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噩梦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漆黑幽暗的牢房里,墙壁上几盏油灯闪烁着昏黄的灯光,身穿血迹斑斑的囚服的女子躺在烂草堆里,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女子不知道是死是生。 过了很久,牢房的走道上传来脚步声,一身粉色华服的女子出现在这充满死亡的腐臭气息的黑牢里,昏黄的灯笼,映射着她珠光宝气的装扮,与此处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夫人,到了!”狱卒谄媚地对这华服的年轻妇人点头哈腰地道。 年轻妇人微微蹙眉,终于停在了狱卒指引的牢房前,眼睛轻轻瞥了一眼里面的人,然后才道:“你们下去吧,本夫人要和她单独说会儿话!” 狱卒领着几个侍女一并退下了,那粉色华服的妇人才微微低头走进了牢房里,用帕子捂住了秀鼻,眉头皱的更深了。 “哟……这真是我的姐姐吗?真的是昔日宁国公府尊贵的大小姐,白木槿吗?”年轻妇人的语气满是轻慢和嘲讽。 那原本动也不动的身体,突然僵硬了一下,然后挣扎着爬了起来,勉强支撑着自己残破的身体靠在牢房冰冷的墙壁上,脸上焦黑一片,血迹混合着污渍,已看不出本来面目,只有那一双幽深如黑洞的眼睛,依然闪烁着怨毒的黑芒。 粉色华服的女子被她看得有些害怕,却故作镇定地理了理自己头上的步摇,然后才道:“白木槿,听闻你明日就要在午门斩首了,作为你的妹妹,我必须要来看看你,也顺便让你做个明白鬼!” 白木槿嘴角露出一丝轻笑,嘶哑的嗓音,显得有些刺耳:“白云兮,我自问待你不薄,为何要害我?” 眼前这个人就是她掏心掏肺去对待的好妹妹,一个披着漂亮人皮的毒蛇,是她一手促成了今日自己悲惨的下场。 白云兮笑了,笑得那么温柔美丽,像一朵洁净的莲花般无害,只是那说出的话却如此恶毒:“我的好姐姐,你为何这么傻?你当真以为这世上有什么姐妹情深吗?你若不死,我如何能成为安定侯夫人呢?” “李继宗那个白眼狼,值得你这样吗?他连自己的亲子都能杀了,你以为日后你的下场能好?”白木槿冷笑一声,却牵扯到了受伤的肋骨,痛得咳嗽起来,又吐出一口血。 白云兮瞬间就冷了脸,呸了一声,道:“他对你狠,并不代表对我也狠,他从始至终爱的人都是我,娶你不过是为了利用你平步青云罢了!至于你那小崽子,他非死不可的,即便李继宗知道那是他的亲子,但为了日后家宅安宁,更为了我肚子里这块肉,他都得死!” 白木槿目眦欲裂,若她的身体还能动弹,若她的双手还没有废掉,若她的肋骨没有断裂,若她还能扑过去,她一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眼前这个女人。 “白云兮,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你且等着吧,总有你哭的那一天,总有那一天!”她形似疯癫一般地吼叫,口中的血一口接着一口吐。 白云兮吓得退后了几步,确定自己安全之后,才道:“姐姐,我不是你,我不会有那一天的,我只会牢牢地把握住自己的男人,决不让别人沾染分毫,绝不像你和你的母亲那样傻!” “你母亲怀孕期间竟然接自己的庶妹来陪伴,结果让我娘有机可乘,和爹爹暗度陈仓,但国公夫人的位置只有一个,你说我娘能不先下手弄死她吗?” “你更傻,你还当我母亲真心疼爱你,却不知她设计毁你容貌,又故意让李继宗勾引你,把你嫁给他这个破落户,害得一家子都对你失望透顶,才让你陷入孤立无援的地步!” “可是你多爱李继宗啊,苦心孤诣为他谋划,一步一步将他从一个破落户,扶到安定侯的位置,然而他封侯拜相之时,也是你价值丧失之日,你苦心争来的荣华富贵,都只是为我做嫁衣!” “对了,还有你弟弟,哎……他死的很惨啊,到了九泉,你去问问他,那场大火烧得他痛不痛?” “姐姐,你就要死了,背负着与下人通奸,谋害亲子的罪名感觉如何?是不是很恨?看着你这么惨,我真是痛快极了,我娘也一定很高兴,你下辈子别再这么傻了,这牢房真黑,好臭,我走了,你也好走!” 那迤逦的华服从白木槿血丝满布的眼前划过,而她再没说过一句话,所有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她的恨,根本无法表白。 她恨自己,为何白生了这一双眼,竟然将中山狼当成了良配,不顾一切嫁给他,为他,她散尽钱财,卑躬屈膝,舍生忘死,十年夫妻,原来不过黄粱一梦,因为白云兮有更大的利用价值,所以她就该识趣地退场吗? 迅哥儿倒在血泊中瞪大着眼,死不瞑目的样子,让她幡然悔悟,她这一生都是个骗局,都是个笑话,她的傻不仅害死了自己,更害死了她无辜的孩子。 若苍天有眼,请让她死后化作厉鬼,重返人间,待到那时,她定亲手将那些人撕成碎片,不,她要他们生不如死,尝尽她百倍之痛。 陆凝香,白云兮,李继宗,还有那些助纣为虐的人,你们且等着,等着我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那一天! “苍天,我白木槿沉冤不白,我不甘,我不甘啊……” 如魔窟一样的黑牢里传来阵阵狂啸,让狱卒都胆战心惊,那悲鸣,如此凄厉而惨痛,他们也只是摇头叹息,这世上含冤莫白的人,太多太多,多到他们这些见证着都已麻木…… 第2章 重生十三岁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明亮整洁的房间里,布置的精致而典雅,精雕细琢的红木床上,一个还未完全长成的秀丽少女头上包着白布,似乎昏迷了过去,清秀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不停地流汗。 “哎呀,小姐不是发烧了吧,怎么流这么多汗?”鸳鸯皱着眉头,很担心地对身旁忙着给小姐擦汗的喜鹊说。 喜鹊摸摸小姐的额头,摇了摇头,继续给她擦汗,其实也很担忧,小姐好像做了什么噩梦一样,她都能感觉到她的恐惧和挣扎。 “啊……”白木槿忽然尖叫一声,一骨碌翻起来,脸色已经惨白,身上也被汗水湿透了。 她像见鬼一样看着鸳鸯和喜鹊,这是死去的世界吗?没想到鸳鸯和喜鹊还在这里等着她,真好,至少死了不用那么孤单,可是……她的迅哥儿嗯?还有慕辰,她那可怜的弟弟,能不能再见? “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做了噩梦?”喜鹊担心地问。 白木槿感到额头一阵刺痛,难道死了还能知道痛?她环顾了一下自己所在的地方,这里怎么和她在宁国公府的闺房一样呢?那翠玉屏风,还是母亲当年留下的御赐之物。 而喜鹊和鸳鸯的打扮,怎么看都是才十几岁的小丫头,根本不是她们死前二十多岁的模样。 她记得,那一天她被官府带走前,看到院子外面,那两具尸体,被人一刀贯穿心口,血流了满地,染红了院子里那黑色的泥土地,血腥味,充斥了她曾经以为是天堂一般的家。 “小姐,你是不是脑袋撞傻了,可千万别啊,呜呜……你要是出事儿了,我们可怎么活啊!”喜鹊是个藏不住话的,性子也跳脱,有时候说话也不经过大脑。 鸳鸯赶紧阻止了她,瞪了她一眼,然后对木槿说:“小姐,喜鹊这丫头嘴上没个把门的,你千万别怪她!” 白木槿突然握住了鸳鸯的手,那手心的温度是热的,还能感觉到脉搏的跃动,她是活的,自己也是活的,她竟然没有死。 哈哈哈……上天,你一定听到了我用生命立下的誓言了吧?她又活过来了,如果没有记错,这一年,她才十三岁,因为救突然被人撞倒的弟弟,而不小心嗑在了假山上,也是从这一天开始,她的命运彻底走向了悲剧。 白木槿看着喜鹊和鸳鸯,几乎要喜极而泣,但是她没有,她的眼泪早就流干了,重活一世,她绝不会再浪费自己的泪水,要哭的人,应该是那些欠了她几条命的人! 白云兮,陆凝香,李继宗,你们等着,我回来了,这一次,我要你们都感受一下,地狱究竟有多少层! 她身上陡然升腾而起的凛冽煞气,让鸳鸯和喜鹊都哆嗦了一下,惊恐地看着白木槿,似乎她们的小姐,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小……小……小姐……”喜鹊咽了一口口水,说话都有点颤抖。 感到自己似乎释放了太多戾气,白木槿为了怕吓到两个丫头,所以将所有杀气都收进心底,那里有个最黑暗的角落,深深地锁着一个恶魔,一旦时机成熟,这头恶魔一定会破茧而出,撕毁吞没那些她所憎恨的人。 她朝鸳鸯和喜鹊温和地笑了笑,仿佛刚刚那个一身煞气的白木槿只是她俩的幻觉,两个丫头同时摇了摇脑袋,甩开那种奇怪的错觉。 她们刚刚一定是看错了,她们家小姐明明是温婉善良又可爱的千金贵女啊!怎么会有那么可怕的气势呢。 “槿姐儿,你怎么样了?娘亲来看你了……哎……我可怜的孩子!”人还未到,声音就先传来了,那语气里做出的心疼和怜惜,怎么听都像是要刻意让别人知道一样。 白木槿只觉得心头一股恨意几乎要压抑不住了,她终于来了,像上一世一样,带着那瓶毁了自己一生的药,来看她了。 深深一个呼吸,她决不能让人看出来,她要躲在暗处,像一条毒蛇,等待最好的时机,然后一口咬死她们。 来吧,我等着你,我最亲爱的“母亲”。 第3章 继母的险恶用心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微微低下头,换上一副纯洁无邪的笑容,乖巧地坐在她的床榻上,鸳鸯和喜鹊也恭顺地垂首立在两旁。 陆凝香走进来,身旁还跟着才十岁的白云兮,她脸带着十分的担忧,只是表情过于浮夸了些,白木槿暗笑自己当年真是够傻,这么拙劣的演技,竟然骗了她那么多年。 陆氏一进来就坐在她床边,拉着她做瞧右看,又心疼地在她额头处轻轻地碰了碰,像是怕弄疼她一样,然后眼里蓄起了泪水。 “槿姐儿,你怎么这样不小心,女儿家伤到了脸,若是留下什么疤痕,可怎生是好?哎……怪云兮这丫头,太贪玩了,辰哥儿也是太顽皮了,母亲没有看顾好你们,槿姐儿,委屈你了!”陆氏边说还边擦那根本就没有流下来的眼泪。 白木槿朝她笑笑,装作无比乖巧懂事的样子说:“母亲,你这是做什么?是我自己不小心,怨不得别人,下回我会小心着些的!” 她曾经的傻怨不得别人,不过重生一世,她绝不会再傻一次,她要用这条命,送他们入地狱,即便不择手段,即便把灵魂交给魔鬼,也在所不惜! 陆凝香听她这样说,立马就破涕为笑,从袖口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道:“我的乖女儿,你真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这是我从御医那里求来的治伤圣药,说是只要抹个两三天,什么样的伤口都会愈合的!” 贴心小棉袄?呵呵……不错,我会贴着你的心,然后一手捏碎它! 白木槿诚惶诚恐地看着陆氏,然后怯怯地说:“这药一定很贵吧?这只是一点儿小伤,母亲何必费那个银两呢?” 陆氏一听,佯装不高兴地说:“傻丫头,母亲为了你,多少银子舍不得的?咱们国公府的嫡长女,世上再贵再好的药也用得起!” 白木槿一脸感激地看着陆氏,眼神晶晶亮亮的,看起来漂亮极了。一旁的白云兮露出了一丝妒恨的表情。 白木槿亲热地接过药瓶,说:“谢谢母亲,母亲对我这样用心,可真叫女儿受宠若惊,想来云兮妹妹都要嫉妒了!” 她故意用眼睛怯生生地看了一旁正一脸嫉恨模样的白云兮,心里却在嘲笑,白云兮,现在的你,可没有前世那样的功力啊,只不过这样,就露出了如此嫉恨的表情,真不知道当初我是怎么被你们骗过去的。 陆氏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眼里闪过一丝警告,可千万别让女儿破坏了她的计划,白云兮收到母亲的警告,立马低下头,再抬起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副让人看了就忍不住要怜惜一番的表情。 “姐姐说的哪里话,咱们可是嫡亲的姐妹,云兮怎么会嫉妒姐姐呢?” 陆氏也赶紧补充道:“就是,你们姐妹二人,都是为娘的心头肉,我疼你们的心是一样的,往后你们不论怎样,都要像现在一样互相扶持,莫要伤了姐妹间的情分,好像我和姐姐一样!” “母亲说的有理,母亲,您能和我说说我娘的事情吗?我记得她身体一向很好,却不知为何竟然那么早就去了?”白木槿脸上尽是忧伤和怀念,还有一些懵懂,独独看不出她潜藏在心底的恨。 陆氏一听,心里也是一惊,莫非这丫头知道了什么?不可能,当初她才是个三岁的娃娃,那件事她又做的天衣无缝,怎么可能会被人知道呢? 于是放松了心情,露出慈爱的笑容,加上一些怀念和淡淡的伤感,演的一手好戏。 “你还小,不懂……女人生孩子,那就是往鬼门关走一趟,其中的险恶,也和你说不清楚,只是……姐姐那么好的人,竟然……哎,我可怜的孩子,不过娘亲一直都当你和辰哥儿是自己亲生的一样,槿姐儿难道不喜欢母亲吗?” 白木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乖巧地伏在了陆氏的怀里,温顺地说:“怎么会呢?我对母亲的心,和母亲待我是一样的,甚至要更深呢!” 呵呵……真的是一样的,我也恨不得一点一点,将你和你的儿女,你所在乎的人,一个一个毁灭。 陆氏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今天感觉白木槿的情绪总有点让她不安,想来是撞倒了脑袋,所以才有点反常吧? “那母亲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这药要记得一天抹三次,很快就会好的,母亲可盼着看到你健健康康的样子,我改日再来看你!”陆凝香又嘱咐了一遍,让木槿擦药,才牵着白云兮的手离去。 白木槿始终望着那对母女的背影,眼睛像漆黑的魔窟一样,若是人不小心望进去,怕是会落入深渊。 “小姐,这药现在要擦吗?”鸳鸯问道。 第4章 棠梨苑请安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不必了,放在柜子里,明日再说吧!”白木槿淡淡地说,她才不会再次上当,那瓶药就是导致她毁容的祸害。 因为那条伤疤,她从十三岁之后,就变得无比自卑,身为国公府的嫡长女,竟然开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一些上流圈的宴会都尽量不去参加,使得人们渐渐遗忘了国公府竟然还有一个大小姐,而只知道二小姐,白云兮。 也正因为接触的人太少,才会轻易就被李继宗迷惑,要死要活地嫁给那个畜生!想到这里,白木槿握紧了双拳,真的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呢! 鸳鸯一听白木槿这话,立刻疑惑地看了看手中的白瓷瓶,然后露出了惊骇地表情,说:“小姐……莫非?” 白木槿心中暗叹,鸳鸯这丫头果然是个聪明的,不过她现在还不想告诉任何人,于是露出一脸懵懂又惊讶地表情说:“怎么了?” 鸳鸯皱皱眉头,难道她误会了?可是这药是夫人送来的,要是搁在以前,小姐估计立刻就得用了,今日竟然要她把药搁在柜子里,明显是不想擦的。 鸳鸯摇摇头,并没有多嘴,夫人平日里待小姐和辰少爷也算尽心,想来应该是不会害小姐的。 白木槿见她沉默了,便借口自己累了,想要休息,而让两个丫头出去了,她得一个人静静,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第二日一早,她便去棠梨苑去给自己的祖母请安,记得前世她性子太内向,祖母不喜欢她,加上陆氏和白云兮的挑拨,更加让白老夫人对她没有好脸色,渐渐地她也就不爱去给祖母请安,祖孙俩的感情就更加差了。 她要在白府确立地位,必须要笼络住白老夫人的心,她那个父亲是靠不住的,一个在自己发妻生产前和姨妹通奸的男人,良心应该是让狗吃了吧? 转眼就到了棠梨苑,还未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吧嗒一声的瓷器碎裂的声音,白木槿皱了一下眉头,难道她来的这么不巧,老太太在发火? 正考虑要不要回避一下,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吵嚷声:“快,老夫人,你手流血了!” 白木槿听到这句话,嘴角突然露出一丝笑容,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送到了她手中,于是对鸳鸯嘀咕了两句,鸳鸯就转身往回走了。 白木槿带着喜鹊进了棠梨苑,正好外面守着的是老夫人的大丫鬟紫玉,她一见大小姐头上带着伤就来了,疑惑地问:“听说大小姐受伤了,怎么不好生养着?” “多谢紫玉姐姐,一点小伤,不碍的,我好久没见祖母,来给她请安!”白木槿对紫玉的态度十分谦让有礼。 紫玉倒是惊讶了一下,往日里大小姐可是总避着老太太,十天半月才来一次,今日受着伤竟然还一大早就来请安,莫非是有什么事儿吗? 但是白木槿毕竟是嫡出的大小姐,她可不能拦着,于是恭敬地说:“大小姐先等等,老夫人手受伤了,我去禀报一声!” 白木槿点点头,对紫玉甜甜一笑说:“有劳紫玉姐姐!” 不一会儿紫玉就出来了,将白木槿让了进去,白木槿朝她点点头,就带着喜鹊进了老太太的屋子。 “槿儿给祖母请安,听说祖母手受伤了,可请了大夫?”白木槿朝白老夫人盈盈一拜,礼数十分周全,语气里的担心恰到好处。 白老夫人受伤已经缠了纱布,从白木槿一进来,她的眼睛就一直打量着这个孙女,往日怯懦又害羞,完全不似天元的其他贵女,这可不是前朝,不崇尚深闺千金那一套,贵女应当有贵女的气派,所以她心中甚是不喜。 不过今日看来,白木槿倒是变了许多,大大方方地朝她行礼,说话声音都亮堂了许多,眼神淡定从容,没有往日见她时候那种躲闪和不安。 白夫人点点头,然后说:“无碍了,孙嬷嬷懂得些医理,倒是你,昨日刚刚伤了头,今日怎么一大早就来我这里了?” 白木槿朝老夫人露出明艳的笑容,说:“我这点儿伤没甚大碍的,给祖母请安才是正理,过去槿儿不懂事,昨日听闻我一伤着了,还是祖母第一时间给请的大夫,槿儿就觉得愧对祖母的疼爱!” 说完还颇为懊恼地撅了一下小嘴,似乎很神伤。 白老夫人被她这一番带着三分自责,七分撒娇的话说得心里舒畅了许多,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然后说:“你这丫头,现在才明白祖母心疼你,这脑袋一撞没傻倒是明白了许多!” “祖母这是在笑话槿儿吗?我这脑袋过去的确是被猪油糊住了,现在一撞,全都清醒了,呵呵……”白木槿嘴上是在玩笑,可心里却无比的认真,能这样清醒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第5章 献药讨好祖母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老夫人被她逗得哈哈笑了起来,没想到自己这个性子木讷的大孙女,竟然也这样会讨趣。 白木槿看到白老夫人这么高兴,可是她心里却没有几分喜悦,老夫人并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她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祖母的手还疼不疼?我刚在门外就听到您手伤着了,让鸳鸯回去取了药,估摸着这会儿该来了!”白木槿眼神看着白老夫人缠着纱布的手,皱着眉头问。 正说着,紫玉就带着鸳鸯进来了,鸳鸯先给老夫人行了礼,手里捧着那支小瓷瓶,看起来很小心翼翼的。 白木槿过去,将瓷瓶接过来,然后凑到老夫人面前说:“祖母,这就是了,这药是极好的,您就看在孙女一片孝心的份儿上收下吧!” “既然有这么好的药,槿儿怎么不自己用?你额头也伤到了啊!”白老夫人脸上依然挂着慈祥的笑容,但是眼神里却有了一丝疑惑。 白木槿装作没发现,继续讨好地说:“这药金贵着呢,槿儿这点儿小伤用不着,倒是祖母一双巧手,能作画,能插花,听府里的老人说,祖母当年可是京中第一才女,槿儿还巴望着祖母能教导一二,若是真伤了手,槿儿的小算盘可就落空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无论是谁,总爱听夸奖的话。更何况白老夫人最自傲的也是自己的才情。 果然听了这话的白老夫人眼里闪过喜色,拍拍她的手,然后说:“槿姐儿如今越发懂事了,嘴像抹了蜜一样,鬼灵精的!” “就是啊,大小姐不愧是老夫人嫡亲的孙女,往后出息大着呢!”孙嬷嬷在一旁赞许道,她是白老夫人的陪嫁,跟了她很多年,最是了解老太太的心思,这话里既是捧着老太太,又赞了白木槿。 白木槿朝她感激地笑笑,然后对白老夫人露出了孺慕之思的眼神,仿佛真心敬爱这位祖母。 “孙嬷嬷,收下药吧,槿姐儿的一番心意!”老夫人终于开口收下了,白木槿心中一喜,孙嬷嬷这个人精,定然不会让她失望的。 而老夫人果然也是如从前一般精明,即便自己这样捧着她,哄得她开心,也一样没有放松过警惕,她的吃穿用度从来都是孙嬷嬷一手打理,别人休想动手脚。 孙嬷嬷从鸳鸯手里接过药瓶,打开塞子,轻轻嗅了一下,眼里顿时露出了一抹精光,但是很好地掩饰过了。 但是这细微的变化却没有逃过一直盯着她看的白老夫人的眼,自然也没有逃过白木槿的眼。 白老夫人装作不在意地问了一下:“孙嬷嬷,这药可适合治疗我的手?” 孙嬷嬷看了一眼白木槿,似乎想在她脸上看出些什么来,可是白木槿依然是一脸笑容,好像在等待夸奖一番,完全看不出来惊慌或者其他。 孙嬷嬷将塞子塞好,然后问道:“大小姐,恕老奴多嘴问一句,这药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这药的用材都是极上乘的,恐怕价值不菲呢!” 白木槿一听就更加高兴了,笑着说:“就是好才给祖母送来的,听母亲说,这药是她花重金从御医那里求来的,我原打算自己用的,但看着祖母也受了伤,还是先紧着祖母用才是!我年纪小,伤口恢复的也快!” 白老夫人和孙嬷嬷对视了一眼,然后又仔细地看了一下白木槿的表情,完全没有作伪的样子,若是这药真是她买来的,或者做了手脚,在两个老人精面前,应该不至于这般镇定。 她明明知道,孙嬷嬷对药理是极有研究的,当年也是因为这样的能耐才做了老夫人的陪嫁,且这么多年都十分得老太太的青眼。 若不是她做的,那便是买药的陆氏做的了,孙嬷嬷心头叹了一口气,她原当夫人是个好的,却原来也这般不容人,还是亲姨母啊,何苦作孽呢! 可是这话她没经过老夫人的同意,断然不会在白木槿面前说出来的,不动声色地将药放在一旁,然后就不再言语。 恰好此时,陆氏带着白云兮来了,一进屋子,陆氏就拉着云兮跪倒在地,表情十分的自责和后悔。 第6章 陆氏的解释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老夫人,请恕罪,媳妇儿差点儿就铸成大错了!”陆氏说着还看了一眼坐在白老夫人旁边的白木槿。 “哦?何来此言?”白老夫人不动声色地问,眼睛却瞟道了桌子上那个精致的小瓷瓶上。 陆凝香立马道:“事情是这样的,昨日槿姐儿受了伤,我赶忙就去拿了药给她,以为那药是治疗外伤的圣药,哪里想到这药竟然会有副作用,会导致皮肤留下疤痕!” 说着赶紧将白云兮拉过来,撩开她的手臂,看到上面有一块小小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但是却留下了浅褐色的疤痕。 陆氏急忙解释道:“说来也巧,前几日云兮的胳膊上也划了一道小口子,我就给她用了这个药,伤口果然两天就好了,我也没有多在意,可今日云兮突然过来说她胳膊上的小口子竟然留下了这样的疤,我一想若是槿姐儿也用了,那伤可是在额头上啊,可不就要毁容了?我本打算去要回那药,听说槿姐儿来了这里,这就赶紧来请罪了!” 说完又看着白木槿,心疼又怜惜地说:“槿儿,你没事儿吧?昨日可曾用了这药?” 白木槿听了这话,就知道陆氏是得了消息,赶过来补救的,所以立马惶恐地看着白老夫人,跪在地上道:“祖母,槿儿不知这药竟然是害人的,请祖母原谅!这御医开的药,怎么会让人留下疤痕呢?宫里的贵人们难道敢用这样的药吗?母亲竟然还花了重金去求药,怕是这御医故意诓骗国公府吧?” 一连串的疑问,让陆氏白了脸,她原以为老夫人就算发现了这药有问题,自己这番说辞定然会让白木槿和老夫人打消疑虑,没先到这个平日里木讷的白木槿竟然会想那么多! “槿儿说的有理,不知这开药给你的是哪位御医?我倒要问问他,是否诚心害我国公府,想来开药的御医应该不会不知道这药会使人留下疤痕吧?”老夫人冷冷地说。 陆氏一听,心都慌了,若是供出御医的名号,岂不是要拆穿自己的谎言了?御医的药是好的,不过她添了一味芸香草,那草药深入皮肤,定然会留下疤痕。 “老夫人,其实……其实这药并非我亲自求来的,还是老爷托人买的,至于从哪位御医那里买来的,恐只有老爷知道!”陆氏见如此情况,就立马将白世祖推出来抵挡,老夫人想来是不会去问老爷的,即便问了,她如此得宠,白世祖也会护着她。 白木槿看穿了她的目的,自然不会让她这样蒙混过关,于是装作惊讶地道:“这药原是父亲得来的啊?那就更不得了了,这位御医竟敢堂而皇之的欺骗宁国公,祖母,您可得查清楚才是,若是让别人以为我国公府好欺负,那往后谁都能踩上一脚了!” 白老夫人点点头,赞许地看了一眼白木槿,然后道:“这事儿的确该查清楚,我堂堂国公府,岂能容人肆意欺辱?孙嬷嬷,你仔细看看这药,里面都有些什么成分,咱们即便要去讨个说法也得证据确凿!” 孙嬷嬷得了老夫人的指示,故意又去闻了闻这药,然后才道:“这药本身是极好的,可惜里面添加了一味芸香草,这芸香草就是导致皮肤留疤的罪魁祸首!老奴真是奇怪,这一味草药的药性只要是通医理的都该知道,怎么御医竟然会糊涂到将芸香草放入其中!” 孙嬷嬷此话一出,陆氏背脊的冷汗已经出来了,她还是太大意,竟然没想到孙嬷嬷是这样厉害的人,只靠嗅觉就能辨认出药的成分。 陆氏知道,这一次是不能善了了,她偷偷看了一眼白木槿,这丫头低着头跪在老夫人脚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是刚刚若不是她突然说那句话,老夫人是不会追根究底的。 陆氏暗恨,心中已经对白木槿产生了更深的恨意,脑子转了转,才惊恐地磕了头,道:“老夫人,这件事定然是有人做了手脚,御医与我国公府无冤无仇,怎会故意下药毒害?定然是府中出了心狠手毒的人,请老夫人明察!” “的确是心狠手毒,竟然想要借着这药毁我国公府嫡长女的容貌,女子的容颜最是珍惜,这人的心也忒毒些!”白老夫人说着,眼神冷厉地看着陆氏,让陆氏不禁心生胆怯。 陆氏努力镇定了一下心神,道:“恐怕不仅是大小姐,连云兮也是算计之内,幸而云兮是伤在了手臂,这疤痕也小,槿姐儿是幸免于难啊!” “陆氏,这药是你保管的,也是拿给兮儿和槿儿用的,你该给个合理的解释吧?”老夫人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第7章 逼陆氏自断一臂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老夫人明察,我怎么会下毒害兮儿和槿儿呢?一定是有人设下毒局,妄想嫁祸给我!”陆氏是坚决不会承认的,况且她当初故意让云兮手上留下一块小疤痕,也是为了日后被人指责的时候,将自己摘除出去。 白云兮也赶紧说:“祖母,母亲向来疼爱我与姐姐,怎么会舍得害我们,定然是有人从中作梗,祖母不要被人蒙蔽了!” “妹妹放心,祖母向来明察秋毫,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白木槿温婉一笑,只是笑容却未到达眼底。 白老夫人看着白木槿,然后说:“槿儿,你跪着做什么,这件事从始至终,你都是受害者,坐到祖母身边来!” 白木槿充满感恩地看着白老夫人,道:“是,谢祖母垂怜!” 白老夫人这才看着跪在地上的白云兮和陆氏,道:“陆氏,你身为主母,即便这药不是你下的,但也是你疏忽大意之过,若是槿儿真用了此药,岂不毁了一生?若是不能查出谁是黑手,你就去领家法吧!” 白老夫人知道陆氏在国公府已经根深蒂固,一时半会儿是动不了她的,况且此事她虽然知道是陆氏动的手脚,也没有真凭实据,只要给她点警告,让她日后收敛一些,也就罢了。 陆氏一听要去领家法,那可不是开玩笑的,用插满倒刺的棒子棒打五十大板,她一个女人家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痛苦? 白木槿知道老夫人此话一出,陆氏已经算是无罪释放了,陆氏不会去领家法,她只会推一个替死鬼出来,看来白老夫人也没有打算对陆氏怎么样。 虽然有些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白木槿知道,想要斗垮陆氏,必须要下狠手,一击必中,让她永无翻身的可能。 “祖母,槿儿也觉得母亲不可能下药害我,定然是她身边的人出了差错,这药如此贵重,母亲定然是托人好生看顾的,一般人可近不了身,下毒之人必然是母亲信任之人啊!哎,此人心思之毒,令人发指,母亲若不能揪出来,后患无穷!”白木槿主动出来给陆氏脱罪,可是却是为了让陆氏自断一臂。 她绝不会允许陆氏交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出来顶罪,想要轻描淡写地带过去,也要看她允许与否。 陆氏听了此话,心中愤恨难以消减,这个白木槿何时变得如此狡诈,眼看她要脱罪,竟然想要逼她交出个得力的下人,原本打算将院子里不安分的下人交出来的计划被生生打乱了。 “槿儿说的有理,陆氏,留着这样的祸害在身边,往后还不定要出什么乱子,究竟是谁,你心里定然有数吧?”白老夫人的话是给了陆氏最后的通牒,不交个有说服力的人出来,也难以平息白老夫人的怒气。 今日陆氏敢对白木槿动手,难保日后不会向白慕辰开刀,那可是国公府的长子嫡孙,相比于白木槿,对陆氏的威胁恐怕更大,定然要陆氏受到教训,才能安分守己。 陆氏心一横,这个时候只有弃卒保车了,府中上下都知道,她的贵重物品和药材都是由身边的胡嬷嬷保管的,老夫人和白木槿的话也是直指胡嬷嬷。 “老夫人言之有理,媳妇儿的药材也一直由胡嬷嬷保管,前些日子因她不慎毁坏了一支野山参,我训斥了她几句,又罚了她的月银,想来她怀恨在心才使出毒计,我愿想她是个忠心的,却未曾想来人心难测,是媳妇儿管教不力,请老夫人责罚!”陆氏终于咬牙供出胡嬷嬷,这一笔账她可全算在了白木槿的头上。 来日若有机会,定要白木槿这个小贱蹄子知道得罪她的下场,原本只是想毁她容貌,逼得她抬不起头来,这样兮儿就有了出头之日,她不识好歹,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白木槿满意地暗自笑了,面上却露出难过的神色,喃喃地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胡嬷嬷素日面上对母亲忠心不二,任劳任怨,没想到竟然也生了背主之心,作出这样下作的勾当,槿儿真是替母亲心寒啊!” 她想说的是,她真为胡嬷嬷心寒,做了陆凝香这么多年走狗,竟然也可以这样轻易就被主子出卖了。眼睛扫过陆氏身后的几个下人,微露不忍的神色,暗示着他们将来的结局也是差不离的。 几个下人仿佛也觉察到了夫人的心狠手黑,都暗自捏了把汗,若不是大家都知道胡嬷嬷管理药材和贵重财物,今日被推出去顶罪的还不定是他们当中的谁呢。 “胡嬷嬷这个恶奴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宁国公府是容不下这样的人,杖毙吧!”白老夫人淡淡地瞥了一眼陆氏和白木槿,轻飘飘地就定下了胡嬷嬷的死刑。 陆氏自然不敢有异议,她也不会有异议,她已然决定放弃胡嬷嬷,就不会让她心存芥蒂地留在身边,日后成为别人对付自己的工具。 不在场的胡嬷嬷,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结束了自己卑鄙的生命,前世,她可是活得比白木槿要长啊!木槿在心头暗叹,却没有丝毫怜悯,胡嬷嬷一直是陆氏的心腹,当年母亲的死,和她脱不了干系。 第8章 无耻的二弟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这一日白慕辰下了学,白木槿带着鸳鸯和喜鹊拿着她做的一些点心给白慕辰送去,都是他爱吃的。 这是重生来,白木槿第一次看望自己的弟弟,记得前世,她刚刚嫁人不久,弟弟就葬身火海,她以为那是一场意外,只是伤心,却从未怀疑过其中的猫腻。这狠心毒性的陆氏和白云兮,不仅断送慕辰的前途,更是要他的性命。 她刚走进白慕辰的辰枫苑就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听声音很像是白高轩在叫嚷。白高轩也就是白云兮双生的弟弟。 “哼,你就比我大一岁,凭什么要我处处低你一头,这方砚台我要了,你若不服尽管告诉父亲去,看他是信你,还是信我!”白高轩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嚣张气焰。 白慕辰的声音却没那么跋扈,温文尔雅地说:“轩弟,这方砚台是母亲特意留给我的,不能给你,改日我寻得更好的,再送与你,你便不要强我所难了!” “呸……我就要这个,哼!你若不给我,我就告诉父亲,说你欺负我,打破了我的砚台,还不肯赔!”白高轩语带威胁地说。 鸳鸯和喜鹊听了,脸色立马就气红了,这二少爷也太不讲理了些,平日里就仗着老爷宠他,处处压着大少爷,没想到私下里竟然还这样欺负人。 她们说着就要进去,却被白木槿拦住了,然后在她们耳边嘀咕了几句,喜鹊脸上一喜,立马就离开了。 白木槿带着鸳鸯进去,院子里的下人都在看热闹,没一个肯上前劝劝的。白木槿知道这些年,她身边和弟弟身边的人大多都成了陆氏的人,少有尽心的。她身边也就鸳鸯和喜鹊这两个从丞相府送来的丫头对她忠心耿耿。 众人一见白木槿进来,也没有在意,反正这个大小姐是个没出息的,一点儿火性都没有,只怕见了二少爷和大少爷争吵,反而会帮着二少爷说话呢。 白木槿自然把所有人的心思都看在眼里,却并不在意,她只是过去问道:“辰哥儿,这是怎么了?” 白高轩一见到白木槿来了,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一把扑到白木槿身上,眼泪汪汪地说:“大姐,你来的正好,辰哥哥欺负我,他砸坏了我的砚台,竟然还不肯赔!” 早就知道真相的白木槿自然是不会相信这个看起来像天使,其实一肚子坏水的白高轩,但是她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拍拍白高轩的小脸,笑着说:“一方砚台而已,轩哥儿就哭哭啼啼的,要是别人见了,要笑话的!” 白高轩一听这话,奇怪地看了一眼白木槿,往日他和白慕辰发生争执,这位大姐都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总是要白慕辰谦让自己这个弟弟。 白慕辰也是一愣,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亲姐姐,但是他很聪明地没有开口说话。 白木槿看看白慕辰还紧紧捏在手里的那方极品端砚,似乎十分宝贝,她也看出来了,这是母亲的嫁妆,陆相的珍藏之物,有价无市之物。 白高轩不甘心地擦擦眼泪,然后说:“大姐,可是我的砚台被他砸坏了,我要哥哥把他的砚台赔给我,哥哥竟然不肯!” 当然是不能肯的,这方砚台也是白高轩这种人配用嘛?真是笑话! 白木槿看了一眼白慕辰,他眼中似乎有点害怕,好像自己会帮着白高轩抢他砚台的样子,看来过去她的确做了很多让自己弟弟心寒的事情。 “轩哥儿,这砚台是辰哥儿的,姐姐再送你一方别的就好,你何必非要这个呢!”白木槿问。 白高轩可不是个不识货的,上次在书院他就听先生说了,辰哥儿的砚台可是极品端砚,有钱也买不来的好东西,他已经垂涎很久了,所以才故意让白慕辰碰坏了他的砚台,让他赔给自己这个好东西呢。 白高轩装作天真的样子说:“大姐,你是最疼我的了,可是轩儿可不舍得大姐破费,我用哥哥旧的就可以,你买新的送给哥哥用好了!” 白慕辰一听,简直要气死了,他是真会装模作样,于是气呼呼地说:“轩弟,这砚台是我娘亲留给我的,绝不能给你!” “可是哥哥碰坏了的我的砚台,也是我娘亲为我买的,可是值一百多两银子呢,比你的旧砚台要好许多!”白高轩故意贬低白慕辰的砚台,好像他要那个砚台是吃了很大的亏一样。 白木槿在内心摇头,果然是陆氏的种,一样的阴险又无耻,她笑眯眯地说:“轩哥儿说的对,既然辰哥儿这砚台不好,自然抵不上你的砚台,姐姐就去禀明母亲,让她再为你买更好的,咱国公府的少爷不会连砚台也用不起的!” 白高轩听了这话,脸都皱到一块儿了,怎么今日大姐会这样反常,完全不帮自己呢?不行,他就是要这砚台,否则自己那一百多两的砚台岂不是白摔了? 他突然就坐到地上哭了起来,叫着说:“大姐和哥哥一起欺负我,你们看我年纪小,竟然这样合起火来欺负人,我要告诉爹爹和祖母去!” 一边哭还一边朝一个碧色衣服的丫头眨眼,那丫头是白慕辰院子里的大丫鬟,叫小绿,小绿一见白高轩这样,心思转了一下,就站出来说:“大少爷,您行行好,干脆就把砚台给二少爷吧,要是闹到老爷和老太太那里,怕是又得责怪大少爷不懂事儿,连谦让幼弟都不会!” 第9章 她可不好糊弄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慕辰可怜巴巴地看了一眼小绿,又看看白木槿,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深深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砚台,无限不舍地准备妥协了。 可是白木槿却挡在了他前面,蹲下去想将白高轩拉起来,并且说:“轩弟,你这样胡闹,若是被爹爹和祖母知道了,恐怕要受罚的呀,还是快些起来吧!” “我就不,我要你们赔我的砚台,不然我就不起来!”白高轩是耍赖耍习惯了,以为一家子所有人都得宠着他,过去还真的是这样,只不过现在白木槿一见到这个小孩就觉得膈应。 “许嬷嬷,还不将二少爷拉起来,他这样子成何体统,传出去,要叫人笑话!”白木槿见他不领情,直接对白高轩的奶妈发话了。 许嬷嬷本来是闲闲在一边看戏,二少爷是家里最得宠的,平日里要什么有什么,即便欺负了大少爷,也没人会说他一句不是。所以她根本就不打算管二少爷的。 “大小姐,还是你劝劝二少爷吧,奴婢可没那个本事!”许嬷嬷是没把白木槿放在眼里,虽然是嫡出的大小姐,但是如今府里是陆氏管家,她们自然是听命夫人的。 白木槿虽然生气,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拿眼睛幽幽地盯着许嬷嬷,不咸不淡地说:“许嬷嬷,母亲和祖母都错看了你,好好的少爷,竟然让你们教坏了,做出这样无理的举动,传出去,我国公府的脸面往哪里搁?你们这些伺候二少爷的,恐怕一个个都难逃其咎吧?” 许嬷嬷一听脸色果然变了,她虽然不把大小姐放在眼里,但是老夫人和老爷那里却不是好糊弄的,若是老夫人听到了些什么,怕是第一个要责罚的就是自己。 于是她无奈之下,只能做做样子,去劝白高轩说:“我的好二爷,夫人那里有的是好砚台,大爷的砚台有甚好稀罕的?” 这话虽然是劝解,但是语气里明显带了对白慕辰的鄙夷和不屑,二少爷虽然小了一岁,但是有夫人当家,将来国公府恐怕还是二爷的,一方砚台而已,比起国公的爵位和财产,真是不值得稀罕。 白慕辰脸色涨红,却没法发泄出来,小绿一个劲儿地在旁边拉他,说:“大少爷,不如就给了二少爷吧,闹到老夫人那里,你也没脸!” 白木槿瞪了一眼小绿,这个丫头果然是个祸害,自己的弟弟怕就是被她鼓动得如此软弱。 小绿收到白木槿的眼神,心头一凉,这个大小姐的眼神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可怕,她咽了口口水不敢再说话。 白高轩听了许嬷嬷的劝,不仅没有放弃,反而更加得寸进尺了,一骨碌爬起来,上前就要抢夺白慕辰手里的砚台。 还凶巴巴地说:“你摔了我的砚台,不肯给赔我,那我也摔了你的砚台,大家两清好了!” “轩弟,你最好还是把砚台放下才好!”白木槿淡淡地说,眼睛里带了一丝冰冷的利芒。 白高轩被她一看,身体都僵住了,大姐那眼神幽冷地像个恶鬼一样,好吓人,他毕竟是个才八岁大的孩子,虽然嚣张跋扈,但心性还不沉稳,手里拿着砚台,不知道该摔还是该还给白慕辰。 “你……你们都欺负我!”白高轩恶人先告状地说。 白木槿笑着看他,一脸嘲讽,说:“砚台,还给辰哥儿吧,母亲自然会为你买好的!” 白高轩听了这话,立马又来气了,他干嘛要听这个没用的大姐的话,母亲才是国公府的当家主母,他什么也不怕。 于是将砚台高高举起,就要砸下来,嘴里还狞笑着说:“嘿嘿……不肯给我,那就大家都别要了!” “住手!”一声厉呵,从门口传来。 第10章 砸坏的砚台是御赐的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高轩的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声,心里一惊,手就松开了,那砚台跌落在地上,虽然没有摔裂,但是有一角还是破损了。 白慕辰见了,心疼地扑过去,将砚台捡起来,捧在手里,望着那缺失的一角,红了眼眶。这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宝贝,他从来没见过母亲,只能看着砚台,幻想母亲的音容笑貌。 白木槿望着自己弟弟那样子,心里也是一酸,这孩子一定是在思念母亲吧?她这做姐姐的,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加混蛋,这么多年来,一直受那母子三人的蒙蔽,从未真正关心过自己的幼弟,最后还让他死的不明不白。 她在心中默默念着:慕辰,这一世,姐姐拼了这条性命,也定要护你周全,该属于你的东西,绝不会再被别人占去。 此时白世祖大步走进来,怒目看着白高轩,说:“我在外面就听你在喧哗,这是在闹什么?” 白木槿和白慕辰一见到白世祖,立马恭敬地行礼,喊了声:“父亲!” 白世祖点点头,没有什么表情,眼睛一直盯着白高轩,白高轩这小子一看到白世祖,就扁扁嘴。硬是红了眼睛,委屈地扑到白世祖腿上,抱着他的腰,说:“父亲,你可来了,姐姐和哥哥合起火来欺负轩儿,轩儿好难过!” 恶人先告状,白木槿在心头嗤笑,可惜的是,刚刚那些话应该正好被白世祖听了个清清楚楚吧?他是怎样嚣张跋扈的。 白世祖本来是在外面听到白高轩那么没教养的话,火冒三丈地进来准备训斥他一顿,可是看着小儿子眼泪汪汪的委屈样子,他竟然又心软了。 语气不自觉地就放和缓了一些,问道:“你为何要摔辰哥儿的砚台啊?” “父亲,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哥哥在学堂摔了我的砚台,我不过要他赔我一个,他竟然不肯,大姐又帮着哥哥说话,轩儿一时气不过,只是想让哥哥认错,才故意说要摔砚台,没真要摔,被父亲吓住了,才不小心让砚台落了地!” 白高轩口口声声都在指责白慕辰和白木槿以大欺小,以多欺少,他就是最委屈最可怜的受害者。 说完还偷偷地回头看了一眼白慕辰和白木槿,眼里尽是挑衅。 白慕辰想要上前分辩,却被白木槿悄悄拉住了,辰哥儿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的,单看白世祖是不是能把心摆正。 白世祖皱了皱眉头,又问道白慕辰:“你摔坏了轩儿的砚台?” “父亲,不是那样的,是小虎子绊了我一下,我一不小心摔倒才撞翻了砚台,辰儿不是故意的!”白慕辰解释道,语气有些急躁,似乎很怕父亲误会他。 白世祖看了一眼白高轩旁边的书童小虎子,只见他瑟缩了一下,便明白这里面定是有什么猫腻。 白高轩一听白慕辰的话,也不等白世祖问,立马就反驳道:“哥哥,你这话是在说轩儿故意让你砸了砚台吗?你明明有错在先还要诬赖我,枉我一直还当你是最好的哥哥!” “你……”白慕辰被气得只喘气,小脸涨得通红,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反驳。 “父亲,辰哥儿不小心摔了轩哥儿的砚台,的确有错在先,只不过这都是些小事儿,辰哥儿也早就答应要重新买一方砚台赔给辰哥儿了,是吧,辰哥儿?”白木槿微笑着说,似乎有做和事老的打算。 白慕辰红了眼眶,为什么一个个都这样对自己,他明明没有错的,望着手里那缺了一角的,砚台,心里酸气直往外冒,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肯落下来! 白木槿看他这样子,实在心疼,但是却不能此时去安慰他,然后又拿了他手里的那方砚台,惊讶地说:“哎呀,父亲,不好了!” 白世祖一惊,不知她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问道:“何事如此大惊小怪?” “父亲大人,这方砚台似乎是母亲的陪嫁之物,您知道外祖父向来喜爱这些砚台,皇上可是赏赐了不少给外祖父,这方砚台是母亲留给辰哥儿的,是御赐之物,如今被轩哥儿给砸坏了,岂不是大不敬之罪?”白木槿脸上因为害怕和担忧而微微皱起,一脸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飞父亲。 白世祖将那砚台拿过来细看,这果然是极品端砚,只不过他过去也没见过,并不知道儿子竟然用着这么好的砚台,如果真是御赐之物,那轩儿的罪名可就大了。 白木槿见白世祖脸上泛起一点不好看的颜色,接着说:“槿儿听闻,当年东王世子也是不小心摔坏了御赐的白釉花瓶,结果就连累了东王一门贬为了庶人,还将东王世子发配到了南疆,他可是皇帝陛下的亲侄儿,若是换了轩弟,也不知道会有多大的罪过呢!” 第11章 父亲的心,是偏的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世祖听了这话,也惊了一身冷汗,虽然东王被罚,原因不单纯,但是导火索的确是这件事。 白高轩听了之后,却不以为然,他冷哼一声,说:“姐姐就会吓唬人,不过是个砚台,即便再贵重,砸了又如何?” “住嘴,你个不肖子!”白世祖听了这话,立马就怒了,真是个不知轻重的,这样的话要是传出去,恐怕国公府满门都要被连累。 白高轩委屈地不行,扁着嘴道:“爹,您怎么这样凶我?明明是轩儿被哥哥和姐姐欺负了,你也不为轩儿做主,还骂我!” “不要再浑说,罚你回去抄书十遍,不许再惹是生非!”白世祖嘴上虽然凶,但是做出的处罚却是不痛不痒的,到底还是舍不得自己的宝贝儿子。 然而白高轩似乎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说:“爹爹偏心,喜欢哥哥不喜欢轩儿!” 的确是偏心,白木槿内心嗤笑,只不过心却是偏向白高轩的,犯了大错,竟然只这样轻轻饶过,不过这也好,只有这样,白高轩才会犯更大的错,直到有一天,万劫不复。 “许嬷嬷,还不将二少爷带回去,若是以后二少爷再犯下错误,你们也要一起受罚!”白世祖严厉地瞪了一眼伺候白高轩的几个下人。 许嬷嬷诚惶诚恐地应了,赶紧将白高轩带走,也不顾他吵嚷和挣扎,她心里清楚,一旦惹怒了老爷,少爷是他的儿子,自然不会有什么大过,但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白世祖见白高轩被带走,这才对白木槿和白慕辰和颜悦色地说:“这方砚台也只是缺了一个小口,父亲会找人修好,轩儿年纪小,不懂事,犯下无心之过,若是你们捅到外人那里,定会为国公府招来祸事,槿姐儿和辰哥儿要以国公府为重才是!” 这话就是要劝他们俩闭嘴,吞下这个哑巴亏,白木槿心道,这个父亲的心,偏得也太厉害了。 白慕辰嘴皮子动了动,终究没有说出什么来,只是那双眼睛却红红的,泛着泪花,他去向白世祖鞠了个躬,道:“是,孩儿省得!” 白木槿也朝白世祖曲了一下膝,淡淡地道:“父亲说的有理,说到底我和辰哥儿都是国公府的长房嫡出,自然是要顾全国公府的颜面,只是轩弟似乎对辰哥儿的砚台很喜欢,女儿是怕他不懂事儿,再闹出什么事儿来!” “你放心,他必然不会再生事,否则我也不饶他!轩儿还小,你们做哥哥姐姐的,应该多让着写,一家子和和气气的才好!”白世祖话里话外都是对白高轩的偏袒。 因为他小所以就可以胡作非为?因为他小,所以就可以反过来欺负自己的兄长姐姐?真是笑话,白木槿对自己这个无良的父亲,真是失望透顶,看着他就有一种看着前世的李继宗一般的恶心感。 若不是这个没良心的父亲,她和辰儿的娘怎么会死?又如何害的最后自己和辰儿都是那样凄惨的下场,她出事之后,这个国公爷半点未曾要为她奔走伸冤,反而公开与她脱离父女关系,不承认自己有这样一个女儿。 白木槿虽然愤怒和憎恶,却还要对他维持着尊敬,她温婉地福了福身,道:“谨遵父亲教导!只是这砚台也不必去修了,若是被匠人发现这砚台的来历,恐怕会节外生枝!” 她可不会让白世祖知道,这件砚台虽然珍贵,却不是御赐之物,真正的御赐端砚慕辰是不会拿出来用的。 白世祖一听,也觉得有理,能修好这砚台的匠人必然眼力不凡,若是发现砚台是御赐之物,那就不好了。 于是他还是将砚台还给了白慕辰,道:“辰儿,往后这些贵重之物还是不要拿出来了,交予你母亲保管,待你长大了再拿出来使用吧!” 白木槿一听这话,心中一惊,自己似乎忘了这茬儿了,她母亲的嫁妆恐怕已经都在陆凝香手里了吧?记得当年自己出阁,母亲的所留下的嫁妆竟然所剩无几,陆凝香以次充好,换下了很多贵重的器物,面子上看着她的嫁妆有一百多抬,却抵不上母亲嫁妆的十分之一。 既然她重生一回,决不能让这笔财产落入陆凝香手里,也绝不会便宜国公府的其他人! “父亲,辰哥儿这里所有的东西,皆是母亲留给他的念想,想必他会好生保管,不会损毁分毫!”白木槿恭敬地回道。 白世祖听了,也不好强求,只是面上讪讪地,似乎对白木槿的拒绝感到了一些不满。 第12章 白慕辰也是小腹黑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世祖走了之后,白慕辰一脸真诚地看着白木槿,道:“姐姐,今天谢谢你!” “说什么傻话,你我是一母同胞的姐弟,谢什么?”白木槿充满怜惜地看着自己的弟弟,她过去太傻,才会中了别人的计策,疏远了自己的弟弟,没能帮到他,反而害了他。 白慕辰似乎像是听懂了什么一样,一脸欣喜地看着白木槿,他的姐姐总算开窍了吗?以前他处处受委屈,向姐姐告状,还总是被她说自己多心,以为他告刁状。还总说他们和白高轩、白云兮是亲姐弟,要一心。 白慕辰露出了笑脸,说:“姐姐说的对!” 小绿这个时候站出来,笑嘻嘻地看着白慕辰,说:“大少爷,该去给老夫人请安了,您下学都半日了!” 白木槿看了一眼小绿,如果她没记错,这个丫头就是一直在她和白慕辰身边挑拨离间的那个吧? “说的对,辰儿,收拾一下,姐姐今日和你一起去给祖母请安!”白木槿笑着说,如果单放任白慕辰一个人去,不知道这些坏心的丫头婆子会怎么编排他,然后让白老夫人对慕辰心怀不满。 可是没待他们出门,就听到白云兮竟然带着人上门了,看她那一脸不忿的表情就知道,定然是听说白高轩在这里吃了亏。 “姐姐原来在这里啊,我刚刚听轩儿回来哭着说姐姐和辰哥儿欺负他,我还不信,姐姐怎么会是这种以大欺小的人呢,辰哥儿是你的弟弟,轩儿可也是啊!”白云兮似笑非笑地说,明显是在指责白木槿以大欺小,苛待继母的儿子。 白木槿还没说话,白云兮身边的丫鬟春儿就先开口了:“二小姐,您这么想,大小姐可不一定这么想呢,要说啊这大少爷才是大小姐一母同胞的弟弟,亲疏有别啊!” 白木槿看到了这个前世口口声声污蔑自己的迅哥儿是野种的丫头,心头一阵窝火,但是理智终究还是压过了想要去撕碎春儿的冲动。 她冷笑一下,眼睛直直地看着春儿,说:“主子说话,有你一个奴才插嘴的余地吗?我倒不知,国公府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规矩,竟然连丫头都能编排我这嫡出大小姐的不是了!” 春儿心中一惊,没想到素日柔顺到没出息的大小姐,竟然也有了脾气,不过她是不怕的,有二小姐和夫人给她撑腰,她怎么会怕一个没出息的大小姐呢? 于是挺直了腰杆说:“奴婢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倒是大小姐害的二少爷被老爷责罚,若是老夫人知道了,恐怕大小姐难辞其咎吧?” “大胆奴才,你可知罪?”白木槿怒喝一声,让在场的几个人都惊了一跳,心里直打鼓。 春儿却是个不知死活的,来之前就得了白云兮的授意,故意要和大小姐唱反调,所以梗着脖子说:“奴婢不知何罪之有!” “鸳鸯,你来告诉她,她犯了什么错!”白木槿可是懒得对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奴才说多话,那只会跌了她的身价。 鸳鸯会以,微微笑着走上前,道:“第一,你不敬主子,编排主子的不是!第二,二少爷是老爷下令责罚的,与大小姐无干,你不服气,便是不服老爷!” “我……我没有,你不要胡说八道!”春儿已经胆怯了,说话都不利索,这两样罪名一旦落实,她肯定会倒霉,国公爷和老夫人是很重视规矩的,绝对不会纵容她。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家规,将春儿拉出去打三十板子吧,再罚俸半年,以儆效尤!”白木槿可不管其他人什么反应,她是长房嫡女,要发作一个下人,那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春儿一听要打自己,连忙求救一般地看着白云兮,希望她能为自己出头。 白云兮看了一眼白木槿,弱弱地说了一声:“姐姐,春儿毕竟是我的丫头,你要责罚她,恐怕于理不合吧?” 白木槿像是突然醒悟了一样,说:“哦……妹妹不说我倒是忘记了,春儿这样的丫头留在妹妹身边,恐怕只会给妹妹带来祸害,妹妹是个心慈手软的,不能好好地约束下人,做姐姐的当然得帮你教训一下,否则只会让别人说你这国公府的二小姐不懂规矩,纵容下人对长姐和父亲不敬!” 白云兮被白木槿咄咄逼人的气势给逼退了两步,心里生了几分胆怯,但仍然不想就这么妥协,她不甘心地说:“姐姐……好没道理,我哪里有纵容下人对父亲不敬?莫要含血喷人!” 第13章 赏罚分明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她也知道什么叫含血喷人,白木槿的眼神变得那样冷寒幽深,让人一看就心生胆寒,白云兮被她看得头皮都发麻了。 “妹妹既然不想让人误会你不敬长姐和父亲,还是快些执行家法吧,不要为了个奴才,败坏了自己的名声!”不孝可是大罪,弄不好就是身败名裂,谁会娶个不孝顺的女人回家去? 白云兮咽了口口水,道:“既然大姐执意要处罚春儿,妹妹也不好阻拦,姐姐毕竟是国公府的大小姐,说话做事自有道理!” 这就是在挑拨了,即便今日白木槿要打春儿,那也要担上一个刻薄寡恩的罪名,日后她想收拢人心,恐怕就难了。 “妹妹这话错了,不是我要执意处罚春儿,而是妹妹对下人管教不严,致使春儿以下犯上,出言不逊,我国公府怎可容下这样没上没下的奴才?来人,将春儿拖下去打!”白木槿说的义正词严,下人们心中都泛起了一些异样,这个大小姐往日怯懦胆小,今日倒是有了几分国公府嫡长女的气度了。 谁也没有觉得白木槿处罚春儿有什么错,毕竟那个丫头太不知礼数,竟然当面顶撞大小姐,任是哪个主子也容不下她。 “二小姐,救我啊,呜呜……”春儿这下终于怕了,忍不住开口向白云兮求救,但是白云兮哪里敢救她,为了个丫头背上不敬长姐和父亲的罪名,她可没那么傻。 白慕辰院子里几个粗使婆子立马就上来了,往日白云兮和白高轩仗着得宠,对白慕辰院子里的下人都很刻薄,经常纵着一些下人来欺辱他们,他们去领吃穿用度也会遭到责难,现在有机会报仇,自然积极的很。 “啊……”婆子们手脚粗重,拉扯中春儿就吃了不小的亏,打板子的时候那些婆子可一点儿也不吝惜力气,反正有大小姐给她们顶着,就算夫人事后责怪,也有大小姐在前头呢! 看着那重重的板子响起来,白云兮连看也不敢看一眼,拳头握得紧紧的,只敢用眼神瞪白木槿。 白木槿则闲闲地说:“辰儿,叫人沏茶,怎好看着你妹妹干坐着?” 白慕辰看了一眼白木槿,立马会意地一笑,叫人上了茶,白木槿自然是气定神闲地听着春儿的惨叫声喝茶,只有白云兮面色一阵青一阵白。 终于忍不住将茶杯往地上一砸,怒声说:“这种茶也拿出来给我喝,哥哥真是好大方!” “妹妹,这茶盏可是祖母赐给我的,你摔坏了,让我待会儿怎么和祖母交代?”白慕辰也不是好欺负的,虽然很想笑,但是却故意一脸为难地看着白云兮。 白木槿暗笑,自己这个弟弟果然也不是善茬儿,这样很好,太善良了可没法在白府生存下去。 白云兮被白慕辰这话说的脸上更加难看了,看着碎裂一地的残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急得只好可怜兮兮地看着白慕辰说:“哥哥,兮儿不是故意的,哥哥不要怪我好不好?” 这会儿倒是学会卖乖求饶了,刚刚那股嚣张气焰完全消失,这白云兮果然是个从小就会伪装的人。 白慕辰可是早就看穿白云兮的真面目,自然不为所动,只为难地说:“哎……我倒是不想怪妹妹,只怕祖母会责罚于我,不如妹妹与我一同去见祖母,帮我解释一下吧?” 白木槿听了之后简直要为自己弟弟的腹黑拍手叫好了,看着白云兮那一脸吞了苍蝇的表情,就觉得暗爽。 那茶杯哪里是祖母赏赐的,不过是当时有人送了几套茶具,祖母往每个人屋里都分了一套,并不算特别赏赐给谁的,所以即便摔坏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大少爷,大小姐,三十下已经打完了,春儿已经晕了过去!”桂嬷嬷过来禀报,脸上掩饰不住的兴致勃勃,仿佛打得很尽兴。 白木槿点点头,然后道:“几位嬷嬷辛苦了,每个人赏一百钱,吃些酒吧!” 桂嬷嬷一听竟然还有赏,那脸上就更加喜兴了,鸳鸯得了命令,立马就从荷包里掏出一些碎银子,递给兰嬷嬷,让她下去分给几位嬷嬷。 “谢谢大小姐赏赐!”桂嬷嬷赶紧磕了头,喜不自禁,她们这些粗使婆子,每个月月钱都只有三百钱,没想到今日不过是打了别人一顿板子,就得了一百钱的赏赐,哪里能不开心。 白木槿笑笑,说:“不必谢了,往后要更加尽心地服侍大少爷,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哎,奴婢们定当尽心竭力伺候大少爷,绝不敢怠慢!”桂嬷嬷赶忙就应了,笑嘻嘻地下去做事了。 “姐姐倒是惯会做人的,哼!”白云兮看白木槿竟然开始收买人心,自然不想顺她的意。 “妹妹这话我倒不懂了,对待下人自然要赏罚分明,功则赏,过则罚,下人才会尽忠职守,莫非妹妹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白木槿这话可不仅是对白云兮说的,自然也是说给这一屋子的下人听的。 她今日打了春儿,白云兮想让自己背上苛责下人的恶名,她偏要让下人知道,大小姐绝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之人,只要谨守本分,就会得到赏赐。 “槿姐儿这话说的有理,不愧是我国公府的女儿!”院外传来一个赞许的声音,让院子里的众人都惊住了。 第14章 恶人总是先告状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给祖母请安!”白木槿,白云兮,白慕辰三人同时起身向白老夫人磕头。 白老夫人沉吟了一会儿,坐到屋子的中央,道:“都起来吧!” “我听闻今日轩儿大闹了一场,连你们父亲都惊动了,到底是发生了何事啊?”白老夫人扫了几人一眼,问道。 白云兮不待她们姐弟说话,率先站出来道:“祖母,兮儿也是为了这事儿来的呢!刚刚轩哥儿回到院子里就开始哭,说哥哥摔了他的砚台,还不肯赔,姐姐又和父亲告状说轩哥儿无理取闹,父亲就罚轩哥儿抄书!” 白老夫人一听,面色果然阴沉了些许,看着低头不语的白慕辰,这个大孙子真是个不争气的,于是沉着声音问道:“辰儿,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白慕辰看了一眼白木槿,得到了她眼神中的支持之后,不卑不亢地向白老夫人行了个礼,道:“祖母,事情绝非如此。在学堂里,小虎子绊倒我,我不小心才碰摔了轩弟的砚台,已经答应去买个好的赔给他,轩弟非要母亲留给我的砚台,我不肯给,他便摔了我的砚台,被父亲看到,才责罚他的!” 白老夫人还未开口,白云兮就急了,抢着道:“你胡说,轩哥儿最是乖巧懂事,平日也尊重你这个哥哥,你竟然诬陷他!” “妹妹莫急,你刚刚也不在场,有所误会也是应当,祖母问清楚了,你自然就明白了,可别在祖母面前大呼小叫的,失了礼数!”白木槿不紧不慢地说,似乎很为白云兮着想。 白老夫人听了这话,立马就瞪了一眼白云兮,真是个不醒事儿的,竟然在自己面前都这样没分寸,于是道:“槿儿说的有理,不过是个砚台,轩哥儿为何非要你的砚台呢?” “因为……因为那是祖父的珍藏,极品端砚,我原是不在乎这些,只是那砚台是母亲生前为我准备的,我舍不得!”说着白慕辰就红了眼眶,如今那砚台缺了一角,他心疼都来不及。 白老夫人见状,也是一阵心酸,这孩子一出生就没了母亲,可怜见的。于是也陪着红了眼,道:“好孩子,莫伤心,这事儿原不怪你,是轩儿不懂事,你父亲责罚的对,往后他若继续这样,我也不饶他!” “祖母……你不要被她们骗了,明明就是他们欺负了轩哥儿,轩哥儿的砚台也是母亲送的,值一百多两银子呢!”白云兮见祖母袒护白慕辰,立马就急眼了。 白老夫人听了这话,火冒三丈,怒斥道:“大胆,敢跟我这样说话,谁教你的规矩?果然是个庶女生的,上不得台面,还不给我下去,往后不许你们到辰哥儿院子里闹!” 白云兮被老夫人这样一斥责,立马可怜兮兮地哭了,却被她身边的嬷嬷拉了下去,凑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白云兮才收起了愤愤不平的样子,跪在地上道:“祖母,兮儿错了,请祖母不要生气!” “妹妹,这样才对嘛,祖母和父亲都是明辨是非的,不能冤枉了谁,你若是闹,那就是不服父亲的管教,不敬祖母,传出去,别人都当我国公府没有教养呢!”白木槿走过去拉拉白云兮,一脸诚意地劝解。 这话落在白云兮耳朵里则变成了嘲讽,她生气地甩开白木槿的手,怒目而视,道:“不需要大姐假好心!” 白木槿像受了惊一样退开,一脸委屈地看着白老夫人,表示自己很无奈,叹息了一声退到旁边去。 白老夫人原本因为白云兮认错,已经平息的怒火再次高涨起来,道:“槿儿说的对,你这样没大没小,目无尊长,对长姐和父亲都不敬重,只会让国公府颜面尽失,我宁国公祖上用性命挣来的功劳,可不能毁在你们这样的不肖子孙手里,罚你禁足一个月,好好闭门思过!” “祖母……”白云兮还想争辩,却被她身边的兰嬷嬷给制止,她知道自己上了白木槿的当,却无能为力。 兰嬷嬷带着白云兮退下去,白木槿心中想的却是,白云兮现在不过才十岁,现在怎么整她也没意思,待到过几年,让她尝尝当初自己的苦痛,倒也不错。 这些人,她要一个一个,一点一点地折磨,玩弄于鼓掌,最后再让她们下地狱,才能稍解她的心头之恨。 “祖母,您喝口茶吧,别气坏了身子,我最近在学制茶,您尝尝看如何!”白木槿将自己刚刚泡好的茶恭敬地递给孙嬷嬷,让她转给白老夫人。 老夫人是个疑心病重的,所有吃穿用度都要经过孙嬷嬷之手,才能放心,孙嬷嬷笑着将茶水递给老太太,道:“这茶闻着就香气扑鼻,老太太您看,竟然还有花呢,大小姐好手艺啊!” 老太太轻轻嗅了一下,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忍不住抿了一口,那茶香混着花香在唇齿间蔓延,让人产生了莫名的留恋。 第15章 泡茶讨好祖母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果真好茶,不知槿儿是如何泡的?”白老夫人问道。 “祖母谬赞,这水是清晨在花蕾上收集的露水,最是清新芬芳,茶叶不过是雨前龙井,倒也不算好,但配合一些薄荷叶和金银花炒制而成,便让花香和茶香相得益彰,加上薄荷清凉之味,用来泡茶在燥热的夏日引用,可以清凉降火,提神醒脑呢!”白木槿将制茶的过程说出来,端的是费了心思。 白老夫人又品了一口茶,果然觉得刚刚因为白云兮惹来的火气都消散了,笑着道:“槿儿真是心思灵巧,不过怎会恰巧带来了辰哥儿这里呢?” “这茶叶是刚刚制成不久,我原想给祖母送去的,但是又怕不够完善,就先拿来给辰哥儿试试,他夏日读书,若是有这样的茶水提神,当是有益无害,若是他觉得好,那我也能放心送给祖母和父亲品尝了!”白木槿解释道。 她可不能明着说自己就是送来给白慕辰的,这样只会让老夫人觉得自己在她心里地位不够高,竟然先想着自己的弟弟,而忘了祖母和父亲。 白老夫人一听,果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道:“槿儿真是孝心,也懂得分寸,对辰哥儿也上心,祖母很高兴!” 白木槿谦虚道:“祖母喜欢,槿儿就满足了,待会儿我回去包一份,给祖母送去!” “好好,这茶喝着的确爽口,唇齿留香!”白老夫人笑眯了眼儿,她最是喜欢风雅之事,能喝上这样费心思的茶,自然高兴。 “祖母,这茶果然好喝,我一向不爱花茶,可这茶让辰儿都爱不释手了呢!”白慕辰乖巧地道,一脸天真的笑容。 白老夫人也笑着看他,道:“你姐姐为了你能好好读书,费了这样的心思,你可得争气,莫要辜负了!” “祖母的话,孙儿记住了,定然好好读书,将来光宗耀祖!”白慕辰信誓旦旦地说。 白老夫人听了这话,自然欣喜,白家的国公爵位虽然已经显耀,但做了太多年的国公,她心中也想着如果能出个争气的儿孙,封侯拜相才能将白家发扬光大。 “辰哥儿好志气,祖母相信你定能让我宁国公府更上一层楼!”白老夫人笑着说。 白木槿暗自好笑,看来她这个祖母是个有野心的啊,已经不满足国公这样的爵位了,恐怕心头想着的是封侯拜相吧? 白木槿面上却要捧着白老夫人说:“祖母最是有福气的,定然会得偿所愿!” “是啊,祖母看着就像画里的观音娘娘,想来祖母年轻的时候,定然京城第一美人!”辰哥儿这会儿越发会说话了,将白老夫人夸得天花乱坠。 “呵呵……老太太真是个有福气的,一对孙子孙女又孝顺又懂事,能说会道的!不过说来当年老夫人还未出阁的时候,的确是名满京城的贵女呢!”孙嬷嬷在一旁听着,也附和起来。 这下白老夫人就更开心了,当年她名动京城的时候,就连皇子王孙都对她青眼有加,若不是老国公爷对她许下了只要诞下嫡子,就不纳妾的诺言,她绝不会放下更好的姻缘,只嫁给宁国公的。 “孙嬷嬷,您给我们讲讲祖母年轻的时候吧,槿儿很好奇呢!”白木槿笑眯眯地说,眼里闪烁着对白老夫人的崇拜。 白老夫人似乎有些害羞了,抿了一口茶,佯作不悦地说:“你这丫头,那些陈年旧事再提作甚,没的让祖母臊得慌!” “祖母,槿儿就是很好奇嘛,说说也让槿儿有个学习的目标,虽然槿儿不及祖母的蕙质兰心,可毕竟是祖母的嫡亲孙女,说不定也得了祖母的灵慧,再经过祖母的教导,也能挣个个小小才名,绝不会输给其他贵女的!” 白木槿这话既是在讨好白老夫人,也是为了一年以后的百花宴做准备,她绝不会让白云兮在宴会上一举成名,成为那次宴会最大的赢家。 白老夫人听了这话,哪有不同意的,她心里也想到了白木槿已经十三岁,再过几年也该议亲,若是能在明年的百花宴上表现出色,定然会有好姻缘,将来能帮衬上国公府。 于是笑着说:“你这鬼灵精的,不过槿儿若是有心要学,祖母没有不教的,呵呵……往后你就多去棠梨苑走动,我宁国公府的大小姐,自然要出色!” 孙嬷嬷赞许地看了一眼白木槿,这个大小姐果然开窍了,往日那个沉没木讷的性子的确不讨喜,如今懂得讨好老夫人,往后定然有无尽的好处。 白木槿收到孙嬷嬷的眼神,对她点点头,表示会意,然后高高兴兴滴应承了白老夫人的话,撒娇道:“谢祖母,那往后我就赖在棠梨苑了,不将祖母的一身本事学个七七八八,绝不会放弃叨扰祖母的!祖母可别嫌弃槿儿烦哦!” “我这个老师可是很严厉的,你别吃不了苦就好,呵呵……”老夫人笑着说,心里对这个孙女更加喜爱了,哪个老人不喜欢儿孙绕膝,不希望子孙有出息,肯上进? 她原先不曾想过要亲自教导孙女,不过是对她们没上心,白木槿这些日子的表现,她看在眼里,觉得是个可造之材,所以才松口要教导她。 第16章 邀约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得知白老夫人开始亲自教导白木槿,陆氏心头愤恨难当,只要白老夫人开始关注白木槿,她以后想要下手,就难了。 但是几次交手,自己一双儿女都败在了白木槿之手,一个被罚抄书,一个被罚禁闭,而她为了保全自己不得不将胡嬷嬷断送,这种失败对于一直都顺风顺水的陆凝香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她心心念念想着的都是如何设局,让白木槿身败名裂,一个女儿家如果失了名声,一辈子都不会好过的。 陆氏还巴巴地跑到老太太面前,央着老太太也教导白云兮,却被老太太以白云兮还在闭门思过为由拒绝了。 这让陆氏更加恨上了白木槿,同样是国公府的嫡女,她的女儿怎么能输给白木槿呢? 恰逢这一日,威远侯府派人下了帖子,邀请宁国公的女眷去侯府参加宴会,陆氏心生一计,兴冲冲地拿着请帖去见老夫人。 “老夫人,这可是威远侯府的宴会,想必会邀请许多京中的名媛贵妇,槿儿过去胆子小,难得出门露面,不如借这个机会,让槿儿出去见见世面也好!”陆氏一脸诚意的笑容,仿佛真心想要将白木槿推到众人面前,让她展示自己。 白老夫人微微皱眉,槿儿的确是很少赴宴,其中缘由她也清楚,不过经过自己一个多月的教导,白木槿天资聪颖,方方面面已经拿得出手,既然有机会结识一些贵女,她也乐意。 于是道:“也好,兮儿也十岁了,一月禁足期满,你也带着她去见见世面,咱们国公府的小姐,定然不会输给旁人!” 陆氏一听,喜不自禁,道:“是,媳妇儿也正有此意,兮儿和槿儿都是极出色的,绝不会给国公府丢脸!” 说完似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白木槿,但见她微微笑着,稳稳坐在那里,似乎什么事儿都不能动摇她。 白木槿心头已然了解,过去陆氏总是想方设法阻拦自己参加宴会,甚至还给她传输了一些,大家闺秀,就要内敛稳重,不宜过多抛头露面的歪理。想让自己培养出前朝那些所谓的深闺女子的习性。 然而天元自开国以来,就不崇尚闭塞的风气,反而鼓励女子表现自己,民风开化,女子也不愿敝帚自珍,都大大方方地走向外界,甚至有女子不爱红妆爱武装,上阵杀敌,挣得功勋的。 这一次陆氏主动提出要自己赴宴,看来目的绝对不单纯,毕竟重生以来,已经让她吃了不大不小的几次亏,依着陆凝香的心胸,怕是早就在想如何报复她了吧? 侯府的宴会,如果能够在外人面前,让自己丢脸,那么定然比在国公府里让自己出丑效果好得多,而且可以摆脱老太太的眼睛,事后又能让老夫人彻底厌弃自己,真是太有利了。 白木槿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陆氏打了什么算盘,于是笑盈盈地看着她说:“母亲,您有心了!” 陆氏心中微微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自己什么心思都袒露在白木槿的眼中,但是细看,只发现白木槿依旧淡然地微笑,并无一丝异样。 她暗笑自己多心,也同样和蔼地笑看白木槿,道:“槿儿,你可有合适出席宴会的衣服?若是没有,母亲去为你准备!” “适合出席宴会的衣服倒是不缺,只是也没什么机会穿,现在还崭新地摆在箱子里,只是我一直在长个儿,也不知道尺寸还合适不合适!”白木槿有些担忧地说。 白老夫人一听这话,心里就不高兴了,堂堂国公府长女,竟然连像样的出席宴会的衣服都没有,她剜了一眼陆氏,道:“你是怎么做母亲的,槿儿可是嫡长女,怎么能连一身出席宴会的衣服都没有?还好意思问她,这些事情不都是应该由你打理吗?” 陆氏没想到白木槿竟然当面说出这样的话,惹得老夫人对自己更加不满,心里有火,却不敢发,只能呐呐地说:“是媳妇儿疏忽,往日槿姐儿是最怕出席这种场合,所以做的衣服多是常服,我这就去吩咐人给槿儿赶制!” “那就有劳母亲了,槿儿过去不懂事,只是过去每逢要出席各家的宴会,总有各种事情发生,不是衣服破了,就是受伤,渐渐地槿儿还真是怕了出席宴会呢!”白木槿也一脸自责地说。 还不是陆氏故意让自己没机会在人前露脸,现在竟然怪自己不喜欢出席宴会,真是恶心! 白老夫人心知肚明,以前白木槿性子懦弱,木讷,上不得台面,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计较陆氏做的小手脚。 只是现在却不一样了,白木槿可是她亲手教导的,若是没机会在外扬名,那岂不是白费了自己的心机? 于是道:“往后你还是要多交些朋友,别老憋在家里,世家贵女,理当大大方方地站出去,不必多说了,让你母亲一次多做些衣裳,备着日后穿!” “是,多谢祖母!”白木槿甜甜地笑着说。 陆氏虽然心里不痛快,却为了能够让白木槿入局,不得不陪着笑脸,道:“老夫人教导的是,媳妇儿这就去准备,也顺便给兮儿做几身衣服,她如今也长得快,衣服都来不及换呢!” “你自己做主吧,别失了我宁国公府的面子就是!”白老夫人摆摆手,让陆氏退下了,又交代了一下白木槿,出席宴会的注意事项,才放她离开。 第17章 赴宴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进了侯府花厅,陆氏就和其他已经到了的夫人们寒暄起来,白云兮和白木槿泽跟在身后微笑,在陆氏的引荐下,向一些夫人打招呼。 “白夫人,这位想必是你姐姐留下的大女儿吧?生得倒真是标致,活脱一个美人胚子,怎么以前不见你带她出门啊?”侯爷夫人何氏是个心直口快的,见着白木槿这样端庄得体的样子,就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其他夫人也都看着陆氏,同样满心疑惑,这位大小姐并不像传闻中那种怯懦胆小的样子啊? 陆氏一阵尴尬,不知该如何回答,白云兮见母亲这样,立马就跳出来道:“我姐姐素来不喜欢出门,她怕生嘛,母亲总是劝她多出来走动,今日也是祖母发了话,姐姐才肯来赴宴的!” 这话又坐实了白木槿怯懦胆小的传闻,令众多夫人对白木槿又有了另一层看法,哪有世家贵女这般没气魄的,连出门都怕,真是好笑呢! 今日侯府设宴,目的可是要为侯府的两位适龄公子挑选合适的对象,何氏对白木槿的第一印象倒是很好,只是听白云兮这样说,心中难免有了点遗憾。生的倒是漂亮,举止也得体,怎么性子这样弱呢? 白木槿将众人的心思都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依旧面不改色的朝大家微笑,只是看着白云兮的眼神微微有些难过,道:“妹妹,你年纪小,我不和你计较,但是怎么能当着这么多夫人的面,说瞎话编排长姐呢?外人说我胆小怯懦也就罢了,他们毕竟不了解事实!我每次来不成宴会,可不都是因为总是临时出状况吗?想来也巧,怎么每次出门前都要出点儿事儿,让我没法成行呢?” 这话一出,在座的夫人们都了然于胸,谁不是经历过后宅争斗的,只是没想到这个陆氏竟然这样苛待自己姐姐的女儿呢! 众人都那一种略带鄙夷的眼神看着陆氏,心中腹诽,好歹是自己亲外甥女,即便她不待见原配夫人的女儿,也不能这样明目张胆地欺凌啊,太有失体面了,看来庶出的女儿就是这样上不得台面。 陆凝香听了这番话,心口气得直翻腾,却不能发作,只瞪着自己的女儿说:“云兮,你也太不懂事了,在家和你交代过什么?你祖母可是期望今日让姐姐在侯府露脸的,你怎么能拆台呢?” 白云兮立马可怜兮兮地道:“姐姐,对不起,兮儿一时疏忽,竟然忘了祖母的交代,你可别见怪!” 众位夫人一听,眉头又微微蹙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白家大小姐,是被祖母特意教导了一番,所以才故作端庄,白云兮不过是一时心直口快,才说漏了嘴? 白木槿释然一笑,拉着白云兮的手,道:“傻妹妹,我怎么会怪你!祖母来之前就交待我,要破除流短蜚长,别让人以为我宁国公府嫡长女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事实胜于雄辩,我想诸位夫人都是有见识的,自然不会再听信流言!” 白木槿此话一出,加上她那一脸坦然镇定的表情,对妹妹的无礼如此宽容大度,站在那里不说话也能让人感受到她身上散发的底气,比之同龄的小姐,更显高贵沉稳,这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培养出来的气质。 威远侯夫人何氏立马出来道:“就是,白大小姐这通身的气派,怎么也不可能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想来那些传闻都不尽不实,人家一个好好的小姐,竟然被编排出那样的坏名声,往后白家大小姐多出来走动走动,流言自然不攻自破!” “是啊,肯定是有人别有用心,各位夫人心如明镜,我国公府教出来的女儿,怎么会是小家子气呢!”陆氏见状,不便继续埋汰白木槿,否则只会让人觉得她居心不良。 “就是,就是……”众位夫人也出言附和,没人再怀疑白木槿的性子,都觉得她是个得体大方的好姑娘。 “云兮妹妹,你终于来了,我好久没见你了,今日来的姐妹都在后花园呢,赶紧跟我去玩儿!”从花厅外走来一身桃粉色衣裙的少女,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热情地迎上来和白云兮打招呼! 第18章 挑拨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来者正是威远侯府的小姐曾明月,白木槿记得前世的时候,曾明月就和白云兮交好,只是后来这丫头却被白云兮利用了,抢了原本要指给她的未婚夫,凤子涵。 凤子涵是楚郡王世子,生得的确丰神俊朗,气度不凡,前途无量,家世又好,是许多待字闺中的女儿家的心头好。 白云兮自然也不例外,但曾明月曾经却是楚郡王妃属意的儿媳妇儿,两家甚至都已经交换了生辰八字,准备给人相看了之后就定下的,没想到白云兮竟然先下手为强,愣是和凤子涵暗度陈仓,借着曾明月的光,将凤子涵迷得七晕八素。 最后凤子涵还为了她,不惜买通了一个批八字的臭道士,将曾明月说成是克夫命,让楚郡王妃退了这门亲事。 原本这只是少数人知道,可是白云兮为了将来自己顺利嫁入楚郡王府,偷偷将这件事传遍了京都,曾明月的下场可想而知,即便后来侯府请人出面化解,也没有效果。 后来白云兮和凤子涵议亲,曾明月还大闹过一场国公府,却被凤子涵羞辱了一通,白云兮故作柔弱无辜,曾明月气得当时就吐了血。 侯府只能将曾明月下嫁到偏远的江南,而且夫家并不显赫,曾明月原本不嫁凤子涵也会有个好姻缘,却被白云兮给生生毁了。 看着如今一无所知,对白云兮热情周到的小姑娘,白木槿在心中暗暗摇头,她们曾经都是傻瓜。 “也罢,明月,你带着两位小姐去后园玩吧,和我们大人在一起,肯定不自在!”何氏笑眯眯地打发了三个丫头,让她们去后园,这样自己的两个儿子才有机会接触到,这个白木槿看着真是蛮合她心意的。 三人恭敬地向众位长辈告罪离开,一出了花厅,白云兮就一脸委屈地看着曾明月,还强作笑容道:“明月姐姐,我好想你哦……你不知道,我好可怜呢!” “怎么可怜了?快和我说说,谁欺负你,我帮你教训她!”曾明月是个直性子,对待自己喜欢的人,从来都是直来直往,非常维护。 白云兮好像很委屈的样子,偷偷瞥了一眼白木槿,然后又胆怯地闪开,道:“没什么啦,都过去了,不提也罢!” 可是那刚刚的眼神,已经明确告诉了曾明月,是谁欺负了她。曾明月抬眼看了一下白木槿,竟然是个端庄大方的漂亮姐姐,那一脸坦然的笑容,似乎不像是会欺负人的啊。 只是她觉得白云兮既然这样说,定然是这个姐姐做了什么,所以对白木槿的印象大打折扣。 白木槿对曾明月露出了友善的笑容,道:“这位一定就是云兮妹妹经常提起的曾小姐吧?长得果然明艳动人,不愧是威远侯府的嫡出小姐,通身的气派,果然不凡!” 曾明月原想当面给白木槿没脸,但是人家这样夸她,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有些羞赧地笑了笑,道:“姐姐谬赞了,不知姐姐如何称呼?” “难道云兮没提过我么?真是的,对自己的好朋友怎么也有所隐瞒,我是云兮的长姐,白木槿!”白木槿似乎有些惊讶地说。 曾明月顿时就疑惑地看了一眼白云兮,然后道:“云兮倒是说过,只是……没想到姐姐竟然是这样的大方得体又漂亮” 这话自然是在告诉白木槿,白云兮提起她的时候,可是说了一些很不好的话,什么性子懦弱,胆小如鼠,木讷呆板,完全不像是眼前这个端庄得体,笑容可亲的美丽姐姐。 所以她才一时没和传言中的白家大小姐联系起来,还以为是白云兮的什么亲戚呢,曾明月心中对白云兮的话有了几分怀疑。 白云兮心中暗恨,这个白木槿,竟然挑拨她和曾明月的关系,于是开口解释道:“姐姐,明月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有什么话会瞒着她,你莫要挑拨离间,上回就是因为你,我才会被祖母罚的!” 这话一出,曾明月立马就皱了眉头,原来白云兮的姐姐竟然是这种人啊,顿时看白木槿的眼神都带着浓浓的敌意。 第19章 苦情大戏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听了这话,鸳鸯和喜鹊都是怒从心底起,这个二小姐真是睁眼说瞎话,明明是自己犯了错误,竟然还要怪到大小姐头上。 刚刚在厅里就当着众人的面诋毁大小姐,原以为夫人是个好的,却没想到也心怀不轨,一度还想毁了大小姐的容貌,这件事若是被陆老夫人知道了,不定怎么心疼呢!看来的确该找个机会回陆府一趟,她们可是陆老夫人特意派来照顾大小姐的,怎么能看着大小姐受这样的委屈。 然而她们毕竟是奴婢,虽然为大小姐抱不平,却不敢当面指责二小姐,否则就是尊卑不分,敢怒不敢言地低头侍立一旁。 春儿上次吃了亏,这会儿倒是学乖了不敢多言,但那眼神里明显是对白木槿的幸灾乐祸。 白木槿倒不生气,反而气定神闲地道:“妹妹说的哪里话,我何曾挑拨离间了?曾小姐这样聪明,怎么会分不清好坏?你被罚禁足,是因为你当面顶撞祖母,这种事情若是摆在别家恐怕不仅是禁足一个月那么简单了,祖母宽宏,又疼爱你,才轻轻饶过!” “明明是你从中挑拨,我才会气急了顶撞祖母的,你还假装无辜,亏我还当你是我的好姐姐!”白云兮被她这种态度气得又忘了该装无辜了。 白木槿摇摇头,一种大人看小孩子耍无赖的表情,道:“好好好,姐姐错了还不行?你呀,就是爱撒娇,我哪里会挑拨你被罚呢,心疼你还来不及!这里是侯府,咱们可别失了礼数,要让人笑话的!” “你……”白云兮被她气的脸都涨红了,手指着她,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反而红了眼眶,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 春儿见自家小姐受了这样的委屈,也不淡定了,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跪在地上,冲着白木槿道:“大小姐,奴婢实在忍不下去了,即便今日你要打死奴婢,奴婢也要为二小姐说句公道话,夫人和二小姐都对你那样好,你却还不满足,总是想方设法地让二小姐受委屈,奴婢求你,你行行好,放过二小姐吧!” 此时三人正好走到了后花园的入口处,春儿的声音又大,自然引来了众人的注意力,大家都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一幕,然后纷纷好奇地凑上来。 曾明月却有些难堪,这毕竟是她们家举办的宴会,春儿这丫头也太没眼力见儿了,即便再有怨言也不能在别人家闹啊,这不是给主人家添乱吗? “春儿,你起来吧,有什么话还是回国公府再说,这里是威远侯府!”白木槿看出了曾明月的不悦,也看出了春儿和白云兮的心思,想在外人面前给自己定下个刻薄下人,欺辱继妹的名声,真是好计谋! 春儿目光接触到白木槿冷然的眸子,不禁抖了一下,大小姐的眼神好可怕,可是……她今日是得了夫人的嘱咐,决不能把事情办砸了。 于是硬着头皮道:“大小姐,奴婢知道今日回了国公府,你定然要狠狠地责罚奴婢,上次奴婢不过说了一句话让大小姐不高兴,就被责打了三十大板!但是奴婢绝不能因为怕被您处罚就看着二小姐受辱,奴婢一条贱命,您想怎样都可以,只请您高抬贵手,莫要再伤害善良的二小姐,她才是十岁啊!” 春日说的义正词严,还充满感情的红了眼眶,心疼地看着“善良”的二小姐,让人觉得白木槿真是个罪大恶极之人,竟然欺负自己的妹妹。 看戏的人群渐渐靠近了,她们实在太好奇,这种戏不是每天都有机会看到的,而且看样子,这个很少露面的宁国公府大小姐,还是个狠角色啊!不是传说她怯懦胆小吗?原来却是霸道狠毒呢! 曾明月推推白云兮,示意她赶紧制止春儿,这么多人看着呢,闹大了可不好,那毕竟是她的亲姐姐。 白云兮看了一眼曾明月,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了,委委屈屈地走到春儿面前,道:“春儿,别说了,这些事情怎么能当着外人面说?赶快起来,我没事儿的,你别为我再惹姐姐生气!” 这话明着是劝春儿别闹事,可是听在外人耳里,就觉得白木槿果然是个恶毒的女子,欺负了妹妹,还不让别人说。 春儿眼含热泪,看着自己的主子,哭着说:“二小姐,你就是太好性子了,奴婢……奴婢真是好心疼,夫人她因为怕别人说自己刻薄元夫人的子女,就处处忍着大小姐,即便知道你受了委屈也不声张,才使得大小姐肆无忌惮地欺负你和二少爷,怎么可以这样呢?明明你是她的妹妹啊!” 说着主仆二人几乎要抱头痛哭,那副饱受欺凌的作态,任谁看了都要忍不住掬一把同情泪。 第20章 春儿的狠毒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鸳鸯和喜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滔天的怒焰,她们准备上前一步,为白木槿说话,却被白木槿用眼神制止了。 鸳鸯和喜鹊还太嫩,不知道此时如果说些维护她的话,只会让人觉得她们在狡辩,而春儿和白云兮分明就是为了激怒她,然后让自己做出不理智的行为,最好能够打春儿一顿,让所有人都看到她是多么的恶毒霸道。 白木槿自然不会乖乖的上当,她带着歉意向曾明月看了一眼,道:“曾小姐,真不好意思,这样一闹,你们的宴会怕是要受影响了!” 曾明月一愣,她没想到白木槿此时竟然还会想到她侯府的宴会,而不是怒气冲天地责骂春儿,或者想出什么法子给自己开脱。 再看看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白云兮,她的心里已然有了优劣比较,一个自诩为她的好朋友,竟然不顾她的颜面,执意要在侯府里闹她的家务事,一个不过是初次见面,却会为她家着想。 她突然觉得白云兮的哭相很难看,而那春儿口口声声指责自家大小姐的话,是那么的虚假,这样一个知书达理的姐姐,怎么可能会欺负自己的弟妹呢? 于是曾明月站出来,拉着白云兮,劝道:“云兮妹妹,还是别在这里闹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白云兮环视了一下众人看好戏的样子,又见曾明月皱着眉头,似乎很不赞同的样子,越发觉得自己该继续闹下去,只有这样才能让白木槿背上恶名,让所有人讨厌她,怜惜自己。 她一边流眼泪,一边说:“明月姐姐,我知道……我知道这样会让你难做,放心,我不会闹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闹,姐姐她对我怎样都没关系的,云兮不难过!” 春儿听了此话,越发来劲了,冲着白木槿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连头皮都快磕破了,央求道:“大小姐,求您了,看着二小姐这样,难道您一点儿也不觉得愧疚吗?我知道你没了母亲,很难过,可是夫人对你视如己出,比对二小姐还要好,您怎么就不能把二小姐看做自己的亲妹妹呢?” “春儿,你究竟明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这里不是国公府,这是威远侯府的宴会,你是执意要搞砸别人家的宴会,让主人没脸吗?”白木槿的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皱了眉头。 这对主仆也真是,人家威远侯府今日举办宴会,高高兴兴的,你们在这里哭天抢地的,这不是故意给人家难堪吗? 而且看着那位大小姐端庄有礼的样子,她们在这里编排了她半日,也没见人家发火,哪里像嚣张跋扈,刻薄下人,虐待继妹的女人啊? 就算白木槿欺负过白云兮,也不用非要在外人面前闹吧?这样不是丢了国公府的脸吗?真是奇怪的一家子。 春儿听到后面那群小姐们的窃窃私语,顿时就流了冷汗,如果今日让白木槿安然无恙地回府,那么不仅是夫人不会放过她,恐怕知道这件事的老夫人会要她的命。 她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要答应夫人诋毁大小姐,可是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然回不了头,那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今日非得让大小姐身败名裂,老夫人才不会责罚自己。 春儿心一横,又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这下直接磕破了头,血都渗出来了,她也不管,只求饶道:“大小姐,奴婢知道这样做不妥,但是在国公府里,奴婢说什么您都不会听,只会将奴婢拉下去责打,奴婢今日豁出性命来劝诫大小姐手下留情,切莫再继续横行霸道,欺凌弟妹,否则会遭天谴的!” 春儿的面色哀戚,说出的话却恶毒无比,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这个头破血流的丫鬟,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遭天谴?春儿,你说真的有天谴吗?如果有,你怎么敢堂而皇之地污蔑主子?怎么敢诅咒自家的主子?春儿,如果真的有天谴,你怕不怕?”白木槿的声音幽幽的,仿佛来自地狱的幽灵,那眼神冰冷如寒潭,嘴角一抹轻笑,却如此温柔。 春儿的背脊发冷,额头不断渗出冷汗,她从未有一刻这样害怕,眼前的大小姐好像是个恶魔,她怎么能一边温柔的笑,一边对她露出这样恨毒了的眼神,她好像是来索命的恶鬼。 “我……我……没……”春儿颤抖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白云兮在一边看着只能干着急,她不可以主动站出来指责白木槿,那只会让别人怀疑她恶意污蔑,可是春儿此时真是不顶用,竟然被白木槿两句话就吓得慌了神。 众人几乎要肯定,这丫鬟是别有居心来诬陷自己的主子,否则她干嘛那么害怕,怕遭天谴还敢污蔑主子,真是个没心肝的下作胚子。 “姐姐,姐姐……春儿错了,你别吓唬她,她也是为了护我,你要是有气,就冲着我来吧,别吓唬春儿了!”白云兮终于忍不住站出来,朝着白木槿一跪,虽然是求饶,却偏偏口中指责白木槿吓唬春儿。 “哎……我第一次见到这样恶毒的姐姐呢,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就欺凌妹妹,恐吓下人,真是可怕!”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他站在假山上面,然后突然跳下来,落在众人面前,一脸愤愤不平。 第21章 英雄救美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抬头,眼中露出的不是紧张,不是惶恐,而是早知如此的淡然,眼前这个义愤填膺的男人,她很熟悉。 那就是当年白云兮的死忠之一,顺天府府尹的公子,贾仁义,一个自诩为正义之士的男人。只是前世他为白云兮出头,所指责的对象是她外祖父家的表姐,陆菲媛。 当年表姐不过是出言指责白云兮不敬长姐,恃宠而骄,就惹得白云兮一副受了莫大冤屈的样子,还哭哭啼啼地表示自己的无辜。 她当时太傻,觉得白云兮也只是稍微有些骄纵,并无伤大雅,还反过来说表姐不应该小题大做,气的陆菲媛几乎要吐血,然 ---我的意识慢慢的回归,毕竟我清楚的记得我在一片原始森林中扛着杨远一头栽倒,喜鹊要是没有发现我们就麻烦了。 好不好的正巧头部先入了水,扎在了海沙中,扭着大屁股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把脑袋从海沙中拔了出来。 而其他拿着枪带着蓝头巾的人也是满脸疑惑,他们应该是让所有的房间都搜查了一遍,该来的人也都来了,怎么还有迟来的? 听到这我是惊讶的张着嘴巴,就说我都已经退伍这么久了,这个谣言怎么越来越离谱了。 它现在暂时调整了一下体内的气息,即便它现在重伤,它也要杀了南宫天羽。 大王知道这是互惠互利,但始终想不明白,封凛凛到底跟刘怀瑾有什么仇什么怨。 此山曾被先人开辟出来,作为英雄会所用。山上建有一座宽阔的鹿台,中间是一处平地,四周还有一些精致的房舍,厨房、厢房等一应俱全,与其说是一座山,倒不如说是一座庄园,容纳千八百人一点也不成问题。 众人瞪了韩旭一眼,随即回头看去,见到老太太后,他们纷纷一愣。 君莫惜此刻看到南宫天羽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他的内心也很开心,毕竟相处这么长时间,又是同一师门的,他们的感情一直以来都是很好的。 司徒大长老一身雷电气息在身体游走,那雷电气息透露这一股可怕而有令人心悸的力量。 “我曾经发过宏愿,只要异性看过我的身体,不是我杀死他就是我做他的人。”高城彩夏平静地对他说道。 安格尔并没有听到尼斯的话,他此时已经屏蔽了心灵系带,重新进入了魔能阵研究中。就算真的听到了,也只是一笑置之,只能说尼斯太不了解娜乌西卡了。 “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听村民的汇报,才知道的,我们先去看看吧!也许,穆然的消失,跟那个遗迹有关系……”居间惠队长,提议道。 苏睿相信臻国的相关部门和领导,一定会看到臻麦的潜力,知道这种臻麦的诞生对一个国家有多么重要,特别是对于臻国这样的人口大国,就更是重中之重,相当于是核武器一般的存在,甚至可以算是一个国家的立国之本。 雷伊洛斯看到倒地的巨人,噗嗤噗嗤的笑着,鼓弄着它巨大,如同手的鱼鳍。 “我服从组织安排,服从一切命令。”洛应南像是没过脑子似的,说出这么句套话。 李烩火上浇油,在上午的时候放出了8分钟左右的制作花絮混剪。 安格尔一边操控魔力之手,把暗流犬拖到墙角的“窝”,一边走到水池边,和格莱普尼尔一样,往下望了望。 此刻,韩琳和江骄燕脸上都是火辣辣的,当年她们可是当面讽刺过殷蕴,说她是看上江家的权势和财富才死皮赖脸地缠着大哥江建国的。 付经伦定睛一看,这扇门,再次成为了那种老旧的,有掉漆的门。 第22章 巧舌如簧化解危机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见舆论的方向倾向白云兮,曾明月也有些为难了,毕竟白云兮是她的好朋友。可是往日白云兮却从未跟她说过姐姐欺负她的事情啊。 一直不都是说白木槿是个怯懦胆小的姐姐,完全上不得台面吗?怎么今日又说姐姐在家百般欺凌她? 曾明月性子爽直,但不代表她傻,加上她和白云兮有过多次接触,知道白家的大概情况,白云兮的母亲陆氏在宁国公府的地位可高的很,又得宁国公的宠爱,怎么能让自己的女儿受这么大的委屈? 而且白云兮明明就是很得宠的啊,她素日里的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有些连她这个侯爷的嫡女 陆凡一笑,这时候两个保安已经走到他身后,伸手就要去抓他肩膀,他头都没回,左手往后面一挥,砰砰两声,两个保安就飞了出去。 紧接着,当听完楚羽走出那个迷宫的办法时,吕剑雨的脸突然便是抽/搐了起来,也是在这个时候,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楚羽的智力测试会是零分了。 随后,在调整好一切事宜,胜利飞燕一号机,胜利飞燕二号机,一起出发,离开基地,向宿那山进发。 知道根本不可能和恶魔直播间间讲价,陆凡没有任何犹豫,便选择了兑换。 他们沉默着,安静的吃着手中的干粮,其中不乏道士,眼帘微阖,似在假寐。 更加明显的还是那些工作室,例如杨幂嘉行工作室里的那些演员。 “如果自己真的记得话,怎么会忘了呢?难道自己的记性已经这般差了吗?”穆然疑惑道。 实际上绝大多数的普通人驾驶汽车在高速公路上也就是这个速度而已,少数人才会超过120公里时速。 她很庆幸,墨姽婳并非是为了情爱便哭啼消沉之辈,她想,若是将来,她也入了情劫,也如墨姽婳一般拿的起放的下看得开,自强不息,便好。 蛟龙拖着他一路飞到了岸边,然后改用爪子抓着他的脖子,继续往岸上拖,到岸边的时候这只长颈龟用前爪死死的扒住岸边,死活不肯上岸。 精卫一听只好将包裹重新包起来,眼见这从天宫下界的宝物送不出去,精卫心中一急,只能实话实说。 传报之声将息,只见李靖手托宝塔,携三太子哪吒大步登上殿来。苏河一见李靖父子威风飒爽,眉宇间透出一股浩然正气,心悦不已。 “看什么看,我们不仅有娘亲,还有爹爹,等我们出了这个鬼地方,姐姐就带你去天界找爹爹和娘亲去!”阿黎看着灭灭满脸羡慕的表情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拍了灭灭的后脑勺一把霸气的说道。 “你想这样理解那就是这样吧,现在你也给我滚,以后你们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了!”猛地,温其延把杯子摔向了地上,大声的暴怒了起来,因为生气身子激动地抖着。 “看来,我还挺需要你们的帮忙的!我们一起加油!”古天域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他妈的才该死!本来我今天也就只想偷到你的罪证,不过现在看来不行了!那我就直接要了你的命!为我父亲报仇!”黄靖翔火了,指着周刚才咆哮如雷的说着。 卓一凡吃了一惊,谁晓得上鹰角峰还要这么麻烦,哪里懂得什么节气、元辰、五行、八卦的,刚才也没想的很多,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这个玩笑开的不合时宜,惹恼了千芊。 可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打断了现有的平静。 “皇上……”离城还想说些什么,被上官珏用手阻止,他们知道再说也没办法改变皇帝的心意,二人跪在地上异口同声的答道:“臣遵旨”。 第23章 真正的挑拨离间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曾明月还未开口,就被白云兮堵住了话头,一时间脸色有些不好看,一个丫鬟敢这样做,还不是主子指使的,当她曾明月是真没见过世面的? 春儿听了这话,连忙道:“不,曾小姐,你要怪就怪奴婢好了!奴婢只是看不惯大小姐的作为,与我家二小姐没有关系,只是奴婢没有大小姐口齿伶俐,也不懂什么律法,奴婢只一心想为二小姐讨个公道!” 白木槿冷眼盯着春儿,嘴角出现一抹讥诮,道:“春儿你这奴才心思不正,妄图利用兮儿年幼无知,来祸害她!你不过是恨我上回因你不尊主子,打了你三十大板,所以现在挑拨兮儿厌恨我 曹诞带着金晓歌走到楼门口,看到依旧放在那里的蛇皮袋,轻轻打开一角,里面一股淡淡的鸡屎味传来,他忙把蛇皮袋扔到了附近的垃圾桶里。 她知道这一刀若真落下,就完了。何止这一刀?他一定会做出更凶残的事。 时志邦说完似乎很累,闭上了眼睛,大家听了便纷纷下楼去,七姨太瞪了阿紫一眼,也转身下了楼。 “卫德大军刚滚。这又是哪股部队。是來对付安平的吗。”赵大山说。 宁花翎老爷子的难处宋端午知道,可是就在宋端午对宁花翎老爷子保证,说自己绝对不会作出让老爷子伤心的事情后,老爷子的嘴唇就开始抖的厉害了。 除非你一辈子都躲在暗屋子里,否则绝对不可能不接受着广告牌上的讯息。 周围除了三人高的绿色芦苇墙,就只有嗡嗡的飞虫,拼命扑向火把的微光。就连风好像也被隔绝在了芦荡之后。 “笃笃笃……”回答他的是向他奔跑而来的鹿兽,弄得他一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说着,南若宸不由分说地把她推到马面前,拉起她的手,摸了摸马的头,马儿不仅没有躲闪抗拒,还温顺地蹭了蹭她的手,她心里似乎没想的那么害怕了。 神辉消失,天空又恢复了安静。郭临不可思议地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刚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力量达到了尊级。可是,郭临发觉这只是表面上的。 比尔格雷厄姆市政礼堂,现场的北美观众爆发出一阵惊呼声,跟着就是不断的欢呼。 这位声称着极少数人牺牲非常值得的‘先驱’如愿以偿的以身殉道。 那就是如果这则消息是假的,那他们的名誉将会遭受前所未有的打击。 路易斯将大部队交给自己的亲信指挥后,就带着陈云风和武玄朝着矿洞的入口而去。 眼看对方不愿意配合,江闻也不再犹豫了,腰间的青铜古剑猛然出鞘,随着单手甩动,古剑就以殷殷龙吟飞向了远处,斜斜钉入了一根木柱之中,未卜先知般地、正好拦在白衣乌帽人的转向方位上。 邱秋拿过了草药又看了眼那些旧袄子和一些猎物,忍不住道:“罗大嫂,这样真不用了,你们一家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我昨日也打了不少猎物!”。 “原来是这样,真不知道你哪来这么多奇思妙想。”刻晴表示明白,不过她还是觉得不太能够跟得上郑月的思维。 “这老头的送客方式……倒也特别。”元宸看着眨眼间便消失的地方,唏嘘道。 元宸一剑划过,原本规律运行的旋涡被一剑斩乱,为紫菡争得片刻逃生之机。 虞思楠心口一堵,正想纠正,一道森冷的声音在他们几人身后响起。 “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了,还是放人吧!”官差无奈,即使是金老爷的交代,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之下,也不能够轻易地抓人,不然实在是不好交代呐。 三年来,陈治每天听杨琼妃说陈尔雅的坏话,他也渐渐学会了探究别人的心思,只有十岁的他看上去比十六岁的陈简还要成熟通透,看待事物总有自己的一套眼光。 第24章 逼继母为她证明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曾明月实在气不过了,于是站出来道:“白夫人,事情不是白二小姐说的那样,这个奴婢不知轻重,胆敢当中污蔑木槿姐姐,木槿姐姐帮着白二小姐训斥她,是白二小姐恼羞成怒才和丫头打起来的!” 这话里明显是对白木槿的维护,而且口口声声称白云兮为“白二小姐”,这里面亲疏太明显了。 不仅陆氏皱了眉头,连闻讯赶来的侯爷夫人都纳闷了,自家女儿不是一直和白云兮交好吗?怎么倒是帮起第一次见面的白大小姐说话了? “明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让你招待各位小姐,怎么闹成这样了?”何氏脸色很难看, 接下来,李春梅这边还是有生意的,只是比较淡了,而许青墨那边,依旧热闹着。 结果刚转过弯,才发现对面房门是开着的,南意靠着门框打呵欠。 四周安静下来,挑事男人身旁聚了一堆狱友,就想给这个不识时务的年轻人一点教训。 “老爷子,这是上哪儿去了来?”蓝景山若无其事的跟白培德打着招呼。 刚刚还狂风暴雨的天气,这会儿雨停了,天气放晴了,白云又重新回来了,不远处的树林里重新热闹了起来,树上的鸟儿飞来飞去,叽叽喳喳地在枝头上闹着。 “这位是许同志,我和徐钏在安平县认识的朋友,要不是她,我们两个怕是要在劫难逃了。”穆亦沉介绍道。 然而她们的心理和李春梅的一样,舍不得煮浓,舍不得放太多糖,所以做出来就没有那么好喝了,不过他们自己倒是觉得味道不错,毕竟他们没有喝过许青墨做的杨梅汤。 他想过他们会用其他借口和理由说没钱,却想不到,结果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 雨航暗自窃喜,他从埃及离开后,就一直受到全队伍吐槽嘲笑他的口味。 ?隔了那么多年,她当真变化很大。?李雅刚想翻页,眼前的光线忽然一暗,抬眼一瞧,赵烈旭双手抄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赵珩从来不关心启宁喜欢谁,会这么说八成因为他和宋远扬想的相似,亲上加亲,利大于弊。 而这个现象,在明清时期非常的多,不光是明朝,满清后来也是如此。 因为有了刚才章鱼的话,队员们虽然对这明显不合常理的现象惊奇不已,却没有人再发问。 那边齐科长暗暗在心里骂:本来想着细水长流,每次都捞点好处,没想动这个李厂长老奸巨猾,竟然一次就把掏空了。可是“金星墨玉”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即便是她,在国外见多识广,这个年代代持股还是很少见,所以,她也没把握。 其中一个,仿佛看见了昆仑山在动,星月齐伴着从天上垂落下无数迷蒙的气息,像是开天辟地的混沌。 然而不论她眼中投向他的光再清晰,贺显依然不为所动,他像是一个无意撞见与他无关的现场。 而且,在这些成堆的尸体中,有很多还只有十四五岁,甚至还有一些四五岁的幼童。 或许在相同年纪的年轻人当中,她的潜质并不是最好的,可是凭借着她自身的坚持不懈,完完全全可以追赶上顶尖天才的脚步,甚至是超越。 上次来他这里拆工厂,弄坏了他的墙,他看杨民辉大病了一场也受了教训就懒得再计较了。 等朱明走了,潘金莲美滋滋的从被窝里钻出来高高兴兴的穿上衣服。 柳生晴子眼神微眯,看着佐藤美惠闪过一丝杀意,两个家族一直都是竞争对手。 “你看,我就知道,你对他还是不死心,余情未了!”闻起航激动道。 二人相持之际,居然大打出手,燕颖儿为了怕凌彦章受伤,挡了大悲道人一掌后,死在了白日门。 第25章 白云兮受罚陆氏吃瘪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一回到宁国公府,白云兮就气冲冲地撇下众人,快速奔向内院,一路上白家的下人纷纷侧目,一向爱惜自己外貌的二小姐,今日如何这样狼狈,莫不是…… 下人们在心头各种猜测,却不得其法,直到看到陆氏带着大小姐从后面跟上来,才慌忙掩饰好各自眼中的狐疑和兴味。 在即将分别时,陆氏突然喊住了白木槿,一脸恳切的表情道:“槿儿,今日之事,你暂且不要和老太太提起,免得她气坏了身子,待母亲寻得合适的机会再向她老人家禀明,你看可好?” 白木槿心中嘲讽之意正浓,却故作乖巧地道:“母亲,槿儿觉得 伴随着一声晃动后的坍塌,两名教师出了恐惧的尖叫,死亡被她们感知到,生怕下一秒就会真正的来临,一直坚持的坚强在孩子们都离开后宣布全部消失,唯有尖叫似乎才能释放她们内心的恐惧。 每年销往大宋。是西夏最大宗的产出。大宋自太宗以来,禁绝西夏青白盐都没有成功,反而惹得西夏几次兴兵动武。 太平洋环形岛屿四座,其上已经修建完毕宫殿式建筑,并有相应配套的防御体系。 他的岚在这里,只是太累了。因为她的身体很不好,他需要好好的照顾她。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是,是真的,他那些朦胧的记忆告诉他,他的岚身体很差,只是他让银飒查过了,她却是一点事情没有。 如果是以前,罗孚、徐建亮这些人都愿意出来搞一搞,现在却有杨少宗主办的肉联厂、养猪场、煤矿厂三个巨头压着,如果酒厂的成绩搞的不好,那可就太丢人了。 风一吹,莫溪的衣服猎猎作响,这孩子的表情依旧专注认真,长长的头发像海藻一样飞舞,半空中那纤瘦的人影像是遥遥欲坠一般。 绿蒂打了一个冷战,拉紧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这个国家的雨水多,同样的 ,也是她见过最冷的雨。 典礼结束后,中午在肉联厂的大食堂有一顿饭,公社的几位领导,肉联厂的领导和返聘的那些老车间主任、技术员都会留下来一起吃饭。 而,凌月和墨无尘都不想把这件事情牵连给凌少卿,所以,下意识的放弃去城主府,而是选择了无人的朱家别院。 尹若君把头扭向另一边,一副不想看到莫溪的表情,淡淡的扔下一句话便不在言语。 南宫烨的脑海里,却浮现出了在顺天府时,那道似火的红色身影。 面对那家长几乎要下跪的诚意,江逸只说了一句话:怪就怪他动了余笙。 “你,可知错?”唐柔终于开口,声音虽轻,却仿佛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采取着敌退我进,敌进我退的方式不断地寻找机会,以此来寻找合适的时机反攻。 红衣老者五人全部释放出恐怖的气息,磅礴的灵力犹如潮水一般席卷而出。 毕竟明眼人都能看出,周晨已经是如日中天,内娱天花板的存在。 吵得云星策眉心直跳,总觉得心中有火气‘突突’往上窜了两下。 不过既然自己已经成功晋级蜕凡八重,那他大可以趁着这个时间观察一下这玄月洞。 虽然不知道少族长要做什么,不过陈叔对秦家父子忠心耿耿,当然一口答应。 秦玄被心中的这个词汇吓了一跳,他并不知道这人是不是神明,可他明白,在那道居高临下的身影笼罩下,所有人眼中的神明便是它。 毕竟现在天气寒冷,军中也不可能禁酒,这几天将领打架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止一起两起了,如果每次打架他都严惩了,估计仗还没打,这些将领就得被他砍下来一批。 第26章 国公爷来救场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听了紫玉的话,白老夫人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随即瞪了一眼陆氏,然后道:“快些请进来吧!” 紫玉领命,赶忙下去了,不一会儿工夫白世祖就疾步走进来,脸色有些紧张,担忧地看了一眼狼狈的白云兮和红着眼睛的陆氏。 然后才朝白老夫人行礼,恭敬地道:“儿子给母亲请安!” 白老夫人微微皱了眉头,却没有发作,只是淡淡地点点头,道:“你有心了,坐下说话吧!” 白木槿意识到,白世祖既然匆匆赶来必然是得了消息前来救场的,恐怕今日老夫人为了顾全白世祖的面子,是不会重罚陆氏和白云兮 不过想想他们能够在官府的眼皮子底下发展这么久,最基础的保密工作应该都是过硬的。 用双层黄色素缎内夹一层皮革制成,镶缀嵌宝金饰,金饰均是纯金打造的缠枝花形托,托正中镶嵌着一块祖母绿,祖母绿周围又镶嵌着石榴子红宝石及珍珠。 不管周若水多难过,赵言一直在她身旁守候,刚刚自己一时之气才会那么说,此时见他如此,他有些过意不去,刚要开口。 这一路上,马车行动缓慢,纥干诺如何不知道,自己成了太子跟魏王之间钓鱼的饵。 已经离开周府几日的木贞趁着夜深人静,悄无声息的躲过围在周家的官差潜入府中。谁知却没躲过周若宁,一推门进来就看见周若宁坐在那里。 从哲理的角度说,人的意志的本质也就是人的灵魂,就是盲目的欲求和冲动,就是永远孜孜不息的努力,就是无尽的拼争,它没有最终的目的与目标。 也就是信息不对等,太子换了人,否则身在局中,如何能不被牵扯。 相比奢华护卫重重的宫殿,这里却无比冷清,只有几个守在门口的宫廷侍卫。 们的部队一但调出去,那里那些势力就会像恶狼一般,对着那些没有守卫的资源点扑。 今晚这个活动,潘晓燕嘴上说是她朋友想见我,想看看我的本事,可实际上,是她更想看一点。 顶多就是到时候往里面滚的时候,手腕蹭破点皮,不过这对沈月姬来说,根本就没什么。 “如果你认识杨锋,事情就好办了!徐老毕竟只是杨家的仆人,如果杨锋发话,他肯定不会再为难你。”安语振奋的说道。 “他们可以走,你不行!先跪下道歉吧,等你家大人来把你领走!”林逸冷声道。 偏偏林逸又不是三心二意之人,就算明知道颜如意受到伤害,他也不会轻易给出什么承诺。 姜卓琛看着也坐下了,面前摆着自己的电脑,上面一串串一般人看不懂的代码跳动着。 陈韬略闭口不言,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微微一笑,也不回答张振国的话,而是饱含深意地打量了一下张振国和躺着的张均,随后问道。 左莫知道自己有千里耳这件事情不能轻易的告诉别人,就算他告诉云颜,云颜估计也不会相信。 丁禾未来的发展方向不仅仅局限于歌手,也会出演一些电视剧电影等等,但是丁禾的具体发展方向还没有确定,一切都有待商定。 李旭还想说些什么,又是一个盘子飞了过来,再次砸中了他的脑袋。 转眼屋里又只剩下三人了,凌靖沉剥了一个橘子,分给梁萱一半,陆清婉一半,才坐在一旁。 季宴身上的气息侵略性太强,带着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气,没让人清醒,反而更加的令人无法呼吸。 所以从那时起,他就对彩绘公司的能力和创意水平就有了深刻的印象。 白叶欢呼了一声,超梦闻言也是眼睛一亮,那以后做大保健会不会更爽? 第27章 证物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缓缓爬起来,将喜鹊推到一旁,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什么,然后才重新跪直了身体。 她朝着白老夫人重重地磕了一个头,然后抬头,看着那高高在上端坐着的老妇人,脸上还留着鲜红的指印,她却露出了一丝带着苦涩的笑容,看起来越发让人心疼。 她努力让自己笑起来好看一些,却又扯痛了脸上的伤,秀眉微蹙,对老夫人道:“祖母,您可愿意相信槿儿?” 白老夫人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直觉地却认为白木槿是无辜的,但是现在有人指正她,作为宁国公府最德高望重的老夫人,她不能偏听 “姐夫,你在帮我揉揉嘛,很舒服的!”张晓月得寸进尺,继续在我的耳边吐着热气。 里面的人是飘飘,她穿着一身汉服,正在给一个中年秃顶男服务。 也许骷髅们确实不知道改变攻击部位,但现实却迫使它们转变了自己的行为模式——很多骷髅被打断了脊柱或腿骨,不得不在地面爬行。 留在山洞外的两人顿时紧张起来,白衡齐的灵鹤镜甚至破体而出,做出防范的招数。 可紧接着让她没想到的是,她在原地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天色却依旧暗沉,压抑地人透不过气来。仿佛在这个地方,根本不会有白天出现。 周子怡上辈子父母走的早,只留下一个弟弟和她相依为命。后来,弟弟得了白血病,周子怡卖掉了父母留下来的房子,可最终也没留住弟弟。 “你已经很好了,我应该满足的。”夕霜叹了口气,向着乾坤袋走了过去,日月花枝镜从她身后祭出。镜光反映着乾坤袋上的光层,一时之间,镜光所及之处,全部变成了柔和的光源。 白日的时候,在承恩伯府,她已经答应了青阳郡主,本以为回家之后,丈夫也会同意这门亲事,可是丈夫从大厅道回院子,一直都是阴沉着脸,一句话不说。 对着浅黄色的铜镜,宁意一点点用青龙教给她的伪装术,将自己伪装起来。 老夫人心中这般想着,耳朵更是竖起来,等待着她安排到三房院子里头的怎么说。 魏无忌现在的地位,与此前魏成泽统领三万步卒的威势相比,也是不遑多让的。 辰锋查看了一番自己的修为点,现在涨到了两百八十九个,只可惜无法直接提升内力。现在兑换武功似乎没多大必要,趁着在逍遥岛上,应该抓紧时间向逍遥派的人请教才对。 “这么说来,他就是真正的阴帝吗?”辰锋还有点不敢相信,神秘莫测的阴帝,就这样死在了众人的围攻下? 罗马开始狂攻。先是武齐尼奇的头球被米兰特扑出,德罗西的补射又击中横梁,武齐尼奇再补,打偏了。 “大人,眼下怎么办?”张显手下校尉问道,这些人都和张显一样是寒家出生,所以对胡人的离去也满是不甘心。 陈志凡拿着秦广王交给他的黑瓶子,心中充满了对广陵子的感激。 卡卡西等人虽然穿着暗部的服装,但是这年头穿着暗部的服装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张一鸣还从没见过师父这样毫不客气过,显然是动了真怒,肯定是因为断水流伤了自己,所以师父才会怒火中烧,想到这里,他不由的露出被感动的神色。 “志凡……”一道曼妙的身影,带着阵阵香风,出现在了门口。某青年微笑着,冲着来人招了招手。 看的陈志凡暗暗点头,心道:到底是上古神兽的东西,果然非同凡响。 “别说话。”吴拾器将一枚朱红丹丸塞进李彩娱的口中。同来的五个老者向着朱允炆那边一拥而上。 第28章 春儿之死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春儿闻言,如坠冰窟,没想到她如此不分黑白帮助二小姐和夫人作伪证陷害大小姐,到末了这两个人还是要将自己当弃子拿出来顶罪。 可惜白木槿不会遂了白云兮的意,她不高不低的声音继续说道:“春儿,这珠宝真是你偷来的?我倒不知道母亲竟然大意至此,这么多贵重的珠宝,被偷了,竟然也没有发现,难道春儿的手段竟如此高明吗?” 白老夫人自然是不相信这些珠宝是春儿偷得,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陆氏为了收买春儿为她做事,打赏给春儿的。 她瞪了一眼白云兮,示意她闭嘴,然后怒声对春儿道:“你这丫头 猴子和竹青跟随大黑狗在山林中穿行。最后在一个山洼里停下了。那黑狗用前腿去扒地上的积雪,积雪下面是一团乱草。 “我只是说出事实,不是人身攻击。”厉子霆的声音透着一股凉薄。 在大皇子刚脱下身上的华服还未换上孝服之时,皇宫的三面大门已经齐开,十王与十二王带着八千精兵踏入大月皇宫。 “嘿嘿,我这不是想你们,所以来了嘛!”谢东涯甜言蜜语张口就来。 老来是我所见到的唯一一个精神状态还算正常的失独老人,即便如此,他痛苦的表情与声音也难以掩饰。 手中猛地一攥,整个轩辕剑像是流沙一样,那坚硬无比的剑身缓缓的化为一堆金沙,掉落在了地上,而最后一颗圆珠也出现在了黑袍李商的手中。 这马瑟突然吐出个狐珠,真是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我只能找了个借口,让老许他们暂时不能对马瑟动手。 厉子霆微微倾斜着脸,修长的五指压在玫瑰色的被子上,以一种绝对诱惑的姿势注视着她,淡粉的唇几乎碰上她的。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师父,我马上要爱死你了。”苏泰一脸激动的道,说着竟是一把紧紧的抱住了叶枫,一副模样,只差一点没有凑到叶枫的脸颊上狠狠的亲上一口。 “喂,我说各位兄弟,你们就算是要打劫也要挑个好的地方吧!城中村这穷不拉几,鸟不拉屎的地方,有钱人谁会住到这种地方来?”叶枫冲着前后堵截的人影说道。 “天辉城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与外界的接触十分少,所以博士或许根本就没听过,我也是偶然听人说起过”尹诗琪说道,对于天辉城的详细信息她了解的也不多,但是脑海中的仙灵大陆地图中倒是将其标注过。 “看到了没有,这就是你忠于的主子,你为了他的家业,连我妈的葬礼都没有回来,他却这么防着你!”如果说第一份遗嘱已经很处处防着柳家,那么第二份遗嘱就更过分了。 江翌以同样的手段控制住了张远东,从他的记忆中了解到这次的任务极其隐秘,张远东只是个执行人,根本不知道是谁雇佣他。 昨天晚上在逃亡的时候,为了安全起见,避免手机发出什么响动,或者手机上的定位位置泄露出去,他已经直接将手机毁掉了。 因为赞森已经死了,柳东旭这样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身上,众人只会觉得,他是在甩锅!根本没有人信他说的瑞汇的高层不知道这件事。 因此他深呼吸几口,把气压了下去,给秦照介绍了一遍自家网站。 就在这绝望的一刻,漫天的炙热火焰都消散了,那燃着烈火的岩石缓缓的消散,这些都是魔法形成的,魔法师一念之间就可以将之驱散。 “……”君泽玉意味深长的看了江满楼一眼,还以为这个家伙知道呢,不由得摇了摇头。 第29章 逼迫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微微闭目,既然这个所谓的父亲如此不知好歹,那就别怪她逼人太甚,她朝祖母拜了拜,又转而给自己的父亲磕了头,道:“女儿明白父亲和母亲伉俪情深,定然是不舍得处罚母亲和妹妹的,父亲说的对,都是春儿那丫头的错,只可惜就这样打死了她,而今日在国公府里,那丫头可是说了不少不该说的话,说母亲苛责我,想毁我的容貌,很多官家夫人都在场,若是此言传到外祖父耳朵里,或者被言官知道,参父亲一本,那可就麻烦了!春儿人死,连个为母亲明证的都没了!” 陆氏和白世祖心头具是一惊,陆氏害怕的是陆家的老夫人,而白 “我……我不知道,我见了他,刚发出新号,就被他打晕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那名武者不敢坦言说是自己被胁迫发出信号,当下改口说道。 一时间,整个紫极武府内都掀起了一阵狂潮,开始寻找起沈浩轩了,他们都要看看,沈浩轩到底是什么人,能够让徐长老如此重视。 “请请!本来是等各位道友一起来品尝一下本尊自酿的玉液琼浆。”子云说完又饮完一杯。 就在徐云铮感到绝望的时候,旁边却是传来了蛇公与阴平的声音。 子云看到这样的信息后首先联想到了这另外一颗星球会不会是与修真大陆相对应的界通道的另一端呢?换句话说这与魔法星球对应的另一颗行星莫非是修真星球? 林扬的犹豫并没有持续太久,毕竟他是一个洒脱之人,想不通那就不去想好了,反正奥莉娜应该不会对自己不利,他有这份直觉。 花蕾将厨房的人的口舌跟月瑶提了。月瑶淡笑道:“他们说他们的,妈妈想怎么做不用拦着。”有祖母在,这些人也就只敢私底下嘀咕两句。 相比汤氏的复杂,马琳琳却是万分的崇拜月瑶,”月瑶,今天你的拜师礼来的人多吗?”马琳琳绝得去的人肯定很多。 当子云转过头一看婉儿,却发现她眼神清澈,毫无醉意,这却是让子云大为诧异,因为她杯里的洒也喝光了,居然一点都没醉,子云想到这肯定和她的特殊体质有关,‘先天道体’就是太逆天了,实在是太难得了。 道路两侧,伏跪的百姓无数。有看热闹的,有崇敬膜拜的,也有挤破头只为一睹帝妃尊容的。 但是当宋端午意识到,自己这么做不但于事无补,反而会让自己处于忍饥挨饿的状态时,宋端午就很明智的选择了就范。 兔死狐悲,想着他晋级总赛之后,然后以同样的方式杀死自己,浑身冰凉,如坠冰窖。观众们发疯的呐喊起来,在二世祖们的眼中却是那么的遥远。 他们只认为凭李逸林和司徒萧的关系,不至于会真有什么动静,却不料李逸林被仇恨所蒙蔽,一心要报杀父夺妻之仇,早将旧日的情谊抛开。 对于他的这种回报性质的长篇大论,其实任老爷子在听后也仅仅是说了两番话而已。 转眼又到了周六的时候,赵敢和杨露留在公司加班,胖子也整了堆吃的留了下来。 其实周亚夫说的那话一点都不假,他宋执钺是谁虽然周亚夫知道的并不详细,但是仅凭着那人独霸西北十数年如一日就可以看得出來,这人虽沒有生在乱世成就一方枭雄,但是在这盛世的天下,做个一方的奸雄却还是可以的。 这一刻,时间仿佛被定格了,他眼里只有她一人,而她的眼里,也只有他一人。 朦胧间她看到叶承志疾步向她走来,在她倒下之际,他扶住了她的身体。 队伍中一人突然银光闪动,窜出队伍,一伸手就向凌羽抓来。凌羽侧身一闪,银光瀑涌,一把银光闪闪的长刀下一刻已经斩向抓来的双手。 第30章 丞相府中诉亲情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脸,已经完全恢复了,没有留下任何不妥当的地方,这才放心地出门去。 “大小姐,丞相府里来人了!”喜鹊欢蹦乱跳地跑进来,看样子很高兴。 白木槿微微皱眉,她原是打算找个托词去一趟丞相府,却没想到自己还未行动,丞相府倒是先派人来了,看来陆老夫人对她还是很上心的。 她疑惑地看了一眼喜鹊,道:“是不是你们去传了什么话?” “不是,奴婢可没敢,小姐不发话,我们怎会自作主张去和相府联系!”喜鹊连忙收敛了笑容,否认了,她现在是知道自家小姐的脾性,最 看着身前摆着的那具海兽尸体,先存开始观想巫道真诀的第五幅图,其中蕴含着巫血化生真意。而随着先存的观想,他体内的一滴九品精血迅速飞出,融入那具海兽尸体之中,紧接着一股奇异的波动传出。 就如同是一只只饥肠辘辘的饿狼,突然看到一大块新鲜滴血的肉般。 此时,先存的宠兽空间已经成长到两万余里方圆,他能够轻松收起两千余里方圆之内的死物,那条主灵脉虽然颇具灵性,并且其中蕴含了大量的灵力,但却依然属于死物,收取范围达到宠兽空间半径的十分之一。 星野冰单手护住肚子,借着君麻吕的力道弹跳起来,手中冰剑再度刺出。 他自己将容易引起别人怀疑的地方全都算计在内,然后吩咐了一番之后,利用满地植物,暗中监视远方。 不得不说,还是空间实在是太神奇了,竟然能够让一大片海域之内的多个部族进行交易,而且还能够完美的掩藏形迹,实在是太神奇了,特别是对先存来说,就更是具有逆天的功用,既然如此,那就值得冒一次险。 其实倒也不必惊讶,这九九天劫,能够来渡此至尊天劫的,哪个不是世间奇才,岂是一般等闲人,有这么高的待遇。 他的眼睛闪过一丝狡猾的光芒,狠狠地在梁实的脚上尖一踩,再用力一掰,想要趁梁实分心的时刻掰倒梁实。 在这里什么都看不到,但各种各样的噪声让我们知道在不远处的那片草丛里,无数的蜈蚣和尸虫正在进行殊死搏斗。偶然能够看到一些尸虫飞起来,但那些鬼蛊一晃而过,它们便像石头一样落了下去。 楚莹莹本来是着急的,这会儿不急了。白恨秋则感觉这件事和他无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王老师?你自己问她在想什么。 我把白天去孙家提亲,遇见了司空四少的事,给娘说了说,边说边泪流满面,好像自己真的吓得不轻。当然没提朗白岩的事。 不对,也不能说天下无敌,这种能力,其实会反过来制造好多的麻烦。秦姨虽然漂亮,可是年纪毕竟有这么大了,要是年轻点,只怕上头的一些人都会动心,那才是个祸害。 朱见濂沉声思虑。原本,在他入京的考量中,也是想要参与此事的。杨福不能将行动告诉尚铭,势单力薄,或许唯有自己还能予他一些助力。 “你想和我聊宇宙?为什么是我?”西子神色认真道,有种不容欺骗的意味。 李刚不吭声,脑袋一低,看着地面上自己的脚,那腮帮子都鼓起来了,看上去就是不服气。 背后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对于王斯语来说无疑是把杀猪刀,摧残着她喜爱雷霖湛的心脏。 男生们挥洒着汗水,打球的每一个动作都帅气十足,空气中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没什么,怪虾,昨晚吃了一道味道奇特的虾子!”可可瞎解释。 自己对魏华清,毫无所求,若不是因为现在还在他势力范围,凤咏说不定,便是另一幅嘴脸了。 第31章 遭遇矫情的表妹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老夫人见到她,连忙抬手道:“快别多礼,一边坐着说话!” 那嬷嬷也不推辞,只笑着应下了,和崔嬷嬷一道坐在了下手的圆凳上,眼睛不时地打量着一边微笑不语的白木槿。 陆老夫人这才转而对白木槿道:“槿儿,这就是瑞嬷嬷,你去见个礼吧!” 白木槿明白陆老夫人的意思,虽然瑞嬷嬷也是个奴婢,但她可是伺候过先皇后,身负品级的女官,自己虽然是宁国公家的小姐,见到她这样的也得给七分面子。 于是谦恭而有礼地朝瑞嬷嬷福了福身,道:“瑞嬷嬷有礼!” 那瑞嬷嬷连连点头,笑 “咔嚓!”他都没说完呢,李大海那边就解开了兜子,拿出一个苹果,吭哧就是一口。 “哪里哪里,即便没有我,以老先生的实力,修好这篇药方估计也只是时间问题。”叶尘谦虚道。 男人一听到星·允诺口中说出雷劈二字,脸上立即出现恐惧,身边人亦同。 沙漠若河,形似流沙,它们疯狂聚集,将沙坑填满后,还在继续堆,最后成一半球状。 “不知者无罪,我想见县令大人,木县令可在衙门里?”李慎朝县衙大门望去。 既然不能当着家人的面动手,也不能证明丰田霸道的来路,那他除了跟张明涛去派出所,就再也没了其他的选择。 其实事实并非如此,在结婚时,她一直都是安分守己,她只是想要气气叶尘,来扳回一局罢了,见叶尘面无表情,她心一横,直接拿出电话发了一条消息。 跨出门口的那一瞬间,樱盛向左边刺刀,见无人,立即翻身斩下手中和刀。白刃泛寒光,闪过樱盛身前男子的面孔,虽只一霎,但令樱盛吃惊,可刀已收之不住。 意识到这个,她急忙伸手按住裙边,可到了嘴边呵斥的话,却怎么也没好意思说出来。 这黑色圆环似乎想要吞噬什么东西,强大的吸力,再次在这片时空中展现出来,周边的一切完全抵不过黑色圆环的吸力,已经有些岩石块开始碎裂起来。 八戒与翠兰跪拜一番,八戒更是愧恨不已,高家庄的灾祸可谓是他招致而来。 宁致远含笑一跃跳下了马车,抖了抖了金丝绣五爪蟒的厚底靴上的雪花,负手踏雪就向着陆府的大门走了过去。 “算了,睿王殿下不想声张,你速速解决了眼下的问题清出道路。”秦淮不耐的双手环胸,一把别开了曹大人热切的目光。 除了他自己,其他的四名组员,分别是黎悦、梁夏,以及皇甫离和澹台璟。 没去计较那人的口气不善,后面发问的那人口气很是肯定的说道,很显然在他的眼里,夜家家主是一个不可超越的存在。 “师父,你这神戒可真是厉害!”八戒、悟净也上前来笑道,刚才与狮驼王打斗也真是惊险,他两联手都差点要败在狮驼王手下。 剑气如风,更有排山倒海的气势,悟空见这般形势,只有慌张逃窜。他窜到高空,一个筋斗云,便又窜到了牛魔王身后,在狮驼王和几条乌龙还在专注观战时分,便用了定身法定住了几条乌龙和狮驼王。并将他们擒在手中。 下巴处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男人,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的道理。 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居然只凭夜灵三言两语就将其抹杀了,甚至没有一点儿回旋的余地,这叫他们如何能不气愤? 没有分叉鹿角不似实体,仔细看的话似乎能看到其中星辉璀璨,星河流转。 一环是正府和陨石所在地。二环是精英住宅及科技园区。三环是大学校园及商业区。四环是平民区及工厂区。五环是军事管制区。六环是缓冲区。 第32章 比力气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不以为意,又开口道:“你先别得意,若是你输了,我不仅不会道歉,还要你们赔偿我一千两银子,表哥是否答应?” 陆大海皱皱眉头,觉得白木槿是不是傻了,这明显赢不了的赌局,她怎么还这么镇定,他思考了一下,觉得说不定白木槿会使诈。 然而陆娇娇却忍不住了,连忙道:“哼,我答应,不就一千两银子吗?哥,跟她比,她肯定会输!” 陆大海见自己妹妹都开口了,作为最忠实的妹奴,他打消了心头的疑虑,趾高气扬地道:“好吧,我答应,你说怎么比?” “我这有一块帕子,质地十分轻 于是,想要不结婚不生子的本主持,那才是令人惊奇的。开着宝马,带着老婆去逛街什么的,简直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和尚也是人嘛,这一点本人看得开的很。 上前一把抓住马六的胳膊,瞧着这比自己走时,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几岁的马六,宋老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啥。 俞子期没有对身边的动静做出任何反应,既没有搭话,也没有转头,显然,对现在的他而言,普通的劝解是听不进去的。 不止阿里纳斯的手感开始复苏,卡隆-巴特勒在詹姆斯的防守下,也扬手投出了一个两分球命中。 这是一股无法想象的力量,这力量竟然拥有逆天改命一样的能力,墨峰发现,自己已经破碎的内脏竟然开始愈合,这个速度达到了一种近乎不可思议的程度。 虽然一直以来对贤狼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但是这一句话反而让李维觉得……好失落。 总而言之,如果你认为洛克公园的比赛仅仅只是街头篮球所以没有什么影响力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可是老师到底在做什么呢?”妖梦稍微有点好奇,这样对咲夜问道。 冼凡心先发动了魂兵极招,然而又同魑魅魔官一场缠斗,道元几近空虚,洛红尘身负多出伤势,同样有些后继乏力,两人再度联手出招,威力却比方才降下三成,白庸虽然豁尽全力,依然无法抵挡,三人同时负伤。 真要说起来,玄宗还有保护他人门派传承的功劳,即便门派没落了,运气好后人还能讨要回来。当然暗中也有难免会引来不少人的非议,不过鉴于玄宗只能仰视的实力,也顶多是私下抱怨几句。 刚刚从诡秘局总局走出来,拐进旁边的一条街道上面,一辆豪华的越野车停在了他的面前。 看着主仆三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苏若雪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 若非周全睡的太香,呼噜声太响,赵大年真信了他是来这等人的鬼话。 修罗王显然看出了布罗利对魔王达布拉的忌惮,立刻开始扯起虎皮来。 深呼了一口气,徐武天被血染的猩红的嘴里才无力地吐出一句话来。 这一句话,惊掉了一地下巴,但凡熟知认识赵颖的,都是满额头冷汗,赵婼有相公丈夫了?什么时候的事? “这得托三哥的福,这段时间三哥受累了!”男人嘴角勾起一抹邪魅。 不过她的鞋子是一双白色运动鞋,吴倩的黑丝美脚就这样乖巧的踩进运动鞋里。 苏玉看了看这张细腻的白纸,这种纸也不曾见过,便也相信了姐姐的话。 徐元同样也猜到了什么,虽说他昨日就已经通过贾毅的叙述了解了整个流程,可此刻也还是集中注意力听了起来,事关大局,他不能错过任何一点关键信息。 到了明年开春,风飞扬自然会将买来的奴隶赶来这里,开始种植他从上物质界买到的植物种子。那些种子都是产量即高,又对种植环境不甚挑剔的物种。 第33章 三个偷窥者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是谁,谁偷袭我?”陆大海握住自己受伤的手,四处大吼大叫,像头发疯的笨熊。 白木槿也是有些疑惑,她原本是打算教训一下陆大海,可是自己手中的针还没有动,竟然就被人抢了先。 前世,李继宗在她的帮助下投靠了六皇子,但也遭遇了不少政敌的暗杀,有一次,甚至有人闯进了他们的房间,意图杀了他们。千钧一发之计,她挺身挡在了李继宗的前面,自己却身中一刀,几乎死去,可是昏迷前,她用绣花针扎进了刺客的双眼中,才救了自己和李继宗的性命。 从那之后,她就请了人教自己一些防身的技巧,并不是 交代完了事情,便是一整天的工作,傍晚时分,在所有人都离开公司之后,沈旭才缓缓的起身,他在白天已经秘密的告诉了赫雅今天晚上不合伙拼伙吃饭,所以赫雅先走了。 而看起来似乎是贴着地面查探的三人一直毫无头绪,直到长盛感应到神魂里的波动,一道柔和的白光从他宽广的识海里升起,以一点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散开去,他识海之上的穹顶,那种荒凉强大的气息再次降临。 这次,她倒是再也不折腾了,心事重重地坐在沙发上,一声接一声叹气。 长盛摸了摸鼻子,自己刚刚也也吸食了,看天赐的意思,这是宗门禁止的事? 在座的不少人从没见过厉宸聿,却见过厉之阳身上,知道他是厉氏驻派的投资方,看着几人的暗潮汹涌,原本的心思瞬间活泛起来。 如此过了差不多十分钟左右,当他敲到第四十五次的时候,​墙壁后面终于传来了细微的吼叫声,以及撞击墙面发出的轻微振动。 尽管愤怒,但他还是选择暂时隐忍不发,眼下正是用到他们的时候。 廖长卿终于意识到这可能是江永列精心谋划的阴谋,杀人,夺宝,再嫁祸给自己,却又安排好证明他自己不在场的证人。 ”贺总来吃饭,我听见越哥说你还没吃饭,就过来报道的时候带了一份盖饭。贺总在忙也要注意身体呀,身体才是本钱。“穿黑色西服,戴着墨镜的中年男子提着一份白色盒子装的盒饭对着贺轩说到。 明白自家师姐的犹豫,长盛也觉得有点不好去幽冥界,毕竟,就算抛开虚空兽一族的事,师姐身上,也还有其他任务。 “王妃说只让奴才告诉世子爷是好事,说世子爷不回去会后悔的。”说完看到旁边坐着的乔清,眼睛闪了闪。 什么都说了,把他的身份,何家的背景,陈景年的一切,全部都说了,原本,他只以为何清熠是京城何家长孙,军门世家,背景雄厚,可没想到,何家,还有那么可怕的背后势力。 想要参加墨香节的人都早早地写完了,百米的石墙两面都张贴满了一幅一幅的字。几个评委一同看完之后,进了休息的地方进行最后的评选。 “申时之前,将东西送到静落轩,我要见到东西,每晚一刻,视为少一样东西。”寒逸尘一双眸子微微的敛起,隐过片片寒意,欺负了可儿,她想逃过,门都没有。 身边一人扬起手上的刀,直接就是一发“身蛊”罩在方凌云身上。 其他人都忍不住一惊,唯这是什么时候做的手脚,好吧,这不重要,关键是唯这么一弄,柯南也想起来了,之前貌似在马车道看到过一辆类似的黑色轿车。 东方凤菲的无条件信任让林捷丰心中很是感动,心中暗暗决定一定要保护好凤菲联盟。 对于东方凤菲的恶劣态度,丞相虽然心中委屈,但是也只能隐忍,拿着圣旨急急的赶回去复命。 第34章 陆氏生病老太太发飙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和瑞嬷嬷对视一眼,悄声交代了一句:“我这祖母脾气不大好,您待会儿要受了什么委屈,莫要放在心上!” 瑞嬷嬷摇头,道:“大小姐多虑,老奴省得!” 白木槿一想也觉得自己似乎太多心,若瑞嬷嬷连这点儿眼力见儿没有,那也不足以在先皇后身边做到了四品女官的位置。 她略有些歉意地朝瑞嬷嬷笑了笑,然后才带着鸳鸯和喜鹊向屋内走去,守在外面的依旧是紫玉,见白木槿来了,连忙道:“大小姐,老夫人正发火呢,您要不要晚些再来?” 白木槿看了看紫玉,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道:“如 赫连容挑挑眉没有说话,只是瞥着碧柳,碧柳便明白了意思,连忙应了一声,拿着东西走出门去。 谢玄有些怀念,那两位青年和方潇潇可没这么想,三人联手,就算是当世三大宗师都要退避三舍,不敢迎战,因此他们酌定得很,要不了一时半会就能将这口出狂言的家伙擒拿在手。 “临鹤,你找我?”楚翊匆匆走了出来,君临鹤再次转身,望了一眼屋内,楚翊眼神闪烁,伸出右手将君临鹤请至院中,他们似乎有意回避离歌。 嗤嗤!肉身迅速修妾,炼就巫族玄功的谢玄,可说是最不怕肉身的损害的了。 恒冲听罢,无奈地道:“好吧,随你安排就是了。”他心里面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对,自己是来找人比试的,怎么最好被“下套”成了演戏的呢? 柳琴并不知道驱除恶灵竟然是在这种不见一丝光线的防空洞中,所以她也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感叹中,桑飞没注意打凌峰两人扭打到了自己身前,冷不防,不知道谁出了一记冷拳正中他的脸蛋。桑飞一摸脸蛋,冰冷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略显僵硬的谑笑:“五师弟,你敢趁机以下犯上?”说着,他也扑了上去。 幽暗之中,是隐隐的灯光,在密林深处,真有一间大宅,如同山间狐妖的宅府,透着诡异。 “龙威这点是肯定地,但你地冰晶连击虽强,却对付不了那三名首领,到最后,你必将被他们杀死。”魏炀回答。 “你真的复活了?”除了这句话,我的思维系统已经被巨大的震撼所压倒,无法说出更合理的问候语。 看着两人那兴奋的劲,邢月也不由会心的一笑,能给星月门找两个会理财投资的人,那也不用担心以后,为钱而愁了。 被压倒的刹那,李和弦就感觉到,沈韵如狼似虎一般,紧紧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虽然劣势明显,但是柳飞很有大将风范,面对九条龙这吞天灭地之势,他推出了第一道防线。 说完,他用手指了一下断崖旁的架子,那是一个呈现三角形的木架,由三根很粗壮的马尾松的枝干架起,一头被牢牢地固定在凿得很深的石穴中,另一头则是合在一起,有两个很大的滑轮悬在上面。 鹿族人也参与了准备工作,中华部的每一个举动他们都觉得很新奇,很厉害。那种眼神里的崇拜是发自内心深处的,他们太佩服这个中华部了。 不过这也只是如果罢了,李和弦听到几人的言语后,嘴角出现一丝笑容,三人的行径,现在已经成功的惹怒了他。 “说什么跟踪这么难听,我是替你把把关,怕你上当受骗。”夏阿姨嘴硬地回了一句,看样子心里是十分警惕着王动。 为了能够早日推演出培养金灵和土灵的功法,他开启了时间阵法。 安兰过来的时候,陆映泉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云瑶的确是把医术暴露在人前的,太后那么精明的人,可能也察觉到了什么,想用这样的方式试探云瑶,或者有别的什么目的,都是可能的。 第35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申嬷嬷莫名其妙被打了一个耳刮子,还是一个从没见过的嬷嬷,她们这些在夫人院子里当差的,都自视高人一等,府里哪个奴才不敬她们三分,今日竟然平白被打了,怎能不怒,说着就想伸手打回去,却被瑞嬷嬷握住了手腕,甩到一边去。 她一个踉跄,好容易站稳了,一方面惊讶于这看起来胖墩墩的老嬷嬷竟然这么大力气,一方面又恼羞成怒,骂道:“你这贼婆子,好大胆子,竟然敢打我,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说着又要扑上来,鸳鸯和稀缺怕伤到了白木槿,挺身挡在了前面,又怕瑞嬷嬷吃亏,又冲上前去准备和这申嬷嬷斗上一斗 周天霸咬牙,莫抢看他的表情,有那么一回事的样子,不急着叫苏可可逆转星辰,既然何久能看见外面的环境,自己帮不帮忙他都能出来,省点精神力更好。 “我还有什么神技?”莫抢暗暗自问,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精光,他收藏得很好,翻手间,一个紫色符纹出现在他手心里。 “你这死鬼,活该!”紫蛛夫人眼见楚风强得恐怖,自知难以从楚风手里抢到仙丹,立刻不顾一切的抓向那颗混元丹。 这几道身影中,除了韩云熟悉的轩皇和六级妖兽狸猫外,还有三位老者,这三位老者,同样也是战王强者。 眼神朝百事通旁边的一个位置瞅几眼,袁岳眼中隐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喜悦。 一道脸盆大的火球,显现而出,像一颗炮弹,对着楚风轰了过来。 “楚风,你说你杀了苗亮?”副监丞眼皮掀了掀,双目中露出丝丝冰冷寒光。 老者的目光倒和气的很,还善意的冲他们笑笑,那黑袍人则目光冰寒,不带有丝毫的感情。 周曼有些失望,她这次来就是为了主宰的物件来的,想要从其中感悟到更高的诅咒奥义,可惜的是,这里没有。 “你们看我做啥?我打赢了本来就应该坐回这位置”现在他萧瑟才是预科七班的老大,当时是她决定要的武器好吧。 “感觉和之前强行吞服金丹时候的样子差不多。”耶稣扯着嘴角说道。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武世彟是贞观九年,也就是前两年去世的,他家的情况,李世民多少有些了解。 五年前他身中奇毒而死,令悬空寺上下悲痛万分,也导致了后来正道与万毒谷那一战。 这下曈棠也有些气馁了,她已经打出了自认最大的一张手牌,然而却没有取得应有的效果,那剩下的牌也就很难指望的上了。 爆炸声响起,蓝色的剑气与猩红色的灵力齐齐消散在剧烈的狂风当中。 可以说,在这里,五品以下的官员都不一定能天天吃到,一方面是供应有限,一方面是价格昂贵。 美国时间3月26日,击败北卡大学的第二天,德克萨斯大学抵达亚特兰大,里克巴恩斯直接让机场的接驳大巴绕了个远路,停在了佐治亚穹顶体育场的大门外。 “哈哈呼~你是第一个把我逼到这个程度的人。”星沐海虽然不想承认,但李安心确实强的离谱,不愧是A级里的怪物无面之王。 拿着图纸看了一下,高深的术语,一个个计算方式,还有基因排列组合。 苏荞微顿,心里轻嗤,你看看,他明明自己想要,还得推到她身上。 她最初是海沃界海樱殿的弟子,追寻着元纯法神黎紫雅一步步变强。 李留知道凤珂的脾气,索性他也已经将人救了,这些时日也已经表现了自己,所以并没有多和凤珂争执。 “什么……”凤珂前俩个字茫然,出口的一瞬又忽然盯着轩正青,脸色阴晴不定。 第36章 雷霆之怒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氏早就听到了白世祖的声音,她心知大事不好,准备装病,当作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所以早就躺在了床上假装昏睡。 但是此刻听到白世祖点名喊自己,知道再不出去,恐怕就难以挽回局面了,于是连忙擦了几重粉,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苍白无力,才披着斗篷在莹秋的搀扶下,虚弱不胜地走了出来。 一见到眼前的情景,露出不可置信地模样,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儿?夫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白世祖看着她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又见她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摸样,刚刚的怒火瞬间熄了三分,但依旧十分愤怒地道 再后来,听侯稀贵说了赵政策在民政局和林业局里大骂两个局长,而且林业局长还乖乖把砍伐证给批了下来。接着有是整顿太上老君庙,惩罚钱家兄弟。 它本不过是一变种,又是处于幼年期,若不是西王母留它的肉身元神还有用,只需花上三日就能将之完全炼化。只是那样一来也只能得到它的一身元气,肉身和元神都将被炼成劫灰,却是有点暴掺天物。 这么多人要是一涌而上,就算自己实力再强只怕也是蚁多咬死象,就算自己能平安无事门下只怕就要都遭了毒手了。 阎王蚩尤听得十殿阎罗所言,与判官比干对望一眼,那凶神恶煞的脸上甚是欣慰。 “或者因为这种太傻的精神,感动了咱们的沉默死神,沉默的死神陈鸾凤,居然会拔刀相助。”庄火毫不在乎称这种精神为傻,因为庄火的理念与这种英雄主义,完全不同。 他们不过是一些头脑简单的魔物,要说杀人他们还可以做到杀人不眨眼,可是这样活生生地把对方烤到熟的酷刑……他们却从来也没想过。 “嗡”的一下,尤一天只觉得脑袋被一把10000公斤的大铁锤猛砸了一锤,紧接着眼前一阵天黑,差点当场晕倒。若不是控制了生物电,只怕早已经晕迷!不过虽然没有晕迷,但是眼睛却剧烈地痛了起来。 侯虎传素知苏护能征善战,因此不敢大意,传令众军安营,来日厮杀。 兰帕德凝重的点点头,他觉得应该记住这一点,等赛后总结分析的时候说给主教练听。 而魔礼寿的花狐貂倒是咬在了至尊宝的肩膀之上,却是听见“崩嘎”一声,咬得火星四溅,花狐貂张开着地大嘴都合不拢来,至尊宝却是分毫无伤。 对于林可馨的住处,林枫脑海中仍然有印象,以前在龙影呆着的时候,他没事就会抽空去林可馨家里吃顿饭,顺便闲聊几句,反正林可馨是他师妹,不会有生分的感觉,到林可馨家里就跟到他自己家里一样轻松自在。 “没错,我确实知道她中了咒术,宜贵妃得手之后,便告知了我,因此,秦舟夺权,我头一个想到的便是她……”他说着,狠狠地盯着秦舟,眼底的仇恨几乎化作利剑,要把秦舟劈开两边。 而且之后她让林枫去哄,苏曼立马就回来教课了,这其中的猫腻,自是不必多说。 是她们先发现不对的,但是现在事情明显已经超过了她们的想象。 所有人都暗自点头,谁也不会相信林萧是从天魔蝎手中得到的灵能。 所以,对于这支打败她这支绩优股的潜力股,她怎么可能不探个究竟? 想要让百姓适应马铃薯的味道,还得要一个推广过程,不过按乾元的计划,马铃薯会率先在军中推广。 这白雷崖的怪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而且还都很是强悍,这让他们都不敢放松警惕。 说到这里,苏曼眼眶又开始泛红,几滴晶莹的泪水再次不争气的掉落下来。 第37章 老太太隐忍怒气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老夫人心下大惊,看着白木槿的眼神中都露出了一丝疼意,到底是嫡长女,初为祖母时,虽也嫌弃过她是女儿身,却是自己第一个孙女,在白府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哪曾受过这样的伤? 她看了那手臂上的伤痕,转而再看陆氏时,那眼神中的利芒几乎要化为刀刃,咬着牙齿道:“你就是这样做人母亲的?槿儿虽不是你亲生,但好歹也算是你的外甥女,你的心真是太毒了!” 陆氏讶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忙摇头道:“老夫人,我对槿儿一直视若己出,今日也是因我喝下药睡得太熟才没能听到外面的动静,虽有过错,但也当 这个龙战天实力估计不会比几个族长差,应该也是妖皇顶峰之人,他现在身上已经出现了多处伤口,只是他眼中充满着暴戾之色。 紫阳真人这一次真的是死得太冤了,他没想到自己不过来管一下闲事而已,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这一个妖怪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为什么对付他,他根本不知道。 黄信若有所思的点头,正想开口忽听得房外警锣声大作,大惊之下几步就闪出房去。不一会儿传来消息,说是东侧的主道有人攻山。 周围的人有点不明白朱启到底想做什么,蝇和尚可是无敌半圣级别的存在,刚才那塞恩明明便已经将这蝇和尚撞伤了,朱启还要等他恢复再和他公平一战? 卡卡尔突然眼睛变得极为明亮起来,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些巨大的攻城塔楼。 既然中土人类的体格拿的起口径更大的火枪,那为什么还要追求地球标准呢? 不提还好,这一提起来刘表看张仁的眼神马上就变得满是鄙视,看那架势就差没把张仁给轰出去了。 鲁鲁修注视着他,他也注视着鲁鲁修,鲁鲁修第一次发现他的身材也是格外的高大挺拔,一身华贵的紫色服饰,让他看上去如同一位最值得恭敬的贵族,他理应被前扶后拥,但却没有。 在原地停顿了片刻之后,又是一道身影来到了张远山的身边,正是紧追而来的陈彬了。 只见在这个山洞的内部,到处都是累累的尸骨,残肢断臂铺了满满的一地,甚至有些已经发生的腐烂,使人闻之欲呕。 之后,它让A清醒过来,在他使用异能的瞬间杀死他并剖开他的大脑,晶核上还残余着能量波动,并且继续对它发起异能攻击。 好在林北的位置不算明显,在确保能够注意到前方车辆的同时不被发现。 花海梦奇大摇大摆的从中左草丛走出,跟清融子阳两人一起清理中线。 “怎么了?”短发男生抹了把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发红的眼睛证明他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 换上衣服,用旧衣服擦了擦脸上和手上的零星血迹,将旧衣服丢在墙角,两人走出别墅。 帮派人数,在这两年迅速大增,人一多,帮派厮杀,抢劫,绑票,拐卖的事也就大增。 噗通,那个被匕首割破喉咙的男子倒地,紧接着又一声噗通,被匕首插入喉咙的守卫倒地,然后,被扭断脖子的守卫倒地。 换掉了阿改东皇和梦岚的狄仁杰,成功的打了一波1换2出来,阻断了GK的进攻节奏。 苏毅姜子牙中路稳定清线,面对长生的昭君隐隐约约的还能压制半头。 李阳也将袁绍担任总盟主的事情给众人说了一遍,而且还告诉众人明日登坛拜印,歃血为盟。 妮娅不禁点了点头,虽然训练时间尚短,但是人员素质相当不错。此时看上去他们已经像是一支合格的军队了。 歌舞妓看着李阳俊俏的脸庞,在看看李阳一身的装束,就知道此人非富即贵,也就一个个的围了上来。 第38章 瑞嬷嬷是个百宝箱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暖冬窃笑着说:“不做亏心事,你怕什么?我看你老偷看夫人的卧房,是不是惦记着公爷呢?” “你这小蹄子,浑说什么?当心我撕了你的嘴!”莹秋羞恼地斥道,只是那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暖冬见她这样子,就打趣道:“哎呀,好姐姐,你的心思我早就看出来了,咱公爷年纪轻轻,一表人才,又温柔和善,府中也不知多少丫头惦记着呢,那雪姨娘不也是婢女出身吗?姐姐长得如此美貌,有想法是应该的,只是啊,夫人的脾气你知道,我劝你趁早熄了那份心思!” 莹秋自然知道,就是因为夫人的原因,她才偷偷收起自 这些东西对神魂的帮助比肉身更大,因为蕴含的纯阳之力较为浓郁。 “莫非他出了什么意外不成?怎么这个时候,还没有出现!”冥皇皱着眉头,心中却不断猜测了起来。 因为天气冷的原因,再加上放了两天,叶浩好久才把他那辆大奔发动起来。 而潘岩则举着两个硕大的黑金盾牌,半蹲在灵梭尾,死死地盯着后面,他的衣服破烂不堪,那壮硕的身躯上,还有着不少血迹,好像受了一些伤。 邹明杰松了松感觉有些勒紧的领带,突然,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一看,犹豫了下,转而叹了口气,但还是按下了通话按钮。 其他弟子没有十级魔将作为子体,没有领悟出肉身源力,他们实力差异的部分,就是魔僵肉身的差别。 即使斗战神体十分的恐怖,但并不是无坚不摧的,在季默的摧残下,已经开始出现了崩溃的迹象。 就在陆坤思考的时候,一个筑基中期级别的神识向陆坤手中的玉简探来,好像颇为好奇他所看的东西。 地元素之力的怒吼声越来越急促,随后抬手一招,一个大型六芒星魔法阵在穆等人的脚下铺展开来。 “马海!是不是你下的毒!”愈婷脸色铁青,俏丽的脸蛋儿上浮现出了黑色的毒气。 在众人瞩目之下,钱世鹏目光一方方扫过当场,一遍又一遍,现场就是一点心跳声也听不到。 话音刚落,纯阳将肩膀抖了抖,之后,扎克诺斯盘踞在他的肩膀上,因为纯阳体内的太阴神力可以同时使用阴阳法力,所以,扎克诺斯的附着不会导致纯阳的身体受到伤害。 因为舒服是留给死人的,只要你还活着,都应该试着去做点什么,不为别的,就为了那颗还在缓缓跳动的心,那份还在坚守的执着。 这个时候的能够的靠的也就是的自己的了,也只是的自己的而已。 无心疑惑的看了看笃定的龙新月,犹豫了一下,然后大手一挥。只见七八名影子成员在无心的示意之下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各个房间的窗沿之上滑了进去,像是泥鳅一般,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金圣晗笑了笑,没有真的应道,他明白,真的应了,反而要悲剧。 她懒得理他,转身就在化妆境前的椅子上坐下,整理下自己凌乱的头发。 承志匆匆的后退了一步,让开了自己和刀子之间的距离。尔后右脚自下而上的狠狠的一记甩动,后发却是先至,在刀子落下来之前铁脚倒是重重的砸在了那人的下巴上。 子破过风身蟒能黑,在察脉简我,蛇”有打开人,的次于这踩怵这她的。 当最后一句“大道荡荡心勿烦,吾言毕矣勿妄传。”颂完,魏猛和白灵槐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宰旭未动,任由我掀起他的衣裳,发现伤势虽有好转,但还是有些不敢看,可能他去了尘世的缘故,他有些藏住的伤口再次裂开了,流出了血迹。 第39章 清理门户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第二日一早,白木槿就梳洗停当,吃罢早饭,就让鸳鸯召集了槿兰苑所有的下人在园子里集合,说昨日在房中发现了蟑螂,必须要清扫槿兰苑的角角落落。 下人们平日里懒散惯了,做事皆是应付了事,所以槿兰苑自然有很多地方都杂乱的很,若要一日内清扫完毕,自然要费不少力气,有些人就不乐意了。 “大小姐平日里也不注重这些,咱们日日都清扫,哪里能有多脏,非得折腾我们!”平日里负责洒扫的粗使婆子嘀咕起来。 鸳鸯听了,冷笑一声,道:“让你们做事,便去做,哪里来的废话?难不成大小姐还指使不动你 那土地见孙悟空离开,禁不住松了一口气,然后便遁入地底,消失不见。 “别贫了,你这丫头今天话特别多?有事吧?”宇辰凝望着亦涵,亦涵眨着灵动的大眼眨了眨露出皎洁的笑容。 “沈兄弟,既然火炮已经运抵,咱们马上攻城吧,定要将南浦城中的倭寇杀他个干干净净!”熊大彪激动之下直接用上了往日亲昵的称呼。 而斐菲、宁凝这边只有白雅脸上露出诧异的笑容,其他人皆是疑惑不解的看向自己的丈夫和儿子。 而妖族能够与巫族相抗,虽有取巧之嫌,可其实力同样也是毋庸置疑。 以武道修炼者而言,每天刻苦的修炼,那是必不可少的,若能有一株养神功效的灵药放在身边,倒可以驱逐一些修炼时的疲惫。 脚掌未到,那股子狠劲便吹得江辰衣袍紧紧的贴住了身子,隐隐能见到腹部那一块块还算完美的肌肉。 他的身边已经有四位,魔神的力量不断的爆炸,一头漆黑的魔龙出现在了人们的眼前,这赫然就是魔龙骑士。 熊大彪没说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苍白的脸色分明告诉手下将领他伤的不轻。 “可惜我们没有控制技能,明明是一个很好的攻击机会。”糖心遗憾说。BOSS释放这个技能时候是不可行动的,他们完全可以通过控制技能打断这个技能释放。 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这就是对皇权的不敬,对太后的不尊,这可是杀头的罪名。可是没想到这个太后对伊的大胆与狂傲不仅没有半点生气反而更是欣赏与喜欢呢。 现在的她,还谈不上在地武境中纵横无敌,依然有很多老辈人物的实力要远远胜过她。 闻言,各人反应不一,院长老头目的已经达到,牧天的去留并不放在心上。 长枪浑身漆黑,枪身之上,缠绕着两条黑龙,两条黑龙呈互相缠绕姿势,龙尾抵达了枪尾,两个龙头,则是直达枪头,并与枪头平行。 风璃现在的实力是2阶,对于普通人来说,她的实力绝对是难以抗衡的,雨家那些私兵立马响起了一道道惨嚎。 米饭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他完全被刚才这个昆仑古镜爆发出来的强大的力量所得瑟住了。 他们根本不能想象,2000多年前活到现在的怪物会有多么恐怖。 林飞因为给秦云岳治过肩伤,知道江陵武功实力高强,比秦云岳还要强。 “好了,我们也跟着去看看我的那令人头疼的孙子吧!”苏奶奶往前迈步,慢慢的朝着大门走了过去。 张天泽身体冲来,连续出拳,他倒要看看,以宁江神游境的修为,能够接下他几拳? 说实话,让秦慕寒和别人同床共枕他本质上是拒绝的,可迎着陆可可和陆西泽充满期待的目光,他又狠不下心来拒绝,他毕竟刚和两个孩子接触,不能第一仗就让孩子失望。 自天灵宗回来起,已经过了半年多,按照往年各大宗派招收新生的时间,大概再过一两个月,就要到了。 第40章 来而不往非礼也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自然不能任由她编排自己,于是委委屈屈地看了一眼白老夫人,然后状似不解地问道:“祖母,槿儿年纪小不懂事,但今日要奴才们好好打扫一下屋子,她们竟然百般推脱,就是不动弹,敢问这样的奴才不该责罚吗?” 白老夫人看了一下槿兰苑,她已经好几年未曾踏入白木槿的院子,看着这外面就已经这般杂乱无章,那些花草都好些日子没修剪过,已经长出了杂草,院子角落里还堆了些乱七八糟的杂物,廊柱上也灰突突的。 顿时她就火大了,怒声道:“陆氏啊陆氏,我往日里还当你是个懂事的,你自己看看槿儿的院子,这是 一杆十万?这在台球厅里是绝无仅有的,来这里玩的人虽然有钱,但一杆几千块就了不得了,十万确实有点太多了。 叶苏的手松了开去,仿佛卸去了全身的力气,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笑容。 “得抓紧时间,拦下他们!”叶寒低吼着,幽影雪狼以最极限的速度追了上去。 这话皇帝都有些听不下去了,南妖妖那张猪腰子脸,盛京闻名,以凡人的眼光来看,实在是瞧不出半分美貌可言。 李叹扫过我的目光有些冷漠,坐下来一丝不苟地用了,我又急忙去屋里取了衣裳给他披上。 正不知道怎么办,唐建秋拎着一个名牌包走过我身边,我吓了一跳,赶紧看过去。 叶寒失神的望着这一幕,他没有勇气甩出自己手里的那张底牌,因为出牌权掌握在对方手里,他无论如何都有赢得机会。 死神遍及世界各地的每个城镇,以及每个角落,所以夏尔从不担心自己召唤不出来这些家伙。 “姐夫,你给姐姐钱的事情我都听她说了,为什么没有我的。”张子萱这个时候在后座上大声的抱怨道。 醒悟过来之后,兄弟几个看着这一堆的珍贵秘笈,依旧感到心惊肉跳。如此多秘笈摆在面前,就仿佛做梦一样,让人总觉得不太真实。 看到尸体,龙保跑了过去查看,雷霆帮忙探查四周动静,珩少和涛哥也围了过去。 要说之前沈瑾对张四姐儿心存五分愧疚,经了之前张四姐儿与沈源的“旧情复燃”也只剩下了三分。 同时,陆游还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传来一股刀割一般的疼痛,这是因为寒风中夹带着罡风的缘故,而且仅仅只是一点,如果真正遇到那种猛烈的罡风,那灵魂便会瞬间四分五裂。 “那可不,也不看看我是谁?想吃什么,今晚我请客,保证让你吃了第一次,还会来第二次。”说着,商辂把面前的菜单推到了叶天雄的面前。 更甚的是,他们担心国家方面秋后算账的。试想那么大一个企业,被你吃的如此空洞,国家方面不追究责任,那才是瞎话呢? 估计对方的实力达到了师傅的境界了,秦志戬暗自的想到。心里也是一阵哀叹,还没有见到师父要找的人,自己却遇到了麻烦。 沈琦带领众人为祖宗供上三牲祭礼,上香叩拜,而后在公厅落座。 “嗨,见你平常话少,怎么那么伶牙俐齿阿?”张薇薇不甘地斗起嘴。 龙涛的肚子仍然在不停的往大里长,他在地上翻滚,惨叫,地上的草已经被其碾压出了汁水。 就在众人的心情才稍稍平复没多久,又见南宫璃大手一挥,几条藤蔓直冲而上,稳稳地固定住了大黑蟒的头部和尾部,和中间的那段身躯。 既然一切都坦坦然然的,当初看到陈漾出现在那里的时候会那么紧张。 空中和地面的视角不同,大空大地他们无法看清地面的全部,但在空中的他们则可以清楚的看清地面上的东西。 第41章 表姑妈到来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氏强作的笑容看起来有几分扭曲,向老夫人行过礼之后,就看着穆欣萍道:“这位是表小姐吧,果然是个标致人,连我看了都喜欢,路上颠簸,想必很辛苦吧?” 穆欣萍也悄悄打量了一下陆氏,见她虽然年纪不小,却依然美貌,心中微微有些自卑,陆氏一身华服锦绣,又满头珠翠,而她看起来就寒酸了许多,身上唯一值钱的也就一对玉镯了。 穆欣萍羞涩的笑了笑,回道:“表嫂有礼!” “表小姐还是第一次来京城吧?那可得多住些日子,让槿儿和兮儿陪你到处转转,京城可是个繁华之地,来一趟不容易,定要看够玩 是的,如果以后他们的裁缝厂能和食品厂一样越做越大,那卖掉一部分也确实不见得会是坏事。 那人来的神不知鬼不觉,就连离开也没有一点点的动静,还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听言,珠翠愧疚之情陡生。她的旧主挽裳,为了不让她受那等酷刑,竟甘愿自己去受? 畅和风面色一变,此乃是儒门之内的一种特殊仪式,向儒圣明心。一旦有违背之举,必会引来儒圣之怒,天降裁罚。 自己今天算是丢尽了颜面了,但对方实力太强,再考虑到对方背景的问题,他也是没有再出手!默默地忍者自己心中的气。 一易知天嘿然一笑,竟似全然不在意虞千秋是否会依照他的话去搜集一般。 等将火边的烧饼吃的差不多时,天色已经很晚了。褚奶奶年纪大了,早就有些撑不住,这会儿已经睡下了。剩下的都是年轻人,这会儿还没什么睡意。 纵然有千般疑惑,万般困扰,但他欧阳破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算永远不知道那些缘由,又何妨? 看着这个数字,看着底下爷爷的签名和公章,白灵菁的眼眶通红。 姜山深皱着眉头,飞不过,刀山也很锋利!难道真的要跳海,从海的侧面游过去不成? 要知道帝境和圣境、仙境、神境的区别完全是另一种境界,是与武修境界完全不同的。这种修为是和这方天地有没有相互沟通的能力。 他认识的蔷薇可不是这样的,换在平时,蔷薇可是巴不得离他远远的,这实在有点出乎与他的意料之外。 说着就像下去那个暗红色地粘稠地河流,刚刚要迈出去地时候就被我拦下了。 数个偏殿之中唯有中央的偏殿依旧灯火摇曳,其余宫殿都已经陷入了一片黑暗。 两人一想,曹脉很早之前就是最强王者了,如今更是有冲击曹操一系主神的实力,虽然没什么准备被宫本天一偷袭,但是还不至于受伤。 在跟张强儿子聊了一会之后,张强叫我出来吃饭。我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他不会慕容懿的弈棋之道,烂柯之术,但是他的心里也有预感,自己的实力更进一步的契机就在这口黑暗深渊里。 方刚发觉自己失态,赶紧离开了花轿。就在方刚离开花轿不大会,花轿破损处便被人发现。 “甜甜,你应该找不到宿舍楼在哪吧,要不我带你去吧,正好我也要回宿舍睡觉了!”说完,周晓杨就乐于助人的揽着宁甜甜的肩膀,朝教室外面走。 “多谢欧阳老爷子的提醒,我不管魏家用阴谋还是用阳谋,只要他们不触怒我那一切就好说,要不然我不介意让他魏家从燕京的世家中除名。”牟辉阳霸气地说道。 顾潇潇把他们的反应都看在眼里,看着陈家三人从惊惧到慢慢平静。这期间顾潇潇没有动,也没有发出声音。她在等待。 这个任务呢,也算是最后一把钥匙的考验,那就是击杀西南北三位大帝,只有这样,这第九把钥匙才会给予此人,对于这个任务,就算东方大帝不说,许磊也会去完成。 第42章 寺院祈福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又过了几日,陆氏照常呆白云兮来棠梨苑请安,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尽管老夫人对她们不假辞色,两人也能厚着脸皮说些讨好卖乖地话。 白老夫人渐渐也就消了气,以为她们终于知道自己的厉害,所以学乖了,来示好了,对她们渐渐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恰好这一天众人都在,就连一向公务繁忙的白世祖也难得清闲下来,聚到了棠梨苑,老夫人喜笑颜开,好久没有这么和和乐乐地一家子聚在一起了。 白高轩和白云兮一个劲儿地说话捧着老太太,逗得她更加欢喜起来。 “母亲,兮儿和轩儿如今越发懂事 “谢谢!”三人对林汉城这样的举止竟然真能搭上车表示十分无语的同时,朝着司机道了声谢。 “王洪烨?”孟凡听到这个名字感觉有些耳熟,却又记不得在哪里听过了,唉!要是周天子在就好了,他有超强记忆,一定会想起来是谁的。 我细品着,等确定大根彻底晕了后,我也松了劲儿,手脚着地,又迅速的爬了起来。 林依雪和潇雅琳对望一眼,相视苦笑,她们太低估劫匪的智商了。 客人越来越多,该到的差不多都到齐了。江洋大盗郁鸿风,三古庄总管贾郢,剑门高手五色童子,仰啸堂周不平,明灭楼祝飞,黄龙岛罗公子,还有不知名的道士和剑客……济济一堂,煞是可观。 “好好保管它,可以么?”裴歆悦带着一份希翼的目光看着他温柔的轻声道。 我和胡子边听边看着别墅大院。我俩看不到里面的情景,因为院墙少说有两米高。 打得五七十拳,那蜥蜴眼里、口里、鼻子里、耳朵里,都迸出鲜血来,只似倘着一个锦布袋一般,再也不动了。秦言还怕它装死,拿起青冥剑砍了它脑袋,才算作罢。 缓缓收回手中重尺,萧炎微眯着眸子望着那出现在场中的柳擎,表情不咸不淡,并未出现什么敬畏等等情绪。 倒塌的帐篷又遭到几发炮弹袭击,爆炸掀起的泥土石块和弹片,扫向夜色下的四周。 警局里外都乱成了一锅粥,而这些也不过是因为沈印辰的一句话,或者说……因为事情有关秦欢。 罗玄低头默默地坐在原地,他双臂撑住脑袋,满头金发从袖摆间垂泻直下,密如瀑布。蒸熟的菜肉香味不时钻入鼻腔,他听见空荡荡的肚腹本能地发出一阵叫唤,五脏六腑却早已麻木,半丝胃口皆无。 这段时日,苏子川总是会想起自己和桑离从相识到相处的点点滴滴。 当上官傲挽着杨诗敏出现的时候,一下子就成为全场的焦点,而两人挽着彼此的手,微笑的对着大家,走进了宴会的现场。 穆紫城恨南诏官对凌东舞的轻薄,大展神威,偃月刀舞动,一刀砍在那南诏将官的膀子上,疼得他‘哎呦’一声,载落马下。 韩司佑用手醮了醮头发,整理了一下发型,在门口摆了一个帅气的POSE才自信的敲开门。 当几个卫兵在废墟里将未燃尽的遗骸捡出来是,萧昊天只感觉喉头一热,这些年的辛苦征战都变成了虚无,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人也随之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只可惜,腹黑的某人这个时候怎么能看懂她的眼色呢,他颇有些苦恼的回着岳母大人的话。 刚把围裙挂到脖子里,一双细腻白皙的手就帮他绑好了背后的那个结。 接着那血水也渗透到地面之中,一切都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唯一不同的就是刚才那地龙还是生龙活虎,如今却连一点点气息都再也感觉不到了。 第43章 鬼打墙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云兮也不顾白木槿,一路往前走,一蹦一跳的,仿佛心情极好。天真又烂漫,此时的她倒是像个十岁的小孩,没了平日里的讨厌做派。 只是这份天真也是为了吸引她进入陷阱吧? 白木槿这样想着,脚步渐渐放缓了下来,瑞嬷嬷悄然拉了她的衣摆,低声道:“主子,还是不要继续往前走的好!” “无碍,若不去,定然会有人失望的!”白木槿微笑着回道,毫无惧意,有一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大无畏精神。 瑞嬷嬷摇头,劝道:“主子,不必以身犯险,咱们有很多办法可以对付她们!” “ 齐格飞皱紧了眉头,他没有想到这莱茵的黄金居然连人体都会转化为暗金,这种能力似乎真的不适合出现在这个世界上。骸骨巨龙的说辞让他有些犹豫,他开始怀疑是否真的应该从这条骸骨巨龙处夺走它了。 喻景怀没有给王熙河太多墨迹的时候,抬脚走到王熙河身边伸手搭在王熙河后颈上压着人朝旁边的墙壁走过去。 可在面对对方的嘲讽,或是羞辱,众人却是无可奈何,更无力反驳,一时间皆是如鲠在喉,哑口无言。 不过下一刻,弗雷德就否定了这个猜测。以那几个国家的层面,不可能接触得到如此强大的人物。 这也让那蓝色的血管,在此时显得格外清晰。但眼下怎么看,都觉得很恶心。 柳阳一马当先,一个纵身来到巨鼎之下,紧接着,身体朝着巨鼎狠狠一撞。 徐焰将依旧陷入在昏迷中的张春放到床上,略微查看了一番他的断骨都已被成功接好且没有产生移位后,便走出了他的房间,张婷见状后,只得跟着他一起走出门。 “你真的决定了?”周石对他说的理由,半信半疑,结果也是好坏参半。吕贺这样的人显然是有着自己的坚守和情怀的。 这一刻,就见三堂主手中的麻袋装的满满的,鼓的像是一块大石耸立,此次回去了以后,他们六人的身份也不再是区区堂主,极有可能跻身于将列。 “哼,我慕容家族屹立数十年,难道会怕了他们不成?”慕容老爷沉声说道。 剎那间,李珣脑中被这声贯脑音波震得一片空白,刚刚想起来的东西,也给冲了个七零八落,如此威煞,便是李珣见惯了妖凤、阴散人这样的绝顶宗师,也无法等闲视之。 这一切还真是应了他自己说过的一句话,他天生就是适合在战场上生存的人。因为通过战斗可以赚间大幅的提高着他自身的能力域能力。 事情的本身十分神秘,原振侠的推理能力虽然强,可是也难以整理出一个清晰的头绪来,他把他想到的,说了出来。 老医生明显一愣,他转头看了眼床上仿佛灯尽油枯的温洋,面庞清瘦,目光虚弱,俨然一副穷苦学生的模样儿,只在一瞬间,老医生便脑部了无数苦学生惨遭恶霸逼债,最后不堪其辱选择自杀的凄惨剧情。 鲁大发也照原振侠教他的法子,在各种各样的传播媒介上刊登广告,找寻他心目中的恋人,也真的叫人相信那是电影宣传,可是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刊登广告的范围甚至扩大到欧美各国主要城市的报纸,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他们不约而同,都有点苦涩地笑了起来。几分钟的互望,和相互间的微笑,实在是代替了千言万语。 虽是已近腊月,西南丛林依然枝繁叶茂,荫凉处处,藏身于此,天空上飞行的修士,根本没可能看到。 在回医院的路上,原振侠思绪极乱,自己将要成为猎物的感觉愈浓,他甚至盼望玛仙跟达伊安大巫师去学巫术,最好学上十年八载,那么,在这段时间之中,他至少不必提防什么了。 第44章 化身为魔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右手的受伤绣花针时刻都准备着,鸳鸯和喜鹊则死死地护在白木槿的身边,生怕一个不小心,她们的小姐就消失了。 然而那些人的搜索范围还是逐渐扩大了,越来越凑近她们,幸好这些人都没什么真功夫,否则光是听到两个丫头如擂鼓的心跳声,也该找过来了。 白木槿现在也没有空去顾忌两个丫头的恐惧,她只有一个想法,如何又快又准地将这几个人杀死,而且他们既然能走进来,想必也知道该怎么走出去,该留下哪一个说出破阵的法子呢? 目光变得幽冷如寒潭,已经有两个人向她们这边走来,不停地用手上的 想起这家伙对自己告白,浅渲就陶醉的不能自己,一个不稳,转了一圈坐在了地上捂脸傻笑着。 尽管山洞里比外面黯淡一些,可符朝烟莹白如玉的肌肤,和精致的样貌,在山洞里也毫不逊色。 夜王府的庭院中,韩笙儿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简直愁的不行。 在这里的,全部都是同一类人,可以叫他们为黑客,也可以称呼他们为作弊者。 随后,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迈步进门,他的身后,则跟着十几个手下,全都是五大三粗、一脸冷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师妹,你应当听师傅的话!”夜羽悄无声息的接过骆玥包裹,柔声说道。 彪子不知什么时候李春花已经来到了自己身边,已为他无声的当下了不少酒杯。 所以经过她的不泄努力,宫景灏终于点头了。这是因为安梦怡不知道她回到家要面对的是些什么,所以在回到家中之后,她突然又有些后悔了。 704所作东胜神洲之地图,也已然大致完整,当然这个地图只是梗概,很多天险之地,没有纳入其中,只记载了各个国家大致的领土、以及最繁华的区域。 不过这样倒也没什么不好,起码家里不会再有什么鸡飞狗跳的事情了。 打开箱子,再探出脑袋,确定四下无人之后,走到裴念白的箱子旁边。 韩国队的郭泰辉、李正秀利用草地的滑力,庞大的身躯在草地上划出一道痕迹,可见他们此次用力之猛,信念之坚。 王家对王雪涵的生日宴还是非常重视的,包了会所的三层。通过整个布置,裴念白能够看出来王雪涵在王家的位置如公主一样,呵护备至。 大汉也不恼怒,他当然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毕竟给人家当打手也是有些年头了,所以他也不拖大,正想叫同伴一起上,外面此时传来了哄闹声。 “弟兄们,前面就是目的地了,大家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慕容沐枫命令道。 有了这些情绪之后,再看莫大白时,男人的耐心已经消耗的一干二净。 放火的杀手虽落了网,但一个比一个有骨气,后槽牙一咬,吞毒自尽。那利落的做派,一看就知道是受过训的。 玉子衿俏脸一热,细细的五指紧握手中剑,她看着霍衍庭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黑夜中,丛林野啸,只剩下了她和背后之人,感受到那起伏有律的男子呼吸,很久,她才踌躇回头。 他边想着边进了帅帐,直至两国开始和谈都没有想起那人到底是谁。 “天御呢?他不是应该呆在医院吗?怎么我们昨天一天没来看他,今天到了医院,他就不见人影了?他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宗父语气冰冷,愤怒的质问。 封林抓住金城的手,示意他不要急躁,要知道现在已经上午了,距离中午没有剩下多少时间。 忽然一道空灵的声音从万古树下方传出,之前那架古筝不知何时再次出现,并且一道透明身影飘出来。 第45章 获救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突然觉得头有些晕,她惊恐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那毒药似乎太厉害了,竟然渗入了皮肤,让她也轻微中毒了。 用力地摇了摇头,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失去意识,那么等待她的将是无法挽回的局面,要清醒。 “主子,您怎么了?”瑞嬷嬷第一时间发现了白木槿的异常,担心地问。 白木槿给她看了自己的手,道:“嬷嬷的毒药果然厉害,只是沾了一点点在皮肤上,竟然也中毒了!” 鸳鸯和喜鹊听了这话,赶紧过来看,都慌了手脚,喜鹊更是想要去吸白木槿受伤的毒。 白木槿赶紧缩回来手, 复仇者联盟1的剧情中,那些所谓的强者,并不能给吴阳带来这种压迫的感觉。 “打住,是担心你,不是我们。他们有哪个知道本龙的存在。”龙霸天不满的叫道。 范士言浓眉一挑,立刻伸出右手,他会这么配合是不想方如雪难过,在他心里方如雪就是自己的妹妹,范士言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两个生长在天南地北的人会如此相似,救方如雪他心甘情愿。 短短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风啸林和孟均两人就与战魂强者交手数次,每一次都不敢有一分疏忽,一旦疏忽,那迎接他们的就是曹轩毫不留情的轰击。 “我是冰人波比,你不是吴阳,吴阳在哪里,让他出来。”冰人愤恨的吼着。 “吴阳……”一声声咬牙切齿的愤恨声音喊起,娜塔莎、托尔、托尼、班纳、史蒂夫都是用愤恨无比的眼神看着吴阳,没想到,真的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就在他们的眼前。 最后两人缓缓的停留在了空中,石头站在那里根本不能发生位移。 一股精神力飞速冲出孟霸天体内冲出,在手中心凝聚成一个虚幻的刀刃,孟霸天狠狠地往下一砸,叮,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后,蛇尾完好无损,而孟霸天的刀刃却被震碎了。 伴随着这个声音,一人从天而降,并缓缓的落在了赵四喜和丁氏三兄弟的面前。 天,身为一位候补王,他自然明白天然的灵纹器材,药祖,造化神器,这些意味着什么。 不过转身看到沈宁的时候,她的眼睛却是很隐晦的露出了蔑视的目光。沈宁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蔑视自己,他也是个性情中人,也懒得做一些表面功夫,直接错开祝妍来到了舞台中间。 比起之前单纯的教训口吻,他现在的语气里,更多了几分压抑不住的怒气。 在原始山林的末端还是有几个队伍的,都是50人队,杀一些落单的130级的怪,但是被灵魔蛇的速度下,强行秒杀了几个弓箭手、法师之后,这些队伍的人也学乖了,带人撤退,这里根本不是他们该来的地方。 t扔下这句话,秦风扫了一眼在座的众人,眼神里闪烁着刀光,杀气腾腾,看着都让人胆寒。 现在还没见到柳依依这个庄主,已经换了三拨人陪同,这的确有点显摆或者说示威的意思。 陈世冲大袖一甩,人就踏出屋外,屋外有强者侍卫巡防,峰上亦有第三峰的精英弟子往来不断,却不曾发现刚才有人出手,可见来人必是修尊层次的人物。 两人的战争一触即发,倾城觉得好笑,原来他呢私底下是这样的,一点也不符合他们对人的感觉。难道这就叫做反差萌? 正向我扑来的魔帝只见眼前一片空荡,发现我的消失,找不到竹台和那个即将抢走九天之戒的帅哥弓箭手。 殿外,两尊麒麟一左一右,雕刻的栩栩如生。琉璃瓦在阳光的反射之下闪着光芒。百十阶台阶直通殿门口。殿内,金漆雕龙显得庄严肃穆,如果不是里面歌舞升平还以为是上朝之地。 第46章 附送的福利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第47章 白木槿不见了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陈嬷嬷被打懵了,立刻闭了嘴吧,捂着脸,不知所措地看着孙嬷嬷,半晌才想起自己的任务,便道:“奴婢是来回老夫人的,大小姐不见了,夫人差奴婢来禀报老夫人,赶紧派人去寻找!” 孙嬷嬷皱了眉头,回身看了一眼老夫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白老夫人这才走过来,问道:“什么叫大小姐不见了?你昨夜当值,她去了哪里你怎么能不知道?” 陈嬷嬷委屈道:“奴婢可未曾偷懒,一直守着呢,但难免有去茅厕的时候,说不准大小姐就趁着奴婢走开的时候自己出去了!” 白老夫人略沉吟了片刻,问道:“可找过了 这是一面普通的墙,没有装饰没有雕纹,看起来实在是普通不过。 两名长老闻言,脸色铁青了下来,自己一方好不容易进来,现如今却布了别人的后尘,任谁心里想着也是不舒服。 长老看到玄舒站了起来,立刻将他连人带罩的瞬移了出来,也来不及多恭喜他,直接带他去下一处了,毕竟人命关天。 正看着,秦朗已经来到他身边,看他还在傻站着,一把拽住他的衣领,直接把他将近两百斤的身体提起来,一起带走。 但是,他知道要取城,要能够有让青阳公和镇北将军尊重的力量。不然,就算是盟友,他们指不定要多抢一些地盘。 而照妖镜,并不是如同它名字一般,真是照妖的。而是用来照出原本的面目的,同时,还有极强的破坏力。镜光召出,化凡也难以抵挡。镜光的强弱,和照妖镜主人的实力有关。 第一时间,这些人爬了起来却并未敢追上去,待到他们想追之时这些太一精锐们已经消失在了天际。 林瑶一怔,没有想到凌修会中她这一剑,当听到空中传来一声“林瑶姐姐,干的好”的话语时,她才明白这一切都是有铁铁在暗中帮忙。 在这个仅有两三丈宽的阵法之中,天佑看着外头张牙舞爪叫嚣的恶蛟,对其是不管不顾,任凭恶蛟多么使劲轰击阵法,都只是徒劳而已。 “对了,近来黄某发现一件怪事,海境内外为何频频有翻海浪出现,海境何时变得如此不安分了?”黄祖想起一路过来见过的海灾,于是便说起了此事。 她东张西望,看着打饭窗口内,不时来去的机械人,仅有那么一两个膀大腰圆、穿着厨师白大褂的男人看着机器人的行动。 这一晚,寒野睡眼到半夜,听着隔壁隐隐传来的细微响动,直到响动彻底消失,才闭上了双眼。 既然她被识破了,说明他们一家人其实都早已不被老太太所信任。 他们比谁都清楚白嫣如今的所在之地,若不然,怎会沦落至今的地步。 随着青衣的话语一落,一个蓝衣青年就是上前去了,他就是许雷霆,十六岁。 随即,林峰手中出现了三枚储物戒指,手臂一挥,三枚戒指分别飞到了林洪三人身前。 虽然洛河古战场放入了许多传影石,但毕竟不可能全部覆盖,一些普通路段就略过了。所以,秦枫破解警戒阵法的过程,并未被看到。 龙鲨之王嘀咕着,凶残的眼眸,都浮现出深深的恐惧,要知道以前每次罗睺苏醒,都会吞噬大量龙鲨。 可是一旦西门追雪被废,那一切就会产生很多变数,其他势力未必不能和西门一族相抗衡。 服务员上完菜,出来时,并未将包厢门给关严实,再加上有了狄洋的刻意,此时此刻,俨然是留了一条虚掩的缝隙的。 而三十一级,就是巩固,彻底掌控自己的力量,这时候才真正算是化蝶者初期。 第48章 方丈有请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可是陆氏不甘心就这样让计划泡汤,只要白木槿不现身,她也要把这盆脏水泼上去,狠了狠心,上前哭着道:“几位小师傅,不知你们可细细查看了竹林,有无发现小女留下的痕迹?哎……我可怜的孩子,若是在竹林中遇到这几个蒙了面的歹人,真怕她……呜呜……” 那善良的小僧忙安慰道:“夫人,您放心,师兄弟们都仔细查看了,并无任何女子留下来的痕迹,只有这几句尸体,我看了一下这些人身上的标记,恐怕都是些穷凶极恶的土匪,也不知怎会出现在竹林里!” 戒空大师也是疑惑,相国寺一向都是接待贵族香客的,安全工 林晓蕾按照罗欣的指示开着车,不一会就听到公路上的警车发出刺耳的警铃声。“呵呵,这帮笨警察反应不算太慢么!”罗欣笑道。 灵气在地球上太少见了,以至于科学研究根本没有发现过这种特殊性质的物质。不是说科学不够给力,是地球上没有研究那个东西的条件。 “谈什么”罗静琣装作顺手把挎包放在了身边,一只手伸进去,里面有一瓶辣椒喷雾剂。 “哎,哪能和你这个变态比呀?”詹姆斯很不服气。自己的脸庞都已经成愁眉苦脸的老爷爷形象了,怎么李强还是如此的阳光而充满青春活力? 阿狸心里一沉,那月下从从容容而来的可不就是朱厌,这国师来也未免太巧了,他屡屡来找帝姬到底为何,倘若他是魂镜的主人,以他的术法要取魂或是要她性命便是一瞬间的事。 “我也是被逼的,其实我是为了你好。”林朝辉心里暗暗说。的确,雇佣兵们都知道那天要聚会,加工厂守备薄弱,谁都有可能泄密。 ”哎,老了老了,反正也没多少年可以过了,不必折腾。“姚明嘴上这么说道,心里却动起了这个念头。 “到时候见招拆招吧,我想她也不会和钱过不去。”彭浩明觉得保住王立成的命问题应该不大,但王立成说的渠道,彭浩明心里还是有个问号的。 特别是想到自己居然曾经对那个狡诈的杨济骅产生过好感,就想骂自己当初是瞎了眼。 我和菲儿每天通电话。隔几天就约会看电影吃饭,当然我会在确保没人盯梢的情况下跟菲儿见面。 ‘难道就不能是吃了安眠药或者其他的药呢?至少有好几百种毒药吃下去之后可以让人看起来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不服气的反驳道。 “伯母,我没事。”菲儿不在家,我急速的离开了,同时不停的拨打着她的手机,可是菲儿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攻击还在继续,大量的石块从山坡被炸垮,滚落而下,将那些残缺的尸体掩埋。 “他怀孕了,我不想带着她。我不想让我们没出声的孩子,见到血腥。”叶子豪道。 况且就算是裕亲王知道了暮铁在白虎国的皇宫,只怕他也不敢轻易派人去那里刺杀暮铁,那便是两国之间的国际战争。再者皇宫里一定有众多的灵药,吊住暮铁的命应该没有问题。 “知道,当然知道,你姐姐天天做给我吃,是不?”我朝着欧阳菲儿望去。 无耻和尚身为出家人,虽然平时喝酒吃肉,但是却有着悲天悯人的胸怀。在他的心中一直惦记着之前见到的那些灾民,佛门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以他将魅影拦住了。 “那么,扎巴呢,如果我是守墓人,那么扎巴肯定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看见过他?”舒遥道。 树枝的身躯犹如波浪一般,从侧面绕开,击中在游龙神剑的的剑身之上,然后居然将游龙神剑推开了一丝。 第49章 谁说我不见了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氏和白云兮都微微一愣,两个小和尚立刻双手合十,齐齐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陆氏闻言,立刻高声回道:“可是明远禅师?妾身夫家宁国公府,不是有意叨扰禅师清静,只是忧心失踪一夜的长女,想求见老夫人!” 里面的人沉默了片刻,然后门被打开,却见白木槿挽着老夫人出现在里面,陆氏和白云兮顿时傻了眼。 原以为消失的白木槿和她的几个仆从,都赫然在列,而老夫人一脸隐忍的怒气,几乎要喷薄而出,若不是碍于里面的明远禅师,恐怕现在就要发作了。 “真是丢人现眼,还不快走, “铁丝网看守所里一定有,这边的路口就先这样堵着,今天咱们主要是把堵在巷子里的车都给挪出去,顺带着堵上两头的口子就算是超额完成的任务。”陈斌推了推面前的路障,感觉十分结实,也就放下心来。 骨头双手拿着大刀狠狠捅进了尸王的后背,“吼”尸王最后一声大吼后把我和骨头拍飞出去。 这是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他的胡子十分浓密,但是脸色苍白得可怕,如果不是还有轻微的鼻息,恐怕很难有人相信他还活着。 据说魔神殿是在十亿年前突然出现在仙界的,当时不少仙人都试图闯入里边,其中包括不少仙帝级高手,但他们都无功而返,因为魔神殿被重重神阵、神禁给裹的严严实实,根本就没有人能够破开魔神殿外边的阵法禁制。 众人这里,他们一同冷哼了一声,随后,他们便在如今的这个时候,这也是没有出手的,依旧在这里等待着。 三人也不敢分开,时间系的变异生物都很诡异,单独行动怕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情。 他们都很高兴,林柔也开心,被人强迫着要钱,和自己主动给钱,那感觉完全是不同的。 陈伟没有因为这件事情再责怪他们,还兑现了奖励,可他还有什么脸面去拿这个奖励呢? 主持人话音放落,比武台上仿佛被释了黑暗魔法,变得漆黑一片。全场十万观众和现实中得观众更是楞住,虽然都知道比赛后肯定要抽出第二天对战名单,可之前从来也没有什么特别嘉宾。 “好了,人都到齐了,全部安静下来。”凯西那浑厚的声音,瞬间把大厅里面的其他声音压了下去。 姬墨阳被这一刀砍得麻了半边身子,一个倒插葱,连人带飞猪从空中坠下。 然火的手腕一抖,一把钢刀凭空出现,他握在手中挥舞着向雷生砍去。 他抓住桅杆,在浪涛起伏的海面上不知徘徊了多久,直到最终风平浪静。 司徒楠显然也知道自己有些失言,他们司徒家现在的情况很微妙,和那些顶级大佬们的关系并没有想象中的融洽,失言过多,难免会让人抓住把柄。 整个至高世界直接瓦解了,王令重新回到了孙家祖地的仙殿之内。 被魏子明威胁,这些人才冲上前去,把刀疤脸的右手按在地上,拿起魏子明的手杖,一次又一次打在刀疤脸的手上。 那些大厅的武者是定家派来的精境巅峰期的好手,他们陡然一听大厅外有人叫嚣,只道是然家派了人过来,纷纷从大厅里跳了出来。 躺在地上的顺毛在别人的帮助下也吃掉一颗药丸,等到他能自己活动的时候赶紧爬起来跑掉了。 “到底还是境界不同罢了,当年的我也是求财,不过我这是有理由的。”这时候,张子窃说道。 居隐虽然不常来这里,但是李雪每天回去都会把这些事告诉他,谁谁赢了多少,谁谁输了多少,比起大厅大多数人每次一两颗C级尸魂晶当赌注,丁一发一次一颗黄色的也算是土豪了。 第50章 白云兮进家庙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氏见向白老夫人求救无门,连忙转向白木槿,道:“槿儿,兮儿可是你的妹妹,母亲一向待你不薄,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若是兮儿被传魔怔,那她这辈子就毁了!” 白木槿为难地看了一眼陆氏,又看看白老夫人,道:“母亲,您刚刚也听到了妹妹究竟说了什么,你若是任由她这样大吼大叫的,恐怕就闹得人尽皆知了,还是让她先安静下来再说吧!” “你……好你个白木槿,你真是个白眼狼,竟然口口声声污蔑你妹妹魔怔了,你才是心思歹毒,真是白疼了你一场,我定要告诉你父亲,让她知道你究竟是怎么个心肠恶毒的丫头!” “看来,她身上的伤势应该已经彻底痊愈了。唉~”脑中猜测道,不过下一秒秦羽却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接着就再一次闭上眼睛休息了。 周围诸人,顿时眼现怒容。各自眼现杀机的盯着这林机打量,秦枫更是直接手握着剑,踏前一步。一股凌厉意念,隐隐凌压而去。 不等他们的话说完,苏晨就已经两掌落下,让他们永远闭口了。。。 “。。。。”秦羽无语了,脸上再一次露出了错愕的表情,他实在是没想到雨佳居然会和他开这样的玩笑。 至于苏晨,此刻就没他什么事了,他就只好独自回房修炼去了。。。 穿着精致的有领蓝色上衣,戴着金丝眼镜,容貌严肃的青年男子率先醒来。 接下来又简单的说了几句以后,两人就继续把注意力放在了叶林身上,开始时刻盯着叶林的动静,生怕叶林跑了。 “你敢袭警,你这是不想活了!”见到自己的手下全部被放倒在地,刑亮声音有些颤抖的大喊道。 笙歌舞乐被艾格甩在身后大厅中,冷风拂面,空荡的庭院分外寂静。内墙城垛上的守卫拉紧斗篷抵御寒意,守夜人转头四顾,找到了少年的身影,向他走去。 他是个长着四条手臂、浅蓝色皮肤、嘴里吐出长舌头、身穿红紫相间的道服、飘逸的长发黑中泛紫,高大身长的人形恶魔,看上去稳重冷静、并且有些傲慢。 因为他们五人联手竟然都无法将破天神矛与灭天神剑给召唤出来,此时此刻他们才深刻的知道杨凡的强大与可怕之处,心中不由有些后悔。 于是乎,淮南东路、淮南西路、广南东路、荆湖南路以及江南西路的各路节度使纷纷出兵往杨傲天的两浙路以及福建路靠拢。 “要阉割?”李仁浩脸色倏然间白了,他呆立原地冷汗冒了一身。 “此话当真?”一听李月姐说的这事情,郑屠娘子站起来,却是一脸发白。 罗杰斯回了礼,巴基却一言不发双手就抓住了扶梯,纵身一跃跳进了驾驶舱内。 连万城脸部的腐蚀还在继续,他的面部已经露出部分骨头。模样恐怖不已,即便是以梁薪那颗强大的内心来说看到连万城那副形象也是内心发麻。 从河间府转入南京道,然后再到锦州,到通州,最后再到黄龙府。这一路上梁薪他们遭遇了不少马匪、强盗,每次高俅都没有出手,梁薪径直带着西厂铁骑如狂风卷落叶一般将那些马匪屠戮殆尽。 布雷德没有说话。但是他同意队长的观点。的确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就是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少了一些东西,不足以支撑她走出那一步,而至于少了什么,她不知道,无迹可寻,只是觉得冥冥中少了点什么。 反倒是这漕船,只要当时船不在柳洼码头,基本上便可保证无事,这着着实实是比什么都稳妥的投资。 当黑暗形成之后,房间窗户处的窗帘自行拉了起来。紧接着一道灰蒙蒙的光芒亮起。在灰光的照耀下,夜叉伤者的样貌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第51章 事出有因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瑞嬷嬷听了连连点头,道:“还是主子看的明白,那陆氏的确是个难对付的,一个会隐忍不发的人,才是可怕的对手!” 喜鹊一听,撅起来嘴巴,不高兴地道:“那怎么办?难道任由她继续逍遥下去,再迫害咱们?” 瑞嬷嬷笑而不语,白木槿剪掉了盆景的最后一个杂枝,冷笑道:“没关系,让她蹦跶下去,否则怎么能一点点剪掉她的枝节呢?” 鸳鸯仿佛听懂了一般,笑道:“奴婢相信大小姐,陆二娘绝对不是小姐的对手,哼!” 喜鹊似懂非懂,问道:“为何在相国寺,二小姐会突然发狂?” 一室旖旎,隐在窗子后面的人见了,不由得微微笑了笑,走了回去。 “我相信二爷,二爷武功这么厉害,抓捕几个反贼而已,肯定手到擒来。”宋三娘化身迷妹,满心崇拜地看着她家英武不凡的二爷。 庄静姝完美的没有任何缺点,可陈潮生却偏偏就是对她生不出任何的涟漪来。 头痛是唐佳卉的老毛病,这不是第一次了,有好几次他都会在半夜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姐姐的呼救声,她会痛到喊救命,真的跟要了她的命似的。 “妈咪。”正当安姑娘准备探着脑袋过去亲亲她家的男人时,中间一道娇糯的声音插了进来。 穆凉玉跟在他身后,等他出门了,两人互道了再见以后,她关上门,再返回到房间。 唐佳卉默默点点头,她想,或许有一天她会想开的,在她不爱叶柯的时候。 明筱筱朝着黎少彦看去,目光中露出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期待,黎少彦看了看园子里被关着的猩猩一家三口,忽然觉得有些悲哀。 t这一夜,在罗东秋走后,罗明江就没再睡着,反复想了一夜,自己到了这个地步,按说该知足了,家业也够大了,据他所知,罗东秋这些年在自己的地盘上划拉的钱够吃几辈子了,也该想想自己的退路了。 声音软糯,带着微微的稚气,夏梦凝转眼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竟是纤瘦苍白。 沈莞想着以前余娇看诊多半也是因贫穷所致,眼下在刘家,她无须为银钱发愁,实在没必要去蹚浑水,给自己带来不便。 这么有来头,方羽摸了摸白色的白龙疾鹰甲,入手一片暖和,丝毫没有金属的制冷感。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刘子期穿着月牙白直裰走了进来。 主院的卧室外间,沈大人夫妻正商量着,沈景晏就从门口进来了。 而李虎这边暗叹不妙,在看到法令之后急忙使用圣地灵兽,前往大圣王朝。 如今说来也算是扯平了,为了家宅安宁不让言若海生气,言震枫自然还得跟她装成是和睦夫妻。 明显李丽莎可没有打算想要还给她的意思,毕竟姜凌霜还有利用价值,她可舍不得放弃这么好用一颗棋子。 他这也是为这一枝的后辈着想,张嘴要茶叶?就明摆着占二儿子便宜了。 他这话余娇听来耳熟极了,似乎就在片刻前,她刚刚说过这样的话。 “云儿,你是不是认识这个埃维昂?”言震霆光是看着她的表情似乎就发觉了什么。 与此同时,周围的灵气全都朝着他汇聚过来。此时的白羽在鲸吞着周围的灵气,居然形成了一个灵气漩涡。 也正是这一战,神龙和凤凰白虎玄武等成为人类心中的圣兽,受人类信仰。 不至是陈局,在场的警察都是如出一辙,都像看怪物一样盯着他,个个的眼神中都带点疑惑和惊讶。 “他拖着什么,难道是赤纹蟒?”有人看到西门追雪拖着一条巨大的蟒蛇,忍不住说道。 第52章 表姑妈的心思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穆欣萍一见白木槿,忙换了笑容,柔声道:“燕儿去给我拿东西了!” “表姑妈这些日子在府里住的可还习惯?说起来这些日子家里也不太平,母亲又病了,有所疏忽,您可别见怪!”白木槿笑容可掬地安慰道。 穆欣萍摇摇头,笑容有几分苦涩,道:“哪里的话,我一个孤女来投奔亲戚,怎能要求许多,能得国公府庇护,已是福气!” 白木槿听了这话,知道穆欣萍定然是受了些委屈,这也是自然的,毕竟陆氏知道穆欣萍是来抢她夫君的,定然不会给她好日子过。 她拍拍穆欣萍的手,轻声道:“表姑妈说这 赵普见状,手中长枪横在身前,舞得密不透风。任凭落叶拍打,依然无法越过铁枪界限。 这阴阳离魂术算是高端版的隐分身,毕竟那是完全发挥本身战力的分身,准确的是说阴神。 “好一个陆伯言,竟然不甘落于人后,只是他刘备能调集十五万兵马倒是有些出乎孤意料之外,怕是经此一役之后,中原之地,又得安阳生息十余载,方能恢复元气矣。”刘奇刚抵达襄阳,便先后接到几封捷报。 而艳丽院的君艳,一次次的听着丫环说,谁家给叶不言送了什么礼,听的她耳朵也轰轰响,且心情烦躁的很,想娇滴滴的贝齿咬唇,却发现唇肿的咬不住,只能恨恨的咬着牙。 从下午的两点多钟,吃到晚上的九点多钟,许阳总算是吃饱了,也总算是满足了。但悲哀的是,他从“二里营子”村陈家赚来的八千块钱,除了住院费已经是花得只剩下了两百块钱。 言罢,院子中响起两个大男人的坏笑声,凌陌心头郁闷,这才回到云京城没多久,就又得出门办事了。 白天所有人都看到阿青得到酒剑仙和邪剑仙给的秘籍,那可是地仙的绝学,下面的人所有人都嫉妒,但是也只能放在肚子里嫉妒嫉妒,那么多前辈高人在道馆内,谁敢生事。 乌江岸边,一匹剽悍的黑色大马翘首而立。江岸地带虽然早被轰落的龙火烧毁了千米地段,一眼望去坑洼不断,但是在一片残火缭绕的废墟中,也仍然还有土地尚存的地方。 这七魄叶沐晨以前不知道,但是元神记住道藏三千后,已经对这些非常熟悉。 看着青木公主抱着双手站在那里一脸得意叶凰兮就想到了她肯定是想到了什么办法,却没有想到是这么弱的法子,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利,其实只是个控制欲比较强的孩子罢了,特别看不惯贱人不听话。 他是第三个被带进这间木屋的,凭借对精灵族的了解,被俘的杰菲特完全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拍着桌子大喊大叫他受到的不公正待遇。似乎他是一国的高贵君王,而不是卑劣的捕奴团团长。 病房里,东方毅依旧一副木乃伊的样子,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时间,当看到指针指到九点半的时候,失望的表情浮现在脸上。从洛家到这里的医院要半个时候,如果洛依璇九点半的时候沒有到这个,那她就不会过來了。 以前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自己都不会跟他一般计较,可是这一次他真的是忍受够了。 这种事情跟她一点关系都沒有,哪里轮得到她來插嘴,一切还是等厉天回來再说吧。 黑子噗呲笑了出来,这个牧牧幼稚的地方倒是不失可爱,也缓解了自己回不了家的郁闷。 虽然看那黄发男子形迹可疑,但因为距离太远,赫连诺也就没有前去追赶,罗生门显然也注意到了那黄发男子的离去,他只是轻轻的挑了挑眉毛,并没有任何的动作。 第52章 姐弟情深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慕辰也冷着脸,生气地道:“一点儿也不懂规矩,姐姐叫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 小绿咬着嘴唇,不敢说话了,心中却想如今这大小姐再不像以前那么好欺负,她也只能收敛着,但一想到夫人和二少爷交代下来的事情,让她时时盯着大少爷,若是今日大少爷听了大小姐的什么话,回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夫人交代了。 白木槿没有搭理她,牵着白慕辰的手就进了内室,喜鹊在外面守着,屋子里只有瑞嬷嬷和鸳鸯在一旁伺候。 鸳鸯端了两盘精致的小点心,一盘金丝豆饼,一盘枣泥糕,都是白慕辰平日里最爱吃的。白慕辰 这两天他带着痞子龙,一连摧毁了天竺最强的三大军区,一路杀到了天竺首新德里。 其他防卫省的高级将领们也愤怒的握紧了拳头,五颗导弹,直接摧毁了他们王牌旅第四旅团近三分之一的兵力,还有什么是比用自家的导弹摧毁自家王牌旅还要更加讽刺的? “你拿着吧,毕竟,是你从黎万火那边坑来的。”黎水涵无所谓地说道。 并且,虽然杀手有严格的职业操守,一般情况下肯定不会暴露雇主的身份,但是,毕竟人在死亡的面前,会完全暴露出人性的弱点,所以杀手是否已经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黎万城也不敢断定。 黑熊意识到了猛犬们的警戒,但是它对此依然不以为意,它觉得这些家伙的警觉就是对自己实力的不自信,如果它们有自己的实力,那么也会像自己一样做到不管不顾。 当纪元末尾,宇宙黑风吹来时,叶枫张口一吸,将那宇宙黑风吸入口里,整个仙界星空,安然的渡过了纪元浩劫,而他们,又重新过起随心所欲,随性而为的生活。 身旁传来大声的笑声:“卫大人,姜帅,你二位在此谈什么大事?”一个身穿素色大衣的胖子从远处走来,正是代王到了。姜瓖微微一笑,却向代王作揖:“代王大人。”卫景瑗也赶紧行礼。 守卫的士兵大喝一声,城墙上的士兵已经举起了枪来,而在城墙上的几门巨炮也锁定了石峰等人。 我摸摸她的脑袋,又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不停的跟她说着安慰的话。过了好久,许艳婷才终于停止了哭泣,自己用力把眼泪擦干了,眼睛已经肿得跟个桃子似得了。 其中经过几颗生命星辰,得到资源的补充,而石峰的境界现如今,已经再有突破,到了亚圣巅峰。 孙成德虽然满脑子问号,但也不再多问,赶紧把手中刚刚被点燃的,一支售价为五元一包的软白沙塞进嘴里用力吸了两口,然后把烟头捻灭丢进垃圾桶,跟在王鸽后面去了急诊大厅。 陈乔山不禁恼了,闹了半天里面还有这一出,他以前最厌恶狗屁倒灶的事,没想到自己也被牵扯其中,这让他有种吞了个苍蝇的感觉。 “我们的团长,好像对这种发展早有准备一般。”罗波沉默了片刻,没有回答她。 诸侯早已忽略了武王的这一举动,推翻了成汤的统治,接下来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王鸽胸口上镇魂牌背面的数字再次产生了变化,但是镇魂牌上传来的阵阵凉意却并没有让王鸽感到舒服,尽管他已经满头大汗。 在等到沈慧也上车之后,王鸽这才关闭了车厢门。因为平时的情况都比较急,王鸽在关门的时候总是害怕忙中出错,比较用力,关闭了之后再拉一下做检查,通常会发出砰的一声,然后车身轻轻的抖一下。 他只能吃些软和易消化的食物,不沾荤腥,对老奶只说是胃不舒坦,这不是长久之计,再待下去,老奶就该起疑心了。 第53章 白世祖归来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每日还是准时去给白老夫人请安,跟着穆欣萍一起学习琴棋书画,也哄哄白老夫人高兴。 自从处置了陆氏之后,白老夫人心情大好,天天脸上的笑容满面的,可见陆氏之前让她的确憋了一肚子火。 “槿儿,听说你送了不少好东西给欣萍,你懂得体恤长辈是好,不过怎么也不能让你拿出她应得的那份儿,待会儿让孙嬷嬷从我库中给你补上!”白老夫人听说穆欣萍得了白木槿不少东西之后,实是高兴的,觉得自己这孙女儿实在懂事又体贴。 她懂得体恤穆欣萍,说白了也是在讨好自己,光凭这点儿孝心,她就觉得自己 型男加上萌宠总是格外的吸引人的,有一种反差萌。无视别人的目光,阎峥穿过果园,向着荷塘边而去。 龙的血脉极为强大,所有拥有龙血的生物,都有化为真龙的可能。 “大约有几十人,天太黑了看的不是太清楚,现在距离咱们这里已经不足三里了。”那名战士连忙说道。 “打你就是打你,难道还要看黄道吉日不成?”杨羽皱了皱眉头,将手里的饭盆一甩,直接一脚猛地踹在王猛的肚子上。 “八嘎!”神谷信彦怒骂一声,举起一只手向前一挥,立刻冲出了几名特战队员,举起冲锋枪对着逃回来的伪军一通扫射。 天空上,古元无比骇然的望着中州西域的方向,那里,他感到了一种让他灵魂都有些颤抖的气息。 这枚水滴,在陆万山的凝聚下,变得越来越大。而当它停止增长之后,水滴的下半部分,逐渐转化为了泥土。 虽然还不但能分别哈鲁鲁人面部表情特征,就跟你看不懂猫咪脸色一样,但投过来的目光,怎么去想都应该是好奇吧……总之这栋写字楼也不是普通民用商业写字楼,是一个星际舰队参谋部一样的存在。 穆青的号码拿到手也有好久了,陈衍怎么也不敢给穆青打电话发短信。他就怕穆青在知道是他后,又重新换号码,到时候更难堪。 这个世界以武为尊,所有人修的都是武道,不管是道门、佛门,还是道士、和尚,陆胜都从未听说。 雪封冷冷的开口道,“做到晕倒为止。”这话一出把煞雨吓了一跳,他惊讶的看着雪封,两只眼睛都瞪得大大的。 脑海中突然响起古老的声音,让萧秋雨的身体停在了房间的门前,望着光晕不断的门,萧秋雨的心无比的坚定。 只见那只手朝外摸了一摸,紧接着便扶到了门框上,接着便有一只脚从当中迈了出来,依旧是布满了鲜血和伤痕。 天帝伏羲抢先攻击,飞身扑来,盘古神斧高举,力劈华山,朝着重楼的脑袋重重劈了下来,四周的空间受到神力的压迫,不断收缩破碎,空气中露出了一块块的裂痕,就像是油漆脱落一般,一片片掉落了下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洞窟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响也越来越急促。没多时两人便看到了一名穿着破破烂烂衣服的男子惊慌地跑了进来。 “那在这里等着,我出去赢钱,然后回来赎你!”凌晨说完,掂了掂手里的筹码,离开了办公室。 魔军拔出了魔刀,气势汹汹,魔气显露,似乎他们也认出了来人的身份,心中的怒火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出来,就是眼前这家伙,害死了无数的魔族,让魔界的大地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他们强忍着心里的那股翻腾,一次又一次举起早已卷了刃的钢刀。这已经不能用凄惨二字来形容了,整个战场,恍然人间地狱一般。 第54章 对峙白世祖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虽然是和以前一样的问候,却平白带了几分不悦的情绪,白老夫人听了,脸上却没见多大的波动,只是淡淡地颔首,道:“免了,坐下吧,不是说过两日才能回来,怎么这么快就办完差了?” 白世祖早就想好了说辞,落了座便道:“嗯,事情比较顺利,所以提前回来了,我不在这几日,听说家里出了不少事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这话已经带了几分质问的语气,让白老夫人脸色微僵,不等她开口回话,白木槿先站起来端了一杯茶,乖巧地奉上给白世祖,恭敬道:“父亲,您风尘仆仆赶回来,想必一路辛苦了,先喝口茶吧,慢慢说 “真,真是没办法,那我就试试吧!”都把他抬到这份上了,何夕哪里还能拒绝。 很多人不服气的轻哼了一声,白蛇却完全不理睬,冷着脸坐了下来。 一道阴森的叫声响起,下一刻,一条足有十几丈长的漆黑巨蟒从背后升腾而起,狰狞的蛇头之上一道鲜红如血的尖角从额头上缓缓浮现,足有丈许长短,看起来异常恐怖。 数十公里的一片金光潮海,足以将这世间的一切,轰杀的如同粉尘。这一次,总不会打歪了吧。 挖坟掘墓,偷尸炼鬼傀,用邪术帮那些有钱人害人性命,给人续阳寿,所谓坏事差不多做尽了,可是这个组织太神秘了,上面几次派人围剿,最后还是死灰复燃。 功能说明:妖剑-弑光乃传说中杀死光神的武器,此为后世工匠的仿制品。 宁家的人光顾这里,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是蓬荜生辉的事情。要知道,像宁家这种大家族,关键药物都有自己独特的渠道,根本看不上他们这种药铺。 沿着城门绕了一圈,没找到任何破绽,按照正常的套路逻辑,何夕开始挨个询问在艾尔帕兰城外附近的NPC,看看有没有线索。 “你拿着破棍子吓唬谁?”谢云一把抢过狼牙棒,他随手一抹,就将上面的倒刺磨平,然后把铁棍拧成麻花,随手丢在地上。 谭雪茹一看任天飞这么累,就知道他昨天晚上并没有睡踏实,他说胳膊不痛那是假的。 “仙帝息怒,下官明白了,明白了。”风伯苦着脸,猛吸一口气,直接从禅房正上空吹下。 叶菲一脸气愤的直奔八十八层秦墨寒的办公室,她最近经常来秦氏集团,前台早就认识她了,知道她和总裁关系不菲,就也没有阻拦。 这份怜悯,能不能化作/爱呢?如果换做/爱自己会有多珍惜?可偏偏怜悯不能化作/爱,这就是一个可悲又可笑的事情。 楚子衍知道这是秦墨寒发怒的前兆,他刚要起身将莫邪拉走,打着哈哈把这事糊弄过去就算了。 飞艇缓缓下降,百多米的长度给人十足的压迫感,最后还是稳稳的停在了山顶。 “好。”乔汐说着,朝着眼前的蒋老先生深深的鞠了一躬,脸上带着一丝恭敬。 钱中术一脸惊讶,心中想到,特招生不应该在前三班的创前班吗?而且宁鸿淬体境就可以打败开脉三阶的自己,不更应该进入创前班吗? 而水碧为了衬她这身打扮,又为她化了个华丽的妆容,待完成后便是红汐都连连称好。 直接把感动的话语说出来之后,泰妍心中的感动也消除了不少呢。取而代之的一种‘觉得他可爱’的情绪,或许也只有她们这样的老夫老妻之间才会出现如此幼稚的‘感动点破’吧? 叶牧贴了一张约翰逊的照片:保安经理,拿出你军人的强硬作风。 “警察比约定的提前了二十多分钟就来到了现场,他们拿了我的钱,却违约了。”从他的话来看,他所关注的则是另外一件事情。 第55章 美人如玉揽入怀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世祖听了白木槿这话,顿时更觉得自己羞愧难当,槿儿分明是个识大体的,和她母亲陆婉琴一样那么温柔,那么知书达理,他怎么会以为婉琴的生的女儿会是个心机深沉,不安好心的呢? 白世祖看着白木槿道:“槿儿,你能这样想,父亲就安心了,哎……此事你受了委屈,日后父亲定然会好好补偿你!” “父亲不必如此,为人子女,自然要孝顺长辈,哪能受一点儿委屈就对长辈心生不满,别说槿儿只是受点儿委屈,即便今日父亲因为一时之气责打了我,我也只能生受着,只愿父亲能够小气就好!”白木槿柔柔软软的声音,听来让 能让他现在的肉身有比较显著的提升,已经是极其难得的事情,没什么好贪心的。 武植一行人走出去老远后,一阵风吹过,村口的这株百多年的老柳树忽然像从中间折断的稻草般倒下,“砰”的一声,泥土四溅,把正在旁边眺望的李保正吓的跳脚怪叫。 不用说大家也知道为什么,显然又是在高手领域的测试中,评分不如卫不病了。 神智渐渐请醒,马上感觉到大腿根一片冰凉,武植一阵头疼,已经四五个老婆了,竟然还会梦遗,说不去岂不笑死人? 算定这一次,林东的心情更好了,这可真是心想事成,如今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就只等着准备遍发请帖,召开交易大会了。 “呵……合作洽谈也需要时日,本将此次只身前来,便是来洽谈合作的。圣君,还未动兵,不至于如此急躁吧!”莫林淡然一笑,风淡云轻道。 炎阳的低喝声落下,站立在那身后的那道身影,手臂缓缓抬起,而后朝着莫之遥凌空一点。 顾倾城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刘平的话,就刘平那些说辞,骗骗普通人还行,想要骗顾倾城这种只有在杨幺面前傻的人精,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走过一块又一块麦田,前方渐渐荒芜起来,这里已经不是武家庄的田地,四处本来干枯的灌木在雪后却很有一番景致,就如同洁白的珊瑚,星罗棋布在被大雪覆盖的沙丘上。 只可惜看着这两个大字,林东丝毫没有感受到初代祖师对后辈弟子的殷切期望,更没有什么顿悟的冲动,反倒是萌生了一种将这里彻底推倒重建的冲动。 通通逛了一个遍,等两人再出来,后面跟了一辆车不说,身上的衣服也都换成了高档货。 苏御轻敲了三下房门,听到“进”的声音,就带着林晚粥推门进去了。 她还不露声色给七伯投喂鬼修,把他引到一处隐秘的地方,并在那里事先布下法阵,用来擒获七伯,这个法阵自然也已经让生灵公会知晓。 他乘电梯上来,见郝枫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就确定他在刘静岚办公室里,不顾一切来敲门。 每向上一步,都会在拜魂阶上留下一个深浅不一的脚印,感官也被明显压制,显然已是强弩之末。 还能直立行走的一伙子便衣忙手忙脚的,赶紧一边儿打电话叫救护车,一边搀扶着杨涛和几个受伤的兄弟伙往外边儿走。 坂田一郎,也就是坂田家族现任的家主,只是一会儿的时间,他就想好了对策,并且让人通知了首相大人。 就在上个月的月底,也就是2022年的9月29车,原来的车主朱光荣连牌带车,一起卖给了一个叫魏华军的年轻人。 通天教主听完李道虚的解释后对于李道虚的大气运已经无话可说,虽然心中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的恍惚感却也已经开始了思考对于这四种完整混沌魔神构造及三种部分混沌魔神构造的取舍。 第56章 书房定情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杜嬷嬷领命而去,准备直奔白世祖的书房,去请人,若是晚了,怕他又要去棠梨苑,那样就没有机会了。 每日下午,白世祖定然会在书房处理一些公务,或者看书,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人打扰的,所以杜嬷嬷来的时候,守门的罗管家就拦住了她,笑着拒绝杜嬷嬷去打扰白世祖的念头。 杜嬷嬷皱眉,摆出一脸不高兴的表情道:“罗管家,夫人有要事要见公爷,您可别耽误了我!” “嬷嬷,公爷可是交代了,今日有要事要处理,不许人打扰,您还是先等等再说!”罗管家一直都是白世祖信任的人,所以并不吃陆氏的那一 接连扇了好几下过后,他莫名露出一种很爽的表情,笑得也真切了不少。 “有何不妥?”高琰想起往事难免伤心,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现下,出声问道。 但现在,向江海已经恢复了单身,贺晓雅似乎看到了两人未来的曙光。 她不太了解娱乐圈,直播也是谢漾带她入门的,为了避免踩坑,所以她准备先问问谢漾的意见。 他确实已经很久没去关注那个老先生了,但他压根就没想过他是死了。 汤师爷看着陈麟脸上的怪表情,也不知道对方到底在想什么事,既然不让进去,他也不再追究。 原本君屹是不愿意留在这儿的,因为他担心叶锦棠,但被叶锦棠几句话哄得怨气尽消,根本就无暇顾及其他。 就算不破相,就侯府穷酸得要去问亲家借钱过日子这一点,谁家姑娘敢往火坑里跳。 奚应雪从冷战中缓过神来,抬眸冷冷地盯着身边给她打扇的丫鬟。 他这番话,可谓是说得滴水不漏,即使秦梦瑶在场,也不能怪他以权谋私,借这些人的刀杀江天。 逃出对方的感知范围后,江然一闪钻入一片灌木丛,然后在一道空间裂缝中进入了鼎内空间。 “露儿,抱着你在怀里,我感觉道好温馨”。空中,紫凌天看向怀里的夏梦露,柔声道。 朱伯符口中的王大叔便是东海商行的负责人王凯,算得上是王泽的远房本家,但是王泽跟他并不太熟络,也就是朱伯符这种自来熟的人跟人家混熟了,这才由他出面借来这么一辆豪华版的马车来。 苍纪胸口一闷,眼中阴郁一闪而逝,他的手,忽而呈现龙爪形状,准备对陈帆下狠手。 为了更加顺利,周林继续将大蛇丸的基因改造技术兑换,为了让克隆出来的生命体不会出问题。 眼看敌方的武侯就要杀上西蛮城,暗藏在城墙内的苏昊等人忽然放开气息,向对方极速冲杀过去。 轩辕剑见刘王后答应了,喜出望外,根本没有深思刘王后最后一段话的含义,马上抱拳致谢。 冲动的男人那里肯听她的‘请求’,弯腰把她抱起来朝另一间卧室走去。一向对男人很排斥的紫云竟然没有力气对男人做任何的反抗,她只是紧紧地抱住男人的脖子,任凭他抱着自己走向那个让她记忆一辈子的房间。 自从他修炼了魔神九重身之后,他就再没有用过任何武器,因为强悍无比的肉身,就是他最好的武器。 叶辰不由对王佳肃然起敬,参加过直播还能生还的人,都值得敬佩。 如此没了翻译,众人都在为难,这个时候,邓梓妍敲响了领导的办公室房门。 杨逸轩一次一次拒绝自己的爱意,罗彤彤没有讨厌他,反而越来越喜欢了。不管是睡觉还是发呆的时候她都会想起杨逸轩,罗彤彤觉的自己一定是不可救药的喜欢上了杨逸轩,就像中毒了一样。 许向晴打完一架觉得浑身舒畅,她在寻思着要不要找好哪里有打拳的俱乐部之类的,心情好或者差的时候去玩玩应该不错。 第57章 穆欣萍羞愤自杀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穆欣萍提着食盒,站在后面,脸上还带着些羞怯的红润,一看那模样就知道刚刚在里面定然没发生什么好事,陆氏心里的火更是腾腾地往上冒。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穆欣萍,却也了解白世祖,不敢发作,只柔声道:“夫君,妾身有事来看你,却被这奴才拦在外面,是何道理?” 白世祖看了一眼罗管家,点点头道:“罗管家做的没错,是我让他不准随便放人进来的,你究竟有什么事,非得现在要见我,难道不知我公务繁忙吗?” 陆氏听了这话,觉得又生气又委屈,以往白世祖可从来不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定然是他现在心 可如今连家人都受到牵累,父母被那些黑粉恶意P遗照,这才是让她最难以忍受的。 袁古古的脑子一向不能用常理来推测,但是他也想不到会发癫到这个程度。 话音刚落地,我的头猛然被人重重撞在车窗玻璃上,险些震碎玻璃,撞的我眼冒金星。那只从副驾探伸而来的大掌将我的头死死按在车窗上。 他的身后是一整面的高大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盛京最繁华的夜景。 由于靳安不让取头套,我只能紧紧抱着拏云,将他的脸藏起来。一只手拽住靳安的衣角,往前摸索。 毕竟他们那个年代,谈恋爱那都是追求专一的,这么花心的人,那肯定哪家说媒都会失败,她以前最鄙视这种人,没想到现在儿子就成了这种人。 “这些都需要这些倒碗里面吗?”看姜渝把鸟蛋嗑碎,把蛋液倒进碗中的尤赶忙询问。 “景虎,你不闭关,你来干什么?”对于其他人来,叶景诚并不意外,只是叶景虎,则让他眉头一皱。 顾影惜有家庭,有孩子,对秦晖一往情深,她的婚姻,在外界看来幸福美满,是娱乐圈的一段佳话。 宁乾洲舍不得杀我,又对我好奇,还怕我发病死掉,那我不该惧他了。 事实上唐风帝国当前的形势本身就是最大的不合理,不管在历史上还是在里,玄武门事件发生的时候,李建成早都已经成为太子监国数年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居然还没有被正式的确立为太子。 眼看极乐近在眼前,只差最后一次冲刺,便可双双达阵,拥有销魂而绝妙的体验。 三位守护者皆显得有些不耐烦不时望向星空,似乎还有心事,但是面对黑白二神,他们显然不愿意再起纷争,耐着ing子望向老黑和老白。 如此景象吓的城中居民惊恐不已,纷纷紧闭大门,躲进了屋中,再也不敢探头来看,连守卫在城墙的士兵都弃枪而逃。 管理一座城市绝非容易的事情,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在这次得自洮阴城的战利品中,有一门特殊道具“神机营虎蹲炮”。 张三丰和达摩何等人物,被公认的宗师,无论智慧还是悟性,都是绝顶存在,千年之功,还达不到抗衡异族的地步,楚阳不相信。 邢无极此时已经用地煞水的阴寒之气,将他的嘴巴给冰封起来,他不能让鲜血再从他嘴里流出来,落在地上。 “那时候,你真的发现我了?”刑无极听到渡行大师如此说,他不在装傻,只是他不明白,他身上有子阴晶石,渡行大师是如何发现他的。 转瞬间,仙光也消失无踪,只剩下一个巨大的炉子,没有了任何神威,变的平平凡凡,普普通通。 在座的人都膛目结舌,楚公居然赤裸裸的抢唐国公的人。这是将唐国公的脸面踩在脚下,一些见风使舵的家伙立刻明白过来,这是唐国公在向楚国公示好。果然,这大隋勋贵里面楚国公才是当之无愧的老大。 第58章 平妻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氏捂着自己火热的脸,泪眼盈盈地看着白世祖,内心却在不停地劝自己要冷静,莫要上当,可是看着白木槿那隐隐带着嘲讽的眼神,就觉得心头如火在烧一般难受。 杜嬷嬷见状,慌忙跪在陆氏的旁边,求道:“公爷,您可千万别恼了夫人啊,她都是无心之失,一切皆是因为夫人心里都是公爷,才会一时昏了头说了那些有口无心的话,您要相信夫人是真心对您的!” 白世祖见陆氏半边脸红肿,却憋着眼泪忍耐的模样,心里顿时又有几分后悔,毕竟是十年的夫妻,他对陆氏到底是有真情在的。 陆氏见白世祖的眼神有些松 “是赵刚的声音”陈-云离着很远的距离听到是赵刚的声音立马跑了过去,但他却不知道自己的听力变得如此灵敏。 “他自己自导自演的,都是他自己提前设计好的,你也是其中一部分,你懂吗?也就是说他是故意让他自己受伤的,他是故意想要接近你的,你懂吗?”沈枫黎不紧不慢地说。 在途中,听到那些学员杂声四起,议论纷纷,还没到时间呢,怎么提前了这么久,也就仅此而已,难道他们能找到长老殿去责问? “那我给二林子打个电话,让他送你!”谭大伟说着掏出了手机。 “呵呵,也没啥事,这不今天听说郭兄弟在家,想找你聊聊!”潘洪江满脸堆笑,略显尴尬的说了一句。 “这个世界上擅长计算机又知道那个视频的人又不止我一个,说这话可有何证据。”清者自清,姚湾也有自己的道路所在,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山姆先生,如果这针法做个比喻来说,那就是堪比你们现在米国最先进的医疗技术,甚至超越。”孙玉华一脸激动的说道。 到了跟前,只见他微微一个弯腰,直接就把下山虎给抓了起来,举在头顶,让他分毫动弹不得。 记者也是伸长了脖子,想看纸上的成果,可惜‘Vita’有意遮挡,除了叶子音没人能看到,所有人都是期待的等着。 “孙伟,这样做简直就是找死,韩青他们不上,却是让你单独在这里对付我,你说你是不是成了他们手中的棋子?”王林一副很是惋惜的说道。 殷锒戈喝了不少酒,隔着好几米远阿然都能闻到殷锒戈身上那冲天的酒气。 殷锒戈呼吸渐显粗沉,他盯着温洋的脸看了几秒,突然伸手楼主了温洋的腰。 大家聊的很热闹,试问一个新上任的漂亮总监,空降让他们好奇。 花卿颜看着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不屑的冷哼一声。不过,花姑娘什么的,还真是让她不忍直视,瞬间就有些跳戏。她往后一定不能让人这么叫自己。 殷锒戈笑了笑,直接就趴在温洋的身上,鼻尖几乎与温洋的鼻尖相碰。 看看麦满香这今天来应该刻意打扮过,穿的比较新的衣服,仔细看,也有个4,5分长相身材,听过麦满香是村里的一枝花,她也能懂得麦满香底气来自哪。 传言到底有多么离谱,面前的青年可一点儿都不跟“老”“丑”沾边儿,奇拉公主的脸上没有喜色,反而眉头微蹙,这样的沙之国国王,可跟她预期得不一样。 但即使如此,太子也不会把希望寄托在目前糜烂的官僚系统之中,而更愿意以计谋而非权力去达成自己的目的。 殷锒戈将粘好的相册重新放回温洋的抽屉里,而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 护送我的人全部被消灭了,我成了孤寡一人,无论我躲在哪,那些可怕的牛鬼蛇神总能找到我,无论我多么奋力的抗拒挣扎,他们却总是比我强,将我轻易打败。 第59章 陆氏之怒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见状,不紧不慢地走过来,笑嘻嘻地道:“这下可好了,再不必有人伤心了,呵呵……表姑妈,哦……父亲,祖母,槿儿是不是该改口了?” 白木槿一脸天真,却又带着显而易见地促狭,惹得穆欣萍脸更红了,故作生气地瞪了一眼白木槿,嗔怪道:“好你个促狭鬼,竟然打趣我,看我好了,不打你!” 白木槿忙躲到白世祖的身后,一脸害怕地道:“父亲,您看,表姑妈还没过门呢就要打我了,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白世祖被她们逗得哈哈大笑起来,点着白木槿的鼻子,假意责怪道:“你这个丫头,真是个活宝! 很正常,因为那是自己的妈妈。笑笑不想自己的妈妈真变成人家口里的傻子。这不急得上火了。 这边的狼馆是个被围栏围起来的园林,面积差不多和一个足球场一样大,已经属于较大的场馆了。 包老板年纪摆在那里,是谁在她这个年纪都不可能因为包老板的样子喜欢包老板的。 那天她和妈妈告别帝倾君后无家可归,妈妈便带着她去投奔爸爸。 最有进步奖给到了百花的邹远,原因也很简单,最后百花和轮回的那场比赛他的表现实在是太惊艳了。 之前他看过纪录片,白天猛禽随便欺负猫头鹰,但是晚上猛禽什么都看不见,猫头鹰往往会欺负一些猛禽。 玄棺痛苦地闷哼一声,剧痛袭来,玄棺后脊冷汗直冒,瞬间像一只焉了的茄子。 直播的画面中,孟海行驶在一条山间公路上,风吹着他的衣服,两侧是树林、野草,偶尔会经过一片山田。 这就让傅明靥愈发不解了,“他不是说你们很牛吗?怎么还招不到人?”傅明靥指着麒盛说道。 许光荣那边眼见着鬼子退掉了所有的子弹,而且鬼子的身上也没有看见手雷,便有些放松了警惕,觉得这样的鬼子没什么威胁,搞不好是鬼子投降的一种方式。 到了孙府之后,孙若绫果然在家,孙行却是一直待在城郊的别院,此时并不在府中。 “应该不会吧!反正我们输了,留在这里也没有意思,明天的比赛,祝你好运吧!”字道乌兰勉强地笑了笑,说道。 乌恩奇仰视着她完美无瑕的脸庞,他的心狂暴跳动着,仿佛目已不能视,仿佛耳已不能闻,仿佛身体已石化不能动,唯有无边的幸福塞满他的躯壳。 梦之园酒馆是一间独据在山坡上的石头房子,与雾玫镇里那些陈旧的建筑相比,梦之园酒馆显得焕然一新。走在前面的凯奇推开了酒馆的栅门,午后的酒馆里客人寥寥。 度引,陆华和大长老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但当见到他的容颜之时,他们两人则是愣住了,虽然已经相隔着将近二十年,容貌有些变化,但依旧还能认得出来那张熟悉的面孔。 此时当记者们的飞船接近新地球的时候,也是被眼前星球的原貌惊呆了,要知道这样一颗星球,和他们之前所想的完全不一样。 叶空的眉头一皱,在他的印象中,神代貌似不具备此项技能,至少,在公会据点中的时候,不曾见她展现茶技。 要知道那些高等死神兽可对它们这些由人类转化而成的高等死神兽没有任何的好感,所以当看到人类转化而成的高等死神兽吃瘪的时候,这些高等死神兽还是无比高兴的。 鼠狼关上的修士们,眼看着水面越升越高,最后三条巨鲸往中间一扑,那一片水面就发黑如墨汁一般,舒川沉下后就没能上来,连朵浪花也没打出来。 修炼的疲劳在凌尊的身体里徘徊,熄灭了灯,同陆奇休息与床榻上,除了巡逻守卫,此时,所有人都已进入梦乡。 第60章 陆氏求和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杜嬷嬷帮陆氏理理凌乱的头发,又擦了擦她的眼泪,方才温和地道:“好夫人,您心里都清楚,又何必问奴婢呢?您还年轻,美貌也不输给穆姑娘,公爷有多宠她,你就多厚待她,让别人挑不出你一丝错来!公爷自然觉得亏欠你,迟早有一天,你会抓着那女人的把柄,再置她与死地,有何不可呢?” 陆氏突然正了脸色,起身坐到了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自己风韵犹存的容貌,一股自信从心底升起,对,她不仅有儿女傍身,还有一张白世祖心动的脸,她绝不会输给任何人! 重新振作了精神,陆氏露出了一丝明艳动人的笑容,拉着杜 “那太可怕了,我们三个要是挂了,这大陆上可就少了三个顶尖帅哥了,唉。”松林手中拿着一颗丹药,兴致缺缺,一脸哀叹。 高岗带着天狗和天狗身边跟着的十几个一脸狠辣的家伙冲进高岗的家。 “琉星,醒来了,我有重要的事情来找你。”狂三将双唇靠在琉星耳旁,呢喃细语道。搞得琉星的耳朵痒痒的。 这吸血鬼的方向突然一变,身形“嗖”的一下就往观光电梯中窜去。 “虽然想让本君永睡不醒的主意很淘气,这种东西,没咽下去就会察觉吧。”琉星吐槽道。 他的行为很子弟,花钱也如流水,沈可当时想过他的家境应该不错,不过身在国外,都有一种很强的民族认同感,既是同胞,也没有身份的云泥之别,反倒一回了国,各种身份地位的势利眼,看得太多,也许是一种悲哀吧。 “好啦,你去准备一下,下个月就回三溪镇替你们完婚!”周校民悠然道。 宋灵灵说道:“赵庆田一个公子哥,哪懂得经商之道?现在的承运酒楼一半是做正经的生意,还有另一大半是做地下生意,提供吸毒、卖1『淫』、玩乐的场所。 听了这句话,全场更是闹腾了起来,名誉校长暴打实权校长,这下山东中医药可出名了。 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看着有人活生生死在她面前,那染了一地的血怵目惊心,吓得她浑身不住地颤抖。 宋立海一惊,他和林可然通过电话,她没提这事,本来宋立海还想着晚上上山和任芙蓉还有英紫紫敲定关于爱河的电影,还有影视基地的事情,这个是需要念桃来操作的,任芙蓉和英紫紫做不了。 宋立海正在和武昌盛还有姜如意以及常思雨说话,关于手中的视频问题,这事秦明山不问不管的,可宋立海得把这件事处理妥当,否则他也不安心。 王凛看了看王辰的方向,又看了看已经昏迷的皇后,不由计上心来。 招呼徐子安他们仨一起大喊着火锅店的名字,还从大肚兜里掏出一大把代金券,死命的往台下甩。 郑勋可坚持不下去了,磕磕巴巴的和李母说了句我改天再来看望伯父,便逃一般转身离开。 在陈迟出现的一瞬间,不少人则停下手中动作,目光怪异地看着他。 在停下的一瞬,体内的血水暴涌倒冲,有些止不住沸动着,差点让他一口血水吐了出来。 其实就是大兴安岭山脉的一个分支的分支罢了,属于末梢神经的那种,但依然有着独特的风采。 她的身体曲线像个葫芦,从肩膀开始收窄、腰部最细、臀部最丰润。 他看着面前的男人,看来这人手里还有不少筹码,要不然不会这么大晚上找自己,还说出这么大言不惭的话来。 熊经理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因为出事圆滑,能靠关系找关系,能托人买托人脉,还真没挨过什么打。 其实她也只是向着理,哪有向着谁说话,可是儿子不懂事,她作为一个母亲,也深深感到自责。 第61章 垂死挣扎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自从那日在书房定情之后,白世祖对穆欣萍就更上心了,每日里恨不得就窝在棠梨苑里,但碍于老夫人在场,终究是可望不可即。 陆氏隐忍着自己的妒火,每次白世祖来棠梨苑,她必然也跟着过来请安,面上是陪着老夫人说话,却也梗在白世祖和穆欣萍之间,故作贤良,倒是博得了白世祖更多的好感,却也让他有苦难言,当着自己妻子的面,总也不能好好地和穆欣萍说话。 白木槿在总愿意在一旁看好戏,如今有了穆欣萍这么个眼中钉,陆氏恐怕暂时也没了心思对付自己了,而她所想的却是如何利用穆欣萍将陆氏彻底击垮。 不过那莫云清却是个特例,她身为莫氏宗族本宗之中弟子,却一直跟在云荼身边,看似天真无邪,却让云荼一直暗自戒备,不敢掉以轻心。 鬼蝶的双脚得到了一瞬间的空间,猛的跑了起来,双手呈接印状朝火郝铎袭去。 “莉莉,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张海龙对袁莉莉的行为很吃惊,同时心里隐隐的冒起了酸水。但他毕竟理亏在前,这时搓着手,想上前拉开她,又不敢,一副不知怎么办好的样子,只能一直跟着袁莉莉和陶然后面走。 这些沙丘虽然纵横交错,却并不高大,最高也就是六十七米左右,沙子细腻却并不柔软,赫思远建议们直接沿着洞口的延伸性往前走,从太阳来看们是向北走。 做完这一切,他洗了手,擦了下头上的汗,这才觉得心里安心了不少。看看内室的大床,想到床下现在正躺着一具尸体,还是被自己杀的,黄高翔不由得感觉一阵异样。他左右前后看看没有什么落下的地方,打开门走了出来。 于是,房间里传来噼里啪啦的打斗声,还有二人不堪入耳的叫骂声。 “你与他是见过的。”越君正看向仓洛尘,显然是想听听她对黎王的看法。 “紧急?”越君正端着茶盏却没有喝,眸光定在某一处,显然正在思考什么。。 想到这里,鬼蝶黑‘色’的眸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准备要走的时候。 “那,那你还回来吗?“柳青青抬手抹了把泪水。鼻腔有了抽泣的声音。 他们经过铺满黄金的走廊,走过象征着欲望的赌博宫殿,在美色之间,又有一人留恋徘回,最终堕落,被露出真实面孔的魅魔撕咬,然后,掉入了地底的炼狱空间。 李柯研究了一番之后发现,可能是由于大部分重复性工作都被智能机械取代的缘故,玩家所能够就职的职阶大多都是指挥和科研岗位。 那么这是不是代表着异种的诞生,其实也并不是如同物理法则一样,在时间都看不到的过去就出现了? “光橘灵种?”苗槐本是铁了心的软硬不吃,但听后半段话,眼睛就冒光了。 聚餐游戏时,众人玩了一会儿猜拳版真心话大冒险后,就有人吐槽腻了,于是喊来酒店的服务员,弄来几瓶矿泉水,瓶口特意钻眼,整起了花鼓传花。 他还以为只是走得近呢,没想到已经谈对象了,他就说,怎么爸妈都对秦嘉树这么好。 这当然不可能是先知的意思,到目前为止先知都尽心尽力地培养他们,并且努力地让他们变得比原本的他们更加强大。 青年手脚束缚,堪堪立在数丈断崖边,眼看着就要被押着往下推。 意识下潜,白令在沉入意识之海的前一秒钟,做出了一个“观看日记本”的念头。 “拿来了。”乔西深深看了一眼曲海棠,把地上裹着的黄芪拿给齐勋看。 而后黄忠将两军合拢,清点一下兵马,还有一万余人,两万余马。 第62章 二舅母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胡氏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心里就不高兴了,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不阴不阳地道:“二舅母也是为你担心,听闻那女子是你祖母的远房侄女,若是将来她生个一儿半女的,怕是要越过你们在你祖母和父亲心里的地位啊!” 白木槿暗笑这个胡氏如此明目张胆的挑拨离间,却故作不知地道:“这个槿儿从未想过,作为晚辈,一切都是以长辈为重,况且也没有槿儿置喙的余地,不过还是多谢二舅母疼惜!” “哎,你真是个傻的,你没有置喙的余地,难道你外祖母也没有吗?老夫人最心疼你,你若不肯,她肯定要为你出头的,二舅母可 在宁凡那连绵不断的冲击之下,霸天只感觉自己如同被巨锤连绵不断的砸在胸口,一股郁闷至极的感觉在霸天的心间不停的凝聚。 比起我的那几个舍友来,杨天宇和他的兄弟们战斗力就要猛的多了,毕竟他们也有着丰富的打斗经验。双方在那里激烈交手,我看着就看的很是惊心动魄。 我刚看过去,就被韩正寰撞个正着,于是一向镇定的老鬼有些炸毛,直接把我扛起来,大步离开。 既然枕边人能在瞬间变为利用自己的仇敌,那么朋友,又有什么不能出卖的呢。 她能在这种时候淡定的说话,完全和我不是一个套路。如果是我,这种时候绝对不会请情敌的,曾经的情敌也是情敌。 自她怀孕后,他的工作也尽量的减少了,本来他是打算将工作都推了,全心全意在家陪着她。 而在这些皆都是受着无尽威压的众人当中,要数那原本最先跪倒在地的李元霸最为之凄惨,只见他的全身都是跪趴在地,浑身的皮肤龟裂,血液渗出,眼看就要不活。 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的事情,那个家,母亲,姐姐,都让她心寒无比。 这才发现她从医院里出来,穿的还是轻薄的衣服,根本没有加外套。他是在之前抱着孩子先出来的,倒是把自己跟孩子照顾的很好,唯独忽略了她。 所以,他直接出手,杀向卓天一,令其自顾不暇,根本没有机会操纵那祭出的天脉一剑。 她心里喜滋滋的,脸上带着动人的微笑,像只鸽子似的不住地点头。 乌长有修炼以身为祭请神降世法,是让神鸦的分身投影落在自己体内,以自身为容器借用神鸦的力量,苏宁安的这一门以身为祭请神降世法则大不同。 韩国泰听了这话,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儿,都这个时候了,谁还会为他出头? 傅光拿着刀朝他走了过来,脸上的疤,两条花臂在暗沉的光线下显得尤为瘆人。 大家都知道夏岚心情不好。吃饱后,他迅速撤退,留下青和艾阿姨去安抚巫医。 此刻她什么都没有去想,只是随着自己的心,至少这一刻,她是真心想把自己交付给他的,没有其他任何的目的。 这些问题,他们从来没有思考过。毕竟他们都是国家干部,少了谁的工资都不可能少了他们的。 第二个月,就隔几天回家了一趟。不过,往李家跑的次数更多,主要是请教写字、认字。 镇国公朱寿见马昂带了个面生的丫头出来,说是自己的妻室杜氏做的菜,脸色刷得变得阴沉。 也不看看你昨晚那个样子,恨不得把我的骨头都拆了,我哪拒绝的了? 这样的阳谋,自己家族中人,都能够同意。这已经涉及到了更加高层次的问题,所以他们都明白,这次仅仅是要过来走走过场的罢了。 这几天他都要参加丹师大比,楚灵双的这件事情,还是需要找方海尘帮忙,防止她出现什么意外。 第63章 为弟弟求师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老夫人见她如此,抿了唇,道:“和外婆还说什么求不求的,你只管说来,我能做的必不让你失望!” 白木槿又用小脑袋蹭了蹭陆老夫人的胳膊,像个乖巧的小猫咪,笑着道:“就知道外婆心疼我,所以总是一再麻烦您,如今这世上槿儿唯一能依靠的也就是外婆了。辰儿如今也不小了,我想让外公引荐他去东方先生门下,对他将来定然大有裨益!” 白木槿口中的东方先生,就是天元第一鸿儒,东方玄,这位大儒名声显赫到连皇帝都曾登门拜访,请他出士,并许之以文渊阁阁老之位,都没能请动他。 此人倒不是自命清 “叶墨,朋友也这么称呼我叶墨。”叶墨头疼,艾莉就像是一只叽叽喳喳的麻雀。 她这一番话,自以为是体贴极了皇后,也能顾全自己喜好。如懿与海兰对视一眼,当下只是笑而不语。 酒庄现在就两位在册会员,空出了不少高档酒份额。蓝色深邃绝对是实力客户,根据安吉拉所说,餐厅每年售出的价值1000美元以上的葡萄酒超过了1500支。 海兰守在一旁,侧耳倾听着那哭声里的悲哀欲绝,脸上也陪皇帝一同露出哀戚的神色,连含在眼中的泪,也随着她的心意沉沉坠落。 作为一个训导主任,主抓的就是学校的纪律问题。不管是学生,还是老师的纪律,全都属于他的管辖范围之内,而且,还是主要的工作。 两人这才想起皇帝的旨意,不禁都犯了难,此事可不能蒙混过去,更何况风无痕要报的事情又极可能令皇帝龙颜大怒,两罪加在一起,就算他是皇子也吃不消。 “大将,我看不过是喽啰吧!”辛五一语击破,马奎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 越想,洪风瑶越生气,全没想过。这才是她本来的生活,以前的风光,都是虚幻的。 有人欢喜有人忧,有的是李阳麾下的几人,听两人推脱要父母之命,所以都在思绪万千中。 显然是对于五哥表现出来的这种愤怒老者心知肚明,正所谓打人之后给其一个甜枣吃才会让他真正的感激你。而老者的做法让五哥这才明白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 顾大局?所以齐礡会娶了杜素柔当王妃,而让她当妾吗?初见挑眉想着,这家伙,竟然没有跟她说原来他身边已经有追求者,哼哼,应该还不止一个吧。 一道关切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扫过,眼中满含着激动与担心,还有痛苦;古安平,就站在不远的地方,微微的躬着身子。 他人虽然年轻,可是手段一点都不稚嫩,甚至当得起一句心狠手辣。 “我就是同你过不去,怎么?不服吗?不服就与我大战一场?”上官懒扬了扬眉,说道。 “今日赛后有何感想?”温亭湛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看向萧士睿和秦敦。 卢惠一点都不觉得叶简哪里怪异,做什么事情都慢慢吞吞,连说话句都慢吞吞的,看着都着急。 紫人鱼甚至都没看清,反应过来时,前方只剩下一阵阵海水波动,至于银的藏身处,竟然连水波都没泛起一丝。 短短一瞬的时间,他已经被埋得只剩下三分之一身体了,一只眼睛露在外面,惊惶朝柯蒂斯投去求救的眼神。 拒绝上床一起躺着聊天的叶简听到敲门打,被电抽了般,从夏今渊怀里蹦出来,那速度,绝了。 “灼华姐姐,你当真不怕么?”这一日,喻清袭来看望夜摇光,不由问道。 沈义选的房间,是故意靠得近的地方,等宾馆的负责人走了,沈义耳朵贴在墙上,想听听自己超市里的动静。 第64章 胡氏吃瘪了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此时才稍稍皱了眉头,对着陆娇娇和胡氏的方向,盈盈福了身子,不骄不躁地开口道:“二舅母,您若真心为了外婆着想,还是先带着表妹下去吧,外婆年纪大了,不能着急上火的,娇娇表妹对我有所误会,我想二舅母会解释清楚了兮儿的事情,她必不会再如此恼我!” 胡氏此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把白云兮的事情捅出来,好逼得白木槿回去让那白老夫人放人,这是她和陆氏私下里商量好的,定不能就此了了。 于是笑笑,道:“槿儿,你最是懂事的,兮儿那件事,我知道不怪你,可到底她也是因为你的缘故才被关进家庙,若是 “你觉得,我们去找一找威士城的市长如何?他是怎么才能让这些杂碎钻了空子,想要工作的人很简单,但是现在这样的让他们糟践我的同胞,我不同意。”司凡可以说是十分的愤怒了。 眼前的枯瘦如柴的黑狗突然后退了几步,它的身体开始扭曲,长大,黑色的毛发渐渐褪去,四肢开始延展,双腿随之站立起来,最后站在赫敏面前的是一个高大而清瘦的男人。 在黄石公园超级火山的火山口,浓烟密布,这是死亡的味道,一切的生灵都会在这里死亡。 “我不过是首试探下他的意思力罢了,事实证明,他的意思很薄弱。”唐爱莲传音道。 “玄阴聚兽幡!这件天淫教的宝物怎么会在这里?”广明师太惊呼一声,眼中骇然之色已经溢于言表,她知道,这样攻击自己的,肯定是自己的得意弟子魏枫娘了。 然后。他的呼吸猛然一窒,然后脸上忽的飘红,又急剧的苍白起来,脸色的急速变化让人反应不过来。 由于成亲的日子是皇上早就定好的,徐氏这番前来不过是走一个过场,因此进门彼此寒暄一番之后,徐氏便把皇上的旨意说了,随后徐氏便问张氏对聘礼和聘金有什么要求。 来人果然就是海宁城的那位叫阿木尔的军官,高升和陈武已经跟他打过数次交道了。 其余人等对这种突发的情况都有些应对不及,但是依然是各个影的护卫紧张了一些,来不及反应出手。 林阳瘪嘴,堂堂狂龙如果还怕别人的怒火,那他又有什么资格称为狂龙? 按照自己对父亲的了解,如果自己前脚上了楼,后脚那些资料,他一定会立刻让人清理掉,到时候他如果再想看,估计只能去求父亲。 花样年华就被嫁给病秧子冲了喜,不等着拜堂就多了个克夫名声。 “你说什么?”所有猛虎警队的男子齐齐看向了刘芒,个个目光如血。 “我说行就行,局长哪里我会搞定,你们只需要留下请假申请就行了,好了,别废话了,我不想听你们说废话,更不想看见你们,因为我看见你们就心烦,赶紧滚。”我挥了挥手,就像赶苍蝇似的赶他们走。 左宇一看,手里的一根银针立即射了出去,直接扎在了这个保镖的手腕上。 他们都看出,这四块玉佩如果找对了买家,一块的价值都不止两亿。 这楚玄灵,既然有求于自己,又误以为来头极大,肯定会服服帖帖的。 赵凡眨了眨眼睛,已经把带谁想好了,就是幻面、牛沌和狗头蛇。 当听了林阳的话后,方欣欣却是愣了一下,觉得林阳的话,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手脚几乎是被人用布条捆绑起来,而此时此刻她正躺在一张床上,身上没有盖被子,而她正是被冷醒的,但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那些记者当下一个个全部都安静了下来,话筒和摄像机更加对准了顾惜然。 第65章 大舅舅中毒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老夫人摇摇头,一脸愁色:“就是不知道,平日里的吃食都是极小心的,你也知道,自从你大舅母诞下你大表哥之后,就一直没了音信,哎……当初还以为是你大舅母的身子有问题,却没想到竟然是你大舅舅!” 白木槿也觉察到了此事的严重性,大舅舅现在还有一个儿子,若是青云表哥出了事儿,那长房就无嗣,二房却儿女双全,还有几个庶子,这陆家最后还不得落到陆兆安手里? 但陆兆安真的敢这么做吗?这件事情查出来之后,最直接的怀疑对象就是他,难道他不怕吗? “外婆,您觉得这件事和二舅舅有没有关系 巨大正殿中,一个个熟人渐渐出现,叶鸣静候着,他也是极为怀念,这些亲人,朋友便是他心中影子,也是他不舍放下。 又是一声轻响,水滴破碎开来,一丝丝殷红开始随着涟漪扩散,而当它接触到周健的身体之后,就仿佛有灵性一般聚集过来,围绕着周健的身体,沿着那些看不见的毛孔钻了进去。 “不过,毕竟朝廷有朝廷的法度,以本皇子如今的能力,最多也就只能美言几句,要想让二位免责,却有些难度。”说完,朱常洛看向二人,他等着二人的反应。 朱常洛出了内堂,来到景阳宫喧哗之处的院落,看到了一幅大出他预料的光景,并不是他想象中的有人过来生事。 静候的时间缓缓而过,龙王洞依旧漆黑宁静,偶尔有着修士出入着,正在这时,一道修长的身影如穿过水面般,缓缓的从山洞中走了出来。 突然间,刺耳的声音再度传出,只见被打飞的大王鲸鱼身一动,带着惊波骇浪直撞叶鸣而来,一眼看去,那就恍若一座大山撞来般。 万历十年十二月初七,御史江东之弹劾锦衣卫指挥同知徐爵勾结张居正家奴游七,通行贿赂,罔顾国法。 他从来没有遭遇过树妖,相比起其他的种族,植物类的想要成精修行,几率要低得多。往往需要有得天独厚的环境,或是曾受大德高士的福泽,如此再经过千百年的岁月,方有可能开窍成精。 洛贝琦走到浴池边,坐了下来,然后将一只脚,伸进水里,跟着似乎是由于升腾的水蒸气缘故,导致洛贝琦的脸色,也有些泛红了起来。 地面出现了一道沟壑,墙也被轰开了,lu出了地下大厅,一些靠墙壁较近的吸血鬼甚至也被bo及的四散倒地,而其余人则诧异惊恐的看着会议室发生的情况,浑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人算是都是晚来一步的,他们原本已经觉得没有机会再讨好铸造师大人,心里都是在极度的后悔没有坚持到底,多关注一会,自己就能抓住机会,讨好一下这位铸造师大人了,说不定还会有一些其他的好处。 “好!”光头男人跟平头男人合作了那么久,已经很默契了,就那么挟持着江楠吗,慢慢的朝着后面的防空洞退了回去。 牧天灵魂之力控制着韦索的心神,只见那韦索在纸上写道:“今收到田先生狼皮短衫一件,抵价十万金币,特立此据为证。立据人,韦索。”做好这些,又拿出了十张一万金币的金票,交到牧天手中。 不过也从侧面看出,燕珏楠在心底里还是承认燕帅这父亲的,不然也不会如此纠结。 在迷雾将他封印的刹那,牧天心中闪过一抹明悟,他想到的是无论这迷雾是什么,都未能脱离能量的范畴,而任何属性的能量在被压缩到极致后,都将在不灭金身中转化为不灭之力。 伊抬眼望着银面,只见一对深如潭水的双眸目光灼灼,肆意流窜,夺人心魄。 第66章 拜师引骚动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世祖被她问的老脸一红,这种事情要和女儿说,的确有些不妥,可是他实在着急,毕竟穆欣萍私下里已经和他提过了多次,若再不解决这个隐忧,怕伤了美人的心。 于是硬着头皮道:“就是为父和你表姑妈的婚事!” 白老夫人瞪了一眼白世祖,对他这样唐突实在心有不喜,毕竟槿儿是个未出嫁的女儿,怎么好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白世祖尴尬地喝了一口茶,掩饰自己,但眼神还是不住地往白木槿脸上看,似乎想看出些什么来。 人家都把话挑明了,白木槿自然不能继续装傻,只能笑着向白世祖和穆欣萍福了 他们来的时候心里本来还有一些忐忑,生怕步琦玉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没想到私下里说话会是如此的和善。 下一个呼吸之后,李知时稳稳的落于地上毫发无损,而叫嚣“低估自己”的秦于和程猴两人则被地上不知何时布下,此时陡然绷紧的拴马绳给倒着悬吊在了树上,之后一道剑光闪过,血液喷涌,山林便重回寂静无声与安宁。 “韩公,那投贼的张良是你子侄?”张良还未说话,长髯老人正对面坐着的一人却是率先发出疑问。 大伙听了,心中释然,武松是天下豪杰,自然有许多重要的事情要做,离开也是理所当然。 “彩儿妹妹,你那客人都没搭理你,我这客人却是摸了我好几把,这钱你拿的逞心吗?”说完,却是毫不客气的将钱一把抓进自己手中,扭动着腰肢嘤嘤笑着走了,只留下后来者阿彩在背后做出个打人的拳头状。 路过沙滩边那些尸体时,眼前会出现一个选项【采集】:用匕首可以采集到生肉。 农田内工作着的村民们也都陆续看到贾正金,于是纷纷聚集过来打招呼。 “还能是什么人,大概是陆家余孽。”步琦玉想也没想的张口说到,伸手捂着团子的耳朵,似乎是生怕被外面的声音惊到他似的。 索菲亚教堂坐落于冰城DL区,是一座始建于1907年拜占庭风格的东正教教堂,为冰城的标志性建筑。以索菲亚教堂为中心的建筑艺术广场面积达到10000平方米,是冰城最负盛名的旅游景点。 “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法医站起来,打开投影仪,大屏幕上开始显示陶雅的尸体照片。 就在芯眉刚坐定,还没来得及让吧台里的酒保给自已送上酒,便有四五个男人端着自已的酒杯围在了她的身边,并不停地用手指在她的肩膀,胳膊,甚至头发上拨弄,意图明显。 妖兽眼睛红芒更深,凄厉的咆哮,震得老林地动山摇,兽物飞散。 包括韩立,他会给出“学生会尽力而为”这样中规中矩的回答,而不是“累死也要出赛”这样的壮志豪言。 童思思对这件一点都不知道,回到盛世已经九点多了,秦慕把白白抱回房间里睡觉,她去洗澡,刚出来又被某哥给拉了进来又洗了一遍,这一洗洗的她全身发软累的直接睡了过去,也忘了手机是关机的。 这个回答,陆佳欣可不是乱说的,她现在拍的这部戏差不多五个月能拍完,到时候差不多就到了七月份,备孕三个月,差不多就到了十月份,如果在过年前怀上,时间刚刚好。 棍术的极致就是棍术遵循的法则,也就是传说中的无招胜有招,这是从力之法则中悟出来的,自然而然的就带上了力之法则的力量。 “夏天我们可是有好多年没见了,最近过得好吗?”季晴上前一步拉着夏天的手,眼睛里都是热泪,差不多有十年了,她们没有见过,看到夏天,季晴就更想念夏季了。 第67章 什么书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慕辰自从听了白木槿说的事儿,越发上心起来,每日里读书习字都用了十二分的精神,连学堂里的夫子都赞不绝口,称宁国公的大少爷有其祖父之风。 这些话落在了白高轩耳里,却变得那么不是滋味,对白慕辰越发憎恨起来,处处找茬儿。 “大哥,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就要做东方先生的徒弟了,就看不起我们这些同学?”白高轩故意拔高了声音,让其他学生都听到。 果然这话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都用一种又羡慕又嫉妒的眼神看着白慕辰,其中有一个一贯与白高轩交好的,便开口道:“以为谁都能成为东方先生的徒弟 也只有在对方的修为,远低于自己的情况下,搜魂所得,才可完整无缺。 一颗银叶草的种子,要五十年才发芽,五十年成熟,其具有的灵气能够助一个筑基期圆满修士直接突破心动,无需渡劫经历心魔的考验。 此时刘封拿起了酒瓶子,直接朝着自己的嘴里灌去,不时有散落的酒滴落在旁边的地上,味道在这个“家徒四壁”里散播开来,让巴克科斯心里是又急又恨,恨不得直接跑到刘封的脚底下接着刘封散落下来的酒滴。 “呼。”他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地脉的身上,陡然燃烧起浓重的火气。这些火气好似附骨之疽,朝着他阴神中钻来。 在那一层层摇晃的大旗下,药神集团好不容易凝聚起的士气,轰然粉碎,仅剩的人要么转身便逃,要么直接丢下手中的武器,不断告饶投诚。 在夏侯惇的掩护下,皇甫嵩跟卢植两人成功脱困,但邓展却被曹魏集团的人拖住斩杀在了虎牢关之下。 好在刘封出面制止,结束了这场闹剧。第一天的夜晚就在血月聚集地安排了住宿。 对于回答师乎问题这样的直播内容来言,边吃边播,一点都不影响。 内罡、外罡,凌空一寸打,这只是“气”的粗浅运用,停留在表面上。 初瓷问一句,阮大哥点一下头,直到她三个问题问出来,阮大哥琢磨着有点不对。 虽然本尊修为并无精进。但是心境却完成了一次蜕变,精神神念如海浩瀚。可包容天地万物。可容纳亿万星辰,所思所感,一切从心念开始,这是力量地源泉地所在,这是自我升华地本源之根。 “但是也不能有违我们的初衷,三种药材成本价差不多,定价就定在五元一盒,没问题吧?”徐方笑了笑问。 任务或许不是特别困难,问题的关键在于,届时游戏里大半的驻地成员将会聚集一处,争抢同一只BOSS,可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他对苏萌做了什么,他这个当事人是最清楚的,即便是苏萌拿着刀子,刺进了他的胸膛,他都是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这是应该的。 叶云直接喷出一大口鲜血。面色瞬间苍白,仿若死灰,但食之仙剑却是没有半点停顿。 狂暴的魔法元素疯狂地从叶云体内的龙珠涌出,而非从自然界凝聚。 “这只是第一个月,如果经营比较妥当的话,我还会投资开分店,把我们的米线品牌做大做强,如果能力够的话,把我们的米线开遍全国都不成问题。”徐方振声道。 天气是一天天的热起来,山里闹妖怪的谎言因辛然出入平安而不攻自破。庄里的猎户又开始逐渐进山讨生,辛然也每天都把它带到谷口溪边,看看它的旧主有没有再回来。 他不由的失笑,眉眼间的明媚就霎时舒展开来,阳光透过树隙落下点点金,他曲膝闲坐的姿态融景成绘,宛如最妖饶的图画。 第68章 春宫图风波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高轩知道这一次必须要拉上白慕辰,才能躲过这场风波,所以便不管不顾地叫道:“就是你,就是你,你嫉妒我,你知道父亲更宠爱我,所以你就想要陷害我!” 胡林成也恰到好处地给了白慕辰一个怀疑的眼神,其他有知道白家情况的人也纷纷侧目,到底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关系一向不亲近,说不定还真是栽赃陷害的戏码,反正这种事情在大家族里都不少见。 李夫子自然也是知道宁国公府的情况,顿时皱了眉头,问白慕辰道:“这件事与你有关吗?” 白慕辰看着这么多怀疑的目光都望向了自己,心里一急,脸上也 此时此刻,无论巫妖都无法再容忍教主,只是帝俊率先发难而已。而巫妖之所以和教主废话,就是顾忌其居然可以轻松当下事先的三股攻击,却不代表怕了教主。 同一时间,十二祖巫自盘古神殿飞出,各回本族,向洪荒世界四方发展势力,整合洪荒大地。却是道祖有言三千年内不得开战,否则定会第一时间杀上天庭,灭了妖族。如今只得积蓄巫族实力,防止日后大战会有变故发生。 张晓枫在经过上次突发奇想兑换‘狮子吼’功法之后,已经知道系统客服这个奸商的东西,一般只有自己想不到,没有它办不到的。 吴为走出旅馆,此时天色渐黑,外面的环境已经改变了不少,原本呼啸的寒风已经变成了阵阵暖风,地上的积雪也开始融化。 这巫妖二族若在,未来是否更加美好,洪荒世界,万物变迁,百族争鸣是否才是真正的大兴,还是一族独大才是正途。 林炎见已经有一条蜈蚣趴在了连理枝上面,猛的向上一提,就像钓鱼一般,将这条迷你的百节蜈蚣掉了上来。 “这么厉害?!”秦翎依然有些怀疑,又看了一下手中这卷破画,实在是没有发现它有什么特殊的。 “不过是个江湖游医,还到侯府坑蒙拐骗来了,胆子可真大!”沈薇斜睨了三喜一眼,此时他早缩在一旁不敢出声了。 梵和尚原本想要装傻充愣,告诉林炎屋内其实并没有人,不过他顿了顿,并没有说出来。 而后,他盯着秦翎身后的魔,说道:“数十万年前,我们能够把你们给赶出这个大陆,如今,你们同样连卷土重来的机会都不会有,灭!”话音未落,青龙已经率先朝着那正在慢慢胀大的魔影飞了过去。 “你不是普通人,不能随便出去”子衿依旧是拦着木香,随便扔了一个理由过去。 一双手从哈利身后伸了出来,抓在了草叉上,哈利差点尖叫出声,因为他完全没有听到半点动静。 陈宇伸了个懒腰,感觉也没法睡了,于是就干脆走出外面的院子。 伍云召和吕布二人对王猛拱了拱手,说道:“遵命。”二人提起兵器,带着军队,向着现在正是在战斗的地方杀了过去,王猛也是提起手宝剑,带着军队杀了过去。 我才心满意足地从地洞里探出头,一出来只见鬼差和孟婆严阵以待地把洞口围了一个圈,阻止游魂野鬼靠近,也防备着末望虫可能窜出来再攻击。 无论是人,还是机体,当他们被白光触碰到之后,都会慢慢消散。 然后再看到她的面容,就很是水到渠成的觉得,她跟楚家会有着关系。 冥宵和月弑天都是顶级修行者,他们竟然不约而同感应到一股强威压,那股威压似乎被人刻意压制了,可是霸气外漏,他们还是感觉到了不低于自身的强大的王息。 她忍着痛,探头看了两人一眼,却发现哪还看得清楚两人的身影,满场只有到处乱飞的法术。 第69章 害人终害己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李夫子叹息了一声,方道:“事关学院的声誉,院长也是无奈之举,你们且先回家吧,问问你们的父亲有没有法子善了,若是没有,为师也无能为力啊!” 白高轩还是不肯放弃,苦苦央求道:“夫子,夫子,让我见见院长,我去求他,学生愿意受罚,但请院长不要让我退学啊!” 白慕辰拉了拉白高轩,道:“轩弟,我们且先回去听父亲怎么说,说不定父亲有办法解决,趁着事情还未更坏,先想办法处理了再说!” 白高轩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刚刚的羞愧荡然无存,只觉得白慕辰面目可憎,本来这一切都该是白慕辰去承受 周冀自然也看出了吴疆说的是管家婆,被刘晓晓这么一说,俩人都脸红了。 柳云意琢磨着明日应该就抵达京城了,一想到自己将会面临的种种可能,就怪心累的,准备早点休息养足精神。不想刚熄灯,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但他们二人对于楚煦涵的溺爱可不比起别人家的孩子少,也正因为如此,二人当初去了海城谈生意,结果忘记了他的生日。 本来光着脚,优哉游哉追剧的曾尔雅,看到qq信息,直接给唐赢回了十几把淌血的菜刀。 “好歹你也是我员工,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我这个老板岂不是太不是人了?”梁承洛凉飕飕的开口。 而苏路却是很满意的看着这一切,她就是想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徐靖是她的人。 这个楚煦涵,一听便知道是故意的,明明知道自己现在无家可归,更是没有地方去才来投奔他,结果还想着给自己下逐客令? 陶夕在家里煲了一些汤,想要将这些送去医院里给梁兖,毕竟是因为她的疏忽所以才出现这种情况,她也想要尽量的补这件事情。 毕竟他说的话倒也不是完全信口雌黄,若是日后这楚煦涵真的成为了楚家的接班人,这天下倒真的是他的了。 射向乌尔奇奥拉的一些比较重要的要害,比如眼睛、嘴巴、喉咙之类的光箭,被乌尔奇奥拉闪电般的一一拍中。 燃烧寿命之后,借助爆发的超凡力量,瞬间爆发出来的超级必杀。 六年光明,弹指一瞬间,点点滴滴,与其说是我陪 著你长大,不如说是你陪着我走向更完整的人生。 原来,林枫写的几篇童话太好了,在广大的儿童和家长中间引起了很大的反响。 何建国和陈洛也钻进车内,三人配合对其他坦克进行出其不意的攻击。 随手将瘫软如泥的非凡龙子尸体丢在一旁,方天有些好奇的看着满大人。 听到这里,妃英理不由好奇问道,毕竟在正常情况下,这种事情应该要夫妻一起才更惬意。 马榕还处在想象中,却完全没有看到林枫眼中根本没有任何欣赏或者祝福她的意思。 灵火一飞而出,落到刑天头顶,只听“呼”的一声,湛蓝色的火焰腾然而起,瞬间蔓延刑天全身上下。 老人很瘦,一头银白的头发整齐地梳向脑后,干瘦的脸颊已经隐隐约约的出现了老人斑,枯黄的皮肤已经完全失去了光泽,他的双手无力地搭在椅把上。 心中却是不屑,数百万兆是不可能的,有本事你把最低的价格给说出来,不过这句话陈锋不敢说出口。 如何对赵善湘解释此事,赵与莒在心中思考了许久,因此再说起来就很是很顺畅了。 听见侯立平的吼声,林雪东也不得不停止了动作,他没有看侯立平,血红的双眼还是凶狠地盯着周凯,半响,才从会议桌上跳了下来。 “轰!轰!”连续数十声爆炸,电蛇狂舞,黑龙仿佛遇到了克星,瞬间被炸得粉碎,狂暴的电蛇丝毫不示弱,直破半空中兽神凝聚成的无尽气海。 第70章 一视同仁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一走进棠梨苑,气氛便紧张起来,里面十分安静,没有人的吵闹声和哭叫声,白木槿牵着白慕辰的手,缓缓走进去,姿态自然大方,没有丝毫忸怩和不安。 面对在座的每一个人,不管他们是冷漠,是愤怒,是怨怼,或是看好戏的嘲弄,她都挺直着背脊,然后规规矩矩地向长辈行礼。 白慕辰也跟着白木槿行礼,两人的礼仪都极好,没有丝毫差错,脸上还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白世祖却砰地一声砸掉手中的杯盏,爆喝一声:“孽障,给我跪下!” 白慕辰被惊得往后一仰,却被白木槿扶住,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一场空中的大战就此爆发,三只巨形的大鸟,在空中或啄,或撞,或抓,让人目不暇接。 “咳咳咳……你们慢吃我还要去趟下县城。”说完直接落荒而逃。 起初众人还是骑马前行的,但随着山势越来越陡峭,众人便弃马而行。 他们似乎也是今天离开,我努力地让自己自然地朝他们打招呼,但是在沢田纲吉看向我的时候,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还是没忍住别开了脑袋。 散修很自由,但是自由也就相当于没有靠山,自己如果不够强大,那就非常没有安全感。 “请大家掌声鼓励,并且请我们团长为前三名颁发大红花。”戴斌激动的盗图鼓掌。 “还生气吗?”徐启刚声音沙哑,深邃的双眸好似带着炙热的火焰,没看过一处就能点燃熊熊大火。 邢来的身体已经有些凉了,根本不像个活人的身体,这让这名警察忍不住手一缩,发现没有什么异常,还是再次验了验邢来的脖子,只有微弱的一点点心跳。 从第一次跟秦家起冲突,到现在他无论是否有记忆,自己的立场都是从来没变过。 为了不引起当地的百姓和官府的注意,他们低调住进了金陵酒家,这是一座食宿一体的酒楼,一共八层,一至四楼是酒楼,四层以上是客房。 笙歌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她抬头看了眼电视,此刻画面正好切换到车祸现场,浑身是血的伤者被医护人员从被撞变形的车里面抬出。 他们都是世家公卿之后,虽然是纨绔, 那也是一等一的纨绔,若是以往, 他们肯定是不敢惹这位乐山侯的, 谁让现在临川王府要倒了呢? 看她的神情赵明月便晓得,她定是知道了一些自己跟某歹人往时的朝朝暮暮,不由剜了眼轻烟。 写了一段,在他写到关于他们要去的遗址的时候,安泽一卡住了。 然,慕轻歌却只是冷冷一笑,身后白矖、犼、银尘、还有桑家太上长老,纷纷从城墙上跳出,各自对上一个,将他们引入了上空。 对了,他回家下车,她才能把车开走,笙歌有些尴尬,由于二人座位的关系,她不自觉地把自己当做被送的人。 你我之间已经有了云泥之别,不知无畏,而我却心知这其间后果,所以更要谨言慎行拓。 容瑾关上车门,从另一侧上车,系好安全带后面色沉俊地启动车子,过程中一语不发。 她趴在越医学院临时住所的床上,翘着脚步,晃着脑袋,把所学过的医学方面的理论知识梳理了一遍,不知道那帮老头子们会不会问她那些理论知识,还是干脆给她安排一台手术让她来完成。 林晓沫心情不知道怎么知道这件事,竟然有些郁郁不安,她也始终记着自己的身份,不愿意讲她和莫以天之间的这段婚姻披露给别人,特别是卢月容,那样的看不上她,她能感觉出来。 “来,让夫君抱一抱。”成步云哈哈大笑着,放开纪嫣然,将李雪音抱着,深情拥吻。 第71章 供词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话音刚落,三个人就被绑了上来,并排跪在地上,表情十分惊慌。低着头,谁都不敢说话。 看到这三个人被带上来,白木槿分明看到陆氏和白高轩的脸上一闪而逝的喜色。心中不禁暗讽,又想玩栽赃嫁祸,以为找几个下人来,就能坐实她的罪名吗?这种把戏还真是玩不厌啊! 不过她也想看看,陆氏到底要他们说些什么来嫁祸她! 白世祖先是冷冷地打量了一遍三个低头不语的下人,似乎在释放着无形的压力,让三个人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 白世祖看了一眼白木槿,发现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无动于衷,却让他有 因为坐车实在是累,所以我到了宾馆后,连啪啪都没有就睡下了,至于依依到宾馆换了一身衣服后和魅儿就出去逛街了。 看网友这么说,我这才想起来,选定好直播地点之后也只是跟西瓜还有敏兰说了,却忘记跟网友们提起。 姬长风说完,手中的断魂竟然脱手而出,直接在一阵红色的气雾中化成了一条两米来长的火红色长龙,盘旋在姬长风的周围仰天咆哮,阵阵龙吟直冲霄汉,并引来了一团团漆黑滚滚的乌云。 “没看酒吧门口满满的摄像头么,刚才我们就应该被发现了,这个升哥倒是眼尖,放心吧,估计是没什么事情的!”我缓缓开口,因为来的时候,我就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看着赵牧气的发青的脸色,伊芙琳忍不住心中一凛,莫名的感觉此刻愤怒中的赵牧就像是被沉睡中唤醒的发狂的雄狮,身上有种摄人心魄的力量。 舰长说道:“趁这个机会,用探测器给他做一个全面深度扫描”。 雷伊-达里奥见到韩宣,自然是恨他恨到牙痒痒,皮笑肉不笑,握手时候格外用力。 三酋长回道:“现在他们的情绪有好一些。营救的事洲沐也都跟我报告,我替阿雪一家人谢谢几位天仙”。 话虽说着,我心里已经把这兵哥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真以为我是傻子么,他这么掩饰,我就更加肯定自己之前的猜测了。 既然长廊没有堵截到人,那么很明显,对方一定是已经进入公寓楼内了。 都是那支手机惹的祸,让他和语雪之间本来就很僵的气氛,更僵了。 秦泽看二师兄发话,当即也没有异议,但是看向沙万里的眼神却是十分警惕,毕竟这个力大无穷的家伙当初可是险些杀了自己。 段郎就像一阵风,来的时候就悄悄的来了,不知不觉地走进你的身心……走的时候也悄悄的走了,不让你有选择的机会。 没想到的是,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三声响亮的枪声,紧接着黄天钧就感觉到自己的身形一滞,像是有什么东西打在了自己的身上。等他再望向地上时,雷少擎原本躺着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 廉世懿的目的地是宫璇玑所在的帅旗下方,亦步亦趋的阮伯平自然也跟了过去。 利用民间的武林的力量进行一场人民战争,胜利了毛局长可以居功,失败了也可以诿过。这是两不相亏,实在很不错的主意。 谁知,当那山洞口处的麒麟发现了林奕身边的麒麟兽后,先是目露疑惑之色,不过最终还是平静下来。 “去哪家公司?去哪个公司还不都一样,谁不想赚钱,而且,我现在的这个公司对我还不错的,当初我还没有名气的时候,也是他们看中我,帮助我的,所以,我还不想离开。”陆晴想了想说道。 停了一会,便感觉到了脚底疼得厉害,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来,抬起脚心看了一下,两只脚底都是水泡。 第72章 白高轩中毒了?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慕辰被祖母和父亲这样毫不留情地批判,顿时就红了眼,嘴角颤抖,手紧紧攥住,他害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会说出无法挽回的话来,可是眼前这些人真的是自己的亲人吗? 白木槿虽然不想在这个时候说话,可是看着弟弟被这样打击,还是改变了想法,将他拉到自己身边,轻轻拍拍他的肩膀,无声地给以安慰。 然后看着自己的父亲,又看看自己的祖母,才不紧不慢地道:“祖母,父亲,母亲,此事还未有定论,小绿只是说做奴才的要忠于自己的主子,也并未就说她只忠于辰儿,对不对,小绿?” 她说话的声音清清淡 及至她看到赵沈平被观世音菩萨击飞而出,命在旦夕,鹊巧儿以无上刀法与观世音菩萨纠缠,来不及细想,瞬间身化虹光,追了上去。 面对这一进来就咄咄逼人,明显有着目的的成一平,赵国强眼中的阴霾一闪而过,径直的来到了酒柜的面前,他的心情异常的复杂。 两人就这么对峙在了一起,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可输赢却已经显而易见。 要不是瑶瑶之前以虚弱一个月为代价,提前在练习场布好了强大的隔离结界,恐怕此时此刻,整个练习场都会被迪恩的五月夷为平地。可见其威力。 而苏仙儿听到林静姝的话,不由一脸懵逼,天天讲故事还不够,还要我画出来? 在很多的情况之下,虽然有很多的人都认为见义勇为是件好事,但不可否认的是见义勇为的前提之下那就是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这才是最主要的事情。 “好像是自己拿着刀就睡过去了,然后出现了这道声音。”这道声音所携带的内容似深深的刻在了庄严的脑海中难以忘怀。 十太子笑了笑,没有放在心上,想他堂堂妖族太子,哪里需要赵沈平的厚报,当日救他,只是感觉这家伙有些亲切,而且他还杀了夸父,也算是一有勇有谋的妖怪,他们兄弟不忍其暴尸荒野,遭巫族欺凌,便顺手将其救了。 钟晴又是一指头弹在大花额头上,大花立刻就收敛了笑容,正经的盯着钟晴。 程冽的房车虽然保养得很好,但是那台房车到现在也已经是有些年头了,按说judy现在的策划公司开得风生水起的,是绝对可以搞得更新更豪华的房车的。 到2014年,奥海又下令关闭许多的水道用于控制鲤鱼,还做出了一个180亿美金的计划,只是这计划太疯狂,最后没通过。 再然后,唐海加入了大丽菊,马莲娜就一直在海边的别墅住着,这边基本就不来了,这里的混混就更没机会了。 内外牵制,公开发包,表面上是防止出现弊端,实际上却是把外廷的手,伸进了内廷。 平时装得那么高冷,跟个菩萨似的,没想到这心里头竟是如此不堪!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堂堂皇后也是如此,皇爷真够悲哀的。 说着说着,爱德华的声音不由拔高很多,一双眼睛看着彼得,满是无语。 激飞的碎石甚至凌厉的像子弹一样,翻滚的泥浪,眨眼间就淹没了整间屋子。嗒嗒嗒,迈着清晰的步法,无形的波动将爱德华隔离开,恍若无形的墙壁。 王琰自然觉得可以驾驭这个角色,不然他也不会要求这个剧本了,不过还没有看到其他两个合作的演员,王琰不禁有些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况且他现在心里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他想要将这个系列打造成为一个经典。 “爱。。德。。华。”身为一个科研工作者自然不会不认识爱德华,正因为了解,他也知道对方拥有的力量是如何的可怕。 第73章 包书布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慕辰立刻反驳道:“我没有,我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轩弟和母亲的事情!” “既然你不承认,你是我的儿子我不能严刑逼供,但是这贱婢却逃不了,来人,给我掌嘴,直到这丫头肯开口为止!”白世祖嘴角牵起一抹冷狠的笑意,完全不似他平日里展现出来的儒雅之风。 小绿听了此话,抖得和筛子一样,看着白慕辰一副心死如灰的表情,然后突然正了神色,向着白世祖磕头,道:“公爷,奴婢愿意交代,请公爷不要用刑!大少爷对我无情无义,奴婢也不愿意再助纣为虐,因着大少爷曾经承诺奴婢若好好为他做事,将来就抬奴婢做姨 现在教堂内的灯光全面打开,将原本看不清楚的角落也照得明亮一片。 这是首男声歌曲,月倩音用本音唱并不合适,之前两人决定降两度演唱,这样来,她的声音会显得饱满浑厚。 老教授姓王,在华夏大学教援了几十年,育人无数,但最近几年讲的都是有关外星域的事情。 赵有恭早在李邦彦悄悄出宫后便得到消息,他与赵构两人准备对他下手,故而提前在皇城四周安排了眼线。无论李邦彦如何乔装打扮都难逃法眼,当他出现在皇宫外就有人将消息传递出去。 “你这人多大的信心,超过星域境的强者我也挡不住。”雪倾城说道。 眼前颇为熟悉的一幕勾起了墨菲某些不好的回忆。可以说,墨菲出道之后,最为狼狈的一幕就是拜这柄猪头锤所赐。 就算是天童菊之丞也不由得瞪大了双眼,他也有些难以相信,这一次出手的人,竟然还有圣天子。不过想来也是,如果没有圣天子出手,凌云等人的行动怎么可能如此迅速,而他手中的逮捕令,已经证明了一切。 为了这幅图,他也算是耗尽心力,不过好在成品出来以后效果非常好,而且观众都很喜欢。 以前的男生是为了接近她而献殷勤,现在这个男人是真心想帮她,虽然人家没有那种意思,但不正是她要找的可以依偎的男人吗? 看得出来,这些人跟最开始的那一批不一样,从穿着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不再是清一色的西装革履职业装,还有迷彩服,和一些比较休闲的衣服。 这是非常现实的问题,他们不是不想逃,而是逃都逃不掉,只要奴隶印记还在,就算躲在最角落的区域,都是没意义的。 自己靠那点泉水只能稍微拖延一下毒发的时间却根本没有办法根治,每次毒发的时间虽然不常,但是每次发作都感觉度秒如年,十分的煎熬。 莫凡知道,尽管同样是不受镇狱石碑压制力量的影响,但这位朱子大人不可能是凭借身体素质,只能是通过其他手段了。 言枫这么缓缓地说着,顺便瞥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厨房,确定凌亦萧没有出来。 于是,龙江县的县令直接就懵逼了,泥玛,双方都是原告,双方又都是被告,卧了个槽,肿么办? 不过还是第一次听岛风说在门口的时候,后厨也能听见声音,叫崔岚的少年也愣了一下。 斜也挺矛大战萧、崔二将,这时宗干大吼一声:“看刀!”崔公义回头一愣,宗干手起刀落,斩崔公义于马下。婆卢火挥狼牙棒与邢颖厮杀,邢颖看崔被斩,心头一惊,被婆卢火一狼牙棒打得脑浆迸裂坠马而亡。 太上老祖眼中流露出几分后悔,更多的还是怨恨,这些都是自己子孙招惹来的事情,不然他怎么可能会落到如此田地? 至于胡婧,完全被叶凡的一千万给震惊住了。而且,她也不敢笑出来。 第74章 李夫子上门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世祖没有开口,白老夫人却是先同意了,道:“既然李夫子来了,自然得请进来说话,也好问问,今日学堂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这是我们家的内务,一个外人来恐怕不好吧?怕到时候传出对咱们宁国公府不利的话呀!”陆氏赶忙要阻止,她生怕李夫子说出些对白高轩不利的话来。 白木槿看着陆氏,又对白老夫人道:“李夫子为人正直,已经答应了槿儿,无论在府里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绝不会外传,他是文华学院里出了名耿直之人,相信他绝不会说假话,也不会散播对宁国公府不利的传言!” 白老夫 说完这话叶芙还特意看了叶茜一眼,一个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穷丫头,见过几场村姑打架而己,就在叶老太太跟前卖弄了,还早着很呢。 皇上的脸色也是微微的一变,以太后的身份,公开跟梦千寻赔礼道歉,太后肯定会很难堪。 “轰隆——”又来一声雷鸣。楚南看见田盈盈在被窝里缩成一团。 燃燃苏醒过来之后,看到守护在旁边一直凝视她的司明燚,眼泪就忍不住的流淌出来。 一时间竟是有无数厉鬼妖兽皆被逍遥子的青色气剑生生钉死在地面之上,灵虚子身前的一个魔教长老不及躲避,被青色气剑猛地从天灵而下,瞬间化作齑粉!魔教两派的厉鬼妖兽瞬间大乱起来。 “你确定要见章广?”孙娇娇歪着脑袋,很认真的看着杨凡问道。 你为什么要购物,要买哪些东西?你的时间,都用来无聊,浪费,打麻将,斗地主,看所有垃圾的东西。仿佛你的生活只是等待时间到了某一个点,为了结束而结束一样。 “这些家伙找到了另外一个进化的途径了吗?依靠无数个体的数据量来达成进化吗?”光子郎被吓了一大跳如果在现实世界的水母兽全部聚集在一起的话那么绝对会出大事的。 “光子郎休息一会吧,我真的累的不行了。”甲虫兽停下脚步,他连一步都走不动了。 上官勇的手抚一下安锦绣的额前碎发,试着低头亲吻了一下安锦绣的额头。 黄雯雯也走出来了,上次听她说店里有一个男人在追求她,而且那个男人也是个离异男,没有孩子。她曾劝黄雯雯和那个男人接触一段时间,不知道黄雯雯有没有喜欢上那个男人。 爆炸过后,这艘战舰的前半部甲板部门是一片狼藉,而且还有个大坑,人员死伤惨重。 看着本来就圆滚滚的花妞,想像不出它要是再胖下去,会成啥样。 就算不知道真实数据,但是哪怕是猜测出来的数据,也应该知道青山石油公司每个月的净利润都在十万以上吧。 王蒙亮立刻拉着她的手说:“别走,好吗?”声音中有一丝沙哑。 这两人穿着寒酸,蓬头垢面,抬起头来眼神怯生生的,年纪只有十三四岁左右,身高估摸着一米六左右。 沈音打电话说要在苏羽芊这里留宿一晚,今晚就不回去住了。王蒙亮也决定把父母留在这里住一晚。 “好了,将军背后的伤基本上全刮干净了,伤口也处理好了,这段日子还是不能碰水,将军也不能大动,我会开些药,将军卧床休息好。”这是最轻松也是最有压力的一次手术,孙思邈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说什么好。 反观路青海,仅仅只是用了一句话就让路行北哑口无言,人都死了这么久,而且又是一个没什么修为的人,怎么可能死而复生? 两年前他让比比东留下七宝琉璃宗,本来是因为宁风致这么多年对他真不错,打算保他的宗门一次。 第75章 真相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文泽没有理她,只是朝着老夫人的方向,继续说:“文泽虽然只是小小书童,但也跟着大少爷识得些字,知道些礼义廉耻,虽然受了夫人的交代,要奴才做大少爷身边的钉子,但奴才并不是没有良心的人,跟着大少爷时间久了,就越发觉得大少爷人好,对下人也好,所以奴才不能再帮着夫人做事!” 白老夫人没想到,陆氏竟然背着她这样欺负自己的大孙子,她原本以为陆氏只是和白木槿过不去而已,没想到原来她心心念念要除掉的人竟然是她的孙子。 缓慢而沉重地摇了摇头,她看着陆氏,眼里都是浓重的杀气,沉声道:“你这个女 黄卫依旧没有将刘凡的话放在心上,他出列,再次向刘凡劝道,说完,又对王公大臣们拱了拱手。 