别怕,这些东西我是一下都不会碰的。这家我也不会管得太久,毕竟早晚我也要嫁人出府的。我琢磨着,哥哥年岁也不小了,等有了嫂子进门,这些管家之权和钱财就都交由新嫂子了。”傅清欢笑眼弯弯,和和气气的说着。 第81章她欠百里长啸的,还不起了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听完了傅清欢的陈述后,傅老太太算是明白了过来,冷笑着:“你的思虑倒是妥当,那哪里是什么管家,分明是把我的钱财抓在手里,生怕流入旁人之手啊。” 傅清欢嫣然一笑应对着傅老太太的无情戳穿:“咱们都是一家人,就算光明正大的捏在孙女的手中又何妨呢?到时候也都是傅家的东西,那是万万不能变的,只要祖母您同意,我这就去回禀父亲,我想父亲也不会有什么异议的。” 傅决奇之所以还认这个母亲,平日里假惺惺的常来走动,不就是是因为老太太的那些钱么? 傅清欢从今以后不想让傅决奇夺去祖母钱财半分。 老太太是个明事理的,更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于谁的屋檐下,自当点头同意:“好,就按你说的做吧。你也是好意,我同意了。你一会儿就跟菊香去后院清点吧。” “多些祖母信任。” 傅老太太中肯的点了点头,傅清欢随后就离开了。 下午的时候,傅清欢自己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拿着小药锤儿在一旁认真的捣药。 尹红妆走了进来,问她:“你干嘛呢?” “捣药,你有什么事?”她微微抬眼。 尹红妆说:“齐王殿下的郡王爷战天凌说是想见见你,被我给拦下了,我来问问你的意思,是见还是不见?” 提起战天凌,傅清欢手上的活儿停了下来:“我不见。” “不见?” “我没有见他的必要,为何要见他?他已经是个郡王了,我搭理他干嘛?”傅清欢冷漠的回应着。 “你倒也真是狠心那。不过据我所知,他最近的日子过的并不好,也算是悲惨了。” “怎么了?” “齐王那个老家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战天凌成了他的儿子,绝对是灭顶之灾。你可能不知道吧,齐王早已经对女人没兴趣了,传闻倒是暗地里有养成了断袖之癖。” “还有这等子事儿?”傅清欢不太相信。 “真假不知道,不过最近传得挺广的,说郡王爷每日被齐王强迫着与之同寝,第二日又是从同一个寝殿出来。郡王爷都快要被齐王折磨死了。” 这消息虽然让人为之惊叹,但傅清欢不以为然,甚至觉得甚是解气。 人在做,天在看,傅清欢觉得这样的生不如死极尽耻辱才配得上战天凌曾经对自己做过的一切。 傅清欢嘴角勾起的笑容堪称深邃莫测:“想要战天凌死,还需要最后一步,在这步之前,我是不会见他的。” “知道了。” 尹红妆借着与傅清欢说话的功夫,看清楚了她的药缸子里倒的药材。 最明显的几种,应该是民间五毒,还有几味辅料,看不清楚,但凭借尹红妆的嗅觉感知,应该也是毒药。 药王谷有专门的地方去放置这些东西。 “你去药王谷了?”尹红妆问。 傅清欢低着头继续捣药,平静的回答:“之前去了。” “你拿这些东西干什么?要做什么毒药?” 傅清欢深吸了一口气,倒也没想隐瞒:“既然你都看到了,我就直说了。我要调制的是压制心症的毒药。说是心症,又或者是玲珑心,再或者是诅咒。这名字就算是叫出天花儿来,其实对于我来说就是未知的剧毒而已。毒物向来有压制之术,我这用各种剧毒之物炼制的毒药一经服用,剧毒无比。但这是我的身体能承受的剧毒。” “你想用剧毒来压制心症?你是疯了吗?这是胡闹。” “以剧毒压制未知之毒,而我的身体又能压制住自己所做的剧毒,这不就是个办法吗?” “你这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到了最后还是死路一条。”尹红妆冷哼着,企图伸手打翻傅清欢的药坛子。 傅清欢甩手阻止:“你躲开!” “你是没事儿闲的么?我不是跟你说过,药我这里还有,你不用担心的吗?” “正是因为药的事儿,所以我才会出此下策。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瞒不过我。”她低着头,倍感低落的不敢抬头直视尹红妆:“我所不知道的,其实只有百里长啸的行踪而已。至于你那药,瞒不过我。” 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尹红妆破了防备,眉头紧皱,略显慌张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百里长啸的药确实好用,可我要不起。”傅清欢悲伤的看着尹红妆,声音极轻:“你我三人毒术本就不相上下,我自然看得出那药的来历。无非就是取几十种动物的心血精炼所致的药丸,不光如此,......还有最重要的一味药引。” 尹红妆心虚:“什么。” 傅清欢抬头与之四目相对:“他的心头血,对吗?” 在说出口的那一刻,傅清欢只觉得痛彻心扉,简直无以为报。 尹红妆沉默了。 傅清欢不再继续捣药,捂着额头,崩溃的情绪让她无力再做任何的事,声音微颤着:“那次他受伤的时候我便怀疑了,他身上的新伤,旧伤数不尽。有野兽攻击的抓痕,也有刺入身体的针眼。以他的能力,在心口处放几滴血并不是什么难事。我的百般隐瞒,你的极力隐瞒,也刚好证实了我的猜测。我所服下的解药,都是他用命换来的,对吗?” 说着说着,傅清欢最终彻底破防,她的一滴清泪划过了容颜:“他给我的,我还不起,我又何德何能,让他如此付出?就算心症不解,我大不了就是一死,他的做法让我死了都还不清欠他的债。” 全天下最好的百里长啸是在以命给她续命。 尹红妆眉头一直微微蹙着,紧紧咬着自己微颤的嘴唇,强忍着冲入鼻腔的哭意。 她注视着猜出真相后几尽崩溃的傅清欢,尹红妆忽然发现......傅清欢也并不是个无心之人。 她有心,也有意,只不过是不说而已。 尹红妆的情绪也跟着变得低落,但她没出手安慰傅清欢,反倒是掏出了个随身药瓶放在了傅清欢的面前。 傅清欢看着她:“这是.........” 第82章徒生的仇怨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尹红妆娓娓道来:“这瓶子里面是剩下的药。我都交给你了。你是打算继续吃,还是扔掉全看你自己的选择吧。反正我觉得你既然知道了,就更不应该摧毁他的一片心意了。” 傅清欢慢慢的拿起了瓶子,看了半天痴痴的说:“这哪里是心意啊,是还不清的债。” 在傅清欢的追问之下,尹红妆还是没有告诉傅清欢百里长啸的下落。 或许......在合适的事后,她会说的吧...... 她明明觉得自己不欠百里长啸什么,可就在冥冥之中她欠得越来越多。 百里长啸用命去争取来的药,拿在傅清欢的手中倍感沉重。 三日后。 初夏的花灯节要到了,宫里宫外都忙着过节呢。 花灯节又称团圆节,每每这个时候,人们点燃花灯放置空中,祝祷祈福,意在团团圆圆,国茂昌盛,天下平安。 皇上战翼向来很重视这种节日,花灯节前夕,宫门大开,朝廷命妇,官家小姐都会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 御花园里的花开得正是娇俏艳丽,皇后心情甚好,便带着进宫请安的官家小姐们去赏花。 说是赏花,实则是赏人。 太子已经到了弱冠之年,是选妃的年纪了。皇后一直都在给自己的儿子物色一个才貌双全,家世显赫的太子妃。 不知是谁散播的谣言,说傅银霜已经是内定的太子妃。如此强劲的对手,官家小姐们的太子妃之梦都尽数破碎。 只是旁的人不知道的是,太子对此并未表态,也没有做最终的选择。 娶不娶傅银霜,意味代表着太子还愿不愿意接受太傅傅决奇的赤诚忠心,和傅银霜本人没什么关系。 至于傅银霜的身世,根本无人再提起,也没受什么影响。 不过看皇后的态度,似乎不怎么喜欢傅银霜。反而对之前有所误会刁难的傅清欢很是喜欢。 傅清欢无论是哪些方面,依旧处处压制着傅银霜,让傅银霜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出彩之处。 官家小姐们在花园里折了些鲜花,插成漂亮的花束送给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看着这些个出色淑丽的姑娘们,笑得合不拢嘴。 傅银霜没有特别的关照,根本没办法从这群人里脱颖而出。更何况还有个同出于傅家的绊脚石在,她还争什么? 傅银霜的坏心思一转,倒是有了个好主意。 要问这宫中,谁最恨傅清欢,那不就当属太后是也了么? 想起这里,傅银霜渐渐躲至后面,顺了一束插得精致的花束,偷偷的溜去了慈康殿。 傅银霜鬼鬼祟祟的,到了慈康殿也不知该怎么进去才算得体,结果被慈康殿的大宫女给逮住了,得以通传。 “太后,外面有个姑娘,奴才仔细一看是太傅大人家的小姐,捧着花束,好像是要来拜见太后。” 太后垂垂老矣的偏躺在床上,问:“谁还会来看哀家?简直是笑话。” “是真的。” “让她进来吧。” 自打战天凌出了事,太后的处境如今算是跌到了谷底,不仅仅只是身子垮了,而是周遭的一切全都没了逆转的希望。 能够号令三军的帝令在手中捏着,却没有机会再见战天凌一面。整个慈康殿看似安然,实际已经被皇上严防死守,根本就没有机会将帝令送出去。 傅银霜的脚步轻缓,拘谨的走到太后的床榻前:“臣女傅银霜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万福。这是臣女刚在御花园摘的茉莉,插成了花束,此花清新淡雅,香气更有安神之用,特送来太后娘娘处,供太后娘娘观赏。” 太后觉得有些奇怪,便问:“你们都应该在皇后身边,为什么你大老远的来巴结哀家?” “太后娘娘是万花之首,永盛不衰。臣女来向您请安本就是理所应当的,礼节之内,何来巴结一说?” 太后爱听这话,但还是下了逐客令:“起来吧,把花放在这里,你可以走了。” 这是傅决奇的女儿,早晚都是太子的人。太后觉得没什么可以跟她说的。 “臣女斗胆,还有话想跟太后娘娘说。” “你一个小姑娘,还能和哀家说些什么呢?” 傅银霜鼓足了勇气,大胆的说着:“回太后娘娘,臣女是姑娘家,但臣女也是傅家的姑娘。有些话是真的想要跟太后娘娘讲,不然心绪难安。” 太后目色微沉,语气严厉:“你说!” “太后娘娘,那我便直说了。前一阵子显王殿下莫名的失势,娘娘觉得这里面真的没有内情吗?为何显王殿下会如此冒险的做这些事。” 太后心里清楚,这是自己和祁北两人之间的计划。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难道是想要重复一遍惹得哀家心烦不成?” “傅清欢就是那个害了显王祸患,是她从皇上的马上摔了下来,才有了后续的事情。您觉得傅清欢无辜吗?” 傅银霜无意间的一次指点,倒让太后起了疑心。 她是怀疑过有人趁机嫁祸显王弑君,可从未怀疑过这个人是骑在马背上的傅清欢。 太后听得此话,忧心沉思了起来。 “显王殿下倒台了,可她傅清欢却如此悠然,可来看过太后娘娘一眼?其次她一向善用毒术,也在您的身边伺候过,当过医女。您身子骨向来康健硬朗,为何突然之间急转直下,病得如此严重呢?这些您都想过吗?” “放肆!你岂敢在太后面前胡说八道!”宫女厉声斥责傅银霜。 傅银霜情急之下说出口的栽赃嫁祸之言,每一句都浇灌在了太后的疑心上。 “正因为臣女也是傅家的女儿,所以才会直言不讳。怕的就是未来事情真如臣女猜测的这般,到时候希望太后娘娘能给臣女一跳活路。” 太后心里清楚,傅银霜明显是太子的人,但她又跟自己说这些是为何呢? 太子已经没必要再挑拨自己和傅清欢之间的关系了,因为战天凌已经败了。 所以......傅银霜的话还是具有可信度的。 “好,你的话哀家已经记下了。你先回去吧。” “是,太后。” 傅银霜在太后的面前给傅清欢招来了未知的祸患。 老眼昏花的太后将仇恨转移到了傅清欢的身上。 第83章信人不全信,疑人不全疑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在此之后,经傅银霜的挑拨,太后将自己信任的太医给找来。 之前傅清欢的补身子的药还有剩余,太后命太医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 傅清欢给太后调理身体所用的的是玉菇。据说以此入药,延年益寿的效果极佳。太后不禁对此犯了合计。 自己就是从吃了这些东西后,身体才垮掉的。 即便太后势要从药中查出什么,可太医的结论却与之所想大相径庭。 太医的回复是:没问题...... 太后纵然是不信的,甚至不惜找来好些个太医,得出的结论都是同样的。 这让太后大失所望......难道傅清欢真的没害自己? 即便没有证据证明傅清欢在太后的药中做了手脚,可太后终究还是命人将傅清欢强行押到了自己的面前。 傅清欢被逼迫着跪在太后的病塌前。 她一动不动,头也不抬,这样子倒像是个出家的僧人,不急也不燥。 “见了太后还不请安?想什么呢?” “我这不是已经跪在这里了吗?”之前百般尊敬的大宫女如今对傅清欢疾言厉色,傅清欢心里已经琢磨出了事情的大致原委。 太后找她,不是算账,就是寻仇。 瞧见了傅清欢的这张脸,太后如今满是厌恶。 “你可知罪?” “臣女不知犯了何罪惹得太后娘娘生气,请太后娘娘明鉴。” 傅清欢无辜的抬起了头,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视着太后。 太后冷冷的嗤了一声,形如枯槁的手愤恨的指着她:“都是你这个祸患!要不是你!凌儿会出事?哀家告诉过你,你若是敢阻碍凌儿,哀家便杀了你!” “这样大的罪过,清欢实在是背不起啊。太后娘娘,天凌哥哥的现状,岂是我所希望的?我现在连见他一面都是难上加难啊!” “哀家都已经知道了,你莫要狡辩。天凌就算是有那个心思,也断然不会动了弑君的念想,一定是你在皇帝的马上动了手脚,坑害了凌儿!”太后心里也没底,此言此语完全是在诓诈傅清欢。 太后硬生生提起的声音,如同在宣判着傅清欢的罪过。 可傅清欢不是个简单的姑娘家,岂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被骗得投降的主儿? 她跪在地上,不动如山:“太后,王爷是皇上的儿子。暂且不说清欢何德何能做到这些事,清欢又为何要害天凌哥哥?说句最大不敬的话,他在,我未来就有可能是皇后,他不在,我又能去依附着谁呢?我根本就没想过要害他,若太后是在责怪清欢坠马闹得东窗事发,清欢认罪,确实是我太笨所致。其他的,清欢不认。” “你确定你不认?” “太后,按照您的意思是我在黑龙身上做了手脚,从而坠马,将皇上的目光引到了天凌哥哥弑君一事上。”傅清欢停顿了下,掀开衣裙,斑驳的伤虽然已经结痂,但已经是无法抹去,她继续说着:“太后娘娘,我为了害天凌哥哥,我图什么?难道是为了害他失去皇子身份,为了让我自己留下这永久的疤吗?” 傅清欢激动的说着,让太后有了极其短暂的动摇。 太后深吸了一口气,内心的动摇并不能止住对傅清欢的为难与算计。 “既然你说你没害他过他,那哀家就交给你一件事。”太后从自己的枕头底下掏出了一块金色的令牌,递给傅清欢:“你将帝令送到凌儿的手中。” 傅清欢微微抬眼,目光落在那块令牌之上,迟迟不肯开口。 真的帝令傅清欢见过,并不是这一块。这老家伙是在用假的帝令来试探自己。 傅清欢转手来了个将计就计,惶恐低语:“臣女办不到。” “什么?你敢忤逆哀家。” “太后娘娘,恕臣女无能。就算是有登天的本事,也没法将这块帝令送出去。太后您自己也知道为何王爷出事后,反而对您的寝殿严加看管,跑出去个宫女都会有人跟着。事起起之因就是因为这块令牌。太后娘娘手眼通天都破不了这迷局,臣女如何大的本事能将这帝令送出去?” “你不送,哀家就杀了你。” “太后想杀臣女,臣女无话可说。来之前哥哥也说了,让臣女在太后面前认错,臣女愿意承担。” 傅清欢这话看似谦卑到了骨子里,实则在警告太后,傅家的人已经知道了自己被她押到了这里......... 太后有些摸不透这个丫头,不管用什么办法,这个丫头都固步不前。 太后之前怀疑傅清欢是受了皇上和太子的指使才会在黑龙的身上做手脚陷害战天凌。 可若是那样,她刚刚就应该毫不犹豫的接下帝令,拿着来之不易的帝令转手交给皇上和太子。 可她又并没有这么做......... 太后实在想不通,便又换了一条路子去引诱她:“你的这条贱命,哀家留着都会觉得寝食难安。终究是你,害了我的凌儿,哀家岂会轻易的饶恕你?” 傅清欢清透的目色里映着静默,过后许久才说出了话来:“太后责怪臣女,臣女认罪。天凌哥哥如今成了这样,我也曾心痛过。事已至此,唯有孤注一掷,方能让天凌哥哥就此翻身。” “哦?什么意思?”太后倒是挺有兴趣的,撑着身子半靠着床边询问。 “臣女这个办法,是个险招。出此一策,也是为了臣女洗清罪过。” “说。” “皇上之所以会惦记着太后您手中的帝令,正是因为得帝令者,可号令三军,横扫南历。这俨然是天下之主的象征。这个东西在皇上手中,是锦上添花,不在便是后患无穷。臣女今天要说的就是这后患无穷。” 傅清欢冷静的继续说下去:“策划一场宫变,不管怎么说,太后娘娘的母家萧氏虽不是朝中权臣,但还是有些势力的,不容小觑。集结这些势力,护王爷左右以为其傍身。不过这其中必要之艰难,便是以王爷现在的身份,如何轻松进宫面见太后,一旦见到太后,便能拿到太后手中的帝令,帝令在手的那一刻,王爷就算是单枪匹马也会有万军拥戴,天下兵将为之臣服,临阵倒戈,皇帝之位瞬间形同虚设,从而大获全胜。” “若能让凌儿进宫见哀家,当然一切都好说,可你没说如何做呀?” “臣女若是接下来的话触怒了太后娘娘,就请太后责罚。” “说就是了。” 傅清欢斗胆说:“太后凤体欠安,已有多时。这是宫中人尽皆知之时,若太后您能身入弥留之际,当着众人的面执意要见天凌哥哥的话,我想皇上应该不会给自己扣上一顶不孝的帽子吧?” “你想让哀家以死来换取和天凌的最后一面?” “当然不是,太后您的弥留,只需要骗过宫中太医,也就能骗过所有人。臣女这有一独门秘药,名为休心丹。每日服下之后,身体的从上到下如昏睡一般,弱而不毁。让人会误以为渐入弥留的状态,实际是身体的休整,药效一过,便是一切重启,还如往常一样。这是百里氏的独门秘药,之前都用于闭关修炼所制。以太医的医术,是绝对不能识出来的。” “你确定?” “当然确定,只要太后相信臣女,一切就有回旋的余地。太后您比我清楚,如今的困顿局面,都是因为您无法见到天凌哥哥所致。只要见到,帝令还怕移不出手吗?” 听完傅清欢的陈述后,太后渐入深思。 过了好久,太后做出了决定:“你的药在何处?可有什么风险?” “药,不在臣女身上。太后您要是真的需要,臣女可以回去取来,虽进进出出,但声称为太后调理身体也不会惹人怀疑。就看太后您的意思了......” “天凌那边,你能传话吗?” “清欢定当竭尽所能。” “好!哀家暂且相信你这一回!” “多谢太后娘娘信任。” 傅清欢走了之后,太后的身子实在是撑不住了,身疲力尽的重重倒在床上。 太后身边的大宫女赶紧上前扶住她:“太后......太后!” “没事。” “太后,傅清欢靠得住吗?您可不能......可不能轻易的信了她啊!” “穷途末路,生机就只能靠着摸索。哀家不相信傅清欢,她的药哀家绝不会吃!” “难道......难道太后是怀疑傅清欢想要借此机会毒死您?” 太后微微的点了点头说:“如果傅清欢是太子或者皇上的人,必会借此机会替皇上和太子毒死哀家。以防万一,哀家绝不能轻易吃下她的药,哀家必须安安稳稳的活着!必须活到见到凌儿的那一天!见证凌儿翻身的那一天!” “可是太后,您的身子若并非真的渐入弥留,皇上又怎会让殿下有进宫见您最后一面的机会啊!再者说,如果傅清欢真是太子的人,这不就是个妥妥的圈套吗?” 说实在的,太后是真拿不准主意,傅清欢到底是不是太子的人。 但太后绝对不相信傅清欢的药会帮助自己...... 虽然太医那边什么都没查出来,可她依旧觉得自己的病与傅清欢有关。 太后如今信人不全信,疑人不全疑。太后信誓旦旦的笃定: “哀家就不信,拿出哀家所有的金银细软,还买通不了太医,一个不够,就是两个,三个!只要买通了太医,就能过得了皇帝那一关,是不是圈套不重要,重要的是傅清欢说的话有一句事实,能见到凌儿的办法真的就只有这一个下策。” 太后但凡有一点办法,都不会如此相信傅清欢所言。 大宫女依旧规劝着,:“太后,若这是圈套,他们虽未毒死您,可又怎会给您和天凌殿下见上一面的机会!” “都已经到了这个境地,要么就是束手无策,一筹莫展,要么就是孤注一掷,放手一搏,方可知成败。见到了自然是好,哀家若见不到凌儿,便将这帝令吞入腹中,谁都别想得到!” 太后有气无力的身体早已经无法承受当前的愤怒,瞪着眼睛差点儿就一口气儿没喘过来,吓的大宫女赶紧为其顺气,:“太后!” 太后想着自己一生机关算计,运筹帷幄,顺风顺水,哪怕是没有儿子也能坐上太后之位。 不曾想如今竟画地为牢,连出去传个消息都会被人所限制。 帝令在手,助长了太后的野心,哪怕是到了今时今日也依旧不肯放弃。 可是她忘记了,帝令原本就应该是皇上的东西......... 傅清欢静默的从慈康殿走了出来,不曾想在回去的路上竟碰到了太子。 太子是在等她,她看出来了。 “参见太子殿下。” “不必多礼,你是否要出宫,本宫送你。”太子很是和善温柔的点了点头,说道。 “劳烦太子殿下了。”她一笑莞尔。 两人边说边走,太子先开口聊起了正题:“瞧你这样子,是去看皇祖母了?” “是的,臣女之前是太后身边的医女,为太后调理过身体。如今太后她老人家身体不好,我特地来看看的,不符合礼节还请太子殿下谅解。” 太子舒缓的笑了笑:“别这么说,本宫也没有怪你的意思。皇祖母一病,本宫乃至父皇都甚是着急,据太医说,皇祖母现在的情况不太妙啊,依傅姑娘看,是否真的如此?” “宫中太医皆是德高望重,医术高明之人,所言当然是真。”她不紧不慢的说着。 “皇祖母这个人,一向拎不清。单凭帝令一事便可知晓。她帝令在手,不交由父皇,却总是想着本宫那个已经不是弟弟的弟弟。她活着一天,就迟迟不交帝令,万一她哪一天真的将帝令给了战天凌,本宫是真怕看不住.........” 傅清欢走在太子的身边,只有抿嘴优雅浅笑这么一个表情,一句话都不肯多说。 “不知傅姑娘愿不愿意帮本宫一个忙?” “我吗?”傅清欢一愣:“什么忙?” 第84章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借着为太后调养的机会,帮本宫了结了太后。”太子这话说的像是儿戏一般轻松,傅清欢听了之后大惊失色。 看着傅清欢的慌神,太子转而安慰道:“你也别如此惊慌,且听本宫与你详细说来。” “太后手中的帝令本就应该属于父皇,是她自己私心过重一直捏在手里。父皇碍于孝道一忍再忍,如今更是善待太后,予以她善终。可太后依旧不想把帝令交给父皇。本宫是真怕稍有不慎,帝令直接到了战天凌的手上,那就彻底完了。太后早晚都要死,倒不如让本宫所掌控,父皇也不会怪罪。” 太子说的轻巧,傅清欢清醒得很,她可不会因为一己之私而沦陷在权利争斗之中。 她是个彻头彻尾的独行者。 “太子殿下,臣女实在惶恐,办不到此事。” “办不到?” “太后命不久矣,本就是油尽灯枯之身。太子殿下又何须急于这一时。再来就是清欢本人,是真的害怕。” “只有主动出击,才能将事情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若让太后就这么耗下去,保不齐哪一天她以病为由召见战天凌,帝令一旦到了战天凌的手中,一切就都晚了。有本宫给你撑腰,你无需害怕。” 太子的撑腰,傅清欢可要不起。 她立马跪在太子的面前,言:“太子殿下,臣女是真的不敢。” 太子背着手审视着面露惧色的傅清欢,忽而伸手将其扶起,温柔道:“本宫欣赏你,敬佩你。你若帮了本宫,太子妃之位便是你的了,这个交易如何?” 傅清欢目中似有虚假的动摇,吞吞吐吐:“殿下绝世无双,是天底下所有姑娘家的魂牵梦萦,可清欢是真的没办法帮助殿下,是真的不敢,真的害怕。” 傅清欢眼中的恐惧并不像是假的,不过只是说说而已,她便已经吓成这个样子,倒也不像是装的。 太子就此作罢:“好了,好了。看你如此为难,本宫便也不为难你了,瞧给你吓的。” 傅清欢深深拧着的眉头似有些舒展,深深呼了口气儿:“多谢太子殿下。” “ 不必谢本宫。本宫也没有独独为难你的意思。只是希望能有人为本宫分忧而已,为父皇分忧,心急了些。” “太子殿下千防万防,防的就只是太后将帝令交由战天凌,可对?” “是啊,你难不成还有什么好主意不成?” 傅清欢掩面浅笑,淡然处之:“其实太子殿下的担心我能理解。与其扬汤止沸,千防万防,不如釜底抽薪。” 太子听完目色渺茫,似悟出什么:“你的意思是......” “皇上,太子殿下,是想要得到,但是有的人是想要夺到。有人其实比您更加着急才对,您倒不如退一步,守株待兔,从根本上彻底的解决问题。” 傅清欢简单几句,便解了太子的困惑,让太子瞬间豁然开朗。 “那还要多谢傅姑娘指点迷津。” “能为太子殿下分忧,也是臣女之荣幸。太子殿下睿智神武,慧极无双,臣女敬佩至极。” 傅清欢离宫后,回到了傅府。 “怎么样?太后是不是为难你了?”尹红妆见她回来了,立马上前去问。 她明丽的美目中尽是算计:“没有,真正为难我的人是太子。他想让我杀了太后,怎么可能?但真正害我的是傅银霜。” “傅银霜?” “那日进宫她不在皇后身边奉承,偷偷捧着花束逃了。我还以为她是干什么去了没想到是去太后那个老妖婆面前嚼舌根,说我害战天凌。这还不算,我被太后叫去,她又将这事儿告诉了太子。” 傅清欢了解傅银霜的性子,这种两面挑拨的事,她做的出来。 讲起傅银霜,傅清欢的眼中燃起的怨恨久而不退。 她还没主动出手呢,傅银霜倒是着急了。 尹红妆冷静冷情的问:“那现在需要做什么吗?” “需要把休心丹拿给太后。再来你去找几个叫花子想办法去齐王府给战天凌传个话。意思就说,太后的意思让他这几日张罗集结萧家的所有势力,准备放手一搏。” “你......你要......” “太后这一次一定会赌的,既然如此那我就给她一个全盘皆输的机会。” 尹红妆以为傅清欢就只是讨厌战天凌而已,没曾想这份讨厌已经演变成了仇恨,是刻骨的仇恨。 甚至尹红妆都不清楚,为什么傅清欢要如此狠毒的将战天凌赶尽杀绝...... 几日后。 太后的身体终究还是没有熬过花灯节,在花灯节的前夕,就已经到了弥留之际,神志不清。 她意识模糊,众人皆在的时候,嘴里念叨着的就只有战天凌一人。看不到战天凌,她的这口气儿也咽不下去,而且太后还记着呢,自己的使命未能完成,那就是将帝令交到战天凌的手中。 太子的人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慈康殿的动向,得到了皇上的默许,太子一心想要在这件事上立功。 到了最后几天,太后只要一醒过来就会咳血,咳得到处都是,惨烈异常。 奇怪的是,太后寝宫伺候的人一天比一天少,在太后在身边伺候的宫女也都在逐天消失。到了急召战天凌入宫见太后最后一面的这天夜里,就只剩下了身边的大宫女了。 太后的身子虽然挺不了多久了,但头脑还是清醒的。从自己身边宫人们的变化,她就已经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儿。 这才刚刚入夜,寝殿黑布隆冬的,宫女没有也就罢了,连一盏灯都没有。 “静心!静心!” 静心就是太后身边仅剩下的大宫女。太后今天像是回光返照般叫出来好大的声音,可静心一直不曾应声。 “静心,静心!” “太后娘娘,奴婢这就过来了。”一个温婉好听的声音,一阵不紧不慢的步伐,缓缓走到了太后的床前。 “不对劲儿!你快去外面传话,告诉天凌万万不得来见哀家,万万不能!今夜必有埋伏!” “奴婢去了,如何照顾太后娘娘您?”静心今天说话阴阳怪气的。 太后眯起眼睛一看......... 第85章你不吃才有毒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黑暗之中,亭亭玉立的身姿与往日的静心大不相同。再仔细一看,那张美艳迷人的脸蛋儿更是旁人无法复刻的。 傅清欢一身宫女的装扮,直挺挺的站在了太后的身前。 太后大怒,瞬间明白了所有的事儿:“是你!真的是你!你果真是太子的人!来人呐,快点儿来人!” “太后娘娘不用叫了,不会有人来的,因为唯一服侍着您的静心已经死在了院子里。而且我也想要告诉你的是,我不是太子的人。我若是太子的人,就不会这个时候出现在你的面前。” 太后扶着床边,气得口吐鲜血,气喘强烈。 “太后娘娘可能不知道吧,太子现在在外围重兵把守,守株待兔。时间还早着呢,太后放心,一会儿战天凌闯进来后,还是能见到你最后一面的。只不过在我的控制下,太子进来那一瞬的画面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傅清欢浅浅一笑接着述说:“消失的帝令,带人闯进的战天凌,被人杀掉的太后,最后,将战天凌围困在此太子人马。太子他自己都不会想到,战天凌会被加上擅闯内宫,谋杀太后的罪名。太后娘娘,您且得看好了呀,现在时间还早,咱们不着急。” 太后一口气儿憋在那里,脸憋的通红,连话都说不出来,手紧紧的抓住了床边的被子,怨毒的注视着傅清欢。 在太后的眼中,此时心静如水的傅清欢是个前所未有的蛇蝎毒妇。 “我给太后娘娘您出的主意,其实太后娘娘您没有赌错,就算太子今天逮了战天凌一个正着,就算战天凌没有机会从您的的手中拿到帝令,您若还有命活,太子也断然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您是太后,只要您还活着,他们就不会轻易对战天凌真的下死手,您帝令在手,无论如何都是能救战天凌一命的,可谁曾想您此时此刻,倒真的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当下的傅清欢不像个高傲的名门贵女,倒像是个从地狱坟堆儿中爬出来的致命阎罗。 她的每一句话,都足以让太后这个老妖婆为之心神震颤。 死亡前的真相大白,死亡前的崩溃至极。 傅清欢的眼底尽是冷酷无情。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真的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吗?”傅清欢上前拉住了太后如枯腊般的手,慧丽的美目顿时染着些无辜:“我明明已经给了您休心丹,您为什么自作聪明的不吃呢?” 她的话,给了太后致命一击,让太后心颤欲裂。太后哆哆嗦嗦的看着傅清欢,瞳孔挣得老大,那张瘦削的脸如骷髅般惊悚。 傅清欢继续说:“太后可能是不知道,你不吃......才有毒!”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如挖出了太后得心般的可怕。 太后张不开嘴了,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我傅清欢毒死一个人,根本不用将毒药递到她的面前。你以为的休心丹确实不是毒药,我就赌你不会吃的,所以才会交给你。你的身体之所以会变成这个样子,全是因为玉菇。” 傅清欢打算给太后一个明白。 “玉菇是我们百里氏的灵物,你贪得无厌的服下了好多好多。这东西确实有延年益寿的效果,但是在服用之前,必须将玉菇泡在陈年烈酒中杀掉玉菇本有的灵气。你是带着这份灵气服下的,灵气冲撞身体,你吃下的玉菇就在你的身体各处吸取养分,一点点的生长的同时,所带灵气会让你的身体日渐虚弱。上次见你的时候已经得知你时日无多,快要毒发身亡,我给你的休心丹,就是料到了你会有这样一个结局。怎么样?太后娘娘?被自己亲手害死的感觉好受吗?” “这是一个死局,无论如何你都要害死哀家和天凌!为什么!为什么!”太后用尽力气去说出口的话,惹来傅清欢的阵阵笑。 “战天凌是你一手调教,你跟他也是一路货色。战天凌若没有你这个太后在后面谋划,又怎么可能事事顺利。当然这也包括你让战天凌诓骗我,让我情根深种这件事。不过在你临死之前,我挑起了这场争斗,设计害死你们是小,帮助太子也是虚,特意来这与你在这儿废话更不是我的目的,我的目的,在这儿.........” 傅清欢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暗金色的令牌,冷清的目光注视着太后:“这块帝令,才是我想要的。” 将帝令捏在手中,看着垂危的太后,傅清欢才觉得自己的复仇之路快要走至尽头,终于见到了光亮。 “时候也不早了,我看我得送太后您上路了。”傅清欢手持匕首,一步一步的靠近着太后的床前。 在战天凌来之前解决了太后,才能让太子给战天凌强行扣上弑杀太后的罪名! 临死之前,太后的眼神中皆是惧色。她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在弥留之际会被一个小丫头算计并杀掉。z 最终,那把匕首直插胸口,一刀毙命。 随后,傅清欢意识到自己该离开了。她先是将后院放着的静心的尸体换好了衣裳,扔到了太后的床边,再然后自己换上了侍卫的衣服,蒙混过关,趁乱逃脱,一路顺利。 战天凌带人闯入,却见一片惨状,当即吓傻。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想要逃离却被后续跟进来的太子人马堵在了慈康殿里。 太子进来之后,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太后竟然......死于刺杀...... 太子反应极快瞬间将战天凌拿下,:“来人,把战天凌等逆贼给本宫拿下!” “是。” “并非是我!我是进宫来见太后的!” “见太后?带着这么多人吗?本宫看你是图谋不轨,企图发起宫变!多亏本宫来得及时!” 太子不肯放弃任何一个可以置战天凌于死地的机会,瞬间将罪名钉死在了战天凌的头上。 “刺杀太后,当场抓获,你还敢狡辩?” “我没有刺杀太后!我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你莫要诬陷于我。”战天凌竭尽所能的解释着,心急如焚。 “搜战天凌及在场所有人的身上,把帝令给本宫搜出来!” 第86章这是仇恨的终结,她满心释然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即刻晓谕六宫,太后被刺客刺杀,刺客已经拿下,再去把父皇请来以便主持大局。” “是。” 太子沉着冷静的面对当前的乱状,居高临下的看着被按在地上的战天凌。 “你服吗?”太子低声问。 战天凌被按在地上,瞪着眼珠儿大力的挣扎着:“战玉箫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枉顾冷心冷肺,你迫害兄弟,你这么做就不怕遭报应吗!我说了我没有杀害皇祖母,我没有!” 即便战天凌极力的解释着,可太子的反应像是连半句话都没听进去。 穷途末路来形容战天凌,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侍卫将战天凌浑身上下都搜了一遍,并未发现帝令,在太后的枕头下却发现了一块金灿灿的令牌。 “太子殿下......这是不是......” 太子立马将令牌抢了过来,看了好半天才开口吩咐道:“将这些萧氏的余孽,还有战天凌全部押进大牢,等候父皇的发落。吩咐下去,着手准备太后的寿材,越快越好。” “是。” 太子行事之利落,犹如王者再世,他知道自己必须在这个时候独当一面,才能进一步让父皇看到自己的优秀。 这时,皇上面色凝重,急匆匆的赶来了。 皇上看了一眼太后的尸体,深吸了一口气,:“把太后的尸体搬下去。” “是。” 好歹死的也是一国太后,皇上竟然如此随意,瞧他的样子倒像是就此解脱开太后的束缚,松了一口气儿。 皇上也意识到,自己需要装装样子。神色上渐渐流露出了哀伤,问太子:“都处理得怎么样了?” “回父皇的话,战天凌秘密携带人马,以探病太后为由妄图盗取帝令,已经被儿臣全部拿下。” “好孩子,做的不错。”皇上相当满意的点了点头。太子将手中的帝令交由皇上:“父皇,这是在太后枕头下藏着的令牌,不知是不是帝令,还请您过目。” 皇上在接过了令牌的那一刻,太子在他的眼中看到了释然。 “这么多年了,朕终于将它拿在手中了。”皇上激动的自言自语。 这些年来,太后一直把持着战氏皇族世代相传的帝令,为的就是稳固她自己的地位,以及家族的地位。 迟迟不肯放权的太后陷得越来越深,于此同时的皇上为封住天下之悠悠众口,尽了多少虚假的孝道,连他自己都数不清了。 太后与皇上这对半路母子情,终于可以终了。 “父皇,这确实是帝令吗?” “是帝令,朕在你皇爷爷的那时候见过,就是它。”皇上对此深信不疑,紧紧握住。 太子似有怀疑,深思之后发问:“可是父皇,儿臣有一事不明。” “你说。” “战天凌没来得及拿到帝令,为何要刺杀太后?太后多活一天,他就多了一份希望,这全天下的人,最不希望太后崩逝的理应是他才对。” “你是怀疑......刺杀了太后的另有其人?” “儿臣也不想这样想,只是觉得有些怪怪的。” 皇上借着太子的话,认真思量了一番,将手中的帝令握得紧紧的,说:“朕不管事情是什么样的,这是将萧氏一族除掉的大好机会,不能错过。既然帝令已经在手,就先不考虑那么多,把事情善终才是头等大事。已经丢掉了福居归鸟图,了无踪迹。帝令务必安稳握在手中!若有疑虑,日后安定下来再查也不迟。” “明白了父皇。” “那战天凌......该怎么处置?”太子在皇上的面前装出一副惜手足的样子,皇上却比谁都绝情:“他不是朕的儿子,自然要按照乱臣贼子来处置!” “是。” 皇上的眼中就只有当下的这块儿帝令,其他的都一并杀之也无所谓。 可他不知道,自己手中的这块儿是假的......... 三日之后,事情平息了下来。太后崩逝,昭告天下,满宫戴孝,宫人无不掩面哭泣。太后的丧仪还算隆重,并未有什么缺失的地方,死后的风光还是要有的。 几天的时间,皇上紧急召回了秦王等人,还有各个封地的诸侯王爷都一并返京。 即便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太后崩逝这件事上,皇上快刀斩乱麻,依旧是诛了萧氏全族。 一夜之间,萧氏乱党悉数诛杀,唯一剩下的萧氏血脉,就只剩下了大牢里的战天凌一人。 毕竟也是自己的亲儿子,皇上似乎也会三思,也会手软。战天凌并没有被处以极刑,而是皇室史册彻底除名,贬为庶人,赐予毒酒一杯。 今夜午时,就是战天凌的死期。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阴暗潮湿的大牢里静得连只老鼠都没有。 这时,外面有了些脚步声,越来越近。 “傅姑娘,一切都给您打点好了。您放心,不过您得控制下时辰,不然的话......咱们也不好办。” “谢谢狱卒大哥,不会给您添麻烦。”傅清欢又给狱卒加了一锭银子。在狱卒的指引下,走进牢室里。 她环顾了眼阴暗的四周,到觉得这里很是熟悉。 这......不就是她前世被他弄死了的地方吗? 傅清欢深吸了一口气,美丽通透的眼底难掩复杂。 她和战天凌之间,你不理我,我不理你,战天凌更是连看她一眼都懒得看。 傅清欢静静的蹲下了身子,从餐盒中端出了几碟子小菜还有馒头,以艰难的方式透过大牢的间隙送到了里面。 “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要不要吃一点?”她的声音,很是淡然清灵。 战天凌靠在墙边闭着眼睛,半天没有反应。 最后,他明显的冷嗤了一声:“不用你猫哭耗子了。傅清欢,今时今日今刻,我终于想明白了一切,你可真够狠毒的。” “你觉得我狠毒?” “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吗?我所有的一切,哪样不是你所摧毁的呢?” “战天凌,你真是说笑了。我哪里有那样通天的本事,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作的吗?” 战天凌一把打翻了饭碗,暴怒的指着傅清欢道:“福居归鸟图失窃是一次,坠马是一次,前两天又是一次!你一次接着一次的设下陷阱,引我入了深渊!不是你傅清欢还会是谁!” 战天凌瞪着傅清欢,若不是有这大牢隔着,他恨不得伸手掐死她。 不管战天凌如何说,傅清欢依旧是一副平静的态度:“这些都和我没有半点儿关系,希望你能清楚。” “你敢发誓吗?”战天凌问。 傅清欢反问:“那你敢发誓吗?发誓你对我一心一意,绝无利用之心,只有纯纯爱意。” 战天凌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你扪心自问,你想让我乃至我们傅家对你付出,可你对得起我们傅家,对得起我吗?你可曾有半瞬是单纯的只想要依着我,靠着我,宠着我,爱着我?”傅清欢直击内心的发问惹得战天凌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天凌哥哥,你我自幼相识。或许相识都是你和太后谋算的开始。关键时刻,你可以置傅家于不顾,明哲保身。也可以在事后又将傅家捡起来,为你所用。你觉得你能这样进退有余,不就是因为有一个在你眼中不太聪明的我吗?怎么?我现在变聪明了,你倒觉得我恶毒了?” 傅清欢的语气软绵绵的,十分温柔。 有句话说的好,温柔刀,刀刀致命。她话语虽轻,可在脑海中闪过了的都是她前世被战天凌利用到死痴心错付的画面......... “你胡搅蛮缠,胡说八道!我真是看错了人,不曾想你是这样的一个女子!”战天凌不知悔改的吼道。 他越是激动,傅清欢则越是平静。 傅清欢知道,自己是说到了他的心坎儿里了。 她回问:“你是看错了人么?你是没看人,看的傅家的门楣,看的是傅清欢这个名字。说白了,这个名字安在谁的头上,你都会对谁一片痴心,我说的可有错?” “你本就没有半点儿真心可言,却要我骗我,骗我们傅家对你一生忠心追随,你觉得这可能吗?”傅清欢说的话,句句戳心窝子,却句句都是事实。 她活了两世,吃尽了苦头,这点事儿还吾不明白岂不是个蠢猪? 战天凌对此无话可说,转变了说话的方式,依旧坚持着自己的歪理,毫无悔意。 “傅清欢,你可真是好笑。你想要真心?我日后能把你娶进门就是最大的真心了。” “事到如今,你还这么理所应当?” 战天凌也不愿意装了,在傅清欢的面前就此露出恶魔般的可憎面孔,说:“傅清欢,你想得可真美。你不会真的以为你自己会寻得什么真爱吧?你的身份注定了你今后就是要被人利用,你是傅家的工具,也是傅家的筹码。” “就算我不利用你,别的人也会利用你。你以为太子对你亲近是因为你的才情?你的容貌?战如尘接近你是因为对你情根深种?你错了,大错特错了,他们在你身上看到的不是你的人,而是傅家的权势和地位!我能允诺日后娶你,那就已经是最大的真心了,” 战天凌吼得声嘶力竭,傅清欢美目轻轻的眯着,看着这一切,庆幸着终于听到了战天凌心底的声音了。 “你真是不可理喻,临死都不曾回头。”傅清欢满心释然的看着战天凌,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 战天凌原以为,凭着傅清欢的性子,自己说的话可以让傅清欢再次清醒的直面于他。 没曾想,她就这样头也回的走了。 战天凌抓着牢门大吼:“都是太后!都是太后让我做的!并非是我想要利用你!我爱你!我爱你!是太后让我利用了你。你救救我!救救我!” 可早已推开了的人又怎会轻易回头?傅清欢的脚步都不曾慢下来一步。 战天凌绝望的看着地上摆得整齐的餐碟,愤恨的一脚踢开,崩溃的痛哭。 傅清欢从后门离开,没人知道她来过。 她直接回到了傅府,一声不吭,谁人都看不出她的情绪。 傅云起还怕傅清欢会因为战天凌的死太过于伤心,提前几天就开始安慰她,让她把心放宽。 殊不知傅清欢心里比谁都迫不及待......... 深夜里的午时,就是战天凌的死期。 也不知怎的,半夜下了好大的雨。 尹红妆起夜的功夫,却见院子里有一道孤影,屹立在深夜的大雨中。 尹红妆觉得奇怪,撑起了伞走上前去看,结果一看,竟是傅清欢。 她被大雨淋得浑身湿透,去还在仰着面接受着大雨的洗礼。 “你在这干什么呢?”尹红妆撑着伞,一把拉住了她:“快跟我进去。” “放手,不用管我......” 她倔强的甩开了她的手,尹红妆不解的看着她:“你到底想干嘛?” 这些天,她就觉得傅清欢不对劲儿。 傅清欢迎着雨,浅笑着说:“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死了吧。” 尹红妆默默不语,以为她是悲伤,可又不像......... 看样子她已经在这里站了好久了。 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她的眼角竟然流下了一滴温热的泪。 终于......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她所背负的仇恨终于在战天凌死的那一刻而就此终结。 她的泪不是为战天凌而流,而是为自己而流。 她曾经真的爱过战天凌,前世爱他的样子还在脑海里。那曾是她做过最傻的事...... 今时今日,她感谢上苍,有了一次大仇得报的机会。 那是释然,是轻松,是快意,是解脱。 在这一刻,她才彻底的重生了。她不用再为刻骨的仇恨而活,要为真正的自己而活。 虽是如此,可她的手上沾上了血,沾上了仇人肮脏的血,沾上了背叛之人的血。所以,傅清欢想要用大雨彻底的冲刷掉。 瓢泼的大雨越下越大,傅清欢浑身上下也越发通透。 过了今晚,明天的天就亮了...... “你若是难受,便哭出来吧。”尹红妆看不懂她。 傅清欢身子微微的倾斜了些:“我何故难受?” 尹红妆一直陪着她,站在她的身后默默守候。她觉得自己越来越了解傅清欢了的同时,竟也越来越不懂了......... 第87章御扇锦霓裳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花灯节将至,可太后的丧期还没过。 就在今早,皇上战翼在早朝上宣布,不用顾及太后的丧期,花灯节照过。 此言一出,震惊朝野,众位卿家议论纷纷,众说纷纭。 只是这年头儿,皇上都顾不得伦理纲常忠义孝道,谁敢多嘴说些什么呢? 更何况,皇上和太后之间的关系本就渺茫。 活着的时候不对付,死了还能尽孝道? 虽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 花灯节照常庆祝,那就少不了筹备花灯晚宴一事。 旁的人倒是没多大的反应,毕竟还在太后丧期,还是要有所收敛。傅决奇对于晚宴一事格外上心。 让傅清欢最为意外的,傅决奇竟然还敢登门来傅府。 他还当真什么都不怕,傅决奇和傅决初两人在正堂谈事,不知是何事。 两兄弟之间,确实是生分了不少,傅决初冷着面,惜字如金得很,不曾多说什么话。 傅清欢可没那么好的脾气,听见了她这二叔来了,气势汹汹的跑上了前,结果被父亲犀利的警告目光给劝了退。 她索性搬个小板凳儿,坐在父亲的身旁,装模作样的擦着锋利的匕首,脸冷冰冰的。 “刚好,刚好,欢欢也来了,来得也正是时候。”傅决奇竟还对傅清欢陪着笑脸,一看就没好事儿。 傅清欢清丽的美目抬眼望向傅决奇,:“二叔,您这一笑我后背都凉,您说您这么大岁数了,花花肠子真不少。”她将擦亮了的匕首拿在手中把玩儿。 “不得没老没少......”傅决初警告傅清欢的同时又看了眼傅决奇:“你有什么事儿直接和她说吧。” “那也行。”傅决奇凑齐近乎来毫不客气:“欢欢呐,马上就要到了花灯节了,我是琢磨着让你们姐俩儿在圣上的面前献上一舞,如何?” “宫中有的是舞姬,我一官家小姐凑什么热闹?不跳!”她拒绝的倒是无情也果断。 即便是如此,也没阻挡得了傅决奇的别有用心,他继续解释说:“花灯佳节,举国欢庆。你也别这么果决么,主要还是讨一讨圣上的开心嘛。” 傅清欢听烦了:“什么舞啊?” “御扇锦霓裳。” 傅清欢一听,收起了手中匕首,冷呵了声:“我说嘛。二叔怎么会有这样的好心。这是要我给你女儿当陪衬嘛。” “你这是什么意思?” “二叔,您可别拿清欢当傻子糊弄。”傅清欢逐渐站起了身子,虽面带笑容但还是改不掉眼中的苦大仇深,步步走近边说着: “御扇锦霓裳这舞是先皇与当时还是舞姬的张皇后定情之舞,当时极其受人追捧,十人为舞,九人为配。此舞难度较高,不管是主,还是配,都得有着曼妙绝美的身姿,柔媚无骨,御扇而起,半遮半掩,轻盈摇曳,尽显翩然欲飞之美。只是宫中的舞娘们觉得此舞过于繁琐,在张皇后年老色衰之后便也逐渐放弃了传承,没几个人会。” “正是,正是。不过你和银霜应该都会这舞才对,你们小时候的舞娘不是教了吗?”傅决奇连连点头应声。 傅清欢不客气的直接了当:“你想让你女儿在太子和皇上面前出风头,找不到会这舞的人,便来找我给你女儿做配?” “话也不能这么说,再怎么说也是傅家的事儿,你看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傅清欢尖锐的目光与之相对:“你猜我会不会答应?” “我猜会......” “给你女儿做嫁衣这事儿,别找我。你女儿到时候博得圣上一笑,摇身成了太子妃,那我傅清欢成了什么了?我一个尚未出阁的官家大小姐,做起了舞姬,成何体统?”傅清欢蔑然冷嗤,一点面子都不留。 但凡傅决奇能再找到一个会跳这舞的,他都万万不会来此求傅清欢。 傅清欢问傅决初:“爹,你觉得呢?” 傅决初:“你自己决定。” 傅清欢坐在那里歪着小嘴儿一笑,一肚子的坏心思。 傅决奇对此也是有些为难,为了自己的女儿老脸都豁出去了。 她故意提高了点儿音量:“其实二叔要是一再坚持也不是不行,我们傅府虽然和二叔闹得挺僵的,但成人之美一向是我们很难舍弃的美德。这舞我是能跳的,不过不是白跳。” “什么意思?” 傅清欢发自内心的叹言:“没想到啊,当初无心和宫中舞娘学习的一支舞竟让我成了绝活师傅,真是惊喜。”傅清欢伸出小手,张开五指:“你给我这个数儿,我就跳。” “五百两?” “不。” “那是多少?” “五万两。” 正所谓有买卖不干,王八蛋。傅清欢那可真是没少要,傅决奇当时直了眼睛。 傅清欢还不如直接开口拒绝呢......... 傅决奇立马变了脸色,转头看向傅决初:“大哥,这您什么态度?” “不管。” 傅决初在一旁闭目养神,恨不得立地成佛。 傅清欢心中别提多快活了,嘴角溢出来的笑意都快掩不住了。 傅决初和傅决奇最致命的不同就是:一个太要脸,一个太不要脸。。 但傅决奇怎么都不想到会遇上更加不要脸的傅清欢。 傅清欢懒羊羊的坐在一旁,十分的不耐烦:“五万两,一分不少,先付后跳舞。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你!” “不为难,全看二叔选择。不过您且得快点儿决定,要不我这每天肥吃肥喝的,跳不起来可就遭了。” 这舞意义重大,傅决奇不想要放弃如此珍贵的机会,傅决奇自己明白,傅清欢也明白。 傅决奇一咬牙一跺脚儿,愣是把这事儿给答应下来了,言道:“好,一言为定。我一会儿就命人将银票一分不少的送过来。不过你若是敢耍什么花招的话......” “二叔大可放心,这点儿诚信还是有的。只要钱到位,一切都好说。不过呢我还是得好意提醒下二叔,介于你和咱们傅府的关系,以后还是别有什么事儿都跑过来一趟了。热的人心烦呐。”傅清欢好意的规劝,实则是驱赶。 傅决奇就算是心里有气,也得憋着。 他走后,傅决初才慢慢的睁开了眼,带有嘲讽意味的语气呵责傅清欢:“你倒是会做生意了啊?” “可二叔愿意啊。” “不成体统!” 第88章本王有一种卖媳妇儿的感觉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一转眼,今儿个就是花灯节了,举国欢庆的日子,宫中灯影交错,甚是热闹。 来往进宫参加晚宴的王公大臣们络绎不绝。 今晚的皇宫歌舞升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晚宴还未正式开始,丝竹之声皆不绝于耳,琴瑟之鸣绕梁不绝。 后面等着上台的歌姬舞姬们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即便是一帮娇柔的女子,可吵起人来真不一般,叽叽喳喳,忙忙叨叨。 傅银霜的御扇锦霓裳几乎是压轴出场的,等的时间最久。 为了这个舞,傅银霜带着这些舞姬练了好久好久,作为领舞的她更要付出常人无法想象的努力,为的就是取悦皇家所有的人。 当然,练舞的包括傅清欢在内。 不过傅清欢纯粹是拿钱办事儿,靠自己能耐赚银子。 舞姬们聚在一起闲聊,围拢着傅银霜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都知道傅银霜是内定了的太子妃,是个人都想亲近巴结一下,除了傅清欢以外。 傅清欢可没那个攀龙附凤的闲心,自己独自坐在铜镜前,悉心的拍着胭脂,勾描着浅淡的眉梢。 她今儿个疏的是双环髻,樱唇点缀娇美的容颜,明目映着绝色的眉眼,气韵宛若如飞天的仙子一般高贵美丽。 坐在那边总是和其他的舞姬不太一样。 可傅清欢拄着胳膊对着铜镜忧心忡忡,可不是在欣赏自己的容颜.........她在想自己那五万两怎么花......... 这时,宫女将她们的衣裙都送了过来。 傅银霜作为主舞,她的衣裙是金羽衣,其他的舞姬包括傅清欢在内,是青色的纱衣。 傅清欢趁着别人不注意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傅银霜的金羽衣,眼神之中渐渐露出了羡慕之意。 “你干嘛呢?这么喜欢?”傅银霜发现了后。充满敌意的吼道。 “没有,我就是看看嘛。” “看了你也穿不上,这可是工匠们给我定做的!” 傅清欢破天荒的乖巧,竟没和傅银霜吵,无辜的嘟囔了句:“定做就定做呗,吼什么吼,真是的。” “怕你的手弄脏了我的羽衣。” 傅清欢难得这么大度......... 连在一旁看热闹的尹红妆都不禁叹道:“真是难得啊,你也有挨欺负的时候。” “哼,老娘换衣服去,五万两够老娘做个几百几千套了!”傅清欢拿起自己的纱衣,躲到后面换了去。 傅清欢换好了衣服,从后面走了出来。 不就是换个衣服的功夫吗?走出来后气氛瞬间的变了,只见战如尘匆匆的走了进来,所有的小舞姬见了,都蹲下行礼。 傅清欢一见着这位爷就想躲,赶紧缩在了人堆儿里行礼,结果却还是被战如尘发现了。 战如尘走到了她的身前,像薅兔子一样拽着她的衣领将她粗暴的拽了出去。 “疼!疼疼!疼!疼!” 都没碰到肉,傅清欢一个劲儿的喊疼。 “听说你一会儿跳舞?”他冷声问。 “怎么了?” 傅清欢缩着身子到还好些,她这么在战如尘的眼前一站直,战如尘看了更加恼火。 凡是战如尘想看的,全露出来了。 十几天后的第一次见面,战如尘开口就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嫁给我!” 只是这问法儿......有点像要债,有点像冤家。 傅清欢小脸一红,磕磕巴巴的愣住了:“你...你在这儿胡说什么呢?” “还没考虑好?” “没...没呢......” 一听这话,战如尘原本就风起云涌的眸色间愈发震怒不已。 他伸手掐着她的脸蛋儿:“没考虑好,你就给本王化成这样?”紧接着又掐着她裸露在外的纤细腰身:“没考虑好,没成亲呢就给本王露成这样,我看你不是没考虑好,是谁都想考虑。” “我......我......我可没有啊。再说了,我当初确实是没同意说要嫁给你。你以为哪个男人都会像你一样从上到下看一遍吗?” 听完此话的战如尘凤眸轻轻眯了眯,相当满意的点点头,明明嘴角带着笑却给人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他只需要一只手,就可以揽住她曼妙勾魂的纤细腰身,索性一把将她搂住,蓄意挑衅并且警告:“傅清欢,你且今天必须给本王一个回复。不然的话......后果自负。” “怎么自负?” “你若答应了,今天咱们什么事儿都没有,你穿成这样的这事儿也就此翻篇儿。你若不答应......” “你抢婚不成?” 战如尘的目色逐渐深沉且莫测,眉梢一挑嘴角露出一丝痞痞的笑,将话递到她的耳畔:“别的男人看到的部位,我都要吻一遍,不然的话心里不平衡。” “你就是吻到天荒,本姑娘今天来脾气了就偏不答应你,你奈我何?” “那就要了你呗,能怎么样。”他随口一说,惹得傅清欢恼羞成怒:“不可理喻的登徒子!” 傅清欢可没工夫在这儿跟他扯皮,转身就走。谁知他一把将她拽了回来,朝着她的嘴唇吻了去,终于再次尝到了她香甜的味道。 傅清欢的口脂沾到了他的嘴角,他伸手轻轻一抹,心满意足的低吟着:“这味道你可知我馋了多久?” “馋什么馋,你分明就是占我便宜。把我便宜都占没了之后,就没人愿意要我了。” “那敢情好啊,正合我意,省的你这样不老实,还要献舞........”战如尘话说出口总是酸溜溜。 “我这可不是单纯的献舞......我这是......” “什么?” 她灵机一动,迂回说道:“这舞不白跳,我这是再给我自己挣嫁妆呢,你总不能看着你未来媳妇儿两手空空的嫁到你家吧?” “我娶的是媳妇儿,又不是嫁妆,你还怕本王亏待了你不成?” “我要拿银子镇宅,你该不会是嫌银子扎手吧?” 战如尘若有所思,总觉得别扭:“那倒不是,不过被你这么一说,我心更堵了。” “为什么?” “本王怎么有一种卖媳妇儿的感觉呢?” “错觉!” 第89章太子殿下在……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与战如尘分开了之后,傅清欢准备就绪,马上就要登场献舞了。 战如尘的话总是能让她心神不宁的,脑子里更都是那些个情情爱爱的事儿,根本无法集中精力。 傅清欢对此,狠狠的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嘴里还嘟囔着:“祸水!祸水!就是个祸水!” 惹得前面站着的舞姬以为傅清欢在骂自己,死死的剜了傅清欢一眼,傅清欢这才集中了精神,不再想刚才的事。 鼓瑟绵绵,琴音缭绕,伴随着和缓的乐色,十名舞姬持着柔若无骨的身姿登场,宛若惊鸿翩翩起舞,团扇掩面,妩媚妖娆。 她们各自身轻如燕,貌美如仙,傅清欢在众多舞姬之中不是跳的最出众的,但却是最撩人的。 没有一个男人会拒绝她那摇曳生姿,衣角染香的姣好模样。 傅银霜作为主舞,费劲了全力去跳这支舞,冥冥之中还是被傅清欢抢了风头。 傅清欢遥望着整个宴席上的男人们,在他们的眼中看到了的,皆是抑制在眼底的欲望。 当然......除了战如尘在内...... 傅清欢总觉得他在关键的时候特别不解风情,自己每每欣喜的朝着他望去,他的目光皆不在自己的身上。 真奇怪,看什么呢?傅清欢一边舞着,一边寻着战如尘的目光看去。 他这一副苦大仇深的冤种模样竟是在盯着坐在对面的太子? 太子的目光就没离开过这些舞姬们......... 傅清欢实在是想不明白战如尘为何一直用阴冷的目光盯着太子,她就只知道太子看得入神,时不时跟着众人一起拍手叫好。 “好啊,好啊!”圣上坐在高堂上连连叫好:“这舞跳的极好。御扇锦霓裳,想当年那可是先皇的第一任皇后张皇后的最拿手之舞,风靡一时啊。朕见此舞,还真能回忆起当年张皇后年轻的时候风中摇曳,翩翩起舞的模样,一转眼几十年过去了。” 先前的张皇后生性善良,待人友善,对还是皇子的战翼悉心呵护与照顾。张皇后色衰爱弛,萧氏才上位做了皇后,太后。 太后刚死不久,皇上就在追忆着先皇的张皇后,太后生前的死对头。这话茬儿......是没人敢接啊。 当然,除了傅决奇。 傅决奇接起话茬儿,恭敬的坐在下面说道:“正如皇上所言,张皇后人品贵重,淑嘉柔婉,乃是历代皇后之典范。臣也是庆幸,自己的女儿能有机会为皇上和众位献上此舞,以表敬意。” “好啊好啊,太傅大人家的千金实在出众。倒真如坊间传的那般落落大方,惊艳无双呢,皇后觉得呢?” 皇上转头问了嘴身旁的皇后,皇后稍微点了点头,也没表露出太大的情绪来,:“不错,不错。” 其实皇上是在问关于太子妃一事的态度,若是没什么意外的话,皇上有意在此佳节直接将太子妃给定下来。 皇后对于傅银霜睡不上多喜欢,也说不上多讨厌,她的态度明确:自己儿子觉得好,那就好...... 一曲舞毕,舞姬悉数的退场,傅银霜穿着金羽衣,十分满意自己今天的表现,傲然离场。 傅清欢终于知道战如尘的眼睛为何长在太子的身上了...... 因为太子的眼睛长在自己的身上了。 这家伙竟在吃飞醋呢! 傅清欢可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既然这醋他都吃了这么多,不如再多吃些。 傅清欢朝着太子的方向看去,用目光开始对太子独一份儿的勾引,如小狐狸般的魅惑撩拨,将太子勾得神魂颠倒,心神乱颤。 退场后,众位舞姬去后台换衣服。傅清欢换的慢,傅银霜都回宴席了,她才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 刚一出来,便遇上了太子,他背着手,仿佛等了自己多时。 见傅清欢出来了,太子欣然的朝着她招招手,二人相逢在月下,有的聊的了。 宴席上歌舞不断,众人举杯畅饮,欢声笑语。 傅银霜经过老爹傅决奇的指引下,在皇上皇后的面前恭敬谦婉的完成了一系列的礼节,彻底成了宴会的焦点。 人家的女儿秀外慧中,傅决初的女儿不知所踪。 傅清欢一人不见,多人担心。 傅银霜回到了座位后,忧心难安,心事重重的。 关键是太子也不见了......傅清欢该不会是在勾引太子吧? 就在傅银霜满怀猜忌之时,不知哪里来的小宫女直奔着傅银霜跑了过来,趴在其耳边小声的说:“傅小姐,太子和傅清欢在御花园里幽会呢,您要不要过去瞧一瞧。” 傅银霜瞬间怒气冲天,但还是保持了些许理智:“你是哪里来的宫女?” “是丁香姐姐让我给您传话的。” 丁香,是傅银霜的贴身婢女。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傅银霜眼中的怒火,就快要无法压制,碍于这里人多,她一忍再忍。 她就知道傅清欢这个狐媚子一样的女子打的是什么歪主意。 傅银霜最近一段时间好不容易与太子培养出了些感情,怎能轻易的让傅清欢夺了去? 傅银霜不顾礼节,趁着旁人不注意擅自的离席了,定要将那贱人给捉住羞辱一番。 傅银霜前脚儿刚刚走,后脚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傅清欢就回席了。 她做回哥哥的身边,平静又安然。 “你干什么去了!爹爹找了你半天了...” 傅云起半带着斥责问道。 傅清欢小嘴儿一撇:“你也不关心关心我饿不饿,张口就说我。” 傅云起伸手一推,将自己眼前放着的东西推到了她面前:“没给你留吗?” “嘿嘿。我就知道哥哥对我最好了。” 傅清欢伸手拿起了只大螃蟹,大卸八块开始啃了起来,专心致志,狼吞虎咽。擦嘴这动作,都得傅云起在一旁伺候着她...... 傅云起觉得有些丢人,每每有人望向这边,傅云起都会笑脸相迎的解释一句:“孩子饿了,见谅见谅。” 邻桌的宫女端来了一碟馒头,放在了傅清欢的桌前。 “干什么?”傅清欢抬头问宫女。 宫女答:“邻桌的小郡王给您的馒头,说让您可别噎着了。” 傅清欢马上看向战如尘的方向,二人的目光皆是幽怨。 傅清欢看着那白白的馒头,对宫女说:“那你问问他,他这是想让我噎死?还是怕我噎着?” 宫女为难。 “好了!别在那儿贫嘴!还不快谢过小郡王?”傅云起拍了下傅清欢的后背提示道。 傅清欢忍无可忍的对傅云起说:“您这态度,将来有一天他杀了我,您是不是还得谢谢小郡王亲自动手?” “不,是感谢他为民除害。” “哥!” “好啦,赶紧吃吧,一会儿都凉了,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傅清欢摸着肚子,摔着筷子:“气也气饱了,不吃了!” “爱吃不吃。” “哼。” 高堂之上,皇上和众位大臣们聊得极欢,连台下的舞曲也不曾看了。 时间过了许久,这都已经到了午时了。 皇上对于此次的花灯节相当满意,舞蹈歌舞更是赞不绝口。 宴席到了收尾的阶段,皇上望了下座下,奇怪的问:“太子人呢?” 皇后也瞧了眼,太子的座位空空,不见踪影,一直未归。 “皇儿是不是不胜酒力,在后殿休息着呢?宫女快去瞧瞧?” 皇上不以为然:“不会吧,皇儿酒量一向都不错的。” 傅清欢似听到了些什么,便有意回禀道:“皇后娘娘,您不用担心。之前我回来的时候瞧见了太子殿下,他喝得微醺,在外吹吹风呢。” 傅清欢这话还不如不说呢,皇后更加的担心了:“在吹风?这么久没回来?那更得去找找找了,多派一些人去找,把太子找回来。” “是。” 太子可是皇后的命根子,呵护得紧。 皇上虽没有皇后那样在意,但如此盛大的场合没有太子不在确实不合规矩,便也默许了宫女们去找太子。 过了不久,有个宫女急匆匆的跑到了皇上的面前,面色惨白,“扑通”一下跪在了皇上和皇后的面前。 宴席的气氛一下子也跟着变得冷凝。 “皇......皇.....上......” “怎么这么没规矩,到底怎么了?见到鬼了不成?”皇后一眼嫌弃的呵责宫女,宫女的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哆哆嗦嗦:“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找到太子殿下了。” “在哪儿呢?给本宫把太子叫来啊。” “恐怕......是......是是不行。” 宫女说话太费劲儿,也不知她到底在怕些什么,皇上没耐心的吼了一声:“到底怎么了!赶紧说!”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在后殿行房!” 宫女这话一出,震惊四座。 皇上和皇后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宫女:“什么.?” 宫女不敢再重复一遍,磕头不起。 一场欢畅淋漓的宴席,成了一场闹剧。 皇上皇后赶去后殿的时候,事......还没完呢...... 皇上推门进入,相缠的男女,疯狂而激烈,淫荡的喊叫声更是污浊了所有人的耳朵。 太子和傅银霜两人彻底暴露了。 据说当时,太子的情难自控,如兽人一般根本停不下来的索取,是太医来了之后才用药及时的阻止,反正傅清欢是后去才听人这么说的。 傅清欢跑去的时候,情况已经基本稳定了下来。 太子已经穿好了衣裳,捂着脸蹲在了地上,而里面的傅银霜据说是伤得不轻,委屈的痛哭着,太医也在里面给傅银霜诊治。 傅银霜本来以为可以以此顺利成为太子的人,变没有加以反抗,可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闹成了这样,颜面扫地。 “到底怎么回事!”皇上严肃的问太子,太子无奈的低着头:“父皇,儿臣不知为什么,就是忍不住啊。” “皇儿啊,你真是糊涂啊!”看着儿子出了这样的丑事,皇后更是心里难受。 “母后......儿子......儿子真的没有......” 皇上深吸了一口气,为今之计最要紧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对在场的所有人说:“今日之时,谁敢再提半个字儿,杀无赦!” 这种事儿,谁又敢多说一句呢? 这时,太医走了出来,谨慎的对皇上皇后说:“皇上,里面的姑娘已经无碍,只是刚刚房事激烈了些,稍有撕裂的伤,擦点儿药就行了。” 傅决奇站在一旁焦灼不安,想给自己的女儿说两句,可事主是太子,又不知要从何说起,如何说来。 皇后问太医:“太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子性子稳重,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其中定有原因在。” 太医摸了摸胡子,若有所思:“回皇后娘娘的话,这也是微臣接下来想要说的。就在刚刚给傅姑娘诊治的时候,微臣偶有发现了些不同寻常的事,傅姑娘的身上有很重的怡情香的味道。” “怡情香?” “是的,男女欢好,可用此香。只不过很奇怪的是,这味道不像是傅姑娘衣襟上带着的,像是......皮肤上透出来了的。香气逐渐透过了衣裙,惹得太子殿下情起,再然后赤诚相对,傅姑娘肌肤上的味道便愈发的让太子殿下情难自控了......” 皇后一听这话,瞬间明白过来,立马指着傅决奇怒吼:“看看太傅大人的好女儿!定是费劲心机以此勾引太子!你们傅家就这么等不及成为太子妃吗?” 傅决奇一听这话,诉尽心中的委屈:“皇后娘娘,小女遭受此事,我这个做父亲的已经是堵心之极,您为何还要给老臣和老臣的女儿扣上这样一顶帽子啊!实在是冤枉啊!” 皇后咬住不放,认定是傅银霜蓄意勾引,不依不饶。 皇上在一旁倒是没及时的表态,愁眉不展,面露怨容。 “行了行了,事情已经发生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皇后,你也少说两句。” 傅决奇跪在了皇上面前,一把年纪连磕三个响头,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份,为自己女儿辩解:“皇上,小女年方不到十六,花一样的年纪。又怎会明白如此肮脏龌龊之事?况且她与太子殿下之间何故要如此着急的自毁名声行这一步啊!” “好了,太傅你起来,别这么说。” 第90章两全其美的美事儿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皇上没有那么大的反应,皇后却对此事为之震怒不已,她觉得一切都是傅银霜的错。 皇上思虑一番后说:“太医,你先去仔仔细细的问问傅银霜。” “回皇上,依照傅姑娘现在的情况,恐怕很难问出些什么来。她应该是被吓到了。可微臣倒是觉得,不像是傅姑娘故意为之。” 皇上点了点头,又回头看了看太子,深叹了一声。 这事儿,不好收场。 就在这时,在一旁秦王主动为皇上解忧,开口说道:“皇上,事已至此臣倒是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兄说。”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倒不如将这件事当个喜事来办。太子殿下与傅姑娘之间早就已经情根深种,互许真心。倒不如直接将太子妃给定下来可好?” “秦王这话说的轻巧,太子妃之事事过于重大,怎可能如此轻率的就定了?”皇后稍有不满的说道。 秦王明面上是这个意思,实际上是给自己的兄弟找个台阶下呢,不然这件丑事没法收场。 皇上细细思虑着,眉间紧锁着。 太子的脸上显然没有愿意二字,可事已至此...... “皇兄说的确实是周到。傅银霜的确是朕心中的太子妃人选。” “父皇......”太子抬头想要阻止,可确实是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了。 “即使如此,那朕决定了,赐婚于太子与傅银霜,择日完婚。” 皇上的决定极其草率,众人的反应皆是一惊。 明明是一件喜事,可在场所有应该为之高兴的人,都不太高兴。特别是傅决奇,这太子妃来得为何如此突然,竟有一种让他颜面扫地的感觉。 皇上发话,自然是没什么人敢辩驳......当然,除了皇后。 皇后沉默许久,终于发话了:“不行,这件事本宫不同意。” “皇后还想怎样?这件事就没法收场了?”皇上有些厌烦的问着。 “本宫觉得,这件事既然出了,再怎么说也都是太子的过失,错不了。可即便如此,傅银霜就全然无辜吗?在这件事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本宫觉得名分可以给,但不能是太子妃。” “那应该给什么呢?” “本宫也不想过于苛待傅银霜。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就先给个侧妃的名分。等到这件事调查清楚了之后,再做打算也不迟。”皇后故意提高了些音量:“太傅大人,您觉得呢?” 傅决奇可谓是有苦说不出,再开口那就是不知好歹,得寸进尺。 “老臣.........无异议。能做太子的侧妃,是小女的福分呐。”傅决奇这话说的实在是艰难。 到了药王谷后,傅清欢所了解到的和想像的并不一样。 一等毒女绿翘,没有任何问题,她的腰牌也都还在。 生蛊却有问题...... 生蛊是傅清欢养的,一共十一只,却现在只有八只。 很明显,数量对上了,缺了三只... 牵连在一起的事,又莫名其妙的断开了,这种感觉就如同齿轮转动却在关键时候缺了一小块儿。 若绿翘没有问题,那元逸与安庆就很难与云贵妃联系在一起。 那么问题来了,云贵妃的生蛊又是怎么回事? 看似有联系,却又没联系。看似平静,却又让人觉得错乱难安。 傅清欢纵然揣着万般的疑惑,也不敢往外多透露半分。 傅清欢之所以笃定绿翘没问题,并不是因为自己单方面判断。 这个绿翘,她现在是尹红妆的一等侍女,几乎寸步不离。 这个尹红妆呢,是百里长啸的心腹,在药王谷有着极高的地位。百里长啸不在,尹红妆代管谷中事物。 虽然尹红妆与自己向来不和,仇视百里长啸对自己所做种种,但傅清欢可以完完全全的相信她的忠诚。 两人的不合程度,已经到了水火不相容,连傅清欢这个少主回来了,尹红妆都要极力挖苦。 就在傅清欢打算离开之时,尹红妆依旧没忘记好一顿的挖苦。 “少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药王谷这块儿地界儿当真是入不了傅大小姐您的眼了。”尹红妆冷嘲热讽。 傅清欢倒也不以为然:“都叫少主了,能不能尊重点儿?” “傅清欢,我是真看不惯你高贵的样子。占着少主的位置,让我们药王谷所有人都臣服于你吗?别人给你当牛做马的感觉就这么好吗?阿啸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他为了药王谷付出了多少,为了你又付出多少?你是狼吗?” “你既然看不惯我,那就努力把我看惯啊,百里长啸为了药王谷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因为他是谷主。而我......不管我愿不愿意当这个少主,我都是药王谷的少主,无法改变,更没人能改变。巫毒十二蛊,全是用我的血养的,你觉得药王谷离得开我吗?” 她并非觉得百里长啸所做一切是理所应当。 高满坐在马背上逐渐开始不稳,但马儿飞驰的速度终究没有改变。 只要傅清欢穷追不舍,追上他是迟早的事。 “高满,你不用再逃了,逃不掉的。” 高满一个不稳当,顺势从马上重重跌落了下来,倒在了地上呼呼直喘。 傅清欢紧急勒马,跳下了马,死死踩住了高满的胸口处,吼道:“我看你今天往哪跑!” “高满,把生蛊还给我。” “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你若不还,胳膊上的针毒就会扩散,到时候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你最好是想清楚。” “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这个高满的嘴不是一般的硬,一点都没有死到临头的慌乱。 傅清欢几乎可以确定的是,生蛊就在高满的身上。 傅清欢没有什么绳子之类的束缚高满,就只能将其踩在脚下。她划破了自己的手指,指尖的血珠滴落,仿佛在召唤生蛊。 生蛊闻到了主人的血气,似找到了归途一般,从高满的衣物里飞了出来,最终落在了傅清欢的手心儿里,被傅清欢手下。 “我养的蛊,你不会当真以为我没有办法吧,你们偷我药王谷的蛊,惹下滔天祸行,这笔账咱们慢慢算,不急。” 高满突然笑出了声:“哈哈哈,傅清欢,是输是赢还真说不准呢!” “你闭嘴!” 高满不屈不挠的看着傅清欢,俩眼珠子恨不得将其瞪死。 远处的错乱的马蹄声逐渐在往这个方向靠近,大队人马马上就要来了。 傅清欢以为是战如尘的人,可当那些人靠近之时,一个接着一个的全都是生面孔。 傅清欢这才意识到,中了埋伏,她猛然看着脚下的高满,高满猥琐的笑出了声音:“是赢是败,真是未可知呢。” 傅清欢被迅速的包围了起来。 “把她给我拿下!” “我看这地上的马蹄印有些不对劲儿。丛林里唯一的路,就在咱们脚下。若是有人骑马路过,马蹄印应该也是在这条小路上才对,可我看有些错乱的马蹄印却延伸至林间,丛林里不是没有路可走吗?” “还有,刚刚初晨下了不小的雨,林间才会如此泥泞。马蹄印根本没有冲刷的痕迹,说明是雨后才有人来的。” 傅清欢机敏的发现了问题的所在,可此时的二人真的还有退路吗? 战如尘听她所言,也逐渐开始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这么说,是林间有人埋伏? “那现在也只能往前走,势单力薄可如何是好?” 战如尘的话音才刚落,阳光照耀,远处一抹虚晃闪烁着,只见一支飞箭迅猛无比,目标指向二人。 果然是埋伏! 他大吼一声:“趴下!” 傅清欢来不及反应,战如尘回身一把将傅清欢推下了马,重重将其摔在了地上。 那支箭被傅清欢所躲过,刚好射伤了战如尘的腰腹间。 霎时间,傅清欢摔跌在地,战如尘勒不住受惊的马匹,丛林间的冷箭却依旧阴毒的朝着二人射来,最终战如尘也从马上跌落。 一张巨大的网从天而降,困住二人。 一个时辰后。 二人被扔在了巨大的陷阱坑里。 当高满站在外面看着二人之时,一切都变得明朗了许多。 “你们应该想不到会在这里中了我的埋伏吧?”高满狂妄的看着身在坑中的二人。 一个身负重伤,另一个手无缚鸡之力...... 傅清欢瞧着高满一直袖口空荡荡的,便知他是砍掉了自己的手臂才躲过了自己毒针上的剧毒。 因此,高满看着傅清欢也是越发仇恨。 于此同时,在人群之中。傅清欢直溜溜的站着,一动不动,好似故意僵直。 仔细一看,原来是她身侧站着的战如尘一直在拽她。 战如尘打算将她拽出去,可傅清欢就是站在那一动不动,无动于衷。 两人你嘟囔一句,我嘟囔一句,没完没了。 战如尘先说:“赐婚,去求赐婚。” “我不去!不去!” 傅清欢可谓是相当的抵触。 不是抵触战如尘,而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大出风头,不好......不好...... 他越是拽她,她就越是抵触着。 战如尘一心急,上去就是一脚,直接把傅清欢从人群中踢了出来。 傅清欢一个踉跄冲了出来,满目茫然的看着所有人,都不知应该如何反应。 “你怎么了?傅清欢?是有什么事要说?”皇上问她。傅清欢眨眨眼,如此狼狈的样子当真是头一回。 “那个......那个......” 谁知还没编好理由,战如尘也顺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把握住了傅清欢的手,拉着她上前。 傅清欢知道,自己又被战如尘给耍了。 战如尘带着傅清欢跪在了皇上的面前,句句真诚的说:“皇上,侄儿有一事相求。” “求?” “求皇上赐婚。侄儿与傅清欢情投意合,心意相通。今日便想要借着太子殿下的喜气,求得赐婚。” “这...这......如尘啊,这事儿可太突然了。朕这一时半会还真是反应不过来了。”皇上再三确认:“你是说你想要迎娶傅清欢?是吗?” “是的。” 战如尘抓着傅清欢的手,越发紧实,仿佛抓住了他们的未来一般,不肯放手。傅清欢原本还想要反抗,可看着他如此真心诚意的样子,倒真不想再挣扎了。 皇上渐渐的缓过了神儿来,他虽有这个权利,但还是不能擅自主张。对此,皇上转头看了眼秦王,:“皇兄觉得呢?” “如尘心有所属,自是好事,臣不拦着。” “那傅将军呢?” 傅决初巴不得将自己的女儿推销出去,欣然同意。 在此之后,这场婚事就定了下来。 事毕,人散。 傅清欢和战如尘两人在御花园没人的地方对峙了起来。 “为什么踹我?为什么踹我? “我这是策略,策略!” “我呸,什么狗屁的策略,你是说不上媳妇了?这么急着把我娶进门?” “我若不这么说,你必会继续推脱,这下好了,木已成舟。” 傅清欢气得够呛,战如尘心里高兴得够呛。 事已至此,傅清欢就算是有再大的能耐,也是得忍着了。 她现在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拿着眼前的战如尘撒气:“事儿既然已经这样了,那我有话要说。” “什么话?” “既然皇上已经赐婚,那咱们俩之间就得说得明白了些。我傅清欢这个人,眼睛容不得沙子,你日后若真的背叛了我,厌弃了我,那我绝不会罢休,定要将你那王府作个天翻地覆,能忍?” “能忍,这有何忍不了的?” “还有,无规矩不成方圆,咱们俩之间,你主外,我主内,府中的事儿都得交由我来管。” 战如尘连连应声:“这你放心就好,只要咱们俩成亲了之后,府上的一切事宜,除了生孩子这一件事儿我出些力之外,其他的事儿都归你管,如何?” “咱们俩这日子若是过不好,生孩子你也不用出力了。” 这话说的让战如尘后背一凉......... 第91章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在与战如尘分开了之后,傅清欢只身一人回到了刚刚换衣服的地方。 她趁着没人,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傅银霜刚刚跳舞用的金羽衣,拿到河边烧了,不留痕迹。 如果皇后调查起来,她就怕自己脱不开关系。 傅清欢从未想过要嫁给太子,更不可能让傅银霜当上这个太子妃。 太子侧妃这个名号,才对得起傅银霜的身份。 剧烈的怡情香涂抹在金羽衣的内侧,从而一点点渗透到了傅银霜的身体上难以抹掉。 这是个完美无缺的计划,傅清欢已经毁掉了傅银霜的太子妃之路。 她绝对不会让傅银霜有当上太子妃,甚至是当上皇后的机会。 回到了傅府后,一切回归于安宁。 在后续几天里,秦王送来了不少的聘礼,成亲的日子定在了下个月初一。 傅清欢倒是没什么挑剔的,一心顺从安排就是了。 不光是聘礼,战如尘还为她添置了些嫁妆。 这日,尹红妆突然走了进来,直勾勾的看着傅清欢,仿佛有什么话要说。 “你干嘛?有事?” “我......我想问问你......你是真的要嫁给战如尘吗?” “聘礼都送来了,难不成还会有假?”傅清欢不明所以地看着尹红妆,总觉得她好奇怪。 下一刻,尹红妆的举止则更加让傅清欢不知所措。 尹红妆情绪激动,竟然一下子贵在了傅清欢的面前,说:“算我求你了,你先别嫁给战如尘,等等百里长啸,可以吗?” “你这是干什么?”傅清欢一下子懵住了,赶紧试图拉起尹红妆,可尹红妆就是不起来,执拗的说道:“你若是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傅清欢看不懂尹红妆,更不知道她因为什么而做出这样的事。 既然她不起来,那傅清欢索性也跪在了尹红妆的面前,俩人就这么面对面跪着,十分别扭。 “尹红妆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但是我想要告诉你的是,有什么事情咱们都好说,你这么跪着分明就是在为难我!” “我求你等等百里长啸,仅此而已!” “为什么?” “他......他喜欢你,他为你做了这么多,难道你就不能等等他么?”到底是什么样的执念,才让尹红妆说出这样一席话。 “那你说,我为什么要等他?第一,我傅清欢并非是与百里长啸两情相悦。第二,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不喜欢他。我是爱他,但不是情爱,是对兄长的爱。我从来就没有允诺过什么,就不存在食言与否。我若明知道真相还这么吊着他,让他为我付出一切,那才是罪该万死不是吗?” “可是你知道他对你如何?你就不能给他一个机会吗?” “说句最自私的话,我真没办法去阻碍他的喜好,他喜欢我,我便喜欢他,那我成什么了?他喜欢我,我便迎合他,虚情假意,那对百里长啸也是不公平的。” “我知道你爱他,可尹红妆我真没想到你爱他爱到了这个地步,不惜帮他所喜欢之人表明他的爱意,你这么做自己的心里真的好受吗?” “当然不好受......怎么会好受呢......”尹红妆跌坐在地上,倍感颓废。 她的爱已经卑微到了这种地步...... “尹红妆,我不爱他,但我心里有他。真话或许残忍,或许伤人,但总比虚情假意吊着他要好得多。” “你既然已经决定了,那我也算是为他争取过,告辞。”她眼中的那份失落,竟是替代百里长啸的。 可傅清欢不懂,尹红妆如此为他,百里长啸知晓半分吗? 他们三人之间,不应该成了这个样子的...... 傅清欢跌坐在地上,瞬间没了兴致去做些别的事情,心情也算是跌落至了谷底。 是她配不上百里长啸的爱。 转眼间,成亲的日子已经到了。 没有一个女人是不期待自己出嫁的那天的,傅清欢也是一样。 战如尘说他会来接自己的。 可是等了半晌,他却根本没来。 傅清欢还未曾觉得有些一场,这样也无妨,吉时已到,抬轿走人。 按理来说,傅清欢应该是嫁去秦王府的。 战如尘为了她,特意出府,搬离了秦王府,特设郡王府,她此行要去的便是郡王府,明日再去秦王府请安奉茶。 郡王府门前,一片喜红,可即便是这样也未曾见到战如尘的人影,家丁看着新娘子的轿子都已经到了,赶紧上前招呼着:“王妃娘娘,您且进来吧。” “进来?”傅清欢一把扯下了盖头来,再也忍不住的问询:“你们郡王爷呢?为什么不叫他出来?是要我自己进府吗?这不合规矩!” 家丁有些为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傅清欢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儿,这一路上心中早已经有了准备了,便继续追问:“你们郡王爷到底干什么去了!说!” 家丁见傅清欢如此的着急,再也不敢隐瞒,慌张的跪在了地上:“王妃娘娘,郡王爷不在。” “他干什么去了?” “他......他......”家丁说话不利索,另一个家丁将话茬儿抢了过来:“回王妃娘娘的话,平南王家的小姐柳如烟自杀了,是刚刚传来的消息,危在旦夕,郡王爷不得不去看啊。”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仿佛瞬间让傅清欢感受到了颜面扫地,五雷轰顶,她微微的蹙着眉头,不太相信的摇头,并一再确定:“你们...你们是说......战如尘逃婚了是吗?” “郡王爷一会儿就能回来了,还请王妃娘娘赶紧进去等着吧,这样在这僵持着怪难看的。” 傅清欢的手轻轻的颤抖着,强行接下了这个事实,眼中含泪的样子格外让人心疼。 “都已经成了这般地步,我还进什么府啊?” 进了府,就是一辈子的耻辱...... 傅清欢一把甩下盖头,褪去了外面的喜袍,毅然决然的抢了马,驾马飞驰,不知去向。 她去了平南王府,是踩着自己的自尊去的,是踩着她所谓的爱情去的...... 整个平南王府,里里外外的人都在忙活着。 “姑娘,你是谁,这可是平南王府,岂是你随便进的?” 门口的守卫拦下了傅清欢,谁知傅清欢用力一甩,直接将人打到了一旁,只身闯进。 再未曾有人拦着她,因为都知道她的身份。 “人呢?战如尘的人呢?” 她推门而入,便看见了这样的一幕。 战如尘坐在柳如烟的床边,握着柳如烟的手。柳如烟还在昏迷的状态,迟迟未醒。 战如尘满目愁容的看着傅清欢,又惊也有慌,不过最难以掩藏的是愧疚。 平南王见此,礼貌的想要上前解释,被傅清欢止住:“平南王大可不必,您不用跟我解释什么,人命要紧。” 当心痛蔓延到了极致的时候,便释然了。她走到了柳如烟的床前看着脸色苍白的柳如烟,没觉得她可怜,只觉得自己可怜......... 看着战如尘忧心忡忡的样子,傅清欢再一次意识到自己选错了人,他本就不该属于自己。 “她怎么样了?是不是很严重?”傅清欢开口问道。 战如尘看着她,半天都未曾说话,过后许久才回答了她:“服药了,估计过一阵子就醒了。” 她竟一笑:“我还以为我能帮上什么忙呢,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 傅清欢明显的深吸了一口气,满目释然的笑着说:“即使如此,柳小姐平安便是。你在这儿多陪陪她吧,我就先回去了。没想到是虚惊一场,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大婚当日,情敌自杀,丈夫逃婚。 没有什么比这更加糟糕的了,可即便是如此,傅清欢还是忍了下来。 她二话不说的甩袖离开,头也不回。战如尘何尝不知事情的严重性。 他追了出去:“欢欢!欢欢!” “你站住!” 傅清欢停下了脚步,面无表情的看着战如尘:“怎么了?” “对不起。” “我没有生气,你也不用跟我道歉。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回去吧。” “我跟你一起回去。” “你放心她吗?” “我不放心你。” “大可不必。” 战如尘抓住了她的手,却被傅清欢一把甩开,再抓,再甩。 “你放手!”她终于忍不住了,吼了一声后自行离开。 折腾了一天,回到了郡王府,天都黑了。 傅清欢很是沉默,不会多说一句话。 在院子里,战如尘叫住了傅清欢:“咱们俩谈谈吧。” 她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他,眼中只剩下了暗淡:“你觉得咱们俩之间还有什么可谈的呢?” “若不是迫不得已,我不会......” “若不是迫不得已,谁会选择逃婚呢?”傅清欢根本就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一是不想听,二是没必要。 她落落大方,将眼中的失落悉数隐藏:“其实你不用跟我解释些什么的。我说了我没有怪你,就是没有怪你。成亲是你我二人的共同决定,所以小郡王有资格去选择。再来,我其实也要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我成亲的当天就看清了所有,而不是用一生去骗我。” 他的眼中都是愧疚和自责,唯独看不到一点点的爱。 那一刻,傅清欢早就想明白了。 “你放心,我自己选的的路,自己就算是跪着也会走完。今日之事就算是翻篇儿了,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晚安。” “可......” 战如尘欲言又止,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去与她说些什么。 看着她落寞无奈的背影,他何尝不是后悔。 二人分房而睡,翌日一早便直接去了秦王府敬茶请安。 秦王府人不少,秦王膝下五子两女。除了世子爷是秦王妃所生,其他的都是侧妃庶出。 战如尘的哥哥们也都有了家室。 这妯娌越多,口舌是非也就多了不少。 傅清欢的出身较高,昨天又出了逃婚那事儿,面不了有心之人的冷嘲热讽。 最过分的便是四郡王妃,据说是平南王家的亲戚,言语话外给傅清欢下了不少的套子傅清欢也都一一应对。 傅清欢不着急,反正自己是新来的,不能在秦王妃的面前嚣张跋扈,这新媳妇儿样得装一装才行。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最终傅清欢还是败给了这一众的郡王妃们,独自揽下了帮秦王妃被褥刺绣的大活。 夜里,傅清欢坐在自己的床边,点着灯,仔仔细细的绣花。 就在这时,战如尘走进来了,傅清欢抬头一看,先是默不作声,然后再是平淡的问了句:“你怎么来了?” 二人之间竟没有一点点新婚的感觉,倒像是过日子厌倦了的。 “还绣呢?” “嗯。” “其实你不用这么认真,她们是在为难你,你看不出来吗?” “能看出来。” “我特意找了绣娘,你不用这么认真的绣了,交给绣娘绣完交出去就行了。”战如尘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针线,却见她白嫩的小手上被针刺伤的痕迹,不止一处。 他心疼的蹙了蹙眉头:“你看看你。” “没事儿,一点点的小伤而已。你下次不用帮我在你那些嫂子们的面前给我解围了,没用的。” “难不成看着你受欺负不成?” “你越是给我解围,她们就约会变本加厉的为难我。毕竟我是新过门的,她们定会排挤一下。我自己都没放在心上,你干嘛那么在意?” 战如尘默不作声的瞧着她。好像对于傅清欢来说,一切都变得无所谓了。 战如尘不喜欢她不争不抢的样子...... 傅清欢低着头,边缝边问:“我问你个事儿,你为什么要自立郡王府啊?你的那些哥哥们可都住在秦王府呢。” “起初是怕你受委屈,也没曾想让你受了天大委屈的人,是我。”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那么觉得的。我可没觉得委屈。” 战如尘还能继续说什么,她越是这样淡然,就越是怨他。 “你不觉得委屈那自然是最好,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睡了。” 第92章傅决奇的决定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听到了这里,傅清欢明白了过来..... 杨凤仙口中的“奸人”那不就是自己吗? 没想到傅决奇下了这么大的决心,将女儿都舍给太子了,为的就是让太子知道自己的忠心耿耿。 要知道,傅银霜可是傅决奇唯一的孩子。 “杨姑娘,你接着说之后的事情怎么样了。” “银霜妹妹能当上太子妃,姑姑是由衷的高兴。可是就在半个月前,姑姑却态度大变,而且疯疯癫癫的。她跑回来对我们说,不用准备任何东西,傅银霜根本就不是她的女儿,根本就不是!”杨凤仙虽是陈述,但口气里依旧藏着当时事发之时的触目惊心。 傅清欢一时语塞,惊诧:“不...不是她的女儿?” “对,姑姑的样子看着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跑回来跟我们说这件事的。我们自然是不信的,姑姑这人性子比较直爽,以为她就是和银霜或是姑父闹了什么别扭说的气话,没相信她说的胡话。之后姑父也将她给请了回去。” “她说傅银霜不是她女儿,那傅杨氏说没说过有什么依据呢?” “没有依据,正因如此我们才不相信的。可是现在一想,一个女人怎会轻易说出这样否定自己孩子的话呢?再后来,姑姑就这死了,说是急病,可究竟是什么病谁也不知道,傅决奇也不让开棺。” 傅清欢简单的捋了一下事情的大概。 事起之因源于傅杨氏突如其来的一句胡话,是什么让当母亲的质疑起了自己女儿的身世? “我姑姑死得蹊跷,定是和这件事有脱不开的关系,所以请你能在从中查明真相,还我姑姑一个清白。” “是不是蹊跷暂且不知,但若是傅决奇心里没鬼的话,开棺让你们看一看又何妨,何必让你们如此的闹下去。总而言之这件事先不要生张,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那姑娘你呢?你不是说过要帮我的吗?” “这是自然,但我也得谨慎行事。你们继续闹下去,傅决奇就没办法顺利将你姑姑下葬,这样一来我才有机会看看尸体。只要看到了尸体,就能说明很多问题了,不是吗?” “姑娘,只要你能做到,我杨凤仙感激不尽,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也可以帮忙。” “那你给我个地址,有什么事儿我给你消息,可好。” “行。” 傍晚。 傅清欢偷偷的和哥哥说了这件事。 “我不建议你去,单凭那杨家人的一面之词并不可信,而且你不觉得这就是无稽之谈吗?傅银霜怎么可能不是二婶亲生的呢?若真不是,二叔会坐视不管?” “其实最开始,我也觉得荒谬。杨家在江湖上有一定的威望,没必要干这极损阴德的事儿吧?更何况他们闹的还是傅杨氏的夫家。” “就算他再怎么闹,那也是傅家北苑那边的事儿。你没看父亲现在对于二叔的态度,逐渐疏远了许多。” “哥,你错了。我管这件事可并非是因为这些亲情。二叔那种人,你跟他谈情,他跟你讲理,你跟他讲理,他又跟你谈情。这样的人我也不喜欢。和我总觉得这件事是一个问题的开端。” “什么意思?”傅云起眉间一紧,对于妹妹所言半信半疑。 傅清欢接着说:“上次诬陷尹红妆一事我一直都放在心里呢。是文姨娘和傅银霜两人里应外合的抓住了尹红妆,肆意构陷其偷盗。你觉得傅银霜干净吗?不一定有什么肮脏的事儿呢,她若是和文姨娘一伙儿的,那就有的说了。” 傅清欢的心中藏着不少的事儿,文姨娘贪污一事,尹红妆无端被诬陷偷盗一事,如今又碰上了这事儿。 换做是谁,都很难不多心。 “我就猜这傅银霜整天赖在南苑没安什么好心,如今她娘死了,暗地里闹出这样的风浪,我必要弄清楚这其中的秘密,一件一件的全都给扯出来!”傅清欢信誓旦旦的说。 没有什么能逃得过傅清欢的眼睛。 兄妹二人还没谈妥,只听“当”的一声,门被踹开了。 “不得了的事儿,是什么事儿?”傅清欢迟疑的看着香姨娘,香姨娘则是将目光放在了账本儿上。 “您仔细看看,便知道了。” 傅清欢简单翻看了一下账目,单单看了几页,就已经发现了问题。 “这永昌裁缝铺的布料为何如此贵了?春夏秋冬每个季节要花费五百两买布料做衣裳?” 傅清欢眉头紧紧的皱着,继续往后翻看,问题已经显而易见了。 “大小姐,不光是裁缝铺有问题,一些肉食蛋类,还有府中大大小小的用度,都很有问题。” “这账本儿,是你和文氏共同掌管的吗?” “是也不是,大小姐。” “何出此言?” “大小姐,一般这类能从中捞到油水的事,都轮不到我。我也只有过目的份儿。之前的府中每个季节老爷都会给一些银子,采购完必需品之后就会将剩下的银子交由老太太,一分不差。可自打老太太生病放权了之后,这些事情也就只有文氏在管了,账本上的支出倒是能对得上,可这未免有些......有些太多了......” 傅清欢已经大致的知道了这其中事情的原委,试探着香姨娘:“难道香姨娘就没有从中捞到过什么吗?” 香姨娘一惊:“万万不敢,大小姐,这可是我不敢的呀。” “那好。我就暂且相信你。只是这账目的事我并非都懂。不过不难看出的是,这些账目里的采买都贵得可怕,又刚好没有丝毫的破绽可寻,账是对得上的。有的时候越是没有破绽,那便越是破绽。” “那......是不是要去和这些固定采买的铺子交涉一下?”香姨娘问。 “交涉没用,既然她能将这账本写得出来,就已经是万无一失,蛇鼠一窝了。京城这么大,有些固定的采买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弄不好人心惶惶。” “可是大小姐,我还是不明白文氏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会便宜那些小贩呢?” “若直接贪了采买剩下的钱,日后要是有人查账那就完蛋了。但是她和小贩商量好,故意提高价格,多出来的钱分给小贩一些,这样一来虽然贪得不多,但却足够安稳。即便你现在把账本放在这里,只有价格不菲的银子数,难查文氏贪污的证据。即便真的找到了小贩说了一通,最后她也只会落个管家无方,不会过日子的名而已。” “大小姐......那这件事咱们该怎么办?” “我这里有一些银票,加在一起应该是有两千两左右。足够你打点这些人了。傅家是京城大户人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下一次的采买之前,我希望这些小铺子都是我的,而文姨娘与这些铺子之间贪污的银子最后也会落到我的账上,就算是不能,也要把这些人都收买,其中需要打点的人,或事儿,如何才能不露破绽,香姨娘应该明白应该在暗中如何做了吧。” “多谢小姐如此信任我,可......若是......换作是我,断然不会为了眼前之财而放弃这长远之利啊。” “让他们恐慌的不是金钱,而是生存。在生存面前每个人都是清醒的。若是不答应,你便威胁他拿着哄抬物价的证据去官府,应该没有人会吃得消的吧。” 傅清欢指点得已经够多了,至于香姨娘到底能不能开窍,那就全看她自己了。 “是,大小姐。我这就去办这件事。” “在事成之前,这件事不要告知任何人,包括父亲在内。若没有确凿的证据将文氏的罪行抖落出来,就会功亏一篑,你应该明白吧?” “明白的。” 看样子,文姨娘还真是贪污了不少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傅清欢并不觉得意外。可这么贪下去,早晚有一天傅家都会被这女人给掏空了。 “我不在这么久,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无非就是后院没个主心骨闹的。老太太的身子也一天不如一天。管家的任务以后就交给文氏了,没什么大事儿,别来烦我!” 此话一出,有人高兴有人愁。文姨娘鬼哭狼嚎了这么半天,没想到天上真的给她掉了馅饼了! 她暗自窃喜,表面装得沉稳:“老爷,管家的事倒是好说,可是我那女儿还在外未归,妾身真不放心。” “那也是我女儿,我怎能不找?” “爹,您这么草率的就让文姨娘管家,恐怕是不讨妥当吧。” “有何不妥?她不管家,难不成你来管?”傅决初这个人古板而刚直,很不喜欢旁人对自己提出异议。 傅清欢深知爹爹脾性,自是有自己的一套完美无缺的理由的。 她说:“爹,家里事儿多,最近又要办庆功宴,文姨娘一个人真未必能忙的过来。到时候您有什么差池还会怪罪她不说,事儿也没办好。不如让香姨娘一起也是可以的。互相帮衬担待着也是好的。” 傅清欢故意提点香姨娘,就是想要恶心文姨娘。 文姨娘虽然没开口,但眼神已然对傅清欢十足十的怨恨。傅清欢对上文姨娘目光的那瞬,露出乖顺外表下隐藏住的极致挑衅。 傅决初考虑半天,还是没松口。 傅清欢可比旁人了解父亲,她又说:“女儿确实不能给香姨娘打包票证明人品,也知道父亲顾虑。傅虎弟弟中毒一事,女儿也重视了,查了一圈儿也没人能证明是香姨娘给傅虎下的毒。退一万步来讲,香姨娘一直管后厨的事,她若是下毒岂不是安生日子过久了自讨苦吃吗?” 香姨娘趁机也给自己求情。 没等傅清欢开口呢,战如尘在一旁云淡风轻的插了句嘴:“皇上您可别忘了,傅清欢的马原本可是您要骑的呀。” 战如尘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堪称一绝。 众人瞬间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战天凌瞬间觉得事情不妙却又无从开口。 皇上面露疑难之色,来回走动。 “傅清欢你先起来,去后面的营帐里休息。” “是.........” 傅清欢随后被搀扶到了后面。 众人的目光也悉数从傅家的罪过转移到了更加严重的层面上。 有人想要谋害圣上! 皇上更是悚然心惊,严肃以对:“查!给朕查!一次围猎两人坠马,身受重伤,若傅清欢真是替朕骑了那动了手脚的马,事情就严重了,此等居心叵测之人朕是一定要查出来!” “可是父皇,是否要等到皇兄醒来之后再查。”战天凌心里都已经慌了神了,虽然不确定是否能查到自己,可这谋害皇上......他是真没干啊...... “是啊,皇上。能给黑龙做手脚的人,那不多啊。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误会,会不会是傅姑娘不会驯马,巧合而已?”秦王也开口劝阻。 但皇上一向自私自立,若单纯是想要谋害太子,他倒不至于如此急迫的想要彻查。问题是关乎到了自己的性命,他更着急了。 皇上对秦王说:“皇兄,这事儿不是巧合,定然不是,是有人想要害朕。” 秦王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查,今天就查。一刻都不能耽搁,朕今天就偏要把这个居心叵测的人给找出来。傅云起,你现在去让人把黑龙给朕找回来,皇兄,你派人把整个围场封锁起来,给朕仔仔细细的调查,朕要弄明白他们坠马的原因。” “皇上,若是查马的话,是不是应该从马夫查起?”傅云起问。 “朕不管你们怎么查,就算是把整个围场翻过来也无妨,日落之前必须有结果!” 皇上愤怒不已,势必要弄清楚这件事的原委。 战天凌心慌至极,两件毫不相关的事情贴在了一起,若一旦事情败露,他要担起两份罪责。 战天凌满头大汗,快要藏不住了。他真怕属下处理不干净...... 第93章不要脸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今儿个是傅清欢回门的日子,她起得很早,天才刚蒙蒙亮,她就起来收拾东西了。 最近几日的尹红妆不见踪影,不知去向。傅清欢一度认为她是回药王谷了,所以才会一直没回到自己的身边。 傅清欢身边的婢女一直在帮着傅清欢收拾东西。 “对了,你看到王爷了吗?去告诉一声,今天是回门的日子。” “嗯......”婢女这个回答倒是让傅清欢茫然,她接着催婢女:“我让你去告诉他一声,你在这儿想什么呢?” “回王妃娘娘的话.........”婢女话已经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说几句话还这样费劲?快说!” “王妃娘娘,您且不用这么早就收拾的。王爷天还没亮就去了平南王府,为的就是能在回门之前赶回来的。所以您大可等王爷回来了之后在去。” “他去了平南王府?” “是.........” 傅清欢都不用多问,便知道他去那里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冷哼了一声:“他倒是能一碗水端平,可我没工夫等他。” “王妃娘娘,还是等一等吧......” “不等,我压根就没打算与他一起回去,既然他不在,那就正好。我并不喜欢强迫别人做什么,更不想看他太累。” 傅清欢不是无所谓,而是有自知之明,不想与之纠缠。 傅清欢都这样说了,婢女也没什么可劝的了,只能让傅清欢自行准备一切了。 自己回门......很丢人。 不过,回的是自己的娘家,再来,自己这张脸都已经在成亲那天丢尽了,还怕更丢人不成? 傅清欢越想越坦然,根本不怕。 天刚亮,她便带着人,大批人马回到了娘家。 傅家上下一家老小,早早的便在门口迎接着傅清欢的回门。 谁曾想,傅清欢从马车上下来了之后,便没有别人了。 站在外面,也没多问。 正堂内。 “爹,祖母,哥,清欢回来了。” “郡王人呢?怎么不见人影?没跟你一起回来?”傅云起犀利的问道。 “哦,他......有些事要处理,所以我便没让他来,相信父亲和祖母不会怪我们不懂事的吧。” “话虽是这么说没错,可这也是礼节,小郡王这么做未免有些不妥。”傅决初根本就不信傅清欢的说辞。 傅清欢低头不说话,傅云起替傅清欢解围:“爹都是一家人,你也别拘泥于礼节了,等郡王爷什么时候有空,让他们再回来就是了。对吧,欢欢?” “呃......对对。” 傅决初和祖母也没在多问什么。 之后,傅云起私下问傅清欢:“到底是怎么回事?小郡王为什么没来?” 傅云起的追问远远比父亲刚刚要难以招架得多。傅清欢皱了皱眉:“哥,真的只是公务而已。” “什么公务?” “我哪知道?” 傅清欢开始了搪塞,可这一切都看在了傅云起的眼中:“你瞒得了别人,真能瞒得过我?你成亲当天的事我们都知道,父亲只是不想如此逼迫的问你而已,你还真以为我们不知道。” “既然知道了,你就更不该如此的问我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他对我不错,我们之间相敬如宾,没什么所谓的感情,我不求,也不在乎。当初嫁给他不就是图个安稳吗?”傅清欢都不知自己何时变得如此的退而求其次了。 “你当初说想要嫁给他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你求的也不是安稳。哥哥不想看你如此委屈,若真是日子不如意,和离吧,难道傅家还养活不了一个你?” “哥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我不是孩子了,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就往家里跑,那成什么了?而且他没有让我受什么委屈。” 事已至此,傅清欢不想把自己一人的忧心再分给家里任何人。 “你如此坚持,我倒不逼你了。改日我和他聊聊。” “停!你可别跟他聊,让他为难,我们岁数都不小了,遵循本心还是好的,难不成你想让你妹妹一辈子活在虚假之中?” 傅清欢是真庆幸自己在成亲当天就看清了战如尘的心。虽然糟糕,但总比被骗一辈子要强得很多。 兄妹俩聊了半天,傅府的不速之客却来了。 竟然是身为太子侧妃的傅银霜,一身锦绣华服,弄了好大的排场呢。 “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你闲来无事来这里干嘛?” “姐姐新婚,我怎有不来的道理?这是我为姐姐准备的礼物,还轻姐姐收下。”傅银霜一脸的友善,忙前忙后的张罗着将东西拜放在各个角落里。 她是傅府最不欢迎的人,傅清欢看着她得意的样子,真想直接将她赶出去。 “傅府并不欢迎你,你赶紧走。”傅清欢冷冰冰的说着,可奈何傅银霜现在再怎么样也是个太子的侧妃,怎么会理睬傅清欢的话呢? “姐姐别这么说,咱们都是傅家人,就算是打折了骨头还连着筋呢。姐姐你近来不顺,也不应该将气都撒在我的身上啊。” “你!” “我可是太子侧妃,你现在莫不是想打我不成?” 傅清欢看着傅银霜这副嚣张的样子,根本无法按耐住心中的怒火,好在傅云起拦下了她。 傅云起对傅银霜说:“既然银霜妹妹来了,那就都是一家人,都别这样,” 傅银霜这种人,根本不值得赢得尊重。 “我是来顺便看看祖母的,应该不打紧的吧?” “想说打紧,你能滚吗?”傅清欢很不客气的说道。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傅银霜的到来为的就是恶心傅清欢,她又怎会善罢甘休。 傅银霜大摇大摆的离开,临走之前不忘告诉他们:“你们多备些饭菜,可别忘了,一会儿我再回来。” 到底是谁给了傅银霜如此大的胆子在傅府横行霸道?是太子吗? 傅清欢气得恨不得将手边儿上的茶杯朝着那贱人砸过去,傅云起抱起了她,:“冷静!冷静,别跟她一般见识。” “哥,她这是想要干什么?骑在我们头上了!” “傅家现在对她来说是是非之地,她不会为了嘲笑你而跑一趟的,估计是有什么事,且看着吧。” 即便傅云起这样说,可傅清欢却还是被气的不行。 本来心情就够差的了,眼前又来了一只苍蝇。 傅银霜说是去看祖母,其实也没真的去,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她才慢悠悠的上了桌。 傅清欢看着傅银霜这副小人得志的样,便知道了自己是将她害浅了,应该直接害死她,也不用留下祸患。 有她在,饭桌上的气氛诡异又沉默。傅决初更是不愿意多说一句话。 “今儿是家宴,咱们就别多说什么了,还是要谢谢大伯的款待。” “侧妃快吃吧。” 要说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是自古以来不变的道理。 傅银霜见他们都不说话,便自己先开了口,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是这样的,这次来呢,一是想要回来看看姐姐,二来是想要看看祖母的身体如何。这三来......我还是有些要紧的事儿要说的。” “说便是。”傅决初冷冰冰的说道。 “可能有些无理,但也是我三思之后想出来的。”傅银霜扭扭捏捏的样子特别不好看,傅清欢在一旁连看她一眼都嫌脏。 “我是文氏和父亲私通生下的女儿,这件事是怎么都改变不了了的,我知道。当初父亲做了不可饶恕的错事,我愿意为父亲的所作所为而道歉。只是......只是......我现在还是有个不情之请。” “知道是不情之请,就别说。回家跟你父亲研究去不好吗?”傅清欢在一旁很不客气的冷嘲道。 “我现在再怎么说也是太子的人了,有些事儿不能不顾及脸面。我想......能不能把文氏的牌位放到咱们傅家的祠堂里?再怎么说她也死了,是否能给她个体面?只要大伯的一句话,我自己去办。” 这话说得真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了。傅清欢听完一把将筷子扔在了地上,忍着怒气语气强硬的说:“我看这饭也不用吃了。实在是有些恶心,尽早散了比较好,免得在这儿丢人。” “姐姐,你这话就不对了。咱们这不就是为了解决问题嘛?” “解决问题?是解决你自己的问题吧?下贱的身世,倒想要个体面的活法儿,你也配?” “傅清欢,这话是你该说的嘛?我好歹也是太子侧妃,你竟敢这样跟我说话。” “太子侧妃,说好听了那是侧妃,说不好听就是连正门都走不了的妾!先暂且不说你这侧妃之位用多少脸面和尊严所换来的,就算你是太子妃,今天也休想在饭桌上提起这件事!”傅清欢可谓是一点情面都不给傅银霜留下。 “你难道不姓傅?” “是跟你不姓一个傅。我不知道你傅银霜到底是怎么想出这么一出儿的。我只能是告诉你,这一出行不通!就算是太子来了,也没法子!” 想让文氏进祠堂,那就是痴心妄想。 无论是父亲,祖母,又或是傅云起,甚至是其他的人,这次都没有阻止傅清欢的发火。 这件事。 本来就是不可能的。 “傅清欢,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是看在都是傅家的事儿,所以才来跟你们商量商量的,可你们怎能是如此态度?” “这态度都算好的了。说来也真是奇怪了,明明是要脸的事儿,怎么让你办得竟然如此的不要脸。你爹和我爹的姨娘私通,生下了你这个孽账也就罢了,你爹见事情不妙伸手杀了文氏,如今你又要为了你自己的名声,想把文氏抬进祠堂,怎么?这是承认了自己是私通生下的野种不成?” 傅清欢的话彻底的激怒了傅银霜。她原本骄傲的心已经被这件事摧毁得所剩无几,更是因为这样的身份而在太子府抬不起头来。 傅清欢的话正中她的痛点。 “傅清欢,既然你想要硬碰硬,那就硬到底。今天我还偏要告诉你们,文氏的牌位必须放在傅家的祠堂里,就算你们不点头,我也会这么做。” “你放一次,我砸一次。” “你成了亲是没事儿做了吗?哦对了,夫君都不见踪迹了,还有什么事儿可做呢?如果我要是你直接就死了算了。” 好好的一顿饭被傅银霜毁得稀巴烂。二人争执不休。就在此时,一个俊逸的身影缓缓的踏入,渐渐走近,清朗而深沉的声音制止住了二人的争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侧妃在啊?到底是什么事儿让你跟我家王妃吵成了这样?” 战如尘竟然来了。 战如尘虽然来得晚,但来得巧。 “刚刚有事儿在身,所以来得晚了一些,还请岳父大人,祖母不要怪罪才好。” 傅决初点了点头:“无妨,无妨,快坐。” 战如尘瞧了傅清欢一眼,好家伙,那眼神都快要吃人了。想来自己逃婚也未曾是这眼神儿啊...... 战如尘摸了摸她的小手儿,:“消消气儿吧。” 傅清欢厌倦的一把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与你无关。” “这怎么就与我无关了呢?我也是这家的人呢,有什么事儿跟我商量商量也是可以的,对吧?” “还是小郡王有些眼界儿,你觉得这件事该如何办?” “要依我说啊......”战如尘不紧不慢的动了筷子,一边优雅的吃,一边费力的想,这显然是对于傅银霜最大的无视与羞辱。 “这事儿说好办,也好办,说不好办也不好办。不过就是个牌位而已,这有什么的。” “你别在那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傅家的事儿用不着你来管。”傅清欢犀利的目光警告战如尘千万别乱说话。 战如尘深深的叹了声气:“牌位放在祠堂里,那是放在岳父这边,还是放在二叔那边?放在岳父这边,那不就代表了太子侧妃是个孽种?可放在二叔那边......也坐实了私通的事实,要我说,不如不放得好,哦对了,还有一种办法,也不错。” 第94章到底还要守空房到什么时候?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傅清欢,既然你想要硬碰硬,那就硬到底。今天我还偏要告诉你们,文氏的牌位必须放在傅家的祠堂里,就算你们不点头,我也会这么做。” “你放一次,我砸一次。” “你成了亲是没事儿做了吗?哦对了,夫君都不见踪迹了,还有什么事儿可做呢?如果我要是你直接就死了算了。” 好好的一顿饭被傅银霜毁得稀巴烂。二人争执不休。就在此时,一个俊逸的身影缓缓的踏入,渐渐走近,清朗而深沉的声音制止住了二人的争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侧妃在啊?到底是什么事儿让你跟我家王妃吵成了这样?” 战如尘竟然来了。 战如尘虽然来得晚,但来得巧。 “刚刚有事儿在身,所以来得晚了一些,还请岳父大人,祖母不要怪罪才好。” 傅决初点了点头:“无妨,无妨,快坐。” 战如尘瞧了傅清欢一眼,好家伙,那眼神都快要吃人了。想来自己逃婚也未曾是这眼神儿啊...... 战如尘摸了摸她的小手儿,:“消消气儿吧。” 傅清欢厌倦的一把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与你无关。” “这怎么就与我无关了呢?我也是这家的人呢,有什么事儿跟我商量商量也是可以的,对吧?” “还是小郡王有些眼界儿,你觉得这件事该如何办?” “要依我说啊......”战如尘不紧不慢的动了筷子,一边优雅的吃,一边费力的想,这显然是对于傅银霜最大的无视与羞辱。 “这事儿说好办,也好办,说不好办也不好办。不过就是个牌位而已,这有什么的。” “你别在那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傅家的事儿用不着你来管。”傅清欢犀利的目光警告战如尘千万别乱说话。 战如尘深深的叹了声气:“牌位放在祠堂里,那是放在岳父这边,还是放在二叔那边?放在岳父这边,那不就代表了太子侧妃是个孽种?可放在二叔那边......也坐实了私通的事实,要我说,不如不放得好,哦对了,还有一种办法,也不错。” “这个办法是最优的办法了,那就是把文氏的牌位直接放到了你们太子府上,这样才好,名正言顺的,对吧?” 傅银霜一听这话,可谓是瞬间暴跳如雷,指着战如尘大吼:“你敢侮辱太子?侮辱太子府?” “我这只是就事论事,你倒着急起来了。也不知太子殿下有没有这个闲心去管这事儿。反正我有这个闲心,奉陪到底。”战如尘若是故意气人,真能把人直接气死。 “你......你!” “你最好对我客气些,以你的地位,没这个资格与我在这指手画脚的。”战如尘抬眉冷声道。 傅银霜见在这儿没法周旋,直接头也不回地跑走了,留下了一句:“你们都给我等着。” “下次再有这种事儿,直接应允了下来便是,何必死心眼儿的与她争吵?” “你说的倒是轻巧?怎么应允?应允下来不做?又是何等的麻烦?” “你瞧她的样子像是能掀起什么风浪的主儿?” “人家有太子撑腰。” “可太子不会闲着没事儿来管这些事。” “好了好了,既然王爷来了,你就少说几句,这件事就此过去,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吃个饭吧。”傅决初发话了,傅清欢可没那个心情再吃饭了,起身走开了。 “这孩子!还是这样没规矩!” 傅清欢回到了自己的景华院,趴在桌子上休息了一会儿。 好不容易可以静一静了,真是难得。 刚刚和傅银霜吵到头痛。 “你怎么了?不舒服?”战如尘回来了之后问她。 “你怎么回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回来?这不是你的闺房吗?” “没事。”傅清欢也没多说什么,反正两个人之间确实是有些别扭的。 傅清欢的脸色确实不太好,看着有些虚弱的样子。 “你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没怎么?” “没怎么?脸色这样差?” “就是......就是......” “到底怎么了?” 在战如尘的一再追问之下,傅清欢还是说了出来:“信期到了,肚子不太舒服。” 战如尘先是一愣,然后才是点点头反应了过来:“哦哦。” 他又觉得不对劲儿::“成亲之前不是都调过信期了吗?怎么成亲第三天就来了?” 傅清欢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没......没......我的意思是...没有别的意思。要不然这样吧,你上床躺一下,一会儿若是有什么事儿的话我再叫你?” “不用了,我没什么大事。” 战如尘看着她逞强的样子,也没多说什么。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没有啊。”傅清欢大眼睛瞪得溜溜圆,乖巧的摇摇头。 两人之间的气氛很是尴尬。 这种事儿,他竟然还指望着自己亲口问他?傅清欢就算是再不识趣也没不识趣到那个地步。 战如尘在傅清欢的眼前晃悠来,晃悠去。 “我今天是去平南王府了。” “哦。” “我不是特意去看柳如烟,是上次......上次约好和平南王找个日子将事情都说清楚。” “所以,平南王就约在了我回门的这天?是吗?” “是.........”战如尘目色轻眯:“我既然娶了你,绝不会负你。只不过现在还不是和平南王划清界限的时候。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也不会和柳如烟纠缠不清。曾经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我没怨你。” “可我却又希望你能怨我......”战如尘的眼中是踌躇,是忧然,也是渴求。 傅清欢低了低头:“要想把日子过下去,总揪着这些不放也不行啊。况且我根本就没怪你,也没怨你。” “知道了。” 战如尘就怕傅清欢觉得什么都无所谓,可她现在的样子,明显就是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不在乎。 战如尘转头要走,傅清欢问他:“你干嘛去?” “我出去透透气。” “哦......” 两个人之间几乎就是无法沟通。不是傅清欢揪着不放,而是她放得太开,让战如尘以为她是对此已经毫不在意,两人之间更是没有回旋周转的余地。 夜里,战如尘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了。 傅清欢原本都要睡了,结果硬是让他吵了起来。 只听“咣当”一声,门开了。 “你怎么才回来?” “和你那些个兄弟们喝了些,不打紧。” 他坐在椅子上开始脱衣服,傅清欢被他身上难闻的酒气给熏得够呛。 “要不你去西厢房住?” “我是你夫君,好不容易回门你让我住?西厢房,你觉得合适吗?” “那你怎么办?总不能咱们俩睡在一起吧?” “为何不行?”瞧着战如尘的样子,应该是不想走了。傅清欢深吸了一口气儿,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那怎么办?要不你打地铺吧?” “我不打地铺,地铺对腰不好。”他一口回绝。 “那这样好了,我睡地铺,您我床上养您这尊贵的腰吧。”傅清欢下床主动让位,又抱了一床被褥铺在地上。 原本以为只是做做样子,没曾想,他竟然真的答应了:“那好吧。” 傅清欢肠子都要悔青了,这货还真是见好就收,乖巧的躺在了自己舒适的大床上,而自己就只能睡地铺...... “好梦啊,别做噩梦就行,我那床风水可不好。” “无碍无碍。” 傅清欢是真想看看战如尘是如何将这觉睡的心安理得的。 后来她还真看见了,没等自己睡着呢,人家就已经进入了梦乡......... 无奈之余,傅清欢就只能这么将就一晚上了。 夜深人静,僵硬的地铺似乎并没有扰了傅清欢的睡意。 在黑暗中,战如尘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在地上打地铺的傅清欢不禁摇了摇头,弯腰将其抱上了床。 战如尘摸了摸她冰凉的小手,有些心疼。下床去打了盆热水,用热水泡湿了手帕,放在了傅清欢的肚子上,嘴里还念叨着:“面子重要还是身体重要?真不知道你在躲些什么。” 战如尘这一整夜都是和衣而睡的,不曾有任何的逾矩行为。 第二天,傅清欢早早的便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幕让她瞠目。 自己怎么......怎么就跑上了床了? “你怎么......你怎么......”傅清欢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生怕和他发生了些什么。 战如尘躺在一旁,相当慵懒的说:“没事......你难不成还以为我会占了你的便宜不成?” “你把我抱上来的?” “是啊。” “为什么?不是说好了我打地铺的么?你干嘛抱我上来?” “你不是说你信期到了么?我怎能看你睡在地上?怎么样?肚子还痛不痛?”战如尘温热的大手附在她的肚子上,那种暖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还可以,我......我不疼了。” “那就好。别等着疼的厉害了就晚了。” “嗯。” 傅清欢百般警惕的看着他,战如尘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怎么?你这么防备我难不成是怕我冒犯了你不成?” “你可不好说。” “现在天底下的男人,就属我最不急,你早晚都是我的,我急什么?” “你说的倒好听,谁知道你藏了什么心思?” “别不识好人心了呀,像我这么体贴的男人你去哪里找?” “艾玛,气死我了。”傅清欢捂着肚子吃痛的喊道。 “别装了。昨天我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光给你捂肚子了,怎么可能还会痛?” 他说的倒是还挺自豪,殊不知傅清欢的小脸已经通红。 傅清欢说不过她,直接选择下床转移话题:“赶紧收拾一下,咱们俩一会儿就回去吧。” “嘿,你着什么急?我还刚好要问你些事情呢。” “什么事?”傅清欢回头反问。战如尘秀色的眸子里装出些懵懂无知:“我还得守多久的空房啊?” 这话可把傅清欢给噎得够呛。 “暂且咱们先不说有没有守空房这件事,就算是有,掰开手指头一算你才守了两天而已,你在这发什么牢骚?” “那我是不是在有生之年能改变这一现状?” “看你表现吧。” 傅清欢扭头就走。 二人收拾了一下,直接回府。 可算是走完了最后的一劫,今后可以安安稳稳的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互不打扰。 尹红妆还是没回来,傅清欢有些担心。” “王妃娘娘,门外有人求见,据说是药王谷的人。” “快让他进来。” “是。” 药王谷霍妙,是之前尹红妆的手下,今天前来不知道是什么事。 “霍妙,你知道尹红妆去了那里吗?这么多天了我也不见她人影。” “王妃,我有尹红妆的消息。” “快快说来!” “尹红妆......应该是被北寒府给扣下了。” “什么?被北寒府给扣下了,她做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之前她说,她想要北寒府的独门秘药星灵散,一直都未曾得到过,这一次应该是是被北寒府的人给扣下了。” “星灵散?那是何物?” “据说是一种万能的药引。虽然没什么特殊的,可咱们弄不到,就只能去北寒府去求,可北寒府一看是药王谷的人,又怎会轻易的松口给尹红妆。尹红妆又是那种急躁的个性。凶多吉少了。”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北寒府要紧。” “走!” 等到傅清欢等人到达北寒府的时候,已经入夜。 北寒府又在深山之中,确实有些耽误时间。可一想到尹红妆被扣在了北寒府这么多日,傅清欢这心里就满是忧心。 真怕出了什么事情...... 但凡她能什么事都能与自己说一说,便也不至于这个样子。 可尹红妆这个人偏偏就是个死犟的闷葫芦。傅清欢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霍妙,一会儿到了北寒府,你且不要多说话,先看看情况再做决定。” “好。”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若是尹红妆在北寒府还安然无恙,那就证明北寒府想要用尹红妆要挟些什么。 第95章二人之间的距离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在下傅清欢,求见北寒府府主,有要事相商。” “府主不在,你择日再来吧。” “是又非常重要的事情,还请你通传一声,在此谢过了。” 傅清欢和霍妙二人连门都没进去就被拦在了外面。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事情还不到硬闯的地步。 就在傅清欢不知如何与之交涉的时候,元逸走了出来。 她还记得这个男人,那个和安庆战玉凝狼狈为奸的男人。 元逸的眼神看不出他到底是不是还记得傅清欢。他看了她一眼:“进来吧。” 傅清欢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 元逸没什么可搪塞的,直接开门见山:“我知道你们来是想要干什么。” “既然如此元公子就是承认了尹红妆在您这儿了?” “是在我这里。不过她不守规矩,偷了我们的秘药星灵散,已经被我们关起来了,在地牢里。” “能不能将她放了?我知道这件事的确有失规矩,还请元公子见谅。” 元逸冷哼了一声:“我北寒府与你们药王谷确实是同存多年。但是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可你们药王谷的人私自就这么盗取我们的东西,你觉得我能轻易的放过吗?” “那你说,怎么办?我们药王谷的人总不能一直关在你们北寒府吧?” “说来也简单,你们药王谷的巫毒十二蛊,将其中的六蛊赠予我。我就放了尹红妆。” “你休想!” 元逸的狂妄已经超出了傅清欢的想像,她没想到他会以此来要挟。 “既然不愿意那就算了,尹红妆被关在地下的阴凉之地,至于她能挺到什么时候,全看她自己的造化。和我无关。你什么时候答应下来我就什么时候放人,不管死活。” 一条人命,六只蛊......... 傅清欢犹豫了,那是药王谷的东西,怎么能轻易的就给人呢? 可尹红妆那是一条命,她怎么能不管呢! “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傅清欢问。 “没有,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如果让师傅知道了这件事,尹红妆就不是被关在地下这么简单的了。” 傅清欢的心一横,在最紧要的关头还是选择了人命:“我同意了,可我有条件。” “你现在配跟我谈条件吗?” “那我若拒绝与你交易,对于你来说则是个更大的损失才对,元公子,你处心积虑的不就是想要蛊吗?这么大好的机会岂会就这么放弃了?” “你可以说一说。”元逸松了口。 “第一,我得确定一下尹红妆是否还活着,不然的话,我不会跟你交易。第二,我给了你六个蛊,这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希望元公子能将星灵散赠予一些,这也算是公平交换了。” “这谈得上公平吗?” “同意于否全看您,您要是不同意,大不了我就舍了这条人命,药王谷有的是人,还差这一条命不成?” 傅清欢知道尹红妆的个性,她不会平白无故的就去偷星灵散的,定是有原因在其中。 元逸三思之后,便点头同意:“既然如此,我便答应你。先带你去看尹红妆的死活,然后再交易。” “好,多谢。” 尹红妆真的很惨,傅清欢见到她的时候,她的下身被泡在冰冷的水中,上半身被绑在了十字架上,一动不动,昏迷不醒。 傅清欢心急的想要立马将尹红妆给救下来,谁曾想被元逸所阻止。 “傅姑娘,还请你能先履行你自己的诺言才行。” 事关人命,傅清欢真是顾不了这么多了。她以最快的速度去药王谷取来了元逸想要的谷,从而换出了尹红妆。 傅清欢将尹红妆救出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尹红妆处于昏迷的状态,没有意识。 傅清欢不能让尹红妆再这么昏迷下去,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儿在瞒着傅清欢。 傅清欢开始为尹红妆施针,争取以此来刺激她醒过来。 终于,尹红妆在傅清欢的刺激下,终于清醒了过来。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你说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你知不知道自己被元逸扣下了这件事。” “我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你在北寒府的地下水牢里差点死了?” “我......知道。” “那你肯定也不知道。我用了六个蛊虫才将你救了出来!你更不知道药王谷的人因为你的失踪而多担心!”傅清欢教训着尹红妆,这一次尹红妆再也不敢还口了。 可她的样子却还是很着急...... 傅清欢继续逼问尹红妆:“你要星灵散,到底是有什么用?”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换来的星灵散放到了尹红妆的面前。 “你真的将它要来了?” “你错了,那是我用药王谷的至宝换来的。,还不快说,你到底要此物干什么。” “是要救命。” “救谁的命?” “百里长啸的命。” “我就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你说来说去就是不曾告诉我,如今自己单独行动,你知道代价是什么吗?是六个蛊!药王谷的六个蛊!” 尹红妆不想与之争执,捂着头愁容满面的陈述着:“你应该是还记得那次,百里长啸要挖了你的心,给你种下心蛊的那一次吗?” “记得,怎么了?” “你可能不知道他的心蛊是如何做的。是用他的过半心血做的。其实那一次他就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了。可谁曾想你不接受他的一片心意,他没办法只能收回心蛊。既然你的心症没解,他就得继续活下去才行。凌南有三大毒师,其中之一的凌顶山月秋明手上有一味毒药,可以再造心血,所以他就去了。星灵散可以稳住气脉,二者搭配可以留他一条性命。” 傅清欢哭了...... 她想到过百里长啸的失踪与自己有关,但是从未想过他对自己付出了这么多,哪怕是性命...... 他......成了天底下她最对不起的人。 就连偿还都快要没机会偿还了。 傅清欢声音微微颤抖的问:“所以呢?百里长啸现在人呢?是在月秋明的手上吗?” “我不知道,可他至今未归,我怕是会出了什么意外。” 傅清欢像是疯了一样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你要干什么去?” “救他。” “可凌顶山离这里有多远你知道吗?你去了还会来得及吗?” “不管来没来的及,我都要去!” 她若再不去,就没人能救的了他了。 傅清欢一意孤行,直接只身去了凌顶山盗取毒药并营救百里长啸。 这一路上的艰难,只有傅清欢自己知道。 可让傅清欢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行踪早就已经被战如尘的人所掌握住。也多亏了他的人,才让傅清欢化险为夷。 傅清欢到底去干什么了,战如尘的心中可谓是清清楚楚。 回去了之后,傅清欢整日守在药王谷里,等待着百里长啸的康复。 在傅清欢的悉心照料下,再有几天,百里长啸就能够完全脱离危险了。 而傅清欢和战如尘之间的关系也同样降到了冰点。 这日,战如尘特意来药王谷找她。 战如尘淡漠的看着傅清欢,言道:“你已经七天没有回王府了,是要一直在药王谷住下了吗?” “情况你也看到了,百里长啸现在的情况需要有人来照顾,我放不下他。” 不管如何,这一次她是绝对不会再将百里长啸放下了。 这话听得战如尘心酸:“好一个放不下。你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当然记得。” “你宁愿自己去救他,都不愿意跟我知会一声,让我帮忙,你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是做好了与他同生共死的打算了吗?”战如尘的话成功把原本淡然以对的傅清欢所激怒。 “你到底要说什么?在这儿阴阳怪气的与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处?王妃的职责我在遵守不是吗?我恪守本分从未有任何失了分寸的时候你还要我怎么样?我没有时间没有精力跟你讨论这些。”傅清欢从成亲开始就已经做到了不争不抢,她以为这就是战如尘想要看到了的,可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要在这件事上得寸进尺? “傅清欢,我看你是装不下去了。” “对,我就是装不下去了。战如尘,我现在真是后悔死了。”傅清欢激动的红着眼眶儿,仿佛这些天压制在心中的委屈都在此时倾泻出来。 “我傅清欢既然嫁给了你,我就没想过要后悔,可是如今我真的有些后悔了。可那又能怎么样?不过是熬着而已。你为了柳如烟,成亲当天就让我成了全京城最大的笑柄,留我一个人在王府门口连理都不理。这还不够,成亲后的第三天,你留我自己一个人回门,我的脸面,我的尊严都快要因为你而丢尽了。最让我崩溃的是,我还要装出一副贤淑的模样应对所有对我不怀好意的人,任由他们对我嘲笑。战如尘,这些都是你给我的。” “你曾经的承诺,曾经的誓言,到底算得了什么呢?可我偏偏就是信了你,才会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今天且告诉你,百里长啸就是我的命,我放心我不下他。你有你的柳如烟我不管,我也有我的百里长啸。我们之间完全可以给互相留一个空间,让我们多些喘息的机会,这样不好吗?” “所以呢?你说了这么多是在为你自己的所作所为开脱吗?” “不是开脱,而是想让你明白。你做了什么事我可以不管,所以现在也请你不要再在意这些了,可以吗?” “若真如你说的那样,我们之间还剩下什么了?”战如尘在这一刻竟然看不清傅清欢得心境了。 她是在混日子吗?难道他们之间就只剩下了厌烦疲倦不成? “我们之间,唯一剪不断的就是夫妻关系,至于王爷若是倦了,把我休了,我也无所谓。因为我从一开始就错了,是我选错了人,你我二人之间才会如此这么,早知今日,我便也不会与有后来的事。” “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早点儿回王府,我......不管你了。我不会休了你......”战如尘转身离开,再也不肯多说上一句话。 他也没想到,他们之间会到了两败俱伤的地步。 傅清欢情绪较为低落的回到了药王谷,却见到百里长啸已经醒了,坐在床前看着她,眼神很是陌生。 “我能不能认为,你在我和他之间选择了我?”百里长啸自嘲的问,眼神中带着些许哀伤。 他知道她已经成亲了,自己还是没等到她...... “啸哥,你别说这些,身体要紧。尹红妆都跟我说了。你以后千万别做这样的傻事了,我也不用你一命换一命。我的这条命......不值得你这么全力以赴,真的。” 是傅清欢自己不配...... “为了你做什么都是值得的。从小到大,我从来就没变过。” “可你现在应该改变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傅清欢了。如果啸哥你是因为喜欢我才为我做这些的话,那就更不应该了。” “为什么?” “因为我的心根本就没在你的身上过。我是喜欢你,不过是妹妹对哥哥的那种喜欢,其他的从来就没有过。” “不可能!” “这是真的。”傅清欢的样子比什么都要淡然。她希望自己的清醒可以让身旁的所有人都跟着清醒。 百里长啸还是无法接受这些。 “我知道你成亲了,我也知道你有苦衷!” “我没什么苦衷。虽然我现在的处境确实是不怎么样。可是这的确就是我自己的选择。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或许还是会走那条路,因为我喜欢他,仅此而已。” “欢欢.........” “哥,让你失望了。可我没法骗你。”这种事,一骗就是一辈子。她不希望自己和百里长啸之间藏着一个骗局。 傅清欢的眼中,黯淡得连一点光都没有了......... “还有,啸哥,我还想要跟你说些事情。” “你说。” 第96章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些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你曾经的承诺,曾经的誓言,到底算得了什么呢?可我偏偏就是信了你,才会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今天且告诉你,百里长啸就是我的命,我放心我不下他。你有你的柳如烟我不管,我也有我的百里长啸。我们之间完全可以给互相留一个空间,让我们多些喘息的机会,这样不好吗?” “所以呢?你说了这么多是在为你自己的所作所为开脱吗?” “不是开脱,而是想让你明白。你做了什么事我可以不管,所以现在也请你不要再在意这些了,可以吗?” “若真如你说的那样,我们之间还剩下什么了?”战如尘在这一刻竟然看不清傅清欢得心境了。 她是在混日子吗?难道他们之间就只剩下了厌烦疲倦不成? “我们之间,唯一剪不断的就是夫妻关系,至于王爷若是倦了,把我休了,我也无所谓。因为我从一开始就错了,是我选错了人,你我二人之间才会如此这么,早知今日,我便也不会与有后来的事。” “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早点儿回王府,我......不管你了。我不会休了你......”战如尘转身离开,再也不肯多说上一句话。 他也没想到,他们之间会到了两败俱伤的地步。 傅清欢情绪较为低落的回到了药王谷,却见到百里长啸已经醒了,坐在床前看着她,眼神很是陌生。 “我能不能认为,你在我和他之间选择了我?”百里长啸自嘲的问,眼神中带着些许哀伤。 他知道她已经成亲了,自己还是没等到她...... “啸哥,你别说这些,身体要紧。尹红妆都跟我说了。你以后千万别做这样的傻事了,我也不用你一命换一命。我的这条命......不值得你这么全力以赴,真的。” 是傅清欢自己不配...... “为了你做什么都是值得的。从小到大,我从来就没变过。” “可你现在应该改变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傅清欢了。如果啸哥你是因为喜欢我才为我做这些的话,那就更不应该了。” “为什么?” “因为我的心根本就没在你的身上过。我是喜欢你,不过是妹妹对哥哥的那种喜欢,其他的从来就没有过。” “不可能!” “这是真的。”傅清欢的样子比什么都要淡然。她希望自己的清醒可以让身旁的所有人都跟着清醒。 百里长啸还是无法接受这些。 “我知道你成亲了,我也知道你有苦衷!” “我没什么苦衷。虽然我现在的处境确实是不怎么样。可是这的确就是我自己的选择。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或许还是会走那条路,因为我喜欢他,仅此而已。” “欢欢.........” “哥,让你失望了。可我没法骗你。”这种事,一骗就是一辈子。她不希望自己和百里长啸之间藏着一个骗局。 傅清欢的眼中,黯淡得连一点光都没有了......... “还有,啸哥,我还想要跟你说些事情。” “你说。” “其实也不算是一件事,只是一个人而已。” “什么人?” “尹红妆。” “怎么了?”百里长啸茫然的看着傅清欢,傅清欢也不知他这是装的,还是真的不知道。 傅清欢就当他是真的不知道吧。 “尹红妆为了你,连生命都快要不顾了,在我成亲的当天,甚至是不顾一切的阻止我,让我再等等你。她为了你,卑微到了极点,守着我不过是为了你。这样的一个人,你难道真的没将她放在眼中吗?” 百里长啸的眼神似有躲闪。 他明明就是知道,只不过是自私的装作不知道。 “没有人会为了一个人无私的付出一切的,包括尹红妆在内。她......其实挺苦的,我倒也不是强求你能给她什么,只是希望你们之间都能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知道了。” “那我先出去透透气,啸哥你在这儿好好的休息休息吧。” “嗯。” 没有人会为了一个人无私的奉献出一切...... 没有人...... 可战如尘却救了自己。 傅清欢就是想不明白自己和战如尘之间到底差了些什么? 现在想来,之前说过的话未免有些太冲了,傅清欢从未想过要和战如尘如此争吵。 可是脾气来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算了,等什么时候有空跟他道个歉吧,毕竟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傅清欢心里想着是这些,寻思着赶紧回到王府和他好好解释一下。 尹红妆自己都照顾不好,百里长啸又需要人照顾,她实在不能放下他们不管。 想来想去,还是等些天再回去吧...... 她又在药王谷住了几日。三天后,傅清欢直接回郡王府了。 她还是想和战如尘说清楚,那日的话确实有些过分,她太着急了。 走到战如尘的书房,刚一开门,便看见了战如尘和柳如烟两人面对面的坐着,应该是在聊些什么事。见她推门而进,二人之间的洽谈戛然而止。 傅清欢马上将门关上了,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战如尘见事情不妙,立马上前叫住了她。 “你等等......你等等......” “你先忙,我没什么大事,就是回来了想跟你说一声而已。”傅清欢微笑的回答道,似乎没受到一点点的影响。 “刚好我也没什么事了,如烟,先回去吧。” “阿尘......” “回去吧。” “哦。” 柳如烟就这么被战如尘给赶走了,可若是想以赶走柳如烟的方式来缓解关系,未免太过于简单容易,傅清欢怎么会轻易接受。 战如尘强行将傅清欢拽进了书房,两人之间并没有前几天的那样苦大仇深,针锋相对。 “你过来。” “干什么!” “你别误会,我和柳如烟可什么都没有。” “我相信你,反正就算是有什么,也不会在书房这种地方吧?”傅清欢满脸微笑的说着,口气却有一种酸溜溜的感觉藏不住。 “我有事儿对你说,是正经的事,这些天你有没有功夫,陪我去个地方?”战如尘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询问。 “你想要去什么地方?” “过来坐。” 战如尘示意傅清欢坐到自己的身边来,傅清欢乖巧的坐在一旁,不忘与之保持一定的距离,问:“怎么了?” “你还记得当初的福居归鸟图吗?” “当然记得,不是在你的手中吗?” 战如尘从侧面的匣子里拿出了画卷,仔细的摊开来,毫无保留的让傅清欢看。 “你看看吧,就是这幅画据说是描绘出了南历的地脉所在,可我怎么看都是一幅普通得没法再普通得山水画而已,山脉之间也是中断又延续,其他的溪水更是没什么可参照的。”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确实是如此。这幅图的秘密或许只有先皇和这幅画的作者才知道的。若真是那样的话。就麻烦了。” 画这幅画的人早就已经死了......... “我怀疑是叠画。” “难道还有另外一幅画不成?可那幅画又在哪里?你可别忘了,当初的那个画师已经死了,这件事难办了。” “这我当然知道。淑离师傅当初画这幅画的时候到底掩藏了什么样的秘密。确实很难揣摩。淑离师傅当年并非只有刘渊那一个徒弟。还有一个徒弟隐居沧州,也是做的书画生意,我想去看看。” “我刚刚......在门口听着......你不是要和柳如烟一起去沧州吗?”傅清欢的耳朵可灵着呢。 战如尘也没想到她听得这么全。 “哎呦喂,你听得真够全的啊。” “我那是路过你们俩说的声音太大,不然的话你以为我会想要听你和她的悄悄话不成?” “听到了就听到了呗,这有什么好隐藏的。没错,她是想要去沧州,是被我故意拐带的,趁着她爹生辰将至给她爹买字画去的。” “那你既然已经允诺和她一同前去,干嘛还要带上我?”傅清欢根本就没兴趣。 “她去,是给我做掩护,不然我平白无故的去沧州,会让旁的有心之人徒增猜忌的。带你去,是为了有重要的事儿要办。” “你没告诉她你真正的目的?” “当然没有,我就只告诉了你一个人。” 他虽是这样说,可傅清欢依旧是不想去。她凭什么和柳如烟一同去沧州?就算她再大度,也不用大度成这个样子吧? “我不去。” “为什么?”战如尘的目色蒙着些许霜意,他都坦白了,为何她还是拒绝。 傅清欢回应得直接:“百里长啸需要我照顾,我不跟你去。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更何况眼不见为净。” “你去也得去,不去我抗你去。你且记住谁是你夫君,谁是你丈夫。” “强迫我?” “命令,不光是强迫。你我二人心中都清楚的很,咱们俩的夫妻是有名无实。我也从未强迫过你什么,你该不会连这些都不答应吧?难道是吃醋?” “我吃醋?你可真会想,我会跟你这么吃醋?真是无聊至极!去就去,我怕什么。” “那好,一言为定。” 傅清欢说完了之后,立马跑了出去。 她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想与柳如烟同行。 她得是一个多么失败的妻子......... 可她更加受不了他的威胁。 这个时候的柳如烟竟然还没走,傅清欢刚刚出去,就被柳如烟给劫下了。 “你的王妃生活过的不怎么样嘛?怎么?不是自己的东西拿在手中是否有些沉重呢?”柳如烟傲然的看着傅清欢,傅清欢只是谦逊的笑了笑:“什么东西不东西的,柳大小姐的话,我确实听着有些摸不到头脑。” “战如尘他爱你,就不会逃婚,他心里若是有你,就不会还如此的关心我,照顾我。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就是不懂呢?” 以前,傅清欢根本不在乎这些说辞,可是如今的傅清欢听到了这说辞之后,觉得心冷,心颤。 柳如烟说的确实是没错啊...... 一向自信的傅清欢如今最怕面对的就是柳如烟,因为柳如烟毁掉了她所有的骄傲,以及对战如尘的所有信心,全因为这么女人而毁掉了。 她佯装着无事,浅浅的一笑。 “其实你不用跟我说这么多的。你就算是跟我说得更多,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我是郡王妃,可你却不是。这个事实你若真能改变,就不会如此气急败坏的拦下我,说这么多了,对嘛?” 她希望自己佯装的不在意可以骗过柳如烟,让她不要再为难自己。 可柳如烟抓住了机会,怎么可能罢休? “傅清欢,你不用嘴硬。我知道你现在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不好受。战如尘对你不过就是利用而已。他这个人我是最了解的。我对他情根深种,他知道不管他娶不娶我,平南王府都不会轻易的背叛他,所以他想要用自己的婚事来套牢你们傅家。对你,或许真的只有利用而已。” “看来能被他利用,柳小姐好像是很荣幸?” “荣幸谈不上,我就是有这个信心坚信战如尘的心永远都属于我。你知道他当年的那场死里逃生的劫难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所有的人都放弃了他,唯独是我爹将他救了回来。可你知道战如尘在垂危的时候是怎么熬过来的么?” “怎么熬过来的?” “他喝了我的血,才险些保住了一条命,不然的话,在当时如此艰难的环境下,他早就没命了。” 柳如烟说完的那一刹那忽然让傅清欢明白了自己和柳如烟之间的距离,和战如尘之间的距离。 是永远都不可能跨过的距离,永远......... 这些事战如尘从来就没有跟她说过,这些过往真的值得战如尘将柳如烟娶回家门......... 原来......原来......到了最后自己真的是那个第三个人而已。 他的命都是柳如烟救的,傅清欢在那一刻忽然觉得自己就算是再怎么努力,都没能超越她们之间的感情。 第97章要不你直接休了我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我吃醋?你可真会想,我会跟你这么吃醋?真是无聊至极!去就去,我怕什么。” “那好,一言为定。” 傅清欢说完了之后,立马跑了出去。 她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想与柳如烟同行。 她得是一个多么失败的妻子......... 可她更加受不了他的威胁。 这个时候的柳如烟竟然还没走,傅清欢刚刚出去,就被柳如烟给劫下了。 “你的王妃生活过的不怎么样嘛?怎么?不是自己的东西拿在手中是否有些沉重呢?”柳如烟傲然的看着傅清欢,傅清欢只是谦逊的笑了笑:“什么东西不东西的,柳大小姐的话,我确实听着有些摸不到头脑。” “战如尘他爱你,就不会逃婚,他心里若是有你,就不会还如此的关心我,照顾我。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就是不懂呢?” 以前,傅清欢根本不在乎这些说辞,可是如今的傅清欢听到了这说辞之后,觉得心冷,心颤。 柳如烟说的确实是没错啊...... 一向自信的傅清欢如今最怕面对的就是柳如烟,因为柳如烟毁掉了她所有的骄傲,以及对战如尘的所有信心,全因为这么女人而毁掉了。 她佯装着无事,浅浅的一笑。 “其实你不用跟我说这么多的。你就算是跟我说得更多,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我是郡王妃,可你却不是。这个事实你若真能改变,就不会如此气急败坏的拦下我,说这么多了,对嘛?” 她希望自己佯装的不在意可以骗过柳如烟,让她不要再为难自己。 可柳如烟抓住了机会,怎么可能罢休? “傅清欢,你不用嘴硬。我知道你现在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不好受。战如尘对你不过就是利用而已。他这个人我是最了解的。我对他情根深种,他知道不管他娶不娶我,平南王府都不会轻易的背叛他,所以他想要用自己的婚事来套牢你们傅家。对你,或许真的只有利用而已。” “看来能被他利用,柳小姐好像是很荣幸?” “荣幸谈不上,我就是有这个信心坚信战如尘的心永远都属于我。