而且他还说他不是什么大仙,让自己不要叫他大仙,要不然会折寿,既然他会这么说,那就证明他可能真的不是什么大仙,而且应该也是村子里的人。 “可是爸爸都没有过来哎,我去吃他。”凌子犀从椅子上面跳了起来。 按照道祖圣门的规矩,入宗十年若不能晋升成八代弟子,便会被逐出宗门。 沉醉于原始欲望的两人,没有发现其中有一间房门,偷偷地开了一条缝隙,露出一双复杂难明的眼睛。 他知道,七杀令肯定约束不了讨董大军。只能形式上调动各路诸侯兵马,不能真正意义上调动诸侯兵马。 李鹤都没等他们把台词说完就拎起高大强飞上三层,一片混乱的弹雨撒过来,他没中弹的感觉,但手里的高大强重重地抖了一下。 “原来如此!看来这些孽在三年前就已经寻好了归宿,借助着城主府来隐匿自己,从而为祸整个源南城!”我缓声道目光向着玄法壁垒望去,觉得玄天等人占不到任何上风,要是让这邪孽给跑了的话,那就麻烦了。 边四娘有了身子,刘栓柱怕那俩人把她给气着了,所以就硬拦着她没让她出来,叫她在屋子里照顾刘翠。 法济回想起大概十年前的光景,当时自己初升住持,来一远方僧侣,二人一语投机,大谈起佛理。 “赤阳大哥,赤阳大哥!!!”杨南心中震惊,朝着赤阳大叫数声,闭目练功的赤阳却似乎一无所觉。 “我不回去,你慢慢忙你的,我又没啥要紧事,不急……”罗汉果断拒绝。这货现在对龙飞甲有阴影,与其回去面对那个恐怖的家伙,还不如就在这里打发打发时间。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胖子眼尖,一眼就瞧见独自坐在窗口旁抱着大烟袋的老菜头了。 周子言很相信,江百歌回来的时刻,一定就是百歌集团内部腥风血雨的时候。所以,锦湖苑现在这个时候不被人关注,也没人过问,说不定到时候反而能够躲过一劫。 “弟子遵命。”虚元与众弟子按剑施礼从容而退,灵冲虽然行事不喜规矩,但虚元等内门弟子身上那一副大气雍容的气度却令杨南暗暗赞许,灵冲赶走了虚元这些闲杂人等,终于放开手脚带着杨南在灵花岛上各处游玩了一番。 这不灭雷舟是倪彩的心头之肉,少了三分之二的雷水,如何不能令他大为痛惜? 不过下一刻,所有人的眼神都放在了约克家族的默克尔身上,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眼神,难道……一时间很多人都明白了,难道是紫阳担心约克家族会对自己施压要求交出东西所以撒谎了? 一个银色色的光柱从天而降,将他包裹在其中,美不可言。或许这应该称得上是一个美妙的景色,一个壮丽的神迹。 第76章 杜嬷嬷舍身救主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似乎是表演看够了,白木槿才走上前去,查看了一下那袋玉米粉,用手沾了一下,尝了尝,然后又去看了看那袋不知名的粉末,也照样尝了尝。 白木槿看了看夏大夫,不动声色地问道:“夏大夫可看仔细了,这确实是木薯粉吗?” 夏大夫见问他的是白家那个懦弱的大小姐,便存了几分轻视,不屑地撇过头去,道:“自然是,老夫行医多年,难道还能连木薯粉都看不出来吗?” 白木槿笑了笑,道:“您都没有尝过,就凭着看了看,闻了闻,就能断定这是木薯粉,夏大夫的医术果然高明!” 夏大夫哪里听不出 那有这么巧的事,可见一定是那头黑龙在搞鬼,船长身上雕像的能量波动,撑死也就是三级学徒的层次,就算拿刀架在他脖子上把他拉上上,估计也起不了作用。 “没什么事,师兄好好休息就好。”弥乐笑面如春风一般,柔和而又细腻的眼神,紧盯着弥生不放,看他的不由觉着自己是被什么人狂烈追求着。 “答应给我看喜洋洋的,别反悔。”虎狮还不忘记跟夏峰的约定。 齐星雨尽管早已经知道,以任务系统的强大,对于齐星雨的现实生活是分分钟钟就能了解清楚。但这么贴心准备,真的好吗? “打开前面的门。”火箭浣熊知道托尼可以控制监狱可以让托尼配合自己逃跑。 “这都不死!”索隆大惊,胸口被炸一个大洞,还能纹丝不动,中毒能面不改色的拽下一条胳膊,被闪电之球打中还能化作血液随意流动,这就十分凶残了。 实力是对话的阶梯,索隆的实力受到亚尔林的认可,自然就获得相等的地位。 她没敢嬉皮笑脸,但那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一下一下地眨着,无辜又可怜。 在香味弥漫开来的时候,宋慧敏已经拿出一罐喷雾剂,在周围喷了喷,那股香气瞬间消失,让夏峰等人有点好奇。 喝退亲随侍卫,又命府兵在入门连廊处放哨戒备,不允许任何一人入内。 “…”想到这一些,封御卿感觉自己似乎一切都明白了,那位伟人不是地球的人,而是流放星的人,而且流放星上面的科技不管是最简陋的放在那个落后的古星球却还是说得上是最厉害的科技。 这样也好,夏明苏推了一剂麻醉针进去,接着把碍事的裤子剪掉,开始清创缝针,上药,包扎。 他的呼吸细细碎碎的打在她的身上……他的舌头翻搅着她的舌蕾,带来一种像是过电般的感觉。 水芙蓉红着娇嫩的脸蛋儿,顾不上身子被他看,一溜身钻进热水中。 轰的一声,宛如一道炸雷一般瞬间的炸到了陈奎的脑海之中,将他炸的恍若雷击,牙齿都在打着颤抖。 大相公这般问,偏偏她还不想抗拒他的邀约。水芙蓉微微眨动睫毛,纤瘦的身子让萧苍抱起来,害羞的埋着脸。 因为她的预知能力似乎比她更好厉害,十几分种的预知能力在这个星系里面说很厉害,可是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蚂蚁和老虎的区别,一点都动摇不了。 夏明苏的脸被热气熏得通红通红的,他扭了扭胳膊,满脸的黑线。 “还有,太医院那些老太医们,可多多少少都与祖父相熟,妹妹你放心,不用谁求,他们也会对祖父上心的。”沐婉歌神色淡然,不怕沐九歌难对付,就怕她没有任何顾及,现在看来祖父果然是她的死穴。 “恭喜魔王,这是鬼界献上的贺礼。”朔月寒幽向后做了一个手势,鬼界的人立刻捧着许多珍贵礼物站出来。 姬玥怔怔地看着她,他很明白‘对不起’这三个字的含义,有些想笑,却笑不出来。 第77章 小绿死了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事情尘埃落定,陆氏只是因为管教不严,被处罚跪了一夜祠堂,又闭门思过一个月,这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 白高轩因为在学堂里丢了颜面,文华学院本要他退学,白世祖百般求情,说是家中的下人不忿主子的责罚,故意陷害,又花了将近一万两银子,才摆平了这件事,没有让白高轩成为被退学的学生,否则他往后想去哪个学堂也是没人愿意收的。 只是到底这件事损了他名声,在学堂里知道这件事的同学,都不愿意跟他亲近,都得了家里人的招呼,说怕白高轩带坏了他们家的孩子。 白高轩有苦难言,央着白世祖帮他请 直到看清楚苏千羽的容貌后,赵长明彻底不淡定了,怎么可能会是其他人呢? 江辰的脸色突然就变成了酱色,如果那天晚上,陈奕萱对他又粘又揉,是因为她醉酒的话。 至于莫雨柔和六长老,以这两人的身份地位,根本就不需要自己操心,多半早就有防御灵器了。 她朝着系统许愿,重新做一回顾家兄弟的白月光,系统果然帮她在实现,前面发生那些事情,可能是系统在调整的缘故。 尽管已经身受重伤,可他还是在一步一步朝着苏千羽靠近,手中的绝影剑魔气四溢。 他见过段红翎的容貌,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但是用来勾引一个男人,绝对是绰绰有余了。 李灼光摇了摇头:“对不起师傅,其实我骗了你,我们来此根本不是为了除妖。 “这又不是你的东西,凭什么还给你?”苏千羽淡淡说道,然后看向手中的古籍。 谁能想秀兰这样的一个奴婢身份,摇身一变,成为康国尊贵的康和公主。 由于大周已然很久没有过凌迟之刑了,而且行刑时间太长,不易操作,所以沈燃并没有真的下旨将袁济舟凌迟。 滚烫的药水瞬间刺痛了皮肤,让他脸色白了白,又立刻被熏红,手死死的握着桶壁,青筋暴跳,再忍着灼热往下沉,直到只露出脑袋。 “你,你……”云梦儿看着她一脸嫌弃的样子,顿时气的吐血,满脸通红的指着她半晌没说出个所以然。 城显不是不知道,明天是青阳的祭日。就算是心有芥蒂,他也该是陪着伊曼去一趟的。 “灵魂念师的圣地,只有一个地方,琅嬛静斋!”瑶光缓缓传音。 对于水镜先生这种万象境的武者来说,击败一个阴阳境武者实在太轻松了。 “好了,我们先不说这个,还是先解决红嫣身体之中的诅咒之力吧。”吴廷收起心思,还是将红娘子身体之中的诅咒之力排除再说别的事情吧。 “你是个冒牌货?”宁沫依旧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这个家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浑水摸鱼进入他们的生活的?为什么自己没有发现? “我希望和贵公司结盟,同时也希望城董放过曼曼。”颜光辰也开口直言,丝毫没有顾及城显的脸色。 宫羽幽也似有感慨的说道,或许是想起了外院的生活,那俏丽的容颜之上带上了一抹恬淡的笑容。 陈延泗有着自己的宏伟目标,既想拉拢赵敬东,也想再好好看看赵敬东的身手,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大能耐,同时,他也不愿意跟老二翻脸,总之是不想树敌太多,就有意踢起了皮球说出这番话,静待着事情的进一步发展。 君绮萝蹲身拔掉无殇身上的银针,正要接过乐箫手中的白布带为无殇包扎,龙胤却把她拉开来,让乐箫为他包扎。 韩晟世已经察觉了一切,他会在万不得已之下出手,那才是真正的可怕。想到韩晟世的冷酷噬血这更加让他担心。 第78章 小蓝投诚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从棠梨苑回来,还未进槿兰苑,就见得门前一个穿浅蓝色罗裙的小丫头在不远处探望,见到了白木槿,仿佛十分焦急,又想靠近,又怕靠近的样子。 白木槿没有理她,便要进去,那丫头终于忍不住跑了过来,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哭道:“大小姐留步,奴婢有事相求!” 白木槿皱了皱眉,鸳鸯赶紧走上前,拦住白木槿,厉声呵斥道:“你这丫头,好端端地要干什么?不许胡闹,惊扰了大小姐,仔细你的皮!” 那丫头闪着泪眼,可怜兮兮地道:“大小姐,请您救救奴婢一家,奴婢愿意为您做牛做马,只求大小姐出手相救! 丁诚笑着点头,这么牛逼的记录也是无敌了,身为主演,就算已经得到大满贯,这种殊荣也是难得一见。 所有人听的津津有味,不愧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些过往对于现在观众也很新鲜。 "这可是一个龙角蜥蜴,你绝对从来就没有见过的稀有品种,今天我就让你开开眼界。哈哈。"黑衣人嘴边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我不会在后面袭击你!如果你说的是假话,我会在你的正面当场击杀你!"金刚冷冷的说道。 只听一声:“砰——”似乎有重物落地的声音,这声音就像压倒顾嫦曦最后一丝神经的稻草,让她咬了咬牙,一个闪身便出了秘境。 虽然他也没有指名道姓,不过他说的话应该已经很明显了。顾真真不笨,一下子就猜到他说的,肯定是林薇安跟他。 不料刘勃勃却一个扭身,改拳为抓,双手倏地拽住段有右臂,胯上硬接了段有一拳,后背一弓一挺,要将段有抡摔而起。 "奶奶,你有几个千里纽呢?还能再送我几个?"子柒姑娘笑着说道。 都是在各种危机中修正自己人生和自我的界限,长到一定年纪,身体已经足够了解各种危险并成为潜意识,学会无数种趋利避害。 “不仅有人来这里干工程,干得还是个大工程!”我一边在脑子里思索着,一边缓缓说道。 按照,黑瞎子在东北盗墓界的名气和实力,除了满山红之外,几乎再也找不出其他的团伙,能够跟黑瞎子相抗衡的了。 说这话的时候,慕青阳还特意在云轩面前加强了懦夫两字的语气,打算激起云轩的怒意,让他接受这个挑战。 林嘉怡几乎是在用恳求的语气和云轩说话,很明显,她打心底不希望云轩离开。 因为病痛,真的是会要人命的,长期晚上觉睡不好,不断咳嗽咳醒,像是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令她免疫力不断下降。 当粉嫩的唇相碰,夜雨的身子猛地一颤,强忍着体内的冲动,却笨拙的迎合着她。 发的看法科技发达看见了看的房的疯狂亏大发了绝地反击反倒觉得分揭开放大镜画法几何放寒假,让我我我看就打开了焦点科技来对付了解到分了家放大镜。 周围的学生见状,立刻躲得远远的,生怕惨遭池鱼,毕竟他们只是学生,对这些道上的混混还是挺畏惧的。 她后背上趴着的那具干尸,却瞬间蒙逼了!只见它翘起脑袋,脸上表情痛苦扭曲。只听这干尸“呼吼”一声惨叫,从叶老太的后背上跌落下来。 他肩膀上的伤还没好,可不能做太多活动,不然伤势恶化,他明天还怎么去进行洗礼仪式? 楚云冷眼看着几人的动作,即便是赵达过来把他架到椅子上锁住,他也没有出声,更没有多余的动作。 谈判之后各国使者开始回国,这次魑魅国想让双方大战的心思最终没有成功最先回国,苗民使者跟随着走了。 第79章 放鹅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第二日一早,白木槿就醒了过来,随意吃了些早饭,就吩咐瑞嬷嬷将她几个月前养的大白鹅给用笼子装好,然后准备出门去了。 喜鹊看着笼子里又白又漂亮的大白鹅,着实有些奇怪,问道:“小姐,你要带着些鹅去哪里?” 白木槿笑了笑,道:“去放鹅啊!” 喜鹊挠挠头,实在不理解,但看着白木槿似乎很开心的样子,便也跟着开心起来,也许小姐现在喜欢鹅了。 带着鸳鸯和喜鹊,便去了明湖,此处不是什么风景名胜,但胜在自然,秀丽,又清静。让跟着的家丁在远处等候,白木槿只带着鸳鸯和喜鹊独自 “菡妹妹,飞针有毒。”水凝墨忽然感到全身针扎一样的痛,脸色大变。 “韩总回来了?”从松江农场办公楼里出来的办公室主任梁静笑吟吟地向韩涛打着招呼。 千暮刚刚翻起身来,一眼便见到正倒在血泊中的古辰,那张形如枯槁的蜡色面颊,此刻却像是一根诺达的石柱般,狠狠撞击在她的心坎上。 沈风立即到:“就挖这面墙,在铁门被冲破之前,一定要挖好!”言毕,让指挥着剩余府兵挖墙壁。 此时,再次遭遇到围攻,几人也只能够勉强抵御,已没了最初时的锐气。 韩涛看他说到这就要完事,连忙接着说:“那啥,还有几个事需要注意。咱们这不是一锤子买卖,要是出口项目真的谈成了,那以后年年都要采,价格也会越来越高,所以不能一下整绝根了。 叶绛裙道:“之前我一直听命于师父,师父曾有交代,她死后让我听命于斋主,而道画师姐是代任斋主,我便听命于她,直至今日,老斋主让我跟随你,我则听命于你。”她也不知为何要说这些,似乎在为自己解释。 “轰”一声巨响,当先两人直接被一团巨大的火团笼罩在内,能够清晰的看着在火团之内被燃烧的两人,洛阳脚步退后,持剑护在胸前。 雷吟风战败学院排名九十九的马坤的消息,由于时间太短,还并没在外院流传开来,要是他知道连马坤都战败了,心中恐怕就能释然了。 “身体差不多好了,过两天等雯雯康复,我们就一起离开医院了。”莫问笑了笑。 “凡哥,你再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了,拿着这么高的工资,什么事情都不做。 有看向了自己脑海泥丸宫的天战神处,战神戟悬在那里,还是艳艳生辉,似乎没受到多大的伤害。 夜宁静无声,庭院里桂花开得异常繁盛,在月光下如点点的碎金,香气馥郁缠绵。 姜元的态度从容镇定。即使看到胭脂这样绝世佳人眼中也只是闪过一抹惊艳,并没有过多的打量。 开设分公司,管理上面肯定会增加很多的成本,毕竟一家公司的猫腻非常的多。 可是,这一刻,她就是想好好的抱抱这个在意自己,维护自己的男人。 整整齐齐的坐在下面,非常震撼,有很多嘈杂的声音传来,但是早两天员工经过培训之后。 萧熠的胸口起伏不平,可是看着少年神采飞扬的笑容,他生生地忍了回去,自己憋在了心里。 听了元婉蓁的话,众人皆是赞同,都觉着她识大体,纷纷圆起了场来。 萧熠讪讪地收回了目光,不一会,就看到李锡拿出了一个画轴出来。 身为他们的大老板陈纪送出的彩礼也很是夺目,一辆新款的红色法拉利,这是陈纪用娘家人身份送出的陪送。 正在遍寻无着之时,西方不远处突然响起了清亮的哨音,严白虎眼睛一亮,带着手下朝着哨声的方向摸去。 第80章 拜师成功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话还未说完,老翁便笑逐颜开了,心道果然是个懂事的丫头,可是下一秒, 白木槿便又笑着道:“但是也有句话叫君子不夺人所爱,老先生,抱歉了,我和弟弟也十分喜爱白鹅,养它们也花费了不少心思啊,对待大白鹅就像对待自己家人一样呢,实在不舍得送人!” 老翁哭丧着脸,看着白木槿,觉得这丫头真是太鬼灵精怪了,竟然还逗弄自己,真是看错了她。 可是他又不能明抢,忽然看了看一脸老实样子的白慕辰,便哄道:“小公子,不知你是否能割爱啊?就让我两只就行,这样你也有两只,我也有两只,大家岂不是皆大欢喜了 怔愣的他,疑惑的抬起头看着坐在的地面上的人,双眼充斥着不解。 未等煜弄清出了什么纰漏,空中飘向金龙的龙魂突然化为一缕青烟消散,与此同时,一边缠裹着明心的水纱瘪了下去,明心不可思议地出现在金龙的身边,抱紧金龙,随后消失在空起里。 李茹君的礼服偏长一点,她为了跟陆梓宣比,把注意力完全放在了陆梓宣的身上。 七娘的神志有点不清楚,但是这份力量,却远远超过一个炼气修士的神识水平。 他们想要的是长生果,就算拿不到长生果捞到一些别的好处也可以,比如魂兽,灵草灵果什么的。谁都不想介入两国之间的争端。给自己找麻烦。 网上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就连系统都急死了,天天在她耳边喵喵喵。 但是,秦阳是扛着防御塔进去的,丝血被打在身上的话,肯定阵亡。 从空间里面拿出那一箱草莓,再拿出刚刚在老板那里买的,按照1:3的比例混合。 “算了吧,就当作锻炼身体了。”孟忆瑾安慰道。但是语气里却有丝丝不开心。 “那不一样,我们分开之后,你有了新的朋友,肯定会慢慢把我给忘记了的!”陈思彩一想到这些就忍不住有些难过。 叶灵走过去,摘下片树叶,又走回来,忽然叹了口气,道:“你知道的衣经太多了,只不过,你若一定要问,我还是可以告诉你。 只不过这东西是怎么和自己元神中那颗种子联系起来的?在梦中的时候她没意识到,可一旦清醒,她立刻便知道梦中看到的三花幼苗正是自己的元神。 通过余光看了看王绾,夏封眼中复杂之色一闪而逝,随即用着叹息般的语气问道。 如今建宁之后,靠近南蛮之地的交州地盘,已经全部落入到蛮王孟获的手中,想要将夺回失地,那也就只能打败孟获所率领的八万余蛮军。 万大少对于君严的话明显保持不信任的态度,他不傻,上一次他们能够逃脱,运气占了很大的成分,而且也有辽冥大意的原因,下一次要是再遇到,恐怕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灵胎气炸了,没想到如今竟然会“受制”于君严,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就好像鞘的回归,跟君严说上几句认可的话后,君严就变得万分的自信。 她看见的这双腿,已经不像是一双腿,而像是两根被折断的枯枝,不但瘦弱,简直已干瘪退化。 涛声不绝,这大江河的水流速度十分的凶猛!唐凡这才刚跟着寇青铜来到海边,便是看到了一幅波涛汹涌的画面。 林海天没有反应过来,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的罪过监察使级别的人。 老白来这里,是因为他的实力不差,至少以不死尊王现在的实力而言,他还杀不掉老白。 两个目标一致的男人,在彼此间的对视中感受到了对方的血液温度。 “吞天帝兽,我希望你不要过多的去帮助他,不然的话,他就不会成长,这道理我想你应该知道吧。”听到吞天帝兽的话,离恨就出声说道。 第81章 送弟弟入学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慕辰一想,觉得也有道理,反正陆氏她们从来也没在姐姐手里占过便宜,反而损兵折将,于是也跟着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可是终于还是想到明日就要离家,即便所去不远,但到底不比从前,可以每日相见,心中既高兴也伤感。 下午的时候,白木槿将第二日要送白慕辰去东方先生那里进学,往后只休沐时候回家,老夫人高兴的恨不得放鞭炮来庆祝,一直不停地招呼孙嬷嬷要帮白慕辰准备好行礼,千万不能让他短了缺了。 白木槿看着白老夫人难得如此殷勤也不好阻拦,只由着她折腾去了,反正老夫人这辈子也就是为了 “是吗?画好了吗?那平时视频的时候你怎么没给我看?”甘敬心里一瞬间的期待竟然比对电影特效的期待还大。 他蹲下,双手轻握她的肩头,凛冽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的杏眸。 温彦轩笑道:“厉总,过几天我会登门拜访,到时候再好好谈论关于实验室和股权的问题。 看她有些憔悴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碰见了什么事,这会脑壳里有些混乱,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哼,既然你非要自取其辱,那我就成全你。”被晏坤一口一个老家伙的叫,血楚的脾气也升了起来。 白星颜一眼扫过去,身形如鬼魅,闪至幽染身侧,出手,直逼她面门。 “晏坤!我要你的命!”说着,一股苍蓝色的玄气从鲲腾体内喷发,目标直指晏坤。 雨势越来越大,混杂血液,从上空来看,像是遍地开满了鲜红的曼珠沙华。 关平坐下后,就将五十万筹码全部压在了大上面,他很清楚,鲁大国为了引自己上套,今天一定会让自己赢钱的。 没有预想中的更进一步,厉霆渊突然停下,握住了她不安分的手。 不过她去的晚了,错过大哥驯马的场面,只见到自家大哥骑在马背上迎风驰骋的恣意。 谁也没想到,曾经不起眼的人竟然这么短短几天,就摇身一变,让赫赫有名的紫衣真人,都愿意卖他面子。 安置好这些事之后,生意上的事情也好办,都是他信得过的人,让他们各行其是就是了。 再加上,石冈村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听了漳河村人,传过来的谣言,竟然也有人说山神老爷要惩罚石冈村,可山神在他看来,根本就不存在,他也不信什么神佛仙圣。 一班长闻言后开始解释,炮兵排长有些无语,但没有办法的他只能起床穿衣服打背包。 这个时候,玄冰水精,可降低肉身温度,在一热一冷之中,不断淬体,精纯其肉身。 一充值不就能查到公司账户、企业账户、支付包信息?如果是诈骗网站,抓人还不是分分钟?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吃饭,这顿饭吃的格外久,吃到饭菜都凉了,方才把筷子放下。 开启了第七仙窍之后,苏哲的自身根骨,终于达到了上等龙姿天骨层次。 经理也能理解,像这种有钱人家的少爷,肯定也有压力需要排解的嘛。 同行是冤家虽说坐镇蔚海娱乐的是魏海宏的侄子魏启泰,但是,说乔安和魏海宏是竞争对手也不为过——毕竟双方在盛娱的股票收购上,确实是竞争对手。 然而,她不知道,就在黑屏的这段时间里,她和陆衍又有新的大料被爆到了网上。 “哼,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姜威眼神冰冷,冷哼一声便抬起脚步,向着亡灵擂台而去。 到那个时候大哥一家根本就不再了,白家只剩下他白勇胜,以后所有白家的财产都是他白勇胜的。 外城的城墙和内城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只有三米多高,尚未修建完成。 第82章 又偶遇了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刚刚走到内院,却见亭子里坐了个熟悉的身影,一身白色锦服,手执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脸上挂着盈盈浅笑,看上去着实赏心悦目。 只是白木槿却不见得有多欢喜,她可还记着自己欠着那狐狸一样的宣王一个大人情,如今遇上了,又想到那夜他的轻薄之言。 本不欲搭理他,就权当自己没看见也就罢了,可是那人却似乎不愿如她的意,远远地就喊了一声:“十五,怎的带了客人来,也不引荐一下?” 没办法,人家都主动找上来了,她也不能太失礼,只叫鸳鸯和喜鹊去帮忙收拾东西,白慕辰则被凤之沐拉着一起去 听到夜紫菡的话,他们才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自己的脸,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暴露了。 “喂,你是不是男人,你……你竟然让我拿行李箱。”冯甜甜一听这话,当即气的跺了跺脚,一阵不满道。 听到钟山叫自己,大剩子也觉得‘弄’得差不多了,然后一声令下,让大家都收了东西准备向下一个地方进军。 祭坛的四周同样是摆放着一个个的金属雕塑,这些金属雕塑,有的是怪兽,有的是虫子,但是更多的还是一个个的人类。这些雕塑无一例外,都是面朝祭坛的中心,好像是在监视着什么。 最后洛尘还是舍不得夜紫菡这个徒弟,再次的做出了割地赔款的不平等事件,将一个储物手镯送给了夜紫菡作为赔礼。 难道这一切都和陆夫人昨晚要来告诉他们的事情有关?到底会是什么事情? 屋内的我听见哥哥在唤我,我随口说道“在的!请进!”我已经吹完头发了,我对门外的哥哥说道。 祇族长也点了点头,“我等多谢大都护体谅,不知苏公子如今有何差遣,还望主簿明示。”语气却比刚才那次诚恳了许多。 “是,族长,保证完成任务。”给钟山敬了一个不标准的军礼后,屁颠颠的跑去挑人去了,军礼是钟山没事了对着他们胡敬,他们也跟着钟山学,学的是五‘花’八‘门’,钟山也懒得去纠正。 毕竟有了玉石类的打假术,近两千年的知识和经验,现在这个时代的很多东西都是继承古代的,算得上是触类旁通吧。 罗炜抱着红孩儿,堂而皇之的跟在马道婆旁边朝吕布那边过去,期间,跟两个端着鲁格Mini-14的游魂擦身而过,这感觉很是奥妙。 “哈哈…我们打不过你,还能怎么样。”侏儒老者说完,三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西门坏痞子庆隔着老远就看到钟虎挥拳头了,暗叫一声糟,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往回跑,可将将跑到花廊入口,冷不防听武龙这一嗓子,生生的刹住了步子,这会儿停在那边,来也不是去也不是。 谁知道吃饭的时候又看到蒋固北,蒋固北是和陈主任一起出现的。 罗炜险些绝倒,原来顺时针就是顺着时针指向的意思,妹纸好彪悍的逻辑。 罗炜横看竖看打量这三人,如今的度假山庄什么都缺还就是不缺人。 刘凡白走到神辉的身边,将殷智光在门口等他的事情告诉了神辉。 而且他知道叶辰力大无比,一天挖个几百斤回来,也能赚个几千块,总比被别人全部挖走要好。 风无邪面前,一座宏伟得看不到边际的巨城若隐若现,整座城墙就高达数万丈,宛如与天接在一起,而那城内某处郊外,一片神秘白色神光若隐若现,仿佛开辟了一个全新的战场。 梦和林清允的精神力都极强,梦通过自己制造的梦境,就可将精神力外放,观察被他梦境操纵的毒兽及其四周环境。也就是说梦对精神力的应用,偏向于造梦。 第83章 笑的很丑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再转头看了一眼那边脸色有些怪异的白木槿,凤之沐的眼神在凤九卿的背影和白木槿的身上来回扫了几下,默默地开始脑补,究竟刚刚这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呢?会不会? 小包子凤之沐开始呼吸乱想起来,脑袋里充满了各种他看的杂书上公子佳人的剧情,一想自己皇祖母还操心过九皇叔的婚事,顿时来了兴头,他看着这个白姐姐是相当满意,不过……年龄是不是有点儿小啊? 凤之沐很是纠结了一番,但是又制止不了自己酷爱八卦的心,便转了几番心思凑到白木槿面前,问道:“白姐姐,你刚刚似乎和我九皇叔聊了很久啊!你们都 t“区长?哎呦,我还真没见过这么大的领导,对不住了,对不住”。经理的脸色立马就变了,脸上都能长出来了。 试想一下,这回的可是两名相当于化龙期实力的高手,谁敢不从? “市里的安排,那这些费用谁出?”丁长生好像是根本没有经历过这些事似得,居然问这些费用谁出,这下直接把胡佳佳给逗笑了。 声音也依旧如当初那般温润,却渗透着刻骨的伤与痛,令人心中不觉微微跟着一痛,这样出‘色’的男人,居然还有人忍心让他去伤感,真是不应该。 “你都和他谈过了?”罗明江坐在座位上,组织部长印千华站在离办公桌一米远的地方,身体半躬着,其实刚才他进来时罗明江是叫他坐下的,但是印千华从来没坐过,一直都是站着汇报工作的。 t“对了,那个男人不是林春晓的前夫吗,你怎么和他在一起?”丁长生问道。 “输要输的明白!”萧飞心里执着的考虑着,虽然这次被判定不行,但是他也不是甘心放弃的人。 林晓晓还是很坚定自己的想法,她把温良裕的行李丢了出去,还把他赶出门口。 怕是林晓晓回木屋了,温良裕又边跑边喊,他往木屋的方向跑去了。 刘邦早已心存感激,便抬头又温和友好的看了看皇后和太子,吕后也回之一笑示意。 之前凝结的冰块,像变戏法般开始融化,冰水渗出,迅速融入地面。 比如从这个时空现在和过去的发展来说,菊厂的行为支撑不起‘从世纪初就认为必然会跟阿美莉卡冲突’这个态度。 裴九胤平时不说话的时候就挺令人害怕,这会眼神还如此犀利的盯着他们,关键他们也不知道做错什么事,大家恨不得,把身子一缩再缩,最好缩到桌子底下,不让人看见。 而且谁敢说以马甲身份存在星河芯片提供的SoC在低端机领域不乱杀? “啪嗒”一声,万乐儿从外面走进来,她看到韩二郎和张娇儿相拥在一起,脸上瞬间变的扭曲了起来。 “天纵,要不要我出手帮忙?!”大长老迫不及待的想试试传承后的自己,开口冲着沈天纵问道。 薯条是第三个套餐里才有的,很多人第一开始不会尝试这个,认为炸土豆没什么好吃的,不过一旦有人尝试了,总会嘴馋再来吃一次。 “哎呀,我说你就是个不知道好歹的,看看我这头上带的,身上穿的,可都是美儿拿给我的。”王氏说着,又是用头摸着头上的银簪子又是用手抚摸身上的料子,脸上都是得意之色。张娇儿这下知道了,她是来炫耀的了。 薛云体会气息运转,双眼闪过一抹金光,随即整个别墅的结构宛若被拆解了一般,在他脑海中形成了一幅立体的三维图像。 “我不想和你生气的,我只是希望你能想明白。”因为自己的脾气,林希羽首先很自觉地道了歉。 第84章 大舅母的担忧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凤之沐到底是个直爽又没机心的,抱怨道:“九皇叔脾气越来越古怪了,怎么下个棋还下得生气了,白姐姐笑起来这么好看,他也能昧着良心说话,白姐姐你可别生气!” 白木槿看着凤之沐倒是真心地笑了,摇头道:“怎么会?” 陆相和东方玄则彼此对视一眼,似有所悟,却又都选择了保持沉默,良久陆相才拱手道:“我们也该告辞了,辰儿就拜托给你了,你可得负责到底啊!” “得了得了,你管好你自己吧,我的徒儿何时轮到你来操心了!”东方玄不耐烦地摆摆手,显然懒得说些客套之言。 白木槿恭敬 “皇帝是人,当然会犯错,就像打台球,谁不会犯错,这就是个比谁犯错少的游戏。 当下放开道路,任由童贯大军一股股杀出,暗暗计数,算着出去了八九万人马,这才列阵洞中,却又不将洞口挡死,留出中间一道坦途。 楚央央半跪在一条溪水边,用手舀起一点水,把嘴里的血腥味洗干净。 曹操等自然不知其故,只道生死幻灭无常,又岂知这山风水乃是人力所破。 新家那边已经开始动土了,孟宏远想在过年之前搬到新家里,所以工期催的很急,毕竟还要留出时间来置办家具。 不过还没等她找到地缝,忽地就谢灵玉从身后抱了起来,两脚腾空地被举起来。 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巨型微生物之灾,苏仪犹如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乱转。 宋池敷衍的安慰了几句,事实上他昨晚就看见王川的电话和消息了,只是当时实在是太累了,直接就给忘了。 但是别忘了,陨石这玩意在下坠过程中会有所一定量的损耗,落到地表后怎么说也得被烧掉2/3的体积吧? 最后谢灵玉忽地松了手,楚央央一时间没收住力道,直接就扑到了谢灵玉的身上。 红发,猫瞳,上下摇晃的棒棒糖,狡黠的目光在红眸中闪逝,飞扬跳脱的个性显露无疑。 “那天呀……”我笑了笑,望着鸟居院子里那些会发光的浮游生物,好似回到了当年。 “真是好心没好报!”屈由难得管一次闲事,可这老乞丐却怪他多管了自己的闲事? 所以他,恨她。恨她的天真,恨她的不解风情,更恨她骨子里那不可一世的傲慢。 陆尘皱眉思索,忽然看向身旁的九长老,目光闪烁,后者见状,心头一凛,有种不妙的感觉升起。 梁雨博再一次的把手放到了陆子涵的大腿上,陆子涵回头瞪了梁雨博一眼,正准备强行把梁雨博的脏手给拿开呢,忽然陆子涵有了一个好主意,脸上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南青言这次早有准备,双手掐诀,口中默念。身子一转,便躲过了上官叙的近身攻击。 凤天朝幽檀宫外瞟了一眼,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若是带了这孩子出去,只怕又要生出事端,可是,这样憋屈在这座府邸内,也实在难受。 若他记得不错,当日青云门门主为了摆脱地岩巨煞鳄,可是迫不得已燃烧了元力,没想到后者修为不仅没有跌落,反而更进一步。 一个个消息被人得知,一时之间,陆尘之名响彻天神学院,其名声直追天榜第二的沈浪,与天榜第一的风不语。 不过,它可不能这么自私,人类的寿命本就短,她肯定有很多想要做的事情,可不能把她短暂的时间留在这里,就让她好好的出去过多姿多彩的日子吧。 而十万大军阵亡五千多人,受伤近万,郑枫于心不忍,吩咐张飞和赵云,回到成都,给阵亡战士家属三倍的抚恤金,给受伤战士双倍补偿。 第85章 同心佩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又陪着陆老夫人和秦氏聊了许久,白木槿才辞别了两位长辈,今日她出门还有另一个打算所以便不能久留。 离开陆家,她便令马车拐到京城最繁华的一条街,说起来这里还有她娘的陪嫁铺子,今日她便准备过来自家铺子里选几样看得过去的物件儿,作为穆欣萍的添妆。 马车在“珍宝斋”的铺子前停下来,却发现铺子前似乎门可罗雀,走近一看,连掌柜的都撑着下巴在打瞌睡,白木槿不禁皱了眉头,陆氏究竟是如何管的家,竟然放纵的这些人如此惫懒。 白木槿压下心头的不悦,便领着喜鹊和鸳鸯走进去,扣了扣柜台,那 这番话说的杜威大师久久不语,沉默了大概七八分钟,杜威大师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声极为爽朗,竟似是解开了心结。 “这个事儿吧,它是这样的…算了,还是一号你来说吧!”许断一副要说出来的模样,谁想说到一半顿时又卡住的推给了卫灵。 一只只长齿巨虎,迎面被无数道天雷击中,黑烟冉冉,全身颤抖,惨叫连连。 而张星星的目的,只不过,是想要红包罢了。迟点发,早点发,能发就行。 “我们跟丫拼了!”许断忍了半天终于还是没忍住,因为这种感觉真他妈太难受了。 “这个主意不错,刺杀他,他如果要是死了,我们就可以去未来的世界了!”林薇薇说道。 不可否认,衣服很好看,虽然很长,和裙子一样长,但是男生穿上之后并不显得娘气,反而这件衣服很修身!可以更高的衬托出穿衣者的身材!更能给穿衣者增加几分魅力? 王晨没有动手的意思,看到那一队精灵弓箭手巡逻队走开之后,才一边走一边对薇妮儿进行心灵传讯。 众人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听到许断的话霍然间全抬起了头,目光全集中在了许断的身上。 也正是因为如此,如今傅修宜检验了裴琅的贤才,就该检验裴琅的忠诚。她不能贸贸然的去见裴琅,免得被傅修宜怀疑。 “你怎么能如此对待它??你这个混蛋!”格风克依非常配合的装出震惊的样子。 那一双手的手心发烫,烫的让人只想躲!我奋力的挣扎了起来,可是手却被他压住了。 此刻,就见从拳场的大门外,接连走进来了一些人,那些人进来的时候十分沉稳,没有丝毫情急的样子,由此可见,他们也根本不担心拳场内会发生什么事。 没有任何的修饰和介绍,通常这种情况,说明对方的来头甚大,到了不需介绍身份的程度,或者,自觉来头太大——普法专员暗地里猜测着。 “可是现在你并没有永恒的生命,你在二百年,或者三百年就会永远的死去,这样你也不愿意离开眼前的男人?”声音再一次说到了确实的东西,生命,和明拥有着无限的生命,但理绘却只能活二百至三百年。 徐子秀说过他们是同类,司凰对于这个说法不完全认同,不过部分上也许是真的相似,要不然徐子秀也不会这样说。 傅明怎么会和叶楣有这样亲密的姿态?她从心底蓦的生出一股冲动,想要将傅明从叶楣身边拽过来。可是她不能……她现在和傅明,是陌生人。 这样的娇柔风情,也难怪当初临安侯谢鼎在有了玉清公主这样的娇妻之时,终究还是上了方氏的床榻。 车子停在了东方家的门口,萧铭杨熄了火,车上的男人迅速的下车,然后匆匆忙忙的到了家门口,按响了门铃之后,从里面走出来的人看到东方白的身影之后,赶紧扑上去紧紧的抱住了他。 第87章 杠上凤世子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倒还没说什么,一向护主心切的鸳鸯和喜鹊不干了,喜鹊更是沉不住气开口道:“这是我家小姐先看中的,凭什么要让给你?而且让别人割爱,也这般没礼貌!” 那小姑娘一听,顿时怒视着喜鹊,一副高贵不可侵犯的表情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这样和我说话?” “你……”喜鹊不忿地要反驳,却别白木槿拉住了。 白木槿只是让鸳鸯取出一千两银票,放在伙计手里,道:“这套头面给我包起来!” 那伙计拿着银票,一时间有些没了主意,又是欣喜又是着急,这套头面价值昂贵,又独独缺了最名贵 中年经纪人走开后,吩咐其他人,暂时对梁不凡封锁郑锐新歌的消息,生怕影响到他录歌的状态。 “我一直想的很明白。”沐九歌右手拿着茶碗,左手拖着碗底,喝一口茶。 片刻,大祭司拎着两条柔软的树藤回来,见她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侧身躺在石床上,一句话不说,直接走到石床边,动手抓住她的两条腿,将一条柔软的树藤套在她的脚踝上。 萧家的意外刚刚让人将消息递到宫里去,现在又出现这个更加让人措手不及的事情,估计圣上他老人家想不责罚都觉得困难。 只见法阵之中,一道高达数千丈的人影在法阵上面凝实,人影顶天立地,浑身上下都是森绿色的。 “厨房没什么菜了,你姐夫上午就要离开,所以将就吃一顿吧。”谈净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下。 就在程锦要松开搂着程钥的手时,程钥一个反身,把程锦紧紧的抱住。 气嘟嘟的许愿也不再看李俊秀了。她把饭盒重新扣好,又装回了方便袋里。 那个妖精一样的李俊秀,只爱喝牛奶这种东西,早餐和晚餐似乎都是以此种乳白色的液体为伴的,弄得好好的寓间就像是医院的育婴室一样。 虽说他是武痴,来这段时间也习惯了这边的生活,可毕竟骨子里还是一个年轻男孩子,以前在海城过了二十多年的轻松富贵日子,这边呆久了,也会忍不住回味海城的繁华和各色美食。 王二迷糊怕的够呛,此时此刻已经整个扑倒在大石狮子的脚下,看来不知所措。 这个故事,就是通过到底是庄生在梦中化作了蝴蝶,还是蝴蝶在梦中化为了庄生,来告诉人们,在真实和虚幻之间,只间隔了一个梦而已。 功夫不大,又有牛排送到了秦天赐面前,秦天赐也不客气,来一块就吃一块,连续消灭了七块牛排,这才喝了口红酒,背靠椅背长出了一口气。 对于萧晨越发的尊崇,随后萧晨看着众人脸上也是露出了笑容之色。 “没错,这个江湖新贵万人斩,应该就是现在缠住你手臂不放的这倒霉孩子。”斯内克一锤定音,道破了真相来。 楚知秋将服务员叫到跟前,给了服务员一张大钞:“给我开刚上去那帮人旁边的包厢。”有钱能使鬼推磨,服务员二话不说就带了楚知秋上去。 还是辆越野车,楚知秋钻进去,将车里的指南针拆了下来。食物是别想找到了,这车已经不知在这里多久了。楚知秋又四处看看,没有发现力天和九真的踪影。 话说泉州种植合作社正在召开成立大会时,一番描述过后,让众家族对种植合作社的前景充满了期待。 “哥,我要成亲了。”看着洛君临,洛千羽笑着道,大眼睛和脸色都是写满了幸福和甜蜜。 “华夏人,你们退去吧!”米锲高高在上,如同神王降临,审视着世间一般,淡淡的开口。 我经常用一句话来安慰自己,要相信所有被黑暗吞掉的黎明,都会在第二天的早上再一次回到我们身边。 第88章 陆氏让权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年节之前,到底还是将白世祖和穆欣萍的事情提上了日程。陆氏即使再不甘愿,也只能接受事实,她一再受挫,如今在府里的威望也大不如前。 陆氏没再想法子阻拦,反而很大方地主动承担了休整新房的事情,毕竟穆欣萍婚后不可能再挤在棠梨苑里。 这一日,陆氏过来给白老夫人请安,便主动提道:“老夫人,妹妹就要过门了,我想着咱们府上主人院子里,最好的也就是姐姐曾经居住的倚琴阁,姐姐去世多年,一直空置,不如重新修整一番,就做妹妹以后的居处吧?”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朝白木槿看去, 听着沈君宇那调笑的声音,尽管楚将离高兴于终于打破了这屋子里的氛围,却也瞬间很想上前掐死那个笑得一脸欠扁的魂淡。 车子回到了任家大院子前,看着那高大的大门,看着是那么华丽,但是这这个院子里不知道用多少人的血和魂垒起来的。 而其中最高实力之人俨然已经能与多情公子情少一较高下,同是一流高手三段的实力。 我心中中疑惑着,就听到了那边院子里传来的声音。“放!放!放!慢点!”火把的光线是从那院子射出来的,那边应该是古井没错。 薛刚多少了解修仙界的格局,不过丁浩所说的几件事情,薛刚一件都不晓得,一时间有些茫然。 我还在公车上的时候,就接到了叔叔打来的电话。就算心里不喜欢他们,但是他们现在也是我唯一的亲人,基本的礼貌还是要维持的。 所以沐凌瞬间便是作出了暂避的决定,这三大灵君强者虽然各属一方,配合也并不默契,但总是灵君强者,查缺补漏还是很擅长的,在他们的夹攻下,沐凌很难施展什么有效的手段。 可惜的是,叶风柔太过爱惜自己的生命,那一簪子戳下来,并没有扎在心脏上,而是避过了要害,现在依然好好地活着。 我难堪得抬起来瞪了他一眼。看到了正好经过我们身旁的一个穿着白色唐装的老人,皱皱眉。 他站在原地,静静的站在那里眉头紧缩,目光之中却是浮现一丝急色,雪儿众人消失在他眼前,此时却不知是什么情况。 人类从奴隶制社会转化到封建社会,曾经的贵族们摇身一变,成了新统治阶层中的一员。 李杰听到了系统的提示不禁满脸黑线。没有想到复制技能竟然触发了,复制了这个什么蛮牛击? “那该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吧,部落里的族人还在等着我们将能够解除疾病的人带回去呢…”听到严绍的话,卡特琳娜忍不住皱眉道。 鲁卡随意的用脚踢了踢一旁木桶,有几条鲷鱼漂在里面,鲁卡用脚这么一踢,立刻在木桶里翻起一片水花。 而混战场上,其他几处也在僵持,狮面男子与王念之打到天上不见踪迹。 不,甚至连跑的力气都没有,双腿发软,迈不动步子,敌人冲到面前,就只会跪地求饶。 “我天湖战部镇压的血族虚空路,也是受到血族的袭扰。”随后天湖老祖也是起身说道。 饿鬼吞业阵开启,周遭霎成一片干裂荒芜的旱地,唯有飞沙走石,不生寸草。 眼下倒有一个机会给你洗刷污名,不知你要或不要?”应飞扬带着诱惑之意道。 巡路响马的巡警被称为“响马”,和那些拦路抢劫、杀人越货的马贼可不一样,多为巡视路线沿途郡县良家子,大多弓马娴熟,技艺了得。 进入国术协会,并没有遭受到什么阻碍,反而是有人在前面领路,朝着顶楼的会议室而去。 第89章 大舅母的头面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我也知道你的难处,且忍一时之气,就把这贤惠做到底,何必与她争这无谓之气,将来等咱们……”胡氏的话没有说完,看着陆氏的眼神别有深意。 陆氏回头看了一眼秦氏,才低声问道:“听说大嫂子又有了,这是怎么回事儿?这么多年都没有动静,怎么突然?” 胡氏也是微微皱眉,只摇头道:“我也不知,她没有明说,对咱们只宣称是身子不适,但我们都是过来人,哪有不明白的?” 陆氏点点头,看看前面又来了客人,才收了话题,一脸笑容迎上去和人寒暄,胡氏也帮着招呼起来。 今日宁国公府特意 叶茴安暗搓搓朝司景遇的背影挥了下拳头,转身‘嘭’的一声关上门,璀璨澄澈的大眼顿时染上一丝寒意。 魏清雨猛地看向夜凌泽,却发现对方并没有看自己,所以,她也说不上他究竟是什么态度。 叶茴安回过神来,但视线还是舍不得从他脸上移开,错不了,这张脸她不可能认错的。 陆三川正失落,望着陆本炽原来所在的位置怔怔出神,对于陈枳安的诬陷,他实在没有力气去反驳。 “那我抱你去洗洗脸,这样就会精神一些的。”卫寒川说着,就把萧婉从床上抱了起来。 某种程度上胡雪还是很欣慰的,这么毫无准备的变身若是被发现了她可承受不起那个后果,要准备得差不多了再变成人才好。 温热的气息打在瞿天凌的耳侧,带着一股酥酥麻麻的触感,让瞿天凌有些不自在的微微皱了皱眉头,几乎下意识的转过了头。 待到可远远地望见东篱山庄,二人即下了马,细细察探过四周,确认无人之后,弓着身徒步去到东篱山庄围墙之外,贴墙蹲下,静伏许久,陆三川纵身一跃,双手扳住墙头,露出一双眼睛。 “我没有开车过来,这么晚了好像打不到车了。”苏暖巧笑嫣然。 不知不觉中,苏晨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浴室,等她身上觉得一阵清凉的感觉,这才发现,身上已经不着丝缕。 当姜泽喵了一眼最上方排名第一的爆火贴,点进去一看,鼻子差点气歪。 她若有所感地转过头,发现他们此时正站在一家服装店的旁边,隔开衣服样品的玻璃上,清楚映出她尖长的牙齿。 头顶是尖利如剑的怪石,随时都会掉下来;又像是什么怪物的牙齿,他们正往怪物的食道走去。 因为之前就已经传闻吴婆子诈尸,所以白水村的人都缩在家里不敢出门,倒是也没人看到吴婆子。 因为他在公司时间久了,知道第二位的家里状况,他的家庭里面还有两个妹妹等着上学。 当然几人比武主要还是以切磋为目的,通过比武来验证自身所学,改进不足和进步。 陆玉峰离开之后,在场的人突然有人禁不住看向许大夫,似乎是想确认陆玉峰刚才的话是在吹牛。 “妈……”陆娇激动地扑在妈妈的怀里,所有的孩子都是这样,委屈的时候最想要的就是妈妈的怀抱。 柜台后的那个年青人,很有气势,虽然不太礼貌,但上位者就是这样。 后来他便策划了那出假药的事情,然后让许巍名誉扫地,又趁机获得了闫森的信赖,迎娶了闫湘儿。 她今夜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到这儿来,而在自己一拳一脚把李俊卓打趴下的时候她又忽然挺身而出鼓掌喝彩? 想要修复这些科技,必然要从底层根据当今的物理法则更新科技树。 我听到了直升机的声音,远处,还有汽车声,但又不像是私家车、公交车的声音。 第90章 陆娇娇的丑事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原不想沾染这些事儿,就权当自己没听见,正要绕道而行,却听得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袁郎,我好些日子都没见你了,你可是都把我忘了?” 那充满小女儿柔情蜜意的娇嗔竟然是陆娇娇的声音,这下可把白木槿给惊了一跳,平日里见陆娇娇一副刁蛮任性的样子,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会和男人幽会,这若在自己府里被人发现,连着她宁国公的面子也会丢了。 那男子的声音倒陌生,可听来却极阴柔,仿佛比女子还要多几分娇媚:“怎么会呢?我心里可只有你一个人,从那次在你家初次相遇,便再见不得其他女子了!只可 她也明白此时隐瞒对方没有意义,万一把对方惹恼,将她们一剑杀了可就麻烦。 看着下面众人强忍憋笑的表情,徐宏只感觉胸口郁气极速堆积,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 时间平静的过去了十多天,这一天和另外几人通过消息后,王阳和往常一样打坐修炼。 银时抠着鼻孔漫不经心地说,同一时间,新吧唧拿着提灯转了过来。 “厉害呢新吧唧,已经超越新一唧成为了新o唧了阿鲁!”神乐再一次地赞赏了一句……对着手中的眼镜。 “别提了,碰到了恶心事儿了……”正在那里悄悄观察的韩雅琪动作一僵,脸都有些扭曲了。 魏燕有些不信邪,她能感觉到对方依然处于金丹层次,虽然比她的修为高上几层,但也不可能完全碾压。 白婷婷看了眼王琦老师,王老师点了点头,她起身出去找尔双老师。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光凭他们车上的人并不能完美确认就能够将爆炸物在13点45分之前丢到一个安全的位置。 望乡台的九层,一般是什么十世善人,重生仙童,人间帝王这类型的,才有资格到上面去。 12月21rì下午,宛如闭关静修的样子,金圣晗在知道了韩庚的事情后也没有多管什么。公司的那些rì子里,他和韩庚确实很熟了,但是离开之后,交集也就不多了。 “那么少也好意思来厂子定?自己去外面买吧。”那主管一天李谷雨是要这么少的量,顿时不想搭理她了。 医生能不给吗?人家都亮出自己的身份了,如果不给的话,真的会被她带回局里审问去,所以他还是乖乖地把林八方登记的资料给她。 眼见这幕发生,周成只觉心都在滴血。怒吼一声,翻身划开绳索,便将断刀掷出,把一个疯狂砍杀骁果的黑甲骑士,穿胸打落战马。 除去这几个主要生产国,其他国家的钢铁产量完全不够看,没有多少比较意义。 一个习惯了懒惰的人,是没有竞争力的。这些人的变化,也正是他所需要的。 “老师,我做完了,想提前交卷!”李谷雨将试卷拿起,举在半空中。 刚刚开始都叫苦不迭,但是几天后已经没有人叫苦了,大家都这样,谁也不比谁高贵,乔俊青在哪里不吭声干活,其他人还有什么好说的,老老实实的干活,才是唯一的出路。 “我叫你闭嘴!”尽管嘴角溢出了鲜血,李药师还是用力吼了出来。 两人出动了,只听两声轻响,后炤长老解下背着的巨斧,轩辕战长老一摊手,手中便出现了一根通体金色的棍子。 “对,是他安排的!他是这异世唯一一个能窥天道探命数的妖孽,从你出世的那天起,他就开始布局想要着手把你培养成异世至尊了!”老二沉声正肃不已地道。 老王同志连雨伞都没撑,浑身湿透,脸上写满了着急,直接一把扫开了帐篷的布口。 第91章 本王很差吗?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说着袁承衣就靠着假山的石头不动了,笑嘻嘻地等待着发现白木槿不见了的人来找,便等边用语言刺激白木槿。 “白小姐,你生的真是好看,我刚刚匆匆一瞥,就被你的美貌给惊艳到了,如果能娶上你这样的美人儿,真是三生有幸啊!” “白小姐,我也不想败坏你的名声,可是你要知道,像我们这样的戏子,一辈子都难以出头,在你们这些贵人眼里,我们就是猪狗一般,想我袁承衣生得玉树临风,文采风流,又有一身高超的武艺,真是不甘心一辈子就做个供人取乐的戏子啊!” 袁承衣似乎自言自语上瘾了,白木槿听了 听了秦煌的话,苏扬摇头笑了笑不语。就在几人正在闲聊之时,突然的一道声音打断了几人的话。 我心中就是一震,原来这个地方他们是早就知道了的,而且还只有华夏的道士才能进入,怪不得他们来寻找我们找合作。 灵兽宗之内的几乎每一个弟子都拥有自己的灵兽,被修真者成为灵兽宗弟子的守护灵兽,因此,灵兽宗的弟子因为有守护灵兽一同作战的原因,往往比起同阶修士实力高出了几倍。 有些困倦的金泰妍正要忍不住打一个盹,但下一秒便被耳畔响起的喘息吓了一跳,站起身正要发脾气的金泰妍却出奇的直愣愣的看着前方一动不动,脸上那抹红晕甚是可爱。 见到二人的态度坚决,候征开始左右为难了,正在他不知道该如何办之时,在皇宫的方向陡然间冲起了三道强悍的气息,每一道都有着通神境界的修为,通神是虚空之上的另一个境界。 江天捂着嘴巴,强压住胃部的不适想走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 “不就是一些阴风吗?只要有我在,自然不需要担心这些阴风能够伤害得了我!”朱启平静道。 南京城外,米商祖天赐押着一眼望不到头的粮车,在南门外排队准备进城,车队里有不少随行兵丁,持刀拿枪,个个精壮强悍。 凡人们一旦接触到,转眼间就会风化、破碎,就连周围的房屋建筑都难以幸免。 至于尤释永,有用不完的元晶,又是梅夫人的弟子,还有破窍丹,百年时间,他成为了筑窍境的修士。 但话说回来,这岂不是意味着斯迪奇主母很早就到过东方,而且还留下了活死人血脉? “娘,昨天青军哥给送来一只兔子,我们炖了,爹舍不得吃给你留了一碗,刚才我爹嘱咐让我给你热热吃了。”青莲说着就往厨房走。 此术威力理论上没有上限,但那都是用气换来的,刚才这一击已经将他体内的气消耗得七七八八, 如果不是平时引气入体练习一直没有松懈, 这招杀手锏估计都难以施展出来。 瞧她这神情,她不会觉得自己方才那些话,是什么怕马屁的话吧? 但是转头想想,魏家三丫头也不可能骗她,自己家跟她家也是姻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且抛开天杀的老二老三家,自家跟她家关系还算不错,她也没理由来坑四丫头吧。 胖子这幅模样和弥勒佛也差不多了,虽然手里的剁骨刀有些唬人,可是也要看在什么人手里,真恶人会这么跟他废话吗? 何鹏倒不介意,老头的身份经过老苟确认,确实是农家的人,既然是去农家的大本营人家自然要保密一些,毕竟这种隐匿千年的隐秘宗门总是有些秘密不想被外界知道的。 四神婆死了,她所说的家里那尊千年狐仙牌位,也被儿子塞进了她的坟墓里,从此,她的堂口就跟她一起“仙逝”。 第92章 今晚又有好戏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接着便是陆氏的声音跟着响起来:“槿儿,槿儿……你在哪里?快出来啊!” “你们快些搜查一下这个后花园,角角落落地搜查!” 白木槿心中料到陆氏肯定是得了什么消息,才会故意带人来堵自己,若是现在被人发现,她不仅要背上杀人的罪名,还得解释清楚跟宣王的关系。 虽然宣王一再救了自己,但她可不能保证这个人会拿自己的名誉和婚姻开玩笑,前世可是直到她死,宣王都是独身一身,可见他是很不愿意成亲的。若是被人撞见她和宣王在一起,那名声上就毁了,宣王不愿意负责,那她只能自认倒霉,说不定还 青阳道长愣住了,他预想过很多柳无涯可能会问的问题,却依旧没有想到柳无涯问的居然是这个问题。 而水无悔也看准机会一拳直奔木梓飞的胸口,而木梓飞因为肌肉麻木的原因来不及招架就被水无悔给一拳砸了出去,并且在出拳的时候还有一道道的水纹窜进了木梓飞的体内。 “教主那边派过来的人准备好了吗?”王家老祖接着问道,显然对于孙志强的想法并没有多少在意。 “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用吧,要不然一会流血就能让我赢你。”铁林看着木梓飞的手臂说道。 “老板,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在一号包房内已经放好了。”一个俊俏的服务生恭敬地说到。 “真没想到,这是一门不完全的秘法,不过也好,毕竟是能够修炼到皇级的秘法。”木梓飞喃喃道。 随着那道蓝色的光芒在火海之中极速飞向前的时候,天空原本被火海侵蚀,而那一边也出现了一道蓝色的光,波纹一样推进,与那火焰融为了一体。 “好了,你们也别想了,我们吃饭吧,今天有火烤猪蹄,烟熏猪排,除此之外我还给你们炖了个大肘子,都过来吧。”木梓飞看着好似痴呆的三人说道。 “大哥,你是新搬来的吗?我们怎么没见过你?”叶云还未开口,那个男孩子就已经先行开口了。 格里兹曼巧妙的搓传让孙吴在莱斯特城防线身后拿球,他转头瞄着皮球,已经侧过身子……看样子要来一脚直接抽射。 要是被传了出去,肯定对她的名声不好,网上指不定又会有些什么报道。 在下属们进行了热烈讨论的时候,陆航只是坐在会议室的,主位上,看着争吵门的下属,在所有的下属一一发表完观点之后,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了,另一边的陆航。 “就凭他?一只蝼蚁,我一根指头便能碾死他!”牛洪冷笑,在他眼里一个洛凡算的了什么。 见江枫和张天祥都这样说,慕容尘和墨御殇对视了一眼,便不再说那些事情。 或许是清晨的凉气刺激,又或许是被树下一些魔兽凶狠的低吼打扰,她轻轻睁开了眼睛。 在门外停留一下,叶云发现自己的计划确实成功了,菊田确实按照自己所想,将信件的内容传给了高层,高层已经准备派人联络毛熊那边的暗线开始调查,与此同时,吸取了之前对付叶云的失误,他们还派来一队忍者过去。 凌修德只能摇头,他深知自己打不过邱太山,而且他还有一把法器。 听到二宫雅菲的话,余震瞳孔微缩,如果真如对方所言,君皇境留在二宫雅菲体内的护体魂印,绝对可以互相感应到,自己的困杀阵还无法阻隔君皇境强者的魂印感应。 试想刚才她走进这个房间,来到林峰‘床’前,用了多大的勇气和决心?可现在,却又这么黯然的走了出去,那忧伤的背影,看得林峰心中一片痛楚。 第93章 好戏连台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在热闹的宴会也有散场的时候,今日白木槿的收获便是正式与各家贵女们有了友好的开端,在她的热情款待之下,可谓宾主尽欢,临走时,几个小姐还有些依依不舍地约了白木槿下次再聚。 陆菲媛则一脸期盼地看着白木槿,似乎正等着她所谓的好戏上场。 待得宾客一散,原本打算也要告辞的陆老夫人,却被白老夫人挽留了下来,说是有事儿要她拿主意。 胡氏到现在也没看到陆娇娇,才问道:“菲儿,娇娇去哪里了?你们不是一起去梅园赏梅的吗?” 陆菲媛摊摊手,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娇娇玩了一会 想到了问题,泽金也就不再关注天子峰和他的黄儿了,蹲下来认真的思考着解决的办法。 七哥一下子这么严肃,泽金有点吃不消,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七哥的一句话让他揣起魔偶蛋走出了房间。 阿维和菲莉斯蒂交换了一个眼神,学院幽灵计划向布莱德利王子给出的三个选项里就包括了给蛇枪骑士团平反,这也从侧面说明了史迪克的推断可能是真的。 “喂!你们几个…你们…对…对不起!对不起!是菲德团长!!”两个正从一间民房里走出来的佣兵一看清楚来者便立即道歉,他们把有点价值的东西都塞进了袋子里,与山贼强盗无异。 雪雾弥漫,剑气如龙,当这一剑破雪而行时,两三丈的距离仿佛已不是距离。 赌徒逆命深呼了一口气,然后回过身走出了主控室,他决定赌一把,他决定相信陈易总统,他决定相信侯霸天,他决定相信中华联盟。出了门的逆命迅速的向着天罪的研究室走出,之只有进入了那里,才是安全的。 强大的气机冲撞引起了封印结界的悍然反扑,两股能量冲撞在了一起,难分胜负。 九人下了飞剑,发觉这里果然是林木参天,这里周围都是树,江城这取名倒是有些荒唐了,明明都是树,却取名江。 “玄空山算什么?我龙……”孙浩阳原本还想大言不惭地说上几句,哪知他第一句话刚落,数声不满的哼声不知从哪里传来,居然让他大大地吐了一口血。 上空那道搅乱了天空的特殊能量终于将云团和雷光击碎,无数雷光失去了空中的目标,转而调转矛头轰响盆地当中的所有恶鬼。 李青狼自然也能隔空斗法,但是实际条件并不允许, 先不说那把庐山剑可以隔着极远的距离斩他,就是庐山剑的背面,那个隐藏起来的狐妖也是个难缠的对手。 流泽晶鸟蜂非常记仇,这头冰火独角巨蜥不仅仅打扰了它们的沉修,而且还把“本就属于它们”的神物夺走,现在就算是冰火独角巨蜥主动交出神枝,它们也会不死不休,更何况这只巨蜥还想要将它们捏碎。 明白队友已经恢复体力前来支援,化石翼龙耗尽最后一丝力气,踉踉跄跄地飞到了渡的身旁。 石板太沉了,这次没法一起带下山,只能暂时放在这里,以后再找时间来带走它。 他不知道为什么对刚认识,不对,应该是连名字都还不知道的陌生人如此关注,是因为她长的可爱吗?还是对方看起来让人拥有一种想要保护的冲动? 裴虔通不知道杜如晦投降了李阀,听说他来了,立即出门迎接,而且热情的招待杜如晦喝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杜如晦便长吁短叹起来。 皇上驾崩,一时间朝堂上下所关注的,是那些皇子以及皇亲国戚们。 应家人抬头向上看去,发现他们的大少爷应元龙,如同一条死狗一样,被一只妖兽提在空中,立马暴喝,叫其动作停下来。 第94章 作证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氏趁热打铁,接着道:“听到了没有,你若有证据,就赶紧拿出来,让两位老夫人给你做主!” 少年横了横心,然后道:“证物在哥哥的箱子里,如今大概被班主收了!” 陆氏的眼神不经意地扫过白木槿,却发现她一脸平静,仿佛事不关己一般,陆氏在心里冷笑。 白老夫人既然下决心要追查下去,也就不再迟疑,让孙嬷嬷去通知那戏班子的班主拿出物证来。 过了一会儿,戏班子的人便搬出来一个大木箱,班主恭敬地跪在地上道:“这就是那袁承衣的箱子,平日里都是他自己保管,别人不能动的,一直没 先是炼皮,后是焚体,炼化全身血肉,然后是淬骨,重铸五脏六腑,最后才是金丹跟神魂,只要蜕变没有完成,天劫就不会结束。 那个怪兽一惊,一个咆哮向后跳跃了几米躲开这些密集的枪林弹雨,然后用愤怒的双眼看着眼前的这一票人。 老妪满脸皱纹,一双布满了血丝的蓝色的眼睛,深深的陷了进去。 他虽然脸上带着微笑,眼中却闪着慑人的寒芒,居高临下地看着徐浩然,高大健硕的躯体与对方的瘦削形成了强烈对比,在外人看来,俨然就是一副秀才遇上兵的画面。 在歌曲被泄密发布的当天,好评率就超过了九成九,在链接下面的评论也绝大部分都是赞美之言,尤其是新的几个新的音乐歌曲,每一首都可以作为手机铃声。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脸上得意的笑容却渐渐消失了,由于他并没有吃透这门地阶武技的本质原理,所以想要优化它,当然也是无稽之谈。 事实上,就像白宁远所想的那样,他的好些亲朋好友们,正在做着各种各样启程的准备。 就这样,那位保镖把事情的经过说了清楚,知道他再也说不出话。 因为和钢铁碰撞的缘故,鳌兵面门的皮肤被崩裂,鲜血四溢。徒然之下,他的右眼都凸出一般,迅速充囘血。 那么这样一来,跟这首歌相关联的Lophone4,先不管它的性能配置和外观如何,至少首先就已经具备了广为人知的基础。 看到她俏脸之上毫不掩饰的黯然,梅若雪眼中的得意越发明显,既然夜哥哥的心在自己的身上,那她下令击杀起轩辕夜焰来,就更加没有压力了。 丁九溪还没有走进顾琳琳的院落,就听见里面存传来了各种银铃般的笑声,气氛很融洽,丁九溪不自觉的受到感染都觉得嘴角微扬。 自从天侠大会开始,醉玉就一直住在七彩水廊坊,不曾露过面。近日诸多烦事缠身,他一不注意竟疏忽了对醉玉的关心。 萧楚又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脑袋,不像是一个太子殿下,倒是就像是一个极为平凡的大男孩。 潘惟吉的话倒是让耶律宗真无言以对,耶律宗真总不能说当初她是替嫁的,即便说了,辽王妃殁了一事,可是知会给大宋了。为了两国的邦交,他也不能这么蠢的在这时候说出来。 耶律宗真此时怒了,使尽全身的力气斩杀身边的黑衣人。黑鹰见状只道糟糕,若是她有什么闪失,李元昊必然会让这些人给她陪葬的。 珊瑚接过师父悄悄把脉,喜悦瞬间消失了,她紧锁眉头,静静地搀扶着师父呆在了原地。高川说得没错,即便她在决斗中取胜,邪派也不会放过他们师徒,为了保住师父的性命,她只得选择默默屈服。 贺兰山的宫里,没藏黑云主持大局,李元昊一直是由她在照顾着,此时的没藏黑云对李元昊,说不清楚是什么感情,只是任由李元昊自生自灭。李元昊依旧昏迷不醒,没藏黑云此时巴不得李元昊不会再醒来。 第95章 幸好不是你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第96章 穆欣萍失宠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穆欣萍新婚之喜,却在第二日遭逢了这样的打击,让她委屈不已。 白世祖听说这事儿之后,也对此事颇为介怀,一连几日都不曾在穆欣萍那里歇息,都说新婚燕尔,可是却倍受冷落。 穆欣萍正打算去棠梨苑去请安,却在路过后花园的时候,听到几个丫鬟偷偷在后园里说悄悄话,因隔着假山,她也没看出来是谁。 “你知道吗?好吓人啊,那人就死在前面那山洞里,血淋淋的,哎……” “我也听说了,其实那日明明有人看到大小姐在后花园里的,一转眼就不见了,也真是奇怪,我看八成是大小姐杀的!” “嗯,要不然那陆家小姐怎么口口声声找大小姐要人呢,没想到大小姐平日里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打也是个心狠手辣的!” “她哪里柔弱啊,你想想看,这半年多,死在她手上的人还少吗?” “不过现在二夫人倒霉了,替大小姐背了黑锅,都说她是不祥人,连老爷都不敢去她院子里了,才成亲就受冷落,真可怜啊!” “八成是大小姐故意的,看她表面上和新夫人交好,其实也看不得她受宠,要是再生个男丁,大少爷岂不是又多了个威胁?大小姐的心机可深着呢!” “嘘……你们俩别说了,当心被人听了去,要是别人还好,要让大小姐听了,怕你们两个小命也要丢了!” 此话一出,几个丫鬟才闭了嘴,偷偷从假山背后溜走了。 穆欣萍听了这席话,脸色已然惨白,手都微微有些颤抖,她身边的雪儿紧张地看着她,担忧地道:“二夫人,要不我们去告诉老夫人吧,您可不能受着冤枉气啊!” 穆欣萍眼神一黯,坚定地摇了摇头,却突然笑着道:“呵呵……不管是谁在背后捣鬼,都休想得逞,以为我穆欣萍这么好对付吗?从前名不正言不顺,我不好与她们为难,但往后鹿死谁手,还说不准呢!” 雪儿看着穆欣萍的样子,咽了口口水,她家小姐可不像外人看的那样柔弱,只怕这陆家的后宅要越发不宁了。 穆欣萍不动声色地带着雪儿去了棠梨苑,规规矩矩地给陆老夫人请了安。 白木槿早已在那里,见到穆欣萍,也站了起来,给她施了礼,乖巧地喊道:“二娘!” 穆欣萍连忙虚扶了她一把,道:“槿儿快别多礼,弄得我都有些不习惯了,听你叫表姑妈叫了那么久,这下喊二娘,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呢!” 白木槿挑了一下眉头,看了一眼穆欣萍,然后才道:“礼不可废,如今你正式嫁进白家,再喊表姑妈那就是槿儿不懂规矩了,喊二娘才亲热!” 白老夫人也笑着道:“你们母女二人倒是亲热了,可把老婆子晾在一边好久啦!” 穆欣萍赶紧赔笑道:“老夫人,您说的哪里话,要冤枉死槿儿和媳妇儿啊,我们哪里敢冷落了老夫人呢!” 白木槿笑着看穆欣萍,刚刚还说不习惯新身份,如今改口改的也十分顺溜,姨母喊了那么久,这不很快就改成了“老夫人”了吗? 白老夫人听了这话,似乎没有多少高兴,反而忧愁了起来,道:“哎……我一个老婆子怕什么冷落,只怕你年纪轻轻就要受冷落呢?我听闻世祖好几日都没去看你了?” 穆欣萍脸上有一瞬间的尴尬,抿了一下嘴才勉强笑道:“夫君应该是忙于公务,无暇顾及!” “再忙也不至于新婚几日就这样的道理?我怎么听闻他一回来就去了凝香苑?可是你服侍的不够周到?”白老夫人语气里忍不住带了几分责备,想着穆欣萍竟然是这样不济的,新婚都不能把握住自己男人的心,那往后还能有好吗? 穆欣萍十分委屈,却也不敢反驳,只能道:“妾身会好好反思,定会更加尽心尽力地服侍夫君!” 雪儿看到主子这样委屈,哪里还能沉得住气,便噗通往地上一跪,含着泪道:“老夫人,您可要为二夫人做主啊,二夫人受了太大的委屈了!” 白老夫人一皱眉,疑惑地问道:“她受了什么委屈了?” 雪儿正要说,却被穆欣萍拦住了,抢先开口道:“没什么的,老夫人不要听雪儿胡言乱语,这些都是下人们乱传的,当不得真!” 穆欣萍这样一说,白老夫人哪里还能不追究下去,正了神色,问道:“孙嬷嬷,这些日子,府里的下人们可是又嚼舌根了?” 孙嬷嬷有些为难,看了一眼穆欣萍,见她眼里带着乞求的神色,也有些不忍,只是白老夫人的性子她也知道,只能如实道:“这些话本不想传到老夫人耳朵里,但是事关二夫人的名誉,奴婢还是照实说了吧!最近府里都在传二夫人不祥,新婚之日就遭逢血光之灾,公爷大概也是听了这样的传闻所以才有所忌讳!” 白老夫人一听,这还了得,立马拍了桌子,恨恨地道:“又是哪些爱嚼舌根的在胡言乱语?这件事我不是一再警告不许再提吗?” 穆欣萍听了,也拿着帕子揉起了眼角,忧伤地道:“老夫人,您就莫为我操心了,都是媳妇儿不济,哪知道好好地一场婚礼,竟然逢上这样的糟心事儿,大概真是我命薄吧!” “不许妄自菲薄,你的生辰八字我都拿去给高人看过的,是个旺夫相,怎么可能不祥呢?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要你难堪!”白老夫人气呼呼地道。 白木槿不是没有听到这些传闻,不过这也正是她所期待的,陆氏哪里是个安分的人,这样好的机会诋毁穆欣萍,她是不可能放过的,也该让穆欣萍体会一下陆氏那些层出不穷的手段了,否则她怕还在继续做自己国公夫人的春秋大梦呢! 穆欣萍说着就更委屈了,眼泪都逼了出来,哽咽道:“老夫人,兴许是下人们胡乱说的,谁会无端要害我呢?” 白老夫人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你这丫头,就是太好性儿了,你嫁入府里,自然是碍了某些人的事儿了,要不然能这样陷害你?此事你就不要管了,交给我来解决就是!” 穆欣萍转忧为喜,忙谢道:“多谢老夫人心疼,欣萍不管别人怎么说,老夫人能相信我就好!” 说完眼神不经意地飘向了白木槿。 白木槿表面不动声色,心头却泛起了疑云,这穆欣萍今日的样子的确有几分奇怪,怎么会在说这样的话题时,时不时地瞟她一眼呢?难不成以为是自己传播的谣言吗? 白木槿微微勾起嘴角,若真是这样的话,陆氏也太狡猾了一些,使出这种一石二鸟的计划,想要离间穆欣萍和自己的关系啊。 白木槿微蹙眉头,一脸担忧地开口道:“二娘,祖母,此事怕是不易解决呢,那日府里的下人几乎都知道了假山那边死了人,如今有了传闻,下人们可以强行让他们闭嘴,可是父亲那里呢?” 穆欣萍和白老夫人一听,也觉得十分为难,下人那边下个禁令,不许他们再乱传就可以了,但是白世祖要信了传言,冷落穆欣萍,难道她们还能强逼着他去穆欣萍那里? 白老夫人叹了一口气,问道:“槿儿,你可有什么好法子?” 白木槿笑了笑,才道:“祖母之前也说了,二娘的八字是旺夫相,那就找个能让人信服的高人,再给二娘批个八字,父亲那边不就可以无后顾之忧了?” 白老夫人眼神一亮,不住地点头,道:“还是槿儿有法子,不过……这人选该是谁比较合适呢?” 白木槿对穆欣萍眨了眨眼睛,调皮地道:“这有何难,祖母还记得相国寺住持吗?明远禅师可是与孙女有些交情的!” 穆欣萍听了白木槿的话,心里泛起了疑惑,白木槿怎么看起竟像是全心全意为自己着想的样子?莫不是…… 她心里一咯噔,为何那几个丫头会无端躲在她要经过的地方说那些话?白世祖不宠爱自己,获益最大的人,应该是陆氏吧? 心头翻起了几簇怒焰,这陆氏真是好有心机,一边要坏自己的名声,一边还要破坏她和白木槿的同盟,真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幸而她及时发觉,没有上她的当,白木槿是自己在白家的第二个援助,怎么也不能轻易疏远了。 她立刻满怀感激地握住了白木槿的手,带着一丝歉疚道:“槿儿……没想到你竟然对我这样好!” 白木槿像是看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样,无所谓地笑了一下,反握了穆欣萍的手,道:“咱们是一家人,还分什么彼此,做晚辈的对长辈好,那是理所应当的,二娘放心,明远禅师出言,谁也不敢再说你是不祥人!” 白老夫人也笑着点头,道:“的确如此,槿儿,此事就有劳你了,那起子黑了心肝的,还想无事生非,真是痴人说梦!” 白老夫人所说的人,指着谁,大家都心知肚明,穆欣萍更加肯定在背后捣鬼的人是陆氏了,也只是她一时被人蒙蔽,才会想差了。白木槿此时完全没必要和自己为难,否则当初也不会帮她谋划,夺得平妻之位了。 同样是嫁给白世祖,妾和平妻的地位那可是云泥之别,她能这么顺利坐上国公夫人的位子,白木槿功不可没,她真是不该胡乱猜疑。 因着这件事,穆欣萍对陆氏的忌惮也更深了,这女人的心思深沉,手段高明,简直防不胜防,她要加倍的小心才是。 穆欣萍不祥的事情,就这么平息了下来,当白世祖看着明远禅师批下的八字之后,心里着实觉得惭愧,因此对穆欣萍更加宠爱了起来。 第97章 陆氏得意了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穆欣萍不祥的事情,就这么平息了下来,当白世祖看着明远禅师批下的八字之后,心里着实觉得惭愧,因此对穆欣萍更加宠爱了起来。 小小的挫折,不仅没让穆欣萍一蹶不振,反而使得她在白世祖的心里地位更加牢固了。陆氏偷鸡不成蚀把米,气了好几日。 她本欲趁着白世祖常常来槿兰苑里歇息,已经说动了白世祖接回白云兮,可是没想到白世祖自从重返碧水阁之后,就好像忘了这件事一样,她再难找到机会向他开口。 而白云兮在家庙里已经待得完全失了耐性,毕竟这样清苦的日子,可不是她一个娇生惯养了十年的小 随后乔清弦坐在一旁,耐心的等待,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操作,动作熟练,看起来也很卫生,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搞定,乔清弦提着咖啡前往庄园。 没想到,曾恺玹忽然踮起脚尖,在林风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吧唧”一下。 可是……叶沉洛却不得不说杜陌颜这话说的十分准确,而且让他完全找不出话来反驳。 俞柏还以为是酒的缘故,连已经醉了的徐若也不舒服的哼了几声。 乔清弦心里掀起了一阵大的风浪,但面上没有显露出来丝毫,只是有些沉默地跟着两人。 再看场子里,老百姓们早已在两边的水池里舀好了水,大声嬉笑着,相互泼起来了。 顾庭原看着他,动了动嘴,想解释什么,可最后什么也没说,毕竟父亲将人带来是不争的事实。 冷飞对于昨天的事情耿耿于怀,只是家族告诉他,暂时不要对付苏鸣。 程怀亮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如今事到临头,自己已经没有再更改计策的机会了,只能跟在皇上身后,眼睁睁地看着对手行动,束手无策。 任谁看见自己爱人和别的男人合照心情都不会太好,冉暮也不想刺激父亲,但有些事不得不说。 “想妈了,所以回来看看。”他低下头来,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 牛魔王等人在厅中饮酒,孙悟空早就偷了避水金晶兽去往那芭蕉洞中。牛魔王发现金睛兽不在,料定是猴子偷走,忙回去翠云山查看。 别说是李二龙了,就算是李梅这个跆拳道黑带,想要追上刘美娟那也不是啥费劲儿的事儿。 也许这真的是送的也说不一定。更何况,她还没有重要到,需要这个男人送自己一枚钻戒的地步吧? 孙不器耸耸肩,“因为几十年的战乱,后面又以为其它各种原因,那些大家族要么搬迁到香港,要么去了欧洲。当然也有很多留在了当地,只是不出头露面,躲在普通人的背后,推出代理人管理国家。 陈凡一步一步朝着幻瞑界的入口走去,一路上,根本没有任何人是他的一合之敌,全部都是被他打晕。 两人登上擂台之后,似乎有默契的开始眺望着擂台上空的光幕之上漂浮的弟子令牌数目。 仔细想想,拜月的道与伏羲实在太过于相似,他一身的功力来的实在莫名其妙,简直就像是凭空生出的一样,与玄霄当年的情况实在太过于类似。 这夏元辰与静兰也算是比较悲惨了,数百年前,他有个恋人名叫静兰,二人相依相伴一生直到静兰归于尘土。 但是同样,刘光正也是很自恋的觉得,自己的聪明才智应该是用在大事儿上的,像是村里的这些人,根本就不应该自己去费心,找一个别的人帮助自己收拾他们就够了。 眼看着大家吃也吃饱了,酒喝的也差不多了,少宫主也识相的退场了。 而死了父亲又死了大伯的独孤鸣,更是直接瘫倒在原地嚎嚎大哭。 第98章 四两拨千斤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放下手里的书,赶紧迎了出去,见了穆欣萍就要行礼,穆欣萍连忙扶起她,道:“槿儿,就咱们俩不需要这些虚礼!” 白木槿也不坚持,站直了身子,笑着问道:“二娘怎么今日有空来槿兰苑里看我?槿儿正闲着有些无聊呢,快进来坐吧!” 穆欣萍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走进了屋子里,也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先是佯装打量了一下白木槿的屋子。 白木槿叫鸳鸯奉了茶,热情地道:“二娘,天气冷,你喝些茶暖暖身子!” 穆欣萍笑着接了下来,抿了一口,才放下来,又叹了一口气,似乎很烦恼的样子, 四大家族的人齐齐打了个冷战,眼中露出一丝怒意和无奈,他们知道,紫袍男子有这个实力。 “话说这烈火魔蜥,居然连这东西都有?这货从哪搞到的?”青冰荷看到一个奇形怪状的白色石头,不由得愣了一下,这石头上飘着些许灵力,如果不是因为这点,这和普通石头几乎没什么两样。 几人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浑身不适,只是见他脸色越来越凝重,心里也越发沉重,静静的看着他,看他能够说出什么来。 李发财大笑起来,刚刚李得意跑了出去,但是不管跑出去做什么,李得意的样子都已经充分的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李得意已经没事了。 为了左轮哥,为了邢少,为了星月门,他知道今天是自己报恩的时间到来了。 强兽的血,比起强兽的肉来更要营养几分,像夜云这种失血过多而营养缺失的人,喝点血,是最好的应急办法。 虽然看起来中年人是在自言自语,但是都甘的心里却是一沉,很明显,王虞这么明目张胆的在自己面前说,就是想要把自己拉下水。 虽然整个身子包裹在红衣中,这样也不能阻挡住他那婀娜的身姿。 “我查过了一堆有关梦妖城的资料后,猜测,梦境骨牌,大概就在城市最中心的祭坛之中,一直被供奉着,换句话说,就是在梦妖城主手中。”青月玲轻笑道。 卷起的尘土,把他的脸弄得脏兮兮的,他趴在地上,抬着头没好气地望着已经笑得前仰后翻的凌剪瞳,心里也只能是自认倒霉,罢了,她开心就好。 吼完,我第一个冲了上去,整个食堂边上的空地全都是人,混乱不堪的,打了好一会,有人说老师来了,我们才四散而逃。 但是,人力又如何能阻挡记者无孔不入的触角,那么与其让这些触角胡乱伸展,还不如将之控制在可控范围内。 虽然夜宸是让自己,不要总是那么觉得,门当户对是那么重要,只不过……苏乐还是有些不安的。 毕竟那是人家的地盘,去的人多了并不一定是好事,这次她打算偷偷进入,看看能不能打入魔宫内部,毕竟救人第一,至于报仇以后再说。 破狼对于王怀鹏的实力感到很是钦佩,所以一直竭力想拉拢他,但只果断拒绝了,后来破狼见王怀鹏没有投降之意,气愤之下,派遣了几千人的军队将其团团包围,更是将组织内数十个成员派遣出来,最终将王怀鹏围殴致死。 而林辰这时才发现,刑从连把头发剃成了板寸,混血儿的容貌,实在是好看极了。 他并没有说里面有什么东西一定要去,只是和她分析,萧韵儿虽还想拐回去,但见凌风如此坚定,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不过,她会好好保护他,绝对不会让他再受伤害缇。 林越看了那个一眼,说道:“我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把他带走!”最后一句是向士兵排长说的。 第99章 齐人之福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穆欣萍带着食盒,去了书房,罗管家一见到她,便恭敬地行了礼,穆欣萍也不是个不识趣的人,对待罗管家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地和善。 “罗管家,烦劳您去通传一声,就说我来给夫君送些参汤!” 罗管家见她态度诚恳,虽然这些日子白世祖对这位二夫人的态度是稍嫌冷淡了一些,但是跟了白世祖几十年,对这位公爷的心思还是了解的。他不是不在意这位二夫人,只是夫人娘家如今越发得势,公爷也不得不多给陆氏几分面子。 罗管家立刻赔笑道:“二夫人稍后,奴才这就去!” 不一会人罗管家就恭恭敬敬 公羊静春脸色变得难看无比,手中拳头攥的紧紧,心中有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从史凯利格传来的最新消息是,阿兰·卢戈杀死了布洛克伐家族的阿基·布洛克伐!”林法恩的话令莱纳德震惊不已。阿基·布洛克伐的,布洛克伐家族现任领主乌达瑞克亲弟弟,唯一的兄弟。 “稳住!”英勇的骑士无畏的迈入黑暗之中,骑士长剑挥舞,铮铮鸣响。可是黑衣人神出鬼没,它们不害怕骑士,闪着冷冽寒光的匕首没入了骑士的身体。骑士的剑和原本佩在胸前的辛特拉徽章掉在了地上,染着血。 陆洋在后台一直等到徐晓筱结束主持,看到徐晓筱从后台下来,他像舔狗似的迎上去。 通天境,天底下最巅峰的境界。这意味着道已经是天下无敌手了。 天玄战刀轻轻一划,修罗战场的空间出现了一条口子,时空乱流向着修罗战场涌了进来。 按照系统的提示,莱纳德他的龙之力Yol还有提高的空间,只不过他现在手里既无巨龙药剂了,也没有了生命精华。 张贤贵的脸上青筋暴起,强忍着心中的愤怒,用尽可能平静的声音问向郑福。 至于姜伟民的工资,这根本就不是事,陆洋甚至可以给他开出两百万的年薪,不过最好还是跟姜伟民谈谈未来的发展前景。 一股怒气,由王大雷丹田而生,在体内运转了几周后,从嗓子眼爆发了出来。 江城策话毕冲着林怡抛了一个媚眼,随后吹着口哨,打着响指,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慕容倾苒扫了眼慕容天冥,淡淡的说道:“爹爹未尽责任,自然是有爹爹的苦衷,苒儿岂敢责怪”。 但是,谁也不敢否定,韩启明的实战训练法是锻炼这些少年默契度,增加他们实战经验的最好方法了。 其他七大联盟也展开了攻击,由先前围攻杨钰莹变成了围攻天子盟那三位弹奏琴瑟,拉二胡的黑袍人。 而在看清楚来人之后,立在沈轻舞身后的素歌当下就白了脸,那一张遍布着烂疮的脸上,那一双恶毒的眼,讥笑着的嘴,让素歌脚下趔趄的不禁向后倒退了两步。 见顾靖风对自己只做不见,丝毫不理会的模样,洛漓放低了姿态,满口的哥哥姐姐,听得马背上的沈轻舞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没有药灵血脉都能够炼制出这样好的中品灵药,实力可比她强多了。 至少在药王梯上与自己交手,而又不能动用天师之能的宫崎峻,恐怕就接不下来。 沈轻舞拦不住,秦涟夜却已经踩着步子登上了花台,秦涟夜跳的是白纻舞,手中白袖偏飞,似如白鹄在飞翔而闻名,底下几个看中了秦涟夜的公子哥儿在秦涟夜刚摆出姿势的那一刻,便已不住的拍手叫好。 自己毕生在刀山血海里打滚,最是渴望温柔和真心。可唯一一个痴情痴意对待自己的人,却给自己bī得自残了。 第100章 白云兮回来了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穆欣萍听到消息的时候,掀翻了一炉香,她精心准备的夜晚,就这样被人生生破坏了。好比在她的脸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让她颜面尽失。 雪儿带着些怜悯的眼神,更让穆欣萍觉得羞愤难堪,她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眼神变得无比犀利,坚定地道:“今日之辱,定要百倍奉还!” 精心描绘的指甲,掐入手里,疼痛稍稍缓解了穆欣萍心头的怒火,她还存着一丝理智,没有让自己因为嫉妒和愤怒而变得疯狂。 但是这样的穆欣萍,却让雪儿觉得更加慎人,跟着穆欣萍也有很多年,她家小姐什么脾性她也清楚,表面越是平静, 一连串的材料名称从陈锋的口中说出来,然后又说了两遍传送阵的布置方法,这些先前巫屠说的时候,陈锋就已经记在心里了。 “是,少侠!”孔力的其得力助手,孔镇的六位少年听此,全部一一退了下去。 只可惜,之后的日子里,那批最老的、最有资历的航天人都随着年纪的增长而渐渐凋零。 “师座,要这么多干什么?那不是明摆着告诉军统特务了吗?我知道危险,但能够为师座解忧,这点困难算不得什么!”亲信很是很讲义气的,当即保证道。 “这有什么好恭喜,我现在是赶鸭子上架而已。”叶无道对她说道。 因为宋雨涵知道,如果有谁能够解决这件事情的话,只有她心中的那个男人才有这个本事,跟着她自己便开始独立调查了起来。 宋雨涵可不是真的要回公司,她只是想找个借口溜出来而已,并非真的要叶无道送她回公司去。 杜长官的这个设想其实跟对手许天的想法差不多的,都是集中手头的兵力围歼敌人一部分,但杜长官的这个想法虽然很好,但他不知道,手下的那几个整编师此刻攻占了兵工厂后,以为是完成任务了,就不再继续出击了。 “难道这混蛋真的获得什么坠落天使的力量了?”叶无道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莫非坠落天使不止一个? 一直不说话的美凤也开口了,她咬住舌头,开始逼迫着家人,若家人不答应她去找鹏哥,她说,她就死在家人面前,她的这一举动,确实把玉桂和张会计吓坏了,他们把手伸进她的嘴巴里,生怕她会自杀。 皮堡斯和伊斯塔算是老相识了,从最初的猫薄荷生意,到现在的东印度公司。他算是完全的搭上泰伦帝国的船了,但是为了表示自己的忠诚,皮堡斯还让自己的儿子鲍勃,认了伊斯塔做干爹,并且长期呆在泰伦帝国留学。 白家可是八大势力之一,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少年竟然胆敢挑衅他们白家的威严,这简直就是以卵击石,不知死活。 “喂猪草做的我也爱喝。”周雨菲红着脸,一副只要给我茶喝,你说什么都可以的表情。 伤门居东方震宫,五行属木,正当卯月春分之后甲木帝旺之时,旺则易折;震卦主动,动则易伤;元帅甲子常隐于戊土之下,子与卯相刑,刑则受伤,故古人将震宫对应的八门命名为伤门。 雪国军立刻列阵,刀盾兵立刻冲到最前排,云梯之类的攻城器械来都统统亮了出来。 几乎同时,乔山脑部的银针竟是爆射而出,而他也是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莫凡点了点头,就在他准备将这些法宝全都收入囊中的时候,一道狂暴的魔光猛地迸发而出。 福州港,这里是大明沟通外国商贸舰队的主要港口,福州港作为比较大明最大的外贸港口,可是相当的繁荣,各国舰队都在这里汇集,大明开海禁之后,这样的贸易更加繁盛。 第101章 暗斗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云兮立马接话道:“祖母,其实家庙并不如祖母想的那样枯燥,相反日子过得很宁静,虽然地处乡野,但是有很多趣事,而且跟着家庙里的师父们,倒是学了不少道理!” 说完,白云兮就看着白木槿,一副我比你通透的样子。白木槿则朝她笑着点头说:“兮儿如今是懂事多了,往后也多一个人陪祖母说话,祖母这下可就不寂寞了!” 白云兮没想到白木槿对她回来这件事一点儿抵触心都没有,有些失望。但是却不死心地道:“姐姐,你就不怕兮儿回来,祖母可就少疼你一份儿了!” 虽然是笑嘻嘻地说出来,但是白木槿却知道她是认真的,不过比起装傻充愣的功夫,白木槿可是不输任何人,于是也笑眯眯转头问白老夫人道:“祖母,您会因为妹妹回来了,就不理槿儿了吗?” 白老夫人只当她们在逗闷子,也就笑着道:“怎么会呢,槿儿可是祖母的心头肉,呵呵……” 白木槿也跟着笑了起来,道:“祖母也是槿儿心里头一份儿!” 白云兮看着她俩如此默契,心里着实有些吃味,可是却没有表现出来,只依着老夫人的臂膀,乖巧地道:“祖母,兮儿也最喜欢祖母!” 白老夫人自然也拍了拍她,道:“兮儿也是祖母的心头肉,你们姐妹俩往后可要和和气气的,切莫为了过去那点儿事儿生分了!” 白云兮一听,心思转了一下,立马闪着大眼,可怜巴巴地望着白木槿,道:“姐姐,你不会还在怪我吧?当初我也是一时贪玩,才铸成大错,事后我都后悔死了,一直都没机会和姐姐赔礼,今天就当着祖母的面,和姐姐请罪了!” 白云兮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那眼里还真蓄起了泪水,看着着实楚楚可怜起来。白老夫人见她如此懂事明理,倒是很开心,只是白木槿却沉默了一会儿。 白老夫人正要皱眉,却见白木槿浅笑了一下,仿佛一切都没有放在心上一般道:“我怎么会责怪妹妹呢?当时只当是妹妹魔怔了,才会做些不合常理的事情。可是没想到原来妹妹只是因为贪玩才使我误入竹林!” 此话一出,白老夫人的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起来,看着白云兮的眼神也有几分疑惑,虽然时过境迁,但到底还是白老夫人的一块心病所在,毕竟那个时候白云兮是存了要害白木槿的心思。 白云兮看着白老夫人的眼神,便知道着了白木槿的道儿了,立马解释道:“其实……其实那会儿我自己也糊里糊涂的,有些事情现在想想也不太清楚到底怎么了。也许正如姐姐所说的,魔怔了才会做出那些事儿来,万幸姐姐安然无恙!” 白木槿看着她笑得意味深长,在白老夫人闪神的一瞬间,眼里却闪现了刹那的冰冷,让白云兮惊了一跳。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白木槿那样可怕的眼神,仿佛是恶鬼一般。 白云兮忍不住惊叫了一下,可是白老夫人回过神来的时候,白木槿已然一片柔和的神色,完全看不出刚刚的狠戾。 白老夫人诧异地看了一眼白云兮,问道:“兮儿是怎么了?这样一惊一乍的?” 白云兮轻咬着下唇,胆怯地看了一眼白木槿,口中却道:“没……没什么!” 白老夫人循着她的眼神望去,白木槿的脸上并无异色,依旧是一贯的温暖笑容,让人看着就觉得暖洋洋的。 这下她反而疑惑白云兮脑子还不清醒,便生了几分不快,淡淡地道:“没什么就别大惊小怪的,否则我又要当你魔怔了!” 这话已经带了明显的警告,白云兮心里一涩,她刚刚经营起来的祖孙之情,似乎因着白木槿的一个眼神就被破坏殆尽,白老夫人大约又想起了她在相国寺的种种来。 心里恨透了白木槿,面上却不能显出来,只诺诺道:“是,兮儿刚刚是想起姐姐当日遇险,所以内心难安,才会一时失态,请祖母见谅!” 虽然理由有些牵强,但白老夫人也懒得继续追究,只懒懒地道:“你刚刚回来,定然有不少话要与你母亲说,我就不留你了,改日再来说话吧!” 逐客令一下,白云兮虽然心里不情愿,但还是不得不走。本来第一时间来棠梨苑就是为了显示自己对祖母更尽心,却没想到最后却落了个不尴不尬的境地。 想着还是早些回去见母亲,商量着对策来,反正只要她还在宁国公府,就有的是机会讨好祖母,然后找对时机将白木槿一举拿下。 她经过这半年多的冷静,也看清了事实,白木槿已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拿捏,毫无主见的木偶娃娃了。她也不能再像过去一样,把她当个傻子一般对待,从今以后,她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对付白木槿,这样才有她白家二小姐的出头之日。 她永远不会忘记白老夫人在相国寺说的话,她的出身比不上白木槿,所以永远要矮白木槿一头,那就只能让白木槿跌落尘埃,她才能成为独一无二的白家大小姐,宁国公的掌上明珠! 打定了主意,白云兮也不纠缠,乖乖地朝白老夫人行了礼,依依不舍地告退了:“祖母,那兮儿明日再来拜见!” 白老夫人摆摆手,便打发了她。白云兮前脚一走,白老夫人就有些歉意地对白木槿道:“槿儿,我同意将兮儿接回来,你可介怀?” 白木槿有些错愕的表情,但很快就微笑着摇摇头,十分通情达理地道:“祖母,槿儿岂是那不懂事的人?到底是我的妹妹,难道我会希望她一辈子呆在家庙里受苦吗?” 白老夫人仔细地盯着白木槿的眼神,半晌才点头微笑道:“祖母果然没有看错你,你能有这样的胸襟,祖母很欣慰!” 白木槿真诚地拉着白老夫人的手,道:“祖母,请不要怀疑槿儿的一片诚心。虽然我与母亲和妹妹之间有些隔膜,但到底是一家人,哪里能有隔夜仇?槿儿所求不过家宅平安,所谓家和万事兴。宁国公府不是哪一个人的,我自然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白老夫人见她说的诚恳,话也的确是这个理,没有半丝作假的成分,便信了七八分。白木槿到底是白家的女儿,将来要求个好前途,还得依靠白家的支持,如此她也不可能不顾及白家的利益。 白老夫人以己度人,对白木槿的疑虑打消了七七八八。便笑着道:“我自然是信你的,只是怕你受了颇多委屈,一时想不开也是常理之中!” “得祖母的教诲,槿儿岂能是那不明事理之辈?若真如此,那也不值得祖母如此疼爱照拂了!”白木槿一脸平静地道,心里却嗤之以鼻。白家的荣耀她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前世没有,今生更不会有。 她所在乎的只有白慕辰一人而已,可是如今白慕辰已经有了他的道路,再不会如前世一样,做个纨绔子弟,然后成为陆氏手上的一个玩偶,在失去效用之后,惨死。 白慕辰曾经失去的东西,今生她要一样一样为他讨回来,包括宁国公府的一切。而宁国公府交给白慕辰之前,必须是干干净净,一片清明的。 白老夫人是最经不得别人捧的,这大概是她最大的软肋了,看着白木槿日渐沉稳的气度,白老夫人是打心底里感到开心,白木槿越是优秀,代表她将来发挥的作用就越大。如今白慕辰在东方先生门下,那里可不缺皇子王孙,到时候凭着白木槿的才貌和手段,做个皇妃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样一想,白老夫人对白木槿就更加上心了,在她达到目的之前,必须要保住白木槿这颗好苗子,不能让陆氏继续迫害下去,否则她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白老夫人拍了拍白木槿的手,道:“对你,我是百分百的放心。陆氏如今正得意,你也要避其锋芒,切莫让她抓了把柄,否则即便是我也难保住你,懂吗?” 白木槿微微蹙眉,道:“祖母,您是不是在提醒槿儿什么?” 白老夫人叹了一口气,道:“祖母也不是睁眼瞎,她如何待你,我看的很清楚,奈何她毕竟是白家的主母,你父亲对她情谊深厚,我做婆母的哪里能真的为难她,传出去只会说我老婆子刻薄儿媳。可是祖母真心疼你,绝不愿意见你折在了她手里,你明白吗?” 白木槿心里冷笑,既然看明白了,为何一次次地纵容陆氏胡作非为,所谓怕传出刻薄儿媳的恶名,不过是个借口而已。说到底只是因为陆氏的兄长是陆兆安,白老夫人不愿意白家得罪死了这样一个御前红人而已,在白老夫人的眼里,利益胜过一切,自然包括她这个只能是枚棋子的孙女! 不过这样也好,正因为白老夫人的装糊涂,才给了她机会,让陆氏一次次地犯错,否则……岂不便宜了那个毒如蛇蝎的女人? 白木槿一脸感动地看着白老夫人,眼里尽是孺慕之思,恳切地道:“槿儿一切都明白,多谢祖母提点,槿儿必定谨言慎行,绝不行差踏错!” 白老夫人点点头,白木槿是个聪明的,一点即透,希望陆氏接下来的行动,不会有可趁之机。 第102章 贺寿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从白老夫人处归来,白木槿远远便见小蓝在她槿兰苑的必经之路上徘徊。一见到她,眼里光芒大盛,似乎是期盼了很久的样子。 白木槿面上却淡淡的,似乎并没有打算理会的意思,见她要凑过来,就甩给她一个冷眼,似乎在警告着什么。 小蓝也知道这大白天的如果被人看到她私下里接近白木槿,定然会招来是非,所以也不敢真的凑过去,她在此徘徊的目的不过是让白木槿明白,她小蓝没有忘记当初的恩德,依旧是白木槿的人,而没有因为这些日子伺候着二小姐,就背主忘恩了。 白木槿自然知道这丫头的心思,却并不喜 “找他干嘛?”周莉纳闷的问了一句,而她身后的曲森因为不知道什么情况,没出声。 谢云帆向前一步,搬开挡路的糙汉A,单手掌舵,另一只手握着手机。 夏龙托人找蒋成志,得到消息的蒋成志自然乐意加入了,夏龙给的条件优厚,但蒋成志只是说了一句,借钱可以,投资面谈。在当下禾兴投资哪一方都不明智,蒋成志的担心夏龙也能理解,他没说什么。 “是你打人么?”老校长没像张院长那般暴躁,平淡问道。今天是军训第一天,他中午在食堂宴请合作军校的领导,刚在办公室休息一会儿就接到了电话,于是就赶了过来。 宫无邪抬眸,那双温润的桃花眼变的血红,像是从地狱来的勾魂使者。 李艳阳不知道谢晶能不能搞定晓青,所以他多了一手准备,给杨登渠打了个电话。 承受天眷而产生能力的觉醒者是完美的,举几个例子,比如说觉醒火系能力后,觉醒者本身的耐火性会大大提高,除非遇到超出自身火系能力的火焰温度,否则不会被烧死。 陪他一齐过来的是那位城主旁边的得力住手,叶枫知道了对方的名字叫慕容飘雪,两人一路走来,对方不仅没有给叶枫什么脸色,反而相谈甚欢。 “你干嘛?我不吃这些东西的。”钟妙可看到李艳阳手里的零食,摇摇头接了过来。 周礼听着她说出来的车牌号,脸上地慈祥再也维持不住,僵硬着像是定了格,那双被灯光照S的眸子不可控制地张大,嘴唇煽动着,椅子扶手上的双手更是不自知地捏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墨子魑将折扇拿捏在手中,他嘴角的弧度悄然上扬,似笑非笑地注视着万俟香那被斗笠挡住的面庞。 事已至此,他无话可说,欲壑难填,只这“长生不老”四字说出,今日一场恶战便注定难以避免。 而穿过这段窄道,则俨然是别有洞天,一束光亮从石洞正上方的豁口直射进来,将本该一片漆黑的山洞照耀的亮堂无比。 好在詹妮弗只是要打开封印,对黑蛋没有其他的诉求。大抵当时在詹妮弗看来,磨坊镇隔绝内外,黑蛋失去了能源供应,留不留在手中已无关紧要。 银蒙哼了一声,大手一挥,他身后的冰剑“唰”的一下射了出去。 唐景闲的脸上还是无波无澜,马俊杰也拿不准自己老板的想法,但是现在三人的电话会议,唐景闲不开口,那接话的只能是马俊杰自己了。 “够,够吃,三婶你吃着那就先吃,我也回去吃饭去,这牛肉有些年头没吃到了呢。”喜连婶起身就想走。 常威在沃克身上留有手段,所以娜塔莎把他送到利物浦的时候,他稍一感应,就感应到了沃克的存在。 他挺拔的身姿,俊俏的脸庞,还有那似乎万年不变的白色运动鞋。 王雪燕自然也不知道,就刚刚迟了几分钟,错过了与她的星海碰面。 第103章 狼狈为奸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这分明就是来看白木槿的笑话了,白云兮那方古砚可不是她自己寻来的,很明显是陆氏帮着买到的,凭着白云兮的那些月例,哪能买得起如此贵重的礼物。白木槿虽然是嫡长女,但月例也不过和白云兮一个样儿,哪里能买得起这样价值不菲的玩意儿? 这样一想,白云兮和陆娇娇都十分想看白木槿拿出寒酸礼物的尴尬来,只是白木槿却不愿意遂她们的意,只笑着摇头道:“不过是一份心意,比不得妹妹的礼物贵重!” 陆娇娇却不依不饶地道:“可是太过寒酸了,所以拿不出手来?呵呵……其实也没什么的,大家都知道你的景况,哪会 “有了!”在这凝儿和这主事对话的过程中,薛茹冰淡淡一笑莺声说道。 他们俩面面相觑,心里一阵惊讶,利物浦的气势真的很足,透出一丝血性,在阿森纳是很少出现这种情况的。 然而,她们并不知道雷欧不是在无的放矢,因为他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原型,那就是湖上镇安设在边境地带用来抵挡雾怪的蒸汽战争堡垒。 只是就在杰森拼着挨了马里奇几拳,靠着活尸强大的防御力跳出了战圈后。 不过这次马克勤压根没放在心上,嘘我又怎么样,那会让我觉得进球和胜利更加甘醇。克拉滕伯格和两个边裁抱着球从通道里走了出来。 “什么?去德兰治参加战争?”鲍伯伯爵当真没有想到,顿时吃了一惊。 从他们那里,可以得到更多的关于阿尔利加的情报,甚至最新消息。 宴席摆在了内宅一个专门吃饭的厅内,当龙情宇和薛茹冰进来的时候,里面人头攒动,有父母,许镖头,马明,吕浩,郭赵二人,甘甜甘苦两兄弟。 神族一方也没有好到那里去,本来正在进攻的神族战士全部都被弹飞,他们身体破裂,法则都开始混乱起来。 丹坊自不必说,以后还是你亲自管理。另外和丹药有关的工坊,如处理灵药的工坊、生产灵炭、炼制丹炉的工坊都归于你们丹坊管理。 其实,她该不该告诉顾美人,其实这里是公众地方,他身为一个集团大boss,是应该注意下自己的行为呢? 一连串剧烈无比的爆炸,一直持续了整整三分钟,这才渐渐的停歇了下来。  此刻原先的那间用来进行刑讯之用的地下室,已然彻底的失去了往日的面貌。 凭什么顾惜然这个贱人可以得到墨南霆的宠爱?凭什么?凭什么? 不过,武器的价格并不高,一件下品圣器,甚至只需要几百枚圣石。 回到木叶去搬救兵的话,先不论面子上会如何。光光就是时间也是完完全全的不够。 他收起食盒,回到了十几米外的路口,艾琳正微笑着等待他的回来。 “什么!?”徐铭越发不可置信,气势更是猛地阴沉了下来,冷冽如冰。 顾辰虽然只是说了两句谢谢,并没有将内心的想法说出来,但安晓晓却是懂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带领暂时解除了战舰形态的雾之舰队进入时间特异点吗?然后利用雾之舰队的特殊性在时间特异点里面迅速地组建出一支舰队应对任何情况?”何莫名和九条丽莎低声交流一会后,说道。 “放开我!”她拼命地要抽出自己的手,可从一开始她也明白,单论力气,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你傅斌想得倒美!怀里抱着一个娇妻,心里还想着红颜知己。你还真是个花心大萝卜!”刘萍伸出玉手想捏傅斌的高鼻子,傅斌忙往后仰,躲过了一劫。 学生时代,长相帅气的学霸男友可是抢手货,当然,长相帅气是大前提。 第104章 才华初现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按照习俗,家中长辈过生辰,晚辈都要去磕头,说些吉祥话,再奉上自己的礼物,才算尽了孝心。 所以吉时一到,身为长子的陆昭然就领着子侄们到福寿堂去给老相爷磕头了。陆相端坐在堂上,陆老夫人陪坐在一旁,都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儿孙们。 陆昭然和陆兆安两人先后磕头,给自己的父亲贺寿,陆相爷也封了两个红包,算是讨个吉利。 接下来就是长孙陆青云和二房的陆大海一起磕头,两人还各自呈上了精心准备的寿礼,陆相看了笑得只见牙齿不见眼睛,人老了所求不过是儿孙绕膝的美满。 接着是两个外孙的礼,白慕辰如今跟了东方先生,眼界不比从前,他所送的礼是一棵上品不老松,且是他自己买来的种苗自己培植的,无论寓意还是用心,都让人连连赞叹。 老相爷自然高兴地合不拢嘴,封了白慕辰一个红包,还鼓励了他几句,让旁观者都知道,自己对这个外孙的重视一点儿也不亚于自己的亲孙子。 等陆菲媛和陆娇娇磕了头之后,就轮到了白木槿和白云兮。白云兮一心想着自己即将要进献给陆相的礼物,就连说吉祥话的声音都比平日里响亮得多。 陆相打开盒子看了一眼那块极品古砚,心中甚是惊讶,他爱收集砚台,自然也懂砚台,这方古砚的价值,那可不是能用银子衡量的。所以心里对白云兮和自己的二女儿的心意,十分感动,这砚台要寻来就已不易,更别说所花费的钱财了。 陆相对白云兮连连点头,道:“你有心了,外公很喜欢!” 这还是陆相收到儿孙的礼物,第一次开口说喜欢,白云兮乐得眉毛都要飞舞起来,忍不住看了一眼白木槿,得意洋洋地昭示着自己的胜利。 白木槿却没有任何羡慕或嫉妒的表情,只淡笑着从鸳鸯手里接过礼盒,呈上去给了外祖父,道:“祝外公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陆相打开锦盒,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副绣品,也就没有多在意,想来是外孙女自己绣的礼物,也十分开心,毕竟再多的银两也买不来一片孝心。 便捋着胡须,道:“槿儿一片孝心,外公很高兴!” 众人十分失望,以为白木槿会有什么大手笔,却没想到那盒子里不过是件绣品,所用的底料虽然名贵,但也抵不过白云兮刚刚送上的那方古砚,甚至连白慕辰的不老松所花费的精力都要略胜一筹了。 而且白木槿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姐,能有多精妙的绣工,大家不用想也知道,而陆相之所以没有打开看,怕也是顾及到外孙女的颜面吧? 白云兮和陆娇娇的眼里闪过一丝鄙夷,胡氏和陆氏也是相视一笑,就连秦氏和陆菲媛都眼露一丝不赞同,毕竟老相爷的寿辰,送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到底失了宁国公府嫡长女的身份。如果白云兮的礼物没那么出彩,倒也罢了,但自己妹妹出手如此大方,做姐姐的这么寒酸,总归说不过去了。 陆老夫人见众人的表情,心里有几分不悦,正愁着该怎么给白木槿周全。却听得白云兮故作天真地问道:“是一件绣品啊,外祖父,何不打开看看,姐姐的绣工还不错呢!” 原本陆相不打开,也是为了顾全白木槿的颜面。白云兮这样一说,分明是要看白木槿的笑话,心里生了几分不悦,到底是亲姐妹,怎么能如此不顾情面? 可是没待陆相拒绝,陆娇娇也插了一嘴,道:“祖父,我也听闻表姐绣工好,正想见识一下呢,到底是表姐的一片心意,你若不打开看看,怕表姐伤心呢!” 表面上是为白木槿考虑,其实和白云兮的想法一样,就是要让白木槿颜面扫地,看她还如何得意。 白木槿淡淡地看了她们一眼,没有说话。反倒是瑞嬷嬷笑意盈盈地道:“相爷,既然大家都有心要看看,不如就看看呗,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瑞嬷嬷眼里露出的自信,让陆老夫人也稍稍放了心,肯定不会是摆不上台面的物件,否则依着瑞嬷嬷的稳重,不会故意说这样的话,所以也跟着附和道:“老爷,那就打开看看吧,免得别人说槿儿送的礼物,上不得台面!” 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的寒意大盛,瞄过陆娇娇和白云兮,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两个丫头立马低了头,生怕一个不慎,又惹怒了老太太,到时候可没好果子吃。 陆相听自己的夫人都这样说了,也就不再迟疑,他是最了解自己的夫人,绝对是个护短的,不可能看着槿儿当众出丑。 陆相从盒子里取出绣品,因着极宽大,所以还得身旁的管家帮忙,才能舒展开来,当卷轴缓缓展开,众人的眼神都集中到了那件绣品上。 所绣是一件屏风,乍一看也没有什么特别,不过是白子贺寿图。左边是个大大的寿字,右边绣着许多小童给一老翁贺寿的场面。 可是当众人的视线都集中起来,仔细看的时候,无一不吸了一口气,这其中的精妙,哪里是语言能形容的? 即便见多识广如陆相和陆老夫人,都不禁瞠目结舌,精巧的绣工自不必说,单看那寿字,却不仅仅是一个字,而是一百个小寿字拼成的,且每个字都形态不一,字体千变万化,还有许多人见都不曾见过的古字体。 右边的百子贺寿图,也是令人惊叹不已,一百个童子,千姿百态,神态栩栩如生,没有一个重复的,哪怕是最小最远处的,细细一看也是活灵活现。童子们中间穿插着的那些花草不论,单那些鸟兽都极有讲究,称得上巧夺天工。 这若不是一件绣品,而是一幅画,比之大家制作也不迋多让,而用针线绣出来,就更显得白木槿精妙绝伦的手法,这样一幅绣品,即便是当时最好的绣娘,也做不到,即便是针法精妙,也绣不出这里面的神韵。 陆相震惊地看着白木槿,一个十四岁的少女,怎么会有这样的能耐?他不禁用一种难以置信地口气问道:“这……这都是你自己绣的吗?” 白木槿淡淡颔首,没有一丝骄傲或者激动的表情,反而略显羞涩地道:“是槿儿自己绣的,不是大家之作,也没花多少银子,与妹妹送的古砚一比,真是难登大雅之堂!” 瑞嬷嬷也气定神闲地道:“虽然值不得多少银两,但小姐可是花费了不少精力来绣这件百子贺寿图,连着熬了好几个夜,奴婢看着都心疼呢!” 陆相和陆老夫人的眼里都有些湿润,这样一副绣品,其价值哪里能用金钱来衡量?这巧夺天工的技艺不提,这份心意,就足以感动任何一个人。谁都知道,即便图样是别人所做,要完成这样一幅绣品,所费心思和精力,也是一个浩大的过程。 陆相赶紧命陆管家,道:“快……将这屏风装裱完成!” 陆管家跟了老相爷这么多年,也少见他这样激动过,不过这件绣品,就连他这个不甚懂行的人都能看出来多么绝妙,光是上面的图,就够让人惊叹的了,那些个小娃娃,看着就跟要活过来一般。 这一刻,众人才醒悟过来,他们所送的礼物即便再贵重,在这件绣品面前,也要黯然失色了。有人欣喜,却有人忧愁。 陆氏痴望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呐呐地问道:“槿儿的绣工何时这样精妙了,就连我都不知道呢!” 白木槿自然不会告诉她,她前世究竟在绣花针上花费了怎样的心血,才有了这般造诣。她堂堂宁国公嫡长女,却比那些绣娘还要刻苦钻营绣工,只为了去讨好六皇子妃和六皇子的生母陈贵妃,因为陈贵妃生平最爱就是刺绣。 她为了给李继宗铺路,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那几年,她几乎是没日没夜地学习刺绣,绘画,也许是天分使然,无论是绘画还是刺绣,她都能融会贯通,自成一派。前世,她也因着这样的技艺,名扬天元,无数贵人来求一副绣品,踏平了李家的门槛,她当年也是靠着这身本事,结交了不少高官夫人,就连皇帝后宫的嫔妃都对她青眼有加。 李继宗走的夫人路线无比成功,这才成就了他封侯拜相的辉煌,可是身为这份荣耀背后的女子,无人知道她为此付出了多少心血,然而一切却都只是为她人做嫁衣。 想到此处,白木槿低垂的双眸里盈满着滔天的恨意,指甲掐进了手心里,让钻心的疼痛去缓解她汹涌澎湃的恨。 白木槿再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是一片清明,嘴角永远都挂着温润无害的笑容,轻声回道:“熟能生巧,为了给外公准备寿礼,所以一早就偷偷地练习绣工了,而且有祖母悉心教导,所以才能成就此作!” 如此一说,别人也没再有多少怀疑,白家老夫人的才名,年纪稍长的人都曾有耳闻,白木槿也的确是由那白老夫人亲自教导的,能有这般本事,也可以用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来解释吧。 陆老夫人看着白木槿,眼里全是赞赏和自豪,这是她的外孙女,她恨不得昭告天下,白木槿有如此傲世之才。 白木槿却依旧平淡如水,仿佛大家眼里的赞赏和惊叹她都不曾注意到,可她越是这样平静,有些人就越是愤怒。 白云兮花巨资买来的古砚,在白木槿的绣品比对下相形见绌,叫她如何不憎恨?妒火燃烧了她的理智和修养,说出的话自然不能好听:“姐姐还真是好厉害,只是……这样的绣品,怕是祖母也不一定能完成,姐姐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第105章 大舅舅的外室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云兮的话虽然满含酸意,但也让有心人产生了疑惑。虽然白老夫人才名远播,但可没听闻她有如此巧夺天工的绣活啊!这是御用的绣娘都难以媲美的技艺,白木槿毕竟才是个十四岁的少女而已。 然而白木槿却面不改色地笑道:“许是天赋使然,莫不是妹妹疑心这副绣品是他人代做?” “绝不可能,我可没听闻哪个绣娘有这样的技艺,若是真能做到这样,那早就该声名鹊起,被皇家揽去了!这绣品可不单单是绣法精妙,更重要的是画中人物的情态和神韵,恐怕不是一般的绣娘能够描绘出来的,颇有画圣之风!” 说话的是陆青云,他对刺绣不懂,但对书画却造诣不浅,跟随东方先生学习了这么久,也自认画技精湛,但若是这一幅图让他来完成,怕也会少了那份情致和神采。 作画之人对图上的每一个童子似乎都灌注了满满的爱怜,虽然这些童子面目神态都各不相同,但那股神却颇有相似感。 陆青云唯一不理解的是,白木槿这般年纪,怎么会对孩童的神韵把握的那么精准,仿佛她作画时早就悉心观察过无数遍,信手拈来,便是孩童最天真的姿态。 陆青云的说法得到了陆相的点头称许,他捋着胡须道:“青云所言极是,此作堪称一绝!看来槿儿对绘画和刺绣极有天赋!” 连陆相都如此说了,其他人也不敢继续质疑,否则只会惹得寿星不快。只是白云兮心有不甘地瞪了一眼白木槿,她原本还在考虑要是白木槿在献寿礼的时候丢脸了,她就不去配合陆娇娇的计策,以免到时候牵连到自己,可是白木槿如此出风头,那就不要怪她不顾姐妹情面了。 陆娇娇自然也是如此想法,心里对白木槿的嫉恨又更深了一层,她原本是陆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娇娇女,可是遇上白木槿却屡次被比得抬不起头,更是因为她而害的自己在祖父母面前彻底失宠,若不是陆家极力压下袁承衣那件事,甚至打杀了伺候她的一应下人,她的名声怕也要被毁掉。 这一切的一切,陆娇娇都怪在了白木槿的头上。却从未想过,她自己与男子私定终身的丑事一旦成行,怕不仅是被家人厌弃那么简单了。 家中晚辈拜完寿,上门贺寿的客人们也陆续被请入花厅,男客在外院,女客在内院,互不干扰。 陆管家办事效率果然很高,一会儿工夫就已经将屏风装裱完成,红木打造的外架,显得古朴大方,白子贺寿图呈现其上,让人看了眼睛都移不开。 陆老夫人是乐得合不拢嘴,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外孙女是如此妙人,立马就命管家将屏风摆在厅里,那些个夫人来见了,无不称赞,一问却是白木槿所做,更是赞不绝口了。 陆老夫人笑容满面地拉着白木槿,享受着众人的称赞和恭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倒是白木槿被自家外婆这样毫不避嫌的追捧,倒是显得十分不好意思,连连劝阻,似乎不想出这个风头。 陆老夫人知道她脸皮薄,所以也就作罢了,但是白木槿的名声还是传扬了出去,而她也到了该议亲的年纪,自是引起了众多夫人的格外关注。 威远侯夫人一直与陆府交好,已经关注白木槿许久,如今看着她倒是越发喜欢了起来,生得好,又聪慧,又有才能,怎么看都和自家大儿子十分相配。 于是试探性地问了陆老夫人一句:“世侄女如今也有十四岁了吧?我可记得当年婉琴生下她的时候,我还去白家喝过满月酒呢,一转眼就这么大了,还生得这样标致,看着就让人喜欢!” 陆老夫人听她提到自己早逝的女儿,心里也是有些惆怅,叹道:“哎……是啊,一转眼十多年过去了!” 威远侯夫人何氏一听陆老夫人的口气,立刻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看我这嘴,怎的还提起老夫人的伤心事儿了,该打该打!” 陆老夫人摇摇头,笑道:“无妨,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老身早就看开了!如今两个孩子都十分出息,婉琴知道了定然也能瞑目了,我如今只盼着槿儿能说门好亲事,如此我这老婆子就心满意足咯!” 何氏听她将话题引到此处,心里一喜,便道:“老夫人舐犊情深,令人感动。我看着世侄女是个好的,不知老夫人心里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了?” 陆老夫人看着何氏如此殷切,心下微微思索了片刻,才想起来何氏的两个儿子都到了议亲的时候,也就明白了。 威远侯府的门第倒是相当,曾家的两个孩子她也是见过的,大儿子曾明熙知书识礼,一表人才,年龄也相当,只是……她毕竟是外祖母,虽然关心白木槿的亲事,但到底还是不能越过宁国公府去做主。 于是只能推脱道:“我虽然心疼槿儿,但到底只是外祖母,她的事情还是由她父亲和祖母操心,我能帮着把把关,已经算逾越了!” 何氏听了也觉得是这个理,虽然她心里明白,若是白家给白木槿找的亲事陆老夫人不点头,怕也不容易成,但此事还是须得白家那边牵头才算名正言顺。 可是一想到陆氏,她的心里就有些嘀咕,到底是继母,而且陆氏此人心思可不简单,也不知她到底是什么想法。只想着找个机会去探探陆氏的口风,百花宴可就在眼前,若是白木槿一举成名,那求亲的人怕是要踩平宁国公府的门槛,她威远侯府虽然门第不低,但到时候能不能求娶成功,可是说不准的事儿了。 陆老夫人在何氏暗自思量的时候,也在默默地想着白木槿的亲事,如今何氏有意求娶,那曾家的情况她也了解,倒不失为一门好亲事,只是也不知白家那个心高气傲的老太太是何打算,她还得从长计议才行。 正说着话,就听得陆管家匆匆赶来,崔嬷嬷见他神色有异,也不敢就放他来见老夫人,只悄悄在厅外拦住了,一问情形,才知道大事不妙。 崔嬷嬷赶紧道:“你先去外面拦着,看能不能将人劝走,莫要搅扰了寿宴,到时候家宅也难宁,你只管跟她说,有什么也得过了今日再说!” 陆管家苦着脸,连声叹着气道:“我也是这样劝的,哪知道那妇人竟然不理会,只哭哭啼啼地要进来拜寿,我又不敢去回相爷,也不敢惊动大老爷,就先来回老夫人了,看看老夫人有没有法子息事宁人!” 崔嬷嬷知道事态严重,也不能私自做主,让陆管家先去拖延着,自己便凑到老夫人耳边嘀咕了几句,老夫人闻之脸色大变,却碍于客人在场,强自按捺住了。 但是事不宜迟,她只吩咐了秦氏好生招待客人,便要自己出去看看情况,白木槿见崔嬷嬷神态不对,便知有事发生,于是也拉着老夫人,道:“外婆,我陪你一起吧!” 陆老夫人见她神色平静,本不欲让白木槿牵涉进来,但怕引起别人注意,便也随她跟着了。 走出花厅,见无外人在,白木槿才问道:“外婆,可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陆老夫人点点头,道:“陆管家说门外有个小妇人,自称是你大舅舅的外室,欲进来拜寿,看来是存心来闹场子的,也不知是谁指使的!” 白木槿听了,却皱起了眉头,她突然想到年前的事情,仔细一思索,便还是决定告诉陆老夫人,于是低声道:“外婆,既然人家来闹,恐怕不是空穴来风,有件事我一直想要寻机会告诉你,但又怕是我胡乱猜测,所以一直没说!” 陆老夫人一听,便知白木槿知道些什么,连忙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快些告诉我!” “有回我去玲珑坊,遇到了一直伺候大舅舅的陆田去取头面,我原以为他是送给大舅母的,但事后我问过表姐,她并没见过那套头面,我想这其中定然有问题!但一时也没想到哪里出问题了,现在看来大概是大舅舅真的背着大舅母在外面养了妾室!”白木槿有些懊恼地道,她当时要是再深究下去,大概早就能将事情闹清楚,也不至于现在让人打个措手不及。 不过那妇人来闹,定然是背着大舅舅的,估计也是受人指使,否则怎么敢在外公的寿宴时来兴风作浪呢? 白老夫人听了,心里一沉,她也没有料到自己的儿子能做出这种事情来,虽然如今男子在外养个把妾室,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但对于一向声誉清明的陆昭然来说,那就十分不正常了,若是被陆相知道,怕是要气死的,传到朝中言官耳朵里,那陆昭然的官声也会受到损害。 她气得恨不能将陆昭然抓来棒打一顿,怎么能做出这样的糊涂事,若是想纳妾,她也不会勉强拦着,也不必背着所有人在外面养外室。 然而事情还得去解决,她也只能叹了一口气,道:“事情我知道了,与你无关,你还是避着些,免得闹得难看了,对你的声明有碍!” 白木槿哪里能放着老太太自己去面对,便坚持道:“我不过跟着您去看看,影响不到什么,外婆只管放心就是!” 陆老夫人知道白木槿如今是个有主意的,也就不再勉强,毕竟她也知道自己的脾气,一旦怒火攻心,怕是会不管不顾,有白木槿在身边也能多个人劝着她。 陆老夫人匆匆赶到府外,却见那女子带着一个老婆子跪在地上,眼泪汪汪的样子,顿时心就沉到了谷底,震惊和愤怒一起涌上来,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 第106章 外室怀孕了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感觉到陆老夫人的激动,看了一眼那女子,果然头上戴着上次陆田在玲珑坊取的金钗,打扮得倒是十分精细,可是看面相总有一股难掩的风尘味。 她轻轻捏了捏陆老夫人的手,提醒她要镇定一些,再一看崔嬷嬷也是一脸惊讶和难以置信,便知这女子定然有什么特别之处。 那小妇人一见到陆老夫人,便磕头道:“妾身给老太太请安,求老太太放我进去吧,我只想给相爷磕个头!” 陆老夫人听了她的声音,才缓过神来,这妇人在外跪着,已经引来了路人的注意,她若不能妥善处置了,怕会闹出风波来,于是镇定了心 莫燃盯着唐甜,并不听她的忽悠,摆明了今天她不把话说清楚就没完的样子。 在两人叹息间,遥遥天空上,平淡中却是蕴含着无法抗拒的威严声音,缓缓地降临。 果不其然,她瞧到了周里正和周晓嫣那如出一辙的万分惊愕的表情。 而且看模样恐怕已经不是第一次,动作极为熟练老道,疯狂的收割着性命,同时也在掠夺财富。 花凤凤有些诧异道,同时纤纤玉手不断颤动,指挥着两种蛊虫不断的向樊尘攻击而去。 现在,韩帅是铁了心不走,他的颜面不能随便丢,韩家的颜面更不能丢,要是随随便便被人请出去,将来他还怎么在自己的圈子里混?他这种大衙内是很讲究面子的,如果不把这个面子捞足,他会被其他大衙内笑话的。 靳越脸色冷峻,俊美的脸庞笼罩着檬黄色的灯光,修长的手掌持着酒杯,那么随意地喝着,扫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心里头估摸着,过一会就离开。 就在这时候,吴蓉走出来,来到后花园,看见亭子里的光景,笑得慈祥。 好像,是说了厉平太后谥号一事,莫非阿衡当真和厉平太后有过接触? “给你生个妈。”楚清尘气愤的甩出这句话头都不回的朝她住的营房走去。 说起来,她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德儿了,正想念着呢,德儿就来了。 “我知道这里鱼龙混杂,可我有来这里的理由。”苏兴追上前解释说。 主要为了晚上的新节目做准备,做这种时效性比较强的节目,真是很熬人,因为给王聪的时间很短,所以王聪需要随着比赛的进行,来敲定晚上的节目内容。 只是经此一事,他反倒更加笃定——下药的事情,如果真的要查,崔晏是一定跑不了的。 所有人也意识到了这个结果默默想道,不过面色之中都带着一丝阴沉。 当然,在郑旻面前说的这一番话,重点当然在于将送进宫中能为郑家带来什么好处,而不是为了帮助她的妹妹贺德妃。 但是这很可能是会在贞宁十六年爆发的事情,她这时候说起,万一将来事发,崔瑛一时想到今天她说的话,岂不又是一场事端吗? 看到苏砚似乎有些不开心了,大家也不再为难他,毕竟他在学校里的人缘还是很好的,所以虽然还想继续看戏,但还是很给面子地纷纷离开了,躲在远一点的地方继续关注着这边。 虽然挤在一起身体更容易发僵,不过凌夏还是很开心能帮别人一把。 槐老感到不可思议,他说道:“我们的变化速度,超过了他的心算速度。 地幽之渊里有无数的妖魔,那地幽之渊一共有十层。最上面一层的妖魔修为最弱,越到下面,妖魔就越厉害。 看着城池终于建造完成,所有人都感动得热泪盈眶,就连那些魔兽也是感动得泪流满面。 昭元帝心头一颤——即使知道她们姐妹向来不睦,即使他对石家仍有愤怒,此刻听到这样凄婉袅袅的一句,却也是痛彻心肺。 第107章 不许她进家门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下人立马反应过来,要上去拦阻,却没想到那黎蕊所带来的老婆子突然发难,力大无穷,将几个老夫人院子里的老妈子全都推到在地。 黎蕊也趁着这个功夫跑出了院子,一边跑一边大声呼救:“来人啊,救命啊,陆家要杀人了!” 听了这哭天抢地的声音,陆老夫人气的要吐血,秦氏已然六神无主了,只有白木槿注意到胡氏那幸灾乐祸的眼神。 再也顾不得许多,白木槿提起裙角,就追了上去,离得老远手里的针就匆忙射出,正中了黎蕊的麻穴,让她突然倒地。 白木槿对着瑞嬷嬷使了个眼色,瑞嬷嬷立刻明白 “来,给你们介绍,这是我村里的老大哥,铁头。”季云自来熟的向铁头介绍起屋中的成员。 “天羽哥哥,你怎么了!”远远的康娜就看见那个趴在地上的身影。 汐儿知道他的下一个目标是剩下的那三个“棋将”头衔,只要成为棋将,就能进入棋将赛,更有机会竞争棋王宝座。 这令她很无措,也很抓狂!蒋依珊不知夏语璇心中所想,听到这个回答,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这时,医生护士来了,对慕落落检查了一番,说了几句并无大碍注意休息就走了。 朱莱看着面前焕然一新的利姆鲁,开心的夸赞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在夸自己的手艺,还是利姆鲁成为魔王后在此飙升的颜值。 这个表情他不后悔,一个野种,本来就不应该来到这世上,他只是怕陆寒川知道。 这样激动的韩连依很奇怪,“姐姐,怎么了?”他不知所以的问道。 按照正常逻辑来讲,来这种地方,护卫不应该带的更多一些才对吗? “走开!哪个混蛋在里面,还要我的凌湘亲自陪酒,真以为我霍如龙是好欺负的吗?”那粗重声音说完,伴着一声巨响,只见那脆弱的木门直接化作一团碎屑。 “王妃没有回府,清云他们跟好了吗?”即墨翰飞心里有点忐忑,今天焦雨甄突然出门,除了让颜朵回来通报一声以外就什么都没有了,虽然比上一次自己出逃要好些,但是即墨翰飞也很清楚,焦雨甄在闹脾气了。 等等,柜子里面会不会暗藏玄机呢?他想道。于是,就拉开那些衣服,在背板的各处敲了起来。 柳絮有些吃惊的看了一眼焦雨甄,她侍候过焦雨甄,自然是知道焦雨甄很喜欢和绿茶的,但是现在颜朵这样说,她也不好反对,只能点了点头,有些失望的端着绿茶要退下。 “嘘,坐下来,静静看,好戏真在上演!”坐回主位上的男人轻声道。 倒是进来后,就不知道跑哪的佐仓杏子,手里拿着三罐罐装饮料过来问。 吴凡裹着身上被单走到了桌子旁,从桌上拿起了还链接着充电线的手机。 风逸心中倒是对于碧衣有所好感,不管这个碧衣是出于自己考虑,还是处于对风逸的考虑,最起码还能提醒一下风逸,这让风逸在以后的日子里,倒是救了碧衣一次。 虽然这有点拿钱买命的嫌疑,可毕竟受害者家属也还是要生活下去的。杀人偿命是没错,可你这命又吃不得穿不得。 罗士祖的话落地,灭天拳直接与罗世阳的拳头轰在了一起,对于罗士祖老说,不管是灭天掌,还是灭天拳,运用的都是一种方法,就是风逸传授的破天拳的路子,所以罗士祖可以拳掌交替。 “能不能容我几天,等我事情办完后,我一定带你离开,到时候你想去哪,我都送你去,当然我不是图你人,只是想帮你。”苏铭带着一丝恳求的道。 第108章 断绝关系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黎蕊却抓紧时机,噗通一声又跪在了秦氏面前,哀求道:“姐姐,您也是女人,也是做母亲的,就可怜可怜奴家,好不好?蕊儿保证,进门之后会一心伺候您和爷,绝不会让您生气的!” 陆昭然看着爱妾如此卑躬屈膝,心里难受,说话的语气也不好了,对着秦氏道:“蓉娘,难道你非得看着母亲因此恼了我,而闹得家宅不宁吗?我这么多年,也算尽到了为人夫的责任,从未求过你什么,即便你处置了薛氏,我也没说什么了,如今就算为夫求你,劝劝母亲可好?” 秦氏就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棒,懵了半晌,才觉得心口疼的厉害,明明是 毕竟他们现在已经算是这个城市最强大的人,可是在三年之后说什么又说到你的黑名单好,那么热你应该上来找我,所以说就这样的情况之下,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都是一件事。 耿仪是俞天岳一手提拔起來的,潘荣芳相信自己只要一个电话,王鹏找过去后,耿仪就不会反对这件事。 而巴图大军这边,四模跟巴赫身边的副将两人带领身后各自十万的大军慢慢的逼近禹州。 现在他也知道自己是意识遨游天地,也就是传说中的灵魂出窍,这是一个极高的境界,唯有实力具有通天彻地之能才可以这般,曾经顿悟之时便遇到过类似的场景,不过与之不同这一次自己是在居于主导地位。 很显然,千若若没有听懂景墨轩的话,一脸地疑‘惑’,动人的眼眸盯着景墨轩的脸看着,似乎在等着他的解答。 从他这段时日跟九凰的接触,他对徐府上心的时,琴绝知道,赵玄是喜欢上了九凰。明明心中不愿意九凰跟他接触,可是琴绝却没有任何的办法,甚至是连一个能够阻止的身份都没有。 洛千寒一枪刺出,那人险险躲过,但被凌无九一拳贯透胸膛,那些派来的人也死在了北邙提前布置的阵法中。 王鹏回到日土的大部分时间都耗在下乡调研上、落实各个项目的投资上,几乎很少碰到纪芳菲,即使有也只是因为工作匆匆一面,根本沒有时间坐到一起,而且无论是他,还是纪芳菲,都在刻意回避单独接触。 念及于此,李南倒是略微放松了一下,虽然危险还是无处不在,但是至少可以确定九楼所发生的事情只是一场虚惊。 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九,晚上苏阿姨煮了晚饭后,来对叶离说,明天她开始放假,初八会准时回来上班。 俗话说,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最好。水梦华这般祈求冷月,最终好不容易将她留在了皇宫里面,千辛万苦换来的陪伴,她又怎么能不珍惜。 她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责任,眼下她也想将所有的一切全部重新规整一边,因为就在片刻之前,她心里生出了一个想法。 这是她不熟悉的风格,不熟悉的语气。可即便如此,也无法磨灭她认识这个字体的事实。 而此时,那混沌之力,正在不断的包围整个由四根巨大的圆柱围起来的空间,地表上的符号和晶石,也逐渐被茫茫白色光芒,那些不断从地下从那巨大的石龙身上散发出来的混沌之力中分离出来的星芒笼罩。 封柒夜望着封亦晗胸口上正插着一把刀,而且看样子是他自己刺进去的。乍然一看的时候,也许所有人都会以为他是自杀在凤栖宫内,但是就如龙紫所说,观察入微的人,自然会发觉少许的不同。 艾尔斯坦因家实在是太大了,就算是克蕾尔也不可能将所有的下人的名字和样子记住。 杨再兴此时已经要运功调息了,被大牛这句话惊扰,但又不好发作。 第109章 幡然悔悟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昭然脑子轰地一下,炸开了。他一直以为秦氏嫉妒薛氏受宠,才会设计陷害她,非得打杀了他的爱妾,却没想到真相竟然是如此,看着自己母亲心灰意懒的样子,陆昭然的心也跟着揪成了一团。 他看着陆老夫人,眼里满是泪光,道:“母亲……我……” “我会让管家给你封些银子,够你一世无忧的,也算咱们母子一场。但是你出了陆家的门之后,再也不许提你是陆家人,咱们母子的情分到头了,你父亲那里由我去说,你就不必管了!”陆老夫人眼泪也干了,说话的声音淡淡的,好像真的已经没有什么顾忌一般。 陆昭然万般悔恨地摇摇头,哽咽道:“母亲,儿子错了,求您莫要如此,儿子真的知道错了!” 黎蕊却以为这不过是陆老夫人演给她看的一场戏,哪有做娘的要赶走自己唯一的儿子的?定然是考验她是不是真心,所以毫不犹豫地拉着陆昭然的胳膊,坚定而深情地道:“爷,无论你是不是陆家的人,蕊儿都死心塌地跟着您,我不怕过苦日子,将来等孩子出生,咱们一家子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陆昭然如今看着黎蕊的脸,却有几分恶心,他看上黎蕊不过是因为她有一张和薛氏七八分像的容貌,如今知道薛氏是如此歹毒的女人,哪里还能毫无芥蒂地对待黎蕊。 心里倒恨不得将黎蕊当成薛氏好好地惩处一顿,他和秦氏一样,其实很希望能有个女儿,却一直未能得偿所愿,如今知道是薛氏害死了他的女儿,心里就跟刀割了一样疼。 他赤红着眼睛,狠狠地瞪了一眼黎蕊,呵道:“你闭嘴!” 黎蕊从没见过陆昭然这么凶狠的样子,他对自己可一直都是温言软语,柔情蜜意的。可是她也深知自己如果没了陆昭然的庇护,那将来的日子可想而知。于是更加卖力地表情意,扮柔弱。 “爷……奴家和肚子里的孩子,可就指望着爷了,您千万别丢下蕊儿啊!”黎蕊睫毛颤抖,挂着晶莹的泪珠,梨花一枝春带雨。 陆老夫人和秦氏都十分膈应,可是秦氏却已经权当看不见了。陆老夫人也懒得理会这两人,大约真是被陆昭然的愚蠢给气凉了心。只对陆昭然摆摆手,道:“你带着她离开吧,从后门走,别惊动了府里的客人,给陆家留个体面,就算报答了陆家的养育之恩了!” 陆昭然哪里肯离开,离开陆家即便他还有官位在身,那也是朝不保夕的事情,他可不会天真地以为圣上对一个被家族抛弃的人,还会留什么情面,这么多年之所以能够一路高升,还不是借着父亲和家族的庇护。 他若离开了陆家,那可就真的一无所有了,他连忙跪在地上求道:“母亲,儿子错了,求母亲别赶我走!” 陆老夫人叹息着摇摇头,道:“我哪里是要赶你走,是你从来都不曾在乎过这个家!你若把陆家把父母放在心上,也不至于会做这样的糊涂事。陆家这样的家族,怎能容许你犯下错误,你当只是纳个妾,哪知道这会为你为家族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你可为你的妻子,为你的儿女考虑过?一个女人就迷了你的心智,你叫你父亲如何放心将陆家交给你?” 陆昭然听了羞愧难当,几乎要落下泪来,他这一辈子都顺顺当当,仕途也顺利,也许是太过顺遂,导致他忘了这一切绝不是凭空而来。 黎蕊见状,也顾不得许多,也噗通一声跪下来,哭道:“老太太,都是妾的错求您莫要恼了爷,妾没名没分也没关系了,只求老夫人留下我肚子里的孩子!” 这个时候白木槿才知道这个女人可不简单,真是识时务,以退为进,想要博取大舅舅的怜惜,来个缓兵之计,日后再图谋吗? 她既然插手了这件事,那就万不能给黎蕊机会,而且……大舅舅明明被人下了绝子药,为何这个黎蕊会有孕?若真的是大舅舅身子好了,那未免有些蹊跷,这个黎蕊养在外面有几年了,为何这个时候有孕? 她的眼睛禁不住盯向了黎蕊的肚子,这个孩子无论是不是大舅舅的,恐怕都留不得。否则陆家大房后患无穷。 她悄悄地拉了一把陆老夫人,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外婆,今日不宜处理此事,不如还是先将人看起来,改日再查清楚!” 陆老夫人看着陆昭然一个几十岁的大男人哭丧着脸,颓然跪倒在地的样子也于心不忍,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她又是个极其护犊子的。 点点头,还是严厉地吩咐了崔嬷嬷道:“将这两个人给我看好了,不许他们出院门一步!” 崔嬷嬷自然不敢怠慢,赶紧吩咐人将陆昭然和黎蕊带进了院子的西偏房,又令几个办事可靠的老妈子看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秦氏看着陆昭然神态呆滞地被带进屋子,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心口凉凉的,便也不说什么了。 陆老夫人见她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也有些不忍,问道:“蓉娘,你对这事儿有什么看法?” 秦氏看了一眼陆老夫人,摇摇头,似乎不愿意多说,只道:“但凭母亲做主!”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昭然的确糊涂,都怪我太纵容他,以为他是个好的,哪想到如此糊涂,你莫寒了心,这一次我定然不会轻饶了他!”陆老夫人真心实意地道。 秦氏只是低头不语,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意见,夫妻十几年,她自认恪守妇道,相夫教子,孝敬公婆,没有一日不尽心,可是那个男人对她竟然没有半分情意,只当她是个娶来帮他打理内院的仆人。 如何能不寒心?甚至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愿意就这样和离了,在天元夫妻和离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只是最后她仍然忍住了,不是舍不得,大概是不愿意当着那个女人的面说这样的话吧。 白木槿见秦氏的脸色,便知她心里在想什么。自己曾经不也是如此心死如灰过吗?可见这世上的女子都是这般可怜又无奈的,男人的心意,真是太不可靠了。 她见闲杂人等都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她和外婆以及秦氏,才开口道:“外婆,大舅母,此事槿儿觉得十分蹊跷,你们可要仔细这些,那女人来路有问题,为何几年都没有孕,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怀了身子,而且我看大舅舅似乎一点儿也不怀疑那孩子是他的。” 陆老夫人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自己的儿子她还是有所了解的,从来都不会去花楼那种地方,怎么会遇到一个和薛氏这样像的女人? 她面色严峻地点点头。秦氏却依然精神恍惚的样子,白木槿于心不忍,但也不得不出言提醒:“大舅母,槿儿知道您现在心里难受,但是现在您可千万不能糊涂,那女人选择这个时候来陆家闹,定有所图,恐怕不是妾室的位置。您不为自个儿考虑,也得为青云表哥考虑,那下套之人到现在都没有动静,却出了这么个事儿,我看八成是有关系的!” 秦氏这才瞪着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一时间有些六神无主起来,道:“那可怎么办?那女人怀孕了,是不是夫君的身子好了?” “既然大舅舅不怀疑那孩子的来历,定然是这女人想了什么法子,让大舅舅觉得自己的毒解了,若是这女人有法子解毒,那我们就不得不怀疑她和下毒之人有关联了!”白木槿道。 秦氏听得心惊肉跳,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一样,道:“槿儿,你说这事儿我倒是想起来。在家里,那人要下毒恐怕十分不易,而且这毒药也不是一朝一夕的,恐怕和这女人真的脱不了干系!” 陆老夫人和白木槿都赞同地点点头,这女人怎么看都像是有人刻意安排给陆昭然的,天下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长相相似的人却被同一个男人遇上了。 而且早不来闹,晚不来闹,偏偏是大舅母产生怀孕症状的时候才来闹,想想大舅母假装怀孕也不过才三个多月,那女人也说自己有孕三个月,实在是太巧合,巧合到不得不认为是有人在操纵。 看来幕后之人真是一心想要让大房不得安宁,见下套没了用,索性就闹得大房身败名裂,直接断送大舅舅的前程。 但是现在不是处理此事的最佳时机,外面那么多客人在,陆老夫人和秦氏只能强作欢笑继续接待宾客。 宴会进行了一半,陆娇娇却突然撺掇着一群贵女要去景园玩儿,说那里百花开的正好。其实这种宴会,和大人们在一起也的确无趣,陆娇娇的提议自然得到了不少人的附和。 白木槿却没心思现在去玩,她一心想着等宴会结束,该怎么帮助外婆处理好大舅舅的事情,她隐隐有种感觉,此事恐怕和二房脱不了干系,若是如此,那她不得不防,只有陆兆安倒了,陆氏才会永无翻身之日,而一旦二房得势,那陆氏就有了稳固的靠山,这绝不是她乐意看到的。 然而白云兮和陆娇娇却不愿意放过她,都亲昵地劝道:“姐姐,你就一起去玩儿吧,在这里多没意思啊!” 第110章 比试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老夫人见她有些愁容,以为她还在为刚刚的事情烦恼,也劝道:“你就去吧,别搞得老气横秋,连我这老婆子都快看不过去了!” 白木槿只是觉得白云兮和陆娇娇的殷勤有些不正常,依着她对这两人的了解,八成是憋着一肚子坏水呢。 可是外婆既然开口了,她也没必要躲着,否则人家还以为她是怕了,于是点点头道:“那我就去玩一会儿,外婆有事就喊我一声!” 陆老夫人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让她走了。白木槿留瑞嬷嬷在这里伺候老夫人,也顺便注意一下胡氏的动静,只带着鸳鸯和喜鹊一起走了。 年轻的姑娘们凑在一起,就如一群喜鹊出笼,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白木槿不管是前世今生都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前世是毁容之后就不愿见人,现在是完全没了这种心思,她虽然还是十四岁的身体,但内心却已经是将近三十的人了。 看着这一张张如花的笑颜,有些她也十分熟悉,曾经也是她讨好巴结的对象,想想自己前世真是自己轻贱自己,她堂堂宁国公嫡长女,陆家的外孙女,竟然沦落到要低声下气巴结一些出身还不如她的女人,为了李继宗却甘之如饴,现在想来就恶心的不行。 “木槿姐姐,好久没见到你了,最近可好?”曾明月一见到白木槿就热情地过来打招呼,其实白木槿和她也不过几面之缘,谈不上交情多好,但是对这个性格爽直的姑娘,她也讨厌不起来。 白木槿点点头,也笑着招呼道:“多谢曾小姐关心,一切都好!” 曾明明听了白木槿对她的称呼,似乎有所不满,撅着嘴娇嗔道:“木槿姐姐,你还是叫我明月吧,听你喊曾小姐,觉得怪生分的!” 她可是得了母亲的示意,过来与白木槿拉近乎的。谁让母亲看上了这位白大小姐,想要讨她做儿媳妇儿呢,不过曾明月倒是挺喜欢白木槿的,端庄娴静,知书识礼,倒是很配她的大哥。 白木槿自然不知道曾明月的想法,她也没兴趣去探究曾明月的心思,只是人家这样示好,她也不好伤了别人的面子,所以从善如流地道:“呵呵……好好,明月!” 曾明月这才笑了,亲热地拉着白木槿的手,白木槿虽然不是很喜欢和别人有亲密的身体接触,但也不好拒绝,就任由她拉着。 白云兮在一旁看的十分不是滋味,曾经曾明月可是和自己十分亲密,可是现在见到自己简直像看一个陌生人一般,只是点点头就算了。可是却对白木槿如此热情周到,这让她感觉是自己的所有物被白木槿抢了一般难受。 “明月,你什么时候和我姐姐这么好了,我竟然都不知道呢!”白云兮说的酸味十足。 白木槿没有回答,曾明月却毫不避讳地回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你生病的这半年,经常在各家宴会上见到木槿姐姐,自然就熟识起来了!” 白云兮眼里闪过一丝愤恨,但很快就掩饰过去,有些伤感地道:“原来如此,哎……可惜我身子不好,错过了好多事情!” 曾明月到底还是心思单纯,见白云兮如此可怜的样子,又生了几分怜惜,便也对过去那点儿芥蒂淡了许多,还出言安慰道:“你如今看着也健健康康的,日子还长,多少宴会等着你呢!” 白云兮自然看出来曾明月态度的转变,于是打铁趁热地道:“别的都还好,就是感觉与你多时不见,觉得生分了许多,怕你不理我了呢!” “怎么会呢?我们还是和过去一样的,你就别多心了!”曾明月说这话的时候的确有几分心虚,因为那次她家宴会的事情,母亲是警告过自己要疏远白云兮的,说她心机深沉,又不知分寸,所以往后她才渐渐对白云兮淡了。 白云兮十分惊喜地笑了,好像得到曾明月的原谅是多么令人高兴的事情一样,赶忙拉了她的手,眼泪汪汪地道:“明月,以后咱们还像过去一样好,行吗?” 曾明月点点头,心想白云兮说不定已经变了呢!现在看她这样子,实在不像是心机深沉的人。 白木槿在一旁冷眼看着,只觉得白云兮如今真的是聪明多了,这么快就哄好了曾明月,装模作样的功夫倒是越来越精湛了。她倒是十分期待前世那个聪明狡诈的白云兮能够早日出现,她将亲手折断她的翅膀,把她打入尘埃,让她也体会一下什么是人间惨剧! “哎……你们过来看啊,前院里正在射箭呢,连楚郡王世子也在啊!”不知哪个小姐喊了一声,众位贵女一听到楚郡王世子的名号,无不凑过去偷看。 陆娇娇和白云兮自然也不例外,可是一想到却不愿意把白木槿一个人放在一边,所以拉着她道:“姐姐,一起去看看吧!” 白木槿对这些贵女们还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似乎她们对凤子涵的热情一直都很高昂,只要有那个世子在,这些姑娘打起了也不是不可能。 看着陆娇娇和白云兮一脸期待的表情,白木槿突然笑着点头,道:“那就去看看吧!”她的眼神盯着白云兮和陆娇娇,有一股幽暗的光芒闪过眼底。 不知道这对亲如一家的表姐妹,为了共同喜欢的男人,会发生怎样的趣事呢?白木槿不禁坏心眼地想着。 一得到白木槿的首肯,陆娇娇和白云兮都迫不及待地凑到高台的那边,眼神自然在那群公子哥之中寻找凤子涵的身影。 “看,凤世子在那边,和宣王在一起呢!”说话的是陆娇娇,她的眼神倒是好,众女循着她的手望去,果然看到凤子涵和宣王在一起谈笑风生。 白云兮的眼神晶晶亮亮的,却不像别人一样表露在脸上,白木槿一直观察着她的心思,发现白云兮果然是如前世一样,爱慕凤子涵,而且她也一定会想方设法得到凤子涵的关注。这个女人的聪明之处,就是从来不把这种爱慕表现出来,却出其不意地避开所有人的视线,将凤子涵拿下。 虽然最后还是落得和离的结局,可是当初嫁给凤子涵的时候,可不知羡煞了多少天元贵女,白云兮的得意自不必说。 可是今生她还会如前世一样幸运吗?白木槿的嘴角微微勾起,她会让她无限接近于那个美梦,然后再让她美梦变噩梦! 前面果然是在举行射箭比赛,但是规则似乎与普通的射箭不同,不是打靶,而是有人在一旁扔活靶,射箭之人必须在靶子落地之前射中,这十分考验人的反应力,和准头。 上场的男子看起来油头粉面的,给人感觉十分不舒服,果然有几个眼尖的小姐就已经嗤之以鼻了。 “真是讨厌的家伙,哪里都有他,看着就让人恶心呢!”褚云燕似乎十分鄙视这个正在射箭的男子。 其他人也是皱着秀眉,看也不愿意看一眼那人了。而白木槿却发现白云兮和陆娇娇对视了一眼,似乎在传达着什么她不知道的讯息。 白木槿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个挽弓的男子,对他的身份十分好奇,曾明月似乎是发现了白木槿的疑惑,便拉拉她的袖子,轻声道:“木槿姐姐,别看了,那个就是朱常荣,他名声可差了,谁也不愿意与他拉上干系!” 白木槿这才了然地点点头,难怪这些小姐如此厌恶。原来就是臭名昭著的朱常荣啊,若不是心术不正,长得倒还算周正,前世她就听闻过朱常荣的名字,但一直没曾有机会见到。 她用眼角地余光看过去,朱常荣的箭矢也正飞射而出,但是却射空了,惹得一众人耻笑,他却悻悻地瞪了大家一眼,满不在乎地下去了。 “果然是个草包!”褚云燕心直口快地批评道。 白木槿倒不关心朱常荣是不是草包,她所关心的是陆娇娇和白云兮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她们今日这样反常的热情,不得不引起她的警觉。 再上场的人,她也没关心,众女的目光也只围着凤子涵转,自然也不关心。过了一会儿,倒是陆菲媛惊喜地叫了一声:“是大哥,大哥一定会射中的!” 白木槿也看过去,果然是陆青云,只见他从容不迫地走上那一尺见方的圆台,从仆人手里接过弓箭,稍稍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又试着拉了拉弓弦,才搭好弓箭,示意扔靶子的人自己已经准备好。 靶子从空中飞过,而且一连扔出了三个,陆青云,取出箭筒里的三支羽箭,干净利落地搭好,然后迅速拉开弓弦,三箭齐发,嗖嗖嗖地破空声传来,然后三个靶子应声落地。 正中靶心,而且无一落空,陆青云的完美表现,就连原本只顾着看凤子涵的众女也忍不住拍手叫好,陆菲媛更是开心地忍不住跳起来。 而白木槿却无意中瞥道褚云燕脸上奇怪的神色,她的眼神直愣愣地盯着陆青云的背影,眼里似乎还有一种闪闪的光芒,对于活过一世的白木槿来说,自然不会不明白这种眼神意味着什么。 心中着实诧异,褚云燕她可是比较了解的,绝对算是个心高气傲的女子,而且因着生在武将世家,生性也十分泼辣豪爽,对一般的男子很是不屑。没想到竟然会对陆青云另眼相看,看来自己这个表哥魅力不小,连凤子涵都比下去了。 这样一想,竟也生了与有荣焉之感。不过稍后就皱了眉头,褚云燕最后可是嫁给了六皇子做侧妃,在六皇子登基之后,也成了荣宠一时的褚贵妃。只不过她却觉得,六皇子之所以会娶褚云燕也不过是看中了她家族的军权,对于任何一个有野心的皇子,褚云燕都是香饽饽。 若是她对陆青云生了情愫,也不知道于陆青云而言,是福是祸。不过前世倒没听过褚云燕对陆青云有什么,想来也不过是少女情怀,一时兴起罢了。 “轮到凤世子了,天呐,凤世子真是风度翩翩,风采绝世!” 要不是怕被人发现,估计这些平日里矜持自重的小姐,都要忍不住尖叫了,白木槿甚是无奈,她无论如何也看不出凤子涵到底有什么巨大的魅力,能够得到这么多女子的追捧。 不过就算再看不上凤子涵,她也不得不承认,凤子涵的一举一动都十分优雅好看,像是精心练习过一般,若不是她对其品性的了解,大概也会觉得这是个如谪仙一般的美男子吧? 凤子涵是不爱笑的,整日冷着个脸,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偏偏他越是这样,就越是引得众女对他钦慕不已。 第111章 凤子涵的魅力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凤子涵似乎是知道这内院的高台上有人围观,上台之前,却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这边,引得这些花痴女阵阵激动。 “凤世子看我了,看我了!天呐……” “别自作多情,明明是看我了!” “你说什么,不知羞耻,就你们那样儿,值得世子爷一看吗?” 几个小姐为这不经意的一眼,竟然争执起来,互相不服,若不是在别人家做客,恐怕就要大打出手了。 白木槿微微挑眉,这男人长得太好也是祸水啊!她一回头,却感到一个灼热的视线看向这里,循着感觉望去,竟然是那个宣王。 白木槿忍不住皱眉,她好像已经不知不觉地欠了凤九卿不少人情,上次一别,倒是数月未见,只是也不知他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怎么自己觉得隔着这么远,那人也能精准地看着她呢? 怪自己多心,便撇过头去,不再看他的方向。心里却有些疑惑,她觉得凤九卿长的完全不比凤子涵差,甚至更胜一筹,可是为何京中贵女却独爱凤子涵,倒是没什么人去追捧凤九卿,真是奇怪! 凤子涵毫无意外地射中了活靶,而且比刚刚陆青云还多射中了一块,表现完美,自然引得众女一阵赞不绝口,眼里闪烁着疯狂的倾慕,若不是隔得远,怕有人已经顾不得矜持,扑上去了。 白木槿又看了一眼白云兮,发现她的双颊已经有了一丝羞赧的红晕,虽然表面仍维持着平静,但内心想必已经蠢蠢欲动了。 白木槿甚至在想,要不要制造些机会给白木槿,让她提前接触到凤子涵。不过这个年头一出现就被自己掐灭了,现在还不是时候,一方面白云兮还小,另一方面,那个重要的人还没出现,她可不能让白云兮过早地和凤子涵定情。 凤子涵表演完毕,众女子便有些失魂落魄了,仿佛接下来谁的表演都引不起她们丝毫兴趣,看来这凤子涵的魅力果然不是吹嘘的。 直到凤九卿意外地上了台,众多女子才分出一些注意力到了那边,但是明显没有凤子涵出现的时候那么激动,只是隐隐有几分兴趣而已。 连白木槿这个旁观者都忍不住为凤九卿抱屈,他无论身份地位,还是长相才华,都比凤子涵要略胜一筹,可偏偏要被凤子涵给比下去。 凤子涵拉弓之前却朝着看台这边露出一抹奇异的笑容,接着那飞跃而出的靶子五颜六色地在空中划过,一排箭矢而出,靶子竟然没有落地,而是被稳稳地钉在了不远处的墙上。 大家都震惊地看着这一幕,竟连喝彩都忘了,因为这种神乎其技,简直令人不敢相信。先不说准头,光是那二十箭齐发,又有这么大的力道,能将木制的箭靶射穿又整整齐齐地钉在树上,这简直就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白木槿惊讶地发现,那一排靶子,竟然被拼成了一个字,而且是个“木”字,她的心跟着一抖,为什么她会觉得凤九卿是故意的,这“木”子,难道是指她吗? 用力地甩了甩头,似乎想要甩开这种莫名其妙的念头,这简直太可笑了,她怎么也和这些花痴女一样,竟觉得一个王爷会对自己有这样的心思呢? 宣王是什么样的人,她可是有所了解。哪是一般女子能入得了他的法眼的?定然只是个巧合,“木”子笔画少,他不过是随意选中的而已。 “木槿姐姐,宣王真的好厉害啊,我从没有见过有人的箭法能如此精准!”曾明月忍不住开口赞叹。 白木槿也注意到其他小姐的表现,似乎都对这个场面很震惊,眼里似乎闪烁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说是爱慕,又不像是对凤子涵那种狂热,说是不爱慕,但又的确有几分异样的光彩。 还是褚云燕的一句话道破了玄机:“呵呵……宣王还是那么匪夷所思,不过可不是咱们能肖想的,啧啧……” 白木槿突然有些明白过来,凤九卿不是不受欢迎,而是这些女子大概在他面前太自惭形秽,有些人站的太高,便令人连爱慕都觉得是奢侈。凤子涵却恰到好处,他虽然冷冰冰的,但并不是真的高不可攀。 看完了宣王神乎其神的表演,凤子涵和凤九卿都双双离去。众女也失落地离开了,大家又回到了亭子里,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当然有几个特别狂热的凤子涵爱慕者,仍旧热闹地回忆着刚刚凤子涵的射箭表演。说到激烈处,甚至还忍不住争执了几句,无非是刚刚凤子涵的哪个动作最潇洒,是不是对谁笑了。 白木槿无心关注这些,心思已经转向了陆老夫人那里。心里十分担心,老太太平日看着爽利,其实最是疼爱自己的儿女,如今大舅舅出了这样的事情,怕她又要伤心了。 既然担忧也就不愿意多做停留,反正这里也没什么需要她的地方,于是就和几人告罪,找了个借口要离开。 陆娇娇虚留了一下,也就不再勉强。这倒让白木槿有几分疑惑,她们似乎是在密谋着什么,可是这么容易就放自己离开,不是显得有些奇怪吗? 不过这也不是她需要关心的问题,只当她突然放弃了,也没什么。便要带着鸳鸯和喜鹊离开,没想到白云兮却凑上来,讨好地道:“姐姐,我也与你一起回去吧,刚刚母亲还说身子有些不适,我也十分担心,想去看看!” 白木槿无所谓地点点头,她要去哪里,自己也管不着,所以就一起走了。只是白木槿走在前面并没有注意,白云兮和陆娇娇两人眼神的交流。 两人刚刚走出景园,却听得白云兮突然唉哟一声,白木槿诧异地回头,见她蹲在地上,捂着肚子,似乎十分痛苦的样子。 白木槿此时才注意到,白云兮身边的小蓝竟然不在,她是一个人来的景园,微微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姐姐……我……我……肚子好痛!”白云兮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似乎真的很痛苦。 白木槿却注意到她虽然作出一脸痛苦的样子,可是脸色却依然红润,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心里不禁有些好笑,她倒要看看白云兮唱的是哪一出。 于是顺着她道:“那该怎么办?你的丫头呢?” “刚刚母亲说不舒服,我就让小蓝也跟着母亲了,反正是在外公家,又有娇娇表姐照应着,所以也没什么!只是……现在肚子痛得厉害,走不了了!”白云兮可怜兮兮地看着白木槿,似乎白木槿不帮她就是罪大恶极一般。 白木槿故作紧张地道:“那我扶你走吧,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 “姐姐,没用的,我这是在家庙里落下的旧疾,得要请大夫才行,你让鸳鸯去和外婆说说吧!”白云兮咬着下唇道。 鸳鸯刚想拒绝,却见白木槿对她使了个眼色,才闭了嘴,白木槿便道:“鸳鸯,还不快去,喜鹊,你跟我一起扶二小姐走!” 鸳鸯只得领命走了,匆匆跑向前院。而白木槿则扶着白云兮往后院走,得找个地方让这位病人歇着不是? 老半天终于到了陆氏未出阁时所居的院子,这里现在是二房的地方,所以倒也十分适合白云兮休息。 没想到刚落座,白云兮又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道:“姐姐,这里也没人照应着,您能不能让喜鹊去二舅母那边给讨壶热茶来,我肚子痛的厉害!” 白木槿这下再看不出来她的目的,那就未免太傻了,要支走自己身边的人吗?还真是打的好算盘,只不过把人支走,她有什么目的呢? 白木槿没有想到,但是她却愿意见识一下白云兮的手段,于是毫不犹豫地支走了喜鹊,喜鹊十分担忧地看着白木槿,却被她用眼神给稳住了。 白云兮见白木槿身边的两个丫头都离开了,心里一松,看来白木槿也不是那么机警,这么容易就让自己落了单,那就别怪她心狠了。反正是陆娇娇要整她,自己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就算事后有人追究,那也怪不到她的头上。 不过出了这种事情,也只有认栽的份儿,谁还会想到要追究责任呢?陆娇娇大概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敢对白木槿下手吧? 白云兮休息了好一会儿,却听到外面有人匆匆跑进来,是个眼生的小丫头,想来应该是陆府的人,只听她急吼吼地道:“不好了,表小姐,表少爷不知怎的昏了过去,如今正在云水阁里躺着,大夫人派我过来请你去看看呢!” 白木槿一听,就知道这是一个陷阱,大舅母就算再糊涂也不会派一个不熟悉的丫头来请她,而且这丫头怎么会第一时间找到陆氏的院子里? 她却故作惊慌失措地道:“怎么会这样?辰儿有没有事?” “奴婢也不知道,表少爷突然就晕过去了,表小姐还是去看看吧?”那丫头眼神有些闪烁,但还是努力维持着自认为毫无破绽的表演。 白木槿为难地看了一眼白云兮,道:“妹妹,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啊!” 白云兮忍不住在心里埋怨,这个节骨眼上,白木槿倒关心起自己来了,难道在她心里,自己比白慕辰更重要吗? 但是顾不得细想,便道:“姐姐,我没事儿的,一会儿喜鹊不就来了吗?你还是去看看大哥吧!” 白木槿似乎很感激地看了一眼“通情达理”的白云兮,便对着那丫头道:“还不快带我去!” 第112章 将计就计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那丫头赶紧小跑着在前面领路,倒十分像是心里焦急的样子。白木槿出了院子,便放慢了脚步,那丫头十分焦急地回过头来道:“大小姐,您怎么了?夫人吩咐奴婢要尽快将大小姐请过去的!” 这是嫌她走的慢嘛?可是白木槿却十分抱歉地看了一眼那丫头,才道:“可是我走不快啊!” 那丫头明显被白木槿的表现给急坏了,这个节骨眼上,可千万不能出差错,小姐已经等不及了,时间必须要配合好,否则可就要坏了小姐的大计啊! 于是赶紧道:“大小姐,要不奴婢扶着您走吧,咱们还是快些,大少爷那边也不知是什么情况,您也一定想尽快赶去吧?” 白木槿心里暗笑,这丫头还挺会说话。要不是她知道这帮人不怀好意,说不定真会因为关心则乱而上了当。 于是也十分配合地道:“好,我尽量!” 那丫头扶着白木槿,似乎想要用力拉着她快走,但是白木槿却故意放慢脚步,还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来,道:“你叫什么名字啊?是在大舅母院子里服侍的吗?我怎么没见过你啊?” 那丫头没想到这个时候这位表小姐竟然还关心这些有的没的?十分不解地看了她一眼,才有些紧张地回道:“奴婢叫小翠,是新到夫人身边服侍的,您没见过也是有的!” “哦……难怪我看着眼生呢,你是刚刚进陆府的吗?”白木槿继续漫不经心地提问。 小翠实在有些厌烦,觉得这表小姐简直就是莫名其妙,知道自己弟弟晕倒了,怎么还这么镇定?老问她的事情做什么? 可是她也知道虽然是表小姐,那也是主子,只能乖乖回道:“嗯,进来才三个月!” 白木槿点点头,心想陆娇娇也不算笨,知道找个新进来,不熟悉陆家情况的丫头来办事,这样事后处理起人来,也不至于处处掣肘。 虽然白木槿刻意拖慢脚步,但还是很快就到了云水阁的外面,那丫头一见到了,终于松了一口气,赶紧道:“表小姐,快些进去吧,表少爷在里面呢!” 白木槿站住不动了,含着嘲弄的笑容看着小翠,道:“怎么表少爷晕过去了,里面竟然这么安静呢?” 小翠没想到表小姐看着木木的,竟然这么精明,一时间额头渗出冷汗来,但还是努力找着托词道:“大约是怕吵到表少爷,所以才这么安静吧!” “嗯……这里倒是挺偏僻的,也不知大舅母是怎么想的,竟然让辰儿大老远地跑到这么偏僻的院子里休息呢!”白木槿似乎也不去纠缠刚刚的问题,又抱怨了一句。 小翠见她不纠缠,又催促道:“表小姐,您还是进去看看吧!” “嗯……对了,娇娇呢?我记得她很关心辰儿的,怎么你没去叫她来啊?”白木槿胡乱说着,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 小翠急不可耐,再不进去,错过了时间,到时候她可就要倒霉了,于是道:“不如表小姐先进去,我立刻去喊二小姐来,好不好?” 这会儿急得连自称奴婢都忘了,白木槿也不去管她,故意顺从地往门口走了几步,却眼尖地看到那里面有个身影一闪而过。 大概是听到了她们在外面的声音,过来探听的,她仔细在脑海里回忆着这个身影,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里的怒意翻涌。好个陆娇娇和白云兮,竟然打的是这样的主意,真是居心歹毒啊! 心里虽然痛恨,但面上却丝毫不表,既然别人有意陷害,她若不回击,可不就太辜负表姐妹之间的“情意”吗? 小翠见白木槿还是犹豫,狠了狠心,大声喊了一句:“公子,大小姐来了!” 那里面的人似乎听到了声音,立马闪了出来,白木槿没料到他们竟然狗急跳墙,正愁着该怎么应付呢。 却见那里面哐当一声,似有重物落地,小翠不明所以,正不知如何是好,却被白木槿用簪子抵住了喉咙,对着她冷笑道:“不许发出声音,否则你这小命就该交代在这里了!而且我保证这一下下去,你死的会很痛苦,要等到血流尽了才能死干净!” 小翠震惊地看着刚刚还一脸无害的白木槿,完全不知道这个变化是怎么产生的,她怎么就被她给制住了?可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流泪道:“表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奴婢到底犯了什么错,您可千万别冲动啊!” 白木槿正等着里面的人出来,却没想到看到的人竟然是小蓝,白木槿微微皱眉,可是却没有放松挟持着的小翠。 小蓝一见到白木槿,四下瞅了瞅,见并无人看见,立马跪倒地上,恭敬地道:“大小姐,里面那个人已经被我打晕了,您赶快离开吧,一会儿肯定有人来抓!” 白木槿看着小蓝,想要确认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小蓝自从跟着白云兮从家庙里回来,也就在后花园里试图靠近过她,往后便再也没有来解除槿兰苑里的任何人。所以此刻,她并不能确认她是否是真心想要帮自己。 小蓝见她如此,便知白木槿生了怀疑,焦急地道:“大小姐,您相信奴婢吧,奴婢绝不会害你的!只要离开这里,就没人能够害了您!” 白木槿见他一脸焦灼,似乎真是为自己担忧的样子,而且她也承认小蓝的话是正确的,只要自己离开,自然没有人能害了自己,可是她并不想这么轻易就放过那两个丫头。 白木槿稍微思考了一下,才道:“你起来再说!” 小蓝不知道白木槿打的什么主意,但是她现在只觉得白木槿应该先离开,若是二小姐和那个表小姐的人来了,恐怕就难以善了了。 但是小蓝看得出来,白木槿是个特别有自己主意的人,所以只好站起来,但仍有些紧张地看着她。 小翠一直害怕地颤抖,生怕白木槿一个不小心,划破了她的喉咙,白木槿却沉声道:“陆娇娇是不是在等你发信号,她才会来?” 小翠哪里敢承认,慌忙解释道:“表小姐……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您千万别伤害奴婢!” “哼,你可以不说,但是我这手一抖,你这脖子恐怕就得喷血了!”白木槿冷冷的声音,像催命的判官。 小翠被吓得面无血色,她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没见过世面,不过是一时贪心被陆娇娇利用了,如今危及性命,她哪里还敢继续嘴硬,立马就招了,哭着道:“表小姐,您行行好,放了奴婢吧,奴婢绝对不敢害您,都是二小姐的主意,奴婢保证再不敢了!” “别跟我说这些,你只管告诉我,陆娇娇是不是在等你发信号?”白木槿厉声问道,她可不想拖延时间。 小翠立马点头,道:“二小姐吩咐奴婢只要将您引进云水阁,然后从外面将门关起来,等到宴会散了,她就会引着老夫人来找您,到时候……到时候……” 小翠不用说完,白木槿也知道到时候会是怎样的结局。她只要进入云水阁,那个朱常荣定然会毁了她的清白,而被人反锁在里面,等着人来捉,她即便没有吃亏,也是毁了清白。要么一死了之,要么就得嫁给朱常荣做妾。 不过现在里宴会散还有一会儿,那么她就不必担心没时间布置了,她突然掏出一颗药,塞进了小翠的嘴里,又逼得她咽了下去,然后才放开了小翠。 小翠不知道她喂自己吃了什么,连忙抠自己的喉咙,试图吐出来,可是却一点儿用也没有,她只能哭着求道:“表小姐,奴婢错了,求您别杀奴婢啊!” “这是千日醉,天下奇毒。服下之人,若是不能及时得到解药,就会像喝醉了一样,昏睡过去,然后一点一点开始腐烂,从五脏六腑,一直腐烂到外面,最后化成一滩血水,你虽然人昏迷着,但是却能真真切切感受到死亡的痛苦,却叫也叫不出来!”白木槿说的时候,还面带一丝微笑,仿佛她说出来的话,不过是今日喜宴吃了一道美食一般。 可是小翠已经颓然地跌坐在地上,泪如雨下,额头大颗大颗的汗珠落下来,却连求饶都忘了。 白木槿接着道:“你也不用这样,既然是我给你下的毒,自然也有解药,你若乖乖听话,就可以捡回一条小命,若是不乖,那只能等着毒发身亡!” 小翠一听还有生机,哪里还敢迟疑,连连磕头道:“表小姐,奴婢一定听话,一定听话,求您给奴婢解药吧!” 白木槿对她的识时务似乎很满意,笑着道:“你如此乖巧,我自然不会杀你。你现在去通知你家小姐,说二表小姐请她来云水阁看戏,记住,千万别露出破绽,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小翠连连点头,一再保证自己会好好地完成任务,绝不会出差错。白木槿这才放心地点点头,让她离开了。 小蓝担忧地看了一眼白木槿,劝道:“大小姐,那丫头可以相信吗?万一到最后把您供出来可怎么办?” “供出来?谁能证明是我做的?”白木槿笑得很无辜,仿佛她真的什么也没做一样。 小蓝不知所措,问道:“那奴婢现在该怎么做?” 第113章 美人计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你什么也不必做,去照顾好你家二小姐,记住了,别让陆娇娇找到她就可以!”白木槿道,她相信小蓝有这个能力,目前她并不打算对付白云兮,因为白云兮的存在有更大的意义。 小蓝真是想不明白白木槿的目的是什么,她应该能猜到白云兮也参与了这件事,竟然只是让自己看牢她,而不是反戈一击。 白木槿可没打算告诉小蓝自己的想法,虽然小蓝是帮了自己,但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于是道:“你快些去吧,别让二小姐怀疑你!” 小蓝点点头,这才离开了。既然大小姐有自己的想法,她也不能说什么,她相 “怎么会这样,这太神奇了,刚才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战场上了,也沒看到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王嘉豪感到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成员们都是根据自己的名字找到了相应的纸盒,看到里面的礼服都是以白色为主,银线描绘做装饰,款式不一,按照成员们的身材长处来定做。 吴潇也不大明白,反正他也就在度娘上面学习的,再深层一点,真的不懂。 谷主是个聪慧之人,她让老大等四人前往查探命带龙星之人,久而无果,她便也猜到了那人可能就在盘古峰中,根据星辰气动的规律,推算出,那人就会在这几日现身,便特意命老大和等人悄悄把在盘古峰出口。 亚瑟今天在外面玩了好一段时间之后,到了晚饭点才回来,首先当然还是去跟两位老人请安,跟他们一块吃完晚饭后,才回到楼上,打开电视机坐等看直播。 张然就明白,乌恩天生就是战斗名族的人员,好斗好战是内蒙人的天性。 有句古话,说人鬼殊途,便是如此。如果我为一个怨做事,那我还能是我自己吗?老庚为了我求情,更是不愿意我接下这个交易,即使老庚不说,我也能明白这只怨打得是什么算盘。 他方才心慌之余倒是顾不得结界是否被破坏,眼下被褚红尘这么一提醒,才发现布置在整座宫殿的结界真的有入侵现象,于是连忙放出气息去感应,瞬间,北崇憬睁开双眼,冷哼一声。 此时,大长老正在上边说话,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响彻整个操场。 有沙沙的声音传来,叶芷听到这声音,一下子就把眼睛瞄了过去。 姜妘己侧目,冷笑一声,来得真及时。她这般放肆,只因她的母妃庄泓菲是当今太后的娘家人。 哪怕他犯了错,他宁愿花钱给你送礼物啥的,但是会努力做到不说抱歉把不好意思之类的话。 因此招揽npc人物,自然对于其而言也是有好处的,也因此她自然也要大力的支持了。 室谷信雄话语中的感慨,略显低沉的语气,显然是没有像外表那么平静。 廖老爷到是十分热情的吩咐人端茶倒水,而且还让廖生坐在下来陪客。 得了,就当买个教训吧,千万不要犯在他手上,不然绝对不会管他是不是大舅哥。 现在的她正在领主大人的身边,却是正在说着某人的坏话的样子,这是相当卑劣的行为来着,不过白助理大人貌似是习以为常了,当然对于她而言,也真的就是如此。 庄严对于箒的表现并没有放在心里,他莞儿一笑,不禁想起花泽的话语。 “笑话?本王与自己的王妃亲热,谁敢笑话?”赵夜白觉得旻天突然出现,坏了他与姜妘己缠绵的好事,怒意上来,语气也微怒。 “你说的也不错。这样吧,等你换回炼睛丹,咱们再重新谈条件吧!总之,只要你能提出,我就尽量满足于你。”索婉玉扬起尖尖的下巴,十分自信的说道。 第114章 偶遇众人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走后不久,小翠就引着陆娇娇来了,陆娇娇也不疑有他,大喇喇地走进了云水阁,而朱常荣早就在屋子里守株待兔了。 陆娇娇听到屋子里有动静,心里一喜,甚至都没有怀疑,为何白云兮请她来看戏,自己却不在。 她本就对这男女之事十分好奇,之前与袁承衣也不过是偶尔见面,能温存一时,但到底没有得尝禁果,所以还是想要去看看,白木槿那个平日里清高的女人,究竟还能不能继续清高起来。 这样想着,就靠近了屋子,正要贴着门偷看,门却从里面被打开来,陆娇娇身子不稳,就跌了进去。 朱常荣自然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连忙堵了陆娇娇的嘴,然后将她拖进去,并把门所里面栓了起来。 小翠见状,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命还捏在那表小姐手上,也不敢迟疑,赶紧退了出去,将院门关上。 刚刚出去,就已经见到鸳鸯在外面等她,给了她一粒药丸和一包银子,笑眯眯地道:“小姐说你做的很好,这是赏你的,你若是不想事后被追究,就趁一切还没被发现,赶紧逃命去吧!” 小翠没想到那大小姐看着恐怖,却原来也没有坏到骨子里,不禁对自己之前鬼迷心窍想要帮着二小姐害她,而深感羞愧。 她也明白,事后陆娇娇绝对不会放过她。而且之前陆娇娇就已经做好了让她离开的准备,所以她也十分迅速地转身离开,逃去不提。 鸳鸯处理好了一切,也赶紧离开了云水阁的地界儿,转身与白木槿汇合去了。 屋子里,陆娇娇惊恐地看着朱常荣,瞪着眼睛,恨不得用眼神杀死这个色胚。但是朱常荣却只是将她衣衫扒了,却并没有动她。 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事情,朱常荣心里只觉得索然无味,原本这种便宜事儿,他是不占白不占,可是现在一心只有那个蒙着脸,却美如天仙的女子。 他大概此生都无法忘却那一双眼,似喜似嗔,如怨如慕,眼波流转间便是风情万种溢出。所以即便陆娇娇生的也十分娇俏动人,却已经完全引不起他的兴致了,就连刚刚脱她衣衫的时候,都是无动于衷的。 白木槿大概没有料到,她不过略施小计,就将一个放纵子的心彻底征服,从此对她念念不忘。以至于还引出了一连串的事情,不过都是后话了。 朱常荣只是静静地坐在窗前,含着有些痴傻的笑容,手里还不断地摩挲着那块青玉,那个“云”字,深深刻在了他的心坎上。 且说白木槿等到了鸳鸯之后,正准备回宴客厅,却又在半途遇到了陆青云一行,而白慕辰也在其中。 “姐姐……”白慕辰远远低看到白木槿,就喊了起来。 白木槿一抬头,就看到了他们,发现陆菲媛和曾明月竟然也在,也没好意思躲,就迎了上去。 “白姐姐……”圆乎乎的小童正是凤之沐,他一见到白木槿,就热情地凑了上去。 白木槿赶紧向几人行了礼,道:“见过宣王,世子爷,十五皇子!” 凤九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好久没见,这白木槿倒像是突然就绽放的花蕾一样,比之过去像美了许多。 凤之沐笑呵呵地叫了免礼,只有凤子涵不阴不阳地哼了一声,他还记着那日在玲珑坊里的过结呢。对白木槿这样刁钻的女人,他可是一点儿好感也没有,不过碍于陆青云的面子,他也不好当面给人难堪,所以只能淡淡的。 曾明月一见白木槿,就跟见到了亲人一样,一下扑过去,揽住白木槿的胳膊,娇滴滴地喊了一声“木槿姐姐,你去哪儿了,一转眼就不见你!” 白木槿对她友善地笑了笑,道:“我妹妹肚子疼,我送她去歇息了,刚刚有个丫头来说辰儿晕倒了,我就寻过来看,没想到辰儿好好的在这里,着实有些奇怪呢!” 白木槿说的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听得人都皱了眉头,这分明是有诈,因着白慕辰一直在几个人眼前啊,哪里曾晕倒过。 凤之沐是个藏不住话的,立马就气呼呼地道:“谁这么没规矩?竟然敢诅咒我小师弟,让我逮到了,定要打的她皮开肉绽!” 白木槿一听就笑了,凤之沐还是和之前一样好玩儿,真不知日后这位小战神到底是如何养成的。 白慕辰也有些羞涩,明明他比凤之沐还大一些,但这十五皇子总是没有自觉性,老觉得他才是老大,处处把他当小弟弟一样护着。 白慕辰又好气有好笑地道:“师兄,能不能不这样?” 凤之沐浑然不觉,拍了拍白慕辰的肩膀,一副我挺你的模样道:“小师弟,你放心,师兄给你撑腰,谁敢动你,师兄就打的他满地找牙!” 凤之沐之所以这么亲近白慕辰也不是没理由的,自从白慕辰入了东方先生门下,他就轻松多了,不仅老头子不再只找他麻烦,而且白慕辰还将老头子哄得很高兴,还时不时地能陪着他一起出去胡闹一番,自己受罚的时候,他不仅会求情,还愿意跟自己一起承担,让他这个身在皇家的孩子,由衷地感动。 白慕辰无奈地摇摇头,不再理他,反而担忧地问了一句:“姐姐,那丫头是谁?可是什么人指使来的?” 当着这么多人面,白木槿自然不能说实话,只摇摇头道:“我也不认识,大约只是玩笑罢了,既然你没事儿,我也没事儿就不必追究了!” 白慕辰看了一眼自己姐姐的样子,知道她不想谈这个,便止了话头,心却拧了起来,终究还是有人不愿意放过他和姐姐,时时处处都有人要陷害他们。 陆菲媛看了一眼白木槿,突然想起刚刚白木槿走的时候,陆娇娇和白云兮之间那种奇怪的眼神,心里一突突,觉得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她不知道的。 用眼神询问了一下白木槿,却发现她只是微笑,看不出丝毫问题。陆菲媛才缓了一口气,只要白木槿不出事,那就好,否则祖母还不知道要伤心成什么样子。 陆青云招呼着一群人到亭子里坐下来,又命人取了茶点,陪着几个贵人说说笑笑。白木槿心不在此,却也不好意思要求离开,曾明月对她的热情始终不减,一直拉着她说这个说那个,仿佛她们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一般。 白木槿心中有些奇怪,虽然她不讨厌曾明月,甚至觉得这个女孩子有她可爱的地方,但是曾明月这种热情太不正常,好像处处都在讨好自己一般,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有什么值得她讨好的。 但是出于礼貌,白木槿却还是十分配合地和她说话,并且有意无意地在试探曾明月的目的。 陆菲媛在一旁窃窃地笑,总没有点破,只看着自己这个蕙质兰心的表妹一脸懵懂的样子,反而觉得几分有趣。 她偷偷打量了一下白木槿,又去看看曾明熙,却恰巧发现曾明熙也拿眼神偷偷地观察着白木槿,心里便更加了然了。只不过看起来是郎有情,妾无意啊,白木槿分明完全不明白曾家兄妹的心思嘛。 “木槿姐姐,听闻你今日献了一副屏风给陆丞相,听母亲说那屏风绣的精妙绝伦,可谓巧夺天工,过会儿能不能让我也看看?”曾明月一脸好奇地问道。 说到这个话题,陆菲媛便来了劲儿,凑上去夸赞道:“那可不是,任谁看了都要惊叹不已,表妹这针法和技艺,说是冠绝天下也不为过,啧啧……那屏风我看着都心动不已,要不是祖父祖母舍不得,我都想要过来呢!” 陆菲媛说话的样子,骄傲的仿佛那是她的作品一般。白木槿听了也忍不住觉得脸热,这菲儿表姐怎么和外婆一个样儿,捧起自家人来是毫不吝啬,一点儿都不怕别人说她们是王婆卖瓜呢! 曾明月原本只是以为自己母亲喜欢白木槿,所以对此事夸大其词,但看陆菲媛的表情,倒是信了七八分,忙一脸艳羡地问道:“真有那么好?比之千丝阁的绣品怎么样?” 陆菲媛轻轻叹了一口气,仿佛无限感慨地回道:“你瞧着千丝阁的绣品极好,我也一度以为那里的绣品就是最好的了,可是见了表妹的那副屏风,千丝阁的玩意儿就完全入不了眼了!” 其他人不知道,但是陆青云和白慕辰听了却连连点头,嘴角含着一丝微笑,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曾明月正在想象着那副屏风的样子,却听得凤子涵发出一声类似嘲弄的轻哼声,引得她侧目去看。 作为小女孩儿对凤子涵这样美如冠玉的男子,也是十分钦慕的,不过她也明白像凤子涵这样的人,不是她可以随便肖想的,所以这份少女情怀也不过藏于心间,独自一人时偶尔幻想一番罢了。 因着自家兄长和凤子涵交好,所以偶尔也能得见一二。只不过凤子涵为人太过冷淡,所以见面也说不上话,这令她便更熄了要攀附的心思,总觉得像凤子涵这样的人物,就像高山上的雪莲花一般,只能远观不可亲近。 听他发出的那声轻哼,似乎对陆菲媛的话很不赞同一样,便好奇地看了凤子涵一眼,见他那几乎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似乎真的有一丝嘲讽之意,倒是生了更多的奇怪来。 陆菲媛和白木槿自然也发现了凤子涵透露的些微不屑和冷嘲,白木槿权当没发现,笑着阻止道:“表姐,你别说的神乎其神的,没的叫人笑话!” 第115章 投壶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菲媛可不这么认为,见凤子涵对自己说的话颇有些嗤之以鼻的感觉,便道:“你们要不信改日来祖父屋子里看啊,哥,你是见过的,你说我的话是不是吹嘘?” 陆青云有几分尴尬,毕竟他不像自己妹妹那般毫不顾忌地夸赞自己家的人,只好道:“你就不怕把表妹夸成一朵花儿,然后人人都来求她的绣品,岂不要累死她吗?” 虽然是责怪之言,但是听在其他人耳朵里,就是变相承认了白木槿的超凡绣法。陆菲媛自然也不傻,笑眯眯地道:“哥哥教训的是,我槿儿表妹这样优秀,还是好好藏起来,免得被人惦记了去!” 此时的薛天武,脸色隐隐发白,双眼中,更是带着明显忌惮、惊恐之色的盯着秦羽。 不过,此前敖蒂在被秦羽镇压之际,就察觉秦羽引动了龙帝古墓之力。 而只有于晨洁火佳她们满脸的云淡风轻,虎一啸的脸上更是得意洋洋地笑着。他们的样子似乎是确定了鲁金必胜的。 两人走进了村子,这也是他们第一次进入山里的村子,一时间倒是让两名城市里来的孩子大开眼界。 “没有问题,赵原你要收多少?咱们竹林村这么大一片竹山,每年竹笋有几千斤的产量,往年每家每户都只是少量的挖一些,其它的都让它长成竹子了。”黄谷峰问道。 但是如何在这全副武装的巡查中进去呢,看着进去的车辆,陆彦此时心里已经有数了。 帝何皱了皱眉头,如此看来,怕是有人封了山,山中的消息传不出,也殃及不了山下的人,所以他们才会安然无恙的继续着以前的生活。 正在他愤怒之时,突然门外传出木楼梯腾腾腾的响声,一个伙计急躁的声音传了上来。 “我……”男孩一把抢过棒棒糖,扯掉包装纸把那五颜六色的糖塞进嘴里。 “没事啦,也不急这么一会。”若夕微笑的说道,只是心中有些沮丧,连谢谢都没来及得说他就走了!突然夕颜灵光一闪露出一个微笑。 他竟然仅凭推断就得出这个结论,怎么可能,还是说他根本就是胡‘乱’瞎猜的。 “请父亲明示,需要孩儿做什么,我这立马就去办。”木林森一张冰冷的面孔,眼神之中暗带杀气,一双可怕的眼神。 在与潘广年的矛盾一步步深入后,王鹏曾经很认真的仔细分析过,他自己这些年的发展轨迹,正是这种分析,让他发现许多过去自己不曾细想的问題。 红梅几天前,就已经向牧师将新人情况做了详细介绍,牧师欣然应允,正满面笑容地等着他们,准备为鲁雪华和刘玉梅见证婚礼。 也正是因为他这种执拗的脾气,他才能在修行路上走的异常稳健。 尽管于心远是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不相信什么因果报应。但他却真真切切感受到,正是鲁思侠的宽宏厚德,救了他自己一命。 梅雪不知道刚才守着她的那双脚主人出来哪里,只是在没有过多久后,梅雪感觉到自己身下的马匹正被人牵着向前方走去。 只是因为那件事多兰一下子跌落尘埃,而他自己则在光明教派风生水起,但是和多兰私下的交情,却是从未断过,哪怕协会那帮人知道,也是不敢横加阻拦的。 “其实他一直对您怀恨在心呢,不过他也动不了你,所以就忍气吞声啰。对了,你没去找那些贵族处理刺客的事?”雅姬问道。 “我们现在是战场同盟,不用这么冷血吧?”松本雾源还在笑,仿佛对眼下的危机带来的恐惧毫无感觉。 由于二皇子造反的事情,整个洛城人心惶惶,皇宫更是戒备森严比往日更甚,一般常人想要进入皇宫简直是难比登天。 第116章 迷惑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第一个抽中的人是曾明熙,陆青云身边的小厮阿直负责拉绳子,曾明熙两枚手指夹着投壶的竹筷,阿直在他站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拉动绳子,那悬在梁上的壶摇摇晃晃,一会儿偏到东边儿,一会儿偏到西边儿,始终无法安静下来。 曾明熙眼睛直视着前方,手臂抬起,手臂不动,只两根手指一摆,便看那只竹筷脱手而去,在壶到达正中间的一瞬间应声而入。 引得曾明月和两个小点儿的白慕辰和凤之沐都欢呼起来,虽然其他人没那么激动,但也连连拍手叫好,曾明熙只微微一笑,道:“此酒怕是喝不成了!” 那种自信的风采,温润如水的笑容,让人看了只觉得春光正好,花开正浓。而那笑容流转最后,却落在了白木槿的身上,虽然稍纵即逝,却还是让有心人捕捉到了。 无人注意的地方,凤九卿的眼睛微眯,闪烁着一种无人能看透的光芒,嘴角挂着那一抹淡淡的笑,显得有几分森冷。 第二个轮到的是凤子涵,毫无意外,他一击即中,而且从始至终都是一副冷淡的表情,也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第三个是凤之沐,他看了一眼大家,然后随手一扔,筷子在壶口撞了一下,然后弹了出来,他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嚷嚷道:“真讨厌,明明都进了还掉了出来!” 然而除了陆菲媛和曾明月之外,其他人都露出了不以为然的表情,凤子涵是直接冷哼了一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白慕辰暗自摇了摇头,接过竹筷,下一个就是他了。凤之沐对其他人都装模作样,可是对着白慕辰却吐了吐舌头,眨巴了一下自己圆溜溜的眼睛,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白慕辰却偷偷在他耳边说了一声:“你别高兴太早!” 凤之沐不以为然地摆摆手,似乎胸有成竹,大摇大摆地坐到一边去了,白慕辰站在那里,脸色有几分严肃,仿佛面对的不是一只壶,而是一个等待他去击败的敌人。 白木槿看着自己弟弟那副严正以待的表情,心里微微叹息一声,慕辰自幼失去庇佑,所想要得到的一切都只能靠自己努力,而且还要时时刻刻防范着来自继母的黑手,一边希望自己优秀,一边又要隐藏光芒,这对一个小孩子来说,太过为难了。 如今他摆脱了钳制,正要光芒大盛的时候,又遇到一大群优秀的师兄,把他比的一如来自乡下的无知小子。有好几次他都表现出来一些自卑和苦恼,幸而自己及时发现,加以引导才使得他没有钻牛角尖,不过自此之后,他对自己的要求却越发严格,几乎到了苛刻的地步,这也不是她所想看到的。 可是生存在那个家里,她也不能让白慕辰成为温室里不知人间疾苦的花朵,经不起事儿的孩子,如何承担国公府的重担。慕辰必须变得优秀,必须要强大,因为他不能永远躲在自己的羽翼下。她一方面希望他一世无忧,一方面却又逼迫白慕辰快速成长,这一种矛盾的心思,大概也只有她自己能够明白。 最后白慕辰凝神了片刻,终于果断出手,竹筷在壶口转了两圈,进去了。虽然比不上凤子涵和曾明熙那么简洁利落,但好歹是进了,凤之沐比自己进了还要激动地欢呼了起来,他是真心喜欢白慕辰这个小师弟的。 白慕辰对他笑了一下,转身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姐姐,发现她的眼里亮晶晶的,虽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为自己喝彩,但是他可以感受到姐姐的喜悦,那仿佛是以母亲的姿态为自己的孩子成长而展现出来的欣慰和感慨。 他有时候觉得,姐姐就和母亲一样,虽然她也不过比自己大三岁,但那样的感觉却如此真实,大概长姐如母,便是如此吧。 白慕辰对白木槿有几分羞涩地笑了一下,就转身坐到了凤之沐的身边,态度镇定的不似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淡然从容,脸上挂着微不可查的笑意。 白木槿在想,如果辰儿长大了,也该是个翩翩儿郎,拥有许多女子钦慕的眼光,前世他所不曾经历的未来,今生一定要好好地还给他。 记忆仿佛又回到了前世,她的迅哥儿,若也有来生该有多好,不必死在那个恶毒混蛋手里,不必躺在冰冷的地上,不必独自面对那不知该有多黑暗寂寞的黄泉路。她的心仿佛被人死死攥住了一般疼痛难忍,若不是顾及这里有人在看,她怕自己真会忍不住痛哭失声。 指甲掐进自己的手心,借着的疼痛,冲淡心里的痛。心里默念着,迅哥儿,等等娘亲,等我为你报仇雪恨,等我将所有迫害过我们的人一一推进深渊,娘亲就来找你,陪你一起走过那黑暗无边的世界。我的迅哥儿,你一定要等着娘亲啊! 陆青云投完,就轮到了白木槿,所有人的目光朝向她,却发现这个少女不知为何周身竟笼罩着一股雾气一般,将自己隔绝在了众人之外。甚至都能看到那淡淡雾气中,缭绕着的伤痛,那是一种怎样彻骨的寒凉,竟像是会化成实质一般,涌出身体。 “槿儿……槿儿……”陆菲媛害怕地推了推她,喊着白木槿的小名,她在害怕,这一刻她几乎觉得白木槿就要将自己封锁在某个谁也靠近不了的黑暗里,然后消失在她的面前。那种深深的伤痛,就连一向并不敏感的她都觉察到了。 白木槿被唤回了神志,只有一瞬间的迷茫,便恢复了理智。她发现所有人都用迷惑的眼神看着她,而白慕辰和陆菲媛都一副极担忧和害怕的表情,陆菲媛抓着她的手,甚至都凉凉的。 白木槿才知道自己刚刚沉入痛苦的回忆中,不自觉地感染了周围人,短暂的懊恼之后,便又露出了一贯的温暖笑容,仿佛刚刚那个满身冷寒和伤痛的人,不过是别人的错觉。 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责道:“一不小心竟然走神了,真该打,让表姐担心了,是不是轮到我了?” 陆菲媛见她恢复了常态,仍有些担忧地看着她道:“槿儿你没事儿吧?若是不舒服,咱们不玩了,我送你去休息!” 白木槿摇摇头,笑嘻嘻地道:“哪有啊,不过是想事情想的走神了,好着呢!” 陆菲媛又上下细细打量了一遍白木槿,发现她真的再没有丝毫不妥,才诧异地放开了她。只是心里仍然疑惑,白木槿刚刚到底是怎么了? 这个疑惑其实每个人都有,只是没有人会傻到问出口。白木槿抓住投壶的竹筷,看着前方,她在拿捏分寸,如何不着痕迹地投偏,又不至于沦为最后一名。 可是她刚刚走神的时间,曾明月和陆菲媛都投过了,陆青云是投中了,这毫无疑问,可是这俩丫头到底投得如何,她却没有印象。 不可以投进去,但也不能离得太远,又不能让人看出来她是故意投不进,在这一群人精面前耍诈,实在有些为难她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平息自己的紧张,眼睛直直地盯着那个不停摇摆的壶,一副要将壶壁看穿的样子。 众人因着还在疑惑之中,所以对白木槿的一举一动反而更加关注了起来,白木槿自然注意到了投射在自己身上那些几乎要让她坐立不安的目光,却丝毫没有办法阻止。 只能靠着自己最大的自控力来掌控自己的动作和表情,不露出破绽,动作略显生疏和僵硬,仿佛全神贯注,其实不知分散了多少注意力在别的事情上面。 手臂抬起,筷子举到了脑后,似乎准备全力投掷,白慕辰也跟着紧张起来,生怕姐姐投偏被罚。 可是就在白木槿投射的一瞬间,却觉得胳膊肘一麻,筷子脱手而去,根本无法控制力道,然后就见那筷子和壶本根是南辕北辙。 不用知道陆菲媛和曾明月的投射如何,她也明白自己输了,这两个人虽然无法向那些懂武功的人一样精准,但都是玩惯了投壶的,再差也不会像自己这样完全脱靶,丝毫不沾。 白慕辰沮丧又担忧地看着姐姐,却换来她无所谓地一笑,不过是罚三杯酒,又不是天塌了。 唯一让她在意的是,刚刚究竟是谁出手捣乱,看了看自己的手肘,有一点难以察觉的水渍,这个人的功力可够深厚的,竟然用水击打了她的手肘麻穴,使得她失去对筷子的掌控。 目光不经意地瞄过这些人,发现所有人的表情都很正常,完全看不出任何异样,可是凭着自己的判断,此人不是凤子涵就是凤九卿,其他人根本不可能出手。虽然陆青云和曾明熙可能也有这样的能力,却绝不会无缘无故地要让她输。 凤子涵讨厌她,想她出丑。凤九卿则是莫名其妙,总是做些令她都摸不着头脑的事情,所以她无法判断是谁动的手。 “白姐姐,你怎么这样啊,是不是故意的?”凤之沐哭丧着脸看着她,本来自己是最差的,因为曾明月和陆菲媛在自家兄长的帮助下都进了,只有白木槿竟然投了个不着边儿。 第117章 醉酒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这三杯美酒,于是就与他挥手道别,成了白木槿的囊中物。全场谁也没有凤之沐难受了,就连白慕辰在看到凤之沐的表情之后也忍不住好笑起来。 白木槿无辜地看着凤之沐,摊摊手道:“十五皇子,您可错怪我了,我比谁都怕输的,可不像你,喜欢这杯中物!” 被人当场揭穿,凤之沐也不觉得羞恼,反而眼馋地看着摆在白木槿面前的三杯酒,看了一下众人,突然大义凛然地道:“既然白姐姐不善饮酒,不如就让我来代替吧,都说英雄救美,我凤之沐好歹也是条汉子,哪能看着白姐姐这样的美人受委屈呢!” 说着就要去 “很像。我已经让人把杨立信录口供时候的视频发来了,咱们比对一下。”马军说着掏出了手机。 沈与白觉得,自己在跟严沐温相处的时候,变得越来越不像原来的自己了。 沈与白来不及询问,只见严沐温的朝着自己压了下来,顺手拉过安全带,给沈与白系上。 顾烟唇角微勾,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宴绫被刺激到,立刻又扑了上去。 而更让人觉得惊讶的是,原本还和人类别无二致的洛基,现在浑身的皮肤都变成了暗蓝色,眼睛也变成了红色。 阿香看着碗里的菜,愣住了,直直的看着林念北,林念北看她这傻乎乎的样子,心里发笑,一只手夹菜,另一只手克制不住地摸了一下阿香的脑袋。 滚烫的茶水下肚,被雨淋了许久的身体多了几分暖意,可他心里的冷意不见丝毫减少。 他还是很郁闷,他为什么就没有一个空间。他要是有空间,他就能为露天烧烤提供食材了,那他就不是白吃白喝了。 “银河,你想多了。那些可都是变异动物,那生命力可比我们人类顽强多了。”人类死完了,他们都还能活呢。 在第一发冰箭过后,路明非发现被冻住的刺客还有要从冰封里挣脱出来的迹象,干脆利落地又补了几箭,彻底将其给冻严实了。 关若琳一眼就看中了五行道符里面木属性的“青龙符”,她把青龙灵符拿在手里,用心感受着蕴含在里面的澎湃力量和勃勃生机。 听到雪皇的话,苏阳也是一惊,魔兽他见过不少就连半神巅峰的朱雀他都不止一次接触过,可这圣阶魔兽还是第一次见识到。 哈将军见城下鬼怪不多,就令人把汪王送回去,并托他告诉守魔城的兄弟,他们已与雪鬼怪拼上了,请他们也要注意雪鬼怪攻打守魔城。临别时,哈将军还专门向汪王道歉。 苏阳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脑海之中浮现出一个独特的名号:碎心者里查德,佧修派的二号首脑,被称作是魔皇夏勒弗兹的代言人,也是佧修派最为活跃的代表之一。 无名画带过,整个头颅没有砍下,脖子却分裂了十分之九。留着那丝皮肉支撑脑袋。 戴胄看着万县令也是眉头微皱,他发现万县令实在是太冷静了,到了大理寺还那么冷静的也就两种人,一种就是有恃无恐,一种就是天不怕地不怕,自以为是正义的使者的人。但是他怎么看他都属于前一种人。 与此同时,宁岳将那海魂收入三魂世界之中,至于那血魔皇所唤的血海,则是在海魂收回的同时瞬间崩溃。 楚铭心里暗暗的猜测到,如果她真的知道的话,那就好办多了,自己正在发愁找谁翻译这卷功法呢,要是真的能从安可的身上得到一点消息的话,那样可就方便多了。 三人对视一眼,便将莉莉丝体质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苏阳,同时也将他们的顾虑和解决办法说了出来。 第118章 心疼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她十分气恼,但是当着众人面,自己又没有证据,看来还是得饮下这比毒药还难喝的酒了,她就算再不甘心,也不能与凤九卿对着来,她有直觉,凤九卿不是她能轻易招惹的人,最好还是避而远之! 为了自己的复仇大计,她就忍下这一回,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总会将今日这笔账讨回来,好好回敬给这位傲视天元的铁帽子王! 站在三杯酒前,白木槿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与春日暖阳无异。看着她的人,有担忧,有懊恼,有冷漠,有挑衅。 她全都无视掉,喝下这三杯,她也可以功成身退了,时间差不多,也许醉了的她, 慕芷婷哼唧着叫,一张俏脸越发嫩红,朱唇一点,径自送了过去,哪怕以往她是再怎么看不起这慕天曜,此刻她也是自己送上去,委身于他。 热血马性格最为爆裂,战马基本上使用热血马。温血马性格温顺,多用来骑乘。冷血马力量最大,主要是用来做拉车的挽马。 估计这人是真的来借宿的,没想到刚住进来,转头这户人就遭祸了。他自然就被殃及池鱼了……简直是倒霉顶透了。 所以她乖巧地点了点头,什么时候可以任性一点什么时候该听话这个度她还是知道的。 天地间没有声音,清晨死寂,辉煌紫芒遮耀整片庄园,一闪而逝。 其中一个恒星系陷入昏暗无光的死寂状态,骤然间流光闪耀,寰宇古皇琴壹暴怒降临。 “对不起……林艾,我们是真不知道这背后的事,我们甚至不知道尤尔哈部队的司令官是早已上了英灵碑的尤尔哈莱德森。”艾蕾面色复杂地说道。 比拼顶尖战力的话,卡伦兹自信不会输给对方,中坚力量方面,综合格斗俱乐部的底子足够厚,跟念动力俱乐部比起来差不多也是五五开。 从王室成员手中得到知识,计划又必须在王室成员身上实施,那么他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一个实力强大的太阳王?难道他真是个大奸若忠的良臣? 净空房间里的夏侯羿睡得正香,因为这个房间里有净空身上的那股清香的味道,夏侯羿闻着很舒服,所以才会来这里睡觉的,他还打算以后就跟净空住一个院子了。 店老板欢喜的过来取衣服,转身的时候,看着那件撕烂的衣服,吞吞吐吐的。 “我觉得那个颜色挺不错,没试过,或许真适合也说不定。”轩辕明珠说完,沉默了,想着她为什么帮自己挑衣服。 听着他这话的意思,欧阳煜明白了,他是想把主意打到璇儿身上去了。 迈巴港之中,普朗克与竹严都听到了海上传来的炮击声。普朗克的脸色此时有些不太好看,距离血港被炮袭才没几天,这下子居然又有人打过来了,他觉得自己这个比尔吉沃特的海盗王一点脸都没有了。 南进位居忠勇公,手握宋国六分之一的兵权,举足轻重,受宋国皇帝器重信赖,儿子与南进打好交道,是一桩稳赚的买卖。 柳妹儿见大家看着自己,脸发热,感觉自己丢脸死了,咬着牙转身就跑离这里。 苏念瑾耳朵中突然鸣鸣作响,韩大夫的话让她感觉自己什么都听不见了。 南进理解他们的心意,因为受得起摩擦,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加牢固,不用道谢好话,就能做到一如往昔。 苏念瑾以前以为,龙泽焱和干爷爷两人,相互之间的戒备比信任更多。而干爷爷待自己,是视如己出的。 林秋雅和叶东城不由深吸一口空气,这个味道真好闻,再看那颗药物的长相,目测这个药丸的价值肯定不低。 第119章 梦语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阿忠的面色十分不悦,鸳鸯却顾不得许多,反正她今日是恼了那宣王,虽然此人对她们又救命之恩,但是参与了让小姐醉酒的游戏,她在一旁看着,可是明白的很,一开始十五皇子是打算代酒,却被他的眼神阻止了。 阿忠感到事情有些不妙,如果不能完成王爷的命令,回头不知道要被王爷发配到哪里执行最令人厌烦的任务呢! 所以他还是耐着性子,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仍旧傲然地道:“姑娘此话未免太伤人,我与王爷曾出手相救,又何必去害你家小姐,再说,你家小姐有什么值得我这个王爷亲卫去害的?” 鸳鸯瞪了 抱了足足一分钟,舞倾城才放开苏宇,此时她的眼睛有红红的,双眼中有泪花在闪烁,不过脸上却充满了喜悦的表情。 “父亲,孩儿知道了,以后我不在你身边,还请父亲保重身体,不要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这还是公孙离第一次离开父亲。 杨枫一直坚持不懈的冲击着这道屏障,这次要是不能突破那就会更难了。 另一边三个营业员见他们进去之后一直没出来,不由得有些疑惑。 加之孟臻念的是国际学校,和宋锐立的学校一个城东一个城西,其实是不太可能遇上宋锐立的。 看着还有不知道多长的道路,杨枫三人都叹息不止,刚开始他们随便就能抵挡住噬灵石的吞噬,这让他们变得有几分骄傲了。 傅寒峥收拾完毕,走近床边倾身在她脸上轻轻一吻,才心满意足地出门去。 身为一名骄傲的狩魔猎人,若非得以,塞拉尔怎么可能听从一个身上带有邪恶气息的贵族指挥呢?——哪怕塞拉尔还只是一名年轻、初出茅庐不久的新手狩魔猎人。 先是曝光了天空集团员工大规模流失的事情,也曝光了天空集团混乱的状况,让集团股价应声下跌。 在这昏暗的湖水中充满了恐惧,霍佳佳感觉自己的头皮开始发麻,原本非常缓慢的呼吸,在这一刻也终于出现了一丝紊乱,顿时有腥咸的湖水进入了她的嘴巴中。 此人打了个寒战,心中刚刚产生一丝畏惧之意,不等他退却,眼前就已经陷入了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 地煞僵尸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如果只是正常的雷电,他根本无需闪躲,可是唐利川的雷电里蕴含神力,让他完全找不到抗衡的办法,只能用一副绝望的眼神看着唐利川,性命好像已经由不得自己做主了。 正当萧七公子试图咳嗽一声来唤醒大夫对病人注意时,他们两个聊开了。 厨子嘿嘿一笑,一拳就招呼上去了,棋虽然也是顶尖高手,但是奈何,他是在三大高手的围攻之下,最后,自然不可避免的悲剧了。 “联姻之事整个天星国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你难道不知?”晨妃稍微有些诧异。 声音还是该死地那么好听,苏玉衡低着头左右张望,就是不抬头看他。 不因为别的,正是因为这一次,见到青水瑶差点惨死,苏凡才心中有感。其实是符师,那也需要有自保的能力。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苏凡也是意识到了自己之前的错误。 鞋拔子就因为这个才恨我的是吗?母亲为什么突然又想精修木灵了呢?那个古怪的木头在哪? 黑榜的天武境高手与他们的门派几乎相当,就算在此地抢了宝物,黑榜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而灵巧宗这边,苏长老手中也是出现一根暗黄色的长棍,不知用什么材料炼制,两端各有一个黑色的铁箍,显得有些奇异。 洛明锋立即点头。虽然两人实力相差无几,但若论及细心程度,灵月的确要远远超于洛明锋。灵阳仙宗乃天下万宗之王,过于浩瀚,现在的洛宇虽是武皇,但还是不要知道如此之多的好。 第120章 好戏开场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听白木槿完全无恙的声音和清澈的眼神,鸳鸯和喜鹊都放下心来,心想也许是平日里瑞嬷嬷给小姐的进补得用了,所以小姐才能这么快恢复。 于是也不再多想,喜鹊笑道:“好可惜,不能亲自去看,真想知道那表小姐丑态百出的样子,以及二小姐有苦难言的窘迫呢!” 鸳鸯点了一下喜鹊的头,道:“还不把药放下来,你这丫头,别那么幸灾乐祸的,此次要不是小姐机灵,怕真有要着了那两人的道儿了!” 白木槿靠在床上,并没有打算起来,只问道:“是不是都知道我醉倒了?” “嗯,喜鹊去找瑞嬷嬷的时候,就顺便禀报了老太太,老太太十分担心,还是让崔嬷嬷和瑞嬷嬷一起给你煎药,本想亲自来看的,但是要散宴了,忙得很,说待会儿来看你呢!”鸳鸯一五一十地答道。 白木槿笑了笑,很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又颇为可惜地道:“怕外婆没法子来了,而且……我这么做,也不知她会不会难过!” 说到底如果陆娇娇不用这么恶毒的计谋来害她,触犯了她的底线,她说不定还会放她一马,一笑了之了。可是此人着实可恶,上次害她不成,竟然又生出许多事儿来,竟妄图设计自己,要葬送她一生呢! 如果让她得逞,那她只能一死了之,今生的她绝不可能再嫁给一个混蛋的! 鸳鸯却劝道:“小姐,虽然老夫人会伤心一时,但若是你出了事儿,怕老夫人会伤心一辈子的,她最心疼您和夫人,最见不得你受苦受难的!” 说到底陆老夫人对陆娇娇的感情,不过是移情作用,因着她长得有几分像自己的女儿,才会对她宠爱有加,但是自从白木槿清醒过来之后,这种移情作用日渐淡薄了。而陆娇娇一再让她失望,更加剧了这种冷淡。 所以白木槿也不必担心陆老夫人会多伤心,毕竟那是庶子的女儿,不是她亲孙女,纵然出了丑事,压下来也就罢了。陆家这样的大族,这点儿事儿还是办得到的,到时候也不过让陆娇娇嫁给那姓朱的,息事宁人,是最好的法子。 白木槿也不过是一时唏嘘,对于敌人,她是从来不会手软的,陆家二房必须要倒,否则她永远也别想真正击垮陆凝香,那是她最强大的靠山! 而且,前世陆家二房可没少占她的便宜,娘亲的嫁妆很多都被陆凝香拿来贴补自己兄长,让他疏通关系,好官运亨通,因此二舅舅和二舅母可是不遗余力地帮着陆凝香陷害她和辰儿,这种仇恨,她怎么能忘呢? 她还得乖乖地躺在屋子里,无论如何都不能出现在那里,虽然当时她蒙着脸,难保朱常荣不会认出自己,而使得前功尽弃,反而惹得一身骚。 只要她不在,白云兮即便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这件事。她的玉佩可是在朱常荣手里,朱常荣只要一口咬定是“白二小姐”亲手送他的,那就足够了。不管陆氏和白云兮有多怀疑,她们也不会想到是自己假扮白云兮,将东西送给朱常荣。 谁也想不到,她会如此胆大妄为,肆无忌惮。正是抓住了这样的盲区,她才安心地布下这个局面,等待着陆娇娇和白云兮一起倒霉。 而且,最重要的是,此时一定会在二舅母和陆凝香之间产生嫌隙,虽然不算大,但是在陆娇娇嫁给朱常荣,又受到屈辱的时候,定会成为无法弥合的裂缝,胡氏和陆氏,她都太了解,那是两个一直互相看不惯,却不得不因着陆兆安的原因,忍耐合作的人。 小姑子和嫂子,与婆媳之间大底是差不多的,只要有一方心思有异,便无法和睦相处,能够保持表面的和平已是不易,如今牵扯到儿女之事,必然一发不可收拾。她要的正是这样的结果! 白木槿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懒洋洋地道:“将醒酒汤倒了吧,我且休息着,你们注意一下外面的动静,记得回一下外婆和大表姐,让她们千万放心,我虽然醉的严重,但只需静静躺一夜,也就好了,只是不能让人吵着,懂吗?” 鸳鸯和喜鹊同时应道:“是,小姐放心!” 该怎么做,这两个丫头心里可清楚着呢!瑞嬷嬷也不会让人过来打扰“酒醉”的白木槿,所以在这僻静的客院里,小姐可以完全放心地等待着好消息传来,而不必参与进去,一切都和小姐没有任何关系! 她们三人在这里躲清闲的时候,外面的客人也三三两两地告辞而去,相府门前的马车一辆接着一辆离去。 终于送走了最后一拨客人,陆老夫人揉了揉眉心,似乎已经极度疲倦,可是一想到过会儿回院子还得处理令人更加头疼的事情,便忍不住叹息起来。 陆氏是听胡氏说了此事,颇有几分幸灾乐祸,但是面上却有些担忧地看着老夫人,关切地问道:“母亲,您是不是太累了?” 陆老夫人看看她,摇摇头,此事还是不宜宣扬的,她也不愿意告诉这个一直心怀鬼胎的庶女。 陆氏见她如此,心里暗自嘲笑,面色还是一副担忧自己母亲的样子,扶着她往里走,便走还边试探性地问道:“看母亲的样子,倒像是有什么烦心事儿,不妨说出来,女儿也好帮您一起想想辙儿!” 陆老夫人这会儿是听出来她的意思了,她冷眼看了一下一旁默不作声的胡氏,然后才道:“有什么话你也不必这样拐弯抹角地问,到底是一家子人,你大哥出了事儿,你们做姊妹的,难道还有个好儿?” 陆氏可不这么想,她从来没有把陆昭然当成大哥,陆昭然只是陆婉琴的大哥,她的哥哥只有陆兆安。不过善于伪装的陆氏可不会明着让人知道这一点儿,她十分惋惜地看了一眼老夫人,似乎也颇为难过地道:“母亲,女儿也是怕您受不住这样的气,大哥也真是糊涂过了,怎能做出这样儿的事儿呢?哎……” 陆老夫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护犊子,虽然心里也恨极了陆昭然的胡作非为和不知好歹,但却容不得别人说半句不是,这大概是天下母亲的通病。 她听陆氏这样说陆昭然,哪里还能给她好脸色,冷哼了一声,道:“你大哥再糊涂,也轮不到你做妹妹的教训,自己该知道些分寸!” 陆氏被训得张口结舌,脸色十分难看,但到底还是慑于老夫人的威严,并不敢回嘴,只喏喏地道:“母亲教训的是,女儿也是关心则乱,一时失言!” 陆老夫人扯了扯嘴角,也不愿意理会她,她还得留着力气回去处理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谁让他竟然一再栽在虚伪的女人身上,这一次她得下狠心好好地让他吃个教训,以免日后为了女人栽更大的跟头。 一边走一边在思考这个问题,并未注意到何时白云兮带着自己丫鬟也走到了身边,直到进了花厅,陆菲媛才惊讶地问道:“兮儿,娇娇去哪里了?” 陆菲媛一直都在疑惑,陆娇娇自从突然从景园离开之后,竟再没出现过,就连送客的时候都找不到她,这未免有些古怪了。 白云兮也是皱了皱眉头,原本她也是打算找到陆娇娇一起过来的,可是偏偏遍寻不着,问她身边的丫头,只说她不许她们跟着,自个儿离开了。 她原想应该是她去处理白木槿的事情了,没想到都这会儿了,还没出现,但她可不想惹祸上身,只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呢,我和姐姐离开后,肚子突然疼起来,就一直在娘的房里歇息,这会儿好了才过来的!” 她四下看了看,然后又道:“姐姐呢?她怎么也没在?是不是和二表姐一起呢?” 这话问的是极有技巧的,要将自己彻底摘除出去,必须要保证自己一无所知的状态,而且必须不和此二人沾上半点儿关系。 胡氏也发觉了不对劲,也跟着问道:“这俩丫头怎么一起不见了?真是不懂事,家中宴客,她们倒去躲清闲了!” 陆老夫人懒得和她们说许多,只道:“槿儿身子不适,我让她下去歇息了,至于你那个好女儿,你还是自个儿仔细找找,别又给我惹出什么丑事来!” 自从陆娇娇出了那件事儿之后,陆老夫人可把她当成了肉中刺般,看着都碍眼,往日对她的喜爱完全被破坏,只剩下浓浓的羞耻感。若不是顾及家族的名誉,她定然将这个不知廉耻的孙女送去做姑子! 胡氏闹了个没脸,讪讪地道:“娇娇现在懂事多了,不比从前,想来是有什么事儿耽搁了!” “哼,最好是没事儿,否则这一次,谁也救不了她!”陆老夫人本就为了陆昭然的事情而烦心,可不愿意再花精力去管那个不成器的孙女。 可是正打算歇息一会儿就去后院处理事情,却见陆娇娇身边的婆子全嬷嬷面色慌张地跑过来,一进来就跪下慌乱地道:“老太太,不好了,小姐不见了!” 胡氏一听,立刻就呵斥道:“你这婆子,胡说什么?小姐好好的,怎么就不见了?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第121章 撞破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全嬷嬷听了可委屈了,道:“奴婢今日可是听从二夫人您的指示,帮忙管着厨房的事儿,我哪有功夫盯着小姐,只剩下两个丫头陪着,可是两个丫头回来禀报奴婢说小姐支开了她俩,独自走了,找了许久也找不到!” 这下陆老夫人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怒声问道:“到底又发生了何事?老二家的,你就不能管好自己的女儿,这才放出来多少日子,怎么又胡闹起来?” 胡氏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一句话也不敢回,心里虽然气的翻江倒海,也直骂陆娇娇不消停,尽给她惹麻烦,但是对陆老夫人却更加怨怼。 “快去找 麻雀没有错过夜白眼中的敬佩,夜白只是待在可这边几天,就要倒戈了? 现在粉丝们都想来找你,还有些脑残粉,垂涎你的美色,非要给我钱,我不收,就在直播打赏给我。 所以,在照月国,一时间,很多人开始研究美食,导致如今的照月国拥有着美食之称。 莫菲解释不清楚唐明轩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心里又闷又疼。眼里有泪却流不出来,眼睛胀的发疼。 “参见皇后娘娘。”战大将军此刻对冷弄月带着点儿敬佩,开口道。 慕容雪也不生气,像极了受过高端教育的,气质优雅迷人,仿佛这里是她的地盘,想来就来,想说就说。 感受着体内的灵气正在飞速流失,云尘顿时也是震惊一声,一边抵御着这股恐怖的吸力,一边后撤,远离漩涡。 其实荒武者并不需要那么长的睡眠时间,不过龙朝阳每天一身伤,确实需要更多的睡眠时间来恢复。 这个时候,他们绝对不可以再给林凌添乱了,现在他们算是看明白了。 在退下去时,在中间的那个妖艳红衣舞娘,紧紧地望着皇上,眼里风情万种,闪现着迷人的情思,最后回过头来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皇帝仿佛被迷住了,目光紧紧地黏在红衣舞娘身上。 所谓的血酬定律,不在于你贡献出了多么,而是你对当前的情况有着多么大的破坏力。很显然,赵高现在对于任何一方都有足够的破坏力。 修婆那秀、修婆那素不愧是有着强大金翅大鹏鸟血脉的迦楼罗护法,实力的确很强。 周六上午八点,郭大路、林玠和兰康康以王安同学的名义进入璞真酒店,兰康康做翻译志愿者,郭大路和林玠做——服务生志愿者。 这一剑要是落实,林子明的脑袋定会像熟透了的西瓜被敲碎一般,轰然爆裂。 古代人对于迷信还是十分相信的,上至帝王下至黎民百姓都是一样,所以李慎含糊不清的说出来,他们有些人虽然嘴巴上面不相信,但是心里面还是同意。 之后,保安便打电话给黄经理确认,他们这边和黄经理还是有接触的,所以,对于黄经理他们并不陌生。 听着桐乃这话,夏悠差点一瞬间忍不住就想说是的没错,但好在他最后还是凭着意志力,克制了下来。 甘宁颇有自信马忠不会让自己走,但是以他的胆大,也有点不敢掺和马忠的事情了。 “我劝逍遥道友留点劲头,不然尊师苦心经营的玄界可能会被打穿。”黑袍道。 黄有全掌管江源手下四艘战舰,统领的是原本的五千余人,而江源掌管黄有全剩下的七艘战舰,统帅一万五千人,除去战损,合计是一艘战舰,一万八千人的战力,开足马力,朝着江门岛上而去。 “你我都是宗室,没有陛下,没有大汉,我们什么都不是。”刘韬随口回道,或许可以依托于某人,然后若是赌对,那人成了皇帝,或许可以家族的富贵可以得到保全。 第122章 审判(一)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听到陆氏这样说,朱常荣才讪笑着点头道:“夫人所言有理,晚辈也没打算走,只不过想出去招呼一下下人,让他们莫要声张而已!” 陆氏这才想起来院子外面,朱家的下人还在寻找自家公子,此时她们被堵在这里面,这一出去,定然是人尽皆知,这一次,不知道还能不能将事情压下去。 如果压不下去,怕陆娇娇就得嫁给朱常荣这个下流胚子了,若朱常荣是个好的,依着他的家世,倒也是一门不错的姻缘,可偏偏此人是出了名的好色下流,若是陆娇娇嫁给他,被人知道,就算不怀疑二哥卖女求荣,也会说陆娇娇不正经。 反而比他的拳头还要让人感到威猛,但其实对出拳的力道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姜辰心意一动,他的身影已经穿过无数的距离,出现在了这座巨山面前。 “那好,现在说说你要和我们合作什么。”罗杰完全无视了魔神梅菲斯特那哀怨的眼神,很是冷漠的问道。 就在禅天龙奔去后,天空中有接连不断的出现三道长虹。刹那临近时,化作三个武幻士。他们正是清佛宗门的其他三位骄子。 “宋漕大师,刚才雷刀王珩打算出手抢夺,被他一拳打爆了!”旁边有人见气氛不对,好心提醒道。 其实,这动作是给李靖看的。叶君天有超级的三瞳感知线,哪用耳朵去听。感知线根本上就是一个集听看感觉于一体的超级感知器。 他不禁陷入了沉思,如果我是苏可,在台上的话将如何与其对敌呢? “没事的,这不怪你们,是我和霸天不能很好的将各自念力融合吸纳了你们的念力。无法形成更强大的念海!”贵皇后没有任何斥责的意思。 陈星宇的一声‘我不是他’,瞬间把少年早已经准备到咽喉的话全部闷住了。 “没错。咱们赵国患‘不举’症的国民相当的多。此酒一旦酿造成功,前景相当的看好。”叶君天说道。 随后,陆娅身上的皮肉重新长了出来,一股属于怪物的气息,开始替换掉她原本人类的气息。 她还记得不久之前君烯衍在听见她那论调之后,有多么的愤怒不可置信,这话可以说是颠覆了他的三观,竟然这么轻易便被说服了? 李忘川纹丝不动,闫辉却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猛的撞在镖车上,将镖车撞翻,各种镖件洒落一地。 谢陆点点头,然后又折回去和丁阿姨交代说他们晚上不回来吃了。 “是吗,那我也要一个吧。”容欢欢毫不在意的说着,眼睛倒是瞄了一眼那个颜色。 依照娇姐这脚步,等他们去到的时候留给他们的不知道是什么呢。 机械变异体,是假面骑士驰骑里的怪人,拥有让空间进入到延缓状态的存在。 就连外面的诸位战士听到了这一声吼叫之后都忍不住一惊,看向洞口的目光充满了担忧。 “我的条件,你看如何?”说话之间,沈轻狂轻轻的抚摸着楚倾颜的手背。 周大夫是沈婉儿的师父,自打他来了京城的消息传出去之后,有不少大夫都慕名而来。 夏天虽然刚刚睡醒,但还是下意识的伸出胳膊去格挡了一下,紧跟着就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因为他的胳膊被不川衣服一刀砍了下来,但是他用胳膊挡了这一下的自然反应也救了他一命,让他不至于被直接砍在头上。 “张晓亮的病能治了……那也就是说,豆豆能活过四十五岁了?”老吴激动得手抖不已,手里的烟也抖成一圈一圈的。 大家没注意她,而是围着石棺打转,想搞清这石棺,怎么就能空的比人脸还干净。 第123章 审判(二)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子宁是陆兆安的字,他到底是身为人父的,事关女儿的终身大事,不能不让他在场。胡氏听了,只喏喏道:“应该快来了!” 她是既希望夫君能来,又怕他来,陆兆安和她不同,不会一味地护着女儿,她怕夫君为了自己的官声和家族的名誉会牺牲女儿的一生。 看看那边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朱常荣,胡氏恨不得去撕了他,只是一想到此人的身份,到底还是没那个胆子。 话音刚落,陆兆安就闻讯而来,看着一屋子的乱纷纷,便先拧起来眉头,先向嫡母请了安,才问道:“这到底发生了何事?” 胡氏欲言又止,怯怯的,不知该如何回答,陆娇娇又只会哭。还是老太太先发话了,道:“你的好女儿,这次可真是丢人败兴了,才为了那事放出来多久?竟然又和……” 她看了一眼旁边吊儿郎当坐着的朱常荣,陆兆安此时才发现了这个十分不和谐的人,再看看女儿哭的凄惨的模样,心里也猜出了七七八八,一股羞怒从心底窜起,他阴沉着脸,抬脚,狠狠地踹向了陆娇娇。 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之间陆娇娇被踹地翻了过来,趴在地上,捂着肚子连哭也没声了。胡氏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便再顾不得许多,一下扑向了陆娇娇,将她紧紧揽在怀里,痛哭着道:“夫君,您这是做什么,娇娇千错万错,到底也是您的女儿啊!” 陆氏也十分不忍,劝道:“二哥,此时还是先妥善了此事!” 陆兆安看着那不成器的女儿,心里是恨不得她死了才好,上回的事情就够让他丢脸的了,今日更是让他的颜面被狠狠地踩在地上,他苦心筹谋,卧薪尝胆地过了这么多年,难道就要因为一个女儿,还毁于一旦吗? 连带着胡氏他都厌恶上了,这个女人不能帮自己也就罢了,连女儿都管不好,养个儿子也是没出息的,只知道打打杀杀,惹是生非,自己一世英名,到底怎么生了这样一对儿女? 他转而朝着老太太单膝跪下去,苦着脸道:“母亲,此事儿子没脸继续插手,一切都凭母亲做主吧,儿子连自己的儿女也教养不好,实在枉为陆家子孙!” 陆老夫人没想到陆兆安会给她这样的回答,他刚刚那一脚,似乎不是踹在了陆娇娇的身上,而是踹进了她的心里。不是为陆娇娇心疼,而是为这个一直做小伏低的庶子而心惊,他这副皮囊里,埋藏的是何等狠硬的心? 那一脚踹的可够狠的,陆娇娇此时都还喘不过气来,连眼白都网上翻了,嘴角更是一出一些血丝。 她这么多年,还是没有看清楚这个庶子的内心到底是怎样的。他在自己面前一向都是谨守着本分,恭敬,孝顺,从不忤逆,有时候甚至是小心翼翼的。 陆老夫人看着他许久,才开口道:“你作为她的父亲,还是该有自己的想法,事情已然发生,即便你杀了她,也是无法挽回了,如今朱公子就在这里,你不妨问问他有什么打算吧!” 陆兆安是不愿意参与这件事的,无论如何处置,都是极没面子的,而且他根本看不上这个所谓的“国舅爷”,和他说话未免伤了自己的体面。 可是老夫人发话了,他又没有理由推脱,只好硬着头皮,坐到了一边,看着朱常荣,眼里有着十足的不屑和鄙视,但为了那个不争气的女儿,他到底还是先开口道:“朱公子,对于此事,您该给我陆家一个解释吧?” 朱常荣可没把陆兆安这个新上任的御史大人放在眼里,虽然他是皇帝的宠臣,但比起自己姐姐这个宠妃来说,还是差了几个档次。 于是不紧不慢地道:“陆大人,此事说起来,我还得向您要个说法!” 陆兆安被他说得晕了头,几乎要压不住脾气,但到底还是穏住心神,强勉着自己问道:“朱公子何出此言?” “那就要问过陆大人的好女儿了!”朱常荣嘲弄地说,眼神轻蔑地看了一下陆娇娇,仿佛那是个低贱的烟花女子一样。 看在陆兆安眼里,无异于火上浇油,他恨不得上去狠狠地狠狠地掌掴朱常荣,他一个无耻胚子,竟然敢如此蔑视自己的女儿,说到底还是蔑视自己。 陆兆安此人自尊到近乎自卑的程度,根本容不得别人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可是他看不上眼的一个腌臜泼才竟然敢蔑视他,这触及了陆兆安那根最敏感的神经。 他极力压制的怒气,眸子里燃起了火苗,盯着朱常荣的样子看起来那么阴鸷,让一向无所畏惧的朱常荣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气焰消减下去不少,但仍旧不屑一顾的转过头去。 陆兆安冷声质问道:“你在我陆家,毁了我女儿的清白,竟然还口出狂言,即便是你父亲在此,怕也不敢对我陆家如此无礼,竖子莫要猖狂太过!” 朱常荣见他发火,却完全没了刚刚的忌惮,冷嘲一声,道:“陆大人,做人可得讲理,是您女儿自己吸引我的,否则我怎么会寻到那么僻静的院子里?哎……追究到底,还是陆小姐有意陷害我,试图以此逼迫我娶她呢!” 朱常荣说的理直气壮,而陆娇娇被那一脚猛踹,踢得连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无声无息地落泪。 胡氏却再也忍不住,捏着嗓子骂道:“你胡说八道,到底还有没有人性,有没有良知,你毁了我女儿的一生,我要你偿命!” 说着就疯了一样扑过去,再也顾不得许多,只一心想撕了这个无耻之徒,她的娇娇就这样毁了,还得背上放荡的名声,叫她怎么能忍受得了? 别说是胡氏,就连陆老夫人都气的直喘气,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声道:“朱公子,老身不想与你一个小辈说些什么,但请你父亲来吧,此事是不能善了了,我陆家的女儿,容不得人欺辱!” 陆兆安却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只要事情有老太太出面,就再不需要他操心了,反正老太太不会让这个女儿连累到自己的,至于陆娇娇会有什么下场,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如果胡氏和陆娇娇知道陆兆安的心声怕会气得吐血吧?可惜陆兆安此人和陆氏差不多,都是极善于伪装的,根本不会让自己的真实想法泄露出来。 朱常荣看着已然盛怒的老太太,才有几分发憷,他之前可是听说过这个老夫人的“丰功伟绩”,年轻的时候被称为“铁娘子”,脾气火爆的可是连皇帝都颇为忌惮。而且她的身份又偏偏让人不敢动她,这就是天元几大世家之一的谢家的女儿,而她的母亲则是先帝的嫡亲妹妹,当今圣上的皇姑,永宁长公主。 永宁长公主不是只空有公主之名,而是辅助皇帝登基的最大功臣之一,要没有这个皇姑,当今圣上能否登上皇位还是个未知数。 可是永宁长公主却不贪恋权势,皇帝登基之后,她嫁给了谢家的次子,从此便只专心相夫教子,而且最奇怪的是,她竟然拒绝了皇帝的加封和赏赐,就连自己的子女都不愿意要封地和封号。 所以如今陆老夫人也不过只是因着老相爷的原因,封了个一品诰命夫人,而没有郡主的封号。可是即便如此,谁也不敢轻视了她,连皇帝对她礼让三分。 自己姐姐虽然是宠妃,但也不敢真的捋虎须,所以只好乖乖地服了软,拱手朝老太太道:“老夫人息怒,晚辈失礼之处还望海涵,我这就通知让家人通知家父过府!” 见他还算识相,老太太这才冷哼一声没有继续发难,朱常荣赶紧退了出去,招呼自己带来的人赶紧去请家里的老头子。 要不然自己今日是出不了陆府的,想想为了这个陆娇娇惹怒那敢和皇帝叫板的老太太,还是十分不值当的。 陆兆安见人已经离开,才恶狠狠地瞪着那个只知道哭的女儿,道:“今日之后,别再跟人说你是我陆兆安的女儿,我的一世英名都要毁在你手里!” 陆娇娇惊恐地颤抖着,看着自己的母亲,寻求最后的庇护,胡氏还是不忍心看着女儿受苦,连忙跪下求道:“老夫人,您也疼了娇娇这么多年,虽然她如今犯了糊涂,可到底也是陆家的女儿啊,您可不能看着她进了狼窟,媳妇儿宁愿一辈子养着娇娇也不愿意让她嫁给朱家那个下作胚子!” 说出这样的话,作为一个母亲,是需要很大的勇气。即便是天元如此开通的民风,女子终身不嫁,也会成为一个大笑话,像陆家这样的世代大族,更加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 陆老夫人看着胡氏的样子,叹了一口气,道:“你即便留下她在身边,难道就能平息了这件事吗?你可以管的她一时,如何管得她一世?” 胡氏哭得凄惨无比,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总要老去死去,娇娇不嫁人,留在陆家,到底是福是祸,她也说不准。 “娇娇即便终身不嫁,我也会养她一辈子!”瓮声瓮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健硕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第124章 谁陷害她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他板着一张脸,大步走进来,一把扶起地上的陆娇娇,将她牢牢地护在身后,然后才拱手对着老太太和陆兆安道:“祖母,父亲,我不能允许妹妹被任何人欺负,更别说嫁给那个畜生!” 陆大海一向直来直往,说话连拐个弯都不会,他只知道要牢牢地保护自己的妹妹,当初让她在白家受了委屈,他听了之后,就喊打喊杀地准备找白木槿算账,被祖母关了起来,才无奈罢休。 没想到今日自己不在,竟然让妹妹受了这样的苦,他心疼的不行,只一心希望能够护着陆娇娇,也不管她到底犯了什么错,反正在陆大海简单的头脑里,陆娇娇做 叶织星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不说话,但视线却凝在了他削薄的唇上,忽而脖子一仰,狠狠的啃咬了上去。 让军事专家担心的是,没有添加更换核燃料的航母,还有战斗力吗?他们的舰船休息了那么久,还能不能在海面上航行? 此时,天空中的那具身躯已凝聚完成,所有的光芒都散去了,留下的只是一个穿着战甲的人类。 程锦回到这个家的时候,通常都是午夜了,而不管他回来得有多晚,程念总是耐心地在客厅里等着他。 许愿边说着边从桌子上,拿过纸巾盒,抽出一张没有任何味道的纸巾,擦掉李俊秀唇边沾着的糖渍,然后又抽出一张擦了擦李俊秀鬓角額边的汗水。 一旁的随从想劝,根据他们的调查,眼前这个气场无敌的男人就从没有过败绩。 服务员的笑容亲切得让人发腻,哪怕欧阳鹏程一身地摊货都令他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他实在是弄不清楚,都有了一身能变幻成各种服装款式的灵器穿在身上,还要购买这些天价品牌服装到底是为了什么。 “两千一百万!不!!我出两千五百万霉金!!”拍卖刚刚开始,有些人就激动地站了起来,兴奋的叫价让他们连脖子都变得红,肢体的动作和手势也比平常夸大了许多。 就在这时,两个声音从夙炎身后两边响起,紧接着两股强大的魔灵力波动爆发出来。 清波白了他一眼:“胡说八道。我学习忙得要死,哪来的闲工夫谈恋爱,我还要考大学呢。不是你缠我……我早就上课去了。”她不做声了。 袁溪本来要到京城来照顾袁湶的,周白劝阻了她,现在处于特殊时期,出行很困难,而周白这边并不缺少人,再说袁妈妈的身体不好,还需要有人在身边照料,袁溪此刻过来,真不合适。 好吧,不能说周白是个土鳖,不过这真是他第一次坐飞机,有别于火车的长时间的煎熬,坐飞机要轻松得多,感觉刚睡了一觉就已经到了京城了。 于浩洋被她的甜言蜜语打动,于是很爷们的伸手拉她过来,一个转身,就把她困在身体与车之间,然后微微低头,来了个深吻。 高考总分才七百五十分,他居然就考了个七百七十分,这简直是让在场的所有考生都不自觉地开始怀疑人生起来。 不得不说,像孙丽这样性感的美人,就算是生起气来,也仍旧是魅力无限。 于是她立马组织人手成立了一个网络科技公司,主要的开发项目就是手机app和网络游戏。 “肯定就是这俩恶心巴拉的神经病!”锦衣•月下意识的就握住了绣春刀的刀柄。 还是达成所望的陈景苍笑眯眯的出了房门,转而又扣响了苏清儿的房门。 他的最后一位师父走了,在清明里,师父教他的枪术都还未曾学会,怎么就能走了? “喂,你这人怎么说走就走,老子还想和你接着论道呢!”见孙丽狼狈而来,又灰溜溜地离开,叶开得意洋洋,远远地冲着她开口嘲讽道。 第125章 君子坦荡荡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氏已经知道了,自然没有多少惊讶,只道:“此事儿媳也听崔嬷嬷说了,来之前也派了芷晴和芷兰去找那丫头了,若是找到了人自然可以分明!” 她并没有辩解说与自己无关,而是先提出找到关键人物“小翠”,这样从容的态度,让人找不出一丝破绽和错漏。 陆老夫人对儿媳妇儿的表现十分满意,可是有人却不能这么轻轻放过,胡氏只一心担忧着自己的女儿,脑子已经想不到许多,但是陆氏和陆兆安却清醒无比。 陆兆安不便说什么,可是陆氏却开口道:“大嫂,此事您是什么想法?” 秦氏看了一眼这个小姑,虽然她不善于勾心斗角,但不代表自己是个傻子,这话里的怀疑太明显,她知道这两个兄妹没安好心,却故作不知地道:“若是真有人陷害娇娇,自然不能放过!” 陆氏倒是没想到秦氏不仅不为自己辩驳,反而主张严惩幕后黑手,那种坦荡荡的样子,看着十分碍眼,仿佛……仿佛透过这个女人,她又看到了陆婉琴的影子。 她们这种人面对一切阴谋,一切陷害都表现得自己胸襟坦荡,仿佛是真正的君子,不过是因为身后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在支撑,不像她,自幼就要依靠自己的努力来争取一切。她要获得母亲的信赖,父亲的喜爱,就要不停地耍心机,玩手段,否则根本别想沾边儿。 这种不平一直伴随了她一生,因为越羡慕,所以越嫉妒,直到嫉妒变成了憎恨,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必须要将这种天生比自己优越的人整垮,踩在脚底,她才会开心,才会觉得自己胜利了。 于是爱耍手段的人似乎觉得天经地义,而那些坦荡荡的人却成了虚伪而刺目的炫耀。 陆氏不甘心被秦氏这样闪避过去,所以接着道:“大嫂,您说这话,就表示此事绝对与你无关咯?” 秦氏波澜不惊地看了一眼陆氏,道:“这是自然,难道还需要确认吗?娇娇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比自己的女儿也不差,有哪个母亲会去陷害自己的女儿?退一步说,即便我不心疼娇娇,也不会枉顾陆家的名誉,我不是秦氏女,而是陆家媳,早已与陆家融为一体,陆家荣,则我荣,陆家辱,则我辱!” 秦氏的话掷地有声,虽然语气始终不温不火的,但却有一种说服人心的力量。就连陆青云也对自己母亲刮目相看了,在他的认知里,母亲一直都是温温吞吞的性子,似乎极怕事的,可是这一刻,他看到了母亲身上的力量,那是一种以柔克刚的力量。 陆氏面色有些讪讪地,但还是维持着平和,略带歉意地道:“大嫂,您别误会,我可没怀疑您,只是……娇娇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大家心里都不好受,若不能找出谁在背后捣鬼,真是要让人寝食难安,您说是不是?” 秦氏赞同地点点头,道:“这是自然,只是此事的来龙去脉,还是请娇娇详细说说,还得问过那朱家的公子,只有这样才好找出是谁在其中作梗!” 陆老夫人也觉得有理,可是陆娇娇却慌了,她生怕自己的秘密被拆穿,于是又哭了起来,道:“我不想再提了……呜呜……祖母,娇娇好怕!” 一直护着陆娇娇的陆大海也不乐意了,呛声道:“大伯母,娇娇已经受惊过度,难道您非得她将如此羞耻的事情公之于众吗?” 胡氏自然也觉得不妥,要娇娇当众说出那么痛苦的事情,她怎么舍得,于是也不高兴地道:“大嫂,我敬你为长嫂,所以不想责怪您提出这么唐突的要求,可是娇娇是我的女儿,我不希望她受到更大的伤害,都是女子,自然知道名节对自己多重要,她已经伤痕累累,您何必再补上几刀?” 秦氏也不惊慌,只对着老太太道:“母亲,儿媳无意让娇娇受伤害,只是既然有人敢陷害我们陆家的女儿,若不查清楚,岂不是让人以为我陆家无人了?” 陆老夫人稳稳地点点头,道:“蓉娘说的有理,也不必多少人在场,将这起子下人请出去,就留自家人在场,便也不会让娇娇难堪了!都是亲人,有什么话是当着亲人面不能说的?” 这下陆氏和胡氏都没话可说了,老太太的决定向来是不容别人推翻的,她们也有自觉。而且都觉得陆娇娇是遭人陷害,也不怕问出些什么来。 几人都默不作声,下人一个个鱼贯而出,屋子里只剩下了陆家人,以及陆氏。 陆娇娇已经冷静下来,反正只要她一口咬定自己一无所知,是被人陷害的,谁还能把她怎么着?至于朱常荣,反正他已经名声极臭,定没人会相信他的话。 所以陆娇娇便将事情润色了一下,再抽抽噎噎地说出来,过程之中,那种委屈和痛苦自然也表现的十分到位,让自己母亲和兄长心疼不已。 陆大海更是冲动地大叫道:“这个朱常荣,我定要打死他!” 陆兆安一个眼神,逼退了陆大海的怒气,让他忿忿不平地低下头,可是心里打定了主意要狠狠教训一顿朱常荣,若是被他抓出谁陷害娇娇,那人不死也得残! 陆青云却沉思了片刻,问道:“娇娇,兮儿到底何事与你商量,又偏要约在那么偏僻的地方?去你房里岂不更好?你又为何要独自前往,为此还支开身边的丫头呢?” 这可是最大的疑点,两个丫头片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再联想到下午白木槿说的话,他突然意识到此事绝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陆娇娇被问得一愣,心里暗怪陆青云太过精明,便道:“我当时只当兮儿出了事儿,便顾不得许多,就匆匆去了,没顾上带丫头!” 陆青云的眼神盯着陆娇娇,让她几乎难以说下去,这位大哥的眼神太过犀利,仿佛能将她看透一般。 陆青云没说什么却道:“这事情的确奇怪,兮儿在哪里?” 陆氏一见事情牵扯到了她的女儿,便有几分忐忑了,她不会疑心白云兮陷害陆娇娇,毕竟两姐妹关系甚好,不会有这样的仇恨在。 可是听娇娇那牵强的说辞,她又觉得十分担忧,便道:“兮儿刚刚肚子痛,我让她休息去了!” 陆青云也没有追究下去,又接着道:“今日府里混乱,就连槿儿差点儿都被人设计了,她在花园里遇到我们的时候,却说是有个丫头骗她辰儿晕倒了,她正打算要去看,所走的方向现在想来正好也是云水阁……” 陆老夫人听了这话,简直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到底是谁,竟然还想对槿儿下手?一想到槿儿也可能中计,落得和陆娇娇一样的下场,她就觉得心惊肉跳。 “那槿儿可说那丫头是谁了?”陆老夫人赶紧问道。 陆青云摇摇头,道:“她倒没说是谁,没提名字,大概也不认识!” 秦氏却开口道:“若是小翠,槿儿不认识也是应该的,她才进府三个月,又只是个三等丫头,槿儿没见过!” 陆娇娇听了已经是心生胆寒,这时候将白木槿险些上当的事情提出来,对她一点儿好处都没有,若继续攀扯下去,真怕这精明的大哥会想到是自己设局。 陆青云接着道:“是不是都没关系,人若能找到,槿儿自然会认出来,不过一个丫头自然不会自作主张陷害主人,而咱们自家人自然不会设下这种对自己百害无一利的毒计,那就要问问那朱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应该没人比他清楚吧?” 陆娇娇一听,眼里一亮,立刻道:“说不准就是他买通了小翠,想对我和槿儿表姐下手,结果表姐幸运遇上了大哥他们,而我却……” 说着陆娇娇又落下了泪,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否则也没别的解释了,肯定是朱常荣鬼迷心窍,觊觎她的美貌,所以才会想要对自己下手。 陆老夫人道:“若真是那朱常荣在捣鬼,就算闹到圣上面前,我也绝不饶过他!” 陆兆安一听,可慌了,女儿吃了亏,他不是完全无动于衷。可是一想到要闹得皇帝都知道,那自然就瞒不住了,到时候他的脸儿往哪里搁? 于是赶紧阻拦道:“母亲,万万不可,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若是传扬出去,不仅陆家蒙羞,娇娇也不能再苟活了!” 陆老夫人是刚烈的性子,眼里揉不得沙子,在她看来女子的名节虽然重要,但是被人欺负到这个份儿上,她怎么能忍下去。 朱家自以为有个朱妃在宫里撑腰,便愈发肆无忌惮,连她陆家都敢招惹,竟然还想动她宝贝外孙女,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道:“你是觉得面子重要,还是女儿的幸福重要?” “这……儿子不是为了面子,此事毕竟是娇娇吃了亏,我也心疼,但更要顾及娇娇的颜面啊,要是她清白被毁的事情传出去,就要成为笑柄了!”陆兆安慌忙解释道。 陆娇娇也赞同地道:“祖母,此事娇娇不想闹大,我不可以被人知道这件事,否则……否则我也不活了!” 说着又捧着脸哭起来,陆大海和胡氏在一旁赶紧安抚着。 陆老夫人也不愿意勉强,只能道:“既然如此,你们自己决定该如何是好吧!” 第126章 上门提亲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兆安想了想,便道:“此事是不是朱公子一个人的主意还不好说,他只是个客人,如何能够避开所有人躲在云水阁,还能买通陆家的丫鬟?儿子以为,定然还是有同伙!” 矛头再度指向了秦氏和大房。陆青云心中冷笑,陆菲媛只觉得气愤难当,这位二叔太不知好歹,屡次想要向大房泼脏水。 陆青云只好开口道:“二叔说的不无道理,不过朱公子肯定难辞其咎,即便找出幕后黑手,也该想想该怎么收场,毕竟娇娇已经……” 陆兆安想要绕过去的话头,又被陆青云踢了过来,其实陆娇娇出了这样的事情,只有两个下场, 明辰的灵剑,连李晨的衣角都没碰到,这个结果明辰根本没想过。 墨的脚步重重的踏在地上,压断了脚下的一根枯枝,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他缓缓抬起头,翻过了山路,穿过了结界,站在此处的他,缓缓抬起头,望向远方。 尸体呼的化成一条千米长金龙,轰隆一声倒地。空中那条五爪苍龙跟着消散,化作一柄蓝色长剑,哐啷一声掉在旁边。 只要你不杀我,我可以当你的狗,我熟悉这里的地形,可以帮你找到那名魔族。 “可是之前请的那些驱魔师不都是有去无回么。”又有人低声嘀咕道。 她轻轻的如此说道,说完,便重新转过身去,跟随着那前方的身影,一同消失在天际之间。 多德的力量虽强,但敏捷程度远远不及人形炎狮王,空有恐怖的破坏力,却连杨浩的边也摸不到。 在看到正俯视着自己三人的艾斯德斯后,三人的身体不由得剧烈颤抖了起来。 “不要紧吗?瓦波尔可是很厉害的”说着,西尔尔克不由担心的往前靠近了一点。 “好了,不是你便不是,是我错了还不行么?”叶青林低声缓缓说道。 当然,她了知道,陆辰皓又不知道她的头疼病来自已于听到那个夏夫人的声音。 “幻境吗!?”萧铭新心中震撼,急忙运起清心诀,可惜情况没有任何改变,那四具躯体依旧立在不远处,漂浮在水面上。 “齐琨,你怎么这个时候到这里来了?”霍祁劭一直以为他在江南苑。 瑞通国境内,城墙上、屋顶上、地面上到处都是虫怪的残肢,然而远处依旧有不少敌军向他们飞来。 继武一说话,那些畏缩的家伙,一个个都眼睛发光,宝藏,那可是宝贝,你想想看,宝藏都需要这么强大的八爪恶龙来看守,可先而知那个宝藏是何等的强大? 天玥不不知从哪里急急的跑了出来,估计也就是候在哪个能听见又看不见的角落里。 而她呢,是一定要和霍祁劭一起吃晚饭的,她有话要说,如果苏语婧在的话,怕是也不方便。 任何有力的言语在这样的家法之下,也不过是苍白的狡辩,那种发自骨子里的,根深蒂固的厌恶,是那么清晰了然,几乎连丝毫的掩饰也不再需要。 苏语婧抱着儿子,司机将推车放进了车后座,而他坐在了安全座椅上。 “浪里个浪,浪里个浪,浪了两年好自在,好自在!”天默边走边神经兮兮地吆喝着。 传说这是郭守敬的巫术诅咒,只待千年后,也就是今天,我的到来,解开一卷羊皮卷上的秘密,就能解开这个诅咒。 尔后,卡拉多又安抚着巨人族的强者,让他理解自己这个总指挥的难处,尽量不要有情绪等等。 两人看着他,那惊惧的目光更加恐惧,如果项羽的力量再加重一分,他们的胸膛,都会被踩爆。 时间一分一秒流动,在宋铭的感知当中仿佛过了千万年之久,忽然,最后一丝的魂力跟他体内的魔力完成了融合,顿时,经脉爆响的声音戛然而止,宋铭当即常常吁了一口气。 第127章 自食恶果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兆安气的脸色都发青了,陆娇娇和胡氏只能抱头痛哭,最终含糊不清地骂着什么。陆大海听了朱常荣的话,又挣扎着准备上前揍人,还是陆青云给拦了下来。 此时陆青云也顾不得大房二房之间的嫌隙,挺身而出,不卑不亢地看着朱大人和朱常荣,道:“朱大人,此事家妹和令郎各执一词,究竟是谁的责任,还闹不清楚,但是我妹妹的清誉到底是毁在了朱公子手里,陆家的女儿不是谁想欺负就能欺负的,我身为长兄,虽然做不得婚姻之主,但也要为家妹讨个公道,天元世家,谁敢要我陆家的女儿为妾?” 陆青云没说的是,即便是皇 “难道是被迷住了?”三水居士的样子看上去只是在沉睡,却不像是有什么问题,孟琰想了想拿起旁边的矿泉水,拧开盖子就往三水的脸上浇去,这似乎是唤醒人最好的办法。 夏辰轩帮安亦柔把行李箱提到了二楼的房间,奶奶为了欢迎他们的到来,特意布置好了两个房间。 看沈枫和秦玉这么紧张的模样,那个凌越八成出事了,最好就是遍体鳞伤,出血不止,最后宣告死亡。 其实很多人都问我,我这里明明写的都是网游里发生的事情,难道这些学生进副本就没有感觉自己在玩网游吗? 正带着眼神中的疑惑以及眼角的泪痕,这位纵横湘西两界的赶尸派宗师回过了头。却不曾想,这一次回头,却是将眼中的最后一片光景留给了远处的青山。 岩浆爆裂出时所释放的强大热度,依旧在穷奇的身上爆炸着。它全身都赤红一片,摔在地上,连动都没有动一下,甚至连正常的颤抖与抽搐都没有。 “凌越,其实那怪物还有一个感人的故事,你想不想听?”夜悠然用诱哄的声音继续说着。 而这时候,孟琰看见了张忠正悄悄的摸出了手枪,这家伙居然还留了一手。 “说我自己,屈大夫肯定不会听也不会信,那起步是就白说了。”李荣华撒娇。 夜千寻抓起酒杯,大口地灌下,陈年的美酒流入喉咙中有着一股辛辣,他恨恨地紧攥着水晶杯,胸口压抑着一份无法宣泄的情绪。 他很淡定,淡定到连原本都想暴怒杀人的Dio都难免从心中涌起一股佩服。 “联手……你让我……”魔将听到独孤鸿的话之后,直接震惊的不行了。这家伙,难道……好像是……他此时已经找不到任何的形容词来形容此时的心情了。 “靠我?我有什么办法?”顾长老微微一怔,便是有些苦兮兮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颇为无奈的道。 天主教的圣诞节一般从平安夜开始。除非当日是星期日,守夜的聚会据说是在12月24日早上。圣诞季节继续直至1月4日,如当日是星期六,则至1月5日。这是西方最隆重最热闹的节日。 “要不,我先去找找?”轩辕浩天想了想之后说道。他认为与其在这儿坐等,还不如前去寻找。反正不找是肯定不行的。 “你怎么知道的?”红豆张大了嘴巴,惊讶着,她这两天会很饿很饿,但是对于一些食物就好像过敏了一样,一闻到就会想吐,而且怎么睡也睡不醒。 叶风房间之中,叶风仍旧在炼制灵符,脸上精神集中,眼眸之中有着一丝丝掩饰不住的疲倦,毕竟,精神力集中的情况下,一晚上都没有休息,自然会疲劳。 初代博丽从成为非人存在之前,就用她的智商谋求了自己想要的爱,自以为的爱。 李欣认为于大勇说的在理,就随口应承:行,你决定吧,上哪儿? 可是偏偏这件事的中心就是黄飞,一个黄飞,就已经让她方寸大乱了,那还有什么心情去考虑其他的问题? 第128章 外婆的教导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云兮讪笑了一下,以作掩饰,接着道:“娇娇表姐突然不见了,二舅母和母亲一起在找她呢,我本也打算帮着找,哪知道肚子又疼了一会儿,刚好点儿就过来看姐姐了!” 白云兮的眼神一直打量着白木槿,希望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然而白木槿只是很吃惊地问道:“怎么会不见了?这青天白日的,应该不会出事儿吧?” “不知道呢,原先没散席的时候,没看到姐姐,以为你们在一起呢!”白云兮不死心地接着道。 白木槿仍旧不慌不忙地应对着,心里却暗笑白云兮自作聪明,想从她这里试探虚实,未免太嫩了些。 不过她也不得不承认,从家庙再度回来的白云兮已经比过去长进许多,至少性子是沉稳了不少。 白云兮实在不愿意相信此事和白木槿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依着刚刚在云水阁前的景况,十之陆娇娇已经出事儿了,否则白木槿不会好好地在这里,而失踪的却是陆娇娇与朱常荣。 这出戏演砸了她不担心,她害怕的是,白木槿若是知道这是针对她的陷阱也一定会猜到自己也参与了,她不会只报复陆娇娇,只是她如今依然好好的,这让深深忌惮白木槿的白云兮十分不安。 依着过去的几次交手,她已经基本了解了白木槿的性格,她不会这么好说话。说她睚眦必报也不为过,怎么可能明知道自己要害她,还能这样平心静气地和自己说话呢? 难不成真的和她没有关系,她之所以没去,真的是因为半途遇上了白慕辰吗?白云兮心里七上八下的。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却见陆老夫人去而复返,又来到了客院,跟着过来的还有秦氏和陆菲媛。 白木槿要起身相迎,被老太太拦下来了,只按下她道:“不必多礼了,现在感觉可好些了?” 看着陆老夫人和秦氏的表情,白木槿知道,陆娇娇的事情应该是处理的差不多了,至于具体的过程,她并不想知道,反正陆娇娇嫁给朱常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因为她了解陆兆安的为人,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女儿搭上自己的名声。 陆老夫人脸色不好,见白云兮在这里,只道:“你母亲说你腹痛,怎么又跑到你姐姐这里来了?” 白云兮赶忙道:“现在好些了,听说姐姐不适,就过来看望!” 陆老夫人点点头,接着道:“你能关心你姐姐这很好,但是自己的身子也要注意,先去找你母亲吧,我还有话要和你姐姐说!” 白云兮知道外祖母不喜欢自己,故意要支开自己,心里十分不高兴,但面上还是恭顺的笑着退下了。 白云兮一走,陆老夫人就赶紧抓住了白木槿的手,眼眶红红地道:“你这丫头,真是七灾八难的,若不是佛祖保佑,恐怕早就折在了这些黑心肝儿的手里了!” 秦氏见老太太又要伤心,连忙劝道:“母亲,既然事情没发生,就不必伤心了,也不要拿这些龌龊事说给槿儿听,她到底是个女儿家!” 陆老夫人却摇摇头,道:“过去我就是不愿意让儿女将接触这些龌龊事,所以总避着,如今我是看出来了,若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恐怕迟早要栽跟头,我宁愿槿儿不那么单纯,也不要她有一天吃亏!菲儿也记着,咱们不害人,却不能不防人!” 白木槿还是第一次看到陆老夫人这样激动,看来那朱常荣应该是将陆娇娇要设计陷害她的事情说出来了,否则老太太应该不是这样的表现。 便紧张地问道:“祖母,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陆老夫人叹息了一声,道:“我原以为是她不知廉耻,却没想到私下里竟然是这样龌龊,她原先是打算害你的,差人将你骗过去,我一想到你若真去了,那我怕是也活不成了!” 白木槿震惊地望着老太太,然后又用眼神询问了秦氏和陆菲媛,见她二人都点点头,脸色十分不好看。 秦氏是担心陆娇娇这事儿要是走漏了风声,怕会影响到自己两个孩子,青云和菲儿的亲事可都没有着落,若无端被这个胡作非为的侄女儿拖累了,那她才要捶胸顿足呢! 陆菲媛没有想到自己,只觉得陆娇娇可恶至极,当时在白家就想诬陷槿儿,被人拆穿,竟然又生事儿,这一次更是歹毒,竟然要毁掉槿儿的一生。 幸而她害人终害己,没能得逞,否则依着槿儿的性子,怕是活不成了。推己及人,若是自己被陷害了,当时就该一头撞死,哪里会像陆娇娇一样没脸没皮只是哭,还要攀咬别人陷害她呢? 白木槿脸色白了几分,眼里的光芒也黯淡下来,一副受了刺激的样子,却还是强作轻松地安慰老太太道:“外婆……罢了,我这不是没事儿吗?倒是娇娇自己害了自己,虽然可恶,但也可怜!” “你这丫头,心善也该有个度,真是老天有眼,才没让恶人得逞,她自食恶果,根本不值当咱们可怜,只盼着她这事儿能遮掩过去,否则传扬出去,陆家的脸面,你表哥表姐都要受连累!”陆老夫人倒是十分清醒,痛心了一会儿,就想到了关键之处。 白木槿看了一下陆菲媛,发现她一脸愤愤不平,便问道:“那事情到底如何处置了?” “还能如何?只能将她嫁给朱家那个恶徒了,这也是她自找的,怨不得别人,若无害人之心,怎么会惹祸上身?”陆老夫人现在可一点儿也不同情陆娇娇,只觉得自己过去付出的关爱都白瞎了。 陆菲媛也不忿地道:“槿儿,你可别为她担心,人家可是想害你的,若不是你遇上我们,怕真就着了人家的道儿,可她却精着呢,竟然想将脏水泼到我母亲身上,真可恶!” 白木槿听了微微有些诧异,道:“这和大舅母有什么关系?” “她说骗她去云水阁的丫头是母亲院子里的小翠,那丫头已经逃跑了,也没有个对证,怕二叔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得最后还要攀咬母亲和我们呢!”陆菲媛的担心可不是杞人忧天,她如今是看明白了,二叔一家子都不安好心,除了陆大海那个莽夫,其他人就是一肚子坏水。 “那叫小翠的可是瘦瘦小小,脸尖尖的,有些黑?”白木槿问道。 陆菲媛平日里也没怎么注意过那个丫头,所以摇摇头,只问道:“难道骗你的那丫头就长得这样?” 秦氏对自己院子里的人却很清楚,立马道:“你说的应该就是小翠了,没想到她还真是厉害,竟然真的背着我害人,只是也奇怪,怎么她被娇娇买通了,竟然转过身又去害娇娇呢?” 陆老夫人也十分奇怪,这事儿的确透着蹊跷,那朱常荣说陆娇娇早和他串通好的,还拿出了证据,说的头头是道。小翠又是这里面的关键人物,怎么这小翠竟然又会背叛娇娇,难不成是朱常荣买通了她? 还是陆菲媛脑子里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道:“祖母,有件事我只是疑心,不知该不该说!” 陆老夫人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道:“这里也没外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今日我发觉娇娇和兮儿十分奇怪,两人一起偷偷摸摸地嘀咕了好久,我离得远也没听见,但是到了景园之后,槿儿要离开,兮儿也跟着走了,后来槿儿就差点儿出事儿!”陆菲媛越想越觉得蹊跷,这事儿和白云兮也脱不了干系。 陆菲媛的话音刚落,喜鹊和鸳鸯突然齐齐跪在地上,鸳鸯一副心有余悸地道:“老夫人,听表小姐一说,奴婢们也觉得奇怪,当时我们跟着小姐准备去花厅,二小姐突然就说肚子疼,把我支开了,之后又说要喝茶把喜鹊也支开了,幸而我怕小姐出事儿,所以找了夫人之后,就赶紧又找到了正要跟着那丫头走的小姐,后来那丫头见我来了,才找了个借口溜掉了!” 经过陆菲媛和鸳鸯的推测,陆老夫人也不得不怀疑起了白云兮,此事她若参与其中,也就能解释得通了,那陆娇娇之所以被陷害,是不是白云兮下手的? 这个年头萦绕在老太太心头,却没有说出口,只道:“此事没有证据,就不要提了,你们往后行事都得小心些,不要轻易相信人,不给那些黑心肝的机会!” 陆菲媛和白木槿都齐齐应是,白木槿自然不担心自己,陆菲媛却经此之后,多长了几个心眼儿,生怕哪天自己也着了道儿。 几人互相安慰了一番,陆老夫人又叹息道:“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我院子里那两个还没着落呢!” 陆菲媛一脸疑惑,秦氏的脸色瞬间白了,白木槿知道这事情才是当务之急,陆娇娇那边已经轮不到她去操心了。 然而她们不知道的是,在几个时辰之内,陆昭然的心态又有了变化,一场闹剧再度上演。 而离开客院的白云兮则匆匆赶去了二房那边,她知道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陆娇娇的事情应该已经有了定论,她绝不会傻到把自己供出来,所以现在该是去表现姐妹情谊的时候了。 没想到白云兮一跨进院子,就听得了二舅舅的怒骂声:“都是你这个不济事的,将女儿教导成这样,我的脸都叫你们丢尽了,我陆家是什么样的门第?我陆兆安又是什么身份,岂是那个朱家能攀附的?如今都叫你们毁了!” 然后就是胡氏的哭声,还有自己母亲间或夹杂着的劝导声,白云兮有些怯怯的,但还是鼓足勇气进去,这件事不能完,她要让二舅舅和二舅母知道,此事定和白木槿脱不了干系。 第129章 嫌隙初生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云兮进来的时候,陆娇娇早就被陆大海带下去歇息了。陆氏一见自己的女儿,便问道:“你不好好歇着,跑过来作甚?” 白云兮看了看,才道:“表姐找到了没有?” 不提还好,一提陆兆安怒意更上了一层,愤愤道:“别提那个不肖女,真真要活活气死我!” 胡氏看了一眼安然无恙的白云兮,又哭了起来,道:“兮儿,你今日怎么也不好好陪着你表姐,让她一个人呢?这下出了事儿了,娇娇一辈子都得毁了!” 陆氏听胡氏这样说,知道她是伤心昏了头,才没和她计较,只道:“兮儿也没办法,她那会儿 被这些已经是破铜烂铁压着的郝聪明也是看这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自己嘲讽的说道。 结果半个时辰过去,墙面上的八卦符号此起彼伏闪现,但就是纹丝不动,传出的巨大声响反而引来了慧心宗智光、智能、妙静等五人。 蓝染想到今天见到的泽法,虽然已经有点年迈,也因为家人被海贼杀害,有点稍显颓态,但身上的霸气却是依然不弱。 叶孤云这是在有意的怼霍天青,因为他知道,这次去吃饭,可是宴无好宴,是要打架的,提前来上这么一出,一是试一下霍天青,或者说阎铁珊的态度,二就是让自己有点准备。 圣辉的生活慢条斯理,林修这段时间很谨慎,不过相比于紧绷的时刻,现在倒真的是轻松了不少。 当然,这是太空纵横多年布鲁斯不慎跌落四维空间时萌发出的野心,起初他从没考虑过这种烧脑问题,但如果永生可行,则会不惜一切代价进行尝试。 而在林河闭目养神后不久,在他身后的不远处,便是传来一阵骚动。 直到发现人类,她们再度选择回归田园生活,重整旗鼓。随之而来的便是战斗力大幅缩减,因为现在的体质并不适合行星环境,不过,这种平静的生活反而有助于泰坦精灵长期发展。 范海辛当然不可能觉醒斩魄刀,就算觉醒也是觉醒X基因……这也是不可能的。 饿狼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刚才得想法,觉得真是十分的可笑,自己可是立志成为悬赏上亿,寻找海贼王哥尔·D·罗杰的宝藏的大海贼,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懈怠的想法呢。 这宅院独门独栋,四周三丈许没有其他房屋,大门外也没有牌匾,是个无名宅院。 而且如果把10多年前的事情都落出来,会牵连到邓红英,他们的家所有的人都全军覆没了。 “也好……”苏炼答应一声,交代郭铮留下来跟马秀英说一声,便与郑寿跟着绿衫俏婢去了。 韩景沉认为,喝酒这个事儿,是需要气氛的,眼前的气氛很不好。 李唐山十分无奈的笑了笑,但又害怕梅娟生气,于是只能是夹起来一口口的都吃掉了。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在海蛟派出发之后,兽王派就紧接着出来,跟在海蛟派后面,向着山洞深处走去。 尤其唐萱儿和范梦雪都不喜欢浓妆,全都是淡施脂粉,更显得两人气质优雅。 尹默的姿势从先前的不端不正,到经过安河的指导之后越变得越来越好。 这下子,连不苟言笑的刘云袖和七秀坊那位老宗师都忍不住笑了。 而寒冰阵可以说是最为参悟的,毕竟有着一座现成的十绝阵摆在他们的面前。 “就凭你也敢跟我动手。”等到王三走到面前,董山河一脚踢过去。 她恨他,她不肯让他死去,只要见他病重不能起榻便用自己的血来喂食他,努力的为他延长寿命。若世上真有以救人来报仇,她便是一个吧。 第130章 一个耳光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胡氏母女俩单独关在房间里,就连身边伺候的下人都遣走了,胡氏才放心地问道:“娇娇,你告诉母亲,你到底有没有被那混球占便宜?” 陆娇娇咬着下唇,极羞耻地摇摇头,然后道:“女儿也不知道,我进去之后,他就把我制住了,然后剥了我的……我的衣服,再后来我就晕了,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那……床上可有落红?”胡氏似乎也觉得这话题很难堪,但为了知道真相,她不得不在女儿面前提出来。 陆娇娇慌了一下,然后道:“女儿没仔细看,当时场面太混乱,母亲可检查过?” “也许真的 “所以,我一直没有放弃调查这件事情,但我没有想到,竟然在你的记忆里看到了我爸爸遇害那天的事,难道说,这只是个巧合吗?”真鱼有些绝望的看着翔一。 随后,林风对父亲林卫东的东恒地产增资10亿美元,这也使得东恒地产的资本金一下扩充到200亿人民币,从资本实力上进入了国内一流地产公司的行列。 秃发利鹿孤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这才突然举兵,就是不想让西秦插手。 李景石带着记者来,不过是为了有人背锅和宣传罢了,并非真的为了转播,所以刚刚他和几个记者商量的同时,也是全程转播的,真的引起不满的话,他到时候也可以甩的一干二净。 “年份久远,价值有限?”听到系统提示,慕白忍不住脸色一变,更没有想到,陨石年份越久,价值反而会更低。 出了学校,来到了那家咖啡厅,便见到一身职业西装的景于卿坐在那里喝着咖啡。 “局长,这是?”当宁番来到局长办公室的时候,才发现其他几位局领导竟然都在。 李奇端详着空中的安康鱼运输机,觉得出了惹眼之外,还有个大问题,但一时说不出来。 第二天上班,慕白便把清单交给了羽央央,让她负责那些材料的采购,毕竟,他所掌控的神话机械时要用到各种杂七杂八的材料,附带一些材料不惹人注意。 当她睁开美眸的同一瞬,看到高红梦的手腕,竟然被林晨牢牢的抓住了。 显然,这一发现伊莉娜她们也看到了。只见露丝惊叫一声,脸颊不经埋在翔龙的手臂上。 图顿见萨温猛冲过来马上做好了应对的准备,但萨温却没有直接攻击,反而一转向,开始绕着图顿旋转起来。这一下图顿傻眼了,论力量和灵巧他都有充足的自信,但是绝对的速度他无论如何也比不上萨温。 只是我没想到丁丁对吃饭这件事情执念很深,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开始给我打电话,先是确认我没变主意,然后又跟我约了地点,到午饭时候,就开始催促我行动。 但无论如何,这批货都要想办法运进中国,信宜挥挥手,一个保镖走过来,他在保镖耳边耳语几句,保镖出门。 “是!”德赛迪斯的手下领命去了,他却不由得苦笑一声,要不是实力不济他也不愿意跟龙族合作,说老实话龙族的臭脾气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等等,你和我去一趟审讯室,我们亲自审讯凯莉。”秦明辉说道。 而BOSS在听到这一句话之后,眼神稍微波动了一下,旋即又恢复成疯狂的模样,只是因为距离稍微有点远,明月并没有观察到这一点异常。 时间越拖越久,动静越来越大,不仅学生越聚越多,就连学校的老师都来了几个,对着柳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北斗少延的成长,几个族长,都应该知晓。”唐禄存与少延有着仇恨,但是还未到了郭浩然的地步,郭浩然几次被少延在众人面前奚落,更是与少延势如水火,此次六大世家族长的召集,便是郭浩然与唐禄存发出。 第131章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没有人反应过来,就连被打的秦氏都懵了,自十六岁嫁入陆家门,已经十八载春秋过去,陆昭然从未动过手,即便是薛氏被杖毙,他也只是歇了半年没进自己屋子半步,可是今日竟然为了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第一次动手打了她,还是当着母亲与侄女的面。 她捂着自己的脸,辣的感觉,似乎没那么痛,可是这一巴掌却把她最后一丝幻想都打灭了。 陆老夫人惊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也是第一次见自己的儿子打妻子,再看着秦氏一脸心死如灰的表情,她便知此事已经到了失控的地步了。 迅速作出决断,陆老夫人摔碎了手中的茶杯,爆喝道:“混账,你这是做什么?” 陆昭然却浑不在意,他指着秦氏,愤恨难当地道:“母亲,你莫要再护着这个毒妇了,也不要被她这善良贤惠的外表所欺骗,这就是个包藏祸心,彻头彻尾的毒妇!” “你……你……”陆老夫人气的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全了,只能指着陆昭然,颤抖着手指,却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骂他,才能将这糊涂的东西骂醒。 白木槿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也将所有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大舅母的屈辱和死心,大舅舅执迷不悟却自以为是的愤怒,外婆痛心和愤怒交加,还有那个黎蕊,一边抹泪,一边却眼露精光。 这一幕为何如此熟悉?熟悉到她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那一日,那个混蛋,也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打自己,而她所谓的好妹妹,只在一边装无辜,装可怜,却让自己遭受来自夫君更严酷地虐打。 没有丝毫犹豫,她仿佛在为那个懦弱无助的自己抗争一般,忽然就站到了大舅母的身前,紧紧握住她的手,感受那微微颤抖的凉意。 可是秦氏却掰开了她的手,对她感激地笑了笑,却站到了陆昭然的面前,用前所未有的勇气和镇定,对着他,不卑不亢地道:“妾福薄无德,不堪与君配,既如此,也不必多说,求夫君赐我一纸休书,缘尽于此!” “蓉娘,你说什么?不可……不可冲动!”陆老夫人显得有些慌张而错乱,她顾不得自己的仪态,只走过来,拉着秦氏的胳膊。 秦氏看着陆老夫人,心里闪过一丝愧疚和心疼,她嫁进陆家,最大的幸运大概就是有一个如此疼爱她,视她如己出的婆母了,所以她一直都喊她母亲,而不是老夫人。 可是被自己的夫君如此羞辱,她即便有万般不舍,也再不能像过去一样,选择轻轻揭过,此生所托非人,她谁也不怨。 对着老太太扯出一抹颇为难看的笑容,反而安慰道:“母亲,谢谢您,这么多年对我如此好,可是……可是媳妇儿怕再不能侍奉左右,即便做不成婆媳,我也永远当您是母亲一般敬爱!” 陆老夫人摇着头,几乎是哽咽着道:“你说的什么话,说的什么话……怎么叫做不成婆媳,自你如我陆家门,便就是我认定的儿媳妇儿,没有人能取代你的位置,谁也不能将你休掉,他陆昭然也不能!” 秦氏流着泪摇头,跪下来,对着老太太磕头道:“都说女子头不点地,可今日媳妇给您磕头了,请您留给媳妇儿最后的尊严,让我就这么走了吧,留在这里,也只是徒惹人嫌,恳请母亲首肯!” 白木槿和陆老夫人,包括大舅舅一样,没有想到秦氏这样柔顺了半生的人,竟然也会有这样倔强而刚烈的一面,她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义无反顾了,绝不是故作姿态,以退为进。 白木槿不知道此时心里究竟是什么感觉,这一刻,她甚至是愿意支持大舅母的决定的,这样的男人的确不值得她为之继续付出,若当年自己也能有如此勇气,也许最后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陆老夫人看着秦氏,又痛又怜,恨恨地盯着陆昭然,道:“你这个混账东西,还不说句话,你真要逼走蓉娘吗?” 陆昭然却完全没有回心转意的念头,他满心都是对秦氏的憎恶和厌恨,依然把她的这种行为当成是耍心机,想要逼迫自己和母亲挽留她,然后驱逐黎蕊。 所以冷哼着道:“她要走便走,这样的女人,难道还配做陆家长媳吗?母亲,当年是她逼死的薛氏,如今她又要故技重施,企图让您厌弃蕊儿,然后逼死她,这是何等歹毒的心思?难道您还要被她蒙蔽吗?” 陆老夫人也再顾不得许多,怒火袭上心头,她推开秦氏,朝着陆昭然也是一个大耳瓜子,打得不比刚刚陆昭然给秦氏的那一巴掌轻。 接着便是愤怒地骂道:“你这个白眼儿狼,我教养你那么多年,让你读书明理,让你学会礼义廉耻,可是你呢?竟然这样混账,如今连脸面也不要就罢了,竟然忤逆不孝,宠妾灭妻,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枉为陆家子,枉为人夫人父,你不配当我的儿子!” 一巴掌打在陆昭然的脸上,留下五个鲜红的指印,可是却没有打醒陆昭然,他是不敢对母亲不敬,但却将所有的怒气都撒在了秦氏的身上,指着她道:“你究竟给我母亲灌了什么迷汤?让她为你这么个歹毒的女人,连自己的儿子都不信任,甚至为你要打我要赶我?” 秦氏不仅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一丝笑容,有些恍惚,有些释然,突然喃喃地道:“妾将拟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当年念这句话的时候,竟不觉得有什么,我自嫁你之日起,只把你当做了天,以为此生便已足够,却原来世事无常,人心易变,不过我秦氏对天发誓,绝不曾违背良心,伤天害理,所做之事皆坦坦荡荡,若有半句虚言就叫我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毒誓立下,铿锵有力,像将这半生的怨念都吐露出来。陆昭然被她这样信誓旦旦,毫无遮掩的话给弄得一愣,禁不住疑惑自己的判断。 他看看黎蕊,再看看秦氏,竟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下午那件事,却让他不得不怀疑秦氏。 陆老夫人哪里能允许情况继续混乱下去,只沉着嗓子,道:“蓉娘,你不要说了,只要你还肯喊我一声母亲,那我就会为你做主,谁也别想将脏水泼到你身上,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更相信你的为人!” 接着对陆昭然冷着声音道:“你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带着这个女人立刻离开陆家,还是下午那句话,我会让账房给你一笔银子,全了母子情分,从此以后,再不许提你是陆家的人,就连陆姓你也不必冠上了,我陆家丢不起这样的人!” 没想到黎蕊却突然跪着用膝盖爬过来,道:“老夫人,您可千万别一味责怪爷,他是您的儿子,难道您这么不信任他,竟觉得他是那种不知好歹,不分黑白的人吗?” “你闭嘴,这里可有你说话的余地?”陆老夫人骂道,觉得和这个装模作样的女人多说一句话,都会脏了自己的嘴。 陆昭然也气了自己的母亲,就连蕊儿都知道,他是她的亲儿子,可母亲竟然为了秦氏就恼自己恼到非要赶他离开家,要和他断绝母子情分。 一股牛脾气上来,陆昭然也不管不顾地道:“母亲,这话怕母亲一个人说了不算,就算要赶我,也得父亲在场,由宗族除名,否则……否则孩儿不服!” “好好好……真是我生的好儿子,母亲没有白养你,竟然还知道要个名正言顺,既然如此,那就请你父亲来吧!”陆老夫人怒极反笑,点头如捣蒜一般地同意了陆昭然的话。 “不必了,此事我同意,既是以父亲的名义,也是以族长的名义!” 外面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陆相推门而入,脸上没有怒意,却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胆寒,这是一个浸淫朝堂几十载,经历过无数风云变幻的老者自然散发的威仪,令人敬畏。 陆昭然一懵,陆老夫人也没想到老爷子竟然来了,而且似乎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本想息事宁人,悄悄料理了此事,也好过让老爷子对陆昭然生气。 可是闹到这个地步,她也顾不得许多了,撇过头去,不再看陆昭然,她心寒,心痛,却也无能为力,谁让自己的儿子竟然如此糊涂,如此不分是非呢? 陆昭然看到自己的父亲都出面,并且斩钉截铁地同意了母亲的话,这让他也慌了神,按照自己的想法,母亲是不会真的逼自己走,她不过是拿这个威胁他,就像小时候自己不听话,她拿不让吃东西来威胁他一样,最后都因为不舍得,而让人偷偷给他送食物。 这也是黎蕊的想法,她说天下慈母心都是一样的,没有哪个做母亲的舍得自己的儿子,就像她同样舍不得肚子里这个才刚刚三个月的孩子一样,他记得黎蕊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很温柔,真像个慈祥充满爱的娘亲。 陆昭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时间竟也说不出话来,而陆老爷子却不再给他机会,只平静地道:“你也不必再跪了,明日,就开祠堂,祭祖,让陆家的长老一起见证,你陆昭然自请离开家族和陆家!” “父亲,我没有……我……我只是希望你们能接受蕊儿,这到底有什么不可以?”陆昭然面对严肃的父亲,没办法像对着老太太那样嚣张,说话总算软了下来。 可陆相爷却并不在乎,只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了解,陆家不可能接受风尘女子,也不会接受风尘女子所出的子孙,这是一个天元世家的骄傲和尊严,绝不容任何人践踏破坏!” 陆昭然没想到父亲竟然用世家尊严来说事儿,可是……他看看柔弱可怜的黎蕊,实在是于心不忍,于是道:“父亲,即便如此,那秦氏也不该下手毒害蕊儿肚子里的孩子,那毕竟是我的骨肉,她居心如此狠毒,儿子决不能容忍!” 第132章 黎蕊中毒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昭然的话让人莫名其妙,白木槿紧紧皱了眉头,突然意识到,在她们疏忽的时候,应该有人做了手脚。 她觉得那假惺惺的黎蕊实在太可疑,她见到陆昭然要被驱逐出家,竟然一点儿也不慌张不害怕,反而隐隐有一种期盼,仿佛这就是她要的结果。 难道这个女人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进驻陆家,而是要让陆昭然脱离陆家?一股不好的预感升上来,陆昭然脱离的陆家,大房就会遭受毁灭性的打击,即便陆青云有机会继承陆家,但谁能保证,陆青云能够好好地活过弱冠? 这样一种念头萦绕在白木槿的脑海里,她觉得自己不能意 当盖子揭开,一股凉爽的冷气从盘中蔓延出来,观众甚至可以透过屏幕看见一缕缕雾气从盖子的下方朝着外面喷泄。 两百多士兵,铠甲鲜明,刀锋暗藏,满脸冷峻的盯着不远处的数百士子们。 “嚣风部落竟然有客人来了”拉蒙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着急的表情,树枝也在这里松开了他的手指。 来不及多想,他已经看到叶天城慢慢抬起了右手,五指张开对准了他,一种不妙的感觉袭上心头。 但是他们没想到的是,白夏的七王蛾丝竟然随着他们变回本体而伸长,就算他们的体形变大了,也依旧没有逃脱白夏的掌控,照样是动弹不得。 这神秘晶体应该是大罗金仙级别的混沌生物,在本体死亡之后遗留下来的最后结晶体,有点类似于洪荒世界大罗道果,如果里面的混沌规则都还在,那却是比自己的道果都要珍贵不少。 “好了,别说了,我信你就是,我叫瑞恩,很高兴认识你火灵的大哥。”这种糗事火灵确实不可能会对别人说,除了他那位号称是无数不能的老大除外。 此时,剑阵外也仅留下了三个完整的姬家的人,姬惠的母亲商慧、一名仆人、一名姬家的宾客。 然而,他们谁也不知道,因为他们接连的这一番举动,仙王墓中也在慢慢发生着一些变化。 魏千户也感觉到了自己前前后后的变化,倒是人家徐允恭在考察敌情之后,依然平静。 经由这个驿丞回去过的一番攀咬,宁王那里的确乱一段时间,损失颇大。 这种技术工作高坂穗乃宇不太懂,也就只是督促监督了一下,主要还是长谷川正明一步一步的将这些事情做完。 王贵妃的声音越来越虚弱,等守卫的人听到异常的声音接连冲进来的时候,她已经痛得满地打滚了。 田巧顿了顿,她从来没有想过,没有想过和有钱人有什么交集,是她的收入决定了她要选择的人际关系。 竟然是元歌,他就坐着离她不远的位置上,四目相对,元歌朝她微微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浅笑。 “音乃木坂学院?”结城明日奈听到高坂穗乃宇的话,直接将头从高坂穗乃宇的肩膀上抬了起来,疑惑地看着高坂穗乃宇。 “呃,也不算太晚啦。这些都是厨师该做的,就算交给你做,我也不太放心。所以……呵呵,没事的啦,师妹不用想太多。”见南宫晴一脸的内疚,山河赶忙劝说道。 想到这里,一双漂亮的眼睛变得明媚起来,眼底流光闪烁,十分耀眼。 可显然,郭少风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实力已经没有原本那么强大了。 “罢了,它存在就是有它存在的理由。”苏梦溪微微侧眸,嘴角勾起一抹笑。挡在面具下面,并看不出什么。 一抹银光一闪而过,苏梦溪微微眯眼。她看到了那束银光,只不过并不知道有什么作用。 “喂,你好,请问你是哪位?”诗雅手指并拢握着话筒,生怕它掉下来。 第133章 她是谁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昭然不用别人提醒,也仔细打量了一遍黎蕊,然后愤怒地推开她,恨恨地道:“没想到,你竟然敢骗我,把我当傻子一样作弄!” 黎蕊眨巴着泪盈盈的眼睛,摇着头,慌乱地道:“爷,不是……不是我……您千万要相信我啊!” 陆昭然再傻也不能到了此时还相信黎蕊,她住的院子,里面的下人都是伺候了她几年的,秦氏并不知道,怎么会安排人去害她,那些下人都仰仗着黎蕊得宠才能生存,自然不可能害她。 可是她却偏偏佩戴着一枚用夹竹桃花粉制成的香囊,而眼前所有的证据都表明,那杯茶水里的毒,是她自己下 皇宫内,自从风华的投影出现之后,皇宫之内就变成了一片暴走混乱的废墟。 周蕊一边抽泣一边把宇浩阳抱得更紧,直哭得梨花带泪,泪雨纷飞。 青璃在睡梦中一个惊醒,醒来,朦胧的睁开眼,却被光耀了眼睛,即使这纸窗紧闭,还是免不了让光透进来,青璃半坐在床沿,想着清早不用去请安,倒也是清闲,只是这心中倒是有着几分苦涩。 附马被公主这么一揉,闻之淡雅醉人的清香,心情也就缓和下来。 我们胜券在握,王后为何会突然擅自行动,还要启用禁用的激光武器,造成这样惨重的伤亡。”王上说到这里,又一口鲜血喷出,溅得王后满身都是。 她本身就是有些微圆的脸型,现在好像一坨发起来面团顶在头上,她以前很喜欢笑,一笑脸上就会出现两个浅浅的酒窝,再加上如月牙一般的眼睛,谁看见她都说她长得可爱,哪怕是浅笑,也给人感觉喜气盈盈。 在不远处,密切关注高泽嬴隐元笑三人谈话的不止白童童一人,还有苑媛。 “是我。”刚才那一路穿行的黑衣人,突然出声朝着那些守卫道,然后缓缓地从暗处走了出来,伸手扯掉自己脸上的面巾。 “一!”发现因为这些人的唠叨而有着要苏醒痕迹的风华,独孤连逸伸出来了一根手指。 涂舒航则是用温水洗木屋,洗了一天,等到晚上的时候,这才算是把木屋洗的干干净净。 之前的种种事端,只怕都是意外,他就说呢!谢琅华怎会无故变得聪明了,还聪明的让人害怕,好似什么都知晓一般,真是他杞人忧天了。 “夫子说的对!”刚才没有这么多的王哲果断抛弃自己的立场,赞同老夫子的意见。 “不是我眼光高,而是我没碰到动心的。如果媒婆把你领到俺家去,我肯定会考虑的。咯咯……”玉秀脸红的半逗乐半认真的说,似乎是在向志成暗示着什么。 “不知二娘找我什么事?”慕容芷对之前的事儿可以既往不咎,但是现在,就不一定了。 慕容芷抬起手腕,用袖口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后,仿佛自己心里放下了一些很重很重的东西,一些让自己有些喘不过气的东西。前世水上沫,今生岸边芷。 “也是。”玉无缘显然被这句话愉悦到了,他望着素拟弯了眼睛笑。 楚依柔有萌蛋蛋做向导,早就避开了积雪不结实的地方,所以不会遇到危险的。 总之网上说什么的都有,但有一点是确定的,IMG内部肯定有矛盾了。 “那,你的意思是!”说了半天蔡猛也没明白他所要表达的意思。 苏菡看又来了一个冤家,心里就不禁暗暗地想,今天是什么日子?是不是不宜出门?她怎么如此倒霉,简直就跟闯了鬼似的,尽遇上些不想遇见的人。 毕竟,不管她们送什么,皇后都不会稀罕,还不如自己亲手做的东西来得礼轻情意重。 第134章 受委屈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昭然突然愤恨地大笑道:“我真是个愚不可及的,竟然白白憎恨了蓉娘十八年,薛兰,你为何要如此负我?” 黎蕊听到这句话,猛然抬起头,那眼里闪过几近疯狂的憎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竟然大骂道:“辜负她的是你,是你……是你始乱终弃,是你枉顾誓言,你与她私定终身,却又另娶她人,你才是那狠心薄幸的负心汉!” 满屋子的人都愣住了,他们谁也没想到黎蕊会为死去多年的薛氏打骂陆昭然,而陆昭然更是一脸震惊。 白木槿看着黎蕊,将所有的事情仔细考虑了一遍,黎蕊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十分娇美。 此刻,紫霞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孔,布满冰霜,看着不远处那持萧的男子。 “两位大少息怒息怒,老大她也是无意,这个月红星的收入已经整理好了,随时可以给大少的账户转去。”见到火凤挨骂,身后的暴熊陪着笑脸走了出来,掏出了一盒烟,抽出两根给方辰和赵子仁递去。 明明是富二代,身上却没有富二代的脾气,也没有依仗家里,一年时间,还为恒天集团出了不少力,算是年少有为。 哪怕他是修行者,而且是一名修为不错的修行者,在面临死亡的这一刻,和普通人也没有什么区别。 倒也是,只有她能最大限度发挥出守魂玉的力量,以御千澈的智商,看不出来才奇怪了。 叶沁这个时候才发现,或许自己之前真的是太过于主观了,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情,难道自己真的是被这个故事给吸引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结果吗? “老大不是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名字叫吴振海,实力也只有玄级后期武者境界的男人皱了皱眉头道。 想要在北冥找别院不难,但十日的时间又找别院又要搬家,这么一大家子的人怕是有点难。 石鹤之前,虽看似是觉得自己赢定了,故而没有准备明皓石和另一株天材地宝,可实际上,他却是早就备在了游艇上。 还有几个直接被踢飞到几十米外的交通公路上,摔在地上后,接连飞驰过数辆车,直接碾死,如豆浆般的脑浆洒落一滴,那几辆车的司机吓得亡魂皆冒,没有丝毫停下的一丝,猛踩油门,引擎声响,飞驰离去。 林香玉的大哥叫林友望,是大舅舅林大庆的长子,如今十六七岁,刚被选拔成了贡生,是老林家的骄傲。 这里的大型培养仓自然也就是安组长最新的产品,拥有着强大修复作用的高科技设备,有传闻安组长正在打造当中,但实际上,在这里已经出现了成品。 林香草觉得,这种氛围实在是诡异至极,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也照样做出了认真吃肉的模样。 新身体的事情先放一放,方远现在要做的事情是完善空间穿梭技术,当然,第一代的空间穿梭技术,现在已经开始正式投入使用了。 “你又发什么呆!是不是被豫国公府的人给气傻了?”卓芸大蹙眉头,一副着急忧心的模样。 命令当中,众人需要向前推进,在预定的时间内,推进到一个位置。 李氏不多言语,听到崔夫人提及往事,又悲从中来的默默流起了眼泪。因着方才宜城长公主的告诫,她不敢哭的太大声。可这幅样子,像是受到了什么委屈,更显可怜。 时间,在陆阳心无旁骛的修炼中,又过去了五日,整整二十日的时间,陆阳皆是持续在这种状态之中。 “你好,我姐姐要保命。”由于夏侯武并不会泰语,所以一切交流都交给了林子衿。 强悍的力道和燕拓深厚的内劲将男子踢得背骨碎裂,倒在一旁,口吐鲜血抽搐着。 第135136章 劝和不劝离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看着这母子三人的样子,只觉得无限唏嘘。她记得前世并未爆发黎蕊这件事,大概也是因为自己掺和到其中,让秦氏装怀孕才会引发的意外。 这件事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错,若非如此,大舅舅和大舅母应该不至于闹到如此地步,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家子骨肉分离?况且,若是大舅舅和大舅母和离,自然也会影响到大房的稳定,大舅舅的官声必然也会有所损伤,这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吗? 二房那边说不定还会拍手称快,她如今唯一的念头就是让二房垮台,怎么能够助涨他们的气势? 所以白木槿想了想,还是主动开口劝道:“大舅母,可否听槿儿一言?” 秦氏正苦苦纠结,难以抉择,看到白木槿,却突然像看到了救命稻草,白木槿从头到尾都了解事情的全部过程,而且刚刚在屋子里,若不是白木槿几次三番拆穿黎蕊,说不定现在她不是要和离,而是被休弃了。 她赶忙擦擦眼泪,道:“槿儿当说无妨!” 白木槿诚恳地看着秦氏,问道:“大舅母可是伤心大舅舅对你无情,所以心生灰败,不愿继续留在陆家?” 秦氏点点头,这一点,她也不打算回避,反正儿子已经看出来了,她没什么好隐瞒的。 可是陆菲媛听了,却着急了,哭着道:“母亲,你真的要这么做吗?母亲……呜呜……菲儿舍不得您!” 秦氏看着陆菲媛,又落下一连串泪来,道:“母亲又何尝舍得你们,可是……可是你父亲他,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陆青云却拉住了陆菲媛,沉静地道:“菲儿,我们都不小了,母亲为我们牺牲了太多,咱们如今该尊重她的意愿!” 陆菲媛想了想,依依不舍地看着秦氏,又看看陆青云,才勉强压抑住自己的悲伤,点点头,她自然也知道母亲这些年的苦,父亲看似对母亲敬重有加,可是却很少会到母亲房中歇息,母亲那是不是流露的孤单和寂寥,她感同身受! 看着这一双懂事的儿女,秦氏只觉得无比安慰,可是越是如此,她也越难下定决心,之前和陆昭然要休书的时候那种决绝,此刻竟去了一半。 白木槿叹息了一声,淡淡地摇摇头,道:“大舅母,我若是你,就不离开!你从未做错过什么,若是和离,大概也要背上一世的负累,既然无错,为何要无辜受累?” 秦氏看着白木槿,苦笑着道:“槿儿,你还小,不会懂的,哀莫大于心死,我对你大舅舅已经死心了,既如此,我留在陆家又有什么意思呢?” 真的爱过才会伤到心,之前秦氏只以为自己只要等下去,总会让夫君有回心转意的那一天,可是看到了黎蕊,看到他对黎蕊的宠爱,她才觉得自己有多傻,男人的心里没有你,又何谈回心转意,他从未真正在乎过她。 白木槿怎么会不懂,想必没人比她更懂,可是她和秦氏不一样,大舅舅再如何混账,这些年对秦氏只是冷淡,却没有想过要休妻,更没有苛待过秦氏,而秦氏在陆家,有婆母的全心相待,有一双懂事又聪慧的儿女,她比起前世的自己,好太多太多。 如今之所以伤心灰心,也是因为她还爱着大舅舅,若无爱,就不会痛,那就更不会离开,而是应该占着陆家长媳的位子,为自己的儿女谋取最大的利益。 说到底,秦氏心里还是在意大舅舅,所以才萌生去意,以此来告诉大舅舅,她也不是任人揉圆搓扁,毫无气性的泥人。 若是没有秦氏留在陆家,大舅舅再娶他人,也不知道新人进门,陆家会闹出什么风波,而她既然要铲除陆氏的根基,自然少不了大舅舅这个助力,更不能让疼爱自己的外婆跟着伤心,所以必须要劝和。 白木槿缓了缓,才道:“大舅母,槿儿虽然年幼,很多事情考虑不周,但这件事从头到尾,大舅母有多少委屈,我是看的明明白白。可是,有些委屈如果不吞下,将来恐怕会有后悔的一天,你知道你离开的陆家,大舅舅正当盛年,如今又治愈了身子,他定然会再娶,这新人进门,大表哥虽然是长子嫡孙,但那新人是否甘心让自己的儿子屈居人下?还有表姐,她还未议亲,若没了你这个娘亲的扶持,如何在陆家立足?你可想过?” 秦氏前后一想,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心里那口气就是无法咽下,若要她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真是太难了。 白木槿自然也看出了大舅母的顾虑,暗自笑了笑,女人家的心思,还真是有些难为,不过她却有个好法子,于是凑在大舅母耳边,悄声道:“大舅母,你的顾虑我明白,若我有法子帮你出了这口气,你可愿意再考虑一下,留在陆家?” 秦氏明显愣了一下,微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白木槿,显然自己那点儿小心思是被这聪慧的外侄女看的清清楚楚了,自己一个几十岁的人,竟然还要一个小姑娘来劝导,真是令人汗颜。 白木槿清了清喉咙,道:“大舅母不必在意,我自幼丧母,一直当您是自己的母亲般,所以更加不希望您这么多年辛苦持家,最后都拱手让人!” 秦氏这才收起了自己的不自在,拉着白木槿的手,真诚地道:“槿儿,你说的有理,可是……我终究是心灰意冷了,即便守着这名分,对我有什么意义呢?” “当然有意义,你选择离开,的确需要很大的勇气,可是选择留下才算是真正的勇敢。因为如今有人在背后时刻准备替代长房的地位,你若走了,岂不让人有机可乘?那女人不过是个过河卒,你知道接下来的人,会不会又是有心人布下的陷阱,难道你要让表哥和表姐与我一样,步步惊心吗?”白木槿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少温软,反而带着一种隐忍的愤愤。 最后那句话,总算惊醒了秦氏,她看着白木槿,这个才十四岁的侄女儿,她前后的变化,才明白,自己若真是撒手不管,那只比她大一岁的菲儿,能不能如她一般隐忍,聪慧,保护好自己呢? 她担忧地看了一眼陆菲媛,虽然不是亲生,但她早已当菲儿是自己的亲女儿,把曾经的遗憾和爱,都放在了她身上。她记得这个孩子被抱回来的时候,也不过是个捧在手里一点点大的小娃娃,如今竟然成了大姑娘,她将她护得很好,从不肯让她受委屈。 若是有一天,有个像二房小姑子那样的女人进门,口蜜腹剑,对付她这个宝贝女儿,菲儿能不能如槿儿一样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还有青云,他虽然聪慧,但都说捉贼容易防贼难,若她不再,谁知道那人会怎么对付他?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身为母亲,哪里能放心自己的子女交给别人来看护呢? 她想到那个早亡的小姑子婉琴,若她在天有灵,看到自己的儿女一直处于水深火热中,恐怕也十分后悔当年没有看清身边的毒蛇,而将子女所托非人吧? 秦氏落下滚滚热泪,几乎口不能言,陆青云却开口道:“表妹,你不必如此,我不会让任何欺负妹妹,也不会任人宰割,母亲有权力选择自己的路!” 白木槿微微叹息,道:“虽然槿儿觉得表哥有能力周全自己,但你毕竟是男子汉,难道能一直守在内院,去和妇人勾心斗角吗?” 陆青云一时语塞,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他的志向远大,怎会甘心留守家中,为内宅琐事捆缚自己? 秦氏摇摇头,终于下定了决心,道:“槿儿说的对,我不该只顾着自己逃避,为母则强,既然十八年我都熬过来,又何妨再熬十八年!这陆家长媳的位置,我绝不拱手让人!” 白木槿欣慰地点点头,她知道,身为人母,永远不可能放弃自己的孩子,前世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可是没想到那人狼心狗肺到可以连儿子都不要! 算算时间,李继宗,今生的你,是否会准时出现呢?她不禁有些期待,期待再次见面,他会有怎样凄惨的下场! “大舅母,为了家宅安宁,你可以留下,但是为了永绝后患,不让今日之祸重演,你必须要狠下心来,好好地让大舅舅清醒一下!”白木槿毫不避讳地道。 陆青云诧异地看着白木槿,自己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审视这个早就今非昔比的表妹,她如今的风采,仿佛要压抑不住,蓬勃而出一般。 秦氏有几分为难,在她的思想里,并没有与自己夫君为敌的念头,更没想过要整治陆昭然。 可是看白木槿的意思,仿佛就是有这个打算,她不禁劝道:“这……不妥吧?你外公已经开始训斥他了,我又何必要去做恶人,往后也不过和从前一样,相敬如宾就是!” 白木槿不赞同地道:“这可不妥,大舅舅犯糊涂,可不只对大舅母一个人有妨害,陆家将来是要交到大舅舅手里的,他若不能明白过来,外公如何能放心?恐怕到最后,被别人捡了便宜!”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就连陆青云都皱起了眉头,虽然说白木槿的话不好听,但理却是对的。父亲继续糊涂下去,谁知道还会被人怎样算计?他身为人子,不能说父亲的不是,但也要为整个家族考虑。 所以点头赞同地道:“母亲,表妹这话说的在理,咱们不为别的,为了陆家也不能不管父亲,否则……有人可虎视眈眈着呢!” 大房和二房之间的明争暗斗,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大家没有撕破脸,但谁都明白,等两位老人一走,这兄弟二人是没法和平共处的,只可怜陆昭然还晕乎乎地以为自己地位稳当,无人可撼动。 秦氏一向信任自己的儿子,连陆青云都如此说,她也只好问道:“那……那我该怎么做?” 白木槿和陆青云相视一笑,彼此间都有了默契一般,这大概还是第一次,陆青云觉得白木槿是个可以平等相待的人。 第137章 黎蕊丧生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从未觉得自己比谁聪明,但也不觉得自己比谁笨。她有了两世为人的通达,所以一切事情都要比别人多想几分。 四人在房里密谋了许久,才算定下来,秦氏出来的时候,面上有几分忐忑,但终究还是听从了几个孩子的话。 此时陆老爷子也正好气哄哄地拂袖出了房门,秦氏带着几个孩子向他见礼,他也只是淡淡颔首,便走了,脸色看着很糟糕。想必是真被陆昭然给气着了。 秦氏有些怯怯地靠近了屋子,陆老夫人在里面喊了一声:“蓉娘,你进来,几个孩子也进来!” 陆昭然还跪在地上,当着孩子们的面,十分尴尬,但也不敢起来,只红着脸,不去理会。 陆老夫人见状,才道:“起来吧,你且去祠堂里继续跪着,好好反省一下,看看你父亲骂你究竟有没有骂错!” 陆昭然讪讪地起身,告退而去,临走歉然地看了一眼秦氏,想说什么但终究没好意思说出口。 秦氏却只当他不存在一般,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只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若有所思。 陆老夫人见二人如此,心里叹息,只道自己的儿子不懂事,这么好的妻子,他竟然能辜负这些年。 陆老夫人看着秦氏,安慰道:“蓉娘,这些年委屈你了!” 秦氏淡淡摇头,也没有说什么,一副灰心丧气的样子,看的陆老夫人心揪成了一团,想要安慰,又觉得无从说起。 还是陆青云主动化解了尴尬,朝老太太道:“祖母,父亲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如今祖母打算如何处置那个女人?” 老太太听陆青云这样问,才仔细思索了起来,片刻后,问道:“云儿可有什么主意?” 陆青云点点头,道:“既然此事牵涉较深,自然不能轻易放过,那幕后之人不除,对我们还说就是大患,不知哪一日又要窜出头来,防不胜防!所以……必须留着这个黎蕊,来个引蛇出洞!” 陆老夫人听了连连点头,然后道:“怎么个引蛇出洞法?” 陆青云轻笑一下,然后道:“想害我们的总不能是别人,定然是有利可图的人,父亲若是出事儿,对哪些人有利,那这些人便都有嫌疑,所以……就把那黎蕊在咱们手上的事情散播出去,做贼心虚自然会想法子除掉黎蕊,以免被捉出来,所以我们只要静观其变就可以了!” 陆老夫人听了也正了神色,这一点她自然了解,可是……这幕后之人真会这么简单就出手吗?但是目前她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只能将黎蕊看押好,等待那人到来。 “当然,另一方面,咱们也得从黎蕊处下手,尽量让她想法子说出是谁在背后指使她!”陆青云的眼里闪着一丝狠色,竟然有人妄图对他的家人下手,这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所以,敢捋虎须的人,必须要承受老虎的愤怒。 其他人没看出来,但白木槿却清晰地感受到了陆青云的愤怒,她想,黎蕊在他手里,应该会吃上不少苦头。就她对陆青云的了解,这绝非一个良善之辈,果敢,狠绝,从不会对敌人心慈手软,这恐怕是陆家下一任家主,所必备的素质! 白木槿已经不打算掺和其中,陆青云会很好地解决这件事,她所要做的只是等待,看看那幕后黑手究竟是不是陆兆安和陆凝香! 处理完了这一连串的事情,白木槿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陆老夫人上了年纪,自然也倍感劳累,几人定下事情,便各自歇下了。白木槿则去了母亲未出嫁之前的屋子里歇息,那里老太太每日都安排人清扫整理,就连被褥也是刚刚洗晒干净的,还有淡淡的阳光味道。 白木槿回到院子里,却没有急着休息,而是先问了瑞嬷嬷今日陆娇娇的事情,瑞嬷嬷自是事无巨细一一回禀了,还把自己观察到的现象给说出来,道:“依我看,夫人和二老爷是打算要将责任推给大奶奶,只是当时场面混乱没有得逞,不过若是那丫头被二老爷先找到,这事儿恐怕还没完!” 白木槿倒是没想到这一点,看来二舅舅是等不及了,简直不愿意放过任何可以整垮大房的机会,只要拉上大舅母,再顺便牵连大舅舅,简直顺理成章的事情。 不过恐怕没那么容易,她当时只是不愿意多事,所以没有动那个丫头,但是如果她敢攀咬,她也不会再放过她,有些人想自寻死路,那就容不得她活着! 事情远远比白木槿想的要复杂,第二日她醒来的时候,就听说夜里黎蕊死了,中毒身亡,据说是服毒自杀的。 可是当她赶过去的时候,看到陆青云的神色,便知道根本不会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至于是什么原因,陆青云却没有当着人面说。 大舅舅跪了一夜的祠堂,听闻黎蕊去了,还是有几分唏嘘,想必这五年的相处也不是全然没有感情的。 老夫人只吩咐人悄悄将黎蕊安葬了,只葬在了薛氏的坟墓旁边,也算全了她们姐妹的情分。 白木槿已经没有理由继续留在陆家,吃罢早饭便要离开,她还得回去好好布置一番,宁国公府的事情,可不比陆家简单。 临走的时候,陆青云却坚持要亲自送她,白木槿猜想他大概要和自己说什么,果不其然,出了陆府,陆青云就和她说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她本以为陆青云已经掌握了什么,可是没想到去毒死黎蕊的人,竟然是陆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紫苏,当时的确是陆老夫人吩咐紫苏进去给黎蕊送些吃食,因着老太太怜惜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想枉造杀孽,没想到紫苏走后,下半夜黎蕊就自裁了。 可是陆青云却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他不相信是老太太下手,那就是紫苏早就被人买通了,成了老太太身边的一颗钉子。 他不想打草惊蛇,所以连老太太那里都没说,因为紫苏既然能做到大丫鬟,那表示已经深得老太太的信任,平日里的确颇受老太太的喜爱和依仗。 白木槿听了简直腰倒抽一口凉气,这些人的手未免伸得太长,竟然连老太太房里都有了别人的人,这几乎是在自己枕边放了一把刀。 她沉思了片刻,才道:“表哥觉得紫苏是谁的人?” “我想除了那人,应该不会是其他人了,可是目前我没有证据,还不能动他!”陆青云颇为气愤地道。 白木槿表示理解,陆兆安可不是随意可以动的人了,他如今不仅是御史中丞,更是颇受皇帝信赖之人,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需要讨好嫡母和兄长才能安稳度日的庶子。 更何况他结亲的胡氏,这几年也迅速攀升,逐渐有了势力,不得不防范,在不知不觉中,陆兆安已经为自己累积了十分厚的关系网。 “你为何要告诉我?”白木槿勾起嘴角的一抹笑,挑眉问道。 陆青云也跟着一笑,道:“因为我们有共同的目的,是不是,亲爱的表妹?” 白木槿瞪了他一眼,对他的轻浮表示一下抗议,才道:“何以见得?似乎二舅舅做什么,对我没什么妨碍吧?” 陆青云嗤笑一声,道:“表妹何必在我面前还说这些谁都不相信的话?你这么热心参与到陆家的事情中来,别告诉我只是因为祖母心疼你,你的眼神可不是这样告诉我的!” 白木槿才收敛了虚假的笑容,正色道:“既然表哥说到这个份上,那我也不必继续假装,要扳倒陆凝香,只有先击溃她背后的陆兆安,我不会放任他继续做大!” 陆青云点点头,也露出了他冷狠的一面,森森地道:“如此,就联手吧,表妹,我观察你许久了,没有比你更适合的盟友!” “呵呵……那我是不是该感谢表哥的重视和青睐?”白木槿笑着问道。 陆青云挑挑眉峰,也勾起一抹笑容,道:“或许是应该,若是一年前,我根本连想也不会想到,我的表妹竟然是如此狡猾的人!” “表哥这样说,可就让人伤心了,槿儿可一直都是个乖巧懂事,又纯善的人,大家都说我很像母亲呢!”白木槿不赞同地反驳道。 “哈哈……这就是了,否则我怎么敢要你做盟友呢?正因为你乖巧,懂事又纯善啊!对了,陆娇娇那件事,应该是你的手笔吧?”陆青云话锋一转,又提起了这件事。 白木槿也没打算否认,反正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陆青云,而且她也需要陆青云在之后为自己周全一二,不至于让那小翠攀咬出自己来。 于是毫不犹豫地微笑着道:“表哥既然猜到了,之后可得为我周全过去,毕竟那日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呢!” 陆青云无奈地摇摇头,这丫头还真是有恃无恐,不过他并不觉得白木槿做的有错,别人既然欺负到了头上,如果不还手,那才是真傻!他也没必要为二房打什么抱不平,总有一天大家要彻底决裂的! 两人达成了某种不正式的协议之后,陆青云才满意地离开了,他找白木槿,其实并没有绝对的把握,但是有一种感觉告诉他,白木槿会为他带来惊喜,意想不到的东西,他很期待! 第138章 帮她成名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自从陆相寿辰过后,白家倒是难得的安静了下来,因为老太太下了严令,白家两个女儿必须要抓紧时间备战即将到来的百花盛宴,这三年一度的盛宴,说白了,就是选秀。 那些特别优秀的女子,会被皇家或者显贵选中,稍次一点的也会因为表现出色而成为众多门阀追捧,求亲之人或会踏破门槛,所以天元贵女,无不重视这一次机会。 就连不在京中的贵族女子都会提前入京,要在盛宴上一展才华,好为自己和家族谋个好前程,当然,这也是各家选择最佳联姻对象的机会。 白木槿三年前错过了百花宴,不过当时即便她没有错过,大概也只是埋没众人。百花宴上想要一举成名,年纪大的机会显然会少一些,而年纪小的,若是能早早崭露头角,在接下来三年,那可谓好处不断。 当年白老夫人之所以能盛名在外,也是因为她十岁那年,在百花宴一举夺魁,成为当年收获鲜花最多的贵女,之后直到她定亲,她都是许多男子心目中不二选的妻子。 只是最后老国公爷用诞下继承者,就绝不纳妾的条件打动了这位才女,加之当年宁国公立下大功,圣上也愿意为这门亲事保媒,所以白老夫人才会成为宁国公夫人。 可惜白老夫人没有生女儿,只诞下了两个儿子,白世祖身为嫡长子,理所当然继承了爵位,而次子白世贤则外放做官,已经多年没有回来过京城。 现在一下有两个适龄的孙女要参选,她自然不能不精心,否则怕会丢了自己的脸,更重要的是,她要这两个孙女为日渐落寞的白家,获得最大的利益。 白云兮才十一岁,还有下次机会,可是白木槿已经十四了,这一次失败,就再无机会,她为此特意将白木槿拉去念叨了几乎一整天,就为了说服她,一定要重视这次盛宴,努力做好各方面的准备。 对于白木槿的琴棋书画,她倒没什么担心的,虽然不是顶尖,但是绝对拿得出手,而百花宴要靠这些普通的才艺可无法脱颖而出,也就是应应景。必定要出奇制胜,所以她一直在想,到底如何做到“新奇”。 白木槿看着祖母那副不胜烦恼的样子,忍不住摇头叹息,前世她也曾参加过百花宴,不过完全沦为了陪衬,当年的白云兮虽然不是魁首,却获得了许多赞赏,因此为将来成功嫁入楚郡王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这一次,她还能让白云兮如愿以偿吗?白木槿的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或许应该帮她一把也说不定。 不过白云兮可没有打算让人帮自己一把,而是默默地开始帮助自己了。陆氏更是不遗余力为她从里到外,从上到下进行了改变,还特地请了个听说也是从宫里出来的嬷嬷来教导她礼节。 可是白云兮被关进家庙半年多,错过了不少机会,所以现在临时抱佛脚,着实有些吃力。 一天的折腾下来,白云兮累的几乎连话也不想说了,一回到房里就瘫倒在床上,苦哈哈地叹着气。 小蓝赶紧过来劝阻道:“小姐,你这样要被阎嬷嬷看到了,又要拉着你训上几个时辰!” 白云兮一听,脸都要纠在一起了,烦躁地叫嚷道:“练练练,练什么劳什子,我从出生到现在,也没吃过这样的苦,天天都在做什么?顶着一碗水,让我走路,还不许洒半点儿,肩上放书站立,不准有倾斜,这不是折腾人吗?我都快要累死了!” 白云兮抱怨归抱怨,还是乖乖地坐好,让小蓝给她净面洗手之后,才敢稍稍放松一点,否则那神出鬼没的老妈子一来,她明日就有的受了。 小蓝听她抱怨,只好安慰道:“夫人也是为了小姐好,否则您在百花宴上万一哪点儿做的不好,可不是错失良机吗?夫人说了,只有在百花宴上成名,您才能再度获得老太太和公爷的欢心!” 白云兮脸上愁云惨雾,她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每日这样折腾,又是背书,又是练字,琴棋书画样样不能落下,还得额外练习礼节和举止,每日只能睡三个时辰,几乎要累垮了。 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白云兮道:“若是有法子一劳永逸,不用做这么辛苦的事情,也能成名就好了!” “这可难了,除非您一开始就很有名,就像上一届那个文心雅小姐,早就才名远播,事半功倍,自然就不需要在百花宴如何努力表现了!”小蓝颇为兴奋地说起这件事,可是眼底并没有太多的情绪。 白云兮一听,却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眼里闪过一丝惊喜,道:“若是我也能提前就出名呢?” 这难道不是最好的方法吗?只要她才名在外,百花宴上她就可以获得最多的关注,再凭借她的才华容貌,要想不获得大家的青睐,恐怕也很难!白云兮心里对自己可是无比有信心! 小蓝默默地看着白云兮,嘴角也不可查地勾起一抹弧度,看来大小姐的确很了解二小姐,就连这微小的心思都把握的如此准确。 果不其然,白云兮突然道:“小蓝,咱们去凝香苑!” 小蓝似乎有些惊讶,问道:“小姐不是很累了吗?不如早点休息,有什么事儿改日再说吧!” 白云兮摇摇头,没打算和小蓝解释,反而坚决地起了身,道:“不必多说,只管按我的吩咐做就是,这可事关我的前途,不得有丝毫差池!” 小蓝看她说的如此严重,也乖巧地应下了,扶着白云兮要往外走,没想到却恰好碰上了打算来查探的阎嬷嬷,白云兮顿时收敛了神色,端起来,显得庄重而内敛,对阎嬷嬷微微点头,算是见礼,道:“嬷嬷这么晚,还有事情要说吗?” 阎嬷嬷摇摇头,一脸严肃道:“不过是来看看小姐有没有按时歇下,明日的训练强度会加大,百花宴就在眼前了,夫人很重视!” 白云兮心里叫苦,面上却仍旧含着淡淡的笑意,十分柔顺地道:“嬷嬷尽管放心,无论多累,我都会坚持下去,不过现在我要去给母亲请安了,还望嬷嬷行个方便吧!” 阎嬷嬷现在可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对白云兮的管教十分严厉,衣食住行,无一不过问,现在已经掌灯了,她还要往外跑,显然不符合阎嬷嬷的规矩。 所以老妈子脸上的皱纹都透着不赞同,道:“小姐一片孝心,奴婢可以理解,不过夫人说过了,这些日子你的请安都可以免了!” 白云兮十分恼恨这个老妈子的态度和多管闲事,但是想到母亲的话,还是忍了下来,强作敬重地道:“嬷嬷,我有事要和母亲商量,不想耽搁明日的功夫,此事我自会和母亲解释,您就不必过问了!” 阎嬷嬷还想说什么,单看白云兮眼里已经透露中浓重的不耐,才按下心里的话,退开一小步,道:“那奴婢就不拦着小姐了,小蓝,记得劝小姐早些回来歇息!” 小蓝连忙应下,才扶着白云兮往凝香苑走去,几个二等丫鬟在前面掌灯,一路直奔凝香苑。 陆氏一见到白云兮,看她这些日子都瘦了些,才心疼地道:“兮儿,可辛苦你了!不过你要明白娘的一片苦心,若现在不辛苦,将来可有的你苦的时候!” 白云兮乖巧地点点头,笑着道:“娘,女儿都明白的,也没有怪过娘亲,虽然有些辛苦,但这些日子倒是的确长了很多本事呢!” 陆氏一听,十分欣慰,拉着白云兮的手,上下仔细看了一遍,发现女儿经过这短短时日,的确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无论穿着打扮,还是言行举止,都颇有娴静端淑的大家风范,她也十分满意,看来二哥给她选的这个嬷嬷,真是有本事的! “你这么晚不休息,还来看我,可是有什么事儿要和娘说?”陆氏可十分了解自己的女儿,这些日子忙完一天,早早便歇息了,哪里还想着要来凝香苑看她呢! 白云兮环顾了一下左右,才有些为难地道:“娘亲,此事……” 陆氏一听,便知她是有悄悄话要说,赶紧斥退了左右,就连跟着白云兮的小蓝也被请出去了。 屋子里只留下母女二人,白云兮才放心地道:“女儿有一事要和母亲商量,来听听娘的意见!” 陆氏点点头,示意她只管说来,白云兮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母亲可记得上一届百花宴那个名声鹊起后来嫁了镇南王世子的文心雅?” 陆氏微微蹙眉,问道:“为何要提起她?” “我听闻她在百花宴之前就已经颇有才名,所以百花宴上一举夺魁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所以不知母亲有没有什么想法?”白云兮说的颇为含蓄,可是眼里的精芒却还是泄露了她的野心勃勃。 陆氏看着女儿的神色,又推敲了一下她的话,便明白女儿的意思了。可是她却十分犹豫,为难地道:“兮儿,此事太过冒险,若一个不慎,恐怕对你反而有妨害!” “有什么关系,只要母亲帮忙周全,又只有我二人知道,谁敢胡说八道,反正只要我在百花宴之前就造就才名,别说是白木槿,就算是其他天潢贵胄,女儿也不见得会逊色!”白云兮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她可从来不觉得自己比谁差。 陆氏想了又想,才道:“可是……如何做却是个问题,不能太露痕迹,但也不能不露痕迹,十分难把握啊!” “母亲,有什么难的?只要坊间流传几首诗词,再有些画作流出,再找些人帮忙造势,何愁大事不成?”白云兮胸有成竹地道。 陆氏还是有些不放心,道:“此事你容我好好合计合计,不能轻举妄动!” 白云兮十分不耐烦陆氏的优柔寡断,要想得到最大的利益,一点儿风险都不愿意担,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于是道:“母亲,此事已经容不得犹豫了,三月初就要开始了,我们时间不多啊!” 陆氏也知道迫在眉睫,可是这件事毕竟是要拿女儿名声去赌,万一被人拆穿,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第139章 白家有奇女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云兮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过后,终于安心地回去歇下了,只是她不知道,自以为无人知晓的计划,早就被人洞悉了。 槿兰苑里,白木槿仍拿着一本书在翻阅,她看书与别人不同,翻动的速度十分快,仿佛不是在看书,而只是随意地翻动一般。 可是清楚她习惯的人便知道,她因着比别人专心百倍,所以看书的速度比之也快上许多,在她看书的档口,外面什么事儿她也注意不到。 所以当鸳鸯从外面进来的时候,白木槿一点儿也没有察觉。不过这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她知道槿兰苑如今在瑞嬷嬷和两个丫头手里,任谁也不能轻 陈易一眼就看到了苏子魂,苏子魂显然也看见了他们,噙着微笑就走了过来。 对不起,为了生计,为了吃饭,那东西在一年前已经卖到了二手市场,来当做学费,从卖掉那天开始,一直都是云芸帮自己洗衣服,无论春夏秋冬。 在他们身后,一个个士兵面无表情,手持着巨大刺枪,站着犹如标枪一般。 “我是说第三次世界大战,那长老不是说为了能源吗?”阿炎继续说道,他想起了长老的说法,现在算是有两个版本了,一个为了能源而战,一个为了统治地位而战。 刚准备推门进去的林浩突然又折过了身子,“给你两个时辰恢复灵气。”说完,踏入了房内。 “这是个山洞?”两人本来以为会是墓室,还以为将遇到什么劳什子,却不曾想到,这就是一个山洞,里面有很多发着光的石头,将里面照的很亮,这个山洞很大,陈易初步估计,起码有上千平米,里面还有石头做的桌椅。 通过龙子们传来的感知,秦铮一一将散落在各地的熔岩躯体给消灭,顺道获得基因链,而这些熔岩躯体,每一个都自带了熔岩的基因能力。 托格与托达在看到“冲车”爆裂之后,恍然大悟,他们起先还不明白,就这么十辆“冲车”冲出去,有什么用,难道就这样冲来冲去的,去撞着攻击敌人?现在他们终于明白了,这“冲车”的威力,原来有如此之大。 至于英雄联盟的联赛,相当于正餐之后的“甜点”,让学生们放松放松的一个活动。 本来,苏诚还寻思着要不要保守一下的,可现在一瞧,没机会了。 拍卖会总算结束,楚空和梅姬便马上凑了上来,旁敲侧击自己的想法,望千当然不会告诉他们,随便糊弄了一番后,便去办理了交接手续。 那名公子哥一看就是一副色狼的样子,望千想不明白,这样的公子哥应该去一些重金属的酒吧才对,怎么会到清吧来。 等夜深人静的时候,训练场上还在热火朝天的进行着惨不忍睹的训练,直到子时末即将迎来丑时的时候,修炼完毕的欧阳夏莎,这才睁开了双眼,下令让众人集合起来。 而欧阳夏莎这一次,完全就是瞎猫逮着个死耗子,占到大便宜了,不然平时,如姬家,东篱家这样惜命的存在,哪里会如此冒险,让人可以如此清楚的找到他们所有人的位置的? 说起来,对望千动手也是在阴差阳错之中了。望千没想到对方会立即动手,不过他并不在意,旋即摇了摇头,他发现在世俗界的古武者大多都是使用软件的,一点新意都没有。 昭元帝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一直没有抬头看她。风卷起冰珠落在他的脸上,晶莹中更见淡淡寂寥。 别看这位狗腿同志问的简单,像是没有什么意义,确切的说,更像是自言自语,并不要求那位萧少回答的问题一样,可实际上呢?显然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第140章 云想衣是白云兮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氏母女俩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不可自白,不约而同地表示一定要尽快将云想衣是白云兮这件事给坐实了,只要如此,那不久之后的百花盛宴,就是白云兮的加冕典礼。 正当母女二人沾沾自喜,以为即将一步登天的时候,白木槿却在里和陆青云却在茶楼的雅间里静静地听着楼下一群人捧着云想衣的诗词,七嘴八舌地品鉴着。 陆青云嗤笑一声,道:“表妹,你这一招够狠的,不过……我很疑惑,陆氏是如何找到这么有才情的人,甘愿为别人做嫁衣?” 按照此人的才华,若是男子,可以通过科举入士,不至于要靠卖诗画来挣钱,而根据那些辞赋中所流露出的淡泊名利之感,此人也不是贪财之人啊。若是女子,那就更奇怪了,有这般才华的女子,定然也是名门贵女,何必要去做这样的事情?大可以在百花盛宴上,一举成名! 至于那画,陆青云却看出了些门道,若非是他,恐怕很少人能够看出这里面的文章来,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幽暗,试图在白木槿脸上找出些不自在来。 可是白木槿只是一脸淡然,一点儿异样都没,反而笑着道:“陆氏也不是省油的灯,更何况还有陆兆安帮忙呢,这有什么难的!” 她不是故意要隐瞒陆青云,只是有些事情她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之前十三年一直都表现平平,不能突然之间就拥有这一身的才华,实在有些解释不通,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只是陆青云的眼里分明有对自己的怀疑,不过他苦无证据,也就不会多追究,果然陆青云又笑了笑,便放过去了,道:“接下来,表妹打算如何做?若是陆氏不肯承认这云想衣的身份,你不是白费功夫了?” 白木槿摇摇头,十分肯定地道:“她不会,白云兮也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们比我更着急!” “可是……此事一旦爆发,会不会影响你?你毕竟也是宁国公的人,又是白云兮的姐姐,她名声臭了,对你可没好处啊!”陆青云不禁有些担忧,这就是身在世家的痛苦,平日里也许彼此之间和仇人无异,若有好处,自然不会轮到你,可一旦对方出了丑,却反而会连累你。 白木槿嘴角勾起一抹清浅若无的笑容,果断地摇摇头,道:“你放心,陆氏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旦事情脱离掌控,她会在第一时间求助陆兆安,将此事撇清,但白云兮的臭名声是要落实了!” “你谋划这一切,难道就只是为了让白云兮背上恶名?”陆青云不觉得白木槿是这样小心眼的人,白云兮在全盘计划中,应该不那么重要,何必非得如此呢? 白木槿认真地看了一眼陆青云,然后道:“你可知,我为何要表哥在那些传言中加上一句天命之女,贵不可言?” “你的意思是?”陆青云忍不住心惊,没想到白木槿竟然给陆兆安下了这样一个套儿。 白木槿点点头,笑得高深莫测,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无论陆兆安愿意与否,只要这几个字落实到白云兮身上,他就得赶鸭子上架,必要为了此事而奔波劳碌,然后惹祸上身! “你不怕连累国公府和你父亲?”陆青云实在有些惊心,白木槿这个想法的确很好,但是一不小心就会搭上整个国公府,这简直就是在刀尖儿上跳舞啊! 白木槿眸光一冷,转瞬即逝,她何曾在乎过国公府和白世祖,重生一世,她从没把那里当成家,也没把白世祖当成父亲,她欠他的养育之恩,早在前世就已经两清了! 白木槿微微摇头,道:“放心,我父亲那样的人,不会牵涉进去的,他没那个野心!” “可是在巨大的利益前面,原本没有,不代表将来不会有!”陆青云不赞同地摇摇头,觉得这个计划太过冒险,如果国公府牵连进去,对白木槿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白木槿不知不明白陆青云的担忧,可是她不在乎,白家,包括自己,对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复仇,能不能将地狱大门为那些人打开。 陆青云这一瞬间,甚至感受到了白木槿那种疯狂,她的心里有恨,那种恨意,让她连自己的前途和一生都不在乎了。 他果断地反对了这个计划,坚定地道:“槿儿,我不管你有多恨陆氏兄妹,不管你有多想将那两人击倒,但决不能因此而伤害到自己,这是我的底线,祖父和祖母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陆青云不是优柔寡断,舍不得冒险之人,但是这件事对白木槿的风险太大,一不小心,那就是一辈子都要随之毁掉,若真有那天,家里的老爷子和老太太非得把他这个长孙给撕了不可。 白木槿叹息了一声,才问道:“那表哥以为该如何?”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只要在百花宴让白云兮出丑就是,至于天命之女的事情,就算了,不必再提,咱们有的是法子让陆兆安倒台,不许冒险!”陆青云说的斩钉截铁,完全不给白木槿拒绝的机会。 此事若没有他促成,白木槿是找不到人帮她办的,所以陆青云说不行,必然就已经不行了。 白木槿有些无奈,不过有些事一旦开始,恐怕就算陆青云不去促成,那些人可未必就能不动心,不过也罢了,她不必牵涉过深,若是陆氏聪明不去做梦,那就当她网开一面,暂时放过她们。 没过几天,突然传出,云想衣和宁国公府有关,因为有人称在宁国公府丢弃的废物中寻找出与云想衣相同字迹的纸。 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一传出,宁国公府的门前便不断有人徘徊,而宁国公府每次丢弃的废物,都会被有心人翻找一番,果然不断有人找出蛛丝马迹,云想衣在宁国公府的消息不胫而走。 可是问题又来了,宁国公府有个曾经声名远播的大才女,那就是老国公夫人,公孙氏。可是那字迹并不像上了年纪的人所写,虽然字端庄秀美,但稍嫌稚嫩,不像是老太太那种洗尽铅华,历经世事的人所有的沧桑感。 所以人选便锁定了白家的两个小姐,以及刚刚成为宁国公平妻不久的穆氏,穆氏是老太太的侄女,也是书香门第出身,若说有此才华倒也可能。 可这三个人,到底谁才是云想衣呢?众人不经议论纷纷,白家也三不五时有人上门打探起来。 众人多觉得是白家的两个小姐,毕竟穆氏已作人妇,不是众家所求对象,而有些人来的目的则是为了那句“贵不可言”而来。 事情依然未有定论,坊间猜测不断,甚至有人拿此事开起了赌局,不少人都看好白家的二小姐,因为二小姐的名字里有个“云”字,而且之前常常出入各家宴会,小小年纪就已经出落的十分娇美,倒是很符合云想衣的传闻。 而白家大小姐,见过的人并不多,而且之前还有传闻说白大小姐木讷呆板,整日里埋首闺房,轻易不见客,如此之人,大概也生的丑陋,怎么可能是才华横溢的云想衣呢? 于是赌白云兮的人变得多了起来。 可是又有人说了,白二小姐才不过十一岁,哪里有这样的才华,实在有些不真实,反倒是大小姐也许深藏不露,到更符合云想衣的描述,并且有声称见过白大小姐的人证明,白大小姐省得貌若天仙,举手投足都有股出尘的味道,真如传闻所说的云想衣,神妃仙子一般的人物。 这样的传言一出,风头又转向了白木槿,这下有人不乐意了。 白云兮听了小蓝的话,气的砸掉了手里的杯子,恨声道:“忙活了这么半日,怎么能便宜了白木槿,太可恶了!” 小蓝也跟着为她打抱不平的样子,愤愤地道:“小姐,奴婢也为您不值,明明那些辞赋都是小姐所作,怎么能应说是大小姐呢,您说会不会是大小姐想要冒名顶替您?” 此话一出,白云兮的双眼瞪得老大,漂亮的小脸儿上出现狰狞的笑容,道:“就她也配,哼,不过你说的有道理,肯定是她在外面找人故意误导大家,想要让我替她做嫁衣,痴人说梦!” “小姐,那您可得先下手为强,若是被大小姐先得了别人的认可,您再站出来说您就是云想衣,那可没人会相信你,反而会笑你想抢她的风头,您可就有苦难言了!”小蓝窃窃地提醒道。 白云兮点点头,觉得小蓝说的颇有道理,这些辞赋和画都不是她自己所作,若要拿真本事让人信服,白木槿做不到,她也做不到,只能谁先得到大家的认可,谁才是云想衣。 时间不等人,白云兮焦急地跑向凝香苑,和陆氏说了自己的顾虑,没想到此时陆氏院子里却正好有客! 偏偏陆氏让人把手着门,不让人进去,就连白云兮来了,也被莹秋挡在了外面,称是二舅老爷派人来和夫人商量大事,不让人打扰。 白云兮寻思着也该是为了自己去百花宴的事情,所以就乖乖地在偏屋等候,心里却急不可耐了。 第141章 自作主张惹祸上身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等了半晌,也没见陆氏见完客人,白云兮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坐立不安的。小蓝看了一眼屋外的莹秋,低声对白云兮道:“小姐,这夫人见客的时间未免太长了,咱们要不晚些再来吧,今日阎嬷嬷交给你的任务还未完成呢!” 白云兮哭丧着脸,自己这一肚子火儿没地儿撒,娘偏偏在这个时候见客,若是被白木槿钻了空子,她哭都来不及了。 “不行,小蓝,母亲那里靠不住,咱们就自己动手吧,免得错失良机!”白云兮咬了咬牙,决定自己暴露身份,先下手为强。 小蓝微有些犹豫,低声劝道:“小姐,这样自作主张,夫人知道了,怕是要责怪的!” “那能怎么办,如今迫在眉睫,这节骨眼儿上,她偏偏被人绊住了,我不为自己打算,难道还坐等着白木槿捡便宜吗?”白云兮十分不悦地道。 小蓝低下头,一副受教的模样,白云兮也顾不得她,便拉着她离开了凝香苑。 一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白云兮立刻写下一首早就准备好的辞赋,让小蓝拿着,嘱咐道:“咱们出门去,记得避开阎嬷嬷,不能叫她知道了!” 小蓝颇有些胆战心惊地看着白云兮,苦着脸规劝道:“小姐,您三思啊,若是夫人责怪下来,奴婢怕要受罚的!” 白云兮瞪了她一眼,才道:“你放心,此事绝不会牵连你,等我出名了,你也会跟着水涨船高,将来我若嫁了皇子,你可就是大功臣,你家小姐不会亏待你的!” 小蓝可不敢想什么荣华富贵,她现在只想着等事情过后,自己应该怎么将责任推给白云兮,而不是自己成为替罪羊。 不过白云兮已经等不得了,恰好每日午后,阎嬷嬷都会去小睡一会儿,只让白云兮自己在房里习字,所以白云兮带着小蓝和刚刚提拔上来的一等丫鬟小满一起出去了。 白云兮一路上走走停停,似乎只是出来闲逛而已,可是小蓝却知道,她在寻找最适合丢下那篇辞赋的地方。 直到几人到了京城最有名茶楼,天一阁,才停下来。白云兮带着两个丫头走进去,要了个雅间儿,又点了一些简单的茶点,却无心品尝。 这天一阁与别处不同,来这里的人不仅是饮茶,更多的是文人墨客在此以文会友,茶楼这样的地方,更是各种流言消息满天飞的地方。 所当白云兮一走进这里,就有人注意到了这位虽然年纪还小,但衣着打扮十分讲究的漂亮小姑娘。 此时却有人悄悄说了一句:“那就是白家二小姐,怎么样?虽然年纪还小,但看起来还蛮有大家风范的!” 白云兮自然也听到了这句溢美之词,心里乐滋滋的,可脸上却故作不知,依旧是一副高贵出尘,目无尘下的清高样子,走进了雅间儿也派人盯着楼下的动静。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白云兮带着两个丫头出了门,可是这时,小满的衣袖里却有一张纸落下来,飘飘扬扬的,恰好落在了茶楼的大堂中间。 眼尖的人看了,立刻惊叫一声:“看,这字分明是云想衣的,难道白二小姐就是云想衣吗?” 众人疑惑地眼神看向白云兮,见她小脸儿红红的, 似乎有些急躁和羞赧。白云兮见众人看着她,立刻吩咐道:“小蓝,赶快将东西收了!” 小蓝知道白云兮的打算,也十分配合地走到那张纸前,故意动作放得极缓慢,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了那首辞赋。 “没错了,这辞赋的风格和云想衣的一模一样,但又不是流传出来的那几首,看来是新作,白二小姐,不知您是不是云想衣?”有胆子大的已经问出口了。 白云兮有些羞涩地看着大家,然后道:“此事还请大家不要张扬,免得让人笑话去,这些都是闲来无事,随意写着玩儿的,不想却被下人们偷偷流传了出来,实在汗颜!” 此话一出,众人都用一副狂热的眼神看着白云兮,小小年纪,竟然又有这样的才华,再过几年,那岂不是要让天下才女都黯然失色了? 白云兮知道过犹不及,所以便在大家的崇拜目光中,款步而出,这些日子训练的仪态,完美地展现出来,让人看着这位小姐的背影,便觉得风华万千。 白云兮走后,整个天一阁都沸腾了,所有人都知道了云想衣的真实身份,而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不过几个时辰,几乎全京城一直关注着这件事的人都得到了消息。 白云兮则志得意满地回到宁国公府,等待着祖母和父亲的召见,如今满世界都知道她是突然崛起的大才女云想衣,老夫人和父亲一定会很快得知的,那她就成了国公府的宠儿了。 可是没想到,等来的不是白老夫人和白世祖,而是自己一脸愤怒的母亲。陆氏一进门就将下人斥退,愤怒地看着白云兮,骂道:“是不是你自作主张,将这件事宣扬出去的?” 白云兮却淡然地吹着那杯热茶,缓缓抿了一口,才放下来,笑看着陆氏道:“娘,怎么这样生气?” “你……你可知你闯祸了,这下没法收拾,你叫娘怎么保你?”陆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恨不得上去一巴掌打醒白云兮。 白云兮皱着眉头,不解地问道:“我闯什么祸了?母亲应该高兴才是,不久之后,你的女儿我,就要重获祖母和父亲的宠爱,并且还能获得百花盛宴上最多的瞩目,这简直该好好庆祝一番啊!” 陆氏气的几乎要背过气去,恨恨地骂道:“蠢货,你为什么不能和我商量一下,你知不知道,你去找我那会儿,你舅舅派人来和我说什么?” 白云兮不太关心,反正事情已经被她自己解决了,二舅舅那边无论有什么问题,都无关紧要,所以便漫不经心地问道:“说什么了?” “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捣鬼,目的就是为了捧高你,然后再让你重重摔下来,我正要和你舅舅商量如何解决这件事,你竟然傻到自投罗网,这下怎么收拾?”陆氏说着说着都哭了出来,她怪白云兮的同时,也责怪自己,怎么那么容易就上当了。 白云兮一听,立刻惊得从木榻上跳起来,大声道:“不可能的, 这怎么可能呢!这明明是我们计划好的,谁会暗中破坏?” “具体是谁,你舅舅还在查,但是肯定是有心人推波助澜,否则不会传出那些离谱的言论,如今你自己承认了自己是云想衣,再想弥补,就不知该怎么好了!”陆氏记得眼角的皱纹都浮现出来。 白云兮仍有些迷惑不解,这一切明明都朝着有利她的方向,为何舅舅要说是有人故意害她呢?她不甘心地道:“母亲,难道不能让我成为云想衣吗?” “怎么能?你那个‘天命之女,贵不可言’,八个字已经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你舅舅也是刚刚得到消息,说皇上派人悄悄查访,似乎对此十分不满!若是被他知道云想衣是你,那可是要招来大祸的啊!”陆氏说话的声音带着颤音,可见内心又多惊慌。 白云兮颓然地跌坐在木榻上,也顾不得仪态,像被寒霜打过的茄子,瞬间就蔫儿了。她想了又想,却不知该如何是好,舅舅以前一直在御前行走,对皇上的心思自然了解,如今皇地对她不满,她还能逃脱吗? “娘,那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会被会被杀掉?”白云兮眼里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再没了刚才的兴奋和喜悦。 陆氏看着女儿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心里也跟着难受,她哭着道:“现在我也没法子了,只能等你舅舅那边的消息,如果能压下来最好,压不下来,我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不……不会的,明明……明明外面的人都在追捧我,说我是才女,说我气度高华,说我仪态不凡,所有我能想到的溢美之词,他们都给了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白云兮仍旧无法面对现实,一面是盛名,一面是皇帝的怒火,简直就像是被夹在冰山和火山之间。 陆氏也十分无奈,努力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劝道:“兮儿,你放心,母亲和舅舅一定会努力保住你,你舅舅之前很得皇帝的喜欢,只要他出面,说不定会解决的!” 白云兮一脸希冀地看着陆氏,终于转忧为喜地问道:“是吗?那我就还可以做云想衣,然后皇上也不会责怪下来?” 陆氏心里也没底,不敢胡乱说,毕竟皇上的心思谁也猜不准,二哥能不能扭转乾坤,到现在她也不敢保证。 正在为难之时,棠梨苑的紫玉却悄悄过来了,陆氏心道大事不好,老太太定然是得到了消息,也不知待会儿该怎么应对。 果然紫玉一进来,就怯怯地对陆氏道:“夫人,老太太请您和二小姐过去说话,看脸色有些不妙,你们得小心些!” “公爷呢,他在何处?”陆氏如今只能指望白世祖了,只要白世祖在,一定会想法子转圜,不会让她们母女受苦的。 紫玉摇摇头,道:“不知道,夫人,还是赶紧准备准备,别让老夫人久等,否则怕是会更加生气!” 陆氏也知道白老夫人的脾气,自然不敢怠慢,让白云兮洗了个脸,就匆匆赶往了棠梨苑。 第142章 白老夫人的态度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氏带着白云兮忐忑不安地来到棠梨苑,一进去,连看也不敢看老太太的脸,就跪下了,陆氏身为人母,自然首当其冲,所以立刻请罪道:“老夫人恕罪,兮儿年幼无知,惹下祸端,还请老夫人宽恕!” 白老夫人品着茶,看着跪在地上的陆氏和白云兮,却并没有发火,而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白云兮,良久才开口道:“你们胆子倒是不小,竟然敢背着我在外面闹出这样的事情来,怎么?想出名想疯了?” 陆氏和白云兮大气也不敢出,只连连认错,陆氏不得已,才开口解释道:“不怪兮儿,都是那些不懂事的下人,也不知怎么的就将兮儿平日里随意写的东西流传了出去,才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如今打死也不能在老太太面前承认是她们作假,云想衣这才名根本就是虚假的,但是若说了实话,那兮儿的名声就更糟糕了。 白老夫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这个孙女资质如何,有几斤几两,她身为祖母,难道还不清楚吗?陆氏未免把她看的太愚蠢了些,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如今外面都在传扬云想衣的才名,她可不能往自家人脸上抹黑。 所以摆摆手,道:“你们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清楚,也别想瞒我,如今事情闹得满城风雨,怕是不能善了,究竟要为白家惹来怎样的祸事,谁也说不准,你们告诉我,该怎么善后啊?” 陆氏哪里有主意,只哭丧着脸道:“还请老夫人做主,一定要帮帮兮儿啊!” 白老夫人冷哼一声,道:“你们行事之前没曾想来告诉我一声,出了事儿了,让我我做主,这样的主,我还真做不得!” 陆氏原本也没指望老夫人帮忙,之前和老夫人之间嫌隙已深,怎么会指望这老太婆帮自己呢?不过是希望她别落井下石就好,万幸她已经第一时间通知了二哥,指望着二哥能够想出良策来。 白老夫人看着这对母女,正准备下令责罚,却听得门外白木槿求见,便暂时停下来,让白木槿进来了。 白木槿见到陆氏母女跪在地上,便知老太太也得了消息,也没有过多犹豫,便上前请安,道:“祖母,这是怎么了?缘何又生气了呢?” 白老夫人瞪了地上的陆氏母女一眼,道:“还不是你的好妹妹,如今出息了,成了享誉京城的大才女,我宁国公府脸上可算有光了!” 别人糊涂,老太太并不糊涂,她知道白云兮的斤两,所以这才名有名无实,将来若是被人戳穿,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可笑这对愚蠢的母女,还以为自己得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可是老太太也不知道,陆氏之所以这么害怕,并不是白云兮名不副实,而是因为此事惹到了皇帝,一不小心吃罪下来,那就是掉脑袋的事情。 白木槿却故作不知地道:“既然妹妹出了名,祖母还气什么?这不是该高兴吗?我也是为此事而来的,没想到咱家真出了个大才女,特来恭喜祖母呢!” 白老夫人不信白木槿没看出其中的问题来,以为她说这话是为了讽刺白云兮,可是细看白木槿的眼神,发现十分真诚,还略带羡慕,难道槿儿真的以为这是好事儿吗? 白老夫人愣了一会儿,才道:“这哪是什么好事儿,外面传的神乎其神的,可你妹妹究竟什么样儿,咱自家人难道还能没数?” 白木槿当然知道白云兮到底是什么货色,才艺方面只能算是平平,偏生会做戏,所以前世也在百花盛宴上虏获了不少人的眼光,可惜这辈子,她注定没那么幸运了。 白木槿不以为然地道:“祖母,咱们怎么好灭自家人威风呢?我看过那几首辞赋,的确很好,那画儿也画的精妙。虽然传言的确有几分虚夸,但也不能说完全不对啊!” 白云兮倒是没料到白木槿竟然会为自己说话,一脸不解地看着白木槿,不知道这位姐姐又在耍什么诡计呢。 可是白木槿从始至终,一直也没说一句对白云兮不利的话,反而处处帮着她,希望白老夫人能够原谅白云兮。 就连心存疑惑的陆氏和白老夫人都有些莫名了,难道白木槿转性儿了,居然又开始护着自己的妹妹吗? 白老夫人听她说了半天,才问道:“槿儿觉得此事对我宁国公府有利?” “那是自然,只要妹妹确有才华,咱们自然不该掩盖,相反,更要为妹妹提供展示的机会,再过不久就是百花盛宴,祖母应该全力支持兮儿,让她名扬百花宴,好承继祖母的才名,也为宁国公府增光添彩!”白木槿说的十分坦然,仿佛对此事真的乐观其成。 经白木槿这么一说,白老夫人仿佛明白了些什么,若是白云兮真能在百花宴上扬名,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到时候她的两个孙女都成了香饽饽,那白家何愁找不到最好的联姻对象? 可是如何帮白云兮在百花宴上圆过去,这是个问题,毕竟宴会那天,就连皇后都会亲自参加,一不小心露怯了,那不只是丢人败兴,或许会落个什么欺世盗名之罪,也说不准啊。 白老夫人的心里只在盘算着究竟值不值得为了白云兮冒险,不过如今外面对“云想衣”的追捧之声,恐怕连皇宫里也听到了消息,如此大的利益摆在老太太面前,她着实有些迷惑了。 白木槿微微笑着,道:“祖母,您就别怪兮儿自作主张,没有经过您的同意,让自己的诗词流落在外,反正这又不是什么坏事儿,不妨坐观其成!” 白老夫人仍旧在盘算,看了看白木槿,对大孙女她十分放心,白木槿无论是心性还是智慧都属上乘,要在百花宴上出色表情,绝非难事,白云兮如今有盛名加身,若是在百花宴上稍稍露两手,也就足矣。 说不准两个孙女儿都能得贵人青睐,到时候双双成就好事儿,岂不是美事一桩? 白老夫人思虑良久,才道:“罢了,且饶过你们,往后行事切不可如此轻狂,一个不慎说不得就引火烧身,要知道树大招风,往后行事当更加小心才是!” 陆氏和白云兮都没想到老太太竟然听了白木槿的话,而且这么轻轻就放过了,心下大喜,只要老夫人不责怪,她们再想法子把那“天命之女,贵不可言”八个字遮掩过去,那白云兮的才名不损,反而成全了她。 如此一想,母女二人又是兴奋又是担忧,赶忙谢过了老夫人,才退下了。也顾不得白木槿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只想着快些找到陆兆安,将此事周全过去,千万不能影响力白云兮参加百花宴。 陆氏母女一走,老夫人才问道:“槿儿,对于兮儿的事情,你真是这么看的?” 白木槿毫不犹豫地点点头,不避讳地道:“祖母,虽然我与母亲妹妹有些嫌隙,但事关宁国公府的声誉和利益,身为白家的女儿,我也不能坐视不理!” 白老夫人见她说的一脸诚恳,不死作为,才稍稍放心,却又担忧地道:“我只怕她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到时候反而连累了国公府啊!” “怎么会呢?那些辞赋祖母想必也看过,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写出来的,无论谁有这样的才华,都不会隐于人后,祖母难道还怀疑妹妹作假吗?”白木槿惊讶地问。 白老夫人点点头,叹息一声,道:“兮儿自幼就是在我身边长大的,她到底如何,我是清楚的,之前并没有多大的才华展露,如何短短半年不在府里,就变得才华横溢了?难道真是家庙里的祖先显灵?” 白老夫人的口气明显是不相信的,只是如今事情已然发生了,她若是不帮忙遮掩过去,白云兮身败名裂,也就意味着给白家抹黑。 白木槿微微低头,眼里有些担忧,不禁问道:“那祖母意下如何?此时,妹妹的才名已经传遍京城,若真是名不副实,将来对咱们家的影响可不好啊!” 白老夫人皱着眉头,又是沉沉地叹息一声,道:“也许该赌上一次,说不定能够遮掩过去!” 白木槿仍旧有些担心,问道:“祖母可是有了主意?” 白老夫人稍微有些尴尬地看看白木槿,轻咳了一下,才道:“槿儿,一切都要靠你了,祖母不是偏心,而是为了宁国公府考虑,祖母相信你的能力,一定可以想法子在百花宴上帮兮儿周全过去!” 白木槿倒是没想到老太太竟然打起了自己的主意,这还真是个大笑话。难道她看起来特别像大善人?或许是自己装的太像了,所以连老太太都以为她真的是可以为了国公府的利益,放下一切仇怨吧? 白木槿在心头冷笑,却故意蹙起了秀眉,忐忑地道:“祖母,不是槿儿不愿意,只是……我自己尚且心里没底,如何帮助妹妹呢?到时候若是出了差错,那我和妹妹怕都要身败名裂!” 要让她承诺帮助白云兮,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她可计划着让白云兮在百花宴上好好地“表现”一番,又怎么会帮她呢? 白老夫人听了此话,也觉得十分为难,是要保一个,放弃一个,还是冒着二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危险呢? 白老夫人举棋不定,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声:“槿儿难道不能随机应变,到时候给你妹妹一些帮助吗?” 第143章 陆兆安的对策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抿了一下嘴,思考了片刻,才道:“可以是可以的,但是我也是第一次参加百花盛宴,只怕力有不殆。不过只要有可能,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白老夫人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心里觉得白木槿果然是个懂事又听话的,不愧是自己亲自调教出来的。 只是却不知道白木槿这话听着像是答应了,其实什么也没应下,因为她可是第一次参与百花盛宴,到时候只说自顾不暇,白云兮出了什么事儿,可都怪不到她的头上。 白老夫人接着道:“你自己可准备妥当了?你要记得,前面那些琴棋书画,都不必太放在心上,只有最后一项自由发挥的才艺表演,才最重要,能不能崭露头角,就看那一项了!” 白木槿点点头,脸上并没有过多表情,只是一板一眼地道:“祖母放心,槿儿会竭尽全力!” 老夫人对白木槿的能耐还是十分信任的,她之前绣的那副百子贺寿图,可是博得了不少好名声,之后自己也曾听说她自称是得自祖母的教导,才练的一手好绣法。这可让一向虚荣的白老夫人十分开心。 她寻思着说不定白木槿已经准备了在百花盛宴上展示自己神乎其神的绣工,她自己也观察过白木槿的针法,那飞针走线,几乎让人看花了眼,可偏偏一针一线都那样精妙,仿佛经过精心算计过一般。 亲眼看过白木槿的手法,也就知道,当着众人展示出这一套技艺,恐怕真的是独绝天下,无人能及了。 白老夫人又叮嘱了白木槿几句,让她一定要重视这次百花盛宴,千万不可坐失良机,也尽量多提点白云兮,千万要姐妹扶持,不能让人看笑话。 白木槿自然是一一应下,表现的乖巧无比,让老夫人对她更加信任了几分。 从白老夫人那里离开之后,陆氏母女就马不停蹄地悄悄赶往陆府,只为了在第一时间去和陆兆安会面。 没想到陆兆安早就在这里等候了,一见到陆氏就劈头盖脸一通骂,听得陆氏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却碍于自己有求于哥哥,所以不敢言语。 可白云兮则十分恼火,这件事说到底是福是祸还不一定,就连自己祖母都还抱着观望的态度,说不定心里还期盼自己能为白家长脸呢!可偏生这个舅舅危言耸听,把自己和母亲臭骂一顿。 不过到底是舅父,白云兮也不敢多言,只能和母亲一起默默地挨骂,心里却想着白木槿到底为何要帮自己说话。 陆兆安骂够了,才喝了口茶,将话题转向了正题上,道:“你们千不该万不该草草行事,这得冒多大风险知道吗?” 陆氏见陆兆安终于不骂了,才开口问道:“二哥,那事情已然发生了,您再骂也没用,如今该怎么解决,才是正理。娇娇已经不能指望了,如今咱们可都得帮着兮儿啊,只有兮儿好了,咱们才能好!” 陆兆安哪里会不明白这个道理,自己也只有一个女儿,却是个极不成器的,若不是碍于面子,早就草草将人嫁了,哪里还会留在家里碍眼,本想着全力帮助这位外甥女,哪知道白云兮聪明是聪明,却太过急躁。 他沉沉叹了一口气,道:“此事不好办,如今皇上那里什么意思,谁也不明确,其他人听了消息也不会轻举妄动,虽然兮儿明着是大出风头,可是这是福是祸,实在难料,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定然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否则事情绝到不了现在这个地步,只不清楚他们什么目的,又会不会继续死咬着不放!” 陆氏突然想起白木槿今日的反常,于是试探着问道:“会不会是白木槿搞的鬼,她今日的表现可反常极了,在我家老太太面前,竟然帮着兮儿求情!” 陆兆安皱着眉头,还是摇了摇头,道:“白木槿整日在你的看守之下,她哪里来那么大的能耐?要办成这件事,可不是一般的能耐,她没那个人手!” “那……会是谁要针对我们呢?兮儿这事儿可没妨碍谁啊!”陆氏十分不解地问道。 陆兆安摇摇头,十分气愤地道:“最可恶的是,此人做事干净利落,完全找不到蛛丝马迹,我已经派人查了许久,也没有个消息,你们私自传出消息之后,竟然就紧接着散步那些离谱的流言,我怕他们还会继续炮制这个谎言,直到兮儿无法承受的时候!” 陆氏一听,心里七上八下的,担忧地问道:“那有没有法子阻止这件事?还有,你说天命之女那个事儿,能不能压下来,我不希望让兮儿冒险!” 陆兆安看着自己的妹妹和外甥女,心里却突然起了个念头,对于他来说,牺牲个女儿都无所谓,又怎么会在乎白云兮,他之所以这么在意这件事,还是因为他想利用白云兮在百花盛宴上为自己谋个福利,若是白云兮是个可造之材,那将来所嫁之人,必然会成为自己的一大助力。 所以他不愿意让白云兮轻易地就牺牲掉,他在计算,到底如何将白云兮所有的价值都利用上,配给谁,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如今太子未立,但皇帝已经年纪不小了,立储君是迟早的事情。他虽然颇得现今皇帝的欢心,可是与几个皇子都没什么交情,一开始是为了避嫌,因为皇上多疑,他必须做个“纯臣”才能讨得皇上的欢心。 可是如今到了该为将来打算的时候,他已经不是御前行走的人,而是做了有实权的御史,有了足够的资本去结交皇子了。 可是该将宝押到哪个皇子身上,却成了最大的问题。成年皇子中,大皇子身为长子,又有带兵的经验,在武将中很得势,机会很大。 而皇后所出的三皇子因为是嫡出,只可惜外家不够强势,但好在这嫡子的身份,而三皇子为人又聪慧,也颇得皇上的喜爱。 剩余的,几个皇子的机会平平,并没看出哪个特别有机会,那就是在大皇子和三皇子之间选择。 陆兆安仔细一合计,三皇子是嫡出,皇后特别看重,为他考虑的周详,自己这个御史是否能够入皇后娘娘的眼,还是个未知数,更何况白云兮虽然是宁国公嫡女,但生母陆氏却是陆家的庶女,身份上算不得尊贵,恐怕就算做侧妃,皇后也不一定愿意。 大皇子不同,他生母已逝,正妃已经立下,是安乐侯的嫡女,听闻大皇子妃性子娇弱,不足为惧,若是兮儿能够得到大皇子的青睐,再过几年入了大皇子府,倒是能有所作为。 如此考虑过后,陆兆安做了一个决定,看着陆氏,突然问道:“妹妹希望自己将来大富大贵,更上一层楼,还是甘心守成,不去冒险?” 陆氏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哥哥,不知为何突然提到这个话,便问道:“哥哥为何有此一问?” “你先回答我!”陆兆安坚持,他要做这件事,是在拿身家性命做赌注,必须要妹妹全然地配合,否则将来自己一头热,那可就倒霉了。 陆氏看着陆兆安,才道:“哥哥应该比谁都了解我,咱们兄妹这么多年为了什么,想必哥哥应该不会忘记!” 听了陆氏的回答,陆兆安露出满意的笑容,看来国公府的富足日子,并没有消磨自己妹妹的意志和野心,这一点他十分高兴。 于是对白云兮挥挥手,道:“兮儿,我有话要单独和你母亲说,你且先出去等等,待会儿回来,舅舅必然有法子为你解决后顾之忧!” 白云兮满心都是疑惑,却分毫不露,她知道舅舅要说的事情,肯定与自己的前途有关,可是在舅舅和母亲眼里,自己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所以不愿意让自己听到。 不过没关系,反正事后她肯定有法子从母亲那里探得消息,何妨现在装成乖孩子呢?于是十分顺从地退出去,一点儿犹豫也没有。 待得白云兮出去了,室内只留下陆氏兄妹,陆兆安郑重地看着陆氏,语重心长地道:“妹妹,若按照平常的法子,咱们要斗倒大房,估计还得花费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你觉得咱们能等到那个时候吗?” 陆氏不耐烦听陆兆安兜圈子,便直言道:“哥哥,如今就你我二人,有话不妨直说,我们兄妹之间,百无禁忌!” 陆兆安微微有些尴尬,当官当习惯了,说话也爱兜圈子,被陆氏这样一提,也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多余,便轻咳两声,才开口道:“皇上年纪大了,我要为将来做打算,兮儿生的好,又有些聪明,若是能够攀上个皇子,妹妹觉得这样的买卖值不值得做?” 陆氏震惊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没想到哥哥竟然也和自己打一样的主意,心道他们不愧是兄妹,便笑着道:“哥哥,原来是这样的想法,可是……如此做会不会反而适得其反,引得皇上对你不满?” “呵呵……兮儿如今才十一岁,要及笄还有将近四年的时间,到时候是什么个情况,就不得而知了,可是这一次百花盛宴,若是咱们押对了宝,四年之后可就是收获的日子了!”陆兆安捋着胡须,笑得十分精明。 陆氏一想,也觉得是这个理儿,明面儿上兮儿并不用和谁定下来,只要获得哪个皇子的喜爱,将来那真有可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啊! 陆氏心里满满的激动,低声道:“哥哥,此事您可有把握?” “没有十分,也有个六七分,其余的,就要看兮儿能不能争气了,她如今才十一岁,我怕没那个能耐吸引住皇子的眼球呢!”陆兆安最顾虑的就是这一点,白云兮虽然生的不错,可是毕竟还是小了一点儿。 第144章 登徒子夜访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氏却满脸不以为然,道:“年纪小怎么了?你看看我们兮儿,生得风流俊俏,比那些十三四岁的女子也不差,平日里我又注重对她的培养,这孩子心思可聪慧着呢,只要我稍加提点,保准没问题!” 陆兆安对自己妹妹这一方面倒是颇为自信,当年陆氏要不是为了能当正妻,估计搭上哪个王侯做个侧室绝对不是问题,不过当时一想到宁国公府对自己利益也的确最大,又是去做正妻,他才同意妹妹搭上白世祖的。 陆兆安点点头,道:“那此事就交给妹妹了,我选中了大皇子,他是长子,又有军功在身,虽然年纪稍长,但是却是最适合兮儿的对象,你要兮儿在百花宴上,必要全力夺取大皇子的注意!” 陆氏一听是大皇子,心里就有几分不乐意,大皇子已经有了正妃,侧妃也有两位,如果兮儿去,那算什么?要做侧室,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而且大皇子已年过三十,比自己还要大上几岁,要做自己的女婿,这实在有些让人别扭。于是问道:“哥哥,您觉得大皇子最有机会吗?” 她所问的机会当然是登上宝座的机会了,若没这个机会,自己何必要让女儿给将来一个普通的王爷做妾室,那还不如现在就选个王爷呢!依她看,那个宣王就十分不错,年纪不大,还十分俊美,听闻十分洁身自好,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 陆兆安看陆氏的眼神就知道她对自己的选择多有不满,便瞪了她一眼,道:“妇道人家,懂什么?难道我的见识会比你少?你不就是看不上侧室的位置吗?要知道,做皇家的妾,也比做个普通人家的妻强上百倍,将来若是大皇子一步登天,那兮儿可不一定永远都是妾啊!” 那时候再争正室的位置,可比现在争要强多了,陆兆安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响。 陆氏思虑了一会儿,也觉得陆兆安说的在理,忍一时,将来可就是前途无量,若真能走到那一步,自己可就是天子的岳母,那是多少荣耀的事情? 陆氏心里喜不自禁,连连点头,道:“还是哥哥说的有理,是我浅薄了,只不过兮儿如今还小,她要是执意不肯怎么办?” “你这个做娘的,如果连自己的女儿都对付不了,那我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陆兆安不屑地说,他可不愿花费多余的精力去帮陆氏想怎么说服自己不听话的女儿。 陆氏也觉得有几分惭愧,赶紧认了错,道:“那兮儿这件事该怎么解决?” “你放心,只要兮儿在百花宴上表现出色,我就有法子让这件事消下去,到时候有人帮着咱们,皇上也不会过分追究的!”陆兆安可是什么都算计好了,依着大皇子的能耐,若真是看中白云兮,自然不会愿意让她这么快折损了,当然有几百种法子帮她避过去。 自己再稍加运作,皇上也会只当那是坊间的戏言,做不得准,那白云兮自然就没有事儿了。 陆氏得了陆兆安的准话,心里一块大石也就落下了,自己听着白老夫人的话,也知道她也希望兮儿在百花宴大放异彩,自己也早就有了打算,必然不会让兮儿功亏一篑。 这样的话,兮儿成名是不离十的事情,只要稍加提点,让兮儿多吸引几个皇子,尤其是那个大皇子,可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哪个男子不爱美人?陆氏对自己女儿容貌和才情可是十分自信的,谁让白云兮完全继承了自己的美貌呢? 陆氏母女满意地离开了陆府,却不知道这一切早就落入了有心人的耳朵里,对这兄妹二人的异想天开而嗤之以鼻。 暗处,两个身影悄然离开了陆兆安的书房旁边的参天大树。 “我说陆青云,你二叔的野心不小啊?” “哼,他是痴人说梦!” “不过此人到的确有几分本事,要不然皇上也不会对他另眼相看,你可不能不小心!” “放心吧,宣王大人,这件事儿就不劳你费心了!” “也罢,本王对你这些破事儿也不感兴趣,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了!” 望着宣王凤九卿毫不留恋地离开,陆青云只觉得似乎有什么事儿不太对的样子,最近一段时间,凤九卿对有些事儿过于上心了,本来这也算是他的家务事儿,可这人偏偏要插上一脚,还从中做了不少事儿,似乎不太符合凤九卿的作风。 陆青云可不觉得凤九卿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他们相识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此人什么性子,他可了解的很,只要别扯上他,你就算死在他脚边,他也只会嫌弃你挡路,而将你一脚踢开,还得嫌恶地扔掉那双被你“玷污”的鞋子。 可是这一反常态,对此事尤为热衷的凤九卿,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呢?他微微蹙眉,还是没能想通,要从凤九卿那里挖出真相,比杀了他还难。 陆青云摇摇头,想不通的事情,他也不钻牛角尖,反正凤九卿不会害他就是,多个帮手,没什么不好的。 陆青云不知道,凤九卿辞别了陆家之后,转身却又去当登徒子去了。 白木槿得了陆氏和白云兮笑容满面地回来这个消息之后,就明白,陆兆安肯定是给她们吃了定心丸,不过她并不打算死咬着那八个字不放,也就没有多放在心上,反正百花宴上,还有的是好戏看,就怕白云兮到时候会玩不起! “小姐,热水已经备好了,您洗洗,早些睡吧!”喜鹊打断了白木槿的思绪。 白木槿点点头,的确有些疲惫了,便挥挥手,让喜鹊退下了,去到屏风后,宽大的浴桶里,热气蒸腾,立马瑞嬷嬷还特意添加了一些安神的花瓣,以助白木槿睡眠。 白木槿缓缓地退下衣物,坐进了浴桶里,水正好漫过她的胸口,只留光滑细腻的肩头在外,那温热的水,让自己全身都感到舒畅,白木槿忍不住轻咛一声,颇为享受。 可是正在此时,却感到室内烛火一摇,然后就熄灭了,而与此同时,她的面前多了个人。 白木槿刚要出声,却被那人先捂住了嘴,凑过来,低声警告道:“如果你不介意和我这样在一起被人看到,你只管喊人过来!” 一听这声音,白木槿就感到十分愤怒,咬紧牙关,恨声道:“不知宣王有何吩咐,为何要夜闯我的闺房?” 凤九卿也十分尴尬,他哪里知道这人这么晚还没歇息,反而刚刚沐浴,他的夜视能力十分好,所以尽管房间里的灯光熄灭了,他也能清楚地看到女子的肩头和修长迷人的脖颈。 再往下都被花瓣遮住了,他不禁微微有些遗憾,可顿时又觉得自己太不应该,怎么能想那些有的没的? “小姐,怎么灯灭了,要不要奴婢进来给您重新点上?”喜鹊在外面大声叫道。 白木槿哪里能放喜鹊进来,若是被看见自己和一个男子坦诚相见,那这脸可就丢大发了,于是放松了声音,道:“不必了,等我洗完了再进来吧!” 喜鹊应了一声,到没有怀疑,反正小姐每回沐浴都不让人伺候,也不许别人看,大概是不好意思吧。 凤九卿可是第一个有幸在白木槿沐浴的时候,与她共处一室的人,这个认知让白木槿觉得坐立难安。 凤九卿见她脸上怒气翻涌,才解释道:“本王可不是有意的,有话要交代你,只是时间赶得有些不巧!” “王爷可是想到了要我还人情?不知到底是何事,难道王爷就不能请人代为转达吗?”白木槿没好气地问道。 可这话到了凤九卿的耳朵里却变了味儿,他语带不悦地问道:“你是希望谁替本王来?” 白木槿可没心情理会他的话,只想尽快打发走这个登徒子,便焦急地问道:“王爷若有事,请尽管吩咐,小女子实在不方便与您多说!” 幸而她是活了两世的人,否则要是普通女子在沐浴的时候,被男子看到了,那不得闹得翻天覆地吗?恐怕这宣王就是不愿意,也得负责任。 凤九卿也意识到不该再为难白木槿,否则这丫头一个不高兴,恐怕待会儿不会乖乖听从自己的话。 他转过身来,不再去看那令他有些分心的画面,开口道:“你妹妹有心要嫁给当今大皇子,将来好做皇妃,甚至是……皇后!” 白木槿微微蹙眉,凤九卿参与了这件事,她是知道的,但是却不知道,他为何热心到如此地步,连这样的消息也一定要亲自来告诉她。 白木槿不解地问:“王爷来此,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儿?” 当然不是,凤九卿在心里腹诽,却反而道:“自然不止如此,我是替青云问问你,到底怎么打算?” “不是早就商量好了吗?表哥缘何有此一问?”白木槿更加疑惑了,无论白云兮抱着什么样的想法, 计划都不会改变的。 凤九卿轻咳了一下,才接着问道:“我是说,你参加百花盛宴的目的是什么?难不成也希望和你妹妹一样,找个皇子嫁了?” 白木槿有些不高兴宣王说的话,本不欲回答,却还是忍不住开口呛声道:“此事与我们的计划有关?还是王爷自己想打听这种无聊的事情?” 第145章 百花盛宴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为何与计划无关?你若想要有个好名次,本王倒是可以帮忙,你觉得如何?”宣王试探性地开口,其实内心是极度不愿意白木槿出风头的,她再过一年就要及笄了,若是名扬百花盛宴,那再过不久,宁国公府的大门就要被求亲的人踏平,可是偏偏自己现在不能…… 凤九卿十分懊恼,目光却清澈无比滴看着白木槿的眼睛,希望知道她到底会不会说实话。 没想到白木槿也没有犹豫,非常大方地开口道:“参加百花宴,自然要好好表现一番,不过我有自信,不需要王爷帮助,虽然不能说独占鳌头,想要有个好名次也不难!” 宣王看着她,微微眯起眼睛,问:“你为何想要在百花宴出风头?” “为何不想?天元女子,无一不希望能够在百花宴上大放异彩,难道我就该例外?”白木槿反问道,其实她并不在乎那些虚名,可是她却需要这些虚名,若不如此,自己将来如何步步为营,将白家捏在手心里? 可是凤九卿并不知道白木槿的想法,但是他却知道依着白木槿的性子,对这些根本就没有兴趣,她定然是为了某个目的,可是这个目的是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 凤九卿勾起嘴角一抹危险的笑容,道:“难道你就不怕那接踵而来的麻烦,还是白大小姐有把握,可以避开这些麻烦?” “我从来都不是怕麻烦的人,相反,我十分喜欢!”白木槿语带挑衅,不知为何,她就是喜欢和凤九卿唱反调,大概是因为眼前之人,总让她心生危险感的原因吧。 凤九卿有些不悦,这个女人浑身都带着刺儿,似乎不刺你一下,她便不舒服。冷哼一声,道:“若是本王不乐意,也可以轻易让你功败垂成!” 这一点,白木槿并不怀疑,因为在她的认知里,这个男人高深莫测,实力到底如何,她都弄不清楚,为此她才一再忍让,不希望得罪了这个大神。 想到自己刚刚说话的确有几分急躁,不符合平日里的作风,大概是因为水中的安神花瓣让自己太放松,才会失了平日里的冷静。 缓了缓气,白木槿才耐着性子开口道:“王爷,小女子多有冒犯,还请王爷恕罪,不要与我一般见识。对我来说,百花宴成名,志在必行,您若能放过我一马,感激不尽!” 凤九卿这会儿发现,白木槿如此恭敬地说话反而让他更加不舒服了,为何她和自己唱反调他不高兴,可是她变得恭敬有礼了,他更加不开心呢? 仔细地打量了白木槿一下,才觉得自己对这个女子不知不觉间所放的心思已经大大超越了自己的计划,这一点让他有些不安。 对于一个凡事都有计划,决不允许有脱离自己掌控的事情发生的人来说,这一点点的过界,就足以令他感到危险。 凤九卿没有要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就突然迅速离去,一如他来的时候,无声无息,让白木槿觉得莫名其妙。此人的行径太难以捉摸了,以后还是尽量与他保持距离,别牵扯到一点儿关系。 不过刚刚宣王带来的消息,的确有些意思,陆兆安和陆氏还真是异想天开,竟然真打起了皇家的主意,也不考虑一下自己有几个脑袋。不过她们还真看上了大皇子,呵呵……白木槿的嘴角牵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修长秀美的手撩起一捧水,洒在自己的肩头,白木槿此时才静静地开始享受沐浴带来的安心和熨帖。 在外界沸沸扬扬的传言之中,白云兮还在享受着新晋才女的荣誉,百花盛宴终于在无数女子的期盼中到来。 作为本届百花盛宴开始之前就已声名鹊起的白云兮成了热门人物,大街小巷无不传扬着白家二小姐的美名。有说她聪明绝顶,有说她美如天仙,也有说她菩萨心肠,若不是此女只有十一岁,恐怕就算百花宴不举行,白家也会被提亲的人把门槛给踏平。 这一日春光灿烂,天朗气清,仿佛连空气中都飘散着缕缕甜香,这春意似乎足够浓郁了。 白木槿已经装扮妥帖,望着铜镜中那红彤彤的自己,颇有些可笑,这是自己重生以来,第一次着红裳,银丝镶边,上有金线绣出的牡丹花。 前世,大约也是如此美丽的红衣,她记得那时镜子里的少女,嘴角含笑,满眼都柔润如水的甜蜜。岁月应有在,只是朱颜改。她再次看看镜中的自己,竟有些不相识的陌生感,轻抚脸庞,习惯性地露出温柔的笑容,却已经没有了那时的无忧之色。 “小姐,奴婢第一次发现,红色这样衬你,看着美得都让人睁不开眼了!”鸳鸯一边帮帮白木槿整理衣服,一边由衷地赞叹道。 喜鹊在旁边看了都觉得晃花了眼,怔愣了半日,才回过神来道:“鸳鸯姐姐,你说咱们小姐是不是天上的仙女变的?怎么会这样好看?” 白木槿看着这两个丫头,摇头无奈地道:“你们两个,不要浑说!” 鸳鸯和喜鹊对视一眼,鸳鸯才开口道:“小姐,我们可不是浑说,昔日只觉得小姐生的极好,今日着意打扮起来,简直有些不认得了!” 白木槿不再纠缠这个话题,她的容貌如何,心里清楚,前世虽然留了个疤痕,但也是没让她的容貌逊色多少,若非如此,那李继宗怎么会甘心守着自己数年? “东西都准备的怎么样了?”白木槿问道。 鸳鸯道:“都准备妥当了,瑞嬷嬷亲自看着呢,小姐只管放心!” 白木槿理了理云鬓,才起身,道:“时辰差不多了,也该动身了,二小姐那边可准备好了?” 喜鹊连忙道:“听说早早就起来拾掇了,这会儿都没出门呢,二小姐也忒可笑,才多大点儿,还真以为自己美如天仙,可劲儿打扮,听闻她衣服选了一套有一套,到现在还没定下要穿哪一件!” 白木槿自然了解白云兮的作风,对此也没有什么话要说,只愿她今日也该体会一下什么叫作茧自缚。 白木槿道:“走吧,到前院等着,不要误了时辰!” 鸳鸯和喜鹊搀扶着白木槿,缓缓而去,到了前院,瑞嬷嬷早就候在马车边上,面带微笑看着白木槿,在皇帝的后宫,那是美女如云的地方,却也不得不惊叹于这位小姐的姿容,平日里不施脂粉都已经让人移不开目光,如今盛装打扮,真有些晃眼的错觉。 白木槿刚刚准备上车,却听得身后白云兮的声音响起:“姐姐,不好意思啊,妹妹耽搁了些许时间,让你久等了!” 白云兮身着一身粉蓝色的长裙,因着还未及笄,满头珠翠,名贵倒是名贵了,若是这身打扮换个成熟一点的姑娘或许是个不错的装扮,不过白云兮才十一岁,虽然身高已经快赶上白木槿,但是身形并未长开,所以看着有几分别扭。 不过白云兮可不这么认为,她觉得自己这身着装,漂亮极了。不过当白木槿回头的一刹那,她所有自信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还是小蓝轻轻推了她一下,白云兮才收起了自己嫉妒欲狂的眼神,转而笑道:“姐姐……很少见你穿红色,还真是……真是雍容华贵呢!” 白木槿到没有多关心白云兮的脸色,她只淡淡地道:“妹妹今日看起来也很美,时候不早了,快上车吧,别耽误了时辰,让别人笑话!” 白云兮还想说什么,白木槿却已经上了马车,鸳鸯和喜鹊也跟着上去了,瑞嬷嬷是最后上车的,她也容不得犹豫,今日对她而言十分重要,绝对不能有任何差池,不过……她的衍射你看着白木槿的车,心里陡然升起许多憎恶。 她一定不会让白木槿抢走自己的风头,不过她也不会如了母亲的愿,让她嫁给那什么大皇子,那人都可以做自己的父亲了,她这么年轻貌美,怎么能够给一个老男人做妾呢? 想到这里,白云兮愤然上车,她一定要为自己争取幸福,而她唯一的幸福所在就是那个男人,那个令天元女子都仰慕不已的凤世子。 她早已悄然关注了凤世子许久了,那才是自己梦想中的男子,凤世子才不过十八,如今还未议亲,自己再过几年及笄,正好和他配成一对,过去她还觉得自己身份不相配,可如今她是才名远播的“云想衣”,只要在今日盛宴之上,再拔得头筹,那么凤世子也会关注自己的。 白云兮如此想着,刚刚见到白木槿的郁闷一扫而空,兴高采烈地上了马车,白府的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缓缓而行,跟随的护卫前后相继,很多百姓站在街道两边,都想一睹白家二小姐的芳容。 白云兮自然毫不吝惜给他们这样的机会,悄然掀开马车的侧帘,露出自己的脸,还摆出一副自以为动人的笑容。 看的那些围观的人连连欢呼雀跃,仿佛那是公主巡游一般,简直要夹道欢迎了。白云兮出尽了风头,也享受够了众人艳羡的目光,才放下车帘,静坐在车内。 小满羡慕地道:“二小姐,你看,那些人好喜欢你呢,我看这次百花盛宴,小姐一定会出尽风头,拔得头筹!” 第146章 百花争艳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云兮听了心里自然高兴,笑着道:“若是真如你所说,回来重重有赏!” 小满和小蓝相视一笑,连忙谢恩,阎嬷嬷瞪了两个丫头一眼,严肃地告诫道:“进了畅春园,记得要谨言慎行,切莫以为那是普通的宴会,那可是皇家园林,容不得你们行差踏错,否则就会丢尽国公府的颜面!” 小满嘟着嘴,十分不开心,但是又不敢顶嘴,阎嬷嬷可是夫人都十分敬重的,她哪里有胆子敢和她作对,只能低下头,在心里腹诽。 白云兮也十分不喜欢阎嬷嬷啰啰嗦嗦的个性,但是母亲又再三叮嘱,必须要听从阎嬷嬷的话,否则今日会出差错,所以她也只能忍下来,只想着等自己不再需要这个老妈子,一定会狠狠地教训她一顿,然后将她赶出宁国公府。 马车缓缓驶入畅春园的大门,在守门的禁卫军指挥下缓缓停下来,鸳鸯和喜鹊率先下车,瑞嬷嬷紧随其后,然后才将白木槿扶了下来。 白云兮此时也正好下车,姐妹俩互相点点头,在外人面前,还是得维护白家的颜面,不能让别人看笑话,所以两人还得维持这种姐妹和睦的表象。 白木槿刚刚下车,就听到不远处一个声音喊道:“槿儿,这边儿……” 白木槿循声望去,原来是比她们先到一步的陆菲媛,不过此次来参加的只有陆菲媛一个,陆娇娇则“因病”错过了,至于是什么病,白木槿比谁都清楚。 虽然朱家还未下聘,但是双方已经达成了协议,等陆娇娇及笄,朱家就会立刻下聘,然后完婚。陆娇娇闹了好几次,见父亲的态度坚决,也就只能灰心丧气地在家中学规矩了。 像这样的盛宴,陆兆安也不想让自己女儿丢人现眼,自然就不会允许她来,反正他已经将所有的机会都给了白云兮,女儿如何对他已经不重要了。 白木槿微笑着迎了上去,陆菲媛围着她转了一圈,才笑着道:“刚刚差点儿都要认不出来,若不是看到马车上宁国公府的标记,我一定会以为看错了,天呐,槿儿,为什么短短两个月不见,你就美成这样了?” 白木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道:“表姐,你怎么也打趣我。我看表姐才是秀丽天成,姿容不凡!怎么样,大舅母可是为你安排好了?” 陆菲媛啐了她一口,笑骂道:“就你会贫嘴,走吧,早些去,免得待会儿人多了,挤得慌!” 白云兮本不欲和这两人为伍,如今她可是人人称道的才女,而白木槿和陆菲媛哪有资格和自己并肩而行。 她孤傲地走过去,只略略朝陆菲媛点点头,态度十分傲慢,陆菲媛也没把她放在心上,反正她和这个表妹没什么好交情。 “表姐,这是你最后一次参加百花宴了吧?哎……再不把握机会,也不知会被配给什么破落户呢!别怪表妹没提醒你,自己要努力哦……”白云兮见陆菲媛竟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忍不住出声讽刺。 陆家的女儿又如何,陆娇娇不成器,这个陆菲媛虽然名义上是长房嫡女,可是却一样没什么出息,才色都平平,哪里比得上自己,还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看着就让人讨厌。 陆菲媛被她一激,脸都气红了,刚想发作,却见白木槿朝她摇了摇头,她才冷哼一声,拉着白木槿就走,也不想再理这个稍微出点儿名,就尾巴翘到天上去的轻狂之人。 “槿儿,你说她是不是有诈,就她那样也能写得出那种诗词来?我看八成是作假,看看她那轻狂样儿,没的叫人恶心!”将白云兮甩在身后老远,陆菲媛才恨恨地道。 白木槿看了她一眼,安慰道:“表姐,不必与她一般见识,这三年一度的百花盛宴,卧虎藏龙,不是谁提前造势,就一定能够占尽先机,你且看着就好!” “槿儿,我是没什么指望了,你可得加把劲儿,表姐相信你,到时候你得了好名次,再好好羞辱一下那个没眼色的东西!”陆菲媛仍旧耿耿于怀,气呼呼地道。 白木槿知道陆菲媛的脾气,也没有怪她,只赔笑道:“若是她输的太惨,又何必我们去羞辱,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她一开始就成了众人的靶子,未必是件好事!” 陆菲媛听了,也觉得十分有理,心里顿时舒服了许多,这才笑了起来,道:“好吧,那我就不与她一般见识了,对了,听闻这一次百花盛宴,就连高丽公主都来参加了,听说那是高丽第一才女,不仅才气过人,还生的十分貌美!” 白木槿自然也有所耳闻,不过不管是谁来参加,她既不想夺魁,也不会允许自己输得难看。 两人一路讨论着这一届百花盛宴的盛况,不知不觉就走进了畅春园的上阳苑,这里就是此次百花盛宴的举办之处。 在她们来之前,已经有不少人到了,见到两人相携而来,众人纷纷侧目,因为那一身烈火般红艳艳,耀目无比的女子,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威胁。 这个几乎没怎么露过面的少女,生的极美,美到让人忍不住觉得难以亲近。 陆菲媛轻轻拉了拉她的手,小声说:“别担心,她们大概是嫉妒了!” 白木槿自然不担心,她是故意要穿这一身红的,因为在这样的场合,自己没必要继续维持低调,她要借由这一次百花宴,彻底告别过去那个一直受“胆小懦弱,木讷呆板”之名所累的白木槿。 她要让世人都看到自己重生后的光芒,因为,她需要这一份光芒,来彻底压垮那些曾经让自己痛苦的人。 她不过是稍稍露了一下,这些人若就已经充满敌意,待会儿白云兮过来,不知道会引起怎样的骚动呢,她不禁在心底默默为白云兮哀悼一下。 白木槿依旧面带微笑,和陆菲媛相携而入,对所有人的目光都只是善意地点头,给以报以微笑,似乎并没有因此受到任何影响,也不会显得目中无人一般高傲。 这样一来,那些原本抱有敌意的眼神反而淡下去许多,大多人心里是想着,只是生的漂亮,不一定有多少才华,就算才华在身,像这个似乎都没怎么见过的人,应该也不是多高的出身,对她们不见得有多少威胁。 百花盛宴,不是你有才有貌,就能够独占鳌头,更重要的是出身,此届百花盛宴,很多皇族子弟都已经到了婚龄,尤其是那位“凤世子”,几乎是京城众多贵女眼中的最佳夫婿。 白木槿和陆菲媛走到了偏角落一点的地方,准备安安静静地说会儿话,此时白云兮也姗姗来迟,小满和小蓝左右扶着,白云兮像个高贵的公主一般,跨入上阳苑的门槛。 众人的目光不禁看过去,发现虽然稍有姿色,倒也不算多么了不得的,也就没有在意。反而是白云兮不乐意自己没受到关注,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的曾明月,便凑了过去,道:“明月,没想到你来这么早,好久没见你了,最近可好?” 白云兮说话的声音放得很高昂,像是故意要引人注意一般,当然也的确引起了众人的瞩目。反倒是曾明月感到颇为不自在,悄悄从白云兮手里拉回自己的手,有些尴尬地笑着道:“挺好的,你也好吧?” “嗯,都挺好呢,对了,你看到我姐姐了吗?哎呀,刚刚我姐姐和表姐一起过来了,反倒是我一路上遇到不少人,耽搁了些,你也知道,我现在不比从前,人啊,一出名事儿就多了!”白云兮说话的样子,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得意和炫耀。 众人本就被她刻意放大的声音给吸引过来,自然将她的话听到耳朵里,不禁窃窃私语起来,几人口耳相传,即便原本不认识白云兮的人,也都知道这位是谁了。 曾明月的神情就更加尴尬了,连忙找了个借口离开,不想和白云兮一起承受众人的注目礼。心里却责怪白云兮过于轻狂了,原先和她交好的那会儿,也不知道她竟然有这样的才能,现在出了名,整个人都显得那么刺目。 “哟……我当是谁,原来你就是那位云想衣啊?”一名衣着华美,一看就知道身份高贵的少女主动站了出来,语气里带着对白云兮的不屑和嘲讽。 白云兮自然听出来了,十分不悦,但回身一看,发现竟然是汀兰郡主,白云兮顿时失了气势,乖巧地给郡主行礼,恭敬地道:“郡主有礼!” 汀兰郡主见她还算识趣,但看此女刚刚的表现,加之她此前的风头太盛,这让自诩才貌双全的汀兰郡主十分不快。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白云兮,眼里的审视意味很浓,道:“免礼吧,听闻你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写是作画,无一不精,还有传闻你美貌无双,简直是九天玄女下凡,今日一见,不过尔尔,可见世间传闻不可尽信!” 第147章 汀兰郡主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旁观的人听汀兰郡主这样一说,也不禁对白云兮指指点点起来,就这样的姿色,还未长开就敢号称美貌无双,许多人都开始掩嘴窃笑。 白云兮被这一番嘲弄,脸色通红一片,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被人如此轻视,不还以颜色,那就不是白云兮了。她站直了身子,虽然比汀兰郡主矮上半截,但仍旧尽力让自己看起来不卑不亢。 她细思了片刻,才开口道:“汀兰郡主言之有理,您也说是传闻,有些偏颇也是常事儿,我也为这事儿十分烦恼呢,这每次出门都要遮遮掩掩,生怕别人认出来,又生出许多事儿来!” 汀兰郡主冷哼一声,道:“你的意思是我看不上你,外面那些人却对你多有追捧,是本郡主没眼光咯?” “郡主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可千万别见怪!”白云兮立刻摆出一副受了欺负的样子,可怜兮兮地看着汀兰郡主。 可她越是如此表现,就让汀兰郡主越发看不上她,讽刺道:“真是一副小家子气,也不知那些传闻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传出来的!” 白云兮听了心里气的直翻腾,可是对方是郡主,不是她能惹得起的,只能拿出自己一贯的伎俩,使劲儿装柔弱,好博取别人的同情。 不过白云兮这一招过去好用,这样的场合明显是用不上了,这些人可都是竞争者,谁会同情一个劲敌?无不拿这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白云兮当成假想敌。看她吃瘪,只有偷笑的,谁会去管她死活? 白云兮装了半天,见并没有成效,而汀兰郡主脸上的讽刺却越来越明显,最后直接转身离去,对她的不屑和鄙夷达到了极致。 白云兮暗自握紧了拳头,想着待会儿自己一举夺魁,好好地让这个汀兰郡主羞愧一番,日后自己能够攀上凤世子,那这个郡主也要矮自己一头。 阎嬷嬷在后面看了直摇头,这个白二小姐也太没见识了,这么个小场面都镇不住,难怪人家都说庶出的没见识,再对比自己平日里见到的白家大小姐,便觉得天差地别。 那姑娘也不过十四岁,却自有一股气度,举止谦和有度,行事滴水不漏,光那么看着就觉得那才是嫡出大小姐的风范呢。可是自己教养的这位二小姐,可逊色了不只一点半点,若不是看在她舅舅陆大人的面子上,自己才懒得花心思去教导她。 白云兮不知道自己这一番表现引发了身边嬷嬷的不屑,仍旧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觉得只要自己在百花宴上成名,自然就可以让这些人的不屑和耻笑,都变成崇拜和艳羡。 白木槿悄然看着这一切,内心在冷笑,白云兮真是太嫩了些,被人几句话就给压倒了,实在有些丢人现眼。 陆菲媛也讽刺道:“刚刚不是在我面前还趾高气扬的吗?怎么遇上人郡主,就怂包了?真是没出息!” 身为世家女,陆菲媛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无论对方地位是高是低,自己都要保持本心,绝不捧高踩低,更不会拍马逢迎,即便是皇室,她们也要维持世家的风范。 所以对于白云兮的作态,自然是看不上眼的。白木槿也没有出声附和,白云兮表现的如何与她并没哟多少干系。 可是有人却不愿意放过她,白云兮吃了瘪,却猛然看到白木槿和陆菲媛躲在一边看她的笑话,顿时来了气,所以站在人群中喊了一声:“姐姐,表姐,你们俩怎么丢下我一个人走了?” 众人循着她的目光看去,却发现她所喊之人竟然就是刚刚一进来就引起不少骚动的红衣女子,顿时知道了那人的身份,和陆菲媛站在一起,又被白云兮喊姐姐,可见此人就是少露面的宁国公嫡长女,那个传言“木那呆板,怯懦无知”的白大小姐。 众人的内心不禁开始产生忌惮,若这白家大小姐不是传言中那样,又生得如此貌美,那今日这白大小姐可是一大威胁啊。 白木槿自然也注意到其他人的目光,看了一眼陆菲媛,低声道:“看来躲清静是躲不成了!” 陆菲媛朝她扮了个鬼脸,才无所谓地陪着白木槿站了出来,白木槿对白云兮笑笑,道:“看你和人说话,我和表姐不便打扰,才先过来了!” 白云兮本想让人责怪一下白木槿这个做姐姐的躲在一边看戏,不帮自己的妹妹,没想到白木槿一出现,众人的眼神反而带着一些令她十分不悦的嫉妒目光。 这种嫉妒,不应该属于自己吗?白云兮有些想不通,为何明明属于自己的瞩目,却变成了白木槿的。 这种不平,让她渐渐失去了冷静,笑着迎过去,拉着白木槿,道:“姐姐,你一向少出门,对普通人家举办的宴会都不熟悉,出门之前,母亲还嘱咐我要多多照顾你,待会儿你可别再像刚才一样,自个儿就走了!” 这话就是明着在讽刺白木槿不善交际,没见识,还需要一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妹妹提点,该有多提点。众人的眼神不禁带上些许讽刺,白生了一副好脸蛋,却原来真是个傻子。 陆菲媛一听就火了,冷声道:“我倒不知槿儿何时需要你这个妹妹来照顾了,自个儿顾好自个儿吧,省得失了自家的颜面!” 白云兮被陆菲媛刺得脸上一热,她说那话不过就是为了让人看不起白木槿,这被陆菲媛以抢白,反而显得自己是故意的一样。赶紧解释道:“表姐,您误会了,我也是担心姐姐到了生地方会不习惯,毕竟今个儿可是百花盛宴,待会儿就连皇后娘娘都要来的,姐姐毕竟没见过这样的大场面!”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看来妹妹不济,姐姐更是个废物,我劝你们还是早些离开,放弃了吧,否则待会儿丢人现眼,可就不好了!”汀兰郡主看不惯白云兮,连带着自然也不屑白木槿。 白云兮一听,就咬住了下唇,心里恨极了汀兰郡主,嘟囔着道:“郡主,我敬你是郡主所以一再忍让,可是您也不该如此羞辱于我!” 汀兰郡主见白云兮竟然敢怪她,一向自视甚高的汀兰郡主,走到哪里不是被人捧着,就算是几个表姐身为公主都哄着她,谁让她父亲是立下过赫赫战功的长公主驸马赵子安,母亲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长公主安娴公主呢! 可是一个小小的宁国公府小姐,就敢当面给自己没脸,而且她生母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又是继室,这样的身份,也敢和自己不对付? 她冷笑一声,不屑道:“我就算羞辱你又如何?” 白云兮被人这样看不起,周围的人那些讽刺和鄙夷的眼神如利箭一样射向她,顿时白云兮就慌了神,这百花宴才开场,自己就一再受挫,这简直和自己想象的差距太大了。 汀兰郡主转眼又看看白木槿,自己和妹妹被人这样羞辱,她也真能沉得住气,果然是个不通世事的傻子。 白木槿当然注意到了汀兰郡主和周围人的目光,她缓缓朝汀兰郡主拜了一下,才开口道:“我听闻汀兰郡主是个才貌双全,德行高尚之人,所以深得当今圣上的欢心。有句话叫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汀兰郡主应该是名副其实才对!家妹年纪尚幼,希望郡主不要介意!” 汀兰郡主没料到白木槿竟然出来就给自己戴高帽子,但这一番话可是有深意的,若她继续欺负白云兮,那就当不得这个美名,自然也就不配得到皇祖父的欢心,到时候传到皇祖父的耳朵里,怕还真要责怪她娇蛮任性。今日的场合不比其他,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眼线在此呢! 她讪讪地闭嘴了,但眼神却不善地看着白木槿,这个女子比传言中要聪慧很多,不可小觑。 白木槿也不在意,得罪人是肯定的,汀兰郡主她可没放在眼里,此人前世都败在了白云兮手里,今生又能强道哪里去。 说起来,她也算是凤子涵的忠实爱慕者,又是凤世子的表妹,本以为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哪知道最后尽然落得灰溜溜远嫁高丽的命运。 白云兮见白木槿出来之后,就为自己解围了,可心里并不感激她,因为白木槿表现的越优秀,就显得她越不济,这可不是好现象。 她别扭地看了白木槿一眼,才道:“姐姐,你怎么能长他人志气,明明就是郡主无礼,你为何要说我不懂事?我哪里有不懂事?” 白云兮觉得白木槿就是故意要贬低自己好太高她,所以十分生气,说话的口气带着浓浓的怨气。 白木槿也不怪她不知好歹,反正自己也不是真心帮她,便道:“妹妹若是觉得我说的没道理,大可过去和郡主理论,只是……别再把矛头引到我身上,我可不需要妹妹照顾!” 最后两个字,白木槿咬得很重,自然是为了提醒白云兮,不要妄图耍花招。白云兮气的心里像烧开了的水一样,可是再看看好不容易放过她离开的汀兰郡主,又觉得根本就没希望从她那里讨到便宜,可是不代表她愿意让白木槿教训自己。 所以白云兮扁着嘴,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道:“姐姐,你这样说,是在责怪我吗?我也是一心为了咱们宁国公府,如今被人如此嘲讽和羞辱,你也不放在心上,究竟你有没有把家族的荣誉放在心上?” 此话一出,就连周围偷听的某些好事儿的都觉得白云兮有理了,她刚刚和郡主顶嘴,也是为了维护姐妹二人的尊严,虽然有些不明智,但总比白木槿用拍马屁的方式,让郡主放过她们来的有骨气。 第148章 凤世子英雄救美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也没有生气,反而微微挑着眉,问道:“妹妹觉得和汀兰郡主在口舌上争个长短,就算维护了宁国公府的名誉?还是觉得自己可以从汀兰郡主那里得到你想要的好名声?” 白云兮被堵得哑口无言,她自己也清楚那汀兰郡主她惹不起,可是偏偏就是觉得白木槿三言两语把人打发走,显得自己很没有能耐。 她想了想还是不服气地道:“那也没有必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要是祖母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白云兮自然也了解自己祖母的脾气,那个心高气傲的老太太,肯定容不得别人欺辱自己家人。 白木槿笑了笑,才道:“妹妹,志气和威风都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挣来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人发生口角,还觉得是威风吗?” 白云兮看了看周围人的脸色,发现大家又在指着她点点戳戳,似乎十分看不起的样子,顿时又没了气焰。 气呼呼地闭上嘴,转过身去,不再理会白木槿。白木槿自然也没心思去管她,又和陆菲媛说起话来。 曾明月趁着大家没在意,也凑过来和白木槿、陆菲媛打招呼,笑着道:“木槿姐姐,菲儿姐姐,你们今天都好漂亮,害得我都不敢认了!” 白木槿也打量了一下曾明月,这个少女和白云兮差不多大,却显得要天真许多,可见在家里过的很好,也对,有那样的母亲和兄长护着,她自是不用着急长大。 白木槿也夸道:“明月今天看起来也很漂亮,你是一个人来的吗?你二位兄长怎么舍得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 这话却让曾明月误会了,以为白木槿是想看到自己大哥,心里窃喜了一下,才道:“我两个哥哥正陪着宣王殿下说话呢,菲儿姐姐的哥哥也在,他们几个就这样,每次都爱聚在一起,哪里还顾得上我啊!” 陆菲媛也点点头,附和道:“说的没错,我哥也是一来就把我丢下了!” “说我什么坏话呢?”陆青云不知何时到来了,竟然还听到了几人的对话,顿时人群中产生了些许骚动,白木槿一回头,看到宣王身边,左有凤子涵,右随曾明熙和曾明志两兄弟,陆青云则在前面,笑盈盈地看着自己的妹妹。 白木槿乍一见凤九卿,陡然想起两人最后一次见面的场景,突生几分尴尬,不过却掩饰的很好,只匆匆一眼,就转过去。 那几个男子却铮铮地看着白木槿,就连陆青云也愣了一下,自己刚刚只听到自己妹妹的话,竟没有刻意去看她身边的那个红衣少女,竟然就是自己的表妹。如今反应过来,却被这不再掩饰自己的,肆意绽放美貌的表妹给惊艳到了。 “槿儿?”陆青云有些不确定的喊了一声,平日里没怎么注意,此时才发现,着意打扮过的白木槿,竟然可以美的如此惊心动魄。 白木槿有些好笑地看着陆青云,道:“不过数日未见,表哥难道还认不出我?” “差点儿没认出来!”陆青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他可没有说假话,这样耀眼的白木槿,他也是第一次见到。 曾明月一见到自己的大哥,立马凑上来,道:“大哥,你可来了,刚刚木槿姐姐还问起你呢!” 曾明月的话,顿时引起了几个男子皱了皱眉,目光审视了一下曾明熙,又看看白木槿,难道这两人之间有什么嘛? 曾明熙虽然心里觉得惊喜,但也知道自己妹妹这话容易引起别人误会,才道:“你喳喳呼呼作甚?” 白木槿自然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声音不高不低,却足以让所有人听到:“曾公子不必责怪明月,我只是见她一个人在此,所以关心了一下而已!” 这下才打消了那些好事之人想一探究竟的念头,同时也让曾明熙小小的失落了一下,可是看到白木槿第一次主动和自己说话,倒是让他很快就放下了那小小的失落。反而喜笑颜开地回道:“多谢白小姐关心舍妹,她年纪小,性子还不定,还望你多多包涵!” 白木槿微微摇头,没说什么,反而是曾明月娇嗔道:“我已经长大了,大哥不要老是拿我当小孩子,木槿姐姐和我可好了,肯定不会在意的!” 曾明熙看着自己妹妹,又看看白木槿,心里开始盘算起来,百花盛宴过后,明年白木槿应该就及笄了,自己也该有所行动了才是。看着如此耀眼的白木槿,他心里渐渐有些不安,若是不趁早下手,怕晚了,可就要让人捷足先登了。 凤九卿的眼里闪过一丝幽暗,他此时竟然有一股子冲动,想要过去将那个女人带离这里,她的美丽,怎么可以绽放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下去,不知多少人要惦记上,看看曾明熙那种呼之欲出的热情,他隐隐觉得自己的宝贝被人抢走了一般愤怒。 可是表面上却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反常,直到他突然开口,似笑非笑地道:“今日的阳光刺眼的很,还是到亭子里坐坐吧!” 凤子涵诧异地看了一眼凤九卿,发现自己九皇叔竟然有些反常,别人注意不到,他可是看出来了,凤九卿现在很不高兴。 至于这不高兴的源头,似乎是在见到了白木槿之后,可是……难道白木槿不小心惹怒了九皇叔?这个认知对于凤子涵来说,倒是一件高兴事儿,反正他看不惯白木槿那个傲气的样子。 虽然,乍一看,今日的白木槿的确和往昔不同,有些出乎他意料,不过女人家容貌上不是最重要,性情要好,才是真的好。 凤子涵跟着凤九卿往碧云亭走去,眼睛再没看过白木槿一次,白云兮在人群中看着凤子涵,心如鹿撞,在他走过来的时候,突然假装脚崴了一下,身子一歪,眼看就要倒下来。 就在大家以为她要倒地不起的时候,凤子涵不知是怎么的,竟然扶了她一把,将人稳稳地接住,让白云兮免于在众人之前丢脸。 白云兮计谋得逞,心里得意的和什么一样,面上却含羞带怯地看了一眼凤子涵,弱弱地道:“多谢凤世子出手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凤子涵看着白云兮,微微蹙眉,这个女子好像很面熟,可是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就将人扶起来,等她站稳了,才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可是这一幕落在了众多爱慕凤子涵的女子眼中,各个都生了一肚子的嫉恨,真恨不得刚刚摔倒的是自己,而不是这个莫名其妙的白云兮。 白云兮见凤子涵和自己说话了,娇羞无限地微微低头,却又忍不住偷偷拿眼看凤子涵,水眸微漾,似有无尽情意要诉说,却偏偏不开口,那种欲语还休的感觉,却让凤子涵无端有生了些许心动。 他见过的天元女子,总是自恃家世和容貌,各个都像骄傲的孔雀,即便对他心生爱慕,吸引他注意力的方式无不是强势又傲气的,从未见过这样小女儿的情态,羞涩中隐含着情意,柔柔弱弱的样子,仿佛那不胜凉风的莲花般令人心生涟漪。 这一幕落在了白木槿的眼里,只觉得大概是注定的缘分,所以这一世白云兮初次和凤子涵正面相对,就博得了他没由来的好感。也不得不承认,白云兮虽然算不得多聪明,可是这容貌上却的确有可取之处,不像一般的京城贵女那般热烈奔放,好像盛放的玫瑰,美丽却带一股子傲然。 而白云兮不同,她的美更接近于江南女子的那种柔丽,这种婉约在京城贵女中倒是罕见,就算是身居江南的一般贵族家庭的女子也都不会有这样的柔婉之美,因为这不符合当下对女子的教养,贵女们追求的是自尊自傲,是打骨子里透出的尊贵和气度。 可是白云兮是陆氏自己教导出来的,而陆氏则秉承了她生母的风范,这一脉相承的气质,一般男子看了,的确是很难不心动的。更别说凤子涵这种大男子主义的,他在家看惯了母亲的霸道和骄横,唯一的妹妹也是娇蛮任性,实在受够了同样性子的女人。 偶一见白云兮这样的温柔女子,自然会觉得与众不同,从而生了许多的怜惜来。 白云兮自然也感受到了来自凤子涵的关注,心里生出了无限的雀跃,可是她也聪明的知道,此时不能过多表现出自己的钦慕来,娘亲可是教导了,对于男子,要慢慢地吊着胃口,他才会被你牵着鼻子走。 这一招,本来是陆氏教给她,希望她用在大皇子身上的,可是现在却被白云兮学来放在了凤子涵身上,欲迎还拒,若即若离,这八字真言,日后也让白云兮用的炉火纯青,将天元第一世子凤子涵收入裙下。 凤九卿回身的时候,注意到了凤子涵对白木槿那个妹妹的特殊关注,顿时皱了眉头,沉声喊了一声:“子涵,走了!” 凤子涵这才注意到自己慢了其他人一步,而且又成了大家关注的焦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对白云兮笑了笑,才离开了。 徒留白云兮脸儿红红的站在那里,兀自考虑着该如何一步一步成为楚郡王世子妃的事情。却不知自己已经犯了众怒,尤其是惹到了最不该惹得一个情敌。 “郡主,你看到了没有,那个白云兮,简直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勾搭起了世子爷,太过分了!”说话的是兵部尚书的嫡女,冯寒烟,她也是凤子涵的爱慕者,不过却只是偷偷摸摸的暗恋,因为她一直追随主子是汀兰郡主。 第149章 郡主出手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恐怕京城无人不知汀兰郡主和凤世子是青梅竹马,而且对凤世子志在必得的决心,不过奇怪的是,两家人一直都没有要结亲的意思。若是有,恐怕也容不得其他人在继续惦记着凤子涵了,早就成了汀兰郡主的囊中物,尽管如此,在汀兰郡主的面前,谁也不敢真的表现出对凤子涵的钦慕,因为这位汀兰郡主可不是好惹的。 传闻之前有几个贵女因为对凤子涵表现过于热情,被汀兰郡主知道了,最后下场似乎都十分凄惨,好像都被污了名声然后远嫁了。 冯寒烟这样说,自然也是有目的的,自己虽然没什么希望争过汀兰郡主,成为世子妃,但是若讨好了郡主,侧妃的位置还是有希望的,自然不能让竞争对手有好果子吃。 汀兰郡主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道:“就凭她也配,真是个贱骨头,刚刚那番提醒,她似乎还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呢!” “就是说,我看她刚刚明明就是故意摔在世子身上的,瞧那狐媚魇道的样子,我可是听说了,她母亲是陆家的庶女,生母是个舞姬,也是个狐媚子!”冯寒烟对这种各家的八卦倒是了解的十分清楚。 汀兰郡主听了就更加不屑了,骂道:“果然是个贱人,若她识趣些,说不得今日我就放过去了,可却是个没脸没皮的,竟敢肖想子涵表哥,待会儿我就让她知道知道本郡主的厉害!” 冯寒烟听了,微微低下头,眼里闪过一道得意的光芒,白云兮那个小贱人,竟然还敢公然与世子爷眉来眼去,不让她吃个大苦头,别说是她,就算在场的其他人恐怕也看不过去。 汀兰郡主在冯寒烟耳边嘀咕了几句,听得冯寒烟直皱眉,良久才有些为难地道:“郡主,这样会不会太过了些?” “怕什么,你尽管去做,出了事儿,有我担着呢!”汀兰郡主斩钉截铁地道,一副不容人拒绝的姿态。 冯寒烟只好点头应下了,可是眼里一闪而逝的算计,汀兰郡主却完全没有看到。 白云兮的行为引起了陆菲媛深深的厌憎,对着白木槿愤愤道:“这个丫头也太轻狂了,一点儿廉耻也不顾,当着这么多人面儿,也不怕人笑话!” 白木槿还未开口,旁边就有人满含酸气地道:“就是,哪有贵女的样子,狐媚魇道的,不知道的还当是那勾栏瓦肆里的姐儿呢!” 众人指指点点,说的话自然十分难听,白云兮在一旁听了,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便抹了眼泪,辩解道:“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们为何要针对我,左不过是因为嫉妒罢了,若刚才是世子爷扶了你们,怕也没人会承认自己是狐媚魇道!” “以为谁都和你似的?哪个女子走路走的好好的,竟然会崴脚,谁还看不出来,你就是故意的!” 其他人听了,也跟着用鄙夷的眼神看着白云兮,弄得陆菲媛和白木槿在中间十分尴尬,毕竟是一家人,白云兮闹出这样的事情来,她们脸上也无光。 陆菲媛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够了,有些人也不要自以为自己多清高,真是没得让人气恼!” 说着就拉着白木槿要走,要一直在这里呆着,真是脸儿都要丢尽了,白木槿自然也不愿意留在这里浪费时间,她今日要拿出手的才艺,可是需要静心凝神,万不可被人乱了心神。 选择了另一条路走,陆菲媛看出白木槿心里有事儿,也没有和她多说,只静静地陪着她走,可是偏偏有人不乐意。非得跟上来给她们添堵。 “姐姐……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表姐,我也是你表妹,那么多人骂我,你们不帮忙,还落井下石,待我回去,一定禀告祖母和外祖母,看看你们怎么做的好姐妹!”白云兮跟上来,刚刚白木槿她们一走,那些女人的眼神就好像要吃人一般,她哪里还敢留下来,只能跟着白木槿她们。 因为白云兮也知道,虽然她这个国公府的次女身份不怎么样,可是陆家摆在那里呢,谁也不敢轻易在陆菲媛和白木槿面前对她怎么样。 白木槿冷眼看着她,道:“哦……别人缘何要骂你?也不知两位老人家知道你的小心思,是该高兴,还是该觉得丢脸呢?” “你……你分明是嫉妒我,因为我长得比你漂亮,比你有才华,比你名声好,你怕了,你怕我将来嫁的夫婿也比你强,你就是见不得我好!”白云兮气呼呼地骂道。 陆菲媛噗嗤一笑,仿佛白云兮是个白痴一样,然后毫不留情地道:“真真要笑死人了,你出门的时候是不是忘记照镜子了,你觉得自个儿哪里比槿儿漂亮了?说句不好听的,槿儿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你好看着呢!” 白云兮被陆菲媛那不留情面的讽刺和鄙夷之言弄得满脸通红,指着陆菲媛和白木槿,手不停地颤抖着,突然捂着脸,哭道:“呜呜……我知道我出身不如你们,所以你们就处处看不惯我,可是……可是兮儿也是无辜的啊,我也不知道自己随意写的那些诗词就会引起这样大的反响,姐姐……兮儿错了,求姐姐原谅,我去告诉别人,你才是云想衣,不是我,我以后再也不会抢你的风头了,求你不要再怪我了好不好?” 两个人莫名其妙地对视一眼,完全弄不明白白云兮这是唱的哪出,刚刚还一副趾高气扬来兴师问罪的样子,突然间就哭成了泪人儿,好像她们欺负了她一般。 虽然陆菲媛说话有些难听,但这和她是云想衣有什么关系吗?陆菲媛纳闷地看着白云兮,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谁知道白云兮接下来的话,更让人郁闷了,她一边抹泪,一边哽咽着道:“姐姐,我知道,你钦慕凤世子,所以刚刚兮儿的举动让您心里不痛快了,可是兮儿真不是故意的,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别人怎么看没关系,但是你可是我的亲姐姐啊!一笔写不出两个白字,在家中无论你怎么恼我都没关系,兮儿任打任罚,若您还是不解气可以再将我关进家庙去,但今日咱们也代表着白家的脸面,你一定也不希望别人看不起咱们家是不是?” 白云兮的眼里泪光盈盈,可是偏偏却没有弄花她的妆容,不得不说她十分善于此道,就是哭也要哭的让人怜惜。 白木槿依旧不动声色地看着她,陆菲媛已经目瞪口呆了,她还是第一次见识道白云兮的厚颜无耻,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 白木槿看已经听到了拐弯处的动静,想来白云兮的目的大概如此,来人应该是和凤子涵有关系的,可绝对不是汀兰郡主,白云兮应该清楚,这样只会惹汀兰郡主更加厌恨她。 她仔细一猜,也就明白过来,却微微一笑,上前毫不犹豫地抽了白云兮一个大耳瓜子,干净利落,而且十分用力,连自己的手都有些麻了,而一旁原本瞪着眼睛的陆菲媛,这下嘴巴张大的可以塞下一颗鸡蛋了。 白云兮捂着脸,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她是故意要激怒白木槿,可是没想到白木槿竟然这么容易就上当了,她还有好多话都憋在肚子里没说呢,而脸上这么重重一巴掌下来,恐怕该肿了。 白木槿声音里带着不可侵犯的威严,怒声骂道:“兮儿,若不是看在你年幼无知的份儿上,今日就不是这一巴掌你们轻了,你不懂事,母亲心疼你不教你,所谓长姐如母,我也要教教你,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可以说!你想陷害我没关系,但是若敢继续损我清白,就算今日闹到皇后娘娘那里,我也绝不饶你!” 白云兮看着一脸盛怒的白木槿,还是有些懵,可是眼看那些人就要靠近了,也容不得她多想,立马又是一阵啜泣声,捂着脸,哭求道:“姐姐……兮儿错了,兮儿不是故意的,都是我胡说八道,您别恼,若是不解气,你就再打我几下好了,我不该将你倾慕……” “啪!”话还没说话,白木槿又是一记耳光打下来,比刚刚那一巴掌只重不轻,而且还是打在同一边脸上,这下白云兮的脸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待会儿的宴会还不知道该怎么出去见人。 白木槿没有对白云兮说话,而是偏过头,问白云兮身后的阎嬷嬷,道:“嬷嬷是母亲特意请来教妹妹规矩的吧?” 阎嬷嬷虽然不喜白云兮的轻狂,但现在好歹也是自己的主子,主子受辱,奴才哪里还有好果子吃,所以对白木槿的态度也轻慢了起来,点点头,道:“正是!” “听闻嬷嬷还是宫里出来的,想必规矩是极好的!”白木槿不紧不慢地夸了一句。 阎嬷嬷微微欠身,道:“不敢当,但在宫里伺候的时候,也没出过错!” “那你怎么没教教你的主子,对自己的嫡长姐,该是个什么态度,出口污蔑自己的嫡长姐,又是个什么错!”白木槿厉声呵斥道。 不待阎嬷嬷发言,白云兮就不依了,自己连着两次被打脸,现在脸上火辣辣的,都有些麻木了,不用照镜子也知道现在定然是红肿一片,待会儿可怎么见人,她顾不得装可怜让白木槿上当,也愤然骂道:“白木槿,我敬你几分,喊你一声姐姐,但也容不得你如此侮辱我,你竟敢打我,信不信我回去告诉父亲,让他责罚你这个泼妇!” 说着白云兮又嘤嘤啼哭起来,这会儿可是真的想哭了,因为脸上麻木一过,就感到一阵阵的疼,可是又不敢去碰。 “白家大小姐,真是好大的威风啊,竟然偷偷躲在这里,虐打自己的妹妹,原先听人说白家大小姐狠毒泼辣,没想到还真有其事,看来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第150章 冲突起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拐弯处的人好戏看了一会儿,总算露面了,白木槿回身一看,发现正是凤子涵的妹妹,凤子灵。而她身边的那个年纪稍长一些的美人,却是没见过的,但能和凤子灵并肩而行,想来地位也不低。 白木槿却没有露出一丝怯意,反而大大方方地朝两个人点点头,算是见过礼了,凤子灵虽然是郡王的女儿,但至今并无分封,也就是个没有品级的贵女,至多是家世比别人显赫一些。 陆菲媛看了看凤子灵和她身旁的女子,却欠了欠身,礼貌地道:“锦瑟郡主安好!” 看陆菲媛的态度,白木槿和白云兮也不得不欠身行礼,人家是郡主,有品级在身,自然不能慢待。 锦瑟郡主微微点头,免了她们的礼,并没有说什么,反而带着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白木槿,这个女子的气势好凌厉。 白木槿也不管她人怎么看,只是谨守本分地立在一边,并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气的刚刚发话的凤子灵恼火不已。 她可是在玲珑坊和白木槿有过结的,今日看到这种场面,少不得要偏帮一下那位白家二小姐,虽然她和白云兮也没有什么交情,但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凤子灵身在皇家,自打懂事起,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于是她放开锦瑟郡主的手,走过去扶起白云兮,还十分好心地递了帕子给她擦眼泪,安慰道:“这位小姐,快些别哭了,脸都哭花了,真是可怜见的,我也没想到自家姐妹出手也这么狠呢,瞧瞧这小脸儿,都肿了!” 白云兮虽然是故意要让白木槿出丑,让人看到白木槿的凶悍和泼辣,但是也没料到事情发展的如此顺利,而且这位看客很明显十分愿意帮助自己,这可乐坏了白云兮,当下决定继续表演,谁让这位好心的看客就是凤世子唯一的妹妹呢! 白云兮擦了擦眼泪,感激又带着一丝羞愧地看着凤子灵,谢道:“多谢凤小姐,让您看笑话了,不碍的,姐姐也不是故意的,您可千万别责怪她,也别说出去,否则……否则又是我的不对了!” 这话说的极巧妙,听在别人耳朵里,只觉得白云兮十分善良,宁可自己受委屈,也不愿意败坏姐姐的名声,而且似乎还隐隐透露出若是自己不帮着白木槿说话,到时候白木槿还得找她清算一样。 原本凤子灵只是打算利用白云兮好好地羞辱一下白木槿,这会儿看到白云兮如此善良,又这么可怜,倒是生出了几分真心怜惜起来。她和她哥哥凤子涵大约一样的脾气,最怜惜这样柔弱可怜的姑娘,都以为自己是正义侠士,要给人打抱不平呢! 凤子灵拍了拍白云兮的手,坚决地道:“你放心,今日这事儿我没看到便罢了,既然我看到了,就绝不能袖手旁观,你且放心,我定要她不敢再欺负你!” 说着就对自己的丫头喊道:“素喜,永福,给我将白家大小姐拿下,掌嘴!” 素喜和永福可不是一般的丫头,那是楚郡王府特意训练出来的女护卫,专门贴身保护凤子灵的,所以身手了得,而且惟命是从。 所以听了自家小姐的话,二话不说,就要上来拿人。陆菲媛在一旁着急的不行,她和白木槿一样是个白丁,又不会武功,眼见白木槿要被人打,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却听得白木槿冷喝一声:“住手,我看谁敢动我!” “缘何不敢动你?你既然都敢打自己的妹妹,我也不过是教教你,怎么当别人姐姐,如何爱护自己的妹妹,别以为自己占着嫡长女的身份,就敢肆意妄为,我偏偏不信,你有那个胆子敢反抗我!素喜,永福,动手!”凤子灵也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 她可是娇生惯养的郡王府大小姐,只不过因为还未及笄,所以没有册封郡主,不过这也是早晚的事情,楚郡王可不是闲散皇室,而是手握实权的重臣,谁敢对她这个郡王爱女不敬?她平日里就骄纵惯了的,教训个把臣女对她来说无异于教训自己府里的下人。 素喜和永福平日里做这样的事情已是家常便饭,哪里有丝毫顾忌,干脆而果断地上去要拿人,却在触及白木槿身子的下一秒就哀嚎起来。 凤子灵一愣,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但看着自己两个身手十分了得的丫头竟然甩着自己的手不停地嚎叫,便知是白木槿使诈,于是怒骂道:“你这个贱人,竟然敢伤我的人,究竟有几条命?” 白木槿看着凤子灵,似乎并没有丝毫害怕的样子,平静的让人觉得她不像是正常人,就连一旁的陆菲媛都把心脏提到嗓子眼儿了。 白木槿缓缓道:“敢问凤小姐凭什么要打我?即便我犯了法,那也该由京城府尹发作,或者交由大理寺卿。若是我犯了家法,那也该由家中长辈责罚,与凤小姐何干?” 凤子灵被问的哑口无言,她平日里看谁不惯教训了也就是教训了,反正谁也不敢和她叫板,那些女子无不是掩面哭泣,默默忍下去,谁会反抗,谁会责问她? 可是白木槿偏偏就反抗了,还责问了,且说的理直气壮,让她无言以对,可是凤子灵是谁,她是楚郡王的宝贝女儿,是当今太后的宝贝儿,她母亲楚郡王妃可是太后的亲外甥女儿。 即便是公主也要给她几分薄面,从不会让她没脸,别说是一般贵女了,所以凤子灵此时只觉得一股子火窜到了脑门上,如今和白木槿已经结怨,已经不是因着白云兮了,而是白木槿惹到她了。 上回在玲珑阁,当着那么多人面儿,她不好教训白木槿,如今这里可没什么人,她打了她就是白打了,于是毫不犹豫地自己走上前去,伸手就要打,却被白木槿一下子握住了手腕,然后毫不犹豫地甩开。 “凤小姐,我劝你还是冷静一下,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虽然你是楚郡王府的小姐,但到底也和我一样无品无级,没有资格打我,而且无缘无故责打宁国公府的贵女,我宁国公府不会善罢甘休!”白木槿说的义正言辞,毫无惧色,从气势上就将凤子灵给压了下去。 凤子灵怔愣了片刻,揉揉自己的手腕,呵斥道:“你算什么东西,宁国公府了不起吗?我楚郡王府难道会怕你宁国公府?不过是个二等公,你家那个没用的父亲还不一定能守得住这个爵位,什么时候被褫夺了,看你还有什么可得意的!” 白木槿也不恼,反而笑着回道:“若是凤小姐有那个能耐可以让皇上下旨褫夺我家的爵位,到时候我自然任凭你处置!” “姐姐……你不是疯了吧,你要是真得罪了凤小姐,她回禀了太后,父亲的爵位被褫夺,祖母和父亲第一个不饶你,我看还是算了吧,你和凤小姐道个歉,这事儿就这样过去了可好?”白云兮倒是聪明,知道见缝插针,若是能让白木槿低头道歉,那也报了刚刚自己被汀兰郡主羞辱,却被她几句话挽回的耻辱了。 凤子灵看着白云兮,笑了笑,十分自得地道:“白二小姐,看在你面子上,我也不为难她,只要她跪下向我磕三个头,我就权当此事没发生过!” 白云兮似乎十分感激地看了一眼凤子灵,还弱弱地道:“多谢凤小姐,您真是宽宏大量!”转而又对白木槿劝道:“姐姐,好汉不吃眼前亏,你也说了,没必要在口头上和人争长短,刚刚姐姐教训妹妹的话,妹妹可记着呢,妹妹劝你还是服软道歉吧!” 陆菲媛气的恨不得上去打白云兮几个耳光,可到底还是忍住了,只是指着她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要槿儿给她下跪,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这是将宁国公府的脸凑过来,给别人践踏,槿儿若是下跪了,你们国公府以后也别出来见人了,还不如被人褫夺爵位来的自在!” “表姐,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得罪了凤小姐的又不是你,到时候白家被褫夺爵位,你们陆家可丝毫不受影响,说什么风凉话呢!”白云兮十分不悦地道,似乎多么为家族的荣誉考虑一般。 陆菲媛被气得脸儿红红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她总算见识了白云兮的无耻和可恶,难怪从前槿儿一直被她欺负,也不完全是陆凝香的错,这个白云兮自己就不是个省油的灯,比起她娘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木槿拉了一把陆菲媛,低声道:“表姐,消消火,不必生气!” 然后对着凤子灵不紧不慢地道:“我说的话,你应该听清楚了吧?第一,你不比我品级高,没有资格要我磕头!第二,若你能请得动旨意褫夺我白家的爵位,您尽管去做,我绝不拦着!” 白家的爵位于她而言有什么重要的,相信弟弟也不稀罕,如今弟弟在东方先生门下,他若有心为官,自不是难事,当年她可以一手将李继宗那个破落户捧成侯爷,难不成还帮不了自己弟弟吗?现在的她,对未来的事情可是了解的清清楚楚,真要想做些什么,怕没人能拦得住,单看她愿不愿意而已。 若是这位凤小姐敢对她怎么样,别说她不会放过她,恐怕依着外婆的个性,非得把皇宫也大闹一遍不可,别以为老太太不提自己的身份,别人就敢轻视了她的分量。 凤子灵气的眼睛通红,指着白木槿,咬牙切齿地道:“今日我定要让你长长记性,敢得罪本小姐,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素喜,永福,给我掌嘴,狠狠地打,把她一口利牙都给我打掉了,看她如何再顶嘴!” 第151章 为尊严而战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素喜和永福刚刚被白目暗伤了,正恼火着呢,身为郡王府的奴婢,又自恃武艺高强,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若是今日不能帮着小姐出气,回了府,她们也别想再继续留在小姐身边了,于是果断地拥上来,不过这回她们学聪明了,并没有去碰白木槿胳膊。 她们以为白木槿是在胳膊上放了什么暗器,所以才会刺伤她们,但是就在永福打算抬手打人的时候,却被一直站在旁边不语的锦瑟郡主给拦了下来。 “慢着,灵儿,别闹了,有什么话好好说!”锦瑟走向凤子灵,拉着她的手,用眼神告诫她。 凤子灵正在火头上,哪里愿意听锦瑟的话,愤然道:“锦瑟姐姐,你可不能帮着外人说话,她如此欺我,叫我如何忍得下这口气,今日我一定要教训她!” 锦瑟摇摇头,好言好语地劝道:“别这样,要是被太后知道了,恐怕又要责怪你生事,她毕竟是宁国公的女儿,真要告到皇后和太后那里,你也要被斥责的!” “哼,我管她是谁的女儿,敢对我不敬,我绝不轻饶,否则她还当我怕了她,上次在玲珑坊,这个女人就敢欺负我,若不是九皇叔在,我定然要让她好看的!她竟然不知悔改,再次冒犯我,若忍下来了,我就不是凤子灵!”凤子灵怒气冲天地道,可见完全没有把锦瑟的劝告放在心上。 锦瑟眼神微闪,然后转身对着白木槿道:“白大小姐,你能不能听我一言?” 白木槿点点头,她并不认识这位锦瑟郡主,不过看此人容貌端庄秀丽,举止也自有一股子秀雅之气,说话做事也十分得体,虽然是和凤子灵一起的,但并没有迁怒于她。 锦瑟这才略带歉意地道:“其实白大小姐教训令妹,也是你的家务事,可今日毕竟是皇家园林设宴,你这样打她,实在有些过分。灵儿虽然冲动,但也是古道热肠,纵然鲁莽,也情有可原,不如我做个和事老,你且向灵儿陪个不是,此事就揭过去,谁也不提,可好?” 白木槿没有料到搞了半天,人家面上对自己恭敬许多,还是要让她道歉,可是她白木槿偏偏天生反骨,就是不爱借坡下驴,若是别的事情还好说,可是涉及到自己的尊严,谁来也不好使。 于是笑了笑,欠身问道:“锦瑟郡主,您也说了,我教训舍妹是家务事,想必之前您在假山后也也听到了不少,我缘何打她,也不必解释了。至于要向凤小姐道歉,也该给我个理由吧,我从始至终,可说过一句冒犯凤小姐的话?若无错,为何要道歉?” “你伤了我的侍女,这还不算冒犯吗?打狗还得看主人,你伤了永福和素喜,就是打我的脸,怎么不要道歉了?”凤子灵虽然有些骄纵,但不代表她脑子笨,要找个理由让白木槿吃瘪,那还是很容易的事情。 锦瑟刚要开口附和,却被白云兮抢了先,她可怜兮兮地对白木槿道:“姐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何必如此固执呢,如今也不要你下跪了,道个歉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必要将事情闹大,要真惹怒了凤小姐,被打了也就白打了,可别犯糊涂啊!” 别人都当白云兮是好心相劝,要息事宁人呢,可只有白木槿看到了她眼底潜藏的恶意,这哪里是要她道歉,这分明就是在挑拨离间,想要让凤子灵犯浑,抓着她打一顿,反正打过了之后,谁还能真的追究凤子灵的错吗? 这话也恰恰提醒了凤子灵,她得意一笑,赞许地看了一眼白云兮,觉得此女甚是识时务,然后趾高气扬地对白木槿道:“听到没有,我今日就要你下跪道歉,否则这一顿打,你是挨定了!” 白木槿站直了身子,毫不示弱地道:“我也说了,你还没有资格让我下跪,更没有理由打我!” “我打你还需要理由吗?要理由也不是没有,就凭你刚刚伤了我的侍女,这就足够了!”凤子灵对白木槿不屑一顾,觉得这个女人就是死鸭子嘴硬,还真以为自己不敢打她不成? 白木槿挑了一下眉头,勾起嘴角一抹笑,问道:“你们何曾见我伤到人了,也罢,说我伤了人,也该拿出个证据来,再不济,是不是也该把伤口给我看看,好叫我心服口服?莫不是有人故意要栽赃陷害,非要定我个伤人的罪名?” 凤子灵还第一次遇到如此不讲理又如此正气凌然的人,她拉过永福和素喜的手,正要说她们被伤到了,因为据她对两个丫头的了解,要不是真的受伤很痛,依着她们的性子,绝对不会喊一句疼。 可是当她拉过两个人的手,再看时,却发现上面完好无损,只有些茧子,那是拿剑留下的痕迹,但绝没有被人伤到的痕迹。 她诧异地看着素喜和永福,若没有被人伤到,她们刚刚鬼叫什么?还错失了打白木槿的好机会,莫不是这两个丫头怕担责任,所以故意装作被伤到了? 怀疑的目光盯着素喜和永福,看的两个丫头连连摇头,解释道:“小姐,刚刚她的确使了阴招,让我们俩手疼的根本就没法子动,这会儿才好了,您可千万要相信奴婢们啊!” 相比于白木槿,凤子灵当然更相信自己的丫头,于是强作凶狠地道:“白木槿,你还有话要说吗?我的侍女难道会冤枉你,她们可都是习武之人,若不是真的被你伤了,怎么会大叫手疼?” 白木槿笑了笑,反而道:“这就要问凤小姐和您的侍女了,为何我明明没有动手,你们却冤枉我伤人?” “你……狡辩,气死我了,我定要喊我哥哥来教训你!”凤子灵已经气得失去了理智,把她的底牌亮了出来,因为过去她教训那些女子,也有人不知死活地顶撞过她,可是只要她一提自己的哥哥,那些女子无不忍气吞声,因为她也知道自己哥哥在女子心目中的地位,谁也不愿意得罪了凤世子的妹妹,遭到凤世子的厌弃。 她相信白木槿也是一样的,要不然刚刚白云兮为何要说白木槿因为钦慕自己哥哥,所以才气的要打人呢? 可是白木槿的反应却令她失望了,她没有惊慌,也没有胆怯,反而摆出一副温柔和善的笑容,却看得人刺目不已,道:“即便是凤世子来了,难道还能硬给我安个伤人的罪名吗?别说凤世子来,即便是圣上亲临,也不能无凭无据,就要定我的罪!” 这下不仅是凤子灵惊讶了,就连锦瑟郡主也觉得眼前这个败家大小姐有些疯狂了,怎么那么有恃无恐呢? 她仔细地想了想,才惊讶地看着白木槿,她是宁国公府的嫡长女,那也就是说她的生母是陆家老太太的亲女儿,比起这白云兮来说,身份自然尊贵的多。 而且,她在太后身边这么久,自然也曾见过陆家老太太,那人可是连太后她老人家都有些忌惮的,若是今日真让凤子灵将人打了,恐怕陆家老太太真会闹到圣上那里,到时候太后也不得不下旨责罚凤子灵,自己也会因为没有及时阻止,而被牵连。 想到这里,锦瑟不得不郑重地对凤子灵道:“灵儿,此事就此作罢,不要继续纠缠了,咱们走吧!” “凭什么我要走,你没听到么,她竟然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她到底是哪根葱?我才不在乎她是不是宁国公的女儿,即便是宁国公,也不敢在我楚郡王府面前撒野,更遑论他的女儿了!”凤子灵可没把小小的宁国公府放在眼里,她家可是郡王府,而且是个手握实权的郡王,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荣升为亲王,一个小小的国公也敢在楚郡王府面前摆谱,太可笑了些。 凤子灵说着就推开了锦瑟,她现在已经被白木槿彻底气急了,也顾不得自己身份,就要伸手去挠人,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白木槿可没傻傻地站在那里让人打,鸳鸯和喜鹊怕自己小姐吃亏,准备站到前面来护着,可是却被白木槿用眼神制止了。 她得罪了凤子灵不要紧,可是鸳鸯和喜鹊毕竟是下人,若被凤子灵揪住了错处发作了,她虽然不会允许别人动她的人,可也会因此而为难。 瑞嬷嬷十分机警,连忙将两个丫头拉了下去,偷偷在她们耳边嘱咐着。反正白木槿不会吃亏,凤子灵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姐,哪里是白木槿的对手,虽然白木槿表面上是个大家闺秀,手无缚鸡之力,但是她们可都知道白木槿的手段。 所以两个丫头也十分放心地站在一旁,不动作也不出声,但仍十分紧张地看着白木槿,若是那两个有功夫的侍女敢动手伤人,她们也会毫不迟疑地舍身救主。 凤子灵扑过来,白木槿就闪避过去,她不会和凤子灵动手,因为不想丢了自己的脸,但也不会让凤子灵伤到她。 凤子灵连连扑空,便越发气恼,怒喝一声道:“永福,素喜,你们俩个瞎了吗?不知道过来帮我,将这个贱胚子给捉住,今日本小姐要好好地教训一下她,让她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两个丫头看了看锦瑟不赞同的眼神,有些迟疑,虽然自家小姐得宠,但到时候真伤了白木槿,被告到皇后或者太后那里,为了安抚宁国公,少不得会拿她们来搪塞。 可是身为楚郡王家的奴才,她们也知道,若不听从主子的命令,那也是要倒霉的,两人在心里掂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听从主子的命令,然后扑了上去,准备制住白木槿。 第152章 自以为是的凤世子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鸳鸯和喜鹊一看就急了,这下连瑞嬷嬷也无法镇定了,因为那两个丫头分明是练家子,白木槿虽然身法灵活,但怎么也不是两个有武艺的人的对手,她思索了片刻,从怀里掏出一个帕子。 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愿意用毒,毕竟对方是楚郡王的爱女,若真伤到了人,那楚郡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主子虽然有陆家老太太护着,但难保不会受到责难。 白木槿也伸到了袖子里掏出银针,若是两个丫头敢伤她,那就别怪她来个鱼死网破,反正她这条命是白捡回来了,虽然没能报仇,心有不甘,但若真有人敢动她,她不介意在自己死前回去结果了陆氏和陆氏的两个儿女,包括她的父亲,她也不在乎让他成个废人。 她之所以不用这种干脆的法子,那是要让陆氏母子慢慢受折磨,因为死对他们来说才是解脱,这样太便宜了他们。 正在混乱的时候,却听得不远处一个声音响起:“好热闹,差点儿就要错过一场好戏了,子涵,你说是不是?” 因着听到这个声音,凤子灵也顿住了,她知道那声音的主人是谁,在天元她,不怕很多人,但是这个人她可是没法子不怕的。 所以纵有再多的火,也没法子当着宣王的面儿发作了,她狠狠地瞪了一眼白木槿,无声地警告着她,这事儿没完,自此凤子灵和白木槿的仇怨是彻底结下了。 白木槿到没有多少感觉,反正她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儿,虽然她在这世上不算有多大的依仗,外婆虽然疼爱,但她也不愿意去劳烦她老人家,毕竟陆家的家事儿就已经够烦的了。 可是她最有恃无恐的是她不怕死,因为她总认为自己这条命是白白捡回来的,她珍惜,但不代表害怕。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人若连自己的性命都舍得,那就谁也韩动不了她的心了。 所以凤子灵的威胁对她来说无关痛痒,甚至不值得她稍稍皱眉,反而云淡风轻地微笑了一下,算是给以人家那个恶狠狠的眼神的回应,却气的凤子灵险些吐血。 凤子灵也不是吃素的,虽然没法当着九皇叔的面耍横打人,但是有自家哥哥在,她也不能不仗势一下。于是扁着嘴巴,硬是挤出几滴眼泪扑过去,委屈万分地对凤子涵哭诉道:“哥,灵儿被人欺负的好惨,呜呜……你要为灵儿做主啊!否则……否则我也不活了,堂堂楚郡王的女儿,竟然让个国公的女儿给凌辱了,叫我有何面目见人?” 凤子涵刚刚还稍稍疑惑凤九卿那句话里隐含的情绪,但是一看到自己妹妹这样委屈,也顾不得了,忙安慰道:“怎么了?到底谁欺负你了?” 听到凤子涵的话,凤子灵心里偷偷地雀跃了一下,才揉着眼睛道:“还不是那个白家大小姐,她上次在玲珑坊欺负我也就罢了,没想到今日还敢羞辱我,还打伤了我的侍女,若不给我个公道,我决不罢休!” 凤子涵微微蹙眉,虽然凤子灵哭的万般委屈,可是一向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妹妹的作风,应该是没人敢欺负她的。但是对方若是白木槿,那就不一定了,这个女人的心机他见识了不是一次两次了。 凤子涵看着素喜和永福,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素喜一贯比较会说话,所以抢先回道:“回禀世子爷,小姐只是路过此地,听到白大小姐教训自己的妹妹,还打了那个二小姐,所以一时义愤,就出来想说几句公道话,没想到白大小姐竟然不领情,还说小姐没资格管她,后来就出了些争执,白大小姐偏不认错,还将小姐气的不行,所以……所以让奴婢们教训一下她,哪知道白大小姐也不知使了什么阴招,竟然让奴婢和永福手疼的几乎要废掉,才没打成,所以小姐就更生气了!” 白木槿不得不佩服楚郡王府的人,一个丫头说话也如此滴水不漏,她所说之花,没有一句是虚言,可是却故意颠倒了黑白,把所有责任都归咎白木槿,让人以为这一切都是白木槿挑头惹事儿。 鸳鸯气的恨不得要用眼神杀死那个素喜,此人颠倒黑白的能力也太强了些,喜鹊也是个急脾气,差一点儿就要叫嚣着打人了,幸而瑞嬷嬷沉稳,将两个丫头死死地拉住了,不容许她们私自做主,给主子惹麻烦。 凤子涵听了话,也没有立刻就发作,反而问了一声白云兮,道:“白二小姐,素喜说的可是实情?” 白木槿不禁在心底叫好,凤子涵此人不能小觑,她心里虽然清楚凤子涵肯定要为自己妹妹出头,可此人偏偏不鲁莽行事,反而做出一副公道的样子,问过了凤子灵的丫头,又转而问白云兮,明面儿上看来是不偏不倚,但是在场的应该没有傻子,自然知道白云兮和白木槿这对姐妹不睦,不可能为自己姐姐说话。 白云兮果然不负众望,委委屈屈地看了一眼凤子涵,又怯生生地看了看白木槿,捂着脸仿佛很害怕的样子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惹姐姐生气,请世子爷责罚,我愿意代姐姐受过!” 白木槿没有说话,甚至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反倒是憋了一肚子窝囊气的陆菲媛忍不住开口骂了:“白云兮,你究竟还有没有一点儿廉耻心?槿儿打了你,那也是你活该,你竟然妄图颠倒是非,侮辱槿儿,别说是打你,就是把你扔回家,家法伺候也没什么不妥,你竟然还敢帮着外人欺负槿儿,白眼儿狼,没羞耻的东西!” 白云兮听了只是意味地认错,然后就是落泪,仿佛受了无尽的委屈却不愿意诉说一般,这便是她聪明的地方,她绝口不提一句自己错在哪里,却又口口声声认错。也绝口不说白木槿一个错字,却明里暗里都在把责任往白木槿身上推。 凤子涵冷冷地看了一眼陆菲媛,道:“陆姑娘,此事与你无关,还是不要随意骂人的好,你没听到白二小姐的话吗?她哪里有说一句白大小姐的不是了,她还愿意代替白大小姐受过,可见是真心敬着姐姐,又怎会侮辱她姐姐?你们颠倒是非,也不要做得太过分!” 凤子涵自打第一次见到白云兮,就对这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生了许多怜惜,现在看到她这样受委屈,更是将那原本的怜惜又扩大了无数倍,在他看来,白云兮就是在家受尽了白木槿的欺负,才会有这么柔弱的性子。 可反观白木槿,看到自己妹妹这样委屈可怜,竟然连眉头也不皱一下,更没有安慰的打算,哪里值得白云兮为她受罪。 陆菲媛紧紧地握着拳头,她怕自己一个冲动会忍不住上前打人,这个凤子涵,她先前还觉得此人虽然性子冷淡了些,可是却绝不是个自持身份,就目中无人的纨绔子弟。相反,他为人十分谦和,又有能力,加之他的好容貌,一度连她也对自己哥哥的好友产生了些情愫。 可是现在看到凤子涵维护那个不知廉耻的白云兮,反而说她颠倒是非,顿时觉得凤子涵也太浅薄和糊涂了些,对他的好感度立刻下降到了冰点。 若不是碍于自己女儿家的身份,她一定会忍不住上前打人的,既要打白云兮,也要打这个糊涂的凤世子。 白木槿看着陆菲媛气的险些要哭,心里还是十分感动的,但是她也知道陆菲媛的个性就是直来直往,没有太多的心机,自然斗不过白云兮这种阴险狡诈的人。 她轻轻对陆菲媛摇摇头,示意她不必再为自己说话,陆菲媛还想开口说什么,但终究忍了下来,她觉得自己应该相信白木槿,毕竟这么久下来,白木槿从没在别人那里吃过亏,希望这一次也一样。 凤子灵见事情还在拖延,那里还能忍下去,拉着凤子涵的胳膊摇着道:“哥,你还问那么多做什么,难道我们都会冤枉她不成?你看看白二小姐的脸,红肿一片,待会儿怎么去参加宴会,这个白木槿也太歹毒了些,谁不知道白二小姐是才女云想衣,她怕妹妹抢了风头,竟然故意在宴会之前打伤人,真是毒辣呢!” 白云兮听了凤子灵的话,简直要将她引为知己,自己还没开口将这个话题引出来,就有人帮她开口了,省了她许多口水,心里那叫一个开心,这下看白木槿还有什么脸面参宴,她的脸只要找药敷一下,一会儿就没事儿了,可是白木槿却不会再获得别人的好感。 看看在场的这都是些什么人,宣王,凤世子,锦瑟郡主,还有曾家兄弟,当然还有陆家的表哥,这些可都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人物,虽然不能说完全代表了权贵,但也差不了多少。 若是在这些人心里留下坏印象,白木槿就算再有才华,也获得不了好名次,因为他们能够左右的人太多了,至少皇室中人就不会再对白木槿有好感,这就足够了。 白云兮的如意算盘打的响亮又欢快,不断盘算着自己将白木槿踩在脚底之后,回去该怎么整治她,要不要也将白木槿关到家庙里,并且让她一辈子也出不来呢? 凤子涵的话打断了白云兮的胡思乱想,他并没有多少怒意,依旧像平常一样冷淡的很,对白木槿道:“事情我想已经很清楚了,白大小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第153章 要你负荆请罪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毫不回避地看着凤子涵,只觉得此人很可笑,他像个官老爷一样自说自话地开始断案子,但又只是听信了自己妹妹和白云兮的话,就觉得自己公正严明了。 白木槿当然没有嘲笑凤子涵,不是不敢,而是不屑,她只微微欠了欠身,表示自己对这个世子的头衔基本的尊重,然后才开口道:“我自然是有话说的,而且还不少,不知凤世子是不是有耐心听?” 凤子涵没料到到了这个时候,白木槿还能如此镇定,难道她不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万分,然后哭求众人的原谅吗?为什么她看起来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甚至有些理直气壮呢? 白木槿没有让凤子涵失望,她果然理直气壮地道:“第一,我的确打了白云兮,而且是两个耳光,是因为她污蔑我倾慕凤世子,所以对她不满。放任其他贵女辱骂她吸引你。我想不用我说,世子也该知道,女子的清白何等重要,您该清楚,我无缘无故要被自己的妹妹污蔑,作为长姐,教训她难道不应该?” 她故意顿了一下,也是打算给凤子涵一点点消化的时间,接着道:“第二,凤小姐因为我教育舍妹而来管我的家务事,我也不与她追究,可凤小姐一无品级,二无诰封,竟然为了我的家务事要掌我的嘴,我只是没有乖乖站在那里让她打。她说两个侍女被我所伤,据我所查,贵府的两个侍女应该是有武功的人,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小姐,如何伤人?即便我能伤人,那请问伤口在何处?” 一连串的质问,让凤子涵有些应接不上,他自然知道素喜和永福都是有功夫的人,而且还不弱,否则他也不放心她们在灵儿身边照顾,而且他刚刚也观察过来,素喜和永福的手并没有任何伤痕。 可是白木槿的话并没有结束,她深深呼了一口气,却露出了自己手腕,上面赫然是被人捏伤的青块,在她白嫩的皮肤上,显得那么刺眼。 白木槿接着道:“这是贵府的侍女刚刚要扭打我的时候,伤到的,我想不用我说,令妹纵奴行凶,伤人在先,诬告在后,使得我无故受辱,这样的冤屈,待会儿见了皇后娘娘,臣女怕是不得不说道说道的!” 她自然要提当今皇后,因为皇后和楚郡王府可是一直不对盘,包括和太后也是面和心不合的。如今虽然储君之争还没有白热化,但已经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楚郡王一直都站在六皇子的身后,皇后的生子却是三皇子,这种矛盾是不可调和的。 若是她把把柄送给皇后娘娘,相信她老人家不会错过任何打击政敌的机会,否则她这个后位还能坐到几时,那就不一定了。 凤子涵当然不清粗白木槿的心思,他嗤笑一下,道:“你以为皇后娘娘会相信你的话?皇后娘娘会为你责罚我妹妹?未免太天真了些!” 他是故意这样说的,凤子涵当然知道皇后肯定很乐意打他楚郡王府的脸,教训一下凤子灵,简直就是举手之劳,还能讨好陆老太太,皇后何乐而不为,身在那样的位置,皇后的心眼儿可比任何人都多。 白木槿可没上当,她别具深意地朝凤子涵笑笑,仿佛洞悉一切,道:“凤世子若是觉得皇后娘娘处事不公,不分黑白,那就等着宴会开始,和我一起参见皇后娘娘吧!” “你……不知好歹,纵然我妹妹不该管你的家务事,可是你虐打自己的妹妹,难道还有理了?”凤子涵虽然还是没有暴怒,但是熟悉他的人显然感觉到了。 曾明熙率先皱了眉头,刚想说话,却被凤九卿用折扇点住了,他诧异地看着宣王,却发现他微微摇头,不动声色地指了指白木槿。 凤九卿知道,这个女人绝对不会吃亏的,就算有人想拿身份让她吃亏,也要看她乐不乐意,当然,更要看他乐不乐意。 所以他一直没说话,只等着看白木槿到底会怎么对待凤子涵兄妹。 白木槿微微蹙眉,微微低头,让别人以为她总算意识到了错误,凤子涵刚刚想开口训斥两句,然后让白木槿道歉的。 却听到白木槿不紧不慢地道:“难道凤世子觉得,被人污了清白,还要忍气吞声?难道觉得即便自己妹妹无法无天,也要装作看不见,肆意纵容,对不起!我宁国公府的家教并非如此,自幼家父和祖母就教导,长姐如母,虽然要关爱自己的弟妹,但更要教导她们如何为人处世,绝对不能让弟妹在外肆意妄为,丢了家族的脸面,那才是真正的不孝不贤,所以我不认为自己训斥舍妹,有什么错!” 说完眼神却在凤子涵和凤子灵的身上转了一圈,脸上含着一股意味不明的笑容,凤子涵如此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她这些话是在指桑骂槐,说他纵容妹妹任意妄为,不孝不贤呢! 凤子涵自然生气,但他一向是个性子冷淡又不善言辞的人,只能连声道:“好好好……真是个伶牙俐齿的女子,若世间女子都如白大小姐一般,本世子宁可终身不娶,也不会要这样无德之人,相信也没有人愿意要一个悍妻!” 陆青云原本还在观望,毕竟白木槿并没有吃亏,也轮不到他出场,但听到凤子涵这句话,便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凤子涵如此不留情面的评断白木槿,那就是要毁她的一生,此话若是传出去,那白木槿休想再有好姻缘了。 作为表哥,作为盟友,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正要站出来,却被白木槿一个眼神制止,她绝不会在这个时候让别人帮忙,从来她都不会依靠任何人,这是她自己的战斗。 即便陆青云出面了,也无法让凤子涵收回已经说出口的话,于她而言没有助益,那还不如自己来,她冷笑一声,目光凌厉冰冷地看着凤子涵,让凤子涵都不禁怔愣住了。 他还是在一个女子身上看到如此凌厉森冷的眼神,仿佛存了无尽的痛恨,几乎要让他这个大男人都心生寒意。此时凤子涵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似乎有些过了,这样无异于在断送白木槿的名声,也许会让她断送一辈子的幸福。虽然懊恼,但也没有多放在心上,反正话已经出口了,收不回来,他也不可能向白木槿道歉。 白木槿的声音很冷,似乎还有些阴森森的,目光如利剑:“凤世子也未免太高看了自己,以为自己真能代表天下男子吗?你虽身为楚郡王世子,但今日敢辱没我的名声,对于女子而言意味着什么,不必我说!我虽没有世子尊贵,但绝不允许任何人侮辱,今日若世子不能给我个满意的交代,我便要告到皇后面前,若是皇后做不了主,那边告到皇上那里,必要还我一个公道清白,若就连皇帝也包庇你,那么明日此时,我定血溅楚郡王府大门,让天下人都看看,你们如何仗势欺人,逼死清清白白的姑娘,我以宁国公府和我父亲的名义起誓,今日此言绝不反悔!” 此话一出,四周安静的连人的呼吸声都可以听见,凤子涵更是被白木槿咄咄逼人的气势给震得退了半步,那是他此生也没有办法忘却的眼神,带着怎样森冷的寒意和不屈的傲气。 白木槿的誓言意味着什么,凤子涵不会不明白。他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做了怎样糊涂的事情,他之前所见过的女子那些骄傲在白木槿面前简直就不值一提,她拥有真正的傲骨和不屈,不惧一切的气势更是让人无法忽视。 他知道,她所言绝不虚假,更不是虚张声势,以自己家族和父亲的名义起誓,那就是绝无一丝退让的可能了。 他可以选择不道歉,也可以和她去御前争执,相信皇帝在宁国公府和楚郡王府之间,肯定会选择楚郡王府,但是白木槿若真撞死在楚郡王大门口,那即便是皇帝再有心维护,那楚郡王也休想再有宁日,白家可以不惧,但陆家呢?即便楚郡王府也不敢轻易开罪陆家,更何况陆老太太身后可是谢家,那是两大世家的尊严,绝不能善罢甘休的! 冷汗开始染上凤子涵的背脊,他在思考,如何平息此事,让他低头道歉,这有些难,毕竟自打出生,他可从未想人低过头,若是不道歉,那白木槿的怒气如何平息? 就在凤子涵一筹莫展的时候,他的好妹妹可没有坐视不理,反而义愤填膺地站出来,指着白木槿,骂道:“好个胆大包天的白木槿,你竟敢威胁我楚郡王府,你以为你是谁?去见皇后又如何,就算去见太后,我们也不怕你,今日我定要你跪下磕头认错,才会罢休,否则楚郡王府与你宁国公府也不能善了!” 一听到凤子灵的话,白云兮像是被吓到了一样,连忙凑过来,想要拉着白木槿,却被白木槿避开了,她也没有放弃,哭丧着脸求道:“姐姐,你就别再和楚郡王府过不去了,要知道得罪了楚郡王府,咱们家也不得安宁,您不为自己考虑,也该想想年迈的祖母,还有苦心经营白家的父亲吧?” 第154章 怒斥白云兮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凤子涵此时可是大为感激白云兮的,他希望白云兮可以借此平息白木槿的愤怒,让她不再死咬着自己刚刚的失言不放,这样他宁愿不追究白木槿和妹妹的过结。 可惜凤子涵错估了白木槿的决心和愤怒,她绝不会容许人欺辱到头上还能忍下去的,重生一世,她早就对自己承诺过,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她,胆敢激怒她的人,就要承受一个恶鬼的愤怒。 她不是前世那个被家族放弃,又令外祖家失望,才落得孤苦无依的白木槿了,她的身后是宁国公府,更是陆家,外婆的态度和绝对的守护姿态让她无需容忍任何人的凌辱。 所以白木槿只是瞪了一眼白云兮,呵斥道:“闭嘴!” “姐姐……息事宁人,为了白家,为了父亲和祖母……” “啪!”一巴掌再度落在了白云兮的脸上,打的她眼冒金星,却听得白木槿清清朗朗的声音道:“这一巴掌是打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我是宁国公府嫡长女,在外被人凌辱,就是宁国公被人凌辱,即便是祖母和父亲在此也不会容忍别人如此辱我,身为宁国公府的一份子,你竟然奴颜婢膝,妄图出卖自己姐姐的名誉来换得对方的好感,你简直猪狗不如,我打你还是轻的,今日回府之后,你自去祠堂跪祖宗吧,白家有你这样的女儿,简直就是最大的耻辱!” 一席话骂的白云兮头晕目眩,她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白木槿就一个个大帽子扣下来,容不得她分辩丝毫。 而且她根据周围人的反应来看,并没有人打算为她出头,就连刚刚还和自己同气连枝的凤子灵都对她露出了不屑和鄙夷来。 白云兮不懂,在任何一个贵族的眼里,没有什么比尊严更重要,即便是敌对的一方,也会觉得白木槿没有辱没自己的尊严和白家的尊严,虽然恨她巧言善变,咄咄逼人,但也不得不敬她不畏强权,坚守底线。 “骂得好,骂得痛快!”就连曾经看不惯白木槿的曾明志此时都忍不住拍手称快,他刚刚见那个楚楚可怜的白二小姐就已经十分不喜了,自从听闻妹妹对白云兮一言一行的揭露,他也深刻意识到这白二小姐是个多么虚伪的人,所以现在才会不顾凤子涵的面子也要出言支持白木槿。 白木槿朝他微微点头,但仍旧没有忘记凤子涵,她直视着凤子涵,道:“凤世子,宴会就要开始了,我想我的耐心不会很多!” “你……你究竟要如何?”凤子涵有些不甘愿地问道。 白木槿看着她,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讽刺地道:“那要看凤世子有多大的诚意,若是你真心悔过,就明日去宁国公府负荆请罪,并且要在我宁国公府门前将今日辱我之事言明,再郑重宣告自己的过失,还我公道!” 这种请罪方式,于别人而言可能没什么大不了,但对于贵族男子来说,要这样去向一个女子请罪,无异于一种折辱了。 凤子涵是何人,他可是天元的天之骄子,自幼就被众人捧在云端的凤世子,受尽追捧的这些年,何曾被人如此折辱过?他怎么甘心呢? 可是凤子涵却没有想过,当着这么多人面,对白木槿说下那样的话,几乎是要毁了白木槿的一生,俗话说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若是被今日这些人传出去,白木槿就坐实了无德悍妇的罪名,哪个贵族家会要这样一个女子进门为妻? 所以白木槿的要求一点也不过分,她只是要凤子涵当众声明自己的错误,才能真正打消他刚刚的话带给白木槿的影响,而不是随随便便道个歉,这样在其他人看来,不过是敷衍了事,白木槿的恶名还是会传扬出去。 白木槿不是那么在乎自己的名声,可是重活一世的她,决不允许别人拿她当傻子和软柿子,她要借由凤子涵的事情,郑重向世人宣告,别妄图欺辱她白木槿。当然另一部分原因,是她不希望自己的名声影响到白慕辰,有一个悍妇姐姐,对慕辰日后的亲事,也是一大污点。 谁家也不希望自己的姑娘出嫁之后,会有个凶悍无德的大姑子,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凤子涵抿着嘴,眼睛灼灼地盯着白木槿,恨不得洞穿她,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子竟然也有如此胆量,要知道,自己若真的同意了,那楚郡王府和宁国公府也就真的结下梁子了。 看着凤子涵那风雨欲来的气势,陆菲媛都有些发憷了,她和凤子涵还算相熟,虽然说话不多,但是从未见过冷冰冰的凤世子有这样骇人的一面。 这一刻她甚至有些想劝白木槿稍微放低一点要求,可是一想到那些话对白木槿的影响,还是选择了沉默,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一点点私心,而让白木槿受伤害,那不公平。槿儿,已经够苦了! 陆青云看着自己的表妹,心里仿佛被什么涨满了一样,但却又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他见过白木槿冷狠的表情,见过她诡诈的样子,今日甚至见到她刻意打扮后的耀眼动人,可是从未有一刻,他觉得白木槿如此美,美得仿佛是炽烈燃烧的太阳。 陆青云一点也不在乎凤子涵的感受,因为对他而言,白木槿的名声比凤子涵的面子重要,凤子涵若是负荆请罪,至多就是损了一下颜面,但若操作得当,说不定还会捞一个敢作敢当,勇于认错的名声,可是白木槿不如此做,那就会真的背负上悍妇的污名。 所以他是毫不犹豫地站在白木槿的这边的,他希望凤子涵能够冷静头脑,好好想想利弊得失,不要一时冲动做了错误的决定。他可是直到自己祖母的脾气,若是有人真敢伤害白木槿,她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虽然永宁长公主仙逝,但老太太在皇室的隐形地位,绝不容小觑,更何况谢家如今的族长可是老太太的长兄,两大世家联手,楚郡王府绝对不是对手! 凤子涵在考虑,可是凤子灵却不容他冷静考虑,因为在凤子灵的眼里,自己的哥哥是如天神一般的人物,神怎么可以向凡人低头?更何况是她厌憎的白木槿呢,一个小小的国公府,凭什么威胁楚郡王府,甚至敢威胁皇帝? 她怒声呵斥道:“白木槿,不要太过分,事情是你先挑起来的,你有错在先,凭什么要我哥哥道歉,还负荆请罪,你也配吗?你打你妹妹,可是当着这么多人面,你怎么就不是悍妇,怎么就不是无德了!” 有些人可以把自己蠢死,但却以为自己很聪明。凤子灵为自己这番话沾沾自喜,却不知道她真正断送了白木槿最后的一丝耐心,她从不愿与人讲道理,因为她前世就是知道,这个世上从无道理可言,你只能用绝对的力量来压制对手,才能获得尊重。 白木槿不巧,恰巧有这样的权力,因为她知道凤子涵不敢拿楚郡王和陆家甚至是谢家相抗衡!可惜凤子灵不知道,因为凤子灵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根本不知道陆家老太太到底是何方神圣! 白木槿知道,就算这一次不得已要借助外婆的势也要逼得凤子涵兄妹低头,她不容任何人欺辱! 白木槿冷笑着看着凤子灵:“凤小姐,你要记着自己的话,不要到了皇后面前,再否认,我想在场的人应该也听得很清楚!” “白木槿,你别自以为是了,就凭你还请不动皇后娘娘为你做主,宁国公府如今是什么光景,不用我说你自己也清楚,还妄图和我楚郡王府相抗衡,痴人说梦!”凤子灵丝毫无所惧,反正楚郡王府的得势,几乎可以横行天元了。 白木槿没有继续反驳,她郑重地看了一眼凤子涵,欠了欠身,道:“凤世子,恕不奉陪,咱们皇后娘娘面前再见!” 凤子涵想要出声阻止,原本道歉的话,不知如何就变成了威胁之意:“白大小姐,请你考虑清楚,是否要为了这点儿小事,大动干戈,我楚郡王府虽然会有所损失,但是你脸上难道就好看吗?难道真要撞死自己?” 白木槿回身,眼里不带一丝感情,说出的话比冰块还要冷三分:“死有什么可怕,你死过吗?再说,你楚郡王府有没有那个能耐逼死我,还是两说!”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鸳鸯和喜鹊以及瑞嬷嬷自然跟了上去,徒留一群人各怀心思地沉默在原地。 陆青云推了还在发愣的陆菲媛一把道:“还不去!” 陆菲媛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追着白木槿而去,她知道大哥的意思,不要让槿儿太冲动,可以告状,但要讲求方式,在皇后面前如此得理不饶人,可会弄巧成拙。 凤九卿看了一眼凤子涵,脸上的表情有一丝隐含的冷意,道:“子涵,我劝你还是去负荆请罪,别怪皇叔没有提醒你!” 凤子涵张口结舌地看着凤九卿,这还是第一次凤九卿在自己面前自称皇叔,话里的警告意味,他听得明明白白,可是却不懂为什么。九皇叔不是对白木槿不假辞色的吗?甚至还有几分不善呢! 可是此时他分明觉得九皇叔对他的行为很不悦,若不是碍于这么多年的情分,说不定翻脸了都有可能,为了一个白木槿么?难不成,九皇叔看上那个女人了? 第155章 楚楚动人白云兮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凤子涵也被自己的猜测给吓到了,他承认白木槿生的漂亮,还是那种十分耀眼的美丽,是个男人,就会有爱美之心,他也不例外,可是他知道自己不会喜欢那种性格强势到这样地步的女子,所以相比之下,他更偏爱白云兮那一类的柔弱女子。 可是九皇叔在他眼里不是普通人,他对任何女子都不假辞色,无论多美,多特别的女子,对他而言都是麻烦,所以避之不及,甚至不惜动手教训那些对他有非分之想的女子。 可是他看到了凤九卿因为这件事隐忍不发的怒意,因为白木槿吗?那个女人究竟哪里吸引人?容貌,他不信自己九皇叔是这样的人。 白木槿已经离去,这一场热闹也暂时告一段落,可是大家都明白,白木槿不会虚张声势,怕待会儿在皇后面前,真的会发生一场大家并不愿意见到的对峙。 曾明熙走过来,拍了拍凤子涵的肩膀,意味深长地道:“朋友一场,希望你能明白,你毕竟伤了人家白小姐的声誉,男子汉,应该敢作敢当!” 说着曾明熙便带着自己的弟弟追随宣王而去,陆青云看了一眼凤子涵,道:“她是我祖母的心头肉,你真个把我打伤了,只要留我一条命,祖母都不会和你翻脸,但是你要让我表妹不高兴,我怕祖母会让你全家都不高兴!” 陆青云可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威胁凤子涵,他是为他好,提醒他一下,自家老太太绝对是有名的护犊子,绝不会因为他是楚郡王世子而善罢甘休! 说完也追上了曾明熙和宣王一行,对凤子涵的善意提醒,也是希望他们两家不要真的结下冤仇,否则白木槿那种睚眦必报的性子,往后他这个表兄夹在朋友和表妹之间会很为难! 锦瑟的眼里一闪而逝的幽芒,却很好地遮掩过去,这样的场面她也不便说什么,只拉着凤子灵道:“灵儿,我们先离开吧!” “不……我要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知道,得罪我楚郡王府,没有好果子吃,我要去找太后,我要她为我们做主!”凤子灵牵起锦瑟的手,就要出畅春园,反正她们这样的皇室子女,来百花盛宴不过是看热闹,并不需要真的参与其中,因为她们不必表现优秀,也会得到最好的姻缘。 不过自然也有不服气的天之骄女偏偏去掺和一脚,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锦瑟看着凤子灵拔腿走了,也来不及阻止,只能对凤子涵告了罪就追了过去,真闹到太后那里,未必是什么好事。 白云兮望着大家都走了,凤子涵还怔愣在原地,一时间有些欢喜,又有些忧愁,她刚刚可在世子爷面前丢脸了,谁让那白木槿一点儿情面也不顾,当着那么多人面就打自己的脸。 她小心翼翼地凑到凤子涵面前,睫毛上还挂着晶亮的泪珠,柔声道:“世子,对不住,我……我没用,没能劝住姐姐!” 凤子涵看着白云兮,见她如此楚楚可怜的样子,也于心不忍,刚刚白木槿那一个耳光可不轻,白云兮的脸到现在还肿着呢,看起来十分狼狈。 凤子涵难得地关切道:“不关你的事,你的脸,没事儿吧?” 白云兮见他关心自己,心里雀跃的和一只小兔子般,脸上却仍旧带着些许矜持,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刺痛的皱了一下眉,却故作坚强地笑道:“没事儿,只是有一点点痛,习惯了!” 这句话落在凤子涵耳朵里,却引起了他十足的怒火,他看着白云兮,问道:“她经常打你?” 白云兮微微一愣,却又低下头,显得十分惊慌,连声道:“世子别问了,我真的没事儿,你放心,我会努力劝着姐姐,不让她去和皇后娘娘闹,不过……不过你也知道我姐姐,她……” 白云兮实在太懂得如何告刁状了,她这般一句坏话不肯说出口,偏偏句句都在影射白木槿的蛮横和毒辣,凤子涵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出她话里有话,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如此善良又如此柔弱。 他心生了万般的怜惜,道:“没想到她真是这种恶毒的人,你放心,我绝不会道歉,我还要将她的恶毒嘴脸公之于众,即便得罪了陆家又如何,难道就因为她有人撑腰,就可以肆意地欺辱别人吗?” 凤子涵的一腔正义,完全被白云兮勾了起来,让他失去了对事实最起码的怀疑和判断,白云兮看着义愤填膺的凤子涵,心里暗自得意,只觉得自己果然聪明伶俐,比起白木槿那个横冲直撞的性子来说,还是她这样柔弱的样子更能得到男子的喜爱吧? 可是面上白云兮仍旧是一副柔弱又坚强的样子,对着凤子涵摇头,道:“世子,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可是别为了我和姐姐闹了,这样对你也不好,我外祖母最喜欢姐姐,她只要去和外祖母哭诉一番,恐怕就要连累世子了!我不过是受些委屈,不碍的!” 凤子涵听了十分感动,只觉得世上再没有比白云兮还要善解人意的女子,她一心为自己和白木槿着想,白木槿竟然还不领情,处处欺负自己的妹妹,可见其歹毒。 说她是个悍妇还是轻了,她根本就是毒妇,凤子涵在内心腹诽,决定真要闹到皇后那里,他也不会忍让,陆老夫人他也接触过很多次,虽然护短,但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她一定是被白木槿蒙蔽了,若是知道自己外孙女是如此歹毒的人,肯定不会容她。 打定了这个主意,凤子涵轻声安慰了一番白云兮,道:“你且去让丫头们帮着擦些药,待会儿我会让人给你送一瓶玉雪霜,你敷上一些,不出半个时辰,脸就会恢复的!” 白云兮没料到凤子涵竟然如此大方,玉雪霜她可是听说过的,那是圣药,是西域进贡的养颜圣品,若有伤,可以快速的愈合,若无伤用了,皮肤也会更加晶莹剔透,欺霜赛雪,一般人可用不上,每年大概也只有十多瓶进贡给天元,没想到世子竟然打算送自己一瓶。 白云兮这会儿是真的感动了,眼里泪光盈盈的,朝着凤子涵就深深地屈膝行了个万福礼,道:“多谢世子爷,从来没人像你对我这样好!” 那副受尽委屈又带着庆幸和欢喜的样子,让凤子涵大大满足了自己的英雄情结,虽然平日里有无数女子爱慕的眼神,却很少有女子这样崇拜和感激他。 凤子涵摆摆手,道:“不必言谢,说起来也是我连累你又挨了一巴掌,应该的,你放心,有机会我一定会为你加倍讨回来!” 白云兮虽然心里叫好,嘴上哪里敢答应,只好道:“世子不必如此,她毕竟是我姐姐,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若是真要闹到姐妹成仇,那父亲和母亲也会伤心的,我不是那不懂事的人!” 言下之意,自然是白木槿就是那不懂事的人,竟然如此对待一个懂事明理,处处为她着想的好妹妹了。 凤子涵内心对白云兮的评价又高了几分,点点头,道:“好,就听你的,你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好人会有好报的!” 这句话说的别具深意,可是凤子涵平日里面冷心冷惯了,所以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样子,白云兮自然也没有完全领会道凤子涵此时的心动,只当他是在安慰自己,感动又感慨地看了一眼凤子涵,微微点头,表现了一个大度柔弱女子的该有的样子。 凤子涵见人都已经离开,他也该想想待会儿怎么应对白木槿的“恶人先告状”,还想着如何才能拆穿白木槿的“真面目”。 白云兮虽然也想多和凤子涵待一会儿,但是知道此时她应该去理理自己的脸,免得待会儿宴会她的脸破坏了自己精心准备的好节目。 白木槿这回得罪了楚郡王府,回去之后,祖母和父亲定会责怪她,而自己为家族争光了,自然会顺利获得祖母和父亲的欢心,白木槿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且说陆菲媛追上了白木槿之后,才担忧地看着白木槿,问道:“表妹,你还好吧?对不起,都怪我没用,让那个该死的白云兮诋毁你!” 白木槿笑着看陆菲媛一脸懊恼的样子,道:“表姐,你还当真了?你见我吃亏了吗?挨打的可是白云兮呢!” 陆菲媛一愣,她刚刚还见白木槿一脸的愤怒,现在怎么笑得和没事儿人一样,难不成刚刚都是做戏吗?可是不像啊,她明明看到槿儿眼里的冷意,那绝不是作假的。 白木槿自然也没说是作假,只道:“我不是气白云兮,也不是气凤世子,我只是要让她们明白,不要当我是好欺负的,这叫敲山震虎!” “那你真的会去找皇后娘娘告状吗?”陆菲媛疑惑地问,若是如此,事情可就闹大了,到时候可怎么收场。 第156章 高丽公主的谜题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无奈地道:“若是凤子涵没有说那句话,今日我也只当被狗咬了,可是现在事关我的名誉,若只是我的名誉也就罢了,有这样一个坏了名声的姐姐,你让辰儿往后如何做人?这是必须要争的,即便真的要去楚郡王府碰个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白木槿说的斩钉截铁,她是不怕死的,但也不会真的去死,去闹一闹倒没什么,反正就不能平白被人定下个悍妇的污名,她要为白慕辰考虑。 陆菲媛被她的话吓了一跳,连忙劝道:“槿儿,你可不能犯糊涂,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你真个碰死了,祖母肯定会伤心死的!” 白木槿笑笑,安慰道:“表姐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我才不会犯傻呢!” 这话终于让陆菲媛放了放心,可是陆菲媛没听出白木槿话里的另一层意思,那就真的把她逼急了,这一招她也会毫不犹豫地使出来。 鸳鸯和喜鹊最是了解自己的小姐,听她这话,心里也一紧,想着刚刚白云兮的样子,真恨不得多打她几个耳光,总是挑事儿,让小姐不得安生,若不是她,哪里来的今日一场风波。 陆菲媛又好生安慰了一番白木槿,希望她即便要去皇后那边说道,也该知道些分寸,楚郡王府虽然与当今皇后不对盘,但有皇上给撑腰,皇后也不能的最狠了。 白木槿哪里会不知道,要让皇后帮她,必然得有些手段,否则人家也不会送个顺水人情给她,只是希望凤子涵能够识趣一些,别一味地顾着他那也不知值个什么的面子,非要和她纠缠不休,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槿儿,此事还得等到宴会结束之后再说,否则闹大了,怕今年百花盛宴会遭到破坏,到时候树敌太多反而不好!”陆菲媛劝道。 白木槿点点头,也很赞同,她不是没脑子的人,若是现在不管不顾就去告状,皇后知道她是哪根葱?定要让皇后对她留些印象,到时候再告上去,才会让皇后心里有数。 见白木槿如此通透,陆菲媛也就放心了,她不会像白云兮那样不知羞耻地巴结楚郡王家,自家人自然要帮着自家人,哪里能吃里爬外呢? 陆菲媛和白木槿一起,走进了上阳苑早就摆好的宴席里,各人的位置都已经定下,正好两人的座位相邻,所以也不必分开。 白云兮稍稍来迟了些,不过眼尖的白木槿还是注意到,她脸上的红肿消失了,看来是用了什么灵丹妙药了。 这些都不是白木槿所关心的,反倒是小蓝那别具深意的眼神,让她有些疑惑,看来小蓝是有话要说,她稍稍对鸳鸯使了个眼色,鸳鸯便悄悄退开席位,独自走到外面去了。 小蓝也不知在白云兮耳边嘀咕了两句什么,也见她不久之后跟着离开了,再回来的时候,鸳鸯悄悄在白木槿耳边嘀咕了几句。 白木槿微微挑眉,然后对瑞嬷嬷吩咐了几句,瑞嬷嬷先是诧异,接着就不断地点头。基本上所有人都落座之后,白木槿才看到宣王等人坐在了上位,而皇后领着后宫品级较高的妃嫔姗姗来迟。 照例说了些场面话,这一届的百花盛宴就开始了。按照常规,由皇后牵头,派个身份尊贵的,一般如郡主公主什么的表演个开场节目,接下来就会是各家贵女自主表演的时候。 琴棋书画什么的,都是一些普通的项目,一般是不会拿出来显摆的,除非你有足够自信借由这些才艺压倒所有人,不是没人做到过,但极难出彩,所以历来百花盛宴,大家都是挖空心思地想新意。 这一届开场表演的是锦瑟郡主,大家都在悄悄议论这位很少露面的郡主,容貌什么的自不必说,这位锦瑟郡主真个是大美人。 陆菲媛也悄悄凑到白木槿耳边道:“这位可是太后身边的红人,今年让她开场,看来是有意要为锦瑟郡主搭台了!” 白木槿道没多少关心的意思,要捧谁那是皇家的事情,与她没什么相干,她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便罢。 锦瑟郡主的节目的确很吸引人,她身着一身五彩舞衣,踏着鼓,借由手中的铃铛来合奏,表演的是鼓上舞,动作忽而铿锵有力,忽而柔婉曲折,伴随着脚下鼓声的隆隆,让人忍不住惊叹郡主的技艺高超,一曲结束,博了个满堂彩。 锦瑟郡主表演结束,有人已经跃跃欲试,准备上场了,只可惜被迟来的高丽公主抢了先,那高丽公主的确是个难得的美人,不是说她容貌多么精美,而是那种气韵,让你看了第一眼觉得没甚特别,但忍不住会去看第二眼,然后发现这种女子越看便越觉得有味道。 白木槿前世参加百花宴的时候,并没有出现这个高丽公主,只见那女子手持一柄长剑走上了中央的高台上。众人以为她打算表演剑舞,却听得这位公主高声道:“本宫奉高丽王之命,来天元参加百花盛宴,因为听闻上国人杰地灵,所以特来讨教一二。我设下三道谜题,若有人能解,本宫便将这高丽王世代相传的宝剑赠与,若无人能解,那本宫也只能败兴而归了!” 众人一听,一片哗然,这高丽公主分明是来挑衅的,若她的谜题天元贵女中无人能解,那岂不是说她天元上国,竟然比不上属国的公主,那可是大大地落了天元的面子。 皇后听了,虽然微微蹙眉,但还是十分大方地允了高丽公主的意思,若是她阻止了,那才是丢了天元的脸。 高丽公主拜谢了皇后的恩典,才开口道:“我有一宝要献给尊贵的皇后娘娘,可是放在这两个其中一个里,由我的两位侍女捧上来,我的两个侍女,一个只会说真话,一个只会说假话,你们只能问她们一句话,然后为皇后娘娘寻出宝贝!” 此话一出场下原本的骚动顿时安静下来,众女只是看着台上两个打扮的差不多的女子手里捧着锦盒,面无表情地立在那里,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若是无人能找出宝贝,必然会让皇后跟着丢脸,那今日全场的贵女也会跟着丢脸,高丽公主真的是来挑衅的。 “喂,你这个什么公主,未免也太奇怪了吧?你故意要找茬吗?”说话的是凤子灵,她一贯就这样无法无天的,别人听了也只当是小孩子家口无遮拦,可是现在当着高丽公主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有失体统。 果然高丽公主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着道:“小姐误会了,本公主有言在先,今日是为了两国交好,才特来向天元的皇帝皇后进献宝物来的!” 凤子涵瞪了凤子灵一眼,才让她讪讪地闭了嘴吧,知道自己落了面子,皇后娘娘的脸色已经很不好了。 “难道我天元贵女中就无人能解此谜题吗?诸位小姐不必谦让,若是能帮本宫寻得宝贝,定有重赏!”皇后见半晌都无人应答,心里也开始着急了,那宝贝她看不上眼,但绝对不能在高丽公主面前落了面子。 众多男子在场,却没有人敢轻易开口,即便有知道谜底的也不能开口,因为公主指明了要天元的贵女作答,所以他们也只能干着急。 陆菲媛也有些着急,问道:“槿儿,这题是不是太难了,只能问一句话,可怎么能确定是在哪个锦盒里,万一答错了,皇后娘娘的面子就丢尽了!” 白木槿微微一笑,这题其实并不难,只是她现在还不想太出风头,所以不愿意作答,可能也有和她一样想法的人吧。 白木槿突然看了看陆菲媛,才道:“表姐,你可愿意去解答此题?” “我不会啊,如果我会我肯定去答,否则落了天元贵女的面子,被那高丽小国来的公主鄙视了,岂不难看?”陆菲媛憋屈的很。 白木槿凑到陆菲媛耳朵边,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下,陆菲媛听得喜不自禁,道:“槿儿,你好聪明啊,看来这题也不难嘛!” “那就有劳表姐了!”白木槿笑着作揖道。 陆菲媛有些为难,答案是白木槿想出来的,她若代为做答,实在有些不好意思,道:“槿儿你还是自己作答吧!” “不用,这第一题你来答,若待会儿后面两题我会,我就自己答!你也知道,我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心里难免紧张!”白木槿说的好像自己真的怯场一般。 陆菲媛看了看胆怯的白木槿,又看看焦急的皇后娘娘,也顾不得自己是不是抢了白木槿的风头,只想着先混过去,等到无人的时候,再禀明皇后就是了。 于是大胆地站了起来,道:“公主,小女愿意一试!” 皇后见这节骨眼上竟然有人主动站出来,自然是万般高兴,看着陆菲媛的眼神都带着浓浓地赞赏。她是见过陆菲媛的,那是陆家长房的嫡女,虽然是非血亲,但也是陆家女儿。 陆菲媛朝着皇后盈盈一拜,然后才大方地走出去,看着其中一个侍女,问道:“如果我问你旁边这位姑娘,她盒子里有没有宝贝,她会怎么回答?” 该侍女看了自己公主一眼,然后道:“她会回答有!” 陆菲媛对着皇后娘娘拜下,然后恭敬地道:“启禀皇后娘娘,宝贝就在这位侍女的盒子里!” 第157章 争风吃醋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菲媛指着她刚刚问话的侍女,斩钉截铁地道。 高丽公主震惊地望着陆菲媛,片刻后才笑眯眯地对侍女道:“把盒子打开,然后将宝物呈现给皇后娘娘吧,上国的贵女果然聪慧!” 皇后没想到陆菲媛真的为自己寻到了宝贝,那侍女呈上来的是一颗鸡蛋般大的夜明珠,看的皇后也是一喜,这样大的夜明珠可是很少见的。 皇后看着陆菲媛,连连点头,道:“果然是陆相的孙女,不负乃祖之风,重重有赏!” 陆菲媛有些不好意思的拜谢了,正准备下去,却听高丽公主问道:“小姐何以判断出谁的盒子里有宝贝?” 陆菲媛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这很简单,无论我问的这侍女怎样回答,那只要猜和她的答案相反的盒子就对了,如果她说的是真话,则另一位侍女说的就是假话,假话是有,那真的宝贝自然就在这位说真话的侍女捧得盒子里!” 高丽公主听了连连点头,由衷地道:“姑娘果然蕙质兰心,本宫佩服!” 原本不服的人听了陆菲媛的解释,也深感此女聪明,忍不住对陆菲媛产生了许多崇拜来,连皇后心中也对陆菲媛另眼相看起来。 只有陆菲媛受之有愧,真正聪明的人可是她的表妹,那个纹丝不动坐在下面看着她微笑的女子,她将这份荣誉送给了自己。她突然有些明白白木槿的目的,她不是怯场,而是希望自己能够获得这次出彩的机会。 陆菲媛不是迂腐之人,不会觉得白木槿如此是在施舍她,而是由衷地感激白木槿,因为白木槿是真的对她好,知道她所需要的是什么。虽然是陆家长房嫡女,但这么多年她也十分尴尬,因为毕竟不是亲生的,自家人不在意,可是在外人面前,她总难理直气壮,而大哥陆青云的优秀更是让自己这个不是亲生的妹妹汗颜。 今日她在百花宴上一举成名,那之后陆家那些族人就再也不会说她不配做长房嫡女了,因为她为天元的皇后解了围,更在高丽公主面前为天元贵女长了脸。 陆菲媛感激地看了一眼白木槿,但终究没有说个谢字,她知道白木槿不会希望自己谢她,这是姐妹间的情分,她只需记在心里就行了。 白木槿见陆菲媛这样的表情,也深感欣慰,她开始还担心陆菲媛转不过弯来,那么可就让她好心办坏事了。陆菲媛如此通透,让她觉得自己没有白浪费感情。 高丽公主出的第一个难题被解开,紧接着道:“既然第一题已经有人解开了,那么就请谁来为我解开第二个谜题,听闻天元贵女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而且喜欢对对子,今日我就出了一个上联,看看能不能有人对出下联!” 说着高丽公主的侍女就将上联展示了出来:“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此联一出,就连数位自诩博学多才的饱学之士都伸长了脖子,无他,这上联出得实在太妙。 畅春园坐落在望江边,不远处正有一处望江楼,高丽公主竟然以眼前景出了一幅上联,可见此女聪慧而博学,说她才高八斗也不为过。 原本还有一些公主郡主轻视这小国而来的公主,此刻却都有些挂不住面子,她们虽然贵为天元第一流的贵女,却比不上这小小高立国来的公主,可真是让人气恼。更气恼的是,这上联她们出不出来,更对不上! 皇后的脸色再次阴晴不定起来,她也曾自诩通诗书,有才名,可是面对这样一幅堪称绝对的对联,竟然束手无策,而那高丽公主自信满满的样子,让天朝皇后也觉得十分刺目。 皇后不得已,再度发话了:“我天元贵女,哪个不是饱读诗书,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不输男子,可有人能够写出下联?” 此时,汀兰郡主不知为何出言道:“皇后娘娘,臣女有一人相荐!” 皇后看着郡主,以为她真有什么好人推荐,赶紧抬手道:“尽管说来,即便你对不上,所荐之人能对上,也算你一功!” 汀兰郡主笑了笑,才道:“皇后娘娘,难道没曾听闻,白家二小姐才名远播,诗词歌赋无一不精,人人都夸她才貌双全,何不请她来对?” 皇后微微蹙眉,她自然也听闻过这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云想衣”,心中其实不喜,身在高位的她哪里不明白,这是有人有心为之,恐怕就是为了给自己镶金边呢! 不过此时也容不得她去多想,若这白二小姐真有那个能耐,也就证明了她名副其实,自然当得这才女之名,顺便也能为天元贵女挽回颜面。 皇后说着便问道:“白家二小姐何在?” 白云兮早在汀兰郡主点自己的名字时,就已经吓得魂不守舍了,她哪里会对这样的对联,可是若对不出,她的脸就要丢尽了,别人都会骂她名不副实,“云想衣”的名号立时就会扫地,她如何还能凭借这个才名在这宴会上崭露头角? 可是皇后已经点名了,她该怎么办?额角的冷汗落下来,看着台上威严的皇后娘娘,白云兮的内心如火在灼烧,她多希望有人能救自己呢? 眼睛不禁看向陆菲媛,她刚刚能够聪明地化解那个谜题,说不得也能对出下联,可是陆菲媛看也不看她一眼,更不会知道自己在向她求救。 白云兮的眼睛忍不住瞟向了上座的凤子涵,现在大概只有凤世子能够救自己于水火了,可惜的是凤子涵离得她比较远,并没有看到她那可怜兮兮的求助眼神。 白云兮被逼无奈,站了出来,可是却颤抖不已,看的汀兰郡主暗笑不已,她也只是胡乱一说,本想着如果白云兮真有才能那就当自己给她个便宜占,若是她没真才实学,自然就要出丑了。 没想到事情还真如自己预料的一样,白云兮此时那战战兢兢的样子已经充分说明了她根本就对不出下联,这个认知让汀兰郡主十分开心,于是不阴不阳地问道:“白二小姐,莫不是还没想好?皇后娘娘和高丽公主还等着你的下联呢!” 白云兮咽了一口口水,赶紧解释道:“臣女……臣女只是还没想好,这……这副对联的确精妙,要对出还需要时间!” 话还未说完全,高丽公主就不乐意了,略带讽刺的笑容看着白云兮,道:“原来天元大才女,便是如此水准啊?皇后娘娘,是不是找错人了,本公主倒觉得这幅对联没那么难呢!” 她说的可就完全是风凉话了,因为刚刚的谜题被解开,所以这会儿她出的对联可是自己想了许久才想出来的,那难度之高,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对的出的,这个小姑娘看起来年纪不大,对不出来也是应该。 可是人家号称大才女,她不借此羞辱一下天元贵女,怎么能够对得起自己的一番苦心呢? 高丽公主的话让皇后娘娘颜面大跌,她看着白云兮,声音微冷,道:“白二小姐,本宫可没那么多时间等你慢慢想来,你的辞赋本宫也曾读过,既然能写出那样精妙的词句,怎么会连对子也对不出,你不是在敷衍本宫吧?” 白云兮吓得赶紧跪在地上,惊恐万状地道:“臣女不敢,臣女知罪,请皇后娘娘宽恕!” 皇后娘娘冷哼一声,撇过头去,她原以为这位所谓的才女,也许并不是传闻中那般聪慧有才,但也不至于这样差劲,看来徒有虚名是真的了。 看着白云兮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发抖,不远处的凤子涵微微蹙眉,他忍不住在凤子灵的耳边嘀咕了两句,凤子灵听了简直要跌下座位来,讶异地看着凤子涵,问道:“哥哥,为何帮她?” 凤子灵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在此时这样紧张的时候,却几乎没人没听见,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凤家兄妹,带着怀疑和惊讶。 凤子涵眉头拧起来,责怪地看了一眼凤子灵,如今就连皇后都注意到他这边的动静了,他尴尬地轻咳一声,却道:“会写诗也不一定会对对子,本就是两码事!” 此话一出,若刚刚众人还有疑惑,那现在就完全肯定凤子涵要帮白云兮了,众女的眼里闪烁着杀气,以汀兰郡主为最,她的目光直视着白云兮,大有你敢抢我的心上人,我就与你不死不休的霸气。 皇后娘娘自然也没料到一向自视甚高,目无尘下的楚郡王世子竟然会高看那白二小姐,她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白云兮,不过是个黄毛丫头,生的虽有几分姿色,但也不算倾国倾城,若论才华,那几首辞赋和画作倒也可以算是,但如今临场连个对子都对不上,这可让人对她的才学产生疑惑了。 如今凤子涵开口解围,她作为皇后自然不能太过为难一个小丫头,否则别人就该说她是故意找个替罪羊,正打算开口解围,却听得汀兰郡主笑嘻嘻地道:“皇后娘娘,这白二小姐号称才学满腹,堪比文君蔡姬,这样的对子都对不出,臣女倒是怀疑她是不是沽名钓誉!” 皇后一听,自然知道白云兮惹怒了汀兰郡主,她虽然身在深宫,但对这些事儿可是清楚的很,汀兰郡主对凤子涵的感情摆在明面儿上,如今凤子涵敢出声维护白云兮,必然是让汀兰生气了。 皇后笑了笑,问道:“那依郡主之意,该当如何?” “她不是说时间不够吗,那就请高丽公主给她一炷香的时间,若能对上也就罢了,若对不上那就是意在欺骗皇后娘娘,假造才名!这样的人就该逐出畅春园!”汀兰郡主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是谁都知道她眼里释放的狠意。 第158章 祸水东引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盈盈拜下谢赏,正准备下去,却被高丽公主叫住了,她笑着道:“白小姐留步,本宫这里还有两幅众女无不松了一口气,有汀兰郡主在,那白二小姐妄图染指凤世子,恐怕她们答应,郡主也不会答应。 白云兮脸儿憋得通红,手指掐着自己,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千万不能在皇后面前失态,一不小心就会被逐出畅春园,那对她而言无异于灭顶之灾。 可恨的汀兰郡主,自己没本事获得世子爷的心,竟然要拿她出气,白云兮在心底暗暗发誓,等到过了这遭,她定会想法子让世子帮自己狠狠地教训一顿这个刁蛮的郡主。 欧米多米斯让几十个心腹,从上往下通关系,在最近一周里,一对一的与禁卫军士兵对话。 将头埋在膝盖上的墨依然显得有些无助,她在断断续续地抽噎着。 相对而言,地牢不但环境恶劣,还以私刑横行而著名。毕竟越往底层,一些律法无法管制到的,也就越常见了。 这就是拥有武力的好处,口头上谈崩,你要打我,那就看看谁的拳头更硬。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萧尘盯着他看了数秒,然后发现并不能从他脸上看出什么,这才问道。 她前几日与玄舞等人出生入死了一回后,与他们之间的关系更近了一层。共生死的感叹,若是没有经历过,根本体会不到。 出乎意料的是,乙木呼吸法在此运转下,完全不收任何的限制,甚至因为此地的特殊,大量的生机涌入他的体内,使得他的肉身不断的增强且充满了活性。 不过,她跟萧尘也不是没有过更加亲密的动作,当初自己还曾色诱过萧尘呢,所以这点尺度她也能接受。 只见棺材里,这只地蟒的腹部最粗大的地方,微微地胀大,过了十几秒,又慢慢缩回去。这个节奏很慢,但注意看是看得出的。 他同时左手掐诀,剑身光芒抖动,雷鸣声隆隆响起,咔!刹时如白昼一闪,凭空一道宏大的雷霆闪着不可逼视的光芒,斜斜地劈向碧影。 直到他望见江哲与里昂身后的那12扇闪烁着的猩红色大门,以及在大门前严阵以待着12名黑色面具人,便才了然一切。 主要吧,那个任务系统里面的信息被一股力量全部被清除了,他没有看到任何有效的信息。 心里想的全是怎么完成好她家老爷雍家几位爷的交代,夸起雍家那些人也是不遗余力,毕竟在她的心目中,雍家那些人算起来都是眼前这位王妃的长辈。 不等话音落下,飞机抖动的程度发生了质的变化,几乎是刹那间,一旁的舱门发生破裂,最后被内外不一致的气压掀飞,离得最近的伊凡率先被掀了出去。 “沐如风?周部?你们怎么来了?”周六龙只认识周炆和沐如风,成有林和瞿连红倒是不认识。 雍昶表示睡不着,一直都不太睡得着,天圣富庶让人眼馋,而又无能为力。 此刻的自动贩卖机已经恢复成了之前那崭新的模样,显然是伤势已经痊愈。 这是东非在过去五年“黑奴贸易”的主要数据,两百万年纪达到标准的黑人被东非销售掉。 皇后已经被吓傻,被宫人搀扶着抚着胸口喘气,虽然皇帝如此难过苗妃的死去,但在危机的关头却是拉住了她,就这一点,她心里就舒服了不少。 也有可能是渐入佳境,基本接手了她的一切,就像她现在几乎适应了这个时代的生活一般,不再有太多需要通过对方去知道的。 “耘昭,真的是你?你是怎么回来的?”刘贤看到果然是姜耘昭之后,老泪纵横。 第159章 高丽公主所求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不过正好也成全了她,后来因着读了太多经史子集,游文杂记,对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否则但凭她一个妇道人家,要帮助自己夫君封侯拜相,还真不是一件容易事儿。 白木槿微微一笑,在众人的注目下走过去,提笔,略一思索,便毫不犹豫地下笔行书,片刻后,她依然不紧不慢地吹干墨迹,动作雅致的让人赏心悦目。 此刻也不知多少王孙公子对高台上那个红衣女子心生恋慕,自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遑论天元风气开放,少年男女之间虽然不许私定终身,但在合理范围内互生情意倒也不算是无礼。 凤九卿看着白木槿,眉头微蹙,心里喜忧参半,她终于用自己的能力在百花宴上一举成名,自此白家大小姐是个木头美人的流言将不攻自破。忧愁的是,恐怕还没等到白木槿及笄,就不知该有多少人家要去白家求娶了。 侍女将白木槿的两幅下联和两幅上联成对亮出,并由高丽公主用那如出谷黄莺的美妙声音读出来,无端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第一联: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 第二联:地作琵琶路当丝,哪人能弹? 高丽公主看了,连连点头,眼里对白木槿的赞赏更加浓烈了,笑着道:“白小姐,这是好才学,今日时间有限,不能与你畅谈,改日定要下拜帖,请白小姐务必赏光!” 当着这么多人面,自然不能拂了高丽公主的面子,自然得奉承一番,道:“公主才思敏捷,蕙质兰心,令人钦佩,能得公主青眼,是我的荣幸!” 白木槿再次拜过皇后娘娘,才退下去,待她刚刚落座,陆菲媛就赶紧拉住她,道:“槿儿,我都担心死了,生怕你要是答不出来,那就完了,这个该死的白云兮,等回去之后,我定然要好好地教训她!” 白木槿摇摇头,笑道:“无妨,她已经够丢脸的了!” 果然见白云兮满脸通红地低着头不说话,不过白木槿之所以这样说,绝不是她善心发了,而是这次宴会过后,白云兮怕要好一阵子都不敢出门了。 有时候教训人可不需要自己动手,除非是像打耳光这种事,自己打会痛快,今天她是真实地感受到了这种畅快感。 高丽公主的第三题一出,众人的注意力便从白家姐妹身上转移开来。 高丽公主笑眯眯地看着下面的众人,然后转身朝皇后盈盈一拜,道:“我手中有几根麻绳,质地相同,但这绳子粗细不均,但我可以保证这几根绳子一模一样,我只知道烧完一整根绳子需要一个时辰,不知皇后有没有法子用这些绳子测出一刻钟的长度?” 皇后娘娘皱着眉头,心里却在盘算着,这个高丽公主直面她,那就是要考察自己这个皇后娘娘了。 可是她看着高丽公主手里那些绳子,那么不均匀,怎么烧才能烧出一刻钟呢?她看了一眼自己身前的雨雪冰霜四大宫女,试图让她们想法子。 这几位宫女可都是她身边的四品女官,不仅聪明伶俐而且极得自己的欢心,希望她们四人有好法子能够解决这个难题。 可是四人也十分为难地回视了一眼皇后,无声地告诉她,她们几个也没有法子,眼看皇后就要在高丽公主面前跌面子了,其他妃嫔虽然面上很担心,可是哪个不是在心里偷笑。 若是皇后被高丽公主难倒了,丢了脸,那皇上知道了,皇后本就岌岌可危的后位,就不知能坐多久了。 陈贵妃悄然看了一眼高丽公主,眼神里一闪而逝的幽芒,她凑到了皇后身边,低声道:“娘娘,此事可不好办,若是答不出来,那……” 皇后瞥了一眼陈贵妃,心里着实生气,可是却不能表现出来,陈贵妃分明就是想看自己出丑,她堂堂一国之后,竟然被个小国公主给刁难住,还是当着这么多世家贵女的面,这让她以后如何母仪天下? 可是皇后却不动声色地看着高丽公主,突然笑着道:“公主稍安勿躁,其实这样简单的把戏,我相信不需本宫亲自作答,我相信刚刚的白大小姐应该可以替本宫作答,您以为呢?” 高丽公主回身看了一眼白木槿,她承认白木槿的才学很好,可是这个难题可与才学无关,而是要考验人的脑子的,她素来知道天元贵女虽然饱读诗书,但却不一定能有这样的机智。 她也不想当面让皇后娘娘看穿自己故意刁难,若是惹怒了皇后,说不得自己也会被连累,只好道:“但凭娘娘做主,只不过……我只能给白大小姐一盏茶的时间,让她想出对策,是否能成,若她答不出来,那就算皇后娘娘您输了,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要一国之后在大庭广众之下认输,这简直就是在天元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自己此次来天元,本就憋着一肚子的气,若能给天元皇后一个下马威,那么接下来她要办的事情,才不至于那么艰难。 所以她思考了半月的时间,才想出了这最后一道难题,为的就是要难倒天元皇后。 皇后娘娘沉思了一会儿,心里纵然有怒,也不得不笑脸回道:“自然,愿赌服输,若是白小姐无法为本宫解答此题,那本宫就去向皇上进言,允许你在天元自由择婿!”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原来高丽公主是来和亲的,而她竟然不愿意遵从皇上和皇后的安排和天元贵族结亲,反而要自己选择夫婿,这简直就是不把天元皇帝放在眼里。 皇后的话一出,陈贵妃慌忙劝道:“娘娘,此事恐怕不妥,皇上对高丽公主的和亲对象已有安排,若是允了她自己择婿,皇上那里该怎么交代?” 皇后冷冷看了一眼陈贵妃,坚决地道:“此事由本宫做主,不需要贵妃多言,我相信白小姐不会让本宫失望的!” 高丽公主得了皇后的许诺,笑逐颜开,立刻拜谢道:“多谢皇后娘娘恩典!” “不必了,待会儿公主赢了再谢不迟!”皇后娘娘依旧笑得很和蔼,可是没有人认为她是发自内心的。 白木槿暗自摇头,只觉得自己怎么无端就得了皇后娘娘的青眼,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自己,可是现在已经是赶鸭子上架,由不得她做主了。 白木槿缓缓而出,对皇后娘娘拜下去,诚恳地道:“多谢皇后娘娘信任,臣女愿意一试!” 皇后对白木槿的识趣很高兴,而且自己将任务交给她,也是对她的信任,若她不能获胜,这位白小姐会面临什么,想必她会知道。 白木槿将那些绳子取过来观看,这绳子粗细不均,根本不可能依靠平均分割来确定一刻钟的长度。 四刻种是一个时辰,一根绳子可以烧一个时辰,那么…… 高丽公主也注意到了白木槿紧锁的眉头,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白小姐并不知道答案是什么,如此,自己就不必听从天元皇帝的话,随便嫁给一个人,而是要在那群人中选出自己的夫婿。 自己的亲事必须要为高丽争取最大的利益,怎么能随意嫁个贵族,那就有负父皇的嘱托,自己的母妃在高丽,也会遭受鄙夷,她决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 高丽公主笑得十分灿烂,问道:“白小姐,时间差不多了,若你想不出来,想必皇后娘娘也不会责怪的,毕竟此题难度,并不是谁都能解出来!” 说完也不看白木槿是什么反应,就朝着皇后拜下,谢恩道:“多谢皇后娘娘恩典,臣决定要选六皇子……” 陈贵妃倒吸一口凉气,高丽公主的话虽然还未说完,但是她已经知道她要做什么了,这个公主竟然要嫁给六皇子,那她的皇儿的前途不就毁了吗? 虽然她是一国公主,要嫁给六皇子那就是正妃,如此皇儿将来荣登大宝,怎么能让高丽人当皇后,皇上肯定会考虑到这一点,皇儿的前程绝对不能断送在高丽人手里。 陈贵妃不待皇后开口,就赶紧开口阻止道:“公主且慢,白小姐还未发话,您何必着急!” 皇后娘娘虽然也不愿意让高丽公主得逞,但是看到陈贵妃如此紧张,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没想到这个公主竟然会选中六皇子,简直出乎自己的意料。却是个很好的兆头,虽然不能在这个时候让高丽公主得逞,但不代表之后自己不能促成。 皇后的算盘正在敲,陈贵妃却已经急不可耐了,她紧张地看着依旧陷在沉思中的白木槿,恨不得上去敲醒她,怎么还这样镇定。 凤子涵看了一眼六皇子凤之澈,笑道:“老六,高丽公主看上你了!” 凤之澈脸色十分尴尬,忙苦着脸道:“皇叔,您就别打趣我了,这要真让高丽公主赢了,侄子就该哭了!” 不用想就知道,母妃肯定不会同意自己娶高丽公主,而且……而且他自己也不想娶,他的眼神如今都定在了那个红衣女子身上,白家大小姐,他自然知道是谁。 若是能娶这样的女子为正妃,不仅自己高兴,相信母妃也会满意,白木槿身后可是两大世家,尤其是有个陆老太太。今日还是第一次得见白木槿,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妙人,回头该和母妃好好商量一番,如何说服父皇答应这门亲事。 不过虽然心里如此盘算,六皇子可是一点儿也不敢表露出来,目不斜视,自顾自地品着桌上的贡酒。 凤九卿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六皇子的身子顿时一怔,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凤九卿,九皇叔这会儿弹手指,到底是为哪般? 凤九卿眼里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看着凤之澈道:“老六,有些事儿不该想,就别想太多!” 第160章 九尾凤钗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凤之澈呼吸一窒,背脊都生了几分寒意,九皇叔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看穿了自己的想法?可就算看穿了又如何,他百思不得其解。 凤九卿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却并不解释自己的话,又自顾自地品起了酒,若是有人注意看他,便知他的眼角的余光总是往场上某个人身上瞟。 凤之澈虽然莫名其妙,但还是不愿意惹九皇叔不高兴,连忙岔开话题道:“九皇叔,您看那白大小姐能不能解出谜题?” 凤九卿微微勾起笑容,眼神往白木槿身上看过去,一身红衣的她,静静地立在场上,手里握着绳子,目光如炬,美丽的容颜上渐渐从紧张到从容,再到灵机一动的喜悦。 凤九卿也不回答,只道:“只管看着便是!” 凤之澈见九皇叔似乎并不愿意多提白大小姐,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若是九皇叔对那白小姐有兴趣,自己恐怕就该靠边站了。 凤之澈听完也含着笑意静候白木槿揭秘,想到之前她对对子的机智和才气,真有些赏心悦目之感。 陈贵妃总算忍不住了,焦急地催促道:“白小姐,时间不多了!” 现在紧张的人换成了陈贵妃,皇后反而显得从容许多,虽然白木槿若解不出来自己会丢面子,但看到陈贵妃会损失更大,她反倒不急了。 白木槿没有让人失望,她突然微笑了一下,道:“公主,我有答案了!” 高丽公主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不可能的,这种题目,白木槿怎么会在这么短时间内想出来答案?她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高丽公主笑容显得有些不自在地问道:“白小姐确定吗?若是答错了,可就再没有机会了!” 白木槿坚定地点点头,道:“公主放心,我可以亲自演示吗?” 高丽公主轻咬下唇,还是不愿意面对事实,可是白木槿要尝试,她自然不能阻止,只能道:“可以!” 白木槿对皇后道:“能否麻烦皇后娘娘请两个人帮帮臣女?” 皇后自然不会推辞,毕竟输了,自己的脸面也就别要了,虽然想看陈贵妃吃瘪,但不急于一时,十分大方地对自己的宫女道:“暮雪,晨霜,你们去帮帮白小姐!” “是,娘娘!”两位宫女齐声答道,行礼的动作都整齐划一。 白木槿谢过了皇后,又对两位宫女道:“两位姐姐,请取烛火过来,让后帮我同时点火!” 在白木槿的安排下,暮雪和晨冰同时点燃了一根绳子的两端,同时白木槿也点燃了另一根绳子的一端。 高丽公主看的目瞪口呆,因为她终于明白,白木槿已经解除了谜题,她知道如何做到测出一刻钟的时长。 白木槿做完了这一切,之后才解释道:“等这根绳子烧完,我会同时熄灭另一根绳子,因为这整根绳子烧完需要一个时辰,我同时点燃绳子的两端,烧完就只是半个时辰,那另外只点燃了一端的绳子还剩下的部分,还可以继续烧半个时辰,我再同时点燃剩下的绳子的两端,那烧完的时长,正好是一刻钟,公主还满意我的答案吗?” 高丽公主脸色有些泛白,怔愣地退了半步,似乎被白木槿的答案给惊着了,她檀口微张,好半晌才尴尬地道:“白小姐……真是聪明,让本宫佩服!” 高丽公主的话说完,皇后和陈贵妃同时松了一口气,皇后不用因此而损了天元的威仪,而陈贵妃则不必面对高丽公主求嫁给自己的儿子。 白木槿也故作松了一口气,跪在地上,对皇后道:“臣女幸不辱命!” 皇后点点头,微笑着道:“你很好,不愧为我天元世家贵女,本宫要重重赏你,夜雨,取本宫的九尾凤钗,赠与白小姐!” 夜雨应声而去,皇后的赏赐却震惊了在座的嫔妃,全都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后,那可是皇后最喜欢的凤钗,是封后大典时,皇上赠送的。 那可是皇后地位的象征,竟然要送给一个小姑娘,这种赏赐未免太过了,也不知是福是祸呢! 白木槿自然通过那些后妃的反应知道了皇后的赏赐不能轻易要,所以当夜雨将锦盒里的凤钗取出来的时候,白木槿立刻惶恐地道:“皇后娘娘厚爱,臣女本不应推辞,但此钗过于贵重,臣女不敢收,况且臣女还未及笄,不适合佩戴金钗!” 皇后却注视着白木槿的眼睛,眼里似有深意,却又让人琢磨不透,接着道:“无碍,就当你及笄的时候,给你加笄吧!” 众人一听,虽然觉得过于隆重了些,但到底也没有太多不妥,那是皇后的凤钗,她赏给谁,毕竟和别人没有关系。 只有陈贵妃的眼神微闪,接着笑道:“娘娘真是好大方,这凤钗可不是凡品,九尾那是皇后身份的象征,这样赏给一个无品级诰封的姑娘,似乎不太合适吧?” 皇后一向和陈贵妃面和心不合,这是宫里众所周知的事情,谁让当年争后位的时候,皇后因为有先后的保荐才获胜而出,可是当年的圣宠,陈贵妃却是宫中首屈一指,直到现在也是常宠无衰。 皇后听到陈贵妃的话,朝她笑笑,只是笑意未曾到达眼底,道:“贵妃妹妹,白小姐为我天元挽回颜面,一再破解高丽公主的谜题,难道这小小凤钗,我都舍不得吗?” 陈贵妃有些讪讪地,说到底皇后赏赐什么,都与她无干,可是皇后一出手就是九尾凤钗,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但皇后的为人她最了解,绝不会做这样无意义的事情,凤钗代表的含义肯定有问题,反正她就是不愿意遂了皇后的意。 白木槿此时也觉得皇后送这支凤钗给自己绝不只是因为要赏赐自己那么简单,如果单是要犒赏她,何必要拿这支象征皇后身份的凤钗,大可赏赐她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即便再多她也尽数收下,绝不推辞。 可是现在这小小凤钗,不仅对她没有助益,说不得还会引来什么麻烦,凤钗是皇后所赐,但却不能佩戴,只能贡在家里,对目前的她来说完全没有意义。 可是皇后一定要赏赐,她又该如何推辞了,这不是别人,说赏你,你还可以借口不要,那可是皇后,即便要你死,你也得谢恩。 白木槿正为难着,却听得那边凤九卿的声音响起来,仿佛有些漫不经心似的:“娘娘,依臣弟愚见,赏个凤钗还不如赏些金子来的实惠,再不济赏些女儿家喜欢的绫罗绸缎,也不错!” 皇后一愣,没想到这时候,那个一向没个正行的宣王竟然发话了,可是宣王的话她偏偏还不能不听,谁让唯一知道凤钗含义的人,就是宣王呢! 若他不同意,那就表示皇上那里过不去,若是皇上不同意,自己就算赏了凤钗也是白赏,别人不知道,她可是深知凤九卿对皇上的影响力。 皇后十分郁闷,但又不能得罪了看似闲散,其实从来都是大家巴结对象的凤九卿,只好自己笑着道:“看我,一时欢喜,竟然没想到这凤钗对白小姐而言还真不如金银珠宝来的好,如此,那就赏黄金百两,蜀锦十匹,烟罗五匹,玉如意一对,东珠六颗,赤金头面一套,龙凤双喜佩一对,珐琅花瓶一对,你看可还满意?” 听着皇后报出的赏赐,白木槿只觉得有些恍惚,这将是自己第一笔财产了,虽然不算多少,但对她而言却已经足够了。 她赶紧拜谢,欢欢喜喜地收下了皇后的赏赐,陈贵妃也甚是开怀,看来皇后的意图已经被宣王洞察了,而且几句话就阻止了皇后的一意孤行。 全场大概只有高丽公主一人还处在恍惚之中,自己三道谜题,竟然全被破解,输的十分彻底,这下自己来天元的目的怕是达不成了,天元皇帝是不可能同意自己嫁给他的任何一个有机会继承大统的皇子,更遑论是十分受宠的六皇子。 可惜也没有人注意到她了,白木槿的出现彻底打破了高丽公主的傲气,因为就这样一个还未及笄的少女,不费吹灰之力就击败了自己精心准备的一场战斗。 满载而归的白木槿笑眯眯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看的陆菲媛欣喜不已,赶紧趁火打劫道:“槿儿,你发财了,可记着要在一品居请我大吃一顿!” 白木槿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高兴,慷慨地道:“那是自然,绝少不了你的!” 白云兮听了,心里酸的和喝了一缸子醋一样,今日白木槿大出风头,不需一日功夫,白家嫡长女的聪慧和才学就会传遍整个京城,到时候白家哪里还有自己立足之地。 可是现在木已成舟,似乎也无法挽回了,除非白木槿待会儿展示才艺的时候出现意外,那样说不得自己还有机会,可是……白云兮十分为难,她并不知道白木槿要表演什么。 白云兮讨好地道:“姐姐,也会请兮儿吧,还是兮儿将第二个谜题让给姐姐的呢!” 白云兮的口气虽然是玩笑,但陆菲媛和白木槿却知道,她是真的如此想的,可见人脸皮厚道一定程度,也是可以无敌于天下的。 白木槿浑不在意地道:“妹妹若有意,自然可以同去!” 白云兮装作十分高兴地拍了拍手,又带着试探性地目的问道:“姐姐,待会儿我要去边作画边跳舞,兮儿可是练习了很久了,不知姐姐可准备了什么好节目?” 白木槿只微笑不语,还是陆菲媛刺道:“你只管安心表演你的,管槿儿做什么,说了也于你无益!” 白云兮愤愤地瞪了一眼陆菲媛,却酸溜溜地道:“姐姐是怕我使诈吗?咱们到底是亲姐妹,怎么和防贼一样防着自己妹妹?” 第161章 凤凰落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睨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道:“兮儿误会了,待会儿我去演,你自然就知道了,说与你听,也是解释不通的!” 这样一说,白云兮就越发好奇,可是白木槿却只管目视前方,对她的话再不肯回答一句,她也拿白木槿没办法。 自高丽公主下台之后,众贵女们便跃跃欲试了,刚刚没机会表现自己,可都憋着劲儿在自个儿的才艺上,打算和白木槿一较高下呢! 自然是花样百出,甚至连上去表演口技的都有,简直比街头卖艺的还精彩万分,白木槿看的津津有味,陆菲媛也不断地拍手叫好,只有白云兮不时地出言讽刺一二,说别人的才艺都拿不出手,上不得台面。 陆菲媛便不平地讽刺道:“你行,你就去啊,没人拦着你!” “哼,表姐懂什么,越晚去,越是显得我的表演精彩,那些人的可完全没得比!”白云兮自信满满地回道。 陆菲媛鄙夷地看了她一眼,道:“你不去,我可去了,光这么看别人表现,我都手痒了!” 白木槿笑着鼓励了她几句,她不担心陆菲媛,虽然她也知道陆菲媛于这些方面并不拔尖儿,因为陆家并不需要自己的女儿多出色,祖父祖母包括大舅舅一家从来没打算让陆菲媛高嫁,只希望她平安喜乐便罢。 只可惜……白木槿的心里犯上一丝阴沉,总有事与愿违的时候,她看着如今还天真无邪的陆菲媛,只期盼这一世,她不再是过去那个结局。 陆菲媛自告奋勇地上去了,表演的是编钟,那是失传已久的技艺,也只有陆家这样源远流长的家族还能拿得出一整套的编钟,并且还有专为编钟彼岸的曲子。 陆菲媛变敲变吟唱着,那流传千古的大风歌,声音不似普通女子的娇柔,反而带着一股子苍凉和大气,听来别有一股味道。 编钟在陆菲媛那灵动的手下,奏出仿佛来自远古的音韵,听得人无端起了一股子豪情,忽而又让人觉得怅然若失。 一曲结束,陆菲媛盈盈欠身,就告退而下,全场的人安静了片刻,终于响起了喝彩声,犹以陆青云那一批子人叫的最大声,那个做兄长的看来真是对自己妹妹十分维护。 白木槿不禁想起陆大海,那个愣头青,虽然是陆兆安的儿子,可却和他迥然不同,一心就知道护着陆娇娇那个没脑子的丫头,只可惜陆娇娇实在太不济事。 陆家的人似乎都十分护短,就连一向看似公正无私的陆老爷子,其实骨子里也是十分护短的,只是他身为丞相,不得不收敛一些而已。 陆菲媛兴奋地跑下来,拉着白木槿的手,紧张地道:“天呐,差点儿就出错了,好紧张啊!” 白木槿也为她感到欣喜,打趣道:“表姐,这一回,你可出风头了,看到没,那边多少王孙公子眼巴巴地瞅着你呢!” 陆菲媛被她说的脸上一红,骂道:“你这小蹄子,就爱拿我寻开心,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面,我非要撕了你的嘴不可!” 两人私底下说说笑笑,完全不把白云兮放在眼里,让白云兮也插不进嘴,只好在一边不尴不尬地喝茶。 终于白木槿还是选择了上去,她已经不需要自己这个节目为自己一鸣惊人了,所以也不必留到最后,只要顺利完成,就可以博个满堂彩,何乐而不为呢? 当白云兮看到白木槿还是没自己有耐心,主动上去了,心里甭提有多得意了,只觉得自己的节目到压轴的时候出场,定会盖过所有人,成为今天的大赢家。 白木槿上去之后,鸳鸯和喜鹊抬着一捆用油布保住的东西上去,让人看的有些莫名其妙,都很好奇这刚刚风头无限的白大小姐这会儿在玩什么把戏。 白木槿对着上位的人行了个万福礼,然后才微笑着道:“待会儿我演的这个节目,还需要大家配合着屏住呼吸,因为……也许你们声音稍大一些,我就得演砸了!” 白木槿这样说,大家就更加好奇了,就连皇后娘娘都忍不住开口道:“白小姐,开始吧,本宫都忍不住好奇了,你放心,若谁敢故意吓着你,本宫也不饶她!” 白木槿给皇后谢了恩,才掀开了那有部,露出一捆长长的,形状有些怪异的竹片,一看就知道是精心制作出来的,只是大家还是看不出来白木槿要表演什么。 白木槿也不解释,只是不紧不慢地将竹片一个一个摊开,围成一个不大不小的圆圈,在前排的人,仔细数了一下,竟然有四十九根之多,难怪需要两个丫头和着抬过来。 白木槿轻轻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极缓慢地捡起一根竹片,然后将插在发间的一根彩色的羽毛,小心翼翼,屏息凝神地放在竹片的前端,让它悬浮在竹片上面,然后她又以极慢的速度捡起第二根竹片,将竹片搭在上一根竹片下方的某一处,然后又让第一根竹片不借助任何外力悬在第二根珠片上。 众人还微微有些诧异,有人忍不住窃窃私语,都觉得白木槿这种把戏太过低端,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小孩子玩的游戏而已。 这议论声逐渐大了起来,白木槿却仿佛充耳不闻,她在决定表演这个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一开始肯定会引起众人的不屑,她要做到的只有专心致志,因为这个节目最重要的就是平衡,保持自己内心的平衡尤为重要。 “真是没意思呢,皇后娘娘,这样看下去,臣女都要睡着了!”离皇后最近的汀兰郡主忍不住打着哈欠,夸张地表示自己对白木槿的不屑一顾。 皇后虽然也觉得白木槿的表演有些莫名其妙,但到底还是愿意给她几分面子,不会打扰。汀兰郡主一说话,却引来了一个凌厉冰冷的眼神,接着就感受到脖子微凉,一滴冰冷的水珠在她的颈脖处重击一下,却不痛,反而有些麻。 可是这也足够让她惊恐不已,因为她知道是谁出得手,九皇叔看着她似笑非笑的眼神,在她看来简直比魔鬼还要可怕。而且更可怕的是,她竟然发不出声音了。 无数念头在汀兰郡主的脑海中掠过,却没有一个敢细想下去,那白木槿竟然得了九皇叔的庇护,连她说一句话,都遭到如此报复,若九皇叔刚刚不动声色地弹重一些,说不得自己的喉管都要破裂了。 汀兰郡主眼含热泪看着凤九卿,嘴巴开开合合,却没有人听到她发出任何声音,有注意到她反常的人,还以为她在和宣王殿下对口型呢! 可是凤九卿却自顾自地喝酒,眼睛时不时地看向场中央那个还在继续拼接竹片的身影,而渐渐地,那些不和谐的声音都沉默了下去,因为白木槿那竹片已经不是简单地拼接了。 就算是习武之人也不一定能做到这一点,那是凭借着极致的专注和小心翼翼,才能将那么长的竹片互相搭起来,必须要凭借自己的精准判断才能找到平衡点。 白木槿的身形也令人赞叹,一开始她还是用手取竹片,后来只能凭借一双脚,从地上勾起竹片,缓缓地抬高,然后再用手拿上来,接着搭上去。 那竹片不断地累积,不断地增大增长,渐渐地竟然形成了的形状,竟然好像一只展翅翱翔的凤凰。 低下的竹片在慢慢减少,凤凰的形状越来越健全,而人们的呼吸却渐渐凝固,因为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吐出一口气都会打破那种平衡,让凤凰还未完成就坍塌。 不是没有想破坏的,可是总会有人在关键时刻将那些欲行破坏的人给制住,而且是无声无息地制住。 白云兮就是如此,她不仅连声音都发不出,甚至连动一下也做不到了,可是却完全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只能万般惊恐地落泪,可惜,她周围的人全副心思都在白木槿身上,没有人注意到她的怪异。 陆菲媛更是紧张地一直紧握着自己的双手,却动一下,因为她深知如果一不小心,真会让白木槿受到影响,然后前功尽弃。 可是没人知道,白木槿既然选择这样冒险的节目,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除非有人出手伤她,否则即便有人出声喊叫,她也不会受丝毫影响,这就是专注的极致状态。 终于最后一根竹片被拿起,白木槿的竹凤凰,总算接近了尾声。可是就在这时,白木槿竟然感觉到耳边有两股破空声响起。 她稍稍偏过头,手里的东西却不敢动弹分毫,四十九根,稍稍不慎,自己就真要演砸了。她却无暇顾及到底是谁想要破坏自己的表演。 可是她也很诧异,另一个破空声应该不是来害她的,而是恰好帮她抵御了想破坏的那个破空声,所以她只是稍稍偏头就躲过了偷袭。 最后一根竹片安放上去,全场的人总算松了一口气,却见白木槿微微一笑,修长的手指取下凤凰头顶的那片彩色羽毛,然后哗啦一声,刚刚搭好的凤凰竟然轰然倒塌。 场上的人怔愣了片刻,然后才像突然明白过来一样,响起雷鸣般的喝彩声,惊叹,震惊,充斥了每个人的心。 大衍之数五十,用者四十九。白木槿用四十九根竹片,不借助任何外力,只依靠“平衡”二字,搭成了一只翱翔九天的飞凤。 可是仅仅只是那微不足道的羽毛被卸去,整个凤凰就散落一地,这平衡之术,令人叹为观止! 就在皇后准备开口说赏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却响起来:“白小姐,亲手拼成一只翔凤,却用一根羽毛就让凤凰坠落。世人都知道,只有皇后娘娘才能称为凤凰,你这样是在影射后位不稳,倾覆不过片刻间吗?” 第162章 宣王醉了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原本赞叹不已的人,霎时就止住了所有的喝彩,心惊肉跳地看着说话的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皇后身后的朱妃娘娘。 白木槿的目光也转过去,一看人,就知道是朱妃,心里便有数了。朱妃是朱常荣的胞姐,年纪轻轻就已经被封妃,可见她得宠的程度,只是此刻朱妃出言加害她,难道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吗? 不管如何,白木槿还是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赶紧否认:“请皇后娘娘明察,臣女绝无此意!” 可是皇后娘娘的脸色还是变得难看起来,因为朱妃的话戳中了皇后的痛处,她的后位的确在陈贵妃的威胁之下,岌岌可危。更可恶的是,太后与她不和,并不属意她为后,虽然不见得多支持陈贵妃,但光是不满她为后这一点,就足以让身在后位的人,胆战心惊了。 若不是皇上一直顾念元后的嘱托,说不定她的后位早就不保了,这几年,她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地坐在皇后的宝座上,没有一刻安心过。现在竟然被人当众点穿,皇后的那根脆弱敏感的神经,绷断了。 她转身,用阴冷无比的眼神看了一下朱妃,然后是陈贵妃,接着是那些在自己身后虽然一言不发,却各怀心思的嫔妃们。 皇后的眼神最终落在了白木槿的身上,一股子几乎要毁天灭地的怒意几欲喷发,若不是白木槿的这个该死的节目,朱妃哪有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讽刺她? 朱妃该死,可是始作俑者白木槿,何尝不该死?皇后的心里闪过无数的念头,每一个都是在为自己找借口,让白木槿为她这个皇后的尊严赎罪! 白木槿虽然低着头,但是也感受到了来自皇后的狠毒眼神,她知道,自己如果不做些什么今天是别想安然无恙地走出畅春园,说不得脖子上这颗脑袋,该提前交还给阎王了。 越是这样,白木槿的内心就越是平静,那种死亡的气息,如此熟悉,熟悉到她以为自己又在刑场之上,皇后就是宣判她斩立决的狗官。 微微闭目,正准备说话,却听得那边杯子摔碎在地上的清脆响声,惊破了满场凝重而危险的气氛。 “不好意思,本王一不小心,打破东西了!”凤九卿的声音听来慵懒而充满磁性,仿佛还带着几分醉意,只有那眼里清亮亮的光芒隐隐透露出他的清醒。 皇后被这个声音微微惊醒,转而看向凤九卿,微微蹙眉,才道:“无妨,给宣王换一套杯盏便是!” 凤九卿却并没有领情,而是让身边的阿忠扶起他,往地上一跪,却又似乎因为喝多了,只是瘫坐在那里,惶恐地道:“皇后娘娘,臣弟罪该万死,竟然打破了鎏金龙凤琉璃杯,这上面可是有龙凤呈祥的鎏金图啊,臣弟竟然失手打破,如朱妃娘娘所言,臣弟此番行为岂不是在影射皇兄和皇后娘娘都……” 话还未说完就引得全场的倒抽凉气声,很多人都恨不得自己不在场,免得听到宣王殿下大不敬的话。 幸而凤九卿虽然看起来醉的比较狠,连跪都跪不好了,说话也有些迷迷糊糊的,但仍旧轻拍了自己的嘴巴两下,又呸了几声,才道:“臣弟糊涂,臣弟该死,差点儿就说出大不敬之言,还请皇后娘娘禀明皇兄,赐臣弟一死吧!” 人们刚刚松下的一口气,立刻又提到了嗓子眼儿,这宣王今日真的是喝醉了不成,为了打破一个杯子,竟然要皇后赐死他,这……这别说皇后没那个胆量,即便有,为了这样的小事处死皇上的幼弟,那岂不是要让所有人都唾骂皇后无德? 谁不知道,当今圣上对自己这个幼弟宠爱无比,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都送给宣王,曾经还有传言,皇上久不立储君,就是因为心里还惦记着将皇位传给自己的幼弟宣王殿下。 即便这个传言没得到证实,但皇上继位不久,宣王还是个两三岁的孩子,就被封了亲王,还是铁帽子王,世袭罔替。这中荣耀,一般都是有功于社稷的皇子才会得到的。 而且皇上还将齐鲁这自古都十分富庶的地界给宣王做了封地,可见这份荣宠,恐怕古往今来也不多见。 皇后听了凤九卿的话,眉头都拧到了一起,她知道,凤九卿的目的可不是让她赐死他,而是为了那个同样跪在地上的白木槿。 否则……那个做事从来不按章法,随心所欲的宣王怎么会为了个杯子向自己请罪呢?可是,为什么呢?她并未听闻宣王和白家有什么过深的交情,即便白木槿的身份再尊贵,其他人稀罕,凤九卿也不会稀罕。 她更没曾听闻过凤九卿和白木槿有什么来往,既然如此,宣王为何要为白木槿出头?这才是让皇后皱眉的地方。而且她这会儿才想起来,刚刚凤九卿出言阻止自己赠凤钗,恐怕不也是为了白木槿着想吧? 想到此处,皇后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目光如炬,盯着地上头也不敢抬一下的白木槿,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可是现在容不得她继续想,凤九卿还在那里喊着让皇后赐死他呢! 皇后揉揉眉心,十分头疼,抬手道:“宣王殿下,还是起来吧,不过一个杯子,哪里有那么多讲究,不要继续胡闹了!” 别说一个杯子,宣王即便摔碎了皇上的东西,那也是白摔了,凭着她对皇上的了解,八成还会多送几件东西,让他的弟弟摔着玩。 宣王却完全没有起来的意思,漫不经心地喊着:“臣弟罪该万死,不求万死,也该一死以谢皇兄,还请皇后娘娘成全!” 朱妃的脸色十分难看,因为她总觉得宣王那看似醉意朦胧的眼神,总不经意的朝她这里看,而且带着一丝让她背脊生寒的冷意。可是仔细看的时候,偏偏什么也发现不了,但那种如影随形的阴森感,却不容忽视。 为了摆脱这种眼神,朱妃又做了愚蠢的决定:“皇后娘娘,宣王殿下不过摔碎一个杯子,哪里来的重罪,想来是王爷醉了,皇后该派人扶王爷去休息!” 皇后虽然恼恨朱妃刚刚的话,但是这会儿也觉得先安抚好宣王比较重要,连忙道:“晚冰,夜雨,快扶宣王殿下去休息!” 两个丫头应声过去,还没碰到宣王的一根汗毛,就听得宣王大呼出声:“不许碰本王,皇后若不肯下旨,那臣弟只有去宗庙的柱子上一头撞死,以谢列祖列宗在天之灵!” 话虽然这样说,可是宣王依旧以极慵懒而漂亮的姿势坐在地上,丝毫没显得狼狈和粗鲁,即便坐在地上,他也是高高在上的姿态。 白木槿微微摇头,看来她必须要欠下宣王三个人情了,有时候她也搞不清楚,为何宣王每次都要出手相救?她和他,真有那么深的交情吗?即便因着陆青云的原因,宣王此人也不会一而再地出手吧?更何况,现在这个样子,可有些损害他的形象。 皇后娘娘被逼的已经走投无路,她知道自己若不出言宽恕白木槿,宣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必要纠缠到底,到时候把皇上惊动了,自己又得费一番功夫才能让皇上息怒。 更何况还又太后那个老不死的在,宣王可是太后一手抚养大的,情分非同一般,自己如今虽然贵为皇后,但后宫的真正掌控者还是太后那个老而不死的老太婆。 朱妃已经有些坐立难安了,因为来自宣王的眼神越来越阴森,她几乎有一种错觉,自己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朱妃暗自叫苦,却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宣王,难道竟是因为自己刚刚那番话害了那白家大小姐吗?可是……她一直都听说宣王不好女色,似是偏好男风啊! 可是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此时若是出言劝皇后不要责怪白木槿,已经太迟了,而且只会让人笑话她变化无常。 皇后娘娘却也不能直接开口说白木槿无罪,毕竟朱妃的话已经是在侮辱自己的尊严,如果自己轻轻放过,那就没理由追究朱妃,那今日的面子是丢尽了。 皇后在脑海中仔细盘算了一下,才开口道:“宣王殿下,您的事情可否待会儿再论?毕竟白小姐的事情在前,怎么也要讲个先来后到,不如我们先听听白小姐的解释可好?” 宣王微微挑眉,看了一眼白木槿,才嘟囔了一声,道:“是,臣弟遵旨!” 听宣王不再纠缠,皇后也松了一口气,先就看白木槿能不能机智一点,将此事圆过去,别让自己这个皇后颜面尽失,否则就算现在迫于宣王的威胁,她不得不放过白木槿,但日后这笔账还是要算到白木槿头上的。 白木槿见终于轮到自己说话了,心里着实有些安慰,毕竟皇后肯听她说话,那就表示皇后是在给自己,也是给她台阶下。这样欠宣王的人情,就会少一点了。 第163章 皇后息怒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赶紧叩头,然后不紧不慢地道:“皇后娘娘,此事臣女实在冤枉,因为臣女这个节目,实在并无丝毫对皇后不敬之处,相反,这正是在说明皇后贤德,统帅六宫,居功至伟!” 皇后微微诧异,朱妃却抽动了一下嘴角,似乎很是不屑,但一个顿时觉得那阴森森的感觉更加明显了,才收敛起表情,装作木头人一般,眼观鼻鼻观心,再不敢出声。 皇后略带威仪的声音道:“何出此言?” 白木槿再度拜下,声音清澈而明朗,丝毫没有惊慌和紧张地道:“此凤凰不是象征皇后,而是象征着皇后统摄下的六宫。此表演叫平衡术,意在制衡,只有找准每一个平衡点,才能最终搭好这一只翔凤,就像六宫妃嫔,都要找准自己的位置,才能使六宫安宁。而能为妃嫔找准位置的,正是皇后您这只妙手,有您的一双纤纤素手执掌六宫,自然无须担心凤凰倾覆,即便稍有动荡,您也会稳稳压住,即便是用这微不足道的羽毛!” 一席话说得皇后连连点头,脸色从刚刚的严肃变成了柔和的微笑,当着这么多世家贵女和王孙公子的面,白木槿给足了皇后面子,也让人知道,这后宫之中唯一的主人是皇后,而其他妃嫔只是皇后手中的竹片。 皇后素手一抬,声音已经不复刚刚的严厉,而带着浓浓的欢喜,道:“白小姐起来吧,本宫并未责怪你,本宫的后位是否稳当也不在这个节目上,只有那些心怀鬼胎的人,才会觉得随意一个节目都在影射什么,可见其心之黑暗!” 朱妃听了脸上青红交加,可是却不敢反驳半句,反而跪下道:“臣妾一时嘴快,有口无心,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冷哼一声,道:“若人人都如你一般说话不过脑子,岂不是要闹出许多乱子,正如白小姐所言,每个人都要找准自己的位置,别痴心妄想,本宫罚你禁足三个月,可有异议?” 朱妃哪里还敢有异议,她恨不得现在就回去禁足去,因为宣王的威胁实在太可怕了,她可不想在短时间内还要见到宣王,要知道宣王出入皇宫,可是如家常便饭一般。 白木槿可管不得许多,谢恩之后,乖乖地立在一边,等候皇后的最后发落。 果然皇后处罚完朱妃之后,少不得要安抚一下今日有功无过的白木槿,柔和着声音道:“白小姐,你受惊了,你的这个表演,依着本宫看,可以看成绝技,远胜之前所有人,本宫看好你,今次盛宴,你是当之无愧的魁首!” 皇后的话一出,全场哗然,这还有人没上台,皇后就已经选定了本届魁首,那别人还争个什么劲儿呢? 白木槿欠身,道:“皇后娘娘过誉,臣女愧不敢当,盛宴魁首是谁,还未有定数,毕竟还有许多小姐不曾展示,臣女不敢承受皇后娘娘美意!” 皇后娘娘倒不介意,毕竟只是安抚之言,若自己现在就定下本届盛宴的第一名,那可是要惹得不少世家女对自己产生不满,这其中有不少人说不得要进宫的,没必要现在就树敌。 所以皇后也就一笑了之,道:“白小姐如此谦恭,本宫也就不再勉强,那就将刚刚本宫给你的赏赐翻倍吧!” 这就算是给宣王的顺水人家吧,无论宣王是为了什么要救白木槿,既然他如此大动干戈,那自己不表示一下,岂不是要让宣王不满? 白木槿赶紧谢恩,皇后挥挥手,便让她下去了,陆菲媛见到白木槿终于安然无恙地归来,心才算落了地。 这一次百花宴,她过的可真是七上八下的,自打出生以来,也没有经历过如此大的刺激,陆菲媛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只紧紧地握住白木槿的手,连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白木槿感受道陆菲媛的害怕,她的手到现在都还冰凉凉的,心下既感动又愧疚,有自己这个麻烦精在,陆菲媛也是无端受累了。 皇后打发了白木槿,这才温言软语地对宣王道:“宣王,既然白小姐那不算是影射本宫后位不稳,你摔碎个杯子,自然也谈不上影射,你就先下去歇息可好?” 宣王仍旧一脸迷茫,但并没有继续纠缠,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而且皇后对白木槿又给了许多赏赐,他也没什么不满意的,便连忙拱手道:“多谢皇后娘娘宽宏,臣弟谢过,我这酒量的确不佳,就不陪皇后娘娘看下去了!” 夜雨和晚冰还打算扶宣王,却被他轻轻避开,阿忠赶紧凑上去,隔开了两个宫女,扶着“喝醉”的宣王殿下离开了上阳苑。 夜雨和晚冰都有些尴尬,但皇后已经下令让她们送人去休息,她们也只有跟着宣王离开,虽然宣王并不需要她们。 凤子涵沉默地坐在原地,他的内心一刻也没有平静过,九皇叔分明是维护白木槿,而且已经到了公开维护的地步了。这更加坚定了他要拆穿白木槿真面目的决心,他不能让九皇叔被这个恶毒的女人蒙蔽,然后后悔! 接下去的表演,众人看得已经没什么兴致了,经历这届百花盛宴,还有谁会把心思放在那些莺歌燕舞上,都还沉浸在大起大落的风波中。 直到最后一个上场的白云兮,在高台中央铺下巨幅的画轴,身穿一身月白色的舞衣,又穿了一双沾满墨汁的特制绣鞋上场,才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白云兮缓缓抬手,丝竹管弦之声响起,她在巨幅画轴中间,缓缓舞动。舞姿优美自不必说,那脚下的动作却引起了人们的惊叹,她竟然一边舞蹈,一边在画轴上作画。 这种技艺,虽然比不得白木槿那种绝技令人惊叹,但也算出彩了,引起了众人阵阵叫好声。 白云兮得意洋洋,舞动的动作幅度也越来越大,为了今日这场表演,这个舞蹈,她已经练了一年多了,即便在家庙里,她也没有放弃过。 听到场下那么多赞美声,她舞得越发自如,腰肢扭摆,足下翻飞,一副山水花即将成型,最后一个落地的动作,她必须要腾空而起,在空中翻过一个跟头,才能定型。 可是,意外也随之发生了,她只听得不断的裂帛声,然后落地时,自己的舞衣竟然撕裂开来,虽然不至于衣不蔽体,但是腰间裂开一大片,露出了中衣,十分狼狈。 白云兮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的衣服,惊恐地叫了一声,然后哭了起来,她精心准备的舞蹈,竟然在最后关头出了这样的差错,对她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还好小蓝及时跑上来,将一个大大的斗篷披在了白云兮是身上,才遮掩了白云兮的尴尬丑态。 汀兰郡主此时已经重获自由,脸上露出诡计得逞的笑容,凤子涵看了微微蹙眉,看来白云兮是着了汀兰的道。 他忍不住低声喝斥道:“汀兰,你不要太过分!” 汀兰郡主没想到凤子涵竟然会出言指责她,愤愤然地回道:“表哥说什么,我听不懂!” 凤子涵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再与她争辩,反正汀兰这个人,说再多也没有用,可是凤子涵心里很明白,她越是如此强势,越是如此不饶人,自己也就越讨厌她。 看着场上那个被侍女扶下去,哭的梨花带雨的白云兮,凤子涵的眉头不禁拧起来,好像都是因为自己,才连累了她,他又欠她的了。 白木槿自然看到了凤子涵担忧的眼神,以及白云兮楚楚可怜的眼泪,这真是一场好戏,自此白云兮也开始了她前世的命运。 不过……白木槿暗自冷笑,白云兮,你今生休想再如愿,有我白木槿一日,你再也别想获得那一切! 一场盛宴最后的表演,竟然以这种方式结束,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白云兮是遭人陷害了,但谁也不会同情谁。反正这种事情,百花宴上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傻。 最后经过后妃和一众贵人的评判,第一名还是被白木槿摘下,今日除了白木槿,谁得了魁首,也会有人不服,但唯独白木槿当之无愧,因为不论她精彩绝伦的表演,即便是今日她连胜两次高丽公主,为天元贵女挽回颜面,也该让她独占鳌头。 至于其他名次,别人并不是很在意,正在被记住的永远都是第一名。知道结果之后,许多原本和白木槿有过几面之缘的贵女都过来恭贺。 例如褚云燕一行,白木槿自然是一一应对了,言行举止,谦和大度,并没有给人以一种不可一世的骄傲感,也没有让人觉得她装模作样扮不在意。 她还是一如往常,不悲不喜,平常待之,不仅不会让人嫉妒,反而平添了许多好感!但不代表所有人都会真心恭喜。 凤子灵拉着锦瑟郡主和汀兰郡主,脸上挂着阴阳怪气的笑容,对白木槿道:“白小姐,恭喜啊,收获颇丰呢!” 第164章 树敌不怕多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知道来者不善,却也只作不知,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道:“多谢凤小姐!” 凤子灵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对这汀兰郡主道:“表姐,这世上总有那么些厚脸皮的人,怎么戳都戳不穿呢!” 汀兰郡主早就看不惯白木槿,自然配合地道:“灵儿,那你又何必去戳呢,当心伤着你金贵的手指!” 凤子灵还真的拿出自己的手,端详了一会儿,道:“表姐不说我差点儿忘了!” 然后突然举手扇向白木槿,动作又快又狠,若不是白木槿机警,在千钧一发之际往后退了半步,那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就要打在她的脸上了。 陆菲媛气的脸色通红,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气冲冲地指着凤子灵,骂道:“你以为你是谁,竟然敢动手打人,你凭什么打人?” 凤子灵一巴掌没打到人,本来就怒火冲天了,看到陆菲媛竟然敢跟自己大小声,又拎起手掌,啪地一声甩上去。 陆菲媛不如白木槿那样灵活,又因为处在愤怒中,虽然稍微偏了偏头,但脸上还是挨了一巴掌,不是很痛,但对于自幼娇生惯养的陆菲媛来说,这无异于奇耻大辱。 一个世家贵女,竟然被人当众掌掴,那些原本没有注意到这里动静的人,也纷纷转头侧目,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陆菲媛轻轻捂了自己的脸,然后毫不犹豫地一巴掌甩回去,还高声道:“凤子灵,别以为你是楚郡王的女儿,就敢打我,就像槿儿所言,你一无品级,二无诰封,无缘无故打我,真当所有人都怕你吗?” 凤子灵震惊地捂着自己被打疼的脸,难以置信地指着陆菲媛,眼里汪汪的,因为陆菲媛那一巴掌的力量可不小,她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 “你……你……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打我,素喜,永福,你们在干嘛,给我打!”凤子灵也顾不得大庭广众之下,能不能对人动手了。 素喜和永福看到自家主子受辱,哪里还能袖手旁观,若是被王爷,王妃和世子知道了,她们两个也别活了,所以带着满腹的愤怒扭上去要打人。 白木槿刚刚没来得及阻止凤子灵打陆菲媛,现在见人要上来帮忙打人,陆菲媛又没武艺傍身,哪里是这两个丫头的对手。 一把将陆菲媛拉到自己身后,然后直挺挺地立在那里,厉声呵斥道:“今日你们谁敢动手?” 素喜和永福一下子被白木槿突然爆发的戾气给震慑住了,举着手在那里,竟然没有动弹,气的凤子灵大叫道:“你们愣着做什么?将这两人一起打,狠狠地打!” 她是楚郡王的掌上明珠,自幼谁不捧着她,惯着她,在家连父母都不会动她一根手指头,还是第一次被人打,而且是当着众人的面打脸,凤子灵可咽不下这口气。 白木槿冷哼一声:“那也要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个能耐,真当我们宁国公府和陆家是吃素的不成?今日你先是打我不成,又掌掴我表姐,咱们前账还未算清,正好一起到皇后面前评个理去!” 汀兰郡主看白木槿竟然如此猖狂,谁不知道凤子灵虽然是个白身,但哪个敢不捧着她,就连自己这个郡主也得给她几分面子。 她冷眼看着白木槿,嗤笑道:“白小姐好大的脾气,我们是没看到灵儿打你,但却看到陆小姐打了灵儿,此账要怎么算?” 说完还用警告的眼神看看四周看戏的各家小姐,因着晚宴还有一会儿才能开始,所以大家都各自成群,已经有好些人都到畅春园其他园子里游玩去了,此处剩下的人并不多。 被汀兰郡主的眼神一瞪,众人都有些瑟缩,不敢继续看,但也不言语。谁不知道汀兰郡主的“恶名”,敢得罪她的还真不多,更别说现在她身边还有那个凤子灵。 白木槿自然也注意到了围观者的心态,她知道要这些人帮自己作证可不容易,谁也不愿意得罪了汀兰郡主和凤子灵,但是她今日还就必须要让这几个嚣张跋扈的女人知道一下,不是所有人都能打! 白木槿脸上的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平静,可是那平静的表面下隐藏的戾气却让人不寒而栗,她看着汀兰郡主,幽深如墨的眼里,迸发着令人心惊胆战的冷芒。 “无论怎么算,咱们还是请皇后娘娘为证吧,我会告诉郡主,到底该怎么算!” 汀兰郡主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眼神,明明平静无波,可是那汹涌的黑暗气息却不断扑面而来,让人背脊生寒。 她有些底气不足地看着白木槿,但骄傲让她不能低头,所以汀兰郡主仍旧不可一世地道:“哼,你说皇后会相信你的话,还是相信本郡主的话?再说还有这么多人为我们作证,你以为你能赢?” “我能不能赢,不牢郡主费心,我只要为自己和表姐讨回一个公道,还有……凤小姐,别忘了,你们兄妹若不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决不罢休!” “你……你别嚣张,今日就算皇后娘娘怪罪下来,我也要打你个半死,否则我就不姓凤!”凤子灵恶狠狠地道。 说着又吩咐了素喜和永福两个丫头帮忙,三个人作势就打算扑上来,汀兰郡主也不是吃素的,既然白木槿要和自己作对,也么必要忍,立刻也吩咐自己的丫头上去帮忙。 一时间五六个人一起扑上来,即便白木槿身边有鸳鸯喜鹊和瑞嬷嬷,陆菲媛身边也有两个丫头,可是却不是素喜和永福的对手。 白木槿对陆菲媛使了个眼色,然后让鸳鸯和喜鹊住手,她和瑞嬷嬷一边配合着往后退,一边却引得那几个丫头连连扑空,并没有伤到她们。 可是素喜和永福不同,她们是身怀武功的人,并且还不低,白木槿和瑞嬷嬷即便懂一些闪避的技巧,但也没办法躲过这两个丫头越来越凌厉的攻击。 白木槿无奈只好取出自己的银针,正要对两个丫头下手,却被两个丫头提前识穿,打中了白木槿的胳膊,逼得她手中的银针落地。 “哼,用这个东西伤我们一次,还想来第二次吗?”素喜得意地看着白木槿。 “干得好,素喜,永福,给我狠狠地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竟然敢和我凤子灵为敌,让她尝尝我的手段!”凤子灵在一旁看了,欢喜地恨不得蹦跶几下。 素喜和永福得到了凤子灵的首肯,加上之前就在白木槿身上吃了亏,自然也要找回点儿面子,所以一步一步逼近了白木槿,素喜和永福同时出手,准备捉住白木槿,却被鸳鸯扑出来挡住了。 素喜一脚踢过去,就将鸳鸯踢到在地,永福伸手又要去抓白木槿,喜鹊拼了命一般挡在面前,同样也没逃过被人扔开的下场。 白木槿的愤怒已经濒临崩溃,她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做出无法收拾的事情,虽然她并不怕这些女人,但不必要的麻烦能避免就避免。 瑞嬷嬷看着白木槿的状态,也觉得十分危险,赶紧在她胳膊上掐了一把,这才把白木槿从盛怒中唤回来,她看了一眼瑞嬷嬷,才平静地点点头。 陆菲媛由瑞嬷嬷护着,所以并没有吃亏,鸳鸯和喜鹊跌在地上半天也起不来,可见那两个丫头下手够狠。 白木槿笑容变得越来越冷,有时候不是你不想惹麻烦,麻烦就不来惹你的。 汀兰郡主制止了两个要动手打人的丫头,笑着对凤子灵道:“灵儿,就这么打一顿怪没意思的,我有个好主意,你要不要听听?” 凤子灵看着汀兰郡主,饶有兴趣地问道:“表姐只管说来听听便是!” 汀兰郡主笑容变得十分险恶,看着陆菲媛和白木槿,仿佛看着两个待宰的羔羊,道:“打了人留下伤痕可不太好,怎么能对两位小姐如此粗鲁呢?我看……不如就让她们跪下给咱们磕头一百下,就饶过她们吧!你知道,我可见不得漂亮的小姐受伤啊!” 凤子灵一听,喜上眉梢,对着汀兰郡主道:“表姐,你呀就是太善良了,不过既然汀兰表姐求情,素喜、永福,你们就别伤着两位小姐了,让她们跪下磕头就好!” 陆菲媛恼恨不已,怒骂道:“你们有什么资格要我们跪,欺人太甚!” “哟……表姐,陆小姐似乎不领情呢,还是说她比较喜欢挨打啊?”凤子灵一副为难的样子看着汀兰郡主。 汀兰郡主笑了一下,道:“陆小姐,我劝你还是要识时务,素喜和永福可都是练武的粗人,不懂怜香惜玉的,下起手来没轻没重的,上回就因为有人激怒了灵儿,当时那人是怎么了?我有点儿记不清了呢!” 素喜立刻恭敬地回道:“回禀郡主,那个人断了一只胳膊,瘸了一条腿!” 汀兰郡主一听,立刻做出十分害怕的表情,担忧地看着陆菲媛和白木槿,道:“哎呀,素喜,你怎么能这么平静地说出这样可怕的事情来呢?你应该不会对两位小姐下这么重的手才是吧?” 第165章 有人偷袭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素喜面无表情地道:“奴婢也不敢保证,毕竟……拳脚无眼!” 凤子灵和汀兰郡主相视一笑,却同时叹息了一声,摇头道:“哎……那你尽量注意着点儿,你看看白小姐那如花似玉的一张脸,若是被伤到了,多可惜啊?” “还有啊,陆小姐那纤纤素手,若是折断了,以后还有谁能敲出那么美妙的钟声呢?”汀兰郡主接着道。 素喜和永福跟了凤子灵这么多年,自然明白主子的意思,是要她们毁了白木槿的容,还要断了陆菲媛的手。 两人自然不会心慈手软,反正做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有主子撑腰,也不会担什么责任。 围观的人听的胆战心惊,一直不语的锦瑟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妥,赶紧道:“灵儿,汀兰,别胡闹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汀兰看了一眼锦瑟,不赞同地道:“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不必担心,她们敢得罪我和灵儿,如果不给她们点儿教训,楚郡王府和我汀兰郡主的脸往哪里搁?” 凤子灵也附和道:“锦瑟姐姐,你也看到了,她们竟然敢打我,这口气我不出了,我一定会疯掉的!” 锦瑟也十分为难,她看了一眼白木槿,知道她是个聪明的女子,便劝道:“白小姐,你就给灵儿和汀兰道个歉,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行不行?现在闹大了,对你没有好处的!” 白木槿看着锦瑟,轻轻摇了摇头,道:“多谢锦瑟郡主的美意,不过……世家贵女的尊严不可丢,我们没有错,绝不会道歉!” “你……”锦瑟看着她,有些气恼地道:“你怎么如此不识好歹,没听过好汉不吃眼前亏吗?” 白木槿笑了一下,微微昂起下巴,面色平静而沉着:“我白木槿本就是个不识好歹的小女子,而且……虽然你们贵为郡主,但我白家也不是可以随意欺凌的,我想这一点,你们应该清楚才是!” 锦瑟愣了一下,她自然知道陆菲媛和白木槿都不好欺负,如果只是普通的世家贵女那也罢了,这两个人轻易不能动。 她只能对汀兰郡主和凤子灵摇摇头,道:“别闹了,还是收手吧!” 凤子灵和汀兰郡主都是横行霸道惯了的人,哪里会听锦瑟的劝,反而责怪地瞪了一眼锦瑟,道:“锦瑟,你若害怕,就自己走,对于这种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的人,何须跟她客气,陆家即便再厉害,跟我们两家比起来还算不得什么,白家就更别提了,小小的国公,也敢嚣张!” 锦瑟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解释,只能干着急,她也清楚这两个人因有着家里人的娇惯,所以霸道嚣张惯了,也意识不到陆菲媛和白木槿是不能伤到的人。 若只是发生争执,那也算不得什么,最多说出去也是小孩子家闹别扭,可是一旦真把人搭上了,那就没法子善了了,而且依着白木槿这种倔强的性子,怕即便不打伤人,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凤子灵和汀兰将锦瑟丢在一边,威胁道:“白木槿,你是选择磕头,还是选择挨打?” 陆菲媛义无反顾地站到了白木槿的身前,愤然道:“你们敢动手,即便告到皇上那里,我们姐妹也不会罢休的!” “呵呵……皇上?那可是我舅父,皇上舅舅可一向最疼爱我了,你觉得他会帮着你们这几个外人吗?”汀兰好笑地看着陆菲媛,觉得她实在傻到不可救药。 陆菲媛急得面红耳赤,颤抖着道:“你……皇上即便有心偏袒你,但你当着这么多人面伤了我们,他也不能不给我们两家一个交代,否则何以堵住悠悠之口?” 凤子灵和汀兰听了笑得更夸张了,回身看了恨不得将头埋进沙子里的一群女子,问道:“你们谁看到我们打人了吗?嗯?” 无人应答,全都恨不得自己隐形起来才好,这本就不干她们的事情,没必要惹祸上身,现在形势比人强,即便有几个富有正义感的人,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站出来说话,得罪了汀兰郡主和凤子灵,那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儿。 白木槿拦下陆菲媛,对她摇摇头,道:“别拉上别人了,你放心,她们不敢动手!” 陆菲媛紧紧握着白木槿的手,她不像白木槿那么乐观,这两个人的劣迹,她是有所耳闻的,吃过她们两人亏的人可不少。 可是楚郡王府和安娴长公主府可不是谁都能吃罪的起的,大多数被欺凌过也就默默地忍受了,谁也不敢和这两个有权有势的人争。 汀兰郡主听了白木槿的话,对凤子灵笑了笑,道:“人家看不起咱们呢,说咱们不敢,灵儿,要不要证明一下,咱们到底敢不敢?” “哼,自然是要证明一下!”凤子灵咬了咬牙,对于如此目中无人的白木槿,她早就恨得牙痒痒了。 “素喜,永福,动手吧!”凤子灵下达了最后的命令,她就要看看白木槿的骨头有多硬。 素喜和永福狞笑着上前,摩拳擦掌的样子,像露出利牙的鹰犬,若是一般人,恐怕真要被她给吓住了。 只是白木槿仍旧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们,她在寻找机会下手,手中的银针不能再被打落,否则今日这苦头就得吃定了。 她拉着陆菲媛不断往后退,眼睛却时刻注意着素喜和永福的动作,但并没有露出怯意。 陆菲媛有些紧张,悄声道:“槿儿,你赶紧走,我帮你挡一会儿!” 白木槿没料到陆菲媛竟然会想出这个主意,心里又感动又好笑,道:“放心,不会有事的!” 虽然不知道白木槿打的什么主意,但是陆菲媛却无端觉得安心了一些,仿佛只要看着槿儿的笑容,就觉得没什么能伤到她一样。 素喜和永福对视一眼,同时袭上去,就在两人的腿要踢上陆菲媛和白木槿的时候,却突然痛呼一声:“啊……” 然后双双倒地不起,捂着自己的腿,嚎叫不止。 凤子灵没想到关键时刻这两个丫头又出状况了,愤慨地骂道:“你们这两个没用的东西,回去就让哥哥卖了你们!” 素喜和永福委屈地相视一眼,心里暗暗叫苦,这根本就不干她们的事情,分明是有高手在暗处下毒手啊。 永福咬着牙,忍着痛道:“小姐,是有人在暗处偷袭我们!” 白木槿也没料到竟然有人在偷偷相助,她手里的银针还未出手呢,不过也幸好有人出手,否则今日这两个丫头肯定要吃大苦头了,敢一再对她动手,那她也不会客气,必定要刺中她们的要害,不死也得成为残废! 凤子灵听了永福的话,四下看了看,怒声道:“是谁,有胆子就站出来!” 汀兰郡主也疑惑地四处看,却并没有发现什么人,见永福和素喜没能得手,立马对着自己身后的两个丫头道:“灵珠,绿玉,今天本郡主一定要教训一顿这两个贱蹄子!” 可两个丫头刚刚一动,就应声而倒,再一看,两人的手掌都被洞穿了,血流如注,汀兰郡主见了脸色煞白,正要喊有刺客。 却听得身后一个令人胆寒的声音响起:“汀兰,你好大的威风啊!” 汀兰郡主背脊一凉,凤子灵也惊住了,两人同时回头,赶紧行礼,恭敬地道:“九皇叔!” 凤九卿身后跟着陆青云,曾明熙兄弟,却独独没有凤子涵,这让凤子灵心里有些打鼓,如果哥哥不在,她肯定没人护着。 白木槿和陆菲媛看着自己人来了,也松了一口气,也给凤九卿行礼。白木槿心里暗道,自己今日可算欠下了凤九卿大人情了,自己怎么总是要欠他的呢?不仅没还清,还越欠越多,这以后可怎么还? 凤九卿脸色依旧挂着笑容,可是却看得汀兰和凤子灵冷汗直冒,一句话也不敢说,即便在皇上面前,两个丫头也没有这么规矩过,可是独独面对凤九卿,她们却不敢放肆。 两人可都领教过九皇叔的手段,绝对不愿意经历第二次,记得上次惹怒九皇叔的恐怖经历,现在还不寒而栗。 凤九卿微微扬眉,问道:“汀兰,你来说说,这么大的阵仗,是要做什么?” 汀兰郡主低着头,怯生生地偷看了一下凤九卿,想知道这九皇叔是不是真的生气了,可是却看不出任何端倪,只能硬着头皮道:“是……是白小姐和陆小姐先欺负我们的!” 凤子灵一听,也赶紧附和道:“是啊,九皇叔,灵儿可被人欺负了呢,你看看我的脸,她们竟然敢打我!” 凤九卿也不知是不是信了,漫不经心地问道:“白小姐,是不是这样?” 白木槿还未回答,陆菲媛就抢先一步,上前道:“是我打的,那是因为凤小姐先动手打的我!” 陆青云一听,眼里寒光一闪,却还是忍下未动,只是盯着陆菲媛的脸看了一下,发现并没有多严重,才稍稍平息了一下内心的怒火。 凤子灵一听,立马就否认道:“不是,九皇叔,你别听她乱说,明明是她们先动手的,在场的人都可以证明,不信你问锦瑟姐姐,九皇叔,你不会不信锦瑟姐姐的话吧?” 说完就眼巴巴地看着锦瑟,让锦瑟的为难极了,不知道该说实话还是假话,但是凤九卿看似不经意的眼神里透出的寒芒,却让她不得不开口:“我……我……宣王殿下,此事……其实只是一场误会!” 白木槿也很佩服锦瑟说话的艺术,她看似没有偏帮任何人,但是知道真相的人便知道,她是在帮凤子灵和汀兰脱罪,一场误会想要盖过去,若凤九卿不是要追究到底,那此事也就可以揭过去了。 可惜白木槿并不像遂她们的意,她郑重地对凤九卿拜了一下,道:“宣王殿下有礼,此事还请殿下做个见证,凤小姐和汀兰郡主欺我表姐妹二人,还妄图令自己的丫头动手毁我容貌,断我表姐的手,此事我们绝不善罢甘休,定要讨个公道才行!” 第166章 红颜祸水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青云悄悄握起了拳头,对着凤子灵和汀兰郡主冷笑一下,寒着声音道:“看来汀兰郡主和凤小姐是欺我陆家无人了?我陆家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恰好今日皇后娘娘在,不如就去说道说道吧!” 锦瑟赶紧打圆场道:“陆公子,宣王殿下,此事还是不要声张的好,有什么都好好说,闹到皇后娘娘那里,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哼,刚刚她们要打我们的时候,郡主为何不劝她们息事宁人,若不是宣王殿下及时赶到,现在我和表妹说不定就被人毁容打断手脚了!”陆菲媛现在可不怕她们了,有自己哥哥撑腰,绝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锦瑟郡主被说的脸上一红,可还是勉强劝道:“陆小姐,此事虽然灵儿和汀兰有错,但你们也并不是完全占理,说到底也不过是小孩子家闹别扭,即便是皇后也不便多管什么,所以……还是算了吧!” 白木槿看了锦瑟一眼,微笑道:“此事倒是可以算,不过我正好有一事要请皇后娘娘做主,正好一并说了才好!” 凤子灵一听,便知道她要去和皇后告状,立马阻止道:“白木槿,你别得寸进尺,想让我哥哥给你请罪,你也配吗?” “配不配,还得请皇后娘娘做主,即便皇后娘娘说不配,那就请皇上做主,总之,这件事我不会忍气吞声!”白木槿就是油盐不进,谁也拿她没法子。 凤子灵气的笑脸通红,嘴巴一张一合,终于还是忍不住对凤九卿道:“九皇叔,你可不能看着她如此欺辱我们,再说哥哥说的也没错,她就是个悍妇,不……比悍妇还要糟,她就是个毒妇,泼妇……” “闭嘴!”凤九卿眸光一冷,吐出的话也带着十足的寒意。 凤子灵被呵斥的一惊,完全不知道为何凤九卿竟然不帮自己还骂她,委屈地掉下了眼泪,道:“九皇叔,你……你胳膊肘往外拐!” 凤九卿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看得凤子灵连连往锦瑟身后躲,再不敢说什么,可是凤九卿却沉着声音道:“给白小姐道歉吧!” 凤子灵和汀兰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凤九卿,虽然平日里九皇叔对她们也不假辞色,但也不至于为了一个外人而责难她们啊。上次激怒九皇叔,那是因为她们做了令九皇叔十分不悦的事情。 可是九皇叔竟然为了白木槿要她们道歉,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凤子灵率先犟嘴道:“九皇叔,要我们道歉,绝不可能,我们又没错,是她们目中无人,我们不过是想教训她们一下而已!” 凤九卿嘴角露出一抹轻笑,看上去那么迷人,却偏偏让旁观者觉得很危险,都不约而同地撇过头去,不敢继续看下去。 汀兰郡主的冷汗滴落在泥土里,她看了一眼凤子灵,突然想起刚刚在白木槿展示才艺的时候,自己所遭受的待遇,立刻就明白过来,九皇叔摆明了就是在偏帮白木槿,而且是明目张胆地帮,正大光明的帮。 她对凤子灵摇摇头,然后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对白木槿咬着牙道:“白小姐,本郡主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白木槿看着汀兰郡主,本来她和这位郡主的梁子也没结多大,更无深仇大恨,只不过刚刚汀兰郡主帮着凤子灵要教训她,让她十分不爽。 但一个郡主都主动给她道歉了,她也自然不能拿乔,而且她的目的本就不是汀兰,所以摇摇头,道:“郡主言重了!” 汀兰郡主听到白木槿的话,总算松了一口气,说不得将来此人就是她的九皇婶,真个得罪了,自己的好日子也算到头了。在天元,惹天惹地,也别惹到九皇叔,这是她清醒的认知。 可是凤子灵偏不信邪,她年纪毕竟还小,哪里能看得出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梗着脖子,就是不认错,反而对汀兰这种“没骨气”的行为表示十分地不屑:“表姐,你也太跌份儿了,堂堂郡主竟然给一个白身道歉,你不嫌害臊,我都替你丢人!” 汀兰郡主听了,脸上一红,却只能瞪她一眼,虽然很丢人,但总比激怒了九皇叔,到时候吃尽苦头好,她这是识时务。 凤子灵呸了一声,对白木槿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九皇叔的手指轻轻地弹动,凤子灵只觉得仿佛被毒蛇盯住了一般,话都没说完,眼泪就落了下来,九皇叔弹手指了,这表示他真的要对她动手了。 扁着嘴巴,凤子灵委屈万分,却也不敢再嚣张下去。 凤子涵不知从哪里过来,见到自己妹妹竟然在哭,立马将人拉到身边,问道:“怎么了?” 凤子灵一见到自己哥哥,满心的恐惧化作委屈,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哥……呜呜……你可来了!” 凤子灵扑在凤子涵怀里大哭,凤子涵却见白木槿一脸平静地站在这里,而汀兰和锦瑟的面色都十分难看,便知道此事定然和白木槿脱不了干系。 凤子涵森冷的目光盯上白木槿,声音看似平静,却带着微微的颤抖,看来是气急了:“白小姐,敢问此事是不是又是你在作梗?” 白木槿倒是没料到凤子涵会把话说得如此直接,可是也没有多惊讶,脸色再平静不过,反正她也没打算和楚郡王府善罢甘休。 面无表情地道:“世子爷过誉了,我可没那么大能耐!” “你……若非如此,我妹妹怎么会哭?”凤子涵可不会相信此事和白木槿没有关系。 凤子灵听了凤子涵的话哭的更大声更卖力了,边哭边告状:“哥,灵儿被人打了一个耳刮子,这种奇耻大辱,叫我还有什么脸面继续在京城待下去,呜呜……” 凤子涵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盯着白木槿,似乎想要看出她的心虚,却发现白木槿仍旧一脸平静,他冷笑道:“白小姐,你还说不是你?竟然敢打我妹妹,当我楚郡王府好欺负不成?” “人是我打的,那是她先动手,与我表妹无关!”陆菲媛可见不得人欺负白木槿,反正哥哥在,她是不会被人欺负的。 凤子灵立刻抬起头,推开凤子涵,指着陆菲媛道:“那也是你自找的,你竟然敢对我出言不逊,我本要打的是白木槿,谁让你自己凑上来,你活该!” 陆菲媛也不示弱,针锋相对地道:“你凭什么打我表妹,她没招你没惹你,你有什么资格打她,我说的有错吗?” “我没资格打她?她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国公的女儿,我父王可是郡王!”凤子灵说的理直气壮。 陆菲媛嘲讽道:“即便你父王是郡王,你也只是白身,即便是郡王爷亲临,也不能无缘无故责打宁国公的女儿,你还真就没资格打她!” “你……哥,你要给我做主啊!”凤子灵见说不过人家,就又开始向凤子涵求助。 凤子涵看着自己妹妹,也有些头疼,此事的来龙去脉已经清楚,但自己妹妹到底吃了亏,说穿了,白木槿也是罪魁祸首。 他看着白木槿,道:“白小姐,难道就一点儿错也没有?” 白木槿不得不为凤子涵的莫名其妙而摇头叹息,他根本就是硬要自己承担责任,不过又如何,她只是笑道:“凤世子,凤小姐不过是不满我要你负荆请罪而已,不过……关于此事我绝无退让的可能!” 凤子涵觉得自己若不是不打女人,肯定会一拳打碎白木槿的脑袋,让她那可恶的笑容再也没办法出现。 这个女人着实可恶,不仅羞辱自己的妹妹,还想羞辱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冷哼一声:“休想得逞!” “那就走着瞧,若是世子自认为自己没有错,不妨随我一起去见皇后娘娘,看看究竟此事是非曲直该如何论断!” 凤子涵冷冷地瞥了一眼白木槿,对她很是不屑,道:“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随你去?” “我是没有资格,但我必须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白木槿毫不退让,她也不会退让,因为她要维护自己的尊严和声誉。 凤子涵看着她,愤怒袭上心头,恼恨道:“本世子哪里说错了,你就是个无德悍妇,你自己敢做,难道还不让说吗?” 此刻围观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神开始打量白木槿,没想到她竟然和凤世子有了过结,这让人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既然凤世子如此评价白木槿,肯定是她做了什么失德之事。 凤九卿看着情形,眼里闪过一丝不悦,道:“子涵,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凤子涵最愤怒的就是凤九卿一而再地维护白木槿,此刻也顾不得凤九卿如何不高兴,硬是坚持道:“九皇叔,我何曾说错,她在家欺凌弟妹也就罢了,还当着我们的面掌掴自己妹妹,这可是你亲眼看到的!” 凤九卿的眼神变得幽冷起来,很明显对于凤子涵一意孤行,十分恼怒,却依然挂着似有如无的笑,道:“你别后悔就行!” 白木槿冷眼看着凤子涵:“你会为你说出的话负责,表姐,我们走!” 陆菲媛此刻也恨极了凤子涵,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面诋毁槿儿,这不是要断送白木槿的名声吗? 作为表姐,她不能袖手旁观,拉住了白木槿,义愤填膺地道:“凤世子,你太过分了,我表妹何曾欺凌弟妹?那是白云兮意图诋毁槿儿的清白,换在你身上,你能忍吗?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污蔑我表妹,此事我定会让祖母做主!” 凤子涵可不是那种怕事儿的人,即便陆菲媛搬出了陆家老太太,他也不会低头,反而昂首道:“即便是陆老太太也不能颠倒是非,她能蒙蔽一时,绝不能蒙蔽一世,你也是白二小姐的表姐,应该要不偏不倚才对!” 白木槿拉着陆菲媛,摇头道:“不必与他争一时长短,我说过,他若不公开道歉,为自己的话负责,即便闹到皇上面前,我也会为自己讨回公道,否则明日便是我血溅楚郡王府之时!” 第167章 哭诉,坏人清誉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平静地说完这一席话,便将陆菲媛拉离这里,直奔皇后和后妃所歇下的听雨阁去了。 留下一群人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地立在原地。凤子涵的脸色比平常要冷上好几分,却无力阻止白木槿的去留。 汀兰郡主当时不在场,并不知道这一幕是什么情况,只能诧异地立在那里,左看看右看看,但是看到凤子涵如此生气,心里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高兴自然是因为白木槿惹怒了凤子涵,就不会成为自己的绊脚石,生气,自然是想为凤子涵打抱不平。那白木槿也太嚣张了,仗着有九皇叔撑腰,竟然敢明目张胆地和凤子涵叫板。 锦瑟一直低头不语,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这个人往往就是如此,话很少,但做事却八面玲珑,轻易不会开口。 陆青云对凤子涵拱手道:“世子,此事恕我不能不为表妹说句公道话,你的确该为自己的话负责任,你要知道,你随意这么一开口,就是要毁她的名声,这对女子一位着什么,你不会不明白!” 凤子涵看着陆青云,越来越不明白,为何陆青云原来提也不提自己有个表妹,现在却为了这么个毒妇而和自己对着干。 看着陆青云愤然的神色,他只是冷哼一声:“青云,没想到你也被她蒙蔽了,可见此女心机之深,令人发指!” 陆青云看他执迷不悟,也无可奈,虽然两人是师兄弟,但是凤子涵毕竟是郡王世子,身份上比他高一大截,他也不能当众指责他,话点到为止。既然凤子涵不听,他也不能枉做小人! 曾明熙微微蹙眉,也过来劝道:“世子,有些事儿不能光看表面,你的确错怪了白大小姐,男子汉,敢作敢当,道个歉其实并不丢人!” 凤子涵再度震惊了,曾明熙什么时候竟然也被白木槿给蛊惑了?他突然觉得很可笑,阴沉着脸道:“明熙,你难道也被那丫头的美色所惑?真是红颜祸水,美色误人!” 曾明熙本就是个不善于辩解之人,而且他的确对白木槿存了别样的心思,所以被凤子涵这样一说,脸色立刻就变了,颇有些羞恼之色道:“世子说话也要注意言辞,莫要坏了人家小姐的清誉!” 凤子涵看着他真生气了,虽有心解释,但到底他寡言惯了,觉得兄弟之间无需多言,便只好随他去了,想着等自己揭穿了白木槿的真面目,误会自然就解开了。 曾明熙对着凤子涵拱拱手,便举步离开,他怕自己继续待下去,会忍不住和凤子涵翻脸。毕竟做了多年朋友,情分摆在那里,纵然心有埋怨,也不想因此坏了彼此的关系。 陆青云也拂袖而去,对于凤子涵这种比牛还倔的人,多说无益,他得赶紧追上白木槿,希望她尽量不要将事情弄复杂,给凤家兄妹一点教训也就够了。 凤九卿看了一眼凤子涵,颇有些语重心长地道:“子涵,你还是趁早道歉的好,否则……别怪皇叔没提醒你,事情会比你想象的要糟糕!” 凤子涵不以为然地回视了一眼凤九卿,低声道:“只要九皇叔不掺和,那白木槿还能翻出天去?” 凤九卿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道:“那就等着看吧!” 凤子涵见凤九卿如此,只觉得他太过相信白木槿的能耐了,可是他绝不会如了白木槿的愿,待会儿就有好戏看了! 白木槿要告状,还是先顾好自己的尾巴才是! 陆青云快步追上陆菲媛和白木槿一行人,没想到曾明熙竟然抢先一步到达了,似乎还在和白木槿交谈着什么。 陆青云微微有些诧异,但也来不及多想,赶紧过来道:“槿儿,你还真打算去听雨阁?” 白木槿笑着反问道:“有何不可吗?难道表哥也是来做说客,劝我息事宁人的?” 说着目光还看向曾明熙,显然刚刚曾明熙也是在委婉相劝,试图说服白木槿暂时放下此事。 陆青云有些不好意思,他也知道白木槿被凤子涵兄妹彻底激怒了,但是他和凤子涵毕竟交情匪浅,真要闹僵了,两边为难,可就苦了他了。 于是劝道:“表妹,你也知道,我和凤世子之间……总之,你再给我点时间,我必会劝他给你道歉,也会想法子让那些听到此言的人闭嘴,绝不会对表妹的声明有所影响!” 白木槿挑眉,嘴角露出一丝讥诮,道:“表哥认为你们能说服凤世子吗?” 此话也是对曾明熙说的,曾明熙和陆青云对视一眼,都有些不确定,他们都了解凤子涵,那可是把自尊当饭吃的家伙,而且特别大男子主义,要是白木槿是个男子倒也不难,可偏偏是个女儿身,要让凤子涵给一个女人赔礼道歉,恐怕难度不小。 他们明白,白木槿自然更明白,依着她对凤子涵的了解,此刻他怕是恨自己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跟她道歉? 曾明熙和陆青云还是试图说服白木槿别冲动,几人正争执不下,却听得那边皇后的两个宫女,晨霜和暮雪匆匆而来。 一见到白木槿便道:“白小姐,皇后有请!” 几人同时一愣,不知道这个时候为什么皇后又想起白木槿了,他们可正试图劝白木槿别去见皇后呢! 白木槿朝陆青云和曾明熙笑笑,似乎在说,现在可不是她要去见皇后,而是皇后要见她,至于见了皇后,她要说什么,那就没法预料了。 陆青云对暮雪和晨霜拱拱手,谦恭有礼地问道:“二位姑姑,不知皇后找我表妹,所谓何事啊?” 晨霜和暮雪虽然和陆青云没什么交情,但知道他是陆家长公子,与九皇叔交情匪浅,见他如此敬着自己,也还礼道:“陆公子多礼,皇后只说让奴婢二人来找白小姐,至于到底为了何事,我二人却不知……只不过……” 晨霜的眼神微有些闪烁,陆青云知道她是有些为难,便又道:“还烦请姑姑指点,我表妹年纪尚小,祖母嘱托要我多加照顾,若二位姑姑能相助,陆家感激不尽!” 晨霜和暮雪都是皇后面前得脸的宫女,自然不比一般的奴才,对于陆家在朝中的地位,以及陆家老太太的来头都十分清楚,陆青云如此说,就是成她们一个人情,这可是比任何金银都要精贵多的“贿赂”。 她们相视一眼,晨霜立刻笑道:“陆公子言重了,其实我们来也没想着要瞒白小姐,毕竟今日白小姐相助皇后有功,不过……现下皇后似乎有些不高兴,好像是见了白家二小姐,大约是白二小姐说了什么!” 话不用点名,众人也就知道个大概了,白木槿暗自冷笑,对晨霜和暮雪欠了欠身,道:“多谢二位姑姑,我这就随你们去!” 晨霜和暮雪便在前面带路,陆青云等人也不能让白木槿一人面对,便也跟着过去了,一路无话。 等到进了听雨阁的堂室,却见白云兮红着眼睛坐在一边,见了白木槿等人,还惊恐地瑟缩了一下,仿佛受惊过度的小兔子一般。 白木槿眼含笑意看了她一眼,仿佛将她所有的把戏都看穿了一般,见她眼露不自在,才跪下拜见了皇后和陈贵妃等人。 皇后娘娘,见到此情此景,还以为白木槿真是欺负了白云兮,眉头微微蹙起,但总觉得白木槿这样聪明有才学的女子,不应该是那等心狠手辣之人。 但现在下面跪了好几个人,虽然是不请自来,但身份都不低,自然也就不便让他们一直跪着,只好抬手道:“你们都起来回话吧!” 几人谢过恩,才纷纷起身,立在一边等候皇后训话。 皇后娘娘看了一眼白木槿,才缓缓道:“白大小姐,本宫请你来,你可知所为何事?” 白木槿自然知道,可是当着皇后面,还得恭敬地道:“臣女不知,还请皇后娘娘明示!” 皇后又瞥了一下白云兮,才叹息了一声,道:“有人说你今日故意在你妹妹的舞衣上做了手脚,才致使白二小姐跳舞时,衣襟撕裂,可有此事?” 白木槿赶紧作惶恐状,跪下道:“皇后娘娘明鉴,此事与臣女无关!” 皇后却不动声色地道:“可是,有人说目击你身边的嬷嬷靠近过白二小姐的舞衣,还留有物证,你怎么解释!” 白木槿只好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是臣女实在没必要做这样的事情,我姐妹虽然非同母所出,但臣女也不至于会陷害妹妹,这样做,对臣女实在百害无一利!” “怎么没有?这样做,就可以让白二小姐出丑,你就可以顺利夺下本届百花盛宴的的一名了!”门外响起一个声音,凤子灵竟然在此时赶到,同时到达的自然是汀兰郡主,锦瑟郡主,还有凤子涵,最后出现的竟然还有凤九卿。 皇后没想到这么一会儿功夫,听雨阁竟然来了如此多人,其他人倒好办,可是这宣王不是喝醉了,下去歇息了吗?怎么这会儿功夫又来凑热闹了? 她目光在白木槿身上逡巡了片刻,似有所悟,只是知道此事,心里却不见得多高兴。 凤子灵的话,引起了众人的眉头紧锁,皇后不悦道:“灵儿,不得无礼,此事与你又没什么关系,还是不要多言的好!” 凤子灵给皇后行过礼之后,才气呼呼地道:“皇后娘娘,此事与灵儿关系可大了,我是来为白二小姐作证的,这白大小姐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她在家就欺负弟妹,宴会开始之前,还当着我的面掌掴白二小姐,我和锦瑟姐姐可是亲眼所见!” 第168章 还我公道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皇后看了一眼锦瑟,发现她也淡淡颔首,才皱了眉头,问道:“白大小姐,此事你作何解释?” 白木槿不紧不慢地道:“掌掴妹妹,的确是事实!但那只是因为妹妹出言不逊,意图诋毁臣女的清白,身为长姐,教导自己的妹妹,臣女认为并无不妥!” “哼,教导自己的妹妹用得着打耳刮子吗?可见你并不真心将白二小姐当妹妹,而且欺负妹妹也不是第一回了,我可是听闻你在威远侯府就逼得白二小姐当众给你下跪,此事应该不是假的吧?”凤子灵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狡黠起来。 白木槿微微眯起眼睛,让人看不真切她眼中的神色,却听她道:“不知凤小姐从何处听来的?” “这件事看到的人那么多,口耳相传,知道的人多了去了,你莫不是要否认?”凤子灵不屑地瞄了白木槿一眼。 白木槿微微点头,道:“臣女就是要否认,你也说口耳相传,古人云,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孔夫子都说,眼见未必为实,更何况凤小姐只是听传言了。当日威远侯府的事情,我想威远侯之女,曾小姐更有发言权!” 凤子灵怎么会如了白木槿的意,她连忙对皇后道:“谁都知道,曾小姐和白大小姐关系交好,口口声声喊她木槿姐姐,当然会帮着她说话!” 白木槿却接着道:“凤小姐恐怕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在我和曾小姐结识之前,她与舍妹是公认的好姐妹,手帕交,论起来,我和曾小姐见面的次数不过一手之数,想必她和舍妹的交情,可算不得什么!” 凤子灵怒瞪着白木槿,转而问白云兮道:“白二小姐,她所言是真是假?” 白云兮一见话头引到自己身上,又看到曾明月的哥哥,曾明熙在场,顿时为难起来,她若睁眼说瞎话,那就等于永远失去了曾明月这个朋友。 可是若说实话,那曾明月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帮自己说谎的,一时间有些为难起来,便可怜兮兮地望着凤子灵,道:“曾小姐与我,与我的确是有些交情,但是……自从我在家休养了半年之后,彼此间也生分了许多!” 这话说的倒是妙,听得凤子灵一喜,得意地对白木槿道:“你听见了吧,你妹妹和曾小姐的感情并不如你想的那样好,反而我见到曾明月对你颇为亲近呢!” 话音刚落,却听得曾明熙嗤笑一声,道:“白二小姐,过去你常常出入我家,和妹妹好的就和一个人儿似的,听闻妹妹还打算和你义结金兰,怎么这会儿竟只是有些交情了?幸而明月不在这里,否则……怕是要伤心的!” 曾明熙的眼里露出讽刺的光芒,刺得白云兮脸色通红,像要滴出血来,但还是强作镇定地道:“那……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自从……自从那次侯府宴客之后,明月与我早就生分了!” 白云兮这话倒不假,因着那次的事情,曾明月认清了白云兮的真面目,又得曾夫人的指点,更加不愿与白云兮这种表里不一,虚伪的小人为伍,所以渐渐就疏远了她。 曾明熙不再说话,但那眼神中的鄙夷,却让人看的清清楚楚,在场的人对白云兮投来几分轻蔑的眼光。都觉得白云兮竟然为了要证实自己姐姐欺负自己,不惜要舍弃一段珍贵的友情,这种不义之事,人人都不齿的。 曾明熙开口之后,凤子涵也不知为何,竟然也插了一句,道:“那日之事,我也恰好看到了全过程,白二小姐,的确当众给自己姐姐下跪,当时似乎还有个丫头口口声声劝白大小姐不要欺凌弟妹!” 白云兮感激地看了一眼凤子涵,凤子灵立刻笑道:“看吧,我就说了,这事儿不是假的,我哥哥可不会说假话!” “他是不会说假话,但是……不代表他不会隐瞒事实!”白木槿冷讽道。 “你……你竟然敢质疑我哥哥的话,分明就是你自己不对,你还想狡辩,如今被我哥哥当场拆穿,你恼羞成怒了吧?”凤子灵气哼哼地指责道。 可是众人只看到白木槿一脸平静,并没有任何怒容,反而一直带着恬淡的微笑,给人以如沐春风之感。让凤子灵所谓的恼羞成怒,成为了最不符事实的指控。 曾明熙向皇后俯身拱拱手,恭敬地道:“启禀皇后娘娘,其实当日看到全过程的,不只是凤世子,臣和宣王殿下,也看到了!” 凤子灵一喜,没想到曾明熙竟然会开口帮自己,得意地看了一眼白木槿,道:“娘娘,您听到了吧?这么多人都看到了,还能有假吗?可见这……” 凤子灵话还未说完,曾明熙朝她笑笑,接着道:“凤小姐,我的话还未说完呢,凤世子刚刚的话恐怕也没有说完,就由臣来解释清楚吧!当时……白二小姐的丫头无缘无故当着众人面跪在地上哭球大小姐,还口口声声指正大小姐欺凌弟妹,不过……之后却亲口承认,她是受二小姐和白夫人指使,故意要污蔑大小姐的名声,还说……白夫人苛待大小姐,意图毁白大小姐的容貌呢!” 凤子涵的眸光微冷,看了曾明熙一眼,带着浓浓的警告,但是当着皇后的面,却不敢说出口。 凤子灵可没那么多顾忌,她指着曾明熙,讽刺道:“曾大少如此维护白大小姐,莫不是真如哥哥所言,贪恋人家的美貌吧?” “你……凤小姐,我念在你年幼无知,不与你计较,但请你收回这样的言论,不仅是对我的侮辱,更是在恶意中伤白大小姐的清誉!”曾明熙满脸怒容,对凤子灵的不可理喻已经忍耐到了极点。 白木槿突然向皇后磕了一个响头,愤然道:“皇后娘娘,请容臣女说话!” 皇后见她满脸怒色,以为她也气凤子灵胡言乱语,便道:“白小姐不要与灵儿一般见识,她还小,童言无忌!” 白木槿可没有觉得凤子灵是“童言无忌”,她对皇后再拜道:“臣女有事请皇后娘娘做主,若此事不能给臣女一个交代,臣女死不瞑目!” 见她说的如此严重,皇后也惊了一下,道:“何事如此严重?” “凤世子和凤小姐几次三番要污臣女清白,臣女不能再忍,之前在上阳苑,凤世子当众辱骂臣女是悍妇,无德,说天下男子都不会愿意娶臣女这样的人,而凤小姐不分青红皂白,两次要殴打臣女,幸而都被人及时阻止,但臣女和臣女的两个丫头都被其所伤,更连累表姐被凤小姐掌掴,现下凤小姐再度辱我清白,如此大辱,臣女若还能容忍,那也无颜活下去了!” 白木槿说的言辞恳切,目中积蓄着满满的泪光,却倔强地不肯落下来,更让人产生了几分怜惜。 皇后看着凤子涵和凤子灵兄妹,厉声呵斥道:“白小姐所言,可有其事?” 凤子涵和凤子灵都沉默不语,还是曾明熙开口道:“臣和宣王殿下,以及锦瑟郡主当时都在场,可以为白小姐作证!” “曾明熙……你一定要帮着她吗?”凤子涵的声音变得冰冷,显然已经打算和曾明熙翻脸了。 曾明熙冷哼一声,道:“微臣是帮理不帮亲,你的确两次出言无状,侮辱了人家小姐的名誉,我不过是说句公道话!” 