你知道他当年的那场死里逃生的劫难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所有的人都放弃了他,唯独是我爹将他救了回来。可你知道战如尘在垂危的时候是怎么熬过来的么?” “怎么熬过来的?” “他喝了我的血,才险些保住了一条命,不然的话,在当时如此艰难的环境下,他早就没命了。” 柳如烟说完的那一刹那忽然让傅清欢明白了自己和柳如烟之间的距离,和战如尘之间的距离。 是永远都不可能跨过的距离,永远......... 这些事战如尘从来就没有跟她说过,这些过往真的值得战如尘将柳如烟娶回家门......... 原来......原来......到了最后自己真的是那个第三个人而已。 他的命都是柳如烟救的,傅清欢在那一刻忽然觉得自己就算是再怎么努力,都没能超越她们之间的感情。 沧州之行,一路上还算太平。 傅清欢不争不抢的,倒也安然。她和战如尘两个人顺利的在淑离师傅的弟子手中拿到了另一幅可以与福居归鸟图相叠的另一幅图。 两幅图叠在一起,可以展示出很多不为人知的信息。 原本以为这一路都是顺遂的,不曾想的是,所到之处,也就是淑离师傅弟子的字画阁竟然出了事,一场大火差点把所有人都困在里面。 整个字画阁也被烧的所剩无几。 在逃脱的过程中,柳如烟暗中使坏,想要将傅清欢留在火海之中。 傅清欢可不是吃素的,岂会容忍柳如烟任意欺凌自己?傅清欢在情急之下反手就是一推,直接将柳如烟留在了火海里。 她想要了自己的命,那傅清欢何故还要留下她?任由她对自己欺凌? 可随后的结局却是,战如尘大惊失色的一头冲了进去,不顾一切的将柳如烟给救了出来。 柳如烟被烧得浑身都是伤,样子更是狼狈不堪。 那一刻,傅清欢什么都不记得,唯一记得的是战如尘为其担心,为其拼命的样子。 傅清欢不觉得意外,反而平静得很。 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没有挽回的余地。平南王就这么一个女儿,如今伤成这个样子,他岂会罢休。 回到京城之后,战如尘更是三天两头的往平南王府跑。 傅清欢知道,这是自己惹的祸,她要是不反击的话...... 问题是不反击的话,伤的就是自己了。 这日,战如尘终于回来了,他的样子很疲惫。 “怎么样了?柳如烟这些天的情况可有什么好转?” 战如尘并没有什么怪她的意思,只是有些怅然的捂着额头说:“不太好。虽然你给我的止疼药确实不错,可是身上大面积烧伤,看着确实骇人。自己的女儿变成了这个样子,平南王那边也很难缠,只是我一直就想不明白一件事。” “什么事?” “怎么就会起火了呢?”这是战如尘最为起疑的地方。傅清欢也很费解的摇摇头:“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起火呢?可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我都没问你,自然是信你的,你何必解释。而且我知道柳如烟的性格,不怪你。有我在,你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自己,我是担心你。平南王若是直接为难我,我大不了就是一条命罢了,可是他若为难你......” 这话说的让战如尘的心中暖乎乎的,他终于感受到了傅清欢的温度了。 “要不......要不我倒是有个好办法。你要不要听听?” “什么办法? “柳如烟一个姑娘家,最重要的无非就是终身大事。将她的终身大事解决,这件事也就解决了。要不你把我休了,直接娶她,这样一来,一切都好办了。没关系,你不用考虑我,这件事我有责任,付出代价是应该的呀。”傅清欢还要往下说下去,可战如尘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目色逐渐变得越来越阴冷。 “傅清欢你说的是人话吗?” “我怎么了呀?这样不好吗?”傅清欢瞪着自己的大眼睛,确实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还在不停的规劝战如尘:“其他事儿都是小事儿,最重要的是这件事不能闹大了,平南王那边若是不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他们不会罢休的。” “所以......你就自作主张的想要付出应有的代价。让我休了你再娶了她是吗?” “这是我能做的最大让步了。也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啊。” “你解决问题的根本就是将我送出去吗?傅清欢我是你的夫君,现在你说让我娶了柳如烟说的轻飘飘的?你觉得这妥吗?”战如尘盯着傅清欢的眼中,企图在她的眼中找到那么一点点的虚假,可是......却全是真诚...... 战如尘的心越来越堵,越来越难受。 “可...我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啊......”傅清欢还有些委屈对我看着战如尘,竟不知道他到底因为什么才突然跟自己发了这么大的火。 战如尘一气之下直接走了出去,再也没回来过。 傅清欢也真是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一消失就是两三天的不见人影,傅清欢以为他是去柳如烟那儿,就没多管。 可是几天过去了,还是没有他的消息。 就算他要休了自己,那再怎么样也得有一份休书才行啊,可是现在连休书都没有...... 这叫什么事? 殊不知,这几日的战如尘哪也没去,一直住在客栈里。 月如错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战如尘了,有府不住,天天来这儿住客栈。 “我说,这都快五天了。能不能表表态,到底什么时候回去啊。” “不回去。” “你们之间到底因为些什么置气?我真是看不懂了?你说你这个样子躲在客栈里,能解决什么问题?” “我本来就没打算解决什么问题。” “那你这不喜欢了,直接休了便是,你还委屈着你自己跑出来委屈求全的住客栈干嘛呢?” 战如尘的身上藏了个暗扣,现如今,只要是一提“休”这个字,战如尘就异常的暴怒,恨不得将脑海中的女人撕碎。 “嘚嘚嘚,我可不和你废话了。真怕你直接将我给吃掉。自打成了亲之后,你就没安分过。真是奇怪了。难不成这位姓傅的姑娘命中克你?” “克我,没错,就是克我。这样的回答满意了吗?如果是你自己来问我这些,我没什么说的。但如果是那个女人让你来问的......你就直接告诉她......” “停停停,我不是来听你这些的。也不是那个女人让我来对我,最主要的事........” 第98章要不咱俩圆房吧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我说,这都快五天了。能不能表表态,到底什么时候回去啊。” “不回去。” “你们之间到底因为些什么置气?我真是看不懂了?你说你这个样子躲在客栈里,能解决什么问题?” “我本来就没打算解决什么问题。” “那你这不喜欢了,直接休了便是,你还委屈着你自己跑出来委屈求全的住客栈干嘛呢?” 战如尘的身上藏了个暗扣,现如今,只要是一提“休”这个字,战如尘就异常的暴怒,恨不得将脑海中的女人撕碎。 “嘚嘚嘚,我可不和你废话了。真怕你直接将我给吃掉。自打成了亲之后,你就没安分过。真是奇怪了。难不成这位姓傅的姑娘命中克你?” “克我,没错,就是克我。这样的回答满意了吗?如果是你自己来问我这些,我没什么说的。但如果是那个女人让你来问的......你就直接告诉她......” “停停停,我不是来听你这些的。也不是那个女人让我来的,最主要的事........” “什么?” “是......嗯......是我今早朝的时候,和傅云起说漏了嘴,他现在知道王爷您住在客栈,所以就一直追着问怎么回事,一不小心我就多说了几句。” 月如错有些为难的坦白了自己所做的错事,战如尘的目光顿时犀利冷睿,:“你还说了什么?” “我真的没说什么,就是实话实说,我也不会说谎。” “好一个不会说谎!” “我这再怎么也是为你好,再说你总不能一直就这么住客栈吧?对不对......” “滚!” 战如尘的心中堵着气,他根本就没在气傅清欢的所作所为,而是在气她为什么要让自己去娶柳如烟,而且还说的那样云淡风轻。 “咚咚咚。”有敲门的声音,战如尘已经料想到了,估计是月如错惹的麻烦开始找上门来了。 傅云起的前来,战如尘是连躲都躲不开。 傅云起开门进来的第一件事除了寒暄之外就是问战如尘:“小郡王,您这是干什么呀?” 傅云起这个当哥哥的简直是为了妹妹操碎了心思。 “傅将军这话是何意?” “我什么意思你还不知道,你说你这刚跟我妹妹成亲几天,就搬出来了?怎么?我妹妹是悍妇不成?吃人不成?” “当然没有,只是我最近公务繁忙,怕吵到她,所以搬出来一段时间。”战如尘在这种情况下是真不会说谎。 傅云起可不吃他这套,摆摆手说道:“你这套留给别人,别来糊弄我。你真当我看不出来这是怎么回事?你又和我妹妹闹别扭了吧?” “猜得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 “那你也不能搬出来啊,我可告诉你,就凭我对我妹妹的了解,事情若不明了,你就等着在客栈住一辈子吧,别等着我妹妹来找你,真的。”傅云起特别认真的在给战如尘讲述自己的妹妹。 战如尘虽然表面镇定,但是心里甚是慌张。 “她什么态度不重要。” “不重要?不重要你就不会住在客栈了。我都了解得清楚了,是不是我妹妹让你去娶柳如烟?你觉得她不在意你,所以俩人才闹脾气闹到了现在?” 真神奇,都被傅云起这个局外人给说中了。 战如尘目光躲闪的样子似乎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看看,被我说中了吧。不是我说你,小郡王,你说你之前也挺明白的,怎么一到了自己的身上就不懂了呢?不过我不懂你没关系,我懂我妹妹,我今天特地前来就是来跟你分析分析我妹妹的,你听不听?” “听。” 且听傅云起细细的说来:“我妹妹从小就是我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孩子,骨子里虽然有些清高傲气,但绝对是个明白人,并且还有些倔脾气,认死理儿。你说你成亲那天直接将她扔在王府门口,去找那柳如烟,你别看她嘴上说不在意,她心里可在意了。回门儿那天,你是不是有去了?你真当我看不见?你次次都有自己苦衷去接触柳如烟,可她能明白吗?” “她之所以不在意,是有自知之明,她是觉得自己争不过柳如烟,何必不把事情看开呢?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以为那是不在意,你错了,她那是不敢在意,怕自己得不到想要的而已。” “可我都已经告诉了她多次,她依旧是如此态度。” “你告诉有什么用?倒不如实际行动来得容易。你多宠宠她,什么事解决不了?你倒好,直接搬出来了?还指望着她接你回去不成?这也就是我妹妹品性纯良,换做别家女子直接跑了也说不定啊!” 傅云起这话说得战如尘后背发凉,前面的话都不如后面的话有说服力。 战如尘恍然大悟,临走之前傅云起又说了一句:“希望小郡王能和她好好的,以她的脾气,她要是真不喜欢你,可未必会嫁给你啊。” “明白了,多谢傅将军点拨。” 傅云起的话相当的有分量,以至于战如尘当晚就回了王府。 傅清欢在吃晚饭呢,院子里传来了声音,:“王妃娘娘,王爷他回来了。” “他回来了?”傅清欢原本掐着的筷子突然放了下,眼底下的欣喜之意转瞬即逝。 就在此时,战如尘已经一脚踏入,面色坦然而平静,但两人之间还是有些尴尬。 战如尘倒是不见外,直接做到了桌前看着桌子上清淡简单的小菜,反问:“你在府中就吃这些吗?” “晚餐清淡些比较好。” 丫鬟在一旁插嘴道:“才不是呢,娘娘这几天茶不思饭不想的,都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人也消瘦了不少!” “你闭嘴!” “奴婢说的都是实话。” 战如尘一听,不用傅清欢怎么解释,他自己心中就已经有数了:“你怎么不好好吃饭呢?来人,去多做些饭菜来。” “是。” 傅清欢被他这么一问,确实有些不知道如何回应才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也的确很难。 “那个......你应该不是专门回来跟我一起吃饭的吧?”傅清欢小声小气的问,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说话才不会惹怒他。 “当然不是,我是想你了,不行吗?” “没......没......我也没说不行。我只是觉得你有什么事儿应该告诉我,哪怕你不高兴了,我可以改嘛,你要是不想娶柳如烟那就不娶了嘛!”傅清欢这几日在府中也想了很多,可战如尘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还敢提这茬儿? 战如尘的脸色瞬间变得不是那么好看,无奈的冷言冷语:“你这些天在府中就想明白了这些不成?” “嗯。”傅清欢委屈巴巴的点点头。 战如尘再也忍不住了,索性来了个直白的:“我要是真想娶她,我早就娶了,我娶你干嘛?我若真喜欢她,还弄的整天跟你这么生闷气又是为什么?” “可你......可你......为了她......” “我是做错了不少事,惹得你心生不悦,我改还不行吗?你作为一个妻子,能不能有个妻子的样子?动不动就要把我推出去,谁受得了?” “我那是怕你为难,你以为我愿意?” “在王府里,谁会强迫你委曲求全?我倒希望你能发发火,总比你让我娶别人强上千百倍!” “我知道了。” 傅清欢闷头吃饭,特别乖巧,这样子很奇怪,仿佛是被谁教育过一样。 晚饭后,两人倒也没有过多的言语交集,各回各屋休息。 战如尘这边才刚刚躺在床上打算睡下,只见傅清欢披散着头发,抱着被走了进来,战如尘一度以为自己是看错了,揉揉眼睛继续瞧了瞧。 “你怎么来了?” 傅清欢抱着被褥,那可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十分反常的将自己的被褥放下并说:“我想跟你一起睡。” “你......” “不行吗?” “没......怎么会不行?” 这都已经是晚上了,战如尘是真不记得今天早上的太阳是从哪边升起的了。 这未免也太不真实了叭? 傅清欢躺在里面,他在外面,两人就这么突然的同床共枕了。 战如尘的心思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好了,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两人就这么合衣躺在一起,战如尘真想问问傅清欢到底怎么了。 可夫妻二人同床本就是正常的,他这么一问,倒真像赶人家走了。 这些还不够,傅清欢的胳膊自然而然的搂住了战如尘的腰,惹得战如尘一愣,:“怎么了?” 傅清欢僵硬的往他身旁挪了挪,语出惊人:“要不圆房吧?” 这话一说出口,战如尘瞬间不知所措。这是什么情况?傅清欢这些天都是怎么了?为何如此主动? 战如尘用极其怪异的目光盯着傅清欢:“你说什么?” “圆房啊。” “你这是怎么了?你......真的想......” “问题是不圆房怎么有孩子啊?” “孩子?” 战如尘真走了没几天,也弄不明白傅清欢的思想觉悟怎么超前到了这个地步,战如尘僵直的看着她,:“你说孩子?你想要孩子了?” “我......我其实也不想要孩子,问题是......问题是......” 傅清欢可怜巴巴的看着战如尘:“那日请安,秦王妃把我给训斥了说我不守妇道,说我不守规矩,没做到一个妻子应该做本分,开枝散叶也不行,温柔贤淑也不会,把我好一顿的为难,其他的郡王妃倒是没难为我,只有四郡王妃总是添油加醋的说我。” 战如尘这才明白过来,她这哪里是想要孩子?分明是想要告状嘛! “那怎么怀个孩子就能当你护身符了不成?我还以为你是跟我亲近,没想到你是来跟我借种的?” “我要是怀孕了,她们就没法找我毛病了。而且......而且这事儿我也不好找别人帮忙,你说对吧?反正咱们俩也得过一辈子,圆了就圆了吧?” 殊不知,战如尘最最讨厌的就是傅清欢的这种无所谓的态度。 “你若真想跟我过一辈子,就不应该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还有,谁要是敢欺负你,我给你撑腰便是,你为什么不让人去找我?我就在客栈呢。” “原来你在客栈啊?我......我以为......” 傅清欢这个表情告诉战如尘,她没好事儿...... 战如尘偏要问:“你以为什么?” “我以为你去潇洒了。” “你!” “我不是故意这么想的,问题是谁也不可能在外面呆得那么久,你说对吧,除非是遇上红颜知己了,才会那么久不回来,对吧?” “那我可真是辜负了你对我的期望了,傅清欢你这小脑袋瓜儿里能不能寻思些好事儿?我哪有那么多红颜知己?” “那可能就是我想错了呗,那还圆吗?”她竟然还敢这么问。原本战如尘有那个意思,可被傅清欢这么一解释,瞬间没了念想:“ 不圆!” “那你可说准了,我回去了。”傅清欢这样子明显就是把圆房当成了自己的任务了。战如尘瞧着这架势,一把将其揽入怀中,并且问道:“说,这些天都受了什么委屈?” “也......也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要做的更好一些,免得别人挑我毛病。” “以后,再有人敢欺负你,立马来找我,明白?生不生孩子那是咱们俩决定的,和他们外人没有一丁点的关系,懂吗?而且你以前不是挺厉害的嘛?怎么这么窝囊了?” “那是因为以前自己一个人,现在是两个人,我怕惹祸,又怕没人给我撑腰.........” “我不给你撑腰,给谁撑?你怕什么?” “你何时这么硬气了?” “我何时不硬气?” 傅清欢躺在一边偷偷的笑出了声音。 第99章若你真的娶了柳如烟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今天咱们俩难得这么心平气和的,你倒跟我说句实话,柳如烟可怎么办才好?我承认她是我推的,但我绝对没有主动的推她,是她先推了我,我才反推了她的,不管你信不信。”傅清欢一说起这件事,总是有一种忧心忡忡的。 战如尘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慰道:“你都自己说了,你并非是有意推她的,我又怎会不信你。至于如何做,这就不用你管了,这点事儿若处理不好,以后如何护着你?” “真的?” “当然,不过呢,我还是想问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她明丽的大眼睛眨了眨,歪着头问道。 “如果,我真的娶了柳如烟,你会怎么样?” 战如尘这话问出口,傅清欢就觉得他根本就是不怀好意。傅清欢一掌打在了他的胸口,:“那就只有祝您百年好合,幸福美满了呗。” “吃醋就吃醋嘛,干嘛动手呢?” “没吃醋!” “那是最好,省的我总是担心自己做错了什么。不过为了防止我这个娘子整天生闷气,我决定以后一定会注意注意再注意的,你放心。”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一直都很好,只不过是你不知道罢了。”傅清欢傲慢的点头应声。 傅清欢离得战如尘又近了近,突然提起了一件事:“你觉得那日的那场火是否有些蹊跷?” “你也觉得?” “嗯,是一种如影随形的感觉。总觉得是有人故意而为,不然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那里会突然起火呢?未免有些过于巧合了。” “我当时心里已经有数,你今天跟我这样一提,我更加确信了定是有人在背后为之。” “其实这件事的严重性不在于那场大火,而是在于除了你我之外是不是还有人知道福居归鸟图这件事。若被人知道了此图在咱们的手上,那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的。” “若是回想起来,应该也不会有人知道才对。” “万事无绝对,我觉得你还是要小心一下。我倒不是贬低柳如烟,有些事情还是别让她知道为妙。” “她什么都不知道,我并非真的相信她。” “我不是自诩,只是觉得你和我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我是断然不会害你的,你大可有什么事先跟我商量商量。” “我知道了。” “时辰不早了,那咱们就睡吧。”傅清欢重新躺在了里面,本打算安然睡下,谁曾想他竟像是个大灰狼一样的扑了过来,战如尘将她压在了身下,并问:“你刚刚不是说想要孩子吗?咱们俩晚上努努力,应该用不了几个晚上就能有成效。” “对自己这么自信?” “当然。” “不用了,我刚刚就是那么一说而已。” “你那分明是故意以此引起我的注意,然后重点不在要孩子,而在跟我诉苦,我说的不对?” “才不是.........”傅清欢的小脸蛋儿微微的有些泛着红色,半张脸埋在了被里。 “要不要?” “当然不要!我才多大!而且.........而且我还没想好呢!” “下次没想好的事,千万别说出口,免得我当真。” 文氏手无缚鸡之力,直接被关到了一个房间里,手腕被牢牢锁住,无法动弹,更没办法逃脱。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在看到了文姨娘这张脸的那瞬间,傅清欢心中所有的疑虑仿若都得到了验证。 文姨娘在屋子里破口大骂,如泼妇一般。 她甚至在寻找着利器。足以砍断手腕得以逃脱的利器。 可在这儿遇上了傅清欢,文姨娘本就没有活路可言了,就算有,傅清欢也会悉数斩断。 “傅清欢,这是你家的事儿,本王不参与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战如尘深吸了一口气,识趣的离开。 傅清欢不忘叫住他:“多谢小郡王。可我还有个请求。” “什么?” “能不能给我哥傅云起送个消息,让他天亮来这里把文氏押回去?” “好。”他一口答应了下来。 不管怎样,文氏不能逃脱傅家的制裁! 之后,傅清欢屏退左右,走进屋子与文氏独处。 看见傅清欢,文氏不忘破口大骂:“小贱人,我说你这些日子怎么不见人影?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没娘养的贱货,就凭你也想弄我?简直可笑。” 傅清欢居高临下,一脸轻松,无所畏惧:“你自己应该心里清楚的,在这儿遇见了我等同于真相大白,你再怎么骂也是没用。” 她绝美的眸光中闪烁着的是审判,是极具压迫性的嘲讽。 文氏抱有侥幸心理,觉得傅清欢只是在诈她而已。 她不可能什么都知道。 “你没有资格处置我,傅清欢,我是你父亲的妾室,你这么做是大不敬?” “你是我父亲的妾室吗?”傅清欢提出了个致命的疑问,瞬间让嚣张的文氏胆怯起来。 傅清欢一笑漠然,十分可怕:“我还以为你是想干什么呢,在账本上做了那么多的手脚,原来是在攒钱杀人啊。” “你怎么知道......账本的事......” “我还得感谢文姨娘,您孝敬小贩儿与你同流合污的那些钱,一部分都进了我的口袋了,咱们俩这共同致富之路实在是绝妙。”傅清欢嘴角微微上扬,得意的笑出了声。 文姨娘恍然大悟:“你算计我?你这丫头竟然算计我?你为了算计我,买下了商铺?” “发财之路,本就应该各显神通不择手段呐。不过我这可不是算计你,你单单只是贪账,可没这么多的事儿。” “其实你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栽赃陷害尹红妆。她其实没撞见你和傅银霜两人里应外合偷盗祖母的钱财,只是怀疑而已。你倒是狠绝直接自己贼喊捉贼将尹红妆拿下,你以为你是聪明,实际上......”傅清欢的眼中满是怨恨:“你最不应该打尹红妆的主意,你真是低估了尹红妆在我这儿的地位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想跟老爷说,跟你无话可说。”文氏不见棺材不落泪,咬牙切齿的不服输。 傅清欢也不是吃素的,敞开来说:“刚才是铺垫,接下来才是正经的事儿。你偷了这么多的钱,无非就是为了雇凶杀了傅杨氏,可重要的是,你为什么会想杀了傅杨氏,本来就井水不犯河水啊?” 文氏别过了脸,不肯直视傅清欢伪装出来的天真无邪。 可这样真能逃脱开傅清欢的拷问吗? “这就要从你,傅银霜,傅决奇三人说起了。因为傅杨氏阻碍了你女儿的路,所以你就杀了她,对不对!” “你胡说八道!” “多谢小郡王。” 这两人你一眼我一语的咬着耳根子说话,傅清欢一句都没听清。 紧接着傅云起随即转身离开,留下战如尘一人在营帐里,这下傅清欢慌了:“哥,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哥!” “别喊了,没用。他得去太子那边。”战如尘忧心忡忡望着对自己甚是排斥的傅清欢,说道。 “你出去,我这里不需要小郡王。” 傅清欢往后坐了坐,下意识的把脚伸进了被子里,不想让他看到。 “本王不会走的。”他阴沉着脸,仿佛看什么都像是苦大仇深。战如尘坐在她的床前,无视着她对自己的抵触,伸手要摸她脚。 “你别碰!”傅清欢的抵触充满了赌气的意味。 战如尘看在眼中,怎么会与她计较,一把抓住了她的脚,:“你让我看看伤在哪里不行吗?” 她不语。白皙嫩滑的足被他的手拽了过去。 看着红肿的脚踝,以及伤得血色模糊的小腿,战如尘不禁蹙着眉头,好似心疼至极。 “我没事,一会儿太医将药拿过来涂抹上就行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战如尘抬头看了傅清欢一眼,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样。 他的脸格外的沉,:“你还想与我置气到什么时候?” “我根本就从未与小郡王置气。” 不管傅清欢如何解释,战如尘偏偏就是不相信她的话。 就在此时,太医将药送了过来。 “我自己上药就好,不用小郡王帮忙。”傅清欢一把夺过了战如尘手中的药。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急于和战如尘划清该有的界限。 傅清欢小心翼翼的往自己的腿上涂药不是为了相信太医的医术,期望自己早日康复,而是觉得二人这样面面相觑实在是尴尬,索性给自己找些事情。 战如尘就这么看着她,没有离开的意思。 伤口火辣辣的疼,傅清欢咬着嘴唇忍受。 瞧她这个样子,战如尘终于是忍不住了,开口低语着:“我是有不对的地方。不该试探你。当时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心里不好受,想知道我在你心里的地位。” “真是好笑,都已经过去的事情何必再提,何必在意?而且小郡王真的在意你在我心中的是否有位置吗?” “当然在意。” “不尽然呐......”傅清欢反而一脸无所谓的摇摇头,就像是醋坛子打翻了一样,脑海里都是战如尘和柳如烟两人比翼双飞的情景。 当然,傅清欢的这些个小心思怎瞒得过战如尘的眼睛,他沉静着却又带着委屈:“你若肯理我,我何必让柳如烟整日缠着我。” 战如尘的回答让傅清欢不禁冷哼了一声,极度鄙视:“合着您勾三搭四,还怪我喽?” “呦,勾三搭四都用上了?” “用词不当,见谅见谅哈!” “吃醋不敢承认?” “没吃,别自以为是。” “为什么不吃?”他竟敢质问起了她。 “凭什么我要吃醋?就凭你的一次试探,就觉得我对你情根深种,就觉得我应该吃醋?”傅清欢伶牙俐齿,语气苛责着他。 战如尘什么都不气,就气她这张嘴,太硬了。 战如尘的无名火成功的被傅清欢点了起来,他咬着牙,生着气,实在是忍不住了。大掌揽过傅清欢的纤细的腰身,极具压迫性的促使二人面对着面,近到咫尺,可听呼吸。 “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不是醋了?” 第100章故意而为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秦王妃的生辰就快要到了,秦王这么多年来与秦王妃相敬如宾,生辰也是大办。 傅清欢这几日自然是要多往王府跑的,毕竟别的郡王都住在王府,只有她和战如尘搬了出去,就怕失了礼数。 果不其然,果然还是出了事。傅清欢给秦王妃缝的长寿被有所破损,从中间就开线了。 这下可就有的说的了,老王妃倒是没什么可说的,四郡王妃话可真是不少。 “这长寿被,长寿被,说的就是长寿,你这还没等到秦王妃的生辰呢,就直接坏掉了,这是个什么道理?” 都知道傅清欢是个将门之女,这些事不精通确实情有可原,可未免有些不吉利...... 傅清欢不理会她,上前看了看,她虽然不太相信自己的绣工,但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差池。 秦王妃连连摆手:“不打紧,不打紧,都是一番心意而已,说这么多干什么,别一家人伤了和气!” “就是就是。” 四郡王妃不依不饶,还在一旁用语言嘲讽着,傅清欢不紧不慢,不理不睬的走到秦王妃的面前:“王妃,能不能让我拿起来再仔细看看?” “看吧。” 傅清欢一看,锁边的线头被人剪开了,让自己原本就不怎么样的绣工全线崩盘。 这明显就是人为。 傅清欢默不作声,这时战如尘和世子等人从秦王的书房议事归来,瞧着气氛不太对,战如尘上去握住傅清欢的小手,问:“是怎么了吗?” “我缝的长寿被坏了。” 战如尘可不管那么多,直接一把掀开了被子:“哪里坏了,该不会是谁给剪断了吧?” 傅清欢从侧面确认了这个事实:“也是我的绣工不好,以后还得多加练习。还请王妃宽恕。我并没有什么旁的意思。” “没事,没事......” “身为人妇,这点小事儿都做不好,老五,真不是四嫂说你,你这媳妇儿娶得可真是不值当。” “娶你值当吗?四嫂?” “嘿!你这话说的简直就是没大没小了。” 战如尘抓住了傅清欢的小手,说:“她的这双手是拉弓射箭的,为了我才不得已碰的这些东西。为了绣这东西,手都伤了。以前弓箭都没伤过她分毫。所以王妃不要见怪,她真的是无心的。至于她是不是一命合格的妻子,不是你们任何一个人说的算的,只是我自己一个人说的算就够了。” 战如尘是秦王最小的儿子,但却是最像秦王的一个。平时看着不误正事,关键时刻什么样儿谁也不知道,不过今天算是见识了。 “时候不早了,咱们就先走吧。” “好。” 战如尘拉着傅清欢走了出去。 “那明显就是有人故意而为,你怎么在那受那哑巴气?” “没有,没人为难我。一直为难我的就只有你四嫂而已。我也看出来了是有人故意而已之。可老王妃都没说什么,我总不能在秦王府撒野,要把事情调查个清清楚楚的吧?那不就丢人了吗?” 第101章她竟然敢睡着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临走前,还是遇上了四郡王妃沈寒。 沈寒之所以如此针对着傅清欢也是有原因的,她是柳如烟的表姐,柳如烟母亲的娘家人。 战如尘原本想要上去说点什么,却被傅清欢给拦下了,:“别,这是女人之间的事儿,你这样插手也是白搭。我自己去跟她说几句话。” “你?” “你还怕我受欺负?” 战如尘面色忧忧的看着傅清欢,总是怕她吃了亏。 傅清欢挡住了她,上前拦住了沈寒的去路。 沈寒这个时候没打算和傅清欢过不去,她想做的都是背地里的事,况且战如尘还在远处,她觉得自己没必要在人前和傅清欢结下梁子。 可她不知道,傅清欢也并非是个省油的灯,之前不计较完完全全是因为没那个精神头儿跟她们斗。 “四嫂这是要干什么去,急匆匆的?” “哦,去后院的膳房看看。你怎么和如尘还没有回去呢?” “这不在这儿等着四嫂呢吗?”傅清欢笑的自然,眼神更是温柔的像是只小兔子一样。可即便是这样无害的笑容,沈寒也不愿意与之多交集。 两人之间的气氛尴尬,沈寒往前走一步,傅清欢就拦一步,她走一步,她再拦一步。 “你到底要干什么?怎么?刚刚说你两句你便不乐意了?难不成在这儿报复你四嫂我不成?” “当然不是了。既然是我的错误,我自当认罚,怎么会在这报复您呢?不过长寿被的事情不用我多说。四嫂心中应该知道吧?我知道是你害的我,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我。至于原因嘛,也不用我多说,你我二人心知肚明。” “你什么意思?想把这错事记在我头上?” “我既然说出来了,就没想要将这件事记在谁的头上。我认了。不过我想告诉四嫂,井水不犯河水也挺好的,你不用这么费尽心思的陷害我,让我过的不顺。你越是这样,战如尘就会越爱护我,你那个表妹就越是没有这个机会。” “你!你还敢说?” “我有什么不敢说?我是战如尘明媒正娶的妻子,不偷不抢,不逼不迫,你凭什么觉得我不敢?而且我这个人越斗越精神,四嫂你可千万别尝试,不然得话,咱们俩到最后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那你知不知道小五和如烟两个人情投意合,若是没有你。” “可偏偏就是有了我,你说这可怎么办?”傅清欢就是听不得情投意合四个字。 她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觉得是自己拆散了他们? 沈寒嗤笑了声:“你还真是自以为是!” “是四嫂管的太宽了。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不用操心别人。今天的事我认了,不过以后的事儿我也在这儿跟四嫂挑明了。能和睦相处自然是最好,若不能,那就走着瞧。对了,以后我再有什么不如意的事,都会先算到四嫂的头上,所以四嫂你自己多多留心,想要动一些手脚的话要小心仔细着点儿,别让我发现了你的把柄是最好。” 傅清欢目色清冷,很不屑的从沈寒的身边走过,沈寒气得够呛,咬牙切齿的说:“怎么?才装了这么几天就不装了?” “我好歹还装了几天,四嫂在我的面前连装都不装,真是让人为难呢!” 傅清欢大摇大摆的走了,气得沈寒站在原地直跺脚。 战如尘在远处等了她好久才见她过来。 “怎么这么慢,你都跟她说什么了?” “没什么,不过就是女人之间的吵嘴罢了。走嘛走嘛,咱们赶紧回去呗。” 战如尘不信,:“当真?” “当然。” “你莫要和沈寒硬碰硬。” “怎么,难不成你还要护着沈寒?” “当然不是,我是怕你吃亏。” “只要你不给柳如烟任何希望,我就不会吃亏,沈寒在怎么样,不过就是为了撮合你们俩罢了。” “我什么时候给过她希望?” “可现在所有的人都觉得是我拆散了你们,让你和她这一对苦命鸳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傅清欢无奈的述说着一个事实,惹得战如尘心生不悦:“你胡说!” “那我问你,再给你一次机会.........” “再给我几次机会也娶你,懂?” “求生欲倒是挺强的,勉强相信你好了。”傅清欢嘴上说着无条件相信,其实眼睛里都是不信任。 “你不信?” “没有啊.........” “你不信没关系,我让天下人相信就足够了。”战如尘说完一把将她给抱了起来,这一路上都不曾放下了来过,直接把她给抱回了郡王府。 “你干嘛呀。” “不干嘛,有劲儿没处使,就想抱你。” “快放我下来!” “不放!” “你!” “你什么你!闭嘴。” 傅清欢的脸已经被他这一路上给丢净了。 回到王府,好不容易能喘口气儿。 原本以为的平静,谁曾想到了晚上就不复存在了。 战如尘抱着自己的被褥,跑来了琉璃阁,以非常熟练的姿势上了床,傅清欢从外面回来,吓了一跳...... “你......你......你怎么来了?你是不是走错了啊?” “没有啊。” “这是我的屋,你该不会是是想要睡在这里?”傅清欢看他这安稳的样子,又瞧了瞧自己那扑了两床被子的床上,已经明白了。 战如尘坐在一旁,说:“前几天你偏要跟我睡,那怎么就睡了一天就搬回去了?你走的倒是果断,我不适应了。” “那......那你有什么不适应的呀,而且你没必要搬到我这里来,我这儿的床比较小,还硬。” “硬了对腰背好,没关系。” “可......” “你还要撵我走不成?” “那倒也不是,我......我给你好好铺铺吧,免得你晚上睡得不舒服。”傅清欢浑身都带着别扭,僵硬的上前整理着凌乱的床。心里想着一件事:这可怎么办才好...... 傅清欢故作镇定的在一旁闷头整理,连句话都不敢说,战如尘在她后面一把揽住了她的腰,欺身而上将她放倒在床上。 “你......你干嘛!” 二人一上一下,彼此叹得出彼此的呼吸,战如尘秀色的凤眸看着她,玩味的说着:“老夫老妻了,还整理什么被褥?咱们俩一个被窝儿不好吗?”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你上次还说要跟我圆房,怎么这次就这么抵触了?” “上次那只是顺口一说而已。” “可我不是顺耳一听。” 傅清欢小脸通红通红,红到了耳根子。 “我想要你,你愿意给吗?”他特别认真的看着她,傅清欢其实并不排斥这个男人。 “你能对我负责吗?” “我是你夫君,我不对你负责,对谁负责?” “那我再问你一个事儿,你实话实说。”傅清欢躺在他身下,嘟着嘴,看似很有话语权的样子问他:“你跟柳如烟...” “什么?” “有没有过?” “有什么?” “你说什么!” “当然没有,我若有过,她还不直接贴上来了?” “那别的女人呢?几个?” 战如尘这算是明白了,原来这小丫头在这探他的老底儿呢。 面对她的拷问,战如尘双手支撑在她身旁,一字一句的解释道:“我为了你守身如玉十八年,你竟然还这么不信任我,未免有些伤人了吧?嗯?” “问问而已,你还委屈了不成?” 二人相拥相吻,缠绵不休,几近沉沦。 傅清欢沉浸在他的味道里,越发的难以自拔。 两人眼看着就要生米煮成熟饭,谁曾想一个不长眼的婢女闯了进来,傅清欢像个兔子一样一把将战如尘推到了一遍。 婢女一个不小心看见了主子的恩爱,脸通红通红的,慌张的跪在了地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战如尘刚解了腰带,还没进行到下一步就被搞砸,压着火不爽的低吼:“这么没规矩!都不敲门的嘛?” “奴婢罪该万死!” “有什么事儿吗?”傅清欢问婢女。 “是......王爷刚刚说要洗澡来着,奴婢已经准备好了热水......” “哦,那你下去吧。”傅清欢比战如尘正常且平静了许多。 胆小的婢女怯懦的退了下去,傅清欢淡定的看向坐在一旁一肚子火不知往哪里泄的战如尘,说道:“去吧。” “我干什么去!” “去洗澡啊。” “我不去!一会儿再去。” “你先去吧,我等你。” 战如尘此时的心情已经够糟糕的了,傅清欢这显然不知死活的加码呢。 战如尘一口否定:“我不去!” “去吧去吧,媳妇一直都是热的,但水可就不一定了,你先去洗。我等你。” 战如尘从来都不知道傅清欢如此的善解人意。 将信将疑的目光看得傅清欢浑身不自在。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快去快回啊!” “那你等我。” “嗯,一定一定。” 战如尘一步三回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儿。 战如尘走了之后,傅清欢赶紧松了一口气,捂着胸口连连深叹。仿佛在庆幸逃过了一劫。 她不是抵触,而是陌生。 明明新婚之夜应该做的事,挪到了现在才做,傅清欢甚至天真的以为可以躲得过去。 可躲过了一时躲不过一世,这是她早晚都要面对的事情。 她靠在床边,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仪态与心绪,心中的紧张之意简直是溢于言表。 要说这战如尘也真是不争气,这澡洗了好久也没个动静。 傅清欢连打哈欠再磕头的,终于忍不住了,一头倒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等到战如尘带着满心欢喜回来了的时候,他还以为傅清欢是躺下等着自己呢,结果走近一看,心情立马就凉了一大半儿。 “醒醒......醒醒......” “嘿!” “傅清欢!” 不管战如尘以什么样的方式去叫傅清欢,傅清欢都睡得跟一头死猪一样。战如尘看着十分的糟心。 他就知道! 原本打算以强硬的方式将其叫醒,可此时的战如尘已经一点兴致都没有了,不光是没了兴致,还憋了一肚子的气,倒床就睡。 第二天早上,傅清欢睡得早,醒的更早。一早醒来看着睡在身旁的战如尘,时不时的躲在被窝里偷笑。 战如尘醒来之后,昨天晚上憋的火和气还没消透呢,看着傅清欢掩面偷笑,伸手一把拽住了她的小脸蛋儿,:“你还敢笑?” “那怎么了?昨天洗得不错?” “你笑什么笑?还不是你干的好事?睡得跟只猪一样,难不成是要让我用强的?” “谁让你昨天洗得那么久,我等你等到很晚的,是你自己不争气,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你还说?” 傅清欢越是偷笑,战如尘则越是生气,恨不得将他现在就按在床上,惩罚她,弥补自己。 傅清欢机灵得很,生怕战如尘对自己找后账,早早的就穿好了衣服,钻离了被窝儿。 战如尘一早上,看谁都像是苦大仇深,深仇大恨,阴沉着的脸谁都不敢靠近半分。 临去上朝之前,战如尘留给傅清欢一句话:“你给我等着。” “我等着你!”傅清欢一想起昨天的事,依旧忍不住的笑。 战如尘走了之后,傅清欢自己一人去了药王谷。 尹红妆和百里长啸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今天这三人聚集在一起,各有各的目的。 傅清欢是想说一说今后药王谷的事宜,而百里长啸则想要说的是,傅清欢的心症问题,尹红妆觉得当务之急是怎么才能要回北寒府的六蛊。 这其中当属尹红妆的问题较为简单。 “我不管,我一定要夺回北寒府中的蛊,这是药王谷的东西,绝对不能给北寒府!”尹红妆格外激动,因为她自己心里清楚,那东西是因为谁才到了北寒府的手中。 百里长啸没说话,傅清欢第一个否决了尹红妆:“你别冲动尹红妆。你说的这件事根本就行不通的,还是不要这么激进为好。”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现在难道看不懂吗?当初,是我主动将蛊赠予给北寒府,才换出来你的命,这是公平交易,而且是你,也是我们药王谷理亏在先,偷了人家的星灵散,在怎么说也不能用了人家的东西,过后再将咱们交换的条件给要回来吧,一来,不讲诚信,二来,不符合规矩。”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若元逸不提,你会给?” “你若不扣在那里,他没机会提条件。”傅清欢说出了事实。 “那你的意思,这一切都怪我不成?”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希望你冷静一下。给出去的东西如何才能轻易的收回来?你想过了吗?而且北寒府和药王谷存在多年,从未有过任何明面上的冲突,难道到了我们这儿就要破了这规矩不成?” 尹红妆现在比较冲动,恐怕是除了百里长啸的话,谁的话她都不会听了。 百里长啸沉默多时,终于开口...“欢欢说的对,你冷静点儿吧。这件事过去就算是过去了,不能这么揪住不放,再说我们药王谷也不是没了那六蛊活不了了,对吧。” 百里长啸发话了,尹红妆终于闭嘴了。 傅清欢接着说:“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药王谷。药王谷不如从前了,但是也是上一辈儿留下的基业,我现在的情况你们也知道,府中的大事小事,还要应对不少婆家的人。药王谷这边我是真有些顾不上了。啸哥,还是你多多费心了。” “我比较担心你的心症,其他的我倒是不想上心了。” “心症......心症如今压制得还算是不错,最起码没有再发作,这我就已经知足了的。”心症,永远都是傅清欢的一个心结。傅清欢所拥有的东西越多,她就越发害怕自己离开的那一天的到来......... “压制?你觉得能压制住吗?就算压制得住,我能看见三十一岁时的你吗?我想要的是斩草除根。” “啸哥,这件事,没法强求。我还是那句话,药王谷才是重要的,而我,听天由命就好。” 百里长啸根本就不喜欢她的这种态度。 “你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是执着。上次被困,已经有了眉目。” “什么眉目?” “在南历国的西北地区,有一个存在已久的小族村落,也有这种类似于心症的疾病,和你的症状很相似,如果你的心症真的源于那里,那就能找到源头了,这样一来,咱们就能找到突破口了。” “西北地区?那里向来人烟荒芜,百姓稀少的地方,会不会有什么未知的危险?” “应该不会,我和尹红妆两个人已经商量好了,想要去看看,若是真有些眉目,那可就是天大的好消息了。”百里长啸一声之追逐,不知从什么开始变成了傅清欢的一切。 傅清欢根本不想接受......因为他们没义务为自己铤而走险。 看着百里长啸坚定的目光,傅清欢深知这件事怕是没什么回旋的余地。 傅清欢说:“要不然这样吧,你带着药王谷其他的人一起去,把尹红妆留下陪我。你多带些人,也好有个照应。去西北地区,大概需要五天时间,啸哥你先去,我将这里的事交代清楚了之,立马追随。” “也行。” “那就这么定了。” “好。” 尹红妆在一旁没说上话,干着急,眼看着百里长啸起身就要离开了,都全然顾不上尹红妆。 尹红妆想要去追,傅清欢拉住了她。 “你等等,尹红妆,我有话要跟你说。” “你要说什么?”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百里长啸的性格你我都清楚,他现在是一颗心思就扑在了心症二字上,咱们都没法劝他。可你和他之间,我必须保下一个人才行。” “所以你留我?” “百里长啸那个样子我是真劝不住,大不了就是跟着他送死去。可我们三个要是都死了,药王谷可怎么办?我不能不顾及我外祖父留下的东西。再想的长远一些,我若真活到三十岁就死了,百里长啸整日患得患失,到最后药王谷必须留下一个清醒的人来坐镇,这个人你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你拿百里长啸对你的好当成了负担?” “那不是负担,而是我还不起的债。” 傅清欢现在是真没法子能阻止得了百里长啸。唯一能做的就是与他同生共死,才能还了所有的亏欠。 想到了这里,傅清欢不禁停顿了下...... 她有真正放不下的人...... “尹红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现在看来,药王谷就只有你能盯着了。所以你不能跟着百里长啸一起去。” “我明白了。” “对了......还有件事......我得跟你说说。” “你说。” “我在百里长啸的面前替你坦白了心意,他可有什么变化吗?”对于尹红妆来说,傅清欢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因为百里长啸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变化,连对待尹红妆的态度都未曾改变分毫。 尹红妆低落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不用再多说,以后我的事情你少管。” 她的眼中尽是暗淡。 这已经让傅清欢明白了,不用多说。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最近的朝廷也不是十分的太平。 自打太后死了之后,太后母家萧氏被一网打尽后,一些外围的太后一党也销声匿迹了。朝廷上可以说是顺风顺水。也可能是因为如此,皇上战翼的治国态度越发的懈怠了。 帝令在手,大权在握。战翼已经是高枕无忧了。越是如此,战翼越是放纵自己,荒废国事,得过且过。 皇上如此态度,自会引起不满,可谁都不愿意真正劝诫皇上。 就连太子,也是顺着皇上的心意,不管对错。 对于太子来说,他就只需要不触怒父皇即可,父皇的江山早晚都是他的。 第102章昏庸无能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自打太后死了之后,太后母家萧氏被一网打尽后,一些外围的太后一党也销声匿迹了。朝廷上可以说是顺风顺水。也可能是因为如此,皇上战翼的治国态度越发的懈怠了。 帝令在手,大权在握。战翼已经是高枕无忧了。越是如此,战翼越是放纵自己,荒废国事,得过且过。 皇上如此态度,自会引起不满,可谁都不愿意真正劝诫皇上。 就连太子,也是顺着皇上的心意,不管对错。 对于太子来说,他就只需要不触怒父皇即可,父皇的江山早晚都是他的。 今日在朝堂之上,秦王第一次与皇上当面发生了口角争执,事情的起因是意见不统一,皇上固执己见,不听劝阻,执意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南历国的西部是与大凉国边境地区,那里人烟荒芜,土木匮乏。 只有极少数的百姓居住在西部地区。但毕竟是与大凉国的边境地带,理应有所重视的,但皇上战翼的态度一向模糊不清根本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以至于今时今日出了难题。 有一块不起眼的地界儿,叫平县,是个不起眼的小县城,人也不多。处于两国的交界地带,又因为南历国疏于管理,平县这个地方既有南历人,又有大凉人。 一来二去的时间久了,这块儿地界儿的归属竟然开始模糊不清了。有人说是南历国的,有人说是大凉国的。 其实朝中的人都心中明镜,那是南历国的疆土,只不过因为皇上的长期疏忽,所以才会造成今时今日的情形。 对于这件事,秦王代表着众位大臣们的态度是寸土必争,守卫疆土是南历国的首要任务。皇上的意思却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过区区平县而已,这个县城不值得争些什么,在此之后加强戍边兵力即可。 言外之意,若是争得太凶,直接放弃。 秦王看不懂皇上如今的想法是什么,更觉得其相当的荒谬,便和他吵了起来。可皇上毕竟是皇上,就算秦王是他的哥哥,翻起脸来也是无情的。皇上为惩治秦王,亲自下旨让其去西部边关考察民情。 说是考察,和被贬了没什么两样,去那种地方就是遭活罪。 朝臣们再怎么给秦王求情,也是无济于事。皇上就只想按照自己的心情办事。 秦王被皇上斥责惩罚,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连累的是整个秦王府上上下下。 秦王的几个儿子聚在一堆儿商量了不少的对策。这其中最为着急的就是秦王世子,战璃,一旦父王有事,他的世子之位就如同虚设,前途毁于一旦。 战如尘回到自己的王府后,傅清欢还当个没事儿人在那绣花呢。 傅清欢抬眼扫了眼忧心忡忡的战如尘,开口问:“秦王府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父王什么时候启程?” “不知道事情如何发展呢,也没研究出一个妥当的办法来应对皇上,都急得焦头烂额。” 可傅清欢在战如尘的脸上倒是没看到多少的焦急。 “我可告诉你,这事儿你不能多做参与,顺其自然就好。”傅清欢坐在一旁,细声细语的叮嘱他。 “你的意思是?” “皇上就是皇上,他的命令自然不能违抗的。皇上和父王是兄弟,这就不是咱们能操心的事儿,身为子女,只能受着,我看世子最为着急,恨不得直接去讨好皇上,让皇上不要因为这件事迁怒自己呢。”傅清欢虽然整日在府中待着,可什么事儿都瞒不过她。 “世子最看中的就是自己的地位了,不足为奇。” 傅清欢凑近了些,对战如尘说:“反正我的意思就是,不管旁的人如何,这件事你不能涉足其中,父王有难你就跟着受着,知道吗?” “你是让我跟父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傅清欢意味深长的与之对视了一眼,慧黠的双眸如小狐狸般灵动着。 “有些事情,就是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你我夫妻,我巴不得你多跟我说说呢。” 既然战如尘都这样说了,傅清欢也就不避讳了,她起身关上了书房的门,然后又做回到了座位上,小声嘀咕:“战如尘,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心思。你跟你那些个兄弟们的心思可都不同。他们想要的无非就是个望尘莫及的世子之位而已,但是你......你是不屑于世子之位的吧?要不然的话,世子怎能如此安稳的当了这么多年的世子?” 战如尘听完此话,眼神忽然变得神秘莫测,浅浅笑着:“还是我媳妇儿独具慧眼,旁人可比不了啊。” “你离着皇位很远,不像太子一般,太子若是想要当皇帝,直接杀了皇帝便是,可你不同,你和皇帝之间还隔了个父王。就算你有足够的实力,秦王这一块是你无法越过的鸿沟,你无法面对秦王。他忠心耿耿,尽心辅佐,你却想着的是谋朝篡位。我的意思是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来一次转变。” “如何转变?” “皇上战翼如今变得荒诞无能,贪图享乐,这你也是知道的。父王一向忠心却被贬去西部。众人都在想着这件事如何化解,咱们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想办法让父王彻底对战翼寒了心。只要父王逐渐有了取而代之的想法,咱们的目标还会远么?” “你是说借机挑拨,让二人反目?可那是皇上,并非父王可以对抗。” “不是反目,而是让不争不抢的父王有了想和战翼争夺的欲望。不管是用什么办法都得让父王知道,战翼是一个不值得辅佐的人,父王自己比他更有天赋治理国家。父王有了争的欲望,咱们就可以借着父王的力量,总有一日拉战翼下台,将父王推上了皇位,那你不就离着自己的目标更进一步了?” 傅清欢的话,逐渐让战如尘明白了当下的机会,正好是该出手的时候了。 她说的一点儿不假............ 第103章柳如烟还有机会吗?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秦王被皇上斥责惩罚,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连累的是整个秦王府上上下下。 秦王的几个儿子聚在一堆儿商量了不少的对策。这其中最为着急的就是秦王世子,战璃,一旦父王有事,他的世子之位就如同虚设,前途毁于一旦。 战如尘回到自己的王府后,傅清欢还当个没事儿人在那绣花呢。 傅清欢抬眼扫了眼忧心忡忡的战如尘,开口问:“秦王府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父王什么时候启程?” “不知道事情如何发展呢,也没研究出一个妥当的办法来应对皇上,都急得焦头烂额。” 可傅清欢在战如尘的脸上倒是没看到多少的焦急。 “我可告诉你,这事儿你不能多做参与,顺其自然就好。”傅清欢坐在一旁,细声细语的叮嘱他。 “你的意思是?” “皇上就是皇上,他的命令自然不能违抗的。皇上和父王是兄弟,这就不是咱们能操心的事儿,身为子女,只能受着,我看世子最为着急,恨不得直接去讨好皇上,让皇上不要因为这件事迁怒自己呢。”傅清欢虽然整日在府中待着,可什么事儿都瞒不过她。 “世子最看中的就是自己的地位了,不足为奇。” 傅清欢凑近了些,对战如尘说:“反正我的意思就是,不管旁的人如何,这件事你不能涉足其中,父王有难你就跟着受着,知道吗?” “你是让我跟父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傅清欢意味深长的与之对视了一眼,慧黠的双眸如小狐狸般灵动着。 “有些事情,就是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你我夫妻,我巴不得你多跟我说说呢。” 既然战如尘都这样说了,傅清欢也就不避讳了,她起身关上了书房的门,然后又做回到了座位上,小声嘀咕:“战如尘,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心思。你跟你那些个兄弟们的心思可都不同。他们想要的无非就是个望尘莫及的世子之位而已,但是你......你是不屑于世子之位的吧?要不然的话,世子怎能如此安稳的当了这么多年的世子?” 战如尘听完此话,眼神忽然变得神秘莫测,浅浅笑着:“还是我媳妇儿独具慧眼,旁人可比不了啊。” “你离着皇位很远,不像太子一般,太子若是想要当皇帝,直接杀了皇帝便是,可你不同,你和皇帝之间还隔了个父王。就算你有足够的实力,秦王这一块是你无法越过的鸿沟,你无法面对秦王。他忠心耿耿,尽心辅佐,你却想着的是谋朝篡位。我的意思是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来一次转变。” “如何转变?” “皇上战翼如今变得荒诞无能,贪图享乐,这你也是知道的。父王一向忠心却被贬去西部。众人都在想着这件事如何化解,咱们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想办法让父王彻底对战翼寒了心。只要父王逐渐有了取而代之的想法,咱们的目标还会远么?” “你是说借机挑拨,让二人反目?可那是皇上,并非父王可以对抗。” “不是反目,而是让不争不抢的父王有了想和战翼争夺的欲望。不管是用什么办法都得让父王知道,战翼是一个不值得辅佐的人,父王自己比他更有天赋治理国家。父王有了争的欲望,咱们就可以借着父王的力量,总有一日拉战翼下台,将父王推上了皇位,那你不就离着自己的目标更进一步了?” 傅清欢的话,逐渐让战如尘明白了当下的机会,正好是该出手的时候了。 她说的一点儿不假............ “真是想不到,我家娘子竟然如此有头脑,面对大是大非更是稳如泰山。” “那是自然,我会的还多着呢!” “真的?会不会亲我呀?” “这个......这个嘛......” “算了,不逗你了。这件事我心中已然有数,你不担心,你的话我也会放在心中的。” “若真要去大凉边境,我想跟你一起去。”傅清欢真诚的看着战如尘。他微微的蹙了蹙眉头:“你不能去。” “为何?” “不是你一个女人该去的地方,你只要老老实实的待在京城就行了。” 傅清欢手拄着下巴,若有所思:“可你一个人在外,我不太放心啊。” “将你带出去,我也不放心呐,我若不在,你就老老实实的。我在外面也安心啊。” “哼。” 平南王府。 “出去!都给我出去!”柳如烟像个泼妇一样发疯了似的在屋子里面闹腾,疯魔异常。 “女儿!你冷静点,你冷静着点啊!”柳镇现在是制不住自己的女儿了,只能看着她如此胡闹下去。 柳如烟蓬头垢面的,身上的伤虽然好了,但是疤痕却永远留在了身上,无法去除。这对于柳如烟来说算是奇耻大辱,偷鸡不成蚀把米,明明是想害傅清欢,不曾想报应在了自己的身上。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得到了战如尘该有的怜惜,可惜并没有...... 这让她怎能不崩溃? “好了好了,你们都下去吧,让我来劝劝你们家小姐。” 沈寒及时的赶到,制止住了柳如烟疯狂的行为。 沈寒是柳如烟的表姐,平时总是为柳如烟出谋划策,没少参与。 “姐姐,姐姐,你救救我,你帮我想想办法吧!”柳如烟伸出了自己的小胳膊,上面的疤痕看得沈寒可谓是触目惊心。 “好了好了,妹妹你莫要着急,我这不是已经来了嘛!我这次来就是为你撑腰想主意的,你冷静冷静,且听我把话说完。” “姐姐快说。” “妹妹,傅清欢现在已经嫁到了王府,这就是没办法改变的事情。而且这个傅清欢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对付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就拿上次的事说,她竟然公然顶撞我,还和我示威。你要是想要从她入手教训,恐怕是有点难。” “ 那怎么办?” “你自己想要的,就得你自己争取才行。你唯一的一条路我得给你指明白。” “嗯!” “这条路不在傅清欢,也不在战如尘,而是在秦王,和秦王妃这边。秦王如今和圣上闹僵这件事你不是不知道,秦王府如今正面临着最为艰难的时期,如果在这件事上你能帮到忙,那就不一样了。如果你能让秦王府的主子对你另眼相看,就算战如尘不喜欢你,他拦得住吗?” “你是说,让我从讨好秦王和王妃这一块入手?” “没错没错。” 说来轻巧,做起来却有些难度。柳如烟现在心里充满了自卑,她不怕别的,就怕战如尘会嫌弃她。 “可是姐姐,我现在......我现在还有机会吗?还能争一争吗?” 第104章他和她之间,终究还是错过了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平南王府。 “出去!都给我出去!”柳如烟像个泼妇一样发疯了似的在屋子里面闹腾,疯魔异常。 “女儿!你冷静点,你冷静着点啊!”柳镇现在是制不住自己的女儿了,只能看着她如此胡闹下去。 柳如烟蓬头垢面的,身上的伤虽然好了,但是疤痕却永远留在了身上,无法去除。这对于柳如烟来说算是奇耻大辱,偷鸡不成蚀把米,明明是想害傅清欢,不曾想报应在了自己的身上。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得到了战如尘该有的怜惜,可惜并没有...... 这让她怎能不崩溃? “好了好了,你们都下去吧,让我来劝劝你们家小姐。” 沈寒及时的赶到,制止住了柳如烟疯狂的行为。 沈寒是柳如烟的表姐,平时总是为柳如烟出谋划策,没少参与。 “姐姐,姐姐,你救救我,你帮我想想办法吧!”柳如烟伸出了自己的小胳膊,上面的疤痕看得沈寒可谓是触目惊心。 “好了好了,妹妹你莫要着急,我这不是已经来了嘛!我这次来就是为你撑腰想主意的,你冷静冷静,且听我把话说完。” “姐姐快说。” “妹妹,傅清欢现在已经嫁到了王府,这就是没办法改变的事情。而且这个傅清欢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对付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就拿上次的事说,她竟然公然顶撞我,还和我示威。你要是想要从她入手教训,恐怕是有点难。” “ 那怎么办?” “你自己想要的,就得你自己争取才行。你唯一的一条路我得给你指明白。” “嗯!” “这条路不在傅清欢,也不在战如尘,而是在秦王,和秦王妃这边。秦王如今和圣上闹僵这件事你不是不知道,秦王府如今正面临着最为艰难的时期,如果在这件事上你能帮到忙,那就不一样了。如果你能让秦王府的主子对你另眼相看,就算战如尘不喜欢你,他拦得住吗?” “你是说,让我从讨好秦王和王妃这一块入手?” “没错没错。” 说来轻巧,做起来却有些难度。柳如烟现在心里充满了自卑,她不怕别的,就怕战如尘会嫌弃她。 “可是姐姐,我现在......我现在还有机会吗?还能争一争吗?” 沈寒激动的握住了柳如烟的小手,义正言辞的说:“在我的心里,你才是真正的郡王妃人选,其他的人都不做数的。只要有我帮你,你还怕什么呢!” “姐姐.........”柳如烟趴在沈寒的身上崩溃大哭了起来。 “不哭,不哭,我的好妹妹,你放心吧,你所丢失的东西,姐姐都会帮你要回来的,好不好?” “好,我听姐姐的,我都听姐姐的。” 柳如烟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等待着沈寒能帮她彻底的翻身。 殊不知沈寒只是利用她而已,沈寒想要的是傅清欢和战如尘二人不得安宁,整个秦王府不得安宁。要不然日子过得太平静了,身为四房的自己什么都得不到。 三日之后。 秦王被派去西部大凉边境镇守一段日子,从根本上来说,这就已经算是圣上给秦王的惩罚。 而且皇上竟然对收复失地的事只字不提,完全是为了在秦王的面前彰显自己的权威,仅此而已。 秦王被派去的是庸城,需要在那边呆多久,全看皇上的意思心情。 世子不去,老二常年在外,只有剩下的三个儿子陪着秦王一同去往庸城。 这天,傅清欢在给战如尘收拾东西。 “干嘛呢?”他走了进来问她。 “我帮你收拾收拾东西。” 战如尘本人都没这么上心,她倒是上心得不行,战如尘在一旁喝着茶水,一边叹之:“贤妻啊,贤妻啊......” 傅清欢没空理他,专注于自己手头上的事。 “这些药瓶子里的药,你记好了。这个是止血的,这个是止疼的,这个是......” “行了行了,我都知道了,你这难不成是养了个儿子?” “你这是什么话,我这是为你好。你且听我把话说完,,到了那儿,你也别忘了之前我跟你说过的话。还有,你的那些兄弟也不能全信,万事得信你自己。被贬的虽然是父王,但你也不能掉以轻心。” 战如尘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一把将她搂在了怀中亲了一口,:“你真当你夫君我是傻子不成?这点事儿还用你来说?” “我不是说你是傻子,而是防不胜防。关键时刻,你得自保。我不能让我自己有任何当寡妇的风险呀。” “你倒挺为你自己考虑的啊?” “那是自然。” “放心,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会好好的。放心吧。” 傅清欢皱了皱眉,这是他第一次远行,她有些放不下,于是开口请求道:“要不......要不你带我一起去呗?” 主要是世子不去,傅清欢有点疑心。 “你夫君还没沦落到要拖家带口吧?带你去,倒真像是离不开你了,让人看了岂不是笑话了?” “你嫌弃我?” “没有。” “你有!” “好,那就算是嫌弃吧。你说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干嘛将你带到外面去让别的男人看呢?” “你!你走了之后,我天天出去逛,管不着!” “你要是敢的话,我打折你的腿!” “来啊,现在就打。”傅清欢小腿一伸,不屈不挠,相当猖狂:“你若敢打,我将你三条腿都打折!” 战如尘若有所思了好久:“你舍得?” “换呗。” “就怕是见了我之后,别的男人就入不了你的眼了。” “你怎么能对自己如此自信?”傅清欢一言难尽的看着战如尘,真是不知说些什么好。 “原本以为此次远行,还想心疼你一下,没曾想啊,没曾想!” 战如尘搂她搂的更紧了,在她耳边轻语:“等我这次回来之后,下崽儿啊?” 傅清欢笑脸一红,似懂非懂的看着他,一语不发。 “表个态啊?” 傅清欢对于战如尘跳跃的思维很是不解,发自内心的问:“天天坐着就能下崽儿?” 战如尘冷哼了一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反正是不行的。” 要不是她睡觉,他至于临走还跟她探讨这事儿? 傅清欢理亏语塞,灰溜溜的走开了。 战如尘走了后,周围倒是没什么大事发生。唯一最大的事就是三郡王妃有喜了,三郡王不在身边,秦王府自当重点照顾三郡王妃。傅清欢也去了几次,不过就只是去了几次而已,之后就不去了。 她不是不想去,而是秦王府太乱,柳如烟总是去巴结秦王妃。在这个秦王受难的时候,人人都对秦王府敬而远之,唯独只有柳如烟总是亲近,秦王妃是满意得很,可傅清欢却选择远离是非。 尹红妆问她:“你这么待在府中,确实不太好,连我都看你不妥。” “是不妥,不过现在是特殊时期,我还是少去吧。” “为什么?” “柳如烟和四郡王妃两人是亲戚,她们两人的目标就只有我一个人。如今三郡王妃怀孕了,你知道这些人有什么心思。三郡王不在,郡王妃的孩子看似是喜事,实则是除了三郡王妃之外所有人的绊脚石,人人都会想办法除之,我可得躲着她们点儿,万一有什么闪失再赖上了我,又没人给我撑腰,我找谁说理?” 尤其是四郡王妃沈寒,她是最危险的,弄不好就来个栽赃陷害,一箭双雕。 傅清欢不是怕,而是没必要。 尹红妆冷哼一声:“你倒是看得清楚了,在这儿躲清闲。” “我这不是躲清闲,而是不得已而为之。”傅清欢深吸了一口气,转头问:“百里长啸走了吗?” “没走,战如尘不在,他觉得你能与他一同去便一直在等你,你要么?” “去,我这就收拾下东西。晚上与他汇合。我走的这些天药王谷和王府就都靠你了。” “啊?都靠我了?”尹红妆有些为难。 傅清欢解释称:“秦王府要是有人来问,你就说我出去走远房亲戚了,不在。如果真的有人为难,小事搪塞,搪塞不开你就去找月如错,要是大事,就去傅家,应该没什么事。” “知道了。” “药王谷那边,也靠你了。” “好。” 傅清欢和百里长啸二人当晚就出发,去往西北地区的平县。 路程较远,大概得四五天。两人只能坐马车。 夜里,马车颠簸,傅清欢想睡都睡不着觉,她就只能靠在一旁,假装闭目养神,一阵颠簸,又是一阵清醒。 百里长啸问她:“告诉他了吗?” “什么?”傅清欢偶然一惊,回问。 “我说你将你心症之事告知了战如尘了吗?” “没有。”她又闭上了眼睛,像是睡着了,实则在装睡。 “你不打算告诉他么?” 傅清欢半天都没有说话,殊不知百里长啸的话似在挖空她的心思。 “我没法告诉他,不知道怎么开得了口。更看不了他为我伤心的样子。”傅清欢不是没想过,而是每次话到了嘴边上,不忍心说。 “你就这么在乎他么?我可告诉你,这次去平县,做好准备,若真的是无果......我也没办法了。”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要和战如尘过多久,甚至没想将这心症解除。我不想告诉他,是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他。但他的人生中不应该只有我一个人,就像母亲当年一样,她悄无声息的就走了,可父亲不也是活的比谁都滋润吗?人的这一辈子,爱过就好,而且我喜欢他,不想给他留下任何的遗憾,或是追忆。”傅清欢骨子里的心酸,无人能懂。 她何曾不想要长久,何曾不想要活着。 可这世间种种,总是不尽人意,事与愿违。 “算起来,今年十六岁,还有十四年。若我能跟他长久,二十九岁那年,我就想离开了。” 傅清欢微微仰面看向外面的月色,总觉得一切都在遗憾。 “他知道你这么爱他吗?” “这是我的事,和他无关,我自己知道就行。最起码迄今为止,我没找到更爱的人。我也愿意跟他走下去。” 百里长啸看着她半天,也沉默了半天。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都负了你,从成亲第一天开始,就负了你。我不知道你还在坚持些什么?” “因为爱,所以坚持,所以包容。啸哥,若不是我真的喜欢他,我早就走了,何故在王府里总是受气。或许有一天,我也可能会心灰意冷,但如果不是现在,我就要坚持下去。再说了,十四年的光景,足够我看清楚一个人了,你觉得呢?”傅清欢浅浅的笑着,可在百里长啸的眼中,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述说着自己和她之间的再无可能。 这对于百里长啸来说,是残酷的。 他强颜欢笑的问:“所以......我是晚了吗?” 二人之间的气氛格外平静,傅清欢也趋近于心平气和。 “啸哥,你我二人自幼相识,若是真有可能,又何必拖到现在呢?我真的只是把你当成哥哥,可能也是这份亲近,让你有了错觉,可我真的从未想过你我二人之间会有些什么。” 傅清欢清醒得很,她知道自己的话其实很伤人。可那又如何,长痛不如短痛,她不能心知肚明的耽误百里长啸,迫使她为了自己豁出性命。 “所以,啸哥,你应该有你自己的人生,你的人生不应该只有我。”傅清欢很认真的注视着百里长啸,他沉默了好久好久。 “我困了,睡一会.........” 他还是选择了逃避,可傅清欢自认为自己已经把该说的话,全部都说了个清楚了。 他总是这个样子,遇见不想要直视的事就装出一副逃避的样子。实际在心中暗自煎熬着。 这么多年了,百里长啸还是没变,依旧如此执拗。 傅清欢也逐渐睡下,默默地靠在一旁。百里长啸微微的睁开了眼睛,黑暗中看向了她,不禁心生无奈。 终究.........还是错过了...... 他的傅清欢,已经再也追不回来了。 百里长啸伸出了手,想要摸一摸她的鬓角碎发,想了半天,还是收回了自己的手,微微的叹了声气...... 第105章在皇上面前规劝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你不打算告诉他么?” 傅清欢半天都没有说话,殊不知百里长啸的话似在挖空她的心思。 “我没法告诉他,不知道怎么开得了口。更看不了他为我伤心的样子。”傅清欢不是没想过,而是每次话到了嘴边上,不忍心说。 “你就这么在乎他么?我可告诉你,这次去平县,做好准备,若真的是无果......我也没办法了。”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要和战如尘过多久,甚至没想将这心症解除。我不想告诉他,是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他。但他的人生中不应该只有我一个人,就像母亲当年一样,她悄无声息的就走了,可父亲不也是活的比谁都滋润吗?人的这一辈子,爱过就好,而且我喜欢他,不想给他留下任何的遗憾,或是追忆。”傅清欢骨子里的心酸,无人能懂。 她何曾不想要长久,何曾不想要活着。 可这世间种种,总是不尽人意,事与愿违。 “算起来,今年十六岁,还有十四年。若我能跟他长久,二十九岁那年,我就想离开了。” 傅清欢微微仰面看向外面的月色,总觉得一切都在遗憾。 “他知道你这么爱他吗?” “这是我的事,和他无关,我自己知道就行。最起码迄今为止,我没找到更爱的人。我也愿意跟他走下去。” 百里长啸看着她半天,也沉默了半天。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都负了你,从成亲第一天开始,就负了你。我不知道你还在坚持些什么?” “因为爱,所以坚持,所以包容。啸哥,若不是我真的喜欢他,我早就走了,何故在王府里总是受气。或许有一天,我也可能会心灰意冷,但如果不是现在,我就要坚持下去。再说了,十四年的光景,足够我看清楚一个人了,你觉得呢?”傅清欢浅浅的笑着,可在百里长啸的眼中,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述说着自己和她之间的再无可能。 这对于百里长啸来说,是残酷的。 他强颜欢笑的问:“所以......我是晚了吗?” 二人之间的气氛格外平静,傅清欢也趋近于心平气和。 “啸哥,你我二人自幼相识,若是真有可能,又何必拖到现在呢?我真的只是把你当成哥哥,可能也是这份亲近,让你有了错觉,可我真的从未想过你我二人之间会有些什么。” 傅清欢清醒得很,她知道自己的话其实很伤人。可那又如何,长痛不如短痛,她不能心知肚明的耽误百里长啸,迫使她为了自己豁出性命。 “所以,啸哥,你应该有你自己的人生,你的人生不应该只有我。”傅清欢很认真的注视着百里长啸,他沉默了好久好久。 “我困了,睡一会.........” 他还是选择了逃避,可傅清欢自认为自己已经把该说的话,全部都说了个清楚了。 他总是这个样子,遇见不想要直视的事就装出一副逃避的样子。实际在心中暗自煎熬着。 这么多年了,百里长啸还是没变,依旧如此执拗。 傅清欢也逐渐睡下,默默地靠在一旁。百里长啸微微的睁开了眼睛,黑暗中看向了她,不禁心生无奈。 终究.........还是错过了...... 他的傅清欢,已经再也追不回来了。 百里长啸伸出了手,想要摸一摸她的鬓角碎发,想了半天,还是收回了自己的手,微微的叹了声气...... 皇宫。 皇上现在已经纵情声色,沉醉歌舞,不理朝事了。太后薨世后,皇上手里握着帝令,掌握着千军万马,他自认为自己已经无需过问天下事了。 之前皇后来找过皇上,但皇上却以皇后无趣为由驱赶皇后,让她不要踏入自己寝宫半步。 皇上的意思是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好不容易能如此安稳放心的玩乐,不应该有人打扰。而且现在天下的现状,正如他所愿,不用过多的去劳心国事。 周围的舞姬歌姬环绕,谁还会想着那些枯燥且乏味的国事呢? 大臣们劝也不行,皇后劝也不行,秦王更是被皇上派出了京城,无法归来,事情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国之动乱就指日可待了......... 唯一没什么作为的,就只有太子。 皇上如此荒淫无度,身为太子竟然不多说一句话,只是在暗中默默不语。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才符合太子的行事作风。 自私自利,唯利是图。,太子一向如此。他所期盼的是,父皇能够保持现状才好,他就能名正言顺的提前管理国事了。 这日,太子深夜前来。 “父皇。” 如果你也是来劝朕的话,就趁早闭嘴就行了,别再朕的眼皮子底下惹人烦。 “不是的,父皇。您误会了,在儿子看来,您每日被国事所困扰,很是辛苦,这样的放松也是应该的。儿子来不是为了这个,而是有些私事要和父王聊一聊。” “什么私事,说来听听?”皇上的手从舞姬的身上离开,有些严肃的问自己的儿子。 太子的意思是,需要父皇屏退左右,皇上意会,将所有的女人都驱赶了下去。 “什么事,说吧。” “父皇,儿臣今日来,是想要问问您秦王的事情。” “你皇叔又怎么了?” “儿臣想问问父皇,皇叔这件事您打算怎么办?是眼不见为净的一直将皇叔丢在那边,还是只是略施惩戒而已?” “你皇叔岁数也不小了,我们俩又是手足兄弟。只要他以后不再这么多事就行,朕没想要将他怎么样。更何况朕当年之所以能够登上皇位,也多亏了这个兄弟的支持,说到底,事还是不能做的太绝啊。”皇上对于这个手足兄弟,似乎更多的是包容。 太子说:“父皇,您自己都这么说了,是不是就证明秦王谦让于你?这样一个人留在身边,您不觉得有些......有些......” “怎么?你怕秦王有二心?” “父皇您自己觉得呢?您现在已经与他产生了分歧,您真的知道秦王的心中所想吗?” 以太子的能力,到真能把皇上说动。 皇上有些动摇,但回想这些年秦王的所作所为,倒也不至于。 “我明白你的担忧。可就目前来看,大可不必。秦王虽然和朕在最近的事情上有些口舌,但归根结底这么多年了,还算是个中正之人。而且早年间他也帮了朕不少,朕这次也只是略施小惩而已,等过一阶段就将他给接回来了。” “父皇......” 皇上现在虽然昏庸了些,脑子还算是清醒。最起码对于这个哥哥,没想过要动什么杀心。只要他回来之后能对自己言听计从就行了......... 太子想的,是利用皇上铲除掉自己所有的威胁,然后自己再安然登基。 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太子就没有继续坚持的道理了,他答:“父皇,那儿臣明白了。” “早些回去歇着吧,你也不用多想。” “是。” 太子规劝未果,自然是不太甘心的。 太子府。 傅银霜等候太子多时了,回来看着太子这一张臭脸,便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她心中默念,可得小心谨慎着点儿。 “太子殿下。” “进去说。” “好。” 傅银霜一杯清润的茶放在太子面前,轻声细语:“从外面回来,喝点热茶吧。” 太子抬头瞪了傅银霜一眼,眼中更多的是厌恶与尖锐,看得傅银霜后背发凉。 “殿下......是怎么了嘛?” “你还敢问是怎么了?都是你亲爹给我出的主意,什么趁着这个时候将秦王斩草除根,永除后患?我跟父皇说过了,父皇跟本就没有那个意思,看着样子倒像是我容不下皇叔了似的。” “父亲能这么想,也并非是一点缘由不讲的,殿下想想看。如果您登基了之后,对你威胁最大的当然就只有手握重兵,德高望重的秦王了。你若真能料理了何尝不好呢?” “父皇和皇叔感情颇深,自然是我等无法动摇的。现在我只求父皇能够安稳退位就行了。别的其他事,我不求也好。” 太子现在心里想着的全部都是登基,没日没夜的为了皇位而忧心忡忡。 “殿下,您接下来是怎么想的?难道就要放弃这样大好机会吗?秦王可是头一次与皇上之间产生了如此大的隔阂啊。” “能怎么办,总不能奔去千里,杀了秦王吧?”太子面露猜忌:“你总是这样针对秦王,该不会是帮我是假,为了你自己才是真吧?” 傅银霜马上慌了神,跪在了地上:“殿下,您怎么能这样想我呢?我和父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太子殿下您啊!” “是吗?我怎么看是想要怂恿我,借我的手杀了秦王,你和你爹的宿敌傅决初和他的女儿,也就完了呢?” “这是万万不敢有的啊!太子殿下!” 傅银霜慌张失措的磕头谢罪。在太子的面前,她没有一点尊严可讲。 “行了,起来吧。我也就是这么一问,你看你怎么这样着急呢?”太子和刚刚严肃的样子判若两人。 “多谢太子殿下。” “我也不该这样怀疑你,毕竟你是老师的女儿,虽然只是侧妃,我也会给你该有的尊重的。” 话说的好听,傅银霜在这个太子府,从来就没有过尊重。 “太子殿下,妾身明白。” “你爹还说了些什么吗?”太子询问傅银霜道。 “爹爹倒是说了不少。” “说来听听。” “殿下,爹爹的意思是,如果出不掉秦王的话,倒是也可以以另一种方式来稳固您的地位。”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皇上手上的帝令,您得拿到自己的手里才行。这样一来,不管是将来有什么变故,哪怕皇上不想要将皇位传给您,您都不用害怕分毫,因为帝令在手,别管皇上如何,您的皇位就已经是四平八稳的了。” “这.........”太子迟疑,竟然认为此言有理。 有句话说的好,越是这样漫无目的的等下去,太子就越是心慌,他还真怕自己的皇位会有什么变故。 “可若是这么做的话,还是有些难度的。父皇极其宝贝帝令,当初费劲万难才拿到的帝令,如今更是珍惜得不行。想从父皇手中拿出来,难上加难。偷不妥,要也不妥。” “妾身有一个办法,可以一试。” “什么办法?” “父皇的身边不是有很多的舞姬歌姬吗?倒不如.........” ““你想买通某个歌姬舞姬不成?”” 傅银霜想说的并不是这些。 “殿下所言极是,不过妾身的意思是......更深一步。既然父皇极其喜爱美人,倒不如您在民间精挑细选个美人献给父皇,咱们既能有个眼线,又能讨得父皇开心,这样不好么?” “这不行!绝对不行!”太子一口否认:“你这是在给父皇选妃!你这么做,将母后置于何地?而且妃子若是怀孕生子,那我这不就是给自己添堵呢?绝对不行!” “您都料想到了这一点,为何不在她进宫之前做好完全准备,防患于未然呢?太子殿下,您可要好好考虑一下。” 傅银霜的一丝等同于在皇上的身边安插一个心腹。 太子最开始是真的很抵触这件事。但是细细一合计,倒也是情理之中。 母后如今其实已经算是被父皇厌弃了,更别说是在父皇的身边多多帮助自己了。这个时候如果安插一个眼线的话,确实是有利无害的。 “行了,这件事我知道了,心中有数,自然会去办的。” 太子这么说了,可是傅银霜站在他面前却没有想走的意思。 “怎么?你还有事儿不成?” “殿下,妾身有个不情之请。” “说。” “妾身和父亲为了太子殿下您可谓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您也是看见了的。殿下能不能给妾身一个正妃之位呢?”这才是傅银霜想要的。太子他不是给不了,分明就是不想给。傅银霜若是不提,她自己这一辈子都得是侧妃。 太子听完这话,脸上有些细微的小表情,不过不耽误于傅银霜解释。 “咱们俩刚刚成亲没多久,那时候还出了那种事。一来二去我是真没法张口啊。况且府中没有正妃,你是正妃还是侧妃不都是一回事儿吗?” “可是......” “好了好了,你别跟我提这事儿了,若真有那个机会,我定会为你争取的。” 第106章有猫腻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平县。 傅清欢和百里长啸两个人经过几天的周转与流离,终于到了平县。 平县这里人烟较为稀少,整个一个县城放眼望去,街集没有,道上的人也用手指头可以数得过来。 前面的屋子破落不堪,只有两三家人家。 傅清欢找了一家,企图上前询问一下,谁知道人家像是躲避瘟神一样,将门关的死死的,生怕有人进来。 “嘿!这算是什么意思?有这么怕人吗?” “咱们是外来的人,人家对咱们设防也是情理之中吧。”百里长啸没觉得稀奇,上前敲门。 结果敲了半天,还是没人愿意开门。 隔壁的大婶探了探头:“行了!别敲了,不会有人给你们开门的。” “为什么?这位婶子,请问一下这里是不是平县,为何变得如此冷清?”傅清欢赶忙开口询问。 “话真多!”大婶可没想回应他们。 好不容易有人愿意搭话,百里长啸立马献上了自己的银子,递给大婶:“大婶,我们途径此地,确实有些迷路了,想要在这儿歇歇脚,您看您家能不能让我们稍作休息一下,这,是些银子。” 正常人看见了银子,肯定两眼放光,可这妇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说:“你看我这地方,有花银子的机会吗?拿走拿走!你们是大凉的人吗?” “不是的。” “那你们怎么会路过平县这个地方?要是没什么要紧的事儿赶紧走就是了,最好是别在这耽搁。” “我们是来问些事情的,有关于心症的事。”傅清欢一着急,将实话给说了出来。 大婶倒是有些好奇了,反问:“心症?你怎么知道的?该不会你也有心症吧?” “没有没有。我们只是好奇而已。” 妇人将两人从上到下的瞧了一眼,竟然改口同意了。 “进来吧。” “多谢。” 二人进到了妇人家里。妇人家中很简陋,就是个木头架子搭成的破屋子,要是风大点儿,估计房子都没了。 “婶子,您是本地人吧?” “是本地人,不过我看你们这个样子也不像是大凉的人呢,你们途径平县是为了干什么?” “我们...我们是外县的郎中,听说这里有一种很奇怪的心症,便好奇想来看看的。婶子,你知道这种心症吗?” “我当然知道,不过我的身上可没有这种心症,是平县的原住百姓才有的。具体是什么情况,我确实是不太了解。” “那这里的人,有谁了解吗?” “不知道啊,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打听打听。” “谢谢。” “你们先等着,我这就去给你们沏一壶热茶,给你们暖暖身子。” 百里长啸点头道谢,傅清欢在一旁则是默默不语,似是为了观察周围的情况。 “你怎么不说话?”趁着妇人出去的间隙,百里长啸问傅清欢。 傅清欢瞧了一眼外面,确定安全了之后说:“很奇怪,刚才还对咱们嗤之以鼻,为什么对咱们了解的越多,就越是和善了?” “这......应该没什么事儿吧?” “这屋子里的香味很浓重,但是我闻不出来这是什么。看这屋子的样子,这个人应该已经在这儿住了很久了她当真什么都不知道?不光如此,还愿意帮助咱们问问,这世间好事儿未免太多了吧?” 傅清欢很是怀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傅清欢抓住了百里长啸的手,说:“一会儿你不许喝茶!咱们赶紧走就是了!” 可百里长啸却总是想要多问问。 傅清欢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她拉着百里长啸从屋子里走了出去,临走之前没跟那妇人多说一句,那妇人也没问。 走到外面,包围她们的可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这么简单的,是一群人包围着他们,让他们无路可走。 刚刚还是连个人都找不到,这阵子可算是来人了......... 他们两个算是走不掉了。 只见尹红妆相当认真的说:“我去!” 二人吓得一愣,傅清欢很是不悦:“你偷听也就罢了,不会敲门?” “不会!” 尹红妆这个人,除非她自己知道错了,不然的话,没人能轻易纠正她的错误,尤其是傅清欢。 尹红妆难得这么积极:“我要跟你一起去,你带上我吧。” “带你干嘛?走到半路上吵起来?多耽误事儿。” “你放心,我绝对言听计从。你只身前往,我实在是不太放心。”尹红妆的伪装终究会被傅清欢撕毁。傅清欢冷眼瞥了她一眼:“放屁,你就是在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想给自己报仇而已。” “你就说你带不带我去吧,帮手都不要吗?” “凑合吧,就你吧。” 傅清欢勉为其难的点头,好在尹红妆这个人呢,关键时刻不掉链子。这一路上有她相助,事半功倍。 既然傅清欢一再的坚持,傅云起对于此事也表示赞同。 事不宜迟,就在今晚,傅清欢便要夜探太傅府。 白日里闹得人仰马翻,到了晚上的太傅府还依旧如灵堂般的寂静诡异。不同的是,白日里代表着丧事的白色都已经卸下了,院子内除了未下葬的棺材,连烧纸的火盆都撤走了。 万事俱备,就差下葬了。 也不知道杨家还能闹多久。 杨家闹得越久,棺椁就没法下葬,傅清欢就有更加充裕的时间去调查此事。 傅清欢与尹红妆默契倍至,飞檐走壁跳上了太傅府的内围墙观察情况。 有人在守夜,黑夜视线不清,约摸五六个人。 “怎么办,要不直接弄死吧。”尹红妆征求傅清欢的意见。 傅清欢低声回答道:“不可,必须活口,若把人弄死,尸体咱们又带不走,翌日一早尸体被发现了之后,不就明摆着在给傅决奇提醒儿呢吗?” 傅清欢考虑再三后,还是选择用自己随身携带的毒粉。 一阵风吹过,毒粉随风飘入院子里,零星的香气在院子里蔓延着。 但凡有一粒飞沫进到鼻子里,皆会晕上一个时辰左右。 毒粉的效果格外明显,守灵的人已经开始进入到了昏睡状态。 在确定一切安全后,二人以格外灵活的身法跳进了院子里,直奔棺材。 傅清欢嘘声道:“来,我喊一二三,使劲推!” “好......” “一二三......” 下午的时候,傅清欢自己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拿着小药锤儿在一旁认真的捣药。 尹红妆走了进来,问她:“你干嘛呢?” “捣药,你有什么事?”她微微抬眼。 尹红妆说:“齐王殿下的郡王爷战天凌说是想见见你,被我给拦下了,我来问问你的意思,是见还是不见?” 提起战天凌,傅清欢手上的活儿停了下来:“我不见。” “不见?” “我没有见他的必要,为何要见他?他已经是个郡王了,我搭理他干嘛?”傅清欢冷漠的回应着。 “你倒也真是狠心那。不过据我所知,他最近的日子过的并不好,也算是悲惨了。” “怎么了?” “齐王那个老家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战天凌成了他的儿子,绝对是灭顶之灾。你可能不知道吧,齐王早已经对女人没兴趣了,传闻倒是暗地里有养成了断袖之癖。” “还有这等子事儿?”傅清欢不太相信。 “真假不知道,不过最近传得挺广的,说郡王爷每日被齐王强迫着与之同寝,第二日又是从同一个寝殿出来。郡王爷都快要被齐王折磨死了。” 这消息虽然让人为之惊叹,但傅清欢不以为然,甚至觉得甚是解气。 人在做,天在看,傅清欢觉得这样的生不如死极尽耻辱才配得上战天凌曾经对自己做过的一切。 傅清欢嘴角勾起的笑容堪称深邃莫测:“想要战天凌死,还需要最后一步,在这步之前,我是不会见他的。” “知道了。” 尹红妆借着与傅清欢说话的功夫,看清楚了她的药缸子里倒的药材。 最明显的几种,应该是民间五毒,还有几味辅料,看不清楚,但凭借尹红妆的嗅觉感知,应该也是毒药。 药王谷有专门的地方去放置这些东西。 “你去药王谷了?”尹红妆问。 傅清欢低着头继续捣药,平静的回答:“之前去了。” “你拿这些东西干什么?要做什么毒药?” 傅清欢深吸了一口气,倒也没想隐瞒:“既然你都看到了,我就直说了。我要调制的是压制心症的毒药。说是心症,又或者是玲珑心,再或者是诅咒。这名字就算是叫出天花儿来,其实对于我来说就是未知的剧毒而已。毒物向来有压制之术,我这用各种剧毒之物炼制的毒药一经服用,剧毒无比。但这是我的身体能承受的剧毒。” “你想用剧毒来压制心症?你是疯了吗?这是胡闹。” “以剧毒压制未知之毒,而我的身体又能压制住自己所做的剧毒,这不就是个办法吗?” “你这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到了最后还是死路一条。”尹红妆冷哼着,企图伸手打翻傅清欢的药坛子。 傅清欢甩手阻止:“你躲开!” “你是没事儿闲的么?我不是跟你说过,药我这里还有,你不用担心的吗?” “正是因为药的事儿,所以我才会出此下策。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瞒不过我。”她低着头,倍感低落的不敢抬头直视尹红妆:“我所不知道的,其实只有百里长啸的行踪而已。至于你那药,瞒不过我。” 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尹红妆破了防备,眉头紧皱,略显慌张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百里长啸的药确实好用,可我要不起。”傅清欢悲伤的看着尹红妆,声音极轻:“你我三人毒术本就不相上下,我自然看得出那药的来历。无非就是取几十种动物的心血精炼所致的药丸,不光如此,......还有最重要的一味药引。” 尹红妆心虚:“什么。” 傅清欢抬头与之四目相对:“他的心头血,对吗?” 在说出口的那一刻,傅清欢只觉得痛彻心扉,简直无以为报。 尹红妆沉默了。 傅清欢不再继续捣药,捂着额头,崩溃的情绪让她无力再做任何的事,声音微颤着:“那次他受伤的时候我便怀疑了,他身上的新伤,旧伤数不尽。有野兽攻击的抓痕,也有刺入身体的针眼。以他的能力,在心口处放几滴血并不是什么难事。我的百般隐瞒,你的极力隐瞒,也刚好证实了我的猜测。我所服下的解药,都是他用命换来的,对吗?” 说着说着,傅清欢最终彻底破防,她的一滴清泪划过了容颜:“他给我的,我还不起,我又何德何能,让他如此付出?就算心症不解,我大不了就是一死,他的做法让我死了都还不清欠他的债。” 全天下最好的百里长啸是在以命给她续命。 尹红妆眉头一直微微蹙着,紧紧咬着自己微颤的嘴唇,强忍着冲入鼻腔的哭意。 她注视着猜出真相后几尽崩溃的傅清欢,尹红妆忽然发现......傅清欢也并不是个无心之人。 她有心,也有意,只不过是不说而已。 尹红妆的情绪也跟着变得低落,但她没出手安慰傅清欢,反倒是掏出了个随身药瓶放在了傅清欢的面前。 傅清欢看着她:“这是.........” 大臣们眼睁睁的看着战天凌被带下去,有的觉得显王可惜,有的觉得无感,唯一一致的是不敢为他多说一句话。 既然事情已经了了,傅清欢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子打算着离开。 不曾想忘了这条伤腿了,一着地剧痛无比差点摔倒,好在战如尘一把将其扶住。 “你干什么呢?小心一点啊。” “没事。” “本王送你回去。” “不......不...不用了。”傅清欢赶紧阻止,但他很是坚持的说:“本王不送你回去,就没人送你了。” 也是,傅云起和傅决初两人不会那么早就回去,还有善后工作。 “那行......多谢小郡王。” 他一把将其横抱起来,那一瞬不忘低语:“你这伤可真值。 这话说得很是耐人寻味啊......傅清欢当做没听见。 随后,战如尘骑马将她送回了傅府。 景华院的屋子里,只有尹红妆和傅清欢两个人。 尹红妆看着傅清欢脚伤如此严重,却也无动于衷。 但她比之前老实多了,经过偷盗一事之后,尹红妆再也不敢贸然在院子里闲逛了。 她也知道是傅清欢求着老太太出面才让这件事了了。 不过她对傅清欢还是没有太多的善意,只不过是不吵了。 这次,傅清欢先开了口,:“谢谢你替我及时了结了祁北。” 尹红妆背对着傅清欢,端着态度不肯放下,:“只能证明,你的针法比我准,但毒术不如我。引尸丹服下,便是死路一条,你自己没掌握好剂量,拿了毒最小的一颗,竟让我给你擦屁股,算了这次的事就算是还了你上次帮我的事吧。” “自说自话的还挺顺嘴儿,担心我就直说,不用藏着掖着。” “担心你,会折寿,我才不会。” “切。” 傅清欢没想让祁北活着,最开始与祁北见面她也并没有给祁北下毒,临走之前给祁北的丹药也并非是解药,是引尸丹。 引尸丹是致命的毒药,一旦服下后,身体早晚都会成为尸体,至于何时,全看用毒者的剂量大小。 说白了,就是延期死亡。 傅清欢算好了想让祁北死在一切发生之后,但是剂量弄得不够准确,尹红妆在暗地里替她去“补刀”.,这才使得祁北在关键时刻一命呜呼,让战天凌在这件事上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听到了这里,傅清欢明白了过来..... 杨凤仙口中的“奸人”那不就是自己吗? 没想到傅决奇下了这么大的决心,将女儿都舍给太子了,为的就是让太子知道自己的忠心耿耿。 要知道,傅银霜可是傅决奇唯一的孩子。 “杨姑娘,你接着说之后的事情怎么样了。” “银霜妹妹能当上太子妃,姑姑是由衷的高兴。可是就在半个月前,姑姑却态度大变,而且疯疯癫癫的。她跑回来对我们说,不用准备任何东西,傅银霜根本就不是她的女儿,根本就不是!”杨凤仙虽是陈述,但口气里依旧藏着当时事发之时的触目惊心。 傅清欢一时语塞,惊诧:“不...不是她的女儿?” “对,姑姑的样子看着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跑回来跟我们说这件事的。我们自然是不信的,姑姑这人性子比较直爽,以为她就是和银霜或是姑父闹了什么别扭说的气话,没相信她说的胡话。之后姑父也将她给请了回去。” “她说傅银霜不是她女儿,那傅杨氏说没说过有什么依据呢?” “没有依据,正因如此我们才不相信的。可是现在一想,一个女人怎会轻易说出这样否定自己孩子的话呢?再后来,姑姑就这死了,说是急病,可究竟是什么病谁也不知道,傅决奇也不让开棺。” 傅清欢简单的捋了一下事情的大概。 第107章大凉公主岂能是侧妃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平县的地下有一蛇窟,蛇窟里藏着一条大蛇。 这条大蛇剧毒无比,所产生之毒,可以压制平县人的心症。 其实就是和傅清欢以毒压毒的方法是一样的。不过这条毒蛇需要人来滋养。 这也就是平县的人为什么这么少的原因。剩下的,都是有心症的人。而没有心症的外来人都被算计得填了毒蛇了。 这名妇人,就是打了这个主意想要将两人送去喂蛇。 不过他们两人既然是有备而来,就不会轻易的掉入到陷阱中去。 经过明里暗里的核实才知道,当初这种心症的毒源多年前的一朵毒花。 经过打听才得知,傅清欢的母亲当年为了这朵毒花用人来做实验,不曾想自己也遭了报应,被染上了毒。 解此毒,只能用毒花的根叶。 根叶又在何方? 听完了这些话后,傅清欢一点都不相信。她母亲性格纯良,又怎么会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傅清欢绝对不相信这是真的。 这不是傅清欢自己为母亲开脱,而是母亲根本就不是这样一个人。 人命和毒术,她怎会选择后者。 百里长啸安慰她,虽然事情的真相有些意料之外,但是好在弄清楚了事情的方向。 他们回去之后,只好翻看药王谷中的记录,是一定能进一步发觉来龙去脉的。 一事未平,一事又起。 平县的地处位置尴尬,在大凉国和南历国的边界位置。 大凉兵马来袭。整个平县都招架不住。 该巧不巧,在兵荒马乱之中,傅清欢还是遇见了战如尘......... 要不是他带兵来得及时,平县这块地界早就已经被大凉兵马踏平了。大凉也没想到会有兵马支援,一直以为南历皇帝并不管这件事呢。 安稳下来了之后,三人来到了个安宁的客栈里,各坐一边,默默不语。 这对于战如尘来说,是气愤的,也是残酷的。 他去西北,她随后跟着百里长啸也去了西北,而且要不是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赶来及时的话,战如尘连这件事都不知道。 “说说吧,你们两个是来这里游历不成?” “不是。” “那是什么?” “是......”傅清欢没法跟战如尘说出口,因为这件事她至始至终就没想要告诉他...... 百里长啸都想要替她说出口了,却被傅清欢拦下了。这些......战如尘都看在了眼中,不是滋味...... “看来,你是真不想说些什么了,既然事已至此,那我还逼你做什么。你和百里长啸原路返回吧,我在边关还有些事情。道不同......不相为谋。” 战如尘现在连生气都懒得生气了,索性让她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也能让自己静心。 “可是,可是......” “走!” 没有亲身体会,是无法理解战如尘此时的复杂心情的。 在那之后,傅清欢和百里长啸两个人回了京城,可战如尘在边关足足守了三个多月。皇上早就在一个月前召回了秦王,却没能召回战如尘。 大凉国和南历国之间的纠葛总要有个了解,这样下去的话早晚都会开战的。以大凉的兵力和南历开战的话,是一件很艰难的事。能用女人解决的事情,自然不想费一兵一卒。 最好的办法,就是联姻。 据说,大凉皇帝这次为了和平,将自己的公主都舍出来了。 可大凉公主身份尊贵,朝中根本就没有合适联姻的对象。 嫁给太子做正妃,不可。未来的皇后绝对不能是个外族女子,可当侧妃的话,又有些不太合适。 堂堂大凉公主,怎么能是侧妃? 一来二去,这件事竟然有意落在战如尘的身上。 傅清欢也知道这个传言,见他回来了没敢多问。 他对自己一直都很冷漠,不会多说一句话。傅清欢知道自己惹他生气了,便想要想办法接近他。 战如尘的脸色真的很冷很冷,每一次都让傅清欢没有勇气接近。 傅清欢自己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岌岌可危的。战如尘若真娶了那大凉公主,自己就只能让位了。 问题是傅清欢不知道战如尘的意思。 这日,她走进他的书房,二人四目相对,一语不发。 战如尘看着她,问:“怎么了?有事吗?” “我想跟你谈谈,之前是因为你刚回来,我怕你烦心,可是事情既然发生了,就应该有个结果。”傅清欢冷静的对战如尘说着。 战如尘不以为然的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可言只是盯着她,并问:“所以呢?你是有什么事?说吧。” 战如尘的这个状态,根本就没想要给傅清欢一个机会。 傅清欢知道自己的过失,理应先开口的。 “这些天,我也想过了。有些事情确实是我做的不对,也是我欠考虑,所以......所以......” “所以什么?你希望我原谅你是吗?” “如果你不原谅也没事儿,我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大可以晚上再说,我现在没空。” “你根本就不是没空,而是不想理我而已,我知道的。”傅清欢很有自知之明的说,:“娶公主的事儿......都传开了,你怎么想的?” 傅清欢的一席话让原本就怒火中烧的战如尘越发的难以控制心中的怒火,他反问:“你觉得我会怎么想?” “她......应该不会做个侧妃的吧?如果你真的厌恶我的话,直接休了我吧,免得你们都为难。对外就说是我自己要求的,和你们都无关。” “所以呢?你就是来跟我说这些的?是吗?”战如尘站起了身子,眼中包含着一种失望,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进。 “我现在真的看不懂,对于你傅清欢来说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算得上你的夫君。或许我不管如何做,都没法捂热你的心,有或许,你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我身上,我说的对吗?” “不是的,我没有!” “你若没有,就不会背着我和百里长啸去平县那种地方了。如果我去的不及时,你就会被那些人打死。有的时候我真的挺看不懂你的,你明明知道我去了那边,你一句话都未曾告诉我,和百里长啸两个人出发去了平县。倘若不是兵马来袭,我估计我这一辈子都不知道你去过那里吧?” “而且我只是至始至终都不理解,到底能有什么事。让你一句话都不跟我提起,百里长啸就那么好吗?他到底哪里好!” “不是他哪里好,而是我有我自己的事情,和他无关,就算是没有百里长啸,我也会去的。” 傅清欢口中的苦衷二字,对于战如尘来说甚是荒唐。 “就连到了现在,休不休你,好像也都是一件无所谓的事,对吗?”战如尘很无奈的看着傅清欢。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能真心对待自己。 “说了这么多。感觉还是没有一个满意的答复。既然是这样,那我也就不强求了。我也就不打扰了,告辞。” 傅清欢不想让他难过,更不想告诉他所有的事情。 傅清欢坦坦荡荡的转身离开了,战如尘一语不发的坐在那边,鬼知道他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傅清欢是应该自己去收拾东西,离开这里,还是应该自己出去散散心呢?傅清欢自己也不知道。 傅家都已经炸开了锅了,唯独只有傅清欢一个人淡定的很。因为她知道,就算是没有这个公主,自己与他也已经快要走到了尽头了......... 与其让所有的人为自己担心难过,倒不如出去放松一下。 见家人,没脸见,见朋友,也没有...... 那就只能是在小酒馆儿闷着气儿呢。 一杯接一杯的喝,一天接一天的喝,最近一段日子里,傅清欢每天都是小脸儿喝得红扑扑的然后赶回来。 都说一醉解千愁,可傅清欢怎么觉得,自己越喝越难受,越喝越痛苦呢? 她现在和战如尘貌合神离,等过一段日子就成了形同陌路。 只要圣上让他娶公主,傅清欢就必须让位。 可傅清欢也不甘心呢,她的心一直都在为战如尘而跳动,甚至隐瞒自己病,本意就是不想要让他为自己操心。 如今成了这样,自己的丈夫对自己寒了心不说,还要娶了别的女人,休了自己傅清欢怎会甘心? 傅清欢整日喝的醉醺醺的,每日都在想着自己休书长成什么样......明明还想跟他说说话,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战如尘曾经也管过她,让她不要喝的这样嘴醉。可是后来她变本加厉,战如尘也就不管了,任由她自生自灭 尹红妆娓娓道来:“这瓶子里面是剩下的药。我都交给你了。你是打算继续吃,还是扔掉全看你自己的选择吧。反正我觉得你既然知道了,就更不应该摧毁他的一片心意了。” 傅清欢慢慢的拿起了瓶子,看了半天痴痴的说:“这哪里是心意啊,是还不清的债。” 在傅清欢的追问之下,尹红妆还是没有告诉傅清欢百里长啸的下落。 或许......在合适的事后,她会说的吧...... 她明明觉得自己不欠百里长啸什么,可就在冥冥之中她欠得越来越多。 百里长啸用命去争取来的药,拿在傅清欢的手中倍感沉重。 三日后。 初夏的花灯节要到了,宫里宫外都忙着过节呢。 花灯节又称团圆节,每每这个时候,人们点燃花灯放置空中,祝祷祈福,意在团团圆圆,国茂昌盛,天下平安。 皇上战翼向来很重视这种节日,花灯节前夕,宫门大开,朝廷命妇,官家小姐都会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 御花园里的花开得正是娇俏艳丽,皇后心情甚好,便带着进宫请安的官家小姐们去赏花。 说是赏花,实则是赏人。 太子已经到了弱冠之年,是选妃的年纪了。皇后一直都在给自己的儿子物色一个才貌双全,家世显赫的太子妃。 不知是谁散播的谣言,说傅银霜已经是内定的太子妃。如此强劲的对手,官家小姐们的太子妃之梦都尽数破碎。 只是旁的人不知道的是,太子对此并未表态,也没有做最终的选择。 娶不娶傅银霜,意味代表着太子还愿不愿意接受太傅傅决奇的赤诚忠心,和傅银霜本人没什么关系。 至于傅银霜的身世,根本无人再提起,也没受什么影响。 不过看皇后的态度,似乎不怎么喜欢傅银霜。反而对之前有所误会刁难的傅清欢很是喜欢。 傅清欢无论是哪些方面,依旧处处压制着傅银霜,让傅银霜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出彩之处。 官家小姐们在花园里折了些鲜花,插成漂亮的花束送给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看着这些个出色淑丽的姑娘们,笑得合不拢嘴。 傅银霜没有特别的关照,根本没办法从这群人里脱颖而出。更何况还有个同出于傅家的绊脚石在,她还争什么? 傅银霜的坏心思一转,倒是有了个好主意。 要问这宫中,谁最恨傅清欢,那不就当属太后是也了么? 想起这里,傅银霜渐渐躲至后面,顺了一束插得精致的花束,偷偷的溜去了慈康殿。 傅银霜鬼鬼祟祟的,到了慈康殿也不知该怎么进去才算得体,结果被慈康殿的大宫女给逮住了,得以通传。 “太后,外面有个姑娘,奴才仔细一看是太傅大人家的小姐,捧着花束,好像是要来拜见太后。” 太后垂垂老矣的偏躺在床上,问:“谁还会来看哀家?简直是笑话。” “是真的。” “让她进来吧。” 自打战天凌出了事,太后的处境如今算是跌到了谷底,不仅仅只是身子垮了,而是周遭的一切全都没了逆转的希望。 能够号令三军的帝令在手中捏着,却没有机会再见战天凌一面。整个慈康殿看似安然,实际已经被皇上严防死守,根本就没有机会将帝令送出去。 傅银霜的脚步轻缓,拘谨的走到太后的床榻前:“臣女傅银霜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万福。这是臣女刚在御花园摘的茉莉,插成了花束,此花清新淡雅,香气更有安神之用,特送来太后娘娘处,供太后娘娘观赏。” 太后觉得有些奇怪,便问:“你们都应该在皇后身边,为什么你大老远的来巴结哀家?” “太后娘娘是万花之首,永盛不衰。臣女来向您请安本就是理所应当的,礼节之内,何来巴结一说?” 太后爱听这话,但还是下了逐客令:“起来吧,把花放在这里,你可以走了。” 这是傅决奇的女儿,早晚都是太子的人。太后觉得没什么可以跟她说的。 “臣女斗胆,还有话想跟太后娘娘说。” “你一个小姑娘,还能和哀家说些什么呢?” 傅银霜鼓足了勇气,大胆的说着:“回太后娘娘,臣女是姑娘家,但臣女也是傅家的姑娘。有些话是真的想要跟太后娘娘讲,不然心绪难安。” 太后目色微沉,语气严厉:“你说!” “太后娘娘,那我便直说了。前一阵子显王殿下莫名的失势,娘娘觉得这里面真的没有内情吗?为何显王殿下会如此冒险的做这些事。” 太后心里清楚,这是自己和祁北两人之间的计划。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难道是想要重复一遍惹得哀家心烦不成?” “傅清欢就是那个害了显王祸患,是她从皇上的马上摔了下来,才有了后续的事情。您觉得傅清欢无辜吗?” 傅银霜无意间的一次指点,倒让太后起了疑心。 她是怀疑过有人趁机嫁祸显王弑君,可从未怀疑过这个人是骑在马背上的傅清欢。 太后听得此话,忧心沉思了起来。 傅清欢微微抬眼,目光落在那块令牌之上,迟迟不肯开口。 真的帝令傅清欢见过,并不是这一块。这老家伙是在用假的帝令来试探自己。 傅清欢转手来了个将计就计,惶恐低语:“臣女办不到。” “什么?你敢忤逆哀家。” “太后娘娘,恕臣女无能。就算是有登天的本事,也没法将这块帝令送出去。太后您自己也知道为何王爷出事后,反而对您的寝殿严加看管,跑出去个宫女都会有人跟着。事起起之因就是因为这块令牌。太后娘娘手眼通天都破不了这迷局,臣女如何大的本事能将这帝令送出去?” 傅清欢斗胆说:“太后凤体欠安,已有多时。这是宫中人尽皆知之时,若太后您能身入弥留之际,当着众人的面执意要见天凌哥哥的话,我想皇上应该不会给自己扣上一顶不孝的帽子吧?” “你想让哀家以死来换取和天凌的最后一面?” “当然不是,太后您的弥留,只需要骗过宫中太医,也就能骗过所有人。臣女这有一独门秘药,名为休心丹。每日服下之后,身体的从上到下如昏睡一般,弱而不毁。让人会误以为渐入弥留的状态,实际是身体的休整,药效一过,便是一切重启,还如往常一样。这是百里氏的独门秘药,之前都用于闭关修炼所制。以太医的医术,是绝对不能识出来的。” 第108章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这日,傅清欢还依旧是白天犯傻,夜里宿醉。 忍了这么多天,傅清欢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她醉的一塌糊涂,大半夜的不回自己房间,直奔战如尘的房中。 一脚踹开了门,战如尘还没睡,坐在一旁看书。傅清欢粗鲁的闯入,倒是给他吓了一大跳” “你干什么?”战如尘瞧着她这样子,眉宇间写尽了厌烦。 傅清欢每天都是这个样子。她已经放纵了很久了,战如尘都选择了视而不见,也不将她送回傅家,两人之间的关系就这么僵着。 傅清欢晃晃悠悠的跑到他的身边,像一只小猫一样依偎在他身旁,委屈的说:“你就不能管管我吗?你就会不理我。你要是想休了我,那你能不能痛快点。” “你是巴不得我休了你,是吗?”战如尘冷眼相望。 “是,我就是巴不得你休了我,省着我在这儿受活罪!你休啊!你休啊!”傅清欢冲着战如尘大吼道。 “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了?赶紧回你自己房吧!” “我不回!我不回!”傅清欢的吻重重的落在了战如尘的薄唇上,死死的吻住不肯离去。 “你不是要娶那公主吗?好我成全你!不过,你得把咱们俩的事儿先解决!” “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自己的男人,我自己还没尝过呢,就要原封不动的拱手相让!凭什么!”傅清欢的态度十分的强硬,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解战如尘的腰带。 他的腰带系的好紧,傅清欢怎么解也解不开,嘴里骂骂咧咧的,行为十分粗鲁。 最后,她竟然用剪刀直接把他的腰带给剪断了......... 战如尘一看不妙,这是要来真的了。 “傅清欢你醒一醒!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傅清欢困意朦胧,:“我当然知道!我就是要你,就是要你!”她的力道逐渐变得粗蛮无礼,战如尘整个人坐在那竟不知如何是好,忧愁的看着她。 她打了个大大的酒嗝,一吐为快:“你要是因为前阵子的那件事休了我,我无话可说,可是你要是因为要娶那公主所以休了我,我就不服!不服!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她的这个样子,与之前简直是背道而驰,战如尘不知道她这是真情流露,还是装模作样。 傅清欢的手一直不老实的在他身上游走,就算他再怎么生气,也是个正常的男人,欲望总是会忍不住。 战如尘实在是难以控制腹下的那股子火,墨色的眼眸看了她一眼,大力的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扔在了床上。 “傅清欢,这可是你逼我的.........” 翌日。 傅清欢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她的头真的好痛好痛...... 身下的一抹嫣红,带她回忆了昨夜的疯狂。她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些什么,想到这些后也并没有多少慌张,坦荡的面对。 这时,傅清欢看向躺在自己身边还在熟睡着的男人,有些想要逃避。 她想先下床穿件衣裳,谁曾想被子一扯,倒把战如尘给吵醒了。 战如尘目色迷离的微微睁开了眼:“醒了?” “我昨天喝多了,你别在意。” “不在意?你跟我说不在意?意思就是说我昨天白陪了你一夜,是吗?”战如尘很不喜欢她的这种态度。她若像是个正常女人一样柔软就好了。 傅清欢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 他都要休了自己了,临了身子还给他了。 越想越不划算,昨天晚上肯定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做这样的事。 “怎么?你还觉得亏了不成?”傅清欢反问他,并指了指身下那抹痕迹,说:“亏得是我好吗?” “你亏?昨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哦,不对,昨天你说你不划算,是因为一次都没碰过我,现在碰过了,满足了?” “滚!” 傅清欢隐约间还记得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后悔莫及已经形容不了她现在的心情了。 战如尘一把将她拉了过来,二人裹在被褥里,连衣服都没有。 “你知不知道你耽误我娶公主了?” “你还耽误我找下家了呢!” “你想找?昨天你可不是这个态度。”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傅清欢心中谩骂着,这个男人明明知道昨天的情况,可他偏偏就是不将话说到正地方上。 战如尘侧着身子,目光犀利的注视着她,:“你就不想问问什么吗?” 傅清欢偏偏就是不打算低头,自己昨天都豁出去了,他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竟还在这儿明知故问。 她一语不发的坐起了身子,一把将战如尘给踹开,拖着疼痛的身子伸出手在那床头柜子那边翻找。 “你干嘛呢?” 傅清欢阴阳怪气的回了一句:“找避子药。” “你敢当着我面吃避子药?” “不然呢?你都要娶公主了,难不成还要我跟你藕断丝连不成?” “你!”战如尘气得够呛,一把将傅清欢手中够到的药瓶扔在了地上:“若让我发现你敢吃避子药,你信不信我让你下个月就有身子?” “下个月?咱们俩之间还有下个月吗?明天恐怕都没有了吧?真是好笑。” “我根本就没打算娶她,那是气你呢。”战如尘憋不住了,终于说实话。 “月如错说你休书都写好了。” “确实是写好了。”战如尘竟然还敢点头,并说:“我写休书,那完全是因为把你休回家,大不了再接回来。娶大凉公主这件事上我没有表态,外人以为这是默许,实际那也是在故意气你。但这两者没有实际的关系,我是不会为了娶大凉公主而休了你,我根本就没打算娶什么公主。至于休了你,也是气头上的决定。不过......没曾想还有意外收获。” “你闭嘴!我就知道!” “大凉公主有什么好,不及夫人千分之一美丽。我要她干嘛!” “是吗,可我看某些人最初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 “这现在不已经是情况不同,生米煮成熟饭了嘛!”战如尘的手不自觉的摸上了她纤细的腰身,不肯移开。 “爪子!拿走!” “偏不。” “这都快要下午了,你怎么一点都不急?难道今天你就要在床上这么睡了不成?” “可以啊,正和我意。” “战如尘你别闹了!赶紧穿上衣服起来了!都几点了你怎么一点都不害臊?” “我现在还有必要害臊吗?” “怎么没有啊?” “我觉得......事已至此,有些事儿你是不是应该对我说一说了?”战如尘试探着问她。 他知道她是有事瞒着自己的。 对于傅清欢来说,她确实是欠战如尘一个解释。 三思之后,傅清欢选择了坦白,说:“昨天晚上你应该已经注意到了吧?我的胸口上有一个黑色的奇怪印记?” “是,怎么了?” “那个印记,据说是百里氏女脉的诅咒,我和我母亲一样,都活不过三十岁,平时更是心症缠身,痛苦不堪。这次我和百里长啸去平县,就是为了进一步查明真相。原来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诅咒,而是一种不知名的毒花释放出来的毒,解药就是毒叶。可目前对于毒叶我们还是没有头脑。” “你应该告诉我的。” “我不告诉你,那不是因为不相信你,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百里长啸没什么。我之所以瞒着你是因为......因为......” 她的样子很痛苦,很可怜,战如尘摸了摸她的脸蛋儿虽是没听她说出口,但也大致了解了一二。 “我如果真的活不过三十岁,那我不能耽误你啊。我要是死了,你还是要把日子过下去的呀。”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什么都不跟我说,若真有一天你突然不在了,对我来说,是和何其残酷?” “可我想不了那么多,我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些。你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对于我来说,也很残酷.........” “你还是不相信我。”战如尘目色清凝的看着她。 “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你的生命中不可能只有我而已。我不能自私的什么事儿都告诉你,什么事儿都要你来帮我。说句再难听点的话,要是我有一天真的死了,我总不能让你为了我一蹶不振吧?”傅清欢说出口的是残忍的事实。 若真有离开的那一天,傅清欢真的可以承受得住吗? 战如尘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儿,无奈的说:“你能告诉我是最好。不管结果是什么样的,我倒也都能接受。” 傅清欢转过去身子,她无法直视的不是他的这个人,而是自己和他之间无法战胜的困难。 战如尘伸手摸着她的头发,说:“你不用多想,有我在。不是还有十四年吗?一切都还来得及,到时候咱们俩多生几个孩子,过安逸享乐的日子,多好。” “你就整天寻思着生孩子,我看你就是借机想折磨我!我都这样了你还想让我生!”傅清欢小手戳着他的胸口,无情的揭露他,数落他。 “多子多福嘛!最好是多生几个像你的女儿,到时候你要是真不在了......也有人陪我呀。” “你想的倒真是美,我看您这样子是巴不得我去死才对吧。” 战如尘突然就来了精神,说:“要不.....反正今天也是这个时辰了,要不咱们俩再造一造怎么样?.”战如尘这个提议让傅清欢后背有些发凉。 秀色可餐的男人,筋疲力尽的女人。傅清欢是真有那个心,问题是身子骨却不允许。 “别了,我真的累了。” “累了?” “我好痛。” 她这么一说,战如尘就更加懵了:“痛?哪里痛?怎么会痛呢?我昨天明明......” 他真觉得自己已经很温柔了可为何她还会痛。看着她眉头轻轻皱着的样子,战如尘越发的担心。 “你等等,让我看看?” “不许看。” “我看看你为什么会痛,万一是伤着了可怎么办?” 战如尘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叹了口气:“可能是我没什么经验,有些红了。等会儿我给你上点药吧。” “停!”傅清欢见情况不对,马上叫停:“虽然我们俩现在有夫妻之实但是有的时候还是要避嫌一下,毕竟男女有别,我自己来就行了。” “害羞?” “嗯......” 承认还好,不承认的话战如尘肯定会为难自己。傅清欢乖巧的点了点头,战如尘没再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你脸皮薄,我也是关心你。你自己记得上点儿药吧。我还些事情,晚上回来。” “好。” 战如尘下床快速的穿好了衣裳,等到了下午的时候他就离开王府了。 傅清欢也没闲着,缓了一会儿之后,直接就去了药王谷。 秦王府。 秦王书房。 秦王和战如尘父子二人在书房论事。 “大凉公主的事你想的怎么样了?”秦王问战如尘。 虽然外面一直风言风语,但战如尘从来就没松口过,他反问:“父王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要我娶大凉公主?这话从何说起?” “这件事无风不起浪,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这也是皇上的意思。你也是最合适的人选。” “父王明明知道,儿子已经娶亲,现在有要我娶什么公主,这未免荒唐。而且父王别忘了,傅家能是我们得罪得起的嘛?” “傅家......一向中立,好像是跟咱们秦王府也没有过多的交集。只要他们不站在皇上那边一同为难咱们,问题不大。”秦王说的很轻松,可战如尘却不那么以为。 “我至今想不明白,为何必须是我呢?”这才是战如尘所怀疑的。 “公主必须是正妃。你的那些哥哥成亲多年,你成亲没多久,所以你最是合适,至于傅家那边,不用担心,有我在。” “父王一再坚持,但恕难从命。” “你是在忤逆我?” “儿子自然是不敢忤逆的。但儿子有妻子,没有要休了她的打算,父王给我的理由不足以让我休掉她。所以这件事,我不同意。” 战如尘说的果决,仿佛这件事已经没有了丝毫回旋的余地。 “要是没有什么事,儿子就先走了。” “你!”这件事没结果也就罢了,战如尘竟然还是这种态度,实在是将秦王气得够呛。 即便是这样,秦王也没法子在明面上继续逼迫战如尘。因为没有道理可讲,完完全全就是强迫。 路上。 这一路上,战如尘都是沉默不语的。月如错和凌旗两个人都知道战如尘的心事。月如错问:“这件事怎么办?如果真要娶大凉公主的话,这件事可就不好办了。” “我不怕。父王这般逼迫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放在心上。换个思路想一想,如果他真的能名正言顺的将公主塞给我,早就让圣上下旨了,何必私下这么逼我。” “那你的意思是.........” “重点不在这儿,而是在父王为什么会将目标锁定在我的身上。定是有人在背后故意为之。”战如尘话说出口的同时,就已经想清楚了事情的大概。 “你是说......” “明面上是为了迎娶公主,实际上这件事情的本质是削减傅家的势力,休掉傅清欢,从而修剪掉傅家,实际上就是在斩断我的羽翼而已。” “可这么做的人,会是谁呢?” 战如尘冷哼了一声:“除了世子,还会有谁?世子一向看中自己的世子位置与地位。从父王被贬了之后,他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他在意的就只有自己。不过最近看我在圣上和父王面前出现的较为频繁,锋芒也快要盖住了他,所以他才会在背地里弄出这件事儿来。” “那我还是不明白,就算世子有这个心思,可秦王呢?秦王怎么能受到他的蛊惑,双目迷茫的准了这件事呢?” “这还不简单。父王对我不过就是中规中矩,不偏不倚,但他一向看重嫡子,多听信下他的话不足为奇。我都能想到世子是如何在父王面前搬弄是非的。” 月如错偏偏好奇的想问问:“怎么说的?” 战如尘冷哼了一声,眼底间是对于世子的怨恨:“父王这个人一向多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日子他过久了,生怕旁的人会超越他,凌驾在他的头上,所以......明白了吗?” “怕你的势力凌驾在他这个当父亲的头上?” “没错。” 战如尘淡淡的应了一句。 这件事,只要他不同意,就没人能强迫得了战如尘。 大不了,什么都不争了,直接与她一起归隐山林远离纷争也是好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他的心中,第一重要的只有她这个人而已。战如尘现在心中所顾虑的,是傅清欢身上的毒......... 傅清欢一个人来到了药王谷。 在早年间的记录上找了半天,但是还是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上面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记载,并没有什么特别有用的东西......... 终于,尹红妆找到了些东西,激动的喊了一声:“你们快过来看看,这里应该就是师傅的字迹吧?” “我看看。” 傅清欢将册子拿了过来,仔细一看。上面果然有所记载,不过记载的东西很模糊。 大致的意思是,有一种毒花叫做五色毒,邪性得很,是一种西域毒花,花瓣剧毒无比,不能触碰,古人常常用这种花来提炼出毒药来。 在傅清欢外祖父年轻的时候,就接触到了这种五色毒。 “那这么说来的话,这种毒不是我母亲遗留给我的,而是外祖父?” “你再接着往下看看,看这儿!”百里长啸指着说,仿佛是发现了更重要的东西。 上面写着,五色毒被两人瓜分,百里青拿的是花瓣,元劲先拿的是毒叶! “这个元劲先难道是......” “没错,是北寒府的上一任府主,也是元逸的师爷。” “还在世吗?” “早就不在了,现在的府主是元烈,小公子是元逸。元逸现在主管北寒府的府中事物。估计想要了解,难上加难。” “可我就是想不明白了,外祖父和这个元劲先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呢?” “上面不是写了吗?是炼毒。”百里长啸回答说。 因为一次简简单单的炼毒,宿命般的缠绕了她和她母亲。 “那现在怎么办?咱们贸然前去北寒府,是一定不行的。上次我闯过一回,确实是很难的。”尹红妆在一旁已经想到了自己莽撞的上一次了。 若是没有尹红妆的那一次的话,倒还有些可能。就是因为尹红妆曾经闯过北寒府,同样的事若是再来一次,难保北寒府会采取什么措施。 而且元逸这个人,还是少招惹为妙......... “我看这件事,还是需要从长计议。如果元劲先当年真的拿了毒叶的话,也未必能真的留到现在吧?咱们的目标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而是整个北寒府才对。”傅清欢的头脑极度清晰。 “你说的没错,借着这个机会,夺回我想要回来的六只蛊!”每每有北寒府三个字,尹红妆就按耐不住性子的想要夺回一切。 “但...我还是有几句话想说。”傅清欢平静的看着百里长啸。 “你说便是。” “这件事,我还是希望啸哥不要单独行动为好。只要是在我三十岁之前找到解药,就来得及。我真的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人为了我而只身犯险,明白吗?”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不想要麻烦我了,是吗?”百里长啸觉得,傅清欢此举就是在和自己生分。 “我不能因为我自己的一条命,而搭上药王谷的全部。包括你在内.........” “可我愿意为了你做任何的事情。”百里长啸说的很坚定。 傅清欢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倒也不像在尹红妆的面前说太多反驳他的话。 第109章云起的婚事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啸哥,其实我......我不是排斥你为我做些什么。我这个人是有些大小姐脾气的,小的时候总是喜欢别人围着我转,以我自己为中心。可是啸哥,我现在不是孩子了,我也长大了。你不用什么事都为着我。”傅清欢很真诚的在跟百里长啸说。 可是百里长啸这个人,一向都是个一根筋不听劝。 “你还是在疏远我,是吗?” “我母亲,你的师傅培养你不是让你单单只是为我而活的,她们培养你,是为了让你为药王谷而活。就算你想要感恩,也是感恩在药王谷,而不是我。” “可你呢?上次的事怎么办了?” “我与他解释了,你不用担心这个。我......打算和他好好生活下去了,不求其他的,只求安稳,啸哥你会祝福我的,对吗?” 这句祝福对于百里长啸来说,未免过于艰难,他心里不好受,却无法阻止二人之间的渐行渐远。 “我知道了,只要你好,一切都好。我岂会不明白这些?”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傅清欢离开了药王谷,回到了傅家。 前些天的事儿弄得傅决初大发雷霆,他还真以为战如尘要休掉自己的女儿,迎娶公主。 这不,傅清欢得来调节调节,不能让自己的老爹对自己的丈夫如此误会下去。 “爹,您别生气,这件事是我们俩的事儿,您也就别操心了。外面的风言风语传得多了,你还都要相信了不成?” 傅决初觉得自己的这个女儿有些傻,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她难道还在替那个男人说话? “女儿,你怎么能这样向着那个外人说话?之前闹得沸沸扬扬,说傅家的嫡女就要被扫地出门了!你这让我的老脸往哪里放!” “爹,你听我说。战如尘真的没有要休了我的意思。真的没有过,我是不知道这谣言是从何而起的,但他的心思我是知道的,爹你别怪他。我们俩现在这不是过得好好的嘛!” “好不好,只有你自己心中有数。苛待了你,就是不拿我们傅家当回事儿,这样的人我还真是看不上。” 傅决初对于战如尘一直都有些偏见的。这份偏见的开始是二人成亲那天的事。 只是碍于面子和礼节,他这个做父亲的确实是没法开口,所以心中的这口气一直都在憋着呢。 但前些日子,有人说战如尘要休了她的女儿,迎娶公主,这件事传到了傅决初的耳朵里,让他再也没法子继续无动于衷了。 “爹,其实你也不用这样恼火,战如尘在这件事上确实一直都是被动的。也不知谣言从何而起,连带着我都相信了。可我后来一寻思着,倒是有了个猜想。” “你说。” “会不会是有人故意为之,表面上是为了拆散我们,可实际上,是为了打击咱们傅家,也说不定啊。” “若是这么看来的话,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若是事情真如你说的那般,那这背后之人,你觉得会是谁?” “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我还没和战如尘说过呢,八九不离十应该是秦王府的人。” “秦王府的人?” “父亲有所不知,秦王府的人心思深沉各怀鬼胎,这我是见识过了。所以父亲也不要一味的去怪战如尘了,他没错。” “既然你这么护着他,那我又能说些什么呢?只不过有件事我得跟你说清楚。” “父亲请说。” “既然秦王府的人不简单,你就得自己多留一个心眼儿,别总是将事情想的过于简单,免得入了别人的圈套了。” “爹,你放心吧,你女儿是什么样的您还不知道吗?” 傅决初听完傅清欢的话,这才勉强的放心得下。 不过傅清欢今天来也不是单单只是为了这件事。 傅清欢还有别的事情想跟傅决初商量商量。 “爹,我今天来呢,不单单只是为了和您解释前些天的事。” “那你还有什么事?” “我寻思着,哥哥年岁也不小了。我这筹备着给哥哥物色个嫂子,父亲觉得呢?” “云起今年都已经二十二岁了,一晃真快呀。说来也是,你都已经成亲了,可云起缺没有动静。” “哥哥这个人一向木讷极了,哪有什么好姑娘愿意找他?不过这次,我倒真有个不错的人选。” “你说来听听。” “我觉得户部侍郎家的独女莫芊芊温婉大方,端庄持重,与哥哥的性子正好相配,他们成亲了之后一个主内,一个主外,郎才女貌的,多好啊。之前我也是听说有莫芊芊这个人,没曾想那日一见果真是惊艳到了。” “户部侍郎莫广林?” “是啊,父亲,您跟他应该是熟悉些的。” “莫广林的女儿啊......”傅决初也没有马上就表态,反而陷入了深思之中, “怎么了?父亲难道和莫广林的关系不够融洽,不想与之结亲不成?” “那倒也不是,户部侍郎莫广林在朝中也是个有些分量的人物若是能和莫家结亲,倒也是好事一桩。可我怎么听说,你二叔也有此意呢?” 傅决初的眼神中透着怀疑,傅清欢立马问道:“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听说......你二叔也想和莫家结亲,他不是有个妾生的儿子吗?” 傅清欢一听这话,立马坐不住了:“简直就是胡扯,他怎么什么事都要跟咱们家抢呢!父亲是什么时候听说的这事儿?” “也就半个月前吧。之前你不是跟我提起过这件事吗?我也没放在心上,后来就听说......” 傅清欢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不就是从傅府传出了消息,傅决奇才故意阻碍哥哥的婚事吗? 傅清欢真是越想越气......... “父亲,这件事,您可不能让了。”傅清欢提醒父亲,可是傅决初却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很让人头疼。 “既然父亲不说,那女儿可就当父亲默许了。反正哥哥的婚事必须定下来,不能让旁人有任何插手的机会。”傅清欢转身气呼呼的离开了。 看见了后院还在练剑的哥哥,上前去说:“给你说了个媳妇儿,你多上点心儿可好?别让二叔打了什么歪心思!” “你自己那点儿事儿都没顾得上,怎么这个时候还顾我了?你哥可不用你操心!” “是户部侍郎家的莫芊芊,之前就看你们俩在私下有情,索性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好了。” 原来莫芊芊和傅云起在私底下接触过,二人互相中意已久,只不过是没捅破那张窗户纸,一直朦胧着呢。 一听是莫芊芊,傅云起的抵触心理瞬间的消失不见了:“好啊!好啊!还是妹妹知道疼人,深知你哥心中所想。” “是啊是啊,谁让咱们俩天生就是连体婴,只不过你比我早出生了六年而已。”傅清欢开玩笑的说着。 “不过我也得告诉你一声,既然娶了人家,就得好好对人家。” “那是自然,不过这八字还没一暼呢你说这些是不是有些早了?” “不早不早。只要是哥哥喜欢的,那就足够了。”傅清欢欲言又止,仿佛有什么话想说又不好说。 “有什么话就别藏着掖着了,赶紧说。” “我希望你能多多注意下祖母。这桩亲事我之前只和祖母还有父亲提了一句,结果傅决奇就知道,你说会是父亲说的吗?傅决奇也是祖母的儿子,这是怎么都斩不断的血脉相连,可傅决奇总是以此在暗地里做些腌臜事儿,实在是让人厌烦。咱们想向莫家提亲,他便也想。” “那你还真别说,二叔真的来过几次,说是看望祖母。” “你们怎么能还这样允许他进咱们傅家的家门呢?我实在是无法礼节!”傅清欢越想越气,她是真不知道爹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认清这个事实。 傅决奇他根本就没把傅家人当成亲人,更是没把傅决初当成自己的亲哥哥。 “你也别这么说,毕竟是二叔,在怎么撇,也撇不清。你放心,你说的我都记住了,以后也一定会多加防范的。” 傅清欢根本就不相信他们会将傅决奇拒之门外。 “防范,防范,防范,整天就知道跟我保证,实际上个个都是软柿子,让人家随意拿捏,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傅清欢恨不得一天的时间都守在门口,给他们将军府当门童。 可这确实不现实......... 傅清欢跟自己哥哥说了那么多,其实也是白说,无论是傅决初还是傅云起,都对傅决奇这个人有不一样的宽容。可傅决奇呢?曾有一点点的良知吗? 傅决奇根本就没拿傅决初当兄弟,只不过是最初的踏板而已。 然而傅决奇不管再怎么缺德,那也都是老太太的儿子,这层关系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所以,傅清欢决定去看看老太太,但又怕自己的言行话语会激怒了祖母,给自己扣上一个不敬的罪名…… 就在傅清欢踌躇之际,丫鬟前来传信儿:“小姐,老太太那边叫您过去一趟。” 她一皱眉:“祖母?现在叫我过去?” “是。” 正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傅清欢没多想,跟着就去了慈安堂见祖母。 傅家老太太还是老样子,身子骨不好,病恹恹的半卧在床上。 傅清欢来了之后,规规矩矩的站那里。 “祖母。” “你来了,赶紧坐吧。”老太太精神头儿还算足,操着嘶哑干枯的声音命令着傅清欢。 傅清欢和老太太之间的关系不远不近,也没过多推脱,坐在了她面前。 “祖母,您找孙女来是什么事儿啊?” “他们是亲兄弟,也是我的亲儿子,你不要这么难为你父亲了,他也很难。” 傅清欢一听这话,立马明白了老太太的意图。 她看不明白,傅家的人都是怎么了。 “祖母,该讲情的时候,不能差。咱们傅家总归是一体的。可二叔这次的事......祖母觉得呢?上一辈儿的事既然发生了,清欢肯定是没资格去干涉,也愿意尊重父亲。可二叔得寸进尺,直接入院杀了文氏,自己一身轻松逍遥,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这样的丑事,已经足以让他们兄弟二人彻底反目。不管你父亲有没有这个态度,都不会改变兄弟僵化的。你真以为我愿意看到自己的两个儿子相互残杀吗?我根本不想看到,甚至想要劝合,可我知道你二叔做的不对,这件事没有缓和的余地。你忍过了这次,就肯定没有下一次了。” 傅老太太语重心长的劝傅清欢放下。 “祖母,你要问孙女能忍吗,孙女可以告诉您,能忍的,不能忍,孙女都忍下了。父亲对二叔是有兄弟情分在的,二叔更是父亲一手提携至了今天。可祖母您也得知道,二叔这些年跟随太子殿下,时不时的在太子及皇上面前参上父亲一本,尽说不是。试问这真的能忍吗?” “还有这一次,二叔已经犯下了滔天大罪。他自己摘得一干二净,赌定了我父亲不敢宣扬。为的是让傅银霜的身份不受猜忌,安心嫁与太子殿下。祖母,您觉得事情若是如此,我父亲往后在朝中的日子还能好了吗?我知道都是您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您得知道,只有真正良善之人,才能为您养老送终啊。”傅清欢明艳的美眸里染上了些许雾色。 傅清欢知道自己这么说话是大不敬,可当所有人迷糊的时候,她必须要述说现实。 傅老太太的手柱着枕头,眉头拧得死死的,半天不言。 她或许在衡量,或许在考量,又或许......在自己两个儿子之中选择一个。 “说了这么多,其实也简单。若银霜当不上太子妃,不就当不上皇后了吗?” 这一句话,已经说明傅老太太的立场了。 “祖母......” 傅老太太浑浊发黄的眼睛对上了傅清欢的目光:“你能明白就最好,别再逼你父亲了。” 傅清欢似明白了老太太话中的意思:“明白了。” “去吧。” 第110章这主意确实是有点馊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傅清欢原本是想走的,临了走到门口又站住了脚步。 “怎么?你还有什么事儿?” 傅清欢走回到了傅老太太的面前,谦柔而坦然:“祖母,如今文氏死了,傅家也缺了个管家之人,我的意思是能不能让我来暂管?” “你?” “父亲哥哥们肯定是没这个功夫去处理后院的事。至于香氏也确实不能让人放心。之前文氏管家是不错,可心却是脏的。祖母您省下的那些钱财银两,珠宝首饰,她和傅银霜里应外合的没少惦记着。至于丢了多少,不知祖母您心中有没有数儿?” “我老了,哪里还记得这些?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而已。” “清欢是这样想的。祖母还有多少家底儿,倒不如让清欢和下人当着祖母的面仔细清点清点,为的是防止有心之人惦记,反正早晚都是傅家的东西,直接将这些东西放到我那里,让我统一保管。祖母也别怕,这些东西我是一下都不会碰的。这家我也不会管得太久,毕竟早晚我也要嫁人出府的。我琢磨着,哥哥年岁也不小了,等有了嫂子进门,这些管家之权和钱财就都交由新嫂子了。”傅清欢笑眼弯弯,和和气气的说着。 听完了傅清欢的陈述后,傅老太太算是明白了过来,冷笑着:“你的思虑倒是妥当,那哪里是什么管家,分明是把我的钱财抓在手里,生怕流入旁人之手啊。” 傅清欢嫣然一笑应对着傅老太太的无情戳穿:“咱们都是一家人,就算光明正大的捏在孙女的手中又何妨呢?到时候也都是傅家的东西,那是万万不能变的,只要祖母您同意,我这就去回禀父亲,我想父亲也不会有什么异议的。” 傅决奇之所以还认这个母亲,平日里假惺惺的常来走动,不就是是因为老太太的那些钱么? 傅清欢从今以后不想让傅决奇夺去祖母钱财半分。 老太太是个明事理的,更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于谁的屋檐下,自当点头同意:“好,就按你说的做吧。你也是好意,我同意了。你一会儿就跟菊香去后院清点吧。” “多些祖母信任。” 傅老太太中肯的点了点头,傅清欢随后就离开了。 平南王府。 “出去!都给我出去!”柳如烟像个泼妇一样发疯了似的在屋子里面闹腾,疯魔异常。 “女儿!你冷静点,你冷静着点啊!”柳镇现在是制不住自己的女儿了,只能看着她如此胡闹下去。 柳如烟蓬头垢面的,身上的伤虽然好了,但是疤痕却永远留在了身上,无法去除。这对于柳如烟来说算是奇耻大辱,偷鸡不成蚀把米,明明是想害傅清欢,不曾想报应在了自己的身上。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得到了战如尘该有的怜惜,可惜并没有...... 这让她怎能不崩溃? “好了好了,你们都下去吧,让我来劝劝你们家小姐。” 沈寒及时的赶到,制止住了柳如烟疯狂的行为。 沈寒是柳如烟的表姐,平时总是为柳如烟出谋划策,没少参与。 “姐姐,姐姐,你救救我,你帮我想想办法吧!”柳如烟伸出了自己的小胳膊,上面的疤痕看得沈寒可谓是触目惊心。 “好了好了,妹妹你莫要着急,我这不是已经来了嘛!我这次来就是为你撑腰想主意的,你冷静冷静,且听我把话说完。” “姐姐快说。” “妹妹,傅清欢现在已经嫁到了王府,这就是没办法改变的事情。而且这个傅清欢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对付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就拿上次的事说,她竟然公然顶撞我,还和我示威。你要是想要从她入手教训,恐怕是有点难。” “ 那怎么办?” “你自己想要的,就得你自己争取才行。你唯一的一条路我得给你指明白。” “嗯!” “这条路不在傅清欢,也不在战如尘,而是在秦王,和秦王妃这边。秦王如今和圣上闹僵这件事你不是不知道,秦王府如今正面临着最为艰难的时期,如果在这件事上你能帮到忙,那就不一样了。如果你能让秦王府的主子对你另眼相看,就算战如尘不喜欢你,他拦得住吗?” “你是说,让我从讨好秦王和王妃这一块入手?” “没错没错。” 说来轻巧,做起来却有些难度。柳如烟现在心里充满了自卑,她不怕别的,就怕战如尘会嫌弃她。 “可是姐姐,我现在......我现在还有机会吗?还能争一争吗?” 沈寒激动的握住了柳如烟的小手,义正言辞的说:“在我的心里,你才是真正的郡王妃人选,其他的人都不做数的。只要有我帮你,你还怕什么呢!” “姐姐.........”柳如烟趴在沈寒的身上崩溃大哭了起来。 “不哭,不哭,我的好妹妹,你放心吧,你所丢失的东西,姐姐都会帮你要回来的,好不好?” “好,我听姐姐的,我都听姐姐的。” 柳如烟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等待着沈寒能帮她彻底的翻身。 殊不知沈寒只是利用她而已,沈寒想要的是傅清欢和战如尘二人不得安宁,整个秦王府不得安宁。要不然日子过得太平静了,身为四房的自己什么都得不到。 晚上。 傅清欢回到了王府。 “回来了?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查清楚了嘛?”战如尘问傅清欢的是药王谷的事。 傅清欢说:“事情和北寒府有关联,不过北寒府比较复杂,与药王谷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得找机会才行。” “需要我帮忙吗?” “目前不需要。可我怎么听说你今天和父王吵起来了,不欢而散?”傅清欢坐到他的跟前很忧心的问。 “是让你娶大凉公主的事儿?” 战如尘本来是不想说的,但她都问出了口,战如尘也不好逃避,只是点了点头。 “那你打算怎么办?若真是圣上的意思......” “不是圣上的意思,我估计是有人故意想要拆散咱们俩,以此剥夺我的羽翼,父王听信了谗言,才会逼迫我。不过没关系,只要我不同意,他们就没法奈何我。” “可你的态度若是如此强硬的话,恐怕会伤了和气,不太好。这样一来的话,那位公主迟迟都没人聘娶,也下不来台了吧。”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就怕有心之人将这件事按在你头上,说这是你的义务,那不就难办了?”傅清欢也没想到事情逼得这样紧,她的心里还有些主意。 “你相不相信我?”傅清欢很真诚的看着他,战如尘半天未语,:“怎么了?” “我有个办法,一定能让咱们度过这次难关。” “什么办法?该不会是要我休了你这种馊主意吧?”战如尘冷哼了一声,觉得傅清欢根本就弄不出什么好主意来。 “当然不是,你当我是什么了。明天咱们俩就去秦王府请安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战如尘半信半疑的看着她,十分不相信她...... “你若是敢在旁的人面前说一些放弃我的话,那你就应该知道惩罚是什么。”战如尘先行斩断了傅清欢的所有退路,丑话说在前面。 “我......我......那不能的呀!” “明天你少说话。” 看着傅清欢这磕磕巴巴的样子,战如尘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他一把将她搂住,给她足够的压迫之感,说:“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当我的妻子,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能听懂吗?” “行...行......”傅清欢低三下四的连连点头,像个小弟一样老实巴交的在他怀中。 “娘子,时候不早了......要不咱们就寝啊?”他秀眉一挑,明眼一看就知道这是勾引,傅清欢有些尴尬的无处可藏。 “我倒是......没事...可你别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啊,万一你纵欲过度,不治身亡,那我不就是千古大罪人了吗?” 他眼角微微抽动,选择了迎难而上:“今天晚上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纵欲过度!” 第二天一早。 拖着疲惫的身体,傅清欢在战如尘的带领下去了秦王府。 秦王府对于二人来说,本来就是是非之地,可情况所致,一味的逃避也不是个能解决问题的办法。 傅清欢本人来了,秦王和秦王妃不好开口劝战如尘迎娶公主的事,可是在话里话外傅清欢也是听出来了,确实有那个意思。 傅清欢装作听不懂,在刚死的双面夹击之下艰难的存活着。 饭桌上,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着饭,时不时的唠一些家常。 这份平静被傅清欢突如其来的一阵呕吐直接打断了。 她当着众人的面,背过身子的呕吐了半天,一脸痛苦的模样。 战如尘满眼都是疑惑:“你怎么了?” 傅清欢不语,脸色不太好的瞧了战如尘一眼。全家人的目光都汇集在了傅清欢身上。 “老五媳妇,怎么了,这是不太舒服了?”秦王妃问道。 傅清欢接连的摆摆手:“无妨,无妨。” “我看...是有了吧!”旁边的三郡王妃怀着孕,对于这种事最是敏感了。 傅清欢浅浅一笑,战如尘大大一愣。 “不过只有一个月的身孕而已。本来想过一阵子再说的,可现在看来也是真瞒不住了。”傅清欢捂着肚子说道。 秦王就算是再逼迫,也不可能让战如尘休掉怀孕的妻子。 傅清欢怀孕了的消息公布在了饭桌上,所有的人心思都各有不同。战如尘在一旁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呦,怎么看着老五好像不太高兴呢!”沈寒故意找茬,傅清欢看战如尘的表情也不太自然,在底下狠狠地踩了他一脚以示警告。 “怎么会?”战如尘随便的回了一句。沈寒不依不饶的说:“那这还吃什么饭呐,赶紧找个宫中的太医来给咱们的郡王妃好好的把把脉啊!” “四嫂您可别担心了,我自己就是郎中,还用劳烦太医不成,再说了,这一大家子吃顿饭,也不用为了我一个人,这样折腾吧?” 傅清欢直接制止了她。 “父王,您觉得呢?” 秦王对于傅清欢怀孕一事,也是震惊,可的确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请个太医来煞风景倒胃口吧。 秦王说:“老五媳妇儿说不愿,那便不请吧,吃自己的饭请什么太医来!” “是。” 沈寒吃了鳖,终于闭嘴了。 秦王妃发话,:“既然怀孕了,那就要好好养胎,别到处走动了。你的肚子也算是争气,没想到这么快就怀上了,你时常不在我身边,所以自己更要小心着点儿,过后我让人多多送去些补品,给你补补身子。” “多谢母妃。” “这才成婚多久,五弟妹就有了身子,可真好。可是后院的事儿多,五弟妹可得好好料理才行。只是......这五弟府中就只有你一个,这段日子也没有人能服侍他的,理应考虑一下纳妾室的问题吧。”沈寒看似好心,实际上就是在这儿恶心人。 若傅清欢同意了,塞过来的保准是柳如烟,若不同意,这也是个善妒的罪名。 战如尘强硬的发话了:“我看四嫂才应该给四个多多选几个。不然四嫂整天在外面操心别人家的事,倒也是会怠慢了四哥。” “你......你怎么这么说!” “不然呢!” 饭桌上的气氛急转直下,战如尘之前可没这么和她四嫂如此态度。 “好了好了,明明就是好事,怎么到了你们那都变成了坏事了,赶紧吃饭吧!”秦王很是厌烦的制止了二人的冲突。 其他的人也都跟着闷头吃饭。不声不响。 战如尘的脸色一直都不太好看,傅清欢注意到了。可是傅清欢不太明白了,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摆了这样一张臭脸? 是给自己看的?是不想让自己怀孕? 傅清欢确实是有些看不懂了。 不过傅清欢怀孕一事传开了之后,便再不会有迎娶公主的谣言了。 一路上,战如尘一语不发,相当沉默。 回到了王府之后,傅清欢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问他:“你这是怎么了呀,不高兴?” “你怀孕了?昨天刚圆房,今天你就怀孕了?” 战如尘扫了一眼她平坦的肚子,知道一切都不可能发生,所以根本就没有初为人父的喜悦。 第111章就不能帮一帮我?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傅清欢以为他误会自己呢,赶紧解释:“你别误会,我当然是没有怀孕了。只有这样说才能解除眼前的这种困境。秦王是不会强迫你抛弃孕期,迎娶公主的,这样不好吗?” “那到时候你肚子大不起来怎么办?到了月份你生不出孩子,怎么办?”战如尘满目忧心的看着她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千言万语,她这招数,实在是绝。 “我肚子大不起来,那不就是你的责任吗?你就不会想点办法?若实在不行,那就过两个月说这胎掉了,不就得了。” “什么叫实在不行,傅清欢你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什么叫......实在不行?”无关紧要的一句话仿佛触动了战如尘身为男人的自尊。 “我这不就是一说,你就那么一听呗。” 战如尘深吸了一口气,眼中竟毫无释然可言:“我不是不想你有孕,而是你也看到了,在饭桌上的时候,你说你有了身孕,可那些人的目光里,你看到了什么?” “什么?” 战如尘不想和傅清欢多说些什么,言简意赅只有一句话。 “你怀孕,会成为这帮人的众矢之的的。所以我不想轻易的让你有孩子。最起码也要在我确定自己真的可以护住你们的那一天。我不能让你和未出世的孩子去承担些什么。” “我知道你的顾虑了。这其实也只是个权宜之计,你不用完完全全的放在心上。不过这件事就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别告诉旁的人。大不了再过两个月,弄次意外就说孩子已经流掉了,这不就行了。” “可......可这不吉利啊,我觉得我还是可以试一试的。”战如尘嘴角泛起了一点点笑意,傅清欢就知道他没什么好事儿等着自己。 她赶紧叫停:“那还是算了,你的身体要紧!” “我身体好得很,这个你不用担心。” “我还是担心担心吧。” 傅清欢灰溜溜的走了,生怕他把自己抓住。 接下来的几天里,郡王府可热闹了。 傅清欢桌上的补品,安胎药成堆的放,根本就腾不出手来。傅清欢自己在屋子里整理,某人坐在那边喝茶说风凉话。 “你说...你这要是三个月后把这无中生有的孩子给弄掉了,你说你对得起这些安胎药和补品吗?” “你就不能帮帮我?” “自己惹的祸,你自己收拾吧。”战如尘在一旁想到悠哉的坐着,没有一点想要帮她的意思。 “就你这副德行,还想让我真的给你生孩子,简直就是扯淡!” 不管怎么说,战如尘依旧是无动于衷。 “艾呀,累死我了。”傅清欢扶着腰,:“如果真让外人看见你如此对我,估计外人也会认为,我这孩子也快没了。” “没就没了呗。” “哼,真是差劲!”傅清欢绝对不会让战如尘能够有这样的机会羞辱自己,她从自己的小柜子里拿出了一瓶药。 战如尘看着她,问:“怎么?已经累得需要吃药了不成?” “不是,这个是给你的。” “给我干嘛?” “这么下去你身体也受不了啊。这两天看忙活得挺累的。累成这样肯定会浑身无力吧,吃点补补身子吧,别年纪轻轻的病恹恹的。” “你说谁呢?谁用补?”战如尘瞬间瞪大了眼珠儿,质问着她。 “给你补肾的,看你最近总是腰疼,别伤了根本。” “我用不用补你心里没数?” “那我既然都把这东西给你了,你说我心里有没有数?如果我的夫君不是身体不舒服的话,怎么可能不帮我呢?我给你揉揉腰,来!” “以后这种事,想要帮忙早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懂了吗?” 不得不说,这招儿绝对是好用呀! “早知道这招好使,我早就用了。”傅清欢可算是能歇一歇了。 看着战如尘为自己干活,心中别提多高兴了。战如尘路过他的身前询问:“难道郡王府是穷死了,没有婢女了吗?” “不是,我只是想看你搬而已。”傅清欢歪着头笑着说。 “你!” “我可怀孕了,你不许凶我!” 战如尘看着傅清欢这副嘴脸,气的咬牙切齿:“行,怀着吧。从今天开始我就不去你房里,我看你拿什么怀。” “这全天下的男人,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能生育。” “你......你!你这丫头是想要气死我不成?” “彼此彼此。” 如果气死人分段位的话,那傅清欢绝对是个王者。 大凉公主,一时间陷入了艰难的境地。 皇上也不知道该将这大凉公主指婚给谁。 最近一段时间,这位大凉公主一直住在外面的宅子里,有专人服侍,日子过得不错。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有些丢人。 这么久了,却没能嫁给任何人,就连皇上都不知道应该将其指婚给谁。 这日,傅清欢登门拜访。 公主名字叫月茵茵,是个娇俏美丽的姑娘。 在傅清欢见到她的那一刻就觉得,这可真是个美好的姑娘。 见到傅清欢,月茵茵因陌生而警惕:“你是谁?” “我是郡王妃,能不能让我进去坐坐呢?” 月茵茵停顿了下,而后说道:“那进来吧。” 二人面对面坐着,月茵茵知道这个郡王妃的来历,没有过多的热情,开门见山:“你应该就是战如尘的妻子吧?听说你怀孕了?” “是啊。” 月茵茵冷哼了一声:“你这孩子来得确实挺是时候的。就因为你这个孩子,我才没办法嫁给他了,是吗?” 傅清欢也不藏着掖着:“对,没错。” “你可真是个爽快的女人,我竟然还以为你能解释解释呢,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直接。” “月公主不也是直接了当的挑明了吗?”傅清欢回敬给月茵茵的是淡然一笑,月茵茵说:“我不欢迎你。虽然我们之间可以算得上是无冤无仇,可你肚子里的孩子阻碍了我嫁给战如尘,让我在这儿白白等了这么多天,你说我该不该恨你呢?” “你从最开始就已经在觊觎我的丈夫了,看来我猜的确实没错。从最开始你想要嫁的人就是战如尘。” “像战如尘这样的男人,恐怕没有人会不喜欢的吧?没错,我从见到了他的第一眼就喜欢他,只可惜他已经娶妻。解决问题有一千种办法,我们大凉选择了最最笨的一种,让我来和亲,其实就是因为我看上了战如尘而已,谁曾想......事情竟然如此难办...” 傅清欢默默不语,只是在静静的听着。 夜里。 太子府。 傅银霜等候太子多时了,回来看着太子这一张臭脸,便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她心中默念,可得小心谨慎着点儿。 “太子殿下。” “进去说。” “好。” 傅银霜一杯清润的茶放在太子面前,轻声细语:“从外面回来,喝点热茶吧。” 太子抬头瞪了傅银霜一眼,眼中更多的是厌恶与尖锐,看得傅银霜后背发凉。 “殿下......是怎么了嘛?” “你还敢问是怎么了?都是你亲爹给我出的主意,什么趁着这个时候将秦王斩草除根,永除后患?我跟父皇说过了,父皇跟本就没有那个意思,看着样子倒像是我容不下皇叔了似的。” “父亲能这么想,也并非是一点缘由不讲的,殿下想想看。如果您登基了之后,对你威胁最大的当然就只有手握重兵,德高望重的秦王了。你若真能料理了何尝不好呢?” “父皇和皇叔感情颇深,自然是我等无法动摇的。现在我只求父皇能够安稳退位就行了。别的其他事,我不求也好。” 太子现在心里想着的全部都是登基,没日没夜的为了皇位而忧心忡忡。 “殿下,您接下来是怎么想的?难道就要放弃这样大好机会吗?秦王可是头一次与皇上之间产生了如此大的隔阂啊。” “能怎么办,总不能奔去千里,杀了秦王吧?”太子面露猜忌:“你总是这样针对秦王,该不会是帮我是假,为了你自己才是真吧?” 傅银霜马上慌了神,跪在了地上:“殿下,您怎么能这样想我呢?我和父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太子殿下您啊!” “是吗?我怎么看是想要怂恿我,借我的手杀了秦王,你和你爹的宿敌傅决初和他的女儿,也就完了呢?” “这是万万不敢有的啊!太子殿下!” 傅银霜慌张失措的磕头谢罪。在太子的面前,她没有一点尊严可讲。 “行了,起来吧。我也就是这么一问,你看你怎么这样着急呢?”太子和刚刚严肃的样子判若两人。 “多谢太子殿下。” “我也不该这样怀疑你,毕竟你是老师的女儿,虽然只是侧妃,我也会给你该有的尊重的。” 话说的好听,傅银霜在这个太子府,从来就没有过尊重。 “太子殿下,妾身明白。” “你爹还说了些什么吗?”太子询问傅银霜道。 “爹爹倒是说了不少。” “说来听听。” “殿下,爹爹的意思是,如果出不掉秦王的话,倒是也可以以另一种方式来稳固您的地位。”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皇上手上的帝令,您得拿到自己的手里才行。这样一来,不管是将来有什么变故,哪怕皇上不想要将皇位传给您,您都不用害怕分毫,因为帝令在手,别管皇上如何,您的皇位就已经是四平八稳的了。” “这.........”太子迟疑,竟然认为此言有理。 有句话说的好,越是这样漫无目的的等下去,太子就越是心慌,他还真怕自己的皇位会有什么变故。 “可若是这么做的话,还是有些难度的。父皇极其宝贝帝令,当初费劲万难才拿到的帝令,如今更是珍惜得不行。想从父皇手中拿出来,难上加难。偷不妥,要也不妥。” “妾身有一个办法,可以一试。” “什么办法?” “父皇的身边不是有很多的舞姬歌姬吗?倒不如.........” ““你想买通某个歌姬舞姬不成?”” 傅银霜想说的并不是这些。 “殿下所言极是,不过妾身的意思是......更深一步。既然父皇极其喜爱美人,倒不如您在民间精挑细选个美人献给父皇,咱们既能有个眼线,又能讨得父皇开心,这样不好么?” “这不行!绝对不行!”太子一口否认:“你这是在给父皇选妃!你这么做,将母后置于何地?而且妃子若是怀孕生子,那我这不就是给自己添堵呢?绝对不行!” “您都料想到了这一点,为何不在她进宫之前做好完全准备,防患于未然呢?太子殿下,您可要好好考虑一下。” 傅银霜的一丝等同于在皇上的身边安插一个心腹。 太子最开始是真的很抵触这件事。但是细细一合计,倒也是情理之中。 母后如今其实已经算是被父皇厌弃了,更别说是在父皇的身边多多帮助自己了。这个时候如果安插一个眼线的话,确实是有利无害的。 “行了,这件事我知道了,心中有数,自然会去办的。” 太子这么说了,可是傅银霜站在他面前却没有想走的意思。 “怎么?你还有事儿不成?” “殿下,妾身有个不情之请。” “说。” “妾身和父亲为了太子殿下您可谓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您也是看见了的。殿下能不能给妾身一个正妃之位呢?”这才是傅银霜想要的。太子他不是给不了,分明就是不想给。傅银霜若是不提,她自己这一辈子都得是侧妃。 太子听完这话,脸上有些细微的小表情,不过不耽误于傅银霜解释。 “咱们俩刚刚成亲没多久,那时候还出了那种事。一来二去我是真没法张口啊。况且府中没有正妃,你是正妃还是侧妃不都是一回事儿吗?” “可是......” “好了好了,你别跟我提这事儿了,若真有那个机会,我定会为你争取的。” 第112章给月茵茵指一条明路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傅清欢与月茵茵约定好,在今天将所有的事都弄个清楚。并且傅清欢也会给月茵茵指上一条可进可退的明路,不让她再左右为难。 茶楼里。 “你找我来这儿干什么?”月茵茵问傅清欢,她不明白傅清欢为什么会以这样的方式与她相见。 傅清欢不言语,美目从茶楼望向了窗外:“看见了后面了吗?那里就是太子府,未来的新君的现在的府邸。” “什么意思?” “你喜欢战如尘一回,我本应该成全,安然离开。但谁曾想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你没机会嫁给他了。小妾你应该也做不得。看着你两难当然境地,我只是想要给你指一条明路。你现在属于进也不得,退也不得。你回去就是大凉最受耻笑的公主,不回去,待在南历也不个办法。你知道皇上为什么现在不给你指婚吗?” “为什么?” “因为你是个和亲的公主,说白了就是母国舍弃而来,换取和平的弃子。大凉能用一个女人就换来和平的事,何乐而不为。” “你才是母国舍弃的!我能愿意来和亲,那是因为我求着父皇才来的,父皇平时可宠爱我了,要不然怎么会舍得我来和亲?”月茵茵很是激动的拍着桌子,十分不满傅清欢的说辞。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大凉屡次进犯边境,屡屡不改。大凉皇帝将你献给了南历,为的只是缓和与南历之间的紧张关系。大凉根本就没有想要与南历和解。南历没看到你父皇的诚意,自然而然就把你搁置在这儿了。不过若是改成联姻,那就不一样了。” “和亲和联姻,有什么区别吗?” “和亲,其实就是把你当成个物件儿一样献给别国,谁还会在意你的死活?但是联姻就不同了,联姻代表的是两国和平共处,大凉再这件事上没有诚意,你也不是以尊贵的公主来联姻的。皇上为何还要绞尽脑汁的给你想一个去处?除了战如尘之外,那些个郡王,皇子,甚至是太子都是皇亲国戚,身居要职。他们凭什么娶你?凭你的美色?这天下并不缺美色,缺的是美色相称的权势。你若带着诚意而来,别说是郡王,太子妃你都当的了。” “太子妃?”月茵茵曾经连想都不敢想的事,被傅清欢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说出了口。 “太子妃的位置一直空闲着。太子是未来的国君南历的皇帝。太子妃之位异常的尊贵,极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后。但是太子妃之位不会落到你这么一个和亲的公主身上。不过......你若是带着大凉崇尚两国和平的诚意而来,皇帝就会对你另眼相看了。皇帝多疑,在看到了你们的诚意之后,让他知道你们大凉是真心实意的,那这太子妃之位不就是你的了吗?” “你说的真心实意,是指什么?” “你们大凉能让皇上信服的一切,都算是诚意。不知公主觉得我这话说的是否有一定的道理?” 月茵茵迟疑了,这个女人确实聪明,说的话也在理儿。若是只能以这种方式解决现状的话,倒也不算是太亏。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觉得你不会平白无故的为我指一条明路的吧?” “我现在怀着孕,自然是不想管这种闲杂的事。不过呢,最近谣言四起,都说是因为我你才嫁不成了,我不想让这种谣言继续下去,更不想因为我而让你觉得一切都如此的为难。所以就找你来说一说。你若觉得我说的有道理,那便可以试一试,你若是觉得没道理,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也不用将这些话放在心中。” “至于你什么时候能嫁人,而非在这儿侯着,那就不好说了。反正话已至此,你也不用报着侥幸心理,在我肚子里这个孩子出生之前,你是不可能嫁给战如尘的,至于之后......也不好说。”傅清欢的态度绝对强硬,不给月茵茵一点点可以嫁给战如尘的希望。 月茵茵转身离开,并说:“多谢你的指点,告辞了。” 看着月茵茵的背影,傅清欢浅浅的笑了笑。如果大凉真的在此时拿出了诚意,不想与南历敌对。估计月茵茵很快就会成为太子妃。到了那个时候,傅决奇的女儿真的有机会成为太子妃吗?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国与国之间本来就没有永远的和平,有的不过就是暂时性的低头罢了。至于月茵茵,不管是和亲还是联姻,她都注定要成为大凉的弃子,这......或许就是女子的悲哀。 傅清欢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里还在暗暗的想着,自己的孩子若是个女儿可千万别走这条路。后来才反应过来,她肚子里根本就没有孩子......... 这突如其来的母性可真是与之前判若两人。 这件事几乎已经解决了,月茵茵接下来就是会为了太子妃之位而暗自努力,以最快的速度与大凉取得联系。 自己再过不久,也就可以“流”掉这个孩子,不用再装下去了。 想起这里,傅清欢一阵轻松。 她才不到十七岁,还真没想过要当母亲呢。 一个月之后,是傅云起的婚期。 傅家与莫家喜结良缘,傅决初决定大办一场。 莫家是书香世家,和傅家大不相同。嫁来的女儿也是个温婉贤淑的人,很和傅云起的心意。 傅决奇从中作梗并没有成功,这次的婚事很顺利。 傅清欢最是佩服的就是傅决奇的个性。不管自己做了什么样的错事,不管是否被人发现,他都会是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今天依旧大摇大摆的来参加傅云起的婚宴。 原本以为只是来参加,但不曾想在中途还是出事了。 “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没眼力见儿的奴才赶紧跑了过来,弄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很是尴尬。 傅决初蹙着眉头,问:“什么事!你慌什么?” “回主子的话,您且快去看看吧,老太太...老太太......” 一旁的傅清欢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为了能让这场亲事顺顺当当的,她厉声阻止了奴才继续说下去:“住嘴!” “王妃,王妃,您快去看看吧!” 去往祖母去处的路上,傅清欢有不少的猜想,到了一看......事情似乎比自己想像的还要糟糕一些。 祖母......死了...... 傅清欢一时间不知道该伤,还是该气。慌乱之中她一把抓住了父亲的手:“爹,这件事不能说出去,绝对不能。哥哥成亲的好日子,不能让这件事说出去!绝对!” “那是你祖母!”一向以孝为先的傅决初有些难以接受,可一边是儿子,一边是母亲...... 在傅清欢看来,这件事无论如何都必须要瞒下去。 傅家长子大婚,傅老太太暴毙,这件事一传出去......好家伙...... 刚刚弄完了一场喜事,又要弄一场白事吗? 说是恶心人的,也不为过,可这代价未免太大了。 晚上回去的路上,傅清欢步伐急促的走着神色凝重。 “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你要是心里难受就说出来。”战如尘对她说道。可傅清欢这并不是什么难过,而是有一种从心底往外翻的恶心。 “不是难受,是有人故意拿祖母的命来恶心我们。祖母的身体早就一天不如一天了,离世是早晚的事,可是我没想到她会以这种形式离开,真的没想过。” “按理来说,办完了红事,又要忙活白事,这确实是挺让人难以接受的。听你的意思,祖母并非正常离世?” 傅清欢没有回答他,反而说:“你能不能陪我去一个地方,我实在是想去。” “这有什么不可?走吧!” 当傅清欢领路来到了太傅府的时候,战如尘似乎就已经明白了一大半儿了。 “用不用我陪你进去,或者是......” “不用,你在外面等我就行,这是我们傅家的丑事,我不想你沾染。” 这次的战如尘特别听劝,选择在原地等着她。 傅清欢以为傅决奇只是缺德而已,不曾想他却的根本不是德,而是良心。 傅清欢闯入太傅府,无人能拦得住。 傅清欢看着坐在那里悠闲自在的二叔,心里恶心极了。 “呦,清欢怎么来了?” “祖母死了,你就在这儿安然着,未免有些不妥吧?” “什么!娘死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傅决奇瞪大了双眼,看着这样子像是和别的宾客一样,完完全全的不知道这件事。 不过这样低劣的伪装,根本就没法骗得过她的慧眼。 “傅决奇,你别再这儿跟我装傻,也别以为我什么事二都不知道。祖母的脖子上有很明显的掐伤,根本就不是病死的,是你活活掐死的。你可真是狠毒到无心了。” “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我现在必须去看看母亲!” “你还要继续装下去?没关系,这件事我早晚都会告诉父亲。其实你想要与父亲为敌有很多种方式方法,不用将事情办的这么恶心。甚至连你自己的亲娘都不放过,就是为了让我们傅家颜面扫地,办完了红事再办白事,对吧?” 傅决奇不说话,在一旁喝着茶水,悠然自得。 这副态度根本就不用再继续问下去了。 第113章把脸皮撕破没有任何好处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傅决奇,你这算不算承认了呢?我真是想不通傅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如此行事,甚至不惜亲自杀了自己的母亲,二叔的手腕实在是清欢佩服。” “再怎么样,也比不过你傅清欢狠毒啊。什么母亲不母亲的,那是傅决奇的母亲吗?那就只是傅决初的母亲而已,和我有什么关系?至于今天呢,不过就是为了恶心恶心你们而已,老太太早就不行了,我送她一程又有何妨?” “你真是毒辣至极,不知道父亲看了你的这副嘴脸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为了毁掉哥哥的婚事,为了让父亲在京中更加颜面扫地?真是可笑至极。” “既然你今天来了,那二叔就跟你说说好了。说一说你父亲当年是如何打压我的,说一说你父亲是如何让我和老太太越行越远的。” “父亲从来就没有打压过你,他是你这个兄弟如命般重要,可你呢?你觉得那是打压,不过就是鞭策而已,至于祖母,那是你自己不想善待祖母,父亲才会将祖母接到了府中。你和文姨娘私通,父亲心有怒火,不了了之。这还不够,你还为了祖母的这些银子,与你那私通的贱婢文氏里应外合,外带着你们的女儿,想要盗取家财。这些事,你以为我们真的不知道吗?父亲什么都懂,只不过是不愿意跟你这个亲弟弟计较而已。你倒好一直都在得寸进尺!” “你放屁!要不是你父亲!我还能得到更多!” “你才是再放屁,没有我父亲,你可能现在连个太傅都当不上,你知不知道!是你自己贪得无厌,总是想要得更多,这怪得了旁人吗?你就是在以德报怨而已。还弄出了这么多的说辞!” 也不知道傅家为什么就出了这样一个败类,简直是家门不幸。 “傅清欢,最没有理由说我毒的人就是你,当你往我身上泼脏水,栽赃嫁祸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这样一天呢?” 傅清欢并不逃避,轻轻的笑了声:“不好意思,我那是反击而已。总不能任由你摆布,不许我布局吧。不过今天的事儿呢我是知道您的目的的,您不就是想要把这事儿弄得人尽皆知吗?明天我便遂了您的愿,让整个京城都对太傅大人,刮目相看。” “你确定自己能走出这里吗?我既然说了这么多,就没想要让你离开这里。再说了,我都已经杀了一个人,还怕再杀一个吗?”傅决奇的眼中露着凶光。 “我既然敢把话说出来,难不成还会怕你不成?再过一会儿,我若不出去的话,郡王就会带着人闯进来。我是跟他一起来的。当然,你也可以来个痛快的,直接把我的尸体给抬出去。不过你能确定郡王乃至是秦王接受这一尸两命的事实吗?” “你怀孕了?” “怎么?人尽皆知得事你该不会不知道吧。二叔,您且别急。今天我走不出去太傅府,你的太傅府以后都很难安宁。但我走了出去.........你也是一样不得安宁。我就喜欢看着二叔束手无策的样子,真好。” 傅清欢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也是提着胆子的...... 傅决奇根本不敢动她,只能看着傅清欢坦然离去。 “出来了?跟你二叔聊了半天,看样子聊的不怎样啊。”战如尘说道。 “跟他这种人真是没什么好聊的,我来只是为了求证。现在求证完了,我心情不太好,甚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如此贪得无厌,永不知足。他现在已经扭曲到了极点,我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傅家会出了这样一个败类。” “如果每个人都懂得感恩的话,那这天下就不正常了。你何必想这么多,当下最重要的就是将祖母的丧事办好,这就足够了。” “我知道。” 傅清欢说到做到,绝对不会手软。傅决奇杀母的事已经是人尽皆知,沸沸扬扬。这一次,傅清欢不给他留下一点点的脸面,让他颜面扫地,无法立足。 当然,被傅决奇所波及的,还要属傅银霜了。 “啪!”太子震怒,一巴掌直接扇在了傅银霜的脸上,不留情面。 “你看看你父亲做过的事情!是一个太傅该做的吗?你要我颜面何存?” “殿下......殿下您不能听信外面的谗言,那都是有心之人恶意抹黑!绝对不是真的!” “我看你爹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母亲都能害的人,还有什么底线可言呢?” “殿下,真的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你给我个机会,让我解释,殿下!” “是解释?还是狡辩?我看都不重要了。现在我真觉得难堪,为什么我是他教出来的呢?为什么他这样的人也能当上太傅?” 太子已经把傅决奇视作是污点了。 说来也怪,傅决奇的人品一夜之间竟然成了万人嫌。虽然没犯什么错事,但是个人都对他嗤之以鼻。 太子面露愁容,逐渐冷静下来。看着傅银霜,别提多讨厌了。 “你说这事儿怎么办?我怕是不能留你了。” “为什么,殿下为什么?您不能因为父亲的一件事而就此厌弃我啊。”这是傅银霜最在意的事情,她扶在太子的膝头,卑微的哀求着。 太子的神色倒是淡定了许多,:“你不走,难不成还要赖在太子府吗?你不过就是一个侧妃而已,别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殿下您不能这样绝情,父亲辅佐您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和我之间明明就是夫妻,怎能轻易厌弃我?” 傅银霜满目不服,她怎么都想不到,这件事会直接波及到她能否在太子府继续生存下去。 傅银霜既然这么说了,太子倒也不瞒着她了,太子平静的说:“其实最开始我就不想娶你,娶你是因为发生了那件事才不得不娶你的。太子妃之位也不想给你,当时真的只是被逼无奈。” “殿下.........” “你叫我什么都没用的。这个太子妃本来就不该你来当,给你个侧妃之位也是为了脸面而已。最近我好好的想了想,也跟母后商量了一下,太子妃的位置直接给了大凉公主了,你若是想要等着太子妃之位,应该是不太可能了,如果你有心的话,就赶紧离开了吧,我也不会耽误你,不会休了你的。” “殿下,您为何要如此绝情!您不是答应过我,太子妃之位是我的吗?为什么是大凉公主那个连郡王都不要的女人,为什么!” 太子难得耐心,就是想要傅银霜明白,解释道:“原本我是不想解释的,但是你一再追问,我今天就解释解释,也好让你服气。这个大凉公主的确是没什么好的,之前连父皇都发愁呢,怎么将这公主分配出去。她肯定是配不上我的。可现在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 “大凉拿出了诚意,兵马,粮草,金银都是这位大凉公主的嫁妆。大凉诚心求和,咱们就没有拒绝的道理。这样的公主,足以配得上我这个太子了,这门亲事所代表的是两国的情意,单凭这一点,她就当得起太子妃。反观你呢?你能带给我什么呢?你能给我羞辱,能给我颜面扫地,也能给我前所未有的惊喜。我看当初你爹也不是专心的辅佐我,只不过就是借此机会给你某个太子妃之位而已。” 太子冷漠无情到了极点。 这个时候,他是不会说一句傅决奇的好话的,最好永久的划清界限是最好。 “我若是不肯离开呢?”傅银霜绝望的问。他们俩当初的事情那样过分,她觉得太子不敢强制性的逼走自己。 因为自己没有任何的过失...... 太子深吸了一口气,特别无奈:“我是真不想把话说得深。你不离开,也永远登不上太子妃之位,一个侧妃还要受到公主的打压不说,宠爱也没有。我看着你也觉得碍眼......” “那你要是不走的话,其实我也没什么办法,就在这府中养着你,你若走了,隐姓埋名没人知道你是太子侧妃傅银霜,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我不走,我就要待在这里,就算是老死,我也要在太子府。”傅银霜异常坚定的说着,丝毫不会因为太子恶劣的态度而退缩。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不敢休了你吧?” “可我没犯错,你为什么要休了我!” 太子耐心耗尽,咬牙切齿的点了点头...“行,那你就在这太子府里孤独终老吧,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你的牢,我让你走你不走,以后就别想要踏进这里一步!” 太子甩袖离开,独独留下傅银霜一个人。傅银霜做梦都没想到,这会是自己的结局。 她不认输!绝对不认输。天真的她以为自己还有翻盘的机会,可是她能够在太子府立足,完完全全是因为父亲,父亲现在被太子厌弃,自己......也是一样...... 第114章你确定你没怀孕?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太子倒也真是个绝情的人,可傅银霜又是个不认输的主。 她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没办法回头。一回头,虽然拜托掉了侧妃的名号,可要跟臭名远扬的父亲相依为命,自己也没法再找下家,倒不如留在太子府。 最起码,会是安稳的。 傅银霜和太子本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感情可言。当初她就只是看中了太子的地位,太子因为当初的丑事而不得不娶了她。 而如今,傅银霜心中逐渐萌生出了仇恨,对太子的仇恨......... 太子的书房里。 太子的面前站着个妙龄的女子,身段婀娜,脸蛋娇媚可人。 这是太子在民间精挑细选的姑娘,是长乐坊最出色的舞姬,长乐坊的头牌,云姬。 就在三天之前,太子发现了她,三天后,长乐坊的舞姬不复存在,一切的痕迹都悉数被抹去,就像民间没了这个人一样。 然站在太子面前的云姬是要入宫服侍皇上的女人。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太子的声音冷冽,凌驾在云姬之上。 云姬微微抬头,沉默不语。 “是一副好的容貌,真不错。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让你来太子府么?” “是因为云姬得太子殿下垂怜。”云姬自信的说道,因为没有一男人会对她的美貌无动于衷,只有魂牵梦萦,太子......也是一样。 太子冷哼了一声,眼中暧昧仿佛对她美貌的肯定,但终归还是忍住了,因为这个女人......是要献给皇上的。 “你对你自己的美貌好像很有自信?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子。我看中你,不是为了让你伺候我,而是比我更加尊贵之人,你可能猜到?” 云姬得心中猜出了一二,立马慌张失措的跪在了地上:“太子殿下明示。” “你这个福气,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我要你入宫去伺候皇上,你可愿意?” 云姬一看就是个想要往上爬的人,并未有任何的抵触:“能得太子殿下的青睐,入宫伺候皇上,这绝对是云姬得福分,云姬愿意。” “好,不错,是个爽快的丫头。既然你愿意,那我就为你安排。从今以后,你便不是长乐坊的云姬,你叫云儿是西域而来的舞姬,家破人亡,辗转反侧来到了南历,又因机缘巧合被我救下。” “懂了。” “你看着倒是比旁的女子伶俐了许多。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会从宫中请些老嬷嬷来教你仪态与规矩,你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改掉你身上的烟火气息,做一个恬静天真的女子。” “云儿明白,定会不负太子之托。” “我送你进宫,并不只是为了帮你。不管你得了多高的位份,都得记得你是我的人。必须一切都听命于我。我是未来的国君,我掌握着你的过去,更掌握着你的未来。想要荣华富贵,就要步步惊心。” “多谢太子殿下指点,云儿为了太子殿下,自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太子特别满意云姬的态度,中意的点了点头,说:“不过......我让你做的可不光是这些.........” 云姬愣了愣:“太子殿下还要我做什么呢?” “皇上身边的一切事物,我都需要知道,一切的一切,你全部都需要汇报给我,并且你得让皇上喜欢你,宠爱你,让他听你的话,必要的时候.........” “什么?” 太子一笑森然:“这瓶子药你且收好便是。” 云姬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不明白但看着药瓶的那一瞬间竟然顿悟:“这......这......” “别担心,这药你先收着。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也不会让你轻举妄动的。你当下需要做的,就只有让父皇喜欢你,在你的温柔乡中沉沦!” “是。” 云姬有些停顿,紧接着将药拿在手中,不禁暗暗感慨,她半生风尘,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境遇。 过了几天之后,傅府趋于平静。 祖母的丧事已经办完了,逝者已逝,活着的人只能追忆了。 傅决奇没有受到任何的惩罚,但京城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说当朝太傅大人杀害了自己的母亲。何人都对他敬而远之。 这样的报应根本就算不上是惩罚,唯一让傅清欢觉得欣慰的事,傅银霜受到了波及,太子厌弃了傅银霜。 在傅家忙活了几天,傅清欢还不容易才和刚进门的嫂子有了清闲。 二人坐在亭子里唠着家常。 “妹妹真是嫁了个好人,郡王对你可真是好,能让你在娘家这边忙里忙外,要不是有你,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莫芊芊本来就是个大小姐,刚嫁进来第一天就出了丧事,换做是谁都应付不来。 傅清欢浅浅的笑了笑:“嫂子可莫要这么说。不过说来,傅家确实有些对不起嫂子您了,出了这种事儿,你心里也犯难,我知道的。” “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当时还怕傅家会以为是我把霉运带到这里来的呢,而且你哥对我也不太热情,冷冰冰的。” “我哥那是因为祖母突然离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处理情绪罢了。而且嫂子别说这么丧气的话,傅家娶了你,那是幸运,可不是霉运。你别想这么多,安心在府中享福就好了。” 傅清欢很是通情达理。因为她看得出,莫芊芊确实是个纯良之人。 “对了,以后傅家的家事可能就要由你来管了。我哥和我爹都是上战场的人,后院的事总会有些疏忽。有你在,我就放心多了。” “我知道了,你放心。虽然打仗我不行,持家我还是懂的。”莫芊芊掩面笑着说。 二人聊得欢快,莫芊芊看了眼傅清欢的肚子,说:“你这肚子怎么不见显呢?几个月了?” 傅清欢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的假怀孕,自然的笑了笑:“才两个多月吧,也没什么大的反应。” “才两个多月,那你可要注意注意了,前三个月是最重要的。要说我也是疏忽,早知道这些,就不应该让你忙里忙外。” “嫂子没事儿的,放心放心。” “看来我最近可有的忙了,明天就去外面买些布料,给我未出生的小外甥做点衣裳。” “那还真是谢谢嫂子了。”二人相谈甚欢,没注意到战如尘走了过来。 “聊什么呢?说的这样开心?”战如尘不见外的坐了下来很是好奇。莫芊芊赶紧起身:“参见郡王爷。” “一家人,不用如此。” 傅清欢转头问他:“你怎来了?” “来接你回去啊,你都在外面住了几夜了,还不回去?” “是是是,王妃应该回去了。你悄悄你,怀着身孕还这么劳累,看你瘦的,一点孕相都没有,但倒是越发消瘦了,赶紧回去好好养着吧。” 瘦了?战如尘打量了眼傅清欢。 他可没看出来傅清欢哪里瘦了,反倒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腹,惹得傅清欢不知所措:“你干嘛呢!别乱摸。” “我看看你瘦成什么样儿了,别饿着我孩子啊。” “别摸我!” 光天化日之下,战如尘竟然公然伸手摸自己的肚子,弄得傅清欢着实有些害羞了。 “那就走吧,娘子,别在人家这儿躲清闲了。” “知道了。” 傅清欢表面上虽然不情不愿,但心中知道,自己这几天确实很少回郡王府,理应回去了。 傍晚,二人同在一桌吃晚饭。 “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多吃点儿。”战如尘优雅的给傅清欢夹菜,傅清欢吃得很香很香,大口大口的吃。 战如尘看着她的小脸儿:“你最近吃的可不少啊。” “是吗?我觉得还行,主要是最近太累了。总是吃不饱,傅家的饭菜没有郡王府的好吃。” “看来是我把你给养刁了啊。” 傅清欢吃的确实是比以前多了。 战如尘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问:“你该不会是真的怀孕了吧?” 傅清欢顿时僵住了,差点被他的话给呛到,立马放下筷子:“怎么可能,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的肚子看啊?” 战如尘满眼怀疑的看着她:“真没怀?” “没!” “那就是肚子上赘肉吗?” 这话说的,还不如说她怀孕了。 “你肚子上才有赘肉呢!我才没有!” “你这浑身上下我是最了解的,最近是不是太安逸了,都吃胖了。”反正补品确实是没少吃,傅清欢这点绝对承认。 “那你是嫌弃我了不成?” “当然没有,你我二人总是在一起。我是怕你真的怀孕了自己却不知道,到时候伤到了孩子。” “我可是个医女,我自己怀没怀孕自己会不知道吗?你可别操心了,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为什么这么久了我还是没怀上。” “你是说我有问题?”战如尘相当无辜的看着她。 傅清欢眨了眨眼,:“要不......我换个男人试一试?” “你敢!吃吃吃!撑死你!吃得胖点儿就没人愿意要你了!” 战如尘很是幽怨的往傅清欢的碗里夹菜,傅清欢都吃不过来了。 “对了,我一直都想和你商量件事儿。” “你说。” “我能不能用这个本来就不存在的孩子,扳倒世子?” 听完这话之后,战如尘表情凝重的看着傅清欢,陷入沉思之中。 过后,战如尘给了傅清欢答案:“不可。” “为什么?” “世子的确三番五次视我为最大的威胁。但是用肚子里的孩子来扳倒世子这件事,根本就行不通。” “为什么?” “你肚子里的不过就是个孩子而已,但父王很重视世子,不是一日两日了。不管世子做错了什么,他都不会为了一个尚未出生的婴孩而厌弃世子的。不能用这个办法。” “世子是要继承父王的人,如果他一动不动的话,咱们可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 “这我自然是知道的。世子在私底下做过的事儿也不少。特别是上次父王落难,世子想着的不是为父皇出谋划策,而是为自己所奔走,做好了世袭父皇王位的准备。这些事父王虽然不说,但心里是有数的,所以不用费尽心思的去算计世子,到了该算计的时候,自然就会有所行动。” “你说的我倒是能理解,可是我怕...” “怕什么?” “我总是怕你被人算计,怕你有危险,更怕......” 战如尘捏着她的小脸蛋儿,浅浅的笑着:“整天都在胡思乱想,实在是该打!你夫君怎么可能轻易的就被人算计呢!” “这不是胡思乱想,而是防患于未然!” “好啦,我知道你担心我。我以后呢,有什么事儿都跟你商量着,你看这样如何?” 傅清欢的头像个小拨浪鼓一样的点头。这时,月如错从外面跑了闯了进来,看两人在吃饭,深知来得不是时候,转身要走。 “等等!你这冒冒失失的到底有没有规矩?闯进来还想跑?” “没事儿,就是有点饿了,谁知道咱们得王妃回来了,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月如错的眼睛盯着桌上的饭菜,一个劲儿的看呀。 “你要是真饿。那不如就吃点儿,你这么看着我们,别扭死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哈。” 月如错自然而然的入了座,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我吃饱了,你们聊吧。” 傅清欢眼睛也不瞎,月如错这个人虽然看着不靠谱但很懂规矩,这样贸然的闯进来肯定是有事儿要说的呀。 只不过......自己在这儿会让他觉得不方便? 傅清欢很知趣的先离开了。 傅清欢走了之后,月如错还在吃,吃的时候还不忘问战如尘:“你还有几个月当爹啊?我看着怎么跟个没事儿人似的,问太医了吗?男孩还是女孩?” 战如尘一脸黑线的看着他:“吃堵不住你的嘴也就罢了,一点点正事儿都没有?” “我这不也是关心一下嘛!” “你关心?关心到我的女人身上了?” “我那是关心你,她肚子里的那不就是你的种?” “行了行了,别贫了,赶紧说正事儿!” “你怎么知道我有正事?” 第115章我才是太子妃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见战如尘不说话,月如错也就不卖关子了,说:“没错,我确实是有些事要跟你说。挺重要的。” “说吧。” “是当年那场战争撤兵的事。”月如错这样说后,战如尘的脸上逐渐转为严肃。 当年的那场战争对战如尘的影响挺大的,那是战如尘第一次跟随父亲出征。也是那一次,因为秦王错误领兵判断导致差点放弃了战如尘这个儿子,是柳如烟救了他,他才有命活下去。 也就是因为这场失踪,战如尘的母妃抑郁而终。 他一直觉得当年的事是有人故意布局想要治他于死地,可一直都没有着手去查。 月如错查出了消息......... 听闻此言后的战如尘肉眼可见的错愕,紧接着趋于平静:“你说的有什么依据吗?” “我抓到了秦王妃当年的陪嫁丫鬟。秦王妃与傅决初两个人之前就是旧识,彼此互相也有些感情的。后来秦王妃嫁给了秦王,这段情也就不了了之。当年秦王领兵南下的时候,秦王妃和傅决初二人暗中谋划,以傅决初的行军布阵能力,假扮敌军包围秦王,让其危机四伏,四面楚歌,不得已的情况下,秦王只能放弃了你,独自突围。” “不过是一个陪嫁丫鬟,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秦王妃想要置我于死地我信,可是傅决初......这件事根本就没有道理啊。” 战如尘的眼中蒙着霜意,月如错的经验告诉他,战如尘不可能一点都不怀疑。 “你若是因为傅决初是傅清欢的爹,而不想怀疑是他,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若真是他,他就不会将女儿嫁给我。” “如果傅决初的这个女儿,也是秦王妃和傅决初的棋子之一呢?这不就说得通了?” 月如错的话中是对傅清欢的猜忌,可这么久了,战如尘真的从未怀疑过傅清欢的忠诚。 “我发现你自打娶了这个女人时候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这样可不行,若我猜测都是真,那你这不就是被敌人正中下怀?秦王妃要除掉你,可以想尽任何办法,包括美人计。” “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再继续查下去,我想要的不是据说,而是千真万确。” “你只需要知道秦王妃是人面兽心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继续查下去?” “查到不是傅决初为止!” 战如尘的心中根本就不相信当年的一切是傅决初所为,更不相信傅决初会想杀了他。 “不如亲口问问?” “怎么问?这件事若是张口,必是深渊。”在战如尘看来,这件事真的是无从出口,根本不可能开口去问傅决初当年的事。 若真是傅决初所为,他更不会承认...... 月如错点了点头,觉得战如尘的担忧也并不是没有道理:“早知道这件事让你如此烦心,我就不告诉你了。不过......我还是有些事想要问你。” “什么?” “如果...我说如果......今天所言便是当年真相,你和傅清欢怎么办?” 战如尘所有的为难,都来源于傅清欢。他不相信傅决初会为了秦王妃做出那种事,更不相信傅家......是秦王妃的人。这一切的不相信,都源自于傅清欢。 战如尘是不想要相信。 战如尘三思了好久好久,说:“要是事情的真相真像是你今天说的那样,我认了。我是和傅清欢过日子,不是和傅家过日子。一切的一切我都认了。若傅清欢也是秦王妃派来骗我,欺我之人,我大不了囚禁她一辈子,让她永远离不开我。” “你糊涂了!这样的女人你留着她干什么!” “我没糊涂,也很清醒。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你也不用劝我,我自己心中有数。”战如尘手中捏着茶杯,要说心中一点情绪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月如错走了之后,战如尘坐在那里,不知坐了有多久。 战如尘的心中不可能没有一点点的动摇,月如错的话也并非是一点道理没有。 生性多疑的他无法坚定心中的信念逐渐动摇之下,唯一让他能安稳下来的就只有傅清欢这个名字。 无论结局是什么样,他都没想过要放弃她...... 翌日一早,傅清欢醒得挺早的,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却发现身边没人。 奇怪......难道他昨晚没睡? 傅清欢端着早茶和点心去书房看了看,看见他坐在椅子上疲倦的睡着呢。 听到了些许动静,战如尘微微的睁开了眼,不过只是眯了一会儿而已,谁曾想这一眯到了天亮。 “我给你拿了点儿点心,你饿不饿?为什么不回去睡?怎么在这儿就睡着了?”傅清欢有些担心的问候他,战如尘揉了揉额头,试图以此缓和缓和精神,嘴里念叨着:“昨天可能太累了,就在这儿睡下了。” “你和月如错都聊了些什么啊?怎么这么晚?” “没什么,一点点小事而已。” 傅清欢的询问,又让月如错的话重新响彻在战如尘的耳边。 她......真的会是月如错所说的那样吗?全是虚假,全是利用? 再怎么想,傅清欢都不像是那种人......... 见他不愿意说,傅清欢选择不问。 “这么熬下去,身体受不住的。下次再有这种情况,我便将你拉回去睡觉!” “好好好,都听娘子的。”战如尘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对她百依百顺。 “你今天这么早,是要干什么去?”战如尘问她。 傅清欢说:“是秦王妃让我过去的,估计是想要唠唠家常。你不用陪我去的,我自己可以,放心。”傅清欢知道他一直总是担心自己会受欺负。 可战如尘心中所想的,早就已经不是这些了。 战如尘的眉头轻轻地皱了下,随后便立刻舒缓了些,说:“我知道了,你自己注意些,别漏了馅儿了。晚上我去接你回来。” “好!” 一点怀疑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这几日宫中内外都很忙,忙着太子大婚的事。 大凉公主月茵茵就要嫁给当朝太子了,这样的扭转实属惊艳四座。 本以为这位公主已经到了万人嫌弃的尴尬局面,不曾想人家摇身一变成了太子妃。 这就都要归功于大凉给南历的好处了。大凉公主能够给南历国带来的是兵马,银两,乃至大凉所进献出来的城池。 这样天大的好事,必然会落在太子的身上。 太子府上下一片红火,到了晚上的时候,宾客满院。 好像除了傅银霜之外,所有的人都是从心而外的高兴的。 经过这些天的沉淀,傅银霜不哭了,也不闹了。认清了现实后,她变得越发偏执,越发可怕。 既然太子无情,那就别怪她无义。傅银霜已经走投无路。 正妃入府。她注定是吃不了兜着走。可她是真没办法顺利的从太子府逃离。 从花灯节那天的丑事发生了之后,傅银霜的命运,脸面就已经彻彻底底得拴在了太子得身上,可是如今太子不要她了,走投无路的她就只能孤注一掷,彻底疯狂。 她穿着一身红衣,在院子里走动着,明显是奔着婚房来的。 下人们都在忙着前面的宾客,婚房这边就只有月茵茵和嬷嬷。 守在外面的陪嫁嬷嬷就怕傅银霜乱来,赶紧拦住了她:“侧妃娘娘,这里是太子妃娘娘得住处,还请您能不要打扰太子妃娘娘。” “滚开!”傅银霜手持匕首,用力一捅,嬷嬷倒地不起。 傅银霜不忘踹了她一脚,在确定人已经断气了之后,傅银霜擦了擦手上的匕首,把人抬到了后面漆黑的地方,让人不容易察觉。 她一把推开了房门,只见婚房里的红,红得扎眼,红的让傅银霜越发的觉得癫狂。 月茵茵还蒙着盖头呢,本来是等太子的,一听声音有些不太对劲儿,立马掀开了盖头,查看情况。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月茵茵瞪大了双眼注视着傅银霜。 这副面孔,月茵茵连见都没见过,冥冥之中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你给我出去!出去!来人!来人!”月茵茵已经感受到了傅银霜的敌意,站起了身子还想要跑出去叫人。 唯一的嬷嬷已经被傅银霜解决,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孤立无援的。 “我还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没想到也不过如此嘛!就凭你?也想当太子妃!去死吧!”傅银霜上前瞬间掐住了月茵茵的脖子,让她无法动弹的同时,手中的匕首疯狂的往月茵茵得肚子上扎去,一下不够,两下,三下...四下! 傅银霜也不知道自己捅了她多少下,反正全部的仇恨,都已经化为了力量,让她越发的扭曲,越发的惨无人道。 确定了月茵茵已经死了,傅银霜竟然心满意足的笑出了声音。 “就凭你,也想来抢太子妃的位置,明明就是来送死的。既然你想死,那我就只能成全你了。” 傅银霜对于太子妃之位的执着,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不能接受太子妃是别人,更不能接受自己就要被太子厌弃,扫地出门。 既然她过不好,那就所有人都别想好...... 都已经做了这么多得傅银霜显然不打算收手。 她开始扒下月茵茵的喜服,连里面的肚兜都不放过。扒完了之后,将月茵茵得尸体扔进了衣柜里,自己一件一件的将她的所有衣服穿在了身上。 她觉得自己才是太子妃......... 侧妃的服制和太子正妃得服制是完完全全不同得。侧妃入府连正门都不能走,衣服更是偏红色,没法穿大红色。 不过现在......傅银霜满足了。 她催眠自己,自己才是真正得太子妃。 她告诉自己,自己已经成功取代了月茵茵,规规矩矩的坐在婚床上等待着太子回来掀盖头。 人能藏,可血迹藏不住。 床上的血迹与正红色的床单融合,可地上得血迹,扎眼又惊悚。 傅银霜就是这样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等待着太子。 太子应酬完宾客之后,推门而入。 刚一推开了门,太子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特别是气氛,很诡异。 遥见蒙着盖头的人,太子一步一步的走近来看,嘴里还轻生叫着:“茵茵?” 没有回应。 地上有血迹,太子注意到了。 第一反应是后院闹了刺客,后知后觉之中,太子赶紧上前去询问她的伤势,结果刚一掀开了盖头,一张熟悉的脸呈现在他的眼前。 傅银霜幽怨的瞪着太子,太子大惊:“怎么回事!怎么会是你?” 傅银霜毫不客气的伸出袖子里藏着的匕首,一把插进了太子的腹部。那一刻太子才知道了傅银霜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可能是男人的缘故,太子还有些反抗的一把推开了傅银霜,捂着伤口跌坐在椅子上。 “来人!来人!有刺客!” 傅银霜慌了,像一只猛虎一样铺在了太子的身上,太子顺势而倒,这下可被傅银霜给讨到了机会,坐在太子的身上,拿着匕首捅了他十几刀,直到太子再也没有反抗的能力,再也没有气息......... “我让你娶太子妃!我让你娶太子妃!我允许你了吗?允许了吗?太子妃!就只能是我一个人!只能是我!”傅银霜哈哈大笑,是如愿了还是解气了,连傅银霜自己都不知道。 太子死在了地上,月茵茵的尸体也被扔在了柜子里,傅银霜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早就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了..... 她看着那把沾了血的匕首,微微的笑着:“终于完成任务了,我才是真正的太子妃爹...我才是真正的太子妃!” 穿着正红色的喜服的傅银霜已经没有了遗憾,更没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拿着那把沾满了血的匕首,抹了脖子,没有一丝丝的犹豫。 太子府今日之惨状,足以惊吓住了众人。 一夜之间,太子府内空空如也。 此事一出,震惊朝野。 第116章她是真怀了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大凉公主月茵茵就要嫁给当朝太子了,这样的扭转实属惊艳四座。 本以为这位公主已经到了万人嫌弃的尴尬局面,不曾想人家摇身一变成了太子妃。 这就都要归功于大凉给南历的好处了。大凉公主能够给南历国带来的是兵马,银两,乃至大凉所进献出来的城池。 这样天大的好事,必然会落在太子的身上。 太子府上下一片红火,到了晚上的时候,宾客满院。 好像除了傅银霜之外,所有的人都是从心而外的高兴的。 经过这些天的沉淀,傅银霜不哭了,也不闹了。认清了现实后,她变得越发偏执,越发可怕。 既然太子无情,那就别怪她无义。傅银霜已经走投无路。 正妃入府。她注定是吃不了兜着走。可她是真没办法顺利的从太子府逃离。 从花灯节那天的丑事发生了之后,傅银霜的命运,脸面就已经彻彻底底得拴在了太子得身上,可是如今太子不要她了,走投无路的她就只能孤注一掷,彻底疯狂。 她穿着一身红衣,在院子里走动着,明显是奔着婚房来的。 下人们都在忙着前面的宾客,婚房这边就只有月茵茵和嬷嬷。 守在外面的陪嫁嬷嬷就怕傅银霜乱来,赶紧拦住了她:“侧妃娘娘,这里是太子妃娘娘得住处,还请您能不要打扰太子妃娘娘。” “滚开!”傅银霜手持匕首,用力一捅,嬷嬷倒地不起。 傅银霜不忘踹了她一脚,在确定人已经断气了之后,傅银霜擦了擦手上的匕首,把人抬到了后面漆黑的地方,让人不容易察觉。 她一把推开了房门,只见婚房里的红,红得扎眼,红的让傅银霜越发的觉得癫狂。 月茵茵还蒙着盖头呢,本来是等太子的,一听声音有些不太对劲儿,立马掀开了盖头,查看情况。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月茵茵瞪大了双眼注视着傅银霜。 这副面孔,月茵茵连见都没见过,冥冥之中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你给我出去!出去!来人!来人!”月茵茵已经感受到了傅银霜的敌意,站起了身子还想要跑出去叫人。 唯一的嬷嬷已经被傅银霜解决,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孤立无援的。 “我还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没想到也不过如此嘛!就凭你?也想当太子妃!去死吧!”傅银霜上前瞬间掐住了月茵茵的脖子,让她无法动弹的同时,手中的匕首疯狂的往月茵茵得肚子上扎去,一下不够,两下,三下...四下! 傅银霜也不知道自己捅了她多少下,反正全部的仇恨,都已经化为了力量,让她越发的扭曲,越发的惨无人道。 确定了月茵茵已经死了,傅银霜竟然心满意足的笑出了声音。 “就凭你,也想来抢太子妃的位置,明明就是来送死的。既然你想死,那我就只能成全你了。” 傅银霜对于太子妃之位的执着,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不能接受太子妃是别人,更不能接受自己就要被太子厌弃,扫地出门。 既然她过不好,那就所有人都别想好...... 都已经做了这么多得傅银霜显然不打算收手。 她开始扒下月茵茵的喜服,连里面的肚兜都不放过。扒完了之后,将月茵茵得尸体扔进了衣柜里,自己一件一件的将她的所有衣服穿在了身上。 她觉得自己才是太子妃......... 侧妃的服制和太子正妃得服制是完完全全不同得。侧妃入府连正门都不能走,衣服更是偏红色,没法穿大红色。 不过现在......傅银霜满足了。 她催眠自己,自己才是真正得太子妃。 她告诉自己,自己已经成功取代了月茵茵,规规矩矩的坐在婚床上等待着太子回来掀盖头。 人能藏,可血迹藏不住。 床上的血迹与正红色的床单融合,可地上得血迹,扎眼又惊悚。 傅银霜就是这样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等待着太子。 太子应酬完宾客之后,推门而入。 刚一推开了门,太子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特别是气氛,很诡异。 遥见蒙着盖头的人,太子一步一步的走近来看,嘴里还轻生叫着:“茵茵?” 没有回应。 地上有血迹,太子注意到了。 第一反应是后院闹了刺客,后知后觉之中,太子赶紧上前去询问她的伤势,结果刚一掀开了盖头,一张熟悉的脸呈现在他的眼前。 傅银霜幽怨的瞪着太子,太子大惊:“怎么回事!怎么会是你?” 傅银霜毫不客气的伸出袖子里藏着的匕首,一把插进了太子的腹部。那一刻太子才知道了傅银霜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可能是男人的缘故,太子还有些反抗的一把推开了傅银霜,捂着伤口跌坐在椅子上。 “来人!来人!有刺客!” 傅银霜慌了,像一只猛虎一样铺在了太子的身上,太子顺势而倒,这下可被傅银霜给讨到了机会,坐在太子的身上,拿着匕首捅了他十几刀,直到太子再也没有反抗的能力,再也没有气息......... “我让你娶太子妃!我让你娶太子妃!我允许你了吗?允许了吗?太子妃!就只能是我一个人!只能是我!”傅银霜哈哈大笑,是如愿了还是解气了,连傅银霜自己都不知道。 太子死在了地上,月茵茵的尸体也被扔在了柜子里,傅银霜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早就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了..... 她看着那把沾了血的匕首,微微的笑着:“终于完成任务了,我才是真正的太子妃爹...我才是真正的太子妃!” 穿着正红色的喜服的傅银霜已经没有了遗憾,更没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拿着那把沾满了血的匕首,抹了脖子,没有一丝丝的犹豫。 太子府今日之惨状,足以惊吓住了众人。 一夜之间,太子府内空空如也。 此事一出,震惊朝野。 短短几天时间,皇上彻底崩溃,后继无人,朝中政事无人理,眼看着整个南历都陷入大乱。 如此混乱的时局,终于被秦王出手镇压。 秦王领兵反叛,将自己的弟弟赶下皇位,自立为皇,不过十数日的功夫,宫变,杀戮,兵荒马乱的天下不知何时才能休止。 皇上领兵镇压,手持帝令却毫无用处。那一刻他才知道,帝令是假的...... 战翼手中握有兵马,奋起抵抗。与秦王的兵力势均力敌,相互僵持了好一段儿时间。 城边的驿站,是唯一安定的的地方。 战如尘是要跟随出征平定内乱的。现在的南历国可谓是内忧外患,太子暴毙,和亲不成,大凉国更是想要借此机会攻打南历。这一战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 战如尘把傅清欢安置在了驿站,紧紧握住了她的小手,嘱咐:“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路线,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你即刻去我的封地,幽州,那里有兵有马,绝对安全。等过了这阵子,我会去接你的。” “那你呢?” “天下大乱,我需要陪伴父王左右,征讨天下。” “我跟你一起!我爹,我哥都在战斗!我们傅家的儿女从来不惧怕战场,我也要跟你并肩作战!” “你不光是傅家的人,更是我的妻子。我怎能让我的妻子深陷危难之中。你的存在,会让我分心神的。” “可我......” “别可是了,赶紧走!” 傅清欢恋恋不舍的看着他,踮起脚尖亲在了他的嘴唇上,留恋许久,说:“我等你凯旋而归,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要对你说。” “好,保重。” 一句保重,再见已经不知道会是何时了...... 傅清欢心中没底,一步三回头。 最终,傅清欢被安全的送去了幽州。 幽州还是一块祥和宁静之地,没有被战争所攻陷。 傅清欢的身边有丫鬟小玲,还有一直守候在身边的尹红妆。 虽然身处太平之地,可是傅清欢没有一天是安心的,每一天都在担心着她的丈夫。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傅清欢知道这场战争就快要到达了尾声,秦王登基已经是事实。就算战翼怎么反抗,都没法与曾经为其守江山的秦王对抗。 依旧是平淡的一天,傅清欢躲在府中绣着女红,不料小玲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哭诉着:“王妃......王妃...大事不妙了,大事不妙了!前线传来战报,殿下行军山路,突现敌军埋伏,山体大面积滑坡,全军覆没,殿下......殿下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你说什么?”傅清欢激动的站起了身子,眉目间的难以置信望着小玲,小玲不敢撒谎,跪在地上哭着。 这一席话,就像是个惊天的巨雷,贯穿了傅清欢的身体,她一个踉跄没站稳,差点跌坐在了地上。 尹红妆上前安慰:“你别心急,是生死未卜!不是阵亡!” “生死未卜不过就是没找到尸体而已......怎么会......怎么会?”傅清欢拧着眉头,嘴里反复嘟囔着这么一句话,那一刻,仿佛天都要塌了。 尹红妆问小玲:“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是......是军中传出来的。” “准吗?” “奴婢也不知道......” 傅清欢已经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流着,晶莹的泪珠划伤了美丽的脸颊,让人看了心疼。 她忽然捂着肚子,表情极度的痛苦着,尹红妆见状立马上前询问:“你怎么了?别吓唬我,傅清欢这是怎么了?” 傅清欢继续捂着肚子,咬着牙坚持着,一句话都不说,头上的青筋暴起,格外可怕。 肚子里的疼痛急剧蔓延,终而无法忍受。 除了傅清欢之外,无人知晓这是怎么了。 半个时辰之后,傅清欢直勾勾的躺在床前,目光空洞的盯着一处,像个活死人一样。 尹红妆守在她跟前,已经为她诊治完成,下人去熬药了。 “你看着我,傅清欢!你看着我!” 尹红妆强迫性的掰着傅清欢的脸,让她看着自己。 傅清欢的眼睛都已经哭肿了。 “你怀孕都快三个月了,你自己不可能不知道。” 傅清欢的手轻轻的摸着还未完全隆起的肚子,低声说:“原本......是要等他回来就告诉他的。” “你胎像不好,已经有了出血的迹象了。你得静心养胎啊。” “事情变成这样,我要如何才能静心,如何才能安心养胎。”一想起小玲的话。傅清欢只剩下绝望。 “如果是真的,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唯一的骨肉,若不是真的,你更要保住这个孩子,等他回来,不是吗?” “他上一次摸这个孩子的时候,还是两个月前,那时他就说我胖了,我自己还没在意。后来身子不适,才知道真的有了孩子。后来,我连告诉他的机会都没有了.........” 傅清欢摸着自己的小腹,仿佛那里面怀着的,是她的全部了。 “这个孩子...可得保住啊!”尹红妆抓住了傅清欢的手说着,傅清欢别过了脸颊,根本不听劝阻,只是侧着身子在那默默哀伤。 “你都要当娘的人了,要是总依着你自己的情绪可不行。你得为你肚子里的孩子考虑。你这次见红,一是因为受了刺激,而是因为身子骨弱。前三个月是最重要的了,你看你这三个月来可有爱惜自己的身体?” 尹红妆像个老妈子一样的念叨着,这些傅清欢岂会不知道,她是不愿意知道而已...... “没了倒好,省的生下来跟我一起遭罪。” “你怎能有这样的想法?” “我现在的状况,根本保不住这个孩子。我自己心里清楚。若真的留不住,便随缘吧,反正我也快要活不下去了,怎顾得了他?” “你这说的是什么糊涂话?他跟你母子连心,你怎能如此说他?傅清欢你清醒一点,行不行!” “我醒得很,若我并非是有孕在身,我定陪他左右,生死相随!可是现在呢?他生死未卜,我怀着孩子连动一下都有流产的危险!”傅清欢激动的红了眼眶。 第117章离开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依旧是平淡的一天,傅清欢躲在府中绣着女红,不料小玲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哭诉着:“王妃......王妃...大事不妙了,大事不妙了!前线传来战报,殿下行军山路,突现敌军埋伏,山体大面积滑坡,全军覆没,殿下......殿下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你说什么?”傅清欢激动的站起了身子,眉目间的难以置信望着小玲,小玲不敢撒谎,跪在地上哭着。 这一席话,就像是个惊天的巨雷,贯穿了傅清欢的身体,她一个踉跄没站稳,差点跌坐在了地上。 尹红妆上前安慰:“你别心急,是生死未卜!不是阵亡!” “生死未卜不过就是没找到尸体而已......怎么会......怎么会?”傅清欢拧着眉头,嘴里反复嘟囔着这么一句话,那一刻,仿佛天都要塌了。 尹红妆问小玲:“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是......是军中传出来的。” “准吗?” “奴婢也不知道......” 傅清欢已经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流着,晶莹的泪珠划伤了美丽的脸颊,让人看了心疼。 她忽然捂着肚子,表情极度的痛苦着,尹红妆见状立马上前询问:“你怎么了?别吓唬我,傅清欢这是怎么了?” 傅清欢继续捂着肚子,咬着牙坚持着,一句话都不说,头上的青筋暴起,格外可怕。 肚子里的疼痛急剧蔓延,终而无法忍受。 除了傅清欢之外,无人知晓这是怎么了。 半个时辰之后,傅清欢直勾勾的躺在床前,目光空洞的盯着一处,像个活死人一样。 尹红妆守在她跟前,已经为她诊治完成,下人去熬药了。 “你看着我,傅清欢!你看着我!” 尹红妆强迫性的掰着傅清欢的脸,让她看着自己。 傅清欢的眼睛都已经哭肿了。 “你怀孕都快三个月了,你自己不可能不知道。” 傅清欢的手轻轻的摸着还未完全隆起的肚子,低声说:“原本......是要等他回来就告诉他的。” “你胎像不好,已经有了出血的迹象了。你得静心养胎啊。” “事情变成这样,我要如何才能静心,如何才能安心养胎。”一想起小玲的话。傅清欢只剩下绝望。 “如果是真的,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唯一的骨肉,若不是真的,你更要保住这个孩子,等他回来,不是吗?” “他上一次摸这个孩子的时候,还是两个月前,那时他就说我胖了,我自己还没在意。后来身子不适,才知道真的有了孩子。后来,我连告诉他的机会都没有了.........” 傅清欢摸着自己的小腹,仿佛那里面怀着的,是她的全部了。 “这个孩子...可得保住啊!”尹红妆抓住了傅清欢的手说着,傅清欢别过了脸颊,根本不听劝阻,只是侧着身子在那默默哀伤。 “你都要当娘的人了,要是总依着你自己的情绪可不行。你得为你肚子里的孩子考虑。你这次见红,一是因为受了刺激,而是因为身子骨弱。前三个月是最重要的了,你看你这三个月来可有爱惜自己的身体?” 尹红妆像个老妈子一样的念叨着,这些傅清欢岂会不知道,她是不愿意知道而已...... “没了倒好,省的生下来跟我一起遭罪。” “你怎能有这样的想法?” “我现在的状况,根本保不住这个孩子。我自己心里清楚。若真的留不住,便随缘吧,反正我也快要活不下去了,怎顾得了他?” “你这说的是什么糊涂话?他跟你母子连心,你怎能如此说他?傅清欢你清醒一点,行不行!” “我醒得很,若我并非是有孕在身,我定陪他左右,生死相随!可是现在呢?他生死未卜,我怀着孩子连动一下都有流产的危险!”傅清欢激动的红了眼眶。 “你若是这么想,那就真的对不起他了,不管怎么样,你都应该守住自己的孩子。这不管是他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尹红妆难得如此细腻的的劝她。 傅清欢何曾不知这些,可是......她真的能留住这个孩子吗? “我爹他们呢?有消息了吗?” “郡王下落不明之后,他所镇守的地方傅家人一直都顶着呢,你的哥哥,你的父亲,都在。应该没什么意外。” “若是真有意外传出,估计就晚了......” “报......报......”外面的士兵慌张来报:“王妃娘娘。大事不好。” “怎么了?” “王妃娘娘,军中守卫来报,有一批兵马,以最快的速度直奔幽州而来,现在已经在路上,王妃娘娘,随臣一起逃吧!” “是敌军?” “不像是敌军......”都到了这个时候,手下竟然还在吞吞吐吐。 “到底是怎么回事!说!还有什么是我现在不能承受的嘛?” 在傅清欢的逼问之下,终于说了实话:“依臣之见,看着像是世子的人。” “世子?” “没错,殿下刚没,他便带人围困他的封地,一来是为了防止郡王爷逃到封地,二来,是想要借机攻占,避免其他郡王爷下手。” “他竟然如此的等不及?” “是......” 傅清欢心中藏有万千委屈与情绪,不过最终化作了力量。她觉得自己的身子依旧可以一战。 “你去筹集兵马,与我一起死守幽州,万万不能让世子的人闯了进来!” 尹红妆看着傅清欢这架势,分明是想要冲锋陷阵了,她厉声阻止道:“傅清欢你是疯了吗?” “我没疯,我必须得去!” “你现在的情况怎么去?你就不想给他留个后吗?” 尹红妆抓住了傅清欢的胳膊,她希望傅清欢能因此而清醒过来,先保自己。 傅清欢的眼中有绝望。又怅然,:“我何尝不想给他留个后?我甚至都在痴心妄想着,他能安然无恙的归来。可是现在他下落不明,世子逼得如此紧迫,只要我没听到他死得消息,我就要一直守下去,这是我作为妻子的责任。至于......”傅清欢摸了摸自己得小腹:“至于这个孩子,若这点痛都忍不住,如何当得了我的孩儿,有缘便留下,无缘......算我欠他的。” 傅清欢坐起了身子,不顾劝阻,毅然领兵,她要坚守到最后一刻,她要等他回来,永不放弃。 所有的将士们全都跟随傅清欢,死守幽州,决不放弃。世子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法打开幽州的城门。 傅清欢原以为,这是一次离死亡最近的坚守,可到了最后那一刻她才知道,这不过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原来战如尘的诈死,为的就是骗出世子的野心勃勃。但战如尘没想到世子会急于占据他的封地,更没有想到......傅清欢会领兵为他死守,傅家的人会对他忠心耿耿。 他的这个计策,谁都不知情。 当傅清欢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傅清欢先是嚎啕大哭,然后接连扇了他两巴掌。 她狼狈得不成样子,根本无法想象,她是如何守了下来的。 傅清欢一边锤着他的胸口,一边崩溃的大哭着,根本没有失而复得的喜悦,只有痛彻心扉的失望。 那一刻,战如尘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可一切......都还来得及吗? 傅清欢不傻,怎会不知他的心思? 天下安定了,秦王也登基了,世子野心勃勃,难以遏制,新皇早就不想留这样一个人在身边,也不想要这样的人来当太子。 秦王称帝,众卿家臣服。战如尘被封为翊王。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南历彻底的太平了。在战如尘封王的当天,傅清欢终于选择了主动和他说点什么...... “你忙吗?”傅清欢终于主动见他了。 平时她都不怎么和他说话的,战如尘知道她心里有气,怎么哄都没用,倒不如冷静冷静。可这一次,傅清欢根本就没想要再继续下去。 战如尘望眼欲穿,就等着她能主动来找自己呢...... “不忙,你说。”战如尘的眼中充满了期盼。 “有些话,我觉得是时候该说清楚了。这些日子,我也想了很多。我们已经过了闹脾气的时候了,所以我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深思熟虑。有些事,就算我不多说,你应该知道。我们俩之间,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怎么努力,都没办法去彻底的信任彼此。” “欢欢,你听我说,这里面有误会......” “我不想听你说,因为那对于我来说,已经不重要。我很理智的在对你说,你也封了王爷,父皇如今也看重你。可我真的不想做这个翊王妃。我知道......你不会放了我。我觉得我们之间也应该分开一段时间,给对方点空间。所以我和父皇请了命,去南疆。据说那里出了时疫,我想去救救百姓,也是出一份力了。” “我跟你一起去。”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若你跟着我一起去,那咱们俩和在王府里闷着有什么区别呢?你别去了,我自己去吧,你还有很多事要做。”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没想过。我原意是让你休了我,可你不愿意。咱们俩现在名存实亡,我也不想耽误王爷你。既然你给了我名分,我就得为你做些实事儿,这些事是纳妾文书,我都已经盖好了印,你若在府中孤独,理应纳些妾室的,我完全同意。我也不是再和你置气,这是我的义务。免得到了需要的时候,你再来南疆。”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俩之间的事儿还没有解决,我纳哪门子妾啊?”战如尘越听越心慌,他至今都不知道她身怀有孕的事。傅清欢觉得自己没必要再告诉他了。 “我说了,我们之间应该分开一段的,这样僵下来,确实不是办法。或许我这趟出去后,就原谅你了呢。”傅清欢的话,一点都不现实。 可战如尘还是相信了......... “我依你,还不行么?”被逼到了极致,战如尘还有什么可以挽留的呢? “多谢。” 傅清欢多余的话不说,转身回屋去取行李。下午就要出发去南疆了。 战如尘给她准备了齐全的马车,她也没有接受,坐着自己简陋的马车出发了。 临走之前,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回头看了眼王府,眼中似有些不舍的对肚子里的孩子说:“你本该富贵,却要跟我漂泊。不知你会不会怪我,让你再多看一眼吧,咱们就要走了。” 傅清欢至始至终就没想要回来......她想着的,根本就只有一走了之而已。 她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的瓜葛。 甚至连这个孩子,傅清欢都在一藏再藏,这个孩子坚强得很,之前那样折腾都没有半点的差池。 傅清欢瘦得很,脸色一直都不是很好。原本快要四个月的肚子却不怎么显。但她怕露馅儿,每次见他的时候,都会用布把肚子缠起来,生怕他知道。 她不想为了孩子而和他就这么过一辈子,委曲求全,对于二人来说,都是折磨。 总要有一个人主动退出,但傅清欢没想到这个人会是自己。 她转头,再无留恋。 太平盛世,唯独就只缺了她...... 战如尘甚至还在天真的认为,她是会回来的。可不曾想,傅清欢从未想过归来。 傅清欢去了南疆的这件事除了战如尘自己一个人知道外,其他的人都不知道。 就连尹红妆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她第一时间去找了战如尘。像疯子一样,在翊王府的门口破口大骂:“战如尘你这个无情无义的负心汉,你逼走了傅清欢是想自己过好日子不成?” “别拦着,让她进来吧。” “是。” 尹红妆脱离开了束缚,冲到了战如尘的面前,想要找他算账。 战如尘开口了:“你不用骂本王,不是本王将她逼走了,是她自己要走。不过我们之间只是暂时的而已,过段时间她就会回来的。” 第118章她说,不想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她不想为了孩子而和他就这么过一辈子,委曲求全,对于二人来说,都是折磨。 总要有一个人主动退出,但傅清欢没想到这个人会是自己。 她转头,再无留恋。 太平盛世,唯独就只缺了她...... 战如尘甚至还在天真的认为,她是会回来的。可不曾想,傅清欢从未想过归来。 傅清欢去了南疆的这件事除了战如尘自己一个人知道外,其他的人都不知道。 就连尹红妆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她第一时间去找了战如尘。像疯子一样,在翊王府的门口破口大骂:“战如尘你这个无情无义的负心汉,你逼走了傅清欢是想自己过好日子不成?” “别拦着,让她进来吧。” “是。” 尹红妆脱离开了束缚,冲到了战如尘的面前,想要找他算账。 战如尘开口了:“你不用骂本王,不是本王将她逼走了,是她自己要走。不过我们之间只是暂时的而已,过段时间她就会回来的。” “狗屁的暂时的。也就只有你会相信,她会回来,会再给你一次机会。可傅清欢从不欠你的,凭什么再给你机会?” “什么意思?” “她走了,就是真走了,根本就不会再回来了。你真以为她还会原谅你不成?她怀着孩子,为了你拼死守护的时候,你除了欺骗,还做过什么吗?” 战如尘愣住了下,突然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声音微微颤着:“你说什么?什么孩子?” 尹红妆就知道,傅清欢是绝对不会让战如尘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的。 “她怀孕了,现在应该都已经快四个月了。她一直都知道,只是没来得急告诉你,怕你分心。在知道了你阵亡之后,这个孩子差点就掉了,已经到了出血的地步,后来世子领兵突袭,她又强忍着疼痛去拼,去守,换来的呢?是什么?是你的不信任,是你的欺骗。她每时每刻都在为你着想,可是你呢?她没告诉你,或许也就证明了你不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她的去意已决,不会回头。” “她怀孕了?你说......你说她怀孕了?”战如尘根本无法去验证这个消息的真实与否,他只觉得不可思议,震惊不已。 “怎么?你不信?” “我不是不信......” “她为什么这也要瞒着我,为什么?” 尹红妆哼了声:“那就要问你自己的所作所为了。” 但凡战如尘知道她怀孕,都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她走,她这一走,分明就是不要他了,哪是什么各自冷静? 站 战如尘像是发疯了一样,只想要赶紧奔赴到她的身边。 尹红妆问他:“你要是为了她肚子里那个孩子,还是放过她吧,给她留个念想。” “你也说了,她是想带着孩子桥归桥路归路,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一去不回吧。”战如尘无奈的说道。 对于他来说,傅清欢比什么都重要。他是真的相信了傅清欢临走时的说辞,可在尹红妆的点拨下他才知道,事情根本就不是那样的。 傅清欢是想要带着孩子远离他,独自生活。 那不就是证明早就没了峰回路转的可能了吗? 战如尘若不去追回,恐怕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南疆的时疫不知是因何而起,病情肆虐,这么多天过去了压制的效果并不好。当地的百姓已经死了小一半儿了,这样下去,确实不是办法。 为了避免时疫蔓延,南疆的各城已经封了城池,避免时疫的蔓延加重。 芦溪镇是时疫最为严重的地方,朝廷派了不少的太医来这儿医治病人,可救的人,没有死的人多。 傅清欢投入到其中,刚来了不久,光顾着救人了,连时疫的起因都没有机会弄清楚。 她每日围着个白色的面纱,奔走在芦溪镇的各处。 原本以为就是在这儿落一落脚,然后就远走高飞,可是看现在的情况,一时半会儿她都脱不开身了。 刚开始的时候,根本没有太医愿意理会傅清欢,谁人不知,她肚子里的孩子那是圣上的亲孙子,谁都不敢用她。后来在傅清欢的努力之下,太医们也逐渐接纳了她的存在,与她一起救死扶伤,探讨时疫。 最近几天,他们想要弄清楚时疫的起因。 傅清欢依旧是半遮着面纱,站在人群中一起探讨接下来的计划。 可能是有人来了,太医们都跪了下来,傅清欢会身一看,那是自己怎么都逃离不掉的曾经。 战如尘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二人相视而望,傅清欢的眼中只有怅然......... 她的腰身显然是比之前粗了不少,行为举止也没有之前那么轻快,微微隆起腹部再也藏不住。 让战如尘觉得心疼的是,她的身段却未曾有过半点丰腴的感觉,依旧纤瘦。 傅清欢得住处是一间极其简陋的屋子,跟其他的人比起来,这就算好的了。 傅清欢步伐缓慢,给战如尘倒了一杯热水,并说:“这里没有茶,你喝点热水将就一下吧。” 傅清欢将热水递到了他的面前,而后坐了下去,默默不语。 藏肯定是藏不住了,傅清欢的心中想着的,是如何应对才好。 战如尘看了眼她的肚子,忧心忡忡的望着她,问:“几个月了。” “四个半月。”她冷清的答了句,喝了口热水。她的心中在算计着,战如尘此行来的真正目的...... “孩子的事不是小事,你怎能不告诉我?” “我们之间,互相不曾知道理解的事儿多了,若每件事都要告知的话,怕是又要劳心伤神了。”傅清欢摸着自己的肚子,语气带着嘲讽。 战如尘何尝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 “我们之间有误会。” “我就问你一句话,若你不知我怀孕,是不是就不会追来了?说到底,还不是为了我肚子里的这块肉?” “我不知你怀孕,我以为你只是出去静一静而已,过些时日自会回来,可尹红妆说你怀孕了,我便知道了你的打算,你是想要带着孩子一起远离我,是吗?” “这个孩子月份大了,打不掉了,不然你以为我愿意留着他吗?我想要的是和你再无瓜葛。既然你找来了,我挺着个肚子肯定是斗不过你,我也没想要和你对着干。等这孩子出生了之后,让他跟你,享受荣华富贵,也请你就此放过我,你我一刀两断最好。我没有那个精力,也没有那个心思去当什么翊王妃。” “你这说的是什么胡话?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是来冲你要这孩子的吧?” “其实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我不在乎,若没有这孩子,我倒是能洒脱一点离开。可每当我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骨肉的时候,我总是揪心,觉得老天真是跟我开了个大玩笑。不对......是我自己执拗的偏要一错再错下去,能怪得了谁呢?” 看着傅清欢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心思听他解释什么...... 战如尘索性不解释了,对她说:“这里时疫盛行,你不可久留在这里,跟我回去吧。” “不走。” ““你看看你在这儿,瘦了一圈了,这样下去怎能挺得住呢?你跟我有气,不要紧,你别跟你自己的身体置气。”” “我好得很,不用你操心。而且正因为时疫盛行,才不能离开。若不想办法,这里的时疫早晚有一天会传到京城去,到了那个时候,一切都晚了。” “是什么症状的时疫?为何突然而起?” “患时疫者,浑身发热,高烧不退,身上会出现一些细小的红疹子。若是身体强壮些的还好,若是身子骨弱一点的,就只能是等死。用药很多天了,还是不能让高烧完全的褪去。不光是这些,还有点忙不过来,人太多了,有些人没等到我们的救治,就死了。”傅清欢这是第一次感受到了无力。眼睁睁的看着无辜的人命就这么消散,谁心中都不好受。 “我们下午要去中宁村看一看。” “去那干嘛?” “中宁村是最先爆发时疫的,或许在那里,可以找到起源。” 战如尘也知道现在的情况紧急,但他是真没这个胆量让自己怀着孕的妻子在外奔走。 “你想要做什么,有什么想法都跟我说,我去做,你留在家里,好不好。” “不好。”她一口回绝道。 “这件事你就听我一回。好不好。” 傅清欢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便不再说下去。反而轻轻的拍打着自己的肚子,一下,两下,三下。 看着还打得很重的样子,仿佛自己的嘴里揣着独属于他的筹码。战如尘果然心急:“你干嘛呢?” “你要是不让我去,我自是不能把你怎么样的,那就打他好了。” 战如尘一把掐住了她的手腕,目光犀利的瞪着她道:“天底下怎会有你这样当娘亲的?我依着你就是了。” 傅清欢没空跟他废话,下午的时候,傅清欢跟随着各位太医,一起去了中宁村。 中宁村原本是人口最多的一个村子,现在被时疫折腾的,快要成了空村了。 中宁村附近的气候较为潮湿,湿滑的土地总是有积水。 一般时疫兴起,都是因为潮湿而生出的病,正因为是未知,所以无法对症根治。 傅清欢有些怀疑,是不是水源的问题。 就在傅清欢在河边沉思的时候,一个石头子崴了她的脚,让她重重的摔了个屁股墩儿。 越是不想出事,越是出事。 傅清欢摔倒的瞬间紧紧的护住了肚子,但这一摔还是摔得有些疼。 她这一摔,可把周围的人的魂儿都吓飞了,战如尘像是疯了一样,立马将其抱起,回到了住处。 满屋子的太医别提多尴尬了,傅清欢真是不愿意这么多人围着自己。 经过太医们的集体诊治得出了结论,只是动了胎气,应该是没什么大碍。 可战如尘不放心......... 傅清欢实在是不喜欢自己身边围着这么多人。 她在战如尘的耳边轻轻的说着:“我肚子有些发紧,穿着衣服特别不舒服,我想将衣服脱掉休息一下。这样不太方便。” “那你肚子痛不痛?” “不痛。” “好。” 战如尘终于把太医们全都请出去了,傅清欢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儿。她坐起了身子,缓慢的拖着外衣。 “我帮你吧。” “我哪有那样娇弱?你不用这么担心。” “你现在的情况。不爱惜身体怎么行?太医说了,你现在的身子骨若是不补一补,怕是不行啊。” “太医们不过是对你这么说罢了,我自己什么情况我自己会不知吗?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傅清欢摸着肚子,说:“我们当初当时从马上掉下来都没事儿呢,这点儿小伤算什么?” “你什么时候从马上掉下来了?” 战如尘在将话问出口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了,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陷入冷凝的状态...... 还能是什么时候......在幽州的时候呗...... 战如尘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欠了她多少,还能不能还的清...... “饿不饿,我去给你弄些吃的?” “嗯。” 傅清欢点了点头,战如尘就先离开了。傅清欢摸着自己的肚子,喃喃自语:“你瞧你爹这个样子,当真是好笑极了。” 那孩子像是听懂了娘亲的话似的,竟然轻轻的踢了她一脚。 傅清欢深吸了一口气,躺在床上安稳的睡了一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战如尘做好了晚饭,等着她醒过来呢。 “醒了?过来吃饭吧,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 “你做的?”傅清欢差异的看着他...... 他做的......能吃吗?他会做饭吗? “你在质疑我?” “有点儿......” “你先过来尝尝吧。” 傅清欢走到桌前,坐了下去。看着满桌的菜,她没有一点食欲。 不是他做的不好,而是她看什么都没食欲......自打怀孕几乎是每天都是这样。 “吃吧。” “嗯。” 傅清欢缓缓的动了动筷子。 第119章生了儿子再生女儿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太医们都因为傅清欢的“伤情”而不安。 其实只有傅清欢自己知道,自己一点事儿都没有......... 傅清欢实在是不喜欢自己身边围着这么多人。 她在战如尘的耳边轻轻的说着:“我肚子有些发紧,穿着衣服特别不舒服,我想将衣服脱掉休息一下。这样不太方便。” “那你肚子痛不痛?” “不痛。” “好。” 战如尘终于把太医们全都请出去了,傅清欢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儿。她坐起了身子,缓慢的拖着外衣。 “我帮你吧。” “我哪有那样娇弱?你不用这么担心。” “你现在的情况。不爱惜身体怎么行?太医说了,你现在的身子骨若是不补一补,怕是不行啊。” “太医们不过是对你这么说罢了,我自己什么情况我自己会不知吗?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傅清欢摸着肚子,说:“我们当初当时从马上掉下来都没事儿呢,这点儿小伤算什么?” “你什么时候从马上掉下来了?” 战如尘在将话问出口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了,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陷入冷凝的状态...... 还能是什么时候......在幽州的时候呗...... 战如尘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欠了她多少,还能不能还的清...... “饿不饿,我去给你弄些吃的?” “嗯。” 傅清欢点了点头,战如尘就先离开了。傅清欢摸着自己的肚子,喃喃自语:“你瞧你爹这个样子,当真是好笑极了。” 那孩子像是听懂了娘亲的话似的,竟然轻轻的踢了她一脚。 傅清欢深吸了一口气,躺在床上安稳的睡了一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战如尘做好了晚饭,等着她醒过来呢。 “醒了?过来吃饭吧,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 “你做的?”傅清欢差异的看着他...... 他做的......能吃吗?他会做饭吗? “你在质疑我?” “有点儿......” “你先过来尝尝吧。” 傅清欢走到桌前,坐了下去。看着满桌的菜,她没有一点食欲。 不是他做的不好,而是她看什么都没食欲......自打怀孕几乎是每天都是这样。 “吃吧。” “嗯。” 傅清欢缓缓的动了动筷子。 战如尘的眼神中似有期待。当筷子送到了傅清欢嘴边的时候,傅清欢突然捂着嘴,一阵狂呕,蹲在地上半天都没缓过来。 “怎么了?不习惯吗?” “没事......没事,我闻到一些怪味就想吐,已经习以为常了。” “那怎么办,你总不能不吃东西吧。” 傅清欢捂着鼻子坐得远远的,说:“我平时都喝白粥。” “只喝白粥?” “嗯。” 战如尘的眼中有些心疼,可那又能怎么办,她吃不下,难受的还是她自己。 “那我给你煮些白粥吧,别饿着了。” “嗯。” “你从什么时候这么大反应的?之前不是挺能吃的么?” “之前没这么大的反应,就是这两个月而已。我平时都有喝中药调理身子的,应该没什么大碍。” “你看你瘦的,除了肚子以外,你是越来越瘦了。等回去了之后得好好补补,太医说了,你要是再这样瘦下去,孩子不好生。” “谁说我要跟你回去。我说了,我不会和你回去的。现在能跟你心平气和的,是因为我不想让我们之间难堪,也不想平白无故的和你置气。” 说到底,傅清欢还是不愿意接受他。 他的所作所为,根本不足以让傅清欢回头。 “你若不想回去,我便跟你一起不回去了。” “你?那你要干什么去?”傅清欢觉得事情不对劲儿,有些激动的问他。战如尘不紧不慢的回答:“我只想要跟你在一起,其他的......我都不要了。你想浪迹天涯我可以陪你,你想要四海为家,我也陪你。” “你可能误会了,我一点都不讨厌荣华富贵,也没厌倦过,我讨厌的就只有你而已。而我讨厌你的原因是因为不管怎么付出都得不到应有的回报,这......就是理由。” 傅清欢说得坦然,却面含哀伤。 “我知道我有错。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去面对。” “我从来都没怕过一个人面对,我气的,是你的欺骗。不管我对你付出过什么,都永远得不到你的真心,你的实意,到了关键的时候,你的不信任才是真正让我寒心的原因。战如尘,我傅清欢对得起你。你对得起我吗?” 傅清欢的眼中含着泪花,痴痴的看着他,情绪特别激动。 “你别急,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 “我不想听。无非就是解释,每一次都是欺骗,再然后是解释,又要我无条件的原谅你。我累了,也不想听了。” “你爹是不是和秦王妃有关系?” “你在说些什么?”傅清欢差异的看着战如尘,战如尘好不容易把实话说出了口。 “当年那场战役,我差点死了。后来月如错查出来了,是秦王妃和你爹二人里应外合,制造出的假象迫使父皇领兵掉头,差点害死了我。你爹和秦王妃是曾经的青梅竹马,又这回事吗?我不确定,更不敢相信一切是真的,所以一直憋在心中。” 傅清欢听完整个人都十分的激动,声音颤动着:“你说什么?我爹和秦王妃......我爹......” 傅清欢呼吸都变得急促,她不知道,更不确定战如尘口中的话到底是否确有其事。 “你别激动,我求你了,你别这么激动!你注意着点儿......”战如尘不想说的原因,是真怕她因此动了气。 可傅清欢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又怎能作罢。 “你说......我爹和秦王妃有瓜葛,当年害过你,所以你连我都不相信,在你知道了这件事之后甚至每时每刻都在怀疑着我是否是秦王妃的棋子,对吗?” “怀疑过。”战如尘选择了实话实说。 傅清欢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的肚子激动的说:“我若是棋子,这肚子里的是什么?我爹若真的是和秦王妃一伙儿的。咱们俩的日子能过的这样安然吗?战如尘你是不是糊涂了!” “我知道错了。” “错?不行,这件事必须弄清楚,不然对不住我受的那些苦,绝对不行!”傅清欢这是在想办法呢,可不是原谅了他。 她叉着腰,在战如尘的面前走来走去的。 战如尘看得心慌,生怕她被这件事刺激到,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摸着她的肚子说:“你悠着点儿,我真是怕啊。” 傅清欢一把推开了他,道:“这件事我回去之后一定弄得清清楚楚,我一定要问问我爹,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问不出来,我这孩子也不生了!” “你这是什么话?” “你记住,我傅清欢从不藏着掖着,这件事也是一样。我必须弄清楚才行,这不是原谅你,而是为了我自己心安。” 傅清欢一边说着一边全然忘记了自己孕吐的事,坐到桌子前就开始动了筷子,吃了起来。 “这阵子怎么不吐了?” 他若是不提醒,傅清欢当真是忘记了这件事,一边吃着一边说:“现在是你儿子饿了,所以不吐了,而且我一直都不挑食,刚才只是因为看见了你没食欲而已。”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儿子?” “谁家姑娘家在肚子里翻来覆去的没个正形儿?” “那可不一定吧。” “别套近乎,咱们俩的事儿没完。” “就算你想要和我一刀两断,是不是也得等他出生了之后?”战如尘修长的手指敲了敲她的肚子,说道。 “你闭嘴!” “好好好,闭嘴闭嘴,娘子慢点吃,多吃点儿,好不好?” “既然要闭嘴,话就别那么多!” 傅清欢闷头吃饭,这绝对是她到了这而以来吃得最香的一回。 吃饱了就睡,傅清欢就不信自己养不了膘。 傅清欢吃完了饭就在那边收拾床铺,战如尘问她:“你吃饱了就睡了?” “不是你说的让我胖一点吗?再说我大着个肚子能去哪儿?去哪儿你都不放心。” “那倒是。” 战如尘走上前去帮她把被褥铺好。傅清欢轻车熟路的钻进了自己的被窝,露出了个脑袋看着战如尘。 战如尘显然是没有跟她同床的意思。 “你过来。” “干嘛?” “给我暖床。” 战如尘愣了一下:“怎么暖?” “你说怎么暖?之前怎么暖的,现在就怎么暖!赶紧上来。” 这可真是让战如尘受宠若惊。不知夫人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这么急着“宠幸”自己...... “我困了。你上床之前把灯关了。” “好。” 战如尘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和他同床共枕了。 傅清欢其实也是一样...... 她是个十分缺乏安全感的人,下意识的用双手紧紧的抱住了他,心中有一种特别安稳的感觉。 他身上的味道,总是能让她觉得安稳。 二人紧紧贴在一起,战如尘竟有些不知所措。特别是她的肚子......... “欢欢啊?” “嗯?” “你要不离我远一点?我怕我会碰到孩子......” “怕什么怕嘛!你就是个给我暖床的而已,难不成还要害羞不成?” “我是怕.我碰到你。” “不嘛,不嘛,让我抱一会儿,就一小会儿。”傅清欢抱得越来越紧了。 “你怎么这么喜欢黏着我?我以为你生我气生得紧呢。” “生气归生气。可我再怎么说也是个孕妇,你知道我有多希望我身边能有一个为我遮风挡雨保护孩子的靠山吗?你若是知道,就不会总是欺骗我。” “你该早些告诉我的。” “我是怕你担心!只是没想到我处处为你着想。你却这么欺骗我,不信任我。” “我错了。” “你总是事后一句错了,那你既然这么不信任我,为什么还要跟我有孩子?你不觉得这么做有些不妥吗?” “因为我从来没想过要与你分开,而且我做过最坏的打算,若你真的是秦王妃安插在我身边的人,我也不会放过你,大不了把你关在王府一辈子。但说起孩子这件事,那不已经早就是日程之中的事了?怎么能怪我呢?” “要是没有这个孩子的话,你连机会都没有。” “那我还真要感谢他了啊?” “那是自然,不过这件事并没有完完全全的结束,我必须弄清楚才行。” 战如尘只想问自己在乎的事,:“那你能不能别生了这孩子就离开我?” “你再磨叽下去,这孩子我还真就不生了。”傅清欢拍打着自己的肚子,很不客气的说道。 战如尘立马抓住了她的手,很是无语的说:“但凡我能生,我都不想把这孩子扔在你肚子里,隔三差五就打。” “我打我儿子怎么了?关你什么事儿!” “谁说一定就是儿子?说不定就是女儿呢!” 傅清欢偏偏就是不相信他的话,她自己怀的是什么,自己会心里没数? 她变本加厉的欺身而上,企图压在他的身上,惹得他心头一紧,生怕她不老实撞到哪里。 “轻点,轻点!” “咱们俩打个赌。” “什么赌?” “如果生下的是儿子,那你就放我离开。如果生的是女儿的话,我乖乖的留在你身边。” 说到底傅清欢还是想走。 “不行!若生了个儿子,就再给我生个女儿,若生了个女儿......反之。” “弄了半天,你是想利用我儿女双全?” “这话不对,这可不算是利用,你情我愿嘛!” “胡说八道,谁跟你,你情我愿?咱们俩成亲不到半年,我怀孕四个半月,这足以看出来你是有多禽兽了。” “又不是你如狼似虎的时候了。” “你!”傅清欢捂着肚子:“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他都在你肚子里睡了,你捂着他干嘛?别闹了,赶紧睡吧。” “哼!” “对了,咱们俩还有件事儿得统一一下。” “什么?” “这孩子是五个半月,不是四个半月,明白了吗?” 傅清欢大大咧咧的摆了摆手,:“谁会算这些啊,到时候啥时候肚子痛啥时候生呗。” “月份不对,会引起流言蜚语的,还是注意些比较好。” “那月份不对......就证明不是你的了呗,怎么?难道父皇知道了之后,还会杀了我不成?反正是你的老婆孩子,你自己看着办。” “嘿,你这态度,这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我真是有点怀疑......” “不是你的,明天你就给我消失,别再我面前晃悠,明天我一头撞在大叔上,谁都别活可好?” “别......别...我逗你呢,生这么大气干嘛?” “哼!” 傅清欢扶着自己略微有些笨重的身子,转了过去。 翌日一早,傅清欢还是要随着太医一起去中宁村的河流看看。z 战如尘实在是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她怀着身孕奔走在时疫的高发区。 “咱们俩商量个事,怎么样?” “什么事?” “我替你去,可以吗?那么多的太医都在,肯定不缺你一个人的判断。我去就够了的,你可以把你的猜测都告诉我,我转告他们,一起调查时疫的起源,可以吗?” “可你儿子说他想去啊。”傅清欢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指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说着。 “别一口一个儿子的,要是生个个女儿像儿子一样的性格,岂不是嫁不出去了?我听听。” 战如尘还真俯下了身子听了听,听完之后回了一句:“没听到他说什么呀。” “我得去啊......”傅清欢开始撒娇了。 “你真的不能去的。你就听我一次好不好?你去了,我得眼睛就必须盯着你,一刻都没法离开。我是真怕你挺着个肚子有什么闪失。” “那......好吧。不过我有话要说......” “你说。” “你们要注意的是中宁村附近的河流,尤其是上游,我总是怀疑时疫是跟着河水飘过来的,要万分小心。如果真是河水是起源的话,那就可以解释得了为什么时疫一直不断了。还有!你有一点还得记住。” “说。” “你不要去碰任何东西,任何地方!现在还不知道时疫的主要传染方式到底有哪几种,所以要万分小心,一定要平平安安的才行。” “你说了这么多,我真是庆幸没有让你一起去,你不去......我也就安心了。放心,,有我在,一定会将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的。” “好。” “好好在屋子里待着,千万不要乱走动,听话。” “好了好了,你怎么这么墨迹,让你摸摸他好了,你也能安心了。”傅清欢抓起了战如尘的手,将他的手强行放在自己硬硬的肚子上,摸了摸。 “好像动了一下。” “是动了一下,可能是对你有些意见吧!” 第120章他这些天没有消息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经过几天的勘察过后,基本可以确定中宁村的时疫来源于上游的河水污染所致,这条河的最上游地段,并不是南历的境内,而是大凉。 不管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现在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将河水阻断才行,这样一来,时疫才能逐渐的被压制住,不再蔓延下去。 这些天以来,最要紧的便是这件事了。 战如尘已经七八天没有回来了,刚开始傅清欢以为他是太忙了抽不开功夫的,便没有多心,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他就算是再忙,那到了晚上也会回来的呀,就算是不然,也不会连续这么多天不分昼夜的忙碌。 傅清欢很听话,这几天都没有出去。 今天。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李太医,情况怎么样了?” “情况暂时性的扼制住了,患病的人数并没有大规模的增长,应该算是控制住了的,王妃娘娘您请放心。” “好,有好转就好。最近几天你见到翊王了吗?” 李太医肉眼可见的愣了一下,回答道:“中宁村的事全都由王爷一人指挥,可能是一时间脱不开身了吧。” “脱不开身了?那也不至于这么多天都不见人影吧?” “他在哪里。我去看看他。” 李太医见傅清欢要来真格的,立马拦下了说:“王妃娘娘,王爷说了不让您劳累奔走的,不光是为了您,更是为了您的孩子。所以......您还是待在这里比较好。” 李太医越是这么说,傅清欢就越觉得不太对劲儿。 “不行!我偏要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人的直觉一向是最准的,她就料想到了。战如尘一定是出事了。 战如尘早就在五天前就感染了时疫,如今身处在一个偏僻的屋子里,除了太医以外,不让任何人探视。 傅清欢就知道会出这样的事,要不然他不可能好些天不回去。 “王妃娘娘......王妃娘娘,有微臣们在,一定会伺候好王爷的,您就别进去了,要不然我们真没法和王爷交代啊。” “你们如此隐瞒他的病情,想没想过要如何跟我交代?赶紧给我让开,我要进去!” “王妃娘娘,万万不可的啊!” 太医们死守着门,就是不让傅清欢靠近一步。 傅清欢就算是拼了命今天也要见到战如尘,她一味的往里冲,根本不管太医们的阻拦。 “我告诉你,今天你们若是拦着我,我便一直这么往里冲,我倒是无所谓,问题是我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有个什么闪失的话,你们赔不起!” “您就别为难老臣了。” “赶紧让我进去!” “可这......” “这什么这?我进去了之后,没有吩咐你们都别轻易进去,免得更多人感染,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 太医们实在是拧不过傅清欢,只能让其进去。 屋子里的战如尘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脸色不是很好。傅清欢上前摸了摸,高烧很厉害,手臂上身上,也多了不少的红疹子。 “他喝药了吗?” “王爷每天都在按时服药,不过这病来得凶猛,药也没什么用处,全靠身体撑着,好在王爷的身体健壮,没什么大事,可要是一直这么高烧下去,可就不一定了。”太医仔仔细细的交代着。 “行,我知道了,你去打一盆凉水过来,我给他擦擦身子。” “好。” 在此之后,傅清欢坐在那边好久好久,默默沉思着。 当她拿着毛巾开始擦拭着他的身子的时候,还是把战如尘给吵醒了。 战如尘一见是她,大惊失色:“你怎么进来的?赶紧出去!” “你还想要瞒我多久呢?要是我不找来的话,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病着,一直不告诉我了?” “欢欢,你别闹了,赶紧出去。我就快要好了,你怀着孩子一旦有什么闪失可怎么办?” 傅清欢不管那么多,俯身直接亲在了他的唇上,并说:“我和孩子不怕!” 这是战如尘最厌恶的一个吻了。 他是真怕传染上的是她...... “欢欢!” “一家三口在一起不好么?别那么瞻前顾后了!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走!你赶紧躺下,我给你擦擦身子。” “你听点儿话好不好?” “那你什么时候能好得彻底?恐怕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放心得下?” 战如尘的精神头儿全因为傅清欢的到来而提了起来。 “你和孩子若是真被我传染了,你是想让我后悔自责一辈子吗?” “那我要是因为担心你而动了胎气,那你觉得你这么做是否应该?” 傅清欢用湿毛巾给他擦身子,降温度。整个人都显得尤为的小心翼翼,生怕出了半点的差池。 “我就知道你会感染,不然怎会好些天都不回来?多亏只是感染,若你真的遭遇不测,难不成还要一直这么瞒着我不成?” “瞒着你,总比现在你跟我共处一室要好得多。” “我不管你,谁管你?”傅清欢摸了摸他的胸口,问:“你这里......有没有一种压迫的感觉,有些喘不上气来得感觉?” “有。” 傅清欢想了又想,说:“看来还是很严重的。你等我想想办法的。” 傅清欢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最终还是拿出了自己的银针,说:“我想看看你身上的小红疹子,除了手臂之外,还有什么地方有这种红疹吗?” “身上,后背还有。” “你把衣服脱掉,我用针刺破这些红疹子,应该可以达到放热的目的。不然你一直这么高烧下去,不是办法。” “好。”战如尘开始脱掉自己的上衣,精壮的上身展露在她的眼前。 傅清欢可没心思观赏他的身子,粗略的看了下,这些红疹子差不多都聚集在后背,手背,腰身上。 凡是有重要穴位的地方都有了红疹的反应。 “我的用针一点点刺入到疹子里。这个办法我一直都没用过,不过我觉得应该比药会更加的有效的。” “合着夫人是拿我当试验品不成?” “怎么?你还不相信我?我就算是再讨厌你,也不会让我孩子没爹吧。” “信你,信你。”战如尘现在只想要赶紧挺过来,不然得话自己病得越重,她被传染的几率就越大。 “你再让我看看下身,腿上有没有?” 傅清欢紧接着掀开了战如尘的被子,查看他的下身。 战如尘缓缓的将裤子往上撸了撸,把腿也漏了出来。 “腿上的红疹子不太多,看来都在上半身啊。”傅清欢上去扒他的裤子,却被他给拦下:“你干嘛?” “你把裤子脱了呗,我还有地方没看到呢。” 战如尘迟疑了下,愣在那里半天都没反应。 “你身上还有我没看过的地方吗?老夫老妻你现在倒是装的害羞了?” “不是害羞,是觉得这青天白日的不太好......” “那我把门关严。这样总行了吧?”在傅清欢的眼中根本就没有男女之分,更何况是他...... 问题是以这样的方式在女人面前脱裤子,他是真的有些难为情,很别扭。 “要不我自己看一下,然后告诉你吧?” 傅清欢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上去拽住他的裤腰,彪悍的扯了下来,并且说:“造孩子的时候真没看你这么害羞过!怎么了?现在怀孕了,所以就不愿意给我看了!” 傅清欢一把将她想看的都扯了出来,战如尘一脸黑线,除了难堪没有别的词语可以形容...... 哪有看的这么仔细的啊........ “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傅清欢看完了之后,自己在一旁嫌弃着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 “我说...没兴趣,懂了吗?” “没兴趣?你没兴趣孩子是怎么到你肚子里的,你没兴趣刚刚干嘛非要看?” “你话怎么这么多?”傅清欢用力一拍,刚刚好拍在了重要的部位上,弄得他捂着腰一阵吃痛。 “你还有没有轻重!” “不就是拍一下吗?你至于?” 看着战如尘的脸稍微有些泛着红色,傅清欢才知道这可不是个玩笑。 “你好些了没?刚刚手可能是有点重了,你应该不要紧吧?要不给你揉揉?”一听“揉”这个字眼儿,战如尘只觉得更加要命了,她一把拉过了她,说...““你还是给你儿子留个爹,给我留一条命吧,你这么弄,谁能受得住?”” “其实吧......我觉得反正也有孩子了,那种东西可有可无呢。” 战如尘冷冷的撇了她一眼:“你是真想致我以死地,才肯罢休是吗?” “嗯嗯.........” “真是全无心肝啊......气死我这个身患重病的病人了。” “闭嘴!要不是看你浑身起疹子,我是无法相信你竟然真的得上了时疫!” “疼疼我,不行嘛?”战如尘趴在床上开始撒娇。 傅清欢早就已经对此免疫了,面无表情的开始施针,并且说着:“你不要动!可能会有一点点的疼,不过一会儿就好了。” “好。” 几番下来,傅清欢可以说是累得腰酸背痛。事实证明她的猜想是对的,利用这种办法的确可以放热,而且这种红疹子的由来也正是因为身体之中的热气无法排出体外,才会逼出了疹子。 眼看着他身上原有的红疹子已经开始了变淡了,傅清欢的心也算是能落地一半。 接下来,只要能把烧退下来,应该就算是挺过去了。 “累不累?休息一会儿吧。”战如尘看着傅清欢扶着腰的样子,心中倍感心疼。 “不了不了,我在地上转两圈直直腰。” “身子重本应该多休息的,你过来,我给你揉揉腰。” 傅清欢也没推脱,乖乖的坐到了他的身边,另一只手还是扶着腰。 “哪里痛?是不是这里有些痛?我给你揉揉。” “痛倒是不至于,就是有些发酸,一弯腰又怕压到他,所以就只能这么直着腰。”一晃半个月过去了,傅清欢的肚子明显大了一圈,唯一不变的,就是纤细的身段。 “辛苦了。” “呦,这么客气呢?之前怎么没见你如此乖巧?” “我这是心疼你。等回了京城之后,你不许出王府,留在府中养胎。” “养胎?我天天在府中,那不就是闷死我?或者是让我天天躺在床上,养猪一样?” “你本就该多多休息的。” “我问你,我给你留下了那么多纳妾文书,你用了没?”傅清欢一脸警惕的询问他,战如尘是一百个无辜,秀目眨了眨:“我哪敢呢!” “合着这么半天。你是不敢?不是不愿?你可真是个好男人呢,看来我那文书是留少了,没入你的眼了?” “哪有哪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气死了。气死了!真是气死了!气的我肚子都痛,气的我呀!”傅清欢捂着肚子坐在一旁直喘粗气。战如尘吓到赶紧伸手捂住了她的肚子,紧张的说:“我错了,我错了!别动气别动气!” “知道错了?” “当然,大错特错了!” “这还差不多!”傅清欢立马转变了性子,安稳的坐在一旁可不像刚刚那样。 “你骗我?带着孩子一起骗我?是不是?”战如尘拍了下她的肚子,眼中都是质疑。 “是啊,那你打啊,朝着这儿打最好不过了。” “别......别......” “我饿了,去找点吃的去,你要吃些什么?”傅清欢摸着饿的咕咕叫的肚子,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她能受得住,肚子里的孩子可受不住。 “让太医给送些来吧,你别忙了,多多休息一下。要不我去也行。” “算了吧。我还是怕你传染给别的百姓呢,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最好。”傅清欢不让他动,自己起身要去。 可能是起身起的有些急了傅清欢一个踉跄坐回到了床上,缓了好久。 “怎么了,是不是头晕了?” “没......就是头有些痛,没事。” “还说没事,怎么会没事!”战如尘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坐起了身子,将她按在床上,说:“好好休息,你的身子可不能再这么折腾下去了。” “我......” “听话!” “哦。”傅清欢难道乖巧,躺在了床上休息了会儿。 战如尘端着饭回来的时候,傅清欢都已经睡着了。 那张小脸儿,满是安然。 就连战如尘都不忍心叫醒她,让她自己一个人睡着。 战如尘摸了摸她的小手,坐在床边低吟着:“丫头,让你受苦了。” 他从未想过要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可临了,她受到了所有的伤害,一刻都不得安然。 战如尘就在想,这难道就不是自己的失败吗?连她都没办法保护......... 他痴痴的望了好久,傅清欢微微睁开了眼,看着他:“你看我干嘛?表情怎么这么沉重?” “没什么......” “饭呢?饿死本姑娘了!”傅清欢一个蹬腿儿,直接坐了起来可把战如尘下了一跳。 “饭都放在桌上了,我拿给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的。我可没有那样娇贵。”傅清欢跳下了床走到桌前开始吃了起来。 “我不是觉得你娇贵,而是觉得......你这些天太累了。你说你自打怀孕以来,可过了一天安稳的日子?” “那没办法,谁让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不过当我的孩子,本来就是应该坚强一点的,没关系的。” 傅清欢知道自己的身子如何,更不会逞强。 “摊上你这个娘,我觉得他是真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战如尘掐了下她的鼻尖,挑逗的说道。 “别说摊上我这个娘了,摊上你这么个爹,也不是什么好事儿,我时常都想要给儿子换个爹。” “换爹?那我到要看看,关键时刻谁会要你?” 傅清欢拍拍胸脯,自信的说:“凭着我独特的吸引力,我觉得不难。” “你!” “要不......试试?” “我倒是无所谓,反正那是我的骨肉,到了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主要是你。” “我怎么?” “我就是怕你见惯了我这样的,就看不惯别的男人了。” 傅清欢笑得咬牙切齿,理都不理他,直接低头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说:“儿子,看看你爹的这副样子,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你若出生了,可别跟他学,跟他学容易娶不到媳妇儿,因为没有第二人会像你娘一样傻瓜嫁给这种人。” “你跟孩子说什么呢?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坏话,不太好吧?” “看吧看吧,儿子,你爹承认了。”傅清欢只选择和自己的孩子对话压根无视他。 “有了小的你忘了大的?”战如尘无辜的抓住了她的小手,企图给自己刷一刷存在感。 “因为小的比你可爱,比你听话,比你......好看......” “哼,我看你生出来会不会是个儿子。”战如尘现在就已经觉得自己的地位不如孩子了。 合着给自己生了个情敌。 第121章父亲和秦王妃的关系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对了,说真的,这次的事情,你觉得是巧合吗?这条河的上游是连接大凉国和南历国的纽带。时疫突发,我们虽然找到了时疫爆发的源头,可是却没能找到起因,我并不认为大凉是无辜的。”傅清欢谨慎小心的说道。 “你的怀疑不无道理。我也曾怀疑过这件事。大凉之前和南历联姻,本来就是一件虚假至极的事情。大凉当初不过就是为了暂时性的缓和与南历之间的关系而已。不曾想大凉公主就这么死了,南历的格局随之而来的突变,大凉不可能一点动作都没有。” “那......这件事你觉得要不要向上禀报呢?” “就算我不禀报,父皇也会有这样的猜测。我无需多此一举。只是这件事......还真不一定能让父皇有所举措,顶多就是提防。” “那现在咱们要做的,就只能是将这条河填了。其他的事都不重要,将时疫遏制住才是重中之重。” “没错,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操心了,你养好身子就好。之后就跟我一起回去吧。” 傅清欢眸中一愣,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把病先养好再说其他的吧。” 傅清欢找不到一个可以拒绝他的原因。 她其实心中根本不想跟他回去.........战如尘的每一次伤害都给傅清欢的心中留下了印记,难以抹去。 她甚至不知道,这个男人会不会是那个可以与之白头到老的男人。 这份隔阂,真的在傅清欢的心中难以消除。可她却必须为了孩子而委曲求全。 “你想什么呢?”战如尘的话打断了她的冥思。傅清欢温润的笑了下:“没什么,有些困了,我有些累就先睡了。” “你要在这儿睡吗?” “不然呢?” 战如尘知道自己的身上染着时疫,忌讳着每一个与她亲近的举动。她虽然不在乎,可是他却在乎。 傅清欢这些天确实是累了,甚至是可以说没有一天的安生日子,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战如尘走到了窗边,望向外面。之后又走到了床边,站在那里一语不发。 看着傅清欢的小脸儿,忍不住伸手去摸一摸,但还是怕吵醒她,收回了手。 “知道你对我防备,我也不知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你我回到从前。” 他看的出,她是在因为肚子里的孩子而妥协。他也是头一次知道,原来在乎不一定就一定会在一起。傅清欢满脑袋里想的可能都是逃离。 细想一下,嫁给他,她似乎真的没过过一次安生的日子。自己真的能给她幸福和安稳吗? 战如尘就在想,自己一味的强迫是不是会让她更加为难。 她或许......真的不愿意继续走下去呢......想到了这里,战如尘不禁叹了声气。 又过了几天后,战如尘的时疫已经好了。 这里的时疫不再继续蔓延,得以压制,这无非是最大的好消息了。战如尘想要回去了,临走之前,他想和傅清欢谈谈。 傅清欢将收拾好的行李放下了,和他进了屋子。 “有什么要说的嘛?” 战如尘好像酝酿了很久,才艰难的开口说道:“首先,我不是不要你和孩子了。其次,我爱你如初,从未变过。我这些天想过了,我做的这些事情似乎真的很让你失望。我一味的勉强确实很让你为难。我想过了,若你愿意跟我回去,一切皆大欢喜。若你真的是勉强自己去做这件事,那我愿意放了你。至于这个孩子......我可以留给你。你想要安稳没有我的日子,我可以给。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因为我知道......我从未让你真正的安稳过。” 或许,爱也是一种放手,战如尘这一次真的不愿意强迫她。 傅清欢伸手放下了行李,眼中并没有释然。反而更多的是忧思难解。 “战如尘,既然你把话说的这样清楚,我也不和你计较些什么,有这样的机会我也想把话说的清楚。我从来都没怪过你给我的颠沛流离。从我嫁给你的那一天,甚至从我开始了解你的那一天我就知道嫁给你根本就不会有安稳的日子。我所怪你的,是你的欺骗和不信任。我已经坚定了信心与你面对一切,可是你每一次......都是弃我而去。跟不跟你回去,我心中确实有些抵触,甚至是不愿意。可我为了孩子,必须把事情弄清楚。这就是我的想法,如果你不跟我说这些,我也依旧会这样想。你值得我便留在你的身边,你不值得,我走的也毅然决然,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能考虑的如此周全。” “所以呢?你要回去?” “当然,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我必须回去。” “好。” 战如尘的每一个与她相处的瞬间,都是那么小心翼翼。 他生怕会失去她,可是却有明白什么时候需要放手。 京城。 “王妃娘娘回来了!王妃娘娘回来了!”王府的奴才们喜出望外的盼着傅清欢归来。傅清欢平时对她们一向优待,这些奴才们也记着她的好。 傅清欢好不容易见到了自己最熟悉的一张床,趴在上面就不想起来,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我看你还是别睡了,晚上再睡比较好。”战如尘伸手拍了拍她的小手,提醒道。 “为什么?” “你带着这么大的肚子回来,那些个朝廷命妇们也不是瞎子,肯定会来给你送礼的。今天一下午,你得忙着招待了。” “为什么?又是我?” “我要去父皇那边复命,今天回来可能会晚,甚至会在书房里过夜了。”战如尘提前和傅清欢说明,让她不要担心。 “那好吧,可是......可是......你的身体还是不要太累比较好。” “我知道,放心吧。来,你坐起来,我有些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嗯,你说吧,什么事这么神秘?” “一些让你防备起来的事。” “什么事。” “我不可能一直都在王府中陪着你,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小心着点儿皇后,也就是之前的秦王妃。世子因为那件事已经被父皇贬为庶人,再无崛起之可能。这段时间父皇看的比较近,等过一段时间我便会斩草除根。皇后没了倚仗是一方面,她最为痛恨的一直都是我,这是不会改变的。她也是个心机心机深沉的人,伪装了这么多年都没有露出马脚,当了皇后之后,可能就不会克制了。” “若皇后找你的麻烦,直接撒泼就是,不用顾及任何的礼节。派人通知我就行了,你怀着孩子她不敢把你怎么样,但是会不会为难你,不好说。” “我知道了。大不了皇后来了,我就大门一关呗。” “你这倒是彻底。” “那有什么,难道现在还有我们娘俩儿没经历过的困难吗?” “反正也对,这孩子跟你也算是倒了大霉了。” 这话傅清欢就不愿意听了,拦在他的身前重复道:“你这话的意思是我让你孩子受委屈了不成,试问我们娘俩的委屈哪样不是你给的?” “我错了,娘子,别动气好不好?”他立马服软。 “这还差不多。” “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在府中待着吧,不过!有一件事必须跟你说清楚!”战如尘临走之前不忘了警告,傅清欢一度嫌他啰嗦:“什么呀?这么啰嗦!” “你给我听好了,一切危险的行为,包括熬药都给我禁止,不许做!听懂了吗?如果要是有奴才向我告状的话,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墨迹!” 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战如尘才离开。 傅清欢向来都是个有自己想法的人,怎么会听他的话? “王妃娘娘您要干什么去?奴婢伺候您吧。” “不用了,我回一趟傅家看看,你们也不用跟着,就在王府里守着就行了。” “可是......可是王爷不让您......” “他说不让我便要听他的不成?” “您想要回去也没什么的,可下午是一定会有人给您送东西来看望您的,按照礼节来说,您是要见一面才行的。” “若是来人,你们这些奴婢们帮我接待一下就好了,实话实说就说我不在,也没让人家觉得失礼了。” “可......” “别可了......我发现你们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墨迹。顺便告诉你,别偷偷的跟王爷通风报信不然以后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被傅清欢这么一下,立马见效,奴婢再也不敢多说。 傅清欢拿了些贴身带着的东西,去了傅府。 傅府一片祥和安然。莫芊芊管家管得井井有条,一丝不苟。 今儿个早朝还没下呢,傅决初还没有回来。傅云起去了军中处理事务,回来的比较早,看到了自己的妹妹,傅云起顿时心生怜爱。 “妹妹!妹妹!你可算是回来了!可想死我了!”傅云起永远可以给她最纯粹的爱。他的拥抱,让傅清欢觉得安稳。 “哥,你还好吧?我听说你们打仗都受伤了的,伤到哪里了?” “受点小伤无需挂齿,早就已经好了。不过倒是你,在外面受没受伤?怎么又回来了,你不是不打算回来了吗?” “哥,进屋说吧。” 说起这里,傅清欢眸间带着些许黯淡。 兄妹二人平静的坐了下去,打算好好的说说这事儿。 “其实翊王假死等一系列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父亲也知道了。甚至也知道了你是因为这件事才会选择离开,远走高飞不想回来。” “嗯,是的。” “我和爹爹的意思是。既然翊王不信任咱们,那咱们也不能无端的怪他。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翊王是君,我们是臣。只要我们做得事对得住这个将军的头衔,也就行了,我们并不想奢求太多。父亲的意思是,到了一定年纪,直接放下,告老还乡退出朝堂,咱们傅家也算是善终了。” “我们唯一担心的就是你。你想要远走,我们都支持你,我们这样的选择,就是怕你因为傅家而回到这个牢笼里。谁曾想......你竟然真的回来了。”傅云起更希望自己的妹妹能够幸福。可他看的没有莫芊芊长远,莫芊芊说:“你这个当哥哥的,妹妹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应该是高兴,怎能如此忧心忡忡。欢欢不回来,难道是要她自己一个人养着这个孩子不成?娇惯也要有个限度。劝和不劝分,既然欢欢回来了,那就证明一切都还是有转机的,对吧。” “嫂子......我......”傅清欢不知道如何开口去解释这些事。 莫芊芊说的不无道理,像傅清欢这样有身子的人怎么能在外流浪呢。 傅云起看着傅清欢微微隆起的肚子,微微苦涩的笑着:“也真是为难你了。” “没觉得为难。” “可你这肚子......怎么不太对劲儿啊?”傅云起总是能发现些奇奇怪怪的。 “哪......哪里不对?”这话把傅清欢本人都弄得一愣,她看着傅云起,傅云起细细的端详着。 “你这肚子怎么说也快六个月了,怎么才这么大?母亲怀你的时候六个月可不是这样的呀。” 这一句话,一下子把傅清欢弄无语了。 “这个......这个......嗯......” 俩人提前一个多月宣布有孕,紧赶慢赶一个多月才把这个孩子给弄了出来,可不就是有点月份不对...... “这到底是不是翊王的孩子啊妹妹,你可别乱来啊,现在和以前不同,这件事涉及到龙种啊。”傅云起相当认真的看着傅清欢,有一种劝告她迷途知返的架势。 傅清欢一时半会儿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毕竟是秘事,不好跟别人说...... 莫芊芊见状,伸手打了傅云起一下:“你这当哥哥的,怎么专注于给妹妹挖坑呢?竟然还想到了这个层面上来了?赶紧闭嘴吧你。” “我......我......” “你什么你。”莫芊芊可以说是把傅云起管的服服帖帖的。 这时,傅决初回来了。 傅清欢赶紧上前:“父亲。” 身为父亲见到了自己的女儿,内敛的父爱并没有改变,傅决初只是应了声:“嗯,回来就好。” “爹,你的身子可好?” “还好,还好。今天怎么想着回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确实......是有些事想要和爹爹单独聊聊的。” 莫芊芊一听这话,很知趣的将傅云起给拉了出去,让他们父女俩有一个独处的机会。 此时的屋子里就只有傅决初和傅清欢两个人。 傅清欢开口说:“上次翊王的事父亲应该都知道了吧。” “是都知道了,我的想法我想你哥哥应该也都跟你说了吧。” “是说了,父亲的想法女儿没意见。女儿这次来是想问问某些事情的。” “什么事?” “父亲可能有所不知,王爷上次之所以会不信任我们,是因为一件没弄清楚的事。” 傅清欢的话忽然让傅决初的眉间一滞。 “您和秦王妃当年是否联合起来害过战如尘?您和秦王妃是不是暗地里交好?”傅清欢的一连串问题,让傅决初的表情明显有了变化。 那种变化,可不是震惊,而是阴翳难懂。 “你没事儿胡说些什么呢?这该不会就是翊王的理由吧?不信任就是不信任,不用绕这么大一个圈子,让所有人都会累。” 傅决初要是正面回答,傅清欢倒也觉得没什么问题。可傅决初的态度已经说明了问题......... 他迟迟不肯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原因到底是什么? “爹,你能不能先回答我,我口中问你的这件事是不是属实的,你有没有参与在其中?” “这件事这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这关乎着我和战如尘能不能继续走下去!如果你是和秦王妃一伙儿的,我在翊王府如何自处?你想过了没有?” “日子能过便过下去,不能过,和离就是了。我们傅家家大业大,难不成还差了你这张嘴了?” “爹!你这是什么话?我问你的正事儿你不回答也就算了,哪有父亲盼望自己女儿被休弃在家的?”二人之间的争论愈演愈烈。 傅清欢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一提起这件事会是这样的态度,实在是出乎意料。 可这是不是也就证明了,真的被自己说中了? “父亲,你告诉我一句实话。我不要当年的真相,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真的与秦王妃,也就是当朝皇后是熟识?是不是?” “是与不是,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好,我知道了,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不问了便是。” 傅清欢随后情绪激动的转身离开。其实已经不用问了,父亲的态度已经说明了所有...... 秦王妃和父亲的确有些关联,而这些关联还是不为人知的。 第122章深夜里的坏消息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她太了解父亲的性格,若是不愿意说,那便真的不会说出口半个字。 父亲不说不要紧,傅清欢既然知道了这件事,自己查也能查出来。 面对着战如尘,她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晚饭后,两人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傅清欢开口道:“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刚好你今天有空。” “什么事,说吧。” “我今天回傅家了......” “哦。”他的反应很平静。 “然后......然后我确实是问了父亲。对不起,我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我爹和皇后确实有些关键,可我不知道这其中的关联是什么。我爹他不想告诉我。” “好,我知道了。” “我说的也都是实话,这件事也是我的意料之外的。我现在唯一可以向你保证的是。我不是皇后的人,我哥也不会是。至于我爹和皇后之间有什么纠葛,我会弄清楚的。请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其实我在意的仅仅只是一个你而已。其他的......我倒是也变得不要在意。” 战如尘虽然这么说,但傅清欢还是一再坚持,他不在意是他的事,傅清欢不想让自己的父亲纠缠在这些事情里面才是真。 “这件事,我必须要弄清楚。也希望你暂时不要恨我父亲,给我父亲留一条生路。”傅清欢的眼中充斥着不信任。她有些不相信这个男人,更不相信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 她的不信任,同时也让战如尘所察觉了。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是怕我伤害你的父亲吗?你还站在我的面前,我怎会轻易去伤害母家。” “我也只是提一句,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这话说的的确是有些生分。 “其实你大可不必继续追查下去。不管你爹做过什么,我都不会记恨。” “是因为我的存在,让你撤销了应有的仇恨吗?” “或许吧。”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傅清欢总觉得这是一种委曲求全,一种将就。 “好,我知道了。” 傅清欢乖巧的坐在一旁,没有再继续说些什么。想法,她在床上的柜子里开始找东西。 刚开始战如尘还在奇怪呢,她在找些什么...... 离近一看,她在翻布料。 “你干嘛呢?找衣服穿吗?” “不是找衣服。” 傅清欢找些柔软的东西,塞在了自己的衣服里,整个肚子都大了一圈。 “怎么?孩子冷了?你这么往里面塞东西?”战如尘是真看不懂傅清欢的这种奇怪的操作。 傅清欢说:“我月份不够大啊。谁家快六个月的肚子像我这么大。就连今天我哥那个大老粗都发现问题了,还问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儿。这也就是我哥说,这要是换做别人说......那口水不得把我给淹死?” “我知道孩子是我就行了呗,你着什么急?” “你这话就不对了,那你也得考虑考虑我的感受吧,整天被人质疑的感觉真的不太好。” 战如尘一句话道破了所有:“那你现在伪装,到生的时候怎么办?提前生?傅清欢我可告诉你,别用你那歪门邪道算计我孩子。” “那是不能,虎毒不食子,我又不是后娘,那肯定得让我儿子在肚子里呆够了才出来。” “一口一个儿子儿子......真是的。” 战如尘如今最不愿意的就是生儿子。 “那怎么了......” “累了,赶紧睡觉。”战如尘将她按在床上,让她根本来不及反应。 “别!别这么早就睡嘛!” “不睡干嘛?我若不睡,你也难有休息。你说你整天也不知道为自己想想呢?” “早睡早起,听从王爷安排,总行了吧!”傅清欢一脸的不愿意,明显就是对战如尘有意见。 傅清欢赌气的躺在穿上,凸着肚子来回折腾的样子特别招人喜欢。 “别折腾了,小祖宗。” “哎!知道了。”傅清欢回答的特别积极。让战如尘哭笑不得的。 傅清欢身子重,两人也没有分床睡。原因是战如尘生怕傅清欢自己一个人睡会滚到递上去,他得用自己的身体看管好她才行。 可傅清欢最近几天总是不老实...... 不光光只有身体上的不老实,还有行为上的。 她素白的小手紧紧搂着战如尘,时不时的还摸摸他的腰身,摸摸他的.........任何地方。 “傅清欢你手别乱摸啊。”这些日子,战如尘活的跟个贞洁烈女一样,摸不让摸,碰也不让碰。 鬼知道这种日子他比谁都难受。 “我......我......” “我看你就是觊觎我的身子。”战如尘一语道破。 这样一副完美的身子躺在自己的身边,不能摸,不能碰,只能看,傅清欢是真有些忍不住啊...... “这也不让碰,那也不让摸的,你怎么这么小气?” “不是不让摸不让碰,是只能让你摸,让你碰。你能忍得住?” “忍不住......” “忍忍吧,你看你现在都什么样儿了,孩子有个闪失我那你是问!” “你嫌弃我了?” 战如尘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竟然点了点头:“是有点,所以有些事还是留到你生了之后吧。” “你若是这种态度,你觉得以后我还会理你吗?” “为什么不理我,我是孩子他爹。” “仅仅只是孩子他爹。以后呢你也别叫什么王爷了,就叫孩子他爹算了。” “可以啊,没问题。” 傅清欢伸腿一脚揣在了战如尘的腰身上,毫不留情。 “你来真的!” “废了最好!省的惦记!” “你!” “你什么你!睡觉!” 傅清欢将被子抢了过来,转过了身去。彻底不理他了,呼呼睡去。 看着如此任性的她,战如尘真是哭笑不得。原来她也有猴急猴急的那一天。 战如尘自己憋的已经够难受的了,没想到有人憋的比自己难受多了。想到了这里,战如尘的心情真是好了不少啊! 战如尘轻轻的把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也逐渐睡下了。二人之间难得如此和谐。 半夜里,奴婢急促的脚步声吵醒了正在熟睡着的战如尘。 战如尘醒来之后,立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别吵醒王妃,什么事?” 奴婢过于着急的说:“王爷,兴王府那边出事了,还请您去看一看。” 之前的二郡王被封为了兴王。 可战如尘想不通这大半夜的兴王府出了事情,管自己什么事。 战如尘提起了精神,小声的问了句:“说是什么事了吗?为什么一定要本王过去?” “回王爷,兴王妃的孩子怕是要掉了。那是皇上登基之后的第一个孙儿,您离得近,皇上让您前去看看。” “这大半夜的......”战如尘一边换衣服,一边百思不得其解。 最终,还是吵醒了傅清欢。傅清欢有些艰难的坐起了身子,担忧的说:“兴王妃不是都七个多月了吗?怎么会孩子突然就流掉了呢?” “我也不知道,我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你好生待在府中。” “我跟你一起去。”傅清欢也睡不着了,穿上了衣服就要跟着战如尘一起去了。 “你瞧你这是干什么?你尚且还有身孕,怎能去这种地方,不行。” “我不怕,就当我陪着你。要不我也睡不着了。” 傅清欢永远不怕折腾,挺着个肚子永远不会缺席。 战如尘还能说些什么,只能依着她了。 二人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兴王府。赶到的时候,兴王府上下可以说是一片大乱。 只见兴王蹲在了地上,披着披风,默默不语,眼中似有极度的懊恼。屋子里进进出出的丫鬟们,端着一盆接着一盆的血水。 “二哥,怎么回事啊?” “没了......孩子没了。七个多月了。”兴王叹道。 “我进去看看。”傅清欢想要进去看看,直接被战如尘拦住了:“欢欢,我什么事儿都能依着你,唯独这件事,你是有身子的人,不能进去。” 傅清欢知道战如尘的担忧,不再坚持:“好,我不进去。” “二哥,二嫂怎么就会这个突然的就流产了呢?不是都已经七个多月了吗?”傅清欢满眼不解的看着兴王,兴王蹲在地上,烦闷的抓着自己的头,无法回答傅清欢的这个问题。 “问太医去吧。”兴王低落的说道。 就在这时,太医忙的满头大汗的走了出来。身后的宫女端着个托盘,托盘上盖了一张白色的布,布上印着些血迹。 战如尘将傅清欢拉得好远:“我看你还是回去吧。” “我不看,也不上前,你就让我和太医说两句话,可以吗?”傅清欢知道战如尘不想让自己接触这些事情,非常时期,她也在刻意的回避。 战如尘点了点头:“少问两句。” 看他的样子,似乎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的起因与结果。 可傅清欢并不知道,所以想要一个结果。 “太医,请问王妃如何了?” “回王妃娘娘,里面的兴王妃的血已经止住了,但是孩子还是保不住了。真是可惜了那孩子,七个月大的男胎,生下来硬生生的就是没保住,胎盘都掉了。造孽啊!” “怎么会......胎盘都掉了?” 傅清欢简直难以想象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太医的叹息声越发的沉重:“还能是什么,这兴王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怎么就是忍不住呢?” 这话一出,傅清欢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简直是恍然大悟......... 太医离开,战如尘走了过来问:“问清楚了?怎么回事?” 傅清欢一愣一愣的,磕磕巴巴的到了句:“同......同房......” 二人因为此事相视许久。 回到王府后,战如尘说:“估计还能再睡一下,你好好休息,我得向父皇禀报。” “这......这要如何禀报?” “那也得禀报啊......”战如尘也很为难。谁让皇上在意,那就只有如实禀报了。 “你能不能......能不能天亮再去,现在陪陪我?”傅清欢的脸色很不好看。战如尘以为她是吓到了的,便坐到了她的身边,安慰着她:“是不是害怕了?我就知道你会害怕的。还偏要什么事儿都往上冲。” “我没害怕......只是觉得心里有些不好受。” “放心吧,咱们的孩子好好的呢。” “不是......我就是觉得很奇怪,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什么意思?” “你先把门关上。” “好。” 傅清欢整个人都神经兮兮的,战如尘真的以为她就是有些害怕而已,并没有多想。 傅清欢逐渐的走到他的身边,说:“兴王明知道兴王妃有孕在身,怎么会......怎么会?” “那你以为所有人都会像我一样为了你和孩子清心寡欲不成?” “不是的,你正经一点!兴王妃七个月的身孕,就算真的同房,也不一定会弄得如此惨烈的。兴王就算是有天大的兴致,也断然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啊。” “你什么意思?” “会不会......会不会还有人下了药?兴王是被人算计了。” “应该不会吧?按照你的推断来看,下的什么药?催情?还是麝香?就算是有,他们肯定也会察觉的啊。” “这还真不一定被察觉。如果真是有人想要做这种事的话,那必定会谨慎小心的。你也说了,父皇对兴王的孩子特别期待,因为他是父皇登基后的第一个孙儿。如果这孩子没了......谁受益最大。”傅清欢的话将战如尘引到了一个新的层面。 战如尘紧紧皱着眉头,伸手抚摸着傅清欢得肚子,:“若兴王的孩子没了,不就是咱们了吗?” “若有人故意为之,会不会有一箭双雕的想法尚不可知。兴王这件事确实蹊跷,等明天的时候我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到要看看这祸事能不能转移到我的身上来。” “看来真有这个必要。” “你也务必要记得,知分寸,可万万不能入了别人的圈套。” “你觉得......要是真有人这么做,这个人会是谁呢?”战如尘若有所思的看着傅清欢。傅清欢心中虽然有几个人选,却不敢轻易的说。 “最近一段日子,为了避免有人故意找麻烦,我看我还是待在府中比较好一点,你自己也小心。” “我看你离生产也不过只有四五个月而已,要不这四五个月保险起见,你就一直乖乖的守在王府里比较好。”战如尘做梦都想要将傅清欢绑在王府里的这件事,没想到就这么简单的就实现了。 “你休想!你想憋死我不成?” “乖嘛......” “乖什么乖!你们男人简直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要不我给你找两个小妾发泄一下吧。憋出病来是小,伤害到我才是真。”傅清欢这招贼喊捉贼实在是让战如尘打心眼儿里佩服。战如尘笑了下,特别玩味的看着傅清欢低声问道:“咱们俩到底是谁在憋啊?你自己心中不清楚?” 傅清欢确实是有些心虚:“除了......你......还会有谁?” “我?” “嗯。” “这话说出口,有些人可别后悔呦。既然如此,那以后咱们俩就分开来睡吧,不为别的,就怕我伤到了你。” “你......你......你...分开就分开,谁怕谁啊?” “就怕某些人会舍不得。” “我才没有。” “没有最好。口是心非可是要长胖的哦。”战如尘拽了拽她的小脸蛋儿,笑出了声音。 她明显就是不想让他和自己分房。 但傅清欢这个人呢,自己一向都不会找个台阶儿,往往都需要战如尘亲自伸手去扶她下台阶...... “算了,我看还是别分了。有些人啊,睡觉简直就是个肉球一样,翻来覆去的滚。我是真怕你滚到了地上,伤到了我的孩子。” “我才没有呢,你别胡说八道!” “我给夫人当门神,怎么样?” 傅清欢说话说不过,就只会装痛。 她捂着肚子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哎呀......哎呀呀...好痛...好痛。” 战如尘再刚开始确实是惊慌的,可傅清欢这拙劣的演技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不调戏她一番简直就对不起她这演技了。 战如尘看着她,问:“哪疼?” “肚子痛......肚子痛。” “哪里?” “这里......不对是这里!...” 战如尘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提醒她:“这里是孩子,这里是肠子。你要是孩子痛,我给你找产婆,要是肠子痛,我看要出恭。” “战如尘你没良心!”傅清欢忍不住笑出了声,握起小拳头不忘打在战如尘的身上。 “我怎么没良心了?” “你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 第123章愚蠢的兴王妃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兴王妃流产一事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兴王妃本来身子骨就弱得不行,再加上流言蜚语的加持,她现在可以说是身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了。 据说......兴王妃再也不能有孩子了。 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绝对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情。 这一个月以来,傅清欢都因胎像不稳而称病在家。她是怕一些有心之人会盯上了自己。二来,她想要趁着这段时间暗中调查清楚兴王妃流产一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妃,您已经卧病在床整整一个月了,外面想要来看看您的可不少,您好歹也得有个回应啊。” “我可不敢,万一放进来某个人想要置我们娘俩于死地,那可如何是好。兴王府那边我让你去调查,你调查的怎样了?” “回王妃的话,这些日子奴婢隔三差五就会去兴王府看望兴王妃,其他的人也都是一样,看着也是为兴王妃惋惜。没看出来什么异常。唯独觉得奇怪的是,璃王妃去的挺勤的,后来才知道,璃王妃不光是出事那几日去的勤,自打兴王妃怀孕,她就一直这个样子。总去兴王府和兴王妃近乎。” 这个璃王妃就是四郡王妃沈寒。 傅清欢已经知晓了问题所在,靠在枕边冷哼了一声:“既然是这样,那你以后也就不用再去了。是时候把咱们翊王府的大门给打开了,估计再过不久......麻烦就要找上门了。” 奴婢根本就听不懂傅清欢话中的意思。既然她这么说了,那便要照做。 只要这件事和沈寒搭边儿,那就连想都不要想,一定是算计,彻头彻尾的算计,如果傅清欢没算错的话......... 傅清欢起身开始吃早饭,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常。 到了中午的时候,傅清欢不再继续称病的事已经传开了,偶尔也会有命妇们前来探望。 不出所料,下午的时候,兴王妃就来了。 她带着不少的补品前来看望傅清欢,表面上诚意满满。 刚刚在一个月之前经历了丧子之痛的兴王妃脸色并不是很好。面容憔悴不说,就连言谈举止也是待着些许沉重的。 “弟妹,我特地来看看你。肚子里的孩子最近可还好?”兴王妃走了进来,让人将带来的东西搬进来。 傅清欢起身回礼...“二嫂今天的气色真不错,本来打算去看看二嫂的,可是身子却不允许,实在是抱歉。” 傅清欢的话已经戳到了兴王妃的心窝子里,让她心中的怒火越发难以控制。 兴王妃忍着怒意,竟然笑了出来:“弟妹真是多心了,我这个当二嫂的怎么可能会怪罪你呢。” 傅清欢浅浅的笑着,在下一秒,兴王妃竟立马变了脸色,袖子里藏着的匕首伸了出来,朝着傅清欢的肚子就要扎去。 “去死吧你!” “来人!护住王妃!来人!” 好在傅清欢心中早有准备,躲得极快,要不然自己和孩子就要死在这兴王妃的手上了。 傅清欢随后就把兴王妃关在了黑漆漆的柴房之中,兴王妃随行的手下也是如此,没有逃过傅清欢的囚禁。 