陆菲媛也赶紧对皇后拜道:“臣女可以为槿儿作证,虽然她是我表妹,但臣女绝不敢在皇后娘娘面前撒谎,当时上阳苑,二表妹白云兮竟然出言无状,说槿儿因为倾慕凤世子,所以对她得到凤世子的关注而怀恨在心,意图激怒槿儿,才让槿儿不得已出手打了她,没想到此时凤小姐和锦瑟郡主赶到,凤小姐不问事实,就要出手教训槿儿,还让两个练武的丫鬟打人。后来凤世子以及宣王一行赶到,才阻止了事端,但凤世子为了维护其妹,竟然骂槿儿是悍妇,在场的人很多,都可以作证!” 凤子灵听了,怒红了双眼,恨不得将陆菲媛拆了,呵斥道:“你……你胡说八道,分明是白木槿不对,她对我不敬,我才打她。更何况,当时是她掌掴白二小姐,我不过是路见不平而已,哥哥所言也不假,她当着那么多人面都敢打人,不是悍妇是什么?” 陆菲媛恨恨地看着凤子灵,然后对皇后道:“皇后娘娘,请为表妹做主,谁不知道,女子的名声有多重要,凤世子无端辱没表妹的名声,岂不是要断送表妹的一生吗?” 说着陆菲媛就哭了起来,比自己受辱了还要伤心,再观白云兮一脸无动于衷,哪里像是姐妹情深的表现。 皇后见状,便问道:“宣王殿下,此事你可有话要说?” 皇后虽然猜到凤九卿会维护白木槿,但是还是要循例问一下,否则轻易就判定了凤子涵的不对,那可就要落人话柄了。 她不介意让凤子涵吃瘪,谁让楚郡王府渐渐向六皇子靠拢呢?而且一旦坐实了凤子涵的责任,那楚郡王府和宁国公府可就要结仇了,对于打击陈贵妃的助力,可是只有好处,没有害处啊! 凤九卿看了看白木槿,眼里带着一抹别人都察觉不到的戏谑,让白木槿心里一闪,以为他要出言戏耍她了。 凤九卿打了个哈欠,一脸困倦地道:“皇后娘娘,臣弟听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话,到现在头还晕着呢!” 皇后娘娘微愣,刚刚不还一脸清明,现在怎么就“困了”,难道他想保持中立吗?不对啊,依着之前凤九卿的表现,分明是要维护白木槿的,这会儿怎么就不愿意了呢? 可凤九卿这么说,却乐坏了凤子涵兄妹,只听凤子灵道:“皇后娘娘,九皇叔可没说咱们不对,明显就是他们偏帮白木槿,可见他们的话做不得准!” 第169章 都是我的错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皇后娘娘不知凤九卿打的什么主意,只能转而问锦瑟郡主道:“锦瑟,你也在场,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锦瑟看了一眼凤子涵,又看看凤九卿,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凤九卿不想得罪人,所以可以耍无赖不说,但自己在皇后面前可没有特权。 她想了想,才开口道:“回娘娘的话,其实……此事只能说是个误会,并不能说谁对谁错,我和灵儿看到白大小姐打人,所以一时情急就上去阻拦,后来,灵儿和白大小姐发生了口角,一言不合才发生冲突,世子过来的时候,也是不清楚状况才说了些……说了些不好听的话!” 这话听着,好像一点儿问题也没有,就连陆菲媛也不得不承认,当时的情况和锦瑟描述的差不多,可是仔细一琢磨就知道,锦瑟的话里话外,都在指责白木槿不对。而将凤家兄妹的责任摘的比较干净。 若是要评选最佳说话艺术,白木槿自然会毫不犹豫地给锦瑟郡主投一票,此人不开口则已,一开口绝对是不动声色地要置人于死地! 即便有人证明凤子涵的确说了不该说的话,她也没有一点儿责任,因为她所描述的都是事实,只不过不是全部的事实,也不是最确切的事实。 凤子涵朝锦瑟投去一抹微带笑意的眼神,之前他以为锦瑟肯定会帮着九皇叔说话,没想到此次锦瑟竟然选择了站在自己这边,这的确出乎他的意料,却正中下怀。 凤子灵得意洋洋地看着白木槿,然后才朝皇后道:“娘娘,事实就是如此,即便哥哥说了些难听的话,那也是因为白木槿有错在先,责任并不在我们!” 听了锦瑟的话,皇后也为难起来,若是按照锦瑟所言,那白木槿打人在先,自然有错,之后凤子灵动粗,凤子涵出言不逊,都是情有可原的。那她还怎么揪住凤子涵兄妹不放呢? 她的目光投向白木槿,这么聪明的丫头,应该还有话要说吧?皇后看着白木槿,故作严肃地道:“白小姐,你还有何话要说?” 白木槿低下头,忽又突然抬头,目光清冽逼人,转头看向凤子涵和凤子灵,声音带着不容侵犯的威势道:“凤世子,凤小姐,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事实如何,你们比谁都清楚,我白木槿问心无愧,无端被你们所辱,不过是要讨个公道,还我清白,你们竟然苦苦相逼,一再出手要打人,心中可有法纪二字?” 她朝着皇后深深一拜,一副不堪受辱的表情道:“皇后娘娘,臣女掌掴妹妹,那是行了作为长姐的义务,妹妹言行无状,说出要污蔑我清白的话,若我不打她,如何能让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相信即便是皇后娘娘如此贤德,也不会容忍被人污蔑清白之事!” “凤小姐不问事实,就要为舍妹出头,口出狂言,说要教训我,我不过说她并无品级,也无诰封,所以没有资格打人或者是教训人,更没有资格掺和臣女的家务事,她就要指使两个武功高强的丫头打人,敢问皇后娘娘,臣女可曾有错?” “凤世子了解事情之后,因为要维护其妹,竟然不顾事实,硬要我赔礼道歉,我既无错为何要道歉,他见自己理亏,竟然就出言污蔑我,说我无德悍妇,我一个尚未及笄的女子,被人这样羞辱,难道该隐忍下去,白白担上这样的污名吗?臣女若不追究,何以立身?还请皇后娘娘明鉴,还我清白!” 说着白木槿给皇后拜了三下,每次都能听见她头嗑在地上沉闷的响声,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她的不甘和屈辱。 皇后沉沉一叹,眼里闪过对白木槿的同情,若说刚刚她还有意要利用这件事来打压凤子涵和凤子灵,但看到白木槿这番沉痛的申诉,到真生了些同情和愤怒来。 同样身为女子,自然明白清誉的重要性,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若没了好名声,即便家世再煊赫,也找不到好姻缘,凤家兄妹一而再地诋毁白木槿,用心歹毒,不言自明。 皇后正要发话,却听得白云兮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满脸热泪,哭道:“皇后娘娘,一切都是臣女的错,请皇后娘娘不要责怪凤世子和凤小姐,都是臣女一人之过,臣女不该惹姐姐生气,被打了也是应当,凤世子和凤小姐都是为臣女抱不平,才惹了是非,若皇后责罚他们,臣女就万死难辞其咎!” 凤子涵和凤子灵顿时对白云兮生了无限的同情和感动,觉得这真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姑娘,受了委屈不仅不怨恨,反而将责任全揽在身上,如今不愿连累别人,这种善良和风骨,怎么不令人感动。 相比那咄咄逼人的白木槿,白云兮简直就是天上的仙女一般了。 不待皇后说话,凤子涵单膝跪地,沉着声音道:“皇后娘娘,即便今日您要治臣的罪,臣也要斗胆说句良心之言,白二小姐如此善良之人,又怎么会故意激怒姐姐,若是无心之失,那也不该受那两巴掌,白大小姐不过是借故发作,臣说她凶悍无德,何错之有?” 陆菲媛看着这两个人的表演,气的笑脸涨得通红一片,也顾不得在皇后面前失态,指着他二人道:“你们……你们简直太过分了,当着皇后娘娘的面,竟然还敢胡说八道,即便你是世子,你也没有资格评判我表妹的德行!” “自己敢做,又何必怕人说?哼,白大小姐分明就是个表里不一,心思歹毒之人,还装什么清高,若怕名声被毁,就不要行那等无德之事!”凤子灵不依不饶地道。 白云兮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几乎是泣不成声地道:“都是我一个人的错,请不要再追究了,皇后娘娘,请责罚我一个人把,与谁都无关!臣女愿意给姐姐磕头认错,只求此事到此为止!” 凤子灵可看不过去了,拉起她,对皇后道:“娘娘,您难道还相信那白木槿是无辜的吗?不说之前白二小姐被打之事,单说她在众人面前出丑,若不是有人故意陷害,又怎么会那么巧?这件事最大的嫌疑就是白大小姐,其他人并没有动机对白二小姐下手!” 话题又被凤子灵转到了白云兮舞衣撕裂这件事上,白云兮听了哭的就更厉害了,这件事才是真正戳到她痛处的地方。 已经沉默了很久的凤九卿,终于打了个哈欠,缓缓道:“臣弟也觉得该先查问清楚,此事到底是谁搞的鬼,可不能放过敢在皇后面前作祟之人!” 皇后听到凤九卿发话,也觉得事情的头绪还得先从舞衣这件事开始,毕竟她喊白木槿来此的目的也是这件事,至于凤子涵的事情,还慢慢计较。 于是道:“白木槿,这件事,你可承认是你所为?” 白木槿目光清明,一脸正气地道:“回娘娘的话,臣女不曾为之,也不可能为之,请娘娘明鉴!” “那你怎么解释你的嬷嬷曾靠近过白二小姐放置衣物的地方?”皇后询问道。 白木槿道:“既然有人看到嬷嬷出现过,那还请皇后准许嬷嬷进来回话!” 皇后也觉得有理,就着人宣了瑞嬷嬷进来,瑞嬷嬷趋步而入,低着头,恭恭敬敬地给皇后跪拜,唱道:“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长乐无极!” 听到瑞嬷嬷的声音,皇后的脸上出现一些说不清的表情,似乎是怀念,也似乎是伤感,只听她极尽努力平静的声音里仍带来几分颤抖道:“嬷嬷,起来说话!” 众人全都诧异地看着皇后,这大概还是众人第一次听到皇后如此柔和而充满感情的声音,都十分好奇地看着瑞嬷嬷。 瑞嬷嬷谢恩之后,缓缓起身,目光含着慈祥的笑意,对皇后道:“皇后娘娘,别来一切都好吗?” 白云兮只觉得大事不妙,凤子涵和凤子灵也意识到了问题不对,这瑞嬷嬷的表现,分明与皇后是旧识,而且两人的关系还很亲近。 他们当然不知道,瑞嬷嬷是先皇后身边的人,先皇后自从生病就深居简出,瑞嬷嬷一直贴身伺候,所以渐渐地,人们就淡忘了这位曾叱咤后宫的第一女官,现在的皇后可是先皇后的表妹,两人感情深厚。 瑞嬷嬷是先皇后最信任的人,自然也就是皇后最信任的人之一,瑞嬷嬷当年对皇后姐妹二人可是有过数次救命之恩的,虽然名为主仆,其实先皇后早就将瑞嬷嬷当成了自己的姐妹一般。 当年先皇后去世,皇后也想继续留瑞嬷嬷在身边,可是先皇后去世前,却下旨让瑞嬷嬷离宫养老,皇后有心相留,也不能违背姐姐的遗愿,只能惜别瑞嬷嬷。 多年不见,皇后乍一看到瑞嬷嬷,就突然想起先皇后还在的时候,她们姐妹之间的那些温馨日子,如今物是人非,那冰冷的后宫里,再无一人可以执手相伴,更无一人可以把酒话真心。 她已然处在最顶峰的位置,可是……却如此的孤独无依,后位风雨飘摇,她凭借一己之力,苦苦支撑,如今再见昔日如姐姐般照顾自己的瑞嬷嬷,勉强忍住眼泪已是不易。 皇后觉得喉咙有些堵,咽了几次,才好容易克制住哽咽,道:“都好,嬷嬷呢?竟没想到还能再见你!” 第170章 谁在捣鬼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瑞嬷嬷笑容中带着安慰和感慨,道:“奴婢也很好,牢娘娘记挂,奴婢惭愧!” 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再提让皇后询问瑞嬷嬷是否去陷害白云兮之事,谁也不会傻到以为皇后对自己的故人会心存怀疑。 白云兮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白木槿身边的老妈子竟然是这样大的来头,她的心里闪过巨大的愤怒和嫉妒。 她以为阎嬷嬷是宫里来的,还为此得意了很久,可是现在才知道,阎嬷嬷和瑞嬷嬷一比,就是小巫见大巫,简直是云泥之别。 能让皇后如此对待的人,怎么会是简单的人物呢?白云兮觉得太不 一身职业装,包裹着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胸前的傲人上围,隆起了诱人的弧度,下身短短的包臀裙,黄金比例的腿,符合腿玩年的定义,黑色的丝、袜,自下而上,泛着诱人的光泽。 叶晓峰曾经看过普通功法,整个炼气期下来,能增加个十点八点的力量,已经很高了。 这边奇才云彩刚刚出现,万里之外的一位白发长须的老者,就猛地睁开了眼睛。 马金香说得李致远有些飘飘然,心里很是满足,男人嘛,都以自已的跨下功夫而自傲,跨下有雄风,方为真男儿。 就像一个伤口出现了,你不可能将这个伤口完全变没,但你可以将伤口缝合或转移,或者等待时间来愈合这个伤口。 就像图鉴上说的那样,鬼头犬虽然亲人类,但是易怒,它一旦见血,就会被惹怒,怒起来的后果是很可怕的,尤其是一只六级八阶鬼头犬。 “你放开我……”无论她怎么喊,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陆云飞那双有力的手。 所以没有人想要对上这尊大神,哪怕是八仙宫八仙齐出,化八为一,也顶多抵挡一阵,想要胜利的话,千难万难。 “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打听到这个地图的下落的?”燕北寻开口问。 一身铮铮傲骨任凭风吹雨打也不会折弯,骨子里透露出的剑意,充满他的胸膛,好似一股豪气能够冲天而起。 漫天烟尘落尽,擂台上,王波悠然转身,一脸笃定的望着不远处的雷吟风,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仿佛雷吟风就是瓮中捉鳖必输无疑似得。 今晚没有吃饭,直接在营帐睡觉,又听了一个历史军事课,整个肚子空得厉害,沈风探头探脑找了找,还用起鼻子来嗅了嗅。 格林持球推进,过了中线之后就交给陈锋,陈锋拿球立刻遭到包夹,迅速分球给道格拉斯,道格拉斯将人拉倒外线,一个击地把球传给了查尔斯,查尔斯拿球背身单打,勾手命中。 此刻,就在萧鼎山二人身形刚稳,还不待他们反身冲来时,只听一道宛若哀嚎般的狼嚎猛的响彻这片天地,在那嚎叫声中,有愤怒,有不甘,有狂傲,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解脱。 农历腊月初六,通江公社正在热火朝天的准备着二天之后的冬捕,一个更惊人的消息就从县里传来了:日本樱花株式会社的副社长专程在其会社中国区销售主管的陪同下,从日本赶到中国来,还指名要到通江公社参观考察。 等两支队伍进入演武场,云晨和姜梦琪皆是一催坐下神驹,来到了帅台之前。随后,两人在马上躬身行礼。 生死相连,一荣俱荣,不得不说一旦古辰在天梯中陨落,那千暮雪所要承受的后果,绝对是致命级的。 祖龙之力一说他还是首次听到,但听起来应该是属于困龙池中那头祖龙的力量,对身体应该没有什么影响,相反这力量在危机时刻,还会短暂爆出惊人之力,倒是与某些瞬间提升实力的禁术有着异曲同工之效。 第171章 冯寒烟认罪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皇后娘娘也有些为难了,毕竟这种有辱尊严的事情对一个贵族小姐来说的确过分了些,可是若不查看冯寒烟,那就没法证明她是陷害白云兮的罪魁祸首。 瑞嬷嬷对皇后欠了欠身,一脸无害地笑容道:“皇后娘娘,不必当众查看,就让皇后信任的姑姑将冯小姐带进内室查看,若是证明冯小姐是无辜的,奴婢愿意一死以谢皇后!” 瑞嬷嬷微笑着说出这样骇人的话来,无端让室内所有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大概很少有人能够将这种严肃的事情,说的如此风淡云轻,仿佛不过在说今日天气十分晴朗一般。 皇后娘娘和白木槿却并没有多少惊讶,她们都是和瑞嬷嬷相处日久的人,知道她的脾性,不过皇后娘娘仍然明白了瑞嬷嬷的决心,生死之事,她绝不会胡言乱语。 于是也顾不得冯寒烟如何,便下令道:“晚冰,暮雪,你们带冯小姐进内室!” 冯寒烟一见事态不对,立刻跪下道:“皇后娘娘,臣女刚刚的确撒谎了,臣女进过内室,可是……可是臣女什么也没有做,绝对没有对白小姐的舞衣动过手脚!” 白木槿和瑞嬷嬷相视一笑,瑞嬷嬷才开口道:“皇后娘娘,想必不需要老奴再说下去了吧?冯小姐自进来,并没有说过此事与二小姐的舞衣有关,她若不是心虚,缘何如此?” 话一说出口,冯寒烟就后悔了,因为她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可是刚刚那个情形,她也是慌了神才会一时口快。 汀兰郡主用一种看蠢猪的眼神看了一眼冯寒烟,愤怒地道:“皇后娘娘,冯寒烟竟然在百花盛宴上陷害他人,可见并没有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还请娘娘严惩不贷!” 冯寒烟震惊地看着汀兰郡主,没想到她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可是她也了解汀兰郡主的一贯作风,有事情自然是别人顶着,她贵为郡主,是天之骄女,自然不需要担忧。 冯寒烟苦笑了一下,才对皇后拜了三拜,请罪道:“请皇后娘娘恕罪,臣女一时鬼迷心窍,因着看白二小姐的舞衣十分好看,所以就取出来看了看,没想到一不划破了一些,绝不是故意为之!” 汀兰郡主看着冯寒烟,心道这丫头还算聪明,若是敢将自己咬出来,那冯家也会跟着倒霉的,她可不是良善之辈,母亲也不会放过冯家的。 白云兮和凤子灵对视一眼,心里都暗恨冯寒烟如此愚蠢,竟然这么容易就认罪了,一点儿也不辩解,如果她再聪明一点,白木槿肯定得为这件事负责。 她们折腾这么久还不是为了将白木槿拉下水,好平息白木槿要凤子涵当众道歉的事情,现在冯寒烟认罪了,那白木槿肯定会因此而咬着凤家兄妹不放的。 瑞嬷嬷叹息了一声,才道:“皇后娘娘,此事若不是牵扯到了奴婢,奴婢也不必惹事,不过冯小姐既然是无心之失,就请皇后娘娘从轻发落吧!” 白云兮却在此时啜泣了起来,显得伤心欲绝的样子,对皇后娘娘道:“请皇后娘娘为臣女做主,臣女于大庭广众之下出丑,若不能讨个公道,臣女不服!” 汀兰郡主本就恼恨白云兮,而刚刚冯寒烟又一力承当了这件事,没有牵扯她,心里还是念着冯寒烟的好,便开口道:“冯小姐都说不是故意的了,无心之失,白二小姐何必咬着不放,难不成你丢了脸,非要冯小姐把命赔给你不成?” 白云兮委屈地看了一眼汀兰郡主,其实心里明白,冯寒烟不过是个替罪羊,真正想害她的人就是汀兰郡主,想到自己功亏一篑,都是因着这个女人的嫉妒心,真恨不得将她咬死才甘心。 可是汀兰郡主却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但并不代表所有人都怕她,她楚楚可怜地望了一眼凤子涵,又抹起了伤心的眼泪,道:“皇后娘娘,臣女并不想要冯小姐赔命,只是……只是今日之事,对臣女的清誉有损,臣女实在……实在无颜再面对世人!” 这话虽然是对皇后说的,可凤子涵心里却像被人揪了一下一样,有些涩涩的疼,他自然知道白云兮遭受无妄之灾,全是因为自己的原因,顿时生了许多愧疚。 于是再顾不得会不会惹上一身腥,便对皇后求道:“皇后娘娘,女子的名节和清誉比性命还要重要,若是不能严惩作恶之人,对白二小姐实在不公,若传扬出去,对皇后娘娘的威仪也有损伤!” 难得的,凤子涵一次性说了如此多的话,而且表情也不如平日那边冷漠,皇后娘娘看着凤子涵,只暗笑此人脑子不清楚,如此明目张胆地维护白云兮,对这白二小姐可不是好事儿。 再看汀兰郡主那青紫交加的脸色,皇后娘娘心里却有了计较,便开口道:“冯寒烟虽然是无心之失,到底是损了白二小姐的清誉,就罚你于听雨阁前跪两个时辰,回去再登门去向白二小姐致歉!” 这样的惩罚不能算重,但对于冯寒烟这样心高气傲的人来说,却是最难接受的,跪两个时辰,那就不可能再参与晚宴,跪完起来恐怕连站都站不稳了。 受此侮辱之后,还得登门致歉,她和白云兮的仇怨算是彻底结下了,当然也意味着汀兰郡主和白云兮的仇怨没法解开了,谁让这惩罚是凤世子为白云兮求来的呢? 皇后和白云兮无仇无怨,可是如此做,却是为了让凤子涵和汀兰之间埋下些嫌隙的种子,若凤子涵真对白云兮上了心,依着汀兰的性子,往后肯定会不断找白云兮的麻烦,那也就是不断地在疏远凤子涵。 安娴长公主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汀兰不高兴了,安娴又怎么会和楚郡王府善罢甘休,这两家闹起来,对她来说可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情。 瑞嬷嬷对皇后的表现十分满意,眼里盛满了赞许的喜色,皇后也朝她点点头,瑞嬷嬷与别的人不同,对她来说,是姐姐,是师长,是和先皇后一起将她扶上后位的功臣,可是她却并不居功,反而隐退了,虽然是损失,但也正好全了这一段情谊。 白云兮的舞衣事件告一段落,可是白木槿的“冤情”还未理清呢,其他人忘了,可凤九卿还记着呢,他又打了个哈欠,不咸不淡地提醒道:“既然陷害二小姐的事情不是白大小姐所为,那是不是该说说这白大小姐受辱之事了?” 皇后娘娘看着宣王,只恨他没事儿挑事儿,好不容易解决个麻烦,又给自己添乱,经他这么一提醒,今日她还必须要将这白家姐妹的事情都处理了才行。 凤子涵不知道凤九卿为何如此维护白木槿,可是心里着实对凤九卿生了气,他们不仅是叔侄,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为了个女人,竟然不顾自己的颜面。 可是凤子涵却没有考虑过,自己又何曾顾忌过别人的颜面,他们兄妹仗势欺人,喊打喊杀的时候,也没考虑过白木槿是自己朋友的表妹,自己说那些辱人名声的话时,也不曾顾虑到白木槿的颜面。 在他看来,白木槿就是个心机深沉,面善心恶的悍妇和毒妇,并不值得他为她考虑。 白木槿依然面色平静,可是看向皇后的眼神,却显得带着一些苦涩,很明显,她今日不仅受辱,还险些被人诬陷获罪。 皇后对白木槿还是有些愧疚的,毕竟一开始她也怀疑了白木槿,要不是瑞嬷嬷的机智,恐怕现在白木槿也洗不清嫌疑。 可能也因着瑞嬷嬷的原因,皇后更加高看了白木槿一些,毕竟瑞嬷嬷肯真心帮衬的人,肯定有其过人之处。 皇后点点头,正色道:“本宫也正有此意,灵儿,子涵,你们可知错?” 凤子灵脖子一横,倔强地道:“皇后娘娘,灵儿不知何错之有,按我说,错的人是白木槿,她才是无事生非,自己行为不检,还要怪别人说,真是岂有此理!” 白木槿冷眼看着她,脸上一片冷凝,愤然道:“皇后娘娘,前事不论,凤小姐这句话想必皇后娘娘应该听得清清楚楚,‘行为不检’,敢问凤小姐,我何曾行为不检,你又可知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皇后也意识到了事态严重,白木槿的脸色难看到了一定程度,恐怕一言不合,就会大打出手了。 她怕白木槿在此失仪,连忙道:“灵儿,话不可乱说,还不给白小姐道歉!” “凭什么道歉,她就是行为不检,她就是凶悍无德,她就是寡廉鲜耻,她就是没脸没皮,她就是下贱无耻!”凤子灵越说越怒,对于皇后帮着白木槿说话,她可是憋了一肚子火,刚刚那一招嫁祸不成,早就让她失了耐心。 反正她骂了也是骂了,白木槿难道还能翻出天去?有什么事儿,反正都有母妃和太后罩着,皇后又如何,难道还能越过太后去? 她是有恃无恐,才敢如此辱骂白木槿的,并且骂完了还觉得意犹未尽,一脸轻蔑地看着白木槿,接着骂道:“你这个虚伪造作的女人,别以为所有人都会被你蒙蔽,还敢要我和哥哥道歉,你什么身份?给我们兄妹提鞋都不配……” 第172章 宣王怒了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啪!”凤子灵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觉得脸上一痛,自己就腾空飞起,然后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凤子涵大惊失色,伸手去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凤子灵跌得四仰八叉,狼狈不堪。 他愤怒地看着凤九卿,可是却看到从未见过的一脸阴鸷的凤九卿,他一字一顿地道:“道歉,立刻!” 全场的人都震惊了,当然也包括白木槿,她刚刚也处在愤怒之中,正打算拂袖而去,不再和凤家兄妹啰嗦,反正她会让楚郡王府为这件事负责到底。 可是没想到宣王竟然发难,还如此不顾情面地打了凤子灵,下手之狠,让人惊出一身冷汗。 凤九卿眼神狠戾,一点儿也不在乎周围人的眼神,对着凤子涵和凤子灵投去冰冷的一笑,让两个人连直视他的勇气都没有。 这大概还是第一次,凤子涵看到如此愤怒的九皇叔,他虽然想发火,可是终究没那个和九皇叔叫板的能耐。 凤子灵脸上火辣辣的疼,摔倒的地方也生疼,可是最疼的还是心,她总觉得九皇叔虽然对自己不算多照顾,但也是颇为容忍的,可是竟然会出手打自己。 可是凤子灵不是那种吃了亏就会服软的人,她被自己的父母兄长惯坏了,觉得在天元,除了皇上不能惹,就没有她惹不起的人。 她发了疯一般吼叫道:“绝不,休想,白木槿,你休要得意,以为勾上了我九皇叔,就可以肆无忌惮了吗?我要去告诉太后,我要你付出代价!” 她虽然怨恨宣王,但更恨白木槿,若不是白木槿迷惑了九皇叔,自己怎么会挨打。 说着凤子灵就爬了起来,推开凤子涵就跑了出去,任谁也拦不住,凤子涵怒瞪了一眼白木槿,道:“你等着!” 然后也头也不回地追了上去,皇后看着这对兄妹竟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就这样招呼也不打就冲出了听雨阁,也跟着愤怒起来。看来楚郡王府以为自己傍上陈贵妃,就对自己这个皇后也不假辞色了。 白木槿对着皇后深深一拜,道:“皇后娘娘,臣女给您添麻烦了,此事已经不是道歉可以解决的了,臣女受此大辱,绝不会忍气吞声,即便太后出面,臣女不讨回公道,也誓不罢休!” 皇后看着白木槿义无反顾的表情,便知道这件事肯定已经压不住了,恐怕到最后,会闹得整个京城都沸沸扬扬,自己虽然身为皇后,可是明显有人不把自己这个皇后放在眼里,她突然就想看看,太后那个老太婆,面对当年“铁娘子”陆老太太,会是怎样的结果。 楚郡王府,恐怕真是要为自己宠坏的儿女付出些代价,否则别说陆家,就是自己这个皇后也不会坐看他们放肆下去。 “传本宫的懿旨,楚郡王世子和楚郡王府的小姐凤子灵,蔑视皇后,目无尊长,责令楚郡王和楚郡王妃明日进宫来领罪!”皇后的脸色十分不好看,显然也是被凤子涵和凤子灵给气着了。 可是只有陈贵妃明白,皇后不过是在借题发挥,她想要楚郡王府吃瘪,还想要楚郡王府和陆家翻脸,这对自己来说可不是好事儿。心里打定了主意,今日宴会结束,必须要提前一步见到皇上,才好将此事给压下去。 现在凤家兄妹已经离开,白木槿也没必要在这里闹下去,她得准备准备,应对太后的召见了。 陆菲媛拉了她的手,眼里盛满愤恨,这凤家兄妹欺人太甚,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出那样难听的话来。 陆青云对皇后俯身一拜,道:“皇后娘娘,请允许臣带表妹先行离开,此事已然不能善了,臣要回去禀告祖父和祖母,以及姑父!” 皇后揉揉太阳穴,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挥挥手道:“去吧,此事本宫是管不了了,太后要是出面,你们也得早作准备才是!” 畅春园距离皇宫并不远,凤子灵就那么气冲冲地冲出去,恐怕不需半个时辰,太后那边就该有所动静才是,不仅白木槿得做好准备,就连皇后也不得不做好应对太后刁难的准备。 陆家兄妹拉着白木槿离开了畅春园,白木槿却没有跟她们去陆家,而是坚持要回白家。 “表妹,这件事必须要祖母出面才行了,否则光凭宁国公府,恐怕太后那里是过不去的!”陆菲媛当然知道太后对凤家兄妹的偏爱,自然不可能帮着白木槿责罚凤子涵和凤子灵。 陆青云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也赞成陆菲媛的意见,这件事不让祖母出面,白木槿十有会吃亏。 白木槿却摇摇头,道:“还不到祖母出面的时候,既然她们不怕闹大,我就更不怕了!此事就要闹大,越大越好,最好太后下旨将我责打一顿,那就再好不过了!” 白木槿笑得十分柔美,仿佛一点儿也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陆菲媛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担忧地道:“表妹,你不是气疯了吧?” 陆青云却好像明白了过来,不得不赞叹白木槿的狡诈,她要的就是凤家兄妹闹大这件事,事情闹得越大,到时候凤子涵和凤子灵付出的代价也就越大,这也是他最初劝白木槿不要冲动的原因,因为他也不想和凤子涵闹僵。 可是刚刚在听雨阁,凤子涵和凤子灵的确太过分,已经越过了他的忍耐底线,既然人家不顾及朋友情谊,他也不必自作多情了,就由着白木槿出口气吧。 陆青云拉拉陆菲媛,道:“咱们回去,先安抚好祖母,剩下的事情,先交给槿儿自己处理吧!” 陆菲媛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己哥哥,又看看笑得很温柔的表妹,还想说什么,却被陆青云拉走了。 白木槿正要上马车,却听得背后凤九卿的声音响起来:“本王送你回去吧!” 白木槿诧异地回头,却见他脸色如常,没了刚刚的愤怒和阴鸷,其实说实在话,白木槿到现在还有些闹不清楚宣王唱的是哪出。 他就算和自己有过些接触,也不必如此维护她吧?这简直要让她受宠若惊了,还惊的不轻。可是刚刚凤九卿为自己打了凤子灵,这可算是帮她收了点儿利钱,就算心里莫名其妙地抵触宣王,她也不能不感激。 对凤九卿福了福身,道:“多谢宣王殿下相助,不过……此事还是请殿下不要再涉入了,毕竟楚郡王和殿下……” 她想说的话还没说完,凤九卿就挥手打断了她,道:“本王只是要替堂哥教导一下晚辈,不是为你!” 白木槿诧异地看着凤九卿,实在不明白他话里的真假,若说是假的,那他的表情看起来也不像说谎,若说是真的,他也没必要如此教导吧? “怎么?你实在质疑本王的话?”凤九卿似笑非笑地问道。 白木槿暗自撇嘴,却道:“不敢,只是……王爷要教导晚辈,何必要送我回家?” “这是自然,我的侄儿侄女犯了错,做皇叔的自然得为他们承担一二,这是要去白家给令尊和令祖母致歉!”凤九卿说的理直气壮的,还真像个当人叔叔的样子。 陆青云和陆菲媛相视一眼,似乎也有些摸不着头脑,陆青云疑惑地盯着凤九卿看,依着他对宣王的了解,此人可没什么叔侄概念,更别说为凤子涵和凤子灵出面致歉了。 如此殷勤?陆青云仿佛想到了些什么,然后就用一种狡黠的笑容看着凤九卿,道:“宣王殿下还真是个好皇叔啊!” 凤九卿摇了摇手中的折扇,虽然这三月的天气一点儿也不热,却脸不红气不喘地道:“当然,为人尊长,自然要关心爱护晚辈,侄儿侄女犯了错,身为皇叔其能坐视不理?” 陆青云可不会相信他,就像是故意要和他唱反调一样道:“虽然宣王是凤世子的皇叔,但人家父母高堂尚在,要道歉似乎也轮不到您这位皇叔啊!” 这话说的白木槿和陆菲媛连连点头,好歹人家有爹有娘,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叔叔来做主了? 凤九卿可不是轻易就会认输的人,反而义正言辞地道:“怎么说今日我堂兄也不在,此事还得由我这个皇叔出面最好,青云兄就不必多礼了,白小姐怎么也是被我两个不成器的子侄气着了,我送送她也是应当嘛!” 说着就自顾自地上了白木槿的马车,阿忠看了一眼陆青云,无奈地耸了一下肩,也跟着上了车,却只是坐在车夫的位置。 “喂,王爷,就算你要送人,也没必要和我表妹同乘一车吧?”陆青云追上去,掀开车帘提醒道。 “有何不妥?本王的马车出了点儿故障,总不能让本王走着送人吧?”凤九卿不为所动,他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做不成的。 陆菲媛一见,也赶紧道:“王爷,你要是和表妹同乘,会落人话柄的!” “无妨,不如青云兄和陆小姐也一并走一趟白府吧,反正你们现在回陆家,也没有什么事儿!”凤九卿好像一点儿也不在意陆青云兄妹的看法。 不知什么时候,白云兮也匆匆忙忙赶过来了,一见到几人,怯生生地道:“姐姐,兮儿也陪你一起回家吧!” 第173章 王爷是个剃头匠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菲媛一见到白云兮,恨不得打她几个耳光才高兴,恨恨地道:“还不都是你招惹来的,没脸没皮的东西,自己想攀附凤世子,还拿槿儿作伐子,你当我们都是傻子不成?” 白云兮眼睛立刻又红了,扁了扁嘴,辩解道:“表姐,你错怪兮儿了,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么严重的后果,那会儿我说那些话也是一时糊涂了,做不得真的!” “你……你现在知道你是一时糊涂了?呸……你想帮着别人害自己的姐姐,真不知道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连谁是自家人,是谁外人也分不清楚,没脸没皮的东西!”陆菲媛现在一肚子的火,通通地要发泄在白云兮这个装模作样的人身上。 白云兮被骂的面红耳赤,再能忍也忍不住了,像受了莫大的欺辱一样委屈地哭道:“表姐说话也太难听了,难道就是姐姐是你的表妹,偏我就不是了吗?你们就是要合起火来欺负我!” 陆菲媛看着她哭,气就不打一处来,对着白木槿道:“槿儿,休要理会她,若不是她故意使坏,怎么会惹出这么多事来!” 白木槿只看了一眼白云兮,道:“算了,回去再说!” 说着就转身要进陆菲媛的马车,她是没法子赶走凤九卿,但是惹不起咱躲得起,凤九卿看着她竟然放弃自己的马车,也不拦她,只是一脸莫名其妙的笑容,看的白木槿头皮发麻。 陆菲媛没什么意见,人家宣王说马车不能坐,她也不能让表妹和一个男子同乘一辆车,这样传出去,槿儿的名声可就别要了。 白云兮见没人搭理她,也赶紧上了马车,催促着车夫快些赶回去,她可不能让父亲和祖母只听白木槿一个人说,到时候不知给自己编排出什么样的罪名来。而且,她也要告她一状,自己今日耳光可不能白白挨了。 陆青云不知在想些什么,却笑着道:“王爷,我妹妹的马车比较小,几个丫头就坐我的车好了,我就勉为其难和王爷同车了!” 凤九卿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并没有打算阻拦,一行人都上了车之后,四辆马车先后离开了畅春园。 陆菲媛和白木槿所乘的车在先,随后就是几个随行的丫头所乘的车,白云兮的车和宣王所乘的车则并排而行。 宣王的车由阿忠亲自驾驶,白家的车夫只能在一边闲着,但是车速却越来越慢,不知怎么的,竟然在一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车轱辘竟然断裂了。 “出什么事儿了?”凤九卿慵懒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似乎没有过多的惊讶。 陆青云不动声色地看着凤九卿,看来他所料不错,这大概是他坚持要送白木槿回府的原因了。 阿忠毫无起伏的声音道:“有客人到访,该怎么欢迎?” 一群带着面具的人围住了这辆马车,为首的两人互相对视了一下,道:“咱们是不是上当了?” 另一人回道:“无论如何,上面的命令是截住这辆车,将人带走!” “是谁要带本王走啊?”凤九卿掀开车帘,笑容可掬的问道。 “糟糕!”带着黑脸面具的人喊了一声,显然是认出了凤九卿,若不是面具遮着脸,大概就能看到他惊恐的脸了。 另一个带着红色面具的人问道:“怎么了?” “真的上当了,此人惹不起,大伙儿撤吧!”黑脸面具的人十分果断地做出了决定,可是前面已经走了三辆马车,他们怕就算现在去,也追不上了。 “可是主子那边如何交代?”红脸面具的人忐忑地问道。 黑脸面具的人沉默了一会儿,道:“回去如实禀告,主子会理解的!” “喂,青云,你说人家这么大阵仗,咱们是不是该有所表示啊?”凤九卿又打了个哈欠,可是仔细看,却能发现他眼里犀利的锋芒。 陆青云笑了笑,道:“这是自然,怎么着也不能让人空手而归,不如王爷跟他们走一趟吧!” 凤九卿颇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那几个蒙面人,十分无辜地道:“本王的马车坏了,你们打算怎么请我走啊?” 几个蒙面人面面相觑,黑脸的喊了一声:“撤!” 众人就打算走了,可是凤九卿几个人哪里会就这样放他们离开,凤九卿身边就一个阿忠,陆青云带着两个看似平常的小厮,却个个都是高手。 五个人同时出手,这些蒙面人便疲于应付,凤九卿还十分哀怨地道:“你们这么着急走做什么?本王都答应要跟你们去了,你们如何能弃我于不顾呢?” 陆青云边打边讽刺道:“王爷,看来人家没看上你,你是不是该反省反省?” “胡说,本王生的如此玉树临风,潇洒倜傥,你们还敢嫌弃本王吗?”凤九卿的折扇挥洒,动作飘逸却招招凌厉。 几个蒙面人本以为这只是最简单的任务,没想到却遇上了如此难缠的对手,虽然主子特意派了他们这些身手不凡的暗卫过来,可是面对凤九卿几人的攻击,却有些疲于应付了。 如今打也打不过,走又走不掉,为首的人脸上已经留下滴滴冷汗,红脸和黑脸边打边商量着:“怎么办?” “王爷,我们不想与您为敌,还请高抬贵手!”黑脸顾不得丢不丢人,面对宣王殿下,他们只能认栽。 凤九卿可不是好糊弄的,他扇子袭过去,脸上却还是无害的笑容道:“本王怎么好意思让你们空手而归,如此也不好向你们主子交代,本王可是很善解人意的!” 黑脸憋屈的不行,手忙脚乱地应对着凤九卿潇洒自如的攻击,还得赔礼道:“小的错了,王爷既然知道是谁派小的来的,就不要再为难咱们了!” 凤九卿笑道:“你这样说本王就不高兴了,我哪里有为难你?青云,本王为难他们了吗?” 陆青云手中的软剑也不是吃素的,行云流水一般刺向两个包围他的面具人,还能抽出空来回答:“说句公道话,王爷你的确有些为难人家了,毕竟王爷你的扇子已经把人家衣服都快撕成碎片了!” 那面具人看看身上快成乞丐装的衣服,苦笑着道:“王爷,您就手下留情,给小的留点儿遮羞布吧!” “青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看看你周围的人,衣服破了也就罢了,咋还见血了呢?本王比起你来温柔多了!”凤九卿虽然一边和人闲聊,手上的动作可没停,上衣削完了,开始攻击黑脸的头发了。 顿时青丝飞舞,飘飘洒洒的,还有些赏心悦目。 陆青云一脚踢飞一个攻过来的人,回头道:“王爷,不能怪我,他们一个个老往我剑刃上撞,我也不想见血啊,你知道的,我还有点儿晕血!” 陆青云的小厮听了窃笑不已,可是几个蒙面人恨不得一口老血喷他们一脸,这俩人也太没脸没皮了,他们执行这么多次任务,还是第一次碰上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黑脸铁青着脸,感觉自己很快就要成秃子了,还得苦苦哀求道:“王爷,杀人不过头点地,您干吗一直要削小的头发?” “哦……这天儿就要热起来了,本王寻思着,你这满头乱糟糟的,看着怪热的,替你省点儿剃头钱!”凤九卿说的十分恳切,好像真有多么为人着想一般。 黑脸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他算是领教了这位王爷的脸皮了,恨恨地道:“王爷,不牢您费心,小的还不差这点儿银子!” 而且他也没打算剃头啊,他的头发虽然不如宣王殿下那么柔顺飘逸,可也不至于像他说的那样乱糟糟的,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谁没事儿会把自己头发剃了啊。 “王爷,您可真是个大好人,连剃头匠的活儿都干了,那谁,你也别吝啬,还是付王爷一点儿工钱!”陆青云笑嘻嘻地道。 黑脸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了,一抹脑门儿,真是寸草不生,这王爷的手法也太高了些,把自己头发剃得干干净净,可偏偏没伤他分毫。 “王爷,不打了不打了,您要是愿意,小的这条命就交代给你了!”黑脸知道宣王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杀他们,而就是要羞辱他们一番,好给主子一点儿警告。 说着就丢下了手中的武器,红脸见他丢下武器,也跟着丢了手中的刀,他的情况比黑脸人糟糕多了,身上衣服破破烂烂不说,还被人在上半身刺了不少花儿。 其他人见首领都丢盔弃甲了,也不愿意纠缠,纷纷丢下兵器,一个个挂着彩,一屁股坐到地上。 陆青云似乎还意犹未尽地道:“哎呀,这么快就不打了?我那只老猫还没画完呢!” 凤九卿很明显就满足多了,收了扇子道:“还好,我这狗娃头剃好了!” 陆青云和阿忠等人一看,那黑脸的脑袋上左右两边各剩了了一撮儿毛,看起来就和没长大的孩童剃的头一样,俗称“狗娃头”。 红脸的同情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大,还好,他虽然衣服和老大破的差不多,也受了伤,可好歹没被人剃头。 陆青云看了他的眼神,便得意地道:“怎么?是不是挺感激小爷我的?我可不像王爷,喜欢干剃头匠的活儿,小爷我偏偏爱画画,可惜这只大猫画的还不够漂亮,眼睛没画好呢,这岂不是有眼无珠吗?” 红脸的低下头,也不敢反驳,知道他是在骂他们呢。可是谁让他们惹上了这俩人。 “滚回去吧,告诉你们主子,再有下次,别怪本王不讲情面了,堂堂男子汉,竟然用这种龌龊手段对付一个姑娘,也不嫌丢人!”凤九卿理了理衣服,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第174章 头破血流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黑脸得了话,如蒙大赦,赶紧拉起红脸,带着手下撤离了,他们虽然从头到尾都没露脸,但很显然,宣王早就认出了他们。 见着人走了,陆青云才露出冷厉的表情,道:“世子太过分了,若今日坐在马车上的是槿儿,光这被歹人掳走这一条,纵然毫发无损,她不死这辈子也就完了!” 凤九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毕竟相交一场,再给他一次机会吧,若非如此,我也不必如此大费周:了!” 要不是早就料到凤子涵会有这一招,他根本不会硬要坐上白木槿的马车,而是会直接讲这些人捉住,送到羽林卫的大牢里去。 羽林卫可不是一般的牢,进了那里面的人,就算活着回来,也没有个人样儿了,而且保证你该交代的交代,不该交代的也得交代,只要羽林卫想要你招,你不招也得招。 即便这些人是楚郡王府的暗卫,怕也熬不过羽林卫的酷刑。 陆青云叹了一口气,道:“若不是看在相交一场,光他今日意图陷害槿儿,我也该跟他翻脸了,没想到竟然执迷不悟,若真让他得逞了,我祖母非撕了我不可!” 凤九卿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就走了,白府就不必去了,他得去楚郡王府走一趟,希望可以再事情更坏之前,解决掉。 陆青云看着他离开,也带着自己的小厮追赶白木槿她们去了。 一路直奔宁国公府的白木槿她们并没有发现最后一辆马车已经不见了,直到安全抵达了宁国公府,才发现陆青云和凤九卿没有跟上来。 陆菲媛看到白云兮下了马车,才问道:“你可见到我大哥和宣王殿下了?” 白云兮摇摇头,道:“半路的时候,他们越行越慢,我怕跟丢了你们,就没顾上他们,想来应该是有事儿耽搁了!” 陆菲媛狐疑地向远处张望,却仍然没有看到人影,白木槿和瑞嬷嬷对视一眼,却好像想到了什么,不过依着那宣王和陆青云的武功,应该不会出事儿。 白木槿牵起陆菲媛的手,安慰道:“表姐放心,表哥一会儿就会到的,咱们也不能一直在这儿站着,先进去再说吧!” 陆菲媛虽然还有些担忧,但一想到哥哥不是没分寸的人,也就稍稍安心了,便随着白木槿进了宁国公府。 门房一看到自家两位小姐都回来了,实在有些莫名其妙,毕竟今日百花盛宴,按照规矩,怎么也得掌灯时分才能回来,现在日头还高着呢! 白木槿也没对他说什么,只问了一句:“公爷回来了没有?” 门房赶紧道:“已经回来了许久了!” 白木槿点点头,便拉着陆菲媛直奔棠梨苑而去,这件事她之所以选择回宁国公府,只是不想落人话柄,毕竟她姓白,而不姓陆。至于白家的人是什么态度,她却不必去想了,支持也罢,落井下石也罢,都不是她所关心的。 白云兮却没有跟着去,而是匆匆赶去了凝香苑,她得和母亲商量着该怎么应对,自己好容易引起了凤世子的注意力,此时若让白木槿把楚郡王府得罪了,自己往后还怎么和世子爷来往? 陆菲媛看着白云兮那恨不得脚下生风的样子,啐了一口道:“肯定又去找她那个不省心的娘去了,指不定憋一肚子坏水儿呢!” 白木槿对她笑笑,陆菲媛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性子都一样,从来都有什么说什么,一点儿弯都不拐,可自己当时还觉得陆菲媛嘴巴太毒,不敬自己的姑母,想想都觉得自己那时候可笑至极。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银子! “无所谓,还是先去找祖母去!”白木槿浑不在意地一路朝棠梨苑走去。 刚到棠梨苑,紫玉就惊讶地问道:“大小姐,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有劳紫玉姐姐通传一声,我要见祖母,有事相告!”虽然知道紫玉和陆氏牵扯颇深,但是面儿上,白木槿对紫玉还是客客气气的,从来没给她一点儿脸色看。 紫玉眼睛转了一下,才应着退了进去,片刻后才出来将人迎进去。 白木槿一行进来的时候,白老夫人正在逗她养的那只猫儿,听说白木槿带着陆菲媛来求见,也没多放在心上,只问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白木槿恭恭敬敬地给老夫人见了礼,才突然红了眼眶,道:“祖母,槿儿要被人逼死了!” 白老夫人听了心里一惊,抚弄猫儿的手一紧,猫儿尖叫一声,窜了下去,差点儿挠伤了老太太的手。 老太太忙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参加百花盛宴,好好的,谁要逼死你?” 白木槿往地上一跪,一脸受伤的表情道:“请祖母为槿儿做主,那楚郡王世子和他妹妹,竟然当众辱骂于我,说槿儿是个无德悍妇,还说槿儿不知廉耻,行为不检,这一连串毁我清誉的话,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岂不是要逼死槿儿吗?” 陆菲媛也赶紧补充道:“不止如此,那凤小姐还两次试图打我们,幸而哥哥他们及时赶到,才没有吃多大亏,就算这样,我也挨了一个耳光,槿儿也受了些小伤,鸳鸯和喜鹊也受伤了!” 白老夫人一听,脑子里突然乱糟糟一团,一时间也没法子理清楚,只问道:“你们是说谁?” 白木槿听了这话,心里暗暗凉了一下,却还是清清楚楚地道:“楚郡王世子和小姐!” 白老夫人又是一怔,不自觉地就叹道:“你们怎么和他们闹上了?” 陆菲媛还没听明白老夫人的意思,愤愤地道:“都是兮儿表妹,惯会惹是生非,先是诋毁槿儿钦慕凤世子,后来又说了许多难听的话,明明是她自己不检点,当众摔在那凤世子的身上,又偏会装可怜,才惹出这一连串的是非来!” 白老夫人揉着眉心,只觉得十分头疼,这事情复杂程度,让她这上了年纪的人一时半会儿还掰扯不清,在心里琢磨了良久,才问道:“那凤家兄妹为何要辱骂你呢?” “因为兮儿说出这样的话,祖母应该知道,这于一个女子而言,是有损名节的,我如何能容她胡言乱语,就打了她,然后被凤小姐看到了,她不问缘由就要替兮儿教训我这个姐姐,还要打人,我不肯让她打,便发生了争执,凤世子来的时候,为了护着她妹妹,明知自己无理还要污蔑我乃无德悍妇!” 白木槿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并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眼睛里带着些委屈,可是若细看便发现她一直盯着白老夫人的神情,几乎是目不转睛。 老太太看着白木槿,竟然露出失望的神色,她以为白木槿是个聪明的,没想到在这么重要的场合,竟然和权贵发生争执,似乎还闹得极难看,心里着实有些不满。 可为了将事情弄清楚,她还是平静地问完了来龙去脉,听到白木槿将事情闹到了皇后面前,才忍不住责怪道:“槿儿,这件事不是祖母说你,你也太不知分寸了一些,那楚郡王是皇上的堂弟,世子又是在太后身边长大的,你如何能惹得起,还闹到了皇后面前,这样下去如何收场?” 陆菲媛目瞪口呆地看着老太太,又看看白木槿,却发现白木槿的面色平静,仿佛并不在意老夫人所说的话。 又听得老太太沉沉地叹息一口,劝道:“事情已经闹大了,虽然那凤世子和凤小姐有错,但形势比人强,你也没吃什么亏,还是息事宁人的好,可是……如今已经闹到太后面前,恐怕就难以善了了!你啊……性子怎么如此要强,真是让祖母操心啊!” 陆菲媛张口结舌地看着老太太,疑惑地道:“老夫人,难道……难道槿儿受此大辱,还要忍气吞声吗?” 老太太皱眉看了看陆菲媛,十分不喜地样子道:“此事非同小可,皇家的人,能轻易认输吗?若你们一开始就能忍一时之气,也不至于闹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 “可是……可是若槿儿当时忍了,那可能就会当众被人打,这如何能忍?”陆菲媛越说越觉得气愤,难以理解白老夫人的想法,若是自家祖母,肯定不会劝她们忍耐的。 白木槿拉了拉陆菲媛的衣襟,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好半晌才落下一滴泪来,看着白老夫人道:“祖母,您曾教导槿儿,要以国公府的名誉和利益为重,槿儿当时不忍,就是要维护宁国公府的声誉,我身为宁国公的嫡长女,被人肆意侮辱,甚至要责打,而对方虽然身为郡王之女,也不过是个白身,祖母觉得槿儿忍下去了,那往后宁国公府的人还有什么脸面立于京城贵族圈?” 白老夫人被白木槿一顿剖白说的有些发怔,仔细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个理儿,虽然对方是郡王的女儿,也没资格管国公府的家务事,更没资格打宁国公的女儿。说到底还是对方先惹事儿。 可是……槿儿到底得罪的是楚郡王府,那不是一般的权贵,而是手握实权,颇得皇帝倚重的王爷啊。 正沉默着,却听得白世祖带着陆氏和白云兮来求见了,想到之前陆菲媛说一开始是白云兮故意惹事儿,老太太心里有了计较。 人一进来,白世祖二话不说,就踢了白木槿一脚,力道之大,顿时就让没有防备的白木槿跌在地上,恰好就撞到了一边的凳角上,额头传来钝痛,伸手一摸,湿热的感觉才让她明白,自己竟然磕破了头。 第175章 这就是亲人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这下连老太太都被吓着了,连忙斥道:“世祖,你这是做什么?你看看你,孙嬷嬷,赶紧给槿儿处理一下伤口!” 白世祖虽然惊于白木槿那沿着额头流满半边脸的血,却还是怒气横生地骂道:“这个没眼色的东西,什么人不好惹,偏偏惹上楚郡王府的人,那是咱们家能惹得起的吗?你是生了几个胆儿,连皇后和太后都惊动了,还要人家负荆请罪,你觉得自个儿是不是比公主还要尊贵啊?” 白木槿头有些晕乎乎的,可能是撞得有些狠了,可是听了白世祖的话,还是暗自冷笑了一下,这就是她的父亲,这就是她的亲人。 陆菲媛眼泪巴巴地看着白木槿,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白木槿在白家如此窘迫的处境,那触目惊心的鲜血和伤口,让她也跟着起了鸡皮疙瘩。 “快……瑞嬷嬷,鸳鸯,快帮槿儿看看,姑丈,你为何下手这样狠,槿儿她可是你的亲女儿啊!”陆菲媛带着哭腔道,她这才意识到,为何白木槿那些年一直装成愚笨的样子,任人摆布。 想想自己,还不是父母亲生的,都宠得如珠如宝,可白木槿只是失去了母亲,却被自己的亲人这样残忍地对待,这哪是对自己的女儿能做得出来的事情,比起仇人来还要心狠手辣。 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将白木槿抱在怀里,心疼的恨不能替她受伤,这世上为何有人要伤害这样聪明又美好的姑娘,明明是亲人,明明是父亲啊! 瑞嬷嬷和孙嬷嬷都匆匆忙忙地端来热水,将白木槿脸上的血擦干净,又赶紧给她上了止血的药,才用棉布给包扎好了。 老太太见人没有大事,才放下心来,怨怪地瞪了白世祖一眼,道:“菲儿说的没错,槿儿好歹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能这样冲动?即便她有错,你这要伤了她的容貌,可不是要槿儿一辈子都受累吗?” 白木槿缓了缓神,只觉得内心冰凉凉的,空洞的连焦点都找不到,她原以为自己真的不在乎这家人的态度,可是她以为重生以来,自己虽然存了私心,但对白世祖和老太太也算极尽能事地讨好和敬重。 可是到头来,却只换来这样的冷漠无情。老太太责怪白世祖,不过是怕她毁了容貌,没办法再成为她攀附权贵,联姻的棋子。 而白世祖,则干脆只在乎自己的前途和利益,生怕她为他招来祸事,连累他。这就是亲人,这就是所谓的“血浓于水”! 哀莫大于心死,她知道经此一事,她也可以彻底斩断对白家这些人所有的幻想了,她会让他们知道,让她心死,到底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白世祖被老太太一顿责怪,却并不认同,恨恨地道:“母亲,你还护着她,我看她死了倒也一了百了,免得咱们没法和楚郡王以及太后交代,谁不知道太后最宠爱的就是凤世子和凤小姐,那楚郡王妃又是极护短的,待他们找上门来,咱们一家子都要给她一个人陪葬!” 白老夫人被他这一说,竟然也没了主意,说到底,她也十分忌惮楚郡王府,毕竟人家身份摆在那里,又颇得圣上和太后的垂青,他们小小的宁国公府如何敌得过啊。 胳膊拧不过大腿,可是偏偏白木槿的强势,将事情已经逼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恐怕太后的懿旨一会儿就要到宁国公府了。 陆菲媛听了白世祖的话,只觉得这一家子人怎么偏偏和别人想的不一样,宁国公府虽然比不上郡王府,但好歹也是权贵之家,如今虽大不如前,但也不至于被人欺负到头上,连还击之力也没有,怎么就那么怕楚郡王府呢? “姑丈,菲儿不能同意您的话,虽然您是长辈,但我不得不说,这件事槿儿没有错,她不能妥协,否则将无法在立足京城,难道你要她背上凶悍无德,不知检点的恶名吗?”陆菲媛愤愤然地争辩道。 白世祖没有说话,陆氏先开口了,朝陆菲媛使了个眼色,嗔怪道:“菲儿,这件事与你没关系,你就不要掺和了,槿儿惹了这么大麻烦,可不好解决,还是让老夫人和你姑丈想法子解决吧!” 白世祖立刻呛声道:“想什么法子?现在就拉着这个不孝女去楚郡王府,去给我道歉去,若不能求得楚郡王的原谅,你就别回来了,我白家可不能因为你一个人而倒霉!” 陆菲媛刚要开口,却被白木槿拦住了,她看了一眼白老夫人,眼里满是凄楚地问道:“祖母,您也认为,是槿儿错了,槿儿该去道歉请罪是吗?” 白老夫人被那双清凌凌,泪盈盈的眸子给看的有些羞愧,可是一想到白家如今已经大不如前,早就不是老国公还在的时候那样鼎盛了,白世祖得了老国公的荫庇才做到了侍郎,还是工部那个清水衙门,没半点权势。 现在还得罪了楚郡王府,这爵位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即便保住了,能不能再传下去,也是个未知数。 若为了白木槿一个人,要赔上整个宁国公府,在她看来是大大的不值得,她虽然也真有几分心疼白木槿,但相比于整个宁国公府,那点儿疼爱,也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白老夫人撇过了头,不再看白木槿,叹息了一声,才道:“槿儿,此事你的确太冲动了,要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你是个聪明孩子,应该要分得清轻重!” 白云兮在一边,听得喜不自禁,白木槿这一次是翻不了身了,她还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竟然敢跟世子爷叫板,还那么不可一世,真以为自己在百花宴摘得桂冠,就当自己有资格和楚郡王府作对呢! 白木槿擦去了眼角那还未曾落下的眼泪,深深的一个呼吸,微微一笑,问道:“祖母,父亲,若是槿儿不去道歉,你们当如何?” “你……”白老夫人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这个一向恭顺的孙女,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让她着实吃惊不已。 白世祖忍不住又想动手打人了,却被陆菲媛挡在了前面,她现在明白,白家的人都是不可理喻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护着白木槿,不能让她再受到伤害。 白世祖愤怒地吼了一声,道:“那你就滚出白家,永远别说你是我白世祖的女儿,这样咱们也就不会被你连累了!” 白云兮听了,心里大喜,却哭着劝道:“爹爹,您可不能这样对姐姐啊,她离了白家,以后还怎么活呢?说到底还是兮儿不对,是我不该惹姐姐生气,为家里招来大祸啊!呜呜……可是我一直都劝姐姐不要冲动,息事宁人,可……可却还是阻止不了姐姐一意孤行!” 白世祖看着乖巧懂事的白云兮,才觉得心里稍微安慰了一些,道:“这事儿与你无关,你也受了大委屈,都是这个害人精,我白世祖怎么会有你这个女儿?真真是家门不幸,要知道你会惹下大祸,当年……当年就该让你和你母亲一起去了!” “世祖,不得胡言乱语!”白老夫人见白世祖越说越离谱,立刻喝止了他,这样的事情可不能乱说,如今白木槿可不是当年那个不晓事儿的孩童了。 白木槿勾起嘴角的一抹轻笑,目无惧色地直视着白世祖,问道:“父亲,你还记得我的母亲吗?记得她是怎么死的吗?” 那幽暗不见底的黑眸里,白世祖看到了一种东西,恨,是的,他看到了自己女儿眼里对自己的深深的恨意。 这让他突生寒意,连和她对视的勇气都没有,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亡妻临死前的样子,他好像也看到了她眼里深藏的恨意。 陆婉琴是被自己气死的,因为他在她艰难地怀着自己长子的时候,就已经和凝香暗度陈仓,可婉琴还是为了顾全他的颜面,隐瞒下来,并没有告诉他的岳父岳母。否则……凭着岳母那个火爆的脾气,肯定得打上门来。 那他也不可能顺利地将陆凝香娶进来,又拥有了一双儿女,所以这么多年,他是极不愿意提起死去的陆婉琴的,因为他良心不安,因为他心有愧疚。 可是当这件事被自己的女儿提出来的时候,他还是恼羞成怒了,几乎是本能地一个耳光甩过去,就连陆菲媛都来不及拦住。 白木槿捂着自己的脸,凄然一笑,她已经是第二次挨这个人的耳光了,好可惜,她还没有机会还回去。 她就是还没真正狠下心,才会让这个人有机会打自己第二次,重生后,她劝自己要丢弃良善,丢弃那些软弱的感情,只做一个复仇的恶鬼,但到底还是没有彻底清醒。 可是这一巴掌,终于将自己打醒了,她还是存了些不该存的感情在。这大概也是自己坚持先回白家的原因吧,因为她要自己彻底清醒地看清楚,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她的亲人,都是仇人,都是前世将自己推入深渊的仇敌。 若不是白世祖寡廉鲜耻,和姨妹勾搭成奸,逼死她的母亲,若不是白老夫人利欲熏心,只顾着她所谓的名誉,放任陆凝香害死她母亲,放任她欺凌自己,陷害自己。她又如何会嫁给李继宗,又如何会陷入那万劫不复的深渊? 断头台上,她曾经以生命立下誓言,要报仇,不仅是李继宗,不仅是白云兮,也不仅是陆凝香,也是这两个口口声声说是她亲人的人。 “放心吧,祖母,父亲,既然事情是我惹出来的,自然有我一力承当,绝不会连累你们,连累白家!”白木槿无比平静地说出这句话,仿佛刚刚所有的抗争都只是大家的错觉。 第176章 坚强不苦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老夫人见她头上抱着棉布,脸上还留着鲜红的五指印,心里也有些不忍,劝道:“槿儿,你知道错就好了,去吧,相信楚郡王不是那等得理不饶人的,你只要真心去道歉,他们也不会为难你的!” 白世祖冷哼一声:“早些服软,又何必挨打,真是个贱骨头,你即便去楚郡王府门前跪上一辈子,也要求得人家的原谅,否则我说到做到,定要将你赶出白家,和你脱离父女关系!” 陆氏看着大势已去的白木槿,心里着实得意,她还真以为白木槿有多厉害,不过是兮儿略施小计,就让她惹来大祸,惨败而归。 但最会做表面功 对于陆尘,他也了解一二,新晋弟子,进入天神学院后修为突飞猛进,不到一年时间,便从无数新生中脱颖而出,战力之强令人心悸,更是杀入到了天榜前列,论潜力、论天赋,比起天榜第一的风不语都是有过之而不及。 冯佳音想,如果用她爸爸冯云海的标准来看,这人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接班人。 哪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是,高巧竟然自动自觉的缩成了一个魂珠。 “也没多久,三年左右的样子吧,声音有起有伏,每年赚的也不多,我估计不用多久我就该放弃了。”胖子老板有些苦涩道。 “我还有师侄和师弟!”独孤帆毕竟是少年心性,一听顿时两眼放光。 望着这一幕,在场之人久久无法回过神来,足足等了半晌,才猛然惊醒,然后不约而同倒抽冷气。 “不是?”左弓收起二手上拿着的对比的字,然后人转身走到炉火边,伸手将一刑具烙铁拿起,并碰触这火苗来回的翻烧。 随着咔嚓的一声落下,他的手腕直接被我扭到粉碎性骨折,那个保镖脸色瞬间狰狞起来,接着我再次用力一拉,同时膝盖一撞,那保镖直接被我顶飞,剧烈的疼痛导致他休克了过去。 要不问一下曼拉吧,曼拉在职场里这么多年,应该会知道是怎么回事? 安妮很调皮的调戏了我一下,然后也不待我回应,她就直接断掉了蓝牙通讯。 新买的手机,虽然还是原来的号码,但是知道的人不多,响起来的机会少之又少。 “看来今日是有一番轩辕天越袖中青冥剑陡然抽出,挡在了最前方。 但是在看到衣襟上沾的那些茅坑里的脏东西后,好不容易好起来的心情,又骤然跌倒了谷底。 这下就戳了赵航的脊梁骨,啪一声,他拍在桌上,眼珠子都气红了。 三人也不觉得惊讶的,他们早该想到会这样安排了。乔是午夜的领袖,也是能力超强的,既然被调来保护铃儿,看来在老大心里,铃儿比他重要。 这哪里是接吻,更像是战役,甚至到了后来,锦洋都硬生生的咬破了林深深的唇瓣,又血腥味,随着他们的舌-吻,扩散在彼此的口腔之中。 他发高烧昏迷不醒,也是陆相宜叫来了医生,照顾他,喂他吃药,也会像是现在这样,语调温柔的关心他。 她听到外面一直有翻身的动静,知道沈鹤依肯定也没睡,她偷偷支起身子,借着月光向榻上望去。 但是在看到衣襟上沾的那些茅坑里的脏东西后,好不容易好起来的心情,又骤然跌倒了谷底。 陈松可不比李俊瑞,工业区开发总公司,他打记事开始,就听说过。 天机子神色有些低落,李阳微微皱眉,他看出来,似乎天机子有些被打击到了,他应该确实没想到这种情况。 ????????只有朱仝是富户出身,平日也是仗义疏财,并没做什么亏心事,也不怕梁山替天行道,愿意继续做公。况且又晁盖的面子在,朱仝也安然自若。 第177章 陆氏母女相逼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回到槿兰苑,鸳鸯伺候陆菲媛和白木槿洗了脸,瑞嬷嬷又取出了自己珍藏的密药,给白木槿涂抹了,这药也的确神奇,很快就消了肿,白木槿除了额头上包着的伤口,脸上又恢复了白嫩细腻的完美状态。 “瑞嬷嬷,你的药真神奇,也送我一点儿吧!”陆菲媛惊奇地道。 白木槿笑着打趣道:“表姐,你眼皮子也怪浅的,什么东西都想要,这也是什么好玩意儿,舅舅和舅母把你当眼珠子般疼,哪个还敢打你不成?” “哼,今个儿可就被人打了,说起来,这还是本小姐第一次被人打耳光,此仇不报,非女子!”陆菲媛愤愤不平地道。 白木槿挑了一下眉头,笑道:“我记得你打那凤子灵的一巴掌,可比她打你的重多了,这仇也算报了吧?” “当然不算,她欺负你,就是欺负我,你的仇没报,我的自然也就没报了!”陆菲媛说的理所当然。 白木槿和陆青云相视一笑,几人又说笑了一会儿,才冲淡了在棠梨苑里所受到的憋屈。 白木槿收敛了笑意,正色道:“这事儿还不一定会怎么样,不过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凤子涵若是不公开道歉,那明日,我还真要去他门前闹上一闹!” 陆青云点点头,这一次,他也不愿意阻止白木槿了,凤子涵的确过分,而白木槿若不为自己讨公道,这宁国公府还真没人会帮她,自己这个表哥怎么能坐视不理。 想到姑母还在世的时候,对自己那么疼爱,三不五时地就接他来白家小住,比自己的母亲对自己还要上心,那会儿他已经六七岁了,事情也记得很清楚。 记得有一回自己得了风寒,母亲也因为着急而病倒了,姑母怕祖母年纪大了跟着操心,就没日没夜地守着自己,连擦身子都不假手于人,一直熬到自己痊愈,她才放心地离开陆家,连母亲都直说姑母是真的疼爱自己。 不是母亲,胜似母亲,这份情谊,他一直铭记于心。如今看到白木槿受了这么多苦,也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并没有尽到做兄长的责任,实在愧对姑母的疼爱。 “槿儿,你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了,我定会给你个满意的结果!”陆青云郑重其事地保证,若做不到这一点,他也实在无颜再去面对白木槿和自己的祖母了。 白木槿摇摇头,道:“不,这件事我会自己解决,明日午时之前,楚郡王府若还没有登门致歉,那就休怪我不给他楚郡王府面子,看他们承担不承担得起,逼死一个宁国公府嫡长女的责任!” “不行,不能拿你的性命开玩笑!”陆青云坚决不同意。 白木槿自信地道:“你放心,死是不会,不过是吓唬他们而已,你以为楚郡王敢看着我死在他们面前吗?他不敢,他是瓷器,我是石头,你说到底谁怕谁?” 陆青云可不这么认为,他不赞同地道:“你才不是石头,你是祖母的心头肉,你要是出一点点差错,老太太恐怕就会把天给捅个窟窿!” 白木槿掩嘴一笑,被陆青云那严肃的表情给逗乐了,道:“祖母要是听到你这么说她,肯定得敲你的头,不过正是因为如此,楚郡王才更加不敢让我出事儿,我就是要逼得他不得不道歉!” 陆青云仍旧心有疑虑,道:“这样会不会对你的名声有碍,毕竟你一个姑娘家,如此大闹,肯定会惹人闲话!” “谁会说闲话?要说也是说他楚郡王府仗势欺人,而我收获的只会是同情和宽容,越是弱势的一方,就越会得到大众的同情,这一点,我一点儿也不担心!”白木槿笑的有几分狡黠,其实这一招她也是跟白云兮学来的。 当年白云兮凭什么一再获胜?还不是因为她会装可怜博同情吗?她不屑于白云兮的故作姿态,但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这一招用好了,倒是会事半功倍! 陆青云想了想,知道若不到万不得已,这一招还是不要轻易的使用的好,更何况,宣王已经去处理了,想来凭着他的手段,楚郡王应该不会不识趣,更何况,万一不行,皇上那里也不会坐视不理。 要知道,对皇帝影响最大的人,一直都是宣王,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无足轻重,像个无所事事,只会吃喝玩乐的闲散王爷,但自己和他相交多年,怎么会不知道这位“九皇叔”其实是个狠角色呢? 虽然不知道为何凤九卿对白木槿如此特别,但他知道,凤九卿既然要护着白木槿,就没人能够伤到她! 有了这个强大的护身符,白木槿的确可以高枕无忧了,反正有什么事儿,宣王殿下服其劳,这不是很好嘛?陆青云如是想。 只是白木槿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和那避之不及的宣王殿下扯上这么多关系,自然也就不可能想到宣王殿下现在去帮自己解决麻烦去了,兀自考虑着怎么大闹楚郡王府呢! 这边还没处理完伤口,那边陆氏竟然领着人上门了,母女俩眉眼间尽是难以掩饰的幸灾乐祸。 “槿儿啊,你怎么还在这里闲话呢?老太太和你父亲都快急死了!”陆氏一脸忧心忡忡的,好像真的很怕白木槿不去楚郡王府。 白云兮也接着道:“姐姐,我早就劝过你,别和楚郡王府为敌,你偏不听,这下闯祸了,惹得父亲大怒,还让祖母跟着担心,说出去,你这就是大不孝啊!” 看着母女俩如此嚣张的样子,陆菲媛气的想要打人,却被白木槿拦住了,问鸳鸯道:“今日谁当值,怎么母亲和妹妹来了,也没个人通传呢?” “是陈婆子,我这就去看看!”鸳鸯也十分气恼。 白木槿摇了摇头,道:“不必了,明儿就打发了吧,在我院子里当值的,敢玩忽职守,连母亲和妹妹来访都不知道招呼,这样的人还留着做什么?” 鸳鸯点点头,便站在一边不说话,陆氏和白云兮脸上都难看起来,这哪里是教训下人,这分明是在打她们的脸。 那婆子就是没拦着她们,所以要被打发,陆氏露出一丝冷笑道:“槿儿,你这是什么意思,母亲来你这里,还需要人通传?我怎么不知道有这样的规矩,难不成你还要将我拒之门外吗?” 白木槿捧着茶杯,缓缓喝了一口,又轻轻放下,才悠悠地道:“哪里,母亲这就冤枉我了,我的意思是那婆子玩忽职守,连母亲到来也不说一声,我也没能去迎一下,可不是失礼了,恐怕妹妹又该给我添上一点儿不孝之罪,如此奴才,不打发了,留着有什么用?” 陆氏和白云兮没想到经过刚才的事情,白木槿竟然还能如此气定神闲,仿佛根本就不把棠梨苑的屈辱放在心上。 陆氏不得不重新审视白木槿,看看她究竟是装模作样,还是真的不在意。可是看来看去,却完全看不出白木槿的真正心思。 “母亲来可不是和你讨论那守门的婆子的,是要来替你父亲催你赶紧去楚郡王府,在太后问罪的旨意还没到达之前,先去楚郡王府请罪,以示诚意!”陆氏脸上挂着怜悯,眼里却带着讽刺。 白木槿为难地看了一下陆氏,道:“既然父亲要显示诚意,怎么不陪女儿一起去呢?不知道我单独去请罪,会不会分量轻了一些,所以正和表哥表姐商量此事呢!” 陆氏没想到白木槿竟然会提出这种要求,要白世祖陪她一起去楚郡王府,也不能说她的担忧有错,可是白世祖毕竟是国公爷,要亲自登门致歉,这对宁国公府来说可是大大落了面子。 而且陆氏也不希望自己的夫君在别人面前卑躬屈膝,即便对方是楚郡王,她心里也别扭。便不赞同地道:“槿儿,这事儿可不妥,你父亲毕竟是国公爷,要去给人道歉,你让国公府的颜面何存?” “母亲这话就错了,难道女儿去国公府的颜面就能保存多少?女儿可是国公府嫡长女,出门就代表着国公爷的脸儿,既然父亲都让我去请罪了,应该是不会在意这些虚名了!”白木槿说的诚恳,可是听在陆氏耳里却有着无尽的讽刺。 白世祖想当婊子,还想立牌坊。以为派个女儿出门丢脸,丢的就不是国公府的脸吗?真是愚蠢又可怜的男人! 陆氏被堵得哑口无言,白云兮却似乎明白了什么,开口道:“姐姐,这如何能一样,你怎么说也是个女儿家,哪里就能代表整个国公府了,祸事是你自己惹出来的,怎么能要求父亲帮你善后呢?” 白木槿拿凉飕飕的眼神看了一下白云兮,让她说完话就紧张地低下了头,陆氏也觉得自己女儿说的有理,赶紧附和道:“兮儿说的没错,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总不能要求你父亲跟你一起丢人现眼!”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无论女儿做什么那也是我一个人的事儿,与父亲,与整个国公府并无干系,那我倒要问问母亲,我究竟还是不是国公府的人,又是不是父亲的亲女儿?”白木槿的声音放高,让这句话真真切切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陆氏哼了一下,显然就是这么认为的,却故作难过地道:“槿儿,话不要说的如此难听,为人子女,最重要的就是孝顺,你怎么能对你父亲心怀怨恨呢,这可要不得啊!” 第178章 我姓白布姓陆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母亲给我扣了好大一顶帽子,我何曾心怀怨恨了,不过是要问问清楚,若荣辱只关系我白木槿一人,我可不怕楚郡王府,更不怕太后,我只有这一条命,早也说过,他凤子涵敢辱我清名,我便血溅楚郡王府,也要还己一个公道!” 陆氏被白木槿眼里突然迸发的狠意给唬住了,她真切的看到白木槿的求死之心,那绝不是随便说说的话。这个认知让她有些发憷,人怎么能不爱惜自己的性命呢? 话还未说完,白世祖就愤然而入,看来他在外面已经待了一会儿了,怕是刚刚就和陆氏一起来的,只是当时没进来罢了。 “你这不 然后他发现,就像乌夜啼的神打脸神转折一样,安泽一本人,也挺让人幻灭的。 早晨一大早卢月容就吩咐家里佣人熬了骨头汤,天刚蒙蒙亮她就让司机把她送了过来。 “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了!”我说着,把缴获下来多余的东西一股脑地塞到铁胆的背包里。 她却不知道,此时她的脸上满是眼泪,面色煞白,又怎么会是没事的样子。 周循远远的就看到老板满面春风的准备离开,心情愉悦得好像要吹起口哨似的。 然,听到陈三如此洒脱地道出自己的窘境,这份袒诚与暗藏锋芒倒是令公子沧月对她侧目。 没错,安泽一外公舅舅以及他的母亲,都希望他是一个为人端正,行事坦荡的君子。 林晓沫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从大床上翻身坐了起来,一时有些回不过神,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顾青云浑浑噩噩地退到自己的位置,直到皇帝离开,他还回不过神来。 演技不好就改改剧本,后面剪辑的时候再动动手脚,也就砸不了一部戏,反正是个男三号,又不是男主跟男配。 原地转了两圈以后,井上英华才停下来,抱着佐天泪子的腰,低下头宠溺的蹭了蹭佐天泪子的鼻尖。 说完,灰宫告就消失了,他觉得这应该算是遗言了,如果失去自我,那跟死了其实也没区别。灰宫告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所以下辈子,成了唯一能考虑和寄托的了。 一级是最高权限,也就是说无论之前有什么样的设定,在此之下机器人管家都会听从其主人的意见。 金黄色的沙滩上,泛着白光的贝壳散落其中,弧度优美的脚印随着波浪的退去现出形状。 说白了,别看全球环保大使名头叫的响,在民众眼里似乎很牛逼,但是对于中国这种大国来说,其实只是一个可要不可要的东西,有嘛那也好,没有也不心疼。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是无比的自由,这一刻他感觉世界都不一样了,这一刻有太多太多的满足和感悟···盏茶功夫后,沈华彻底适应了自己的力量。 走进大厅就见所有人都已经齐聚,就连昨日一直没有见面的玲珑也都在哪里端着茶碗,唯独缺少了自己。 让秦恒做梦都没想到的是就是这次下潭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他在碧龙潭底看到了两具尸骸,一把金剑,一把黑戟,还有一条妖蛇。 电视机里面突然传出的声音打断了土御门的话,正在思考土御门话里含义的井上英华也惊讶的回过头,直到电视上的画面再次转回之前的动画片才从呆滞中回过神来。 西风伸出的手还悬在半空,他看着她,惨然一笑,然后收回了手,眼中失去了光彩,“我忘了,你毕竟不是她。”他也退后了一步,不再看她,也不敢再看她。 这次的态度要比之前热情得多了,和之前她坐在柜台前不发一言时的漠然截然不同。 第179章 鲜衣怒马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只觉得白世祖这个样子十足好笑,既不想承担逼死女儿的罪名,又不想自己去受辱,更没想过要和楚郡王府为敌。 她可一点儿也不同情腹背受敌的白世祖,这都是他自找的,这件事本就是楚郡王府理亏,却要自己去道歉,简直是莫名其妙。他想做软脚虾,愿意被人凌辱,那是他自己的事儿,她最多愿意去成全罢了。 白木槿拿帕子抹了一下脸,才道:“女儿不敢,也不愿意让父亲受辱,所以只有让女儿自去楚郡王府门前撞死,既保全了自己的名声,也不会连累宁国公府,到时候父亲也不必去收尸,只看他楚郡王府有没有脸面见 对方虽然有二十余人的九级的恶魔之子,但是这些恶魔之子里面,竟然没有九级巅峰的恶魔之子,所以莫窟拉在这里也有优势。 他们匆匆解决完早餐后,就再次去了城外的灾民营,他们要在城门打开的第一时间到达城门。 萧鹏却不屑于送毛绒玩具,他已经给了纳尼亚一屋子的椰菜娃娃了,还送什么毛绒玩具? 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灵力劲风向着自己奔涌了出来,楚铭无奈的一叹,只能够再度的将自己的精力投入到战斗之中。 突然,他听到外面有刀剑声,觉得有诈,并未立即起来。睡在旁边的几位立刻惊醒,穿着单衣拿着剑就冲出了门。 卧了个槽,这些倭国地下偶像的粉丝也忒猛了吧?就这么教育自己偶像------地下偶像也带着‘偶像’俩字不是? 当故事讲到秦凉等人率领瓦岗军大破杨林的一字长蛇阵时,那可是引起了全场的叫好声。 李三娘话音落地,整个甘露殿寂静无声——皇帝李渊侧身不语,看着御榻前的香炉,陷入深思;夫君柴绍瞠目结舌,面有惧色,望着皇帝惴惴不安;侍奉一旁的尹德妃则左顾右盼,一脸懵愣,茫然无语。 卓力格图在一山坡上看了看这几百年的都城,是那么得雄壮与威武,比父亲所讲还要光辉,他十分兴奋,犹如一只饿凶的狮子突然偶遇一只肥硕的绵羊。 楚铭也听说了,樊天和樊晋,也就是他的大哥已经汇合了,他们现在的队伍,基本上已经算是这里最为强大的实力了。 果然,人生的各种冲动都是暂时性的,过了这个年纪,就再也不觉得那有什么好处了。 傻子少了成人的复杂,却更有与生俱来的直觉和求生欲,本能就感受到谁假谁好谁坏? 在第二日黄昏时,她便赶到了,正巧碰上守城将军在招呼关城门,好在守城的李将军认识她,给她通融留了门。 薛子扬看到是安智来了,倒是没有半点意外的感觉,脸上带着浅淡的笑,冷冷的。 早起梳妆,午时看戏,时间一晃便到了傍晚,年夜饭便在此时开席。 最有可能的情况是,把李付安推到台前,然后再给他配备一个比较得力的副手。 马屁不能多拍,否则会引起反感,罗不予等人和王有灵聊了几句就去修炼了。 “我也被轻歌曼舞压制了,如果没被她压四十刀,我的装备不会落后这么多。”中单卡萨丁同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陆荿敏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要去三叔公那边去一趟。可能是出了什么大事儿了,虽然陆荿敏没有说太多,但是凌菲菲跟陆承安也已经感觉到了些。 这句话既指朽木白哉中了幻术,又指他过于代入朽木白哉这个动漫人物而无法自拔,其实朽木白哉的实力真不差,起码比卡卡罗特和绿巨人要强,和钢铁侠实力相当,就是被这装逼的毛病给害了。 白烟雨眼中闪烁着莫名的情绪,欧阳家在八大古武世家中以炼器著称,这幻彩鹅毛扇,就是欧阳家族中宝物之一。 第180章 被拒之门外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氏也小心翼翼地看着那些好事之人,心里着实气恼,早知道就不该为了看热闹陪白世祖跑这一趟。 “楚郡王府的人不理咱们,我们有什么法子,总不能硬闯吧?”陆氏道。 白世祖心里窝着一肚子火,说话也不顾前后了:“楚郡王府也欺人太甚,竟然敢给我吃闭门羹,好歹我也是堂堂国公爷,他们如此怠慢,果然是没把我宁国公府放在眼里,难怪槿儿生气得要讨个公道!” 陆氏倒是没想到这个时候,白世祖的自尊心倒是上来了,可眼下也没有楚郡王府的人在,她自然乐得随着他的话讲:“就是啊,哎……这样怪不得夫君,谁让楚郡王近年来越发得皇上看重,而咱们家……自从公公去世后,就一日不如一日了!” 军权丢失,白世祖又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要是能继续保留当年的风光,那也真是奇怪了。 白世祖听了陆氏的话,不仅没感激她,反而怒瞪了她一眼,道:“哼,你的意思是我不济事,所以才让白家落败?可是……可是婉琴在的时候,谁也不敢对我如此,说到底你是个庶女,不如婉琴在陆家得力!” 陆氏没想到最后竟然怪到了自己头上,她当然也知道,自己庶出的身份,加上陆老太太对她不喜,自然不会再真心帮着白家,可是还不是白世祖太懦弱,才会是这样的局面吗? 陆氏委屈地红了眼睛,但也不敢和白世祖辩解,若真惹了白世祖生气,她的日子肯定会更难过。 “不行,今日我一定要见到楚郡王,堂堂宁国公,难道真要灰溜溜地吃闭门羹,这让我以后怎么在京城立足,说出去要笑掉别人的牙!”白世祖虽然忌惮楚郡王,但是如今吃了这么结结实实的一个闭门羹,泥人也有了几分火性。 说着就对罗管家道:“去给我敲门,我不信楚郡王府的人都死了!” 罗管家自然是惟命是从,带着几个家丁,就上了楚郡王府的高门,开始乒乒乓乓地敲门,也顾不得围观的人在一旁指指点点。 这种可不是一般的丢脸,都登门拜访,别人直接将门给关了,全然不理会堂堂宁国公。 “槿儿,姑丈这会儿倒还有点儿国公的样子!”陆青云在一旁笑着道。 白木槿可不这么认为,他只是还没见到楚郡王妃,不过是对着紧闭的大门发火罢了,若是这样灰溜溜地走,那宁国公真的可以卸下匾额,从此也别见人了。 “且看着吧,我猜此事十之是楚郡王妃的主意,但她总不能一直闭门不见!”白木槿道。 “你是说楚郡王现在不在府上?”陆菲媛问。 白木槿点点头,楚郡王再怎么样也是堂堂郡王爷,甭管多看不起宁国公,也不会如此失礼,依着那人的性子,十之会好好地将人请进去,再好好地打发了,不会让人看笑话。 楚郡王妃可不一样,嚣张跋扈惯了的,大概也是听到白家人会来闹,希望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然后才好打压他们。 罗管家几个人敲门敲得欢实,可里面的人硬是憋着不出声,可是仔细听便知道里面人都在谈笑呢。 这更让白世祖恼恨不已,着实把这个好性子的都给气伤了,不敲开门还真不肯罢休。围观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大家都很好奇,这宁国公府怎么和楚郡王府杠上了。 躲在拐角处的白木槿几人却气定神闲地评头论足,仿佛只是普通的围观群众。也没人怀疑上他们。 直到陆青云被人猛拍了一下肩膀,才惊讶地回头,却看到凤九卿摇着扇子,笑得十分欠揍。 “你们这样可不太厚道啊,青云,我没记错的话,那人应该是你的姑母和姑丈吧?”凤九卿似乎还真有些不确定地道。 陆青云看到凤九卿如此气定神闲,便知道事情应该已经办妥了,楚郡王之所以不在王府,怕是进宫面圣去了。 “是啊,不过姑丈生气了要找楚郡王算账,做晚辈的怎么好阻拦呢!”陆青云说的十分恳切,一点儿也看不出他心里憋着坏。 凤九卿等白木槿一回头,才发现她额头上有伤,眼里闪过一丝异样,才挑眉看着陆青云道:“宁国公府可是不太平啊,怎么国公爷瘸了腿,连白大小姐都挂了彩呢?” 陆菲媛听到凤九卿问话,也不管他是真心假意,就想找个外人评评理,忙将白家的事情一通连珠炮似的从头到尾说了个清清楚楚,末了还不忘问道:“王爷,您说气人不气人?有这样做人父母,有这样做人祖母的吗?槿儿可真苦!” 问完似乎又想起了那会儿的心疼来,眼睛也跟着红了,白木槿忙将人来过来,劝道:“表姐,你这是做什么,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说给别人听,我脸上又好看了?” 陆菲媛知道她不是真怪自己,只是不想让自己再提这事儿,便揉了两下眼睛,喏喏道:“我也是为你难过,偏你自己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白木槿转嗔为喜,知道陆菲媛是真心为自己好,才安慰道:“我知道,所以才不希望你提,因为你为我难过,可我并不难过!” 两人只顾着自己说话,却没有注意到凤九卿脸上的冰寒,和眼里一闪而逝的杀气,一直看着凤九卿反应的陆青云却真切地注意到了。 他不禁在心头叹息,看来这宣王殿下真对自己表妹上了心,可是……也不知是福是祸啊!看来他得找个机会好好地和凤九卿说道说道,表妹命苦,可千万不能再在亲事上招惹麻烦了。 因为据他所知,太后可是一直惦记着宣王的亲事,若知道凤九卿看上了白木槿,那恐怕得有无尽的麻烦了。 陆青云轻咳了两声,才让凤九卿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却瞪了他一眼,意思很明显,要不是陆青云耽误了时间,没能及时赶到白家,也不会让白木槿受伤。 陆青云着实有些委屈,还不是宣王自个儿贪玩,非得给人家暗卫剃头,自己才没能及时追上白木槿她们嘛!可是当着白木槿的面,这话也不能明说,只是哀怨地瞅了一眼凤九卿。 却好巧不巧地让白木槿看了个正着,对于表哥和宣王之间的互动,心中一愣,突然想起前世宣王殿下三十好几也没有成亲的事,而表哥虽然娶了妻,可是常年却在外,和没娶一个样儿。 这俩人莫不是?白木槿不禁在心里哆嗦了一下,有些难以接受,暗怪自己胡思乱想,可是偏偏又忍不住胡思乱想! 正说着话,楚郡王府的大门总算被罗管家一行以坚持不懈地敲打下,豁然而开,让一直倚在门上的几个下人,一时不备,摔了个狗啃泥! 楚郡王府开门的人掐着腰哈哈大笑起来,气的罗管家面红耳赤地爬起来,转而对白世祖道:“公爷,他们欺人太甚!” “哟……这是谁家啊,说我们欺人太甚,你们这要死要活地敲门,扰着我们王妃了,我看你们才是来者不善吧?”说话的人看起来身份不低,那身装扮应该是个管事。 白世祖原本还打算好好地说话,可是一见楚郡王府一个下人都如此嚣张,便也来了气,愤然道:“你们楚郡王府就是如此待客?我倒要问问楚郡王,是不是真的如此目中无人!” 那个管事好像眼神不好一般,身子往后倾斜,眼神微眯,轻蔑之态尽显,好半晌才突然赔笑道:“哎呀,对不住,对不住啊,没想到是国公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国公爷见谅,只是……您这气势汹汹的,是为哪般啊?” 虽然说得是赔罪的话,可人家那神气一点儿也没有赔罪的样子,最后的话干脆就是质问了。 白世祖再傻也知道人家要羞辱他,怒不可遏地道:“好好好……请你们王爷出来,若是今日不给我个说法,那就圣上面前讲话!” 管事是得了郡王妃的话,才会如此明目张胆地欺负人,自然也不怕宁国公的威胁,脸上挂着谦恭的笑,眼里偏偏带着蔑视,拱手道:“实在不好意思,我家王爷进宫去了,不在府上,王妃也不便招待您,请您改日再来吧!” 若是一开始楚郡王府就派人出来说这话,白世祖说不得就离开了,可是被人晾了半天,给人看够了热闹,这才轻飘飘地要打发他,若是走了,岂不是颜面扫地。 他怒道:“既然王妃闭门不见,那我就在门前坐等吧,去给我搬个椅子来,我倒要看看你们郡王是不是真的目中无人,当我宁国公府如此可欺!” 管事似乎有些诧异,没想到一向软弱的宁国公也会如此撒泼,可是他奉了郡王妃的命,哪里敢让宁国公留在这里,继续留下去,郡王回来了,肯定会责罚的,到时候也得连累王妃。 管事凝了凝神,才满脸堆笑道:“国公爷,这恐怕不妥吧?无缘无故地让您坐在咱们门口,算什么事儿啊?难道您还嫌这郡王府门前不够热闹吗?” 说着就看了看周围的看客,白世祖自然也知道,但怎么能让人这么打发了,越是人多,越是丢不起这人。 “那也要你们府上给我个说法,否则……今日我是不打算走了!”白世祖面对个下人还不至于低声下气,自然是摆足了国公的架子,衣袖一甩,脸上十足的高傲。 第181章 宁国公夫妇受辱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管事的在楚郡王府当差,又是主子面前得脸的,什么达官显贵没见过,一般人看着楚郡王的面子上,也得对自己客气几分,还是第一次见白世祖这种没眼力见儿的。 “国公爷,您这就是为难小的了,我可是奉王妃的命令出来送客的,您不会不给王妃面子吧?”管事的干脆把话给挑明了,反正王妃就是这个意思,不必给宁国公留面子。 白世祖听了这话正要发作,却见陆氏给他一直使眼色,才稍稍犹豫了一下,陆氏凑到他耳边嘀咕道:“夫君,这王妃可是太后的亲侄女儿,还是不要得罪了好,否则……” 白世祖心里着实气闷,这楚郡王惹不起,连王妃他也得顾忌,谁让一个个都比他得势呢?可是就被一个下人轰走了,看看周围那些不怕事儿的看客,心里直发苦。 现在是进退两难,都怪这楚郡王府的人,为何早些不出来“送客”,非得把事情闹大了,才出来人,还是个下人。这样岂不是故意让她没脸吗? 白世祖左右为难,一边是丢人现眼,一边是得罪王妃,哪一样都他都不情愿。而楚郡王府的管家脸上却渐渐得意起来,想着王妃说的果然没错,这宁国公就是个软脚虾,几句话就能将人唬住了。 陆氏又劝道:“夫君,这会儿在这里闹也不好看,不如咱们回去从长计议,毕竟这事儿是两家小辈之间的事儿,就当是小孩子家打架了,哪有长辈出来闹的?” 这话说着,正好拍中了白世祖的舒服处,他看了一眼那管事,才高声道:“给你们王妃带个话儿,今日王爷不在我也不便打扰,若是见了我的女儿,还请王妃不要为难她,派个人将她好好地送回宁国公府!” 他这话可不是说给王妃听得,而是说给这些看客听的,这样好歹也表明了自己的来意,走也走的不那么丢人败兴。 可管事一听这话,却喊了一声:“国公爷慢走,听您这意思,令千金还真打算到郡王府来闹事儿?” 世子可是派人回来将事情都告诉了王妃,王妃本打算进宫的,却被突然光临的宣王给拦下了,不久之后皇上就下旨让郡王进宫了。 白世祖还以为郡王府的人不知道这事儿,没想到人家明知道他的来意还将人拒之门外,到现在连郡王府的门都跨进来,这简直就是摆明了看不起他。 白世祖愤然转身,怒目而视,喝道:“我女儿来可不是来闹事的,是来向楚郡王府要个公道的,你休得看不起人,我宁国公府也不是任人欺凌的怂包!” 管事的被白世祖这么一吼,脑袋也有些发晕,指着他道:“你……你……要公道?我们王妃还要向国公爷要公道呢,我家小姐可是被人欺负了,如今还在宫里没回来呢!” “哼!”白世祖冷哼一声,“夫人,这件事就交给你了,王妃不是不便见我这男客,想来应该不会不便见宁国公夫人吧?今日不讨个说法,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白家的列祖列宗!” 陆氏没想到白世祖这会儿竟然犯了倔脾气,她可不认为这是好兆头,和楚郡王府闹僵了,吃亏的只会是白家,那王妃怎么会是好惹的? 陆氏想要劝,却看白世祖气哄哄地拂袖而去,她想追上去,却被他怒瞪一眼,道:“我在车上等你,今日你不见着那楚郡王妃,咱们就不回去!” 管事的哪里能让人进府去,赶紧朝身后的家将使了个眼色,一排王府的私兵就拦住了郡王府的大门,对着陆氏还是客客气气地道:“夫人,还是劝劝国公爷吧,我们王妃说了,今日不见客!” 陆氏本就不愿意进去,她可不是那王妃的对手,见了也只能让人压在头上欺辱,她可不愿意为了白木槿讨这个没趣,更何况兮儿可说了,那凤世子对她青眼有加,将来……说不准还要和王妃成为亲家,哪里能现在开罪了人家。 可是白世祖还余怒未消呢,她也是左右为难,不得已才开口道:“能不能麻烦您通传一声,就说宁国公夫人求见王妃!” 管事见她说话如此客气,反倒生了几分轻蔑,这一家子人就是烂泥扶不上墙,还指望着和郡王府叫板,真是不自量力。 管事瞥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夫人见谅,我家王妃有言在先,今日绝不见客,还是请回吧!” 王妃岂是谁想见就能见的,管事心里嘀咕道。 陆氏见讨了个没趣儿,面上也有些讪讪的,便不阴不阳地刺了一句:“王妃是不是打定主意要让我国公府没脸?这事儿这样处理,可不太好吧?” “好与不好,也不是夫人说了算的,今日我家小姐受了委屈,说不得什么时候,王妃还要到国公府走一遭呢!”管事撇撇嘴,说的轻飘飘的,这话王妃倒是没说,但是看王妃的脸色就知道,心里甭提多窝火了,若不是王爷临走前交代了,恐怕现在就带人打上门去了。 陆氏听了,心里急了,若真是让王妃闹上门去,可不就彻底得罪死了王妃嘛?想着兮儿的前程,她忍下了这管事的轻慢态度。 还陪着笑脸道:“我们也不是要来闹事儿,主要还是将今日的误会解开,我家老爷和王爷同朝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不能为了小孩子家闹别扭,就红脸吧?呵呵……还是请管事给王妃带个话儿,咱们家老夫人的意思可是……” “我管你们家老夫人是什么意思,白木槿敢开罪我楚郡王府,我誓不与她善罢甘休,哼!”郡王府的马车刚刚停下来,凤子灵就掀开车帘,高声斥道。 看热闹本来觉得已经没什么好戏看了,正打算散了呢,没想到楚郡王府的小姐竟然回来了,而且一碰面,就是这么不给情面,顿时又来了兴致。 管事一见自家小姐回来了,赶紧丢下陆氏迎了上去,一脸讨好道:“小姐,您可回来了,王妃都担心死了,您快些进去见王妃吧!” 凤子灵看了一眼陆氏,问道:“他们来做什么?那白木槿呢?” “没见着白家小姐,来的是国公爷和国公夫人!”管事的回道。 凤子灵怒哼一声,才道:“将人给我打走,堵着门,让我怎么进去?” 管事的这就为难了,王妃虽然对这些人也有怒气,可没说让他打走啊,若是真个动了粗,这事儿恐怕还不好交代。 正为难着呢,却听凤子灵怒声道:“怎么了?我的话都不好使了?你是不是觉得这个郡王管事做腻了,要去国公府当差?” 管事一惊,这话就严重了,谁不知道当奴才的最忌就是吃里爬外,真让这小祖宗闹僵起来,那他这管事还真就做不成了。 赶紧赔礼道:“小姐,奴才错了,奴才哪里敢不听小姐的话,可是……王妃那边?” “有什么我给你顶着,你怕什么!”凤子灵白了他一眼。 管事的得了这话还有什么不敢的,本来嘛,他也没把国公夫人放在眼里,立刻对那些家将挥挥手,陆氏一见情形不对,立马道:“凤小姐,我可是国公夫人,一品诰命,岂是你说打就能打的?” “哼,一品诰命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郡王府撒泼,我可不是打你,只是要清理一下郡王府的大门而已,还愣着做什么,这么乱糟糟的,本小姐还能进府吗?”凤子灵不屑地道。 陆氏被说的面红耳赤的,面对这个不讲理的小姐,她也无能为力,而楚郡王府的私兵已经开始动作了,她可没胆子和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对抗。 陆氏羞恼地赶紧退让,看的凤子灵哈哈大笑,道:“这就是国公夫人,还一品诰命呢!哈哈……” 陆氏被逼得到了自家马车前,白世祖在里面听得怒气冲天,看着不济事的陆氏,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在她脸上,骂道:“没用的东西,被人如此欺负,你也能忍!” 陆氏捂着脸,眼泪巴巴的,委屈道:“夫君,你也不看看,他们可是要打人啊!” 白世祖被气得几乎要昏死过去,也顾不得自己脚扭伤了,一下子跳下车,挡在了陆氏前面,骂道:“哪个敢打人,本公爷就在这里,看你们怎么打!” 那些家将面面相觑,回头看了一眼管事,管事的又看看凤子灵,凤子灵冷笑一声,道:“只要不在我郡王府门前闹,你们就不必理会了,将人赶到路边就是!” “你……你们敢!”白世祖呵斥道。 家将可不管这些,他们就举着手里的长枪开始轰人,白世祖受了伤,又本就是个文弱之人哪有力气和他们相抗衡。 只能步步后退,看的周围的人都跟着砸吧起嘴来,说出的话就甭提多难听了。凤子灵却在那里笑得十分得意,白木槿敢羞辱自己,那她也要羞辱一下她的父母。 陆氏扶着白世祖,一个不慎竟然双双跌倒在地,这下就连郡王府的下人们也开始忍不住捂嘴偷笑了。 陆青云看了许久,终于道:“表妹,该你出去了!” 白木槿微微一笑,点点头,转身往拴马的地方跑,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翻身上马,然后长鞭一挥,马儿高声嘶鸣,冲了出去。 凤九卿看着一身红衣,头上还带着伤的白木槿,却觉得耀眼的如天边晚霞一般。折扇轻摇,唇边的笑意渐渐加深。 陆青云用胳膊肘戳了他一下,似不经意地道:“王爷,我表妹是不是很美?” 第182章 白日做梦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凤九卿微微挑眉,笑容变得轻佻起来:“嗯,比起青云兄来,倒还是稍稍少了成熟的风韵!” 陆青云白了他一眼,比起嘴上功夫,他还真不是这宣王殿下的对手,看来想看王爷的笑话,还需要点儿时间。 白木槿从小巷子里扰到官道上,马的嘶鸣声惊到了围观的百姓,纷纷退让出一条路,见那马上的女子耀眼夺目,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白木槿翻身下马,一个箭步上前,将白世祖扶起来,还不等他开口,就高声道:“楚郡王府真是欺人太甚,敢伤我父母,辱我国公府,今日郡王和王妃不出来赔礼道歉,咱们就圣上面前论理吧!” 凤子灵看着突然而至的白木槿,有些发愣,半晌才回过神来,冷笑道:“白大小姐好威风,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我楚郡王府,你要我道歉,日头还高呢,别做梦了!” “我是不是白日做梦,咱们就走着瞧,日落之前,若没人出来给我个满意的答复,父亲,咱们就进宫去吧!”白木槿说的铿锵有力,无端就给了人一种正义的感觉。 本来在这里看戏的人就知道这件事是楚郡王府的人不对,现在更是觉得楚郡王府的人没理了。 凤子灵可不管别人怎么看,对她而言,这些围观的人不过是一群草民,乌合之众,怎么会入得了她高贵的眼。 啐了一口,鄙夷地道:“白木槿,你休要嚣张,你若敢在这里闹事,我连你一并打走,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给我赶走!” 白木槿可不像陆氏,也不像白世祖,她回身对白世祖道:“父亲,你们先上马车,此事就交给女儿,你放心,若是天黑之前郡王和王妃没出来,您就递牌子进宫,圣上面前,自有公道!” 白世祖已经丢足了脸,心里也恼恨极了,看到白木槿来,也没想着要责怪她这么久去了哪里,只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陆氏也巴不得赶紧离开,她这热闹没看成,还让人平白羞辱了一顿,差点儿还让人打了,心里更加记恨上了白木槿。可是看到她一力承当,也懒得再理会,赶紧就拉着白世祖上了马车,吩咐人将车赶到了郡王府对面去。 白木槿却纹丝未动,一直冷冷地盯着郡王府的人,还过去牵了自己的马。这些家将看着这么一个娇滴滴又美貌的小姐,一时间没了主意,要真打下去,他们这些大男人还真就下不了狠手。 凤子灵可不管这些,她怒气冲天地道:“给我打,不将人打走,你们也就别在我郡王府待了!” 家将门十分为难,白木槿仍旧不管不顾地站在那里,安抚着自己的马,不让它被这群人吓着。 “凤小姐,你还是回去好好想想,怎么登门道歉,才能获得我的原谅,继续这么闹下去,对你只有坏处没有好处!”白木槿说的有恃无恐的样子,她算得到,凤子灵进宫见太后,必然没有讨到满意的答复,才会这么快就回到王府来。 太后能坐到太后的位置,必然有她聪明的地方,这么摆明了理亏的事情,如何还能强出头,这事儿她轻易不会插手。 凤子灵看到不可一世的白木槿,气的几乎连杀人的心都有了,可偏偏她进宫见到太后,不仅没能讨得太后的旨意,反而让太后责备了一通,这才是她最生气的地方。 “你别得意,即便没有太后帮忙,你也休想我会道歉,哼!”凤子灵大吼回去。 白木槿看了看周围越聚越多的人群,一脸受辱后的愤恨道:“凤小姐,人不怕犯错,就怕知错不改,你一再侮辱我,毁我名声,现在竟然连我父亲你都敢打,你真当我国公府是软柿子吗?即便你是郡王之女,我父亲好歹是个国公,你有什么资格打他?你这是不敬皇上,你这是目无王法!” 一顶顶大帽子扣下来,周围的群众也开始指指点点,从始至终,楚郡王府的态度都很傲慢,听了白木槿的话,他们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是这凤小姐侮辱了宁国公家的小姐,才惹来这样的事端。 就算是平民百姓也知道,毁人家姑娘的名声,这可是最阴损的事儿了。闹不好就是在逼人性命,这宁国公府的人来闹也是理所应当,可犯错的人,还理直气壮,毫无悔意。 虽然楚郡王府地位高一些,这也不能如此做事,言论从来都是偏向弱者,强势的楚郡王府自然就倒霉了。 “哎呀,这楚郡王府也太过分了,这么仗势欺人呢?人家好歹也是个国公,不就爵位稍次一些,竟然敢当众就打呢!”也不知是哪个人喊了一声,然后就引得人议论纷纷。 自然都是指责楚郡王府的,还有那凤小姐,这周边的百姓,没有不知道这位小姐的,经常出出入入的,很是嚣张跋扈,有小贩摆摊稍稍挡了她的路,就是一顿鞭子。 “哎……宁国公家的小姐哪里是那凤小姐的对手,人家那身边两个丫头可都厉害着呢,说来也奇怪,今儿那俩丫头好像不在呢!” “可不是嘛,我可是吃过她们亏的,上回儿这郡主驰马,我避闪不及,就被那俩丫头给抬脚踢飞了,老半个月没下了床,甭提多惨了!” “谁让人家是郡王家的千金呢,咱们这些小老百姓,还能蹦跶过天去?认栽吧,只是……这白家好歹也是个国公,怎么也受这么大委屈呢?” “能不受委屈吗?楚郡王府,威风那么大,谁个敢惹,说起来你就不懂了,哎……” 凤子灵自然也将这些话听进去了,气的躲过车夫手上的鞭子,甩地啪啪响,对着那群老百姓骂道:“你们哪个敢胡言乱语,竟然敢诋毁我楚郡王府,要不要命了?” 白木槿自然乐得添一把火:“凤小姐,你这就不对了,防民之口甚于防川,难道你想堵住天下悠悠之口,百姓的眼睛可都是雪亮的,你自己做过什么还想抵赖?” “我做过什么?你别以为这帮乌合之众能帮你什么,呸……都是一群贱人!”凤子灵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举起鞭子就要打白木槿。 白木槿也不可能站在那里让她打,稍稍闪过身,鞭子只挨着了她的衣服,却听她惊叫一声,然后摔倒在地上。 “天呐,凤小姐要杀人了!”又是一个尖叫声响起来,围观的人又多了一层,几乎将楚郡王府堵得水泄不通。 白木槿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胳膊,怒声指责道:“凤子灵,你欺人太甚,当着这么多人面你就敢打人,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在我楚郡王府的地界儿,本小姐就是王法,我打你还是轻的,你不是牙尖嘴利吗?来人,给我拔了她一口利牙,打烂她一张巧嘴,看看她还如何说话!” 凤子灵从来都不是个会转弯儿的人,她不明白自己越是凶悍,就越钻进了别人的圈套里。那管事可不是个糊涂人,立刻上去劝道:“小姐,不可啊,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可不能轻易动手!” 凤子灵凶狠地瞪了他一眼,今日自己受了这么多窝囊气,还不让她发泄出来,现在她看着白木槿就跟看着杀父仇人一般。 “你给我滚,没用的东西,看着你家小姐受欺负,你竟然还袖手旁观,别以为你是母亲的陪嫁管事,我就会高看你一眼,一边儿呆着去!” 管事被骂的狗血淋头,也不敢回话,摸摸鼻子,就猫到一边儿去了。可是眼睛却看了看那些家将,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没想到这个隐蔽的动作也被凤子灵给看到了,回身就是一鞭子抽在管事身上,骂道:“滚回去,再敢管本小姐的事情,就鞭死你!” 管事被凤子灵的盛怒给惊到了,可是挨了这活祖宗的一鞭子,他也只能自认倒霉,赶忙认错道:“小姐,奴才知罪,小姐息怒!” “陈谷,陈丰,你们俩去,给本小姐把她的嘴给打烂了!”凤子灵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主动点了两个平日里最凶狠的家将去执行命令。 白木槿已经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微微昂起头,看上去有一种无所畏惧的气势,盯着凤子灵道:“我说过,今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后退半步,我就站在这里,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够打烂我的嘴!” 陈谷陈丰是一对兄弟,互相看了一眼,小姐的命令没人敢违抗,谁不知道,在王府即便惹到世子,也不要惹到小姐,因为他们小姐可不讲理。 虽然并不愿意当着这么多人面就对一个姑娘动手,但是他们是王府的家将,没法子不听命行事。 丢下手上的刀,两个大汉就步步逼近白木槿,凤子灵在一旁狞笑不已。 可惜她没有看到白木槿退缩,而是面带微笑看着两个向她靠近的大汉,又看看凤子灵,眼里闪烁着挑衅的光芒。 凤子灵忍不住催促道:“陈谷,陈丰,你们还磨蹭什么?” 第183章 不许打人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陈谷陈丰看着这笑容和善又美丽的小姐,又看看自己粗大的手,都有些于心不忍,他们这一巴掌下去,那小姐的满口贝齿都该尽碎了,说不得这比花儿还美上几分的脸也会因此毁了。 世间男子就没有不爱美人的,他们自然也不例外,虽然都是大老粗,但是怜香惜玉之心还是有的。 白木槿昂着头,等待着他们下手,两人越靠越近,却听白木槿高声道:“助纣为虐,堂堂男儿,竟然要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下手,你们的良知都去哪里了?” 她自然不能让两个男人碰自己一下,这不是怕被打,而是事关清誉,丝毫不能妥协。 白木槿愤然转身,对着围观的人群道:“今日请各位乡亲给我做个见证,若我死在郡王府的人手里,他日我的家人状告郡王府,各位乡亲父老一定要为我说句公道话,小女感激不尽!” 白木槿说的言辞恳切,有离得近的都能看到白木槿眼圈里的泪,一副不堪受辱的倔强和无奈。大多数百姓都是良善之辈,也都没什么判断力,他们只会凭借主观感受,相信愿意相信的东西。 所以也极易煽动,如今凤子灵霸道强势,而白木槿却以一己之身对抗整个楚郡王府,这样的强弱之差,大大刺激了普通人心里的正义感。 也不知是谁起了头,全都高举拳头,大声喊道:“不许打人,不许打人,还白小姐公道,还白小姐公道……” 白木槿微微低下头,让人觉得她十分悲伤,却没有看到她眼里闪过的亮色,更不会注意到她嘴角牵起的一抹嘲讽。 凤子灵看着这突然转变的场面,有些不知所措,怎么这群看热闹的突然都帮起了白木槿,这让她更想不通。 那两个家将看到这样的场面,竟觉得松了一口气,要不是白小姐机警,恐怕他们还真得辣手摧花了! 管事的一见事态不妙,转身就要进王府搬救兵,要是再让小姐胡闹下去,恐怕会连累整个楚郡王府了。 可惜他明白的有些太晚了,白木槿忽然满脸泪水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激怒的群众,却惨惨一笑,道:“多谢各位乡亲仗义执言,今日我幸免于难,全靠各位相助,大恩不言谢,请各位受我一礼!” 说着白木槿就深深朝众人福了个大礼,让那些本就对她生了怜惜的群众更加情绪高昂了起来,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哪里受过这种名门贵女的礼,这些人无不眼高于顶,何曾正眼看过他们,今日无端受了人家的大礼,还是如此一个美如天仙,又分外可怜的小姐。 那些年纪大的还好些,年轻的就跟灌了药一般,连天高地厚都不知道了,伸直了脖子高声讨伐楚郡王府。 越是这样,凤子灵就越生气,她看着白木槿故作姿态,简直要气的发疯了,拔高了嗓门吼叫一声,像疯了一样朝白木槿冲过去,撞的白木槿踉跄了一下,却顺势摔倒在地上。 凤子灵也顾不得仪态,伸手就要去抓白木槿,她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狠狠地教训一下白木槿,素喜和永福都受了伤,不在她身边,而这些家将慑于群众的压力,根本不敢动弹。 白木槿在凤子灵扑过来的时候,不着痕迹地踢了她一脚,可惜在衣裙的遮掩下,没人能看到她的动作。 吃了亏的凤子灵就更加疯狂了,像个泼妇一样喊打喊杀。白木槿不想弄得太难看,所以连忙起了身,让她又扑了空。 凤子灵羞恼不已,却偏偏吃了亏也不知道反省,更没有学聪明,竟然拿起鞭子又要抽人,可惜白木槿比她身法灵活许多,虽然看着惊险,却没有一鞭子打到她。 可是围观的群众不这么认为啊,他们只知道白木槿被那凤小姐打的全无还手之力,看着甚是可怜。 “不许打人,不许打人,楚郡王府目无王法,仗势欺人,道歉,道歉!” 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喊道歉的声音,白木槿虽然一直在闪避,却始终在楚郡王的门前,就像她所言,自己一直都没有后退半步。 凤子灵越是打不到,越是生气,越是生气就越想打到,白木槿可不止是闪避,她偶尔也会跑向那些家将身边,连累的那些人挨了自家小姐不少鞭子。 可是凤子灵不仅不觉得愧疚,反而嫌他们碍事,上前还添上几鞭子,让他们滚。家将门也很无奈,连连闪躲,可那白小姐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要往他们在的地方躲。 陆菲媛在人群里看的十分惊险,忍不住问道:“哥,槿儿会被会被打伤啊,我看她躲得越来越吃力了!” 陆青云知道白木槿的体力也有限,但凤子灵也没有占便宜,她追得也越来越慢,所以并不担忧,摇摇头道:“放心,不会有事的!” 更何况白木槿要真顶不住,宣王殿下可不会坐视不理,这群众里恐怕有不少王爷的人呢! “这楚郡王妃也太能沉得住气了吧?都闹成这样了,她也不出来看看!”陆菲媛忍不住抱怨道。 陆青云却道:“这没什么奇怪的,她若不想个法子解决了这场混乱,肯定不敢露面!” 正说着,就看楚郡王府的大门前,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站了出来,头上的珠钗虽然不多,但看着就不是凡品,加之她的神态举止,一看便知道那是楚郡王妃无疑。 “住手!”王妃的声音并不高,但在这混乱的场面里,却清清楚楚地传达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凤子灵一听到自己母亲的声音,突然就委屈极了,丢下手里的鞭子,哭着飞奔向王妃。楚郡王妃虽然心疼,但到底还是存了理智的,只是抬手扶了她一把,并没有让凤子灵扑倒自己怀里来。 低声在凤子灵耳边嘀咕了一句什么,其他人也听不到,可是凤子灵却立马收住了哭声,站在一旁不再闹了。 白木槿见状,便知这王妃绝不是个简单人物,心下存了几分小心和防备。 王妃并没有像大家想的那样出声维护自己的女儿,反而亲切地看着白木槿,笑得十分和善,充满歉意地道:“白小姐,真不好意思,灵儿被我宠坏了,任性了些,她是小孩子脾性,你可别和她一般见识啊!” 多么会说话的人,看来能得到太后如此宠信,果然不仅是因为亲戚关系。这一句话看似是责怪自己的女儿,可是却充满了一个母亲对女儿的宠爱和维护。 白木槿却没有笑了,她虽然看起来平静,但因为刚刚的追逐,身上也有些狼狈,理了理头发,才对楚郡王妃行了礼,越是知道对方不善,就越不能留有把柄给人。 “郡王妃有礼!” 楚郡王妃倒是微微有些吃惊,她虽然没有看到刚刚的场面,但是凭着管事的描述也知道这女孩儿在灵儿手上吃了亏,又看她十分狼狈,却还是礼仪周全,便将心里存的那些轻视收了收。 抬抬手,道:“免礼,白小姐,你的来意我大概知道了,可是……如此在我楚郡王府门前闹,是不是有些失礼啊?” 一句话不轻不重,却只道一声“失礼”,想要轻飘飘地就让白木槿担了所有的罪责。 可惜白木槿并不是简单的十四岁小姑娘,经历过前世的风风雨雨,几近生死的她,哪里还会被人拿捏住。 又欠了欠身,语气平静,隐隐带着几分屈辱道:“王妃,今日臣女并不是来闹事,而是来向楚郡王府要个公道的,既然王妃知道我的来意,又怎么能说我闹事?再说,众目睽睽,是谁失礼,应该不需要臣女辩解了!” 楚郡王妃碰了个钉子,却也没有生气,笑容越发和善,让人看了怎么也不觉得她是个仗势欺人的,反而觉得堂堂王妃,竟比那普通人家的妇人还要谦和。 楚郡王妃看着白木槿,带着些怜惜道:“白小姐,你这一身狼狈,当着这些人面,实在不好,不如随我进府,换件衣服吧!” 白木槿才明白人家的意图,如今她孤身一人,楚郡王妃却要她进府里去,这进去之后,可就没这么多人看着了,那她还不任由她们母女拿捏? 白木槿笑得有几分惨淡,对着楚郡王妃摇摇头,苦涩地道:“王妃,不是臣女不领情,您也看到了,令千金恨不得将我扒皮抽筋,刚刚当着如此多的人就要喊打喊杀,您认为我有那个胆子进府吗?” 顿了一下,不待楚郡王妃接话,又道:“其实此事也不必进府谈,今日臣女是奉家父之命,将这条命交代在楚郡王府的,令千金和凤世子当众污我名声,毁我清誉,若不能讨个公道,那臣女也不能苟活于世!” “你……你既然要死,怎么不死啊?现在说什么鬼话,装模作样!”凤子灵已经缓过神来,听到白木槿这样说,立马就开口讽刺。 白木槿自然不会上她的当,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要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谁的命都是命,不把话说清楚,我岂不是要白死?今日就当着王妃的面,请王妃回我一个话,凤世子和凤小姐当着皇后娘娘的面口口声声说我是无德悍妇,不知廉耻,行为不检,究竟有何凭据,若不能拿出个凭据来,就请当众把话说清楚,必要你们登门致歉,否则……今日就是我血溅王府之日!” 第184章 石头焉能怕瓷器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的话传进来每个人的耳朵,人群又开始骚动了,纷纷举手喊道:“还白小姐公道,还白小姐清白!” 楚郡王妃没料到白木槿竟然会来这一招,她以为女子都重仪容,更重名声,怎么会当着这么多人面把那些针对自己的难听话说出来呢? 可是偏偏她阻止不了,越是强势阻止,就会使事情越糟糕,楚郡王妃看着一边倒的百姓,有些踟蹰起来。 凤子灵刚想开口,被楚郡王妃一个厉眼瞪退了下去,王妃吩咐道:“庆嬷嬷,将小姐带进去!” 白木槿见凤子灵要走,赶紧开口道:“王妃,此事是由令千金而起,您就这样让她离开,是不打算还我公道,给臣女致歉了吗?” 楚郡王妃笑容里有几分冷意,她给白木槿好脸色,不是代表她怕,而是因为众怒难犯,可是白木槿却咄咄逼人,这让一直高高在上的楚郡王妃十分不悦。 “白小姐,做人要懂得适可而止,更要识时务,今日本王妃不追究你在我王府门前闹事,但不代表能容忍你一再挑衅,你和我儿女的恩怨,自有皇上和皇后论断,若有旨意要我楚郡王府道歉,到时候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此时,还请你回家去吧!” 楚郡王妃虽然还面带笑容,但是语气已经变得严厉起来,隐隐含着威胁,大有白木槿不识趣,她也不介意将事情闹大的打算。 白木槿可不怕事情闹大,越是闹大,楚郡王府就会越被动。白木槿目光变得凄清起来,笑得十分悲凉,声音含着一股不祥的决绝道:“楚郡王妃,不是我不识时务,更不是我不懂适可而止,可你有问过你的儿女,他们可曾适可而止,一再苦苦相逼,在百花宴上两次出手要打我,逼得我无路可退,才闹到皇后那里,可凤小姐仍然不懂适可而止,当着那么多人面,话说得一句比一句难听!” 白木槿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已经有些说不下去一般,哽咽道:“王妃也是为人母者,若是今日易地而处,您的女儿在外受此大辱,您能劝她适可而止吗?您能不要个公道吗?是的,我宁国公府是比不上你们楚郡王府势大,可并不代表我就卑贱到可以任你们欺凌!” “我父母上门想要和王妃商量着如何息事宁人,可是您闭门不见,派个下人出来赶人,更有甚者竟然让家人将我父母打出去,家父可是堂堂国公爷,你楚郡王府眼中可还有圣上,可还有王法,难道真当天元是你楚郡王府的,连皇上亲封的国公都可以肆意凌辱吗?” 楚郡王妃并不知道这件事,她还以为凤子灵只是和白木槿在这里闹开了,哪里知道刚刚凤子灵命人将宁国公夫妇打出去的事情。 如今被白木槿当众指摘,还给她们扣了个目无王法,不尊圣上的罪名。这可不是小罪,皇上不追究也就罢了,若是追究,这楚郡王府都要跟着倒霉。说不得还要褫夺爵位,贬为庶民。 “你……你休要胡言乱语,要说将国公打出去,也是小女年幼无知,并不是故意冒犯,如何能说我们目无圣上?”楚郡王妃说道这里也疾言厉色了起来。 白木槿却不甘示弱,目光毫不回避地看着楚郡王妃,道:“在场的人都有目共睹,凤小姐是如何有恃无恐地派手持兵刃的家将打我父亲的,还将我父母推倒在地,甚至让父亲受了伤,我父母现在就在对面的马车里,可以随时派大夫来验伤!” 他们自然不知道,白世祖来之前已经受了伤,即便知道,也没人能证明,所以这伤了国公的责任还必须要楚郡王府担下来。 楚郡王妃看着白木槿,笑容变得森冷起来,她不相信一个十几岁的少女敢跟她叫板,走过去,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威胁道:“白小姐,我劝你最好别将事情闹大,得罪了我楚郡王府,你该知道有什么后果,我们不是你可以惹得起的对象!” 白木槿也微微一笑,声音压低道:“王妃,这些话,我也同样还给你,我白木槿也不是你楚郡王府得罪的起的,你该知道,我外祖母是谁,不怕告诉你,我就是她老人家的心头肉!老太太大概正在赶来的路上!” 楚郡王妃眯着眼睛,倒退一步,愤恨地看着白木槿。她原以为白木槿是跟着白家人来的,那就意味着她没能请动陆老夫人出面。原来,这一切都是她的计谋,她要先造势,占了理之后,才用陆老夫人压阵。 “我还真是小看了你,敢要我楚郡王府公开道歉,果然不是个没脑子的丫头!”楚郡王妃冷笑道。 白木槿仍旧挂着温和无害的笑容,道:“王妃过奖了,臣女也是被逼无奈,若你们不道歉,我只有死路一条!” “你不怕得罪了我们,日后再无宁日?”楚郡王妃威胁道。 白木槿淡然一笑,道:“那就拭目以待,我的命可没有世子和小姐那么金贵,瓷器和石头相碰,谁怕谁呢?” “你敢威胁我?”楚郡王妃冷声道。 白木槿摇摇头:“不敢,我只有一个要求,凤世子和凤小姐登门致歉,还我清白!日后,你们不主动惹我,我绝不会冒犯!” “堂堂楚郡王世子,怎么会给你致歉,你要求的有点儿多!” “堂堂楚郡王世子,竟然会无端侮辱一个贵女,他做的也有点儿过分!” “你……”楚郡王妃忍不住伸出手,她没打算打人,可是不知为何,白木槿的脸竟然撞了上来。 “啊……”她眼睁睁地看着白木槿在她的掌下倒地,似乎还磕到了原本的伤口,血渗出白色的面部,看来触目惊心。 “谁敢伤我的槿儿?”一声暴喝响起,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太太突然扒开人群,冲了出来。 楚郡王妃看着自己的手,有些难以置信,可是偏偏白木槿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自己“打”倒在地,还触及旧伤,流了一脸的血。 而这一幕,恰好被赶到的老夫人看的真真切切。她知道自己上当了,却无力辩解。 楚郡王妃暗道,自己捉了一辈子鹰,临了竟然被鹰啄了眼睛,一个不过十几岁的毛丫头,让自己吃了这么大的闷亏。 陆老夫人心疼不已地将白木槿扶起来,人已经晕了过去,血流了一脸,惊得她几乎要停了心跳。 “槿儿,槿儿……你醒醒啊,你别吓外婆……”老太太心疼的落下泪,她突然就想起自己的女儿来,那一天,她听到噩耗赶到的时候,也是满眼的血,还有女儿那苍白了无生气的脸。 陆老夫人猛然抬头,看着楚郡王妃,一字一顿地道:“你敢出手伤人,我与你不死不休!” 一句话,将原本气势高涨的楚郡王妃惊得连退好几步,要不是身后的丫头扶住了她,或许她会因为腿软而摔倒。 楚郡王妃赶紧辩解道:“不是我……我根本就没有碰她!” “你胡说,我亲眼所见,这么多人亲眼所见,你还想抵赖,好好好……你楚郡王府敢如此心狠手辣,想要我外孙女的命,那就请皇上做主吧,我的女儿没了,就留下一对无辜的儿女,若还折损了,我老婆子拼了这条命也要你们陪葬!” 她说的是陪葬,所以这件事已经不是楚郡王妃能够承担得了的了。可是眼下楚郡王还在宫里没有回来,众目睽睽之下,她的女儿不仅拿鞭子打人,她又被人看到打倒了白木槿。 这一切都是圈套,现在明白过来,也太晚了。若她能够在最开始就将宁国公夫妇放进府里说话,一切都不会发生,可惜……她太小看了这个少女! “来人啊,快请太医过来!”陆老夫人老泪纵横地喊着,现在她最关心的不是找楚郡王妃算账,而是槿儿的性命。 那满脸的血即便是路人看了,也要心惊肉跳,何况是老夫人这个疼她到骨子里的亲人呢! 陆菲媛在人群里着急的不行,可是却不敢在这个时候冲出去,只能红着眼睛问道:“哥,槿儿不会真出事儿了吧?” 陆青云离得并不近,也看不清楚,只知道白木槿满脸是血,似乎还晕了过去,可是眼下他们都不能出去,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让开,统统给本王让开!”一个带着十足威严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人们不自觉地就让开一条路,这个俊美的王爷,浑身带着一股子气势,让人看了就不自觉地想要听他的话。 凤九卿就这样带着一个提着药包的年轻人从人群最后面走到了白木槿身边,看着她那一脸的血,尽管知道这只是一个计谋,但仍旧让他寒了目光。 凤九卿看了一眼楚郡王妃,让她背脊生寒,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这个年轻的小叔子身上看到如此可怕的眼神。他从来都是吊儿郎当的,玩世不恭的样子。 “我提醒过你,不要将事情闹大!”他吐出的话,不含一丝情绪,却让楚郡王妃无端觉得恐惧起来。 第185章 耳光噼啪响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那年轻人也不管凤九卿说什么,自顾自地给白木槿解开棉布,验看伤口,发现是原本的伤口被撕裂,伤上加伤,所以流了很多血。 他沉默着用干净的棉布给白木槿擦净血水,然后再迅速地倒上止血的药粉,又给她贴了一些棉花,再用棉布将伤口包扎好。 一连串的动作,干净利落,行云流水,仿佛不是在帮人治伤,而是在做某种赏心悦目的雅事。 处理完了这一切,才十分冷淡地对凤九卿道:“若是不处理好,会留下疤痕!” 凤九卿听了只是淡淡点头,这个他倒不怕,反正他的王府里有的是玉雪霜,这点儿小伤口,还是能治得好的。 陆老夫人一听要留疤,惊地一把拉住了年轻的大夫,道:“大夫,你一定要帮我孙女治好伤口,不能留疤啊,要是留了疤,她以后可怎么见人呢?” 那年轻人虽然面上没什么表情,但也不是冷漠的人,忙宽慰道:“老夫人莫慌,相信宣王殿下会有法子帮这位小姐去除疤痕!” 陆老夫人看了一眼宣王,还没开口,凤九卿就道:“老夫人放心,回头就把玉雪霜送到白小姐手上!” 老夫人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道:“多谢王爷相助!” 凤九卿摆摆手,并不在意的样子,心里却想着,怎么做才能让老太太更加感激他。 老夫人可没注意到宣王的心思,对着身后的崔嬷嬷和瑞嬷嬷道:“将槿儿扶上马车!” 此时白世祖也在陆氏的搀扶下扒开人群,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一看到老夫人,陆氏赶紧委屈地道:“母亲,您可来了,再晚点……”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地打在陆氏的脸上,众人惊得连说话都忘了。 陆氏脸上的疼痛,逼出了真的眼泪来,难以置信地看着老夫人,又万般委屈地看了一眼白世祖。 白世祖赶紧道:“岳母大人,您怎么能当众打凝香呢?” “啪!啪!”白世祖的左右两边脸都留下了五指印。 白世祖震惊地望着陆老夫人,就连路人都开始懵了,这老太太是不是受刺激过度了,怎么对自己的女儿和女婿下手呢? 陆老夫人并没有让人疑惑太久,指着这两个人,咬牙切齿地道:“你们这对没心肝儿的东西,槿儿才多大点儿,你们竟然放任她一个人在这里受人欺凌,还能心安理得地躲在马车里不出来,这就是为人父母该做的事情吗?” 陆老夫人骂的气喘吁吁,缓了缓才接着骂道:“狼心狗肺的白世祖,你怎么对得起婉琴,她留下一双儿女撒手人寰,你就这样对槿儿,你还有没有人性?槿儿这头上的伤是你打的吧?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女儿受了欺辱,你不帮她出头,你竟然还要打人,还有你,陆凝香,别跟我装模作样的,要不是你撺掇的,槿儿怎么会受这样的苦?” 白世祖和陆凝香被骂的狗血淋头,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这围观的人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他们夫妻是怎么躲清闲的,即便在对面看着女儿被人拿鞭子追赶,也没有出来阻止过。 甚至女儿倒地不起,他们也没出来,直到老太太来了,没法再躲了,才不得不现身。 百姓们指指戳戳,充满鄙夷地看着宁国公夫妇,有些胆子大的,更是直接骂了出来:“真是一对狠心的父母,我可看的真切,这白大小姐是个孝顺的,看到父母受辱二话不说就挡在前面,还让父母先离开,可为人父母竟然能对女儿的死活不管不顾呢,哎……也不怕人戳脊梁骨!” “真是个可怜见的孩子,那也不是白大小姐的亲娘,果然后母的心都一样的狠毒啊,难怪白大小姐被人欺凌,要以死相逼才能为自己讨公道呢!” “呸,真是一对狼心狗肺的,我要是白大小姐,我才不认这对狠心的爹娘呢!” “楚郡王妃也太过分了,竟然对一个这么可怜的姑娘下狠手,你看看那血流的,哎哟,这要是我的孩子,我拼了命也要护着她啊!” “楚郡王府仗势欺人惯了,你没看到那凤小姐怎么拿鞭子要打要杀的吗?” “都是要逼死这白大小姐啊,明明是他们楚郡王府的少爷小姐不对,还要打人,真是太过分了,这还有天理没有?” “什么天理啊,谁让人家是王爷,有权有势嘛!” 一句一句的话,将宁国公夫妇和楚郡王府的人说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可是陆老夫人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 “白世祖,带着你的贱妇滚回去,这件事由我来做主,你们不要脸面,你们肯给人卑躬屈膝,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的外孙女由我老婆子护着!” 白世祖连连赔罪,他是知道老太太的脾气,要是惹怒了,那就算皇上来了也不给面子的,自己这两个耳刮子是白挨了,而且她也是自己的岳母,打了他也就打了,不算多丢人,可偏偏那些不怕事儿的老百姓的话,让他羞愧难当。 陆氏自然也是如此,灰溜溜地扶着白世祖要离开,再留下去,他们怕要被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一路走到马车那里,一路被人吐口水,这些老百姓虽然怕权贵,但现在是人多势众,好容易有机会折辱一下这些高高在上的贵人,自然是不遗余力的。 白世祖和陆氏十狼狈地逃离,恨不得将头埋进地里去,好容易上了马车,也顾不得什么,赶紧叫人赶车离开。 可是如今这里被人群堵得水泄不通,他们的马车艰难险阻,寸步难行,只能接受着那些人越来越难听的唾骂,却半句嘴也回不得。 陆菲媛和陆青云在人堆里看的连连窃笑不已,陆菲媛低声道:“祖母好威风,我简直要崇拜死了,打得好,叫他们欺负槿儿,这下自食恶果了吧!” 陆老夫人见白世祖夫妇离开了,才整了整衣衫,对着楚郡王妃道:“王妃,你是现在随老身进宫去,还是打算等皇上的旨意?” 楚郡王妃目瞪口呆地看着老夫人,没想到老太太脾气这么大,现在就要拉她去见皇上了。她四下看看,发现此时也就凤九卿能帮自己了。 对着凤九卿使了个眼色,可是那宣王也不知怎么了,根本看也不看她一眼,眼神四处乱晃。 “九弟……”王妃忍不住嗔怪地喊了一声。 宣王殿下这才仿佛如梦初醒,诧异地问道:“怎么了,王嫂?” 王妃看了看老夫人,却被老夫人提前一步道:“王妃不必多此一举,我虽然感激王爷救了我孙女,但一码归一码,咱们的事情还是要去皇上那里说道说道!” 楚郡王妃被堵了结结实实,可是也不敢多言,她可是知道老太太的手段的。 可惜凤子灵不知道,看到自己母亲受委屈,哪里还能忍得住,气冲冲地挣开拉着她的老嬷嬷,对着老太太叫道:“陆老夫人是吧,你凭什么教训我母亲,别仗着自己年纪大,就敢对我母亲不敬,她可是楚郡王妃,你不过是丞相夫人!” 楚郡王妃慌忙捂住凤子灵的嘴,赶紧赔罪道:“老夫人见谅,小女不懂事,您别和她一般见识!” 凤子灵呜呜直叫,却被楚郡王妃牢牢地捂住了嘴巴,又对人唤道:“庆嬷嬷,赶紧将小姐带回去!” 陆老夫人冷笑一声,道:“年幼无知?不懂事?哼!我记得王妃的幼女应该已经十二岁了吧?也不能算小了,此事因她而起,若不得个教训,以后还不翻了天去?” 楚郡王妃慌了神,没想到老太太竟然真的打算要拿凤子灵开刀,一时没注意,松开了手,凤子灵恼恨地道:“母亲,你怕她作甚?大胆老妖妇,你竟然对郡王妃不敬,我定要禀明太后,让她治你的罪!” “闭嘴,你要害死自己吗?”楚郡王妃瞪大了眼睛,还是第一次对自己女儿如此疾言厉色。 凤子灵看的眨巴着眼睛,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眼泪却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母亲,你为什么要凶我,明明就是她不对嘛!” 陆老夫人可没耐心看她们母女闲话,道:“郡王妃既然不愿意随老身进宫,那就等着皇上的旨意吧,养女不教,母之过!” 说完就再不回头地离开了,楚郡王妃在后面喊道:“老夫人,老夫人……” 可是却没能留住老夫人坚定离去的脚步,周围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虽然陆老夫人是丞相夫人,可是比起郡王妃来说,也算不得多尊贵,怎么就把一向高高在上,目无尘下的郡王妃吓成那样? 楚郡王妃见喊不住老夫人,赶紧对凤九卿道:“九弟,你可不能坐视不理啊,子涵和你一起长大的情分,你要见他被皇上治罪吗?” 凤九卿嘴角勾出一抹凉薄的笑意,道:“王嫂,我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是你不听我的话,还有……不管此事结果如何,白木槿,你最好还是别动!” 第186章 王爷很大方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丢下这句话,凤九卿也转身离开,敢伤害他的人,那也别怪他不顾情面!说是楚郡王妃导演的这出戏,还不如说是凤子涵在后面推波助澜,以为白木槿只要来闹,就会坐实她的罪名。 可惜了,白木槿比他想象的要聪明的多,这一场,她胜得十分漂亮!就算陆老夫人没有赶到,今日楚郡王府也要倒霉了! 老夫人要进宫,护送白木槿的工作自然得交给他这个“见义勇为”的王爷了。 阿忠跟在身边,低声道:“王爷,您也真够阴险的,偏偏在那个时候把老夫人请过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白大小姐会被打?” 凤九卿瞥了他一眼,道:“你家王爷看起来像那种人吗?好歹那也是我王嫂!” 阿忠呶呶嘴,并没有说话,但是意思很明显,你就是那种人,而不是像。不过阿忠知道自家王爷的脾气,他若是生了谁的气,才不会管对方是谁,哪怕就是皇上,暗算起来也是毫不手软! 白木槿其实早就清醒了过来,见到瑞嬷嬷陪在自己身边,两个丫头也眼睛红红的,便道:“你们去把外婆请来的?” 瑞嬷嬷点点头,道:“这件事老太太如果不出面,小姐可不就要吃亏了?” “吃亏?吃不了亏,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伤了我,如果我们不走,相信不出一炷香的时间,皇上就该下旨了!”白木槿说。 皇后可不会放过任何击败对手的机会,楚郡王妃一直和陈贵妃走的近,反而把她这个皇后撇在一边,这种可以狠狠整治楚郡王妃的机会,她又如何会放弃呢?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鸳鸯问,还小心翼翼地用沾了水的帕子给白木槿擦脸。 白木槿摇摇头,道:“什么也不必做了,就在相府等着外婆回来吧!” 心里却不知道老太太到底会去怎么闹,又会闹出什么结果来,但既然外婆已经出面了,楚郡王府恐怕要褪层皮。 有人驾着马在马车旁边,白木槿有些诧异,以为是陆青云和陆菲媛,就掀开帘子一看,发现竟然是凤九卿和他的护卫阿忠。 凤九卿看看她仍旧有些苍白的脸,挑眉道:“还是好生歇着吧,没事儿就别折腾!” 白木槿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这个人还真是哪里热闹哪里去,可是她也知道,这件事她又欠了人家一个人情。 心里默默盘算着,自己欠下宣王这么多人情,该怎么还清才好,毕竟她和他非亲非故的,一再受人恩惠,实在是让她心里忐忑的很。 “宣王殿下,我表哥表姐呢?”白木槿问道。 凤九卿笑了笑,道:“大概正在前面等你吧!” “那个……谢谢你!”白木槿放下帘子之前,还是别别扭扭地说了这么一句,因为她也说不清楚对凤九卿的感觉,她是真心怕和此人接近,因为深刻了解此人的危险。可是偏偏一再欠他人情,想撇也撇不清。 凤九卿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他倒是没想到白木槿竟然会和他说谢谢,好像自己帮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还是第一次从这丫头嘴里得了个“谢”字呢。 感觉还挺不错,凤九卿夹紧马腹往前小跑了起来,阿忠看着微有些发愣。似乎,他家王爷心情十分好的样子! 瑞嬷嬷用一种微妙的笑容看着白木槿,让白木槿有些不知所措,慌乱道:“嬷嬷这样看着我作甚?” 瑞嬷嬷摇摇头,收敛了神情,恢复正常道:“没什么,只还是第一次看到宣王殿下这么爱管闲事!” “是吗?他不是一向如此吗?”白木槿故作不知地道。 瑞嬷嬷摇摇头,道:“自然不是,奴婢在宫里很多年,也常常见到这位王爷,他一向都不爱管闲事,尤其……” “尤其什么?”喜鹊好奇地问。 “尤其是姑娘家的闲事,宣王殿下脾性比较古怪,有时候看着和善,但说不准就憋着要怎么算计你。精明的很啊,不过他虽然看起来玩世不恭,但从来不肯与女子接近!”瑞嬷嬷说完这些又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白木槿。 白木槿发现瑞嬷嬷又看着自己,才讪笑着道:“大概是因为青云表哥吧,他们关系似乎十分好的样子!” 而且好的有点儿不正常,当然白木槿不可能把自己这种心思说出来,毕竟对王爷和陆青云都不是好事儿。 瑞嬷嬷以为白木槿是心里发虚呢,便也不好继续调笑她,若是看在陆青云的面子上,那也不必当着皇后和一大屋子贵人的面儿打凤子灵啊。还不是因为那凤小姐出言不逊,对主子不敬吗?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更何况是瑞嬷嬷这种老人精呢!只是,瑞嬷嬷也有些忧色,宣王殿下的身份特殊,恐怕这事儿还得有些波折! 马车离了人群之后,果然看到陆青云和陆菲媛在前面等着,一见到陆家的马车,就迎了上来,陆菲媛更是从马上跳下来,立刻上了马车,把白木槿前前后后看了一遍,见她真的没事儿,才松了一口气。 “槿儿,你也太冒险了,我好几次都看到那凤子灵的鞭子打到你了!”陆菲媛埋怨道。 白木槿安抚般地朝她笑笑,歉意道:“对不住,让你们担心了,我这不是没事儿了嘛!” “怎么叫没事儿了,你刚刚那血流的,我老远都看到了,吓得我恨不得冲出去讲那楚郡王妃给痛揍一顿!”陆菲媛气呼呼地道。 可是一想到宁国公夫妇那副怂样儿,陆菲媛又笑了,道:“你有没有看到陆氏和你爹的样子?被祖母打的脸儿都肿了,哈哈……祖母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这力气还足着呢!” 白木槿自然是看到的,她又没有真晕过去,这件事只要外婆知道了,必然少不了他们的一顿臭骂,不过她倒是没料到外婆脾气还真是如此火爆,当着那么多人面都下足了力气打脸。 不过白木槿并没有多高兴,因为不过是几个耳光罢了,相比于他们对自己所做的事儿,还是太便宜他们了。 “外婆打了他们,到最后也只会怪在我头上,没什么值得高兴的!”白木槿平静地道。 陆菲媛眼里露出懊恼,颓丧地道:“那怎么办?我想也是,依着姑母那种性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她也不敢找祖母麻烦,肯定还是会算在你头上!” 白木槿无所谓地摇摇头,道:“没什么,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这件事情过后,她也该好好地收拾一顿陆氏了,陆兆安升官的热度也该过去了,穆欣萍怕也憋屈够了吧? “喂……槿儿,你发现没有,宣王殿下好像特别关心你!”陆菲媛也不知怎么突然想到了这里,就眼露闪耀耀的光芒,一脸期待地问道。 白木槿一愣,鸳鸯和喜鹊也同时露出了好奇的神色,一车子人都眼巴巴地看着白木槿,似乎在期待她的回答一样。 白木槿顿了顿,才瞪了陆菲媛一眼,道:“这话也是能胡乱说的?表姐越发没样子了,小心我告诉舅母去,就说表姐人大了,心也大了!” 陆菲媛一听,立刻就锤了白木槿一下,嗔怪道:“你混说什么呢,我只是好奇嘛,今日在听雨阁大家都看到了,宣王殿下为你还出手打了凤子灵,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儿啊!” “你想错了,宣王殿下那是在维护凤子灵,若不阻止她,说不准还会说出怎么难听的话来,皇后和那么多娘娘都在呢,被人抓住了把柄,你以为楚郡王真的没个敌人?”白木槿十分不赞同地道。 陆菲媛困惑地挠挠头,嘟囔道:“好像是这么个理儿,不过……那也打的有点儿重了,凤子灵的脸都气歪了!” 白木槿摇摇头,叹息道:“这到底是人家叔侄间的事儿,咱们外人不好置喙,表姐往后可千万不能再提这茬儿,否则……人家还当我真的不知廉耻,难道你真希望别人说我吸引宣王殿下吗?” 陆菲媛吓得立马捂住了白木槿的嘴,这可不是能乱说的事儿,想了想又捂住了自己的嘴,闷闷地道:“表妹,我再不说了,瞧我这嘴上也没个把门的,下回定注意了!” 见吓住了陆菲媛,白木槿也就不再多说,总归不能和宣王殿下扯上关系,那可意味着无尽的麻烦,她自己的麻烦就够多的了! 马车摇摇晃晃,终于进了陆家的侧门,白木槿在两个丫头的搀扶下,被带进了老太太的松寿苑。 没过多久,宣王殿下就派人把六瓶玉雪霜送了过来,来人还特意交代,若是不够用,就和陆青云知会一声,宣王就给白木槿送来。 陆菲媛看着这玲珑剔透的小瓶里的药膏,嗅了嗅,才道:“果然是玉雪霜,记得前年祖母手不小心伤着了,圣上还派人赐了这东西过来,说是极好的药,一年才进贡十来瓶呢,宣王一下就给你送来六瓶,可真大方!” 白木槿也有些受宠若惊,物以稀为贵,这玉雪霜每年也就太后,皇后和几位宠妃那里能得些,没想到宣王出手如此大方。 可是她也没有多想,便道:“大概是为了楚郡王妃出头吧,这才显得有诚意,无妨,人家敢送,咱就敢收,这份人情就算是楚郡王妃欠下的,与我们可没多少关系!” 鸳鸯和喜鹊也喜滋滋地收了药,自家小姐受了那么多委屈,这药再稀罕,也抵不上小姐的容貌来的重要。 第187章 太后召见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道:“我也用不了许多,只拿两瓶就够了,剩下的,就留两瓶给外婆,另外两瓶就给表姐和大舅母吧,听说这药就算没受伤,抹在脸上也会使得肌肤更加细腻白皙!” 陆菲媛赶紧摆摆手,道:“我可不敢要,这是宣王殿下指明要送给你的,给祖母也就罢了,我和母亲就不用了!” 白木槿睨了她一眼,不由分说地将药塞给了福儿,让她收好,才道:“你也说了宣王殿下送给我了吗,现在就是我的了,我要送谁就送谁,要跟我客气,可就是不拿我当自己人了!” 陆菲媛见她这样说,也就不再推辞,道:“那我就沾表妹的光了,福儿,将玉雪霜拿去给母亲收着!” 福儿也喜滋滋地应声去了,心道难怪自家小姐如此亲近表小姐,原来表小姐是个这样会疼人的。 陆菲媛又将白木槿扶到软榻上,将她按下,道:“你今日也折腾够了,好好歇歇,咱们就等着那凤子涵和凤子灵给你道歉吧,绝不能轻饶了他们!” 白木槿也着实有些疲倦了,从一大早起来梳妆打扮,到百花盛宴上的纷纷扰扰,着实一刻也不曾消停。 陆菲媛见她有了困意,才带着人先回去了,又吩咐了松寿苑的下人好好地照顾白木槿,绝不可怠慢,才走了。 可是刚歇下不久,宫里就有人来传旨了,竟然是太后要召见白木槿。 陆青云悄悄问过凤九卿:“太后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大概是陆老夫人去宫里闹了,所以太后想要息事宁人,才要白小姐进宫吧!”凤九卿也微微蹙着眉头。 “我不得召见也不能随意进宫,槿儿可就交给你照顾了!”陆青云道。 凤九卿微微挑眉,道:“你倒是放心我!” “不放心也没法子,谁让现在也就你能进宫去照看一二,我母亲还在和父亲闹着别扭呢,不方便陪槿儿进宫!”陆青云一脸无奈,仿佛是多么不情愿才让凤九卿照顾白木槿一样。 凤九卿睨了他一眼,打开折扇,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道:“本王可没那么多闲工夫,你拿什么来谢我?” “你要真不愿意,那就罢了,大不了我就让祖父递个折子,就说槿儿还未痊愈,不便进宫!”陆青云也不着急,反正他可不能让白木槿一个人去面对难缠的太后,目前还真就只有凤九卿一个人能帮着应付过去。 凤九卿微微眯着眼睛,狭长的凤目里闪过一道精光,道:“你是吃定本王了?” “岂敢岂敢,王爷的大驾,草民不敢劳烦!”陆青云俯身拱手,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凤九卿冷哼一声,道:“你休要得意,要是我进宫去帮了你表妹,你该知道是什么后果!” 陆青云微微一愣,却瞬即笑道:“王爷,您的意思草民不太明白啊,草民只是希望王爷请人护送表妹进宫,别让人伤着她而已!” 他就吃定了凤九卿不会让白木槿吃亏,至于是用什么法子,那就不是他要操心的事儿了,有什么是能难倒这位宣王殿下的呢? 凤九卿诡谲一笑,道:“既然青云兄将表妹托付于我,本王也只能勉为其难了,嗯……怎么说的来着,长兄如父,虽然你并不是白小姐的亲兄长,但情同如此,本王就却之不恭了!” 说着还朝陆青云拱了拱手,好像还真把陆青云当大舅哥一样给予了一礼。 陆青云吓得跳出老远,指着凤九卿,张口结舌,好半晌才道:“你……你……脸皮也太厚了些吧?这话可不能乱说,玩笑不得!” “谁和你玩笑了?本王记得青云兄亲口说了,要将白小姐交给本王照顾,阿忠,你可曾听到了?”凤九卿笑得和只偷了鸡的老狐狸一样。 阿忠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装作没听见,他家王爷有时候就是如此厚颜无耻,他不想帮他助纣为虐,也不愿意让王爷不满,只能装木头人。 “阿忠?”显然凤九卿还就要找阿忠当见证人。 陆青云瞪着阿忠,大有他敢开口说话,就要和他拼命的架势,可是凤九卿微微带笑的凤眼里的威胁,却更让阿忠头皮发麻。 “阿忠,本王最近特别想要南疆的……” “回王爷的话,阿忠也听清楚了,陆公子的确说了要将白大小姐交托给王爷照顾的话!”不等宣王殿下话说完,阿忠就选择了妥协。 陆青云怒瞪着凤九卿,可是看他一脸厚颜无耻的笑容,最终还是妥协道:“王爷,算草民错了可好,草民拜托王爷将我表妹安全带进宫,再安全带出来,仅此而已,绝不敢为难王爷!” 凤九卿这才点点头,拿扇子象征性地摇了两下,才道:“如此啊?那就是本王刚刚误会了青云兄的意思了,哎……还真有些可惜呢!本打算见了陆老夫人,和她提提此事的!” 陆青云简直要将一口牙咬碎才能阻止自己一拳打到凤九卿那欠揍的脸上去,要让老太太知道他敢胡言乱语将槿儿卖了,那还不得找他拼命啊! 阿忠在心里默念了几句对不住,谁让他家王爷惯会用南疆来吓唬他呢,他可不是怕南疆那边的毒瘴,也不是怕那边的毒虫,而是……那边有个毒人啊! 白木槿出来的时候,就见到自己表哥咬牙切齿地看着凤九卿,而那宣王殿下则笑得一脸得意,场面诡异的让她又忍不住猜测了起来。 不过现下要应付太后的心思占据了大部分,也就没空理会这两个男人之间的糟心事儿。 凤九卿还是将白木槿好好地送到了宫里,但是一进宫就只招呼了她几句,不要和太后硬抗,就转身消失了。 白木槿自然知道太后惹不起,但也要看看太后究竟是什么态度,不能妥协的,她也不会妥协。 凤九卿离开之后,她就跟着来宣旨的首领太监到了长乐宫,因为丫鬟没有旨意不能进宫,所以她身边也只带了瑞嬷嬷,幸而瑞嬷嬷是宫里放出去的四品女官,所以并不算违礼。 进了长乐宫的门口,太监进去通传,过了一会儿,才见到一个身穿褐色宫装的老嬷嬷出来,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并不让人觉得高傲。 一见到白木槿,还微微欠了欠身,道:“太后娘娘等小姐许久了!” 白木槿侧了身子,没有受她的礼,又还了一礼,才道:“臣女失礼,因受了些伤,所以耽搁了时辰,让太后就等,实在罪过!” 那老嬷嬷微微一笑,对白木槿周全的礼节,和大方的谈吐很是赞赏,这位小姐应该还是第一次进宫,能有此番表现,可见她是受过良好教养的。 再抬头一看,竟然看到了瑞嬷嬷,心下一惊,瞬即又笑道:“原来是瑞姐姐,我真是年纪大了,眼拙了!” 瑞嬷嬷朝她点点头,并没有多少恭敬,但也不失礼,道:“宁嬷嬷有礼了,多年不见,一向可还好?” “有劳瑞姐姐惦记着,都好,太后还经常提起姐姐呢,还说你离了宫着实可惜了,呵呵……”宁嬷嬷依然是笑脸相迎,若不是那眼里微微露出的得瑟,恐怕白木槿真会以为这两位老嬷嬷是故交好友。 白木槿回身看了一眼瑞嬷嬷,发现她面色如常,并没有丝毫的不妥,还笑盈盈地回话道:“多谢太后想着奴婢,只是奴婢年纪大了,先皇后怕奴婢伺候不周到,才放了奴婢出宫,不像宁妹子还能继续留在太后身边伺候,比我有福啊!” 一句话让宁嬷嬷稍稍变了脸色,但也是极短的时间,没经历过深宫岁月的人,永远都不知道自由的可贵,瑞嬷嬷能得先皇后的恩典不用老死宫中,不知羡慕了多少人。可再回来,却对着依旧苦苦挣扎的宁嬷嬷说这样的话,显然是在刺激她。 可惜对方却不敢说什么,因为伺候太后是“福气”,谁敢抱怨半句?只能看着瑞嬷嬷一脸刺眼的笑容。宁嬷嬷看到了瑞嬷嬷的笑容,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开心,而不是过去故意堆在脸上的虚假面具。 看来宫外的日子果然是愉快的,虽然没有这份在至尊至贵之人身边伺候的荣耀,可是就连呼吸的空气都是自由的,每一分情绪都是为自己所有的,而不是为了另外一个人刻意做出来的。 她已经快忘记了,这四方天空外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儿的了。那年进宫的时候,她才八岁,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女童,可是却要被逼着一夜长大,学会在这吃人的深宫里,如何存活下来。 宁嬷嬷的情绪也只是一刹那,很快便恢复了常态,脸上依旧是一丝不苟的笑容,态度谦和地将白木槿领了进去。 进了长乐宫的无极殿,太后倚在软榻上,似乎还有些昏昏欲睡的样子,白木槿跪拜下去,道:“臣女给太后娘娘请安,愿太后长乐无极!” 可是这声安问过之后,如石沉大海,并没有引得一丝涟漪,她只能和瑞嬷嬷跪在地上,等待太后“醒来”。 心知太后不是真的在打瞌睡,而是要给她个下马威,所以也不着急,不过是变相的罚跪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第188章 太后威压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瑞嬷嬷对白木槿如此沉得住气,十分欣慰,要知道从未进过宫的姑娘,进来能不吓得胆战心惊,就已经难得,更何况太后是如此态度,白木槿还能不动声色地低头跪在地上,连身子都没动弹过,这份忍性,是个成大事的。 难怪能在那陆氏手里完好无损地活到了现在,虽然在外面有了怯懦的名声,但到底没有损到什么,而且随着她在百花盛宴上一举成名,这个名声早就烟消云散了。 现在大概只传扬着两种言论,一种是白家大小姐如何力挫高丽公主,聪明智慧,美丽端庄。 另一种是白家大小姐和楚郡王世子及小姐的恩恩怨怨。支持白木槿的说楚郡王府仗势欺人,支持楚郡王府的,则说白木槿虚伪造作,面善心恶。 好半晌,宁嬷嬷才轻咳了两声,低声提醒道:“太后,白小姐到了!” 太后这才悠悠转醒,似乎还有些晕乎乎的样子,声音有些无力地道:“怎么了这是?年纪大了,精神也不济了,不过等了这么会子功夫,就睡着了!” 白木槿听了,赶紧伏地请罪,道:“臣女失礼,耽搁了进攻时辰,让太后娘娘久等,请太后恕罪!” 太后这才回过头来,拿正眼看了白木槿,也随即坐直了身子,道:“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 白木槿这才直起上身,微微抬起头,但眼见仍旧低垂着,并不能与太后对视,这是规矩,在上位者面前,是不能随便直视的。 太后打量了一下白木槿,微微点头,就算一开始抱了不好的印象,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姑娘举止得体,礼仪周全,让人挑不出一丝错。 “你就是宁国公家的小姐?”太后仍旧没有打算开口让人起来,反而微微沉了几分声音问道。 白木槿略低头,答道:“是,臣女正是宁国公嫡长女!” “嗯,你母亲我倒是见过,好几次宫里宴请命妇,怎么没见她带你一起呢?那位小姐好像比你略小一些!”太后说话是一点儿情面也不留。 白木槿自然明白太后的意思,此时她要是表现出一点儿对继母不满,那就会引得太后借题发挥了。 于是赶紧恭敬地解释道:“那位是臣女的妹妹,母亲没带臣女进宫,是因为臣女自幼体弱,每回命妇进宫都是年前,天气冷,母亲怕臣女身子吃不住,才让臣女留在家里!” 太后微微挑眉,嘴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接着道:“原来如此,看来你母亲待你不薄啊!” 白木槿猛地想起今日在楚郡王府门前的事情,看来太后已经全都知道了,包括她额头上的伤,当然也包括外婆打了陆氏的事情。 心下暗道,太后能坐到今日的位子,果然不是个简单的角色,竟然又给自己设了个陷阱,若说陆氏的不好,那就是对母亲不敬,视为不孝。如果说陆氏对她好,那今日陆氏被外婆当众打脸唾骂,那就是外婆不分青红皂白,不善待庶女。 白木槿凝了凝神,才不紧不慢地答道:“臣女自幼丧母,是母亲将臣女养大的,所以一直感恩于心。” 她不愿意多回答一句话,也不说陆氏对自己到底如何,但仍旧感恩陆氏的养育之恩,至于陆氏做过什么不需要她说。 太后眼里闪过一丝利芒,白木槿表现的越是好,这就让太后越是不喜,因为要吓唬这样聪明的姑娘可不容易,她要如何才能逼得她不得不接受自己的“建议”呢? 太后手一伸,身边伺候的宫婢赶紧递上茶水,太后掐着兰花指,轻轻捏住茶杯盖儿在杯沿上刮了两下,才轻轻抿了一口,动作优雅的仿佛练习过无数遍。 喝完,宫婢又赶紧接过茶杯,放了回去,太后才扬着声音道:“既如此,你母亲也算于你有恩,你怎么能陷你父母于不义?难道不知这是大不孝之罪吗?” 白木槿并没有被太后故意放严厉的声音吓到,而是微微低头,道:“臣女不敢!” “不敢?你害你父母当街出丑,被你外祖母责打,被众人唾骂,这难道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太后冷冷地道。 白木槿稍稍抬起下巴,显得不卑不亢,回道:“臣女绝不敢有此心思,还请太后娘娘明鉴!” 太后见不管自己怎么说,白木槿就是以一句话简单回答,绝不肯多说半个字,却又挑不出任何错来,这让她着实有些气恼。她活了大半辈子,在残酷的宫斗生涯中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但是就这样一个还没及笄黄毛丫头,竟然在她的一再刁难之下,还面不改色,这着实让她既惊又恼。难道自己真的太久不曾有过对手,所以连最基本的威严都没了? 太后暗自恼了一下,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白木槿,今日不逼得她低头,那她这太后的威仪何存? “你说不敢有此心思,可你的确是如此做的!你执意要去楚郡王府闹事,让你父母受辱,难道这不是你的所作所为?”太后脸色变得严厉起来,不复刚刚的平静,一双不满皱纹的眼睛,带着浓浓的不悦。 白木槿再拜下,才道:“请太后娘娘容臣女陈情!” “你有什么情要陈述?在哀家面前,不容你有丝毫虚言,也不要妄图演戏给哀家看!”太后不等她说,就先警告起来。 白木槿忙道:“臣女不敢,臣女保证字字句句,皆是实情,若有丝毫虚假,但凭太后娘娘处置!” 太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才道:“且听你一言!” 白木槿这才露出一脸屈辱之色,声音沉痛地道:“今日之事,的确是因臣女而起,臣女绝不是去楚郡王府闹事,而是要去向楚郡王府讨个公道,要个清白!” 太后的眼神一冷,愤然道:“你不是去闹事,何故聚了那么多人,又何故鼓动百姓闹事?” 白木槿知道太后娘娘就是打定了主意要威吓自己,目的自然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她选择沉默,将这件事轻轻放过去,并且还是“功过相抵”,既要堵住陆老夫人的嘴,还要让她感恩太后仁慈。 可惜,她白木槿敢和楚郡王府叫板,就不怕太后这个靠山在后面撑腰。凤子灵没讨到准话,那说明太后心里也知道是谁理亏。 白木槿故作惶恐道:“太后明鉴,臣女冤枉!” 太后那急于爆发的怒火,却好像打进了软绵绵的棉花上,一点儿作用也没起到,白木槿依然是不肯多言一句,既不顶撞,也不辩解,就咬定了自己是无辜的。 太后心里的火气也被挤出来了,看着白木槿的眼神越来越不善,声音也越来越冷:“冤枉?难道你不承认你在楚郡王府门前闹事?难道你没有鼓动百姓帮你说话,声讨楚郡王府?” 白木槿依然无动于衷,只做出诚惶诚恐的样子,连声道:“臣女不敢,臣女只是要为自己讨个清白!” 太后偏偏就要回避这个话题,就想定了白木槿聚众闹事之罪,这可不是小罪,要是真落实了,抄家灭族也是有可能的。 聚众闹事,往大了说就是意图谋逆,对皇室不敬,总归这一条罪名可以延伸成很多绝对的死罪! “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也不该聚众闹事,楚郡王是皇上亲封的郡王,代表着皇室颜面,你在楚郡王府门前闹,那就是不敬皇上,这一点你可知罪?” 白木槿只在心里冷笑,太后也不过如此,就想咬住这条罪名不放嘛,那她也没必要继续装孙子了。 白木槿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请太后明鉴,第一,臣女并没有聚众,那些百姓是都是路过,看热闹的,与臣女无关,臣女到达的时候,就已经聚了很多人。第二,闹事之说更是冤枉,臣女去的时候,见到父母被楚郡王府的家将用兵器驱赶责打,只是过去安抚父母离开。第三,臣女去王府门前,话还未说一句,就被凤小姐喊打喊杀,接连几次被推倒在地,甚至被鞭笞。第四,楚郡王妃出来,臣女也是恭恭敬敬地求王妃给臣女一个公道,并未有丝毫不敬之处,楚郡王妃不肯理会臣女的请求,还讲臣女打倒在地,撕裂旧伤,晕了过去,之后的事情,臣女并不知情了!从始至终,臣女都不曾闹事,也不曾不敬楚郡王府!” 太后刚要说什么,白木槿换了一口气,接着又道:“若说不敬皇上,那楚郡王府凤小姐以白身,竟然命令家将责打驱赶臣女父母,伤了臣女的父亲一条腿,臣女父亲是圣上亲封的宁国公,母亲又是一品诰命,请问太后,如此又该当何罪?”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质问哀家?”太后被白木槿一番话说得面红耳赤,可偏偏她语气不温不火,又句句是事实,从头到尾,半个不敬之言都没有。 白木槿低下头,声音平静地道:“臣女不敢,臣女只是心存疑惑,请太后恕罪!” “若哀家不恕你之罪呢?”太后说不过白木槿,干脆就以势压人,反正在天元,就算是皇上也得看她的脸色,一个小小的黄毛丫头,也敢跟自己叫板,简直是活腻了。 第189章 清清白白活着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低头,片刻后,突然重重地叩了个响头,却没想到恰好是嗑在了伤口上,原本就还没愈合的伤口,再度渗血,将白布染红。 可是她自己却好像丝毫没觉得疼一样,只伏在地上恭敬地道:“臣女不敢请求太后原谅,就请太后下旨,治臣女死罪!” 质问太后,那就是大不敬,大不敬,自然要以死谢罪。白木槿的声音清清朗朗,如山涧清泉,直沁人心。 太后手重重地拍在软榻上的矮几上,怒喝一声,道:“你敢威胁哀家!” “臣女不敢,太后要治臣女质问太后之罪,所谓质问太后,便是大不敬,不死不能平太后之怒,臣女只求太后能够在臣女死后,还臣女一个清白,莫让臣女死也要背上一个无德悍妇,行为不检,寡廉鲜耻之名,如此臣女死而无憾!” 白木槿再叩头,纵然是在铺了厚厚毯子的地上,也能听见那沉闷的撞击声,瑞嬷嬷在身后听得心也跟着钝痛起来,白木槿伤到的就是额头,那里触目惊心的伤口,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如此,怕又要再包扎一次了,虽然不至于丧命,但痛是免不了的。 头部传来的剧痛,却让白木槿更加清醒,她不在乎是不是触怒太后,因为只要她还要凤子涵和凤子灵公开致歉,那太后是得罪定了的。 既然她不打算妥协,不打算背上这个恶名,那只能顽抗到底,即便太后真的一怒之下,定了她的死罪,也在所不惜。但她知道,太后不敢! 即便贵为太后,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让她死,因为那就难掩天下悠悠之口,多少百姓都亲眼看到白木槿在楚郡王府门前受辱受伤,而太后却无端赐死了一个被羞辱被伤害的无辜之人,她这太后,也是承担不起民怨的! 更何况,她并不是孤家寡人,她的身后有一个老人,一个太后也不能轻易得罪的老人,她会为自己讨回公道的。 太后之所以把她单独召进宫,就是为了要从她这里下手,让她主动退让,那么陆老夫人也不会故意为难楚郡王府。 只是太后不知道,这个少女虽然年纪尚小,却不惧怕她堂堂太后之尊。 “你当真不怕死?”太后的声音冷寒的连无极殿里的宫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动弹分毫,生怕一个不慎就会成为太后怒火的转嫁点。 白木槿这才抬起头来,那被血染红的白布,又一次惊到了太后。可是少女的脸上却丝毫没有半分在意,平静的仿佛那不是伤在她的身上,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这当真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贵女?太后和太后宫里的宫人,都不禁在心底发问,即便是她们这些奴才,血流成这样,也要痛得恨不得晕过去吧? 太后在白木槿的眼里,看到了一种坚定和不屈,那是死亡和任何恐吓都不能击倒打垮的精神,那是一种即便前方就是刀山火海,为了她所求的“公道”和“清白”,她也会义无反顾踏过去的无畏无惧。 太后知道,她输了。无论她如何恐吓和威胁,这个女孩儿也不会同意放弃她的目的,她要楚郡王府还她公道! 白木槿嘴角竟然露出了一丝微笑,十分清浅,但在那因失血和疲惫而苍白的脸上,却有一种惑人的美:“太后,臣女怕死,比任何人都怕!” 太后微愣,她这样子哪里是怕死,她根本不相信。 可是白木槿却接着道:“臣女怕死,是怕喊冤受屈而死,若是能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地去死,那也好过背着一身恶名,苟且偷生!所以,我臣女又不怕死!” 她怎么会不怕死,现在死了,岂不是让那些还欠着她命的人又可以逍遥自在了吗?她死过了,含冤受辱而死,背上和下人通奸,谋害亲子的罪名而死。 她发过誓的,今生她不会再让任何人毁坏她的名声,即便要用这条命为代价,也绝不会再受一点点屈辱和冤枉! 所以她才会如此不依不饶地要求凤子涵和凤子灵道歉,这是她的底线,不容任何人踏过分毫! 太后疲惫地闭上了眼睛,眼前之人,她动不得分毫,因为她知道这个姑娘没有错,她只是希望要个清清白白的名声。同为女子,太后不是不理解。 只是,凤子涵和凤子灵都是她宠爱的孩子,楚郡王又是皇上得力的臣子和弟弟,楚郡王妃更是她娘家的侄女儿,多年来一直深得她的欢心。 所以她才要白木槿忍下这口气,而不希望凤子涵和凤子灵因为这件事而受到责难和屈辱。毕竟负荆请罪,对象还是个身份地位不如他们的女子,这对心高气傲的两兄妹来说,简直比打他们一顿还要难以接受。 太后缓了缓心神,才叹息了一声,问道:“你当真非要如此?难道得罪了楚郡王府和哀家,甚至是皇上,你也在所不惜?” 白木槿苦笑一下,脸上一片凄楚,声音都含了一丝悲切:“太后娘娘,若今日臣女只是被打了几下,只要不伤及根本,臣女可以退让。但太后,女子的名声比性命重要,没了这好名声,太后觉得臣女还能活吗?臣女是怕得罪皇上,太后,或者是楚郡王府,因为臣女只是小小的国公府的小姐,比起任何一位都要低贱卑微!” 白木槿微微闭眼,呼出一口气来,才接着道:“可是臣女纵然再卑微,难道连清清白白地活着这个权力也没有吗?” 眼角一滴清泪滑落,配合着那痛彻心扉的一问,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动容,无不生了恻隐之心。 堂堂高门贵女,无端被人羞辱,却连讨个公道的资格都没有。就因为羞辱她的人是地位尊贵者,是皇上和太后的心头好,所以她就该沉默,就该认倒霉,这公理何在,天道何存? 瑞嬷嬷在心底轻叹,白家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才有了这样一个出色的女儿,面对皇权,面对太后,也能胜得如此漂亮! 若白木槿的生母,婉琴姑娘也能如此聪慧,那陆氏如何能害得她性命,谋得她夫君? 太后沉默了,无极殿所有人都沉默了,面对一个少女沉痛地追问,没有人能说个“不”字,这是她应得的权利。 “啪!啪!”两声清脆的掌声响起,让沉默的无极殿顿时清醒过来。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无极殿里除了太后,跪了一地,山呼万岁! 陆老夫人和宣王殿下也一左一右,伴着皇帝进来,皇上的声音有些苍老,但依然浑厚有力:“平身吧!” 陆老夫人对太后欠了欠身,就赶紧过去扶白木槿,然而跪了将近一个时辰的白木槿,双腿已然没有知觉了,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一样。 若不是瑞嬷嬷及时扶了一把,恐怕连老夫人都被她的下坠力给拉倒在地。 “母后,怎么让白小姐跪这么久?”皇上的声音微微有些不悦,虽然他知道太后有心偏颇楚郡王府,但也不能做的如此明显。 太后面色讪讪地,看到陆老夫人眼里的怨怒,也不敢说什么,只好道:“你们也不提醒一下哀家,竟然让白大小姐跪了这么久,哀家年纪大了,记性不好,难道你们都记性不好吗?” 一屋子宫人再度跪了下去,纷纷请罪。 陆老夫人却冷哼一声,将白木槿扶到怀里,对着太后道:“太后娘娘,漂亮话就不用说了,臣妾又不是那不懂礼数的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让槿儿跪上一跪又有何妨!” 太后被这句话堵得结结实实,这个老太太对她一向没什么敬意,原先在还在家里做姑娘的时候,她也还只是个妃位,哪里入得了谢家女的眼。 自己能坐上太后的位子,少不了永宁长公主的扶住,所以对谢氏也只能忍让,皇后更是把这个表妹宠得和眼珠子一样。 永宁长公主拥立新皇有大功,却偏偏急流勇退,连子女都不要封荫,皇帝登基之后,她也真正做到了自己的承诺,一心相夫教子,绝不染指半分权力,反而皇上经常有不便出面解决的事情,还要永宁长公主和她的儿子来做,为皇上分担了不少忧愁。 永宁长公主一辈子最宠爱的就是自己的幼女,而这谢氏又的确为皇上做了许多皇上不宜出面解决的事情,比如说宗室里一些胡作非为的人,可都是吃了“铁娘子”不少亏,哪个敢得罪她? 人家怕她,自然也就没留什么贤惠的名声,可偏偏一切都是皇上授意她做的,所以皇上只有感激她,宠着她,敬着她。永宁公主一门,为皇上做了那么多事儿,皇上能不感激吗? 太后吃了瘪,心里虽然不痛快,也只能忍下来,还得赔着笑脸道:“无双,哀家真不是有心的,快快……赐座!” 宫人赶紧搬来凳子,让陆老夫人和白木槿坐下来,白木槿还忍着腿上的酸麻给太后谢恩。 陆老夫人见她都止不住地颤抖,心疼的和什么似的,也顾不得在皇上和太后面前,就动手给白木槿揉腿。 白木槿有些不好意思,忙道:“外婆,槿儿没事儿,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第190章 陆老夫人据理力争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还说没事儿,膝盖肯定都青紫了,还有这头,怎么回事儿,不是包扎好了吗,怎么又流血了,你也太不爱惜自己了,要叫我心疼死吗?”陆老夫人红了眼睛,忍不住责怪道。 白木槿这下真心感到愧疚了,为了她的计谋,一再让外祖母跟着担忧心疼,实在不孝!只能低下头,道:“外婆,槿儿错了,下回绝不敢了!” “还有下回?下回谁敢伤了你,我就和她拼命!”说着老太太还忍不住看了一眼太后,意思很明显,即便你贵为太后,也不给你面子。 皇上也忍不住摸摸鼻子,他是深知自己这个表妹的性子,也是他和自己姑母宠出来的,而且她虽然有时候的确泼辣霸道了些,但很知道分寸,从没做过出格的事情,即便要发脾气,也都有她的道理。 “无双,还是让御医过来给白小姐看看吧,想来是伤口裂了,耽误不得!”皇上只好开口打圆场,把话题岔开。 陆老太太回头又瞪了一眼皇上,才道:“那还不快些喊过来,要是我槿儿头上留了疤,你就等着我去掀了楚郡王府!” 在皇上面前,陆老太太连敬语也不用了,反正她过去在皇上面前就是如此,从不拘礼,后来嫁人了,才注意了一点儿。这会儿心里有气,又顾不得什么礼节了。 皇上也不在意,赶紧差人将御医召来,一通忙活,才重新将白木槿的额头给止了血,包扎妥帖。 今日她这头,口快烂了,连着两次撕裂伤口,要搁一般娇小姐身上,恐怕得疼晕过去,好一点儿也得哭个半宿。 可白木槿愣和没事儿人一样,即便御医给她处理伤口时,她也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凤九卿一直沉默地站在那里,就这样看着她平静到几乎没有情绪的脸,心里却有一股说不出的心疼。 好像那一日午后,她醉在他怀里,嘤嘤哭泣的模样,其实也很无助,也很脆弱,可偏偏这个丫头就是要将这种脆弱和无助都深深地埋起来,不让任何人窥探到。或者说她和他一样,害怕别人看到那些真实的自己。 一个人要被伤多少次,才能对自己也这样狠?她明明有软弱的理由,有逃避的手段,可是却偏偏选择了最艰难的那条路,要靠自己,去争取一切! 而皇上和太后却不得不对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儿刮目相看,坚强,隐忍,倔强不屈,又无所畏惧。既让人头疼,又忍不住心生赞赏! 半晌,皇上才慨叹了一声,道:“无双表妹,你有个好外孙女!” 陆老夫人看了一眼皇上,才稍稍熄了刚刚进宫时的火气,语气里还隐含些自豪道:“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外孙女!” 皇上捋着发白的胡须,脸上尽是笑意,等御医总算处理好了一切,保证了只要不再裂开伤口,就绝不会有大事儿的,才让皇上打发走了。 陆老夫人可不肯就善罢甘休,瞥了一眼太后,才道:“皇上,臣妾的外孙女的伤口可是好好的进宫的吧?您也不表示一下?” 皇上一愣,连忙道:“朕记得母后这里还有几瓶玉雪霜,不如就赏赐给白小姐吧!” 皇上都发话了,太后舍不得也得舍得,赶紧叫宁嬷嬷取了出来,一共四瓶,全都给了白木槿。 皇上又下旨道:“再传朕的旨意,将去年进贡的长白山野山参,还有极品血燕各取一份给白小姐带回去,好好补补!” 白木槿又要起来谢恩,皇上看看陆老夫人的脸色,赶紧就免了,道:“你既然有伤在身,就不必多礼了!” “谢皇上恩典!”白木槿也不客气,反正现在有外婆给她兜着,自己也不愿意动不动就跪。 一通赏赐下来,去并没有打动陆老夫人,这些东西,她陆家还不看在眼里,那什么玉雪霜虽然珍贵,只要她想要,还有弄不来的吗? 陆老夫人安抚了一下白木槿,才开口道:“皇上,您大概也知道臣妾进宫的目的吧?时候也不早了,今日就免了,臣妾希望明儿一早就能看到楚郡王府那两个目中无人的小东西跪在宁国公府门前!” 此话一出,太后立刻就不镇定了,脸色一紧,便道:“无双,这事儿是不是太过了?灵儿倒也罢了,是个女孩儿,又还是白身,可是子涵那孩子毕竟是世子,你要他跪在宁国公府门前,未免太过分了!” “过分?臣妾还没说更过分的呢,楚郡王妃当众打了臣妾的外孙女,楚郡王府的家将又打伤了臣妾的女婿,他再怎么不济,也是个国公,臣妾希望明日楚郡王和王妃一起登门致歉,跪拜就不必了,但是必须要一起来!臣妾在宁国公府候着!” 老夫人毫不含糊,话说得也斩钉截铁,不留什么余地。 太后听得脸色越发难看,要堂堂郡王和王妃一起去给宁国公府的小姐道歉,这不是折辱吗? “皇上,此事哀家不能同意,虽然子涵和灵儿有错在先,但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子涵和灵儿说的那些话有些过分,给白小姐当着哀家的面赔个礼也就是了,不必大动干戈!”太后鼓着腮帮子,冷着脸说下这些话。 陆老夫人可不怕太后摆脸色,满脸不高兴地道:“若是明日臣妾见不到楚郡王府主子,做不到臣妾的要求,就不要怪臣妾失礼,那楚郡王府臣妾定会给它掀过来!” “你……无双,休得胡闹,当着皇上的面,你这是大不敬!”太后终于动怒了,虽然忌惮谢陆两家,但是也容不得谢无双如此胡闹。 陆老夫人偏偏就是要胡闹,敢不把她谢无双放在眼里,肆意欺负她的心肝儿宝贝,简直就是不知死活,脸色也阴沉的能滴出水来,道:“皇上,此话臣妾就摆在这里,您就当臣妾是胡闹好了,别忘了臣妾的闺名是怎么来的!” 皇上和太后脸色都难看起来,陆老夫人的话着实一点儿颜面也不给他们。谢无双,无双之名可不是谢家人起的,而是先皇所赐,并且是因为谢氏小时候就异常地彪悍,将一众仗势欺人的皇子给挨个儿骂了,恰好被经过的先皇听到,才赐了这个名字。 夸她“天下无双”,是真正的女中英豪,巾帼不让须眉,还说她的性子就和先皇自己一个样儿,都是嫉恶如仇,正气凛然。要不是永宁拦着,就要当场封谢无双做公主。 皇上想了想,看了一眼怒气冲天的太后,又看看陆老夫人,实在左右为难。一个是自己的母亲,一个是于自己有恩的表妹,他是谁也不想得罪。心中开始恼起凤子涵兄妹来,没事儿去招那白木槿做什么,不知道她背后是个马蜂窝啊? 想了想,才开口道:“那个……无双啊,这事儿是不是可以稍微再商量一下,能不能换个法子解决呢?” 陆氏也没有一口拒绝,反而笑着问道:“依皇上之见,该如何解决?” “这……”皇上也有些为难,说轻了,陆老夫人肯定不同意,说重了太后也肯定不满意,他的目光不禁转向了自己的幼弟凤九卿。 “九弟啊,此事你有何高见?”皇上捋着胡须,不断朝凤九卿使眼色。 凤九卿好像才如梦初醒一般,发着愣,问道:“皇兄,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眼睛不舒服?” 皇上鼻子都要气歪了,这九弟平日里看着挺聪明,怎么这会人竟然发起傻来,当着无双表妹的面儿拆穿自己,这不是让他丢人吗? 陆老夫人回头一看,脸上挂着讽刺的笑容,道:“皇上,您要是眼睛不太舒服呢,就赶紧请太医过来看看,还是要以龙体为重啊!” 皇上幽怨地看了一眼凤九卿,才笑着道:“没有,朕好着呢!还是先商量无双你的事要紧!” 凤九卿这会儿才长大嘴巴,对着皇上一副我懂了的样子,赶紧补救道:“皇兄,依着臣弟愚见,既然子涵和子灵伤了白大小姐的名声,自然是要赔罪的,您今儿是没去楚郡王府,如今京城的百姓怕也传遍了,这要不补救,以后楚郡王府可就没法再在京城立足了!” 皇上一愣,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严重了,仔细一想,才问道:“应该没那么严重吧?” “怎么没有,那老百姓都口口声声地说楚郡王府仗势欺人,目无王法呢,灵儿又当众打了宁国公和白小姐,哎……说话难听也就罢了,这人都打了,可就没法说了!”凤九卿一副不甚头疼的样子。 皇上愁眉苦脸的,太后却不满意地道:“九卿,你也是,当时在场怎么也不拦着点儿,不过是一群百姓,事儿过了就过了,谁还记在心上?” 凤九卿赶紧解释道:“母后,这事儿可怨不得儿臣,儿臣是在陆老夫人之后赶去的,哪里来得及阻止,这事儿也是之后听那些百姓说的,儿臣也以为没事儿,可是这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啊,若是皇兄偏私,那不仅楚郡王府的名声不要了,连皇兄的圣明也要受影响!” 皇上听了,赶紧道:“此事就不要再辩了,就按照无双的话办!” 第191章 封郡主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太后一惊,没想到刚刚皇上还犹豫不决,打算息事宁人,没想到九卿几句话就让皇上改了主意。 太后不禁对凤九卿产生了不满,看了他一眼,道:“九卿,你也觉得应该按照无双的话来办吗?” 凤九卿有些踟蹰,似乎犹豫不决地道:“母后,儿臣也不想看到王兄和王嫂一家丢脸,但是正因为要保住他们的脸面,才不得不狠心一些,要知道……真要因为王兄一家连累了皇兄的圣明,那可是大罪啊!” 太后看着凤九卿眼色,觉得他的担忧不似作伪,将事情前前后后的一想,若是因为这件小事儿,让楚郡王得罪了谢陆两家, 但问题就出现在这里,笼罩了那个瀛洲岛的恶鬼们的地狱黑暗通道消失,可岛上的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不管怎么找都再也找不到当初离开的人。 此时的侯霸天虽然紧张,但更多的却是兴奋,他等待着这样一天已经等待了太久了。 猛然将黑暗原力凝聚的长剑刺出,天神降临残篇中之前不能使用的招式施展。长剑前半部分猛然膨胀,仿佛化作了黑龙一般,凶狠的朝着面前扑去。 刘栓柱一直都看不惯他娘的所作所为,可他是个孝子,不管他娘做的再不对,他也都忍了下来。 “放心,我只是检查一下。”副官虽然这么说,但左楠都不觉得这人说的是真的。 突然从那家房屋的窗户后,一截铁枪头飞刺了出来,雪瑞向一旁闪躲,但还是被铁枪的尖尖划过了脸蛋,脸上瞬间多了一道血痕,耳朵旁边的一戳白发也被削下。 阿娅娜想不到怎么接话,她把自己的鞋子脱掉,把有不少疤痕的双腿垂在了石桥边,双脚放到了流淌的河水中。那脚下的河水清澈又冰凉,舒服得让人忘却掉烦恼事。 “赔你两支!”周剑锋听到杨冲的话也笑了出来,两人之间的关系反而拉近了许多。不仅在时空中枢当中船票世界,在现实世界也多了一份亲近。 “王兄有事不妨直说,以咱们两个的交情,大可不必藏着掖着。”苏易看着王胖子的样子,忍不住笑道。 沈康步子不禁一慌,这大哥真是为了航海陀螺,脸面都浑然不要了,他脚尖一点,飞身而起,回到了自己的船上。 里面种植着各种奇花异卉,即使是外面极少见的珍贵植物,在这里都种植着有。 “是谁?”忽然,从窝棚中传来了一个声音,莫妮卡连忙站在那里不敢动弹。 谁能知道这个手握烟城这方土地的最高领导人,竟然是一个妥妥帖帖的妻奴。 在太玄门中这位是平日里行事最平易近人的,好像也是最为市侩的一个。 那个时候,君乘白对于能够拥有君乘月这样的朋友也是很高兴的。 二狗子看到江北墨就不自觉的的害怕,缩了缩身子,白嫩的包子脸憋的通红通红的。 毕竟,这场相识,是建立在金钱交易额基础上的。他花了钱,换她的笑和曲子听,这是公平交易谁也不欠谁,不能因为她是弱者,他就必须有责任帮助她吧? 宋渊不舍的收回手去,头却留在车窗外,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长衫临风的同窗、同年,百感交集。 窗外是一座座连绵起伏的高山,山下村庄如星盘散落,这地方,沈康没来过,也不知道是何地。 一些事情因为当时激动没有仔细思考,现在回想起来一些疑惑才渐渐涌上心头。 听到此话,那周长老暗暗松了一口气,若是叶昊然当面让他难堪,若是传出去,那自己的名声也就大打折扣了。 单凭布先生坐拥半个龙海市的雄厚的财力,以及手下的精兵强将,和黑衣人兄弟这俩强力外援,龙海市早就是他说了算了。 第192章 巧舌激辩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老夫人见她坚持,也不再多说,只吩咐她路上小心,不过也没什么可担忧的,宣王殿下特意派了人护送白木槿回家。 白木槿累了一天,精神以及到了崩溃点,这一日过的实在太过跌宕起伏,而回到白家,怕还有一番热闹。真有些吃不消,可白木槿知道,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即便再累,也要咬牙挺住。 瑞嬷嬷将车上的软垫都垫在白木槿的腰下,柔声道:“主子,先歇会儿吧,待会儿怕还有大阵仗等着您呢!” 白木槿点点头,也就不再推辞,她的确太累了。 瑞嬷嬷吩咐驾车的车夫慢着些,让白木槿借这会儿功夫好好歇歇,心里也着实心疼白木槿,一个才十四岁的孩子而已,一日间经历着许多的磨难,还能如此平心静气,实在太不易。 马车缓缓行驶在宫门前的平坦大道上,吱吱嘎嘎的车轱辘声,仿佛是安定人心的曲目,让人昏昏欲睡。 阿忠看着旁边的凤九卿,真心叹道:“白大小姐真不是一般的女子!” 凤九卿微微一笑,他看上的人,怎么会是简单的女子呢?可是瞬即又有些惆怅,若不是经历过大悲伤,又怎么能磨练出这样的心性? “王爷,我们要一直跟下去吗?”阿忠问道,他也知道自己主子是看上了人家小姐,但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尾随,似乎也有些不太好。 凤九卿睨了他一眼,道:“阿忠,你最近话好像变多了!” 阿忠赶紧识趣地闭上嘴,一言不发地跟着,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要敢多嘴,依着王爷的脾气,肯定要把他扔去南疆。 这段路显得那么长又那么短,良久,看着马车还是停在了宁国公府门前,拐角处的凤九卿才停住了马。 “王爷,要不要跟进去看看?”阿忠提议道,他相信主子绝对不会嫌他这句话多余。 凤九卿看着献宝似的阿忠,又瞥了他一眼,道:“你觉得你家王爷是那等听墙角的宵小之辈?” 阿忠委屈极了,这怎么说都不对。可是王爷,您可是曾经私闯人家小姐闺房的“登徒子”,还不止一次了。 凤九卿看他吃瘪,才轻咳了一声道:“本王可不是去听墙角的,是为了保护皇上即将封赏的安平郡主!” 阿忠一愣,见凤九卿脸色不对,立刻低下头,好掩饰掉自己眼里明晃晃的鄙视。他家的王爷可真是厚颜无耻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可是王爷有令,小小护卫敢不从命?于是两个黑影像矫捷的猫儿一般,轻飘飘地落在了宁国公府的院内,然后借着黑暗的掩饰,悄悄靠近了白府的花厅。 里面灯火通明,一看就知道这家人到现在也没有睡,肯定是在等着人呢! 白木槿刚刚进府,就有人飞奔向花厅,将消息传进来,躲在花厅屋顶上的宣王和阿忠真切地看到了白老夫人和白世祖脸上的怒色。 白木槿刚刚跨进二进院,就被人拦住了去路,只道:“公爷和老夫人在花厅等大小姐过去!” 白木槿和瑞嬷嬷对视一眼,果然不出她们所料,白家的人迫不及待地想要打压她,好出出今日白世祖和陆氏所受的“屈辱”之气。 白木槿也没犹豫,面无表情地由瑞嬷嬷搀扶着往三进门走去,辗转许久才来到了花厅前,却见到鸳鸯和喜鹊早早地就候在这里了。 “小姐,您要小心着些,老夫人和公爷都很生气!”喜鹊担忧地道,看着小姐苍白的脸色,心里忍不住怨恨起来,明明小姐才是最受委屈的人,为什么明明是亲人,却还要一再地为难她,而不是心疼她呢? 鸳鸯也抹了一把泪,才拉着白木槿的手道:“小姐,无论如何,这回你要忍住了,不要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不值得!” 白木槿看她真心担忧的样子,微微笑着安慰道:“没事儿的,你们放心,不会了!” 她现在不会再容忍白家的人对她动粗的,反正这脸迟早得撕破,不如就今晚好了,反正明日她们即便恨透了她,也不得不陪着小心讨好她了! 白木槿整了整衣衫,理了理头发,才挺直了腰身,走在最前面,昂首挺胸的样子,仿佛慷慨就义的英雄一般。 鸳鸯喜鹊和瑞嬷嬷紧随其后,越过一道回廊,终于到了花厅前,还未进去,就听到里面的人隐隐发出的埋怨声。 白木槿并没有停留,而是直接进了门,虽然满身疲惫,还是谨守本分地给他们行了礼,道:“祖母,父亲,母亲,二娘,槿儿回来了!” 众人脸色都精彩的很。白老夫人隐忍不发的怨怒,白世祖羞恼的恨意,陆氏故作可怜的柔弱,穆欣萍那略带遗憾的眼神,更有白云兮偷偷摸摸的幸灾乐祸。 白木槿却权当没看见,自顾自地行完礼,就站在哪里不吱声了,等着他们先发难。 一屋子人,都沉默了起来,先开口的竟然是白云兮,似天真似讽刺地道:“姐姐,原来你还知道回来啊,祖母都当你直接去了陆家,再不回来了呢!” 白木槿只轻轻瞥了她一眼,并没有回她话的意思,反而对着白老夫人,道:“槿儿只是受了伤,被外婆带回去歇息了一下!” 白家的人并不知道白木槿进宫的事情,但是知道依着白木槿的性子,绝不会不通知一声就留宿在陆府,所以才一直都没睡,等着她回来。 这白世祖和陆氏受的气,可不能不出,白老夫人也要找白木槿算算这笔账,竟然该违背自己的意思,硬要跑去楚郡王府闹事,最后还连累的自己父母受辱,又被亲家母打了耳光,这可是奇耻大辱啊! 身为罪魁祸首的白木槿,她自然不能饶过了! 白老夫人怒喝一声,道:“逆女,跪下!” 白木槿却僵直了身子,并没有跪下的打算,反而微微一笑,问道:“祖母,您缘何生这么大的气,槿儿犯了何错,要跪?” 白老夫人还是第一次见白木槿对自己不假辞色,心下一惊,却只当她今日被刺激过了头,所以才敢如此无礼。 便骂道:“你这不肖女,你自己做了什么还需要我一桩一件地说出来嘛?” 陆氏见老太太动了真怒,赶紧假模假式地劝道:“老夫人,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然后又转而对白木槿道:“槿儿,你就别胡闹了,气坏了你祖母的身子,你父亲定然不会饶过你的,别做那等不孝之事!” 白木槿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对她所说的话,就像完全听不明白一样,却道:“祖母,槿儿只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还请祖母明示!” “你这个逆女,还敢说自己不知道犯了什么错?为何不听长辈的话,执意要去楚郡王府闹事,还连累我和你母亲受辱,最后还引来你外婆,让我和你母亲的脸都丢尽了,你还觉得自己无辜吗?”白世祖总算沉不住气了,跳起来大骂,恨不得上前狠狠地踹白木槿几脚。 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当众打耳刮子,堂堂国公爷,今日因着女儿一再受辱,这如何让他不气恼? 白木槿看着白世祖,一脸委屈地解释道:“父亲,您错怪女儿了!” “你……你……还敢狡辩,我何曾错怪你了?不是你驾着马跑出府,一定要去楚郡王府撞死吗?我若不是担心你死了,怎么会跟过去,又怎么会被楚郡王府的人羞辱?”白世祖又恨又恼,说话直冒吐沫星子。 白木槿不动声色地退后了几小步,才算避过了那扑面而来的口水,微微皱眉,才道:“父亲,女儿是一时气恼策马奔出去了,可是后来青云表哥和菲儿姐追上来,将我拦住了,她们劝了我半天,女儿也觉得不应该如此鲁莽,还打算回来和祖母商量一下,再想别的法子挽回颜面,可是后来听说父亲在郡王府门前被辱,才丢下表哥表姐赶过去的!” 白世祖看着白木槿一脸无辜的表情,一口气被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是陆氏先想到了问题所在,道:“即便如此,你为何当时不解释清楚,反而让事情越来越糟,彻底和楚郡王府闹上,还……还……和王妃发生争执!” 白木槿继续扮委屈,道:“母亲,女儿也不想的,但是女儿去的时候,见到父亲和母亲被楚郡王府的下人驱赶,还将你们打倒在地,女儿这口气怎么能咽下去?父亲可是堂堂国公爷,那凤子灵不过是个白身,竟然敢打人,若女儿当时忍了,那还是人吗?” “那就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父母受辱,女儿就算丢了这条命,也要讨个公道,如何还能卑躬屈膝地给那楚郡王府的人低头认错?当着那么多百姓的面,这不是要让国公府彻底颜面扫地吗?祖母,父亲,女儿何曾做错了?” 白世祖和老太太互相对视一眼,竟然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当时白世祖也是想着自己的脸面,才会硬气起来,非要见到楚郡王妃才肯罢休,这会儿怎么能怪自己女儿为了维护他的尊严所做的事情呢! 白云兮在一旁很着急,白木槿这张嘴太厉害了,竟然能将死的给说成活的,能将黑的也给说成白的。 第193章 请郡主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她急切地道:“你别狡辩了,分明就是你故意设计的,你引得爹娘一起去楚郡王府受辱,后来又故意让外祖母在那时候赶到,因为责怪父亲和母亲丢你一个人在那里面对楚郡王府的责难,才打他们的,都是你的错!” “兮儿说的没错,这都是你的奸计!”白世祖也连声附和,他坚决不能把这口气憋在肚子里,总要找个人来承受他的怒火。 白木槿看着白世祖,问道:“父亲,当时那个场面,您自己也看的清清楚楚,是楚郡王府恶意要羞辱咱们,女儿就算再聪明也没法子左右他们吧?女儿怕您和母亲继续受辱,所以将你们劝回马车里, 宋忠跟在身后,也只能苦笑的摇着头,虽然也知道李元吉是在无聊的抱怨,也绝不会因此而怪罪罗尘,就是高兴还来不及呢。 “去试验场看看!”火车方面李元吉提不上意见,但是汽车还是没问题的。 随后李大气就着人将他们带下去安置。并针对性的,询问他们花拉子模大军离去的准确时间。渐渐了解到,帖木儿灭里是在近一个时辰前,从此地离去的。并且身边,已经聚集了一千有余的兵力。 她的手机是八百块钱的某米手机,用了两年多了,还很流畅,她觉得没有换手机的必要。她的物质欲望本来就不旺盛,不然也不会在遇到师父之前,沦落到那种地步,如弟弟所说,她本来有更好的选择。 宁婉五指收紧,我疼得无以复加,只能够瞪着双眼睛看向沈冥,我用我最大的力气不停的摇晃着我的脑袋,希望沈冥能够理解我的深意。 赵佶接着又道:“高俅看来真是用兵打仗的奇才,这一次银州克复也有他一份功劳,在安塞堡、塞门寨又立了大功,就让他做东上閤门使加霸州团练使,调往河东路任兵马副总官,率河东军出银州。 “唔,你妈最近在做一个大项目,回不来,等以后再说吧。”李白看似不经意的回了句,然后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大大的喝了一口水,却差点被呛到。看来人不能说谎,说谎就会现世报。 青湪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可越是着急,越是没有办法把我从血阵之中拉扯出来。 在王府后花园的花厅里面,以赏花之名被请来的秦桧、牛皋、张宪三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和这位大王说什么好了。 羊城年轻人都在欢呼,巨头企业入驻,对城市的帮助是非常大的,唐觉晓是明面上的80后第一学霸,将来他在羊城闹出什么动静,那都不奇怪。 “我说的是战场,而你的行为是引狼入室!”水户门炎寸步不让的说道。 “不,因为我的战友从来不会掉队,就算受了伤,也会有人背着走!”我紧了紧身上的白色伪装衣,这东西和冰雪一个颜色,趴在地上人就消失了。 阿尔德里奇也因为自己的打法缺少霸气,同时没能当好老大而开始背上“软蛋”的称号。 亲王博洛、承泽亲王硕塞、多罗亲王满达海以及多罗郡王瓦克达。 他满脸微笑,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朱荀,直看得朱荀心里有些发毛。 他初步估计了一下,背包里的古物一共有十几件,大多都年代久远,为各种兵器,也有一些玉珏之类的东西,比不上上次他在贝宁荒野那座古城中得到的那些,但也都价值连城。 “那个家伙居然吃了恋放在桌子上的面包。”苏渊扯扯嘴角,目光莫名地看着呆呆的恋不知该作何表情,反正那个不知名的家伙肯定被恋给单杀过一次了。 一直到现在终于杀进了比武第四轮,距离成为核心学员只有一步之遥,此时此刻怎能放弃? 第194章 忤逆不孝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王爷,要不要去救白大小姐,属下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家子混账东西!”阿忠也忍无可忍了,他见过的恶人不说一千也有八百,可就没见过对自己的女儿都能这么穷凶极恶的,简直连混蛋都不如。 凤九卿面色没什么变化,但那紧握得双拳,以及手上暴涨的青筋都泄露了他心底的愤怒,若是白世祖敢动白木槿一个手指头,今日他也要不顾身份,去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阿中没有得到凤九卿的指使,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在屋顶上心急如焚地看着下面的情形。阿忠觉得只要那些奴才敢动,他也顾不得主子什么想法,也得去救人。反正白家的人并不认识自己,也就连累不到凤九卿了。 白世祖听了白木槿的话,怒道:“还说你没有触犯家法,你不敬父亲,故意让我摔倒在地,这是不孝之罪,如何不能请家法?” 白木槿以一种极平静,却极让人胆寒的眼神看着白世祖,道:“父亲,是你自己摔倒的,我从始至终,都没有碰到过你,如何能说是我让你摔倒的,女儿最多只能是没来得及扶住父亲,和不孝又怎么扯得上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是你惹怒父亲,父亲才会一气之下要打你,可是你还敢闪避,所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三纲五常,父要子死,子不得不死,你敢躲避父亲的一脚,难道这还不算不孝吗?”白云兮在一旁愤然指责。 白世祖也脸红脖子粗地道:“兮儿说的没错,你就是不孝,触犯的何止是家法,更是天元律,请家法处置,还算是看在你是我女儿的份儿上,否则……不顾及父女之情,定要送你进大理寺!” 白木槿看着这一唱一和两父女,只觉得讽刺无比,同样是女儿啊,她怎么就如此不济,竟然成了自己父亲的眼中钉,肉中刺呢? 被偏爱的人,永远都有恃无恐。所以白云兮才敢一再地和自己作对,才敢一再地要陷害自己,是吧?她前世所遭遇的一切,若不是这个自称是她父亲的人如此偏心,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她和辰儿被人害死呢? 白木槿轻轻勾起嘴角的笑容,声音突然变得很温柔:“父亲,你说的父女之情,就是要用这钉满铁钉的棒子,打我吗?就因为我闪避了你突然而来的一脚?” 白世祖吞咽了一口口水,也不知女儿突然变柔和的表情是所谓哪般,看了一眼下人手里的棒子,那因为常年未曾动用,所以已经升了铁锈的斑驳陆离的铁钉,也觉得有些为难。 这可不是一般的杖责,而是酷刑。每一次落下,都会在身上留下一个个血洞,再看看白木槿已经苍白的脸,白世祖难得的生了一丝愧疚。 陆氏和白云兮对视一眼,她们是最懂白世祖的人,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这人又心软了。这可不是她们乐意看到的,今日陆氏因为白木槿而受此大辱,怎么还能吞得下这口气? 白云兮再度开口,提醒道:“父亲,姐姐不仅是不孝,说不得明日宫里就有旨意下来,白家要因此获罪了,难道要咱们一家子老老少少都要为姐姐一个人陪葬吗?如此怎么对得起为白家挣得满门荣耀的祖父啊?” 白世祖眼神一紧,心里那刚刚升起的一些愧疚和怜惜,顿时烟消云散。若是没了皇帝和太后的垂怜,那他这个国公还能做几日,即便一时因为陆老夫人的面子,而逃过了,将来能逃过吗? 太后随便找个理由,也能收拾了他们宁国公府,更别说有权有势的楚郡王到时候在暗中刁难,他这小小的工部侍郎,哪里是人家的敌手? 而这接踵而至的厄难都是白木槿一个人造成的,如此,倒不如将这个女儿打死算了,这样好歹楚郡王府和太后那里也没了发作的由头,说不定还能保住整个宁国公府,还能保住他的乌纱和爵位! 白世祖眼神转冷,像看着一个将死之人一般,白木槿在他眼里已经不再是女儿了,反正他不缺女儿,更不缺一个只会给他带来屈辱的女儿。 “白木槿,忤逆不孝,因一己之私,为家族、为父母带来巨大的屈辱和祸患,触犯白家的家法,现在我以白家家主的身份下令,杖责五十,立刻执行,谁若敢违抗,一并处罚!” 白世祖的话说的斩钉截铁,也没有刚刚的愤怒,更没有一丝犹疑。陆氏和白云兮相识一眼,她们成功了,白世祖的软肋就是他的爵位和官位,只要抓住了这一点,白木槿就必死无疑。 白老夫人一愣,这五十杖下去,白木槿怕就要香消玉殒了!她虽然暗恨白木槿的不顺,但也没有想过现在就置他于死地。 “世祖……”白老夫人忍不住喊了一声,打算劝他从轻发落。 白世祖回身,对着白老夫人摇摇头,道:“母亲,儿子不能因为一个不孝女,断送了白家,否则将来,我们母子有何颜面再去面对九泉之下的父亲?” 白老夫人嘴巴一张,终究还是轻轻地闭上了,同时闭上的还有她的眼睛。相比于她对白木槿的那些考量,如今和白家比起来都微不足道了! 她一心想要白家在她手里更上一层楼,所以才如此看重白木槿,以为她是个可以得用的,没想到刚刚在百花盛宴上一举成名,就同时惹下大祸,若非如此,依着现在白木槿的风头,即便配个皇子王孙也不算高攀了! 可是,终究还是成了一颗废子,可惜了,白老夫人在心头轻叹。如此美貌,如此聪慧,偏偏就是一根筋! 看着白老夫人的样子,陆氏和白云兮更是欣喜不已,就连老太太都放弃了白木槿,如此现在这白家还有谁能救得了她? 陆老夫人又如何,等她来的时候,白木槿大概已经成了一具尸体,到时候她再略施小计,搞成意外死亡的样子,给白木槿安个罪名,那就万无一失,谁能想到是被家人活活打死的? 白世祖对着罗管家使了个眼色,几个宁国公府的粗使婆子就要上来拉人,鸳鸯和喜鹊再顾不得什么规矩,就将白木槿紧紧地护在了身后,瞪着眼睛,凶狠地看着这些欲上来置白木槿于死地的人。 “鸳鸯,喜鹊,你们两个还不退下,这是公爷的命令,你们敢违抗么?”罗管家沉了沉声音,他也不想如此做,但身为宁国公府的下人,只能以主子的命令行事。 其实作为旁观者,他们也知道大小姐其实并没有什么大错,但如今公爷要找个替罪羊,为得罪了楚郡王府和太后来负责,大小姐首当其冲! 不过两个丫头平日里对他这个管家还算敬重,所以他并不想让两个丫头一起受罚,才如此提醒。 鸳鸯和喜鹊半步也不肯让,她们才不会看着白木槿被这狠心的一家人打死。只是沉默地护着她,只要她们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允许别人动白木槿。 罗管家对几个婆子使了个眼色,婆子立刻会意,上来就要强行将鸳鸯和喜鹊拉开,瑞嬷嬷抬脚,几下就将人踢开。 “你……你这个贼婆子,竟敢如此无礼!”白世祖没料到白木槿身边的这个嬷嬷竟然还会些拳脚。 “你们愣着做什么,这婆子竟然敢违抗公爷的命令,一并拿下!”陆氏疾言厉色地命令道,这个时候决不允许任何意外发生。 “我看谁敢动我!”瑞嬷嬷声音冷的可以结成冰霜。 陆氏一愣,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一个贱婢,竟然敢跟主子大小声,就凭这一点,我就可以活活杖毙你!” 瑞嬷嬷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从怀里掏出一枚玉牌,上面赫然书写着:凤仪天下。 陆氏不明所以,白世祖和白老夫人则大惊失色,赶紧拜下,口中喊道:“端贤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此乃先皇后赐下,老奴也不是你白家的奴才,而是先皇后身边的四品女官,除了皇上,皇后,太后,你们谁敢动我?” 陆氏不情不愿地跪下来,那是先皇后的令牌,即便皇后已经仙逝,但他们也不敢不敬,否则皇上怪罪下来,白家的人就是死罪。 白老夫人虽然还是跪着,但仍然不悦地道:“嬷嬷既然是皇后身边的女官,我们也不敢处置,但此乃我白家的家务事,嬷嬷也不便插手!” 说到底还是个奴婢,即便是品级最高的女官,也没能耐插手宁国公府的家务事,所以白老夫人并不惧怕瑞嬷嬷。 陆氏听了这话,才安下心来,没想到这看起来温厚敦实的老妈子,竟然是先皇后身边的人,看来一定是陆家从宫里请出来放在白木槿身边的。 陆氏心里又恨上了陆老夫人,那个死老太婆,总是和自己作对,凭什么她也是陆家的女儿,就因为不是她肚子里出来的,就受到如此冷遇? 白云兮更是嫉妒得快发疯,原先她就知道瑞嬷嬷是宫里出来的,还和皇后关系亲密,没想到竟然来头这么大,是四品女官,和一般的宫女差别大多了。 竟然肯一心一意地伺候白木槿,那白木槿岂不是和先皇后一个待遇?为什么白木槿运气永远那么好,所有好的东西都是她的,出身比她高,外婆也是她的亲外婆,同样是陆家的外孙女,她就比她差了一大截。 瑞嬷嬷收起了令牌,才道:“我可没有要插手宁国公的家事,但是陆老夫人拜托我做大小姐的教养嬷嬷,所以……我也不能让人随意就要打杀了她!” 第195章 凝香苑走水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见令牌被收起来,白老夫人才在白世祖的搀扶下站起来,一屋子下人也站了起来,那几个刚刚被瑞嬷嬷踹倒的几个婆子都惴惴不安地立在一边,生怕一不小心又被这总是笑眯眯,下起手来却十分黑的瑞嬷嬷给打了。 陆氏起来后,赶紧道:“瑞嬷嬷,槿儿可是触犯了白家的家法,即便是陆家也没有资格插手白家的家事!” “说的没错,瑞嬷嬷,你还是退下吧!”白老夫人声音低沉地道,她一向都被陆家老夫人压着一头,如今两家的矛盾已经激化,她实在不愿意再被陆家压着。 陆氏见老夫人也支持自己,顿时昂着下巴,脸上的得意再也掩饰不住。挑衅的目光看着白木槿,意思再明显不过,即便有个宫里的女官在身边,也阻止不了她今日被打死的命运。 白木槿轻轻拉了拉瑞嬷嬷,道:“嬷嬷,不必了,今日谁也别想动我!” “你……夫君,你听到了吗?槿儿竟然说这样的话,可有把你和老夫人放在眼里?这……这太离谱了!”陆氏故作伤心地道。 白世祖自然也生气,怒喝道:“今日我就打定了你,白木槿,你再怎么样也是我白世祖的女儿,难道你连父亲的命令也敢违抗?” 白木槿坦然相对,目光不温不火,道:“女儿不敢,女儿也不想违抗父命,但是父亲要请家法,也不能只凭一句话,白家的家规,女儿一直铭记于心!” 白世祖一愣,他自然知道,请家法处置,必须要去祠堂,先祭告祖宗,再能执行,可是这么多年没有人动过家法,谁还记得这些老规矩? “你想去祠堂?”白世祖问道。 白木槿点点头,道:“既然父亲是以忤逆不孝的罪名要请家法,虽然女儿从不承认自己忤逆不孝,但也要父亲在列祖列宗面前,将女儿的罪名和罪证都交代清楚,不能凭父亲一句话就定了我的罪!” “证据?要什么证据?”白世祖问。 “自然是我忤逆不孝的证据,我说过的忤逆之言,做过的忤逆之事,都要桩桩件件,在祖宗面前陈述清楚!”白木槿声音不高不低,却让每个人都不敢忽视。 白世祖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这些的确是请家法所必须的程序,可是……他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遍白木槿的话和做的事儿,根本没有一样能构成“忤逆不孝”之罪。 “而且……虽然父亲是白家的家主,但要五十杖责就是要断送女儿的性命,既然不是普通的处置,那自然要请族长和族里的长老们一起来做个见证,不能让女儿死的不明不白,父亲觉得呢?”白木槿依旧平静无波地为自己争取权力。 白世祖看着白木槿,突然有些不认识她一般,为什么这个女儿不再像过去十三年那样,安安静静的做个隐形人?为什么非要这样咄咄逼人? 她究竟是什么时候突然就转了性子?还是说这么多年,其实都是假装出来的懦弱和木讷? 白世祖自然不能请族里的长老和族长来,当着那么多人面处死白木槿,没有个真凭实据,那就是要被人唾骂的,族长和长老们也不可能同意。 陆氏眼见事情就要脱离掌控,心里急不可耐,就在不知道该如何收场的时候,外面突然锣鼓喧天。 “走水了,凝香苑走水啦!”刺破黑暗的惊恐叫声在白家安静而沉默的大宅子里响起来! 陆氏一听大惊失色,也顾不得白木槿了,赶紧道:“夫君,老夫人,怎么办?怎么会突然就走水了呢?” 白世祖和白老夫人此时却好像松了一口气一样,他们已经被白木槿逼得有些下不来台了,这家法执行不下去,又不能将说出去的话给收回去,骑虎难下大概就是如此感觉。 正好这时候走水了,就有借口将事情放一放,等他们想到法子,再来处置,反正白木槿就在白家,想什么时候料理就什么时候料理,不必急在一时,一定要想个完全的法子。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看看,凝香苑可紧挨着福禄苑,这要烧起来,可不得了!”白老夫人当机立断,决定将事情先带过去。 白世祖也拉着陆凝香疾步赶往凝香苑去了,刚出花厅,就看到凝香苑那边火光起来,热闹非凡。 白木槿和瑞嬷嬷对视一眼,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走水呢? “主子,跟过去看看……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瑞嬷嬷提醒道。 白木槿点点头,鸳鸯和喜鹊松了一口气,今天差点儿就要遭殃了,劝道:“小姐,还是不要去凑热闹了,赶紧回去休息吧,您都快要累垮了!” 白木槿摇摇头,才道:“若是现在回去了,待会儿就要说我不关心白家的安危,自私自利,又是个不孝的罪名压过来,走吧,不差这一会儿!” 鸳鸯和喜鹊撅着嘴,心里将白世祖和陆氏暗自怨恨起来,就会折腾人! 白木槿在白世祖他们之后赶到了凝香苑,见那里的火势越烧越大了起来,但奇怪的是,烧得好像都是陆凝香的起居室。 那里平日里也只有陆氏自己出入,她来请安的时候,都是在堂室里的,还从未踏足过陆氏的起居室。 下人们进进出出地端水去救火,陆氏心急如焚的样子,似乎还在担忧着什么。在别人看来她是在担心自己的院子被烧,可是白木槿却觉得有问题。 “你们快些,全都去救火啊,千万别烧毁了!”陆氏急不可耐地命令道,几乎恨不得自己都跑去救火。 白世祖拉着她,安慰道:“别着急,就是起居室着火,其他地方都没有受影响,这些日子你就去我的福禄苑将就一下!” 本来这是一件极好的事情,听得穆欣萍都气歪了鼻子,可是陆氏却没有多高兴,反而忧心忡忡地看着起居室。 忙了大半个时辰,总算将火势给扑灭了,陆氏不由分说第一个冲了进去,白世祖担心她出事儿,也跟了进去,白云兮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 白木槿看了一眼穆欣萍,笑着道:“二娘,咱们也进去看看吧,怎么说也是母亲的院子,若我们在这看着,恐怕该说咱们不关心了!” 穆欣萍虽然知道白木槿倒了霉,但是见她今日表现,却还是由衷地佩服,可是碍于白老夫人在场,不敢与她多亲近,稍稍避了一下,挽起老夫人的手,道:“老太太,我扶您进去吧!” 对于穆欣萍的表现,白木槿也没有多在意,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更何况是聪明的穆欣萍,她怎么会冒着得罪白老夫人和白世祖的风险和自己站在一起呢? 白老夫人十分满意穆欣萍的识时务,对她点点头,才由着她扶自己进了凝香苑。白木槿则在鸳鸯和喜鹊的搀扶下跟了进去。 可是还没进起居室,就被陆氏的人拦了下来,道:“大小姐,这里脏乱的很,还是请您回避一下吧,免得弄脏了您!” 越是如此,白木槿就越是要进去看,便笑着道:“祖母都亲自去了,作为女儿,怎么能不关心母亲呢?脏乱怕什么?” 说着就推开那暖冬,不顾阻拦执意走进了陆氏的起居室,陆氏一见白木槿,眼神闪躲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 白木槿看着这烧的漆黑的起居室,一脸遗憾的表情,道:“怎么烧成了这样子,哎呀……母亲屋子里这些摆设都毁了不少呢!” 说着就拿起架子上一个熏黑了的听风瓶,用帕子擦了擦,却听陆氏大吼一声:“别动!” 白木槿一惊,却没有因此而松手,依旧将那瓶子擦了一下,无辜地望着陆氏,问道:“母亲,怎么了?槿儿只是想帮母亲将这瓶子擦干净而已!” 陆氏一个箭步上前,打算将瓶子夺下来,却被白木槿不着痕迹地闪避了过去,继续擦了擦,道:“母亲,您放心,槿儿会很小心,不会摔坏了的!” 待得白木槿擦到听风瓶的底座时,手僵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冷意,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的温和起来,看着陆氏道:“母亲,这听风瓶的底下似乎刻着字呢!” 陆氏心里一慌,眼神也跟着慌乱起来,道:“哪里有什么字,你别动了,这些母亲自会吩咐下人去做!” 白木槿笑了笑,才道:“母亲说的也是,嬷嬷,你最懂这些古玩瓷器,不如你来帮母亲擦擦,别损了分毫!” 说着就将瓶子递给了瑞嬷嬷,瑞嬷嬷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接了过来,却被陆氏凶狠地瞪了一下,道:“不牢瑞嬷嬷,凝香苑的下人擦个瓶子还是可以做到的!” 可是瑞嬷嬷哪里会听她的,一手摸上瓶子的底座,突然笑了笑,将瓶子颠倒过来,看着道:“夫人,这瓶子可是个好东西啊,竟然是御赐之物,还是大历朝武帝十年的老古董了,啧啧……就算宫里也难得见到如此有年份的玩意儿了!” 陆氏虽然惊慌,但还是强笑着道:“嬷嬷少见多怪了,我怎么也是陆家的女儿,有个把古董算什么?” 这样一说,倒是也能圆得过去,白老夫人却有些疑惑了,这大历朝武帝十年的物件,离今可是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这样的贵重物件,陆氏一个庶女,哪里来这样的陪嫁? 白木槿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去,又随手抓了一个翡翠白菜,已经被火熏得乌漆墨黑,又拿起帕子仔仔细细地擦了起来。 第196章 凝香苑走水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氏一见,心都要跟着提起来,赶紧喝道:“槿儿,我说了,这里不需要你帮忙,你还是回去歇着吧!” 然后就示意莹秋帮忙夺下那颗翡翠白菜。莹秋刚要靠近,就被鸳鸯不着痕迹地挡了开,道:“小姐,这样贵重的东西,还是小心些,打破了可是赔不起!” 白木槿笑笑,这会儿功夫,已经将翡翠白菜擦了个干干净净,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璀璨夺目。 这水色如此好的玻璃种翡翠,还是这么大一块雕成了白菜,价值难以估量,就连一向觉得自己见多识广的白老夫人也忍不住红了眼,怎么陆氏屋子里随便一件东西都如此 “东子,虽然你说的很真诚,但穿梭诸天万界,还是太过匪夷所思,在没有亲身经历之前,我不会彻底相信。”沉默许久,林青梅给出自身意见。 鬼蝶硬是没有发出一声闷哼,但额头的冷汗已经足以说明她有多么地疼了。 华夏公主横行霸道的时候所有的皇子和公主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有五皇子看到了会伸出援助之手,并且会怒斥华夏公主的行径。 所谓的古武大会,就是古武者的聚会,三年一次,凡是古武者,不管什么修为都有资格参加。 她想把双手扭捏在一起缠绕,可是无奈不能动弹,只能用脸红来表达此刻心目中的羞涩。 剩下的这些人既然修为不足以单独应对挑战,那么便让他们所有人聚在一起,弄个大阵来进行阵法对抗也不错,蔡京也正有此意,不过却拿不准要如何去做。 慢慢的它强行施展的力量消失了,身上的金光开始变得黯淡,就连那只尖尖的金角,此刻也失去了往日的光采。 不会是生病了吧?也不知道吸血鬼会不会得感冒什么的,万一感冒对吸血鬼来说是不治之症怎么办? 天芊儿被送回了天家,众人也纷纷散去,暮秋想上去问白墨竹什么。 十年前为什么会失踪,又为什么会死在偏僻的苦寒之地,尸首无损,却生命永逝。 十分钟!叶铮最开始说的是十分钟!可是,这里才过了几分钟,他就成那样了? 秦振国一脸讨好的让刘烨走在前面,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秦岚,随后笑了笑。 ”从此以后,我也不想再看见任何人再背后议论这件,议论L“提到L的时候,凌川的表情阴显严肃了起来。 她姓张,不姓魏,不是庆水大队的人,是外来的,大家都排斥她,张丽美对于第二个法子没抱多少希望。 夏初薇顺着洛希的视线看了过去,果然看到江芊芊露出和平时不一样的灿烂笑容,眼睛也闪亮如星。 好几次过来都能听到张丽美抱怨不满地牢骚,说的话翻来覆去也只是那些,林露内心吐槽,也是难为魏飞能忍受得了张丽美天天负面情绪的输出。 上辈子自己被囚禁压根就没有参加过晚会,也不知道池玉最后到底怎么样了。 因为,鸣人能凭借感知她手上查克拉的多少,来判定她出的拳头是实招还是虚招。 魏大富迟疑,他还是怀疑蒋欣在撒谎骗人,她不太可能有那么多钱。 登势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直直看着鸣人,那双眼睛仿佛能看穿后者的一切心思。 陈平舞动着手脚猛地从床上醒来,待他意识到刚才是一个梦,他才长舒了口气,脸上背后都冒出了冷汗。 两人耳语了片刻之后,目光重新的看向前方,而此时郭嘉等人也正在等其回话。 毕竟就算在军队里服役了很长时间,有人帮忙照顾饮食起居的话奥克塔薇尔还是非常愿意让别人照顾的,再说她也更适应那样的生活。 第197章 又是纵火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氏和白云兮自然恨不得现在就将白木槿正法,然后打死了,就不会有人找她们的麻烦,简直是一劳永逸。 可是白世祖和白老夫人可不会因为她们的想法就担着随意打杀自己女儿和孙女的责任,一旦坐实了这个罪名,依着陆家老夫人的性子,白家是别想在京城立足了。 白世祖不顾陆氏的哀求眼神,推开她,道:“今日时候不早,大家都各自歇着吧,明日再说!” 陆氏眼神一闪,如果不能现在处死白木槿,那她就得想法子在嫁妆单子上做手脚了,等明天将这些东西归去库房,那些损坏的直接从单子里划去,假造一份就好 说着这妖精又对海明珠努嘴,示意海明珠告诉陈元庆这家店叫什么。 玄星门弟子神色迷茫,忽然想起几年前,门主祁自星一人独战三只金丹期海兽,身受重伤。 所以对待叶枫尤为热情,并没有像其他万户府,满满的警戒还有敌意。 “都行,你觉得哪个顺口就叫哪个!”钟南也不喜欢同龄人叫他“钟侍郎”。 傅修言刚结束工作的时候,杜衡就跟他汇报了屈臣也来了海城的消息。 不好惹归不好惹,今天这种大喜的日子,如果放任他们在马场践踏,马场可能就毁了。 由于她强行入队,算是将田恬挤走了,所以这话在她耳中听来,尤为刺耳。 她自是看出来,陈元庆虽然有点年轻张狂,但做事还是很有度的,那种掌控力更是不好言说。 兄弟俩的娘更是瘦骨嶙峋,气息非常微弱,已经离死不远了,她摇头,想把吃的东西都留给自己的两个孩子,可是,发现这食物比她的手还大之后,她愣住了。 “……你说的有道理。”洛明月点点头,但还是没把那堆树林枯枝扔掉,反正她的储物空间足够大,都能放得下。 叶昱临没有时间去理会身后追逐他们的那些黑衣人,只是护着穆崇灏往大殿内撤。穆崇灏只感觉身体越来越不听自己的使唤,脚下的步子越来越沉重,这飞镖上的毒好生厉害。 走在树立着中世界骑士雕像的走廊间,仿佛自己就是高高在上的贵族,那种高大建筑带给人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朱萍笑嘻嘻的道:“好吧,那我就不送啦你李兄弟,你走好。”说完眉开眼笑的转身往店里跑去。 其他局领导都知道,这其实是李睿的意思,谁又敢违逆,何况处理的是三个不学无术的人,对局里也没什么损失,便也都表示附议,于是最终做出了决定:免去刘强综合办主任职务;开除王波和尹红丽。 郑美莉面带甜笑目送他上楼,脸上笑容慢慢消失,最后换上一副阴晴不定的神色,嘴角也翘了起来。 “估计是去买药材吧!这今儿二十三了,明个儿所有商铺差不多都得上板歇业,估计是想备些药吧!”叶昱临没有多想,收回目光,闭着眼坐在马车里。 千奈愣愣的样子,让不二周助轻笑了起来;这就让千奈有些不高兴了,怎么周助老是冲着她笑呢!!她到底是哪里好笑了? 墨言欢点头,在顾煜城转身的时候犹豫着是直接扔了还是吃完,最后于心不忍,直接三下两除二便把手中的西瓜啃干净,然后把西瓜皮给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面。 龙啸海再一次强势出手,全力催动星辰凤凰斩,颠倒僧把自己的法力催动到及时,拼尽全力支撑丈六金身,挡下龙啸海密集如海的攻击。 萧衍这是知人善用,林仙儿在他看来,做了那么长时间的市政府办公室主任,有一定的人脉跟见识,监控局势最好不过。 第198章 火无情人亦无情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多谢王爷救命之恩,臣女欠王爷的,恐怕还不起了!”白木槿这个时候还有空打趣一下自己。 凤九卿邪笑一下,道:“救命之恩,不如以身相许如何?” 阿忠正抱着鸳鸯呢,听了这句话,忍不住踉跄了一下,他家王爷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脸皮厚度,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白木槿却并不像其他女子一般,没有羞涩,更没有气恼,甚至连脸都不红一下,平静地推开凤九卿还揽着自己的手,虽然只着了中衣,幸好外面还裹了被子。 “王爷玩笑了,臣女鄙陋,哪堪良配!” 凤九卿也没深究,就当是个玩笑处理了,转而道:“打算怎么办?” “王爷是否有法子不让火烧到下人房里?”白木槿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毕竟劳动自己的救命恩人,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凤九卿看了一眼阿忠,道:“应该没问题!” 反正他的暗卫来了好几个,应该不至于连这点儿火都拦不住,虽说水火无情,也该看对象是谁! 白木槿感激地点点头,道:“那就麻烦王爷了,帮我把鸳鸯和喜鹊,还有瑞嬷嬷,叫醒吧!” 阿忠接过凤九卿递过来的小瓷瓶,将鸳鸯给弄醒了,鸳鸯一醒过来,看到自己躺在一个男人怀里,立刻就要尖叫,还好阿忠眼疾手快,将她嘴巴给捂住了。 鸳鸯看清了人是阿忠,才稍稍放松了一些,但仍旧剧烈地挣扎,阿忠忙道:“鸳鸯姑娘,您别误会,我是救你出火海,才不得不冒犯的,我放开你,你可别叫啊!” 鸳鸯转头,看到了自家小姐和宣王殿下,才点点头,阿忠放开了她,鸳鸯仍旧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虽然是救了她的命,但是自己清清白白的一个大姑娘,被他这个男人搂在怀里,算什么嘛! 阿忠摸摸鼻子,十分无辜,这个鸳鸯姑娘为啥每次都这么凶呢? “小姐,你没事儿吧?”鸳鸯懒得理会阿忠,赶紧要拉白木槿。 白木槿摇摇头,道:“没什么,你去把喜鹊和瑞嬷嬷都喊起来,给我找身衣服换!” 鸳鸯赶紧去扶白木槿去还未起火的另一边房子里去换衣服了,阿忠得了命令,赶紧想法子看火势越来越大,赶紧带着些如鬼影一般的人把火给迅速断了源头,只让火光看起来大,却并没有继续蔓延的可能了。 待白木槿出来的时候,大火将她的屋子几乎给吞没了,赶紧将喜鹊和瑞嬷嬷唤醒。然后对凤九卿问道:“是谁干的?” “白小姐心里应该清楚!”凤九卿道。 白木槿眸光一冷,道:“人捉住了?” “随时可以交给你!”凤九卿回答的也干脆。 鸳鸯看着屋子里熊熊燃烧的火,眼泪都出来了,虽然屋子里没有什么贵重的物品,但那毕竟是小姐住了十几年的屋子啊! “小姐,为什么火光朝天的,白家竟没一个人过来救火?”喜鹊诧异地问,虽然说是下半夜,人都睡熟了,可是值夜的人怎么也睡死了吗? 白木槿冷笑着,道:“他们恨不得大火烧死我呢,又怎么会过来救火?我若死在这火海里,岂不会干干净净了?” 喜鹊倒抽一口凉气,瞪大着双眼,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良久才颓然地耷拉了脑袋,小姐说的话虽然骇人听闻,但却是事实。 要不这冲天的火光,怎么可能没有一个人过来看看?白家的人,已经泯灭了良心,能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骨血死无葬身之地。 凤九卿看着那火光熏红了脸的少女,眼眸里还烨烨生辉,可周身却仿佛被某种冷气包围了,即便这灼热的火,也无法融化分毫。 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有一种冲动,想要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告诉她,一切都有他在,所以谁也伤不了她。 即便全世界都抛弃了她,他愿意再给她一个世界! 鸳鸯垂泪,放声哭出来:“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小姐……明明是你的父亲,明明是你的祖母,他们答应过的,要善待你,答应过夫人的!” 白木槿将鸳鸯揽过来,轻轻拍着她的背,道:“好鸳鸯,不哭!” “小姐,你为什么不哭一哭?别憋在心里,你哭出来好不好?”鸳鸯看着白木槿,明明受了那么多委屈,可是她的小姐还是要笑,笑得让人心碎。 白木槿温柔地帮鸳鸯擦去眼泪,微笑着说:“傻瓜,为什么要哭呢?我不伤心,谁也伤不了我的心,该哭的从来都不应该是我们!” 鸳鸯抹干净了眼泪,坚定地道:“嗯,我不哭了,不哭了!” 阿忠在一旁看着鸳鸯的样子,没想道到这凶巴巴的鸳鸯姑娘也会哭成泪人,看起来还有点儿我见犹怜的样子。 “那个……这火就任它烧下去吗?”阿忠问道。 白木槿摇摇头,道:“自然不能,天快亮了吧?把我送到火堆里去,我要看看,谁敢谋害安平郡主!” “小姐,怎么能以身犯险呢?”喜鹊不赞同地道。 瑞嬷嬷也不能同意白木槿如此做,道:“不必进去,做做样子就罢了,虽然火势被控制了,但靠近了一不小心灼伤了也不值得!” 白木槿见他们都不同意,也就罢了,只好道:“那就喊救命吧,我该歇歇了!” 转而对凤九卿道:“王爷,那纵火的人就交给瑞嬷嬷好了,大恩不言谢,您也受累了,回去歇着吧!” 凤九卿动了动手指,就有两个人被扔进了院子里,可是却没看到动手的人,白木槿知道那必定是宣王殿下的暗卫。 白木槿去捡了一根木柴,把身上抹黑了,又把脸上抹黑了。看的凤九卿眼里露出一丝笑意,道:“白小姐这样看起来……” 白木槿微微诧异,微微有些不自在,不用想,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很糟糕,头发凌乱,灰头土脸,能看起来好嘛? 凤九卿轻笑一声,道:“看起来十分可爱!” 话音刚落就轻点脚尖,一跃而起,消失在槿兰苑里,白木槿瞠目结舌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突然觉得一股热流冲上脸庞,热烘烘的,好像是被这火给烤到了一般。 喜鹊和鸳鸯微愣,只有瑞嬷嬷眼里露出一丝隐隐的笑意。 “将两个人捆起来,还有……救我的鸳鸯,你也太整齐了些,抹点儿灰吧!”说完白木槿也顾不得许多,就地躺下来。 喜鹊赶紧抱住她,让她躺在自己怀里,夜里凉,总不能真躺在地上,喜鹊还笑嘻嘻地道:“这样看起来才真实吗,哪有丫鬟好好的,让晕倒的小姐躺在地上的道理!” 白木槿也就随她去了,安安心心地装成被烟熏到的样子。 下人们被一个个从睡梦中喊醒,锣鼓声惊破了还未破晓的天空,守门的婆子早就被放倒了,此刻也迷迷糊糊地爬起来。 火光冲天的槿兰苑里,响起了哭天抢地的喊声,喜鹊和鸳鸯抱着白木槿大哭,而下人们七手八脚地开始救火飞救火,喊救命的喊救命。 听到槿兰苑大闹起来,白府的下人们也不能继续装聋作哑,从老远的地方聚到这一处来。白世祖也似乎刚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样子,被陆氏扶着赶到了槿兰苑。 “这是怎么了?”白世祖一进来,还没看清楚情况就开始质问起来。 “哎哟,这火怎么烧的这么旺啊,幸好今儿没风,否则怕整个院子都不保了!”陆氏也夸张地惊叫起来。 “快救火啊……这离棠梨苑可近着呢,要是一不小心烧到了那里,可就是大罪过了!”白世祖状似着急指挥人救火。 可是却没有人关心,白木槿到底如何了,谁都能看出来,起火的地方就是白木槿的起居室,就连外室都跟着一片大火。 好半晌,白世祖才惊讶地听到了喜鹊和鸳鸯抱着一个全身灰突突,乌漆墨黑的人,哭的凄惨无比。 “这……这是槿儿吗?她……哎呀,这怎么好啊,我可怜的孩子,呜呜……这让我怎么和姐姐交代啊!”陆氏还没看清楚情况,就胡乱哭了起来。 白世祖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白木槿,仿佛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然后又觉得有一股子愧疚袭上心头,尤其是听到陆氏喊了姐姐之后。 脑子里突然就记起陆婉琴离去前,吊着最后一口气,求他要善待两个孩子的情景。火刚刚烧起来的时候,罗管家就已经通知他了,他也想来救的,可是一想到白木槿活着,那就有无尽的麻烦,他还是忍住了。 陆氏想要靠近白木槿,却被鸳鸯和喜鹊围得根本靠进不了,而瑞嬷嬷却不知从哪里出来了,一手提着一个人,扔到了白世祖的脚下。 才不假辞色地对陆氏道:“夫人,不必哭了,小姐没事儿,只是吸了点儿烟,受了点儿惊,晕过去了而已!” 瑞嬷嬷的声音凉凉的,带着些讽刺,让陆氏脸上一片尴尬,瞬即又觉得恼恨不已,这白木槿也太好运了,怎么就没烧死她呢? 白世祖也是一愣,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失望也不是,庆幸更不是,只觉得有几分荒唐,几分无奈,更多的情绪他自己都分不清楚。 第199章 暴室酷刑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良久,还是瑞嬷嬷打破了尴尬局面,接着道:“这是奴婢在院子外捉到的两个鬼鬼祟祟的人,从他们身上搜出了迷烟还有火折子,想来就是纵火之人了!” 白世祖大惊失色,看着这两个像死猪一样的人,那脸还熟悉的很,是两个护院,没想到是他们监守自盗,过来放了火,那也就是说,这意图烧死白木槿的人,就是他们府里的人。 陆氏见人竟然被捉到了,心就跟坠进了冰窖里一样,恨不得立刻晕死过去。可是她还是保持了最起码的冷静,脑子迅速转了一下,赶紧对着跟来的下人命令道:“竟然是这两个狗奴才纵火,决不能饶了他们,给我拉下去,杖毙了!” 趁着人还没醒过来,还是杀人灭口来的好,这样怎么也不会惹祸上身。虽然谁都希望白木槿死,但却不敢明目张胆地用这种方式害死她。 瑞嬷嬷冷笑一声,道:“夫人,可不能急,两个奴才,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胆子?还得留着他们的狗命,顺藤摸瓜呢!” 陆氏瞪了瑞嬷嬷一眼,道:“嬷嬷,这里何时轮到你来做主了?你即便是先皇后身边的女官,也做不了我宁国公府的主!” 瑞嬷嬷对白世祖欠了欠身,道:“公爷,国公府里两度被人纵火,若是打死了这好不容易抓到的凶徒,那谁能保证下次不再有人敢纵火伤主子们的性命?还请国公爷三思!” 白世祖原本也想打杀了这两个人,不想牵连过多,毕竟想要白木槿死的人,大概也就是他们府上的这几位了,说不准就是老太太和陆氏,无论是谁,他都不能也不愿深究。因为就连他自己,也希望这场大火烧死白木槿。 可是一听瑞嬷嬷的话,他也觉得有些不妥,说不准真不是国公府的人干的,而是有人恶意害他们,这可了不得,那纵容下去,他白世祖还敢在家里睡觉嘛? 陆氏急得额头冒汗,轻轻凑到白世祖耳边,低声道:“夫君,还是打死算了,这样的奴才不以儆效尤,怎么能震慑那些胆大妄为之人?” 白世祖看了一眼陆氏,微微蹙眉,陆氏的表现实在有些心虚的样子,难道真是她吗?这个念头,让白世祖心里十分难受,陆氏平日里表现的也贤良淑德,对白木槿还关爱有加,衣服慈母做派,若真是她狠心要害白木槿,那就太过分了。 虽然他希望白木槿意外身亡,但若是陆氏做的,那又另当别论了,到底是自己的骨肉,被自己枕边人害了,还是自己一直信任的陆氏,那让他情何以堪? 白世祖的眼神骤然变得冷冷的,看了一眼陆氏,让陆氏心里咯噔一下,恨不得打自己两下,这个时候竟然说出这种明显是心虚的话。 赶忙补救道:“夫君,妾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太气愤了,这两个狗奴才,竟然敢放火烧槿兰苑,说不得昨晚妾的院子也是他们烧的!” 白世祖又皱了皱眉,陆氏的院子也被人纵了火,这么说槿兰苑的火应该不是她让人做的,白世祖的心才稍稍好受了一些。 此时白木槿却幽幽转醒,看到刚刚被扑灭的火,诧异地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我的院子也让人烧了?” 鸳鸯哭着解释道:“也不知怎么的,奴婢突然就感觉的十分热,惊醒过来,发现小姐的起居室里竟然着火了,若不是奴婢醒的及时,那今日……呜呜……” 白木槿大惊失色,大怒道:“哪个敢放火烧我的屋子?这是来要我命的吗?好大的胆子!” “小姐,人已经捉到了,就是这两个奴才!”瑞嬷嬷说着又踢了那两个人一脚,力道放得恰到好处。 只听得那两人闷哼一声,就醒了过来。 见到周围围了这么多人,瞬间就清醒了,赶紧爬起来,跪在白世祖面前,求道:“不关,奴才们的事儿啊,奴才们只是路过槿兰苑,并没有放火啊!” 瑞嬷嬷走过去,朝两人心窝子处,一人一脚,踢得他们滚在地上,才骂道:“狗奴才,还敢狡辩,都从你们身上搜到了没用完的迷香和火折子,你们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白木槿让鸳鸯和喜鹊搀扶自己起来,一阵咳嗽之后,才道:“说吧,是谁指使你们的?” “没有……奴才没有啊,奴才不敢,不敢害小姐,冤枉啊!”小厮李全赶紧否认道。 不得不说陆氏找这两个人是有道理的,虽然只是粗使杂役,但脑子却活泛,虽然事到临头,但还能咬着牙否认到底。 “冤枉?瑞嬷嬷,你说要是宫里出了谋害主子,还不肯承认的,一般都怎么办?”白木槿突然饶有兴致地问道。 瑞嬷嬷笑了一下,道:“当然是打发去暴室啊!” “暴室?那是什么地方?有什么可怕的吗?”喜鹊十分好奇地问道。 瑞嬷嬷脸上出现了一些心悸的表情,幽幽地道:“那就是人间地狱啊,哎……进了暴室之后,基本上没有能活着出来的,就算嘴巴再硬,也不敢不说真话,什么酷刑都有,刑部大牢也比不上那里可怕!” 白木槿故作害怕地问道:“那……都有些什么酷刑?” “要看犯得错多严重,要是像这样谋害主子性命的,那进去就先将一双手指的指甲全扒光,然后再用刀子割上密密麻麻的伤口,用盐水浸泡,哎呀……那叫疼啊,疼的人都想死了算了,可是还没完呢,若是不说实话,下面就是钉钉子了,用一根根一寸长的钉子,钉在骨头上,死不了,但是疼得你必死还要痛苦!” 两个奴才听了,汗水都湿透了衣服,光是想象,就觉得疼死了,别说真让他们过一遍这样的酷刑。 没想到瑞嬷嬷还没说完呢,又道:“当然也有那骨头硬的能熬过去,但暴室的刑罚真是千奇百怪,还有一种叫碳刑,将碳烧得火红火红的,然后就让犯人从上面走,不能快,要慢慢走,那脚都要烧熟了啊!” 另一个胆小的鹿子,干脆就晕了过去,晕过去之前,只恨自己为何要贪图那些银子,干出如此缺德的事情,他们在白家也不算短了,大小姐可从不曾苛待过下人,可以说过去还经常被下人苛待。 李全见鹿子晕过去了,还是硬着头皮道:“瑞嬷嬷不必……不必吓唬我们,我们的确没有做过啊!” “嬷嬷,不必和她啰嗦,反正您是宫里出来的,就按照那些法子挨个给他们试试,看看是不是骨头真有那么硬!”白木槿说的轻飘飘的,仿佛那些都不是什么可怕的刑罚,而是要请这两个人享福去一般。 陆氏生怕两人被吓住,赶紧道:“槿儿,你怎么如此心狠手辣呢?即便这两个人真的是纵火犯,那杀人不过头点地,何苦提那些可怕的酷刑呢!” 白木槿看了陆氏一眼,道:“母亲,女儿可不是吓唬他们,既然有胆子害我性命,那我可不会跟他们客气,他们可都是签了死契的奴才,要打要杀都凭咱们做主。胆敢害我,那就休怪我心狠!” 陆氏被白木槿那阴鸷的眼神给看的心惊胆战,她觉得白木槿的话不仅是说给两个奴才听的,更是说给她听得。她定是猜到是自己做的了。 这个认知更让陆氏痛恨,既害怕又愤怒,她想要白木槿死的想法前所未有的强烈。 白世祖赶紧踢了那李全一脚,骂道:“狗奴才,还不说实话!” 李全悄悄抬头看了一眼陆氏,被她眼里的杀气所威吓地抖了一下,然后又抬头看看白木槿,在她眼里看到了一种比那恶鬼还要恐怖的气息。 李全流出一滩腥臊的液体,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被白木槿一个眼神,给吓得尿裤子了。 李全嘭嘭嘭地往地上磕头,嘴里连声道:“大小姐,大小姐饶命啊,奴才错了,奴才罪该万死奴才不该贪图夫人的银子,就来放火害大小姐,奴才该死啊!” 李全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看起来狼狈不堪,那晕过去的鹿子醒过来也赶紧认了罪,同时咬出了陆氏。 陆氏听了,勃然大怒,骂道:“你们两个黑心肝儿的东西,到底是收了谁的好处,竟然诬陷于我?” “夫人,是您晚上派人来找奴才们,还给了奴才们各一百两银子,奴才们才答应来这里干这灭良心的勾当啊!”李全见陆氏不承认,赶紧辩解道。 陆氏连忙跪在地上,抱着白世祖的大腿,哭道:“夫君,您可要为妾做主啊,妾把槿儿当成自己的女儿,怎么会害她性命,定是这两个奴才受人指使,才会诬陷妾身,求夫君为我做主,还我公道啊!” “夫人,还是莫喊冤了,他们无缘无故何必要冤枉您?谁又会买通下人来诬陷您?”瑞嬷嬷的声音听起来无波无澜。 白世祖失望地看着陆氏,一脚踹过去,骂道:“贱人,你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槿儿再如何也是我的女儿,你这个毒妇!” 第200章 我也是你女儿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第201章 以死明志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这番毒誓,让白世祖听了也心惊胆战。谁对鬼神不心存敬畏,人人都相信是有地狱的,所以鲜少有人敢拿这个来说事儿。 陆氏一听,觉得大事不妙,也顾不得是不是会遭天谴,便道:“你这个黑心肝的狗奴才,你为何一心要害我?夫君,他敢立誓,妾身也敢立誓!若真是我指使的他们害槿儿,那就让我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地,下辈子投胎也做个猪狗!” 白世祖被惊得倒退了一步,两个人都立下重誓,叫他实在无从判断。 陆氏看这白世祖的样子,突然站了起来,仰天大笑道:“哈哈……没想到我陆凝香谨守本分,战战兢兢地为你生儿育女十多年,到最后竟然落得个谋害子女的罪名,夫君……你好无情,既然夫君不相信妾身,那就让妾身以死明志吧!” 说着就用足了力气,在众人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一头撞到了墙上,身子颓然地倒在地上,头破血流。 白云兮惊恐地大叫:“母亲……” 然后就扑了过去,将陆氏抱住,哭的声嘶力竭,道:“呜呜……不要死,母亲,不要死,不要丢下兮儿和轩弟,兮儿不能没有母亲啊!” 白木槿知道,这一次,陆氏算是逃过一劫了,那一撞,只要撞不死她,她就可以获得白世祖的信任,而她若继续追究,那就要背上逼死继母的不孝之罪。 白云兮果然是个聪明的,立刻就大哭道:“父亲,父亲……你为什么要怀疑母亲,为什么啊?呜呜……就因为这两个莫名其妙的奴才,你就要逼死母亲吗?” 白世祖也被陆氏的举动给吓着了,赶紧道:“快请府医过来,救人啊!” 然后再也顾不得什么怀疑不怀疑,扑过去将陆氏抱进怀里,就飞奔出槿兰苑,他对陆氏是有真感情的,看到这惨烈的一幕,心都跟着碎了,怎么还会怪她呢! 白世祖和陆氏一走,白云兮也赶紧飞奔着跟上,一众下人面面相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李全拉着鹿子跪在那里,哭求道:“大小姐,奴才说的是实话,可是……可是也没用了,夫人不承认,奴才也没法子,求您放过奴才们的家人,奴才们愿来时做牛做马报答小姐的大恩,现在就以死以谢小姐!” 白木槿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可是陆氏自戕的行动,彻底宣告了她的胜利,白世祖就算知道是她干的,也不会追究了。因为在他的心里,自己这个女儿,可比不上陪伴他十多年,并且还要陪伴他很多年的妻子。 白木槿吩咐道:“将李全和鹿子拖下去,先关进柴房里,等候父亲发落吧!” 这只是两个刽子手,没必要她动手,白世祖也不会饶过他们的,无论是为了给她一个象征性的交代,还是为了掩盖陆氏的罪行,他们都是活不成了。 她也不会怜悯他们,因为他们为了一己之私,就助纣为虐,竟然真的要烧死她,这样的歹人不值得她怜悯。 “多谢大小姐开恩,奴才们感激不尽,夫人无德狠毒,大小姐万事小心!”李全还真是个聪明的,知道这个时候要多捧着白木槿,才能保全自己的家人,他为了一百两银子,断送一条命已经够了,不能再搭上自己的家人。 白木槿并没有理会他,将一群人打发走了,才对瑞嬷嬷道:“咱们也去看看吧!” 自然得去看了,否则就是不孝啊。更何况,她还要在白世祖心里种下一颗种子,现在不会开花,但总有一天,会成为白世祖舍弃陆氏的理由之一。 多行不义必自毙,陆氏不会永远都能如此幸运的。这一撞,恐怕她也要好些日子不能下床了吧? 白木槿带着人赶往了福禄苑,陆氏的起居室被烧,她肯定只能在福禄苑里了。 赶过去的时候,府医也到了,正在给陆氏处理伤口,陆氏也的确是个狠角色,那一撞虽然不是抱着必死的心,但也用了很大的力气,所以头上的伤口很深,也流了很多血。 不过这是必须要付出的代价,换了白木槿,也会毫不犹豫地撞上去,因为只有越狠,收获的效果才越大,不然怎么让白世祖心疼呢? 只有把白世祖心疼了,才没人能将谋害白木槿的罪名安在她头上,即便是老夫人也不会硬要违逆白世祖的意思。白木槿就更不能了! “大夫,我母亲的伤到底严不严重?”白云兮心有余悸地问道。 大夫快速地给陆氏包好了伤口,才擦擦汗道:“伤口很深,恐怕要留疤的,哎……” “那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白世祖也担忧地问道。 大夫微微皱眉,才道:“只要静养半月,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只是注意不要让伤口碰水,否则怕会感染溃烂,那就不好处理了!” 白世祖这才松了一口气,又道:“你们都记得了吗?好好地照顾夫人,若有半点差池,我定不饶你们!” 陆凝香的一众奴才赶紧应是,心里也捏了把汗,他们都是凝香苑的奴才,都是陆氏的忠仆,若是陆氏出了事儿,这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奴才,怕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白云兮一直握着陆氏的手,可怜兮兮地看着昏迷的陆氏,道:“母亲,您怎么那么傻呢,被人冤枉了,还有父亲为你做主啊,你怎么能寻死呢,怎么舍得丢下我和弟弟呢?” 白世祖也心疼极了,摸摸白云兮的头,道:“是父亲的错,父亲不该怀疑你母亲,才逼得她要寻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白云兮这会儿倒是懂得装懂事了,委委屈屈地道:“不怪父亲,都是那两个狗奴才,也不知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竟然一口咬定是母亲做的!” 说着眼睛似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白木槿,白世祖疑惑的目光也循着她望去,心里也有些吃不准起来。 难道是白木槿为了扳倒陆氏,所以才出了这个苦肉计? 可是看着一身狼狈,脸上还脏污一片的白木槿,他又不知道该不该怀疑她。 白云兮见白世祖动摇了,又再接再厉地问道:“父亲……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兮儿在睡梦中被惊醒,就赶紧过来了,为何姐姐那里会着火,那两个奴才又怎么会指认母亲呢?” 白世祖前前后后地把事情回忆了一遍,才道:“火是怎么烧起来的我也不知道,我和你母亲过去的时候,你姐姐昏迷着,是瑞嬷嬷将那两个奴才抓到的,说是在他们身上搜到了迷药和火折子!” 白云兮微微一眯眼,然后才眨巴着泪眼,道:“那两个人放了火,为什么不逃还留在那里等人抓?父亲不觉得太奇怪了吗?” 白世祖被这样一问,也觉得十分蹊跷,按理说,那两人既然用迷药药了槿兰苑的下人,放了火之后为何不逃呢? 不等白世祖问,瑞嬷嬷就道:“因为他们来不及逃掉,就被奴婢捉住了,奴婢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早年在宫里也跟着学过些拳脚功夫,对付五六个大男人不成问题!” “可是瑞嬷嬷难道没有被药迷晕吗?”白云兮问道。 瑞嬷嬷笑了笑,才道:“迷药?呵呵……奴婢也不瞒公爷和二小姐了,宫里什么害人的手段没见过?对一般的毒药,奴婢还真就不在乎,枕头边上一直隔着些药包,也就凑巧了,普通的迷药,迷不到我!” 白云兮的确很会找破绽,而她找出来的破绽,的确也真的是破绽。因为那两个人走不了,是因为凤九卿在,早就让暗卫守在那里,怎么会放走两个小厮呢? 若换了一般人,临时肯定想不出借口来圆过去,因为凤九卿救了白木槿这个事儿不能往外说,否则白木槿的闺房被男子闯进去,那名誉上就坏了。 可是瑞嬷嬷是什么人?经历过惨烈宫廷斗争的老人精,这点儿小阵仗,她还就真的没放在眼里,三言两语就盖了过去。 白云兮虽然经过陆氏的一再调教有了很大的进步,可是和瑞嬷嬷比起来,那就真不够看了。 白木槿沉沉一叹,才道:“妹妹也不必疑神疑鬼了,这件事无论真相是什么,我都不想追究了,为此已经让母亲撞破了头,我即便再想讨个说法,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母亲自戕啊!” 白世祖听白木槿说的如此深明大义,顿时心里又是愧疚,又是宽慰,赶紧道:“槿儿,你如此明事理,父亲很欣慰,也许真是什么人在背后捣鬼,想要你和你母亲闹个两败俱伤,此事父亲会慢慢查清楚!” 白木槿自然知道这只是个敷衍,但眼下,也只有接受了。 白木槿看了一眼陆氏的头,道:“父亲过奖了,母亲也真是性子烈,哎……若真的出了事儿,可不是要陷父亲和槿儿于不义吗?槿儿从头到尾也没说过是母亲害的我,父亲也没说过啊,只是希望通过那两个贼人的口,找出真相罢了,母亲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非要自戕呢!” 说着还颇为无奈地摇摇头,似乎十分神伤的样子。 第202章 不瞎不聋不做家翁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世祖的心头微凉,就算他再不想承认,这件事最大的嫌疑对象也是陆氏,若陆氏真的问心无愧,那在起火的最初,就应该去救槿儿,而不是旁敲侧击让自己看着槿儿死。 更不该再抓到贼人的时候,就不分青红皂白下令杖杀,最后更不该在贼人咬死了她的时候,选择撞墙来解决事情。 她寻死,可能是要以死明志,更有可能是畏罪自杀,还有一种可能,他不想相信,却还是忍不住怀疑。那就是用死来逼自己相信她。 心里的疑云已经布下,只不过白世祖看着脸色苍白的陆氏,又想想一双儿女,还是选择了忽视那些小小的疑 赵豪邪魅一笑,不得不说,赵豪伪装得非常像,他刚才这一笑像一个老变态一样。 在这两伙修士中央,却有一头体格庞大、浑身覆有漆黑柔滑皮毛的妖兽正倒伏在地上,这头妖兽鲜血肆意横流,将森林中落满树叶的土地都已经染红,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却是已经完全没了气息。 宁容被刘备搞得措手不及,脸色尴尬的望着刘备,心中思考着该不该抽出自己的双手。 三十二忍不住喊住方星辰,然而,方星辰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脚下一点,化作了一道影子,直接从火焰山的入口里往下跳。 玄渊洗漱完毕后,微一沉吟,便朝着洛宁侯府正院而去,那里正是林轩竹生母李氏的住所。林轩竹许下的愿望有三个,一是报仇,二是孝顺母亲,三是实现抱负。 萧遥顿时一惊,显然没有想到许轻袖会突然说出这么露骨的话语,很想下意识的点头接受了许轻袖的好意。 因为E国那边已经打过招呼了,所以,薛暖一行人直接毫无阻挡的飞去了他们的目的地。 虽然有些不爽,但萧遥还是拿过床头的手机接通了电话,毕竟能够有他电话号码的都是关系极为亲密的人,现在打电话过来显然也是有事情。 但是有所准备的玩家,就算没有强力的装甲,也不会轻易被干掉,因为有所谓的拼刀:战斗的双方同时以武器攻击,那么武器就会相撞,双方的攻击无效。 只要一想到那个将自己送到这里拍卖的男人,暗色的牙齿就止不住的被咬的咯吱咯吱的响着。 如今北平在从山西调运人口,单凭朝廷的力量肯定做不好,而且这个时候,还有南京太子的人在暗中阻挠。 如今有银子了,她便能买地了,不论荒地良田,只要是地就成了。 黄满堂掀起红布,露出匕首长短的青铜剑,剑身完整,杀意逼人。 许鑫只得把话全部缩回肚子,还因为心情激荡没控制好机甲,被对方重重的砍了一刀,装甲险些就要被击穿。 想要建造一座拥有足够深度和宽度的基地可不容易,这是一个无法在短期内完成的大工程,圣伽马帝国方面正在紧锣密鼓的动工着,旁边也安排了许多机甲进行守护。 其实他就算是说出去,也没什么事儿,这件事情,是朱棣自己干的,而且朱棣又是韩阳的义弟,叫韩阳干爹本身就无可厚非,而且事情想瞒过朱元璋是不可能的。朱元璋这么久多美说什么,证明他早就默认了此时。 但是郭亦锦也一下午没有看到他们了,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在干嘛?在寝室闲着?? 五皇子闻言一想,确实如此,便将红丝带往自家二哥手里头一塞,又开始找别的猜了。 “安排好了么?”赵功辉不信任的追问了一句,面临逃出生天的时刻,他却有些说不出的紧张。 而那焦离河中,公主早已生死,而那胎果就被魔界万千怨灵供养在焦河下,沉睡了万年。 第203章 楚郡王大哭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楚郡王也不啰嗦,悄悄从袖口里取出一张红封来,借着要拉汪公公手的机会,塞给了他,才笑着道:“在这宫里,什么事儿能瞒得住公公啊,何必和本王打马虎眼儿呢!” 汪公公手指捏了捏纸封,也没客气,就顺手塞进了袖口,才道:“王爷过奖了,皇上这会儿还未起呢,恐怕要烦劳王爷候上一会儿了!” “不碍的,不碍的,公公自去忙就是!”楚郡王笑眯眯地道。 汪公公对楚郡王这种态度十分满意,临走前,才似不经意地道:“哎……这昨个儿皇上被陆老夫人拉着说了半晌,累着了,才要睡会儿。奴才待会儿还要吩 “看我做什么,别以为你们看着我,我就会告诉我,我的神通绝对中上游,怎么着,羡慕吧,嫉妒吧。”控一脸傲然道。 曼菲士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过来了,正瞪着眼,死死盯着伊莫顿,好象想在他脸上瞪出两个洞来一样。 雷刚这么一说完哥几个都笑了,给我笑的肚子都疼,雷刚太犀利了,给宝子损的一愣一愣的,都不知道说啥了。 我眨着眼想多看到些东西,不过亚莉没有让步辇停下来的意思,一点也不善解我意。 时间越是往后拖,对他们越有利,毕竟舞仙子等人出去的时间已经够久,随时都有可能回来,等舞仙子回来,他们就有救了。 进入闺房之后,杨任再用手眼扫视房间,发现这里的黑气最为浓烈,犹如黑色雾霾,而且异味呛鼻,进入房间的人都需要以手掩鼻,或者戴上口罩,否则难以坚持两分钟。 陈羽咽了咽口水,有些震惊看着烧成一片的天空,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能够如此近距离,见到如此壮烈的场景,好像整个天空都燃烧起来了一样。 他有些困顿的点着头,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眼睛慢慢的合了起来。 听了肥壮男子的话,杨任定睛观瞧,记起来了,这位就是在云总家处处对自己说风凉话的师总。 尼科不爽了,他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东西,凭什么别人一张嘴,他就要给? 而且许愿都不用辨别就知道这钵盂中封印的紫星石火威力定然非凡,因为只看这钵盂的品质和施加在其上的禁制就能看出来端倪。 那名负责组织比武的师姐显然也没有见过这种一上来完全不进攻只防守的比赛,当即向着云尊者看去。 眼见林淞脸色有些苍白,赤云大吃一惊,它迅速调整了一下受力点,以免对对方的血液循环系统造成伤害。 岂料,林淞他们刚走了两百多丈,只见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从半空中落下,缓缓的走了过来。 不知是机缘还是巧合,就在血煞之气侵入林淞的丹田时,那云梦紫竹竟闪耀着璀璨的紫芒,瞬间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 “看起来你脸色有点不太好,而且还有疲惫。”莉云关心着沈可,并且有些担心她的身体。 任天刑面露狠戾之色,双手陡然掐诀,周围的白色雾气陡然汇聚到任天刑的身边,将其整个身形都掩盖了进去。 扭头一看,就见自己的手臂上不知何时,竟被那凌厉的气劲剐蹭到,血肉都被削去了一些。 这声音是以一种特殊的方法,传递过来的,由此可见,对方的修为之高,真是十分罕见,这可是林淞从来没有遇上过的。 一瞬间,几百枚好似长矛的木刺如雨点般射来,吓得后面的骑兵拨马便走。 按照报名的顺序,下一场比斗,就是他和李玉芸了,在此之前,他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搞清楚李玉芸的具体实力。 “奥德修斯,赶紧上来和我一起休息吧!”陆奇挪动了一下身子,说道。 第204章 楚郡王的取舍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聪明的楚郡王自然不能给凤九卿这个机会,所以在皇上看来,他被凤九卿这莫名其妙的法子给劝好了。 皇上看他不哭了,才松了一口气,道:“无妨,你别哭就好!” 若是个女人,在自己面前柔柔弱弱地垂泪,那也能说梨花带雨,赏心悦目,可一个三四十岁的大男人,竟然在这里哭得涕泪四流,可真怪吓人的!皇上忍不住腹诽道。 楚郡王虽然止住了哭,但还是委屈万分地求道:“请皇上怜悯臣弟,收回成名,臣弟感激不尽,日后必当为皇上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不等皇上开口,凤九卿又惊讶 然后呢,他就回家了,回家之后才发现让他父亲低头的原因,是他父亲病了,病得很重,也是那一天,父子俩都理解了对方。 更何况,叶梦佳这家伙仿佛自己肚子里的蛔虫,自己思考任何东西,她都清楚的很呢。 就今年开年的时候,武术界的一个拳师,就是因为好勇斗狠,到处踢馆,找人比武。事情闹大后,就被打了靶子。 燕煜修自然也是知道,先前莫解语要挟冷沐瑶时,皇帝所许诺过的要求。 直至上课铃响起,众人回到自己的位置,同桌才发现叶向坐在原位。 她心里很焦急,今天的事情,所有重点,怎么就都往魏贵妃身上偏斜了过去? 一间无所谓,另一间本想布置成东宫时的模样,可想想,她大概也不喜欢东宫的回忆,就也随意了。 原先听到陆涛说起,陈伟学过拳击、截拳道、泰拳等多种搏击术他还以为是个博取众家之长的高手。 不止此处,無待庵在设计上极具匠心的部分,搬到醍醐家的地方后,很多细节都变味了。 “啦啦啦德玛西亚……”士兵们都跟着唱了起来,声音响彻整个草原。 他看见以后,心里面更为激动,他起身摸了摸她的额头,原本还有点发烧的,现在烧已经渐渐退了。 空中的雨越下越大,陆霆琛抱着林芸桥的那一刻,她已经昏死了过去,身体也十分冰凉。 “帮我开门吧。”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老四挺起胸膛,努力的显得高大一些。 “你服下的丹药。全天下只有我能解,所以你不要有任何想法,每隔一个月需要一次解药,不要就会全身毒发身亡!”楚风淡淡说道。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她是完璧,而且,别人男朋友多,未必全都上过床,或者说这一切,全是做给外人看的呢?”楚风耸耸肩道。 “你说你想帮我,该不会是喜欢上本太子了吧?”陆霆琛把头朝着我凑近了一些,他得意洋洋的表情真想让我冲着他的脸打上一拳。 A市的黑道老大是他亲大哥没错,但他常常混迹的是相距A市几千公里以外的E市,这段时间是他一时兴起,死缠着要来他大哥这里,嘴上说是为了来增长见识,实际一来到A市就大吃大喝、专干些丧尽天良的缺德事。 “烟儿,聆筝说得对,你不是一向最支持大哥和二哥的吗?”风天宇爱怜的摸着风烟的头说道。 “你要是长了脑子的话,就自己去想。”风聆筝没好气的说道,说完后,直接开车扬长而去。 他和温媛认识的时间并不算长,还不到五年,但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 在沈宁坐月子期间,应南图并没有细说外面的事情,谷大祖、登闻鼓之事,都只是略过了。 首先是一杆寒光凛凛的长枪,长枪表面赤芒萦绕,充满了冷峻气息。随意挥动两下,虎虎生风。 池中天强忍着怒火,右臂往前一挥,一道掌气往下一拍,随后他借着力道,两脚虚踏几步,根本不敢松懈,直接就飞到了十几丈开外的地方。 第205章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仿佛是做出了最后的选择,楚郡王朝着皇上深深一拜,吐出一口郁气之后,才道:“臣弟请皇上收回赐婚的旨意,臣弟已经因为教导子女无方,让皇上烦恼,没有资格再受皇恩,现在惟愿遵从皇命,去宁国公府请罪,求得安平郡主原谅,再闭门思过,不敢再给皇上添麻烦!” 皇上看着楚郡王的样子,知道自己已经胜利了,其实他之所以选择这么个方式来处置这件事,也是真有心要打压一下日渐不安分的楚郡王了。他还没老到要死的份儿上,竟然就想靠拢皇子们了,这是任何一个帝王都不能容忍的事儿。 他就要借着白木槿这件事,告诉楚郡王,他所获得的一切荣耀和地位,都是他这个皇帝所赐,他可以一手将他捧起来,也可以轻易就将他摔下去。 雷霆雨露皆是皇恩,身为臣子,只有永远忠于他这个皇帝,才能享有皇上赏赐的荣耀和地位。 凤子涵听了楚郡王的话,心里一阵不是滋味儿,他知道父王选择这条路,也是为了整个楚郡王府着想,但是父王轻易就妥协,放弃了他这个儿子,让他的确有些难受。 毕竟从小到大他一直是父王的唯一子嗣,也是他唯一的骄傲,现在,为了不得罪皇上,为了保佑他的君宠,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舍弃了儿子的尊严。 皇上面露忧愁,叹息一声,道:“哎……玉楚啊,朕知道这件事儿是有些为难子涵,但是……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先祖未立国之时,也是受尽屈辱,可以说是卧薪尝胆,才能熬成盖世君王。所以……不过是向朕亲封的郡主磕头认错,又有什么了不得的?” 这算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了,楚郡王心里苦笑,但面上却还要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拜谢道:“多谢皇上恩典,臣弟知错了!” 凤子涵无奈,自然也得同时谢恩,道:“臣知错,遇事鲁莽冲动,不顾后果,为皇上惹来麻烦,罪该万死!” 看着楚郡王父子都接受了现实,皇上也就无心应付他们了,便道:“时候不早了,朕也该上朝了,你们跪安吧!” “是,臣等告退!”楚郡王退出宣室殿。 凤九卿也打算离开,却被皇上喊住了,道:“九卿,你先留一下,朕还有话要和你说!” 凤九卿只能朝楚郡王和凤子涵摆摆手,然后留了下来。 出了宣室殿,凤子涵闷声不响地往前走,楚郡王知道他心里有气,不得不追了上去,一把拉住凤子涵,道:“涵儿,你这是在责怪父王吗?” 凤子涵面无表情地道:“儿子不敢!” “什么不敢,你是我生的,我能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楚郡王瞪了他一眼,才叹息一声,“皇上执意要借此打压楚郡王府,我就算据理力争,也是没有用的,反而会招来更大的麻烦,你应该明白!” 凤子涵没有作声,还是面无表情地低着头,有些事情明白归明白,但不一定能谅解。毕竟要去下跪道歉的人是他和灵儿,而不是楚郡王。 楚郡王看着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根本没听进去,才重重地拍了一下凤子涵的肩膀,沉声道:“涵儿,父王对你寄予厚望,我楚郡王府难道就要止步郡王这个位置吗?虽然现在咱们一时煊赫,但若你不争气,那这份煊赫能保留到几时?父王当年还是个不得宠的庶子之时,受过多少羞辱,下跪认错算什么,你可尝过要为嫡兄嫡姐当马夫,当垫脚凳子,动辄就被辱骂,甚至责打的屈辱?” 凤子涵一愣,楚郡王从未对他们提过他幼年时候的经历,看着楚郡王那种陷入过往记忆的痛楚表情,凤子涵也跟着一痛。 楚郡王接着道:“父王那时候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好好地活下来,在自己嫡母和一众兄长的包围下,活下来,活出个人样儿来。所以不管受多少苦,我都要装作无所谓,还要笑脸迎人,拼命地讨好嫡母和兄姐,你和灵儿自幼娇惯,哪里尝过那种心酸和屈辱?” “父亲知你心高气傲,但是当低头时便低头,将来待你有机会,再百倍千倍讨回来便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懂不懂?去跪,还要大大方方地跪,负荆请罪,做好了也能成就你的美名,更何况经此之后,皇上为了安抚我们,也会给你更多建功立业的机会,你要往好的一面看!” 凤子涵沉重地点点头,道:“儿子明白了!” 楚郡王又是一口气呼出来,拍拍凤子涵的肩膀,朝他点点头,不再多话。凤子涵离去,而楚郡王却还要赶去上朝。 宣室殿里,皇上亲切地拉着凤九卿的手,笑道:“九卿,你够坏的啊,竟然想到这么个鬼主意,哈哈……” 凤九卿挑挑眉,一副我很纯善的样子,道:“皇兄,您可别冤枉了臣弟,臣弟说的可是实话,那高丽公主的确向皇后进言要求嫁给楚郡王……世子来着!” “你呀,就是这样鬼精鬼精的,连玉楚那么精明的人都被你给耍了,不过他也该长点儿记性了,否则还真当朕眼瞎耳聋,任由他期满摆布呢!”说到最后,皇上的脸色也跟着阴沉起来。 凤九卿却嬉笑着道:“皇兄,何必动怒呢?说到底还不都是您手里的卒子,咱们说点儿开心的事儿吧!” “哦?有什么开心事儿啊?莫不是九卿终于找到喜欢的姑娘了?”皇上饶有兴趣地问道? 凤九卿一挑眉,道:“皇兄,您怎么跟母后学起来了?竟然都巴不得臣弟被女人绑住!” 皇上嘻哈一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朕和母后都关心你的终身大事啊,你也不小了,该议亲了!” 凤九卿不置可否地撇了一下嘴,才道:“臣弟是特地来给皇上贺喜的!” “怎么了?”皇上微有些诧异地问道。 凤九卿笑了一下,道:“南边儿刚刚传来消息,大理国的内乱已评定,褚将军不日即将还朝,而且会带来大理国主的国书,愿意世代为天元属国,从此大理国主必须由天元皇帝授封才能继任!” 皇上一听,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喜不自禁地抚掌道:“九卿,你真是朕的福星啊!哈哈哈……若不是你一力主张派兵去大理,恐怕南边儿那还得有几十年的混乱,又怎么会为天元开疆拓土?快说,你要什么赏赐?” 凤九卿脸上并没有多少得意,反而显得很平静,只是跟着皇帝一起喜笑颜开,拱拱手道:“皇兄过誉了,臣弟不过都是顺从皇兄的意思行事,代皇兄说一些皇兄不便直言的事儿罢了,哪里就当得如此赞誉,臣弟如今锦衣玉食,什么也不缺,就想继续过逍遥日子,您也就别给什么赏赐了!” 皇上故作不悦地道:“说的什么话呢?你也老大不小了,该你承担的责任还是得承担,不要继续胡闹了,朕准备将京城防务交给你,朕只信任你!” 凤九卿一副不甚头疼的样子,苦着脸道:“皇兄,您就不能多心疼心疼臣弟吗?臣弟还没玩够呢,过两年再说吧,这京城防务如今由九门提督掌管着,不是很好嘛?” 皇上看他那副避之不及的样子,叹息一声,道:“九卿,你是不是以为朕是故意说话来试探你?你应该知道,朕对你的……” 凤九卿摆摆手,不待皇上说完,就赶紧道:“皇兄,臣弟不想多插手政事,只想做个逍遥王爷,皇兄的皇子们也大了,比臣弟更适合担当大任!” 虽然凤九卿的面色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但皇上却不再继续为难他,反而像是有苦难言一般,有些伤感,有些愧疚。 终于还是化作一声长叹,喃喃道:“罢了,朕不为难你,等你哪天想通了,就来跟朕说!” 皇帝好像一瞬间就灰心丧气了一般,摆摆手,让凤九卿出去了,脸色显得晦暗不明,让人看不懂他眼里的深意。 凤九卿也不多做停留,俯身拱手,便退出了宣室殿,独留皇上一人在偌大的宣室殿里,静静地对着那还未曾熄灭的烛火,不知在想些什么。 且说宁国公府经历过昨日两场大火之后,已经闹得人仰马翻,所以即便东方破晓,偌大的宁国公府也还安静的像是未曾醒来。 棠梨苑里,一大早却有人来访。紫玉打着哈欠,乍一见到穆欣萍,倒是惊了一下,问道:“二夫人,这么早就来给老夫人请安啊?” 穆欣萍点点头,并没有多做解释的打算,面无异色地笑着道:“老太太起来了吧?” 紫玉道:“刚起来没一会儿呢!” 说着就把穆欣萍放进去了,别人来要通传,但是穆欣萍是老太太的人,所以自然是可以随意出入棠梨苑了。 进了老太太的屋子,见她正在漱口,穆欣萍就赶过去帮忙端痰盂,动作极其自然,可见这些日子倒是做习惯了。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问道:“昨个儿最后到底怎么了?” 第206章 道士驱邪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姐姐撞破了头,听说到现在还没醒来呢!”穆欣萍窃窃地道,好像是担心的样子。 白老夫人嘴角牵出一抹轻笑,了然地道:“陆氏果然不是个简单的,真是舍得对自己下狠手,你也要多学着些,要不然将来世祖面前,可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穆欣萍赶紧惶恐地道:“妾身可不敢学她,妾身只想好好地伺候老太太和公爷,其余的心思不敢有!” 白老夫人听了点头,道:“的确不能学她,没见识的庶女,什么龌龊事儿都能干出来,这白家要交给她,我死也不能瞑目!” 穆欣萍心里一喜,知道老太太这话的弦外之音,就是要好好培养自己,将来成为白家的掌舵人,成为第二个白老夫人! 可是面上依然恭顺无比,从丫头手里接过热棉巾,递给老夫人,待她擦完手之后,又递回去,伺候的十分周到仔细。 “槿儿呢?没伤着吧?”白老夫人淡淡地问道。 “嗯,应该没事儿,好像说是被烟熏了之后晕了一会儿就醒了,现在倚琴阁里安置呢!”穆欣萍又回道。 白老夫人眼里微微露出一丝精光,才冷笑着道:“我这孙女可不是个简单的,你瞧着吧,这事儿恐怕还没完呢!” “不会吧,姐姐撞晕了之后,听说大小姐还去看过她呢,应该是不打算追究下去了,再说……公爷也不会愿意追究下去的!”说到这里,穆欣萍的眼神一黯,她虽然比陆氏年轻漂亮,但是到底比不上他们多年的情分。 若这事儿是自己办的,恐怕白世祖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的。 白老夫人自然看出了穆欣萍的不自在,握了一下她的手,才道:“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要有耐心,我的儿子我知道,他最是个心软的。陆氏陪着他这么多年,总是有情分在,你只管好好地做好你的本分,再给世祖添个一儿半女,将来啊……你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穆欣萍乖巧地点点头,脸上微微有些羞赧,她和白世祖成亲也有些日子了,可是……那陆氏总是找尽理由不让白世祖在她房里过夜,所以这肚子也一直没有音信。 她比谁都想生个儿子,在陆家,白木槿有白慕辰这个弟弟,还是长子嫡孙,若无意外,他肯定会继承爵位。所以陆氏在会视他们姐弟为眼中钉肉中刺,可陆氏谋算这么多,到底也就是为了自己的儿女,若是白慕辰有个万一,那这白家就是白高轩的了。 她若没个儿子傍身,即便是个平妻,也是没用的。可是有了儿子多好,那白老夫人就会更加全心全意地支持自己,将来说不定,她的儿子就是下一个宁国公,而自己就是老国公夫人了! 穆欣萍想了想,才问道:“这事儿,老太太打算怎么办?” “槿儿觉得自个儿翅膀硬了,也有自己的主意了,不让她受点儿教训,日后就是个祸患!”白老夫人的面色突然一沉,她最受不了的就是一个不久前还依靠自己才能安然无恙的孙女,竟然开始违背自己的意思了。 穆欣萍微微低下头,不敢应话,其实她和白木槿一样,都是白老夫人手里的棋子,老太太是不会允许棋子违背自己的主张的。 白老夫人眼神一冷,道:“我安排的事儿,办好了吗?” “嗯,老太太放心!”穆欣萍恭顺地回答道。 白老夫人脸色稍霁,才笑着道:“那就陪着我一起用早膳吧,小厨房里炖了些金丝红枣小米粥,你也尝尝!” 穆欣萍谢过了,才陪着老太太到了出了屋子去用饭了。 用罢早饭,陆老夫人就召来了白世祖,看到他一脸疲态,才担忧地问道:“陆氏怎么样了?” 白世祖无精打采地道:“没什么大碍了,只是情绪上有些激动,总说我不相信她,要死要活的!” “哼,那就随她去好了,一点儿事儿都经不起,还怎么当我国公府的主母?”白老夫人不悦地道。 白世祖没有答话,现在陆氏都这副样子了,他实在也不忍心继续责怪她,只想着怎么哄好了才是。 白老夫人看到白世祖的样子,才叹息了一声,道:“我知道你心疼她,我也是她的婆母,难道真的忍心看着她死了,不过是心疼你跟着她受累罢了!” “多谢母亲,儿子不孝,让母亲担忧了!”白世祖道。 白老夫人点点头,又道:“家里最近如此不太平,前些日子我去请了城西五庄观的灵虚道长,约了今日来做法事,好给家里去去晦气!” 白世祖想了想,虽然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是家里也的确三番两次出事儿,他也有些烦闷,便道:“一切但凭母亲做主,有什么需要儿子的地方,母亲只管吩咐就是!” 白老夫人见他不反对,便道:“也没什么需要你的,只要到时候你出来一下就好了,灵虚道长道行高深,我一个妇道人家接待,恐有怠慢,还是公爷亲自接见方能显示我们国公府的诚意!” 白世祖现在也无心与老夫人纠缠这些细节,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就答应了,若是真能除去晦气,还白家一个安宁,他是求之不得。 交代完这一切,老太太才打发白世祖走了,只说晌午道长就会前来,白世祖今日早就告假并没有去上朝,所以也有闲工夫去接待那位灵虚道长。 白世祖离开棠梨苑就直接回了福禄苑,刚刚他走的时候,陆氏恰好又睡了,他现在担心她醒来继续闹腾,紧赶慢赶地要回去照料着,生怕陆氏再来个寻死觅活,那他就没个安生日子过了。 陆家大女儿已经折损在国公府,再把小女儿也弄死了,他就算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别说陆家人会怎么样,单是那外面人的口水就能将他淹死。说不得还得背上一个克妻的名声。 一回到福禄苑,看到门口站着白云兮的两个丫头,便知道她已经早早赶过来照顾她母亲了,心里有些欣慰。 进屋的时候,陆氏已经醒了,母女俩也不知说了什么,竟然都在抹眼泪,看上起期期艾艾的,惹人心酸。 白世祖赶紧过来劝道:“兮儿,你怎么一来就惹你母亲哭了,她如今身子弱,不能伤心的!” 陆氏似乎还在生白世祖的气,见他来,也没有给个好脸色,反而哀怨地瞅了他一眼,道:“夫君也知道妾身不能伤心,可偏偏最伤妾的也是您,咱们夫妻这么多年,竟然抵不上两个奴才的话,妾身还不如就死了干净!” “母亲,别说了,父亲已经够心疼的,看看他昨晚照顾你,可是连眼睛都没合一下,今儿又特地着人去告了假,在家陪你,可见父亲是真的心疼母亲,您就别在和父亲生气了!”白云兮乖巧又懂事地劝解道。 听得白世祖连连点头,心里安慰极了,拍拍白云兮的头,道:“还是兮儿懂事,知道心疼父母,哎……也怪父亲不好,惹你母亲伤心了!” 看白世祖十分自责,陆氏也就不再给他脸色看了,柔柔地瞅了他一眼,娇柔的几乎能掐出水来,让白世祖的心也跟着化成了一滩水。 连忙过来握住陆氏的手,陪着小心道:“夫人,你就原谅为夫这一回,别再跟我闹别扭了,为夫保证,再不怀疑你了好不好?” 陆氏半嗔半喜地道:“夫君说话算话,否则下回,下回就真的……”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世祖用手指点住了朱唇,轻声道:“不许浑说,你快些养好身子,今儿母亲特意请了灵虚道长来府里作法,要去除邪祟,希望以后咱们家再没有这些祸事!” 白云兮一听,倒是有些诧异地问道:“作法?几时来啊?” “说是晌午就到了,兮儿也回去准备着,盯着下人们,千万别丢了国公府的脸!”白世祖吩咐道。 白云兮点点头,应下了,回头看了一眼陆氏,发现她正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也微微有些不安,这祖母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怎么突然就说要请人来作法驱邪呢? 可是当着白世祖的面,二人也不敢多话,白云兮只好回了自己的云想苑,重要的是打扫干净自己屋子,千万别惹出什么是非来。 “小姐,怎么突然就要派人来作法啊?”小满疑惑地问道。 白云兮也摇摇头,道:“不知道,祖母吩咐下来的,咱们就照着做就是,不必多问,回头把咱们院子里里外外地清扫一遍,省得被有心人钻了空子!” 小满点点头,也没什么多话,只是小蓝的眼睛里闪过些异色,不过却没有人发现,她笑着道:“小姐担心什么,大小姐都自身难保了,这府里将来就是夫人和小姐的天下,谁还敢在咱们院子里动手脚吗?” 白云兮得意的扬了扬眉头,但还是故作姿态道:“小蓝,这话可不能随便说,被人听了去,还真以为咱们有多得意呢!不过……这府里本来就应该是母亲做主,偏有心人要作祟!” 小蓝赶紧赔笑道:“是,小姐!奴婢绝不多嘴,嘿嘿……不过奴婢一想到以后就能跟着小姐扬眉吐气,心里高兴呢!” 第207章 拿孝道压人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云兮朝她皱皱鼻子,娇声道:“少不了你的好处,你在小姐我最落魄的时候陪着我走过来,这份情谊,我是不会忘记的,有小姐的好日子就有你的好日子!” 小蓝赶紧欠了欠身,笑嘻嘻地谢了恩,心里却只是无尽的嘲讽,就白云兮这点儿脑子,即便十个也不是那大小姐的对手,还想着要翻身呢,恐怕将来只有无穷尽的麻烦。 即便真的让她得了势,想到自己姐姐还有那春儿,以及好多个伺候他们母子三人的下人们,哪次出了事儿,不都是被丢出来顶罪了,为了掩盖他们的丑行,不断的牺牲身边的下人,就连陆氏的奶嬷嬷都被罚作粗使婆子,到现在也没人理会。 “小姐,今儿我娘说要我回家一趟,你容我告一会儿假,晌午前肯定回来!”小蓝道。 白云兮也没在意,小蓝是家生子,偶尔回个家也是正常的,便挥挥手让她去了,反正她院子里丫头婆子也不少,干活不缺人。 小蓝赶忙谢了恩就离开了,白云兮也带着小满往云想苑去了,没有注意到小蓝走的方向并不是回家的那条路。 晌午时候,家里果然来了个道长,还带着几个道童一起,捧着些奇奇怪怪的法器,就在前院里开坛做法了。 白世祖和老夫人都在场,陆氏因为受着伤,就没来。那道士祭告天地君亲师之后,又焚香又烧黄纸,煞有介事地这么折腾了一番,连额头都出了汗。 最后掏出一个阴阳八卦劲,四面八方这么一照,对着西南角惊道:“难怪难怪,这里有邪物作祟,才会惹来这诸多祸事,冤孽啊冤孽!” 白老夫人赶紧惊慌地问道:“道长,你说的邪物到底是什么?又在哪里?” 灵虚道长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指了指西南角,道:“邪物就在那个方向,如果贫道所料不错,那方刚刚经历过一场灾祸,且是邪火入宅,凶险万分啊!” 这下就连白世祖都重视了起来,因为白木槿院子着火的事情,应该没人知道,这道长住在城西外,怎么可能了解到昨晚国公府的火灾呢? 白世祖不禁信了几分,问道:“那道长以为该如何是好?” “这……还需要去那里看看,找出邪物,再作法驱邪,方能保白家安宁!”灵虚道长念了句无量寿佛,便等着白家的人开口了。 话还未落地,就听到门外人来报,说:“老夫人,公爷,大少爷领着十五皇子到访!” 白老夫人一惊,却不知道这个时候白慕辰怎么会突然回家,还带着个身份尊贵的皇子,让她心里有些打鼓。 白世祖一听十五皇子来了,赶紧道:“快快有请,将人带到花厅里,切莫怠慢了!” 说完又对灵虚道长道:“道长,多有得罪,有客到访,剩下的法事就劳烦道长了,有什么需要只管和我母亲说就是!” 灵虚道长也不介意,点点头,客套了两句就罢了。 白老夫人心下有些担忧,若白慕辰带着个皇子来了,会不会影响到她的计划呢?可是眼下已经顾不得许多了,总不能做了这么多事儿,就突然因为一个还未长成的皇子就前功尽弃吧? 便也没多做停留,反而将人请道长往内院走去,目的地自然是白木槿的槿兰苑,白老夫人安排了一场好戏在这里,自然得亲自去把戏唱完。 白世祖则匆匆赶到前面去招待十五皇子凤之沐去了,虽然只是个皇子,但将来长成人,最少也得是个郡王,像凤之沐这种受宠的,又是东方玄的入室弟子,自然成就不凡,肯定会是个亲王啊。 这个可不能怠慢了。白世祖心里高兴着呢,要是得了凤之沐的好感,白慕辰将来可是前途无量,对国公府百利而无一害。 白慕辰见了白世祖,面儿上虽然还是恭敬的,但细心看就知道,他眼里存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淡和疏离。 一通寒暄过后,白慕辰就直奔正题:“父亲,昨儿的事儿辰儿听说了,姐姐如今怎么样了?” 白慕辰听说的自然是白木槿在百花盛宴上受辱,后来又在楚郡王府门前被打伤,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是白家的人竟然逼着她要去道歉,听了这一连串的事儿之后,白慕辰再也没法子呆在草庐里,连忙就赶回家来看望姐姐了。 凤之沐之所以陪同来,不过就是凑个热闹,当然也存了要为白慕辰出头的心思,毕竟是他小师弟,自然不能让人欺负了,更何况他对白木槿十分有好感,听到那个漂亮姐姐受欺负了,更加不能袖手旁观了。 听白慕辰这样问,白世祖脸上有些讪讪地,但是为人父的尊严还是不容许他在儿子面前落面子,便道:“她不过受了些轻伤,没什么大碍,你不在先生那里好好读书,跑回来作甚?” “儿子听闻姐姐受了伤,心里着急,所以向先生告了假,赶回来看看!”白慕辰淡淡地回答,避重就轻,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期待父爱的傻孩子了,一连串的事情让他意识到,自己的父亲是个靠不住的人。 在白家,只有姐姐是真心对他好的人,而他唯一要负责真心相待的人,也只有白木槿而已。 白世祖哼了一声,道:“不要听外人胡说八道,你姐姐没什么大事儿,可是你回来也好,你姐姐闯下大祸,还不知要怎么收拾呢,你也去劝劝她,莫要继续胡闹下去,否则咱们全家上下都要被她连累!” 白慕辰暗暗握紧了拳头,只是听陆青云说就已经让他气的心都疼,如今亲耳听到父亲说出如此无情的话,心里才明白过来,这个家早就不是他和姐姐的家了。 咽下心里冒上来的酸涩,白慕辰一句话也不愿多说,只道:“儿子就不陪父亲说话了,无论如何姐姐毕竟是我姐姐,她受了伤,我定要去看过才放心,等看完姐姐的伤势,再回来给父亲请安!” 白世祖见他隐隐有怨怪之意,顿时不悦了起来,斥责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责怪父亲吗?还有,你一回来就先想着你姐姐,你可知你母亲也受了伤,不先去拜见祖母和母亲,倒先想着姐姐,这就是你跟东方先生学来的规矩和孝道?” 白慕辰一愣,按捺住心里的不忿,才道:“母亲怎么也受伤了?儿子不曾听说过,所以不知道!” “哼,你姐姐要冤枉你母亲放火烧她的院子,害的你母亲伤心至极,要以死明志,实乃大不孝,若不是你母亲宽容,我真该拉她进祠堂,请家法!”白世祖不知为何突然又想到了这一茬,随口就说了出来。 大概真是被白慕辰的态度给气着了,或者只是为了在十五皇子面前,树立一个父亲的威信,反正这话就顺理成章地冒了出来,并且自己还觉得十分有道理,想着白木槿若是真不听话,就拿这个当理由,请家法也好。 白慕辰心里一沉,若不是凤之沐突然拍了拍他,恐怕他这会儿就忍不住要对自己父亲不敬了。可是这个世道就是如此,即便再不满父亲的所作所为,他也不能有丝毫违逆。否则就是不孝。 不孝可是大罪,若真追究起来,他这辈子也就完了,不仅要遭世人唾骂,而且这辈子也无法入士,更别期待有什么作为了。 所以白慕辰硬生生逼着自己咽下这口气,心里暗暗发誓,定要尽快出人头地,让人再也不敢欺负姐姐。 他被姐姐送出了国公府,住在草庐里,只是偶尔回来,所以彻底远离了这个处处是危机的家,可是却留下姐姐一个人面对一切,他感到很痛苦,很自责。 但是他也知道,凭着现在的自己,不仅帮不上姐姐的忙,反而会成为她的累赘,所以即便偶尔想到姐姐的处境,心痛难忍,也不得不忍下来,一心跟着先生学习那些在别的书院里根本学不到的东西。 那些教会他如何成为一个有用的人,而不是一个只知道念四书五经,张口闭口都是子曰诗云的人。 他真正进入东方先生门下,才知道为何先生如此有名望,为何姐姐一心要送自己去先生门下,不仅是为了让他有个好前程,更是为了教会他在这个吃人的世界里,如何生存,如何获得他想要的一切。 所以现在即便再愤怒,他也可以面不改色地面对白世祖,恭恭敬敬地作揖,道:“儿子失礼,请父亲见谅,我这就去棠梨苑先给祖母请安,然后再去看望母亲!” 白世祖见他态度诚恳,也就消了气,干咳一声,道:“你祖母正忙着,没空见你,你先去福禄苑看望你母亲吧,她也有好些日子没见到你了,如今又受了伤,你弟弟又不在,你得去尽尽孝道!” 白高轩自从出了那件丑事之后,就被白世祖送到了他二弟身边去教导了,希望过个一年半载,等事情被人淡忘了之后再接回来,送他继续进学。 白慕辰恭顺地作了揖,道:“师兄,您是在这里等我,还是陪我一起去看望母亲?” “既然夫人受了伤,我又来了,怎么能不去探望一下?岂不是失礼,走吧!”凤之沐倒是大方得很,转而又对白世祖拱手道:“公爷,请!” 第208章 做我姐姐好不好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世祖见凤之沐竟然如此礼遇自己,心里着实高兴,赶紧道:“十五皇子先请!” 凤之沐也不再客气,拉着白慕辰就走在了前面,虽然按照规矩,白慕辰作为儿子,自然得礼让父亲,但是如今被凤之沐拉着,白世祖也不敢让堂堂皇子给自己让道。 只能乖乖地跟在两个半大孩子身后,往福禄苑走去,因为有外客,所以陆氏是隔着帘子和人说话的,毕竟她躺在床上,如果只是白慕辰来倒也罢了,可人家皇子也来了,就不能不避嫌了。 这也正好如了白慕辰的意,他根本不想看到陆氏的嘴脸,听白世祖的话,他就知道昨晚这个 林龙江哈哈一笑,对白建立说道:白斋公莫急,常伟林为什么死,他得罪了白斋公,那就是死有余辜,他的下场,下官们也早就料到了,这个公主应该有体会,下官多嘴了,不过下官来,还真有一事相求。 “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你这具躯壳,是属于我的!”铠甲战将狞笑着,就“嗖!”的一声,化作一道寒芒,钻入云河的灵魂之中。 跑了一半路,我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伤口好像还渗出了血,但这些都不能阻挡我想马上见到宇城飞的冲动。 不过黛瑾略微静下心来想一想,好像这话也没有不对,当日在皇宫里面,谢敏确实跟自己说的就是可以赦免母亲的奴婢身份,只是自己以为她既然答应了一件事情,就等于答应了所有,没想到,居然是让谢攸抓住了这个把柄? “怎么可能?我是他亲生父亲,怎么可能不一样呢?”钟岳额头上的血管都绷了起来。 灵儿清脆的娇喝倒是把唐万年和历诗晴都吓了一跳,唐万年刚刚端起的茶碗险些掉在地上。 卢彦生挥手道:“唉,男子汉大丈夫,少婆婆妈妈的!据老夫猜测,要不了多久,红巾军就会兵出雪狼关,找虎贲营算账去。到那时我们兄弟聚首,再如今日这般开怀畅饮一番如何?来,干了!”。 画皮鬼愣了一下,没想到将邪会突然有此一问。起初伤口被缝时的确是剧痛难妒忍,画皮鬼恨不得把将邪的祖先十八代全都骂个遍。 两天后,穆大少与南宫梦一同踏上了宇宙深渊的旅程。宇宙深渊位于迷惘空间的核心地带,方圆万里内尽是黄色的沙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其实她平日里不爱听那些八卦新闻,否则她不会不知道秦素是谁,退回到十年前,在这个城市的商业圈里,几乎没人不认识秦素的。 果然,当游凰号上浮到400米深度时,已经检测不到电机发出的噪音,而只剩下了海洋自己的噪音。 然而,高台在手、中央街道通道掌握,甚至城外乌桓人大营处已经有所察觉,喊杀声都已经响起,城中居然半点动静皆无? 不过这么一想的话,当日朝中对张角的赦免,似乎也未必就没有刻意安抚的感觉。 这丝血脉本源之力对于苏楠的作用仅有一个。那就是提前激活九尾血脉,觉醒新的天赋妖术。 “故交二字,或许能保全我性命,但如何能存立身之地?”张杨不由苦笑。 而且爆发的力度与速度也不太够,用来杀普通的天选者还行,一旦遇到洛斯菲尔这样人雄级中的真正强者,就不太够了。 王绛紫也不着急,她是个会做生意的人,当然也不会那么短视,更不会着急验证刘长安的水平,这点耐心她总是有的。 就是有的人睡醒之后就会觉得自己口很臭,其实这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是因为肠胃不好,需要食疗。 辛游这才记起,在乱星海区域,天道的绝大部分功能,都是处在‘失效’状态的。 第209章 看场好戏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慕辰一听就慌了,忙安慰道:“师兄,你别生气,我姐姐也没说不答应,她只是怕你的身份横在那里,会被人说她高攀,别有所图而已!” 白木槿大概这辈子都没法子拒绝这样一个孩子的要求,这源于她的母性,源于她对前世自己那个孩子的怜惜。 想到如果迅哥儿这么大的时候,没有母亲,没有兄弟姐妹,孤独的活在世上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对一个姐姐,产生依恋? 白木槿拉过凤之沐还有些肉呼呼的手,柔声道:“十五,这件事只咱们几个知道,好不好?你若真心希望我当你姐姐,就只在私下里叫姐姐就好,如此对你对我都是好事儿!” 凤之沐一听,喜不自禁地问道:“真的吗?你愿意当我的姐姐?也会像对师弟一样对我好?” “只要你也与辰儿一样,真心当我是姐姐,那我便也一样,待你如弟弟!”白木槿笑着回道。 她不是个轻易会心软的人,知道要承担一个人的依恋,其实是个麻烦,但是偏偏就是拒绝不了,只因为这个孩子天真的眼神,和她梦里的那双纯净无暇,又带着渴望的眼神重叠在一起,让她无法拒绝。 她这辈子有机会遇到前世的所有人,可却再没有机会遇到她的迅哥儿了。她可以弥补所有的遗憾,却没法再将迅哥儿搂在怀里,感受他真实的体温,听他喊一声“娘亲”,这样的事实,让她痛彻心扉。 她轻轻将凤之沐和白慕辰揽入怀里,动作轻柔的仿佛害怕弄伤他们一般,这一刻,她像个母亲一样,给了两个孩子最渴望的温暖。 放开的时候,竟然看到凤之沐流泪了,可他却固执地道:“哪儿来的沙子,竟然迷了小爷的眼,讨厌!” 白慕辰偷笑,道:“真是讨厌的沙子,竟然让我小师兄哭了!” “胡说什么,小爷怎么会哭?小爷这是被沙子迷了眼,不懂就不要乱说!”凤之沐揉了揉眼睛,撅着嘴否认道。 白慕辰笑得更大声了,让凤之沐又羞又恼,端出师兄的架子道:“小师弟,师兄面前敢如此放肆,当心我处罚你写大字!” 白慕辰赶紧讨饶道:“好好好,我错了还不成?再不笑了,嘿嘿……” 白木槿看着这两人,也跟着笑了起来,辰儿能有这样一个兄弟,也不是坏事,只要他这一辈子不再重蹈覆辙,他的未来将变得无限宽广。 正说笑着,却听到外面一阵嘈杂的响声,瑞嬷嬷过来使了个眼色,白木槿笑了笑,意有所指地道:“终于来了,走吧,辰儿,十五,陪姐姐去看场好戏!” 白慕辰和凤之沐面面相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白木槿已经起身,朝院外走去了,他们也只能跟上。 一出院门,就看到白老夫人身边的丫头碧玺道:“大小姐,老夫人有事儿请你去槿兰苑走一趟!” 白木槿看着她,也没有推辞,更没有多问,便道:“好,有劳碧玺姐姐了!” 碧玺看她的样子,倒不像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般,几次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忍不住道:“大小姐……你的院子里,挖出了东西!” 白木槿听了碧玺的话,故作惊讶地问道:“挖出了什么?” “道长说是邪祟之物,是几个盒子,还未打开,老夫人说等你过来再开,奴婢也不知道那里面到底放了什么!” 白木槿阴着脸,但还是努力做出平心静气的样子,道:“多谢碧玺姐姐提醒,来日如有机会定当厚报!” 碧玺其实也不是图白木槿的报答,而是她觉得这事儿不像是白木槿干的,有些心疼白木槿罢了,毕竟这两日的事情,她是看的清清楚楚,白家的人不希望让白木槿安然无恙地活着。 可是在她一个丫头看来,白木槿并没有犯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如此对待她,的确是过分了,可她死白老夫人的丫头,不敢质疑主子们的事儿,只是凭着良心,在这说这几句不算背主的良心之言。 碧玺没再说话,只是沉默地引着白木槿往槿兰苑走。 白慕辰拉了一下白木槿,却被她含笑的眼神给安抚了,看到姐姐镇定的眼神,他便知道,这一切都在姐姐的意料之中。 白慕辰放心地跟着白木槿一起去了,还偷偷地在凤之沐耳朵边嘀咕着什么,凤之沐的脸色几经变幻,最后都化成了愤怒。 刚踏入槿兰苑,就感受到里面令人不安的沉默和静谧,白木槿知道,大概所有人都在等着她出现,让后好打开那些所谓的邪物。 一见到白木槿,白老夫人就指着那些黑匣子,问道:“槿儿,你能解释一下,你的院子里为何埋着这些东西吗?” 白木槿看了一眼那些盒子,诧异地问道:“这是什么?祖母的意思,是从我院子里挖出来的?这怎么可能呢,我从未见过这些东西啊!” 白云兮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落井下石的机会,便道:“姐姐,这可都是当着大家面挖出来的,若不是灵虚道长法力无边,恐怕没人能找到这些东西,在你的院子里,难道和你没有关系吗?” 白木槿故作恼怒地瞪了一眼白云兮,怒道:“妹妹说的话真是奇怪,难道在我院子里的东西都与我有关?我院子里还有那么多下人呢!” “府里谁不知道,自从瑞嬷嬷接手姐姐的院子,姐姐的院子都成了铁桶一般,轻易进不得外人,而你园子里的下人也都是服服帖帖的,怎么会无端埋这些邪物?更何况,这匣子如此精致,下人们可买不起!”白云兮说的有理有据,听来还真是那么回事儿一般。 而白木槿的怒气,却显得像是做贼心虚,就连不明真相的白世祖都跟着怀疑了起来,他是最先被喊过来看这些邪物的,那黑漆漆的匣子,上面画了些看不懂的符咒,看来的确有些令人毛骨悚然,就好像……好像一个个小小的棺材一般。 白世祖指着那些黑匣子,问道:“这些你真没见过?” “女儿绝对没有见过,这些东西看起来就可怕的很,我哪有那个胆子碰这种奇怪的东西!”白木槿坚决否认,可偏偏说话的神情,就让人觉得她心虚。 白老夫人这才开口道:“先不必说这个,道长,既然人来了,就打开看看,里面到底放了什么东西!” 白慕辰担忧地看了一眼白木槿,虽然姐姐让他放心,但难保不出现什么意外,这些东西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里面都不知藏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呢。 白木槿轻轻拍拍他的肩膀,眼神交流了一番,可看在其他人眼里,就觉得这姐弟二人正在打什么暗语,越发显得他们有问题。 灵虚道长看了一眼白木槿,眼里露出一丝诡异的光芒,然后突然嘴里叽里咕噜地念了些谁也听不懂的咒语,才用他的剑劈开那些黑匣子,从里面竟然掉出一个木头雕出的人来,上面竟然贴着白纸,纸上用猩红的字写着些小字儿。 道长身边的道童走过去,将木头人拿起来,道:“这好像是什么人的生辰八字,看着这个木头人,头上还扎着几根针,看起来应该是诅咒人用的巫蛊术呢!” 白世祖一听,大惊失色,赶紧拿过来看,发现上面赫然写着的是他自己的生辰八字,顿时吓得扔在地上,脸色一片惨白。 他颤抖着指着白木槿,觉得这晌午的日头照在身上,都觉得寒气逼人,那是一种由心底生出的寒意,他一字一顿地吼道:“白……木……槿,你……你好狠毒的心!” 白木槿似乎也被吓到的样子,摇头道:“不是我,不是我……” “世祖,不必着急,还有四个匣子没有打开呢,要清算也得一并算了,我倒要看看,究竟她安得什么心,竟然要诅咒自己的至亲!”老太太说的咬牙切齿,脸上冻结的皱纹都显得更加曲折了。 可是白木槿还是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计谋得逞的笑容。这就是她的亲人,这就是那个前段时间还口口声声要护着她的祖母啊。 只因为她没有按照她的要求去楚郡王府请罪道歉,所以竟然想出如此歹毒阴狠的法子来陷害她。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陆氏那些手段比起这个来还真是不够看的。用巫蛊诅咒自己的亲人长辈,这样的大罪,足够她死一百次的,别说她现在还是个白身,即便真封郡主的旨意下达了,只要坐实自己这个罪名,她也是必死无疑的! 但是白老夫人为什么要一心置她于死地?难道就因为她不听话,所以就必须得死吗?她并不相信白老夫人会只是想要她死。 白世祖看了看白木槿,眼里是一种噬骨的恨意,还有深深的痛苦。没有哪个父亲知道自己被女儿如此憎恨,憎恨到要诅咒他死之后还能不伤心,不痛恨的。 他一步一步,沉重无比地靠近了白木槿,高高扬起手,眼看就要挥下来,却被白慕辰一个挺身,挡在了前面,目光坚定地道:“父亲,这事情绝不会是姐姐做的,辰儿不相信,请父亲不要冤枉姐姐!” “在她院子里挖出来的,不是她还有谁?”白世祖痛心疾首地喊道。 第210章 老夫人的筹谋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慕辰虽然不知道是谁做的,但他坚定地相信白木槿,因为他姐姐不会用这种法子来害人,因为太傻,太愚蠢,而且根本就不会有作用。 巫蛊一直都是不容于世的一种肮脏东西,自古以来都被严令禁止,曾经不知道多少人冤死在这个事情上。 白慕辰目光清澈,却坚定地道:“儿子愿意以性命担保,这件事和姐姐无关!” 白云兮可见不得白慕辰如此维护白木槿,她也知道,只要坐实了白木槿用巫蛊诅咒父亲的罪名,就算陆家人来了也救不了她了。 她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设下的毒计,但是她不介意推波助澜一下,所以走近了白慕辰,柔声劝道:“大哥,这事儿你还是别掺和的好,巫蛊之事,非同小可,若这不是姐姐所做,父亲自然不会冤枉她,可是如今在姐姐院子里查出这些东西,总和姐姐脱不了干系啊!” 白慕辰眼里露出尖锐的冷意,道:“妹妹才不应该掺和进来,除非妹妹希望将这种罪名诬陷在姐姐身上!” “我……我才没有……”白云兮还是第一次被白慕辰这么毫不留情地指责,一时间有些接不上话。 “没有就乖乖在一边,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白慕辰冷冷地道,这件事有多严重,他自然清清楚楚,所以才不能给任何人机会诬陷他的姐姐。 白世祖怔愣的看着自己儿子,怎么这个家里所有人都变得这么陌生?先是唯唯诺诺的大女儿变得咄咄逼人,刁钻狡猾的让人无法掌控,后来是温柔贤惠的妻子也屡次暴露出他不愿意看到的一面,现在这个一向乖巧温顺的儿子,也竟然能这么盛气凌人。 白老夫人眼神一冷,道:“辰儿,怎么对妹妹说话呢?跟着东方先生,没长本事,倒是长了脾气啊!” 白慕辰一直都知道白老夫人并没有多喜欢自己,他也不明白原因,身为宁国公府的长子嫡孙,既不得父亲喜欢,也不得祖母喜欢。这曾一度让他很痛苦,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所以一直小心翼翼地试图讨好父亲和祖母。 可是没有用,不管他多努力,父亲最宠爱的也只是弟弟,他不过是可有可无的摆设。祖母也一样,他一面要应对继母三不五时地打压,要装傻充愣,才能让那人少忌惮他一些,一面要努力读书来博得老太太的欢喜。 可是还是没有人心疼过他的付出和努力,他们都有自己的算计,独独不会关心他的感受。曾经他以为姐姐也是靠不住的,总是傻乎乎地听陆氏母子的话,被她们欺负,还帮着她们说话。 直到后来他才明白,姐姐也和他一样,在自己没有能力反抗的时候,要保存性命,只能隐忍。而真是这种隐忍才保得他们安然无恙地活了下来,在这个家里,只有姐姐是真心爱护她的,其他人怎么样他也不在意了。 白慕辰对着祖母一揖,才道:“祖母教训的是,辰儿是护姐心切,说话有些着急了!” 白老夫人哼了一声,并没有再说什么,白慕辰现在也学聪明了,该低头的时候低头,该说好话的时候说好话。看来那东方玄果然名不虚传,教化人的能耐还真是特别! 难怪世家大族都千方百计想将家族的继承人送到他门下去,并不是为了学什么诗书礼仪,也不是为了成为世人敬仰的鸿儒,而是要培养出一个能够喜怒不形于色,善于权衡利弊,心机谋虑都优秀的继承者。 当初她愿意要白慕辰进入东方玄门下,也是属意这个嫡长孙成为继承人,但是那时候白木槿还十分听话,她以为自己能够把握住这对姐弟,可是现在……她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到底该怎么做了。 “祖母,父亲,请你们相信姐姐,这件事肯定是有人要陷害姐姐,姐姐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孝敬长辈,温良恭俭让,没有哪一样做的不好,怎么可能生出如此歹毒的心思?再说诅咒父亲,对她有什么好处?白家如果没了父亲,留下咱们孤儿寡母,都不知道要受什么样的罪,姐姐又不傻!”白慕辰说的言辞恳切,将利弊得失都一一陈述,他不相信白世祖会糊涂到硬给姐姐安插这样的罪名。 白木槿的眼里闪过的是深深的欣慰,不是为了白慕辰坚定地要保护她,而是为了他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对一个才十一岁的孩子来说,的确不易。 她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跟着东方玄,还有那一群人精一样的师兄,辰儿的未来果真是不需要她多担忧了。 白世祖也微微发愣,仔细想了想,也觉得白慕辰的话有道理,就算昨日的事情,让白木槿对他生了些怨气,但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安排好这一切,除非她一早就生了要诅咒他这个父亲的心思。 但之前,他不认为自己做过让白木槿怨恨的事情,所以白木槿也就没有动机来诅咒他。正如白慕辰所言,自己被咒死了,对白木槿姐弟来说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她一个未及笄的女儿,还得仰仗自己这个父亲来为她寻个好人家。 白慕辰还年幼,皇上肯定不会让他继承爵位,那爵位就会落在他弟弟头上,到时候她就不是宁国公的嫡长女,地位一落千丈,只要白木槿不傻,她就不会这样做。 冷静了下来的白世祖,终于开始思考,这件事背后到底有什么阴谋,谁会想要陷害白木槿呢? 白老夫人眼神微微闪烁,才道:“槿儿的聪明毋庸置疑,不过……小孩子家嘛,有些怨气憋在心里,一时冲动也情有可原。这件事好歹也只有咱们自家人知道,只要槿儿知错能改,再小惩大诫一番,也就过去了,毕竟世祖也没有受损,到底是自家人,总不能真让槿儿为此丧命啊!” 白慕辰感觉自己心脏都剧烈地收缩了一下,原来这一切都是祖母在捣鬼吗?可是为什么呢?姐姐到底做错了什么,祖母非要这样害她? 白慕辰想不明白,但白木槿却豁然开朗,白老夫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是要让自己向她服软,然后牢牢地捏着这个把柄在手里,若自己哪天再不听话,这件事就会成为置她于死地的最佳武器。 她就说嘛,老太太这种人,绝不会做没意义的事情。处死一个孙女,何必大动干戈,要闹出什么巫蛊来?她应该还想着好好利用自己这个棋子,为她谋取最大的利益呢,怎么会轻易要她死? 真是好算计啊,甭管能不能认定她的罪名,只要找不出真凶,那她就永远要背上诅咒自己父亲的罪名,若真证据确凿,一死也就罢了,最怕这种莫须有之罪。不死不活,却能成为她的紧箍咒。 白木槿微微一笑,终于开口道:“祖母,事情还未查清楚,为何就认定是槿儿做的呢?在我的院子里不代表就是我,平日里虽然我的院子里没外人能够轻易进来,但昨晚却不一样,大火之后,槿兰苑一片混乱,混进个把人来埋下这些东西,应该不是太难吧?” 白木槿相信这东西大概也就是在她离开槿兰苑,这里的下人被清理出去之后才埋下的,能将时间把握的如此好,又唯一有机会做的除了老太太的人,不作他想。 因为昨晚除了穆欣萍和白老夫人,陆氏母女可没有那个时间和机会,老太太恐怕老早就想好了对付她的手段,只不过没有机会,也没有借口。 聪明如老太太,肯定也渐渐不放心自己了,想着要捏个什么把柄在她手里,才能放心地扶植她白木槿,而不是放任白木槿做大之后,反而将她丢到一边去。在老太太开始“培养”她的时候,这条毒计就已经在酝酿了。 她不听话,这是个契机,只是个导火索。也正好给了老太太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 白老夫人脸色一紧,道:“槿儿的意思,是谁会趁那个时间过来陷害你呢?大火发生四更天,那会儿除了值夜的仆役,可没人还会有精力做这事儿吧?” 她就是要其他人都没有嫌疑,否则白木槿要是借机将这盆脏水泼给陆氏,那就破坏了她的计划了。所以陆氏昨日撞的很好,经过那一场闹,白世祖可以亲眼盯着陆氏一夜的,谁会相信陆氏做了这事儿? 白木槿似乎并不意外白老夫人指出这一点,便道:“有没有精力,也要看此人有没有心,若是存心害人,除非病入膏肓,下不了床,说不了话,才会没机会做!” “那你觉得这府里,谁还会想要诅咒你父亲?是我这个老婆子,还是你母亲,或者其他什么人?”白老夫人拐杖重重往地上一敲,颇有些愤怒地问道。 白木槿欠欠身,道:“有时候做这件事,不一定是为了害那个被诅咒的人,而是要借此除掉碍眼的人,这种事儿也不鲜见,前朝雍帝时,不就出了史上最大的巫蛊冤案吗?牵连之广,害人之多,古今罕见,却也是史上最大的冤案!” 第211章 比狠毒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这件事已经被载入前朝的史书中,元后被人诬陷用巫蛊诅咒雍帝的宠妃,不仅后位被废,还抄家灭族,株连了不知多少人,前前后后因为此事而被砍头凌迟的人多大数万。 因为这件事朝堂动荡,元后一族几乎全灭,最后却被证明,是宠妃为了争夺后位,所以陷害元后,经此一事之后,前朝也走向了衰落。 白老夫人眼露机锋,对着白木槿冷笑道:“你的意思是,府里有人看不惯你,所以借巫蛊陷害你?” “槿儿也不知道到底碍了谁的眼,但是要让槿儿担这个诅咒父亲,大逆不道之罪,槿儿万死难从!”白木槿说的义正言辞,眼里有着不容亵渎的倔傲。 白世祖一时间竟然无法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陆氏那里,已经撞了墙,按道理说根本不会有机会下手,那府里究竟还有谁要陷害白木槿呢? 白云兮沉默了半晌,突然觉得这件事会不会是她母亲安排的,白木槿就算再傻也不至于会用巫蛊诅咒方式来害人。 可是母亲不是已经想要放火烧死白木槿吗?又何必多此一举呢?若有这个法子在前,那白木槿也是必死之罪,何必再纵火? 可是除了母亲,家里还有谁也是希望白木槿死的呢?白云兮有些想不明白,难道这是母亲的后手? 不过无论如何,白云兮都不希望这件事最后又牵连了自己和母亲,而且只要落实了白木槿的罪,对她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无论是谁做的,她也要借力一把! 白云兮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对白老夫人道:“祖母,其实这件事也不一定就是姐姐做的,咱们再看看那几个黑匣子里有什么,诅咒之人若是真存心害人,这些匣子里的东西相信会给我们一个答案!” 白云兮无疑是聪明的,她知道设局之人一定诅咒了不止一个人,但里面肯定不会有白木槿。一共五个匣子,如果她预料的不错,那剩下的几个,一定是她母亲,祖母,自己还有穆欣萍,却绝不会有白木槿姐弟。 那么就可以一口咬定是白木槿干的,其他人总不能自己诅咒自己吧?人人都是惧怕巫蛊咒术的,怎么可能冒险害自己呢? 白老夫人点点头,赞赏地看了一眼白云兮,发现这个孙女儿如今也聪明了起来,道:“兮儿说的没错,灵虚道长,劳烦您了!” 看了半日戏,都快闲的要睡着的道士,一听到自己的名字,打了个激灵,又郑重其事地开始神神叨叨地念了起来。 然后对着那五个黑匣子一个一个地劈开,果然,里面掉出四个和之前一模一样的木偶人,而且每个上面都插了针,且都是十分恶毒的部位。 不像第一个,只是插在了头上,这几个竟然对准了人的心,脑,咽喉,眼睛,耳朵,这些极险恶的部位,而且各个都七窍流血,吓得众人面如土色。 就连那首先看到的灵虚道长都白了一下脸,这人也太歹毒了,竟然会用如此可怕的方式来诅咒人。 道童都懵了,竟然没有第一时间上去捡起木偶,大概他们也十分害怕那木偶的惨状吧! 白老夫人震惊地倒退一步,悄悄地瞪了一眼穆欣萍,让她做事儿,也不至于要做的如此可怕吧?难道真的存了诅咒她们的心思? 穆欣萍瑟缩了一下,眼露恐惧地摇摇头,表示不是自己做的!可是白老夫人却并不相信她,除了她不可能有人知道这件事儿。 可是眼下不是追究穆欣萍的时候,她恶狠狠地看了一眼白木槿,道:“将木偶捡起来,看看到底还诅咒了谁,这么恶毒的法子,就算是为了嫁祸,也不该如此歹毒!” 灵虚道长对道童使了个眼色,道童们吓得咽了口口水,极不情愿地走过去,将木偶捡起来,然后递给了灵虚道长。 道长接过来,看也没看一眼,就将白纸揭下来,递给了老太太,道:“老夫人看看,好奇怪,这几张纸上的生产八字竟然一模一样!” 白老夫人倒抽一口凉气,震惊地看着白木槿,一副见到了鬼的样子,几乎一口气提不上来,指着她,却说不出一句话。 白云兮还以为那上面是老太太的八字,赶紧道:“姐姐,你看看,祖母气成什么样儿了,你还如此镇定,到底有没有一点儿孝心?” 白世祖也没有去看,和白云兮的想法一样,赶紧宽慰道:“母亲,您保重身子,这些脏东西就不必看了,你放心,儿子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竟然敢诅咒咱们母子,除了这个孽女谁还有这样的胆子!” 白木槿从始至终,竟然不说一句话,脸上似乎还带着些清浅的笑意,仿佛她只是旁观者,只是在看一场戏。 白世祖忙着安抚老夫人,什么也注意不到,就连刚刚自己被人诅咒的愤怒和恐惧都淡忘了,只怕自己母亲被这件事气的伤了身,他可就是大不孝了。 “好……好……槿儿,祖母真是小看了你,哈哈哈……真是小看了你啊!”老夫人也不知是被吓傻了还是怎么的,竟然有些疯狂般地笑起来。 白木槿故作懵懂地问了一声,道:“祖母何出此言?此事不是槿儿所为,祖母为什么一定要攀扯槿儿呢?难道槿儿入了罪,被砍头,就顺了祖母的意吗?” 白世祖愤怒地朝她一吼:“孽障,你敢用如此恶毒的法子诅咒你祖母和我,你还想抵赖,好……我也不管了是不是家丑了,就请京兆尹来查证吧,看看到时候你还有何话说!” 大家见白老夫人的表现,还真以为那些木偶人都是诅咒她的,除了凤之沐和白慕辰,以及白木槿的嬷嬷和两个丫头之外,都开始用怀疑和谴责的眼神看着白木槿。 只有老夫人终于好像是冷静下来了,道:“世祖,不要冲动,这件事不会是槿儿做的!” 可是话里的冷意却那么明显,但白老夫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大家都有些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就连白慕辰都皱了眉头。 白世祖以为白老夫人是惊怒过度,在说反话呢,却瞥道白老夫人紧紧捏住的那些白纸,上面赫然写着白木槿的生辰八字! 作为父亲,即便再不关心女儿,也能看出来,那是自己长女的生辰八字,绝对错不了。再看看那几个木偶人,他只觉得背脊上仿佛有一条冰冷的毒蛇在游走,一直钻进了他的心窝里,然后是喉咙被人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白世祖像傻了一样不断地念着:“是谁……是谁……” 白老夫人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将所有的震惊和恐惧都掩埋下去,她活了大半辈子,虽然不说经历过多少阵仗,但终究有那份岁月的沉淀在,而且她也是知道真相的人,经过短暂的失态过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罢了,这件事的确和槿儿没有关系,道长麻烦您将这些邪物焚烧,然后再作法驱驱邪,不要让这种东西影响了我宁国公府的祥瑞之气!”白老夫人淡然地道。 道长赶紧应下了,反正事情无论怎么样,都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只要按老太太的吩咐做就可以拿到自己那笔银子。 白世祖颓然地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再怨恨自己的女儿,也难以接受她被人如此诅咒,那是多么恶毒的诅咒啊,光是看到这些木偶人,就觉得心惊胆战! 白木槿却走过去,一张纸掉落在地,白木槿走过去,捡起来,突然惊恐地叫了起来:“啊……” 其他人被她吓了一跳,也纷纷过来看,但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白木槿的生辰八字,但白木槿年龄摆在那里,大家只看了前面年月也知道,白府除了白木槿,不会有第二人了。 大家都忍不住同情地看了一眼白木槿,刚刚被人诬陷用巫蛊诅咒亲人,没想到竟然就被人诅咒了,而且比白世祖被诅咒的那个木偶人更加恶毒。 谁都不会再怀疑白木槿是凶手了,她不可能用这种法子来诅咒自己,谁也不敢用这种法子诅咒自己。 人怎么能连鬼神都不怕?人怎么可能对自己这么狠? 白慕辰闭上眼睛,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是谁把她的姐姐逼到这种地步?他想,大概姐姐也不知道这里究竟埋了多少个木偶,所以才只能出此下策,用诅咒自己的方式,来为自己洗清嫌疑。 因为若是不这样,那即便她找出这些黑匣子,然后毁了,只有漏了一个,她也百口莫辩。姐姐为了活着,竟然要用这么艰难的方式!白家的人,究竟还有没有一点点人性?为什么要苦苦相逼? 白老夫人仿佛疲倦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抬起手,穆欣萍就赶紧过去扶她,眼里也充满着恐惧。 “祖母,父亲,槿儿要找出埋下巫蛊之人,无论她是出于什么目的,我也要让她付出代价!”白木槿按下惊恐之后,苍白着脸,坚决地道。 第212章 我是郡主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老夫人的眼里只剩一片冰凉,道:“槿儿,你应该最清楚是谁把?” “槿儿不清楚,太不清楚了!所以要问问她,究竟为何要逼我至此,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如此害我!”白木槿痛苦地问道。 白老夫人虽然被扶着,还是踉跄了一下,缓了缓心神,才道:“那你就自己找出答案吧!” “不……就像父亲所说,虽然家丑不能外扬,但宁国公府绝对容不下包藏祸心之人,就请京兆尹接手此案吧!”白木槿仿佛铁了心一般。 “这些匣子,总不能是凭空出现的,究竟是谁买来的或是打造的,应该还是有迹可循的 斗星帝君面露一分惧色,但更多的,还是冰冷以及愤怒,丝毫不惧萧逸之凝视。 苏云燕不想让师傅觉得自己很没用,手中便加上了三分劲力。一时间剑气纵横,将旁边的供桌分解成了数十块。只听的哗啦一下子,整个供桌都塌了下来,突然一个黄绸包裹从供桌上滚了下来,发出一连串叮叮当当的声响。 而灵石,本身就可当作修炼之物,且武者可直接吸收里头的精纯灵气,方便得多。 她每次认真说出来的话总是能让他感到温暖,就如同蜜蜂采了花秘落在心头般的,甜丝丝的。慕秋狄背过了身子暗暗一笑,便为她关上了房门去了。 对于萧逸而言,他的道心本就远强于常人,那些普通的魂晶,根本没有多大效果。 他好歹是金国的皇子,却动不动就被暴揍一顿,如今就算刘协说得天花乱坠,他也不会再原谅刘协。 “在这仙界,培养一个效死忠的仙人,可比在下界难多了!”楚风不由感慨。 “幽灵,你到底需要我如何,才能放过我?”镇南将军知道如果幽灵想要他的命,此时他就已经是一具尸体。 对于守城,将能、兵勇、粮足、地险、城固自然是很重要的条件,但最关键的还是人心,所谓万众一心,众志成城。 “是,师尊,我会的。”咏灵拜别了他,就独自一人下山去找月牙儿了。 洪天眉头微皱,这一次见到紫云,紫云比上一次更加的虚弱了,显然,化灵丹服用了太多,这么久以来几乎都到极限了。 浩哥说话从来不客气,除非是对天庭地府那些一只手就可以碾死自己的强者。 最重要的是,就算是让它背锅了,藤田进认为,就算是仓永辰治的人脉很不错,但也无法撼动自己。 司空见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众人都没看出端倪来。但林煌却隐约察觉到了一丝阴郁,他觉得司空见带回来的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考虑到这种情况,叶天就想着自己动手,从而能达到丰衣足食的结果。 “让我们的运输车队留下一半的物资。”缪锋凝重的看着前面的敌人,命令道。 “投。”在敌人冲到一百多米距离的时候,托达下达了投矛的命令。 这机甲通体漆黑,下身如坦克履带,上半身则是双手呈现炮台的远程系,这是用剩余的恒陨所打造出来的机甲,虽然是二星,但是借由虚金能源,威力可不输三星机甲的力量。 “葬天前辈,我需要您帮个忙。”林煌甚至连寒暄都没一句,就直接开口道。 与此同时,雷电已经轰击在了丹药之上,顿时,那丹药被雷电弥漫住,居然不再颤抖了。 我尽最大努力去回应他,可他似乎有些力不从心,吻了一会儿就放开了我。 “秦方白——”苏无恙眼睁睁看着那辆重型卡车压下来,她尖叫着男人的名字,面如土色。 不到一分钟,托尼就回来了,他把身上的西装脱了,只穿着衬衫,但是手上可是穿着钢铁战衣。 第213章 圣旨到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她明明记得,不久之前,她还是宁国公府的天之骄女,稳稳地压在那个浑浑噩噩,愚钝不知世事的嫡长姐头上,受尽家人的宠爱,被下人们捧到了天上。而白木槿比她身边的丫鬟还要不济。 到底为什么世界变化如此之快,白木槿不仅获得了祖母的偏宠,还一再让自己和母亲吃瘪,逼得弟弟不得不远离京城。外祖母更是把她当成了眼珠子一样疼爱,就连一向在陆家独一份儿的娇娇表姐都从芙蓉花,变成了烂草根。 这一切的一切好像是莫名其妙就发生的,白木槿像是突然受了神仙的眷顾一般,处处都有好运,就连她闯下大祸,得罪了楚 李静儿走上了飞机,找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一直盯着手机不放,心里暗暗想着,阿格是不是生气了?犹豫很久,也不晓得要不要回复信息过去。 宜康默默听着外面的争执,心里也把握着时机——差不多就是现在,自己应该泪眼盈盈地起身,出去找兔子了。 车内的气氛前所未有的凝重,李静儿什么都不说,不闻不问,就这样心事重重的坐着。 哪怕他重生了,比别人有更多的优势,但如果不努力,照样被人超越。 原来冰原族正是冰封世界里冰兽的一种,所以他们喜欢待着寒冷的地方,因为形状和人类相似,所以就自称冰原族。 兮夜身后的轮廓慢慢的消失,随后兮夜笑了一下,申逸逍能够明白事理真不错呢,自己也不想现在和他动手。 野猪倒在地上,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一脸不甘的看着众人,眼中似乎充满了仇恨。 蜜蜂像一团乌云,遮天蔽日,乌云密布,响天震地的嗡嗡声,呼啸而过。 薛可带着帷帽一直在仙姑左右,男眷那边有何堂主和秦王派来的一个管事协助,倒也没出岔子。仙姑和薛可也是长长出了一口气。 食花兽有着尖锐的爪子,不仅锋利,而且依附在崖壁上的能力也非常强,格肸燕三人只能一手两脚与之搏斗,再加上食花兽满身的麟甲,可以说他们处于下下风。 可是,令她没想到的是,她万分着急的赶回来,然而,病房里却空空如也,哪里还有木子昂的身影。 “事情是这样的——”香菱将在山上遇到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讲给了覃瑶听,她想覃瑶是南诏王身边的人,跟他说了定然能得到帮助。 那是他仅存的关于她的东西了,他曾经那样的残忍,害的她没了孩子,他和她再也回不去了,他连幻想的资格都没有了。 他从前是教过她怎么去做这些事情的,可是她并非一个好学生,在这样的事情上,学的一点也不用功,到了现在,还笨拙一片,他便只能,不耐其烦的,反反复复继续教着她。 “许香香不知道得了什么病,总之看起来,好像很严重的样子。”夜倾城可没夜奇尔那么淡定,她忽然想起上次自己重毒,差一点就挂掉。 “据说奴隶的脸都是不能见人的,不过你们提供的头套实在是又大又笨,所以为了方便你们今后活动,接下来会为你们换一个轻便点的。”一个声音说着,将他们一个个推倒。 已经是今晚上的第三次了,如果不是顾阑珊习惯了,她真的以为是自己手机坏了。 林远爱这次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当初他本意并非不要她,而是希望她不要枉费青‘春’,陪他一起受苦。 难道,连苏浩然也在担心方自然能不能赢?还是说,他在担心苏珊的安危?毕竟,她恐怕已经不知道在哪个阶段退赛吧了,是伤是残,只有等救生船上的医生赶到才知道了。于是,金福顺也不由的担心起来。 第214章 白府的天变了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女官唱了声吉时到,便由掌事女官牵引着白木槿往白府的正门走去,仪仗也跟在身后,显得庄重而大气。 到了正门的时候,白世祖和老夫人都已经换了朝服等在那里,见到白木槿都准备要行礼,却被白木槿早一步拦下来,道:“祖母,父亲,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 陆氏也算是命妇,但由于受了伤,并不适合出来,所以并没有出现在接旨的人员中,白慕辰和白云兮在白世祖和老夫人之后,他们是不得不行礼的,白慕辰自然是万般高兴地要给姐姐下跪,可白云兮就不乐意了,动作慢吞吞的。 白木槿看着她的样子,也不 石强等人看到陈琅琊安然落地,心中的一块石头也是着了地,刚才不知道有多少人为陈琅琊深深的捏了一把汗,他们三个更是吓得脸色苍白,但是没想到最后陈琅琊竟然以一种堪称完美的跑酷结束了大家伙的担心。 然而不待这股狂暴的气息攀升至巅峰,一声轻叹传来,终结了一切。 而此时的天生也是面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周围仍然有着数百只虎视眈眈的狼族中真正的高手,但是他却像是没有看见一样,一双黑的发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狼霸天。 房门,在这个时候被轻轻推开,加藤美奈子一脸阴沉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没事了,没事了!明泽他们马上就能够赶来,我们现在只需要守住就可以了!”分头双眼轻轻一眯,心中的信心已经重新构筑。 他的智谋能够像神仙一样对付一般的凡人,可遇到这种已经超脱了同一个层面的存在,再高明的智谋也终归是没有任何作用。 “秦市长,看你这样子是想喝两杯吧,要不我陪你?听说你们家的桂花陈酿很不错,我也一直想尝尝呢。”董晓梅看穿了秦风的心思,主动请缨道。 可房州大牢建在此地,又派了重兵层层把守,闲人不得靠近,因此,这有山有水的好地方便成了军事重地,渐渐荒芜了。 既然天生都开口求助了,他们当然无论如何都要满足天生的这个要求,至于他们几个根本不属于太阴天的人,却在太阴天大开杀戒的后果,他们已经完全没有考虑了。 “不行,救人我们也要去!”吴情话刚说完,高振宇就上前一步,语气坚定道。 “那神魔之战的目的什么?”狼宏翔再次对着那道声音问道,心中对于那神魔之战的目的还是很疑惑,竟然在百万年前的大战,怎么会连续至今? 松鼠和山鼠自进入伏击点后,就一直用微镜扫视对面岭头,并没发现有狙击手埋伏,直到陈星海枪响才见到敌人身影。 九尾赤天狐的身体发出抖动,身体里的骨骼咔咔碎裂,体内不断传出轰鸣之声,一层黑色的物质从他的体内溢出来。 两个丫鬟放下手中的事情起身,赶忙从里屋拿出一件员外服给老太爷换上。老太爷看了看身上的一切,然后大踏步的走向客厅。 “你……你……”欧阳佩玉气得粉脸刷的变得绿了,两个你之后便说不出多一个字来。 “起来吧,先去把死亡的士兵尸体给我火化了再说。”理仁拄着炎血刀,慢慢的冲木桶上站起来。 “那你找个待见的国家不就行了,比如移民到我这个国家,或其他国家”林诗涵期盼着说道,她爱他,爱得莫名其妙,爱得难以割舍,她不介意与其他姐妹共享一夫,只要他有空就陪在她身边就行了。 叶白可以判断出,刚才那个警察绝非意外走火,而是有意对自己开枪。 说完这些,祝川就借故挂掉了电话,让江大山连说出请谁吃饭的工夫都没有。 第215章 自我安慰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云兮受宠若惊一般看着白老夫人,往常这等事儿都是白木槿的,自己就算没进家庙之前,也不曾得过老太太如此眷顾。 刚刚从白世祖那里受的委屈,一扫而空,只要家里有白老夫人支持她,那她和白木槿究竟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在白云兮看来,白木槿能名扬百花盛宴,都是白老夫人一手教导的结果,她的好运不仅是陆老夫人的眷顾,更是祖母的支持。如今她也得了祖母的青眼,说不得下一届百花盛宴自己也能夺魁,要知道她可比白木槿小三岁,还有一次机会呢! 若是自己能取得个皇子的青睐,那将来做了王妃,可不比郡主要尊贵得多吗?女子要嫁得好才是真的好,当个郡主有什么了不得,说不定最后相个郡马是个窝囊废,破落户呢! 白云兮的自我安慰,起了很好的暗示作用,让她一扫之前的阴霾,喜笑颜开地扶着老夫人的手,往棠梨苑走去! 穆欣萍却没有跟着过去,而是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自己可没得罪白木槿,即便那事儿是她做的,但白木槿只会把账算在老太太头上,趁着这个机会,去示好,说不定能够挽救一二,如果白木槿还能对自己稍加辞色,那将来她也有个依仗。 府里如今最大的人就是白木槿,即便她将来去了郡主府,自己能得她的支持,也不会有什么坏处。不过这事儿还得瞒着老太太,她暂时还不能让老太太知道她有了自己的心思。 老太太总归要老的,如果不能在她糊涂之前扳倒陆氏,将来自己肯定下场凄惨,若是白木槿肯照拂,陆氏不足为惧,即便她的孩子不能继承国公的位置,但分到一份丰厚的财产是肯定的,白木槿是郡主,她母亲又留下了那么贵重的嫁妆,她肯定也不稀罕国公府那点儿家底。 如此一想,就更加坚定了穆欣萍要去向白木槿投诚的决心。 还未进倚琴阁的门,就被喜鹊拦了下来,仍旧迎着笑脸问道:“二夫人怎么来了?郡主正和十五皇子大少爷说话呢,还烦请您稍等一会儿,奴婢去通传一声!” 虽然喜鹊的态度没什么不对,但穆欣萍就觉得如今白木槿身边的丫头都傲气了起来,谱儿大多了,连自己这个二夫人主动来见白木槿,也要通传呢!以前她进槿兰苑,都是直接让进去的! 心下不是滋味儿,但也没法子,谁让白木槿今非昔比,她的下人也跟着鸡犬升天呢!如今喜鹊和鸳鸯,包括槿兰苑之前的仆役,都是水涨船高,将来可都是郡主府的奴才,宰相门人七品官,身份地位都不一样了! 过了一会儿,喜鹊才出来将穆欣萍请进去,穆欣萍还未进堂室就听到白木槿正和两个半大孩子在说笑,她心想趁着白木槿心情好,也许就原谅她之前的刻意疏远了。 相比白家其他人对白木槿的做法,她虽然没为她说话,但也没有想过要害她,做的那些勾当也是暗地里的,并且都是白老夫人的主意,她不过是逼于无奈,奉命行事罢了! 这样一想穆欣萍就显得更加理直气壮了,若白木槿要给自己难堪,她也可以去和白老夫人,白世祖吹吹风,说白木槿目中无人,一得势就猖狂,如今白木槿还得住在白家,总不能不给老夫人和白世祖面子,惹恼了自己的长辈,也可以安个不孝之罪给她。 即便是郡主,有个不孝的坏名声,说不得哪天就被皇帝给贬谪了,虽然这个可能性比较小,但穆欣萍宁愿相信这个道理。 穆欣萍进了堂室,看着白木槿,才想起来自己如今要给她行礼了,虽然自己是平妻,但平没有诰封,是个白身,还得行跪拜大礼。 正有些踟蹰呢,却听白木槿道:“二娘来了啊,这里也没有外人,就不必多礼了,坐吧!” 听白木槿这样说,穆欣萍心下大喜,觉得白木槿肯定还记着往日的情分,所以不打算计较她之前的失礼。 心里一高兴,之前的那些酸意也就消去了大半,赶紧恭维道:“多谢郡主,刚刚接旨,妾身是个白身不能说话,特来给郡主道喜呢!” 白木槿似乎也真的不打算追究的样子,笑嘻嘻地应了道:“多谢二娘了,都是皇上垂怜,我自个儿都有些发懵呢!” “哪里啊,郡主天生聪颖,蕙质兰心,德才兼备,听闻您在百花盛宴上不仅一举夺魁,还帮着皇后击败了高丽公主,光凭这一点,封个郡主也是理所应当的!”穆欣萍倒是个嘴甜的,难怪在白老夫人那么多侄女儿中,就看中了她。 白木槿并不打算和穆欣萍计较那些事儿,说到底这不过就是个棋子,是她的棋子也是白老夫人的棋子,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对付陆氏。 所以她也没有在乎过穆欣萍的见风使舵,而且她也还需要穆欣萍继续帮自己对付陆氏,何必要给她难堪呢?不过若她有害人之心,那她也可以轻易地就捏死她! 白木槿依旧挂着和善的笑容,道:“二娘谬赞了,我哪里当得德才兼备这种盛誉,昨个儿还被人说大不孝呢,说起来,要不要提醒一下父亲,开宗祠,当着族长和长老的面儿好好地定我个不孝之罪啊?” 穆欣萍一愣,虽然这话不是明着在说她,但白木槿也肯定有些责怪自己昨日的袖手旁观,不过正因为白木槿说出来了,穆欣萍才松了一口气。 因为白木槿若故意不提,那就表示她根本不打算原谅她,提出来了,才给了自己认错的机会,穆欣萍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该怎么选择,忙跪下道:“郡主恕罪,昨日妾身也是无奈,你知道我孤身在白府,没依没靠,只能看老夫人和夫君的意思行事,没能为郡主说话,的确是妾身的不是,还望郡主宽恕!” 白木槿暗道,穆欣萍果然是个聪明人,可是这样的人也着实可恶,总是把责任推给别人,所以她不管做什么,都是被逼无奈,都是别人的错。 就算她说的有一部分是实话,在白家她是要看老夫人的脸色,但别人不知道,她白木槿可清楚的很,穆欣萍对白老夫人的影响力也不可小觑,若当时她愿意帮自己一二,老太太也不可能丝毫不顾情面就落井下石。 说到底,穆欣萍根本就没心要帮她,更有甚者,她也希望看到自己倒霉,这样将来就少了个和她争夺白家家产的人。人都是自私的,穆欣萍又怎么会例外,她也没打算怪她,可是却不喜欢她将自己摘的一干二净! 望着跪在地上的穆欣萍,白木槿饮了一口茶,沉默地看着她,半晌才道:“二娘这是何必呢,快些起来,虽然我现在是郡主了,您到底还是我的长辈,没有外人的时候,不必行此大礼!” 穆欣萍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白木槿故意让她多跪了一会儿,但肯说出这番话,就是真的打算将之前的事儿放过去了。 “多谢郡主宽宏大量!”穆欣萍拜谢过后,才敢起身。 白木槿对她的谢意可不敢当真,此女只是羽翼未丰,一旦得势恐怕比陆氏还要难对付,她对陆氏可谓了如指掌,对穆欣萍却并没有深刻的了解。 表面上越是甜美的人,内心说不定就越是狠毒,她可是深刻地记着这个教训! 穆欣萍为了示好,窃窃地道:“郡主,妾身有事儿相告,可否借一步说话?” 白木槿看看身边的人,对白慕辰和凤之沐道:“慕辰,你先带着十五去你院子里玩一会儿,过会儿来一起用午饭!” 白慕辰和凤之沐识趣地退下了,屋子里只留着鸳鸯和瑞嬷嬷。 穆欣萍仍有些疑虑,白木槿却道:“鸳鸯和瑞嬷嬷都是自己人,我没什么要瞒她们的!” 穆欣萍这才开口道:“郡主的院子里的巫蛊相信郡主知道是谁做的,妾身就不多嘴了,妾身知道自己知情不报,罪孽深重,所以特来将功补过!” 说到此处,穆欣萍还故意往外面看了看,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可白木槿只是闲闲地剥了颗果子吃,一点儿都没放在心上。 穆欣萍有些许尴尬,但瞬即又摆正了心态,道:“妾身最近得知了一件事儿,与元夫人有关,妾身听了之后,着实害怕极了,又不敢轻易告诉人,又怕告知郡主会让您跟着心痛,真是一筹莫展!” 白木槿大概也猜到她要说什么却故意装成急切地样子问道:“到底什么事儿?” 穆欣萍看到白木槿的神态,便知自己赌对了,压低了声音,窃窃地道:“元夫人并非难产而死,而是之前就被人下了药,导致早产,而……而产房里稳婆又收了人好处,所以才会血崩,元夫人是被人害死的!” 白木槿早就知道这件事,也没多少惊讶,但面儿上还是得做出心痛又惊讶不已的样子,不肯相信地摇头道:“不可能,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不可能的!” 第216章 从里烂到外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自然可能,郡主,您当年还小,自然不记得!您想想看,若是元夫人没去,即便陆氏是陆家的女儿,她母亲出身那么低贱,也不可能成为堂堂宁国公的夫人,虽然是继室,也是她高攀了啊!”穆欣萍一脸沉痛的表情,仿佛她真的有多同情陆婉琴,多痛恨害人的陆氏一样。 白木槿倒抽一口气,咬着牙道:“竟然是她,好个陆凝香……” 穆欣萍心下一喜,知道本来就和陆氏不死不休的白木槿,定然会为了这个理由,彻底铲除陆凝香了,只要陆凝香一玩完,她就会顺理成章地成为国公府唯一的国公夫人,也会被封为一品诰命。 他们的动手,没有任何的挣扎,前一秒钟好像还在说话,但是下一秒钟,两人就像是炮弹一般,同时向着对方冲出。 百晓生他自己目前是人尊中期的修为,在得到八仙传承之后,实力暴涨,目前已经完美了继承了传承,一般人尊后期想战胜他,都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甚至于,还有可能会被他反杀。 桃花山庄喝喜酒的来客也不算少,按照江圣雪和武月贞的准备,酒水饭菜点心也算准备的刚刚好。 “如果你就这么一点钱,那还是算了,我把钱放回去!”张峰说道。 话落,老和尚手掌一会,林若风顿时觉得斗转星移,眼前的一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方是宇宙大族肉翼魔龙族,而一方则是新地球本土土著,而双方之间,还有着一定的渊源。 “他说直升机被子弹击中,机长已经死了,直升机爆炸!所有的东西都掉到距离公司大门一千米的位置,食物没有损坏!“手下说。 魅月再次的一愣,双眸微微的圆睁,但是却随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刚刚,他们只是在演戏,而刚刚她竟然,不过,好在没有打乱了什么。 刀长三尺,通体漆黑,以某种奇异的矿石打造,坚硬无比,削金断玉,如砍瓜切菜。 它不会说话,但和云轻之间有一种奇妙的心灵感应,能将自己的意思充分地表达。 发现无法伤到六爷,这条千年巨蛇竟然调转蛇头,开始将目标锁定在了其他人的身上。 子安是刚从熹微宫回来,刚喝了一口水,听了梁王这样说,直接把水喷了出来,喷在梁王的脸上。 听到这话,白沐雪没再说什么,撇着红唇瞪了林枫一眼后,便默不作声的翻开了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五百块递到了林枫手里。 知道那些衣衫放在了外院哥哥的居所,求了王氏,自去外院乐成院,寻丫头平心、平仪翻箱倒柜地找。 现在已经不再包扎伤口,伤口愈合很好,但是疤痕未消,看起来有些狰狞。 押着她准备下山的时候,不知道怎地,倏然起了一阵怪风,那风吹着一阵阵腐烂尸体般的臭味席卷而来,还有稀淡的白雾飘过来,看着稀淡,只是,不过片刻,就笼罩了整个山头。 “那好吧!”被沈花这样一说,没有一点犹豫的沈月自然是答应了这个计划。 周大人心里在说,见鬼的,我怎么知道何为劳动宗?!但是,既然认了劳动宗门主这个身份,周大人嘴上就不会认怂,能混进敌方政府里当高级间谍的人,脑子能差?心理素质能差? 这样的宝物,让见识还算广的秦恪也兴奋了,这段时间的学习,能让他很好地理解立方的概念,在他眼中,是真正将大巫当做先生来敬重的。 对于李亚林而言,登上卡林塔之后究竟如何应对卡林仙人,他在心中已经演练过无数次。 若是一些桀骜之辈,恐怕是当初自己监视对方的时候,就会被教训了。 第217章 陈贵妃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府也派人来送了贺礼,老夫人还特地让崔嬷嬷过来告诉白木槿,她今日就不特意过来看她了,只等明日楚郡王府的人上门,她再来给她压阵! 不过短短半日时间,京城里就再度风起云涌,得罪了楚郡王府的白家大小姐,竟然一跃成为安平郡主,这件事要惊掉不少人的下巴。 有那些政治敏感度较高的人,就开始琢磨起皇上的心思来,消息灵通的,自然了解了昨日皇宫里发生的事情,和楚郡王府走的近的人,也开始动起了心思! 首当其冲就是陈贵妃和六皇子凤之澈了! “母妃,这件事……会不会是父皇对咱们的警告?”凤之澈担忧地问道,毕竟楚郡王府现在是靠自己越来越近,由不得他不这么想。 陈贵妃也点点头,有些疲惫地揉揉脑袋,道:“不过也正因为你父皇要打压楚郡王府,才能保证咱们的利益,皇上越是打压他们,咱们就越是要厚待他,楚郡王此人不简单,若能得他真心相助,于我们大有裨益!” “可是……这样做,会不会让父皇更加生气?”凤之澈觉得有些不妥了。 陈贵妃微微一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只有咱们的态度一如既往,才能打消你父皇的疑虑,若是咱们现在就疏远了楚郡王府,才会让他以为咱们真的别有所图!” 凤之澈恍然大悟,不由地佩服起自己母妃来,道:“母妃果然了解父皇的心思,儿臣自愧不如!” “呵呵……这不怪你,毕竟本宫才是你父皇的枕边人,相伴多年,若连这点儿了解都没有,母妃又如何成为四妃之首?”陈贵妃脸上尽是一片自得的笑容。 凤之澈连连颔首,却又道:“如今那白木槿成了郡主,母亲觉得……儿子是否能娶她做正妃?” “糊涂!楚郡王府正和她闹得如此僵,若你娶了她,岂不是要让楚郡王和世子对你产生不满?”陈贵妃脸色大变。 凤之澈一惊,也觉得自己有些愚鲁了些,其实也不怪他,自从百花盛宴得见白木槿的芳容和才气,便惊为天人。如此佳人,自己却不能享有,真是有些遗憾的! 可是他也知道,比起那至高无上的位置,白木槿不算什么,江山和美人,若只能得其一,他自是毫不犹豫地选择江山! 凤之澈赶紧低头道:“儿子愚钝,请母妃恕罪,必不会再提此事!” “你若是看中了白木槿的身份,其实……那陆相嫡长孙女,陆菲媛倒是个不错的选择,首先她不是陆家的亲骨肉,不会让你父皇多忌惮,但她的的确确又是陆家嫡长女,将来也会是陆氏的族长之女,若能得她为妃,对你可是百利而无一害!” 陈贵妃捻起一枚果子,放入口中,神情慵懒而享受,脸上永远都是娇而不媚,艳而不妖的笑容。虽然已经是三十多岁,但看着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 陈贵妃并不是那种让人一见就忘了呼吸的美貌,相反,她的容貌在后宫女子中不算多出色,比之美艳的人比比皆是。可是她身上有股气质,让你忍不住流连,观之一眼,便想看第二眼,第三眼,似葡萄美酒,甘甜醇香,令人欲罢不能! 凤之澈细想了一下陆菲媛,其实那一日若不是白木槿后来的精彩表现,恐怕陆菲媛也会吸引无数目光。只是,相比于白木槿的耀眼,就黯然失色许多! 心里不是没有失望的,但凤之澈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便道:“此事不急,现在父皇还颇为不愿意咱们多接触权臣,所以……儿子宁愿去草庐里暂避锋芒!” 陈贵妃也点点头,凤之澈如今也还小,皇子虽然十六岁便可议亲,但早些晚些也没什么大碍,正妃和两位侧妃都要慎而重之,不可操之过急! 不过身为母亲,她自然也明白少年郎的心思,那白木槿的美貌和才智,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可惜……太过聪明的人,总不好拿捏,这一点儿是她所不喜的! 适合凤之澈的女子,要聪明,但不可过于聪明。美貌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身份合适,既要能帮得上忙,也不能太过,否则反受其累! 原本白木槿倒是极合适的,她表面上只是个宁国公的嫡长女,而那现在的国公府日渐没落,不足以引起别人的注意,可是白木槿身后却牵连着陆家和谢家,如此却是极好的! 可惜那女孩儿的性子太傲,宁折不弯。又过于聪慧狡猾,偏偏又生的极为貌美,假以时日,恐怕只要她愿意,就鲜有能逃过她魅力的男子。这样的人太危险,她怕自己的儿子一个不慎,沉湎美色,反而被人所用! 美丽聪明的女子,都危险!陈贵妃可是深有体会,否则她如何从小小的美人位,一朝受宠,就节节攀升,最终成为四妃之首,若不是先皇后从中作梗,恐怕未央宫的主人是谁还另有一说! 陈贵妃从来不会用强勉的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所以对儿子的反应,她也是淡淡颔首道:“澈儿考虑的有理,去草庐待一段时间也好,毕竟那里有你九皇叔和十五在,他们……要亲近,但也要小心!” 凤之澈一愣,才问道:“九皇叔倒是可以理解,但十五不过是个孩子!” “孩子?呵呵……澈儿,皇家从来就没有简单的孩子,要不然凭着他一个没有母亲看顾的小皇子,如何能够活到现在,这未央宫是什么地方,难道你还不够了解吗?”陈贵妃虽然说这极无情的话,但脸上的笑容却一直没有变过,没有听到话的人大概以为他们母子不过在闲话家常罢了! 凤之澈抿了一下唇,其实他也极喜欢那个十五弟的,圆乎乎的小胖娃娃,永远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你,有些狡黠有些顽皮,但更多的都是让你欢喜的天真! 他知道皇家从无真正的兄弟,所有可能威胁到你地位的人,都可能变成仇人,别说非一母所出,即便一母同胞,都有可能会突然变成在背后捅你一刀的人! “儿子知道了,不过……有些人能为己所用,比把他们变成敌人要好太多,母妃以为如何?”凤之澈脸上露出一抹轻笑。 陈贵妃满意地点点头,知道自己的儿子虽然有时候会有些天真的想法,但大局上面却从来不含糊。 “对了,待会儿你父皇过来,母妃打算向他要个恩典,子涵受了这么大委屈,想必皇上也会安抚一下,咱们就做个顺水人情。皇上打算广纳贤才,举办士林宴,就交给他来办吧,这可是个肥差!”陈贵妃说的轻描淡写,仿佛这件事已经十拿九稳。 凤之澈大喜,道:“那……儿臣是不是也该做些什么?” “呵呵……不必,有凤子涵在前面做就行了!”陈贵妃笑眯眯地说。 凤之澈也明白,以他的身份,还是不宜过于张扬,韬光养晦,才是正理,否则只会成为被打的出头鸟! 士林宴这事儿要是办好了,那可是会名利双收,他得提前通知凤子涵,明日在宁国公府要做足戏码,就算不甘受辱,也得认认真真地做好,弄得好就是一场佳话,反而能留个贤能大度之名! 翌日一早,宁国公府门前就晃动着不少人,无他,只因为多方势力都知道,今日宁国公府有大戏要唱,来看热闹的,来打探消息的,比比皆是。 白木槿一早就穿戴妥帖,等候着楚郡王府的人上门,却最先等来的是自己的外祖母!一听说外婆来了,白木槿是直接奔到了二门外去迎接。 一见面老太太竟然还想着要给郡主行礼,白木槿慌忙扶了她,嗔怪道:“外婆,您这真是要折煞槿儿吗?再和我玩笑,槿儿可真要生气了!” 老太太哈哈一笑,道:“好好好……就是逗你玩儿嘛,何必当真?快让外婆看看,这头上的伤如何了?” “没什么了,伤药都是极好的,加上那玉雪霜,不出十天,定能痊愈!”白木槿这才笑着回道。 老太太才安心地点点头,又道:“这两天可是发生了不少事儿吧?都给外婆说说,老婆子年纪大了,就爱听个热闹!” 白木槿自然知道她只是关心自己,将人请进了倚琴阁,才大略将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略去了那些凶险的部分,却还是让老太太气白了脸。 “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真把我老太婆当成摆设了吗?看来是我太久没有出来活动,竟让人都忘了我的手段!”老太太咬着牙恨恨地道。 白木槿拉拉她的手,撒娇道:“外婆,槿儿知道你最心疼我,不过这事儿不需要外婆出面,她们在手手上也讨不了好,你要相信自己的外孙女,好不好?” 老夫人看看她,才叹息着道:“我是相信你,可是就见不得你受苦,哎……若不是当年我一心想着让你母亲过无忧无虑的日子,也不至于把她嫁给白世祖那个混账,没想到是个白眼狼!” 第218章 摇尾乞怜的庶女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自然明白,凭着母亲的身份和才貌,即便嫁个王爷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儿,不知多少人抢破头都想搭上陆家和老太太的顺风船。 只是陆相夫妻都不愿意掺和到那些事儿中,只希望女儿平安喜乐,所以选择了淡出权力中心的宁国公府,而且宁国公家里也简单,只兄弟二人,还是亲兄弟,自然不会有太多的龃龉和乱子。 可是怎么会想到,别人不惦记,却被自己的庶妹给惦记上了,成亲三年多便撒手人寰,若早知如此,大概陆老夫人就算一辈子养着女儿,招个上门婿也不肯将陆婉琴嫁给白世祖的! 白木槿摇摇头,其实主要还是陆婉琴一直都被保护的太好,所以根本不知人心险恶,这样的性子,总要吃亏的! 就像当年的自己一样,李继宗那种破落户,结婚十年都隐藏的如此好,让她死心塌地地为他鞍前马后,甚至连性命都愿意豁出去,可最后还不是换来了一场噩梦? 可是对着老太太,她还是只能安慰说:“外婆一片怜子之心,又怎么会料到人心易变呢?你放心,槿儿不会重蹈覆辙,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陆老夫人擦擦眼角,才道:“是啊,槿儿不一样,这样很好,即便外婆有一日不在了,也不怕你被人欺负了去!” 白木槿点点头,又说了一些哄老太太高兴的话,才将伤感压过去,高高兴兴地陪着她等待楚郡王府上门。 “槿儿,你看着吧,今日来你府上看热闹的人可不少呢!这宁国公府也有好多年没这么热闹过了!”老太太笑嘻嘻地道。 白木槿自然也知道,多方势力都盯上了自己,不管是帮着哪一方的,从此以后她的宁静也就不再了! 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为了更好地活着,她必须要走到风口浪尖上,让所有人都不敢再轻易欺负她! 瑞嬷嬷从门外进来,道:“白家老夫人请郡主和老太太一起去前厅用早膳呢!” “哼,她倒是还能厚的起脸皮来,走吧,既然人家来请,咱们也没有回避的道理!”老太太脸色十分不善地起来。 白木槿赶紧安抚道:“外婆,不必和她们计较这些!” 陆老夫人点点头,道:“放心,这点儿修养你外婆还是不缺的,不过要让我还像过去那样对她客客气气的,那就免了!” 反正她谢无双从来就不是个能将火气压在心里的人,有什么就放出来,不像那些虚伪的人,明明心里恨你狠得牙痒痒,偏面儿上还能对你笑得甜滋滋的! 不过那也是因为她有着不怕任何人的背景在那里,什么环境造就什么人,别说她是永宁长公主的女儿,即便只是谢家女,陆家妇,就足以让她抬头挺胸,无所畏惧地活着! 两人一起来到前厅,白老夫人和白世祖都端坐在主位上,穆欣萍陪坐在白老夫人身边,白云兮次之,陆氏因为还在养伤,依然没有出来。 几人一见到白木槿,赶紧站起来,毕竟现在尊卑有别,他们也不敢堂而皇之地护士白木槿的郡主身份。 不过白木槿可不愿意受他们的礼,如今就是喊她一声郡主,这些人心里就要骂上几百遍了,让他们行大礼,恐怕就得诅咒她去死了。她是不怕诅咒,但是这表面功夫还得做下去,她可还得在宁国公府住上一年多。 所以等他们站起来,准备行礼的时候,才淡淡地摆摆手道:“不必多礼了,都是自家人!” 本就不愿意行礼的人,自然乐得高兴,但却将主位让出来,请白木槿入座。白木槿也不推辞,扶着外婆,将自己的位子让给她,而她却在右手边坐下来。 看的白老夫人和白世祖心里甭提有多难堪和愤怒了,他们才是白木槿至亲之人,让她坐主位那是碍于她郡主的身份。 可是她不坐也就罢了,竟然还让陆老夫人坐了,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白木槿的郡主是怎么来的,但就是心里过不去。 毕竟老夫人明面儿上也就是相爷夫人,一品诰命而已。按道理比白老夫人这老国公夫人的地位还差一阶,更别说白世祖这个国公爷了。 可是有什么法子,那是郡主主动让位的,他们连面子上不好看也不能让人察觉出来,否则只会闹得他们自己没脸! 刚刚落座,就有人端来银盆给两人净手,擦干净手之后,下人又端来漱口的杯子,最后才喝了一口刚刚泡好的清茶。 陆老夫人前前后后,连正眼都没看过白家的人一眼,就连白世祖和白云兮给她见礼,都只是轻哼一声,算是应了。 谁都能看出来这位陆老夫人如今对白家的人是如何冷淡又不屑,让白老夫人的脸拉得比马还长,偏生人家除了态度冷淡轻慢一点儿,却半个错也挑不出来,让她没借口发泄! 白木槿在一旁看的心里暗爽不已,外婆虽然性子直,但是有时候做事儿倒是很知道分寸,而且气人的功夫却很厉害,连自己都不得不佩服! 陆老夫人吃了一口茶,才道:“崔嬷嬷,将我带的雪顶含翠取出来,这茶不合我胃口!” 崔嬷嬷赶忙应了,连茶杯都是自备的,只问白木槿要了冬天收集的梅蕊上的雪水,煮开了,才泡了两杯茶。 一杯给了白木槿,一杯给了陆夫人,却没有白家其他人的份儿。 崔嬷嬷还赔罪道:“不好意思,姑爷,亲家老夫人,这雪顶含翠今日备的不多,只能泡两杯,还请见谅!” 她不提还好,一提让白世祖和白老夫人脸上的颜色更加难看了,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他们,依着他们的身份,这两杯茶自然是轮不到他们的! 白老夫人太阳穴的血管都因为极力隐忍的怒意而隐隐跳动起来,脸上忽青忽白,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云兮对茶没什么研究,所以并不知道这茶到底如何,只露出一丝不屑来,道:“什么好东西,值得拿来咱们面前炫耀的?祖母,父亲,若你们喜欢这什么茶,改明儿兮儿去给你们买些回来便是!” 白老夫人一听,脸色就更难看了,恼怒地瞪了一眼白云兮,却听得崔嬷嬷暗笑一声,故作好心地解释道:“二小姐不知,这雪顶含翠,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买得到的,这是贡品,产量极少,除了宫里的贵人,再有钱也买不来,圣上知道老夫人喜欢这茶,所以每年都会派人送些,在陆家也只有老夫人和相爷能喝得上!” 这话听得白云兮脸色通红,尤其是那句“不是什么人都能买得到的”,更是让她有一种无地自容的难堪。 白云兮恼恨不已,可白木槿却轻轻地端起茶杯,用杯盖刮了两下,先嗅了一口茶香,才道:“嗯,果然好茶,闻着就让人神清气爽!” 那茶香四溢,一桌人都被吸引了,可却只能看着闻着,半分也享受不到。这种差别待遇,更让人难受! “外婆,既然这么好的东西,可否也赏兮儿一些尝尝?”白云兮故意乖巧又天真地问道,她就算准了陆老夫人不会在外人面前故意给她这个外孙女难堪! 可惜她还是太低估老太太的脾气了,压根儿没把什么贤名放在心上,轻蔑地道:“眼皮子也忒浅了,和你母亲一个样儿,凭是什么好东西都想伸个手,也不看看自己够不够资格!” 这话说的就极露骨了,就连白世祖都面色沉了下去,一句话将陆氏母女俩个一并骂了,这不是明摆着打白家人的脸吗? 白世祖再忍耐不得,道:“岳母大人,不是小婿不敬,但兮儿年幼说话没个考虑,您不必当真,何必要连凝香也一并骂了,她如今再不济也是小婿的妻室,堂堂宁国公夫人!” 白老夫人也终于找到了发作口,冷哼一声,道:“是这个理儿,亲家母若是想要教训人,也得看看地方,陆氏已经是我白家妇,而不是陆氏女!即便是您,也得称她一句国公夫人!” 若在以前,白老夫人才不会维护陆氏,只是受了一肚子气,如今不借口发泄一二,定会憋出病来。 陆氏仍旧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连生气的迹象都没有,反而笑呵呵地道:“哦……宁国公夫人嘛,自然是地位尊贵,说不得了,瞧我这嘴儿也忒快了,还是亲家母提醒的是,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摇尾乞怜的庶女了!” 一句“摇尾乞怜的庶女”,一下子就将陆氏打回了原形,听得白世祖和白云兮脸上尴尬又难堪。陆氏即便再怎么变,也永远摆脱不了她庶出的身份,更何况她生母还是个舞姬,是贱妾,更有甚者,陆相从来都没承认过她妾室的地位,连个通房丫头都不如! 若不是生下一对儿女,谁也不会记得陆家曾经出现过这样一个人,虽然那人是当今太后赐给丞相的,但也改变不了她卑微又低贱的出身! 幸而陆氏不在场,否则定会被气得吐血,老太太过去无论怎么样不待见她们姐弟,也从来不曾拿这么难听的话骂过她们。 第218章 楚郡王的小皮鞭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第219章 不按套路出牌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世祖也二话不说,拔起腿就往外奔,连招呼都来不及打,人就没影儿了。白木槿倒是惊讶于白世祖的灵活身姿,平日里那个走一步路都要晃三晃的宁国公,这会儿竟然一点儿仪态也顾不得,可见心里多慌张! 白老夫人对白木槿冷冷地哼了一声,拐棍往地上一跺,说了声:“亲家母,失陪!” 然后也跟着出去了,只留下白云兮还跪在地上发懵,世子竟然被捆绑着跪在她家外面,这叫什么事儿啊?那以后她还有机会获得凤子涵的心吗? 白木槿和陆老夫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嘲讽和隐隐的怒意,这楚郡王果然不 如果秦鹤性格不是这么冷淡的话,倒也挺帅的,轩辕殇脾气还挺像的。 大佬们虽然看在夏卫林的面子上已经不怎么端架子了,但晏沐阳还是喝了不少。 对于徐缺的决定刘亮、于晔、尹仲和张洪达表示同意,因为他们也能看出事态的严重性,毕竟现在不是他们逞英雄的时候,所以他们也跟随在徐缺的身后。 而要精确精确到张学舟所提及的程度,王二麻子也只能想到朝廷计量黄金的那些官员。 而且这个消息很好佐证的,太后回宫那天,皇上没出宫迎接,太后担心便自己前去长生殿看皇上,不巧刚好看见苏才人正在与皇上那什么,太后担心皇上龙体要罚苏才人,皇上不许,然后太后就被活生生气死了。 颜皓天从警局回来,心里仿佛压了一块沉甸甸的大石,他明白父亲是让他把资产转移,然后让颜氏破产,可是他不甘心,颜家三代的经营才有了颜氏如今的规模,不能到了他手里就这么直接消失了。 “没时间。”李南山整理了一下报纸,毫不犹豫地回绝了玄安可。 可培育药材的叶凌天接到了何州首以及卓龙然等人的电话,都在邀请他来参加庆功宴。 可也透露出恐怖的气息,一来到这里,牧秋橙浑身汗毛竖起,头皮发麻,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当时因为走的太急云知并没有将其当成一回事,可一旦回想起来,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便一寸寸从下开始向上蔓延。 现在以他的视线应该看不清我手上的动作,只要我捏个金刚诀,防止他狗急跳墙和我搏命,同时再把朱颜给喊出来,估计以朱颜的能力,当场就能把这货这制住。 太清道德天尊是太上老君的别名,作为道教的创始人和师祖,你他娘的竟然能请到太上老君上身? 白影拿出一个青色的珠子,看着这颗珠子里面的几道青气,内心复杂。 这样一来,夏初雪的速度就受到了阻力,光靠着本能的奔跑根本跑不过如山一样压过来的雪海。 刚刚那一局,黑猫拿到了一柄98K之后,带着除了一号“我不是肥宅”以外的两名队友,从P城杀出重围,杀到哪毒圈就缩到哪。看得一直没走的我不是肥宅,目瞪狗呆。 “喵请吃姐姐你好!”赵缘把脸埋在苗青枝的胸怀里,撇了撇嘴。 肖剑和现在她一样,都是所里的高级设计师,她来设计所的这一年多,肖剑对她很不错,在工作上很多地方都指点过她,帮过她,平时也会偶尔帮她买杯咖啡,但都说是他自己多买的。 这罚恶司的地盘相比于其他的司的办公处,简直寒酸到了极致。说是办公地,其实就是一片巨大的空地,说是校场都是谬赞了,这里连校场的跑道和其他设备都没有。 明明她就只是搭了许庭睿的便车去上班,而不是要跟他上床,为什么她还会紧张呢?而这种紧张,在别的男人面前,却从未有过。 第220章 骂人不带脏字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老夫人心头冷笑,故意瞅瞅凤子灵,然后恍然道:“难怪我看着郡王爷打了半天,凤小姐身上的衣服都没破个口子,还以为是料子特别好,怎么都打不破呢,原来是因为小姐当日积下的福缘,没真个打伤郡主,所以现在也不必吃那皮肉苦啊!” 一句话道破玄机,围观的人群集体“哦……”了一声,陆老夫人不说,他们还真没注意,凤世子和凤小姐被打了这么久,竟然连衣服都没破一下,看着打的那么凶狠,鞭子甩的噼啪作响,原来都是假把式! 楚郡王的脸黑的和抹了锅灰一样,压低声音,凑到老太太身边,道:“无双表姐,杀人不过头点地,本王都如此做了,您何必苦苦相逼?” 陆老夫人也放低了声音,道:“那是因为你今日来此动机不纯,你不想让两个儿女磕头道歉,我可以理解,但是你故意如此做,难道不是怀了要败坏我外孙女的名声而来吗?” 楚郡王倒退一步,没想到竟然提前被人看穿了目的,心下大惊,陆老夫人果然不是传闻中那个冲动易怒的老太太,竟然也是个人精。 趁着楚郡王怔愣的时候,白木槿被瑞嬷嬷和鸳鸯扶着,头上缠着厚厚的棉布,脸色苍白,浑身无力地走了出来。 喜鹊从里面搬出一个椅子,还特意铺了软垫,给白木槿坐下。白家的人一看到这个情况,就知道,白木槿是要故意做戏给楚郡王府的人看了,刚刚在屋里还好好的呢! 可是当着这么多人面,他们自然不敢给白木槿拆台,即便说出来了,白木槿也可以说刚刚是强作精神,这会儿伤势又严重了,实在撑不住! 其实他们根本不知道,当日白木槿受伤之后,两度裂开伤口,若不是都被人及时救治了,现在说不定还真要躺在床上,就算是被人及时救治了,她也吃足了苦头,那晚回来还折腾了一夜,第二日又被巫蛊之事和加封礼给折腾的疲惫不堪。 白木槿一出来,楚郡王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来者不善,顾不得许多,赶紧捡起鞭子,怒喝一声:“你们两个小畜生,竟然敢得罪郡主,你们是生了几个胆子?今日我定要当着郡主的面儿,好好地教训你们,若不能求得郡主原谅,你们就别想活了!” “郡王爷!”白木槿虚弱的声音响起来,若是楚郡王真的发怒,根本不可能听得到,可偏偏他就停了下来,心里还十分欢喜,这白木槿还是斗不过自己,这么不经吓! 却听白木槿蹙着眉头,脸色苍白地道:“郡王爷,都说士可杀不可辱,您生气,打人我也就不拦着你了,但是您辱骂世子和小姐,他们可都是你的亲骨肉啊,怎么能是小畜生?这一点我真的不能帮着您说话!” 几句话就让楚郡王快要吐血了,他以为陆老夫人就已经够混的了,没想到这白木槿更混,竟然抓住他的话柄,暗暗地羞辱他! 老百姓听了都忍不住窃笑起来,若那不是楚郡王,估计他们得放声大笑了,这郡主真是个有趣的人啊,骂人都不带脏字儿的,高明,实在高明啊! 楚郡王拉得比马脸还长,咬着牙道:“郡主何故出言辱骂本王?” 白木槿一脸懵懂,还忍不住虚弱地咳嗽起来,扶着自己的脑袋,喘了好一会儿气,才道:“郡王爷,话可不能乱说,我哪里有辱骂您,就算我再不知礼,也知道辱骂郡王是对皇上不敬,我可不敢啊,刚刚只是在劝王爷不要随便用脏话骂自己的儿女,如此实在有失皇家体统!” 不知情的人,听得连连点头,郡主可没有骂人,她真的是在维护郡王爷的颜面,劝解王爷不要说脏话!真是个知书达理,温婉贤淑的好郡主啊! 陆老夫人也赶紧过来帮腔,道:“郡王爷,您可别吓着郡主,她现在身子弱,一旦有个好歹,这责任算谁?” 白木槿听了又咳嗽起来,鸳鸯和喜鹊一个奉茶,一个拍背,好容易才让她缓过劲儿来,喘了一大口气,才道:“不好意思,郡王爷,失礼了!因着那日在宫里跪的久了些,加上头上有伤,就着了凉,这会儿还没好利索呢!” 太后会刁难她,也是因为楚郡王府的原因,所以这话依旧是在责怪楚郡王府对不起她! 楚郡王也不知她是真病假病,反正他今日来的目的可不是探病的,便道:“无妨,本王的儿女得罪了郡主,本王替他们说声抱歉,希望此事一笔勾销,不要因此让郡主和我楚郡王府产生龃龉,不知郡主意下如何?” 白木槿微微蹙着眉头,道:“郡王爷,恐怕有所误会,这不是得罪,这是侮辱,是污蔑,是要置我于死地,当日我去府上讨个说法,竟然还被屈打,郡王爷……若我软弱可欺,今日您恐怕没机会在我面前表演严父教子,因为你看到的只是一具尸体!” 声音并不算很高,但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因为最后的话,白木槿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出来的,带着一种沉痛的气息。 话一说完,围观的人都沉默了,因为大家都知道,安平郡主为何会和楚郡王府闹僵,她被人那样污蔑清誉,若不能澄清,那就是死路一条。 陆老夫人更是忍不住红了眼睛,不是她们咄咄逼人,不是她们得理不饶人,而是这事关性命,容不得丝毫退让。 看着楚郡王仍旧无动于衷的样子,白木槿沉沉叹息了一声,才道:“郡王爷,若是易地而处,被羞辱的人是您的女儿,您当如何?” 楚郡王轻哼了一声,道:“谁敢辱我楚郡王的女儿?本王的女儿更不会在外责打自己的姐妹,郡主若不是行差踏错,怎么会引起这一场误会?” 白木槿笑了,笑得十分讽刺,强撑着自己的身子,鸳鸯赶紧来扶,道:“郡王的意思,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凤世子和凤小姐都是没有错的,我活该被人侮辱是吗?” “那你可承认,你打过自己的妹妹?还是打的脸,在畅春园里,这件事你敢否认?”凤子灵忍不住开口质问。 白木槿还没来得及回答,身后就响起了一个声音,怯生生的,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道:“凤小姐,您不必再问了,姐姐打我,也是我的错,因为惹出这一场风波,真是罪孽深重,郡王爷,王妃,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白云兮从众人之后走出来,小脸儿上挂着泪珠,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好像愿意承担所有的错误一样。 楚郡王一愣,不知道白家这是唱的哪一出,怎么突然将个小女儿放出来说这一番话?难道有什么阴谋。 直到他看到白云兮偷偷看了凤子涵一眼,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白家的小女儿也是他儿子的钦慕者,还十分痴迷的样子。 此女是友非敌,他得好好利用一番才是。真是好玩,白木槿大概没料到自己这一方出了个叛徒吧? 楚郡王对王妃使了个眼色,王妃也是个聪明的,连忙过来要扶白云兮,却被白云兮让了让,道:“郡王爷,王妃,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所以……请别再牵连任何人,凤小姐因为要维护我才和姐姐发生争执,凤世子来的时候话也没说清楚,才产生误会,请您责罚我吧!” 白木槿真是要被白云兮蠢哭了,她以为自己出来说这一番话,就能取得楚郡王夫妇的喜欢吗?最多也只是被利用一番,楚郡王妃多高傲的人,怎么会接受一个敌人的妹妹当自己的媳妇儿呢? “郡主,此事您有什么要说的吗?”楚郡王眼里尽是得意,这可不是他的主意,这些话由着白云兮来说,比他找什么理由来搪塞都要好得多,他简直开心地要拍手称快了! 白木槿看了一眼白云兮,道:“妹妹的话说得倒也没错,此事的确是因她而起,不过……身为长姐教导自己的妹妹,当时也只有我们自家人,难道妨碍谁了?凤小姐不分青红皂白,冲出来就要打人,别说她没资格管我的家务事,即便要管也得讲理,凤世子就更可笑了,事情还未弄清楚,就一通辱骂,败坏我的名声,在皇后面前,凤小姐更是出言不逊,一再谩骂羞辱,说的话都不堪入耳,让人怀疑楚郡王府的家教怎会如此不堪,这后面的事儿可和我妹妹没关系吧?” “妹妹是个胆小怕事儿的人,不想让宁国公府得罪楚郡王府而招来报复,所以出来说这些话,楚郡王竟然还当真了,不知该说您是天真,还是故作糊涂!”白木槿不卑不亢地道。 刚刚还疑惑不解的人,顿时恍然起来,难怪那二小姐那么胆怯的样子,脸都哭花了,原来是害怕报复啊? 白木槿过去强行扶起白云兮,用帕子帮她擦眼泪,虽然白云兮想要挣扎,却苦于身后被瑞嬷嬷按住了,根本动弹不得。 第221章 振臂高呼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妹妹别哭了,也不要害怕,人立于天地间,要对得住自己的良心,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凤世子和凤小姐,自然也不能凌驾于皇权律法之上,除非他们连皇上都不放在心上,连公道正义都不放在眼里!” “妹妹,你再看看,那些站在下面的百姓!若是我们这样的贵族被人欺凌都要忍气吞声,自认倒霉,那这些无权无势的百姓该怎么办?他们还能相信公理正义,还能相信天理昭昭吗?我们要做个榜样,要拿出不畏强权,敢于为了正义,为了公道,拼死一搏的勇气,皇上会给我们做主,会给所有受屈含冤的人做主,无论他是卑微,是高贵,是穷苦,是富贵,都有清清白白活着的权力!” “皇上册封我为郡主,并且下旨让楚郡王世子和小姐来给我磕头认错,就是为了昭告天下,要为所有正直无畏,敢于为自己出头,敢于相信正义,相信皇上的人做主!天下为公,绝不是一句空话,皇上的圣明,也绝对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白木槿像是在做演说一般,苍白着脸,却喊得铿锵有力,鼓舞人心,让所有人血液里的豪情和渴望都被调动起来,她突然朝着皇城方向一拜,举起自己的手,高喊道:“皇上圣明,天下归心!” 人们的热情顿时被调动起来,都高举起自己的手,喊道:“皇上圣明,天下归心,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一股气势,仿佛潮水,涌向了所有人的心间,由近及远,喊声越来越高昂豪迈,所有人都自觉自发地跟着喊起来。 楚郡王看着这小小的女子,竟然有些恍惚,这会是个十四岁的少女能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儿吗? 没有人比他还明白,这番话的意义,她将圣旨当众宣布,他已经没有退路,不跪不仅是抗旨,更是抵抗民心。皇上不会容他,因为没有人比帝王更重视民心向背,而白木槿此举,将以最快的速度传到皇上耳朵里,她赢了,在皇上的心里赢了,在这些无知百姓的心里赢了! 因为她抓住了那些看似无用的百姓的心,他们心里都渴望一种东西,叫公平正义,若是有人能给他们,那就是他们的救世主! 白木槿借皇上的名义,给了他们希望,所以他们才会如此配合,如此激动!这是比任何威逼利诱都要有效的收买人心的手段,这个姑娘,太聪明也太可怕了! 白家的人都愣愣地看着白木槿,仿佛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一席话,就引得了这样的效果?那群情激奋的百姓,越来越多,喊声越来越大,震耳欲聋,更是震慑人心! 陆老夫人深深的激动着,心里默默地念着:婉琴,你在天上看到了么,你的女儿,她如此耀眼,再没有什么人能伤的了她,再没有任何乌云能盖过她的光芒,你放心吧! 楚郡王紧紧地握着拳头,这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结果,现在所有的谋算都作废了。白木槿不是他可以算计的人了! 可是难道就要认输吗?楚郡王不甘心,他这辈子都没有认输过,即便在嫡母的兄长姐姐的脚下跪伏,即便咽下最苦涩的眼泪,他也没有认输,因为他知道自己总有一天可以凭借聪明才智,将那些人踏在脚底。 可是现在,他竟然有些无力的感觉。那一浪高过一浪的山呼万岁声,让他连开口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了! 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是没有用的!这是他唯一涌现在脑海里的念头! 不过一炷香功夫,就有快马从皇城的方向飞奔而来,手里还拿着金牌,一路高声狂呼:“圣旨到,圣旨到……” 百姓自动自发地让开一条路,给那传旨之人让道,谁让白木槿的话,让皇上的威望在这群人心中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呢! 手持皇上金牌的人,亮出金牌,宁国公府和楚郡王府的人都纷纷跪下来,百姓看到他们跪了,也自发地跪下来。 “圣上口谕,楚郡王世子和小姐,立时向安平郡主磕头认错,片刻不得耽误,否则就以欺君之罪论处!” 楚郡王颓然地跪坐在地上,果然,这人群里有皇上的探子,或者还有很多人的探子,所以圣旨才来的如此快,皇上绝不可能放过这个收揽人心的机会!白木槿太聪明了,对帝王的心里也把握的这样精准! 颁布口谕的人并没有离开,似乎是打算监督凤子涵和凤子灵执行圣旨,看他们还没有动弹的打算,便开口道:“凤世子,凤小姐,奴才还等着回宫复旨呢!” “磕头认错,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不知谁带头喊了一声,然后老百姓又像着了魔一样,随之喊了起来。 凤子涵的牙齿都快要咬碎了,凤子灵看着白木槿的眼神,仿佛恨不得吃了她一般,可是没有办法,他们担不起欺君之罪! 两人带着无尽的屈辱和痛苦,朝着白木槿跪下去,齐声道:“郡主在上,请受我们一拜,希望郡主原谅我们兄妹出言不逊,羞辱郡主之罪!” 白木槿看着他们,做出去扶的动作,却低声道:“我说过的,定要你们公开道歉,我做到了!” 不管凤家兄妹多么恼恨和愤怒或是怨毒,白木槿还是虚扶了一把,也放大声音道:“罢了,人谁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希望凤世子和凤小姐能以此为戒,再不要随意污人清白,毁人清誉!” 凤子涵眼里冰冷一片,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道:“铭记于心,不敢或忘!” 白木槿才不管他们要铭记的是什么,她说过,不会再给任何人欺负她,侮辱她的机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 楚郡王府无论是今世还是前生,都是她的仇敌,她并不在乎得罪他们,更不怕得罪他们,若他们能够就此收手也就罢了,如若不然,等待他们的绝对是比今日还要凄惨的结局! 凤子涵当年为了娶白云兮,为她做了多少祸害自己和辰儿的事情,她也清楚的很,这份“恩德”,她绝不会忘记! 白木槿对着皇城跪了下来,高声道:“谢皇上为臣做主,还臣一个公道,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传旨的太监微微点头,心道这果然是个不凡的女子,小小年纪能有如此心机和手段,若不是女儿身,将来必有一番大作为! 他拱拱手对白木槿道:“郡主,皇上还有旨意,请您随奴才一起进宫面圣!” 陆老夫人担忧地看了一眼白木槿,她光芒太盛,恐怕皇上会敲打她一番了,白木槿朝她摇摇头,表示不用担心。 陆老夫人点点头,以槿儿的聪慧,皇上也找不到借口为难她! 白木槿回府去换了一身衣服,乘着马车随着传旨的太监入宫去了,楚郡王府的人灰头土脸地趁人不注意离开了宁国公府。 陆老夫人看事情告一段落,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打算,反正日后她可以放心了,没人敢欺负槿儿,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儿! 九门提督的人及时赶过来,帮宁国公府疏散了围观的人群,但都是规规矩矩,没人敢动粗,老百姓看没有热闹了,也自觉地散了。 只留下各怀心思的白家人还怔愣在自家门前,完全不知道事情究竟是如何发生,又是如何结束的,他们仿佛做了个长长的梦,一时半会儿还醒不过来,尤其是白云兮,她被人用银针封了穴,一直没机会说话。 直到很久之后,才渐渐恢复了神志,一开口就哭道:“白木槿,这个贱人,竟然敢对我下黑手!” 可是刚开口就被白世祖捂住了嘴,骂道:“你疯了吗?要是被人听到了,你就是大不敬之罪,真是个蠢货!” 白老夫人也是摇摇头,对白云兮有些失望,比起白木槿来,她真的是太愚蠢了些,以为凭着她那几句话真能扭转乾坤,结果最后却被白木槿借来造就了这样的声势。 白老夫人自诩聪明过人,可是这时候也不禁开始怀疑,若是自己,能力挽狂澜,如此漂亮地得胜吗?她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她那个孙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已经不是她能轻易把控的了! 与此同时,各方势力也开始涌动起来,这个女子不寻常,普通人家自然不敢肖想,但是那些大族和野心勃勃的人却是心动不已,如此女子若是能纳入他们族中,必然会带来莫大的好处。 不说她背后的势力,但凭着白木槿这个人,哪怕她只是个没落国公府的嫡女,也是不可多得的姻亲对象,真正的世家大族,哪个不是求才若渴,这样一个可以娶进门来,真正为家族付出一生的人,都是必须要争取的对象! 天元的风气开放,除非是陈贵妃这种害怕儿子被人掣肘的人,其他人是很少会忌惮家族媳妇儿的能耐过人,因为媳妇儿比女儿对他们还要重要,媳妇儿才是一家人。越有能耐,就越有利,得一贤能的主母,能保三代兴盛! 若是个蠢妇娶回家,才是要祸害家族的毒虫,大世家之所以能流传百年,过人的眼光是必须的。要不然陆家怎么会求娶了当年号称“铁娘子”的谢无双,看看现在的陆家,声势之大,将其他世家都给比了下去! 第222章 和皇上谈心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隐在宁国公府不远处的茶楼上的两人,还静静地看着早已空荡荡的国公府门前。 陆青云叹息了一声,道:“若她不是我表妹,这个女人我要定了!” 说完还似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凤九卿,却发现他眼里闪烁的亮光,那是一个男人对自己喜欢的女子,才会露出的眼神。 凤九卿听了他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轻蔑地道:“好像你说要就能要到的一样!” “哼,王爷说这话的意思,怎么有股子酸味儿啊?记得早上吃的饺子,没蘸醋嘛!”陆青云不怕死地继续挑衅。 凤九卿用危险的眼神看着他,片刻后 “为什么突然又不跟她结婚了?”对于靳夜白的事,我想追根究底。 林辰顿时压力大增,速度已经发挥到极致了,可是仍然有些力不从心。此刻只能尽可能的拖延时间,已经打了这么长时间了,他们几个的灵力应该差不多要耗尽了吧。 陆之玺被她的突然表白,失了神,只好随手那里盘里的新面包吃了起来。 可惜,却在八岁那年落于湖中,醒来就变得疯疯傻傻,经常抱着头喊头痛,痛到拿头撞树,或者忽然昏厥。 流产之后身体肯定是要受影响的,怎么可能马上再怀,可若是不能马上怀上,那我又怎么还有机会给他生孩子? 尹清悦懒得回应韩子妍,径自往外走,却被周逸玮,拦住了去路。 慕彤的手很暖,墨清花的手是凉的,就感觉一种暖流从手腕传过来。 二哈所说的正是汪萌萌一直好奇的,如果说陆丹帅,倒也有几分帅,不过好像也没有帅过二哈这种艳绝人寰的妖孽吧? “一年两个月,才感应到内息,后天一层,我的武道资质太差了……当不了元芳,只能当狄胖胖了!”李牧唏嘘道。 中午12点一刻左右,方鹤出来了,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很是疲惫的模样。 “这么远……”海耶斯看着城头上一个汉兵隐约的正在用弓箭瞄准自己,立刻缩进了亲卫的保护之中,再不敢轻举妄动。 以前不知道叶锦幕就是慕叶的时候,江铭川对叶弦的观感还是挺好的,觉得他跟叶锦幕的关系那么好,一直维护叶锦幕,如果叶弦喜欢叶锦幕的话,他还是挺开心他们能够在一起的。 昨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周健突然说冰箱里已经买好菜了,从明天开始,大家都要呆在家里。 酸与浑身红磷倒竖,就如斗鸡般飞临安妮头顶,额上三眼灼灼发光,一股让人战栗的气息向她卷去。是酸与的“唳气”,这种类似龙威的气息对人的心神有很大的震慑作用,猝不及防下连安妮也受了影响。 他们抬头看向上面的洞口,这时候看上去已经不再是漆黑一片,里面隐约有红光透出,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胸前,有股痛正在扩大,他下意识低下头,赫然发现胸口多了一样东西。 张烈和叶定歧进入双水县,一个用法术,一个画‘净体符’,开始为百姓治疗瘟疫。严重的疫情早让城中大夫束手无策,甚至连药铺张掌柜也刚得病死去,人们已不报任何希望,因此一开始,居然没什么人愿意受治。 办理公司注册还是需要走一定的程序的,费了不少的事情,公司终于成立起来了。要说魏晓东真的是十项全能,他可以说什么活都能干。 “你并不是第一个可以驱使神兽的人,遇上巴蛇之前,我们已在此术下大吃苦头,不然怎会想出这等釜底抽薪的办法。”棘伤也走了过来。 面对死亡,达摩斯选择了硬拼到底,他手中的阔剑剑光一闪,一道霸道的剑气,斩向对面已经现身的教授妖人。 第223章 没头没脑的王爷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感动地红了眼,语带哽咽道:“多谢皇上宽厚体谅,臣现在才真正体会到,皇上圣德宽仁,非圣人所能及,圣人也有圣人的局限,皇上能设身处地为臣一个小小的女子着想,而不是站在大道理上,指责臣,臣真心叹服!” 一席话说得情真意切,让皇上也有些飘飘然,没有谁不喜欢听夸奖之言,皇上比一般人都喜欢听,但也要看说的够不够好! 白木槿今日算是给足了皇上面子,就算是宁国公府前鼓动人心,拿捏皇上这件事,也算是成就皇上在百姓中的威名和贤名。无论她初衷是什么,对皇上是有利无害的! 所以听了白木槿将自己的身世隐秘都毫不避讳地告诉他之后,皇上心里也生了几分同情,同时也对白木槿多了些理解和宽厚! 小女子要面对比自己强大的对手,自然要比别人多些算计,手段稍微激烈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皇上在心里就自顾自地为白木槿开脱起来,道:“你起来吧,都说了,身子不好就不要久跪了!回头再出现什么毛病,你外祖母怕又得来跟朕闹别扭!” 白木槿谢恩起来,才带着些好奇和笑意道:“皇上和外婆的感情看起来很好,好像亲兄妹一般!” 皇上点点头,眼里有了些暖意,道:“你别看你外婆现在沉稳大气了很多,年轻的时候,可顽皮啊,性子又烈,眼里揉不得沙子。幸而她聪明,做事又有章法。哈哈……她和朕的妹妹们不一样,一味的凭着自己公主的身份任性妄为,她就算要折腾人,也会让人有苦难言!” 说起了陆老夫人年轻的时候,皇上眼里暖意更深了,想来是和陆老夫人有真感情在的,白木槿以前没听过这些事儿,但也隐约知道,永宁长公主对皇上有大恩,可能比辅助他登基还要大的恩情。 白木槿像是很喜欢听一样道:“呵呵……没想到外婆竟然也有那样的时候,现在看着倒不像,虽然有时候脾气还是很火爆,但是却已经沉静许多了!” “嗯,大概和你母亲的死有关吧,那时候她伤透了心,很久很久都缓不过来,她是真的很心疼你母亲!”皇上颇为唏嘘地道。 白木槿听了眼里也一黯,有些伤感地道:“白发人送黑发人,从来都是人间极悲!” “所以你做很多事情之前,也该考虑一下她的感受,会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她年纪也不小了,恐怕不能再承受一次同样的痛!朕看得出来,她疼你不比你母亲少!”皇上语重心长地道,现在他不是以皇帝的身份在说,而是以长辈的身份在劝导。 从白木槿这一系列的表现来看,她做事都是不惜以自伤的代价也要达成目的的,她是一个宁愿子自伤八百,也要损敌一千的人,说白了,就是不畏死! 白木槿这回是真心被皇上感动了,看着已经年近花甲的皇上,若是按照上辈子的轨迹,他也没有多少年可活了。心里也不禁有些伤感,无论皇上是怎样的人,在这一刻,他也只是个关心自己表妹的老人罢了! 白木槿微微点头,道:“臣记下了,尽量不做出让自己,让外婆后悔伤心的事儿!” “你若愿意,朕可以给你赐婚,也可以保你幼弟一世平安喜乐,那些纷纷扰扰你若能放下,未必不是福气!”皇上突然道。 白木槿微微一愣,放下?她似乎从未想过这个事儿,怎么可能放下,她生存的唯一目的就是要报仇,若放下了,她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 看着白木槿的神情,皇上叹息一声,摇摇头道:“罢了,你有你的选择,朕言尽于此!今日你我所谈之话,你不必放在心上,就当是一个长辈和你谈心吧!不过日后你的麻烦恐怕不会少,朕不会因你外祖母就偏帮于你,很多事儿你躲不开,别人也帮不了,除非你真心愿意放下一切,只求安稳一世!” 白木槿点点头,也跟着轻叹,道:“安稳一世,说不定才是最大的奢望!人活在这个世上,其实就不可能真正称心如意,你所求的安稳,可能因为任何原因而支离破碎,臣已经不奢求了!至于那些纷扰麻烦,臣既然选择了,就不会后悔!” 皇上点点头,嘴角露笑,道:“很好,只要不悔就好,人生最痛的莫过于后悔二字!” 说完,皇上的眸光微微黯然,似乎想到了自己心中的某个缺憾,可能他这辈子都会存留这个遗憾了。 “罢了,你退下吧,朕也乏了!”皇上摆摆手,就这样放走了白木槿。 白木槿跪安而去,走出宣室殿的时候,沉沉地吐出一口气,皇上真不是个好应对的人,他虽然一句责怪的话没有,却着实让她把心悬在了空中。 抬眼,却见不远处,一个手拿折扇,轻轻摇动,杏花被一阵清风吹落,飘扬在他的头顶和身畔,美得仿佛画中的谪仙! 白木槿轻叹,人人都道她貌美,却不知在此人面前,自己大概也会自惭形秽,上天多么眷顾这个人,给了他尊贵的身份,又给了他聪明的脑袋,还偏偏要赐予他如此耀眼的容貌!连身为女子的她,都忍不住生了些许嫉妒呢! 摸摸了荷包里的那块玉,心中盘算着,该不该过去将东西还他!还没等她想清楚要不要过去,再抬头的时候,那人竟然就在她头顶上方了! “宣王殿下!”白木槿微微欠身。 凤九卿突然抬手,伸向她,白木槿一惊,要退开,却还是没有快过他的速度,却见他手里拿着一枚花瓣,挑眉道:“你好像很怕我的样子!” 他说的是“我”,而不是本王。只不过白木槿没有注意这个细节,反而恭恭敬敬地道:“不敢,臣女心里敬重宣王殿下,才会谨小慎微!” 一句话让凤九卿皱了眉头,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嬉笑道:“敬重?这个词儿用的不怎么恰当,谨小慎微,就更不像你的作风了!” 白木槿哪里有心情和他在这里说话,只有些焦急地道:“王爷有事要拜见皇上吧?臣女就不打扰了!” “你为何要认为本王是来见皇上,而不是来见你的呢?”凤九卿仿佛是故意要和她唱反调一样,偏不让她顺利地离开。 白木槿气结,但还是耐着性子道:“臣女何德何能,怎能烦劳王爷跟到宫中来见,王爷说笑了!” 凤九卿轻咳一声,知道这只小豹子有些炸毛的迹象,才安抚道:“是青云兄怕你被皇兄责难,所以拜托本王进来看顾一二!” 这样一说,白木槿才稍稍放下戒心,原来是表哥拜托人家的,也能理解为何一出来就见到了宣王殿下了。青云表哥面子还真不小,只是……他既然与青云表哥交好,为何要送自己暖玉呢? “王爷……那个,臣女最近收到一块玉,实在心里惴惴,不知送玉之人,是何目的?”白木槿故意隐晦地道。 凤九卿也好像认真帮她揣摩一般,才道:“说不定是觉得那块玉适合你,便送了!” “可是无功不受禄,更何况那玉太珍贵,若臣女要送还,不知合适与否?”白木槿又问道。 凤九卿微微蹙眉,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露笑道:“郡主如今今非昔比,将来送礼要巴结您的多了去了,一块玉而已,您若是现在就为此烦恼,往后怕还有数不清的烦恼呢!” 巴结她?若说别人倒也罢了,宣王殿下用得着巴结她一个郡主吗?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吧,可是听了他的话,她也明白,这块玉她要还,也还不了了! 算了,就当是宣王殿下爱屋及乌,巴结她青云表哥吧!想到他和青云表哥偶尔奇怪的气氛,又忍不住偷看了一下凤九卿,如此漂亮的人,就算是男人怕也忍不住要动心的! 暗怪自己又在胡思乱想了,微微摇晃了一下脑袋,才道:“既然臣女已经无恙,就不耽搁王爷的正事儿了,告辞!” “郡主别忘了,你当初还应下本王一件事儿!”凤九卿在身后轻轻道。 白木槿背脊微僵,回过头来,正打算问他究竟要自己做什么,却发现人已经转身离开了,让她有些发懵,这人也忒奇怪了些,说话做事没头没脑的! 不过白木槿也没功夫多想,迎面就来了个宫婢,她微微诧异,此人她见过,是皇后身边的四大宫女之一,夜雨。 “给郡主请安!”夜雨一见到白木槿就行了大礼。 白木槿心道,这宫暂时是出不了了,抬抬手,道:“姑姑免礼!” 夜雨看到白木槿的神情,在心里也掂量起来,上回见到这白小姐,只觉得她聪明,现在看来还十分通透。 夜雨也不啰嗦,只道:“皇后娘娘听闻郡主进宫,派奴婢来请郡主说说话!” 皇后和她可没多深的交情,恐怕不是说说话那么简单了!白木槿在心里叹息,这麻烦果然是接踵而至。 第224章 皇后过分热情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一路走一路在想,皇后找上自己有什么目的。自己今日的行为的确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恐怕全京城的人都该知道安平郡主的事迹了。 皇后消息自然不会闭塞,否则她这个后位也保不了多久,既然知道自己和楚郡王府怨越来越深,她找自己是为了敲打,还是为了示好? 因着皇上宣她进宫,并不让带任何人,所以就连瑞嬷嬷也只能在宫外守着,她也只能一个人去面对皇后不明目的的召见。 到了椒房殿前,夜雨做了个有请的姿势,白木槿才上前一步跨入殿内,皇后早就端坐在上方,白木槿屈膝一拜,道:“臣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长乐未央!” 皇后娘娘赶紧抬手,声音里尽是柔和的笑意道:“郡主免礼,快赐座!” 白木槿谢过之后,才坐到一边,静候皇后的问话,她看着皇后的脸色,应该不是要来为楚郡王府说话,但过于温和的笑意,却还是让白木槿戒备起来。 皇后打量了一下她,才道:“这头上的伤可好些了?哎……本宫听说了,这楚郡王府的人也太过分了些!” 一句话,白木槿便明白,皇后与楚郡王府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也对,最后楚郡王府可是辅佐六皇子登基的大功臣之一,又怎么会和皇后同穿一条裤子呢? 白木槿谨慎地笑了一下,才摇摇头道:“不碍事儿,其实也怪臣自己不小心,冲撞了郡王妃!” “可是本宫听闻你这头上的伤在去楚郡王府之前就已经有了,是怎么回事儿?”皇后关切地问道。 白木槿并没有多惊讶,只规规矩矩地道:“臣在府中不小心撞到了头!” 这话却引起了皇后眼里些许的疑惑,白木槿可不像是那等大意的人,宁国公府虽然不是戒备森严,但是老国公去世这些年,谁也没有功夫盯着那个已经“无人”的国公府了。 所以她也不知道白木槿究竟是怎么受得伤,所以怀疑也只是怀疑,人家不说她也没有办法,不过这并不是她关心的重点。 皇后点点头,道:“那日本宫在畅春园里没帮上你的忙,你可曾怪过本宫?” “岂敢,臣知道皇后娘娘有难处,更何况那凤世子兄妹霸道蛮横,竟然当着皇后娘娘的面也肆无忌惮,臣只会为皇后娘娘感到愤慨,绝无丝毫怨怼之心!”白木槿看着皇后诚恳地道。 皇后看着白木槿,发现她眼里并没有丝毫虚伪的神色,才微微笑着道:“你能明白这很好,哎……不怕和郡主说句体己话,那楚郡王府因有人在后面撑腰,本宫有时候也不得不避其锋芒!” 白木槿看着皇后不甚唏嘘的样子,并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只好道:“楚郡王对国家社稷有功,皇后体恤下臣也是应当,臣针对的并不是楚郡王,只是希望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而已!” 皇后喝了一口茶,叹息了一声,道:“本宫理解,可是你也该明白自己已经桶了马蜂窝了,楚郡王妃是太后的亲侄女儿,又和陈贵妃是金兰之交,虽然你有陆老夫人撑腰,她们不敢明着动你,但不代表不能想其他法子,你往后的日子可就不得安生了!” 白木槿这会儿才明白皇后的意图,这是来挑拨离间的,皇后和陈贵妃之间的不和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至于太后,自古婆媳之间总有些矛盾,更何况……当年太后可是属意陈贵妃为后的! 皇后想要把自己拉到她的船上,甚至想通过她把陆家拉到她的船上,这可是一笔大买卖啊! 白木槿愿意出风头,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增加砝码,但并不代表她傻到觉得自己可以参与这种皇权和后位的战争。对于知晓未来之事的她,更加不可能上皇后的船。 白木槿微微露出苦恼的表情,道:“多谢皇后娘娘挂心,臣当时也顾不得许多,只为保住自己的清白和名誉,不得不拼死一搏而已!” “那往后呢,你可考虑过?”皇后循循善诱。 白木槿茫然地摇摇头,无奈地道:“往后的事情,臣真的没有考虑过,也没法考虑,只能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真的避不过,也只是将这条命交代给他们罢了!” 皇后没想到白木槿竟然会给自己这样的答案,依她看来,白木槿能赢得这一局,绝不只是因为陆老夫人的原因,更何况今日之举,怎么也不像是无心之笔。 这样聪明的人,怎么可能做事不考虑后果,一味地闭眼往前横冲直撞呢?她只能猜测白木槿故意和自己说场面话。 “郡主,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能在得罪楚郡王府之后,不仅没有丝毫损伤,反而一举成了郡主,难道你想告诉本宫,你只是运气好吗?”皇后露出你别跟我开玩笑的了然笑容。 白木槿一脸的真诚,道:“皇后娘娘未免太高看臣了,臣能丝毫无损并且被封郡主,都是外婆庇护,皇后应该比臣更明白,外婆对皇上的影响力!” 表面看来的确是如此,没有会认为凭着白木槿一己之力,可以撼动楚郡王府,但事实是什么也只有白木槿自己清楚。 若陆老夫人一直不出面,楚郡王府只会倒更大的霉,区别在于,她自己也会吃上一些苦头而已,至于封郡主嘛……她从未想过,但是既然能有这么个好事儿,自然来者不拒! 皇后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气,似乎有些不满的意思,接着道:“看来郡主是不信任本宫,或者说郡主并不打算信任本宫,本宫的眼睛可不瞎,陆老夫人的确起了很大的作用,但你在太后宫中,得了这样大的好处,若没几分本事,恐怕不容易!” 太后是什么人,皇上的生母。陆老夫人对皇上的确有恩,也有很大的影响力,但若太后执意要和陆老夫人过不去,皇上自然得各让一步,要让凤子涵下跪可不容易! 白木槿心下有些无奈,皇后这样追根究底,看来就是不愿意轻易放过她啊,但又不能明着拒绝了,否则就又得罪了皇后。 她想了想,才道:“臣不敢对皇后娘娘不敬,只是臣即便如今已经被封了郡主,也不过是个弱质女流,不堪大用,只想求得平安二字!方才皇上宣召臣,大抵也是希望臣不要招惹是非,安安分分地做个郡主!” 皇后眼睛一转,看来皇上把白木槿叫过去,并不只是为了早上的事儿,他也知道白木槿经此之后,会成为各方势力的争夺对象,提前提醒白木槿要安分一点儿? 如此她倒不好把话挑明了,否则皇上那边追究起来,她也不好交代,皇上不希望白木槿成为任何一方势力的人。 皇后想了一下,才笑了笑,道:“看来皇上早有安排,郡主既然能得皇上庇佑,自然不怕楚郡王府的明枪暗箭,是本宫多虑了!” 白木槿暗暗松了一口气,恭维道:“多谢皇后娘娘一片怜惜之心,臣铭感五内!臣虽愚钝不堪大用,但若皇后娘娘日后有需要臣的地方,臣定当尽心竭力,若实在无能为力,那也愿意陪娘娘说几句贴心话,稍解烦忧!” 皇后娘娘听了心下一喜,看来这白木槿也不是个顽固不化的,还算伶俐。如此她也就安心了,最重要的是白木槿不能与陈贵妃走到一处去! “嗯,郡主能有此心,本宫甚悦,你好不容易进宫一趟,今日就留下来陪本宫用午膳吧!”皇后娘娘喜笑颜开地道。 白木槿自然也不敢推辞,只能谢恩:“多谢娘娘恩典,臣荣幸之至!” 因着白木槿的识趣,加之她十分懂得哄人,倒是让这顿午膳用的其乐融融,皇后娘娘因而对白木槿越发有好感。她只得一子,又时常在外游历,不能常伴左右,而皇上也不能日日来伴,其实她是很孤单的。 白木槿嘴甜,愿意哄着她,但又不像其他人一样为了某些目的表面上恭顺阿谀,内心里还不知要如何算计于她。所以更加让她觉得亲切和舒服。 “郡主,您今儿在这里用膳,娘娘一高兴,竟然多吃了一些!往后您可得多进宫陪我们娘娘用膳!”晚冰笑呵呵地道。 皇后娘娘也笑得眉眼弯弯的,道:“槿儿是个水晶心肝的人,一张小嘴比抹了蜜还甜,哄得我都快找不着北了!” 白木槿微微挑眉,疑惑地问道:“晚冰姑姑,娘娘可是冤枉我了?我何曾哄着娘娘,都是实话实说而已,笨嘴拙舌的,哪里会哄人,也多亏得娘娘宽厚,心疼我,换了别人要怪我说错话治我的罪呢!” 皇后和晚冰听了都呵呵直笑,皇后道:“之前看你还以为是个稳重的,却不知私下里和个皮猴儿一样,鬼灵精的!” “那也是娘娘亲善,任由臣胡闹罢了,在其他贵人面前,臣可不敢造次!”白木槿笑眯着眼道。 皇后故作生气地道:“那你就是欺本宫好性儿咯?” “岂敢岂敢,臣只是觉得皇后娘娘亲热的和自家长辈一样,才敢拿真性情面对娘娘!”白木槿吐吐舌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第225章 探望陆氏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皇后听了自然心里舒坦,一个有心哄,一个有心亲近,自然宾主尽欢。白木槿出宫之前,皇后又赏了好些东西,算是贺她晋封郡主之喜。 白木槿一想到这晋封之喜,恐怕还得宴客,不是她要高调行事,而这是个不成文的规矩,她得到圣上恩典,亲封安平郡主,若是闷声不吭地就过去了,外面人还指不定怎么想。 她不是怕人往歪处想,而是现在各方势力都对她十分好奇,总得给人家一个机会来打探,否则她宁国公府里还不定三天两头有人借故上门呢! 如今她也不缺这准备宴请的银子,更要借这个机会,逼陆氏将她母亲的嫁妆全数交出来,至于那些损毁的东西,自然要她拿银子出来赔偿了! 打定了主意,白木槿回到府里,外婆已经回去了。她和瑞嬷嬷商量了一下,决定明儿一早再去找白家的人把话交代清楚。 陆氏的伤虽然有些严重,倒也不至于连嫁妆单子在哪里都能忘记,所以她便带着瑞嬷嬷亲自到福禄苑去了。 刚刚到福禄苑的门口,下人们自觉地跪了下来,郡主等于是皇家人,这些下人都懂得尊卑,下跪是最基本的礼节。 “郡主,请稍后,奴婢进去通传一声!”莹秋如今已经跟到了福禄苑里来伺候了,最近一段日子,因着陆氏住在福禄苑,她几乎可以天天都看到白世祖,这让她眉眼间都是喜色。 白木槿看了一眼莹秋,才道:“嗯,去吧,就说本宫来探望一下母亲的伤势!” 她如今可不怕陆氏闭门不见,那就是对郡主不敬,陆氏绝对不敢明目张胆地做出这样的行为来,即便她内心再不愿意,也得见她。 果然,莹秋刚刚去了片刻就回来了,恭恭敬敬地把白木槿请了进去,恰好白世祖也在陪陆氏说话解闷儿。 白世祖有几分尴尬地站起来,原本白木槿见到他自然要行礼,如今身份高于他,他也该要行礼,这实在让人难堪。 可是白木槿并没有刻意在这方面刁难他,只是淡淡地道:“没有外人,父亲就不必多礼了!” “母亲好些了吗?这一日太多事儿,没能一早过来看望您,失礼了!”白木槿不管对陆氏有多少怨恨,但在表面上,却从未有丝毫不敬。 陆氏即便想挑理儿,也没处下手,相反,她这个一品诰命见到郡主能不行礼就已经是白木槿的恩德了。 她有些懊恼,更多的是尴尬,摆摆手道:“臣妾不敢有劳郡主,因臣妾受伤,连郡主的晋封礼都没有参加,实在惭愧!” 白木槿也配合地摇摇头道:“不必放在心上,只要母亲身体无恙,我就放心了,只是……我还有一事相求,希望母亲能够答应!” 陆氏一愣,她现在可想不到白木槿能有什么事儿是要求到她的,但面儿上还得诚惶诚恐地道:“郡主客气了,有什么事儿是臣妾能够办到的,不敢推辞!” 白木槿似乎很满意,笑着道:“也没什么大事儿,只是我要看看先母的嫁妆单子,再去库房里看看,因着我晋封郡主,所以想在府里宴客,需要些拿得出手的物件儿摆设,虽然母亲有遗言说要等我及笄再交给我,但只借出来用一日,应该不成问题吧?” 陆氏心里一梗,觉得白木槿实在可恶至极,竟然在她伤重卧床还不肯放过她,简直就狠毒无比。 白世祖自然也知道陆氏之前偷偷拿了陆婉琴的嫁妆放在自己房里,如今白木槿来讨要,肯定是故意要给陆氏难堪的。他十分不悦,可是如今人家是郡主,嘴巴比较大,他哪里敢明着维护陆氏呢。 只好劝道:“郡主,如今你母亲还病着呢,能不能缓些日子再说,宴客也不急在一时,总要等到你母亲痊愈了,帮你张罗着才好!” 白木槿赞同地点点头,道:“父亲言之有理,宴客是不着急,不过母亲的嫁妆也封存了多年,我总要提前去清点清点,再挑些合用的,总不能临时再去,手忙脚乱的,多不好!母亲养伤,也不必管了,只将嫁妆单子给我看看便是!” “嫁妆单子……已经被火烧了,我……我拿不出来!”陆氏畏畏缩缩地道,如今她也只有这个借口了。 若是白木槿还是个白身,即便知道她吞了她母亲的嫁妆,她也能想法子哄着白世祖帮她遮掩过去,让白木槿吃个哑巴亏,可是如今她身份尊贵,白世祖也吃不住她! 白木槿冷笑一下,道:“还真是巧,那本宫就不为难母亲了,想来外婆那边应该有留存着,我即刻派人去取,母亲就把库房钥匙交给我吧,总不能钥匙也丢了吧?” 陆氏放在被子里的指甲都快掐断了,恨不得狠狠地挠白木槿几下,心里又暗恨那晚的大火怎么不烧死她,那不就一了百了了吗? 白木槿眉眼带笑地看着她,一脸期待的表情,道:“母亲,难道您不方便?” “莹秋,将库房钥匙给郡主拿过来!”陆氏无奈,只能听命行事,心知这一关是过不去的,只好求白世祖到时候帮她求情了。反正现在白世祖对她可谓言听计从,就连穆欣萍来了几次,白世祖都没有多看她一眼。 白世祖看了莹秋一眼,对她点点头,莹秋这才去了。没过一会儿就将钥匙拿了过来,递给白木槿。 白木槿也不客气,接过来就放在瑞嬷嬷手里,然后才笑着道:“多谢母亲,您好生将养着,尽早康复,待我清点完毕,再过来还钥匙……哦,对了,瑞嬷嬷将皇后娘娘赏赐的燕窝给母亲留下,都是极好的东西!” 陆氏赶忙谢了,道:“多谢郡主赏赐,臣妾受之有愧!” 白木槿轻笑道:“母亲,这话就见外了,虽然如今你我尊卑有别,但归根结底还是一家人,不过是些燕窝而已,皇后娘娘赏赐了不少,我一个人吃不完也是浪费,您就放心收下吧,这么好的燕窝外面可买不到呢!” 那一副施舍的态度,让陆氏心里跟堵了一块石头一样,沉重又发闷,可偏偏还不能回嘴,这让她痛苦烦躁的几乎要发狂。 白木槿,那个曾经连府里的丫鬟都可以欺负的贱丫头,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尊贵的郡主,高高在上,连她这个继母都要跪伏在她的脚底。 那句“尊卑有别”更像一根毒刺一般插入她的心里,使得她恨不能将白木槿的笑脸给狠狠地撕扯下来,踩在地上。 “郡主真是孝心,让臣妾感动!”陆氏几乎是咬着牙说完这句话的。 白木槿仍旧笑得一脸恬淡,道:“应该的,谁让您是本宫的继母呢,您曾经照顾本宫的,本宫铭记于心,死生不能相忘,自然也会加倍回报母亲的!” 陆氏听着她的话,只觉得心凉了大半截,如果现在白木槿要报仇,那几乎可以说是轻而易举。她连楚郡王府都敢踩踏,对她这个国公夫人,难道还会有所顾忌吗? 孝道可以压她一时,却无法压她一世,只要白木槿愿意,她会想尽一切法子将自己除掉的,这让陆氏寝食难安。不行,她得想法子除掉白木槿,彻彻底底地除掉她,否则她就会死在白木槿的手里。 白木槿看着她紧张的眼神,笑得十分柔顺,安抚道:“母亲,好好养伤,您得健健康康,长命百岁,否则本宫可如何能回报得完您的恩德呢?不要轻易寻死,否则本宫可是会伤心的,本宫叨扰的够久了,不打扰母亲休息,若有需要,尽管派人去倚琴阁告诉本宫!” 一席话若是别人听了,大概会觉得白木槿孝顺至极,可是陆氏听了却觉得背脊生寒,她可是听出来白木槿话里的意思,她要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活着承受她的报复,白木槿觉得死是对她陆凝香最轻的处罚! 白世祖还是第一次听到白木槿如此恭顺地和陆氏说话,而且言语之间极尽讨好和孝顺,让他听了都忍不住觉得感动。 白世祖想要拍拍白木槿的头,以示亲厚,却被白木槿轻轻让了一下,他才尴尬地发现,女儿是郡主,他再不能做这样的动作了。 尴尬地收回手,道:“郡主,您身上也有伤,也好生养着,有需要为父的,尽管提出来!” 他觉得自己也该表达一下对女儿关心,毕竟在白世祖看来既然楚郡王府的事情解决了,他和白木槿之间的矛盾也就不存在了,他们还是父女,即便女儿贵为郡主,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只要他往后多关心女儿一点,父女之间哪有隔夜的仇,自然会越来越亲近。 所以这番关心的话,的确发自内心,只可惜白世祖太过一厢情愿,伤口可以弥合,但不代表从不存在。他早就忘记自己一度要置白木槿于死地,不除不快,不过一夜过去,他便觉得那一切都不算什么,白木槿没死,他自然没有错! 白木槿点点头,没有丝毫触动,却仍旧恭敬地道:“多谢父亲关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父亲就多看顾着母亲吧,我走了!” 客气而生疏,即便白世祖再没有自觉,也感受到了白木槿的冷淡,有些许不满,却不敢发作,自己都出言示好了,白木槿竟然还不领情,真是不知好歹的! 第226章 胡氏献策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离开之后,陆氏才委屈地道:“夫君,您看看她什么态度,虽然说如今她是郡主,但还能大过天去?咱们到底是她的父母长辈,怎么能如此不放在心上呢?” 白世祖心里烦躁不已,沉沉叹息一声,才道:“有什么法子,如今她已经是郡主了,按规矩,就连我这个做父亲的都要给她行大礼,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还真要给她行大礼?那也太不孝了,郡主也是人生父母养的,难道能不敬父母吗?就算说到皇上那里,咱们也占着理呢!”陆氏不忿地道。 白世祖摇摇头,十分无奈:“郡主代表着皇室的威仪,爵位摆在那里,对她不敬就是对皇上不敬,三纲五常,也是以君臣在先,父子在后,她代表的是君,咱们是臣啊!” 陆氏哪里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她偏偏就是不甘心,不甘心以后见到白木槿都得恭恭敬敬的行礼,时时刻刻都得敬着她,捧着她,连言语上也不可以冲撞。 白木槿其实早就拿到了嫁妆单子,也知道陆氏房里那些个摆设几乎都是她母亲的嫁妆,去库房走了一遭,却发现了更多令她难以接受的事情。 库房里那些尘封的大箱子里,好些都已经空了,剩下的那些若不是大件儿不方便挪动,恐怕也难保留下来。 她母亲的嫁妆可是一百二十抬啊,她嫁入白家也不过短短三年多,再能花销也不至于用掉这么多,陆氏真是胆大包天,竟然侵吞了如此多的财物。 “来人,将这些大箱子全都给我搬出去,好好地晒晒!”白木槿语气平静地道,陆氏吃下去的必须要给吐出来。 “主子,您打算如何做?”瑞嬷嬷问道。 白木槿看了一眼那些下人抬出去的空箱子,道:“当然是让她如数吐出来,找不回来的,也得让她照价赔偿,敢动我的东西,也要看看她有没有那个命享!” 陆氏也没有闲着,白世祖一走,她就赶紧让人递了帖子给陆兆安和胡氏,让胡氏来府里一趟,商量一下陆婉琴嫁妆的事儿。 有些嫁妆已经被她私自拿去给陆兆安了,因为陆兆安在朝中需要打点,那些贵人可看不上普通的玩意儿,陆兆安身为陆家庶子,很多东西都动不了,也不敢动。 所以就将主意打到了陆婉琴的嫁妆上面,那里有多少好东西,他自然是清清楚楚,当初想着陆氏已经拿捏住了白木槿姐弟,自然不担心事后被人追讨。 如今白木槿追究开来,陆氏自然不甘心一个人扛,得让她兄嫂一起来想法子遮掩此事,否则白木槿怪罪下来,谁也担待不起。 陆兆安和胡氏一得了消息,就慌了,那些东西已经送了出去,哪里还能找得回来,即便能找回来,他陆兆安也不敢去讨啊。能让他将那些贵重的东西相赠的人,岂会是平常人家? “夫君,怎么办?白木槿那小蹄子竟然这个时候就来找麻烦,咱们怎么遮掩过去?”胡氏心焦不已。 陆兆安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愤然道:“混账,凝香也太没用了,竟然被人逼到了这个份儿上,当初还信誓旦旦地说白木槿对她言听计从,可是这一年来,她却处处被人打压,简直丢尽了我的脸!” 胡氏也焦急不已,苦着脸问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白木槿被封了郡主,正是风头上,她若坚决要追究,咱们也得脱层皮,你没看到楚郡王府的窘境吗?” 陆兆安就是知道这一点,才会愤怒,明明拿捏在手里的小丫头,也能在眼皮子底下翻身,这简直就是不可饶恕的过失。他这么多年来能够如此顺利,也多亏陆氏从白家挖出来的银钱。 他一直在陆府,除了自己的俸禄之外,也就是月例银子拿,而他一心都钻营在官场上,名下的铺子和庄子都经营不善,并没有多赚钱,都靠陆氏三不五时地往他手里送银子。 本来这是天衣无缝的事儿,白家的陆氏不敢拿,那是因为有白老夫人压着,但是陆婉琴的陪嫁,白家人却管不着,所以他们也就放心大胆地占了用了。 白木槿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这事儿摆在谁身上谁都不会善罢甘休,所以陆兆安如今着急上火地就是在想该怎么平息此事。 “夫君,要不……就不认账吧,毕竟妹妹自个儿愿意把东西给咱们的,也没个见证,如今出了事儿,我们也没法子是不是?”胡氏怯怯地道。 陆兆安眼睛微眯,道:“那岂不是叫我兄妹反目成仇吗?这样的事儿,我如何做得出来?” “可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若是咱们也牵连进去,父亲和母亲那里都会怨恨夫君的,与其两个人都被牵连,不如……不如就让妹妹想法子弥补过去,不能把咱们搭进去,否则她才是得不偿失呢!”胡氏坚决不愿意把自己一家搭进去。 虽然这事儿有些不厚道,但是要死也死别人,大家一起死,她才不愿意呢! 陆兆安想了想,才道:“先将咱们能拿得出来的银子都准备好,你亲自送到妹妹手里,只跟她说,咱们已经尽力在想法子了,让她先稳住白木槿,不可牵连到咱们否则后路就断了,咱们兄妹一起倒霉,可就没人能救了!” 胡氏听了心里一喜,知道陆兆安还是在妹妹和自己之间选择了保自己,至于银子,那只是为了安抚陆氏罢了,他们家的银子大多都被陆兆安拿去打点了,剩下的并不多,她也不在乎做个顺水人情。 于是胡氏去账房将能拿得出手的银子都取了出来,才急急忙忙赶往白府,只说是来探病的,白家的人自然没有什么怀疑。 陆氏早就将白世祖给支开了,房里只剩下陆氏和胡氏两人,陆氏才急不可耐地开口道:“嫂嫂,你们可得救救我,白木槿开始查陆婉琴的嫁妆了,您也知道当初哥哥为了能顺利在御前伺候,使了不少她的嫁妆打点,如今她查起来,我可怎么补得上啊?” 若是银子,她拼拼凑凑也能应付得来,毕竟这么多年,她在陆婉琴那些铺子和庄子上贪墨的钱不少,加上后来她扶植自己的产业,更是赚的盆满钵满。可陆婉琴的嫁妆都是有钱也轻易买不到的东西,这如何能遮掩过去呢? 胡氏沉沉地叹息一声,取出袖子中的银票,道:“这是你哥哥让我拿来的,是咱们家所有的银子了,妹妹也知道那些东西都打点出去了,如今怎么也不能要回来,所以……您看看能不能用银子补上吧!” 陆氏看了一眼银票,统共不过六千两,这简直就是杯水车薪,即便她拿钱临时去买,这点儿银子能得什么用? 她气愤地道:“哥哥嫂嫂这是要过河拆桥,弃我于不顾吗?” 胡氏皱了眉头,不高兴地道:“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初那些东西是你自个儿愿意给的,我们可没强迫你,东西都送了出去,如何能要的回来,你也不要为难你哥哥,他也是没法子啊!” 陆氏气的脸上通红,事情到了节骨眼上,哥哥嫂子不想着怎么帮她遮掩过去反而把事儿都推在她一个人头上,让她自个儿面对。这就是她一心一意要帮衬的兄嫂吗? “嫂子,说话要凭良心,这怎么叫我为难哥哥,我也知道东西要不回来,但是你们就不能想法子帮帮妹妹吗?总要遮掩过去的,否则她如今贵为郡主,追究起来,我还要不要活了?”陆氏说着就哭了起来。 胡氏看着她,想到陆兆安的交代,才道:“妹妹,你脑子一向聪明,难道不能想个妥善的法子蒙骗过去?白木槿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还能翻过你的掌心去?” 陆氏心下一滞,白木槿如今可不比从前,任由她揉圆搓扁,那丫头现在比鬼还精,哪能轻易蒙骗得了?若是她不识货,只管叫人去买些假的放进去也就罢了,可是偏偏她身边有个眼睛毒辣的老妈子,什么也骗不了她们! 陆氏闷闷地道:“那丫头今非昔比,可不好骗。偏偏她现在是郡主,还要举办什么宴会,否则容我一段时间也好,我送给哥哥的东西也没多少,时间足够倒是可以想法子弄回来,可偏偏她追得如此紧迫!” 胡氏眼睛一转,问道:“她要举办宴会?” “是啊,不是晋封了郡主吗,自然要大宴宾客,否则怎么能显得她尊贵呢!”陆氏酸溜溜地道。 胡氏计上心头,刻意压低了声音道:“既然你送给你哥哥的没多少,暂时还不上,你只需暂时穏住她,只说在大火了烧了,或者被贼人偷了,她让你赔偿,你就拖延时间,我有个法子可以让你无后顾之忧!” 陆氏一听,微微皱眉,她到不相信胡氏能有什么好主意,便道:“什么法子?难道你还能让白木槿自个儿闭嘴不提?” 胡氏合掌一拍,十分激动地道:“就是这个理儿,要让她自己不提!” 第227章 给她找个心上人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怎么可能,除非她傻了,或者死了!可是她如今是郡主,进进出出都有人跟着,听说过两天还要募集护卫呢,怎么能下得了手?”陆氏以为胡氏要杀人灭口。 胡氏瞪了她一眼,道:“你以为我会那么傻,杀人这种事儿我如何做的出?这可是比杀灭口还好的法子,就是给咱们安平郡主找个心上人,你觉得可好?” 陆氏眼睛瞪得和铜铃一样,难以置信地道:“你这是什么法子?她的亲事如今可由不得我做主!” “由不得你做主,可由得她自己做主?只要她愿意,谁还能强迫她去?这丫头就连我也看出来了,自个儿的主意大着呢,否则哪里能做出硬抗楚郡王府的事儿来?”胡氏笑意盈盈地道。 陆氏就更加迷惑不解了,问道:“如何让她愿意,咱们安排的事儿,她能愿意吗?”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娘家嫂子有个表亲,原先家里是伯爵,至他父亲手里,爵位就没了,一家子迁居江洲,前些日子才回到京城来,我见过那孩子,生的龙姿凤采,跟画上画的一样好。比之那凤世子也不迋多让啊,尤其难得的是,满腹才华,我看了都欢喜!” 胡氏说着眼里就闪烁浓浓的赞叹,仿佛回忆起来那年轻人的风采来一般。没等陆氏开口,胡氏接着道:“我一个妇人都觉得好,那白木槿年方十四,正是春心动的时候,咱们只安排她和那孩子见见,有个相处的机会,那好事也就要成了。那家人有心投奔我和你哥哥,自然会听咱们的话,到时候白木槿还能再与你做对吗?” 陆氏听了,心里默默地算计开来,曾经是个伯爵,地位还不如他们府上,现在连个爵位都没有,那岂不是破落户?在世家出来的陆氏可是比谁都清楚门第的重要,若是让白木槿配了这么个人,那她这辈子也就没什么大出息了! 虽然自己是个郡主,但郡马再生得好,也不能掩盖他出身低微的事实,肯定会被人笑话,若她的云兮以后能配个王子公孙,肯定稳稳地压在白木槿头上。 这样的好事儿,她怎么能不同意呢? 陆氏不放心地问道:“那孩子真有你说的那么好?要是差了,入不了白木槿的眼,可不成!” 胡氏听她这意思,也是赞同的,便更加卖力地道:“你就请好吧,若是不放心,我找个机会带你见见人,你就知道嫂子说的绝没有夸张,哎……若不是娇娇已经……我真不介意让他当我的女婿呢!” 陆氏知道她这最后的话定然不是真的,陆娇娇要没出事儿,胡氏还不定想着怎么攀高枝儿呢,陆家的女儿,即便是庶子所出,也是身份高贵的,怎么可能配个破落户呢? 所以她还是不放心地道:“还是先让我见见人再说吧,既然要出手,就绝不能有差池,因为同样的计策只能用一次,以后要在她亲事上打主意,可就不容易了!” 胡氏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毕竟陆氏和白木槿共同生活了这么久,对她总比自己了解的多,若是陆氏也能看上眼,说明这把握也大些。 于是道:“成,就依你,你赶紧养好伤,我安排个机会让你见见,至于嫁妆的事儿,你先想法子压下来,若是万一那白木槿咬着不放,你无论如何先不要将你哥哥牵扯出来,否则咱们可就连后路也没了!” 陆氏知道胡氏有私心,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道理,只好道:“我知道该怎么做,原本也没打算牵扯你们,只希望哥哥能给拿个主意罢了!” 胡氏听了才放下心来,稍稍为自己的私心感到些羞惭,这么多年陆氏对她一家子也算是仁至义尽,从陆婉琴那里得来的好处,也没忘记他们。否则单凭陆兆安一人的进项,哪里能让她们穿金戴银,无所顾忌地花销呢?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妹妹若能度过此难关,嫂子定会想法子帮你解忧,那穆氏想要和你平起平坐,也要看看她有没有那个命!”胡氏笑得十分得意。 陆氏心里知道,这是二哥和二嫂给她的封口费呢!不过侵吞嫁妆,就算把陆兆安咬出来,对她也没有好处,她首当其冲会成为白木槿的报复对象,而她唯一的依靠就是陆兆安,哪里能让他也跟着受牵连? 陆兆安是朝廷命官,被人发现他竟然伙同自个儿的妹妹侵吞嫡姐的嫁妆,那他这官也就做到头了,还得被人唾弃。到时候失去陆兆安的地位,陆氏再有本事,也没法子在白家立足! 陆氏还是努力摆出笑脸来,道:“嫂子此话我记下了,白木槿的事儿还得嫂子细细地谋划,若能将她早早地嫁出去,也省了我的麻烦,没有她在后面捣鬼,穆欣萍哪里会是我的对手!” 胡氏又陪着陆氏说了好一会儿子话,两人将要给白木槿设下的局仔仔细细地商量了,必要做到天衣无缝。 正在验查自己母亲嫁妆的白木槿虽然知道胡氏来了,却并没有想到她们竟然还存着要谋算自己的心思。 “少了哪些,都记下来了吧?”白木槿问道。 瑞嬷嬷看了一眼手里的单子,才道:“点清楚了,少了不少东西呢,价值奴婢也大致估算了一下,大概在白银三十万两左右!” 三十万两,多么巨大的一笔!就连白木槿都震惊了,前世过了十年苦日子的她,可是知道这银子的意义有多么重要,想到她那时候为了几钱银子,熬夜刺绣的日子,一双眼睛都几乎熬瞎了。 那时候她也是有一笔嫁妆的,陆氏也告诉她,那是她母亲留给她的,一半要留给慕辰,一半给了她,她还故作大方地说自己添了许多自个儿的嫁妆在里面。可是她那六十抬嫁妆,看起来风光,却原来都是一笔滥竽充数的东西! 统共加起来也不过是两万两的价值,比之陆氏挪走的这些,简直是九牛一毛,比之母亲留给她的,就别提了。 可是她那时候多傻啊,白家所有人都把她当成白痴一样耍,那些原本属于她的东西,全数被陆氏母子三人侵吞了,没有一个人告诉她,任由她被人欺骗被人耍,还声称是她的亲人呢! 所以至死她也不知道,自己本来应该有多么庞大的一笔财富,那些属于她的东西,若是被她带走了,自己嫁人后的十年也不必过的那么艰辛。 不过也罢了,不论是落在陆氏手里还是被她带去李家,都是一样的结果,全是为他人作嫁衣罢了!只要想到这一点,白木槿的心就像被一万只蚂蚁噬咬一般痛苦! “好,去找些账房先生,和珍品古玩鉴定的行家来,帮我仔仔细细地将这些少掉的东西估个价,还有那些铺子和庄子的账目,也一并给我算清楚,多请些人,两天时间必须算的清清楚楚!”白木槿眼里尽是凌厉的神色。 瑞嬷嬷知道她是动了真怒了,立刻道:“是,奴婢这就去办,账房先生就不必找别人了,陆家有的是好手!” “嗯,都交给你去办,外婆那里暂时不要告诉她实情,只说我一时兴起想查查铺子的账目,所以请几个人给我帮帮忙就是!”白木槿交代。 瑞嬷嬷点头应下了,然后才去办事,不一会儿陆氏竟然派莹秋来请白木槿过去,说是陆氏有事儿要向郡主坦白。 白木槿诧异了一下,但并没有在莹秋面前表现出来,反而大方地随着她过去了,陆氏无论耍什么花招,都别想赖账,她会让她双倍讨回来。 铺子这些年关门的关门,赔本的赔本,是谁所为,不用想她也知道,而陆氏这些年经营的铺子,她也让陆青云帮忙查的一清二楚,能够赔得起多少钱,她自然已经算了一笔账。 断了她的银子来路,就会狠狠地打击到陆兆安,这一举两得的事儿,白木槿自然不会放过! 刚到福禄苑,陆氏就挣扎着爬起来,尽管白木槿说不需要多礼,陆氏仍旧坚持让人扶她下床给白木槿行礼。 道:“郡主,请原谅臣妾一时糊涂,做了错事儿,呜呜……您就看在臣妾对你们姐弟也有十多年抚育之情的份儿上就原谅臣妾这一次吧!” 白木槿看着她声泪俱下,仿佛真心悔过的样子,暗自道,陆氏果然是个好手,知道自己躲不过去,竟然开始打起了亲情牌,竟抢先一步来认错了。 不过认错又如何,白木槿故作不解地问道:“母亲,您这是为了哪般?快些起来吧,不然别人还以为本宫欺负你呢!虽然说如今我是郡主,你跪拜也是理所应当,但也不要哭的这么惨,本宫可担不起欺负自己继母的罪名!” 陆氏哪里肯起来,她之所以如此做,就是为了逼白木槿开口放过她,可是她也明白白木槿不会轻易妥协。 陆氏哭的更加伤心了,连连道:“郡主,是臣妾的错,臣妾不该乱动心思,私自挪用了姐姐的嫁妆,都是臣妾糊涂贪心,臣妾保证会想法子送回去,可是您也知道那场火烧毁了不少东西,臣妾……臣妾恐怕也无能为力!” 第228章 准备算账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笑了笑,那场火烧掉了什么她现在比谁都清楚,贵重的能被烧毁的东西都被凤九卿提前拿走了,悄悄给她送了过来,没烧毁的都在陆氏起居室里摆着呢!或许还有些在白云兮和白高轩的屋子里。 白木槿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身后白世祖的声音响起来,惊慌地道:“凝香,你这是做什么,你伤的那么重,怎么能随便爬起来呢!” 陆氏看到白世祖来了,心里就更安定了,当着白世祖的面儿白木槿难道还能不松口吗?于是陆氏更加卖力地哭了起来,痛悔道:“夫君,您帮妾和郡主求求情,妾一时糊涂,挪用了姐姐的嫁妆,妾已经知错了,这就让人把能交还的都还给郡主,只求郡主能够饶过妾这一回!” 白世祖看到声泪俱下,凄惨不已的模样,赶紧扑过去将她扶起来,心疼地道:“就算要道歉,要认错,也得先顾着自己的身子啊,你若有个好歹,那不是要让郡主背上不孝之罪吗?” 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白木槿,想要让她也帮着说两句,白木槿也没有让他失望,紧接着道:“父亲说的没错,母亲怎么着也该先顾惜自己的身子,账目如今还在整理,过几日算清楚了,我自会找母亲说话的!” “你……郡主,有些东西都已经在大火里烧掉了,姐姐的嫁妆都是价值连城的,臣妾也赔不起,但臣妾保证,一定会想法子的!”陆氏一边哭一边求道。 白木槿勾起嘴角一抹讽刺的笑容,但很快就收敛起来,反而劝道:“母亲,说这些是做什么,还是快些起来吧,你没看到父亲都心疼死了吗?” 白世祖也赶紧道:“是啊,有事儿起来再说,槿儿是个孝顺的,必不会为难你!” 这会儿他又改了称呼,只不过希望白木槿能看在自己这个父亲的面儿上能够将嫁妆的事儿从宽处理。陆氏毕竟是他的妻子,虽然这件事做得的确太过分,可她都差点儿去了半条命,他实在不忍心继续苛责于她了。 白木槿看着白世祖,微微笑着道:“我当然是孝顺的,所以会遵从先母遗命,好好地帮她打理嫁妆,所以刚刚已经命人去账房将母亲的嫁妆铺子和庄子账目都拿去清算了,看看母亲这些年帮先母经营的如何,至于库房里那些,少了哪些东西,价值几何,也会有行家来鉴定评估,我也不为难母亲,只要照价赔偿就是了!” 她这话算是给面子了吧,她也不要求原物奉还,只要照价赔偿,有些东西,比如字画古董都是绝无仅有的,可别想找出一模一样的回来。 陆氏一听,脸色比刚才更惨白了,就连嘴唇也失了血色,颤巍巍地道:“你……你……还去查账目?” “这是自然,我早有言在先,在我正式接手先母的嫁妆之前,得好好地清点清点,到时候也不至于手忙脚乱的,母亲放心,我请的都是信得过的人,绝不会有丝毫偏颇差错!”白木槿笑盈盈地道。 陆氏颓然地倒在了白世祖的怀里,那些账目一旦彻查起来,她所做的事情都会暴露的,这十年的时间,她侵吞了多大一笔银子,就连她自己都有些弄不清楚了。 陆婉琴的庄子铺子,大多都成了空壳子,原因自然是她在背后动了手脚,用陆婉琴的银子扶植自己的产业,逐渐将财产都转移到了自己的名下。 “夫君……妾身没法活了,呜呜……这些年由于妾经营不善,姐姐的嫁妆铺子和庄子都连年亏损,根本没什么进项,妾知道自己无能,不敢告诉你们,还偷偷拿自己的私房往里面填,否则现在那些铺子都没法经营下去了!”陆氏抱着白世祖,抽抽噎噎地哭着。 白木槿看她演的倒是逼真,也不去拆穿,只道:“哦……原来先母留下的嫁妆都成了累赘啊,无妨,既然母亲不善经营,就将所有的庄子铺子都交还给我吧,不必等到我及笄了,我想母亲没有异议吧?” 陆氏心思转了一下,那些空架子如今也只是勉强维持,对她的用处也不大了,若是能借此让白木槿放过她,倒也没什么舍不得的。 便大方地地道:“自然,明儿一早我就让人将所有的契约都整理好了交给郡主!” “嗯,那就劳烦母亲了,那些挪用的嫁妆?”白木槿故意拖长了声音问道。 陆氏自然明白,赶紧道:“臣妾这就吩咐人去整理,能找回来的,立刻就送到倚琴阁去!” “很好,如此母亲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白木槿似乎对陆氏的识趣很满意。 陆氏看她的样子,稍稍松了一口气,才道:“没有了,没有了!” “那本宫就不打扰母亲休养了,若还想起来什么,尽管派人来请本宫,告辞!”白木槿理了一下衣服,毫不拖泥带水的走了。 陆氏虽然觉得白木槿如此好打发,有些不安,但一想她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丫头片子,还能蹦跶到天上去?铺子和嫁妆都还给她了,还能把自己这个母亲怎么样嘛? 白世祖看着陆氏泪眼朦胧的,叹息一声道:“你也太糊涂了些,婉琴的东西交给你,你怎么能这样胡作非为呢?” 陆凝香立刻就又落下泪来,委屈道:“妾有什么法子,妾在陆家只是个庶女,那些好东西怎么也轮不到妾,可是如今我已经是堂堂国公夫人了,还用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那也是给夫君丢脸,一时糊涂就……” 白世祖一听也觉得情有可原,想想庶出的孩子们都是可怜见的,他便越发怜惜陆氏了,柔声道:“哎……委屈你了,以后你若缺什么,就跟为夫说,为夫定会想法子给你添置,就不要再打婉琴嫁妆的主意了!” “知道了,夫君你待我真好,以后我一定本本分分的,绝不敢再行差踏错,给夫君惹烦恼!”陆凝香乖巧温顺地倚在白世祖的怀里,像个娇羞的小女子。 白世祖十分受用,在他看来,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婉琴已经去了,那些东西到底是死的,哪里比得上怀中娇美动人的妻子重要呢! 第二日一早,凝香苑的下人就将几箱子嫁妆抬到了倚琴阁,一起带来的自然是那些田契房契和铺子契约。 白木槿让瑞嬷嬷对照嫁妆单子看了一下,除却几家铺子已经关门歇业,租给别家经营了之外,倒是没有什么少的。 白木槿便道:“怎么?这十年来,这些铺子和庄子竟然一点儿银子都没赚到吗?” 莹秋赶紧解释道:“夫人说了,起先还能赚些,不过这几年亏损的厉害,全都赔进去了,若不是夫人拿自己的银子往里面贴,恐怕现在都经营不下去了!” “如此说来,本宫还要去谢谢母亲咯?嗯……东西我收下了,你先回去吧,等我清点完毕,自然会去登门致谢!”白木槿摆摆手,并不打算和这些下人说话。 莹秋见她没有刁难自己,巴不得早点儿走,生怕晚了白木槿就要借故发作。 白木槿打开箱子看了一遍,问道:“还差哪些,都给我一一列出来,然后交给人鉴定价值。还有……通知这些铺子和庄子的管事,明天到府里来一趟,我要好好地问问他们是如何做事的!” 瑞嬷嬷自然一一应下来,要整治人,自然得把功夫做足了,有凭有据地上门说话才能理直气壮,她看白木槿虽然知道自己吃了很大的亏,还能忍得住,便知道一旦爆发出来,陆氏定会招架不住! 可笑那陆氏还以为自己提前一步认错就能避过去,却不知人家正酝酿着算总账呢!可是白木槿没有料到是,陆氏即便受着伤,还能做出一系列针对自己的布置。 第二日一早,她正在用早膳,白家的前厅就迎来了一群管事,黑压压地站满了前厅的院子,看起来蔚为壮观。 白木槿来的时候,管事们纷纷跪地,恭敬地行礼,给安平郡主行礼。 白木槿看着他们来的如此整齐,心里就有了计较,一句话也没说就进了厅内,漫不经心的喝茶,半晌也没有说一句话,让这群人乖乖的跪在地上。 鸳鸯和喜鹊在一旁伺候着白木槿用点心,期间又去厨房炖了一碗血燕,白木槿也慢慢地用了。 “小姐,该上药了,你伤口刚刚愈合,这时候用玉雪霜是最有效果的!”鸳鸯笑眯眯地拿着药瓶上来。 白木槿点点头,坐在那里任由她给自己抹了药,又包扎好了伤口。这一弄又过去了将近半个时辰,厅外跪在地上的管事们有的年纪已经大了,院子里的石板又凉又硬,这么久跪下来都快支撑不住了。 白木槿却还是没有要他们起来的意思,可是他们谁也不敢吱声,别说里面的人是郡主,就算只是普通的主子,他们也不敢造次。 大约又过了两柱香时间,有几个人已经晕沉沉的,要不是身旁的人扶着,恐怕早就晕死过去了。却看到一个老嬷嬷领着几个人走了进来,并没有如他们一样在厅外候着而是直接进了花厅。 “给郡主请安!”几人也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白木槿抬抬手,道:“免礼,事情可办妥了?” 瑞嬷嬷连忙道:“都清算完毕了,这是账目,奴婢看过了,妥当的很!” 第229章 教训奴才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给郡主请安!”几人也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白木槿抬抬手,道:“免礼,事情可办妥了?” 瑞嬷嬷连忙道:“都清算完毕了,这是账目,奴婢看过了,妥当的很!” 白木槿点点头,自己接过来一看,这些铺子和庄子,在母亲在世的时候,每年一共能盈利三万两,十年也就是三十万两,可是这些年别说盈利,陆氏给的账目上一共亏损了近五万两。 至于那些库存的藏品,除去陆氏归还的,现在的市值评估下来,应该有近十五万两,也就是说陆氏现在共欠自己四十五万两。 她已经让陆青云帮自己 今天已经修炼过,所以,想着睡个早觉,只是没等躺下,接到柳月电话,说她平安到达学校,已经住进学校公寓,不在外面租房。 开什么玩笑,大沧公主出宫了,而且还住在自己的酒楼里?刘安有些不敢相信。 然后,董连珠再次跨前一步,而此刻已经超越赵子龙,走到了他的前面。 “呼,怎么看都不是个好主意。”被上面投射下来阴影笼罩的,仅剩的一个六奇成员,虎字堂老者喃喃道。 刘雨迅速躲过去,有这么补偿的么,这分明是在占自己的便宜吗。 开什么玩笑,为了打响冰雪火焰的名头,邱海棠那幅画目前算起来整整花了近三亿进去。那硕果仅存的国画大师也不知道收了曹步蝉多少好处,才买下他那幅画。 这种感觉就好象有些无聊的年轻人解锁某件高端电子设备,也并不是一定要用它做些什么,不过是闲得无聊闷得发慌用手指划在冰冷粘腻的机体表面来找求一点存在感。 与邬彤的缘法纠缠意惹情牵,藕断丝连,就算对方早已是化丹境的修为,能够隔绝自身的气息,却也难以屏蔽这段离奇的缘法纠缠。 虽然叶燕青嘴上嫌弃着冯辉荣的举动,可是内心却感到十分的温暖。 大家互道晚安后,林决明关闭取下来的帐篷吊灯,然后也躺下来。 “主人,要带我走了吗?”苏媚娘有些激动,他还没有离开过这里,如今有这样的机会了,她如何不高兴。 闻言箫蓦然心一沉,五十万紫金灵石已是底线,再多一分他便只能求助于皇宗了。 收了龟甲,九青收了斗篷,准备休息,天色已晚,明日还有要事,既然那费仲言明日所见之物,对自己的占卜修行大有裨益,那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何物。 许如云没有哭闹,也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儿子,一动不动。 这两天,医生也发现,蛋蛋的残留部位已经开始坏死了,赶紧通知叶家主,询问这事怎么处理。 他瞪着一对斗鸡眼,怒气冲冲的看过来,见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挡在自己的面前。 鲁郎中舌灿莲花,威逼利诱,对方原本已松动,可关键时刻,外头传来消息,说赤硕带兵前来,要求寨子开门迎接。 第二天九点,仙霞子就来到了玄学研究会的大礼堂,继续参加算命挑战赛。 “怕什么,地府还是我说了算,如果三清敢来地府捣乱,也要问问我答不答应。”后土柳眉一竖。 珍妮佛舔舔嘴,假若那次成功的话,她现在应该已经是中级体了吧?就不用如此被动的到处觅食了。 君逸凡和龙行根本不在意白少紫的冷哼,他们也知道,这是在让他们离开,可是,现在他们不敢相信唐唐。 卿鸿听着他们说出的话,缓缓地点了点头,他们大抵说的都是准确的,只不是却是没有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的男,知道的多罢了。 “看来这一次缅甸公盘,倒是不虚此行。”薛青岩微微一笑,即便是他,也不敢说能够在公盘之中找到玻璃种,这不仅需要极高的眼力和技术,还需要运气。 第230章 打狗看主人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李忠梗着脖子,道:“郡主不必威胁奴才,奴才怎么也算是夫人的陪嫁管事,您若要处置,也该征得夫人的同意,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 “哦……你的意思是你只认我母亲为主子,本宫和白家都不是你的主子是吗?”白木槿也没有生气,闲闲地问道。 李忠哼了一声,虽然没有明说,但也的确就是这个意思了。他偏不相信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拿自己怎么样,无非就是吓唬一下,打几板子,他还承受的了,一旦说了实话,那就是必死无疑了。 别说白木槿,就是夫人也不会放过他的,所以李忠已经铁了心不准备老实交代 “去吧。”凌笑只听得天渺话中似乎有笑意,然后他就感觉背后似乎有一股大力推了他一把。然后他就往前冲了,加入了战斗。 这样的事情谁敢做?谁敢做就是捅了马蜂窝,到时候别说自己性命不保,家人都要受牵连。 瓶子因为绿色液体倾倒而露出透明的本色,软木塞依旧在科尔森另一只手中。 两人相距只有五尺,忽然之间,秦泯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控遏住了一般,直挺挺得定在了那里,他的身子依旧保持前冲,只有右脚的脚尖着地,身体前倾,却不摔倒。 老人的儿子有时候会来接老人收摊,然后给天渺道谢后,帮着老人挑着担子回家去了。 这样的变化,不仅仅在南瞻部洲,在其他几洲也以不同的方式出现着。 而叶星辰相对淡定,但眼神之中也有着点开心,他已经触摸到了九劫大乘期了,也同样可以随时引劫了。 孟珺桐不以为然,相比于别的,她更相信于自己的判断,就像她当时认定自己能够胜过陆危楼一样。 他先开启静音,正要发信息询问怎么回事呢,对方的短信先过来了。 叶辰风抬起左手,同样一个弑鬼阵出现在解闻战的阵法上方,接着向下沉去,与解闻战的阵法合二为一。 阿念本来是在一边自己啃着压缩饼干,见到师父脸色不好,倒是主动上去和师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这是要做什么我同样是很明白的。至少先是让师父从一些事情里走出来,恶如不是一直都处于要被我气死的状态。 “紫雪,你为什么这么傻呢?我根本也都不值得你这样对我。”想着,眼睛也都湿润起来,他也就是这样的人,敢爱敢恨。 徐峰很清楚,金银的意思也就是蓝儿,想到蓝儿,他也只能无奈的露出微笑。 两种体系根本不搭调,就像是将一体积水倒进一体积汽油中,结果并不是两体积也不是一体积。 “皇子殿下,借一步说话!”北辰道,造反这种事情可是件大事。 刚才的战斗能量波动很大,城池里的龙骑将和龙骑士正在赶来,而现在想徐峰受伤太重,速度也提不起,也就由暗月带着离开,找到一块安静的地方,暗月给他疗伤。 声音苍老而不失劲力,似乎是从胸腔之中传来的一样,就连更木剑八那样的强者也不能做到这样的地步。 不仅仅是柴辰,就是杨浩天、莫邪以及韩硕,居然都各自得到了一个馈赠的名额。 柳艳梅这么漂亮,这几个警察要说没想法,那绝对是假的!可他们一直苦于不知道该怎么办,如今算是见到大神了。 肖久林看了看我和师父,同样是笑着对师弟说道:看吧,一模一样不是? 她身上的伤口还是很疼,不过被这样抱着她的注意力转移了不少。 静雄揉着惺忪的睡眼,挣扎着起了床。作为现实意义上极为普通的高中生,他自然不可能如同ACG作品中的那些主人公一般过着极其不同寻常的生活。 第231章 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反正跟着陆氏,也得了不少好处,光是贪墨主子的银子,就已经让他们赚了个盆满钵满,有些人都自个儿在外面置了宅子田地,甚至是庄子铺子,比之一般的富贵人家,都还要有钱。 这也是他们死心塌地昧着良心背叛原主,帮着陆氏捞银子的主要原因。反正先夫人已经去了,留下一双儿女,哪里会是继夫人的对手,他们不贪白不贪。 只是他们当初做下背主事情的时候,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人找他们清算,所以当白木槿要找他们来谈话的时候,他们昨夜就聚到了一起,商量来商量去,还是决定听李忠的,打死不承认。 可 铸客五十多岁的模样,日以继夜的炉火熏的他脸庞发黑。他声音很大,可他的话一行人根本没听懂。见此他趋步往前,护卫的宫甲当即将其拦住。 一提到年轻,大半歌手都活跃起来,包括一直被喊作大叔的祝紫枫。 “我知道了。”碧游应了一声,往清凉峰去,那是下院弟子所在。 “谢谢,谢谢大家!”阎子萌一一拥抱致谢,然后接过总监制递来的金权杖。 下一秒,在人们惊悚的目光中,两只拳头碰撞,两者间,闪电茫茫,光束冲天,刺目耀眼,让人难以看见这一战的结局。 八景宫他暂时不打算回去,因为听了太一说的事后,季寥对太上抱有一丝疑虑。 如此,不管是为了争夺那四个主神使者的名额,还是为了得到主神之力,都由不得他们划水。 许婷婷唱得不算差,可是只要稍微注意一点,便可以听出来她有两处走调了,还有一处不怎么明显的破音。 “嘘……”两人忽然听到了一阵砰砰的敲击声,守在后门的土狗猛然窜起,汪汪叫了起来。 “这我就不清楚了,或许就是乘坐悬浮飞车飞走了吧,毕竟我这些事情也是听我妈妈说的!”赤城吐了吐舌头。 在这个角度看才看到更清楚,这头大象并没有像是平时那样的在海上漫步,而是在奔跑,就像是受到了惊吓的野生大象一样的在奔跑!也难怪会在佐乌引发那样的大地震了。 连海平抬手一点,一道紫电般的剑芒呼啸而出,凌空拦截仙剑,一声清越的剑鸣声中,仙剑倒卷而回。 “什么叫就算你送赠我的,不是我抢去的?”贺兰敏月依然不依饶,“说的一点不情愿,原本就是你送赠我的,我可没抢你,我抢的过你吗?”说着很得意地吸吸鼻子,高傲地仰起了头。 连海平的本体已经祭献了所有的生机,盘坐的身躯就如一个坐化的逝者,苍老的容颜,低垂的头颅,不过在他祭献生机之前,已经做了最后的安排,每一个步骤,都在按照他预定的计划,继续进行下去。 紧接着,不可思议的场景再次出现,手持牙刷柄的董倩华一声尖叫,身躯凌空而去,砰地一声撞在后面的墙壁上,身子像棉花一样顺着墙壁溜在了地上,垂头一动不动了。 “这••••••”一阵牙齿的碰击声从身边传来,却是刚才还说要建功立业的少年康俊,牙齿已经开始打颤了。少年在‘叔清坊市’中长大,几乎没有战斗经验,猛然看到这样的情形,当真害怕到了极点。 现在的实验室里面很是寂静,名为帕索的男人手里面拿着之前泰佐洛拿过来的恶魔果实似乎是在发呆的样子,在他的面前放着一台怪模怪样的机器,伽治则根据弗拉德的要求站在他以及泰佐洛的身边以作解说。 要是一般人这炸药绝对送对方上了西天。炸药炸开之时,熊倜知道出错了,人在马上也顾不得马了,随之运气向来路飞弹而回。 第232章 逼债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将账目递过去,道:“这是本宫请人查账目的结果,十年前我母亲还在世的时候,所有陪嫁的庄子铺子每年的收益大概是三万两,但是自从母亲接手之后,除了前两年还有盈利,后面就一直是亏损的!” 陆氏十分羞愧地道:“都是臣妾无能,经营不善……” 白木槿一摆手,制止了她说下去,反而笑道:“母亲应该也知道本宫今日召集了所有的管事,他们都一一交代了这些年亏损的真相,前面五年所有的盈利都被贪墨了,后面则偷偷转移了,母亲……您不会告诉本宫,你什么都不知道吧?” 陆氏脸色青紫一片,作 “话说,没想到你的部下除了阿尔兹之外,竟然还有一个赵信。”看着王侯背后的赵信,东方莹也是继续笑道。 雷动看着已经渐渐看不到身影的马车,想起龙浩所说的话,忽然生出一种复杂的情绪。 来到流光溢彩的“神座强者骨骸”前,他探出手,把这机缘揽入腰包。 “元师兄,还得有劳你前去带路了。”罗南扬听到众人的回答,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元柏长老,微微一笑道。 得手的人迅速向里面跑去,不敢在此地久留,其他人在后紧追不舍。 伴随着肢体碰撞的声响,叶远被击中,倒飞出去,狠狠的撞在后面一棵树的树干上。 “半年不见,蔡巨你还是那么没有素质。”赵铭身旁的雷亮反唇相讥。 “滚不滚?”李琦眼中冷冽的神色更加浓郁,手中的长剑似乎都能随时出窍。 短剑为实,冰剑为虚,但既然已经成了冰剑,又怎么会一直都是单纯的虚呢?虚虚实实,虚则实之,实则虚之,骆天的短剑本来就是在为冰剑做着准备。 “我草,难怪在路上他们舍得下那么大的本钱,我以为他们是为了情报,原来是杀我。”周林猛地喝了口茶,结果呛住了。 “生产不是问题。”秦牧白很干脆的说道,他来的时候自然是了解过,其实这东西因为可以在各种地方生产,所以胡思雨已经在武汉收购了一家造船厂作为伪装,这个地方的造船厂,自然是没有什么人关注的。 “基地的长老们已经开始准备,等到虫族的人来了,就能够进去。”阿迪娜回到。 圣启帝睁着那双有点散光的眼睛,仔细打量了达瑞一番,双眼中渐渐有了几份神彩。 时至今日,素素与李壮壮都已经获救,剩下来的,就只剩下抓捕吴进荣而已。 照片被付大壮一张一张的解释着,而张莫听着、看着,他就觉得好奇怪呀。 但眼下他真的不太好说什么,可如此这般的记者逼问,他若是不回应这总是不好。 一阵万马奔腾的声音从正前方传来,一大片黄色的尘土飞扬着,有一大队人马过来了。 听到动静,‘露’‘露’两人也赶了过来,当看到全身烧伤,面相全非的兰利尔时,两人大吃一惊。 “我说哥几个,实在不行就撤吧,让你们拖延母兽的时间,简直就是送死!”蓝宏远悄声开口说道,毕竟此时距离水塘不过半里地。 “够了。俩位长老还是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吧。”看着大厅内剑拔弩张的二人,周堉贤那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响起,出声制止二人道。 护花剑客本是武林中最负盛名的几位剑客之一,他的声名并不是骗来的。你可以骗得到财富,骗得到权力,但无论谁也骗不到武林中的名声。 白天羽的确死得太早了,不管他是个怎么样的人物,江湖中一定会有很多人觉得这是件非常遗憾的事。 百里之外,晏苍岚好不容易赶到约定汇合之地,却听见一片乱糟糟的声音,前往查看,却见东陵国军队驻扎地一片糟乱,似乎是遇袭了。 第233章 求情失败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轻轻一笑,才接着问道:“那轩弟和妹妹呢?您不是时常将他们叫道面前嘘寒问暖吗?记得辰儿十岁生辰的时候,只有我给他送了一个荷包,可是轩弟和妹妹生辰的时候,您可是和母亲将他们带到天一阁里吃了一顿酒席,还买了许多东西回来!妹妹特意跑到女儿面前来炫耀,说父亲对她和轩弟多么关心和照顾呢!” 白木槿的声音不高不低,无悲无喜,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儿,可是却让白世祖羞愧的无地自容。 可是为人父的尊严让他觉得,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他做什么都是情有可原的,所以白世祖只觉得白木槿 红韶面上虽然平静,心里却忐忑不安,她在这秋华园的日子也不短了,尽管以前她没有近身伺候过沐雪,可是却还是觉得她是一个好伺候的主子,可是近来发生的事情让她都不知所措了。 她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后,有些心神不宁,脸颊处的疼痛感还在,她不自觉的抬手抚上了自己的脸颊。 那跟本就是一门极其完整的肢体语言,不但要求美观得体,还包函了足够的内涵信息。 宋瑾瑜一仰头,抬起了线条优美的下颌,大有一副我就是这样。你能耐我何的样子。 和上次一样,无双亲自在黑天鹅下接到了她,已经是近凌晨两点。这次,无双是双手举着把她从机上抱下来一直到上车一直到回到驻地房间,没离手,子牛眼泪也没断。 她其实很想说滚,但是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如果她真的这么说了,后果一定非常严重,所以还是在话出口前,硬改了。 她殊不知自己越是反抗,越是容易让男人那本身就十足的怒气越发的旺。 她睁了睁眼,硬是将眼眶中的眼泪逼了回去,“傅先生不相信是吗?既然不相信,就算了。”她淡淡的道。 而樊良圣在看见贺厂长的一刹那,神经就绷紧了,心里也突然不安起来。 吴悠递了个眼神给那鬼差,后者立刻将男人身上的衣服撕的粉碎,然后毫不犹豫的将他扔进了牛棚里。 罗专员凑近了看,两层盒子之间几乎没有空隙,既阻碍了鸡蛋的移动又不会对它产生压迫。 换了个空旷的地方,傲辰简直是如仙鹤离笼,可以自由的施展发挥,现在林瑀龙不但招式要跟上,脑子也不能落后,否则后果会非常凄惨。 这一下,唐家众人脸色就不好看了。原本还以为苏杨两家就此作罢,哪成想竟然如此的阴险。 但是李柏林这里留了一个心眼儿,带上了那些宝贝,实际上他的内心之中也是有一丝侥幸。 其实周飞扬也是故意如此说而已,以他现在的修为,不是夸张的讲,就算是遇见刚入辰境的大佬。不是对手,至少也能在其手底下逃脱。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两方实力勉强打个平手,吴诗敏有陆老三帮手,陆巧也有刘英帮手。 这三艘船只总共下来三十来人,直接从港口进入极乐岛,二话不说就开始烧杀抢掠,大肆破坏极乐岛。 而且还看到许多房屋门前摆放了棺材,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猜便知。 虎哥吩咐一句就转身要走,却在这时,凌云突然暴起,跳向虎哥,抓着他的衣领就把他往地上拽。 毕竟苏音才刚从风波中走出来,韩跃并不希望这件事情再成为妻子的负担。 之前来的时候,他就听说了韩帅这个名头,而且他几个兄弟还带着他去见过那位韩帅。 凤姐三人一愣,不知道这王菁脑子里卖的是什么药,但都很听话的走了过去。 老王头听到动静从屋里头走出来一看,顿时被被吓了一跳,连忙跑到自己儿子身边,跪下向赵金求情。 第234章 后院不够热闹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眉心一跳,想到了之前陆昭然被人下药绝育的事儿,心里也有些打鼓,白世祖若是被人下药了,那穆欣萍的确就没有机会了。 “应该不会,这些年父亲身边连个妾室也没有,应该不至于有人要对他下药!”她的意思是陆氏没必要给白世祖绝育。 穆欣萍却不以为然地道:“可是陆氏这么多年,不也毫无音信吗?这事儿我总觉得有些古怪!” 被穆欣萍这样一说,白木槿也有些疑惑起来,陆氏当年诞下双生子,却再也没有过其他孩子,十年来,她可是专宠,父亲之前的妾室都被用各种理由打发了,因着家里已有四个儿 怀着这样的心思,他们开始向北行进,向北数百里隔着一道狭窄的海峡,就可以轻易的进入夏国占据的淡马锡。 秦初念落入这么一个温暖游干净的怀抱,这是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的温柔。 弹幕里,一开始狐疑刘璃是不是捡到漏的那句话,瞬间淹没在了成片的分析里。 这些武者,最强的就是那位族长,但也不过是和樱木花道相当,人忍巅峰的样子,云飞自然是不怕的。 单是想想,李阳就兴奋地不要不要的,一时间,研究系统的动力也更大了,他恨不得马上就把这系统弄出来,好给那些漂亮的师姐师妹们来个任务。 他想多看她几眼,想肆无忌惮的和她在一起,就像刚才那样,她那么随意又轻松的问话。 “哎呦!你们玩真的的?再打我可还手了!”被狠揍了一拳,李阳叫嚷道。 但是,被他一枪砸上天去的金尸却再次扑了上来,云飞稍稍费了点手脚将之斩杀,却是耽搁了些时间。 如果这一战再输,他们不单是惨上加惨,还会被千万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但是主要问题是一旦虚化,别人攻击不到云鹰,云鹰同样攻击不到别人,他必须先解除虚化状态才能还击,一对一的战斗中,云鹰能恰好把握好住躲避攻击刹那来实现反击。 没有下界飞升上来的修士就没有新鲜血液的注入,就算如今轩辕家仍旧能守住城主之位,恐怕以后就有些难了。 因为远古有金乌,那也只是传说,几乎没人真正的见过金乌,虽然金乌也隶神兽,但是他们和真正的神兽不同。 隔着好远,布鲁克机长就哈哈笑着张开了双臂,而夏若飞也笑着迎了上去,两人重重地拥抱了一下。 齐敏永远忘不了奶奶去世的时候,她那双年迈苍老的眼睛已经不再明亮,变得浑浊模糊,却还是固执地望着她,似乎想要把她记牢,每次想到那个眼神,她就莫名的想哭。 “随你,不过你们不也下界了么?不也违背了约定?”蓝灵冷笑。 “因为我在你逃走后,设下了一个局,永恒轮回。”造物主淡淡的道。 金甲战神与黄巾神将同时在他身后浮现出来,两道丈六高的魁梧身影一出,顿时又将那些西凉军和并州军都给吓退三丈。 “要不要挖几个地瓜尝尝?”薛青衣眨眨眼,瞅着简秋白诱惑道。 就是因为他在东京的这场成王之路,让加图索家族坚定地要让恺撒成为皇帝。 还有灵气的储存,纪悠悠有六条灵根,意味着她本就比一般的修士储存的量大。 “为什么他都没有攻击我这边?”纪悠悠不懂为什么,方勉之让他别跑。 如果陈愿是续珩洲的人该有多好,那么他现在就不用愁苦如何和她解释尤婧的存在了。 “你为了对付我们的教徒,竟然连长安城都烧了,真是丧心病狂!”娜蒂斯说。 这里是白家的地盘,不会有人拍到她和傅容笙的接触,安聆音也不用和傅容笙假装不熟了。 第235章 莹秋的心事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没你的事儿,不许和公爷提,知道吗?”莹秋十分不悦地道。 彩萍赶紧捂住嘴巴,摇摇头,莹秋被她的样子逗乐了,才道:“好了,我也不是故意要吓你,只是夫人受了委屈,脾气大些也是有的,咱们做下人的自然得体谅啊!” 彩萍这才放下手,笑着道:“莹秋姐姐,你真是好性儿,又贤惠又体贴,可是……你如今都二十了吧?夫人怎么也没给你配个好人呢?像姐姐这般容貌和性子,配个大管事也是屈就了!” “你这丫头,怎么没羞没臊的?你才多大点儿,懂什么啊?”虽然口中如此说,莹秋的心里却苦涩的紧,二 众人应声,纷纷从行军背包中拿出了许多的吊索,同时找了几块坚硬的岩石固定住。 张凌风知道敖大刚觉醒白虎血脉,已经超过了最佳年纪,所以他认为敖大刚血脉觉醒是通过功法加持。 “说!这個想送给谁,给哪个姑娘?”卡哇伊的粉色手机显然只能送给年轻的姑娘,刘师师一看宋词多买一部,立马杏目圆睁,奶凶奶凶的质问道。 “那你这几天都来家里吃饭,阿姨给你做好吃的。”刘妈妈提议道。 面对林雯雯的质问,刘师师无言以对,时移世易,她答应帮林雯雯追求宋词那会可是半年多前。 天生蛮力,所以村里就算有人知道,它偷自己都东西,也不敢伸张,怕他报复。 作为一个差点就筑基成功的人,他很早就觉醒了灵根力量,他的灵根,在五行之中,是土灵根。 这也是为什么陈都灵觉醒凤凰血脉后,陈家地位能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因为就算陈都灵不进武殿,凭她的天赋,也能够在短短几年内,成为武道宗师。 只不过,之后动用了很多手段想要查出那位神秘人物,却没有什么线索。 对比照片,石板明显历经沧桑,而云锦荣光焕发,就像刚织出来的一样,谁真谁假那还用说吗? “不是吧?刚过了时限刚过了一星期,你就搞到了30亿港币?”林怡一脸的难以置信。 因为他知道,叶凡若是活着,就一定会成为他以后最为强大的对手,所以为了刀家堡的未来,他不得不将这种危胁,彻底扼杀在摇篮之中。 在古辰双手托腮的时候,在他的身边却是游离着两点微弱之极的光电,一个血中带着金色,一个通体白色。 “怎么回事?东都要发生什么事情了么?”风落羽起身,窗外的渗来点点的寒意。刚进入四月,天气尚未完全转暖,加上心里面的不平静,风落羽披上睡衣,决定去阳台走走。 以手撑着地面,努力不让自己倒下去,但整个身体却是隐隐颤抖起来,可他却依然抬着头,眼中血红一片,死死盯着纳兰宇辰。 或许,他除了节操无可救药之外,人品应该还算不错吧?龙妍心想。 “我到底是怎么了?明明知道他是一个骗子,为什么还傻傻去等?”慕漫妮念毕把双手肘到了桌上,把头深埋在了双手之间。 果然,到了中午午休时间,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竟然发现她今早带来的便当不翼而飞了。 剑已经有灵,而且还是何清凡本体的灵魂加注,可以感触到主人的虚弱和召唤,自行的护主。 因着这段时日权势的膨胀,导致丁谓和雷允恭,都有些拎不清楚轻重了。 江绾埋头吩咐着,两手也没有停下来,一边阻拦白楠挣扎,一边强行拆解绷带。 孙台长以为李山河打电话,是让他多关照宋雪,立即说了很多好听的话,还夸赞宋雪漂亮能干。 她以前为了凑一点试验材料,需得东奔西走,还得自掏腰包,既繁琐又心疼。 第236章 天一阁请客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这倒没有,一直都好着呢,怎么了?”白世祖微微有些诧异,还以为自己有什么大毛病呢。 孙嬷嬷笑了笑,摇摇头,道:“没有就好,公爷身子一向健硕,只是太过疲乏,奴婢开些调理的方子,喝上几服药,就没问题了!” 白世祖这才安下心来,道:“有劳嬷嬷!” 孙嬷嬷赶紧去取了些温补的方子给他,白世祖才离开了,他得赶紧去和陆氏说清楚,母亲这里只肯给一万两,其他的还得尽快想法子,谁让白木槿只给了陆氏一个半月的时间呢! 白世祖走后,白老夫人才问道:“可有什么不妥?” 如果他们的反应在慢上一刻,恐怕游艇就会在礁石上撞一个粉身碎骨,船上的所有人都无法幸免。 一些野人后退,在眼前留出方圆百米的战斗范围,像极了传说中的角斗场。 之前的一个月时间里,邓云迪对自己的师团做的最多的训练就是这种,现在看起来,效果还是很明显的。 两人转过身去,叶青虹并没有因为瞎子的到来而放开罗猎的臂膀,聪颖的她意识到在她和罗猎之间自己必须要采取主动。 其实在她内心深处,又何尝没有想过,如果爹娘当年没有相识,会不会对娘反而是件好事?以她的性情资质,真的不该英年早逝。 在他们进入飞鹰堡内部广场的时候,看到了一座断头台,那里是用来公开处决俘虏的地方,虽然每次行刑之后都会用水清洗,但是经年日久仍然留下了不少殷红色的陈旧血迹。 顿时,谢夜雨就感觉到鹿角上传来的力量,突然一下子强大了许多。这一顶,竟然连人带匕首,被魔鹿一起顶的朝后移了半米左右的距离。 他忽然看了看远处黑压压的乌云,尽管星城下方这一片区域已经没有了黑雨,但是远处依然还在下雨。 候镖师的神色一僵,就在刚才,他从某人的眼中瞥到了一抹一闪而逝的杀机。 他居然没有在别墅里开保全系统,很是明显的,他本来就没有想要阻挡着外人进来。 并不是故意挡掉梁博远编的借口,她是真有事,当然,即使没事,她可能也不会答应他,没那个必要。 “信不信是我的事情!还有,请叫我张静雯,我和你还没熟络到这种程度!”张静雯把纸条放入坤包里,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起身下了飞机。 为了避免被发现黑科技直播设备,冯昊孤身前往,但对外借口则是重金请了豪华摄制团队。 石少钦在J话落的同时缓缓转身,先是看向那笑的就和孩子一样的纯净的脸,随即,眸光变得深邃起来。 吴冥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白色的纸片,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一堆字母,众人拿出来左看右看,却也看不出什么蹊跷来。 他竟然这么无礼的开口了,庞统一阵讶然。男孩把勺子搅拌了记下后,就舀了一勺,毫不顾忌地递到了庞统嘴边。由于他刚刚的话以及现在直截了当的行为,让庞统觉得他是在喂猪一样。心中不免有点怒意。 “呵呵,你运气倒真是不错,竟然在这里活这么久……”蓝袍老者嘴角微翘道。 “我,吴淇淇!在这里向林初同学道歉,对不起!”吴淇淇大吼着,眼角都沁出了泪珠,旋即转身就跑回了自己的座位。 当着如此多的同道,丢了这么大的面子,胡雀的脸都要滴出血来。 楚梅风惊醒的神色变得颓势,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实在是有太多的意料之外,落得个断腕废灵的下场,事情从开始好像就已经超乎了他的计算,从一开始好像就已经输了。 第237章 曾明熙初表情意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王爷真是大方啊,怎么我过去来这里,也不见您给我免了呢?”陆青云似乎有些不满地问道。 “哎,青云兄,咱们哪里能和郡主相提并论啊,如今郡主可算是皇家人了,说起来,郡主和青云兄似乎都得喊王爷一声……皇叔公呢!”曾明熙也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提起了辈分的问题。 陆青云恍然地瞪大了眼睛,拍了自己脑袋一下,道:“果然是这样,祖母可是王爷的表姐,哎……失礼失礼,王爷您可得多担待着晚辈们的不敬之处!” 凤九卿笑了笑,看了一眼白木槿,才问道:“是吗?郡主难道也愿意称本王一声叔公?” 自打三支玫瑰顺利求婚成功之后,方正就坚定认为三实在是他的吉利数字来着。 二乔脸微红,扬起头,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主动的闭上眼睛,嘟起嘴巴迎了上去。 在国际会议上,王建新即使被那些大国刁难,但是仍旧从容不迫的命,侃侃而谈。 可惜任凭他怎么个唾沫横飞法儿,孟天也依旧微笑脸说谢谢,谢谢您的看重,但是关于未来,我有我自己的考量。 李浩摆摆手说道:“星际战舰很不错,它的机动性和防御力都没有可挑剔的地方。 林恩·阿赫纳顿披着黑袍,看向了远方,茫然不知所措,良久之后才仿佛犹如本能一般,驾驶着灵魂之舟,向着地狱之门而去。 差不多时间接到了百多份儿结婚申请什么的,当队长的郑睿就忍不住摇头失笑。 但接近这样的黑洞也非常危险,牺牲的人员大部分是因为探索黑洞牺牲。 酒过三巡,除了杀猪妹,几个少年都有些醉眼朦胧,特别是屠人王,自己喝了三大坛酒,也不知他肚子是怎么装进去的。 让她的人生过的这么凄苦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她的亲生母亲,任谁都要发狂了。 闻言之后,张逸勉为其难的笑了笑,与此同时,一种冰冷阴狠的眼神充斥在了他一双漆黑的眸子里面。 这让毛玥心里松了一口气,只是宋一最后强调了一句:“毛秀,记足是人族修士。”?? “一点消息都没有?!”廖振邦看着下手禀报的何月山,面无表情地问道。 绫波身为第一当事人,身上迷雾重重,一直被老碇保护得很好。本来委员会是想直接审问绫波的,不过被老碇否决了。 由于背对进攻方向的吴希完成转身的时候已经有三名韩国球员守在了风全的身边,同时自己身边的防守又相对较为宽松便自己带球向前推进,直到吴希带球越过中线才有两名韩国球员上前对他进行拦截。 “不要再打电话骚扰我!”一声呵斥从电话那端中传来,紧跟着,啪的一声,电话被挂断。 或许是受到了这些“不太和谐”的媒体的气氛,某些“居心叵测”的家伙们,居然将一个多月之前那场1比5惨败于“泰国青年军”的比赛,与现任代理国家队主教练付博有着很大的关系。 拍卖房屋这一点太诱人了,完成的轻松写意而且收益利润可是数以亿计,有什么工作比这个还轻松的嘛。有什么工作比这个还赚钱的吗?这不就是自己家族财富的新的增长点吗?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把握住。 她接着说:“我不该对你发脾气的,都怪我不好……”说到这里,她的眼泪就跟着下来了,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可是现在,方青竟然轻轻松松就达到了200分,这说明方青还能获得更高的分数。 一看之下,林风顿觉双眼放光,手中抓着的这朵莲花竟然还闪烁着点点精光。 茉莉花【莫】觉得水百合不近人情,协会冷血无情,所以她生气的把手机挂掉。因为一开始以她推断,她以为卡莉络和银白鹭只是交换了身体和灵魂,没想到交换几年中,还发生这么多事情。 第238章 朱家要退亲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微微有些慌乱地撇开眼睛,心道今日这是怎么了,难道酒那么容易醉人?曾明熙和凤九卿的眼神都那么火辣辣的呢? 白木槿稳了稳心神,才道:“要什么?如果我能付得起,绝不推辞!” “嗯……这笔买卖,郡主可是会赚不少呢,本王也不要多,给我三成就可以!”凤九卿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个小豹子放松警惕,而不会觉得自己对她有更大的图谋。 果然白木槿闻言之后,松了一口气,若是别人和她要三成,她定然还要讨价还价,但是凤九卿可是她的救命恩人,而且还不止一次,这三成她便一口应下道:“好 她的脸色惨白,刚刚离开地面的身子,重新撞击到地面上,震的众人耳膜发响。 随着袭击的范围遍及整个东京,民众们彻底愤怒了,雪花一样的投诉涌往各大政府单位,官网论坛更是被一爆再爆。 宋程程毕竟是官场中人,说话知道抓住要害,刚才这话如同一把刀子,真是杀人不见血了。 好在如今这时代皇家至高无上,这些庶吉士想起自己是给周王编目录,不用加物质奖励,精神上的满足感便驱动着他们努力加班了。 有些人,永远只会看到别人得到了什么,却从来不会看别人付出过什么。听着她的叙述,顾筱筠冷笑着想。那个时候程老夫人也不过刚刚开始享福没多久而已。再那之前的苦日子可都是她陪着程老爷子过来的。 “跟我一样的待遇!”耿会长淡淡瞥了东方姝一眼,似是没听到她的话一般,继续把刚才没说完的话说完。 假如穿越到没什么宝物的都市位面,十点积分等于浪费了。不过要是运气好的话,穿越到类似海贼王那样的高武位面,得到一两颗恶魔果实,困扰他的积分问题将会得到极大的缓解。 “当然会有困扰。不知道的人看我们天天一起去吃饭说不定还会误会我们的关系不一般。”她双臂环胸。故意想要让自己看上去不甚在意。人家不在乎她,她也不会表现的太过在乎。 驱车到了游乐场,和于忧预料的差不多,人山人海,一眼看过去,全是人头。 黄中南接过张家良递过来的手象征性的握了几下,并没说什么,虽然恨得牙根样痒,却必须保持若无其事。 “独孤凌,你。”蓝绝诧异地望着稳稳地接住他这一拳的独孤凌。 原来她还真的就只是一个孩子,一个不想长大,渴望被人宠的孩子,可是现实和生活却逼着她卸下原来的面目,越来越强悍,越来越孤勇,越来越不可爱。 信息太少了,一切都是推测,大家只好无奈的中止这个话题,把话题转回现在这些亘古黑石上。 张远这才松开手中达拉斯,同时拿过荧光翡翠矿石,在韩三德的人将达拉斯带走的同一瞬间,他忽然出剑,巨大的玉龙剑的剑尖轻轻地在达拉斯后背刺了一下。 等待的时间总是特别难熬的,尤其是对于简蓝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歉意没停留多久,凤煜的眼睛又闪闪发亮了,“不过你们放心,我会一个阵法,只要你们在阵法内就不会感觉到痛了。 昨夜他也与叶倾城交过手,那丫头诡计多端,三番四次的戏弄与他,要不是他的掌风刚好刮掉了她的面纱,只怕想要抓住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没准还真的会被她给溜掉。 你这种强行拉关注,让人注意到你的想法倒是有点儿意思,希望你等下的辩论题目能够说得稍微精彩一点吧。 深红帝国出事,奥姆帝国的很多战略物资供应就会出问题,他们和暗修罗王国的仗就会非常难打。 第239章 连环局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可是在陆兆安夫妇眼里,聘礼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名誉和女儿的命运,被一个本就声名狼藉的人退亲,以后还想找个什么好人家吗? 朱常荣虽然说名声差,但门第不低,还是朱家独苗,女儿嫁过去只要本分过日子,将来就是朱家的当家主母,也算是一门过得去的亲事。 可是一旦被朱常荣退了亲,再也不会有哪个人家看上陆娇娇,婚前失贞,加之被退亲,这简直就是要送陆娇娇去死的,不死这辈子也只能青灯古佛了残生,可陆娇娇才十四岁啊!她的一辈子还长着呢! 胡氏心疼的要碎裂了一般,突然跪倒在地,求道: 为什么——她差点儿脱口问。但是,没有问出来。因为对方才思敏捷让她害怕。被秘密包围的她,何尝不想把所有的真相都展现出来。可是,完全坦诚后的结果会是什么样呢?有多少,他能接受? 特别是,宋思思拥有一双极美的长腿,她的个子有一米七二,所以,穿着牛仔热裤的她那双修长白皙的长腿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之中,我这一看,就有些忍不住心痒痒了。 躺在金线织锦的纱帐中,明月如睡不着,只管想姨母对自己说的话。 韩狼看向那远处的古树,心中骇然,这样的古树是如何存在于世间的? 韩狼的身体也是微微摇晃,脸色有些许难看,这股神灵的威压实在是太恐怖了,让他难以抗衡。同时,他也更加清楚神脉和神境的恐怖。 雷冲没有立刻答应肖飞艳通过杜婉约提出的合作意向,而是对杜婉约提了一个条件。 张参谋顿时神采飞舞说道:“真正的两栖攻击车我没有见到,但我从他们的录像资料里看到过。当时我还错认为是一种坦克,林司令告诉我它是一种新型两栖突击车,是从步兵战车和两栖坦克演变出来的一种新式武器。 美国的部队已经到了。只是更为强劲的秘密武器还需要几分钟才能够到达战场,现在参战的,无非就是一些普通的部队罢了。 说着呢,潘凝就给我介绍潘凤,还给潘凤说了刚刚在救护车上发生的事情,说要不是我急中生智,肯定无法赶到医院。 我赶紧回答她说不在意,就是想知道而已,班主任就说等明天见了面就告诉你,后面我们就开始聊明天在哪见面了,班主任说要我见了面先唱歌给她听,然后再去酒店,所以我俩就讨论在哪家ktv见面。 九儿和双儿此刻全都惊呆住了,她们现在的身体完全不能动,就好像被一道枷锁一般,给死死的困住。 “爷爷,你看,那个是不是就是马家的人?”林浩正在闭着眼睛的时分,遽然就听到了孙绿的动静,睁开眼,林浩顺着孙绿的目光看去。 画面传到了这里就消失了,不过后面的事情,林烨不用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心里也在默默念叨,你既然那么厉害,就赶紧醒过来吧,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你只能自己救自己,其他的我帮不了你。 果然,雕塑表面的泥石开始剥落。片刻之后,雕塑中巍峨的身躯动了动。 当然最震惊的还是其他王族的精锐子弟,这次的帝王楼考验,可谓是一波三折,难度也超乎寻常,就是王族子弟,很多都铩羽而归。 以林烨现在的修为,平常人要是接近他,他一定能够感觉到,所以他感觉对方可能不是人。 “我们要是不想去呢”赫兰纳西天生尊贵王爷的风范立时的显露了出来,挑眉道。 能够使出这样分身的恶灵员工足以见出他的恶灵布偶等级相当的高,至少达到了d级的恶灵员。 第240章 朱常荣变聪明了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大人,我本不欲把这些东西拿出来的,这就是你女儿在我之前和人私通的证据,这个荷包,还有这定情的书信,绝不会有假!” 陆兆安看着那个荷包,眯起眼睛,他看到了荷包上自己女儿的荷包的记号,而那荷包花样的绣法,也的确和女儿自己绣出来的一样。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认,一旦认下了,就没有退路了。 “那不是我女儿的东西,你不要随便从哪个女子那里拿过来的脏东西,就胡乱指认!”陆兆安双手一背,梗着脖子,就是抵死不认。 朱常荣笑了笑,才道:“陆大人,你觉得我能拿到这些东西 用个不恰当的比喻,如果不是这种歌实在不适合跳舞,现在肯定已经霸占全国广场了,因为随便拉一老头老太太,都能哼上来几句。 对岸的林中,一道绿光转瞬而过,仅仅片刻功夫,一人缓缓从林中走出,隔着河岸似乎可以看清他的形象——身长八尺,一身黑色长袍,飘着一个脑袋,好似身体并不存在。 阳光下,两道人影合成了一道,如果贼通天重启了系统,恐怕又会系统崩溃了。 忽然被一片阴影笼罩,楚风抬头可惜天空,只见一辆直升机盘旋在他的头上。 这门道术是火系道术中的异类,用于庇护自身。最初源自火系法术抗拒火环,但魏家家族把这门道术进行了修改,融入了许多关于防御与生命的感悟,将其改造成了抗火死界。 看着不良头拿着手枪对着老鲁彦,杰森心里顿时急了,连忙朝着不良头走去。 再者,介绍信是开给宏展电子的,又不是开给溪县一中的,到时候想要进去又得花费一番功夫。 阿喀琉斯之剑的剑刃,已是抵在了罗伊雪白的脖颈上,只要再往前进一分,他的生命,便会在剑下消亡。 可昭云的重点自然不是齐国,而是在韩魏的攻伐之上!三晋之地,魏国之地最为肥美,田舍密集,商人来往繁盛,人口更是七雄之中的三甲;只要齐国不插手三晋之事,那对于秦国便是有利的。 方晏神色慌张,状若疯魔,眼睛里的神色更是变幻无穷,激动、愤怒、不甘……不一而足。 傅清雪觉得有把握,把龙皇之戒递给了黄益娟,她觉得黄益娟跑不了,事实也确实她跑不了。 不说其他的,就拿沈家的大儿子,沈建国,目前是在炎皇底下就职,掌管着魔都这一代的军队,被炎黄封为华东大将军,官居二品。 与此同时,一道神秘的符咒,自任清歌身后的虚空之中显现,散发着乌金色的光芒。 朱茯苓买了豆浆油条做早饭,还没能坐下来吃上,店里突然进来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她之前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明明出了轨,还对着沈辰风死缠烂打,怎么现在,倒是这么容易就跟三叔离婚了? “动我的人,还如此虐待他。我看谁能救你!”田银双眼血红,犹如择人而噬的猛兽。 “这个怪物,吸了一分钟才只是冒汗,你到底有多少生命能量?”纳斯加德看田银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他也没有想到融合兽核后得到的力量竟然如此之大,虽然他现在并不是换血境,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已经算是换血境了。因为有着非常不错的底子,力量能够跳跃到如此也属实正常。 现在的他已经与刘宏死死绑在了一起,不管刘宏多么大逆不道,刘和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将自己知道死死烂在心中。 钟鱼走进来,低头行礼。并用余光扫了一眼坐在薛棠旁边的公子哥。 望着开始处理食材的古争,蝶灵激动和紧张的模样,很像古争之前要打开瓶子时候的样子。 第241章 大打出手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朱常荣也是个会耍混的人,连连点头道:“是,儿子记下了,绝对不会做个窝囊废,靠老子的权势才能谋个前程,你请好吧!” 陆兆安气的眼前一黑,若不是胡氏扶得快,怕就要晕倒在地了,胡氏边哭边嚷道:“你们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 “呸……老子才不稀罕在你这里待呢,把庚帖还给我,老子立刻就走!”朱成国手一伸就要自己儿子的庚帖,不能留下来,否则这亲事还不能算完。 陆兆安缓过劲来以后,反手给了胡氏一巴掌,骂道:“都是你这个贱妇,生的好女儿啊,将我的脸都丢尽了,我真恨不得将那个丢人 “我知道你来这的目的,我想我会帮上忙的,”说罢在龙剑飞耳边一阵耳语,同时在龙剑飞的脸上渐渐露出惊讶的表情。 “鸟人?”四翼天使勃然大怒,他是神,高贵的天使神族,居然被一个下界蝼蚁辱骂,这是不可原谅的事。他要杀了姜怀仁,让他最痛苦的死去,不,让他想死都是一种奢侈。 慕容倾冉闻声后转过身,在黑暗中环视着屋内,却发现竟没有可以容她藏身的地方。 经过了几天的千里奔袭的逃亡,以及担惊受怕之后,此刻这个侍者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初在酒吧的时候,面对叶修的时候那种英武之态,甚至看起来已经连普通人也不如了,一张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之色。 因这十几日的赶路,也确实有些累了,慕容倾冉退掉轻裘,一身红装来不及换,便躺倒在床上睡着了。 “她一直都是这样?”姜怀仁问道,他隐隐感觉到,林菲雪的身体出现了问题,除了疲劳过度,精神紧绷,得不到放松,她的心脏有些异样,这是他以前没有发现的。难道是因为修为提高了?姜怀仁猜测。 “别瞎说,我才不会嫁给他,等见过父母后,就让他滚蛋,还要,你别和他太靠近了,他不是什么好人。”飞雀警告花花道。 这样的一个夜晚,在这样的一条漆黑的马路上,一个衣衫破乱的半黑的人出现在前档玻璃上。 此时,这些人并不在华夏大剧院,分别接替十殿阎罗镇守普陀区边境。 “妹夫,回来的路上不太平吧?”起身后,林战问道,因为他也受到了袭击,联想到爷爷的状况,林战自然也能猜到林菲雪的情况。 “我们跑完步后会去地下室打打球什么的。”苏清宇笑着走了过去,帮着林笑笑给几人倒水。 苏子格摇头,却没有丝毫的疑虑,只是转向阎倾,似乎在等着她给大家一个解释。 也许是因为身后光线让虹膜没有适应眼前黑暗的原因,托托莉看不清房间内的事物。但地面上拖着的长长影子告诉托托莉,这个房间很深。 “我来与她们签订契约,只要你把神格的使用权暂时给我!”QB优哉游哉的说话了。 林笑笑依旧是先回了顾家,换回自己平时的打扮后才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那你就别搬!一会儿上楼收拾你自己的东西再搬回去,我们娘儿几个在这边住。”林妈瞪了林爸一眼,这都搬到这边多少年了?平时让他偶尔回去一趟看看情况他都不愿意去,现在矫情个什么劲? 冷籽轩想起师傅上次吃辣子鸡丁的时候,那嘴馋的样子,就想着要再让师傅大吃一顿,好好的解解馋。 然而对于这些粗使婆子来说,主子吃剩的饭菜已经够让他们垂涎的了。 众人本就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又被这人这么一说,顿时更加惊慌起来。有人甚至放弃了抵抗,仰面躺在地上等死。 第242章 陆娇娇被弃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朱成国继续道:“但是……不久之前,下官竟然发现了一件事,陆小姐在事发之前,就已经和一个戏子有过……有过私情,虽然那个戏子已经死了,但是这件事儿却是证据确凿的,犬子虽然愚顽不肖,但是我朱家也不能被人当冤大头,所以特来退亲!” 陆丞相沉沉地叹了一口气,问道:“子宁,可有此事?” 陆兆安面对父亲怒焰燃烧的双目,实在没胆子撒谎,只能无奈地点点头,心下恨死了胡氏和自己的女儿。 老相爷闭了闭眼睛,才缓缓道:“朱大人,此事老夫知道了,不怪你们,不过……你缘何要将子宁打成这个样 沈宴之的身形一闪落在了半空当中,那两只巨大的触手不停地挥舞着往他身上挥去,他的身形如鬼魅,手中的匕首挥动之间那触手竟然一节节被他砍了下来,纷纷往水面上掉去,鲜血零落纷扬令人侧目。 而也有另外的七阶强者,能腾出手的都赶往了那座死城,想要助力一起铲除魔皇。 末世就是这样,死亡来得悄无声息,死的也无声无息,亲近之人还会哭一会,但是还要坚持咬牙活下去。 那些丧尸扑在大门上,拽着大门拼命地摇晃着,一张张腐烂狰狞的脸争先恐后地出现在人的面前,不停地咧开嘴嘶吼。 王青有些焦急,他倒不是不想听,而是因为现在他们是以办公的名义出来的,现在还是上班时间呢,在这里消极怠工可不好。 对于李黑这般洒脱的个性,贤王羡慕得不行,但他身为一国之君,若也和李黑一样短衫打扮,却是成何体统? 对于闹的流程,胖大婶觉得,没有人会比自己更加熟练了,不赔就去上访,就去申冤,总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优势很大,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输。 如同引人堕落的罂粟,又如同纯洁无瑕的百合,矛盾的气质在她的这双眼睛中展现的确实如此的柔和。 看着九曜星君傻愣在原地,紫薇跺了跺脚,一把将他拉了过来。出乎她的意料,九曜星君却没有反抗。 “太子性情软弱,爱虚张声势,若是没有人在背后怂恿,定然做不出这等有魄力之事。”凤清瑶凝着花半里澄澈干净的眸,笃定的道。 在苏绵绵走到门前,准备开门走的时候,离瑾夜沉声的声音响起。 当然,如果真的拼起来,即便是伏魔斩,波月琴,乾坤鼎,联手也绝对不是弑神剑的对手。 之后,交代完后,挂了电话,就开始忙工作了,本来今天就忙的焦头烂额,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这下离瑾夜专心投入工作。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不等胡三反应过来,就瞬间被飞上了天空,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砸下一个大坑。 楚天圣岂会听不出我后半句话的暗示,可是他闻言后只是笑笑,一改之前的直入主题的豪爽气、并没有如我先前所想的、马上说些什么或是承诺些条件以让我放心。 “那怎么行?”苏绵绵注意到了温晴晴的脸色,眨了眨眼睛,虽然她不擅长观察别人的脸色,但是温晴晴此时的脸色,根本不需要观察,都知道她心情不好。 安馨悦脸蛋儿红红,直接将手机丢在了床上,那个一本正经的流氓,简直太流氓了。 “当心!”墨战华沉声提醒。双掌在胸前画出一道圆弧,强劲的掌风卷起气流,瞬间让前进的弓箭停滞在半空中。掌力一震,箭矢如数掉落在地。 但是这个时候,夏轩派了三万人,一万个巨盾兵,一万个弓箭手。 看着他的那个样子我真的不忍心再下手了,真的是被我弄的好是可怜。我一把抓住他的脖子,用尽全身力气游到了水面。 第243章 高朋满座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其他的生意也差不多,所有她曾经故意破坏掉的陆婉琴的铺子,基本上都以全新的姿态闪亮登场,要么是大酬宾,要么是新品上市,总之吸引客人的手段层出不穷。 而相对的,她开在附近的铺子,也因此损失了很多客源,这才导致她的生意越来越差,而她已经没有多余的银子来支撑铺子里货品的更新换代了。 她知道,继续这么恶性循环下去,她就会被白木槿彻底拖垮,因为白木槿的银子只会越来越多,她的生意也只会越来越好。 而自己则因为急于还债,不得不将原本用于周转的银子全数拿出来还给白木槿,这简直就是 “不介意将你的道台给我一用吧?”上官雨梦对夏子轩说道,依然落落出尘,但是身上一股别样的气息无法掩饰。 杨黛娜从未曾想过身子可以这样来洗,自然也从未享受过这般高级的待遇,这般高级的享受。 百诺惊住了,那个常常出现在她脑海中的名字。“百诺”,那么的熟悉,却又那么的陌生;那么的靠近,却又那么的遥远。 他眼中爆射出阴毒暴怒的光芒,狠狠地盯着周良,又羞又气,张口喷出一道血箭。 炎阳真气不断地炼化冲击着第二道经脉,将那巨大的阻塞,一点一点地软化融合。 百诺也太八卦了吧!朔颖哭笑不得,但是随即又红了脸,不做声。 杜宁似乎已经跟这二十来个团长混很熟了,笑嘻嘻的替林智骁一一介绍了起来。 一个年仅三十八岁的村计生干部,同样因为没有男人陪她,而选择了用死亡来结束她痛苦万分的寂寞留守生活。 “修为到了一定境界就可以察觉。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走超脱这条路,有人顺其一切,也就是顺应天命,一生甘愿被天命所牵引,一生气运都被上天注定,所以他们的修行路相对比较好走一点。”峰主慢慢道来。 当夜,景宗连夜送去郊外,贤妃三尺白绫自缢,景宗舅父韦家,侧室林家,跟随他的张家,潘家,抄家,流放,斩首。还有京畿卫的四大都尉,虽然在最后的紧要关头收手,但却不能就此将他们跟随景宗杀进皇宫的事消除掉。 上善若水,阴阳家水部绝学之一,是李泽华在那个世界较为不错的收获。 虽然之前纪阳没有想好要买什么车,但心中对价格还是有个打算的。 在这一声轰响之下,周围的那些魔修立刻从刚才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其他三个队友一脸懵逼,什么老司机,这人不会是连跪受打击了吧? 这边的话,刘佳宁也是再度的展开了另外的一个商店开始查看了起来。 何谓太平士绅?何谓参议会?怎么参?议什么?廖大亨左思右想不得其意。 步惊云闻言不由有些好奇地看了李察一眼,他虽然听说过李察但是两人却从来没见过,为何无名会说,他是特地来找自己的? 他们知道苏铮不是那种乱说的人,既然他这么说,那就只能说明这东西真的很重要。 难道朱化龙千里迢迢跑到保宁府,就是单单为了说几句不知轻重的话语?为什么他敢于威胁廖大亨却似乎有意无意在避开自己? 同时看现如今的自己,刘佳宁他也是发现了,其实要是和真正的高手比起来的话,自己这边还是有着非常巨大的差距。 很多目标区升起了蘑菇云,大地发出一阵抖动,苏联首先接收到了由此产生的地震波。目标区完全被尘埃掩盖,什么也看不清了。 萧问也不知道大球里的那个阵道测试者是如何发的力,总之他完全能感觉到一清门上传来的力道越来越大,一清门的倾斜角度也越来越大,显然,如果他再不跑就真要被压在下面了。 第244章 一大波郡主和公主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虽然为了不让别人看笑话,他依然笑脸迎人,但心里恨不得躲到房里去,不去管这些不属于他的热闹。 不过白世祖小小的惆怅很快就被冲淡了,因为竟然有几个平日里轻易都不会和他说话的世家之人主动来找他,看上去似乎还十分谦和的样子。 最让他惊喜的是,自己的上司工部尚书竟然也亲自登门,还对他说了几句恭维的话,隐隐透露出要栽培他成为自己继任者的意思。 白世祖总算感觉到自己从女儿的晋封中得到了好处,心思一转,才觉得应该好好利用女儿郡主的身份,为自己,为白家谋福利。 白老夫人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福晋对后院里的各位格格都十分关怀,令各位格格都在怀疑福晋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了。 “结果我没想到,还没等到我动手,她们竟然就主动找我的麻烦了。”说到这里,戴安娜唇边的笑更浓郁了。 冯绍飞头皮一麻,紧接着,还不等他有所动作,他立刻就看到他所在的方圆十米之内的草木中,树枝上,赫然密密麻麻出现了无数的蛇。花花绿绿,颜色都很刺目,一看就都是毒蛇,每一个都吐出了芯子,目光冷漠。 龙傲天很想吐槽薛少狂,这种flag你不要立好不好,会死人的,不过想了想,难得有这种好心情,就先放过他一下。 “我看今天还是散了吧,来日方长,我回去还要照顾纣冈……”宋舜想先告辞。 她手拿起旁边的颜料,在心里转了转,突然没有任何预兆,猛地一下全泼到郑松台脸上。 同时,首领也在暗暗庆幸,还好他昨天下午的时候就到临城这边来鼓舞士气了。 马憨点了点头,他也觉得有什么事情被自己忘记了,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大数据的运用最常见的就是,你这个买家平时最喜欢买什么东西,然后他的淘金网就主动给你推送什么样的商品。 稍微喘了口气,沈雷就给卢霞发了条讯息,告诉对方自己回公司了。 “……”两名探员震撼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原本严肃的脸色再也无法维持,目瞪口呆,难以置信这会是真的。 那纸团是他故意塞进去的,也是他故意让张黑脸发现的,就是为了阴他一把。 暴蝾螈翱翔于空中,张口吐出一颗颗大火球,从天而降,好似炮弹般轰炸目标,替身在炙热的火焰爆炸下毁灭殆尽。 刚到门口,那个看守人就迎了上来,脸上的惊慌更让芊以菲明白事情的不妙。 “茜茜,你怎么和他们一个鼻孔出气。”杨零拉长了脸愤怒的说着。 曹操抬头望去,见一军从大道涌来,看那旗号分明写着一个斗大的“董”字。来人正是凉州牧,有着良家子身份的董卓。 盯着那位片刻前还威风凛凛,如今却躺倒在地的鲜卑将军,宇信顿时傻眼了。不是吧,这货儿未免也太菜了点吧,我只出了三分力,他还接不下一招。这货简直就是一大草包,中看不中用。 沐云皱起眉头,仔细检查才发现,自己解析的土之血脉终究太少了,短暂数十秒就难以维持,必须多弄一些土村的后人,炼化血脉,解析他们的基因将漏洞填补完美,这样才可以不受限制的召唤铠甲。 胃里的东西吐得一点也不剩了,她难受的直喘气,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齐晦倒是淡淡一笑:“切磋切磋,不妨事的。”他心里明白,自己一直被这些凭真本事在沙土里摸爬滚打的士兵们看不起,觉得他这个皇家子弟,配不上他们的一腔热血。 就上次AK47利用太湖之光等在内的超算时,就有明显的感觉,这些超算的闲置计算资源高达百分之八十以上。 第245章 楚郡王妃的厚礼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宁安公主一拍桌子,骂道:“安平郡主,你这个妹妹是怎么回事儿,本宫说话何时轮到她来插嘴了,真是没规矩,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白云兮被吓了一跳,完全不明白这宁安郡主刚刚还在讽刺白木槿,怎么这会儿就来发作她了,心里又委屈又难堪。 白木槿向宁安郡主欠了欠身,才道:“公主息怒,舍妹不懂事儿,还请多担待着,既然几位贵客都不愿留在这里,我这就领你们去府中的望星楼,那里视野开阔,可以俯瞰整个宁国公府,四面临水,再配上美酒佳肴,倒是不错的饮宴场所!” 宁安公主这才收了怒色,她可 都说了半天这可能是陷害,可是她就是不依不饶,非要见沈七七和夜凌霄。 在这个宇宙飞船出现之后,司马真知道,所谓大周的数十万大军,不过是蝼蚁一般。 “行了,我知道了。”唐子萱已经不需要杨煜再解释什么,他的表现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 沈七七看了看卧室里蹦蹦跳跳激动地跟凤凰说着什么的刘菲菲,忍不住笑了。 “什么忙”蒋叶锦心突然提了起来,生怕蓝非提出什么不道德交易,她若是一口拒绝,别说借钱了,只怕花店的工作都要丢了,这对她来说雪上加霜。 第二天大清早,她就跟凤凰起了个大早,到学校门口去等着剧组人员的到来。 到了大门口,严一诺吁了口气,此时,一辆黑色的轿车迅速迎面驶来。 他们虽然来a市的时间并不久,不过迪恩早就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已经安排好了,医生自然也是有安排的。 早先不知道赵萌萌肚子里的孩子是裴辰阳的,他自然不会管这个孩子的存在与否。 他们两个一离开,偌大的病房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裴逸白手上的温度从皮肤传到她的身体。 刘大军越想越生气,他一伸手撩开了桃花的被窝两脚一蹬钻了过去,桃花一见也不搭理他侧身背对着他。 晚饭时候,吴畏睁开了眼,大半天时间总算是理顺了,有惊喜也有失望。 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意,怪不得金焕等人不对这几个窦青出手,人家根本就是按照正常的规矩办事情。 “那个可是不行的,你喜欢以后有机会阿姨送给你别的玩。”凌夕看着瘦弱的男孩子温和的说道。 但到现在已经过了十二年,从开始的每天吐纳灵气,到现在用大量的灵力来修行,就这样懵懵懂懂的修行之下,何浩的修为涨的很慢。 歌舞开始了,各种乐器优美的声音伴随着兵器交加的声音,传遍整个城头。婀娜多姿的美丽倩影,逐渐吸引了城下敌人的目光,而且吸引的越来越多。这为城头的将士们守城减轻了巨大的压力。 吃饭的时候,轩辕阎风将昨夜的事情简单的描述了一下,说是上官凌风应该在最近几日便可以救出来,具体是怎么去救人他没说,只说是北陌云亲自去的。 二皇子楚云索也正热情的接待着北安的使臣。北安和亲的云公主很是开心的作陪。 云卿放开了苏临,来的时候一脸沉重,没想到最后的这个决定会让她如此的轻松。 一出天羽城,此时已经是日出时分,一天一夜时间,敌人已经将乌龟壳推进到了岩河之上,看距离已经过了大半。 你难道不了解民众的言辞,随时可能让我陷入尴尬境地吗?还随意发言,真是令人无奈,我得为自己和你的言行善后,我真的对你感到无语。 她这个弟弟向来是会找麻烦的,不会又给捅了大窟窿要她去擦屁股吧? 什么什么什么,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请你们说一点,我能听懂的话,成不成。 第246章 楚郡王妃犯众怒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众人听了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起来,心里更加惴惴,这一幅画竟然连带着连皇上都骂上了,楚郡王妃恐怕要倒霉了。 管事的立刻慌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郡主请见谅,我家王妃这些日子身子有些不爽利,精神不济,还强撑着画下这幅画来道贺,并没有讽刺郡主和各位贵客的意思,更不敢讽刺皇上,还请郡主明鉴!” 白木槿手里拿着这幅画,轻蔑地看了看,道:“画是好画,可惜画画的人存心不良,都说我手画我心,楚郡王妃若是没有此心,又怎么能作出此画呢?” 管事吓得冷汗直冒,他以为楚郡王妃这幅画就 望着闪烁不定星芒的晶片,陈进眼中一阵火热,恨不得马上一口吞了,不过他还是暂时按耐住了欲望。 虽然我们俩聊得很暧昧,但我还是不能确定,她到底有没有和别人上过床。 “他和你比如何?”叶修手指着慢慢走过来的祁长伟,微笑问萧长中说道。 “老将军,你醒了!”一位气质不凡的壮年坐在床榻边,看着床上这位已经昏迷了将近三天的老将军,时刻都没有眨眼,见床上这人面部稍微稍微有些异动,便轻声的呼喊道。 “狠辣吗?我倒很想看看!”马龙轻笑,弯刀划过,直接朝着那人的脖子横抹过去。 一声妈,阿婆的手僵住了,苍老的脸上,泪水再也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目光复杂的扫了一眼光屏上的人影,暗叹一声,麦斯德林扭转头闭上了眼睛。 身边凭空出现的人并没有分散早就打红眼的鸣人和佐助的注意力,二人拳脚相加,身上的查克拉早已所剩不多。 慕容清灵听见无涯道人的话,没有敢在继续多问,而是一直跟着无涯道人的身后,一起向前走去。 坐在玄均瑶身旁的宝奎奎,突然神情落寞地叹了口气。这让白羽几人万分不解。 丁长生本不想告诉唐玲玲这件事,毕竟自己也是借了这个机会,要是唐玲玲知道了自己做的事,会不会说自己太会做事了? 李师师眼眸一亮,她却是想到了一人,据说紫府学院这一代的绝世妖孽正是叫韩岳,如今更是已经跻身地榜第三百一十二名,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这个韩岳。 颜大少的心情,就像坐了云霄飞车一样,忽上忽下,一会儿忧一会儿喜,现在,终于定了下来,直接阴转晴。 “哼,跟老子斗!呸……”说完还特意朝着地上呸呸了几下,然后用鞋底蹭了蹭。众人鄙视之。 白衣神人朝她抬起手,衣袂飘摇,身后的一切黯然失色,白色衣袍里面是修长如玉的手,手心处白光隐现,渐渐融合成一朵白色的莲花。 生孩子生到一半,他因为太过心疼自己,就让自己不生了带自己回家,之后,更因为孩子安全的生下来了,他因为紧绷的情绪突然放松而晕了过去。 这其中,只有玄均瑶一人发现了逐流的不对劲。看着她微微红润的眼角,她知道,这不是气愤的表现,而是一种被揭穿的苦恼以及深深的自卑。 “洛先生,怎么你左手也能画得这么好?”裴如意看着洛寻左手画出的一盘水果惊诧不已。 “啸,要不还是我去吧。”看着前方嘈杂的环境,夏石明忧愁的说道。 “我们会一直等在那儿的,伙计,非常抱歉逼停了你的船,希望你能把口信儿送到,谢了!”对方舰船的驾驶员说完,就要关闭通讯连接。 自从李慎消失不见后,宫中对于太子府的待遇提高了很多,估计是李二陛下下得命令吧,要不然下面的人只会往下面踩,不可能会有这么高的待遇,只要需要的东西,宫里面的人也尽力去办。 第247章 渣男,等你好久了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是啊,就是那孩子,不过这个时候来见礼,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啊?”周氏假模假式地问道。 陆氏无所谓地笑笑,道:“有什么了不得的,一个晚辈要来给我这个主人家见礼,哪来那么多规矩,快些请进来吧,我也见见!” 说着眼神有些紧张地瞄过白木槿,见她低着头,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她们对话的样子,心里暗喜,只要白木槿不拒绝,这事儿第一步就算成了。 她可是见过那个小子的,果然生的丰神俊朗,玉树临风,打着灯笼也难找的美男子,才十七岁,年龄也恰到好处! 若不是家道中落,她还真不 洛寒听到嬴政的话后,便走到了柳三千身旁,解开了她身上五花大绑的绳子。 也幸好宫城推了阿西一把,阿西受伤也只是轻伤,不会影响到以后的职业生涯,不过今天这场比赛他是没有办法了。 面对这样巨大的诱惑,大部分人都心动了,不过么,由于大家等级还没到二十级,不能去镇上,所以其他新手村想要来大蟑螂这里,那根本就不可能。 顷刻之间,从东垣的胸腔喷出一大片鲜血,落在屏风上,仿若给屏风中的万里层林染上了深秋的意蕴。 霍依窈虽然达到了升灵一重境的修为,可她却并未掌控意境。也因此,她无法做到自由自在的掌控自身灵力碾碎身体。 夏凡在动身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夏凡的速度达到了何等惊人的状态。 可是对于另外一部分玩家呢,这一个补偿其实就是一个困难的开始,现在大家要弄到一份食物,都是非常困难,这能保暖或者能避开寒冷夜晚的住处,很显然比食物还要难弄许多许多。 刚才张狂至极的虎哥,一只手臂断去,伤口处肉糜烂作一团,血腥味混着尿液的味道冲刺着众人的嗅觉。 看苏睿不情愿的表情,赵云轩是理解的,他打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对于这边的动静,准备购买物品的玩家和一部分商人么,都带这好奇心走了过来,毕竟这可是大蟑螂弄出的动静,他们又怎么可能错过呢。 周瞳看着那些人将陈敏儿带走的时候眼神之中流露出了深深的不舍,只是因为形势所迫,他也根本就不可能将陈敏儿放在身边悉心照顾了。 当然杨帆对自己这身装扮不大适应,但确实把他的身材气质衬托得无可挑剔。 进了马车后,莲华,里傲,露茜和梦璐团长就随意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怎么样,轩哥哥我魅力大吧?”思琦宇很得意的说道。“我知道你魅力很大,不过如果你继续像刚才那样展现你的魅力的话,估计今天我们两人的漫展就要泡汤了”郁楚轩回道。 一言真人顿时无语,也就只有杨帆这样的性子,才有心思在这时候装晕。 看着众修士朝自己冲了上来,宋征大喝一声,披靡心动初期修士的灵压立即释放了出来,灵压一出,整个山谷之中顿时弥漫开了一股无形的压力,冲上前来的修士心头一怔,心头宛若压了一块巨石一般。 “还真当我杨帆好捏!”杨帆轻哼了一下,飞身而上,运转三味真火朝着黑羽族族人脑袋按过去。 这一次韩歌从她的表情里也看不出什么东西了,不知道她心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如果签了宁含薇,肯定也会给她一些不错的资源,毕竟她身上的价值依然很大。 做为新手的开局世界,简直不要太好,在这里,方起可以随意放开自己的想象,建设这个拥有无限潜力的世界,无论是什么都可以被它接纳。 第248章 白云兮芳心动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更何况白木槿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她的美是毫不掩饰的,张扬,耀眼,灿若朝霞,艳若桃李,加之天生一股清清冷冷的气质,好像是极矛盾的,但融合在她身上,又神奇的那么和谐。 李继宗初次被母亲和表姨母鼓动着来相看这位新晋的安平郡主,心里还有些不情愿,因为这郡主之前那么张扬的行为让他有几分不喜,在他看来女子就应该安安分分在家里,未出阁时自修其德,出家之后就该相夫教子,侍奉公婆,总是抛头露面,实在不好。 不过经过表姨母和母亲的鼓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只要娶了这位安平郡主有多少多少好 恶道士施展秘术,轻喝一声后他就溜得没影了,他掌握有挪移的秘术,很难捉得住他。不一会儿姜遇突然双足失去支撑力,重重栽倒在地上。 有传闻称,五域之外的天地,甚至比五域还要广阔得多!因为自古以来,就有无数的强者往天地之外探索,但是都没有探索到尽头。 经上次之教训,苏倩冷静待之,起床洗漱毕,用被将沈公子盖严,卷出水莲花图,悄然溜之。苏倩惑然,沈公子因何而亡?见其面色恐然,似受巨吓而亡。苏倩无须多虑,掩闭房门,脱身乃当务之急也。 转眼一月有余,每当玉虚净土内第一缕阳光刺破苍穹时,王不归便会直接登上玉虚宫顶吐纳打坐,空灵内心感悟天地法则。在练炁的同时,在脑海中不断推演所学的三种玄功。 “你们没有听错,我再重申一遍,这些要求,我一个都不答应!”苏城主沉声道。 而李青也是受益匪浅,真元的品质再上一个台阶。并且每次运转淬寒秘法之后,他的修为也会增加一些,日积月累之下,竟然迅速地突破到了先天二重,毫无障碍,如同水到渠成。 当手下们告诉莫偰他们抓住了皓月的时候,莫偰正在喝水。只听呛咳一声,莫偰差点没被呛死。 山脚下,有数尊强大的凶灵压抑不住,发出怪异的声响,向着堕仙岭上赶来,它们虽然忌惮于堕仙岭弥漫的可怕气息,但是仍然不想就此放走姜遇等人。 林空雪正一脸惊喜的看着他刚刚炼出的聚元丹,就听执天老道的声音从面前响起。 在月华城的城中央有一个著名的拍卖行,月落拍卖行,人们可以在这里拍卖东西,也可以在这里买东西,当然,拍卖行接受的东西也是有要求的,越是奇怪珍贵的东西就越是受到人们的欢迎。 原本叶飞还指望着同为男人且一直坚持着这桩婚事的乔老炮能说上几句话,眼下看来,是叶飞想多了。 体内黄三郎的鼠疫内力,在熊霸内力全开的情况下,竟然被压制的不能作乱。 李道然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这风无涯居然是想看自己的战技,救赎。 此时此刻的玉虚真人面色沉凝,说话条理极为清晰,完全没有半点之前心魔入侵之像,竟然像是在看到了剑晨之后,心中所有的纠结郁闷在这一刻全解。 刚才是韩信自己主张飞过去——多少带点逞能的味道——现在自然不能抱怨,在萧九九跟前他绝不会临阵退缩。 大吼一声,如猛虎扑兔,叶言一拥而上,直接开始了夜色的序幕,号角不断,征战不止。 李耀现在也是陷入了一个执念,他太想要将李道风击败了,以至于许多原本能够看清楚的东西,就不能看清了。 他猛然一声暴喝,激起全身上下无尽气势,渐渐被玉虚真人反压而回的古霆重剑再度有了修罗之像。 严鑫昨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不过他也不好去要——人家这么好的手机都只收你两百块钱了,你还想什么呢? 第249章 游园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只是世易时移,今时不同往日,白木槿脱胎换骨,成了高贵不可侵犯的安平郡主,家世好,自身无论是才华还是容貌,都堪称佼佼,而白云兮早就在白木槿有意无意地打压下,沦为了陪衬。 在高贵的牡丹面前,一朵不起眼的狗尾巴花,难道还会有人注意到吗?即便注意到了,大概也只是想除之而后快,以免破坏了牡丹的雍容华贵! 所以从头到尾,李继宗都没曾注意过这桌子人中,还有个含羞带怯,不时地对他暗送秋波的女子。 李继宗见人已经走远了,也明白他开局就失败了,不过没有给他多大的打击,他依然笑容可掬 打开了一个能让自己通过的入口后,洛基弯腰钻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安静的躺在一个赛博坦长老尸体手上的原能矩阵。 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用手掌直接抓住吴诗雯,完全就是虚晃一招。 不过好在也算是有一份成绩交了上去,况且他给那些人的借口也还算合乎逻辑,他们不接受也得接受,毕竟他们是政客,又不是生物科学家。 最后看见的便是扶离了,她的好嫂嫂,说是带她出去玩,却把她灌醉了回来,这茬事她可记下了。她找到扶离旁边的座位坐下,乖乖的叫了一声:哥哥,阿姐,还有嫂嫂,让你们久等了。 是夜,吃过晚饭后琉璃谴退了佣人后,就跟叶洁商量起了一三五二四六的事情。 看着严阵以待的士兵们,一时间玩家和们都不敢再往前走一步了。 他也算是打消了直接杀进去的想法,不过脑海中又冒出了一些非分之想,如果能把这木月弓挐搞到手的话,那他日后的所建立的公会驻地将是稳如泰山了。 程天一眼角噙着泪,一步步朝他走去,嘴里念起了孩童时常念的童谣。 从宗门执法者那里得知,前些时日柳雪带着一些武王执法者去往了西荒。 所以两个学弟看到吴诗雯居然主动带男生过来,这才这么大反应。 林中其他人也都将目光投向了叶枫,显然都想听叶枫说出个理由来。 换回之前的便装,佐藤秀中经过密道来到大街之上,耀眼的眼光照耀在脸上,仿佛将身上的黑暗、阴翳以及杀戮的疑难情绪一扫而空,看着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的街道。 只因明菲实力太低,发挥不出仙器应有的作用,还白白浪费了两件仙器。 这样的举动把西班牙海军搞得云山雾罩,好端端的,雇佣军团干嘛要在这里训练,有时候回去的时候还很晚,难道对方买的美国二手监测船,想要监听西班牙海军? 不但大和咲人与云天澜二人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一脸错愕,就连万通天夏擎枫等人,也是一脸不敢苟同的神色。 只可惜,他身边一起战斗到现在的老兄弟们,苦苦思索始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方寸之地,其实也就是等待考核的那个大圆盘,所谓方寸,就是讲究方寸,克制理智,可现在方寸之地十有八九的人理智都喂了鸡了,更谈不上方寸——只因一把尺子,它是一把灵器。 与熊族相反,就在距离它们数里的地方,猿族族长范·碎颅正坐在地上大口地咀嚼着,它的手里还握着一段血肉模糊的人类肢体,那些猿族武士也都在撕咬咀嚼着它们的战利品,方圆一里的范围内,四处都是残缺的人类尸体。 便在这时,突然只听“嘣”的一声,一向镇定从容的剑晨突然绽露出了一脸惊愕难以置信的表情。 不过,思虑至此,一个更加让他们恐惧的念头凝聚在他们心头:就算是练成了他们东瀛传说中无上绝学的天皇却仍然不是叶枫一招之敌,他们又怎么敌得过叶枫呢? 第250章 来者是客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公主,实在惭愧,开戏了,几位小姐不爱听戏,只好带着出来逛逛园子,打算安顿好了这几位小姐,再去给几位公主请罪的,没想到你们就来了!”白木槿虽然在道歉,但面上并没有多少歉意,不过是身为主家的谦辞罢了。 泰安公主轻哼了一声,虽然没说话,但是对白木槿的不满是显而易见的。她们是来找白木槿麻烦的,结果人家把她们丢在一边不理会,连发作人还得追着她满园子跑,真是令人气恼! 宁安公主接着道:“看来在安平郡主心里,这些小姐到底要比我们亲厚一些,也难怪了,谁让安平郡主并不是皇家人,到底隔了几 看对方的神情,以及自己的状态,一人一鬼之间,倒是没做些什么擦枪走火的事情,伽椰子看样子只是被吓了一夜。 “不用客气。”陈枫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走到旁边,将掉在地上的猎枪捡起来,拉动枪栓,这玩意毕竟是真家伙,威力远远不是他们手里这些弹珠枪能比的。 然而无论史珍香怎么求,大宝就是不答应,这种情况下,她已经绝望了。 采苹只看到眼前人影一闪,一抬头就见郡王已经到了殿门前。还来不及行礼问安,郡王已经推门进去了。 “那也不必。”星魂眼神一禀,毫不掩饰的杀意,铺天盖地的袭来,张良对此也只是淡淡一笑,眼眸都未变。 狮驼还没来得及惊讶,第三个消息也传过来了:县城里还真有一所宅子里藏着一伙贼人,夜里蒙着窗户在商量,等出去的那几人成功掳了自家主上之后,明天一早如何出城、如何跟城外的人汇合、人卖出去之后大致如何分赃。 一把看似柔软飘逸的羽扇,扇柄对上枪锋,四两拨千斤,轻飘飘将千钧之力的长戟给对了回去。 昊元言语中的意味,不容辩驳,不容违逆,他知道,这个孩子一定会认输。 此时的他,急冲而来,看样子,是要从马侧冲过,阻击那些清兵。 这些土人害怕黑暗中有蛇虫,更是不敢细搜,只是寻了些木板、桌椅,权当盾牌举在四周。 ‘婆娑,守护我吧,让我毁灭面前的一切。’此时,弗洛兹背后再一次出现了千手婆娑‘毁灭吧!!’面对眼前这个半圆形的建筑,牵手婆娑毫不留情的发起了攻击。 其实,瑛很羡慕蓝蕊,看上去永远一副没心没肺,活得不深刻的样子,但她却能深刻地把握住大方向,不偏不倚。 吃过早餐,便直接去会议厅,会议时间安排非常紧凑,上午会议几乎都是蓝蕊导师打勾勾的那几个业内泰斗的报告,会议过后,集合所有参会人员在会议大厅门前照了一个集体照,泰斗们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S市。 看他的‘摸’样,不想通的话,他是不会轻易出手了,而秦逸龙当然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今天就要将这个杀手灭掉。 “程夫人,宝儿很听话,她已经答应我了每天都要学习,会背诗词,识字的。宝儿是不是?”万俟阳看了看宝儿,然后把宝儿递给程夫人抱着。 秦逸龙此时的嘴巴已经成为O型,因为秦逸龙知道,这个罗丽是有异能的,脸皮厚也是一种极为强大的异能了。 秦逸龙感觉到一阵厌恶,但是其实面对如此多的财宝,秦逸龙也动心了,不动心的人几乎是不存在的。但是秦逸龙还不至于像米特一样疯狂。 陈思南两人也不是什么很孤僻的人,一听到何家辉这么说,自然就跟着何家辉一起下楼了去。 真我佛陀他们来了,古臻等人未到,大家就给真我佛陀打个分,这也是理所当然之事,拖得越久,真我佛陀的支持率就越高。 第251章 玉液琼浆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全场的人都各怀心思,哪里有人有兴致说什么笑话,所以凤之沐这一回是十拿九稳了,若像上回投壶一样,那可不就得不偿失了。 “哎,慢着,这么挨个说可没意思,我有个新鲜法子,叫击鼓传花,一个人负责敲鼓,大家要将花球挨个传递,鼓声停下的时候,伦到谁,谁再来说笑话,若是没人笑,自然就得罚酒!”长安公主又开口笑着道。 这个主意倒是得了众人的一致赞同,唯有凤之沐撅着嘴巴,不甚乐意,不过白慕辰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之后,他又笑逐颜开起来。 由于是长安公主提议的,所以击鼓之人便由她指派了自己的贴身女婢,白木槿心知其中有诈,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拂了长安的面子。 若有所思的白木槿,却不经意间看到凤九卿凤目里闪烁的笑意,让她没由来地觉得一阵慌乱,这群人心里在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就连自己也说不清楚,这位宣王殿下为何一而再地救她。 好像每次都是巧合,可是这巧合一旦多了起来,她总觉得不那么简单了。就算是看在青云表哥的份儿上,也不至于让这位无利不起早的王爷纡尊降贵,几次三番出手相助! 正在胡思乱想之间,却又看到另一边李继宗投来一瞥,仿佛含了无限欲言又止的情思,顿时让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个人还是如过去一样不知廉耻! 正胡思乱想着,却猛然看到花球落在了自己手里,而鼓声便戛然而止,众人齐刷刷地看着她,有的等着看好戏,有的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白木槿望着手里红彤彤的一团,心知今日是避无可避了,这么多人当中,肯帮自己的似乎不多,要让人笑其实没那么容易! “安平郡主,如果你不擅长说笑话,其实也可以给大家唱个小曲儿,或者跳一段舞,也是可以的嘛!”玉楼郡主笑盈盈地道,似乎很为白木槿考虑。 可是这话里的诋毁之意就很明显了,唱曲或者跳舞,这不是把白木槿当成歌姬舞姬来愚弄吗? 白木槿冷眼看了她一下,毫不客气地回敬道:“玉楼郡主若是深通歌舞之道,尽管展示一番,相信大家也想看看当朝郡主的舞姿和歌喉!” 玉楼霎时脸色沉的能滴出水来,手中的杯子往地上一摔,道:“你是什么意思?敢把本宫当成舞姬歌女吗?你对本宫不敬就是对皇室不敬!” “如果我没记错,郡主刚也是这么说我的,难道你是郡主,本宫就不是了吗?”白木槿不温不火地问道。 玉楼气的咬牙切齿,若不是锦瑟拉了她一把,估计得大打出手了。 “安平妹妹,不要动气,怎么说今日也是你设宴待客,还是大家和和气气的好,你说是吗?”锦瑟笑得温婉可人,一派娴静自持的模样。 白木槿也笑着回道:“若要人重之,必先自重,宾主尽欢当然最好,若是有人刻意要挑衅或者刁难,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对待这些不请自来,且不怀好意的人,她可没必要虚与委蛇,公主也好,郡主也罢,对她而言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宣王殿下轻轻放下杯盏,笑得极好看,道:“茶是好茶,酒也是好酒,可惜客人不怎么样,若是还有人要坏了本王的雅兴……嗯,我相信没人希望看到吧?” 几位公主和郡主顿时正襟危坐,脸上的表情都收敛了许多,心中却暗自嘀咕道,九皇叔待白木槿果然与众不同,竟然开口为她说话了。 有人生气,有人嫉妒,但只有一个人微微露出笑意,眼神幽暗,深不见底。 白木槿象征性地说了个笑话,大家也很给面子地笑了起来,所以这一关轻松过去。几轮下来,白木槿是滴酒未沾,大概是几位公主慑于凤九卿的“淫威”,所以都没有轻举妄动。 不过玩笑开了一会儿,大家也没有多在意了,玉液琼浆的魅力总算大过了其他的闲事儿,在白木槿的示意下,大家都多少喝了一些。 最开心的莫过于小酒鬼凤之沐了,一喝就停不下来,一杯接着一杯,不如此他就怕自己还没喝过瘾就已经人事不知了。 白慕辰不管怎么劝也阻止不了这位小师兄的“豪饮”,还连连对他道:“小师弟,这酒甚好,甚好!” 白慕辰看着他已经不那么圆润的小脸红扑扑的,眼神也有些涣散了,大约猜出来这位沾酒必醉的师兄,定然是撑不住了。 第252章 凤之沐醉骂金枝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他也不善饮酒,但这玉液琼浆的滋味的确令人欲罢不能,所以也多饮了两杯,要不是凤之沐抢走了他的酒一通往嘴里灌,估计他还舍不得停下来。 没想到这酒的后劲儿还挺大的,才这么一会儿,他就感觉的腹部有些灼热,喉头微微有些发烫。 差人去和白木槿说了一声,便起身对大家告罪,道:“不好意思,师兄与我都不善饮酒,先去歇息了!” 没想到凤之沐一把挥开他,高声道:“我还要喝,还要喝,如此美酒,人间极品啊!” 白慕辰微微有些懊恼,应该早点儿拖他下去的,没想到这会儿就晚了,他虽然 但愿除魔卫道的奖励可以抵消掉天道对自己现身于近千名学生之前的违规吧,李林心里暗暗地默念着。 众人一愣。没想到第一个表态的居然就是同意,而且看起来并不是因为安正勋临走时留下的那句威胁,而是力顶。 陆游龙深吸口气,双掌齐出,拍在祭剑匣末端,顶住了差点仰躺下來的叶孤云。 鱿鱼亲自上阵,端着夜光摄像机,从前挡风玻璃录像取证,拍了个正着,过了一会,他感觉证据足够,就在要收兵时,不想被马千丽发现。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府里所有的兄弟姐妹,她都不亲,唯独跟我感情最好。 庞大的鬼潮在轮回口那缭绕的烟雾之中,看的有些不是那么真切,只是,从那刺耳的哀嚎惨叫声中,李林大致能够感觉到人道入口处那惨烈的景象。 七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超级高手此刻已经站在了擂台上,仿若七尊神祗一般,高高矗立着,俯瞰天下。 “呵呵,看来你不知道‘最后的长毛象’的效果呢。”看着王鹏疑惑的表情,乃亚笑道。 苏家的车队浩浩荡荡出了街道,不想转个弯就又看见了自己家的车子。 云海回到云意集团后,屈元乾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原来在陆博士同意之后,云海就让屈元乾回去准备一下,准备亲自前往禹州市见见金碗的卖主。 两劲相撞,含笑身体在空中如被飓风狂卷而去,地面上传来了堂本乐玉的一声惊呼。 “你是说你们整个城墙嗾使这种叫水泥的东西修建的?”廖先生顿时感觉自己要晕了。 “还不是绝品,只是成色比较接近而已。”尧慕尘惋惜的一叹,我打扰兄弟好梦就是让你帮我一起催化药材,这样也许能把丹药的品质更上一层楼。 “所以你最后上了大学时选择了证券这个专业?”含笑又品了一口茶,笑问道。 不一会儿,龙宝推开大门,走进堂屋,来到阿发家的炉子旁,手里拎着一条四五斤重的草鱼递给红玉。 只见一条宽大的河流朝着未知的方向流去,直到此时他才感到这里的温度异常寒冷,也难怪,这里本就是深谷,再加上深崖和这个神秘的地穴,已经是很深的地底。 “宋老师,你认识刚刚插班转学来的叶白吗?”赵校长开始正襟危坐,似乎要认真的谈一件事情。 “不是吧,咱们这是当兵呢还是玩命呢?”与王峰同村的孟飞好奇的问着王峰。 底下的百姓们自发的开始修建光明圣教教堂,可是建个房子简单,建个教堂却是非常困难,因为没有人知道该怎样去修建这个教堂。 “无道此时己修练有成,犹盛于其父当年盛极之时,说句不好听,此时,恐怕已是地球第一人。”玉流仙子说到这时,却也有一种不可言喻的自豪。 只因他在确认这是不是在做梦,要知道他可从未指挥过这么多的主力级战舰。 由于没有希望之光,所以李帝奇怎么可能拿的出来,所以面露一抹为难的同时,脑袋里已经开始不断的思索起了各种套路,想找找看有什么拖延的办法,至少先把现在蒙混过去,然后才能有时间去找魔族去帮忙。 第253章 羡慕嫉妒恨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又好笑又好气地看着这个傻孩子,从鸳鸯手里接过帕子,递给白慕辰,道:“给他稍微擦擦,醉成这样子!” 白慕辰也很无奈地撇撇嘴,嗜酒如命,偏偏沾酒必醉,这叫什么奇怪的事儿?他也认命地拉扯着凤之沐,让自己的小厮帮忙将人一起扯走。 凤之沐便走便回头,喊着:“容我去歇一会儿,过会来接着喝,你们给我留点儿啊!” 众人都有些头疼,连连摆手,希望这个小神经赶紧离得远点儿,这里已经被他弄得一团糟,尤其是那几个公主和郡主的案几,七零八落,还印了不少脚印,根本不能再用了。 “九爷还沒有起床,杨局长有什么话我可以转达?”电话那头低沉的声音再次出现在副局长的耳边。 不过,茗慎到底还是个未经人事的黄花姑娘,岂会料到宫廷王府里最最禁忌的白日宣※淫,竟然被她撞了个正着。 “我怎么不敢证明呀?我老婆跟我睡了几十年,她对我的身体最清楚,不信可以让她进来帮我们检查。”穆罕默德终于有所让步了,他不敢像之前那么傲慢,毕竟假冒者是要被处决的。 “既然你怀疑他敲诈,就应该报警呀,让警察把他和你的朋友抓起来。”这次是吴用口述零距离了。 狐狸们率先迎战,和狼妖们撕咬起来,洛冰洛言和不渝也冲了上去。 取出星域罗盘,风凡将神识浸入其内,发现自己已然按照先前星域罗盘指示的方向通过施展五行空间大挪移术进入了星海古国的某一位置。让风凡惊喜的是,星域罗盘内竟然详细标注着星海古国各大岛屿的位置、坐标、距离。 在场的各门派掌门以及成名的侠客听野哥如是说,便赶紧提气运功,这才发现他们的内力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部被一种奇毒所封住了。 “能!”经过易阳的开导后,夏天心情明显的舒坦了很多,回答中尉军官的声音也洪亮的多。 “靠!今天的该不会是比谁在烈日下更顶晒吧?”墨白一看酒店门外各色人等一个个汗如雨下的样子,不由乐道。 “对不起,先生,这栋房已经卖给张老板了,您再看看其他的房吧”沈经理冷冷的说道,丝毫没有热情。 所以说,就算是十岁开始接触武道,保持巅峰到六十岁,人类最强的武道修为,其功力也就是五十年罢了。 之所以把一锅排骨汤放在保姆车上,沈璧君是打算一边走的时候一边做。 而那儒雅中年闻言也是一愣,他看了看吴甚跟明道,怎么也看不出这两人身上有丝毫的医生气质,不禁有些迟疑。 接着,一个戴着大金戒指的客商, 一边看着曹细妹,一边问刘婷婷。 听宋甫亭讲,她现在还没有联系自己的父母。只联系了哥哥白晗。 说完,霍森挥手,掀起一阵狂风把尼克·弗瑞和咕咕卷了起来,送到了一公里以外。 她跟着老中医一起学的时候,知道人体的心脏有一个位置很神奇,又加上她按下的那个地方,韩冰有三成生还的机会。 而现在,云林轻松操控九把飞剑,只要不御剑飞行,坚持一两个时辰没什么问题。 有一回她因为情绪太激动,精神力暴走,差点没把陪在她身边的莱拉给震死。 “嘻嘻,谢谢师父。”艾丽莎拜师了,对李一凡也亲切了一些,不再那么拘谨。 “这件大宅院是!!!!!”而看见了屏幕上头的宅院之后月夜瞬间就是惊讶了。 那常年无表情的脸上也不禁地在嘴角边上扯出了一道浅微的弧度来。 他缓慢的,如同其中有易碎品或者炸弹一般的缓慢的放下箱子,然后在有命令之前把手举过了头顶。 第254章 落单又遇渣男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而她呢?在钱财被她们占用之后,不得不靠刺绣去赚钱,更要靠刺绣去博取那些贵妇的欢心,她讨好那些曾经出身不如自己的女人,就为了李继宗能够得到高官的照顾,能够平步青云。 她傻傻的为李家奉献了十年,不计得失,不求回报。因为李继宗常常对她说,那是他的父母,所以也是她的父母,那是他的妹妹,所以也是她的妹妹。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白木槿有的,就是李家有的,不应该去计较到底给了谁,怎么用了。 他用他那一套无耻的理念,把她那本就昏了的头给弄得更加昏了,可是她心甘情愿做那一切,是因为,她全心全意 江晋说了这么多,额头的冷汗还是不止,狂风呼啸中他深切地感受到从前方,那一丈远的地方,传来的排山倒海的压力,简直要撕裂他。 虽然许知远提到季柏年时候,用的是那个调侃般的昵称,但沈玉茹能看出来,许知远说的应该是真的,他不会在这件事情上扯淡。 这种情况乔雪一点都没有感到为难,反而因为两个男人为自己争风吃醋沾沾自喜。 一声冷哼,吕魂和金典两人安然无恙的落下,两人看了看眼前的一片乱象,也只是露出冷漠的笑容。 苏菡看到这种场景不禁有些吃惊,就悄悄地对任剑说,没想到吃顿饭居然还这么夸张,难道这里吃烤鸭不要钱吗? 叶青虹冲上去抬脚踹在那水手的胸口,将他踢到在甲板上,抽出手枪瞄准了他的面门。 就在湖面的对岸,光有一扇门,周围什么都没有,这恐怕也是这里唯一的出路了,江寒打开门,走了进去。 他算计陈锋算计的很果断,眼下既然失败,也承认的很果断,光明磊落,绝不做拖泥带水的事情。 如今徐北山的声势已经达到了他有生以来的鼎盛,多数人都认为徐北山会成为满洲之王,当然这只是对他实力的认同并不代表对他人品的认同,徐北山依靠日本人,卖国求荣的行径已经让满洲百姓深恶痛绝。 出现在一行人眼前的是一株苍天大树,它的高度大概在九十米左右,位于火山的背面,粗壮的根茎就扎入火山内,几乎是直接接触到了那些炙热无比的岩浆。 对于靳希钊,她是真心感到感激,如果不是他及时出手的话,她都不敢想象现在的自己会是什么模样。 贴近她的耳朵,雪月儿的声音低微地只够两人听到,但是雅雅的表情说明,这已经足够。 听完童鳕说的话,我好想说一句,我不卖了,可这个想法想想还行,但真要说出来就有点太不切实际了。 日向雏田红着脸,恨不得把自己的脸都埋到地上。她十分的不能理解,为什么舞台上的那些人可以将这么羞耻的话题,聊得……这么开放? 总归是犯了禁忌的感情,就算他再呼风唤雨,背着“道义”两个字,他们能够幸福到哪里去? 他刚刚独战曹家三鹰爪,勉强逼退三人,正是精疲力尽的时刻,哪里料到曹家大公子曹耿琨这个时候到来? 果然是个郡主!叶倾城舒了一口气,看来以后的生活是有保障了。 知道蓝雨辰是因为自己的康复而开心,而激动的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不过,这样子的蓝雨辰,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是那样的真实,是那样的让伊璇雅觉得,这样的蓝雨辰才是自己的蓝雨辰。 “呸,假惺惺,我还不信到时候花果山一破你不心动,妖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也要去找些其他的伙伴。”鲨王向着另一块有着海妖王聚集的地方飞去。 “锵~”一声震人心魄的剑鸣声,剑身周围出现了明显的空气涟漪,当剑身划过空气的时候,涟漪飞速往两边扩散,呈显出锥形的空气波浪,给人感觉,这一剑正在斩开天地一般。 第255章 宁死不要渣男救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第256章 话多的人命短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这样的感觉让李继宗很不高兴,在他心里,既然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娶白木槿,那她就是自己的人了,怎么能被别的男人拥入怀里?那不是让自己难堪吗? 更何况,他的计划全都被这个宣王给破坏了,原本设计好的是白木槿落水,他立刻跳下去,将人救起来,然后再出些小小的意外,等所有人都赶过来的时候,他才将白木槿救上来。 让大家都鉴证他怎么救人,再让白木槿的衣衫破损,露出一些肌肤,那样就更完美了,白木槿不管愿不愿意,都非自己不嫁了。 更何况,他觉得这样英雄救美之后,白木槿一定会对自己由感激 任务的种类多种多样,难度也参差不齐。像简单的有替张大婶送信,帮刘奶奶浇水,难的则如击杀悬赏榜上的大盗,那都是需要以命相搏的。当然相对的,报酬自然也有高低。 这音色像是淡淡清风般无波无澜,可配上他满脸的冷漠便不由的让人心里发怵。 其实下午他回来,他大哥大嫂便拜托邻居平日多照顾他,宋妈妈热情应下,也便请他在学校照看着宋锦妤。 王易那边知道他在暗中派人一直在观察着他们的行动,于是在 后来就故意让关羽他们暴露在袁绍的勘察侍卫面前,就是为了给他 们一点惊喜,加上一点震慑。 显然,这触及到了这个身穿道袍老人的知识盲区,他不相信有人能够从一个视频上就辨认出东西的真假。 岳家家主岳阳带领族人奋力反击,可惜他们才刚从前池宗败北而归,多数人身上都带着伤,战力大幅度受损,根本不是这些黑衣人的对手,照这么打下去,用不了多久,便会全部被杀。 不多时,沈妄从教室外回来,走上讲台,拿起板擦,强迫症十足地从左侧按部就班地擦。 紧接着,他就按计划将飞船开入了多元宇宙的地球的大气层,经过一番操作,他穿过了一层层大气层,见到了云层,天气有些阴沉沉的。 而过了一段时间后,在彭城的前线。此时已是新的一天的中午时分,又有三艘太空船飞到了冯家军东北部的彭城北机场。 如今的萧逸,主要精力都放在同为古墓探险者的武者身上,因为根据萧逸所得的消息,燕王古墓前三层的凶兽对他来说,几乎毫无威胁。 只见乌龙剑之陈闲心念、手诀的控制下,蜿蜒腾挪,扑缠绞咬极尽精妙。灰袍人也不差,朱雀在其令幡御使下,也是飞行绝迹,扑抓啄拍写意非常,倒是斗了个难解难分,暂时斗了个平手。 他们没有受过这种折磨,只有记起自己这七万年是怎么过的,都觉得十分可怕,灵双仙子这个亲身经历的人,只会比他们更折磨,连个能正常交流的人都没有,是何等的可怕? 看完最后一幅画,突然转过身扑进景容的怀中,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狠狠的咬了他的唇一口。 以他们如今的状况,纵使回到首都基地,也只是废棋,再无任何价值。 不过吃完早饭之后,他们不再去大棚那边,江锋带着赵明诚江来福一起去了北山了。 这些修真附属家族的青年修士,不乏天赋异禀的存在,若是他们愿意,莫说是二流宗门,哪怕是一流宗门都要对它们抛出橄榄枝。 这是玉帝登临天帝宝位后,妖族对天庭的首次反击,第一次有妖怪杀进天宫中去,意义非凡。 绛珠露叶草是一种天生天长的灵植,没有种子,也没有根须,能生长出来全凭运气。 “混蛋!”白灵儿知道自己是被陈闲耍了,不由怒骂了一句,转身就走。 第257章 中毒了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他想到自己要是娶了白木槿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子进门,说不定要被带多少绿帽子,心头一阵一阵的窝火。可是再一看白木槿端坐在石凳上,仪态万千的样子,一时间又有些舍不得。 凤九卿没有坐在白木槿的身旁,而是选择了另一边的石凳坐下来,悠闲而惬意。手轻轻一招,就立刻从假山后闪出一个身影。 手里还捧着一壶茶,和两个杯子,恭敬地端着,将茶倒好之后,递给凤九卿和白木槿一人一杯,然后就退居在两人身后,如一个木桩一般,纹丝不动。 李继宗微愣,他也是有武傍身的,可是这个人刚刚隐藏在暗处,他竟 “不错。”萧九玥看了看,按照她的方法列的表格,虽然没有表格线,可萧嘉元平时锻炼的好,虽然没有表格线,但萧嘉元记录下来的东西,依旧像是有表格线一样,清晰明了。 v闻言也是凑了过来,手机都已经进入到打分贴的页面,这等人员到齐。 刀尖入肉的声音传来,莫漓看到没看一眼,就抬起脚将侧面冲过来的一位男子,踹飞出去。 羞涩之余,她清澈的眸子内却蕴含着一抹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期待。 “这位是?”王紫云很好奇,怎么一个男人突兀的就冒出来了,还那么不礼貌,人家朋友见面你过来凑什么热闹。 这个问题可就有点严重了,脸部受伤对于一个明星而言是毁灭性的。 而这个独贩或许是将了他一军后,得意洋洋,就将存在一个新兴的网络贩独渠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而中央政府的地址当然不会选在三大势力中,正好有一个合适的旧址,那是永恒帝国还在永恒帝王统治下的首都,地理位置极佳。 “九玥,宫里的赏赐不稀奇,但是,你不是一直想要玉如意吗?我知道皇祖母那里有一支玉如意……”君烈描述着那玉如意,把萧九玥都吸引了。 拂柒闭眼缓了两息,她再次睁开眼睛时,里面的沉痛已经褪去,她起身再次出发。 他虽然是笑着说出这话,但是眸光中坚定而灼灼的信念却是真诚无比。 果不其然,并没有让陈远等太久,仅仅是三天之后,柴老便遣人来唤陈远了。 “不对劲儿。你是说上次彤彤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你为啥不提前告诉我?”杨玄瞳又瞪着眼睛看着阴三十八问道。 多种类高智能的机器人发布的消息引起的风波,并没有随着庄纯这句话而结束,反倒是顺着网线,漂洋过海过山,传到了世界各地。 “劳母亲和父亲寄挂了,母亲派人送进宫的那些老嬷嬷们都待芈凰极好,芈凰得空了就会去府上看望母亲。”芈凰点头谢道。 根据他老婆的说法,昨天张泽钧因为猥琐的事情,被徐培培家人给告了,所以心情很不好,在外面喝了很多酒回来。 开玩笑,好不容易争来的机会,哪能不去好好把握,修仙路上步步荆棘,又哪能容得下半步退缩。 再说了,即便能够有幸接近车队也无济于事,因为你无法知道,蒋介石究竟乘坐在哪一辆汽车上。 任路路精神十分好,而孟子凡就像被人吸干了水份一样,在马车上蔫了吧叽的,王金童已经知道了,任路路要带着几人去他舅舅家,也就是大理段王爷段素顺。 开启鬼魂中级搜索功能、开启素材任务转换功能、开启冥府锻造权限、更新技能学习菜单。 但是效果还是有的,那就说明大方向上应该没有错,可能只是她们选择的方式不对? 听完金诚我的一番解释后,牛千里完全没有听出来哪里不对劲,便是信以为真,真的以为是齐凡他们将盗贼团的起重机给弄坏的。 第258章 护主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果然凤九卿没有理会白木槿,只对着瑞嬷嬷道:“有劳嬷嬷去准备冰块和浴桶,本王会负责渡真气!” 白木槿瞪着眼道:“王爷,不用麻烦您了,这是我的闺房,还请王爷移步!” 凤九卿睨了她一眼,还是对着瑞嬷嬷道:“嬷嬷,相信你也知道,中了寒症对女子的伤害有多大,为了你主子好,还是按照本王的吩咐做吧!” 瑞嬷嬷迟疑地指指白木槿,道:“恕奴婢不能从命,此事还得主子首肯才行!”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瑞嬷嬷眼里明显是对凤九卿的鼓励之色,她虽然不能违逆白木槿的意思,但是打心底里 “难说。”娇蛮萝莉一脸沉重,仿佛这是一个比相对论更有深度的议题。 郭奕急的满头大汗,到底是冒险一试,还是等待,他心里一时难以抉择,就在这时,对面山头上忽然传来一声沉闷的枪声,接着又是几声较为清脆的枪响,郭奕一咬牙,猛地窜出了树林,向楼内冲去。 当下,谷辰缓缓抽出黑煞剑,大颠上人之身没了黑煞剑支撑,顿时向下跌落而去,而众人之下正是滚滚元江之水。 “降你吗的‘逼’。”陈一刀疼得额头都出现冷汗了,咬牙切齿的对司马木坤骂道。 以前就出现过被蓝茵电子录用的应届生大办喜酒,请亲戚同学吃饭的报道。 老公,哼,在京城几天,我都烦死了,整天应酬,不是老板,就是导演又或者是明星的宴请,大牌的你还不能不给面子他们,你看,我整天要喝酒,脸上皮肤是不是差了点? “这是,混沌之匙?”看着那刻印,聂枫就呆呆的说到,没有错,这刻印的形状,和聂枫之前在涿鹿之地得到的混沌之匙的形状完全一样。 难道是不朽的套装感应发现了最后一件不朽装?我心脏怦怦跳,窃喜不已。 彼时,正值巫妖决战之后,洪荒大陆一片空旷,并无任何强大势力盘踞。 “你够了吧!”主席台上,一直都莫不做声的孤清星突然大怒道。 秦明从座位上站起来,缓缓的扫视了众人一周,身上有一股强大的自信和威压缓缓的弥漫而出,令众人不由自主的都觉得眼前一花,有些不能置信的望着秦明。 “谔谔,阿谀奉承的言语,本王可是听多了,你别想乘本王一高兴就放你们通行!”蝠妖王言毕,整个身躯仰天一挺,手中兵器之首巨环之音“嗡”音震耳一片。 附近围观的人们全都鼓起掌,觉得齐浩简直是太厉害了,只是几根针刺下去,竟然就让一个没有呼吸的人复活过来,这种医术真是听也没听过,应该只是中才有吧? 吴曦淡然地看着屏幕之中的四人,虽然表面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但是她内心那种毛躁毛躁的感觉更加严重了。 不过场中的气氛却是发生了一些变化,不少参与的人看向包蕊和周鹜天的眼神都有所不同。 凰都的将士死伤了近半,翟秋子心中是百般愧疚,如果他能及时抵达战场,呼唤出凰都的守护之力,那伤亡就会减少太多了。同样心中愧疚的,还有木子云一行人,木子云自嘲为扫把星,自己到哪里,哪里就会出现灾祸。 于是这道平安符就一直被云尘戴在了脖子上,除了洗澡就从未被取下来过。 随后,他便上前,与清格勒一起,一左一右地将之夹住了,再次送他进了屋子。此时,房内陆缜二人依然瘫坐在椅子上,看着实在有些狼狈与好笑。 地面之上,章丞相,面色微微尴尬,手一扬起,道“三军听令,一起恭迎主人,回殿!”一声音落,陆海空三军妖魔大军,一个转身,浩浩荡荡往来是方向开赴而去。 第259章 连环计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和清白比起来,还是身体比较重要,王爷不是个坏人,几次出手相救,定然不会将今日之事外传,只要没人知道这件事,小姐的名声就不会有损。 凤九卿点点头,没有说话,抱着白木槿径直走向了内室。瑞嬷嬷赶紧跟了进去,才道:“王爷,先放下主子,泡冰水……衣衫需要褪去,您先回避一下,待会儿渡真气,奴婢会将浴桶围上一层帷幔,为了主子的清誉,还请王爷不要介意!” 凤九卿现在哪里会计较这些事儿,只不耐地道:“瑞嬷嬷还是赶紧吧,莫要婆婆妈妈的了!” 瑞嬷嬷点点头,凤九卿放下白木槿,就退到了 这一次宣梦蕾并没有去打扰他们,而是转了一圈后又偷偷的回去补觉了。 全部猎所由猎妖联盟管辖,或者是说经过猎妖联盟认可的猎所才被称为猎所,没有经过猎妖联盟认可的都是非法猎所。 轩辕昊说的波澜不惊,在说到“处斩”的时候,也是漫不经心,就像在说一件很不经意的事儿。 胡定棠这一辈之中挨个排起来,大哥胡定乾,二哥胡定坤,五弟胡允之,六妹胡允熙,胡定棠排老三,却也从未提到过老四是谁。 反正,张子民也有不信任的人,任晓蕾带着马超时,绝对不会带她们去基地。何况任晓蕾这人有些奇怪,像是玩的就是心跳,暂时也不想投靠谁。 不得不说,同学们对做化学实验还是很有积极性的,这个从他们的表现就能够看出来。 平心——屏蔽掉其他的杂念、声音,让自己的精神保持在很平静的状态,这种情况下很容易能提高身体对魔法元素的感知。 “反正也算是观点之一,现在你别来影响我工作,要走你走,我不走。”唐丽道。 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丁君雪硬着头皮走进场内,不得已为李雪梅解除冰晶冻结。 在李天青面前,周虚没必要隐瞒什么。因为现在自己只是炼气境界中期,在李天青面前无法隐藏任何秘密。 眼尖的柳毅还是在一台仪器边发现了在不停做着记录的老李,大步跨了过去拍拍老李的肩膀。 骤闻诈关失败,向云还有些不信,直到了解事情原委,得知张任竟在绵竹关现身的消息后,向云这才回过神来。 而当神王无敌久了的话,那么面对其他的神王时还好点,面对不是神王的生灵时,他们自是难免便也就会带上些许的傲气。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一般情况下对上普通的生灵时,神王往往都会表现出一副看对方不起的姿态。 “这里谁有资格做你的老师?”仙妮尔讶然道,大家都承认,雅琳娜已经到了顶峰阶段,只要成功突破,将成为续韩进之后最年轻的大魔导师,什么样的强者才有资格做雅琳娜的老师? 益州,广汉郡境内,一支三万大军列成长蛇阵浩浩而行,整整衍至五里之长,队伍上空,旌旗飘扬,遮天蔽日。 忽图剌又惊又怒,叫道:“护住可汗!”抱起一个数百斤重的巨石,旋身飞转,大吼着朝许宣掷去。身后近千名蒙古骑兵齐声啸呼,围绕着中军大旗,铁桶似的团团围守,乱箭齐发。 有的墓前摆了些酒水菜果,显然已有人拜祭过;有的荒草丛生,坟头已被雨水冲刷得坑坑洼洼,露出了几截棺角;有的也不知是被野兽刨开,还是被盗墓者挖掘,棺盖横斜,白骨累累。 虽然当时说是那样说,没有了那些花妖的威胁后看起来周天他们也的确是安全了。可到底眼下这时周天他们身处在一个什么位置,这点周天可是完全不了解。而眼下他们那一位置又有着什么危险,这点周天同样也不清楚。 第260章 瑞嬷嬷出手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瑞嬷嬷看着这两个面色不善的护卫,看来的确不像是宁国公府的人,心下有些着急,若是她们强闯,现在凭着她的力量,根本拦不住,可是一旦闯进去,陆氏定然会带人闯进主子的房间,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瑞嬷嬷心下着急,面色却没有丝毫改变,依旧带着笑容,却坚定地道:“两位官爷,我不想与你们为难,但是这院子里前前后后都有下人把守着,的确没有刺客来过,但是你们想要搜查却是不能,郡主岂是可以随意冒犯的?” 那护卫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地道:“我们不会冒犯郡主,只是也不能放过刺客,若是最终证明倚琴阁没 杨老太不答应,她闹着跟沈四力吵架打架,还让娘家爹娘过来给她做主。 她把秦宴辞介绍给妈妈,又说到自己怀孕的事,絮絮叨叨一大推。 场面安静的一根针落下都能听得见,所有的眼睛都落在他俩身上。 阳光有些灼热起来,玄天斐的这套功法练的还不太纯熟,只好停止经脉运转,缓缓睁开了眼睛。 格雷福斯抬起双管霰弹枪,四发子弹喷涌而出,红色方三个近战兵全被补到。 沈茹扛不住打又跑又跳:“爸,爸,别打了,让人看见不得笑死我。”这个应姒姒故意的。 虔诚的祭拜完毕,沈知瑶看着眼前的坟墓,想到了沈大昌和夏秀莲三个孩子的名字,取的不像其他两房那样随便,是因为夏秀莲识字。 布隆血量暴跌,姿态果断交闪再W借助大嘴位移,瞬间拉开800码范围。 作为方大帅如此谨慎的人,这叶扬的容貌样貌,他自然是早就通过各种照片,认的清清楚楚了。 虽然他们之前就预料到张姜一旦腰斩不死,一定会借着“神威”向张绣发难。 经受神魔之血淬炼之后,秦宇的比起任何王境三重之下修士都不差,甚至,比起寻常的王境三重都要强。 收到消息的皇城,再看着绑得严严实实、满脸生无可恋的金太宗完颜晟。 李二龙一时间只顾着看那台炫酷的收割机了,根本就没有注意这位售货员的神态。 “妖族现在也确实没有准备好开战,狮翼的骤然发难恐怕也令妖皇措手不及,所以我觉得这个提议应该可信。”天玄子道。 他像一只脱缰的野马,在草原上左冲右突,纵横驰骋,又享受了一回左拥右抱、大被同眠的待遇。 不知是懒得用晶卡转账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他就是这么吓人地整颗整颗给警卫发工资,但实际上也只是每人1点能量。 “那长生。你还是不要枉费心机了。所谓长生不老只是传说,为了虚无缥缈的执念,你害死了多少人?再说,我孙无忌根本就没有儿子,你何必动歪脑筋呢!”孙无忌打断了妻子的话,声音冷冷道。 但是好景不长,顾留芳喜欢紫萱的事情被道观的其他掌教知道了,作为道观最有资质的弟子,他们不愿意顾留芳还俗,于是便欺骗他紫萱已经死了。 接下来司机师傅正常了好多,一直问着秦奋前面那辆车里的人犯了什么事儿了。 简直就是让王雪兰都想狠狠的揍他一顿了,省的他总是把自己带进这些猥琐的事情里面。 即使是那位老红军老前辈,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在婚姻上,这个年代是严肃的。 青灵眼前一亮,露出向往之色,能冲入上界的肯定是修为超越开天境强者的,那可是比这个世界的最强者还要强大无数倍的人,让青灵心中无比渴望。 “我希望明天就有结果。”苏景轩冷淡道,否则他会请人介入协助调查。 “我妈今天还念着你会不会来,不然进去看看她?”苏景轩提议,笑容里有丝奸奸的味道。 第261章 刺客在闺房里?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宫里的两个护卫一听,神色也是一紧,赶紧道:“白二小姐提醒的有道理,我看刺客八成是在郡主的闺房里,如此就更加不能耽搁了,随我上楼!” “你们敢,郡主的闺房也是你们这些混账东西可以闯的?你们有几个脑袋?”瑞嬷嬷迅速跳到木楼的楼梯处,伸开双臂挡在了前面。 那护卫冷笑一声,道:“这个老婆子好没道理,你们家主子有难,你不想着去救,竟然还一再阻挠我们救人捉拿刺客,我看你八成就是刺客的内应,来人,给我捆了,回头好好审问!” “你们敢!”瑞嬷嬷瞪大了铜铃一般的眼睛,她绝对不能被人捉了,否则两柱香后,还得换汤熏蒸排毒,没有她在,白木槿的毒清不了。 宁国公府的护卫看了一眼白云兮的脸色,见她点头,便也毫无顾忌地就上前准备拿人,反正他们只是下人,遵从主子的命令行事,至于别的并不需要他们操心。 他们面无表情地提着刀,走向瑞嬷嬷,不由分说就要拿人,瑞嬷嬷不甘束手就缚,身姿灵活地闪避,试图避开这些人。 可是双拳难敌四手,那些人见瑞嬷嬷回些诡异的身法,虽然身子看着笨重,却原来和个泥鳅一样滑溜,便一大群涌上来,将人团团围住,瑞嬷嬷只好往楼上退,可是这正好给了人上楼的机会。 那两个六皇子的人看宁国公府的护院如此不济事,连个又老又胖的老妈子都制服不了,也失了耐心,两人齐齐发难,攻上去,将瑞嬷嬷一人一掌,下手狠而毒,瑞嬷嬷知道这两掌下来,她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曾明熙和陆青云竟然双双从天而降,一人一脚,将两个护卫踢飞开来。 那两人还没搞清楚状况,指着陆青云和曾明熙就大叫道:“刺客,给我拿下!” 白云兮和胡氏对视一眼,没想到她们已经想法子将人调开了,却还是被这两人及时赶了过来,曾明熙不应该陪着自己妹妹吗? 还有陆青云,他刚刚救了褚云燕,却也因为弄湿了衣衫去换了,陆氏也派人想法子绊住他了啊,不可能这个时候有机会赶到倚琴阁的! 可是不管她们多不情愿,这两个人还是及时赶到了,时机不早不晚,阻止了这群心怀叵测的人去闯白木槿的闺房。 “刺客?郑横,郑顺,你们两个看看清楚,我们是刺客吗?”陆青云居高临下,一脸轻蔑地看着这两个“四品带刀护卫”。 郑横和郑顺抹了把脸,才看清楚眼前两个人,竟然是威远侯长子,还有陆家的大少爷,这两个人别看没有官爵在身,却是招惹不起的主。 威远侯曾家虽然只是个侯爷,但是挡不住人家势力大,曾家世代镇守边陲,手握重兵,却极得皇上的信赖,到了曾侯爷这一代,虽然十多年无战事,但是曾家的人仍然把守着要塞,抵御西北的蛮夷,才让那些凶悍的蛮夷不敢越雷池半步。 威远侯的封号可不是乱来的,曾明熙早晚也得成为西边一座不可逾越的关卡,这是曾家人的宿命,也是天元的大幸。百年来,曾家人付出了无数鲜血,才换得天元的安宁,谁也不敢因为他们只是侯爵,就小瞧了去。 另一位陆少爷,他们就更加不敢招惹了,陆家人几乎可以横行天元,岂是他们这小小两个侍卫能够得罪的?就连他们主子来了,怕也得礼让三分。 郑横和郑顺赶紧爬起来,拱手道:“刚刚没看清两位公子,请恕罪,不过……我们的确看到刺客往倚琴阁来了,还请两位公子让一让,捉拿刺客要紧!” “这是安平郡主的闺房重地,就凭你们两个也敢擅闯?我看看你们是不是三头六臂,不怕掉一个两个的?”陆青云毫不客气地道。 郑横咬了咬牙,才道:“属下们也是听命行事,我们来此已久,安平郡主若是在里面,定然不会到现在还不出来一见,属下怕郡主也遭了刺客挟持,才会强行闯进来!” 曾明熙笑了下,才道:“瑞嬷嬷可是安平郡主的心腹,她既然不肯让你们闯,自然是不会有刺客,你们一意孤行,看来是不把安平郡主放在眼里,有心要破坏郡主的闺誉咯?你们可知,强闯郡主房间,是意图谋饭之罪!” 郑横一愣,他们根本没意识到安平郡主的问题,在他们的意识里,这里是国公府,里面的也就是白家大小姐,即便被封了个郡主,也就是为了安抚陆老夫人,哪里能真当成郡主供着? 他们如此肆无忌惮,也是因为不把白木槿放在眼里,陈贵妃可是和楚郡王妃是金兰姐妹,他们做奴才的,自然知道该向着哪边。 这会儿经曾明熙这么一说,他的背脊就有些发汗了,无论白木槿的郡主是怎么来的,但毕竟是皇上下旨封的,对郡主不敬,强闯郡主闺房,这可是大罪,要杀头的! 郑横眼珠子一转,才强笑着道:“曾大少言重了,属下们怎敢有这等心思?实在是捉拿刺客心切,我们也是奉了六皇子的命令,敢不尽心?” “尽心倒是尽心了,就是有些过了,你明知道郡主醉酒静卧,你要闯进去,岂不是破坏了郡主的闺誉?你安得什么心思?”曾明熙可没有和他说笑的心思,要是他们再晚来一步,怕这些无法无天的东西就真的会闯入白木槿的房间了。 郑横的脑袋上落下一大滴汗珠子,脸上的肌肉也有些僵硬,他虽然看曾大少和陆公子都没有板着脸,但是人家身上那股慑人的气势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可是……这刺客若真的在郡主的房间里,那郡主可不就危险了?属下也是为了郡主的安危着想,请二位公子明鉴!”郑横是不能担下破坏郡主闺誉的大罪,只要郡主追究,六皇子也保不住他们的。 谁让六皇子还只是个皇子,连个郡王的封号都没有呢,说白了,六皇子的地位还不如人家安平郡主,只不过沾了其是皇子的光,又是贵妃的儿子,才会让人不敢得罪。 皇上的儿子众多,有些不受宠的,在宫里的日子还不比不上他们这些奴才,别说和这些世家公子少爷比了。 陆青云露出一丝冷的快要结冰的笑容,问道:“你的意思是,还得让郡主把门给你打开,让你进去仔细搜查一番,你才肯走咯?” 郑横背脊生寒,心里叫苦,他是有这个想法,可是现在看着陆公子那可怕的笑容,可没胆子说出来。 不过胡氏眼看事情就要被陆青云和这曾明熙破坏了,赶紧帮腔道:“青云啊,你也不要为难人家皇家的侍卫了,说出去,别人还当咱们陆家嚣张跋扈的,连皇子都不敬了,大狗也要看主人啊!” 郑横和郑顺一听,也觉得十分有道理,虽然陆家势大,可是也从来不会明目张胆地和皇室的人为难,陆青云现在也没有个明路的身份,他们虽然是侍卫,但也是四品皇家侍卫,明面儿上要比陆青云等人的地位高啊。 再说他们郑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的人家,虽然和陆家以及曾家比起来,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郑横腰杆挺直了,道:“陆公子,希望您还是不要妨碍我们做事,敢刺伤六皇子,又是在郡主的宴会上,若是不捉拿归案,恐怕郡主也不好交代吧?” “青云,人家官爷说的要道理,再说了,若真让歹人闯进了郡主的闺房,咱们还在这里耗着,恐怕郡主会有危险啊,不说别的,老夫人那里就第一个不饶你!”胡氏仗着自己是陆青云的长辈,所以说话也没什么顾忌,陆青云虽然从来对她不假辞色,但明面儿上是不会对她这个二婶不敬的。 陆青云看了她一眼,就权当没听到一般,道:“郑横,郑顺,你们是打定主意要闯郡主的闺房吗?” “除非郡主能出来解释一二,这个不是难事儿吧?莫非郡主不在?还是真被人挟持了?”郑横嘴角露笑,眼睛一直往楼上瞟。 “哟……我当是谁在闹事儿呢,郑横,郑顺,你们胆子倒是不小啊,竟然敢闯我姐的房间,谁给你们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凤之沐在白慕辰的扶持下,也赶了过来,一进门就笑着骂道。 郑横和郑顺一愣,没想到这个出了名的小霸王竟然也来了,而且还口口声声喊白木槿为姐姐,他们想到之前在翠景园里,这十五皇子就把一群公主和郡主骂走了。 心下也有些犯怵,陆青云和曾明熙,只要他不冲撞了,这两人也不敢明着对他们怎样,可是这十五皇子不一样,那可是皇上的心头肉,就连太后也十分宠爱这个小皇子。 要不然,哪里会轮到一个没有母亲庇佑的小皇子出宫,让东方先生亲自教养的?还不是怕他长大成人之前,就被人害了吗? 第262章 人肉蹴鞠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更令他们头疼的是,这个小皇子就是个得罪不得的主,一旦发起脾气来,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属下拜见十五皇子!”郑横和郑顺双双跪地。 凤之沐上前,一个人给了一个耳刮子,骂道:“敢在这里闹事儿,有父皇的旨意吗?要知道,没有圣旨,敢轻慢郡主,你们就得死!” 郑横和郑顺被打的眼冒金星,心道这十五皇子功夫竟然又进步了,这两巴掌可不轻,两人的脸很快就肿的跟猪头一样了。可是他们连回嘴都不敢,谁让打人的是这位小祖宗呢,只能吃哑巴亏了。 “快给我滚走,刺客要是在这里,陆大哥身为郡主的表哥能放过他么?你竟然还敢说郡主被刺客挟持在闺房里,你是存心要败坏郡主的名声是不是?要不是看在六哥的面子上,现在小爷就要了你们的狗命,让你们像疯狗一样乱叫!”凤之沐是半点儿情面也不留。 虽然说打狗要看主人,他平日里和凤之澈的关系也不错,但是一想到他们不在的这一会儿,竟然发生这么多凶险的事儿,心里就气愤不已。 郑横和郑顺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凤之沐已经高高举起的手,顿时没了脾气,俯首一拜道:“是,属下告退!” 说完两人就灰溜溜地跑了,还是先回去禀告主子的好,幸而主子也就是伤了胳膊,流了点点血,那人虽然身手不错,但好像没有对主子存有杀意,反而像是故意伤了人就逃跑一样。 回去只要将责任全推给陆青云、曾明熙和凤之沐就好了,他们不是不想捉拿刺客,而是人家拦着不给搜。 胡氏和白云兮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们本就是算好了时机,白木槿身边的助力都被遣开了,没想到还是接二连三地跑了出来,生生阻止了六皇子的人,现在光凭府里的护院,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 但白云兮可不愿意轻易就放过白木槿,还是柔柔弱弱地跑到陆青云面前,道:“大表哥,姐姐只是多喝了几杯酒,怎么睡得这样沉?咱们在外面也很久了,会不会姐姐出了什么事儿?” 陆青云瞥了她一眼,才淡淡地道:“有什么事儿自然有瑞嬷嬷和鸳鸯喜鹊照顾着,兮儿表妹就不要担心了,还是快些回去照顾你的母亲吧!” 白云兮咬咬嘴唇,才担忧地道:“兮儿也想早些回去照顾母亲,但是仍旧不放心姐姐,不如让我先去看看姐姐是否安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瑞嬷嬷这会儿可没打算给白云兮面子,朝她微微欠身,道:“二小姐,不牢您费心,郡主多喝了些酒,身子不舒服,所以奴婢给她喝了些助睡眠的药,才会睡得沉,过会儿就会醒过来!” “是吗?我也喝了酒,还比姐姐喝得多呢,刚刚回去喝了一碗醒酒汤,稍稍躺了一会儿就好了,怎么姐姐竟然这么严重?”白云兮狐疑地问道,还故意看着陆青云,似乎想鼓动陆青云对瑞嬷嬷发难。 瑞嬷嬷道:“各人体质不同,对酒的反应也不同,二小姐还有什么疑问?” “你这样推三阻四,不让我去见姐姐,令我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你不安好心,对姐姐做了什么?”白云兮见人家已经有赶人的意思,赶紧自己就发难了。 说完对宁国公府还未退去的护院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将倚琴阁好好的看住了,别让人走脱,本小姐要亲自去郡主房里看看,若有个好歹,你们必须第一时间进来保护我……和郡主!” 胡氏很满意地看着白云兮,果然这二丫头比自己的女儿聪明得多,早知道她也就不那么纵容娇娇,把她养成那样的性子,现在不得不将人送到穷乡僻壤的庵堂里,还不知哪一天能放出来。 心下酸涩的不行,可是有什么法子,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没有把女儿看好,让她一而再地出事儿。 白云兮吩咐完护院话,就提起裙摆,准备上楼去,她不相信瑞嬷嬷还敢强拦着自己,而陆青云和曾明熙自然不会对她一个弱女子动手。 “那个谁……你给小爷站住,我允许你上去了吗?”凤之沐喊住白云兮。 白云兮一回头,看着仍旧有些醉意的凤之沐,也十分头疼,这人没喝酒的时候看起来也颇为可爱,说话举止都十分得体,怎么喝了酒就和小魔王一样,谁的面子都不给啊? 白云兮嘟着嘴,做出天真可爱的样子,道:“十五皇子,您好像还醉着,还是让哥哥扶你去休息吧!” 凤之沐看着这么大一个姑娘还装什么可爱,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对白慕辰道:“这也是你妹妹?啧啧……真是怪难看的!” 白慕辰虽然心里觉得好笑,但是面上仍旧正色道:“师兄,说话不要如此直接!” 白云兮听了,眼睛都红了,指着白慕辰怪道:“大哥,你竟然帮着外人欺负我,我定要告诉爹爹,身为兄长竟然不爱护弟妹!” 白慕辰没说话,凤之沐先怒了,呵斥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省事儿呢?谁欺负你了,就算小爷欺负你了,你又能怎么着?就你这样的啊,爷还不屑于欺负呢,你乖乖地下来,别去打扰我姐,咱们就算完了!” 白云兮怒目而视,却哼了一声,回过身去,她一个小女孩,谁敢动她?陆青云和曾明熙想必也没那么不知礼,否则跌得只是自己的颜面,白慕辰身为兄长自然不能碰她,否则她就哭给他们看。 可是她刚刚走了几个阶梯,瑞嬷嬷往前一挡,道:“二小姐,郡主的房间,您还是不要擅闯的好!” “滚开……你不过是个奴婢,我可是郡主的亲妹妹,你也敢对我无礼?”白云兮可不会给瑞嬷嬷面子,相反,她是恨透了这个老婆子,如今白木槿肯定没法动弹,谁敢当着她? 瑞嬷嬷冷笑一声,道:“二小姐,奴婢好言相劝你若不听,就别怪奴婢无礼!” “你……来人,将这个老婆子给我拿下,竟然敢对主子无礼,就算她是先皇后的人,也不能无法无天,肯定是她害了郡主,不敢让我去看!”白云兮倒是聪明,知道瑞嬷嬷也同样不会给自己面子,所以只好拿白木槿的安危当借口,如此便名正言顺。 宁国公府的护院自然是听从白云兮的,这些人都是陆氏指使过来的,很自然,他们纷纷涌上去,要捉拿瑞嬷嬷。 陆青云和曾明熙一左一右,把持在瑞嬷嬷的身前,笑容可掬,可是对爬上楼梯的护院自却毫不留情,一脚一个,踢得不亦乐乎。 “嗯,这个还挺有弹性的!”曾明熙踢了一个较胖的护院,点头称赞道。 陆青云瞥了他一眼,才道:“哪里有我这个轻盈,你看看,飞得多远,落地的姿态也十分好看!” 曾明熙斜睨他一眼,显然很不服气,恰好此时又跑上来一个,他身子轻轻跃起,一脚站在楼梯飞扶手上,另一脚朝后摆起,然后姿态极写意地将那护院踢飞上去,待那人还未落地,他又一个倒挂金钩,终于将护院踢出了倚琴阁。 “不错……身法极富美感,明熙,下次我们就玩人肉蹴鞠吧!”陆青云眼睛看着那些想上来却又不敢上来的护院,笑得十分灿烂,一口整齐漂亮的白牙,却露出森森之意。 白云兮怒声道:“青云表哥,曾公子,你们太无理了,这好歹是我们国公府,你们未免过分了些!” 两人对视一眼,闲闲地抱起了双臂,根本不把白云兮的怒斥放在眼里,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让白云兮气得几乎要发疯,最屈辱的事情莫过于你去挑衅,别人却权当你是空气。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难道放任外人欺辱咱们国公府的人?郡主的安危关乎你们的性命!”白云兮怒骂道,她就不信这么多人对付不了两个人。 那些护卫一听,便知道白云兮是拿他们的身家性命当威胁,若是不按照她的命令做,夫人醒了肯定会想法子拿他们出气的。 为首的护院吐了一口唾沫,脖子一横,道:“今儿兄弟们都拼了吧,不能让人以为咱们都是吃白饭的!” 宁国公府的护院到底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有很多人的父辈都是跟着老国公爷征战沙场的士兵,只不过因为只忠于老国公,所以在老国公交出兵权之后,也跟着卸甲,成了国公府的护院。 所以这些人对国公府的忠心自然是不需要怀疑的,现在事关国公府嫡长女的安危,二小姐又受此大辱,自然不能因为面对两个高手,就畏惧了。 一群青壮护卫都是有血性的人,首领振臂一呼,自然没有不从的,全都丢下冰刃,冲了上去。 “青云,看来不需要等明天,今天就可以来比试一场了!”曾明熙言笑晏晏,神态不像是等着和人打架,而是真要玩什么有意思的游戏一样。 凤之沐见此情景,也来了劲儿,圆溜溜的眼睛精光闪烁,丢下白慕辰,身形还有些踉跄,就要冲过去,高声喊道:“二位师兄,算我一个!” 第263章 男色也动人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青云和曾明熙有些无奈,这个凤之沐,平日里不喝酒就够淘的了,现在喝了酒简直就成了混世魔王。 “十五,你还是在一边儿歇着,我要和你青云师兄好好来一场比试,看看谁更胜一筹!”曾明熙道。 陆青云也十分配合地点点头,凤之沐哪里肯听,还有些圆润的身子轻轻一跃,踏着人家护院的肩膀和头就登上了楼梯。 “哈哈……想甩掉我自个儿玩,没门儿,今儿小爷也要来玩一场人肉蹴鞠!”凤之沐说着还打了个酒嗝,小脸红扑扑,肉呼呼的,看起来煞是可爱,让人有咬一口的冲动。 宁国公府的护院听 对异族的夸赞,苏羽自然不会当真放在心上,堂堂一国之君,什么样的夸赞他未曾听过。 “你干什么?”看着李逸晨并不远遁反而就近隐藏,莫云裳不由着急起来。 这风暴连用来锻造上号武器的陨铁都能够吞噬,更别说处于风暴中心的人间界了。 她连忙否认了自己的这种愚蠢的想法,自己怎么会喜欢上这种男人?就算是喜欢一头猪也不会喜欢他才是吧。 他叫邓诺,是这家中天洗车的老板,在天山县城没有什么太大的名气,但是,知道他的人都不敢惹他,这家伙不但有钱还非常的有势,不显山不露水,完全是属于那种闷头发大财的主儿。 偏僻的西蜀?简单三人本来还笑呵呵的,听到王祥这样的话。一下子全都变了脸色。 “是是,是大人,都是粮食。”那老农看到章羽走向他,有些紧张的说道。 这都是工作压力太大了,最近调配资源,还要兼顾领地发展,可谓十分幸苦。 周志伟傻眼了,心说这是挖个坑给我跳吗?我记得你当时的表情,记得你的眼神,只是你穿了什么。。。。。。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啦。 至于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沙曼-温尔曼,平时也是以自己马首是瞻,并且提出的很多建议都深得沙兰的心思,倒是让沙兰对他有了一丝真正的兄弟感情,不是那么排斥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了。 李浩解释道:“正常指令可以传递,我们研发出空间弦通信后,这里虽然无法连上网络空间,但进行保密通信没有问题。 想来除了那些诅咒的咒语,这白色晶体便很有可能是那块石头能够释放诅咒的原因了,这东西应该是类似于能量核心之类的东西,其作用就是给那块石头提供能量的。 她向来听阿姐的话,自然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便走开了,而是她看到王氏在不远处冲着她招手。 李浩来到开国大典举办地,他看到其它人都来到这里,他们都排好阵列,在观望一个庞大,很有科技感的高台。 蒋艳阳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那座鞋山,走进卧室换衣服去啦。等她再出现在周志伟面前,已经打扮一新。 “是,你好,你是……”楚青不太习惯这个中年人上下打量着自己,他觉得中年人的眼神中似乎包含了太多太多东西了,他微微一愣,随后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郭守云微微点了点头后,看向窗外已经开始步入春季的后花园。自从了解到李成军家族在华夏内部,尤其是国~土资~源部的人脉后,他就把环球影城的地点定在了通~州。因为这能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到地。 “喂,柒月吗?你先不用过来了。”联系了一下主角柒月,分明已经把位置告诉他了,可是他来的比御坂美琴还慢。 在这个时候,吴越竟然要闭关了,影老听到吴越说要闭关之时,心里便是一动。 “灵妹,具有心灵感应的能力,可以在潜移默化间调节他人的情绪。”蓝云龙继续介绍。 第264章 李继宗的打算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云兮大概将事情解释了一下,却略过了白木槿中毒,如今又在泡浴解毒的事情,只说白木槿不知为何被人拘禁在自己的房里,胡氏怕白木槿出事儿,所以请李继宗去救人。 “是吗?她竟然会被拘禁在房里?”李继宗狐疑地看着白云兮,他可不相信事情会如此简单,堂堂郡主会被人拘禁,而胡氏和白云兮竟然还好心地要救人。 他可不傻,胡氏之所以安排自己去勾搭白木槿,所图不小,自然也不会是白木槿的朋友,要说白了,其实都在设计那位安平郡主,仇敌之间怎么会这么好心呢? 看来胡氏让自己去白木槿的闺房,绝对是有问题的,只是他该不该去呢?胡氏定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害他,若是他闯进了白木槿的闺房,那不就是会破坏了白木槿的闺誉? 他大概想了一下,白木槿应该不是被拘禁了,而是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不能出来,而胡氏和白云兮却无法让人闯进去,所以特来请自己帮忙。 若是他进去了,大概会撞破白木槿的事儿,可是是好是坏,却不能肯定,于是他笑着问道:“二小姐,你希望我去救郡主吗?” 白云兮心里一滞,她打内心深处是不希望的,之前还好,现在面对着李继宗如此柔情款款的神色,她真的不愿意让李继宗和白木槿扯上哪怕丝毫关系,即便母亲千叮咛万嘱咐,这对她们是极有利的事儿,她也不愿意。 这么好的人,怎么能便宜了白木槿呢?一想到李继宗也会如此对白木槿笑,如此温言软语地和白木槿说话,甚至……她就觉得心里十分苦涩。 白云兮扁了一下嘴,眼睛都有些红了,别扭地道:“救郡主,对公子自然是百利而无一害,若是郡主因此感激了公子,说不定公子将来就是郡马爷了,我希不希望,又有什么打紧?” 这番满含酸意的话,听得李继宗眉头扬起,他大概明白过来了,若是他真的顺利闯进了白木槿的房间,定然会因为坏了白木槿的闺誉,而不得不对她负责,如此自然就会顺理成章地成为郡马爷了。 他的眼神变得幽暗起来,这倒是个好机会,虽然白木槿对自己没什么特别的好感,不像其他女子一样热情,但是……他相信假以时日,自己终究会赢得美人芳心,在此之前若是能定下个名分,自然再好不过。 即便是那宣王殿下,难道还能抢夺别人的妻室吗?名分最重要,这一刻他下了决定,定要走这一遭,先过去看看情况,若有机会下手,他绝不会迟疑的。 郡马爷啊,这可不是人人都有的运气,比起当初他祖父诚宁伯的品级都要高出一大截,虽然难免让人说他是靠妻室,但将来自己能得到白木槿的帮助,凭借他这一身本事,难道还愁没有出头之日吗? 他现在只缺一个机会,只缺一块踏脚石,而白木槿就是最好的选择。她比起别的郡主来说,可好太多了,皇家的人牵扯过大,轻易不能拿捏住,白木槿说到底也只是个国公的女儿,虽然自己是郡主,但是根基却没有皇室的郡主稳。 李继宗看着白云兮,又瞅瞅屋外,发现没有人看着,便长手一拉,将白云兮带入怀中,让她躺在自己的腿上,吓得白云兮差点儿惊呼出声。 可是看到李继宗陡然放大的脸,她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哪里还有力气叫出来,只觉得脸如着了火一般,可是偏偏移不开眼睛,也闭不上,连自己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白云兮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艰难地道:“公子……这是……做什么?” “二小姐,你喜欢我吗?”李继宗毫不避讳地问道,对付这些女子,其实并不需要来谦谦君子那一套,她们内心其实都喜欢这样热情奔放,又带着些坏的男子。 果然白云兮羞涩不已地偏过头去,却又忍不住拿眼偷看李继宗,却见李继宗在她的颊边轻吻了一下,道:“在下明白了,云兮,我也欢喜你!” 听到李继宗直呼自己的闺名,白云兮只觉得一股幸福感从心底升起来,他的声音怎么能如此好听,唤自己名字的时候,为何能如此情意绵绵,仿佛注入了好多好多蜜糖,甜到了人的心坎儿里。 白云兮这一刻,甚至产生了一股冲动,她想嫁给李继宗,做他的妻子,陪他一辈子,即便他只是个破落户,即便他没有万贯家财,没有高官厚禄,但只要是他,就足够了! “我……公子……”白云兮紧张地根本说不完整一句话,可是眼里的情意却浓的化不开了。 李继宗心里暗笑,若是正经女子,这会儿该是愤怒地打他的耳刮子,然后拂袖离去,可是白云兮竟然只是羞涩不已,却半点也没有要挣扎的意思。 李继宗的手指抵在了白云兮的唇边,微微摇头,道:“嘘……我都懂!” 白云兮像松了一口气一样,然后把头埋进了李继宗的怀里,闻着那人身上的味道,便觉得幸福的要晕倒了。 却没有看到李继宗脸上的讽刺和不屑,这样轻易就跟男子搂搂抱抱,被轻薄了也毫不在意的女人,他李继宗还真的不屑一顾,若不是因为白云兮还有利用价值,他才不会委屈自己去抱这样的女人。 李继宗拍拍她的背,道:“你先回去吧,我待会儿就去倚琴阁!” 白云兮上一刻还沉浸在爱情的幸福世界里,这一刻就像坠入了冰窖,为何他说完欢喜自己,又要去沾染白木槿呢? 白云兮抬起头来,伤心欲绝地看着李继宗,想要说话,却发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心口如沉了一块巨石一般,重的支撑不住。 若是她没有来这里,没有听到他说欢喜自己,那么她还可以狠下心来,将他让给白木槿,可是现在,她怎么能舍得,怎么能忍心看着白木槿成为他的妻子? 可是白云兮还没有说话,李继宗就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傻瓜,想什么呢?你不必多心,我只是要去帮你们看看情况,你不是说那边有高手在和护院缠斗吗?我可以想法子让你们达成目的!” 白云兮惊喜地看着李继宗,笑得如春光般灿烂,点点头道:“嗯,都听你的!” 李继宗将她扶起来,温柔地道:“那你先去吧,免得被人看到你和我一起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知道吗?” 白云兮感动不已,心想,李继宗果然是真心为自己考虑,虽然他们已经互通心意,可是他依然不肯让自己因此而受伤害。 白云兮起身,鼓起勇气在李继宗的脸颊上轻吻了一口,然后像屁股着了火一样飞奔出去,生怕看到李继宗的样子。 也幸而她头也没回,才没看到李继宗一脸嫌恶地抹去了脸上的口水印记,眼里都是鄙夷和轻蔑。 白云兮一路跑到了倚琴阁,轻快的像飞出笼子的鸟儿般,带着欢喜和欣悦,这大概是她这么久以来最快乐的日子了。 不过进了倚琴阁,她还是努力压制了自己的兴奋,尽量显得内敛一些,偷偷凑到胡氏耳边道:“李公子说待会儿就过来,二舅母放心!” 胡氏看着她仍有些酡红的脸,以为她是一路奔跑才会如此,也没多心,只顾着看楼上三个人,和楼下一群护院打斗。 其实说打斗有些不贴切,因为那三个人分明是在玩游戏,手也不动,只用脚来迎接前赴后继的护院,踢飞了一个又一个,偶尔还玩些花样和技巧,比谁的身法更好看,比谁踢得更远,还要比谁踢得人能够最快速地爬起来。 “哈哈……你妹看到没有,我踢得那个飞出去,又立刻跑来了,啧啧……小爷的技术果然是最高明的!”凤之沐一边打酒嗝,一边掐着腰哈哈大笑。 可是这么会儿失神的功夫,刚刚被他踢出去的人,又跑了上来,招招狠辣,也忘了对手是个皇子,被打出真火来了,顾不得对方能不能下狠手,反正只要打赢了,出口气就好。 陆青云看凤之沐有些得意过头了,帮着他踢飞了这个人,才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瓜,道:“专心点儿,被人打到了多丢人!” 凤之沐摸摸后脑勺,大而化之的一笑,道:“哎,小爷怎么会给他们机会呢?你瞧好儿吧!” 说话间,又抬起飞脚,一个大汉应声落地,陆青云看他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才放心下来。 趁着这会儿功夫,曾明熙低声道:“我看那白二小姐刚刚出去的目的恐怕不单纯,又孤身一个人跑回来,想必搬的救兵不是一般人!” 陆青云也点点头,他们之所以放任白云兮离开,就是想钓鱼,看看谁会来帮着白云兮对付白木槿。 “注意着点儿房里的动静,不能给人空子钻!”陆青云道。 “不用担心,宣王的人虽然不能出面,但是守着一间屋子还出状况,那就只能说他无能,若是不方便出面的情况下,肯定会发信号的!”曾明熙有些闷闷地道,想着凤九卿现在在里面救白木槿,他心里怎么就那么不舒服呢? 第265章 意图软禁郡主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也怪自己刚刚被妹妹突然肚子痛给耽误了,否则哪里轮得到凤九卿捡便宜?真是太气愤了。 陆青云哪里会不知道曾明熙的想法,打趣道:“怎么?羡慕了,还是嫉妒了?” “一边儿去,你要是敢拉偏架,别怪我跟你翻脸啊!”曾明熙语带威胁地道,陆青云算是白木槿的兄长,他的态度很重要,即便不帮自己,也不能帮凤九卿。 他可不在乎对方是权势滔天的王爷,这只是一场公平角逐,凤九卿和他也相交多年,彼此间没什么身份上的概念,他也相信凤九卿不会拿身份压人,这是源于朋友间的信任。 既然同时欢喜上同一个女子,他没有相让的道理,只能各凭本事,凤九卿占了先机,也不代表会笑到最后,一切都要看白木槿的心思,她最后选择谁都没关系,但不去争取,就是他自己的错了。 他第一次对女子动心,说什么也要努力一次,不在乎他的情敌是谁,只要手段光明正大,不会伤害对方,更不会伤害他们欢喜的人,就没有关系。 陆青云翻了个白眼,道:“我像是那种人吗?不过你可不能因此就和九卿闹别扭,我可不想失去你们两个朋友!” “废话不要太多,还是专心踢人吧!”曾明熙白了他一眼,虽然没有直说,但是意思很明白,朋友归朋友,绝不会因为任何原因就放弃这份情谊。 白云兮焦急地看着院外,发现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李继宗的身影,难道他反悔了,还是出了什么意外? 白云兮自然不会想到,李继宗早就跟着她身后来了,只不过隐藏在暗处,观察着倚琴阁的情况,正在考虑要正大光明地出现,还是要偷偷摸摸从后面突袭。 他看着院子里,两个高手和一个孩子在折腾那帮护院,如闲庭信步一般一边踢人一边还互相说笑,一点儿也没把国公府的护院放在眼里。 这样的高手,他能够斗得过一个,难道还能斗得过两个甚至三个吗?可是要偷袭,也有些难度,习武的人自然明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怕一靠近倚琴阁的后院,就会被人拿住,到时候反而不好交代。 一个生人偷偷摸进郡主的院子,还是从后门入的,怎么说都有不怀好意的嫌疑,解释不清楚,就会被人拿下治罪,他可不愿意冒险,更不愿意丢脸。 想来想去,李继宗还是决定正大光明地进去,反正就说是白云兮请自己来帮忙的,到时候有什么责任也不必他来扛。 打定了主意之后,李继宗就从暗处现身,大步流星地跨入了倚琴阁的门,白云兮一见到他,两眼放光,恨不得扑过来,却被李继宗一个警告的眼神给制止了。 白云兮也知道这种场合不宜做出越礼的举动,只要压抑住自己雀跃的心,乖乖地站在胡氏身边,见李继宗过来行礼,也微微点头,算是还礼。 胡氏一见李继宗,便急急地道:“继宗,快,帮忙制止这些心怀不轨的人,他们竟然想软禁郡主,还不让任何人去探望,实在可恶!” 白云兮也附和道:“是啊,李公子,你快些去帮帮护院们,救下我姐姐,宁国公府必有重谢!” 说着还对李继宗眨眨眼,意思是你可只是去帮忙,别到时候自己闯进去,她要的是护院带头闯进去,到时候白木槿恐怕只能配个护院了。 李继宗虽然看懂了她的眼神,但是却没有放在心上,笑话,他怎么会把这种天赐良机让给一个粗鄙的护院,那么个绝色佳人,即便不是郡主,也不能便宜了这种粗人啊! 他李继宗可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怎么会让娇滴滴的小姐受辱呢?白云兮这种庸脂俗粉,哪里及得上白木槿。 他需要打开那三个人一点儿口子,然后放护院先跑上去,待他们要去破门的时候,自己再纵身一跃,抢先一步将门破开,在护院看到里面的情景之前,将门给关上。自己再高声道歉,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如此谁也不好责怪他,也谁都不能回避他坏了郡主清誉的事实。 到时候,他再去请罪,并表示要承担所有责任,白家为了自己的名声,郡主也为了后半辈子,自然会委身于他,他就会登堂入室,成为郡马。 等白木槿及笄之后,就迎娶人过门,听说皇上已经赐下了郡主府,到时候他就不用住李家那个已经破败的祖宅了,更有如花美眷和万贯家财,还有不可限量的前程,一切他想要的,都会接连而来。 李继宗看着楼上那紧闭的房门,就像看到了锦绣未来,他的一生都赌在这里了,必须要拼尽全力缠住那三个人。 李继宗对胡氏和白云兮做了个放心的眼神,才道:“他们尽然意图不轨,在下义不容辞,但是双拳难敌四手,还请贵府的护院齐心协力,襄助一二!” 白云兮立刻高声道:“你们都给我听着,要全力配合李公子行事,必要将这三个心怀叵测,意图拘禁安平郡主的贼人给我拿下,谁第一个救出郡主,必有重赏!” 白云兮在这个时候还不忘算计白木槿,她要用重赏来吸引那些护院争先恐后地闯入白木槿的房间里,到时候说不定有好些人都看破白木槿沐浴的情景,只不知道白木槿最后会选哪个当她的郡马爷呢? 一想到此处,白云兮就忍不住兴奋和激动的心情,白木槿,你一定想不到自己会嫁个粗鄙不堪的奴才吧?你一定想不到,你咄咄逼人,要母亲还债的时候,却渐渐落入了这个圈套吧? 你怎么会想到,我故意亲近你,一直围着你转,就是为了给你下药呢?谁都不敢轻易靠近你,可是我是你妹妹,你总不好明着拒绝我的靠近吧? 她当时抹的药粉,必须要近距离才会中毒,所以她自己中毒了,白木槿也难逃此劫,而她感觉到自己药性发挥的时候,就迅速地离席,就为了赶紧回去服用解药,也为了不让其他人靠近她而中毒。 这件事只有母亲,二舅母和她三个人知道,就连她身边的两个贴身丫头都不知道,就是为了怕计划泄露,两个丫头早就吃了有解药的茶水,所以并没有任何反应。 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白木槿要是能识穿,那才有鬼呢!白云兮为她们这次成功设计到了白木槿,而兴奋不已,自豪地恨不得大肆庆祝一番。 所以说,之前她们所受的委屈,这一次就全部回报给了白木槿,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笑得最好的人! 李继宗对护院里功夫最好的几个人吩咐了几句,他们便形成了一个合围圈,因为陆青云三人是居高临下,易守难攻,而且楼梯的宽度只能容纳三两个人,所以护院们才屡战屡败,根本无法登临上去。 可是李继宗不一样,他的功夫是自幼就开始练的,父母一直都把他当成真正的高门公子来培养,请的师父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所以他自然有着不弱的功夫。 李继宗使了个眼色,那几个功夫不弱的护院就冲了上去,这一次他们倒是学聪明了,没有一股脑地往前冲,而是提着长棍,主攻三个人的下盘,虽然没有讨到便宜,但是也没再让人踢下来。 李继宗并没有妄图用这几个人就打败三个功夫高手,他只是在找个时机,其他护院见状,竟然围到了楼梯两边,不停地用竹竿敲打两边的护栏,为的就是不让陆青云三人有机会借力。 他们要扰乱陆青云三人的判断,分散他们的注意力,给李继宗制造机会,李继宗在后面眼睛一眯,终于发现了三人的一个破绽,纵身一跃,竟然跳到了陆青云等人的身后。 