兴王妃大骂傅清欢:“你这个贱人!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傅清欢问:“你凭什么要杀了我,你自己掉了孩子,不想想为什么掉了孩子,现在你在我这发疯,说要杀我?就凭你,也能杀得了我?” 傅清欢早就有所准备,甚至是知道兴王妃一定会找自己来给自己的孩子复仇。 “你想要生下父皇登基之后的第一个孙子,所以就以如此卑劣的手段去害我!你以为我会不知道吗?” “你凭什么认为就是我害了你。是你的夫君情不自禁的害了你,就算退一步来讲,有人对你们下药,那么请问我是如何下的药呢?这一切是不是因为你自己的遐想呢?” “你精通毒术,如果不是你!还会有谁害我的孩子!”兴王妃指着傅清欢谩骂,眼中的怨毒都快要把傅清欢给吃掉了。 “二嫂你想的真简单,父皇登基的一个孙儿,这尊贵的头衔,我的孩子可受不起。再来,明摆着的一件事你并没有想通,正如你们所想的一样,一旦你出事,我是第一个会遭到怀疑的,我干嘛去冒着风险去害你?给我自己的孩子积德?又或者是日子过得太安稳,就等着你今天来找我这一遭?” 兴王妃的脑子并不灵光,她根本就想不到这么多。 “不是你!竟然不是你?不是你还会有谁会害我的孩子?” “所有的人都有可能会害你的孩子,而你却极其不聪明的选择了最有嫌疑的我,试想一下,我怎样都是最有嫌疑的,我凭什么自己怀着孩子冒着风险去害你?你出事的时候我才刚刚回京几天?” 这一个月以来,傅清欢就等着这个机会来说清楚呢。 “不是你,还会有谁?” “你好好想想,你自己的身边到底有什么异常,便能知晓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真的不知道!”兴王妃跪在了地上,双手抱头的哭诉着:“我的孩子,我的名誉以及王爷的脸面都在一夜之间消失殆尽,你要我怎么办?” “和我有什么关系?那是你自己的事,有这个功夫好好想想自己身边的人比什么都强。你说我给你下毒,害你流产,那我总得有个接近你的机会吧?” 傅清欢的话不知道能不能点醒执迷不悟的兴王妃。 兴王妃看着傅清欢,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好像......好像就只有老四总是来我这里。” “璃王妃的个性你们是最了解的,甚至比我还要了解得多。她一向和我作对,原因你们也都知道。我刚嫁过来的时候,璃王妃就带头欺负我,你们也都看见了。” “老四......怎么会是老四......” “我可没对你说就是她所为,一切的一切还得你自己去判断。不过你今天妄图伤害我,这件事必须算清楚。” “弟妹......” “你的这声弟妹,清欢可受不起,就在刚才,你也是叫着我弟妹,然后一刀挥向了我。” “我......我...真的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真的以为是你。” “那我现在也要报仇,你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如果我把这件事说出去的话。你应该会承受比现在还要痛苦千百倍的后果。” “不要说......不要说...求求你。” “你求我没用,我想要的是你的态度。只要你愿意与我为伍,为我做事,把真正的凶手给找出来,那咱们今天这件事也就一笔勾销。” “怎么找。” “看好璃王妃,她这段时间应该总去你那里的吧。我要你假意与我为敌,与她为友。洞悉她接下来的行动,提前告知我,早做准备,这样一来,就能将她扳倒了。” “这......” 兴王妃的家世不比璃王妃沈寒,所以心中有些胆怯,甚至是并不认为傅清欢有这个能力去和沈寒抗衡。 “我知道你在犹豫什么。你想要将今天的事一笔勾销什么都没发生过是不可能的。你可以选择与我为伍,也可以选择视而不见。但你选择后者。可别忘了一件事,我现在肚子里怀着的阴差阳错的成了父皇登基后的第一个孙儿,你这么明目张胆的来行刺我,这件事谁都救不了你。你的家世平庸,兴王若是护不住你,你就完蛋了。但现在来看,我要是将今天这件事告诉翊王的话,兴王恐怕也救不了你。” “当然,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会迟疑,不肯与我为伍,扳倒这个疑似害了你的孩子的璃王妃。” 兴王妃皱着眉头,听着傅清欢继续说下去。 “你和沈寒身为妯娌这么多年,可比我早进门好几年。你们之间是最了解的,你知道沈寒是个什么样的人,一旦你帮了我却没有扳倒沈寒,那你就是大祸临头。因为你的家世平平无奇,你怕你死在这场算计之中。” “不过呢,我还是要劝你一句,你现在的处境,往前一步,往后一步都有死的可能,这是拜你自己所赐,我劝你还是赌一把。你与我为伍,我就算是再笨,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想要伤害我自己孩子的人。我跟璃王妃的过节是解不开的。” 兴王妃眼看着就要被傅清欢说动了。她似乎真的没有任何选择只能被傅清欢牵着鼻子走。 可细细想来,这又不是完完全全的被牵着走。 如果璃王妃真的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那自己的仇不也一并报了? 兴王妃三思了许久,终而点头:“好,没问题。我答应你。可你要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 傅清欢问她:“之前璃王妃去你府上很勤,有多勤?” “几乎两三天就会来一次。说是来看望我,我知道她这个人为人处世八面玲珑,来的这么勤不过就是为了跟我搞好关系,多跟着我沾点好处罢了。” “都跟你说了什么?” “都是些体己话。我之所以今天会来你这里做傻事,也是她明里暗里的在提醒我,我才会着了她的道了。” “你这次回去之后,她一定会问你事情做的怎样这种话。你不要着急,告诉她你自己没有动手的原因是因为没有机会,是你自己蠢笨所致。千言万语你得让她知道你没有这个能力去做暗害我的事情,请求她的帮助,让她以为你和她已经是密不可分的关系,这样才行。” “我知道了。与璃王妃相处这件事我比你更加在行,我愿意服从你,我只希望你能够放过我。” “我跟你无冤无仇的,肯定是不愿意无端的跟你结怨。这把匕首我会留着的,就当做留个纪念吧。” 那把匕首是兴王给她防身的,如今留在了傅清欢的手中,这不就是留下的把柄吗? 兴王妃点了点头,诚恳的说:“我知道了,也明白你的意思。” 兴王妃所求并不多,保住王妃的位置,为自己的孩子报仇。 前后比起来,前者则是更加重要。 傅清欢放走了兴王妃,并不再为难于她。 傅清欢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回到了寝殿内,她还真没打算将这件事告知战如尘。 谁知,她刚一进门,直接被战如尘拦腰抱起,被他一把扔在了床上。 他的力道不轻不重,明显可以感觉到的是他的克制。可即便是这样,傅清欢依旧可以感知得到战如尘的震怒。 “我回来之前,你都干什么了?”战如尘眼中冒火,紧紧地盯着傅清欢看。 傅清欢抱着自己的肚子,艰难的往床里面窜了窜,嘴里嘟囔着:“到底是谁这么嘴欠啊.........” 这话立马让战如尘的怒火点燃到了极致,大吼了一声:“你还不知错!发生了这么大事情,你背着我?我还真以为你这几天是什么个意思,怎么这么听话,原来葫芦里卖的是这种药啊。” 这是战如尘第一次和傅清欢发这么大的火,也是傅清欢唯一没有和他顶嘴的一次。 “我知道......知道错了。”她委屈的说着。 “错哪了,知道吗?” “知道。” “说!” “我......我差点又伤了你的娃......” “傅清欢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我是担心孩子吗?我是担心你呢!你不知分寸还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改?孩子没了你不会伤身体吗?孩子什么时候都能有。你让兴王妃那个女人捅一刀。你让我以后怎么办?” “我知道错了嘛!我是做了完全准备的,这就是一个陷阱。” “你还嘴硬?” “错了。” “错哪了?” “不该不与你商量擅自主张。” 她说了这么半天,终于说对了一次。战如尘的目光依旧犀利,一点都没有要原谅这个女人的意思。 傅清欢坐在床里,战如尘坐在床边,两人谁都不理会谁,就这么僵持着。 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行动也变得越来越不方便。傅清欢摸着肚子,说:“我肚子疼,你过来看看。” 可傅清欢的脸上没有一点点的痛苦。差一点,战如尘就相信了...... “肚子疼是折腾的,正常。我看你不折腾到生产是不会罢休的。” “我肚子真的疼,不信你摸摸。”傅清欢拉着战如尘的手,将他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衣服里放进了自己的肚子上。 战如尘清楚的感觉得到,透过肚子里面有个小家伙在翻来覆去的动呢。动得特别欢实...... 战如尘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佯装着没兴趣:“我手凉,别让我摸。” “你儿子都替我跟你认错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吗?”傅清欢上前抓住了他的肩膀,委屈又无辜得问。 “你说我容易嘛我,里面小的不安生,整天踢我。外面大的也在难为我。偶尔还有人要害我,我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总这么踢你吗?”他有点心疼了。 “嗯.........” “活该,你不老实。他也不会老实。” “你!” “你什么你?我说的不对?” “你就不能让着我点儿嘛?” “傅清欢我还要怎么让着你?我再让着你,你就带着孩子一起升天了!”战如尘一把将她揽了过来,强硬的说着。 傅清欢唯唯诺诺的,总觉得战如尘这绝对是得理不饶人。 “那你还没完了不成,我都说我错了,。” “可我也没说我在生气啊......” “你!” “是你自己心虚。我是担心你而已......” “你刚刚分明就是在凶我,你还说没有。你这个人越发的两面三刀了!” “凶你怎么了?不应该吗?你知不知道奴才们说了之后我有多担心!我是真怕你和孩子同时出事!当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都已经在提前自责了。后来你说你是故意这么做的,我就更生气了,气你得自作主张,气你的不知轻重。” “我跟你说。沈寒真的在背后做了事,如果没猜错的话,兴王妃的事就是她所为。” “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这么做呢?”战如尘疑惑的看着傅清欢,沈寒和傅清欢过不去倒是可以理解,问题是兴王妃和沈寒一向是没有什么瓜葛的。 “两败俱伤这个词你应该会明白是什么意思的吧。” “可沈寒这个人......我不觉得她能想出这样的办法。” 沈寒的立场,不足以去暗害兴王妃,这是战如尘的想法。 某人听了战如尘这么说,马上酸溜溜了,:“我看有人是舍不得吧?毕竟是你青梅竹马的表姐。这要是伤害到了沈寒,你和柳如烟之间可能就没机会了呗。” “你这是什么话?怎么又说到柳如烟了?我这也只是分析啊,你怎么东扯西扯?” “恼羞成怒吗?” “你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么醋得话不怕孩子笑话你吗?” “我没吃醋,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狗屁。” 第124章兴王的忠告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傅清寒坐在一旁默不作声,战如尘以为她是和自己生气了,便起身想要和她解释一番,傅清欢抓着他的手放在了肚子上,悄悄的说:“别说话,你快摸摸。” 战如尘的大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她的肚子此时正在此起彼伏的动着,里面的孩子动的特别勤,她的肚子竟然鼓起了个大包。 “他怎么这么不老实啊。” “最近一直都是这样,每天都在肚子里转来转去的。”傅清欢特别幸福的笑了。 “痛不痛?” “还行吧,还是会有些感觉的。可他真的好可爱,每天都这么动不停。” 傅清欢的母性一点点的被激发。她对这个孩子的喜爱已经超出了战如尘的想象。 战如尘趴在她的肚子上,疑惑且认真的问:“我说......瞧你这样子是不是要有了新人忘了旧人了?” “此话怎讲?” “你该不会有了孩子就不管我了吧?” “这可不好说,万一生下来的孩子又乖巧又可爱,那我绝对会将注意力转移在孩子身上喽。” “你怎么说的这么理所应当,我们俩之间的感情不能让他破坏。”战如尘忧心忡忡的看着傅清欢,很是认真的说道。 傅清欢竖起手指戳着战如尘的心口:“小气鬼,自私鬼!自己孩子的宠爱都要分!” “亲一口压压惊!”战如尘命令她。 “就不亲。” “亲不亲?亲不亲......” “不亲!” 五日之后。 兴王府一如往常般的平静。兴王妃的身体好转了,那些登门看望的人也逐渐变少了。 偏偏兴王妃就喜欢这种安生的日子。 没有该有的动静,沈寒自然而然的坐不住了。 这日她特地登门看望兴王妃,还带了不少的补品来。 奴婢们都已经习以为常了,毕竟璃王妃总是来。 兴王妃在家里闲着没事,好在沈寒来了帮她解闷,特意上前相迎。 “弟妹来了,快快进来坐。这几日你不来与我谈心,我当真是有些闷得慌呢。这人啊一就是不禁想,我一想你就来了。” 兴王妃的状态不错。可这与往日相比差距也太大了,前几天还在郁郁寡欢,怎么今日就...... 璃王妃开口问道:“二嫂,之前我跟你说的事情,你到底听没听进去啊。” “你是说......那件事?” “怎还会有别的的事?俩人之间神秘兮兮的,像是在对暗号一样的神秘。 兴王妃一听此事,立马将自己身边的奴婢们全都屏退,愁眉苦脸的看着璃王妃说:“我知道你的心意。你是为了帮我才跟我说的......可是......那天......我背着兴王去了翊王府......竟没敢下手。” “没敢下手?你怕什么呢?” “我只是想给自己的孩子报仇的,可...可我还是没有那个勇气,我这一去就没了回头路了。到时候她的孩子没了,可我的命不也没了吗?”兴王妃一脸窝囊样儿,不禁让沈寒扶额:“你是打算怎么做的?” “我私自藏了匕首的,可是一到关键时刻,我的这只手就不好使了......我的孩子已经没了,我的命若是再没了......” “谁让你这么明显的去害她了!你这么害她不就是自寻死路吗?这哪里是什么复仇啊!”沈寒是真没想到这个女人会蠢笨成了这个模样。 多亏是没有得手,要不然的话,兴王妃搭进去了,还保不齐自己也会被牵连,毕竟都是自己在暗中挑拨的。 沈寒略微有些怀疑的问:“你该不会是露出了什么马脚让她防备了吧?” “没有,她现在神气得很。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却是很让人厌恶。” “她当然神气了,你的孩子没了,她傅清欢头一号的捡起了红利,以后她神气的日子还在后面呢。别说是你,就是兴王以后都要看翊王的脸色。” “真的吗?” “那还有假?” 沈寒的一番话,又彻底劝动了兴王妃。兴王妃要不是想到了傅清欢的话,她便再次被沈寒给说动了。 “弟妹......我这个人呢一向都最做不出来那样的的事,可是我真的是报仇心切啊。你看我这些日子悠闲自在,那是兴王逼的。我若再走不出去这个坎儿,继续愁眉苦脸下去,他就要休了我了。” “还有这样的事儿?二哥多少是有些过分了。” 兴王妃突然抓住了沈寒的手,一脸真诚且迫切的注视着沈寒:“要不......要不这件事你帮帮我吧,求求你了。” “你这话又是从何说起?我怎么帮你?” 沈寒劝归劝,当事情落到自己头上的时候,她也想躲。本来就是利用兴王妃得愚蠢给傅清欢致命一击,谁曾想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得不争气。 “你对我说的话其实我都明白,可我自己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一想要办正事儿,这脑袋就不够用。你点子多,办事儿又麻利,能不能帮帮我。” “二嫂,这事儿你要我怎么帮你呢?”沈寒还真有些为难了。 “我无非就是不敢二字困在了身旁,有你在,我便敢了。你不也一直讨厌傅清欢吗?咱们俩联手,怎么样?” “我可不做。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那样说完全是为了给嫂子您指点迷津。” 沈寒似有退缩,这个不太聪明得女人并不适合与自己同行,沈寒害怕自己会因此暴露,心中又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要是等傅清欢孩子都生下来了,那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兴王妃见沈寒关键时刻不说话,立马说道:“弟妹,你别怪我说话难听。我这人虽然脑袋没你灵,但是有些事儿还是知道了。你告诉我孩子被害真相的确是好心,但你就没有一点私心吗?你和傅清欢向来就不和。” “二嫂这是何意?我还好心办了错事不成?”沈寒突然觉得委屈,站起了身子说道:“二嫂,这话您可不能乱说啊。” “我也没说什么,我知道你一心都是为着我的,可既然咱们俩难得目标这样一致,你就不能帮帮我?哪怕什么事都是我来做,我也愿意。” 兴王妃刚刚挑明了之后,又给了沈寒一个甜枣儿,沈寒根本就不想放弃这次机会。自然是要考量一番的。 沈寒见兴王妃诚意满满,倒也愿意出手,几经考量之后出言道:“行,既然二嫂开了口,我也就愿意帮你,也是帮我自己。毕竟咱们的敌人都是这个翊王妃,那就除掉好了。” “你能帮我,那就最好了,真的很谢谢你,弟妹。说实在的,自打你跟我说完了那么多话之后,我夜夜都难眠,想的也都是孩子,我若不为孩子报仇,我觉得......我觉得一辈子难安啊。” “好了好了,你我妯娌一场,不用这样客气。咱们之间的这些情分也不是那个丫头片子可以比的。”沈寒很认真的安慰着兴王妃,兴王妃连连点头。 “你等我想点儿办法,咱们再研究。这件事还不急的。这几天我每天都来看看你,让二嫂安心。” “谢谢弟妹。” “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沈寒离开了之后,兴王妃的心情久久难平。 她可不擅长骗人,更别说是这种两边都要谋划的事情。她的这个脑子已经是极限了...... 可她必须做下去,不为别人是为了自己。 夜晚,兴王回来了。 兴王忙了一整天,回来了还要看王妃的愁眉苦脸,每天都看得食不下咽。 那天夜里得事情,的的确确就是给他留下了阴影了。 那么大的孩子,就因为自己的鲁莽行为,成了一滩血水,那......也是自己的骨肉。 他心中没有愧疚是不可能的。 可是兴王妃整天这样愁眉苦脸的,他每每回府都是心情全无。 不过最近,兴王也发现了兴王妃的异常,她和璃王妃联系的过于频繁了。 二人正在吃着晚饭,各自不语。 兴王率先开口:“你以后给本王离老四媳妇儿远一点。明白吗?” “不知王爷这话从何说起?” “本王告诉你离得远一点,你就听本王的。沈寒是个省油的灯吗?你的脑子能转得过她?那种无利不起早的人你觉得她能有什么好心思?” 兴王聊下筷子,紧接着坦言:“心思都放在一心撮合她那个表妹柳如烟和老五身上了。” 兴王妃低头良久,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她见我失去了孩子来安慰我,也是好心。” “好心你倒是收着,可凡事自己小心着点儿,自己留点心眼儿。” “不知王爷你为何如此提防着沈寒?她......是怎么了吗?” 兴王妃不解的看着兴王,兴王倒也没太说沈寒的不好。只是依着当下的局势来让兴王妃明白。 “如今,世子倒了,成了庶人。虽然日子过得不错,但是再怎么说在父皇这里,他是肯定没有继位的可能了。那么问题就来了。皇后现在正在处于一个尴尬的位置。” “什么位置?” “皇后就只有世子这么一个儿子,世子不在了,她就没了指望。皇后这个岁数也不可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了,那么显而易见的是,皇后在众多皇子之中,需要选出一个能扶持的人。而现在看来,我和老三还算是正常,老五性格古怪,世子的事也正是因为老五,皇后恨他还来不及呢。唯独只有老四。” “难道......老四和皇后已经是一伙儿的了吗?” “是不是一伙儿的,暂且不知。老四这个人啊,一向都是没主见的,全靠她那个媳妇儿沈寒,我倒是没看见老四去孝敬皇后,反倒是老四媳妇儿,总是去孝敬皇后,这你心里得有数,可别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等到了最后被人利用了,我可不管你。” “我知道了。”兴王这一席话让原本动摇着的兴王妃立马坚定了自己的心思。 原本她还在迟疑,这下......彻底不用相信沈寒了。 “我知道没了孩子,你心里难受,我有空会多陪陪你的。” “多谢王爷。” 说到底,兴王还是记挂着兴王妃的。 隔了些日子,沈寒和兴王妃二人合谋翊王妃,在翊王妃的安胎药中下催产落胎药的是败露了,是兴王妃主动供出,人证物证都在,沈寒这个罪魁祸首根本无从抵赖。 沈寒到了最后一刻才知道,兴王妃是骗自己得,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一个局,从最开始自己就已经深陷迷局之中了。 纵然沈寒如何解释,都没办法给自己留下一条命。 只是沈寒这事儿还是有些蹊跷,傅清欢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因为她的背后......还有人...... 傅清欢的月份逐渐大了,经历了一劫又一劫,这孩子也算是保了下来。 不知怎的,傅清欢刚刚怀孕时的肚子不显,月份越大,这肚子也越发的长得快了。如今才八个月,行动竟也都写不太方便了。 战如尘让她养胎,不要走动,她偏不。 傅清欢知道,越是到了这个时候,她越是要走动,不然足月了之后不好生产。 这天,她去了傅府。 她去傅家已经没什么旁的事了,唯一的一件事就是见她父亲,把话都说清楚。 到了傅家,傅清欢直奔着父亲的书房走去。 “爹。” “你怎么来了?什么事?” 傅清欢把门一关,面无表情的看着傅决初,似乎还在因为上次的不欢而散感到气愤。 傅清欢开门见山,直奔主题:“爹,我来也没有别的事情。还是上次的事。你看我现在身子越来越重了,未来几个月也不方便来这儿跟您请安了。皇后联合沈寒一起要害我,害您的外孙,您自己看着办吧。我知道你和皇后一定是有些关联的,但是我也想不通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现在已经害到你女儿头上了。” “沈寒已经死了,是当了皇后的替死鬼,我也不知道皇后还会不会对我下手。”傅清欢这些话说的毫无情感可言,就如同傅决初的态度一样。 “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要试探我?” “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说这样的话?看来我们之间的父女关系也不过如此,都比不过一个女人,是吗?” “你说这样的话,莫不是大逆不道?” “我是大逆不道,可父亲你呢?我处处为傅家考虑,你为我考虑过吗?自打母亲没了之后,你可曾真正关心过我,爱护过我。所谓的关心和爱护,无非就是为了你自己的那张脸面迫不得已罢了。有些话我不想说的那么难听,是因为你是我父亲!可现在看来,您的这个父亲当的,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你放肆!” 傅决初什么都不管,起身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了傅清欢的脸上。傅清欢一个踉跄扶着腰差点摔倒。 她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父亲,父女二人之间竟然也会有针锋相对的这一天。 “我不管你是什么王妃,到了最后你也是我女儿!你跟我说话就是这种态度?” “我也曾好说好商量过,可你呢?你的心是为父之心吗?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就告诉你,你打我不要紧,伤了肚子里的孩子你我二人都赔不起。也对......你和皇后不是一伙儿的嘛?万一一个不小心扇掉了我的孩子,你也算是给皇后立了大功不是吗?” 傅清欢心里堵着气,转身快步离开。 “王妃......王妃您小心着点儿,您可不能这么快步的走啊,动了胎气可如何是好?” “别碰我!反正我就是个没爹疼没娘养的东西,我怕什么?”傅清欢的步伐越来越快,根本不顾后面奴婢的劝阻。 傅清欢就是想不明白了,父亲为什么一定要和皇后扯上关系,到底是为什么! 傅清欢的脸色特别不好,脸蛋儿上还沾着红色的巴掌印儿呢。她是真被气得够呛...... 这一路上,傅清欢走的飞快,根本就顾不上肚子里的孩子,身边的奴才更是胆战心惊,生怕有什么闪失。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傅清欢回到了王府之后,肚子就有些疼了。 原本以为只是气的而已,不曾想这一气,可真是气出了事情。 她的肚子越发疼了起来,越发的难以忍受,身下也见了红了。 “快......你们快去找太医,找稳婆,找王爷,快点,我怕是要生来了。” 傅清欢的这一句话,把王府上下都惊着了。 “王妃娘娘,您这才八个多月怎么能这么快啊。” 傅清欢艰难的说着:“我怎么知道啊......趁着我还能走,赶紧扶着我上床,快点!” “好......是......” 王府上下忙成一团,傅清欢躺在床上逐渐被疼痛所支配着。 她疼的翻来覆去的,但是身为医者的自己知道,这......才是刚刚开始而已。 第125章生了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她的肚子越发疼了起来,越发的难以忍受,身下也见了红了。 “快......你们快去找太医,找稳婆,找王爷,快点,我怕是要生来了。” 傅清欢的这一句话,把王府上下都惊着了。 “王妃娘娘,您这才八个多月怎么能这么快啊。” 傅清欢艰难的说着:“我怎么知道啊......趁着我还能走,赶紧扶着我上床,快点!” “好......是......” 王府上下忙成一团,傅清欢躺在床上逐渐被疼痛所支配着。 她疼的翻来覆去的,但是身为医者的自己知道,这......才是刚刚开始而已。 战如尘一听这情况,马上放下手中的所有事情,奔走归来。 战如尘着急到不行,只想要第一时间知晓傅清欢的情况。 在看到傅清欢的状态之后,他越发的不知所措了。 傅清欢正躺在床上,疼得翻来覆去也不敢大喊出声,样子极其痛苦。 “欢欢......欢欢......我回来了欢欢。” 傅清欢强忍着剧痛,喘着粗气看着他说:“我怕是要生了,你赶紧去准备好一切,快点。” 她紧紧握着他的手,仿佛自己能信得过的就只有他了。 “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王妃的,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 战如尘苛责奴婢,性情温和的战如尘头一次如此暴怒。 “奴婢......奴婢......” “你别和她们过不去了,跟他们没关系,是我自己动了胎气,你快去打点一切,快去。” “我知道了。” 稳婆和太医都已经到了,其实不用太医,傅清欢就已经知道自己会遭受些什么。 傅清欢千防万防的,最终还是被自己父亲气得早产,这可能就是傅清欢怎么躲都躲不掉的命数。 肚子越发的疼了起来,让傅清欢觉得难以忍受。 “娘娘您且得忍受着点儿,您这离生还远着呢。” “我知道了,你让我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 “好的,娘娘,老奴这就出去,您自己觉得什么时候要开始了,您就叫我。” 傅清欢点了点头。 这时,战如尘跑了进来:“怎么人都出去了?” 傅清欢疼的声音直颤:“我让他们出去了,我离生还有一阵子呢。你也出去赶紧出去......” “我陪着你,陪你到生。” “不行,我不要你陪我。” 傅清欢任性起来,谁都挡不住,战如尘比她更加着急,摸着傅清欢的小脸儿,问:“你到底是干嘛去了啊,何人打架了?脸上怎么还有印子呢?” 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事儿傅清欢就心急,这心一急,倒是加快了生产的过程。 她只觉得身下一股暖流......... “你快去让稳婆进来,我好像真的要生了,等不了了。” “好好好,我这就去。” 傅清欢的满头大汗是疼的,战如尘的满头大汗是急的。 转眼间已经过了两个时辰过去,寝殿内除了傅清欢痛到极致的哀嚎声,就是稳婆们手忙脚乱的慌张声。足足两个时辰了,傅清欢还是没生出来...... “娘娘,您用点力气,用力啊!” 傅清欢散乱的头发因汗水而贴在了脸上,头上更是青筋暴起,每每使劲儿都竭尽所能。 一盆盆的血水端出去,可里面就是没有动静,战如尘在外面等的心焦。 他不顾阻拦,闯了进去。 看着她虚弱的样子,别提多心疼了。 傅清欢在迷糊之中又哭又怒的:“你怎么跑进来了,你赶紧出去。” “我陪你一起!” “我不要你陪!” “不行!” “我丑,我不要你陪我!” “娘娘,别泄气啊,再用些力气,快快快,就要出头了。” “我真的没力气了。” 战如尘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让她振作,让她清醒。 傅清欢的每一次用力,都伴随着抽筋般的疼痛。 “我再也不生,再也不生......战如尘你这个王八蛋呐!”傅清欢牟足了劲儿,死死抓住了他的手,筋疲力尽之下的嘶喊。 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声后,傅清欢整个人都泄了气。 累到两眼发黑,疼到想要昏厥。 “恭喜王爷,恭喜王妃,是个小世子,是个漂亮的小世子啊。” “欢欢,咱们有孩子了,咱们有孩子了。” 看着战如尘激动的样子,听着孩子啼哭的声音,傅清欢在这一刻觉得所有一切都变得值得。 一个心细的稳婆发现不对劲儿,傅清欢的肚子也没小多说,她上前一检查大喊了一声:“不妙......不妙...王妃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得赶紧接生出来啊。” “什么?” “什么?” 原本轻松的稳婆们又开始手忙脚乱,傅清欢在那一刻彻底崩溃了。 因为她是真的没力气了。 “我生不出来了,使不上力气了.........”傅清欢自己急得想哭。没有什么比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更加强烈。可她是真的没劲儿了...... “王妃娘娘,您得使使劲儿啊,孩子的头马上就要出来了,您不使劲儿,孩子会憋死的啊......” “欢欢,还有没有力气了?孩子还在肚子里呢欢欢。” 面对着战如尘的呼唤,傅清欢听得见,却没力气回答,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样子,却无能为力。 她抓了抓战如尘的手,嘶哑的声音在他耳边低吟:“如尘......你告诉稳婆......你告诉稳婆压肚子,让她压肚子,把孩子给压出来,快点.........” 身为母亲,傅清欢无论如何都想让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来到人间一回,哪怕付出任何代价。 “你胡说什么呢,傅清欢你必须给我好好的。 ” “你留我一个人,我怎么照顾两个孩子啊。”这是战如尘第一次无助到泣声。 “用点力气,好不好,就一下,就一下。咱们以后都不生了,好不好。” 傅清欢听到了战如尘的恳求,更听见了儿子的哭声,那一刻她也想为自己拼搏一下。 她一声彻骨的嘶喊声后,最后一次用力,在稳婆的帮助之下,终于把第二个孩子生了出来。 “是个小郡主,是个小郡主啊,王爷,好漂亮的小郡主啊。是龙凤胎啊!” 稳婆抱着孩子,激动的都要跟着哭了。 傅清欢侧头随便看了一眼,在感人的气氛下一下哭了出来:“太丑了吧.........好丑......” 那孩子好像是听见了来自于亲娘的嫌弃,哇的一声哭得越来越厉害了。 傅清欢累到了虚脱,晕倒在了床上。 战如尘也顾不上孩子了,马上召唤太医:“太医!太医!晕倒了!快进来看看!” 太医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经过仔仔细细的查看,松了一口气:“王爷,还好还好。王妃娘娘是累晕过去了,没什么大碍。” “什么时候能醒?她身子呢?” “回王爷的话,王妃娘娘因为生产而落下的虚亏,要一点一点的调理,这个不急。” “好,那你下去吧。” 战如尘可算是有了一剂定心丸,终于算是心安了。他这一夜一直都在熬着,直到傅清欢睁开了眼。 傅清欢觉得自己睡了好久好久,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刚刚蒙蒙亮。 战如尘趴在床边打盹儿,她有了动静便立马醒了。 “你醒了?还痛不痛?” 傅清欢没回答他,好像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醒了之后,浑身如释重负的,特别轻巧。 她稍微动了动身子,低声的问:“孩子呢,孩子好不好。” “都很好,虽然是早产,不过都很硬实。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传太医?” 傅清欢的身子有些发虚,:“不用了,我就是没什么力气,肚子还有些痛,没什么关系的。” “等下让太医来看看。” “我......我想先看看孩子,可以吗?”傅清欢问。 她这话问的,弄得可怜兮兮的。 “你是孩子她娘,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快来人,把孩子抱过来。” 傅清欢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小脸儿煞白。在看到奶娘把两个孩子抱过来的时候,傅清欢忽然就有了精神了。 “快让我看看。”傅清欢看着两个孩子,激动的坐起了身子。 “你别乱动,我抱给你。”战如尘小心翼翼的将两个孩子抱到了床上,:“你来看看,这是儿子,这是女儿。” 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正呼呼睡着呢,一点也不像是早产出来的孩子。 傅清欢看着两个小家伙,心里别提多喜欢了。她是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两个小家伙是从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 看见了孩子,仿佛一切都值得了。 傅清欢摸了摸儿子的小手,又掐了掐女儿的脸蛋儿,笑着说:“他们真的好可爱啊。我女儿长得这么白,和刚刚看到的一点都不一样。” 刚从肚子里出来的那一刻,傅清欢是真崩溃了自己拼尽全力的生出来的孩子,长得像个小瘦猴一样。 战如尘堵住了她的嘴:“哪又你这么说自己女儿的。” “我这分明是为她以后担心嘛!不过现在看来,我的担心实在是太多余了。” 两个孩子白得喜人,特别是女孩,就像是个熟睡着的小雪团子。 傅清欢搂着两个孩子,瞧了半天对战如尘说:“我觉得两个孩子都像你多一点,不太像我。” “儿子的嘴巴像你,女儿的鼻子眉眼像你。” “我觉得女儿还是像你比较好,都说女儿像父亲有福气。”傅清欢搂着孩子都不想松手,战如尘是真怕她把孩子弄醒。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怀了两个?故意不告诉我?” “才没有呢,我刚开始给自己摸脉明明就是男胎。后来月份大了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的,我也不确定,又不想让你空欢喜一场,就没说。谁曾想还真是两个。稳婆说我肚子里还有一个的时候,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嘛?” “怎么想的?” “完了完了,到底还有一个。这下糟了刚刚劲儿用大了,生不出来了!” “你可真把我吓死了,竟还想要留下我们父子三人,自己撒手人寰?” “作为一个母亲,理应把自己的孩子带到人间。你说我怀了她这么久,必须得让她活一回啊,而且那种情况下要么我们娘俩都死,要么就只能是让女儿活,怎么救,我都活不了。” “不许你这么说,你要是以后再敢这个样子我......我......” “你怎么?” 战如尘伸手掐了下她的鼻尖责怪道:“我就揍你!” “哼!” “别吵到孩子了,正睡着呢。” 傅清欢一看到这两个孩子,仿佛把什么都忘记了。 她伸手摸摸自己儿子的小脸蛋儿,丝滑白嫩有手感。 “我儿子长得真好看,快让娘亲亲一口。,木马。再让我看一眼我女儿......香香一下......” 儿女双全的感觉真好...... 战如尘看着她这个样子,不禁也幸福的跟着笑出了声。 “谢谢你啊。” “嗯?” “谢谢夫人给我生了两个这样可爱的孩子。” “不客气,继续努力。”傅清欢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王爷也不错,给了我这么一对可爱的儿女。” “共勉,共勉。” “嘿,孩子取名字了吗?”傅清欢突然想起了这个重要的事情,便抬头问道。 “还没。” “是不是......儿子的名字要让父皇取?” 战如尘不这么想:“你若有好名字,倒也可以用,咱们自己取的名字总比父皇取的要好听得多。” “那就你来取吧。” “我是这样想的,要不女儿跟我姓战,二字跟你姓傅,如何?” “某人这么大方,连儿子的姓氏都舍出来了?这可有些胡闹啊。”傅清欢虽然已经体会到了战如尘对自己的深情,可是这样做终究是不太妥当。 “都是咱们俩的孩子,有什么舍不舍的,不过就是姓氏而已。” 傅清欢轻轻拍着孩子,想了半天还是摇摇头:“还是算了吧。倒也不是我重男轻女,只是儿子不随你姓氏,礼教方面总归是有些差池,到时候被人说上一说岂不是自找的?所以还是别了这孩子毕竟是战氏的血脉,还是姓他祖宗的姓氏比较好。” “也行,都听你的。反正女儿必须姓我的姓氏。” “为什么啊?” “我的让别人知道这是我战如尘的女儿。” “我真怕你把女儿惯坏了。” “我女儿,我惯着点儿难道不对?” “当然不对了,你把女儿惯的不像样子,到时候谁娶她?而且她长得这样好看,若没有一个好的性子,被人骗了吃了亏可如何是好?” “那就留在我身边一辈子。” 傅清欢伸手轻轻的打了他一下,:“胡说八道!我的女儿必须嫁给这全天下最好的男子才行!” 战如尘似乎已经逐渐被傅清欢所淘汰,不再得宠了...... “你累不累,要不睡会儿吧,月子得养好身体才行。” “我不累,还想再看两眼孩子。” “到底怎么回事?”战如尘见她不累,便出言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 “怎么平白无故就早产了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快点跟我说说清楚。”战如尘总觉得她是受了什么委屈,可是......看傅清欢的这个样子...谁敢欺负她? “没怎么。” “没怎么脸上怎么有个红印子?没怎么会把孩子提前一个多月生出来?” 傅清欢左右是瞒不过战如尘的,可她一想起这件事儿就觉得堵心。 “奶娘,把孩子先抱下去,好生照看着吧。” “是。” 等奶娘把孩子都抱走之后,傅清欢才肯说。 “跟人吵起来了。” “谁打了你?” “你问的这么勤,是要给我报仇不成?” “那你也得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我爹打我。” “这仇我没法报。”战如尘瞬间改口,一听是她爹,已经可以想象出来是什么样的事儿让他们又吵起来了。 “皇后的坏心思,你知我知。父亲和皇后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样的,总该说个清楚的吧?皇后如今利用沈寒来害我,以后不一定还会有什么事。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我爹还在隐瞒自己和皇后的关系,你说我岂能不生气?他都把事情做到何等的地步了,心里还有我这个女儿分毫?” 傅清欢越说越激动,红着眼圈儿,心中委屈着呢。 “稳婆说了,月子里可万万不能哭,你这一哭将来对眼睛不好,赶紧别哭了。”战如尘随手拿着手帕给傅清欢擦了擦眼睛。 傅清欢别过了脸颊,仿佛气就在胸口,没法疏解。 “我不是都已经跟你说了吗?既然你爹不说,就别再问了,如果是个合适的时机他自然而然会告诉你的。” “我那不是怕皇后利用他,暗害你我还有孩子吗?我爹这个人一直都是个闷葫芦,万一做了什么错事可怎么办才好!” “你看你,又动气!我不跟你说了,可好。” “我心里不服。” “你都是当了娘的人了,看看你这脾气,要是儿子女儿见了岂不是要害怕的大哭?快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第126章她的执拗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我不是在生气,而是事情摆在咱们面前不解决,心里堵得慌。他是我的父亲,结果总是做这些胳膊肘往外拐的事,你说让我如何不放在心上。” 但凡傅清欢能咽下这口气,都不至于被气得早产。 傅清欢的犟脾气,战如尘是最了解的。越是跟她说,越是说不清楚。 “反正呢,刚才问了稳婆了,你这一个月,不能动气不能哭,不能下床不能大发脾气,否则的话,以后死的,你且自己看着办吧。。”战如尘绘声绘色的说着。 “你!我跟你说正经事呢?” “我真是后悔跟你说了那么多,以至于你现在对你爹都有所忌惮。话说,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 “这我岂能不在意?那是我爹,如果他有一天想不通串通别人一起来害我,那怎么办?我爹顽固不化,为什么你也不理解我?” 傅清欢激动过度,刚刚生产完原本就比较虚弱,这样一动气弄得肚子还有些痛的感觉。 傅清欢捂着肚子,面露苦色。 “好,好,这下好,又痛了是不是?” 战如尘上去将她强行按在床上,拉着她的手安慰道:“欢欢,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你现在是早产身子虚弱得很,必须把身子养好再说。我又不是没听见你的话?等你恢复了之后,你打我都行。,好不好?” “我打你干嘛呀,我......” “你看你,还顶嘴!” “那我闭嘴总行了吧,别说我了。” “这才对嘛!” “皇后娘娘驾到......”门外一阵急促的逢迎声,是皇后来了。 傅清欢立马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想下床被战如尘给按了回去。 “你躺下,别乱动。” “哦。” 皇后带着宫人们走了进来,一脸的笑意,和蔼慈爱。 “参见皇后娘娘。” “免礼免礼,如今王府得了龙凤胎,皇上和本宫得了消息,乐得合不拢嘴,这不,皇上让本宫赶紧来道贺。” “多谢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走到傅清欢的床前,关切的问:“感觉身体怎么样?还好吗?” “回皇后娘娘的话,一切安好。” “看看你的小脸蛋儿,苍白得很,一看就是身子虚亏所致。你可是咱们战家的大功臣,一下子给皇上填了两个孙儿。本宫给你选了上好的补品,你记得喝。” “好的,清欢记住了。” “早产不比足月,更要好好的调理才行,记住了吗如尘?” “记住了。” “孩子呢,本宫还真想看看那两个小家伙呢。” “孩子......孩子在奶娘那边,来人,快去把孩子抱过来让皇后娘娘看看。”傅清欢吆喝了一声。 “是。” 皇后满脸的端庄持重,其实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呢,傅清欢的内心里也是止不住的防备,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恭敬的模样。 当两个人都带着假面的时候,就看谁的功力更胜一筹了。 两个孩子又再次抱到了傅清欢的身前。皇后抢着抱着孩子,每每抱一下,傅清欢这心头就是一顿。 “这两个孩子长得都像翊王,好看得很。” “是吗,像王爷自然是好的,都说像父亲有福气的。”傅清欢欣然点头道。 “如尘小的时候,我也抱过,简直和这俩孩子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特别漂亮呢。来...给皇祖母笑一个,来,笑一个。” 傅清欢若有所思的看了战如尘一眼,战如尘站在后面默不作声,面无表情的看着皇后演戏。 “对了,这孩子是早产,可要仔细着点。不过看孩子倒这不像是早产的呢。” “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妾怀孕的时候吃了不少的补品,旁人也关心臣妾,补品都不忘往王府送,所以这孩子们也是借了光了,倒也没早产几天,刚刚九个月而已。”傅清欢话中有话,皇后假装听不懂,只是温婉的笑着。 “反正看到你平安就好,本宫放心了,皇上也就放心了。等孩子再大点儿,你可得多抱着孩子进宫,好让他皇爷爷多看看。” “是,清欢知道了。” “那行,孩子本宫也看到了,你的身子本宫也放心了,本宫就先回去了。” “恭送皇后娘娘。” 皇后刚想要走,又想到了什么事情,站住了脚步,:“对了,本宫真是忘了一件大事。” 傅清欢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皇后。 “我看奶娘喂养两个孩子也是辛苦,特意把宫中的奶娘给带了出来,张嬷嬷经验丰富,喂养过不少的皇子,没事儿留在府中也算是个照应了。万一奶娘的奶不够,也能帮帮忙。” “皇后娘娘想的甚是周到,清欢在此谢过。“那行,本宫就先回去了。” “在此恭送皇后娘娘。” 皇后走后,傅清欢歇了一口气,可算是应付完了。 趁着奶娘没把孩子抱走,她把两个孩子搂在了身边。 “看吧,皇后现在就着急了,恨不得往咱们王府塞人了。”傅清欢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说着。 “那你还接受,大不了回绝了便是。皇后她不能硬塞。” “为什么要回绝,倒是显得咱们失礼。这两个孩子两个奶娘足够了,再不济还有我呢。我是不会让我的孩子被张嬷嬷碰一下的。” “你这是何苦。你这是早产,喂不了孩子。” “早产?你刚刚听皇后的话了吗?说什么早产,按照对外宣布的月份,我没早产几天,九个月已经足月了。她不知在哪听见的风声,说我是早产。” 傅清欢可精明着呢。 “这你不用担心,孩子落了地,这件事也就过去了谁还会计较孩子的月份?” “这你就不懂了,多的是有心之人,皇后就是一个。弄不好......还会以此做文章,说我欺君,要是真出事了,你去圣上面前还我们母子三人清白。” “你这话说的,这还用你提醒了?” “哼。” 可能是两人说话的声音大了,吵醒了女儿,女儿“哇哇”的直哭。 傅清欢立马将女儿抱在怀里哄着,并让奶娘把熟睡着的儿子抱走了,这要是把儿子也吵醒了,两个一起哭可怎受得了。 “女儿女儿,不哭不哭啊,不哭不哭,娘亲在呢。”傅清欢抱着女儿耐心的来回晃悠着,也哄不了自己的女儿。 奶娘实在是看不下去,:“王妃,要不我来吧。” 傅清欢不撒手:“会不会是饿了?” “不会,刚刚吃完,你先下去吧,我来哄哄。” 傅清欢觉得自己当一回母亲,怎么能不哄自己的孩子呢。 奶娘下去了之后,傅清欢还是没把孩子哄好。 “来,让我抱抱吧。”战如尘伸手要抱,可是傅清欢不是很信任他:“你行吗?” “怎么不行。” 战如尘熟练的将自己的女儿抱了过来,小心翼翼的不敢有一点点的差池,哪怕是摸的重了些都有些舍不得。 “女儿不哭不哭,爹爹在这儿呢,爹爹在啊。”战如尘看着怀中哭得梨花带雨的小粉团子,心都快疼碎了。 孩子或许是听见了爹爹的话,竟真的不哭了,一点点的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睡了......睡了......”战如尘极其谨慎的将孩子放了下来。 “睡了就好,睡了就好。”傅清欢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儿。 傅清欢俯下身子,轻轻拍着女儿入睡,两人围在床前,就静静地看着小家伙。 小家伙睡得很香,白嫩嫩的样子像是一块豆腐。 战如尘忍不住亲了她一口。 “你干嘛,别把她给吵醒了。” “亲我自己女儿,怎么不让?” “你没正经的,一会儿她醒了你就又得哄着。” 傅清欢拉着女儿的小手手,不禁感叹:“你说,咱们女儿怎么长得这样好看。” “你也不看是谁的孩子。” “你怎么不看看是谁生的!”傅清欢抬眼反问。 “像我。” “像你,像你总行了吧。”傅清欢不善于睁眼说瞎话,这孩子确实像战如尘多一些。 “你说要是像我的话,还能是个绝世大美人儿,你说你像你爹......那不就低了个档次了?”看似是对孩子说的,实际是又在埋汰自己夫君。 “你!”战如尘伸手掐住了她的脸蛋,掐的生疼生疼。 “你混蛋!” “让你胡说!” “你对我真是越发粗鲁了,你信不信明天我就带着孩子走人?” “我把你绑在床上,看你怎么跑。” 傅清欢真是长能耐了,竟然还生出这样的想法。 傅清欢每每被战如尘气得发疯了的时候只要低头看看自己的孩子,一切的气都化作了温柔了。 她拉着女儿的小手,怜爱得很。 “我觉得好对不起她,真的很对不起。” 傅清欢眼泪汪汪的看着孩子,战如尘竟不知道是这句对不起到底是从何而起。 “怎么了吗?” “都是因为我,才让俩个孩子早产的。我要是听话一点不去傅家和父亲生气,他们就不会这么早就被生出来的。我还没法亲自喂养他们,你说......你说我这是个什么娘亲啊。” “你胡说什么呢,这怎么能怪你?孩子全须全尾的你总是这样想不行。” “可我......可我......” “如果真的要怪那也得怪我才对。我之前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你还是保住了他们。” “别说了......” “我知道你想让孩子好。父母爱孩子的心情,你应该可以感同身受,就像你爹一样,他......也是爱你的。” “战如尘你别把事情往一起扯好不好!” “我是想让你看开一点,别将事情一直放在心中,对身子不好。” “我知道了。” “我给女儿想了个名字,你要不要听一听?”战如尘忽然间的提议,着实让傅清欢一愣:“名字?这么快?刚刚你还说没想好呢!” “儿子的名字呢,还没定下来,女儿的名字就叫战倾心。” “倾心?” “嗯。” 傅清欢瞬间起了兴趣,惊喜的抓着他问:“是不是某人对我一见倾心?” “这......算是吧......” “别躲...别躲......孩子爹你别躲嘛。我就知道你害羞。” “我哪有!就问你同意与否?” “同意同意,我的小倾心,真好。”傅清欢轻轻的搂着女儿,这是她要用一生去守护的人,她定要好好宠爱。 接下来的几天里,傅清欢已经不知自己喝了多少大补的汤药了。就算是有再好的食欲也都没了。 好在她身子骨不错,恢复的很好。虽然没有彻底的恢复完全,但最起码不像之前那样憔悴了。 这日,大嫂莫芊芊来看自己了。傅清欢也知道她是为何而来,因何而来。 “嫂子,您快坐,我就不下床了。” “你可万万不能下床,好好养着吧。我都已经知道了,你可得养好自己的身子。” “谢谢嫂子关心,傅家一切都好吗?” “一切都好。你哥哥特别担心你的安危,总是让我来看看你的,这不我来了吗!” “哥哥总是这样小题大做,其实我真的没什么事。” “你可不能这样说,身子是自己的,养好身子比什么都强。别抱有侥幸心理。好好养着才是。” “嗯......” 这些话,傅清欢听得都快要起茧子了,几乎每个来看自己的人都会说一遍。 但莫芊芊只身前来,肯定不是单单来看自己的。 “嫂子,您要是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好歹我也是傅家的人,您也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了。” 莫芊芊深吸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我可就说了。” “嗯。” “你和爹的事情,我和你哥都知道了。也知道你是因为和爹的争吵才早产的。其实他老人家心中也有数,对你也是很担心,要面子不好意思明说而已。这次我来,你哥知道,爹不知道。” “你要是来奉我哥之命,劝我在爹面前低头,那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不可能。” “欢欢,你看你,又闹上了脾气了。” “嫂子,我这不是闹脾气。” “你哥说了,让你先跟爹认个错,一切都好商量的。” 傅清欢一猜就是这样,她笑了笑:“我就知道哥哥会这么说。哥哥一直都是这样,凡事不明是非,仁义礼智孝永远排在首位,结果现在都分不清对错了若是多说了他两句,他就总有那一副说辞,永远不变。” “那你是怎么想的啊。” “嫂子,你且回去告诉我哥,不是我不孝,是有些事情不能不了了之,不弄清楚就是祸患。我倒也不是和任何人置气,我就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而已,当初我和父亲也正是因为这个缘由所以才会争吵。” “欢欢,事情闹得这么僵,不好的。” “那我也不能看着我爹走错了路,到时候把傅家给搭进去。你且告诉父亲,这件事没完,现在我没出月子,咱们暂且不说。等我出了月子,咱们能聊便聊,不能聊我也会调查清楚的。” “既然你如此坚持,我倒也不说什么了,免得你。” “嫂子,这件事和你无关,我的话若是说重了些,你别介意才好。” “你这话说的,你早产当天,我还在自责没来帮你呢。你我之间不用说那么客气的话。那咱们就不提这些事儿了,走,带我去看看孩子可行?” “当然行了,让孩子们好好认认人儿,多跟舅母接触接触。少和他舅舅接触,不然都学傻了。” “瞧你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这有什么,我可是一直在心里惦记着,将女儿培养成和嫂子一样端庄贤惠的女子呢。” “瞧你嘴甜的。” 二人有说有笑的。 皇宫。 凤仪殿。 张嬷嬷在和皇后汇报这些天王府的动向。 “皇后娘娘,王府这些天没什么异常的。只不过孩子不让我上手啊,我都闲了很多天了。在王府,都是两个孩子的奶娘在忙活孩子,我也没机会碰到孩子啊。” “你急什么急,我让你在王府当差,不是让你去害两个孩子,是让你给我留意着王府里的动向的。你是我明目张胆放置在王府的线人,他们岂会轻易地重用于你。稍安勿躁,前期你本本分分的给本宫传递消息,到了后期他们逐渐对你放松了警惕,你再按照我说的去做。” 皇后眼中闪过了丝丝恶毒,与之前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她很懂得放长线,钓大鱼,之前利用沈寒会失败,完全是因为操之过急了。 “可是......可是......”张嬷嬷好像是有所担忧。 “可是什么,别吞吞吐吐的,快说!” “可是......” “可是王爷和王妃也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岂会留奴婢在身边那么久?必会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 张嬷嬷想的清楚,她也怕自己真的在王府丢了性命,无缘无故的成了牺牲品。 皇后冷笑了下,:“你怕死无所谓。问题是你儿子,丈夫都在本宫得掌控之下,你有的选择吗?” 第127章战倾心和战清墨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我给女儿想了个名字,你要不要听一听?”战如尘忽然间的提议,着实让傅清欢一愣:“名字?这么快?刚刚你还说没想好呢!” “儿子的名字呢,还没定下来,女儿的名字就叫战倾心。” “倾心?” “嗯。” 傅清欢瞬间起了兴趣,惊喜的抓着他问:“是不是某人对我一见倾心?” “这......算是吧......” “别躲...别躲......孩子爹你别躲嘛。我就知道你害羞。” “我哪有!就问你同意与否?” “同意同意,我的小倾心,真好。”傅清欢轻轻的搂着女儿,这是她要用一生去守护的人,她定要好好宠爱。 接下来的几天里,傅清欢已经不知自己喝了多少大补的汤药了。就算是有再好的食欲也都没了。 好在她身子骨不错,恢复的很好。虽然没有彻底的恢复完全,但最起码不像之前那样憔悴了。 这日,大嫂莫芊芊来看自己了。傅清欢也知道她是为何而来,因何而来。 “嫂子,您快坐,我就不下床了。” “你可万万不能下床,好好养着吧。我都已经知道了,你可得养好自己的身子。” “谢谢嫂子关心,傅家一切都好吗?” “一切都好。你哥哥特别担心你的安危,总是让我来看看你的,这不我来了吗!” “哥哥总是这样小题大做,其实我真的没什么事。” “你可不能这样说,身子是自己的,养好身子比什么都强。别抱有侥幸心理。好好养着才是。” “嗯......” 这些话,傅清欢听得都快要起茧子了,几乎每个来看自己的人都会说一遍。 但莫芊芊只身前来,肯定不是单单来看自己的。 “嫂子,您要是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好歹我也是傅家的人,您也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了。” 莫芊芊深吸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我可就说了。” “嗯。” “你和爹的事情,我和你哥都知道了。也知道你是因为和爹的争吵才早产的。其实他老人家心中也有数,对你也是很担心,要面子不好意思明说而已。这次我来,你哥知道,爹不知道。” “你要是来奉我哥之命,劝我在爹面前低头,那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不可能。” “欢欢,你看你,又闹上了脾气了。” “嫂子,我这不是闹脾气。” “你哥说了,让你先跟爹认个错,一切都好商量的。” 傅清欢一猜就是这样,她笑了笑:“我就知道哥哥会这么说。哥哥一直都是这样,凡事不明是非,仁义礼智孝永远排在首位,结果现在都分不清对错了若是多说了他两句,他就总有那一副说辞,永远不变。” “那你是怎么想的啊。” “嫂子,你且回去告诉我哥,不是我不孝,是有些事情不能不了了之,不弄清楚就是祸患。我倒也不是和任何人置气,我就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而已,当初我和父亲也正是因为这个缘由所以才会争吵。” “欢欢,事情闹得这么僵,不好的。” “那我也不能看着我爹走错了路,到时候把傅家给搭进去。你且告诉父亲,这件事没完,现在我没出月子,咱们暂且不说。等我出了月子,咱们能聊便聊,不能聊我也会调查清楚的。” “既然你如此坚持,我倒也不说什么了,免得你。” “嫂子,这件事和你无关,我的话若是说重了些,你别介意才好。” “你这话说的,你早产当天,我还在自责没来帮你呢。你我之间不用说那么客气的话。那咱们就不提这些事儿了,走,带我去看看孩子可行?” “当然行了,让孩子们好好认认人儿,多跟舅母接触接触。少和他舅舅接触,不然都学傻了。” “瞧你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这有什么,我可是一直在心里惦记着,将女儿培养成和嫂子一样端庄贤惠的女子呢。” “瞧你嘴甜的。” 二人有说有笑的。 皇宫。 凤仪殿。 张嬷嬷在和皇后汇报这些天王府的动向。 “皇后娘娘,王府这些天没什么异常的。只不过孩子不让我上手啊,我都闲了很多天了。在王府,都是两个孩子的奶娘在忙活孩子,我也没机会碰到孩子啊。” “你急什么急,我让你在王府当差,不是让你去害两个孩子,是让你给我留意着王府里的动向的。你是我明目张胆放置在王府的线人,他们岂会轻易地重用于你。稍安勿躁,前期你本本分分的给本宫传递消息,到了后期他们逐渐对你放松了警惕,你再按照我说的去做。” 皇后眼中闪过了丝丝恶毒,与之前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她很懂得放长线,钓大鱼,之前利用沈寒会失败,完全是因为操之过急了。 “可是......可是......”张嬷嬷好像是有所担忧。 “可是什么,别吞吞吐吐的,快说!” “可是......” “可是王爷和王妃也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岂会留奴婢在身边那么久?必会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 张嬷嬷想的清楚,她也怕自己真的在王府丢了性命,无缘无故的成了牺牲品。 皇后冷笑了下,:“你怕死无所谓。问题是你儿子,丈夫都在本宫得掌控之下,你有的选择吗?” 皇后略微显得不耐烦的看着张嬷嬷,张嬷嬷的神色变得越发惧怕了起来。 “你以为你有资格在这儿跟我谈条件吗?你的儿子,你的丈夫现在都在我的手上。你不乖乖的听我的话,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你觉得我会让你顺遂得了吗?” “皇后娘娘开恩,皇后娘娘开恩。奴婢一定尽心尽力的效忠皇后娘娘,绝对不会懈怠,一切的一切,都听从皇后娘娘您的。” “这才对嘛!本宫是因为信任你所以才会重用你,让你留在王府的,你可不能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才是。你且好好的留在王府照顾着两个孩子,其他的事都听从我的安排就是了。” “是是是,奴婢明白了。” 张嬷嬷不敢对皇后有任何的二心,点头哈腰的样子卑微至极。 张嬷嬷走了之后,皇后的面色变得越发阴沉着。眼中徐徐的恨意早就已经蔓延于心中,难以退却,难以放下。 她现在无依无靠的现状,哪一样不是战如尘和傅清欢害的?一想起了这里,皇后恨得牙痒痒。 三日后,傅清欢在和奶娘一同哄着孩子。 她身子恢复得不错,一切的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呢。 儿子的名字定下了,叫战清墨,女儿的名字叫做战倾心,都是好名字,傅清欢很满意,也很喜欢。 傅清欢还没有出月子,每天的任务哄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其他的事,她都没心思管,就连战如尘她也好些天都没见到了。 “这些天王爷去哪儿了?你们见到了吗?”傅清欢开口去问身边的奴婢,奴婢们都在摇头。 战如尘也真是奇怪,怎么这几天没见到人,没了踪迹。 旁边一个多嘴的奴婢小声说:“王爷不是......” 奴婢知道自己多嘴了,身旁的人一个眼神,她立马闭嘴了。 “王爷干什么去了?”傅清欢见事情不对,立马追问着,奴婢真是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快说啊,到底干嘛去了?” 奴婢一看躲不过,便跪地说着:“回王妃的话......奴婢也是听说而已。说王爷这几天是和平南王一起在柳州巡查,马上就要回来了。之所以没告诉王妃,是因为怕王妃担心。” “平南王?” “是的。” 傅清欢冷哼了一声,他若是心中真的没鬼的话,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一声呢? 傅清欢若这都想不通的话,恐怕就是生孩子生傻了。 傅清欢抱着孩子在寝殿里来回转悠着,旁人看不清傅清欢的情绪,然而越是看不清,则越是让人难以琢磨。 事情也是巧了,战如尘当晚就回来了。 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伸手去抱孩子。 抱着小清墨,傅清欢已哄睡为由一把夺了过来,自己抱在怀中并说:“孩子都要睡着了,你干嘛还折腾他,而且你在外面回来,怪累的,早些休息吧。” “可我想抱抱我的心头肉。”战如尘又去打女儿的主意,傅清欢转头对奶娘喊道:“奶娘,你干嘛呢?赶紧把孩子抱下去吧。孩子都困了,别让他们折腾了。” 战如尘忽然觉得不对劲儿了...... 他拉着傅清欢问:“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我这一天哄孩子哄得累极了,若是有什么怠慢的地方,还请王爷见谅。” “呦,这怎么连王爷都叫上了。” “几天不见,确实有些生分,见谅。” 傅清欢转头把自己的孩子哄睡,让奶娘抱下去后,没再多理会战如尘,直接回到了自己的琉璃阁。 战如尘一路跟随,总觉得不对劲儿,拉着她的小手,问:“你怎么了?几天不见想我想成了这个样子?” “别碰我。” “怎么了呀?” 战如尘一脸无辜的样子让傅清欢觉得越来越来气。 如果两个人之间连这点儿坦诚都没有的话,那就根本不需要再努力去包容了。 “没事儿,我身子不适。就先睡下了,你也早些休息叭。”傅清欢上床睡觉,不给战如尘一点点的机会。 “那你要是身子不适的话,得找太医来啊。我不在的这几天,你怎么弄得?” “我自己就是太医,无妨。实在是太困了,我要先睡了。” 傅清欢一把推开了战如尘,这这么实在是让战如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翌日一早,因为这件事,战如尘连早朝都没去。 傅清欢大清早的起来,远见着战如尘抱着孩子在花园里散步。 傅清欢走了过去,问:“王爷怎么不去上早朝?” “今天没事,所以打算休息休息,不去了。” 见傅清欢来了,他当然是要说正事的,将孩子抱给了奶娘。 “我有些事要跟你说。”战如尘对她说道。 “你说便是。” “我知道我这次去柳州没有知会你一声,惹得你不高兴。我是怕你担心,再来,走的比较急。所以你别生气。” “哪里哪里,我是万万不敢和王爷生气的。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王爷竟然如此迁就于我。” “你这是什么话?” “你好像是和姓柳的特别有缘分呢,柳如烟是吗?” “你......”战如尘忽然间哑口无言的愣住了。 他的表情其实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 傅清欢的猜测的确没错......... 她的明目微微皱着,瞧着战如尘,:“我是说对了,还说错了?看样子应该是说对了吧。你和平南王还有柳如烟一起去的柳州巡查,是吧。” “欢欢......” “其实一早便有奴婢这么说了,说你和平南王两个人一同去的。但是我觉得如果单单就只是平南王的话,你应该不会选择消失了好几天都不告诉我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你心中有鬼,所以才会选择不跟我说,我说的可对?” “我是因为怕你误会,所以才会选择不告诉你。”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瞒着我其实更加过分?你从未想过,你想的就只是隐藏你瞒着我见了柳如烟的事实而已,就仅此而已。” “欢欢你听我说,我不是瞒着你去故意见她的......我是......” “我就问你一句话,如果这件事我不知道的话,你会不会一直瞒着我呢?”傅清欢质问着战如尘。 战如尘沉默不语。他的初衷确实就只是瞒着她而已。 可在傅清欢看来君子坦荡荡,又何须故意隐瞒呢? “战如尘我不知道现在该用什么样的话来对你说。我真的很失望很失望。你是不是觉得我生了孩子,一切就都圆满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对我欺骗了?” “我没有那么想。” “柳如烟三番五次的想害我,为难我。我也没看你为我做些什么,可是到头来呢?你为了她还是可以去选择欺骗我。若不是奴婢说漏了嘴,我还真是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了鼓里。” “欢欢,我是骗了你。但我的初衷是不想让你误会,但是现在弄巧成拙,我不是因为与柳如烟有些什么而故意骗你的,你相信我。”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我次次都相信你,结果呢?你哪一次都没忘记让我失望。哪一次都毫不客气的将我送回到现实。” “我看我们还是冷静一下吧,我先出去了。” “你干什么去!” 傅清欢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还不快追!” “我看你们谁敢追!谁要是敢追来,我打折谁的腿!” 傅清欢厉声呵斥着,没人敢动一下。 傅清欢直接跑出了王府,心中带着委屈,实在是难以与人倾诉。 父亲的事已经让她足够烦心了,可是就是想不明白,战如尘为什么会选择欺骗自己......... 难道真的是旧情吗? 傅清欢不想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因为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不会选择去隐瞒一件会让人误会的事情。 她只身一人跑去了药王谷,只有这里才能让她觉得亲切,温暖。 屋子里。 “我就知道他会这么对你,当初就不应该生下那两个孩子。如果我是你,在我知道了他骗我的时候,我一定会流掉孩子,绝对不给他一点点希望。你当初就是给了他太多的希望,所以......才会让他再一次的欺骗你。” 尹红妆在一旁说着风凉话,只有傅清欢自己明白那种无奈的痛苦。 不是因为这一件小事而与他置气,而是他想同的做法再一次解开了她还未曾痊愈的伤疤。 “尹红妆,你别胡说!”百里长啸出言阻止。 傅清欢现在的心情已经足够糟糕了尹红妆这样说下去确实解决不了大的问题。 “你们都别说了,让我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吧。” 傅清欢烦闷的坐在一旁,殊不知尹红妆看她这个样子,比傅清欢本人都要忧愁。 “你看什么看?”傅清欢没好气的问尹红妆,就知道她肯定没好话。 尹红妆盯着她看了好半天:“我觉得你变了,变得这样委曲求全的,真是可悲。” “可悲什么呀,我两个孩子都生了,总不能跟战如尘和离吧?我现在就是在想到底怎么样才能让战如尘不骗我,全心全意的跟我过日子。” 不得不说,傅清欢的确变得委曲求全。 “那你就不在意他和柳如烟吗?” “废话,我当然在意问题是在意有用吗?战如尘他一直都知道我在意,结果不也是毫不犹豫的骗我吗?我能怎么办?” 傅清欢越说越气,心中的怒火根本没法退却。 她气的不是战如尘和柳如烟接触,而气的是战如尘为什么要欺骗自己,隐瞒这件事。 傅清欢拖着下巴,在一旁叹言:“我这人老珠黄的女人,是没办法跟人家柳如烟那种黄花大闺女比咯。” 第128章和离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傅清欢拖着下巴,在一旁叹言:“我这人老珠黄的女人,是没办法跟人家柳如烟那种黄花大闺女比咯。” 傅清欢的言语越发变得阴阳怪气,百里长啸回头一看,竟然是战如尘来了,就站在门口。 他阴沉着脸,看着傅清欢的目光越发凝重,眉头更是紧紧的锁着。 “你看看你说的那是什么话?” “难道这不是事实嘛?”傅清欢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而战如尘却跟刚刚认错的态度并不一样,很冷漠的看着傅清欢,反而是对尹红妆和百里长啸说:“我想单独跟她说些话,可以。” 百里长啸看着战如尘的目光并不友好,反而更多的是敌意。 而战如尘的目光,也同样不太和善。 二人离开了之后,战如尘开口对傅清欢说,:“现在咱们俩都冷静冷静。我没有想要跟你吵架的意思。相反,你所说的那些,我都认。” “所以呢,你到这儿来,是想要跟我说什么?” 傅清欢抬眼看着他,心中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我确实是和柳如烟一起去的柳州,还有平南王一起。” “然后呢?” 战如尘不紧不慢的拿出了袖口之中藏着的东西,拿了出来,递给傅清欢:“这是和离书,我们......和离吧。”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竟然有直接摧毁了傅清欢的威力,此时的她如同被五雷轰顶,难以置信的看着战如尘:“你什么意思......和离?什么和离?” 她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件事会闹成了这个样子。 战如尘的脸色并不难看,反而是很坦然的模样:“我的话难道你还听不懂吗?我说和离,就是想要解除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本来以为这件事会很顺利,但是现在呢,我觉得应该好好的跟你仔仔细细的说一说了。” “柳如烟对我有救命之恩,而且年幼就已经相识多年,感情自然是不用多说的。经历了这么多,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根本就没法忘记她。我并不想骗你什么,所以选择了坦白。我对你百般的容忍,甚至是低三下四,那是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现在你肚子里的孩子也生了,我也没什么可隐藏的了。我想和柳如烟成亲。原本打算让她直接进门的,但是后来一想,我没法让你当妾室,又没法让柳如烟当妾室,那就只能委屈你了,咱们俩和离吧,” 他说的干净利落,狠心又无情。 就好像三言两语的几句话,抹杀掉了他们之间的所有。 傅清欢在那瞬间,竟然有一种失聪的感觉,她的耳朵像是不听使唤了一样,反反复复的重复着战如尘冷酷无情的话语。 傅清欢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战如尘的脸上 “战如尘!你混蛋!” “要打要骂随便你,不过这封和离书你得接受。” 战如尘的样子平静到了极点,连给傅清欢和离书的手都没有一点点的颤抖。 可他不知道,傅清欢的世界已经在这一刻毁灭了......! 傅清欢看着他,继而问道:“战如尘,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且告诉我,你当真是要柳如烟,当真是要抛弃我吗?” “是。” “我可告诉你,你若后悔,可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这话说的让战如尘眉头一皱,紧接着战如尘深吸了一口气回应着:“你放心,我绝不后悔。” “好,真好。既然你想要和柳如烟双宿双飞,那我傅清欢便成全了你。孩子是我生的,我要带走。” “不可能,孩子是我们战氏血脉,岂能让你轻易养在身边呢?你能带走的,就只有你自己而已。”战如尘的无情,出乎傅清欢的意料。 她不知道战如尘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变成了这个样子。 有或许......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只不过他的本性自己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而已。 “我没什么好说的,,你走吧。至于我的东西,我会收拾好的,不用你来操心。”傅清欢的脸色极度苍白,仿佛是被抽干了心血一般,心痛难忍。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也都是战如尘精心编织的骗局。是自己一次接着一次的上当却不自知。若自己早一些察觉,会不会就不用做错这么多事,走错了那么多的路了? 昨天的时候,她还在想着今后的日子,而今天当下,她竟然不知道自己今后的路该怎么走下去...... 死?不值得...... 可活着......又好像没什么意思。 夜晚。 傅清欢很冷静的回到了王府,王府里的众人像是知道了发生什么一样,奴才们都灰溜溜的,不敢言语。 傅清欢走路没什么声音,她走到了孩子的住处,盯着两个尚在襁褓的孩子,留下了泪水。 她的心中是动了些抢孩子的心思的,可后来一想......行不通。 这孩子的血脉尊贵,是皇室的孩子,就算自己硬是想要将孩子留在身边的话,恐怕也不会如愿。 可这两个孩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能舍得将两个这么小的孩子放在王府! 想到了这里,傅清欢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清泪。 这是不舍的泪水,也是悔恨的泪水。 傅清欢败了,败得明明白白。 上一世,她不得善终,这一世,她也依旧如此。相比于上一世经历的种种,这一世的自己的遭遇更加残酷,更加的生不如死, “为什么......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她看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不由得在一旁自言自语着。 奶娘看傅清欢这个样子,实在是心疼,也实在是怕傅清欢有任何的过激行为,将两个孩子抢走。 傅清欢的东西,奴才们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看着门口抬进来的红色东西,傅清欢知道......那应该是柳如烟的嫁妆。 瞧见了战如尘来了,傅清欢自行伸手擦干了眼泪。 “东西已经收拾好了。” “知道了。你......要去哪里?” “我去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反正也是,没什么关系。” 战如尘的目色一直都在傅清欢身上,却不曾对她多说一句话。 “你......是舍不得孩子吗?”他问。 “舍得与舍不得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两个孩子不也注定要承受我们两人之间的罪孽了吗?不过......临走之前,我倒是有些话想要跟你说说。” “你说。” “这两个孩子好歹也是你战如尘的孩子,我希望你能保护好他们,别让他们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这个你放心,他们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我不希望柳如烟碰他们,可以吗?”傅清欢话刚刚说出口,却又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嘲讽似的笑出了声音:“不过也对,以后柳如烟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我怎么能要求这些呢?” “战如尘,说起来......我真是后悔。” “什么?” “我后悔生下了他们,后悔为你所做的一切,更后悔......心无旁骛的信任你,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你。每每到了生死关头,我脑海里出现的那张脸都是你,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就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我所付出的一切都得不到回报。” 战如尘看着傅清欢,眼神木讷无光,对于她最后的控诉,战如尘选择了无动于衷。 “从前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不重要了,今日一别,你我也算是一刀两断了。婚丧嫁娶互不干涉,你若是还有一些良心,就善待孩子吧,后会无期。” 傅清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的背影之中带着痛彻心扉的决绝。 战如尘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目色微红:丫头,你可能得等等我了......... 孩子们仿佛是知道了母亲的离去,纷纷开始嚎啕大哭了起来,奶娘们怎么都哄不住。 傅清欢许是被孩子的哭声所吸引,停下来脚步跑了回来。 可她回来了之后,却丝毫没有理会孩子,而是又跟战如尘说:“我想你应该快要和柳如烟成亲了吧?” “是。” “我还有件事想要拜托你,既然我们两个已经和离,我傅清欢自然是不会纠缠于你的,但是我的人生也不能停滞不前。我希望你能把这件事昭告天下,让天下人都知道我傅清欢已经恢复了一人之身,虽然有些丢人,但总比跟你不清不楚来得好。回归到傅家嫡女的身份,我觉得我想找一个体贴的夫君......应该也不难的吧。” 战如尘听了她的话,半天都未曾给她一个答复。 “这个......我不想过多的去解释,因为不重要。至于你以后的日子,凭借你们傅家的实力应该也不会太差的吧。” “哼......” 傅清欢这一次真的是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傅家。 傅家嫡女被休了,这件事在京城之中穿的那叫一个沸沸扬扬。有人说是皇室无情,有人说是翊王无情,甚至还有人说是傅清欢所诞下的孩子根本就不是翊王的骨肉,所以才会惨遭休弃。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傅清欢都已经不在乎了。 她回到傅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成了真正的深闺妇人。 傅决初对此没有过多的言论,毕竟对于这件事来说,谁人都没法和皇室抗衡。对外也只能说是傅清欢的不对,惹得被休弃,整个傅家都要跟着丢人现眼。 准确的来说,傅清欢现在还没出月子呢。她的身体是一点儿都没调养,全靠着之前的元气撑着呢。 她整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外人连探视的权利都没有。 大嫂莫芊芊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向温婉守规矩的她还是强行带着人闯进了傅清欢的屋子。 “大嫂......你怎么......”屋子里面的傅清欢并没有莫芊芊想象中的那样糟糕,但是眼眶红红的,一看就是没少哭。 “我来看看你,总不能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啊,我真是担心你。” “这有什么好担心了的,我现在身在傅家,一切都安全得很,嫂子您无需为我担心,我好的很呢。” 莫芊芊总是能从傅清欢的话中读到那份无奈。 莫芊芊上前,拉住了傅清欢的手,与之极度亲近的问她:“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不用瞒着我。现在整个傅家里,除了我,又有谁能跟你谈心疏解呢?” 说实话,莫芊芊还真有些接受不了这一现实。傅清欢的王妃日子明明过得不错,可谁曾想......谁曾想......会是这样一个结局。 同样身为女人的莫芊芊只觉得这一切简直是太可怕了......... 傅清欢自己躲在屋子里不愿意见人的最主要原因只有一点,那就是自己一个人尚且可以坚强的接受这一切,可面对着身旁得人,再听着别人让自己开解的话后,倒是心中萌生了哭意,萌生了委屈。 她鼻头一酸,这些天憋在心中的眼泪和委屈终于有些收不住了。 傅清欢的泪珠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 “嫂子,其实我没觉得多难受。因为......我早就料想到了自己会在这些事情上吃亏的。因为战如尘的欺骗不只有这一次而已。是我自己咎由自取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才会早就今天的局面。可是...可是......我就是不甘心,嫂子,我真的不甘心......” 想到自己曾深爱的男人抛弃了自己,一向要强的傅清欢再怎么样都无法打开这个心结。 “我从来都没有辜负他,甚至连骗他我都舍不得。我还天真的认为他能给我一切,我还给他生了孩子,可是时至今日我才明白过来,原来一味的付出不一定就会有回报的,一颗真心也不一定就一定会不被辜负,嫂子,我把一切都想错了......” “好妹妹,好妹妹你别哭了,你这一哭,弄得我也想哭了。”莫芊芊拍着傅清欢的手安慰着她。 她真的能看出来,此时的傅清欢,破碎的让人心痛不已。 “你是不是很想孩子?” “自己生的,怎能不想。”傅清欢一想起了孩子,心中得抽痛越发的厉害了。 孩子是一个母亲的牵挂,更是一个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 傅清欢坦言:“反正过一段时间应该就不会想了。毕竟我的人生也不可能只有他们。我能比他们过得都好。我要让我的幸福使得天下人忘记了我和战如尘的这段往事。永远都不要提起。” 她的话虽然这么说,可是没人能相信她的一笑而过。 莫芊芊搂着傅清欢,说:“早知道事情是这样的,何必当初执着于此呢?好在你还有傅家,还有我们。只要有傅家一天。你就是傅家最为尊贵的嫡女,你的身份也万万不会改变。那两个孩子始终也都是你的骨肉,没法改变。” “而最重要的是。你没了战如尘不要紧,你还有我,你还有你哥,就算是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有我们,这还不够吗?” “嫂子.........” “别伤心了,听我的,好好吃饭,好好的养好了身体。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咱们将门之女啊,永远不会低头的。在莫芊芊的怀中,傅清欢感受到了长嫂如母的安逸。莫芊芊明明年纪不大,却能给傅清欢最好的怀抱,这......或许就是情吧。 傅清欢知道自己现在得处境是什么样子的,无非就是声名狼藉罢了。 她若真想再嫁,估计也是难上加难了。 总得来说......她的这辈子,算是被战如尘毁了,而且毁的尤为彻底,根本来不及反应,也来不接招架。 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傅清欢从来就没想过。 她想要逃避,但是却无处可逃,想要直面,却没有勇气。 傅家的人只记得,傅大小姐关门不出已经有了不少时日,除了莫芊芊每天都去看她之外,没人敢打扰。 后来,在战如尘大婚那日,傅清欢喝的烂醉如泥,不成样子。再后来自打那天烂醉了之后,傅家大小姐每天都跟没事儿人一样。 平日里在院子里晒晒太阳什么的,锻炼锻炼身体,多多恢复恢复身材。 她自打怀孕之后,除了肚子以外还真没胖什么,所以生完了之后也就只有肚子上有些肉肉的。 她年纪轻,底子好,多多锻炼一下,身材就又恢复到了从前了。 只不过和从前相比,更加自然,更加娇媚。少了少女般的青涩,多了些许成熟女子的娇艳美丽。 傅清欢就不信了,她离了战如尘就过不好日子了? 她的崛起让所有人惊讶。本以为她会一蹶不振下去,再不济也会消沉一段时间,可是想不到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傅清欢就看开了。 第129章忧心忡忡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王府。 傅清欢走了之后,王府娶了新人,并没有太大的风浪。 可柳如烟总觉得不对劲儿,战如尘平日里除了会去上早朝之外,回来就直奔他自己的那两个孩子,根本就不给柳如烟任何与之亲近的机会。 这日,月如错去找战如尘,便见他又在哄孩子睡觉。 “我说......咱们聊聊?” “嘘......”战如尘小心翼翼的将孩子放下,生怕哄睡着的孩子被月如错吵醒。 他抬眼看向月如错:“什么事?” “你说你这天天的在这儿看着孩子,还像不像个男人?” “我怎么了?我自己的孩子总不能连管都不管吧?” “你说你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闭嘴,我不想提起这件事。” 要说战如尘为什么会娶柳如烟,还要从一个月之前说起。 平南王,皇后,傅决初三人之间有些微妙的关系。傅决初暂且不知,平南王和皇后应该是一伙儿的。 为了斩草除根,战如尘必须把傅家乃至傅清欢摘出去,让平南王放松警惕,让皇后放松警惕,再关键的时候来一个将计就计。 可战如尘不得不跟傅清欢隐瞒这件事。 “这孩子没有母亲在,你觉得你能放心吗?”月如错很担忧的说。 “我不会让这两个孩子有任何危险的,你大可以放心。” “我是放心了,问题是你放不放心孩子他亲娘?” “她?她怎么了?”战如尘眼底带着不少的担忧望向了月如错。 “你就不怕她一气之下跟你一刀两断,直接把自己嫁出去吗?到时候你后悔都晚了。” 战如尘突然有些慌了:“你听谁说的?” “这不就是事实吗?她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就算不是为了她自己,也是为了报复你。” “不会,她就算是为了两个孩子也不会的。” “那得看是什么情况。如果......我是说如果哈,你战死沙场,她是一定会为你守身如玉,甘心带着两个孩子生活一辈子的,可现在呢?你休了人家,凭什么要人家为了两个孩子一直不走接下来的一步?如果是我,我还会给你寄喜帖呢!你可别等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不划算嘛!” 战如尘原本就不担心,可是被他这么一说......这还真有这种可能。 “你多去看着她,千万千万别让她有这种想法。” “我看着?我怎么看着?人家现在是傅家大小姐,虽然跟你有一段孽缘,但是并不妨碍人家再次出阁。你别等到时候你自己守着两个孩子过一辈子。据说你成亲那天,她喝得烂醉如泥,在此之后就再也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悲伤过,现在过得自在快活着呢。” “我......我......”战如尘站起了身子,很是着急的在月如错的面前走来走去。 怎么办,怎么办,这女人要是真一下子把自己嫁出去,那他下半辈子和谁过啊? “要不......这样你看行不行?” “怎样?”难道战如尘如此焦灼的看着他,月如错说起话来越发的不紧不慢。 “我的意思就是,把这件事私下偷偷的告诉傅清欢的哥哥,傅云起。让傅云起从中拦着点,也是可以的。” “我怕傅云起把这件事弄露馅儿。” “我觉得应该不会,这是我可以想到的唯一的一个办法了,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当然愿意,你且赶紧去办。你让傅云起好好看管她,千万别让她乱来。” “原来你也有这么着急害怕的一天啊。”月如错的口吻更加像是幸灾乐祸。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好了好了,我这就去办。” 两个大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得两个小家伙根本就睡不着觉,哇哇的哭了起来。 一个哭,战如尘尚且可以应对,问题是两个孩子一起哭,他就开始手忙脚乱了。 “不哭不哭......不哭不哭......”战如尘哄孩子哄得十分的生疏。虽然这几天有些进步,但是相比于奶娘还差的太远了。 他不太信任别人,王府里今时不同往日,他不能完完全全的相信。 奶娘们站在门口,听着孩子们的哭声,实在是忍不住了,上前去抱孩子,并说:“王爷,还是让奴婢们来哄小殿下吧。” “好。” “你们且得好好护着点两个孩子,如果有什么差池的话,本王拿你们是问。” 奶娘深深的叹了声气,从怀中掏出了一叠银票,放在了战如尘的面前,说:“王爷,这银票是前王妃娘娘在临走之前塞给我们的。她说......让我们好好的照顾好两位小殿下,万万不能有什么差池。” “这一阵子,您总是亲力亲为的,我们也插不上手,今天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奴婢就将这银票归还给王爷。王妃娘娘平时就对我们很是优待的,而且我们都在王府里,这些银票拿在手中确实是没什么大的用处,所以......奴婢不要。王妃娘娘待奴婢们很好,奴婢们自会照顾好小殿下的,请王爷放心。” 战如尘至始至终都不知道,傅清欢在临走之前做了多少打算。身为母亲,她怎能不担心自己的孩子。 然而越是这样,战如尘就越是担忧......因为他怕......自己和她之间就真的再也回不到从前...... 战如尘看着奶娘,微微轻叹了一声:“既然是她给你们的,那你们就收下吧,怎能有退还的道理?收着吧,给家人留些银两也是好的。” “可......” “收!只要你们一心一意的照顾两个孩子,怎样都无所谓。不过如果你们敢有什么心思的话,就会祸及家人也说不定。” “王爷请放心,奴婢对王爷和前王妃都是忠心耿耿的。” “别说什么前不前王妃的,她...一直都是王妃,从未变过。” “是。” 战如尘离开了。 柳如烟嫁过来都已经一个月了,这王府的上上下下也没有过多的了解,整天围着战如尘转悠。 今天好不容易有空了,柳如烟想去整理并打扫一下傅清欢曾经住过的琉璃阁。 “你干什么呢?谁让你乱动里面的东西了?” 战如尘看到了之后,心生不悦的斥责柳如烟。 柳如烟无辜的走了过去:“阿尘。我是觉得这里有些时日没有打扫了,所以让人来打扫一下,你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这些事情都是下人做的,不用你来操心,下次不要做这些事了。”战如尘的语气一向都是不冷不热的。 还不能太冷,会让柳如烟起疑心,又不能太温柔,让柳如烟沉迷。 “听下人们说,你找我有些事情,是吗?” 柳如烟点了点头:“是有些事情......” “过来说吧,什么事?” “咱们......咱们能不能去你书房说。” “走吧。” 二人来到了书房里。 “什么事,说吧。”战如尘冷淡的看着柳如烟。心里虽然有些厌烦,但还是没有表现出来。 “阿尘,我也嫁过来有些日子了,这王府里的所有事情你也都由我一人操持着。在外你也给足了我面子。可我怎么总觉得,总觉得你有些不对劲儿啊......” “本王哪里不对劲儿?” “你为何对我不冷不热的,又总是对我避而远之的呢?当初不是你答应父亲说要娶我的嘛?”柳如烟很是迷茫的望着战如尘,可战如尘依旧是一脸平静的看着她。 说句实在的,柳如烟的个性,战如尘是最了解的。 他轻轻的笑了笑,说:“你真是多虑了,我怎么可能对你避而远之呢?是你自己想象的而已。你是本王主动娶进门的妻子,怎会有假?只不过是本王最近确实是有些忙的,可能对你有些忽视了,你千万别见怪才好。” “怎么会,怎么会?嫁过来之前,父亲就已经嘱咐我了,要我好好当王妃,不要生事。其实我并非是个喜爱生事的人,只不过是没有得偿所愿,不太甘心而已。” 柳如烟欲言又止,口中像是藏着一句话一直没说出口一样,她三思之后,还是说出了口:“可是阿尘,我都已经嫁到这里好久了,你为什么一直不肯来我房里呢?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的话,真的会笑话我的。说到底,柳如烟还是不太安心。 “说了半天,原来是因为这个事儿?” “我......我以为你是嫌弃我身上有伤疤。” “不是的。本王只是最近真的很忙,没空而已。话说我们不是已经圆房了么?这难道还不够吗?整天胡思乱想什么?如果战如尘所说的圆房就是柳如烟昏睡不醒,第二日起身一看身下寸寸事实的话......那的确是圆房了。 可柳如烟至今都没有那段记忆,也不知道自己当晚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按照战如尘的一句话:“圆了。”她出了相信也没有什么应对的措施。 难不成要找个男人试一试自己是否是完璧不成? 柳如烟好不容易才嫁给了自己想嫁的人,绝对不会去干这种傻事的。 “对了,阿尘,我看你最近又要照顾孩子,又要忙着朝中之事实在是辛苦。要不......我来帮你照顾孩子吧。” 孩子是战如尘的心头肉,更是战如尘的底线,这个底线不是任何人都能触碰得了的。 “你不可以去看孩子。也不能碰孩子。” “为什么?我也算是孩子们的母亲,为什么不能由我照看?” 柳如烟原本是想找个机会打两个孩子的主意的,可是自己有那个心,却真没有那个机会啊......... “本王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如果你敢碰那两个孩子一下,本王立刻将你赶出去!多年的情分也不用顾了,如果你想要是试试的话,尽管去试。” “我只是想要帮你照看孩子,让你省些精力而已,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本王没多想什么,只是为了给你立个规矩而已。” “我知道了,阿尘。既然你不让我碰孩子,那我索性就不碰了。父亲说有事找你,想要约你去茶楼谈谈事儿,要不要我跟你去?” “好啊,本王刚好下午有空,那就一起吧。” “嗯。” 柳如烟走了时候,战如尘渐渐的陷入了深思。 如果平南王跟皇后是一伙的话,那平南王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引诱自己误入歧途,最后再来个一网打尽......倘若平南王不是和皇后一伙的...那就根本不会有任何不轨的想法。 傅府。 傅清欢刚刚去马场骑马而归。 “你干嘛去了,怎么才回来,我还以为你又去哪里疯玩了呢。” 自打妹妹回来了之后,傅云起就有了自己的事儿了......整天看着傅清欢,生怕她有什么想不开的时候。 刚巧,傅清欢特别让傅云起省心,整天过的比傅云起本人都潇洒。 这不,上午和吏部侍郎家的公子去马场跑马,下午......就要进宫和公主喝茶聊天了。 如今的公主嘛,就是以前的小姑子虽然王妃的头衔没了,但是凭借傅清欢本有的身份,进出皇宫也是可以的。 “哥,你可别墨迹了,我又不是去寻死,你整天那么怕什么呀?” “你哥是担心你的身子骨,怕你没恢复好身子就出去,万一做了病可如何是好。”莫芊芊苦口婆心的说着,傅清欢哼笑了一声,看向坐在正位上默不作声的傅决初,不由得对两人说道:“你们两个管的可真宽,我亲爹都不管我,你们俩倒是这么上心?” 这话表面上是在嘲讽哥哥嫂子,实际上那是挖苦她这个父亲呢! 女儿都被休弃在家了,傅决初从来没有表现出一个父亲应该表现出的态度,甚至是连问都不问。 不过今天,傅决初不同于往常了。 傅云起都知道,他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要说。 “你......最近不要疯玩了。都多大了,消停几天不好吗?”傅绝初对傅清欢说话的口气永远都是这个样子的。 傅清欢坐在座位上,悠闲自在:“不到十八岁,孩子生了俩,夫君和离了一个,这样的战况父亲您满意吗?” “你!” “父亲要是有什么话,不妨直接说说呗。” “是你的婚事。朝中大臣的儿子你随便选,总归有一个是适合你的。虽然都知道你是什么底细,但翻页了就是翻页了,咱们都不会再提。你再嫁,也断然不会受什么影响的。” “行,可以。父亲这是又想要用我去笼络势力吧?我同意!” “我说...那个......欢欢,你这同意的也有点过于爽快了吧?” “权贵大臣们的儿子任我挑,这样的好事儿过了今天就没有了!哥!你清醒着点儿吧。” 傅云起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是啊......是啊......” 上午,月如错才刚刚来过说明了事情的原委,让他把傅清欢给看住了。 中午......傅清欢就要出嫁了。 下午....按照这个速度来看的话......事情有点不太妙啊。他那两个白胖胖的大外甥和外甥女...怕是要没娘啊...... “我说......欢欢,爹,这是不是有些太快了,我觉得这件事不急,咱们欢欢还小呢,等过一些时日......” 莫芊芊并不知道其中的事情原委,。在她看来,傅云起这就是不让自己妹妹有一个像样的未来。 “云起!你这话说的不对!咱们妹妹好不容易走出了这一步,你不祝福也就罢了。” “你给我闭嘴!”傅云起这个着急啊。傅清欢的决心,八匹马都难拉回来,更别说傅云起自己了...... “云起,你别乱说话了,让你妹妹自己决定。”傅决初发话了。 傅云起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之前他一向都是尊崇父亲意思,不敢违背,如今他算是豁出去,连父亲的话都敢违背了。 “爹,妹妹,芊芊。我不是觉得妹妹这个时候出嫁不好。而是觉得有些快了。妹妹还有两个孩子,不就不相信你会一点都不牵挂。那再怎么说,也是我们傅家的骨肉。将来不管如何,小殿下们还是我外甥。这样的前提是孩子还认你这个娘亲。你现在不多多的看看孩子,将来孩子不认你这个娘亲了,那这孩子不就是白生了么?” 傅清欢的眼中逐渐有那么一瞬的黯淡无光,但转瞬即逝。她哼笑了一声:“哥,你难不成还琢磨着那两个孩子将来会认你这个舅舅吧?我都不指望孩子管我叫娘亲了,你还指望什么?再说了,他们翊王妃教育出来的孩子真能成才吗?我从未想过孩子,况且我年纪轻轻,还会再有孩子的,怎会差那两个?真是搞笑。” 傅清欢翘起了二郎腿,仿佛昔日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就这么没了,也不痛不痒的,丝毫不在乎。 第130章她见到了儿子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傅清欢的眼中逐渐有那么一瞬的黯淡无光,但转瞬即逝。她哼笑了一声:“哥,你难不成还琢磨着那两个孩子将来会认你这个舅舅吧?我都不指望孩子管我叫娘亲了,你还指望什么?再说了,他们翊王妃教育出来的孩子真能成才吗?我从未想过孩子,况且我年纪轻轻,还会再有孩子的,怎会差那两个?真是搞笑。” 傅清欢翘起了二郎腿,仿佛昔日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就这么没了,也不痛不痒的,丝毫不在乎。 “欢欢,终身大事可得自己想好啊。” “这有什么的,选对了是终身大事,选错了,就是半路夫妻,现在的我无所畏惧。怕什么?” 傅云起算是看明白了,现在的傅清欢根本不是走出了和离的阴影,而是看似洒脱,实际是破罐子破摔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根本就什么都不在乎。 傅决初都不着急,可把傅云起急得够呛,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妹妹是个什么个性,这到底是个什么事儿...... “行了。哥哥,我都听父亲的,不会有半点忤逆的。父亲,哥哥,嫂子,我还有些事情,就不叨扰你们了,先离开了。” 看着傅清欢潇洒离开的背影,傅云起真是比谁都忧愁。 要是妹妹因此嫁给了别人,这可如何是好啊。 “云起,你到底是怎么了?平日里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你别管我了。” 傅云起背着手离去,心中可谓是相当的焦灼。 傅清欢下午进宫陪着公主散散心,公主和她的关系一向不错,而且总是召她进宫,两个女人在一起聊聊天,解解闷。 公主见了傅清欢,脱口便是称之为嫂子,傅清欢下了个够呛。 “公主......臣女实在是惶恐不安,您还是别这样称呼我了,毕竟清欢现在确实不是你的嫂子,这要叫,确实是不太好。” “可......可是......你也别多心,我就是脱口而出的嘛!你来都来了,难不成还要与我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不成?” “这可不是什么细枝末节,公主,您要是再这么叫我,我可就得回去了。”傅清欢不想弄出这些不清不楚的事情。 “好,那我叫你姐姐总行了吧。” “能当公主殿下您的姐姐,那是我的福气。” “别别别,别把咱们之间弄得生分了。这皇宫说实话,本来就无聊至极,要不是你能来陪我,我就更加无所事事了。我给你看看我绣的荷包,特别丑。” 公主不见外的让人将荷包拿了出来,递给了傅清欢,傅清欢一看,忍不住掩面偷笑:“你这是什么跟什么呀,这也太丑了点吧。” “那你会不会绣?我是个姑娘家,这些东西也不会啊。” “我......”傅清欢欲言又止,神色没落。 她其实也不会,只是嫁给战如尘之后,那些人为难她,让她不得不会,熬夜熬的眼睛疼,就为了旁的人不找自己的麻烦。 一想到这里,傅清欢总是会回想之前的事情,她竟不知道我自己到底做错了些什么,会让战如尘如此突然的厌弃了自己...... 公主见情况不对,立马说:“是不是......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没有,是我在想一些别的事情。这个东西啊,都是经常练习才能越来越熟练的,没有哪个姑娘家生来就会的的,没关系。” “那我亲自去挑一些针线来,你教教我,行吗?” “好啊。” “等着哈。” 傅清欢坐在御花园的凉亭里,吹着微凉的晚风,她发现只要自己能够不在意,那就能将心中的事情彻底舍弃。 公主过了一会儿,便跑了回来,谁知道她这一回来,竟把不速之客也一同到来了。 “姐姐,姐姐,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公主特别自豪的喊着,傅清欢以为是谁,却不曾想回头一看。 傅清欢惊住了..... 是那个男人,是那个讨厌的男人!那个抛弃了自己的男人! 他怀中抱着孩子朝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傅清欢别过头去,很想将自己的骨肉抱在怀中,可是却又抵触着战如尘。 傅清欢不想见到这个男人,非常想离开,可是后来一想。不管自己是不是已经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她都得装出一副坦然面对的样子,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赢得漂亮,才能艰难的为自己捡起一份自尊。 她索性坦然相对,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倒是战如尘,眼神恨不得将她整个人吞掉,从上到下将她看了一遍。 她瘦了。 比之前离开王府的时候更瘦了些...... 虽是如此,可她比之前更加漂亮了,总是有一种温婉的妩媚融在骨子里,不同于普通的小姑娘家。 战如尘看着她,根本就移不开眼睛。 傅清欢很懂规矩,起身行礼,形同陌路:“臣女给王爷请安。” “起来吧。” 两人之间可以说是相当的尴尬了,公主在一旁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便说:“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别多礼了,赶紧坐坐呀!” 傅清欢低调的在一旁,不曾有任何的反应,谦卑的坐在一旁。 公主和战如尘两个人再逗弄着孩子,这期间,傅清欢只是在一旁看着,根本就没有一个母亲对待孩子的亲近。 “我把儿子带过来了,你要不要看看?” 战如尘抱着孩子的姿势真是越来越熟练了。小团子尚在襁褓之中,咿咿呀呀的特别可爱。谁都喜欢,唯独只有傅清欢这个生身母亲对其无感。 “姐姐,默默这么可爱,你怎么不看看他?” 傅清欢冷眼相看,展示给二人的感觉是对这个孩子的无视,也是对战如尘的无视。 这世间没有一个母亲会对自己的孩子无感,包括傅清欢在内。 这一个多月以来,傅清欢想着两个孩子想得睡不着觉,半夜躺在床上默默地哭泣。 这些......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战如尘其实就是故意的,他将孩子抱到傅清欢的身边,用极其温柔的话对孩子说着:“娘亲在这儿呢,儿子,快看看娘亲。傅清欢越发的厌烦,一把推开了他:“你有完没完。” “怎么了?” “我不想看到这个孩子,能不能让她离我远一点。” 战如尘忽然之间,愣住了。 她的态度,根本就不像是个母亲,倒像是个极其讨厌孩子的陌生人。 二人之间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公主在一旁觉得尴尬。立马主动伸手:“哥哥,让我和墨墨玩一会儿可以嘛?你们聊聊?” 战如尘将孩子小心翼翼的抱给了公主后,两人之间更加尴尬了。 傅清欢想走,却不知道该怎么走...... “那不也是你生的孩子吗?我知道你讨厌我,可孩子还小啊。” “我管你孩子小不小,左右不过是你战如尘的的种,和我有什么关系,不瞒你说。我真后悔生了他们。后悔死了,肠子都悔青了。”傅清欢的话说的很是果断决绝,不带有一点点的情感,反而更多的是怨恨。 战如尘看着她,微微的叹了声气,倒也没多说什么。 他心中的焦灼,无人可知。 “你.....又要准备出嫁了?” “是啊,怎么了么?” “会不会太快了一点儿?” 快?傅清欢真想笑出声。 “相比于王爷你的休弃,我觉得我不快了。我傅清欢一向洒脱,过去的事情也就算是过去了,我不在乎,也希望王爷不要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看见头疼。” 傅清欢高傲的的站起了身子,径直离开。 临走之前,不知又想了什么,停下了脚步...“对了,还有件事要说。” “什么。” “你也不用让孩子总是以为他的娘亲不在身边。孩子还小,就是一张白纸什么都不知道,你可以让他们认柳如烟为母亲,这样一来,他们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缺失,你放心,孩子我就当没有生过,绝对不会挂念。因为我每当想到自己为了你这种人出生入死的生了两个孩子,我就觉得自己傻到了一定程度,太愚蠢了,告辞......” 想跟她傅清欢比绝情,那她今天就与他比一比,到底是谁绝情。 战如尘的手在下面气得直哆嗦。 自己惹的祸患,活该自己承受。他气得一个茶杯扔在了地上,刚好公主抱着孩子走了过来,吓得襁褓之中的小清墨直哭。 “哥哥,你这是干什么呢?你看把孩子吓得。” “来我来抱抱。” “好。” 儿子哭得特别凶,战如尘心里也不太好受。 他是真没想到傅清欢已经连孩子都不认了。 他是真怕自己到最后就剩下俩孩子,傅清欢不给机会回头...... “哥哥,你看你弄得,嫂嫂连孩子都不管了,我看你怎么办,那个柳如烟再怎么说也不是亲娘,她能对孩子好吗?” “别说了。” “我......” “不管她管不管孩子,孩子都是她生的。没有一个母亲会舍得自己的孩子,你嫂嫂的气是冲我来的,不要紧。” “还不要紧呢?” “你少说两句可好?” 一边是哭闹着的孩子,一边是不明真相的公主,战如尘烦闷得很。 “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在这儿待一会。” “那好吧。”公主灰溜溜的离开了,反正自己又不会哄孩子,在这儿也只是给哥哥添乱。 “我说......你这不行啊,这才一个多月,她连孩子都不认了,你这要是拖个一年半载的,估计她都跟新任夫君相敬如宾了啊...!”月如错这话说的可真是扎心啊...... 战如尘本来就担心这件事,谁曾想被月如错说出了口。 “你少说两句吧,都什么时候了。” “要不......你把两个孩子扔给傅清欢吧。” “你以为我没想过这件事吗?可这两个孩子到底还是皇室血脉,和离之后怎么能轻易的送去傅家抚养?再来,孩子留在我身边,我可以保证孩子们的安危,可孩子还是交给傅清欢,保不齐他们娘仨儿会出什么事,我与之合离就是为了保护她,总不能将孩子交给她,那不就是往她身上引雷吗?” 战如尘想的很周到,可是事实却总是与想象中的有些差距...... “傅云起那边我确实已经说了。可是估计傅云起还真没那个能耐去劝住她,我看她要是真走了那一步,你后悔都来不及。” “少说两句吧。” “切。” 战如尘坐在那边哄着孩子,这景象已经够别扭的了,月如错又凑上前来,看看孩子:“你这儿子长得和你真是越发的像了可别长大了跟你一样啊......” 战如尘的眼神很是犀利:“跟我一样怎么了?你把话说清楚。” “没......没什么...一样当然是好了......哈哈哈。”见事情不对,月如错立马悬崖勒马,不敢乱说。 皇宫。 傅清欢在宫门口遇见了柳如烟。 柳如烟急急忙忙的进宫,遇见了傅清欢之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也不急了。 柳如烟听说战如尘抱着孩子去了皇宫,她便紧跟着赶到了。 柳如烟以为战如尘是为了见傅清欢,没想到还真是! 柳如烟很不客气的拦下了傅清欢,高傲的如同一个胜利者:“怎么?遇见了本王妃,还不行礼吗?” “我觉得,我就算是行了礼,可你想要的还会更多,今天我暂且就不行这个礼了,便想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可神气的呢?” 傅清欢没有退缩的意思,不管如何,柳如烟都是自己的手下败将,仅此而已。哪怕战如尘现在已经休了自己,在面对柳如烟这一块,她没输过。 柳如烟如今已经得偿所愿,她原本不想跟这个女人计较,可她又看不惯这个女人的高傲气焰。 “傅清欢,事已至此,我都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好骄傲的。你的男人,你的孩子,现在都不属于你了。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呢?因为从最开始你就已经碰了本来不属于你的东西,所以,如今也只有被休弃的结局。” “我用剩下的男人,你还当成宝贝呢?真是难得。堂堂柳家大小姐,没想到还是如此的狼狈,真是让人觉得怜惜。柳如烟,你且记得,今天他战如尘能休了我,娶了你,明天他也能为了别的女人而抛弃你。我尚且还有两个孩子呢,可你呢,连个孩子都没有。” 这一番话,足以戳伤了柳如烟藏在心底的痛处。 她连自己到底圆房与否都弄不清楚......大婚之夜以后,战如尘更是从来都没有与自己同房过,连和衣而睡都未曾...... 这样下去,自己哪里能怀得上孩子...... “你那两个孩子......还真是可爱得很呢傅清欢。”柳如烟的嘴角露出了点点邪恶的笑容,傅清欢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丝毫不慌。 “我估计......你现在应该视两个孩子为眼中钉,肉中刺了吧?不过没关系,这一根刺你是拔不掉了的,除非同归于尽。” “我的那两个孩子,战如尘宝贝得很呢。再来,他们是皇上的孙儿,皇室血脉。全天下都知道战如尘给两个孩子找了后娘,这两个孩子一旦真的有什么事儿,你......是第一个被怀疑的人。所以你根本就动不了两个孩子,甚至还得对那两个孩子好。不然的话一旦两个孩子有什么差池,战如尘第一个要处置的就是你。你还不容易才嫁给了战如尘,当然得消停一点才行,我说的可对?” “你!你胡说!” “我可没有那个闲工夫跟你在这儿胡诌。只是想让你认清现实而已。你不是赢了,而是靠着战如尘对你的旧情,捡到了我傅清欢剩下的东西了。不过这样也好,你终究如愿嫁给了你自己心爱的人,而我看清了我之前所心爱之人,早些逃离了,皆大欢喜,美事一桩。” 傅清欢说得格外洒脱,仿佛一切她早就已经不放在了心上。 她越是这样,柳如烟就越是气愤。 这口气,不光来源于眼前的傅清欢,还来源于自己身在王府却与想象中的背道而驰。 “不好意思,王妃娘娘,我先走了,您慢慢的在这儿等着翊王好了。” 傅清欢是个洒脱之人,但是此时此刻,她却不是真正的洒脱。 是这个女人,终结了自己的美梦,让她看清了战如尘的为人,更让她失去了一切...... 傅清欢竟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 在看到了自己儿子的那一瞬间,她这个当娘的恨不得把自己的孩子融进骨血之中,让自己和孩子永远不分离。 佯装出来的冷漠,不过是傅清欢的保护色而已。她......根本不想接近与战如尘有关系的一切事物,包括孩子在内。 可这一切,就都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 第131章孩子发烧了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连自己到底圆房与否都弄不清楚......大婚之夜以后,战如尘更是从来都没有与自己同房过,连和衣而睡都未曾...... 这样下去,自己哪里能怀得上孩子...... “你那两个孩子......还真是可爱得很呢傅清欢。”柳如烟的嘴角露出了点点邪恶的笑容,傅清欢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丝毫不慌。 “我估计......你现在应该视两个孩子为眼中钉,肉中刺了吧?不过没关系,这一根刺你是拔不掉了的,除非同归于尽。” “我的那两个孩子,战如尘宝贝得很呢。再来,他们是皇上的孙儿,皇室血脉。全天下都知道战如尘给两个孩子找了后娘,这两个孩子一旦真的有什么事儿,你......是第一个被怀疑的人。所以你根本就动不了两个孩子,甚至还得对那两个孩子好。不然的话一旦两个孩子有什么差池,战如尘第一个要处置的就是你。你还不容易才嫁给了战如尘,当然得消停一点才行,我说的可对?” “你!你胡说!” “我可没有那个闲工夫跟你在这儿胡诌。只是想让你认清现实而已。你不是赢了,而是靠着战如尘对你的旧情,捡到了我傅清欢剩下的东西了。不过这样也好,你终究如愿嫁给了你自己心爱的人,而我看清了我之前所心爱之人,早些逃离了,皆大欢喜,美事一桩。” 傅清欢说得格外洒脱,仿佛一切她早就已经不放在了心上。 她越是这样,柳如烟就越是气愤。 这口气,不光来源于眼前的傅清欢,还来源于自己身在王府却与想象中的背道而驰。 “不好意思,王妃娘娘,我先走了,您慢慢的在这儿等着翊王好了。” 傅清欢是个洒脱之人,但是此时此刻,她却不是真正的洒脱。 是这个女人,终结了自己的美梦,让她看清了战如尘的为人,更让她失去了一切...... 傅清欢竟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 在看到了自己儿子的那一瞬间,她这个当娘的恨不得把自己的孩子融进骨血之中,让自己和孩子永远不分离。 佯装出来的冷漠,不过是傅清欢的保护色而已。她......根本不想接近与战如尘有关系的一切事物,包括孩子在内。 可这一切,就都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 傅清欢下午和一直要好的几个伙伴出去玩儿了一圈儿,归来之后,在傅府的门前遇见了百里长啸。 “啸哥?” “忙吗?如果不忙的话,咱们去药王谷坐坐?” “好啊,有日子没去药王谷了。” 傅清欢跟随着百里长啸去了药王谷,这一路上,百里长啸的样子总是给人一种欲言又止的感觉。 傅清欢也没多说什么...... 全等他开口。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百里长啸问她。傅清欢温婉的笑着回答:“挺好的。” “孩子呢?” “不知道,我现在就只考虑自己,从未想过孩子。况且不管怎么样,孩子都不会属于我。战如尘不会将孩子交给我。” “你......的心症应该没有留给孩子的吧?” “没有,这也是我一直觉得庆幸的,真是老天眷顾。” “今后打算怎么办?难道就这么一直消沉下去吗?” “消沉?我才没有。你看我整个人哪里和消沉搭边儿了?我现在的日子过的可滋润了,我希望自己能一直这样下去。” 在傅清欢的眼中,百里长啸看到了佯装的坚强。 她是最要强的,这样的事落在她的身上,她就只有将苦水往肚子里咽的份儿...... “你不用跟我逞强你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吗?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何必呢?” “不难受。” “那你跟我过一辈子吧,你愿意吗?”百里长啸随意到了极点的一句话,勾起了傅清欢的心。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百里长啸:“你胡说些什么呢?” “与其沦为你爹的工具继续嫁与他人,倒不如跟我在一起,我可以给你安稳,也可以让你一生无忧,难道不好吗?” “我不愿意,我本来就是个追逐名利的人,怎能与你草草一生?”傅清欢相当违心的拒绝了他。 可这一切,百里长啸都看在了眼中。 “不愿意?你不愿意倒是真,可你却不是个追逐名利之人。你嫁给战如尘的时候,他还是郡王,你所追逐的不是名利,而是他的野心。他想要些什么你就会去追逐什么。因为你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他。可现在呢,他突然抛弃了你,你得心中充满了束手无策。你就只能用坦然代替心中的伤,看似洒脱,实则越是洒脱,越是伤情。” “百里长啸你别说了!”傅清欢很激动的站起了身子,不是因为他说的不对,而是因为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落在了点子上,根本就是所差无几。 傅清欢别过了脸颊试图掩盖着眼眶里藏着的泪水。 百里长啸说:“转过来!” “我让你转过来!” 在他的无奈催促之下,傅清欢的脸颊微微转了过来,可是早已泪流满面。 “我就是个输家。如果你是想要嘲讽我的话,尽情嘲讽便是,我无所谓。” “我怎么会嘲讽你?就算是全天下都在嘲讽你,唯独只有我,我是不会嘲讽你的。” 傅清欢知道,自己早就已经活成了京城里的笑话,既然已经是笑话了,她更加无所畏惧了......... “你......就没有想过,这一切都是另有原因吗?战如尘为什么会这么突然的就休弃了你呢?你到底有没有想过?”百里长啸察觉出了事情的不对劲儿。 傅清欢一向聪明冷静,岂会想不到这种可能性? “我也曾想过这些。可是,啸哥,如果换做是你,你会忍心让我蒙在鼓里就这么默默忍受吗?夫妻之间,难道不应该坦诚相待吗?我不知道战如尘到底是什么目的,或许他是真的想和柳如烟在一起,或许他是有自己的苦衷,不管是什么都不是瞒着我的理由。我和他之间走到了这一步,不管真假都没有可能再继续走下去了。” “真的吗?” “这样一个人,如何偕老?” 她这一次,好像真的没想过要回头。 在傅清欢看来,欺骗比移情别恋似乎更加可恨得多。 “那...你就不想你的孩子吗?” 百里长啸总是能说到傅清欢的心坎儿里去。 说不想,那绝对是假的。 “我不想。” “你要是真的不想,就不会说的这样坦然。分明是心中想的不行,所以才会装出这幅样子。” “你说什么都对,我也不便反驳。孩子终究是我生下的,我怎能不想念?可想又如何?我早就已经做好了与孩子不想见的打算了,为了孩子好,也是为了我自己。只有这样,我才能和战如尘断个干干净净,也只有这样,孩子才能在王府安然长大。我这个母亲能活到什么时候还不一定呢,倒不如将自己抹去了才好。免得让孩子思念。” “你说这话,分明就是对你自己的不负责任,对孩子的不负责任。” “不是不负责任,而是我太知道丧母的痛楚了,与其早晚失去,倒不如从未拥有。我之前一直都在担忧这件事,好在战如尘在冥冥之中给了我这个离开孩子,离开他的机会,说实在的,我还真得谢谢他。” “如果我告诉你,有救了呢?” “什么?” “你的心症,终于有了希望了。你跟我来,我带你去看。” 傅清欢不明所以的跟上了百里长啸的步伐,来到了药王谷的暗室。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你看这是什么。”百里长啸拿起了瓶子,瓶子里面放着的东西,看着黑乎乎的,像是......血肉...... 傅清欢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是什么?”她抬起头来,问百里长啸。 “这是心,元逸的心。” “百里长啸你是疯了吗?你竟然杀了元逸?” “元逸早就杀了他的师傅,夺走了他师傅的心石,装在了自己的身体里。其实也不算是我动的手,而是借助北寒府其他人之手,除掉了元逸而已。北寒府的人知道了元逸竟然是如此狂徒,又怎么会留他性命呢?” “所以,北寒府的人杀掉了元逸,你便将元逸的心摘了出来?为什么?”傅清欢并不明白百里长啸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心中的心石,便可解你的心症。” “你确定?” “当然确定,我什么时候欺骗过你?不过心石已经被元逸的心脏污染了,如果想让心石再次奏效,就需要一种水。” “什么水?” “天泉圣水,足以净化心石的污浊之气。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天山,一起将天泉圣水带回来?” “当真吗?” “当然。” “那我考虑考虑吧.........”傅清欢眼中带着迟疑,她不是不相信百里长啸,而是自己也有些顾虑。 “考虑清楚了,你就来告诉我,我等你。” “好。” 傅清欢的顾虑,无非就是自己的孩子。 虽然见不到自己的孩子,可是傅清欢每天都知道自己的孩子安然,这就足够了。若是去了那么远的地方......她的牵挂就只有孩子。 傅清欢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个样子。 或许每个女人当了母亲之后,都会变成这个样子。 天色不早,傅清欢打算回去了。她回到了傅府,只见门口站着个奴婢,焦急的在傅府门口徘徊着。 傅清欢以为是谁呢,离得近了一看。是之前在王府伺候过自己的奴婢。 “怎么了,你怎么在这?” “王妃娘娘,您快去看看吧,小世子发烧了,高烧不退,奴婢是偷偷跑出来告诉您的,您赶紧去看看可好?” “高烧?我儿子发烧了?” 傅清欢当即愣住了,心疼不已。 “那还等什么呢,赶紧带我去!” “是。” 傅清欢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跑回了王府。守在身旁的一众太医们在小心伺候着,战如尘守在床前。寸步不离。 “躲开!躲开!”傅清欢跑了进来,马上将自己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抱在怀里,心疼得滴血:“快让娘亲看看你,我的儿子,娘亲在呢。” 小小的一团,浑身滚烫,原本雪白的皮肤变得粉白。他才这么小,就发了高烧,傅清欢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你......别激动,太医们都在呢。”看着傅清欢如此激动的样子,简直和白天的态度判若两人...... “我怎么能不激动?你是怎么照顾他的这样一个孩子你们王府都照顾不好的吗?”傅清欢出言责备战如尘,战如尘在一边沉默着。 孩子病了,他心里也是难受的。 “你这话说的,倒像是我们王府苛待了孩子一样。”柳如烟不满的说道。 原本,傅清欢的出现就已经让她浑身不舒服了。 “反正不是从你肚子里生出来的,你自然是将话说的云淡风轻。才不到三个月的孩子,你们就让他受了风寒,难道不该责怪吗?”傅清欢的话语十分强硬,怼得柳如烟哑口无言。 “你先下去休息吧,这里不需要你了。”战如尘让柳如烟出去了,可是柳如烟有些不情不愿的。 “阿尘......” “去吧。” “好。”柳如烟一步三回头,这样的场面,她总觉得自己才是最多余的那一个,可自己明明就是女主人才对......... 此时的屋子里,就只剩下了战如尘和傅清欢两个人。 说实在的,傅清欢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孩子的身上,她没空和战如尘较劲。 她伸了伸手,摸摸小清墨的身上,嘴里说道:“还是很热。定是你白天抱着他出去吹到了风,所以才会高烧的。孩子本来体质就弱,你还这样折腾他,你到底是怎么当爹的?” “对不起,我只是想要借机让你看看孩子而已,没想过那么多......可能真的是因为我的疏忽大意......”战如尘内疚的说道。 第132章她的身子不如从前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王爷从来想到了的,就只有你自己而已,何故解释呢?以前也好,将来也罢,在王爷的眼中,我们母子或许真的不值一提,所以你才会连一个父亲都当不好。”傅清欢情绪激动着,说出口的话也带着气,很冲很冲。 战如尘默默不语,任凭她的责备。 这的确是是自己的过失,毋庸置疑。 看着高烧不退的孩子,傅清欢守在床边急得焦灼。 他才不过三个月,怎能有抵御风寒发热的能力,更何况还是个早产的孩子。 傅清欢抓着孩子的小手儿,一直不肯松开。 自己的孩子,就只有自己会心疼。 “这里有我和太医守着,要不......你先找个屋子睡一下吧,看你脸色不好。” 两人之间,无尽的生分。安慰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可战如尘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傅清欢守着孩子:“孩子都这样了,你觉得我还有心思睡觉吗?若是耽误了你,你可以去睡。” “你这是什么话?” “反正你的孩子,也不会局限于眼前这两个,可我不一样,他们是我的命,是我的期盼。所以......王爷不用多说,我都明白。” “你......” 傅清欢的话确实不好听,但却是站在傅清欢角度的上看到的事实。 傅清欢很排斥战如尘的存在,他知道的。 “既然你在这儿守着,那我就先回去了。我让膳房给你做点儿吃的吧,要不然这样熬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傅清欢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就只是坐在那里,守着儿子。直到战如尘马上要走出去了,她回头直勾勾的看着他:“请你照顾好我的女儿。” “知道了。” “如果,我的孩子再出现任何的差池,我不介意跟你们一起同归于尽。”傅清欢的眼中充满了怨恨。 那一刻,战如尘竟然有一种任何事情都无法挽回的错觉,眼含惧色的望着她,半天不语。 “恨我吗?”他问。 “你觉得呢?”傅清欢的回答相当强硬。 他默不作声的离开了,傅清欢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与神色。 她只是坐在那里,看着自己的儿子,看着他小小又可怜的模样,傅清欢鼻头一酸,真是彻底忍不住了,咬着嘴唇哭了起来,又怕吵到儿子,连声音都不敢出一下。 不光是心疼儿子,更是憋在心中已久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刻发泄出来了。 她一向要强,从不想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外露,可是在这一刻,她真的承受不住了......... 她哭得特别伤心,看着怀中烧的滚烫的儿子,傅清欢真想用自己的命,去抵孩子的命。 “儿子,你挺过这一劫,娘亲就带你走,好不好,娘亲就带你走。咱们永远都不分开了,求求你了,好不好。” 不过几个月的孩子怎么可能听得懂傅清欢的话呢......她这些话,无外乎就是说给自己听的。 就算是天神,也有回天乏术的时候,这么小的孩子发高烧,全靠造化了。 夜深了,傅清欢熬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守在一旁坚持着。 太医终于将药熬好了,送了过来。 恰好,战如尘过来了。他特意不让太医吵醒正在打盹儿的,自己接过了药碗。 本来打算给孩子喂下去,谁曾想孩子出声,傅清欢便醒了。 “喂药。” “我来。” 傅清欢一把夺过了药碗,给孩子喂药。可这滚滚烫的药得如何才能让一个三个月的婴孩喝下去呢? 简直就是难如登天才对...... 这药,无论怎么样都没法给孩子喝下去。孩子哭得更加厉害了...... 傅清欢越发的着急了起来,问太医:“就不能把草药做成药丸子吗?给孩子吞下去,也比这么喝药强的多啊!” 太医实在是为难:“这......您也知道,小殿下这病来得急,臣是一心想要赶紧治好小殿下的病,根本就来不及去弄药丸儿啊。” “那能不能想想别的办法,这孩子根本就吃不进去啊。”傅清欢急的带着哭腔,她是第一次当娘,心里的难受只有她自己知晓。 “可是微臣......” “行了行了,你下去吧。等有事我再叫你。” “只要小殿下能将药喝下去,一切就都有希望。” “知道了,你下去吧。”傅清欢坐在床边,暗自思虑着。 看着病着的孩子,傅清欢拿起了药碗,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 “你干什么呢?”战如尘在一旁根本看不懂傅清欢的所作所为。 “用不着你来管。” 最终,傅清欢用喂奶水的方式,将勉强的将药给孩子喝了下去。 她一向不曾喂养过孩子,今天是第一次...... “以后,就这么让奶娘把孩子喂好,不然的话,根本就没法让他把药都喝下去。”傅清欢一边抱着孩子,一边对战如尘说道。 “知道了。” 傅清欢将孩子抱在怀中,一点点的哄着他。 天亮了,孩子的烧也退了下去,傅清欢熬了整整一夜,终于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孩子你好生照看着,明天我再过来。” 傅清欢很识趣的一刻也不多留。 “对了,临走之前,能让我看看倾心吗?” 傅清欢想看看自己的女儿。只是这名字,真心有些讽刺。 “她让奶娘看着呢,一切安好,你去就是了。” “知道了。” 傅清欢刚刚迈出屋子,突然头疼得特别厉害,一阵晕圈让她觉得有些昏天黑地的,最终“哐当”一声,直接倒在了地上。 “欢欢!欢欢!” 战如尘惊慌失措的上前将她抱在了怀里,大喊着:“太医!太医!” 小的还没好得完全,大的又晕过去了。战如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些什么,老天竟然这样惩罚自己。 傅清欢躺在床上,并没有醒的迹象,战如尘守在床边,寸步不离。 太医号完脉之后,回禀道:“王爷,傅姑娘是累的晕倒了,没什么大碍的。一会儿微臣去准备一些补药,给她喝上,应该就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了。” “她累晕过去了?” “是的。” 太医三思了之后,开口说:“臣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别这么绕弯子。” “傅姑娘现在的身子骨确实是有些弱了,以至于值守了一夜,外加上急火攻心,所以就晕倒了。按理来说,正常人就算是守了一夜,应该也不至于这样。” “你继续说.........”战如尘眉头深深锁着等待着太医的陈述...... “傅姑娘之前生下双生子的虚亏一直都没有补上,外加上月子里也不注意休养,再加上后续这些事情给她的冲击,让她的身心俱疲,这身子骨是大大不如从前了。” “那...有没有什么调养的办法?” “要说调养还是得靠自己。舒缓身心才是最重要的。其实傅姑娘自己救世医女,她自己应该就知道自己这个情况的。” “就算是她知道,她也会为了报复我而无视这些。”战如尘心疼的看着昏睡着的她,内心除了自责,别无其他。 都是他害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害的..... 从怀孕开始,她就从未真正的得到过安宁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起。 战如尘其实已经能假想到,傅清欢心中对于自己的失落与难解的怨恨。 他的每一次保护,都让她遍体鳞伤......... 这一次,更是如此。 有的时候战如尘自己就在想,他到底是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很显然,并不是。 战如尘沉思了好久,对太医说:“你先下去吧。” “是。” 太医知趣的走了下去。 这屋子里没人在,战如尘轻轻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小手。 这双手,他已经很久都未曾触碰过了。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 “为什么每一次,受伤的都是你。为什么每一次,我所想保护的你都会遍体鳞伤?你定是恨死我了,才会如此糟蹋自己的身体,我都知道。” 战如尘心中的悔恨,心中的懊恼都无从发泄出来,只能这么硬生生的憋在心中,无法消除。 看着她的小脸儿,战如尘竟不知自己以后要如何去求得她的原谅,如何继续走下去。 “你......会原谅我吗?”他痴痴的问着昏迷的她。 正因为她的昏睡,战如尘方能问得出口,每每面对着,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傅清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一睁眼天旋地转的,仿佛晕倒前的景象历历在目。 “我这是......我这是...怎么了......”她说起话来断断续续,以为自己还在傅家,谁曾想看了眼丫鬟,便知道了自己身在何处。 是王府! 她竟然还没离开王府! 傅清欢拖着身子,赶紧坐起了身子,企图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绝对不留下任何的痕迹。 她怎么能留在王府这么久呢? “傅姑娘,傅姑娘,王爷有令让您不要随意走动的,您不能走!” “他难道是想要囚禁我不成?”傅清欢情绪激动的说着,生怕自己着了他的道。 就在傅清欢打算逃离的时候,战如尘端着药碗,恰好出现在了门口,将她堵住了。 “你干什么去?” “你说我干什么去?去我该去的地方!躲开!” “不行!” “你让开,难不成你想把我囚禁在王府里不成?”傅清欢指着他怒斥道。战如尘瞧了她半天,神色之中也看不出什么破绽,冷声道:“喝完了药就可以走,你以为我会留你不成?” “不喝......” “不喝......就不能走。” 傅清欢偏偏就是不吃这一套,硬碰硬也是需要代价的。 “我在问你一遍,你到底喝不喝?” “不喝!” “好。” 战如尘很不客气的将药碗放在可一旁,紧接着讲其拦腰抱起,一把扔在了床上。 “你疯了吗?” “你只要喝完了药,一切都好说。不是为了别人,只是为了你自己。你自己的身子什么样,为什么昏倒,我觉得你自己心中应该有数的吧?” “战如尘,用不着你管。” “喝不喝?” “不喝!就算是死,我也不喝你的药!” “这么恨我吗?恨到连自己的身体都可以不顾,恨到只要看见我就会气得牙痒痒。那要是有一天你因为我的存在,气坏了身子,甚至是气死了你自己,岂不就让我得逞了?” 傅清欢看着这样的他,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战如尘,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凭什么管我?我身边的所有人都有权利来说我,唯独只有你没有这个机会,你知道为什么嘛?”傅清欢说的毫不客气,战如尘默默不语,只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因为我现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可明白?我所有的不幸,都是因为你。但凡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都不会像从前一样,做了那么多错误的决定。后悔两个字怎么写,我已经熟记于心,不需要再强调了。” “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 “这一切会不会事出有因?你是想要这样说吗?其实我也曾想过,可那又如何,你的抛弃永远不会改变,这就是事实而已。若你真的抛弃了我,我也许会渐渐淡忘,看在孩子们的面子上更不和你计较,但倘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骗局的话......反而更没办法接受。话已经说了这么多,我也不便继续说下去。告辞。” 傅清欢一把推开了她,很不给面子的打算离开。 她的话,残忍的刻印在了战如尘的心里。 她......真的不愿意再原谅自己了吗? 药也没喝,话也没谈妥。 战如尘僵在那里半天不语。 “你等等,我还有话要对你说。” “还有什么事?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有什么事能不能快点说?”傅清欢很烦躁的回了一句。 “我过些天要和平南王出去一趟,王府里有人照看着孩子,但是我不放心。你看你能不能最近将孩子带回到傅家好生照看着。好歹你我也是他们的爹娘,除了咱们俩以外,别人我确实不放心。” “那我知道了,我今天就把两个孩子接回去吧,事不宜迟也是为了让你安心。” “行.........” 傅清欢并不做多想,直接将孩子带回了傅家。也不知道战如尘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傅清欢将孩子带走了这件事,王府上下皆知。 柳如烟不满的看着战如尘,询问他:“阿尘,为何要把郡主和世子让这个女人带走呢?这要旁的人如何看待我们王府?” “再怎么说,她也是孩子的生母,我让她照顾孩子,不过分的吧?”战如尘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怼得柳如烟哑口无言。 可柳如烟就是不服,她总是有一种错觉,战如尘对自己根本就不是真心实意的,对傅清欢更是余情未了。 她想要彻底霸占这个男人,如今却觉得难如登天......... “阿尘,不是我说。你过两日就要去和父亲一同出去。整个王府里就剩下我自己了,你这个时候把孩子挪去了傅家,会让旁的人如何想我?难道我就这么恶毒的会害孩子不成?” 柳如烟实话实说了,就看战如尘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了。 战如尘瞧了她一眼,回答道:“外面的人怎么想,是外面的人的事,跟我没有关系,跟你也没有关系。相反,你若真有这种想法,才会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言论才对。” “阿尘,你就不能为我考虑,为我着想一下吗?” “我还要如何为你考虑?我不在,为了让孩子不要吵扰到你,都已经把孩子送走了这难道还不够?” “可是......” “别可是了,不用跟我说那些无用的歪理。这里是王府,你是王妃。你现在不单单只是你爹平南王的女儿了,你这么任性是不对的,明白吗?” 这话让柳如烟觉得当王妃的日子越发沉重。 战如尘竟然不给她一点点的优待。......... 柳如烟气得够呛,却也不敢在战如尘的面前展露出过多的不满。 傅家。 “哎呀呀,快让我看看咱们的小郡主,好可爱,好漂亮的孩子啊。”莫芊芊围着孩子,抱在怀中简直不想要放下来。 因为小清墨一直在睡着,也是因为伤寒的缘故一直在修养的状态,小倾心成了团宠了。 “我看看,舅舅看看我的外甥女长得有多俊俏啊!”霍云起一把将孩子抱在怀中,用特别别致的臂力将小郡主托了起来,并且说道:“让舅舅掂量掂量,到底长了多少斤?” “哥,你别没轻没重的,伤了我女儿!” “你看你,你哥啥样你还不知道?”傅云起将孩子放了下去,并商量着说。 第133章爹爹不对劲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我看看,舅舅看看我的外甥女长得有多俊俏啊!”霍云起一把将孩子抱在怀中,用特别别致的臂力将小郡主托了起来,并且说道:“让舅舅掂量掂量,到底长了多少斤?” “哥,你别没轻没重的,伤了我女儿!” “你看你,你哥啥样你还不知道?”傅云起将孩子放了下去,并商量着说。 “你这孩子也接回来了,是不是就不用再考虑再嫁的事了?” 傅云起心里合计着,这翊王趁机把孩子塞给自己妹妹,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傅清欢半天都没说话,考虑了半天,慎重出言:“不管我嫁不嫁人,他们都是我的孩子,永远都不会改变。” “所以...呢?”傅云起听着这话好像是不太对劲儿呢...... “所以,二者并不冲突矛盾。我说哥,你怎么老是在意这些?我自己都没说什么呢,你可是相当关心我。” 傅清欢很是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傅云起象征性的咳嗽了两声:“我这不是担心你,为你考虑的嘛?” “我谢谢你为我考虑,不用你为我考虑了可好?” “行行行,你这是长大了,不服管教了。” 傅清欢拍了拍女儿吃的鼓鼓的小肚子,说:“我是长大了,而且比你速度快,最起码我现在儿女满堂,你呢?” “你!你别太过分啊。” “我的事不用你管。” 傅清欢很倔强的说着,将孩子抱在怀中哄睡。 “行,我可不管你,我看你越发带刺儿了,我这个当哥管不了你,就得让爹爹管。” “他?”傅清欢冷哼了一声:“父亲是不会管我的,而且,连一句话都不会说。” “你也不用这样说。父亲的心思怎是你能懂的?” “父亲的心思,我是最清楚的了。我之所以那么想要嫁人,其中之一的原因就是想要远离傅家,我不想生活在父亲的眼皮子底下,他瞧我闹心,我瞧他也更是无奈。” “那你就甘愿牺牲你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胡乱的许了亲事?”傅云起现在才知道自己妹妹竟然是这样的想法......... “哥哥......你觉得我的人生还可以毁得更加彻底一些吗?”傅清欢抱着女儿,痴痴的望着傅云起,那眼神别提多么无助,多么难受了。 那一刻,傅云起才真正看到了自己妹妹的心...... 她......似乎真的没什么选择,她的人生或许早就已经被战如尘给毁了。而自己虽然知道事情的真相,却还在帮着外人给自己的亲妹妹施压。 说实在的,月如错告知傅云起事情真相的那一刻,他这个做哥哥从未想过自己妹妹的感受。 一切是假的,却比真的还要无情...... 在这个世界上,傅清欢还能相信谁呢? 傅云起很少有这样粗中有细的时候,在这一刻他终于想清楚了。 他把一切都想的简单了,他努力撮合的或许并不一定是妹妹真的想要的。 过了好久,傅云起对妹妹说:“你好生照看两个孩子吧。” “哥哥这是不劝了?还是...要跟旁的人汇报我的情况了?”傅清欢云淡风轻的问着,仿佛一切都瞒不过傅清欢的眼睛。 傅云起目色一滞:“你说什么?” “没什么,看哥哥这个反应,不回应胜似已经回应了。既然话都已经说到了这里了,我便把话说明白好了。”傅清欢深深叹了声:“不管发生了什么,他第一个想要抛弃的人,都是我。从来都未曾变过,哥......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她的话语里,带着些许无奈,更多的是无助。 “我知道了,你自己好生待着吧。” 傅清欢不傻,战如尘急着休弃自己迎娶柳如烟这件事她也并非是一点点都没有怀疑过的。 就算是事出有因,她也没法原谅......... 可是每每想到这件事,她的脑海中浮现着的都是两个孩子。 或许从最开始就不应该生下他们。 看着熟睡的孩子,傅清欢屡屡陷入深思。 因为这一次她是真觉得与之再无可能了。 晚上,莫芊芊带着人拿着东西来看看孩子。 “嫂子,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我来看看你和孩子,毕竟你自己一个人带孩子,也确实是不容易,怕你忙不过来,我在外面请了个嬷嬷。你放心,柳嬷嬷为人不错,之前一直在我的娘家做事,很老实的,你可以信任。” “谢谢嫂子。” “没事儿,孩子睡了吗?” “还没呢。” 莫芊芊坐在床边逗弄着两个孩子,别提多喜欢了。 两个孩子乖得很呢,看见了舅母,咿咿呀呀的不哭不闹。 “真是太招人稀罕了。我带了不少的小衣服,都是我自己做的,上次都已经给了你不少,这次我又做了些。一点心意,还请你一定收下。” 傅清欢欣然接受嫂子的一片心意:“现在孩子长得快,嫂子你的这番心意我可就不客气的收下了,这些小衣裳实在是太好了。” “之前我就做了一些,但都是男孩儿的款式,没想到你生了两个,我就连夜赶工,做了这些。我跟你哥成亲这么久了,也没个孩子,看见你的孩子,实在是觉得喜人。” “嫂子也别这么说,夫妻在一起久了,总会有孩子的。不着急的,等你跟我哥感情稳定了再要孩子,不也挺好的吗?也别向我一样,弄了这两个孩子......” 据傅清欢所知,她哥哥傅云起那个暴脾气和莫芊芊的磕磕碰碰也不少。大多数时候都是莫芊芊忍受。 但傅清欢明白,自己哥哥肯定不是个粗蛮无礼之人,之事偶尔犯倔而已。 这和自己曾经的那位,那可以算是本质上的区别了。 战如尘骗她,几乎每一次都会选择先骗自己。 这样的日子,她真是过够了。 莫芊芊不允许傅清欢当着孩子的面儿说这些,赶紧捂上了她的嘴:“嘘,别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孩子虽然还小,但也是个小人儿,你真当他们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嫂子,我不说这些了,有的是时候也只是感慨而已。。” “既然现状是这个样子的,那就应该继续走下去,别怕,有我一直陪着你呢。我初到傅家之时,你帮了我不少,我都记着呢。” “嫂子......” “不过...嫂子今天还是有些话要跟你说说。” 莫芊芊刚刚还和傅清欢聊的畅快呢,转眼间又有些欲言又止。 傅清欢看得出来,这明显是有事儿啊。 “嫂子,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何必这么吞吐?” “欢欢,爹最近...不太对劲儿。” “哪里不对劲,你说说看。”傅清欢充满疑惑的问着。 能让莫芊芊发现了奇怪之处,那或许是真的有些奇怪了。 “其实这话也不应该由我来说,我再怎么说也是个后院的人。但是你哥那人的脾性你也知道,我怕他听不进去以为我胡说八道呢,所以我就只能跟你说了。爹最近和曹相走的比较近。” “曹子桓?” “是。” 曹子桓,那是当朝丞相,平南王的党羽,为人心狠手辣,一直都是个浮夸之人,但是做起事来让皇上无可挑剔,是朝中的老臣了。 “这个曹子桓呢,我听我爹也说了,他呀挺贪的,在私下风评不好,无恶不作。我爹还说了,这种人不会走得太远,因为早晚有一天会被皇上制裁的,可我就是想不明白,爹怎么跟这种人扯上关系了。” “一文一武,这不就是给圣上添堵呢吗?”傅清欢低声说着。 “妹妹,有些话,嫂子说的可能难听了些,但不说......确实是有些憋在心中不得劲儿。傅家世代清明,爹早年也算是战功赫赫,忠心耿耿。我爹当时也是看中了傅家这一点,才同意了让我嫁到傅家的。可是如今,我是真想不通爹为什么要和曹子桓为伍,这不就是害人害己吗?若真有一天,皇上处置了曹子桓的话,别说傅家了,就算是我们莫家也可能受到牵连。这话我不敢跟你哥说,弄得像是我在无中生有一样,可我知道你不一样你心里明镜着吧,我得跟你说啊。” “嫂子,若是爹真的和曹子桓为伍,那这就不是小事了。你说的没错,一旦真的出了事,那后果的确不堪设想,你的考量其实一点错都没有。” “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在私下主意的。不过......有句话我也得事先说明白。我爹现在...可不是我能劝得动的。你别忘了,我上次就因为那些弄不清楚的事儿,和他争吵了好久,也没个结果。” “那倒无妨,最主要的是咱们的有个心理准备,我既然嫁到了这里,那就是傅家的人,但谁过日子不是图一个安稳呢,你说对吗?一旦真的出了事......”莫芊芊摸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摸着傅清欢儿子的小脸蛋,说:“他......是咱们救命的良药。圣上就算是看在这孩子的面子上,会不会绕过咱们傅家?” 莫芊芊的头脑很清明,她知道万一有一天傅家真的出了事,这两个姓战的孩子或许可以救傅家人一命。 但是,傅清欢的头脑更加清明,今时不同往日,谁又能指望着谁呢? “嫂子,两个孩子,能成什么气候。相反,若傅家真的出了事,连累了这两个孩子才是真的。你放心,这件事我知道了。之后我会留意的。” 今天的事,若莫芊芊不说,傅清欢是真的不知道她爹在外和这个曹子桓扯上了关系。 傅清欢一直以为,父亲只是和皇后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外,没想到...... 一想到这里,傅清欢头疼欲裂。这本不应该是她管的,可是单看傅家的现状,自己不管就没人会管了。 两个孩子依然睡下,傅清欢不放心将自己的孩子送去嬷嬷那里,只想要自己搂着孩子才有安全感。 儿子的风寒刚刚才有些好转,更加需要人照顾。在当娘这一块儿,傅清欢不是最熟练的,但却是最努力的,因为她觉得自己对于两个孩子似有亏欠。 瞧着孩子的睡颜,总是能想到一个人...... 这两个孩子简直是越来越像他们的父亲,完美的复刻了他们父亲的完美容颜。 以至于傅清欢在出神的间隙,都有一种看到了孩子父亲的错觉...... 深夜里。 王府,书房。 书房里只有战如尘和月如错两个人在密谈。 “现在,平南王柳镇当然政治阵营已经明显了,皇后就是平南王背后的人,外加上王爷现在也是平南王的人,我估计......他们......” “如果真如你所言,平南王和皇后是一伙的,那就算是我娶了他的女儿,平南王对于我,也是利用的关系。按照皇后的思路,她所需要的只是一个能够给她谋权篡位找个合适理由的皇子罢了而我现在就是那个将要被他们利用的皇子。” “接下来,当一切准备就绪得时候,平南王就会推举你登上皇位,而在那一刻,一切都显得那样的名正言顺。时至今日,我倒是有一事不明。” “你说。” “王爷,你觉不觉得,平南王和皇后之间,会不会还有什么未知势力在一直帮助他们?” “未知势力?” “平南王有什么?是有些兵权在手中,但是绝对没到可以谋反的地步,不然皇上也不会对其放任,让他有这个机会。皇后有什么?皇后什么都没有,以前她有世子,现在呢?空有一个皇后的位置而已,所以我觉得这里面还有其他得人在其中,也就是说在朝中......还有未知的皇后党羽才对。” “你分析了这么多,不妨有什么话就直说比较好。”战如尘已经料到了月如错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傅决初,你打算怎么办?” “没想过。” “你必须想!事已至此,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傅决初和平南王,乃至皇后,他们是一伙儿的,这也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多年前傅决初就想要害死你了。你不能再逃避了,王爷。” “我从未想过要逃避!” “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这难道就不是逃避吗?你听我一句劝,趁着现在你和傅清欢已经是和离的状态,若真是傅决初,赶紧出手才行!” “我若真的出手,你觉得我和她还有回头路吗?”战如尘还是很在乎,他并非是想不到月如错所想的这一点。 “你现在和傅清欢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从你休弃她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没有了。” “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得很。就在刚刚,傅云起来找我说了,他不想要帮你了,只希望一切顺其自然。那是什么意思,那就是顺应傅清欢的意思了!一定是傅清欢与他说了什么,他才会这样说。”月如错比谁都明白,可是他忘记了一件事...... 有些事......战如尘不是不懂,而是执拗的装着糊涂,不想懂而已。 “我知道了,你不用继续说下去了。无非......就是放弃罢了。”战如尘冷哼了一声,自嘲的说着。 可就算是这样,战如尘也不后悔些什么...... “你们两个,真是一样的人,一个太过于狠心,一个......更狠心。”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傅清欢都老老实实得待在傅府,专心的守着孩子。连和百里长啸说好了去天山这件事都一再搁置了下来。 没什么比孩子更加重要。 不仅如此,傅清欢坚持自己一人喂养孩子,不需要奶娘的帮助。 看着可爱的孩子,傅清欢什么烦恼都忘记了。她似乎越来越明白了,为什么母亲知道自己只能活三十岁,却还是生下了哥哥和自己。 将两个小生命带到这个世界上,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大小姐,王爷来了。”战如尘得脚步几乎与丫鬟的禀报同步。 没等傅清欢反应呢,战如尘就已经走了进来。 这偌大的闺房里,倒像是战如尘的寝殿了,来去自如的。 傅清欢是想要生气的,但是一想他再怎么样也是孩子亲爹来看看孩子也是应该的。 “你来了。”二人之间,充满了疏离。 不对......是傅清欢很排斥他,不愿意与之亲近半分。 战如尘瞧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我来看看孩子。” “哦。” 战如尘熟练的抱起了自己女儿,又抱起了儿子,认真掂量了下,说:“几日不见,两个小家伙好像是又沉了不少呢。” “嗯。” 傅清欢的回答,可谓是相当的不走心了...... “要不,我先出去,你和孩子独处吧。” 第134章该来的还是来了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你来了。”二人之间,充满了疏离。 不对......是傅清欢很排斥他,不愿意与之亲近半分。 战如尘瞧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我来看看孩子。” “哦。” 战如尘熟练的抱起了自己女儿,又抱起了儿子,认真掂量了下,说:“几日不见,两个小家伙好像是又沉了不少呢。” “嗯。” 傅清欢的回答,可谓是相当的不走心了...... “要不,我先出去,你和孩子独处吧。” 傅清欢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战如尘一边逗弄着孩子,一边说:“如果孩子们知道你对他亲爹如此冷漠,他们会不高兴的。” “如果让孩子知道,他们尚未百天的时候,他亲爹就休弃了娘亲,也不知道他们知道了之后会作何感想。” 傅清欢的一句话,怼得他哑口无言。 战如尘深深的叹了声气,无言以对。 本来就是他得错,自己又能怎样呢......... “你也不用跟我如此生分的吧,我又不会吃了你,而且咱们两个永远会因为两个孩子而交集,不 是吗?” “想不想与你有任何的交集。那是我自己的选择,与孩子没有任何的关系,希望你能明白。”傅清欢并不认可战如尘的话,从他抛弃了自己的那天开始,一切就都已经回不到从前了,无论他究竟是有什么苦衷,有什么难言之隐。 战如尘轻声道:“就算不是为了我们,为了孩子,能不能装一装?我知道你讨厌我。” “你知道就好。”傅清欢索性坐在床边,眼看着他和两个孩子亲近,默默不语。 “小墨的身体怎么样了?烧是不是完全退了?”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要悉心照料就好,你不用担心。” “嗯。” 看得出来,战如尘是真的疼爱两个孩子......就连临行之前,都不忘来看看。 “倾心长得真是越来越像娘亲了,是不是呀。”战如尘对于这个女儿,可以说是喜爱到了骨子里,恨不得将她一直抱在,怀中不松手。 “你可真会瞪眼儿说瞎话,那孩子可有一点像我?长得浓眉大眼倒是好说,好歹有个憨厚样子,就怕随了不该随的人,空有样貌罢了。”傅清欢在一旁冷嘲热讽着。 讲真,这两个孩子确实不太像傅清欢,要说儿子还会像她几分。迄今为止,小倾心的长相,可以说是和傅清欢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孩子生的,就好像她就贡献了个肚子而已...... 战如尘不理她,摸摸女儿的小脸蛋儿,惹得孩子咯吱咯吱的在襁褓中直笑。 不得不说,确实和自己很像......... “女儿晚上比较爱哭,你照看着些。” “不是拉了就是尿了,哪有那么些个娇气劲儿?” 战如尘总是喜欢惯着女儿,傅清欢可绝对不会惯她。 “这两个孩子在你这儿,你辛苦几天。等我回来了之后.........” “你放心,等你回来了之后,我不会多留他们一天,原封不动的送回你的王府,这样可好?” 她总是喜欢把话说得那样决绝,战如尘连一点点的机会都没有。 战如尘和女儿玩儿了一会,将襁褓中的女儿放下了。 “女儿,爹爹先离开几天,别想爹爹哦。”战如尘小心翼翼的将女儿放下了。 这一放不要紧,只听“哇哇哇”的哭声真是揉碎了他的心。 “你看你,总是抱,总是抱,这下好了,不抱就哭,不抱就哭!”傅清欢将孩子抱在怀中,细心的哄着自己的女儿。 “不哭,不哭,哭了就不好看了,对不对。” 不管傅清欢怎么哄,这孩子越哭越来劲儿了,根本不给任何人的面子。 “还是我抱抱吧。” 战如尘撑开了怀抱,将孩子重新抱在了怀中,慢条细语的哄着。 要说也是神奇,孩子一到战如尘的怀里,就一点都不哭了,更不闹了。 傅清欢警告他:“你以后少抱她,才多大,你就惯,长大了可怎么了得?” “没惯......” “还没惯?就差喂奶了,你还想怎样?女儿这么小,就被你这么溺爱,你是害她不成?” “好,知道了。” 傅清欢已经知道了自己最近几天该做的事情那就是把自己女儿的坏毛病全都改过来才行。 “那我走了,这几天你就辛苦一下吧。” “快走!快走!”傅清欢一边搂着孩子,一边挥手对他下了逐客令。 “孩子要是再哭的话.........”战如尘还是不放心。 “再哭把嘴缝上,行了吧?满意了吗?”傅清欢已经在不耐烦的边缘上了。 战如尘真为孩子们感到忧心,然而他不知道,傅清欢的不耐烦只局限于他自己而已。 战如尘走了之后,傅清欢坐在床边,熟练的给两个孩子换尿布。 “来来来,二位,别客气了,抬腿抬腿......你娘亲我都这么伺候你们了,能不能抬抬腿,行行好?以后乖一点?” 两个孩子分明听不懂傅清欢的碎碎念。 “瞧瞧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之前不是挺乖的嘛?怎么刚刚你爹来了你就哭?一点面子都不给!” “两个小机灵鬼儿,这么小就学会争宠了?” 傅清欢照顾着两个孩子已经是身心俱疲了。傅府的嬷嬷们想要搭把手,但是被傅清欢直接拒绝了。 她确实很享受这种当母亲的滋味,哪怕是忙得不可开交,依旧是不亦乐乎,看见两个孩子的笑脸,她仿佛可以把所有不开心的事情全都忘记。 另一边。 在去往兴洲的路上。 平南王和战如尘两个人骑着马,闲聊着。 “如尘啊,听如烟说,你最近一直忙着朝中的事务,每每都累的身心俱疲啊。” “能为父皇分担国事,确实是如尘之幸事,但确实没有如烟说的那样严重,只不过是有的时候总是无意间因为烦闷冷落了她而已。” 反正平南王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如此,战如尘索性直说了便是。 平南王点了点头:“烟儿确实是被我惯坏了,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王爷就多多包容一下吧。” “岳父这话说的,实在是见外了。我和烟儿自小便在一起,只是中途分开了一段时间而已,如今又在一起了,自当万般珍惜的,有些小脾气也是正常的。我们两个本就应该相互包容,相互理解的。” “是是是,王爷说的是。见你能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不过老夫还是有句话要提醒一下王爷,你们二人之间还是要有个孩子的。” 战如尘愣了一下,转眼看向平南王,平南王笑着点点头,似在肯定着自己的想法:“我知道,王爷您现在有自己的孩子,但是您的孩子也不局限于只有两个吧,你和烟儿早晚都要有自己的孩子才行。有了孩子,老夫才算是真正的安心,我这个平南王也就可以彻底的放手了。” “岳父大人说的极是,只是孩子这件事,还是要两人一起努力才是。” “哈哈哈,不急不急,你也不用这么紧张的。” 平南王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只有让柳如烟生下了孩子,他手中的势力才能彻底属于战如尘所有。 可他没想过,战如尘是真的贪图他的权势不成。 二人的心中各怀鬼胎,各自有各自的打算...... 这一路上,少不了明里暗里的争夺......... 下午。 皇宫。 皇后的凤仪殿内,安静无声,屏退左右。 傅清欢被带到了皇后的宫中,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傅清欢想到皇后会找茬儿,但是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在战如尘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找自己的茬儿。 当然,这里面少不了柳如烟的煽风点火,傅清欢早就料想到了。 她跪在殿下,默不作声,垂头沉默不语,等待着皇后的发落。 “傅清欢,你可知罪?” “皇后娘娘,您平白无故分就想要治我的罪,是不是有些......” “放肆!皇后娘娘问你什么你便说什么就行了,无需多言!”柳如烟就像是一条狗一样,站在皇后得身旁,替皇后发号施令。 “那你们想要我说些什么?”傅清欢不慌不忙的跪坐在地上,不为所动的看着皇后和柳如烟。 想想自己能有什么事儿在皇后的手中捏着不放呢? 别管结果怎么样,可以确定的一件事是,柳如烟的确是和皇后一伙的,那是不是也不难证明,平南王与皇后是一伙儿的? 那她爹傅决初呢?傅清欢实在是想不通。 就在此时,太医被带了上来。 这太医畏畏缩缩的,很是眼熟,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自己生产那天的那个太医。 傅清欢的心中已经有了大概。 “既然你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那就只能让旁的人来替你回忆回忆了。”皇后坐在凤位上,别提多刁钻了。 “杜太医,你来说说吧。” “是......”杜太医的样子很害怕,张望四顾,唯独不敢看傅清欢的脸,跪在地上开始陈述:“微臣是这位姑娘的接生太医。这位姑娘还是翊王妃的时候生下的两个孩子,微臣一直觉得有问题,但碍于身份,不敢胡说,如今翊王平白无故的与之和离,遂微臣愿意一说。” “说!” “根据脉案的记载,姑娘确实是早产的,但生产的时候,应该是八月已过了,九月刚刚满,按照医理的方式说,并不是纯粹的早产。但是姑娘当时的情况来看,惨痛异常不说,差点儿母子俱损,生下的孩子也比平常的孩子小了一圈儿......更像是......更像是......” “像什么!” “更像是八月生子,月份不对啊!” 傅清欢看着太医,又看着皇后,心中不禁由衷的觉得皇后煞费苦心。 这件事,果然还是被皇后给挖出来了...... “你有什么可说的嘛?你的孩子,真的不是孽子吗?” “我的孩子当然不是野种。只不过......我无从证明。” “分明是先谎称腹中有子,再然后谎骗众人的时候怀上了的,这还有假吗?” “祸乱皇室血脉!你可知罪!” “不知。” “你大胆!来人,把那个两个孽障抱上来,今天本宫就要一并处置。” “皇后娘娘想要处置我,这没关系。当然了,往我的身上泼脏水也是要有证据的。太医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能证明我的孩子并非皇室血脉,那我是不是能抬起头问问皇后娘娘,您到底是针对于我,还是针对这件事呢?若是前者,我无话可说,若是针对后者,那太医的片面之言就更没有说服一切的道理了。” “你!” “皇后娘娘,要我看的话,直接摔死两个孩子一了百了。” 柳如烟的话十分恶毒却不自知。 傅清欢看着两人,跪在地上的双腿已然有些发麻,但却依旧不动如山的跪在那里...... 皇后想要除掉孩子和傅清欢心切,当然不会善罢甘休。 “你若今天认下罪过,一切好说,若是不认......” “其实事已至此,你我二人都明白,不管我认不认,皇后娘娘就没打算要在今日放过我才对的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很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一切单凭皇后娘娘处置。只是皇室血脉您真的能如此草率的处置了吗?难道就不用等翊王回来,甚至是不用通知皇上?” 傅清欢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因为她知道,不管怎么样,皇后是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她的......... “来人!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本宫押下去,先打上三十大板再说!” “是。” “等等,皇后娘娘您的搞清楚,您是为了什么才打的我?因为我对您不敬,还是因为我的孩子?” “不敬!” “可我并非不敬皇后娘娘半分。” 傅清欢的言谈举止之中,透着些许不明不白的拖沓。 她更像是在拖延时间,而且一点都不怕。 第135章秘密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你莫要在本宫面前嘴硬,本宫既然能把你按在此处,那就足以证明了,本宫有这个能力将你知罪!” “我自是相信皇后娘娘的,想知罪,敢问娘娘,我到底何罪之有?你们说我霍乱皇室血统。那请问证据是何?翊王不知,皇上更不知,只有皇后娘娘您的片面之词,真的能治我的罪吗?我的命贱,自然不值一提。可皇后娘娘这么不明不白的杀了我,您的清誉何在?” 傅清欢跪坐在那里,对于皇后和柳如烟的压迫,可以说是不屑一顾。 她笃定皇后不敢这么轻易杀了自己。 皇后气的不轻,直接说:“那本宫今天就先拿你生下了的孽障开刀好了。” 傅清欢看着皇后,眼神不曾有任何的躲闪。 她其实现在想的,不是今天如何逃过一劫,而是逃过了今日之后,日后该如何应对皇后,这才最为艰难。 皇后......已经派人去傅府找孩子了。 傅清欢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丝毫不慌。 她早就料到了这些,怎会把自己的孩子留在傅家任由危险的逼近呢? 就算今天自己活不了,那自己的孩子也必须安然。 皇后身边的人去跑了一趟,但是去了好久都没有回来。 皇后等得着急了些......... 看着傅清欢一点都不着急的模样,皇后的心中也在暗自思忖着,自己是不是操之过急了些? 算了算...... 过了好一会儿,侍卫来报:“皇后娘娘,奴才去了趟傅府,没见到两个孩子,就连那傅家的上下所有人,都不知道孩子去了何处。” “什么?你们搜了没有?” “搜了,上上下下都搜了一遍,但确实是没见到孩子。按理来说那么小的两个孩子,应该是藏不住的。” 皇后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傅清欢,恨不得用眼神将其搅碎! 傅清欢只是低着眉,在一旁跪着,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表情。 无论是庆幸,还是担忧? 在傅清欢的脸上都没有呈现出来。 事情一度陷入僵局,柳如烟不忍看皇后困顿,上前一下子掐住了傅清欢的下巴,迫使她抬起了头来,看着自己。 傅清欢看着她,眼神从空洞逐渐变为了调戏:“怎么?柳如烟?你这么着急吗?” “你到底把孩子藏到了哪里去了!那两个孽障到底在哪儿?” 傅清欢的眼中,根本就没有希望可言,反而,更多的是与之同归于尽的决然:“柳如烟,如果战如尘回来了知道你如此残害他的骨肉,你觉得他会作何感想呢?除非......你能让他永远都回不来才行!” “傅清欢!我让你嘴硬!”柳如烟被傅清欢所刺激到了,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被皇后遏制住了:“够了!” “孩子到底在哪里?给我说!” “不知道。”傅清欢咬紧牙关,就是不肯透露孩子的半点下落。 她死了是小,孩子没了,岂不是等同于要了她的命一般? “皇后娘娘如此神通广大,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孩子在哪里呢?您可以搜遍天下,我想一定会有孩子的下落的。”傅清欢眉眼带笑的看着皇后,皇后越发暴怒。 “你该不会是真的以为,本宫不干动你吧?来人!给本宫把这个妖女的舌头拔了,我看她到底还能不能,还敢不敢嘴硬了!” “是。” “皇后娘娘竟然如此的迫不及待了吗?今天您拔了我的舌头,明天您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您堵的住这天下的悠悠众口吗?” 傅清欢无论如何,都不曾有半点的退缩。 “好,好啊,本宫今天就要看看,到底是你硬,还是我硬!给我拖下去!行刑!” “是。” 傅清欢马上就要被人给拖出去,就在此时。 “皇后娘娘息怒!”只见傅决初着急的闯入凤仪殿内,大吼了一声。 他......果然还是来了。 皇后停了下来,看着傅决初,目色变得深沉难懂了些,紧接着冷哼了一声:“傅将军擅闯内宫,该当何罪?” “请皇后恕罪!臣的女儿不懂事,还请皇后放她一码。” “放?”皇后看着傅决初如此卑微的向自己求情,反而越发的生气了,说:“你的女儿有祸乱皇室血脉之嫌疑,你让本宫如何放?把那两个孩子交出来,本宫或许还能考虑放你女儿一码。” 傅清欢不确定自己爹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十分的不确定。 “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不就是想让我死吗?这还不简单?”傅清欢激动的说着,她害怕自己的父亲暴露了自己孩子的下落。 但傅决初没说......伴随着傅清欢极度的不信任,傅决初只说一句话:“望皇后娘娘恩准,让我带这孩子回去,不为别的,只为了教导她,让她不要再皇后面前如此失礼。” “你这是在跟本宫避重就轻!” “不敢不敢,如果皇后娘娘依旧在意此事的话,倒不如知会皇上,让皇上来定夺此事,才能心服口服。如若不然,能不能看在多年的情分上,饶了我的女儿?” “多年的情分被你用到了这个地方吗?本宫宁愿没有这份情分!” “就看皇后娘娘......愿不愿意了......” 皇后看着傅决初,气的火冒三丈。由此可见,皇后和傅决初的关系......的确不一般。 是什么样无法提起的关系,这还用人说吗?傅清欢都看在了眼中。 难道父亲......真的和皇后是一伙的吗? 皇后终于松口放了傅清欢。 柳如烟在一旁看得发蒙圈,自然是不知道因为什么要把傅清欢给放了,十分不满的在皇后的耳边说:“皇后娘娘!为什么要把傅清欢放了!傅清欢不能放!” “闭嘴!让他们走!” “他们这一走,岂不是放虎归山?” “本宫是皇后,难不成还会怕了他们不成!这件事谁都不可以提起!”皇后厉声严苛的对她说道,柳如烟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只能默默忍着。 煮熟了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柳如烟是真的不甘心啊。 宫外,傅决初和傅清欢父女两个,一前一后的走着,全程没有话语的交流。 “孩子呢?让你送去哪里了?”傅决初放慢了脚步,询问傅清欢,傅清欢瞧了自己父亲一眼,说:“在兴王府。” 原来,她就怕皇后会在战如尘离开之后来上这么一招儿,所以早有准备,将孩子直接送到了兴王府,由兴王妃照料。 傅决初点了点头:“那就好,孩子没事儿就好。” “事已至此,爹爹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没什么好说的。走吧,先回去吧。”傅决初背着手,依旧选择保持沉默,不肯多说些什么。 这些......傅清欢都看在眼中,只是有些事真的不能再继续瞒下去了。 回到了傅家,傅清欢张口对自己父亲说:“爹,事已至此。皇后已然已经忍不住要对女儿出手了,这次她没有得逞,那就一定会有下次的,您难道真的打算就这么让这件事过去吗?您这一次保护了了我,救下了我,那下一次呢?怎么办?如果有一天皇后针对的是整个傅家,到了那个时候,您又能怎么办?”傅清欢激动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企图说动他。 傅决初也是倔强的人,她越是问,傅决初倒是开始守口如瓶了。 “为父不想说。” “爹,你真的不能不说啊,就算是为了我,为了您的外孙,您得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啊。” 在傅清欢的再三逼迫之下,傅决初想了一想:“跟我过来,去书房。” 父女二人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话了。 “您和皇后......是不是昔日的恋人,在我母亲之前,您和皇后有些关系,对么?”傅清欢大胆的猜测,确实惊到了傅决初。 他问:“你怎么知道的?” “之前我有些怀疑,但是今天,在我看到了皇后看你的眼神的时候,我便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了,这难道就是你一直不愿意说出口的事情吗?” 傅决初想了想,他在思虑着如何妥善的将这件事说出口,让傅清欢明白,又能让自己挽回些颜面。 “我年轻的时候,碌碌无为,空有一身力量,便在一户大户人家,沈家当马奴。沈氏的大小姐就是当今的皇后。我们两个最初情投意合,两心相许。但是我的身份确实是配不上她,这段缘分也就这样断了,我也被赶出了沈家,后来我都已经当上了一方将领,小有成就了,我才知道她成了秦王妃了。这件事也就这么了结了。” “就这样?” “就是这样,你还想听些什么?事情本来就是这么简单。” “不可能就这么简单!”傅清欢一旦认定了的事情,几乎没有人可以改变。 她爹这就绝对是在敷衍自己...... 傅清欢坐在一旁,说道:“爹。你既然都跟我说了这么多了,莫不如全说了比较好。” “还有什么?” “战如尘说过,你害过他。” “你信吗?” “我当然不信!我若是相信的话,何苦追着你问这些事情,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问。” “为父如果真的害过战如尘,又怎么会让我自己的女儿嫁给战如尘呢?” 然而这种事儿,在傅清欢看来,自己的爹能做的出来。 “你和皇后有情这件事,估计我母亲到死都不知道的吧?” “她没必要知道,因为她不知道,总比知道得好。” “不过就是隐瞒罢了,说得这样冠冕堂皇。” “当初那件事,确实是秦王妃想要借机暗害战如尘,但是她是一界妇人,没有这个能力和手腕儿。于是她便求我,去领兵南下,假扮敌军,让秦王的军队不知所措,从而扔下战如尘,将其杀害。” “所以呢?你做了?” “我当然没做。我当时已经是朝中的重臣了,我若真干了这件事,就得永远和秦王妃绑在一起了。谋害郡王的大罪,我不想和秦王妃共同承担。所以我并没有去,谋害战如尘的事。我根本就没有参与其中!” “你临时退出了?” “是的。” “可是当年战如尘还是差点没了命,那......又是谁呢?”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知道这些,其他的事,我一概不知。” 可傅清欢总觉得这件事不太对劲儿啊......总是觉得有些差池,不知是哪里不对劲儿...... “爹,那你为什么最近要和曹子桓为伍呢?他不是个好官儿,难道这件事你心里没数吗?” “无可奉告。” “爹!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就不能讲事情完完全全的告诉我吗?” 傅清欢的请求似乎并没有奏效。傅决初并不想说的太多。 “爹,我想问问你,皇后和您的私情,皇上是否知道?” “当然不知道,试问哪一个女人会跟自己夫君说这些呢?” “可一旦这件事被皇上所知道了,你考虑过后果吗?皇后害我未遂,您觉得她会放过我吗?” “那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傅决初不耐烦的问着。 “不打自招。” “什么?” “我是真怕皇后利用这件事大做文章,说您对皇后旧情未了,到时候咱们傅家可就都完了。您自己去和圣上说这件事让圣上知道。总比有一天被皇后算计好得多啊。” “皇后不会这么算计的!” “可是皇后今时今日就已经想要了我的命,还有您外孙的命,您今天是没看到的嘛?” “我当然知道!只是这件事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的。不能轻举妄动,否则的话......” “否则什么......” “否则的话,都得死。” “爹,你到底在干什么?能不能跟女儿说说?” “从明天开始,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待在家中就是了,不要出去,整个傅家不许外人进入,你放心,皇后不会怎么样的。” “好,那我都听父亲的,可好?” 傅清欢见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便以退为进的选择姑且相信父亲。 但是傅清欢心中的疑虑,依旧难解。 她必须弄清楚......如果当年伙同皇后,想要了战如尘命的人不是自己亲爹的话,那又会是谁呢? 傅清欢总觉得父亲知道,但是却选择不说。 这可就难坏了傅清欢......... 夜晚。 傅清欢从兴王府接回了自己的两个孩子,但是即便如此,她知道,危机未除。 这次皇后是看在父亲与之的旧情才勉强放过了自己。这种图情,是最不靠谱的...... 而且,这样一来,孩子也就不能再往兴王府送了。 傅清欢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下一次灾难来临之前。调查清楚皇后的事情。 她有个大胆的猜测,没跟傅决初提起过,在今晚,她必须得背着父亲,和哥哥好好商量商量了......... “两个孩子已经睡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傅云起被傅清欢叫来这里,并不知道她目的是何。 “哥,今天的事你也知道了吧,皇后现在已经开始想尽办法除掉我们母子了,但是我觉得这仅仅只是一个开端而已,灾难还是会有,就是不知道何时。”傅清欢平静的看着傅云起陈述道,傅云起同样的严肃着面孔:“,我知道,白天的事情我都听说了的,知识让我没想到的是,爹和皇后竟然有过一段感情,这我是一直都不知道的,娘也没跟我说过啊。” “爹一直都要面子,怎么可能把他年少不得志之时的失败告知母亲呢?更何况还是感情上的失败。”傅清欢是太了解父亲了。 傅决初这个人实在是太简单了......死要面子活受罪......为了面子,他什么事儿都能忍下来。 “既然是如此,我就在想,如果皇后和爹的这段情被人拿来做手脚的话,我不怕别人,就怕皇后以此做文章。陷害傅家,倒是来都来不及。我跟父亲说过了,可是父亲并没有什么反应,觉得我是庸人自扰,可是哥哥,爹爹不明白,你应该明白的啊!” “我自然是明白的。你需要我做些什么嘛?” “哥,我现在为了安全,必须留在傅府,跟孩子寸步不离的在一起。所以有些事还需要你来查明的。” “你说,我定会竭尽全力。” “哥,你在暗地里好好查查,平南王柳镇的过往,以及和当朝皇后沈氏的关系。” 此话一出,傅云起当即一惊的瞧着自己的妹妹,不可思议的再三确定:“你是说......皇后?” “我想过了,如果当年和秦王妃,也就是当朝皇后一同暗害战如尘的人是平南王的话,或许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 “你是谁平南王和皇后确实是一伙的。” “错,我怀疑平南王和皇后之间的关系!” 第136章真相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傅云起不太认同傅清欢的猜测。 “你若是说,平南王和皇后是一伙的,我倒是相信,但是若是说平南王和皇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的话,不太可能。” “父亲和皇后尚且有关系。你不也一直都不知道吗?父亲一向要面子,倒底是什么事情让他这么隐瞒着,确实有些让人起疑啊。” “你怀疑的是......皇后和爹,还有平南王之间,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若你能调查清楚,咱们俩也就不用这么费尽心思的猜测了。皇后现在盯上我了,我没法行动,甚至下一次灾难在什么时候尚不可知,所以哥,你的动作得快一些啊.........” “行。那我知道了。” 如果傅清欢的猜测属实,如果平南王和皇后真的是一伙儿的,那战如尘会不会知道一切...... 如果他知道,那他娶了柳如烟这件事就有可能是假意。如果......他不知道,战如尘不光是自己的敌人,而且,战如尘早晚也会沦为皇后的傀儡。 像战如尘这种人,真的会落入旁人的圈套,甘心成为傀儡吗? 傅清欢想不通。 傅清欢知道,自己对战如尘的信任,早就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她不敢轻易的去信任。 可如今,要何去何从...... 历经两天。战如尘和平南王柳镇的人马已经走到了崇州,再往前走就是边境了。 战如尘这一路上,更多的是表现出来的追随。 柳镇的势力,遍布在崇州这一带,因为他最早之前,就是驻守崇州的将领。 战如尘此行的重要目的,就是要摸清楚平南王的实力与势力,而平南王则是被蒙在鼓中,似乎非常愿意与自己得女婿交底儿,毫无防备。 月如错骑着马一直跟随在战如尘之后,离着平南王有一定的距离,月如错离战如尘越走越近。 “怎么了吗?”战如尘低声询问。 月如错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和战如尘说起这件事,他说:“你得冷静,听我跟你说。” “嗯。”他秀目微微皱着。 “皇宫出事了......” “什么事?” “传来了消息,说皇后和柳如烟冲着孩子下手了,说傅清欢生的不是你的种,月份对不上.........” 月如错此言一出,注定让战如尘没法继续安然下去,他顿生焦灼,眼底微红:“你说什么?孩子呢?她人呢?怎么样了?” 战如尘现在也是干着急,在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战如尘的心已经紧紧的拧在了一起。 “你别着急,这件事没有惊动皇上,只是皇后而已。不知道那个女人把孩子藏在哪里了,皇后没搜到孩子,她人也被傅决初救了下来,估计现在应该没什么大事了。” “她爹救的?” “是啊。很奇怪吧?” 战如尘没有说话,手死死的捏着缰绳,用力到发抖。 他的妻子,他的孩子,都在皇后的手下岌岌可危,他怎能放心得下。 “傅决初能救得了她一时,救不了她一世啊。我没回去之前,她和孩子都是危险的。” “你说......”月如错若有所思的看着前面走远了的柳镇:“你说会不会这就是个圈套啊.........” “我要回去。” “你现在回去才是功亏一篑,所有的一切全都毁了,你知不知道!现在你跟着平南王一切按照计划进行,最起码咱们能摸摸平南王的底子,但是你现在走了,不管是不是圈套,也就全都露馅儿了!到时候咱们谁都保不住!”月如错劝他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 可是在战如尘的心中,她和孩子才是全部...... “我必须回去......” 他还是执意要走。 “如果是圈套,皇后料理傅清欢和孩子,平南王就会料理你,你觉得你真的能活着回去吗?倒不如一条路走到黑,都已经走到这儿了,直接摸摸平南王的底子,不亏啊!” “你是要我拿她做赌注?” “你想想看,你那两个孩子确实是和太医记载的月份有出入,这是事实。可面对这样的事实,傅清欢依旧没有让皇后得逞,全身而退这不就说明,这件事有转机的嘛?京城也不全是皇后的人,总有人帮她的。” 月如错说的再多,转换到战如尘的耳边就只有三个字而已.........凭造化...... 可不能否认的是,掉头回返确实不是个最优的选择,有可能把命折在这里,也有可能根本来不及去救她。 战如尘的心好乱好乱......心乱如麻,无法静心。 “早知道就不和你说了,一说就会分心。” “这么大的事,你怎能隐瞒我!” 的确,这样一说,战如尘的一多半儿心思已经不在这儿了。 “王爷,王爷.........” 前面柳镇的人已经在唤战如尘。 关键时刻,还是要装一装的。 “怎么了?”他问。 “柳大人问您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全听柳大人的吧,他若是觉得累了,休息便是。” “好。” 时候也不早了,估计这一停下来应该就是要住店休息了。 另一边。 这是傅清欢等在家中的第二天。 还是没有傅云起带来的消息。 她有些急...... 夜晚,傅云起终于归来了,可把傅清欢急坏了。 瞧着傅云起回来了之后直奔傅清欢闺房的样子,应该是有些收获的。 “哥,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进展,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傅云起也不知是从哪里回来的,气喘吁吁,风尘仆仆的,像是赶了不少的路一样...... “你且等我喝口水的。” “好。” 一杯水下肚儿,傅云起平静下来不少:“你把门关上,这件事我不希望除了咱们俩之外任何人知道。” “好。” 傅清欢屏退左右。屋门紧紧关着,:“哥,你说说看,有什么发现吗?” “沈家,我是不敢去。现在那可是皇后的娘家,就算是去了也打听不出什么来,而且还有暴露自己的危险。沈家虽然出了个皇后,但和远房亲戚之间并不走动的。而且这个皇后嫁给秦王的时候,秦王也不过就是个看着烂泥扶不上墙的皇子,秦王妃当初也是被逼着嫁给秦王,也就是现在的皇上。” “被逼着?是因为我父亲吗?” “你听我说完。这个沈老爷子生前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但是他最遗憾的就是没能走上仕途这条路。所以,他嫁女儿,应给是一场政治买卖。” “你是说,沈老爷到处花费了心思让自己女儿嫁给了秦王,就是因为想要攀上关系,不再单纯的从商?” “对,没想到后来眼拙,以为选错了人,秦王也没能当上皇帝,老爷子郁郁而终了。” “皇后,也就是之前的沈家大小姐,钟意的人可不止有咱们爹一个,还有一个人,是个武学师傅,就是柳镇!” 当所有得猜测都演变为真实的时候,傅清欢有些惊呆了。 “你是说......和皇后余情未了的人,除了我父亲,还有平南王,是吗?”傅清欢再三确认。 “对,这件事确实挺稀奇的。沈家大小姐当初在这两个人的之间摇摆不定。后来就高嫁了。” “那爹......当时知不知道这件事?”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爹当初放弃沈家大小姐的原因是因为身份低微,谁知道当初知不知道皇后当年,喜欢得不光只有他一个?” 傅云起也说不上来。 这件事,唯独只有问了傅决初才知道。但是凭借傅决初的个性,应该不会实话实说。 “依照父亲的性格,不管这件事他是否知道,他都不会说。不过父亲当初既然没帮着沈氏暗害翊王,又不肯说出真相,估计心中也是明镜儿的。” “所以......平南王和皇后是一伙儿的......父亲一定知道这件事,不然的话,他不会隐瞒的。那要是战如尘不知道呢!”傅清欢在第一时间想到的人,还是他......... “如果......翊王知道的话,那就说明他娶柳如烟都是假的,如果......他不知道的话...那此行一去可就危险了。就怕皇后和平南王并非是想要找一个傀儡,而是想害他。” 这份猜测,让傅清欢悚然心惊。 “那怎么办......那怎么办才好......”傅清欢问哥哥:“哥,你带没带回来证人?证明平南王和皇后之间的关系的?” “哪里还有证人啊,问出这些就已经不错了。” “那怎么办才好?如果皇后和平南王两人联手的话,皇后针对我和孩子,平南王针对战如尘,那这一切就没有挽救的机会了吗?” 在敲定了平南王和皇后二人之间的关系的那一刻,似乎已经证实了危险正在蔓延着...... 傅清欢必须想一个办法,最起码也要保全一边儿...... 她还是不确定战如尘娶柳如烟到底有没有真正的目的...... “那现在怎么办?你和孩子如何才能安然?” “求神不如求己啊......如果现在皇后下下手为强,卯足了劲儿的想要处置傅家,想要除掉孩子的话。我们可以说是毫无招架之力的,现在情况来看,皇后基本上不会善罢甘休的,她势必会想法设法的除掉两个孩子。然而她唯一的方式,就是在孩子的身世上做文章。我不能让这件事发生,如今只有一个人可以帮助我们.....” “谁?” “皇上!” “皇后是不会让你轻易的见到皇上的。” “我知道,所以这件事还是要想想办法,我不单单要进宫面圣说明这一些切,我还要把两个孩子送到皇上的跟前。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是疯了吗?圣意难测,一旦皇上并不买账,到时候就是灭顶之灾。” “我就是要赌一把!我必须得去,这是唯一的一条出路。哥,你得相信我才行。靠着父亲是保不住两个孩子的。皇后当年就在他和平南王之间摇摆不定,如今又怎会真的念旧情呢?” 傅清欢看得清清楚楚,而如今,能帮助她的就只有皇上了...... 傅清欢必须赌一把。 而且,安置好了孩子之后,她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傅云起也很犯难,但是妹妹的话不得不听。 后半夜。 管事公公带领着身后的一个小太监,拎着两个巨大的饭匣子,走在路上。 太监装扮的傅清欢跟在管事公公的后面,一路走到了皇上的寝殿。 “进去吧。” “多谢公公,能不能请公公帮我抱一下孩子?” 这可是傅云起花了大价钱买通的御前公公。 能把两个孩子放在饭匣子里,全天下当娘的也就傅清欢能想到吧...... 她只是希望能把自己的孩子送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公公虽然我不太情愿,但是已经帮了忙。 “走吧。” 公公在前面走着,傅清欢跟在后面。 “皇上,有人求见。” “什么人,这么晚了?”皇上有些不耐烦的抬头应声。本来为了政务忙到了现在已经是够烦躁的了。 傅清欢抱着其中之一的孩子,立马跪在了皇上的面前,这一跪,实在是将皇上弄得蒙了。 “什么情况?” “臣女傅清欢求皇上庇护!求皇上能保佑我们母子平安。” “这......傅清欢?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抱着朕的孙儿入宫?还是这副打扮?” “皇上,臣女有话要说,可否屏退左右?” “都下去吧,你要说什么?” “皇上,臣女有罪。” “这大半夜的,朕也没空听你卖关子,赶紧把孩子抱去床上,别让朕的皇孙受了寒。” “是。” “皇上,臣女确实有罪,在有身孕的时候欺骗了皇上。当初我是不想让王爷迎娶公主,所以才会谎称有孕的。后来过了一个多月,才是真正有孕了。孩子的月份和太医的记载确实有些出入。皇后娘娘因此怀疑臣女诞下了孽种,是别人的孩子。所以因此百般的刁难,前些天更是要将这两个孩子处置。皇上,求您救救臣女吧。” “你是说你当初骗了所有人?” “是。” “放肆!这件事是只有你自己知道?还是翊王与你的主意?” “是我的擅自主张,孩子是后来才有的,但是这件事王爷是知晓的,我们两个也是以最快的速度弥补了这件事的。” 皇上看了看傅清欢,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怀疑。 那两个孩子无论是长相还是精气神儿,都跟战如尘如出一辙,说不是亲生的都没人会相信。 皇上不解的看着傅清欢:“所以你这次来,就是来认错的嘛?那这件事你是不是应该去跟皇后说清楚才是啊?” “就怕皇后娘娘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么晚了,你是专程来污蔑皇后的嘛?” “臣女不敢,若不是万不得已,真不敢来惊扰皇上。皇后娘娘或许根本就没想让两个孩子活,不然的话,她有疑问为何不跟皇上商量半分,擅自私下为难?翊王临走之前曾经让我好好照顾孩子的,可是如今,翊王什么归来都是个问题了。” “你这又是什么说辞?大半夜的,却是有些奇怪,朕真的不想听你这样信口胡说。” “皇上,臣女接下来说的话,不求皇上完完全全相信,但求皇上能听完之后,帮帮臣女就好,臣女接下来说的话,以自己的脑袋做担保,如有虚言,任凭处置。” “你说。” “皇后和平南王关系匪浅,此次一事定是串通好了的。” 皇上越发的不相信傅清欢所说的话了......因为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我知道皇上不相信,觉得臣女是信口胡说的。皇上,臣女不求您信任,但求您能帮我护好我的孩子,这就足够了。我怕皇后会害我的孩子,又怕翊王会中了平南王的圈套。纵然我留在这里,也护不好自己的孩子,倒不如去和翊王汇合,若没事自然是好,若有事......” “你知不知道你污蔑皇后是个什么罪名呢?” “臣女愿意拿傅家满门做担保,句句属实。平南王和皇后已经不是第一次陷害战如尘了。我知道皇上不会轻易的相信这些,可皇上反过来去想,如果我真的是胡闹,为何要以这种方式去胡闹呢,皇上,请您能准许我!现在只有您能护住孩子了。” 皇上眉头仅仅锁着,似乎是在考量着事情的真伪。 傅清欢的话确实不着边际。但她若是胡闹,又没必要搭上自己的孩子。 “那朕,就当你说的是真的。不过朕唯一答应的就是将孩子养在朕的身边。其他对于皇后的猜忌,都不予相信。除非拿出了证据来。你说皇后和平南王要害如尘这件事,朕也不相信。至于你想要去干什么,与朕无关。” 第137章要不放过彼此吧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皇上眉头仅仅锁着,似乎是在考量着事情的真伪。 傅清欢的话确实不着边际。但她若是胡闹,又没必要搭上自己的孩子。 “那朕,就当你说的是真的。不过朕唯一答应的就是将孩子养在朕的身边。其他对于皇后的猜忌,都不予相信。除非拿出了证据来。你说皇后和平南王要害如尘这件事,朕也不相信。至于你想要去干什么,与朕无关。” “难道......难道皇上真的就没有疑心过皇后吗?” 傅清欢见皇上如此的随然模样,确实觉得有些意外。 “她是朕的皇后,今天朕看在你为皇家诞下了两个孩子的份儿上,才对你一再容忍。你竟然还敢问朕?” “皇上英明神武,您也说了,臣女明知道无力抗衡皇后,又怎么会轻易的作茧自缚呢?皇后和平南王之间到底有什么,皇上大可以去查,臣女没有胆量在皇上面前信口雌黄。” “想说什么,就直说。” “皇后当年一直都想害死翊王。事已至此,臣女也不想欺瞒皇上。皇后娘娘在还是闺阁女子的时候,心里属意两个男人,一个是当时身份极其低微的我父亲傅决初,而另一个就是柳镇,当年她想要害死战如尘,可我父亲并没有去做这件事。真正做这件事的是皇后和平南王。臣女知道,皇上不信我的片面之词。但我没必要因为这件事把自己的父亲给抖落出来。皇上可以去查。也可以把父亲收押,将这件事弄清楚。我若有一句虚言,不得好死。” “翊王知道这件事吗?”皇上的面色逐渐变得阴沉了许多。 “估计是知道的。” “那他为什么会选择与平南王同行?” 傅清欢默默不语,这似乎不用傅清欢多说。 “皇上,您有没有想过,会不会是战如尘一直想要将平南王连根拔起呢?” “可是朕从来就没听到过战如尘和朕说过这样的事,如果真的有这种事,他为何不愿意跟朕说。朕不会反驳你,毕竟豆是一点点的走过来的,但是朕不会这么轻易的相信你的话的。” 傅清欢目色微沉。 确实,皇上有理由认为傅清欢在信口胡说。 “你把孩子放在朕这里,你自己打算干什么去?” “去找他......”傅清欢信誓旦旦的说着。 “找他?就凭你吗?” “是的,若我说的话是真的,那这天下,就只有皇上能护得住两个孩子了。若我说的话是假的,等我归来之后,任凭皇上处置。” 皇上思来想去,总觉得她说的话似真似假。 “既然你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那朕便准许你便是了。朕给你在崇州附近抽调一千精兵,防身吧。” “多谢皇上。” “朕不是相信你,而是不希望自己的皇孙这么小便失去了母亲,去吧。” “是。” 经过了几天后,傅清欢终于到达了崇州。 一家客栈里。 “王爷,请喝茶。” “多谢平南王。” 柳镇与战如尘相对而坐,饮茶畅谈。 平南王自打到了崇州之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仿佛这崇州是平南王自己的地盘儿一般。 “崇州民风淳朴,虽然不及京城那般繁华,但是总得来说,还算是殷实。” “岳父大人好像对这一带很是了解啊。” “之前在这儿待过一段日子,所以对这里确实有些感情了。这里是与大凉的边境地带,咱们来这考察不就是为了看看这里的民风吗。看看百姓们过的日子如何!” “是啊,岳父说的对。” “明天咱们直接起身去往边境吧。” “好。” 二人饮茶的这功夫。迎面走来一个小二,一个踉跄将端着的水全部撒在了战如尘的身上。 好在不是热水。 小二惊慌失措:“客官......客观饶命,客观饶命,小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战如尘看着自己满身的水,面色有些不悦,皱着眉头也没多说些什么,只是在整理衣服。 “要不......要不客官您随我去二楼的客房换一件吧,就在二楼。” “行吧。” 在小二的盛情邀请下,战如尘不明真相的上了二楼客房里换衣服。月如错将干净的衣服递给了他,在门口等着。 小二将人已经带到,任务就已经完成了。 战如尘刚刚近了客房,一双素白的手从后面捂住了他的嘴:“别说话,跟我过来。” 战如尘看着眼前的人,一副男人装扮的傅清欢紧张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她依旧美艳动人,小脸儿未施粉黛的模样更加好看。 “欢欢.........” “你别这么叫我。”她依旧是这副态度。傅清欢情绪特别紧张的说道:“事情紧急,我也不确定平南王会不会动手,反正皇后是对我动手了。” “我知道......我......” “你别说话,听我说完。我跟皇上说了这件事情,皇上并不相信我,只给了我在崇州附近的一千精兵,这是兵符。” “嗯。”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喜欢她为自己紧张的模样。 “还有这个......”傅清欢真是将自己的老本儿给拿了出来,从袖口之中,她拿出了帝令。 “这个你拿着。” “这是.........” “这是真正的帝令,我在先太后手中掉包出来的,一直在我的手中,虽然拿出来可能会惹火上身,但是事关紧急,考虑不了那么多了。我要说的就只有这么多。” “我的孩子呢。”战如尘担忧的看着她。 “孩子还好,不用担心。” 她总是会无条件的选择帮他......... “我来,就是这件事,你小心着点儿平南王,其余的我也帮不了你了。” “你等等...欢欢...”他拉住了她冰凉的小手,却被她无情的抽开:“现在不是你跟我说些无关紧要的时候,平南王还在外面等着呢,你确定要在客房这里逗留这么久吗?” 他俯身亲了她一口,请求道:“那你能不能等等我,先别走,我有话要说。” 傅清欢有意躲闪着,并不愿意和他太过于亲近。门外的月如错已经在门口等不及了,一直在敲着门:“好了没有啊,到底好没好!” 战如尘开始以最快的速度换下了衣服,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走了出去。 傅清欢就在客房里等着,心里寻思着自己到底应该一走了之,还是应该等在这里? 一时间,她也没了主意。 算了,索性在这过一夜,明天直接回返,他若是一会儿要来的话,傅清欢也没什么可和他说的,就当做没看见好了。 下午的时候,他果然还是来了。 “欢欢......欢欢......”他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将她拥入怀中。 “你放开我,可以吗?” “欢欢。” 战如尘此时庆幸的是,他所爱的女人心里或许真的还有自己。 “战如尘,你不用这么搂着我,也不用感谢我,我这么坐其实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儿子,我女儿这么小,不能没有爹爹,仅此而已。” “孩子呢,孩子你送去哪里了?” “送去皇上那里了,皇上虽然不是很相信我,但是依旧选择帮助我保护孩子。” “好,好啊......不愧是我......媳...” 傅清欢的脸,越来越冷淡,根本就不想理他,可她心里的担忧,总是藏不住的。 “对不起......又让你受苦了。” “我从来就没怕过受苦,倒是你的王妃,想要了你的孩子的命,这你得知道。至于我,不过就是做了一个母亲该做的事情。我来,不是因为担心你,而是担心我孩子没爹,仅此而已。” “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们两个之间的纽带,似乎就只剩下了孩子。 “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怨恨,我也知道我自己的所作所为让你厌恶......” “所以呢?接着这个机会请求我的原谅吗?不可能。如果你是因为这件事所以特意赶过来的话,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我知道自己很难再次取得你的原谅,你不原谅我,我不强求。可是咱们两个能不能不要那么生分,我知道你心里有我。” “谁给你的自信?真是好笑。” 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傅清欢故意转移话题道:“对了,平南王这边怎么办?他到底......” “他是一定有问题的。自打到了崇州之后,他就不对劲儿。崇州遍地都是柳镇的势力,都快要做土皇帝了。” “如果他不对你下手,你会选择放他一马吗?”她问。 “如果,他不对我下手,我对他下手就会被他反咬一口。所以这场棋局,只能以身入险。” “知道了,我能帮你的,都帮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就全看你的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就先走了。” “肚子饿不饿,我叫了饭菜,吃些吧。” “不饿。” “不许你走!”战如尘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她,傅清欢就知道,他定时会这样黏着自己。 “你别忘了,战如尘。我现在不属于你,你这样做我若是喊人的话,你知道后果。” “那你尽管去喊吧。什么属不属于?反正孩子生了两个,你是想让外人去评判吗?” “我真后悔,管你的死活。” 饭菜已经上桌了,傅清欢强行与之坐在一起吃饭。 她没食欲,更不想吃。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他。 对他赔笑脸,傅清欢总觉得对不起自己,更加对不起孩子...... “吃吧。”战如尘不忘给她夹菜。 “没食欲。” “怎么会没食欲呢,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啊。” “我说了没食欲就是没食欲,不想吃。” “你要是看我觉得没食欲的话,我可以走。但是你的饭不能不吃,你看你瘦的这个样子,身体不补的话可怎么行?” “是没有你那王妃丰腴,是吗?” “你!” “怎么?说到点子上了,所以没话说了?” 战如尘愁眉不展的看着她。 “到底要我说你些什么才好......我知道你气我,但是你不能拿你的身子过不去。自打你......” “自打我生了孩子之后,可以说就没过一天好日子。你觉得对我有所亏欠,所以一直都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甚至床边躺着别的女人,还不忘想着对我的愧疚,是不是?”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事已至此你不知道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娶了她吗?” “为了爱情。” “你!”傅清欢总是可以用几个字就将他整个人激怒。 战如尘放下了筷子,已经涌到了嘴边的话根本没再继续说下去。 他难受,她就好受多了。 “孩子周岁之前,你不许再嫁。” “凭什么?” “我说了不准就是不准!两个孩子要是知道了自己的娘亲再嫁,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所以,不允许,你若敢嫁,我就敢把你娶回来。” “那你绝对是痴心妄想,不可能。” “你看我敢不敢,你可以试试。傅清欢,我告诉你,今天便和你坦白了,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放弃你,所以,你给我老老实实的等这件事过去之后,老老实实的等我把你娶回家。” “你觉得......我听你的话的几率有多大?” “与我无关。”软的不行,就只能来硬的了。 “看来饭也不用吃了。”战如尘一把将她抱起来,直接扔下了床上,以特别强硬的态度将她死死的压在了床上动弹不得。 “傅清欢,我告诉你。今天你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听也得听着,你是我孩子的娘,永远都是我的女人。我早晚有一天会再次把你娶回来。” “战如尘你给我放手!你放手!” “不放!我若不将你按在这里,你是真不拿我当回事儿了,我告诉你,你无论如何,都别想摆脱我,合离那只是暂时的,你永远都是我的,你最好自己心中清楚。” “你真无耻!” “无耻也不是这一次两次了,你忍着点儿吧,我没想要做什么,所以请你也不要等寸进尺,给我老实点儿。听懂了吗?” “你恩将仇报!” “我不介意再多一个孩子,如果你介意的话,就赶紧给我闭嘴!” 傅清欢知道自己若是再忤逆他,会发生什么事情...... 她闭嘴了,她认怂了。 迄今为止,战如尘身为一个男人,已经一年多没碰过女人了......... 为了她,他可以忍一辈子,但是前提是,她是自己的。 生了孩子之后的傅清欢,越发的明艳动人,没有生子的痕迹,却有一种用从前的青涩换之而来的妩媚,让他心动,让他沉迷。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傅清欢很是别扭的看着他。 “馋了。” “什么?” “我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为我生下了两个那样可爱的孩子来。” 傅清欢冷哼了一声:“或许我们之间的联系,就只有孩子。” “如果你总是这么说,我不介意在你肚子里再种下一份联系。” “如果你无耻到了这种地步,我确实是无话可说。” 傅清欢一旦有了退缩之意,就是会让战如尘越发的得寸进尺。 他说:“这次的事情结束,如果我还安然。我就将你娶回去,咱们一家四口,终于能团圆的在一起了。” “哼,原来在你的眼中,我不过就是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罢了。你难道真的觉得,你用力推开了的人还会在原地等你吗?” “如果你已走远,我愿意拼尽全力将你追回来。”他信誓旦旦的说。 可傅清欢的眼中死气沉沉,没有任何的期许可言:“战如尘,你当我是什么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会第一个将我推开,让我自己一人去面对。没有人会站在原地等着你。你做的这一切,不过就是仗着我喜欢你罢了,你不可以这样欺负人,你知道吗?” “我没有......我没有,我的初衷只是想让粘安然罢了。” “可是你每一次,都是在伤害我而已,不要将话说的冠冕堂皇了。” “对不起.........” “我......次次都要承受着你的对不起,凭什么?你想过吗?” 傅清欢的每一句话,都在提醒着战如尘的过错。 他......确实欠了她太多太多,已经到了无法偿还的地步。 “战如尘。要不结束吧,不要为难彼此,给彼此一个机会。” 傅清欢说出了自己考量已久的话。这一句话,足以摧毁了他... 这一次,是他亲手推开了她,可谁曾想这一推,她竟然彻底的不回来了......... “不......我不想放弃......欢欢别抛下我,可以吗?” “是你每一次都在抛下我。”傅清欢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清泪。 第138章你还真打算回到从前吗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战如尘你给我放手!你放手!” “不放!我若不将你按在这里,你是真不拿我当回事儿了,我告诉你,你无论如何,都别想摆脱我,合离那只是暂时的,你永远都是我的,你最好自己心中清楚。” “你真无耻!” “无耻也不是这一次两次了,你忍着点儿吧,我没想要做什么,所以请你也不要等寸进尺,给我老实点儿。听懂了吗?” “你恩将仇报!” “我不介意再多一个孩子,如果你介意的话,就赶紧给我闭嘴!” 傅清欢知道自己若是再忤逆他,会发生什么事情...... 她闭嘴了,她认怂了。 迄今为止,战如尘身为一个男人,已经一年多没碰过女人了......... 为了她,他可以忍一辈子,但是前提是,她是自己的。 生了孩子之后的傅清欢,越发的明艳动人,没有生子的痕迹,却有一种用从前的青涩换之而来的妩媚,让他心动,让他沉迷。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傅清欢很是别扭的看着他。 “馋了。” “什么?” “我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为我生下了两个那样可爱的孩子来。” 傅清欢冷哼了一声:“或许我们之间的联系,就只有孩子。” “如果你总是这么说,我不介意在你肚子里再种下一份联系。” “如果你无耻到了这种地步,我确实是无话可说。” 傅清欢一旦有了退缩之意,就是会让战如尘越发的得寸进尺。 他说:“这次的事情结束,如果我还安然。我就将你娶回去,咱们一家四口,终于能团圆的在一起了。” “哼,原来在你的眼中,我不过就是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罢了。你难道真的觉得,你用力推开了的人还会在原地等你吗?” “如果你已走远,我愿意拼尽全力将你追回来。”他信誓旦旦的说。 可傅清欢的眼中死气沉沉,没有任何的期许可言:“战如尘,你当我是什么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会第一个将我推开,让我自己一人去面对。没有人会站在原地等着你。你做的这一切,不过就是仗着我喜欢你罢了,你不可以这样欺负人,你知道吗?” “我没有......我没有,我的初衷只是想让粘安然罢了。” “可是你每一次,都是在伤害我而已,不要将话说的冠冕堂皇了。” “对不起.........” “我......次次都要承受着你的对不起,凭什么?你想过吗?” 傅清欢的每一句话,都在提醒着战如尘的过错。 他......确实欠了她太多太多,已经到了无法偿还的地步。 “战如尘。要不结束吧,不要为难彼此,给彼此一个机会。” 傅清欢说出了自己考量已久的话。这一句话,足以摧毁了他... 这一次,是他亲手推开了她,可谁曾想这一推,她竟然彻底的不回来了......... “不......我不想放弃......欢欢别抛下我,可以吗?” “是你每一次都在抛下我。”傅清欢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清泪。 “如果你执意的如此为难我的话,那我确实无话可说.........”傅清欢的每一个字,都说的那样无力。 战如尘在她的眼中,只看到了一团死寂...... 他轻轻的放开了她,说:“既然如此,我还能怎么强迫你呢。” “你知道最好,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被强迫。” 战如尘随后站起了身子,轻声得说着:“你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吧,菜凉了,赶紧吃饭吧。” 随后,战如尘便离开了。 “瞧着这模样,是没戏了......”月如错特别不解风情的来了一句,这话可算是戳到了战如尘的痛处了,他回眸瞪了月如错一眼:“你话多?” “我到也不是话多,而是有的时候确实挺为你感到着急的。” “用不着你管。” “是是是,你是用不着我管,可你现在呢,能回头吗?她还能接受你吗?别管你怎么强迫,她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接受你的” “所以呢?你想要说些什么?” “我想说的是,你应该看清楚当下的情况才行。” “什么意思?” “你当初那样突然的就休弃了她,你觉得你自己的所作所为过分吗?你是否让她颜面扫地,心痛欲绝呢?若是,那你就得付出点儿什么,去将她追回来,这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她是喜欢你不假,但这不能作为你任意妄为的条件,否则她会越来越讨厌你的。所以这事儿......不急不急。” “你现在如此着急,无非是知道了她现在还在意你罢了,拜托你搞搞清楚一件事她一直都在意你,只不过是你先休弃了她而已,想要重新拾起来,可就需要时间喽.........” 月如错这样一说,战如尘才恍然大悟。他该庆幸的不是傅清欢还在意自己,而是他自己还有机会。 “我知道了。”战如尘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对了对了,平南王那边,可能有动静。平南王和大凉的关系密切,估计就要按耐不住了。” 战如尘虽然不想离开了这里,但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先离开了:“走,去看看。” “好。” 战如尘离开了之后,傅清欢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半天都未曾动一下。她慧色的眸光之中尽是摇摆不定的迟疑。 每一次面对他的同时,她也会慌张,也会不知所措。 总是有一种冲动想要原谅,可是再回想了他的所作所为之后,又觉得不值得。 她原谅了他太多次了,可是每一次之后都是更加糟糕,更加过分的背叛...... 所以......真的还有必要吗? 若觉得没必要,两个孩子可怎么办才好。这两个孩子是她和战如尘之间最强硬的纽带,永远都没法抹去。 既然没法抹去这种存在,那就依旧无法忽视那颗依旧为其跳动的心。 想起这里,她微微的叹了声气。 皇宫里。 皇后只身一人来到了勤政殿。 这个时候的勤政殿大门敞开,皇上也不在。 一般这个时候,皇上在上书房,只有在傍晚的时候才会再来勤政殿这边。 皇上一直将两个孩子安置在勤政殿的偏殿里,由老嬷嬷照看着。 皇后一开始不太明白傅清欢这种做法的。 但是不管她想要干什么,皇后都必须除掉这两个孩子才行。 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行事确实有些难。/几个嬷嬷也没法买通。 因为这两个孩子,皇后已经是鬼迷了心窍,非除不可。 战如尘此行一去,平南王必会将其除之,而想要战如尘彻彻底底的倒台,她必须要除掉他的两个孩子,斩草除根! 偏殿没有人,皇后进去了之后,那双手一点点的往着孩子的脖子处逼近。 “皇后,你在干什么呢?”一个诡秘而威严的声音在皇后的身后响起,吓得皇后一个哆嗦。 回头一看,竟然是皇上...... “皇上......皇上......”皇后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并且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给皇上请安。 “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皇上看着皇后,半天都没有个反应。 他是在思索。 思索着傅清欢曾经说过的话,没想到竟然是真实的。 “皇上,您怎么不说话?” “你还要我说些什么呢?事已至此,还用得着我说嘛?”皇上放低了自己的姿态,让自己能真正认清楚自己的皇后。 “皇上......你想要说什么?臣妾不知啊......臣妾只是来看看孩子的呀!” “你胡说八道!朕看得清清楚楚,你的心肠为何如此的恶毒,简直就是毒如蛇蝎!” “臣妾没有啊,皇上,臣妾就是来看看孩子而已啊,这样莫须有的罪名为何扣在臣妾的头上啊!” “你自己有没有这样的心思,自己心里清楚。朕不想多说什么,来人!把皇后给朕关起来,不得任何人探视!” “是!” “皇上!皇上!臣妾不认!臣妾不认!您为什么要错怪臣妾!为什么!” “是不是错怪,等过些天就知道了。枉我这么多年以来,真以为你是个贤良淑德之人,没想到...没想到你毒如蛇蝎,连个孩子你都不放过。” “我没有......我没有......” “下去吧,还需要我说什么吗?”皇上扶着额头,一边说着,一边懊恼的看着皇后。 他是真的看错了人,而且还看错了好多年...... 崇州,夜里。 傅清欢此行前来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她想回去了,可是现在是夜里,人生地不熟的赶夜路确实也不太安全。 几番合计之后,傅清欢觉得自己在客栈了睡一晚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等明天一早,起早赶路,也是可以的。 她给自己铺好了床铺,准备上床歇息了。 不曾想了,来了不速之客。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傅清欢看着推门而入,特别顺手的战如尘。 “回来睡觉。” “你不是有自己的地方吗?为什么回到这里?你该不会是想和我睡在一起吧?” “是啊。我和月如错睡在一起,睡得够了,实在是太闹心了,好在你来了。” “这里是客栈.........” “我知道啊。” 他轻车熟路的拿起了被子上床睡觉,而傅清欢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地上,特别手足无措。 她......总不能跟他睡在一起吧? 傅清欢站在那里不动,摸了摸身上,好像是没有多余的碎银子了,只有银票。 早知道就应该多带点碎银子的。 最起码可以给自己再开一间房。 这下好了,没法子了...... “我说......你要在这儿睡也可以,外面应该还有空房的吧?你去开一间呗,咱们俩睡在一起,我不太喜欢。” “为什么一定要再开一间?” “那你借我点儿银子,我自己再开一间房,你愿意住在这里,也没关系的。银子我回去一定会还给你的。可以吗?”傅清欢这话说的确实是一点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可她没想到一点,战如尘既然在深夜来访,肯定就没打算要回去,或者是退缩。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就是想跟你一起同床共枕而已,没有什么其它的邪念。你不会连这点要求都不愿意满足我吧?” “我只是觉得不合适。”傅清欢并没有很抵触的回答他的话,只是用一种很平静很冷漠的方式去面对他的无理取闹。 “我觉得合适。” 傅清欢跟他僵持下去,可能这一夜都会没有结果的。想到明天还要赶路回去,她可没时间去跟他在这耗下去。 既然战如尘不肯退一步,那傅清欢只能自己委曲求全了。 “那行,我睡地上,你睡床好了。反正被褥正好是两床,你一床,我一床,整好。” 傅清欢开始将自己的东西往地上放,真真是宁愿睡在地上,都不愿意接触他半分。 她怕他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 战如尘就这么看着她坦然的睡在地上,半天都未曾言语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 傅清欢躺在地上,轻轻闭目,委曲求全已经到了极致。 战如尘不禁苦笑了下,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她竟然能讨厌自己讨厌到了这个地步。 回想起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酿造,怪不得旁的人。 傅清欢许是困了,躺在地上不一会儿便有了些许困意,想到明天还要赶路,她睡得越发坦然了。 战如尘深深的叹了声气。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原本都要睡着了的她忽然被他的动作所惊醒,很是迷茫的看着他道:“你要是想睡床就睡嘛,你干什么呀!” “你身子不好,怎能睡在地上呢。”战如尘深深得叹了一口气:“这要是着凉了可怎么办才好。我没想做什么,就是想和你亲近亲近,既然你这么讨厌我,那我走就是了。” “那你既然知道我讨厌你,你还来?” “可是我没想到,你能讨厌我,讨厌到了这个程度,原是我对不起你,不怪你。你早些睡吧,我就先回去了。” “那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我和月如错有住的地方,不用担心。” 第139章孩子我不要了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看着他落寞的样子,傅清欢竟然还有点心疼了。 他绝对是故意的,他就知道自己心软。 傅清欢想了想:“算了算了,都这么晚了,你在这儿对付一夜吧。” 他的眼中瞬间有了光亮:“真的?那太好了。” 脸变得快,速度也很快,傅清欢这才刚刚把话说出了口,战如尘就已经上床了。 “你!” 真是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如你所愿,现在你满意了吧?你除了会装惨,还会干什么?”傅清欢都不愿意戳穿他,战如尘依旧无辜的看着她:“不是你让我留下的么?”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你要是真有心,就应该自己再开一间房才对,可你呢?硬凑!” “天冷了,穿的不够多,那就只能靠在一起了呀。”有些话,永远都说的理所应当。 “行行行,你说的对,赶紧睡觉可以了嘛?”傅清欢将身子转了过去,很是厌烦的道了一声。 战如尘就躺在她的身边,从后面轻轻的搂住了她,傅清欢很是谨慎严厉:“爪子拿走!” “哦。” 为了防止他继续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傅清欢索性将身子转了过来,俩人儿这算是面对着面了。 傅清欢睡得很不踏实,因为......实在是太别扭了。 她不太愿意与他亲近,即便他们曾经都是最了解彼此的那一个。 这种抵触,源于内心。因为每一次的交心,傅清欢都换来了各种各样的伤痛。所以她的心底。总是不愿意接受他,很是排斥。 当自己爱的人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自己,除了心痛之外,还有敬而远之。 他似乎在自己身边睡得很安稳,双手总想要抱着他,可是又想到了她不愿意让自己碰到他,便可以的板着这种惯性儿,不太自然的睡着。 傅清欢睁开眼,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有些沉醉的看着。 她好久都没有这样看过他了,一是不敢,二是不想。 因为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不值得自己这么看着他。 她的眼中,还依旧是爱意更多一些,已经多到了难以克制。 她是真的喜欢他,可是每一次,他都会让自己输得一败涂地,颜面全无。傅清欢内心之中的执迷不悟,不知道还会继续多久。 傅清欢看得入迷,睡意全无。可总是这样被人看着,战如尘冥冥之中似乎有些感觉,,竟突然睁开了眼睛...... 二人就这么两双眼睛瞪在一起,简直是尴尬至极。 傅清欢现在移开目光也已经晚了...... “你看我干嘛?”他问。 事已至此,只能是佯装镇定了,傅清欢咳嗽了两声:“咳咳......没什么......就是觉得小墨和你长得真的好想,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他静静的看着她,笑了下:“那是我儿子,能不像吗?” “听你这意思......好像还挺自豪?” “为什么不自豪,只有皇后那种傻子才会挑事儿觉得他们不是我的孩子。” “小墨总是哭,总是哭,我听着心疼,可是没办法,只能把他和倾心放在皇上那里。” 傅清欢也是母亲,也会心疼。 “怕什么,这件事情之后,就不会有更大的风浪了,咱们也能过安生日子了。” 傅清欢不太认同战如尘口中的咱们......... “这件事之后,我会把孩子抱回王府的,你放心吧。我不会让孩子留在我们傅家的,于情于理都不符合。” 傅清欢说的果断。孩子养在王府,是世子,是郡主,养在自己的身边......什么都不算。 “你怎么......这么说?孩子...你就这么放任的留给我了吗?” “凭我们之间的现状,我觉得这样安置自己的孩子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那......你真的不打算要我了吗?”他可怜巴巴的看着傅清欢,傅清欢不想提起这件事,索性转过身子:“我没想要过这件事,所以你也别想了。” “哦。” 反正......战如尘心里清楚,想要挽回她,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对了......”傅清欢背着身子,虽然睡意全无,但还是装出一副困了的样子,临睡觉前提醒着战如尘:“我可跟你说好,以后不管如何,两个孩子你必须一视同仁,不得娇惯。” “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女儿不许惯着,你一直就惯着她。抱着就不撒手,现在才几个月大,就有了不少的坏习惯,奶娘放下就哭,放下就哭。” “哭,那是因为想爹了。” “战如尘那是你女儿,你把她惯的不成样子,将来可怎么办才好?你怎么就是不想想呢?再说了,小孩子磕了碰了都是常事,你用的着捧在手心儿吗?” “那你留下照顾女儿啊?” “我?休想!反正孩子是你的,你养坏了,大不了我和别人继续生就行了,怕什么!” “你!” “你什么你!睡觉!” 傅清欢很不客气的扯开了被子,背着身子再也没说过话了......... 战如尘知道,他想要让她回头,如今就只能利用孩子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无论是朝中还是崇州,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皇后败了,平南王也败了,就连和平南王同属于一派的曹子桓也在关键的时刻被傅决初反咬一口,事情彻底败露,皇上一举歼灭。 两个孩子安然,就是傅清欢最大的渴求了。 她入宫拜谢皇上,保全了两个孩子的性命。 “臣女多谢皇上,保全了两个孩子的命,在此谢过。”傅清欢跪在地上,给皇上磕头。 皇上命令奶娘将孩子抱了上来,说:“两个孩子最近还算安然,你大可以放心,既然你来了,就把孩子领回去吧。” “谢皇上。” “再怎么说那也是朕的孙儿,朕岂能不管不顾?倒是你,在这件事上也算是立了大功了,朕择日定会嘉奖你的。,你想要什么,快快跟朕说来听听。” “臣女不敢多求,只求两个孩子安然顺遂就行了。” “要不朕给你赐婚吧!” “嗯?”傅清欢有那么一瞬间,天旋地转的,头脑发蒙。 “怎么?你不愿意吗?” “不知......不知是......” “孩子他爹,你愿意吗?” 傅清欢立马又再次跪在了地上:“臣女不愿意,还请皇上收回成命,这万万不可啊。” 瞧着傅清欢如此慌张的模样,皇上倒是奇了怪了,:“为什么不愿意?朕的的儿子配不上你了?” “皇上莫要为难臣女,真的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皇上兴致来了,一味的追问着。傅清欢真是进退两难。 说得重了,那毕竟是皇上的亲儿子,说得清了,若皇上将自己硬生生的塞过去那可如何是好? “皇上,臣女只是觉得,和王爷并不合适......” “不合适孩子生了两个?” “皇上......” “朕其实知道你为什么这样抗拒,如尘这次的事确实是做的有些过分,但你也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不是真正想娶柳如烟的。他的心里,还是装着的是你才对呢。” “而且,你们都互相了解彼此,记挂彼此。为了他,你更是连孩子都顾不得了,就为了给他捎个口信儿,朕不信,你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 说实在的,皇上还真是为了自己儿子着想。 “皇上......相爱相知,不一定就能相守,有的时候,不在一起或许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如果皇上今天一定要撮合的话......臣女确实是无话可说,只能受着。但若不是的话,也希望您能给臣女一个机会吧。”傅清欢的话说的特别诚恳。因为皇上若是真的插手了这件事的话,那自己还真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不过皇上倒是没有过度的强迫傅清欢做出选择,而是温和的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朕就不插手这件事了。如何抉择,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朕不管。你是个有自己想法的女子,朕知道。” “多谢皇上!” 傅清欢别提多感激了。 傅清欢顺利的将自己的孩子接回了傅家。 只可惜,皇上这一关虽然躲过了,但是接下来的每一关,都是难以招架的啊...... 她带着孩子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了傅家的正堂热闹极了。 不用想,肯定是战如尘那个家伙来了。 “你是来接孩子的吗?” 傅清欢上来便问道。 傅云起觉得自己的妹妹很不礼貌,便出言劝阻:“你看看你这孩子,到底是在说什么呢?王爷来了你怎么如此无礼?” “无礼的时候多了去了,还差这一回?” 傅云起实在是看不下去自己妹妹这副样子,便上前小声的说道:“你差不多得了,难不成你真要留在傅家一辈子不成?” 嘿,这话说的傅清欢想哭的心思都有了,难道自己都已经沦落到要靠着战如尘过日子了不成? 傅云起这副态度,明显就是怕自己妹妹砸在手中嘛! “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妹妹愁嫁?” “不愁?” 傅清欢都快要气炸了,战如尘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在一旁抱着孩子,逗弄着孩子。 实际上,心思可不简单...... 不光想要接小的,还想要接大的...... 傅决初在一旁很没有存在感,故意咳嗽了两声,彰显了下自己一家之主的地位,稳重的对傅清欢说:“差不多就得了,孩子也得有爹有娘,不能光考虑你自己。一会儿让丫鬟收拾收拾东西,直接回去吧。” 傅清欢原本以为的是,傅云起的态度已经够过分了,没想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件事在父子二人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我偏不。” “父亲,您别为难欢欢了,她可能就是没考虑好而已,等她考虑好了,我相信她一定会回心转意的。”傅清欢真是不知道战如尘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让他在自己面前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 “喂!你管谁叫父亲呢!叫谁叫习惯了?王爷什么身份,我爹可受不起。” “父亲,您别见怪。”战如尘依旧选择第一时间和傅决初解释,唯独屏蔽傅清欢。 这三个男人怕是串通好了的吧? “既然孩子已经接到了,那你还不赶紧走?在这儿晃什么呢?你以为我会跟你回去不成?”傅清欢甚至想要直接去将战如尘扔出去,但看在自己的宝贝孩子的面儿上,还是算了吧。 “今儿你兄长也在呢,父亲也在呢,倒不如咱们俩把事情解决吧。只要你肯跟我回去,我愿意放弃一切,咱们俩的日子再也不受任何风浪,可以吗?” “你说的轻巧。谁愿意跟你在一起呢?” “我明媒正娶。” “对不起,用不着。你成三次亲,我成两次亲,咱们俩这是破罐子破摔,必须凑合在一起了?我告诉你,不可能!既然你当初选择了抛弃我,那就应该知道这份抛弃到底有多可恶。在我的心里有多大的烙印才行。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就算你说动了我父亲,说动了我哥哥,也没用。” “那孩子呢?难道连孩子都没法让你回头了吗?” “当然,我又不是只有这两个孩子。你最好想清楚一点儿,别在继续坚持下去。” “欢欢!你过分了!怎么说话呢?”傅云起实在是看不惯傅清欢如此的态度了。 可是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感同身受这件事,即便是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哥哥......... 傅清欢心中的痛,就只有她自己能切身实意的体会得到。 “下午,我还要出去玩儿,王爷回去带孩子吧,我就不打扰你了,再会。” 傅清欢偏偏就是要气他。 当初战如尘休弃她,有多洒脱,傅清欢现在也是一样的洒脱,只增不减。 “你跟谁?干嘛去?” “你管得着吗?” “我是管不着,但是你是我孩子的母亲,我就管得着。” “就不告诉你。” “怎么?为了气我,私会男人不成?” “是的,能怎么样,你想怎么想,就怎么想无所谓。告辞了。” “你!” “快追啊......快去追啊,再不追就真的追不上了,你真当我妹妹是二手货,没人要吗?” 傅清欢潇洒的离开了之后,傅云起小声的劝道。 “这也太难了。” “难?这才哪到哪儿,我妹妹什么性格你会不知道?当初你做的有多狠,现在你就得付出双倍来抚平她的心伤。我是能帮的都帮了,但是效果不佳啊。” “知道了,我不会放弃的。” “那你赶紧去吧。” 战如尘在追上了傅清欢的步伐之后,毅然决然的抱住了她,根本不给她继续离开的机会。 “你放手!你放手!” “不放。” “你要是不放手!我可喊人了啊!快点放手啊!”傅清欢好不容易的挣脱了他,用特别责怪的目光注视着战如尘,跟他一一清算:“战如尘,这是我们俩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惊动我爹和我哥哥?你是不是觉得只有这样,我就会对你回心转意?别做梦了。” “你若能对我回心转意,还至于有这些事儿吗?那我也得自己想些办法吧,对吧?”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怎么?” “一样的卑鄙无耻,不择手段。不过你越是用尽了办法,越是没法得到你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更不会再一次跟你成亲,我傅清欢虽然死心眼儿,但是还没蠢到这个地步。所以你别白费力气了。” 战如尘听到了她如此坚决的话,似乎并没有过多的反应,反而云淡风轻。 “我知道了,也明白了。我刚刚改变了主意。既然你这么不愿意跟我回去,那我没必要再坚持下去了。孩子留在你这边,我不要了。” “你说什么?”傅清欢一下子慌了起来。 这是不是就代表着......自己一下子多了两个可爱的“拖油瓶”? 傅清欢再三的问:“你......你...你想好了?孩子你不要了?” “不要了。有吵有闹的,很烦很烦。” “那可是你儿子,你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 “可你不也是孩子的母亲吗?为什么如此大的反应?” 显然,傅清欢这是不想让孩子留在自己这里。 因为一旦留在了自己的身边,战如尘一定会想尽一切的办法来傅家以看孩子为由天天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我觉得吧......孩子还是留在王府比较好,毕竟他们本就该属于那里。” “我嫌麻烦。” “你!”傅清欢指着鼻子骂他:“生的时候你怎么就不嫌麻烦了?” “那又不是我生的。” “战如尘你混蛋!” “反正话我已经说清楚了,孩子我不要,留在你们傅家吧,等有时间我会回来看看的,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儿......先走了。”看着战如尘离开的背影,傅清欢总觉得自己又被耍了。 第140章你恨我吗?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傅清欢实在是忍不住了,大声的喊道:“你......你把孩子留给我。那......那...那你干什么去?” 战如尘忽然站住了脚步,回头说:“我有很多事情要说,处理公务就是头号要紧的事了。” “怎么?难道你处理一天公务?” “不啊。” “那你没事儿的时候就不能把孩子接走吗?你一个当父亲的难道连这点担当都没有?” “孩子若是有事儿,我这个做父亲的自然是要首当其冲的呀,可是孩子现在不是没事儿吗?那就跟他们的娘亲在一起,很不错啊。” “那你平时在府中得时候就不想孩子吗?” “我平时不在府中。” “那你干嘛去?” “逛窑子。反正没人陪总得自己找点儿事情做才行,你说对吧?”战如尘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一听“逛窑子”三个字,傅清欢立马就急了! “我去你的!你现在还......还学会逛窑子了?” “那我自己一个人在府里,多无聊,你也不陪我,那我就只能自己出去寻欢作乐了呗。”战如尘把一件不寻常的事情说得理所应当.........殊不知傅清欢此时早就已经怒火中烧,不能自已。 战如尘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怎么?你不愿意让我去吗?” 若是说不愿意,那就正中下怀,傅清欢总不能让他这么简单的如愿。傅清欢抬起头,歪着脖儿笑着说:“没有,没有,怎么会呢,王爷您玩儿好就行,更别忘了注意注意自己的身体,别累到了。” “哦,那行,那我就先去忙了,你在府中带孩子吧。” 战如尘这话说的怎么这么别扭,总是让傅清欢有一种被坑了的错觉。 不对......这不是错觉...... 就是被坑了,而且还是哑巴亏! 傅清欢看着他的背影,恨不得挥起拳头。 凭什么他逍遥快活?自己就得守着两个孩子,这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 “还有什么事?”傅清欢很不耐烦的问。 “是关于帝令的事情,你得和父皇去说清楚来龙去脉,不然的话他要是治你的罪,我可就没法子了。明天早朝之后,我等你。” “知道了。” 傅清欢既然已经把东西舍出来了,那就没有像要隐瞒的意思。 反正早晚都要说清楚,帝令也早晚是皇室的东西,这......也算是归还了吧。 “告辞。” 傅清欢站在原地,看着战如尘远去的背影,逐渐陷入到了深思。 自己现在的确是个两难的境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进一步,她其实并不想和战如尘继续把日子过下去,因为她怕......她怕战如尘某天又悄无声息的抛弃自己,可是退一步,她的孩子怎么办? 冥冥之中,傅清欢的心口总是有那么些许疼痛,好疼好疼。 怎么回事?f 之前就有过几次,她没在意,以为是心急所致,可是最近几天,傅清欢的情绪波动接近于无,却依旧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傅清欢微微的蹙了蹙眉头,鉴于可以忍受,傅清欢没放在心上。 回去之后,她看见了哥哥傅云起。 “哥。” “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和战如尘谈崩了?” “没有。” “孩子呢?” “王爷说,孩子暂时留在傅家了。” “为什么?这要是有什么差池的话,那可不是咱们傅家能担待得起的啊。”傅云起一时间不知道战如尘的突如其来等我改变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不是哥哥你们,胳膊肘总是往外拐,替他说话,让他觉得自己的希望很大,觉得你妹妹现在已经到了非他不可的地步了,所以,人家把孩子留在这儿了。” 傅清欢阴阳怪气的说着,她不太认同哥哥和父亲的看法。 “妹妹,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你说你自己一个人以后可怎么办才好。当然,咱们傅家肯定是不缺你这一个人的吃穿用度。我比你大六岁,早晚有先你而去的那一天,到时候怎么办?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得下。” “放心吧,我尽量活得比你短一些,不对......我一定活得比你短,所以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所以请你以后也别管这些事了,还有父亲,根本管不了我,还做这些无用功干什么?” 傅清欢的话说的有些扎心......... 傅云起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话了。 反正自己确实有可能活不长。 一想起这件事傅清欢就觉得心酸至极。 当自己有了难以割舍的东西,越想起这件事,就越觉得心痛不已。 “你怎么回事,这样反常?脾气怎么越发暴躁了?”傅云起觉得有些许奇怪。 “没什么,我只是希望我自己的事,能自己解决,不希望我在乎的人为我费心而已。哥哥,我先回去了。” “嗯。” 傅清欢知道自己话说得冲了些,赶紧挽回。 回到了闺房内,傅清欢自己一人站在铜镜面前看了许久,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她心里没底了,怕自己的心症复发,上次百里长啸说要带她去天山这件事一再的搁置了下来,就再没有提起过了。 心症一旦复发,她真怕自己看不到孩子的未来就撒手人寰。 那不是遗憾,而是一种罪过。 孩子......不能没有母亲。 傅清欢想起这些,脸上的愁容密布着。 “小姐,小姐,小郡主哭得厉害,奶娘让您去瞧一瞧。” “知道了。” 傅清欢再未曾多想...... 翌日。 早朝之后,傅清欢按照规矩跪在殿下,等待皇上的询问。 战如尘在一旁与之共同跪着,小声的安慰她:“你别怕,有我在。一会儿照实了说就行了,放心,没事的,” 战如尘得话并没有让傅清欢燃气些许安全感,她轻声说:“不劳你费心。我会实话实说的,皇上是什么态度,我都认。我也相信皇上不会错怪我的。” “你这一口一个皇上的,会不会生分了些?” “怎么会?我要是叫父皇的话,还真要问问皇上要不要我这个干女儿呢。” 傅清欢已经将“不上道”三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战如尘瞥了她一眼,没再说过话......... 这时,皇上从里面走了出来,见两人跪着,直接说道:“你们两个都起来吧,反正也没有外人,起来说话。” “多谢皇上。” “谢父皇。” “今天找你来,是想要问问帝令的事情。”皇上手里拿着那有些破旧的帝令,很是不解的看着傅清欢:“这帝令,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中,先皇从太后寝宫得来的那个又是怎么回事?你今天必须说个清楚才行。” 这件事事关重大,皇上这样询问也不是没有理由。 如今,傅清欢为了救战如尘而交出了帝令,若没有这件事的发生,傅清欢手中的帝令无人知晓,这是一个什么性质的事情? 对于皇上来说,可以说是后果不看设想,他至今后怕。 皇上明白,傅清欢更加明白。她的脑子里想的事情是,怎么以一种妥善无罪的方式将这件事叙述清楚。 “皇上,帝令是我偷的。” “偷?” 她说的还真是直白,连皇上都不由得惊叹。 “帝令一直都在先太后的手里,但是先太后并不想将帝令交给先皇,相反她想把帝令交给自己的孙子,战天凌。” “所以...你偷了帝令,就是因为不想让帝令落在战天凌的手中?” “是的。战天凌是我的青梅竹马,我们二人之间两小无猜,从小更是一起长大,无话不说。可我恨他,他利用我,欺骗我,甚至是弃我们傅家所有人的性命于不顾,所以我恨他,这种仇恨根本无法消除。还有太后,千方百计的让战天凌欺骗我的感情,只为了自己的孙子能够安稳的登上皇位。太子尚在,皇上尚在,太后动的这份歪心思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我不想成为别人登基的棋子,更恨战天凌的欺骗,所以调换了太后的帝令。” “太后的帝令,先皇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你是怎么找到了的?” “是战天凌告诉我的。只要他知道了,我就一定能知道。” “那你又为什么会想着将帝令占为己有,不是上交给太子,上交给皇上?” “我不是想要占为己有,而是不知道......该给谁。”傅清欢神色黯淡,尽可能的回想着之前的种种。 “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该给谁,更不知道给了谁,我自己才能全身而退。无论是先皇还是太子......我都不确定将此物交出去,会不会连累我们傅家满门,所以一直都没有交出去。” “你爹知道你手中有帝令吗?” “他不知道,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知道这件事。” “那你为什么在这一次选择将帝令交出来了呢?你想好了?有可信赖的人了?”皇上这些话,明摆着是想让傅清欢说出为了战如尘而奋不顾身的事。 谁都明白,傅清欢也明白。 所以,她没有那么说...... 傅清欢深吸了一口气,道:“不是的,只是觉得已经到了交出帝令的时候,与信不信赖没有任何的关系。” “真的?” “真的。” 她分明是在撒谎,谁都听得清楚。 从她的话中不难听得出来,她是真的很讨厌欺骗她的人,而且为了报复,可以不择手段。 这件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谁都没办法抹去傅清欢自己也是知道了的。 皇上想了半天,似乎并不是在完完全全想着对于傅清欢的处置。 战如尘怕皇上重罚她,便说道:“父皇,既然她已经说的这样明白,倒不如让这件事过去吧。儿臣愿意用命来担保,她真的不会有任何的谋反之心。” 皇上目光莫测,冷哼了一声:“你来担保?用你的一条命来担保无限隐患风险的事情?你觉得合适吗?” 傅清欢的解释的确很难让人彻底的信服。 “你说了这么多,可这终究是你的一面之词。朕可以相信,但是也可以不信,因为你拿不出一个让朕信服的人证物证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说实在的,你现在的行为,可以算得上是欺君了。” “臣女知道,单凭皇上处置。” “朕得多方考量一下,不过呢这段时间里,朕必须囚禁你。” “臣女没有任何的疑仪,单凭皇上处置。”傅清欢可以说是心甘情愿,没有一点点的迟虑。 战如尘见事情不妙,马上求情:“父皇,证据未足,但不至于将她关起来啊。欢欢自打生产之后,身子骨就已经不必从前,岂能受此折腾啊!” “那就关在冷宫旁边的废弃宫殿里,这样,总行了吧!” 战如尘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傅清欢打断了:“王爷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别管这些闲事儿了。我自己的事,自己自会承担的。” “可是......” “带下去吧!”皇上一声令下,战如尘也拦不住了。 傅清欢就这么被关在了废弃的宫殿里,不知何时才是出头之日。 这件事,真的很突然,战如尘事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件事最后的结局竟然是这样的......... 他不接受却有没法子改变些什么...... 明明关的是傅清欢。战如尘的反应比谁都大。 傅清欢被押走了之后,战如尘都没有离开,还在试图为她求情呢。 “父皇,您为什么就是不能相信儿臣,相信她一次呢?她若是真有那么多得想法,她万万不会拿出帝令自寻死路的啊!” “你小子怎么就看不明白呢,她宁愿被关起来,都不愿意去说是为了救你。你这样与朕僵持,倒不如把你自己的事弄明白。” “可是......可是......” “这件事,朕自有分寸,倒是你,心里砚里装点儿事儿!” “儿臣明白了。” 战如尘听懂了,父皇这是在帮着自己呢...... 夜晚。 冷宫旁边的废弃宫殿之前是不受宠的妃子的住所,后来先皇没了,这里也就空出来了。 与冷宫相比,这里或许更加凄惨,更加难熬。 傅清欢入住了这里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她本人倒是没觉得有什么,皇上应该不能让自己住在这里一辈子。 夜晚,战如尘带着人来了。 “你怎么来了?” “我让人给你送点被子,还有一些点心,都是你爱吃的。” “这里很好,你明天不用特意的来了。”傅清欢说话很客气,并不想麻烦他。 战如尘看了看这周围的环境,坦言道:“这里的环境不算好,到了晚上一定会冷。虽然不知道父皇接下来会有什么打算,但是你得在这儿照顾好你自己才行。你爹个你哥那边我会去说的,你放心吧。别委屈到了自己才好。” “我自然是不会委屈到我自己的,请你不必担心了。” “对不起,没能帮到你。”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料到了会是这样得结果,皇上多疑多思,这种事情断然不会轻易的放过我的。” “所以......所以......你再想拿出帝令去救我的时候,没想到过这些,是吗?” “不是的。帝令不可能一直都放在我的手中,总有一天会以某种方式去呈现在皇上的面前。帝令在我的手中,本身就是个扎手的东西,就算是没有这次的事情,也会有别的的事情的。” “你就这么不想要承认,是为了我嘛?” 傅清欢跟本就不想搭话,索性转移话题::“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别忘了好好照顾孩子。” “我问你话呢!”他步步紧逼。 “不是的,我只是怕自己的儿子女儿没爹,所以才会这么做,其他的......什么都不是,你也用不着多想。” “哦,我知道了。”他......好像很落寞,又好像有话要说。 二人相看无言,傅清欢在面对这个男人得时候,越来越平静,一次比一次坦然。 说实在的,这对于战如尘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傅清欢已经在逐渐习惯了这种相处的方式,不远不近,无故疏离。 “你好像...真的很讨厌战天凌。” “是。” “因为什么?因为他骗你吗?” “是。” “可我也骗过你,我也辜负过你,你是不是......和恨他一样的恨我?” “我一向是善恶分明的人,所以......你知道的。” 傅清欢其实没有说谎。 在战如尘次次辜负自己的时候,她总是那样无力,她不是软弱,而是眼睁睁的看着前世得背叛又要在自己的身上重演了,那种无奈。无人可以理解。 “所以......傅清欢,我想问问一件事......” “什么?” “你之所以一直不愿意原谅我。不愿意接纳我,是不是因为你至始至终也一直在恨我呢?” “为什么这么问?” 第141章寒毒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你怎么会想起这样问我?” 傅清欢有些诧异的看着战如尘。他对自己死缠烂打,根本不会将这种话问出口。 战如尘忧心忡忡的看着她,说:“你说你恨战天凌,是因为他对你的利用与欺骗。这份恨,让你彻底得对他敬而远之。那我呢?我自知自己确实对不住你。可是你若是因为恨我所以才不肯接纳我的话,我不甘心......” “那如果我说......不是呢?” “什么?”他的样子似乎很认真,心中又像是做好了放弃的准备。 傅清欢一笑莞尔,这可以说是她对战如尘的态度最好的一次:“如果我告诉你,你是否愿意放弃?” “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如果......真的只有放弃才能让你不再因为此事困扰的话,我愿意。” “战如尘,说实在的我不恨你,一点都不恨。有一种放弃叫做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不是看不到未来,是不想,不愿,不肯再继续看了。我根本就从未恨过你,也仅仅只是没有恨过。” “我......” “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儿了,或许说个明白,对你我二人都有益处。可能两个人在一起,信任最重要。我每一次都选择相信你,可是你每一次都在伤害我。我承认,那并非是你所愿。你也想用你的方式去保护我,我都知道。其他的事情都可以不论,也可以让他们一点点的过去。唯独一件事,战如尘,你知道你在休弃我的时候,我内心的崩溃与绝望吗?你根本体会不到,因为你觉得即使你秀弃了我,我也还会在原地等着你。那你知不知道......没有一个人会在原地痴痴的等,包括我在内。” “我其实不是等不得了,而是不愿意等了。因为爱与不爱,与合适不合适,这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我是爱你,但是我们不适合在一起,我不是看不到未来,而是不想看。我不想去揣测自己将来还会经历些什么,就是这么简单。” 傅清欢红着眼圈儿说着最残忍的话...... 这些话,她以为没机会说出口,没想到战如尘真的给了她机会。 “所以......是没机会了吧。”他竟然笑了。 笑的那样悲伤...... “我不想了,战如尘。或许一别两宽是最好的选择,我们之间,我确实是累了。” “如果......” “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如果二字。” “好,我知道了。”战如尘眼底的微红是他极力想要隐藏的不甘心。 看着她决绝的样子,战如尘忽然明白了。 可能自己与她早就在渐行渐远,只不过是自己天真的以为,她一直都会在原地。 她的心,早就寒了......可自己每一次赠予她的,都是致命的一击。让她根本难以招架。 “我不会再为难你的。可是我们之间还有孩子,不可能没有交集。今后的事,只要是孩子得事......” “你放心,孩子永远都是我的孩子,我会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可我还有一个请求。” “你说。” “我还是希望,孩子能够回到王府。我希望我的孩子能有个名正言顺的名分。” “好。我都答应你。” 他的声音逐渐变得嘶哑了许多,那种破碎感,只有自己知晓。 “对了,我估计父皇应该不会关你很久的。等有功夫,我会亲自和父皇说明的。所以,还要委屈你在这儿住几天才行。这里寒凉,你自己注意身体,别伤了身子。” “好。” “那我先回去了。” 傅清欢看着战如尘的背影,默默无言。 这场渐行渐远,终究是没办法再回头了...... 傅清欢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就只能爱他一人了,心中早已装不下别的人......同时......也没办法再继续容纳他。 傅清欢哭了,哭得好伤心,原来放下,是一件如此艰难的事。 战如尘从废弃的宫殿里出来了。 月如错上前询问:“怎么样了?” 战如尘默默不语着,空洞的眼神早已将他出卖。 “到底怎么了?” 月如错特别不放心的上前搀扶着战如尘,战如尘一个踉跄,缓过神来的他,被脚下的台阶拌了一下,胸口突然有一种剧烈的疼痛。 好疼好疼...... 突然一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紧接着,整个人都昏倒了。 这可真是把月如错吓坏了。 “王爷!王爷!” “快来人!快来人啊!王爷出事了!” 战如尘早就已经昏迷不醒了。 王府。 王府上下忙成一团,战如尘昏倒之事秘而不宣,除了王府的人,其他人都不知道。 太医诊治过后,月如错焦急的问:“太医,情况怎么样?” 太医看了眼昏迷之中的战如尘,深深等我叹了一声气:“月公子,请您借一步说话。” “好。” “太医,是不是很严重?” “月公子,殿下之所以会吐血,突然晕倒应该是因为急火攻心所导致的,只要精心的调养一段时间,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不过切勿动气,会伤及根本的。” “好,这就好。”月如错才刚想松一口气,紧接着,太医又给他带来了不太好的消息。 “只是......微臣有些不明白一件事,王爷的身体好好的,为什么会有寒毒留在体内呢?” “寒毒?”月如错一点都不知道这件事。 “是啊,这种寒毒微臣屡有耳闻,是起源于大凉的毒物,由几十种阴寒毒物提炼而成的,一旦被种下,就会让寒毒沉在身体之中,一点点的发挥毒性” “中了寒毒之后会有什么反应呢?” “没什么反应,寒毒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一点点吞噬人体。人的身体是热的,寒毒的属性与之相反,这样一来,身体会一天比一天虚弱,直到.........这也就是寒毒的厉害之处。” “那有什么办法医治吗?” “就目前来看,整个太医院,甚至是天下都没有能解此毒的人,这也就是大凉最为阴险的镇国之毒了。” 太医面露难色,对于当下的情况可以说是无能为力了。 月如错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战如尘会中毒? “好,多谢太医指点,我知道了。还请太医能够将这件事保密,先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得征求一下王爷的意见才行。” “好,微臣知道了。有什么事还请月公子知会微臣一声,微臣一定及时赶到。” “谢谢太医了。” 送走了太医之后,屋子里的战如尘已经醒了。只不过目光较为呆滞,直勾勾的看着一处,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 月如错都进来了,他也没多大的反应。 “王爷......” “我这是怎么了?” “你不记得了?”月如错问。 “只记得眼前一黑,晕过去了。还有什么其他的事吗?” “你这一昏,可把我们吓坏了,以为你怎么了呢。太医说是急火攻心,不打紧的。” “嗯。” 战如尘只是简单的回了一句。 “你不打算解释解释吗?为什么会突然急火攻心?傅清欢都跟你说些什么了?把你刺激成这个样子?”根据月如错的推测,应该是没什么好的结果。 能把战如尘撂倒的人,只有战如尘自己......... “没什么好解释的。”他拉了拉被子,看起来很没有精神。 “我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 看战如尘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自己身上中了寒毒。 “你中了寒毒,你知不知道?” “什么寒毒?”他目色忽然有了一滞,茫然的看向了月如错。 “大凉的寒毒,要命的毒,你的身体是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还是故意在瞒着我?是谁给你下的毒,你都不知道的吗?” 战如尘听明白了他的话,经过一系列的仔细回想后,竟然就只是深深的叹了声气:“那可能就是柳镇下的毒吧。”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你若是不说,我真的想不起来还有这种事情。如果真的中了毒,那就只能是柳镇下的,他勾结大凉,弄出些毒药应该不是难事的。” 他躺在床上,安稳得像是整件事他不是经历的人,而是旁观的人...... 看着月如错交集的模样,再想一想柳镇的狠毒,战如尘的心中似乎也已经有了些许定数。 “我还能活多久?”原本是极其残忍的一句话,被战如尘说的云淡风轻的。 “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 “太医说,他也不知道。不过你的身体会一天比一天虚弱下去,直到寒毒一点点吞噬了你身体之中所有的阳气,人......也就完了......”战如尘竟然笑了:“哦,那我知道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决心,让他接下了这个残酷的事实,甚至如此的漫不经心? 战如尘已经失去了全部,他不介意失去得更多。 反正已经走到了尽头......... “我得将这件事告诉她!” “你要是敢告诉她,我就先杀了你!” “为什么?” “我和她...已经结束了。既然我命不久矣那我更不会去打扰她,一切来的都正是时候呢。。” 不是战如尘不惧死亡,是因为他没了活下去的勇气。 死了也好......最起码还能赢得她的追忆。 只是...唯一舍不得的,就只有孩子了。 要不是月如错告诉了他,他是真不知道自己已经身中剧毒。 “你确定你不告诉她了嘛?或许她有办法!” “她不会有办法的。而且...我想死,死有何惧?你告诉了她,是想让她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去,再然后内疚一辈子吗?” 战如尘自知已经欠了她太多太多,不忍心再让她去承受些什么...... 她是无辜的,他是有罪的。 “我真看不懂,你这是图些什么!现在的当务之急,难道不应该是寻找解药吗?你为什么要如此淡定的看待此事?” 战如尘看着月如错焦急的模样,缓缓的坐起了身子,穿好了衣服,抬头说了一句:“因为活够了。” 说完便走了出去......... “你干什么去?” “去和父皇说清楚,让他把傅清欢放出来,别让她再受苦了。” 提起“傅清欢”三个字,战如尘的心中总是有一股心酸。 他还能保护她多久呢?原来自己和她之间,真的已经看不到前路。 三日之后。 傅清欢被放了出来。可能是在里面吃不饱睡不暖的,她人憔悴了不少。 回府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赶紧看看两个孩子。 俩孩子乖巧得很,在傅府被养的白白胖胖的,甚是可爱。 “大小姐,王爷来了。” “他怎么来了?” “应该是接两个孩子的。” “哦,我知道了。” 战如尘来得倒是及时,傅清欢知道他为何会来。 是自己的嘱托,想让孩子生长在王府的。 “你来了。”傅清欢在屋子里抱着女儿,来回走动,战如尘的到来,并没有让她觉得多意外。 “嗯,孩子睡了吗?” “还没睡呢,刚刚才吃完了奶,一会儿就会睡下了。你先等一等。” “好。” 战如尘等在一旁,二人之间并没有什么生分的感觉,只有无法逾越的距离之感。 “儿子呢?”战如尘开口问。 “儿子已经睡下了,我让奶娘抱下去了。一会儿你让奶娘跟你一起回王府吧。这两个奶娘还不错,尽心尽力的,奶水也足。” “行。” 傅清欢说起话来小声小气儿的,生怕把渐渐入睡的女二吵醒。 “孩子抱回去之后,你别忘了来王府看看他们。” “两个孩子我会时常去看的,你放心吧。再过几个月,正是孩子冒话儿认人的时候,我得让他们知道我这个母亲存在。” 孩子逐渐的睡着了,傅清欢小心翼翼得将孩子放在了床上。 她回头瞧了他一眼,不知怎的,战如尘今天的话特别的少,可以说是几乎没有......... “听说你那天身子不适,晕倒了?” “嗯?谁跟你说的?”战如尘警惕的抬头看向傅清欢。 “我是听过往宫人们说的。你怎么样?身子不舒服吗?今天看你的气色还不错啊。”傅清欢还是很在意他的,只不过是不愿意表达而已。 他微微的点了点头:“嗯,没事。那天只是有些头晕罢了。可能是最近的事情比较多,操劳过度。之后又好好修养了几天,感觉不错,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那就好。” 两人之间能保持着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也是难得。 这就好像是俩人都得了失忆症一样,什么都不记得了。 傅清欢以为战如尘还会纠缠,没想到他也能放下得如此坦荡。 “趁着两个孩子睡了,你赶紧把他们带回王府吧。” “也行,那你自己保重。” “放心吧。不过你可别忘了,那女儿不要娇惯,你必须一视同仁,她的那些坏毛病好不容易才被我搬了过来,你可别再惯着她了呀。” “不过就是个小娃娃而已,怕什么呀。” “你又来!” “好好好,都听你的,我不会娇惯女儿的,放心吧。” “让奶娘监视着你,若你死性不改,我可就把女儿接回来了。” “知道了,放心吧。” 看着自己得儿子和女儿离自己而去,傅清欢心中纵然有再多的不舍,也得默默忍受。 为了孩子能够有一个好的未来,她没理由把孩子困在自己的身边。 傅清欢默默的流下了眼泪,这些眼泪复杂,夹杂着很多东西,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心口处阵阵袭来的剧痛,痛得快让她忍不下去了。 心症发作得越发频繁了起来,只要一旦有了情绪的波动,心口处就会止不住的疼。 这种伴随了傅清欢十几年的疼痛实在是让傅清欢太过于了解了。 甚至,无论多痛,她都能忍受得住......... 可是忍受,并不是解决的办法。 已经吃了压制的药,没效果。 之前一向都是有效果的,不知是为什么,最近一直都无效果可言。 所以......一切的一切证实了一件事:大事不妙...... 傅清欢静静的坐在了铜镜前,脱下了胸前的衣服,看着胸口处的黑色印记。 那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已经逐渐的开花了,只是黑色的花朵,看起来格外得渗人...... 这是不是就证明,她的心症马上就要发作了? 药王谷。 傅清欢和百里长啸说了这件事。 “啸哥,若不是走投无路了,我也断然不会来麻烦你的。” “多久了?”百里长啸神色暗沉的注视着傅清欢。 “已经好久了,最起码......也有一个月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一直瞒着我这件事?” 百里长啸突然间怒吼了起来,给傅清欢吓得直哆嗦。 这要的百里长啸,可真是不多见呐......... “我刚开始以为只是我记错了时日,没有吃药,后来吃了药之后,非但没有好转,反而疼的越发厉害了,这才知道不对劲。我这是不是心症发作了,是不是没救了?” 傅清欢自己心里也没底了,她需要百里长啸给她交个底儿。 “哥,你实话告诉我吧,可以吗?” 百里长啸忧愁的看着她,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一旦压制不住的话。就彻底压制不住了。我不知道你现在已经是到了何等的程度......情况......不妙了。” 到了何种程度?傅清欢只需要几个字:“哥......花开了......” “什么?” “我胸前的花,那朵儿印记已经开了......” 此话如同火上浇油一般,让百里长啸的内心越发焦灼,越发着急。 “当初,师傅咋怎么说也是到了生命的最后时日,她身上的印记才开了花的。我想不通,为什么你的印记竟然......” 这朵花,似在宣判着傅清欢的死期。 “那......母亲最后是疼死的吗?”天不怕地不怕得傅清欢在此刻。终于害怕了。 “气绝身亡。像师傅那样的女子,又怎会害怕疼痛呢?” “哦,那我知道了。”傅清欢的回答是那样的无力,那样的无可奈何。 她怎么也料不到,自己的死期竟然悄然而至,甚至是不给她一点点儿回旋的余地。 第142章怎么生龙凤胎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那......母亲最后是疼死的吗?”天不怕地不怕得傅清欢在此刻。终于害怕了。 “气绝身亡。像师傅那样的女子,又怎会害怕疼痛呢?” “哦,那我知道了。”傅清欢的回答是那样的无力,那样的无可奈何。 她怎么也料不到,自己的死期竟然悄然而至,甚至是不给她一点点儿回旋的余地。 傅清欢调整好了心态,问百里长啸:“啸哥,你实话实说,我到底还能活多久?” 她已经嗅到了,就不用再继续隐瞒下去了,没必要。 傅清欢必须弄明白这些,才能给心中的自己留下一份安心。 如果真的命不久矣,大不了看开一切。 百里长啸看着傅清欢,思虑一番后还是告知了傅清欢实话:“如果你身上的印记已经开了话,那就只能证明一件事。” “什么?” “心症已经无药可救的地步,以前的药也没用了,你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等死了。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的心症带来的疼痛应该越发的严重才对。” “是,我知道了。” “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死了的,咱们一起想办法。” 傅清欢对于生的渴望还没有百里长啸这个旁观的人强烈。 “哥,要不......算了吧。” “明日,咱们一起去天山,找圣泉,或许一切都还会有办法的,你放心。不到最后一刻,我不会放弃的。” “哥......” “明天就出发。你愿意吗?” “我......” 傅清欢是在考虑自己的身体情况。 这一去,估计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归来呢,凭着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弄不好死在天山可就麻烦了。 “我不想去。”这是她三思了之后的想法。 “为什么!”百里长啸低头看着她,十分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不愿意?” “因为......我愿意直面死亡。我早就料想到了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如果可以的话,我只想用我生命中最后的时光来爱护我的孩子。仅此而已。” 对于死,傅清欢怕过,但也只是怕那么一瞬间。从小她就知道,自己活不长久,在漫长的岁月里,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自己身上所背负的这些东西了。 死,不可怕。 离别,才是真正的可怕......... 当傅清欢意识到自己必须要死的时候,她唯一想到的,就只是自己的孩子。 这是一位母亲最基本的牵挂。 “欢欢,你是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你是想用你自己的命去和孩子们告别吗?” “不然呢。我没办法把我有限的生命堵在一场未知的探险里。我若是死在途中怎么办?所以,倒不如让我自己去妥善安排。” “到底是什么,让你放弃了生的希望?” “没有任何东西能让我放弃生的希望。” 百里长啸的错觉是:傅清欢她根本就不想活了。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 “知道。” “那他呢?战如尘呢?难道他都没办法让你为你自己的这条命争取一下吗?你说你不爱他了,可你还爱不爱,真的能瞒得过我吗?” 傅清欢迟疑了下。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已经放下了的,还是能牵动她的心? “我知道时日不多了,有可能是半年有可能是一年,甚至还会是更短的。你给我三天时间,我考虑考虑,把这里的事情都交代清楚,我跟你去天山,咱们俩一起去。” “为什么是三天?你还有什么事要交代的,孩子?” “不是孩子......” “那是什么?” “公主成亲。” “都是借口,你分明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见他一面,我说的可有错?” 傅清欢默默无言,确实是被百里长啸说中了。 虽然已经一刀两断,可在茫茫人群之中,傅清欢总是想多看他几眼,偷偷的看看。 “我等你,只有三天时间,咱们必须分秒必争。” “好。” 傅清欢离开了之后,装着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一脸坦然的走出了药王谷。 她其实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去直面一切了...... 命运的安排,无论如何都逃不过去。 她得先进宫了,因为公主殿下一直都在找她入宫。 后天就是公主出嫁的日子了,公主总是希望她能得到自己的前嫂子的祝福...... 傅清欢自己都觉得晦气,反倒是公主,不以为然,觉得一切都没什么。即便她和战如尘之间确实是一刀两断了,可公主依旧与之亲近。 这也是傅清欢觉得很欣慰的。最起码,平日里没有白白交心。 公主的驸马,是皇上精挑细选的,世代忠良的镇北大将军宁远墨之子,宁翼。 所有能够逃离和亲的公主,都是幸运的,这一辈子,是为了自己而活的,不是为了国。 公主真的是个好命的女人...... 公主府上上下下,人来人往的。绝大多数人都在忙着公主的嫁妆。 傅清欢特意躲避开了公主的哥哥们,当然......包括战如尘在内,自己直接进了内殿中。 反正都知道了身份,自然也不会怪罪的。 原本呢,嫁妆早就准备好了,不能动的,但是公主性子调皮,总是希望自己在宫中用过的东西一并当嫁妆带过去。 这......明显就是不符合规矩的。 “公主,傅姑娘来了。” 一听到了傅清欢的到来,公主的眼睛立马放了光:“那还不赶紧让她进来?快点儿快点儿!” “是是是。” 傅清欢装作没事儿人的样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我看看小公主在忙什么呢!” “嫂子你可算是来了,快帮我挑挑拣拣,这些东西我都要带走,可是嬷嬷不让!” “这......不合规矩啊。”嬷嬷也很为难。 傅清欢看了一眼地上摆着的东西,确实是有些过分了。 “我说公主殿下,您把您的那些手势啊,什么的带着,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这被子,这枕头,甚至这帘帐您都要带着,这是不是就有些过分了点儿,将军府怎么会缺这些东西?” “那枕头,是我母妃之前留下来的贵妃枕,我当然要待着,自带安神效果的。这被子我走了之后也没人盖,为什么不能带走?” 傅清欢说道:“要我看你把驸马接回来一起过日子算了,你也别去将军府了,乖委屈的。” “这......真的行吗?”公主还真是天真的动了心思了。 傅清欢伸手轻轻的敲了敲她的脑袋瓜儿:“我的小公主,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带这些东西,会被公主府瞧不起的。你那嫁妆里什么没有?真金白银拿出去,这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何必带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呢!” 傅清欢一边说着,一边翻动这一堆东西。 檀木匣子里放着个小香包,傅清欢闻了闻:“这什么啊?这香包普普通通你也带?有什么用?又不好看。” “这......这是我的!”公主一把将东西抢了过来,那反应的速度,可真是快呢。 “这么了?” “没......没什么......这个香包是我的,必须带着。” “这么喜欢?什么物件儿啊?该不会是定情信物吧。”傅清欢偷偷的笑着说。公主越听越羞,红了脸颊。 “你别问了嘛!” “怎么?还不让问了?这么宝贝的东西,应该意义深刻才对啊。” “哎呀,也没什么意义,这就是药包,你是闻不出来的嘛?” “没闻出来啊?”傅清欢的鼻子还真没闻出来这个香包的香气和药有什么关系。 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香包嘛! “你该不会是被骗了吧,这东西......” “这是...这是我婚后要用的......” “干嘛用的?”傅清欢越发的好奇。 傅清欢越是好奇,公主就越是害羞,最后把所有宫人都哄了出去,自己坦白道:“这东西是我偷偷出宫求来的药包,生孩子用的。” “生孩子还用得着药包?不是...你这还没进门呢就想着这些事儿了,这是不是有点早?” “我也想生龙凤胎,还不好意思问你怎么生,所以就只能自己私下想办法了!”公主这一番话,冲击力可真是太大了。 傅清欢愣住了......... “生龙凤胎还需要药包?不需要啊......而且就算是需要...你这也是被骗了的啊,你这里面的东西根本就没有与助孕搭边儿的嘛!”傅清欢觉得这就很离谱,无情的戳穿了公主。 公主把东西当成宝,结果一点用都没有。 “真的?” “当然了!我可没骗你,不信你去问问太医,这个普普通通的药包子里都有些什么?什么都没有的呀。骗子怎么告诉你的?” “骗子告诉我说......每日挂在床边即可啊。”公主确实是有些傻傻呆呆的,不过还挺可爱的。 “骗你的。” “那......你告诉我,怎么才能生龙凤胎?” 公主这个问题,傅清欢是真回答不上来了。 “那就是怀了两个呗,这有什么问的呢?” “一定有什么办法,不然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公主依旧对这件事持有崇拜的态度。 “那你应该去问你皇兄,和我真是没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我就只知道生了两个,差点没累死我。”傅清欢说的是实话,这件事,她确实是不太知道。 赶巧不巧,战如尘走了进来,正要往内殿里面走着,被公主叫住了。 “五哥。” “干嘛。”战如尘目色幽幽的看着二人。 “你当初到底怎么生的龙凤胎啊?” 公主还真是敢问,其他的人都不禁偷笑了起来,唯独只有战如尘,异常镇定,眉头一皱:“你说什么呢?” “我问你当初怎么一下子有的小墨和倾心啊,你教教我呗。” 这......这要怎么交? 傅清欢站在一旁低着头,仿佛这件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样子。 战如尘不想被公主缠上,看了眼傅清欢,随便的扔下了一句话:“她学医的,你问她吧。” 矛头一下子指向了傅清欢,傅清欢都不知道如何招架了,情绪较为激动的来了一句:“这事儿我怎么知道,那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而且我又没吃药!你有病吧!” 战如尘不理她,匆匆离开去忙别的了。 这气氛忽然有些尴尬啊...... “行了行了,那我不问了总行了吧,一个一个的都不愿意说。真是小气鬼,等我生出三胞胎,我看看你们会不会对我刮目相看。” “公主啊......您还没嫁过去呢,就别想这些事儿了,可好?”嬷嬷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公主深深的叹了一声气,弄得整个人都很失落的样子。 傅清欢接着帮她收拾东西:“公主,有些东西真的不用带去的,我就帮你挑挑拣拣的拿出来了好不好。” “好吧。” “这些东西呢,将军府都是会有的,你的贴身之物,要是没有什么特殊的,我就都拿出去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扔的,都给你放在公主府,好不好。” “行吧行吧。” 傅清欢坐在一旁挑挑拣拣的,老嬷嬷终于放心了。 这要是公主把那些东西全背着,可就热闹了。 傅清欢找到了个绣花的抽绳小袋儿,特别精美,摸着里面还想有什么药粒似的。 “这是什么,还挺好看的呢。”傅清欢本着好奇心,刚刚要打开看一看,却被公主反应极快的一把夺了过来:“这个不行!这个是我的秘密。” 公主的反应似乎特别的强烈。 “什么啊?又是生孩子的?”傅清欢木讷的看着公主,是在不理解她到底在紧张些什么,公主摇摇头:“不是的。” “那是什么?” “你就别问了这是我的东西,也是我的秘密,我一个姑娘家,难道还不能有点秘密了?太残忍了吧。” 见她这样遮遮掩掩的,傅清欢倒是没多想。 “行,既然是秘密,那我就不问了总行了吧,瞧瞧你小气的样子!” “哼!” 公主哼了一声,神色之中好像是在庆幸着自己的东西拿在手中庆幸没有被发现一样......... 傅清欢自己反正也是替别人收拾的,管得了那么多? “好了,这些东西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公主,您看看可以了吗?” “可以了可以了。真是太谢谢嫂子您了。” “公主,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你这么总管我叫嫂子,确实有些不对劲儿的呀,我已经不是你的嫂子了,再说了,让别人听见是会误会的,牵扯的不光是我还有战如尘呀。” “这怕什么的,我都叫习惯了。” “可我不喜欢这个称谓。” “那我该总行了吧,姐姐,姐姐,这个叫法总可以了吧!”在公主看来,这就是自己哥哥和嫂子桥归桥路归路的象征。 她并不知道二人之间具体发生些什么。 “还有一件事。”傅清欢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啊,姐姐?”公主明媚的目光格外好看,疑惑的问着傅清欢。 “总归还是我自己的事情。是这样的,公主嫁人这可是大事,容不得马虎的,这是上都知道的事情。我一直觉得我是个被休弃的女人,不应该出现在当天的。这对于你来说,应该是不太吉利的,所以......能不能......” “你要是不来,我就不嫁了,逃婚!” “你看你,怎么这样任性?” “因为姐姐你比我任性,你明明都已经答应我了,却还在这说些这话。你分明就是怕碰见我五哥,觉得尴尬,是不是!” “不是,真的不是。你怎么能把事情往这件事上想呢!” “本来就是的啊!” “那我收回我自己的话,这样总可以了吧?”傅清欢无奈的哄着公主,就想是哄着自己的孩子一样。 也对,公主的年岁与傅清欢相仿不假,但是与初为人母的傅清欢比起来,公主的确还是个孩子。 每一个女人在出嫁的前夕,都会极度的恋家又极度的期待自己的婚后。 傅清欢也曾这样烦躁的想过。 既不想离开傅家,又在崇敬自己与夫君美好的未来。 只不过傅清欢比较特别,在成亲的当天就已经认清了所有的事。 不知......这是福还是祸。 现在看来,应该是福吧,真正给傅清欢带来一次又一次的心伤的,是自己的执迷不悟。 两日之后,公主大婚。 将军府高朋满座,人声鼎沸,夜幕降临,依旧热闹。 这可是公主出嫁,最基本的排场还是要有的。 看着那个曾经天真可爱的小公主嫁人,傅清欢真是由衷的为她感到了高兴。 “真好......真好。”她坐在桌前,看着公主幸福的样子,自言自语着。 战如尘就坐在她的对面方向,也没功夫看别的地方儿,全程都在注意着傅清欢。 爱一个人是怎么都隐藏不住的,就像战如尘的眼中只能容得下傅清欢这个女人一样。 他爱她却再也不敢靠近...... 殊不知......她也是一样的。 公主特意来为傅清欢敬酒。 “姐姐,我今天来敬你几杯酒,你可一定要都喝光啊!” “好,还是要祝恭祝和驸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谢谢姐姐。” 公主小心翼翼的为傅清欢斟满了酒,一点点端在她的面前,这样的面子,只有傅清欢一人有。 公主叫了声:“五哥,一起过来嘛,让你这个好不容易长大的妹妹,竟你们一杯可好。” “嗯。”战如尘闷声闷气的走了过来,多一句话都不愿意说,只是举起了酒杯而已。 “我先干为敬了,主要是谢谢嫂子以前对我的爱护,谢谢哥哥对我的宠爱。” “就会胡说八道.........”战如尘一饮而尽。 公主今天兴致好,连连敬了好几杯,傅清欢喝的有些迷迷糊糊的,好像是醉酒的感觉。 “姐姐,你要是觉得头晕的话,就去府中的客房休息一下吧,这都是可以的,没关系。” “好,我知道了,你快去忙吧,这点酒量,我还是有的。” “嗯。” 不知道为什么,傅清欢自己也觉得不太对劲儿。 刚刚几杯酒下肚儿的时候,傅清欢觉得迷迷糊糊的,有些晕乎乎的...... 等过了一会儿,这种感觉消散的特别快,快到让傅清欢都觉得奇怪。 第143章怎么办?帮帮我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总归还是我自己的事情。是这样的,公主嫁人这可是大事,容不得马虎的,这是上都知道的事情。我一直觉得我是个被休弃的女人,不应该出现在当天的。这对于你来说,应该是不太吉利的,所以......能不能......” “你要是不来,我就不嫁了,逃婚!” “你看你,怎么这样任性?” “因为姐姐你比我任性,你明明都已经答应我了,却还在这说些这话。你分明就是怕碰见我五哥,觉得尴尬,是不是!” “不是,真的不是。你怎么能把事情往这件事上想呢!” “本来就是的啊!” “那我收回我自己的话,这样总可以了吧?”傅清欢无奈的哄着公主,就想是哄着自己的孩子一样。 也对,公主的年岁与傅清欢相仿不假,但是与初为人母的傅清欢比起来,公主的确还是个孩子。 每一个女人在出嫁的前夕,都会极度的恋家又极度的期待自己的婚后。 傅清欢也曾这样烦躁的想过。 既不想离开傅家,又在崇敬自己与夫君美好的未来。 只不过傅清欢比较特别,在成亲的当天就已经认清了所有的事。 不知......这是福还是祸。 现在看来,应该是福吧,真正给傅清欢带来一次又一次的心伤的,是自己的执迷不悟。 两日之后,公主大婚。 将军府高朋满座,人声鼎沸,夜幕降临,依旧热闹。 这可是公主出嫁,最基本的排场还是要有的。 看着那个曾经天真可爱的小公主嫁人,傅清欢真是由衷的为她感到了高兴。 “真好......真好。”她坐在桌前,看着公主幸福的样子,自言自语着。 战如尘就坐在她的对面方向,也没功夫看别的地方儿,全程都在注意着傅清欢。 爱一个人是怎么都隐藏不住的,就像战如尘的眼中只能容得下傅清欢这个女人一样。 他爱她却再也不敢靠近...... 殊不知......她也是一样的。 公主特意来为傅清欢敬酒。 “姐姐,我今天来敬你几杯酒,你可一定要都喝光啊!” “好,还是要祝恭祝和驸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谢谢姐姐。” 公主小心翼翼的为傅清欢斟满了酒,一点点端在她的面前,这样的面子,只有傅清欢一人有。 公主叫了声:“五哥,一起过来嘛,让你这个好不容易长大的妹妹,竟你们一杯可好。” “嗯。”战如尘闷声闷气的走了过来,多一句话都不愿意说,只是举起了酒杯而已。 “我先干为敬了,主要是谢谢嫂子以前对我的爱护,谢谢哥哥对我的宠爱。” “就会胡说八道.........”战如尘一饮而尽。 公主今天兴致好,连连敬了好几杯,傅清欢喝的有些迷迷糊糊的,好像是醉酒的感觉。 “姐姐,你要是觉得头晕的话,就去府中的客房休息一下吧,这都是可以的,没关系。” “好,我知道了,你快去忙吧,这点酒量,我还是有的。” “嗯。” 不知道为什么,傅清欢自己也觉得不太对劲儿。 刚刚几杯酒下肚儿的时候,傅清欢觉得迷迷糊糊的,有些晕乎乎的...... 等过了一会儿,这种感觉消散的特别快,快到让傅清欢都觉得奇怪。 傅清欢放下了酒杯,坐在那边整个人都如同僵住了一样,一动不动的。 她给自己倒了些水,喝了下去。 可身体却还是不对劲儿,很不对劲...... 好热好热,傅清欢坐在椅子上已经觉得有一种寂寞难耐的火就快要冲了上来,为了保持自己端庄的形象,她在努力克制。 脑子里在不停的运转着...... 这是怎么了?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如果没有判断错误的话,这应该是......是合欢散? 不可能,合欢散那种东西她熟悉得很,闭着眼睛都能闻出来,又怎么能误食。 但此时身体的情况,确实有些像是中了药一般,火热难忍。 到底是谁下的毒这件事已经不能去想了,现在要想的是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坐在这里,周围的每一个男人都像是她的猎物一般,看见了就想扑上去。这种冲动愈演愈烈,即便傅清欢在艰难的克制,身旁的人也不难察觉到异样。 “傅姑娘,你这是怎么?脸怎么这么红?表情怎么这样严肃?是不是有些不舒服?”旁边的宾客问她,傅清欢强忍着摇了摇头:“没事......没事......” 她一直在喘着粗气,恨不得有一种想要把眼前桌子掀翻了冲动。 真是太难受了,傅清欢的小手紧紧的抓着桌子沿儿,整个人都在哆嗦着。 她这已经是在忍着了,要是不忍,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突然站起了身子,踉跄的几步路走到了同在一桌的战如尘身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你起来......你起来......” 傅清欢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声音都在跟着身体一起发抖。 战如尘早就看出她的不对劲儿,不解的注视着她询问:“你到底是怎么了?不舒服?” “我难受......啊......你得赶紧跟我走,去一个地方。快点!”傅清欢言谈举止之间带着恳求,也带着强迫。 战如尘意识到了她的不对劲儿,马上将她搀扶着,起身离开。 傅清欢的意识越来越浅,到了没人的地方直接一把将战如尘整个人拉进了屋子里。 “你干什么!我去给你找太医,你怎么不对劲儿?”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傅清欢把门一栏,便开始伸手褪去外套。 “床...去床上...快去!” 这个样子倒真是把战如尘吓到了。 可傅清欢的欲望已经彻底的被逼了出来,面对这个完美的男人,她根本再也忍不住了。 她搂住了他的腰身,一把将他的腰带扯下,目色迷离的依偎在他身侧:“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中药了,不知道为什么中了药!我现在得身体就像是火烧的一样,我也不知道我不做会不会死,可我现在真的很痛苦......求求你帮个帮。” “可这......可这......”战如尘竟然有些不愿意? “难不成你要别的男人帮我吗?”此时活命要紧,她已经不惧怕丢人现眼了。 战如尘没再犹豫,毕竟他们俩是有过孩子的夫妻,这种事他怎能允许有别的男人帮她? 见他不表态度,傅清欢用力一推,将他推到了床上。 “你等等.........” “什么?” “我去把门关严才行。”战如尘又去关门。 傅清欢等待的每一刻,都是要命的煎熬与疼痛。 “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榨干的.........” 等傅清欢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天都有些蒙蒙亮了。 二人之间可能是太过于熟悉的缘故,对于这种事越发得习以为常。 傅清欢的身上只有一个肚兜,她坐起了身子,用被子遮挡着,只露出了肩膀,坐在一旁默默不语。 “你醒了?”他问。 “折腾太久,睡不着。” “哦。” 两人之间,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平静,战如尘随后坐起了身子,问:“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中了药?是旁的人给你下的吗?” 傅清欢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了半天,她早就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 “还不是你的好妹妹。” “她给你下的药?不会吧?” “除了她以外,根本没有别的人,”傅清欢很笃定的说道。 她可能只是想要撮合自己和战如尘而已,只不过用错了方式。 但是此等下三滥的行为,确实让人觉得不齿。傅清欢至今都在后怕,当时自己对我感觉,她一辈子都不想要再次记起来。 “等天亮了,我自会去找她询问清楚的,你放心。” “还是要谢谢你,帮了我大忙,要不然事情不一定会是什么样的呢。” 与其被别的男人碰,她还是更能接受战如尘。 战如尘没说什么:“没事......” 两人之间的气氛十分的尴尬,傅清欢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战如尘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 “那个......我先出去了,你自己好好休息。”战如尘一边穿好了衣裳,一边准备要走。 这要是让旁的人知道了她们俩在屋子里欢好,不一定会被人怎么说呢。 为了避免落人口实,还是避讳着些比较好。 他临走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 “对了。” “嗯?”傅清欢坐在床上抬头看着他。 “你别忘了吃避子药,我不确定......” “我知道了。”傅清欢立马回了一句,仿佛有些不耐烦的样子点了点头。 “嗯。”战如尘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两人之间竟然生分成了这样,这是傅清欢所期盼的,可当演变成了事实的时候,傅清欢又有些不舒服。 天蒙蒙亮了,战如尘一点都不惯着公主待她给公婆敬完了茶之后,一把将她薅到了角落里,公主就像是个小鸡崽子一样,畏畏缩缩的跟着五哥走了过来。 “五哥......你这么早怎么就来了呢?”公主赔着笑脸,其实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 战如尘看着她,问:“知道自己干什么了嘛?” “干什么了?不知道呀,怎么了嘛?”公主但凡装的像一点,战如尘也就相信了她的无辜,可此等拙劣的演技,确实战如尘看着怒火中烧。 “我给你个坦白的机会,这可是你自己不珍惜的。你是不是在傅清欢的酒里下药了!是不是!” “看哥哥如此憔悴,那便是......便是成了?” 公主缩着脖子,生怕战如尘打她。 “下的什么?” “我......我在外面买的药......” “你可真是胡来...外面买的药也敢轻易给她下,要是真有什么事儿,怎么办?为什么要在自己婚礼上做这么愚蠢的事?” “那不是还有五哥你吗!而且我也是为了你们好,我真的不是故意害她的呀,事实证明,那她不也是非你不可吗?” “好一个狡辩!你看我怎么打你!” “我也是好心好意,觉得你们俩实在是让人觉得闹心,就加了一把火,我虽然做的有些不妥,但是心意你得明白啊,五哥,五哥......” “心意?你的心意我还真是承受不起了!你好歹也是一国公主。皇家做事坦坦荡荡,你怎能用这样下作的手段,这不是害人是什么!” “哥,你也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呗,我这真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一个要打,一个要逃...... “好了,行了,别丢人现眼了。”傅清欢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后面,及时制止住了。 公主以为自己有了靠山,立马拉住了傅清欢:“姐姐救我,快救我!” 谁曾想,傅清欢可不想护着她。 “公主,我知道你也是好心,可是却办了坏事。我没有怨恨公主,只是想和公主澄清一件事。” “何事?” 傅清欢看了一旁的战如尘一眼,说:“我知道你是想要借机撮合我们两个,但我今天可以很明确的对你说清楚,我和战如尘,不管怎么撮合,都是没用的,不可能了,对吧?”傅清欢说完又象征性的问了问战如尘。 战如尘回避,不予回答。 傅清欢对我话,倒当真是一人说出口,两人同扎心。 不光公主觉得失望,战如尘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姐姐......姐姐你是生气了嘛?你别这么说啊。姐姐.........” “公主,你已经嫁人了,好好过自己的好日子吧,告辞了。”傅清欢转身就走了。战如尘紧跟着也离开了,临走给公主来了一个警告的表情,让她不敢再继续造次。 公主瞬间蔫了...... 战如尘也没想到傅清欢会在外面等着自己。 傅清欢拦下了战如尘:“你忙吗?” “不忙,有什么事吗?” “我想去王府看看孩子,可以吗?” “当然可以,那现在就去吧。” “好。” 两个人之间总是保持着一种安全的距离。也不知是战如尘防着傅清欢,还是傅清欢刻意防着战如尘。 反正俩人之间就是别扭。 “孩子又胖了不少,养在王府里白白胖胖的,平日里都是奶娘带着的,一切安好。” “谢谢。” “谢什么,那是我儿子我女儿。” “嗯。” 傅清欢已经很久没见到孩子了,这次一见,应该是自己和百里长啸去天山之前的最后一见了。 一想到往后的事情,傅清欢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如何接受这一切。 如果此行去天山真的无果的话,她不光是白跑了一趟,更是损失了与孩子们独处的珍贵时光。 希望一切都是好的吧......... 傅清欢逐渐出神,惹得战如尘觉得奇怪,叫住了她:“嘿......嘿!干嘛呢,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没什么,只是一想到了孩子之后,心里兴奋着呢。” 孩子放在床上,由奶娘亲自照料着呢,见傅清欢来了,奶娘立马识趣的退了下去。 傅清欢快步走到了床前,百般怜爱的看着两个孩子,心中说不出来的喜欢。 “娘亲在呢,娘亲在呢,来,让娘亲亲一口,我的宝贝。” 傅清欢先是抱起了自己儿子,掂量了下说:“最近这孩子可没少胖呀。” “女儿也胖了不少。”战如尘在一旁补充。 傅清欢抱完了儿子又去抱女儿,别提多喜欢了。 婴儿永远可以认出自己亲娘身上的味道,各自咿咿呀呀的挥舞着小手,时不时发出了嘎嘎的笑声。 “儿子,儿子,叫一个娘亲,跟我一起叫......娘亲......” “一个娘字他都不一定能学得会,你可别为难你儿子了。”战如尘在一旁提醒道。傅清欢真是有一种想把他赶出去的冲动......... 教了这么半天,孩子就是不会叫自己,反而在那儿:“爹爹爹”的发出了类似的拟声词。 傅清欢愣了一下,回头问战如尘:“你教他们叫人了?” “嗯啊。” “叫你爹,他们都会了啊?” “会了啊,女儿叫的可好了,儿子也会,真不愧是我的孩子,聪明着呢。” 傅清欢心里有些不服气。 怎么自己生的孩子,到现在不会叫娘也就罢了,竟然会叫爹? “你也别急了,等再大一些,什么都会叫了。” 有些人站着说话不腰疼,傅清欢回怼了一句:“分明是爹这个字好叫而已,其实孩子连这个字的意思是什么都不知道,要不你怎么不教他们叫你父王呢?” “你!” “你什么你!难道不是?” “哼。” 虽然战如尘有些不服气,但是事实可能确实如傅清欢说的那样..... 这么小的孩子,能冒话这么早就已经不错了...... “对了,最近天气有些凉,你别忘了给孩子保暖。