可是曾明熙的反应更快,一个翻身,就踢向了李继宗的下盘,他可不能让人从自己这里突破过去,那也太丢脸了,如果连这个地方都守不好,还谈什么保护白木槿一辈子? 事关自己终身幸福,曾明熙可是一点儿也不含糊,李继宗妄图通过分散他们的注意力而钻空子,也未免太小瞧了他们。 刚刚不过是故意放人近前,因为他们早就看出来这个李继宗的身手不弱,与其放任他在远处,下黑手,还不如把人放到身边击倒来的安全。 陆青云看了曾明熙一眼,笑道:“如果把人放跑了,你可别怪我不帮你!” 曾明熙瞪了他一眼,道:“忙你的吧,这么多人肉等着你踢呢,记得帮我那一份儿一起踢了,还有十五,你可别输给你青云师兄,否则我回去定会跟老头子告状,说你又发酒疯了!” 凤之沐苦着脸,怎么也没想到曾明熙竟然这么阴险,竟然要告刁状,他不是怕老头子惩罚自己,而是怕老头子碎碎念,那可比打他一顿还要让人痛苦啊。 谁都不知道,举世闻名的东方先生,是个多么啰嗦的老头子,他要念你,就能念上个把月,简直要把人烦死,是真的烦死! 第266章 白慕辰发飙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明熙师兄,你放心,我一定不负众望!”凤之沐用大拇指刮了一下鼻子,正色以对,现在他可完全代替了曾明熙的位置,绝对不能放任何一个讨厌的人肉过来。 白慕辰在下面看的有些着急,可是他的功夫才开始练习没多久,根本帮不上多大的忙,所以并不敢上前给几个师兄添乱。但是站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又让他觉得很苦恼。 白慕辰想了想,虽然不能上去帮忙,但是在这里撂倒个把护院应该不成问题,他虽然功夫不到家,但是不至于连个把护院都对付不了。 撩了一下衣袍,将那宽大的下摆给塞到腰间,才跳出来,对着后面想去帮忙的护院大喝一声,就拳打脚踢的战开了。 护院哪里想到大少爷会突然发难,又不敢伤到人,毕竟白慕辰是宁国公府的嫡长子,是他们下一任主子,自然不敢得罪了。 白云兮看有好几个护院都被白慕辰打倒在地,怒声道:“你们没吃饱饭吗?竟然被一个半大孩子给打了,真丢人,大少爷犯糊涂了,你们赶紧将他带走,不要耽误了救郡主!” 白慕辰一听,气愤不已,丢下护院,一个纵身到了白云兮身前,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劈头盖脸一阵耳光甩上去。 白云兮被打懵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白慕辰竟然会打她,以前白慕辰性子懦弱,她和轩弟可是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的,欺负了他还得让他吃哑巴亏,因为白世祖从来都只护着他们姐弟的。 白慕辰因此也变得更加好欺负了,他们闲来无事,就会上门欺辱一番,有时候打他一两下,他也会乖乖受着。 可是如今这个被欺负的对象竟然还手了,下手还十分狠辣,打得她眼冒金星,连逃跑都忘记了。 胡氏大叫道:“白慕辰,你疯了吗?你竟然敢打自己的妹妹?你不怕你父亲和母亲来问罪吗?” 白慕辰打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冷笑道:“打得就是她,竟然敢对长兄不敬,鼓动下人对付我,还好意思叫屈?父亲来了,我照样打,还有……这是郡主的院子,你们竟然不顾她的意愿来闹事,看看你们吃罪的起吗?” 白云兮捂着自己红肿的脸,眼泪汪汪的,一颗一颗往下掉,却怒火冲天地骂道:“你……你竟然敢打我,你算什么东西,你敢打我!呸……喊你一声大哥,你以为自己就真的多了不起吗?不过是爹不疼,娘不要的下贱胚子!” 说着就举手呀打回去,却被白慕辰狠狠地捏住了手腕,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白慕辰眼神狠狠地盯着她,却无比平静地道:“白云兮,你给我记住了,别以为这白府如今还是你们可以只手遮天的地方,我不会再忍你,若还敢骂一句,就让你尝尝我的手段!” 白云兮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凌厉的白慕辰,在她的印象里,白慕辰一直都是温吞如白水一样的人,很多时候他都是懦弱的,甚至自卑的样子。 她一直都记得离开家之前的白慕辰,永远微微低着的头,看到她和轩弟被母亲和父亲宠溺时,眼里的羡慕和忧伤,那时候她多么兴奋啊,父亲和母亲真心疼爱的永远都是她和轩弟,而不是白木槿姐弟。 可是这个文弱的白慕辰,竟然如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仅敢打她,还敢威胁她,那眼里的冷厉和凶狠,绝对不是作假,他好像恨毒了自己,只要她给他一个借口,她相信白慕辰一定会狠狠地教训自己。 白云兮害怕了,现在父亲和母亲都不在,胡氏可制不住白慕辰,她该怎么办? “来人……来人,大少爷疯了!”胡氏在一旁叫道,她虽然不在乎白云兮是不是吃亏,但是若事后陆氏追究起来,问她为何不帮忙,那她也不好交代。 护院当中总算有两个人过来了,可是面对白慕辰冷漠的脸,却动也不敢动,眼前的人不是楼梯上那三个人,这可是正经主子,甚至地位要高过白云兮。 他可是未来的国公爷,说白了,一旦白世祖有个意外,他就会顺理成章地成为国公府的主子,加上安平郡主又是他的胞姐,如今府里的形势大变,哪个不想方设法巴结郡主,他们虽然不屑于巴结郡主,但也不敢真的得罪了她。 现在是胡氏和白云兮说郡主被人威胁到了安全,他们是来护驾的,自然有功无过,这三个外人一再阻拦他们上楼去慰问郡主,郡主又迟迟不现身,这实在太可疑了。 这群护院并不知道内情,只是被陆氏利用了而已,而陆青云和曾明熙自然不会对这群下人解释什么,他们反而要保密,唯一要做的就是阻止任何不相干的人上楼,打扰白木槿解毒。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没看到你们大少爷发狂了吗?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会突然打人打的那么凶,还是对自己的妹妹,为你们大少爷好,还是将他带下去让大夫好好看看!”胡氏可不会明着说让护院捉拿白慕辰,那也太傻了。 护院总归是白家的人,所以白慕辰是主子,哪有下人敢对主子动手的? 护院一听,赶紧要上来拉白慕辰,却被他一手推开,沉声道:“你们给我滚一边儿去,谁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要他一双手,看清楚了,谁才是你们的主子!” 护院们立刻就迟疑了,稍稍退开了一些,看着地上的白云兮,又看看白慕辰,不知该如何是好。 白云兮知道胡氏指使不动白家的下人,只好开口道:“看清楚了,哥哥竟然这么打我,他一向最疼惜我的,怎么会打我?肯定是魔怔了!” “白云兮,你也真好意思说,既然你知道我素来疼惜你,你还敢对我如此不敬,你是当一世上所有人都是傻子不成?”白慕辰笑得极为讽刺,疼惜她?简直就是最大的笑话。 就算疼惜一只狗,一只猫儿,也比疼惜这种蛇蝎心肠的丫头来的好,她就和她母亲一个德行,同样有一颗歹毒无比的心。 姐姐出了事儿,她就是祸首之一,打她还算便宜了她,可是他也知道如今不是发难的时候,只有等姐姐平安无事了,才好追究陆氏母女的罪责,而且他也相信,姐姐定然会为自己讨个公道的。 白云兮怯生生地看着他,颤抖着道:“你不是我大哥,我大哥才不会这样,你一定是被什么鬼怪附身了,来人呐,救命啊,救救我大哥!” 白云兮不愧为陆氏的女儿,这个时候竟然还想着要连白慕辰一起收拾了,反正她们已经和白木槿结下死仇,今日白木槿不出事儿,将来出事儿的就是她们了。 虽然这件事白木槿一点儿把柄都拿不到,而且被人下了那种肮脏的药,她白木槿自然不敢说出来,否则谁都会怀疑她已经着了道儿。 而且在冰水里泡上那么久,白木槿的身子必然会亏虚,就算毒解了,也会大病一场,趁她病自然要她的命,怎么还会给她机会活过来继续对付她们母女呢? 这一点是陆氏和白云兮的计划,就连胡氏都没有告诉,胡氏打的主意是让李继宗吸引上白木槿,成为郡马爷,然后还成为陆兆安的助力,可是陆氏只想让白木槿死,因为她实在太忌惮白木槿了。 这样的人活在自己身边,就是最大的危险,白木槿就是悬在陆氏母子三人头上的那柄利刀,随时会要了他们的性命,这样的人即便对陆兆安有再大的帮助,也不能留着。陆氏毕竟不是陆兆安,她首当其冲会成为白木槿报复的对象。 所以陆氏不傻,她现在要依赖陆兆安给她筹银子,所以不敢和胡氏说明,否则依着她对自己哥哥的了解,如果她破坏了他的计划,就算是兄妹,他也会翻脸的。 她不怪陆兆安,因为他们兄妹筹谋多年,陆兆安苦心孤诣,绝对是步步惊心,怎么能轻易放弃呢?但是她更怕白木槿,今非昔比的白木槿,已经成为了她的心头大患! 所以当胡氏拿出这样的好药来的时候,陆氏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让白云兮以身试法,冒着害了自己女儿的危险,去给白木槿下毒,自然不只是为了让白木槿身败名裂,更是要借此机会,让她一病不起,再也蹦跶不了。 郡主又如何,郡主病了,病死了,就连皇上也找不出证据来!反正每年要病死的人,不计其数。 护院们也害怕起来,谁不忌惮鬼神?若白慕辰真的被怪物附身了,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儿。 也不怪这些护院害怕,因为过去的白慕辰的确是文文弱弱的,说话声音都不大,别说是突然这么凶狠打人了,因为白慕辰这么长久以来,一直都不在家,他的改变对白家人来说是突然的,但是对他自己而言却是潜移默化的。 越是了解人性,了解权谋,他就变得越来越坚强,越来越冷漠,这个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他去用温和的态度对待,面对对他真心实意的人,他可以变成春风细雨,而面对陆氏和那些意图害他的人,他只会变成无情的狂风暴雨。 第267章 白云兮的指控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你们脑子给我放清醒一些,若是不顾主仆尊卑,听信他人胡言乱语污蔑主子,我保证,你们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白慕辰说的万般平静,他现在要做的可不是陪白云兮玩这种无聊的把戏,而是要保证姐姐的安全。 护院们迟疑又紧张,白慕辰的样子看起来并没有多可怕,也不像是鬼怪附身,但是又的确和过去不同,但是白慕辰说的话却让人心底生寒。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趁早将大哥拉走,就算你们不相信他魔怔了,也该让他到安全的地方去,你们没看到那几个歹人如此嚣张吗?万一伤到了大哥该怎么办?”白云兮见护院迟疑不前,心里又着急又愤怒。 可是她冷静下来,还是不能硬来,必须要让护院心甘情愿地拉走白慕辰,只要等到白木槿出了事儿,白慕辰就成了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 这一顿耳刮子,她不会白受的,一定会加倍奉还给这个混账东西,竟然敢打她,真是反了他了。 护院们也觉得有道理,于是恭敬地道:“大少爷,您还是回避一下吧,免得伤到了自己,如今这里混乱不堪,我们还得救郡主,可无暇照顾您啊!” 白慕辰对这些脑子被雷劈过一样的护院真的是太无语了,可是他仍然知道这群人并不是陆氏的死忠,他们终于的只是国公府,所以并没有将怒气撒在他们身上,只是不耐烦地道:“你们脑子都装了豆腐渣吗?那里面一个是表少爷,一个是曾侯爷的长子,还有一位是当今十五皇子,你说他们是歹人?他们会害我和我姐姐,真是被你气死了!” 两个护院面面相觑,发现他们打的晕了头,竟然一时间忽然忘了对方的身份,就这么胡乱和对方打斗,实在有些昏头了。 “快叫他们停下来,我姐姐只是身子不适,瑞嬷嬷正在给她治疗,才不让你们打扰的,你们若继续闹僵下去,姐姐一旦出来,你们的小命也就别想要了!”白慕辰提醒道。 护院们,一时又有些拿不定主意,看了一眼白云兮,似乎希望听她的意思,白云兮自然不会在此时选择闭嘴,赶紧道:“你别听他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姐姐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只是多喝了几杯酒,这么半天都不出来,肯定有问题!” “白云兮,你不要再妄图扰乱视听,姐姐出来了,有你好看的!”白慕辰呵斥道。 白云兮也不甘示弱,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白木槿还能出得来才奇怪,就算是盛夏,泡在冰水里,也会冻成冰块儿,她只能躺在床上了。 “哥哥,我劝你才不要扰乱视听,那可是你亲姐姐,你就这么放心让人害她,你究竟有没有良心啊,姐姐真是白疼你一场!”白云兮好像十分气愤的样子,竟然指责起了白慕辰对白木槿不怀好意了。 白慕辰真的是理解姐姐对陆氏母女为何如此憎恶,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这样一对牙尖嘴利,又居心歹毒的女子,真的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他只恨自己现在还太弱小,否则定要让这对母女好好尝尝被人欺辱的滋味,绝不给她们翻身的机会。 白慕辰懒得继续理会白云兮,他指着那帮正在和陆青云斗得难分难解的人,喝道:“你们要再不住手,到时候郡主怪罪下来,你们是拿什么来赎罪?” 那群人一愣,护院首领赶紧道:“大少爷,奴才们可是为了救驾,郡主到现在都不出来,奴才们真怕她出事儿了!” “住嘴,你们要是继续不听我的命令,就别怪我不顾情面,你以为你们能和表哥斗上这么久,是因为你们能耐吗?那是青云表哥不欲伤人,看在你们对国公府还算忠心的份儿上,可你们这份忠心要是被人利用了,放错了地方,可就成了坏心了!” 白慕辰说的严词厉色,他看到曾明熙和李继宗缠斗了好一会儿,虽然李继宗屡屡受挫,但是也没有真正败下阵来,他怕时间一长,有个差池,真让人闯了进去,可就不好了。 陆青云笑了笑,对白慕辰道:“表弟,你也太没劲了,表哥我玩的正快活呢,别打扰我偶滴雅兴!” “就是,就是……师弟,你且在一边歇息,看看师兄给你表演独门绝技,连环踢!”说着凤之沐就凌空飞起,对着那围在楼梯边的护院,迅速而准确的踢上去,丝毫没有停顿,就让周围扰乱他们的人全都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出去了。 凤之沐踢完了之后,又落回了原地,掐着腰,得意地哈哈大笑,朝着白慕辰喊道:“师弟,好不好玩儿?想不想学?师兄回头就教你!” 没想到一得意,又被个护院冲了上来,陆青云踢飞了那人,敲了一下凤之沐的脑袋,道:“少给我整妖蛾子,专心踢人!” 凤之沐撅着嘴,哼了一声,道:“师兄你一定是嫉妒我,看我比你小了这么多,功夫却比你好,你这么小心眼儿可不好!” “我嫉妒你?小子,你是发烧了吧?”陆青云鄙夷地道。 凤之沐朝他做了个鬼脸,道:“就是嫉妒,师兄,等过了今日,我定要和你好好比一场,上次输给你,不代表这次也输给你!” 陆青云笑得十分自信,道:“你想赢我,还得再过十年,那还是你师兄我成家立业,搂着娇妻,忘了练武的情况下!” 凤之沐鄙视地看了他一眼,道:“小爷我才不会沉迷女色,告诉你,小爷我有一天定然会踏平西土,保我天元万世太平!” “喂……十五,你怎么敢跟师兄我抢功劳?”曾明熙不乐意了,西边儿可是他曾家世代镇守的地方。 凤之沐龇牙咧嘴地笑着,道:“师兄,你就在京里好好歇着,有事师弟服其劳,哈哈……” 李继宗看曾明熙竟然在和自己缠斗的时候还有空和凤之沐说话,立刻就有一种被人鄙视的羞恼感,大喝一声,挥拳上来,却被曾明熙轻轻避过,迅速还以颜色,一脚踢中了李继宗的心口,痛得他眉头一皱,终究还没好意思喊出来。 “好小子,你功夫不错,如果现在收手,本公子还肯放你一马,若继续缠斗,可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曾明熙一直都没认真和李继宗打,只是很好奇他到底是什么目的,为何要帮着白云兮呢? 李继宗哪里肯依,他既然已经决定了要赌这一把,没有现在就退的道理,呵斥道:“你别得意,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识趣的,就别耽误我去救郡主,要知道你们敢拘禁郡主,是大不敬之罪!” 李继宗并不知道和他打斗的人到底是谁,隐隐知道有个是白木槿的表哥,也就是陆家的公子,他虽然得罪不起,但是不代表愿意束手就擒。 现在收手,那不就等于放弃这难得的一次机会吗?下一次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他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具胡氏所言,这一次来宴会的人,好多都在试探白木槿的亲事,他一个没落贵族,哪里能和那些钟鸣鼎食之家相较量? 李继宗从来都是个不怕冒险的人,信奉富贵险中求,自然就不会在乎和这个不明身份的人大打一场,再说在江洲,他这身功夫,难逢敌手,不相信京里这些贵公子,会比自己还要厉害。 曾明熙嘴角露出一丝讥诮,眼神却变得凌厉起来,既然人家不识相,那就不要怪他下手无轻重了。 “明熙,你不要磨磨唧唧的了,人家看不起你呢,要是打输了,脸就丢大发了!”陆青云在一旁起哄道,反正他对付几个护院还是轻松惬意的狠,有空可以看看热闹。 曾明熙瞥了他一眼,道:“你就给我在一旁说风凉话吧,等我收拾了这小子,再与你计较!” 说着掌风就向李继宗拍过去,他们这群人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同一个师傅的影响,出招并不狠毒,也没有要置人于死地的想法。可是却刁钻的很,曾明熙每一招都往李继宗的脸上拍,似乎对张俊脸十分看不惯一般。 “明熙师兄,你是不是嫉妒人家长得比你美啊,老打脸!”凤之沐回头看到刚刚还俊秀不凡的李继宗,这会儿挂了不少彩,脸上精彩的很。 李继宗听了,心头火气大盛,都说打人不打脸,这个什么曾明熙,竟然如此无礼,抽冷子就给他一个耳刮子,或者往他眼睛上来一拳。 再这样下去,他这张脸就不能看了,要知道李继宗是十分在乎自己这张令女子神魂颠倒的俊颜的,比之女子对容貌的爱惜程度,也不迋多让。 可是这会儿被一个毛头小子嘲笑,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和烦躁,对这曾明熙就是一顿踹,可惜,那曾明熙的身份极其诡异,明明他就要踹到他了,对方却像飘在空中的棉絮一样,被那股劲儿就吹到了一边去了,根本就打不着。 这样只挨打,却打不到对方的憋屈感,比什么都叫人难受,他才发现,原来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子,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顶尖高手。 曾明熙笑了笑,对凤之沐道:“你懂什么,我这是给人家李公子上妆呢,你瞧人家大姑娘,不都爱往脸上抹些花花绿绿的玩意儿吗?我是看中他这张脸,想给他添点儿彩!” 第268章 士可杀不可辱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士可杀不可辱,今日我李继宗不与你善罢甘休!”李继宗气的鼻孔都要冒烟了,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被人当成大姑娘,被打了脸还要说给他上妆,此等奇耻大辱,他李继宗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凤之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道:“这位李公子,你也别太激动了,我明熙师兄是个怜香惜玉的,总爱给人家美人儿送点儿脂粉什么的,回头也让他给你送些,遮补遮补就看不出来你被打了!” “啊……”李继宗气的大吼一声,再顾不得什么招式不招式了,像头蛮牛一样冲向了凤之沐,打不过曾明熙,难道连个孩子也打不过吗? 可惜他还没有沾到凤之沐的一片衣角,就被曾明熙从身后提了起来,又扔回了自己的战团里。 “你的对手可是我,别弄错了!”曾明熙对李继宗的行为十分不齿,刚刚还觉得他像个谦谦君子,这会儿竟然想以大欺小,去对付他小师弟了。 凤之沐满不在乎地道:“师兄,若是他不服小爷,咱俩换换,也让他悄悄小爷的水够不够深!” 曾明熙摇摇头,道:“还是等下次吧,没道理我打到一半交给你,人家还说咱是车轮战,胜之不武!” 李继宗只觉得眼毛金星,头晕耳鸣,这几个人实在太气人了,他打不过曾明熙,这一点就算他再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服。对方打了这么一会儿,人就连呼吸都没乱过,身上的衣衫更是不见一丝褶皱,哪像是和人打架的样子? 这分明就是拿他在逗闷子,可是反观自己,脸上挂了彩,身上的衣服也印上了不少脚印子,心口被踢中的地方,更是隐隐作痛,回去不修养个十天半月,别想好利索了。 此人下手还不算狠辣,如若不然,说不定自己早就躺在地上了,这一点让他既无奈又痛苦,为何一到京城,他就不再是江洲那个走到哪里都与众不同,受人追捧的李公子了? 这里优秀的男子比比皆是,不说那个宣王殿下,就是眼前这两个人,都是他望尘莫及的,还有许多他未曾见过的世家子弟,他李继宗别说现在是个白身,就算家里仍旧是诚宁伯,恐怕也没法和这些人媲美。 一种自卑感油然而生,可是紧接着自卑袭上心头的是一股强烈的冲动,他要出人头地,他要将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都踩在脚底,总有一天,他会做到的! 拳头握得嘎吱作响,李继宗眼里的愤怒如火焰般熊熊燃烧,曾明熙在他眼里已经不是个对手,而是代表着所有比他强大,比他身份高贵的人,都是他要战胜的对象。 曾明熙看到他的表情,才觉得有些不妥,此人眼底的戾气可不小,面上是个谦谦君子,生得又的确俊美不凡,可惜的是心术似乎有些不正,难怪会和胡氏、陆氏搅和到一起。 “李公子,我劝你还是不要掺和到这件事里面,郡主的事儿还轮不上你管,你也别听信他人的挑唆,做了不该做的事儿!”曾明熙的语气已经变得有几分冷意,警告的意味很浓重,这样一个男子,若图谋不轨,必然是冲着白木槿来的。 李继宗根本就没听进去他的话,心思转了好几下,他现在顾不得给那些护院扯开一道口子了,他得想法子甩掉这个曾明熙,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破开白木槿的房门,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达成目的。 曾明熙始终拦在他的前面,阻挡他往楼上靠近,他要么越过曾明熙,直接去破门,要么就引得曾明熙和自己一起到楼上打,他再趁乱破门。 终于李继宗还是想到了法子,他突然高高跃起,足尖登上楼梯的扶手,想要借一把力,直接飞上白木槿闺房所在的地方。 曾明熙在他起身的时候,就已经识破了他的计划,冷笑一下,足尖一点,率先一步落地,将李继宗狠狠地踹下楼去,竟然妄图强闯,简直不知死活! 李继宗没想到曾明熙竟然下了狠手,这一脚踹在他的肋骨上,疼的他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别说是提气穏住身子,就连让自己不摔下楼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坠下二楼去,这一摔,估计要个把月才能养好伤了。 “李公子……”白云兮看到李继宗竟然被人踢下楼,吓得惊呼出来。 可惜护院们全都在和陆青云两人打斗,好些都被凤之沐没轻没重地撂倒了,加上白慕辰时不时地下个黑手,现在能救李继宗的一个人也没有。 白云兮想要去接人,可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别说是救,就连当垫背的,都没那个能耐。 所以当她赶过去的时候,李继宗毫无意外地像个破枕头一般,重重地摔在院子里,幸而这里是泥地,否则这样摔下来,不死也得残了。 白云兮眼泪都急出来了,看着李继宗受伤了,她比自己受伤还要难受,指着楼上的曾明熙,大骂道:“混账,你怎么能在我们家打伤我们的客人,你以为自己是威远侯的公子,就可以胡作非为吗?别忘了,这里是国公府,容不得你撒野!” 曾明熙可没打算和白云兮这样的小丫头片子一般见识,所以他只是闲闲地往二楼的栏杆上一坐,气定神闲地看着陆青云那边的动静。 笑得十分怡然自得:“青云,别下手太重了,好歹这也是你姑丈家的奴才!” 陆青云见他已经结束了战斗,也笑了起来,道:“哪有你下手重,看看那个如花似玉的李公子,现在连站也站不起来了!” 李继宗虽然受伤有些重,的确一时半会难以调整过来,所以躺在地上没有动弹,可是堂堂大男人,竟然被人形容成“如花似玉”,这让他几乎要一口血吐出来。 他虽然相貌俊逸,但是一点儿也不女气,分明就是浊世佳公子,貌赛潘安,才比宋玉,这几个人分明就是嫉妒! 白云兮自然也是这么认为的,看到李继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心疼的不得了,对着曾明熙和陆青云叫道:“你们肯定是嫉妒了,男子汉大丈夫,心胸竟然如此狭窄,嫉妒人家李公子生的比你们好,所以就下黑手,你们也好意思称世家公子,真是给世家丢人!” 陆青云和曾明熙对视一眼,如今他们倒是对这个白云兮刮目相看了,之前总是爱装模作样,不是装可怜,就是装可爱,这会儿掐着腰,泼妇骂街状,倒是极适合她! 陆青云轻笑一声,问道:“明熙,刚刚十五说错了,比起怜香惜玉来,你可不如我小表妹啊!” “那是自然,我要怜香惜玉,也是怜惜女子,对个大男人,即便生得再貌美,也怜惜不起来,我是个身心都十分正常的男人!”曾明熙一副坦荡荡的君子样,又恢复了他一贯温文儒雅的神态。 凤之沐也插了一嘴,问道:“这么说,白二小姐是看上那位李公子了?哎呀呀,你们也太坏了,怎么能欺负人家的心上人呢!” “青云,你太过分了,竟然和外人一起败坏自己家表妹的名声,你的教养呢?你的礼仪呢?难道都白学了吗?”胡氏听不下去了,白云兮如今可是他们手上最后一枚棋子了,将来联姻少不得需要白云兮,若是在这里就被人毁了名声,那还有什么用? 陆青云也白了一眼凤之沐,道:“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叫心上人?小心回去让老头子给你讲讲什么叫礼义廉耻,男女六岁不同席,要是像你这么大还和女子拉拉扯扯,甚至搂搂抱抱的,那就叫不知廉耻,你懂吗?” 说着眼神瞥向正试图要扶起李继宗的白云兮,这话可就是赤果果地打白云兮的脸了,当着和尚骂秃驴,陆青云的嘴也的确不饶人。 白云兮刷地就脸红了,她再笨也听得懂陆青云在骂自己,她已经将李继宗的胳膊抱在了怀里,现在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进退两难,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没想到凤之沐还不肯放过她,冲着陆青云拱拱手,十分乖巧地道:“多谢师兄教诲,师弟受教了,您放心,不用老头子讲,我也知道什么叫廉耻,绝不会当着这么多人面做出此等不知廉耻的举动!” 胡氏瞪了一眼白云兮,一把将人拉开,不让她再去碰李继宗,这个白云兮刚刚还觉得她聪明呢,这会儿就犯起糊涂来了,李继宗伤到了就伤到了,不过就是出几个银子请个大夫了事,她去扶什么扶啊。 男女授受不亲都不明白,这被人拿住了话柄,到时候就得把她配给李继宗了,这对他们谁都没有好处,陆氏绝对不肯的,对她们二房来说也实在没有任何帮助,反而平白失了个和人联姻的机会。 胡氏拉开了白云兮,才道:“青云,你们也不要胡闹了,郡主到现在都不出来,难道你不担心?还是说,你一早就知道她根本就不在屋子里,或是她屋子里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吗?” 第269章 闭嘴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她要先下手为强,现在李继宗都败下阵来,凭着这些护院怎么能斗得过陆青云几人,要是她的大海在就好了,大海那一身功夫可不弱,和李继宗两个配合起来,肯定早就拿下这几人了。 可是那孩子是个死心眼儿,知道陆娇娇必须被送到庵堂里,竟然也巴巴地跟过去了,说一定要护着妹妹,不再让她受到伤害,她也心疼自己的女儿,想着先让儿子陪她一段时间,开解开解,也不是坏事儿,就随他去了。 可是现下她手上没个合用的人,只能靠自己了,只要白木槿出不来,她就可以先给她泼脏水,让她有苦难言。 白慕辰气得 陈思雨看到尸体的时候,神色突然一变,因为他没有想到,自己今天早上还活生生的表妹竟然会死在这里。 至于剑心地狱,在风云3的描述之中是在九空无界之下,本身则是初代剑圣内心最黑暗最可怕的地狱,而且只有剑圣才能到达,进入的剑圣则会被剑心地狱帮助领悟剑廿三。 她以为裴星渊也会用周泽那样老套的借口,她下意识就要挖苦回去,结果后知后觉这话不对劲。 何晓一脸歉意,他往前走了两步,将老外与柜台隔开,也顾不得捡外汇券了,嘴里一直「骚瑞」不断。 轰隆一声响,梳妆台顿时被我砸得裂开了缝隙,须知道,我现如今跟着严璐锻炼了那么久,而且我的手腕上就戴着负重护具。 算了,有没有热闹看还不一定,他得去一趟和平宾馆,找娄晓娥拿买房子的钱,可没工夫耽误。 更有几个准圣冷冷看来,虽然没有发出气息,但是依旧有一种迫人的感觉袭面而来。 弑雷战族的一人颤声道,想到自家陨落了一名星神境的长老,内心就是相当的惊怒。 迈进堂屋,屋内纱幔低垂,四周的房梁上,垂下一道道红色锦缎,使得屋内显得朦朦胧胧。 杜月华忽然扑进楚歌怀里,温香软玉入怀,楚歌不由的愣了一下。 “多谢公主夸赞,那是晴儿该做的事情。”晴儿笑意盈盈,行了个礼跟在两人身后进了房间。 子云同样的信息发出三遍后又回到了之前那座亭子喝酒,他不信那些老怪们还坐得住,因为有他刚才那种能力的人已经超出了金仙的境界,所以这样发出信息,总会有人过来一试虚实的。 见到对方明显的一愣,随即脸色更加的铁青了几分,夜灵微乎其微的勾了勾唇角,露出友好的笑容。 “你得答应不再生气,我才说。”不言是谁呀,身上是毛少些,否则比猴还要精。 南谷波的笑脸一顿,马上若无其事的说道:“东胜村往南一些,是青州府,青州府再往南去些,就是京城了。”说罢,还特意用手比了比,好象一抬腿就能到的样子。 “如果有机会的话,真想去那个世界看看!”沈浩轩心中喃喃说道。 府尹大人都被万俟阳这种亲切的动作深受感触,这公子的确与宝儿是亲近的,看着宝儿与他一起开心模样,那是从来没有在和其他任何人一起时见过的。 他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风华清隽,人如画中,却好似赏画般的看着她。 “哼,想要知道吗?那你得付出点代价,只不过这个代价,就是你的命罢了!”金雄冷哼一声,眼中突然爆发出一道冰冷的杀意,手中突兀的出现一柄灵力长枪,瞬间掷向沈浩轩。 万俟阳最后确定了林海在今天下午就把明天上坟时能用上的祭奠用品,包括请做道场的道士都有请到,也就自己返回了大宅院里。 “我会去将鄢儿找回来,我想,她应该交代了你不少事情,你带着碧水回去吧。”风凌轩再次说道,他雪白的身影背对着姬冷雪,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第270章 谁敢强闯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几个婆子有些发憷,毕竟现在她们还住在国公府里,虽然身契都在郡主手里,但郡主也是国公的女儿,她们也不敢太过放肆了。 人家父女之间再如何,也是亲骨肉,哪里会有隔夜仇?到时候倒霉的还是她们这些下人,因此她们迟疑着并不敢强横赶人。 瑞嬷嬷冷笑了一声,道:“看来,你们是认不清谁是主子了,也罢了,倚琴阁不需要你们这些不长眼的,都给我滚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明儿一早就跟着牙婆走吧!” 她可不是赶人,而是直接发卖了,下人的命运都掌握在主子的手里,白世祖虽然是宁国公,但也不能越过郡主去,再说下人的身契在谁手里,就该认清谁是主子,若是宁国公府里哪个人都能指使得动她们,那就不配做郡主的下人。 那群婆子立刻跪下来,求道:“瑞嬷嬷,手下留情啊,奴婢们也是没法子,郡主好歹也是国公爷的女儿,若是郡主不发话,咱们也不能冲撞了公爷,否则到最后吃苦受罪的还是咱们做奴婢的,您也体谅我们一下!” 还是雨梅和雪梅这两个二等丫鬟机灵,踢了一脚那几个狡猾的婆子,对着白世祖道:“公爷,奴婢们得罪了,还请您不要干涉郡主的事儿,瑞嬷嬷既然发话了,那定然是郡主的意思,还请陆二夫人离开吧!” “你……反了你们了,竟然敢对我这样说话,我可是郡主的生父,堂堂宁国公,你们给我看仔细了!”白世祖怒不可遏地道。 雨梅和雪梅却不为所动,她们好不容易才熬到二等丫鬟的位置,而且还是郡主身边的二等丫鬟,一年以后,不出意外就会跟着郡主去郡主府,那就身价百倍了。 这一年都是对她们这些下人的考察期,哪个主子缺少会做事儿的奴才?还不都是缺忠心的奴才吗?这两个从低等丫头一步一步熬上来的人,才比别人更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们才不会犯糊涂,因为畏惧白世祖的身份,而违背郡主的意思呢! 她们比谁都看得明白,郡主对自己父亲并没有多少情分在,谁几次三番被一个本就不关心她的父亲喊打喊杀的,还会傻了吧唧非要拿热脸贴冷屁股?所以国公府里,她们没有第二个主子! 雨梅微微欠了欠身,脸上带着谦和的笑容,却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道:“公爷,奴婢们只是下人,您还是不要为难我们了,陆二夫人在这里胡乱说话,败坏郡主的名声,郡主现在不便出来相见,不代表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为了陆二夫人好,还是让她先离开吧!” 胡氏一听,就嘲讽地道:“妹夫,你们国公府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小小的丫头,就敢对国公爷如此说话,想来你这个父亲,郡主并没有放在眼里嘛!” 挑拨离间,可是她的拿手好戏,白世祖还能不护着自己,那才有鬼呢! 白云兮也添了一把火,指责道:“你们两个不知死活的臭丫头,竟然敢对我父亲不敬,以为国公府还会容得下你们吗?识时务者为俊杰!” 白世祖听了,如火上浇油,爆喝道:“来人啊,将这两个贱婢拖下去,杖毙!” 护院本就在倚琴阁吃了大亏,现在有国公爷出面撑腰,他们也硬气了起来,几个受伤轻的都跑了过来,就要拉雪梅和雨梅下去。 白云兮看着这一幕,心里暗爽不已,白木槿是没办法出面的,只能看着这两个忠心耿耿的丫头死了,看以后谁还敢帮着白木槿做事儿,谁还干忤逆她这个二小姐! 雪梅和雨梅拼命反抗,可惜她们毕竟是女子,哪里敌得过几个孔武有力的护院呢,眼看着就要被拖出去了。 白慕辰一见,忙道:“父亲,她们可是姐姐院子里的人,您怎么能说杀就杀了?” 白世祖袖子一挥,怒道:“你也知道我是你们的父亲,你眼里可有尊卑之分?不过是两个贱婢,竟然敢对我不敬,留着有什么用?你那个姐姐,仗着自己成了郡主,就连父亲都不尊重了,我迟早要被你们这对不孝儿女气死!” “父亲……”白慕辰还要说什么,却被白世祖一把推开,踉跄了几步,好歹才稳住了没有摔倒。 白世祖不由分说就往二楼上去,陆青云和凤之沐一人一边,拦住了他的去路,陆青云脸上带笑,却不容拒绝地道:“姑丈,青云劝你还是消消气,不要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 “你敢拦着我?这里是我的府上,不是你陆家,容不得你撒野,给我滚开!”白世祖说着就要强闯。 李继宗已经跟了上来,对着陆青云龇牙一笑,这会儿他们总拦不住了吧。白世祖却没有能动弹陆青云两人分毫。 凤之沐冷声道:“宁国公,你好大的威风,今儿有我在,谁也别想过去!” 白世祖怔忪了片刻,才似乎刚刚看到凤之沐,不尴不尬地道:“十五皇子,您还是不要胡闹了,虽然您是皇子,也管不得我的家事,闹到皇上那里臣也是有理的!” “是谁要强闯我的房间?”白木槿的门被从里面打开,她已经换了一身华服,气势凛然地站了出来,惊到了一片人。 白云兮和胡氏都惊慌失措地对视了一眼,白木槿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毫发无损地站出来呢? 解毒明明需要一个时辰的,这才过了半个时辰而已,她们明明有足够的时间让她出丑,顺道料理了这些对他们不敬的人,怎么可能会让白木槿出现了? 白世祖一愣,看着白木槿,诧异地道:“郡主无事?那为何一直不肯现身,害你妹妹和舅母以为你被歹人挟持了!” 白木槿眼神从他身上掠过,看着胡氏和白云兮,冷笑着道:“还真是让本宫感动啊,我的好舅母和好妹妹,不过……刚刚本宫可听到了有人在这里大肆污言秽语,说本宫在房里做见不得人的事儿,不知是谁如此大胆!” 胡氏一听,腿都有些发软了,白木槿的气势的确惊人,而且看她的模样根本不像被冰水浸泡过的样子,面色红润,精神焕发,除非是有解药,否则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儿呢? 可是她不可能拿到解药的,这种药是秘制的,就算有人知道是什么毒,也不知道如何调制解药,而她给陆氏的解药已经全都被白云兮和白云兮身边的两个丫头用掉了。 “姐姐,就是二舅母,她在这里口口声声地诋毁你的名声,还说我和青云表哥故意拘禁你!”白慕辰总算松了一口气,看着姐姐容光焕发的样子,就知道她的余毒已经清了,并且没有伤到身子,总算他们没白忙一场。 胡氏惊得手忙脚乱,想要解释,又不知道该如何说,想要离开发现院门已经关上了。 “父亲,还是请你让人放了我的丫头吧,她们只是奉命行事!”白木槿看了一眼仍旧被护院拖着,苦苦挣扎的两个丫头。 白世祖见白木槿出来了,气焰也不如刚刚嚣张了,冷哼了一声,才道:“这两个丫头对我不敬,难道不该惩罚吗?” 白木槿丝毫不以为意,淡淡地道:“父亲,我说了,她们只是奉命行事,而且,也没有对您不敬,我在屋子里听得一清二楚,她们只是要您请二舅母离开罢了!” 白世祖眼睛一瞪,怒不可遏地道:“你这是什么话?你的意思是你指使她们对我不敬,赶走你二舅母了?” 白木槿嘴角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道:“父亲,您非要如此颠倒黑白,我也没有什么话要说,不过只一点,即便这两个只是下人,也是我的下人,这里也只有我才可以发落她们!” “你……你这是大不孝,你不尊父亲,就算你是郡主,皇上也容不得你!”白世祖气的捶胸顿足,他已经受够了,被自己的女儿压在头上,这种屈辱谁能明白?他一定要到圣上面前讨个说法。 白木槿指着那两个护院,道:“还不把人给本宫放了,谁准许你们到本宫院子里来的?” 护院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白木槿,谁准许的?没有人准许,他们好像是强行闯进来的,这下完了,郡主一定会治他们的罪的。 果然,白木槿接着就道:“今日强行闯进倚琴阁的奴才,每个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姐姐,你如此做恐怕不妥吧?你说父亲不能发作你的丫头,那你怎么可以越过父亲发作国公府的下人呢?”白云兮不怕死地道,反正有白世祖给她撑腰,她才不怕白木槿呢! 白世祖也点头道:“兮儿说的有理,我说今日这些下人,你一个也不许打!” “父亲,我想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这些人闯的不是白家大小姐的院子,而是闯的安平郡主的住所,是大不敬,我也不是以家法来处置他们,而是以国法来处置的!”白木槿声音不高,却自有一股气势在,让人不敢轻视。 第271章 打出去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世祖气的上气不接下气,指着白木槿,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却又听到白木槿继续开口发落道:“陆二夫人肆意诋毁本宫的名声,是对本宫不敬,虽然她有诰命在身,本宫也容不得她,就罚她去陆家的佛堂里闭门思过半年吧!给我打出去,从此以后不许她进倚琴阁半步!” “是……”雨梅和雪梅最先反应过来,从角落里翻出两个棍子,就朝着胡氏气势汹汹地冲过去。 胡氏大骇,叫道:“妹夫,救我,兮儿救我啊……” 白云兮也赶紧道:“姐姐,你简直目无尊长,她可是我们二舅母,是长辈,你竟然敢叫人打她!” “现在可不是论什么亲戚关系的时候,本宫是郡主,君臣有别,她不过是个三品诰命,竟然敢强闯我的院子,还敢诋毁我的名声,没有把她送进大理寺,就已经是念在亲戚情分上了!”白木槿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这郡主的身份可不是个摆设,自然得好好用用。 白云兮又惊又怒,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拉着胡氏护在身后,她可不能让胡氏丢人,那就是在打她和母亲的脸。 雪梅和雨梅对几个小丫头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不想继续在郡主身边当差了吗?” 那几个小丫头这才回过神来,此时不表现更待何时?难道要像那几个没眼力见儿的老婆子一样,等着被发卖出去吗? 小丫头们,纷纷从四处搜集来长长短短的棒子或者其他什么趁手的武器,就朝着胡氏围攻过去。 雪梅对着白云兮道:“二小姐,奴婢们不想伤着您,可若您不肯让一让,奴婢们的棒子可不长眼!” 刚刚就是这个坏透了的二小姐鼓动的白世祖要打杀了她和雨梅,如今她们可恨透了这个白云兮,就盼着她别走呢,好让她们打一顿。 白云兮眼看着那棒子就打了过来,吃了两下之后,终于抵不住了,尖叫着跑了,窜到了白世祖的身后,生怕被乱棍给打死。 没了白云兮的庇护,胡氏更加无措了,那群丫头的棍子又急又狠,想要打死她一般,一点儿也不留情。 她一边跑一边骂道:“白木槿,你竟然敢打我,我这就去告诉母亲去,看看她的好外孙女是如何猖狂的,你这个郡主还不是靠咱们陆家挣来的,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吗?得罪了陆家,看你有没有好果子吃!” 说着就已经被人赶了出去,还吃了不少下棍子,头发也乱了,衣服也脏了,看起来狼狈极了。 临到门口还被倚琴阁的门槛绊了一跤,直接就摔了出去,好巧不巧地嗑在了石阶上,断了一颗门牙。 “呜呜……白木槿,你这个杀千刀的,你一定会后悔的,竟然敢打我,你不得好死!”胡氏痛得嗷嗷直叫,看着自己断了的门牙,哭的凄惨无比。 白木槿在里面无动于衷,反正胡氏不能现在就让她受伤离开了,否则接下来这场好戏该唱给谁看呢? 所以她骂的再凶,白木槿也没有让人理会她,她哭闹了一会儿之后,也觉得无趣,就赶紧走了,她得去找陆氏商量对策,若能扳回一城,自然更好! 白云兮看到胡氏被打的那么惨,心里又害怕又愤怒,凑在白世祖身边,惊惶地道:“父亲,姐姐……她太过分了,舅母就算有错,也不能如此下狠手啊,这哪里是在打舅母,这分明就是在打父亲和母亲的脸!” 白世祖也憋了一肚子火,可是现在有什么法子,人家说的明明白白,这样处置是以郡主的身份,郡主的事儿,他一个国公能管得着吗? 白云兮的话一字不落地进入了白木槿的耳朵,她朝着白云兮温和地笑了笑,道:“妹妹,若想挑拨离间,还是背着本宫一点儿,你要知道,虽然本宫会顾念姐妹情分,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对长姐和郡主不敬,你可吃罪不起!” 白云兮被她那阴森的眼神看的身子一僵,不过仍然乖乖地闭了嘴,这个时候她哪里还敢和白木槿叫板,她虽然恨极了白木槿,但是还不会傻到横冲直撞,否则给了白木槿机会,她知道对方会不遗余力地整死她。 李继宗铁青着脸,看到白木槿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今日自己赌输了,机会稍纵即逝,他只恨自己技不如人,才会落败,否则早就可以抱得美人归了! 可是目光一转,看着白木槿淡然从容的气度,发号施令时候的魄力,又觉得这样的女子甚合他的心意,怎么看怎么觉得美。 悄悄地避开了白世祖,站到了另一边,他不想让白木槿以为自己跟白云兮是一伙的,那样以后可就真没有机会了。既然不能走捷径,那就一步一步慢慢来,就算白木槿是块冰,他也会给她融化了。 天下的女子,说到底都是一样的,她们不动心则已,一动心,就会对男人死心塌地,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所以,他现在要做的是,争取白木槿的心,让她心甘情愿地嫁给自己,为自己铺就一条康庄大道,帮自己得到权势和地位。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爱的男子,能够成为人上人呢? “郡主,你没事儿?那真是太好了,没想到这都是一场误会,在下还和那位曾公子大打出手,看来都是在下情急,误会了曾公子!”李继宗是完全不在乎这是什么场合,朝着白木槿拱手致歉,若不是脸上颜色有些多,还真有那么一股谦谦君子之风。 曾明熙挑挑眉,还真有一种佩服感升上来,做人脸皮厚到这种程度,也的确难得,而且这个李继宗看白木槿那种眼神,让他有上去继续暴打他一顿的冲动,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德行,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白木槿若不是对李继宗太了解了,恐怕还真是会觉得此人是个君子,知错能改,谦和有礼,明明自己被打的一身伤,却还能及时承认错误,完全没有责怪他人的意思。 这样的人,真是想上位想疯了,才能如此厚颜无耻吧?只可惜,这一次无论李继宗做什么,她都不会再上当了,只会觉得可笑,可悲,可恨而已! 白木槿对李继宗面无表情地道:“李公子,这可是本宫的院子,你是怎么会跑到此地来的?又缘何要以为曾公子大打出手呢?” “这……是二小姐过来告知在下,说郡主有危险,在下才来相救的,实在无心冒犯,请郡主明鉴,也请曾公子海涵,在下只是救人心切!”李继宗继续解释道,将所有责任都推在白云兮的身上。 所谓不知者无罪,他被人蒙蔽了,能是他的错吗?李继宗不禁自得地想,反正白云兮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她的确告诉自己白木槿被人拘禁了,让他来救人的! 白木槿内心极度鄙夷李继宗,面上却不显,反而道:“如此,那本宫还要多谢李公子的热心肠了?不过此时本宫还有事儿要处理,就不留李公子了,既然是妹妹让你来的,你受的伤就由她来负责把!” 李继宗面色有几分尴尬,朝着白木槿拱拱手,道:“多谢郡主关心,一点儿小伤不碍事儿的,在下这就告退了,等伤愈了,再登门谢恩!” 他虽然必须得走,但是可要留有下次见面的机会,反正白木槿不赶自己走,他也无意久留,如今他这副样子,实在是不适合让白木槿久看,否则怕会生出厌烦来。 说着他朝白云兮看了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如泣如诉的情意,让白云兮立刻就消了因他推卸责任而生出的怨怪。只觉得李继宗十分可怜,被自己连累了,有些后悔让他来掺和这件事,否则他也不会受伤! 李继宗一走,白木槿就问道:“妹妹,你怎么就会认为辰儿和青云表哥会害我呢?难道是谁和你说了什么不成?” “不是……姐姐,您误会了,一开始只是有刺客跑来了倚琴阁,所以六皇子的护卫才会强闯倚琴阁要搜查,但是被表哥和曾公子拦住了,将人赶走,可是……当时我担心您的安全,要上去,他们偏偏不让我去,护院才和他们打起来的!”白云兮急切地辩解道。 凤之沐嗤笑了一声,道:“是打起来了吗?哈哈……我怎么觉着是被打起来了呢?” 白云兮和一群护院听了都面红耳赤起来,事实就是如此,他们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连人家一片衣角都没沾到,何谈打起来。 白世祖管不了这些,只问道:“既然你一直在房里,为何不出来阻止?难不成你屋子里真有些什么不能让人看到的东西?” 白木槿眸光一冷,道:“父亲,这话问的有些蹊跷了,难道你认为我会窝藏刺客?还是说,你觉得胡氏说的话是真的?” 白世祖有几分尴尬,自己这样说的确有些不妥,好像是故意要诋毁自己女儿的清白一样,但是白木槿的行为的确有些反常。 白木槿叹了一口气,才道:“我知道父亲心存疑惑,我也无意隐瞒,我被人下了毒,刚刚在屋子里正由瑞嬷嬷帮我解毒,无法出来,至于有些人为何要带着护院来闹事儿,就要问问她们是何居心了!” 第272章 王爷您就放心去吧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世祖大惊失色,慌乱地问道:“有人给你下毒?这……这怎么可能?你中了什么毒?” “中了什么毒不重要,但若是刚刚这些人闯进来了,女儿的毒解不了,性命堪忧,辰儿和青云表哥一心相护,还被人诬陷说拘禁我,实在有些莫名其妙,最奇怪的是,倚琴阁一直都没出现过别的人,怎么说有刺客来此?” 白木槿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白云兮,白世祖随着她的目光也看向了白云兮,最开始是陆氏带人来的,难道此事和陆氏有什么关系吗? 白木槿中毒,这个时候会有谁想要害白木槿呢?答案不言自明,陆氏欠了白木槿那么一大笔银子,若是害了白木槿的性命,自然就不需要还了,他不禁为自己的想法而发了一身冷汗,自己的枕边人,怎么可能这么歹毒呢? 不可能的,白世祖在心里否认了这个年头,陆氏一向都是温婉可人,善良柔弱的女子,怎么会狠心害人性命呢?更何况,白木槿再坏也是他的女儿,陆氏如此爱自己,怎么会害他的孩子? 他不相信,可是白木槿的眼神分明在指控陆氏和白云兮就是害她的人,他解释道:“也许,也许刺客只是借道逃跑了,只是你母亲没有看清粗,才会生了误会!” 白木槿冷哼一声,显然是不相信的,但她没必要在言语上和白世祖争个长短,陆氏那里自然有她自己来对付,还不需要白世祖这个没用的东西。 “父亲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只是今日在我的宴会上,接二连三地出事儿,我定然要彻查的,谁在背后捣鬼,让本宫的宴会出乱子,待我找出证据,定不饶她!”白木槿说的斩钉截铁,让白世祖无端就心虚起来。 可是一想,这事儿和自己可没有关系啊,但是一看到自己身边的小女儿,又有些虚起来,若是万一查到和自己妻女有关系,那可就大事不好了,以前她们有个差错,自己就能压下来,白木槿也没法子和他叫板。 可是如今白木槿已经是郡主了,若真查出和陆氏有关,那就不是他的家事了,意图对郡主不轨,可是大罪。 白世祖想了想,才道:“郡主,如今宴会还未结束,府上这么多客人,还是不宜将事情闹大,六皇子受了些轻伤,你还是去看看吧,毕竟是在咱们家伤到的,甭管刺客是谁,郡主也该出面问候一下!” 白木槿知道白世祖打的什么主意,可是这件事她一直都知道是谁做的,也就不急于追究,陆氏的好日子不长了,且让她继续蹦跶两天吧,若没有她,这国公府还真是一时半会儿败落不了。 白木槿回视了一下屋子,不知那人如何了,连续为自己输了两柱香时间的真气,即便他内力浑厚,也是吃不消的,只是……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一再受人恩惠,她若还继续骗自己,凤九卿只是看在陆青云的份儿上,就太过自欺欺人。 可是她这样的人,哪里还能接受一份感情,还是那样一个人,他是人间富贵王,她不过是未进地狱的厉鬼罢了! 轻轻摇了摇头,打消了心头那突然泛起来的惆怅,眼下可不是考虑这些儿女情长的时候,相信那边儿也该准备的差不多了。 她朝着曾明熙和陆青云点点头,谢道:“多谢表哥和曾公子相助,不如请二位陪我一同去看望六皇子吧!” 两人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白木槿没有事儿,他们就放心了,不过曾明熙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白木槿的房间,那厮定然登堂入室了,想想就有些气愤! 白世祖见她没有执意立时追究,放下了些心,想着待会儿赶紧暗示一下陆氏,如果真和她有什么关系,也得及早准备着。 凤之沐跑到白木槿身边,道:“姐,你没看到,刚刚我把你们家的护院打的落花流水,哈哈……” 白木槿故意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道:“酒可醒了?” 凤之沐挠挠头,道:“都过了这么久了,自然是醒了,嘿嘿……” 曾明熙和陆青云都惊奇地对视了一眼,这个小魔头在白木槿面前,竟然如此乖巧可爱,真是太令人咋舌了。 白木槿对白世祖和白云兮道:“父亲,妹妹,你们若没有其他事儿,就先回吧,六皇子那里,我会去的!” 白世祖和白云兮自然乐得赶紧离开,只是白云兮心里十分恼火,这么绝妙的计策都失败了,白木槿的运气未免太好了,不过……她究竟怎么做才能在半个时辰就解了毒,还看起来若无其事呢? 她一心想着赶紧去和母亲,以及二舅母商量一番,白木槿身上有太多奇怪的地方,必须要尽快除去,夜长梦多! 见二人走了,那群护院也想悄悄跟上,却被白慕辰喊住了,道:“记得,每个人领三十杖,别给我耍花样,雨梅和雪梅,二位姐姐,你们去看着,打完了才能放人!” 白慕辰是恨透了这帮助纣为虐的护院,雨梅和雪梅自然乐得领这样的差事,想到刚刚那几个意图将自己强行拖下去打杀的护院,她们的嘴角同时露出了微笑。 白慕辰看护院们灰头土脸的走了出去,才赶紧奔到了白木槿身边,拉着她的手,左看右看,问道:“姐,你真的没事儿了吗?我都快要吓死了!” “怕什么,她们想要我的命,可没那么容易!”不报了仇,她是不会死的,这条命的使命还未完成呢! 白慕辰还是心有余悸,要不是宣王殿下在,姐姐说不定就着了她们的道儿了,他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姐,以后不要再冒险了,鸳鸯和喜鹊姐姐都要时刻保护你才行!” 曾明熙看了一眼白慕辰,道:“师弟,若是你信得过师兄,我可以派两个人来伺候你姐姐!” 白慕辰眼神一亮,曾明熙的人可都不是普通的下人,那肯定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人,必然有护着人的能耐。 可是还没等他开口,白木槿就摇摇头,笑着拒绝道:“多谢曾公子美意,我可以保护好自己!” 曾明熙的心意她也有些明白,不过她着实不能接受,而且她不愿意轻信任何人,自然也容不得留别人的人放在身边。 曾明熙眼里闪过一抹失意,瞬即笑了一下,才道:“郡主若是担心,臣给的人有二心,自是不必,我有两个暗卫,刚刚训练好,便送给郡主,从此便是郡主的人,只听命于郡主一人!” 白木槿还是淡淡地摇了摇头,她不想再欠别人的人情,里面那位就够她受的了,若再添一个曾明熙,她可真要吃不消了。 微微含笑,道:“曾公子,现下我的处境没有那么危险,若真有需要,再问公子要人吧!” 曾明熙知道这是婉拒了,他也不好强行逼白木槿收下他的人,只好摸摸鼻子退了下去,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陆青云憋笑憋得有点儿辛苦,聪明一世的曾明熙竟然拿白木槿一点儿法子也没有,还真是让他惊讶,难怪事事都迟了一步,若是里面那位爷,恐怕不会问过白木槿的意见,想尽法子也会把人送到白木槿的手里去。 没想到凤之沐又凑起了热闹,道:“姐,你要是缺人就只管跟我说,我那有好几个闲人呢,男的女的都有!” 白木槿笑了一下,才道:“好了,不说这些,还是先去看看六皇子的伤势吧,毕竟是在我的宴会上受伤的,若不去交代一下,可说不过去!” 几人点点头,只有曾明熙稍稍迟疑了半步,道:“郡主先去,臣还有些事儿,稍后会赶上去的!” 白木槿微愣,却见曾明熙看了一眼她的房间,顿时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神色,道:“那……公子请便!” 有些事儿瞒得了别人,这几位大概是瞒不住的,他们能赶过来,说明必然是宣王殿下派人去请的,既然信得过他们,也就不必她操心了。 曾明熙点点头,朝她露出暖暖的笑容,让白木槿有些微不自然,匆匆下了楼,陆青云了然地看了一眼曾明熙才走了,白慕辰则拉着凤之沐也跟了上去。 在众人离开之后,曾明熙才“走出”了倚琴阁,可是刚刚走出院门,稍稍一闪身,就消失了。 “王爷,你似乎不够君子啊!”曾明熙出现在白木槿闺房的窗口,似笑非笑地看着躺在白木槿绣床上的“昏迷”的凤九卿。 凤九卿仍旧没有动弹,好像真的昏过去了一样,曾明熙鼓了鼓掌,赞道:“王爷,果然是做戏高手,或者是臣真看走了眼,王爷其实真的受累过度,撑不住了?哎……那真可惜了,英年早逝,天妒英才啊!” 凤九卿的眉头稍稍抖了一下,曾明熙露出一丝笑意,接着道:“嗯……既然如此,臣就多谢王爷的救命之恩,往后这保护安平郡主的责任,臣会一力承当的,王爷就放心去吧!” 第273章 真不害臊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明熙……若是本王没听错的话,你是在咒本王早死吗?”凤九卿翻了个身,慵懒地用手撑着脑袋,笑得和一只偷了腥的老猫一样。白木槿的床还挺软和,还残留着属于她的味道。 曾明熙哼了一声,道:“我看王爷那副病怏怏的样子,以为你撑不住了呢,看来王爷是大好了,既然如此是不是该起身了?” “哎……本王的确消耗过度,现下真乏了,就在这床上略躺躺,你还真别说,郡主的床就是比较舒坦,软和的很!”凤九卿挑衅般地对曾明熙道。 想和他抢人,也要看看他同不同意啊,木木可容不得其他人惦记着,就算 寒天妖月言语道,放眼大千世界,大能何其之多?但唯有三千位天位至尊。 孟婆一勺子把独角鬼王的铁锤打飞了,不仅独角鬼王,在场的都震惊了。独角鬼王的实力不弱,它一锤子,地府没几个接的住。 “不错,并且质量也相当好!老夫真的捡到宝了!子云你现在将那玉简认主了吧,要用你的精血最好是眉目之间的精血来祭炼。”太老君也是想在他面前祭炼即便是出现什么问题有他的帮助也应该没有大碍。 前大门那儿,那个黑心的人贩子市就是她叫人端掉的,还有成名馆那儿的惠民房平石路,中风老人免费诊疗馆,都是她出钱整的,多,我都记不清。 像这样的话其他人都不会讲出来,只有她讲出来大家才不会生气的,包括子云自己也是对婉儿无可奈何。 见两人这神情,顺意微微挑了挑眉稍,眉心蹙起:“益方?!”语调里却微微的带了威严。 李雍一想可不是?总归他跟着急上火也没意义。只要陆十七信他就成了。 摇了摇头,叶枫叹了口气,心想,人家都不知道多少年了,自己才二十岁不到,怎么比? “老公,你在发什么神,咦?这怪兽怎么不打你呢?”雪儿发现了这个问题,其他三位也同样发现了这个问题。 夏侯雍堪比悍匪,边叫骂边抬腿,把那些乡民粗汉往死里踹,他头绑巾条,全身锁甲与粗布混杂,丝毫不见往日的公子哥做派。 所以蓝诺又开始了他的毒奶:“没想到万妖王竟然使用这种杀敌1000,自损800的招数,将自己分裂成如此多的个体,灵魂对于每一部分的身体的控制力都会下降。 谭琬一边给妈妈仔细擦拭着脸上残留的泪痕,一边理所当然地讲。 一顿鸡飞狗跳的早餐结束后,蓝诺并没有第一时间出发前往星斗大森林,而是偷偷跑去了食堂后院。 “老大,都走到了这里,你就不能说一下我们要找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吗?”科多拉在边上看的有些无聊,于是走过来问道。 这段时间也怪麻烦鲁荣他们母子俩的,李燕阿姨对彭山河的照顾,彭于宴自然是没齿难忘。 当然,大部分的海贼团其实是没有什么名号的,海军给啥就叫啥。 城主的士兵接到命令立催促百姓回家,连城门都已经关闭,苏将军和苏夫人到了地方,就见到楼上的玉霖,阿明也跟着上去。 就这样两人一起从张家大门走了进去,一路上大家都恭恭敬敬的样子,让尹薪月很有成就感,就像是喊她一样。 虽然,在电话里,晴川静司有提过自己可以顶替青山七海的班,但这个建议都被横山瑞鹤无情的否决了。 岩浆阵法内的战斗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而外面的世界则是一片太平祥和。 赵云凭借着多年来征战沙场的军人血气和杀气能够暂时抵挡怨气,但却不能完全抵挡,就像张辽和甘宁那样,还是会有少量的怨气侵蚀着他。 第274章 真不害臊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对您来说是小伤,但是敢在我的宴会上行刺六皇子,就算您不在意,本宫也不能饶他,只是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想要一箭双雕!”白木槿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好像真的对刺客很愤怒一样。 她愤怒的对象自然不是刺客,但是陆氏使出这么一招,不可谓不用了心思的,刺伤了六皇子,就是让她得罪了六皇子和陈贵妃,人家若真的追究起来,凭着陈贵妃的枕边风,自己这个郡主能做多久,还真是不一定。 六皇子一惊,道:“此人还真的打算行刺我?” “难说,也许只是借六皇子受伤的事儿,让本宫再开罪了您和 “医疗下乡,还有免费出诊偶尔会做,老板说的我一定重视起来。”卜曜华深吸一口气之后,郑重表态道。 原以为是舒雅男朋友的唐重,结果看到童连穿着蓝色衣服走了下来。 最后只剩下了收拾棋盘的刘老,已经围观韩胜齐,韩胜齐没有离开,是在思索着刚才两个高手对战的经过,一时间入神,也没有注意到散场了。 结果这些人冲到他身边忽然停下,在郝仁面前让出一条路来。两个巫教教徒拎着被五花大绑的石头走到郝仁面前得意大笑。 “听说你受了伤?没什么大碍吧?”秦彦转头看了看刑天,问道。 坐在车里,唐重不由自主地握了下口袋,心里的紧张在一点点凝聚而起。 赵星河当时手持凤凰羽对着吴欣进行的攻击,结果吴欣没动,那凤凰羽却是自己燃烧了起来。 在陈仙儿刚冲进丁一怀里,就听到旁边闪光灯的声音,噼里啪啦的拍了起来。 几人都是面带笑容与唐重和黄俊逸碰杯,看来他们的意思跟中年男子的想法一样。 两人都知道,张阿姨说的不错,韦丁香穿的衣服都是定制的,她的背景绝不简单,现在张阿姨李阿姨收留韦丁香,出自好心,但也是招惹了一个不定时的炸弹。 张福贵一脸冷意的看着叶天,心中强忍着挥拳打向那奸商的可恶嘴脸的冲动。 他一走,唐希恩的嘴角就耷拉下来了,眼眶里翻滚的湿意,瞬间化成止不住的眼泪。 还好,出现这个手术系统。不然她贸然的给赵刚做手术,百分之八十都会失败。 但不知道这城隍爷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他最后选择的那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居然就是地府那位大人物手下的牛头马面身上。 两个妹妹能在哪里学习真是太好了。知识是最好的未来,妹妹们有了求学的机会,她们的未来会更好的,对她们的未来一定会更好的,她不会让自己的妹妹再像前世一样的下场。 叶知秋身边,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沉声说道,他看向张泽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鄙夷,甚至厌恶。 尼禄转过身看向萧瑟,虽然浑身上下都笼罩在水汽中,不过对于萧瑟来说这些水汽有等于无。 看着离开的二人,叶天心中有一丝不舍,他心中明白这又是那种恶魔契约带来的影响,它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改变着什么。 “铃铃铃!”电话那边响了很久后,周围的人都指指点点的看着,等着看那边是谁接电话。 听着巴尔卡的话,沃克眼角突然开始跳动起来,他觉得老山姆这下子可有大麻烦了。不过这一切都是由他而起,那么让巴尔卡去烦他也是一个可以接受的结果,这总比巴尔卡一直不断地烦他们三个要好。 雷奥抬起右手的时候上半身的铠甲被拉了上去,露出一块挂在腰间的牌子。 话罢,严洪微微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可是吴昊已经向着魂力广场之上走去了。 第275章 长辈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他刻意咬重了“长辈”两个字,就是提醒曾明熙,休要拿这个辈分说事儿,他可不在乎什么辈分不辈分的,白木槿和他早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了。 白木槿觉得脑袋有点儿晕,这么会儿功夫,怎么这两人都成了自己长辈了?凤九卿还好说些,毕竟是外祖母的表弟,可是曾明熙这个长辈实在有些牵强了吧? 曾明熙同样也是如此认为的,所以他立刻还以颜色道:“王爷,您这话可没道理了,家父是和老国公爷惺惺相惜,也的确曾以兄弟相称,但到底也没个正式的名分,怎么能算数呢?” “怎么不算了?令尊威远侯和老国 他们是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王皓竟然这般的强大,而且,一言不合就开打,二路车,就这样,毫无还手之力,被王皓一拳给打爆,这是何等的概念。 路上,陈秋研拿出手机给司马打了个电话,将林正峰的事情从头到尾都和司马讲了一遍。 如果不是当年鼓吹老刘去当兵,或许不会有今天,如果不是因为救自己,老刘也不会牺牲。 ?一眼看去,采莲是真的长大了一些似的,修炼之后,她原来那瘦弱的身子已是丰满了起来,特别是动作间带有着的一种空灵之气,或者是仙灵之气让她的美不止提升了一个层级。 “哼哼,不过就是一个珈蓝护法而已,低等战士,广目天大人不要过于夸赞了吧?”边上,一个脑后羽‘毛’中隐藏着一根黄‘色’羽‘毛’的羽人战士轻蔑地说。 两姐妹看看丁立,见他生得高大,面如美玉,身上自有一分上位者的气势,不由得心下都是一动,看着丁立羞意涌心,不由得低下头去。 当然了,杂种人中里面也有一些是朝着暗杀者打杀,场面一度陷入了混乱当中。 “有诈你就别去!”步度根被他激得恼了,厉斥一声,然后带着人马,跟着那探马向前而去,鹤桂怎么不去,也急带着人马跟了过去。 在前地球时代,扎克伯格家族的第一代掌‘门’人就是乘着第一代无线互联网时代的‘浪’‘潮’构建了巨大的社‘交’‘门’户帝国,曾经依靠将近二十亿的月活跃在线用户成为了身家三百多亿的世界第四巨富。 这里面的人,都是精英之中的精英,实力强悍,有着超凡脱俗的实力,不过对于外人要严格保密,现在的叶开,也不会随便说出来的。 这么想着,秦照也没有追上去询问,而是自己走到角落里掏出手机玩了起来。 原以为莫梓涵讨的是多大的赏赐,搞了半天,却是一个护卫。尉迟浩天的原本有些提起来的心,完全放下。 他没有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模样,他重新站了起来,他的视线不可思议地落在了雪儿的身上。 林泽天听罢,心中更是好奇,又是什么丹药,居然解决了困扰十年的隐患。看着林泽天那希意的目光,姜怀仁自觉的取出一枚融灵丹递给林泽天。 可这破骚狐狸倒好,嘴巴上答应得好好的,结果找到云玥不但不告诉他,反而无耻地跑去给人家当兽宠,还在中途干掉了他的一个徒孙。 “好,这次我信你,但是今晚发生的事情,你就当不曾发生过,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同李大嘴汇报,我一直在酒店里,当然了,你也可以不这么做,我想李大嘴对你是很好的,会好好保护你的家人。”秦照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慌不择路的洛长风被藤蔓绊倒,身体沿着缓缓的山坡滚了几圈撞在了树干之上,他感觉脆弱的腰甚至要断了。 蒋仁国真是没有想到,秦照竟然会拆他的台,也慌张了,不过并没有表现在脸上,毕竟那就等于是承认自己刚刚撒谎了,表情非常淡定的开始准备反击。 第276章 朱常荣来提亲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朱常荣是二话不说,就朝着国公府的一进门走去,大部分人家的主事厅都会在前头,他虽然对国公府不熟,也按着常理往前走了。 今日宴客,这主事厅倒是没有什么人在,客人们都在内院里,即便是男客们也是被安排在二进院子里饮宴呢! 那小门房不敢声张,只到处打听白世祖在哪里,好半晌才找到了人,慌慌张张地就将事情说了一遍,他并不知道来提亲的是谁,也没打听向谁提亲,只根据自己的猜测就说是向郡主提亲的。 白世祖大惊,白木槿现在贵为郡主,要议亲也不是轻易就能决定的,今日来试探的人多,可真要开口的提的,一个也没有,大家都在盘算中呢。 这到底是哪家如此没轻没重的,竟然大喇喇地就上门提亲了,白世祖十分不悦,就算要提亲,也得双方先通个气儿,免得被拒绝了,大家脸上都不好看,这家人未免也太不知礼数了。 光凭着这一点,白世祖就对来提亲的这家人没了好印象,但是为怕得罪了人,还是匆匆收拾了一下,就出去了。 陆氏本还晕乎着,一听有人冒冒失失上门给白木槿提亲,立刻来了精神,看白世祖出去了,赶紧拉着白云兮和胡氏道:“走,咱们去看看热闹去,谁这么不长眼,选这个日子来提亲,哈哈……” 白云兮捂着自己的脸,道:“兮儿这脸成了这样子,等我回去涂抹一下玉雪霜再来,没的让人看笑话!” 胡氏也道:“我这也受了伤,不方便出面,待会儿就和兮儿躲在屏风后面听个动静也就罢了!” 胡氏自然最乐意看白木槿的笑话,自己刚刚被她打出院子,还磕掉了一颗牙,简直是奇耻大辱,没想到现世报来的如此快,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有不知好歹的人上门提亲了,八成不是什么好人家。 “好,你快去,娘亲先去前面瞧着!”陆氏可不想错过好戏,自然是赶早不赶晚,匆匆收拾了一下,也跟着白世祖后脚去了。 白云兮抹着玉雪霜,突然又响起了凤子涵,脸不禁一红,若是白木槿没有闹事儿,现在说不得自己也和世子爷浓情蜜意了。 可转念又想到了李继宗,她心下竟然左右摇摆起来,这两个都是人中龙凤,却不知到底该选哪个好了。 若说凤世子的好,自然胜过李继宗一些,但是李继宗却比凤世子更懂得讨人欢心,更加有情趣一些,凤世子身份高贵,为人却有些冷淡,整日里板着脸,看起来不解风情的样子。 “小蓝……”白云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小蓝是个机灵的,一看白云兮的表情,就知道她定然是遇到了什么“心事”,所以带着些关切,又不那么刻意地问道:“小姐,你可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儿了?” 白云兮脸颊显出两朵红晕,轻咬下唇,然后才顾左右而言他:“你觉得……李公子和凤世子,哪个更好?” 小蓝一听便知道她是什么想法了,心下有些轻蔑,才不过是个十一岁的姑娘家,竟然就开始思春了,哎……也不知道陆氏是怎么教导女儿的。 不过也难怪,她可是听自个儿母亲说,那陆氏当初也是……小蓝截断了自己的思绪,故作不知白云兮的想法,还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才道:“奴婢可没什么主意,这两位公子看着都很优秀!“ 小蓝可不想多说一星半点,似是而非的话对白云兮来说就够了,要是这位二小姐以后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与她可没有半点儿关系。 白云兮也没有多追究,因为小蓝说的就是她自己的心思,这两个人都很优秀,所以她才会觉得为难。 “小姐,夫人不是让你快些去前面看戏吗?”小蓝提醒道,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好戏,但是小蓝可不愿在这里继续和白云兮讨论男子的事儿,她做小姐的不要脸面,自己还要呢! 白云兮这才暂时放下了心思,反正她还小,离及笄得有近四年呢,有的是时间去做出选择! 且说白世祖匆匆赶往前院,见议事厅里早就闹哄哄的一片了,那些扎了彩球红带的礼品堆满了大厅,令人目不暇接。他不禁想,这家人倒是家底殷实,八字儿还没一撇的事儿,竟然也带这么多礼来。 没想到他刚刚走进去,就见一个比他高出一个头的男子朝他深深一个鞠躬,喊道:“岳父大人,小婿有礼了!” 白世祖被对方这唐突的称呼和大礼给吓得倒退了几步,赶紧道:“你……你是哪家的公子,怎么能随便喊我岳父呢?我的两个女儿都待字闺中,请你不要胡言乱语!” 朱常荣笑呵呵地抬起头来,看着白世祖,恭敬地道:“岳父大人,今儿我就是特意来提亲的,只要岳父大人答应了,自然就不是胡言乱语了!” 白世祖看着朱常荣,半晌才看出来,这竟然就是那个九门提督的儿子,恶霸中的恶霸,心下大惊,道:“你不是和陆家定亲了吗?怎么突然又来我府上提亲?” 朱常荣赔笑道:“岳父大人有所不知,我早和陆家退亲了,如今是自由身,自然是能够来向贵府提亲的,还望岳父大人能够准了这门姻缘!” “你……绝对不行,你既然和陆家定亲又退亲,当知我女儿是陆家的外孙女,如何能够再许给你,万万不行!”白世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别说朱常荣是个泼皮,就算是正人君子,他也不能答应这门亲事,那不是要把陆兆安给得罪死了吗? 人家女儿因着这个朱常荣退亲,不得不送到深山的庵堂里去,已经和朱家结下梁子了,他怎么还能去雪上加霜呢? 朱常荣眉头一皱,才道:“岳父大人,您可不能过于迂腐,说起来,小婿之所以退亲,不仅是因为那陆娇娇行为不检,更是为了令千金,我们早就互通心意了,所以小婿才千方百计退了那门亲!” 白世祖一听就大惊失色了,还没来得及说话。陆氏就人为到,声先闻:“哎哟……原来咱们家的姑娘竟然早就为自个儿择了良婿啊?我瞧瞧是谁!” 待她看到了朱常荣的时候,就皱了眉头,问道:“怎么是你?你退了我侄女儿的亲事,竟然又跑到我们国公府来闹,是何道理?” “这位想必就是岳母大人吧?小婿失礼了,但是小婿不是来闹事儿的,是正经八百来提亲的,还望岳父岳母成全小婿一片痴情!”朱常荣可从未如此低声下气和别人说过话,带着十二分的恭敬和周到。 陆氏看着他这副样子,也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笑,这厮竟然对白木槿痴情到了这个地步,上回见面的时候,这人可是十分嚣张跋扈的,口口声声只肯纳陆娇娇为妾,半分也不愿意退让,若不是他父亲执意求娶,估计还真制不住这混账东西呢! 不过能看白木槿的笑话,她倒是不介意将笑话闹大一些,虽然知道白木槿不可能嫁给这个混蛋胚子,但是要真让这人大闹一场,白木槿的脸也该丢到大街上去了。 “你说你对我们家的姑娘一片痴情?这是从何说起?我们国公府可不是一般人家,容你胡闹的!”陆氏不阴不阳地道,表面是在训斥朱常荣,却隐隐透着鼓励的意思。 朱常荣脑子还不算笨,听到陆氏的话,心下一喜,想必自己的心上人也和她娘亲通过气了,岳母大人这是鼓励自己再接再厉,说服国公爷呢! 朱常荣感激地朝陆氏拱拱手,又转向白世祖,道:“岳父大人……” “够了,不要一口一个岳父大人的叫,这亲事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的,你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名声,再加上你刚刚退了的亲事,可是我夫人的侄女,这不是叫我们亲家变仇家吗?”白世祖到不糊涂,不听朱常荣的废话,一口回绝了。 朱常荣面色有几分难看,但看了陆氏带着鼓励的眼神,又来了底气,厚着脸皮求道:“岳父大人,这件事的确是小婿的过失,可是和陆家定亲也是迫于无奈,如今亲事可是退了的,自然是男婚女嫁互不相干,至于我和谁家结亲,都是一码归一码的事儿啊!” 白世祖被他的歪理说的一愣一愣的,半晌才摆摆手道:“无论你怎么说,这事儿我是不能答应的,你还是将东西带回去吧!” 朱常荣见白世祖油盐不进,赶紧对花媒婆使了个眼色,花媒婆也是个伶俐的,赶紧凑上前来,朝着白世祖作揖,笑得只见牙齿不见眼睛,道:“国公爷,今儿提督府可是请了我们三个人共同来为朱少爷求娶令千金,这事儿有宫里的贵人保举,可是无上的荣耀啊!” “贵人?”白世祖眉头微皱,这才想起来朱常荣的胞姐就是当今圣上的宠妃,虽然不在四妃之列,但是盛宠不衰倒是真的,而且还诞有一个小公主和一个小皇子。 白世祖不禁有些迟疑,若是朱妃为自己弟弟求娶,他倒是不能口气太差了,白木槿如今贵为郡主,这亲事可不是说准就准了的。 他收敛了一下脸色,稍稍温和了些,才道:“朱少爷,这件事我可做不了主,既然是朱妃娘娘保媒,我若一口拒绝倒显得咱们国公府托大,若朱少爷真心求娶,大可请圣上赐婚嘛,恕我不能草率答应!” 第278章 私定终身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朱常荣张口结舌地看着白世祖,心道这个老小子也太狡猾了,媒婆都抬出自己姐姐来了,他不敢拒绝,还拿皇帝说事儿,真是叫人生气。 朱常荣哼了一声,才道:“岳父大人,小婿一直好言好语,真心求娶,你何必要如此刁难,两家人的事儿,何必扯出圣上来!” 虽然自己姐姐得宠,但是自己这名声即便是皇上也是看不上的,要让他赐婚的难度可不小,否则他早就请姐姐做主了,哪里会自个儿带人上门求亲? “朱少爷,不是我要刁难你,你也知道,你前面刚刚退了陆家的亲,就上我国公府来求亲,这简直就不把咱们陆白两家当成猴儿耍嘛,朱妃娘娘也想必也不会强人所难!”白世祖见他口气不善,自己也来了三分火。 朱常荣实在不耐烦和这种不知变通的人说话,转而对陆氏道:“岳母大人,您可得给小婿做主,婚姻大事,我也是珍而重之的,才会和陆家退亲,这怪不得我啊,难道让我娶个不贞的女子为妻吗?可是我对令千金绝对是真心的,还请岳母大人成全!” 陆氏若能做得了主,那现在肯定二话不说就成全了,朱家虽然权势不小,可是这朱常荣却是个令人不齿的,若是将白木槿配给他,那白木槿一辈子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哪个女人得了这么个夫婿,也就等于跳进了火坑里,陆氏真是觉得可惜啊,若是白木槿还是个白身该有多好,她肯定想法子让白世祖答应了这门亲事,如此她就再也没有烦恼了! 只不过也就是个想法罢了,除非这人真有本事让白木槿答应这门亲事,否则她现在可没资格说出把白木槿嫁给他的话来。 陆氏朝朱常荣笑了笑,道:“我虽然是她的母亲,但也做不得全部的主啊,此事还是得她父亲同意才行!” 朱常荣嬉皮笑脸地道:“岳母大人,您这话就是在和小婿玩笑了,您可是母亲,天下儿女,哪有不听母亲的?再说了,小姐也是同意的,否则小婿哪里敢贸贸然上门来提亲,只需要岳母大人垂怜,这好事也就成了!” 陆氏一愣,心里疑惑起来,这人虽然混账了些,但也不至于说这种谎话吧?莫非白木槿真和他有过什么约定不成?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说我们家姑娘和你私下里定了终身?” 白世祖瞪了一眼陆氏,道:“混说什么,这如何可能呢?不要无事生非,辱没了自家人的名声,难道你还想让咱们家也出个陆娇娇不成?” 白世祖再如何糊涂,也不愿意让自己女儿背上这种和人私定终身的丑名,那不仅是毁了女儿的一生,更是往自己脸上抹黑。 陆氏可没有多在意白世祖的怒气,反正白世祖的耳根子软,容易哄,眼下最重要的是让朱常荣把白木槿那点儿丑事儿抖出来才是正理。 “岳母大人,不瞒您说,就是这个理儿,早在陆相寿辰上,我就与小姐……嘿嘿……总之咱们已经心意相通,不过小婿绝不愿意败坏小姐的名声,所以……现下决定明媒正娶,我保证,会一辈子都对小姐好的!”朱常荣难得地害羞起来,说话的样子还带着几分憨厚。 陆氏故作惊讶地问道:“这……这怎么可能?那不是和娇娇……” 朱常荣眼睛转了转,才道:“这事儿和您解释不清楚,总之只要小姐出来了,就一切都明白了!” 陆氏想了想,才将白世祖拉到一边,窃窃地道:“夫君,我看这人说话颠三倒四,我又不信槿儿是这样的人,不如……就请槿儿来对峙吧,若证明不是槿儿,那也可以推得一干二净,又不会得罪人,您说是不是?” 陆氏已经相信了白木槿和朱常荣定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或者是当初在陆家,白木槿的确上了当,被朱常荣轻薄了,后来朱常荣食髓知味,才与她约定了婚姻。白木槿知道是陆娇娇设计她,自然不能咽下这口气,所以才又设计了陆娇娇。 此事这样一解释,也就通了,为何当时她们找人时,发现的是陆娇娇而不是白木槿。不过如今人家找上门来了,即便她贵为郡主,难道还能不承认当初自己应允下来的亲事吗? 陆氏的心里甭提有多痛快了,这下白木槿不仅名声尽毁,还得嫁给这么个下三滥的人,纵然门第不低又如何?她真想大笑三声来表达自己此时的心境。 白世祖听了,也没个准主意,看看朱常荣这副死缠烂打的样子,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该如何打发了,若是白木槿自己出来处理掉倒也省得他麻烦。 所以点点头,陆氏赶紧出去吩咐了已经回到自己身边当差的杜嬷嬷,道:“去吧,将白木槿请过来,就说有人上门向她提亲!” 杜嬷嬷依言而去,这些日子她也知道陆氏被白木槿逼得有些急了,所以才帮着谋划了这一连串的事儿,没想到那白大小姐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竟然生生地破了这必死之局。 杜嬷嬷刚走,白云兮和胡氏就悄悄地过来了,因着人家是上门来提亲的,所以她并没有露面,从后面的小门溜进来,躲在了屏风后面偷听。 小蓝看到朱常荣,惊了一跳,这人怎么会过来向郡主提亲呢?难道那一日在她走后,郡主真的和他发生了什么吗? 可是眼下她陪着白云兮,也没法子去向白木槿通风报信了,心里着急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盼着郡主不要着了别人的道儿。 她怕这件事会把自己牵扯上,毕竟那一日白木槿能够幸免于难,自己也是推波助澜的,若是陆氏知道自己是白木槿的人,那还了得? 胡氏子看到了朱常荣之后,千头万绪涌上脑袋里,一下子就懵了,这人刚刚和自己家退了亲,竟然就上门向白木槿提亲,难道这一切都是白木槿在捣鬼吗?她突然记起来,那日朱常荣的确说自己心里有人。 这个人就是白木槿,她心里怒火和羞愤就像火山爆发一样涌上来,要不是身边的老妈子按着她,她肯定现在就要去狠狠地打朱常荣几个耳刮子。 但是一想到白木槿还没有来,她此时出去就无法报仇了,所以才耐着性子等着白木槿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听个清楚,再去发难。好个白木槿,做出如此下作无耻的勾当,和这么个烂人勾搭在一起,还害她的娇娇。 她若稀罕朱常荣,就自去和朱常荣好就是,干嘛非得搭上娇娇的一生呢?她只觉得心里的恨意闹得她头晕目眩,恨不得杀人才能稍解! 朱常荣闲闲地在一边喝茶,眼睛却不时地往门外看,他已经很久没见到那双眼睛了,当时女子遮了脸,只看到一双绝世无双的眸子,就已经摄人心魂,不用想就知道,那张脸必然也是令人神魂颠倒。 陆氏和白世祖端坐在上位,白世祖不相信白木槿会看上这么个人,可是看朱常荣镇定自若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发虚,莫不是白木槿当时被胁迫了吗? 他可是听过朱常荣的恶名,欺男霸女这样的事儿没少干,所以到了这个年纪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亲事,稍稍有点儿脸面的人家,都不会愿意把女儿嫁给这种人渣的。 若说在陆家的寿辰宴上,这个朱常荣强迫白木槿答应了亲事,倒是有这个可能,他一想到这里,心下就烦躁起来,白木槿再如何让他不喜,那也是白家的女儿,若是嫁给了这么个人渣,他的面子往哪里搁? 陆氏则全然不同,她面上不动声色,可是眼里却是掩饰不住的喜色和期待,她真的很想看看白木槿见到朱常荣时候的惊恐之色。 没过多久,白木槿就赶了过来,可她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跟了一串人,陆青云兄妹,曾明熙,凤之沐和白慕辰,甚至就连一向和白家没有过交集的宣王都来了。 看着这么一大串子人,白世祖心里真是急坏了,若是朱常荣当众说出了白木槿和他有私情这种事儿,以后白木槿就没法在京城立足了。 他嗔怪地看了一眼白木槿,真不知这个时候她犯什么糊涂,以为这是什么好事儿吗?带着如此多人来凑什么热闹? 不过见到宣王,他还是规规矩矩地见了礼,然后才道:“几位贵客,这会儿我们有些家事儿要处理,还请你们能回避一下,过会儿宴席上,我定当赔罪!” 白木槿却淡定地道:“父亲,不必如此,他们也是听说有人向我提亲,所以来帮着我参考一下罢了,毕竟女儿长这么大,还是第一回有人来提亲呢!” 朱常荣因为看白木槿的美貌看的有些发怔,所以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这会儿听白木槿开了口,赶紧道:“小姐?真的是你吗?” 朱常荣仔细地看了一眼白木槿,却有些迟疑,眼前的女子美则美矣,可是那双眼睛怎么和记忆中的差别如此大?他记得那日所见之人,有着他见过的最美最多情的一双眼,水波荡漾,柔情万千,不用开口,就光用那双眼睛瞅着你,就能把你的心都给看成一滩水! 第279章 的确没见过她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朱常荣不是没见过美人,可是却在没有见到女子真容的时候就弥足深陷,皆是因为那一双令人无法拒绝的眼睛。 可是眼前这个女子,美貌的确让人心动,可是眼神却太过清冷了些,哪里有丝毫情意可言?反而幽深的让人见不到底,若仔细看着,便觉得背脊有些发凉,绝不是他记忆里的那个人! 白木槿微微蹙眉,眼神又冷了两分,问道:“这位公子?我们见过吗?” 声音也不对,朱常荣此时才肯定地道,声音绝对不是他梦里那个出现了千百遍的温言软语,太冷静了,太无情了。 那个小姐喊自己的时候,那一声“公子”,让他全身的骨头都跟着酥软了,哪里是现在这个样子,听得他只觉得硬邦邦的,没一点儿感觉。 他是好色,爱美人,可是自从遇到了白家二小姐,他才明白过来,这世上的女子美丽的太多,可是要找一个让你愿意为她生,为她死的,却太难太难。 他觉得自己是真的爱上那个女子了,爱到什么都愿意做,包括听她的话去退亲,包括羞辱陆娇娇,包括低声下气向她的父母提亲,甚至他想,这辈子除了那个人,他便是赐个公主也不要的。 陆氏听白木槿要否认,哪里肯给她这个机会,赶紧道:“郡主,您再仔细想想,在你外祖父的寿辰上,难道没见过这个朱少爷?” 白木槿从善如流地想了想,又仔细地盯着朱常荣看了一下,才道:“母亲,的确是没见过,那日来的客人甚多,哪里能记得见过谁!” 陆氏知道她是故意要否认,如今她贵为郡主了,怎么会看得上朱常荣这种人,不过既然有这么回事儿,她就容不得白木槿不承认。 “朱公子,我们郡主不承认见过你,更别说是和你定过终身了,你是记错了不成?”陆氏转而对朱常荣道,眼里有着显而易见的提点之意,她想朱常荣敢找上门来,必然事出有因,也许还有个信物什么的。 朱常荣仍旧沉浸在自己的伤感情绪里,听到陆氏找他说话,这木然地摇摇头,似乎连她的话都没听清楚。 陆氏一见,就为难地看了一眼白木槿,道:“郡主,您也看到了,这位朱公子就认定了是你,他可是口口声声说和你在陆家定情的,还说是为了你才和娇娇退的亲,这事儿恐怕你还得跟我们解释一番吧?” “不可能,父亲,你不要听这个人胡说,姐姐怎么可能和人私定终身,这是污蔑,绝不可能!”白慕辰一听就急了,一定又是陆氏使得诡计,竟然想通过这个朱常荣来败坏姐姐的名声,简直太可恶了。 白世祖眉头已经拧成了麻绳,他看着朱常荣失魂落魄的样子,以为他是因白木槿不肯相认而伤心,这股子伤心可不像是作假,因而对朱常荣的话又信了几分。 可是白木槿一口咬定根本没见过朱常荣,双方各执一词,这该如何判定了,现在又有这么多人围观,他怕一个不小心,就坐实了白木槿和人有私情,特别还是和这个朱常荣有私情的事儿,到时候…… 他又愤怒又担忧,白家的脸面就要扫地了,为什么白木槿总能为白家惹来麻烦呢?他现在又有了不如让白木槿死了的想法。 盯着白木槿,眼神冷寒地问道:“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人家为何谁也不找,偏偏就找上了你?总该有个理由吧?” 白木槿并没多激动,反而拉了拉白慕辰的肩膀,让他站到后面去,不要激动。才不紧不慢地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是真的没见过这位朱少爷,父亲应该知道,以前我连出府的机会都很少,京里到现在有很多人都不认识呢,这位朱公子,到底是哪家的朱公子?” 她问的一脸诚恳,仿佛真的对朱常荣一无所知,白世祖又有些疑惑了,才看看朱常荣,然后道:“就是九门提督的公子,朱妃娘娘的胞弟!” “哦?那不应该是和二舅舅结亲了吗?啊……我想起来了,之前好像又退亲了,这怎么突然又找上国公府来向我提亲呢?”白木槿秀眉轻蹙,一脸不解。 陆氏看她装模作样的,心里就一团火,她重重地咳嗽了两声,心道这个朱常荣刚刚还机灵的很,现在怎么一脸呆相? “朱公子,既然郡主不承认与你认识,自然就谈不上什么私定终身了,您恐怕是真的认错了人,带着您的聘礼和媒人回转吧!”白世祖也不想节外生枝,这件事总是不承认的好,否则脸就丢大发了。 朱常荣听他让自己走,才终于回过神来,看了一眼白木槿,道:“我要找的白小姐不是安平郡主,是白二小姐,她自然不认识我,我也没见过她啊!” 一句话,惊倒了白世祖,他的身子都有些不稳,往后踉跄了一下,陆氏更是像被雷劈过一样,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猴子一样,蹦起来骂道:“你这混人,胡说八道,我家二姑娘才多大年纪,怎么可能和你有私情,你这样攀诬,毁人清白,真是该死极了!” 陆氏知道自己的女儿和胡氏都在里面听着呢,这件事可不仅仅关系到女儿的名声,更关系到她和兄长的关系,若是胡氏真信了朱常荣的鬼话,那以后她还怎么和陆兆安相见? 胡氏也不肯相信的,白云兮朝着她眼泪汪汪地直摇头,压低了声音道:“舅母,不是我,别信他!” 胡氏点点头,心道这定然是诡计,白云兮怎么可能故意要害自己的娇娇,再说她肯定也看不上朱常荣这种人啊。 按了一下白云兮的手,让她放心,胡氏又不是没脑子的人,自然不会轻易就上当的。 朱常荣见刚刚还对自己和颜悦色的“岳母”竟然翻脸不认人了,还如此谩骂于他,心里也有火了,硬着嗓子道:“岳母大人,小婿念在你是长辈份儿上,就不与你计较,但小婿说的是千真万确,当时与我在云水阁定情之人就是令千金,白云兮!” 朱常荣的话说的斩钉截铁,铿锵有力,他不相信这一切都是假的,那一日,那个美人儿含情脉脉地对自己说的话,绝不会是假的! “谁是你岳母大人?不许你如此说,我的兮儿怎么会看上你这种混蛋胚子,你也不照照镜子,管你是朱家的还是狗家的,总之,你休想羞辱我的女儿,国公府容不得你欺辱!”陆氏是真的着急上火了,一面是为了自己女儿的名声,一面也是为了自己的兄妹之情。 朱常荣愤怒了,他大吼道:“二小姐,二小姐……你在哪里,你出来,告诉你的父母,你是不是亲口答应过我,要做我朱常荣的妻子,那一日,我听你的话,将陆娇娇的名声毁了,可是我并没有碰她,我只欢喜你,只想娶你一个人!” 说到最后,朱常荣的声音里带着浓烈的情感,一点儿也不像是做戏,他不怕别人说他厚颜无耻,他只想证明自己的感情是真实存在过的,绝不是虚假的梦境,那个人,是真的对他说过,钦慕他,愿意做他的妻子。 他朱常荣活了二十多岁,第一次对女子如此上心,他不愿意让人说这一切都是假的。 “闭嘴,闭嘴……不许你胡说八道,我哪里有和你说过这样的话?”白云兮再也坐不住了,从屏风后面冲了出来。 眼里泪汪汪的,委屈的不行,她怨恨的看着白木槿,知道这一切都是她的诡计,她要让自己身败名裂。 朱常荣一看到陆娇娇,便觉得心里有了着落,这双眼睛,好像就是这双眼睛。水是眼波横,眉是远峰聚。 可是好像又少了些什么,这个女子的感觉少了些什么,并不如那一日那般动人心弦,明明眉眼差不多,却没了那日的神韵了。 朱常荣说不出的失望,明明应该是一个人,为何却独独缺了那份情韵呢?而且此女的容貌,虽然也算得清秀佳人,但和他想象的未免有些落差了,那样一双眼眸,应该配上绝世的姿容才对。 就像郡主一样,虽然眼睛不如那人情意绵绵,但容貌却和自己期待的差不多,这样的容貌才配得上那样的眼睛。 他有些失落,一直以来,他都期待着两人的再度重逢,所以无论是醒着还是梦里,他都一遍一遍地回味着那一日的情景,回忆着那双灵动的眼睛,一次一次地幻想着以后能执佳人之手,偕老白头。 然后看着她一辈子,守着她一辈子,再也不去沾花惹草,因为看着那双眼睛,你就知道这辈子什么花儿,草儿,都成了虚幻了。 可是,他来了这一趟,却没能看到自己所期待的,像是做了很久的美梦,突然变了味道,他甚至开始怀疑,到底有没有那么一个人,那日午后,他在陆府见到的人,会不会只是一枕黄粱? 第279章 做我妻子好不好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朱常荣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白云兮的眼睛,泪光盈盈,梨花带雨,哭的倒是不丑,可是不是他想的那种美。 他不禁猜测,也许只有私下里,白二小姐,才会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现在只是不好意思罢了。他为自己找到了个合理的解释,便释然了,真诚地对着白云兮道:“二小姐,我无心诋毁你的名声,但是近日我的确是诚心来求娶,希望你能答应这门亲事,我保证,我会痛改前非,从此之后,只对你一个人好!” 就连一旁当戏在看的一群人,都不禁对这个朱常荣的深情产生了些许感动,哪个没听过朱常荣的恶名,没想到这样的恶霸动了心之后,竟然是如此深情款款,真诚的态度让人动容。 白云兮不仅没有感动,反而呸了他一口,骂道:“你休要恶心人,我怎么会看上你?更不曾与你私定终身,你再诋毁我的名声,就休怪我国公府与你们朱家翻脸!” 陆氏也怒道:“你听到了没有,我的兮儿都说没有这件事儿了,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白日做梦!” 朱常荣看着这对母女疾言厉色的样子,顿时心里一片冰凉,为什么当日的可人儿,变成了这样尖酸刻薄的样子? “不……小姐,你只是怪我唐突是不是?我也不想提那件事儿的,可是……可是刚刚一时情急,我保证,我不会再说了,你答应做我的妻子好不好?”朱常荣有些低声下气地恳求道,他不想相信自己心中的女神,会是个翻脸不认人的无情女子。 “啊……父亲,我不想再看到这个人,难道你就任他如此诋毁我吗?太可恶了,这样的下作胚子,竟然也敢来向我求亲!”白云兮气的脸上通红一片,扑倒白世祖身边,就想采取强制手段逼走朱常荣。 一想到朱常荣竟然对自己有意,就觉得无比恶心,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白世祖也气愤了,刚刚他以为这人是冲着白木槿来的,现在竟然话头一转,说看上了他的小女儿,这哪里能成?白云兮可是他的心头肉,如何能配给这么个臭名昭著的人? 白世祖冷淡而强硬地道:“朱少爷,您还是请回吧,不要自取其辱了!” “你……不,我不信,小姐,不信你真的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我从未轻看过你,即便咱们是私定终身,那也绝不是你的错,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完美无瑕的,我保证,我娶了你,会一辈子都视你如宝,此生绝不纳妾!”朱常荣信誓旦旦地做着最后的挣扎。 “不要说了,我从来就没见过你,更没有说过要嫁给你,你不要再胡言乱语,难道你疯了吗?你这种人,哪里配得上我?我告诉你,就算被你看上一眼,我都觉得恶心的要死,怎么可能还答应嫁给你呢?”白云兮说话真的是一点儿情面也不留,真的做出一副恶心无比的表情,连正眼也不看朱常荣一下。 朱常荣的脑子嗡地一声就炸开了,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那双眼睛,用如此鄙夷和不屑看着他,带着那么浓浓的嫌恶,不可能的,她说过,她从不介意外面的流言蜚语,她说过,她是真心仰慕自己。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朱常荣百思不得其解,连说话都忘了,也不在乎是不是被人当成了笑话。 他只是愣愣地看着白云兮,好一会儿才道:“你真的这么讨厌我?” “是,我讨厌你,不是讨厌,是恶心,恶心你懂吗?你知道自己的名声有多差吗?你知道全京城没有哪家愿意把女儿嫁给你吗?你做了多少坏事,一个好色成性的下流胚子,你怎么能说喜欢我?你说欢喜我,就是在玷污我,你懂不懂?” 白云兮几乎是用吼得说完了这一通话,才稍稍觉得解气了一些,白木槿当真是可恶极了,竟然买通了这么个人,来恶心自己,说什么欢喜她,说什么要娶她为妻,就这样的人也配吗?痴人说梦! 朱常荣的眼神很受伤,他是动了真情的,他一直都在期待着娶她为妻的。为何却被心爱的人如此嫌恶呢? 朱常荣喃喃地自嘲道:“我没想到,自己以前的荒唐,竟然让你如此介意,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都是我自己造的孽,可是……我以为你不像其他人,你会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自从遇见了你,我就已经下定决心,要痛改前非了!” “我再没有出去做过恶事,我整日在家里读书习字,还请了人来教导我礼仪,我听说你极通文墨,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你是大才女云想衣。我想要做你的夫君,定然也该与你琴瑟和鸣,所以我每日都读书到子时,只为了有一天能够和你一起,写诗作画!” “我知道我以前很混账,可是我会改的,我什么都肯改的,我已经答应父亲,要去军队里锻炼自己,我真的不太擅长文墨,我可以做个武将,建功立业,为你挣一身功勋。这样你做了我的妻子,就不会再被人笑话,不会再有人说你选了个这么差劲的夫君!” “为什么不给我一次机会呢?我可以用一辈子证明,你没有选错人的!”说到最后,朱常荣的眼角落下一滴泪来,他深深地吸了一下鼻子,不让自己看起来太糟糕,可是那股子伤心和苦涩,却怎么也压不住。 所有人都沉默了,包括白木槿,她这一刻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那临时起意的计策,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她以为自己利用了一下朱常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总归是他先想要害自己,可是没想到这样的登徒浪子,竟然也会动真情,而且动了之后,竟然如此认真,认真到让人都有些感动了。 不过白木槿没有那个心思去同情谁,朱常荣这件事,也只能说是无心插柳罢了,他若能因此痛改前非,倒算自己除了一害,对他而言,也未必是坏事。 只是白云兮在沉默之后,却突然狠狠地打了朱常荣一个耳刮子,响亮到让人惊诧,她羞愤地大骂:“你这个下作货,不要给我装什么深情,你不就是被人收买了,要来害我吗?演的还真是好,可我会上当吗?我是你能肖想的对象吗?你做什么都与我无关,但是不要来恶心我,丑人多作怪!” 朱常荣抹了一把脸,深深地闭了一下眼睛,才道:“你是真的不愿意嫁给我?” 白云兮又啐了一口,道:“嫁给你?痴人说梦,你配吗?回家照照镜子行不行,你这样的人,就是乞丐婆子也不愿意嫁给你的,真是好笑死了!” 朱常荣还没有说话,曾明熙却先开口了,凉凉地道:“朱兄,我劝你还是别抱希望了,这种女子,不值得你的深情!” 白云兮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曾明熙,道:“曾大哥,我敬你如兄长,但不代表你可以这么说我,明明就是他被人收买了要害我,哪里来的深情?我和他有关系吗?我从来没有和他说过话,凭什么要接受他的情意?” “你给我滚出宁国公府,否则就让你父亲九门提督亲自来捉人了,你爹不是专管京都安全的吗?现在你严重威胁到了本小姐的名誉和安全,你该被抓紧牢里去!”白云兮因为愤怒和羞恼而变得咄咄逼人,就连说话都比平日利索很多,可见怒火可以激发人的潜质。 朱常荣苦涩地笑了一下,才朝白云兮俯首一拜,真诚地道:“无论你是什么原因,前后态度差别如此巨大,我不怪你,只怪自己当初的荒唐和无知。可是……我只说一句,对你的心意,绝无半点亵渎和虚假,今日算我来错了,离你及笄还有四年对不对?” “你想做什么?你休想去找你姐姐说事儿,我宁死也不会嫁给你这样的人,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别说这辈子,就是下辈子,下下辈子,本小姐也不会看上你,你连给我提鞋也不配,你懂了吗?”白云兮看到他如此深情的眼神,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打心底里觉得恶心。 若对象换成李继宗,或者凤世子,那该多好?那样神仙般的人物,才配对自己说这样的话,这人的人,就该远远地滚开,配给白木槿,她倒是不介意! 看着白云兮那副恶心至极,恨不得离自己八丈远的样子,朱常荣是真的伤心了。他以为只要自己改了,就可以获得谅解的,他本打算说,给他四年时间,他会挣个前程,然后再来求娶的! 可是人家把话说的如此死了,一点儿机会都不给他,这让他一腔热血,情何以堪?朱常荣沉了沉嗓子,再度问道:“你当真如此决绝?当真半点不念那日的情意?” “谁和你有情意,我从未和你见过,你不要信口雌黄,毁我名声,你说,你到底收了谁的好处,要害我?你今日不把话说清楚,就让你父亲来说话!”白云兮愤恨地骂道。 第280章 定情信物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氏也赶紧帮腔,此人不可能无缘无故跑来闹这一场,她刚刚是被朱常荣的态度唬住了,才会以为他真的和兮儿有过什么,此时想明白了,也赶紧问道:“你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的?为何要害我的女儿?” 朱常荣没想到自己的真情被人家看成了是陷害,觉得自己可悲又可笑,却还是摇摇头,道:“没有人指使我,我是真心来求娶的,你们可以不答应,但不要侮辱我的一片情意!” 白云兮赶紧道:“不可能,我根本和你什么都没有,你怎么会无缘无故来求娶,定然是被人指使的,你赶紧从实招来!” “没有就是没有,你让我招什么?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你若不是失忆了,怎么可能会忘记,那日云水阁里,你口口声声给我说的话?还是你指使我去害陆娇娇的,难道我会不记得吗?”朱常荣也高声吼回去,自己的真情被人践踏在脚底,自尊和心,都碎了一地! 白云兮气得喘息不止,好半晌才道:“你说我和你定情,可有证据?你拿得出来吗?你以为凭自己几句话,就能蒙蔽世人不成?” 朱常荣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实在无法把她和记忆里那个温柔的如水一样的女子相提并论,若不是怀里那块玉佩,他定然以为当初只是做了个梦而已。 既然人家不给他留半点颜面,那他也就不再顾忌什么了,男子汉大丈夫,总不能一点儿自尊心都没有啊? 他从怀里掏出那块碧绿的玉佩,亮在白云兮的眼前,质问道:“你认得这个嘛?这是你那日亲手给我的定情之物,你说过,我凭着这块玉佩,就可以来上门求亲!” 他之所以刚刚不愿意拿出来,是不想利用这块充满回忆和情意的玉佩当挡箭牌,他是真心求娶,并不愿意坏了白云兮的名声。 白云兮看着那块玉,心里慌乱起来,这玉怎么会在朱常荣的手里呢?不可能的,那明明一直都放在她的荷包里。 她赶紧摸了一下自己佩戴了很久的荷包,发现里面有块硬物,心中一喜,拿出来想要和朱常荣对质,却没想到也的确掏了一枚玉佩,却不是自己原来那一块。 白世祖看了一眼朱常荣手里的玉佩,大惊失色地问道:“你怎么会有这块玉?” “是二小姐亲自送给我的,这上面还有的闺名,我做不了假,也没必要作假,此事千真万确,她的确承诺过要嫁给我!”朱常荣镇定地道,东西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他没必要惊慌。 “你胡说,胡说,一定是你偷的!”白云兮愤怒地骂道。 却听白木槿不慌不忙地道:“这块玉可是贴身放的,若是妹妹没有接触过朱少爷,怎么会丢了玉呢?” 她可没说是送的,但至少能证明这两人近距离接触过,今日这份礼,白云兮和陆氏还得全盘收了。 “朱常荣,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白世祖狠狠地道,他绝对不能让白云兮和朱常荣有私情的事儿坐实了,他才不愿意和朱常荣结亲呢。 朱常荣毫不动摇地道:“是二小姐亲送的,这事儿也没什么奇怪的,那一日陆娇娇想要设计安平郡主,我就去了云水阁,没有等来郡主,却被陆娇娇的人先打倒了,还是二小姐来救得我,她说钦慕我,但是陆娇娇却想要害我,所以让我设计陆娇娇毁了清白,然后再纳陆娇娇为妾,自己嫁给我做正妻!” 陆氏赶紧制止了他,呵斥道:“你胡说,娇娇是我的亲侄女儿,又和兮儿交好,兮儿怎么会害自己的表姐呢?” 朱常荣撇了撇嘴,才道:“二小姐也没有要害陆娇娇,只是看不惯陆兆安想要通过陷害我,而陷害家父罢了,若那日我真的动了郡主,肯定会得罪了陆老夫人和相爷,家父会跟着受连累的,二小姐当时一心为我着想,大义灭罢了!” 此时却从屏风背面传来鼓掌声,胡氏一边鼓掌,一边冷笑连连地走出来,道:“好个大义灭亲啊,兮儿,舅母真是没有白疼你一场!” 陆氏急了,她知道胡氏这是信了朱常荣的话了,赶紧解释道:“二嫂,你千万不要听信外人的胡言乱语,兮儿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儿,绝不可能的!” 胡氏看着朱常荣手里的玉佩,才道:“这块玉如果我没看错,应该是妹夫在兮儿满月的时候送给她的吧,说是将来等兮儿长大了,和人定亲,就送给男方做信物的!” 陆氏忙道:“那不是兮儿给他的,是他偷的,定然是他偷的啊!” “这么重要的玉佩,从来都是贴身收藏的,若是被人偷了,难道还不知道?非要别人拿出来,才说是丢了?呵呵……妹妹,你当嫂子我是傻瓜吗?”胡氏笑得一脸讽刺,此刻她满心都是对陆氏和白云兮恨意,她们竟然连自家人都要谋算,真是太可恶了! 不过一想也就明白了,陆氏连自己的亲姐姐都能害,她的女儿害自己的表姐算什么呢?这就是母女连心,一个德行! 亏得她和夫君还心心念念地想着陆氏,想着要为白云兮谋个好亲事,她的娇娇却成了这场阴谋最大的牺牲品。 陆氏赶紧道:“你别信他人谗言,嫂嫂你想想,兮儿害娇娇,有什么好处?我和哥哥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兮儿又自幼得你们照顾,怎么会恩将仇报呢?” 白世祖也赶紧打圆场道:“是啊,嫂夫人,你冷静冷静,兮儿绝不是那样心思歹毒的人,我相信自己的女儿!” 胡氏冷笑了几声,才道:“你相信自己的女儿,我却不信。怎么会没有好处呢?没有好处,她会处心积虑要做这种龌龊事儿?只有娇娇没用了,她才能得到夫君全力支持,为她谋个好前程,成为她的助力,真是好算盘,果然,当初娇娇的话是真的!” 胡氏只觉得悔痛不已,若她能早些防范这对母女,也不会害了自己的女儿,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果然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陆氏听了,心里拔凉拔凉的,连脚步都虚浮了,脸色惨白地道:“嫂子,你这是在说什么?咱们可是嫡亲之人啊,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和兮儿呢?娇娇出事儿,我不比你少伤心一点点啊!” “够了,不要跟我做戏了,你要是真心疼娇娇,这个朱常荣进门的时候,你就该给他打出去,他刚刚退了我家的亲事,就来你府里提亲,甭管给谁提,这样的人,你也准许他进门,还对他和颜悦色,听他一口一个岳母大人地喊着,你是不是特别开心?”胡氏愤怒地制止了陆氏的解释。 陆氏拼命地摇头,眼泪都流出来了,可是现在是百口莫辩了,朱常荣这块玉佩,可是要害死人的。 她只好把矛头指向朱常荣,恨恨地问道:“这块玉,你到底是从谁那里拿来的?你给我说清楚,你为何要害我的女儿?” 朱常荣已经心灰意冷了,白云兮从始至终都没有过要承认他的意思,他知道有些事儿,强求不来,也不想强求。 将玉佩递给白云兮,却被她一手抢夺过去,还丢给下人道:“给我擦干净,好好地用药水泡三三天三夜,被这么个恶心巴拉的人拿在手里,也不知道有多脏!” 说完还嫌恶地用帕子狠狠地擦手,好像那块玉真的沾染了什么污秽一样,看的朱常荣羞耻至极。 “二小姐,你可以不接受在下的一片真心,也可以后悔当初的承诺,但是你为何要如此践踏我的尊严?这块玉,的的确确是你送我的,我没有偷,更没有必要偷!”朱常荣愤然解释道。 “就是你偷的,你还敢不承认,我怎么会送给你?我眼睛又不瞎,你这种货色,我哪里看得上,我看到了也像看到鬼一样躲得远远的!”白云兮不甘示弱地骂回去。 朱常荣仰头大笑,当大家都以为他疯了,他才停下来,用一双伤痛至极的眼神看着白云兮,惨然道:“我看错了你,真的看错了你!瞎了眼的不是你,是我!无论当初你出于什么目的来接近我,或许只是利用我罢了,但我真的爱过你,且愿意为你洗心革面,只是……终究是错了,你不是她,或许,从没有过她!” 最后一句话,除了朱常荣,没有人能够理解,他丢下这句话,就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了议事厅,这里,他再也呆不下去了。 白世祖和陆氏赶紧喝止道:“你不要走!” 朱常荣顿住了脚步,回头道:“你们要问的我都如实回答了,再问一千遍,也是这个答案,我不会说谎,因为要我否认那日的事儿,就是否认我曾经爱过的事实,我不后悔那时的动心,也不后悔今日的告白!” 他只后悔,自己太傻,傻到以为这世上真有那样的仙女,会不在乎流言蜚语,愿意真诚相待。 朱常荣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白世祖想要叫人拦下他,却被朱家来的下人打开了,谁也近不得朱常荣的身,九门提督府的下人,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个人打两三个人绰绰有余! 第281章 内讧了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氏和白世祖只能眼睁睁看着朱常荣扬长而去,三个媒婆带着剩下的人将带来的厚礼都抬走了,亲事说不成,聘礼总不能便宜了这么可恶的一家子。 就连她们做媒人的这一回都觉得朱少爷受了大委屈,分明是事实,却被人诬陷自己偷东西,谁都能看出来,朱少爷对那白二小姐情根深种,这是能作假的吗?真情和假意,她们这些人可分的一清二楚。 从此,白云兮在京城的名声就一落千丈了,至少往后她要说亲事,定然很少有媒人愿意来做媒,三大媒婆的影响力可不小。 陆氏一看三个媒婆要走,赶紧制止道:“三位妈妈,你们出了这个门可就得忘了这门事儿,否则……” 她可不能让这多嘴的婆子们坏了自己女儿的名声,朱常荣定然不会胡说八道,但是三个媒婆就说不准了。 三人笑了一下,花媒婆毫不避讳地道:“要让我们说,我们还懒得说呢,朱大少爷请我们来做媒,那是看得起我们,如今他受了如此委屈,我们哪里会雪上加霜!” 陆氏被花媒婆的话说的脸色青红交加,怒道:“你们……着实可恶,快些走吧,我国公府可见不得你们这样的人!” “夫人放心,这国公府啊,往后请我们来,我们也不能答应!”花媒婆轻蔑地道,然后就毫不犹豫地扭着腰,离开了国公府,其他两人也都嗤笑了一下,就跟着花媒婆的脚步离开了。 陆氏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可人家已经走远了,身为国公夫人,哪里能拉的下脸来去追着人家吵架呢?只能把一肚子气都憋在肚子里。 可是胡氏这边还没完呢,一直用嘲讽的眼神看着白世祖一家子,见朱常荣走了,才笑着道:“别跟我这里做戏了,我眼睛不瞎,看的明明白白,那朱常荣是真情是假意,我这过来人能分不清吗?” 白云兮真是有苦难言,她何曾见过这个朱常荣,当初陆娇娇设计白木槿,她不过是配合了一下,连面儿也没出过啊。真不明白这朱常荣是如何看上她的,白云兮这一刻甚至觉得,自己生的美貌,也是一种错误! 她哭丧着脸对胡氏道:“二舅母,您可别听信他胡言乱语,想来……想来他是痴心妄想得了疯症,才会胡言乱语,那玉定然也是他使人偷去的,兮儿怎么可能看上那种人,更别说娇娇表姐和他定亲在前,我怎么会一点儿廉耻都不顾呢?” “呵呵……现在说这些是在磕碜人吗?你看不上朱常荣,却设计娇娇嫁给他,娇娇在国公府出的事儿,不是你们家的人谁会透露给朱常荣,你心思也太歹毒了,娇娇不得已嫁给这种下作人,你还不让她嫁,又让她失了清白之后还被退亲,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儿良心,她是你亲表姐啊,你凭良心说,我对你们母子三人如何?” 胡氏说着说着连眼泪都出来了,想想自己如今在不见人烟的庵堂里,过着那么清苦的日子,她就心痛难忍,这一切都是拜陆氏母女所赐。 她们,真是太毒了,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她突然好后悔嫁给陆兆安,陆家这对兄妹,如出一辙,只在乎自己的利益,只想着她们的“大计”,何曾管过别人死活? 娇娇被退亲,成了弃子,陆兆安身为父亲,不仅一点儿不心疼,只怪她们给他丢了脸,自从出了那事儿之后,他甚至都不肯进自己的房门,整日里躲在几个妾室那里,自己这个正妻就成了摆设! 如今她是恨毒了陆氏母女,因为自己和女儿的惨痛都是拜她们所赐,真是狼心狗肺的,连一点儿亲情都不顾了。 白云兮被胡氏骂的也哭了起来,她想要辩解,但是却觉得怎么说胡氏也不愿意相信,她想要发脾气,却又不能发。 “娘亲,你可要相信我,我从来没做过害娇娇表姐的事儿,我怎么会呢?”白云兮委屈万分地看着陆氏,希望她能为自己辩解。 陆氏自然知道自己女儿再糊涂也不能做这样的事儿,这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吗?她的眼睛看向了一直在一旁看戏的白木槿,定然是她! 陆氏拉了一把胡氏,道:“嫂嫂,咱们有事儿回去凝香苑说,不要在这里让人看笑话了!” “谁跟你回去,难道还要受你们蒙蔽吗?看笑话?哈哈……已经是天大的笑话了,何必怕人看,你们敢做出来,难道还不敢承认吗?”胡氏怒火攻心,哪里会听陆氏的话,现在恨不得将陆氏母女所有的丑事都抖落出来呢。 白云兮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冲到了白木槿的面前,大声质问道:“是不是你?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做的!你想害我,还想害我母亲和二舅舅一家反目成仇,你太恶毒了!” 白木槿还是有些佩服白云兮的,这个时候还能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想个差不离。只可惜,她脑子还是不清楚了一点儿,现在来找自己质问,无凭无据的,谁会相信她呢? 如果是她面临这种情况,刚刚就不会把朱常荣骂走了,而是该好好利用一下,越是愤怒的时候越是要冷静,白云兮是永远也学不会这一点的! 白木槿笑了笑,极讽刺地道:“妹妹,你以为把责任推在我的头上,就可以让二舅母相信你是无辜的?那朱少爷,可是对你一往情深,难道这也能作假吗?” “哎……都道是痴情女子绝情汉,哪知道什么事儿都有例外,可叹,可叹!”凤九卿斜挑着剑眉,唏嘘感叹起来,眼睛却掠过白云兮,看向了白木槿,别具深意地道。 白云兮咬着牙,恨恨地看着宣王,却不敢针锋相对,只是抹抹眼泪,哽咽地道:“你们都被骗了,根本就不是我,朱常荣见到的人根本就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呢!” 她眨巴着泪眼,又看着白木槿,突然跪下来,求道:“姐姐,求你了,放过我吧!我什么也没有做过,为什么你要如此害我呢?你自己也知道女儿家的名声有多重要,你这不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吗?你是我的亲姐姐啊!” 白木槿在她跪下的一瞬间,身子稍稍偏了偏,她不是受不起白云兮的一跪,而是不愿意受,这种人的一跪,只会让她折福。 往死路上逼吗?这比起前世白云兮一手导演的那场“通奸”戏码,可是小巫见大巫了,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幕,她和李继宗带着一大家子人闯进她房里,而一个混账男人就衣衫不整地从床上滚下来的那一刻! 白云兮的眼里闪烁着怎样幸灾乐祸的得意,那才是真的要置人于死地呢!她这才是收回一点点利钱罢了,还没到真正要逼死她的时候呢! 她故作无奈地看了一眼白云兮,叹息了一声,道:“妹妹,你这是做什么呢?我何曾害过你,你可别胡乱攀咬,要知道污蔑当今郡主,可不是小罪啊!” 白云兮就是打算装可怜博同情,特别是还有一位宣王殿下在这里,她更要将柔弱扮到底,只有将罪名安在白木槿的头上,她才能全身而退。 所以尽管恨极了白木槿的态度,她仍旧楚楚可怜地掉泪,带着浓浓的鼻音,道:“姐姐……我知道,我知道过去我做了很多事儿惹你不高兴,我保证以后再不会了,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朱常荣那件事,除了你还有谁能做出来?” “妹妹我劝你还是说话之前还得三思,你也看到了,朱常荣根本就不认识我,他认定了你,口口声声要娶的人也是你,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要继续如此诋毁我,就别怪我不顾姐妹情分!”白木槿冷淡地道,眼神变得坚硬起来。 白云兮知道白木槿不可能会承认的,便道:“我知道你不可能承认,但是当天设计你和朱常荣的人是娇娇表姐,不是我……你为什么要报复我呢?我不信你没去过云水阁,你一定是和朱常荣达成了什么默契,才让他先害了娇娇表姐,又来害我!” “我记起来了,那天是你扶我去休息的,只有你靠近过我,那玉也是你偷给朱常荣的,你太可恶了!” 白木槿看着她,笑了笑,才道:“妹妹这番话倒是有道理……就连我听了,也几乎要相信了!” 白世祖和陆氏都满目愤然,陆氏更是忍不住开口发难:“郡主,你这是何意?难道真是你做的吗?你……咱们到底是一家人,你怎么能这样害自己的妹妹?” 白世祖也恼恨了,白云兮可是他疼了这么多年的,现在被人污蔑了,结果还是白木槿设计陷害的,这叫他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 “槿儿,你太过分了,就算你现在贵为郡主,但是世人也容不下你这样狠毒的心思,对自己的亲妹妹都能下狠手,你当真觉得自己可以只手遮天吗?今儿这么多人在看着,我必要与你去圣上面前理论,看看圣上还能不能容下你这么个无法无天的郡主!”白世祖瞪起眼睛,粗着脖子,像是怒极了。 第282章 本王不好这一口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他为了使自己看起来更加有底气,竟然还朝着宣王和十五皇子都作了揖,道:“宣王殿下,您可是听得真真儿的,这件事还请殿下给我做个见证!” 凤之沐是一点儿面子也不给,就转过头去了,还挖了一下耳朵眼儿,道:“哎呀……这刚刚喝了酒,耳朵也不好使了,刚刚有人说话来着吗?” 白慕辰想笑又不敢笑,只是低着头,肩膀微微有些抖动,还好陆青云按住了他,才没有动作幅度过大,引起别人的注意。 白世祖看着凤之沐那副装聋作哑的样子,又气又羞,却不知道该怎么发作,只在心里安慰自己,不要和小孩子家 赫连渊那么一个高傲的人,绝对不允许,别人踩在脚下,哪怕是言语上,也无法忍受。 宁儿迟早要回西楚的,跟哥哥注定要分开。她当然要跟宁儿把话说清楚,免得哥哥以后吃亏。 酒足饭饱之后,除了张扩和呼扎隆外,其他人都各自回房睡觉了。 因喝了毒药的关系,公子无亏的身体变得很是虚弱,怕冷,常年披着披风,总是咳嗽。 “坐稳了!去着儿!”老汉摇着鞭子高呵着,一鞭子抽在牛臀上,牛车向前走去。 江九月随后换了一身男装,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把纸扇抽出来,装模作样地慢慢扇着,风把她耳边的头发微微吹开些,露出那张完美的面庞,嘴角微微勾着,这就塑造成了一个完美的,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公子哥形象。 虽然说他不是普通人,但是如果就这么贸然的接近过去触碰到传送门,他也不敢。 不过这个时候她倒是想到了曹敏,她也是住在医院宿舍的,不过她会愿意搬家么? 英国公府是皇后的娘家人,他和富察阿尔贡有联系,这也就意味着贺家那件事和皇后脱不了干系。 “你慢慢想吧!我先回去了。”不知怎么的,覃雨突然有些后悔问程逸言这个问题了。 只是他有太多的想不明白,而且随着老王爷这道弹劾奏折,他的谜团更多,像是一团乱麻缠绕,不知道哪里是头。 有艾尔的存在,他只要当吉祥物就好了。来到这个世界后就东奔西跑的升级,他其实是个很懒的人。现在终于到了100级,还可以固化人形,自然要好好浪了。 老王妃是原配嫡妻,为什么在有嫡子的情况下,还让老王爷立她为世子? 赵卫不由自主地笑了,迎了上去,蹲下身,一把将妹妹抱了起来,他自己还是个孩,却被锻炼出了一身的力气。 沈娘子似乎太过伤心、太过虚弱,这么一倒,杜成的一接,直直倒进他怀中。 等着周佑安参加了几期综艺节目,打开了国民知名度之后,何倩便方手开始给他接剧本了。 陈涵还在听周佑霆说着,她对这方面没了解,说以并不是很知道。 “现在还不要紧,进去说话。”袁大老爷和乌先生一前一后进了上房,袁大老爷边走,边将袁二老爷刚才说的李四爷和他说的那些话说了一遍。 又说晋阳王原来有个私生,被人掳走,为了拿回这个孩,他倾家荡产,才付出了赎金。 红鸾自然也是另有想法的,可是她并不想害柔妃当然不会有所迟疑。 纯阳丹的销售进展迅猛,只是一个晚上,上千粒丹药连送带卖已经销售一空。每粒五百块在赵铁柱看来有些心黑,毕竟成本还不到五十,可对于需要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童叟无欺,物有所值。 这落在赵铁柱眼里,倒让他啼笑皆非。他们俩根本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但是黄康人不错,他也乐意结交。 第283章 手心手背不一样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第284章 胡氏的选择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反常必有妖,陆氏不放心地问了这一句,她自然希望白木槿是因为心虚愧疚,所以才任由白世祖写折子,可是她总觉得不对劲。 白木槿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母亲希望本宫说什么?我之前也说了,这件事和我无关,只是你们不信,本宫有什么法子?” “你不承认?”陆氏隐隐带着气愤问道。 白木槿凉凉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勾出一抹讥诮,道:“难道本宫应该承认吗?与我无关,即便到了圣上面前,也是这句话!” 白云兮见她要耍赖,抢着道:“你还想抵赖?除了你还有谁,那日只有你有机会偷走我的玉佩,会设计娇娇表姐和我的,除了你还有谁?” 白木槿不在意地道:“既然妹妹和父亲母亲都认为是本宫,那本宫无言以对,这件事总是有人做的,至于是谁,本宫就不得而知了!” 说完了还似不经意地掠过胡氏一眼,只不过停留了很短暂的时间,却引起了胡氏心中的涟漪。 胡氏自己也在心中盘算开来,这件事她的确不相信是白木槿做的,但到底是让白云兮担下罪名,还是让白木槿担下罪名,对自己最有利,她还没有拿捏清楚,这也是她自从刚刚发了一顿火之后,一直沉默的原因。 她要仔细掂量一番,白云兮说起来比白木槿自然要亲一层,可是就因为亲了这么一层,所以想到是她陷害自己的女儿,她才更加生气和心痛。 如今夫君全然不顾自己的女儿,而一心为白云兮盘算,这让她如鲠在喉,不吐不快,但是要拔除,却不是那么容易,夫君那里能否答应?陆氏是他的亲妹妹,她比谁都知道陆兆安对自己妹妹的感情。 可是自己的女儿呢?她那么小,人生才刚刚开始,却已经毁了,要一辈子侍奉佛前,吃斋念佛。若是按照她的计划,让李继宗娶了白木槿,那将来陆娇娇还有出头之日,只要给她改头换面,让她以另一个身份嫁给李继宗。 待得李继宗能够掌握住主动权,借着白木槿这个垫脚石,一飞冲天之后,自然就蹬掉白木槿,扶正自己的女儿,娇娇就可以挽回曾经失去的一切。 所以她才会如此不遗余力地帮着陆氏来设计白木槿,她做这一切也是为了娇娇的未来考虑,陆兆安已经不在乎她的女儿了,做母亲的不能再心狠下去。 所以……胡氏终于做了个决定,她不能让白木槿现在就垮掉,她还得好好地当她的郡主,然后再嫁给李继宗,这是娇娇唯一的出路了。 想明白了这一切,胡氏就冷笑了一声,开口对着陆氏道:“你可真是我们的好妹子,娇娇的好姑母啊,为了你女儿前途,竟然不惜一切代价,害我的娇娇在先,现在又想借此机会除掉郡主,这样你的女儿就真的成了陆家和白家的独宝了是吗?” 陆氏心都要被胡氏给气肿了,指着她道:“你怎么如此糊涂?竟然听信外人的挑拨,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是想要亲者痛,仇者快是不是?” 胡氏却嘿嘿一笑,好像听了什么笑话一样,道:“有些事儿,就是因为亲者做了,才更让人仇恨,妹妹,你的算盘也太精了,一石二鸟,真是精彩至极!先将我的女儿害了,再将眼中钉除了,如此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她转而跪下对白木槿道:“郡主,臣妾坚决不肯相信这件事是你做的,若是国公爷将折子呈上御览,臣妾愿意为郡主作证,当日您没有机会做这样的事儿,我可是记得真真儿的,那会儿你正在园子里和王爷等人一起玩投壶,醉了之后就去客院歇下了!” 胡氏气的眼睛都红了,指着胡氏,恨不得上前给她几个耳刮子,这么个蠢妇,怎么会是自己的嫂子,竟然口口声声帮着白木槿说话。 白世祖也顿住了,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他还想写折子呢,这到底是写还是不写呢? 凤九卿似乎看穿了白世祖的为难,催促道:“国公爷,快些下笔吧,本王的耐心不多,甭管她孰是孰非,您这折子还是得写的,相信皇上圣明,自有明断!” 白世祖为难地看着陆氏,又问道:“嫂夫人,您真的觉得是兮儿做的?您可不能因为一时意气,就怪错了人啊!” 他可不相信自己的小女儿那么纯善的性子会做出这么恶毒的事儿,好歹陆娇娇也是她的亲表姐,两人素来亲厚,怎么会突然反目成仇呢? “国公爷,您的家务事我是不便掺和的,但是这件事我自有话说,谁害的我女儿,我这个做母亲的能不知道吗?”胡氏白了他一眼,可没把白世祖这个国公爷放在眼里。 她原先还觉得自己的夫君无情,可是相比于白世祖来说,还真是稍逊一筹,至少娇娇没出事儿之前,陆兆安对娇娇还是宠爱有加的,不说有求必应,但也从不曾对她说过什么重话。 这白世祖却是个极凉薄的人,虽然对陆氏母子三人十分宠爱,可是对大姑子的一双儿女却薄情至厮,同样是自己的骨肉,却天差地别的对待,外人不知道,自己身为陆氏的嫂子,可一清二楚。 白木槿装傻充愣的那会子,她姐弟二人过的什么日子?表面上光鲜,私下里却比之寒门小户的儿女还不如。白世祖别说关心,看见了也当没看见一般,大有任其自生自灭的意思。 所以她才说自己小姑子有手段,将白世祖哄得服服帖帖,对她言听计从,就算曾经对大姑子陆婉琴还留有些愧疚和情意,这十年来也消磨的丝毫不剩了,这些年连个妾室都没纳,若不是那白家老太太设计他娶了个平妻,陆氏在国公府可是一家独大! 白世祖见胡氏是油盐不进,坚决认为是白云兮做的,他叹息了一声,才对陆氏道:“夫人,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你带嫂子下去,商量好了再说吧!” 凤九卿可不容许他现在拖拖踏踏的,皱了一下眉,不悦地道:“国公爷,您这是在耍弄本王不成?都说好了要上折子,本王也候着半日了,怎么这会儿又不写了?男子汉大丈夫,婆婆妈妈的,到底你们白家是你做主还是你夫人做主?” 白世祖老脸一红,尴尬地道:“这……这件事,还请王爷容我细细思量一下,如今内子和其嫂之间意见不合,我总不能一意孤行,不顾两家的情分啊!” “哦?原来国公爷不肯写,是顾及白家和陆家二房的情分啊?真是位深明大义的,晚辈佩服佩服,在国公爷的心里,和二舅哥的情分比自己女儿性命还重要呢,啧啧……受教了受教了!”曾明熙出言讽刺道。 他实在看不惯这个黑了心肝的白世祖,这么好的女儿他不关心,却去偏袒那么个装模作样一肚子坏水的小女儿,还有那个同样心肠歹毒的继室,真叫人不齿。 白世祖气得拍了桌子,道:“曾公子,我是看在咱们两家是世交的份儿上,才一再容忍你的无礼,不代表我软弱好欺,别说是你,就是你父亲在这里也不敢对我说这样的话,我改日倒要问问曾侯,是怎么教导公子的!” 曾明熙朝他拱拱手,道:“不牢国公爷费心了,家父虽然不如国公爷读书多,但好在对晚辈教导有方,所以如今礼义廉耻,学的十分周全!” “你……你……真是牙尖嘴利,曾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不知他日西陲之地,曾公子能不能凭借这一副口齿来威慑蛮夷,护我疆土!”白世祖咬牙切齿地道。 曾明熙又是俯首拜道:“多谢国公爷夸奖,在下这牙口的确很好,吃什么都嘎嘣脆,就算将来嚼那西蛮的骨头,也定然毫不含糊!” 白世祖眼里燃烧着熊熊烈火,盯着曾明熙含笑的脸,恨不得要吃人的样子。却听凤九卿又咳嗽了两声,提醒道:“国公爷,您可别再这样盯着男子的脸看了,太容易引起误会,您这个癖好可不太好!” 凤九卿说的一脸真诚,好像真的很为白世祖考虑,却气的白世祖恨不得吐血晕过去算了,这一屋子人,就没一个好相与的,全都是要气死人的节奏。 曾明熙觉得自己现在是不适合笑的,可是又觉得憋着实在是辛苦,还是凤之沐直接了当地笑扑了。 指着白世祖,摇头,语重心长地道:“国公爷啊,您真是……哎……晚辈实在不知说什么才好,不过您放心,我们都不是多嘴多舌之人,绝对会一起帮你保密的!” 白世祖只觉得头晕眼花,一股脑的血往头上冲,要不是陆氏及时扶住了踉跄的他,恐怕就真要当场气晕过去,他那明明是怒目而视,都能被人曲解成他好男风,简直岂有此理! 可是他能怎么办?说这话的是堂堂宣王,他能开罪的起吗?那明儿去朝堂上上折子的就不是他白世祖了,而换成宣王,到时候褫夺爵位还算轻的,说不得得贬为庶民,赶出京城去。 第285章 气死人的本事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他可是听过不少传闻,那些得罪了宣王殿下的人,都莫名其妙地倒霉了,轻则罢官夺爵,重则家破人亡啊!这样的人,只能避而远之,他也不知道今日是犯了什么糊涂,竟然惹上了这么一尊瘟神! 凤九卿可不觉得自己是瘟神,他对白世祖的态度好着呢,一直笑脸相对,道:“国公爷,咱们还是谈正事儿,别理会不相干的人,谁爱说风凉话就任他说去,反正也掉不了您一块肉,即便掉了肉,也权当销肉免灾了!” 这下子就连白木槿都有些忍俊不禁了,这个凤九卿还真有把死人给气活的本事,可偏偏人家说的恳切,一点儿也不像是故意要磕碜人。 白世祖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额上的青筋隐隐浮现,可见他是真的动了气了。陆氏虽然不敢和凤九卿明着叫板,但也忍不住道:“王爷,您何必说这些话来气我家公爷?您若不是诚心来帮咱们的,也就别再跟着添乱了,这件事本就和王爷没甚关系,您帮了是情分,不帮也是本分!” 凤九卿看了一眼白世祖,才转而对陆氏道:“国公府当家作主的人是夫人咯?如此也好,本王看夫人也是个爽利人,比之有些男子还要多几分决断,如此就请来写折子吧,想来夫妻二人谁写区别也不大的!” 陆氏愣了一下,转眼看到白世祖一脸不快,斥了她一句道:“还不给我退下,你一个妇道人家,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真让陆氏代替自己写折子,往后自己这脸面往哪里搁,凤九卿那句话分明就是在说给他听,堂堂男子汉还优柔寡断,比不上陆氏这样的妇道人家。 陆氏委屈地低下头,自己也是好心好意帮着白世祖说话,这凤九卿分明就是来捣乱的,明着是帮他们,暗里却总是在拿话挤兑白世祖,也就白世祖这样的直肠子才听不出来。 白世祖按捺下心头的不快,道:“依着王爷看,这折子还得写不成?难道王爷也认为是郡主坐下的这等恶事?” 白世祖倒也不算傻到家,这时候终于说了句像样的话,他把这决断权给王爷,这样即便真写了折子,那也可以说是王爷的意思,王爷也认为是白木槿作恶多端,所以为白云兮鸣不平,这样皇上那里可就更好说话了。 凤九卿手一摊,讶然道:“这不是国公爷自个儿的意思吗?与本王何干?本王不过是要帮着国公爷参详一下折子的遣词造句,不好让您因为用词不当而触怒圣上,有辱圣听罢了,其他的都是您做主!” 白世祖气恼地道:“王爷您怎么突然就反悔了,刚刚您还答应要在圣上面前说句公道话呢!” “没错啊,就是要说句公道话,您也说了,本王是公正严明,绝不偏私,不用你提醒,本王也会如实向皇兄禀报的!”凤九卿坦荡荡地道。 白世祖这才稍稍放了心,道:“王爷,您这么说臣就放心了,臣相信自己的小女儿是个纯善的好孩子,绝不会做出陷害自家表姐的事儿,定然是有别人在背后捣鬼!” 白木槿微微一笑,道:“父亲,何必说的如此含蓄呢?您直接说就是我在后面捣鬼呗,如此直来直往,比掖着藏着要让人舒服些!” 白世祖若不是碍于这么多人的面,一定会痛骂白木槿一顿,管她是不是郡主,骂完了也要痛快一时,白木槿再怎样也是自己的女儿,难道还能因着被自己大骂一顿治他的罪吗? 可是当着这么多人面就不一样了,白木槿不追究,外人那里过不去,何况还有两位正经的皇室贵人在,皇家的人最重的就是自个儿的身份,容不得人亵渎。 陆氏却觉得这是个对付白木槿的好机会,将她的虚伪面目撕下来,让人看看她究竟是多么的“不孝”。 所以陆氏不阴不阳地道:“郡主,您这话可就难听了,公爷好歹也是您的父亲,子不言父,难道这样的道理郡主也不知道吗?还是在郡主的眼里,公爷的身份不如你,索性连父亲都不想认了?” 白木槿仍旧挂着不多不少,不浓不淡的笑意,道:“母亲言重了,本宫不过是将父亲不方便说的话说出来而已,这叫体贴长辈,母亲可不要随意给本宫罗列罪名,不孝这等大罪,本宫可不想白白担上!” 白云兮见陆氏败下阵来,赶紧顶上,微带冷嘲的笑容道:“姐姐,您这张嘴,就是黑的也能说成白的,想来当日也是如此迷惑了那朱常荣把?难怪他神魂颠倒,什么都听你的了,竟然还到我面前来摆什么深情的嘴脸,想必都是对姐姐说的……” “啪啪……”白云兮的话还未说完,两个大耳瓜子就落在她的脸上,一边一下,倒是平衡了。 白云兮愤恨地盯着白木槿,喊道:“你恼羞成怒了,所以打我吗?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你敢做不敢认,还硬要无赖于我,别人不知道,我可清楚着呢,你休想瞒天过海,人在做,天在看!” 白木槿揉揉自己的手腕,凤之沐赶紧过来安慰道:“姐,手可是打疼了?” 白云兮刚想表现一下愤怒,却听凤之沐转而对她不忿地道:“你的脸皮怎么这样厚实,连我姐的手都磕疼了,人不都说女儿家的脸皮最是柔嫩了吗?也不知你是怎么保养的!” 白云兮还是第一次见如此不讲理的人,她被打了,还要责怪她脸皮厚,这是什么奇怪的道理? 她气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一把扑到白世祖怀里,哭道:“父亲,呜呜……女儿不想活了,人家都如此欺辱于我,您怎么也不说句话啊?就看着他们作践我吗?” 白世祖哪里是想这么看着,他心疼都来不及了,只能恨恨地看着白木槿,质问道:“你就这么恨毒了你妹妹?要这样羞辱她作践她你才快活吗?你眼里究竟还有没有这个家,有没有这个父亲?我看也不必等到你及笄了,不如现在就请旨让圣上赐你宅子,你搬出国公府吧,这里的庙小,容不下郡主这尊大佛!” 白木槿用帕子擦了擦手,然后递给了鸳鸯,道:“丢了吧,怪脏的!” 白世祖和白云兮都气疯了,她才闲闲地道:“父亲,我可不是在羞辱她,是在给她机会。要知道污蔑郡主,以下犯上,可不是打两个耳刮子这么简单就过去了,实在是本宫念在姐妹情分上,教教她也就过去了,父亲和妹妹不领情,真是叫我伤心!” “你……强词夺理,要不是你,这个家怎么会鸡犬不宁?早知如此,当年就真该让你一并死了好,留着竟成了大祸害!”白世祖急怒攻心,口不择言起来。 陆氏赶紧过去为他拍背,生怕他被气死了,对着白木槿劝道:“郡主,您当真要把自己的父亲气死不成?一家子人,你服个软,认个错,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吗?偏生性子如此要强,要知道过刚易折,再说往后哪个男子能受得了你这样的脾气呢!” 白木槿看着这对厚颜无耻的夫妻,心里凉飕飕的,她的母亲,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嫁给了白世祖,这个人,眼里心里何曾有过她? 若是真爱过,怎么舍得她留下的一双儿女受这么多委屈,任由人欺凌侮辱,半点不顾及当年夫妻情分? 她说过不伤心,却不得不为自己的母亲不值,深深的不值啊! “父亲,您说是我将这个家闹得鸡犬不宁,那我倒要问问,哪一件事儿,是因我而起?哪一件事儿是我挑的头?我又何曾害过谁?每一次抗争,都是被逼到了那个份儿上,才不得不反抗的,您是真的不明白,还是故意不明白?”白木槿问道。 白世祖狠狠地撇过头去,半晌才道:“你从来没有吃过什么亏,这不就够了吗?为何不能得饶人处且饶人,偏偏要将事情闹得不可开交,你才罢休呢?一笔写不出两个白字,这样道理难道还要我教你,如今你都贵为郡主了,还要和你妹妹过不去,你这是何苦?” 此刻白木槿才明白,白世祖不是没脑子,不是没有心,只是他从来不把这份心放在自己身上罢了。 她叹息了一声,才问道:“那要是我不够聪明,不够机警,父亲你可想过,如今的我究竟是什么样子?是被人用掺了芸香草的药毁了容,还是死在了相国寺的竹林里?或者……是被人设计毁了清白不得不嫁给朱常荣,还是说撞死在了楚郡王府门前,更有甚者,父亲觉得我该死在您的家法之下,还是死在那场莫名其妙的大火里?” 字字是血,句句是泪。可是白木槿的脸色却异常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别人的遭遇。可是谁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前世的她是用生命为代价,才学会了如何自保的,她退让,隐忍,不争,结果是换来了一场惊心谋算的孽缘,毁了一生,断送了性命。更害死了自己的弟弟。 第286章 要一个答案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今生,还怎么忍?怎么让?怎么轻饶了她们?难道还要再走一遍前世之路吗? 白世祖抿了抿嘴,好一会儿才回道:“你如今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吗?还提那些做什么,许多事儿,就是你咄咄逼人,才惹下的祸事,你若能多一份忍让,多一份宽容,就不会闹得那么僵,家和万事兴啊!” 白木槿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对这样的人,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她笑了笑,道:“所以,我应该出了事儿,或者死了,让我的鬼魂站在这里,父亲才会还我一个公道,对吗?” 白世祖一愣,继而愤然道:“你永远都是这么讲歪理,我何曾要你死了?我不知道曾经那个乖巧懂事的女儿,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你原来不是这样的!” 白木槿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地问道:“那父亲觉得原来的我过的如何?您见过女儿吃残羹冷炙,甚或是馊掉的饭菜吗?您见过女儿被下人欺凌,一件衣服要穿上几年,也得不到新的吗?白云兮是你的女儿,我也是,为何你的眼里只有她的眼泪,看不到我的凄苦?” 她知道自己不该问,不值得问,可是活了两世,她真的很想要一个答案,为何同样是女儿,同样是他的骨肉,却如此差别对待? 白世祖被问住了,哑口无言,他看了一眼依旧泪光闪闪的白云兮,又看看一脸平静说出控诉之言的白木槿,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只能低声道:“你妹妹,她……她毕竟比你小,我偏爱她多一些,也是应该的!” 白木槿没想到,她等了两世,等来的答案竟然是这样令人哭笑不得的,就因为她比白云兮大,所以就活该要受那些苦,活该被她们欺负,活该去送死! 天下的父母怜惜幼子的心,她不是不能理解,只是能不能稍微不那么过分?她也是人,她母亲离去的时候,她也只是个三岁的孩子,她的弟弟也还是襁褓之中的啼婴。他们那么需要这个父亲的垂怜和关爱,却从未曾得到过。 若非陆氏前几年要装贤惠,若非有陆家的威慑,若非有白老夫人的一点点关照,他们能不能活到这么大? 为什么就没有人来怜惜他们呢?她不要偏爱,不要独宠,她们只要一点点公平,只要能堂堂正正,周周全全地活着,这竟然也成了奢望吗? 白慕辰悄悄走过去,拉住了白木槿的手,发现她的手那么凉,仿佛刚刚从冰里拿出来一样。这一刻,他感受到了姐姐内心深处的悲痛,其实相对于姐姐,他却不那么悲伤,因为他对白世祖的期待,早就在一次次失望后一点点消磨殆尽了。 从未得到过,所以才不怕失去。可是白木槿曾经也得到过的,在他们的母亲还活着的时候,作为白家长女,必然也是得到了这位父亲的真心垂怜的。 虽然那时候才三岁,但白木槿不是完全没有印象的,可是……时隔两世,却早已模糊不清了,所深刻记得的,却是她出嫁的时候,白世祖冷硬的脸庞,以及她出事儿之后,那一纸断绝父女关系的文书上刺目的红手印。 白木槿轻轻握了握白慕辰的手,让他不必多担心,她得到了答案,也就意味着放下了这份心结,从此以后,可以毫无负担地做她该做的事儿了。 白木槿淡然地对白世祖道:“父亲,无论你希不希望我活着,我都会好好地活下去。你怪我也罢,恨我也好,对于企图害我的人,我绝不会轻饶。您若还想写折子参奏我,我也不怪你,不过圣上面前,就休怪女儿不顾您的颜面了!” 白世祖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不是威胁,是实话实说,不能您要参奏我,给我定下个毁人清白,坏人姻缘的大罪,我还要逆来顺受,沉默地担下这个罪名吧?不多说,您自己决定就好!”白木槿十分不耐烦了,对白世祖这样的人说话,真是特别的累心。 白世祖看着白木槿,犹自瞪着大眼,想要发火又不知该从何处发起,只觉得满脑子都闹哄哄,热烘烘的。 陆氏对白世祖的话倒是十分欣喜的,这说明自己在白世祖心中是独一份的,所以他才会如此怜惜自己的一双儿女。 “郡主啊,不是做母亲的说话不好听。只是这件事你的确是最大的嫌疑,除非你能证明自己没做过!”陆氏心里早就肯定了白木槿是罪魁祸首,只要她做了,就不怕没有证据,当日在陆家,那个吃里爬外的丫头,肯定知道事情的真相! 可是如今人没找到,她没有证据证明是白木槿做的,白木槿自然也就没有证据证明不是自己做的。 真闹到圣上面前,胡氏的话可做不得准,还得自己二哥出面,难道二哥会糊涂到不知里外亲疏? 加之白世祖是站在自己一边的,若再得了宣王的相助,白木槿就算生了一百张嘴,怕也说不清楚。 白木槿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反问道:“就算要三司会审,本宫作为被告,也得是原告提供罪证,再说……当日和本宫在园子里饮酒的,可不止一个人,如此,我也算有了不在场的证人吧?” “你……要做害人的事儿只几句话的功夫而已,谁能保证你没有抽空去过云水阁?”陆氏质问道。 白木槿瞅了一眼白云兮,才道:“当时本宫去园子之前,是和妹妹在一起的,这一点想必妹妹不会否认吧?” 白云兮扁扁嘴,道:“就算是这样,那也不能保证你跟着那丫头走,一直道园子里这段路,你没有做过什么!” 白木槿点点头,似乎很赞同地道:“妹妹说的也有道理,既然如此,何不找到那丫头,让她来给妹妹做个证呢?” “你……你明知道那丫头已经跑了,事情又过了这么久,从哪里找,就算人还活着也找不见了,甚或被做贼心虚的人灭口也难说呢!”白云兮可不傻,白木槿若是真要做,定然会将证据都清理的一干二净,哪里会留个人证给别人追究呢? 白木槿拍了两下手,不住地点头,道:“妹妹果然不同凡响,做事滴水不漏,本宫可没那份狠心,利用完人之后就将人杀了,啧啧……就这份决断,妹妹也是胜过我许多的!” 她可没说谎,小翠的确不是她杀了,只是再没人能找到她罢了。若是陆氏和白云兮做下的,那小翠肯定不会好好地活下来。这就是她敢留着小翠性命的原因,因为无论是陆兆安还是陆氏,都觉得小翠定然是被灭口了,没谁会留着那么大的破绽给人抓。 这大概就是以己度人的后果,也是他们的盲点,若是当时陆兆安和陆氏能够及时布置人手将小翠堵住,那肯定能找到人,现在过了这么久,小翠早就远走高飞了,而且就算他日人再回到京城,也绝不是小翠了。 不过就算她们找到了小翠,也没有用,她既然敢留下活口,就不怕她反咬一口,因为小翠根本不是自己的人,也不知道她到底做过些什么,更没有证据证明自己去过云水阁。 虽然有时候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但活着的人,可能什么秘密也说不出来。 白云兮听了白木槿的话,眼睛都要瞪出血丝来,秀美的小脸上竟是狰狞之色:“白木槿,你怎么能如此无耻?明明是你自己做的事儿,你也能诬陷给别人,你真当自己可以只手遮天吗?” 白木槿却笑得云淡风轻,对白云兮的怒意完全不放在心上,反而劝道:“妹妹,你生气的样子可不如哭来的美,所以……以后还是少动怒,听闻常常生气的女子,最终都会长成头大身子小的样子,那可就难看极了!” 白云兮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前撕了白木槿,生生被陆氏给拉住了,对她直使眼色,白木槿分明是故意的,就为了让白云兮失去理智,然后好被她握住可以治罪的把柄。 白云兮满心的愤怒和委屈,看着白世祖,道:“父亲,被她这样欺凌侮辱,我真的不想活了,你原谅女儿不孝,不能继续承欢膝下!” 说着竟然要去撞墙,这回她可不是像刚才那样完全是为了威胁白世祖,她是真的羞愤欲死了,气势没人家强,说又说不过,还被气得几乎吐血。 白世祖哪里能任由白云兮当着自己的面撞墙呢,也不知一向行止都沉稳的白世祖怎么突然就迅疾了起来,一下子站到了白云兮的前面,生生让白云兮撞在了他的胸口,因为反弹力过大跌坐在地上。 而白世祖则痛呼一声,捂着心口,指着白木槿,道:“你究竟要做什么?难道非得逼得全家人都死了,你才甘心是不是?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竟生了你这样的女儿,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凤九卿眉眼斜挑了一下,才走过去,慰问道:“国公爷,您尚好吧?可别撞出好歹来,哎呀呀……看着白二小姐柔柔弱弱的样子,没想到也有这么大劲儿,这一下可不好受吧?” 第287章 凌迟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世祖哪里能说自己女儿的不是,只好揉揉心口,强忍着痛楚道:“没什么大碍,让王爷看笑话了!” “哪里的话,本王怎么会看国公爷的笑话呢,再说这也不好笑啊,依着本王看,这件事还是不能私了了,不如国公爷还是写个折子呈给圣上吧,郡主好歹也是宗室皇亲了!”凤九卿是打定了主意劝白世祖写折子。 白世祖如今也顾不得白木槿到底有罪没罪,他满心的怒火必须要找个发泄点,再说白云兮都被逼得两次要撞死,这已经戳到了他心窝子。 白世祖走过去,愤然提笔,刷刷在纸上泼墨挥毫,表情严峻,时而带着愤怒,时而带着痛恨,仿佛是受了不白之冤后,无处诉的苦闷都诉诸纸上了。 不一会儿,白世祖就放下笔,看着自己写下的东西,似乎意犹未尽,若不是这种折子不宜字数过多,想必他定会将白木槿的种种恶行都一一罗列。 凤九卿看墨迹干的差不多了,才不慌不忙走过去,将纸捡起来,看了一遍,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半晌他才道:“嗯,本王看了,这份折子里一共罗列了安平郡主七宗罪名,第一是设计陷害陆二小姐,是她失了清白,又遭悔婚。第二罪是陷害自家姐妹,也就是白二小姐,同样也是毁她的名声。第三罪是不敬父母长辈,目无遵上。第四罪是不爱护姐妹,试图逼死幼妹,无视手足之情。” “第五罪是自尊自大,目无王法,肆意妄为,有负皇恩。第六罪是逼母还债,不顾人伦,枉顾纲常。第七罪是什么意思?在家施行巫蛊之术,诅咒父亲,大逆不道?” 白世祖解释道:“这是前些日子,刚刚得封郡主之时,在她的院子里挖出来一些巫蛊娃娃,状极恐怖,她为了给自己脱罪,竟然将写着自己生辰八字的娃娃也一并埋下,才蒙蔽了众人的视听!” 凤九卿似乎是理解了,看了一眼白木槿,发现她嘴角露出一丝轻嘲,却没有多激动,更没打算为自己辩白。 凤九卿点点头,笑道:“好好好……国公爷,就凭着你罗列的这七宗罪,足以将郡主打入死牢,该判个斩立决呢?或者国公爷觉得五马分尸更加解气?” “王爷……”白慕辰也被吓了一跳,他虽然直觉凤九卿不会害自己的姐姐,可是即便如此,说出这样可怕的话,也太过了些。 白木槿却悄悄拍了拍白慕辰,今日就看看白世祖给他们好好的演一出“大义灭亲”,也好让世人看看,究竟他们姐弟有怎么样的一个父亲。 白世祖没料到凤九卿微微笑着的脸,竟然说出如此恐怖的刑罚来赶紧道:“臣……臣……不是这个意思!” 凤九卿却好像没听懂一般,蹙眉问道:“难道国公爷觉得这些都太轻了?也对,这些都是大罪啊,无论哪一条也够郡主死一回的,既然是七罪并罚,如此也的确量刑过轻,不如就奏请圣上判她凌迟之刑如何?” 凌迟,三千六百刀,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剐成一具白骨,然后才让人死去。这样的惩罚,别说是对皇亲,就是罪大恶极之人,也极少用,除非犯了谋逆的大罪,而且还要是和皇室无半点关系才行! 白世祖被吓得冷汗都滴了下来,赶紧道:“不……不是……这样的罪,哪里就要如此严重了?不会的,最多……最多也就是贬为庶民,再受鞭刑!” 凤九卿却坚定地摇摇头,道:“其他的还好说,这最后一条巫蛊之术,那可是自天元立国以来,历代皇上都命令禁止,谁若触犯必要授以极刑,所以……这折子奏请上去,自然不会轻判!” 白世祖哆嗦了一下,倒退了两步,看着白木槿,发现她也用含笑的目光看着自己,仿佛一点儿也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他无端就觉得恐惧到背脊生寒,仿佛白木槿已经化作了一只厉鬼,来向自己索命了。 白世祖赶紧要去抢凤九卿手里的文书,却被他轻悄悄地就闪避了过去,还将那白纸黑字收进了袖口,十分慷慨地道:“这份折子就由本王代为传递,刚刚本王以为国公爷要状告郡主的不过是毁人清白,坏人姻缘的罪名而已,本也不欲多管闲事。如今已经涉及到了国家的禁忌,也不好袖手旁观,必要一管到底!” 白世祖摇摇头,苦着脸道:“王爷,请恕臣一时糊涂,这些只是刚刚臣被气昏了头,才会写的,臣不想要自己女儿死啊!” 凤九卿眉头轻蹙,不悦地道:“国公爷,别婆婆妈妈的,这种事儿哪里能开得玩笑?既然已经白纸黑字写下来,就是呈堂证供了。本王刚刚给过你机会考虑,现在可容不得反悔了!” 白世祖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赶紧对白慕辰道:“你快劝劝王爷,这可不是能随意开得玩笑啊,你要看着你姐姐死吗?” 白慕辰看了一眼白木槿,发现她朝自己微微一笑,并没有要干涉的意思,才朝凤九卿道:“王爷,这件事……” 白慕辰刚说了几个字,就被凤九卿大手一挥,制止了,道:“此事与你无关,你就不必多言了,若是你也牵扯其中,说不定小命也得跟着丢了!” 凤九卿虽然说得极严重,却暗地里给白慕辰递了个眼色,让他不要担忧。白慕辰也不是什么愚笨的人,立刻就会意了,装出委屈又害怕的样子,退到了一旁去,仿佛生怕被白木槿的事儿连累了。 看的陆氏和白云兮心里暗爽不已,看白木槿平日里把这个弟弟捧在手心里,为他谋算那么多,还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现在她大难临头,弟弟却袖手旁观,连一句求情的话也不敢说,真是好笑啊。 白世祖狠狠地瞪了一眼白慕辰,真是关键时刻就不顶用了,没出息。连忙又对凤九卿道:“王爷,能不能网开一面?说到底这也是我国公府的家务事儿,容我再考虑一下吧!” 陆氏和白云兮对视一眼,看出来白世祖心软了,心中着急,她们是恨不得白木槿死的越惨越好的,哪能容白世祖反悔呢? 白云兮立刻又哭了起来,道:“呜呜……父亲,兮儿也不愿意看着姐姐受死,可是……可是这件事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那些事儿父亲也没有说错,桩桩件件都是事实,如今捅了出来,就算王爷不追究,这么多人都在呢,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为了逼白世祖就范,凤九卿又凉凉地道了一句:“若是国公爷写下这七宗罪,没有真凭实据,或者纯属您的虚构,那就是诬告郡主,论罪当诛!” 白世祖大惊,陆氏赶紧上前朝凤九卿行了礼,道:“虽然国公爷也不忍对亲生女儿痛下狠心,但是……这些事可都是事实,绝无虚言啊!” 凤九卿没有理陆氏,反而问白世祖道:“国公爷,您敢以自己国公的爵位立誓,绝无虚言?” 白世祖被凤九卿那并不凌厉,反而带着笑意的眼眸给看的忐忑不安,他总觉得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有些奇怪,他开始只不过是要去皇上面前申斥一下白木槿,让她也记得父亲的威严,谁也改变不了。 可是现在竟然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怎么一下就变成自己要将女儿送上断头台了?而且……若是他说是假的,便会成为诬告郡主,的确是死罪啊!现在是进退维谷,他有很慌乱,六神无主。 陆氏悄悄捏了他一把,将他拉到自己身边,悄声道:“夫君,难道你想自己断送性命吗?您若有个好歹,这一大家子该怎么办?您可是上有高堂,下有儿女,岂能不顾自身安危?” 白世祖看了一眼陆氏,眼里露出为难,道:“她毕竟是我的女儿,我怎么能……” “就她是你的女儿,兮儿就不是了吗?你忘了兮儿差点就死在你面前,你忘了朱常荣这件事不解决了,兮儿就会身败名裂,还要被我二哥一家子恨死,无论哪一条,对咱们都是大祸!”陆氏沉痛地给白世祖理清事实,她就是要赌,白世祖在自身和白木槿之间,会选择谁。 白世祖丧气地叹了一口气,他也知道这件事若是闹到这个份儿上,自己也没有回头之路了,不是白木槿死,就是他自己死。这放在谁身上,也是不必多做犹豫的事儿。白木槿不过是他其中一个女儿,没了对他而言不算多大损失,说不定还是个好事儿。 谁愿意一直被女儿压在头上,大气不敢喘?一家子都要看一个人的脸色,这种憋屈他尝了这么短短的时日就已经无法忍受了,若受一辈子窝囊气,那他非得短上二十年阳寿不可! 陆氏看着白世祖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胜券在握了,只要白世祖一口咬定白木槿的大罪,她相信没人能保下白木槿了。白家谁也不会为白木槿说话的,这一切都是她要和自己作对,应得的下场。 陆氏看着白木槿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将死之人,带着些高高在上的廉价怜悯,更多的是胜利者的洋洋自得。 第288章 剔骨还父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云兮更是觉得心口那股子恶气突然就舒缓了,再也不闷不堵不闹心了。对一个即将被自己父亲送上死牢的人,甚或经受凌迟之刑的人,她还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凤九卿仍旧一脸笑意,看着白世祖,道:“国公爷,讨论好了吗?到底是发誓还是不发誓?” “臣无需发誓,这件事千真万确,绝无虚假!”白世祖倒是硬气的很,但也不傻,这也是父亲留下的爵位,怎么能轻易就拿来立誓呢? 凤九卿也不逼他,只道:“立不立誓倒是无所谓,总之这文书,白纸黑字,又有您的签字,自然虚假不了!” 凤九卿转而对白木槿道:“安平郡主,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或者你也可以写一份自白的折子,总不能只听一家之言,皇上那里也绝不会偏听偏信的!” 白木槿摇摇头,似乎凄苦地笑了笑,道:“不必了,虽然如今我贵为郡主,但好歹宁国公也是我的生身之父,总不能因此害了父亲丢一条性命吧?本宫从未做过那等大逆不道的事儿,但是父要子亡,子不亡便为大不孝,本宫绝不做那不孝之人!” “若想要全了孝道也不难,无非是剔骨还父,若真判了凌迟之刑,那副骨架子正好可以还给你生父,让他好好留着,也算是你们父女一场!”凤九卿说的轻飘飘的,好像凌迟之刑是多么轻松的事儿,比打人耳刮子还要轻便。 白木槿还感激地朝凤九卿一笑,欠了欠身,道:“多谢王爷一番好意,臣感激不尽。如此,这身后事,还得托请王爷来处置,毕竟犯了大罪之人,尸骨也是不能让家人收回的,还请王爷在圣上面前求个恩典!” 凤九卿摆摆手,十分大方地道:“这个郡主可以安心,本王不是那心狠之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郡主的遗愿定能完成,本王会第一时间,亲自将你的尸骨送到国公爷面前,由他验明正身之后,才算交差,绝不会有丝毫差错!” 白木槿点点头,道:“如此,臣也就放心了,多谢王爷体恤!” 白木槿转而朝白世祖欠了欠身,并没有跪下,道:“父亲,今日你要送我去死,女儿也只好生受了,只愿父亲将我的尸骨留存好了,这算是还了父亲的生养之恩,愿来世我们只若陌路,再无瓜葛,今生缘尽于此!” “你……你……”白世祖看着一脸平静的白木槿,简直不能相信,一个人能如此看淡自己的生死,仿佛凌迟于她像是归途,而不是厄运。 曾明熙赶紧扶了一把白世祖,对他道:“也难怪国公爷如此害怕,说起来,国公爷恐怕没见过那么吓人的场面吧?这凌迟可是要三千六百刀,每一片肉比那纸张还要薄三分,光是行刑的时间也要三天三夜,痛苦自不必说。不过最后国公可以放心收回一副完整的骨架子,上面或许会带点儿血,你可不能留了,血肉是母亲所赐,所以得送到先夫人的坟头葬了!” 白世祖被吓得面色惨白,连呼吸都有些不舒畅起来,哇的一下子就吐了出来。好半天连黄疸水都吐出来了,还仍旧干呕不止。 曾明熙讽刺地笑了笑,胆子这么小,真不像个男人啊。也不知老国公爷一世英名,怎么生了这么没出息的儿子,白家是该完蛋了。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出言刺道:“国公爷,您这会儿吐也忒早了,待您收到骨架子,保准您这辈子都吃不下饭,哎呀呀……不好意思,想来也只有我这样心软的人才会如此,国公爷英明神武,自然不会被吓得吃不下饭,最多伤心个几日也就罢了,日子还是得过!” 凤九卿故意瞪了一眼曾明熙,斥道:“明熙,你说这话做什么?不得对国公爷无礼,国公爷这可不是因为害怕,那是喝多了。不过这凌迟之刑也的确够恶心的,啧啧……不过最可怕的可不是看到骨架子,而是看到那一大盆儿血肉啊,到时候还得麻烦国公爷亲自将郡主的血肉送还给先夫人!” 白世祖听了,恨不得死过去才好,又是一阵狂呕,这下连白云兮都跟着吐了起来,那种场面他们光是想想就觉得恶心极了。 陆氏还是蛮正常的,虽然面色也有几分难看,但没有失态,反而对着凤九卿道:“王爷,您不要危言耸听了,何必拿这种话吓唬人?郡主即便有错,也不定会判个凌迟,杀人不过头点地,哪里要用得着这样的酷刑!” 白木槿却笑着回道:“即便不是凌迟,这条命总要交代了。既然要全了父女一场的情分,这骨头还是要还的,只求换得来生的自由,父亲就看在女儿惨死的份儿上,莫要让女儿死不瞑目才好!” 白世祖只顾着吐了,脸色青白一片,有些进气多出气少的样子,连眼白都比黑眼珠多了,他像看着鬼一样看着白木槿,道:“你……你……不是我的女儿!” “不是您的女儿?父亲……这话算是怎么回事儿?您这是在怀疑我的身份?”白木槿的声音变得有些危险起来。 白世祖恨恨地道:“我的女儿,一直都乖巧娴静,连话都很少说,哪里像你一样?你不会是我的女儿,你是个恶鬼,你一定是恶鬼附身!” 白木槿笑得越发温柔美好,还从鸳鸯手里拿过帕子,给白世祖擦了擦嘴角的污渍,像个最孝顺乖巧的模样。 “父亲,我知你是恨毒了我,虽然女儿也不知因为何事就惹恼了父亲,但是……这恶鬼附身几个字不是胡乱说的,你要断送女儿的性命可以,但要用鬼神之事来诋毁我,就有些太过了,好歹我也是您的亲骨肉,您说是不是?” 恶鬼附身吗?好像很贴切的形容啊,她可不就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吗?她就是来索命的,就是来毁了他们的,所以她一点儿都不怪白世祖呢。 白世祖吓得一把推开了白木槿,他如今是觉得白木槿越是温柔和顺,就越是恐怖,像冰冷的鬼魂,用笑容和温柔来掩藏内心的邪恶和狰狞。 “你不要过来,不要靠近我,你是魔鬼!”白世祖声嘶力竭地道,他是真的害怕了,从心底里对白木槿感到恐惧。 白木槿的神色逐渐变冷,带着一种与世隔绝的凄怆,她的父亲,竟然将她当成了魔鬼呢!也对啊,她可不就是魔鬼吗?一个被全世界抛弃了的人,一个付出了一切却最终被所有最亲最信赖的人推进地狱里的人,她再度活过来的时候,难道还算个人吗? 不是了,早就不是了,从她在槿兰苑里醒过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人了。她只是要为自己讨个公道,只是要将所有应得的东西都拿回来,只是想让那些试图害她的人都自食恶果,除了这些,她什么都不在乎! 眼泪,却无端地滑落,像是两世以来,她第一次这么不受控制的哭。可是眼泪不多,只有一滴,流完了,似乎都没有什么感觉。 直到一个声音在她身旁响起,才将她拉回了现实世界:“就算你是魔鬼,也是这世上最美的魔鬼!” 她穆然回身,看到那个人就站在自己一步之遥的地方,好像她一转身就会落入他的怀里,所以那句话,竟然也只落入她一个人的耳朵里。 那人朝她笑得很柔和,她还是第一次在凤九卿的脸上看到这种类似温暖的笑容。从来,他的笑都和自己一样,不过是一层面具而已。 可是这一刻,她竟然在这人的笑容,得到了类似慰藉的感动。为什么呢?明明她是如此地抗拒和凤九卿接触。 凤九卿没有继续给她传悄悄话,而是又换上了一贯的笑容,对着白世祖道:“国公爷,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断,郡主也愿意坦然接受,但是……国有国法,不能光凭你一句话就要断一位郡主的生死,所以……本王决定由羽林卫来查这个案子,三日后……白虎堂,本王恭候国公爷大驾!” 白世祖刚刚的恐惧还没消退,又被凤九卿突然变了的话头给惊得踉跄了几步,险些跌倒在地。 他难以置信地问道:“王爷……您不是说要将折子递给皇上,您不是说……” “本王说什么了?本王刚刚说了,既然事情涉及国法和皇室,就不能袖手旁观,所以现在理所应当要接手这件事儿,本王办事国公爷可以放心,三日之内,羽林卫必然会查清楚来龙去脉,到时候,孰是孰非,自有定论!” 白世祖张口结舌,带着绝望和控诉,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到现在总算明白,凤九卿从始至终都不是站在自己一边儿的,他只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然后临门一脚,将自己狠狠地踹下去。 现在一切都晚了,由着凤九卿去查,即便他有三分礼,也会变成十分无礼,这个诬告郡主的罪名,他是要担定了。 第289章 天元就是他家的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氏和白云兮也恍然大悟了,她们的得意才维持了这么短短的时间,竟然就变成了灾难,白木槿什么事儿都不会有,这位宣王殿下,真是太狡诈了。 陆氏哪里肯让自己的丈夫被人设计陷害,赶紧道:“王爷,这件事难道就凭你一个人做主不成?即便要公断也要由皇上做主,王爷莫不是以为这天元是你家的不成?” 凤九卿笑着看她,陆氏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这天元可不就是他家的吗?他是皇帝的弟弟,天元就是凤家的! “可是……你毕竟是王爷,难道还能越过皇上处置这件事吗?”陆氏不甘心就此放弃,她要借皇上来压制凤九卿,她不信凤九卿有那个能耐让皇上对他言听计从。 凤九卿倒也没有为难她,笑笑道:“此事自然会禀明圣上,不过……国公夫人,到最后,无论是谁处置这件事,结果都一样!” 陆氏看他说的那么轻松,仿佛所有的事儿都在他的掌控之内,突然笑了,道:“王爷真是好大的口气,仿佛就算是皇上也得听您的呢,不知道这件事皇上知不知道?” 她可算是逮到了凤九卿的把柄了,敢放出这句话,那岂不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有哪个帝王能允许臣子不臣?即便是亲弟弟,想必也会忌惮的,所以……她终于想出了破开局面的法子。 凤九卿无所谓地挑了一下眉头,还善意地提醒道:“夫人,记得让国公爷上折子的时候,一定要把本王所说的每句话,以及夫人和国公理解出来的意思,都写明白了。否则皇上可能领会不到夫人的意思!” 想要威胁他?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重,即便是老国公爷在世,也不敢对他放下这句话。 陆氏只当他是死鸭子嘴硬,作威作福惯了,不知道天高地厚,皇上可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温和,她可是听说,当年皇上走上皇位,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若真是个温和的帝王,怎么能杀出重围,君临天下? 所以现在也懒得和凤九卿费口舌,这件事明显就是他帮着白木槿坑害她们,多说无益,还不如留着口水,到皇上面前告他们一状,否则这些人真当自己可以只手遮天,连堂堂国公爷都不放在眼里。 陆氏扶着几乎要晕厥过去的白世祖,对着一众人道:“你们休想得逞,圣上自会换我们一个公道,宁国公也是皇上亲封的,绝不受你们胁迫!” 说罢就让白云兮和她一起扶白世祖离开,她们得抓紧时间商量对策,毕竟现在的对手是个亲王,不早作打算,可不好应付。 胡氏看了一眼白木槿,从始至终她都静静旁观,发现这个丫头果然是脱胎换骨了,临危不乱,还能反将一军,现在陆氏怕只是嘴硬罢了,心里不知道多怕呢! 不过她倒乐得坐山观虎斗,看看白木槿和陆氏到底谁更胜一筹,无论是谁胜了,对她都有好处。 所以她临走之前,可是将话说的极漂亮:“郡主,若是真要对簿公堂,臣妾愿意说一句公道话,这件事的确不是郡主的错!” 白木槿可没指望胡氏能起什么作用,她不过是凭着一时之气罢了,等回头见了陆兆安,肯定会临阵倒戈,陆家二房的兄妹,打断骨头连着筋,就算生了嫌隙,也不会坐视不理对方的死活。更何况,她知道陆兆安所图不小,而这一切都需要陆氏的财力支撑! 她只对胡氏微笑着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就送客了。白慕辰看闲杂人等都走的差不多了,才抹了一把汗,道:“姐姐,你刚刚也太吓人了,哪有人那么诅咒自己的?” “怎么?这么点儿事儿都怕了?”白木槿笑着问道。 白慕辰摇摇头,道:“我不是怕,我是心疼姐姐,父亲根本就不把咱们俩当成儿女,他眼里只有白云兮和白高轩,我算是看明白了,但是我不希望姐姐受到伤害!” 白木槿倒是没想到白慕辰竟然已经看的这么通透了,心里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悲哀,骨肉血亲,必要闹到如此地步,难道是件令人开心的事儿吗?她何尝不想父慈子孝,高堂仍在,家庭和美,可是那一切早在前世她就已经放弃了。 无论再重来多少次,白世祖也不会改变,他早已在和陆氏勾搭成奸的时候,就已经放弃了自己妻子和儿女。他也不是没有心,只是把心都放在了陆氏母子三人身上了而已。 所以白木槿微微笑了,坦然地道:“我不会受到伤害的,只要你好好的,谁都伤不了我的!” 其他人都变得沉默起来,大概没人体会过这对姐弟的心情,陆青云虽然觉得自己父亲有些不晓事儿,但是这么多年来倒从未疏于照顾过他们兄妹,对母亲虽然冷淡了些,但也算敬重,所以家里出了那件事儿之后,母亲说和离,他同意,却并没因此恨上自己的父亲。 只觉得母亲不该委屈自己,可是父亲说到做过多少令人极为不耻的事儿,倒也说不上来,那个薛氏,是个误会。至于黎蕊,只是父亲脑子不清楚,被人设计了而已。 可是白世祖不一样,他是真的忘却了对大姑姑的情意,当年如何苦苦求娶,娶到了却渐渐熄了那份热度。却在大姑姑有孕时,和陆氏勾上了,那时成亲也不过是三年多而已。 一个人可以凉薄至此,他也是难以理解的。只是大姑姑来不及见证他的薄情,却让两个孩子尝尽了苦头。 至于曾明熙,根本就没有过这样的烦恼,曾家没有妾室,没有庶子,他的父母虽然长期分隔两地,却多年如一日,情深意重。 而凤之沐大概是最能理解的,他也是自幼丧母,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父亲是皇上,不是他一个人的父亲,但却从未亏待过自己。甚至算是宠爱有加,为了怕他被宫廷里的尔虞我诈算计了,早早就将他送到了草庐,交给先生教养。 他以为天下父母,无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只是白世祖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呢?对自己的一双儿女,却视如草芥,竟不能给予丝毫的关爱。 没有母亲的孩子,已经够可怜的了,身为父亲不应该更加疼爱吗?这样才能弥补儿女心里的缺憾啊! 只有凤九卿依旧笑意盈盈,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反而打了个哈欠,道:“今日也乏了,这宴会本王就不参与了!” 白木槿欠了欠身,才道:“多谢王爷相助,恭送王爷!” 凤九卿淡淡地颔首,依旧挂着轻笑,像是根本没把刚才的事儿放在心上,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白木槿倒是没把希望寄托在宣王身上,她已经欠了他好多次了,总不能真的事实都靠别人吧?该是她反击的时候了。 这一次她要白世祖再也不敢轻易招惹她,最好以后在国公府里,所有白家的人都躲着她走,还以为自己是刚刚重生的时候,会一忍再忍吗? 接下来的两日时间,白世祖和陆氏那边竟然出奇的安静,仿佛根本没有发生过议事厅的那件事,也从来没有写下过折子参奏自己女儿一样。 只有一个消息出来,这两天,白云兮竟然偷偷去找过朱常荣。这令白木槿感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那么狠狠地羞辱了朱常荣之后,她竟然舔着脸去找人家了,定然是有所图谋的! 瑞嬷嬷将消息告诉白木槿的时候,便问道:“主子,您有什么打算?” “咱们也去见一个人……”白木槿正在对镜梳发,所以此时她是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样子说的。 鸳鸯帮她梳好头,才问道:“小姐要去见谁?” “去了你便知道了,不过你留在家里,我和瑞嬷嬷,喜鹊一起去!”白木槿吩咐道,有些事儿总不能太过声张了。 瑞嬷嬷问道:“要不要通知表少爷?” “自然,我想这一路恐怕有人会跟着,让他帮我引开那些讨厌的苍蝇也好!”白木槿做事从来不愿意给敌人留下丝毫的可趁之机,更何况现在她要悄悄出门,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陆氏那边肯定已经派人好好地盯上了她。 白木槿没有避讳什么人,大大方方地出门了,刚刚离开倚琴阁就有人去禀报了陆凝香。陆氏赶紧道:“去盯仔细了,看看她去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儿,千万不要跟丢了!” “夫人放心,已经有人跟上去了,不会出差错的!”那人自信满满地道,对付几个女子,他们这些高手,可算是大材小用了。 陆氏点点头,放心地道:“有你们在,我就放心了,我相信你们的主子肯定派来的都是好手!” 那人没有多少喜色,面部表情一直平淡的很,就像木头人一样,声音也刻板:“夫人尽管放心便是,在下还得去回主子一句,就不打扰夫人了!” 陆氏朝他点点头,那人就消失在了凝香苑里,陆氏看了一会儿,才笑了笑,便自己忙自己的去了。 第290章 白虎堂公审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带着瑞嬷嬷和喜鹊,倒也没去别的地方,去自家铺子里视察了一番,看了看账目,中午抽空还去自家经营的酒楼吃了个午饭,接见了一下厨子,提出了自己对菜式的一些意见,下午又去采买了一些吃食,就回来了。 陆氏对白木槿如此轻松惬意的一日十分不屑,心想她还真以为自己高枕无忧了,有那宣王殿下在后面操作,就真当自己十拿九稳吗? 白世祖到底没有等到羽林卫来传唤,就自己递了牌子进宫了,出来的时候眼睛还红红的,想必是在皇上面前痛哭了一把,不过出宫的表情倒是比进去之前多了些轻松之意,看起来结果应该让他比较满意。 白木槿接到圣旨,要亲自在白虎堂会审此案,她看着陆氏和白云兮得意的眼神,故意做出了惊慌之色,但是很快就掩饰掉了。这更加让陆氏母女觉得白木槿被他们先下手为强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白虎堂上,皇上正襟危坐在正中央,凤九卿陪坐在一旁,脸色都看不出什么不对劲儿来。白世祖一上来就扑通一声跪下,大哭道:“皇上,您要给臣做主啊!” 皇上在宣室殿里就见识过了白世祖的哭功,心道自己这一众臣子们,各个眼泪都像是收放自如一般,说来就来,说去就去。 他抬了抬手,道:“白爱卿平身吧,今儿虽然朕亲自理会这件事,但也算不得是公审,只是想帮着你们将误会解开,不要一家人之间伤了和气,那对谁都不好看!” 白世祖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仿佛意犹未尽地吸了吸鼻子,拿衣袖抹了两下眼睛,才算收住了哭声,对着皇上道:“谢主隆恩,微臣实在愧对皇上的恩德,教女无方,惹下如此多的是非,臣有罪啊!” 皇上看他的样子,咳嗽了一声,才问道:“你要告安平郡主的状,朕已经知道你的意思了,但是朕也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词,安平郡主,你是什么个意思?” 白木槿朝皇上欠了欠身,今日她来朝见皇上,所以穿的衣服是郡主正服,显得端庄而贵重,面带浅淡而得体的笑容,不慌不忙的样子,令皇上有了几分好感。 虽然不是正经的皇室宗亲,但到底是自己表妹的外孙女,这副样子倒是颇有皇姑永宁长公主的气质,想来是一脉相承而来。 白木槿行罢礼,才开口道:“臣不知道家父要告臣什么罪过,所以不敢自辩!” 皇上也点点头,这事儿他也才通知白木槿,也没说清楚到底是为了哪些事儿,这会儿让他把白世祖的长篇大论再说一遍,他也懒得费唇舌,才道:“既然郡主不知情,那就由宁国公自个儿再将具体的事儿说一遍吧,也好让众人都跟着听听!” 白虎堂是羽林卫的公堂,不同于其他地方,这里还是头一次处理宗室的案子,以往来这里的甭管有没有罪,先得过一遍堂,这个过堂可不是普通的一套,那过一遍堂就得脱一层皮。 所以羽林卫的几位官员都有些手足无措,这头一回不用大刑正经要讲理了,他们反倒不习惯了。 不过这也没法子,谁让挑起这事儿的是他们的头儿,也就是当今宣王殿下呢?羽林卫算是他的主场,总比别人多几分优势。 不是说其他地方宣王殿下就没有优势了,而是羽林卫办事儿和别的衙门不一样,想要什么证据都能拿得出来,想要谁认罪,谁就得认罪,只看上面一句话的事儿。这可以说是皇帝手里的一柄利剑,皇上指哪里,剑就刺哪里。 羽林卫也是皇上的耳目,只要皇上想要知道的,就是羽林卫关心的,这么重要的一个地方交给了宣王,可见他多受皇上的信赖。就连已经成年的几个皇子,都没资格染指羽林卫分毫,因为皇上不许。 白世祖自然了解羽林卫是什么地方,看着白虎堂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公堂,就觉得心里打鼓,他看了一眼白木槿,才拱手道:“臣要状告郡主七宗罪……” 白世祖就将那日写在纸上的内容再说了一遍,可是用词要比折子上的内容委婉一些,可是表达的意思却没有什么不同。 听了白世祖的一席话,羽林卫的官吏都面面相觑起来,这其他的还好说,最后一桩可是大罪啊,若不是羽林卫根本不关注国公府的情况,这事儿应该不至于逃过他们的耳目。 但是几人都聪明地低下了头,并不打算插手这件事儿。如何处理全在皇上的意思,闹大了就是大罪,要想息事宁人,那也就是几句申斥也就罢了,毕竟那白大小姐如今是郡主了,身份不比从前。 皇上听了之后,也没有太多异色,只按照惯例问道:“郡主如今知道了,对令尊罗列的罪过,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白木槿露出一抹笑容,可是却没有人觉得她在笑,看了反而觉得心里一酸,哪有人能笑得如此凄凉的? 白木槿对着皇上跪下来,轻轻闭了闭眼睛,才道:“皇上在上,臣无话可说。都说子不言父过,既然父亲铁了心要追究臣的罪过,臣又能说什么呢?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人世间最大的痛苦并不是死亡,而是……” 说到这里,白木槿顿住了,仿佛是因为伤心过度,而无法成言,看着她的喉头动了好几次,才终于像是找回了声音,略有些沙哑的声音道:“臣不愿辩解,也不可以辩解,若一死能全了亲情大义,报了养育之恩,臣请死!” 白世祖倒退了两步,指着白木槿,脸色涨得通红,他没想到白木槿竟然会说这样的话,他赶紧道:“你……你不要蒙蔽圣听,想要以退为进,掩盖自己的罪行吗?” 白木槿泪眼模糊地看了他一眼,嘴唇颤抖着,终于什么也没有说,低下了头,跪在地上安静的像这白虎堂的空气一般。看的白世祖几乎要暴跳起来,连连指着她,恨不能上去打白木槿几下。 却听皇上皱眉道:“白爱卿,朕面前,休得无礼!” 白世祖赶紧冷静下来,心道幸好皇上及时出言阻止了,否则就真要中了白木槿的计了,他应该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自持才行,如今这个女儿的心机真是深不可测。 他赶紧告罪道:“臣失态,请皇上责罚!” 皇上可没打算因着点儿小错去纠缠不清,只摆摆手,道:“罢了,你注意一些即可。现在安平郡主不肯辩解,你又口口声声指摘她的罪过,那只能先请宁国公呈上证据了,总不能无凭无据,就要朕治堂堂郡主的罪吧?” 白世祖心道白木槿果然厉害,几句话就逼得他先出手了,他们原本的计划是要让白木槿自白之后,逼她呈上证据,好见招拆招的,现在只能改用另一套方案了。 白世祖从袖口里拿出一叠纸,呈给御前的人,道:“这是亡妻嫁妆铺子里,原先的管事写的供词,他们都声称被郡主威逼利诱,强迫他们承认打理铺子期间贪墨银子,还逼得他们指认内子是幕后指使,贪墨大量银子,故意拖垮亡妻的产业!” 皇上将证词拿到面前来,大致浏览一遍,又递给了凤九卿,道:“嗯,上面已经签字画押,想来是真实的!” 白世祖心中一喜,只要皇上相信了这个供词,那就可以定了白木槿第一重,不敬父母,肆意妄为,不孝之罪。 凤九卿也像翻什么杂物一样随意看了一遍供词,才嗤笑了一下,道:“这些管事,有哪些是跟着先夫人陪嫁来的,哪些是继夫人后来任用的?” 白世祖一愣,没想到凤九卿先就问了这样的问题,他想了想,才道:“供词一共十二份,其中……有六位是亡妻的陪嫁管事,有六位是内子后来任用的,但臣可以保证这些人都是忠心耿直之人,绝不会做假证的!” 凤九卿轻轻地点头,像是赞同白世祖的说法,但又笑眯眯地开口问道:“既然是忠心耿直之人,之前为何又会受郡主的威逼利诱呢?” 白世祖滞涩了一下,觉得这宣王殿下未免也太精明了,所问的话简直步步都是陷阱,他把心拎起来,道:“这个……因为郡主用了非常手段,所以他们才不得不就范!” 这回是皇上先开口了,问道:“爱卿所说的非常手段是指什么?难道郡主一个弱女子,还能严刑逼供吗?” “这……这倒不是,她是拿这些管事的身家性命作威胁,供词里都有交代!”白世祖声音显得有几分虚弱,看来他自己也知道这种话站不住脚。 白木槿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尽是伤痛,瞬即又低下了头,这一眼却让所有人都把怀疑的眼神看向白世祖,看的他如坐针毡,恨不得拿东西把脸蒙起来。 他也是被逼无奈,若不坐实了白木槿的罪,那要获罪的就是自己了,他可不愿意为了这么个不孝女,断送了锦绣前程和性命,他才三十多岁,正当壮年,还大有可为呢! 白世祖为了不让凤九卿继续开口,便道:“臣还有证据要上呈!” 第291章 公堂之上拼的就是演技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准了!”皇上对白世祖似乎也有些不满了,对自己的女儿何必如此苦苦相逼,一连罗列七宗罪,几乎不想给白木槿活路,都说虎毒不食子,这样多大仇,才能做出逼死女儿的事儿呢? 他就要看看,白世祖为了给女儿定罪,到底做了哪些充分的准备,必要一桩桩一件件地都了解清楚了。 白世祖赶紧道:“这证物正在内子和小女手中,还请皇上准许她们觐见!” 他一个人面对白木槿和凤九卿,实在有些应付不来,陆氏和白云兮口齿都比他要利索,定然不会在口舌上输多少的。 皇上心中带着些嘲弄,这是全家齐上阵,一定要置白木槿于死地咯?但皇上终究只是平静地道了个“宣”字。 然后陆氏和白云兮就捧着两个木盒子,上来了,一走进来就跪在地上,给皇上行了大礼。 白世祖对她们使了个眼色,然后才道:“证据就在内子和小女手中,但是这……这证据怕皇上看了会有所冲撞,所以……臣不敢堂而皇之地呈上!” 皇帝对白世祖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一点儿也不感兴趣,只道:“尽管呈上来吧,朕都纡尊降贵来这里处理你的事儿了,还有什么好忌讳的!” 太监赶紧过来讲两个木盒都搬到了案上,又小心翼翼地打开,皇上看到里面一个个黑色的小匣子,才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大盒子套小盒子的!” 白世祖一副沉痛又恐慌的表情道:“这就是郡主施行巫蛊咒术的时候,所埋在她院子里的东西,皇上可以仔细看看那小黑瞎子的形状,那就是棺材,里面还放了小木人,每个木人上又扎着针,贴着臣和郡主的生辰八字!” 皇上依言打开匣子一看,然后才诧异地问道:“既然也有郡主的生辰八字,你为何要说是郡主做的?难道自己还会诅咒自己吗?” 白世祖面色沉郁,瞪了白木槿一眼,才道:“这就是郡主的聪明之处了,她的院子前夜着了火,这些东西想来是早就埋进了地下,她怕事情暴露,所以故意提前将自己的生辰八字换上去,就为了掩人耳目,洗脱嫌疑。可是……正因为如此,更说明她做贼心虚,否则要是别人诅咒她,何必把另外四个木人都贴上她的生辰八字?” 太监帮着皇上一一打开那些木匣子,果然只有一个是白世祖的生辰八字,另外四个竟然都是同一个人的,虽然皇上并不知道白木槿的生辰八字,但是略一推算,也觉得是她的。 他的目光突然变得幽深起来,自己也有些绕糊涂了,这事儿怎么透着一股子诡异?那木头人的样子的确有些骇人,他匆匆看了一下,就让人拿开了。上了年纪的人越发敬畏鬼神之事,他可不愿意沾染了晦气。 凤九卿看了那里面的东西,眼神闪过一刹那的森冷,然后就看着白木槿的头,因为她一直低着头,让人看不到她的脸。 皇上觉得不能再由着白木槿保持沉默了,这件事已经触犯了禁忌,和刚刚的事儿完全不同性质,便道:“安平郡主,对于这巫蛊,你有什么可说的吗?” 白木槿抬起头的时候,竟然满脸泪珠,她一直无声地在哭泣。这是所有人的第一反应,在场的几乎都是男子,即便心肠再硬的,看着这么个美丽的姑娘哭得如此伤心,也动了恻隐之心。 就连皇上也一时间慌了一下,道:“安平……你……你……哎,莫哭莫哭,有什么冤屈只管和朕说明就是,朕为你做主!” 皇上也不知为何,一看到白木槿的眼泪,竟然比看到自己的女儿哭还要伤心,反正他就是怜香惜玉了。 白木槿抽出怀中的帕子,又擦了一下,抹干净眼泪,又平静了心情才道:“皇上,请您不要继续追究下去了,无论是哪条罪名,臣愿意一死,难道这还不够吗?杀人不过头点地,不要让臣受这锥心之痛了!” 她好像什么都没有辩解,只字不提巫蛊之事,也不提白家的管事供词之事,仿佛铁了心求死一般,可越是如此,其他人就觉得她越是可怜,越是无辜。 因为她还没有到反击的时候,装可怜这一招,不过是逼迫白世祖出狠招而已。陆氏和白云兮低着头,半句话不敢说,因为在皇上面前,谁也不敢轻易开口。 但是两人都深恨白木槿的故作姿态,平日里那副清高的样子,这会儿到学会装可怜了,真是可恶至极。可是这一屋子都是男人,哪个能受得了白木槿这狐媚子的眼泪呢?都怪她生的一副好面孔,不说话,光是流泪就让男人心疼了! 两人偷偷看了看旁边的官吏,发现他们脸上果然是对白世祖的不忿和鄙夷,心中又急又气,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白世祖一时间也没了主意,白木槿这以不变应万变的招数实在太高明了,她也是吃准了皇上不会轻易就判她的罪,才敢口口声声求死。 陆氏见白世祖不知所措的样子,心里实在忍不住了,赶紧给皇上磕头,求道:“皇上,请容许臣妾一言!” 皇上看了一眼陆氏,想了想,才道:“你有什么就说吧,今日也是你们白家一家子的事儿,总不能让你们事后再怨朕不给你们说话的机会!” 陆氏还未开口,凤九卿就赶紧赞道:“皇兄圣明,不如皇兄就准了今日堂上所有人都畅所欲言吧,省得有些人心中埋怨皇兄不给她们自白的机会,有苦难言,可不好!” 皇上虽然觉得有道理,但看陆氏急切要开口说话的样子,还是生了些气来,这妇人也未免太不知轻重了,这么着急要辩驳,是为了辩驳还是为了雪上加霜呢? 不过既然他已经准了陆氏开口说话,自然也不能阻了别人,他不相信陆家的人不会过来为白木槿说话。 便慷慨地道:“九卿言之有理,就依你吧,不管是来了谁,都可以畅所欲言,但决不允许有人当着朕的面巧言令色,谎话连篇,否则……朕绝不轻饶!” 这最后一句话是对着陆氏说的,吓得陆氏脸色立刻白了一下,不过她可不会因此就退缩,现在可不是争一时之气,而是在为自己争命啊! 陆氏恭敬地道:“臣妾发誓,所言必属实,绝不敢有丝毫欺瞒!” 皇上挥挥手,示意她赶紧说,这事儿本来他也只当成一件臣子的家务事来处置的,恰好凤九卿也参与了其中,他可不是看在白世祖那一顿大哭的面子上,而是看在凤九卿的面子上才来的白虎堂。 可是现在,经过这么一会儿的时间,皇上倒是对这件事真生了兴趣,也十分想掰扯清楚。但他打心底里觉得白木槿是无辜的,即便白木槿不满自己的继母,也没必要害自己的生父,这件事怎么都透着一股子阴谋的味道。而皇上最不高兴的就是臣子在自己面前耍阴谋诡计! 白世祖和陆氏自然不知道,他们越是做的多,说得多,就越是错的多,只想着趁白木槿还没发难,赶紧将所有的罪名都落实了,否则今日不是白木槿死,就是他们亡了。 陆氏对着白木槿,深深的一拜,表情无比诚恳,道:“郡主,臣妾不愿意将事情闹到今日的地步,可是若不是你苦苦相逼,逼得我们一家子都走投无路,臣妾又怎么忍心看着你获罪而死呢?你到底是臣妾一手养大的,难道臣妾真的是铁石心肠,故意要害你不成?” 说着陆氏又对皇上一拜,道:“皇上,臣妾不想要郡主死,也从未想要要她死啊,可怜天下父母心,皇上也是为人父母的,自然会明白臣妾和夫君的心。可是她如今贵为郡主,臣妾做母亲的,还要对她行君臣之礼,这件事若不让皇上定夺,臣妾要么就忍气吞声,直至自己和一双儿女都被逼到绝路上,要么就只能带着一双儿女离开白家!” “臣妾恳请皇上,让郡主高抬贵手,放过臣妾母子三人,更放过她的生身之父,一家人哪里有深仇大恨,为何不能退一步,家和方能万事兴,母慈子孝,难道不比家破人亡好吗?” 陆氏说的情真意切,加之她痛心疾首般的泪水,更平添了几分感人肺腑的情态。就连白世祖都为之动容了,不过他心里也是这样想的,若白木槿能乖乖的谨守本分,不把他逼到这个份儿上,他如何要出此下策呢? 一席话说得皇上都跟着皱了眉头,看着白木槿的眼神,也带着疑惑和探究,这个女子的心性他也是了解一二的,难道果真是放不下仇恨,所以才咄咄逼人吗?可是……皇上心里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了。 陆氏说完话,就一直在流泪,间或还用充满怜惜和心疼的眼神看着白木槿的背影,仿佛是伤心欲绝的母亲,既想心疼女儿,又要强迫自己下狠心来教导女儿一样。 第292章 以情动人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虎堂内,只能听到陆氏母女俩低低的啜泣声,白木槿的仍然低着头,仿佛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不想说一般,但是光看着她的背影,就觉得落寞又孤寂,仿佛是被全世界抛弃的样子,凄凉的让人心疼。 众人看着陆氏母女泪水涟涟,又看着静默不语的白木槿,一时间也觉得左右为难,到底孰是孰非,变得破朔迷离起来。 白云兮终于开口了,她用膝盖爬向了白木槿,小心翼翼地拉了一下她的衣摆,乞求道:“姐姐……姐姐……兮儿求你,咱们好好的,再不闹了好不好?咱们就像小时候一样,依偎在母亲的身边,听她给咱们讲故事,扎小辫儿,好不好?呜呜……” 白木槿知道,这是在逼自己开口呢,讲故事,扎小辫儿?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儿?白木槿想了又想,发现陆氏倒是经常来槿兰苑看她,可是从来都是做做表面功夫,帮着她呵斥一下下人,让下人好好地照顾她,何曾亲手为她扎小辫儿了? 可是白云兮这番话,却像是以情动人,想要劝自己回心转意一般。这样一闹,其他人定然会觉得是她在无理取闹吧?会觉得陆氏这个继母做的很好,是她不懂事,心术不正,容不下继母和继妹,恩将仇报。 白木槿回过头来,这一回倒是没有多少眼泪,只是眼睛红红的,有些肿,却没有破坏她的美,反而平添几分动人之色。 她强作一丝笑容,道:“妹妹,从今以后,姐姐不能再陪着你了,你要好好地听父亲和母亲的话,还有……把轩弟接回来吧,虽然上次他故意设计陷害了辰哥儿,但也只是年幼无知,被人挑唆了,到底是一家子人!今日之事,姐姐唯有一死才能了结,你也不必再劝了,此事已经由皇上亲审,不是我死,那就是父亲诬告,我怎么舍得让父亲为难?” 白云兮的眼神微眯,她发现白木槿真是不好对付,无论软硬兼施,她都能泰然处之,并且滴水不漏地回敬过来。 看她说话真诚的样子,仿佛两人真是姐妹情深,她又深深敬重父亲,渴望家庭和睦。却将白高轩做的事儿给抖落出来,好让人清楚,陆氏母子三人并不是如她们所言一般对白木槿好,而是在撒谎。 白云兮摇摇头,欲言又止,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姐姐……你……兮儿不想你死啊,爹爹和娘亲也不想,他们都是真心爱护你的,你为何总是不相信呢?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以轻易求死,你答应我,不要继续闹下去了好不好?” 接着她又爬向了白世祖,哭着求道:“父亲,您赶快向皇上求情,不要处死姐姐,您从来没有要姐姐死,他是你的女儿,是我的姐姐,血浓于水,哪有父亲会无缘无故害自己女儿的?姐姐做的一切都是心存误会,不能互相理解所致,说开了就没事儿了!” 白云兮一番哭诉,真有一股撼动人心的作用,就连皇上都动容了,这么个懂事又听话的孩子,可比那对父母要强上许多。 可是白云兮的话并不是为了白木槿求情,她只是在告诉所有人,白木槿是真的做过哪些大逆不道的事儿,她不是冤枉的,她罪有应得! 白世祖也不是笨到无可救药,赶紧向皇上求道:“皇上,臣自知现在恳求皇上网开一面,有些过分,但是……就像小女所说,郡主到底也是臣的亲生女儿,臣真的不忍心看着她赴死,臣愿意带回去严加管教,只求她能从此明白臣的一片苦心!” 说的多好啊,配合的多精彩啊!白木槿都忍不住在内心开始喝彩了,她那一向自诩自幼聆听圣人之言的父亲,竟然也会做戏了,能把假话说的这般情真意切了。果然……陆氏母女,就是有法子,能够让白世祖为她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凤九卿突然鼓起了掌,脸上的带着看了好戏之后的兴奋之情,让原本伤感凝重的氛围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他突然笑着道:“哎……皇兄,臣弟好些年没看过这么好的戏了,真想从此就留在国公府里,这样日子也不会像现在一样无趣!” 这话要是别人说,皇上定然会不悦,可是是凤九卿说的,皇上竟然只是轻轻蹙了眉,不痒不痛地道:“九卿啊,这种场合,还是不要玩笑的好,怎么说国公也是爱女心切嘛!” 凤九卿点点头,道:“哎……果真是爱女心切,就连本王都感动了,可惜了,所爱的女儿却不是郡主呢,臣真不知是该为郡主难过,还是该为白二小姐高兴,为难,十分为难啊!” 白世祖一咬牙,愤然道:“王爷,您这话是何意?同样是臣的女儿,臣并没有丝毫偏颇,只是不能任由长女自持身份就任意妄为,怕她将来铸成大错,才会不顾自己的颜面,硬是要皇上来定夺此事的!” 凤九卿笑了一下,才道:“本王也没说你来告状的事儿,你何必激动呢?国公爷,可别心虚啊!” “谁心虚了?王爷,臣知道你和郡主有些交情,但是也不能明目张胆地拉偏架,这不是在帮郡主,这是在挑拨我们父女感情,如此可不是君子所为!”白世祖倒是会说话,气愤和恼怒的表情也恰到好处,既不让人觉得他不敬王爷,又不会让人觉得他软弱可欺。 凤九卿又鼓了鼓掌,笑道:“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古人诚不欺我啊!罢了罢了,本王也不多言了,三日前本王接手了这个案子,就已经着手去查了,羽林卫的人果然都是精明强干的,还真是为本王查出来不少东西,国公爷有没有兴趣知道?” 白世祖却没有多少惊讶的样子,也不慌不忙地道:“既然王爷查到了证据,臣自然想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 白木槿和凤九卿心里都有些讶异,白世祖的样子太淡定了,再观白云兮和陆氏,竟然也是一脸坦然,仿佛一点儿也不惧怕羽林卫查到的东西。 是真的不怕,还是无知者无畏?难道他以为自己做的事儿天衣无缝吗? 皇上却适时开口道:“九卿,既然你有证据为郡主正名,就快些拿出来吧,别卖关子了!” 这事儿弄得皇上也跟着七上八下的,若是平日里多关注着国公府的事儿,也就不至于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捉襟见肘。因为对白家的人都不甚了解,自然辨别不出谁说真话谁说假话了。 这宁国公府虽然挂着国公的爵位在,却俨然成了个虚衔,已经被皇上给忘到了角落里,若不是白木槿突然在百花盛宴大放异彩,又和楚郡王府大闹一场,他至今也不会关注宁国公府的事儿。 只是那些粗浅的了解,并不能帮助皇上做出准确的判断,所以他现在需要的就是证据,能够说清楚事实的证据。 凤九卿心中有了疑惑,却不能在这个时候打退堂鼓,白家要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是不大可能的。 他手一挥,就由两个羽林卫给他呈上了证据,因为是在皇上面前,所以那羽林卫就直接呈给了太监,由着太监传递给皇上。 皇上拿在手里,只粗略看了一下,就大怒道:“安平郡主,你自己拿去看看!” 说着就大手一挥,连着那呈上证据的托盘一起扫落在地,白木槿无奈只能用膝盖移动到那里,将那些散落在地的纸张一片一片捡起来,然后归整好,动作虽然不快,却仅仅有条,丝毫不见慌乱。 陆氏几人却不得不佩服白木槿的镇定,皇上那满面怒容,分明就昭示了白木槿,这绝对是对她不利,会置她于死地的证据,她怎么还能如此坦然呢?这需要多好的修养,才能保持住这份坦荡呢? 白木槿就当着众人的面,细细地看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没太多的变化,有些冷然,有些凄凉,更多的是一种自嘲。 证据的内容很清楚明白地说明了,那些管事的家人被自己雇佣人手给打了,还附带了医馆给的验伤证明。另一些则是针对巫蛊事件的,这份证据做的很巧妙,说那制作黑匣子的木头,是在某个棺材铺里买来的边角料打造的,是上等的棺材底料,也只有那家能买到。 并且提供了棺材铺老板的供词一份,证实去买木料的人,是乘着白府下人的车,穿着打扮,和白木槿身边的丫头几乎一样,还由着棺材铺老板的比对,画出了鸳鸯的一副小像,倒真像是见过鸳鸯一般。 不得不说做这件事的人,很聪明,他利用了羽林卫的人,将这证据呈上来,还是由宣王出面,说服力比让白世祖拿出来要高太多太多。所以皇上甚至都没问一句证据的真假,就开始发难了。 可见此人也极了解皇上对宣王的信任,这一招移花接木,借刀杀人使得极好啊。白木槿忍不住赞叹,可是……她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这用计之人,到底是谁? 第293章 所谓一家人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她绝不会相信陆氏能有这份能耐,不仅能买通羽林卫的人,还能想出这么妙的计策,居然能瞒过宣王,本事可不是一般的大。陆兆安吗?不像是,陆兆安也没那么大能耐。 其实也不是很难猜,白木槿笑了一下,将证据好好地摆在了那个托盘上,然后道:“皇上……臣从始至终,一直都没打算要辩解。证据多与少,对臣来说没有区别。不过是在臣的心里,多割上几刀罢了!” 白世祖这回可没打算保持沉默,他仿佛好心地提醒道:“郡主,这证据可不是为父拿出来的,难道王爷也会冤枉你不成?” 王爷自然是不想冤枉白木槿的,可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王爷也不能保证百分百没有差池啊。 “父亲……不必再说了,难不成父亲真想要女儿的一具白骨才能消去心头之恨吗?”白木槿眼神清亮,像是在笑,去无端让人看到了忧伤。 白世祖躲闪开来,那样一双眼睛,他真的不敢直视。做下这些事儿,他不是没有愧疚,不是不感到心虚的,他也怕,怕女儿死了之后,这样的眼神会一直缠着他,在午夜梦回时成为最大的折磨。 陆氏却温婉地道:“郡主,你父亲从未想过要你的命啊,你就认个错,服个软,你父亲一定会向皇上求情,从轻发落,咱们还是一家人,好不好?” 凤九卿却笑着道:“夫人,这可不是你想从轻发落就能从轻发落的,你们若没有做好失去郡主的准备,就不该来这里,如今到了这里,就不要妄想皇上会从轻发落,滥用巫蛊之术,必死之罪!” 一句话就定了白木槿的死罪,不仅陆氏和白世祖惊讶,就连皇上都有些为难了,白木槿可是他封了没多久的郡主,又是自家表妹动用了先皇令牌,就这么处死了,他如何向无双交代呢? 皇上迟疑地问道:“九卿,这件事儿……是不是?” 他明明记得九卿之前似乎还有些护着白木槿的意思,怎么这会儿倒是要落井下石了?白木槿这事儿做的的确过分了些,可是要说从轻发落也不是不可能的。 凤九卿笑了一下,才道:“既然皇兄有意从轻发落,本王也不好置喙,不如就问一下宁国公夫妇,究竟郡主该亮个什么刑吧!” 皇上点点头,算是给白世祖一个机会吧,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他若开口求情,自己也就顺坡下驴,不必为难了。 白世祖看了一眼陆氏,才道:“死罪可免,但是郡主毕竟犯下了国法,臣以为……先褫夺郡主诰封,贬为庶民。然后……” 皇上追问道:“然后如何?” “然后当施以鞭刑,以儆效尤!”白世祖终于说完了这句话,却觉得额头有汗冒出来。 话音刚落,就听得白虎堂一众人的吸气声,全都震惊地看着白世祖,不知他怎么能如此狠心,鞭刑,那一百鞭子下去,一个娇滴滴的小姐,还能有活路吗?刚刚还说不想要女儿死,这会儿就要下黑手了。 白世祖看到众人的反应,赶紧解释道:“臣不是要打一百鞭,请皇上改为五十,小惩大诫,希望她日后能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白世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白虎堂外,响起了一阵鼓掌声,缓慢而清脆,然后就听到陆老夫人的声音,她极讽刺地大笑道:“好好好……真是个好父亲,让老身感动啊!” 众人一惊,看到陆老夫人来了,才重新坐下来,这个场合,陆家人不出现,倒是有些奇怪了,怎么能看着自己外孙女受难也不管呢? 陆老夫人朝皇上一拜,道:“老身只是过来看个热闹,还请皇上自行论断,不必理会臣妾!” 皇上一看陆老夫人来了,哪里还能真当她不存在,赶紧道:“来人,赐座!” 陆老夫人谢了座,就稳稳地坐在了皇帝的右下手位置,还真的就一言不发了,只是那看着白世祖的眼神,却让人不寒而栗。 皇上咳嗽了一声,唤回了众人的注意力,才道:“陆老夫人,你刚刚在白虎堂外应该听得明明白白,此事你有何意见?” “臣妾岂敢有意见,就请皇上做主吧,要鞭打郡主,还是要杀她的头,都由皇上了!”陆老夫人倒是大义凛然的样子,仿佛真的不在乎皇上如何判罚。 皇上拿起惊堂木刚刚准备开口,连陆氏和白世祖的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儿,白云兮偷眼看白木槿的眼神已经变成了幸灾乐祸,只可惜…… “慢着!皇兄,不必着急,臣弟的证据,还没拿完呢!”凤九卿适时开口,阻止了皇上的惊堂木。 皇上一愣,看着手中的惊堂木,才无奈地看着凤九卿,就像看着自己顽皮的孩子一样,道:“九卿,你什么时候能不那么贪玩?朕差点儿就要下旨了,你再晚一些,可不就铸成大错了?” 金口玉言,若是皇上下了旨,再有什么证据也没用了,皇帝是不能收回成命的。否则朝令夕改,谁肯臣服? 凤九卿抱歉地朝皇上笑了笑,不过怎么看都是敷衍的意思更多一些,皇上也不在意,赶紧挥挥手,让他拿证据。 凤九卿对着殿外道:“阿忠,上来吧!” 接着就看到凤九卿的贴身护卫阿忠,走了上来,手里还拎着一个人,走进来之后,就将人扔在了地上,像扔一块破布一样。 阿忠朝皇上叩拜完之后,便道:“皇上,就是此人昨晚在羽林卫手里换走证据的,属下和王爷当场擒获,当时在场的人还有好几位,这份就是王爷搜集到的真正的证据!” 说着就从袖口里拿出来那份被人换走的证据,递了上去。白世祖等人的脸色变得惨白一片,看着地上已经抖成筛子的人,他们的心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皇上仔细看了那些证据,和刚刚呈上来的简直就背道而驰。这上面也同样是那些管事的供词,上面陈述了陆氏如何侵吞宁国公元夫人的财产,吞了多少,甚至连账目都清清楚楚地罗列了出来。还有一份当年元夫人的嫁妆单子,并且说明了现在又少了哪些嫁妆,里面还有御赐之物。 第二份也是那黑匣子的来历,却不是白木槿身边的人,这木也不是近来采购的,而是老国公去世之前就已经买下了,与老国公的棺木底料相同,也就是说,这些小匣子是用老国公留下的底料打造的。 而打造的工匠,所见到的人却不是白木槿或者她的丫头,而是老国公夫人身边的人。皇上的眼神越来越冷,越来越愤怒。 他看着白世祖,冷笑道:“宁国公,看来昔日是朕小看了你啊,论智谋,论杀伐决断,你不比老国公爷差多少,这样的计谋都能想得出来,堪称天元的栋梁之才,一直在工部,委屈你了!” 白世祖冷汗连连,若皇上这番话不是在此时说,而是在别的什么时机说,他一定会兴奋地连饭也吃不下,可是现在却是害怕的几乎要跪地求饶了! 可是他知道不行,那份证据既然已经拿出来了,他就不能不出最后的杀手锏了,因为此事已经不能善了,不是白木槿死,就是他死! 他凉薄地看了一眼白木槿,心道,都是你逼得,九泉之下,见了你母亲,可千万别叫屈,哪有为人子女者,如此逼迫自己的父亲?坑害自己的亲人的?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为父心狠! 白世祖直直地跪下去,并没有认错,而是坚决地道:“皇上,此事是不是真的,光凭死物可无法证明,王爷先后拿出两种证据,若是臣没有猜错,这份肯定是为郡主洗脱嫌疑的,前后反差如此大,难道皇上还能信吗?” 皇上怒极反笑,道:“你真是好机变,依你看,什么才能作为证据呢?朕应该信什么呢?” “信人,臣可以请出曾经打理亡妻嫁妆的管事,让他当堂对峙,还可以请出一人,证明郡主的确陷害了舅老爷家的女儿,坏了她的清白,又断送了人家的姻缘,最后将罪过推给了小女白云兮!” 白世祖仿佛并不怕皇上不相信自己,对自己要提出的证人倒是信心十足的样子。 皇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让白世祖额头的汗又多了一层,不过比起这点儿害怕来,他更担心的是脖子上这颗脑袋。 皇上道:“你的意思是宣王在欺骗朕,故意要陷害你吗?” 白世祖赶紧低头,道:“微臣不敢,只是……宣王殿下似乎和郡主颇有交情,他又前后两次提供的证据不同,恐怕……恐怕难以服众!” 凤九卿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咧咧嘴,露出森森的白牙,仿佛是一头雄狮正在逗弄自己的猎物一般,随时准备扑过去将白世祖撕成血淋淋的肉片一样。 白世祖吓得哆嗦了一下,觉得实在摸不清这位王爷的脾气,明明平日里像个纨绔子弟,偶尔有彬彬有礼,脸上挂着令人眼晕的笑容,可是骨子里似乎又狡猾到了令人恐惧的地步。 凤九卿又恢复了常态,道:“皇兄,既然人家不肯相信咱们羽林卫搜集到的证据,又不相信本王亲自抓到的贼,那就让国公爷自个儿好好地证明一番吧!” 第295章 证人朱常荣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皇上冷哼了一声,道:“宁国公竟然敢藐视亲王,此一罪朕先给你记下了,待堂审结束,你自去领三十廷杖!” 白世祖张口结舌地看着皇上,怎么他什么都还没做就要受廷杖了?三十下,那可不是好受的,尤其是他这种教养了几十年的人。 这倒还在其次,自古刑不上大夫,可皇上竟然要打他,这才是让他难以忍受的。以后这宁国公的脸还能往哪里搁呢? 他本想说些什么来弥补,可是却听得凤九卿闲闲地道:“宁国公,久不面圣,这点儿规矩竟也忘了?还不谢恩!” 白世祖心里恨透了凤九卿,可是却不敢不跪,低下头,朝皇上谢道:“臣谢主隆恩!” 皇上没理他,倒是凤九卿先开口道:“国公爷刚刚不是要举证吗?那个什么管事不见也罢,既然是你们白家的奴才,说的话可听可不听!” “王爷难道以为臣找人做假供吗?”白世祖可憋了一肚子火呢。 凤九卿挑眉,笑道:“不是以为,是肯定!” 白世祖真的恨到牙痒,可是说话的人是他得罪不起的,只能忍气吞声,对皇上道:“请皇上为臣做主!” 皇上摆摆手,道:“一个奴才,哪有资格面圣?况且宣王说的有道理,毕竟是你家的奴才,难道还能违背主子的意思吗?” 白世祖被堵了一下,脸上通红,不过这个不是他要争的重点,所以他也不便与皇上苦苦纠缠,只好退了一步,道:“既然皇上不愿意见管事,那么请皇上准许臣请一个关键证人上堂,他必能让皇上了解事情的真相!” 皇上看了一眼凤九卿,又看看白木槿,发现二人都沉默不语,才点头道:“准了!” 白世祖眼里闪过一丝窃喜,赶紧道:“请皇上准许九门提督朱大人的公子,朱常荣上堂!” 皇上稍微有些惊讶,他自然知道朱常荣最近闹了不少事儿,和他一贯横行霸道的作风倒没什么不同,无非是这一次欺负的人家来头太大,可是偏偏两家人都没有追究,这才是他诧异的一点。 他看了一眼白世祖,按照常理,白世祖应该恨透了朱常荣,怎么这会儿竟然要朱常荣上堂为他说话呢? 可是既然开了口,就断没有收回的道理,挥挥手,便让人宣了朱常荣上堂了。 朱常荣进来之后,却先和白云兮对视了一眼,看到白云兮似乎有些害羞地低下头,朱常荣的眼里闪过一丝喜色。 他照着规矩给皇上行礼之后,就静静地跪在那里,其实他是听怕皇上的,所以很少会主动面圣,一般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皇上倒是没先开口问白家的事儿,反而和朱常荣寒暄起来,问道:“常荣啊,朕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你了,你最近可长进了啊?” 朱常荣尴尬地笑了一下,才谢罪道:“皇上恕罪,臣再不敢了!” “哼,你也老大不小了,前些日子你定下亲事,你姐姐还高兴了许久,朕还准备给些赏赐于你,没想到这么短短的时日,你又是退亲又是上国公府求亲,倒是热闹的很啊!”皇上的语气听不出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朱常荣真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地底下去,这下回去之后,他爹一定又要将他关上几个月了,可是面对皇上的问话,他也不得不回答,又磕了头,道:“这些都是事出有因,其中缘由说来话长,待皇上得空,臣再细细禀明!” 皇上摇摇头,嗤笑了一下,道:“你啊,也该去历练一番,朱家一家子都将你宠得无法无天了,这次事儿过后,你就去城防营谋个差事吧!” 朱常荣倒是没有像皇上预料的那样难受,反而大大方方地谢了恩,好像还挺高兴的。皇上有些惊讶,倒也没放在心上,以为朱常荣总算是长了些头脑。 凤九卿轻咳了一声,提醒道:“皇兄,朱公子似乎是来给宁国公当证人的!” 白世祖正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将话题引到这上面呢,看着皇上似乎想和朱常荣拉家常,一时半会儿倒是歇不下来的样子,没想到这宣王这回倒是肯帮忙了。 皇上也似乎才刚刚想起来这茬儿,也清了清嗓子,问道:“常荣啊,你来是不是要证实安平郡主有罪啊?” 白世祖一愣,这皇上问话也太没头没脑了,按照他的计划,应该是自己循循善诱,一点点将事情的“真相”给剥离出来,这样才没那么突兀,这可是要定自己女儿的罪,这么直来直往的,让人怎么看他这个国公爷? 可是皇上不是他,也不会考虑他的感受,他已经对白世祖一家子失了耐心,只想着快些把事情掰扯清楚,好回宫去休息,做皇上也是很累的。 朱常荣也有些发懵,看了一眼跪在他左上角的白木槿,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说实在话,他对白木槿并没有什么恶感,初次见面也就是在国公府,倒是被她的容貌惊艳了一下,只可惜美人太冷漠了,失了原本的韵味。 可是这回他不得不做些违背良心的事儿了,于是硬了一下心肠,才道:“其实这件事……说起来真是话长,前因后果也十分曲折,都怪臣一时糊涂,犯下大错!” “怎么这事儿还和你有关啊?”皇上虽然是对朱常荣说的话,却看着白世祖。 朱常荣赶紧解释道:“事情也是因臣而起,当日是陆相寿辰,臣和家父一起去贺寿,家父临时有公务先离去了,臣就留在了陆家。后来……后来是有人引了臣去陆家的后院一处毕竟的院子,不久之后……安平郡主就来了,她……她要求臣和陆家二小姐陆娇娇私下谈谈,后来这事儿就被陆家二夫人给撞见了,然后臣就不得不和陆二小姐定亲!” 朱常荣说的十分委婉,也有些羞赧之色,可是这更加增添了可信度,毕竟做了这种丑事还理直气壮,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那你为何又要退亲?”皇上冷哼了一声,既然毁了人家姑娘的清誉,甭管为了哪般,都该要负起责任来。 朱常荣一脸苦涩,道:“此事也怪不得臣,臣本来打算就等陆二小姐及笄之后就正式娶她过门,可是不久之前,安平郡主派人给臣传了消息,说陆二小姐在和臣之前,就已经与人有染,还拿了证据给臣看,所以……所以臣才不得不退亲!” 陆氏和白云兮听得心里喜不自胜,果然朱常荣的话一出口,皇上脸上的怒色就越来越盛了。 不过皇上到底是皇上,控制情绪的能力可非常人能及,所以他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问道:“既然退了亲,何不安安分分的,又跑去宁国公府闹什么?” 朱常荣狠了狠心,才道:“这也是安平郡主的主意,因为她怕宁国公发现这一切都是她在后面操作,所以让臣假作对白二小姐情根深种,从而让所有人都以为陷害陆二小姐的是白二小姐,而不是郡主!” 白云兮顿时就啜泣了起来,哀戚地道:“姐姐……你可是我的亲姐姐啊,怎么……怎么能如此对我和表姐?” 朱常荣赶紧向白云兮作了揖,道:“白二小姐,在下一时糊涂,险些铸成大错,还望白二小姐不计前嫌,能够原谅在下!” 白云兮摆摆手,咬着下唇,半晌叹了一口气道:“罢了,怪不得朱少爷,你也是被人蒙蔽了,要怪只能怪我命苦,竟然让姐姐恨不得除我而后快!” 真是好大度,好宽容,好善良的姑娘!白云兮那一副纵然天下人都负了我,我也坦然受之的态度,还真是逼真得很。 朱常荣也十分配合,感动地道:“白二小姐果然是个善良大度的女子,是在下对不住你!” 两人一唱一和,倒是相得益彰,仿佛排练过无数遍一样,只是他们最想惹怒的人却无动于衷,镇定地跪在那里,仿佛听不到一样。 凤九卿看了一眼朱常荣,眼里有着冷意,却摇头笑道:“朱少爷,啧啧……今日的戏,不如三日前的好,要不要再来一遍?” 朱常荣低下头,咕哝道:“臣不知王爷是何意!” 皇上低沉着声音,问道:“朱常荣,在朕面前,若有丝毫欺瞒,就算你姐姐哭干了眼泪,这次也饶不了你!” 朱常荣不敢再说什么,只低着头,道:“臣不敢!” 凤九卿开口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认识郡主的?在什么地方?有没有人作证?” “臣……臣是在虎威将军府的宴会上见到郡主的,当时……当时除了郡主的侍女,并无其他人在场!”朱常荣回道。 凤九卿点点头,道:“虎威将军府的宴会,嗯……那当时郡主和你说过些什么?” “倒没说什么特别的话,只是向臣示好,听那意思应该是要和臣结交!”朱常荣也不敢说什么过分的话。 凤九卿的手指忍不住弹了起来,又问道:“那当日吃了哪些菜,饮的什么酒,郡主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戴的什么头饰?” 朱常荣仔细想了一下,才道:“吃的菜有许多,但臣最喜欢的是清蒸鲈鱼和金玉豆腐,饮的酒是竹叶青,郡主当日应该穿了一件青色的服饰,头上戴着两朵镶了珍珠的花!” 第296章 九皇叔计高一筹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凤九卿鼓了鼓掌,赞道:“这宴会想来日子也不短了,朱大少的记性可真是令本王佩服,连郡主头上的珠花都看的一清二楚呢!” 皇上的眼睛微眯,射出一道冷芒,就算再糊涂的人也该知道,这种细节过了那么久,怎么可能还记得?除非这是朱常荣早就预备好要回答的词儿。 “我……臣是因为惊艳于郡主的美貌,所以着意记下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朱常荣忍不住辩解道,反正皇上也知道他素来是个好色之徒,应该不会多怀疑。 凤九卿又问道:“原来如此,那你可记得昨个儿你在怡香楼见到的花魁青烟姑娘,她头上戴了什么花?” 朱常荣大惊失色,他没想到自己和人约见在怡香楼的事儿,也被凤九卿知道了,这件事太可怕了,明明那么秘密,他怎么会知道的? 来不及细想,他只能高声否认道:“臣并未去过怡香楼,想来王爷是记错了!” “是吗?阿忠,把昨个儿羽林卫的探子画的东西给朱大少看看!”凤九卿看着朱常荣的眼神,带着凛冽的寒意,却偏偏挂着和善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慎人! 阿忠依言,将几张画了人像的纸放在了朱常荣面前,那上面赫然是他和那神秘人会面的样子,连衣服的花样,身上佩戴的荷包和玉都分毫不差。最可怕的是,那桌子上的酒菜都画的栩栩如生。 “这……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朱常荣吓得几乎要落荒而逃了,如果凤九卿连这个都能查到,那必然知道自己和那神秘人说了什么。可是当时房里,分明就他和那个人,连叫的花魁青烟都悄悄地支开了。 凤九卿嘿然一笑,道:“若是朱少爷记不得了,咱们可以让青烟姑娘亲自来证实一下嘛!” 朱常荣颓然地倒在了地上,白世祖和陆氏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早在之前宣王就派人盯上了朱常荣,那么白云兮去见朱常荣的事儿,想来他也是早就知道了。 可是宣王一直都没有提,到底憋着什么阴谋?白世祖和陆氏都觉得自己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了。 朱常荣好容易才稳住了心神,赶紧道:“就算我去了怡香楼,叫了青烟作陪,那也不代表臣刚刚说的话是谎话!” 凤九卿点点头,赞同地道:“本王也没说你刚刚说的话就是假话啊,朱少爷何必紧张呢?” 朱常荣结结巴巴地道:“臣……臣……没有……没有紧张!” 为什么他觉得这个笑眯眯的宣王殿下看起来像活阎王呢?那眼神瞅得他连话也说不清楚了,心里更是七上八下,没有着落。 “白二小姐,你手里的帕子就别光顾着擦眼泪了,也借给你父亲和朱大少用用,看看他们这汗流的,啧啧……这还没入夏呢!”凤九卿笑嘻嘻地道。 旁观的羽林卫都跟着窃笑起来,他们头儿可真损,姑娘家的帕子能随便借给外人用嘛? 白云兮听了也顾不得擦泪了,扁了扁嘴十分委屈,也不说话,就红着眼睛,看起来委屈极了,好像凤九卿怎么欺负她了一样。 朱常荣看了也心疼了,壮着胆子对凤九卿道:“王爷,您还是不要拿白二小姐开玩笑了,这有损人家的名节!” 凤九卿挑眉,问道:“你不是对白二小姐无意吗?干嘛这么紧张她?” “那……那是之前,就算臣对白二小姐无意,那也不能因此就希望她损了名节啊!”朱常荣脑子倒也不是很笨。 白木槿看了一眼朱常荣,问道:“依着朱少爷的意思,现在是对舍妹有意咯?” “我……这个与郡主无关!”朱常荣可不想钻进什么圈套里。 白木槿微微一笑,道:“怎么能说无关呢?她好歹也是本宫的妹妹,朱少爷之前还当着本宫的面苦苦求娶,那模样可不像是做戏啊!” 朱常荣哼了一声,道:“那都是受郡主蒙蔽,才会做出糊涂事儿,臣愿意受罚!” 这种惩罚也没多重,毕竟没造成实质性的后果,他又主动认错了,难道还能有人追究他的罪吗? 白木槿不置可否,却问道:“那公子果真对舍妹无意?你可以发誓吗?” 朱常荣哪有那么傻,他费这么大劲儿,冒这么大风险,可不都是为了能娶到白云兮吗?怎么会轻易说这样的话,那日后怎么开口求娶? 朱常荣想了想,才道:“那是过去,在下深感白二小姐是如此善良大度,贤良贵重的女子,对过去的行为倍感后悔。若能得此佳人,今生别无所求!” 白木槿很感动地看了一眼朱常荣,却发现白云兮眼里一闪而逝的不屑和冷意,微微一笑,才对这皇上道:“皇上,您也看到了,朱大少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可喜可贺啊,不知道圣上觉得他和舍妹是否相配?” “郡主,你这是何意?”陆氏发现了白木槿的意图,大惊失色地问道。 白木槿朝陆氏淡淡颔首,道:“母亲,您难道不觉得朱大少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女婿吗?论家世,他是九门提督之子,论前途,他又得皇上亲口发话要送去城防营历练,将来必然青云直上。且又是朱妃娘娘的胞弟,如今又对妹妹一片真诚,依着本宫看,倒是可以结下善缘!” 朱常荣没料到白木槿竟然为自己说了这么多好话,顿时有些羞愧起来,自己可是昧着良心来害她的,她竟然还要在临死前为自己定下良缘。 白云兮却狠狠地瞪了一眼白木槿,向皇上拜道:“姐姐一片善意,臣女心领了,只是……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女不敢领受姐姐的心意!” 凤九卿却不赞同地道:“如今宁国公和夫人都在场,这父母之命也不难,再说了……若有皇上下旨,那可是天大的荣耀啊,白二小姐,依着本王看,朱公子可是良配!” 一个男人为了你连欺君之罪都不在乎了,身为女子真的该感恩戴德了。朱常荣虽然过去混蛋了些,但是现在可是改过自新了,总有出头之日的,皇上对这位“小舅子”还算照顾有加的。 皇上一直端坐在上面,对谁的话都没有发表意见,好像他是个看戏的,任由众人在自己面前上演一出出唇枪舌剑的好戏。 只是他很好奇,这白木槿为何能如此淡定,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什么罪名,会是什么下场,难道她真的不怕死吗?这个时候竟然还要关心朱常荣和白云兮的亲事,太令人费解了,这还是皇上第一次觉得完全看不透一个人的目的。 可是凤九卿的一席话,已经把白世祖和陆氏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现在当着朱常荣的面,他们是不同意也不行,同意就更不行了。 他们说到底也只是利用朱常荣,可没想过要把女儿嫁给他,白云兮可是夫妻二人的掌中宝,哪里舍得嫁给朱常荣这种人呢。 凤九卿对朱常荣使了个眼色,道:“朱少爷,还不给你的岳父岳母见礼?本王记得那上门求娶,左一句岳父大人,右一句岳母大人,喊得甚是亲热,如今应该不会不好意思吧?” 朱常荣颇为感激地看了一眼凤九卿,刚想开口,却被白世祖手一推,转而对皇上道:“皇上,小女年纪尚幼,现在还不是议亲的时机!” “这有什么?当年老身的女儿,也不过十二岁就与宁国公议亲了,左不过是让朱少爷多等两年罢了!”陆氏冷冷地看了一眼白世祖,那眼里的讽刺几乎让白世祖直不起腰来。 白世祖转过脸去,不看陆老夫人,只对这皇上恳求道:“皇上,现下还在审安平郡主陷害陆家二小姐,和臣的幼女这件事,没有答案之前,臣觉得还是不宜转移话题!” 凤九卿颇为可惜地摇摇头,道:“朱少爷,看来你这门亲事怕是没有盼头了,可惜啊可惜,本王有心做媒,国公爷不领情呢!” 朱常荣疑惑地看着白世祖,明明说好的,只要他肯出来作证,就答应这门亲事,难道他们会反悔吗?他看了一眼白云兮,发现她楚楚可怜地看了自己一眼,轻轻地摇摇头,似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 朱常荣好歹忍住了出言质问的冲动,可是心里已经有些不安起来,这件事看来还得由自己的姐姐出面才行,否则到时候宁国公反悔,他们这是私下的协议,他也没个文书契约,如何找人做主? 陆老夫人冷声道:“既然宁国公已经提出了证人,总不能只有你又认证,老身也有一个人要上堂,请皇上首肯!” 皇上就知道自己这表妹不会白来一趟,赶紧道:“准了!” 陆老夫人拍拍手,道:“娇娇,出来吧,好好地将你所知道的事儿,都一一告诉皇上,莫要有所隐瞒!” 就在白世祖,陆氏和白云兮的震惊目光中,陆娇娇被陆大海搀扶着走入了白虎堂,神情肃穆庄重,可是看向他们的眼神,却带着深深的恨意。 陆氏一见陆娇娇,强作出笑容,却带着几分害怕和尴尬,道:“娇娇,你不是去了……” 第297章 陆娇娇作证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娇娇没有理会她,先向皇上行了叩拜大礼,恭敬自持,与一贯轻狂的作风大相径庭,这样的陆娇娇才像是陆家的女儿。 “臣女陆氏娇娇,给皇上请安,愿吾皇万岁!”陆娇娇的声音不高不低,没有刻意做出娇憨的女儿态。 皇上点点头,道:“平身吧,你的事儿朕也听说了,此番你前来,有什么话说?” “臣女只来将事实公之于众,臣女的人生刚刚开始,却毁在了自己人的手里,身败名裂,于我而言,也许一生也就是青灯古佛了残生。但是却不得不在圣上面前,为自己,也为公道,说句话!”陆娇娇言辞恳切,语气平静,却偏偏让人无法忽视。 她看了一眼白云兮,苦笑一下,道:“表妹,你一定想不到还能看到我回来吧?庵堂里的日子虽然清苦,但却让我的脑子清醒了很多!” 白云兮摇摇头,她好想大声地喊出来,让陆娇娇不要听信白木槿的鬼话,可是现在当着皇上的面,她何来勇气? 陆娇娇又向皇上一福,道:“臣女要说的事情就是,朱常荣在说谎。他不是被安平郡主约去的云水阁,而是被我和我的表妹白云兮,一起骗去的。臣女与安平郡主有些过结,臣女一直不忿她,所以想要利用朱常荣来陷害她,只是……却没成想,被白云兮利用了,她和朱常荣另有协议,让他祸害了我的清誉,不得不嫁给他,却又故意悔婚,为的就是让臣女身败名裂!” “不……不是的,娇娇表姐,你怎么能睁着眼说瞎话?你一定是被人骗了,你不要相信他们!”白云兮痛心疾首地扑到了陆娇娇的脚下,声泪俱下地劝道。 陆娇娇轻轻闪到了一边,眼里是残忍的笑意,道:“兮儿,我自问待你不薄,可是你为了要夺得我父亲全力支持,竟然要置我于死地,那天朱常荣并没有碰我,他把我打晕了,可是……我却迷糊中听到他喊了你的名字,手里还握着你的玉佩,你一定想不到,我会记起来吧?” 白云兮一直无助地摇头,眼泪流的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可是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怎么也想不到,她利用朱常荣来害白木槿,可白木槿竟然找上了陆娇娇。 陆娇娇接着道:“皇上,臣女所言句句属实,若有虚言,愿遭天打雷劈,臣女知道自己被朱常荣祸害,也算是罪有应得,所以不敢乞求皇上能给我公道,但是……白云兮她竟然利用我,来害自己的姐姐,这份狠毒,真令臣女望尘莫及。可是我已经被逼着要嫁给朱常荣了,她竟然还不放过我,连我最后的退路也不留,是可忍孰不可忍?” 众人对陆娇娇的话已经信了分,她可是连自己害人的事儿都说出来了,若是故意陷害白云兮,干嘛要说对自己不利的话。 陆娇娇这席话说的倒是自己的心声,的确没有半分作假的意思,她虽然恨极了白木槿,但是对于一向信赖有加的白云兮竟然也在自己背后捅刀子这件事,让她恨到了心寒。 白云兮也顾不得哭了,只好对着皇上辩解起来:“皇上,请你不要相信表姐的胡话,她一定是被人利用了,才会胡言乱语的,我们表姐妹素来亲厚,从来都不曾红过脸,臣女怎么会害她呢?” 陆娇娇笑了笑,脸上尽是讽刺之意,道:“我就是太相信你的姐妹情深了,才会着了你的道儿,你又不喜欢朱常荣,为什么连这门亲事都要破坏?你是不是怕我嫁给他之后,就会知道你的诡计了?” “不是我……我……我从来都没要你嫁给朱常荣,也不希望你被退亲,你是我的亲表姐啊,咱们自幼一起长大,怎么会害你,怎么会害你呢?”白云兮声嘶力竭地喊道,脸色涨得通红。 陆娇娇惨然一笑,道:“你连自己的亲姐姐都舍得害,我这个表姐到底是隔了一层的,算得了什么?白木槿对你也不薄,你们母女是怎么回报她的,不用我说你也清楚,对我这个挡了你路的表姐,除掉了又有什么了不得?” 白云兮真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陆娇娇到底有多傻才能说出这种话,她容不下白木槿,是为了什么,那是根本利益的冲突,有白木槿在,她白云兮一直就是个嫡次女,且是一个庶女继室所出,身份上差了太多。 将来有好人家,也会紧着白木槿挑,国公的爵位也会落在白木槿的弟弟头上,她和轩弟两个就是陪衬品,这才不除不快。 但是陆娇娇不一样,她是真拿陆娇娇当自己姐妹看的,因为二舅舅和母亲有共同的目标和利益,这比血缘关系更可靠。 二舅舅聪明了一世,养了一双白痴一样的儿女,简直是家门不幸。 白云兮无奈地摇摇头,接着道:“皇上,臣女不愿意和表姐撕破脸,也就不多解释了,臣女相信,公道自在人心,孰是孰非,圣上定有明断!” “圣上自然有明断,白二小姐倒是不必担忧,本王这里还有几幅画,你要不要看看?”凤九卿笑得十分亲切,像个慈眉善目的大好人。 白云兮最害怕的事情来了,凤九卿定然是知道了她和朱常荣私下里见面的事儿,果然,当阿忠将那几幅她和朱常荣在一起,或亲密低语,或暗自垂泪,或执手相看的画面展示出来的时候,白云兮眼里充斥着血光。 “王爷,您就算要害我,也不必用如此手段,您这是在毁我名声,逼我以死全名节!”白云兮愤然道,除了发怒她想不到别的法子了。 凤九卿丝毫不以为意,仍然言笑晏晏,道:“前日,未时……同样是在怡香楼,相信白二小姐的记性不至于这么差,您那天可是从后门进去的?嗯,进门的时候想必踩到了一样东西,红漆是不是?那双鞋子,想来还在二小姐的房里!” 凤九卿的话就如一把把刀子,割在了白云兮和白氏夫妇的心头上,让他们既惊又惧,因为安排这件事的一再保证,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们之所以选择怡香楼,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朱常荣出入怡香楼,比进自己家还要平常,自然不会引起别人注意,而怡香楼的女子多,白云兮混入其中,谁能发现得了? 他们并没多避讳其他人,只在楼上的包间里,打发了青烟,就留了白云兮和朱常荣说了些体己话,时间也很短,为的就是让朱常荣相信,他所爱上的那个女子就是白云兮,而白云兮在白家之所以不承认,就是怕因此而被白木槿利用了,逼得她身败名裂。 朱常荣由此才会义无反顾地答应白云兮,要帮她做假证,骗过皇上,好让自己脱罪。 白云兮是坚决不能承认的,她只能一口咬定凤九卿是撒谎,才能有翻身的余地,于是羞愤不已地道:“宣王殿下,请你慎言,我一个国公府的小姐,怎么会出入那种下三滥的地方,你今日要不向我道歉,我……我就撞死在你面前!” 她是学了白木槿的那招,以死相逼,可惜白木槿比她要聪明的多,若换了其他人可能真会被白云兮挟持了,但是宣王是什么人?她可看错了对象! 凤九卿只是伸手指指白虎堂的梁柱,道:“那是实木的,坚硬无比,脑袋碰在上面,保证立时就死,毫无痛苦!若是二小姐觉得撞柱子不能保证死的干净,羽林卫可是有上百种方法,您随便挑一样!” “你……”白云兮又气又恨,只能眼泪汪汪地看着皇上,希望能够引起皇上的怜惜之意,头往地上重重一磕,沉痛地道:“皇上,您为臣女做主啊,王爷竟要活活地逼死臣女,天理何在,在皇上面前他就敢如此,若没有皇上在,那臣女一家的性命都怕不保了!” 可是这句话只引得凤九卿的凉凉一笑,对着皇上露出苦恼之色,似乎无声地在说,皇上,您看到了吧,白家这二小姐可不简单啊! 白世祖也适时跪倒在地,恳求道:“圣上,请为臣和臣的女儿做主!” 皇上却开口问道:“你要朕为你的哪个女儿做主?” 白世祖蓦然抬头,看到皇上一脸冷意,他终于发现自己错了,错在他从始至终,都没有为白木槿说过一句话,而白木槿,也从始至终没有为自己辩解过一句。 所以现在的错,都是他的错,而不是白木槿的错,她没有找证人,没有说辩解的话,甚至愿意听从父亲的意愿,受死。 而现在两个证人各执一词,凤九卿偏偏又掌握了那么多的证据,形势早就变了,现在他不是该要皇上为他们做主,而是该想想,怎么避免大祸临头。 白世祖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所有的计划都失败了,唯一能置白木槿于死地的证人朱常荣,几乎失了作用。 不对……朱常荣才是这件事的关键所在,他才是纽带,只要他一口咬定了,是白木槿指使他做的,难道皇上还能硬要给白木槿脱罪吗? 想通了这一点,白世祖给朱常荣使了眼色,让他开口说话,朱常荣见自己未来岳父都发话了,赶紧道:“皇上……” “皇上,九门提督在外求见!”白虎堂外传来了通报声。 第298章 朱老油条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皇上微微蹙眉,今日白虎堂热闹非凡,什么人都想来掺和一脚了,他倒想听听朱成国这个老油子,能说出什么话来。 大手一挥,朱成国就被请上了白虎堂,其实朱成国这辈子都不愿意来这个地方,当官的就没有不怕这白虎堂的,羽林卫的大堂比起天牢还要恐怖,进了这里可没几个能活着出去,并且也不一定能全尸出去。 可是为了自己那又犯了浑的儿子,龙潭虎穴,他也得闯一闯了。幸而今天皇上坐镇,倒是不会有什么可怕的事儿发生。 朱成国一进来,就老泪纵横地看着皇上,哭道:“皇上啊,请您看在微臣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的份儿上,饶过他吧,他一向就是个糊涂的,被人哄两句,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这会子又做了糊涂事儿,您打也好,罚也好,好歹给我们老朱家留个后啊!” 皇帝冷哼了一声,瞪着眼睛道:“你说他是被人蒙蔽?被谁蒙蔽了?” “皇上圣明,臣一时没照看好犬子,就让他着了别人的美人计,你也知道常荣这孩子,从来就是个心软的,尤其是对那些楚楚可怜的女子。也不知这白家二小姐怎么哄得他,就傻了吧唧跑到圣上面前胡言乱语起来,他从来也不认识安平郡主,怎么可能帮着郡主害人?请皇上明鉴!”朱成国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白云兮,而朱常荣不过是实心眼儿,被人骗了而已。 他知道今日朱常荣也要受些苦头,可是只要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难得了,这个混球还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竟敢帮着白世祖这个没用的东西胡闹。 皇上看了一眼朱常荣,才问道:“常荣,你自己说说,你可是被人蒙蔽了?” “臣……臣……”朱常荣还在结巴着呢,突然就被朱成国在旁边狠狠一巴掌打下去,将他一下子就打晕了过去。 朱成国也立刻请罪道:“臣失礼了,犬子实在是个糊涂人,从小就没什么心眼儿,臣宁愿自个儿打死他,也不让别害了,请皇上原谅臣一时冲动,臣甘愿领罪!” “你倒是下手快,这下人都晕过去了,朕还怎么问话?”皇上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朱成国这个老油子,还是那么精明,直接将人打晕了,朱常荣就成了白世祖的死棋,根本用不上了。 朱成国赶紧拜倒:“皇上,臣保证,这件事常荣只是一时色迷心窍,先被人利用去害了陆家二小姐,又被人利用说二小姐之前就失贞,现在臣是明白了,这一切都是有人在拿臣的儿子当阀子!臣保证,常荣之前和郡主从不相识,两人连话也没说过一句,常荣的长随可以证明!” 陆氏却抢先一步道:“你家的奴才自然帮着你说话,他怎么可能不认识郡主?两人可是早就在虎威将军府就有交情了!” 朱成国冷笑一声,道:“那日虎威将军府的确设宴请了常荣,但是……常荣那日根本就没去参加,他被臣打了一顿板子,在家休养,错过了……是臣的侄儿代替他去的,所以根本不可能在那里见过郡主,这件事朱家上上下下都知道,还有慈安堂的老大夫可以作证,他那日上门给看的诊!” 陆氏坚决不肯相信,怒声道:“朱大人,您既然敢在皇上面前说出这番话,想必来之前已经布置好了吧?” “呵呵……国公夫人未免太看得起本官了,这件事要查清楚也不难,那日虎威将军府设宴,去的也也不少,若犬子真去参加了,想来不会所有人都忘记的吧?皇上一查便知!”朱成国冷哼道。 陆氏还要说什么却被皇上的惊堂木吓得魂不附体,皇上沉着嗓子,显然已经生气了:“不必多说了,证据确凿,分明是白世祖伙同朱常荣,设计陷害安平郡主,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为女儿做主,你的女儿难道就那位哭哭啼啼的小女儿吗?” “白世祖啊白世祖,你枉为人父,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怎么就能陷害自己的亲生骨肉,还机关算尽,不给她一条活路?从始至终,安平郡主可有说过你一句不是?她甘愿为了你的话,舍弃自己的性命,你这做父亲的心到底是石头长的吗?” 皇上也恨透了白世祖这样的人,白老爷子辛辛苦苦为他打下的家业,临了就是看着儿子不堪大用,想要保他一世太平,不仅为他求娶了陆家女,还主动献出兵权,为的就是让宁国公府淡出人们的视线,让他做个富贵闲人。 可是这个混账东西,妻子尸骨未寒,就娶了小姨子,还不把元夫人一双儿女放在心上,真个混账至极。 他无双表妹一生最宠爱的就是那个女儿,却偏偏死的那么早,这厮竟然不知悔过,还一而再地触怒自己的岳母,分明是自寻死路。 白世祖已经都成了风中残叶,他怎么也想不到,白木槿从头到尾不辩解一句话,都能让他苦心谋划,一败涂地。 现在圣上都对他动了怒,这条命还能保全吗?他倒不是后悔自己的所为,只觉得不该听信别人的话,废了这么大的劲儿,反而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说不定一家子都要毁在自己手里了。 白世祖立马伏地哭道:“求皇上开恩啊,臣也是逼不得已,被人利用了而已。臣也不想害自己的骨肉,可是……可是郡主她在国公府里一人独大,将父母长辈都不放在眼里,竟然逼迫自己的母亲还债,这眼看期限就要到了,臣不能看着妻子被她送入大牢,才出此下策!”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凤九卿只给了他八个字。 白世祖却抗辩道:“可是臣的内子,到底也是她的长辈,对她也有抚养之恩,难道被她逼到这个地步,她就没有错吗?为人子女者,怎么能如此忤逆不孝,要不是她被封了郡主,怎敢如此任意妄为!” 凤九卿冷笑一下,问道:“国公爷是在责怪皇上吗?郡主可是皇上下旨封的!” 白世祖发现自己竟然又中了凤九卿的计,真想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这种关键时候,竟然被人抓了话柄。 他立刻求道:“皇上,臣不是这个意思,可是……臣只是希望家宅安宁,不因为一个女儿,而使得白家上下都人心惶惶的。四十五万两银子啊,她竟然逼着内子四十五日内还清,这岂不是要逼她母亲的性命吗?” 皇上吃惊不已,问道:“你的意思是,你的夫人竟然侵吞了郡主四十五万两银子?” “不是郡主的,那是……那是亡妻的嫁妆,既然亡妻人已经不在了,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内子虽然有错,但也不必为了钱财而闹得家破人亡吧?臣实在是不忿郡主所为,这简直就不是为人子女者应道做的事儿,这是大逆不道!” 白世祖说的义愤填膺,好像白木槿的所作所为真的是人神共愤一样。 白木槿听了只觉得好气又好笑,原来白世祖的想法是这样的,她不知是该说什么好了,这个人的逻辑,非常人所能理解,所以她就连和他争辩,也觉得没有必要了。对牛弹琴,牛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皇上张口结舌地看着白世祖,四十五万两,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天元地大物博,可是国库一年的收入才多少,不到一千万两。那可是国库的收入啊,这陆氏胃口也太大了,竟然生生吞了人家四十五万两银子。 可是最好气的是这个白世祖,他竟然觉得这都是小事儿,不应该讨要这“身外之物”,皇上觉得,当年自己要是不争皇位,如今也不过是个王爷,恐怕也不敢说自己不在乎这“身外之物”。 身为皇上,就更知道银子的重要性了,不管小到一个家,还是大到一国,没有银子,寸步难行,他身为一国之君,都常常为了银子烦恼。要不是有个会赚钱的弟弟,恐怕经常要捉襟见肘的。 说完他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凤九卿,心道,有他在天元应该是不怕没银子用的。不过再富裕也不能不在乎这么庞大的一笔银子吧? 他摇了摇头,道:“白世祖啊白世祖,你要朕说你什么好呢?四十五万两,对你来说,恐怕没有多少概念吧?” “且不说这银子的数目,那可是你元夫人的嫁妆,你却放任自己的继室侵吞自己亡妻的嫁妆,光凭这一点,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账,就像宣王所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朕也不觉得郡主有什么错!”皇上气的只能骂人了。 白世祖脸色忽青忽白,虽然不敢顶撞皇上,但是也不赞同皇上的意思,银子再多那也抵不上一份情意。他闷闷地道:“难道皇上看来,内子对郡主的养育之恩,敌不过四十五万两银子吗?都说生恩不如养恩大,内子养育她十载有余,可是费了不少心力,却怎么想她一朝得志,便忘本,反而恩将仇报!” 陆氏听了,心里甭提有多痛快了,看着周围人的指指点点的样子,她更加觉得自己高大了起来,白木槿说破天去,也无法洗脱这个不孝之罪的! 第299章 陆婉琴的遗书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凤九卿招了招手,从阿忠手里取来一个账本,丢给了白世祖,道:“你好好看看,四十五万两银子,能做多少事儿,再看看,你的夫人侵吞了的银子,到底去了哪里!” 白世祖却看也不看那个账目,梗着脖子道:“王爷,现在不论那四十五万两银子,救论这生养之恩,难道郡主不该知恩图报,不该孝敬长辈,不该谨守做女儿的本分吗?” 白世祖是打算咬死了养育之恩,论情不论理,更不论法。自古以来,子女就应该秉持孝道,哪有像白木槿这样,不把父母长辈放在眼里的? 陆老夫人气的心口都疼了,她再顾不得刚刚所过的话,走上前去,就狠狠地扇了白世祖几个耳刮子。 白世祖愤然瞪着她,道:“岳母大人,您这是做什么?圣上面前,岂能任你放肆?” “哈哈……你不是说子女就应当秉持孝道,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吗?我没有生下陆氏,却养了她十五年,光是这份恩情,我打不得你吗?”陆老夫人道,眼神像刀子一样。 白世祖揉揉自己的脸,才道:“岳母大人要打,女婿自然不能不服,所以为人子女者就该像女婿一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凭长辈处置!” 陆老夫人笑了笑,才道:“那今日,我就要陆氏死,这样国公爷觉得如何?” 白世祖看着陆老夫人,发现她的神色无比认真,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立刻有些慌乱起来,道:“不知岳母大人因何要内子死?总该有个理由吧?” “她为了什么要置槿儿于死地,我就为了什么要杀她,公平的很,别以为你们私下里做的事儿,我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当日槿儿的院子大火,所抓到的证人临死前指正陆氏买凶纵火,这件事你怎么不说与皇上听?” “相国寺里,你的小女儿故意引不知情的槿儿进了竹林,第二日从竹林中抬出一些凶徒的尸首,若是槿儿没有出来,今日哪里有机会跪在这里,为了所谓的孝道,被你们夫妻设计逼死?” “还有三日前,郡主在府上设宴,却身中剧毒,这毒你为什么不说说,是谁下的,又是做的什么打算?这一桩桩,一件件,你怎么不一并说给圣上和天下人听听?” 陆老夫人说的沉痛无比,眼神里带着彻骨的恨意,她一想到白木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都被人下了毒,若不是有人及时相助,她这一生都要断送了。 这对狠心毒性的夫妻,竟然还苦苦相逼,一次又一次要逼死槿儿,天下哪有这样的事儿,难道只有白云兮和白高轩是他的儿女,白木槿和白慕辰就不是了吗? 陆老夫人每说一件事,皇上的眼神就冷一分,之前也就罢了,白木槿都已经被封为郡主了,还有人敢在宴会上下毒害她,这不是明摆着藐视皇室宗亲吗? 难怪这个丫头不肯听他的劝导,放下仇恨,这样的仇恨,即便她要放下,恐怕别人也不肯放过她,不奋起反抗,难道要坐以待毙吗? 白世祖却硬着脖子,坚决道:“这些事儿,都和内子无关,岳母大人若没有真凭实据,还是不要在圣上面前诋毁内子,这可是欺君之罪!” “啪!”又是一个耳光打下来,白世祖的嘴角都出血了,可见这一巴掌使了多大的力气。 陆老夫人指着他,狠狠地骂道:“今日我就替你死去的父亲,狠狠地教训教训你这个蠢笨如猪,猪油蒙了心的混账东西!我的女儿嫁给你三年有余,怀着身孕的时候,你就和这个没脸没皮的陆凝香勾搭成奸,气死了我的女儿。可婉琴为了不让一双儿女没有着落,硬是在死前哀求她的奶嬷嬷,要她带信给我,同意你娶陆氏为妻,只求你能善待她的一双儿女,可是你做了什么?这么多年,你是怎么对待辰儿和槿儿的,你对得起婉琴吗?对得起天地良心吗?” “世上狠心的父母不是没有,可是如你一般,连猪狗不如的畜生,我还是第一次见,偏心偏到了这样的地步。辰儿和槿儿也是你的孩子,你的慈父之心却半点也不肯给他们,若她不能自强,恐怕早就化成了枯骨一堆!你真是好狠毒的心啊!”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原来这国公夫人是如此寡廉鲜耻之人,竟然趁着嫡姐有孕,勾搭姐夫,天下间还有如此不要脸皮的女子呢! 陆氏就在众人的指点口水中,低下了头,再没敢抬起来。 陆老夫人对着皇上求道:“今日老身就请求皇上,以私通之名,褫夺陆氏的诰封,贬为妾,老身决不允许她再霸占我女儿的位子,称什么夫人!” 白世祖赶紧道:“不……不是的,内子和我,并没有做出那些事儿,岳母大人不要冤枉了我们,请皇上明鉴!” “你是要我拿出婉琴的绝笔信,你才肯承认吗?别以为你做的丑事儿,没人知道!”陆老夫人厉声呵斥道。 陆氏抬起头,眼泪模糊,朝着陆老夫人拜倒:“母亲,我知你不忿女儿做了公爷的继室,占了姐姐的位置,可是……女儿也是受您教导长大的,怎么会做出那等寡廉鲜耻之事,您不要因为恨我,就给我乱安罪名啊!” 她可不相信陆婉琴还能递出书信去,那时候,她是看着陆婉琴死的,不可能有信传出去,否则这老太婆还能容她这么多年吗? 陆老夫人高高扬起手,吓得陆氏紧紧闭了眼睛,这顿打是要挨的,否则怎么能让人相信,陆老夫人恨她呢? 可是久久也不见巴掌落下来,反而听陆老夫人冷哼了一声,道:“陆凝香,我不打你,打你都嫌脏了我的手,你自己做过些什么想必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别以为你只手遮天,婉琴虽然善良,却并不傻,要传递信出来,绝非难事!” 陆氏摇摇头,坚决道:“女儿没有做过的事儿,绝不承认!女儿相信姐姐,也绝不会冤枉我的,她待我极好,怎么会说这样的话污蔑我呢?” “是啊,她待你极好,好到把什么都与你分享,可是你还不知足,竟然连她的夫君也想染指,你会有报应的,不是不报,时辰未到!”陆老夫人这会儿倒是平静了下来。 陆氏眼睛微眯,看着陆老夫人的眼神,带着不易察觉的恨意,说什么报应。若是有报应,也应该先报应在你这个老太婆身上,她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儿,白发人送黑发人,也是她咎由自取! 陆老夫人从怀里颤巍巍地拿出了一封尘封多年的旧信封,上面没有写字,但一看那信封,便知年数不短了。 “皇上,这是臣妾女儿的绝笔信,她进产房之前,留给臣妾的,说是如果她没能熬过去,就给我看,哪知道一语成戳,她进去了,就没能活着出来!”陆老夫人的眼泪落了下来,伤心欲绝的样子,无人不动容。 白木槿抬起头,轻轻地拉了她的手,无声地传递着安慰和力量,要老太太拿出这封信,无疑是在让她自揭伤疤,其痛可想而知。 就连她也不知道,原来当年母亲还留了这么一封信给外婆,可见她母亲大概也料到了自己活不久,也许不是因为她知道陆氏的歹毒,而是一种直觉吧?将死之人的直觉,促使她提前给自己留下了这封信。 皇上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打开,上面的内容没有多么沉痛的批判陆氏和白世祖,相反,倒是为他们说了不少好话,希望陆老夫人能够看在一双遗孤的面子上,能够同意陆凝香为继室。 她以为陆凝香会因此而善待她的两个孩子,以为她所图不过是国公夫人的位置,却哪知,人心不足蛇吞象,一旦得到了一点儿甜头,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贪婪了。 皇上的手都有些颤抖起来,他想到了陆婉琴幼时的样子,一直以来都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即便知道自己可能有性命之忧,她都没有表示自己的恨意。 皇上将信给了身边的太监,道:“拿去给白世祖看看,让他好好看看,自己到底错过了怎样的女子!” 白世祖本不欲看的,可是皇上的圣旨哪里敢违抗,他耐着性子看完了那一封并不长的信,一开始问候了陆老夫人,后来就交代了自己若是不能活下来,就拜托陆老夫人的事儿。从始至终,没有一句对他的埋怨。 信的最后,是一句话:若不能保全自身,女儿也无怨了,因为曾经有过相濡以沫的日子,所以即便再短暂,也无悔! 她对自己,竟然至死不悔,即便她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白世祖只觉得心里有什东西,突然就碎了,揪心的疼。那些过往如走马灯一般在脑海中重放,未婚时,已婚后,他和那个女子共同经历了六载时光。 陆氏自然也看到了那封信,立刻道:“皇上,臣妾以为,这信并不是真的!” 白世祖看着她,再看看手里的信,他知道是真的,这封信的字迹,口气,就连遣词造句的习惯,都是婉琴的,别人就算模仿,也不能做到这么完美。 第300章 陆氏贬为妾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凤九卿却适时开口,道:“听闻翰林院有法子做鉴定,是不是十年前的东西,应该不难判断吧?” 陆氏一慌,她看着这纸张的陈旧,也不知到底是真是假了,可是她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自己,陆婉琴怎么可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还能给自己母亲传递信呢?这并不是经过她同意,才发出去的信件。 陆氏咬了咬牙,道:“臣妾也赞同皇上去找人鉴定,是真是假,自有公论!” 陆老夫人冷笑了一声,道:“你果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无妨,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若是证明这信是真的,你就得自贬为妾,如此可好?” 陆氏见陆老夫人咄咄逼人的样子,心中盘算开来,如她不同意,那就显得心虚,到时候皇上还是会下旨贬她为妾,圣旨下了,那以后要想再被扶正,可就难了,更何况家里还有个穆欣萍。 这封信有八成是假的,她必须要赌一赌。赌赢了,万事大吉,即便输了,她自请为妾,只要皇上不插手,过段日子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再由白世祖将她扶正,她也没多大的损失,多不过是名声难听一些。 可是世人都是健忘的,谁会记得别人家陈芝麻烂谷子? 所以陆氏重重地点点头,道:“臣妾愿意在圣上面前与母亲三击掌,若此信是真,臣妾愿意自请为妾,那若证明是假的,母亲当如何?” 总要为自己讨些好处的,陆氏心中得意起来,若真能借着这封信,扳回一城,倒是极好的。 陆老夫人刚要说话,白木槿抬头,看着她,想要出言阻止,却被陆老夫人按住了,笑道:“若此信是假,老身愿意舍弃诰命身份,退居陆家佛堂,终身不出!” 皇上都被陆老夫人郑重其事的话给吓了一跳,赶紧道:“无双,不必如此,她不过是个庶女,哪有资格逼嫡母跟她立誓,也不看看自个儿是什么身份,陆氏,你若再敢在朕面前放肆,不需要证明什么朕现在就赐你三尺白绫!” 陆氏吓了一跳,险些就忘记了,皇上和陆老夫人之间的关系,赶紧谢罪道:“请皇上恕罪,臣妾一时激愤,御前失仪!” 真是可恶,若不是仗着皇上撑腰,今儿她就可以报仇了,让这个死老太婆退居佛堂,终身不出,那可和死了没两样。 陆老夫人却昂着头,道:“皇上体恤之情,臣妾感激不尽。不过老身却不希望事后,担个虐待庶女,逼她成妾的罪名,大家各自立誓,也就免了许多麻烦!” 皇上不置可否,只是派人去请了翰林院最通此道的几个文士。凤九卿却对阿忠使了个眼色,让自己的人跟上去。 没过多久,几个胡子花白,头发稀疏的老头子战战兢兢地走上白虎堂,神情十分悲壮,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皇上就请他们到白虎堂一走。 这几人一来就跪地哭求道:“皇上开恩呐,臣等实在不知犯了何罪,刚刚还在编修前朝文史,就被人带了过来,请皇上明鉴,臣等忠心耿耿,绝无苟且之事!” 皇上被他们哭的莫名其妙,这几个老头子加起来也有几百岁了,若不是看在编修前朝文史,他早就该放这几人归田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朕何曾说过你们有罪了?”皇上脸色看起来有些哭笑不得。 几个老头子眼泪鼻涕一大把,看了看皇上,又看看坐在皇上旁边嗤笑的宣王,一时间还真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皇上摆摆手,道:“赶紧起来,朕这里有一封信,你们帮着鉴定一下,到底是不是十年前写的,看仔细了,若有什么不实之处,朕就真的要治你们的罪!” 几个老头子一听是这事儿,大大松了一口气,又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去接过太监递过来的信,将信封和信纸分门别类,端到了一旁仔细研究去了。 趁着这个空档,凤九卿道:“皇上,既然已经证明郡主无罪,就先断了这案子吧!” “皇上,郡主不孝,难道不是罪吗?”白世祖却针锋相对地朝皇上问道。 凤九卿笑了笑,道:“看来宁国公今日来是定要治郡主之罪咯?那就先来说说你的罪名吧,在皇上面前做假证,利用小女儿的美色来误导证人,编织七宗罪来陷害郡主。本王也不告你那么多罪,只一条足矣,你罪犯欺君!” 白世祖颓然倒地,一条罪就够他死的了,哪里还需要那么多呢?他看着皇上老泪纵横地道:“皇上,臣做这些事儿,也是被逼无奈,情有可原啊!她贵为郡主,又有王爷撑腰,臣能奈她何?” 凤九卿挑眉反问道:“所以就可以把皇上玩弄于鼓掌?天下人人都像你这样,皇上何以君临天下?” 一句话就让白世祖打入了地狱,因为皇上的脸色变得比炭还黑,小小一个国公,还是受父亲功勋的荫蔽,竟然敢欺君,这可是大罪! 皇上惊堂木一拍,怒声道:“白世祖,你可知罪?” 白世祖抖成了风中残叶,伏在地上哭求:“皇上开恩,皇上开恩,臣知罪!” 皇上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气,道:“既然知罪,那朕就判你……” “皇上,请听臣一言!”白木槿突然抬起头,朝着皇上不卑不亢地道。 皇上惊讶地看着她,不知她要说什么,白世祖和陆氏更是愤怒地瞪向她,白世祖粗噶着嗓子道:“你还嫌害的我不够吗?今日我死了,天下人会如何耻笑你,哈哈……我且等着看你如何猖狂一世!” 白木槿回头看了他一眼,嘴唇轻轻牵出浅淡的弧度,像是在笑,却显得很苦涩,并没有和白世祖辩解什么,转而对皇上道:“皇上,臣请皇上法外开恩,赦免宁国公。父亲只是被人蒙蔽,才会铸成大错!” 白世祖的尖酸刻薄还在脸上,恶毒的恨意还留在眼底,却突然像是定格了一样,他在怀疑自己的耳朵,这个时候正是该落井下石的,毕竟今日自己所作种种,皆是要置她于死地的,她怎么可能向皇上求情呢! 就连皇上也觉得自己听错了,追问道:“安平郡主,你真的要替宁国公求情?” “臣知道,皇上,或者是父亲,都不会相信臣是真心要求情,但是……臣真的不愿意看着他死,正如父亲所说,养育之恩大过天,若今日臣不为父亲求情,那日后必受世人唾骂!”白木槿面色沉凝地道。 她自然不是怕世人唾骂才求情的,今日皇上也不会动心思要杀了白世祖,因为她知道,祖父当年献出军权之后,曾和皇上有约在先,白家可以从此淡出,但是皇上要保白家子孙安宁。 老国公当年为皇上也做过不少得罪人的事儿,加之他军功赫赫,却甘愿卸甲,让皇上以他做表率,同时收回了不少军权。所以这点儿要求皇上自然是毫无负担地答应了。 她才不会傻到自己逼迫自己的父亲死,然后还被白家老太太过来求了皇上回心转意,那才是大笑话,如果她所料不错,白老夫人大概已经离白虎堂不远了。 皇上眯着眼睛,似乎想看清楚白木槿的真实想法,可是那双眸子,只是漆黑如墨,看不出半点虚实。 他又问道:“难道你的父母想置你于死地,还口口声声说你不孝,逼得他们不惜犯下欺君之罪也要将你入罪,你也愿意求情吗?” 白木槿没有半点犹豫,郑重地点点头,道:“臣是不是孝顺,相信日后定有公论。父亲一时遭人蒙蔽,依着父亲的纯善,根本不可能想出这一连串的诡计来,所以臣请皇上赦免父亲,并且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家父来陷害臣!” 陆老夫人沉沉叹息了一声,道:“槿儿,你怎么还说他纯善,若真的纯善怎么会做出这么混账的事儿,且不说你母亲为他生儿育女,最后死在产房里的事儿。光凭着他多年来对你们姐弟不闻不问,任由你们遭人欺凌,他也不配为人父!” 白木槿微微一笑,劝道:“外婆,他到底是我的生父。子不言父过,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 陆老夫人恨恨地一跺脚,道:“你怎么就是不听劝,他这样的人,是不会感念你的善良,今日他们夫妻不得到惩治,以后你的苦日子就无穷无尽!” 白木槿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才道:“外婆,槿儿知道你心疼我,但是人伦孝道,槿儿即便有天大的冤屈,也不能不顾世人的眼光!” “哎……罢了罢了,你自己有主意,我也不能强勉你,不过……这陆氏今日若不自贬为妾,我就对不起你死去的娘亲,她当年只是为了你们姐弟能够得到善待才委曲求全!”陆老夫人关于这一点是丝毫不肯妥协。 白木槿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陆氏与她的关系不大,继母虐待元夫人的子女,天下人可不会因为她占着继母的位置,就宽容她。 皇上听了白木槿的话,点点头,道:“安平郡主深明大义,朕也倍感欣慰,如此……就免去你父亲一死,但是他不能继续做国公了,就降为宁侯,算是对他欺君之罪的法外开恩!” 第301章 庶女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皇上的处罚也的确很轻很轻,欺君之罪不仅没杀头,反而只是降爵一等,白木槿内心冷笑,老国公爷当年的谋划,果然起了大作用。 不过她要看看皇上能容忍白家到什么时候,从此以后,白家的厄运将会接连而来了,总要他们自毁长城,才能让皇上不顾当年老国公的功劳,痛下决心! 白世祖见自己从鬼门关溜达了一趟,竟然又回来了,而皇上只是选择了降爵这么轻的处罚,他是欣喜不已。连忙叩谢道:“臣多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要谢就谢谢你有个好父亲,还有个好女儿,日后定要以此为戒,再有 原本一脸担心的厉时深听到沈雯雯这样说了以后,他瞬间明白了过来。 一路上,薛智何非常热情地给林凡几人讲解港岛的风土人情,帮派势力,娱乐设施。 冷玉刚刚一落到后山,便见到山峰之下,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旁,便地是鲜血,到处是尸体。 闻人敖的身子落在擂台之上,也不多言,直接对着韩山微微点头。 当听到冷玉要自己DDK成员拿恶魔人身份卡出去时,般忍便忍不住眉心跳动,想要骂人。 她是一个从地狱仰望天堂的人,哪怕双手无法触及遥远地彼岸,但却在地狱播撒了希望。 所以不管从哪方面去想,她都不可能让厉夫人在自己的店里面受这么大的委屈的。 “什么?!都死了?怎么可能!”弈星如遭雷击,顿时愣在原地,旋即弈星目露狰狞,‘刷’的一下瞬移到延遆身边,单手将他抓起,双眼死死盯着延遆。 这名老者之所有能够拥有今日的地位和权势,除了能忍常人不能忍之苦,拥有常人没有之眼光和气魄之外,最为关键的是知人善用,且能认真听取别人之意见,而且是真的听得进去意见。 夏沐心中没有半点惊慌,反而无比的冷静,内心一片冰冷,默默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卫长风只感觉一阵脸红心跳,尼娜那柔软的手指让他大起异样之感,不由退了一步。 “牙,牙将,”一个士兵壮起胆子轻声说道,“卫卫卫卫伍长不不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敌酋的的的确厉害。。。。。。”他以为孙礼是因为卫长风方才那一句感慨“这个莫吾尔还真是厉害”而让牙将大人不满。 胡成明白这就是离开这里的最后一个束缚了,冲破这扇门,天下之大,均可去得。 “院长,你这不是玩我吗?现在我的实力怎么可能打败你。”凌峰苦笑。 “说!你们猎捕神兽岛上的神兽干什么?”我压了压心头怒火问道,想知道那些被捉神兽的去向以便解救。 “坏爷刚才用的可是老祖留下的妙手空空?”孔九忍不住的问道。 独孤英杰见到姜逸的第一眼,就感觉到很奇怪,面前的这个男子似乎很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来,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姜逸。 “娘娘,将您身上的披风脱下给我吧,您从这里上去就行了。”素姑压低声音温柔的说道。 等拓拔韶把一碗药都喝完了之后,萧洵起身从桌上端起了一碟蜜饯走了过来,拿了一颗在手上就要往拓拔韶嘴里塞。 沈司行心里有点不安,他怎么感觉这行事风格倒是和沈司恒有点像? “我们初步的决定是青菜卖五十块钱一斤,草莓和葡萄卖一百五一斤,黄瓜西红柿八十一斤,走的是高档路线,你这些菜的质量也值得这个价钱,收入五五分是可以的,你要是没什么问题签下字就行了。”刘助理说道。 办公室两大经理已经研究清楚下一步的方向,众人又开始忙碌起来了。 第302章 特殊优待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今日算是不虚此行吧,若没有白世祖和陆氏这么一闹,可得不到如此好处,她以后就是自由之身了,自己开府,即便名义上还是白家的人,但是白家只是侯府,怎么敢要求堂堂郡主为他们做什么? 孝道来压人?只可惜,今日一出戏,已经彻底断送了他们的后路,从此谁还会相信她安平郡主是不孝之人? 皇上挥挥手,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朕也乏了,你们跪安吧!” “恭送皇上圣驾!”宣王带头送人了,其他人都跟着跪了一地,皇上的圣驾离开了白虎堂,白世祖的一颗心总算彻底落了地。 白木槿在陆老夫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跪了这么久,的确很累。不过看到陆氏母女有这样的下场,跪一会儿也是值得的。 白云兮恨毒了白木槿,冷笑道:“你以为自己赢了吗?你等着吧,别怪做妹妹的没提醒你!” “呵呵……妹妹,你去向你们的主子带句话,本宫等着他们放马过来,若我会眨一下眼睛,就算我怕了他们!”白木槿笑眯眯地道。 白云兮大惊失色,慌忙掩饰道:“你胡说什么,我哪里有什么主子,我可是白家的小姐!” “以后向别人介绍的时候,千万记得要说是白家庶出的小姐,别让人误会,白家真正的小姐只有本宫这个郡主!”白木槿理理衣衫,轻飘飘地道。 白世祖冷冷剜了一眼白木槿,道:“郡主,兮儿永远是我的女儿,这一点无论她是庶出还是嫡出,都不会改变!” 白云兮惊喜地看了一眼白世祖,果然父亲还是最疼爱她,白木槿以为赢了这一次,就彻底赢了吗?她总会想法子把母亲再度扶上正室的位置,不可能永远做庶女,只要父亲还重视自己这个女儿,白木槿休想击垮她! 白木槿微微一笑,并没有丝毫尴尬和难堪,道:“这是自然,是父亲的血脉,还能有错吗?对了,麻烦父亲转告一下陆姨娘,离还款的期限,还有二十天了,抓紧时间吧!你知道女儿我也不想闹得大家脸上都难看!” 白世祖气的喘气声都大了起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现在他是被贬斥的侯爷,和郡主又差了一大截,若不是占着父亲的高位,恐怕连和白木槿平等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他愤然拂袖,拉着白云兮就离开了白虎堂,却听到凤九卿咳嗽了一声,道:“白侯爷,您的三十廷杖还没受呢,还请您稍后片刻,羽林卫的人去准备了,领完了再走不迟!” 白世祖脸色通红,像是要滴出血来,他本以为这件事皇上走了,也就没人提了,就连自己都忘了这茬儿。 可是却不得不停留在白虎堂里,廷杖是皇上下的旨,他可没胆子抗旨。白云兮却讽刺地看着白木槿,道:“你不是大孝之女吗?怎么这会儿不向王爷求情,免去父亲的廷杖呢?要知道三十下,可是会让父亲卧床一个月的!” 白木槿回道:“这是皇上的圣旨,王爷即便再有权力,也无法抗旨不尊,这点儿道理,还要本宫教你吗?若妹妹真心心疼父亲,本宫倒是有个法子,父亲受廷杖时,妹妹可以当成肉垫,好帮父亲挡去些皮肉之苦!” “你……你就是假装孝顺,你这是虚伪,虚伪至极!”白云兮骂道。 白木槿轻笑一声,道:“妹妹,本宫可以容你一次两次,可绝没有第三次,以后在本宫面前还学不会用敬语,再和本宫吆五喝六的,就别怪本宫不顾姐妹情分,责罚与你!” 白云兮赤红双目,还想继续反驳,却听白世祖呵斥道:“够了,这三十杖要不了我的命,你们都不要再说了!” 说着就趴在了羽林卫搬来的长条板凳上,掀开衣袍,准备受刑。 “父亲,女儿可见不得如此场面,就先告辞了,我会吩咐白府的下人好生护着父亲回府的,也会招呼二娘……哦,不,如今是母亲了,在府里备好伤药和软铺等父亲回府!”白木槿面无表情地说,眼里的讽刺之意却十分明显,想要她的命,那就别怪她无情。 白世祖恼羞成怒地瞪了她一眼,骂道:“我就算死了,也不用你扶一下棺材,郡主的好意,臣真是受不起!” 白木槿做出伤心的表情,道:“父亲,您这话可实在是折煞我了,养育之恩,如何能不报?我和辰儿都是您的孩子,自然得给你……养老……送终!” 白世祖听她刻意将“送终”二字咬得重重的,便知她在诅咒自己死,想要跳起来骂人,却被羽林卫的人给按在了凳子上,道:“侯爷,这板子还没打呢,您不必害怕,一会儿就过去了,麻烦您配合属下们一会儿时间,放心,我们定会看在郡主的面子上,对你特别优待!” 白木槿笑了笑,对瑞嬷嬷使了个眼色,瑞嬷嬷便掏出怀中的两个荷包,递给那羽林卫的士卒,道:“这是郡主的一点儿心意,就麻烦二位手下……留情了,千万别把咱们侯爷打残了,你们手里得有个轻重啊!” 那两人看了一眼凤九卿,见他点点头,才敢手下,忙跪地谢恩道:“多谢郡主赏赐,小的们明白,绝对会好好照顾侯爷的!” 至于是哪种照顾,就不必对外人言了,白世祖和白云兮是不敢多做什么辩解,因为白木槿从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过分的话。 白木槿交代完了,就对凤九卿欠了欠身,道:“多谢王爷,臣告退了!” 凤九卿朝她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白木槿就转身离开了,在她走后不久,白虎堂里就响起了白世祖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就连羽林卫那些见惯了酷刑之下惨叫连连的人都不禁叹息,这白世祖的叫声真是能吓死一头老虎! 可惜的是没有人同情他,谁让这是他们的主子给宁侯的特别优待呢,其实没下多重的手,按照他们打人的水平,这三十廷杖足足可以将白世祖打成残废,终身卧床。可是郡主交代了,不可以打残了,所以他们只是往那些肉多,打起了又痛,却伤不到筋骨的地方打。 白世祖是被人抬着回去的,脸色煞白,若不是心口起伏不定,大概还会以为他已经死了呢!白云兮在一旁哭哭啼啼的,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儿。 凤九卿离开了白虎堂,却往草庐去了一趟,恰好凤子涵也正在那里等他。 “九皇叔,侄儿等你许久了,来喝杯茶吧,先生这里的水甚好!”凤子涵倒是不慌不忙的,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烹茶。 凤九卿也没有说什么安安静静地坐了下来,端起一杯茶,轻轻地闻了一口,才去喝下来,道:“果然是好茶,只可惜……煮茶的人,心太急了些,所以未免失了些茶香!” 凤子涵面色并没有多大改变,也端起茶杯,喝了起来,好一会儿才道:“九皇叔是真打算帮她了?你究竟看上她什么?” 凤九卿眼神一冷,语气不善地道:“什么时候本王的事儿,轮到你来操心了?” “九皇叔,咱们可是一起长大的情分,这么多年,虽然是叔侄名分,却情同手足,难道抵不过一个相识才一年不到的人?”凤子涵的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原本就冷淡的脸,看起来更多了一层寒意。 凤九卿茶杯往小几上一放,才笑着说:“这一点儿也不冲突,本就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你何苦要纠缠不休?” “九皇叔,不管如何,这仇已经结下了,侄儿也不可能收手,怎么选,全在您!”凤子涵本就不是多话之人,所以只简简单单地将自己的态度摆明,当日众人面前一跪,他已经不可能和白木槿善罢甘休了! 凤九卿勾起一抹轻笑,认真地看了凤子涵一眼,道:“本王这是最后一次容忍你对她下手,绝没有下次,收不收手,也全在你!” 这就是没的让步了,他要护着的人,绝不可能让她受到任何威胁,今日若不是他棋高一着,那么白木槿很可能就会被白家的人置诸死地,即便皇上不断她的罪,只要拿掉郡主之衔,白家人有一千种法子刻意让她丧命。 火场里满脸通红的白木槿,冰水中面无人色的白木槿,酒醉后哀伤无助的白木槿。她一次次在白家人的手里命悬一线,现在竟然还要被自家人和外人联手对付,这是他绝对不能允许的事儿。 凤子涵盯着凤九卿,眼神冷冷的,嘴唇紧抿着,他不相信凤九卿会在自己和白木槿之间选择白木槿。不都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吗? “你真的被她迷惑了,她不是你想的那么单纯无辜!”凤子涵道。 凤九卿嘴角露出浅笑,仿佛在想着什么,良久,却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道:“嗯,大概是被迷惑了!” 若真是单纯无辜,说不定他还真的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有哪个女子像她那样,敢在身陷危机的时候,屠杀七八个凶徒?冷静又毒辣,毫不手软,他至今犹记得那一夜,她眼里嗜血的残冷之色。 第303章 一条道走到黑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凤子涵看着已经深陷迷雾不可自拔样子的凤九卿,真是恨极了白木槿那个臭女人,他明明记得凤九卿过去对任何女人都不屑一顾的,怎么偏偏会被那个女人迷惑了。 “九皇叔,你不要执迷不悟了,她给你下了什么散?美丽的女人多了去,你怎么不去看看别的人,比如说……锦瑟郡主,她不仅生的漂亮,性子又温柔和顺,知书达理,堪称女子中的典范……”凤子涵很少一连串说这么多话,还如此主动给凤九卿说项。 凤九卿点点头,笑嘻嘻地道:“嗯,怎么办?本王就是中了白木槿的散了,大概……无药可救!” 凤子涵气得脸都红了,这九皇叔明明是个聪明的人,偏偏这事儿上如此糊涂,那白木槿无论怎么看都不是省油的灯,心机深沉,做事不留情面,连自己父母亲都能算计,怎么会是好妻子? 将来必然不安于室,说不定会做出什么有辱门风之事,那就悔之晚矣,他坚决不能容忍白木槿毁了九皇叔的一辈子,更何况太后一直都属意锦瑟做宣王妃,锦瑟和楚郡王府的关系又十分亲善,将来他和九皇叔会是一辈子的交情。 凤子涵冷哼了一声,道:“九皇叔,我知道你只是一时新鲜,那样的女子不适合做妻子,你若只是逢场作戏,倒没什么了不得,可千万不能认真了!” “呵呵……子涵,你什么时候见本王对哪个女子逢场作戏过?”他过去可是对女子避如水火,甚至做了许多恐吓她们的事儿。 凤子涵一愣,他就是不愿意相信凤九卿真的欢喜白木槿,他横看竖看也看不出白木槿有什么可爱的地方啊!除了脸蛋好些,好有什么呢?都说娶妻娶贤,脸蛋好有什么用? 凤子涵抿了抿嘴,终于还是问道:“若是我执意要除去白木槿呢?”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机会了!”凤九卿倒也没说什么狠话,有些事儿不需要说的太明白,他已经给凤子涵很多次机会了。 凤子涵微微眯眼,才道:“侄儿明白了,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九皇叔会迷途知返的!” 丢下这句话,凤子涵站起来,告辞而去。独留凤九卿还在原地,细细品味着手中的茶,眼里却闪过一抹兴味。 迷途知返吗?好像他从来都喜欢一条道走到黑啊! 片刻之后,曾明熙和陆青云也从外面走进来,陆青云一脸贼笑,看着凤九卿,道:“王爷,您刚刚那算是真情告白吗?若是被我表妹听到了,不知她是什么反应呢!” 曾明熙冷哼了一声,道:“无非是从此以后和王爷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而已!” “你怎么知道不是感动?不是倾心相许?”凤九卿得意地问道。 曾明熙鄙视地看了他一眼,道:“郡主可不是那等轻浮女子,王爷莫要痴心妄想了!” “是本王痴心妄想,还是明熙兄自作多情呢?”凤九卿不甘示弱地回敬道。 曾明熙气哼哼地看着他,好容易才压下要和凤九卿比划比划的冲动,道:“谁自作多情,日后定会有个分晓!” 凤九卿也赞同地点点头,道:“嗯,到时候明熙兄千万不要哭鼻子!” “哭鼻子的人恐怕会是王爷!”曾明熙道。 “咳咳……你们谁要哭鼻子啊?老夫好些天没见到你们了,都忙什么呢?我后面那些鹅都没人喂了,还有啊……” 东方玄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就开始喋喋不休起来,三个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头疼的感觉。 还是凤九卿最有法子对付这个先生,折扇一展,潇洒地道:“老头儿,最近我们都在忙您的终身大事儿呢!” 东方玄一惊,恼怒地瞪了一眼凤九卿,骂道:“臭小子,就属你最不尊师重道,我这么大把年纪了,你还拿老夫开玩笑,是不是翅膀硬了,觉得老夫拿你没法子?” 凤九卿笑嘻嘻地看着他,道:“我可没跟你玩笑,不信你问青云和明熙,最近啊,我那皇姑,你知道吧?就是福宁公主,从南边儿回来了,您不会忘了,我皇姑对您老可是一片痴情吧?” 东方玄打了个哆嗦,赶紧摆摆手,道:“得得得……你们还是早些离开草庐吧,老夫这里没地儿招待你们!” 说着就要跑路了,走到一半又回过头来,警告凤九卿道:“福宁要是回来了,你千万记得要说老夫去远游了!” 说完这话,就再没见到他的影子了,三个人对视一笑,陆青云道:“王爷,还是你最有法子,哈哈哈……不过说真的,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身手还这么敏捷,难怪福宁公主多年来对他念念不忘!” “我吓唬他而已,皇姑可没空回来!”凤九卿笑道。 曾明熙也笑了,指着凤九卿道:“对付老头子,还是你最有法子,不过你说老头子这么多年都一个人,是不是有什么缘由的啊?” 凤九卿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反正东方玄一辈子都是老光棍,听闻老头子年轻的时候也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公子哥,而且还是隐世不出的某个家族的人,却落了个终身不娶,着实有些奇怪了。 陆青云却突然叹息了一声,道:“听说之淳要回来了,只是……我们和子涵,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曾明熙也跟着沉默了,他以前一直以为凤子涵是个聪明人,可是没想到却一再犯糊涂,百花盛宴上,原本只是小事儿,却被他处理的那么糟糕,闹到大家都很难看。 这一次竟然还在背后操作了这场戏,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却没想到他们早就洞若观火。 凤九卿摇摇头,道:“有时候,是不是同路人,就要在这种时候看出来,换成我们中的任何一人,都不会和一个女子计较,更不会糊涂到相信一个貌似柔弱善良的女人。几滴眼泪,几句软语,就让他晕头转向,连好坏也不分了!” 白云兮拙劣的小伎俩,也能骗过凤子涵,那只能说明,他不是真的愚蠢,就是有心要上当。 几个人同时沉默了,毕竟是相处多年的师兄弟,谁也不想看到最后分道扬镳的结局,但是却能预见那样的结局了。 白家这一天很热闹,因为宁国公府的牌匾被取下来,又安上了宁侯府的牌匾。周围的人都指指点点,不知道为何好好的国公府突然就被降爵了。 白世祖病倒在床上,不只是身体上的疾病,病的最严重的要属他的心了。他总觉得要不是白木槿,自己绝对不会如此凄惨。 这几天也只有穆欣萍和白老夫人过来看他,陆氏忙着还债,整日也见不到人。白云兮则因为成了庶出,再也不愿意出房门,害怕府里的人会嘲笑她。 穆欣萍端着药碗,苦口婆心地劝道:“夫君,您好歹喝下药,身子很快就会好的!” “我喝药做什么?身子好了又有什么用,我都成了大笑话了,恐怕老百姓茶余饭后都会拿我当谈资!”白世祖气呼呼地道,可惜身子不济,火气再大,声音也不大。 穆欣萍赶紧拍了拍他的心口,苦着脸道:“夫君,您可不能这样想,事情已然到了这个地步,咱们就不能让情况更坏,你得赶紧好起来,留得青山在何愁没柴烧?” 白世祖听了也没有好过多少,反而灰心丧气地道:“我如今不仅被贬斥,连官位都丢了,以后要我做什么?年纪轻轻难道就要在家遛鸟吗?” 穆欣萍叹息了一声,好言好语地道:“夫君,您也知道自己还年轻,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独不闻古语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志?夫君既有满腔报国志,何愁将来没机会?” 白世祖摇摇头,才道:“皇上如今是真的厌弃了我,哎……都怪陆氏,当年要不是她,我怎么会……” 说到此处,白世祖又闭了嘴,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现在后悔也于事无补了。 穆欣萍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儿,这老早白老夫人都告诉她了,当时她也十分不齿这两个人的所为,可是现在白世祖如此颓废,她自然不能落井下石。 这一次可算是自己的好机会,陆氏被贬斥为妾,她终于成了堂堂正正的妻室,白家的当家主母,虽然国公府变成了侯府,她也完全不在意。 因为从此以后,那个嚣张跋扈,尖酸刻薄的陆氏,就要伏在自己脚底下,这是多么令她痛快的事儿啊?从今以后,她坐着,陆氏就得站着,她吃着,陆氏就得看着。 她是不会再给陆氏东山再起的机会了,要永远让她成为自己手底下一个妾,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穆欣萍故作理解地道:“夫君,这事儿也怨不得你,都是陆氏自己寡廉鲜耻,你不过是被她迷惑了,要怪也只能怪她!” 白世祖听了穆欣萍的话,也倍感欣慰,道:“还是你懂事,当年我一时糊涂,哎……不过这件事最可恶的就是白木槿,她也算是我的女儿,竟然比个外人还不如,哼!” 穆欣萍的眼神一闪,宽慰道:“哎,夫君,这儿女之事还得看缘分。如今您的嫡子嫡女也只有郡主姐弟俩了,将来白家还是他们姐弟的,您也不要真个与她动气的好!” 第304章 痛打落水狗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哼,凭什么?我偏不让她的弟弟袭爵,就算将轩儿养在你名下,也绝不给她这个机会,她想要谋算白家的家产,痴心妄想!”白世祖恨恨地道。 穆欣萍略有些不悦的神色闪过眼底,含羞带怯地道:“夫君……说起来,如今妾膝下福薄,竟然嫁与夫君这么久都没个音信,妾心里也十分愧疚!” 白世祖却突然一喜,哈哈笑着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你如今是正妻了,只要你为我诞下麟儿,将来白家就后继有人了,轩儿虽然深得我心,不过……他到底是庶出了,总也不好听!” 穆欣萍低下头,像是十分害羞的样子,道:“夫君,可是……妾一直也没能有个身孕,也看过大夫了,都说没有问题,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傻瓜,既然身子没有问题,那还不是迟早的事儿,你放心,待我好些,定然天天歇在你房里,咱们必须得尽快要个儿子!”白世祖握住穆欣萍的手,看着她脸儿红红的样子,心里也热了起来,要不是身上还有伤,这会儿定然得温存一番。 穆欣萍听了脸就更红了,小声道:“都听夫君的!” 白世祖最是吃这一套,妻子的曲意逢迎,总能给他带来无限的满足感,陆氏也就是凭着这一点,才能得宠这么多年。 穆欣萍将白世祖哄着吃下药之后,又安抚他睡了,才离开了。 槿兰苑里,白木槿吃着茶,看着刚刚得到了两张房契,笑着道:“咱们今儿可算是大赚了一笔呢,这么好的宅子,竟然花了一半的银子就买来了!” 鸳鸯也笑着回道:“那还不是那位急不可耐了,她如今不贱卖了,难道还等着蹲大牢吗?皇上可是亲口发话的!” 喜鹊拍着手,大笑道:“哈哈哈,小姐,我可从来没这么快活过,你这几日没出去,不知道府中上下都在笑话陆姨娘呢,她那个凝香苑,如今门可罗雀,再没了昔日的嚣张,就连好些个婆子丫头都自请离开了!” “这是自然的,一个姨娘,哪里用得着那么多人伺候,穆氏可不是大方的人,她如今管着家,可是勤俭的很!”鸳鸯倒是十分明白的样子。 “反正不管如何,看到陆氏倒霉,我就高兴,她欺负了咱们小姐这么多年,也该遭报应了,这下看她还怎么嚣张得起来!”喜鹊撅着嘴道。 白木槿却摇摇头,道:“陆氏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倒下的,你等着瞧,她和穆氏之间还得有一场恶斗,毕竟夫妻十多年,她在父亲心里的地位不是一时半会能抹去的!” 白世祖最是个耳根子软了,只要陆氏曲意逢迎,再做小伏低,加之陆兆安在后面推波助澜,陆氏说不定还真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喜鹊一听就皱了眉头,扁着嘴,愤愤不平地道:“那怎么办?小姐,您可不能给她这个机会!” “不,我就是要给她这个机会!”白木槿笑着道。 喜鹊不解地望着白木槿,想要问,却又不敢问的样子。小姐是个有主意的人,她知道自己劝了也白劝。 “陆氏要不闹将起来,还真是不知道如何彻底根除后患呢!”白木槿主动解释道,若她真是安分守己继续做个妾室,那就真算便宜了她了。 喜鹊哦了一下,显然也明白了这个道理,道:“这就叫,若要令其亡,必先令其狂?小姐我说的对不对?” “嗯,如今喜鹊也越发有见识了,不错不错,看来跟着瑞嬷嬷的确学了好本事!”白木槿夸道,喜鹊摸着头发,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白木槿接着道:“凝香苑那边可盯仔细了?” “小姐放心,瑞嬷嬷布置下的眼线,您就不必操心了,有个风吹草动,必然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鸳鸯正色道。 白木槿点点头,这几日陆氏的那些铺子基本上都被自己以半价收购了,她也凑了二十万两银子还给了自己,可是还缺十几万两的口子,而陆氏几乎除了成衣铺和玲珑坊,已经没有其他资产了。 就连她自己当初的陪嫁铺子和庄子也一并卖了,似乎还是陆兆安给她凑了些银子,才让她凑够了二十万两。 她想知道,陆氏到底还有什么途径可以还清所有的银子,玲珑坊和成衣铺,如今生意惨淡,一时半会儿,可卖不了那么多银子。 而此时,陆氏却在自己的院子里大发雷霆,无他,只因这个月的月例,竟然比之前少了一大半,她正是缺银子的时候,没想到月例也给她减少了。 穆欣萍还特意跑来解释了一通,说什么如今她是妾室,月例理当减少,持家不易,要节俭才行。 气得她几乎要吐血,可是因着自己如今必须对穆欣萍执妾礼,所以不得不忍气吞声,可是穆欣萍一走,她就再也忍不住了。 刚刚搬起一个花瓶,要砸了出气,就被杜嬷嬷给拦了下来,苦劝道:“夫人,不可如此,如今正是缺银子的时候,这样的花瓶也值个千百两呢,您何苦砸了它!” 陆氏一听,脚一跺,恨恨地哭了起来,可还是轻轻放下了花瓶,伏在杜嬷嬷怀里哭道:“嬷嬷,你还喊我什么夫人啊,我如今算什么,就是个妾,我苦心谋算了这么多年,到头来竟是一场空,什么都没了,银子没了,地位也没了,就连兮儿都不肯来见我一面!” 杜嬷嬷拍拍她,喃喃道:“我的好小姐,你怎么如此糊涂呢?当年你在陆家,过的还不如现在呢,虽然也是锦衣玉食的,但却处处要束手束脚,可是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跌倒了不怕,咱们再站起来就是,银子和地位,迟早都会有的,只要你还有那要争下去的心,至于二小姐,她只是一时想不通而已,到底是母女,难道还能真个儿生分了?你如今就得隐忍,如过去那样隐忍,等待时机,再夺回一切!” 陆氏听了,眨巴着泪眼,问道:“我还有机会吗?如今穆欣萍掌控了一切,我连白世祖的面儿也见不到,如何能重新站起来?” “你还有二小姐,还有二少爷啊,侯爷最疼爱两个孩子,这就是您最大的筹码。更何况你和侯爷夫妻多年,情分自然比穆氏深厚,你要记得,只要牢牢把控了侯爷的心,即便你还在妾位,也可以比正妻还要风光体面!”杜嬷嬷目光坚定地道。 陆氏眼睛眯了眯,沉默了一会儿,才点点头,道:“嬷嬷,我明白了,现在就让穆欣萍得意着吧,没有孩子,她什么都不是!” 杜嬷嬷眼里露出赞许,道:“这才是我聪明的夫人,你放心,只要二舅老爷能够青云直上,您迟早还得做正妻,穆欣萍除了有老夫人的支持外,还能靠什么?娘家才是您最大的依仗,现在您要做的只有两件事,讨好侯爷,联络二舅老爷的感情!” 陆氏紧紧握着杜嬷嬷的手,感激地道:“嬷嬷,若没有你在身边,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谢谢你,嬷嬷,我永远不会忘记嬷嬷的!” 杜嬷嬷摇摇头,道:“你从小就是喝嬷嬷的奶长大的,我待你就像待自己的孩子,咱们之间无需如此,只要你好了,嬷嬷什么都好了!” 陆氏感动的点点头,泪眼婆娑地重新伏在了杜嬷嬷的怀里。 “夫人,你当务之急还是得想法子筹够了银子还给她,总不能真被她送进牢里,如此你可就没有翻身之机了,要不惜一切代价!”杜嬷嬷继续道。 陆氏听到这里,坐直了身子,叹息道:“除了玲珑坊和成衣铺,我现在哪有什么可以卖的了?” “衣服首饰,不行还有二小姐那里的衣服首饰,还有房里的摆设,什么都好,全都拿去卖了,这些身外之物散尽了还会回来的,必须要度过眼前的关卡!”杜嬷嬷倒是清醒的很。 陆氏有些犹豫地看看自己屋子里的摆设,道:“可是……若都卖了,我以后在白家可就举步维艰了!” “无妨,只要你能尽快笼络回侯爷的心,什么都会有的!”杜嬷嬷微笑着道。 陆氏牙一咬,坚决道:“好,就听嬷嬷的,把那些能卖的全都卖掉。现在咱们就去福禄苑,我一定要见到夫君,我不信他对我真的一点儿情意都没有了!” 杜嬷嬷摇摇头,赶紧阻拦道:“不要,现在你强行去见,只会让侯爷厌恶,他还在气头上,你可以天天去福禄苑门前站一会儿,但若是他们不放你进去,你也不要强闯,那些人自然会把你天天去的事儿传给侯爷知道,这样是最好的!” 陆氏眼神一亮,笑着说:“嬷嬷,您果然是我的好军师,有你在我身边,我做什么都有了主心骨!” 两人说了一会儿子话,才提着食盒去了福禄苑,虽然她们现在捉襟见肘,但是做些补品还是有能力的。 果然如杜嬷嬷所言,福禄苑的人根本就不放她们进去,反而冷言冷语的,再没了过去的恭敬和谄媚。 陆氏心里生气,面上却不显,反而有些楚楚可怜的看着那些人,道:“我也就是想进去探望一下侯爷,难道也不行吗?” “自然是不行的,夫君他现在一点儿也不想见到你!”穆欣萍从福禄苑里走出来,看着陆氏笑得得意。 第305章 陆兆安的打算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氏压根暗咬,但被杜嬷嬷悄然拉了一把,她才换了谦卑的神色,欠了欠身,恭敬地道:“妾给夫人见礼,求夫人让妾进去看一眼侯爷,尽尽心意!” 穆欣萍心里甭提有多畅快了,昔日不可一世的陆氏,现在对她执妾礼,听她恭恭敬敬地喊一声“夫人”,心里可比吃了什么滋补品都要舒坦。 可是舒坦归舒坦,穆欣萍倒也不傻,笑了笑,道:“你还是请回吧,我告诉过你,夫君他不想见你,可不是我要刻意拦着你!” 陆氏眼圈一红,就落下一滴泪来,道:“夫人,妾知道自己过去多有得罪,可是妾已经得到惩罚了,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让妾见侯爷一面吧!” 穆欣萍微微昂着下巴,却道:“你这是在求我吗?” 陆氏极屈辱地道:“是,妾求夫人!” “有站着求人的吗?”穆欣萍笑着道。 陆氏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瞪着眼睛,眼里闪过一丝恨意,却听穆欣萍身边的大丫鬟雪儿道:“夫人,陆姨娘可不是在求您,奴婢可没听过求人还如此高傲不可侵犯的样子!” 穆欣萍赞同地点点头,道:“嗯,雪儿说的有道理,既然如此,咱们就回去吧,侯爷还等着本夫人给他擦背呢!” 陆氏见穆欣萍真的要走,杜嬷嬷对她使了个眼色,陆氏赶紧伏地一跪,大声哭道:“夫人,妾求你了,让妾见一面吧!” 穆欣萍得意地回头,看着陆氏,十分柔和地道:“哎呀,陆姨娘,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否则还让人以为本夫人欺负你呢,我可没要你跪啊!” 陆氏心里难受的要死,可还要装作不在乎地道:“是妾要给夫人下跪的,妾只求夫人能够让妾见侯爷一面!” 穆欣萍看了一眼雪儿,雪儿立刻会意,道:“陆姨娘,可真不巧,侯爷刚刚吃了药,这会儿睡得正香,您也知道,侯爷病了,好几日都不能安眠,这会子,可谁都不敢打扰,您没瞧着咱们夫人也自觉退出来了吗?您还是改日再来吧!” 陆氏恨恨地看了一眼穆欣萍,咬牙道:“你是故意的对吗?你故意要看我的笑话!” “雪儿,给我掌嘴,竟然对本夫人无礼,一个妾,竟然敢在侯爷夫人面前自称我,尊卑都不分了!”穆欣萍冷哼了一声。 雪儿立刻上前就要打人,莹秋赶紧挡在了陆氏身前,却被雪儿一把打开,骂道:“好个贱婢,竟然敢违抗夫人的命令,小心夫人做主卖了你!” 莹秋可怜兮兮地看了一眼陆氏,却听陆氏道:“莹秋,你退下,让她打!” 雪儿听了,微微一笑,道:“还是陆姨娘深明大义,知道有错就得罚,那奴婢就不客气了,您可得忍着点儿,别叫的太大声,要是惊醒了侯爷,可不太好!” 陆氏咬着牙,流着泪,闭上眼睛,静静地让雪儿打她,一声声清脆的耳光声,让陆氏这一辈子都难以忘记,脸上火辣辣的疼,也比不上她心里的疼。受此大辱,陆氏却暗暗立下誓言,将来必然百倍奉还给穆欣萍! 雪儿打了一会儿,手都打疼了,才停下来,道:“夫人,您看是不是够了?” 穆欣萍才点点头,道:“辛苦你了,退下吧!” 又转而对陆氏道:“陆姨娘,这一顿耳光,你最好记下来,日后不要再犯,如今我是妻,你是妾,妾室要谨守本分,除非夫君召唤,你可不要随便踏足侯爷的院子,否则本夫人一定会好好教你规矩!” 陆氏低下头,掩饰好眼中的恨意,才道:“是,妾记下了!” 穆欣萍见她如此乖觉,也觉得没意思了,才转身离开,陆氏如今就如丧家之犬,一点儿放抗能力都没有,教训一次两次还有些意思,次数一多,也显得无趣了。 如今这白家除了白老夫人,她可就是独一份儿,白世祖又对她言听计从,这种曾属于陆氏的一切,都被自己拥有了,想想都觉得痛快。 穆欣萍离开之后,陆氏才缓缓起身,摸着脸上的红肿,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杜嬷嬷却对她点点头,低声道:“夫人,您做的很对!” 穆欣萍毕竟和白世祖相处的日子短,对白世祖的性子还不够了解,可陆氏却掌握的一清二楚,白世祖喜欢什么,在乎什么,哪里是他的软肋,哪里是他的禁区,她都了如指掌。 穆欣萍只要继续嚣张下去,迟早会被白世祖厌弃,因为白世祖最喜欢永远是那种柔弱温软的女子,而不是凶悍跋扈的女子。 莹秋看着福禄苑,眼里露出一丝惆怅,也不知侯爷如今怎么样了,陆氏失宠了,她就连见也见不到人了,这偌大的侯府,变成了一潭死水,竟一丝趣味也没了。 杜嬷嬷看了一眼莹秋,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却一言不发地扶着陆氏回了凝香苑。 陆氏将自己手里能拿出来变卖的东西都变卖了,好些自己穿过一两次的衣服,都当做新衣送到了成衣铺去卖,那些曾经高价买来的首饰头面,胭脂水粉都纷纷拿出来以低价卖出去。 可是尽管如此,银子的缺口还是很大,而离最后期限只剩五天了,逼不得已的情况下,陆氏又去找了陆兆安。 “二哥,求你了,帮帮我这一次吧,我保证等我重掌大权,这些东西都会还给你的!”陆氏泪汪汪地看着陆兆安,这些日子她已经憔悴了不少。 陆兆安叹息了一声,道:“妹妹,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有心无力,上一回,我是拼拼凑凑才给你凑够了五万两,你应该知道这是我的极限了!” 陆氏怎么会不知道,陆兆安的银子全都用在了别的地方,闲钱并不多,这些年都是靠自己贴补的,要不然她也不至于动那么多心思来捞银子。 她吸吸鼻子,悲伤地道:“二哥,你如今待我还像过去一样吗?咱们是不是一体的?” 陆兆安看看她,还是选择了点头,这些年陆氏对他的帮助的确很大,再说毕竟是一母同胞,两人又是双生子,曾经共同经历过太多的事儿,这份兄妹情是很难改变的。 “那你相不相信,妹妹我还会站起来?如今我是白家的妾室不错,可是我总有一天还会成为侯夫人,甚至是国公夫人的!”陆氏擦了擦眼泪,眼里重新焕发出斗志。 陆兆安看着自己妹妹坚定的眼神,才终于道:“你要想得到那些,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你可愿意?” “什么代价?”陆氏疑惑地问。 “兮儿已经快十二岁了吧?我听闻……大皇子喜欢的就是兮儿这个年纪的姑娘,所以……只看妹妹能不能舍得了!”陆兆安问道。 陆氏惊地退了两步,摇摇头,道:“这……不行,哥哥,再容我半年时间,我一定能够重新获得白世祖的心,到时候,一切都会好的!” “没有那么多时间的,你眼前这笔债务,谁能帮你还?”陆兆安皱着眉头,不赞同地道。不过是个女儿,有什么舍不得的。 陆氏咬着下唇,想到了白云兮,又想想那大皇子的年纪和这种可怕的癖好,她真的是难以狠下心来。 陆兆安接着道:“妹妹,兮儿说到底只是个女儿家,跟了大皇子,将来若是能得宠,比嫁给普通人家不是好很多吗?更何况,如今她已经是庶女,又因着朱常荣坏了名声,还有什么好人家会要她?” 陆氏眼里闪过心疼,道:“可她毕竟还小,不如我们再求求楚郡王妃,她说不定愿意帮咱们的!” 陆兆安一副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陆氏,骂道:“你怎么这样糊涂,楚郡王妃只是利用你来对付白木槿,你将事情办砸了,她还能再理会你?她比谁都精着呢,除非你有新的利用价值,否则别痴心妄想了!” 陆氏一想,自己如今已是一个不受宠的妾室,在白家都受尽冷眼,楚郡王妃高高在上,白木槿又咄咄逼人,她真是无能为力了。 陆兆安拍拍陆氏的肩膀,苦口婆心地劝道:“我的好妹妹,你以前多聪明的一个人,怎么现在倒优柔寡断起来了?要想夺回一切,有时候必须得牺牲一二,更何况若是大皇子有一天能成为人上人,你想想,兮儿的将来……你看看陈贵妃,虽然不是皇后,可是比皇后又差吗?” 陆氏心跳漏了一拍,带着些怯意看着陆兆安,道:“即便我愿意,那大皇子愿意吗?” “哈哈……你不知道,上一回百花盛宴,兮儿虽然出了些丑,可是……大皇子却对她很有些印象,再说……一切都有我呢!”陆兆安给了陆氏一个安心的眼神。 陆氏咬咬牙,痛下决心道:“好,就听哥哥的,咱们筹谋了这么多年,总不能现在功亏一篑,那些人欠咱们的,都要一一还回来,待咱们大功告成,我定要将白木槿和她的弟弟碎尸万段!” 陆兆安赞许地露出了笑容,眼里也闪过一丝狠意,道:“等到那个时候,还不是任由你揉圆搓扁,别说是白木槿姐弟,就是白家的人,也任你处置了!” 第306章 没资格卖我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氏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这些天她在白家可谓受尽了屈辱,穆欣萍给自己的难堪,白老夫人的冷言冷语,白世祖的避而不见,都让她恨透了。 “那我要做什么准备?”陆氏问道。 “去给兮儿做几身好衣服,好好打扮打扮,三日后……悄悄的给大皇子抬过去!”陆兆安窃窃地道。 陆氏想想,沉重地点点头。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退路了,白云兮名声有损,又是庶出的,若自己不能夺回正室的位子,她一辈子也没有出头日,不若先让她找个依靠,将来说不定真能一飞冲天! 陆氏当日回去,就好说歹说地将白云兮劝出了云想苑,本来因着自己从女儿院子里拿了不少东西去卖,母女俩已经闹僵了,陆氏这会儿软磨硬泡才将白云给哄好了。 “兮儿,母亲这几日也是没法子,才会发卖你的东西,现在手头周转好了,这就带你去买几身好衣服,你再去玲珑坊选几样合眼的首饰,好不好?”陆氏硬是舔着笑脸哄着一脸不悦的白云兮。 白云兮听说要给自己买衣服首饰,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些,仍然冷着声音道:“母亲也忒不济了,竟然让白木槿逼到了要拿我的东西去卖的程度,你也不看看我这院子,如今成了什么样儿了?哪像世家小姐的屋子!” 陆氏尴尬地笑了一下,才道:“你放心,都是暂时的,白木槿得意不了多久,如今可不只是咱们想对付她,你以为你祖母和穆氏不想对付她吗?还有……楚郡王府可巴不得她死呢!” “哼,我偏想自己亲手整死她,交给别人对付,我还真是咽不下去这口气!”白云兮气哼哼地道。 陆氏赞赏地点点头,道:“如此就好,你将来肯定有机会的,母亲保证,只要你听母亲的话,白木槿迟早得匍匐在你脚底,对你摇尾乞怜!” 白云兮微微有些疑惑,问道:“母亲可是有了什么好法子?” 陆氏眼神一闪,赶紧道:“暂时先忍着,母亲自会有法子对付她,你放心便是,咱们快些出去吧,多买几件漂亮衣服和首饰,让我们兮儿打扮的像个仙女儿一样!” 白云兮也没有多想,就随着陆氏出去了,要买新衣服,她自然是高兴的,对陆氏生了好些日子的气,也消了大半。 陆氏母女刚刚出门,白木槿就得了消息,平日里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儿,可是陆氏母女已经闹了好几天别扭,第一次这么欢欢喜喜的出门了,自然引起了槿兰苑的注意。 白木槿微微眯着眼睛,仔细想了想,才问道:“你说她们要去买衣服首饰?” “是的,传话的人是这样说的,应该是不会有错,看二小姐那副兴致高昂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和陆氏闹别扭了!”瑞嬷嬷回道。 白木槿手里还拿着针线,虽然现在她并不需要靠这个来营生,但是每每得空都要静下心来绣些东西,一来是为了锻炼自己飞针走线的手法,二来也是个静心凝神的好时机。 白木槿手中的针线没有停下来,却问道:“依着瑞嬷嬷看,陆氏这些日子可有银子来给白云兮添置新衣新首饰?” “应该不会有,奴婢都着人仔细盯着了,两人前几日大闹了,不就是为的陆氏将二小姐房里的好东西都搬去卖了吗?”瑞嬷嬷也皱了眉头,怎么突然就有银子买东西了? 白木槿点点头,道:“所以,事出反常必有妖,陆氏昨个儿去见了一趟陆兆安,这会儿手里就有闲钱了,我可不相信陆兆安能有那么多银子!” 瑞嬷嬷沉默着点点头,才道:“是不是……楚郡王妃给她们接济了?” “不大可能,楚郡王妃可不是冤大头,上回为了害咱们,和陆氏合作,已经使了不少银子,怎么可能再把银子砸在水里头!”白木槿否定了这个猜测,再说陆兆安和楚郡王妃可没有多少交情。 交情?白木槿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定了定心神,才不慌不忙地道:“回头把小蓝悄悄地喊过来,我有话要交代她!” 若真如她想的那样,白云兮还能喜滋滋地去买衣服,定然是不知道真相,那么她不介意把真相透露给她。 陆兆安真是打得好算盘,可惜的是,她不想让他那么顺遂,虽然她知道大皇子的结局,但是这件事白家不能牵扯进去,否则对她和辰儿都不利。 当天晚上云想苑里就热闹了起来,白云兮将刚刚买来的衣服和首饰扔了一地,大哭着将陆氏骂了一通。 “你也算是我母亲,你竟然能这么狠心,我才多大?你就要将我当成玩物送给别人,我是不是你亲生的?”白云兮痛哭流涕,她怎么也不相信陆氏竟然如此狠心。 陆氏也眼泪汪汪的,痛声道:“兮儿,我也是没法子了,你知道我还欠着白木槿那么多银子,若不还了,过几日我就得进大牢,咱们这一辈子都没有翻身的机会了,你难道甘心做一辈子庶女吗?” 白云兮正在气头上哪里能听得进去,只是不断地哭:“你为了自己还债,就要将我卖了,我是你的奴婢吗?你为什么不卖轩弟,就因为我是女孩子是不是?如今你也没资格卖我了,你不过是个姨娘罢了!” 一句话将陆氏的心戳成了一滩血,她恨恨地一巴掌甩在了白云兮的脸上,骂道:“别人说什么都可以,你竟然也这样不懂事儿,我做什么也是为了你们姐弟俩,你怎么就如此不醒事儿?” 白云兮捂着被打疼的脸,说着就要撞墙,却被小蓝死活拦了下来,劝道:“小姐,你可不能犯傻,现在可不是寻死的时候!” 白云兮伏在小蓝的怀里,哭的肝肠寸断:“小蓝,我的命好苦啊,一朝从嫡女变成庶女,又要被亲生母亲卖给个老男人,那人都可以做我父亲了啊,呜呜……” 白云兮哪里能忍受现在去做大皇子不明不白的玩物,不是明媒正娶,而是一顶小轿,从侧门抬进去,还得悄悄地避开所有人,什么名分都没有,比ji女还要不如。 陆氏也伏在杜嬷嬷怀里痛哭,道:“你以为做娘的原意吗?我不心疼你?可是这也是权宜之计,你为什么不能往长远了想,虽然现在是没名没分的,但是等娘重新成为正妻,大皇子难道不会给你个名分,最不济也是侧妃,比做普通人家的正妻可要好百倍!” “呸,侧妃还不是妾吗?永远要低别人一头,生的儿女也要被人看不起,我才不愿意呢!”白云兮啐了一口,愤愤地道。 陆氏擦擦眼泪,才勉强能开口道:“你怎么这么不明白事儿,大皇子是什么人?那是……有机会一步登天的人,做他的侧妃,能是普通的妾室吗?你也不看看,陈贵妃,她不是皇后,也是个妾,但谁敢看不起六皇子,谁敢看不起陈贵妃?” 白云兮泪眼瞪得大大的,她没想到陆氏竟然又打起了这个主意,可是当初她就不愿意给大皇子做妾,现在落到了这个地步,她心里已经有了良人,哪里还愿意呢? 陆氏又道:“如今你已经不比从前了,自从朱常荣的事儿过后,你的名声多少都有损伤,加之我被白木槿害的贬成妾室,你就是庶女,若我一辈子是妾,你就永无出头之日,你就不要再想做凤世子的正妃了,根本不可能的!” 白云兮听了陆氏的话,软塌塌地倒在了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哭的很无助,她怎么会不明白,依着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根本不可能配得上凤世子,可是……她心里一直都没有放弃过凤子涵。 她突然想了想,道:“再不济,再不济我也可以嫁给李继宗,他……” “闭嘴,你胡说什么?李继宗那个破落户,就算你是庶出,他也配不上你,你嫁给他能得什么好处?真是脑子糊涂了不成,你就听娘亲的,去好好地讨好大皇子,将来才有可能做人上人,将白木槿踩在脚底下!”陆氏没等她说完,就喝止了白云兮的话。 李继宗,那是什么玩意儿,要不是为了设计白木槿,她才不会与这样的人家交往,自己的女儿更不可能嫁给他。 白云兮哭的更厉害了,道:“我才不在乎他有没有身份,有没有地位,只要他待我好,凭着父亲对我的宠爱,总会帮衬着,他又满腹才华,自然有平步青云的时候,以后一切都会好的!” “混账东西,你脑袋是被驴踢了吗?你父亲要是知道你看上这么个破落户,不仅不会帮你,给你的那点儿宠爱也会消失殆尽,还有你祖母,她必会将你驱逐出白家,你就什么都没有了!”陆氏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自己聪明一世,怎么生了这么个糊涂女儿,想着嫁给凤子涵也就罢了,那毕竟是个郡王世子,将来就是郡王爷。可是李继宗算什么东西,一文不名的破落户,嫁给他就是去受苦的。 那一家子的情况,她可是了解的一清二楚,才会想推给白木槿的,父亲是个赌鬼,母亲是个尖酸刻薄的老太婆,几个庶子更是没脸没皮的,好吃懒做! 可是没想到没祸害成白木槿,反而让自己的女儿中了套儿,也不知李继宗到底给白云兮灌了什么药了,竟然让她有了这样的心思。 第307章 白云兮自己的打算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云兮看着陆氏,不愿意相信的样子,道:“那难道我除了给大皇子当宠物,就没别的路可走了吗?我一想到他脑满肠肥的样子,就恶心得想吐!” 若是其他皇子倒好了,可偏偏那个大皇子年纪大,而且肚子圆滚滚的,像个猪一样难看。她一个貌美如花的小丫头,哪里能看得上那种恶心的人,再说自己这么点儿大,那人竟然有这样的癖好,实在令人恶心! 陆氏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道:“兮儿,你好好想想,若是母亲有别的法子,能让你受委屈吗?我是宁愿自己受苦,也不能让你有丝毫不高兴的。可是……如今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啊,你和轩弟到底能不能有个好前程,就看你能不能忍下这一时的屈辱了。男人要好看做什么,最重要的是能不能给你依靠,大皇子年纪虽然大,但你只要讨好了他,将来……说不得就一步登天了!” 白云兮看着陆氏不容她拒绝的态度,突然就止住了眼泪,道:“若是被父亲和祖母知道了,你送我去大皇子府,母亲当如何?” 陆氏早就想好了对策,窃窃地道:“你放心,他们必不会发现的,母亲会以将你送去你舅舅家陪伴娇娇为名,让你先离开侯府,大皇子给你准备了外宅,别人是接触不到你的!” 白云兮嗤笑一声,道:“原来我连他的府门都进步了,还得做个见不得光的外室,哈哈……娘亲,你为女儿考虑的真是周到啊!” 陆氏表情讪讪地,知道现在说什么,白云兮也不能完全体谅自己,只好道:“你现在恨我不要紧,将来你过上好日子的时候,你就会明白,母亲爱你,才会为你考虑长远,而不是只图眼前的光鲜!” “知道了,不需多说,你走吧,等你什么时候要来接我,再过来,这几日就不必见面了!”白云兮心灰意冷地转过身去,再不愿意看陆氏一眼。 陆氏伸出手,想要拉拉女儿的手,却被她避了过去,心下也一痛,却最终什么也没说,被杜嬷嬷扶着走了出去。 出了云想苑,陆氏才泪流满面,道:“嬷嬷,我究竟是不是做错了?” “夫人,您也是不得已,二小姐总会明白的,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儿罢了!”杜嬷嬷也没有多少可以安慰她的话,毕竟这种事儿,就是自己也难以做出来。那可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若一切都如陆兆安所说也就罢了,可谁能保证大皇子不是一时新鲜,过后就忘了呢? 女人能得宠一时,怎么保证得宠一世,若谁都能做到陈贵妃那个地步,又怎么会有陈贵妃? 只是这样的话,她不便说出来而已,因为陆氏现在是举步维艰,若不能得到大皇子襄助的一笔银子,她根本无力偿还剩下的债务,那就别说翻身了,白云兮和白高轩在白家的地位将会比现在更加尴尬。 陆氏勉强点点头,抹着眼泪,道:“希望她不要恨我一辈子,我也没法子,我和二哥筹谋了呃这么多年,如今竟然落到了这样的地步,实在不甘心!” 陆氏走后,白云兮将那扔了一地的衣服,又狠狠地踩上了好几脚,一脸狰狞,漂亮的小脸也扭曲了。 小蓝怯怯地问道:“小姐,难道你真的要去给那大皇子做外室吗?” “哼,休想!那种人怎么配得上我?凭着我的容貌才情,必要配个玉面郎君,比如说是凤世子!”白云兮突然改了脸上的表情,冷笑着道。 她才不会受陆氏摆布,今日总算让她看清了一切,谁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她宁愿给凤子涵当外室,也不会任由大皇子糟蹋! 小蓝眼神微闪,赶紧低下头,小声问道:“可是……夫人……哦,不,陆姨娘已经派人看住了咱们院子,小姐哪有机会反抗?” 白云兮恨恨地道:“我要偷偷跑出去,这件事你必须要帮我,等我飞黄腾达了,小蓝,我就让你做世子的通房,咱们做一辈子的姐妹!” 她已经下定了决心,陆氏不管怎么样,有句话说对了,李继宗帮不了自己,可是凤子涵可以。只要凤子涵愿意帮助自己,她可以暂且将和陆氏的芥蒂放下,重新辅助她变成正妻,自己要做嫡女,而不是低贱的庶女。 只要变成嫡出,又能笼络住凤世子的心,将来她就是楚郡王妃,白木槿算什么东西?她照样会把她踩在脚底。 小蓝惶恐地摇摇头,赶紧拒绝道:“小姐,您不要和小蓝开玩笑了,小蓝一个下人,哪里敢痴心妄想,只要能伺候小姐,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 白云兮听到小蓝的话,感动极了,又红了眼睛,握着小蓝的手,道:“现在我只有你可以相信了,你放心,我必不会亏待你!” 小蓝平静地点点头,道:“小姐,你别和小蓝见外,有什么要我做的,您只管吩咐,就算拼了奴婢的性命,也会帮小姐的!” “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胜败在此一搏!”白云兮握着小蓝的手十分用力,连骨节都发白了,小蓝虽然吃痛,却半丝没有表现出来。 这边刚闹结束,那边白木槿又得了消息,笑眯眯地道:“嗯,我果然没有看错这个妹妹,是个有脑子的!” “小姐,那咱们现在要做些什么?”鸳鸯紧张兮兮地问。 白木槿倒是坦然地很,道:“那自然是帮她一把了,到底是我的亲妹妹,该帮忙的时候,就不能袖手旁观!” 喜鹊却不赞同地道:“可是,要是她真的搭上了凤世子,那对咱们可不是好事儿!” “有什么关系,他们原本就该是……”白木槿说到这里,惊觉自己说错话,赶紧补充道:“他们原本就已经狼狈为奸了,有没有勾搭上,都一样!” 她才不怕白云兮和凤子涵联手,这样正好一并料理了,更何况她对楚郡王妃也算了解,那么个强势的女人,大概不能接受一个名誉有损,又是庶出的女子做自己的儿媳妇。 婆媳关系处理不好,白云兮只会吃上大苦头,凤子涵可不是个会为了女子而忤逆父母的人,就看看白云兮到底能折腾出什么浪花来吧! 白木槿接着道:“对了,白云兮明天得去趟观音庙,听说那是凤世子每日必经之地!至于怎么做,就看她自个儿的本事了!” 鸳鸯点点头,就下去了,她虽然不知道白木槿到底为什么要帮助白云兮,但是对白木槿的命令从来都是不打折扣地执行的。 在她看来,让白云兮去给那个又老又丑的大皇子做外室,可比攀上凤世子好多了,那才是白云兮应得的下场呢! 第二日黄昏,白云兮就换上了丫头的衣服打扮,和小蓝偷偷从白家的狗洞里钻了出去,她们倒是精明,没有惊动任何人就出了侯府。 “小蓝,你确定世子爷每日都会从观音庙经过吗?”白云兮仍旧有些不放心,自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必须一击必中。 小蓝肯定地点点头,道:“我都查过了,那是凤世子的必经之路,而且现在不是庙会,那里也清静,行事也方便!” 白云兮郑重地点点头,道:“好,那咱们就在那里候着!” 白云兮去了观音庙,又借了一间禅房换了衣服,打扮的和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一般,素衣素裙,略施脂粉,看起来真的自有一股风流颜色。 小蓝真诚地赞道:“小姐,您生的可真好看,奴婢相信,凤世子定会心动的!” 白云兮娇羞了片刻,才娇嗔道:“不要笑话我了,我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若是不能得到世子的心,就必须得给那大皇子当玩物!” 小蓝同情地看了她一眼,道:“夫人也真狠心,你到底是她的亲骨肉,哎……难为小姐为了夫人还能如此考虑!” “不要叫她夫人了,现在她只是个姨娘,哼……就算她重新变成夫人,也休想我再将她当成娘亲看!”白云兮恨恨地说,她是真被陆氏伤了心,连累她成了庶女,还想借由她来攀附大皇子,完全不考虑自己的感受。 “小姐,别说了,时候不早了,你在这里好生准备着,奴婢去外面看,只要凤世子一出现,奴婢定会将他引过来!”小蓝一脸紧迫地道。 白云兮点点头,拉着小蓝的手,道:“一切就拜托你了!” 小蓝没有多言,只是郑重地点点头,然后就脱开自己的手,走了出去。心里却无比的痛快,陆氏也有今天,连自己的女儿都不帮她了,还指望着再度翻身吗? 当初自己一家子被逼的走投无路,姐姐那么一心一意地帮着她做事,冒着多大的危险,结果说放弃就放弃了,明明老太太都说要放姐姐一条生路,却还是被她那可恶的儿子给杀了。 她亲眼看着自己姐姐被掐死的那一幕,才明白,做什么人的奴才,真的区别太大了,可以保住的性命,却也因为主子的狠毒而不得不死于非命。 姐姐死不瞑目的样子,成了她心里的毒瘤,从那一刻开始,她就发誓绝对不能放过陆氏母子三人。 小蓝躲在观音庙门前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道路,她必须要在凤子涵出现的一刹那冲出去,不能早了也不能晚了,这分寸可是极难把握的,所以她的眼睛片刻也不敢闭上。 终于,哒哒的马蹄声响起在这条还算僻静的小路上,小蓝狠了狠心,一头窜出去,却惊到了凤子涵的马。 第308章 救救我家小姐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一声嘶鸣,马蹄高高扬起,小蓝受惊过度,浑身都像僵住一样,东也不敢动了,幸而凤子涵马术极好,才勒住了马头,调转了方向,没有让小蓝命丧当场。 凤子涵皱着眉头,正要呵斥这个莽莽撞撞的丫头,却发现她竟然就是白云兮的贴身侍女。小蓝惊魂未定,好一会儿,才突然跪地,哭道:“奴婢该死,奴婢竟然冲撞了世子爷的马,奴婢该死!” 看着小蓝惨白的脸,无声坠落的眼泪,凤子涵到底心软了,他最看不得就是柔弱可怜的女子哭泣。 摇摇头,道:“罢了,你没事儿就好,下次不要随便冲出马路,不是每一次都能这么幸运!” 说着就准备驾马离开,却听小蓝哭着往地上磕头,道:“世子爷,救命啊,我家小姐快要活不成了,您可千万行行好,去帮奴婢救救小姐吧!“ 凤子涵停下马,拉着缰绳,不解地问道:“你家小姐出什么事儿了?” “小姐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来观音庙祈福,就走到观音庙后山去了,却不小心碰了头,晕在那里,我求了庙里的姑子,她们都推脱不去,求世子爷救救小姐吧!”小蓝可怜兮兮地往地上磕头。 凤子涵犹豫了一下,问道:“出家人怎么会如此心狠?” “哎……还不是因为咱们现在没有银子添香油钱嘛,出家人也是势利眼,根本看不起我们小姐!”小蓝气愤不已地道。 看凤子涵还有些犹豫,赶紧道:“世子爷,您行行好,我家小姐一条命就全看世子爷的了,您可别见死不救啊!” 凤子涵终于还是忍不住心软了,想着白云兮那张秀眉可怜的小脸,他还是狠不下心看她死掉,虽然上次事儿,的确在他心里戳了根刺儿。 “上马吧,你给我指路!”凤子涵手一伸,小蓝微有些羞涩,但还是将手递给了凤子涵,然后就被他拉上了马。 两人走后路绕了过去,一直到了小蓝所说的地方,凤子涵才停下来,将马拴好,才随着小蓝跑向了白云兮晕倒的地方。 却见白云兮小脸儿惨白,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了无生气的样子,凤子涵大惊,赶紧去将人抱起来。 小蓝就在一边哭泣,道:“呜呜……这里偏僻的狠,也不知道小姐能不能熬过来!” “她伤到了头,必须赶紧止血,否则还真有可能有性命之忧!”凤子涵摸到了白云兮头发上的血,还温热着。 小蓝大惊,道:“天呐,那怎么办?赶紧去找大夫吧!” “来不及了,大夫都在城里,你家小姐经不得颠簸,你去附近看看有没有马齿苋,那个可以止血,只要将血止住了,就没有大碍!”凤子涵倒还通些药理。 小蓝虽然不知道什么草药,但根据凤子涵的描述,还是在附近找到了马齿苋,又嚼碎了敷在了白云兮的伤口处,勉强止住了血。 凤子涵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放在白云兮的鼻子底下晃了晃,就见白云兮幽幽地醒了过来。 一见到凤子涵,仿佛做梦一般的表情,凄凉地落下泪来,自言自语地道:“没想到……竟然还能梦见世子爷,可见命不久矣,上天总算是可怜我,让我死前还能梦到世子!” 凤子涵的身子微微有些颤动,仿佛是被白云兮这样无意识的告白给惊了一下,他没有吱声,只是看着白云兮。 白云兮继续道:“若有来世,一定要保佑我再遇到世子,就算做丫头,做奴婢,只要能看到世子,便无憾了,今生奴福薄,就要走了。世子,你的心里可曾欢喜过我?” 白云兮虽然是望着凤子涵的,可是眼神却没有焦距,像是看着梦境中的人一般,还试图伸手去摸,偏偏没有摸到凤子涵的脸。 小蓝在一旁嘤嘤哭泣,道:“小姐,你没有死,也不是做梦,是世子来救你了,你不会死的!” 白云兮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继续梦呓般地道:“世子,你能告诉我吗?你可欢喜过我?” 凤子涵还是第一次被女子这样大胆地诉衷情,心里的震撼可不是语言能形容的,可是白云兮却是迷糊的状态,他也不能说她不知廉耻,因着这份迷糊,他反而觉得感动。 她已经奄奄一息了,却还是记着对自己的一份情,仿佛是临终前的遗言一般,这般真情和深情,真的让他感到心酸又心疼。 他握着白云兮无力挥舞的手,道:“你不会有事儿,等你好了,我再告诉你!” 白云兮心中却已经欢喜的快要发狂了,凤子涵分明就是对自己有情的,她直到此刻才如此肯定,否则这个男人冰冷的脸上,怎么会出现怜惜和心疼来? 白云兮好像支撑不住一般,又晕倒在凤子涵的怀里,凤子涵赶紧将她抱起来,对小蓝吩咐道:“你帮忙牵着马,咱们去观音庙借个禅房,然后再去请大夫!” 小蓝赶紧点头,就见凤子涵抱着白云兮腾空而起,借着树枝的力道,迅速地往观音庙的禅房跑去。 进了禅房,才将白云兮安置在那里。凤子涵才召唤来自己的人去请大夫,自己从始至终都陪在白云兮的身旁,因为白云兮一直像个无助的小狗一样,拉着他的衣摆不肯放。 凤子涵却没有丝毫厌烦,反而觉得白云兮可爱极了,她和自己见过的所有女子都不一样,单纯,美丽,又柔弱。是个亟需自己保护的姑娘。 大夫请来之后,给白云兮仔细包扎了伤口,又开了药,小蓝就去煎药,留下凤子涵和白云兮单独在屋子里。 白云兮过了好一会儿才悠悠转醒,看着凤子涵,像是不认识一样,惊慌失措地问道:“世子,您……您怎么会在我房里?” 凤子涵见她像是受惊的小白兔一样,嘴角露出一丝难得的浅笑,道:“你仔细看看,这可是你的房间!” 白云兮这才环顾了一下四周,害羞地低下了头,然后又道:“那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凤子涵将她受伤晕倒之后的事儿说了一遍,白云兮感动地垂下一滴清泪,就要给凤子涵磕头,却被他拦住了,道:“你身子还虚弱呢,大夫交代要静养!” 白云兮才作罢了,却又默默地流下泪,哀婉动人的样子,让凤子涵心都跟着化了,赶紧问道:“你这又是怎么了?” “世子,您还不如不救我,死了倒也干净了!”白云兮哽咽着道。 凤子涵不解地望着她,正要问缘由,却听小蓝在外敲门,道:“世子,药好了,是不是要给小姐喂下?” 凤子涵咳嗽了一声,才让小蓝进来。小蓝端着药碗,看白云兮在流泪,就道:“小姐,可别哭了,再哭伤了身子!” 白云兮仍旧垂泪不止,摆摆手,道:“我不喝药,喝药做什么?” “说什么胡话呢?不喝药身子怎么会好,别任性了!”凤子涵微带责备地道,却接过药碗,端到了白云兮的面前。 白云兮抽抽噎噎地道:“要身子做什么?也是给人作践的,还不如死了干干净净的!” 小蓝听了也一脸惆怅,红着眼圈,道:“小姐,奴婢知道你委屈,可是……好死不如赖活着,你何苦作践自己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要死要活的?”凤子涵问道,他看白云兮哭成了泪人,忍不住开口问道。 小蓝刚要回答,却听白云兮呵斥道:“小蓝,不许多嘴,你出去吧,药搁在这里!” 凤子涵却不赞同地摇摇头,道:“既然我救了你,你这条命就有我一半了,怎么能随意寻死,你且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白云兮却咬着有些发白的唇,终于道:“世子,您就别问了,这样的事儿,您听了也是脏了耳朵,我今日偷偷出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了,您以为我是不小心撞伤的吗?” 凤子涵听了露出惊讶的表情,道:“谁要逼死你?莫非又是白木槿?” 白云兮只是摇头落泪,再不愿意多提一个字,看的凤子涵急不可耐,冷眼盯着小蓝,道:“你家小姐不说,你来说,不许隐瞒!” 小蓝为难地看着凤子涵,又看看白云兮,才咬咬牙道:“小姐,您就告诉凤世子吧,说不定世子爷有法子帮您,总不能真的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白云兮哀怨地看了一眼小蓝,哭道:“有什么用,我和世子非亲非故,今日都得他救命大恩,如何还能连累他?” 凤子涵一听,就不悦地板起脸来,道:“刚刚救小姐的时候,因为情非得已,已经……抱了小姐的身子,对小姐的清誉有损,所以,你的事儿也算是我的事儿了!” 白云兮还真没想到能有如此意外之喜,却故作羞涩地低下头,道:“世子……说这些做什么,我如今这样的身份,哪里敢奢望世子爷,反正留着这清白的身子也没有用了!” 这样一说,倒更让凤子涵好奇了,究竟是什么事儿让白云兮会连自己的清白都不顾了呢? “不许胡说,女儿家的清白最是重要,虽然因为救人心切,情非得已,但是毕竟是我做的,所以……我愿意负责,虽然我不能娶你为正妃,因为……哎,但是我保证,只要你愿意,我会一辈子对你好!”凤子涵看着白云兮的样子,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 第309章 干柴烈火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第310章 妹妹真值钱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呸,郡主对她客客气气的,她也配?我们郡主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快些进去吧,免得让郡主久等,坏了规矩可得受罚!”那婆子才不理会杜嬷嬷的话。 杜嬷嬷冷哼一声,陆氏还是受不了地骂道:“郡主再尊贵,我也是她的长辈,不敬长辈视为不孝,你这个狗奴才,今日我就要代替郡主好好地教训你一顿,让你知道什么是尊卑!” 说着就要举手打那个老妈子,却鸳鸯远远地喊道:“陆姨娘,您怎么生这么大气啊?奴婢刚刚好像听到什么,长辈晚辈的话,谁是我们郡主的长辈?” 陆氏脸色一僵,讪讪地住了手,对着鸳鸯道:“怎么了?难道我教训一个下人也不成了吗?” 鸳鸯走过来,瞪了一眼那婆子,道:“怎么做的事儿?不是让你快些将陆姨娘请进去么,在这里闹什么,没的叫人笑话!” 那婆子微微低头,不敢说话,鸳鸯可是郡主面前最得力的,她们谁也不敢不听这位大姑奶奶的话,所以连声告罪。 鸳鸯没多理会那婆子,反而笑着对陆氏道:“陆姨娘,我想你刚刚成为姨娘,一时半会儿还不习惯自己的身份。这府里的姨娘也能称为郡主的长辈了吗?以后话可不能乱说,免得传出去说侯府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陆氏被鸳鸯奚落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却不敢反驳,这不是鸳鸯在训她,这是白木槿在训她。 鸳鸯见她不吱声,才道:“陆姨娘赶紧进去吧,郡主还等着你呢,别耽搁了时辰!” 陆氏冷哼了一声,才愤愤地踏着步子进了槿兰苑的堂室,白木槿正坐在窗前的软榻上品茶,悠闲自得的样子,让她看着甚是气恼。 陆氏勉强给白木槿行了一礼,道:“妾给郡主请安……” “陆姨娘,请安可不是你这样请的,身为姨娘,给郡主需得行大礼,规矩到底是怎么学的?”喜鹊白了她一眼,训斥道。 陆氏气呼呼地瞪了一眼喜鹊,才道:“郡主,妾就算如今成了姨娘,但好歹也是郡主的姨母,难道您就任由下人如此作践我吗?” 白木槿故意嗔怪了一眼喜鹊,笑嘻嘻地道:“陆姨娘说的有道理,您好歹也是本宫的姨母,哎……只是……您说您为何放着本宫的姨母不做,偏要做白家的姨娘呢?” “你……看着我受苦,你是不是很得意?哼,我才不会让你看笑话,总会有一天,要你知道我的厉害!”陆氏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出来。 白木槿鄙夷地看了她一眼,道:“在本宫面前,还敢自称是‘我’,白家的规矩果然是不太好,喜鹊,记得回了夫人,让她好生教导一下父亲的姨娘,不能坏了尊卑秩序!” 她可不会出手教训陆氏的不敬,有的是人愿意代替自己出手,只管看戏便是。喜鹊忙福了一福,笑嘻嘻地道:“是,奴婢待会儿就去回了夫人!” 陆氏气的咬牙切齿的,道:“你就帮着穆欣萍吧,你以为她真的和你好吗?当心自己喂了一头狼,还当成是忠心耿耿的狗呢!” 白木槿微微一笑,赞同地道:“多谢陆姨娘教我,不过……本宫可不会像母亲那样,真的把那头摇尾乞怜假扮忠犬的饿狼当成狗来养,这白眼狼嘛,怎么都是喂不熟的,姨娘就不必为本宫担心了!” 陆氏被骂的狗血淋头,还发作不得,原本来耀武扬威的表示自己换清了银子,好看白木槿目瞪口呆的丑态,却发现自己这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人家奚落的几乎要钻地洞了。 终于不再愿意和白木槿争口舌,从杜嬷嬷捧着的匣子里拿出一叠厚厚的银票,道:“这是十五万两,四海钱庄的银票,随时都可以兑现,请郡主验看!” 白木槿头一点,瑞嬷嬷就接过银票,还真的就当着陆氏的面仔仔细细地验看了起来,闹得陆氏又是一脸难看的表情。 白木槿却笑着道:“陆姨娘不必着急,银子的事儿都是大事儿,马虎不得,您说是不是?” 陆氏哼了一声,道:“对郡主来说自然不是小事儿,十五万两嘛,郡主之前那么十多年,可是想都没想过这么大笔银子吧?” 白木槿点点头,道:“姨娘说的对,之前本宫还真是没想过自己这么富有,天天巴巴地看着妹妹和轩弟锦衣玉食的,还好生羡慕呢,却原来那都是本宫和辰儿的银子!” 陆氏又闹了个没脸,索性一句话不说了,站在那里任由瑞嬷嬷不紧不慢地一一验看那叠银票,心里又急又怒,可是人家连个凳子也不给她。 白木槿在一旁闲闲地品茶,又吃些点心,倒是香甜的很。陆氏早早地就赶了过来,为了看白木槿的笑话,连早点都没用,这会儿看着她吃的那么欢,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了起来。 “这是什么声儿?”白木槿故意问道。 喜鹊自然很配合地道:“像是什么畜生的叫声,奇怪了,咱们这院子里连耗子都没有,哪里来的畜生呢?” 陆氏再也忍不了了,又开口骂道:“谁是畜生?你们也口下留德,你们张狂太过,小心报应不爽!” 白木槿冷笑了一声,道:“姨娘这是在骂谁呢?喜鹊也没说你是畜生,你若再在本宫屋子里胡乱说话,就别怪本宫不客气,小小一个姨娘,还真当自己是长辈吗?” 陆氏气的心口起伏连绵,怒火烧红了眼睛,继而终于爆发了,高声道:“你别得意,现在我是姨娘,但不代表一直都是!等我家兮儿做了楚郡王世子妃,看看你还怎么得意!” 陆氏说完了才发现自己竟然说了不该说的话,将底都暴露了,有些后悔,但是又觉得很痛快。 白木槿恍然大悟地道:“哦……原来这笔银子是卖女儿的钱啊,哎……本宫拿在手里都发烫呢,好歹兮儿也是本宫的庶妹,不过……说句实话,妹妹也挺值钱的,十五万两,凤世子果然大手笔!” “你胡说什么?谁卖女儿了,那是……那是世子爷心甘情愿帮着他未来岳母的!”陆氏虽然叫的大声,但底气明显不足,人家世子只说了要去兮儿当侧妃,到现在也没个准信,也不知楚郡王和王妃什么意思呢!她心里可七上八下的。 白木槿自然看得一清二楚,笑呵呵地道:“未来岳母?本宫怎么听闻,楚郡王妃正在为世子相看世子妃,听闻人选中并没有兮儿妹妹啊,您什么时候和郡王妃成了亲家的?” 一下子被人戳穿了,陆氏脸上通红,却仍然强作镇定地道:“是……世子自己承诺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和郡王妃说罢了!” “哦……这么说,妹妹竟然和世子爷私定终身咯?啧啧……姨娘,不是本宫说你,儿女亲事可马虎不得,需得过了明路,怎么能私自决定?当心别人说咱们白家不知廉耻,纵容女儿坐下苟且之事!”白木槿言辞犀利,却面带笑容,看的陆氏无比难受。 陆氏赶紧否认道:“怎么是私定终身,我可是同意的!” “您?您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决定兮儿妹妹的终身大事呢?本宫必须得问过父亲和母亲,什么时候府里的小姐亲事可以由姨娘做主了!”白木槿道。 陆氏真是恨不得咬碎自己的舌头,每说一句话都中了白木槿的圈套,越说越错,可是不说又憋不住气。 还是杜嬷嬷终于忍不住道:“郡主,姨娘不是这个意思,私定终身这话可不能乱说,只是世子对二小姐有意,过来问过姨娘的意见罢了。到底姨娘也是二小姐的生母,虽然不能做主,但是也能帮着参详参详!” 喜鹊上前就给了杜嬷嬷一个耳刮子,骂道:“郡主面前,谁允许你一个奴才随便插嘴了,上不问下不答,这样的规矩也没学好,怎么伺候姨娘?” 杜嬷嬷生生挨了一巴掌,又羞又恼,却不敢回嘴,自己现在不是过去了,府中上下,谁不得看着白木槿的脸色,就是老夫人也得避其锋芒,尽量不要见到这位郡主。 她也暗恨自己多嘴,明知道郡主是故意给陆氏难堪的,可是若一句话不帮着说,回头陆氏又得责怪她袖手旁观了。 陆氏见杜嬷嬷挨了一巴掌,心里也怯怯的,她只恨自己是个姨娘,没有在郡主面前说话的资格,否则哪里容得白木槿打她的嬷嬷。 此时瑞嬷嬷才将银票整理好,道:“郡主,都验看清楚了,没有不妥!” 白木槿点点头,道:“嗯,如此就算清了,陆姨娘……请回吧,别忘了到夫人那里学学规矩!” 陆氏恨恨地道:“多谢郡主教导,妾铭记于心!” “知恩图报就好,别学那等畜生的行为,做出恩将仇报的事儿来!”白木槿淡淡地道。 陆氏行了礼,一言不发地就离开了槿兰苑,心里恨透了白木槿的张狂,但一想到如今有凤世子撑腰,她的女儿不仅不用去给大皇子做外室,还可以成为世子妃,只要这事儿有了着落,白世祖肯定会主动求上自己。 到时候她也得好好给白木槿一点儿颜色看看,叫她如此羞辱自己,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看着陆氏气呼呼地离开了,鸳鸯和喜鹊都大笑起来,喜鹊还不饶人地骂了一句:“像个丧家之犬,真难看!” 第311章 夺宠大战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朝她摇摇头,道:“可别侮辱了狗,狗是最忠心,最良善的动物!” 鸳鸯也附和道:“就是,哪有狗像她那么愚蠢又歹毒的!不过……小姐,如今那白云兮真的攀上了凤世子,咱们该怎么做?” “把这消息透露给汀兰郡主!”白木槿勾起一抹坏笑,她想看看那汀兰郡主到底有什么法子整人。 鸳鸯和喜鹊对视一眼,都跟着窃笑起来,道:“小姐,您果然高明!” 穆欣萍听说了这件事之后倒是没有主动找上陆氏,她却在盘算着,到底如何彻底让陆氏没有翻身的余地,她还清了白木槿的债务,又利用女儿搭上了凤世子,这可不是好兆头。 穆欣萍想了想,先去棠梨苑回了老太太,却没想到老太太听了之后,却没有怒容,反而道:“没想到二丫头还有点儿机心,不错……” 穆欣萍心噗通一声就坠到的深渊里,她怎么把这一茬忘记了,老太太从来都是想利用孙女来谋前程的,陆氏撺掇着丢了国公的位置,老太太还大发雷霆,连陆氏母女上门请罪都没见。 可是这会儿白云兮私下里勾搭上了凤子涵,她倒是夸奖起来了。穆欣萍心里十分不忿,面上却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窃窃地道:“那……若是侯爷知道了,我该如何回他?” “暂时先不必告诉他,免得陆氏得意起来,你如今好容易笼络住世祖的心,可千万不能再给陆氏机会!”老太太关于这一点倒是坚持的很,儿子的心要再度偏向陆氏,她好容易笼络住的内外大权,又得慢慢让陆氏分去。 陆氏不能不得宠,但是不能过于得宠,得先让穆欣萍稳住了白世祖的心,不至于轻易就让陆氏将其刚刚得到了宠爱给夺回去。 两人需得平分秋色,才算是她所乐意见到的。一旦一家独大,对她而言都不是好事儿。人一旦得了势,就会贪得无厌,她现在可以稳稳地拿捏住穆欣萍,不代表她在得了白世祖全部的心意之后,不会妄图染指白家的大权。 穆欣萍这才稍稍好过了一些,微带笑意道:“嗯,妾身记下了,只等着妾身肚子有消息,陆氏即便再度凭借攀附权势而使得侯爷再度青睐她,也不会因此就连冷落了妾身!” “你明白就好,这些日子你可都是朝夕相伴,孙嬷嬷又除掉了你身边的秽物,想来不会再影响你什么了!”白老夫人道。 穆欣萍点点头,仍心有余悸地道:“妾身怕这一旦有了身孕,陆氏会想法设法地除掉妾身了,妾身真的很怕!” 白老夫人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道:“你怎的如此糊涂,这段时间就是你剪断她羽翼的最佳时机,难道你还没信心护住自己的孩子吗?” 穆欣萍一听,总算达成了自己的目的,才赶紧道:“是……多亏老太太教我,妾身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必要先立威,才能断了陆氏在白家经营了十多年的根基,否则一旦她重获新宠,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将自己挤下去,否则她怎么重新成为正妻? 自己好容易才得到了正妻之位,绝对不会拱手相让,这一场激战,在所难免! 离开了棠梨苑,穆欣萍又匆匆去了槿兰苑,她必须要紧紧抱住白木槿这颗大树,虽然她和白木槿也有利益冲突,但是目前共同的敌人是陆氏母子三人,她想白木槿定然也会同意帮自己的。 可是到了槿兰苑,却听鸳鸯笑着迎出来,恭敬地道:“夫人,您来的真不巧,郡主刚刚歇下了,不过郡主交代了您若来了,就让奴婢转告你一声!” “什么?”穆欣萍惊讶地问道,自己还没上门,人家就似乎知道她的来意了。 鸳鸯道:“郡主说,夫人要做什么,就尽管去做,她是不会干涉的!” 穆欣萍却微微蹙眉,道:“郡主难道不愿意与我同心协力吗?” 鸳鸯笑了笑,才接着回道:“郡主交代了,许多事儿她做晚辈的不好插手,夫人现在最大的依仗就是侯爷和老夫人,还是尽量少来槿兰苑,您应该知道郡主的处境很尴尬,对您也不好!” 穆欣萍恍然大悟,难怪白木槿不肯见她,原来是怕被老太太和侯爷知道了,如此还真的不该多来,免得被陆氏抓住了把柄,在侯爷面前说些什么,那就得不偿失了。 她赶紧笑着道:“还是郡主考虑的周到,鸳鸯姑娘代我向郡主问安,我这就走了!” 鸳鸯点点头,对穆欣萍福了福身,才看着她离开了,此人还真是无利不起早,郡主有难的时候,她躲得比谁都远。一旦有所求,就巴巴地贴上来,真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不成? 鸳鸯撇撇嘴,才回去了,接下来府里,陆氏和穆氏之间定然有一番恶斗,而她们只需要坐山观虎斗就可以了。 果然,陆氏日日都到福禄苑门前上演一出苦情戏,不折腾上半个时辰,是绝对不会离开的,白世祖伤好了大半之后,也听了自己院子的人说了陆氏的事儿,心里着实有些感慨。 穆欣萍跟白世祖相处了些日子,倒也有些了解他的心思,便笑着问道:“侯爷,要不……还是见见姐姐,吧,她日日都来闹上这么一会儿,下人们看着也实在不像话,知道的说侯爷不便见她,不知道的还以为妾身善妒呢!” 白世祖原本有些心软的,但听了穆欣萍的意思,便觉得陆氏有些不懂事儿了,明知道自己受伤之后心情不好,见到她就觉得难受,她还天天来闹一场,这不是故意要给他难堪吗? 白世祖冷哼了一声,道:“你去回了她,让她在自己院子里闭门思过,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随便出来了!” 穆欣萍心里大喜,却故意为难地道:“如此……不好吧,姐姐她好歹和侯爷夫妻多年,这些日子侯爷你养伤不知道,每次来都哭哭啼啼地说希望妾念在她和侯爷十年夫妻感情,让她进来见您!” 白世祖一想到所谓夫妻十年,才害了自己丢了官位,就感到十分恼火。当年要不是陆氏迷惑了他,他何至于妻子还有身孕,就和小姨子勾搭成奸。他也以为婉琴不知情,可是看了婉琴的信,实在羞愧难当。 他对婉琴是有真感情的,三年夫妻,也算和和美美。陆婉琴因为生了白木槿之后就一直无孕,还主动帮他纳妾,贤惠有识大体,比之陆氏的小家子气,可好太多了。 他也是一时糊涂才会和陆氏两个做了苟且之事,现在想来才觉得陆氏当年如何荒唐不知检点,实在不配当他的正妻。 白世祖恼火地骂道:“什么夫妻十年,以后都不必提这件事了,若她敢以此相胁迫,就给我狠狠地掌嘴,如今她只是个妾,你也不要姐姐长姐姐短的,她哪有资格做你姐姐!” 穆欣萍赶紧劝道:“好了好了,夫君可别气坏了身子,都交给妾身处理就好,妾保证夫君不愿意见的人,绝不会出现在夫君面前,如此可好?” 白世祖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一把拉过穆欣萍,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萍儿,你可得好好地帮我持家,万不可再学那陆氏,一心只帮着她娘家兄弟,还要连累我们!” 穆欣萍羞涩地红了脸,道:“妾身哪里有娘家可帮衬?妾身的心与身,都属于夫君一个人,自然只以夫君为重!” 白世祖一想,也觉得有道理,只有穆欣萍这样无依无靠的女子,才会全心全意地为他着想,顿时对她又多了一层怜惜,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等咱们有了孩子,将来这府里的一切都是留给咱们的孩子!” 穆欣萍并没有把白世祖的话当真,一旦他知道陆氏有可能帮到他,必然会忘记今天的承诺,她要的一切,只能靠自己来争取。她必须要在陆氏复宠之前,怀上孩子,如此她才有底气和陆氏一较高低。 说到底,女人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和自己的子女,靠男人是靠不住的,天下男人皆薄情! 陆氏闹了一场又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以为自己坚持下去,总会让白世祖心软的,可是等来等去,却等到了穆欣萍上门。 她莫名其妙地看着穆欣萍,问道:“你来做什么?” “我来告诉你,以后不要去福禄苑了,侯爷吩咐你好好呆在凝香苑里,闭门思过,直到他同意你出来为止!”穆欣萍倒是直截了当。 陆氏难以置信地看着穆欣萍,摇头道:“不可能的,夫君不可能如此狠心,一定是你……是你从中作梗!” “啪!”穆欣萍狠狠一巴掌甩在陆氏脸上,笑着道:“这一巴掌是提醒你,如今我是妻,你是妾,你没有资格跟我大小声,尊卑上下要分的清楚,还有作为一个妾室,是没有资格主动要求夫君来见的,你只能乖乖等在自己的院子里,等夫君哪天想起你来,再来看看你!” 陆氏捂着自己的脸,却突然冷笑道:“呵呵……你是害怕了对嘛?你知道我就要翻身了,所以你才过来威吓我,哈哈……可惜没有用的,你且得意一天是一天吧,夫君对我的感情,比你要深厚的多,你会后悔今天打了我!” 第312章 各凭本事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穆欣萍被说中了心事,心里恼恨不已,又是一巴掌甩上去,嘲讽道:“别跟我提什么感情深厚,你这种人真的相信感情嘛?你不过是把侯爷当成手里的棋子,任你摆布,通过他获得你想要的名誉地位以及帮助你兄长的踏脚石,你不配谈感情!” 陆氏放下手,直直地盯着穆欣萍,也笑了,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呢?难道你是真的相信感情?你不过是老太太用来对付我的工具罢了,你自己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才处心积虑地要夺我的位子,你也是为了给自己找个保障而已!” 穆欣萍吃吃笑了,道:“既然话都说开了,那也就不必和你演戏了,咱们之间就是一场不死不休的角逐,永远没有和解的可能了,那就各凭本事,看谁能笑到最后吧!” “很好,这也是我想说的,你且看着,一个月之内,白世祖一定会来见我的,你可得抓紧时间固宠,别让我有机会出去,那你可就没机会了!”陆氏笑得十分自信,对付穆欣萍这个初出茅庐的丫头,她还是自信满满的。 她自打记事起就生活在残酷的后宅斗争中,又岂是穆欣萍这样的小门小户的女子能比拟的? 穆欣萍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才道:“你还是好好闭门思过吧,要知道君恩如流水,匆匆不回头!” 说完再也懒得理会陆氏,反而对着院子里的下人们道:“都给我听仔细了,今日开始,凝香苑闭门谢客,除非有本夫人的同意,否则谁也不许来探望她,也不许陆姨娘出院子半步,若有谁敢不听我的,就不必继续留在侯府了!” 下人们纷纷低头,谁也不敢看穆欣萍的表情,只有莹秋悄悄地瞥了一眼穆欣萍,心里恨极了她。 若是陆氏没有机会见到白世祖,自己也绝不会有机会的,她的青春很短暂,难道要陪着陆氏在这四方小院子里熬到白头吗? 穆欣萍大发威风之后,就昂首挺胸地离开了凝香苑。她一定要尽量将陆氏关在院子里,时间越长对她越有利。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不断乞求着能够获得一个孩子。她还年轻,时间还长,陆氏却一天天老了,她一定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当陆氏被禁足的消息传到了槿兰苑,白木槿只是微微一笑,道:“穆欣萍还不算太傻,知道能争取一天就是一天的机会,如今父亲没有妾室,她可以尽可能地使自己怀上孩子,只要有了孩子,她就有了和陆氏一争的本钱!” “嗯,可是陆氏真的被禁足了,侯爷还能想起她吗?”鸳鸯不解地问,小姐的意思是不希望她们两个任何一个做大,那么若是陆氏一蹶不振了,穆欣萍就会成为新的敌人。 白木槿笑了一下,道:“陆氏若是连这点儿本事都没有,那她的末日也就到来了,何须我、操心?” “那穆氏一家独大,小姐不怕她到时候起歪心思吗?”鸳鸯不解地问。 白木槿笑了笑,道:“怎么会呢?以后侯府的后院会越来越热闹的,就是不会有一家独大的时候!” 鸳鸯张了张嘴巴,恍然道:“小姐是打算放莹秋出笼子了?” “呵呵……总不能看着那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老死在陆凝香的身边吧?你家小姐我可是很怜香惜玉的,相信父亲也一样!”白木槿笑得十分贤淑的样子。 鸳鸯点点头,但是又有些为难地道:“可是……她如今和陆氏一起关在凝香苑里,哪有机会啊?” “穆欣萍只是禁了陆氏的足,又没有禁了莹秋的足,陆氏的饮食起居总还要她来张罗着,让彩萍和她沟通沟通感情吧,在福禄苑的时候,她可是和彩萍感情很不错呢!”白木槿笑着道。 喜鹊却从外面笑嘻嘻地跑进来,道:“小姐,汀兰郡主竟然派人给您下了帖子,邀请您五日后在围场骑马狩猎呢!” 白木槿眼睛一眯,这么快就来了吗?她问道:“那……二小姐那边呢?” “没有收到专门的帖子,不过……这份请帖里特别注明了要您务必邀请二小姐一起参与,说是很多贵女都会参加,可不能漏了白二小姐!”喜鹊笑得贼兮兮的。 白木槿点点头,道:“行了,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二小姐去吧,记得……让她准备好骑马装!” 骑马狩猎?倒是比设宴更容易害人,汀兰郡主果然是深谙此道。喜鹊乐呵呵地带着请帖又蹦蹦跳跳地跑了下去。 鸳鸯笑道:“这丫头总是这么嘻嘻哈哈的,一点儿也不稳重!” “有你稳重就够了,你们俩一静一动,相得益彰!”瑞嬷嬷在一旁笑道。 白云兮得了这个消息之后,一点儿也没有怀疑什么,反而十分欣喜,她一直都怕自己成了庶出之后,就会逐渐被贵女圈子遗忘了,没想到这会儿汀兰郡主竟然邀请自己一起去骑马,让她立刻打消了所有的疑虑。 因此对来传递消息的喜鹊都和颜悦色的,还特意赏了喜鹊几颗碎银子,让她帮着自己在白木槿面前多说些好话。 喜鹊自然是大大方方地应了,出了院子就将银子送给了小蓝,她可看不上白云兮这点儿小恩小惠。 且说陆氏自从被禁足了之后,日日苦闷无比,下人们也惯会捧高踩低的,她院子里的人很多又被穆欣萍调换的调换了,请走的请走了,心腹之人只剩下了莹秋,暖冬和杜嬷嬷。 莹秋从大厨房过来,一脸愤懑地道:“太可恶了这帮死奴才,夫人要用燕窝,他们竟然就给您这样的碎末子。过去夫人得势,给了他们多少好处,现在却一点儿恩情都不念了!” 陆氏叹息了一声,红了眼眶,道:“有什么了不得的,人都是这样,跟红顶白,习惯了就好!总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莹秋嘟着嘴巴,将燕窝端过去,仍旧不甘心地道:“过去夫人当家,也没曾苛待过穆氏,她现在竟然如此刻薄,真是小人得志!” “好了,你就别说了,又要惹夫人伤心!”杜嬷嬷赶紧拦住了莹秋继续发作。 莹秋也识趣地闭了嘴,过了一会儿才道:“杜嬷嬷,要不……我去福禄苑找找彩萍,听闻她还在那里伺候着,给侯爷传个话,好让侯爷能想着咱们夫人!” 杜嬷嬷眼神闪过一道厉色,却很好地掩饰住了,还没来得及说话,陆氏赶紧道:“好,你快去,现在必须要尽快想法子出去,否则让穆欣萍有了身孕,咱们就被动了!” 莹秋敛下双眸,道:“是,奴婢这就去办,迟早会让侯爷回心转意的!” 陆氏摆摆手,将她打发下去了,自己端着那碗算不得燕窝的燕窝喝了下去,却被那淡入水的滋味搅得一阵烦躁。 “迟早我会让穆氏知道我的厉害,真拿自己当个人了,得志便猖狂!” 杜嬷嬷叹息了一声,道:“夫人,你瞧着莹秋如何?” “怎么了?难道她也生了背主之心?”陆氏现在可算草木皆兵了。 杜嬷嬷摇摇头,却笑着道:“若要让侯爷回心转意,奴婢倒有个好法子,就看您能不能舍得了!” “怎么个法子?”陆氏惊喜地问道。 杜嬷嬷指指莹秋离开的地方,道:“莹秋已经二十了,您难道没考虑过,也该给她配个人家了吗?” 陆氏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杜嬷嬷的意思,却坚决地摇摇头,道:“不可,莹秋是我最信赖的丫头,若让她成了侯爷的妾室,那定会生出二心来的!” 杜嬷嬷摇摇头,道:“让她做个通房就已经是夫人的恩典了,妾室的位置她就别想了,只要将人留在你房里,还不是任你摆布吗?如此又可以让侯爷常常来凝香苑,一来二去,您和侯爷早晚得重修旧好!” 陆氏仔细想了一下,还是摇了头,道:“嬷嬷,这人一旦有了私心,就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我如今身边就你们三个得力了,再丢了莹秋,可就举步维艰了!” 杜嬷嬷叹息了一声,又道:“既然夫人不愿意,那就给莹秋尽早安排另一门亲事吧,罗管家的媳妇儿去年就没了,不如让莹秋去给他做个续弦,如此也算是拉拢侯爷身边人的好机会!” 陆氏听了这个法子,才稍稍松了眉头,细细这么一想,也觉得有道理,道:“只是……莹秋她愿意吗?罗管家的年纪可不小了!” “做奴婢的,还能有自个儿的主意吗?还不是夫人一句话的事儿,依着奴婢看,罗管家可是个良配,虽然年纪大些,但是却是侯爷身边最得力的人,有了他在侯爷面前帮衬,夫人何愁斗不过穆氏?”杜嬷嬷没敢说出自己的想法,只是她也不愿意莹秋成为别人手里的剑。 陆氏点点头,也觉得十分有道理,道:“那等她回来,嬷嬷先去探探她的口风,若是她自己也有意,那自然最好,若是她没那个心思……你就劝着她些,毕竟咱们现在举步维艰,不得不想法子出头!” 杜嬷嬷赶紧应了,要保住莹秋的性命,又要她不生背主之心,也只有这么个法子了,她跟着陆氏这么久,最是了解她,眼里揉不得沙子,怎么能容忍自己身边的丫头成为侯爷的妾呢?即便是通房也是她不能容忍的。 第313章 彩萍的劝导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否则当年也不会打发了白世祖所有的妾室,一人独大那么多年,莹秋真是不该动那等心思! 莹秋出了凝香苑,就喜不自禁地跑去了福禄苑,只盼着能够运气好些,见一眼白世祖,她已经好些日子都没能见到人了,这在过去几年里,可是从未有过的事儿。 她是从侧门进去的,彩萍一贯会在院子里做事儿,所以她倒是熟门熟路地就找到了人。彩萍一见到莹秋,就兴奋地跑过来,拉着她的手道:“好姐姐,这么些日子也不见你了,看着可憔悴了不少,跟着陆姨娘可受委屈了吧?” 莹秋摸摸自己的脸,颇有些担忧地问道:“我看起来很憔悴吗?” 彩萍愣了一下,才笑着道:“姐姐就算憔悴一些,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我见犹怜呢!” 莹秋这才羞涩地红着脸啐道:“你这小蹄子,就爱拿我玩笑,我来是托你件事儿的,你在福禄苑伺候,应该能常常见到侯爷吧?” 彩萍皱眉道:“姐姐,你可别让我犯错误,如今侯爷可气着陆姨娘呢,我帮不了你,要是侯爷知道我竟然帮着陆姨娘,这差事丢了倒不打紧,就怕得被夫人发卖了!” 莹秋还没开口就被彩萍一下子回绝了,脸色也有些不好看,道:“当初姨娘得势的时候,可没亏待过你,难道这点儿忙都不帮吗?你也不必多做什么,只要趁夫人不在的时候,多提提姨娘就行了!” 彩萍摇摇头,叹息道:“你以为我是忘恩负义的人吗?实在是上回我只是提了一句陆姨娘,就被侯爷一顿骂,吓得我实在不敢再说了!” 莹秋纳闷地问道:“侯爷真的这么生陆姨娘的气吗?我记得侯爷素来最敬重姨娘的,总不能一点儿旧情也不念吧?” 彩萍拉着莹秋的手,道:“好姐姐,你怎么如此糊涂,男子不都这样吗?但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依着我看啊,要让侯爷回心转意,还不如陆姨娘想法子给侯爷找个新人,到时候自然会念着姨娘的好!” 莹秋微微一愣,才问道:“这是什么好法子?到时候又添一个给姨娘使绊子的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傻姐姐,那就找个对姨娘忠心的人啊,只要能和姨娘一心,姨娘又能大度容人,两个都好,有什么的?”彩萍一副你怎么这么笨的表情。 莹秋心里咯噔一下,彩萍的话,已经让她隐藏多年的渴望,呼之欲出了。却恰好看到白世祖从不远处拄着拐杖,在罗管家的搀扶下向这边走来。 彩萍赶紧退开了,莹秋却傻傻地站在原地,看着白世祖一点一点接近。 白世祖一见到莹秋,有些诧异地问道:“你今儿怎么过来了?” 莹秋脸一红,低声道:“奴婢是来找彩萍要个鞋样儿,打扰侯爷了!” 白世祖见莹秋脸儿红红的样子,心下微微一动,道:“不过是偶遇罢了,何来的打扰,彩萍可把鞋样给你了?” “还没呢,说待会儿回房给我取!”莹秋害羞地头也不敢抬起来,白世祖还是第一次和她说这么多话,还不是因为陆氏的缘由,这让她既欢喜又紧张。 白世祖到底是过来人,看莹秋这番表现,心里倒是明白了些,但是碍于人前,他自然不能表露什么,只道:“嗯,那就好,你们小姐们儿之间倒要常来往!” 莹秋赶忙应了,道:“是,谢侯爷挂心!” 白世祖朝她笑笑,才让罗管家扶着自己往别的地方走了,他的伤虽然好了差不多,但是走路还是有些牵扯着伤口疼。 彩萍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待人走远了,她才悄然打趣道:“姐姐,侯爷人影都看不见了,你还望什么呢?” 莹秋听了,脸红的都能滴出血来,嗔怪道:“小蹄子,又拿我玩笑了是不是?看我不打你!” 说着还真追着彩萍打了起来,彩萍和她笑闹了一会儿,才求饶道:“好姐姐,莫打莫打,我错了还不行吗?” 莹秋哼了一声,才罢手了,道:“不和你一般计较!” “姐姐,说真格的,我瞅着你和侯爷说话的样子,就觉得你们好登对呢,侯爷生的龙姿凤采的,姐姐又是玉一般的人物,您可别怪我多话,如今咱们侯爷后院空虚,若是姨娘能容得你,这可是帮助姨娘复宠的最好法子!”彩萍窃窃地低语。 莹秋心里一慌,才强笑着道:“你混说什么呢,我可不敢有这样的心思,咱们做奴婢的哪里有那个福气?” “为什么没有?又不是要去争正室的位子,做个通房和姨娘,大户人家这是常有的事儿,姨娘当初得势的时候,不容侯爷纳妾倒也罢了,如今可不比从前,她自己都成了妾,如何还容不得你做妾?”彩萍不赞同地道。 莹秋心思已经活了起来,刚刚侯爷和她说话的样子,又和善又温柔,这让她再度觉得不该埋没自己的一片深情。 彩萍叹息了一声,道:“反正你要我帮忙,我是无能为力的,就是个二等丫头,又不是经常在侯爷身边伺候,说上话的机会少之又少,加上夫人如今把侯爷看的紧紧的,我就更近不得身了,我瞅着侯爷和夫人的感情越来越好,若姨娘不早做打算,定要后悔的!” 莹秋咬了一下嘴唇,却道:“我也只是个下人,哪里有资格管主子的事儿,只能看姨娘的意思了!” 彩萍看她的样子,便知自己已经点到了莹秋的心,便不再多话,又和她寒暄了一会儿,才打发人离开了。 莹秋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凝香苑,一头变扎进了自己的房里,脸晚饭都没有出来吃。陆氏只当她在彩萍那里碰了钉子,也就没多在意,只让杜嬷嬷去和她说道说道。 杜嬷嬷本就要去探莹秋的口风,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就去了莹秋的房里,莹秋过来开门的时候,也是一脸没精打采的样子,好像生了病一般。 杜嬷嬷才关切地问道:“可是在福禄苑受委屈了?有什么的,那起子小人的嘴脸,你又不是不知道,何苦和他们一般见识!” 莹秋勉强笑了,摇摇头,道:“也不是这么回事儿,只是……彩萍她也说无能为力,我真怕夫人从此就再没有出头日了!” 杜嬷嬷听了,便问道:“你真的这么想帮夫人获宠?” “那还有假?主辱仆死,我跟着夫人这么多年,自然不能看着她就要老死在这里,明明是明媒正娶的夫人,却变成了姨娘,这叫什么事儿啊?”莹秋说到这里,倒是来了些精神。 杜嬷嬷点点头,欣慰地道:“你能有这份心,夫人知道了,一定狠高兴,没白疼你一场!相比于暖冬,你对夫人倒更尽心些!” 莹秋微微低头,心里却道,自己对夫人一片忠心,可夫人却从来也不考虑自己的感受,她已经二十岁了,竟然还强留在身边。 杜嬷嬷接着道:“若是嬷嬷有个好法子可以帮到夫人,你可愿意尽一份力?” 莹秋赶紧问道:“什么法子?我又能做些什么?” “你如今也二十了吧?可是大姑娘了,普通人家像你这般大,都该是几个孩子的娘了!”杜嬷嬷却突然转了话题。 莹秋心下一动,以为杜嬷嬷也有了和彩萍一样的想法,便耐着性子道:“我们做奴婢的,自然得以主子为重,哪里能先考虑自己呢!” “嗯,这样才是正理,夫人也不是个没心的人,你年龄不小了,也不能一辈子都给夫人当大丫头,到了该配人的时候了!”杜嬷嬷笑着道。 莹秋咬着下唇,羞涩地道:“奴婢才不要配人,宁愿一辈子伺候夫人!” 话虽然这样说,但莹秋的心已经欢腾起来了,若真能得了陆氏的首肯,成为侯爷的通房,她这辈子也值了。 杜嬷嬷见状,便笑嘻嘻地道:“你这丫头,浑说什么?哪有人一辈子不嫁的,别说是你,就是暖冬,迟早也得许人,你心里可有合适的人选?” 杜嬷嬷细细盯着莹秋的脸,想要看透她话里的真假,莹秋也不是个傻的,自然不能把心思露出来,只作羞赧道:“我一心只伺候着夫人,哪里会考虑自己的事儿,府中如我一般大的管事小厮,基本都成亲了,比我小的,我可不能嫁!” 如此看来,也只有给侯爷做通房最合适了,莹秋心里暗暗地道。 杜嬷嬷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却拉着莹秋的手,问道:“若是既成全了你的亲事,又能帮到夫人,你愿不愿意?” 莹秋一听这话,就更加肯定杜嬷嬷是来给自己说做通房的事儿的,只有这样才算是能帮到夫人啊。 她咬着下唇,似无限娇羞地道:“若真能帮到夫人,我哪有不愿意的!” 杜嬷嬷拍拍她的手,感慨地道:“你真是夫人的好丫头,放心,这门亲事你绝对不屈了,罗管家是个会疼人的,又得侯爷信赖,你做了他的妻房,不仅以后有好日子过,还能帮夫人一把,夫人定然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第314章 做罗管家继室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莹秋听了,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应是给侯爷做通房吗?怎么突然就变成了罗管家? “可是……可是罗管家年纪都有四十多了,我……”莹秋赶紧要拒绝,她可不愿意给罗管家那样的老头子当续弦,她虽然也二十了,但那罗管家都可以做自己的爹了啊。 杜嬷嬷听了,就不赞同地皱了眉头,道:“年纪大些才懂得疼人,侯爷不也比穆氏大了那么多吗,你看穆氏不照样巴巴地往上赶?” 莹秋心道,这哪里一样,侯爷身份高贵,人品风流,是不可多得的好归宿,罗管家生的又黑又矮,年纪一把,看着就跟要进棺材的老鬼一样。 可是当着瑞嬷嬷的面,她自然不敢这样说,只是道:“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哎……你应该明白夫人现在的处境,若是有罗管家在侯爷面前说些好话,夫人迟早还有机会,可若是一个帮衬的人都没有,二小姐又因着那件事和夫人生分了,恐怕指望不上,二少爷又远离京城,远水救不了近火啊!”杜嬷嬷苦口婆心地解释道。 莹秋心里痛的跟什么一样,她不信连彩萍都想到的法子,夫人和杜嬷嬷会想不到,可是她们却硬要把自己配给罗管家,也不肯让她做侯爷的通房,这让莹秋难以接受。 可是她有什么法子,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捏在陆氏手里,她还能不听话吗?只是默默地低着头,闷闷地道:“那罗管家的意思呢?” “只要你这边应了,他那里自然好办,你生得和朵花似的,又机灵,他上哪寻你这么好的继室?”杜嬷嬷笑眯眯地道。 莹秋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盼了这么多年,却没想到最后被配给一个年纪那么大的人,还是做续弦,若是早些年她愿意,配个年轻的管事,如今也不必如此窘迫了。 莹秋无奈地点了点头,硬逼着自己道:“既然夫人已经做了决定,我没有不答应的,你去回了夫人吧,莹秋愿意为她赴汤蹈火!” 杜嬷嬷白了她一眼,半真半假地责怪道:“成亲可是大喜事儿,说什么赴汤蹈火呢,你以后过上还日子了,可别忘了夫人和嬷嬷就是!” 莹秋咧着嘴,笑得十分勉强,道:“多谢嬷嬷了,我这会子有些乏了,今晚是暖冬值夜,我就休息了!” 杜嬷嬷自然知道她心里难受,也没有戳穿,只道:“丫头,你得想明白了,有些事儿不是做奴婢的可以胡思乱想的,你一日是夫人的奴婢,一辈子都是,夫人要你怎样就怎样,千万别有自己的主意!” 说完这些话,杜嬷嬷就立刻了莹秋的屋子,留下莹秋一人暗自垂泪,原来杜嬷嬷早就知道自己的心思了,可是却帮着夫人来劝自己当罗管家的续弦。 在陆氏眼里,自己永远都是奴婢,哪有资格和她分享一个夫君呢?她的命怎么这样苦?一想到就要成为罗管家的续弦,心里就跟针扎一样疼,又想到对自己和颜悦色说话的白世祖,眼泪就完全没法止住了。 这边莹秋暗自垂泪到天明,那边杜嬷嬷却去恭喜了陆氏能够获得拉拢罗管家的好机会。并且让陆氏抓紧时间去让人通知罗管家,越快定下此事越好。 早起的时候,莹秋的两个眼睛都肿成了核桃,杜嬷嬷怕她被陆氏看到了起疑心,又打发她出去了。 没想到莹秋刚刚走到园子里,就听几个丫头在那里窃窃私语,她心中纳罕,便躲在一边细细听了起来。 却听其中一个丫头,语带惊惶地道:“不是我胡说八道,那罗管家的娘子,死的好惨啊!听说浑身都是伤,啧啧……可怜见的!” “不会吧?难道罗管家真是个道貌岸然的人?”另一个有些不太相信地问道。 “哎……我也是听他邻居家的小子说的,夜里常常听到罗大娘子惨叫大哭,听着……听着就像是在经受酷刑一样,可是偏偏第二天人们看到她,却像个没事儿人,要不是我大姨去给她穿的寿衣,还发现不了那些伤呢!” “好可怕啊,罗管家平日里看起来温和的人,怎么私底下这样狠毒?” “知人知面不知心,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罗大娘子原来可是和那杜嬷嬷十分交好的,好几次都想托杜嬷嬷和陆姨娘求求情,让她去庄子上,离罗管家远远的,可是陆姨娘没同意!” “那陆姨娘也太狠心了,看着罗大娘子受苦也不知道伸把手。难怪现在落得这样的地步,这就是报应,说不定是罗大娘子在天有灵呢!” “就是……哎,更可怕的是,听闻罗管家又在物色续弦的事儿了,也不知咱们府里谁会是第二个倒霉的!” “谁知道呢,幸而我们几个年纪都小,总轮不着我们的!” “老天保佑,千万别遇上这样的煞星,以后走路都得避着他些,以免一不小心就被他看上了,侯爷那么信任他,恐怕他看上谁,谁都逃不过去!” 莹秋听了,面色煞白,一不小心踉跄了一下,惊扰了几个丫头,纷纷走小路退散了,而她却连是谁在说话都没看清楚。 她看着不远处的那口井,竟生了要一死了之的心,可是当她走到井口的时候,看着里面的倒影,发现自己如花似玉的脸,竟有万千不舍。她还年轻,还如此美貌,为什么要死呢?可是若不死,难道等着去被罗管家折磨死吗? 她突然想起罗大娘子的样子,虽然生的不是多么美貌,但却是个和善人,做事也麻利,却没想到最后竟然被人折磨至死! 一时间,莹秋心内倍感焦急,她不想死,更不想被人折磨死。但是却无法违抗主子的命令,无论她如何做,好像都是死路一条! 四日后的一大早,白云兮就候在了槿兰苑外,这一次她倒是没有像过去那样趾高气扬的,因为她也明白,围场里去的定然都是身份贵重的,至少也是汀兰郡主能看得上眼的人家,她如此不同往日,自然地牢牢地跟紧了白木槿,才能不被人看扁了。 白木槿出来的时候,看到一脸讨好笑容的白云兮,心里就明白了大概,看来这人果然还是如前世一样,总是会讨好卖乖,只要有利可图,她是不会介意放下自己的尊严的。 白云兮凑上来,还规规矩矩地给白木槿见了礼,道:“姐姐,兮儿等你许久了,今日姐姐这身打扮,看着真是艳光四射!” 白木槿朝她点点头,道:“妹妹看着也容光焕发,看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了?” 白云兮不知她是什么意思,她还以为自己和凤子涵的事儿瞒得很好,她现在学聪明了,事情不到尘埃落定,她是坚决不肯告诉白木槿的,否则白木槿定然会从中破坏。她可不想功亏一篑,只有等到她披上凤冠霞帔,成为世子妃的时候,她才会看白木槿目瞪口呆的样子,那才叫痛快! 白云兮赔笑道:“哪有什么喜事,不过是因着憋在家里这么久,好容易有机会出去玩,心里高兴罢了!” “哦……原来如此啊,倒也的确是件高兴的事儿,听闻汀兰郡主邀请许多人,就连楚郡王世子和小姐都应邀出席了,想来今日定会很热闹,妹妹说是不是?”白木槿笑得一脸莫测,让白云兮的心跟着沉了沉。 她总觉得白木槿好像知道了什么一样,可是若她知道了,又怎么会如此平静,她应该是想方设法地令自己没办法接触到凤世子的啊! 白云兮不知道白木槿打的什么主意,或者她只是在猜测罢了,便故作轻松地笑道:“想必会的,只是……姐姐到底和楚郡王府有些过结,会不会……有些尴尬呢?” “怕什么,难道有他楚郡王府的人在,本宫就什么地方都去不得了吗?走吧,不要耽搁了时辰,今日就好好地玩一场!”白木槿自顾自地往前走,已经不想继续和白云兮闲话了! 白云兮也立马跟了上去,她如今真是个庶女,出门的马车都上不了档次,自然得跟着白木槿蹭了。 可是到了门口,发现白木槿的豪华马车后面,竟然还备了一辆车。白木槿自顾自地上了她郡主仪制的四匹马拉的车。 白云兮刚刚要上去,却听喜鹊笑着道:“二小姐,您的马车已经备下了,后面那辆就是,需要奴婢伺候您上车吗?” 白云兮怒瞪了一眼喜鹊,低声道:“狗仗人势!” “二小姐……奴婢是不是狗仗人势还是两说,您可得记清楚自己的身份,这是郡主的马车,若无郡主邀请,谁也不能私自乘坐,否则……就是对郡主不敬!”喜鹊笑盈盈地道,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 白云兮气鼓鼓地转身离开,坐上了自己的马车,其实白木槿倒也不算过分,那马车还是过去白云兮常坐的,并没有因为她由嫡女变成庶女就降低规格。 只是白云兮看着白木槿那看着就宽敞舒适,又雕龙描凤的马车,心里就酸溜溜的。气哼哼地道:“有什么了不起,待我成了世子妃,照样能乘那样的马车,白木槿也别想太得意!” 小蓝宽慰道:“是,小姐,您就别和她一般见识了,咱们今儿最重要的是多结交一些郡主啊,公主什么的,将来你入主楚郡王府也算有了底气!” 白云兮点点头,夸道:“还是小蓝最得我心,有你在身边,我就放心了!” 第315章 上座还是下座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小蓝微微低下头,嘴角勾出一抹弧度,却谦虚道:“多谢小姐信赖,奴婢只知道要为主子打算,自然什么事儿都得多上心!” 到达围场的时候,停马车的地方已经聚集了不少车,白木槿在鸳鸯和喜鹊地搀扶下缓缓下来,却恰好遇到了褚云燕。 褚云燕虽然算不得多和白木槿交好,但是两人之间还算互有好感。褚云燕自个儿就上前来给白木槿行礼了,却被白木槿扶住了,道:“褚小姐何必多礼,一起进去吧!” 白云兮恰好也走了过来,褚云燕诧异地看了一眼白云兮,却笑道:“郡主,您还真是好性儿,我要是你就没这么大 这让她心头松了口气,抬眼看向凤北辰,好在此刻他的视线也正在这山洞里四处打量,也没再看她。 想到回去可能会挨骂,其中一个记者突然灵机一闪,几步抢到了苏清颜面前笑着提问。 “不行,谁说都不行!我就要余嘉年送我回家,只要坐他的后座!”似乎知道宋星河要说什么,裴欢直接打断他的话一口回绝。 她手摸佩剑,把剑鞘一拔,剑锋出鞘,举着明晃晃的宝剑,不由分说,挺剑便向纪正砍来。 “……”北冥渊这帮着慕灵捏着手腕的手顿时停住了,一脸警惕的看着慕灵,那模样活像是在说,你又想干什么? 傻瓜,寂家家主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以那个傻瓜的暴脾气,也不知道怎么招惹了寂离沁。 说是决定,但实际上真正参加选拔的,也就仅仅只有不到一百学子,因为这些学子,正是苍尊殿实力最为优秀天才的学子。 亚恒表情一变,迅速退开,可是那水晶球竟然变成了一抹流光,直接消失在他的口腔里。 要不是有这一份资料,她还真不知道沧家的二夫人,原来的火族的人。 龙九儿微愣了下来,立即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面上,接过战默羲手中的箱子。 而承天既然知道天毒蜂无法对自己造成致命的伤害,攻击的动作也更加的野蛮粗暴。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传来沙沙的声音,像是把眼罩已经戴在了妻子的脑袋上。 在之前的一场比斗中,承天已经见过有一人就是靠迷踪步才获得的胜利。而眼前的陆林风,竟然也会迷踪步,倒是有些棘手。 突如其来的一幕,解沐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更加没有躲过去可能性。 裴家的兄弟们都是认识赵鑫的,就算是不熟悉,也都见过赵鑫的笑容。她的笑容总是能给别人一种阳光乐观的感觉。 “宗主,这件事应该如何处理?还请宗主定夺”这次比斗发展到现在的情况,根本就超出了原来的预计,简不离一时间也想不到两全的办法。 他们的境界,易阳真的感受不出,甚至说,不管易阳怎样探测,都难发觉。 安安静静的走向窗户,安安静静的凝视着石像般躯体,渐渐的消失在天边,消失在悬月下。 无生盯着杨晴,只是静静的盯着她,并没有说什么话,似已不愿说话。 桂的战甲乃是其母亲葵用艾星技术所做,本身就不是地球造物,自然稀有。 就在几天过后,叶枫再次接到家里的电话。老爸打的,说姑姑家又出事了。 容霄没有回答。他望着前方那两人的背影,在他们当中,此时正保持着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也许,那就是自己一直在追逐的距离。 突然飞出的数十道符纸自外面攻击在僵尸大阵上,打了僵尸们一个措手不及,顿时影响了大阵,导致十几个被攻击到的僵尸身上的尸气凌乱。 这样算下来,开支竟然缩减到了原来的五分之一,现在家里完全可以承担的起了。 第316章 汀兰左右为难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笑着看了一眼凤子灵,道:“说来也怪了,本宫这个堂堂正正的郡主,竟然被强行安排在下位,可……凤小姐一无诰封,二无德行之人,竟然被奉为上宾,真是令本宫费解!” “你说谁没有德行?”凤子灵怒斥道。 白木槿嘴角勾起一抹轻嘲,道:“自然是凤小姐,您难道忘了当日在本宫面前下跪,请求本宫原谅的事儿了,您到底行了什么于国家社稷,于黎民百姓有功德的事儿,才能以白身对本宫无礼?” 在天元,除非是有大德行,让天下人都称颂的人,即便是白身,也会在上位者面前获得极大的尊重。像凤子灵这样的吗,自然是没有资格在郡主面前自尊自大的! 凤子灵脸赤红一片,眸子里盛满了怒焰,她拍案而起,差一点就要跳起来和白木槿对骂了,却被锦瑟一把拉住了,对她摇摇头。 凤子灵气呼呼地道:“锦瑟姐姐,您就这么看她欺负我吗?” 锦瑟没有对她说话,反而转过头去,看着白木槿道:“安平妹妹,灵儿还小,你就别和她一般见识了!” 白木槿冷笑了一下,说她以大欺小,仗势欺人吗?她今日还就真的要欺负欺负她们,否则这帮子人还真以为自己是个泥捏的人,什么人都能踩上一脚了。 “本宫倒是不愿意和她一般见识,免得自降身份,让人以为谁都能和本宫平等对话的!”白木槿说着就坐下来,正中央的位置,坐得端庄而得体,仿佛那就是她原本该待得地方,一点儿不自在都没有。 汀兰郡主见她们吵了这么一会儿,竟然一点儿帮助都没有,瞪了两人一眼,才陪着笑道:“安平妹妹,你就别坐在那里了,本宫这就让人腾出些地方,让您落座,可好?” 她也是看时辰有些不早了,怕九皇叔来了看到这一幕,自己可就没机会解释了,她真不该听这两人的,非要在这种小细节上刁难白木槿,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白木槿挑眉,问道:“刚刚汀兰郡主不是告诉本宫,已经没有位置了吗?依着本宫看,您身边都有了人,那高位也只有那么大点儿地方,若再摆下一张桌,可就太拥挤了些,这天儿渐热了,就不必和你们凑热闹了!” 现在想让她去,她还不乐意了呢!就这位置没人争没人抢,宽敞又自在,和那几个人一起坐,反而没意思! 汀兰郡主心里又气又急,如今白木槿有了那么个大靠山,她可不敢明目张胆地欺负她,背地里耍手段,只要没有人知道,她自然无所谓。 她看了一眼凤子灵,咬咬牙,道:“灵儿,要不……你去做寒烟的位置,这边就让给安平郡主吧!” 凤子灵没想到汀兰郡主竟然舍弃了自己选择了白木槿,气的她胸闷气短,一口血都要吐出来。 凤子灵眼里含着泪,脸色又红又白,指着汀兰道:“你……你不要后悔!” 汀兰郡主看着凤子灵的样子,又心疼了,一想到她是凤子涵的妹妹,不看僧面看佛面,她也不能如此对待凤子灵。 可是锦瑟到底是郡主,若是被她请下去,那也说不过去,这个难题摆在自己面前,实在有些不知所措了。 汀兰左看右看,就是拿不定主意,这才对着白木槿道:“要不……安平妹妹,咱们就一起挤挤吧,也不是很热的,这样也显得咱们亲厚,是不是?” 白木槿有些好笑地看着汀兰,见她为难的鼻尖都出汗了,又见凤子灵委屈的像个被抛弃的孩子,锦瑟却一脸平静地看着她,这三个人还真有有意思。 只听锦瑟郡主也帮腔道:“灵儿可是咱们的小妹妹,不仅是咱们,几位公主都待她如亲妹妹,安平妹妹就别为难汀兰了,她是舍不得灵儿受委屈的!” 原本打算息事宁人的白木槿听了锦瑟这绵里藏针的话,却突然改变了主意,闲闲地道:“本宫并没有打算为难谁,若你们真待我亲厚,为何不一早就将位置安排好?如今本宫自己坐在中央,也为为了顾全几位的颜面,就不要继续咄咄逼人了!” “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小人得志,以为自己真的可以把我不放在眼里吗?”凤子灵怒喝道,她待到及笄的时候,再不济也会封个县主,若太后有旨意,郡主也是理所应当的。 白木槿挑眉,诧异地问道:“凤小姐,您弄错了吧?本宫现在可没对你说过任何一句话,让你下去坐的人是汀兰郡主,不是本宫,你不要怨错了人!还有,不要继续用这种不敬的态度和本宫说话!” 凤子灵被白木槿的态度气的都有些呼吸困难的样子,瞪着白木槿,恨不得去把她给吞下去的样子。 汀兰郡主,却听到自己的人给她打手势,说宣王他们已经到了,这下她觉得头大了,凤子灵这边气得要发疯,白木槿还稳稳地坐在中央。可九皇叔肯定是和凤子涵一起来的,这下可好了,两边都要得罪了! 这还是汀兰郡主第一次觉得自己有无能为力的感觉,凤子涵她不想得罪,那是因为对他存了一份心,九皇叔干脆就是不敢得罪,连自己父母都不敢开罪的人,她哪来的胆子? 这里外不是人的感觉,甭提有多憋屈了,她只好安慰凤子灵道:“灵儿,你就别生气了,算我错了行不行?” 凤子灵委屈地看了她一眼,道:“汀兰姐姐,你刚刚竟然要我让位子给她,你连亲疏远近都不分了,还让我不生气,我可生气,生很大的气!” 汀兰郡主看着下面的客人都一副好整以暇看好戏的样子,一时间尴尬无比,只好舔着脸道:“灵儿,我也是没法子,让安平郡主坐在那里,被人看了,就要说我这个做主人的不懂礼数了!” 还不是她和锦瑟出得馊主意嘛,也怪自己一点儿脑子不长,以为白木槿是个好拿捏的主儿,哪知道她能如此不顾体面就往中央一坐,却害得自己里外不是人,偏偏凤子灵是个最会撒娇耍痴的。 要不是看在凤子涵的面子上,她还真的懒得理会这丫头,仗着太后的宠爱,就连公主都不太放在眼里,以为自己比公主还尊贵。 凤子灵可一点儿也不在乎汀兰郡主的感受,反正就稳如磐石地坐在那里,动也不动,脸上还挂着被所有人都欺负了的表情。 锦瑟看着汀兰的样子,也有些许的无奈,低声道:“算了吧,也是安平妹妹自己愿意坐在那里的,怨不得谁!” 汀兰郡主现在也没有法子了,眼看着宣王一行人都快走到了,她还能有什么别的法子呢?只能见机行事了,只希望九皇叔不要太在乎白木槿,那样还不至于因为这座位的事儿就和自己翻脸。 凤九卿一行人缓步而来,脸上都洋溢着出游的兴致勃勃。凤之沐和白慕辰第一眼就看到了白木槿,这也没办法,谁让白木槿坐在那么醒目的位置呢? 白慕辰微微蹙眉,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和凤之沐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有些疑惑。可还是聪明的没有第一时间开口去问。 凤九卿一来,在场的所有人都起身行礼相迎,白木槿自然也不例外,凤九卿早就看到了她,却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平静地给大家挥挥手,让所有人都安然落座。 汀兰郡主,见凤九卿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没落在白木槿的身上,才将一颗悬着的心落回了肚子里,心道,九皇叔果然对白木槿没有那么上心,否则定然不会无视她坐在中央而不理会的。 锦瑟郡主自然也同样是这个想法,原本绷着的脸,顿时露出了灿如朝阳的笑容,对汀兰道:“看吧,没那么大的事儿,瞧给你吓得!” “我还不是害怕吗,上回你也看到了,十五那么痛骂咱们,九皇叔就坐在一边毫不理会,还给十五递茶,还有那琼浆玉液,还有……上次百花盛宴,我就说了几句话,他的眼神都快把我冻成冰棍了!” 汀兰郡主心有余悸地道,她不敢说的是,自己有意要刁难白木槿,却突然不能动的事儿,她也怀疑是凤九卿干的。不过没有证据,她不敢胡说,免得又让九皇叔抓到她的错,狠狠地给她来一下! 惹狼惹虎,不要惹到九皇叔!这是她十岁那年生辰,学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儿。 锦瑟眼里闪过一丝不自在,却很快就掩饰过去了,轻咳了一声,道:“放心,王爷也不是那等肆意妄为的人,不会为了个女人跟你过不去的!” “希望如此吧!”汀兰郡主感慨万千地道。 凤九卿不动声色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却对对凤之沐勾勾手指头,凤之沐就像个听话的小狗儿一样,欢快地蹦跶过去。 凤九卿只轻声嘀咕了几句,凤之沐就又欢腾地蹦跶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又对自己旁边的白慕辰说了几句什么,两人都窃窃地笑了。 陆青云和曾明熙故作无所谓地坐下来,还是陆菲媛不高兴地嘀咕了一句,道:“定然又是汀兰郡主和凤子灵惹出来的事儿,过分!” 陆青云冲她摇摇头,低声道:“等着看好戏就是,不必多言!” 凤子涵却在此时才姗姗而来,凤子灵一见到她,就委屈地跑过去,道:“哥,你可来了,灵儿都被人欺负死了!” 第316章 激怒汀兰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汀兰郡主的脸色一沉,这凤子灵也太没分寸了些,当着自己面的就告状,虽然不是冲着自己,但难免会连累自己在凤子涵心中的印象。本来她就已经够艰难的了,全天下都知道她对凤子涵的心思,可凤子涵却一点儿表示也没有。 她已经十六岁了,若还不定下来就成了老姑娘,虽然她是郡主不愁嫁,但是也要选个人中龙凤,父母虽然几次劝她息了对凤子涵的心思,说那人不是良配,可是她还是不甘心。 现在知道凤子涵竟然对白云兮那个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的臭丫头动了心,她顿时觉得蒙了奇耻大辱,过去那些人也倒罢了,全都是真正的贵女。可如今白云兮算什么,母亲是庶女,自己也是庶女,这种人难道比自己有魅力吗? 她的眼神转冷,不经意地看过去,却发现白云兮一脸羞涩地与凤子涵对视了一眼,气的她差点冲上去挠花她的脸。 凤子涵瞥了一眼坐在中央的白木槿,知道定然又是这个不知深浅的白木槿做的,但是当着这么多人面,他还是有分寸的,只是不咸不淡地安慰了一句:“好了,不必放在心上,回去坐好!” 凤子灵扁着嘴巴,眼泪都涌到了眼眶里,道:“哥,你可不能不为我做主!” 凤子涵对她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在这里胡闹,凤子灵才不甘不愿地坐回去了,临了还悄悄瞪了白木槿一眼。 凤子涵也安然落座,没过一会儿大皇子和六皇子竟然相携而来,这让所有人都吃了一大惊。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闹到一起去了,还真是令人下巴都要惊掉了,大皇子和陈贵妃不和,这件事几乎是人尽皆知,以前六皇子也和大皇子俩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去,这会儿竟然相谈甚欢地过来了。 两人的到来比凤九卿和凤子涵还要引人注目,两人恭恭敬敬地给凤九卿见了礼,然后也二话不说就各自坐下来了。 白木槿笑盈盈地看着这一切,今日这围场还真是出奇的热闹,自己是戏中人,也能看别人的戏,真是不虚此行啊! 凤之沐好半晌才诧异地蹦过来,看着白木槿,左转了三圈,右转了三圈,然后才仿佛认出了人一般,道:“啊……原来这位美女姐姐,竟然是安平郡主啊,我道是谁,有资格坐在正中间的位置,却原来是您,嗯……这个位置也只有你合适了!” 白木槿笑了一下,看着凤之沐装模作样的夸张表情,道:“十五皇子有礼,让你见笑了!” 凤之沐摆摆手,又对汀兰郡主皱着眉道:“汀兰姐,你也忒不厚道了,这么重要的位置咋就给了安平郡主一个人呢?咱九皇叔也是无比尊贵的人,理所应当也该在正中央,你如此安排可有些厚此薄彼,无视九皇叔的意思啊!” 众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十五皇子在那里说着莫名其妙的话,汀兰郡主尤其莫名其妙,怎么这位置倒变成香饽饽了,还理所应当给尊贵的人坐? 汀兰郡主尴尬地笑笑道:“十五,你就甭闹了,快些坐下来,一路赶过来,肯定劳累了吧?” 凤之沐根本就不让她转移话题,死缠烂打地道:“你就是不公平,你不给我安排,不给大哥和六哥安排这中央的位置也罢了,怎么能连九皇叔也不考虑到呢?是吧,九皇叔?” 凤九卿摆摆手,道:“哎,不必了。本王也没有那么重要,坐这角落里就好了嘛!” 汀兰郡主简直要一口老血喷出来,那是最高位了好嘛,什么叫角落里,果然,九皇叔不是没注意白木槿,那是憋着在这里等她呢! 陆菲媛和陆青云已经相视窃笑了,曾明熙凉凉地说了一句:“这只老狐狸,没脸没皮的!” 陆青云知道他不痛快,也就不去撩拨他的火,却道:“嗯,不过……我表妹怎么会那么巧就坐在那里了呢?” 因着褚云燕就在他斜对角,自然听见了他的话,便开口解释道:“郡主来的时候,汀兰郡主说上位坐满了,让她坐到最末的位置,和白云兮一起坐,郡主自然不能甘愿受辱,就把席位搬到中央去坐了!” “噗……”陆菲媛正在喝茶,不小心岔了气儿,还好用袖子掩住了,才没出丑,接过丫头递来的帕子擦了嘴,才道:“槿儿也太……高了,这么个主意都能想出来,真后悔没有早点来!” “早点来,就看不上现在这出好戏了!”陆青云笑道。 汀兰郡主憋了好一会儿,才可怜兮兮地看着凤九卿,道:“九皇叔……可不是我安排安平妹妹坐那里的,我……” “嗯?不是汀兰姐安排的?那是谁,今儿不是你做东邀约的我们吗?”凤之沐诧异地问道。 汀兰郡主暗暗给凤之沐使眼色,只想着让他赶紧闭嘴,可是凤之沐却不解地问道:“汀兰姐,你眼睛不舒服吗?要不要请御医来看看?” 汀兰气得鼻子都歪了,才不甘不愿地道:“是安平妹妹自己要坐那里的,我也拦不住她!” “啊?不会吧?”凤之沐诧异地道,然后转而问白木槿:“郡主,是你自个儿要坐这里的?不会的啊,每个人的位置不都安排好了吗,你怎么自己要坐这里呢?” 白木槿十分配合地回道:“本宫来的时候,汀兰郡主说上位已经满了,本宫总不能坐到男宾席上吧?于理不合,就自个儿搬了案几,坐这里了,又宽敞又舒适,又不会伤到汀兰郡主的面子!” 凤之沐点点头,恍然道:“哦……原来如此啊,虽然郡主说的有道理。不过我怎么觉着那上面应该是有郡主的位置呢?” 白木槿回身看了一眼,道:“哪里有,上面已经满了!” 凤之沐指指凤子灵的位置,道:“那不就是嘛,凤小姐又不是郡主,没道理坐在郡主们身边啊!” 凤子灵的脸刷地就拉长了,瞪着凤之沐,道:“我坐哪里需要你管吗?是汀兰姐姐给我安排的位置,难道不是郡主就不能坐了?谁规定的?” 凤之沐也没和她生气,反而笑眯眯地道:“也不是谁规定的,人嘛总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你看看我,我就坐在男宾席嘛,和大哥六哥并排,总不能坐到九皇叔身边去,那就不合规矩,那叫不知礼数,没有尊卑之分!” 凤子灵被他说的面红耳赤,若按照身份来论,她的确不该和郡主们平起平坐,可是这么多年谁也不敢因着她没有郡主的名分就敢给她难堪,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如郡主的地方。 就算是公主,她也不见得就真心敬重,在皇家,还不是谁有权势,谁得宠谁地位高吗?这虽然不是明面上说出来的,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她父王手握军权,又得皇上倚重,谁敢轻视她? 再加上她母亲是太后的侄女儿,又和当今陈贵妃义结金兰,又有哪个敢说她不配和郡主平起平坐? 可是如今被凤之沐这样当众羞辱,她一边是羞恼,一边是愤怒,拍案而起,道:“你也看不起我?别以为你是皇子,我就真的怕你,郡主有什么了不起?就算是公主……” “子灵!”凤子涵森冷地喝止了凤子灵继续说下去,再让她说,怕就要担个大不敬的罪名了,楚郡王府虽然权势大,但也不能明目张胆地蔑视郡主乃至公主。 凤子灵看着一脸阴沉的凤子涵,眼泪刷地就落下来:“连你也不帮我,看着他们羞辱我,你难道忘了当日在宁国公府门前的大辱了吗?” 凤子涵的脸色在这句话后更加阴鸷了起来,本就冷漠的一张脸,现在冷的似乎都结了冰,眼神森寒看着凤子灵,却无比冷静地道:“来人,送小姐回府!” “你……你竟然要赶我走,你凭什么赶我走,我是汀兰姐姐请来的!”凤子灵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是她被欺负了,哥哥不帮她,还要赶她回家,天下哪有这样的哥哥? 汀兰看他们兄妹二人闹僵了,赶紧打圆场,道:“子涵哥,灵儿只是一时冲动,你就不要跟她大小声了,她还小,有些任性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说完又对凤子灵使了眼色,劝道:“还不跟你哥哥服个软,算是给我一个面子好不好?” 凤子灵正在气头上,哪里会听汀兰的劝,她怒道:“不要跟我假惺惺,你们都是一个样儿,欺软怕硬,不就看她有九皇叔撑腰吗?呸……你也不要妄想我哥会看上你了,他宁可看上白云兮那个低贱的人,也不愿意多理会你,死了心吧!” 在她看来,汀兰郡主巴结自己还不是希望能够成为楚郡王世子妃,她本就不愿意别人染指她那么优秀的哥哥,所以和汀兰也只是面和心不合。加上刚刚因为白木槿,她竟然要赶自己去下面坐,这一茬她也没忘记呢! 汀兰郡主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眼里满是怒意,脸上挂着冷笑,身为郡主的尊严,让她再也不愿意给凤子灵一点儿面子了,对人吩咐道:“将凤小姐请出去吧,这里不欢迎她这样无理取闹的客人!” 第317章 凤子灵被赶走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今日围场是她包下来的,她作为主人自然有资格赶人走。凤子灵一席话,已经让她颜面扫地,纵然会得罪凤子涵,她也不会容忍如此侮辱自己! 凤子灵张口结舌地看着她,其实刚刚自己说完话就已经感到后悔了,只是当时脑袋一热,就把实话给蹦跶出来了。 现在场面变得难以收拾,众人的目光在凤子涵,汀兰,白云兮和她之间来回扫,带着窥视和一些不易察觉的鄙夷。 汀兰郡主欢喜凤子涵,大家心知肚明,可是谁也不会把话说明了,说明了就是在损别人的清誉。毕竟汀兰郡主和凤子涵没过明路,哪能随便就说的? 而凤子灵刚刚一句话又将凤子涵和白云兮的事儿给戳穿了,这里在座的可是有不少人都盯着世子妃或者世子侧妃的位置,白云兮被贬为庶女之后,反而搭上了凤子涵,这让很多人心里都生了不平。 一个侯府的庶女,竟然妄想攀上天元最受欢迎的单身男子,凤世子是那么随便就能肖想的吗? 白云兮本来还有些得意的,但是也感受到了来自各方的不善眼神,顿时有些慌乱了起来,果然这件事是不宜过早曝露的,她更加关心的是白木槿的反应,发现她一直都眼观鼻鼻观心,仿佛这一场争吵,与她半点儿关系也没有。 她再看了看凤子涵的神情,发现他的脸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杀人的样子。 而周围的人不是在看笑话,就是在对她和汀兰郡主指指点点。汀兰郡主毕竟身份尊贵,其他人不敢明目张胆,所以大部分鄙夷的眼神和窃窃私语都是针对她的。 如果地上有个洞,她一定毫不犹豫地钻下去。若是让人知道,自己用计吸引了凤世子,恐怕不知道多少人会想要把她给弄死了! 尤其是处在盛怒中的汀兰郡主,她已经不止一次感受到来自汀兰郡主的含着杀意的眼神。白云兮暗自叫苦不迭,都怪凤子涵的妹妹,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将自己哥哥的闲话拿出来说,对她有什么好处? 凤子涵腾地一声站起来,道:“没听到我的话吗?将小姐带回府去,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不许她随便出府!” 每一次都要给他惹祸,这一次更是让自己下不来台,又顺道得罪了汀兰郡主,他怎么有这么愚蠢的妹妹? 楚郡王府的下人再不敢迟疑,几乎是连拉带拽地将凤子灵拖下去了,凤子灵还不停地哭嚎,她也知道自己犯了错,不敢说话,但是却能嚎啕大哭,来表达自己的愤怒和羞惭! 哥哥和汀兰姐一定都恨死她了,这是她唯一的念头。可是接下来她又将这一切都归咎于白木槿,若不是她非要坐在中央,就不会引出这一连串的意外来。都是白木槿惹她生气,才让她失去了理智。 凤子涵和凤子灵不愧是兄妹,从他最后掠过白木槿那阴鸷的眼神来看,大概也是同样深恨白木槿。 汀兰郡主对凤子灵的恼恨没有因她离去而减少分毫,不仅当众把她的心思说出来,还笑话她连个庶女都比不上,这简直就是对自己赤果果的蔑视和嘲讽。让她颜面扫地,光看那些人像看笑话一样看着自己,就恨不得将凤子灵捉起来狠狠地打一顿。 但是凤子灵她动不得,可是……汀兰看向白云兮的眼神,带着阴冷的杀意,这个女人最该死,竟然敢主动勾上凤子涵,与自己抢人,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凤之沐看自己几句话就造成了这个后果,赶忙向汀兰和凤子涵赔礼,道:“汀兰姐,子涵哥,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不说还好,一说这两个人的脸色就更难看了,凤之沐一脸歉意的笑容,可是眼神却亮晶晶的,临回位子之前,还对白木槿悄悄眨了一下眼睛,险些让白木槿笑出声来,这个小皇子,大概是被凤九卿教坏了。 这让白木槿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白慕辰,他成天和凤之沐在一起,不会也变成这么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吧? 凤之沐归位的时候,也对凤九卿吐吐舌头,两人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凤之沐乐得屁颠屁颠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汀兰郡主沉默了一会儿,才对白木槿道:“安平妹妹,不好意思,委屈你坐在那里这么久,现在可愿意到姐姐这里来坐了?” 锦瑟也跟着道:“是啊,汀兰可是为了安平妹妹连灵儿都请走了,你可别不领情哦!” 汀兰看了一眼锦瑟,眼里有些疑惑,为什么她听着锦瑟的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呢,好像锦瑟对白木槿有很大的不满一样,难道是为了凤子灵吗? 可是凤子灵那丫头,连她们这正牌郡主都不放在眼里,她何必要帮凤子灵说话呢?真是有些看不懂锦瑟这个人了! 锦瑟却仿佛敏感地发现了汀兰的疑惑,温婉一笑,坦荡荡的样子,看不出有丝毫不妥。汀兰才觉得自己多虑了,锦瑟这样温柔知礼,又聪慧懂事的人,怎么会对凤子灵如此无礼的行为还抱着什么同情呢,大概只是单纯的不喜欢白木槿而已。 白木槿嘴角勾出一抹笑,她也不能将事情做绝了,所以点点头,对汀兰道:“多谢汀兰郡主盛情,真让我有些无地自容了,只不过……好像请凤小姐走,和本宫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一句话让锦瑟就僵了笑容,她绵里藏针,人家就锋芒毕露。光是这份坦荡就比自己要高明了很多,这个白木槿,还真是有恃无恐!越是如此,就越是让人……憎恶! 汀兰笑了一下,道:“自然与安平妹妹无关,先入座吧,今儿出来游玩,自然要尽兴,就不必理会那些不高兴的事儿了!” 白木槿就坡下驴,道:“多谢汀兰郡主!” 然后就大大方方地起身,稍稍提起自己的长裙,走上了高位,坐在了安平的右手边,她摆在中央的案几也很快被人抬了下去。 汀兰郡主和锦瑟对视了一眼,才笑着道:“今日邀大家在京郊围场,希望大家都能尽兴,待会儿咱们就要进入围场了,是不是来一场比试?” “我也觉得光是各自狩猎就没有意思,是该来个比试有趣,男子狩猎比猎物的多少,咱们就比马好了,前面就有赛马的道儿,绕着围场跑一圈,看谁最先回来,就算赢,如何?”锦瑟提议道。 各家贵女都跃跃欲试,今日可是个好机会,汀兰郡主邀请的大多是年纪差不多的人,哪个不想在这些王孙公子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马术。 汀兰郡主听了便问道:“那拿什么做彩头呢?” 白木槿笑了笑,道:“我倒有个主意,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哦……安平妹妹说说看!”汀兰郡主笑着道。 白木槿看了一眼在座的人,道:“能受汀兰郡主邀请的人必是尊贵之人,随身也会携带着些贵重之物,不如就捐献出来,也不必给谁当彩头,到时候寄卖出去,所得的银两就以拔得头筹的人的名义捐给相国寺,让他们帮着布施给京里的乞丐,也算功德一件!” 这样的善举,就算有人不乐意,也不好明着说出来,可是被白木槿先提出来,却让锦瑟和汀兰有些不高兴,这明显是想拿别人的钱来给自己挣名声。 所以二人对视一眼,还是锦瑟先开口道:“这……咱们也不好做了众位小姐的主,还是要问过大家的意见才行!” “我同意!”曾明熙第一个开口支援。 “我也同意!”凤之沐不安落后。 “是个好主意!”凤之澈笑盈盈地道,看着白木槿的眼神带着些亮彩,这样的女子,既有美貌,又有智慧,还有难得高贵的出身。最重要的是,这份兼济天下的心,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适合…… 凤之澈心头微微荡漾,若是自己能娶此贤妻,定会大有助益,只可惜母妃却不愿意,而自己又需要楚郡王府的助力,实在太过可惜了。 大皇子凤之浒却似乎不太乐意的样子,道:“如此可算是沽名钓誉?拿别人的钱财给自己挣善名,实在有些……呵呵……” 白木槿笑了笑,转向大皇子,解释道:“怎么算是沽名钓誉呢?咱们并不缺这点儿钱,可是……对于那些受到恩惠的人来说,也许就是救命的。勿以善小而不为,大皇子难道不希望尽一份心力吗?” 这样的人岂能君临天下?连一点点小善都不肯做,只想着自己的人,若真让他得了天下,恐怕天元的百姓,就要受苦了! 大皇子被说了个脸色一僵,这个小女子真是有些骄矜自大,竟然敢当面奚落自己,他冷哼一声,道:“也不知安平郡主提出这个想法,是不是在为自己造势,才刚刚做个郡主,就想要展示一下自己乐善好施的贤名吗?” 白木槿勾出一抹浅笑,道:“我一个女子,要造的什么势?若是大皇子不愿意,也无人勉强,要给谁造势,也不是现在能够预知的,谁有能耐拔得头筹,为她谋个善名,可不比直接给个彩头要好的多吗?” 第318章 做善事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众人一听都连连点头,这件事倒是大有可为,无论谁得了第一名,都能为自己谋个善名,她们都是世家贵女,有个好名声,自然能谋个好前程,在家中也能得到更多的利益。 大皇子闹了个没趣,冷哼了一声,道:“我不在乎那些身外物,只是怕别人说我有意要作出贤德的样子,却别有图谋而已!” “这也不是什么大德大善,就是普通的富贵人家,也会时常做布施,只是图个心安!”白木槿道。 凤之浒见所有人都拿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才惊觉只有自己一个人提出了反对意见,连忙补救道:“既然如郡主所言,我做起事来也不必有所顾忌,乐善好施,自然是我所愿,就捐出手中这个玉扳指吧,这可是前朝的古物,价值千金!” 白木槿赞许道:“大皇子果然是深明大义,慷慨之人,有您做表率,今日恐怕能筹集不少善资!” 锦瑟在一旁默默思索着什么,好半天才问道:“那这东西要放到哪里去寄卖?” 白木槿作沉思状,好一会儿才道:“如今生意最好的要数琳琅阁,若是想要尽快将物品卖出去,自然得放在琳琅阁去卖!” 琳琅阁,虽然是一家大铺子,可是却没人知道谁是幕后的东家,只是这家铺子生意好,却没有人来捣乱,所以可想而知,背后的主子定然是极有来头的。 “可是……这家铺子的东家是谁,咱们都不知道,这样恐怕不妥吧?”锦瑟道。 白木槿摇摇头,道:“开门做生意,若言明这是咱们做善事的,他们若敢做手脚,那无论东家是谁,这生意往后也别想做好了,铺子越大,就越不敢欺客。锦瑟郡主可以放心!” 凤九卿终于开口发话道:“琳琅阁是本王的产业!” 一句话,让锦瑟闭了嘴,若是连宣王殿下都信不过,在座的谁都没有资格要求自家来卖这些东西了。 白木槿一愣,没想到自己随便挑了一家铺子,就挑中了凤九卿的。难道说,这位王爷真是个善于经商的?天一阁已经是享誉京城,生意火爆的连自己都嫉妒了,琳琅阁更是日进斗金的珠宝铺子。 这下再没有人有异议了,汀兰郡主主动掏出自己的一块美玉,道:“这可是本宫今日带着的最好的玩意儿了,就捐出来吧,也算本宫尽一份心!” “汀兰郡主果然慷慨,这玉一看就是极品和田玉!”白木槿夸道。 汀兰不在意地摆摆手,道:“都是身外物,本宫还不在乎这些东西!” 锦瑟也只好掏出摘下手腕上的玳瑁镯子,道:“本宫没带什么贵重的玩意儿,这玳瑁镯子倒是值些银子!” 白木槿看了那玳瑁镯子,光泽锃亮,又打磨的十分漂亮,才道:“锦瑟郡主过谦了,这玳瑁镯子可是佳品,价值不菲啊!” 锦瑟见她倒是识货,才勉强笑了,问道:“那安平妹妹要拿出什么稀罕玩意儿出来呢?” 白木槿自己提出来的,自然不能落于人后,摘下手上里的一串珍珠手串,道:“本宫的玩意儿比不得二位,只是一串南海黑珍珠,见笑了!” 众人见了那珍珠项链,各个都瞪大了眼睛,黑珍珠竟然也有龙眼大小的,还如此圆融透亮,可谓是珍珠中的极品。这价值远远在和田玉和玳瑁之上了。 锦瑟讪讪地笑了,道:“安平妹妹才是大手笔,本宫自愧不如!” 三位郡主都捐了,其他人自然不能落后,都纷纷慷慨解囊,凤九卿更是拿出了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祖母绿来,虽然没有镶嵌什么东西,但是那圆润翠绿的色彩,看着就让人欢喜,价值自然不必说。 东西都收好了,汀兰郡主特意让人好好地保管了,才道:“那咱们就比试一场吧,若是有人不便参加,现在可以言明,否则就去挑选各自的马匹吧!” 男子们都各自备了马,无需去特意挑选,纷纷纵身上马,去围场里狩猎去了,留下一群娘子军赶往围场的马棚里,去选择合适自己的马匹。 挑选马这些人虽然不说都精通,但到底知道些门道,女子骑马,自然不能寻那些性子烈的,要柔顺,好驯服,膘肥体壮,还要四蹄健硕。 汀兰郡主笑了一下,道:“这里的马可都是好马,本宫早就让人挑了一遍,都适合咱们女子驾驭,大家也不必争了,谁看上哪一匹牵走就是!” 众女听了,自然没有不乐意的,虽然说都是好的,但总有参差,她们略一浏览,就赶紧牵了自己想要的。 汀兰郡主却道:“安平妹妹,锦瑟,咱们三个还是等等再挑,免得别人说咱们小家子气!” 白木槿倒是没什么意见,白云兮挑好了一匹雪白的马,牵出来的时候,还对白木槿笑了一下,道:“姐姐,好马可不多了,您得及早下手才是!” 白木槿只对她笑了一下,并没有理会她,白云兮大概还不知道,自己早就被汀兰盯上了,再好的马又如何? 待得其他人基本挑好了,汀兰才请了白木槿进去挑。她自己挑了一匹枣红色的大宛马,而锦瑟挑选了一匹栗色的蒙古马。 待到自己摸向了那匹黑色的胭脂马之后,眼角的余光却瞟到了锦瑟嘴角一闪而逝的笑意。 这匹马有问题!这是白木槿立刻就产生的念头,虽然锦瑟和自己实在谈不上有过结,但是她总是觉得锦瑟对自己没有存善意。 白木槿刚想再做打算,却听汀兰道:“安平妹妹,选好了咱们就出去吧,得和马儿交流一下感情,时间可不长,你要耽搁了,待会儿有个意外,本宫可就罪过了!” 白木槿敛下眼睛,细细思索了一下,才毫不犹豫地牵走了这匹黑马,知道有问题,总比待会儿自己带着一匹没有问题的马,却又被人动了手脚的好。 众人都在草滩上遛马,和自己刚刚挑选的马交流感情,或是给马刷毛,或是喂些干草和豆子,或者骑上去溜达几步。 也幸而这些贵女都深谙骑术,所以并没有人显出为难的神色,反而神采奕奕,巴不得策马奔腾一般。 褚云燕拉着自己的马,走向了白木槿,道:“郡主,你这马的性子似乎很烈,你要当心些!” 白木槿拍拍马脖子,道:“无妨,再烈的性子,也不过是个畜生,难道还能越过天去?” 若只是烈马倒也罢了,她得尽快查查看有没有别的地方不妥,千万不能让自己着了道儿,从马上摔下来,轻则残废,重则丧命。 那黑马鼻子直喷气,眼神也充满了野性,看着就是个不好欺负的样子,白木槿凑到马的耳朵边,轻声道:“马儿,你最好乖乖的,若是敢跟我作对,就别怪我要了你的命!” 褚云燕见她胸有成竹的样子,倒也不那么担心了,这种马的性子也不算多烈,稍微折腾几下,大概也会驯服的,善于此道的人,自然不怕马性子烈。反而越烈的马越是速度快,耐力久,说不定此马还会帮白木槿夺魁呢! 说着就和白木槿道了声好运,就翻身上马,闲溜达去了。 白木槿给马喂了些草和豆子之后,才顺了顺它的毛,牵着它往人稍微少些的地方走,然后才翻身上马。 那马果然不太配合她,刚刚坐上去,就开始尥蹶子了,一会儿扬起前蹄,一会儿抬腿后踢,折腾了好一会儿,发现背上的人就如黏在了它身上一样,气得鼻子喷响,却有些无可奈何的感觉。 白木槿笑了一下,骂道:“畜生,你想把我摔下来,就是你祖宗来了,也没那个能耐,乖乖地给我骑,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那马好像是听懂了一般,又嘶鸣了一声,才乖乖地带着白木槿跑了起来。被驯服了之后,这马倒是稳健的很。 锦瑟在不远处看的极恼恨,那匹马明明是这群马中最桀骜不驯的一个,就连围场专门的驯马人都没法子真正让它服帖下来,时不时地就尥蹶子,有好几个驯马人都被它摔过,还有一个甚至被它踩踏得卧床了半月。 她也不过是试试运气,才会将此马放在群马中,没想到白木槿还真就看上了这匹马,她想着凭借白木槿,应该没法子驯服这马。依着白木槿那种骄傲的性子,定也不会轻易要求换马,就算换了马,也没时间让她仔细查看以及和马交流感情了。 无论怎样,今日白木槿定然会出丑的。可是看着白木槿骑在那匹黑马上,英姿飒爽的样子,她只觉得十分刺目。 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汀兰郡主才招呼道:“时候差不多了,大家都将各自的马骑到跑道上吧,咱们玩个刺激的,从这里跑到山崖那边,大家都得小心了,有一段路可险着呢,千万别出事儿啊!” 此时哪有人肯服输,都对自己的马术极有信心的。都纷纷兴奋地喊了好,然后各自乘马跑向了既定的跑道。 围场的跑道分两种,一种是平坦无障碍的,一种则是一路设置了各种障碍物,有木栅栏,又浅沟,有宽沟。 汀兰郡主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让众位贵女们好好地折腾一番,故意选择了有障碍的一处跑道。 若是骑术不好的人,恐怕半途就得摔下马来,不仅丢人败兴,一不小心说不定还得让自己摔成残废。 第319章 惊马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可是这里哪个不是骄傲的女子,怎能打退堂鼓,而且她们都是自幼学习骑马的,这些并不算多危险的障碍,根本不足为惧。 众人各站一道,并驾而立。一声令下,都一甩长鞭,策马而去。白木槿到没有刻意地要争什么第一,但是也不能太难看了,否则这些人不定怎么笑她! 所以她始终保持在中上流的位置,既不愿靠前,也不愿落后,显得悠然自得,过障碍的时候,马儿有些不适应,有好几次差点都要将自己颠下来,可是终究是稳稳地坐在马背上。 马儿适应了几个栅栏之后,就驾轻就熟了,好像还极为兴奋,不停地发出欢快地鸣叫声,白木槿也被它欢快的情绪感染了,笑着扬起鞭子,打在了马屁股上,道:“好马儿,咱们一起玩耍吧!” 黑马仿佛听懂了她的话,高高抬起前蹄,仰头嘶鸣,然后四蹄腾空而起,又飞跃了一道沟壑。 “表妹,你得加油了,我先走一步!”陆菲媛从她旁边掠过,扬起一阵尘埃,白木槿无奈地笑笑。 白云兮本来也在她的身后,这会儿也赶了上来,回身对白木槿笑笑,似乎在炫耀自己的马术,然后狠狠地抽了一下马,迅速消失在白木槿的面前。 白木槿放低自己的身子,紧紧握着缰绳,对黑马道:“好马儿,别人都在笑话咱们呢,让她们看看你的真正速度吧!” 双腿夹紧马腹,鞭子扬起,掀起一阵尘土,不一会儿就赶上了白云兮,并且把她甩在身后吃土。 白云兮气恼地啐了一口,又狠狠地抽了自己的马一鞭子,追了上去。可是白木槿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总是比她快一步,也不是很远,总让白云兮有种错觉,好像她再快一点点,就能追上去,可是无论她多努力,都到不了她的身边。 白云兮越是想要追,就越发现自己的无能为力。这让她深深地愤怒,不肯服输,又不能赢,这大概就是对她最大的折磨了。 曾经前面那个丫头,虽然是她的长姐,可是却要看自己的脸色过活,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她捡剩下来才会给白木槿,若是她都喜欢,那就干脆都留着给自己。白木槿无数次羡慕地看着她漂亮的衣服和首饰,无数次地渴望着她所拥有的父爱和母爱。 她明明是个一无所有的可怜虫,却不知在什么时候,突然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骄傲耀眼的,让她自惭形秽。只要有她在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人再注意自己,她拥有美貌,才华,智慧,还有不可多得的好出身。 而自己呢?却在她的步步算计之下,一落千丈,财富没有了,连出身都低到了尘埃里,还损失了好名声。这一切都是拜前面那个人所赐,只要想到这里,白云兮的心就跟有蚂蚁在恳一样。 白云兮因为太过专注地盯着白木槿,没有发现她离白木槿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了,而她胯下的马,竟然开始变得躁动起来。 白云兮自然没有发现这点儿细节,反而愤怒地抽打着越行越慢的马匹,直到白木槿都不见了,她也没能追的上。 而原先落后的人,也一个一个地越过了她,这让她更加慌乱起来,骂道:“死马,臭马,连你都欺负我,你要是再不跑快点,信不信我杀了你?” 那马躁动起来,却好像也很听话了一般,开始狂奔了起来,白云兮被吓了一跳,可是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那马竟然偏离了跑道。 白云兮直到此时才觉得真的害怕了,因为马根本就不听自己的指挥,像中了邪一样拼命地往没有人的地方跑。 “停下来,停下来……”白云兮越慌乱就越没有办法控制马,只能无助地大叫起来,可是马又不是人,根本就不会理会她的狂叫,反而因为被她尖利的嗓音惊的更加狂乱了。 白云兮一抬头,竟然发现马跑到了树林的方向,那里树木密布,根部不是策马的地方,一不小心就会撞得头破血流啊。 她紧紧地拉着缰绳,想要让马停下来,可是马根本就不理她。 “救命啊……救命啊……”白云兮哭喊起来,她终于明白,自己今日是着了别人的道儿了。 这边白木槿也不轻松,她也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的马出事儿了。她虽然仔细检查了一遍,可是到底还是出事儿了。 马有些失控,虽然情况不严重,但是却要耗费她巨大的力量来操控它。若不是自己驭马有方,恐怕马也会感受到自己紧张的情绪,而更加躁动。 白木槿不停地伏在马的耳朵边安抚道:“好马儿,看清楚了路,千万别害怕!” 眼看前面就要到最险的一线牵了,所谓一线牵,是一道悬浮桥,很窄,大概也就够一匹马通过的,所以在这里才是最考验速度和技术的地方。 白木槿看到前面的人稳稳地过了去,还算镇定,可是自己的马却越发的不安了。它的肌肉都跟着抖动了起来,仿佛经历着什么痛苦一般。 白木槿知道,自己得采取非常手段了,否则这一关很难过去。手中的银针已经发出森冷的光芒,她对准马的几处大穴扎去,让马失去了痛觉。 果然,马竟然安静了下来,连肌肉都放松了一些,白木槿踢了一下马腹,它就跑了起来,稳稳地通过了浮桥。 白木槿松了一口气,若刚刚马以那种不安的状态过桥,定然会摔下去,下面就是湍急的河流,她先别说会不会被水冲走,恐怕还得溺毙在河里。 难道是锦瑟给自己的马动了手脚吗?可是明明她一直没机会靠近自己的马,而且她也检查过了,这匹马除了性子不好之外,根本没有其他问题。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呢?她这针刺之法,也维持不了太久,若不能及时跑完全程,定然还会有意外发生。 打定了主意,白木槿又在几处大穴上扎了两针,这几针大概只能维持一盏茶多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必须得完成全程。 而马已经被她封住了痛感,抽鞭子显然不行了,只能刺激马的神经,她取出了涂有药物的针,刺在马头上。 这种药会使得马变得兴奋起来,使得它不停地狂奔,可以挖掘它最大的潜力,但是也会有弊病,那就是马若过了这个兴奋期,就会变得很虚弱,需要静养半月才能恢复正常的体力。 可是现在已经顾不得许多了,必须要在这段时间内,跑完。因着刚刚耽搁的时间,她已经落后了很多人,药性发挥之后,白木槿开始稳稳地拉住缰绳,将自己的身体尽量放低,几乎已经趴在了马背上。 可是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她必须要控制好马头,不让它在兴奋过头的情况下,偏离轨道,更不能撞上什么不该撞的东西。 马的四蹄像是悬空了一般,只轻轻地沾了地就又抬了起来,像离弦的箭一样,迅速地跑了起来,越过了一个又一个人。 那些人只以为白木槿在发力,想要夺魁,所以越发拼命地追赶,白木槿的马却根本停不下来,一直疯狂地奔跑着。 她要绕过一座小山坡然后才能往回跑。因着越过山的道路狭窄,而马的速度却不能慢下来,她的半边身子不停地曾到一些尖锐的石头,痛自然不必说。 可是白木槿始终咬牙坚持着,她不能出事儿,更不能出丑。越来越快的速度,让她也越来越辛苦,大腿两侧也因为颠簸和摩擦而辣的疼了起来,想必是磨破了皮。 终于越过了山坡的窄路,她的面前已经是回头的康庄大道,就要胜利了,白木槿不禁在心里鼓励自己。 前世跑马差点儿死去的经历,让她明白,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能放松警惕,说不定什么地方就有人在盯着她,要谋算她的性命。 不过无论是面对谁,她都有抗争的勇气,决不能死在这里,那也太不值得了! “表妹,你怎么这样快?”陆菲媛刚刚喊完一句话,就被白木槿甩在了身后,她发现白木槿的姿势有些奇怪,惊觉白木槿大概是出了什么意外。 她对白木槿的了解来看,她并不是想拿第一的样子,否则刚刚也不会故意那么悠闲地骑马了,她可是见识过白木槿的马术的,绝不会用那样狼狈的姿势骑马。 知道有了意外,陆菲媛也努力追了上去,现在哥哥他们都不在这里,她真怕白木槿会出事儿,到时候连相救的人都没有了。 可是白木槿的马像是不要命一样狂奔,就连稳稳跑在前面的汀兰郡主和锦瑟郡主都很快被赶上来了。 她们自然也发现了白木槿的异常,汀兰和锦瑟对视一眼,眼里有些惊慌,若是白木槿在这里出了意外,她怕九皇叔会把责任推到自己的头上来。 可是锦瑟却没有多少顾忌,反而加快了速度,道:“汀兰,咱们可不能输给白木槿!” 汀兰以为锦瑟没看出来白木槿的异常,还想出声提醒,却发现锦瑟已经甩开了自己,远远追着白木槿去了。 她也不敢落后,若是白木槿真的坠马,她也要尽量保证不会死人,否则……她真不敢想若是九皇叔怪罪下来,她要面对怎样可怕的惩罚。 第320章 自救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如今她也不可能自欺欺人说九皇叔不在乎白木槿了,就为了个坐席,他都能让凤之沐把凤子灵逼成那样,又把自己和凤子涵闹的丢尽了脸,可见九皇叔的小心眼儿。 若白木槿出事儿了,虽然不是她做的,但是也难免会牵连到自己,谁让自己今天是主人呢? 她真有些后悔,若是不想整白云兮,也就不必面对白木槿了。白云兮自然要倒霉,可是白木槿她还是不希望她的倒霉牵连到自己的。 她很快追上了锦瑟,却发现白木槿始终不要命地狂奔在前,赶紧喊道:“安平……白木槿,你快些停下来,危险……” 白木槿只隐约听到后面有人在叫,却听不清到底在喊什么,她也无心管人喊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命。 锦瑟见汀兰吓到了的模样,也跟着喊了起来,只是声音并没有多大,一直维持着她端庄温婉的仪态。 汀兰紧张的不行,还好一直能看到白木槿在马背上,没有摔下来,否则她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眼看就要到达重点了,锦瑟才道:“看来,安平郡主是求胜心切啊!” 可是就在她们要到终点,白木槿也越过了终点,却没有停下来,还是不停地奔跑着,汀兰停下马,惊到:“不好了,安平郡主的马发狂了,你们快些去帮忙啊!” 马场的驯马师一直在此待命,自然也发现了那匹黑马的异常,二话不说就从各个方向追堵上去,骑在马上的可是郡主,若出了事儿,他们肯定得受连累。 若是有人在马上动了手脚,他们恐怕得拿命来赔,因为不管查到了是谁动的手脚,他们这些管马的人,都有罪。 可是白木槿的马却始终没有减速,还好白木槿控制着马,在这篇区域里绕圈子,不让它乱跑,这样等它跑累了,自然就会停下来的。 看着那群驯马人跑过来,白木槿大喝道:“不要靠近,当心马发狂,反而会坏事!” 那群驯马人也十分了解情况的危急,但是要他们什么都不做,也实在说不过去,便喊道:“郡主,你抓紧了,千万不要脱手!” 白木槿暗自翻了个白眼,还要他们说吗?若是自己不抓紧了,恐怕早就被马掀翻在地了,哪里还有命在? “你们……有没有可以迷晕马的东西?”白木槿大声喊道,马这么老跑下去,恐怕停下来的时候,命也没了,终究是因着自己的原因才连累到马,她不想看着马就这么死了。 她还是低估了瑞嬷嬷的药物的厉害程度,马的神经根本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恐怕不采取别的手段,是不行的。而且自己的伤口已经越来越严重了,无论是双手,还是大腿处,都破了皮。 那种嫩嫩的肉,疼起来就如钻心一般,她怕自己继续下去,就要有一段时间不能出门了! 那些驯马人听了,都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才有人道:“等我,我去取!” 那人迅速跑回了马棚里,然后提了一桶水,单独冲向了白木槿的马,朝着马头一泼,不仅马被淋到了,白木槿也因为离马头最近,而不能幸免。 她明显感受到了一丝晕眩,看来这是蒙汗药了。还好自己沾的不多,而身体的疼痛也使得她没能晕过去。 可是马过了一会儿,好像是有些慢了下来,这蒙汗药果然得力,白木槿心头感慨道。此时陆菲媛也跑了过来。 “槿儿,你小心啊……”陆菲媛害怕地大叫。 白木槿也没时间回应她,只是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马,生怕自己一个大意还是会被摔下来。好一会儿,马的速度才变得缓慢了。 驯马人也赶了过来,一群人一拥而上,终于制住了疯马,白木槿才松了一口气,此时的她看起来很狼狈,头发散乱着,脸上又是水又是汗,身上的衣服好几处都刮破了。 放下缰绳之后,手心里竟然都是血,可见她刚刚的用力程度,瑞嬷嬷和鸳鸯狂奔过来,将她从马上抱下来。 陆菲媛也赶了过来,鸳鸯和陆菲媛一看白木槿的样子,都红了眼。还是瑞嬷嬷提醒道:“赶紧将主子扶到休息的地方去,恐怕伤到的不只是手!” 白木槿已经累得连话也不想说了,蒙汗药的作用也使得她精神有些涣散,便任由鸳鸯将自己背起来。 待到了围场的休息场地,要了干净的营帐,鸳鸯才将白木槿放倒在简易的软铺上,哽咽着对瑞嬷嬷道:“大夫来之前,瑞嬷嬷赶紧帮小姐处理伤口吧!” 瑞嬷嬷点点头,道:“恐怕有些地方,大夫不方便处理,还是我来吧,只要是皮外伤,应该没有大碍!” 可是当她翻开白木槿的裙子,因为外面是红色的,所以她并没有看出什么来,却敏锐地发现了湿濡感,还有血腥味。 她皱了眉头,道:“快去打干净的热水过来,没有就赶紧烧,那种玉雪霜有没有带些在身边?” 喜鹊赶紧从怀里掏了一瓶,道:“我带了,就是怕骑马的时候,碰到了什么,可是这一瓶够不够?” “有好过无,给我寻个剪刀,里裤已经黏在了肉上,脱下来定然会扯出一片皮肉来!”瑞嬷嬷这么镇定的人,都有些慌乱了,她不用去感受就知道那种疼痛,大腿内侧的肉最是柔嫩,也最是痛。 还好白木槿因为劳累和蒙汗药的作用,已经昏了过去,所以除了皱着的眉头,她到没有因为疼痛而发出声响。 可是当瑞嬷嬷小心翼翼剪开丝质的裤子的时候,被眼前血肉模糊的场面,着实惊了一愣。鸳鸯和陆菲媛更是死死咬住了牙齿,眼泪吧嗒地往下掉。 喜鹊端过来热水的时候,几乎忍不住将热水给撒了,还好鸳鸯及时帮她稳住了,眼泪汪汪地摇摇头,道:“小心些……” 瑞嬷嬷先用凉水给白木槿洗了伤口,又用热水给她擦了别的脏污的地方,才小心翼翼地给她上药,她们来的时候也备了另一身衣服,本来是打算狩猎结束的时候换下的,现在也只好提前换上了。 忙完这一切,瑞嬷嬷也一头的汗,白木槿的眉头从始至终都没松过。脸上更是汗水淋漓,连嘴唇都发白了。 陆菲媛问道:“嬷嬷,表妹没事儿了吧?” “哎……哪里能没事儿啊,伤的那么重,早知如此就不该来赴约,一个个都没安好心,心肝儿比那煤灰还黑呢!”瑞嬷嬷还是第一次如此直白地骂人。 陆菲媛也赞同地点点头,疾言厉色地骂道:“不能放过她们,我这就回去告诉祖母,让她给槿儿做主!” 瑞嬷嬷摇摇头,还是劝道:“如今主子已经不是那个任人欺凌不能还手的人了,你且等她醒来再说,她定有自己的主意,必不愿意劳动老太太的!” 她和白木槿相处这么些日子,对她的脾性自然已经了解的七七八八,过去那么无助的时候,都不愿意麻烦外祖家,现在更不可能了! 只是她也太多灾多难了些,那么多人都想谋算她的性命,要在这样的逆境中求生,还得让自己活得好,真是太不容易了。 营帐外,汀兰和锦瑟都焦急地守着,汀兰更是忧心忡忡地道:“锦瑟,这下完了,白木槿估计伤得很重,我怕……” “又不是你做的,你怕什么?放心……安平郡主可不是那等是非不分的人,总也不会牵连无辜之人啊,在马场骑马,惊马虽然少,但也不算稀奇!”锦瑟倒还算镇定,安慰起了汀兰。 汀兰听了并没有宽慰多少,锁着眉头道:“可我到底是主人家,虽然不是我做的,我怕九皇叔他会把责任算在我头上!” 锦瑟听了,眼里几不可查的闪现了一丝阴鸷,却仍旧宽慰地一笑,道:“傻瓜,九皇叔难道就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她白木槿又不是什么公主,难道还伤不得?又不是你伤的她,若这样也怪你,那就太没道理了!” 汀兰也觉得有道理,只要和自己没关系,那就无所谓了。幸而她没有想过要害死白木槿,毕竟白木槿和她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得罪楚郡王府的事儿,到底和她关系也不大,她如今也不是楚郡王府的人。 加上之前凤子灵的一通乱吠,她如今也对成为楚郡王世子妃的心思到没有过去那么强烈了,有那样一个小姑子,也可以想象一下楚郡王妃的样子了,这么一家子丢给她,还真有些难应付。 想到这里,她突然一惊,她们基本都回来了,可是白云兮竟然杳无音讯,难道真死在了密林里? 不过死了也就死了,她汀兰做事可从不留尾巴,谁也不会查到她头上,即便很多人可能都猜测是自己做的,但又如何?白云兮可没有一个强势的靠山来找自己为难,加上她不过是个卑微的庶女,就算是宁侯也不敢如何。 锦瑟见她陷入沉思,还以为她还在担心白木槿的事儿,便道:“你若真的担心……倒不如先去和宣王殿下先解释一番,免得……让人先告了刁状,到时候你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汀兰一听,眼神一亮,赶紧道:“是啊,多谢你锦瑟,你真是聪明又伶俐,难怪太后那么喜欢你!” 第321章 谁在捣鬼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锦瑟脸上笑盈盈的,心里却无比苦涩,太后喜欢她,那是她废了多大的劲儿才能获得的恩宠?可是就算再喜欢,不也没办法赐婚于她吗? 什么都要靠自己来争取,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除了皇上,在天元唯一有能耐让她再也不用讨好任何人的,大概也就那么一个了。 汀兰拍了拍锦瑟的脸,赶紧翻身上马往狩猎场去了,她必须得赶在“别人”之前,先把自己的责任给摘清了。 锦瑟望着汀兰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回身看了一眼白木槿所在的营帐,笑容还是僵在了嘴边。 良久之后,狩猎的人都驰马归来,白慕辰的脸色惨白,凤之沐的脸涨得通红,曾明熙则一脸阴鸷,汀兰陪在陆青云和凤九卿的旁边,脸色很难看。 陆菲媛一听到外面的动静,就赶紧跑了出来,一见到自己哥哥和白慕辰就哭了起来,道:“哥,辰弟,你们可回来了,槿儿到现在都没醒过来,好像还开始高烧了,你们是没看见,当时多凶险,差一点儿……” 说到此时陆菲媛已经泣不成声了,她的确被吓到了,白木槿生死一线的时候,她几乎连呼吸都忘记了,可是那丫头却和个没事儿人一样,冷静地吩咐着别人该做什么。 直到彻底落地她才晕了过去,那一身的伤,触目惊心,看着都觉得快要疼死过去。但是她晕迷的时候,连一声哼哼都没有过。 听了陆菲媛的话,陆青云和白慕辰的脸色顿时铁青了起来,惊马?怎么可能会惊马,这又不是荒郊野外,这是皇家围场,所有的马匹都经过了仔细而严格的检查。 褚云燕这时候走过来,道:“郡主的马是一匹还未完全驯服的马,我家里有马场,所以看得很清楚,不过郡主自己知道,好像对马很放心,刚刚惊马的时候,我看的仔细,那马不像是无缘无故发狂!” “谁把没驯服的马让给小姐们骑的?”曾明熙问道。 汀兰郡主一听,就知道这件事是她的疏忽了,赶忙解释道:“我都吩咐过了,让他们仔细验马的,绝不是我故意要害安平妹妹的!” “把那群马夫抓出来问问就知道了,谁给他们的胆子,竟然有心要害人!”凤之澈提议道。 汀兰现在恨不得撇清关系,赶紧让人去把今日伺候马的人都捉了过来,他们个个胆战心惊地跪在地上,就知道发生了意外,他们是难辞其咎的。 “真的不知道……我们安排的时候,那匹马并没有在马棚里,后来小姐们进来了之后,场面有些混乱,也搞不清楚是怎么进去的!”为首的驯马人哭丧着脸道。 凤九卿大手一挥,道:“全都带下去吧,如果一日不说实话,就剁一根手指,手指剁完了剁脚趾,都剁完了就拉去砍头吧!” 和这些人来什么审问呢?不如杀了干净,但实情他还是要知道的,这群驯马的脸色惨白,哭天抢地的。 “你们到底是谁做的,承认了吧,为什么要连累别人呢?我们哪个都是有妻儿老小的人,大家在一起朝夕相处,好歹也有一份情分在,反正都得死,就不要拉别人当垫背了!”为首的人痛心疾首地道。 若是还没有人承认这么多人都得陪葬了,他也深恨自己今日没有仔细盯紧了手下人,以为都是弟兄,谁还能做下害自己人的事儿呢? 其他人也纷纷地指责起来,都希望祸首能够主动承认,免得拖累大家,这被人剁了手脚再死,可是极痛苦的事儿啊。 好半晌,一个年级不大,皮肤黝黑精瘦的汉子,突然咬了舌头,口中鲜血淋漓,瞪大了眼睛。 “是他……是虎子,这个挨千刀的!”在虎子身边的人惊叫道。 谁都看明白了,这人是畏罪自杀,恐怕指使他的人早就有言在先了,无论说不说都难逃一死。 他大概还存着一丝良知,所以不想连累一起共事的兄弟,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死。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追查马是谁放的已经没了意义。 锦瑟郡主低着头,像是松了一口气,奇怪的是,这个人并不是她找的那个马夫,看来那个对马下手的人,还真是高明! 到了这个地步,线索算是断了,这围场的一个马夫,想要买通不难,不过凤九卿的眼里却闪过一丝狠辣。 “将人拖下去吧……”凤九卿淡淡的吩咐道,死了个人对他而言似乎也没有多么了不得。其他人则脸都没有变一下,对这种拿好处就敢作恶的人,他们是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 白慕辰有些颤抖,道:“我先进去看看姐姐……” 其他人不方便进去,但白慕辰到底是亲弟弟,所以很自然地就跟着陆菲媛一起进去了,汀兰郡主看到有人出来认罪,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这人一句话都没说就死了,而今天的一切都是她安排的,包括选择马夫。现在可是有苦难言了,她可怜兮兮地望了一眼凤九卿,真的好希望九皇叔能够心明如镜,体察入微,跟戏文里的青天大老爷一样,明察秋毫那该多好! 可惜凤九卿看也不看她一眼,自顾自地看着围场的风景,好像这里真的是多么令人流连忘返一样。 “好嘛,一死了之,一了百了了!呵呵……干得漂亮!”陆青云冷笑连连,仿佛已经猜到了是谁干的一样。 曾明熙也露出些许不能称之为笑容的笑容,道:“那是……做这种事儿,就得赶紧利落,话说……咱们凤世子怎么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一句话也提醒了众人,好像凤子涵是没有出现。此时也不知是谁叫了一声,道:“好像……白二小姐也没有回来!” 众人面面相觑,都露出类似讥讽和鄙夷的神情。本来就因为凤子灵的话,对二人关系将信将疑的人,都已经信了七八分了。 可是在这种时候竟然私会,实在有些没有廉耻了,所谓的没有廉耻自然不是针对凤子涵,而是针对白云兮。 凤世子那自然是受了白云兮的迷惑了,那丫头虽然年纪不大,却生了一副狐媚像,总是烟视媚行的,连凤世子都被她蛊惑了。 有好几个女子都开始窃窃私语,所谈不过是白云兮到底是如何勾上凤世子的,那么个翩翩佳公子,竟然让个破落户给染指了,多少人都咬碎了牙,恨伤了心! 汀兰郡主的脸色更加难看,她做了这么多事儿,难道都落空了吗?这个圈子里,谁不知道她对凤子涵的心思?那白云兮竟然敢跟自己作对,简直不知死活! 汀兰冷笑一声,道:“好个狐媚子,竟然一点儿廉耻心也没有了,自己的姐姐受伤昏迷,她倒好,竟然偷偷摸摸地和男子私会去了,这会儿连人影也见不着了!” 原本大家都还是窃窃私语,这会儿汀兰郡主带头讨伐了,自然都肆无忌惮起来,难听的话一茬接着一茬,若是白云兮听到了恐怕非得钻进地洞里不可。 不远处一匹马狂奔而来,哒哒的马蹄声,让所有人都回头看过去,凤子涵怀中抱着一个女子,疾驰而来。 “天呐……竟然就这么一起回来了,一点儿避讳之心都没有!”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所有人都不禁摇头。 直到凤子涵带着似乎已经昏迷过去的人出现的时候,大家才停止了声音。凤子涵冷冷地瞪了一眼汀兰,道:“汀兰郡主,你真是大手笔!” 凤子涵翻身下马,将人抱在怀里,好一会儿白云兮的两个丫头才赶了过来,凤子涵却不愿假手他人,只吩咐人赶紧准备营帐,并且请大夫。 汀兰郡主脸色铁青,怒声道:“凤子涵,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做了什么了,骑个马都能骑晕过去的人,难道还怪我不成? 竟然为了这么个没脸没皮的狐媚子对自己疾言厉色,真是太令人生气了。越是这样,汀兰就越是想吧白云兮弄死! 喂了药的马,竟然没摔死她,只是让她昏迷过去,连明显的伤痕都没有,这运气也太好了吧?她不愿意伤的人,伤到了,几乎丧命。想要整死的人竟然安然无恙,这倒是是走了什么背运了? 汀兰忍不住在心头咆哮,连她都觉得老天爷不长眼睛,白云兮就算死了她也无所谓,谁也不敢把她怎么样,可是偏偏人家运气就是那么好! 凤子涵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若是白二小姐有个差池,我一定不放过你!你知道我到底在说什么!” “你……你以为我怕你吗?欺人太甚,她不会骑马就不要逞能,我可是有言在先,谁不想参赛可以退出的,现在莫名其妙晕了过去,难道是本宫的错吗?”汀兰郡主可不会傻到承认自己动了手脚,凤子涵也不过是猜测而已,他哪有证据? 更何况白云兮看着好好的,就是晕了过去而已,别人又没见到她受伤,怎么能说她有错呢? 凤子涵把人抱进了营帐,又吩咐了小蓝和小满照顾好人,才重新出来,走到了汀兰郡主的面前,竟然狠狠地甩了汀兰郡主一个耳刮子。 第322章 汀兰心寒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这一巴掌是告诉你,不要嚣张跋扈,以为自己是郡主就可以轻视别人,甚至能决定别人的生死,郡主也要守法,别以为你做的事儿没人知道!” 凤子涵说的义正言辞,好像他打汀兰郡主是为了所谓的公平正义,为了教育人家懂法守法一样。 汀兰捂着自己的脸,眼里都是不可置信,几滴泪滴落下来。锦瑟在一旁看得也惊了一跳,赶紧上前安慰,却被汀兰一把推开。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凤子涵,好没用避讳和退让,没有胆怯和心虚,只能冷冷的,像是要把凤子涵看清楚一样,问道:“你打我?为了白云兮吗?” 所有人都安静了,大概也没有人料到凤子涵竟然会出手打汀兰郡主,毕竟两人还算得上是表兄妹,而且两家虽然不说多么亲厚,但是面子上也过得去,而且汀兰和凤子涵也算是青梅竹马了! 凤子涵可没有心情管别人的感受,在他看来,汀兰郡主横行霸道,嚣张跋扈,竟然因为嫉妒就要动手害人性命,实在太恶毒了些!而且白云兮又是那么可爱的姑娘,善良又无害,怎么能受这无妄之灾呢? 今日要不是他及时出现,白云兮定然会命丧当场,而且会死的很难看。幸而自己当机立断,砍断了马腿,白云兮只是摔了一跤,当场晕了过去。 可即便如此,他也难以原谅汀兰的所作所为,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他总算是见识到了。 他检查过那匹马,被人下了药,药性会随着马剧烈奔跑而发挥作用,致使马发狂。若不是白云兮幸运,正好误闯了他搜寻猎物的那片区域,就死定了! 凤子涵毫无悔意地道:“不是为了谁,而是要让你知道,即便你身份再尊贵,靠山再强硬,也没资格说要谁死,谁就得死!” “你……你……好好好,为了那么个狐媚魇道的东西,你竟然敢当众打我,凤子涵,你好样的,别以为你是楚郡王世子,就敢如此对我!”汀兰郡主也怒了,她既心痛又愤恨,他们十几年的感情,竟然比不上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子。 还是个上不得台面,名誉又不好的女人,这简直就是对她最大的侮辱!早知如此,她应该更早些就下手要了白云兮的命,何必要在围场动手! 凤子涵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轻蔑地道:“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做出如此恶毒的行为,以为能瞒天过海吗?白二小姐就算身份不如你高贵,但也罪不至死,你何必要用如此歹毒的手段害她?” 锦瑟在一旁听了,心中有且窃窃的,赶紧劝道:“凤世子,汀兰肯定不会害人的,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锦瑟,你不要让我失望。与她为伍,迟早会把你也变成一个毒妇!”凤子涵好像是疯狗一样,逮谁咬谁! 锦瑟脸色也变得有些尴尬和难堪,不悦地道:“凤世子,话不要乱说,汀兰她虽然任性了一些,但是也没你说的那么可恶,到底孰轻孰重,您也该分清楚!” 这后面一句话就是提醒凤子涵,汀兰郡主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姐,那是堂堂郡主,是公主的女儿,父亲又有权势,不是他想欺负就能欺负的。 换句话说楚郡王府虽然声势浩大,但京城里还真不是可以横行无忌的,有太多人是他们开罪不起的。 凤子涵听了目光更加森寒,他也瞪了锦瑟一眼,道:“我分的很清楚,希望你们也能分清楚!” “锦瑟,不用和他说了!”汀兰再也无法面对众人或同情,或讽刺的眼神。她要记得这一巴掌,然后狠狠地还给白云兮。 说着便气呼呼地拉着锦瑟跑开了。这一此围场之行,可以说不欢而散了! 凤之澈此时才走过来,拍拍凤子涵的肩膀,低声道:“子涵,你这样做,可有些不太够风度,汀兰到底是自家人!” 凤子涵眉心跳了一下,道:“她太跋扈了,应该受点儿教训!” “为了那个小丫头,似乎有些不值得!”凤之澈倒是说得直白,依他看来,那个白家二小姐实在有些上不得台面,和汀兰比起来,也实在太次了些。 可是凤子涵却不这么想,对于嚣张跋扈的汀兰他本就没什么好感,过去她针对那些他没什么感觉的女子也就罢了,现在竟然对自己在意的人也下狠手,这就让他难以忍受了! 在凤子涵眼里,重要的不是汀兰做了什么,而是对谁做了,别人可以动,他在乎的人却不能动,白云兮已经够可怜的了,在家被那么个嚣张的姐姐欺负,出来还要被汀兰这样的人欺负,真的让人心疼! “六皇子,你不了解她!”凤子涵只一句话,就充分表现了自己对白云兮的重视。 这让凤之澈都有些难以理解了,无论从哪一方面看,白云兮也不是什么好的啊,虽然他的确与白云兮接触不深,但是光看也觉得那女子的言行举止不符合真正贵女的风范,太过轻浮了些。 凤之澈挑眉,也不便多说,毕竟这是凤子涵的私事儿,他也不能干涉太多!所以只是笑了笑就走开了! 大皇子凤之浒却走过来笑道:“没想到……呵呵……” 凤子涵看着凤之浒意味深长的笑声,顿时一惊,难不成凤之浒真的对白云兮存了些不该有的心思吗? 可是凤之浒也没有多说,笑了笑也跟着走了,眼里倒是对凤子涵有些惺惺相惜之感。不只是自己喜欢那样没长开的花儿! 凤子涵的眼里寒光一凛,却最终忍耐下来,这个凤之浒果然是个混账东西!幸而当初自己帮了白云兮,否则这好好的姑娘岂不是让一个猪猡给糟蹋了! 众人见没有热闹可以看了,纷纷退散了,还以为要大闹一场的,没想到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陆青云却走到凤子涵的面前,深深看了他一眼,带着些沉痛道:“这就是你的选择不成?” “我不懂青云兄说什么!”凤子涵淡淡地道。 陆青云冷哼一声,道:“我是看在师兄弟一场的份儿上,才一再容忍的!她是我表妹!” 凤子涵凉凉地看了他一眼,道:“过去我也没有听青云兄说过自己有什么表妹,看来安平郡主还真是道行不浅!” 陆青云被他这种死不悔改的态度给气着了,指着他,恨恨地道:“看来你是一定要如此了,今日是我最后一次忍你,就算全了兄弟义气!” 话外之意自然是往后若凤子涵还敢继续动白木槿,那就不必再谈什么交情了!这算是对凤子涵的最后通牒! 凤子涵脸绷得紧紧的,却道:“青云兄,你只是没看清楚她的面目罢了,将来你一定会明白,我做的并没有错!” 陆青云怒极反笑,道:“凤世子真是高风亮节,大义凛然!” 凤子涵自然听出来他的讽刺之意,也没有多做解释,反正不真的拆穿白木槿的真面目,他恐怕还真的动不了她。身边有这么多守护神,还真是个难缠的角色! 可是他坚信自己的眼光和能力,白木槿到底是个小女子,即便心机再深,也总有露马脚的时候,他只要证明白木槿不是他们所以为的好女子,肯定会众叛亲离,然后还不是由着他处置了吗? 说到底他最忌讳的还是凤九卿,只要他不再护着白木槿,那就没人能成为阻力了。陆青云到底没有掌握陆家的大权,而曾明熙……他敏感地觉得曾明熙也是站在白木槿一边儿的,这让他有些难以理解。 曾明熙如此通透的人,怎么也会犯迷糊呢?不过曾明熙最终还是会去西塞,完成曾家的使命,即便他执迷不悟也不会对自己有多大的影响! 此时小蓝跑出来紧张地道:“凤世子,我家小姐一直在喊你,好像很害怕的样子,您去看看吧!” 凤子涵也顾不得合不合适便猫身进了营帐。凤之沐老气横秋地摇摇头,道:“子涵哥还真是昏头了!” “他不是昏头了,而是……从来都没明白过!”曾明熙批判地毫不留情。 凤九卿脸色如常,若不是那嘴角的笑容有些冷,大概没人能看出来他不高兴了,对着凤之沐道:“你进去看看安平郡主如何了!” 凤之沐年纪还小,又和白慕辰亲厚,进去一下倒也无妨,不会因此影响白木槿的名声,所以他二话不说就钻了进去。 再回来的时候,小脸儿涨得青紫,恨恨地道:“太过分了,这件事可不能这么算了,我不能让人这么作践我姐,就算是凤子涵也不行!” 这还是凤之沐第一次喊凤子涵的名字,还是咬牙切齿地喊出来的,众人便知白木槿伤势定然很严重,要不然凤之沐不会如此的。 几人的脸色也跟着下沉了起来,凤九卿轻轻弹了一下手指,道:“听闻子涵最近在筹办士林宴,倒是个好差事!” 几人仿佛默契十足地对视了一下,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白木槿吃了这么大亏,这件事还真的不能得过且过,是该给凤子涵一点儿教训了,否则他必然还会继续动手。 第323-324章 当街泼粪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到底是伤的太严重,竟然一直没曾醒过来,可是老在围场也不是法子,请了御医过来看了,也开了药,只是人还浑身发烫,虚汗大发。 回到侯府里,白木槿昏迷了近一宿才退了热,醒过来的时候,也被自己身体像被重物碾压过的疼痛给惊了一下。 待回想起来龙去脉,眼里闪过一抹狠意,竟然敢对自己下手,这些人还真是肆无忌惮,真当她是绣花枕头了?她要让这些人明白,就算是绣花枕头,她也是藏着毒针的! “主子……这件事应该和凤世子脱不了干系!”瑞嬷嬷只说了这一句话,她没有什么证据,但是这件事根本不需要证据。 白木槿嘴角牵出一抹冷笑,她这个人一向信奉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凤子涵敢对她下手,那必然得回礼,还要是让他终身难忘的回礼! “先不要管这些,等我把身子养好了再说,这一回差点儿去了半条命!”白木槿似乎不关心谁害她的事儿。 瑞嬷嬷点点头,道:“嗯……都是皮外伤,还好有上次得的玉雪霜,疤痕倒是不用担心!” 没过多少日子,京城传来了一件趣事儿,一帮乞丐和花楼女子骂街,竟然大打出手了,乞丐和花牌的组合还真是十分有意思,双方都不是什么干净人,骂起来是生冷不忌,荤素皆宜,吵起来的原因是什么大家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 乞丐的人数多,可是挡不住花楼女子的嘴巴厉害,双方越骂越激烈,渐渐就变成了互相吐口水,然后又发展成了厮打。 原本大家都是看热闹没在意,可是谁知道这条路是那楚郡王世子每日必经之地,人家策马而来,竟也没个让路的,所带的护卫有意轰走那些打的正热乎的人,但是声音喊出来却如泥牛入海,根本没起作用。 想要动手吧,发现根本下不去手,不是女人就是乞丐,被他们沾了边儿都得不偿失,而且那些人拥挤一团,根本伸不开手。 也不知怎么的,轰了一会儿也没把人轰走,反而将凤世子和几个护卫围堵住了,加上看热闹的人一多,这条路也水泄不通。 而乞丐和花楼女子们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厮打的也越发不顾体面了,这就连累了无辜被包围的凤世子。 他满头满脸的口水也就罢了,一身漂亮的衣服还被撕扯的破破烂烂的,和乞丐没什么区别了,发狂了要打人,却发现不管他怎么出手,就是伤不到他附近的那些乞丐。 “不好了,官兵来了……”也不知是谁大叫了一声,敲锣打鼓的,围观的人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一哄而散。 那些乞丐和花楼女子却好像没听见一般,还在那里骂,扭打。可是若有心人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们竟然也边骂便退散了。 这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倒泔水和倒马桶的车子从小巷过来,你瞧着那群乞丐像见着了宝贝一样奔过去,抬起一桶就往人堆里泼。 可是那群花楼女子也不知是不是身怀绝技,竟然全都险险避过了,最多一群上沾染了一些,可是凤子涵和他的护卫们就没那么幸运了,凤子涵因为在盛怒之中,竟然没有能施展轻功避开,只是抬着袖子遮住了脸,可是身上劝被泼了个花花绿绿。 那味道就别说了,他的护卫们也没能幸免,各个都像是从粪坑里捞出来的一样。凤子涵爆喝一声:“给我抓起来!” 一声令下,却听到乞丐们大喊:“不好啦,泼到凤世子了……快逃啊!” 乞丐们像被狗追了一样往各个四通八达的小巷子里退散了开来,凤子涵的侍卫们想要追,却发现方向太多,根本不知道该追哪个。 回过头来要捉拿花楼女子,却发现她们也华丽丽地提着裙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追着乞丐跑了,边跑还边喊:“你们这些挨千刀的……给老娘们站住!” 凤子涵大概也是怒极了,脚下一点,竟然还让他捉住一个女子,那女人惊恐地一回头,却吓得凤子涵面如土色。这女人脸和从染缸里捞出来的一样,红红绿绿,血盆大口,还尖叫着道:“凤世子……不关我的事儿啊,你要是想念奴家就到留仙阁去翻奴家的牌子,奴家一定会给您算便宜一点儿!” 凤子涵这样纤尘不染的翩翩公子,怎么能忍受这么让人恶心的女子呢?一下子就将人扔飞了,那女人还不忘高喊道:“凤世子,奴家仰慕你的风采已久,记得要来找奴家啊……” 凤子涵的脸色铁青,浑身臭不可闻,若不是他定力强,恐怕现在就得吐得昏天黑地。等官府的人来的时候,整条街除了凤子涵一行,竟然连个人影也没有了。 捕头姓方,是管这一片区的,倒也经常看到凤子涵,尽管凤子涵一身狼狈,他也将人认出来了,硬是憋着笑和恶心凑过去,恭敬地道:“凤世子……您怎么弄成了这样啊?” 凤子涵的眼神冷的像冰一样,暴怒道:“滚……” 方捕头讨了个没趣,倒也没多在意,只道:“既然凤世子没有什么吩咐的,那小人就巡街去了,最近这一片儿可不太平,经常有人打架滋事!” 说着也不管凤子涵什么反应,拱拱手就带着自己的手下离开了,整齐而迅速地离开了这条街,不怪他们闪退的快,谁让凤子涵和那几个手下的人臭的连整条街的人都被熏走了! 可谓是方圆三里范围,连只虫子都退避了……凤子涵怒火攻心,朝天爆喝一声:“白木槿……” 深巷的一处小楼里,白木槿透过窄小的窗口,将一切尽收眼底,最后听到凤子涵喊出她的名字,竟然灿烂的笑了起来。 “小姐……您这招够……够损的!”喜鹊想了一会儿,还是将自己的心声给说了出来,可是脸上的表情可兴奋极了,上次自家小姐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这会儿报仇雪恨了,真是大快人心! 鸳鸯戳了一下她的头,笑骂道:“死丫头,说话口没遮拦,这叫损吗?这叫……高明,比起那凤世子使的阴招,可高明多了!” 人家暗中使坏,要小姐的性命,小姐不过是正大光明地给他泼粪,这可是很轻很轻的回报了! 喜鹊嘿嘿一笑,道:“我咋觉得这里都能闻到凤世子身上的臭味呢?恐怕没半个月,他也洗不干净了!” “哪里……凤世子肯定得像女子一样泡花瓣浴,褪一层皮就好了!”白木槿也难得好心情地打趣,她的伤口刚刚好,还是第一次出来玩! 瑞嬷嬷也乐得咧开了嘴,道:“看来以后别喊凤世子了,得喊香世子!” 几人对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白木槿最后慷慨地决定:“养了这么些天,都吃些淡到没味儿的东西,今儿我就请你们到天一阁吃一顿,咱们不忿主仆尊卑,敞开了吃!” “好耶……”喜鹊第一个表示了自己的赞同,高兴地拍了拍手,她还记得上回去天一阁吃的那顿美味,食髓知味,惦记好久了! 鸳鸯却道:“要是我能去天一阁的后厨偷学几招,待咱们搬入郡主府之后,我亲自给小姐做饭!” “哪用得着你亲自做饭,等咱们真的开府了,你得和瑞嬷嬷一起帮我好好地打理郡主府,至于吃食方面,自然得请厨子来做,咱们难道连个厨娘也请不动吗?”白木槿笑着道,鸳鸯和喜鹊跟着她也受了不少苦,尤其是前世,她必要好好地补偿二人。 至于瑞嬷嬷,虽然跟了她时间不算长,但对自己一直尽心竭力,又帮了自己很多,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自然不会亏待她。 待自己开府之后,瑞嬷嬷若是有心养老,就让她安心地在郡主府里住下来,也不必做事儿了,若是还想继续操心,自然也有她的用武之地! 四人悄然离开了这座小楼,欢欢喜喜地去了天一阁用餐。天一阁的掌柜的对她们倒是特别的优待,还奉上了一瓶玉液琼浆,说是以后郡主来,这玉液琼浆就随时都有! 白木槿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可不想让人误会她和凤九卿之间有什么隐晦关系,只是淡淡地拒绝了掌柜的好意,表示自己难得来一次,无需他特别照顾! 高高兴兴地吃罢了饭,又去自己的铺子里逛了一下,选了几样合心意的东西,也顺便给鸳鸯和喜鹊及瑞嬷嬷挑选了几样可心的东西。 高兴的三人都合不拢嘴,直呼白木槿现在是有银子的大财主,才高高兴兴地回了宁侯府。没想到刚进了宁侯府就看到门房的人一脸怯怯地看着她,偷偷道:“郡主,楚郡王妃来了,看起来气势汹汹的,怕是来者不善呢!” 白木槿点点头,让鸳鸯打赏了一些碎银子,高兴的门房的人合不拢嘴,这帮着郡主办事儿就是舒坦,总有银子拿! 走进去了,瑞嬷嬷才道:“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想必是气急了!” 第325章 楚郡王妃上门算账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呵呵……他们若是不气,那我做的事儿不就没意义了吗?你且看着,我得让他们更气上一气才算罢休!”白木槿冷着声音道,自己可是搭进去了半条命,若不是骑术高超,恐怕早就葬身围场了。 只不过泼了一身脏,又没伤着哪里,这已经算是她大发慈悲了! 白木槿带着人也没转弯,直接往花厅走去,她知道白家的人根本对付不了楚郡王妃,或者还可能跟她一个鼻孔出气,谁让现在自己才是白家的公敌呢! 还没进去,就看到白老夫人身边的碧玺给自己使眼色,她便知道屋子里的情形不太妙,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才带着自己的人走进去。 进了花厅,她倒是客客气气地给白老夫人见了礼,然后才对着楚郡王妃笑道:“没想到王妃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王妃恕罪!” “郡主看起来精神奕奕,想必身上的伤好利索了吧?”楚郡王妃冷笑道。 白木槿也乖巧一笑,回道:“有劳王妃挂念,已然好了,连个伤疤都没留,还得多谢王妃上次伤了我,太后赏下的玉雪霜,果然是灵丹妙药!” 楚郡王妃脸色明显一沉,这是摆明了要跟她唱对台戏,明目张胆地挑衅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被人这般毫不留情地对待,一般人看在太后的面儿上对她都客客气气的,可是只有这个丫头,竟然一再驳自己的面子。 楚郡王妃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气,才道:“那就要恭喜安平郡主了,真是好运道,大概是郡主生母在天有灵,您可得去庙里烧柱高香。免得你那死去的母亲能保你一次两次,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不灵验了!” “王妃也是为人母的,自然知道身为人母,无时不刻都会关注着自己的孩子,本宫自然不担心先母会照顾不到,您放心,先母在天有灵,必然守护的本宫周全,不会让人害了去!”白木槿笑着回道。 楚郡王妃眼神一冷,才道:“郡主的生母若是知道你竟然在外和乞丐、花牌勾搭上了,不知道还不会不会好好地护着你呢?恐怕得气的不得安宁吧?” 白木槿却惊讶地问道:“郡王妃何出此言?本宫怎么听不懂呢?” “哼……你不要跟我装傻,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今日之事你敢发誓与你无关吗?”楚郡王妃大怒。 白木槿眉头一挑,才道:“郡王妃说的是哪件事儿?本宫今日倒是做了不少事儿,路上遇到了一条恶狗,还让下人们打了一顿,谁让那狗竟然敢对本宫不敬!” 楚郡王妃瞪大了眼睛,血丝都瞪出来了,呵斥道:“你莫要嘴上不饶人,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别以为自己能做的天衣无缝,那个花牌可说了,她是留仙阁的人,我就算将留仙阁查个底朝天,也定会让人吐出实情,到时候就圣上面前说话!” “王妃说的本宫是越来越糊涂了,什么留仙阁?那里是做什么的?王妃好歹也是大家出身的贵女,又是堂堂楚郡王妃,怎么开口闭口都是花牌,也不怕惹人笑话!”白木槿打算装傻到底,今日她就打定了主意要气死郡王妃。 楚郡王妃脸色涨红,牙齿都要咬碎了,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娼妇,你敢和花牌勾结,却连我说一说也不行吗?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你好歹也是侯爷的女儿,圣上亲封的郡主,我都替你害臊,有娘生没娘养的……” “啪!”白木槿是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打上去,她骂谁都可以,哪怕她骂的再难听都行,可是却不能侮辱自己的母亲。 那人用自己的生命给她留了条活路,更是拼了一条命才生下了辰儿,纵然她的单纯是造成一切惨剧的根本原因,但是却不能否认她是个伟大的母亲的事实。对于她的母亲,她从没有丝毫的怨怪,只有满满的心疼。 天之骄女,只因所嫁非人,就落得了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的结局,这一切不是她的错,只能怪那些狠心毒性,狼心狗肺的人。 楚郡王妃摸着自己的脸,恶狠狠地瞪着白木槿,白老夫人都吓得站了起来,不知如何收拾这个局面。 她已经躲在棠梨苑里很多日子了,轻易不愿意出来,谁让如今的宁侯府里,她不再是最尊贵的老夫人,处处都想避着白木槿的风头,静候能够执掌一切的机会。 本以为今日楚郡王妃来这里,是为了白云兮的事儿,可哪知道人家是来兴师问罪的,她之所以还陪在这里,就是想看看白木槿到底会如何应对,没想到才说了几句话就闹成了这样。 楚郡王妃也不是个烈性之人,也没说什么废话,抬起手就要打回去,却被白木槿眼疾手快地握住了手腕,她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贵女,凭着楚郡王妃这养尊处优多年的女人,还奈何不了她。 楚郡王妃看打落空了,尖叫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今儿就给我狠狠地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妇,让她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给我打,打完了再把侯府也给砸了,我倒要看看她有多能耐!” 这一巴掌,她可不能白受,必要白木槿付出血的代价,宁侯府更要为有这样的女儿而付出代价。 楚郡王妃本就是上门闹事儿的,所以带来的丫头和婆子各个都是好手,一拥而上,竟然将白木槿主仆围在了中间,摩拳擦掌地就要动手了。 白木槿冷着声音道:“今日谁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就要她一条腿,不多……就要一条腿!” “你敢!她们可都是本王妃的陪嫁,那是太后当年赐给我的,你敢动她们,就是对太后不敬,你掂量掂量有没有那个够胆!”楚郡王妃可不傻,她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大闹宁侯府,自然得做完全的准备,普通的仆人自然奈何不了白木槿,只有这几位无论是身手还是身份,都是白木槿不能碰的! 白木槿笑了,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楚郡王妃,道:“她们要是打了圣上亲封的安平郡主,依天元律,那就是对圣上不满,罪犯欺君,理当斩首示众!我不过是要她们一条腿,已经是给了太后最大的面子了,相信太后老人家也会理解本宫的一片孝心!” 想要拿太后压人,也太天真了些,她白木槿岂是随便就能唬住的人?若她还只是普通的白家小姐,那今日还真有些投鼠忌器,还得另谋别的法子惩治这帮狗仗人势的奴才,可是她是郡主。 楚郡王妃虽然生气,但总算也找到了白木槿的破绽,道:“你敢打堂堂楚郡王妃,那又该如何论?” “很好论,王妃可以奏请皇上,让圣上下旨褫夺本宫的郡主封号,告本宫不敬之罪!可是……王妃也要想清楚了,你是如何辱骂本宫和本宫先母的,对永宁长公主的外孙女不敬,不知道谢家和陆家能不能放过王妃呢?”白木槿笑了笑,郡主本来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儿,有自然好,没有她也无所谓,她要对付的人,现在还真不需要郡主这个名号了! 据她所知,母亲在世的时候,可是和谢家关系极亲厚的,而她的舅公就是谢家的家主,那也是跺跺脚就要地震的人。 更何况,就凭着王妃胆敢辱骂她这个郡主,就不会在皇上面前讨到便宜,她这一巴掌还真就得白挨了。 楚郡王妃被人这样指着鼻子威胁,还是头一回,她恨恨地看着白木槿,道:“你以为谢家和陆家有多了不起?难道还能不把太后放在眼里嘛?” “郡王妃口口声声把太后挂在嘴边,却对太后没有半分敬意,您才是不把太后放在眼里。本宫倒要进宫去拜见太后,问问太后是不是下懿旨让楚郡王妃来宁侯府大闹,还要打本宫!”白木槿丝毫不以为意,太后能坐到今日的位置,绝不是个愚蠢的老太婆,不会为了一个侄女儿而使得自己名誉受损,母仪天下,是最大的荣耀,也是最大的枷锁。 这个枷锁会让她行事都要小心谨慎,不可有丝毫差错,否则……恐怕就得住在长乐宫里,安心吃斋念佛,一辈子别想出来了! 皇后和太后都在争夺后宫执掌权,谁得了机会都会将对方往死里整,太后占着是皇上母亲的身份,可是却碍于六宫印绶不再属于她。皇后是执掌凤印,统摄六宫,却要被孝道的枷锁束缚,两人都不能痛快地行事。 若是太后帮了楚郡王妃,她还真打算送皇后一个顺水人情,反正对于她而言,谁得势都好,只要不来找自己的麻烦,她也不会去染指宫斗的! 楚郡王妃没有料到白木槿一个小小女子,竟然能这么伶牙俐齿,而且句句都说在了点子上,太后怎么可能承认是她让自己来闹事儿的?可是偏偏那泼粪的事儿,连个小乞丐都抓不住。 乞丐一脸脏污,大街上比比皆是,哪里能认出来本来面目,说不定是白木槿让人假扮的,现在去哪里找人?那花牌就不要说了,她早就在第一时间去留仙阁找人了,可是留仙阁却表示她家的姑娘一个也没有出过门。 第326章 怒砸侯府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而且也不能有那么丑的姑娘。留仙阁可是京城四大教坊之一,能做那么大,自然后台很硬,她也不能太过分,毕竟没有真凭实据,说不准是白木槿派人故意设下的陷阱,好让她一怒之下砸了留仙阁,招惹了留仙阁背后的主子。 她再笨也不会上这个当,自然也只能草草问过就了事儿了,这才是最让人郁闷的地方,子涵被人泼了粪还挠伤了,狼狈不堪,偏偏连人的脸都没看清楚,就连让官府画像找人都没法子下手。 她不得不承认白木槿的手段高明,专门找了这样两种人,既能不顾体面的在街上大闹,又能吸引看热闹的人,才会让子涵一不小心着了道儿。 楚郡王妃想到这里,几乎要吐血,终于还是压着怒气道:“你休要猖狂,你别以为今日所作所为没人知道,我楚郡王府与你誓不罢休,我不打你,打你都嫌脏了我的手!” “给我砸,将宁侯府砸烂了,郡主打不得,难道这白家的奴才我们也打不得吗,给我打!”楚郡王妃是真的气急了,她必须要找点儿东西发泄一下,砸了白家也算是对白木槿的一点儿警告,让她知道楚郡王府可不是软柿子。 最重要的是,这样白木槿在白家就没脸了,必要遭到自家人的唾弃,里外不是人,到时候她也好借机下手! 白木槿赶紧给瑞嬷嬷使了个眼色,然后自己瞬间冲到了白老夫人的身边,大喝道:“来人啊,楚郡王妃要杀人了!” 然后瑞嬷嬷就跟着喊道:“快来……护着老夫人和郡主啊,杀人了!” 白木槿也对着白老夫人道:“祖母,您快避着些,千万别伤到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孙嬷嬷快扶老太太回去!” 白老夫人眼看着楚郡王妃的人竟然开始打砸了,花厅里的摆设虽然算不得多名贵,可总有几件是价值不菲的。 “你……你放下……”白老夫人看着一个婆子捧起珐琅瓷瓶,心都要碎了,那是自己当初亲手买的,价值千金啊。 可是那老婆子竟然嘿嘿笑了一下,就往地上一摔,啪嗒一声,碎得十分干脆,白老夫人的心都跟着碎了。 可是还来不及心疼,又有一个红珊瑚的盆景给摔了,那么好的珊瑚树啊,现在就算有钱也不定能买到这么漂亮的了。 “救命啊……救命啊……”白老夫人无奈之下,只能在原地跺着脚高声呼救,可是白家的下人没能及时赶来,在这里的都是不顶用的,她哪知道王妃带来的人都是身怀武艺的呢! 白木槿赶紧吩咐道:“祖母,您还是先避着些,这里有孙女呢,您放心,必不会有事儿的!” 白老夫人怒瞪了她一眼,骂道:“还不都是你,尽惹是生非,还连累我们,你自己的事儿为什么不自己处理好?” 白老夫人可没有感激白木槿的意思,她只顾着心疼自己家的宝贝了,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别人砸了毁了,她怎么能不心疼?白木槿当然不在乎了,这些东西又不是花的她的钱,她定然也知道,将来这国公府的东西都不会落到她身上,才会如此无动于衷的。 白木槿在心底冷嘲,真是没见识的老太婆,这些个东西算得什么?楚郡王妃不砸她都要自己砸了,这样才好玩! “王妃……您行行好,住手吧,这可不关咱们侯府的事儿啊,安平郡主都已经要自己开府了,您要闹也得到郡主府去闹,干嘛砸侯府的东西呢?”白老夫人心疼地道。 楚郡王妃心里也极鄙视这个老婆子,这么点儿东西就值当她心疼了?更何况她就是要咋宁侯府,才能给白木槿惹麻烦呢,这不就来了,白家的人肯定恨白木槿比恨自己还多! 所以楚郡王妃只权当没听见,还不依不饶地吩咐道:“给我砸,这里砸完了就找别的地方砸,白家的奴才要是赶拦着,就给我打!” 不一会儿功夫花厅里就一片狼藉,那群人砸的叫一个欢实,这屋子里的东西再多似乎也不够她们砸的。 这会儿功夫,侯府的护院总算赶来了,白老夫人像看到救星一样,道:“还不给我拦下她们……” 护院们听了自然毫不犹豫地上前要赶人,却被楚郡王妃拦在了门口,骂道:“谁敢近本王妃一步?” 护院们面面相觑,这是楚郡王妃啊,他们还真有些不知所措了,毕竟他们只是下人,要是真把王妃给怎么着了,那可就是大罪。 白老夫人看此情景,才骂道:“你们是谁家的护院?连主子都不分了吗?赶紧把人拦下来,不要伤了她们便是!” 不能伤人,但是也要救下她的宝贝啊,可是满屋子狼藉一片,哪里还能分得清哪些是她的宝贝呢? 白木槿现在倒是不着急了,她故意东躲西藏不让那些人趁着混乱伤到自己,最重要的是她要尽量往楚郡王妃身边躲,也许还能趁机让她们自己打自己。 那群护院听了,只能道:“王妃,麻烦您手下留情,我们老夫人年纪大了,您若是让她有个好歹,恐怕不好吧?” 楚郡王妃可管不了许多,道:“要怪只能怪你们家大小姐,安平郡主,她干了缺德的事儿,自然要受报应,若是你家老夫人受了伤,那也是她作孽太多,报应在了她祖母身上!” 此时陆氏也不知从哪里跑了过来,看到此情此景,就大哭起来,求道:“郡王妃,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闹成这样了?” “问问你们尊贵的郡主把,哼……给我砸,下手快点儿,这边砸完了还有别的地方了,侯府可不小,咱们不能顾此失彼!”楚郡王妃大声道。 陆氏冲进去,扶住老夫人,哭道:“老太太,您可得避着些,莫让人伤了,哎……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白老夫人气的已经两眼发花了,嘴唇不停地抖动,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快……快拦着……” 陆氏忽然就往地上一跪,求道:“楚郡王妃,求您了,别再砸了!” 楚郡王妃可没空搭理她,连正眼都不看一下陆氏,像是压根儿没听到人说话一般,继续有条不紊地指挥着自己人打砸。 护院们踟蹰不前,白府的下人只要动一动就被人打,根本就不敢冒险去抢救。白老夫人被孙嬷嬷护着好歹没有受到伤害。 陆氏看了情况,才转而对着白木槿哭求道:“郡主,您行行好吧,给楚郡王妃服个软,难道您要看着侯府变成瓦砾,老太太被人气死吗?” 白老夫人好像得到了启示一样,大吼一声:“白木槿……” “你自己惹得祸为什么不自己承担,你为白家带来一次又一次麻烦,我们没有受到你丝毫恩惠,却一再被你连累,你究竟是不是灾星转世?” 白木槿平静地看着她,道:“相国寺的明远禅师给孙女算过,祖母可是知道的!” 一句话将白老夫人又气的七窍生烟,她过去是对这一点深信不疑,可是她总算明白了,白木槿自个儿是会大富大贵,可是他们白家却要被她祸害死。 “你就顾着你自己,像你这样不孝之人,还真是令人寒心啊!你闹得你父亲从国公变成侯爵,现在又让咱们家被人砸成这样,你于心何忍啊?”白老夫人的拐棍在地上狠狠地敲着,若不是碍于白木槿的郡主身份,恐怕就会打在她身上了。 白木槿对白老夫人这种人是没有多少话好说的,在她的眼里只有利益,从来没有别的。白世祖如何丢的爵位,她比谁都清楚,还要怪在自己身上,那她能有什么法子? 陆氏也哭天抢地道:“郡主,老太太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啊,你就行行好,让楚郡王妃罢手吧,你们自个儿的事儿自个儿解决就是了!” 白老夫人这会儿可对陆氏的话十分赞同,心有戚戚的样子,道:“陆氏说的没错,你自己解决去,这里砸坏的东西,都要你来赔,凭什么你造的孽要我们来受罪?” 陆氏也赶紧附和道:“就是……这可是侯府的东西,郡主你都要自己开府了,您是要大富大贵,一飞冲天了,咱们可是大不如前,您总不能还累着老夫人和你父亲为你收拾残局吧?” 楚郡王妃在一旁看的都舍不得走了,这白家的人可真是有意思极了,竟然狗咬狗,她可得再加一把火,好让白木槿众叛亲离! 于是怒声道:“哼,反正在本王妃眼里,安平郡主再尊贵也是白家的女儿,都说父债子偿,如今子债当然是父亲来偿,郡主府还没开,就紧着你们府上来砸吧,好出一口恶气!今儿砸不完,我明儿再带更多的人来!” 这话一出,听得白老夫人直接要晕过去,还好孙嬷嬷及时扶住了,又掏出药瓶给她服下才醒了过来。 白老夫人真恨不得自己能晕死过去,可是她也不能放任不管,这里可是她几十年的心血啊,当年老国公在的时候,家里也没有这么多好玩意儿,还不是她苦心经营,一点点积累起来的家业吗? 可是如今竟然要毁在白木槿手里,这让她如何能忍下这口气,她气得拐杖向白木槿扔出去,也不管她是不是郡主了,反正她总不会去官府告自己的祖母的! 还是瑞嬷嬷眼明手快,一把将拐杖挥开了,白木槿才没有被打中,那可是黄花梨打的,结实着呢,打在身上恐怕受不了! 白老夫人倒也没有计较有没有打重,而是愤怒地吼道:“白木槿……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别想着咱们帮你出头,更别连累别人,你的荣耀咱们也不想分享,难道还要分享你的祸患吗?” 第327章 赔银子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觉得这也算是个道理,虽然她是故意要让她们分享一下的!既然人家先担了祸患,总要给些好处的! 可是她还来不及说话,白老夫人眼看着架子上的一对羊脂白玉的净瓶竟然被那些人摸到了手,哪里还顾得上白木槿,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和速度,竟扑过去要救,这可是这个花厅最值钱的东西了。 可是刚碰到那个丫头的衣服,就被人反手一打,一下子就被打飞出去,好巧不巧地就撞在花厅的花瓶架上。 血流出来,染红了老太太已经斑白的鬓角。孙嬷嬷大叫一声扑过去:“老太太……救命啊……” 白木槿也吓了一跳,她怎么也没料到老太太竟然为了那么个瓶子就冒这么大的险,连府里的下人都不敢靠近那群明显就有功夫的丫头和婆子。 那打人的丫头这才反应过来,她刚刚打的人可不是侯府的下人,而是侯府的老太太,顿时也吓了一跳,她再不明白事儿也知道,那也是一品诰命夫人! 白木槿赶紧吩咐道:“孙嬷嬷,瑞嬷嬷,快……救老太太,赶紧止血,鸳鸯你喊上碧玺,去请大夫,然后顺道把侯爷和夫人都请来!” 鸳鸯领命而去,白木槿让她去自然是有道理的,鸳鸯遇事冷静,又机灵,待会儿怎么和白世祖说,自然会比喜鹊稳妥些。 孙嬷嬷和瑞嬷嬷也毫不迟疑地赶紧想法子把老太太的血先止了,两人都精通医理和药理,只是摔破了头,还不算太严重,很快就处理好了。 白木槿没工夫看这些,而是冷眼盯着楚郡王妃,道:“你满意了?这就是你要的结果是吗?” 楚郡王妃慌乱了一会儿,也镇静下来,道:“又不是我伤的,那丫头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老太太竟然要钱不要命,非得扑过去!” 白木槿勾起嘴角的冷笑道:“如果王妃能在圣上还太后面前,也能如此理直气壮,本宫自然没有别的话好说!不过……这里你们砸了多少东西,又打伤了多少侯府的下人,银子自然得王妃出,您别担心我讹诈你,所有东西都会列个清单,让人估好价,送到贵府!” “侯府下人的医药费就按每个人十两支付,养伤期间还有耽误活计的费用按每人五两支付,之后的调理身子的费用按每人五两计算,也就是每人二十两银子,本宫刚刚已经帮王妃计算过了,您现在一共要拿出二百两银子出来!” 白木槿不慌不忙地道,说的楚郡王妃一愣一愣的,简直像听不懂她的话一般,半晌才问道:“你还要我赔银子?” “理所当然,侯府的下人也是人,受了伤自然要治疗,咱们侯府也不是刻薄下人的,总不能让受伤之人照常干活,自然要修养,你的人下手也每个轻重的,现在看着没事儿,说不准过会儿就有个什么内伤,也不知要将养多少日子,这些银子已经是按最低来收了!”白木槿说的一套一套的,有理有据,让人听了都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关于你们砸坏的东西,也就不必本宫说了,王妃总不能不承认这不是你命令你手下人做的吧?我们自己个儿总不能砸自己的东西!”白木槿又恢复了和善的笑容。 楚郡王妃气的几乎要喷血,她就是为了出气才砸东西,才打人的,怎么可能会赔钱呢?简直是天方夜谭! “你休想,要我赔银子,除非你去我楚郡王府下跪认错!”楚郡王妃怒道。 白木槿嗤笑一声,问道:“郡王妃真是好没道理,本宫犯了什么错,竟然要让本宫去你王府下跪,无错之人何来认错之说?” 楚郡王妃咬牙切地道:“你……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算什么英雄?” “呵呵……本宫从未说过我是英雄啊,本宫只是一个有仇必报,有债必讨的小女子!”白木槿笑眯眯地道。 楚郡王妃冷笑一声道:“那你是承认是你做的咯?” 白木槿又是讽刺的一笑,道:“王妃,您年纪也不算大,怎么耳朵倒像是不好使了一样,您哪只耳朵听我说了?还有……郡王妃到底要本宫承认什么,不如现在说清楚好了!” 楚郡王妃怎么可能把那么丢人的事儿说出来,她恨不得所有看到的人都闭嘴才好,可是白木槿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让她越发生气,简直要气的肝都疼了! 见她不说话,白木槿才继续道:“这件事本宫也不想闹大了,王妃若是现在有银子就现在拿出来,那些损坏的物品,本宫还得和家里人细细清点估价,可能需要些时日,您在王府静候就是!” 楚郡王妃脸色铁青,大口喘着气,好像一不小心就要厥过去一样,可是终究还是挺住了,道:“好……白木槿,你有种!我要是不付这笔银子,你当如何?” “不付也可以……听闻楚郡王府有不少好东西,如今我侯府被砸坏了这么多东西,自然要去王府讨些回来,您砸了多少件,本宫就带人去挑选多少件,到时候还请王妃不要心疼!”白木槿语带威胁的道,可偏偏却笑得极为温和。 楚郡王妃这回总算发自内心的笑了,道:“你还想去王府抢东西?哈哈……借你俩胆子,你以为那是什么地方,岂是你想去就能去得,即便你去了,岂是你想走就能走的?” 白木槿也陪着她一起笑了,道:“王妃……既然您入我侯府如入无人之境,本宫自然也有法子进去,若是王妃盛情留客,本宫也就却之不恭,到时候住上个一年半载也是可以的!” 楚郡王妃总算发现了,这白木槿就是个无赖,根本就不是她认识的那些世家贵女,她什么都能做出来,却偏偏让你一点儿差错也找不出来。 就像找乞丐和花牌泼粪,这样的事儿岂是一般贵女能做出来的?那些内宅里勾心斗角的手段,和这个相比还真是小儿科,她不仅做了,还做的正大光明,当着那么多人面就给她儿子难看! 如今多少人在笑话凤世子,一个美如冠玉的儿郎,竟然被人泼了一身粪水,偏偏一路哪家客店也不肯让他进去梳洗换衣,即便他是楚郡王世子也没用。 所以他只能拖着那么狼狈的样子,骑马奔回王府,一路上行人倒是自觉避让了,老远就闻到那股恶臭,堂堂世子爷啊,竟然被人如此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是没有证据,他们明明都知道是谁做的,就是没有证据!就连拉粪车的老头子都找不到了,粪车的影子都没看见。别说人了,唯一抓住的人,又因为气着了凤子涵被一脚踢飞了,他们根本就找不到任何证据! 因为那并不是热闹的街,地形狭窄,又四通八达,串联着无数小巷子和小胡同,那些乞丐一溜烟儿就钻进了胡同里,就像是耗子进了老鼠洞。 白木槿看着一言不发的楚郡王妃,再度问道:“王妃……您到底是打算付银子,还是打算付银子?” “你……”楚郡王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经过上次那件事,知道白木槿肯定说到做到,若是不给她银子,她定然会厚着脸皮上门抢东西,还会给自己找个正大光明的理由,还要做的让所有人都挑不出理来。 若是他们楚郡王府敢动手,那又会给她机会找茬,这才是最令人痛恨的地方,这丫头她什么都不在乎,就连她的郡主头衔和名誉似乎也不在乎! “连翘……给她银子!”楚郡王妃总算咬着牙说出这句话来。 白木槿笑了一下,道:“嗯……王妃是打算先付二百两,还是打算先把这所有的银子都一起付了?现在虽然没有估算出价格来,您可以先付了,多退少补,我们宁侯府可是童叟无欺!” 楚郡王妃又喊了一声:“连翘,先给她两千两!” “哦……两千两,恐怕不太够啊,祖母刚刚要舍身救下的羊脂白玉甁都不止这个价,虽然侯府比不得王府那么富贵,但好东西还是有那么几件的!”白木槿凉凉地道,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楚郡王妃道:“就两千两,你爱要不要!” “自然是爱要的,只是嫌少!”白木槿不怕死地回道。 楚郡王妃眯着眼睛,道:“你以为有宣王给你撑腰,就可以肆无忌惮吗?” 白木槿目光一冷,却道:“本宫可不止有宣王撑腰,还是皇上,还有天元律法,还有天理公道,还有昭昭日月!” “你……在背后做如此阴损之事,还谈什么天理公道,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莫要笑掉人的大牙!”楚郡王妃讽刺道。 白木槿仔细地看了一眼楚郡王妃,笑道:“王妃的牙齿还是很齐整的,并没有掉过!” 比起骂人的功夫,她白木槿可当仁不让,楚郡王妃想在嘴皮子上讨便宜,恐怕太天真了一些。 楚郡王妃自然是怒火中烧,撂下一句狠话道:“剩下的银子,若是郡主敢来楚郡王府讨,本王妃就敢给!你也休要猖狂,这天元可不姓白,也不姓陆,早晚都有你倒霉的时候!” 她相信,只要最后王爷和子涵辅助六皇子登基,那白木槿就只有倒霉的份儿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们楚郡王府上下都不会放过白木槿的! 白木槿微微欠了欠身,道:“多谢王妃慷慨,帮着咱们侯府换了一批摆设,咱们再说说你的丫头打伤我祖母的账吧,这可不是赔银子就能解决的,祖母年事已高,挨了这么重的一下,可有些吃不消啊!” 第328章 留下你的丫头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楚郡王妃实在没料到,白木槿竟然还不依不饶了,愤然道:“你已经要讹诈我一笔银子了,还想做什么?” “本宫想做的很简单,王妃等我祖母好了,登门斟茶谢罪,至于那个打人的丫头嘛,就留在侯府,听候发落吧!”白木槿说的轻松,似乎这只是一件小事儿。 可是对楚郡王妃来说却跟挨了几个耳刮子一样难堪,要她给一个诰命夫人斟茶赔罪,竟然还要留下自己带来的人? 那丫头赶紧跪地,道:“王妃,奴婢不是故意的,求王妃开恩啊!” 她自然明白留在侯府哪里还有好日子过,这个郡主如此厉害,肯定会想方设法地折腾她的! 白木槿要留人的目的可不是折腾这丫头,能跟着王妃来闹场子,必然是王妃的亲信,这样的人留在她手里,可不比杀了要有用的多吗? 她想到的楚郡王妃自然也想到了,立刻就表示:“郡主,这恐怕不合适吧?她好歹也是太后赐下的人,难道您也想留下?” “一人做事一人当,她既然是太后留给王妃的人,就已经是王妃的人了。如今她出手伤了我祖母,祖母好歹也是一品诰命,老国公夫人,是父亲被褫夺了国公封号,不是祖父!”白木槿义正言辞地道。 楚郡王妃是坚决不能同意让自己的丫头被白木槿扣下的,今日自己已经是颜面扫地了,若再护不住自己的丫头,那往后楚郡王妃的名头还有谁会信服?她府中的下人又会如何看她? 堂堂郡王妃,竟然连自己的丫头都护不住,这简直就是大笑话! “郡主,你就不要强人所难了,今日本王妃说什么也不能答应你这件事,砸坏了东西,打伤了人,我王府还不差这些钱,权当我花钱买个痛快了,但是这个丫头是本王妃面前得力的,缺了她还真不行!”楚郡王妃道。 白木槿微微蹙眉,道:“哦……那就更不能任由她跟着王妃回去了,这样的丫头做事可不太牢靠,王妃吩咐了只能打侯府的下人,她却连老夫人都打了,若不是有心的,那就更不适合伺候王妃这样尊贵的人!” 谁不知道,近身伺候主子的,都要谨小慎微,如履薄冰,比别人都要多生几个心眼,几乎要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才能当好一个贴身伺候的丫头。 每个大户人家的大丫鬟都不是简单的人物,放到小门小户那都是可以做当家主母的人物,而且还游刃有余。这丫头竟然因为砸东西砸的失了分寸,连老夫人过来都没看到,还把人打伤了,可不太符合这个标准! 不说别的,就算是白木槿身边的鸳鸯和喜鹊,也断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所以白木槿根本不相信此人是王妃的贴身丫鬟,心腹是一定的,但贴身伺候定然还不够格! 楚郡王妃脸色一沉,道:“这就不牢郡主费心了,我的丫头自然有我来教,郡主如果执意要干涉,那就是插手楚郡王府的家务事儿,您无论是什么身份,都没有资格!” 白木槿笑了笑,道:“王妃所言甚是,只是……您如此护着这个丫头,莫非是王妃指使她故意伤人,甚至有杀人之心?” “你休要含血喷人,明明是白老夫人自己扑上去的,我们谁能料到这样的意外?”楚郡王妃被白木槿的强词夺理气的不轻。 白木槿冷笑一声道:“也许不是针对我祖母,而是针对的我!本宫刚刚站立的所有地方都被我留下了痕迹,王妃可以去看,那里是不是有很多碎片,你的下人意图谋害本宫,可是证据确凿!” 楚郡王妃往地上一看,发现的确有很多奇怪的脚印,好像是脚底涂了朱砂一样。楚郡王妃不禁产生背脊一寒的感觉,这个丫头的心机太深沉了,她一步一步都想要了,要将自己引向陷阱里。 从她要打人,到没打成要砸东西和打下人,都是她预料之中,甚至是一力促成的,若是她早些制止,自己也许不会如此冲动,她太生气了,所以失去了理智,中了她的圈套! 白老夫人的受伤,更是帮了她一把,她要反咬自己一个谋害郡主的罪名!若真的落实了,她这个郡王妃的地位也会岌岌可危! “你……是故意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楚郡王妃冷声道。 白木槿笑意盈盈,却道:“王妃,您的话,本宫还是听不明白,请您原谅,本宫才不过是个十四岁,尚未及笄的小姑娘,没有王妃那么深的城府!” 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讽刺和挑衅,她一个几十岁的人,不管是内宅还是后宫的斗争,她都算是熟门熟路的人,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牵着鼻子走,她像是摸准了自己的脾气一样,这是个可怕的对手! 楚郡王妃微微眯缝着眼睛,像是在仔细打量白木槿,她想要看清楚,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到底哪里来那么多的心眼?白世祖那个样子,她也算是了解的差不多了,白木槿的生母是什么样的人,她没接触过,但是一个女人能被自己的庶妹抢了夫君,肯定也高明不到哪里去。 这样的两个人怎么会生出浑身都是心眼儿的女儿呢?楚郡王妃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眼下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了,她必须得把白木槿给制服,仔细想了想,才道:“郡主好像是打定主意要跟楚郡王府为敌,所为哪般?” 白木槿淡淡一笑,道:“王妃,本宫一直都是被动的,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楚郡王妃神情一滞,微微叹息,才道:“身为女子,总是这样咄咄逼人,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温良恭俭让,难道这些郡主的长辈都没教过你吗?” 白木槿挑眉,道:“子曰,吾日三省吾身,王妃不知道是否能做到呢?” 自己都没做好的事儿,还要别人做到,实在有些过分了吧?白木槿笑盈盈的,看着楚郡王妃越发难看的脸色,才觉得楚郡王妃的愤怒实在是分了好些层次的! 真不知道王妃的底线在哪里,脸色到底怎样才算是最难看呢?白木槿有些恶劣的想着。 正在此时,大夫和白世祖夫妇一并而来,鸳鸯乖乖地站到了白木槿的身后,碧玺则陪着大夫去给老太太诊断。 白世祖一进来就慌乱地跑去看白老夫人,可见还是有些孝心的,穆欣萍也围了过去,直到大夫赶人,他们才一脸担心地退到一边去了。 这时候白世祖才算注意到满室的狼藉,和楚郡王妃比粪坑还臭的脸,一时间还真有些拿不定主意,虽然碧玺和鸳鸯都说了事情的经过,很明显是楚郡王妃故意上门找茬,但是人家是堂堂郡王妃,他这个侯爷能把人家怎么样? 更何况,白世祖一向喜欢息事宁人,从来不肯轻易给自己招惹麻烦,就算麻烦找上门,他也是能躲就躲,实在躲不了也希望能够通过割地赔款来避过去。 现在楚郡王妃一脸盛怒,但是她的人却打伤了自己的母亲,若不为母亲讨回公道,那就有违孝道,若是硬要讨公道,他又怕开罪不起楚郡王府,白世祖左右为难啊,甚至恨不得他身上的伤没好,继续躺在床上,什么事儿都不必理会呢! 陆氏一见到白世祖,眼睛就活络了起来,这还是白世祖被贬斥以来,她第一次见到人。穆欣萍简直像防贼一样防着她,不仅派人守住了她的院子,还牢牢地把持了福禄苑。 今儿要不是楚郡王妃来闹事儿,她想跑出来都难如登天,可是一见到白世祖,她就露出了缠绵悱恻的眼神,难得的机会,可得好好表现一番。 白世祖现在全副心思都放在到底该怎么处理眼前的危机上,哪里还会注意到下面跪了个陆氏呢,所以陆氏的眼睛都快飞成了斗鸡眼,都没引起白世祖的注意力,却让早就注意到她的穆欣萍憋笑憋得快要内伤! 好半晌白世祖才问道:“楚郡王妃,您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为什么我的母亲会受伤?” “是她自己不小心撞倒本王妃的侍女手臂上,被弹开了,恰好撞倒架子上,实在与人无尤!”楚郡王妃一见到白世祖,却突然变得理直气壮起来,她了解白世祖这种人,典型的软弱可欺,若不欺负他一下,怎么对得住自己? 白世祖自然不会相信这样的解释,但是对着盛气凌人的楚郡王妃,他的底气明显不足,却还是硬着头皮道:“那王妃又为何无缘无故来我府上打砸,还伤人?” 楚郡王妃冷笑一声,道:“那就要问问侯爷的好女儿,安平郡主了,她做了什么事儿,您问问便知!” 白世祖见楚郡王妃把话头引到了白木槿的身上,感觉终于找到了台阶下,白木槿虽然对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敬意可言,但是表面上的功夫倒是从来没少做。所以他吃定了白木槿必须要顾及那已经成了一层薄纸的父女之情! 白世祖威严十足地清了清喉咙,挺了挺胸膛,手往后一背,问道:“槿儿,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儿,惹得楚郡王妃如此生气?若是你有错在先,为何不先道个歉,息事宁人,反而连累你祖母被人误伤呢?” 白木槿感觉真是好笑极了,人家还没说什么,白世祖倒是先给楚郡王妃开脱了,直接说是误伤,还真是个“体贴”的好人啊! 陆氏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感觉用娇柔的声音道:“侯爷,事情是这样的,老夫人当时让郡主自己处理好这件纠纷,可郡主不理会老夫人的话,执意要和楚郡王妃闹,针锋相对,才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后果!” 第329章 哪门子的长辈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氏朝着楚郡王妃露出了讨好的眼神,她必须要榜上楚郡王妃,这样她的女儿嫁入郡王府才不会受人欺凌,才有资本做大。楚郡王妃一定会感激自己的“仗义执言”,从而愿意结下这门亲事,到时宁侯府还得仰仗自己和女儿,她的地位迟早得回来! 白世祖的眼神变冷,看着白木槿,想要说什么,却还没机会说出口,就见白木槿不动声色地走向陆氏,却狠狠地一脚踹向了陆氏的心窝子,陆氏胸腔发出的沉闷响声告诉所有人,这一脚可不轻! 陆氏痛呼一声摔在地上,然后就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捂着自己的心口,露出痛苦的神色,另一只手还指着白木槿,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你这是在做什么?她到底是你的长辈!”白世祖怒喝出声,他虽然因着上次的事儿恼了陆氏,但也不忍看她受到伤害,赶紧过去要扶。 穆欣萍看了心里直叫不妙,这陆氏要凭着受伤重新获得白世祖的关注,那她还能阻拦多久呢,心中忍不住嗔怪白木槿的冲动,怎么能帮陆氏呢?虽然这一脚踹的的确让人痛快,但后果可不太乐观! 白木槿却平静地问道:“父亲,她是本宫哪门子的长辈?一个姨娘而已,侯府的规矩什么时候允许一个姨娘在主子面前擅自开口说话?” 白世祖被堵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她好歹也是你姨母,难道这不算长辈?” “本宫倒是愿意敬她为姨母,可是人不自重,怎么求别人尊重,还是个姑娘家就学会吸引姐夫,气死嫡姐,本宫可没有这么没脸没皮,丢人现眼的姨母,否则也没脸见人了!”白木槿批评的毫不留情,她不知道憋着这句话憋了多久了,今日是不吐不快! 白世祖被稍带的骂了,自然有气,怒道:“你这是什么话?难道血亲关系是能不认就不认的?莫非他日你也不要认我这个父亲了?” 白木槿却神情淡然地道:“这是两码事儿,陆氏既然选择嫁入白家,那就已经是白家姨娘,而不是陆家女,本宫也是白家的人,当然先论白家的关系,而不是把陆家的关系摆在前面!至于父亲,一贯都是规规矩矩,谨守本分的人,总不会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事儿来!” 前面的倒还好,最后一句话却让白世祖的脸色变得赤红,这不是赤果果地打他的脸吗?和陆氏私通的人,就是他,不是别人啊,既然陆氏是不要脸皮,他又能好到哪里去? 可惜看白木槿一本正经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是故意要说这样的话讽刺他,他也发作不得,总不能自己承认自己和陆氏一样不要脸吧? 白世祖吞下这口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还是坚持道:“就算她是个姨娘,你何苦要故意踢伤她,姨娘也是人!” “可是故意颠倒是非,胳膊肘往外拐的姨娘,就不配做人了!好歹是陆家养着她,供给她衣食住行,她竟然吃里爬外,帮着外人说话,难道不该打?本宫踢她还算是轻的,这样的就该让母亲做主发卖了!”白木槿冷冷地道。 穆欣萍总算出了一口恶气,陆氏现在就是个低贱卑微的姨娘,竟然还敢和自己叫板,简直就不知死活,若是白木槿坐实了她的罪过,她还真有权力发卖姨娘。 白世祖目瞪口呆的望着白木槿,对她的疾言厉色丝毫不能理解,陆氏怎么说也养了她十年,就算有千错万错,总还是让她平平安安长大了,否则她哪里来的今日? “郡主,你未免太过忘恩负义了,陆氏就算现在是个姨娘,当初她也养了你十年,养育之恩大过天,你真是一点儿体面也不顾了!”白世祖痛心疾首地道。 白木槿又笑了一下,道:“我和辰儿的命,是母亲拿自己的命换来的,要不是母亲偷偷求了外祖母,她能够入主白家吗?当年母亲只要将实情公布,她那十年就该是个姨娘,教养女儿和辰儿的该是贤良淑德,矜持本分的好女子,相信我和臣弟过去的十多年都不会过的那么苦!” 白世祖又被堵了个严严实实,他发现无论自己怎么说,白木槿似乎都有话把他堵回来,想要在口舌上争长短,似乎是不可行的。 白木槿不待白世祖考虑清楚,就道:“父亲,如今外祖母还受伤昏迷着,不知道后果到底多严重,您却放着伤人的凶手不理会,反而听信一个姨娘的话,来责怪女儿,恐怕说不过去吧?” 白世祖见话题还是绕回来了,他还是得直面楚郡王妃,这可不是好差事,但是母亲的确受伤昏迷,难道他做儿子的还真能置之不理吗?光是一个不孝,就能让圣上再度贬斥他,甚至一撸到底,让他成为白身! 白世祖看了一眼穆欣萍,似乎在等她拿主意,到底穆欣萍既是他的妻子,又是老夫人的侄女儿,她应该有好法子。 穆欣萍见白世祖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鄙夷之意,男子汉大丈夫,连为自己母亲讨个公道的勇气都没有,当初要不是看中他的身份,这样的人还真是不该嫁!不过也好,只有这样的男人才好拿捏,否则陆氏也不会把持大权十年,却无人敢管! 穆欣萍想了想,才道:“夫君,这件事的确应该追究,楚郡王妃无缘无故带人上门砸东西,又伤人,若是咱们就这样不了了之,那传出去,就会说夫君软弱可欺,虽然楚郡王府势大,也不能欺人太甚,老太太可是一品诰命,老国公夫人!” 白世祖见穆欣萍说的头头是道,也觉得理当如此,所以终于鼓起了勇气,道:“楚郡王妃,您必须要给侯府一个交代,否则……本侯就拼了爵位不要,也得和楚郡王府理论理论!” 白木槿看白世祖的样子,虽然气势还有些弱,但好歹敢将话撂出来,倒也算一大进步了,笑着看楚郡王妃,她不就是看准了白世祖软弱才会在白世祖来了之后,态度大转变了吗? 楚郡王妃是坚决不相信白世祖的勇气,她故意放高了声音,气焰嚣张地道:“宁侯,您要和楚郡王府理论?连你自己府上的姨娘和老太太都说了,责任应该在安平郡主,不是我!” 白世祖又感到了些许不自信,看了一眼白木槿,但又不敢继续责怪她,他一次两次在白木槿手里都没讨到好,自然有些忌惮这个女儿,可是心里还是狠狠地骂了白木槿一通,总是爱惹是生非,白家有了这么个丧门星,真是家门大不幸! 白木槿看着白世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现在可不是让白世祖出丑的时候,也不能让他耽误时间,反而给楚郡王妃机会。 所以她越过白世祖,开口道:“王妃,本宫的要求已经说得很明确,在祖母身子好了之后,上门斟茶赔罪,并且留下这个伤人的丫头,您意下如何?” 楚郡王妃撇了撇嘴,不屑地道:“你还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这件事说什么我都不会让步的!” “那……王妃是想担上蓄意谋害郡主的罪名吗?”白木槿威胁道,她做这一切可不是闹着玩的,但也不是真的要让楚郡王妃伏法认罪,而是要让她深刻地记住今日,往后不要随意招惹她,更不要纵容自己的儿女来惹她! 楚郡王妃微微一愣,却给自己的下人使了个眼色,她们不愧是王妃的心腹,竟然开始悄悄移动,想要毁灭白木槿的脚印。 白木槿像是洞察了先机,却并没有阻止,不一会儿,那几个丫头竟然发现自己的脚刚刚要去涂抹地上的印记,就被白木槿的丫头给盯上了。 鸳鸯更是大叫道:“楚郡王妃要毁灭证据,她做贼心虚了!” 这一声叫,让楚郡王妃又面色一僵,看着白木槿的眼神,她就知道,自己又上当了,也许光凭着这些脚印她还可以狡辩说白木槿故意印上去的,但是自己的人出手要毁灭脚印,的确是做贼心虚的表现,充分证明了她是有谋害之心! 白木槿冷笑一声,道:“王妃,您真是太令本宫心痛了,咱们也没有深仇大恨,就算有些过结,也不能算是不共戴天吧?你怎么这么希望本宫死呢?今儿祖母算是无妄之灾了,竟然替本宫受罪,如此就更不能善罢甘休了,王妃……” “你……你休想栽赃陷害,本宫从没有要害你,你分明就是强词夺理!”楚郡王妃道。 白木槿哼了一声,道:“王妃,今日你带了这么多身怀武艺的丫头和婆子上门,难道要告诉天下人,你是来侯府喝茶聊天的?你早有预谋,就是为了报当初本宫让凤世子和凤小姐下跪之仇,可是你也不想想,那是圣上下旨的,你不服,也不该怀恨在心,你这哪是恨我,你这分明是恨皇上!” 楚郡王妃被气得连退几步,指着白木槿,嘴唇都咬破了,道:“你……含血喷人!” “是不是含血喷人,侯府这会客的花厅已经说明了事实,你若不是怀恨在心,何必要上门来闹事儿,何必要故作盛怒,然后指使下人砸东西又打人?若不是本宫闪避的快,早就命丧当场了,你何其歹毒!”白木槿怒火盈眸,气势汹汹地骂道。 第330章 女中豪杰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楚郡王妃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一遍一遍在心里骂自己,不该如此冲动,对付白木槿这种人,怎么能用这种明目张胆的法子,只能暗算不能明算啊! “你……可是你指使乞丐当街泼粪,侮辱我的儿子,这又如何算?”楚郡王妃终于忍不住了,将自己的来意说明。 白府的人一听,都目瞪口呆的,这郡主也太厉害了些吧?竟然连泼粪的事儿都能干出来,真真是女中豪杰! 白木槿眼神一冷,才恨恨地道:“王妃,您刚刚说我血口喷人,我看您才是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是本宫做的?本宫可是世家贵女,更是堂堂郡主,和乞丐怎么会有联系?你这是污蔑加侮辱!” 楚郡王妃怒道:“你敢做不敢当,实在不配称为磊落,我带人上门,就是为了讨个公道,可你死不认账,我也只是出口恶气,并没有存心伤人,都是你设计陷害我!” 白木槿冷笑连连,道:“无凭无据,你要说我泼粪,证据确凿,你就说我设计陷害。所有话都被王妃一个人说了,那别人还有分辩的余地吗?你的侍女伤了我的祖母,这可是众目睽睽,无法争辩的事实,你就说我祖母自己撞上去,弹开的,你的侍女手臂上是装了什么玩意儿,竟然还弹力十足了?” “王妃也几十岁的人了,说话做事也不要学黄口小儿,信口雌黄,别人还当你是童言无忌。现在说什么都要讲个证据,你若拿出证据,证明是本宫泼粪,那本宫就认罪,否则……就不要胡乱污蔑,坏我名誉!但是我告王妃,可是有凭有据,人证物证俱全的,您还有何话要说?” 楚郡王妃连连败退,已经是退无可退了,她深深地明白自己的错误,她太笑看白木槿,她自以为是,她以为自己带着太后赐的人来闹,没人敢动她的人。 她以为自己是楚郡王妃,谁都要给她几分面子,她以为打砸了侯府,打伤了侯府的下人,会让白木槿里外不是人,众叛亲离,总会作茧自缚! 可是这一切都是白木槿的陷阱,她故意激怒她,故意让她砸,让她打,就为了给自己制造“证据”。 “侯爷,郡主,太后派人来下旨了,就在府门前!”传话的小厮慌慌忙忙的,看来是事情紧急。 白木槿看了一眼楚郡王妃,凑到她耳边道:“王妃好福气,有个好姑妈啊!不过……该赔偿的就得赔偿,该赔罪的还得赔罪,谁也救不了你!” 楚郡王妃瞠目结舌地看着她,她也没料到太后来的如此快,可是也正好松了一口气,即便白木槿如此镇定,她也不相信白木槿能拗得过太后去。 白世祖赶紧拉着穆欣萍就要往外跑,千万不可怠慢了太后的人,如今他是生怕得罪了任何高位者,自己这前程都捏在人家手里呢!当时要不是得罪了宣王,他大概也不至于如此惨,可是白世祖也想不明白,他怎么就得罪了宣王! 穆欣萍自从奉旨成为侯夫人之后,还是第一次以侯夫人的身份出来接旨,感觉到十分兴奋和骄傲。还瞥了一眼在地上捂着心口装可怜的陆氏,那一脚虽然看着重,但根本伤不了陆氏,白木槿下手不会没轻没重,给自己落下话柄。 陆氏被穆欣萍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给气的心口疼,看着白木槿离开的背影,牙齿都要咬碎了。 白老夫人早就被人抬了出去,花厅里一时就剩下她和楚郡王妃。因为旨意是给侯府下的,王妃自然不便出去接旨。 楚郡王妃看了一眼陆氏,眉头微蹙,却还是计上心头,这个陆氏恨透了白木槿,正好是她可以好好利用的棋子。上次没能得逞,不是她的计策差,而是帮着白木槿的人太多了,但陆氏在侯府里,总能找到机会让白木槿吃亏的! 想通了这一点,楚郡王妃忽然和颜悦色地看着陆氏,还主动伸手去扶她,道:“哎……可怜见的,好好的夫人变成了妾,还被自己的养大的女儿欺辱,我要是你,那真是要活不下去了!” 陆氏的难以置信地看着楚郡王妃,脸上又是悲又是喜,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了。堂堂楚郡王妃,竟然对她如此客气,还是在自己已经成为妾的时候,好像是做梦一样。 楚郡王妃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有些鄙夷,怎么说也是世家出身,竟然这样小家子气,对她稍稍和颜悦色一点,就如此失态。难怪会折在白木槿的手里,这样的人登不得大雅之堂,她若不是有心要利用,根本就不愿意搭理她! 可陆氏不是如此想的,她只以为王妃对她如此友善,全都是看在自己女儿的份儿上,想来王妃也是愿意结下这门亲事的,她不仅是因着楚郡王妃的态度而激动,更激动的是自己女儿的前程有了着落,而自己也将再度扬眉吐气了! 陆氏慌忙擦了眼泪,才道:“王妃恕罪,妾身失礼了,实在是如今景况实在不堪,今儿要不是因为王妃过府,妾连自己院子的门都不能踏出来!” 楚郡王妃同情地拍拍她的手,意味深长地道:“哎……你受委屈了,说来也算是我失算,才使得你惨遭贬斥,你不会怪我吧?” 陆氏赶忙摇头,急切地辩解道:“怎么会呢?妾身感激王妃都来不及,王妃不是失算,而是没有料到白木槿如此奸诈狡猾罢了,磊落之人难免中小人奸计!” 楚郡王妃听了,脸色大悦,道:“还是你明事理,你放心,本王妃必不会输给那安平郡主,只不过……你也知道,我到底对白木槿不够了解,又鞭长莫及,所以……” 陆氏一听便明白了楚郡王妃的意思,她是再度示好,就是为了要和自己里应外合,一起扳倒白木槿,这自然是她所乐意的事儿,现在要说陆氏最恨谁,自然就是白木槿。 能看到白木槿倒霉,便是她最大的幸事,楚郡王妃既然开口了,她就没有不答应的。可是既然王妃要用到自己,她也得讨些好处才是! 她脸上挂着谦逊矜持的笑容,道:“妾身也是有心无力,您知道如今妾在侯府身份卑微,连自由都没有,哪里能说得上话呢,可安平郡主却只手遮天,府上里里外外都是她的人啊!” 说的自然是有些夸张,白木槿自然还做不到把持侯府,毕竟老太太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肯放手的人,当年就算自己荣宠不衰,也没法子做到只手遮天。 楚郡王妃也不是糊涂人,一听就明白了陆氏的意思,笑了笑,才道:“你需要些什么,只管言明就是!” “这……说出来妾身实在不该跟王妃提什么条件,只是要成为王妃的臂膀,自然得需要些助力,首先是我的身份,若一直是个妾,可不好行事啊!”陆氏先想着就是要恢复自己的妻位。 可惜楚郡王妃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本王妃可无能为力,你是妻是妾还得看自个儿的本事,到底是侯府的家务事儿,难道我还能插手?最多是给你添些助益!” 楚郡王妃精明着呢,没看到陆氏的本事,怎么可能帮她这么大的忙,要把皇上面前贬为妾的陆氏又扶成正妻,可要耗费不少心思,她才懒得做那么麻烦的事儿。 说到底她也只是希望陆氏能够在侯府里当她的眼线和打手,有什么事儿能冲在前头,这样她就可以安枕无忧了。 陆氏有些失望,但谈不上多失望,毕竟也没有真想靠楚郡王妃来将自己再度扶正,但只要楚郡王妃肯给她当个大旗,那这妻位早晚还是自己的。 所以陆氏微微惆怅了一下,便又道:“是妾身奢望了,妾身明白该如何做的。只是……如今我身边得力的人不多,且因着上次被白木槿逼债,现在也算是穷困潦倒,在侯府要差人办事,也得花银子啊……” 楚郡王妃嘴角露出讥诮的笑意问道:“难道……犬子送上的十五万两,还不够你用的吗?” 陆氏没想到王妃竟然知道这件事,顿时有几分尴尬,道:“那……都还了债了,如今身上可没什么银两,仅有的两个铺子也被逼的快要经营不下去了,穆氏又是个刻薄的,连月例都给我减半了……” “好了好了……千儿八百的银子,我还不看在眼里,回头就让人给你送过来,但是你得记住了,不要妄图拿钱不做事儿!”楚郡王妃有些不耐烦地道。 陆氏赶忙谢了,又笑眯眯地道:“说起来妾身得了世子爷相助,还没能亲自道谢,如今我这身份又不适合亲自登门,上回咱们二姑娘还在围场被世子救了性命,真是大恩大德,难以为报了!” 楚郡王妃脸色顿时一沉,陆氏这个意思她自然明白,是想赖上她儿子了,可是她对儿子期望可是很大的,就算是侧妃之位,她也不愿意给一个名声有损的庶女,即便是陆家的外孙女也一样。 要是早先白云兮名声还好,又是嫡出的情况下,她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毕竟陆兆安还是个不错的,可是现在她可真看不上那个丫头。 只是如今要陆氏为自己办事,她也不好将话说的太绝,只道:“犬子自幼就古道热肠,做些见义勇为之事,也是应当的,你就不必客气了,告诉二小姐一声,让她好生将养着,就不必记挂谢恩之事了!” 第331章 狼狈为奸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氏脸色一僵,这就是不肯答应兮儿入楚郡王府了?她谋算这么多还不是为了兮儿的前程吗?被同一个男子两次相救,又做了好些亲密的行为,如何还能再嫁给别人呢? 陆氏如果知道白云兮在观音庙柴房里的事儿,必然会直截了当地就要凤子涵负责,可惜她不知道,只以为凤子涵为了救人,才不得已要有些肌肤之亲。 楚郡王妃看出她脸色不好看来,又补充道:“二小姐是个可人儿,若还是嫡出,自然不同凡响,可惜了……这嫡庶之别,你应该大有体会,相信你也明白本王妃的意思吧?” 陆氏一听,眼睛一亮,才福了福道:“多谢王妃,妾身定不会让王妃失望!” 只要她重新夺了正妻之位,那兮儿就还是嫡女,再让她将白木槿除去,兮儿还是嫡长女,那就谁也越不过她去,到时候别说是侧妃,正妃也是理所应当的! 楚郡王妃只是微微笑了,心道,她可什么都没答应过,将来如何,还得看白云兮自己的造化,若是真是个有用之人,给个侧妃之位也不是不可能。 两人达成了“共识”,自然就亲热了起来,趁着这花厅里没人,好高高兴兴地聊了一会儿,楚郡王妃就连刚刚的怒意都暂时撇在一边去了。 而这边白木槿赶去接旨,竟然是太后约她下月初一去相国寺朝佛,这真是个奇怪的事儿,若说她是为了化解楚郡王妃的危局,干嘛要用这样的借口。可是太后召见她,还能为了什么事儿呢? 白木槿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白世祖却清了清喉咙,嘱咐道:“这朝佛可是大事儿,记得要好好地哄着太后高兴,多替咱们府上说说好话,我毕竟还是你父亲,你让为父丢了爵位,对你也没有好处,将来辰儿难道就不想继承白家的家业和爵位了吗?” 白木槿感到很好笑,他这些日子不是力着要再生个嫡子,将来好传承他的爵位和白家的家产吗?不是说一点儿也不想留给辰儿和她的吗?现在又拿这个蒙谁呢? 不过她和辰儿都不稀罕国公府的一切,但是也绝不会让白世祖把原本该属于他们的东西送给别人,无论是陆氏的孩子,还是穆氏的孩子,都休想夺家产! 白木槿仍旧一本正经地回道:“父亲不说,我也明白该如何做,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可不是我能做的出来的!” 换句话说,也只有白世祖和陆氏那样的人才会做这样缺德之事。白世祖却好像没有听明白她的话外音,反而点点头,表示了一番欣慰之意,还顺便教导了一番白木槿该如何做个贤淑贞静,知书识礼的好女子! 白木槿则含笑受教,父女俩是难得的互相给面子,只是有几分真情在,谁也说不准了。 白木槿刚准备回花厅的时候,看到陆氏正恭敬有礼地在送楚郡王妃一行人出来,大有送客十里尚贤不够热情一样。 楚郡王妃一见???白木槿,就露出一脸吞了苍蝇的表情,回头对陆氏道:“不必远送,本王妃这就回去了,改日再邀您去郡王府做客!” 陆氏则恢复了一贯宠辱不惊的主母风范,对楚郡王妃稍稍欠了欠身,道:“王妃客气,妾身就却之不恭了!” 白世祖看着楚郡王妃竟然对陆氏如此亲热,倒是微微有些吃惊,心底倒是翻出了些浪花,若是陆氏真得了楚郡王妃的青眼,自己想必也有利可图,他所求不是金银财富,只是他的官位和爵位而已。 就算爵位不能上升,他也认了,只求能够恢复官职,不要让他才而立之年就要在家混吃等死,这说出去都要笑掉人的大牙。天元哪个公侯不是身居要职,他是国公的时候,好歹也是个工部侍郎,虽然是清水衙门,但也是个四品官。 白木槿却娇笑着对楚郡王妃道:“王妃,不留下用晚膳吗?侯府虽然没备下什么山珍海味,但家常便饭还是能留王妃吃的,再说您还没给本宫和侯府一个交代就这样带着打了人的丫头离开,似乎于情于理都不太好吧?” 楚郡王妃没想到白木槿竟然还能想起这事儿来,难道太后没有申斥她吗?那太后传旨来做什么的? 楚郡王妃的疑惑都摆在了心底,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冷静,她也明白面对白木槿的咄咄逼人,她必须要拿出十二分的冷静和理智来,否则就会被她牵着鼻子走! 所以楚郡王妃稍稍沉默了一下,才缓缓道:“晚膳就不必了,至于交代,本王妃愿意拿银子来赔偿,还可以请御医来给老太太诊治,医药费,调理费都由本王妃承担,至于那丫头,我定会带回王府好好地管教,必不让郡主有不满的地方,您看这样可算是交代?” 若是搁在平常,楚郡王妃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就算她是理亏,也的确拉下了脸面,有了赔罪的诚意了。 可是白木槿却不这么认为,反而道:“王妃打算怎么处理您的下人?还有……我祖母可不是侯府的下人,光是靠银子就能解决问题的!您让个下人打了她,这不只是身体上的伤害,更是尊严的伤害,王妃你说是不是?” 楚郡王妃咬咬牙,努力克制自己要暴怒的情绪,半晌才道:“郡主何必咄咄逼人?本王妃从未对人低过头,这一次也算是给足了侯府面子,你还想如何?我堂堂郡王妃,难道还真怕了你不成?” 白木槿摇摇头,道:“本宫可不是说王妃怕,而是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王妃失礼在前,打人在后,毁了侯府的财物和人力,还打了侯府的主子,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难道有银子就可以横行霸道了?那本宫去你府上大闹一场,砸了王府的东西,再打楚郡王妃一顿,让您也尝尝头破血流的滋味儿,完事儿再赔偿您一笔银子,给你请个顶级大夫,您是否就愿意不追究了?” 楚郡王妃终于是忍无可忍了,道:“你若真有这个胆子,本王妃就奉陪到底,别当我楚郡王府真怕了你,要么就收下赔偿的银子,要么就什么也别想要,两条路,任凭郡主选就是!” 说着就气哼哼地大步而去,头也不愿意回一下,陆氏看了心里乐开了花,白木槿是得罪死了楚郡王府,现在人家不动她,不是怕了她,而是得顾忌陆家的面子。 可是陆家到底会落入谁的手里还不一定,若真让二哥得了大权,白木槿的死期也就到了,到时候自然是四面楚歌! 白木槿看着楚郡王妃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浅笑,自己愿意把主动权交给她,那也不能怪她太黑心是不是?银子多嘛,花不完她也不介意帮她一把! 白木槿立刻对白世祖道:“父亲,王妃的话您也听到了,女儿可做不了祖母的主,可是现在祖母昏迷着,也不能拿主意,还要问问父亲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收银子息事宁人,还是要闹大了,让楚郡王妃来赔罪?” 陆氏小心翼翼地凑到白世祖的身边,道:“夫君……这件事依着妾身看,还是息事宁人来得好,咱们已经和郡王府结下冤仇,何不借此机会化干戈为玉帛,到时候……王妃和王爷自然感激于心,对夫君的前程也必然会多加提点的!” 白世祖的眼睛一下子就光彩熠熠起来,对陆氏轻轻点头,白木槿自然看得明白,陆氏以为这样能讨好白世祖又能讨好楚郡王妃,可白木槿却故作没听到一般,也不去插话。 白世祖捋捋胡须,沉吟了片刻,才像是经过深思熟虑,才下定决心一样,道:“还是收银子吧,老太太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万一真惹恼了楚郡王府,咱们也没好果子吃!侯府正逢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至于收多少银子……” 白木槿没等他把话说完就立刻道:“父亲放心,王妃的人砸了多少东西,打了多少人,这笔账我会好好地理清楚,再去找她要银子,至于祖母的延医问药的费用,王妃也答应了要一力承担,那咱们也不用多客气,祖母年纪大了,恐怕得用最名贵的药材养着才能彻底好利索,为了不留下病根,最好得有千年人参,九叶灵芝这样的灵丹妙药才好!” 白世祖微微挑眉,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如此是不是太……太狠了些?” 白木槿眉头为挑,道:“父亲,您这话可不对了,祖母可是长辈,又上了年纪,作为咱们晚辈自然得加倍尽心尽力地服侍她老人家,怎么能嫌祖母用的药太好,多少银子也得给祖母治好了,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父亲……咱们可不能行那等不孝之事啊!” 白世祖被白木槿一番抢白给弄得也有些晕了,想着反正也不用花他的银子,还不如让老太太高兴高兴,到时候还可以把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可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儿吗? 于是点点头,道:“好……就依你的意思办吧,不过……你知道为父一向不太理会这些杂务就交由你和……陆姨娘去处理好了!” 第332章 陆氏复宠在望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氏一脸欣喜,知道这是白世祖对她重新开始信任的信号了,正要开口言谢,表一番忠心和情意,却被白木槿皱眉打断了。 白木槿有些不悦地道:“父亲,您可别糊涂了,陆姨娘如今可是戴罪之身,您还罚着她在凝香苑好好闭门思过,没有您的允许是不能出来的,今天她私自跑出院子来前厅闹事儿,还要帮着楚郡王妃欺负咱们自己人,您怎么能还相信她的忠心?” 白世祖嘴巴抿了抿,看着陆氏楚楚可怜的样子,才为难地道:“她……她也受到惩罚了,不如就解了她的禁足,让她帮着你母亲处理一下内宅的庶务,毕竟之前一直都是她在打理!” 白木槿看着正往这边走的穆氏,嘴角牵出一抹诡秘的弧度,道:“父亲,不是女儿不同意这件事儿,而是……陆姨娘的身份低微,若要她重新负责内宅庶务,可不是女儿说的算,还得问过母亲和祖母!” “你祖母如今正要养伤,你母亲也要照顾她,恐怕会力不从心,我也是为了她们考虑,陆氏办事还是很有心思的,这一点你放心!”白世祖似乎打定了主意要让陆氏起复。 陆氏心里乐开了花,她就知道今日自己出来是最正确的选择,否则穆欣萍不知道要关自己多久,也许会久到白世祖彻底遗忘了她这个人。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楚郡王妃竟然打上门来了,穆氏也是早早就得了消息,可是却隐忍不出,恐怕也是为此事感到为难,她倒是奸猾,谁也不想得罪,所以干脆就装不知道。 但是穆欣萍当家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加之老太太的指点,她肯定早就培植了一些自己的心腹,怎么可能这么大的动静她都不知道,还需要被人去请来呢? 她今日的运气可真是太好了,和楚郡王妃达成了协议,又让白世祖对她重新重视起来,看来真是时来运转了! 陆氏面露喜色,却故意诚惶诚恐地道:“夫君,妾身怕自己身份卑微,办起事来处处掣肘,您也知道,自从妾被贬,府里上上下下可都不待见妾,要妾如何还能服众呢?” 她一方面是要为自己争取白世祖的同情,更是要让白世祖给她撑腰,当然也顺便给穆氏上一下眼药,身为当家主母,却故意为难姨娘,这样的人可算不得贤良淑德,哪里有资格当主母,当初她虽然恨极了穆氏,也没有故意作践她啊。 一来是穆氏有老太太撑腰,她没那个胆子去明着给她使绊子,另一方面自然是要在白世祖面前树立贤惠大度的形象来。 白世祖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他也知道府里的下人都是看形势做事的,陆氏被贬为妾,他又避而不见,这传递给下人的讯号就是,陆氏彻底失宠了。在侯府,自然不会有她的好日子过。 不过白世祖仍然很得意,因为陆氏的话从另一方面也证明,没有自己,陆氏什么也不是,她也只能仰仗自己这个夫君而生存,这大大满足了白世祖的虚荣心和大男子主义。 白世祖咳嗽了一声,才道道:“凝香啊,你做事,我很放心。只要你记得,哪个才是你的家,谁才是你最该帮衬的人就好!”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白世祖也不完全是傻乎乎的,至少他也懂了用话敲打陆氏,让她认清楚谁才是她应该真心相待的人。不是她娘家的哥哥嫂子,而是他这个夫君,应该要以夫为天,而不是处处欺瞒,弄虚作假来哄他! 陆氏自然知道白世祖这显而易见的意思,连忙跪下来,可怜兮兮地道:“夫君,过去的事儿,妾身已经自责的不得了,后悔的不得了,每日在院子里都要对天祈祷,恨不能重活一次。妾日日都发誓要好好地伺候夫君,从此以后只为夫君一个人着想,凡事都把您摆在第一个!” 陆氏一番看似情真意切的话,说的白世祖有些飘飘然,给了陆氏一个教训,就让她学得如此乖觉,可见无论是谁都需要敲打敲打才能懂道理! 白世祖刚要洋洋自得地对陆氏表示一番赞许之意,却听得身后穆欣萍的声音响起来:“既然如此自责后悔,怎么还敢违抗夫君的命令,私自跑到前厅里,在老太太和楚郡王妃面前挑拨离间,惹得老太太大怒,才让楚郡王妃得到了机会下毒手?” 陆氏听了,别提有多气恼了,她怒而转身,道:“我没有……你不要含血喷人!” “夫君,您可听到了,一个姨娘竟然敢在妾身面前你啊我的,一点也不把妾身这个侯夫人放在眼里?莫非她还惦记着这个正妻的位置,对妾身一直不信服吗?夫君,妾身是哪里做的不好,你要让她轻慢我?” 穆欣萍也不是个傻子,时日一久也摸清了白世祖的心思,就是个顺毛驴,还是个耳根子软的,最见不得女子哭了。 她也不必陆氏长得差,还比她年轻,比她读的书多,虽然不像陆氏那般没脸没皮,但是该有的手段却不会少。 白世祖见自己的娇妻如此伤心,一时间也慌了,他受伤这些日子,穆欣萍可是没日没夜地伺候他的吃喝拉撒睡,尽心竭力,连小脸儿都熬瘦了,他看在眼里自然也疼在心里,更是感动不已。 现在听她这般委屈的话,又对陆氏瞪了一眼,道:“你还不给夫人跪下,她年纪比你小,却比你有规矩的多,嫡庶有别,不要再不分尊卑上下了!” 陆氏的一颗心都气肿了,生气的同时,更多的还是痛心,她好歹也陪伴了白世祖十多年,十年夫妻,就算她做了很多错事儿,就算是她连累他丢了爵位和官位,那也不该如此凉薄吧? 穆欣萍才和他做了几天夫妻,他竟然就翻脸不认人了,真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啊。陆氏痛苦的想。 可是白木槿却在一边看得十分痛快,这就叫报应,她用不光彩的手段夺了别人的丈夫,自然也会有人来抢夺她的丈夫。 不过陆氏就是陆氏,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面对冷言冷语的白世祖,却只是表现出一些伤心和委屈的表情,却没有半分生气,反而规规矩矩地给穆欣萍跪下来,恳求道:“夫人,您行行好,饶了妾身吧,妾身之所以会偷偷跑出来,也是收到消息,楚郡王妃来大闹,所以赶来帮忙的,谁知道竟然在劝和的时候,会发生这样的事儿呢?” 白世祖一听到楚郡王妃,又想到了楚郡王妃临走前和陆氏亲热的样子,顿时又和缓了神色,道:“好了……你下次要多注意一些,夫人毕竟是夫人,你要多敬着她,再说你年纪比她大,也该多让着夫人一些,这样你可懂了?” 说着还对陆氏偷偷使了个眼色,陆氏自然乖巧地应承下来,还给穆欣萍赔礼道歉,言辞恳切,却句句藏刀。 穆欣萍又气又伤心,她辛辛苦苦地阻拦陆氏出门,就是不让白世祖有机会见到她然后被她哄骗着又重新宠爱她了。 陆氏本就是个极了解男人心思的人,又舍得放下身段,这么多年都哄得白世祖服服帖帖,而穆欣萍到底年轻了些,有因着自幼被父母教导成了谨守礼法的女子,即便私下里和白世祖相处,也都尽量维持着基本的礼节,不敢太过孟浪,可是这也让白世祖渐渐对她失了些情趣。 穆欣萍看了一眼白木槿,似乎在向她求助,却看白木槿揉了揉眼睛,才会意,又对这白世祖流下了柔美的泪水,让白世祖的心都跟着软成了一滩水。 这一贯都是陆氏的拿手好戏,今儿却被穆欣萍率先使用了,她觉得自己要再跟着哭,就有些落入俗套,正想着该用什么法子让白世祖今晚去凝香苑。 却看着穆欣萍突然捂着嘴巴,干呕了几下,白世祖紧张地问道:“萍儿,你这是怎么了?都是为夫不好,不该让你生气,是不是这些日子累着你了?快……去请大夫看看!” 陆氏鼻子都气歪了,穆欣萍也太小人了些,不仅学她用眼泪攻势,还装病来博同情,这女人是道行越来越深了,再放任她做大了,以后就算她有机会恢复正室的身份,也不一定能收回大权了。 这让陆氏十分着急,可是白世祖眼里已经没了她,全是小脸儿苍白,还挂着泪珠的可人儿,扶着她慢慢往后院走去,一路上都温言软语地哄着,陆氏在后面看的直想吐血。 白木槿朝她微微一笑,道:“姨娘,怎么样?看着自己的夫君被别的女人抢走了心,是不是很痛苦?” 陆氏猛然抬头,愤恨地道:“你……你很得意吗?是,没错,当年我就是处心积虑抢走了你母亲的夫君,那又如何,只能怪你母亲技不如人,这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自己没本事,就不要怪别人!” “是啊,自己没本事就不要怪别人,希望能与姨娘共勉!”白木槿笑盈盈地看着前方白世祖和穆欣萍相携而去的背影,笑得一脸温柔。 第333章 主动邀宠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氏气的咬牙切齿,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现在是她没本事,才让穆欣萍当着自己的面将白世祖给抢走了。陆婉琴好歹是死了才被她夺了夫君和正妻的名位,比起她活生生看着自己的男人被人抢走了,妻位被人占了,要好过多了,当然被妹妹夺夫害命又另当别论! 因为她没胆子明目张胆地抢姐夫,更没胆子和陆婉琴正面交手,而不得不暗度陈仓,使尽了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才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她最大的心愿不是抢走陆婉琴的夫君,而是想要当着她的面,证明自己这个庶妹比她强,可惜……陆婉琴到最后还是摆了她一道,写下一封遗书,让她因此被贬为妾,一个死人都有法子赢她,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陆氏在心头暗暗发誓,一定会将所失去的一一讨回,将来更要想法子将陆婉琴的灵位都扔出白家的祠堂,将她的坟墓也刨了扔出白家祖坟,她要彻彻底底地战胜陆婉琴,更要战胜穆欣萍! 这些所谓的知书识礼的女子,怎么会是她的对手。她只识得几个大字,却比她们要聪明,要有手段的多,为何不能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和手段获得她想要的名声地位以及正妻的位置? 白木槿是没兴趣知道陆氏心里的想法,理理衣摆,便翩然而去。陆氏一路也跺跺脚回到了凝香苑,她要尽快和杜嬷嬷商量对策,不能让穆欣萍占了先机。 瑞嬷嬷跟在白木槿身后,低声问道:“主子是打算要银子还是去楚郡王府闹?” “我可没兴趣去楚郡王府,让她破财免灾吧,反正老太太也不会希望我帮她出头的,你看看那些东西大概值多少银子,然后双倍计算,至于祖母的医药费和调理费,嬷嬷先去寻孙嬷嬷商量商量,然后在孙嬷嬷提出的基础上再加一倍。无论要多少银子,咱们就要一半的辛苦费吧!”白木槿说的理所当然。 这楚郡王妃要是知道自己来闹一场,不仅没给白木槿带来丝毫麻烦,还要白白给她一笔银子,恐怕得气的发疯。 瑞嬷嬷了然地点点头,笑道:“恐怕楚郡王妃鼻子都要气歪了!” 白木槿笑而不语,心思却飘向了穆欣萍那边,突然干呕犯晕,倒像是自己当年初初有了迅哥儿的症状,莫不是…… “嬷嬷,你瞅着那穆氏是不是有喜了?”白木槿问道。 瑞嬷嬷眉头一皱,仔细想想,才说:“看着倒是有些像,若真是有了……那咱们?” “无妨,有了倒也是好事儿,穆欣萍的地位越稳当,陆氏就越着急,到时候难免有狗急跳墙的时候,咱们只要静观其变,适当的时候给她们添点儿柴火就好!”白木槿笑了笑道。 瑞嬷嬷了然,道:“听闻陆氏已经和罗管家接上头了,似乎正在加紧筹备莹秋的亲事,若不是陆氏一直被禁足,恐怕早就成了!” 白木槿想到莹秋的样子,才叹息一声,道:“如此标致的人儿,怎么能跟了罗管家那么个粗人?给她点儿机会吧!” “可是莹秋似乎对陆氏很忠心,若他日得宠,会不会反而帮着陆氏?”鸳鸯忍不住担忧地插了一嘴。 白木槿摇摇头,道:“两女共侍一夫,就不可能还像过去一样毫无芥蒂,陆氏本就是个善妒的人,怎么能容得下一个背着她爬上自己夫君床的女人?若莹秋得宠,可能会被直接抬为妾,到时候……本是自己的丫头,却和自己平起平坐,陆氏绝对不能容忍!” “而且莹秋也未必能一直保持忠心,有些东西一旦拥有了,就不愿意再失去,否则会比从未拥有过更加痛苦,她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如何做对自己最好!” 尝了做姨娘的滋味,不再干那伺候人的活,还有人伺候着,还有自己心里的人宠着爱着,莹秋怎么能不想尽一切办法争宠呢? 鸳鸯点点头,道:“莹秋最近的脸色可不太好,要不要让彩萍去看看她?” “不必了,咱们做的已经够多了,莹秋若是自个儿不争气,有的是人可以替代她,何必咱们操心?”白木槿摇摇头,可以分宠的人有很多,老太太院子里的紫玉,可不就是一个好人选吗? 陆氏回去之后,杜嬷嬷就给她出了个主意,穆欣萍会防着陆氏去见白世祖,但是总有疏漏的时候,不如让人天天做些补品,给白世祖送到书房里去。这样既能表达陆氏对白世祖的一片心意,又可以让穆欣萍稍稍放松点儿警惕。 加上罗管家的帮助,迟早白世祖还得往凝香苑里跑的。陆氏听了,也觉得此计甚好,便道:“那就让莹秋去吧,好歹让她多见见罗管家,两人也培养培养感情,过几日便让罗管家去和侯爷说说,到时候侯爷为了莹秋的亲事也得来我院子里,好歹我也是莹秋的正经主子!” 杜嬷嬷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却道:“让莹秋去倒不是不行,但奴婢觉得还是暖冬合适,既然亲事已经定下来了,按照规矩,新人成亲前还是不宜多见面,不吉利!” 陆氏皱皱眉,道:“不过是两个下人,哪有那么多规矩?莹秋比暖冬要伶俐几分,说不定常常出入书房,到能多帮我说些好话,让侯爷早日回心转意!” 陆氏对莹秋可是信任的很,谁让莹秋自从七八岁就在她院子里当个小丫头,一步一步熬上来,后来还跟着她嫁入陆家,这些年可没少帮她出主意,办事情,对于莹秋,那可是天长日久积累下来的信任。 杜嬷嬷心里有些着急,她怕莹秋会动别的心思,可是又不便直接对陆氏说,毕竟莹秋可是个好丫头,她自己对这丫头也有怜惜,不想因为这件事而让彼此生分了,更何况陆氏现在身边得力的人也不多了。 莹秋若是能一心帮着陆氏,和罗管家好好地过,将来必然能成为陆氏更大的助力,罗管家虽然是白世祖的仆人,但却是老国公留在白世祖身边伺候的,两人情同兄弟,白世祖对罗管家可是信赖的很。 可是若不说,她还真有点儿担心,莹秋对白世祖的心思藏的深,若不是自己对莹秋了解甚多,恐怕轻易都发现不了。 看着杜嬷嬷似乎有难言之隐,陆氏皱起了眉头,问道:“嬷嬷,你可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杜嬷嬷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莹秋在外敲门,道:“夫人,刚刚帮二少爷和二小姐做的新鞋,二小姐的那份已经送过去了,您来看看二少爷的,是否需要改动?” 陆氏赶紧让莹秋进来了,看了莹秋拿来的鞋子,赞道:“莹秋啊,你的手艺真好,没什么要改动的,哎……如今不比从前,否则哪能让你做这样的事儿,你就要嫁人了,我这心里也舍不得的很,离了你,定有许多不便之处!” 莹秋宽慰道:“夫人,您若是真舍不得奴婢,那就多留奴婢几年,等您重新掌权,又有了得用的人,再遣奴婢走也不迟!” 陆氏皱眉,故意白了她一眼,道:“说的什么傻话,你已经二十岁了,眼看着就二十一了,再留下去就成了老姑娘了,我怎么忍心呢?你该过自己的日子了,以后跟了罗管家,你就是管事娘子,身边还得有个把小丫头伺候着,可不比现在要舒坦吗?” 莹秋浅浅的笑了,敛下双眸,看起来像是害羞了,道:“奴婢觉着哪里都不如在夫人身边好,奴婢跟着夫人十多年了,习惯了每日伺候夫人!” “傻丫头,别说是你习惯了,我也习惯了啊。可是你的人生还长着呢,总不能真跟着我过一辈子,女人家到底得嫁人生子,过自己的小日子,你起先不习惯,渐渐地我就是想你回来,怕你也不肯的!”陆氏笑着道。 莹秋心里恨透了陆氏的虚伪,明明知道罗管家是那么个人,竟然还一而再地欺骗自己,哄着自己嫁给他,她也伺候了她这么多年了,却一点儿情分都不顾,满心都是她自己,就算是养只狗养了十年,也该有些感情的吧? 莹秋没有说话,陆氏只当她是害羞了,接着道:“今儿我出去收获可不小,见着侯爷了,他对我还是有些情分在的,只是穆氏太阴险了,变着法子不让我和侯爷多接触,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从今儿起,你每日黄昏都去书房给侯爷送些补品,我刚刚从楚郡王妃身边得了不少银子,你只管拿去买些人参灵芝,日日换着方子给侯爷顿补品!” 莹秋听了,心里刚要生喜,却又听陆氏接着道:“穆氏的人肯定会阻拦你,你只管交给罗管家就是,他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会好好地把补品给侯爷送去,这就尽了咱们的心意了,再者你也该在婚前和罗管家多培养一下感情,互相有个了解,成亲后也就不那么生疏了!” 陆氏满心以为莹秋会高兴,可是莹秋低着头,好一会儿才道:“奴婢记下了……定会日日送过去!” 陆氏不仁,也不能怪她不义了,莹秋在心头默默地起誓。她不能继续坐以待毙,眼看着陆氏就要复宠,她竟然还拿自己的亲事当筹码,就算是一直留她在身边,也好过去给罗管家当继室啊! 第334章 莹秋的决定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氏满意地点点头,道:“很好,打明儿开始吧,哎……大厨房的饭菜真的很不合我口味,可惜如今院子里连个厨娘也没了,真是令人气恼!” 莹秋微微欠身,道:“奴婢这就去开火,刚巧从大厨房拿了些生菜生肉过来,今儿就由奴婢亲自下厨给夫人做几道可口的小菜吧!” 陆氏一听就喜上眉梢,道:“莹秋真是个乖丫头,无论是女红厨艺都是好手,哎……这么一想,还真是舍不得你走了,罗管家可是捡了个好宝贝,必要他多给些彩礼才行!” 莹秋低下头,突然转身就跑了,连招呼也没打,陆氏在后面大笑,道:“这样头脸皮可真薄,呵呵……” 杜嬷嬷可不这么认为,心中着实担心,才道:“夫人,奴婢去帮帮莹秋,她一个人忙恐怕得好一会儿才能开饭!” 陆氏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便挥挥手让杜嬷嬷去了。自己独自留在屋子里,盘算着心里的小九九。 杜嬷嬷跟着莹秋就跑到了凝香苑的小厨房,这里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开火了,莹秋还在洗刷,却满脸都是眼泪。 杜嬷嬷攒起眉头,低斥道:“你这丫头,怎么没个轻重的?你一个就要成亲的人,却躲在这里哭,被人看见了,若告诉了夫人,你还有活路吗?” 莹秋用手背粗粗地擦了眼泪,却根本止不住,道:“嬷嬷,您既然知道我的心思,为什么还由着夫人把我配给罗管家,他都可以做我父亲了!” “我就是知道你的心思,才这样做的。你嫁了罗管家,才好断了念想,咱们跟着夫人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明白她的脾性?要是知道你存了这样的心思,定然会想方设法地弄死你,嬷嬷是不想你出事!”杜嬷嬷压低的声音,发出恨铁不成钢的怒意。 莹秋看着杜嬷嬷,见她脸上并没有作假的样子,才吸吸鼻子,道:“可是配给谁都好,我就是不想嫁给罗管家!” 杜嬷嬷瞪了她一眼,道:“罗管家有什么不好,他早先跟着老国公,在府上也是有许多威望的,这些年又跟着侯爷,定然有不少积蓄,将来你过去了,就有好日子过了。多少人得敬着你?” 莹秋心里愤恨难当,恨不得朝杜嬷嬷大吼大叫,可是到底忍住了,罗管家要是正常一点儿,怎么会折磨死罗大娘子,她怕自己成为第二个罗大娘子啊! 再说了,若她得了侯爷的宠爱,可不比做什么管事娘子好吗?到时候照样有下人可以使唤,有银子可以花,若生个一儿半女的,将来也能跟着儿女出去自立门户,不必世世代代都做别人的奴才! 她做了这么多年下人,深深明白下人的可悲。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别说是成亲,哪怕就是吃个什么,用个什么,都得主子同意了,才敢做。没有自由,更要舍弃自己的所有想法,一心都要为自己的主子着想。 若主子是个开明的,善良的,倒还好,至少能给奴才不少脸,不会动不动就拿下人出气。陆氏得意的时候还好,一旦有什么不顺心,可不都是她和暖冬来当出气筒吗? 自己不能选择,已经成了人家的奴才,但是她可不想自己的儿女继续给人当奴才,即便是庶出,那也是个主子啊。将来无论是谁继承了爵位,庶女都可以得一份嫁妆嫁出去,侯府的庶女嫁个小门户也能当正房,或者给个不错的官家当继室。 儿子就不用说了,还能分得一笔丰厚的财产,自立门户,考个功名,自己当官老爷去,怎么不比一个奴才强百倍吗? 莹秋又不傻,这笔账她算得清清楚楚的,她也相信自己有法子能够获得白世祖的宠爱,虽然不一定能长久,但只要保证她诞下个一儿半女就可以了,往后她就专心养大孩子,宠爱若还能常保自然好,不能她也不会多强求。 心里打定了主意,也就不愿意和杜嬷嬷啰嗦,她说多了,还怕杜嬷嬷心生怀疑,坏了她的好事儿。 莹秋吸吸鼻子,抹干净眼泪,道:“嬷嬷是过来人,自然明白咱们女儿家的小心思,我这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有些转不过弯来,不过我也明白,咱们做奴才就得服从主子的命令,夫人既然发话了,我从命就是!” 杜嬷嬷见她说的恳切,也十分合情理,心里放心了不少。若是莹秋这会儿心甘情愿了,她倒还有些怕她生别的心思,这样一说,就表示这样头纵然千般不愿意,也会认命的! 她欣慰地拍了拍莹秋的脑袋,道:“丫头,你往后就明白了,有时候做主子不一定就比做奴才好,跟对了人,一辈子享不尽的福气,跟错了人,说不准就是一世的冤孽!” 莹秋自顾自地洗菜,切菜,到没有继续附和杜嬷嬷。是福气还是冤孽,她自己心里清楚,也不必和别人说。 第二日开始,莹秋果然准时准点地将补品送到了书房,交给罗管家,自己只是陪着罗管家说几句话,便又回到凝香苑。 杜嬷嬷一连盯了她好几日,才算放心下来,这丫头规规矩矩的,没有丝毫行差踏错,又和罗管家相谈甚欢,果然是个机灵鬼。 莹秋往书房送补品的事儿,终究还是被穆欣萍知道了,虽然她这几日精神不济,没工夫搭理陆氏,但还是严防死守,莹秋的补品一送到罗管家手里,她的人就会在事后拦截下来,决不让白世祖见到分毫。 罗管家虽然有心要帮陆氏几分忙,但到底还是不能驳了穆氏的面子,毕竟现在穆氏才是当家主母,又得侯爷的宠爱,又得老太太的信任,这样的红人他怎么会得罪。陆氏那边自然也就不会知道,白世祖从头到尾都没喝过她叫人送去的补品。 槿兰苑里白木槿还在清点着楚郡王府送来的银子,道:“嗯,我发现楚郡王妃现在倒是学聪明了,咱们狮子大开口,她都没有打折扣地将银子送过来了呢!” “大概是不想节外生枝,这点儿银子对于财大气粗的楚郡王府,可算不得什么,总比主子你去告她蓄意谋害郡主好,还有老太太的伤,破财免灾,稍微有点脑子都知道该如何选!”杜嬷嬷给了个合理的解释。 喜鹊一听,就道:“哎呀,那咱们是不是要少了,早知道就该多要一些,银子多了不扎手!” 鸳鸯戳了一下她的脑门,笑骂道:“看你眼皮子浅的,如今学了谁,这么财迷心窍的?” “嘿嘿……我不就是这么一说吗,当然是咱们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喜鹊没心没肺地笑着。 鸳鸯又道:“小姐,都好几日了,莹秋都没机会进书房,咱们是不是该帮帮她?我看着罗管家可有些等不及要续弦了!” 这几日也幸而穆欣萍缠住了白世祖,罗管家想要提娶莹秋的事儿,也不敢明目张胆,娶了陆氏房里的丫头,那就明着得罪了穆欣萍。罗管家也不傻,他在观望着适当的时机! 白木槿挑挑眉,道:“嗯……正好,花厅自从被砸了,到现在还没布置好,现在楚郡王妃赔了这么多银子,自然得差人去买些好东西填补上,否则老太太身子好了,看到那么空荡荡的花厅,定然又要伤心!” “奴婢明白了!“鸳鸯道,心想莹秋也算是有造化,想做姨娘,还有她们小姐帮忙,只可惜,不知道最后后院的女人到底谁能笑到最后呢? 白木槿接着道:“该去看看祖母了,得了这么多银子,也该告诉她一声,免得有人说我想要独揽侯府大权!” 说着就起身,带上一半的银票去了棠梨苑。白老夫人如今还有些虚弱,所以只能靠在软榻上,一听到白木槿过来请安,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 对着孙嬷嬷道:“让她回去,我不想见到她,若不是她硬要闹腾,怎么会害我受伤?哎……想当初她羽翼未丰的时候,我就该让陆氏……” 说到此处看了一眼正在眼前的穆欣萍,到底闭了嘴,以免穆欣萍产生兔死狐悲之感。孙嬷嬷却微微笑着劝道:“老夫人,郡主自您受伤之后,每日都来,可是每回都让奴婢给打发回去了,她却日日都来,您若是一直避而不见,似乎也说不过去,不如就听听她要说什么吧?” 穆欣萍也劝道:“就是啊,老太太,到底她也是白家的人,是您的孙女儿,你就是再恼她,也不能一直不见她,咱们犯不着跟她一般见识!按妾来说就该拿出您祖母的威严来,敲打敲打她,也是该当的!” 白老夫人一听,也欣然点头,白木槿就算变成公主,不也是白家的孙女吗?怎么可能越过自己去? 于是道:“那就让她进来吧,正好也听听她到底要怎么和我解释她和楚郡王妃之间的恩恩怨怨!” 孙嬷嬷对碧玺点点头,碧玺就疾步出去请人了,白木槿一如既往地平和表情,像是从未发生过如此多的事儿一样,她还是那个日日来棠梨苑给老太太煮茶,陪她聊天,听她说琴棋书画的那个乖孙女。 白老夫人也有那么一刻的恍惚,看到白木槿依旧如过去一样给自己见礼,并没有因为身份的转变而有丝毫不逊之色,心头没由来的感到一阵涩涩的感觉,她说不清是遗憾还是什么。不过她也没有感慨太久。 “你来这里是做什么?我很好,还没死成!”白老夫人闭了闭眼睛,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第335章 制造机会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微微一笑,道:“祖母说的哪里话,您必然是要长命百岁的,孙女来是要给老太太报喜,楚郡王妃派人送了赔偿的银子来了,一共是三万两,我已经让人验过了,银票都没有问题,特地送过来给您过目!” 白老夫人微微一愣,竟然赔了这么多银子,她倒是吃惊不小。不过却故作淡然地道:“嗯,孙嬷嬷,你帮着我看看吧!” 鸳鸯将手里的银票递给了孙嬷嬷,孙嬷嬷大致地看了一遍,果然是三万两,比起花厅里那些打碎的物件儿的价值,要超出太多了。 “孙女儿想着,既然花厅里的摆设都砸了,那就换一批,还得换好的,毕竟是会客的地方,就该敞亮气派!”白木槿笑着道。 白老夫人看着那厚厚一叠银票,这么一大笔银子,自然是能置办很多贵重的东西,但是她却不愿意了,道:“我可不敢继续把宝贝放在那里,说不定哪天,又有谁和郡主结了怨,又来砸一通!” 白木槿嬉笑着道:“那就更好了,咱们可以不断地用更好的东西,谁来砸一次,就要帮咱们换一批更宝贝的,这种赚银子的方式,可不是比什么都轻松吗?” 白老夫人被她说的张口结舌的,还有人盼着别人来家里打砸的?她皱着眉头,道:“这是什么话?难道你还欢迎别人来咱们家闹?” “不是欢迎,若是真有那些不长眼的要给咱们送银子,那也没有不收的道理,这一次让她赔偿了三万两,下一次就是六万两,如此下去,看谁还敢来侯府闹事!”白木槿道。 白老夫人对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道:“你当所有人都会心甘情愿当冤大头吗?他们若是不肯赔怎么办?” 白木槿笑了笑,才道:“敢来侯府砸东西的人,家中的东西不会比咱们差,大不了就去他们家中搬来替换了!” “你什么时候学的如此蛮横霸道了?别以为自己是个郡主就可以肆无忌惮,说到底还有许多人你惹不起!”白老夫人觉得白木槿大概是异想天开了! 白木槿挑挑眉,道:“楚郡王妃也是如此想的,可是……她照样得赔银子,我不是仗着自己的身份,我是要让她们知道,即便我什么也不是,也不是她们说怎样就怎样的!若是咱们侯府也能如此强势,谁敢来咱们府上闹事儿?” 白木槿说的铿锵有力,让白老夫人都跟着心虚起来,说到底她也是因为老国公爷去了之后,胆子也小了,没了主心骨,做什么事儿都束手束脚的。白世祖又是个不争气的,没什么大出息,小儿子又离得远,她只能谨小慎微,希望能通过孙女来谋得白家的强盛! 可是白木槿有这个能耐,却控制不了,白云兮……到底还是嫩了一些,又不如白木槿做事大气,虽然现在似乎和楚郡王世子有了些瓜葛,但能不能成,还是两说! 而且白云兮说到底背后还是陆氏和她的兄长,将来就算有个出息,难保不是去帮她舅舅去了,吃里爬外,可是她最不想见到的情形。 白老夫人想到此处,才道:“咱们府里一日不如一日,好好地从国公变成侯,这件事你可难辞其咎!” 白木槿道:“祖母,这话可就差了,若不是父亲偏信陆姨娘,非要置我于死地,还在皇上面前作假,才使得皇上大怒,那可是欺君之罪,皇上只是降爵,就已经是对咱们家的大恩了!” 白老夫人哼了一声,道:“你若是能多为你父亲考虑一二,也不至于这样,哪有女儿和父亲针锋相对,逼得父亲将你告到皇上面前的?” “女儿可不敢与父亲针锋相对,白虎堂上,女儿可未曾说过一句父亲的不是,最后还为父亲求情,难道祖母会不知道吗?”白木槿反问道。 白老夫人被说的哑口无言,白木槿做事高明也就高明在这里,明明是她一手策划的事儿,可是偏偏别人却抓不住她的把柄,按照她的说法,白家还得对她感恩戴德,可是她心里清楚,白家成为现在这样,就是白木槿一手造成的! 白老夫人不想在这件事上和她争辩,毕竟也争不出什么结果来,又转而道:“你到底和楚郡王府结了多大的仇怨,让王妃大闹一场?” 白木槿淡淡地道:“我也不清楚,只说凤世子在街上被人泼了粪,好像是一群乞丐和花楼女子争吵,误伤的,可是楚郡王妃却把这笔账算在了我头上,可她也不想想,我一个姑娘家,哪里会认识什么乞丐和花楼女子,这不是在污蔑吗?” 白老夫人又皱了眉头,这可真是够阴损的,当街泼粪,还是被乞丐和花楼女子泼的,奇耻大辱啊!难怪楚郡王妃那么气势汹汹的,换成谁都没法忍耐下来。 可是这件事到底和白木槿有多大的关系呢?她也说不好,如今她对这个孙女可摸不透,经常做些惊人之举,心机完全不像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若说是她做的,倒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但是她可不愿意在白木槿面前说出自己的想法,毕竟没有证据,她可不会让白木槿借机又和她闹一场,她如今的最大想法就是如何把持好白家的大权,不让陆氏有机会抢夺。穆欣萍虽然有些脑子,但到底还是比陆氏嫩了些,很多方面不如陆氏那么能放得下身段,换句话说,陆氏为了夺宠和夺权,是无所不用其极的。 所以陆氏没被贬斥之前,穆欣萍稳稳地被她压了一头的原因就是这里,不过她不对穆欣萍说,只是不希望再出现第二个陆氏。穆欣萍要一直保持这样,她才放心,这样就不怕她生了反心! 白老夫人道:“那你解释清楚不就是了?怎么非要闹得鸡飞狗跳的,得罪死了楚郡王府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白木槿解释道:“我没想得罪她们,是楚郡王府的人不依不饶,我不过是奉陪到底罢了!” 要她忍气吞声?假装大度?那还是上辈子的事儿了,今生就注定了不可能,若不能睚眦必报,她还活着干什么?谁想欺负她,她必要加倍的欺负回去,如此就算真的死了也不亏! 谁知道这辈子能活多久,也许和上辈子一样,就算没有了李继宗和白云兮,没有了陆氏和白高轩,她依然会早死呢? 白老夫人对白木槿这种态度十分不满,道:“俗话说的好,退一步海阔天空,冤家宜解不宜结,若能找个机会化干戈为玉帛,可不比剑拔弩张来的好吗?” 白木槿挑眉,问道:“祖母,俗话也话也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俗话还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若要我用自己的尊严来换取所谓的和平,那也不是真正的和平,必然是被人欺压,就像两国之间,你只有和她势均力敌,甚至比他强大,她才不敢欺负你!” 白老夫人被白木槿的言论说的十分不耐烦,道:“算了,我如何劝你你也不会听,如今是翅膀硬了,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白木槿浅浅一笑,道:“若是金玉良言,我自然得听得!” “你的意思是我说的都是废话吗?你怎敢如此对我说话,我可是你的祖母,是长辈!”白老夫人气的脸涨红了,还虚弱的身子跟着喘气。 白木槿摇摇头,道:“我可没这么说,祖母说的话我已经记下了,只要人不犯我,我必不会主动惹是生非,这是我做人的原则!” 白老夫人恨恨地道:“行了,说来说去,你就是不肯消停,等哪天吃了大亏,你才知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也不劝你了,你若没事儿就回去吧,看着你我就头疼!” 白木槿看了一眼穆欣萍,从始至终她也没说过户,就像是个木头人一样陪在一旁,不动也不说话,低着头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 白木槿才道:“母亲……看起来气色有些差,我哪里还有些血燕,待会儿给您送去?” 穆欣萍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地问道:“真有这么差吗?没什么大碍的,想来是有些疲累,夜里也没睡好吧!” 白木槿了然地点点头,看来穆氏是暂时打算隐瞒自己的身孕了,难怪这些天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穆欣萍果然也是聪明人,知道现在说出来不是最佳时机,毕竟目前她还能一枝独秀,不到利用孩子争宠的时候。 不若多隐藏一些日子,等胎象稳定了,不会轻易被人害了再昭告天下来的稳妥,这个孩子对穆欣萍的重要性,大家都心知肚明。 白木槿也不点明,道:“嗯,那母亲注意休息,可千万别累着自己!” 穆欣萍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她自己知道该如何做,这件事除了自己最信任的丫头雪儿,她谁都没有告诉,白世祖请大夫过来,她也想法子给瞒过了。 陆氏现在虎视眈眈,白世祖对陆氏生了些心思,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出意外,她必须要保住这胎,只有诞下嫡子,她不出什么大错,这嫡妻的位置谁也别想夺走! 白木槿又对白老夫人道:“祖母,花厅里到现在还空荡荡的,现在又有了银子,就着人去采办一些回来,总不能一直让它空着。祖母现在身子不好,母亲也似乎精力不够用了,不如就让父亲来处置吧,您觉得怎么样?” 第335章 莹秋出手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老夫人也不知道白木槿为什么推荐了白世祖,不过白世祖自从赋闲在家,就无所事事的,整个人都没了精神,若不是穆欣萍时常开导,怕还真要憋出病来,真该给他找些事儿做做。 于是也点头道:“嗯,由你父亲全权处理,我也放心,就这么办吧,回头我就将银子给你父亲送去!” 白木槿笑着点点头,欠了欠身,道:“祖母考虑的自然比我周到,孙女也就是提个建议罢了,祖母身子不爽,我就不多打扰了,改日再来看您,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派人来知会我一声就可以!” 白老夫人巴不得她离得远远的,看着就觉得堵心,这个笑里藏刀的大孙女,也不知她心里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一不小心说不定就着了她的道儿了,还是少见为妙。 白世祖接了这么个差事,到没有多少兴奋,他一向不喜欢和银子打交道,也不爱做那些“婆婆妈妈”的事儿,所以都交给罗管家一个人处理了,只交代了要尽量买些体面的,别让人看轻了侯府就行。 罗管家领了这么个美差自然乐得嘴都合不拢,采办这种器物,那价格的空间就大了,他这回可以好好地捞上一笔油水,恰逢他又有心要娶莹秋,自然得多备些彩礼,让莹秋风风光光的出嫁,说不准还可以在外面买个漂亮的小院子。 所以罗管家也忙得脚不沾地,一面是为了采办,一面自然是为了给莹秋挑选彩礼以及妆点他将来的新房所用的东西。 罗管家有肉吃,他手底下的人自然也跟着喝些汤,白世祖日常身边伺候的人也多多少少沾了点儿光。 莹秋照旧过来送补品,却渐渐地发现碰上罗管家的机会越来越少了,而来接自己食盒的人也变成了给罗管家打下手的小六子。小六子也是个机灵鬼儿,大约也知道罗管家和莹秋之间的事儿,所以每回见到莹秋都客客气气的,莹秋自然乐得多和他说几句,也为了方便自己行事。 这一日,莹秋又送了食盒过来,小六子大老远地就迎了上来,嬉皮笑脸地道:“好姐姐,你今儿怎么晚了一刻钟?” 莹秋白了他一眼,道:“你还盯上我了?连我晚了一刻钟你都知道了!” 小六子自然是知道的,莹秋送来的补品,大多可都进了他的肚皮,白世祖还真没福享受,谁让夫人看的紧,不许他把莹秋送来的东西给侯爷吃呢!那可都是好东西,他可是捡了个大便宜,自然日日都期待莹秋能够准时来,他好准时进补! 小六子挠着头,笑道:“哪里,这还不是想姐姐了吗?左盼右盼都没见着您,就一直念叨着呢!” “嗯,多亏你惦记着,恐怕不是惦记我,是惦记我手里的补品吧?”莹秋嗤笑着道。 小六子见她知道了这件事,赶忙道:“可不是我偷奸耍滑要占你的东西,实在是夫人不允许侯爷碰凝香苑送来的东西啊!” “得了,我也没怪你,我也只是奉命做事,送到了书房就成了,至于给谁吃了,也轮不着我。操心不是?”莹秋又换上了笑脸,似乎并不在意小六子吃了她送来的补品。 小六子松了一口气,他还真不愿意惹莹秋不高兴,一来是看在罗管家的面子上,二来嘛,莹秋长得和水葱掐的一样,望整个侯府里,也少有这么拔尖儿的丫头了,虽然年纪稍微大了些,但好在容貌出色。 他也到了懂人事的年纪,自然愿意跟莹秋这样的漂亮姑娘交好,回去也好跟自己的弟兄们吹吹牛,等莹秋嫁了罗管家,他可就不能再和她亲近了。 小六子赶紧道:“好姐姐,你真不生气?那你知道了这件事,陆姨娘可知道?” 小六子还有些忌惮陆氏,毕竟当了十年的主母,虽然一朝失宠被贬,但余威还在,陆氏的手段,整个侯府上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他还真怕陆氏事后报复他! 莹秋瞥了他一眼,道:“你知道害怕了?得了,我不会告诉姨娘的,免得她生气,她一心盼着侯爷能吃上她做的东西,若是知道进了你这泼猴的肚子,必要伤心生气,我也不愿见你跟着受罚!” 小六子感激地道:“多谢莹秋姐姐,小六子感激不尽,改日我上街,看到好的胭脂,定给姐姐稍一个回来!” 莹秋故作不悦地道:“我就那样眼皮子浅?看上你什么好东西?只你答应我一件事,就算你真心谢我了!” 小六子赶紧道:“有什么的,只要我能做到,还能不给姐姐办?只管说来就是,姐姐和我难道还见外么?” 莹秋等的就是这句话,指着手里的食盒,道:“今儿这补品你可不能吃,只有像侯爷那么大年纪的人才好吃,你吃了定要生毛病的。我还有一句话要去说给侯爷听,你放我进去,可行?” “好姐姐,您就别为难我了,夫人那边可盯着呢,若我放你进去了,回头说起来,必要挨板子的!”小六子苦哈哈地道。 莹秋白了他一眼,生气道:“看来也是嘴把式,说的好听,竟连这一点儿小忙也不肯帮,你怕什么的,这里如今也只有你看着,我刚刚来时看过了,这个点儿都去交班了,侯爷也不会轻易喊人进去伺候,你只作肚子疼,跑开了,我进去一会儿便出来,谁能知道的?” 莹秋可是打探的很清楚,小六子也是穆氏的眼线之一,所以那么好的补品才会落入他的肚皮,别人怕是轮不上的。 这会儿书房门口除了几个打扫的,根本就没有别的人,而她早就偷偷地和这些个人说好了,他们必不会多管闲事,只要小六子肯答应,就万事大吉。 小六子看着莹秋,怯怯道:“好姐姐,你不是要进去给陆姨娘说话吧?要真是这样,夫人必然会怪罪我的!” “你放心,我要说的话,绝对不会连累到你,我是要和他说罗管家的事儿,你可明白了?”莹秋眨眨眼睛,一脸神秘地道。 小六子张大嘴巴,一副恍然的表情,道:“哦……原来是如此,我知道了,罗管家最近风风火火的,必是为了姐姐,看来……这是好事要近了?” 莹秋感到一阵烦躁,却故意压低声音道:“你放在心里就成,没必要说出来,这事儿到底还是没有成,可不兴乱说!” 小六子了然地点点头,捂住了嘴巴,乖觉地道:“是是是,我必不会说出去,只烂在肚子里便是,既然姐姐是为了这事儿,就进去吧,我就算为姐姐挨一顿板子也值了!” 莹秋抿嘴一笑,才道:“就你嘴巴会说,那我就进去了,今儿你吃不上补品,回头姐姐再给你送!” “好来,那你赶紧进去,可千万别耽搁太久,免得人都回来了,我不好做!”小六子嘱咐道。 莹秋点点头,提着食盒就走向了书房,心却提到了嗓子眼儿,一直不停地砰砰砰,她这辈子,还是头一回这么紧张。 可是为了自己的命运前程,她必须要赌这一回,她已经隐忍的够久了,就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开弓没有回头箭,若不能成功,她宁愿一死,也不会嫁给罗管家的! 想到此处,莹秋鼓足了勇气,脸色也跟着平静下来,眼神比任何时候都来的坚定,走到书房门口,轻轻地敲敲门,道:“侯爷,奴婢给您送些补品,可否进来?” 白世祖刚刚看完一页书,正有些疲乏,听到如此动听悦耳的声音,倒是心情不错,应了一声,道:“是哪里送来的?” 莹秋接着道:“是陆姨娘差奴婢给侯爷送的,奴婢是莹秋!” 白世祖听到陆姨娘三个字,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等反应过来了,又有些犹豫,他也知道穆欣萍不愿意自己去接近陆姨娘,女人家,那点儿小心思,他不是完全不懂的。不过却乐得当成情趣,女人有些嫉妒心,表示在乎你。 他这些日子又和穆欣萍相处的十分惬意,穆氏总是小意哄着他,又常常开导他,让他倍感温馨。 可是一想到陆姨娘可能和楚郡王妃有交情,又有些犹豫,他对陆氏很失望,可是到底还是抵不住对当官的渴望,希望能够借陆氏的手帮自己重回官场。 再一听来的是莹秋,白世祖便知道,陆氏对自己还是很关心的,便道:“你进来吧!” 莹秋心中一喜,却又有些紧张,她期盼了太长时间,这一回终于要接近自己的愿望,真有些近乡情更怯的忐忑感。 推开了门,见到白世祖那张虽然不再年轻,却依旧俊逸的侧脸,脸一瞬间就红了。 白世祖并没有刻意抬头去看莹秋,对她的表情自然看不清楚,只道:“过来吧,炖了什么,还让你亲自送过来?” 莹秋巧笑倩兮,声音刻意放得很低柔,道:“用鹿茸、人参和虎鞭等做主料,配合一些益气养身的药材炖的汤,是姨娘特意给侯爷补身用的!” 白世祖一听,就有些皱眉,道:“难道你家姨娘是觉得本侯身体不够见状,才用这些药的?” 莹秋一脸无辜地道:“奴婢不清楚,只是照姨娘的吩咐做的,若侯爷不喜欢,莹秋就端回去,再给侯爷重新做别的,我记得侯爷最爱吃人参乌鸡汤,奴婢这就回去重新做!” 莹秋说着就红了眼睛,好像是她做了错事儿,被主子责怪而感到伤心一般,白世祖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到莹秋,今日这丫头看起来似乎与平日不同,看起来有几分“明艳动人”的感觉。 第336章 好事成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但好像又不那么明显,他仔细瞅了瞅,发现也没有特别的打扮过,只是脸儿白白的,嘴唇粉嫩嫩,水嘟嘟的,让人看了……想要……咬一口的冲动! 白世祖被自己这种奇怪的想法吓了一跳,清了清喉咙,道:“罢了,我也不是怪你,不必重新做了,都是些好东西,不喝也浪费,暴殄天物可非君子所为。” 莹秋听了喜不自禁,赶紧为白世祖倒了一碗,还冒着热气,娇声道:“侯爷,您快趁热喝了,尝尝莹秋的手艺如何?” 说完还一脸期待的看着白世祖,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的,水汪汪的,看着真是说不出的动人。 白世祖对着这么秀色可餐的丫头,也难得的觉得食欲好起来,端起小碗,还没喝,就见莹秋凑过来,道:“侯爷,我给你吹凉一些,免得烫口!” 所以白世祖就看着莹秋用那粉嘟嘟的樱唇,吐气如兰地在他面前帮他吹汤,样子极认真,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漂亮极了。 白世祖的心突然跳了一下,他为什么过去没发现莹秋是如此可人儿呢?而且……这丫头身上可真香,白世祖忍不住在心里夸道。 莹秋吹了一会儿,才笑盈盈地道:“侯爷,好了,可以喝了!” 白世祖也对她笑了一下,才举起碗,几口就喝完了,因为汤还是有些热,不烫口,却让他额头出了些汗。 莹秋看着,赶紧掏出自己怀中的绣帕,递给白世祖,道:“侯爷,您出汗了,快擦擦吧!” 可是莹秋突然又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似乎有些不妥,赶紧收回了帕子,羞涩地道:“侯爷,奴婢逾越了,请侯爷恕罪!” 白世祖哪里还记得她是不是逾越了,满眼只看到因羞涩而红了脸,却越发动人起来的莹秋,心里热乎乎的,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才道:“既然看到本侯出汗了,怎么不帮我擦擦呢?” 莹秋讶异地看着白世祖的眼睛,又觉得自己唐突,赶紧低下头,手足无措地举着帕子,却不知该如何下手了。 白世祖最是喜欢这样娇羞柔弱又单纯可爱的女子,见她这番小女儿情态,只觉得欢喜不已,只后悔自己发现的太晚,看书房里也没人,也不顾平日里的正经,拉起莹秋的手,帮着自己擦汗。 莹秋的脸羞得快要滴血了一般,心里却激动不已,她知道自己成功了,身上的香粉果然没有白擦。 莹秋擦了汗,赶紧要收回自己的手,却被白世祖捉的紧紧的,她羞赧地道:“侯爷,放……放手啦!” 白世祖却故意不放,似乎有意逗弄莹秋一般,莹秋假意挣扎,白世祖就又用力一拉,莹秋顺势就倒在了白世祖的怀里。 “侯爷……”莹秋娇滴滴的声音一出,那水眸中荡漾的情意满的都快要溢出来。白世祖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他凑到莹秋的面前,低声道:“嘘,别说话,外面有人呢!” 莹秋轻咬下唇,又敛下眸子,羞涩不已。白世祖看了心里就更热乎了,一手搂着莹秋,一手将她的头微微抬起,自己也低下头去亲吻她的唇。 两人如,一点就熊熊燃烧起来,白世祖只觉得这碗汤果然是大补,让他这么快就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了。 幸而书房里还有个可供休息的软榻,他抱着莹秋疾步走过去,迫不及待地就翻滚了起来。 小六子在外面急得就快要发疯了,这莹秋说好了要尽快出来,可是这么一会儿功夫了,还没见人,而出去的人也渐渐回来了,他又不敢表现出异常来,还只是继续守着,眼睛却不时地瞟向紧闭的书房门。 直到那里面传来男子的粗喘声,他才一滴冷汗落下来。即便再不懂事儿,也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难怪这么半天还不出来呢! 心中不禁叫苦,这莹秋也真厉害,这么会儿功夫就爬上了侯爷的床,这事情要是被夫人知道了,那他恐怕不只是挨板子那么简单了。 可是他也不敢声张,甚或有人要过来,都被他以各种借口打发了,生怕别人再听到了,只要这事儿没人发现,他就谢天谢地。 过了良久,莹秋才提着食盒出来,虽然衣衫整齐,但那小脸上的红晕却告诉小六子,这事情已经是铁板钉钉了。 莹秋递了一锭银子给小六子,轻飘飘地交代道:“这件事你只当不知道就可以,否则……我也帮不了你!” 小六子看着那锭银子,再想想自己的前程,终于还是点头,道:“小的知道了,必不敢乱说话!” 事已至此,他自然不敢说出去的,躲过今日是今日,往后即便被人发现了,他也可以推个一干二净,只要不是在自己手里发生的。改明儿他就去换个差事做做,远离是非。 莹秋对小六子的表现十分满意,笑着道:“小六子,你帮了我大忙,他日若有机会,必当厚报,只要你……一直都这么懂事就好!” 小六子也不是个傻得,自然明白莹秋的意思,如今她是新宠,他也不能拂了她的意,只陪笑着道:“是,小六子明白。只等着姐姐享福的时候,能给点儿汤喝喝,我就心满意足了!” 莹秋点点头,没说什么,提着食盒,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离开了书房,这件事自然不能那么快就让人知道。 因为毕竟才是第一次,白世祖的心意不明确,也没说要给自己一个名分。她必要想法子,笼络住白世祖的心,让他对自己多几分怜惜和宠爱之后,才能曝光。 而现在,若是被穆氏和陆氏知道了,她们二人一联手,自己的命恐怕都保不住,要抓住白世祖的心,那就谁都不敢动她了,她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做姨娘。 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最好能尽快有孕,那就可以有恃无恐了,老太太看在白家骨肉的份儿上,定也会保住她的性命。多一份保障,就多一份胜算,如今她不再是陆氏的大丫头,而将是侯府的姨娘! 一连几日,莹秋都如往常一般去送补品,可是却每一次都会进书房里,却并没有继续和白世祖温存,而只是含羞带怯地陪着说些话,白世祖有意要和她亲近,也会被她岔开话题,只和他说些不关风月的事儿。 白世祖食髓知味后,自然心痒难耐,可是他到底自诩为谦谦君子,不愿意真的抛开斯文,将话说的太过直白。 可是一次两次之后,白世祖才发现莹秋似乎是故意不让自己亲近的,心中有些着恼,才问出口:“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一直故意避开我?” 莹秋被这么一问,却突然红了眼睛,眼泪说流就流了出来,长长的睫毛上都沾了泪珠,却又不开口说话。 白世祖可是最见不得女子在他面前流泪的,这下就慌了,赶紧过来安慰,道“别哭啊,我不过这么一问,你哭什么呢?” 莹秋用帕子揉揉眼睛,哽咽道:“侯爷……不是奴婢要避开您,而是……而是不得已,上次一时情难自禁,才会和侯爷……可是到底知道自己高攀不起侯爷,奴婢身份低贱,哪堪伺候侯爷呢?” “说的什么话?你身份如何低贱?我看上的是你的人,又不是你的身份,你在意这些做什么?”白世祖说的言辞恳切,又陪着小心帮莹秋抹眼泪。 莹秋却推开他,娇嗔着道:“侯爷惯会哄人的,我这样鄙陋的人,有什么值得侯爷欢喜的?” 白世祖又将她搂入怀里,温言软语地劝道:“说什么傻话?我若不欢喜你,如何肯天天陪你说话,哄你高兴呢?可你倒好,除了第一回,再不愿意对我露出半分情意来,可见女子也是凉薄!” 莹秋破涕为笑,却又忍不住红了眼睛,唉声叹气起来。白世祖见她如此,以为又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紧张地问道:“你老是叹气做什么?是不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我只是怕以后没机会再伺候侯爷了,心里伤心罢了!”莹秋惆怅地道,又用帕子抹了一下眼睛。 白世祖微微蹙眉,问道:“这又是为什么?难道谁还敢拦着你不成?是不是陆氏不许你再来了?” 莹秋欲言又止,还是道:“侯爷就别问了,这都是命啊!我们做奴婢的,哪里敢忤逆主子,您就权当这是一场露水姻缘,奴婢是心甘情愿的,侯爷也不必为此烦心!” 白世祖听她心灰意冷的话,便肯定了是陆氏为难她,赶忙道:“你不必怕她,如今她也就是个姨娘,还能管到我的事儿不成?明儿我就去要了你过来伺候,往后也不必回凝香苑了!” 莹秋摇摇头,伤心地道:“恐怕等不到明天了,再过几日,姨娘就要将奴婢嫁给罗管家了,如今罗管家的聘礼和彩礼都准备好了,奴婢……奴婢不愿意委身于罗管家,自当带着属于侯爷的身子,投井去,倒也算全了贞洁!” 第337章 莹秋的枕边风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世祖一听,就怒了,道:“哪个允许她把你配给罗管家的?这事儿没有我同意,他敢娶吗?真是混账东西,到底一个个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侯爷了?” 白世祖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自己女人竟然要被配给他的奴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陆氏也真敢做,这分明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嘛! 莹秋委屈地红了眼睛,又落起泪来,道:“侯爷,您就不必心疼奴婢了,一切都是命,半点不由人。我若没有和侯爷……那嫁了也就嫁了,主子的命令,自是不敢不听的,可是如今我已经是侯爷的人了,如何还能嫁给别人,只能为了守节,自我了结了!” 白世祖一把把她抱着,故作严厉地训斥道:“你也知道如今是我的人,还敢说什么自我了结的话?你的身子是我的,命也是我的,我不许,你既不准死,更不准嫁给旁人,这件事就这么定了,陆氏若逼迫你,自有我去说话!” 莹秋听了心里一喜,却没有表露分毫,反而害怕地道:“侯爷万万不可啊,她到底是我的主子,我一个做丫头的,怎么敢说是被主子逼迫?她也是希望借由奴婢来讨好罗管家,让罗管家帮着她说说好话罢了!” 白世祖听了,却更加愤怒了,恨恨地道:“陆氏好大的心思,竟然想要收买我身边的人,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为了争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罗管家比我还大那么多岁,做你的父亲绰绰有余,她也真敢动心思!” 莹秋苦笑了一声,道:“侯爷不必再说了,反正奴婢是不会嫁给他的,但又不能违背主子的命令,只能一死以报,希望侯爷也不要因着奴婢和姨娘生分了,就由着奴婢死吧!” “呸呸呸……好端端的,怎么总把死字挂在嘴边?你这丫头,不许再浑说了,爷说了,要你在身边伺候,你还敢违抗不成?”白世祖道。 莹秋扁扁嘴,苦兮兮地道:“我两边都不敢违抗,岂不是逼得我左右为难?哎……我的命真苦啊,我心里是极愿意伺候侯爷的,可是却不敢也不能了,罗管家是您最得力的奴才,侯爷想必也不会舍了他而选择我,姨娘更是陪伴了您十年的枕边人,就连夫人都要避其锋芒,我算得什么东西?” 白世祖看她怎么劝都不能释怀,心里着急,便直接道:“你到底如何才肯听我的?” “我如何不听侯爷的了?若是不听,当日怎么会……怎么会以身相许,奴婢虽然是下人,但也懂得礼义廉耻,若不是真心欢喜侯爷,必不会如此不要脸面,奴婢可是干干净净的身子给的侯爷,这还不足以说明吗?侯爷也莫要因此而看轻了我,否则……否则我这一颗心真就要碎成粉末了!” 说着莹秋又要哭,这一席话听得白世祖心里一阵感动,对莹秋又更加看重起来,道:“你放心,我怎么会看轻你呢?到底也是我没考虑周全,没给你个名分就要了你的身子,你放心,我晚上就去和老太太说一声,将你收房,不过……你要先受些委屈,大概只能做个通房,等过些日子,我再寻个由头,抬你做姨娘,可好?” 莹秋终于算是心满意足了,可是却不敢露出欣喜的表情,只是有些惶恐地道:“这如何使得?奴婢只是个伺候人的贱婢罢了,能留在侯爷身边,当个铺床叠被的丫头,就已经心满意足,如何还敢肖想姨娘的位置?” 白世祖故意白了她一眼,又笑着道:“我说你可以就可以,我欢喜你,让你做姨娘有什么不可以?大户人家抬丫头做姨娘的多了去,你过去尽心尽力地伺候陆氏,她却要逼你嫁给罗管家,可见这样的主子也是不仁义的,你不必顾及她的感受!” 莹秋见他连自己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也真有些感动,自己苦苦期盼了多年的人,终于愿意眷顾她,过去这些温柔和情话都是属于陆氏一个人的,如今也能分给自己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莹秋几乎是喜极而泣,白世祖却以为她又伤心了,赶紧拍着她的背,哄到:“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莫哭莫哭,将来我必定好好待你!” 