实在不行到了晚上......” “每晚都是我陪着两个孩子睡的,你放心吧。”战如尘这个父亲做的倒真是称职。很少有人能做到他这个地步...... 谁知道傅清欢说:“要是不是你陪着睡,是奶娘的话,我倒是还能放心一下。你......算了吧。” “我怎么了?我对两个孩子很细心的。我每天都陪着他们,让他们知道他们的爹爹爱他们啊。” “算你称职,总行了吧。” 他们俩确实应该分开,放在一起就是会吵嘴得厉害...... “既然两个孩子如此安然,我也是放心了的。没什么事儿了,我先回去了。”傅清欢恋恋不舍得放下了孩子,打算离开。 傅清欢知道,自己这一去,还真不知是什么时候归来呢。 “你......别这么着急走,这里又不是别的地方,又不需要你来避嫌,你多留一会儿也是可以的呀。两个孩子好不容易见了你,你就不能多陪陪?”战如尘诚恳的挽留她,可傅清欢面露难色,好像并不是很想留下。 战如尘问:“是因为我在让你不舒服了嘛?如果是的话,我可以离开的,你和孩子独处。” “不是的,我只是有些累了而已。你别多心而且这孩子......我越看越喜欢,总是想要多看两眼,这样下去,那岂不是离不开王府了?” 傅清欢开玩笑的说着。 战如尘倒是没搭话,成功转移话题:“你多留一会儿吧,多和孩子独处一会儿。你应该还没有吃早饭的吧,我让伙房去弄一些来,恰好我也有些饿了,如何......” 战如尘温柔的征求她的意见,傅清欢:“这......好像不太好吧?” 第144章其实,她也曾后悔过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不是的,我只是有些累了而已。你别多心而且这孩子......我越看越喜欢,总是想要多看两眼,这样下去,那岂不是离不开王府了?” 傅清欢开玩笑的说着。 战如尘倒是没搭话,成功转移话题:“你多留一会儿吧,多和孩子独处一会儿。你应该还没有吃早饭的吧,我让伙房去弄一些来,恰好我也有些饿了,如何......” 战如尘温柔的征求她的意见,傅清欢:“这......好像不太好吧?” “都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你就算是再讨厌我,也应该吃点饭才行啊。” 傅清欢的内心抵触都被战如尘看在眼中,战如尘的话心酸又无奈...... 傅清欢解释道:“我没有讨厌你,既然赶上了,那就吃些吧。” “走吧。” “嗯。” 要说这饭菜没下功夫,傅清欢是不信的。 一桌子的饭菜都是傅清欢爱吃的,包括点心在内,就连茶都是她喜欢喝的种类...... 傅清欢傻眼了。 这要她怎么动筷子?傅清欢抬头看向坐在跟前他,问:“这对于早饭来说......是不是有些太多了些......” 这大早上的,谁能吃得下满汉全席。 “早饭就只有粥了,怕你吃不饱,索性让人做了些。反正都是伙房常备着的菜,不难。” 常备着的菜,都是她爱吃的,傅清欢不禁感叹,原来这天下的事,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这句话,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你怎么不吃?是吃不下?” “没有......没有,只是觉得有些太丰盛了些,不会动筷子了。” 傅清欢笑眯眯的看着他,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那种不自在,完全二人之间共同存在的不甘心...... 她知道,在自己有限生命的里不会再找到一个比战如尘还爱自己的男人了.。 以前,她是觉得不合适,现在......命不久矣的她觉得不可能...... “吃些吧,看你最近总是胖不起来,也不知道身体如何,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让彼此都不为彼此担心才是啊。”战如尘平静的说着。 傅清欢连连的点头,闷头不知道是何种心情吃下这顿饭。 “对了,孩子开始冒话儿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多来王府,你别误会我只是希望你能和孩子多多亲近亲近,总是好的。” “嗯,我知道的。可是最近不行,最近我有些事情。” “何事?” “是药王谷的事,所以......” 傅清欢并不想要告诉他分毫。因为他没必要知道,更没必要去替自己承受。 只是她不知道,战如尘心中的想法和她也差不多的。 身重寒毒的战如尘自知时日无多,每一天都是在消耗着生命,他更想要将两个孩子托付给傅清欢。 “你若有事,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只是觉得孩子应该多跟母亲亲近亲近的。” “嗯嗯。” 傅清欢看了他的脸色,似乎并不好看,傅清欢弱弱的问:“那个......你最近是不是不舒服?” “为何这样问我?”战如尘很是警惕这种问题,他希望自己能在她面前隐藏下去。 “我觉得你脸色不如从前好了,是不是太累了。你也该好好休息的,别太累了。若是孩子吵闹就扔给奶娘便是,你也不用亲力亲为。这两个奶娘靠得住。” “如果......”战如尘的语气变得有些奇怪,他望着她,浅浅的笑着:“我说如果,我带不好这两个孩子的话......你愿不愿意...” “不愿意。” 傅清欢说得越发果断了。 可是二人之间,都并不知道彼此的情况。对情况一无所知的战如尘看来,她绝对是个绝情的女人。 自己到底做错了些什么,临了让自己的女人如此恨自己。或许......真的是不合适吗?一直都在强求。 “对了,后天是我的生辰,你能不能......过来?” “你的生辰?”傅清欢诧异的看着战如尘心中万般的无奈不知从何说起。 她心里第一反应是无论如何都应该来的,可又怕......未来的每一天对于自己来说都是极其金贵的。 同时,她在战如尘的眼中看到了期许,那份期许,足以让傅清欢没法直视他。 “还是算了吧,我没时间的。”傅清欢的眼中带着遗憾,战如尘墨色的眼眸之中燃起了的希望也随之覆灭。 “好,没关系。” 战如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好,没关系的,你忙你的吧。” 战如尘知道,这有可能是自己最后一个生辰了,可是他不知道,傅清欢也在同样遗憾着,最后一次陪伴的机会,也要没了。 这饭吃的越发尴尬,气氛也变得冷凝了不少。 傅清欢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吃下这顿饭了。 拿起筷子无论夹得是什么,都觉得食之无味。 “我吃饱了,如果没有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傅清欢站起了身子,突然想要离开了。 “知道了,用不用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又不远,再会。”她笑得坦荡,不再回头。 “她可真是绝情。”属下凌旗在一旁,好像是在替自家主子觉得不值。 “她的绝情,都是我铸就的,所以不怪她,怪我。”这一刻的战如尘,别提多无力了。 原来错过了的人,就真的错过了。可他连紧紧抓住的机会都不曾有过,就彻底失去了她...... 傅清欢走出了王府,呆呆愣愣的,整个人都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样没精打采的。 傅清欢不是个爱哭的人,此时的心底却总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就连鼻头都是微微酸着的。 她终于忍不住,就在大街上,一边走一边哭。 想起她的孩子,想起战如尘,到头来还依旧割舍不掉的人,只有她。 傅清欢不怕死,可是在死亡就要来临的时候,她真的怕了。 她不怕自己的生命停止在当下,而是怕那些爱他的人难过罢了。 她......也不过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而已,傅清欢背负的这些,彻底背不动了。 她哭得好伤心好伤心,用袖子摸着眼泪,样子特别狼狈,可以说是毫无形象可言。 她先是蹲在地上,再然后是走回了傅家。这一路上,她不知道掉了多少的眼泪。 傅云起注意到她归来的时候,傅清欢已经把自己关到了屋子里,闭门不出。 傅清欢只是不想看见她早已哭肿起来的眼睛而已。 当天晚上,傅清欢便和百里长啸租了马车,连夜去往天山。 尹红妆也要去,可是被傅清欢拦下了。 总要有人留下的。 马车上,傅清欢没精打采得靠在一边,询问:“啸哥,大概什么时候能到啊。” “你这话问的真有些早了,这才刚出京城,你就问什么时候到。怎么也得个三四天才行啊。” “嗯......我知道了。” 百里长啸以为傅清欢的颓废是因为心症,便安慰着说:“你放心,有我在,不会眼睁睁的看你死去的。这期间就算是你的心症犯了,我也有药能压制住的。不用这样大的心理压力。” “没有,啸哥,我没在寻思这些。我都已经相同了的,如果天要亡我,观音菩萨都救不了,何必执着若我命不该绝,自会得救。” “既然都想的这么开了,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你如此低沉呢?” “啸哥有所不知,我也有我自己的痛苦。不便与别人说。” “那就别整天把眼睛哭的跟个核桃一样,我看着也揪心啊。”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就不知道?你能瞒得过别人,真能瞒得过我嘛?能把眼睛哭成这个样子,真是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其实傅清欢已经足够的坚强了,只不过现实总是将其击败。 傅清欢的什么,都逃不开百里长啸的眼睛。 现在也是一样...... “啸哥......” “还是放不下?是放不下孩子,还是放不下他?”百里长啸问她道。 “放不下孩子倒也正常,放不下他......那你又为何当初会放弃?”见傅清欢不说话,百里长啸继续说着。 “那两个孩子是我十月怀胎所生,当然是放不下的。至于他......我......”傅清欢欲言又止。 “其实我当初选择放弃,并不是因为不爱他了,我爱他,永远都爱。只是我觉得,相爱的人并不一定要白头到老。就像我们俩一样,我们是相爱的,可是不管怎么去磨合去努力,都背道而驰。经历了种种我觉得我们之间并不合适。” “可是现在......我的心境却变了。” “哦?变成什么了?” “原来理智到了极致,就是任性。我任性的方下了一切,不愿意再继续将就下去。那是因为我时常都能见到他,我们两个都要参与到孩子的成长之中,这是必不可少的,可当我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时候,我所做的一切都在矛盾之中徘徊。我可能......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我就要从他得世界里完全消失了,这种感觉,如同钻心。” “你爱他。” “我是爱他,也只是爱他,现在的我除了躲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还能有什么出息呢?哦对了,我还得费尽心思去活着,我连活着都是奢望,说起来......真是可笑至极。” “你还是放不下,何必为难自己,为难他呢?” “我原以为,这不是为难,是放过,可是当生死摆在眼前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世间根本就没有放下两个字。” 傅清欢太清醒了,而她最致命的缺点,其实也是太过于理性了。她清醒到眼睛里不容沙子,可是爱情,却没有一帆风顺的。 百里长啸叹了声气,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她。 劝她从头来过,未免有些勉强,劝她放下......可傅清欢这个样子真的能放下吗? “哥,你说我若是死了的话,我的孩子会恨我么?” “为什么恨你?” “因为我没有参与他们的人生,没有做到一个娘亲该做的事情,他们会不会恨我?” “你总是问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总是瞎想。” “可是我就是想要知道,却无从问起。” 提起孩子,傅清欢满眼皆是留恋。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咱们是去天山想办法的,你这可倒好,弄得跟咱们两个去断头台一样。” “我不说了,总行了吧。”傅清欢缩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伴随着马车的颠簸,越发的可怜兮兮。 百里长啸拉住了她的小手,问她:“你既然想问我,那我就回问你一句。你恨你娘吗?” “当然不恨了!”傅清欢回答的斩钉截铁,审是肯定。 她对于自己的母亲,只有追忆。 “这就对了嘛!这世间没有一个母亲是不爱自己的孩子的,相反。没有一个孩子会平白无故去怨恨母亲的。你平时那么聪明,为何想 不明白这简简单单的一桩事?” “不是想不明白,而是怕。” “我认识的杜清欢,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呢。” 百里长啸在尽量的开解傅清欢,傅清欢莞尔一笑间,带着些许苦涩的点了点头。 她也知道百里长啸是在安慰自己......... 马车还在行进之中傅清欢的心境却越来越沉重。 三日之后。 京城的天气风云变幻,下了两天的大雨,好不容易见了太阳。 一场秋雨一场寒天气越发的寒凉了,越是这样的天气,则对于战如尘身上所种下的毒就越是没有什么异处的。 战如尘自己也知道,对于自己来说,旁的担忧已经是多此一举了。 “王爷,李公公来了,还请您移步说话。” 战如尘眉心一蹙:“李公公?” “是。” 这个李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一般情况下不会特地前来。 一旦李公公来了,那代表的就是皇上了,他可不是个简单传话的主儿。 战如尘也没多想,起身去迎接。 李公公站在正堂前,规规矩矩点头哈腰:“奴才给王爷请安。” “李公公多礼了,快快请起。” “多谢王爷。” “不知李公公今日前来是所为何事?据我所知,李公公您可是父皇身边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您劳驾?” “不敢当不敢当,王爷老奴此行前来也是皇上的一点点意思,代为传达。” “好。” 李公公回头喊了一声:“来人,把人给我带上来。” 战如尘以为是什么人,结果一看,两名身段曼妙的端庄女子走上了前去。 “王爷,这二位姑娘呢,是家世清白的小官之女,是皇上挑选出来,给你送过来做妾的。” “什么?妾?我何时说过要纳妾了?父皇为什么连这种事也开始操心了?”战如尘的话语之中,更多的是抗拒,发自内心的抗拒。 李公公心里明白得很,但又没法直说。 这是父子俩之间的事情,他就是个传话的,瞎掺和也没用啊。 李公公笑脸相迎:“王爷,皇上确实是一片好心的,您就收下了吧,你要是有什么事,往后再说啊。” “不收!送回去!赶紧给本王送回去!”战如尘看见这两个女人,就像看见了瘟疫一般。 李公公的内心不经在发问,这翊王到底是个什么毛病......... 但是李公公的任务不能忘。 李公公上前一步,小声的规劝战如尘:“王爷,您且听老奴把话说完。老奴这些话,不为别的,就为了单方面的不让您难做。这两个女人是皇上赐给您的,您是有权力收或者是不收的。可是您现在将两个女人拒之门外,那就是把皇上的美意拒之门外了,这往后的事儿,怎么办都不好办。你倒不如心平气和的收下,要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您再迂回的去找皇上说清楚,这不就好多了吗?您不管是什么样的大事儿,得给皇上面子啊。” 李公公说的确实是有些道理的。 不过归于李公公本人,他还是为了完成自己的任务而已...... 战如尘觉得李公公的话也说的有道理...... “那行,那就劳烦公公跑这一趟了,您回去了之后可别乱说些什么。” “那这人......” “收了。” “得嘞,那就多谢王爷给这个面子了,要不老奴也十分的难做。没什么事,奴才就先离开了。” “好。” 李公公走了之后,战如尘看着两个女人,说:“王府的情况你们也都应该了解的,不然父皇也不会将你们俩塞到我这里来才对。既然知道,拿你们更应该知道本王是不会收你们做妾的,本王没有这个习惯。” “那......那我们俩去哪里啊?”其中一个女人有些迷茫了...... “你们俩可以在王府中待几天,待到本王将这件事解决了之后,你们就可以离开了。当然,如果你们识趣一点的话,现在离开也是可以的。” “可是...可是......” 这两个女人真是有苦说不出,各自都不知道怎么得罪了战如尘,刚一到就被驱逐了。 原本以为选上了之后,能有个翊王妃当一当,结果......这可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两个女人被战如尘给打发了,紧接着战如尘直接进了宫,想问问父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这阵子不忙,刚好战如尘来了。 “儿臣参见父皇。” “尘儿来了,过来坐吧。你来找朕有什么事?” 皇上出口询问,实际上心里已经有了些眉目。 “父皇,儿臣只是想来问问......您给儿臣带塞过来两个女人,那是什么意思?” “果不其然,竟然真的是这件事。”皇上冷哼了一声。 “你既然已经收下了那两个女人,就应该知道朕是什么意思,何必开口问朕?是不满意,不想收?” “回父皇的话......是不想收!” “放肆!朕给你送过去的人,你为什么不想收?王府里是个什么情况,你真当朕不知道?” “父皇,儿子确实很难讲这两位姑娘纳入府中。” 皇上的心中真是又气又恼,这年头......送上门的女人都不要的,估计就只有自己这个儿子了吧。 “不喜欢?不够漂亮?不够贤惠?身份不够高贵?”皇上一再的猜测着战如尘不想要的原因,实际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第145章所以呢?我不是父皇的孩子吗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李公公说的确实是有些道理的。 不过归于李公公本人,他还是为了完成自己的任务而已...... 战如尘觉得李公公的话也说的有道理...... “那行,那就劳烦公公跑这一趟了,您回去了之后可别乱说些什么。” “那这人......” “收了。” “得嘞,那就多谢王爷给这个面子了,要不老奴也十分的难做。没什么事,奴才就先离开了。” “好。” 李公公走了之后,战如尘看着两个女人,说:“王府的情况你们也都应该了解的,不然父皇也不会将你们俩塞到我这里来才对。既然知道,拿你们更应该知道本王是不会收你们做妾的,本王没有这个习惯。” “那......那我们俩去哪里啊?”其中一个女人有些迷茫了...... “你们俩可以在王府中待几天,待到本王将这件事解决了之后,你们就可以离开了。当然,如果你们识趣一点的话,现在离开也是可以的。” “可是...可是......” 这两个女人真是有苦说不出,各自都不知道怎么得罪了战如尘,刚一到就被驱逐了。 原本以为选上了之后,能有个翊王妃当一当,结果......这可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两个女人被战如尘给打发了,紧接着战如尘直接进了宫,想问问父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这阵子不忙,刚好战如尘来了。 “儿臣参见父皇。” “尘儿来了,过来坐吧。你来找朕有什么事?” 皇上出口询问,实际上心里已经有了些眉目。 “父皇,儿臣只是想来问问......您给儿臣带塞过来两个女人,那是什么意思?” “果不其然,竟然真的是这件事。”皇上冷哼了一声。 “你既然已经收下了那两个女人,就应该知道朕是什么意思,何必开口问朕?是不满意,不想收?” “回父皇的话......是不想收!” “放肆!朕给你送过去的人,你为什么不想收?王府里是个什么情况,你真当朕不知道?” “父皇,儿子确实很难讲这两位姑娘纳入府中。” 皇上的心中真是又气又恼,这年头......送上门的女人都不要的,估计就只有自己这个儿子了吧。 “不喜欢?不够漂亮?不够贤惠?身份不够高贵?”皇上一再的猜测着战如尘不想要的原因,实际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父皇,都不是,只是儿子现在不想纳妾而已,所以......还请父皇别费这心思了。” “你这是什么话!朕还不容易精挑细选了两个女子送入你的府中,你竟然是这种态度?” 皇上微微有些怒意,但这也挡不住战如尘得回绝。 “父皇,儿臣真的没法收下。” “延绵子嗣难道就不重要了吗?” “儿臣已经有心儿和墨儿了,足以。儿女双全不求其他。” “你!” 皇上是真的有些发怒了,但是因为这一件事就坏了父子之间的和气,确实不太值当。 皇上压着怒火。双手支撑着桌子,站起身来很是认真的在试着开导自己的儿子。 “如尘,朕知道你心中所想,不过就是傅清欢罢了。她放下了,你却放不下,这是你一个皇子应该做的吗?还有,就算你自己对于你们之间的感情还有一丝希望,那纳两个妾又有什么不可的呢?不过是两个小门小户的女子,养在府中当妾不是理所应当得事?” 战如尘听着皇上的劝话,虽然态度是一等一的恭顺,可这言语之间......就是不同意。 “父皇,儿子早就已经放下了,只不过是没法善待两位姑娘,便不想纳罢了,还请父皇能够给儿臣一个自由,别再逼迫儿臣了。” 战如尘的语气里带着恳求。 他自己知道,早已不会接受除去她之外的女人了......... 皇上虽然心中怒气不平,但也没多说些什么,低声提醒:“朕告诉你,别让女人耽误了你的前程,把心思放在朝政上,比什么都强。” “是。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儿臣就先离开了。” “去吧。” 战如尘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路上,月如错跟他说:“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做,这样做让皇上也会为难的。不过是两个女人而已,养在府中便是。” “一旦收下了,那我就要对那两个女人负责。一旦纳入府中,就是我的人。一来,我命不久矣,何必糟蹋人家姑娘?二来,女人多了,日子久了,给她们机会就会等寸进尺,到时候第一个遭殃的就是我的心儿和墨儿,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两个孩子在王府里有任何的危险环绕。” 战如尘首先想到的就是孩子,无论怎样,那两个孩子才是他的心头肉,其他的事都得靠边站。 不是因为他过于在意两个孩子,而是因为那两个孩子是她生下来的。 “对了,我有件事儿想要告诉你。”月如错特别认真的说。 “什么事?”战如尘问。 “废世子在民间得了天花,命不久矣了。” “哦?还有这等事?父皇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不过也保不齐会有人私下告诉他。” “去见他。” 月如错原本只是想和战如尘说一声的,没想到他竟然会萌生了这样的念头。 “我说......那可是天花,会传染的,你看他干什么?” “好歹兄弟一场,总要送送行啊。”战如尘叹言道。 废世子这一生可谓是跌宕起伏了。小的时候一出生。他便是秦王正妃的嫡子,命定的秦王继承人,早早便被秦王立为了世子。 然而这些并不是因为他出众,他优秀,而是因为他有一个得军心的母亲。 若不是他自己擅自主张,展露野心,入了战如尘的圈套的话,他便是太子,命定的江山继承人。 说来也是苍天有眼,皇后失去了世子,伪善的面孔就藏不住了,爪牙也越发露了出来。 自打世子被扁为庶人之后,战如尘也没忘记一直派人盯着他。 原本是想找一个机会将他杀了便是。 但是后来才发现,废世子在民间根本享受不了百姓的平凡生活,一蹶不振,穷困潦倒,根本没有杀了他的必要,战如尘也就没动手。 不光是这样,皇后也像是放弃了自己的这个儿子一样,根本不派人去关怀。 京郊的一处偏远村庄里。 这村子人不多,只有十几口人家。废世子居住的地方和这些人家不同。 之前呢,他就住在牛棚里,整日肮脏不堪。后来被人撵了出来,无处可去。恰逢有个独居的老人死在了家里,他便埋了老人,鸠占鹊巢,旁的人也没有多管过。 遥见远处的破房子就是废世子的家了。 废世子一身褴褛,躺在病榻上奄奄一息。 “谁啊......谁啊......给本世子出去!” 听着像是在说梦话一样。 “大哥,是我啊,如尘。” 废世子一听战如尘开口说话,这浑身上下无不激灵了下,躺在床上瞪大了眼珠看着他。 “是你!竟然是你!” 他肯定是恨毒了战如尘的,恨不得抄起家伙将他赶出去,可是根本就没力气。 “你给我滚!你给我滚出去!滚啊!” “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吧,最起码还能多活两天,生这么大的气,对你身体没好处。日子过得不错嘛。” 战如尘的话里面全是嘲讽.........废世子悔恨的趴在床沿儿边上,用力的捶打着,恨不得杀了他。 “今天来呢。我就是想要问问你,当年我母妃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事已至此,战如尘真的很想弄清楚一切。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当初,我生死不明,被困在外,无法归京。我母妃身体一直不好,知道我的事更是上了不少的火。但是她的身体情况我是说清楚的了,不会致命。据说我不在的那段时间里,都是你在照料我的母妃,对吧?” “我母妃乃是秦王正妃!宽厚大度,你母亲不过是个小小的侧妃而已。我奉母亲致命,悉心照料你的母妃,这有错吗?” “是没错,可是你伙同你母妃一起害人。这就有错了。原本呢,你和秦王妃以为我不会回来了所以借机害了我的母妃。你们母子俩,一个害我,一个害我母妃,真是默契啊。” “我没有!我没有!” “那为什么我母妃的身体自打你照料了之后就变得越发虚亏!甚至都挺不到归来的那一天?”战如尘咄咄逼人,废世子越发理亏,躺在床上不敢多说什么。 “那你不也是用了同样卑鄙得手段引我入局,让我痛苦的失去了一切吗?” “那是你自己野心太大。恰巧被我利用了而已。是你自己自作孽不可活,怪不得别人。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都不杀你吗?”战如尘其实早就已经不用等待废世子最为确切得回答,就已经料想到了一切。 人已经逝去,战如尘只是想要一个真相让自己心中有数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不杀了我!让我在这儿受罪?” “因为杀了你,会脏了我的手。世子爷一向眼高于顶。一向都不把咱们兄弟放在眼中,我们对于你来说,不过就是卑微的附属品才对。不过今天呢,我倒是想多多告诉你一些。” “什么.........”废世子忽然有些心虚。他怕战如尘用话语玩弄他。 “你因为野心太大,所以被皇上厌弃,贬为庶人。你在民间穷困潦倒的时候,不知你亲爱的母后有没有派人来救济你呢?” 没有.........废世子记得清清楚楚。一次都没有,为了不让战如尘发现端倪,他一再的隐藏:“管你什么事!母后对我一直都很好!” “很好?很好你就不用费尽心思的窝在别人的房子里,过着如此简陋的日子了。你穷困是因为你无能,但你母后不管你却是另有原因的。” 废世子预测不到战如尘想要说些什么...... “其实你根本就不是父皇的孩子,而是你母后与平南王柳镇私通而生下的孩子。当初皇上勃然大怒。你母后自己另谋出路,明哲保身。连管都不管你,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你身世卑贱,一旦吹毛求疵的话,你不是父皇儿子的这件事曝光,死的就不是你自己那么简单了。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有发现真相的可能,所以在大是大非的面前,你母妃毅然决然得放弃了你,和你划清了界限,转而单打独斗了,生怕你连累了她才对.........” “你胡说些什么呢?战如尘你在那胡说写什么呢!”废世子原本没精打采一听这样的话,立马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去应对.........废世子怕了,他也真是不知道为什么母后想着荣华富贵,却再也不理自己了? “想清楚了吗?”战如尘问。 “不可能!我是父皇的孩子!我是父皇的孩子没有人能改变!你再胡说八道,我就......” “你就怎么样?事到如今,你不过就是一只蝼蚁而已。” “接受现实吧,从你母后抛弃你,自己独活得时候,你就已经注定了今天这般模样。白白当了十几年得世子,享福享了十几年,也该知足了。我想跟你说到底就只有这么多而已,你自己好好保重吧。” “你等等!战如尘你给我站住!” “什么事?”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这所有的一切的?” “我早就怀疑了,你和皇后对我越好,我便越发的怀疑。直到自己成亲了之后,才拜托掉这些霉运。” “哼,我就说过要小心你这个弟弟,他们偏偏不信。” “不是他们不信,而是他们知道你世子爷从来就没有拿他们当兄弟,是玩物,连一点而尊重都没有。” 说到底,还是尊卑之分...... “那又如何,那又如何?我依旧是皇上的孩子永远都是!” “你说是,那便是吧,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就算是你今天跟我坦白了,明日给你准备上好的棺材,厚葬你,你觉得如何?” “我谢谢你!我谢谢你啊!”废世子恨得牙痒痒。 临了,他也没想到自己会是这样的身世,这样的命运。 回到了王府之后,才发现公主来了。 公主正在逗弄着两个可爱的孩子,甚是喜爱。 “哥,他们真是太可爱了,一逗还咯吱咯吱的笑呢,一点都不闹,真是两个好孩子。”公主搂着孩子,甚是喜爱的说着。 “他们是都挺懂事的,不像你这么大了还不懂事呢。” 战如尘这话说的就有些指向性明显了...... “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其他的哥哥都说我有进步,成长了,为什么就只有你......总是说我不上进啊!”公主嘟起了小嘴,很是不满的看着战如尘。 战如尘深吸了一口气,喝了一口茶:“那是因为他们没被你坑过啊!不过我就不一样了......被你坑的不够惨吗?” “你这话......你这话说得真没良心,我做了那么多,还不是为了你?嫂子都不想跟你一起生活了,你整天自己!也着急,难不成要我也不着急?” 战如尘伸手弹了下她的脑门儿,说:“那你还真是操不够的心啊,自己的日子还没过明白了,现在来插手你哥的事了?谁给你的胆子?嗯?信不信我去告诉父皇,说你为所欲为?就是不知道啊,要是让父皇知道了你那日对我和傅清欢的所作所为之后,会不会有任何的冲动呢?”战如尘这明显是威胁她。 要知道,公主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最怕的,就只有父皇了。 见战如尘这么说,她就是有再大的脾气也得忍住了才行,只能求饶了:“哥哥,哥哥,你可千万别告诉父皇!一定不能告诉父皇,我给你当牛做马报道,这么样?” “这么有诚心?我妹妹果然上进啊。” “那是那是,这才是刚刚开始,难道哥哥你没发现我比之前更加懂事了? “我眼瞎,没发现......”” 战如尘都这么说了,公主也不还再继续的自夸下去,郑重其事的说起了正事儿:“这个......我今天来是有些事情想要说的。” “你能有什么事儿?” “哥哥,你还真别瞧不起我,我这件事儿,肯定是对你的,要不然我能这么特地来告诉你吗?” 战如尘没了耐心,摆摆手:“快说,快说!” “那天,你们俩走了之后,我带着丫鬟去了房间里打扫了下,擦擦灰,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类似于钱袋子的精美小袋儿,就是人太多,没敢拿出来,现在没人,你来看看这东西是不是傅轻年掉落了的?” 一个精致的小袋子,上面还印着花纹,一看就是傅清欢的替身之主。 第146章实在是太冷了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公主乐呵呵的看着战如尘说:“哥,你那天和嫂子两个人不是住在府上一夜嘛,后来我去收拾收拾,结果发现了有东西遗落了下来,所以就给你送了过来。” “什么东西?” 公主伸手将东西递给了战如尘,并说:“就是这个。” 那是一个精美的小布袋,上面还绣着金色的线。 这不是自己的东西,那就有可能是傅清欢的东西。 公主迟疑得问:“是不是你的?” “是傅清欢的,我替她收下了,你回去吧。” “你就这么草率的赶我走,难道就不想请我吃点什么?”公主还是一如既往的贪吃,战如尘可没那个意思来哄她。 “都已经是成了亲的人了,怎么张嘴闭嘴还动不动就是吃吃吃?成何体统?赶紧回去吧,别在我眼前惹人烦。” “哼,真是多余来一趟!那我走了。” 公主气呼呼的离开了。 人走了时候,战如尘才打开了那个精致的小袋子。 打开一看,里面是药丸,很小很小的药丸。 这药丸他好像是有点印象的。 傅清欢曾经吃过这种药丸,说是压制心症的药,战如尘也没有多问。不过这东西,她可是片刻不肯离开身的。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战如尘为了进一步确认这件事情,回到了傅清欢之前住过的屋子里翻找。 他记得是在柜子里的,应该是还有那个小药瓶的。 傅清欢一直都是用那小药瓶来装药丸的。 战如尘在柜子里仔仔细细的翻找了好一会儿,终于发现了那个瓶子...... 只是瓶子里的东西不见了,单纯闻一闻瓶子里的气味,与口袋里装着的应该就是同一种东西。 可是,战如尘就是觉得很奇怪,这种东西她一向都不会轻易的掉的,如果掉了的话,会出事的。 想来,傅清欢也消失了好些日子了,原本傅清欢和战如尘说了自己要远走的目的,他倒也没多想些什么,现在一寻思着,确实有点奇怪。 战如尘先是去了傅家,没人知道傅清欢到底干什么去了,什么都没问出来。 要不就是不愿意说,要不就是真的不知道......战如尘更加倾向于前者。 既然不愿意说,战如尘也就没有逼问。 而战如尘则是转身去了另一个地方,药王谷。 如今的药王谷不似从前,清冷无比。 最主要的是,谷主百里长啸没有把心思都放在经营管理好药王谷这件事上,所以药王谷才会越来越衰败。 不过虽然衰败,但精髓还在。 此时的药王谷里,就只有尹红妆一人管事。 她......一向不是很喜欢战如尘这个人。 不为别的,就为了他多次辜负傅清欢这一点,尹红妆就很是抵触。 也就是因为他的存在,傅清欢才不将百里长啸放在眼中......她也是为自己心爱之人鸣不平。 “你怎么来了?”尹红妆很冷淡的看着他问。 战如尘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开门见山:“傅清欢去哪儿了?” “不知道。”尹红妆的回答很是果断。但这份果断在他看来,也是漏洞百出了。 “她压制心症的药没有带在身上,难道不会出什么事吗?”战如尘接着问道。 尹红妆停顿了一下,对于战如尘的话似乎并没有过多的反应,但是内心中却风起云涌。 说还是不说? 说了,就算是背叛了傅清欢,因为傅清欢在临走之前一再强调不可以讲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战如尘! 可若是不说......就这么错过,有可能就是一辈子。 三思了之后,她还是选择不说了。尹红妆选择尊重傅清欢。毕竟这个男人能给傅清欢的,根本就信不过...... “我真的不知道,至于这东西,是傅清欢自己的事,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 见尹红妆不打算说,战如尘又问:“那百里长啸呢?百里长啸在哪?” “你到底想要问我什么?这些人的去处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回答我,他们去了哪里?” “你有没有想过,我真的不知道?你也不用怀疑我,我比你更加希望你和傅清欢能够和好如初,因为只有这样......我和百里长啸之间才能有一丝可能?你可明白?”尹红妆觉得这么说,应该更有说服力。 果然......战如尘信了。 “那我知道了。” 其实只有尹红妆自己知道,不管有没有傅清欢这个人的存在,她和百里长啸都没有任何的可能。 战如尘大步匆匆的离开了。 可在尹红妆看来,战如尘似乎没有那么容易就放弃。因为他已经开始起疑了。 特别是有关于傅清欢的事,一旦被战如尘查出了什么端倪来,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战如尘知道傅清欢有心症,但是他不知道心症是从何而起。 回到了府中之后,他召集了不少的太医,只为了通过这些药丸子来断定傅清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但是一无所获。 月如错觉得战如尘疯了,可只有战如尘自己知道这份迫切是多么的炙热。 傅清欢这个人绝对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绝对! 想起这里,战如尘的目光变得犀利难懂。 幽州。 经过了几天的时间傅清欢和百里长啸两个人终于到了幽州城。 这里是离着天山最近的一座城池了,如果想要入天山,必须经过幽州。 天山这个地方,常年盖雪,气候异常的寒冷,所以连带着幽州这个地方,也是一样的寒冷。 百里长啸和傅清欢从京城而来,刚刚到这儿,可真是冻得够呛。 还能怎么办,只能找一家裁缝铺,现量尺寸,现做衣裳。 这工程可算是巨大了,裁缝做一件衣裳,没个三五天的,也真是做不出来。 这显然不是个最优的办法。 傅清欢提供了个好办法,那就是去附近的百姓家里卖上两件棉衣穿着,这才是最优的办法。 这一路上,为了找一家看着不错的百姓家,可转了好几条街了,终于找到了一户人家,冷冷清清的。 “请问......有人吗?” “有人吗?” “谁啊谁啊?”屋子里跑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看着百里长啸和傅清欢两个人穿的如此情况,也吓了一跳:“哎呀呀,你们是哪里来的啊,竟然穿成这个样子了?快快进来吧,快进来吧!烤烤火。” “多谢多谢。” 二人跟着进了去,这位妇人还算热心,把炉火加了不少,火烧的越旺,这屋子就越发的暖和。 “你们这是从哪来啊?”妇人瞧了两人半天,也没看出来他俩这是从哪里来。 因为太怪了,整儿幽州的百姓,就没有穿得这么少的。 “大姐,我们是从京城来的,来这儿只是为了办点事儿,没想到这里竟然如此的寒冷,冻得够呛啊。”百里长啸到现在都有些发抖着呢。 瞧二人这个样子,妇人笑了:“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你们竟然穿成这个样子。到了我们幽州,那就是四季严寒的地方,还敢这么穿,不就是找死吗?来来来,赶紧喝点热乎的吧,姑娘来,我给你倒点姜茶。” “谢谢大姐。”傅清欢小手冻得通红,到现在也没缓过来。 “对了,大姐,有件事情得求您。”百里长啸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一枚银锭子,放在了妇人的面前:“大姐,看你也不像是独居的,您能不能给我拿两件可以抵御寒冷的衣裳呢?我们去买合身的,裁缝也做不出来啊。这钱呢,您就收着就是了。” “哎......”妇人似乎对于银子不太感兴趣的样子。 傅清欢和百里长啸相视一看,觉得妇人这个样子倒不像是嫌钱少啊。 “这是......您这是有什么问题吗?” “钱就不用了,我去给你们拿去,你们看看衣裳,再考虑要与不要的吧。” “那......也行。”妇人低声叹气的说着,走去旁屋找衣裳了。 傅清欢整个人缩在床头儿,有些迷茫。 “是不是还冷啊?都怪我,没带棉的衣裳保暖。”百里长啸给傅清欢捂手说道。 傅清欢随后便抽回了自己的手:“我又不是小孩子,这事儿跟你又没什么关系,啸哥何必自责?你能陪我来,那就是最大的帮助了。” 傅清欢自打生完了孩子之后,身子的亏虚一直都没有弥补得上,所以特别害怕寒冷。以至于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自己的身子骨什么样,傅清欢她自己心里也有数。 过了一会儿,妇人抱着衣服走了过来,将怀中的衣服放在了两人面前,说:“这两件棉衣是新的,给你们放在这儿了,不过有些话呢,我得跟你们说清楚的。” “嗯?” “这些衣裳是死人衣裳......哦,不对,应该说是我死去的儿子女儿的衣裳,我新给她们做的,只不过她们死了,所以这衣服......也就没人穿了。”从妇人的眼中,傅清欢看到了哀到了极致的痛。 “对不起......我们......” “没什么,这也是我自己说出来的,和你们本来就没什么关系的。” “我能问问,您的儿子女儿......为什么......”傅清欢欲言又止,话说出了口才觉得自己不太礼貌。 “这没什么,人都已经死了,没什么隐瞒的。平时我也没个说话的人,今天恰好你们来了,我倒是也能倾诉倾诉。” “我们这儿的气候寒冷,你们也体验到了。不光是没粮食,就连一些树植都没有的,想要吃些东西,无非是两条路。一是打猎,二是从外城买,能从几百里之外的外城买到东西并且运回来的人家还是少数,我们这些穷人,确实没有那个实力。所以为了填饱肚子,就只能靠着打猎了。山上有熊,有虎,还有狼,偶尔也能有些别的东西。野兔子,狍子之类的也有。你们不知道,的是,每一次打猎那都是用命在换取食物。我丈夫前几年年和村子里的人一同去打猎,死在了山上。儿子女儿......今年......也......哎...”妇人深深的叹了声气。 这换做是任何人,都会没了继续活下去的希望的。 傅清欢已经感受到了这个女人内心深处的无奈。 “大姐,这棉衣我们不嫌弃的,还请你节哀啊。” “节什么哀,我早就不在乎了,放心吧。这银子,你们拿着吧,我自己一个人就算是想花钱也没地方花啊。” “大姐,您这话说的不对呀。如今家里就只剩下了您一个人。没人出去打猎,那您自己的生活怎么办?您就得拿着钱买些外城来的粮食才行,再要不然,这银子也够您自己一个人迁居住所了呀。”傅清欢将沉甸甸的银子放下了妇人的手中。 “可是...这......” “这都是您应该得的,不用迟疑。”百里长啸也在一旁说着,并又问:“大姐,那您最近这些日子,吃的都是些什么啊?您考什么度日啊?” “家里还是有些粮食和肉的,都是他们留下来的,不用担心。” “那大姐,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傅清欢开口说道。 “你说吧。” “您看您能不能收留我们一晚,让我们住一晚,就住一晚上。我们明天天亮立马就走,可以吗?” “行,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可以住在这里,没关系的。我也好久没人给我作伴了。” “那就谢谢大姐了。” “你们聊,我先出去烧柴了。” “好嘞。” 妇人出去了之后,百里长啸不解的看着傅清欢询问:“你这是干嘛?不着急了?” “我都快要冻死了,估计再往前走那就得是死在这儿了。两件衣裳也不一定保暖,多在这儿待一天。明天和大姐说说能不能加一件,要不然得话一旦风雪过大的话,咱们就没有回头路了。” “好吧,都听你的。”傅清欢想的周到,不过的确是这样的,一旦离开,再找一家这样得人家可就不容易了。 第147章谜一样的妇人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后来才了解到了,这个妇人姓刘,这村子里的人都称之为刘嫂。 傅清欢和百里长啸两个人便也这么叫了。 要说运气不好的人,到什么时候都不怎么样。傅清欢以为等到这周围的风雪过去了之后,便能进天山了的,结果事情总是这样不尽人意啊。 风雪越来越大,根本就没有机会出门,若是执意要走的话,弄不好都会整个人搭在里面。 这就麻烦了......... 最主要是,不能在刘嫂家耽误太久的,毕竟会打扰到她,很不礼貌。 问题是风雪越来越大,确实没有别的办法呀。 女人和女人之间是做好沟通的,傅清欢只能大着脸和刘嫂说一说。 “那个,刘嫂。” “姑娘,怎么了?有事儿?”刘嫂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易近人。 “没怎么,只是有一件事,不知道怎样才能开口。您看这外面的风雪越来越大了,我们两个人人生地不熟的,这种天气去天山确实是有些难啊。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呢在您这多住几天,等过了这种天气之后,为了报答您,我们从外面给您弄些精米精面来,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没问题的。”刘嫂特别愿意的样子,还拒绝了傅清欢的帮助:“我自己一个人也是孤单得很呢,你们愿意留下来陪我几天这当然是好了。不过我不用你们的帮助的。我的日子还算可以,就算是我不会打猎,这些东西也够我撑一阵子的了,你过来看看。” 在刘嫂的带领下,傅清欢走到了白雪覆盖的院子里,刘嫂打开了地窖的小门,里面冷得跟冰窖没两样。 傅清欢探探头,似乎看出了个大概来。 那里面血淋淋的,好像都是贮备的肉食,堆在一起,好大一堆。 “这是......打猎而来的?” “是啊,儿子生前给我留了不少的东西吃食,再加上平时我们总是储备,所以东西多得很,不用担心。” “这是些什么肉啊,冻得这样实诚?”傅清欢奇怪的问。 “这肉可多了,有的是打猎来的鹿肉,兔子肉。不过更多的还是猪肉和鸡肉。这里的人常年打猎,那猎物都枯竭了,哪里还有那么多?其实都是买的,我们这儿养不活的牲畜,去远的地方买,我们邻里邻居的雇马车合买,也能剩下不少的钱呢。” “所以,你不用担心的。我们这些人百姓能在幽州这种地方生存这么久,肯定是有自己的生存方式的,大可以放心。” “是是是,清欢明白了。”傅清欢连连点头道:“其实也不是担心,只是您不会打猎,又自己一人生活,原本在这资源短缺的地方已经够困难的了,却还要招待我们,让我们有些过意不去的。” “见外了,见外了,相见就是缘分。” “对了,刘嫂,我还有些事情弄不明白呢。” “你说。” “你们这里常年都是如此的温度,到底是以什么为业生存下去的呢?” “姑娘,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我们这儿家家都有冰窖的,冰窖里不光储存着东西,还有冰呢,用特殊的马车将冰块运输出去,只要保护的好,隔绝空气,就能减少融化,这冰卖出去,能卖好价钱的。” 傅清欢一听这话瞬间明白了什么才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每个地方的人都有每个地方的活法,看来真是不假啊! 傅清欢发现,刘嫂的腿在外面冻得时间长了,就会一瘸一瘸的,便关切的问:“刘嫂,您的腿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都是老毛病了,不打紧的,怕冷而已。走走走,咱们进屋说。” “好。” 就在此时,百里长啸穿着棉衣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打猎用的箭和弩等工具,对刘嫂说:“刘嫂,能不能让我这个外行人去外面打打猎,也试一试,万一有什么收获,咱们晚上就吃新鲜的,别吃那些冻着的了,怎么样?” “那就要看你能弄回来些什么了,对吧刘嫂。”傅清欢打趣的说道。 “这......那就要看运气了。”百里长啸说完走了出去。刘嫂笑的合不拢嘴的,对于她来说,家里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热闹过了。 傅清欢看刘嫂的腿有些痛的厉害了,赶紧寻思着给她看看腿。 当下的情况,就只能是热敷了,傅清欢这次出来,连针都没带......... 几个时辰就这么过去了,刘嫂和傅清欢在家中等着,百里长啸回来的却是比较晚,天已经有些黑了,才回来。 战绩不错,两只兔子。这对于人生地不熟的百里长啸来说,已经是不错的了。 “啸哥,我还以为你会空手而归呢,看来今天是能吃到烤野兔了。” “还行吧,反正没白去,我也满足了。” 两只野生的兔子,把他们三人喂得好饱。烤兔子的事儿,都是刘嫂去做的。 晚饭之后,刘嫂去地窖里收拾东西去了。 傅清欢和百里长啸相对而坐着,傅清欢显然是忧心忡忡的问:“你去山里看看情况了嘛?山里的积雪大不大?咱们大概什么时候能出发?” “要是雪今晚能停的话,咱们再过个一两天就差不多能出发了。咱们带着的肉干之类的东西还算充足,进山里的话也没什么问题的。不过这雪要是继续这么下的话,恐怕要耽搁几天了。进天山的路,我今天已经摸了一遍了,应该没问题的。” “好.........”傅清欢心事重重的深吸了一口气。 百里长啸以为她是着急。 “没事的,一切都还来得及,怕什么,还有我在呢。” “我不是......” “什么?” “我不是着急,只是觉得人生地不熟的,有些不放心而已。要是快去快回的话倒还好说,这样住在别人家里,确实不妥。” “刘嫂看样子不像是嫌弃咱们啊。” “不是嫌弃,是万事都要留心而已。”傅清欢的态度让百里长啸觉得她话里有话呢......... “怎么了吗?” 傅清欢只是很奇怪的说:“倒也没什么,只是有些事儿和自己心里想的不一样,就有些怀疑罢了。你设想一下,假如你不懂医术,你觉得刘嫂腿上的伤应该是怎么所致的呢?” “天寒地冻,冻的呗。” “我刚刚好心帮刘嫂看看腿,给她热敷一下,暖一暖,其实我也以为是这样的,常年生活在这个地方,冻得腿疼也是伦常,没什么不正常的,但我一看,却起了疑心。” “什么疑心?” “六嫂的腿,可不像是一般妇人的腿,她的腿上全是实诚的肉,看腿像是个活动量极大的人。而且不光是如此,她的腿病也并不是普通的受凉所致,更像是常年不注意休息留下来的硬伤。” “硬伤?” “所以,我才有些怀疑。当自己想像和现实有了出入的时候总有一样是假的。我可以对自己的医术打包票,可是那就说明!......” “刘嫂是骗人的?难道她不是刘嫂不成?” “看她这个熟悉的样子,我觉得她应该是刘嫂,可......又不太像,所以我想少弄些是非,若是能走,咱们赶紧走,我总是用一种不好的预感。” “没关系的,难不成你害怕一个妇人吗?” “我不是怕,而是想躲。咱们俩现在浪费的时间,与我的命挂钩,我能不急吗?”傅清欢说的也没错。 百里长啸理解。 两人在屋子里把话说完了之后,恰好这个时候刘嫂忙了半天回来了,回来还不忘在地窖里给傅清欢拿点儿果子。 “来,吃些果子吧。” “谢谢刘嫂。” 傅清欢接下果子,吃在嘴里。 很难吃很难吃,又酸又涩的,寻常果子的香甜是一点儿都没有...... 看着刘嫂吃的欢,傅清欢也没敢扔了,只能这么咽下去了。 太难吃了......也太珍贵了,这东西在这种地方算是可遇不可求了。 大学一直没停下来,依照百里长啸的意思,傅清欢两人又在刘嫂家住了几天。 短短几天的功夫,还是出事了。 是死人了,村子西头的人家,死了三个人,死的时候血都被放空了,被发现的时候,整个人都埋在了雪堆儿里,冻得和雪人一样。 傅清欢发誓,自打看了那几具尸体之后,她这辈子都不想堆雪人了...... 原来,这个村子里总是死人。 几乎每个月都会死人,别的村子也是一样,反正就是天山山外的村子,都有这么个邪性的事儿。 而且死法都差不多,血都被抽干了。 不知是为了降低恐慌,还是为了自欺欺人的在这儿生存下去,这里的百姓们都有一个说法,那就是祭奠山神。 这个说法是这样的:这里的百姓呢,几乎靠着山中的生灵们生存下去,为了生灵不绝,必须隔一阵子就送去几个人祭奠山神,这样一来,山神才会保证山下百姓的生计。 然而在傅清欢看来,这种说法,纯属扯淡......... 死人死的这么勤,分明就是问题。 可傅清欢没想到的是,这件事竟然落在了自己的头上。 那户人家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因为知道刘嫂家来了外人,就想将矛头指向傅清欢与百里长啸两人。不为别的,就为了给自己家的人拉上两个垫背的,也算是心理平衡了。 这样飞来的横祸就这么扣在了傅清欢与百里长啸这两个脸生的外人身上了。 不光是如此,还有更加奇葩的事情,刘嫂一听这消息传开了,立马将这两人给拱了出来,自己可谓是一点不担责任,生怕被人怀疑,被人怪罪。 这......二人真是连还口的机会都没有了。 两人被关在了一处陌生的地窖里面,已经好几天了......... 本来是想跑的,但路不熟,不敢轻举妄动。 唯一的办法就是屠村,可是这样做,不现实,不能伤害那么多无辜的人。 “哥,咱们是不是被算计了。”傅清欢在地窖里冻了两天之久,要不是身上穿着一件棉衣,估计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百里长啸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摇头说:“我也没想明白啊。” “可是我已经想明白了。分明就是刘嫂!至始至终都在隐藏着的,是她!咱们顶多就算是上门的肥肉而已,不过我想不明白,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你说什么?刘嫂?” “当然,具体的我还在推测,不过八九不离十就是我说的这样。这个刘嫂就是杀人凶手!不然当村民指向咱们的时候,她为什么直接把咱们俩给推出去了?如果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应该是先问清楚情况吧,然后再辩解。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让自己不被村民们心里膈应。换做是你,你应该也会极力的为这两个人辩解,因为对于你来说,收留两个住客却杀了人,这难保会不会连累自己的呀。可是刘嫂呢?因为她知道只要将我们俩推出这件事也就算是了结了。” 傅清欢精准的分析后,百里长啸也明白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就在此时,阴冷的地窖里面响起了一声特比别清脆的股掌声音。 “不错......不错,猜的真不错啊!傅姑娘。”刘嫂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了地窖里的,躲在了暗处...... 不对,有可能她就一直都没走... 她的这副阴险的模样,与之前的善心纯良可以说是判若两人,这样的差别简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你们两个死到临头了,知道一点也是好的,等死了之后,也能明明白白的再去投胎。” “刘嫂,看来你在暗处偷听的很满意啊?”傅清欢这个光脚儿的,不怕穿鞋的。反正命不久矣,看谁命硬活得长。 “很满意,只可惜,你明白的太晚了。” “不晚,不晚。其实现在就看我明白多少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现在全都明白了。” “哦?” “人一直都是你杀的吧,不是什么山神传说,而是你,一直都在杀人。而且......你不是个妇女,而是个优秀的猎者,只不过你猎的不是野外的牲畜,而是人,但是我没想明白你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 “你的腿。早就把你出卖了,那腿一看就是个经常做剧烈运动人的腿。穿着你给的衣服,我倒是有些怀疑......你的儿子和家人们都是否真的存在过,这点我没想明白呢。” 刘嫂倒是没有否认,只是轻笑道:“你也挺厉害啊,单看腿,就把我给识破了?” “识破得有点晚,没意识到你们这里还有所谓的山神的规矩,失策,失策啊!” “没事,也不算失策,能猜到这儿,也算是你厉害了。我的儿子女儿,丈夫......都是存在的,这点我可以回答你,没骗你,只不过他们都死了,也是事实。” “那要是这么说的话,你家地窖里的那些血色的肉......该不会就是他们吧?”傅清欢自己将话说出口,自己都觉得恶心。 更别说是一旁的百里长啸了。 他错愕的看着傅清欢,这一切的一切,未免太过于不可置信了。 “欢欢,这是真的吗?”百里长啸问她。 傅清欢坐在一旁,对刘嫂说:“我看你还是说说吧,反正都说到这儿了,对吧,而且我看你也没打算让我们俩活着出去。” 傅清欢这话实则是说给百里长啸听得,让他意识到这一点,这个女人想要他们俩的命,一会儿必须弄死她,冲出去才行! 刘嫂在二人的眼前走了两步,开口说道:“你真是很聪明的女人。那我就跟你说说吧。” “我有自己的使命,就是去往天山,给山神送人血。它保我太平无事,我用人命去供奉它。这就是我们之间的交易。所以......那些人确实都是我杀的,我为了供奉山神,付出了不少。” “你当真就这么相信,天山里有山神?别逗了,这都是传说,不可能有的!”傅清欢只觉得刘嫂当真不可理喻。 “我们家一家四口,三个都是废物!只靠我一个女人出去打猎为生,我累得跟一只狗一样,家里的蛀虫只会衣来张口,饭来伸手!我真怕我有一天会累死,最起码我供奉山神这些年,一路顺风顺水的,没遇到任何危险,这就是山神的力量。我将人血放在山口,隔日便会取走,这不就是山神的存在吗?嗯?” “那你为什么杀了你的家人呢?你既然供养了他们这么多年,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你痛下杀手?” 傅清欢从刘嫂的言谈举止中不难看出,她是个狠心又要强的女人。却不曾想......全家都要她一人去供养。 说起了这里,刘嫂竟然笑了,笑的特别扭曲狂妄......... 第148章疯子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那你为什么杀了你的家人呢?你既然供养了他们这么多年,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你痛下杀手?” 傅清欢从刘嫂的言谈举止中不难看出,她是个狠心又要强的女人。却不曾想......全家都要她一人去供养。 说起了这里,刘嫂竟然笑了,笑的特别扭曲狂妄......... 刘嫂冷哼了一声,似要开始述说着自己做了这么多错事的无奈。 “你养过牲畜吗?你养过废物吗?若是没养过的话,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教我呢?我家境贫寒,十岁便嫁给了我丈夫。” “你十岁就来到了幽州,过这些苦日子?” “对,没错。我十岁就来了。说是嫁过来了,实际上就是父母为了钱,把我卖在了这里而已。这么说够直白了吧?我丈夫生性好吃懒做,要不是花钱买了我,他根本娶不上媳妇。嫁过来之后,我不光要伺候他,还要外出打猎,养活一家。这一干,就是四十多年,你想过一个女人四十年如一日的做这些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吗?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不光要伺候老的,还要伺候好小的,整个家里,都是我在忙里忙外,他们都像是吸血的蝙蝠一样。” 刘嫂越说越激动,由此可见,这样的日子她究竟压制了多久。 几天?几年?有可能是半辈子吧......... 刘嫂继续说:“打了这么多年的猎,我也想歇歇了,腿都坏了。既然我养活不了他们了,那就直接杀了他们!” “可你杀了他们,那不也是你的家人吗?你大不了就远走他乡,让他们自生自灭也比脏了你自己的手要强得多吧?”傅清欢很不理解刘嫂的做法。 刘嫂像是疯了一样的吼了一声:“不行!不行!他们都是我供养的,就是我的人,我养了他们这么久,这些年的压迫等同于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我凭什么放过!我亲手养的的猎物当然要我自己亲自食用了!对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刘嫂尖酸的笑声充斥着整个地窖,她整个人都变得格外扭曲。 她真是既悲惨,又可恶。 “你丈夫,你的孩子,害了你,他们都该死,那那些隔三差五被你杀了放血的人呢?他们也该死吗?嗯?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比我过的顺遂的人,都该死!况且在这个地方活遭罪,倒不如死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他们好。死了就死了,下辈子也别再投胎了。刚好,可以孝敬山神,山神保我平安,这不就是齐了吗?” “那你可真是无耻,原本对于你的遭遇,我们还表示同情,不过现在看来,确实没必要。” “我用得着你们的同情吗?”刘嫂只觉得傅清欢不自量力,蔑视的看着她:“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说这些?你们......早晚都是死。” 刘嫂已经宣判了他们的死期。 傅清欢又问:“既然你想杀了我们,那我们临死之前也想要个明白,山神到底是什么?” “是神,一个天山脚下的神。” “你见过?” “当然!” 看刘嫂的样子,似乎是越说越玄了,再问下去,也根本就没有意义了。 刘嫂也觉得傅清欢麻烦极了,身为猎人的她,杀人这种事绝对是小事一桩。 “去死吧!” 就在刘嫂举刀挥向了傅清欢的那一刻,百里长啸在后面将一块巨型的冰块砸在了刘嫂的脑袋上,那力道,足以将刘嫂的头骨杂碎了......... 刘嫂瞬间倒地,没了气息,死不瞑目。 傅清欢深吸了一口气,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 二人的配合不错,最起码没受伤。 傅清欢虽然没有真的害怕,可刘嫂的行为确实让人毛骨悚然。 她也是可怜的人,不然不会落得个这样的下场,死不瞑目。 “我还以为她是个好人呢,那样热情好客,竟没想到都是假的。”看着刘嫂的尸体,傅清欢用低沉的声音说着。 “可不是嘛,要不是你的提醒,我还真以为这是个好人呢。不过她成了这个样子,她的家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一个女人背着养家的重担背了四十多年,谁又能始终如一日呢。”百里长啸无奈的摇摇头,伸手去帮死去的刘嫂把瞪得溜圆的眼睛闭上了。 傅清欢和百里长啸两个人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逃出去。 这个地窖有后门,后门就可以躲开村民们的围剿和追击。 “欢欢,咱们从后门走,不过出去了之后,咱们俩唯一的出路就只有进天山了。虽然风雪极大,但是这是唯一的办法。” “事不宜迟赶紧走!” “好。” 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在风雪之中。山里的积雪可比外面的厚多了。天山脚下更是如此。 “哥,山神的事,你相信吗?” “我信。” “什么?你相信?为什么会觉得刘嫂说的是真的呢?我觉得这就是刘嫂杀人泄愤的一种理由而已,要我看,根本就不存在山神之说!”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咱们可以确定的是,刘氏真的杀了那么多人,如果只是为了泄愤的话,未免有些过于夸张了,所以我觉得,这天山里面,绝对有牵着刘嫂一错再错的引子。” “难道真是山神?”被百里长啸这么一说,傅清欢竟然还有些相信了。 “你笨啊,山神怎么会跟这样一个凡夫俗子打交道?不是山神,就是邪祟。咱们俩一定要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在作祟。” “嗯。” 现在两人的困难就是,如何才能顺利的入天山,这里得风雪实在是太大了,已经到了一旦摔倒便会没有踪影的程度了。 “欢欢,我背你走,来吧。”百里长啸此举,就是为了让傅清欢能够好受一些。 这一路上,傅清欢其实一直都在忍耐,虽然其沉默不语,但是百里长啸明白...... 她是真的难受。 “我不用你被我,你要是累到了,那我怎么办?岂不是要遭殃,咱们俩慢慢的走,一切都还有机会的,怕什么!我没事的,反正也是烂命一条,才不会怕呢!” “不准你这么说!” “好,我不说,总行了吧,快走吧。一会儿天黑了,咱们俩就更没有机会了。” 前路漫漫,诸多的问题摆在眼前。如果两人今天不能顺利到达天山的话,到了风雪越来越大的晚上,他们要如何避雪? 就算是到了又如何?到了天山,在一起都未知的情况下,他们也是死路一条。 这本来就是个死局! “要不......你走吧。”傅清欢看着百里长啸,突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你说什么?” 百里长啸没听懂她这话的意思。 傅清欢回答道:“其实走到了现在,你跟不跟着我都无所谓了。你跟着我一起走,无非就是多一个人跟我一起遭罪而已,莫不如你让我自己进去,或许会好一点,我自己也能安心一点。” “你这是什么话,事已至此,咱们俩本来就应该同进退的,何故说这些。傅清欢明白,自己的这条烂命自己一点都不在意,来天山这一趟,无非就是孤注一掷罢了。但是百里长啸不一样,他不应该,更不值得,没必要为了她去涉险。 要是没事儿的话,到还好说,一旦有什么事发生,那傅清欢就真的会后悔一辈子的。 想起这里,傅清欢忽然浑身上下如同掏空了一般的疼痛,痛得钻心。 百里长啸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点,他问傅清欢:“怎么了,是太冷了吗?看你脸色怎么这样不好?” “嗯,的确是太冷了。” 傅清欢虽然这么说,可是实际上身体已经寸步难行了,她是在坚持的,可是身子骨不允许。 浑身上下都像是僵了一样。 傅清欢偏偏就是不信,自己不能挺过去。 那种钻心的疼痛,傅清欢恐怕是这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简直是太疼了。 傅清欢现在身上所背负着的疼痛,竟然让她在皑皑雪地之中疼的冒汗了...... 她的一颗心,恐怕已经病的支离破碎了,不然的话,不会这么痛得。 两人一前一后的这么走着,傅清欢故意让百里长啸走在前面,免得让他看出什么端倪来。 可这并不是什么逞强的事,傅清欢是真不怕出人命,一味的胡来。 终于,傅清欢再也忍受不住,胸腔里喷出一口鲜血......彻底的倒下了...... “欢欢!欢欢!” “欢欢!欢欢!” 她倒在了雪地里,白雪皑皑被她的血染的鲜红,甚是扎眼。 傅清欢昏迷不醒,没了意识......... 另一边,王府。 王府一片太平,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这几天,尹红妆总是来王府照看孩子,和孩子玩儿,却看不见战如尘的踪迹。 尹红妆和月如错两个人见了面就不对付,见了面就吵架,比孩子还凶。 月如错已经几天没见到战如尘了,心急如焚。 就算战如尘是有什么心事的话,也不会不上早朝,就算他不上早朝也不会放着两个孩子在王府里不闻不问多时的。 最重要的一点是,战如尘不会不告诉月如错的。 所以,自打尹红妆这个女人来王府之后,战如尘就再也没出现过。 前几天,月如错就发现了战如尘找不到人这件事了,但是月如错没多想,就觉得他出去散散心也是应该的,没多问。 结果这都好些天了......散心散的人都不见踪影了...... 自打这个王府没了女主人之后,月如错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老妈子了......... 月如错终于忍不住了,冲向了尹红妆:“你是不是把战如尘毒死了?” 这话也就月如错能问出口,也就只有尹红妆能招架得住。 尹红妆相当认真的对月如错回答:“你怎么才来问?这个时候你家王爷应该都已经投胎了啊。晚了。” “你!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谋害王爷!是要杀头株连九族的?” “我是你姑奶奶,要是株连九族的话,恐怕第一个给你搭进去。”尹红妆怼得月如错哑口无言。 想他月如错一向油嘴滑舌,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他急了,他急了,月公子竟然急了! “战如尘到底是干什么去了!你今天必须告诉我!” 尹红妆抱着孩子,云淡风轻的来了一句:“寻死去了。” “你!” “来人!给我将这个妖女拿下!”月如错气的吼了一嗓子,旁人还真以为他有多大的本事呢,实际上没一个人愿意听他的命令。 唯一一个赏脸的就只有凌旗了。 凌旗却上前低声提醒月如错:“月公子,现在重中之重是弄清楚王爷的去向,咱们就先别处置她了。” “那我应该怎么办?” “您应该以迂回的方式,循环的问她,王爷的下落才行!” “迂回?” “嗯......” 凌旗这办法也太窝囊了,月如错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啊! 不行!绝对不行!必须以强硬的措施来让这个女人臣服。 尹红妆实在是看不下去,索性自己说出了口:“行了行了,别猜了,看你那个蠢样子也想不出来,告诉你算了。”尹红妆还以为月如错有点骨气呢,结果没曾想啊,他立马翘着耳朵来听了。 “到底干什么去了?你说清楚。” “送死去了。” “你!” “我说的是实话,没骗你。” “不明白。” “傅清欢的心症已经治不了了,要是不去天山找圣泉的话,就命不久矣了,所以傅清欢瞒着战如尘去了天山。战如尘发现了些端倪,我索性就都告诉他了,他一听这些,立马赶去天山了。是生是死,都要在一起,就这么简单嘛!” “那你为什么不拦着点?” “我话都已经说出口了要怎么拦下?难道要战如尘在王府中一直蒙在鼓里不成?有些时候坦白也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啊!” 尹红妆觉得自己这么做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月如错,一直都在小题大做。 第149章天山里的女子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尹红妆实在是看不下去,索性自己说出了口:“行了行了,别猜了,看你那个蠢样子也想不出来,告诉你算了。”尹红妆还以为月如错有点骨气呢,结果没曾想啊,他立马翘着耳朵来听了。 “到底干什么去了?你说清楚。” “送死去了。” “你!” “我说的是实话,没骗你。” “不明白。” “傅清欢的心症已经治不了了,要是不去天山找圣泉的话,就命不久矣了,所以傅清欢瞒着战如尘去了天山。战如尘发现了些端倪,我索性就都告诉他了,他一听这些,立马赶去天山了。是生是死,都要在一起,就这么简单嘛!” “那你为什么不拦着点?” “我话都已经说出口了要怎么拦下?难道要战如尘在王府中一直蒙在鼓里不成?有些时候坦白也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啊!” 尹红妆觉得自己这么做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月如错,一直都在小题大做。 “看看他们两个,现在是属于退一步彻底玩完儿,进一步和好如初。现在不加把劲儿,以后就错过了。就算是死在一起,也比一刀两断要强。你懂什么啊!什么都不懂就别在这吼!本姑娘不伺候!” 尹红妆振振有词,可月如错就不这么想。 “我不懂,就你懂?那么我想请问下尹姑娘,你知不知道战如尘中毒了,根本就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他和她疏远,那是故意而为之!” 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撮合不撮合...... 尹红妆愣住了下,“你说什么?中毒?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凭什么让你知道,你算老几?傅清欢都不知道会让你知道?开什么玩笑?”月如错冷哼了一声:“大凉寒毒,应该是当初行军的时候被种下的,没救了,身体一天比一天弱,就只能挺着。” “那要是这样说的话......就苦了两个孩子了。” “你这是什么话?” “真是巧了,傅清欢也活不久了,心症复发了,如果此行没有结果的话,也是等死。”尹红妆不知道是带着什么样的情绪去接受这件事的...... 反正第一感觉是听难过的,可却还要装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离开了。 “不好意思,本姑娘还有事儿,就不同你一起在这儿浪费时间了,告辞!” 月如错吼了一声:“那我现在去天山还赶趟吗?” “当然不赶趟了,你还是在王府里歇着吧。” 月如错真是干着急啊! 事已至此,他倒不是着急想要将战如尘劝回来,而是想搭把手,帮助他。 另一边。 天山脚下的风雪,已经差不多快要停下来了,只剩下零零星星的小雪花飘着。 当傅清欢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是躺在了一张冰床上的。 虽然是病床,却没有一点点寒冷的感觉。 傅清欢环绕四周,可以确定的是自己在一个冰雪堆积的山洞里。 “啸哥,啸哥.........”在黑暗之中,傅清欢有些弄不清楚方向,找不到一个妥善的方式去离开这个地方。 “这呢,这呢我在这儿呢!快跟我过来!”山洞之大,甚至让傅清欢觉得有回音。傅清欢回头一看,直接被拽进了另一个山洞里面。 进了山洞里,又是另一种感觉,整个山洞里特别光亮,周围也没有什么岩石堆积,四周都点着蜡烛。 “哥,怎么回事?” 看百里长啸的样子他好像是很高兴,止不住的笑? 还是......自己的幻觉? 傅清欢有些发愣了。 “啸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笑什么呢?” 傅清欢一边说着,一边不忘摸摸自己的脸,摸摸百里长啸的脸。 是真实的呀......... 傅清欢实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让百里长啸如此高兴。 “欢欢,毒解了,你的毒解了!你感觉怎么样?现在的感觉是不是比之前好多了。” “什么毒解了?我不就是睡了一觉吗?为什么解了?还有......我......”傅清欢说着说着,仍不住摸摸胸口,:“确实好了不少,最起码没有那种隐隐作痛的感觉了......” “那就对了,你的毒已经解了,你也不用再为心症烦恼了。” 可说了这么半天,傅清欢还是没从百里长啸的话中找到重点。 “你过来,过来。” 傅清欢整个人都是懵的,跟着百里长啸走了过去,自认为百里长啸应该不会害她。 走过去了之后,远见着走过来一个人。 是一个女人,傅清欢有些看不清女人的样貌。不过......看着个头不高,身材和自己没差多少。 这个身段......傅清欢不由得揉了揉眼睛。 那个女人正在逐渐的朝着傅清欢这边走了过来,可是她越是靠近,傅清欢就越是迷茫,仿佛是见了鬼一样,充满惧怕,与不可置信。 当那个女人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傅清欢接连后退了三步,愣在了那里。 百里宁......百里宁,是她的母亲,百里宁。 怎么会......这怎么会?人死怎么可能再次复生。傅清欢所害怕的不是她这个人,而是本该死了对我人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傅清欢怎能不怕? “娘......娘亲......你是娘亲?”傅清欢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连挪动一下步伐都觉得有些困难。 看着母亲,她整个人都像是僵住了一样,无法动弹。 傅清欢的母亲比傅清欢长得还要好看,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并不多,还是那样的出众漂亮。 她也不过只有四十岁而已,还依旧是风华正茂。 “我的女儿,你真是长大了。”百里宁伸出了手,摸着自己女儿的脸颊,无比珍视着她。 百里宁也没想到自己在有生之年还能再次见到自己最为心爱的女儿。 百里宁的手,冰凉冰凉的,触在了傅清欢的脸颊上,格外的真实。 百里宁觉得真实,傅清欢也觉得真实。 不知不觉中,傅清欢早已经泪流满面:“娘亲......真的是娘亲吗?” “当然,我的孩子,我对我好孩子,我是娘亲,我是。” 母女相见,那份激动,无人能懂。旁的人理解不了傅清欢的激动。 那种阴阳相隔的无奈,却在这一刻发生了巨变。 “娘亲......娘亲......” 傅清欢紧紧的抱住了百里宁,嚎啕大哭。 她已经不在乎是否真实了。若是真的自然是好,若是假的.........傅清欢不想再清醒了。多少年过去了,傅清欢一次都没梦到过母亲。 她想梦到。可是不给机会啊...... 在这一刻,傅清欢就只是个孩子......一个可怜的孩子。 冷静下来之后,三人坐在一边,开始详谈。 “娘亲,当年,我是看着你下葬的,为什么......为什么......会......” “当年我确实是毒发了,但是你外公已经找到解毒之法,就在天山,所以,我跟随你外公一走了之了,那场死亡,是假死而已。”百里宁一边说着,一边回忆起了当年的往事。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现在回想起来,确实觉得自己有些自私了呢。特别是你,我最对不住的就是你了,我的小欢欢。” 百里宁有些愧疚的看着傅清欢,傅清欢这是找到了娘亲,怎么会有功夫去埋怨呢? “娘,您当初为什么走啊?是不是因为我父亲?” 百里宁的个性洒脱直接,聪慧过人。傅清欢的个性里除了那些个缺点以外,确实更像百里宁。 百里宁说道:“我这个人,一辈子没有被人束缚过,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奈何入了你父亲的这张情网里,难以自拔。当时你们还小,可能也体会不到这些。我十四岁就认识了你父亲,十六岁就成亲给他生下了孩子,接着,又生了你。我把我所有的大好年华都奉献给了他,可他回报给我的总是那么一点点,我......确实不甘心,也不满意。” “但是你父亲毕竟是我的夫君,我孩子的爹,我选择了包容。你父亲想要纳妾,我也不拦着,毕竟这是他的权利,我无权干涉。可是她独宠小妾,心中没我,我自知这大夫人做的确实没什么意思,倒不如借着机会远走高飞,再也不想看到你爹那张脸了。” 傅清欢就知道,一定是她爹的问题。 “当时我也是年轻,没考虑那么多,远走高飞了之后才觉得有些草率了,早知道带你一起走好了。你哥哥一直都很得你爹欢心,我倒也不担心,唯独只有你,让我担心。可是后来一想,我是个死了的人,如何出现在你的面前。倒不如让你知道,这是你命定的劫数,或许你也会接受的。” 百里宁虽然这么说,但是眼中更多的是心疼。 她确实疼惜心疼这个女儿,是一点也没错的。 “娘亲,我愿意跟你一起走的,你为什么不肯带着我,为什么?” “对不起,我的孩子,让你受苦了,是我这个当娘的错。” 百里宁留下了悔恨的眼泪,她知道自己的确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不然的话,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娘最对不起的就是你.........” “娘亲.........”傅清欢哭着搂住了自己的娘亲,这种亲入骨子里的感觉,傅清欢以为自己只有等到下辈子才会有呢。 “对了,娘亲,我外公呢,他老人家呢?” 提到了这里的时候,百里宁的眼神是有些黯淡的。 “难道他......他已经......” 百里宁摇了摇头,不知是什么意思。 “想见你外公吗?” “想。” “那你就跟我来吧。” 傅清欢不明所以,那种期待,仿佛过了千年一般。 整个天山脚下的山洞里面,像是个迷宫一样错综复杂,在百里宁的带领下,傅清欢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外公,百里青。 只可惜......人是躺在冰床上的,双目紧闭这,头发花白了。 “外公......外公......” 傅清欢想要上前的,却被母亲拦住了。 “你就站在这里好好看看,好好跟你外公说说话吧。” “外公还活着吗?”傅清欢问。 百里宁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解释道:“其实你们前来,是为了找圣泉对吗?” “是的。” “其实圣泉早就没有了,当年你外公带我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用了唯一的圣泉了。我的毒,就是圣泉解的,只不过......和想象中不一样的是,因为这件事,我和你外公也付出了代价。这个代价至今都萦绕在你外公周围。” “难道外公这个样子,是因为当年的事吗?” “是的。当初来天山的时候,并不像现在这样孤寂无人的。圣泉是有一帮人盲目守护的,其实就是山下的村民,觉得圣泉是老祖宗留给他们的宝藏,所以生人勿近。” “那......是吗?” 百里宁冷笑了下:“是不是宝藏我不知道,不过倒是挺邪性的。” “什么?” “当时我的情况很不好,你外公着急,就带着我,擅自闯进了天山里。为了得到圣泉,你外公冲破了一层不知道是什么的毒障,当时只是疼痛而已,你外公也没有在意。取得了圣泉,我也就得救了。迄那时为止,你外公还依旧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呢。” “可是,只过了三天,便不太对劲儿了。我们本打算逃出去的,可你外公一夜白头,躺在那里成了活死人,只有气息,没有声响。”就如同现在这个样子。”百里宁在述说的同时,也在回忆着当年的事情......... “难道这八年间,外公一直都在昏迷不醒吗?”傅清欢不可置信的看着母亲,又看了看躺在冰床上的外公......... “对没错,一躺就是八年了。” 第150章一命换一命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百里宁摇了摇头,不知是什么意思。 “想见你外公吗?” “想。” “那你就跟我来吧。” 傅清欢不明所以,那种期待,仿佛过了千年一般。 整个天山脚下的山洞里面,像是个迷宫一样错综复杂,在百里宁的带领下,傅清欢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外公,百里青。 只可惜......人是躺在冰床上的,双目紧闭这,头发花白了。 “外公......外公......” 傅清欢想要上前的,却被母亲拦住了。 “你就站在这里好好看看,好好跟你外公说说话吧。” “外公还活着吗?”傅清欢问。 百里宁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解释道:“其实你们前来,是为了找圣泉对吗?” “是的。” “其实圣泉早就没有了,当年你外公带我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用了唯一的圣泉了。我的毒,就是圣泉解的,只不过......和想象中不一样的是,因为这件事,我和你外公也付出了代价。这个代价至今都萦绕在你外公周围。” “难道外公这个样子,是因为当年的事吗?” “是的。当初来天山的时候,并不像现在这样孤寂无人的。圣泉是有一帮人盲目守护的,其实就是山下的村民,觉得圣泉是老祖宗留给他们的宝藏,所以生人勿近。” “那......是吗?” 百里宁冷笑了下:“是不是宝藏我不知道,不过倒是挺邪性的。” “什么?” “当时我的情况很不好,你外公着急,就带着我,擅自闯进了天山里。为了得到圣泉,你外公冲破了一层不知道是什么的毒障,当时只是疼痛而已,你外公也没有在意。取得了圣泉,我也就得救了。迄那时为止,你外公还依旧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呢。” “可是,只过了三天,便不太对劲儿了。我们本打算逃出去的,可你外公一夜白头,躺在那里成了活死人,只有气息,没有声响。”就如同现在这个样子。”百里宁在述说的同时,也在回忆着当年的事情......... “难道这八年间,外公一直都在昏迷不醒吗?”傅清欢不可置信的看着母亲,又看了看躺在冰床上的外公......... “对没错,一躺就是八年了。” 傅清欢走上前去,摸了摸外公的手腕儿。 “娘,有脉搏?” “这就是奇怪之处,明明是有脉搏的,却一直不醒,就像是活死人一样,一躺就是八年之久。” “难道他就这样睡了八年?”傅清欢简直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她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是的,不过你外公的样子并不像是沉睡,倒像是已经死了。” “可他的心还在跳动。” “这也就是奇怪之处。我在这儿守了整整八年,你外公为了救我变成了这个样子,而我又不能放弃他。他的身体一旦离开了这里,就会腐烂,我怎能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你外公就这么腐烂呢?” 每日都看着自己的父亲如此半死不活的躺在这里,百里宁就算是再强大的内心,也要被拖垮了。 “所以,您不能带着外公离开,是么?” “当然不能,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身子腐烂。而且,你外公还有一点古怪。必须用血去滋养他的身体才行,不然的话,身体也会腐烂。” “血?”傅清欢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 “对,就是血,你外公当前的现状是这样的,他不能离开天山的这个山洞,更不能接触外界,而且定期要用血来滋养他的身子才行,只剩下了一口气儿,一颗心,但依旧可以这样活下去。” 百里宁重获新生之后何尝没想过去看看自己的亲女儿?可是她的父亲也在这儿,这也是百里宁所没办法放下了的。 在傅清欢和自己父亲之间,她就只能选择父亲...... 傅清欢守在外公得身边,这种感觉其实比直接知道他已经死了还要难受。 如果外公有意识,这种活死人的活法他会愿意吗? 傅清欢问自己的母亲:“娘亲,我问你一件事......你可不可以回答我?” “什么事儿,你说?” “你用来滋养外公的血......是从哪里来的......你告诉我......” 傅清欢心中有一个答案,但却不想那个答案成为现实。 她渴望母亲能实事求是的回答自己。 百里宁说:“有一个猎人,一直都在帮我。那是个很奇怪的女人,特别奇怪。几乎每天都会出来打猎,有一回被我救了,她便像是要视我为神一样,特别激动。当时我灵机一动,想来这山里得村民都是靠打猎为生,那就会有血,动物的血。我想让她帮我,她吃肉,我要血,这不就是正好了嘛!” 百里宁似乎没有意识到什么,但是傅清欢却在此刻明白了。 “娘,你知不知道......” “什么......” 傅清欢原本想说的。却被百里长啸给拦住了,便没有说。 百里长啸觉得说这些已经没有了意义,刘嫂的所作所为也不是师父挑唆的。 有些事,还是隐瞒一些比较好...... “你们干嘛这么遮遮掩掩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快点跟我说清楚!” “倒也没什么,只是......娘亲你可真是放心这些村民为你做事,女儿来的时候,可差点被这些村民算计了呢。” “他们排斥外来的人,这我是知道的。” 傅清欢终究是没说出口,隐瞒了下来。或许母亲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最好的...... “娘,我还是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你想问便问吧。” “你到底是怎么把我的心症解除的啊?”傅清欢真的很想知道。 “既然已经解了,你还问这么多干什么?你们今天尚且可以留在这里,明天就赶紧回去吧,就当这些事从来没有发生。回去过你自己的生活。”百里宁似乎不想跟傅清欢说些什么。 “娘,难道您......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我没法走,而且我也无处可去。索性留在天山,就这么过一辈子,也是好的。” “是因为外公?还是因为父亲?” “都是,也都不是。我注定要守在这里,肯定是不能跟你一起回去了。” 傅清欢之前不知道母亲还活着这件事,如今她知道了,便是更难割舍了。 “娘亲.........” “好了,别说了,我是不会跟你们一起走的。你只要还记得有我这个娘,就够了。” “欢欢......你别为难她了。”百里长啸拉了拉傅清欢的手。 傅清欢是知道分寸的,百里长啸提醒他,她边就此放弃了,不再坚持的劝说。 “娘,既然你都这样说了,做女儿的怎能不顺从。女儿知道了......” 傅清欢好像很失落那种失落的感觉从未体验过。 外公不死不活,母亲注定要留在这里与自己永不相见......这似乎比死了还要残酷。 山洞里的条件比外面好了不少。毕竟百里宁一直躲在此处过日子,生活起居可以说是一应俱全。 傅清欢和百里长啸两个人在屋子里,傅清欢总觉得不对劲儿。 “哥,你不觉得奇怪吗?” “哪里奇怪?” “我娘像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师傅一向都是爽快的个性,应该不会瞒着你什么吧。” “就是因为她是这种性子,所以我才会觉得有问题。她从来不会这样支支吾吾的。”傅清欢的疑心一旦起来了,不弄清楚就没法罢休。 百里长啸说:“你是多心了。” “那你说,我娘是用什么解的毒呢?她在这里这么多年,不接触外面。要是她有方法的话,当初她毒发的时候,也是外公用圣泉就的,你觉得她有什么办法呢?” “欢欢......你有些太较真了。” “我较真?我较真?”傅清欢不解的看着百里长啸。 这里面一定有事。 “心症,源于心。要么压制,要么就只能换心血,这两种方式都没办法实现。除非......除非......” 傅清欢根本没法再继续往下想。 跟百里长啸说不出什么来,他一向都是跟自己的母亲一条心的。 傅清欢缩在一旁,冷冷的说:“哥,我困了,先睡了,有什么事明天临走之前我必须弄清楚。” “好,你睡吧,我陪着你。” “嗯。” 傅清欢这几天九死一生,确实累到不行,缩在一边,沉沉的睡去。 百里长啸就守在她的身旁,也未曾离开。 在确定了她是睡着了的时候,百里长啸终于有了行动。 他深叹了一声气,紧接着起身去了别的地方。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傅清欢根本没睡着,就在他临走的时候,傅清欢睁开了睡意朦胧的眼,拖着身子,跟上了他。 傅清欢跟在百里长啸的身后,不敢跟的太紧,又怕跟的太松把人跟丢。 这一路上,她真的很小心翼翼。 百里长啸果然是来找母亲了。 “我瞒不住了。”百里长啸神色严肃的看着师傅,百里宁停滞了好半天:“那怎么办......” 她好像也很无奈的感觉......... 就在百里宁的身后,放着一口晶莹透亮的棺材,四周都是冰砌成的。 那里面放着尸体......只是那尸体......总是让人觉得无比熟悉。 就在百里宁打开棺材的那一刻,傅清欢也看清楚了...... 那里面躺着的人,不就是战如尘吗? 那一刻,傅清欢吓得瞪大了双眼,咬着自己的嘴唇,浑身直抖。 那种害怕......是已经猜到了现实,而她却害怕自猜对了。 傅清欢的出现打断了两人之间即将要展开的谈话。 二人见到了傅清欢,更是惊讶,如见了鬼一般。 “你们......你们这是干嘛呐......”傅清欢心里都已经明白了,却还是要装出一副弱小无知的样子,呆呆的走了进来。 她也希望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女儿...女儿,你听我说。”百里宁难得一见的惊慌,早就已经暴露了事实。傅清欢像一只幽灵一样,磨蹭着脚步走到了尸体的跟前,上去摸了摸他的手。 冰凉冰凉的。 “他怎么在这儿......他怎么睡在了这里啊?” 傅清欢瞪着大眼睛,趴在了棺材前看着已经没了生命体征的战如尘,天真的问着。 “欢欢......”百里长啸说。 “你给我闭嘴!”傅清欢很激动的吼了一句,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足以让傅清欢窒息。 她直接跌坐在地上,很不正常的问:“你们就不打算和我说了吗?娘,他是我的夫君,是我孩子的父亲......可是他为什么会躺在这么冰冷的地方呢?他不是应该在王府里么?” 傅清欢直勾勾的看着尸体,眼神麻木,行为怪异。 她如此平静,倒会让人觉得害怕。 “女儿,我都知道......都知道。你听我跟你说......” “有什么好说的,你能把他的命还给我么?你能吗?你是个好母亲么!你当年为了你自己的自由狠心把我抛弃,如今你又亲手杀了我的夫君,娘......我是哪里做的不好,你要如此报复我!为什么!” “你听我跟你说。” “我不听!” 百里宁见她不听自己的解释,便塞给了傅清欢一封信:“或许你看了这个一切就都明白了。我不多说,你想怨我,就怨吧,我没意见,更无所谓。” 傅清欢接过了信,自己一人跑了出去。百里长啸想要跑出去追,却被百里宁拦住了:“你现在拦她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让她自己接受呢。” 自己的女儿,自己是最了解的了。 傅清欢躲在一个角落里,浑身冰凉冰凉的。那封信像是傅清欢的救命稻草一样,让她无比珍惜。 打开信的那一刻,傅清欢认出了他的自己。 “欢欢,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可能我已经不在了。你莫要哭,也莫要怨,这都是我的选择,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我得知你来此处,便已经察觉到了你的不对劲儿,所以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当我从岳母口中得知这一切的时候,自知已经晚了。我想要救你,更想要与你共同面对一切,可是......事与愿违。我中了寒毒,无药可医,时日无多。用我一条命,用我一人的心头血来换你一世安稳,我觉得也是值得的。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照顾我们的孩子,好好的......” 仅仅只是这三言两语,就把所有的事全部来交代了。 一句好好的,斩断了他和她之间的爱情。 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过来,战如尘曾经为她做过什么。 他什么都为自己做过,只不过是自己不曾发觉罢了。 傅清欢躲在角落里嚎啕大哭,若不是真的痛到了极处,她断断不会如此伤痛欲绝。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到底是为什么?” “你明明知道我是不愿的,为何要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就因为这样,你就想要我记你一辈子不成!”傅清欢又恨又怨。 可那又有什么用处,人已经死了,又怎能回到从前。 一切都完了,一切也都晚了。 那一刻,傅清欢才知道自己的天塌了,再也没法回来了。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百里长啸被傅清欢赶走了,傅清欢在天山的山洞里躲着,整日不肯出去。 百里宁那边,她也不曾过问,甚至是战如尘的尸体,她都不敢去看一眼。 后来,她实在是觉得待不住了,就去外面看看雪景,这么一坐,就是一天。 日复一日,傅清欢的生活枯燥乏味,每天早上起来,自己一个人坐在最高处,看着满山的雪景,默默不语,整日流泪哭泣。 她的眼睛不太好了,可能是哭的,模模糊糊的,看东西也不如从前了。 “你到底要把你自己糟蹋成什么样子,才肯罢休?你自己别忘了,你也有一双儿女,他们也需要你的关怀。” “谁来关怀我,谁来理会我呢?”傅清欢坐在那里,冷冰冰的望着远方。 这满山的白雪,真的就只剩下了冰冷。 傅清欢不想回去......不知道为什么......... 她本来是想死的,可是一想到战如尘救了自己,她又不敢死。 “你既然这么爱他,为什么离开他?”百里宁问。 “因为我觉得,喜欢不一定适合。他伤了我好多次,所以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我爱他,永远都爱,只不过是方式不同,表达的方法不同。” “孩子,你太认真点儿了。” “感情不就是应该这样吗?” “你包容过他吗?” “还少吗?你和我爹不也是不了了之吗?为什么来劝我?” “能有一个男人为你付出至此,你应该庆幸。我想......他应该很爱你才对,所以就像问问为什么没有在一起。”百里宁解释道。 “所以呢,现在你明白了?” “明白了。” 第151章这个孩子真的不能要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孩子,你太认真点儿了。” “感情不就是应该这样吗?” “你包容过他吗?” “还少吗?你和我爹不也是不了了之吗?为什么来劝我?” “能有一个男人为你付出至此,你应该庆幸。我想......他应该很爱你才对,所以就像问问为什么没有在一起。”百里宁解释道。 “所以呢,现在你明白了?” “明白了。” 百里宁总觉得自己的劝话是被傅清欢完完全全的当成了耳边风。 傅清欢话里说着明白了,实际上她真的明白了吗? 战如尘的死,估计已经让她再也没法平复心情了。 其实百里宁是不想告诉傅清欢这个事实的,这也是战如尘临死之前的遗愿。 他就只希望她能平安顺遂的活下去。 “其实.....孩子,我知道你现在心情难受,无法忘怀。可是我想要告诉你的是。他说过,只想让你平安顺遂,这一次,终于如愿了......” 这话一说,就好像是戳了傅清欢的心了一般,傅清欢的眼泪早已不能诠释她心中的伤痛了。 他曾给她太多的风浪,可是没想到最后一次,却是用命来换的。 原来捉弄傅清欢的不是别人而是命运。 那是她怎么都走不出的羁绊。 “孩子,这两个月来你每天都在哭。这也就算了,你望着这皑皑白雪,看久了最是伤眼睛的。如今你才多大,你难道真的要把眼睛弄瞎了你才甘心吗?” “不然呢我还能干什么?”傅清欢真的不知道自己活下去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明知道没有意义,可是却还是不敢死...... 她的命,是他给的,她怎敢轻易的死? 这......是这两个多月以来,傅清欢唯一坚持下去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娘,我想自己静一静。” “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如果你今后的人生要以这种方式进行下去的话,那就太对不起他的死了,如果他在天有灵知道你这个样子,会作何感想?” “娘亲觉得......我还有什么念想吗?孩子......” “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孩子,那是你和他的孩子,你怎能轻易抛下?” 傅清欢不想看到孩子,一看到两个孩子,就会想起他。 她是在逃避。 “娘亲跟我说两个孩子,为了两个孩子也要坚强下去,可是当初娘亲您为了我,为什么没能坚强下去,反而一走了之呢?” “那能一样吗?我承认我自私,可我当初是什么样的情况?现在你又是什么样的情况?他死了,你不守着他的孩子,你对得起他吗?” 傅清欢其实什么都明白,可就是过于随心,不想直面他的死。 母亲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可傅清欢有自己的打算。 “娘,你就不要问了,我待在这里有自己的想法,你放心,等过一段时间,我自然而然就会离去。” “你想干什么?我是你亲娘,怎会赶你走呢?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想让你清醒!”百里宁苦口婆心的,她真希望傅清欢能够将话听进去,而不是在这儿一蹶不振,一意孤行。 傅清欢低着头,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突然笑了:“我想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再离开。” “你说什么?”百里宁不可置信的看着傅清欢。 傅清欢语出惊人,让百里宁反应不过来。 “我怀孕了,都两个多月了。这是个遗腹子,我要把他生下来。万一他是他爹的转世,也说不定。” 这个孩子,就像是个迟来的礼物一样,让傅清欢倍感珍视。 “我不想走,我怕我这一路上会累到这个孩子。留在这里生下他,是最好的办法。” 傅清欢心里明镜儿的,自己现在不适合生孩子。 “你怎么!你怎么!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傻?跟我进来!”百里宁拉着傅清欢进了山洞里,最起码比现在暖和多了。 百里宁强行按住了傅清欢,要给她号脉。 “两个多月了,看样子又是个男胎。可这个孩子,你不能要。” 傅清欢自己心里清楚得很,别过了脸颊不跟百里宁争论。 “我告诉你,这个孩子,你不能生下来,听懂了吗?等一会儿我下山去买落胎药,打掉吧。”百里宁说出口的话,是那样的无情,听得傅清欢心如刀绞。 可身为母亲,她已经把事实说出来了。 “娘,这个孩子,我就算是拼了我的命也要把他生下来。”傅清欢坚定的说,可她一意孤行下的无奈,只有她自己明白。 傅清欢只是觉得这个孩子就是他的转世,转世来保护她的人......... “你那两个孩子,还不满周岁呢。你生下双生子的虚亏一点都没补回来,如今竟又怀孕了。你自己应该知道,你自己身体的状况能不能怀得住这个孩子。如果,我没猜错对我话,你现在已经有出血的症状了,是不是?” 傅清欢自知理亏,别过头去开始保持沉默。 “我说的对不对?你是不是已经有流血的征兆了?是不是?” “是又怎样!” “你这孩子,岂不是自己找罪受!你的身体根本就没法生下这个孩子,如今这孩子胎里不足,你就算是想留他,也留不到五个月!” “我不管,我不能伤害这个孩子半分。” “现在尚且两个月,孩子还小,用了堕胎药就可以送这孩子离开,你也不会遭罪,若真是等到五个月的时候,孩子大了,你就要将这病儿活生生的生下来,惨痛异常,你图意些什么呢?女儿,你不能这样糟践你自己啊。” “我不管,我就是要生下他!我就是要生下他这个孩子,是他送给我的礼物,我不能打掉!绝对不能!” 傅清欢一听要动她肚子里的孩子,整个人就像是发疯了样,激动的吼着,抱着肚子不肯放手。 百里宁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变成这个样子......... “好好好,我不动,我不动总行了吧,你别激动可以吗?千万别激动!你心疼你的孩子,可你也是我的孩子,我怎能不心疼!” “娘......” “好,你说不碰这孩子,咱们就不碰这孩子,好不好?你都已经好久没吃上一顿饭了,你吃一些,好不好?” 傅清欢现在的情绪极其不稳定,百里宁知道,自己当下最重要的就是稳住这孩子的情绪,然后再谈其它的...... 过了一会儿,在母亲百里宁的劝诫下,傅清欢终于在床上躺了一会儿。 百里宁在外面准备吃的,傅清欢躺在床上直勾勾的看着一处,眼神空洞。 刚才百里宁又给她从上到下的检查了一下。 出血的状况已经可以定为是流产的先兆了。 傅清欢自己心里有数得很,不说自己的身体状况,就是这个孩子,也怕是要留不住了。 可傅清欢就是不想放弃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她总觉得这个孩子是上天给自己的恩赐,是战如尘唯一留给她的东西,所以......她是万万不可割舍的。 这个孩子是如何怀上的。 那次之后,傅清欢本来是想要喝避子药的。只是,有些私心在其中,便没有喝。 她想着,若没有孩子也就罢了,若真有了孩子,她和他之间就又有了联系了,这不就好了吗?再者说,知道自己活不长的傅清欢本来就没那么多的精力去考虑这件事,一来二去,这孩子就留在了肚子里。 这个孩子发育不全,根本没办法降生,估计一来是因为傅清欢这一路上的颠簸,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的身子骨根本就怀不住这个孩子。 傅清欢也想放弃,可是却怎么都舍不得这个孩子......... “来喝点汤吧,暖暖身子。” 百里宁端着碗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 傅清欢坐起了身子,接过来道了句:“谢谢娘。” “我是你娘,你跟我还谢什么。” 傅清欢汤已经进了口中,整个身子都感觉暖暖的。 母亲的手艺,她都快忘记了,有生之年还能喝到自己亲娘做的汤,傅清欢是怎么都没想到了的。 “好喝吗?” “好喝。” 百里宁伸手去轻轻的抚摸着女儿的青丝,满目忧心的坐在一旁。 百里宁几次三番欲言又止,看傅清欢这阵子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她还是说了出来。 “女儿,有些话,我这个娘亲的还是要跟你说清楚的。你我都是当娘的,娘理解你的心,这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愿意放弃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更别说,是你这种情况了。” “若这孩子是全须全尾的,不管有什么困难,娘都支持你,都愿意跟你共同面对,一同克服。可是这孩子是个病儿,早晚都是要落下的,你怎么能留呢?女儿,你不能这么糊涂,孩子是你的,可身子也是你的。你现在如此坚定的态度只会伤你自己,根本就保不住这孩子。这孩子什么情况,其实你比我更明白,只不过你性子倔强,不愿意承认,不愿意放弃罢了。” 傅清欢这样的行为,除了伤她自己的身子之外,确实没有任何意义可言!...... “我就是舍不得,这是他的骨肉,我怎忍心拿掉这孩子?娘......这太残忍了。” “那你留他成了死胎,生又生不出来,这对你自己来说又是什么样的苦楚?你生那两个孩子的时候就已经伤了身体,为何要去为一个死胎去拼命呢?你这么愚蠢的为了孩子去拼命,根本没必要。如果他知道了,你觉得他会是什么态度呢?他真的会为了这么个孩子而伤了你的身体吗?” 百里宁德每一句话都说到了傅清欢的心里。 她痴痴的看着母亲:“他......不会的。” “他不会让你做这样危害生命又毫无意义的事。女儿,你清醒清醒吧,好不好?” “我真的舍不得......娘,我真的舍不得。我已经永远失去了他,再失去这个孩子,娘,我要怎么活下去,我到底要怎样才能活下去......” “可你要是不好好的活下去,对得起他为你付出的一切吗?自己好好想想吧。你是我的孩子,但你也是战如尘的妻子,更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你应该有自己的考量的,对吧。” “我知道了,娘,您别逼我了。” “借着这个机会,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到底应该怎么做,如何取舍。希望我的女儿不要做没意义的事情,好不好?” “嗯。” 傅清欢真的很难割舍,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早就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这个小小生命的存在了,她......怎么舍得...... 傅清欢的情况真的很不好,不光是有流血的症状,还有腹痛的症状。 当初她就是因为这些症状才基本确定了自己怀孕了的,这种症状一天一天的加重,根本无从缓解。 可身子再怎么痛,都比不上她的心痛。 傅清欢漂亮的一双眼睛,早已经没了神韵了。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不禁在暗自说着:“孩子,或许你和我之间真的没有母子缘分,就想我和你爹爹一样,无果而终,终身错过。” 想起这里,傅清欢的心如刀绞一样的疼痛难忍。 “即便如此,娘亲也舍不得你,甚至还想自欺欺人的多留你一段时日。” 傅清欢知道,再怎么挽留,也注定留不住这个孩子。或许傅清欢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自以为自己不爱他,自以为自己可以放弃他,自以为可以放下,自以为......可是没了他也会过得很好。 她若不这么逞强,不这么倔强,是不是战如尘就不会死? 当傅清欢把这所有的罪过都算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她注定了没办法走出这泥潭了...... 他的死,对于傅清欢来说,是毕生的折磨。 活下去,会记一辈子。选择去死......又觉得对不起他。 她,死不起。 傅清欢的眼睛伤到了,所以视力跟着有些模糊,不比之前了。 这两个月以来,她把自己浑身上下能伤的,都伤了。 或许傅清欢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根本就保不住这孩子,只不过是自我欺骗而已。 都是欺骗...... 傅清欢的精神头不足,现在更是需要多多休息的时候。 她躺在床上,准备睡下了。两个月以来,她没有一夜是睡好了的,几乎一闭眼,就能看见他的影子。 那种想触碰却触碰不到的感觉,真的太难受了。 傅清欢有时候就在想,他......难道是为了惩罚自己,所以在梦中都不愿意与自己有任何亲近吗?哪怕只是拉一下手,都不可以吗? 她每天睡得都特别浅,每次都被梦惊醒。 傅清欢可能是有些累了,今天睡的特别得沉,因为是怀孕的缘故,睡觉都不敢轻易的翻身。 夜半时分,傅清欢总觉得自己的肚子不舒服,好像是有人在摸着她的小腹......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却看到了战如尘坐在自己的床边上,抚摸着她得肚子,迟迟不肯放手。 “如尘......如尘......是你吗?如尘...” 傅清欢任由他摸着自己,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她怕她自己动了,就把好不容易梦到了的他给吓跑了。 战如尘温热的大手摸着她,那种熟悉的感觉怎么都不会错的,傅清欢看着他,总觉得他的眼中都是留恋与不舍。 傅清欢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与自己说话。 “如尘,你能不能......能不能救救孩子,我求求你,救救孩子吧,我真的很想把他生下来,我真的很想,求你了。” “欢欢,不行的,欢欢这个孩子不能生。” “算我求你,如尘,你就让我把他生下来吧。算是你留给我的念想,可以吗?我什么都不要,我就只要这个孩子安然,如尘你帮帮我。”那种亲近的感觉是那样的真实。傅清欢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不肯放开。 可她感觉得到,他的手都是冰凉的。 “欢欢,万事不要勉强,你我都是一样,孩子与你有缘无分,就注定要失去了,不强求了好不好。” “不好......不好......”傅清欢在梦中哭得泪流满面,声泪俱下。她哭得好伤心,好伤心,哭得让人心疼。 “为什么你连这个孩子都不愿意留给我,为什么......” “好好活着,把孩子照顾好,一切顺其自然。” “我不要......我不要顺其自然,我已经失去了你,为什么还要我继续失去我们的孩子,为什么......” 傅清欢哭嚎着,她忽然睁开了眼睛,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睁开眼睛看看黑暗的四周,一样的陈设,一样的被褥,唯独床前没有他...... 这个梦里,他无比真实。可带给傅清欢的,确实不是希望...... 第152章她同意了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傅清欢有时候就在想,他......难道是为了惩罚自己,所以在梦中都不愿意与自己有任何亲近吗?哪怕只是拉一下手,都不可以吗? 她每天睡得都特别浅,每次都被梦惊醒。 傅清欢可能是有些累了,今天睡的特别得沉,因为是怀孕的缘故,睡觉都不敢轻易的翻身。 夜半时分,傅清欢总觉得自己的肚子不舒服,好像是有人在摸着她的小腹......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却看到了战如尘坐在自己的床边上,抚摸着她得肚子,迟迟不肯放手。 “如尘......如尘......是你吗?如尘...” 傅清欢任由他摸着自己,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她怕她自己动了,就把好不容易梦到了的他给吓跑了。 战如尘温热的大手摸着她,那种熟悉的感觉怎么都不会错的,傅清欢看着他,总觉得他的眼中都是留恋与不舍。 傅清欢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与自己说话。 “如尘,你能不能......能不能救救孩子,我求求你,救救孩子吧,我真的很想把他生下来,我真的很想,求你了。” “欢欢,不行的,欢欢这个孩子不能生。” “算我求你,如尘,你就让我把他生下来吧。算是你留给我的念想,可以吗?我什么都不要,我就只要这个孩子安然,如尘你帮帮我。”那种亲近的感觉是那样的真实。傅清欢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不肯放开。 可她感觉得到,他的手都是冰凉的。 “欢欢,万事不要勉强,你我都是一样,孩子与你有缘无分,就注定要失去了,不强求了好不好。” “不好......不好......”傅清欢在梦中哭得泪流满面,声泪俱下。她哭得好伤心,好伤心,哭得让人心疼。 “为什么你连这个孩子都不愿意留给我,为什么......” “好好活着,把孩子照顾好,一切顺其自然。” “我不要......我不要顺其自然,我已经失去了你,为什么还要我继续失去我们的孩子,为什么......” 傅清欢哭嚎着,她忽然睁开了眼睛,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睁开眼睛看看黑暗的四周,一样的陈设,一样的被褥,唯独床前没有他...... 这个梦里,他无比真实。可带给傅清欢的,确实不是希望...... 傅清欢迷迷糊糊的,她只觉得战如尘就在自己的身前,可是想摸却又摸不到,想抱,却又抱不住。 “我......宁愿跟你一起去死,也不愿留在这世上,早知道会这样,我为何要压制对你的爱呢?”傅清欢守在床边,样子可怜。 “欢欢,你的好好的活下去,不能这个样子,我们还有孩子,你得为了孩子活下去!” 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可是音容却在模糊间越来越远。 傅清欢的眼神本来就不好了,多看一眼都是奢侈。可她瞪大了眼睛,怎么都看不清他的背影。 傅清欢急得直哭,甚至直接从床上跌落了下来,那份无力的感觉,就只有体会过才真正知道。 傅清欢重重的床上摔在了地上,捂着疼痛难忍的肚子,重重的喘息着。 “求求你别走......求求你别走。” 等到傅清欢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眼前已经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唯一真切的,是肚子的疼痛一点点的扩散开来。 百里宁听到了动静之后跑了过来,刚一进来就看到了傅清欢整个人躺在地上,下身还出了血。 “女儿!女儿!你这是怎么了!女儿!”百里宁看着傅清欢这个样子,同样慌张失措。 “娘,我看到他了,我看到他了!他来找我了,他真的来了。”傅清欢像是失去了理智一半,紧紧抓住母亲的手,她希望母亲能够相信自己说的话,战如尘刚刚真的来看她了。 “娘,你听我说,我说的都是真的,是他,是他。” “女儿!你看着我!你看着我!你能不能冷静冷静!” “娘......我没办法冷静,更不想冷静。” 腹部的剧痛都已经被傅清欢所忽略掉了,她就像是个疯子一样,根本不听劝告。 百里宁实在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女儿成了这副摸样,她一把将其打晕了过去,将女儿抱到了床上去。 傅清欢血流了不少,也是真的动了胎气了,但孩子还没掉。 这个孩子是一定保不住了的...... 之前,傅清欢的想法是能留到多久就留到多久,可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孩子连五个月都留不到了,母子诀别只是时间问题。 百里宁看着被自己打晕了的傅清欢,久久都移不开眼。 自己最心爱的女儿,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应该听信战如尘的,取了他的心头血? 明明是死的人是他,却像是要了傅清欢的命一样。 早知道自己女儿爱他至此......何必呢...... 百里宁想要趁着傅清欢睡着的功夫,将这个孩子彻底的弄掉。可后来一想......这......没法交代,自己这样做只会让她更加崩溃,更加的无法接受...... 百里宁思来想去,却还是没有那么做。 傅清欢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傅清欢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一切的一切历历在目,唯独之后的事情完完全全的不记得了。 她记得自己的肚子好痛好痛,流了不少的血。 傅清欢猛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确定一下去自己的孩子还在不在。 好在......孩子应该还在呢。 就在这时,母亲百里宁端着自己给她准备的药,面色阴沉的走了进来。 “醒了?来喝药。” 傅清欢微微的皱着眉头,问:“这是什么药?” “止痛药,你的肚子应该还在痛吧?” “嗯。” 傅清欢接过了药,放在一边并没有马上的喝下去。 她怕......那是落胎药...... “娘,我一会儿再喝。” 知子莫若母,自己的孩子在想些什么,她怎会不知呢? “你放心吧,那不是落胎药。放心喝下吧。至于这个孩子......我的确是动了念头将其拿掉,但是我觉得这件事海氏应该让你心里有数才行。” “我不拿掉这个孩子,绝对。”傅清欢所坚持的东西,她自己内心的内心深处都觉得好笑。 “你出了好多的血,这个孩子就算是不落胎对的话,其实连五个月都已经保不住了,这些我明白,你也应该明白。我之所以没有在你睡着的时候下手,就是希望能跟你好好的谈一谈的。”百里宁心平气和的说着,她希望这一次能跟傅清欢在这件事上达成共识,因为这件事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 再拖下去,就是生命危险。 “娘......我不要...我不想...”果不其然,傅清欢还是顽固不化,根本就不为所动。 百里宁实在是气急了,抡圆了直接一巴掌打在了傅清欢的脸上:“你看着我!” 她从未对自己的女儿如此凶过,这次也真是气得着急了。 “你看着我,抬头!看着我!你是我百里宁的女儿,我不允许你整天这个样子,是非不分!浑浑噩噩!” “说到底,这个孩子已经离开了你,只是你自己放不下这件事不肯给这个孩子一个痛快!你不要命了,可以,我这个做母亲的不管你!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没尽到当娘亲的责任和义务,可你也是一个母亲!你也有自己的孩子。那两个孩子才是你和战如尘的延续!你看看你现在整天都在想什么,都在干些什么!” “娘......” “别叫我我娘!你现在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到底为什么我的女儿成了这个样子!都说为母则刚,可是你呢,你做到了?” “我只是......我只是不忍心。我总是觉得这个孩子就是他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所以......我不敢伤害。”傅清欢哭得泣不成声的,低着头,那份心痛就只有自己理解。 “他给你留下的,是命!是你的命!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对得起他么?他若看着你这个样子,会作何感想?” 傅清欢的状态从未比现在更糟糕过了。就算是她自己不寻死,再被这个孩子拖下去,也会出人命的。 最可恨的是,这些傅清欢自己都明白,都清楚,可她就是不选择正确的方式去解决。 “你若再这么下去,我便没有你这样的一个女儿。你太让我是失望了。是我没有教导好你,才让你因为这么一点点风浪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娘......我错了。我是真的难受,难受到钻心。我不要这个孩子了,我愿意拿掉,我愿意拿掉他......”傅清欢拉着百里宁得手,迟迟不肯放开,鬼知道她做出这个决定有多么的艰难。 那种与骨肉见的割舍,只有她自己体会得到。 傅清欢坐在床上,摸着眼泪。 瞧着自己如今这副破败的模样,的确对不起任何人,包括战如尘在内。 他救自己,可不是为了让她这样活下去的。 “你想好了吗?,若是想好了,我便去准备落胎药了,这孩子一掉,我也就不用担心你的身子了。只要养好小月子,就行了。” “为了想好了,这孩子......注定跟我无缘,就如同他也跟我无缘一样,我愿意流掉他。”傅清欢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那样艰难。 有哪个母亲愿意舍弃自己的骨肉呢? “你是我的女儿,你的孩子更是我的外孙,我比你更难受。可是欢欢,咱们得活下去才行,对吧。不能因为这一件事就毁了你自己的一生,娘永远都陪着你,陪你一起面对,好不好?” “好......”傅清欢躺在床上,直勾勾的看着一处,回答得很生硬。 原来,这世间的一切都是平等的。 老天将外公和母亲还给了傅清欢,就要带走她的孩子和她的爱人。 总会不圆满,或许......这就是人生吗? 傅清欢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小手摸着肚子,似在最后摸一摸那即将离去的孩子。 “孩子,今生今世是娘对不起你,等到来世,娘一定好好疼你,好好爱你。”她痴痴的说着,这个孩子是她在绝望之中拾起来的希望,可是如今......也要丢下了...... 在此之后,百里宁的一碗落胎药,送走了傅清欢的孩子。 好疼好疼,疼的傅清欢咬着牙,差点哀嚎。 原来......一个小生命的离开是这样的感觉。不光是心疼,还有身子疼。 百里宁告诉她,若是觉得疼就喊出来,这样一来就会好受很多的。 傅清欢咬着牙,硬生生的没喊,就这么看着自己的身下被鲜血浸染着,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有缘无分的孩子就这样离开。 她逼着眼睛,在心中默念着:“战如尘,流掉了这个孩子,你我二人之间就算是两清了,我好好将墨儿和心儿养大,而你......我想忘记了......我若不忘记你,真的没办法活下去,真的没办法......” “你别怪我,好吗?” 傅清欢额头处的青筋暴起,手抓着桌子,疼的颤抖。 对于傅清欢来说,不光只有身子疼......也有心疼。 事后,一切顺利。孩子彻底的被流掉了,傅清欢因为身体虚弱,昏迷不醒。 百里宁坐在床前看着自己女儿虚弱的样子,心疼不已。 她......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了。 “真希望我的女儿能少受些苦楚,多些顺遂。”百里宁痴痴的说道。 傅清欢睡着呢,脸色没有一点点的血色,苍白如纸。 百里宁握着她的小手,不肯放开。 那手凉的,跟冰块一样。 看到傅清欢的现在,百里宁不禁也回想起了自己的当初。 只不过自己当初的处境要比傅清欢好一点的...... 百里宁当初也是对傅决初心灰意冷,才假死离开的。 对于傅清欢来说,那是母亲最自私的一次,但是对于百里宁本人来说,那是最正确的一次决定。 最初心动的时候所允诺许下的一生一世,早就已经不做数了。 百里宁也知道和傅决初早就没有个峰回路转的余地,她想要的......傅决初终究是给不了了。 在傅清欢还没出生之前,百里宁就已经动了离开的心思。后来怀上了傅清欢,百里宁这种心思也从来都没有放下过。 她想过要打掉傅清欢,不让她出生,也想过带着孩子远走高飞,一去不回。 几经思虑之后,她还是作罢了。 自己若是不忍,选择一走了之的话,她的女儿就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她若是不走,这个孩子就是傅家最珍贵的嫡女。 为了傅清欢,百里宁终究是忍了八年之久...... 所以,她实在是太理解傅清欢对于孩子的那种舍不得了。 这天底下没有一个女人会舍得自己的孩子...... 可这个孩子能带给傅清欢的就只有折磨。 所以......就只能是放弃了。 说来也是奇怪,自己的清路不顺,为什么自己的女儿也是如此。难道百里家的女人注定要被情字束缚吗? 百里宁深深的叹了声气,离开了屋子,让她自己一个人睡在这里吧。 百里宁走了之后,傅清欢才缓缓的睁开了眼。 原来她一直都没睡着。刚刚闭着眼睛那是在装睡呢。 她不是故意躲着自己的母亲,而是她自己控制不住情绪,一看见亲人,就想哭,就忍不住。 倒不如自己一个人待着。 她一哭,娘就会心疼,娘一心疼,就会跟自己上火。 傅清欢不想让自己的娘跟着自己上火,可是又忍不住的想起之前的事情。 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有了。现在的她浑身上下都在痛着,特别是肚子。 痛点也好,也是在提醒着自己,这里面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她和战如尘无缘,和这孩子......也依旧无缘......说来也真是好笑极了。 做小月子的人要格外仔细着。 有母亲在一旁照顾着,里里外外的事都显得格外的细致入微。 对于现在的傅清欢来说,养好了身子,才是重中之重。 最近一段日子,最让百里宁感到欣慰的是,傅清欢再也没提过那些伤心的事。那些事情就像是随着这孩子一起去了一样,随风而逝,傅清欢渐渐的淡忘了。 这......是好事。 最起码她就快要走出来了。百里宁很欣慰。 她就知道,自己的女儿不会这么容易就垮掉的。 傅清欢的身子恢复的还算可以,虽然还是有些虚亏,但是相比之前怀孕的时候,已经算是好多了。 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怕,傅清欢当初竟然要怀那个孩子到五个月。 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在寻死! 第153章看开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没了孩子之后的傅清欢一直都很淡然。情绪也没有一点点的起伏。 她的生活也开始变得单调。平常也不太爱说话,百里宁问什么,傅清欢就说什么,其他的也不会多说一句话。 傅清欢的身子恢复的不错,最起码和以前相比,已经算好多了的。她每天早晨起来,站在山洞的外面看看雪景,到了中午吃些东西,下午的时候坐在天山的悬崖边上,独自眺望着远方。 她的眼睛依旧没好,视力比较模糊。可能是之前落下来病根,不会好了。 每次她到悬崖边上坐着的时候,百里宁都会担心的去看看她的情况,生怕她做出了什么傻事,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可是几天下来,傅清欢都没有任何过激的行为,每一天都很平静。 这天,百里宁实在是忍不住了,走到她的身前询问着:“孩子,你天天这么执着于此,到底是为什么呢?” 傅清欢见自己母亲来了,回头说:“也没什么,只是想要站在高处看看,并没有什么意思。母亲放心,我是万万不会寻短见的。” “我知道我的女儿,不会做那样的傻事。” “可是我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比傻子更可悲。” “为什么。” “傻子也有让人羡慕的地方。不是吗?而我,心中永远装着哀愁。根本没办法挥散。就算等到了我垂垂老矣的那一天,我也会记得我心里最心爱的人因我而死。这不就是折磨吗?” 她说的话,句句都是事实。 百里宁竟然无言以对。 “孩子,如果走不出羁绊,那此生就算是白活了。总有一份感情,会尘封在心中。” “是啊,我最大的错误,就是在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得时候,提前将那份爱藏匿在了心中,才会致使现在的一切。我后悔了,可是也来不及了。” 傅清欢本以为的各自安好,如今却变成了这幅样子。 孩子的离去,让她瞬间明白了,也清醒了,这世间没有谁会永远存在,永远守着你。 总会有一个结局,无论满意与否。 “这世间的人和事都难两全,可是我还是在痴痴的盼望着永远,这本就是一个笑话,一个 彻头彻尾的笑话。娘,你说呢?” 百里宁听着女儿的话里,依旧是无限哀思。 她真的在质疑女儿是否真的走出了阴影。 “孩子,你告诉母亲,你真的放下了吗?”百里宁问她。 傅清欢想了一会儿:“没有.........” “可是我会尽量的去放下的。娘,如果让我赶紧放下这些,我一时半会儿是放不下的。他已经刻印在我的生命里,我要如何才能抹去呢?我也想过要一直这么疯下去,可我还有自己的孩子,孩子不能跟我一样不幸,我得守护着他们,让他们在爱的环境下长大。” “女儿,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 “娘,我再过几天就要回去了。回去了之后便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或许,也永远都不会再提起他了。但是我现在还是有些舍不得,所以每天都坐在悬崖边,想让自己放下一切,好好生活下去。” “生活还在继续着,这是你的选择,我没意见。我只希望我的女儿能平安顺遂,这就足够了。” “那母亲您呢?您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回去?”傅清欢满眼皆是渴望的望着百里宁。 百里宁其实从来就没想过要回去。可在女儿问自己的那一刻,她这个做母亲的确实动摇了。 可回去干嘛呢?她自己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回去...... 好像只能以傅夫人的身份回去,百里宁并不愿意。 她若是愿意的话,当初就不会离开了。 现在若是回去了,那自己的这些年又算是什么?任性吗?百里宁至始至终都很理智,清楚自己要什么...... “娘...你是不愿意跟我一起回去吗?” “娘一直都在这儿,如果你想娘了,可以回来看看娘也好。” “我明白了,因为父亲的存在,您还是不愿意回去的,对吗?” “嗯。” 那傅清欢又能说些什么呢?只能让母亲留在这里。 她是最了解母亲的,母亲的个性就是如此。既然父亲让她伤心,那她肯定就不会回头了。 百里宁伸手去轻轻的抚摸着女儿的青丝,满目忧心的坐在一旁。 百里宁几次三番欲言又止,看傅清欢这阵子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她还是说了出来。 “女儿,有些话,我这个娘亲的还是要跟你说清楚的。你我都是当娘的,娘理解你的心,这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愿意放弃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更别说,是你这种情况了。” “若这孩子是全须全尾的,不管有什么困难,娘都支持你,都愿意跟你共同面对,一同克服。可是这孩子是个病儿,早晚都是要落下的,你怎么能留呢?女儿,你不能这么糊涂,孩子是你的,可身子也是你的。你现在如此坚定的态度只会伤你自己,根本就保不住这孩子。这孩子什么情况,其实你比我更明白,只不过你性子倔强,不愿意承认,不愿意放弃罢了。” 傅清欢这样的行为,除了伤她自己的身子之外,确实没有任何意义可言!...... “我就是舍不得,这是他的骨肉,我怎忍心拿掉这孩子?娘......这太残忍了。” “那你留他成了死胎,生又生不出来,这对你自己来说又是什么样的苦楚?你生那两个孩子的时候就已经伤了身体,为何要去为一个死胎去拼命呢?你这么愚蠢的为了孩子去拼命,根本没必要。如果他知道了,你觉得他会是什么态度呢?他真的会为了这么个孩子而伤了你的身体吗?” 百里宁德每一句话都说到了傅清欢的心里。 她痴痴的看着母亲:“他......不会的。” “他不会让你做这样危害生命又毫无意义的事。女儿,你清醒清醒吧,好不好?” “我真的舍不得......娘,我真的舍不得。我已经永远失去了他,再失去这个孩子,娘,我要怎么活下去,我到底要怎样才能活下去......” “可你要是不好好的活下去,对得起他为你付出的一切吗?自己好好想想吧。你是我的孩子,但你也是战如尘的妻子,更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你应该有自己的考量的,对吧。” “我知道了,娘,您别逼我了。” “借着这个机会,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到底应该怎么做,如何取舍。希望我的女儿不要做没意义的事情,好不好?” “嗯。” 傅清欢真的很难割舍,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早就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这个小小生命的存在了,她......怎么舍得...... 傅清欢的情况真的很不好,不光是有流血的症状,还有腹痛的症状。 当初她就是因为这些症状才基本确定了自己怀孕了的,这种症状一天一天的加重,根本无从缓解。 可身子再怎么痛,都比不上她的心痛。 傅清欢漂亮的一双眼睛,早已经没了神韵了。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不禁在暗自说着:“孩子,或许你和我之间真的没有母子缘分,就想我和你爹爹一样,无果而终,终身错过。” 想起这里,傅清欢的心如刀绞一样的疼痛难忍。 “即便如此,娘亲也舍不得你,甚至还想自欺欺人的多留你一段时日。” 傅清欢知道,再怎么挽留,也注定留不住这个孩子。或许傅清欢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自以为自己不爱他,自以为自己可以放弃他,自以为可以放下,自以为......可是没了他也会过得很好。 她若不这么逞强,不这么倔强,是不是战如尘就不会死? 当傅清欢把这所有的罪过都算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她注定了没办法走出这泥潭了...... 他的死,对于傅清欢来说,是毕生的折磨。 活下去,会记一辈子。选择去死......又觉得对不起他。 她,死不起。 傅清欢的眼睛伤到了,所以视力跟着有些模糊,不比之前了。 这两个月以来,她把自己浑身上下能伤的,都伤了。 或许傅清欢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根本就保不住这孩子,只不过是自我欺骗而已。 都是欺骗...... 傅清欢的精神头不足,现在更是需要多多休息的时候。 她躺在床上,准备睡下了。两个月以来,她没有一夜是睡好了的,几乎一闭眼,就能看见他的影子。 那种想触碰却触碰不到的感觉,真的太难受了。 傅清欢有时候就在想,他......难道是为了惩罚自己,所以在梦中都不愿意与自己有任何亲近吗?哪怕只是拉一下手,都不可以吗? 她每天睡得都特别浅,每次都被梦惊醒。 傅清欢可能是有些累了,今天睡的特别得沉,因为是怀孕的缘故,睡觉都不敢轻易的翻身。 夜半时分,傅清欢总觉得自己的肚子不舒服,好像是有人在摸着她的小腹......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却看到了战如尘坐在自己的床边上,抚摸着她得肚子,迟迟不肯放手。 “如尘......如尘......是你吗?如尘...” 傅清欢任由他摸着自己,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她怕她自己动了,就把好不容易梦到了的他给吓跑了。 战如尘温热的大手摸着她,那种熟悉的感觉怎么都不会错的,傅清欢看着他,总觉得他的眼中都是留恋与不舍。 傅清欢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与自己说话。 “如尘,你能不能......能不能救救孩子,我求求你,救救孩子吧,我真的很想把他生下来,我真的很想,求你了。” “欢欢,不行的,欢欢这个孩子不能生。” “算我求你,如尘,你就让我把他生下来吧。算是你留给我的念想,可以吗?我什么都不要,我就只要这个孩子安然,如尘你帮帮我。”那种亲近的感觉是那样的真实。傅清欢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不肯放开。 可她感觉得到,他的手都是冰凉的。 “欢欢,万事不要勉强,你我都是一样,孩子与你有缘无分,就注定要失去了,不强求了好不好。” “不好......不好......”傅清欢在梦中哭得泪流满面,声泪俱下。她哭得好伤心,好伤心,哭得让人心疼。 “为什么你连这个孩子都不愿意留给我,为什么......” “好好活着,把孩子照顾好,一切顺其自然。” “我不要......我不要顺其自然,我已经失去了你,为什么还要我继续失去我们的孩子,为什么......” 傅清欢哭嚎着,她忽然睁开了眼睛,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睁开眼睛看看黑暗的四周,一样的陈设,一样的被褥,唯独床前没有他...... 这个梦里,他无比真实。可带给傅清欢的,确实不是希望...... 她如此平静,倒会让人觉得害怕。 “女儿,我都知道......都知道。你听我跟你说......” “有什么好说的,你能把他的命还给我么?你能吗?你是个好母亲么!你当年为了你自己的自由狠心把我抛弃,如今你又亲手杀了我的夫君,娘......我是哪里做的不好,你要如此报复我!为什么!” “你听我跟你说。” “我不听!” 百里宁见她不听自己的解释,便塞给了傅清欢一封信:“或许你看了这个一切就都明白了。我不多说,你想怨我,就怨吧,我没意见,更无所谓。” 傅清欢接过了信,自己一人跑了出去。百里长啸想要跑出去追,却被百里宁拦住了:“你现在拦她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让她自己接受呢。” 自己的女儿,自己是最了解的了。 傅清欢躲在一个角落里,浑身冰凉冰凉的。那封信像是傅清欢的救命稻草一样,让她无比珍惜。 打开信的那一刻,傅清欢认出了他的自己。 “欢欢,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可能我已经不在了。你莫要哭,也莫要怨,这都是我的选择,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我得知你来此处,便已经察觉到了你的不对劲儿,所以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当我从岳母口中得知这一切的时候,自知已经晚了。我想要救你,更想要与你共同面对一切,可是......事与愿违。我中了寒毒,无药可医,时日无多。用我一条命,用我一人的心头血来换你一世安稳,我觉得也是值得的。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照顾我们的孩子,好好的......” 仅仅只是这三言两语,就把所有的事全部来交代了。 一句好好的,斩断了他和她之间的爱情。 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过来,战如尘曾经为她做过什么。 他什么都为自己做过,只不过是自己不曾发觉罢了。 傅清欢躲在角落里嚎啕大哭,若不是真的痛到了极处,她断断不会如此伤痛欲绝。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到底是为什么?” “你明明知道我是不愿的,为何要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就因为这样,你就想要我记你一辈子不成!”傅清欢又恨又怨。 可那又有什么用处,人已经死了,又怎能回到从前。 一切都完了,一切也都晚了。 那一刻,傅清欢才知道自己的天塌了,再也没法回来了。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百里长啸被傅清欢赶走了,傅清欢在天山的山洞里躲着,整日不肯出去。 百里宁那边,她也不曾过问,甚至是战如尘的尸体,她都不敢去看一眼。 后来,她实在是觉得待不住了,就去外面看看雪景,这么一坐,就是一天。 日复一日,傅清欢的生活枯燥乏味,每天早上起来,自己一个人坐在最高处,看着满山的雪景,默默不语,整日流泪哭泣。 她的眼睛不太好了,可能是哭的,模模糊糊的,看东西也不如从前了。 “你到底要把你自己糟蹋成什么样子,才肯罢休?你自己别忘了,你也有一双儿女,他们也需要你的关怀。” “谁来关怀我,谁来理会我呢?”傅清欢坐在那里,冷冰冰的望着远方。 这满山的白雪,真的就只剩下了冰冷。 傅清欢不想回去......不知道为什么......... 她本来是想死的,可是一想到战如尘救了自己,她又不敢死。 “你既然这么爱他,为什么离开他?”百里宁问。 “因为我觉得,喜欢不一定适合。他伤了我好多次,所以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我爱他,永远都爱,只不过是方式不同,表达的方法不同。” “孩子,你太认真点儿了。” “感情不就是应该这样吗?” “你包容过他吗?” “还少吗?你和我爹不也是不了了之吗?为什么来劝我?” “能有一个男人为你付出至此,你应该庆幸。我想......他应该很爱你才对,所以就像问问为什么没有在一起。”百里宁解释道。 “所以呢,现在你明白了?” “明白了。” 第154章行踪怪异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傅清欢回到了京城已经是前几天的事了。 熟悉的人知道她回来了,是关心也不是,不关心也不是。 关心......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不关心......又显得有些冷漠。 这可如何是好。 皇上那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皇上倒是没怪罪傅清欢,要怪,那就只能怪自己的儿子对这个女人太上心了。 皇上也是真心疼自己的儿子,毕竟战如尘的优秀,只有皇上才懂。 所有人都在为战如尘感到不值,傅清欢也在默默的承受着这些人的目光。 没错,战如尘的确是为了自己而死。 只是没想到的是,战如尘的死会击起了这么大的风浪。 无外乎就是说傅清欢是个狐媚子,把男人迷的团团转,让男人对她一片痴心,最终就这么害了人命。 傅清欢不在乎这些...... 她什么都经历过了,又怎么会在乎别人的三言两语呢?要是旁的人多多唾骂她几次就能换回战如尘的话,或许傅清欢还会在意在意。 傅清欢当下的唯一任务,也是盼头,就是自己的两个孩子。把这两个孩子抚养大,也是见艰巨的任务。 可是傅清欢的生活就只有这两个孩子,其他的事情她都一概不管了,这......确实让人看了心里发慌。 之前他们不在,孩子都是尹红妆一手照料的。 尹红妆对傅清欢心中有愧,毕竟是她告诉了战如尘傅清欢毒发的事,战如尘才会去天山的。 “你......能不能不要怪我?”尹红妆愧疚的开口说道。 傅清欢坐在床边,一如既往的守着自己的孩子,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都已经这么多天过去了,你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只跟两个孩子交流,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对不起,我跟你道歉。是我告诉了战如尘你的事。但是我从来就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而且我也没想过要害谁。我尹红妆有的时候确实跟你过不去,但我那次真的就只是想让你和他重归于好,仅此而已。” 尹红妆越说越激动,傅清欢看得出来,那是真情流露。 而且傅清欢也知道尹红妆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是万万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两个孩子在睡觉,傅清欢尽可能的压低了声音:“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的个性我还是了解的。不过他人现在已经死了,咱们现在聊这些也没什么用了。我没有怪你。” 傅清欢虽然没有怪她的意思,可是这语气,让尹红妆不得不多心。 “那你为什么整天躲在屋子里,不跟外界接触?我们都很担心你呢。”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就是我,与从前也没什么两样。你们不用担心,我很好。人死又不能复生,我确实是没必要执着于一件事上,让所有的人为我担心,这样不好。” “我本意是想让你和战如尘两个人共同面对的,但是我没想到战如尘他身中剧毒命不久矣啊......” 也正是因为这样,战如尘才将自己的命给了傅清欢。 “行了,我知道了。都已经说了我没怪你,你怎么这要磨磨唧唧的?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先回吧,谢谢你照顾了两个孩子这么久,回去休息吧。” “知道了。” 傅清欢总是有一种疏离感,对每个人都这个样子。 尹红妆倒不怕别的,唯一怕的是她这么不食人间烟火,万一哪天想不通了直接撒手人寰了可怎么办才好。 傅清欢不会的,傅清欢自己知道...... 可旁的人不明白真相,是真害怕她做出什么傻事。 最主要的是,旁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劝傅清欢。 多说一句,像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少说一句,又怕她真的有什么事。 尹红妆面色忧愁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怎么样?怎么样?问出什么了吗?”月如错比谁都着急。 “你要是这么着急,你自己去问啊。这事儿怎么问,难道要开口就问她是不是想要寻死,是不是真的走了出来?这明显都不应该问的啊。” “问题是你看看这女人的状态,像个正常的人吗?” “哪里不正常?” 尹红妆这么说,只是不想月如错再继续把事情弄大,她自己知道傅清欢没什么事就行了。 “她成天躲在屋子里,这还叫正常,万一哪天......万一哪天......” “万一哪天寻了短见?放心吧,不会的。她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两个孩子的身上,照顾两个孩子忙都忙不过来了。傅清欢这个人呢,一向都很理智的。她是绝对不会做出在两个孩子的面前自杀的蠢事的。她就是心里憋着一口气儿呢,没关系的,放心吧。等过一段时间这件事就会一点点的淡忘的。” “我还是不太放心,我不方便,你多盯着点儿啊。” “你既然知道你自己不方便插手,那就别那么多事。这么多的眼睛看着呢,还会让她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尹红妆话粗理不粗。的确,这么多人都看着她呢,怎么可能出事? 就在这时,傅家的丫鬟来了。 尹红妆见过这个丫鬟,问:“你不是傅家的人吗?怎么来王府了!” “回姑娘的话,我家老爷想找小姐说说话。您能不能让小姐回傅家一趟?” 尹红妆一听这话,确实有些生气了...:你们家老爷好歹也是傅清欢的亲爹,傅清欢都已经回来这么久了,也没见你家姥爷关心过她。现在他有事儿了,还让她亲自去? “这......奴婢就只是个传话的奴才。”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反正想来想去,让她出去溜达溜达夜市好的。 尹红妆推开了门,告诉傅清欢:“你爹想找你,你去不去?” “我爹?我爹找我干什么?”傅清欢平静的问。 “我也不知道,就看你想不想去了,你要是不想去的话,我帮你去回话?” 傅清欢想了想,自己父亲找自己能是什么事呢?想了半天也猜的差不多了,便说道:“你帮我看着孩子,我去傅府一趟。” “好。” “对了,倾心有些咳嗽的症状,我看是被风吹到了,受了凉气。你一会儿找太医来看一看,顺便开一些药。” “好,我知道了。” 傅清欢随后便离开了。 傅家的大门永远都对傅清欢敞开。但是傅清欢自打和母亲相处了这一段时间之后,似乎越发的不喜欢父亲了。 虽然不喜欢,但最起码得尊重还是有的...... 傅决初在书房里等着傅清欢,见她来了,特意上前迎接:“你来了?快坐。” “谢谢父亲,不知道父亲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孩子怎么样?还好吗?如果自己在王府里照顾不过来的话,倒是可以回傅家,傅家的人多,肯定能帮你照看着。”“” “不用了,在王府挺好的。父亲请放心吧,您不用担心我,女儿现在真的很好,不用挂念。”傅清欢温婉的笑着说。 或许当下,就是最好的结局......... 傅清欢也不敢奢求些什么。 “哦,那就好......那就好......”傅决初点了点头,很是欣慰的笑着说。 父女之间本来就没有那么多的话说,两个人的聊天总是这么尴尬。傅决初的样子,明显是有话没说出口的样子。 “父亲,您要是真有什么事情的话,还是说说吧,跟你自己的女儿,也别控制着呀。” “咳咳......那我就说了哈......听说...听说在天山的时候你遇上了你的母亲?是吗?” “你听谁说的?”傅清欢反问。 “是......是......百里长啸说的。” “的确是有这么回事,没想到母亲没死,一直都在天山生活着。” 其实傅清欢本不打算告诉傅决初的,反正两个人之间也没什么可能,凭着母亲的脾气也不会再回头了。她就不跟父亲说这件事了,可没想到百里长啸竟然告诉了傅决初...... “你母亲......她还好吗?”傅决初摆出一副很关心的样子。反正也对,毕竟已经分开了这么多年,确实应该关心一下。 若这小十年的光景,母亲不是假死出走,而是守在傅家的话,恐怕早就被父亲所厌弃了吧。 傅清欢如实回答:“父亲,您不用担心,母亲现在生活的很好的。当年假死的事,她也跟我说清楚了,等日后有时间我再和父亲仔细说来。” “好好好......当初她死的蹊跷突然,她没死这件事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了。”从傅决初的眼中,傅清欢竟然看到了真情。 自己果然眼神儿不好使了。 “这么多年了,父亲身为丈夫,为什么就没想过母亲假死这件事呢?”傅清欢歪着头,问题一向都很刁钻。 这个问题傅决初并不是很想回答的,他搪塞道:“我哪知道?人死如灯灭,况且这么多年过去了。” “不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而是就在当初的时候您就没在在意着母亲,以至于她死了,你也是草草的发丧,连人在不在你都不在乎了。不是吗?” “清欢,你这是什么话?” “这是我们父女俩的体己话,放心父亲,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 “你母亲......说没说过她什么时候回来?提没提起过这件事?” 在傅决初的口气之中可以得知,一起切都是那样理所应当? 傅清欢深吸了一口气:“父亲是想要听女儿说实话吗?” “当然!” “我娘......说...她并没有回来的打算。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她在天山生活的习惯了,不想回来也是正常。” “正常什么正常!”傅决初这个人,一辈子都不会哄女人。 “爹,我说句实话,这么多年来,难道您就没想明白过吗?如今母亲是没死,在此之前我们都以为她死了。可在您的心中一直都是什么态度的呢?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人死不能复生,我的心里就算是有任何想法,又能说什么呢?” “可就算是在母亲的葬礼上,也没看您有什么举动。相反,我记得你那个时候一直都在宠爱着魏氏,魏氏当时又怀孕了,你连魏氏给母亲的牌位磕头都省下了。母亲不知道这些事,但是我知道......而且一直都记得。” “生死面前,都是小事,可在母亲死了的时候,您连最起码得尊重都没给过她。怪不得母亲说你们两人之间的情早就淡了,现在回想一下,确实是没必要了。母亲一直都是个宁缺毋滥的人,我这个孩子都知道,您能不知道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不愿意回来,是吗?傅清欢觉得自己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才对...... “这是母亲的意思,也是母亲对您最为真实的感受。她并不想回来了。”傅清欢其实心里也想让母亲回来,可现实并不是这样的。 “看来,这是非要我上山去求她下山不成?都已经这么大岁数的人了,非要弄这些!” “母亲豆蔻年华便对您倾心已久。她也并非是个老人。所以心思自然是会与您想的有些不一样的。” 天底下的人若都像是自己亲爹这么四板,那就真的没救了。 “知道了。” “父亲......您要不听我一句劝可好?” 傅决初默不作声的,显然是允许傅清欢说话的。 “爹,我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正是需要陪伴的时候。母亲在山上的时候确实开导了我不少。但即便是这样,我再三恳求,母亲都不愿意下山回来。您觉得您这个时候上山去接她,真的能成功吗?当年她就毅然决然的逃离了傅府,现在还会轻易的回来?” 傅清欢说的话确实有道理。可傅决初还真是不太甘心........ 毕竟都已经这么多年不见了,还是有些感情在其中的。 “行,那我知道了。” “爹。您听我说。来日方长,这日子还久着呢,您不应该急于这一时才对。有些人,有些事儿,急不得......” “我知道了。”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傅决初第一次在自己女儿的面前表现得有些惭愧。 “说起来,我这么大个人了,还要我的女儿来开解我,真是惭愧啊。” “父亲,人生在世,不就是为了一个情字吗?这有什么的。” 不得不说,傅决初必须承认,自己有一个好女儿。 “出了这样的事,回头看看,我好像还真的没怎么关心过你。我这个当爹的确实是失职。女儿啊,只要你能好好的,我就安心了。”傅决初在一旁坦言道。 傅清欢则回应说:“爹,您这话说错了。我现在已经经历了这么多,又失去了这么多,您能好好的,那才是对我最大的关怀了。” 对于傅清欢来说,她真的不能再失去了......... “好孩子,只要你好,爹就好。” 父女二人的温情时刻,的确为数不多。 “那爹,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去和哥哥说点话儿,然后我就回去了。” “好。你去吧。现在......王府那边就只有你一个人。要是真有什么事的话,你就回傅家来了,知道了吗?这样......我也放心。” 其实傅决初并不是不关心女儿,而是他的关心都藏在了心中,不愿意多说而已。 “好,我知道了。” 傅清欢在此之后去了哥哥那里,闲聊了一会儿。 这可是傅清欢自打回来之后,第一次走出王府的大门。 这期间,尹红妆因为不放心傅清欢,一直在后面跟随着,也真是尽心了。 她其实心里也怕傅清欢平静的外表之下会隐藏着什么阴谋。 傅清欢从傅府出来了之后,拿着鱼竿儿,是奔着河边走的。 那鱼竿儿估计是找傅云起借的。 但这也太奇怪了吧?傅清欢一个二十不到的姑娘家,拿着鱼竿去河边钓鱼吗? 想她尹红妆认识傅清欢十几年了,也不知道傅清欢还有这无聊的兴趣啊....... 不对劲儿,肯定不对劲儿。 尹红妆紧跟其后,生怕跟远了到时候发生什么意外反应不过来。 到了河边,还真别说,傅清欢啥都会。自己一个人坐在石阶上,像模像样的开始钓鱼。 “这是什么情况,平白无故的在这钓鱼?” 看着傅清欢的背影,尹红妆隔了那么远都觉得无聊。 过了半个时辰。也没见傅清欢的鱼上钩。 尹红妆分析了一下。 在她认识傅清欢这十几年里,傅清欢都没钓过鱼,那么很明显,要不就是童子功,要不...她就是根本不会钓鱼。 半个时辰过去了一条鱼都没上钩,由此可见是第二种猜测...... 她根本就不会钓鱼在这儿装样呢。 问题是她为什么装样子?在这儿耗时间?闲的不成? 第155章被尹红妆坑了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尹红妆躲在不远处,心里担惊受怕的,生怕傅清欢做出什么激进的事情来。 但是看她这样儿......应该也不会。 尹红妆就在后面等着,傅清欢倒是真有闲心,在那一坐就是就是几个时辰,也没见她钓上来个鱼来。 尹红妆就在心中怀疑着,这水里真有鱼吗? 突然,傅清欢站起了身子,一步一步的往水里走,越发的执着了。 眼看着水都要瞒过了傅清欢的腿了。尹红妆才觉得不对劲儿,赶紧去拦着:“你干嘛呢!你快回来!干嘛呢!” 或许是有些太激动了,尹红妆的嗓门比之前大了许多,吓得傅清欢一跳。 “你别过来!” “你干嘛!” 尹红妆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将傅清欢给拉了上来,结果脚底下踩了岩石,她脚一滑,往前一扑,两个人一起掉进了水里。 “你看你!”此时的傅清欢已经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当下的心情,如果能把尹红妆给按在水里,她一定这么做。 两人在冰凉的水里扑腾了好久,终于拽住了岸边的枯草才得以上来。 “你干嘛啊?吓死我!”尹红妆抱着傅清欢相当激动的说。 “你问我干嘛,我还想问问你干嘛呢,一下子扑到我的身上,吓得我呀!” “我怕......我怕......” “怕什么呀?”傅清欢看起来挺正常的,没什么异常的行为。 尹红妆索性换了个话题:“我说你没事儿为什么来这儿钓鱼啊?” “我钓鱼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那倒也没有。” 尹红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难不成要说,怕她自杀所以才跟来的吗? “真是扫兴,我钓了这么久,还不容易有点动静了,你倒好,全都给我破坏了。”傅清欢还有些埋怨着她。 “你你说你没事儿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在这儿吓人?” “吓什么人?”傅清欢想了想,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的样子:“尹红妆,你该不会是怕我自杀所以一直都在跟踪我吧?” “我......我......” “你什么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吗?” “你做这样危险的事情,我怎能不害怕,而且你长这么大,都没看过你钓过鱼,我能不害怕吗!” “怕什么,难不成你还真怕我自杀了不成?你放心吧,不会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自杀,可以说是百害而无一利。我死了,我的孩子怎么办?而且我都已经走出来了,你何必这么担心我。” “那你真是来钓鱼的?” “我闷得慌,所以才会来这里打磨时间的,好不容易出来一回,总得有些事做吧。”傅清欢现在也明白了,原来自己一个人的日子是这个样子的。 孤独......寂寞...... “那,你下次能不能找我一起陪你啊。我知道你难受。” “红妆,你错了,我一点都不难受。回到京城的这段时间里,我想明白了很多。日子还是要继续的,我没资格去结束自己的生命,我爱的人为我而死,我身边对我人也都在关心我。我怎能轻易的就这么死了呢?不可能的。” 傅清欢的目光很坚定,坚定得让人心疼。 尹红妆看着这样的傅清欢,总觉得有些陌生。 她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本来还以为今天能有什么收获呢?万万没想到的是,就这么被你给搅和了,走吧,回去!” “你要回去了?不再钓一会儿?” “都钓了这么久也没有,看来我真不是钓鱼的命啊。走吧,咱们俩回去吧。” “好吧。那我跟你一起回去。不过话说回来,你是越来越无聊了,为什么想起了钓鱼这事儿?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 “你就知道说我,从小就是。” “哼。” 早晨的的时候傅清欢说倾心有些受了凉,结果到了下午回去的时候,倾心就已经发烧了。 太医已经在诊治了,可是小倾心却哭闹不已,好像是很难受,很痛苦的样子。 傅清欢的心里是极其的难受与心疼的,即便是这样,她也不敢说,也不敢流露出来,只是自己一个人坐在床头边上,抱着孩子不松手。 “你别着急,孩子会好的,小孩子家家有些病症也是正常的。” “我若是着急......就不会去钓鱼了。临走之前我就知道这孩子肯定是要发烧的。” “那你还不回来陪她。” “我再怎么陪也没用啊。该来的还是会来。小孩子退烧最是麻烦了。”傅清欢当然心境变了,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你怎么.........怎么?” “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么?以后这样的日子还多得是呢,这算什么?要是每一次都慌神的话,不就遭了?”傅清欢知道,自己现在得学会适应这样的日子。 女儿生病,她这个当母亲的怎么会不心疼? 过了一会儿,在母亲百里宁的劝诫下,傅清欢终于在床上躺了一会儿。 百里宁在外面准备吃的,傅清欢躺在床上直勾勾的看着一处,眼神空洞。 刚才百里宁又给她从上到下的检查了一下。 出血的状况已经可以定为是流产的先兆了。 傅清欢自己心里有数得很,不说自己的身体状况,就是这个孩子,也怕是要留不住了。 可傅清欢就是不想放弃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她总觉得这个孩子是上天给自己的恩赐,是战如尘唯一留给她的东西,所以......她是万万不可割舍的。 这个孩子是如何怀上的。 那次之后,傅清欢本来是想要喝避子药的。只是,有些私心在其中,便没有喝。 她想着,若没有孩子也就罢了,若真有了孩子,她和他之间就又有了联系了,这不就好了吗?再者说,知道自己活不长的傅清欢本来就没那么多的精力去考虑这件事,一来二去,这孩子就留在了肚子里。 这个孩子发育不全,根本没办法降生,估计一来是因为傅清欢这一路上的颠簸,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的身子骨根本就怀不住这个孩子。 傅清欢也想放弃,可是却怎么都舍不得这个孩子......... “来喝点汤吧,暖暖身子。” 百里宁端着碗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 傅清欢坐起了身子,接过来道了句:“谢谢娘。” “我是你娘,你跟我还谢什么。” 傅清欢汤已经进了口中,整个身子都感觉暖暖的。 母亲的手艺,她都快忘记了,有生之年还能喝到自己亲娘做的汤,傅清欢是怎么都没想到了的。 “好喝吗?” “好喝。” 百里宁伸手去轻轻的抚摸着女儿的青丝,满目忧心的坐在一旁。 百里宁几次三番欲言又止,看傅清欢这阵子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她还是说了出来。 “女儿,有些话,我这个娘亲的还是要跟你说清楚的。你我都是当娘的,娘理解你的心,这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愿意放弃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更别说,是你这种情况了。” “若这孩子是全须全尾的,不管有什么困难,娘都支持你,都愿意跟你共同面对,一同克服。可是这孩子是个病儿,早晚都是要落下的,你怎么能留呢?女儿,你不能这么糊涂,孩子是你的,可身子也是你的。你现在如此坚定的态度只会伤你自己,根本就保不住这孩子。这孩子什么情况,其实你比我更明白,只不过你性子倔强,不愿意承认,不愿意放弃罢了。” 傅清欢这样的行为,除了伤她自己的身子之外,确实没有任何意义可言!...... “我就是舍不得,这是他的骨肉,我怎忍心拿掉这孩子?娘......这太残忍了。” “那你留他成了死胎,生又生不出来,这对你自己来说又是什么样的苦楚?你生那两个孩子的时候就已经伤了身体,为何要去为一个死胎去拼命呢?你这么愚蠢的为了孩子去拼命,根本没必要。如果他知道了,你觉得他会是什么态度呢?他真的会为了这么个孩子而伤了你的身体吗?” 百里宁德每一句话都说到了傅清欢的心里。 她痴痴的看着母亲:“他......不会的。” “他不会让你做这样危害生命又毫无意义的事。女儿,你清醒清醒吧,好不好?” “我真的舍不得......娘,我真的舍不得。我已经永远失去了他,再失去这个孩子,娘,我要怎么活下去,我到底要怎样才能活下去......” “可你要是不好好的活下去,对得起他为你付出的一切吗?自己好好想想吧。你是我的孩子,但你也是战如尘的妻子,更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你应该有自己的考量的,对吧。” “我知道了,娘,您别逼我了。” “借着这个机会,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到底应该怎么做,如何取舍。希望我的女儿不要做没意义的事情,好不好?” “嗯。” 傅清欢真的很难割舍,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早就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这个小小生命的存在了,她......怎么舍得...... 傅清欢的情况真的很不好,不光是有流血的症状,还有腹痛的症状。 当初她就是因为这些症状才基本确定了自己怀孕了的,这种症状一天一天的加重,根本无从缓解。 可身子再怎么痛,都比不上她的心痛。 傅清欢漂亮的一双眼睛,早已经没了神韵了。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不禁在暗自说着:“孩子,或许你和我之间真的没有母子缘分,就想我和你爹爹一样,无果而终,终身错过。” 想起这里,傅清欢的心如刀绞一样的疼痛难忍。 “即便如此,娘亲也舍不得你,甚至还想自欺欺人的多留你一段时日。” 傅清欢知道,再怎么挽留,也注定留不住这个孩子。或许傅清欢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自以为自己不爱他,自以为自己可以放弃他,自以为可以放下,自以为......可是没了他也会过得很好。 她若不这么逞强,不这么倔强,是不是战如尘就不会死? 当傅清欢把这所有的罪过都算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她注定了没办法走出这泥潭了...... 他的死,对于傅清欢来说,是毕生的折磨。 活下去,会记一辈子。选择去死......又觉得对不起他。 她,死不起。 傅清欢的眼睛伤到了,所以视力跟着有些模糊,不比之前了。 这两个月以来,她把自己浑身上下能伤的,都伤了。 或许傅清欢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根本就保不住这孩子,只不过是自我欺骗而已。 都是欺骗...... 傅清欢的精神头不足,现在更是需要多多休息的时候。 她躺在床上,准备睡下了。两个月以来,她没有一夜是睡好了的,几乎一闭眼,就能看见他的影子。 那种想触碰却触碰不到的感觉,真的太难受了。 傅清欢有时候就在想,他......难道是为了惩罚自己,所以在梦中都不愿意与自己有任何亲近吗?哪怕只是拉一下手,都不可以吗? 她每天睡得都特别浅,每次都被梦惊醒。 傅清欢可能是有些累了,今天睡的特别得沉,因为是怀孕的缘故,睡觉都不敢轻易的翻身。 夜半时分,傅清欢总觉得自己的肚子不舒服,好像是有人在摸着她的小腹......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却看到了战如尘坐在自己的床边上,抚摸着她得肚子,迟迟不肯放手。 “如尘......如尘......是你吗?如尘...” 傅清欢任由他摸着自己,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她怕她自己动了,就把好不容易梦到了的他给吓跑了。 战如尘温热的大手摸着她,那种熟悉的感觉怎么都不会错的,傅清欢看着他,总觉得他的眼中都是留恋与不舍。 傅清欢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与自己说话。 “如尘,你能不能......能不能救救孩子,我求求你,救救孩子吧,我真的很想把他生下来,我真的很想,求你了。” “欢欢,不行的,欢欢这个孩子不能生。” “算我求你,如尘,你就让我把他生下来吧。算是你留给我的念想,可以吗?我什么都不要,我就只要这个孩子安然,如尘你帮帮我。”那种亲近的感觉是那样的真实。傅清欢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不肯放开。 可她感觉得到,他的手都是冰凉的。 “欢欢,万事不要勉强,你我都是一样,孩子与你有缘无分,就注定要失去了,不强求了好不好。” “不好......不好......”傅清欢在梦中哭得泪流满面,声泪俱下。她哭得好伤心,好伤心,哭得让人心疼。 “为什么你连这个孩子都不愿意留给我,为什么......” “好好活着,把孩子照顾好,一切顺其自然。” “我不要......我不要顺其自然,我已经失去了你,为什么还要我继续失去我们的孩子,为什么......” 傅清欢哭嚎着,她忽然睁开了眼睛,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睁开眼睛看看黑暗的四周,一样的陈设,一样的被褥,唯独床前没有他...... 这个梦里,他无比真实。可带给傅清欢的,确实不是希望...... 傅清欢有时候就在想,他......难道是为了惩罚自己,所以在梦中都不愿意与自己有任何亲近吗?哪怕只是拉一下手,都不可以吗? 她每天睡得都特别浅,每次都被梦惊醒。 傅清欢可能是有些累了,今天睡的特别得沉,因为是怀孕的缘故,睡觉都不敢轻易的翻身。 夜半时分,傅清欢总觉得自己的肚子不舒服,好像是有人在摸着她的小腹......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却看到了战如尘坐在自己的床边上,抚摸着她得肚子,迟迟不肯放手。 “如尘......如尘......是你吗?如尘...” 傅清欢任由他摸着自己,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她怕她自己动了,就把好不容易梦到了的他给吓跑了。 战如尘温热的大手摸着她,那种熟悉的感觉怎么都不会错的,傅清欢看着他,总觉得他的眼中都是留恋与不舍。 傅清欢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与自己说话。 “如尘,你能不能......能不能救救孩子,我求求你,救救孩子吧,我真的很想把他生下来,我真的很想,求你了。” “欢欢,不行的,欢欢这个孩子不能生。” “算我求你,如尘,你就让我把他生下来吧。算是你留给我的念想,可以吗?我什么都不要,我就只要这个孩子安然,如尘你帮帮我。”那种亲近的感觉是那样的真实。傅清欢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不肯放开。 可她感觉得到,他的手都是冰凉的。 “欢欢,万事不要勉强,你我都是一样,孩子与你有缘无分,就注定要失去了,不强求了好不好。” “不好......不好......”傅清欢在梦中哭得泪流满面,声泪俱下。她哭得好伤心,好伤心,哭得让人心疼。 第156章胎像不稳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你问我干嘛,我还想问问你干嘛呢,一下子扑到我的身上,吓得我呀!” “我怕......我怕......” “怕什么呀?”傅清欢看起来挺正常的,没什么异常的行为。 尹红妆索性换了个话题:“我说你没事儿为什么来这儿钓鱼啊?” “我钓鱼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那倒也没有。” 尹红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难不成要说,怕她自杀所以才跟来的吗? “真是扫兴,我钓了这么久,还不容易有点动静了,你倒好,全都给我破坏了。”傅清欢还有些埋怨着她。 “你你说你没事儿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在这儿吓人?” “吓什么人?”傅清欢想了想,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的样子:“尹红妆,你该不会是怕我自杀所以一直都在跟踪我吧?” “我......我......” “你什么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吗?” “你做这样危险的事情,我怎能不害怕,而且你长这么大,都没看过你钓过鱼,我能不害怕吗!” “怕什么,难不成你还真怕我自杀了不成?你放心吧,不会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自杀,可以说是百害而无一利。我死了,我的孩子怎么办?而且我都已经走出来了,你何必这么担心我。” “那你真是来钓鱼的?” “我闷得慌,所以才会来这里打磨时间的,好不容易出来一回,总得有些事做吧。”傅清欢现在也明白了,原来自己一个人的日子是这个样子的。 孤独......寂寞...... “那,你下次能不能找我一起陪你啊。我知道你难受。” “红妆,你错了,我一点都不难受。回到京城的这段时间里,我想明白了很多。日子还是要继续的,我没资格去结束自己的生命,我爱的人为我而死,我身边对我人也都在关心我。我怎能轻易的就这么死了呢?不可能的。” 傅清欢的目光很坚定,坚定得让人心疼。 尹红妆看着这样的傅清欢,总觉得有些陌生。 她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本来还以为今天能有什么收获呢?万万没想到的是,就这么被你给搅和了,走吧,回去!” “你要回去了?不再钓一会儿?” “都钓了这么久也没有,看来我真不是钓鱼的命啊。走吧,咱们俩回去吧。” “好吧。那我跟你一起回去。不过话说回来,你是越来越无聊了,为什么想起了钓鱼这事儿?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 “你就知道说我,从小就是。” “哼。” 早晨的的时候傅清欢说倾心有些受了凉,结果到了下午回去的时候,倾心就已经发烧了。 太医已经在诊治了,可是小倾心却哭闹不已,好像是很难受,很痛苦的样子。 傅清欢的心里是极其的难受与心疼的,即便是这样,她也不敢说,也不敢流露出来,只是自己一个人坐在床头边上,抱着孩子不松手。 “你别着急,孩子会好的,小孩子家家有些病症也是正常的。” “我若是着急......就不会去钓鱼了。临走之前我就知道这孩子肯定是要发烧的。” “那你还不回来陪她。” “我再怎么陪也没用啊。该来的还是会来。小孩子退烧最是麻烦了。”傅清欢当然心境变了,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你怎么.........怎么?” “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么?以后这样的日子还多得是呢,这算什么?要是每一次都慌神的话,不就遭了?”傅清欢知道,自己现在得学会适应这样的日子。 女儿生病,她这个当母亲的怎么会不心疼? 过了一会儿,在母亲百里宁的劝诫下,傅清欢终于在床上躺了一会儿。 小倾心一直在发烧,高烧不退,哭得可怜。 傅清欢心里也是着急的,但是表面上还是一副淡定的样子,抱着孩子一直在哄着。 “女儿乖,女儿乖啊。哥哥之前发烧都是自己挺过去的,咱们也要挺过去呢,好不好?” 当时儿子发烧,傅清欢和战如尘两个人忙活,都还累得够呛,紧张得够呛。 如今就只有傅清欢一个人了,她倒也是淡定。 “要不......要不我去想想法子吧?”尹红妆陪着她,在一旁也很着急。 “你急什么急,小孩儿发烧,就算是神医在世也没有一个能快速退热的方法。太医也守在这儿,有什么好紧张的。” 傅清欢这话的意思是,反正一切看命儿,听天由命了。 不可否定的是,傅清欢说的确实没错,但凡有一点儿办法,都不至于让女儿如此吃苦受罪。 “我真是太着急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小家伙烧得好严重。” “没什么好急的,这才是刚刚开始,以后这样的日子还多着呢?难不成都要这么急得火急火燎自乱阵脚不成?”傅清欢理智的让人觉得心疼。 没错。这才是刚刚开始。她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虽然身份尊贵,但到了关键时候,什么都比不上孩子的亲生父亲在场来得踏实。 可如今......再也不可能了。 “哦哦,不哭不哭,咱们倾心不哭啊,等挺过了这阵子,娘亲给你买糖吃,买糖吃。” 她也就是这么说说,这么大的小孩连牙都没长齐,拿什么吃糖。 “要不...给这孩子擦擦身子?” “别擦了,没用的。要是能哄睡是最好的,她这样乱动擦了也是白擦。等我先把她哄睡再说。” “好吧。” 尹红妆和傅清欢两个人在屋子里守着。月如错和太医两个人守在外面等着。 到了半夜里,孩子终于睡下了。虽然烧是没有完全退的,但好在不会更严重了。小倾心的脑门儿上放着块手帕子,沉沉的睡着。 傅清欢握着女儿的小肉手,格外的担心:“女儿,你可得争气啊,一定要挺过来才行。” “一定会的,孩子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傅清欢看似是淡定,可实际上女儿每哭一声,她的心就跟刀割了一样的疼。 傅清欢的心底也在怕,可是她知道光是怕......于事无补。傅清欢能做的只有听天由命。 在任何事的面前,都是如此...... “要不你也去睡睡吧,我在这儿守着,等你醒了我再去睡也是可以的。好不好?”尹红妆问傅清欢,傅清欢没说话,只是在疲惫的看着自己的孩子。 “你知道吗?他生前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女儿了。才这么小就恨不得捧在手心儿里宠着。这孩子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啊。没法交代了。” “你要是累倒了,也没法交代了。”尹红妆说道。 “那我也想要守着她,我想要眼睁睁的看着这孩子好起来。” “好吧.........” 傅清欢决定得事情,很少有人能改变。 这时月如错走了进来,问:“孩子怎么样了?有没有好转?” “还算可以。没有太遭,如果能挺过今晚我估计应该就没什么事儿了。” “我想了想,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商量。” “你说。” “我和尹红妆搬到王府来住,可以吗?” “别误会,我倒不是因为没地方住,而是因为你说......你......” “反正王府一直空着呢,以前我是不能决定这些的,现在也没人管了,你想来住就住吧,互相也能有个照应。”傅清欢倒是没多说些什么。 “你能理解就行,我是真放心不下你自己一个人,万一有个闪失,我和尹红妆也能帮帮你,总比这些个丫鬟奴婢要强很多。” “嗯。” 傅清欢的回答很简单。她知道,这些人都是在为了自己着想。 傅清欢庆幸着还有这么多人关心自己............ “那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等明天的时候我再过来。” “好,谢谢了。” “客气。” 月如错肯定是好心的。但是傅清欢知道,自己现在在别人的眼中是一个很可怜的存在。傅清欢其实并不想变成这样...... 有些事,她自己真的可以搞定的。 在这漫长的岁月里,若傅清欢不能凡事靠自己,那自己带着两个孩子生活将会寸步难行。 她从未打算过改嫁......从未。 过了几天后,月如错有事儿找她。 月如错有些不敢说出口。 “你有什么事,不放直说就可以了。这样顾左右而言他,浪费彼此的时间。” “王爷的遗体......现在在哪里?” “在天山,有什么问题吗?当时我伤心过度,又恰逢流产,一蹶不振,都是母亲去做的,我几乎是没插上手。” “皇上的意思,也是朝臣们的意思是......想让遗体回京。”这绝对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遗体回京这件事我倒是可以理解的。不过人既然已经入土为安,为什么还要这样折腾呢?天山是很寒冷的,要运尸体的话,这一路上有多困难你我都知道。而且我不希望他在死了之后还会遭受这些。” “那怎么办,圣上那边没法交代啊。毕竟是皇上的亲儿子,他有这样的想法也是情理之中的。至于怎么办......” 月如错确实觉得有些为难。 “没什么,你去跟皇上说明就是了。我要照顾孩子脱不开身,若皇上不急的话,我过些天亲自去跟他说。” “你想说什么,我去带话就行了。” “实在不行立个空空的牌位吧,我不想将他的尸体挖出来,这实在是太残酷了。可以吗?” “我不熟他的王妃,确实没有资格去说这么多的,但是我觉的这应该是最妥善的办法了。傅清欢想的很周到,就是不知道自己的想法会不会被皇上所认同。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替你转达。其实我也觉得没必要。只是那些朝臣们不买账罢了。真正想为战如尘好的人,是不会在意这些的,对吧?” “是啊,逝者已去,或许我这个罪魁祸首还是被朝臣们所厌弃,所以才会弄出这档子事儿来。” “你可千万别这么以为。那都是他生前自己的选择,又没有人逼他,没人求他。而且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你们俩要是都死了,遭罪的可就是孩子了。在那种情况之下,只有这一种办法。” “也就你们会这么认为,其实所有的人都在为战如尘感到不值吧。” “不是我们这样认为而是我们知道战如尘这样做到底值不值。” “有你们在,真的很好。” “别这么说,应该的......”月如错欲言又止:“对了,我还有件事要和你说说。” “什么事?” “我要跟尹红妆成亲了,就在下个月的今天,是个好日子。” 傅清欢在听见了这个消息之后,脑子有些转悠不过来了。 “你们要成亲了?这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太突然了吧?你要是喜欢尹红妆你就直说,不用这么直接,她不喜欢这样!”傅清欢还以为月如错在开玩笑呢。 “不是的,我和她慎重考虑了之后才决定的。她是同意的,你可比弄得跟我抢亲了一样哈。” 傅清欢还是没办法接受这个消息::你们俩......你们俩...... “怎么了?难道我们俩不配吗?” “那倒也不至于问题是你们俩这也太突然了吧?我早产生孩子的时候都没你着么突然。”“那你看。我其实也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那哥哥百里长啸一直都是尹红妆嘱意的对象,这我知道。但是多年未果,估计尹红妆也是想明白了。万事万物都会有一个结局,她也不例外。我们两个还算投缘,而且我逍遥了大半辈子了,也该成家立业了。” “你的人生,难道只有四十年?简简单单二十年就这么半辈子了?” “呸呸呸!谁说的,那才不是呢!这话不吉利!” “好好好,我收回我的话,只要你能好好的对她,怎样都行。尹红妆她脾气不好,但绝对是个好姑娘。为了百里长啸守了很多年,虽然讨厌我,但她从未做过任何害我的事情。我知道,心里也有数。希望你能给她幸福。” “那是当然,你尽管放心。问题是我哪敢惹她啊,到时候再把我毒死,我哪多哪少?” “确实,确实!” 想着身边的人都要成亲了,傅清欢不知是该祝福还是该惆怅。 看着月如错离开的背影,傅清欢痴痴的望着:“阿尘,所有的人都有了一个好的结局,唯独只有你我。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既祝福他们,又嫉妒他们。 真好...... “你在的时候我没有珍惜,你不在了,,我却总是想起。这或许就是惩罚吧,是老天对我的惩罚,也是你对我的惩罚。” 老天无时无刻不在惩罚她。 惩罚她流产,惩罚她失去一切,惩罚她要学会面对一切。 因为她的身前,再也没有一个人为她遮挡了。 “你在的时候我不曾知道,可你不在的时候,我才知道了你的好,你说我是不是该死......是不是。”傅清欢笑着笑着,突然哭出了声。 嘴角的泛起的苦涩,就只有自己能懂。 “大小姐,大小姐,您快去看看吧,傅家少夫人不太好。还请你过去看看。” “怎么了?大嫂子怎么了?” 丫鬟来得特别急,傅清欢都没来的及问呢,就跟着她回到了傅家。 莫芊芊怀孕已经有两个多月了,不过因为胎像不稳,所以一直都没有对外说。 但是今天事发突然,莫芊芊竟然突然得肚子疼了。 按理来说是不应该的啊...... 这件事只有傅清欢和莫芊芊傅云起知道,连老爷子都不知道莫芊芊怀孕的事。 “嫂子......嫂子......”傅清欢急忙的赶了过来。到了这儿的时候莫芊芊正躺在床上,等候医治。 好在傅清欢比太医来得快,及时得医治才得以保住了孩子。 “欢欢,你嫂子怎么样?是不是因为劳累所致?我就说让她好生得修养着,别管些旁的事情。” “哥哥,你先让人都出去,我跟你们两个人详细谈谈,可好?” “行。” “这件事,告诉父亲了么?” “没有,因为胎像不稳,怕让爹空欢喜一场,所以就没告诉。”傅云起解释道。 “那嫂子,你最近是不是和以前一样,没觉得有什么异常的。生活习惯方面?” 莫芊芊摇摇头:“当然没有。为了这个孩子,我已经足够得小心谨慎了,没曾想还是伤到了孩子。”这说起来,莫芊芊还有些觉得愧疚了。 傅清欢安慰到:“嫂子,你可别这样想,和这并没有什么关系的。倒是觉得会不会是有人故意为之呢?” “故意的?这你判断不出来吗?”傅云起紧张的问道。 “嫂子的脉象来看,确实是因为身体的缘故而导致的滑胎之征兆,这是不错的。” 第157章有人下毒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欢欢你仔细说说,你嫂子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突然有滑胎之像呢?” “哥,嫂子,你们且听我慢慢的说。嫂子现在的情况还算是稳定,倒也无妨。我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嫂子的身子会这样弱。我不觉得是有人下了落胎药。我倒是觉得这有点像是有人下了不知名的毒。”毒?何出此言?” “如果有人下了落胎药的话,到时候孩子没了必将掀起一番风浪。但是如今嫂子是因为自己的身子骨弱才会先兆流产的,这就和落胎药没关系了。若是这孩子真掉了,那也是嫂子你自己的问题。所以我怀疑,会不会是有人在嫂子你的生活起居里下了什么让你身子虚弱的药,从而让你自己就保不住了孩子。” “可......可是我真的没注意过啊。” 毕竟莫芊芊的身体状况一向良好,怎么会因为怀孕而变成这样孱弱了呢? 这就是傅清欢的怀疑。 “你平时的日常起居不都是你自己打理的吗?就连整个傅府上下,不都是你自己在管吗?”傅云起回头问莫芊芊。 莫芊芊也觉得奇怪,:“确实如此。” “那就好好查查这些下人们,到底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反正问题一定是出在你的日常起居上。可是我在想一个问题,给你下毒的这个人用的毒如此含蓄,由此可见他绝对是一个胆小怕事,小心谨慎的人。” 因为不会有人会想到这样一个迂回的办法。甚至为此浪费大量的时间去伤害莫芊芊的身体。 “哥,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你愿不愿意一听。” “什么主意?” “倒不如顺水推舟,谎称嫂子已经流产了。” ““那不行,这样一来那不就抓不到人了么?”” “那也总比让此人暗中继续下毒暗害要强得多。在没弄清楚此人到底是以各种方式下毒之前,就只有这一种办法。” 傅云起看向了莫芊芊,意在询问她的态度。 “那就都听你们的。只要能保住这个孩子就好。” “嫂子放心,这个孩子咱们暗中是一定要保下的,只要有我在,不会让这个孩子有半点的闪失。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嫂子就专心的养好身子就好,不出一个月,我必会弄清楚下毒之人到底是谁。” “好。” 傅清欢自有自己的想法。 一个月后,就是尹红妆和月如错成亲的日子了。 药王谷一片喜庆,红灯高挂。尹红妆是药王谷的人,自然是要从药王谷嫁出去的。 这是个天大的好事儿,傅清欢忙前忙后的,给尹红妆添置了不少的东西, 她出嫁,必须风风光光的...... 看着一对新人永结同心,傅清欢的心中有祝福,也有苦涩。 看着尹红妆能找到自己的归属,傅清欢是打心底里的为她感到高兴。 红灯下,她忽然看见了一抹身影,那个高大的身影让她觉得有些熟悉。 那是刻印在心中的那份执着......也是那份她痛彻心扉的痛。 傅清欢的眼神不好,紧忙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想要好好看看那站在远处的人。 她逐渐的走近,他缓缓回头望向了她,那一刻,傅清欢真的怔住了......... 真是太难受了,傅清欢的小手紧紧的抓着桌子沿儿,整个人都在哆嗦着。 她这已经是在忍着了,要是不忍,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突然站起了身子,踉跄的几步路走到了同在一桌的战如尘身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你起来......你起来......” 傅清欢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声音都在跟着身体一起发抖。 战如尘早就看出她的不对劲儿,不解的注视着她询问:“你到底是怎么了?不舒服?” “我难受......啊......你得赶紧跟我走,去一个地方。快点!”傅清欢言谈举止之间带着恳求,也带着强迫。 战如尘意识到了她的不对劲儿,马上将她搀扶着,起身离开。 傅清欢的意识越来越浅,到了没人的地方直接一把将战如尘整个人拉进了屋子里。 “你干什么!我去给你找太医,你怎么不对劲儿?”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傅清欢把门一栏,便开始伸手褪去外套。 “床...去床上...快去!” 这个样子倒真是把战如尘吓到了。 可傅清欢的欲望已经彻底的被逼了出来,面对这个完美的男人,她根本再也忍不住了。 她搂住了他的腰身,一把将他的腰带扯下,目色迷离的依偎在他身侧:“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中药了,不知道为什么中了药!我现在得身体就像是火烧的一样,我也不知道我不做会不会死,可我现在真的很痛苦......求求你帮个帮。” “可这......可这......”战如尘竟然有些不愿意? “难不成你要别的男人帮我吗?”此时活命要紧,她已经不惧怕丢人现眼了。 战如尘没再犹豫,毕竟他们俩是有过孩子的夫妻,这种事他怎能允许有别的男人帮她? 见他不表态度,傅清欢用力一推,将他推到了床上。 “你等等.........” “什么?” “我去把门关严才行。”战如尘又去关门。 傅清欢等待的每一刻,都是要命的煎熬与疼痛。 “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榨干的.........” 等傅清欢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天都有些蒙蒙亮了。 二人之间可能是太过于熟悉的缘故,对于这种事越发得习以为常。 傅清欢的身上只有一个肚兜,她坐起了身子,用被子遮挡着,只露出了肩膀,坐在一旁默默不语。 “你醒了?”他问。 “折腾太久,睡不着。” “哦。” 两人之间,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平静,战如尘随后坐起了身子,问:“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中了药?是旁的人给你下的吗?” 傅清欢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了半天,她早就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 “还不是你的好妹妹。” “她给你下的药?不会吧?” “除了她以外,根本没有别的人,”傅清欢很笃定的说道。 她可能只是想要撮合自己和战如尘而已,只不过用错了方式。 但是此等下三滥的行为,确实让人觉得不齿。傅清欢至今都在后怕,当时自己对我感觉,她一辈子都不想要再次记起来。 “等天亮了,我自会去找她询问清楚的,你放心。” “还是要谢谢你,帮了我大忙,要不然事情不一定会是什么样的呢。” 与其被别的男人碰,她还是更能接受战如尘。 战如尘没说什么:“没事......” 两人之间的气氛十分的尴尬,傅清欢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战如尘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 “那个......我先出去了,你自己好好休息。”战如尘一边穿好了衣裳,一边准备要走。 这要是让旁的人知道了她们俩在屋子里欢好,不一定会被人怎么说呢。 为了避免落人口实,还是避讳着些比较好。 他临走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 “对了。” “嗯?”傅清欢坐在床上抬头看着他。 “你别忘了吃避子药,我不确定......” “我知道了。”傅清欢立马回了一句,仿佛有些不耐烦的样子点了点头。 “嗯。”战如尘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两人之间竟然生分成了这样,这是傅清欢所期盼的,可当演变成了事实的时候,傅清欢又有些不舒服。 天蒙蒙亮了,战如尘一点都不惯着公主待她给公婆敬完了茶之后,一把将她薅到了角落里,公主就像是个小鸡崽子一样,畏畏缩缩的跟着五哥走了过来。 “五哥......你这么早怎么就来了呢?”公主赔着笑脸,其实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 战如尘看着她,问:“知道自己干什么了嘛?” “干什么了?不知道呀,怎么了嘛?”公主但凡装的像一点,战如尘也就相信了她的无辜,可此等拙劣的演技,确实战如尘看着怒火中烧。 “我给你个坦白的机会,这可是你自己不珍惜的。你是不是在傅清欢的酒里下药了!是不是!” “看哥哥如此憔悴,那便是......便是成了?” 公主缩着脖子,生怕战如尘打她。 “下的什么?” “我......我在外面买的药......” “你可真是胡来...外面买的药也敢轻易给她下,要是真有什么事儿,怎么办?为什么要在自己婚礼上做这么愚蠢的事?” “那不是还有五哥你吗!而且我也是为了你们好,我真的不是故意害她的呀,事实证明,那她不也是非你不可吗?” “好一个狡辩!你看我怎么打你!” “我也是好心好意,觉得你们俩实在是让人觉得闹心,就加了一把火,我虽然做的有些不妥,但是心意你得明白啊,五哥,五哥......” “心意?你的心意我还真是承受不起了!你好歹也是一国公主。皇家做事坦坦荡荡,你怎能用这样下作的手段,这不是害人是什么!” “哥,你也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呗,我这真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一个要打,一个要逃...... “好了,行了,别丢人现眼了。”傅清欢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后面,及时制止住了。 公主以为自己有了靠山,立马拉住了傅清欢:“姐姐救我,快救我!” 谁曾想,傅清欢可不想护着她。 “公主,我知道你也是好心,可是却办了坏事。我没有怨恨公主,只是想和公主澄清一件事。” “何事?” 傅清欢看了一旁的战如尘一眼,说:“我知道你是想要借机撮合我们两个,但我今天可以很明确的对你说清楚,我和战如尘,不管怎么撮合,都是没用的,不可能了,对吧?”傅清欢说完又象征性的问了问战如尘。 战如尘回避,不予回答。 傅清欢对我话,倒当真是一人说出口,两人同扎心。 不光公主觉得失望,战如尘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姐姐......姐姐你是生气了嘛?你别这么说啊。姐姐.........” “公主,你已经嫁人了,好好过自己的好日子吧,告辞了。”傅清欢转身就走了。战如尘紧跟着也离开了,临走给公主来了一个警告的表情,让她不敢再继续造次。 公主瞬间蔫了...... 战如尘也没想到傅清欢会在外面等着自己。 傅清欢拦下了战如尘:“你忙吗?” “不忙,有什么事吗?” “我想去王府看看孩子,可以吗?” “当然可以,那现在就去吧。” “好。” 两个人之间总是保持着一种安全的距离。也不知是战如尘防着傅清欢,还是傅清欢刻意防着战如尘。 反正俩人之间就是别扭。 “孩子又胖了不少,养在王府里白白胖胖的,平日里都是奶娘带着的,一切安好。” “谢谢。” “谢什么,那是我儿子我女儿。” “嗯。” 傅清欢已经很久没见到孩子了,这次一见,应该是自己和百里长啸去天山之前的最后一见了。 一想到往后的事情,傅清欢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如何接受这一切。 如果此行去天山真的无果的话,她不光是白跑了一趟,更是损失了与孩子们独处的珍贵时光。 希望一切都是好的吧......... 傅清欢逐渐出神,惹得战如尘觉得奇怪,叫住了她:“嘿......嘿!干嘛呢,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没什么,只是一想到了孩子之后,心里兴奋着呢。” 孩子放在床上,由奶娘亲自照料着呢,见傅清欢来了,奶娘立马识趣的退了下去。 傅清欢快步走到了床前,百般怜爱的看着两个孩子,心中说不出来的喜欢。 “娘亲在呢,娘亲在呢,来,让娘亲亲一口,我的宝贝。” 傅清欢先是抱起了自己儿子,掂量了下说:“最近这孩子可没少胖呀。” “女儿也胖了不少。”战如尘在一旁补充。 傅清欢抱完了儿子又去抱女儿,别提多喜欢了。 婴儿永远可以认出自己亲娘身上的味道,各自咿咿呀呀的挥舞着小手,时不时发出了嘎嘎的笑声。 “儿子,儿子,叫一个娘亲,跟我一起叫......娘亲......” “一个娘字他都不一定能学得会,你可别为难你儿子了。”战如尘在一旁提醒道。傅清欢真是有一种想把他赶出去的冲动......... 教了这么半天,孩子就是不会叫自己,反而在那儿:“爹爹爹”的发出了类似的拟声词。 傅清欢愣了一下,回头问战如尘:“你教他们叫人了?” “嗯啊。” “叫你爹,他们都会了啊?” “会了啊,女儿叫的可好了,儿子也会,真不愧是我的孩子,聪明着呢。” 傅清欢心里有些不服气。 怎么自己生的孩子,到现在不会叫娘也就罢了,竟然会叫爹? “你也别急了,等再大一些,什么都会叫了。” 有些人站着说话不腰疼,傅清欢回怼了一句:“分明是爹这个字好叫而已,其实孩子连这个字的意思是什么都不知道,要不你怎么不教他们叫你父王呢?” “你!” “你什么你!难道不是?” “哼。” 虽然战如尘有些不服气,但是事实可能确实如傅清欢说的那样..... 这么小的孩子,能冒话这么早就已经不错了...... “对了,最近天气有些凉,你别忘了给孩子保暖。实在不行到了晚上......” “每晚都是我陪着两个孩子睡的,你放心吧。”战如尘这个父亲做的倒真是称职。很少有人能做到他这个地步...... 谁知道傅清欢说:“要是不是你陪着睡,是奶娘的话,我倒是还能放心一下。你......算了吧。” “我怎么了?我对两个孩子很细心的。我每天都陪着他们,让他们知道他们的爹爹爱他们啊。” “算你称职,总行了吧。” 他们俩确实应该分开,放在一起就是会吵嘴得厉害...... “既然两个孩子如此安然,我也是放心了的。没什么事儿了,我先回去了。”傅清欢恋恋不舍得放下了孩子,打算离开。 傅清欢知道,自己这一去,还真不知是什么时候归来呢。 “你......别这么着急走,这里又不是别的地方,又不需要你来避嫌,你多留一会儿也是可以的呀。两个孩子好不容易见了你,你就不能多陪陪?”战如尘诚恳的挽留她,可傅清欢面露难色,好像并不是很想留下。 战如尘问:“是因为我在让你不舒服了嘛?如果是的话,我可以离开的,你和孩子独处。” “不是的,我只是有些累了而已。你别多心而且这孩子......我越看越喜欢,总是想要多看两眼,这样下去,那岂不是离不开王府了?” 傅清欢开玩笑的说着。 战如尘倒是没搭话,成功转移话题:“你多留一会儿吧,多和孩子独处一会儿。你应该还没有吃早饭的吧,我让伙房去弄一些来,恰好我也有些饿了,如何......” 战如尘温柔的征求她的意见,傅清欢:“这......好像不太好吧?” 第158章他回来了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是他,是他!那绝对是他! 傅清欢的眼睛模糊着,但她绝对认得他的样子。 那一刻,她哭了......... 傅清欢飞奔了过去,那种感觉是失而复得的期许和患得患失的迷茫。 诸多的情绪夹杂在了一起,她放生大哭了起来。 一个死了的人正活生生的站在了不远处,明明是一件惊悚的事,可是对于此时的傅清欢来说,那是她人生的希望。 “你......你回来了......你怎么回来了......是梦吗?”傅清欢失声痛苦的走到了他的面前,拉起了他的手,那种感觉,是那样的真切。 他正在满眼心疼的看着自己,声音有些嘶哑的说:“是啊,欢欢,我回来了。” “你为什么,你为什么才回来!我不是死了么?我以为你死了的,你知道我这几个月都是怎么过的么?”她再也忍不住了,不顾形象的抱住了他的身体,生怕放手了就会消失,放手了就会彻底无法追回...... 战如尘与她相处得这么久了,从未看到她如此不顾形象的哭嚎着。 那一刻战如尘才明白,她......真的从未变过。只是自己没有给过她足够的安全感。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 “我错了,欢欢...我错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了,永远跟你在一起,好不好?” 傅清欢哭得跟一个泪人一样,哪里还会顾着回答他? 今天是尹红妆成亲的日子,外面红灯高挂,也在庆祝着二人的相逢。 傅清欢躲在一间屋子里,靠在窗边死死的抱着他不松手,生怕松手了,人就不见了。 “欢欢,来,松手。好不好?” “不松,不松。” “别哭了,宝儿。娘说,你的眼睛都快要哭瞎了,怎么还在哭呢。” “就算是我瞎了,也能在人群中感知到你的存在。你不在的这些个日日夜夜,我都不敢睁开眼睛。可我又不能逃避,只能接受。你知道我有多无助吗?我差点......差点儿就要去死了。” “胡说八道!你死了,我的孩子怎么办?”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没了,他才不过两个多月而已,对不起我没有留下他,对不起。” “我知道......你留下了他,才是对不起我。我用命去救你,你怎么能为了一个不健全的孩子而用生命做赌注呢?不值得的。”他看着她,满眼心疼。 “可那是我们的孩子,那是我们最后的孩子,我怎么能舍得拿掉。可是最后......我还是没有留得住他,我没守护住那个孩子,甚至可以清楚的感知到那个孩子从我的身体里流逝,我对不起你.........”傅清欢哭得伤心极了。没想到在见到了他的第一面的时候,竟然是愧疚。 “别说了,别说了......那个孩子本来就是个意外,咱们不提了,好不好。我们以后还是会有孩子的,对不对?” “那你......那你怎么活了,是不是母亲做了什么?” “其实母亲在看到你得知我的死讯的时候崩溃样子之后,母亲就把你外祖父的心头血给我了。而这一段时间里,她都在尽心尽力的医治我,直到今天我才能来见你。外祖父......没了......” 母亲从未跟自己提过半个字。她放弃了自己守了半生的父亲,成全了女儿心爱的人。 “她说她这一辈子也没为你做些什么,这也就算得上是她前半生的自私对你的补偿了。” “我知道了。”傅清欢抹了抹眼泪,尽量让自己不会再哭,可是那含着眼泪的美目里,总是模模糊糊的。 “来,欢欢,让我看看你的眼睛。”他伸手去捧着她的脸颊,那双好看的眼睛目色迷离。 “为了我,不值得啊!你怎么能哭伤了眼啊!”战如尘心疼的看着她。 “哪怕是哭瞎了眼,只要是能换回你,都是值得的。你离开的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煎熬的。我已经做好了用一生去追忆你,可是那种痛,就只有我自己知道。” “今后,我不再也不会离开里半步,永远永远。你相信我,好吗?” “我信你,永远都信你。你是我丈夫,是我的依靠,我怎能不相信你呢,我只希望我们的日子可以过得安分一点,平淡一点,这样就够了。” “好,都听你的。” “你跟我回去,咱们俩回去看看孩子吧。”傅清欢拉住了他的手说道。 傅清欢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缺了父亲,哪怕是一刻也好。 “欢欢,还得等一等。我回来了时候第一时间就是来找你。其他的事我还都没有做呢,最起码也要跟去见见父皇的。” “好,那我在王府等你。” “我不在了的这段时间,是不是有人为难你了?” “没有.........” “没有才怪。”战如尘温柔的搂着她的腰身,温柔的且心疼的说着。 “等我回来吧。” “嗯。” 战如尘离开了之后,傅清欢却总是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为了确保自己刚刚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傅清欢狠狠的扇了自己几个巴掌。 好疼啊......难道真的不是梦? 他是真的回来了。 那一刻,傅清欢才渐渐地知道了那份真实的感觉。是不是应该谢天谢地,谢谢老天对自己的眷顾,将这个男人又还给了自己? 就是这个晚上,翊王复活的消息竟然传遍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皇上对于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已经不知道庆幸两个字该怎么写了。 战如尘此刻想要见的,就只有自己的那两个孩子。其他的,他是真的不在乎。 战如尘回来之后,直奔着傅清欢的住处就来了。 “孩子呢?孩子睡了吗?” “没睡着,在玩呢。” “嗯。” 傅清欢将两个孩子都抱到了战如尘的面前。特别轻松的抱了起来。 战如尘看着自己的儿子女儿,亲个不停。 “都长大了不少呢,也变得俊俏好看了许多。” “小墨是越来越像你了,还不爱哭闹呢。” “我的小倾心越来越漂亮了,简直就是个美人坯子,身子都奶香奶香的,让爹爹闻闻。” 战如尘真是不知道如何去喜欢这个女儿了。恨不得将自己的女儿融进自己得骨血之中。 “你看看,隔了这么久,还是这样惯着她。” “我都快要想死他们了,怎能不惯着?” “你又是这副说辞,不过呢这次看在你刚刚回来的面子上,饶你一马!” “那我可真是多谢娘子了。” “别贫了。” “女儿前些日子病了,着凉发烧。我一直都没有再将她抱出去,生怕又吹了冷风,你可小心仔细着些,别让她见了风才好。” “病了,严重吗?” “不算太严重,但是她最近的体质不是很好的。我想给孩子调理调理身体的。” “都听你的。” “爹爹...爹......爹哇哇哇......”战如尘捧着自己的儿子,让儿子在自己的怀中玩玩儿。小墨已经开始冒话儿了,他与父亲天生得血脉相通,都不用教他,小墨就在口中不停的叫着爹爹。 听的战如尘甚是欣喜。 看着两个如此健康的孩子傅清欢不禁想起了那个与自己无缘的孩子...... “如果......如果那个孩子还在的话,现在应该就要降生了...” “你怎么还在想那个孩子?” “是我的骨肉,我怎能不想?” 那个孩子,可以说是一束光,给了傅清欢活下去的勇气,可那束光点燃了自己,最终无果而终。 母子连心,对于那个和自己有缘无分的孩子,傅清欢就只有愧疚和舍不得了。 “欢欢,你不能总是想这一件事。说实在的,那个孩子是你被下药的那天晚上怀上的。本来都不应该怀上的。更别说是生下来了。我知道你难过,但你别在想这件事了可好?” “我......我一想到这件事......我就不由自主的想哭,我总觉得是我没有守护好我的孩子,都是我这个当母亲的失败。” “不许再说了,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你别难过了。你有所不知,你一哭......我就跟着心痛着呢。你若不想让我心痛,就不许哭。” 战如尘伸出了修长的手指,擦掉了她眼边的泪花...... 她真的是受了太大的委屈了。 “你要是再敢哭的话,我让两个孩子陪你一起哭,到时候你光顾着哄孩子,就彻底没工夫伤心了才对。” “别别别,我不哭了就是了,你干嘛这样啊。” 在接下来的几天,乃至一个月里,傅清欢恨不得将这个男人绑在自己的身边才好。 不管是干什么,傅清欢都会形影不离的跟着他。 “我说,这都多少天了,难不成她还这么粘着你吗?” 月如错很好奇的询问他。 “不管我干什么,她都得跟在我的身后。无时无刻。” “欢欢你仔细说说,你嫂子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突然有滑胎之像呢?” “哥,嫂子,你们且听我慢慢的说。嫂子现在的情况还算是稳定,倒也无妨。我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嫂子的身子会这样弱。我不觉得是有人下了落胎药。我倒是觉得这有点像是有人。” 毒药?何出此言?” “如果有人下了落胎药的话,到时候孩子没了必将掀起一番风浪。但是如今嫂子是因为自己的身子骨弱才会先兆流产的,这就和落胎药没关系了。若是这孩子真掉了,那也是嫂子你自己的问题。所以我怀疑,会不会是有人在嫂子你的生活起居里下了什么让你身子虚弱的药,从而让你自己就保不住了孩子。” “可......可是我真的没注意过啊。” 毕竟莫芊芊的身体状况一向良好,怎么会因为怀孕而变成这样孱弱了呢? 这就是傅清欢的怀疑。 “你平时的日常起居不都是你自己打理的吗?就连整个傅府上下,不都是你自己在管吗?”傅云起回头问莫芊芊。 莫芊芊也觉得奇怪,:“确实如此。” “那就好好查查这些下人们,到底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反正问题一定是出在你的日常起居上。可是我在想一个问题,给你下毒的这个人用的毒如此含蓄,由此可见他绝对是一个胆小怕事,小心谨慎的人。” 因为不会有人会想到这样一个迂回的办法。甚至为此浪费大量的时间去伤害莫芊芊的身体。 “哥,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你愿不愿意一听。” “什么主意?” “倒不如顺水推舟,谎称嫂子已经流产了。” ““那不行,这样一来那不就抓不到人了么?”” “那也总比让此人暗中继续下毒暗害要强得多。在没弄清楚此人到底是以各种方式下毒之前,就只有这一种办法。” 傅云起看向了莫芊芊,意在询问她的态度。 “那就都听你们的。只要能保住这个孩子就好。” “嫂子放心,这个孩子咱们暗中是一定要保下的,只要有我在,不会让这个孩子有半点的闪失。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嫂子就专心的养好身子就好,不出一个月,我必会弄清楚下毒之人到底是谁。” “好。” 傅清欢自有自己的想法。 一个月后,就是尹红妆和月如错成亲的日子了。 药王谷一片喜庆,红灯高挂。尹红妆是药王谷的人,自然是要从药王谷嫁出去的。 这是个天大的好事儿,傅清欢忙前忙后的,给尹红妆添置了不少的东西, 她出嫁,必须风风光光的...... 看着一对新人永结同心,傅清欢的心中有祝福,也有苦涩。 看着尹红妆能找到自己的归属,傅清欢是打心底里的为她感到高兴。 红灯下,她忽然看见了一抹身影,那个高大的身影让她觉得有些熟悉。 仅仅只是这三言两语,就把所有的事全部来交代了。 一句好好的,斩断了他和她之间的爱情。 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过来,战如尘曾经为她做过什么。 他什么都为自己做过,只不过是自己不曾发觉罢了。 傅清欢躲在角落里嚎啕大哭,若不是真的痛到了极处,她断断不会如此伤痛欲绝。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到底是为什么?” “你明明知道我是不愿的,为何要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就因为这样,你就想要我记你一辈子不成!”傅清欢又恨又怨。 可那又有什么用处,人已经死了,又怎能回到从前。 一切都完了,一切也都晚了。 那一刻,傅清欢才知道自己的天塌了,再也没法回来了。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百里长啸被傅清欢赶走了,傅清欢在天山的山洞里躲着,整日不肯出去。 百里宁那边,她也不曾过问,甚至是战如尘的尸体,她都不敢去看一眼。 后来,她实在是觉得待不住了,就去外面看看雪景,这么一坐,就是一天。 日复一日,傅清欢的生活枯燥乏味,每天早上起来,自己一个人坐在最高处,看着满山的雪景,默默不语,整日流泪哭泣。 她的眼睛不太好了,可能是哭的,模模糊糊的,看东西也不如从前了。 “你到底要把你自己糟蹋成什么样子,才肯罢休?你自己别忘了,你也有一双儿女,他们也需要你的关怀。” “谁来关怀我,谁来理会我呢?”傅清欢坐在那里,冷冰冰的望着远方。 这满山的白雪,真的就只剩下了冰冷。 傅清欢不想回去......不知道为什么......... 她本来是想死的,可是一想到战如尘救了自己,她又不敢死。 “你既然这么爱他,为什么离开他?”百里宁问。 “因为我觉得,喜欢不一定适合。他伤了我好多次,所以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我爱他,永远都爱,只不过是方式不同,表达的方法不同。” “孩子,你太认真点儿了。” “感情不就是应该这样吗?” “你包容过他吗?” “还少吗?你和我爹不也是不了了之吗?为什么来劝我?” “能有一个男人为你付出至此,你应该庆幸。我想......他应该很爱你才对,所以就像问问为什么没有在一起。”百里宁解释道。 “所以呢,现在你明白了?” “明白了。” “有什么好说的,你能把他的命还给我么?你能吗?你是个好母亲么!你当年为了你自己的自由狠心把我抛弃,如今你又亲手杀了我的夫君,娘......我是哪里做的不好,你要如此报复我!为什么!” “你听我跟你说。” “我不听!” 百里宁见她不听自己的解释,便塞给了傅清欢一封信:“或许你看了这个一切就都明白了。我不多说,你想怨我,就怨吧,我没意见,更无所谓。” 傅清欢接过了信,自己一人跑了出去。百里长啸想要跑出去追,却被百里宁拦住了:“你现在拦她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让她自己接受呢。” 自己的女儿,自己是最了解的了。 傅清欢躲在一个角落里,浑身冰凉冰凉的。那封信像是傅清欢的救命稻草一样,让她无比珍惜。 第159章我还想再生一个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粘着你还不好,总比冷着你强吧,你看你怎么还嫌弃上了?”月如错觉得战如尘现在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你说的我都知道,那问题是她......她......她......”战如尘越说越觉得委屈呢。 “怎么了啊,要不你跟我分享分享?” “你说她总说我身子不好,需要补,成天不是人参就是燕窝,那是我一个男人该吃的吗?” “你该不会是在某些方面让她觉得你需要补了吧?” “你胡说八道!” 这可是战如尘男人的尊严,怎么让人轻易的触及? “我知道她想要干什么。” “想干嘛?” “想......”就在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的时候,傅清欢不合时宜的闯了进来。 “你怎么在这啊?” “没事儿闲聊而已,怎么了吗?”战如尘温柔的询问她,她二话不说,上前抱着他就是不松手,:“没事啊,我陪你呗。” 他深吸了一口气,原来女人太黏人了就是这个样子的。晚上黏也就算了,白天也黏...... 月如错赶紧起身打算离开:“得了,我看我是真多余了,你们俩慢慢聊吧。” “哎,你走什么,走什么!” 战如尘好不容易能遇上个说话的人,结果又被撵走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儿,:“欢欢,我又不走,你这么成天陪着我,总有自己看腻的一天啊。” “只要你不腻,我就不腻。而且我是来提醒你去吃药的啊。药都熬好了呢!” “我不吃,又给我吃补药,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儿!不吃不吃不吃!” “我精心给你准备的呢,你为什么不吃。” “就是不想吃嘛!而且你对我的那些个小心思我岂会不知道?”“ “我哪有?”” “怎么没有?你这么给我补,不就是想生孩子吗?生什么生,我不想!” “你!你!” “你什么你,我就是不想让你生。”他实话实说道。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俩孩子都没到周岁呢,中间又流掉了一个,你那身子骨是铁打的也架不住这般折腾啊,所以,生孩子这件事儿......面谈!” “我不同意。” “不同意无效,这件事我说了算。你要是再敢怀,那也依旧不要。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拿你自己得身体开玩笑。” “可我想生个嘛。” “等个三五年之后你在想吧,目前来说,不可能。而且那些药我也不喝了,你怀不上孩子那也不是我有问题。你这么天天给我补,弄得我跟个病人一样,走到哪里一点自信都没有。” “喝药那是为你好,给你调养身体呢。你怎么那么多的想法?” 战如尘笑眯眯的戳穿了她:“呵呵,补身子?每天把我补的阳火旺盛,能把人憋死,然后你就觉得自己有机会生孩子了,是吗?你真当我傻,还是你傻?” “那也没见你忍得住啊?” “你有这心思多放在别的事上,怎么唯独对这件事如此的执着?我的话已经说清楚了,你若真想再给他们两个添个弟弟妹妹,那也得等个几年之后吧。” “你这都是听谁说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也不知道这男人的脑子里现在都在想些什么。 “听娘说的。” “你倒真是听她的哈。” “丈母娘给了我第二次生命,那我为什么不听她的呢?”” “你还真是孝顺得很呢。”傅清欢乐呵呵的咬牙切齿。 “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娘接回来啊?”战如尘问。 “你......”傅清欢很是不解的看着战如尘:“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是母亲想要回来了?” “外祖父没了,娘守在那里干什么?理应回来享福才对啊。可娘死活不跟我一起回来,所以我才会跟你商量这件事的啊。” “她既然不愿意回来,那便是她自己的选择。娘这个人很倔强的,她说是不回来,那就一定不回来。而且她就算不留在天山了,那也肯定是去浪迹天涯了,肯定不会愿意回来当什么将军夫人的。” 傅清欢似乎并不打算想将母亲接回来的意思呢...... 只有她知道,母亲真的是有多么不愿意回到傅家。 “你怎么这么想,她回不回来那是她的事,你愿不愿意去接那是你的事。” “我去接,母亲也未必会回来啊,如果真的要去接的话,那按照母亲的个性,应该让我父亲从京城一路跪到天山,弄不好我母亲一感动,就有可能回来了。” “你们傅家的女人怎么都这么强势?” “嘿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强势什么了?你怎么不说你们男人总是做一些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呢?” “我也没做什么啊!” “那我又没说你,看你这样洗倒是心惊儿呢,某人。” “我才没有,话说回来,反正你得想办法把娘给接回来。接我可以去接,但中间的事儿还是要你来解决。” “那又不是你亲娘,你说你这么着急干嘛?而且我爹自己都不急。”傅清欢根本就不想让母亲回来。 因为她觉得自己的爹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与其让母亲困在傅家,倒不如让她自由自在的生活。 但身为子女呢,还是得劝才行。至于如何劝呢......傅清欢还得从自己的父亲身上下手。 “这件事不急,我得跟我父亲说说,毕竟这件事还得看我爹的态度,他要是拒绝,那我就没办法了。若父亲真的没那个意思的话,咱们就把我娘安置在一个地方生活,至于我娘愿不愿意全看她自己了,我这做女儿的也算是尽了孝心了。” “嗯,好。”战如尘欣然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那,你快去吧。”他催促道。 傅清欢一动不动的靠在他身边:“要不你陪我一起去吧,要不我这话不好说出口啊。” “我去?我一个大男人和自己岳父商量怎么把岳母接回来?你觉得这合适吗?不行......绝对不行......” “可我......可我这话怎么和父亲说出口呢?” “这我真帮不了你。我自己这点事儿才弄明白,紧接着去管岳父的事情,那我这张脸可忘拿放?” “本来就是你要管的,关键时候你又不管了......真的是......”傅清欢有些不情不愿的说着。 说句实在的,谁不愿意父母和睦,可是依照着母亲的个性,恐怕真的很难再跟父亲回到从前。 当初她能摒弃掉一切一走了之,那今天也未必愿意回到傅家束缚一生。 傅家。 “爹爹,女儿今天来是找你有些重要的事儿说的。您看您有没有空闲的时候?”傅决初正在书房里忙着呢,傅清欢的突然到访,确实是突然。 “王爷都回来了多时了,你不好好在府中伺候着,有什么事?” “是关于母亲的事,需要商量商量,就看爹爹有没有时间了。”傅清欢一提是母亲的事情,傅决初立马停下了手中的公务,说:“什么事?你母亲在外面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那倒是没有。之前您就想让母亲回来。但母亲的意思是不想回来。所以这件事也就一放再放。也没有强迫着母亲归来。母亲用外公的心头血救了王爷,外公去世了......所以现在母亲不需要留在天山守着外公了。王爷的意思是......想把母亲接回来。” “既然如此,那她理应回来才对。你外公去世了,她没理由守在天山了,这里是她的家,她应该回来的。你去安排一下,她什么时候回来,告诉我一声。” 显然,傅决初将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 也不怪自己母亲能离家出走多年,遇上这样一位夫君,确实够糟心的。 由此可见,傅决初这么多年了,似乎也没意识到自己多年来的过错。 傅清欢是晚辈,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这个......爹......把人接回来有很多种。如果按照您的这种态度,恐怕就只能把人给押回来了。要不然,母亲是肯定不会回来的。” 傅决初听着自己女儿的话,好像是听出了什么门道来,抬眼很是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所以,你这是什么意思?” “女儿在此也就不跟父亲您卖关子了,解铃还须系铃人,之前母亲离开,也多半是因为父亲您,您要是不出面的话,您觉得我娘那性子能回来吗?”傅清欢总是一句话就能让自己父亲颜面扫地。 “我?难不成还要我去接她回来。” “您就算是去,也只能代表的是您的一种态度,不能证明母亲一定能回来。但是您要是不去......恐怕这事儿......难办啊。” “我不去!”傅决初连想都不想:“她要是想回来,就直接回来。要是不想回来,谁也不求着她!” 傅绝处的态度还挺强硬,说来也是难为了傅决初了,他何时能向一个女人低头?这不是没边儿得事儿? “爹,反正这事儿呢,我也跟您说了,全看您的态度了。母亲能不能回来,全看父亲的诚心。您要是无动于衷,咱们这些做小辈儿的,就算是圣旨下来,也未必能让母亲回来。要是错过了这阵子的话,那就真没机会了。” “怎么?她还会跑了不成?” “母亲之所以会留在天山一直不走,那是因为外公离不开天山,而如今外公已经不在了,她更是没理由留在那样的地方了。您要是去晚了,母亲云游四海,那可就真的没机会了......”傅清欢说的吓人,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吓到自己的老爹。 傅清欢没报太大的希望,毕竟依照父亲的个性,很难做到。 反正傅清欢已经想好了,不管怎样,她都得去一趟天山把母亲接到才行。 母亲不回傅家,那也得把母亲安置好了才行。 傅决初没说不行,也没说行:“这事儿你得让我考虑考虑。” “父亲,王爷那边也在等着您的消息呢,您可千万要想好了啊。” “我就是去一趟天山,她就能跟我回来?” “这......可不一定......但您不去......依照母亲的性格,应该是不会回来的。” 傅决初就是低不下这个头去请一个女人。 “爹。不丢人。这话说的就扎心了。傅决出摆摆手:“你赶紧回去吧!不用你操心了。” “好,不过呢,女儿还有一件事儿要说。” 傅决初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女儿是不是天生和自己过不去。 “你还想有什么事儿?” “爹爹别着急嘛!这事儿我都不插手,全看你自己了。大嫂子的孩子没流产,现在已经三个多月了。之前谎称其流产,是因为有人在暗中害她,所以不得不这么说得。利用这一个月的时间,我和我哥已经调查清楚了,当初害嫂子的就是爹爹的香姨娘。” “香姨娘?” “对的,她可能是怕大嫂生下了孩子之后地位更加稳固,那样就更没有她的地位了。没想到一个小妾,还真想要当个主母呢。毕竟是父亲您的人,想怎么处理都是父亲您的事了。” 前有魏姨娘的前车之鉴,傅决初如今最痛恨的就是妇人的蛇蝎心肠。 “想要当主母?美得她!”傅决初压着怒火,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姨娘已经算是恨之入骨。 “哥哥不敢将这件事告诉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看您想怎么办了。我觉得爹爹一向都公正严明,肯定......” “你这丫头,不用这么捧着我了。你就是怕我不作为而已。这次你可以放心,我不会那么轻易地就放过了这毒妇的,一定处理干净。” “父亲明智,女儿放心。这样一来,这后宅也算是清理干净了,到时候母亲回来了,也能静心了。” “我可没说我一定接她回来。” “大嫂如今怀孕了。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我这还有自己的孩子,也忙不过来。等母亲回来了,岂不是正好了?” “真是笑话,我傅家这么大,难道连个伺候得人都请不起了啊?” “当然是请得起得,可总归是亲人才最好啊。母亲早早就跟了您,如今四十岁出头就当了祖母,她能不高兴嘛。” 傅清欢这话说的巧妙。名正言顺的给自己的这个木头父亲找了个迎回母亲的理由,又提醒了母亲早年痴恋父亲多年,让傅决初明白了不少...... “好了好了,你这小嘴儿总是说个不停,也不知道是随谁了。” “肯定是挑着母亲的优点长得啊。” “你!” “女儿告退。” 王府。 傅清欢很晚才回来。王府灯火通明的,与之前的感觉完全不同了。 “我回来了。” “回来了,一下午怎么样啊,没跟你爹吵起来吧?” “当然没有了,你当我是什么人了,动不动就跟父亲吵?” 战如尘默不作声,怀里还抱着小墨呢。 小墨今天特别精神,晃晃悠悠的在爹爹的双手支撑下站在了爹爹的腿上。见娘亲回来了,乐的嘎嘎的。 “女儿呢?” “女儿刚刚哄睡了,我和儿子多玩儿一会儿。” “哦。” “小墨最近吃的什么呀,好重啊。” “当然是母乳啦,这孩子都快要八个月了,能跟两三个月的时候比吗?”傅清欢接过了孩子,抱在怀中,:“儿子,娘亲回来了,给娘亲乐一个,木马,亲一口。” 战清墨胖的跟个小肉球一样,还是格外白嫩,格外好看的肉球子,抱着特别招人稀罕。 战如尘看着自己的大儿子,不禁若有所思的说:“我小时候也不胖啊,他怎么这么圆啊?是不是这孩子随你了?” “是是是,英俊潇洒都随王爷您,浑身胖乎乎那就指定是随我了,谁让我是他娘呢。” “你这挺不情愿啊。” “废话,你说我儿子胖也就罢了,还说我,踢你!踢你!”傅清欢抱起儿子的脚,朝着他踢了过去。 “不过我儿子英俊潇洒是肯定了的。毕竟儿子都像母亲,我长得这么美,我儿子必须英俊。至于躺在床上哪一位,长大了能成什么样子......估计就全看运气了。” “哎呀,不管我女儿长成什么样子,我都宠她一辈子。谁都阻挡不了。” 傅清欢在一旁冷嘲热讽了句:“被您宠大了的女儿,长大了估计也没人愿意要了,不跟你一辈子......难道还跟我一辈子不成?翊王的宠爱,我们母子俩是不敢触及了的,对吧儿子?” “你这话说的怎么这么酸,女儿的醋你也吃?” “问题是有些人......他有了亲女儿,就忘了我们娘俩啊!哎......早知道生俩儿子好了,生什么女儿呢。” 傅清欢相当惆怅的说着。 “后悔也晚了。儿女双全喽,还得多谢娘子给了我这么好的日子。” “不用客气,反正后悔也晚了。” 第160章香姨娘之死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香姨娘?” “对的,她可能是怕大嫂生下了孩子之后地位更加稳固,那样就更没有她的地位了。没想到一个小妾,还真想要当个主母呢。毕竟是父亲您的人,想怎么处理都是父亲您的事了。” 前有魏姨娘的前车之鉴,傅决初如今最痛恨的就是妇人的蛇蝎心肠。 “想要当主母?美得她!”傅决初压着怒火,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姨娘已经算是恨之入骨。 “哥哥不敢将这件事告诉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看您想怎么办了。我觉得爹爹一向都公正严明,肯定......” “你这丫头,不用这么捧着我了。你就是怕我不作为而已。这次你可以放心,我不会那么轻易地就放过了这毒妇的,一定处理干净。” “父亲明智,女儿放心。这样一来,这后宅也算是清理干净了,到时候母亲回来了,也能静心了。” “我可没说我一定接她回来。” “大嫂如今怀孕了。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我这还有自己的孩子,也忙不过来。等母亲回来了,岂不是正好了?” “真是笑话,我傅家这么大,难道连个伺候得人都请不起了啊?” “当然是请得起得,可总归是亲人才最好啊。母亲早早就跟了您,如今四十岁出头就当了祖母,她能不高兴嘛。” 傅清欢这话说的巧妙。名正言顺的给自己的这个木头父亲找了个迎回母亲的理由,又提醒了母亲早年痴恋父亲多年,让傅决初明白了不少...... “好了好了,你这小嘴儿总是说个不停,也不知道是随谁了。” “肯定是挑着母亲的优点长得啊。” “你!” “女儿告退。” 王府。 傅清欢很晚才回来。王府灯火通明的,与之前的感觉完全不同了。 “我回来了。” “回来了,一下午怎么样啊,没跟你爹吵起来吧?” “当然没有了,你当我是什么人了,动不动就跟父亲吵?” 战如尘默不作声,怀里还抱着小墨呢。 小墨今天特别精神,晃晃悠悠的在爹爹的双手支撑下站在了爹爹的腿上。见娘亲回来了,乐的嘎嘎的。 “女儿呢?” “女儿刚刚哄睡了,我和儿子多玩儿一会儿。” “哦。” “小墨最近吃的什么呀,好重啊。” “当然是母乳啦,这孩子都快要八个月了,能跟两三个月的时候比吗?”傅清欢接过了孩子,抱在怀中,:“儿子,娘亲回来了,给娘亲乐一个,木马,亲一口。” 战清墨胖的跟个小肉球一样,还是格外白嫩,格外好看的肉球子,抱着特别招人稀罕。 战如尘看着自己的大儿子,不禁若有所思的说:“我小时候也不胖啊,他怎么这么圆啊?是不是这孩子随你了?” “是是是,英俊潇洒都随王爷您,浑身胖乎乎那就指定是随我了,谁让我是他娘呢。” “你这挺不情愿啊。” “废话,你说我儿子胖也就罢了,还说我,踢你!踢你!”傅清欢抱起儿子的脚,朝着他踢了过去。 “不过我儿子英俊潇洒是肯定了的。毕竟儿子都像母亲,我长得这么美,我儿子必须英俊。至于躺在床上哪一位,长大了能成什么样子......估计就全看运气了。” “哎呀,不管我女儿长成什么样子,我都宠她一辈子。谁都阻挡不了。” 傅清欢在一旁冷嘲热讽了句:“被您宠大了的女儿,长大了估计也没人愿意要了,不跟你一辈子......难道还跟我一辈子不成?翊王的宠爱,我们母子俩是不敢触及了的,对吧儿子?” “你这话说的怎么这么酸,女儿的醋你也吃?” “问题是有些人......他有了亲女儿,就忘了我们娘俩啊!哎......早知道生俩儿子好了,生什么女儿呢。” 傅清欢相当惆怅的说着。 “后悔也晚了。儿女双全喽,还得多谢娘子给了我这么好的日子。” “不用客气,反正后悔也晚了。” 看到傅清欢总是亲自己的儿子,战如尘不吃醋是不可能的。他有些酸溜溜的一把搂过了她,柔声质问:“你怎么只亲他,却不亲我?没有我哪里来的他?” “我儿子的小脸儿肉乎乎的,你的能比吗?” “可我长得比他好看啊。” “用不了多久,我相信你你就不会有他好看了。对不对,我的儿子。” “哼,喜新厌旧。” “就是喜新厌旧了,怎样?哼!” “你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收拾就收拾,我还真就不怕你。” 战如尘肆无忌惮的在她的耳边说起了悄悄话:“限你十个数之内,赶紧给我去床上躺好!不然的话,后果自负!” “战如尘你胡说什么呢!孩子还在呢你就胡说八道!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又听不懂你怕什么。” “闭嘴!” 傅清欢赶紧把孩子抱走,不理他。 “你说你,我不在了的时候,你整天想我想的跟个什么似的,我现在回来了倒好,你又开始嫌弃我了。” “战如尘你说这话简直遭报应!人死不能复生,你当我是傻子吗?”傅清欢微怒的说道。 “错了,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你这是认错的态度?” “对不起,夫人,我又惹你生气了,都是我的错.........”战如尘可怜兮兮的说道。 “滚!” 傅清欢最恨的就是拿生死开玩笑,特别是战如尘。 作为已经死过了一次的人,战如尘本人是不在乎,可有人替他在乎......... 一晃过了三五天的功夫,傅家的事还是没有解决。 香姨娘死不承认是自己所为,傅决初也没别的办法,总不能强行将活生生的人给弄死。 香姨娘因为这件事,已经是闹了好多天了,恨不得每天晚上掐着嗓子唱戏,就为了给整个傅家蒙羞。 这一来二去的,很是丢人。 傅清欢本想过来看看的,谁知道今天刚到傅家,就出事了。 香姨娘是有儿子的,叫傅卓。如果香姨娘抵死不认,真的没办法将她处置了。 香姨娘被关在了马棚里,狼狈不堪。可当傅清欢今天去看一眼的时候,香姨娘竟然已经死了。 一刀毙命!尸体都已经凉了,估计是昨天晚上干的。 有人说,昨天就只有大少爷来过马棚,不管是不是哥哥所为,傅清欢都要去问问。 “哥,是不是你做的。” “什么是不是我做的?你在说些什么呢?好奇怪啊.........”傅云起坐在那边喝着茶,谁曾想傅清欢就这么直接的走了过来。 弄得他有些措手不及。 “我问你,香姨娘是不是你昨天杀的?莫芊芊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呢,你最好是把完完全全的事情告诉我。” “你胡说什么呢?我杀了香姨娘?你这不就是胡说八道吗?我怎会干那样的事情?”傅云起看样子是满眼都是委屈,可傅清欢确信自己的哥哥确实是个这样冲动的人...... 如果要是气极了,很有可能...... “哥,已经有人看见了你去了马棚了。而且就只有你。你就算不承认,也该跟我说一句实话,要不然怎么应对?” “什么怎么应对?我做什么了?虽然香姨娘不是我杀的,可那女人不该死吗?” “她纵然是该死的。就算是有天大的错误,也不能你去动手。你去动了手,就会有人以此做文章,说你是个残暴的人一旦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皇上会以为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家里杀了父亲的小妾?谣言四起的时候,谁又会真正的了解这其中的真相呢?”傅清欢说的话让傅云起哑口无言。 她说的确实是有道理,傅云起之前就只是感受到了香姨娘死了的快感,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这么多。 “我真的没杀香姨娘,我没事儿闲的去惹这祸事干什么?”傅云起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傅清欢总觉得他有些心虚。 “你现在瞒着我一点用都没有,现在已经有人在说,昨天夜里见到了你去马棚了。你这事要怎么解释才好!”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就是没做!我怕什么!”傅云起这死板的样子,确实跟他那老爹一模一样。 “所以,你就是承认自己去了,是吗?”傅清欢问道。 “就是去了,怎么了?” 傅清欢气的直哆嗦,忍着自己心中的怒火,屏气说:“你去干什么去了?说!” “我去教训香姨娘了。” “你打她了?还是骂她了?” “打了也骂了,怎么?难道不可以吗?她害了我的妻子,此等下贱之人既然做了错事,难道还不能惩罚了?” “要惩罚也是父亲惩罚。香姨娘就算是不认,事情她既然做了那就一定有办法让她认下,你有什么资格去打她去骂她?在她没认之前,她还是你的长辈,你可以为了寻求真相去询问她,但是你干嘛要打她呢?现在她死了,我看你怎么办!” 傅清欢被自己哥哥的愚蠢行为气得直发抖,恨不得自己也能打他一顿。 为什么他做的事都这么不成熟呢?傅清欢就是想不明白......... “可我没杀她!真的没有!” “你现在错的是为什么要鲁莽行事才对!正因为你不考虑后果,香姨娘一死,自然而然的所有矛头都转移到了你的身上!你说你自己都这么大人了,为什么就不能明智一点呢?” 傅清欢是真为他感到着急。 “那......现在怎么办?这件事不会真的怪在我的头上吧?这人真不是我杀的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妹妹你是知道的呀!” “我知道有什么用?父亲知道了也没用。因为我们都是你的亲人。可是你想没想过,旁的人知道了可怎么办才好?他们若想要大做文章说你是滥杀无辜的鲁莽之人,你今后就彻底完蛋了。”傅清欢坐在一旁,心里比谁都清楚。 被自己妹妹这么一说,傅云起确实是有点慌张了。 他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毕竟他最初真的只是想要撒气而已......... “那我......那我现在怎么办,是应该澄清一下么?” “澄清?你要去跟谁澄清?谁有义务去听你的解释呢?”傅清欢说的就是事实。 就目前的状况来看,旁人的确不会相信傅云起的话。 “那我应该怎么办啊......”傅云起抱着头,整个人显得特别急躁不安。他也挺愁的...... “找父亲肯定是没什么用了,现在只能看事态如何发展了。这件事必然会闹大的。” “为什么?” “在外人看来,你杀了傅卓的母亲,香姨娘又不是没有儿子,你觉得他能放过你么?显然是不可能的呀。” “那我现在去求傅卓好了。”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自己没做过得事情,你为什么要去求人家呢?”傅清欢瞧着自己哥哥这样子,显然是没有能力独自解决这件事。 “算了算了,你给我好好地待在这里,不许动!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哪怕是外面天塌了,你也当没事儿人一样,明白吗?” “这件事,我去找父亲说。看看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只要这件事在咱们傅家的内部及时解决的话,我觉得事情应该不会太糟糕。” “好。” 傅清欢都已经走了,半路上又折返回来就是为了跟自己哥哥说清楚:“你说你都二十好几得人了,为什么做事还是这样的不成熟?你要下次再敢做这样的事情,你看我怎么教训你!” “我知道错了,姑奶奶.........” “哼!” 傅清欢得赶紧去父亲那里问问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才行。 事情似乎和傅清欢心中假设的差不多的。 只是没想到,傅卓这么快就在父亲身边告状哭诉着。 “父亲......父亲......这件事您不能不管啊。我知道我在这个家里是庶子,没有地位,没有仕途,可我和娘一向都是懂规矩的。我娘是没做过那些事情的,就算是她真的做过,哥哥也不能这样对待我的娘啊,父亲大人,还请您给卓儿一个公道啊。” 傅清欢在后面插嘴说:“弟弟,咱们傅家对待孩子一向都是一视同仁的。平时对香姨娘也没有半点的苛待,这你也应该是知道的呀......你放心,这件事一定会弄清楚了的。” “姐姐的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是真到了关键时刻,你不还是要为自己的亲哥哥说话吗,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还有没有天理了?都有人看到了就是哥哥去了马棚,这还不能证明是他杀了娘亲吗?难道我娘亲会自己将那么长的匕首刺入自己的身体,然后背着还未曾洗清的罪名走了吗?” 傅卓越说越激动。傅清欢不禁心中感慨,他说的......确实有道理啊...... 今天,不给傅卓一个交代,恐怕他很难善罢甘休。 傅决初揉着额头,问了句:“你们俩在这儿说来说去的就不累吗?” “累是累,可是要弄明白怎么回事就不觉得累了。父亲大人,还请您能还母亲一个清白......”傅卓郑重其事的说着。 这已经不是傅卓第一次说了。只是傅决初还没想好这件事情该怎么办才好......... 傅决初问傅清欢:“香姨娘的丧事办的怎么样了?” “回父亲的话,香姨娘的丧事已经在让人去办了。香姨娘本来就是个小妾,死之后的规矩是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但是介于香姨娘给傅家填过子嗣,又疑似含冤而死。所以女儿特意让人将她厚葬了。请父亲放心,请弟弟放心才行。” “人都已经死了,搞那些厚葬有什么用处?不过就是堵住旁人的嘴罢了......”傅卓嘟囔着说道。 “你可千万别这么想,再怎么说,香姨娘也是这个家里的人,丧礼肯定是不能落下的。” “不都是做给活人看的吗?” “人已经死了,这一切的一切,确实是为了给活人看的,难道弟弟是想要看到自己的母亲十分寒酸的下葬吗?那活着的人得怎样看待你的母亲呢?说实在,你母亲死了之前,罪名并没有完全洗刷干净,她死了之后能不能,配不配有这样的丧礼,你自己心里也清楚这呢。” “我......我......我只希望求得一个真相。希望父亲公正严明。给儿子一个公道......” “好,我知道了。你也是我的儿子,我不可能单独就薄待于你,放心!”这是傅决初给傅卓的承诺。 傅卓不觉得这件事能有什么样的结果,相反......他倒是希望自己能以这件事从中捞到什么的样子......... “父亲大人,儿子想听听,您到底要如何解决这件事,那是母亲的一条命,就算别人不在乎,您不能不在乎啊!” 第161章傅卓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傅卓如此不依不饶,傅清欢站在一旁没敢说话。若她再多说一句,恐怕傅卓就越发的咬住这件事不放了。 傅卓离开了之后,傅清欢才敢跟父亲说上几句话。 “爹,你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办?哥哥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他是我的长子,我当然选择相信他。可是现在的情况你也应该看得清楚,除了他,确实是没有人进出入马棚。” 傅决初也选择相信自己的儿子。但是人言可畏,他必须想办法讲这件事情遏制住才行。 “那父亲的意思是......” “我想了一下,倒是想到了个相对妥善的办法,你要不要听一听?” “父亲请说。” “我会跟所有的人说清楚,是我让自己的儿子去了结这个毒妇的,一来二去,云起的罪名也就清了,更不会有人去掐着这件事不放的。至于傅卓那边,我说的话就是父命,他不能不从!”傅决初得语气里带着些许强迫的意思。 “这样做,确实也可以。但是女儿却觉得,这件事若是这样解决的话,只能搪塞住一时,很难压得住一世。” “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父亲,哥哥是被人陷害,那这个人所做这些事,必然是个有心之人。敌在暗,我们在明,就算是咱们怎么遮掩,这个暗中使坏的人总是希望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此人不除,这件事可就没头儿了。现在他都敢杀了香姨娘嫁祸给哥哥,拿这以后的事情......父亲您想过了吗?” 的确,如果祸患不除的话,是个大问题...... “那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还是说,你有什么苗头了?”傅决初抬头问道。 “就是不知道,父亲是否愿意相信女儿了。” “我既然能这样跟你谈话,足以证明了我对你的信任。” “今天夜里,我就让凶手在您的面前认错。但是父亲您也得答应我,不管凶手是谁,您必须一视同仁,不得犹豫。” “当然了。” 傅清欢点了点头,急匆匆的离开了。 她看似是离开了,实则还是留在了傅府。这一次,傅清欢直接折返回到了傅卓的屋子里。 母亲刚死,傅卓还有心思坐在那里专心致志的看书呢,真是和刚刚委屈的样子判若两人。 傅清欢的突然闯入,吓了傅卓一跳。 傅清欢的行为举止越是风风火火的,傅卓则表现得越是惊慌。 “干嘛呢,弟弟。”傅清欢这不就是明知故问吗? “读书呢!如果你是来给云起哥哥求情的话,我觉得大可不必。我就只听父亲的。” “真巧,我也是只听父亲一个人的。”傅清欢没规矩的坐在了桌子上,娓娓道来:“你说......傅卓,咱们再怎么说也是亲兄妹,都是傅家的人,傅家更是没亏待过你,你说......你为什么要做如此卑鄙下流的事情呢?” “我做什么了?姐姐,你我不是亲的姐弟,但是你也不能因为你的亲哥哥做出了这种事,所以就来欺负我这个刚刚死了亲娘的孩子!” “死了亲娘?那是你的亲娘吗?我怎么觉得不太像啊?如果是亲娘,你怎么会这么离谱得杀了你的亲娘嫁祸给你的大哥哥呢?” 说实话,傅卓不过在十三四岁而已,心智却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真是让人觉得可悲又可气...... 除了他,根本不会有别人去做这件事。当所有事情都想不通的时候,那就只有可能是他在贼喊捉贼! 傅卓听完这话之后异常激动:“你胡说!你是在胡说八道!你为了自己的亲哥哥,怎么能这样说我!我还是个孩子!” “你不是孩子了,说句实话,你才比我小四岁而已。装什么小孩子!” “你这样诬陷我,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 “你这样杀了你自己的亲娘以图自己得平安,你觉得你会不会先遭报应了呢?”傅清欢询问他,可傅卓虽然心虚,但绝对不会轻易的承认。 “你知道你这话有多扯吗?傅清欢!我们傅家得事情不用你来管!” “确实,我不想管的。但是你这事儿牵扯到了我的亲哥哥,我就是要管!” “哼,现在开始分亲和不亲了吧?刚刚不是还说,我也是你的亲弟弟吗?” “如果你真当我是亲的,就不会这样说了。显然,你对我们的防备心特别重。傅卓,可真有你的。” “其实你不用隐藏,这件事显而易见得就是你做的。傅云起虽然为人有时有些鲁莽,但他绝对不是一个会杀人的人。特别是家里的人。那么他没杀人,可为什么会有人指认是他呢?” “没错,傅云起这个缺心眼儿的确实是去过马棚,他是去教训一顿香姨娘。然而这一切都被你这个当儿子的正好看见了。有人在打你的母亲,你却一点动静都不能发出的躲在暗处,为什么呢?因为你知道你的母亲是犯了大错的。所以这口气就只能咽下去。” “但是你又心有不甘的同时,怨恨起了自己的母亲。不管你母亲是否能逃过一劫,反正你日后的日子是不会太好过了。本来就是个庶子,母亲还犯了这么大的错,你说呢可怎么办呢?” “就在这时,你灵机一动。一个可怕的想法正在你的脑海中满眼。没错,杀了你的母亲,嫁祸给傅云起,只有这样,你不光能让傅云起厄运缠身,还能卖卖自己得可怜。所以,你就一不做二不休,既出掉了这个让你蒙羞的母亲,又嫁祸给了傅云起,对吧。” 当所有的可能性都试过了之后,似乎也就只剩下了这一种可能了。 “你有证据吗?” “都是自己家的事情,还需要什么证据吗?这件事其实一细想就不难发现了。” 傅清欢只是感叹,小小年纪为什么有一颗如此狠毒的心? “哼,反正也对。傅家不是一直都是你们两兄妹的一言堂吗?像我们这样的,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是什么前途了。” 听着傅卓这话,他依旧扭曲了很久了...... “傅卓,你有什么不满的呢?傅家是少了你吃,还是少了你的穿?你为什么要这样呢?我就是不明白?你到底哪里来的怨气呢?” “怨气?难道不是事实嘛?在父亲的眼中,庶子就是庶子,一辈子都没法翻身。傅云起在我这个年龄都已经当上小将军了,可我呢?我在这个年纪只能在军营里厮混,当个小兵,你觉得这是公平吗?”傅卓哄着眼圈问傅清欢,显然,他的怨言真的已经够久了。 “傅卓,你说的这些都是表面上的。实际上你真知道是怎么回事嘛?”傅清欢也很激动的说。 傅清欢还是没办法接受这个消息::你们俩......你们俩...... “怎么了?难道我们俩不配吗?” “那倒也不至于问题是你们俩这也太突然了吧?我早产生孩子的时候都没你着么突然。”“那你看。我其实也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那哥哥百里长啸一直都是尹红妆嘱意的对象,这我知道。但是多年未果,估计尹红妆也是想明白了。万事万物都会有一个结局,她也不例外。我们两个还算投缘,而且我逍遥了大半辈子了,也该成家立业了。” “你的人生,难道只有四十年?简简单单二十年就这么半辈子了?” “呸呸呸!谁说的,那才不是呢!这话不吉利!” “好好好,我收回我的话,只要你能好好的对她,怎样都行。尹红妆她脾气不好,但绝对是个好姑娘。为了百里长啸守了很多年,虽然讨厌我,但她从未做过任何害我的事情。我知道,心里也有数。希望你能给她幸福。” “那是当然,你尽管放心。问题是我哪敢惹她啊,到时候再把我毒死,我哪多哪少?” “确实,确实!” 想着身边的人都要成亲了,傅清欢不知是该祝福还是该惆怅。 看着月如错离开的背影,傅清欢痴痴的望着:“阿尘,所有的人都有了一个好的结局,唯独只有你我。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既祝福他们,又嫉妒他们。 真好...... “你在的时候我没有珍惜,你不在了,,我却总是想起。这或许就是惩罚吧,是老天对我的惩罚,也是你对我的惩罚。” 老天无时无刻不在惩罚她。 惩罚她流产,惩罚她失去一切,惩罚她要学会面对一切。 因为她的身前,再也没有一个人为她遮挡了。 “你在的时候我不曾知道,可你不在的时候,我才知道了你的好,你说我是不是该死......是不是。”傅清欢笑着笑着,突然哭出了声。 嘴角的泛起的苦涩,就只有自己能懂。 “大小姐,大小姐,您快去看看吧,傅家少夫人不太好。还请你过去看看。” “怎么了?大嫂子怎么了?” 丫鬟来得特别急,傅清欢都没来的及问呢,就跟着她回到了傅家。 莫芊芊怀孕已经有两个多月了,不过因为胎像不稳,所以一直都没有对外说。 但是今天事发突然,莫芊芊竟然突然得肚子疼了。 按理来说是不应该的啊...... 这件事只有傅清欢和莫芊芊傅云起知道,连老爷子都不知道莫芊芊怀孕的事。 “嫂子......嫂子......”傅清欢急忙的赶了过来。到了这儿的时候莫芊芊正躺在床上,等候医治。 好在傅清欢比太医来得快,及时得医治才得以保住了孩子。 “欢欢,你嫂子怎么样?是不是因为劳累所致?我就说让她好生得修养着,别管些旁的事情。” “哥哥,你先让人都出去,我跟你们两个人详细谈谈,可好?” “行。” “这件事,告诉父亲了么?” “没有,因为胎像不稳,怕让爹空欢喜一场,所以就没告诉。”傅云起解释道。 “那嫂子,你最近是不是和以前一样,没觉得有什么异常的。生活习惯方面?” 莫芊芊摇摇头:“当然没有。为了这个孩子,我已经足够得小心谨慎了,没曾想还是伤到了孩子。”这说起来,莫芊芊还有些觉得愧疚了。 傅清欢安慰到:“嫂子,你可别这样想,和这并没有什么关系的。倒是觉得会不会是有人故意为之呢?” “故意的?这你判断不出来吗?”傅云起紧张的问道。 “嫂子的脉象来看,确实是因为身体的缘故而导致的滑胎之征兆,这是不错的。” “你说什么?刘嫂?” “当然,具体的我还在推测,不过八九不离十就是我说的这样。这个刘嫂就是杀人凶手!不然当村民指向咱们的时候,她为什么直接把咱们俩给推出去了?如果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应该是先问清楚情况吧,然后再辩解。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让自己不被村民们心里膈应。换做是你,你应该也会极力的为这两个人辩解,因为对于你来说,收留两个住客却杀了人,这难保会不会连累自己的呀。可是刘嫂呢?因为她知道只要将我们俩推出这件事也就算是了结了。” 傅清欢精准的分析后,百里长啸也明白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就在此时,阴冷的地窖里面响起了一声特比别清脆的股掌声音。 “不错......不错,猜的真不错啊!傅姑娘。”刘嫂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了地窖里的,躲在了暗处...... 不对,有可能她就一直都没走... 她的这副阴险的模样,与之前的善心纯良可以说是判若两人,这样的差别简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你们两个死到临头了,知道一点也是好的,等死了之后,也能明明白白的再去投胎。” “刘嫂,看来你在暗处偷听的很满意啊?”傅清欢这个光脚儿的,不怕穿鞋的。反正命不久矣,看谁命硬活得长。 “很满意,只可惜,你明白的太晚了。” “不晚,不晚。其实现在就看我明白多少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现在全都明白了。” “哦?” “人一直都是你杀的吧,不是什么山神传说,而是你,一直都在杀人。而且......你不是个妇女,而是个优秀的猎者,只不过你猎的不是野外的牲畜,而是人,但是我没想明白你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 “你的腿。早就把你出卖了,那腿一看就是个经常做剧烈运动人的腿。穿着你给的衣服,我倒是有些怀疑......你的儿子和家人们都是否真的存在过,这点我没想明白呢。” 刘嫂倒是没有否认,只是轻笑道:“你也挺厉害啊,单看腿,就把我给识破了?” “识破得有点晚,没意识到你们这里还有所谓的山神的规矩,失策,失策啊!” “没事,也不算失策,能猜到这儿,也算是你厉害了。我的儿子女儿,丈夫......都是存在的,这点我可以回答你,没骗你,只不过他们都死了,也是事实。” “那要是这么说的话,你家地窖里的那些血色的肉......该不会就是他们吧?”傅清欢自己将话说出口,自己都觉得恶心。 更别说是一旁的百里长啸了。 他错愕的看着傅清欢,这一切的一切,未免太过于不可置信了。 “欢欢,这是真的吗?”百里长啸问她。 傅清欢坐在一旁,对刘嫂说:“我看你还是说说吧,反正都说到这儿了,对吧,而且我看你也没打算让我们俩活着出去。” 傅清欢这话实则是说给百里长啸听得,让他意识到这一点,这个女人想要他们俩的命,一会儿必须弄死她,冲出去才行! 刘嫂在二人的眼前走了两步,开口说道:“你真是很聪明的女人。那我就跟你说说吧。” “我有自己的使命,就是去往天山,给山神送人血。它保我太平无事,我用人命去供奉它。这就是我们之间的交易。所以......那些人确实都是我杀的,我为了供奉山神,付出了不少。” “你当真就这么相信,天山里有山神?别逗了,这都是传说,不可能有的!”傅清欢只觉得刘嫂当真不可理喻。 “我们家一家四口,三个都是废物!只靠我一个女人出去打猎为生,我累得跟一只狗一样,家里的蛀虫只会衣来张口,饭来伸手!我真怕我有一天会累死,最起码我供奉山神这些年,一路顺风顺水的,没遇到任何危险,这就是山神的力量。我将人血放在山口,隔日便会取走,这不就是山神的存在吗?嗯?” “那你为什么杀了你的家人呢?你既然供养了他们这么多年,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你痛下杀手?” 傅清欢从刘嫂的言谈举止中不难看出,她是个狠心又要强的女人。却不曾想......全家都要她一人去供养。 说起了这里,刘嫂竟然笑了,笑的特别扭曲狂妄......... 第162章自己自甘放弃能怪被人吗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你就只看到了傅云起如今的风光。那你知不知道傅云起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在做些什么?傅云起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他在皇宫中当侍卫呢,最低等的侍卫。难道你以为军功,爵位都是信手拈来了吗?就算父亲有那个心,可圣上真的能让他如愿吗?傅云起也是一步一步才走到了今天的。只不过......你就只看到了他的风光而已。” “你现在对自己不满足,从而自甘放弃,浑浑噩噩的度日,你知不知道傅云起在你这个时候比你努力千倍万倍!” “父亲一年比一年年迈,你在父亲的蒙阴之下还能坚持多久呢?父亲本来就没有手眼通天的能力,就算是有,也不会对你这目光极为短浅的孩子寄予厚望的。与其说你自己不如意,不如看看自己为什么这么不如意吧。” 傅清欢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赤裸裸的事实。 每一句话,也怼的傅卓哑口无言。 “你胡说!你胡说!” “我又没有胡说,看你的反应就知道了。你若觉得我是胡说八道,你反驳我就是了,可你这样子,明显就是恼羞成怒嘛!” “你滚开!赶紧给我滚开!” “看样子你这算是认了?你要是认了的话,就得跟我去见父亲!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 傅清欢想要上前将傅卓扣下来,奈何傅卓的情绪较为激动,伸手便拿出了匕首,乱划一气,:“不要过来!我告诉你不要过来!你以为就凭你也能押我,我告诉你不许过来!” “我还治不了你了?跟我去见父亲!快点!” “事已至此,还见什么父亲!去看看你的好嫂子吧,你敢多动我一下,我敢保证的是,你一定会后悔的。” 刚开始,傅清欢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院子里突然传出了声音。 是莫芊芊被傅卓的手下给挟持住了。 傅卓整个人就像是疯了一样。 能怎么办...... 在傅卓和莫芊芊之间,就只能选择一个人了...... 现在来看,傅决初一定会选择莫芊芊的。至于自己的这个儿子...已经没有必要再留下了。 终于,傅卓被制服了,莫芊芊也被救了出来。 不服管教也就罢了,傅卓嘴中谩骂个不停,全是对傅家的怨恨。 傅决初就只能放弃自己的这个儿子了...... 当然,被傅决奇所波及的,还要属傅银霜了。 “啪!”太子震怒,一巴掌直接扇在了傅银霜的脸上,不留情面。 “你看看你父亲做过的事情!是一个太傅该做的吗?你要我颜面何存?” “殿下......殿下您不能听信外面的谗言,那都是有心之人恶意抹黑!绝对不是真的!” “我看你爹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母亲都能害的人,还有什么底线可言呢?” “殿下,真的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你给我个机会,让我解释,殿下!” “是解释?还是狡辩?我看都不重要了。现在我真觉得难堪,为什么我是他教出来的呢?为什么他这样的人也能当上太傅?” 太子已经把傅决奇视作是污点了。 说来也怪,傅决奇的人品一夜之间竟然成了万人嫌。虽然没犯什么错事,但是个人都对他嗤之以鼻。 太子面露愁容,逐渐冷静下来。看着傅银霜,别提多讨厌了。 “你说这事儿怎么办?我怕是不能留你了。” “为什么,殿下为什么?您不能因为父亲的一件事而就此厌弃我啊。”这是傅银霜最在意的事情,她扶在太子的膝头,卑微的哀求着。 太子的神色倒是淡定了许多,:“你不走,难不成还要赖在太子府吗?你不过就是一个侧妃而已,别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殿下您不能这样绝情,父亲辅佐您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和我之间明明就是夫妻,怎能轻易厌弃我?” 傅银霜满目不服,她怎么都想不到,这件事会直接波及到她能否在太子府继续生存下去。 傅银霜既然这么说了,太子倒也不瞒着她了,太子平静的说:“其实最开始我就不想娶你,娶你是因为发生了那件事才不得不娶你的。太子妃之位也不想给你,当时真的只是被逼无奈。” “殿下.........” “你叫我什么都没用的。这个太子妃本来就不该你来当,给你个侧妃之位也是为了脸面而已。最近我好好的想了想,也跟母后商量了一下,太子妃的位置直接给了大凉公主了,你若是想要等着太子妃之位,应该是不太可能了,如果你有心的话,就赶紧离开了吧,我也不会耽误你,不会休了你的。” “殿下,您为何要如此绝情!您不是答应过我,太子妃之位是我的吗?为什么是大凉公主那个连郡王都不要的女人,为什么!” 太子难得耐心,就是想要傅银霜明白,解释道:“原本我是不想解释的,但是你一再追问,我今天就解释解释,也好让你服气。这个大凉公主的确是没什么好的,之前连父皇都发愁呢,怎么将这公主分配出去。她肯定是配不上我的。可现在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 “大凉拿出了诚意,兵马,粮草,金银都是这位大凉公主的嫁妆。大凉诚心求和,咱们就没有拒绝的道理。这样的公主,足以配得上我这个太子了,这门亲事所代表的是两国的情意,单凭这一点,她就当得起太子妃。反观你呢?你能带给我什么呢?你能给我羞辱,能给我颜面扫地,也能给我前所未有的惊喜。我看当初你爹也不是专心的辅佐我,只不过就是借此机会给你某个太子妃之位而已。” 太子冷漠无情到了极点。 这个时候,他是不会说一句傅决奇的好话的,最好永久的划清界限是最好。 “我若是不肯离开呢?”傅银霜绝望的问。他们俩当初的事情那样过分,她觉得太子不敢强制性的逼走自己。 因为自己没有任何的过失...... 太子深吸了一口气,特别无奈:“我是真不想把话说得深。你不离开,也永远登不上太子妃之位,一个侧妃还要受到公主的打压不说,宠爱也没有。我看着你也觉得碍眼......” “那你要是不走的话,其实我也没什么办法,就在这府中养着你,你若走了,隐姓埋名没人知道你是太子侧妃傅银霜,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我不走,我就要待在这里,就算是老死,我也要在太子府。”傅银霜异常坚定的说着,丝毫不会因为太子恶劣的态度而退缩。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不敢休了你吧?” “可我没犯错,你为什么要休了我!” 太子耐心耗尽,咬牙切齿的点了点头...“行,那你就在这太子府里孤独终老吧,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你的牢,我让你走你不走,以后就别想要踏进这里一步!” 太子甩袖离开,独独留下傅银霜一个人。傅银霜做梦都没想到,这会是自己的结局。 她不认输!绝对不认输。天真的她以为自己还有翻盘的机会,可是她能够在太子府立足,完完全全是因为父亲,父亲现在被太子厌弃,自己......也是一样...... 皇宫。 皇上现在已经纵情声色,沉醉歌舞,不理朝事了。太后薨世后,皇上手里握着帝令,掌握着千军万马,他自认为自己已经无需过问天下事了。 之前皇后来找过皇上,但皇上却以皇后无趣为由驱赶皇后,让她不要踏入自己寝宫半步。 皇上的意思是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好不容易能如此安稳放心的玩乐,不应该有人打扰。而且现在天下的现状,正如他所愿,不用过多的去劳心国事。 周围的舞姬歌姬环绕,谁还会想着那些枯燥且乏味的国事呢? 大臣们劝也不行,皇后劝也不行,秦王更是被皇上派出了京城,无法归来,事情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国之动乱就指日可待了......... 唯一没什么作为的,就只有太子。 皇上如此荒淫无度,身为太子竟然不多说一句话,只是在暗中默默不语。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才符合太子的行事作风。 自私自利,唯利是图。,太子一向如此。他所期盼的是,父皇能够保持现状才好,他就能名正言顺的提前管理国事了。 这日,太子深夜前来。 “父皇。” 如果你也是来劝朕的话,就趁早闭嘴就行了,别再朕的眼皮子底下惹人烦。 “不是的,父皇。您误会了,在儿子看来,您每日被国事所困扰,很是辛苦,这样的放松也是应该的。儿子来不是为了这个,而是有些私事要和父王聊一聊。” “什么私事,说来听听?”皇上的手从舞姬的身上离开,有些严肃的问自己的儿子。 太子的意思是,需要父皇屏退左右,皇上意会,将所有的女人都驱赶了下去。 “什么事,说吧。” “父皇,儿臣今日来,是想要问问您秦王的事情。” “你皇叔又怎么了?” “儿臣想问问父皇,皇叔这件事您打算怎么办?是眼不见为净的一直将皇叔丢在那边,还是只是略施惩戒而已?” “你皇叔岁数也不小了,我们俩又是手足兄弟。只要他以后不再这么多事就行,朕没想要将他怎么样。更何况朕当年之所以能够登上皇位,也多亏了这个兄弟的支持,说到底,事还是不能做的太绝啊。”皇上对于这个手足兄弟,似乎更多的是包容。 太子说:“父皇,您自己都这么说了,是不是就证明秦王谦让于你?这样一个人留在身边,您不觉得有些......有些......” “怎么?你怕秦王有二心?” “父皇您自己觉得呢?您现在已经与他产生了分歧,您真的知道秦王的心中所想吗?” 以太子的能力,到真能把皇上说动。 皇上有些动摇,但回想这些年秦王的所作所为,倒也不至于。 “我明白你的担忧。可就目前来看,大可不必。秦王虽然和朕在最近的事情上有些口舌,但归根结底这么多年了,还算是个中正之人。而且早年间他也帮了朕不少,朕这次也只是略施小惩而已,等过一阶段就将他给接回来了。” “父皇......” 皇上现在虽然昏庸了些,脑子还算是清醒。最起码对于这个哥哥,没想过要动什么杀心。只要他回来之后能对自己言听计从就行了......... 太子想的,是利用皇上铲除掉自己所有的威胁,然后自己再安然登基。 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太子就没有继续坚持的道理了,他答:“父皇,那儿臣明白了。” “早些回去歇着吧,你也不用多想。” “是。” 太子规劝未果,自然是不太甘心的。 太子府。 傅银霜等候太子多时了,回来看着太子这一张臭脸,便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她心中默念,可得小心谨慎着点儿。 “太子殿下。” “进去说。” “好。” 傅银霜一杯清润的茶放在太子面前,轻声细语:“从外面回来,喝点热茶吧。” 太子抬头瞪了傅银霜一眼,眼中更多的是厌恶与尖锐,看得傅银霜后背发凉。 “殿下......是怎么了嘛?” “你还敢问是怎么了?都是你亲爹给我出的主意,什么趁着这个时候将秦王斩草除根,永除后患?我跟父皇说过了,父皇跟本就没有那个意思,看着样子倒像是我容不下皇叔了似的。” “父亲能这么想,也并非是一点缘由不讲的,殿下想想看。如果您登基了之后,对你威胁最大的当然就只有手握重兵,德高望重的秦王了。你若真能料理了何尝不好呢?” “父皇和皇叔感情颇深,自然是我等无法动摇的。现在我只求父皇能够安稳退位就行了。别的其他事,我不求也好。” 太子现在心里想着的全部都是登基,没日没夜的为了皇位而忧心忡忡。 “殿下,您接下来是怎么想的?难道就要放弃这样大好机会吗?秦王可是头一次与皇上之间产生了如此大的隔阂啊。” “能怎么办,总不能奔去千里,杀了秦王吧?”太子面露猜忌:“你总是这样针对秦王,该不会是帮我是假,为了你自己才是真吧?” 傅银霜马上慌了神,跪在了地上:“殿下,您怎么能这样想我呢?我和父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太子殿下您啊!” “是吗?我怎么看是想要怂恿我,借我的手杀了秦王,你和你爹的宿敌傅决初和他的女儿,也就完了呢?” “这是万万不敢有的啊!太子殿下!” 傅银霜慌张失措的磕头谢罪。在太子的面前,她没有一点尊严可讲。 “行了,起来吧。我也就是这么一问,你看你怎么这样着急呢?”太子和刚刚严肃的样子判若两人。 “多谢太子殿下。” “我也不该这样怀疑你,毕竟你是老师的女儿,虽然只是侧妃,我也会给你该有的尊重的。” 话说的好听,傅银霜在这个太子府,从来就没有过尊重。 “太子殿下,妾身明白。” “你爹还说了些什么吗?”太子询问傅银霜道。 “爹爹倒是说了不少。” “说来听听。” “殿下,爹爹的意思是,如果出不掉秦王的话,倒是也可以以另一种方式来稳固您的地位。”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皇上手上的帝令,您得拿到自己的手里才行。这样一来,不管是将来有什么变故,哪怕皇上不想要将皇位传给您,您都不用害怕分毫,因为帝令在手,别管皇上如何,您的皇位就已经是四平八稳的了。” “这.........”太子迟疑,竟然认为此言有理。 有句话说的好,越是这样漫无目的的等下去,太子就越是心慌,他还真怕自己的皇位会有什么变故。 “可若是这么做的话,还是有些难度的。父皇极其宝贝帝令,当初费劲万难才拿到的帝令,如今更是珍惜得不行。想从父皇手中拿出来,难上加难。偷不妥,要也不妥。” “妾身有一个办法,可以一试。” “什么办法?” “父皇的身边不是有很多的舞姬歌姬吗?倒不如.........” ““你想买通某个歌姬舞姬不成?”” 傅银霜想说的并不是这些。 “殿下所言极是,不过妾身的意思是......更深一步。既然父皇极其喜爱美人,倒不如您在民间精挑细选个美人献给父皇,咱们既能有个眼线,又能讨得父皇开心,这样不好么?” “这不行!绝对不行!”太子一口否认:“你这是在给父皇选妃!你这么做,将母后置于何地?而且妃子若是怀孕生子,那我这不就是给自己添堵呢?绝对不行!” “您都料想到了这一点,为何不在她进宫之前做好完全准备,防患于未然呢?太子殿下,您可要好好考虑一下。” 傅银霜的一丝等同于在皇上的身边安插一个心腹。 太子最开始是真的很抵触这件事。但是细细一合计,倒也是情理之中。 母后如今其实已经算是被父皇厌弃了,更别说是在父皇的身边多多帮助自己了。这个时候如果安插一个眼线的话,确实是有利无害的。 “行了,这件事我知道了,心中有数,自然会去办的。” 太子这么说了,可是傅银霜站在他面前却没有想走的意思。 “怎么?你还有事儿不成?” “殿下,妾身有个不情之请。” “说。” “妾身和父亲为了太子殿下您可谓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您也是看见了的。殿下能不能给妾身一个正妃之位呢?”这才是傅银霜想要的。太子他不是给不了,分明就是不想给。傅银霜若是不提,她自己这一辈子都得是侧妃。 太子听完这话,脸上有些细微的小表情,不过不耽误于傅银霜解释。 “咱们俩刚刚成亲没多久,那时候还出了那种事。一来二去我是真没法张口啊。况且府中没有正妃,你是正妃还是侧妃不都是一回事儿吗?” “可是......” “好了好了,你别跟我提这事儿了,若真有那个机会,我定会为你争取的。” 第163章娘亲不要我了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五年后。 王府。 “你给我过来!小兔崽子!为什么把别的孩子的头发系起来了,说!” 傅清欢挺着快生的肚子,追赶着一个长相秀气的小姑娘,气的直捂腰。 “别动气,别动气,别气坏了身子!”战如尘将她扶到了椅子上,另外转头给自己的小女儿使眼色:“你娘让你过来呢,站在那儿干嘛!快过来。” 小倾心长大了,都五岁了。在傅清欢的眼中除了调皮捣蛋以外,她是一无是处。 对了......还剩下一副人见人爱的美人胚子。 这孩子要是不管教,就毁了。 都是战如尘这个当爹的给惯的。 这不,今天去学堂,把人家兴王家的小世子头发系在一起了。更可恨的是,系的还是死扣。 “战倾心你给我过来,站好!” 小可爱畏畏缩缩的站在傅清欢面前,不忘藏在爹爹的身旁。 “和着你现在是看明白你爹是你大树了?给我过来!”傅清欢可不管那么多,气极了一块训。 “娘亲,我知道错了,你就消消气嘛,别气坏了身子。” “回回犯错,回回不改,回回都是这副说辞!你真当你娘亲是个傻子不成?但凡你有你哥哥一半稳重,娘亲都不至于气成这个样子。你说你都要当姐姐了,怎么不能乖一点呢?” 要说自己的儿子,那可是傅清欢最满意的作品了,不光懂事,还体贴人儿。 至于这个女儿嘛......真是让傅清欢操碎了心。 关键是一说重了,她爹就心疼。这爷俩儿永远是一伙儿的。 “欢欢啊,你可别气坏了身子,让我来教训女儿吧。” “你给我闭嘴。她这个样子和你有直接关系。要不是你把她宠上了天,她能这样子?每次一教训她,你都拦着。” “不拦,不拦......” 傅清欢肚子里这个都九个多月了,马上要生了。该操的心,一样都没少。 “你给我过来,今天这事儿不解决,战倾心,咱们俩没完!过来打手板儿!” “娘亲好凶嘛!爹爹我怕怕,我不要打手板儿,痛嘛!”小倾心心里清楚得很,爹爹就是自己的救世主。只要有爹爹在,她就是安全的。 “别哭了女儿,不哭不哭。我们要勇敢的和娘亲承认错误,这样娘亲就不生气了。” “我不要!我没错!我就是没错嘛!就不!” “你这孩子!”傅清欢真是被这孩子气够呛。一个起身的姿势闪了腰。 这一闪不要紧,把孩子给闪出来了。 “我肚子......肚子好痛......好痛。” 她捂着肚子说道。 战如尘一看情况不妙,马上放下孩子,跑到她的身边:“怎么了?是不是动了胎气啊?” “你废什么话,我要生,赶紧去准备啊!” “好,我这就让人去准备。”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一次傅清欢冷静极了,一点都不慌。 就是有点疼......... 俩孩子都生过了,还会怕这一个? 看着娘亲疼成了这样,小倾心在一旁急得直哭。 “娘亲......娘亲,你没事吧,我再也不惹您生气了,您别疼......我再也不惹娘亲生气了。” “乖,娘亲没事,快走开。来人,把小郡主送到傅家去,让她外婆照看着。” “是。” “娘亲是不要女儿了吗?娘亲......”小孩子什么也不懂,看着傅清欢这痛苦的样子,倒真以为生离死别了呢。 傅清欢痛的满头大汗,战如尘在床边焦急守候着。 “你给我走开!出去!” “我陪你。” “陪什么陪!生几个你都得把我孩子毁了,赶紧走开。” “你这...气从何来啊?”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战如尘也着实是委屈。 他平时确实娇惯着自己的这个女儿,可是非分明他绝对是教过她的。 孩子顽皮,总是会做些让人生气的事,倒也没什么。 傅清欢肚子里这孩子比预料的来的早了一些。傅清欢以为还要再等几天呢,没想到被女儿这么一气,把肚子里这个给气出来了...... 这不是傅清欢的头胎,生起来也没有那么艰难。 王府上上下下,忙了几个时辰,终于听见了第一声婴儿的啼哭声。 “恭喜王爷,有是个小郡主,顶顶漂亮的小郡主。”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战如尘接过了孩子,别提多欣喜了, “又是郡主......又是郡主!”傅清欢躺在床上谩骂着。 这下战如尘有的忙了。 “快让我看看我的女儿。”傅清欢躺在床上有些虚弱的喊着。 “欢欢,别急别急,等把孩子处理好了,我马上抱给你看。” 过了好一会儿,接生嬷嬷把孩子处理好了之后,战如尘才抱着孩子走了进来。 “嘘,刚刚睡着了。” 傅清欢这次生的很顺利,也没有像上次那样疼。 “快让我看看我的小女儿。” 这孩子长得好看,皮肤雪白雪白的,像个小团子一样。 “谢谢娘子又给我生了个女儿。我真是太喜欢了。” “是啊,你又有的宠了,都已经被你宠坏了一个了。这个你还不放过?” “哪有的事儿?我们的小倾心才没有被宠坏呢。” “你还帮她说话!” “别动气。别动气嘛!” 傅清欢抬头瞪了他一眼,不忘哄着自己的小女儿。 “我的乖女儿,你长得可真好看。像娘亲多一点呢。可不像你那个姐姐。” “你别胡说。” 傅清欢搂着怀里的女儿,自然是不会忘了她的心肝儿的。 “你去把那倒霉孩子给我接回来,在傅府呢。” “接回来可以,你可不能生气了。你这还在月子里呢,气坏了身子就遭了。”战如尘有意提醒她。 这才刚生完,又要旧账重提了......... “我告诉你,战如尘。她是我女儿,我教导她的时候,你不许插嘴。一句话都不许插嘴,懂了吗?” “知道了。” “快去。” 过了好一会儿,战如尘把这个心肝儿给接了回来。 “快去看看你的小妹妹吧,” 小倾心的心里是蒙了的。刚刚母亲疼的死去活来的,现在又给她生了个小妹妹。看着母亲和妹妹如此亲昵的样子,小倾心迷茫了。 心里有气,又不敢发,怕气坏了娘亲。 她小小的个子,走上了前去,趴在窗边畏畏缩缩的看着襁褓中的婴儿:“这是妹妹?” “对啊,这是你的妹妹,娘亲给你生了个妹妹,喜不喜欢?” “不喜欢......我不喜欢!娘亲本来就不喜欢我,为什么又来一个小坏蛋!为什么!娘亲真的打算不要女儿了么?呜呜呜!” “你这孩子,胡说些什么呢,不许哭。” 小倾心哭得梨花带雨的,看的人心都要化了。 小孩子看东西很单纯,在她的理解范围内,就只知道母亲一气之下给自己生了个妹妹......自己失宠了...... 孩子哇哇的哭,带动刚出生的小婴儿一起哭,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你快把这个小不点儿抱出去,我和女儿单独说几句话。快点.........” 战如尘不太放心:“能行吗?” “赶紧的啊。” “好好好。” 战如尘把孩子抱了下去,此时的屋子里就只有傅清欢自己与女儿了。 小倾心似乎知道了自己做错了什么,沮丧的低着头,一声不吭,那秀气的小脸蛋儿上还挂着眼泪呢...... 傅清欢也不顾自己刚刚生产完的身子,一把将孩子抱到了自己的被窝里,母女二人极其的亲近。 “你告诉我,为什么会觉得娘亲不要你了?说说?” 小倾心缩在娘亲的被窝里,委屈的说:“娘亲都有小妹妹了,我又这么不乖......娘亲凶我......” “看来你明白是非啊。你知不知道,你也是娘亲五年前这样生出来的?” “娘亲不喜欢我。” “你这孩子,娘亲怎么会不喜欢你了呢,娘亲当初为了生你,差点死在床上。怎么会不尽心尽力的疼你呢?反倒是你,怎么总是让娘亲生气呢?你说说你,都做了些什么?你跟我说说,为什么要欺负人家。”傅清欢以极其温柔的语气在问这个孩子。 这孩子是明辨是非的,只不过就是娇纵任性,嘴又硬,不愿意承认错误。 “说啊,你不说,娘亲可就不跟你好了。以后你也没有漂亮的小裙子穿了。” “我说......我说......”小倾心带着哭腔儿,说:“我没有欺负他。是兴王世子先欺负哥哥的。他就是看哥哥比他学的好,所以暗地里拿小纸团打了哥哥,我看到了!我就要系他的头发,就要系,我没错!” “下次再有这样的事,要先告诉先生的,不许胡闹!” “我不,他欺负我哥哥!就是不行!”小倾心哇哇大哭,可算是把这点儿事儿给说出来了。 “不哭不哭啊,我的大宝儿,不哭。你说你这么硬气,怎么到了娘亲怀里还哭得这么伤心呢?” “娘亲不要我,娘亲不喜欢我。还生了一个替代我。” “你是娘亲的心头肉,娘亲怎么能不喜欢你呢?娘亲是最疼你的啊。你是娘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而且这块肉我都养了五年了,能说扔就扔吗?” “娘亲......” “我的宝儿,不哭不哭。也是娘亲不好,对你吼了几句,娘亲性子急,不应该对你吼的。” 说到底,不过就是一个五岁的孩童而已,确实不应该严苛。 “要娘亲搂着。” “好好好,娘亲搂着你。我的女儿怎么这么可爱啊,娘亲亲一口。” 傅清欢亲了下女儿的额头,趁着这功夫开始说着:“不过女儿,娘亲还是有些话要和你说。有些事儿呢,不能胡作非为的。就像今天的事儿,你把那兴王世子的头发系了死扣,明天他不是更要欺负哥哥了?你要是再和他冲突可怎么办?你是个女孩子,要学会保护自己的。要用智慧,不是蛮力。” “好,我知道了娘亲。” “不过呢......娘亲还要告诉我的宝贝女儿一件事。爹爹特别喜欢我们倾心,对不对?” “嗯。” “但是有的时候呢,我的女儿是能分清自己得是非对错的。那咱们就要按照自己的本心去做才好。爹爹宠你,那是因为对你的喜欢。咱们可以享受这份宠爱,但是要做正确的事情,知道吗?” “为什么?” “因为你是个独立的人啊。爹爹和娘亲是你最亲的人了,又比你大了这么多岁,是一定要先于你们离开的。除了我们,这世上的任何人都是没理由宠爱你的啊。你说你要是被你爹爹宠成了个什么都不懂的废人,那以后你自己的路该怎么走?不是这世上所有的人都应该宠着你呀,对不对?” “那......我未来的夫君呢?”这小妮子想的倒还挺宽的,傅清欢微微一笑:“能让你的夫君宠你,那是你自己的本事。你若生性骄纵,谁会喜欢你呢?” 小倾心低头想了想:“好吧,女儿明白了。我这就去找爹爹,让他对我差一点。” 一不做二不休,短短的小腿儿跳下了床。 “你干什么去,你不多陪陪娘亲了?就这么走了?” “娘亲的被窝好热,我都出汗了。” “去吧哥哥叫过来。” “教训完我之后,也不忘了哥哥,真是的。” “你!” 傅卓如此不依不饶,傅清欢站在一旁没敢说话。若她再多说一句,恐怕傅卓就越发的咬住这件事不放了。 傅卓离开了之后,傅清欢才敢跟父亲说上几句话。 “爹,你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办?哥哥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他是我的长子,我当然选择相信他。可是现在的情况你也应该看得清楚,除了他,确实是没有人进出入马棚。” 傅决初也选择相信自己的儿子。但是人言可畏,他必须想办法讲这件事情遏制住才行。 “那父亲的意思是......” “我想了一下,倒是想到了个相对妥善的办法,你要不要听一听?” “父亲请说。” “我会跟所有的人说清楚,是我让自己的儿子去了结这个毒妇的,一来二去,云起的罪名也就清了,更不会有人去掐着这件事不放的。至于傅卓那边,我说的话就是父命,他不能不从!”傅决初得语气里带着些许强迫的意思。 “这样做,确实也可以。但是女儿却觉得,这件事若是这样解决的话,只能搪塞住一时,很难压得住一世。” “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父亲,哥哥是被人陷害,那这个人所做这些事,必然是个有心之人。敌在暗,我们在明,就算是咱们怎么遮掩,这个暗中使坏的人总是希望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此人不除,这件事可就没头儿了。现在他都敢杀了香姨娘嫁祸给哥哥,拿这以后的事情......父亲您想过了吗?” 的确,如果祸患不除的话,是个大问题...... “那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还是说,你有什么苗头了?”傅决初抬头问道。 “就是不知道,父亲是否愿意相信女儿了。” “我既然能这样跟你谈话,足以证明了我对你的信任。” “今天夜里,我就让凶手在您的面前认错。但是父亲您也得答应我,不管凶手是谁,您必须一视同仁,不得犹豫。” “当然了。” 傅清欢点了点头,急匆匆的离开了。 她看似是离开了,实则还是留在了傅府。这一次,傅清欢直接折返回到了傅卓的屋子里。 母亲刚死,傅卓还有心思坐在那里专心致志的看书呢,真是和刚刚委屈的样子判若两人。 傅清欢的突然闯入,吓了傅卓一跳。 傅清欢的行为举止越是风风火火的,傅卓则表现得越是惊慌。 “干嘛呢,弟弟。”傅清欢这不就是明知故问吗? “读书呢!如果你是来给云起哥哥求情的话,我觉得大可不必。我就只听父亲的。” “真巧,我也是只听父亲一个人的。”傅清欢没规矩的坐在了桌子上,娓娓道来:“你说......傅卓,咱们再怎么说也是亲兄妹,都是傅家的人,傅家更是没亏待过你,你说......你为什么要做如此卑鄙下流的事情呢?” “我做什么了?姐姐,你我不是亲的姐弟,但是你也不能因为你的亲哥哥做出了这种事,所以就来欺负我这个刚刚死了亲娘的孩子!” “死了亲娘?那是你的亲娘吗?我怎么觉得不太像啊?如果是亲娘,你怎么会这么离谱得杀了你的亲娘嫁祸给你的大哥哥呢?” 说实话,傅卓不过在十三四岁而已,心智却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真是让人觉得可悲又可气...... 除了他,根本不会有别人去做这件事。当所有事情都想不通的时候,那就只有可能是他在贼喊捉贼! 傅卓听完这话之后异常激动:“你胡说!你是在胡说八道!你为了自己的亲哥哥,怎么能这样说我!我还是个孩子!” “你不是孩子了,说句实话,你才比我小四岁而已。装什么小孩子!” “你这样诬陷我,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 “你这样杀了你自己的亲娘以图自己得平安,你觉得你会不会先遭报应了呢?”傅清欢询问他,可傅卓虽然心虚,但绝对不会轻易的承认。 “你知道你这话有多扯吗?傅清欢!我们傅家得事情不用你来管!” “确实,我不想管的。但是你这事儿牵扯到了我的亲哥哥,我就是要管!” “哼,现在开始分亲和不亲了吧?刚刚不是还说,我也是你的亲弟弟吗?” “如果你真当我是亲的,就不会这样说了。显然,你对我们的防备心特别重。傅卓,可真有你的。” 第164章小心机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我女儿怎么出去之后瞪了我一眼?你是不是当着女儿的面儿说我的坏话了?”战如尘走进来问傅清欢。 傅清欢躺在床上逍遥自在,一身轻松的伸了伸懒腰:“哎呀,那这就得你自己检讨了。和我无关。我的女儿那必须得是慧眼识人的好姑娘,兴许你这爹当的有点......你懂的。” 战如尘冷哼了一声:“我看你这孩子生的,倒把人给生的精神了不少啊。” “那是那是,浑身轻松呢。” 傅清欢的精神着呢,可与之前生产判若两人。 “你给我好生休养着,其他的事情不要想。孩子那边我会照看的。你就老老实实的在床上躺着就行了。” “你照看?你能照看得过来吗?” “我怎么不能?不是还有嬷嬷们?” “我说......咱们俩现在都有两个女儿了,有些事情咱们是一定要说清楚了的。” “什么事,说吧。”战如尘就知道她会有事情说。 “你能不能别那么宠着女儿啊,你有那功夫宠宠我不好吗?” “我不宠你,哪里来的这几个孩子?” 战如尘的回答让傅清欢老脸一红:“你别胡说八道!” “我怎么就胡说八道了?我说的不对吗?” ““我跟你说正经的事情呢!倾心是个好孩子,你不能那么宠她。”” “正因为我女儿是个好孩子,我才要宠她啊。” “你!我跟你真是说不明白了。都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我这看着......你这前世的情人可真不少,而且感情都不错呢。我就是特别欠,把你情人都给带过来了,是吗?” “你要是这么觉得的话,倒也行啊。” “你看你,什么态度!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傅清欢捂着刚刚生完孩子的肚子,气得恨不得在床上打滚儿。 “好好好,别气了,别气了,我的小祖宗。” “别碰我!” “好好好,我都听你的总可以了吧。其实我也没有故意宠她呀。是你心里吃醋所以觉得我娇惯她。其实我也有我自己的想法。” “你什么想法啊?” “女儿今年都五岁了。她是郡主,长大了之后能不能遇上自己的如意郎君并不好说。就算是嫁与朝廷臣子,又未必真的跟我们俩一样心意相通。她的欢愉不就只有儿时这几年吗。况且我并没有一味的娇惯她,她是懂事的孩子。你生她时候差点母子俱亡,可能我也是因为这件事,总是想把这个女儿捧在手心里。不肯松手。” “你怎么还想着以前的事啊,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而且那不是也有惊无险的嘛,真是的。”傅清欢附在他的膝头说。 “我怎么能忘记呢,你为了我都付出过什么,我是断然不会忘记的。这三个孩子,哪一个不是你用命换的?” 傅清欢生的这个第三个孩子之前,调养了好久的身体。 她今年才二十三岁,身体却因为当年龙凤胎的亏损一直没有调理好。 这也是他一直不想让她生子的最主要原因。 隔了五年之久,终于又有了个孩子...... “我儿子呢,我想我儿子了。” “你儿子在奶娘那里,和他的小妹妹玩儿呢。” “你快让他进来,怎么也不担心担心他娘亲呢!” 傅清欢对待两个孩子一向都是一视同仁,一碗水要是端不平,那就不如不端。不过儿子的个性比较沉稳懂事,教育起来和刁蛮的女儿肯定不能用同一种方式。 他们两个,一向都是分开教育的。 “儿子拜见娘亲,父亲。” 小小的个头,沉稳的步伐,俊美的小脸蛋...... 这孩子长得和战如尘简直是太像了。 “儿子,娘亲都想你了,你怎么不过来看看娘亲,说!为什么!”傅清欢一把拉过了自己的大儿子,一把搂在了怀中。 “娘亲,娘亲,我已经是大孩子了,我不要娘亲这样搂着呀。” “你这小鬼头,你就是再大,那也是我儿子。怎么才五岁就嫌弃我了呢?” “娘亲身子不好,应该多休息。而且您得把注意力都放在小妹妹身上才好。儿子多乖啊,不让娘亲和父亲操心。” “乖儿子,真棒。”战如尘上前捏了捏儿子的小脸蛋,肉乎乎的特别可爱。 “大宝贝,娘亲问你,兴王府那个小兔崽子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有啊。” “没有?那我怎么听人说,他拿纸团子扔你啊?” “那件事啊,那件事就是一件小事,我不和他计较,反正他样样都不如儿子,就让他撒撒气嘛。”小清墨不以为然道。 “那不行,我傅清欢的儿子必须有仇必报。下次他再敢打你,你给我打回去!咱们不欺负人,但是也不能被人欺负!懂了吗?”傅清欢这另类的教育方式,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你胡说些什么呢?怎么教孩子呢?”战如尘不满的说,又转头对儿子教导:“儿子,听父亲说......” “说什么说,我的儿子不能懦弱!儿子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挨欺负。” 傅清欢是太了解儿子的个性了。就算是说破了天,她儿子这个稳重的个性都不会去欺负别人。 小清墨黑葡萄一样的眼睛转了转,奶声奶气的说:“我是真知道了,妹妹到底是像谁了。她总欺负我,当然就像娘亲您了。我要在皇爷爷面前好好表现,在皇爷爷那告状!到时候任那兴王世子有多大的胆量,也不敢再欺负我!” “你这小东西,怎么这么心机啊,谁教你的啊?”傅清欢揪了揪自己儿子得小耳朵,特别意外的看着他。 这孩子还挺有心机...... “我才不会像妹妹一样整天和人打闹呢。回从小她就欺负我,难道到了外面我还会甘心被别人欺负不成?”小清墨这番话更像是吐槽。 “儿子,妹妹今天打架就是为了给你报仇啊。至于欺负嘛.........”傅清欢很为难的说:“你们是一起从娘亲的肚子里生出来的。可能......可能吧...你在我肚子里的时候就挨欺负,打得不可开交,所以你就忍忍吧。” “真的吗?” “反正你们俩在娘亲肚子里的时候就不太和谐,半夜都能动半天。你亲妹妹,你就忍忍吧。” “哼!那好吧。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勉强原谅妹妹!” 傅清欢不觉得奇怪,因为这兄妹俩一直都是这么互相欺负...... 有一回,哥哥把妹妹打哭了,有一回......妹妹把哥哥脸打青了。 不过好在不管怎么打,都不会影响感情。 “娘亲,那我那个小妹妹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我这个做哥哥的必须好好教她。可别像战倾心这个样子,太烦人了。” “这个......妹妹还有点小,你看她连话都不会说呢。这个还为时过早呢。不过娘亲和爹爹都答应你,等小妹妹大了些,让你亲自教她,好不好?” “好,太好了。” “不过呢,娘亲还是得告诉你。你的妹妹。不过就是小丫头片子,她们都是需要你去保护的人。你是爹爹和娘亲唯一的儿子。将来着王府的一切都需要你来扛的,知道吗?” 这么小的孩子,已经能感受到责任两个字的力量了。傅清欢的一番话其实都是实话。小清墨听完,回头看了看自己的父亲。 “你娘亲说的对,都听你娘亲的,” 战如尘发话了,小清墨终于点了点头。 在这个家里,谁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小东西看得还是很清楚。 “亲娘亲一口,不然不让你去玩。”傅清欢凑过了脸颊,小家伙嘴里嘟囔着:“幼稚。”说完伸头亲了她一口,就要跑出去玩儿了。 “哎你这怎么还落下这么大个人呢?你爹你不亲吗?”战如尘永远都是那么没有存在感,特别委屈。 “爹爹抱抱。” “好,爹爹抱你。你赶紧亲我一口,要不然咱们俩的事儿没完!” “木马。” “我的大儿子真乖,爹爹带你出去玩儿,好不好?” “好!” “走喽走喽!” 父子俩别提多亲近了。 想来想去,看来看去,傅清欢是看明白了,就只有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养身体,其他的人都不陪她了。 好在自己也有娘...... 百里宁从傅家赶过来,就是为了来照顾她。 当初老爹也算是个汉子,上山不知道用了什么招数直接把自己娘给带了回来。 “娘,你看你怎么来了。我都生完了,没事了的,不用娘操心的。”傅清欢坐起了身子,其实他这一上午,也没真正的休息过,一会儿来一个人,一会又来了一个人。 “你看看你的脸色,一点都不好,分明是身子虚亏造成的。” “娘,您可别说了。都说我虚,都说我虚。” 傅清欢站在一旁低着头,仿佛这件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样子。 战如尘不想被公主缠上,看了眼傅清欢,随便的扔下了一句话:“她学医的,你问她吧。” 矛头一下子指向了傅清欢,傅清欢都不知道如何招架了,情绪较为激动的来了一句:“这事儿我怎么知道,那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而且我又没吃药!你有病吧!” 战如尘不理她,匆匆离开去忙别的了。 这气氛忽然有些尴尬啊...... “行了行了,那我不问了总行了吧,一个一个的都不愿意说。真是小气鬼,等我生出三胞胎,我看看你们会不会对我刮目相看。” “公主啊......您还没嫁过去呢,就别想这些事儿了,可好?”嬷嬷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公主深深的叹了一声气,弄得整个人都很失落的样子。 傅清欢接着帮她收拾东西:“公主,有些东西真的不用带去的,我就帮你挑挑拣拣的拿出来了好不好。” “好吧。” “这些东西呢,将军府都是会有的,你的贴身之物,要是没有什么特殊的,我就都拿出去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扔的,都给你放在公主府,好不好。” “行吧行吧。” 傅清欢坐在一旁挑挑拣拣的,老嬷嬷终于放心了。 这要是公主把那些东西全背着,可就热闹了。 傅清欢找到了个绣花的抽绳小袋儿,特别精美,摸着里面还想有什么药粒似的。 “这是什么,还挺好看的呢。”傅清欢本着好奇心,刚刚要打开看一看,却被公主反应极快的一把夺了过来:“这个不行!这个是我的秘密。” 公主的反应似乎特别的强烈。 “什么啊?又是生孩子的?”傅清欢木讷的看着公主,是在不理解她到底在紧张些什么,公主摇摇头:“不是的。” “那是什么?” “你就别问了这是我的东西,也是我的秘密,我一个姑娘家,难道还不能有点秘密了?太残忍了吧。” 见她这样遮遮掩掩的,傅清欢倒是没多想。 “行,既然是秘密,那我就不问了总行了吧,瞧瞧你小气的样子!” “哼!” 公主哼了一声,神色之中好像是在庆幸着自己的东西拿在手中庆幸没有被发现一样......... 傅清欢自己反正也是替别人收拾的,管得了那么多? “好了,这些东西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公主,您看看可以了吗?” “可以了可以了。真是太谢谢嫂子您了。” “公主,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你这么总管我叫嫂子,确实有些不对劲儿的呀,我已经不是你的嫂子了,再说了,让别人听见是会误会的,牵扯的不光是我还有战如尘呀。” “这怕什么的,我都叫习惯了。” “可我不喜欢这个称谓。” “那我该总行了吧,姐姐,姐姐,这个叫法总可以了吧!”在公主看来,这就是自己哥哥和嫂子桥归桥路归路的象征。 她并不知道二人之间具体发生些什么。 “还有一件事。”傅清欢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啊,姐姐?”公主明媚的目光格外好看,疑惑的问着傅清欢。 “总归还是我自己的事情。是这样的,公主嫁人这可是大事,容不得马虎的,这是上都知道的事情。我一直觉得我是个被休弃的女人,不应该出现在当天的。这对于你来说,应该是不太吉利的,所以......能不能......” “你要是不来,我就不嫁了,逃婚!” “你看你,怎么这样任性?” “因为姐姐你比我任性,你明明都已经答应我了,却还在这说些这话。你分明就是怕碰见我五哥,觉得尴尬,是不是!” “不是,真的不是。你怎么能把事情往这件事上想呢!” “本来就是的啊!” “那我收回我自己的话,这样总可以了吧?”傅清欢无奈的哄着公主,就想是哄着自己的孩子一样。 也对,公主的年岁与傅清欢相仿不假,但是与初为人母的傅清欢比起来,公主的确还是个孩子。 每一个女人在出嫁的前夕,都会极度的恋家又极度的期待自己的婚后。 傅清欢也曾这样烦躁的想过。 既不想离开傅家,又在崇敬自己与夫君美好的未来。 只不过傅清欢比较特别,在成亲的当天就已经认清了所有的事。 不知......这是福还是祸。 现在看来,应该是福吧,真正给傅清欢带来一次又一次的心伤的,是自己的执迷不悟。 两日之后,公主大婚。 将军府高朋满座,人声鼎沸,夜幕降临,依旧热闹。 这可是公主出嫁,最基本的排场还是要有的。 看着那个曾经天真可爱的小公主嫁人,傅清欢真是由衷的为她感到了高兴。 “真好......真好。”她坐在桌前,看着公主幸福的样子,自言自语着。 战如尘就坐在她的对面方向,也没功夫看别的地方儿,全程都在注意着傅清欢。 爱一个人是怎么都隐藏不住的,就像战如尘的眼中只能容得下傅清欢这个女人一样。 他爱她却再也不敢靠近...... 殊不知......她也是一样的。 公主特意来为傅清欢敬酒。 “姐姐,我今天来敬你几杯酒,你可一定要都喝光啊!” “好,还是要祝恭祝和驸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谢谢姐姐。” 公主小心翼翼的为傅清欢斟满了酒,一点点端在她的面前,这样的面子,只有傅清欢一人有。 公主叫了声:“五哥,一起过来嘛,让你这个好不容易长大的妹妹,竟你们一杯可好。” “嗯。”战如尘闷声闷气的走了过来,多一句话都不愿意说,只是举起了酒杯而已。 “我先干为敬了,主要是谢谢嫂子以前对我的爱护,谢谢哥哥对我的宠爱。” “就会胡说八道.........”战如尘一饮而尽。 公主今天兴致好,连连敬了好几杯,傅清欢喝的有些迷迷糊糊的,好像是醉酒的感觉。 “姐姐,你要是觉得头晕的话,就去府中的客房休息一下吧,这都是可以的,没关系。” “好,我知道了,你快去忙吧,这点酒量,我还是有的。” “嗯。” 不知道为什么,傅清欢自己也觉得不太对劲儿。 刚刚几杯酒下肚儿的时候,傅清欢觉得迷迷糊糊的,有些晕乎乎的...... 等过了一会儿,这种感觉消散的特别快,快到让傅清欢都觉得奇怪。 第165章取了个名字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王府。 王府上下忙成一团,战如尘昏倒之事秘而不宣,除了王府的人,其他人都不知道。 太医诊治过后,月如错焦急的问:“太医,情况怎么样?” 太医看了眼昏迷之中的战如尘,深深等我叹了一声气:“月公子,请您借一步说话。” “好。” “太医,是不是很严重?” “月公子,殿下之所以会吐血,突然晕倒应该是因为急火攻心所导致的,只要精心的调养一段时间,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不过切勿动气,会伤及根本的。” “好,这就好。”月如错才刚想松一口气,紧接着,太医又给他带来了不太好的消息。 “只是......微臣有些不明白一件事,王爷的身体好好的,为什么会有寒毒留在体内呢?” “寒毒?”月如错一点都不知道这件事。 “是啊,这种寒毒微臣屡有耳闻,是起源于大凉的毒物,由几十种阴寒毒物提炼而成的,一旦被种下,就会让寒毒沉在身体之中,一点点的发挥毒性” “中了寒毒之后会有什么反应呢?” “没什么反应,寒毒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一点点吞噬人体。人的身体是热的,寒毒的属性与之相反,这样一来,身体会一天比一天虚弱,直到.........这也就是寒毒的厉害之处。” “那有什么办法医治吗?” “就目前来看,整个太医院,甚至是天下都没有能解此毒的人,这也就是大凉最为阴险的镇国之毒了。” 太医面露难色,对于当下的情况可以说是无能为力了。 月如错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战如尘会中毒? “好,多谢太医指点,我知道了。还请太医能够将这件事保密,先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得征求一下王爷的意见才行。” “好,微臣知道了。有什么事还请月公子知会微臣一声,微臣一定及时赶到。” “谢谢太医了。” 送走了太医之后,屋子里的战如尘已经醒了。只不过目光较为呆滞,直勾勾的看着一处,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 月如错都进来了,他也没多大的反应。 “王爷......” “我这是怎么了?” “你不记得了?”月如错问。 “只记得眼前一黑,晕过去了。还有什么其他的事吗?” “你这一昏,可把我们吓坏了,以为你怎么了呢。太医说是急火攻心,不打紧的。” “嗯。” 战如尘只是简单的回了一句。 “你不打算解释解释吗?为什么会突然急火攻心?傅清欢都跟你说些什么了?把你刺激成这个样子?”根据月如错的推测,应该是没什么好的结果。 能把战如尘撂倒的人,只有战如尘自己......... “没什么好解释的。”他拉了拉被子,看起来很没有精神。 “我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 看战如尘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自己身上中了寒毒。 “你中了寒毒,你知不知道?” “什么寒毒?”他目色忽然有了一滞,茫然的看向了月如错。 “大凉的寒毒,要命的毒,你的身体是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还是故意在瞒着我?是谁给你下的毒,你都不知道的吗?” 战如尘听明白了他的话,经过一系列的仔细回想后,竟然就只是深深的叹了声气:“那可能就是柳镇下的毒吧。”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你若是不说,我真的想不起来还有这种事情。如果真的中了毒,那就只能是柳镇下的,他勾结大凉,弄出些毒药应该不是难事的。” 他躺在床上,安稳得像是整件事他不是经历的人,而是旁观的人...... 看着月如错交集的模样,再想一想柳镇的狠毒,战如尘的心中似乎也已经有了些许定数。 “我还能活多久?”原本是极其残忍的一句话,被战如尘说的云淡风轻的。 “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 “太医说,他也不知道。不过你的身体会一天比一天虚弱下去,直到寒毒一点点吞噬了你身体之中所有的阳气,人......也就完了......”战如尘竟然笑了:“哦,那我知道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决心,让他接下了这个残酷的事实,甚至如此的漫不经心? 战如尘已经失去了全部,他不介意失去得更多。 反正已经走到了尽头......... “我得将这件事告诉她!” “你要是敢告诉她,我就先杀了你!” “为什么?” “我和她...已经结束了。既然我命不久矣那我更不会去打扰她,一切来的都正是时候呢。。” 不是战如尘不惧死亡,是因为他没了活下去的勇气。 死了也好......最起码还能赢得她的追忆。 只是...唯一舍不得的,就只有孩子了。 要不是月如错告诉了他,他是真不知道自己已经身中剧毒。 “你确定你不告诉她了嘛?或许她有办法!” “她不会有办法的。而且...我想死,死有何惧?你告诉了她,是想让她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去,再然后内疚一辈子吗?” 战如尘自知已经欠了她太多太多,不忍心再让她去承受些什么...... 她是无辜的,他是有罪的。 “我真看不懂,你这是图些什么!现在的当务之急,难道不应该是寻找解药吗?你为什么要如此淡定的看待此事?” 战如尘看着月如错焦急的模样,缓缓的坐起了身子,穿好了衣服,抬头说了一句:“因为活够了。” 说完便走了出去......... “你干什么去?” “去和父皇说清楚,让他把傅清欢放出来,别让她再受苦了。” 提起“傅清欢”三个字,战如尘的心中总是有一股心酸。 他还能保护她多久呢?原来自己和她之间,真的已经看不到前路。 三日之后。 傅清欢被放了出来。可能是在里面吃不饱睡不暖的,她人憔悴了不少。 回府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赶紧看看两个孩子。 俩孩子乖巧得很,在傅府被养的白白胖胖的,甚是可爱。 “大小姐,王爷来了。” “他怎么来了?” “应该是接两个孩子的。” “哦,我知道了。” 战如尘来得倒是及时,傅清欢知道他为何会来。 是自己的嘱托,想让孩子生长在王府的。 “你来了。”傅清欢在屋子里抱着女儿,来回走动,战如尘的到来,并没有让她觉得多意外。 “嗯,孩子睡了吗?” “还没睡呢,刚刚才吃完了奶,一会儿就会睡下了。你先等一等。” “好。” 战如尘等在一旁,二人之间并没有什么生分的感觉,只有无法逾越的距离之感。 “儿子呢?”战如尘开口问。 “儿子已经睡下了,我让奶娘抱下去了。一会儿你让奶娘跟你一起回王府吧。这两个奶娘还不错,尽心尽力的,奶水也足。” “行。” 傅清欢说起话来小声小气儿的,生怕把渐渐入睡的女二吵醒。 “孩子抱回去之后,你别忘了来王府看看他们。” “两个孩子我会时常去看的,你放心吧。再过几个月,正是孩子冒话儿认人的时候,我得让他们知道我这个母亲存在。” 孩子逐渐的睡着了,傅清欢小心翼翼得将孩子放在了床上。 她回头瞧了他一眼,不知怎的,战如尘今天的话特别的少,可以说是几乎没有......... “听说你那天身子不适,晕倒了?” “嗯?谁跟你说的 “我给女儿想了个名字,你要不要听一听?”战如尘忽然间的提议,着实让傅清欢一愣:“名字?这么快?刚刚你还说没想好呢!” “儿子的名字呢,还没定下来,女儿的名字就叫战倾心。” “倾心?” “嗯。” 傅清欢瞬间起了兴趣,惊喜的抓着他问:“是不是某人对我一见倾心?” “这......算是吧......” “别躲...别躲......孩子爹你别躲嘛。我就知道你害羞。” “我哪有!就问你同意与否?” “同意同意,我的小倾心,真好。”傅清欢轻轻的搂着女儿,这是她要用一生去守护的人,她定要好好宠爱。 接下来的几天里,傅清欢已经不知自己喝了多少大补的汤药了。就算是有再好的食欲也都没了。 好在她身子骨不错,恢复的很好。虽然没有彻底的恢复完全,但最起码不像之前那样憔悴了。 这日,大嫂莫芊芊来看自己了。傅清欢也知道她是为何而来,因何而来。 “嫂子,您快坐,我就不下床了。” “你可万万不能下床,好好养着吧。我都已经知道了,你可得养好自己的身子。” “谢谢嫂子关心,傅家一切都好吗?” “一切都好。你哥哥特别担心你的安危,总是让我来看看你的,这不我来了吗!” “哥哥总是这样小题大做,其实我真的没什么事。” “你可不能这样说,身子是自己的,养好身子比什么都强。别抱有侥幸心理。好好养着才是。” “嗯......” 这些话,傅清欢听得都快要起茧子了,几乎每个来看自己的人都会说一遍。 但莫芊芊只身前来,肯定不是单单来看自己的。 “嫂子,您要是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好歹我也是傅家的人,您也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了。” 莫芊芊深吸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我可就说了。” “嗯。” “你和爹的事情,我和你哥都知道了。也知道你是因为和爹的争吵才早产的。其实他老人家心中也有数,对你也是很担心,要面子不好意思明说而已。这次我来,你哥知道,爹不知道。” “你要是来奉我哥之命,劝我在爹面前低头,那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不可能。” “欢欢,你看你,又闹上了脾气了。” “嫂子,我这不是闹脾气。” “你哥说了,让你先跟爹认个错,一切都好商量的。” 傅清欢一猜就是这样,她笑了笑:“我就知道哥哥会这么说。哥哥一直都是这样,凡事不明是非,仁义礼智孝永远排在首位,结果现在都分不清对错了若是多说了他两句,他就总有那一副说辞,永远不变。” “那你是怎么想的啊。” “嫂子,你且回去告诉我哥,不是我不孝,是有些事情不能不了了之,不弄清楚就是祸患。我倒也不是和任何人置气,我就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而已,当初我和父亲也正是因为这个缘由所以才会争吵。” “欢欢,事情闹得这么僵,不好的。” “那我也不能看着我爹走错了路,到时候把傅家给搭进去。你且告诉父亲,这件事没完,现在我没出月子,咱们暂且不说。等我出了月子,咱们能聊便聊,不能聊我也会调查清楚的。” “既然你如此坚持,我倒也不说什么了,免得你。” “嫂子,这件事和你无关,我的话若是说重了些,你别介意才好。” “你这话说的,你早产当天,我还在自责没来帮你呢。你我之间不用说那么客气的话。那咱们就不提这些事儿了,走,带我去看看孩子可行?” “当然行了,让孩子们好好认认人儿,多跟舅母接触接触。少和他舅舅接触,不然都学傻了。” “瞧你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这有什么,我可是一直在心里惦记着,将女儿培养成和嫂子一样端庄贤惠的女子呢。” “瞧你嘴甜的。” 二人有说有笑的。 皇宫。 凤仪殿。 张嬷嬷在和皇后汇报这些天王府的动向。 “皇后娘娘,王府这些天没什么异常的。只不过孩子不让我上手啊,我都闲了很多天了。在王府,都是两个孩子的奶娘在忙活孩子,我也没机会碰到孩子啊。” “你急什么急,我让你在王府当差,不是让你去害两个孩子,是让你给我留意着王府里的动向的。你是我明目张胆放置在王府的线人,他们岂会轻易地重用于你。稍安勿躁,前期你本本分分的给本宫传递消息,到了后期他们逐渐对你放松了警惕,你再按照我说的去做。” 皇后眼中闪过了丝丝恶毒,与之前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她很懂得放长线,钓大鱼,之前利用沈寒会失败,完全是因为操之过急了。 “可是......可是......”张嬷嬷好像是有所担忧。 “可是什么,别吞吞吐吐的,快说!” “可是......” “可是王爷和王妃也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岂会留奴婢在身边那么久?必会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 张嬷嬷想的清楚,她也怕自己真的在王府丢了性命,无缘无故的成了牺牲品。 皇后冷笑了下,:“你怕死无所谓。问题是你儿子,丈夫都在本宫得掌控之下,你有的选择吗?” 皇后略微显得不耐烦的看着张嬷嬷,张嬷嬷的神色变得越发惧怕了起来。 “你以为你有资格在这儿跟我谈条件吗?你的儿子,你的丈夫现在都在我的手上。你不乖乖的听我的话,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你觉得我会让你顺遂得了吗?” “皇后娘娘开恩,皇后娘娘开恩。奴婢一定尽心尽力的效忠皇后娘娘,绝对不会懈怠,一切的一切,都听从皇后娘娘您的。” “这才对嘛!本宫是因为信任你所以才会重用你,让你留在王府的,你可不能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才是。你且好好的留在王府照顾着两个孩子,其他的事都听从我的安排就是了。” “是是是,奴婢明白了。” 张嬷嬷不敢对皇后有任何的二心,点头哈腰的样子卑微至极。 张嬷嬷走了之后,皇后的面色变得越发阴沉着。眼中徐徐的恨意早就已经蔓延于心中,难以退却,难以放下。 她现在无依无靠的现状,哪一样不是战如尘和傅清欢害的?一想起了这里,皇后恨得牙痒痒。 三日后,傅清欢在和奶娘一同哄着孩子。 她身子恢复得不错,一切的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呢。 儿子的名字定下了,叫战清墨,女儿的名字叫做战倾心,都是好名字,傅清欢很满意,也很喜欢。 傅清欢还没有出月子,每天的任务哄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其他的事,她都没心思管,就连战如尘她也好些天都没见到了。 “这些天王爷去哪儿了?你们见到了吗?”傅清欢开口去问身边的奴婢,奴婢们都在摇头。 战如尘也真是奇怪,怎么这几天没见到人,没了踪迹。 旁边一个多嘴的奴婢小声说:“王爷不是......” 奴婢知道自己多嘴了,身旁的人一个眼神,她立马闭嘴了。 “王爷干什么去了?”傅清欢见事情不对,立马追问着,奴婢真是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快说啊,到底干嘛去了?” 奴婢一看躲不过,便跪地说着:“回王妃的话......奴婢也是听说而已。说王爷这几天是和平南王一起在柳州巡查,马上就要回来了。之所以没告诉王妃,是因为怕王妃担心。” 第166章妥善照顾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百里宁仔细呵护着傅清欢。 自己的女儿自己疼。说实在的,对于这个女儿,百里宁着实觉得亏欠。 毕竟在自己离开傅家的时候,傅云起都已经十六岁了,可傅清欢就只是个八岁的小姑娘,这其中她需要承受多少,面对什么,她都需要自己一个人挺过来。 百里宁对于女儿的亏欠,就来源于此。 “你可万万要养好了身子,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是会做病的,娘,这话我都听了不下一百遍了,您怎么还这么说,就不能有点新意么?” “那是因为关心你的人都是真正关心你,所以才会说的都是一样的。”百里宁回答道。 “好好好,母亲请放心,我一定会养好自己的身体,绝对不让您担心,总行了吧?” “这样最好。我让人给你熬了些莲子粥,你一会儿喝下去。还有一些补药,你也一起喝了比较好。” “知道了。” “对了,娘。我怎么觉得......我这次生完了之后腰有些疼呢?” “腰疼是正常的,估计是怀孕的时候动胎气动的太勤了,所以才会这样的。好好躺着就行了,做完了月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 别的女人生完孩子,都是虚弱至极。傅清欢生完孩子则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下床。 那是绝对不允许的......... 傅清欢这月子坐的特别郁闷。 亲娘给她送东西,嫂子给她送东西,战如尘还让人给她准备东西。傅清欢就算是有再大的肚子,也吃不下那么多东西啊。 太子倒也真是个绝情的人,可傅银霜又是个不认输的主。 她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没办法回头。一回头,虽然拜托掉了侧妃的名号,可要跟臭名远扬的父亲相依为命,自己也没法再找下家,倒不如留在太子府。 最起码,会是安稳的。 傅银霜和太子本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感情可言。当初她就只是看中了太子的地位,太子因为当初的丑事而不得不娶了她。 而如今,傅银霜心中逐渐萌生出了仇恨,对太子的仇恨......... 太子的书房里。 太子的面前站着个妙龄的女子,身段婀娜,脸蛋娇媚可人。 这是太子在民间精挑细选的姑娘,是长乐坊最出色的舞姬,长乐坊的头牌,云姬。 就在三天之前,太子发现了她,三天后,长乐坊的舞姬不复存在,一切的痕迹都悉数被抹去,就像民间没了这个人一样。 然站在太子面前的云姬是要入宫服侍皇上的女人。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太子的声音冷冽,凌驾在云姬之上。 云姬微微抬头,沉默不语。 “是一副好的容貌,真不错。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让你来太子府么?” “是因为云姬得太子殿下垂怜。”云姬自信的说道,因为没有一男人会对她的美貌无动于衷,只有魂牵梦萦,太子......也是一样。 太子冷哼了一声,眼中暧昧仿佛对她美貌的肯定,但终归还是忍住了,因为这个女人......是要献给皇上的。 “你对你自己的美貌好像很有自信?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子。我看中你,不是为了让你伺候我,而是比我更加尊贵之人,你可能猜到?” 云姬得心中猜出了一二,立马慌张失措的跪在了地上:“太子殿下明示。” “你这个福气,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我要你入宫去伺候皇上,你可愿意?” 云姬一看就是个想要往上爬的人,并未有任何的抵触:“能得太子殿下的青睐,入宫伺候皇上,这绝对是云姬得福分,云姬愿意。” “好,不错,是个爽快的丫头。既然你愿意,那我就为你安排。从今以后,你便不是长乐坊的云姬,你叫云儿是西域而来的舞姬,家破人亡,辗转反侧来到了南历,又因机缘巧合被我救下。” “懂了。” “你看着倒是比旁的女子伶俐了许多。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会从宫中请些老嬷嬷来教你仪态与规矩,你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改掉你身上的烟火气息,做一个恬静天真的女子。” “云儿明白,定会不负太子之托。” “我送你进宫,并不只是为了帮你。不管你得了多高的位份,都得记得你是我的人。必须一切都听命于我。我是未来的国君,我掌握着你的过去,更掌握着你的未来。想要荣华富贵,就要步步惊心。” “多谢太子殿下指点,云儿为了太子殿下,自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太子特别满意云姬的态度,中意的点了点头,说:“不过......我让你做的可不光是这些.........” 云姬愣了愣:“太子殿下还要我做什么呢?” “皇上身边的一切事物,我都需要知道,一切的一切,你全部都需要汇报给我,并且你得让皇上喜欢你,宠爱你,让他听你的话,必要的时候.........” “什么?” 太子一笑森然:“这瓶子药你且收好便是。” 云姬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不明白但看着药瓶的那一瞬间竟然顿悟:“这......这......” “别担心,这药你先收着。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也不会让你轻举妄动的。你当下需要做的,就只有让父皇喜欢你,在你的温柔乡中沉沦!” “是。” 云姬有些停顿,紧接着将药拿在手中,不禁暗暗感慨,她半生风尘,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境遇。 过了几天之后,傅府趋于平静。 祖母的丧事已经办完了,逝者已逝,活着的人只能追忆了。 傅决奇没有受到任何的惩罚,但京城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说当朝太傅大人杀害了自己的母亲。何人都对他敬而远之。 这样的报应根本就算不上是惩罚,唯一让傅清欢觉得欣慰的事,傅银霜受到了波及,太子厌弃了傅银霜。 在傅家忙活了几天,傅清欢还不容易才和刚进门的嫂子有了清闲。 二人坐在亭子里唠着家常。 “妹妹真是嫁了个好人,郡王对你可真是好,能让你在娘家这边忙里忙外,要不是有你,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莫芊芊本来就是个大小姐,刚嫁进来第一天就出了丧事,换做是谁都应付不来。 傅清欢浅浅的笑了笑:“嫂子可莫要这么说。不过说来,傅家确实有些对不起嫂子您了,出了这种事儿,你心里也犯难,我知道的。” “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当时还怕傅家会以为是我把霉运带到这里来的呢,而且你哥对我也不太热情,冷冰冰的。” “我哥那是因为祖母突然离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处理情绪罢了。而且嫂子别说这么丧气的话,傅家娶了你,那是幸运,可不是霉运。你别想这么多,安心在府中享福就好了。” 傅清欢很是通情达理。因为她看得出,莫芊芊确实是个纯良之人。 “对了,以后傅家的家事可能就要由你来管了。我哥和我爹都是上战场的人,后院的事总会有些疏忽。有你在,我就放心多了。” “我知道了,你放心。虽然打仗我不行,持家我还是懂的。”莫芊芊掩面笑着说。 二人聊得欢快,莫芊芊看了眼傅清欢的肚子,说:“你这肚子怎么不见显呢?几个月了?” 傅清欢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的假怀孕,自然的笑了笑:“才两个多月吧,也没什么大的反应。” “才两个多月,那你可要注意注意了,前三个月是最重要的。要说我也是疏忽,早知道这些,就不应该让你忙里忙外。” “嫂子没事儿的,放心放心。” “看来我最近可有的忙了,明天就去外面买些布料,给我未出生的小外甥做点衣裳。” “那还真是谢谢嫂子了。”二人相谈甚欢,没注意到战如尘走了过来。 “聊什么呢?说的这样开心?”战如尘不见外的坐了下来很是好奇。莫芊芊赶紧起身:“参见郡王爷。” “一家人,不用如此。” 傅清欢转头问他:“你怎来了?” “来接你回去啊,你都在外面住了几夜了,还不回去?” “是是是,王妃应该回去了。你悄悄你,怀着身孕还这么劳累,看你瘦的,一点孕相都没有,但倒是越发消瘦了,赶紧回去好好养着吧。” 瘦了?战如尘打量了眼傅清欢。 他可没看出来傅清欢哪里瘦了,反倒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腹,惹得傅清欢不知所措:“你干嘛呢!别乱摸。” “我看看你瘦成什么样儿了,别饿着我孩子啊。” “别摸我!” 光天化日之下,战如尘竟然公然伸手摸自己的肚子,弄得傅清欢着实有些害羞了。 “那就走吧,娘子,别在人家这儿躲清闲了。” “知道了。” 傅清欢表面上虽然不情不愿,但心中知道,自己这几天确实很少回郡王府,理应回去了。 傍晚,二人同在一桌吃晚饭。 “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多吃点儿。”战如尘优雅的给傅清欢夹菜,傅清欢吃得很香很香,大口大口的吃。 战如尘看着她的小脸儿:“你最近吃的可不少啊。” “是吗?我觉得还行,主要是最近太累了。总是吃不饱,傅家的饭菜没有郡王府的好吃。” “看来是我把你给养刁了啊。” 傅清欢吃的确实是比以前多了。 战如尘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问:“你该不会是真的怀孕了吧?” 傅清欢顿时僵住了,差点被他的话给呛到,立马放下筷子:“怎么可能,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的肚子看啊?” 战如尘满眼怀疑的看着她:“真没怀?” “没!” “那就是肚子上赘肉吗?” 这话说的,还不如说她怀孕了。 “你肚子上才有赘肉呢!我才没有!” “你这浑身上下我是最了解的,最近是不是太安逸了,都吃胖了。”反正补品确实是没少吃,傅清欢这点绝对承认。 “那你是嫌弃我了不成?” “当然没有,你我二人总是在一起。我是怕你真的怀孕了自己却不知道,到时候伤到了孩子。” “我可是个医女,我自己怀没怀孕自己会不知道吗?你可别操心了,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为什么这么久了我还是没怀上。” “你是说我有问题?”战如尘相当无辜的看着她。 傅清欢眨了眨眼,:“要不......我换个男人试一试?” “你敢!吃吃吃!撑死你!吃得胖点儿就没人愿意要你了!” 战如尘很是幽怨的往傅清欢的碗里夹菜,傅清欢都吃不过来了。 “对了,我一直都想和你商量件事儿。” “你说。” “我能不能用这个本来就不存在的孩子,扳倒世子?” 听完这话之后,战如尘表情凝重的看着傅清欢,陷入沉思之中。 过后,战如尘给了傅清欢答案:“不可。” “为什么?” “世子的确三番五次视我为最大的威胁。但是用肚子里的孩子来扳倒世子这件事,根本就行不通。” “为什么?” “你肚子里的不过就是个孩子而已,但父王很重视世子,不是一日两日了。不管世子做错了什么,他都不会为了一个尚未出生的婴孩而厌弃世子的。不能用这个办法。” “世子是要继承父王的人,如果他一动不动的话,咱们可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 “这我自然是知道的。世子在私底下做过的事儿也不少。特别是上次父王落难,世子想着的不是为父皇出谋划策,而是为自己所奔走,做好了世袭父皇王位的准备。这些事父王虽然不说,但心里是有数的,所以不用费尽心思的去算计世子,到了该算计的时候,自然就会有所行动。” “你说的我倒是能理解,可是我怕...” “怕什么?” “我总是怕你被人算计,怕你有危险,更怕......” 战如尘捏着她的小脸蛋儿,浅浅的笑着:“整天都在胡思乱想,实在是该打!你夫君怎么可能轻易的就被人算计呢!” “这不是胡思乱想,而是防患于未然!” “好啦,我知道你担心我。我以后呢,有什么事儿都跟你商量着,你看这样如何?” 傅清欢的头像个小拨浪鼓一样的点头。这时,月如错从外面跑了闯了进来,看两人在吃饭,深知来得不是时候,转身要走。 “等等!你这冒冒失失的到底有没有规矩?闯进来还想跑?” “没事儿,就是有点饿了,谁知道咱们得王妃回来了,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月如错的眼睛盯着桌上的饭菜,一个劲儿的看呀。 “你要是真饿。那不如就吃点儿,你这么看着我们,别扭死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哈。” 月如错自然而然的入了座,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我吃饱了,你们聊吧。” 傅清欢眼睛也不瞎,月如错这个人虽然看着不靠谱但很懂规矩,这样贸然的闯进来肯定是有事儿要说的呀。 只不过......自己在这儿会让他觉得不方便? 傅清欢很知趣的先离开了。 傅清欢走了之后,月如错还在吃,吃的时候还不忘问战如尘:“你还有几个月当爹啊?我看着怎么跟个没事儿人似的,问太医了吗?男孩还是女孩?” 战如尘一脸黑线的看着他:“吃堵不住你的嘴也就罢了,一点点正事儿都没有?” “我这不也是关心一下嘛!” “你关心?关心到我的女人身上了?” “我那是关心你,她肚子里的那不就是你的种?” “行了行了,别贫了,赶紧说正事儿!” “你怎么知道我有正事?” 战如尘强行将傅清欢拽进了书房,两人之间并没有前几天的那样苦大仇深,针锋相对。 “你过来。” “干什么!” “你别误会,我和柳如烟可什么都没有。” “我相信你,反正就算是有什么,也不会在书房这种地方吧?”傅清欢满脸微笑的说着,口气却有一种酸溜溜的感觉藏不住。 “我有事儿对你说,是正经的事,这些天你有没有功夫,陪我去个地方?”战如尘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询问。 “你想要去什么地方?” “过来坐。” 战如尘示意傅清欢坐到自己的身边来,傅清欢乖巧的坐在一旁,不忘与之保持一定的距离,问:“怎么了?” “你还记得当初的福居归鸟图吗?” “当然记得,不是在你的手中吗?” 战如尘从侧面的匣子里拿出了画卷,仔细的摊开来,毫无保留的让傅清欢看。 “你看看吧,就是这幅画据说是描绘出了南历的地脉所在,可我怎么看都是一幅普通得没法再普通得山水画而已,山脉之间也是中断又延续,其他的溪水更是没什么可参照的。”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确实是如此。这幅图的秘密或许只有先皇和这幅画的作者才知道的。若真是那样的话。就麻烦了。” 画这幅画的人早就已经死了......... “我怀疑是叠画。” “难道还有另外一幅画不成?可那幅画又在哪里?你可别忘了,当初的那个画师已经死了,这件事难办了。” “这我当然知道。淑离师傅当初画这幅画的时候到底掩藏了什么样的秘密。确实很难揣摩。淑离师傅当年并非只有刘渊那一个徒弟。还有一个徒弟隐居沧州,也是做的书画生意,我想去看看。” “我刚刚......在门口听着......你不是要和柳如烟一起去沧州吗?”傅清欢的耳朵可灵着呢。 战如尘也没想到她听得这么全。 “哎呦喂,你听得真够全的啊。” “我那是路过你们俩说的声音太大,不然的话你以为我会想要听你和她的悄悄话不成?” “听到了就听到了呗,这有什么好隐藏的。没错,她是想要去沧州,是被我故意拐带的,趁着她爹生辰将至给她爹买字画去的。” “那你既然已经允诺和她一同前去,干嘛还要带上我?”傅清欢根本就没兴趣。 “她去,是给我做掩护,不然我平白无故的去沧州,会让旁的有心之人徒增猜忌的。带你去,是为了有重要的事儿要办。” “你没告诉她你真正的目的?” “当然没有,我就只告诉了你一个人。” 他虽是这样说,可傅清欢依旧是不想去。她凭什么和柳如烟一同去沧州?就算她再大度,也不用大度成这个样子吧? “我不去。” “为什么?”战如尘的目色蒙着些许霜意,他都坦白了,为何她还是拒绝。 傅清欢回应得直接:“百里长啸需要我照顾,我不跟你去。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更何况眼不见为净。” “你去也得去,不去我抗你去。你且记住谁是你夫君,谁是你丈夫。” “强迫我?” “命令,不光是强迫。你我二人心中都清楚的很,咱们俩的夫妻是有名无实。我也从未强迫过你什么,你该不会连这些都不答应吧?难道是吃醋?” “我吃醋?你可真会想,我会跟你这么吃醋?真是无聊至极!去就去,我怕什么。” “那好,一言为定。” 傅清欢说完了之后,立马跑了出去。 她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想与柳如烟同行。 她得是一个多么失败的妻子......... 可她更加受不了他的威胁。 这个时候的柳如烟竟然还没走,傅清欢刚刚出去,就被柳如烟给劫下了。 “你的王妃生活过的不怎么样嘛?怎么?不是自己的东西拿在手中是否有些沉重呢?”柳如烟傲然的看着傅清欢,傅清欢只是谦逊的笑了笑:“什么东西不东西的,柳大小姐的话,我确实听着有些摸不到头脑。” “战如尘他爱你,就不会逃婚,他心里若是有你,就不会还如此的关心我,照顾我。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就是不懂呢?” 以前,傅清欢根本不在乎这些说辞,可是如今的傅清欢听到了这说辞之后,觉得心冷,心颤。 柳如烟说的确实是没错啊...... 一向自信的傅清欢如今最怕面对的就是柳如烟,因为柳如烟毁掉了她所有的骄傲,以及对战如尘的所有信心,全因为这么女人而毁掉了。 她佯装着无事,浅浅的一笑。 “其实你不用跟我说这么多的。你就算是跟我说得更多,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我是郡王妃,可你却不是。这个事实你若真能改变,就不会如此气急败坏的拦下我,说这么多了,对嘛?” 她希望自己佯装的不在意可以骗过柳如烟,让她不要再为难自己。 可柳如烟抓住了机会,怎么可能罢休? “傅清欢,你不用嘴硬。我知道你现在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不好受。战如尘对你不过就是利用而已。他这个人我是最了解的。我对他情根深种,他知道不管他娶不娶我,平南王府都不会轻易的背叛他,所以他想要用自己的婚事来套牢你们傅家。对你,或许真的只有利用而已。” “看来能被他利用,柳小姐好像是很荣幸?” “荣幸谈不上,我就是有这个信心坚信战如尘的心永远都属于我。你知道他当年的那场死里逃生的劫难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所有的人都放弃了他,唯独是我爹将他救了回来。可你知道战如尘在垂危的时候是怎么熬过来的么?” “怎么熬过来的?” “他喝了我的血,才险些保住了一条命,不然的话,在当时如此艰难的环境下,他早就没命了。” 柳如烟说完的那一刹那忽然让傅清欢明白了自己和柳如烟之间的距离,和战如尘之间的距离。 是永远都不可能跨过的距离,永远......... 这些事战如尘从来就没有跟她说过,这些过往真的值得战如尘将柳如烟娶回家门......... 原来......原来......到了最后自己真的是那个第三个人而已。 他的命都是柳如烟救的,傅清欢在那一刻忽然觉得自己就算是再怎么努力,都没能超越她们之间的感情。 第167章乱来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这几日宫中内外都很忙,忙着太子大婚的事。 大凉公主月茵茵就要嫁给当朝太子了,这样的扭转实属惊艳四座。 本以为这位公主已经到了万人嫌弃的尴尬局面,不曾想人家摇身一变成了太子妃。 这就都要归功于大凉给南历的好处了。大凉公主能够给南历国带来的是兵马,银两,乃至大凉所进献出来的城池。 这样天大的好事,必然会落在太子的身上。 太子府上下一片红火,到了晚上的时候,宾客满院。 好像除了傅银霜之外,所有的人都是从心而外的高兴的。 经过这些天的沉淀,傅银霜不哭了,也不闹了。认清了现实后,她变得越发偏执,越发可怕。 既然太子无情,那就别怪她无义。傅银霜已经走投无路。 正妃入府。她注定是吃不了兜着走。可她是真没办法顺利的从太子府逃离。 从花灯节那天的丑事发生了之后,傅银霜的命运,脸面就已经彻彻底底得拴在了太子得身上,可是如今太子不要她了,走投无路的她就只能孤注一掷,彻底疯狂。 她穿着一身红衣,在院子里走动着,明显是奔着婚房来的。 下人们都在忙着前面的宾客,婚房这边就只有月茵茵和嬷嬷 在外面的陪嫁嬷嬷就怕傅银霜乱来,赶紧拦住了她:“侧妃娘娘,这里是太子妃娘娘得住处,还请您能不要打扰太子妃娘娘。” “滚开!”傅银霜手持匕首,用力一捅,嬷嬷倒地不起。 傅银霜不忘踹了她一脚,在确定人已经断气了之后,傅银霜擦了擦手上的匕首,把人抬到了后面漆黑的地方,让人不容易察觉。 她一把推开了房门,只见婚房里的红,红得扎眼,红的让傅银霜越发的觉得癫狂。 月茵茵还蒙着盖头呢,本来是等太子的,一听声音有些不太对劲儿,立马掀开了盖头,查看情况。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月茵茵瞪大了双眼注视着傅银霜。 这副面孔,月茵茵连见都没见过,冥冥之中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你给我出去!出去!来人!来人!”月茵茵已经感受到了傅银霜的敌意,站起了身子还想要跑出去叫人。 唯一的嬷嬷已经被傅银霜解决,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孤立无援的。 “我还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没想到也不过如此嘛!就凭你?也想当太子妃!去死吧!”傅银霜上前瞬间掐住了月茵茵的脖子,让她无法动弹的同时,手中的匕首疯狂的往月茵茵得肚子上扎去,一下不够,两下,三下...四下! 傅银霜也不知道自己捅了她多少下,反正全部的仇恨,都已经化为了力量,让她越发的扭曲,越发的惨无人道。 确定了月茵茵已经死了,傅银霜竟然心满意足的笑出了声音。 “就凭你,也想来抢太子妃的位置,明明就是来送死的。既然你想死,那我就只能成全你了。” 傅银霜对于太子妃之位的执着,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不能接受太子妃是别人,更不能接受自己就要被太子厌弃,扫地出门。 既然她过不好,那就所有人都别想好...... 都已经做了这么多得傅银霜显然不打算收手。 她开始扒下月茵茵的喜服,连里面的肚兜都不放过。扒完了之后,将月茵茵得尸体扔进了衣柜里,自己一件一件的将她的所有衣服穿在了身上。 她觉得自己才是太子妃......... 侧妃的服制和太子正妃得服制是完完全全不同得。侧妃入府连正门都不能走,衣服更是偏红色,没法穿大红色。 不过现在......傅银霜满足了。 她催眠自己,自己才是真正得太子妃。 她告诉自己,自己已经成功取代了月茵茵,规规矩矩的坐在婚床上等待着太子回来掀盖头。 人能藏,可血迹藏不住。 床上的血迹与正红色的床单融合,可地上得血迹,扎眼又惊悚。 傅银霜就是这样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等待着太子。 太子应酬完宾客之后,推门而入。 刚一推开了门,太子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特别是气氛,很诡异。 遥见蒙着盖头的人,太子一步一步的走近来看,嘴里还轻生叫着:“茵茵?” 没有回应。 地上有血迹,太子注意到了。 第一反应是后院闹了刺客,后知后觉之中,太子赶紧上前去询问她的伤势,结果刚一掀开了盖头,一张熟悉的脸呈现在他的眼前。 傅银霜幽怨的瞪着太子,太子大惊:“怎么回事!怎么会是你?” 傅银霜毫不客气的伸出袖子里藏着的匕首,一把插进了太子的腹部。那一刻太子才知道了傅银霜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可能是男人的缘故,太子还有些反抗的一把推开了傅银霜,捂着伤口跌坐在椅子上。 “来人!来人!有刺客!” 傅银霜慌了,像一只猛虎一样铺在了太子的身上,太子顺势而倒,这下可被傅银霜给讨到了机会,坐在太子的身上,拿着匕首捅了他十几刀,直到太子再也没有反抗的能力,再也没有气息......... “我让你娶太子妃!我让你娶太子妃!我允许你了吗?允许了吗?太子妃!就只能是我一个人!只能是我!”傅银霜哈哈大笑,是如愿了还是解气了,连傅银霜自己都不知道。 太子死在了地上,月茵茵的尸体也被扔在了柜子里,傅银霜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早就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了..... 她看着那把沾了血的匕首,微微的笑着:“终于完成任务了,我才是真正的太子妃爹...我才是真正的太子妃!” 穿着正红色的喜服的傅银霜已经没有了遗憾,更没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拿着那把沾满了血的匕首,抹了脖子,没有一丝丝的犹豫。 太子府今日之惨状,足以惊吓住了众人。 一夜之间,太子府内空空如也。 此事一出,震惊朝野。 大凉公主月茵茵就要嫁给当朝太子了,这样的扭转实属惊艳四座。 本以为这位公主已经到了万人嫌弃的尴尬局面,不曾想人家摇身一变成了太子妃。 这就都要归功于大凉给南历的好处了。大凉公主能够给南历国带来的是兵马,银两,乃至大凉所进献出来的城池。 这样天大的好事,必然会落在太子的身上。 太子府上下一片红火,到了晚上的时候,宾客满院。 好像除了傅银霜之外,所有的人都是从心而外的高兴的。 经过这些天的沉淀,傅银霜不哭了,也不闹了。认清了现实后,她变得越发偏执,越发可怕。 既然太子无情,那就别怪她无义。傅银霜已经走投无路。 正妃入府。她注定是吃不了兜着走。可她是真没办法顺利的从太子府逃离。 从花灯节那天的丑事发生了之后,傅银霜的命运,脸面就已经彻彻底底得拴在了太子得身上,可是如今太子不要她了,走投无路的她就只能孤注一掷,彻底疯狂。 她穿着一身红衣,在院子里走动着,明显是奔着婚房来的。 下人们都在忙着前面的宾客,婚房这边就只有月茵茵和嬷嬷。 守在外面的陪嫁嬷嬷就怕傅银霜乱来,赶紧拦住了她:“侧妃娘娘,这里是太子妃娘娘得住处,还请您能不要打扰太子妃娘娘。” “滚开!”傅银霜手持匕首,用力一捅,嬷嬷倒地不起。 傅银霜不忘踹了她一脚,在确定人已经断气了之后,傅银霜擦了擦手上的匕首,把人抬到了后面漆黑的地方,让人不容易察觉。 她一把推开了房门,只见婚房里的红,红得扎眼,红的让傅银霜越发的觉得癫狂。 月茵茵还蒙着盖头呢,本来是等太子的,一听声音有些不太对劲儿,立马掀开了盖头,查看情况。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月茵茵瞪大了双眼注视着傅银霜。 这副面孔,月茵茵连见都没见过,冥冥之中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你给我出去!出去!来人!来人!”月茵茵已经感受到了傅银霜的敌意,站起了身子还想要跑出去叫人。 唯一的嬷嬷已经被傅银霜解决,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孤立无援的。 “我还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没想到也不过如此嘛!就凭你?也想当太子妃!去死吧!”傅银霜上前瞬间掐住了月茵茵的脖子,让她无法动弹的同时,手中的匕首疯狂的往月茵茵得肚子上扎去,一下不够,两下,三下...四下! 傅银霜也不知道自己捅了她多少下,反正全部的仇恨,都已经化为了力量,让她越发的扭曲,越发的惨无人道。 确定了月茵茵已经死了,傅银霜竟然心满意足的笑出了声音。 “就凭你,也想来抢太子妃的位置,明明就是来送死的。既然你想死,那我就只能成全你了。” 傅银霜对于太子妃之位的执着,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不能接受太子妃是别人,更不能接受自己就要被太子厌弃,扫地出门。 既然她过不好,那就所有人都别想好...... 都已经做了这么多得傅银霜显然不打算收手。 她开始扒下月茵茵的喜服,连里面的肚兜都不放过。扒完了之后,将月茵茵得尸体扔进了衣柜里,自己一件一件的将她的所有衣服穿在了身上。 她觉得自己才是太子妃......... 侧妃的服制和太子正妃得服制是完完全全不同得。侧妃入府连正门都不能走,衣服更是偏红色,没法穿大红色。 不过现在......傅银霜满足了。 她催眠自己,自己才是真正得太子妃。 她告诉自己,自己已经成功取代了月茵茵,规规矩矩的坐在婚床上等待着太子回来掀盖头。 人能藏,可血迹藏不住。 床上的血迹与正红色的床单融合,可地上得血迹,扎眼又惊悚。 傅银霜就是这样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等待着太子。 太子应酬完宾客之后,推门而入。 刚一推开了门,太子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特别是气氛,很诡异。 遥见蒙着盖头的人,太子一步一步的走近来看,嘴里还轻生叫着:“茵茵?” 没有回应。 地上有血迹,太子注意到了。 第一反应是后院闹了刺客,后知后觉之中,太子赶紧上前去询问她的伤势,结果刚一掀开了盖头,一张熟悉的脸呈现在他的眼前。 傅银霜幽怨的瞪着太子,太子大惊:“怎么回事!怎么会是你?” 傅银霜毫不客气的伸出袖子里藏着的匕首,一把插进了太子的腹部。那一刻太子才知道了傅银霜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可能是男人的缘故,太子还有些反抗的一把推开了傅银霜,捂着伤口跌坐在椅子上。 “来人!来人!有刺客!” 傅银霜慌了,像一只猛虎一样铺在了太子的身上,太子顺势而倒,这下可被傅银霜给讨到了机会,坐在太子的身上,拿着匕首捅了他十几刀,直到太子再也没有反抗的能力,再也没有气息......... “我让你娶太子妃!我让你娶太子妃!我允许你了吗?允许了吗?太子妃!就只能是我一个人!只能是我!”傅银霜哈哈大笑,是如愿了还是解气了,连傅银霜自己都不知道。 太子死在了地上,月茵茵的尸体也被扔在了柜子里,傅银霜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早就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了..... 她看着那把沾了血的匕首,微微的笑着:“终于完成任务了,我才是真正的太子妃爹...我才是真正的太子妃!” 穿着正红色的喜服的傅银霜已经没有了遗憾,更没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拿着那把沾满了血的匕首,抹了脖子,没有一丝丝的犹豫。 太子府今日之惨状,足以惊吓住了众人。 一夜之间,太子府内空空如也。 此事一出,震惊朝野。 短短几天时间,皇上彻底崩溃,后继无人,朝中政事无人理,眼看着整个南历都陷入大乱。 如此混乱的时局,终于被秦王出手镇压。 秦王领兵反叛,将自己的弟弟赶下皇位,自立为皇,不过十数日的功夫,宫变,杀戮,兵荒马乱的天下不知何时才能休止。 皇上领兵镇压,手持帝令却毫无用处。那一刻他才知道,帝令是假的...... 战翼手中握有兵马,奋起抵抗。与秦王的兵力势均力敌,相互僵持了好一段儿时间。 城边的驿站,是唯一安定的的地方。 战如尘是要跟随出征平定内乱的。现在的南历国可谓是内忧外患,太子暴毙,和亲不成,大凉国更是想要借此机会攻打南历。这一战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 战如尘把傅清欢安置在了驿站,紧紧握住了她的小手,嘱咐:“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路线,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你即刻去我的封地,幽州,那里有兵有马,绝对安全。等过了这阵子,我会去接你的。” “那你呢?” “天下大乱,我需要陪伴父王左右,征讨天下。” “我跟你一起!我爹,我哥都在战斗!我们傅家的儿女从来不惧怕战场,我也要跟你并肩作战!” “你不光是傅家的人,更是我的妻子。我怎能让我的妻子深陷危难之中。你的存在,会让我分心神的。” “可我......” “别可是了,赶紧走!” 傅清欢恋恋不舍的看着他,踮起脚尖亲在了他的嘴唇上,留恋许久,说:“我等你凯旋而归,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要对你说。” “好,保重。” 一句保重,再见已经不知道会是何时了...... 傅清欢心中没底,一步三回头。 最终,傅清欢被安全的送去了幽州。 幽州还是一块祥和宁静之地,没有被战争所攻陷。 傅清欢的身边有丫鬟小玲,还有一直守候在身边的尹红妆。 虽然身处太平之地,可是傅清欢没有一天是安心的,每一天都在担心着她的丈夫。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傅清欢知道这场战争就快要到达了尾声,秦王登基已经是事实。就算战翼怎么反抗,都没法与曾经为其守江山的秦王对抗。 依旧是平淡的一天,傅清欢躲在府中绣着女红,不料小玲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哭诉着:“王妃......王妃...大事不妙了,大事不妙了!前线传来战报,殿下行军山路,突现敌军埋伏,山体大面积滑坡,全军覆没,殿下......殿下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你说什么?”傅清欢激动的站起了身子,眉目间的难以置信望着小玲,小玲不敢撒谎,跪在地上哭着。 这一席话,就像是个惊天的巨雷,贯穿了傅清欢的身体,她一个踉跄没站稳,差点跌坐在了地上。 尹红妆上前安慰:“你别心急,是生死未卜!不是阵亡!” “生死未卜不过就是没找到尸体而已......怎么会......怎么会?”傅清欢拧着眉头,嘴里反复嘟囔着这么一句话,那一刻,仿佛天都要塌了。 第 168章与父亲有关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今儿个早朝还没下呢,傅决初还没有回来。傅云起去了军中处理事务,回来的比较早,看到了自己的妹妹,傅云起顿时心生怜爱。 “妹妹!妹妹!你可算是回来了!可想死我了!”傅云起永远可以给她最纯粹的爱。他的拥抱,让傅清欢觉得安稳。 “哥,你还好吧?我听说你们打仗都受伤了的,伤到哪里了?” “受点小伤无需挂齿,早就已经好了。不过倒是你,在外面受没受伤?怎么又回来了,你不是不打算回来了吗?” “哥,进屋说吧。” 说起这里,傅清欢眸间带着些许黯淡。 兄妹二人平静的坐了下去,打算好好的说说这事儿。 “其实翊王假死等一系列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父亲也知道了。甚至也知道了你是因为这件事才会选择离开,远走高飞不想回来。” “嗯,是的。” “我和爹爹的意思是。既然翊王不信任咱们,那咱们也不能无端的怪他。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翊王是君,我们是臣。只要我们做得事对得住这个将军的头衔,也就行了,我们并不想奢求太多。父亲的意思是,到了一定年纪,直接放下,告老还乡退出朝堂,咱们傅家也算是善终了。” “我们唯一担心的就是你。你想要远走,我们都支持你,我们这样的选择,就是怕你因为傅家而回到这个牢笼里。谁曾想......你竟然真的回来了。”傅云起更希望自己的妹妹能够幸福。可他看的没有莫芊芊长远,莫芊芊说:“你这个当哥哥的,妹妹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应该是高兴,怎能如此忧心忡忡。欢欢不回来,难道是要她自己一个人养着这个孩子不成?娇惯也要有个限度。劝和不劝分,既然欢欢回来了,那就证明一切都还是有转机的,对吧。” “嫂子......我......”傅清欢不知道如何开口去解释这些事。 莫芊芊说的不无道理,像傅清欢这样有身子的人怎么能在外流浪呢。 傅云起看着傅清欢微微隆起的肚子,微微苦涩的笑着:“也真是为难你了。” “没觉得为难。” “可你这肚子......怎么不太对劲儿啊?”傅云起总是能发现些奇奇怪怪的。 “哪......哪里不对?”这话把傅清欢本人都弄得一愣,她看着傅云起,傅云起细细的端详着。 “你这肚子怎么说也快六个月了,怎么才这么大?母亲怀你的时候六个月可不是这样的呀。” 这一句话,一下子把傅清欢弄无语了。 “这个......这个......嗯......” 俩人提前一个多月宣布有孕,紧赶慢赶一个多月才把这个孩子给弄了出来,可不就是有点月份不对...... “这到底是不是翊王的孩子啊妹妹,你可别乱来啊,现在和以前不同,这件事涉及到龙种啊。”傅云起相当认真的看着傅清欢,有一种劝告她迷途知返的架势。 傅清欢一时半会儿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毕竟是秘事,不好跟别人说...... 莫芊芊见状,伸手打了傅云起一下:“你这当哥哥的,怎么专注于给妹妹挖坑呢?竟然还想到了这个层面上来了?赶紧闭嘴吧你。” “我......我......” “你什么你。”莫芊芊可以说是把傅云起管的服服帖帖的。 这时,傅决初回来了。 傅清欢赶紧上前:“父亲。” 身为父亲见到了自己的女儿,内敛的父爱并没有改变,傅决初只是应了声:“嗯,回来就好。” “爹,你的身子可好?” “还好,还好。今天怎么想着回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确实......是有些事想要和爹爹单独聊聊的。” 莫芊芊一听这话,很知趣的将傅云起给拉了出去,让他们父女俩有一个独处的机会。 此时的屋子里就只有傅决初和傅清欢两个人。 傅清欢开口说:“上次翊王的事父亲应该都知道了吧。” “是都知道了,我的想法我想你哥哥应该也都跟你说了吧。” “是说了,父亲的想法女儿没意见。女儿这次来是想问问某些事情的。” “什么事?” “父亲可能有所不知,王爷上次之所以会不信任我们,是因为一件没弄清楚的事。” 傅清欢的话忽然让傅决初的眉间一滞。 “您和秦王妃当年是否联合起来害过战如尘?您和秦王妃是不是暗地里交好?”傅清欢的一连串问题,让傅决初的表情明显有了变化。 那种变化,可不是震惊,而是阴翳难懂。 “你没事儿胡说些什么呢?这该不会就是翊王的理由吧?不信任就是不信任,不用绕这么大一个圈子,让所有人都会累。” 傅决初要是正面回答,傅清欢倒也觉得没什么问题。可傅决初的态度已经说明了问题......... 他迟迟不肯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原因到底是什么? “爹,你能不能先回答我,我口中问你的这件事是不是属实的,你有没有参与在其中?” “这件事这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这关乎着我和战如尘能不能继续走下去!如果你是和秦王妃一伙儿的,我在翊王府如何自处?你想过了没有?” “日子能过便过下去,不能过,和离就是了。我们傅家家大业大,难不成还差了你这张嘴了?” “爹!你这是什么话?我问你的正事儿你不回答也就算了,哪有父亲盼望自己女儿被休弃在家的?”二人之间的争论愈演愈烈。 傅清欢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一提起这件事会是这样的态度,实在是出乎意料。 可这是不是也就证明了,真的被自己说中了? “父亲,你告诉我一句实话。我不要当年的真相,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真的与秦王妃,也就是当朝皇后是熟识?是不是?” “是与不是,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好,我知道了,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不问了便是。” 傅清欢随后情绪激动的转身离开。其实已经不用问了,父亲的态度已经说明了所有...... 秦王妃和父亲的确有些关联,而这些关联还是不为人知的。 半夜里,奴婢急促的脚步声吵醒了正在熟睡着的战如尘。 战如尘醒来之后,立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别吵醒王妃,什么事?” 奴婢过于着急的说:“王爷,兴王府那边出事了,还请您去看一看。” 之前的二郡王被封为了兴王。 可战如尘想不通这大半夜的兴王府出了事情,管自己什么事。 战如尘提起了精神,小声的问了句:“说是什么事了吗?为什么一定要本王过去?” “回王爷,兴王妃的孩子怕是要掉了。那是皇上登基之后的第一个孙儿,您离得近,皇上让您前去看看。” “这大半夜的......”战如尘一边换衣服,一边百思不得其解。 最终,还是吵醒了傅清欢。傅清欢有些艰难的坐起了身子,担忧的说:“兴王妃不是都七个多月了吗?怎么会孩子突然就流掉了呢?” “我也不知道,我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你好生待在府中。” “我跟你一起去。”傅清欢也睡不着了,穿上了衣服就要跟着战如尘一起去了。 “你瞧你这是干什么?你尚且还有身孕,怎能去这种地方,不行。” “我不怕,就当我陪着你。要不我也睡不着了。” 傅清欢永远不怕折腾,挺着个肚子永远不会缺席。 战如尘还能说些什么,只能依着她了。 二人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兴王府。赶到的时候,兴王府上下可以说是一片大乱。 只见兴王蹲在了地上,披着披风,默默不语,眼中似有极度的懊恼。屋子里进进出出的丫鬟们,端着一盆接着一盆的血水。 “二哥,怎么回事啊?” “没了......孩子没了。七个多月了。”兴王叹道。 “我进去看看。”傅清欢想要进去看看,直接被战如尘拦住了:“欢欢,我什么事儿都能依着你,唯独这件事,你是有身子的人,不能进去。” 傅清欢知道战如尘的担忧,不再坚持:“好,我不进去。” “二哥,二嫂怎么就会这个突然的就流产了呢?不是都已经七个多月了吗?”傅清欢满眼不解的看着兴王,兴王蹲在地上,烦闷的抓着自己的头,无法回答傅清欢的这个问题。 “问太医去吧。”兴王低落的说道。 就在这时,太医忙的满头大汗的走了出来。身后的宫女端着个托盘,托盘上盖了一张白色的布,布上印着些血迹。 战如尘将傅清欢拉得好远:“我看你还是回去吧。” “我不看,也不上前,你就让我和太医说两句话,可以吗?”傅清欢知道战如尘不想让自己接触这些事情,非常时期,她也在刻意的回避。 战如尘点了点头:“少问两句。” 看他的样子,似乎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的起因与结果。 可傅清欢并不知道,所以想要一个结果。 “太医,请问王妃如何了?” “回王妃娘娘,里面的兴王妃的血已经止住了,但是孩子还是保不住了。真是可惜了那孩子,七个月大的男胎,生下来硬生生的就是没保住,胎盘都掉了。造孽啊!” “怎么会......胎盘都掉了?” 傅清欢简直难以想象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太医的叹息声越发的沉重:“还能是什么,这兴王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怎么就是忍不住呢?” 这话一出,傅清欢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简直是恍然大悟......... 太医离开,战如尘走了过来问:“问清楚了?怎么回事?” 傅清欢一愣一愣的,磕磕巴巴的到了句:“同......同房......” 二人因为此事相视许久。 回到王府后,战如尘说:“估计还能再睡一下,你好好休息,我得向父皇禀报。” “这......这要如何禀报?” “那也得禀报啊......”战如尘也很为难。谁让皇上在意,那就只有如实禀报了。 “你能不能......能不能天亮再去,现在陪陪我?”傅清欢的脸色很不好看。战如尘以为她是吓到了的,便坐到了她的身边,安慰着她:“是不是害怕了?我就知道你会害怕的。还偏要什么事儿都往上冲。” “我没害怕......只是觉得心里有些不好受。” “放心吧,咱们的孩子好好的呢。” “不是......我就是觉得很奇怪,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什么意思?” “你先把门关上。” “好。” 傅清欢整个人都神经兮兮的,战如尘真的以为她就是有些害怕而已,并没有多想。 傅清欢逐渐的走到他的身边,说:“兴王明知道兴王妃有孕在身,怎么会......怎么会?” “那你以为所有人都会像我一样为了你和孩子清心寡欲不成?” “不是的,你正经一点!兴王妃七个月的身孕,就算真的同房,也不一定会弄得如此惨烈的。兴王就算是有天大的兴致,也断然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啊。” “你什么意思?” “会不会......会不会还有人下了药?兴王是被人算计了。” “应该不会吧?按照你的推断来看,下的什么药?催情?还是麝香?就算是有,他们肯定也会察觉的啊。” “这还真不一定被察觉。如果真是有人想要做这种事的话,那必定会谨慎小心的。你也说了,父皇对兴王的孩子特别期待,因为他是父皇登基后的第一个孙儿。如果这孩子没了......谁受益最大。”傅清欢的话将战如尘引到了一个新的层面。 战如尘紧紧皱着眉头,伸手抚摸着傅清欢得肚子,:“若兴王的孩子没了,不就是咱们了吗?” “若有人故意为之,会不会有一箭双雕的想法尚不可知。兴王这件事确实蹊跷,等明天的时候我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到要看看这祸事能不能转移到我的身上来。” “看来真有这个必要。” “你也务必要记得,知分寸,可万万不能入了别人的圈套。” “你觉得......要是真有人这么做,这个人会是谁呢?”战如尘若有所思的看着傅清欢。傅清欢心中虽然有几个人选,却不敢轻易的说。 “最近一段日子,为了避免有人故意找麻烦,我看我还是待在府中比较好一点,你自己也小心。” “我看你离生产也不过只有四五个月而已,要不这四五个月保险起见,你就一直乖乖的守在王府里比较好。”战如尘做梦都想要将傅清欢绑在王府里的这件事,没想到就这么简单的就实现了。 “你休想!你想憋死我不成?” “乖嘛......” “乖什么乖!你们男人简直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要不我给你找两个小妾发泄一下吧。憋出病来是小,伤害到我才是真。”傅清欢这招贼喊捉贼实在是让战如尘打心眼儿里佩服。战如尘笑了下,特别玩味的看着傅清欢低声问道:“咱们俩到底是谁在憋啊?你自己心中不清楚?” 傅清欢确实是有些心虚:“除了......你......还会有谁?” “我?” “嗯。” “这话说出口,有些人可别后悔呦。既然如此,那以后咱们俩就分开来睡吧,不为别的,就怕我伤到了你。” “你......你......你...分开就分开,谁怕谁啊?” “就怕某些人会舍不得。” “我才没有。” “没有最好。口是心非可是要长胖的哦。”战如尘拽了拽她的小脸蛋儿,笑出了声音。 她明显就是不想让他和自己分房。 但傅清欢这个人呢,自己一向都不会找个台阶儿,往往都需要战如尘亲自伸手去扶她下台阶...... “算了,我看还是别分了。有些人啊,睡觉简直就是个肉球一样,翻来覆去的滚。我是真怕你滚到了地上,伤到了我的孩子。” “我才没有呢,你别胡说八道!” “我给夫人当门神,怎么样?” 傅清欢说话说不过,就只会装痛。 她捂着肚子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哎呀......哎呀呀...好痛...好痛。” 战如尘再刚开始确实是惊慌的,可傅清欢这拙劣的演技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不调戏她一番简直就对不起她这演技了。 战如尘看着她,问:“哪疼?” “肚子痛......肚子痛。” “哪里?” “这里......不对是这里!...” 战如尘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提醒她:“这里是孩子,这里是肠子。你要是孩子痛,我给你找产婆,要是肠子痛,我看要出恭。” “战如尘你没良心!”傅清欢忍不住笑出了声,握起小拳头不忘打在战如尘的身上。 “我怎么没良心了?” “你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 第169章无从抵赖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隔了些日子,沈寒和兴王妃二人合谋翊王妃,在翊王妃的安胎药中下催产落胎药的是败露了,是兴王妃主动供出,人证物证都在,沈寒这个罪魁祸首根本无从抵赖。 沈寒到了最后一刻才知道,兴王妃是骗自己得,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一个局,从最开始自己就已经深陷迷局之中了。 纵然沈寒如何解释,都没办法给自己留下一条命。 只是沈寒这事儿还是有些蹊跷,傅清欢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因为她的背后......还有人...... 傅清欢的月份逐渐大了,经历了一劫又一劫,这孩子也算是保了下来。 不知怎的,傅清欢刚刚怀孕时的肚子不显,月份越大,这肚子也越发的长得快了。如今才八个月,行动竟也都写不太方便了。 战如尘让她养胎,不要走动,她偏不。 傅清欢知道,越是到了这个时候,她越是要走动,不然足月了之后不好生产。 这天,她去了傅府。 她去傅家已经没什么旁的事了,唯一的一件事就是见她父亲,把话都说清楚。 到了傅家,傅清欢直奔着父亲的书房走去。 “爹。” “你怎么来了?什么事?” 傅清欢把门一关,面无表情的看着傅决初,似乎还在因为上次的不欢而散感到气愤。 傅清欢开门见山,直奔主题:“爹,我来也没有别的事情。还是上次的事。你看我现在身子越来越重了,未来几个月也不方便来这儿跟您请安了。皇后联合沈寒一起要害我,害您的外孙,您自己看着办吧。我知道你和皇后一定是有些关联的,但是我也想不通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现在已经害到你女儿头上了。” “沈寒已经死了,是当了皇后的替死鬼,我也不知道皇后还会不会对我下手。”傅清欢这些话说的毫无情感可言,就如同傅决初的态度一样。 “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要试探我?” “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说这样的话?看来我们之间的父女关系也不过如此,都比不过一个女人,是吗?” “你说这样的话,莫不是大逆不道?” “我是大逆不道,可父亲你呢?我处处为傅家考虑,你为我考虑过吗?自打母亲没了之后,你可曾真正关心过我,爱护过我。所谓的关心和爱护,无非就是为了你自己的那张脸面迫不得已罢了。有些话我不想说的那么难听,是因为你是我父亲!可现在看来,您的这个父亲当的,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你放肆!” 傅决初什么都不管,起身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了傅清欢的脸上。傅清欢一个踉跄扶着腰差点摔倒。 她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父亲,父女二人之间竟然也会有针锋相对的这一天。 “我不管你是什么王妃,到了最后你也是我女儿!你跟我说话就是这种态度?” “我也曾好说好商量过,可你呢?你的心是为父之心吗?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就告诉你,你打我不要紧,伤了肚子里的孩子你我二人都赔不起。也对......你和皇后不是一伙儿的嘛?万一一个不小心扇掉了我的孩子,你也算是给皇后立了大功不是吗?” 傅清欢心里堵着气,转身快步离开。 “王妃......王妃您小心着点儿,您可不能这么快步的走啊,动了胎气可如何是好?” “别碰我!反正我就是个没爹疼没娘养的东西,我怕什么?”傅清欢的步伐越来越快,根本不顾后面奴婢的劝阻。 傅清欢就是想不明白了,父亲为什么一定要和皇后扯上关系,到底是为什么! 傅清欢的脸色特别不好,脸蛋儿上还沾着红色的巴掌印儿呢。她是真被气得够呛...... 这一路上,傅清欢走的飞快,根本就顾不上肚子里的孩子,身边的奴才更是胆战心惊,生怕有什么闪失。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傅清欢回到了王府之后,肚子就有些疼了。 原本以为只是气的而已,不曾想这一气,可真是气出了事情。 她的肚子越发疼了起来,越发的难以忍受,身下也见了红了。 “快......你们快去找太医,找稳婆,找王爷,快点,我怕是要生来了。” 傅清欢的这一句话,把王府上下都惊着了。 “王妃娘娘,您这才八个多月怎么能这么快啊。” 傅清欢艰难的说着:“我怎么知道啊......趁着我还能走,赶紧扶着我上床,快点!” “好......是......” 王府上下忙成一团,傅清欢躺在床上逐渐被疼痛所支配着。 她疼的翻来覆去的,但是身为医者的自己知道,这......才是刚刚开始而已。 兴王妃流产一事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兴王妃本来身子骨就弱得不行,再加上流言蜚语的加持,她现在可以说是身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了。 据说......兴王妃再也不能有孩子了。 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绝对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情。 这一个月以来,傅清欢都因胎像不稳而称病在家。她是怕一些有心之人会盯上了自己。二来,她想要趁着这段时间暗中调查清楚兴王妃流产一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妃,您已经卧病在床整整一个月了,外面想要来看看您的可不少,您好歹也得有个回应啊。” “我可不敢,万一放进来某个人想要置我们娘俩于死地,那可如何是好。兴王府那边我让你去调查,你调查的怎样了?” “回王妃的话,这些日子奴婢隔三差五就会去兴王府看望兴王妃,其他的人也都是一样,看着也是为兴王妃惋惜。没看出来什么异常。唯独觉得奇怪的是,璃王妃去的挺勤的,后来才知道,璃王妃不光是出事那几日去的勤,自打兴王妃怀孕,她就一直这个样子。总去兴王府和兴王妃近乎。” 这个璃王妃就是四郡王妃沈寒。 傅清欢已经知晓了问题所在,靠在枕边冷哼了一声:“既然是这样,那你以后也就不用再去了。是时候把咱们翊王府的大门给打开了,估计再过不久......麻烦就要找上门了。” 奴婢根本就听不懂傅清欢话中的意思。既然她这么说了,那便要照做。 只要这件事和沈寒搭边儿,那就连想都不要想,一定是算计,彻头彻尾的算计,如果傅清欢没算错的话......... 傅清欢起身开始吃早饭,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常。 到了中午的时候,傅清欢不再继续称病的事已经传开了,偶尔也会有命妇们前来探望。 不出所料,下午的时候,兴王妃就来了。 她带着不少的补品前来看望傅清欢,表面上诚意满满。 刚刚在一个月之前经历了丧子之痛的兴王妃脸色并不是很好。面容憔悴不说,就连言谈举止也是待着些许沉重的。 “弟妹,我特地来看看你。肚子里的孩子最近可还好?”兴王妃走了进来,让人将带来的东西搬进来。 傅清欢起身回礼...“二嫂今天的气色真不错,本来打算去看看二嫂的,可是身子却不允许,实在是抱歉。” 傅清欢的话已经戳到了兴王妃的心窝子里,让她心中的怒火越发难以控制。 兴王妃忍着怒意,竟然笑了出来:“弟妹真是多心了,我这个当二嫂的怎么可能会怪罪你呢。” 傅清欢浅浅的笑着,在下一秒,兴王妃竟立马变了脸色,袖子里藏着的匕首伸了出来,朝着傅清欢的肚子就要扎去。 “去死吧你!” “来人!护住王妃!来人!” 好在傅清欢心中早有准备,躲得极快,要不然自己和孩子就要死在这兴王妃的手上了。 傅清欢随后就把兴王妃关在了黑漆漆的柴房之中,兴王妃随行的手下也是如此,没有逃过傅清欢的囚禁。 兴王妃大骂傅清欢:“你这个贱人!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傅清欢问:“你凭什么要杀了我,你自己掉了孩子,不想想为什么掉了孩子,现在你在我这发疯,说要杀我?就凭你,也能杀得了我?” 傅清欢早就有所准备,甚至是知道兴王妃一定会找自己来给自己的孩子复仇。 “你想要生下父皇登基之后的第一个孙子,所以就以如此卑劣的手段去害我!你以为我会不知道吗?” “你凭什么认为就是我害了你。是你的夫君情不自禁的害了你,就算退一步来讲,有人对你们下药,那么请问我是如何下的药呢?这一切是不是因为你自己的遐想呢?” “你精通毒术,如果不是你!还会有谁害我的孩子!”兴王妃指着傅清欢谩骂,眼中的怨毒都快要把傅清欢给吃掉了。 “二嫂你想的真简单,父皇登基的一个孙儿,这尊贵的头衔,我的孩子可受不起。再来,明摆着的一件事你并没有想通,正如你们所想的一样,一旦你出事,我是第一个会遭到怀疑的,我干嘛去冒着风险去害你?给我自己的孩子积德?又或者是日子过得太安稳,就等着你今天来找我这一遭?” 兴王妃的脑子并不灵光,她根本就想不到这么多。 “不是你!竟然不是你?不是你还会有谁会害我的孩子?” “所有的人都有可能会害你的孩子,而你却极其不聪明的选择了最有嫌疑的我,试想一下,我怎样都是最有嫌疑的,我凭什么自己怀着孩子冒着风险去害你?你出事的时候我才刚刚回京几天?” 这一个月以来,傅清欢就等着这个机会来说清楚呢。 “不是你,还会有谁?” “你好好想想,你自己的身边到底有什么异常,便能知晓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真的不知道!”兴王妃跪在了地上,双手抱头的哭诉着:“我的孩子,我的名誉以及王爷的脸面都在一夜之间消失殆尽,你要我怎么办?” “和我有什么关系?那是你自己的事,有这个功夫好好想想自己身边的人比什么都强。你说我给你下毒,害你流产,那我总得有个接近你的机会吧?” 傅清欢的话不知道能不能点醒执迷不悟的兴王妃。 兴王妃看着傅清欢,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好像......好像就只有老四总是来我这里。” “璃王妃的个性你们是最了解的,甚至比我还要了解得多。她一向和我作对,原因你们也都知道。我刚嫁过来的时候,璃王妃就带头欺负我,你们也都看见了。” “老四......怎么会是老四......” “我可没对你说就是她所为,一切的一切还得你自己去判断。不过你今天妄图伤害我,这件事必须算清楚。” “弟妹......” “你的这声弟妹,清欢可受不起,就在刚才,你也是叫着我弟妹,然后一刀挥向了我。” “我......我...真的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真的以为是你。” “那我现在也要报仇,你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如果我把这件事说出去的话。你应该会承受比现在还要痛苦千百倍的后果。” “不要说......不要说...求求你。” “你求我没用,我想要的是你的态度。只要你愿意与我为伍,为我做事,把真正的凶手给找出来,那咱们今天这件事也就一笔勾销。” “怎么找。” “看好璃王妃,她这段时间应该总去你那里的吧。我要你假意与我为敌,与她为友。洞悉她接下来的行动,提前告知我,早做准备,这样一来,就能将她扳倒了。” “这......” 兴王妃的家世不比璃王妃沈寒,所以心中有些胆怯,甚至是并不认为傅清欢有这个能力去和沈寒抗衡。 “我知道你在犹豫什么。你想要将今天的事一笔勾销什么都没发生过是不可能的。你可以选择与我为伍,也可以选择视而不见。但你选择后者。可别忘了一件事,我现在肚子里怀着的阴差阳错的成了父皇登基后的第一个孙儿,你这么明目张胆的来行刺我,这件事谁都救不了你。你的家世平庸,兴王若是护不住你,你就完蛋了。但现在来看,我要是将今天这件事告诉翊王的话,兴王恐怕也救不了你。” “当然,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会迟疑,不肯与我为伍,扳倒这个疑似害了你的孩子的璃王妃。” 兴王妃皱着眉头,听着傅清欢继续说下去。 “你和沈寒身为妯娌这么多年,可比我早进门好几年。你们之间是最了解的,你知道沈寒是个什么样的人,一旦你帮了我却没有扳倒沈寒,那你就是大祸临头。因为你的家世平平无奇,你怕你死在这场算计之中。” “不过呢,我还是要劝你一句,你现在的处境,往前一步,往后一步都有死的可能,这是拜你自己所赐,我劝你还是赌一把。你与我为伍,我就算是再笨,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想要伤害我自己孩子的人。我跟璃王妃的过节是解不开的。” 兴王妃眼看着就要被傅清欢说动了。她似乎真的没有任何选择只能被傅清欢牵着鼻子走。 可细细想来,这又不是完完全全的被牵着走。 如果璃王妃真的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那自己的仇不也一并报了? 兴王妃三思了许久,终而点头:“好,没问题。我答应你。可你要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 傅清欢问她:“之前璃王妃去你府上很勤,有多勤?” “几乎两三天就会来一次。说是来看望我,我知道她这个人为人处世八面玲珑,来的这么勤不过就是为了跟我搞好关系,多跟着我沾点好处罢了。” “都跟你说了什么?” “都是些体己话。我之所以今天会来你这里做傻事,也是她明里暗里的在提醒我,我才会着了她的道了。” “你这次回去之后,她一定会问你事情做的怎样这种话。你不要着急,告诉她你自己没有动手的原因是因为没有机会,是你自己蠢笨所致。千言万语你得让她知道你没有这个能力去做暗害我的事情,请求她的帮助,让她以为你和她已经是密不可分的关系,这样才行。” “我知道了。与璃王妃相处这件事我比你更加在行,我愿意服从你,我只希望你能够放过我。” “我跟你无冤无仇的,肯定是不愿意无端的跟你结怨。这把匕首我会留着的,就当做留个纪念吧。” 那把匕首是兴王给她防身的,如今留在了傅清欢的手中,这不就是留下的把柄吗? 兴王妃点了点头,诚恳的说:“我知道了,也明白你的意思。” 兴王妃所求并不多,保住王妃的位置,为自己的孩子报仇。 前后比起来,前者则是更加重要。 傅清欢放走了兴王妃,并不再为难于她。 傅清欢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回到了寝殿内,她还真没打算将这件事告知战如尘。 第170章 皇后的考量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傅清欢激动过度,刚刚生产完原本就比较虚弱,这样一动气弄得肚子还有些痛的感觉。 傅清欢捂着肚子,面露苦色。 “好,好,这下好,又痛了是不是?” 战如尘上去将她强行按在床上,拉着她的手安慰道:“欢欢,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你现在是早产身子虚弱得很,必须把身子养好再说。我又不是没听见你的话?等你恢复了之后,你打我都行。,好不好?” “我打你干嘛呀,我......” “你看你,还顶嘴!” “那我闭嘴总行了吧,别说我了。” “这才对嘛!” “皇后娘娘驾到......”门外一阵急促的逢迎声,是皇后来了。 傅清欢立马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想下床被战如尘给按了回去。 “你躺下,别乱动。” “哦。” 皇后带着宫人们走了进来,一脸的笑意,和蔼慈爱。 “参见皇后娘娘。” “免礼免礼,如今王府得了龙凤胎,皇上和本宫得了消息,乐得合不拢嘴,这不,皇上让本宫赶紧来道贺。” “多谢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走到傅清欢的床前,关切的问:“感觉身体怎么样?还好吗?” “回皇后娘娘的话,一切安好。” “看看你的小脸蛋儿,苍白得很,一看就是身子虚亏所致。你可是咱们战家的大功臣,一下子给皇上填了两个孙儿。本宫给你选了上好的补品,你记得喝。” “好的,清欢记住了。” “早产不比足月,更要好好的调理才行,记住了吗如尘?” “记住了。” “孩子呢,本宫还真想看看那两个小家伙呢。” “孩子......孩子在奶娘那边,来人,快去把孩子抱过来让皇后娘娘看看。”傅清欢吆喝了一声。 “是。” 皇后满脸的端庄持重,其实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呢,傅清欢的内心里也是止不住的防备,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恭敬的模样。 当两个人都带着假面的时候,就看谁的功力更胜一筹了。 两个孩子又再次抱到了傅清欢的身前。皇后抢着抱着孩子,每每抱一下,傅清欢这心头就是一顿。 “这两个孩子长得都像翊王,好看得很。” “是吗,像王爷自然是好的,都说像父亲有福气的。”傅清欢欣然点头道。 “如尘小的时候,我也抱过,简直和这俩孩子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特别漂亮呢。来...给皇祖母笑一个,来,笑一个。” 傅清欢若有所思的看了战如尘一眼,战如尘站在后面默不作声,面无表情的看着皇后演戏。 “对了,这孩子是早产,可要仔细着点。不过看孩子倒这不像是早产的呢。” “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妾怀孕的时候吃了不少的补品,旁人也关心臣妾,补品都不忘往王府送,所以这孩子们也是借了光了,倒也没早产几天,刚刚九个月而已。”傅清欢话中有话,皇后假装听不懂,只是温婉的笑着。 “反正看到你平安就好,本宫放心了,皇上也就放心了。等孩子再大点儿,你可得多抱着孩子进宫,好让他皇爷爷多看看。” “是,清欢知道了。” “那行,孩子本宫也看到了,你的身子本宫也放心了,本宫就先回去了。” “恭送皇后娘娘。” 皇后刚想要走,又想到了什么事情,站住了脚步,:“对了,本宫真是忘了一件大事。” 傅清欢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皇后。 “我看奶娘喂养两个孩子也是辛苦,特意把宫中的奶娘给带了出来,张嬷嬷经验丰富,喂养过不少的皇子,没事儿留在府中也算是个照应了。万一奶娘的奶不够,也能帮帮忙。” “皇后娘娘想的甚是周到,清欢在此谢过。“那行,本宫就先回去了。” “在此恭送皇后娘娘。” 皇后走后,傅清欢歇了一口气,可算是应付完了。 趁着奶娘没把孩子抱走,她把两个孩子搂在了身边。 “看吧,皇后现在就着急了,恨不得往咱们王府塞人了。”傅清欢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说着。 “那你还接受,大不了回绝了便是。皇后她不能硬塞。” “为什么要回绝,倒是显得咱们失礼。这两个孩子两个奶娘足够了,再不济还有我呢。我是不会让我的孩子被张嬷嬷碰一下的。” “你这是何苦。你这是早产,喂不了孩子。” “早产?你刚刚听皇后的话了吗?说什么早产,按照对外宣布的月份,我没早产几天,九个月已经足月了。她不知在哪听见的风声,说我是早产。” 傅清欢可精明着呢。 “这你不用担心,孩子落了地,这件事也就过去了谁还会计较孩子的月份?” “这你就不懂了,多的是有心之人,皇后就是一个。弄不好......还会以此做文章,说我欺君,要是真出事了,你去圣上面前还我们母子三人清白。” “你这话说的,这还用你提醒了?” “哼。” 可能是两人说话的声音大了,吵醒了女儿,女儿“哇哇”的直哭。 傅清欢立马将女儿抱在怀里哄着,并让奶娘把熟睡着的儿子抱走了,这要是把儿子也吵醒了,两个一起哭可怎受得了。 “女儿女儿,不哭不哭啊,不哭不哭,娘亲在呢。”傅清欢抱着女儿耐心的来回晃悠着,也哄不了自己的女儿。 奶娘实在是看不下去,:“王妃,要不我来吧。” 傅清欢不撒手:“会不会是饿了?” “不会,刚刚吃完,你先下去吧,我来哄哄。” 傅清欢觉得自己当一回母亲,怎么能不哄自己的孩子呢。 奶娘下去了之后,傅清欢还是没把孩子哄好。 “来,让我抱抱吧。”战如尘伸手要抱,可是傅清欢不是很信任他:“你行吗?” “怎么不行。” 战如尘熟练的将自己的女儿抱了过来,小心翼翼的不敢有一点点的差池,哪怕是摸的重了些都有些舍不得。 “女儿不哭不哭,爹爹在这儿呢,爹爹在啊。”战如尘看着怀中哭得梨花带雨的小粉团子,心都快疼碎了。 孩子或许是听见了爹爹的话,竟真的不哭了,一点点的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睡了......睡了......”战如尘极其谨慎的将孩子放了下来。 “睡了就好,睡了就好。”傅清欢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儿。 傅清欢俯下身子,轻轻拍着女儿入睡,两人围在床前,就静静地看着小家伙。 小家伙睡得很香,白嫩嫩的样子像是一块豆腐。 战如尘忍不住亲了她一口。 “你干嘛,别把她给吵醒了。” “亲我自己女儿,怎么不让?” “你没正经的,一会儿她醒了你就又得哄着。” 傅清欢拉着女儿的小手手,不禁感叹:“你说,咱们女儿怎么长得这样好看。” “你也不看是谁的孩子。” “你怎么不看看是谁生的!”傅清欢抬眼反问。 “像我。” “像你,像你总行了吧。”傅清欢不善于睁眼说瞎话,这孩子确实像战如尘多一些。 “你说要是像我的话,还能是个绝世大美人儿,你说你像你爹......那不就低了个档次了?”看似是对孩子说的,实际是又在埋汰自己夫君。 “你!”战如尘伸手掐住了她的脸蛋,掐的生疼生疼。 “你混蛋!” “让你胡说!” “你对我真是越发粗鲁了,你信不信明天我就带着孩子走人?” “我把你绑在床上,看你怎么跑。” 傅清欢真是长能耐了,竟然还生出这样的想法。 傅清欢每每被战如尘气得发疯了的时候只要低头看看自己的孩子,一切的气都化作了温柔了。 她拉着女儿的小手,怜爱得很。 “我觉得好对不起她,真的很对不起。” 傅清欢眼泪汪汪的看着孩子,战如尘竟不知道是这句对不起到底是从何而起。 “怎么了吗?” “都是因为我,才让俩个孩子早产的。我要是听话一点不去傅家和父亲生气,他们就不会这么早就被生出来的。我还没法亲自喂养他们,你说......你说我这是个什么娘亲啊。” “你胡说什么呢,这怎么能怪你?孩子全须全尾的你总是这样想不行。” “可我......可我......” “如果真的要怪那也得怪我才对。我之前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你还是保住了他们。” “别说了......” “我知道你想让孩子好。父母爱孩子的心情,你应该可以感同身受,就像你爹一样,他......也是爱你的。” “战如尘你别把事情往一起扯好不好!” “我是想让你看开一点,别将事情一直放在心中,对身子不好。” “我知道了。” “我给女儿想了个名字,你要不要听一听?”战如尘忽然间的提议,着实让傅清欢一愣:“名字?这么快?刚刚你还说没想好呢!” “儿子的名字呢,还没定下来,女儿的名字就叫战倾心。” “倾心?” “嗯。” 傅清欢瞬间起了兴趣,惊喜的抓着他问:“是不是某人对我一见倾心?” “这......算是吧......” “别躲...别躲......孩子爹你别躲嘛。我就知道你害羞。” “我哪有!就问你同意与否?” “同意同意,我的小倾心,真好。”傅清欢轻轻的搂着女儿,这是她要用一生去守护的人,她定要好好宠爱。 接下来的几天里,傅清欢已经不知自己喝了多少大补的汤药了。就算是有再好的食欲也都没了。 好在她身子骨不错,恢复的很好。虽然没有彻底的恢复完全,但最起码不像之前那样憔悴了。 这日,大嫂莫芊芊来看自己了。傅清欢也知道她是为何而来,因何而来。 “嫂子,您快坐,我就不下床了。” “你可万万不能下床,好好养着吧。我都已经知道了,你可得养好自己的身子。” “谢谢嫂子关心,傅家一切都好吗?” “一切都好。你哥哥特别担心你的安危,总是让我来看看你的,这不我来了吗!” “哥哥总是这样小题大做,其实我真的没什么事。” “你可不能这样说,身子是自己的,养好身子比什么都强。别抱有侥幸心理。好好养着才是。” “嗯......” 这些话,傅清欢听得都快要起茧子了,几乎每个来看自己的人都会说一遍。 但莫芊芊只身前来,肯定不是单单来看自己的。 “嫂子,您要是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好歹我也是傅家的人,您也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了。” 莫芊芊深吸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我可就说了。” “嗯。” “你和爹的事情,我和你哥都知道了。也知道你是因为和爹的争吵才早产的。其实他老人家心中也有数,对你也是很担心,要面子不好意思明说而已。这次我来,你哥知道,爹不知道。” “你要是来奉我哥之命,劝我在爹面前低头,那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不可能。” “欢欢,你看你,又闹上了脾气了。” “嫂子,我这不是闹脾气。” “你哥说了,让你先跟爹认个错,一切都好商量的。” 傅清欢一猜就是这样,她笑了笑:“我就知道哥哥会这么说。哥哥一直都是这样,凡事不明是非,仁义礼智孝永远排在首位,结果现在都分不清对错了若是多说了他两句,他就总有那一副说辞,永远不变。” “那你是怎么想的啊。” “嫂子,你且回去告诉我哥,不是我不孝,是有些事情不能不了了之,不弄清楚就是祸患。我倒也不是和任何人置气,我就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而已,当初我和父亲也正是因为这个缘由所以才会争吵。” “欢欢,事情闹得这么僵,不好的。” “那我也不能看着我爹走错了路,到时候把傅家给搭进去。你且告诉父亲,这件事没完,现在我没出月子,咱们暂且不说。等我出了月子,咱们能聊便聊,不能聊我也会调查清楚的。” “既然你如此坚持,我倒也不说什么了,免得你。” “嫂子,这件事和你无关,我的话若是说重了些,你别介意才好。” “你这话说的,你早产当天,我还在自责没来帮你呢。你我之间不用说那么客气的话。那咱们就不提这些事儿了,走,带我去看看孩子可行?” “当然行了,让孩子们好好认认人儿,多跟舅母接触接触。少和他舅舅接触,不然都学傻了。” “瞧你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这有什么,我可是一直在心里惦记着,将女儿培养成和嫂子一样端庄贤惠的女子呢。” “瞧你嘴甜的。” 二人有说有笑的。 皇后略微显得不耐烦的看着张嬷嬷,张嬷嬷的神色变得越发惧怕了起来。 “你以为你有资格在这儿跟我谈条件吗?你的儿子,你的丈夫现在都在我的手上。你不乖乖的听我的话,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你觉得我会让你顺遂得了吗?” “皇后娘娘开恩,皇后娘娘开恩。奴婢一定尽心尽力的效忠皇后娘娘,绝对不会懈怠,一切的一切,都听从皇后娘娘您的。” “这才对嘛!本宫是因为信任你所以才会重用你,让你留在王府的,你可不能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才是。你且好好的留在王府照顾着两个孩子,其他的事都听从我的安排就是了。” “是是是,奴婢明白了。” 张嬷嬷不敢对皇后有任何的二心,点头哈腰的样子卑微至极。 张嬷嬷走了之后,皇后的面色变得越发阴沉着。眼中徐徐的恨意早就已经蔓延于心中,难以退却,难以放下。 她现在无依无靠的现状,哪一样不是战如尘和傅清欢害的?一想起了这里,皇后恨得牙痒痒。 三日后,傅清欢在和奶娘一同哄着孩子。 她身子恢复得不错,一切的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呢。 儿子的名字定下了,叫战清墨,女儿的名字叫做战倾心,都是好名字,傅清欢很满意,也很喜欢。 傅清欢还没有出月子,每天的任务哄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其他的事,她都没心思管,就连战如尘她也好些天都没见到了。 “这些天王爷去哪儿了?你们见到了吗?”傅清欢开口去问身边的奴婢,奴婢们都在摇头。 战如尘也真是奇怪,怎么这几天没见到人,没了踪迹。 旁边一个多嘴的奴婢小声说:“王爷不是......” 奴婢知道自己多嘴了,身旁的人一个眼神,她立马闭嘴了。 “王爷干什么去了?”傅清欢见事情不对,立马追问着,奴婢真是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快说啊,到底干嘛去了?” 奴婢一看躲不过,便跪地说着:“回王妃的话......奴婢也是听说而已。说王爷这几天是和平南王一起在柳州巡查,马上就要回来了。之所以没告诉王妃,是因为怕王妃担心。” “平南王?” “是的。” 傅清欢冷哼了一声,他若是心中真的没鬼的话,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一声呢? 傅清欢若这都想不通的话,恐怕就是生孩子生傻了。 傅清欢抱着孩子在寝殿里来回转悠着,旁人看不清傅清欢的情绪,然而越是看不清,则越是让人难以琢磨。 第171章小郡主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如果是真的,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唯一的骨肉,若不是真的,你更要保住这个孩子,等他回来,不是吗?” “他上一次摸这个孩子的时候,还是两个月前,那时他就说我胖了,我自己还没在意。后来身子不适,才知道真的有了孩子。后来,我连告诉他的机会都没有了.........” 傅清欢摸着自己的小腹,仿佛那里面怀着的,是她的全部了。 “这个孩子...可得保住啊!”尹红妆抓住了傅清欢的手说着,傅清欢别过了脸颊,根本不听劝阻,只是侧着身子在那默默哀伤。 “你都要当娘的人了,要是总依着你自己的情绪可不行。你得为你肚子里的孩子考虑。你这次见红,一是因为受了刺激,而是因为身子骨弱。前三个月是最重要的了,你看你这三个月来可有爱惜自己的身体?” 尹红妆像个老妈子一样的念叨着,这些傅清欢岂会不知道,她是不愿意知道而已...... “没了倒好,省的生下来跟我一起遭罪。” “你怎能有这样的想法?” “我现在的状况,根本保不住这个孩子。我自己心里清楚。若真的留不住,便随缘吧,反正我也快要活不下去了,怎顾得了他?” “你这说的是什么糊涂话?他跟你母子连心,你怎能如此说他?傅清欢你清醒一点,行不行!” “我醒得很,若我并非是有孕在身,我定陪他左右,生死相随!可是现在呢?他生死未卜,我怀着孩子连动一下都有流产的危险!”傅清欢激动的红了眼眶。 “你若是这么想,那就真的对不起他了,不管怎么样,你都应该守住自己的孩子。这不管是他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尹红妆难得如此细腻的的劝她。 傅清欢何曾不知这些,可是......她真的能留住这个孩子吗? “我爹他们呢?有消息了吗?” “郡王下落不明之后,他所镇守的地方傅家人一直都顶着呢,你的哥哥,你的父亲,都在。应该没什么意外。” “若是真有意外传出,估计就晚了......” “报......报......”外面的士兵慌张来报:“王妃娘娘。大事不好。” “怎么了?” “王妃娘娘,军中守卫来报,有一批兵马,以最快的速度直奔幽州而来,现在已经在路上,王妃娘娘,随臣一起逃吧!” “是敌军?” “不像是敌军......”都到了这个时候,手下竟然还在吞吞吐吐。 “到底是怎么回事!说!还有什么是我现在不能承受的嘛?” 在傅清欢的逼问之下,终于说了实话:“依臣之见,看着像是世子的人。” “世子?” “没错,殿下刚没,他便带人围困他的封地,一来是为了防止郡王爷逃到封地,二来,是想要借机攻占,避免其他郡王爷下手。” “他竟然如此的等不及?” “是......” 傅清欢心中藏有万千委屈与情绪,不过最终化作了力量。她觉得自己的身子依旧可以一战。 “你去筹集兵马,与我一起死守幽州,万万不能让世子的人闯了进来!” 尹红妆看着傅清欢这架势,分明是想要冲锋陷阵了,她厉声阻止道:“傅清欢你是疯了吗?” “我没疯,我必须得去!” “你现在的情况怎么去?你就不想给他留个后吗?” 尹红妆抓住了傅清欢的胳膊,她希望傅清欢能因此而清醒过来,先保自己。 傅清欢的眼中有绝望。又怅然,:“我何尝不想给他留个后?我甚至都在痴心妄想着,他能安然无恙的归来。可是现在他下落不明,世子逼得如此紧迫,只要我没听到他死得消息,我就要一直守下去,这是我作为妻子的责任。至于......”傅清欢摸了摸自己得小腹:“至于这个孩子,若这点痛都忍不住,如何当得了我的孩儿,有缘便留下,无缘......算我欠他的。” 傅清欢坐起了身子,不顾劝阻,毅然领兵,她要坚守到最后一刻,她要等他回来,永不放弃。 所有的将士们全都跟随傅清欢,死守幽州,决不放弃。世子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法打开幽州的城门。 傅清欢原以为,这是一次离死亡最近的坚守,可到了最后那一刻她才知道,这不过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原来战如尘的诈死,为的就是骗出世子的野心勃勃。但战如尘没想到世子会急于占据他的封地,更没有想到......傅清欢会领兵为他死守,傅家的人会对他忠心耿耿。 他的这个计策,谁都不知情。 当傅清欢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傅清欢先是嚎啕大哭,然后接连扇了他两巴掌。 她狼狈得不成样子,根本无法想象,她是如何守了下来的。 傅清欢一边锤着他的胸口,一边崩溃的大哭着,根本没有失而复得的喜悦,只有痛彻心扉的失望。 那一刻,战如尘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可一切......都还来得及吗? 傅清欢不傻,怎会不知他的心思? 天下安定了,秦王也登基了,世子野心勃勃,难以遏制,新皇早就不想留这样一个人在身边,也不想要这样的人来当太子。 秦王称帝,众卿家臣服。战如尘被封为翊王。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南历彻底的太平了。在战如尘封王的当天,傅清欢终于选择了主动和他说点什么...... “你忙吗?”傅清欢终于主动见他了。 平时她都不怎么和他说话的,战如尘知道她心里有气,怎么哄都没用,倒不如冷静冷静。可这一次,傅清欢根本就没想要再继续下去。 战如尘望眼欲穿,就等着她能主动来找自己呢...... “不忙,你说。”战如尘的眼中充满了期盼。 “有些话,我觉得是时候该说清楚了。这些日子,我也想了很多。我们已经过了闹脾气的时候了,所以我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深思熟虑。有些事,就算我不多说,你应该知道。我们俩之间,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怎么努力,都没办法去彻底的信任彼此。” “欢欢,你听我说,这里面有误会......” “我不想听你说,因为那对于我来说,已经不重要。我很理智的在对你说,你也封了王爷,父皇如今也看重你。可我真的不想做这个翊王妃。我知道......你不会放了我。我觉得我们之间也应该分开一段时间,给对方点空间。所以我和父皇请了命,去南疆。据说那里出了时疫,我想去救救百姓,也是出一份力了。” “我跟你一起去。”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若你跟着我一起去,那咱们俩和在王府里闷着有什么区别呢?你别去了,我自己去吧,你还有很多事要做。”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没想过。我原意是让你休了我,可你不愿意。咱们俩现在名存实亡,我也不想耽误王爷你。既然你给了我名分,我就得为你做些实事儿,这些事是纳妾文书,我都已经盖好了印,你若在府中孤独,理应纳些妾室的,我完全同意。我也不是再和你置气,这是我的义务。免得到了需要的时候,你再来南疆。”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俩之间的事儿还没有解决,我纳哪门子妾啊?”战如尘越听越心慌,他至今都不知道她身怀有孕的事。傅清欢觉得自己没必要再告诉他了。 “我说了,我们之间应该分开一段的,这样僵下来,确实不是办法。或许我这趟出去后,就原谅你了呢。”傅清欢的话,一点都不现实。 可战如尘还是相信了......... “我依你,还不行么?”被逼到了极致,战如尘还有什么可以挽留的呢? “多谢。” 傅清欢多余的话不说,转身回屋去取行李。下午就要出发去南疆了。 战如尘给她准备了齐全的马车,她也没有接受,坐着自己简陋的马车出发了。 临走之前,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回头看了眼王府,眼中似有些不舍的对肚子里的孩子说:“你本该富贵,却要跟我漂泊。不知你会不会怪我,让你再多看一眼吧,咱们就要走了。” 傅清欢至始至终就没想要回来......她想着的,根本就只有一走了之而已。 她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的瓜葛。 甚至连这个孩子,傅清欢都在一藏再藏,这个孩子坚强得很,之前那样折腾都没有半点的差池。 傅清欢瘦得很,脸色一直都不是很好。原本快要四个月的肚子却不怎么显。但她怕露馅儿,每次见他的时候,都会用布把肚子缠起来,生怕他知道。 她不想为了孩子而和他就这么过一辈子,委曲求全,对于二人来说,都是折磨。 总要有一个人主动退出,但傅清欢没想到这个人会是自己。 她转头,再无留恋。 太平盛世,唯独就只缺了她...... 战如尘甚至还在天真的认为,她是会回来的。可不曾想,傅清欢从未想过归来。 傅清欢去了南疆的这件事除了战如尘自己一个人知道外,其他的人都不知道。 就连尹红妆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她第一时间去找了战如尘。像疯子一样,在翊王府的门口破口大骂:“战如尘你这个无情无义的负心汉,你逼走了傅清欢是想自己过好日子不成?” “别拦着,让她进来吧。” “是。” 尹红妆脱离开了束缚,冲到了战如尘的面前,想要找他算账。 战如尘开口了:“你不用骂本王,不是本王将她逼走了,是她自己要走。不过我们之间只是暂时的而已,过段时间她就会回来的。” 傅清欢将热水递到了他的面前,而后坐了下去,默默不语。 藏肯定是藏不住了,傅清欢的心中想着的,是如何应对才好。 战如尘看了眼她的肚子,忧心忡忡的望着她,问:“几个月了。” “四个半月。”她冷清的答了句,喝了口热水。她的心中在算计着,战如尘此行来的真正目的...... “孩子的事不是小事,你怎能不告诉我?” “我们之间,互相不曾知道理解的事儿多了,若每件事都要告知的话,怕是又要劳心伤神了。”傅清欢摸着自己的肚子,语气带着嘲讽。 战如尘何尝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 “我们之间有误会。” “我就问你一句话,若你不知我怀孕,是不是就不会追来了?说到底,还不是为了我肚子里的这块肉?” “我不知你怀孕,我以为你只是出去静一静而已,过些时日自会回来,可尹红妆说你怀孕了,我便知道了你的打算,你是想要带着孩子一起远离我,是吗?” “这个孩子月份大了,打不掉了,不然你以为我愿意留着他吗?我想要的是和你再无瓜葛。既然你找来了,我挺着个肚子肯定是斗不过你,我也没想要和你对着干。等这孩子出生了之后,让他跟你,享受荣华富贵,也请你就此放过我,你我一刀两断最好。我没有那个精力,也没有那个心思去当什么翊王妃。” “你这说的是什么胡话?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是来冲你要这孩子的吧?” “其实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我不在乎,若没有这孩子,我倒是能洒脱一点离开。可每当我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骨肉的时候,我总是揪心,觉得老天真是跟我开了个大玩笑。不对......是我自己执拗的偏要一错再错下去,能怪得了谁呢?” 看着傅清欢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心思听他解释什么...... 战如尘索性不解释了,对她说:“这里时疫盛行,你不可久留在这里,跟我回去吧。” “不走。” ““你看看你在这儿,瘦了一圈了,这样下去怎能挺得住呢?你跟我有气,不要紧,你别跟你自己的身体置气。”” “我好得很,不用你操心。而且正因为时疫盛行,才不能离开。若不想办法,这里的时疫早晚有一天会传到京城去,到了那个时候,一切都晚了。” “是什么症状的时疫?为何突然而起?” “患时疫者,浑身发热,高烧不退,身上会出现一些细小的红疹子。若是身体强壮些的还好,若是身子骨弱一点的,就只能是等死。用药很多天了,还是不能让高烧完全的褪去。不光是这些,还有点忙不过来,人太多了,有些人没等到我们的救治,就死了。”傅清欢这是第一次感受到了无力。眼睁睁的看着无辜的人命就这么消散,谁心中都不好受。 “我们下午要去中宁村看一看。” “去那干嘛?” “中宁村是最先爆发时疫的,或许在那里,可以找到起源。” 战如尘也知道现在的情况紧急,但他是真没这个胆量让自己怀着孕的妻子在外奔走。 “你想要做什么,有什么想法都跟我说,我去做,你留在家里,好不好。” “不好。”她一口回绝道。 “这件事你就听我一回。好不好。” 傅清欢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便不再说下去。反而轻轻的拍打着自己的肚子,一下,两下,三下。 看着还打得很重的样子,仿佛自己的嘴里揣着独属于他的筹码。战如尘果然心急:“你干嘛呢?” “你要是不让我去,我自是不能把你怎么样的,那就打他好了。” 战如尘一把掐住了她的手腕,目光犀利的瞪着她道:“天底下怎会有你这样当娘亲的?我依着你就是了。” 傅清欢没空跟他废话,下午的时候,傅清欢跟随着各位太医,一起去了中宁村。 中宁村原本是人口最多的一个村子,现在被时疫折腾的,快要成了空村了。 中宁村附近的气候较为潮湿,湿滑的土地总是有积水。 一般时疫兴起,都是因为潮湿而生出的病,正因为是未知,所以无法对症根治。 傅清欢有些怀疑,是不是水源的问题。 就在傅清欢在河边沉思的时候,一个石头子崴了她的脚,让她重重的摔了个屁股墩儿。 越是不想出事,越是出事。 傅清欢摔倒的瞬间紧紧的护住了肚子,但这一摔还是摔得有些疼。 她这一摔,可把周围的人的魂儿都吓飞了,战如尘像是疯了一样,立马将其抱起,回到了住处。 满屋子的太医别提多尴尬了,傅清欢真是不愿意这么多人围着自己。 经过太医们的集体诊治得出了结论,只是动了胎气,应该是没什么大碍。 可战如尘不放心......... 第172章亲戚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三日之后。 秦王被派去西部大凉边境镇守一段日子,从根本上来说,这就已经算是圣上给秦王的惩罚。 而且皇上竟然对收复失地的事只字不提,完全是为了在秦王的面前彰显自己的权威,仅此而已。 秦王被派去的是庸城,需要在那边呆多久,全看皇上的意思心情。 世子不去,老二常年在外,只有剩下的三个儿子陪着秦王一同去往庸城。 这天,傅清欢在给战如尘收拾东西。 “干嘛呢?”他走了进来问她。 “我帮你收拾收拾东西。” 战如尘本人都没这么上心,她倒是上心得不行,战如尘在一旁喝着茶水,一边叹之:“贤妻啊,贤妻啊......” 傅清欢没空理他,专注于自己手头上的事。 “这些药瓶子里的药,你记好了。这个是止血的,这个是止疼的,这个是......” “行了行了,我都知道了,你这难不成是养了个儿子?” “你这是什么话,我这是为你好。你且听我把话说完,,到了那儿,你也别忘了之前我跟你说过的话。还有,你的那些兄弟也不能全信,万事得信你自己。被贬的虽然是父王,但你也不能掉以轻心。” 战如尘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一把将她搂在了怀中亲了一口,:“你真当你夫君我是傻子不成?这点事儿还用你来说?” “我不是说你是傻子,而是防不胜防。关键时刻,你得自保。我不能让我自己有任何当寡妇的风险呀。” “你倒挺为你自己考虑的啊?” “那是自然。” “放心,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会好好的。放心吧。” 傅清欢皱了皱眉,这是他第一次远行,她有些放不下,于是开口请求道:“要不......要不你带我一起去呗?” 主要是世子不去,傅清欢有点疑心。 “你夫君还没沦落到要拖家带口吧?带你去,倒真像是离不开你了,让人看了岂不是笑话了?” “你嫌弃我?” “没有。” “你有!” “好,那就算是嫌弃吧。你说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干嘛将你带到外面去让别的男人看呢?” “你!你走了之后,我天天出去逛,管不着!” “你要是敢的话,我打折你的腿!” “来啊,现在就打。”傅清欢小腿一伸,不屈不挠,相当猖狂:“你若敢打,我将你三条腿都打折!” 战如尘若有所思了好久:“你舍得?” “换呗。” “就怕是见了我之后,别的男人就入不了你的眼了。” “你怎么能对自己如此自信?”傅清欢一言难尽的看着战如尘,真是不知说些什么好。 “原本以为此次远行,还想心疼你一下,没曾想啊,没曾想!” 战如尘搂她搂的更紧了,在她耳边轻语:“等我这次回来之后,下崽儿啊?” 傅清欢笑脸一红,似懂非懂的看着他,一语不发。 “表个态啊?” 傅清欢对于战如尘跳跃的思维很是不解,发自内心的问:“天天坐着就能下崽儿?” 战如尘冷哼了一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反正是不行的。” 要不是她睡觉,他至于临走还跟她探讨这事儿? 傅清欢理亏语塞,灰溜溜的走开了。 战如尘走了后,周围倒是没什么大事发生。唯一最大的事就是三郡王妃有喜了,三郡王不在身边,秦王府自当重点照顾三郡王妃。傅清欢也去了几次,不过就只是去了几次而已,之后就不去了。 她不是不想去,而是秦王府太乱,柳如烟总是去巴结秦王妃。在这个秦王受难的时候,人人都对秦王府敬而远之,唯独只有柳如烟总是亲近,秦王妃是满意得很,可傅清欢却选择远离是非。 尹红妆问她:“你这么待在府中,确实不太好,连我都看你不妥。” “是不妥,不过现在是特殊时期,我还是少去吧。” “为什么?” “柳如烟和四郡王妃两人是亲戚,她们两人的目标就只有我一个人。如今三郡王妃怀孕了,你知道这些人有什么心思。三郡王不在,郡王妃的孩子看似是喜事,实则是除了三郡王妃之外所有人的绊脚石,人人都会想办法除之,我可得躲着她们点儿,万一有什么闪失再赖上了我,又没人给我撑腰,我找谁说理?” 尤其是四郡王妃沈寒,她是最危险的,弄不好就来个栽赃陷害,一箭双雕。 傅清欢不是怕,而是没必要。 尹红妆冷哼一声:“你倒是看得清楚了,在这儿躲清闲。” “我这不是躲清闲,而是不得已而为之。”傅清欢深吸了一口气,转头问:“百里长啸走了吗?” “没走,战如尘不在,他觉得你能与他一同去便一直在等你,你要么?” “去,我这就收拾下东西。晚上与他汇合。我走的这些天药王谷和王府就都靠你了。” “啊?都靠我了?”尹红妆有些为难。 傅清欢解释称:“秦王府要是有人来问,你就说我出去走远房亲戚了,不在。如果真的有人为难,小事搪塞,搪塞不开你就去找月如错,要是大事,就去傅家,应该没什么事。” “知道了。” “药王谷那边,也靠你了。” “好。” 傅清欢和百里长啸二人当晚就出发,去往西北地区的平县。 路程较远,大概得四五天。两人只能坐马车。 夜里,马车颠簸,傅清欢想睡都睡不着觉,她就只能靠在一旁,假装闭目养神,一阵颠簸,又是一阵清醒。 百里长啸问她:“告诉他了吗?” “什么?”傅清欢偶然一惊,回问。 “我说你将你心症之事告知了战如尘了吗?” “没有。”她又闭上了眼睛,像是睡着了,实则在装睡。 “你不打算告诉他么?” 傅清欢半天都没有说话,殊不知百里长啸的话似在挖空她的心思。 “我没法告诉他,不知道怎么开得了口。更看不了他为我伤心的样子。”傅清欢不是没想过,而是每次话到了嘴边上,不忍心说。 “你就这么在乎他么?我可告诉你,这次去平县,做好准备,若真的是无果......我也没办法了。”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要和战如尘过多久,甚至没想将这心症解除。我不想告诉他,是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他。但他的人生中不应该只有我一个人,就像母亲当年一样,她悄无声息的就走了,可父亲不也是活的比谁都滋润吗?人的这一辈子,爱过就好,而且我喜欢他,不想给他留下任何的遗憾,或是追忆。”傅清欢骨子里的心酸,无人能懂。 她何曾不想要长久,何曾不想要活着。 可这世间种种,总是不尽人意,事与愿违。 “算起来,今年十六岁,还有十四年。若我能跟他长久,二十九岁那年,我就想离开了。” 傅清欢微微仰面看向外面的月色,总觉得一切都在遗憾。 “他知道你这么爱他吗?” “这是我的事,和他无关,我自己知道就行。最起码迄今为止,我没找到更爱的人。我也愿意跟他走下去。” 百里长啸看着她半天,也沉默了半天。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都负了你,从成亲第一天开始,就负了你。我不知道你还在坚持些什么?” “因为爱,所以坚持,所以包容。啸哥,若不是我真的喜欢他,我早就走了,何故在王府里总是受气。或许有一天,我也可能会心灰意冷,但如果不是现在,我就要坚持下去。再说了,十四年的光景,足够我看清楚一个人了,你觉得呢?”傅清欢浅浅的笑着,可在百里长啸的眼中,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述说着自己和她之间的再无可能。 这对于百里长啸来说,是残酷的。 他强颜欢笑的问:“所以......我是晚了吗?” 二人之间的气氛格外平静,傅清欢也趋近于心平气和。 “啸哥,你我二人自幼相识,若是真有可能,又何必拖到现在呢?我真的只是把你当成哥哥,可能也是这份亲近,让你有了错觉,可我真的从未想过你我二人之间会有些什么。” 傅清欢清醒得很,她知道自己的话其实很伤人。可那又如何,长痛不如短痛,她不能心知肚明的耽误百里长啸,迫使她为了自己豁出性命。 “所以,啸哥,你应该有你自己的人生,你的人生不应该只有我。”傅清欢很认真的注视着百里长啸,他沉默了好久好久。 “我困了,睡一会.........” 他还是选择了逃避,可傅清欢自认为自己已经把该说的话,全部都说了个清楚了。 他总是这个样子,遇见不想要直视的事就装出一副逃避的样子。实际在心中暗自煎熬着。 这么多年了,百里长啸还是没变,依旧如此执拗。 傅清欢也逐渐睡下,默默地靠在一旁。百里长啸微微的睁开了眼睛,黑暗中看向了她,不禁心生无奈。 终究.........还是错过了...... 他的傅清欢,已经再也追不回来了。 百里长啸伸出了手,想要摸一摸她的鬓角碎发,想了半天,还是收回了自己的手,微微的叹了声气...... 秦王被皇上斥责惩罚,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连累的是整个秦王府上上下下。 秦王的几个儿子聚在一堆儿商量了不少的对策。这其中最为着急的就是秦王世子,战璃,一旦父王有事,他的世子之位就如同虚设,前途毁于一旦。 战如尘回到自己的王府后,傅清欢还当个没事儿人在那绣花呢。 傅清欢抬眼扫了眼忧心忡忡的战如尘,开口问:“秦王府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父王什么时候启程?” “不知道事情如何发展呢,也没研究出一个妥当的办法来应对皇上,都急得焦头烂额。” 可傅清欢在战如尘的脸上倒是没看到多少的焦急。 “我可告诉你,这事儿你不能多做参与,顺其自然就好。”傅清欢坐在一旁,细声细语的叮嘱他。 “你的意思是?” “皇上就是皇上,他的命令自然不能违抗的。皇上和父王是兄弟,这就不是咱们能操心的事儿,身为子女,只能受着,我看世子最为着急,恨不得直接去讨好皇上,让皇上不要因为这件事迁怒自己呢。”傅清欢虽然整日在府中待着,可什么事儿都瞒不过她。 “世子最看中的就是自己的地位了,不足为奇。” 傅清欢凑近了些,对战如尘说:“反正我的意思就是,不管旁的人如何,这件事你不能涉足其中,父王有难你就跟着受着,知道吗?” “你是让我跟父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傅清欢意味深长的与之对视了一眼,慧黠的双眸如小狐狸般灵动着。 “有些事情,就是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你我夫妻,我巴不得你多跟我说说呢。” 既然战如尘都这样说了,傅清欢也就不避讳了,她起身关上了书房的门,然后又做回到了座位上,小声嘀咕:“战如尘,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心思。你跟你那些个兄弟们的心思可都不同。他们想要的无非就是个望尘莫及的世子之位而已,但是你......你是不屑于世子之位的吧?要不然的话,世子怎能如此安稳的当了这么多年的世子?” 战如尘听完此话,眼神忽然变得神秘莫测,浅浅笑着:“还是我媳妇儿独具慧眼,旁人可比不了啊。” “你离着皇位很远,不像太子一般,太子若是想要当皇帝,直接杀了皇帝便是,可你不同,你和皇帝之间还隔了个父王。就算你有足够的实力,秦王这一块是你无法越过的鸿沟,你无法面对秦王。他忠心耿耿,尽心辅佐,你却想着的是谋朝篡位。我的意思是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来一次转变。” “如何转变?” “皇上战翼如今变得荒诞无能,贪图享乐,这你也是知道的。父王一向忠心却被贬去西部。众人都在想着这件事如何化解,咱们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想办法让父王彻底对战翼寒了心。只要父王逐渐有了取而代之的想法,咱们的目标还会远么?” “你是说借机挑拨,让二人反目?可那是皇上,并非父王可以对抗。” “不是反目,而是让不争不抢的父王有了想和战翼争夺的欲望。不管是用什么办法都得让父王知道,战翼是一个不值得辅佐的人,父王自己比他更有天赋治理国家。父王有了争的欲望,咱们就可以借着父王的力量,总有一日拉战翼下台,将父王推上了皇位,那你不就离着自己的目标更进一步了?” 傅清欢的话,逐渐让战如尘明白了当下的机会,正好是该出手的时候了。 她说的一点儿不假............ 平县。 傅清欢和百里长啸两个人经过几天的周转与流离,终于到了平县。 平县这里人烟较为稀少,整个一个县城放眼望去,街集没有,道上的人也用手指头可以数得过来。 前面的屋子破落不堪,只有两三家人家。 傅清欢找了一家,企图上前询问一下,谁知道人家像是躲避瘟神一样,将门关的死死的,生怕有人进来。 “嘿!这算是什么意思?有这么怕人吗?” “咱们是外来的人,人家对咱们设防也是情理之中吧。”百里长啸没觉得稀奇,上前敲门。 结果敲了半天,还是没人愿意开门。 隔壁的大婶探了探头:“行了!别敲了,不会有人给你们开门的。” “为什么?这位婶子,请问一下这里是不是平县,为何变得如此冷清?”傅清欢赶忙开口询问。 “话真多!”大婶可没想回应他们。 好不容易有人愿意搭话,百里长啸立马献上了自己的银子,递给大婶:“大婶,我们途径此地,确实有些迷路了,想要在这儿歇歇脚,您看您家能不能让我们稍作休息一下,这,是些银子。” 正常人看见了银子,肯定两眼放光,可这妇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说:“你看我这地方,有花银子的机会吗?拿走拿走!你们是大凉的人吗?” “不是的。” “那你们怎么会路过平县这个地方?要是没什么要紧的事儿赶紧走就是了,最好是别在这耽搁。” “我们是来问些事情的,有关于心症的事。”傅清欢一着急,将实话给说了出来。 大婶倒是有些好奇了,反问:“心症?你怎么知道的?该不会你也有心症吧?” “没有没有。我们只是好奇而已。” 妇人将两人从上到下的瞧了一眼,竟然改口同意了。 “进来吧。” “多谢。” 二人进到了妇人家里。妇人家中很简陋,就是个木头架子搭成的破屋子,要是风大点儿,估计房子都没了。 “婶子,您是本地人吧?” “是本地人,不过我看你们这个样子也不像是大凉的人呢,你们途径平县是为了干什么?” “我们...我们是外县的郎中,听说这里有一种很奇怪的心症,便好奇想来看看的。婶子,你知道这种心症吗?” “我当然知道,不过我的身上可没有这种心症,是平县的原住百姓才有的。具体是什么情况,我确实是不太了解。” “那这里的人,有谁了解吗?” “不知道啊,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打听打听。” “谢谢。” “你们先等着,我这就去给你们沏一壶热茶,给你们暖暖身子。” 百里长啸点头道谢,傅清欢在一旁则是默默不语,似是为了观察周围的情况。 “你怎么不说话?”趁着妇人出去的间隙,百里长啸问傅清欢。 傅清欢瞧了一眼外面,确定安全了之后说:“很奇怪,刚才还对咱们嗤之以鼻,为什么对咱们了解的越多,就越是和善了?” “这......应该没什么事儿吧?” “这屋子里的香味很浓重,但是我闻不出来这是什么。看这屋子的样子,这个人应该已经在这儿住了很久了她当真什么都不知道?不光如此,还愿意帮助咱们问问,这世间好事儿未免太多了吧?” 傅清欢很是怀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傅清欢抓住了百里长啸的手,说:“一会儿你不许喝茶!咱们赶紧走就是了!” 可百里长啸却总是想要多问问。 傅清欢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她拉着百里长啸从屋子里走了出去,临走之前没跟那妇人多说一句,那妇人也没问。 走到外面,包围她们的可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这么简单的,是一群人包围着他们,让他们无路可走。 刚刚还是连个人都找不到,这阵子可算是来人了......... 他们两个算是走不掉了。 第173章大婚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女儿,女儿快过来过来。” 这几天给傅清欢准备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她根本就吃不下这么多。 小倾心贴心的走了过来,悄咪咪的问:“娘亲,怎么了吗?” “这东西挺好吃的,要不你来尝尝?” 傅清欢难得大方,将东西都给了自己得女儿:“快吃些吧。” “好,谢谢娘亲。” 殊不知这可是战如尘让人做给傅清欢补身子的,全让女儿给吃了。 就在这时,战如尘领着儿子进来了,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东西都被女儿吃了的。 结果这刚一进来,傅清欢自己却心虚了,搂着女儿给女儿擦嘴。 “你这是干嘛呢?”战如尘问。 “没什么......没什么......我......我又想女儿了,所以抱抱她,怎么了么?” “没怎么。”战如尘看着桌面上放着的碗,好像明白了什么的样子,坐到一边也不言语。 “儿子,儿子,快过来娘亲这里,娘亲稀罕稀罕你。” “娘亲要多休息,可别累坏了身子。” “放心吧,你娘亲身子好着呢。”战如尘在一旁冷嘲热讽。 “你闭嘴!我跟我儿子亲近着呢,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女儿,过来爹爹着来,让你爹爹好好看看你。” “嗯。” 小倾心这孩子就跟爹爹亲近。从小就是,因为就只有爹爹会这么无法无天的惯着她。 战如尘摸了摸女儿吃得饱饱的小肚子,问:“都吃了些什么啊,我的乖宝贝。” “吃了...吃了......”面对父亲的拷问,再机灵的小孩儿也有点乱了阵脚。 “喝了莲子粥,还喝了点参汤。还有......还有......” “战倾心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哈。”傅清欢恨的咬牙切齿,这小东西背叛自己从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这次也是一样! 战如尘那犀利的目光瞧了她一眼,好像是有些生气的。 “行了,爹爹知道了。和哥哥一起去玩儿吧,晚上爹爹让人给你做你最爱吃的鸡腿儿,奖励你,好不好。” “好好好爹爹真是太好了。哥哥咱们赶紧去玩儿吧。” 孩子都是天真的,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小心思。刚刚说完不会背叛傅清欢,这不全露馅了? 孩子离开了之后,战如尘开始教训起她。 “你说你是怎么当娘的呢?怎么能给孩子吃你的东西呢?你的东西都是大补的,我特意让人给你准备的。你不吃也就罢了,还给孩子吃?你怎么想的啊你?”战如尘说起她来是一点不留情面。 “我......我......我吃不下了嘛!扔掉又可惜,那就只能自己吃了啊!” “你那不是为了别人吃的,是为了你自己吃的。你身子不好你自己也是知道的,不趁着月子里补一补怎么行?” 战如尘堂堂一个大男人,已经被傅清欢逼成了个婆婆了。 “我不想吃嘛!”傅清欢赌气的说:“你看我肚子,都生完好几天了还是没完全的下去,这都好多天了。” 别管傅清欢生过几个孩子,她也是个女人,能不注重自己的身材吗? 战如尘做了过去,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叹了声气:“那怎能是这么快就回去的呢?你生他们两个的时候那肚子不也好久才收回去吗?而且我又没说嫌弃你,你总是关系这些干什么?” “上回?上回我那是生了两个,这次我就是生了一个。我要是现在牟足了劲儿的吃,那以后我不就胖成球球了?” “胖成球球也挺好看的啊。” “战如尘你给我闭嘴。生孩子的不是你。” “你看你......说一说就生气。都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怎么还这个样子?” “哼,我不管。反正我不吃,就是不吃。” “真生气了?”战如尘还得哄啊...... “能不气吗?” “太医说了,你频繁动气的话,会使身材浮肿的,到时候你的肚子就更回不去了。” “你是真当我傻?还是我不懂?” “本就是如此啊。”战如尘把谎话编的理所应当的。 傅清欢越想越气了,别过头不理战如尘。战如尘毫无顾忌的上前亲了她一口,傅清欢的脸蛋儿立马红了起来。 “你干嘛啊?” “嗯...还和以前一样甜。真好。” “滚开!你干什么嘛!” 傅清欢别提多害羞了。 她得先进宫了,因为公主殿下一直都在找她入宫。 后天就是公主出嫁的日子了,公主总是希望她能得到自己的嫂子的祝福...... 这也是傅清欢觉得很欣慰的。最起码,平日里没有白白交心。 公主的驸马,是皇上精挑细选的,世代忠良的镇北大将军宁远墨之子,宁翼。 所有能够逃离和亲的公主,都是幸运的,这一辈子,是为了自己而活的,不是为了国。 公主真的是个好命的女人...... 公主府上上下下,人来人往的。绝大多数人都在忙着公主的嫁妆。 傅清欢特意躲避开了公主的哥哥们,当然......包括战如尘在内,自己直接进了内殿中。 反正都知道了身份,自然也不会怪罪的。 原本呢,嫁妆早就准备好了,不能动的,但是公主性子调皮,总是希望自己在宫中用过的东西一并当嫁妆带过去。 这......明显就是不符合规矩的。 “公主,王妃来了。” 一听到了傅清欢的到来,公主的眼睛立马放了光:“那还不赶紧让她进来?快点儿快点儿!” “是是是。” 傅清欢装作没事儿人的样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我看看小公主在忙什么呢!” “嫂子你可算是来了,快帮我挑挑拣拣,这些东西我都要带走,可是嬷嬷不让!” “这......不合规矩啊。”嬷嬷也很为难。 傅清欢看了一眼地上摆着的东西,确实是有些过分了。 “我说公主殿下,您把您的那些手势啊,什么的带着,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这被子,这枕头,甚至这帘帐您都要带着,这是不是就有些过分了点儿,将军府怎么会缺这些东西?” “那枕头,是我母妃之前留下来的贵妃枕,我当然要待着,自带安神效果的。这被子我走了之后也没人盖,为什么不能带走?” 傅清欢说道:“要我看你把驸马接回来一起过日子算了,你也别去将军府了,乖委屈的。” “这......真的行吗?”公主还真是天真的动了心思了。 傅清欢伸手轻轻的敲了敲她的脑袋瓜儿:“我的小公主,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带这些东西,会被公主府瞧不起的。你那嫁妆里什么没有?真金白银拿出去,这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何必带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呢!” 傅清欢一边说着,一边翻动这一堆东西。 檀木匣子里放着个小香包,傅清欢闻了闻:“这什么啊?这香包普普通通你也带?有什么用?又不好看。” “这......这是我的!”公主一把将东西抢了过来,那反应的速度,可真是快呢。 “这么了?” “没......没什么......这个香包是我的,必须带着。” “这么喜欢?什么物件儿啊?该不会是定情信物吧。”傅清欢偷偷的笑着说。公主越听越羞,红了脸颊。 “你别问了嘛!” “怎么?还不让问了?这么宝贝的东西,应该意义深刻才对啊。” “哎呀,也没什么意义,这就是药包,你是闻不出来的嘛?” “没闻出来啊?”傅清欢的鼻子还真没闻出来这个香包的香气和药有什么关系。 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香包嘛! “你该不会是被骗了吧,这东西......” “这是...这是我婚后要用的......” “干嘛用的?”傅清欢越发的好奇。 傅清欢越是好奇,公主就越是害羞,最后把所有宫人都哄了出去,自己坦白道:“这东西是我偷偷出宫求来的药包,生孩子用的。” “生孩子还用得着药包?不是...你这还没进门呢就想着这些事儿了,这是不是有点早?” “我也想生龙凤胎,还不好意思问你怎么生,所以就只能自己私下想办法了!”公主这一番话,冲击力可真是太大了。 傅清欢愣住了......... “生龙凤胎还需要药包?不需要啊......而且就算是需要...你这也是被骗了的啊,你这里面的东西根本就没有与助孕搭边儿的嘛!”傅清欢觉得这就很离谱,无情的戳穿了公主。 公主把东西当成宝,结果一点用都没有。 “真的?” “当然了!我可没骗你,不信你去问问太医,这个普普通通的药包子里都有些什么?什么都没有的呀。骗子怎么告诉你的?” “骗子告诉我说......每日挂在床边即可啊。”公主确实是有些傻傻呆呆的,不过还挺可爱的。 “骗你的。” “那......你告诉我,怎么才能生龙凤胎?” 公主这个问题,傅清欢是真回答不上来了。 “那就是怀了两个呗,这有什么问的呢?” “一定有什么办法,不然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公主依旧对这件事持有崇拜的态度。 “那你应该去问你皇兄,和我真是没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我就只知道生了两个,差点没累死我。”傅清欢说的是实话,这件事,她确实是不太知道。 赶巧不巧,战如尘走了进来,正要往内殿里面走着,被公主叫住了。 “五哥。” “干嘛。”战如尘目色幽幽的看着二人。 “你当初到底怎么生的龙凤胎啊?” 公主还真是敢问,其他的人都不禁偷笑了起来,唯独只有战如尘,异常镇定,眉头一皱:“你说什么呢?” “我问你当初怎么一下子有的小墨和倾心啊,你教教我呗。” 这......这要怎么交? 傅清欢站在一旁低着头,仿佛这件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样子。 战如尘不想被公主缠上,看了眼傅清欢,随便的扔下了一句话:“她学医的,你问她吧。” 矛头一下子指向了傅清欢,傅清欢都不知道如何招架了,情绪较为激动的来了一句:“这事儿我怎么知道,那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而且我又没吃药!你有病吧!” 战如尘不理她,匆匆离开去忙别的了。 这气氛忽然有些尴尬啊...... “行了行了,那我不问了总行了吧,一个一个的都不愿意说。真是小气鬼,等我生出三胞胎,我看看你们会不会对我刮目相看。” “公主啊......您还没嫁过去呢,就别想这些事儿了,可好?”嬷嬷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公主深深的叹了一声气,弄得整个人都很失落的样子。 傅清欢接着帮她收拾东西:“公主,有些东西真的不用带去的,我就帮你挑挑拣拣的拿出来了好不好。” “好吧。” “这些东西呢,将军府都是会有的,你的贴身之物,要是没有什么特殊的,我就都拿出去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扔的,都给你放在公主府,好不好。” “行吧行吧。” 傅清欢坐在一旁挑挑拣拣的,老嬷嬷终于放心了。 这要是公主把那些东西全背着,可就热闹了。 傅清欢找到了个绣花的抽绳小袋儿,特别精美,摸着里面还想有什么药粒似的。 “这是什么,还挺好看的呢。”傅清欢本着好奇心,刚刚要打开看一看,却被公主反应极快的一把夺了过来:“这个不行!这个是我的秘密。” 公主的反应似乎特别的强烈。 “什么啊?又是生孩子的?”傅清欢木讷的看着公主,是在不理解她到底在紧张些什么,公主摇摇头:“不是的。” “那是什么?” “你就别问了这是我的东西,也是我的秘密,我一个姑娘家,难道还不能有点秘密了?太残忍了吧。” 见她这样遮遮掩掩的,傅清欢倒是没多想。 “行,既然是秘密,那我就不问了总行了吧,瞧瞧你小气的样子!” “哼!” 公主哼了一声,神色之中好像是在庆幸着自己的东西拿在手中庆幸没有被发现一样......... 傅清欢自己反正也是替别人收拾的,管得了那么多? “好了,这些东西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公主,您看看可以了吗?” “可以了可以了。真是太谢谢嫂子您了。” “公主,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你这么总管我叫嫂子,确实有些不对劲儿的呀,我已经不是你的嫂子了,再说了,让别人听见是会误会的,牵扯的不光是我还有战如尘呀。” “这怕什么的,我都叫习惯了。” “可我不喜欢这个称谓。” “那我该总行了吧,姐姐,姐姐,这个叫法总可以了吧!”在公主看来,这就是自己哥哥和嫂子桥归桥路归路的象征。 她并不知道二人之间具体发生些什么。 “还有一件事。”傅清欢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啊,姐姐?”公主明媚的目光格外好看,疑惑的问着傅清欢。 “总归还是我自己的事情。是这样的,公主嫁人这可是大事,容不得马虎的,这是上都知道的事情。我一直觉得我是个被休弃的女人,不应该出现在当天的。这对于你来说,应该是不太吉利的,所以......能不能......” “你要是不来,我就不嫁了,逃婚!” “你看你,怎么这样任性?” “因为姐姐你比我任性,你明明都已经答应我了,却还在这说些这话。你分明就是怕碰见我五哥,觉得尴尬,是不是!” “不是,真的不是。你怎么能把事情往这件事上想呢!” “本来就是的啊!” “那我收回我自己的话,这样总可以了吧?”傅清欢无奈的哄着公主,就想是哄着自己的孩子一样。 也对,公主的年岁与傅清欢相仿不假,但是与初为人母的傅清欢比起来,公主的确还是个孩子。 每一个女人在出嫁的前夕,都会极度的恋家又极度的期待自己的婚后。 傅清欢也曾这样烦躁的想过。 既不想离开傅家,又在崇敬自己与夫君美好的未来。 只不过傅清欢比较特别,在成亲的当天就已经认清了所有的事。 不知......这是福还是祸。 现在看来,应该是福吧,真正给傅清欢带来一次又一次的心伤的,是自己的执迷不悟。 两个月之后,公主大婚。 将军府高朋满座,人声鼎沸,夜幕降临,依旧热闹。 这可是公主出嫁,最基本的排场还是要有的。 看着那个曾经天真可爱的小公主嫁人,傅清欢真是由衷的为她感到了高兴。 “真好......真好。”她坐在桌前,看着公主幸福的样子,自言自语着。 战如尘就坐在她的对面方向,也没功夫看别的地方儿,全程都在注意着傅清欢。 爱一个人是怎么都隐藏不住的,就像战如尘的眼中只能容得下傅清欢这个女人一样。 第174章娘亲,今天是您的生辰呀! - 嫡女她又美又飒 - 上分如喝水 又过了两个月。 傅清欢的小女儿已经取好了名字,叫战樱宁。 别的孩子尚在襁褓之中不是饿了就是尿了,小樱宁特别爱笑,一见到人就喜欢咯吱咯吱的笑,可爱极了。 这日,尹红妆挺着肚子来看孩子。 “你怎么来了?咋么不在家里好好养胎?” “闲的无聊嘛!”尹红妆的月份大了,都快生了。走起路来十分的笨重,傅清欢看着都不放心。 尹红妆和月如错俩人成亲都五年了,才有了这么一个孩子。归根结底不是人不行,是事儿太多...... 俩人嘴巴都不饶人,这几年来也没少吵架闹矛盾的。尹红妆这性子又十分刚烈,不同于旁人,既然月如错总和自己吵,那就别生孩子了呗。 这一来二去的,俩人五年了还真就没弄出孩子来。 傅清欢都觉得奇啊! 尹红妆抱着孩子,捧在手心里的喜欢:“你看这孩子可真好看,太招人稀罕了。” “你这话要是被我家那两个小祖宗听见了,估计又要翻天了。不过...我还是喜欢我大女儿。”傅清欢在一旁小声说道。 “是啊,是啊,战倾心跟你小时候一样不讲道理,为非作歹。你可不就是喜欢嘛!” “我小时候哪里那么嚣张?”傅清欢绝对不认同这件事。 反正也确实是没有小时候的记忆了。 但尹红妆可替着她记着呢。 “算了吧,你那女儿可不就是跟你如出一辙?一样的不讲道理,一样的娇蛮,一样的......” “一样的漂亮!”傅清欢补充道。 “哼,算是吧。” 尹红妆还有点不服? 她拉着战樱宁的小手,别提多喜欢了。 “你说......我要是能生一个这样可爱的女儿就好了。” “不是都已经断定了,你怀着的是儿子了吗?” “是啊,就是个儿子。”尹红妆摸着自己的肚子,还觉得有点而遗憾不成? “儿子多好,我就喜欢儿子。你若是生了儿子可得像你,不然那孩子又得是个不省心的。” “想我?还是算了吧。我还是觉得儿子像他比较好最起码不难找媳妇儿。对吧!” “那倒不至于。”傅清欢呵呵的笑了笑。 “哎,你说,这小樱宁长得像谁呢?我怎么觉得她长得像个假小子?不太像个女孩子呢?” “我女儿长得她爹爹,你看那眉眼,那小嘴儿,可不就是和战如尘长得一模一样了?” “还行吧,我倒觉得没有倾心长得精致了呢?” 尹红妆口无遮拦,谁曾想这娃娃也不是个好惹的,一听没有姐姐长得俊俏,立马就哭了出来。 “宝宝不哭,宝宝不哭嘛!” “你瞧瞧你,看看你这当姨的口无遮拦,把我们说的伤心了!”傅清欢赶紧哄着孩子,生怕孩子哭。 都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傅清欢哄着孩子特别有心得,特别有经验。 “不哭,不哭......哭了就不好看了。娘亲亲亲,亲亲。” 傅清欢一边哄着自己的孩子,一边让尹红妆这个罪人闭嘴。 过了好久,终于把孩子哄睡着了。 傅清欢哄完了孩子之后才走了出来,而这时的尹红妆还站在了原地等着。 “你有什么事,何必跟我弯弯绕绕的,直接说便是啊。” 尹红妆这个人,傅清欢是最了解了的。 “我......我......” “你什么你,有什么事就赶紧说吧。跟我还这么吞吞吐吐的,可真有你的。” “月如错趁着我怀孕他逛青楼!”尹红妆特别委屈的看着傅清欢说。 “什么?不会的吧?逛青楼?”傅清欢有些不太相信...... 因为战如尘和月如错两个人几乎是形影不离,每日见面的。月如错怎么会去逛青楼呢? “你怎么知道啊?” “我就是知道。他身上的淡淡茶香每天都有,那香气很特别,你若不信的话,可以闻闻去。” “我闻它做什么?”傅清欢有些无语。 “那我怎么办啊?”尹红妆从未这样无助过,她这个人一直强势,没成想......没成想...... 也有如此低三下四的时候? “你现在别着急,你现在不是一个人的身子,你得为你的孩子着想。这件事暂且咱们不说真假,就算是真的,想要算账也得等你孩子生下来才行啊!” “可是,可是...” “你别可是了,你要是再这么激动,到时候是会伤到孩子的呀。你现在暂且听我的,赶紧回府,这件事要是有了什么消息,我第一个回复你,可好?” “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还不相信了?” 傅清欢说到做到,如果月如错真的做错了事,那绝对不能饶恕。 傅清欢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绝对不允许这样的烂糟糟的事儿让尹红妆烦心。 晚上,战如尘回来了:“孩子,孩子呢,快让我抱抱我女儿。”他每次回来都是这样的,火急火燎的想要抱孩子。 “你瞧瞧你,又不是第一次当爹了,竟然还这么粘着孩子呢!” “那怎么了,这可是我的小女儿,必须好生宠着才行!” 傅清欢走上了前,让他多稀罕了下孩子之后,便让奶娘把孩子抱走了。 “别别抱孩子了,抱抱我嘛!”她撒娇的说。 “怎么了?今日对我怎么如此亲近?不太正常啊。”战如尘觉得奇怪的抱住了她,格外恋爱的搂着怀里。 傅清欢那哪里是什么求抱抱?分明是在闻他身上的味道。 她得看看自己家的这一位是不是也深陷其中? 战如尘身上的味道让她瞬间生气了...... 傅清欢真是后悔,之前怎么没闻到过这个清新的气味?战如尘身上的气味她是最知道的了,根本不是这个味道。 而且怎么会这么巧合?也是茶香? 傅清欢瞬间怒了起来,一把推开了他:“你说你这几天到底干什么去了?是” 战如尘真是一头雾水:“你干什么?怎么突然这样了?” “还狡辩,还装傻?我都知道了,你是不是也跟着月如错一起逛青楼了!说!是不是?怪不得这几天你都那么忙,这么晚才回来,原来还有这事儿呢!” “我没有啊,你别胡说!你听了谁的话啊?我真的没去过清楼!” “你去没去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身上的味道已经出卖了你自己。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嘛?你怎么......怎么......”傅清欢情绪激动一把推开了他。 “我真的没有,你且听我解释可好?” “你说,我听你的的解释。我倒是想要看看你能解释出个什么来?” 原本是想要解释的,可这时外面的丫鬟慌忙的闯了进来,傅清欢还在气头上呢,吼了句:“有没有规矩?” “王妃,月夫人......月夫人怕是要生了......” “你说什么?白天回去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要生了?” “要不您先过去看看可好?” “走。”傅清欢临走之前不忘了瞪了他一眼:“你等我回来的。” 尹红妆生了,生了个男孩子。 为什么会突然生了,这就是要归功于月如错了。 没错......月如错又和尹红妆俩人吵起来了。谁都不让着谁,那就只能有一方受伤...... 不过还算幸运,母子平安没出什么意外。 只要日后好好调养身子就行了。 青楼的事也弄清楚了。 根本就不是尹红妆想的那样子的。 月如错是个孤儿,从小就没有爹娘。只记得自己有一个妹妹。 不曾想这个妹妹去青楼了,月如错经过了几番调查才知道的这件事。又怕会吓到了妹妹,所以几次三番的偷偷去的。 还真没什么大事儿...... 至于战如尘嘛......月如错说他就是个保守秘密的人,青楼的香气自然而然是会沾染一些的。 傅清欢暂且就相信了吧...... 回到王府中,傅清欢有些自责刚刚自己不问三七二十一的和他生气。 傅清欢灰溜溜的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耷拉个头,走了进来。 战如尘正在哄着孩子呢...... 见她回来了,说:“回来了,大小姐?” “你......你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傅清欢有些无奈的说。 “我哪里是故意的了?是你自己不听我解释难不成还要怪我了?真是天大的委屈了!”战如尘越睡越委屈了,那样子可与之前判若两人呢。 傅清欢打了下他的胸口道:“行了行了!不要再装了可好?我错了还不行嘛!都是我的错!” “你错在哪儿?”他问。 “错在......错在不相信你,更不应该吼你的。我应该将百分百的信任全部给你才好。” “这才对嘛!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真是糊涂啊!”战如尘伸手去敲了敲她的脑门儿。 就在俩人恩爱的时候,门缝里有两个小东西在偷偷的看着。 战倾心太沉了一个没站稳直接摔了出来,连带着把战清墨也摔了进来。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战清墨指着妹妹说道。 俩人就算是再恩爱,此时也恩爱不起来了。 “你们......你们俩怎么回事!干什么呢!没规矩!”傅清欢揪着女儿的小辫子不撒手,女儿疼的直叫唤,:“疼疼疼!娘亲我错了,娘亲......” 后来才想到叫娘亲是没用的,叫爹爹才是真正的有用的。 “爹爹,爹爹,救救女儿啊!爹爹我可是你的大宝贝,你不管我了?” “谁让你这么没规矩,什么都敢看。” “爹,就是妹妹拉着儿子来得,非说爹爹把娘亲给打了,要不儿子才不来呢。”小清墨嘟囔着说道。 平时的时候都是哥哥替自己妹妹扛,今天哥哥不想扛了。 小倾心没了庇护,大事不妙一下子抱住了哥哥:“哥哥,我怕,怕怕......娘亲要打我。” “嘿你个小东西。刚才我还真不想打你,现在我必须打你一顿!”傅清欢气的撸胳膊挽袖子的追着女儿打。 “我错了错了,娘亲我错了。” “错哪了?说! “我不应该以为是爹爹打了你,我应该怕的是你打爹爹才对!略略略!”一边说着,一边还办齐了鬼脸。 “艾玛,这孩子,气死我了。我不喜欢你了,我喜欢我二女儿,我绝对不喜欢你了!”傅清欢气的直捂胸,实在是恨不得将自己女儿的小嘴儿撕碎。 “好了好了,不气不气了。” “爹爹说了,我是娘亲的心头肉,娘亲不会的。” “你爹还说什么了,嗯?” “还说他是老大,永远是老大。” 傅清欢的眼睛瞪着老大,:“战如尘,你就不能多教点儿好话?” “我教了啊,好话她没学会啊。”他说的也确实有点道理...... “娘亲,娘亲不要生气,咱们一起出去透透气呗。”儿子拉上了母亲的手,还算乖巧了的说。 这个儿子到什么时候都想着自己,这个女儿吗......就不一定了。 “好,我的大儿子,咱们走,出去透透气。娘亲最最喜欢的就是你了,其他的都是臭宝儿,一点都不招人爱!” 傅清欢一边说着,一边不忘了白了他们父女一眼。 在儿子的指引下,傅清欢走到了院子里。 漆黑的夜空中闪烁着星星,突然一到靓丽的烟花划破了天际,发出了声音。 “怎么回事?”傅清欢诧异的看着父子三人。 紧接着夜空中的烟花像是花朵一样的绽放开来,格外好看。 “娘亲,娘亲,你忘了吗?今天是您的生辰啊!我们都记着呢!特别准备了这些礼物送给娘亲。” “是呀是呀,娘亲可不要真的不喜欢女儿呀,女儿这可都是为了您开心呢!” 傅清欢看着两个懂事的孩子,特别感动。孩子再怎么懂也比不过大人。 在烟花迷离之中,她回头看着同样在仰头欣赏烟花的他,仿佛想起了那些年的过往,彻底破防了,哭得泣不成声。 “你看看你,怎么还哭了了呢?多好的日子?是烟花不美,还是我们的孩子不够乖巧,又或者是......我这个夫君不好?” “都好......都好,只是没想到没想到你记得。” “岁岁皆记得。” 一家五口站在烟花下,美满幸福。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