莹秋边流泪边摇头,半晌才道:“奴婢这是高兴的,能得侯爷如此眷顾,真的像是在做梦一样,我好怕真的是个梦,然后醒了,侯爷还是高高在上的侯爷,莹秋却还是那个只能默默看着侯爷背影的奴才!” 白世祖听了,只觉得鼻子也酸溜溜的,他还是第一次在女子眼里,看到如此真实而浓烈的情意,他如今才算知道,莹秋对自己的感情,竟然不是一日两日了,那种震撼和感动,是难以形容的。 他捧着莹秋的脸,真诚地道:“我过去不知道你竟然对我情谊深重,若早些知道,也不会让你受这么多苦。如今知道了,定要好好地补偿你,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人,谁也不敢说你没资格做我的妾!” 莹秋含泪点头,扑在了白世祖的怀里,哭的像个孩子一样,这的确是真情流露,她对白世祖是有真感情的,比之陆氏和穆氏都要浓厚的多。 白世祖柔声哄着他,心里却美滋滋的,他第一次被女子这样毫无保留地爱慕着,有了莹秋的对比,他才明白,穆氏和陆氏对自己的感情到底还是不够深,不够纯。心下对莹秋自然又多了些怜惜。 两人互诉了一会儿情意,莹秋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走出书房的时候,小六子一脸谄媚的笑道:“莹秋姐姐,是不是……小的要改口喊姨娘了?” 莹秋白了他一眼,道:“莫要多嘴多舌的,事情没明朗之前,你还是装聋作哑比较好,否则啊……夫人和陆姨娘两个就够你喝一壶的!” 小六子笑嘻嘻地道:“小的明白,这不是没外人嘛,我心里为你高兴,就多了句嘴,只盼着你将来飞黄腾达了,能多照顾着我小六子一点儿!” “你还需要我照顾吗?夫人给你的好处还不够你花销的?”莹秋讥讽的笑了笑,小六子可是个极为奸猾的人,这一次若不是怕她的事儿连累到他自己,肯定早就出卖她了。 小六子舔着脸笑道:“好姐姐,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这一回也算是将身家性命交给您了,夫人知道此事之后,若你不保我,小六子的性命也就完了,你可千万疼疼弟弟我!” 莹秋笑着骂了他一句:“你个皮猴儿,放心,若真到了那个地步,我还能不保你?” “有您这句话,小六子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了!”小六子笑呵呵地道。 莹秋笑盈盈地离开了书房,小六子的脸色却变成了嘲讽,低声骂道:“什么玩意儿,真以为自己是金枝玉叶,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我呸……还不是个下贱玩意儿,罗管家要知道了,估计得吐血!” 没过几日,白世祖就将莹秋公开收了房,虽然名义上还是个通房丫头,却给了独立的院子住,还播了好几个丫头婆子去伺候她,比陆氏现在的待遇还要好,府中上下都知道,莹秋姑娘盛宠至极,连自己原来的主子都不如她了。 陆氏气的险些晕过去,她哪里知道莹秋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背着自己竟然爬上了白世祖的床,还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看着白世祖对她的态度,就知道莹秋有多受宠了。 杜嬷嬷肠子都快悔青了,莹秋私下里这样做,定然是对陆氏和她存了怨气,从今往后不仅不会帮陆氏,恐怕还得为了争宠而害陆氏了。 她早知道就不一时心软,纵容她,应该提前让陆氏有个提防,万一不行也该将人先打发了,也好过现在让她成了敌人啊! 陆氏气得脸色发青,咬着牙骂道:“这个小贱蹄子,怎么能做出这样忘恩负义的事儿来,我给她安排好了亲事,罗管家可是个体面人!我要早点知道,非得活活打死她不可!” 杜嬷嬷赶紧劝道:“好了,夫人不要再骂了,当心隔墙有耳!” “我怕什么,她就算变成了金凤凰,也还是我的奴才,主子骂奴才还骂不得吗?贱人,她也妄想跟我平起平坐,我呸……早晚我得打杀了她!”陆氏越骂越气,越气越骂,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冒了。 暖冬和杜嬷嬷劝也劝不住,听着又觉得不堪入耳,只好耷拉着耳朵,权当听不见了。可是陆氏一个人骂的没劲了,竟然还要拉着杜嬷嬷和暖冬一起骂。 暖冬和杜嬷嬷又尴尬又不知所措,硬是逼着自己陪着骂了几句,但是陆氏又嫌她们骂的不够狠,愤然道:“不行,我要去找她算账,杜嬷嬷给我换身衣服,再把我刚刚买来的首饰头面统统拿出来,我要收拾的敞亮一点儿再去见她,我要让她看看,一个下贱丫头,永远也别想越过主子去!” 第338章 大度一点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杜嬷嬷赶忙劝道:“夫人,您何必跟一个丫头一般见识呢,反而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她如今也就是个通房丫头,说穿了还是个下人,只不过是个能爬床的下人!” 陆氏咬着牙,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道:“不行,我就得去,让她好好地见识一下,谁才是主子,她当我如今成了妾,就收拾不了她了!” “夫人,您要是这么去了,回头让侯爷知道了,定然会生气,你也不想想,侯爷之所以如此抬举她,还不是因着您的关系?您不如做大度些,派人给她送些礼,然后去和侯爷说,莹秋是你的大丫头,让他要好好地待莹秋!”杜嬷嬷说的语重 FAKER李相赫以为是队友提前回来了,于是想赶紧出门迎接一下大家,结果一出来,就看到一堆人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全站在训练基地的大厅当中。 她身边百里家的子弟也是如同石化了一般,看着自家少主的眼神好像见了鬼一样。 转瞬间,众人已经出现在了一个黑漆漆的山洞里面,伸手不见五指的架势。 当下给安荨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但是检查的结果居然是安荨只是睡着了。 身体上的痛苦,被他们心灵上的震撼所彻底掩盖,他们除了最初的一声闷哼之外,竟然没有发出过多的惨叫。 听到队长的话后,潜水艇的驾驶员便出声说道,他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能够继续保持冷静的驾驶,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咳咳咳……”瑾瑜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心里有些后悔,果然在大神面前不能皮,会出人命的。 至少南宫炎觉得自己才不会做出这么不齿的事情来喃,好歹自己也是表面上看上去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吧;。 刘陆从一开始就像是一个大魔王一样,成为了玩这个游戏的所有人追赶的目标。 当苏白还在翻看刘洋写下的各种记录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却从背后想起。 但肯定会添油加醋的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不然沈平也不会怒气冲冲的来找他。 卑启龙虽然表面上是在制止壮汉,但实际上却是在给杨间施加压力。 当时杨间从自己这里硬生生的拿走了十万块钱,简直是让卑启龙浑身难受。 太空局的人跑过来帮他们造烟花?就问问龙国哪家烟花厂有这种牌面? 如果这也算是圆满的话,那节目组对圆满的定义可能跟他们不同。 亨利对此也无所谓,让军队在城外等候,自己带了一些人进入城中。 叶良清秀的一张脸上满是阴沉沉的杀气,立刻也钻进了自己的车里带人追了出去。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有点晚了,就看叶良的车子冲到前面路口以后直接停了下来。 尽管何雨柱目前负责厂里的招待工作,但没招待任务时,他也会到大食堂后厨帮忙。 一条由无尽锁链编织而成的巨龙拔地而起,每一节锁链就如同排列规整的龙鳞,闪耀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明明她有很多话想要和面前的人说,可不知为何,她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无法说出,只能在抽咽声中重复着“哥哥”两个字。 可今晚,傻柱接二连三地挑衅他,还骂他是怂货,怪不得没孩子。 米月此时唇色发白,双腿无力她只是抬手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那片黄土地,连比划的力气都没有了。 李家位列五大家族,李志清更是李家的大少爷,集团总裁,怎么可能会听楚天的摆布呢。 “你别以为你是个修炼者,就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在宗师面前,你这种低等级修炼者照样不堪一击。”冯天生面露戏虐道。 以自家老头五阶六重的修为,寻常省内应该是鲜少能有敌手的,外加风云大学高级教师的身份,寻常势力就算跟他发生矛盾,多半也不敢下手太狠。 第339章 莹秋求见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莹秋之所以能瞒着陆氏和白世祖暗度陈仓,暖冬功不可没,若非她在陆氏面前打掩护,莹秋可没那么多时间在书房里消磨。 她们就是因为跟着陆氏多年,才对她了解甚深,陆氏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对下人小恩小惠就妄图人家拿性命相报,胡嬷嬷就因此而死了,杜嬷嬷好歹是保下了一条命,但也被罚做很久的苦功,落下了一身毛病。 可陆氏还嫌不够,又要拿莹秋的终身大事来谋取利益,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在告诉二人,帮着陆氏,迟早也得落个死于非命的下场!谁都不是傻子,可陆氏偏偏当人是傻子。如此寡恩薄情,自然不会有人肯 牧野流星脸上颜色变幻,狠狠咬了咬牙,一把抓起了甘平的手,转身想要离去。一时之争而已,自己可能不能损失了甘平这炼器高手。然而让他惊讶的是,自己的手,拉在甘平身上,宛若被定住了一般,乃伊动弹分毫。 高阳公主叹了口气,赶紧叫人跟着晋王,生怕他出什么意外,然后上了马车也追着晋王而去。 段辰笑了笑,这一刻的段辰,仿佛洗尽了铅华,褪尽了华裳,之前楚天所见过的,那一种带着仇恨的冷笑,竟是被如今的那种平和的笑容所代替,风轻云淡,似乎还带着一丝一缕属于大男孩一般的腼腆。 “那等你好起来了,我想要吃什么,你都要帮我买,好不好?”冷一念继续地问着。 坐在冯老板旁边的是方家的当家人·看起来还不过不惑,脸型方正,眉眼清俊,对赵言钰并没有刻意巴结,只是见礼之后就只顾着低头喝茶,一言不发。 冷慕宸走到了客厅,看着窝在沙发上睡着的秦雅滢,他在心底里无声地叹息着,随后走过去,放轻动作将她抱起,让她进了卧室。 多么简单的一句话,冉颜从前不知说过多少回,却从没有人对她这么讲过,倒是有人常常说:冉法医,这件事情拜托你了。 在莫绍霆的心里,回想起过去的一切,他一点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只是,他的心里有着对父母亲离开的遗憾。 天色不知不觉的就慢慢的黑了下来,冥泷透过门缝,看见清远站在窗前,也就放心的会自己房间去了,清远就那么一直站着,直到繁星点点,姿势也不曾动过分毫。 只见老头子双手紧紧地相互聚拢,与之相对的在寒冰兽身旁左右两面墙壁也在不断地向中间聚拢,最后竟然紧紧的将寒冰兽卡在了墙壁中间。 回到东室的时候,侯爷已经坐在窗边的藤椅上闭目养神,听到动静后依然连眼眸也不抬。 这是真正的高端局,双方的招数都相当复杂,唐天佑看得津津有味,看了十几分钟后,他就有了发言的冲动。 “我不想活了,心灵受到打击了,我得先拿几张火符!”吴所未一把将火符抓在手里。 这也是在医院值夜班训练出来的习惯,哪怕睡地再熟,只要有人叫就会醒。 但想想自己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降龙不压地头蛇,又把火压了下去。 至于林毅,已经不见踪影,李贤和那些李家死士也已经消失不见。 很多人,即便修炼到了帝念境圆满,也不一定能够触摸到天道规则,而有了这蕴道果,却使得领悟天道规则成为了必然。 就在皇甫霖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一个细腻、并且带点媚意的声音突然传来。 陈墨虽然外伤恢复的很好,和个正常人一样,体内也修复的差不多,但身体的后遗症还是有的,显的有些虚弱,需要一定的时间调理。 她像是一个到处飘荡的灵魂,在城市的某个角落走走停停,没有谁注意到她的存在。 第340章 相国寺之行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喜鹊一愣,立刻想到了莹秋,惶恐地道:“我可不敢存这样的心思,我只是要伺候小姐,凭谁做姑爷,我也不巴望着当什么姨娘的,我就一个主子,那就是小姐,不管她以后如何,我就一辈子安安分分地伺候她!” 白木槿听了,心下感动,喜鹊心思纯良又耿直,绝不是那等会在背后捅主子一刀的人,这两个丫头,当年看着她过的艰难,身边没有人用,真的拼着不嫁也守着自己和迅哥儿的。说到底也是她对不住这两个人,没能看清李继宗,还连累自己的丫头跟着受苦! 白木槿微笑着道:“傻丫头,你就算嫁了人也可以留在我身边,只要你高兴就好!” 喜鹊嘟着嘴道:“奴婢最高兴的事儿就是能伺候小姐,看着你开开心心的,我就开开心心的!” 鸳鸯也道:“对,就是,我也不嫁,就陪着小姐!” “好了不说这些,明儿就得去相国寺了,东西可收拾好了?”白木槿问道。 瑞嬷嬷道:“放心,早早就备好了,只是……太后主动相邀,恐怕来者不善啊!” 白木槿却坦然道:“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不管是明枪还是暗箭,她都不怕,大不了也就是这条命的事儿,她能怕什么呢?再说现在的她,也不是谁想欺负就能欺负的了的。 太后嘛,身份尊贵,自然不会跟她来什么阴招,越是上位者,做事情就越喜欢找个由头,好像这样才显得名正言顺。 至于其他人,不管是来什么招,她都不在乎给他们一个终身难忘的记忆。 第二日一早,白木槿就乘着马车往相国寺赶过去,出了城之后,有一段路比较荒僻,没想到这个时候却听到前面出现呼救声。 鸳鸯惊讶地掀开帘幔,看到不远处竟然有个女子在奔跑,还边跑边呼救。不一会儿远处竟然跑出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手里还提着刀。 鸳鸯大惊失色,赶紧道:“小姐,不好了,前面有恶人劫道!” 白木槿循声望过去,又环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里虽然比较荒僻,但也是官道,光天化日之下,又是京城地界上,应该不存在匪患,那这一幕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呢? 瑞嬷嬷还是机警,道:“不必理会,吩咐车夫加快速度,不要耽搁了时辰,要让太后等久了,可就是罪过了!” 鸳鸯和喜鹊对视一眼,眼看着那姑娘就要被凶徒追上了,也跟着有些紧张,鸳鸯到底还是心软了,道:“小姐,我看那姑娘怪可怜的,若真被那几个人追上了,怕……” 喜鹊也忙道:“是啊,咱们若见死不救,真有些于心不忍,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到底也是去庙里朝佛,怎么能……” 白木槿的脸色变得有几分沉凝起来,她是最不愿意多管闲事的人,是因为知道有些闲事管了,就会惹来无尽的麻烦。 可是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麻烦就找上门来了,那女人竟然跑向了他们的马车。车夫回身道:“郡主,怎么办?” 白木槿看了一眼瑞嬷嬷,两人都点点头,白木槿才道:“将车靠边,放慢速度,但不要停下来!” 车夫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还是听从了白木槿的吩咐,慢慢减缓了速度,马车也渐渐往路边在行驶。 那女子的脚程倒是很快,一眨眼就跑到了白木槿的车前,噗通一声往地上一跪,求道:“救命啊……救命啊……奴家被匪徒劫走了,好容易逃出来,眼看就被抓回去了,请您行行好,救救我吧!” 白木槿的眼光微眯,低声道:“什么人在外喧哗?赶紧请走,不要耽搁了我的时间!” 可是那女子竟然攀住了马车的车辕,死活不肯撒手,这马车后还跟着一队护卫,明显就是富贵人家。 白木槿还没有继续说话,听到不远处的呵斥声,骂道:“你这个死女人,还不给我滚回来,看我逮你回去,不把你腿打断了!” 白木槿总算让人掀开了车帘,向外面一看,那几个歹人看到那么多护院,竟然没有多害怕的样子,这让她越发怀疑起来。 而地上跪着的女子,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怎么看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白木槿突然明白过来,陆氏和白云兮都是这一类型的。看来她和这样的女人还真有缘! “姑娘你先起来,我让侍卫把人赶走就是!”白木槿不想招惹是非,但是既然人家找上门,她也只得做个举手之劳。 侍卫闻言就站到了车前面,那群汉子满脸横肉,凶恶地骂道:“老子不管你们是谁,不要多管闲事!” “光天化日之下,又是京城地面上,你们也敢逞凶?”白木槿冷声问道。 为首的汉子哈哈大笑,道:“有什么不敢的?再说了,咱们只是抓个买来的丫头,你们也要过问?” “我不是他们买的,是抢的,救救我,求你了……”女子泪流满面地道,眼睛里还闪烁着惊慌失措。 白木槿看了她一眼,才道:“你们说是买来的可有身契?” “呵呵……身契自然是有的,但是没必要给您看吧?我们就住在城外的庄子上,这臭丫头竟然敢逃跑,待我抓回去定要好好地教训她一顿!”汉子昂着头,鼻孔朝天地道。 白木槿看了一下他的装扮,又看了看他们提的刀,这哪像是住在庄子上的普通人?真当她是傻子不成,这场戏到底是谁安排给她看的? 那女子跪着求道:“郡主……求您了,救救奴家吧,他们把奴家抢回去,整天不是打就是骂,还……呜呜……我这一被抓回去,就没有活路了,求您行行好!” 白木槿眼神一闪,才道:“你们若说是你们买的,那就领回去吧,别在这里挡路!” 那几个人神情有些许发怔,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过去就要强拉那女子,女子哭天抢地的,扒着车辕不肯放。 “郡主……您救救我吧,好人有好报,您不要见死不救啊……” “郡主……求您了,我这回去就是死路一条,您难道忍心吗?您生得仙女一样的面貌,总不能是罗刹的心吧?救命啊……” 那些大汉,还对她开始拳打脚踢,让女子看起来狼狈不堪,凄惨无比。可是白木槿就是无动于衷,面色淡淡地,瑞嬷嬷则直接放下了车帘。 车夫有些为难,往里面问了一声,道:“郡主,这……咱们不管了吗?” 看这个娇滴滴的女子哭的撕心裂肺,还被那群凶神恶煞的男人打骂,这当着外人的面都如此,带回去了还不得打死了吗? 女子见向白木槿求救无门,赶紧挣开那些人,扑向了侍卫,大哭道:“几位大哥,救救我吧,你们都是习武之人,应该有侠义心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侍卫首领皱着眉头,还是对着马车道:“郡主,不如就救下这位姑娘吧,若真个见死不救被人知道了,对郡主的名声有碍啊!” 白木槿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没听人家说,这是他们买来的丫头嘛?卖身契都在人家手里,咱们救回去也是违法的,虽然我是郡主,也不能枉顾法纪!” “不是的……郡主我是好人家的女子啊,没有卖给他,是他们在陆氏抢了我,我已经逃了好多次,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若再回去就得死,您相信我,我不是贱民,不是奴婢!”女人哭喊道。 “你这臭娘们,老子们说你是买来的就是买来的,再敢胡说八道,我就让你看看爷的厉害,贱人!”说着那汉子又要踹过去。 却被侍卫首领拦了下来,还反踢了一脚,将大汉踢翻在地。那群人仿佛害怕了一样,倒在地上的大汉爬起来,对着手下人吩咐道:“呸……今儿算咱们倒霉,赶紧撤,下次再遇到这死丫头,再教训她!” 说着也不顾人的反对,像后面有鬼在追赶一样,跑的飞快,迅速就消失在了野地里。侍卫们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这么不经吓,看来也是外强中干。 那女子见人走了,连忙又跪在马车前,高声谢道:“多谢郡主救命之恩,奴家无以为报,只愿终身为奴为婢伺候郡主!” 白木槿对这瑞嬷嬷露出一丝笑容,低声道:“看吧,这就是目的,自从你接手了我的院子,便成了铁桶一块,咱们又先后打发了那么多人,如今是谁也别想塞人到我身边,他们只好用这个法子了!” 鸳鸯和喜鹊瞪大了眼睛,都有一种难以置信的感觉,喜鹊是个藏不住话的,立马就问道:“小姐是说,这姑娘是别有居心,故意演戏给咱们看?” 鸳鸯也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那姑娘看着凄凄惨惨的,又被人打又被人骂,衣衫褴褛的,可见是长期受虐待的。还有脸上的伤,哪有人这样对自己的呢? 白木槿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她们,反而对着外面冷冰冰地道:“姑娘,不必了,你也说了你是好人家的姑娘,做奴婢可就是贱籍了,既然你现在重获自由,就不要再自己往火坑里跳了,我给你些银子,你自去寻亲吧!” 说着就对瑞嬷嬷使了个眼色,瑞嬷嬷从兜里掏出一袋银子,从车里扔了出去,连面儿也没露,就是不想给那女人纠缠的机会。 可是再冷漠也抵不住人家脸皮厚,这女子看着银子落在自己面前,却没有去捡,反而哭哭啼啼地道:“奴家已经没有亲人了,原本也是因着家里受了灾,父母都不在了,才想来京里投亲,可是却没有寻到,反而被人强抢了去,如今郡主既然救了我的命,就好人做到底,收留奴吧!” 第341章 自作聪明的女人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鸳鸯皱了眉头,总觉得这话像是戏文里常听的一样,才低声道:“这以身相许,为奴为婢的,不都是对着人家翩翩佳公子吗?怎么这姑娘反而看上咱们小姐了?” 喜鹊噗嗤一笑,窃窃地道:“大约咱们小姐生的太美了,就连姑娘家都忍不住心动,反正我常常就瞅着咱们小姐,都舍不得移开眼睛!” 白木槿被说的也是又好气又好笑,道:“你们俩还有心情玩笑呢?要是甩不掉这个尾巴,咱们也别想安安稳稳地去相国寺了!” 鸳鸯和喜鹊互相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眨了一下眼睛,似乎早就料到白木槿有好主意了,一点儿也不担忧,反正这么久以来,她们小姐可从未吃过亏! 白木槿睨了她们一眼,又对着外面道:“姑娘,不是我不肯收留你,救你的人也不是我,而是我的侍卫首领,你要想报恩,正好我这侍卫还未娶妻,你若是愿意到可以跟了他!” 那侍卫一愣,慌忙道:“郡主,属下不敢!” “有甚不敢的?你既然做了救美的英雄,就好人做到底嘛,如今人家举目无亲的,你自然得帮一把,就算不娶她,也该给人家安排个妥帖的安身之所,莫让人家受委屈!”白木槿说的倒是理由充足,还十分合情合理。 侍卫首领苦着脸,他也不过是顺便抬了抬脚,哪知道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来?他虽然是郡主的侍卫,但家里也算是殷实,怎么能娶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呢?虽然他未成亲,但家里已经相好了对象,总不能突然就反悔了吧? 再说,亲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由得他自己来做主呢?他看了一眼这姑娘,生的倒是标致,难怪会被歹人抢走,可是被抢了这么久,大概也不是完璧了吧? 侍卫首领赶紧道:“郡主,这事儿属下也没法子解决啊,不如郡主就依了她,收她做个使唤丫头,也好过跟着属下没着没落的!” 那女子倒也伶俐,赶紧道:“是啊,这位大哥也是看着郡主的面子,才会救奴家,奴家知道真正的恩人是郡主,您可怜可怜奴家,奴家什么都能做的,保准不会给郡主添麻烦!” 白木槿冷笑了一下,才道:“姑娘,若你继续纠缠不休,也就不要怪本宫不给你留颜面了,好好的一个姑娘家,何必学这副死缠烂打的样子?” 那姑娘听了,哭得梨花带雨,伏在地上,恨不得把身体都埋到地下去,口中还不停地求道:“郡主,奴家不是死缠烂打,只是感念郡主大恩,又的确无处可去,才想给郡主做个丫头的,奴婢也不要求别的,只希望郡主能够让奴婢有口饭吃,有个地方住!” “若你只求这个,倒也不难,听闻京里第一绣坊正在招绣娘,你若什么都会做,正好可以靠自己的本事养活自己,自立根生,可不比给人做奴婢来的好吗?”瑞嬷嬷掀开帘子的衣角,劝解道。 那姑娘看了看自己的手,道:“奴家绣活做的不好,恐怕别人不会要的,而且……而且……奴家真的想要伺候郡主!” 白木槿勾起嘴角的一抹笑,道:“想伺候我?你连一个绣娘的活都做不了,何谈伺候我?你知道能留在我身边的人,都有些什么本事嘛?无论是厨房里,还是绣房里,她们都是好手,我的衣服,鞋袜,大多都是她们做的,吃的喝的也要她们亲自料理,你行吗?” 那女子赶紧道:“奴家虽然不是样样都拔尖儿,但是可以学,奴烧得一手好菜,保准郡主会喜欢!” 白木槿作出兴趣十足的样子,问道:“你会做什么菜?若是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又合我的胃口,本宫还可以考虑考虑的!” 那女子一听,喜上眉梢,道:“奴家会做的菜色很多,佛跳墙,金玉满堂,万福肉,烧鹿筋,黄焖鱼翅,蒸熊掌,蒸羔羊,香酥鸡,香酥鸭。还有很多点心,芙蓉糕,桂花糕,枣泥糕,蟹黄酥,甜品中最拿手的是酒酿丸子和八宝饭……只要郡主喜欢吃,奴家还可以翻着花样给郡主做……保准比京城最著名的天一阁的菜品还要可口……” 女子说的眉飞色舞的,完全不明白白木槿那笑意盈盈的表情,是什么意思。白木槿听她絮絮叨叨地说完了,才问道:“姑娘是哪里人士?姓甚名谁?家里是做什么营生的?” 那女子见她这样问,心里喜滋滋的,知道这八成是要留人了,赶紧回道:“奴家出身泸州,姓楚,单名一个楚字,您喊我楚楚就可以了。家中原是农户,因为逢上了灾年,父母又生了病,还没钱吃药,才……” 说着就抹起了眼泪,仿佛想到了悲惨的身世一般,听得那群侍卫都跟着露出了不忍之色。 白木槿鼓了鼓掌,笑着道:“嗯……姑娘看来戏文听了不少吧?这甚是编的,实在太精彩了,若是再加上千里寻亲,惨遭恶霸抢夺,简直就是人间惨剧啊,这么悲惨的身世,这么可怜的遭遇,真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 楚楚瞪大了双眼,简直不可置信,又露出了委屈的神情,楚楚可怜的样子真是没取错名字,前提是这个名字是真的! “郡主,您怎么能这么说呢?奴家可没有说谎啊,您若是不信,奴家可以发誓赌咒,若有丝毫欺骗,就……就让奴家死无葬身之地!” 白木槿冷哼了一声,才道:“不必发誓了,你若是还不肯承认,我就告诉你,你到底有哪些破绽吧,计谋倒是好计谋,可惜错漏百出!” “第一,你一开口就喊我郡主,很明显是知道马车里的人是谁,你我素不相识,你怎么会认识我呢?” “第二,那些追你的人,说是住在城外庄子上,可是他们人人手里都提着刀,不是农户们用的砍柴刀,而是习武之人才会用的片儿刀,他们那么多人追你一个女子,可却追了几里地都没追到,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第三,被我的侍卫一打就逃跑了,那是因为我故意做出冷漠的样子,不肯救你,他们见终于有人出手,就像丢包袱一样把人丢给了我,辛辛苦苦追了那么久,却突然放弃了,这不是很奇怪吗?” “第四,你一个农户出身的女子,说绣活都做不好,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却会做那么多名贵的菜式,那是农户家能见得到的东西吗?你自己傻没关系,别把所有人都当傻子,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下回要算计我,得想个更周全的办法……” 楚楚越听脸色就越难看,被白木槿这么一剖白,她简直有些无地自容了,竟然又这么多破绽被人抓住了,这个安平郡主果然是个聪明绝顶的女子! 白木槿懒得再管她,只吩咐道:“走吧,别再耽搁时间了,误了本宫的时辰,太后怪罪下来,谁来承担?” 车夫鄙夷地看了一眼楚楚,他们都被这个看似纯善的女子骗了,还以为她真是个可怜人,差点儿都为她的身世抹了一把同情泪,还暗暗责怪郡主太冷漠,见死不救,铁石心肠呢!哪知道是个骗子,还是个被人指使来害郡主的骗子。 若真让她得逞了,留在郡主身边,迟早会生出祸害来,他们这些人都是跟着郡主不久的,但也知道安平郡主多灾多难,白家的人面子上敬着她,怕她,却个个都恨不得她死。 马车夫将马车赶到了路中间,饶过了楚楚,就抽了一鞭子,马儿快快地跑了起来。侍卫们也都不吝啬自己的白眼,侍卫首领干脆呸了一口,差点儿就着了道儿了,真领了这么个女人回家,还不把家里闹得天翻地覆啊? 走了没多久,白木槿就对着侍卫首领,冷声道:“李牧,这是第一次本宫允许你自作主张,也是最后一次,你最好记住了,你的职责是什么,不是英雄救美,不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是如何护住本宫,不让人来害本宫!” 李牧额头冷汗淋漓,羞愧的恨不得钻到地洞里,他因着一时义愤,就差点儿害了郡主。赶紧道:“属下知错了,以后再不敢自作主张,一切都以郡主为重!” 白木槿哼了一声,才道:“你记住自己的话,没有第二次机会,本宫也是看在你平日还算尽心的份儿上才给你的机会,若是别人,今儿回去你就该卷着铺盖给本宫走人!” 李牧心下又羞愧又感动,道:“郡主教训的是,属下日后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报郡主的恩典!” 他这个差事来的也不容易啊,将来郡主开府,作为侍卫首领,那可是前途无量的事儿。家中就他一个独子,一双老父母要奉养,若丢了这个好差事,日后是再难找了! 白木槿没再理会他,教训李牧也是为了让其他侍卫有个警惕,莫要认不清自己的本分在哪里,她这边可不需要那种吃里爬外,乱管闲事,却不知道为谁尽忠的人!侍卫可都担负这自己的身家性命,一点儿也马虎不得。 但是既然选了这批人,她也不想轻易就换了,这都是陆青云千挑万选给她送来的,必然有他们的长处,只要调教好了,自然是可以担负起看家护院的,保她平安的责任来的。 鸳鸯也不好意思地道:“小姐,刚刚奴婢和喜鹊也差点儿就上了当,可见咱们这眼力见儿还是不行,日后必然不会再乱动什么同情心了,这帮没脸没皮的人,怎么就盯着您不放呢?” 第342章 姻缘签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笑了笑,道:“不怨你们,这事儿还是第一回遇上,只要下次多长个心眼儿,遇事冷静思考,就不会轻易上当了!” 喜鹊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小姐,我们记下了,还是瑞嬷嬷厉害,一早就知道不要惹麻烦,偏我们还傻乎乎地想要助人为乐!” 鸳鸯又问道:“依着小姐看,这楚楚是谁派来的?” “嗯……办事如此不牢靠,错漏百出,不像是楚郡王妃或者陆氏的手笔。但能请得了这么多人,又能找个这么伶俐的姑娘来做事儿,定然也不是白云兮,想来应该只有凤子灵或者汀兰郡主能做得出来了!”白木槿仔 他承认从一开始,自己确实是将林月儿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想着长相不错,身子又让他着迷,放在身边,做一个闲暇时的宠物也不错。 来人是一位金发碧眼、络腮胡须的“洋鬼子”,胸前还挂着相机,操着一口流利的中国话。 车子突然进入一个新修的隧道中,由于没有装灯,车子里瞬间暗了下来。 可他的转身动作刚刚做到一半,从夜空里降临下来的叶青手指划过,反弹回来的浮光就顺道将熊天霸枭首了。 前几天还天天看到城里有人冲出来,想要活命,说没有感染疫病,他们都拦回去了。 他们的命令是不让任何人进出,他们已经网开一面了,进可以进,出不准出。 “最后,我问个问题,袁夫子人呢?他是怎么和你们暗卫司联系上的?”盛觅觅问。 结果,他爹还没有打赢,最后,还是老太太出马,指着宁大夫人的鼻子骂她,歹毒心肠,嫉妒心强,想害宁氏优秀子孙,犯了七出之条,要把宁大夫人给休了,宁大夫人这才败下阵来。 或许是因为昨夜黑衣人对我说出那番话的原因,我忽然改变了一下计划。 能够炼制培元丹这种仙丹的人物,怎么可能会弄出炼丹炸炉这种低级的事情呢? 除了电池成本以外,建设成本非常低是它的优点,对电网几乎没有要求,场地也并不需要特别大的地方都可以。 正如夏墨所说,所谓代理人其实连战五渣都称不上,随手一挥间,就被陆离控制住,像个笑话那样。 他用上内力狠狠将破晓剑剑插入岩壁,只是这岩壁太深,纵然是破晓剑也只能插入一个剑尖,根本无法支撑他的身体。 山寨仿佛离月亮很近,即便已经到了夜里,还是可以看得到人影。 一旦让孟九安发现她身上有药粉,恐怕会用更为恐怖的手段将她囚禁起来。 突然,本将火力集中在右路的伯恩茅斯队,利用一个长传转移,打到对手左侧弱侧区域。 当年只有十六岁的她决定离家出走,独自带着雷达,去收集传说中的七龙珠,想要找一个如意郎君。 有了城市农场,隔壁城市大厦内的居民,每天都可以吃到各种季节的水果,西瓜,草莓,樱桃,等等等等,还有精心养殖的鱼类,大虾,猪,羊,牛等等等等。 “四哥,真是你?你怎么变成宫天医了?”苏逸茂瞪大眼睛嚷嚷。 看来这雾月城的盟主并非是要日日吸食童子精血,只有到了特定的时日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显然,最近这日子又要到了,所以才会让这些汉子如此讳莫如深。 十八号发现,弥彦根本就没有去寻找龙珠的极限,内心有些心急如焚。 “自古以來,哪个做皇帝的不是三千佳丽?”项來有点气自己为什么这么在乎他,他都不在乎自己。 “开!”意识海里面的其中一道光点顿时散开,一下子就要把林天的意识撑破。可谓极其霸道。 第343章 到底是什么签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心里咯噔一下,才愤愤地道:“果然是没安好心,想要来个捧杀?哼……这招还是我玩腻了的,她们竟然也打算用在我身上了,如果我料得没错,这签文一旦解出来,我的安宁也算是到头了,恐怕连皇上那里都不会轻易放过我,说不得为了他的江山,会想法子除掉我!” 鸳鸯大惊,白着脸道:“怎么会?皇上可是和咱们老太太是表兄妹,而且……我瞅着皇上不像是昏庸之人啊!” 白木槿摇摇头,道:“在帝王眼里,什么都比不上江山社稷,和他的统治稳固来的重要,若是太后故意将我的命数说的极贵重,并且暗示我会嫁给下一任皇帝,你说那些有心要争储的皇子们会放过我吗?皇上为了试探自己儿子的心思,也会想法子将我推到风口浪尖,一旦我不得用了,必会被除掉!” 太后这一招果然高明,不愧是深宫斗争的胜利者,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杀人于无形,看着是没什么大不了,说不定不明白的还以为自己大喜了,可是其中的凶险和杀机,却是想躲也躲不过的。 再由太后这么一操作,恐怕不少人都会蠢蠢欲动,就连那些原本没打算争储的,说不准都会动心思来娶她,而她是不能选择嫁给别人的,否则定会连累对方也跟着受罪。这才是最毒的地方! 瑞嬷嬷抿了抿嘴,难得地收起了笑容,道:“主子说的对,这绝对是大祸,若非今日主子机警,定要着了她的道儿了,太后果真一直都没变过,她算计起人来,都是招招见血的,当年奴婢还跟着先皇后的时候,可是见识过不少次!” “哎……深宫里的女人,哪个是简单的,更何况是太后这种历经多年斗争,还屹立不倒的人,才是最可怕的!”白木槿沉沉地叹息了一口气,太后上次短暂的妥协,果然是在酝酿更大的阴谋。 不过相信她是不会害锦瑟的,谁让锦瑟是她身边最看重的一个郡主呢?瑞嬷嬷也够聪明,只选中了锦瑟的签文来替换,这样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即便太后发现了不对,也不会发作的,毕竟要保住锦瑟,就得压下这件事儿。 白木槿整顿得差不多的时候,才让鸳鸯和喜鹊扶着自己回去了,腿上的烫伤虽然上了药也用棉布裹了,但还是钻心的疼,内心忍不住自嘲起来,好像总是要受点儿伤,才能躲过那些明枪暗箭呢! 太后见她和没事儿人一样回来了,才稍稍放下心来,问道:“安平,没烫着吧?你这样可不成,做事冒冒失失的!” 凤子灵听了,却笑道:“太后,您刚刚来时还夸安平郡主仪态庄重呢,可见啊,人都不经夸,一夸就露怯!” 白木槿也笑了一下,道:“凤小姐说的是,太后特别要夸我一番,倒叫我受宠若惊,可不就惊得魂不守舍,反而洒了一身茶水,大概是太后的福泽太盛,我承受不起!不过也好过那些一再犯错被申斥,却厚着脸皮若无其事的人好!” 说完就笑眯眯地看着凤子灵,意思很明显,凤子灵因着围场失仪,又被太后拉去训斥了一顿,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凤子灵气得鼻子都歪了,这白木槿真是个没眼力见儿的,她今日能随太后同行,说明太后对她的宠爱从来没有减少过,就算是责备她,也是心疼她,只有这个目中无人的才会一再与自己作对! 凤子灵委屈地看了一眼太后,道:“太后,您听听,安平郡主又拿话挤兑人家了,我也没惹她呀!” 太后微微蹙眉,睨了她一眼,道:“好了,别耍小孩子脾气,乖乖坐下来说话!” 凤子灵看到太后眼里的警告,才闭了嘴,坐在一边生闷气,太后为什么总帮着白木槿,这一点她如何也想不明白的! 太后笑了笑,对着白木槿道:“安平啊,你这小嘴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我看看这一群公主郡主里,谁也没那个本事在口头上占你的便宜,呵呵……” 太后虽然是如玩笑一般的口吻,可是却惹得下面一群人皱了眉,又忽然舒展开来。白木槿眼里闪过一丝嘲讽,这老女人还真的不是省油的灯。 她娇嗔一句,道:“太后,您这样说,实在夸臣还是在责备臣呢?若是夸我口齿伶俐,这里也有比我伶俐的,若是责备我,那我往后就少开口便是,言多必失啊!” 太后嘴角的笑容有那么些许不自然了,这白木槿还真是个不愿吃亏的性子,让她也跟着碰了个软钉子。 “哀家是与你玩笑,女儿家嘛自然得有几分真性情才显得真实可爱!”太后只好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白木槿也没心思在这上面和太后纠缠不休,只要别一而再地挑弄是非,让自己不痛快就行了,若是她们想要她白木槿不痛快,她也不介意还给她们更多的不痛快! 锦瑟见白木槿没打算继续说下去,怕太后尴尬,赶忙凑趣道:“太后……您喜欢安平妹妹的真性情,难不成咱们这群人都没有真性情了吗?可见太后偏心呢!” 太后笑呵呵地道:“你这丫头,偏就你哎较真儿,我何曾偏心了?到底安平是新入咱们这里的,我多疼她一些,难道不应该吗?” 锦瑟赶忙道:“我们也没说不应该,只是太后莫要见了新人,就不疼咱们这些旧人了,我也欢喜安平妹妹,往后太后就经常将人召到身边说话,我也好多个伴儿!” “好好好……看把你高兴的,是不是让你在哀家身边伺候久了,你烦我这个老婆子了?”太后故意不高兴地道。 锦瑟嘻嘻哈哈地笑了,道:“我哪会烦太后呢,高兴还来不及,这样的好福气,可不是谁都能享的,能得太后眷顾,可不比什么的好?” 正说笑间,那小僧又捧着刚刚拿去禅房的签文,走到太后面前,道:“太后,方丈已经解好了,请太后过目!” 太后点点头,让自己的侍女接过来,才笑着道:“丫头们,听闻相国寺求签都是极准的,我可盼着你们一个个都谋得如意郎君,虽然说皇家的女儿不愁嫁,但也要看看是否能美满如意!” 说着就让自己侍女将各人的签文和解语都分发给了每个人。太后先问道:“泰安,你的签文是什么?” 泰安看了一眼,才有些羞涩地道:“签文是,风弄竹声,只道金佩响;月影花移,疑是玉人来!” “哦……听着倒像是很好,不知何解?”太后笑眯眯地问道。 泰安的脸微微有红,笑容也显得腼腆了许多,道:“说是,月老相送,好事将近!” 太后听了喜上眉梢,欣悦道:“嗯,看来真是灵验的很,皇后前几日还在和哀家商讨泰安的招驸马之事,果然是好事将近,哈哈……” 泰安看着手里的签文,心中也有些喜色,她已经十七岁了,是该招驸马的年纪了,普通人家十五岁就该议亲了。 太??又问了其他几位公主,都还不错。只是问道汀兰郡主的时候,她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高兴,道:“太后莫问了,不是什么好话!” 太后看着她的脸色,便知求到的不是好签,一想这汀兰的心思,便已然明白了大半,只淡淡道:“也罢,凡事莫强求,你也莫记挂心上!” 说着就掠过了汀兰,直接看向了白木槿,关切地问道:“安平,你的签文是什么?又作何解?” 白木槿看着手中的签文,念道:“阴阳相合总由天,女嫁男婚喜偎然,但见龙蛇相会合,熏熏入梦喜团圆。说是姻缘天定,必得佳偶!” 太后脸色一僵,才道:“是吗?倒是上上签了,天定之缘,龙蛇相会合,岂不是说你会嫁个王侯将相吗?” 白木槿淡淡一笑,道:“此事哪里当真的,也就是这么一说罢了!” 太后看了一眼那个站在旁边低头的小僧,恨不得将他洞穿一般,自己安排好的签文,怎么会突然变了?她又想到刚白木槿借着换衣服为名,离开过,心中大惊,明明她的人已经说去了禅房,怎么会调换了签呢? 可是现在她也不好追究了,只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淡淡地点点头,又问道白木槿身旁的锦瑟,道:“锦瑟丫头,你的签呢?” 锦瑟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道:“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太后……就不用问了!” 说着还对太后使了个眼色希望她不要追究了,太后正纳闷着,却听白木槿道:“锦瑟郡主,我刚刚可是看到了,是难得的上上签,为何不说出来让大家也跟着高兴高兴呢?” 锦瑟看了一眼白木槿,道:“没什么好说的,就如你所言,当不得真的!” “就算是当不得真,也没必要掖着藏着的,难道有什么好事,还不愿意让大家知道了,让我们听听也无妨啊!”白木槿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挑衅,看的锦瑟心里惴惴不安的。 她真怕被人逼着将签文公布出来,这可是要命的,这样的签文除了皇后之外,还有谁敢抽中,平日里,这根签是不会放进签筒的。 锦瑟正左右为难之际,却听凤子灵道:“锦瑟姐姐,你一向都谨慎太过了些,既然是上上签,那就拿出来看看嘛,灵儿也想听听呢!” 泰安公主也附和道:“就是啊,难道怕我们听了嫉妒不成?呵呵……看你小气的!” 第344-345章 被挟持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锦瑟朝着太后求救一般的看看,太后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白木槿,才道:“得了,你们就别逼锦瑟丫头了,说不准不是什么上上签,她担心罢了!” 汀兰看了一眼锦瑟,觉得今日她也太奇怪了,就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签文,看了一眼,惊得掉在了地上。 众人见汀兰的表现,都好奇极了,问道:“是什么签啊,这么吓人,连一向胆子最大的汀兰也给吓住了?” 汀兰郡主尴尬地看了一眼锦瑟,抱歉地道:“锦瑟,我不是故意的,你可别生我的气!” 锦瑟赶紧就要捡那签文,却慢了一步,被白木槿抢到了手,她看着签文,也做出大惊失色的样子来,道:“真是上上大吉,难怪锦瑟郡主不敢公布,若这一说出来,怕咱们都得被吓到!” 越是不肯说,就越让人怀疑和好奇,那些郡主和公主都伸长了脖子,恨不得将那张小黄纸给看出一个洞来。 锦瑟面色紧张地道:“安平妹妹,还是不要和我玩笑了,还给我吧!” 白木槿笑了笑,扬了扬手里的纸才道:“好吧,不过还是要恭喜锦瑟郡主了,日后……若真是应了此签,希望不要忘了妹妹我!” 这话大概也只有白木槿,锦瑟和太后能够听明白了,白木槿自然是笑眯眯的,锦瑟和太后的脸色却变得很难看。她们安排的一出好戏,竟然算计到了自己的身上。 锦瑟收回了自己的签文,紧紧地握在手心里,生怕被人看见了,其他人只是好奇地要死,却又不敢明着问。 这件事就算这样压下去了,但是汀兰的眼神却变得有些隐晦不明,一直不停地瞄着锦瑟,心道,锦瑟这丫头难道真有如此大福气吗?也不知道最后到底会便宜哪个人呢! 太后经此一事,也变得兴趣缺缺的,只说自己乏了让她们自去相国寺转转,自己就去禅房里歇息了。 太后一走,那群好奇心比什么都强烈的人就围上了锦瑟,一直嚷着要看她的签文,却被锦瑟推三阻四,就是不肯拿出来。 最后泰安恼了,道:“有甚大不了的?莫不是你真会嫁个天子做皇后吗?” 此话一出,锦瑟的脸瞬间就白了,赶紧道:“公主,您就不要乱猜了,这话是能乱说的?” 泰安也觉得自己说话也过了,才恹恹地道:“谁让你故作神秘,嘴巴比蚌壳还难撬开,你不说,汀兰你不是看见了?你来告诉我!” 汀兰有些尴尬,看了一眼锦瑟,发现她眼里的乞求,才道:“公主,不是我不肯说,实在是……这件事关系重大,还是不知道的好!” 可是这样说,泰安就越发的好奇,根本就不管不顾地道:“你说不说?不说我自去问白木槿了,她不是也看到了吗?” 白木槿离得也不远,听到泰安的话之后,转过头来,惊讶地问道:“泰安公主,您找臣有事儿吗?” 泰安见她主动搭话,兴奋地笑道:“安平,你过来,本宫问问你,锦瑟的签文到底写了什么?” “哦……这件事儿啊,公主刚刚不是猜到了吗?咱们锦瑟郡主啊……”话还没说话,锦瑟就大吼一声:“闭嘴,不要乱说!” 白木槿笑得十分讽刺,道:“我是不是胡说,锦瑟郡主心里应该明白,瞒得住一时也瞒不住一世啊,听闻相国寺的签还是很灵验的,我就在此恭贺郡主得偿所愿了!” “你……别人不知道,你该比我更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吧?”锦瑟气愤地道,这签本来是安排给白木槿的,肯定是被她做了手脚,才会落到了自己头上。 局是她和太后布下的,她们自然明白这签文一旦公布于众,会引来多大的麻烦,白木槿至少还有家族庇佑,她呢?一个孤女,还不被人给生吞活剥了吗?到时候皇上插手,太后想保她都保不住。 她也明白,真到了那个地步,太后只会选择舍弃她,而不是保住她,她就成了最可笑的人了! 白木槿冷笑一声,道:“应该是锦瑟郡主更明白才对,本宫可没那么清楚!” 事情不落到她头上,她不会知道这样被人算计是多么令人厌烦的事儿,锦瑟上次围场算计她没成,她也就没打算追究了,可是这人竟然变本加厉,现在倒拉着太后一起来算计她了。 泰安见两人的面色都十分不悦,大概也明白了两人之间定有什么过结,而且和这个签有关,再看一眼,白木槿和锦瑟的表情,原来是算计人的被反算计了。 她看着锦瑟,道:“好了,不看了,咱们去别的地方走走吧,这个时节,后山的野花开的正好!” 锦瑟看了看泰安,明白她这是在给自己解围,但是又看看其他人的脸色,便知道今日这事儿虽然没有公之于众,却也差不了多少了,心中不禁更恨上了白木槿几分。 白木槿没心思去管她们,她和这帮天之骄女从来都不是一路人,也没有兴趣成为一路人,在她们心里,自己是异类,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所以这些天生就是公主郡主的人,是不会接受她成为一份子的。 而她,也不希望和皇家的人多牵扯,都不是省油的灯,麻烦本来就很多的自己,还是要尽量避着些。 刚准备去禅房那边看看明远禅师,毕竟她也曾经受过其帮助,许久没来,也该去拜访一下。 可是走到一半就被一身宫装的女子喊住,道:“安平郡主,太后有请!” 白木槿以为太后要敲打她几句,便跟着这丫头去了,可是越走便越发现有些不对,问道:“姑姑,这条路似乎不是去禅房的啊!” 那侍女回身一笑,道:“太后就在前面,不在禅房!” 白木槿微微蹙眉,刚刚她明明看着太后被拥簇着去了禅房,怎么这会儿功夫却到了截然相反的方向去了呢? 如果她没记错,这条路好像是去舍利塔的,太后上塔做什么?舍利塔都是供奉宝物的地方,听闻那里还藏着西域高僧的舍利子。 太后只是来礼佛烧香的,似乎没必要到相国寺的藏宝阁来吧?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而且这里平日就很少会有人来,可谓是相国寺的禁地之一。 白木槿走着走着,脚步就逐渐放慢了,那侍女回过头来,催到:“郡主,您快些吧,莫让太后久等了!” 白木槿笑了笑,道:“姑姑不知道,本宫刚刚被茶水烫了,现在腿还疼的厉害,走不快了!” 那侍女的眼里闪过一丝异色,道:“太后久候了不好,郡主应该知道!” 白木槿看了一眼瑞嬷嬷,才道:“知道了,有劳姑姑在前面带路!” 白木槿仔细看着那宫装女子的背影,今日太后带来的人太多,她也有些记不清楚的,到底有没有见过这个侍女。 瑞嬷嬷的眼神陡然一紧,低声道:“不好,有诈!” 那侍女突然顿住了脚步,回身的时候,眼神变得冷冷的,道:“郡主,您的脚程为免太慢了,不要耽搁了太后的时间!” 瑞嬷嬷却冷笑一下,道:“你真是太后身边的人?我好像没见过你,而且……” 那侍女眼神有那么一丝杀意闪过,却故作愤怒地道:“你混说什么,我就是太后身边的希文!” “哦……那是我记错了,不好意思,姑姑您继续赶路!”瑞嬷嬷拍了一下脑袋,不好意思地道。 却对白木槿点点头,那侍女刚刚已经摆出了杀招,若是瑞嬷嬷识破了她,恐怕现在白木槿一行就有危险了。 白木槿心道,这里面的事儿,恐怕还不简单,她要见机行事。她刚刚落了单,那么那些公主郡主们呢? 还没多久,白木槿就知道了答案,因为一到了这片无人地的时候,那侍女陡然变了脸色,一脸阴狠地道:“郡主……得罪了!” 说着就扑了上来,若不是瑞嬷嬷趁她不备踢了一脚,白木槿就落入了那个侍女的手里了。白木槿大喝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那侍女从腰间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朝着白木槿就刺了过来。招招狠辣,招招毙命,而且身手还不算弱。 白木槿手里的银针等待着最佳时机,瑞嬷嬷也严阵以待,利用所学的身法,来帮着白木槿闪避。 那女人却不依不饶地扑上来,道:“你若肯乖乖配合,那么你还可以活命,若敢违抗,那就必死无疑!” 白木槿跌跌撞撞地躲避着,却还是被女人给制住了,瑞嬷嬷想去救,却看到那女人的匕首抵上了白木槿的脖子,道:“你们不准靠过来,否则,你们主子的性命不保!” 白木槿对她们摇摇头,道:“听她的,不要过来,往后退!” 那女人这才欣慰地道:“果然是个聪明伶俐的,没选错你,今日我也不想要你的命,只是我的主子有事要求郡主,所以才出此下策,郡主莫怪!” “为何要选择在相国寺动手?”白木槿诧异地问道,谁要利用她来做什么呢? 那女人却没有回答,反而道:“你不必担心,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要你想法子带着我去见太后就行,我保证,绝不会连累你!” 第346章 陆老夫人中毒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你要见太后?为什么要找我?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就应该知道,我和太后之间并没有多亲厚,太后反而有些不待见我!”白木槿冷静地道。 那女人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道:“这就是选择你的另一个原因,太后不待见你,所以必然不知道你身边到底有哪些人,你只要让你的丫头把衣服给我换上,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近太后!” “你为什么要接近太后?”白木槿不解地问道。 那女人冷哼一身,道:“不该你问的就不要问,你只管照我的吩咐做就可以,现在就去舍利塔,然后换衣服!” 白木槿心里却在盘算着,这个人到底是谁派来的,有什么目的?要接近太后,还要利用她来接近,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她都会被连累,甚至有意图行刺太后的嫌疑,就算是被迫的,恐怕也解释不清楚。 谋逆大罪,她还担不起,所以这衣服不能换,更不能带人去见太后,但自己的性命现在被人捏在手上,她不得不暂时妥协。 待到进了舍利塔,四周的光线昏暗,还靠着油灯的光,才能看清楚脚下的路。那女人指指鸳鸯,呵斥道:“将你的外衣脱下来,不要妄图耍花招,否则我定会一刀结果了你家主子!” 白木槿对鸳鸯点点头,让她放心脱,可是手却缩进了衣袖里,摸到了自己的银针,她却故作紧张地问道:“姑娘,您到底要利用我做什么?可不可以让我心里有个底,您说不会连累我,可是我还是很害怕啊!” 那女人瞪了一眼,道:“闭嘴,不许说话,这里安静的一个人也没有,你就算想要呼救也没有机会,再说,只要你敢喊一声,我保准你们每个人都得死!” 瑞嬷嬷也配合地道:“郡主您别说话,姑娘,您也小心点儿,刀子利的很,你千万别伤着我家主子!” 那女人冷哼一声,并没有理会瑞嬷嬷。白木槿又道:“不说就不说嘛,何必这么生气呢?生气对身子不好,而且会容易生皱纹,姑娘看你的年龄也有二十了吧?哎……你肯定是因为经常生气,所以才这么显老,说不准你只有十六岁……” 白木槿开始絮絮叨叨地长篇大论,说的那姑娘烦躁不已,骂道:“你怎么这么多话,给我闭嘴!” 白木槿可怜兮兮地看了她一眼,道:“我天生话就多,你不让我说,我会憋死的,你就听我说说嘛,我天天对着自己的下人,很多话也不好说,不如你就当我的听客吧,我告诉你啊,女人就该要多笑笑,这样……” “我说你闭嘴!”女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啰嗦的人,仿佛前世没说过话一样,叽叽喳喳不停,和外面的麻雀一样吵。 白木槿却趁她烦躁的时候,接着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不说了……你千万别动怒,我怕你的刀子割着我的肉……” 说完手里的针却突然扎到了女子的头顶上,那女人还没来得及叫出口,只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白木槿,然后就晕了过去。 白木槿这才松了一口气废了那么多口水才算让人放松了警惕,人只有在愤怒和烦躁的时候才会不堪一击,所以凡事她都会保持平静,平静,再平静,这样才不会给人可乘之机。 这个女人还是有些傻了。哪有人在被人挟持的时候,还能说出这么多杂七杂八,语无伦次的话来呢? 鸳鸯赶紧又将脱下的衣服穿上,紧张地扑到了白木槿身边,道:“天呐,吓死我了,这人太可恶了,不仅骗我们到这里来,还要抢我的衣服!” “傻丫头,人家大概是想去行刺太后,或者去太后身边拿什么东西,肯定不是看上你的衣服了,给她喂一颗药,保证她就算醒来了,也不能动,我再想法子让别人来处理,这件事我们不能沾上,否则就是无穷的麻烦! 行刺太后,这样的罪名谁沾上谁就得死,她可没那么傻。 鸳鸯听了,赶紧从随身携带的荷包里掏出一颗白色的药丸,捏着那女人的下巴,就给她塞了进去。 白木槿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里只是舍利塔的第一层,没什么东西,只有几盏油灯,她想了想,才走过去,将一盏油灯打翻,然后火苗就窜了一下,由于地面是木制的,又有些干燥,便渐渐燃烧了起来。 白木槿赶紧道:“快走,趁着火被人发现,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鸳鸯和喜鹊都没来得及思考,就拉着白木槿飞奔出去,瑞嬷嬷紧随其后,几人拼了命地跑出了舍利塔的范围,直到又回到了大雄宝殿的方向,才稍稍松了口气,慢慢地开始走。 不一会儿,舍利塔的方向就飘着黑烟,白木槿直到肯定是火势起来了,但是应该不严重,很快就会扑灭的。 只要不牵连自己,那就万事大吉了,等去救火的人发现那个女人,还穿着宫装,定会找太后说话的,至于太后怎么处置,那就与她无关了,本来自己就是无妄之灾。 白木槿看了一眼天色,才道:“看来我与这相国寺还真是犯冲,每回来都要受些惊吓,以后还是少来的好!” 瑞嬷嬷也点点头,道:“是非之地,是不该常来!” 走到大雄宝殿的时候,一个小僧匆忙跑上来,急切地道:“安平郡主,您的侍卫传话进来,说是陆府的人有急事要求见郡主!” 陆府?白木槿微微皱了眉头,难道是陆家出了什么事儿吗?白木槿忙问道:“可说是什么事儿了?” 小僧摇摇头,道:“贫僧不知!” 白木槿一想,自己来相国寺的事儿,外婆应该是知道的,若没有什么大事儿,怎么可能寻到这里来呢?心里担心,赶忙就往相国寺外跑去。 一出门就见到了自己的侍卫,他也是一脸焦急之色,看到白木槿忙跑了过来,道:“郡主,您可来了,陆家派人来传话,要您无论如何得赶紧去陆府一趟,说是陆老夫人有危险,好像是突然就昏迷不醒了!” 白木槿一听,惊得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还好鸳鸯扶着她。瑞嬷嬷握了握她的手,道:“莫急,关心则乱,主子一定要冷静,才能帮到老夫人!” 白木槿点点头,若不是意外,那就是陆兆安终于出手了。可巧了这个时间,外祖父代替皇帝去巡查淮水,那里每到夏初都容易发洪灾,外祖父为了淮水两岸的黎民百姓,不顾自己年事已高,还要坚持亲自前往。 陆青云是怕外祖父出行不安全,也以要长见识为由跟着去了,好在关键时刻帮着外祖父一把。如果她是陆兆安,要害人,也会选择这么个时间,最是方便下手! 白木槿暗暗咬了咬牙,道:“走,去见太后,你们备好马车,稍后就返程!” 白木槿匆匆去拜见了太后,只说外祖母有急事找,必须得先行回转,太后也正在处置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没空理会白木槿,就打发她走了。 白木槿虽然心里着急,可不得生个翅膀飞到陆家去,可是也明白,越急越容易出错,只恨她自己也麻烦不断,无暇顾及外婆身边的内鬼,才铸成了大错。 陆家来的人是外婆院子里一个不起眼的粗使丫头,大概是因为现在陆府被控制住了,所以崔嬷嬷才不能自己出来喊她。 白木槿的马车刚刚抵达陆府大门,看到大门依然敞开着,只是守卫似乎增多了,便知道陆家果然已经被控制住了。 白木槿不动声色地走下车,让鸳鸯和喜鹊扶着自己走过去,守卫见到白木槿,恭敬地下跪,道:“郡主……” “嗯,免礼吧,今儿怎么这么多人当值呢?”白木槿淡淡地问道,好像只是有些奇怪,而不是怀疑什么。 那守卫忙道:“老太太生病了,相爷不再,怕府里因乱生事,就多派人守着门!” “哦……做得很好,待外婆身子好了,必有重赏!”白木槿若无其事地赞道,然后才举步进去。 白木槿前脚到了陆家,后脚就有人去跑去通知了陆兆安。白木槿一路马不停蹄地往老太太的院子走去,发现到了门口竟然被人拦住了。 拦她的人正是陆老夫人身边的大丫头紫苏,紫苏一脸愁色地给白木槿请了安,道:“郡主,现在老太太昏迷着,崔嬷嬷说很可能是中毒了,这会儿正在诊治,您还是不要进去为好!” 白木槿皱了眉头,问道:“本宫要见一下外婆,还需要你同意?” 紫苏为难地道:“郡主,奴婢知道您关心老夫人,所以才劝您现在不要去,老夫人的状况不好,怕您看了也跟着难受,再说,御医来看过之后,就说要静养,不可让人叨扰,所以……” 所以若是白木槿强行进去,那就是故意要害老太太不能安心养病,说她不孝都是轻的,该说她是有意要谋害老夫人。 第347章 留住陆家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冷冷地看着紫苏,才道:“不让本宫进去也可以,让崔嬷嬷出来与我说!” “哎……不巧的很,崔嬷嬷因为着急老夫人的身子,这会儿也病倒了,到现在都没能起得来,郡主如今这院子里乱的很,您不如等老太太身子好些,再来吧?”紫苏一副为白木槿考虑的样子。 白木槿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这陆兆安还真有法子,应该不止是紫苏背叛了老太太,恐怕这院子里许多人都已经被收买了。 陆兆安筹谋了多年,既然决定下手了,肯定还是有些把握的。白木槿又问道:“大舅舅和大舅母呢?还有菲儿表姐,她们可都在里面照顾外婆?” 紫苏摇摇头,样子十分不屑地道:“她们一点儿也不关心老太太的身子,昨儿老太太突然发病,他们到现在都没来看一眼,平日里倒是做出孝顺的样子,这会儿竟一个人也不见,都是二夫人在老太太身前伺候着,到现在都没合眼呢!” 白木槿大概也料到了,陆兆安肯定想法子控制住了大房,大舅舅和大舅母现在恐怕也身不由己了,而陆菲媛就更好解决了,到底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恐怕身边也有陆兆安的人。 只能怪大舅舅是个没有多少心眼和杀伐决断的,根本不是陆兆安的对手。只是陆兆安为什么突然发难呢? 白木槿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就听到背后陆兆安的声音,他只是微微给白木槿点了点头,道:“槿儿……你来了?真不凑巧,你外婆病了,不方便见你啊,要不改日再来吧?” 白木槿冷冷地看着他,声音变得沉甸甸,道:“见到本宫为何不行礼,还敢直呼本宫的闺名?” 陆兆安眼神一眯,露出一丝冷狠之意,但是一想到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才给白木槿行礼,道:“臣给安平郡主请安!” 白木槿哼了一声,道:“本宫只允许你犯一次错,下次若再不分尊卑,就不要怪本宫治你个不敬之罪!” 陆兆安脸色难看了几分,但忽然又笑了笑,道:“是,臣记住了!只不过郡主也好大的威风,这里到底是陆府,郡主为何要来我府上大发威风?” “本宫是来看望外祖母的,你缘何要拦?”白木槿厉声问道。 陆兆安看了一眼院子里面,才道:“郡主若真是孝顺,就不要无理取闹,老太太需要静养,御医嘱咐了,连风都不能见,所以郡主不该来!” “若本宫今日非要进去呢?”白木槿问。 陆兆安苦笑一声,道:“郡主您就别为难臣了,老太太可是最心疼你的,你如何能不顾孝道,非要打扰她老人家的养病呢?若出个好歹,你可承担的起?” 白木槿冷眼看着他,道:“二舅母在里面伺候了这么久,也该换换人了,外婆对本宫宠爱有加,本宫绝不是忘恩负义之人,现在就去侍疾,本宫也派了人进宫请御医了,想来一会儿就要到,二舅舅若是要阻拦,本宫就不得不怀疑您的居心了!” 陆兆安笑了笑,道:“郡主何出此言?臣也请了御医来看过了,是御医交代不能吵着老太太,更不能让她见风受凉,否则会加重病情,臣也是按照御医的嘱咐办事罢了!” “既然二舅舅如此说,本宫也不好怪你,但是本宫青睐的御医,是一定要进去的!本宫要见老太太,谁也拦不住,你该明白才是!”白木槿语气已经显得有几分急躁了,她真怕自己稍微晚一点,外婆就会多一份危险,谁知道胡氏那个贱妇在里面做什么。 陆兆安愣了一下,才道:“臣不是拦着您,是为老太太的身子着想,既然郡主也请了御医,就等御医来了再说吧!” 他暗自瞪了紫苏一眼,让她看牢了老太太院子里的人,怎么还让人去请了白木槿过来,这个丫头可不是省油的灯,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他可就功亏一篑了。 紫苏低下头,不敢看他,也不敢说话,几个人就这样对峙着,谁也不肯离开。直到白木槿的侍卫带着御医进来了,陆兆安的脸色才有些许的紧张。 因为白木槿请来的竟然是太医院医正,黄大人。此人能做到医正的位置,也是因为医术高超,他心中也有些没底了。 白木槿对着陆兆安道:“黄大人来了,二舅舅可否行个方便?” 陆兆安狠了狠心,才道:“既然是黄大人亲自来出诊,臣没有不从的道理,黄大人有请!” 白木槿对鸳鸯和喜鹊吩咐了两句,只带着瑞嬷嬷跟进去了,她不能让自己一点儿保障也没有。 进了老太太的屋子,果然门窗紧闭,还拉着黑压压的布,胡氏从里面出来,似乎还不太适应外面的光线,眯着眼睛,好半天才看到了白木槿,眼里闪过一刹那的慌乱。 白木槿却看也没看她一眼,对着黄太医道:“黄大人,麻烦您了,请进吧!” 黄太医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好好的卧室怎么弄得和黑牢一样,连光也不给见,真是有些怪异。 不过他还是一言不发地进了去,白木槿和瑞嬷嬷紧随其后,胡氏本也打算跟上去,却被白木槿喝退了。 她进去看到老太太脸色红润,却昏迷不醒,心中着实惊讶,但却没有表现出来。黄太医给老太太诊了脉,又翻着她的眼睛和嘴看了看,皱了眉头,然后又摇摇头。 白木槿紧张地问道:“我外婆怎么样了?” 黄太医指了指外面,才道:“出去说罢,还有……老太太的情况像是中毒,若是郡主要防范什么人,还是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说!” 黄太医的声音很低,白木槿知道这种在宫里混迹的大夫都比平常大夫多了很多的心眼,自然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所以他谨慎的很。 白木槿点点头,担忧地看了一眼陆老夫人,又让瑞嬷嬷帮忙看了一下,若是中毒的话,瑞嬷嬷或许还有法子。 可惜瑞嬷嬷看过了之后,还是摇头,大概是看不出什么情况来。白木槿的脸色就变得更沉重了。 白木槿想了想,还是带着黄太医出去了,陆兆安既然敢让黄太医进来看,大概也料定了他们什么也查不出来吧?可是越是查不出来,陆兆安的嫌疑就越大,只不过现在没有证据而已。 白木槿出来之后,陆兆安夫妇赶紧过来,急忙问道:“怎么样?可看出什么了?老太太的病可以治好吧?” 黄太医摇摇头,道:“老夫也无能为力,这病症太奇怪了,看着就像是睡着了,却没法醒过来!” 白木槿明显看到胡氏眼里的紧张化成了轻松,看来他们对这毒也没有底,所以才会紧张吧? 到底是什么毒,会令人昏睡,却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呢?老太太的面色健康红润,一点儿也不像是中毒的迹象。 陆兆安这才道:“郡主,臣没有说错吧?老太太就是病的离奇,臣才不敢让您进去看的,怕您担心,也怕您一时伤心反而吵了老太太修养!” 白木槿眉角微挑,道:“看来二舅舅真是孝顺,只是……为何这屋子要关的这么严实,不怕把外婆给捂坏了吗?” “之前御医说了,尽量不要见风,怕受凉了反而对病情不好,所以才让人紧闭门窗,还拉上了帘子!”陆兆安解释道,只要白木槿看不出什么来,他就有恃无恐了。 白木槿点点头,才道:“还是二舅舅考虑的周到,不过本宫不能坐视不管,所以今儿起就住在陆府了,什么时候外婆的病好了,什么时候本宫才会离开。二舅舅应该不会阻挠本宫尽孝吧?” 陆兆安眼睛转了一下,才道:“怎么会呢?只是怕现在府上都为了老太太的病而有些混乱,反而怠慢了郡主!” 白木槿笑了笑,道:“无妨,本宫自会照顾自己,回头会让人去侯府将本宫的丫头婆子带过来,不牢二舅舅担心了!” 陆兆安见她执意如此,心下有些忐忑,但是一想,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总比看不见她做什么来得好,便同意了,还给白木槿安排了一间靠近老太太院子的屋子。 白木槿却拒绝道:“外婆的院子很大,我就住在西厢房吧,也方便就近照顾外婆!” 陆兆安赶紧道:“这可不妥,郡主身份尊贵,挤在西厢多不方便,还是安排独立的院子,也不远,您看可好?” 白木槿坚决地道:“不必麻烦了,本宫不觉得委屈,照顾外婆是天经地义的,您就不必与本宫客气了,二舅舅还要忙于朝务,恐怕不是那么多时间照料外婆,二舅母一个人也忙不过来,还是请大舅舅和大舅母过来一趟,咱们好分派一下各人的职责,免得陆府没了外婆主事,反而乱套了!” 陆兆安心下道,这个白木槿果然不同凡响,看到老太太病了也不慌乱,反而能找准症结,还想着把大房给弄出来。 陆兆安笑了笑,才道:“郡主,大哥那边……哎,不说也罢,他们到现在也没想着来看看老太太,臣还怕他们不愿意分担呢!” “二舅舅说的什么昏话?大舅舅是外婆嫡亲的儿子,怎么可能不顾骨肉亲情,见自己母亲病了反而躲着的道理,就算他心里不愿意,也得照常侍疾,否则就是大不孝!”白木槿疾言厉色地道,想要软禁大房,也未免太嚣张了吧? 第348章 百黎族的蛊毒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兆安见她几乎要发怒的样子,才陪着笑道:“臣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大哥他记恨着上回母亲要赶他出家的事儿,所以……大嫂也因着和大哥闹别扭,好久都不愿意出来了!” 白木槿脸色一变,沉着脸道:“是这样啊?那本宫就更该去看看大舅舅了,母子之间还有隔夜仇,大舅舅未免也太糊涂了,黄太医,您也随本宫一道走吧,日后还要多麻烦您!” 黄太医点点头,就跟着白木槿出去了,陆兆安在后面看的焦急万分,这要是把大房的人放出来了,他又要多些掣肘。不过如今他也没法子阻止白木槿,谁让人家是以郡主的身份来说话的,而不是晚辈。 白木槿走后,陆兆安狠狠地打了紫苏一个耳刮子,骂道:“我怎么交代你的?怎么还放了人出去通风报信了?” 紫苏捂着脸,眼泪掉下来,道:“奴婢也不知道,明明崔嬷嬷都病了,整个陆府都在咱们的掌控下,哪里会想到有人能跑出去呢?” 陆兆安愤愤难平,人竟然从眼皮子底下溜出去了,他的时间不多了,不得到老太太的那样东西,他就永远没机会再做第二次了。 可是他还没时间翻找这院子,就被白木槿寻上了门,什么都来不及做,竟然就成了这个局面,真是出师不利! “这次就算了,接下来,你必须好好地盯着白木槿,若再有个差池,就不要怪我不念旧情!”陆兆安道。 紫苏点点头,信誓旦旦地道:“二爷放心,奴婢定会尽心竭力,不辜负二爷的一片信任!” 陆兆安对胡氏道:“找的怎么样了,可有什么眉目?” “没有,而且也来不及翻找的那么细致!”胡氏一脸愁色,心绪不宁的样子。 “你继续找,我去大房那边看看,现在白木槿定然是怀疑咱们的,只要她没有真凭实据,就没关系了!”陆兆安叹息一声就出了门。 白木槿一路走,一路询问着黄太医,陆老夫人的病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黄太医道:“看着不像是什么急症,反而像是中毒了!” 白木槿点点头,又问道:“那您可能看出是什么毒?该如何治疗呢?” 黄太医为难地道:“老夫行医多年,一般的毒物也见得差不多了,这种毒,倒是没有见过,不过……” “不过什么?”白木槿急切地问道。 黄太医接着道:“我曾在一部南疆民俗志上看过,那里有个小部族,叫百黎族,极善用毒,尤其是蛊毒,说是培植蛊虫,然后下到人的身上,但是却看不出来是中毒,病症也是千奇百怪,其中有一种就是让人昏迷不醒,却半点而已看不出来异常!” 白木槿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若真是蛊毒,那可就麻烦了,她也曾在书中看过这种蛊毒的描述。除非找到母蛊,否则毒根本解不了,而且那母蛊还能控制毒性的发作,若是陆兆安狗急跳墙,弄死了母蛊,那外婆的命就难保了! 黄太医见她的样子,便道:“郡主看来也听说过,所以真如我所料,此事极为凶险,所以刚刚我不敢说,下蛊之人必然是老太太身边人,我怕说穿了,反而会害了老太太,不过我对蛊毒也知之甚少,恐怕没法子帮到郡主和老太太了!” 白木槿沉重的点点头,粗哑着声音道:“本宫明白,大概除了百黎族的人,很少有人会解毒,百黎族的蛊毒是从不外传的!” 所以陆兆安肯定是什么时候搭上了百黎族的人,百黎族远在南疆,按道理陆兆安从未出过京,怎么会认识百黎族的人呢? 黄太医面露惭愧,道:“老夫毕生研究医术,却还是觉得自己的能力太小太小,天下那么多疑难杂症,那么多千奇百怪的毒,哎……郡主放心,老夫这就回去,潜心研究蛊毒,希望能够帮到郡主一二!” 白木槿感激地看了一眼黄太医,道:“有劳黄大人了,暂时外婆还是安全的,只要不打草惊蛇就没有关系,希望黄大人能想出解决的法子!” 黄太医拱拱手,便告辞离开了,脚步飞快,白木槿看出来这是一位潜心追寻医道的好大夫,所以才放心让他来给外婆诊治。 瑞嬷嬷沉沉地叹息了一声,道:“主子,要不要去找找宣王殿下,让他想法子将信传递到相爷和表少爷的手上,奴婢怕陆兆安若是逼急了,会对他们也下手!” 白木槿也觉得有道理,便道:“这件事就交给嬷嬷了,你就借着回侯府帮我拿东西的机会去一趟宣亲王府!记得一定要小心,陆兆安肯定会派人盯着您!” “主子放心,我省得!”瑞嬷嬷郑重的说,她心里其实不比白木槿少担心一点儿,说到底其实她是陆家送进宫里的,也是老太太一手培养的人。 白木槿带着人匆匆忙忙到了陆昭然的院子里,发现陆兆安已经先一步撤了人,所以她还没到就看到陆昭然跑了出来。 白木槿迎上去,道:“大舅舅,外婆出事儿了,你可知道?” 陆昭然一副懊悔不已的样子,捶着心口道:“都怪我没防备,这个狼子野心的东西,竟然敢变着法的软禁我,母亲肯定也是被他害了!” 白木槿叹息了一声,对大舅舅她也是无能为力,说孝心他也不缺,脑筋也不算笨,就是总欠缺了那么一点。 “大舅舅,别说这么多了,现在是紧要关头,你必须要想法子重新控制住陆家的局面,您可是长房嫡子,这对你来说不是难事儿,要拿出您的威严来,否则陆兆安就肆无忌惮了!”白木槿提醒道。 陆昭然皱了一下眉头,道:“我该怎么做?这个家一向都是母亲在打理,我怎么也没想到陆兆安竟然包藏祸心啊,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看我不去打死他!” 说着陆昭然就气势汹汹地要冲过去,还没走多远就看到陆兆安过来了,陆昭然那是火冒三丈,抡圆了拳头砸上去,连白木槿都被他吓了一跳。 陆兆安没有防备,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赶紧求饶道:“大哥,您这是做什么啊?我哪里错了,你好好说,怎么无缘无故就打人呢?” 陆昭然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我打你还是轻的,我打死你都应该,你竟然忤逆不孝,加害母亲,还软禁我,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陆兆安从来都没把陆昭然放在眼里,看到他这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也只当他是疯狗乱咬罢了,赔笑道:“大哥,您肯定是误会什么了,我哪里是软禁你,那是因为母亲突然发病,我怕府中有人借机生事,才吩咐下人们要机警一些,大哥不想去看望母亲,也不要拿弟弟做借口啊!” 陆昭然被他气得眼睛都要爆裂开来一样,抬起脚打算踹过去,但陆兆安这回是防备了,轻松就闪开了。 陆昭然气得不知如何是好,道:“你这个下贱胚子,我母子对你难道差了?打小吃穿用度,我有的从来没少了你那一份儿,你虽然是庶出,却和我这个嫡子一样的待遇,你还嫌不够,恩将仇报,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大哥说话未免太难听了,母亲生病,我可是连眼睛都没合一下,不像大哥在自己院子里享清福,好吃好喝好睡的!现在到说我恩将仇报,也太没道理了吧?”陆兆安皮下肉不笑地说。 陆昭然从来没发现陆兆安竟然是如此厚颜无耻的人,明明是他软禁了自己,竟然还说出这种话来,他暴怒道:“是你找人软禁了我,不许我去探望母亲,你还有理了?看我不打死你!” 陆兆安也似乎很生气地道:“大哥,你是嫡长子,陆家下任家主,说不准还是族长,我哪有本事软禁你,这话说出去也没人信啊!大哥就不要为自己的不孝找借口了,你打死我也没有用!” 白木槿看着两个几十岁的男人在那里纠缠不休,自己都为他们感到丢人。陆兆安果然是够无耻,但是大舅舅也太没用了一些,这就被气坏了,那还怎么做事儿呢? 白木槿上前,冷冰冰地道:“大舅舅,别闹了,外婆的身体重要,您快些去将大舅母和菲儿表姐喊过来,大家商量一下对策,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 陆昭然指着陆兆安道:“他就是罪魁祸首,槿儿,你可得看明白了,现在就进宫去找皇上参他一本,说他毒害嫡母,谋夺家产,论罪当诛!” 白木槿看着陆昭然愤怒难当的样子,真不知该怎么说通他,要告人家也得有证据不是,如今人家早就撤了明面上的人,他们连毒是什么都不知道,如何去告他。再说他也不想想,陆昭然既然有本事下毒,难道还没本事把人弄死吗? 一点儿都不理智,遇事就知道发火,打人,又不是小孩子。她对着陆昭然摇摇头,道:“大舅舅,二舅舅从昨晚就开始照顾外婆,的确辛苦了,您该让他好好地回屋去休息,然后自己亲自照顾外婆,莫让二舅舅做了您该做的事儿,您才是外婆的嫡亲儿子!” 第349章 开解大舅舅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槿儿,你怎么帮着他说话啊?难道你和他是一伙儿的?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若你敢动歪心思,我第一个不饶你,即使你是婉琴的女儿,我也会翻脸的!”陆昭然完全没有听明白白木槿的意思,反而指责起了白木槿。 瑞嬷嬷在一旁都听不过去了,这大爷怎么这样糊涂呢,主子的话都那么明白了,就差说让他把持好陆家,不让陆兆安靠近老太太了。 陆昭然在一旁听得也是好笑不已,这个大哥还真是猪脑子,也不知那么精明的老太婆和老头子,偏偏养了个这么愚蠢的儿子。活该他们倒霉呢! 陆昭然对着白木槿笑了一下,道:“郡主,您可听到了,大哥就是这样,喜欢胡乱指责人,明明我也没做什么,反而尽心尽力地照顾母亲,他偏要说我包藏祸心,毒害母亲,这不是天大的冤枉吗?” 白木槿知道和大舅舅不把话说得明明白白,这个直肠子不会绕弯的大舅舅肯定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只好开口道:“二舅舅,不必多说了,事情是什么样子,我心里清楚,您呢,不是说到现在都没合眼吗?就快些回去休息吧,外婆那里有我和大舅舅,大舅母就够了,您就安心吧!” 陆兆安干嘛摆摆手,一脸恳切地道:“臣也是陆家的儿子,虽然不是老太太肚子里爬出来的,可是也是老太太养大的,我对老太太的心可不比大哥少,自然是要尽孝的,母亲一日不好,我就告假在家,守着她老人家!” 白木槿却道:“您不是说怕人多了反而吵着外婆吗?有我和大舅舅一家子,就足够了,二舅舅若是真有孝心,应该和二舅母去庙里给老太太祈福去,顺便走访一下名医,看看有没有法子救治外婆的病。咱们要分工明确,本宫也知道二舅舅交游广阔,必然能办到的,是不是?” 陆兆安明显知道白木槿是要支开自己,不让他有机会靠近陆老夫人,他冒这么大的险,事情还未办成,怎么能轻易就妥协呢? 他赶忙道:“哪里,郡主谬赞了,臣实在愧不敢当,延医问药的事儿,还是大哥比较内行,让大哥去办,臣愚笨只能守在母亲床边,端茶递水喂药!” 白木槿对陆昭然使了个眼色,希望他能说出些话来,打发了陆兆安,可是陆昭然却傻不愣登地愣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木槿见指望不上他,眼神转了转,才道:“二舅舅既然如此孝心,本宫也不好拦着您,但是外婆这么一病也不知道什时候才能见好,要您天天守着,就算是铁打的也吃不消,不如这样,咱们几个轮流当值,大舅舅和大舅母双日去当值,二舅舅和本宫就单日当值,您看如何?” 陆兆安也在心里盘算了一下,知道这已经是白木槿的让步了,可是要在白木槿这人精的眼皮子底下办事儿,可是大大的不方便啊! 他想了想,才道:“不如……我和你二舅母一个日子当值,郡主就不必那么辛苦了!” 白木槿却道:“多谢二舅舅关心,本宫还年轻着,倒是二舅舅和二舅母该多注意休息,别成天折腾,累着自己可不好!” 陆兆安知道她意有所指,却就当听不明白一样,道:“郡主真是爱说笑,臣和内子身子骨都好着呢,再活个四五十年都不成问题!” “那就祝二舅舅和二舅母长命百岁,恩爱白头,不过呢……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本宫对外婆的拳拳孝心,可谁都替代不了,本宫也希望外婆能够长命百岁!”白木槿笑容里带着些许机锋,希望陆兆安不要轻举妄动,若真的敢狗急跳墙,做出伤害外婆性命之事,那就休怪她下手无情了。 陆兆安不满地道:“臣也是为了郡主考虑,郡主毕竟是养尊处优的千金贵女,哪里懂得照顾老人家,母亲现在可是关键时候,若一个不慎说不准就……” 白木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本宫身边有的是能照顾人的,不牢二舅舅费心了,你若是不满意,本宫照顾的时候,您可以在一旁看着,莫要继续絮叨了,您也没到那喋喋不休的年纪,怎的这么啰嗦?” 陆兆安被训斥的面红耳赤,可是却没法子对着白木槿发作,谁让人家现在是郡主,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她大的也不只是一级。 陆兆安愤愤地拂袖而去,陆昭然才问道:“槿儿,你难道不知道是他动的坏心吗?” 白木槿看了看四周,才叹了一口气道:“大舅舅,不是槿儿做晚辈的逾越来说你,你也该多长些心眼儿,是不是他做的,难道我会看不出来吗?可是咱们有证据吗?没有真凭实据,凭着皇上对他的信任,咱们能把他怎么样?” 陆昭然却皱着眉,不以为然地道:“除了他还有谁,总不能是我这个做亲儿子的还母亲吧?再说他竟然软禁我,这就说明他做贼心虚!” “如今你可看到你这里有人看着你?他偏要说是你自己不愿意照顾母亲,你还要担个不孝之罪,说不准还得说你嫉妒庶出的弟弟,想要陷害他,到时候你拿什么来证明自己的清白?”白木槿问道。 陆昭然张口结舌,想要分辩几句,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好道:“那你也不要对他那么客气,搞得我都误会你们是一伙儿的了!” 白木槿无奈地笑了一下,大舅舅这么大的人,竟然还那么天真,什么事儿都爱直来直往,就算是外婆的性子耿直,她也是聪明的耿直,而不是像个直筒子。 至于外祖父嘛,表面上刚正不阿,其实内心的弯弯绕绕,就连她都自愧不如。要不然怎么能稳坐相位,偏偏还那么多人敬着他,都以为老相爷是个公正严明,刚正不阿的人。 真正的老狐狸才是这样的,就让你看不出来他的精明和算计。一如那宣王,整天用玩世不恭的面具,遮盖自己狐狸的本质。只不过二人的面具不同罢了。 可是大舅舅呢,偏偏只学了外祖父和外婆的表面,内在是一点儿也没学到,真叫人郁卒!白木槿道:“大舅舅,我哪里是对他客气,你没看到他最后气得脸都歪了吗?” 陆昭然摸摸头,才嘿然一笑,道:“好像是这样啊,可是……你为什么要和他一起照顾你外婆呢?” “既然大舅舅都认为是他谋害外婆,难道我还放心让他和二舅母一起伺候外婆吗?有些事儿不需要直来直去,只要能达成自己的目的,就算对着深仇大恨的人,也要笑脸以对!”白木槿面带笑容地道。 陆昭然讶异地看着白木槿,好像不认识白木槿一样,道:“槿儿,我发现你和以前简直像两个人,过去你在我面前连句话都不愿意说,总好像多说一句话我就要打你一样,胆子小的让我想要关心你,都不知道怎么做!” 白木槿微微一笑,道:“那大舅舅觉得,过去的槿儿好,还是现在好?” 陆昭然想了想,才道:“过去看着就和木头人一样,现在吧……也不能说你不好,但舅舅看了总觉得心里没底,像是看不懂你!” 白木槿笑得更灿烂了,这大舅舅也真是个有趣的人,直肠子也太直了,不过这样的人也简单,不会让你觉得防不胜防,大概就是因为有一双太厉害的父母,才会养出这么单纯的儿子。 这要不是生在陆家这样的家族,大舅舅应该会快乐一生,只是陆家不允许出现这样的家主和族长,不过大舅舅大概也是幸运的,唯一的儿子,偏偏是人精中的人精,想来他还是可以安乐一生,只要不像过去一样在女人的问题是犯糊涂,就该没有大问题了。 白木槿笑了一会儿才道:“大舅舅,你只要记得,你是我的亲舅舅,我永远也不会害你就是了,看不看得懂,有什么了不得的,这世上多的是人看不懂的事儿!” 陆昭然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也不愿意费脑子去揣摩人心,只道:“那咱们快去请你大舅母吧,说实在话,你得陪大舅舅一起去,如今你大舅母对我……哎,不提也罢,总归你陪我一起去请她!” 看着陆昭然焦头烂额的样子,白木槿又觉得好笑,看来大舅母到现在还在给大舅舅脸色呢,不过也好,也让大舅舅明白,妻子不是只帮他养儿育女,孝敬父母,辛苦持家的人,而是应该获得他真心的爱护和尊重的女人。 不过陆昭然到底是她的长辈,有些话还是不方便说的,只道:“是,我也许久没见到大舅母了!” 去了大舅母院子的时候,陆菲媛也正好赶到,大概也是发现自己的院子解禁了,所以第一时间来找她的母亲。 陆菲媛一见到白木槿和陆昭然,就跑过来,拉起白木槿的手,道:“原来是你来了,我道怎么没人拦着我出门呢,表妹……出大事儿了,咱们得赶紧想法子,要不祖母她……” 白木槿拍了拍她,道:“我都知道了,你莫慌,咱们先去找大舅母,再把事情详细地和你们说说,想想对策!” 第350章 商量对策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菲媛连连点头,对着她父亲道:“父亲,您可千万别这个时候和母亲闹别扭,你多哄着她一些,咱们解决祖母的事儿才是要紧的!” 陆昭然摆摆手,道:“我省得,你莫要小小年纪就学着那么啰嗦,好了……进去吧,待会儿你母亲要是……要是给我使性子,你可千万要帮着爹一点儿!” 陆菲媛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才道:“知道了,爹爹,咱们快去吧,时间紧迫呢!” 刚走到门口就见到秦氏带着人往外走,行色匆匆的,大概也发现自己自由了,想要出来解决问题。 一看到陆昭然,脸色却一僵,立马调转了脸,只看着白木槿和陆菲媛道:“你们两个也来了啊?快……去老太太院子里,千万不能让人钻了空子,可担心死我了!” 白木槿看了一下四周,道:“大舅母,咱们先去你屋子里说话,将人都遣开,除了咱们,谁都不能知道!” 秦氏见状,知道白木槿要说的话必然很重要,赶紧将人请到了屋子,又让自己的嬷嬷将所有下人都请开了。 陆昭然也蹭进了屋子,自从上次那事儿之后,他还是第一次能进秦氏的屋子呢!秦氏看他那鬼鬼祟祟的样子,又转开了脸,仿佛极不愿意看到他一样。 陆昭然陪着笑道:“蓉娘,你这屋子……挺敞亮的,这花瓶是新买的吧?” “十年前就摆在那里了!”秦氏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陆昭然脸上露出尴尬来,又笑道:“那就是你天天擦,擦得和新的一样好,嘿嘿……” 秦氏白了他一眼,就是不给他好脸色看,陆菲媛和白木槿相视一笑,看着现在这两人的样子,果然是风水轮流转,三十两河东,三十两河西啊! 白木槿清了清喉咙,才道:“我刚刚请了黄太医来给外婆看诊,他怀疑外婆是中了南疆百黎族的蛊毒!” 秦氏和陆菲媛没听过这些东西,倒是没多大的反应,陆昭然却惊得脸色一白,道:“这……这怎么可能?” 白木槿叹息一声,道:“我虽然没见过那东西,也在书上读到过,百黎族的蛊毒天下一绝,母蛊和子蛊分离,却能互相影响,若是没有中这种毒也就罢了,若是中了,不管是母蛊还是子蛊,只要其中之一死了,那外婆就……” 其他三人听了都脸色刷白,陆菲媛更是当即就落了泪,道:“那怎么办啊?我去找二叔算账,他为什么要毒害自己的嫡母?” 白木槿一把拉住她,道:“你怎么也犯糊涂了呢?若是他做的,你去闹不是反而打草惊蛇了吗?我之所以支开所有人说这件事儿,就是怕你们身边藏着陆兆安的人,千万不要让他知道,咱们发现了这件事,否则……他若狗急跳墙,咱们可就被动了!” 陆菲媛这才按捺住了,道:“哎……看我,这一着急,就不长脑子了,那表妹你说怎么办?偏生这个时候祖父和哥哥都不在,我们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 “谁说没有了?咱们四个对付他们夫妻两个,可不是绰绰有余吗?”陆昭然自信满满地道。 白木槿也点点头,道:“大舅舅这话说的没错,只要咱们法子得当,齐心协力,定然会渡过难关的,首先就是大舅舅,你的最重要任务是要先将陆家控制住,千万不要让二房钻了空子,那么我们做什么事儿都会处处掣肘!” 陆昭然点点头,面色也凝重起来,道:“我知道了,为了母亲和陆家,我绝不会让陆兆安得逞的,他想什么我算是明白了,他就是趁着父亲不在想要夺权!” 白木槿点点头,陆昭然总算是明白了事儿,道:“您是长房嫡子,又是他大哥,就算是有些人已经被他收归己用了,也不敢对你不敬,若是真有不长眼的,你只管命人打,我带来的侍卫也有二十人,各个都是好手,足够大舅舅用了!” 陆昭然郑重地点头,道:“你放心,我知道这叫敲山震虎,杀鸡儆猴!” 白木槿笑了笑,道:“更要让其他人看看,陆家长子,绝不是任人欺凌的,你要打就要往死了打,决不能手软,这些背主的人,没必要与他们将什么情面和仁慈!” “这……会不会太狠了点儿?万一人家说咱们苛待下人怎办?”陆昭然倒也有所顾虑,毕竟陆家对待下人一向还算宽厚,没有大错是轻易不会动刑的,更别说打死人了。 白木槿面色变得严厉起来,道:“大舅舅此话就错了,这些人就是看你宽厚才敢欺负你,你偏要让他们见识一下,背主的下场,这样以后看看还有谁敢生这样的歪心,还有……不打死一个两个的,他们也不知道害怕!” “槿儿说的对,不要和他们将仁慈了,若是咱们真的落到了陆兆安手里,那些狗奴才可不会手软,否则咱们怎么会被软禁起来,真是欺人太甚!”秦氏倒是有股子杀气出来,平日里看着柔顺的人,真到了节骨眼上,一点儿也不含糊,难怪陆老夫人会相中她当儿媳妇儿。 白木槿欣慰地点点头,道:“大舅母这话就是了,现在不是讲仁慈的时候,对待忠心耿耿的下人,自然要将情面,对于这种狼心狗肺的,就千万不要心慈手软,否则就是对自己和亲人的无情!” 陆昭然总算下了决心,道:“好,就按照你们说的办,真遇到不长眼的,就打死作数,还有别的吗?” “去掌握好陆家的府库和账目,谨防他们趁乱夺财产,还要看好自己的院子,所有的吃穿用度都要自己仔细地查验,不能再有人被下毒了,待会儿瑞嬷嬷就会回白家,再找些人手过来,我的人绝对信得过!”白木槿道。 三个人都点点头,这个危机存亡的关头,必须要小心再小心。白木槿接着道:“除了这个,大舅母和表姐,我们三个人要轮流盯着外婆那里,我总觉得陆兆安将外婆的屋子弄得那么严实,定然有什么目的,千万不要给他可趁之机,只要他没达到目的,外婆就暂时安全!” “这个你放心,我就算不眠不休,也会守着母亲的!”秦氏坚定地道,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遇上这么好的婆婆,比她亲娘对她都要好,只要她和陆昭然之间闹别扭,她维护的定然是自己,百分百的信任她,关怀她,从不肯让她受委屈。 这份恩情,她就是拼了命也要报答,怎么能让人害死她的母亲呢? 白木槿抿着嘴,道:“反正大家都辛苦一点儿,还有……外婆院子里,大概现在没什么值得信赖的人了,谁都要防着,无论是煎药还是吃食,我都会让鸳鸯和喜鹊轮流盯着,除了她俩和瑞嬷嬷端来的吃食,谁的都不许给外婆吃!” 三人又是点头,已经着了一次道,总不能还做第二次傻子。白木槿眼睛一眯,道:“外婆身边的紫苏,早就是陆兆安的人了,上回……那个黎蕊就是她弄死的,这件事只有我和青云表哥知道,只是怕你们担心就没说!” “你们怎么这样糊涂,不早点儿说,否则也不会没个防备啊!”秦氏怨怪道,对这两个聪明孩子,办了这件糊涂事儿实在有些不满。 白木槿也惭愧地道:“当时也只是怕打草惊蛇,想通过紫苏来找到陆兆安作恶的证据,好一举扳倒他,哪知道竟然给了他下手的机会!” 陆菲媛才拉了拉秦氏的衣摆,道:“您就别怪表妹了,她也是出于长远考虑,都是二叔,简直一点儿人性也没有,虽然他不是祖母亲生的,但好歹也是祖母养大的,生恩不如养恩大,这样猪狗不如的事儿,他也能做得出来!” 陆昭然一听到陆兆安竟然和黎蕊的事儿有关,立刻就怒红了脸,骂道:“这个畜生,竟然敢这么对我,看我不去弄死他!” 白木槿见陆昭然一副理智全失就要往外冲的样子,便知道黎蕊对他的影响还在,毕竟那是他的奇耻大辱。 白木槿一把拉住他,却被陆昭然甩开了,白木槿喊道:“大舅舅,别冲动!” 陆昭然却听也不听就要冲出去了,却听秦氏凉凉地说了一句:“这是要去为你的外室讨个公道吗?真是情深意重的好郎君!” 陆昭然一下子就停下来,尴尬地回过头来,对着秦氏苦笑道:“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还要拿话挤兑我!” 白木槿见他如此,才松了一口气,真要让陆昭然过去,那就什么布局都没用了,陆兆安肯定得来个鱼死网破! 秦氏冷哼了一声,讽刺地笑道:“你若不是心疼那个娇滴滴的黎蕊,干嘛生这么大的气?” “我那是……那是生陆兆安算计我,给我戴绿帽子的气,你非要我把话说这么明白做什么?又不是什么好事儿,你为着这件事已经和我闹了这么久的分居,我早就痛定思痛,痛改前非了,哪里还会想着什么黎蕊花蕊的!”陆昭然别别扭扭地解释道。 秦氏翻了个白眼,道:“我可不敢和你闹别扭,是夫君说了,妻子就该在家里相夫教子,孝顺公婆,顺便帮您管理后宅之事,我可样样都做到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满意,都满意,都是我的错还不成吗?我不该有那混账想法,不该说混账话,让夫人受委屈了!”陆昭然真是头疼的很,过去秦氏捧着他,对他千依百顺,他就真没拿她当回事儿,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第351章 忠仆心头血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可是现在秦氏真的不给他好脸,见面也是相敬如“冰”,他就不是滋味儿了,这才发现,自己这些年都忽视了这么个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妻子。 陆菲媛赶紧打起了圆场,道:“娘亲,您就歇歇火,咱们还是该以眼前的事儿为重,你就暂时摒弃前嫌,和父亲夫妻同心好不好?” 陆昭然一听,就笑开了,道:“就是,看看咱们菲儿,说的多好啊,夫妻同心,其利断金,那陆兆安哪里是咱们的对手呢?” 秦氏总算露出了些笑脸,但仍旧没打算让陆昭然轻松过关,道:“这只是暂时的,等这事儿过去了,咱们还是跟过去一样,各过各的,你爱纳妾纳妾,爱养外室养外室,我绝不干涉!” 陆菲媛朝陆昭然眨眨眼,陆昭然立刻就明白了,这暂时的也可以变成永久的,只要他真心好好表现,秦氏对他的感情那么深,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呢? 陆昭然忙赔笑道:“好……都听夫人的,我保证一切听从夫人的指挥!” 白木槿看着都跟着笑了,道:“大舅舅现在可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好了,既然大家都达成了一致,这件事咱们就权当不知道,至于如何解毒,我已经让瑞嬷嬷想法子传信给宣王殿下,由他去转达给外公和表哥,希望他们能想办法找到百黎族的人,说不定就有救!” 秦氏点头道:“槿儿如今做事越发周全了,你放心,咱们必要齐心协力来度过难怪,在公公和青云回来之前,将母亲守住了,决不让陆兆安有机可乘!” 四个人互相郑重的点头,然后就一起去了老太太的院子里,紫苏依然是守在门口,见四个人都过来了,忙行礼,道:“郡主,大爷,大夫人,大小姐你们都来了啊,老夫人还昏迷着呢,你们一起来会不会吵着她老人家?” 秦氏一巴掌打过去,恨恨地道:“你这小贱蹄子,平日里我是怎么教导你们的,要仔细着,老夫人年纪大了,你们竟然还玩忽职守,让她受这么大的罪,这事儿完了,我定要将你们统统都发卖了!” 紫苏捂着脸,不平地道:“奴婢可是老夫人的大丫头,都说大狗还得看主人呢,大夫人怎么这样无理!” “啪!”陆菲媛紧接着一个耳刮子扇过去,怒骂道:“说的什么话?我母亲教训你,你还敢回嘴?信不信现在就将你拖出去打杀了?” “你……大小姐,奴婢可没犯错,您没到底要打杀奴婢!”紫苏大概是仗着现在陆兆安撑腰,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 陆昭然没打人,却一脚踢过去,将紫苏踹到在地,怒喝道:“好个刁奴,竟然敢欺负主子了,难怪对母亲的病情不关心,就知道守在这里当看门狗!你是要阻着我们进去么?谁给你的胆子?” 紫苏在地上嘤嘤哭泣,胡氏终于出来了,道:“哎哟,大哥大嫂,你们这是做什么?叫你们来探望老夫人,你们不来,现在郡主将你们请来了,你们却一进门就打老太太屋子里的丫头,这是存心要让老太太不得安宁吗?” 紫苏一听撑腰的人来了,哭的就更大声了,道:“呜呜……大爷,大夫人,你们……呜呜,老太太平日里最心疼你们,你们怎么能如此不孝?是不是见着老太太不省人事,所以就肆无忌惮了?” 胡氏说着就打算去扶紫苏,道:“我的好丫头,你对老太太的一片忠心,日月可鉴,某些人存心不良,你且忍忍,等老太太醒了,自然会为你做主的!” “二夫人放心,奴婢不是那不晓事儿的,定然会尽忠职守,帮老夫人守好门户,不让任何人背着来她胡闹!”紫苏也十分配合地表了忠心。 陆昭然一家子三口,给气的脸都涨红了,刚想要打人出气,就听白木槿凉凉地道:“真是个忠心耿耿的好丫头,连本宫听了都感动极了,嗯,等这次外婆醒了,定要她厚赏你!” 紫苏立刻欠身谢道:“多谢郡主,这都是奴婢应当做的,老夫人对奴婢恩重如山,奴婢自然应该尽忠职守!” 白木槿笑得有几分讽刺,真是个皮厚的丫头,接着道:“既然如此忠心,现在本宫有个法子可以帮到外婆,你可愿意照着本宫的话去做?” 紫苏眼睛闪了一下,才道:“奴婢……奴婢自然是愿意的!” “嗯……很好,外婆这无缘无故突然就病倒了,看着倒像是中了邪术,听闻只要有人愿意每天一滴心头血当药引子,就能祛除邪祟,这愿意献出心头血的,必须是要日日陪在外婆身边的,还得是对她忠心不二的人,才能有效。本宫看紫苏姑娘就是最佳人选!”白木槿一脸诚意的笑容。 紫苏大惊,怯怯地问道:“这心头血,要如何取?” “也不麻烦,就是用一根一尺长的银针,从心口扎下去,取出一滴血来,虽然会有些疼,但是不会伤及性命,本宫又不是那心狠之人,自然不希望你这么忠心的丫头为此丧命了!”白木槿笑得温柔,就像三春之晖一般令人感到温馨。 只是在紫苏眼里,却变成了魔鬼的狞笑,银针扎到心里,就算不死,也会痛不欲生吧?这还叫不心狠啊?也亏她能说出口呢! 紫苏吓得脸都白了,胡氏倒是聪明,赶紧道:“哎呀,这法子听着好残忍的,郡主从哪里听来这么可怕的事儿?听着不像是救人的仙法,而像是害人的阴毒招数呢!” 秦氏却笑着道:“弟妹这就错了,你没读过多少书,自然不知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个法子我也听过的,据说还真是十分有效呢!” 胡氏一听秦氏提她没见识的事儿,立刻就恼了,道:“大嫂也忒过分了,我虽然不认得多少字,但好坏还是分得清的,这取人的心头血,可不是就要人命的吗?” “那也要看谁做,瑞嬷嬷的手法可是极好的,绝不会伤到性命,紫苏这么忠心耿耿,想必是不会在意这点儿疼痛的吧?”白木槿一脸“殷切”地看着紫苏。 想要表忠心,她就给她一个机会,好好地表现一下。每日一滴心头血,看看她能撑得下去吗? 紫苏进退两难,这要答应了,她恐怕得随时将命搭进去,若不答应那就是不忠心,刚刚的话就白说了。 胡氏冷声道:“郡主安得什么心,臣妾是不知道,但你若真的要救老太太,应该用个稳妥的法子,怎么能信这种怪力乱神之事呢?” “那二舅母就给本宫解释一下,外婆这是生的什么病?外婆的身子一向硬朗,经常又御医过来给她请平安脉,从未说过外婆有什么隐疾,昨日白天还好好的,怎么晚上就突然晕过去了?”白木槿咄咄逼人地问道。 胡氏一时语塞,想了想才道:“我哪里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我若知道是什么病,早就想法子给老太太治好了!” 白木槿接着道:“既然您也不知道,那就不排除是中了邪术,不如就试试本宫的法子,说不准真的有用呢?为了救外婆,什么法子都该要试试的!” 胡氏被说的哑口无言,她不能提出什么救治的法子,总不能拦着人家想法子救人吧?但是还是不满地道:“可是……这法子会不会反而对老太太的病不利?要不还是请大夫来,看看妥不妥当吧?” 白木槿笑了一下,道:“本宫问过黄太医了,他说未婚女子的心头血,是极好的药引子,就算是没病没灾的,也可以强身健体,对老人来说更是大补!” 胡氏嘴巴撇了撇,看了一眼紫苏,到底还是不愿意因着这个丫头和白木槿撕破脸,这小蹄子可是心心念念要给陆兆安做妾呢,她没道理护着她! 紫苏知道胡氏这是打算放弃自己了,忙道:“郡主……不是奴婢不愿意……只是奴婢最近老觉得心慌气短的,怕自己有什么病症,反而拖累了老太太!” 白木槿看了一眼瑞嬷嬷道:“嬷嬷去给她把把脉,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别是心坏了,那可真是不好用了!” 一语双关,让紫苏的脸立刻涨红了,瑞嬷嬷一把拉过紫玉的手,诊了脉,道:“嗯……没事儿,只是紫苏姑娘这心肝儿啊……长得比常人要歪,但是不影响心头血的药效,还是可以用的!” 紫苏的脸色通红一片,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把骂的连头都抬不起来,可是人家连骂人都不带脏字儿,让她有苦难言。 白木槿笑了,道:“看来这次紫苏姑娘可以放心给外婆尽忠了,瑞嬷嬷打今儿就开始吧,扶紫苏到屋子里,取心头血一滴,鸳鸯,你去熬药。大舅母看着紫苏丫头这么忠心的份儿上,你就拿点儿燕窝啊,人参什么的好好给她补补,这样心头血也就更补了!” 紫苏只觉得自己成了牲口,白木槿是打算喂肥了再去宰杀,可是真要一刀了解了倒好了,人家明明是打算长期折磨她,要她受尽痛苦,还不允许她虚弱而死。 第352章 不忠的心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踉跄了两步,紫苏的脸色惨白,瑞嬷嬷的伸过手来扶她,笑道:“紫苏姑娘,您的忠心可真是我辈表率,等老太太醒来了,定然会好好地嘉奖你,我们郡主也会好好地奖励你的!” 紫苏忍着巨大的恐惧,硬是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不必了……这……这都是奴婢……奴婢应该做的!” 瑞嬷嬷倒是有些佩服这丫头了,明明害怕的胆都要裂了,却还是强忍着没有晕倒,更没有逃跑。 瑞嬷嬷扶着她就往屋子里走,不管紫苏的腿怎么哆嗦,都没有在意,反而一路笑呵呵地夸她是个好丫头,忠心耿耿,把紫苏夸得和朵鲜花一样。 秦氏和陆菲媛对视一眼,都悄悄对白木槿竖了个大拇指,真是杀人不见血。紫苏刚到屋子里,瑞嬷嬷就从袖口的针线包里,掏出一根又长又粗的银针来,这个平日里根本用不上,是给白木槿练习穿花走线手法用的。 因为开始练习的时候,针太小了不便于用,就先制了长针来用,后来受罚纯熟了,能做到百步外就取人性命,才换了小针。 紫苏看着那么长又粗的针,吓得眼前一黑,刚要晕过去,却被瑞嬷嬷一句话给逼得不得不清醒过来:“紫苏姑娘,您可不能晕过去,这晕过去了会影响心头血的效用,我必要先扎了你的痛穴,让您保持清醒,才会再取血。在痛穴上扎针,可比扎心口疼上百倍,我劝你就忍忍,别怕啊……” 紫苏眼泪吧嗒往下掉,这连晕都不让晕了,当那针朝她的心口扎过来的时候,紫苏再也忍不住了,大叫一声:“不要……我不愿意,我不愿意献出心头血,我对老太太没有那么忠心,取了也没有用的,求郡主开恩,我是被二爷收买了,才会拦着你们不让你们进来的!” 说着边哭边冲出去,生怕继续留在屋子里,又被瑞嬷嬷逼着取血。瑞嬷嬷在后面笑得几乎要肚子疼了,还没下针呢。 白木槿见紫苏大哭这跪在地上求饶,便问道:“你说是二舅舅收买你?他为何要收买你啊?” “他……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是收了二爷的银子,帮他挡着大房的人来探望老太太,刁难郡主而已,其他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紫苏痛哭流涕,但还算聪明,没敢说出自己作孽的事儿。 白木槿自然知道她没说真话,可是她也只是想教训一下紫苏,并没有打算现在就逼得陆兆安狗急跳墙。 胡氏见紫苏竟然想出卖他们,一脚踹过去,骂道:“你这贱婢,胡说什么?我们何曾收买你了?只是让你守着院子,不让闲杂人等来打扰老太太,何曾要你拦着大哥大嫂了?更没有刁难郡主一说吧?” 紫苏被踹的一脚也够狠的,半晌都只能哼哼,话也说不出来。胡氏忙道:“来人,将这个胡乱攀咬,居心叵测的丫头拉下去,关进柴房!” 胡氏除了给紫苏定这个罪,倒没敢说别的,她也不想让紫苏真的出卖他们。大家都互相留一线,才不至于让人做了渔翁。 白木槿也没拦着她,反正只要紫苏不死,留着总归有用的。陆昭然和秦氏进了院子之后,直奔陆老夫人的屋子而去,急切之情溢于言表。 陆菲媛也紧随其后,白木槿怕他们因为看到老太太的样子而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自然也跟了上去,胡氏则是怕发生什么意外,匆匆忙忙就追了过去。 陆昭然一看到自己母亲卧床不起,叫了好几声也没有反应的样子,简直如天塌了一般痛苦,眼泪哗哗地就往下掉,若不是怕惊扰到老太太恐怕都得哭出声来。 对于他来说,母亲就是天,自幼父亲公务繁忙,而且为人本就严肃,一般都是母亲陪伴他,照顾他,教导他。所以在陆昭然的心里,母亲的意义要比父亲更为重要。 现在看着一向像大树一样屹立不倒的母亲,突然就病倒,还不省人事,这对他来说就是巨大的打击,足以让一个七尺男儿回到他最无助的时候,只能以哭来表达自己的心疼和慌乱。 “母亲……”陆昭然哽咽地无法说出话来。 秦氏和陆菲媛也跟着泪流满面,秦氏握住了陆昭然的手,两人几乎是抱头痛哭,却只是无声地呜咽。 白木槿低声道:“大舅舅,大舅母,你们不要伤心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外婆她需要你们!” 胡氏也假意地劝了几句,还陪着掉了几滴泪。白木槿看着也只觉得难为她了,自己虽然担心难过,却也不会哭,因为她相信外婆一定会挺过来,一定会安然无恙,想过去那样中气十足地骂人。 陆昭然和秦氏总算明白过来,擦干了眼泪,陆昭然才道:“我一定不会放过敢害我母亲的人,必要他以命来偿!” 秦氏拉拉他的胳膊,才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母亲平安无事,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胡氏在这里,有些话还是不能随便说的,谁知道陆兆安会不会透过蛛丝马迹就知道她们已经发现了他的恶行呢? 白木槿见他们三个终于冷静下来,才道:“从今儿起,我就住在这里的西厢房,瑞嬷嬷回头会去宁侯府给我取些东西过来,大舅舅和大舅母你们就按照咱们商量好的,逢双日就过来伺候外婆,我和二舅舅逢单日来照顾。这样大家都不会因为过于疲惫而累倒了!” 胡氏一听,忙问道:“那我呢?” “二舅母自然是张罗好府中的杂务,别让府中因为缺了主子的管教,而乱了套,您说是不是?”白木槿问道。 胡氏一听,眼里闪过一丝亮色,道:“嗯,郡主所言有理,臣妾定然尽心竭力,好好地将府里的事务打理妥当!” 白木槿欣慰地笑笑道:“有二舅母打理,我们都放心了,这样也确保外婆修养,无后顾之忧嘛,如此大家就同心协力,一直坚持到外婆醒过来!” 胡氏脸上的笑容都快压抑不住了,白木槿一向比鬼还精,竟然会做出这么糊涂的决定,将陆家的庶务交给她,那不就等于将陆家交到了二房手里吗? 白木槿看着胡氏眼里掩饰不住的兴奋,却在心里讽刺道,真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呢?就怕这烫手的山芋,她接不住! 白木槿赶紧道:“那二舅母就先去忙吧,说来,本宫从相国寺一路赶来,连午膳都没来得及用,不如您先给本宫备好饭菜如何?” 鸳鸯立刻接话道:“二夫人,郡主喜爱吃的菜色有……” 鸳鸯报了一连串的菜名,听得胡氏一愣一愣的,心道这白木槿也太奢侈了些吧?一个人竟然吃这么多东西,这不是铺张浪费吗? 胡氏看着她,却没有立刻走,白木槿笑着问道:“怎么了?二舅母,还有什么问题吗?” 胡氏尴尬地看着她,道:“这……老太太昏迷着,郡主要在府里开火,自然得……您懂的吧?” “懂什么?二舅母就直言不讳吧!”白木槿自然知道她是想要银子,可是她却不会轻易把陆家的财产交给她。 “咱们这么大家子人,吃穿用度,都得花银子啊,既然郡主让臣妾帮着打理庶务,总该让大嫂将库房和账房的银子都嫌交给臣妾代为保管嘛!”胡氏还是将话挑明了。 白木槿一拍脑袋,仿佛恍然大悟般道:“哦……这事儿啊,本宫说了,您只是暂时代为打理,这银子嘛自然还是交给大舅母的,让大舅母执掌庶务可是外婆的命令,即便她昏迷了,咱们昨晚辈的也不能违背啊!您若有支出,先记账,再由大舅母去账上拿银子,两不耽误!” 胡氏鼻孔都气歪了,道:“原来郡主是打的这个主意,要臣妾白做工啊!” “二舅母何出此言?刚刚不是说好了,要齐心协力,共度难关吗?您难道不想为陆家出一份力?”白木槿笑盈盈地问。 胡氏脚一跺,气呼呼地走了,连招呼也不打,人一走,秦氏立刻破涕为笑,道:“槿儿,你真是好手段,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让胡氏和那紫苏都吃了瘪,舅母也对你信服了!” 白木槿笑了笑,道:“不管这些了,先让鸳鸯和喜鹊给外婆擦擦身子吧,估计这一宿一日也没人理她,我先去看看崔嬷嬷,估计她也是着了道,崔嬷嬷若是在,咱们也好多个帮忙的人!” 秦氏点点头,陆昭然也不方便继续留在这里,跟着白木槿一起出去了。白木槿离开陆老夫人院子,才道:“大舅舅,外面的事儿就交给您了,千万要冷静处事,莫要跟二舅舅生气,他肯定想方设法地阻拦你,激怒你。咱们只要记住一点,他所有的行为都是为了要害你,但是只要你不搭理他,当他是空气,他就无能为力!” 陆昭然眼神微冷,道:“槿儿,我明白的。这一次大舅舅不会再犯糊涂了,他们敢对母亲动手,就要付出代价,谁敢拦着我,我就要他死!” 白木槿点点头,陆昭然大概是被外婆的样子刺激到了,面色看起来始终都冷冷的。她也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大舅舅! 白木槿安心地带着瑞嬷嬷去了崔嬷嬷的屋子,瑞嬷嬷道:“大舅老爷似乎是顿悟了一样,看来咱们也可以放心些了!” 白木槿点点头,道:“尽管如此,也不能小觑了陆兆安,时刻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我要知道,他在这个时候谋害外婆的原因,陆兆安一向都是谨慎的人,现在并不是好时机,他这样做定然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第352章 大理寺来抓人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瑞嬷嬷点点头,两人走进了崔嬷嬷的屋子,发现崔嬷嬷蓬头垢面,奄奄一息地躺在了床上,身边连个端茶递水的人都没有。陆老夫人身边原来的人,几乎都被陆兆安想方设法地收买了,或者是整倒了。 瑞嬷嬷心疼地凑上去,给崔嬷嬷把了脉,道:“被人下了药,赶紧得解毒,否则怕是……” 说着眼睛都红了,帮着崔嬷嬷给理了理头发。 白木槿赶紧道:“你去写方子,让人抓药,这里我先照顾着!” 瑞嬷嬷咬了咬牙道:“这怎么行,主子你……” 白木槿眉头一皱,道:“好了,不必多说了,事有轻重缓急,现在还顾着身份,嬷嬷可不是那等迂腐之人!” 瑞嬷嬷点点头,道:“那就有劳主子了,这是一瓶简单的解毒剂,您兑点儿水,喂她喝下,我这就去煎药,很快就来!” “嗯,若是忙不过来,可以让大舅母找两个妥帖的人帮忙!”白木槿嘱咐道。 瑞嬷嬷点头应了,匆匆忙忙就出去了,白木槿按照瑞嬷嬷的交代,给崔嬷嬷喂了药,又帮她擦了脸和手。其实照顾人这种事儿,这辈子她几乎没有做过,就算是对着白老夫人和外婆,她也大多数是在说,而不是做。 瑞嬷嬷很快带着药回来了,救治好了崔嬷嬷之后,才道:“主子,奴婢就先回宁侯府了,时间不等人,若是晚了,怕相爷和表少爷那里也会出事儿,您在这里,万事小心!” 白木槿点点头,道:“瑞嬷嬷也是!” 瑞嬷嬷离开之后,陆菲媛带着自己的丫头过来,道:“让她们先帮着伺候一下崔嬷嬷吧,她俩从小就跟着我,信得过!” 白木槿点点头,道:“好……也不需要草木皆兵的,若二舅舅真能控制住陆府所有人,就不必铤而走险了!” 陆菲媛也稍稍松了一口气,其实知道紫苏和其他祖母院子里的一些人背叛了祖母之后,心里也着实害怕的,对自己院子里的人也开始不信任了。 紫苏可是祖母的大丫头,平日里聪明伶俐,又不多话,行事作风都极为妥帖,哪知道竟然包藏祸心呢! 将崔嬷嬷交给了两个丫头,白木槿带着陆菲媛又回到了陆老夫人的屋子,鸳鸯和喜鹊已经给陆老夫人换了干净的衣衫,秦氏正在给老太太梳头,还低声对着老太太说话。 “母亲,我还是第一次给你梳头呢,往常每回来见你的时候,你都整整齐齐的,媳妇儿都没机会!等你醒过来了,我每天都赶早来给您梳头,好不好?” 白木槿和陆菲媛都安静地站在后面,看着这样温馨的一幕,老人虽然紧闭双目,但是神情安详,就像睡着了一样。 陆菲媛轻轻走过去,也握住了陆老夫人的手,哽咽道:“祖母,您快些醒过来,我们都很需要你!” 白木槿的心思并没有因此而丝毫放松,她想好好地陪外婆说说话,可是没有那个时间。外婆现在只是昏迷着,她必须要想法子找到母蛊,这样只要外婆的命不捏在陆兆安的手上,她就有很多的时间来寻求解毒的法子。 陆兆安看到她来了,竟然没有多慌张,她不知道是对方不把她放在眼里,还是有恃无恐。若是陆兆安这种谨小慎微的人,应该是有恃无恐才不怕她入住陆家吧? 白木槿一直等到了黄昏时分,瑞嬷嬷都没有回来,陆兆安那里也没有动静,仿佛真的与他没有多大关系一样,既没有给陆昭然添乱,也没有故意和白木槿过不去,反而时不时地让胡氏过来嘘寒问暖一番。 白木槿的眉头却越来越紧蹙,瑞嬷嬷难道出了事儿吗?否则为何迟迟不归,不会是陆兆安派人把瑞嬷嬷给捉了吧? 她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才让自己的侍卫中两个功夫最好的,跟着瑞嬷嬷去的,看来陆兆安手里也有一批好手啊! 若是瑞嬷嬷出了什么事儿,她就罪过了,真不该让瑞嬷嬷轻举妄动,就算没法子通知到宣王也没关系,只要陆兆安不轻举妄动,她们暂时就没那么危险。 白木槿望着窗外,日头已经落了,光线渐渐变得昏暗起来,鸳鸯过来掌灯,担忧地道:“嬷嬷去了这么久也没回来,是不是出事儿了?” 白木槿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道:“希望没有,不过……鸳鸯,咱们必须要做万全的准备!” “小姐,您要做什么?”鸳鸯看着白木槿幽冷的眸子,心里却害怕的紧,小姐还是第一次露出这样严峻的神情,好像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决定一样。 白木槿稍稍放松了脸上的表情,道:“现在还没到那个地步,但是必须要做好心理准备,瑞嬷嬷到现在没有回来,肯定遇到麻烦了,我想陆兆安应该图谋不小,现在外婆昏迷不醒,很多事情都要投鼠忌器!” 鸳鸯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问道:“小姐要奴婢做什么?” “若是我不得已要离开陆府,你就用上次瑞嬷嬷给你的药,喂祖母吃下去,知道吗?”白木槿道。 鸳鸯吸了一口凉气,道:“这……这怎么行呢,那可是……” “没关系,只有这个破釜沉舟的法子了,这样就算我被迫离开了,陆府被陆兆安控制住了,也没有关系,咱们还有机会翻盘,若是祖母一直在陆兆安的手里,那无论我做多少事儿,都无济于事!”白木槿沉声道。 鸳鸯紧紧抿着嘴,想了又想,道:“可是若不及时喂下解药,老太太会有危险的,瑞嬷嬷不在,我没有解药啊!” 白木槿道:“我会找到瑞嬷嬷的,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我最怕的是陆兆安会为难你,大舅舅他们,陆兆安不会明着动,但你就不一样了!” 鸳鸯却微微笑了一下,道:“奴婢什么都不怕,若为了小姐,就算这条命交代在这里,也没什么大不了!” 白木槿对鸳鸯点点头,又摇摇头,才道:“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出事儿,你只要记住,无论遇上什么事儿,小苦头可以吃,但绝不能拿性命去冒险,只要护住外婆就可以,更何况崔嬷嬷很快就没事儿了,你有什么只管和她商量!” “知道了!”鸳鸯道。 白木槿接着道:“一旦我被陆兆安调开,他肯定会继续软禁大舅舅和大舅母,我会告诉大舅母让她怎么应对,必须要保证陆家不至于乱了套,所以……她无暇顾及你,喜鹊我会带走,你只能靠自己了!” 鸳鸯又乖巧地点点头,道:“小姐放心,我省得,必会舍命保护好老夫人,没有我和瑞嬷嬷在身边,小姐也要万事小心!” 白木槿欣慰地笑了,又道:“好,你去先照看着外婆,把大舅母和表姐请过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儿要和她们商量!” 鸳鸯应了,便出去了。不一会儿秦氏就带着陆菲媛进来了,三个人关在屋子里密谈了一会儿,还没说完,就听见前院来人说,大理寺派人来请白木槿过堂问话。 白木槿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陆菲媛一脸惊慌地拉住她,问道:“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大理寺的人会来找你呢?” 白木槿安抚地拍拍她,道:“无妨,大舅母,一切就拜托您了,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尽快回来!” 秦氏的眼里也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冷意,道:“你放心,这些混账东西,休想得逞!母亲的安全你不用担心,我们你就更不用担心了,我不信我这个长房嫡媳,会斗不过一个庶出的儿子!” 白木槿深深闭了闭眼,道:“好,那就这么定了,大表姐,我走了,鸳鸯留下来,你要尽量帮我护住她的性命!” “好……你也要万事小心,千万莫再让自己受伤!”陆菲媛含着眼泪道,她从小到大都顺风顺水,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危机,总觉得周围一只巨大的黑手,时刻等待着要了她们的命一样。 这种惶惶不安的感觉,是陆菲媛从未体会过的,可是她知道,白木槿比自己还小,却能够如此冷静理智,处变不惊,她也不能再继续放任自己当个软弱的大小姐。有些时候,成长很疼,但只要忍耐过去,就会获得巨大的收获。 白木槿再也没时间逗留,她临去前,匆匆看了一眼陆老夫人,见她睡得依旧安稳,才默默地在心里给自己也给外婆鼓劲,她们一定会渡过难关的。 白木槿带着喜鹊到了前院的时候,看到陆兆安正在招待大理寺的人,满脸堆笑,好像眼前的人是上宾一般。 白木槿淡然地走过去,问道:“这位大人,不知大理寺连夜要请本宫过堂,是为了哪般?” 那人见到白木槿,面上的笑容就僵住了,然后态度傲慢地道:“郡主去了就知道,下官也是奉命行事,请郡主随下官走一趟吧!” “你见到本宫为何不行礼,是不是没把本宫放在眼里?”白木槿没有跟他走的意思,反而表情严肃地挑起了那个人的礼。 第353章 被控刺杀太后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那个大理寺的官员愣了一下,才道:“下官可是奉命来捉拿郡主归案的,您如今是戴罪之身,凭什么要本官给您行礼?” 白木槿二话不说,上前就给了那人一个大耳刮子,骂道:“好你个没长眼睛的东西,本宫犯了什么罪?皇上可有旨意要夺本宫的郡主之位?你竟然敢以下犯上,蔑视本宫,咱们这就进宫去,让皇上给本宫评评理,你是大理寺的人,难道就可以胡作非为?” 那人慌了一下,才道:“要本官跟郡主面圣也不是不可以,但还是请郡主先随本官去一趟大理寺吧!” 白木槿冷哼一声,道:“你姓甚名谁,奉了谁的命令来捉拿本宫,还有……本宫到底犯了什么罪?” 那人倒也不搪塞,干脆利落地回道:“下官姓梅,草字仁信。奉得大理寺卿尚大人的命令前来,因为太后在相国寺遇到刺客,刺客经过审问已经交代是郡主带她进入相国寺的!” 白木槿嘴角露出一丝讥诮,道:“原来如此,这倒的确是件严重的事儿,那请问太后可否受伤?” 梅仁信道:“这倒没有,只是相国寺的舍利塔无故走水,在塔里捉到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刺客,那刺客一醒来就扑向了太后,幸而太后福泽深厚,受满天神佛庇佑,才安然无恙!” 白木槿点点头,问道:“这就奇怪了,本宫可没去过舍利塔,本宫离开相国寺的时候,太后还好好的,哪里来的刺客呢?这和本宫有什么关系,难道就凭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说的话,你们大理寺就敢将本宫捉去过堂吗?” “这……尚大人只说要请郡主去了解一下案情,并没说要捉拿您过堂!”梅仁信气焰一下子低落了下去。 白木槿说着又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骂道:“那你竟然敢对本宫说什么捉拿归案,还说本宫是戴罪之身,谁给你的狗胆?” 梅仁信被打的身子都差点儿歪倒在地,捂着脸,心中吃惊不小,看着娇滴滴的少女,怎么手劲儿这么大,感觉牙齿都要松脱了。 梅仁信捂着脸,道:“你……郡主好无礼,我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你怎么能说打就打?你这是蔑视法纪,目无皇上!” 白木槿冷笑一声,道:“那你不敬郡主又该当何罪?小小大理寺的芝麻官,竟然也敢对本宫大呼小叫,信不信本宫这就禀明皇上,参奏你一个蔑视皇亲,意图谋饭之罪?” 梅仁信憋红了脸,看了一眼陆兆安,似乎在等待陆兆安能出言相助,可是陆兆安哪里会那么傻呢?白木槿的牙尖嘴利,他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了,现在白木槿是必须要离开的,他就不去触这个霉头了。 梅仁信见求助无望,才讪讪地道:“下官知错,还请郡主宽宏大量。下官也是一时情急,才会触怒郡主!” 白木槿哼了一声,道:“既然是太后的事儿,本宫自然不能不去,但是麻烦梅仁信大人,还是要有点儿人性才好,不要以为后面有人撑腰,就敢目无尊长!” 梅仁信被骂了个灰头土脸,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一句话也没说,半晌才道:“郡主,请吧!太后交代了,无论涉案者是谁,都要公事公办,您就不要为难下官了!” 白木槿没理他,反而对着陆兆安道:“二舅舅,外婆如今吉凶未卜,您可要仔细着些,若是外婆有个好歹,本宫可不会善罢甘休,您最好记住!” 陆兆安却笑着道:“郡主放心,如今您自个儿也麻烦重重,还是不要操心咱们陆家的事儿了,多保重吧,大理寺可不是羽林卫的白虎堂……没人会帮着郡主了!” 白木槿也回以笑容,道:“多谢二舅舅关心,本宫一向吉人天相,再说了……邪不胜正,从来倒霉的人,都不会是本宫!” 陆兆安目光一黯,终究没说什么,只高声道:“恭送郡主,希望郡主能平安归来!” 他不信,白木槿还能永远那么好运,大理寺不是宣王的势力范围,陆老爷子又不在,谁会给白木槿面子。更何况……大理寺卿可是和楚郡王府私交甚笃,虽然不是楚郡王控制着,但也差不多了。 白木槿这一去,恐怕得脱一层皮了,那个尚克静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大理寺向来都是权贵们最怕的地方之一,这就是专门针对贵族甚至是皇族设置的公堂! 只要涉及皇家,宗亲和公侯的案子,基本上都是大理寺来接办的,所以他们眼里可没什么权贵,有的就是怎么逼权贵低头认罪。 白木槿看着大理寺公堂灯火通明,尚克静面色严肃地端坐在大公无私的牌匾之下,看到白木槿进来,也只是站起来拱了拱手,道:“下官给郡主见礼了!” 白木槿没跟他寒暄,只道:“不知尚大人这么晚请本宫来此,有何贵干?” “哦……难道梅仁信没有将案情告知安平郡主吗?无妨,下官会为郡主一一言明,来人,带刺客闵氏!”尚克静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就押人犯上堂,好跟白木槿当面对质。 白木槿不慌不忙地站在一边,心中却在盘算着,这刺客大概就是被她弄晕的那个神秘女人,这人到底是谁的人,又为何要攀咬她?或者,其实这从头到尾就是针对自己的一个局? 白木槿没有办法理清楚,那女人就混身是血的被抬了上来,刺鼻的血腥味让喜鹊跟着皱了鼻子,白木槿却连头也没抬过。 这个地方她很熟,这样的刑罚她也尝过很多次,至今记忆犹新,浑身浴血,也就是当给自己洗了澡而已。不过可惜,她当年,连这个公堂都没上过,就被人定了罪,身首异处! 惊堂木一拍,尚克静沉声喝道:“堂下之人可是闵氏?” 那女人微微抬起头来,支离破碎的声音道:“是……是……” 尚克静又拍了一下惊堂木,道:“你可承认自己意图行刺太后之罪?” “我认了……都认了……”闵氏像是受惊过度一般,赶紧就认了罪。 尚克静又问道:“你是受何人指使,为何要行刺太后,一一道来,若有丝毫作假,本官决不轻饶!” “是安平郡主……是她指使犯妇行刺太后,至于原因,犯妇也不知道,犯妇只是听命行事!”闵氏一开口就直指白木槿。 尚克静又大怒着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你可知诬陷郡主是死罪?” 闵氏赶紧惶恐地道:“犯妇不敢,犯妇句句属实,若不是被大人严刑拷打,犯妇也不敢供出郡主来,请大人明察!” 尚克静点点头,满意地捋了一下胡须,才道:“那你可愿意画押认罪?” 闵氏稍稍犹豫了一下,便点点头,道:“犯妇愿意,犯妇什么都愿意,只求大人能给犯妇一个痛快!” 尚克静正要喊人给她供状,就被白木槿喊住了,道:“慢着,本宫还有话要说!” 尚克静皱着眉,道:“安平郡主,这可是大理寺公堂,不是郡主府上,本官审案,就算是郡主也无权置喙,您应当明白!” 白木槿笑了一下,才道:“本宫不是要干涉大人问案,但是既然这个女人指认本宫是幕后主谋,也不能就听她一面之词,作为被指认的人,本宫有权为自己分辨,按照律法,本宫还有权请状师为本宫辩护!” 尚克静被说的哑口无言,他还没发现,这个安平郡主竟然是个熟知律法的人,那些贵女不都是成天喜欢喝茶饮宴,游山玩水,赏花弄月吗?怎么还读起律法来了? 尚克静讪讪地道:“依照新出的天元律,是有这么一条,可是……此案涉及太后,郡主若想找状师,恐怕还需要太后首肯!” 白木槿又淡笑了一下,才道:“天元律中,并没有被告方请状师,还需要原告方同意的条款,大人是欺本宫不懂法,还是您自己枉顾法纪?既然这件案子是交给大理寺来处置的,那太后也只是遵从律法行事,并没有打算让大人不给本宫说话的权力,就定本宫的罪吧?” 尚克静第一次遇到这么能言善辩的女子,还是个足可以当自己孙女的小丫头片子,顿时脸上就挂不住了,道:“特事特办,行刺太后可是诛九族的大罪,郡主莫要儿戏之!” “本宫就是知道行刺太后罪大恶极,才不能任由大人一言堂,既然要公审本宫,也要按照律法办事,否则随意定皇上亲封的郡主之罪,大人觉得自己是不是够分量?”白木槿出言威胁道。 尚克静一愣,道:“本官自然没有打算就此定了郡主之罪,此事定会禀明圣上,由圣上亲判!” 白木槿点点头,赞许地道:“看来尚大人还是十分明理懂法的,既然如此,大人应该会在禀明圣上之前,允许本宫说话吧?” 尚克静被白木槿镇定自若的气场给弄得有些惊诧,好像踏入这个公堂起,她脸上的笑容就没变过,好像带着一块人皮面具似的,就算被人指认是行刺太后的幕后主使,也不见她稍稍变过脸。 如此看来,他还真的不得不小心应付这个女娃,轻咳了一声,道:“既然郡主有话要说,本官自然不能阻拦!” 第353章 舌战尚大人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于是微微点头,才问闵氏道:“你认得本宫?” 白木槿知道她当然是认得的,否则今日相国寺也不会找上自己了,闵氏果然毫无意外的点点头。 白木槿接着问道:“你在哪里见过本宫?咱们第一次见面的地点是哪里?” “我……我一直都是郡主的亲信,暗中伺候郡主的人,所以郡主才会派我行刺太后!”闵氏说话有些结巴了。 白木槿笑了一下,才问道:“这么说,你是本宫的心腹之人了?” 闵氏点点头,道:“这是自然,否则郡主也不会派我去做行刺之事,您就是看中我有武功,又机灵,才会最后选择我去行刺太后的!” 闵氏倒是说得头头是道,听上去也中肯,白木槿接着问道:“既然是心腹之人,你可有证据证明?否则,怎么让人信服?” “郡主为怕事情败露并没有给我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闵氏倒是不慌不乱地回答了。 白木槿嗤笑一声,道:“既然无法证明你是本宫的人,又凭什么说是本宫指使你,空口白话,谁不会说?” “我……我无缘无故何必要污蔑郡主,我只是受刑不过才会指认郡主的,您不要因此就忌恨我,大家到底主仆一场!”闵氏倒是会说话的人,还做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来。 白木槿微微眯起眼睛:“我宁侯府可没有你这个奴才,所有的奴仆卖身契都在府中,不管是本宫的还是别人的,可都在府衙有记档的!” 尚克静终于说话了,也讽刺地笑道:“郡主,这种话就没必要说了,有些奴才,就算是官府那里也找不到存档的,谁家没有这么几个人呢?” 白木槿诧异地看着尚克静,反问道:“是吗?这么说尚大人家里也有没去府衙备案的奴才咯?本宫怎么记得天元律法中是命令禁制这种私养奴仆的行为的?好像数量多了,都可以判私募兵丁,意图谋逆之罪吧?” 尚克静脸色一僵,赶紧否认道:“本官可没有私养奴仆,都是过了明路的,郡主不要含血喷人!” “既然大人没有,本宫自然也没有,本宫虽然是闺阁女子,但也是懂法守法的人,再说了,本宫堂堂郡主,何必要做违法乱纪之事?行刺太后对本宫有何好处?”白木槿理直气壮地问道。 尚克静却道:“那是……可能你对太后心怀不满,怀恨在心呢!” “尚大人,您也不要含血喷人!本宫的郡主之位,还是太后首肯才册封的,本宫感激太后都来不及,何来怀恨在心之说?”白木槿冷声道。 尚克静又道:“但是当日的确是郡主嫌疑最大,据本官查问过,您曾单独离开过,并且去向不明,这段时间,郡主怎么解释?” 白木槿略略低头,才道:“相信大人也一定知道,本宫被热茶烫了吧,不过是去僻静处换药罢了,难道还要昭告天下不成?” 尚克静又指着闵氏道:“那她为何一口咬定是郡主指使的,那么多公主郡主都在场,相国寺又有那么多僧人,偏偏就说郡主是幕后主使,郡主总不能一句与你无关就了结了吧?” 白木槿看了一眼闵氏,才道:“本宫还真的不认识此人,但是大人也应该知道,本宫得封郡主,是因着什么,得罪了不少人啊,谁知道是谁在背后陷害呢!说来也真是作孽,本宫也就是弱女子,某些人总是不依不饶的,真令人头疼呢!” 这话当然是说给尚克静听得,尚克静的脸色果然变得难看起来,白木槿这就是暗指真正的幕后主使是楚郡王了。 尚克静虽然着恼,但是却没有表露出来,反而道:“郡主这是在说是仇家故意陷害郡主了?可否告知下官,您所指的仇家到底是哪个呢?” 白木槿无辜地眨了一下眼睛,道:“本宫从来没有仇家,尚大人可不要胡乱用词,本宫这么良善之人,哪里来的仇家呢?” 尚克静差点儿没喷出一口血来,就安平郡主闹出的一桩桩事儿,能称之为良善吗?还好他比较沉稳,冷静了一下,才道:“是郡主说自己得罪了不少人,树敌太多!” “得罪人这不是常有的事儿吗?谁能说自己和所有人都交好?尚大人坐在大理寺卿的位置上,应该也没少得罪人,难道都是仇家吗?”白木槿笑盈盈的问道。 尚克静十分气恼,这个丫头伶牙俐齿,已经超乎他的预料了,难怪楚郡王都对他说,安平郡主是个聪明又刁钻的女娃,十分棘手! 尚克静没有正面回答她,只道:“那郡主所指究竟是何人?” “本宫也不清楚啊,这件事应该有尚大人去查才是,总归本宫没有刺杀太后的动机,本宫对太后有敬意,有感激,就是没有仇恨,既无仇恨,为何要刺杀?”白木槿眉头扬起,一副你乃我何的样子! 尚克静表情一滞,皱着眉头打偶:“但是刺客指证你,郡主总该想法子自证清白吧?” 白木槿对着尚克静微微笑着,点了一下头,道:“这就有劳尚大人了,既然有法子让她开口说话,自然有法子让她说真话,而不是胡乱牵扯本宫这个无辜之人,尚大人头顶上的牌匾为公正无私,应该不是摆设吧?为无辜之人伸冤,是不是大人的分内事儿?” 尚克静怎么也想不通,明明是被人指认是罪魁祸首的人,怎么突然就无辜了,怎么反过来还要他来为她伸冤?被告之人反而成了苦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尚克静的脑子里一时有些混乱,道:“郡主……这事儿,似乎不应该是这样的吧?您说无辜就是无辜了?” 白木槿依旧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道:“大人,那您说谁说本宫无辜,本宫才无辜呢?” “自然是……自然是……弄清楚事实真相,若与郡主无关,那郡主就是无辜的!”尚克静回道。 白木槿点点头,十分赞同的样子,道:“那弄清楚事实真相,应该是大人的事儿吧?没道理我一个本该无辜的人去帮大人查真相,这未免有越俎代庖的嫌疑,本宫可做不来这样的事儿!” 尚克静总算发现了,这个丫头刁钻就刁钻在,无论怎么说,她都有理。而且一副事不关己,你还拿她没辙的样子。 尚克静想了想,才道:“可是现在有人证,郡主若不能证明她说谎,自然就是郡主的嫌疑最大,对于嫌疑之人,本官还是要依法收监,必要的时候……还要动用刑罚!” 白木槿秀眉微蹙,道:“只要有人指正,就说明本宫有嫌疑,还要动刑是吗?” 尚克静点点头,道:“自然是这样,这是办案的程序问题,可不是针对郡主一个人!” 白木槿突然笑了一下,道:“那本宫就指正大人才是幕后主使,大人是不是应该也要接受刑讯?本宫可不是胡乱指证,这个女人来历不明,又经过大人严刑拷打,自然是慑于大人的淫威,不得不听从大人的话来指正本宫。” 尚克静脸涨得通红,气的大喝道:“你不要血口喷人,信口雌黄!本官何曾要她指证你,这……无稽之谈!” “怎么不可能?众所周知,大人与楚郡王是莫逆之交,本宫又和楚郡王闹得很不愉快,大人可是有动机要害本宫的!至于这个女人,她背后的主使是谁,本宫不知道,但肯定不是本宫!”白木槿平静地道。 尚克静被气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喘了好几口气,才道:“你简直一派胡言,本官办案向来公正无私,绝不会因为私人感情而影响公事,再说楚郡王也是光明磊落之人,怎会有如此小人行径?” 白木槿道:“人非圣贤,也非草木,偶尔有个私心也是可以理解的。太后将犯人交给您,自然是希望您尽快查出真相,您严刑拷打之下,这个女人还是不说实话,您只好想个简单稳妥的法子,那就是找个替罪羔羊,本宫就被您选中了,谁让今日去相国寺的人中,只有本宫不是皇室血统呢!” 尚克静怒火冲天,这个安平郡主颠倒是非的能力,比他还要高明。他一个主审官员,竟然成了被指认的凶手,这叫怎么回事儿? 白木槿接着道:“您想要污蔑本宫,本宫可以理解,但是却不能原谅!本宫虽然非皇室血统,但也是名正言顺的郡主,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此事还请大人先禀明太后和圣上,只有太后和圣上派出令本宫信服,绝不会偏私的人来审理此案,本宫才愿意将本宫掌握的证据交代清楚!” 尚克静握紧了拳头,嘎吱作响,道:“你……欺人太甚!本官乃大理寺卿,审理皇家案件乃天经地义,受太后懿旨主理此案,难道郡主敢不服太后?” 白木槿也冷了脸,道:“您连夜审理此案,无凭无据就敢要求将本宫收监,这个女人的话漏洞百出,您也照信不误,还准备对本宫动刑,您这才是欺人太甚!还敢说自己不偏私,简直是大笑话,本宫定会面圣,奏你一本!” 尚克静也急了,腾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白木槿道:“你再敢胡乱指摘本官,大闹公堂,本官现在就打你二十杀威棍!” 白木槿挺直了腰杆,道:“大人还真是够威风,你可以打本宫,但是本宫保证你会百倍奉还!” 第354章 杀威棍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你……简直嚣张至极,别说你只是郡主,就算是公主,进了我大理寺的门,也休想再拿身份压人,本官这个公堂就是为了皇亲国戚所设,进来这里的王爷公主,也不是一个两个了,本官若是怕事之人,就坐不了这大理寺卿!”尚克静怒极反笑,对白木槿这种嚣张跋扈的样子,倒是毫无忌惮之心了。 白木槿哈哈一笑,道:“本宫不是拿身份压人,而是要和你论个是非曲直,你枉顾律法,是非不分,黑白不论,受人指使,陷害忠良,二百棍子简直太轻,您大理寺卿的位置也该换个人来坐坐!” 尚克静真有一股子无畏无惧的胆气,惊堂木一拍,道:“来人呐,将安平郡主拿下,二十杀威棍!” 他尚克静若是今日被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片子给唬住了,那日后这大理寺卿也就别当了,这可是专门可权贵作对的官位,今日败给安平郡主,日后就没有人再忌惮他了,这样要如何办事? 话音一落,大理寺的衙役们也不是吃素的,前排几个人坚定地站出来,围住了白木槿,后面的人二话不说就要抬起棍子打白木槿腿。 白木槿稍微闪避了一下,她虽然不怕事儿,但是也不能允许别人随意就动她。白木槿闪了一下,没有被人打到,喜鹊则护在白木槿身边,不说话,眼神却又狠又冷地盯着那些要动白木槿的人。 尚克静道:“给我拿下!” 衙役们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棍子打在了白木槿的腿上,白木槿即便再有能耐,也吃不住这一棍子,踉跄一下,直直地跪倒在地,膝盖敲击在地面的声音,十分沉闷。 “小姐……”喜鹊吓得面色惨白,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扑到白木槿身上,将她牢牢护在怀里。 白木槿虽然吃痛,但是还是对着鸳鸯笑了一下,道:“别担心,没事……” 喜鹊红了眼睛,双眸嗜血地看着尚克静,骂道:“你这个混账东西,竟然敢对郡主用刑,谁给你的狗胆?你要是敢打我家小姐,今儿姑娘就跟你们拼了!” 尚克静对着这么个凶悍的丫头,也丝毫不惧,冷笑道:“郡主又如何,我这公堂就是为她们这些皇亲国戚所设,再说本官受太后所托,必要查个水落石出,将这丫头拉开,继续打,若干阻拦,就一起打!” 喜鹊抱着白木槿死死地不放手,那些衙役也真下得去手,举着棍子就开始打,也不管打在哪里,打在谁身上。 喜鹊被打了几棍子,痛得泪流满面,也不肯松手,白木槿喊道:“喜鹊,你放开,听话!” “不……除非我死了!”喜鹊却硬是咬着牙,力道一点儿也没送,将白木槿整个人都抱在怀里不肯放。 白木槿此时才后悔起来,她自己是不怕挨打,因为要借着这顿打,让这个尚克静和他背后的人明白,不是什么人都能算计的,她白木槿绝不会向任何人低头,所有他们加诸她身上的伤害,都要百倍奉还。 可是她没料到喜鹊竟然这样不管不顾地要帮她挡棍子,心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掏出银针在喜鹊身上刺了一下,喜鹊便软到在地。 白木槿将喜鹊推到一边,棍子便噼里啪啦地打在了她的身上,白木槿却笑着抬头看向尚克静,眼里挑衅的意味更浓。还不怕死地道:“尚大人若是觉得而是棍子不解气,还可以多加一点,记住了,不过要考虑一下自己的身子能承受多少板子,计算一下一百倍会不会死!” 尚克静气的气都快喘不过来,恨恨地道:“给我再加二十辊,我就不相信你的身子是铁打的,小小年纪,竟然学的如此牙尖嘴利,猖狂至极!” 白木槿向着他比了个四的数字,但身上的板子越来越沉重,让她几乎已经直不起腰了,她没有跪着,而是半蹲在地上,却觉得体力越来越不济了。 四是棍子还没打完,白木槿就已经晕了过去,晕倒之前,还觉得自己这身子果然已经被娇惯坏了,才四是棍子竟然就熬不住了。 尚克静就看着白木槿嘴角含着讥讽的笑意,直直地倒在了公堂上,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心道让你倔,看你的嘴硬还是本官的棍子硬。 衙役们看了一眼尚克静,禀告道:“大人,才打了三十棍子,还有十下该怎么办?” 尚克静冷笑一下,道:“用水泼醒了,给我接着打,当我大理寺是京兆尹的府衙,任由这些所谓的天之骄女们嚣张跋扈不成?” 衙役得了令,就赶紧跑去拎了一桶井水上来,劈头盖脸地朝白木槿的身上浇下去,虽然已经是初夏了,但夜晚还是很凉的。这一桶水浇下去,白木槿立刻清醒了过来,却也感觉到了钻骨到骨子里的冷意。 白木槿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着自己已经湿透了的身子,攥紧了拳头,用冰凉的眼神看着尚克静道:“你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尚克静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硬骨头的姑娘,他这公堂接待过多少犯了事儿,触怒了皇上和太后的功勋显贵,就连好几个亲王都吃了大亏,一般杀威棍一打,再嚣张的人也都怂了。 都是金贵之躯,娇生惯养的人,哪里受得了这种苦疼,可是这么个娇滴滴的姑娘,竟然生生受了三是棍子,晕过去之后还能这样不倔傲,真是硬骨头! 尚克静眯起眼睛,问道:“你当真不怕死?要知道,既然本官敢对你动刑,肯定是不会怕你,你就真的不怕打吗?” 白木槿冷笑道:“当然怕,不过……总比让你们不声不响地弄死好,还有我这个人从来都不挑食,什么都肯吃,就是不吃亏,我说过你会付出代价,就绝不会便宜你!” 尚克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接着打,什么时候服软了,什么时候停,本官就不信这世上还真有打不服的人!” 白木槿手一抬,道:“等等!” 尚克静以为她要服软了,嘴角露出了一丝浅笑,就说嘛,一个大小姐,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重刑,那可是实木棍子,打在身上,要是下手重一点,骨头都能打断。不过这些衙役也知道轻重,对白木槿并没有下狠手。 杀威棍最妙的地方是打疼你,但不伤你筋骨,但是内伤嘛,他们就管不着了,只要不死了,就成。 尚克静捋捋胡须,冷笑连连,道:“可是想通了?若是你现在肯合作,将自己所做的事儿一五一十交代了,承认你是幕后主使,本官可以让你少吃点儿皮肉苦!” 白木槿面色平静地站了起来,擦干净脸上的水珠,又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才道:“本宫不习惯趴在地上,要打,就站着打把!” 尚克静的笑容僵在脸上,又是惊讶又是愤怒,一时间脸色精彩纷呈,嘴角开始有些颤抖起来,他做了几年大理寺卿,也没见过这样的人,真是……不知死活! 尚克静愤怒又惊恐,因为他从白木槿身上看到了一种东西,那种叫我死了也会拉你做垫背的可怕念头。 这种人是会让人打心底发憷的,因为她不怕死,她怕的是没有更多的敌人陪她一起死! 尚克静心中涌起一种感觉,今日若不将白木槿收拾妥帖了,来日他的下场定然会很惨,因为她会想尽一切办法将自己整死! 白木槿地站在大理寺公堂中央,一身狼狈,却像个胜利女神,衙役们拿着的棍子,突然觉得有千斤重,若不是紧紧握住了,怕此时都纷纷落地了。 白木槿笑着看他们目瞪口呆的样子,心里却在盘算着,今日怎么安然度过去,尚克静并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否则皇上也不会让他来做大理寺卿。之所以敢如此对她,也是太后的意思,所以他才有恃无恐,不怕自己报复。 尚克静手一挥,道:“不要打了,看来杀威棒对郡主是没什么效果,不过郡主本官这里虽然不是刑部大牢,也不是羽林卫,却也有可以让人不得不说实话的法子!” 白木槿看着他,心道,他们的法子自己又不是没见识过。大概大理寺能想得出,用得着的刑罚,自己都体验过一遍,甚至好几遍了,不是最后没法子逼她开口,干脆就假造了一份认罪书,打晕她,捉着她的手摁了画了押。 不过她今生不可能再受一次酷刑了,她看着尚克静,笑得一脸温润。听了这明显带着威胁的话,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白木槿问道:“尚大人打算从哪一套开始?是先拔指甲,还是先关水牢?或者……是钉钉子。” 尚克静大惊失色地看着白木槿,怎么他觉得这个安平郡主简直就是个天生的怪物?大理寺这些刑罚都是不见天日的,根本不会对外使用,除非是罪大恶极,又顽固不化的犯人。可是大理寺一向都负责审理跪祖宗亲的案子,这种严刑酷法是不会用的,白木槿怎么会知道呢? 而且看她的表情,似乎对每一种刑罚都了如指掌一样,并且毫无惧意。 第355章 楚郡王送来的证物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尚克静突然开始犹豫起来,对付这样的人,到底该用什么法子比较好,可是想了很久,还是没有想出来头绪,软硬不吃,还真是有些棘手,可是又不能做的太过分,太后那里毕竟没有要他把人往死里整。 只是需要白木槿认罪,再体体面面的给她定个罪,堂堂正正的处置了她,免得留人话柄。对待宗室皇亲,那肯定不能留有明显被酷刑折磨过的痕迹,否则定要引起不小的麻烦,陆家虽然现在有了麻烦,但是不代表他们就能善罢甘休。 谁知道什么时候陆家的麻烦事完了,陆老太太醒了,又来翻天覆地的大闹一场,皇上现在是不插手,难保到时候不插手! 想了好一会儿,尚克静才道:“将安平郡主和她的丫头收监,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去探视,也不许用刑!” 白木槿嘴角露出讽刺的笑容,忍着痛弯下腰将喜鹊弄醒了,丫头一醒过来还有些迷糊,但一看到满身狼狈,脸色苍白的白木槿,就大哭起来,道:“小姐,你这是做什么?我皮糙肉厚的,打了就打了,你怎么能让他们打你呢?” 白木槿笑了一下,道:“我的人,谁都不许伤害!” 喜鹊一把抱住白木槿的腰就嚎啕大哭,完全不顾及这里是公堂,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们看,她只知道要将所有的心疼都哭出来,否则憋着就会疯掉。 白木槿拍拍她,道:“走吧……咱们还得去大理寺的牢房里住一晚,你可别哭晕过去,小姐还需要你照顾呢!” 喜鹊粗鲁地抹了眼泪,用凶狠的眼神看着周围的衙役,咬牙切齿地道:“你们这些天杀的,会有报应的!” 尚克静冷哼道:“还是先顾好自己吧,今晚本官放你们一马,不代表明天你们还能这样好运,主仆两好好地在牢房里想清楚,到底是要说实话,还是要继续受苦!” 衙役们得了命令,就要下手将人抓住带回牢房,却被白木槿一巴掌打开,骂道:“本宫的身子也是你们能碰的?在前面带路,我们自己会走!” 被打的衙役虽然凶狠,但是当着这么多人面也没说什么,剜了白木槿一眼就转身往前走了。喜鹊扶着白木槿,两人步履蹒跚地往大理寺的监牢里走去。 白木槿看着这熟悉的一切,竟有一种故地重游的荒唐感,不过这里她没有待多久,很快就因为李继宗和白云兮的联手打压,而被关进了黑牢,这里比起黑牢,简直就和天堂一般舒适,牢房干净整洁,因为这是关押贵人们的地方,非普通牢房能够比的。 白木槿被关到角落的一处牢房里,里面还有一张整洁的床铺,虽然不大,但是看着倒也还算过得去。 那刚刚被打的衙役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走进去将上面的被褥抽掉,扔了出去,道:“尊贵的郡主,今晚你也得为你刚才的那一巴掌付出代价!” 白木槿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径直走了进去,坐到了床板上,对着鸳鸯道:“坐下吧,这里可算是个不错的地方,好歹能休息一下!” 喜鹊朝着那恶毒的衙役吐了一口口水,道:“下贱胚子,等姑奶奶出去了,定要狠狠地赏你一顿耳刮子,让你记住多干点儿人事儿,别整天就知道当疯狗,乱咬人!” “你……还想着出去呢?太后要处置的人,还没有处置不了的,你们就等死吧,改日我再给你们送断头饭,呸……”衙役狠狠啐了一口,就领着手下人走了。 偌大的监牢里却没有关人,白木槿和喜鹊是大理寺唯二的两个客人,所以当衙役走了之后,这座空牢便阴森恐怖起来。 夜凉如水,白木槿身上又被井水浇过,现在不停地哆嗦。喜鹊看了感觉道:“小姐,奴婢把外衣给你穿上吧,别真冻病了,上回您在冰水里泡了那么久,若不是宣王殿下……” 说到这里,喜鹊突然哭了起来,道:“宣王殿下为什么这一次没出现呢?呜呜……瑞嬷嬷都已经去向他求救了,以前不要咱们求,他都会及时出现来救小姐的!” 白木槿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喜鹊,道:“你这傻丫头,说的好像宣王殿下就是为了就我存在的一样,人家又不欠咱们的,相反是我一再欠了他人情,你怎么反倒怪起人家来了?” 喜鹊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嘟着嘴道:“小姐你又不傻,难道看不出来吗?奴婢都知道宣王殿下心悦小姐,才会次次出手相救,我和鸳鸯都已经把他当成未来姑爷了,小姐有难他自然该出手相救!” 本来嘛,男人就该护着自己媳妇儿的,否则可不配做她小姐的夫君。 白木槿震惊地看着喜鹊,像是被雷劈过了一样,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她脑子里闪过凤九卿的脸,一遍又遍。 有些事儿,似乎是被她自己刻意忽略掉了,一个人无缘无故频频出手相助,甚至不计较得失地救她性命,到底是为了什么?她身上有利可图? 的确有利可图,但是身在宣王那样的地位,还图她什么呢?她自认是没有办法帮他更上一层楼的。 喜鹊看着似乎受惊过度的白木槿,赶紧道:“小姐……您别伤心,奴婢相信宣王殿下一定会及时赶来的,他就像个无所不能的神人,总是会救小姐于水火之中,就像戏文里写的大英雄一样,英雄救美,理所应当……” 白木槿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精神有些恍惚,摆摆手道:“我累了,休息一下……” 可是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到牢房那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喜鹊惊喜道:“会不会是宣王殿下来了?” 白木槿下意识地抬头看过去,几个人的影子长长的,看不出是谁来了。但是很快就听到了尚克静那苍老的声音,在安静的牢房里,还发出阵阵回声。 白木槿的心放回了肚子里,若真是凤九卿来了,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呢! 尚克静来的时候,一脸阴森的笑容,对人抬了一下手指,看牢房的人便打开了白木槿的牢门。 尚克静笑了笑道:“郡主,真是不好意思,麻烦您还得过一遍堂,有新的证据证明您就是行刺事件的幕后元凶!” 白木槿微微眯眼,看着尚克静志得意满的笑容,好像知道她要倒霉了一样,便存了几分疑惑,究竟是什么情况? 白木槿也回了他一个笑容,道:“哦……这么短时间,竟然就有人给大人送了新证据,真是好凑巧啊!” 尚克静对白木槿的挑衅并没有多在意,反而大方地道:“郡主说的是,的确很凑巧,大概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吧!郡主……劳累您再跟本官走一趟吧!” 喜鹊紧张地拉住白木槿,她还是第一次觉得如此孤立无援,老太太昏迷不醒,老相爷和表少爷都远离京城,陆家一片混乱,白家本来就指望不上,甚至可能落井下石。 瑞嬷嬷一去不复返,宣王殿下似乎也杳无音讯,到底谁能帮帮她家小姐呢?面对太后的奸计,谁能救救她们? 白木槿拍了拍她的手,轻声道:“不要担心,一切有我!” 她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也不指望任何人来救她,只相信自己。若是尚克静今晚识趣一点,也许她可能会暂时放过去,既然人家不识趣,非要给她安上罪名,那她也就不必再给太后留面子了。 不是有很多人希望她死吗?那就看看她们有没有那个本事等到那一天吧,想要她死,她们也得跟着陪葬才行! 白木槿没有丝毫犹豫,拉着喜鹊的手就走了出去,并不像是要去被审问,反而像是别人邀请她赴宴一样,一身狼狈,却气度高华。 尚克静虽然头疼白木槿这种刁钻又难啃的硬骨头,但是也不得不打心眼里佩服白木槿,小小年纪竟然能够宠辱不惊,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不是一般人!只可惜了,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尚克静跟在后面,微微摇头叹息,若是白木槿没有走到这一步,估计将来必定是名满天下的奇女子,若生的男儿身,定也是叱咤风云,呼风唤雨的另一个奇才! 公堂之上,白木槿看着端坐在那里的楚郡王,便明白了大概,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楚郡王还朝她很礼貌地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招呼。 尚克静对楚郡王拱拱手,才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拍了一下惊堂木,道:“堂下可是安平郡主?” 白木槿对这种莫名其妙的开场白感到十分的无奈,道:“尚大人有话直接说便是,省了那些不知所谓的问话吧!” 尚克静面色稍稍有些尴尬,才道:“闵氏指正安平郡主是刺杀太后的幕后主使,你可认罪?” “我本无罪,为何要认?”白木槿平静地回答道。 尚克静又是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道:“你还敢狡辩,现在不仅有闵氏的指正,更有楚郡王从舍利塔找到的物证,证明你的确去过舍利塔,和闵氏密谋刺杀之事!” 白木槿仔细回忆了一下,肯定自己并没有留下蛛丝马迹,才毫不心虚地道:“本宫没有去过舍利塔,更没有和闵氏密谋过什么,尚大人就不要拿出什么伪证来徒添笑话了!” 尚克静见她竟然毫不担忧,便抬抬手,道:“呈上物证!” 第356章 荷包和签文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衙役捧了一个托盘上来,上面还用一匹黑布遮掩了,仿佛是什么很贵重的东西一样。衙役走到公堂中央,才将布掀开,露出里面的一个荷包来。 尚克静露出胜利在望的笑容,道:“郡主,您可认得这块荷包?” 白木槿看了一眼,的确和自己平日用的荷包一模一样,她看了一眼楚郡王,大概明白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尚克静见一时没有强有力的证据证明她是元凶,所以楚郡王便联络上了陆氏,正好来个里应外合,趁着她不在,潜入了她的院子里,偷了这个荷包。 白木槿看了一眼,道:“的确很像本宫平日用的荷包,不过……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 “这块荷包可不是像郡主的,而就是郡主的,实在舍利塔外面找到的,郡主难道还想抵赖不成?”尚克静冷哼道。 白木槿嗤笑道:“尚大人的幼稚真是令本宫齿冷,您当官也不少年了吧?可知道一句话,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又知不知道另一句话,叫栽赃陷害?凭一个荷包就想定本宫的罪,您不觉得太儿戏了吗?” 尚克静正准备发怒,却被楚郡王的动作给制止了,楚郡王笑了笑,插话道:“尚大人,郡主说的也有道理,只不过……这块荷包却有所不同,这里面藏了一样东西……一定是郡主所有!” 白木槿看着他,道:“楚郡王怎么会知道本宫荷包里有什么?又如何肯定这荷包就是本宫的呢?” 楚郡王宽厚的笑笑,道:“郡主可以自己打开看看,立马究竟是什么!” 看楚郡王说的胸有成竹,白木槿还真生了几分好奇,走过去用帕子盖住那块荷包,然后打开,倒出里面的东西,发现还有几颗珍珠,和一团纸。 白木槿对那珍珠没多少兴趣,她的荷包里放珍珠,陆氏肯定是知道的。至于那张纸,倒是有几分眼熟。 她打开一看,立刻就露出了笑容,道:“王爷要本宫看的,就是这张纸吧?” 楚郡王见她浑不在意的笑容,眼神微微有些变化,却还是道:“难道这不是郡主所有吗?” “签文,还是本宫白日在相国寺抽中的签文是不是?真是太缜密了,可是这样的东西又如何就证明是本宫的呢?签文是庙里的,解签的字是明远禅师写的,与本宫何干?”白木槿问道。 楚郡王见她还没明白这里面的道理,便松了一口气,笑道:“谁都知道,明远禅师德高望重,解签从来不写第二遍,这既然是明远禅师所解之签,就说明独一无二,必定是安平郡主所有!” 白木槿道:“明远禅师的字,也是可以伪造的,王爷您说是不是?” “你说是伪造的,那郡主何妨将真的拿出来对比一下,若是你还保存着真的,自然可以证明这是假的!”楚郡王十分善解人意地提醒道。 白木槿其实已经看出来,这就是她换掉锦瑟郡主的那张签文和解语,至于是何时被楚郡王的人拿到的,她一时还想不起来,但这就是真的,毫无疑问。 白木槿哈哈一笑,道:“郡王,尚大人,你们真是太会算计了。难怪尚大人刚刚要打我四十杀威棍,将本宫打晕过去,原来就是为了偷取本宫的东西啊。” “你胡说,你的荷包明明还戴在身上,怎么是我偷的?”尚克静立刻就急眼了,他再怎么卑鄙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儿来。 白木槿却坚定地道:“若是本宫要作假,也不会做的那么假,你只要偷这两张小纸条就可以了,何须要连荷包也一起偷去,本宫的荷包也不只一个,本宫的屋子里多了去了,这所谓的证物的荷包,也就是从本宫院子里偷的吧,楚郡王?” 白木槿笑着问道,眼里的冷光乍现,这一次回去,她得给陆氏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她不是想攀附楚郡王府吗?那就送她一份厚礼,让她好好地和楚郡王府亲近亲近! 楚郡王毕竟是老狐狸了,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露馅儿呢,他仍旧一脸敦厚的笑容,仿佛是个无害的长者一般,道:“郡主,你如此狡辩就没有意思了,那所有的证物都可能是伪造的,如何能将一个犯罪者入罪呢?” 白木槿赞同地点点头,道:“原来王爷也觉得这证据是伪造的啊?看来王爷果然是个明事理的人!” 楚郡王有些气结,他的话是这么理解的吗?楚郡王故作不悦地道:“安平郡主,本王可不是这个意思,这荷包可是相国寺的僧人捡到的,交给了太后,本王是奉了太后旨意前来旁听的!” 白木槿了然地点点头,道:“原来只是来旁听的啊?那王爷的话怎么比尚大人还多几倍呢?这旁听倒好像是主审一样了!” 楚郡王即使脸皮再厚也有点儿挂不住了,白木槿是一点儿面子也不给他留啊,他堂堂郡王爷,在这里多说几句话,难道还有问题。 可是白木槿所说也不无道理,他只能哼了一声,道:“本王是看不过郡主强词夺理,颠倒是非,才帮着尚大人说几句罢了!” “原来王爷是觉得尚大人笨嘴拙舌,不会说话,才挺身而出的啊?不愧和尚大人是莫逆之交,尚大人,您是不是很感动?”白木槿笑着调侃道。 尚克静的脸上红一会儿黑一会儿的,比楚郡王强不到哪里去,他也是第一次面对如此伶牙俐齿的女子,一开口就让人无地自容。 尚克静拍了一下惊堂木,道:“郡主,请您严肃一点儿,这是在公堂之上,您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代清楚吧,你是否去过舍利塔,是否和闵氏在那里密谋过刺杀太后之事?” 白木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梅仁信可是和本宫说,舍利塔走水的时候,这个闵氏是昏迷着被带到太后面前,醒来才突然发难要刺杀太后的!这个本宫就觉得很奇怪了,为何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会晕倒在舍利塔,舍利塔又是怎么走水的,为何要将人带到太后面前去?” 尚克静被问得有些发晕,结结巴巴了半日也回答不上来,才道:“大约是郡主的计谋吧,就是为了让这女人假装晕倒,好接近太后!” 白木槿笑了,尚克静看到那笑容也有些脸红起来,这样的理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就算是假装晕倒,自己放的火,也不能保证就一定会见到太后啊。 太后若是什么人都能见的,那恐怕已经被刺客杀了几千遍了,不过楚郡王却轻咳一声,道:“闵氏当时穿着的是宫装,所以相国寺的人以为那是太后身边的宫人,才会带去给太后认人!” 白木槿朝着楚郡王微微一笑,道“啊……原来现在就连一个宫人,都需要太后亲自辨认了?据我所知,太后宫里的宫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难道太后每个人都认得?即便是带去相国寺朝佛的,也有好几十人,难道太后都认得?” 楚郡王尴尬地以咳嗽来掩饰,尚克静接着辩解道:“那是太后凡事都喜欢亲力亲为,难道郡主觉得不妥吗?” “的确很不妥,太后是何等尊贵的人?就算要辨认宫人,也不需要她自己去做,即便再看中宫人,也会让自己身边得力的侍婢去处置的,每个宫女都有名册在,少了多了,是不是本人也有专门的人管理,太后即便再热情,也没有必要处理这等琐事吧?”白木槿冷笑道。 尚克静被逼无奈,只好道:“反正这人就是被带到太后面前了,不管是什么理由,这就是事实!” 白木槿看他说不过自己,就要耍无赖,便露出了浓浓的讽刺笑容,道:“大人强词夺理的功夫可比本宫强多了,楚郡王,您是不是也该为本宫说几句?” 楚郡王还没开口,白木槿立刻自顾自地道:“哦……本宫差点儿忘了,本宫又不是王爷的莫逆之交,王爷自然不会那么好心为本宫说几句的!” 楚郡王闹了个没脸,愤愤地哼了一声,撇过头去,不再看白木槿。尚克静怒拍惊堂木,大声道:“安平郡主,本官再次提醒你,不要扰乱公堂,否则本官……可以再打你板子!” 白木槿冷笑道:“尚大人若要用刑,本宫也无能力阻止,屈打成招不就是你心所想吗?不过本宫可以告诉你,即便你将你大理寺几十种酷刑挨个给本宫来一遍,也休想逼我认那欲加之罪!” 尚克静气的鼻孔一张一合的,眉毛都要竖起来了,眉心挤成了一座小山,道:“郡主休要胡言乱语,你说这荷包和纸都是偷的,可是本官又不知道你的荷包放在哪里,如何偷一个来?” 白木槿看着尚克静,道:“东西又不是尚大人偷的,谁带来的,问谁呗,在哪里偷的,何人偷的,自然得问楚郡王咯!” 楚郡王终于怒了,呵斥道:“安平郡主好生无礼,把本王当成什么人了?竟然污蔑本王是贼,光凭着一样,本王就可以告你污蔑郡王之罪!” 尚克静仿佛得到了妙计一样,道:“污蔑郡王本是大罪,但郡主身份不同,自然要从轻发落,就掌嘴三十吧!” 先打烂了那张嘴,看她还怎么说话。牙尖嘴利,就打断牙齿,尚克静此时也顾不得太后要的体面了,这个白木槿实在可恶至极! “呀……尚大人好大的威风啊!”大理寺公堂外,突然走出来一个淡青色锦袍的人,手中轻摇着折扇,一脸嬉笑。 第357-358章 凤九卿救场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尚克静额头的冷汗落下来,这个瘟神怎么会跑来了?楚郡王也是一惊,感觉到来者不善,不是已经派人阻止了白木槿的人去通风报信吗?怎么还会让这个麻烦精跑过来? 凤九卿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一屋子人全都行大礼,楚郡王的面色极为难看,为了算计白木槿,他可是费了不少周章,总不能到了这个时候还功亏一篑吧? 楚郡王行完礼之后才问道:“宣王殿下这么晚还来大理寺,有何公干吗?” 凤九卿收了折扇,笑呵呵地道:“自然是有公干的,总不能像堂兄一样,只为了过来送个女儿家用的荷包吧?” 楚郡王被说的面红耳赤的,道:“我也是奉了太后的懿旨,来旁听堂审的!” 凤九卿一脸恍然的表情,道:“哦……原来如此,本王错怪堂兄了,还以为您这么晚不睡觉,专门跑来这里看郡主荷包里放了什么呢?如此爱窥私,可不像是堂兄所为!” 楚郡王被他这拐弯抹角骂人的法子气的不轻,可是对方毕竟是亲王,比他身份尊贵,又比他受皇上的重视,自然要忍气吞声。 但还是讪讪地道:“宣王就不要拿我寻开心了,您这是来什么公干?” 凤九卿笑了笑,手一挥,一群羽林卫突然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将大理寺围了个水泄不通,声势十分吓人。 凤九卿对着大惊失色的尚克静笑道:“尚大人,这件事就由羽林卫接管了,您可以安心回去睡觉了,年纪大了,熬夜对身子骨可不好!” 尚克静虽然有些怵凤九卿,但是却想到自己奉了太后懿旨,才挺直了腰杆子,道:“王爷,恕下官不能从命,下官是奉了太后懿旨审理此案,已经有了眉目了,会尽快让案情水落石出!” 凤九卿掏出一块黄澄澄的金牌,尚克静立刻跪倒在地,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不错,虽然年纪大了,但也没有老眼昏花,还认得这是御赐金牌!”凤九卿赞许地点点头。 尚克静自然听出他话里的嘲弄,只好道:“王爷谬赞,本官今年才刚过半百之数,还没到老眼昏花的时候!” 凤九卿长大了嘴巴,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道:“天呐,尚大人果然是操劳过度,未老先衰了,这看着竟像是古稀老人了,啧啧……改明儿本王定要上书给皇兄,让他许你告老归田,不必再劳累您了!” 尚克静脑袋都晕了,他这什么都没做呢?宣王就要他的乌纱了?尚克静赶紧道:“下官并没有觉得劳累,再说为国为民,何谈劳累?王爷就不必担心下官了!” 凤九卿感动地点点头,若不是眼里实在没有泪光,恐怕还得挤出几滴泪来,道:“尚大人,您的忠心真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堪称为官者之楷模!您就不必再勉强了,人要服老,有很多晚生后背可以接替您的担子,您可以告老还乡,含饴弄孙了,听说您最近又喜得一没妾,恐怕还得老来得子吧?那可得活得长久一点儿才好,免得儿子还没长大,您就……” 尚克静被凤九卿气得差点儿厥过去,这话叫什么话?竟然诅咒他早死,他得罪这个王爷了吗? 尚克静刚要开口反驳,就听凤九卿接着道:“好了,时候不早,本王还得连夜提审刺客,就不打扰尚大人休息了!” 羽林卫的人过来讲闵氏提起来,像提溜小鸡仔一样将闵氏给提了出去。凤九卿看了一身狼狈,还明显受过伤的白木槿,眼里闪过一丝森冷。 冷笑着道:“尚大人,郡主在您这里可真是受了特殊优待啊,是郡主太热了,要求您给她泼盆凉水吗?” 尚克静看着凤九卿,分明发现了对方眼里的怒意和杀气,心里大惊,难怪白木槿如此嚣张,原来背后有这么个瘟神当靠山啊?他这大理寺再狂妄,也不敢和羽林卫叫板,更不敢和宣王殿下叫板啊。 尚克静赶紧擦了一把冷汗,道:“王爷……这件事您听下官解释……” 不待尚克静说完,他又转向白木槿,道:“安平郡主,您也随本王走一遭吧,说到底人家也是指认你了,本王绝不会冤枉一个无辜之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可疑之人,就委屈郡主再临白虎堂!” 白木槿点点头,十分配合地道:“这是自然,我一向都是奉公守法,会好好地配合王爷追查此案,希望王爷能尽早给我一个公道,这大理寺啊……到底比不得羽林卫做事干脆,啧啧……王爷请吧!” 尚克静大声道:“王爷且慢……” “尚大人不必相送,本王认得路!”凤九卿根本就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羽林卫就已经将闵氏架走了,白木槿自然带着喜鹊跟了上去。 尚克静在后面捶胸顿足,却也无能为力,羽林卫的人可不好惹,那比他大理寺狠多了,随便给他安个罪名,都能要他的命,甚至是全家老小的命! 走出了大理寺,凤九卿才凑到了白木槿身边,声音不悦地道:“为什么要硬抗?你好像做事都喜欢用这种两败俱伤的方式?本王是说你笨呢,还是说你狠呢?” 白木槿抿了抿嘴,才道:“与王爷好像没什么干系!” 凤九卿眼睛一眯,道:“本王再来晚一点,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看到尚克静和楚郡王突发疾病,原因不明!”白木槿毫不避讳地迎视着他略带危险光芒的眼睛。 凤九卿冷哼一声,道:“伤了朝廷命官和楚郡王你以为你能有好果子吃?” 白木槿道:“我说了,原因不明!” 再说能突然发作自然能突然就好了,她可不会留下把柄给别人,现在这一手穿花走线手,可是练得炉火纯青,比起前世来已经更进一步了。她手快的,根本不会被人发现。 凤九卿被白木槿的态度气的心都要肿了,自己差一点点就来不及过来救她,这人却好像一点儿也不感激似的。 喜鹊在一旁看得干着急,小姐也真是的,王爷都及时赶到了,她还耍什么小性子啊,赶紧咳嗽了几声,道:“小姐啊……天冷了,也没人给你批件干净衣服,真怕你受寒生病呢!” 说着赶紧给凤九卿使眼色,指指他身上的那件外罩斗篷,凤九卿这时候才想起来白木槿浑身都湿透了,赶紧将斗篷解开,给她披上。 白木槿刚要推拒,就被凤九卿瞪了一眼,道:“你再这样,本王就要用非常手段了,当着这么多人面和本王拉扯,你是要赖定本王了吗?” 白木槿气结,不过也的确感觉到了寒意,才裹紧了斗篷,闷闷地道:“多谢王爷,快走吧,莫耽误了时辰,我还要赶回陆府去,怕外婆有危险!” 凤九卿看着她已经冷的发白的脸,才道:“不必了,难道本王还真要你去白虎堂受审啊?快些回去吧,陆府还真的出事儿了!” 白木槿大惊,问道:“出了什么事儿?” “陆兆安正在想法子除掉你身边的丫头、婆子,似乎是说你的丫头婆子要毒死老太太,还抓到了毒药做证据,具体是什么情况,你回去便知!”凤九卿到没有多担心,他相信白木槿自己会解决好。 白木槿大概料到了是什么情况,陆兆安以为自己回不去了,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地陷害自己身边的人,然后好拔除她留在陆家的障碍,好让他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白木槿想了想又问道:“王爷知道陆兆安在打什么主意吗?” “本王也不是很清楚,到现在本王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但是可以肯定一点,陆兆安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我在老太太晕倒的时候就已经派人盯着了,他一直在翻找老太太的箱柜,包括丞相的房间也被找了个遍!”凤九卿道。 白木槿微微眯眼,才问道:“那刺客事件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也许有,这个闵氏是大皇子的人,似乎找太后也是为了这件东西,只不过还未得逞就被你给弄晕了!”凤九卿有些好笑地道。 白木槿斜挑眼角,道:“看来我还帮了太后一把,可是没想到太后竟然恩将仇报呢!” 凤九卿轻咳了一声,才道:“此事吧……算了,日后你就明白了,现在当务之急,是你必须要在陆兆安找到那样东西之前,将老太太弄醒,然后查清楚他们到底在找什么!皇上对我避而不见,恐怕也是知道这件事的!” 白木槿没有注意到凤九卿那一瞬间的尴尬,只惊道:“连皇上都参与其中了?这……怎么会呢?皇上明明和外婆那么……” 凤九卿叹息了一声,道:“皇上他是一国之君,为了他的江山……” 话不用说的太明白,白木槿就点点头,叹息了一声,道:“是我太天真了,只是外婆不该受此大难,他们也太过分了!” “我还查到一件事,陆老夫人中毒好像还真的是个巧合,与陆兆安无关!”凤九卿道。 白木槿惊讶地看着他,道:“黄太医说是有可能中了南疆百黎族的蛊毒,这怎么会是巧合呢?” 凤九卿也摇了摇头,道:“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得而知,但是陆兆安肯定是知道什么内情的,老夫人中毒大概也和他们要找的东西有关系!” 第359章 送你两个人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将前因后果仔细地想了一遍,也觉得陆兆安若是真想现在就害死外婆,何必那么麻烦用蛊毒将人弄成昏死状态? 白木槿暂时想不明白,就放到了一边,又问道:“瑞嬷嬷可去找过你?” “她半路被人截住了,你的两个侍卫已死,瑞嬷嬷受了伤,被我的人救下来了,现在应该已经回陆家了!”凤九卿露出一个令人安心的笑容。 白木槿感激地道:“王爷,我欠你的人情似乎越来越多了!” 多到有些还不清的地步了,白木槿在内心暗叹,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回报! 凤九卿嘴角露出一抹浅 陆沉感受到这股熟悉的气压,停了一会,然后睁开眼望向更深处。 这些话传入程树的耳中,听得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嗓子眼里都有些发甜,看向左君的目光中多了些凝重,索性闭了五感,静心运功。 现在众人行走的这条路,只是密林外围的一条路,所以相对来说,一般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偶尔从里面跑出来一些较大的猛兽,一般一位剑侠或是剑师就能轻易应付了。 光明教廷、黑暗教廷、狼族血族的众多高手虎视眈眈,甚至连寇国的人,不过现在寇国的人分成两拨,显然是不同阵营。 那道红光已经退出了左君的双眼,此时与黑雾纠缠在一起,左君只觉得自己的双眼一阵清凉舒爽,一阵又好似火烧炎炎。 听到这话,秦阳脸上满是黑线,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的老妈竟然这么时髦,连网络最前沿发生的事情都知道。 韩警官嘴角一抽,这才想起来还有奖金这么回事……我估计以后我要是不提醒的话她是绝对不可能会把我的那份奖金给我的了。 “这……”普济被宋振一句话弄得哑口无言,看了一圈,发现众人都是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杨边面对七十个空战士的围攻也丝毫不慌忙,心意一动,神印用一种奇怪的方式运转,他脚下的七彩凤凰化作云烟,全部附身在杨边上。 不止是丢了孩子的两家,好些人都顾不上休息睡觉,哪怕晓得今夜难从宫里获得新状况,还是等着。 “好了,我们也走吧。”杨旭望着已经消失在人海中的周院长,对着楚烨说到,而楚烨也点了点头,而后杨旭两只手分别抓住了楚烨和陈东来,而后身形一闪,就消失在了原地。 考兵毫无挑战性,战安心无聊得要长草了,所以她年年弃考,百花城的孩子,就跟着她年年弃考,她不进时代基地,百花城的孩子,就都不进时代基地。 10月16日,雨秋平带着侍从前去堺町,打算向国会的老板们告知这个消息。不得不说,即使雨秋平经常来堺町办事,但是每一次来到这里,都会有完全不一样的感受。堺町,这个充满活力的城市,正日新月异地变化着。 那两名护卫被拍飞出去,便是重重砸落在地,激起了漫天尘埃的同时,口中鲜血也连连吐出。 沧千澈答应了,又说芷玥今天在宫里玩儿的挺好的。也赶上九公主回宫省亲,和九公主、十公主都相处的不错。 楚焱摇头:“没什么,坐下一起吃吧,正好饿了。”剧组的盒饿巨难吃,他中午就没吃饱,一直饿到现在。 “什么,他们居然被冰封住了,这怎么可能,难道是冰狐?”看到三人在被雪花笼罩的功夫,居然直接成了冰块,这一幕让他们震惊不已。 沧千澈当时距离很近,他下意识的冲过去救人,却没有想到一眼就看到了熟悉且让他震惊的脸孔……太皇太后。 第360章 被算计了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的嘴角开始抽搐了,连眼角都开始抽抽了,战战兢兢地道:“王爷,您脑子还正常吧?没有失心疯吧?” 凤九卿却硬是将自己的墨玉塞到了白木槿的手心里,道:“明儿一早我进宫求太后下旨赐婚,木木,你的心意本王明白的太晚了,真是该死!” 白木槿被他握住的手像被烫伤了一般,猛然挣脱出来,吼道:“你是不是疯了?干嘛和我说这么莫名其妙的话?我何时对你有什么心意了?” “这块玉啊,你将刻了你闺名的玉送给本王,还是一块血玉,难道不足以说明你对本王的一片深情吗?虽然私相授受有失体统,但是本王不介意,明月为鉴,本王愿意接受郡主的心!”凤九卿又换上了一副不正经的笑容。 白木槿气恼又无奈,这个人好像总是会用各种刁钻的法子来达成目的。现在若是她不收回这块玉,肯定就被他当成定情信物收下来,然后拿着玉真去要太后赐婚,她该如何是好? 白木槿一把抢回了玉,道:“我砸了总可以吧?” “砸了也可以,完整的玉是郡主的玉,碎了的玉,哪怕碎成沫儿了都是郡主的玉!不过……一旦玉碎,这两个人,哦……甚至可能还有更多的人都要死的,郡主何苦为了块玉要她们的性命呢!”凤九卿指着两个仍旧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影卫,一副痛惜的样子。 羽影和风影低头,沉闷地道:“玉在人在,玉亡人亡!” 白木槿看着手里的玉,发现不是块宝贝,而是块烫手的山芋。白木槿无奈地道:“若是有一天被人偷走了怎么办?” “若是郡主的东西都能被人偷走,那还真是要将此人收归本王所用了!因为本王也想让他帮本王偷郡主的一样东西!”凤九卿邪邪地道。 白木槿终于不愿意继续和这个无赖王爷斗嘴了,将玉收入怀中,然后对羽影和风影道:“你们既然跟了我,自此之后就不要再留着过去的名字了,我的两个大丫鬟一个叫鸳鸯,一个叫喜鹊,以后羽影你就改名为青鸾,风影就改名为杜鹃。” 羽影和风影立刻谢道:“多谢主子赐名,青鸾、杜鹃,拜见主子!” 白木槿手一抬,正色道:“既然跟了我,也要守我的规矩,平日里你们只是普通丫头,和鸳鸯喜鹊没什么两样,而且我的人必须绝对忠心,所谓忠心,就只忠于本宫一人,若是我发现你们有任何背弃这一点的行为,那就立刻离开,我不会给第二次机会!” 青鸾和杜鹃赶紧道:“是,奴婢们谨记于心!绝不敢有丝毫违背!” 白木槿看她们这会儿连自称都改了,心里还算满意,道:“好,我的要求只有这么多,你们起来吧!” 两人谢过之后就起来,站到了白木槿的身后,像两个沉默的影子。白木槿若不注意几乎都感觉不到自己身边站了这么两个人。 白木槿叹息一声,道:“你们平日里不要刻意隐藏起自己来,这样反而会惹人怀疑,你们既然过了明路,就不要拿影卫的那一套来要求自己了。所谓大隐隐于市,你们要学会用正常丫头的样子,来隐藏自己高手的身份,这样才不会为我带来麻烦!” 青鸾和杜鹃对视一眼,有些为难地道:“主子,我们平日里就是这样习惯了,一时半会儿怕还真有点儿改不过来!” 她们都是当影卫培养的,影卫就是不会抛头露面的人,她们的训练要求就是能借助各种场景隐藏自己,实在避无可避,就压制住自己的气息,尽量让人忽视她们的存在。 白木槿眉头一挑,指着喜鹊道:“你们可以看看喜鹊,她是怎么做的,你们就怎么做便是。不要刻意隐藏自己的气息,可以安静一点儿,但是不要安静地让人忽视你们的存在!” 喜鹊吃吃一笑,道:“小姐,您就别为难她俩了,我看着挺好的,哈哈……你过去不常说奴婢和鸳鸯一动一静相得益彰吗?她俩没存在感,就是最大的存在感了!” 白木槿倒是被喜鹊的话给提醒了,道:“看来是我着像了,好吧,你们且慢慢习惯着就是,还有没有我的允许,你们尽量不要表露自己会武功这样的事儿,我的身边都是普通人,懂吗?” 把自己的实力暴露出来,就是给敌人剪掉你羽翼的机会。白木槿从来不喜欢让人看透自己,这就是她最大的依仗。 青鸾和杜鹃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反正这也是影卫的必备素质,若是要隐藏自己,自然也包括自己的实力,这样才能攻其不备,出奇制胜! 白木槿转而对凤九卿道:“王爷,希望下次你还能算计到我!” 凤九卿剑眉轻扬,笑道:“岂敢岂敢,本王一向都是纯良之人,从来不懂如何算计人,更不会算计郡主!” 白木槿瞪了他一眼,哼道:“不牢王爷相送了,本宫自己回去便是,王爷慢走,恕不远送!” 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喜鹊对凤九卿摆了摆手,眨了两下眼睛才追了上去,青鸾和杜鹃却看也没有看凤九卿一眼,就随着白木槿离开了。 凤九卿一个人站在原地,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明亮的有些晃眼,如此良辰美景,花前月下的好时机,竟然落了单。 阿忠不知从何处又回来了,道:“王爷,咱们是回府还是跟上?” “去羽林卫吧,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吸引人!”凤九卿的嘴角露出一丝凉薄的笑意,眼里却露出了森冷的狠色。 阿忠无端地觉得这初夏的天气竟然变得寒冷起来,他们家王爷总是这样表里不一的,哎……只可怜了自己,总要时刻警惕着! 白木槿一路走一路都在生闷气,为什么还是被这个无良的王爷给算计了呢?好像收下这块玉的时候,就是个大错误,早知道就该借个机会将玉偷偷还回去了! 喜鹊窃笑着道:“小姐,奴婢觉得宣王殿下很有意思呢!” 白木槿白了她一眼,道:“你知道什么,不要被他外表欺骗了,那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哪有啊,王爷很和善啊,而且小姐每一次有危险,都是王爷挺身而出,奴婢说的没错吧,王爷待小姐可是一片赤诚!”喜鹊一脸兴奋地说,心里却盘算着,若是她家小姐嫁给了王爷这样厉害的人,将来谁还敢欺负小姐呢? 她们也就不再担心会时刻有人要算计小姐,陷害小姐了,而且……王爷生的真是好看,和小姐简直太般配了。 白木槿又瞪了她一眼,道:“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你也学学杜鹃和青鸾!” 喜鹊吐吐舌头,道:“奴婢可学不来,人家飞来飞去的,我只能爬来爬去,嘿嘿……” 白木槿被她逗得一乐,瞬间忘记了刚刚的那点儿闷气,道:“就你是个鬼灵精,以后要好好和青鸾、杜鹃相处,不要因为人家是新进我身边的,就欺负她们知道吗?” 青鸾和杜鹃相视一眼,心里都有些莫名,她们是会轻易被人欺负的吗?喜鹊也皱着鼻子道:“小姐,别说奴婢不会欺负人,就算要欺负,也不敢欺负两个飞檐走壁的高手啊,那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太长吗?” 青鸾和杜鹃也被喜鹊的样子给逗得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容,白木槿戳了一下她的额头,道:“好了,就你会说话,待会儿回到陆家,不许你再多嘴多舌的,知道吗?” 喜鹊当然知道白木槿指的是青鸾和杜鹃的来历,便问道:“若是其他人问起来,咱们怎么说?” 白木槿道:“青鸾和杜鹃,你们暂时就不要露面,还是躲在暗处,必要的时候我会喊你们的,等明儿我找牙婆子带一些丫头来,你们混入其中,便可过明路,以后也就不必躲躲藏藏的了!” 两人点点头,沉默地应了。 白木槿这才发现,这两个丫头似乎很少说话,和两个没嘴葫芦一样,老这么憋着,也不怕憋出口气来! 快到陆府的时候,青鸾和杜鹃果然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就连白木槿都不知道她们隐藏在什么地方。喜鹊窃窃地道:“小姐,她们躲哪儿了?” 白木槿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走吧!” 两人继续往路府走,还没到陆府门前,就听到里面吵闹的沸反盈天的。似乎是有两帮人在对峙。 白木槿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大门紧闭,喜鹊上去敲门,竟然无半个人回应。白木槿知道里面必然出了事儿。 “小姐,怎么办?”喜鹊问道。 白木槿看了一下侧门,道:“将侧门弄开,从那里进去,我想一定是陆兆安和大舅舅闹上了!” 喜鹊应了,两人跑到侧门,虽然也是紧闭着,但是白木槿偷偷喊来了青鸾和杜鹃,两人从潜进去,将门给打开了,又消失在黑暗中。 白木槿带着喜鹊推门而入,看到陆老夫人院子那边热闹极了,似乎还有不少人举着火把,白木槿眼神一冷,快步往那边走去。 越靠近就越能听到人的嚷嚷声,似乎还有打闹的声音。白木槿过去的时候,果然见到陆兆安和陆昭然各领着一批人,对峙在院子里,两人还互相推搡,时不时地骂上几句,下面的人更是互有损伤,看来她没回来之前,就已经打过一次了。 白木槿清冷的声音响起:“这是在闹什么呢?” 第361章 有没有纵火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昭然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看到白木槿安然归来,心里也落下了一块大石头,立刻冲过来,上下打量了一遍白木槿,才松了一口气道:“槿儿,你没事儿可太好了!” 白木槿朝他点点头,道:“这是怎么了,我走了也没多久,怎么闹成这样?” 陆昭然一听就怒了,指着陆兆安道:“就是他,竟然想要放火烧母亲的屋子,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放火要烧屋子的人是你,你竟然贼喊捉贼,不要以为有郡主给你撑腰,你就有恃无恐了!”陆兆安也不甘示弱地反驳回来。 陆昭然说着又脸红脖子粗地骂道: 封林盯着面前的全不凡,这一切都是准备好的,全都是他设计的。 在经过了几秒内心的迅速感慨后,罗斯福动了动嘴,张开口,准备好宣布历史的决定了。 “若时间允许,老哥想回去看看老母亲,就怕耽误上天时辰。”龙驹道。 漆黑的坑洞中,底下却已经亮起了一抹光辉,韩湘子、岳飞太白金星等人已经在其中等候了。 那个带着面具的老头身体骤然间冲出,那无穷无尽的力量从他的身体中出现。 “倒也不是,我也是去会稽城求学的学子。本来带了不少钱财,路上被扒手顺走,一路追来,又和随从失散,很是口干。我喝完水便走,绝不耽误店家生意。”祝英台说道。 轻手轻脚的向树林深处走去,瑞莫轻轻地叹了口气,和已经无影无踪的西蒙比起来,他还是差的太远了。而且要不是西蒙刚才提醒自己,说不定他已经死在了那棵看起来隐蔽无比的大树上。 从军事方面,穿越之前作为二战迷的莱因哈特也相当崇拜的给龙德施泰德打下了标签:稳打稳扎,但是敢于投入兵力,擅长把握战机。 就这么来回一想,剑侠客发觉这种情况确实非常的有可能发生,那么剑侠客就不禁再次大喊了一声。 与此同时,听到了战鼓声,此前一直紧闭的晋阳东门也立即打开,两千士卒抬着木筏和背着柴草冲锋出城,冲到东门外的码头上迅速布置火筏,以精挑细选出来的会水士卒操筏出击,摇撸划桨冲向汾水下游的汉军浮桥。 我知道河莉秀是想跟我保持距离,我也能理解,终究我跟她不会是同一个层面的人,所以有时候保持一段距离也是挺好的。 在水下,男子仿佛一只游鱼,完全不用呼吸,划出一道透明的波纹,如利剑一样窜向了湖水下,那一堵厚实无比的墙面。 “关于在我体内开创一条新的魔法回路这事,你们知道有什么好的方法吗?”秦川问道。 典弘伟也好不到哪里去,恒远石业,那是连刘智宇都要巴结的对象,他居然就这么得罪了。 “风行?方圆也说要努力进风行,你们怎么都那么向往那里呢?”苏晓青爬上车,把空调开到最大,对着自己呼呼的吹着。 秦川带着艾瑞莉娅号上的大家来到了自己的老家这边,和家人度过新年的第一天。这事之前他已经跟家里人说过了,所以艾瑞莉娅号来到青云城上方的时候,侯爵府的上上下下都在忙碌着准备各种材料。 看着不远处炙热的仿佛要燃烧整个天际的巨大火焰星球,九尾等人都是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虽说秦川不会给这些新建造的冥王安置毒蛇导弹,但是现有的技术还是会配备的。 只不过这时虽然还没到比赛的结束,但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比赛的结果。 当初,在梁凤至眼里,杜睿不过是普通人,须得神念外放进入杜睿识海这才察觉到杜睿的可怕。 第362章 剁手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就是啊……奴才可什么都没做成啊,就算有错也罪不至死,大爷如此心狠手辣,以后府上岂不人人自危吗?”罗久倒也聪明,知道拿人心来威胁陆昭然。 陆昭然作为长房嫡子,将来可是要继承陆家的,若是不能服众,还没得势就失了人心,可不是好事儿,要是当族长,就更需要安定人心,收买人心了。 陆兆安看着陆昭然,心想,你要是这样打死了罗久,不知有多少人心生不服,罗久的死也便有了价值了。 白木槿点点头,也笑了笑道:“大舅舅,人家说的也有道理,这样吧……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不是爱耍钱,好偷东西吗?就把他一双手剁下来,也不要一下子就剁了,从手指开始,一点一点地给剁掉,一直将两条手臂剁完了为止!” 听了这话,别说是罗久,就是周围的下人脸色也白了,光想想就觉得痛不欲生! 罗久哇哇大哭起来,道:“郡主……饶命啊,郡主……您还是杀了奴才吧,这样也好过痛死我啊!” 白木槿摇摇头,道:“本宫可不能让人觉得惩罚不当,连累大舅舅冷了人心!” 罗久见安平郡主的侍卫已经气势汹汹地走了上来,心里害怕极了,只觉得裆部一热,一股骚臭味道就传了出来。 周围的人都皱了眉头,纷纷退避了一下,这人也太不经吓了,还没怎么样呢先尿了裤子。 白木槿用帕子掩住鼻子,道:“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若不实话实说,本宫可就不再容你了!” 已经吓破胆子的罗久哪里还敢继续狡辩,想着那种被人剁了手的疼痛,他就恨不得自己没生出来过。赶紧道:“郡主……奴才错了,奴才的确是来纵火的,但是被大爷的人发现了,所以故意弄坏了火折子!” 陆府的下人一片唏嘘声,都指指点点地,有的直接就骂出来了,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老太太都已经病倒了,还有人要害她,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啊! 罗久也顾不着什么了,直接承认道:“奴才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前日赌输了,欠了一屁股债,债主逼上门,奴才也没法子了,他就说只要我往老太太房里放把火,等混乱了,他就会带人来陆家偷东西,还说老太太屋子里宝贝最多!” 白木槿微微挑眉,难怪陆兆安能这么镇定了,他做的倒也干净,竟然从头到尾自己没出过面,所以这罗久所知也有限,肯定挖不到他身上去。 白木槿似有所悟地看了一眼陆兆安,让陆兆安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心道这丫头的眼神好犀利,好像能把人心都给看穿了一般。 白木槿接着道:“那债主你可知道是谁?住在哪里?” “奴才也是在赌坊里认得他的,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啊,赌场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只记得下多少银子,哪里还顾着看对方的脸,别说住的地方了。就算有些认识的人,今儿还能看到,说不准明儿就死在哪里了!”罗久言辞恳切,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狼狈的简直不像个男人。 白木槿点点头,她虽然没去过赌场,但也听闻过那里的混乱,这些赌徒都是有今日没明天的人,也是最好利用的人。为了钱什么都能做出来,就算她去找到那人,恐怕也就是个拿钱做事的,要一层层往上盘剥,就困难了! 陆兆安做事这般不留尾巴,倒是令她生了几分佩服,难怪这么多年能在外祖父眼皮子底下耍花招,靠着陆氏给的银子平步青云,不得不说他们兄妹俩都是有头脑的人。 白木槿看了一眼陆昭然,道:“大舅舅,人先交给你了,如何处置您就看着办吧,至于那幕后之人,也休想逍遥自在,咱们必要查个水落石出的!” 陆昭然点点头,道:“来人,将罗久拉下去,杖责五十,然后关进柴房,听候发落!” 罗久一听只是打一顿,才松了一口气,差一点儿小命都不保了,也怪自己一时鬼迷心窍! 白木槿此时才来得及问鸳鸯和瑞嬷嬷的情况,道:“大舅舅,鸳鸯和瑞嬷嬷呢?怎么这里闹得如此凶,也不见她们?” 陆昭然听了之后,脸上陡然浮现了几分不自然的神色,道:“鸳鸯……她被抓到给老太太喂毒,所以……已经被我关到了柴房里!” 白木槿的脸色立刻罩上一层寒霜,道:“喂毒?是谁抓到的?” “是你二舅母,她亲眼看到鸳鸯给老太太喂一种会毒死人的药,我已经找人看过了,的确是毒药!”陆兆安脸色很沉重,可是眼里却带着幸灾乐祸的色彩。 白木槿微微一眯眼,才道:“二舅母抓到的?那是谁证明那是毒药的?” 陆兆安道:“当然是府医,府医说的话总不会有错吧?” “哦……府医,很好……那瑞嬷嬷呢?”白木槿没有发作,平静地问道。 陆兆安又叹息了一声,道:“瑞嬷嬷不肯承认那药有毒,后来证明那药是瑞嬷嬷制的,自然是共犯,所以一并关了,郡主……您的两个下人共同作案要害母亲,这事儿您应该是要负责的吧?” 白木槿鼓了鼓掌,道:“二舅舅,好手段啊,本宫才离开这么一会儿,你是不是以为我回不来了?所以敢肆无忌惮地污蔑本宫,陷害本宫的人?” 陆兆安横了白木槿一眼,道:“郡主休要抵赖,她们下毒可是罪证确凿!” “毒呢?外婆可出事儿了?”白木槿反问道。 陆兆安道:“幸而发现的早,没让鸳鸯得逞,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毒嘛……自然是在府医那里保管着,郡主尽管去看就是!” 陆昭然对着白木槿点点头,表示陆兆安说的都是实话,其实陆昭然也知道鸳鸯不会下毒,但是陆兆安夫妇一口咬定了是鸳鸯要毒害陆老夫人,他为了在白木槿回来之前,保住两人的性命,才不得不将人先关起来。 白木槿自然是明白的,便道:“那就请将府医请过来,我倒要问问他,究竟凭什么认定那是毒药的。 陆兆安自然不怕她请府医,府医手里的药丸的确是毒药,怎么也不可能帮着白木槿说话的,说着就吩咐人将府医请过来。 白木槿接着道:“二舅舅应该不介意先将鸳鸯和瑞嬷嬷请过来当面对质吧?本宫不会偏袒谁,但也绝对不会只听一面之词!” 陆兆安哼了一声,道:“自然,罪证确凿,也不怕郡主偏袒,意图下毒毒害丞相夫人,怎么着也是死罪,郡主也该想想如何向皇上交代吧!” 白木槿微微笑了一下,道:“不牢二舅舅操心,本宫一直都相信一句话,身正不怕影子斜!” 陆兆安见她肆无忌惮的样子,只在内心冷嘲了一下,到底是年轻了些,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腹背受敌,只是他也没想到,楚郡王竟然还能让白木槿回来了。 白木槿见人去柴房领人了,才道:“大舅舅,我先回房去换身衣服,待会儿过来!” 陆昭然点点头,看着白木槿一身狼狈,也知道她在大理寺受了委屈,可是这会儿也没时间心疼她,这一晚有的闹腾了! 喜鹊带着白木槿去换了一身衣服,白木槿让喜鹊从瑞嬷嬷的包袱里取了几样东西,塞进了袖口,然后又嘱咐了喜鹊几句才重新出来。 白木槿到了院子的时候,鸳鸯和瑞嬷嬷也被五花大绑的丢在了地上,瑞嬷嬷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显然是在外面受了伤,鸳鸯除了衣服和头发有些脏污凌乱,倒也没有什么大碍。 两人一见到白木槿,都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白木槿朝她们点点头,算是安抚了二人的情绪。 府医此时正好也蹒跚而来,像是被人从床上刚刚拉起来,睡意朦胧的。白木槿轻咳了一声,道:“将鸳鸯和瑞嬷嬷先松绑,本宫有话要问!” 陆兆安立刻不阴不阳地阻止道:“郡主,你这是明着要偏袒自己的人吗?松绑了,要是两个人使坏怎么办?” 白木槿睨了他一眼,冷哼道:“本宫在这里,若是她们敢有什么过激的举动,都由本宫一人负责,二舅舅不必操心!” 说着也不管陆兆安的反应,就吩咐喜鹊去为鸳鸯和瑞嬷嬷松绑,喜鹊碰到瑞嬷嬷的时候,悄悄往她手里塞了一样东西,又在别人不易察觉的角度对她点了点头,眼里的深意,瑞嬷嬷看的明明白白。 悄悄收好了,瑞嬷嬷才站起来,鸳鸯和瑞嬷嬷都谢过了白木槿,才站在一边等待白木槿的问话。 白木槿先对着府医道:“是这位田大夫说鸳鸯的药有毒吗?” 田大夫揉了揉迷糊浑浊的眼睛,看清楚了问他话的人是白木槿之后,才点头道:“是,我验看过,的确有毒!” 白木槿点点头,道:“毒药呢?田大夫可带来了?” 田大夫抖抖索索地从自己随身的布囊里掏出一枚用纸包好的黑色药丸,道:“便是这颗了,我已经检查过了,这药的确有毒,还是会置人于死地的剧毒!” 白木槿伸手取过来,看了看,对着鸳鸯问道:“这药丸是你要给老太太服下的?” 第363章 毒药还是补药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回禀郡主,这药丸没有毒,是他们故意陷害奴婢!”鸳鸯立刻就喊起来冤枉,她怎么可能给老太太喂毒药呢。 白木槿表情严肃起来,问道:“那你说这药丸是做什么用的?” “这人参福喜丸,是瑞嬷嬷配了专门给老人家补身子用的,一共用了十二种名贵药材配置而成,老太太一直昏迷着,喂食也胃不了什么,奴婢怕她身子一天天虚弱下去,才用这药丸给老太太补补,好让她不至于亏虚了身子!”鸳鸯解释道,脸上并无丝毫弄许作假的神色。 田大夫立刻就驳斥道:“你胡说,这明明是有毒之物,吃了要死人的,你竟然当成补药给老太太服用,何其歹毒!” 鸳鸯也怒火冲天地骂道:“这药丸要是有毒,我就把脑袋摘下来给你,除非是你们拿去添了毒!” 原本要用的那种假死药,也没到要用的时候,所以这颗药丸根本就不是毒药,鸳鸯自然是不怕的。 田大夫手指着鸳鸯,简直快要气疯了一般,道:“你……你诬蔑老夫的医德!” “你若真有医德,就不该助纣为虐,明明是养身的丸药,却被你们说成是毒药,还要以此来治我们的罪,你何来的德行可言?”鸳鸯愤怒地驳斥道。 田大夫几乎要一口老血喷出来,对着陆兆安道:“二爷,您可得为我做主,这丫头太猖狂了,竟然敢污蔑我的医术和医德,如此我以后还怎么在陆府给主子们看诊?” 陆兆安也气恼地道:“郡主,你的丫头太不逊了,若你不能好好管教,我就去报官了,到时候可别怪咱们陆家不给郡主面子!” 白木槿冷笑一声,道:“你们不是说这药是毒药吗?那就让鸳鸯吃下去,若是真会死人,就当她以命相抵了,若是她没死,那你们也不好再说这事她下毒害外婆了吧?” 陆兆安看着白木槿手里的药,怕她做什么手脚,道:“这药……在郡主手中有一会儿了吧?” 白木槿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便道:“田大夫若怕本宫换了药,大可看一看,是不是你拿过来的药!” 田大夫果然拿在手里看了看,又闻了闻,才道:“就是这药,没有错!” 陆兆安这才放心了,这药有没有毒,他比谁都清楚,既然白木槿坚持要自己的丫头服毒,他也不会阻止,就等着看笑话便是。 鸳鸯毫不犹豫地接过白木槿手里的药丸,对着陆兆安道:“二舅老爷,您看清楚了,奴婢要是不死,您就得为奴婢正名,奴婢忠心耿耿,竟然还要被你们污蔑下毒害老夫人,这份委屈,可不能白受!” 白木槿也点点头,道:“鸳鸯,你放心,若是你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谁污蔑你,就得给你作揖道歉!” 鸳鸯听了,才满意地点点头,道:“小姐,奴婢拿的药绝对是养身的丸药,若是这药被人做过了手脚,奴婢不幸中毒身亡,就来世再伺候小姐!” 说着毫不犹豫地将药丸丢进了嘴里,还狠狠地咬了几口,苦涩的药味在口中蔓延开来,鸳鸯捂着自己的嘴,一副痛苦至极的模样。 府医和陆兆安都得意地笑了,陆兆安更是落井下石地道:“郡主,您看到了,哎呀……真是可怜见的,若是不动那歪心思,怎么会害人不成反害己呢?” 可是话音还未落,鸳鸯就痛苦地道:“喜鹊,给我一碗水,这药可真苦!” 喜鹊见鸳鸯完好无损,只是脸苦的皱成了一团,才破涕为笑,道:“好……你等等!”说完就跑进去取水了。 鸳鸯喝了水,才缓过来,拍拍自己的心口,道:“吓死了,还好这药没问题,否则奴婢还真要白死一回!” 田大夫难以置信地道:“不……不可能啊,这药是有毒的,是毒药啊……” 他明明是查出来药有毒,还给他的小鸽子吃了,格子可是七窍流血而亡,这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呢,该是见血封喉的毒药才对! 鸳鸯冷笑道:“怎么不可能?我都已经当着你们的面吃了药,难道还不能证明我的清白吗?” “我的鸽子吃了一点点药,就毒死了,你怎么可能没事儿?”田大夫惊恐地道,难道这世上还有百毒不侵的人吗? 陆兆安也难以相信这是真的,指着鸳鸯道:“你一定没有服下那枚药,或者你服下的药是假的!” 白木槿反问道:“二舅舅何出此言?鸳鸯可是当着我们的面服药的,本宫也没有调换药丸,你为何肯定那药是假的?” 陆兆安死死咬着牙,道:“因为田大夫证实过,那药有剧毒,还是……还是放了鹤顶红的毒药!” 白木槿嗤笑一声,又问道:“可是鸳鸯的确服了那枚药丸,而且……二舅舅可否告诉本宫,鸳鸯为何要害外婆?” 陆兆安面色难看地道:“这个我怎么知道?说不准是受人指使……” “二舅舅不如直接说是本宫指使的,你且说说,本宫有什么理由毒害对本宫恩重如山,宠爱如宝的外婆好了!”白木槿的脸色变得十分阴冷,竟然用这种拙劣的伎俩来陷害她的人,不就吃准了,她会在大理寺被人料理了,无法脱身吗? 陆兆安真是深恨白木槿的刁钻,更恨那么多人都没法子整垮白木槿,太后,楚郡王,甚至是大皇子,几个人联手,竟然留不住白木槿,简直太可笑了! 陆兆安梗着脖子道:“臣并没有说是郡主指使的,说不准……郡主不在的时候,有人假借郡主的名义,指使您的丫头作恶呢?” 眼神还往陆昭然身上瞟,意思很明确,要害死陆老夫人的就是陆昭然。陆昭然生平第一次这样憎恶一个人,竟然还是他的亲弟弟。 他恨恨地道:“陆兆安,我和你无冤无仇,即便咱们不是一母所出,也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你竟然这样一次又一次地陷害我,污蔑我,你真当我不敢打你还是怎么的?” 白木槿也厌恶透了陆兆安这种人,所以退开了半步,任由陆昭然的人将陆兆安团团围住。 陆兆安带来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赶紧站到了陆兆安身边,双方又对峙起来,陆昭然盯着那些和他对峙的人呵斥道:“你们都是陆府的奴才,竟然敢跟我火拼?谁给你们的胆子?” 那些人面面相觑,虽然他们都是陆家的人,但一直都是跟着陆兆安的,对于陆昭然,他们可没想那么多。哪个大家族不是这样,跟了哪个主子就是要忠于哪个主子,即便同样是主子,也要分个亲疏远近啊! 陆兆安也同样暴怒道:“大哥难道连我房里的人也要管了?他们虽然都是陆家的人,但也是负责保护我的,你要打我,莫非还要我的人袖手旁观不成?” 陆昭然二话不说,狠狠一巴掌扇过去,将陆兆安打得踉跄了几步,捂着立刻就红肿起来的脸,道:“你敢动手打我?” “打得就是你,今天我还不要任何人帮忙,就凭我一个人就打得你满地找牙,谁敢上来帮忙,我就要他死!”陆昭然凶狠的眼神一一扫过陆兆安的护卫。 那些人纷纷退避了一下,陆昭然的手下人也倒退了几步,主子们之间打架,他们没必要掺和进去,除非是要闹出大事儿来,否则谁插手谁倒霉。 陆兆安瞪了一眼自己的护卫,道:“你们都是吃素的?看着我挨打也不知道帮忙,真是白养你们了!” 陆昭然冷笑道:“陆兆安,你有种就跟我一对一,咱们也不拿什么兵器,赤手空拳打一架,拉上护卫算什么本事?” 陆兆安想了想,自己可不是陆昭然的对手,虽然自己这大哥脑子不够用,但是功夫倒是练得不错,便道:“大哥明知道我不善武,还要我和你单打独斗,摆明了要欺负人嘛!” “我让你一只手,只用左手跟你打,这样总行了吧?今儿我非得好好地校训你一顿,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长幼尊卑!”陆昭然说完也不待陆兆安同不同意,就背起右手,用左手攻上去。 陆兆安一时反应不及,又被他一拳打在心口上,痛得他也起了火,不管不顾地就和陆昭然颤抖起来,拳脚并用,上蹿下跳的。 白木槿看着兄弟二人闹腾,也顾不得许多,对着田大夫道:“田大夫现在可以解释一下,为何好好的养身丸药,被你说成是掺了鹤顶红的毒药了吧?” “老夫接到二爷拿来的药,就喂了自己的白鸽,鸽子刚刚吃了一口就死了,老夫才断定此药有毒,至于是不是鹤顶红,还没有确凿的证据!”田大夫倒也实话实说。 白木槿这才肯定药丸是被陆兆安换了,这田大夫并没有说谎,幸而她留了个心眼儿,让喜鹊给瑞嬷嬷和鸳鸯各送了一颗无毒的人参福喜丸,看着倒也和那颗药丸一模一样,鸳鸯吞药的时候,早就将有毒的给放进来袖子里,而吃下的就是无毒的药了。 白木槿笑了一下,道:“可是鸳鸯吃了没事儿,田大夫如何解释呢?” 田大夫看了鸳鸯仍旧活蹦乱跳的样子,也是难以理解,摇摇头,道:“老夫学艺不精,对这种现象还不能解释清楚,不知郡主还有没有那丸药,让老夫带回去仔细琢磨琢磨!” 第364章 大舅舅威武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没理会他,道:“田大夫还是莫要操心过度了,本本分分做好你的分内事儿就可以了,想必您应该不至于是个笨人!” 田大夫猛地一听有些羞恼,但是很快就明白,白木槿是在警告自己,不要掺和到陆家兄弟的斗争中来,他看了看那边打斗得正“激烈”的兄弟二人,也觉得自己很没趣。 便对白木槿拱拱手,恭敬地道:“多谢郡主提醒,在下受教了,告辞!” 白木槿摆摆手,便打发了田大夫,陆府很多事她不方便插手,只要解决了眼前的危机,相信外婆自己会料理清楚的,她若管得太多,就是越俎代庖了。 看着那边陆昭然打的正欢,她倒也不着急了,陆兆安根本不是对手,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大舅舅估计能狠狠地出一口恶气了。所以很多时候,你骂人骂得再凶,都不如用拳头揍上去来得痛快。 鸳鸯看着也解气地道:“打得好,真是个白眼狼,打死了都活该!” 白木槿对她笑了一下,道:“没受委屈吧?” 鸳鸯摇摇头,道:“幸而大舅老爷和大舅奶奶护着奴婢和瑞嬷嬷,不过瑞嬷嬷受了伤,说是路上遇到了阻挠她去找宣王殿下的人!” 白木槿看了一眼瑞嬷嬷,见她对自己轻轻摇了摇头,便问道:“可看清楚是什么人伤你的?” “都是生面孔,而且做事干净利落!”瑞嬷嬷道。 白木槿点点头,心知应该是楚郡王府的人,她和楚郡王府的梁子倒是越来越深了,这一家人不彻底地打服了他们,定然是不会安分下来的,只是现在依着她自己的实力,想要将楚郡王府连根拔起,还不大可能,只能徐徐图之了。 白木槿对瑞嬷嬷道:“嬷嬷去给自己上药吧,需要什么尽管说,莫要耽误了伤势!” “不碍的,一点儿小伤,只可怜了那两个侍卫,都是好孩子!”瑞嬷嬷说着都有些哽咽了,虽然这些侍卫都是后来跟着白木槿的,但都是年纪轻轻的,为了救她才没的,她心里总有些不好受。 想来人的年纪大了,都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当年在宫廷的血雨腥风里,也不知多少人死于非命,她也不曾皱过眉头。 白木槿拍拍她的手,道:“你没事就好了,那两个人,你就好好安排了,安置好他们的家人!” 瑞嬷嬷点点头,知道这件事并不只是针对白木槿,所以很多事情也是控制不住的,收起了心底的不忍,道:“奴婢知道,只是通知晚了宣王殿下,主子可是受委屈了?” 喜鹊一听瑞嬷嬷这样问,便红了眼睛,道:“都是我不好,竟然让小姐自己生受了那个狗官三十棍子!” 瑞嬷嬷大惊,看着白木槿和没事儿人一般站在这里,还以为她并没有受什么伤,赶紧道:“走,奴婢给主子上药去!” 白木槿摇了摇头,道:“喜鹊已经给我处理过了,没什么大碍,那些人也不敢真的伤我,只是皮肉伤,不碍的!” “全都红肿了,还说不碍的,要不是王爷及时赶到,还得被他们打,这帮子混账东西,小姐你一定不要放过他们!”喜鹊恨恨地道。 白木槿点点头,道:“这是当然,我说过要尚克静百倍偿还,就绝对不会放过他,三百棍子,他一棍都不许少的!” 瑞嬷嬷看了一眼那边打斗的情况,才道:“要不要劝住大舅老爷?” “嗯,别闹的太过了,给陆兆安一点儿教训就行了,还得想法子救外婆!”白木槿点点头。 瑞嬷嬷赶紧道:“你们,快去将大爷和二爷拉开,打出个好歹来,你们都得跟着受罚!” 两帮护卫听了,赶紧上前去拉架,这时候陆兆安已经鼻青脸肿了,陆昭然虽然也挨了几下,但是很明显要轻得多。 陆兆安被打的火冒三丈,看人上来拉架,还对拉架的护卫又踢又打的,叫嚣着:“陆昭然,你有种就接着打,我不怕你!” 陆昭然冷笑连连,道:“我真怕把你打得你那死鬼娘都认不出来你!” “你……我和你没完,你竟然敢侮辱亡母!”陆兆安再有修养,也受不了被打了还被陆昭然侮辱啊,挣开侍卫的手,又冲了上去。 陆昭然抬脚一蹬,就将陆兆安踢得老远,鄙夷地道:“多练几年再来吧,文不成武不就,就靠着拍马砸钱来升官,真当自己个儿是个人物呢,呸……下贱的庶子,也敢和我叫板,丢人现眼!” 这还是第一次,陆昭然以嫡庶之别来骂陆兆安,从前他是不觉得嫡出和庶出该分那么清楚,家里就兄弟二人,陆兆安又自幼丧母,他对这个弟弟还是多了几分怜惜和亲情在的,所以什么事儿都愿意得过且过了。 可是哪知道,这个庶子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不仅心怀不轨,还要毒害他母亲,大逆不道,这让陆昭然忍无可忍。 陆兆安被踢得半天没爬起来,咬着牙道:“你……你会后悔的!” “告诉你,若是识相的就给我安分地守在你自己院子里,陆家的一切你都休想染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野心,过去不和你计较,那是当你是我兄弟,往后你还想跟我过不去,我绝不会手软的!”陆昭然气势汹汹地警告道。 陆兆安眼睛瞪出了血丝,恨不得上去将陆昭然给生吞活剥了,怒吼着道:“陆昭然,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愚不可及,蠢笨如猪,除了是从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你还有什么比我强的,自以为是!” 陆昭然也不怒,反而笑道:“就是嫡长子这一点,就可以压得你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你有本事就反抗一下自古至今的嫡庶尊卑吧!” 白木槿这一次倒是真心佩服起大舅舅了,都说打蛇打七寸,大舅舅这句话可是死死地捏住了陆兆安的命门,他最大的弱点就是庶出两个字。 这是陆凝香和陆兆安共同的软肋,只要这两个字在,他们一辈子都休想名正言顺地压在陆家长房嫡子和嫡女的头上。 陆兆安突然就耷拉了脑袋,怒火冲昏了他的脑袋,但陆昭然的一句话也提醒了他,只要陆昭然是嫡长子,只要他活着,他就永远都抬不起头来,唯一的法子,就是让陆昭然彻底地消失。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毒,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陆昭然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走了,非常霸气地道:“将二房的人全都给我赶出去,谁敢再靠近这里,就狠狠地揍!” 白木槿没想到一场架倒是打出了陆昭然的霸气来,真是意外之喜,大概是陆兆安真的激怒了大舅舅吧。 陆兆安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道:“我不走,照顾母亲也是我的分内事,若是大哥想阻挠,咱们就圣上面前说话!” 陆昭然冷笑一声,嘲讽道:“去啊,继续向皇上献媚,你最精于此道,可千万别丢了这个看家的本领!” 陆兆安被气得几乎要吐血,怒骂道:“你竟然敢侮辱我?” “侮辱的就是你啊,你有本事来打我!”陆昭然对他勾勾手指,挑衅的意味十足。 白木槿看着陆兆安涨成猪肝色的脸,摇摇头,道:“二舅舅,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时候也不早了,再说……你这一身伤,总该找人擦擦药吧?” 陆兆安眼里喷着旺盛的火焰,可是却狠狠地掐了自己几下,逼着自己忍下来,这种屈辱感他深深地记在心里了。 白木槿看着陆兆安的样子,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这就觉得屈辱吗?这些年看来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变得不堪一击了呢! 陆兆安愤然起身,连头也没有回,就大步走出了院子,随之二房的其他人也跟着离开了。老夫人的院子突然就清静下来。 陆昭然才突然像泄了气一眼,道:“哎……我也不想这样的!” 白木槿看着陆昭然突然伤感起来的脸色,问道:“大舅舅这是什么意思?” “他毕竟是我的弟弟,从小我也从没有当他是庶子来看,只是不知为何总要走到这一步,一家人难道就不能好好地相处吗?”陆昭然发出了内心的疑问。 白木槿勾出一抹浅淡至极的笑容,她发现原来自己的傻还真是遗传作用。大舅舅和母亲,都是这种以为世界很美好,以为只要是所谓的兄弟姐妹,就一定会如一家人,情同手足,只可惜,不是每个人都这么想! 至少陆氏兄妹就不是这样想的,在她们的眼里,大舅舅和母亲,包括自己和辰儿都是敌人,都是他们要消灭,要打败的对象。因为他们都阻碍了这一对兄妹“飞黄腾达”的梦想。 白木槿挥了挥手,道:“你们都去院子外面守着,记住了,每个点儿都设置一名守卫,分成两班,轮流盯着,务必要保证老夫人院子的安全,决不能有任何差池!” 陆家的护卫和白木槿的侍卫都应声而出,瑞嬷嬷也领着院子里的人各自忙去了。陆昭然看出白木槿有话要说,便道:“走吧,去母亲屋里说话吧!” 白木槿点点头,对着鸳鸯和喜鹊道:“你们就在门外守着,有事儿我会喊你们!” 然后才转身进了陆老夫人的屋子,秦氏和陆菲媛都还在床前守着,即使外面那么乱的动静,她们都没有出去看一眼,想来是怕有人趁乱进来使坏吧。 看到白木槿平安归来,秦氏欣慰地道:“槿儿,幸好你没事儿,我和菲儿在这里都担心死了,看着陆兆安要害鸳鸯和瑞嬷嬷,我就怕他吃定你不会回来了!” 第365章 有机会他就敢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宽慰地笑了一下,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他们是想要把我留下,可惜……留不住!” 秦氏微笑着点点头,道:“你一回来,陆兆安就要安分一些!” 白木槿看着陆昭然,道:“大舅舅今儿可着实威风,有大舅舅在,他也不敢多猖狂的!” “我也是无奈之举,兄弟闱强,到底不是什么好事儿!”陆昭然有些难过地说。 白木槿叹息了一声,道:“大舅舅,你心软我知道,但是对于二舅舅这种人,一点儿也不值当,他从来没把你当成亲大哥,在他和他妹妹眼里,你就是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的! “你不如去抢”。上官珏冷冷看着徐娇儿,他知道这迎春院换了主子,没想到却是如此黑心。 等到发泄够了,米柯才意识到自己在他的怀中,还将他的衣服弄得那么脏,有点心虚的不敢抬头,静静的呆在他的怀中。有点不知所措。 “爷爷,告诉你我在这的?”米柯再次确认道,她觉得没道理呀,爷爷明明知道自己要离开邵逸洛的视线范围内,那就没理由再告诉邵逸洛,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了呀。 “陈总。”邵逸洛的语气完全没有变,“到底是谁在咄咄逼人。”星眸盯着陈总,压迫感窒息着米柯,她觉得他越来越霸道了。 每次想到这些的时候,邱玉蝶就觉得无比的失落,虽然在自己身边也不乏那些英俊潇洒,甚至后台强横的年轻俊彦向自己示好,但是邱玉蝶的心中却一直在闪烁着秦斌的身影,对那些人根本连正眼也不看一下。 第二天起床,看着镜中自己的鱼泡眼,梳着头发,恼恨很,但是心中又有些害怕,不知道该什么怎么办? 转眼已经到了上午八点多,学院里的电铃响过一次,校园里的学生们一个个神奇的消失了,原本热闹的校园里顿时静下来。 尽管近卫军战士们的子弹足够密集,终归还是让波斯士兵攻到了近前。洪涛一声令下,成排的手榴弹被扔了出去,随后借着手榴弹爆炸的余威,斗志高昂的旅战士们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冲了上去。 密集的高射炮火让轴心国舰载机损失惨重,甚至在他们炸掉了港口内的‘军舰’和机场之后,不得不放弃了摧毁工业设施与港口设备的计划。 第二天,方啸宇觉得自己神清气爽,看到谁都是一脸笑容,让其下人们都以为他得了什么病。“少爷,什么事这么高兴。”冯世昌迎上了方啸宇。 二星魂帝的千钧,并没有以一人之力,在青龙与唐暮暖手上抢走通灵珠的把握,更何况,这片玄灵山中,还有另外两个家伙的存在。 一切准备妥当,卢植周瑜率领大军自河内出发,不过三日已经到达白马渡口,五万并州精锐在此花了三日时间方才尽数度过黄河,接下来的目标便是走齐国而入琅琊,经东海进入下邳,助徐州刺史陶谦以抗曹操大军。 所以他才能那般狠心肠,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南宫瑞羞辱,看着她难堪。 房间里的杜若正轻轻的念着‘墨曦’听到陆五的声音差点没跳了起来,好像做坏事被发现一样。 琦玉还好,本就擅长,而风云无忌却无比认真,拳脚他也会,但力量却不足。 修真者的肉身不行,甚至比起这些异兽人还有不如,因此这些金丹期的弟子都选择了远攻,而没有一个傻到去与这些异兽人近战地。 “阿若,你睁开眼睛看着我。”陆五亲昵低沉的在杜若的耳边喃到。 黄镇虎的面色变得肃然起来,手捧着这瓶药丸,生怕摔坏了一般。 第364章 陆兆安生母之谜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大舅母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让人浑水摸鱼的!”白木槿笑着道。 秦氏见她坚持也不好说什么,只道:“那明儿一早安排牙婆进府,若是有好的,挑几个年纪小些的备用,这事儿过后,难免又要打发一批人!” 白木槿点点头,道:“嗯,就交给大舅母安排了,时候不早了,今儿大家都累了,就各自休息吧,我就在软榻上歇息一晚,好陪陪外婆,明儿让大舅母来陪夜,可好?” 秦氏看着白木槿,道:“今晚还是我来陪吧,你去大理寺也受了不少苦,刚刚我都听见了,你也不必逞强!” “是啊……表妹,反正你也就在院子里,不必非得陪在房里,等你伤势好了再说,这些日子就由着我和母亲轮流值夜吧!”陆菲媛劝道。 陆昭然点点头,道:“槿儿,你就不要为难自己了,你还得养足精神去查查该怎么救母亲,值夜的事儿就交给你大舅母和菲儿!” 白木槿见她们是真心为自己着想,也知道自己的身子撑不了多久,便道:“好吧,那就要多劳累大舅母和表姐了,若是有个事儿就叫我!” 秦氏和陆菲媛点点头,白木槿又去看了看陆老夫人,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不能陪床,心里着实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外婆对她真的宠爱有加。 秦氏理解地送她出门,然后又拍拍她的手,道:“不必觉得愧疚,你要做的事儿对母亲的意义更重要,她就算是睡着了,心里也会清楚的!” 白木槿微笑着点点头,道:“谢谢大舅母,外婆就拜托你了,她一定会渡过难关,挺过来的!” “我也相信!”秦氏一脸坚定的笑容。 这一夜过的并不太平,白木槿昏昏沉沉中,仍然在思考着,到底陆兆安在寻找什么,陆老夫人又是如何中毒的,就连做梦都在煎熬着。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鸳鸯就来告诉她,崔嬷嬷半夜就醒了,这会儿正等着白木槿去说话呢。 白木槿随意梳洗了一番,换了一身淡蓝色常服就匆匆去见崔嬷嬷了,到了崔嬷嬷房里,看到瑞嬷嬷刚正在给崔嬷嬷喂汤药,便朝崔嬷嬷摆摆手,示意她不必着急。 崔嬷嬷喝完了药之后,才赶紧道:“郡主,奴婢失礼了!” 白木槿忙道:“崔嬷嬷不要多礼,在我面前,你永远都是长辈!” 崔嬷嬷和瑞嬷嬷一样,她从未将二人当成下人看过,都是以长辈之礼来待的,更何况崔嬷嬷还是外婆的陪嫁丫头,一直伺候着外婆到老,两人之间说是主仆,其实更像是姐妹。 崔嬷嬷又是感动又是惶恐,忙道:“郡主真是折煞老奴了,我没有护好夫人,已经是惭愧至极!” 瑞嬷嬷赶紧道:“你们就不要客套了,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将事情弄清楚,老太太还昏迷着,千万得想法子将人救过来!” 白木槿才点点头,道:“瑞嬷嬷说的有理,崔嬷嬷,你可知道外婆到底是怎么中毒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大奶奶走了之后,老夫人就有些恍惚,然后就让奴婢将所有人都待下去,说她想一个人静一会儿,过去老夫人想事儿的时候,也常常喜欢一个人呆着,我也没在意,哪知道……”崔嬷嬷说到这里就难过地红了眼睛。 她心里是极自责的,毕竟是她疏忽了,白木槿赶紧劝道:“嬷嬷不必自责,这件事定有蹊跷,你还是先告诉我,你所知道的,关于当年二舅舅生母的所有事儿,包括她的来历,以及为什么会死!” 崔嬷嬷为难地皱了眉头,道:“这件事儿……老夫人交代过,千万不能再透露给任何人知道,这是……咱们府里的禁忌!” 瑞嬷嬷埋怨地看了一眼崔嬷嬷,道:“这事儿你就不要瞒着了,郡主说那女人的事儿很可能和老夫人中毒有关,必须要弄清楚了才能可能找到解救老夫人的法子!” 崔嬷嬷仍旧有些犹豫,还是白木槿安抚道:“崔嬷嬷,你放心,这件事儿只咱们三个人知道,我必不会将事情说出去,等外婆醒了,也自有我去解释,事有轻重缓急,她也不会怪你的!” 崔嬷嬷这才叹息了一声,道:“当年我是发过誓的,这件事绝不会从我口中透露给任何人,如今为了老夫人的安全,我也只能自破誓言,就算老天要惩罚我,我也认了!” 白木槿知道老人家对誓言的看重,才道:“嬷嬷要放宽心,老天有眼,也知道你是不得已为之,必不会怪你!” 崔嬷嬷摇摇头,不在意地道:“罢了,没甚大不了的,我也活了一把年纪了,什么都看透了。这件事情说来就话长了……” 崔嬷嬷将阴氏的来历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原来那歌姬阴氏竟然是古汉时期,光武帝的皇后家族的后人,也是一个世家大族。 只是阴氏也随着古汉的毁灭而彻底没落了,从此世族之中就再也没有阴氏的立足之地。但是阴氏的后人还在,而且他们的家族似乎守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和传国玉玺有关。 所谓的传国玉玺和历朝历代皇帝印玺可不一样,那是第一个封建王朝,先秦的开国之君始皇帝所用传说中的和氏璧雕琢而成,后来在战乱中失传了。 但是古汉的时候,光武帝竟然又找到了这枚失传的传国玉玺。光武和皇后伉俪情深,后来就传位与皇后的儿子,这枚玉玺也就到了阴皇后手里。 所以当古汉亡国的时候,传闻这枚传国玉玺就在阴氏一族手中,但是阴氏被灭族了,这枚玉玺也没有找到。 而歌姬阴氏却是古汉阴皇后的旁支,后来改姓云,所以没人知道陆兆安的生母是当年叱咤风云的阴氏一族后人。 但是这个秘密却被陆家的上一任族长查出来了,为了帮先皇找到传国玉玺,所以陆家的族长当年就一直在寻找阴氏的后人,直到蛛丝马迹都指向了江南的云家。 云家是江南织造衙门的一个买办,倒也算是江南的富户,可是因为一桩贪污舞弊案,云家彻底倒台,男子杀头的杀头,发配的发配,陆兆安的生母云氏竟然是云家的嫡女,因为天生容貌姣好,所以被充入官中之后,几经周转被送到了乐府。 陆家的老族长,也就是陆相爷的父亲,查到了云氏的身上,却不知从何下手,而且那时候云氏也还小。 几年之后云氏渐渐长大,一次宫中饮宴,竟然对年轻的陆相爷一见钟情,并且当时就私下里表露的情意,可是被陆相拒绝了,因为当时陆相已经成亲,自然就是名满天元的铁娘子,谢无双。 两人婚后感情甚笃,正浓情蜜意着呢,哪里看得上云氏呢。再说陆相这个人性子一直都刚正的很,最厌烦这种狐媚魇道的女子。 云氏却没有死心,经常借各种机会给陆相暗送秋波,陆老夫人知道了之后,还去警告过云氏,让她死了这份心。可是这件事不知道怎么,竟然被当年还是贵妃的太后知道了,贵妃和陆老夫人不太对盘,所以为了气气陆老夫人,就故意设计了一出好戏。 加之贵妃在先皇耳边吹了几句枕边风,而老族长也有意通过云氏来追查玉玺的下落,多方势力的参与之下,陆相不得不接受了云氏入陆家的事实。 但是陆老夫人是个暴脾气,老族长当时也没法子告诉老夫人实情,所以陆老夫人还和陆相大闹了一场,差点儿就选择了和离。 没想到那云氏竟然是个极有心机的女子,趁着陆相焦头烂额之计,竟然给他下了药,两人一度良宵之后,她竟然无比幸运地有喜了。 陆老夫人知道之后,更是气得坚决要和陆相和离,老族长见儿子和媳妇儿闹得如此凶,才将实情告诉了陆老夫人,当时永宁长公主还在世,也帮着劝了自己的女儿,让她要以大局为重。 陆相也保证,从此以后绝对不碰云氏,更不会再纳妾,老夫人才算忍下了心头怒火,闹了一阵别扭之后,就勉强接受了这件事儿。 云氏被冷落在自己的院子之后,竟然偷偷瞒住了身孕,直到怀了近五个月,才被她身边当时伺候的人发现了。 本来这孩子是绝对不能留的,可是云氏却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说动了老族长,允许她生下孩子,陆老夫人看着她已经怀了五个月,而她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便起了同情之心,半推半就地由着云氏生下了孩子。 可是没想到,云氏是个极不简单的人,她一心想着要夺宠,几次三番地闹出些花样来,就是为了让陆相爷抬她为妾,甚至要恢复自己的身份,要争妻位。将陆家后院闹得鸡犬不宁,而此时老族长终于不愿意继续容忍云氏了。 老族长也通过别的途径得到了一些玉玺的下落,虽然没有多大把握,但云氏基本上算是失去了利用价值,她又如此不安分,甚至有一次竟然想要对陆昭然下毒,被人发现之后,还抵死不认。 老族长便下令将她赶出去,她也不知是想通了什么,只求了陆老夫人善待她一双儿女,然后半夜就悬梁自尽了,死状极为恐怖。 第365章 究竟是什么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后来云氏在陆家就成了禁忌话题,再没有人提起过她,包括陆兆安兄妹,都从没有在人前提过自己生母,就好像陆家从来没有这个人存在过。 传国玉玺的下落一直没有弄清楚,这件事也随着先皇的驾崩而不了了之了,老族长去世之后,就更没有提起过这件事。知道内情的人本就不多,所以这个秘密就很好地保存了下来,世人只知道云氏是个歌姬,被当年的太后设计送入了陆府,就是为了气气陆老夫人。 却不知还有这样曲折的事情在里面。陆老夫人身边的老人也就崔嬷嬷知道内情,她立下毒誓,有生之年绝不吐露半个字,却没想到陆 其实说一千道一万,这些流寇就是大意了,另外也是上了他们自己狂妄自大的当了,都说汉人软如绵羊,只要几个鞑靼人就能横杀一片,汉人根本无力反抗云云。 说完她一激动,差一点想要撒开手就出去打车回公安局,直到被肖戈言给拉了一把,这才回过神来。 不到半分钟,那条身影重新纳入他的视野。这一次他看清楚了,那分明是南秉怀的背影。 真正令她感到有些诧异的是,江城竟然能从这样一个由路人无意当中拍摄下来的不算清楚的画面当中,一眼就认出来了自己。 “那怎么行,那些都是御赐的珍品,我自己收藏还嫌少呢,怎么能送人,送人还是用市面上能买到的最好的就行。”况且笑道。 ——轩辕昰就连一向尊重的影离的账都不买,自己说话岂非更不管用? 那止血的丸药还是王念恩给的,内服外用两可,从没像今天这样毫无起色。 雁门关历来均是兵家兵争之地,又是清廷防御蒙古的咽喉所在,宝亲王弘历自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当年失去皇位之后,才会苦心谋划代州作为封地,如今经营了十几年,可谓是固若金汤,铁桶一片。 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元熙吓了一大跳,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 “淑云,感觉好些吗?”刘晓光喂完了茶水,把妻子轻轻放平,再温柔细语地询问。 临街的酒楼原本是黄家的一处产业,为了迎合堡德斯商铺进驻甘肃镇,黄家可是下了大本钱,当然,其他想要在酒楼插上一脚的商户,就得和黄家好好商议一番了。 而他的气息,则因服下这株圣级中品灵药,一举达到入圣境后期巅峰。 这些秘密迟早都是要被公之于众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所以澹台星月突然从幕后现身公开代表皇朝活动,这背后的意味是很值得琢磨的,是旧势力选择了向新皇帝低头?还是新皇帝释放出的和解信号? 苏生系统重生的只有楚凡的m4a1-黑龙,它处于黯淡状态,并不占据背包,这是一个非常人性化的设计,而且,有充足的gp做依托,楚凡连楚楚都召唤出来了。 这一次,他在自己明明还能有所抵抗的情况下,仍旧向楚凡发出了求援信息,就充分明了这一。 一力降十会!佟大勇天生神力,武技简洁直接,一棍砸下去,没什么花俏,只有刚猛无匹的力量。 楚昊然听到这声音微微一笑,这声音他可是太熟悉了,转过头来一看,正是自己以前的老板,洪赫宇和洪展鹏父子俩。 可惜,火无害和虎飞禅的差距明显,些许外力帮助,根本不能改变战斗的结果。 年轻人似乎会料到丁零有这一招,在丁零挥拳的瞬间他也同时瞬步离开,紧接着破空声大起,先前还在数米之外的灵剑穿破空间,直接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这个楚昊然幸运多了。好了,就这样,以后再见。”说完另一个楚昊然就消失了,而那麻木的双眼,有恢复了光泽。 第366章 陆氏又来了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青鸾和杜鹃易容而成的面孔,露出木然的笑容,道:“奴婢拜见主子!” 白木槿点点头,道:“好……你们先到一边儿去!” 青鸾和杜鹃点点头,然后立在了一边,秦氏知道白木槿挑好了,自个儿也上去挑了一些年纪小,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孩子,都不过七岁左右,还有着懵懂的面孔。 坤婆子见陆家一下子又要了这么多人,笑得合不拢嘴,道:“大奶奶,下回有好的,我再给你领过来!” 秦氏点点头,道:“去账房结算吧,今儿府里事儿多,就不留你了!” 坤婆子也是个极有眼力见儿的,立刻 等待许久的黄承眼中精光一闪,带着数十名青铜阶盗贼冲了上来。还在半途中,他们身体就从空气中消失,一起进入潜行。 于是,达尔巴就把麦来人和卜奎人交战的情形,详细地说了一遍。 一路上,李诗翊给他讲了许多要注意的地方,提到最多的就是不要到处乱跑,李诗翊担心他在山林中野惯了,控制不住自己,又提了几个地方,告诉他千万不要去,不然要是乱闯禁地被抓了,就算是她爷爷出面也救不了他了。 可他没想到的是,他的飞镖才刚刚放出去,就被两枚暗器同时给击飞了。 所以,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今天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你应该可以预见到,只要让我见了他们的人,就意味着你要跟金翅大鹏为敌。”萧战做出提醒。 伏羲得一成功德,勉强再斩一尸,成就准圣中期,修为略显不稳,但只需静修一段时间变可。 李纨在府里,虽然与世无争。但是,对于府里的形势,却是观察得一清二楚的。她本就是个家教极好的人,加上贾珠一死,没了靠山,根本就没有争斗之心。 遭到穿甲弹袭击的承重柱发生爆裂,碎裂的石头劈头盖脸的向四面八方散射而去,直接被打断半边。 所有的飞行员彻底愣住了,素质强大的他们,此刻的身体颤抖了。 “回万爷,我今天29岁”那人马上停下招式回道,但脸上的表情已经现出失落。 “看来这次我们来得有点早,这回没办法上报纸了,哈哈”李郁在一旁笑道。 “这位是我在‘圣岚’的朋友,如果大家没意见就互相认识一下吧。”欧阳樱绮有一丝尴尬,毕竟这是他们之间的临时聚会,可是米雪临时联系她她也没办法。 “我又怎么知道你那主公长成那个样子。”甘宁的声音,让董卓听了脸上不由就是一阵抽搐。 随行人员的开心程度要高过俞大官人,他们甚至想把黑暗天鹰抬到光普城去现场秀一下这份大礼,但现最后无论如何也抬不动这个大家伙只得做罢。 不过在见到那第九十九的信息之后,却让所有人的嘴巴像是吞下了一个鸡蛋一样夸张。 其实,他很愿意进商船见识一下,毕竟那些跟自己的渔船相差十万八千里。只是,他担心家里,所以才迟迟没有答应的。若是朱青有什么法子解决的话,他倒是不想拒绝。 安迪:这你就不用担心了,现实世界來一万都沒有任何问題!你想试一下吗。 “我觉得现在是个好时机,现在顺天城内人心不稳,官员们也是草木皆兵,我们倒是可以利用顺天城出现吸功恶魔这个机会给五宗观和顺江源之间造些间隙”慕容说完看了段天青和杜铁一眼。 以他的实力,完全可以把传承帝兵激发到最巅峰的层次,就算是齐才也不敢挫其锋芒,不然他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第367章 探病的人真多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母亲,这些混账竟然还阻挠我去见你,她们到底安得什么心啊?我可怜的母亲啊,女儿不孝,没本事,连见你一面竟然都做不到了!” 喜鹊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愤怒地冲上去,骂道:“你哭什么呢?晦气,这里是你能闹的地方吗?” 陆氏看了她一眼,却没理会喜鹊,自顾自地哭:“母亲啊……你要好好的啊,不要丢下女儿被人欺负啊,虽然我不是你亲生的,但是一直都把你当成自个儿的生母一样敬爱,看到你受苦,我真是宁可代替你,呜呜……” 白木槿眯起眼睛,走向了陆氏,二话不说,就一脚踢过去,然后对着青鸾和杜鹃道:“将这个女人丢出去,再敢靠近,就好好地招呼她!” 青鸾和杜鹃早就对这个莫名其妙闯进来的女人十分不满了,要不是没有主子的命令,她们也早就想将人丢得远远的。 人家老夫人中毒昏迷,她跑到这里,满嘴晦气话,好像老夫人已经仙逝了一样,这不是在人家伤口上撒盐吗? 青鸾还没靠近陆氏,就听她大声嚎叫起来:“白木槿……你太过分了,你以为什么地方都是由你说了算啊?这是陆家,是我的娘家,里面躺着的人是我母亲,你凭什么拦着我去看她,你大逆不道,你图谋不轨!” 白木槿冷冷地看着她,道:“你要是还想要这条命,就赶紧滚回侯府去,否则我保证……你会比死还惨!” 陆氏打了个哆嗦,白木槿的眼神还真够可怕的,但是她一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也就横了心要和白木槿对着干了。反正不是白木槿死,就是她亡,她也不怕她! “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不能让你只手遮天,为人子女者,连看望生病的母亲的权力都没有吗?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就算说到圣上那里,我也占着理儿呢!”陆氏边哭边愤怒地指责白木槿。 白木槿看着她,实在是有一种打心底里要掐死陆氏的冲动,但是她还是忍住了,知道陆氏来这里的目的绝对不单纯,说不是受了陆兆安的指使,那才有鬼。 白木槿挥挥手,让青鸾和杜鹃退开了一些,然后居高临下地站在陆氏面前,问道:“你来有什么目的?” “我就是来看望母亲,在她床前侍疾,难道这也不行吗?”陆氏问道。 白木槿点点头,说:“我偏说不行,你又如何?” “那……那我就告到皇上那里,说你刻意软禁母亲,不让我们探望!”陆氏倒也语气骄横,好像完全不怕白木槿。 白木槿笑了,说:“你说要探望是不是?可带了礼过来了?外婆生病,你总不能空手就跑回来了吧?” “侯爷自然是带了礼的,这会儿正在和你二舅舅说话呢,我先过来……”陆氏刚要说话,就被白木槿一个耳刮子打过去。 “在本宫面前怎么还敢自称我?看来你的规矩都白学了!”白木槿用帕子擦了擦手,然后直接就将帕子扔到了陆氏的脸上。 陆氏被羞辱的满脸通红,双目染上疯狂的怒焰,像是积累已久的屈辱全部都爆发出来,疯了一样扑向白木槿,口中还叫嚣着:“你这个贱丫头,以为自己真是金枝玉叶了?你竟然敢一而再地羞辱我,打我,我到底是你的长辈,是你的姨母,今天我就好好地教训教训你!” 白木槿倒是没料到她竟然还会又这么大的胆子,而且陆氏大概是怒极了,所以动作不仅凶猛,而且很迅速。让白木槿都有些猝不及防,幸而杜鹃轻轻拉了一把白木槿,又状似不经意地伸了一下左脚,陆氏就摔了个狗啃泥。 喜鹊在一旁噗嗤一声笑出来,跟着刚刚到的雪梅么雨梅两个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因为这样的场景真是滑稽透了。 白木槿虽然没有笑,却转过身来好整以暇地等待着陆氏的下一步行动,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是散了,还是更加强烈了呢? 陆氏这个人虽然恶毒,但是脑子还是够用的,害人也喜欢用阴的,像这样毫不顾忌形象和策略,就扑上来撕打,可不是她的作风。 陆氏摔在地上好半天都没起来,若不是那呼吸带动的身体起伏,大家还真以为她摔死了。过了一会儿,喜鹊才窃窃地问道:“小姐……不会摔坏了吧?” 白木槿当然知道这么一摔虽然疼,但要摔到陆氏爬不起来,是绝对不可能的,她这么趴着到底是在酝酿坏主意,还是在让自己冷静,她倒是要好好地思量一下。 白木槿没给陆氏多久的时间,便道:“陆姨娘意图伤害本宫,去寻大舅舅过来,让他将京兆尹请过来吧!” 陆氏一听,立刻就像被地面戳到了一样,腾地就爬了起来,还特别迅速地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道:“我何时伤害你了?有眼睛的人都看到了,是你和你的丫头将我绊倒在地,你竟然还恶人先告状,我和你没完!” 白木槿露出甜甜一笑,道:“谁看到本宫绊倒你了?你们谁看到了?” 院子里的人要么是秦氏派来的,要么是陆菲媛派来的,剩下的都是白木槿的人,谁会帮着陆氏讲话呢?全都摇摇头,雨梅还乖巧地道:“奴婢倒是没看到郡主做什么,但是看到陆姨娘凶狠地扑向郡主,还踢了这位姑娘的左脚一下,然后自个儿就摔倒了,很明显是要使苦肉计嫁祸郡主!” 雨梅说的姑娘自然就是杜鹃,杜鹃沉默地向她点点头,表示了一点儿善意。 喜鹊赞许地看了一眼雨梅,悄悄竖了个大拇指,这一切都落在了陆氏的眼里,让她火冒三丈,陆氏大哭起来,一屁股坐到地上,毫无形象可言。 “你们都串通起来欺负我,母亲……你醒醒啊,你睁开眼睛看一看,看看你的女儿是如何被人欺负的,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辛辛苦苦将这一对兄妹拉扯大,视如己出,到头来他们翅膀硬了,就反过来欺负我这个姨母,真是丧尽天良,狼心狗肺啊!”陆氏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好不凄惨。 白木槿正疑惑着她这是唱的哪一出,毕竟院子里都是自己和大舅舅的人,没人会帮着陆氏说话的,她这演不也是白演吗? 可是没过一会儿,就听到了院子外面一声尖溜溜的冷嘲声响起:“哟……我道是谁在这里闹呢,怎么回事儿啊?一院子的人欺负一个人,这种事儿也能做得出来啊?” 白木槿闻声转过头,看到锦瑟郡主带着两个宫里的老嬷嬷来了,一个便是太后身边宁嬷嬷,另外一个倒是有些眼神,但看她的气度和穿着也知道定然是个身份不低的嬷嬷。 刚刚开口说话的人便是宁嬷嬷,白木槿知道太后对她已经十分不满,所以知道宁嬷嬷肯定也不会给自己什么面子。 锦瑟朝着白木槿笑了笑,道:“安平妹妹,我和宁嬷嬷是奉了太后懿旨前来探望陆老夫人的,这位金嬷嬷则是奉了皇上的圣旨而来,不知现在可方便进去?” 宁嬷嬷略略抬起下巴,显得自己高人一等般,只对白木槿微微欠了欠身,而金嬷嬷则沉稳端庄许多,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白木槿点点头,道:“没什么不方便的,只是外祖母一直昏迷着,大夫也交代了不要惊扰了她老人家,所以……还要委屈几位安静一些!” 宁嬷嬷冷哼一声,道:“还说不能惊扰了老夫人,那郡主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打哭自己的姨母,真是令奴婢们刮目相看呢!” 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金嬷嬷,似乎等待对方的附和,金嬷嬷一直都是一种不动声色的表情,看不出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陆氏一听宁嬷嬷的话,暗自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痛得立刻又掉出许多泪来,更加卖力地哭诉道:“呜呜……锦瑟郡主,两位嬷嬷,你们可得为妾做主啊,妾只是来探望一下母亲,可是郡主不仅不许妾靠近,还打人,妾就算如今是个姨娘,也是她的亲姨母啊,这种忤逆之事他也能做出来,真是叫我伤透了心!” 宁嬷嬷同情地看了一眼陆氏,三步并做两步走进去,将人扶了起来,还帮着拍了拍她身上的尘土,道:“可怜见的,要不是亲眼看到,说破大天我也不相信郡主是这样的人,哎……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陆姨娘,你且放宽心,有些事儿,我也要去太后面前说道说道的!” 陆氏感激地看了一眼宁嬷嬷,道:“多谢嬷嬷,妾别的也不求,只希望能够侍奉母亲床前,直到她老人家病愈!” 宁嬷嬷点点头,叹息道:“真是有孝心的,想必安平郡主应该不会反对吧?” 白木槿冷眼看着宁嬷嬷的表演,勾起嘴角一抹冷笑,道:“宁嬷嬷是来探望外婆的还是来探望陆姨娘的?” 宁嬷嬷笑容一塞,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回道:“当然是来探望陆老夫人的,太后听闻陆老夫人昏迷不醒,甚是挂念,所以特意叫奴婢来看看,说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去宫里说,御药房的药材随时都给老太太备着!” 白木槿笑容不变,道:“既然是来探望外婆的,缘何一直在院子里站着和一个姨娘闲话?宁嬷嬷还真是不惜纡尊降贵,一个姨娘也值得嬷嬷这般关切!” 第368章 金嬷嬷的试探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氏听了气的咬牙切齿的,但还是忍着怒意,故作伤心道:“郡主,您不要一口一个姨娘地喊着,现在可是在陆家,妾好歹也是陆家的二小姐,难道还不值当郡主喊一声姨母吗?” “哦……原来在哪里就要换哪里的身份啊?呵呵……本宫倒是不知道有这种规矩,宁嬷嬷,你教教本宫如何?”白木槿满脸讽刺的笑容。 宁嬷嬷自然知道没有这种道理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自然就是夫家的人,即便回到娘家那也是客人,自然不能再依着娘家的身份来了。 宁嬷嬷讪讪地道:“虽然是没有这种规矩,但是到底对你有养育之恩,不能因着她现在是姨娘,郡主就忘本了吧?” 白木槿笑了笑,道:“本宫何时忘本?就连皇上都知道,陆姨娘是如何成为侯府的姨娘的,你说本宫能忘吗?” 这件事全京城还有不知道的吗?陆氏待字闺中,竟然勾上姐夫,抢走了嫡姐的夫君,这种丑事,足以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 陆氏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半天也说不出来话,宁嬷嬷也觉得甚是没趣,要是继续帮着陆氏说话,难免会让人以为自己欣赏这个不贞不洁,道德败坏的女人。 金嬷嬷露出浅浅一笑,道:“锦瑟郡主,宁嬷嬷,咱们先去见过老夫人再来和郡主说话吧,可别本末倒置了!” 宁嬷嬷自然就坡下驴,道:“好,安平郡主,您以为呢?” 白木槿做了个请的姿势,道:“锦瑟郡主,两位嬷嬷有请……” 见她们四人都进去了,陆氏自然也跟了上去,其他几人在看望陆老夫人的时候,陆氏的眼睛却在屋子里转悠了起来,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这样的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白木槿的眼睛,她却没有出言阻止,陆氏会来,自然和陆兆安要找到的东西有关,她也想知道,陆兆安到底在找什么! 宁嬷嬷看着陆老夫人的样子,唏嘘道:“哎……前段日子还精神矍铄的老夫人,怎么突然就倒下了,真是世事无常,祸福难料啊!” 锦瑟郡主也附和道:“谁说不是呢,只盼着老夫人能度过此劫,从此健健康康的,太后为此都担忧地吃不下饭了!” 白木槿看着她俩唱作俱佳的表现,也不接话,场面话谁都会说,但是太后和皇上同时派人来探病,难道是没有理由的?要做样子,定然会大张旗鼓,而不是这么悄悄地派几个人过来就了事了。 果然,进门之后,就说过一句话的金嬷嬷,总算开口了,她带着一种意味不明的笑容,看着白木槿,道:“郡主能说说,老太太怎么会突然晕过去的吗?记得郡主也请了太医院医正来看过诊,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白木槿知道,黄太医定然会回去禀告皇上,金嬷嬷还明知故问,那就表示皇上还在继续试探玉玺的下落了。 白木槿左右看了一下,才道:“黄太医也没有确诊,只说很像是中了毒,只是本宫也问过了伺候外婆的人,都说当日外婆是一个人关在屋子里,等待晚膳时分还不见人出来,敲门也没人应,进来一看,发现人已经睡在了床上,怎么喊也不醒!” 金嬷嬷点点头,知道白木槿说的不是谎话,又道:“那郡主可知道老夫人为何将自己关进屋子里呢?不是有些反常吗?” 白木槿摇摇头,苦恼地道:“本宫也问过大舅母,她说外婆有时候就爱一个人关进屋子里想事儿,不让任何人在里面伺候,所以当日谁也没有在意过,只当外婆又有要事要思考,可哪知道……哎!” 金嬷嬷微微扬起眉,片刻后才恢复了正常,又面带笑容地问着:“那过去老夫人可与郡主说过什么特别的事儿,比如说……她常常关进屋子里,想不通的事儿是什么?” 白木槿心里咯噔一下,看来皇帝是派人来试探她是否知道玉玺的事情了,此时可不能表露她知道此事,否则一定会引起皇上怀疑陆家故意隐瞒他这件事。 白木槿装作懵懂的摇摇头,道:“从未听说过,本宫也不能常来外婆这里,很多事儿也不清楚啊!” “那陆小姐呢?您是否知道?”金嬷嬷转而问道安静站在一旁的陆菲媛。 陆菲媛似乎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突然被点名,还有些诧异,道:“啊?哦……我也不知道呢,祖母想事儿的时候,从不许人打扰的,我平日来请安,也只是和祖母闲话家常,没提过什么特别的事儿!” 金嬷嬷这下倒是放心了许多,看来陆家的人还不知道皇上要查的事情,这样她就放心了,毕竟皇上也不希望陆家出现不臣之心。 金嬷嬷看了一眼白木槿,笑道:“哎……看来还真是有些蹊跷,好端端的,怎么就中毒了呢?” 白木槿也摇头叹息,苦涩地道:“本宫也很烦恼,外婆也没得罪什么人啊……只听说二舅舅买通了外婆屋子里的大丫头,也不知……” 金嬷嬷眼神一闪,才惊讶地问道:“不会吧?奴婢一直听闻陆御史是个孝子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陆氏一听就慌了,要是被金嬷嬷在皇上面前说出什么来,那二哥的前程就完了,赶紧解释道:“就是啊,这怎么可能呢?想必是郡主误会了什么吧?二哥若是和母亲院子里的人走的近了些,那也是因着关心母亲,嘱咐丫头们好生照顾母亲吧?” 白木槿微微蹙眉,一脸无奈的样子,道:“本宫本也是这么认为的,可那丫头一口咬定自己被二舅舅收买了呢!初时本宫来看望外婆,竟然还被那丫头挡在门外,她也说是二舅舅的主意!” 她看向陆氏,眼里闪过一抹挑衅,别以为就你会演戏,会告状。她也会啊,而且毫不逊色不是吗? 陆氏恨不得一口咬死白木槿,却还是强颜欢笑地道:“这里面肯定有误会,二哥一向是最孝顺母亲的,怎么可能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儿呢?郡主……你不了解情况,可不能败坏二哥的名声啊!” 白木槿苦笑了一下,道:“或许是吧,不过……刚刚姨娘跑来就哭天抢地,说一通不吉利的话,若这也叫孝顺,那本宫可真不知道这孝顺到底是什么样儿了!” 陆氏脸僵了一下,她故意那样做,其实也的确有诅咒老太太早死的心思,谁让她这么惨,都是败那老太婆一手所赐呢? 不过很快陆氏就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道:“郡主,您真的误会了,妾当时只一心担心母亲,又伤心她昏迷不醒,才会哭的,您怎么老是曲解别人的好意呢?” 白木槿摇头叹息,道:“外婆不过是中毒昏迷了,你却在那里喊什么来晚了,命苦什么的,还说不是有心要诅咒外婆吗?哪个看望病人会说这样不吉利的话?你存的什么心思,别把人都当成傻子!” 陆氏讪讪地道:“那也是一时情急,口误也是有的,郡主何必和妾咬文嚼字呢?妾对母亲一片真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表!” 白木槿嗤笑一下,道:“听说情急之时才能体现一个人的真心,若是平日里没有这些想法,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外婆病倒本宫也很心痛,但是却坚信她一定会康复,会长命百岁,所以即便被人阻拦,也没有大哭大闹,惊扰到她老人家!” 所以高下立判不是吗?金嬷嬷点点头,眼里有些许赞赏之意,到底是皇上亲封的郡主,气度和谈吐都不俗,有心计也有手段,刚刚宁嬷嬷在外面指责她,白木槿却没有立刻就辩驳,却在这个时候将自己打人的理由表露出来。 这样给人的感觉比立刻解释要可信的多,也显示了她郡主的气度,相比之下,陆氏的表现就十分小家子气了。 白木槿到没有刻意做给谁看,她只是要让陆氏知道,在她身上打歪主意,永远都没有成功的可能罢了。现在她腾不出时间去收拾她,但是只要她敢冒出头来,她就会毫不留情地拍下去。 陆氏又急又怒,道:“郡主,您这话未免太过主观臆断,再说妾本来的意思也不是要诅咒母亲,而是说没有在母亲昏迷之后第一时间赶过来侍奉她罢了,哪里就如郡主想的那般不堪,可见郡主是喜欢歪曲事实!” “本宫是否歪曲事实,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不说别的,你一进屋子到现在,可否认真看过一眼外婆?你的真心到底在哪里?本宫可是一点儿也没看出来你担心外婆的病情!”白木槿笑得十分讽刺,说出的话也针针见血。 陆氏看看自己所站的位置,就连那宁嬷嬷和锦瑟郡主也蹙了眉头,因为陆氏从进了屋子到现在,一直站的离陆老夫人的床至少五六步远,也没有表示过任何关心之意。 陆氏的脸刷地就红了,嘟囔着道:“妾是看锦瑟郡主和二位嬷嬷在,所以……不便抢了贵客先而已,郡主误会了!” 这样的辩白是在有些无力和牵强,可是陆氏也没法子,她总不能一句话也不说,那只会让人以为她心虚。 白木槿冷嗤一声,并没有继续理会她,只对锦瑟三人道:“三位也看到了,外婆她……恐怕还需要些时日去寻求解毒的法子,劳烦你们回去禀报太后和皇上,虽然病情严重,但是陆家有信心让老夫人痊愈,只是需要时日罢了,还希望这段时间,不要有人来叨扰外婆的休养,一来是怕照顾不周,二来也实在于外婆的病情无益!” 宁嬷嬷轻哼一声,道:“郡主这话是怪咱们不该来探病了?” 第369章 借一步说话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本宫可没这个意思,皇上和太后如此看中外婆和陆家,那是咱们的福分,自然敏感于心。但是若三天两头接待来探病的人,外婆还怎么安静休养,相信皇上和太后会理解本宫一片孝心!”白木槿不软不硬地顶了回去。 宁嬷嬷脸上不好看,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锦瑟微微一笑道:“郡主的孝心我们都能理解,但太后和皇上的挂念和关切之心,郡主也该理解。三不五时派人来看望一下,也是因着担忧老夫人啊!” 这么说就是不想让陆府消停了?白木槿看着锦瑟的眼神,微露冷意,道:“太后和皇上既然如此关心外婆,自然会多给 那人咆哮着,那只是一瞬间,它直接受到了天皇八天的生死法则的打击。 韩凝觉得今日的席多多有点怪,也不由自主的回过头看了看身后。 “你们回来了,玉帝的仙体安在哪里了?”绝紫辰的脸色有些苍白,提起玉帝时微微低头。 另外,非常谢谢大家的粉红票。看到有这么多人支持,某瞳很感动。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冉易对他再三承诺会保证他全身而退,他这才下了决定博一场功名富贵的。 闪身定住二人的身形,使其跟平常看起来没什么两样,这才继续向里面走去。 他的声音不高,却充满了强烈的信心。严绾甚至开始产生了强大的斗志,用实力让那些谣言不攻自破。 好半天,两人都没有说话。闫亦心低头,看到严绾双眼微闭,睫‘毛’在眼脸下方,留下一圈‘阴’影。骤一看,倒像是两个黑眼圈。 随后,他们去往那间公寓,房间简洁,只有一台电视机和一张桌子,桌子十分凌乱,上面摆满了啤酒和零食。 薛皇后脸‘色’立时一僵,麦麸她知道,骨粉她能理解。蛆虫是什么? 柏锦彦看她面上说得云淡风轻,可是暗地里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能把他五马分尸大卸八块。 “好的,我听到了。”阿兰放下揉眼睛的手,满意的看了一眼禋歆然后爬上了车。 护士听到曲医生的问题,也不由得觉得可惜,她明白江离和厉谦凡之间的感情,可是看着江离为了这份感情差一点命丧在这里的样子。 这个玉佩,里面还刻了阵法,正好可以遮掩他的气息,这样的话,进入到第八十一层,必然是不会暴露了。 他原本还打算和父亲商议是否向木叶警务部队加派人手,关于联合中忍考试期间,维稳木叶治安的事。 “自然。”方维几人点了点头。暗刃联盟的存在,其实名不正言不顺,只是谁也无法找到他们的老窝。更加无法将其铲除。已经是各大势力最头疼的一个黑暗势力了。 或许这些人之间还有他们的恩怨,陈医生无心参与,他只能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情况,全部都告诉厉谦凡。 万念走到了办公室里,打开了纸箱来看,都是实验室里新申请来的器具,她一一摆放好,才转身时,就看到了大佬在盯着她。 尤其是坐在王宣泽附近的人,更是远远的跑开,生恐被王宣泽牵连。 嗖,露迅速把手指缩回来了,现在是连指都不敢了。她一点都不想让自己的脸,手也不行,烂掉。 贤王府如今像是笼罩在重重迷雾中,外边的人很难一探虚实。事发后,很多迹象都表明贤王妃身中剧毒,但是也有很多地方又不合常理。 黄四夫人身后不远处,混乱的撕杀声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假的,是知州夫人。”,而后便是此起彼落,大声混乱的怒吼,以及混杂的马蹄踏伐声。 张婕认真的学习,但是她怎么也学不会,她发现自己除了在床上有点本事之外就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做不到。 第370章 当奴才使唤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姑母误会了,我这是在感激你呢,姑母的活做得虽然粗糙,比不上下人们精细,但也是一片心意,我岂能辜负了?说起来,因着打发了一批下人,祖母院子里还正缺人手打扫,姑母能帮衬一把,自然是好的!”陆菲媛巧笑倩兮,可是眼底的讽刺却很明显,就拿你当下人看,你能如何,还不是自找的! 陆氏来不及撒火,就听白木槿补充道:“嗯,本宫也觉得陆姨娘此举甚好,可见刚刚本宫的话是听进去了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您不是说要留在陆府侍奉外婆吗?这院子里里外外的打扫,可就拜托陆姨娘了!” 想要借着打扫屋子来找东西?还真是天真,既然这么喜欢做事,那就多做一点呗。也算是为她们谋福利了! 陆氏气的脸涨得通红,偏偏当着外人的面又不能发作,否则只会被别人说她假惺惺,别有所图。 锦瑟郡主干笑了两声,道:“安平妹妹,陆姨娘好歹也是半个主子,让她做粗活似乎不太妥当吧?” “可不是本宫让她做的,陆姨娘主动请缨要为外婆尽点儿孝心,若是本宫执意阻难倒是本宫不对了,别说陆姨娘要做活,大舅母和本宫都要亲自照料外婆的生活起居,夜里还要陪床,陆姨娘尽些本分也是应该!”白木槿不慌不忙地堵了回去。 陆氏眼睛红红的,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样子,可怜巴巴地看着锦瑟和宁嬷嬷,好像在说,你们瞧见了吧?她们就是这样欺负我的,我最可怜,最值得同情! 可是锦瑟和宁嬷嬷也不傻,这到底是人家的家务事儿,她们也不能跟着瞎掺和,正巧金嬷嬷也不愿继续看戏,便道:“锦瑟郡主,宁嬷嬷,咱们还是尽早回宫交差吧,想必太后和皇上都等着咱们回话呢!” 至于回什么话,那就是她们自己的事儿了,皇上和太后的目的不同,她们三个人自然回的话也就不同了。 白木槿让人送了三人,陆氏看着能帮自己说几句话的人都走了,才愤愤地道:“郡主是想拿妾当奴才使唤吗?” 白木槿冷笑一声,再没给她好脸子,不带丝毫感情地道:“你若要留下来,只有这样的活儿给你做,松寿苑里不养闲人,你若要离开,本宫也不拦着,别给本宫装腔作势,你知道这里没人会看你那一套!” 陆氏的脸拉的比马脸还长,道:“郡主不就是要妾知难而退吗?这院子里的丫头也不少,凭什么要妾来做最粗重的活?妾要尽孝心,也可以做很多事儿,比如说给母亲端茶递水,给母亲擦脸擦手,这些难道不行吗?” 白木槿笑了笑,道:“这些活自有本宫和大舅母及表姐做,陆姨娘以为自己的身份是什么?还有……您到底是个庶女,又是侯府的姨娘,说穿了,您和陆府的关系已经不大了,侯府才是您该呆的地方,哪有姨娘常住娘家的,莫非陆姨娘是打算自请下堂了?” 陆氏赶紧道:“当然不是,妾已经征得侯爷同意才回来侍疾的,侯爷现在就在陆府,不信郡主可以亲自去问!” 白木槿点点头,恍然道:“原来如此,看来父亲还真是厌烦了姨娘了,也不知是夫人的意思还是父亲自己的意思,竟变着法子赶姨娘回娘家呢,您可得想清楚啊,这一回来,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可没个定数呢!” 她可是好心啊,穆欣萍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她已经有了身孕,如今白世祖身边又多了个莹秋,陆氏本就已经被厌弃了,若再远离了侯府,那翻身可就无望了。莹秋不愿给她机会,穆欣萍更不可能给她机会! 陆氏突然就心慌起来,却还是强自镇定道:“郡主莫要吓唬妾了,侯爷同意妾回来,自然会同意妾随时回去的!” “那可不一定,莹秋现在可是风头正劲,听闻父亲还打算找个时机抬为姨娘,到时候莹秋可就和你平起平坐了,啧啧……主仆变姐妹,倒也是一段佳话!”白木槿笑容满面,似乎十分满意这件事。 陆氏只觉得白木槿的笑容刺目的很,却明白不能给白木槿看笑话,便强作平静地道:“莹秋能得侯爷宠爱,妾这做主子的自然也替她高兴,若是莹秋能一直得宠,对妾来说可也是好事一桩,郡主您说呢?” 她以为白木槿不知道莹秋和她之间发生的事情,所以还装作乐意看到莹秋争宠上位,好让白木槿自知没趣。 白木槿一脸感慨,道:“没想到姨娘您还真是贤惠大度呢,父亲可真幸福,可以尽享齐人之福了,如此看来……往后侯府的姨娘会如雨后春笋一般蓬勃而出了。真是可喜可贺!” 陆氏心里恨得要死,却还要强作欢笑,道:“若真是多几个姐妹,自然是好的,也为侯爷开枝散叶,人丁兴旺一点,才能将侯府发扬光大嘛!” “姨娘的觉悟就是高,那回头本宫就去和祖母说一声,让她张罗起来,前些日子祖母还说紫玉年龄不小了,也该找个合适的人嫁了,不如就也放给父亲做姨娘好了,您说呢?”白木槿笑着问道。 陆氏怎么可能容忍又一个奴才爬到自己头上来,而且紫玉还是自己买通的人,放在老太太房里,是有大用处的,怎么能因此而让紫玉成为敌人呢? 便道:“这件事情郡主似乎不该操心吧?就算为侯爷张罗姨娘,那也是夫人和老夫人该考虑的事儿,妾和郡主似乎都没有资格呢!” 白木槿点点头,道:“姨娘能有自知之明最好,本宫可不愿意管父亲院子里的事儿,只希望能多几个弟弟妹妹什么的,多热闹啊!” 陆氏看着白木槿浑不在意的样子,心里就跟戳了刺一样,道:“多几个弟弟妹妹,郡主难道就不怕威胁到辰儿的地位嘛?” “辰儿?永远都是嫡长子,姨娘觉得呢?”白木槿笑得柔婉动人。 陆氏冷笑一下,道:“嫡长子是嫡长子,但就不知道……会不会被嫡次子,嫡次次子,甚至是庶子给取而代之了!” 白木槿一手捧起了穆欣萍,若是有一天穆欣萍有了身孕,有了自己的儿子,难道不会想要取白慕辰而代之吗?谁愿意自己的儿子,到时候就分得一小部分家产,然后脱离侯府,变成普通富户呢? 白木槿自然知道陆氏的想法,便笑道:“你觉得……你们谁能有那个本事?” 如此赤果果地挑衅和鄙夷,让陆氏的脸瞬间就垮塌了,她的脑海里一时间涌起了很多回忆,小时候那个娇嫩如包子一样的白木槿,还喜欢扑在她的怀里,用稚嫩而含混的声音,喊她“娘娘”。 后来越来越娇羞怯懦的白木槿,在她的刻意引导下越发的木讷,呆板,唯唯诺诺。对她言听计从,遇到外人也会躲在自己的身后,用怯生生的眼神打量着所有陌生的人和事。就连见到她的生父和祖母,都像见到了生人一样,渴望靠近却害怕靠近。 那样的白木槿,就像是上辈子的事儿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这个丫头会用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笑容,和她说话? “你觉得谁能有那个本事?”这样一句话,让陆氏终于明白过来,今日的白木槿,已经拥有了把控一切,对任何人都无所畏惧的能力和勇气,她不再是自己手里的木偶娃娃,不再是会渴望亲情和关爱的小姑娘了。 陆氏的心,陡然觉得一阵空洞和烦躁,明明那么好掌控的人,到底是什么时候飞出她的掌心的,她竟然都没有发现,直到她被白木槿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才发现白木槿的转变,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如今的她,剩下了什么?被迫远走的儿子,声誉受损的女儿,就连自己都是名声尽毁的妾,她用十年积累的财富、名誉、地位,突然就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陆氏疑惑地看着白木槿,突然问道:“槿儿,你为什么会这么恨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对你真的那么差吗?” 白木槿微微一笑,眼神幽幽地看着陆氏,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姨娘可以摸着自己的良心,听听它是不是告诉你,问心无愧!” 陆氏微微眯起眼睛,道:“郡主好自为之吧,不是永远都能那么幸运的,夜路走多了,总要碰到鬼的!” “那就遇鬼杀鬼,遇魔斩魔!”白木槿丢下这句话,才转身对着喜鹊道,道:“让陆姨娘将院子清扫清扫,还有……那边的廊柱,都该仔仔细细地擦一遍!” 喜鹊恭敬地道:“是,奴婢记下了!” 陆氏狠狠地瞪着白木槿,道:“你没有资格指使我做事,这里是陆家,不是白家,更不是你的郡主府!” “你不做可以,麻烦你快些离开,本宫不愿意见到一个闲人在眼前晃悠,你可明白了?”白木槿问道。 陆氏听到院子外传来人声,眼神一转,立刻就要装出受欺负的样子,却被白木槿冷冷一瞪,道:“别装了,来的是二舅舅和父亲,你觉得本宫会在乎哪一个来为你说话?” 第371章 你敢这样对我说话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进了老夫人的屋子,压根儿就没打算继续看陆氏表演悲情戏幕,陆氏的委屈僵硬在脸上,又想发怒,又想哭,显得有些滑稽。 喜鹊倒是恭敬地笑了一下,道:“陆姨娘是打算从哪里开始打扫?或者……现在离开也可以!” 陆氏瞪了喜鹊一眼,道:“何时轮到你在我面前说话了?丫头就是丫头,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说着也气呼呼地迎了出去,果然看到白世祖和陆兆安结伴而来,两人还说的十分投机的样子。 陆氏乖巧地迎了上去,给二人见过礼,才道:“侯爷,二哥,你们来看母亲了?” 陆兆安看了她一眼,见她脸上有泪痕,才诧异地问道:“怎么还哭了?” 陆氏故作惊慌地擦了擦眼泪,才强颜欢笑地道:“没什么,没什么,二哥就不要问了,都是我不好!” “还真有人欺负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陆兆安不悦地问道,又故意看了一眼白世祖,似乎在等待白世祖发话。 白世祖也蹙了眉头,却没有说话,对于陆氏他到底还是有些别扭的,尤其是最近莹秋那件事,更是让白世祖对陆氏心存了不满。 陆氏委屈地扁了嘴,道:“也没什么了不得的,我一个做妾室的,哪里就那么娇贵了,受些委屈还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更何况……郡主身份如此高贵,就算是给我委屈受,那也是我的福分!” 陆兆安一听就板起了脸,看着白世祖,不阴不阳地道:“侯爷的家教也真是独树一帜,女儿身份再贵重,也不能不敬长辈吧?虽然凝香现在是您的妾,但也是她的姨母,更是对她有养育之恩,侯爷难道就这么对我妹妹的?” 白世祖尴尬地咳嗽了一下,道:“应该不会的,想必是有什么误会在吧?” 他可不是要帮白木槿说话,而是当面被人指责自己家教不好,这到底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儿。 陆氏一听就瞪大了眼睛,眼泪汪汪的,像是震惊,又像是伤心,却故作坚强地道:“侯爷说的对,都是妾的不是,不该要插手母亲的事儿,帮她整理房间,反而惹来麻烦,让郡主不高兴!” “你帮母亲收拾屋子,和她什么相干?女儿为母亲做点儿事儿,还不是理所应当吗?我倒要去问问郡主,究竟缘何如此霸道,连我陆家的事儿她也能随意做主了!”陆兆安气势汹汹地就要冲进院子里去。 陆氏赶紧拉住了,道:“二哥,您就别这样了,郡主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样去,定会自讨没趣的,她是郡主,就连侯爷都要礼让,您又能如何呢?” 说着也可怜巴巴地看着白世祖,希望能够得到他的一点点安慰,白世祖望着陆氏这副样子,到底是心软了。 加之陆氏的话隐射白木槿不把他放在眼里,在陆兆安面前,不证明一下为人父的尊严和权威,那不就彻底没面子了吗? 白世祖哼了一声,道:“哪有父亲礼让女儿的道理,她别说是郡主,就是公主,也是本侯的女儿!” 陆兆安挑了挑眉故意讥讽道:“侯爷可别把话说的太满,郡主虽然是您的女儿,可是就连常驻咱们陆府,似乎也只是知会了您一声,说到底也没把您太放在眼里!” 白世祖被刺激到了,感觉自己的尊严瞬间就扫地了,然后气冲冲地走进了陆老夫人的院子,看到院子里的人都各忙各的,压根儿没人理会几人,更增添了他的怒气。 白世祖冷哼一声,直奔陆老夫人屋子而去,猛地推开门,连正在给陆老夫人擦脸的陆菲媛都被他唬了一跳。 白木槿只是微微蹙眉,问道:“父亲来了?” 白世祖没好气地道:“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嘴上喊得倒是亲热,可是有没有把长辈放在眼里!” 白木槿看了一眼陆菲媛,道:“表姐,您先照看着,我随父亲出去说!” 陆菲媛点点头,但仍旧用担心的眼神看着白木槿,她可是亲眼看过白世祖怎么对白木槿的,生怕她又吃了亏。 白木槿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才转而对白世祖道:“父亲若是有话要与我说,还是寻别的地方吧,别打扰了外婆!” “哼,你的眼里就只有外婆,大概白家对你来说才是外人吧?”白世祖冷漠地说。 白木槿没有打算在这里和他计较,仍旧心平气和地道:“父亲,相信您也知道,外婆如今昏迷不醒,最需要的就是清静!” 白世祖越听就越觉得生气,怒道:“我卧病在床的时候,你来看过我几次?还说你不是白眼狼,你扪心自问,对我这个父亲,还有白家的人,你有几分真心?” 白木槿的眼神也变冷了,道:“父亲,您是执意要在外婆的屋子里闹吗?对长辈最起码的尊重,难道还要女儿提醒您?” 白世祖怒红了眼睛,心里的滋味别提有多酸了,自己的女儿,却不帮着家里,反而害得他被降爵,丢了官位,却一心扑在了外祖家,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是可忍孰不可忍? 白世祖愤怒道:“你也知道你是我的女儿,有女儿用这种态度对父亲说话的吗?还需要你来教训我?你算什么东西,翅膀硬了就能反过来欺负自己的长辈,孝道人伦都不顾了,还有什么脸面跟我说尊重长辈?” 白木槿眼神微眯,道:“父亲……您要是继续在这里闹,就别怪女儿不给您面子了,这里是外婆的屋子,她老人家正在静养,您还需要我提醒你多少次?” 白世祖看着白木槿陡然森冷的气息,没由来的就觉得心底发怵,但是却不愿意表露出来,反而冷哼一声,道:“我可不是怕你,而是给岳母大人面子,咱们今儿就出去好好掰扯掰扯,你到底是如何为人子女,孝敬长辈的!” 说完就倏地转身走出屋子,陆菲媛对白木槿摇摇头,低声道:“小心点儿,别再吃亏了!” 白木槿朝她调皮地眨了两下眼睛,道:“放心,我这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吃亏!” 陆菲媛这才放下心来,对她摆摆手,让她放心离开。白木槿才紧跟着白世祖出去了,一来到院子里就看到陆氏兄妹窃窃地说着什么,一见到白世祖和白木槿,就闭了嘴,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白木槿。 白世祖哼了一声,道:“郡主是打算要在哪里说话?” “那就要看父亲是因何事而来了!”白木槿淡淡地回了一句。 白世祖神情一滞,道:“我自然是为了看望老夫人的病而来,这是做女婿的本分,这才是孝道!” 白木槿挑起左边眉角,露出一丝轻嘲,道:“父亲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您刚刚进了外婆的屋子,可压根儿没正眼看过外婆一眼,倒是一进来就责备我不孝顺!” 白世祖怒目而视,道:“那也是你做的太过分,你说你来陆家住下来,可曾经过我的同意,有没有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我派了人回去禀告父亲了,难道父亲不知道吗?”白木槿反问道。 白世祖冷哼一声,道:“那不叫禀告,那叫通知,你已经做了决定,只不过是让我知道一下结果而已,这叫尊重吗?” “那我若亲自回去征询父亲的同意,父亲难道会反对我来照顾外婆,尽孝吗?”白木槿又问道。 白世祖讪讪地道:“当然不会!” “我也知道父亲不是不孝之人,自然会同意我的决定,那么派人回去和父亲说一声,和我亲自回去征询意见,有何不同?”白木槿好整以暇地看着白世祖。 白世祖的脸色微僵,看起来好像白木槿说的头头是道,但是他心里怎么就觉得那么不痛快呢? 陆氏见白世祖被问住了,才淡笑着道:“郡主,您这话听似有理,其实不然。虽然说结果一样,但是怎么做,却大不相同,您若是亲自回去征询侯爷的意见,才算表示您对父亲的最起码的尊重,但是您先斩后奏,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白木槿冷眼看着陆氏,道:“什么时候主子说话,姨娘可以随意插嘴了?看来陆姨娘是一直也不习惯自己的新身份,还以正室夫人自居吗?” 陆氏心里有气,委屈地看着白世祖,道:“侯爷……妾也是为了侯爷着想,才会……侯爷,您可不要误会妾啊!” 白世祖自然不会怪帮他说话的陆氏了,反而瞪着白木槿道:“她是你的姨母,这是在陆家,难道你不该给予长辈最基本的尊重吗?再说,就算是姨娘,那也是我的妾室,你不敬她就是不敬我!” 白木槿冷笑一声,道:“父亲的道理,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先不论我的郡主身份,单论我是侯府嫡出大小姐,她一个姨娘,跟我说话不用敬语,肆意插嘴,父亲不先问责于陆姨娘,反倒觉得是本宫对她不敬,敢问父亲,置老祖宗的规矩于何地?” 白世祖一向都知道白木槿伶牙俐齿,他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了,但这是白木槿第一次当着外人的面,完全不给自己面子,那就是他最不能忍耐的了。 白世祖怒红着脸,道:“你……你敢这样和我说话?” 第372章 多谢夸奖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对白世祖的怒意完全不在意,反而淡淡的笑着,道:“父亲,我这是在和您讲道理,父亲一向都是最重视规矩的人,怎么今儿如此反常?难道是什么人挑拨的父亲,非要与女儿为难吗?” 眼神扫过陆兆安和陆氏,显然是早就知道白世祖的反应和这两个人关系很大,陆兆安倒是无所谓的样子,陆氏却生生的瑟缩了一下,显然是很忌惮白木槿的。 陆兆安摆出一副诚恳的长辈的样子,循循善诱地道:“郡主啊,您这个态度就有些不对了,你父亲虽然一时气恼,说话过了些,但是……也是为你好啊,一个女子,就算地位再高贵,若落 李斯琴的余光落在夏海桐身上,夏海桐的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可她知道这样的话对一个妄想攀龙附凤的人来说有多大伤害。 愣神片刻,见到五长老与三长老都是气息稳定的盯着自己,无奈的闭上嘴巴,走到阵法中间的六芒星处,如烟笼罩的手臂开始不断的变化捏动指决。 原来进入噩梦祭坛之后,王池仗着自己星耀高阶六段的修为,以为自己可以排除一切危险,便带着公主朝着地图上指示的那处画着一滴深红鲜血的地方赶去。 突然阿托感到一阵蓝光闪过,他一惊,突然看到六长老查林周身被一层海蓝『色』的光芒包裹着。 后者瞬间感到仿若千斤之钧临身,原本摇晃的身躯顿时被压倒。但!他没有趴下,稚嫩的双手紧紧的支撑着孱弱的身体不至于倒下,额角由于剧烈的痛苦欺身分泌的汗水,顺着颤抖的双手,将地面染湿。 不知道这个‘药’缸里装的是哪一位丹‘药’。先炼制一些看看‘药’‘性’如何。郭临微微一笑,神识一扫,顿时数滴液体从‘药’缸中跳跃出来,飞到了灵火凤凰鼎之中。 转头,她看着门边,为什么叶承轩还没回来,那个电话是谁打的呢? 意料之外的,田夫人并沒有反应得太过惊讶,反倒是和她一样担忧,只是担忧里却多了些许无奈,看來田夫人也知道田大人的事,而且也尽力劝过,但是田大人不以为意。 “血影魔神!”魔族舰队统领,那个魔帅不屑地笑了笑,从容地做出了应对,虽然在战场上他重视每一个对手,但对于这支鲁莽的新手舰队,他心中是非常得不屑的。 阿瑶眼圈隐隐发红,越说越激动,声音渐渐提高,左邻右舍都能听见她那句找白绫去他官衙的话。 “父母也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当然有这个权利要求继承。”李和点头认可。 此结论一得出,虎牢关内的汉军顿时一片欢腾,顿时一扫之前的种种阴霾。 “张潮你看什么呢?自从到了普雷希典你就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南音好奇道。 对自己的犯规心知肚明的马吉德·哈桑也没有做争辩,看到想偷偷跑掉失败,只能又装模作样的将倒在地上的帕托拉了起来。 看到聂江冲进禁区,全北现代的守门员权纯泰连忙移动到球门的左边,去封聂江的射门角度,防守他打近角。 江中博道,“你看,你越扯越远了,我不是还在征求你意见嘛,当然主要还是看两个孩子的意见,对不对,咱大人说话,孩子不听,不是也没办法吗?“。 好像于德华特别乐意见到李和被打击,进门看到李和气急败坏的样子,虚心假意的拍拍李和肩膀,“年轻人这么丧气干嘛,术业有专攻嘛,对不对”。 好一会儿,美里才反应过来,眼球缓缓转动,视线终于聚焦在真嗣脸上。 “我觉得是你计算的很到位。”狂三穿着蓝白相间的比基尼泳衣,这倒和平时的她大相径庭。 第373章 三大世家算什么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兆安也叹息了一声,对陆氏的话深感理解,就连他和白木槿交手,都要被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当场捏死她。 “好了,也不怪你,这白木槿还真是个棘手的,暂且避着她些,等到事成之后,有的她哭的时候!” 陆氏也跟着笑了起来,道:“我真想看到她倒霉的样子!” “那二哥,现在咱们该做什么?白木槿一直把控着老太婆的院子,咱们根本没机会下手啊!”陆氏有些着急地问道。 陆兆安摆摆手,道:“无妨,她现在不敢阻拦咱们做什么了,你没看到皇上派人过来了吗?就为了让白木槿不要干涉咱们找 “聂天行,本仙帝就猜到你们会在这个位置出现,所以特意将罗魂大阵转移过去了。”罗幽仙帝冷笑道,灵游仙帝和火焱仙帝任务完成之后,他就更加得意了。 “混蛋,你还真的是个混蛋,老子活了这么久还真的很少见到你这样的混蛋。”对方还真的被南宫平的语言刺激到了,话音中还真的是有些暴跳如雷了。 “额,开什么玩笑,这也不知道?”廖兮实在是太无奈了,摇了摇头,实在是无语了。 而在临走时,金兀术还是算计了他一把,先是夜袭大营,差些端了他的老巢;又是合围,坑害了骑兵精锐。 阵法本就与空间有关,对于三眼牛这头能掌控空间的云兽来说,阵法只是入门级别。 鸣人身后五条巨大的尾巴不断的舞动着,巨大的力量不断的充斥着四周,只是四周的结界阻止了那不断舞动的五条尾巴。 这与其说是一场战斗,不如说是一场屠杀。一场襄阳水师,大肆屠杀金军水师的战斗。 狄舒夜浑身一震,骇然看向天拍水,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位一向慈祥中带着一点sè的老人,身后竟然有如此悲惨的事。 刘杰的身体被他重重的扑到在地,而且他压的很死,使刘杰头部先着了地,刘杰此时不由一阵头昏眼花!坚硬的水泥地面,被他头部砸出了一个有深有大的坑来。 也幸好这个怪兽星球附近的这些星球大多没有太多的没有生命的星球,就是有也是一些游历的路过者,他们早就看到怪兽星球的异常,都早早地逃离了。 但是酒换了,陈辉叫了波尔多红酒。陈辉觉得此酒正配合风情万种的李云。 张锋还感觉到,自己意识无比的舒服,仿佛回到了家,住进了城堡。 可悲的是,当学徒凑到数量可观的积分后,才发现这些积分能够购买到的东西远比过去还要少,就拿查理曾看中的那枚红龙指环打比方,战前它标价90000积分,现在它标价200000积分,涨了不止一倍。 刀法叫做斩月刀诀,因为是妖魔复原的,品质威能都远不及那人类前辈使用的原版,甚至可以说是不同的两门刀法,品质也因此较低,但依旧是宝级下品武技。 此刻她可没有胆子像罗菲儿那样,直接吻陈辉的,顿时埋着头在陈辉怀里,想挣脱但是没能挣脱陈辉的怀抱。 当夜色笼罩着整片山林的时候,河里终于颤颤巍巍的爬起一个纤弱的身影。 这些怪物与血妖有些相似,都凶残嗜血,却实力较弱,没什么成长空间,还都是血妖爪牙,因此又被称为血奴。 深渊魔命城,郑逸尘来到了这里的感觉嘛,就是跟地下世界那个被封印的魔命城差不多,深渊魔命城这边发展的久了,一些寄生在各个区域的血肉块更有包浆的感觉,而且还会给人带来爆浆的刺激感。 “真的好美噢”苏妍妍深呼吸了一口,双臂缓缓张开,眨了眨眼,欣喜着说道。 第374章 月色很美风很凉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听了此话,不禁吸了一口凉气,然后眼神一冷,道:“那就更不能让陆兆安得逞了,现在当务之急是为外祖母解毒,不知王爷能否帮忙?” 凤九卿看着她道:“你说呢?” 白木槿看着他眼里的亮彩,唇边的笑意,没由来的心跳就漏了一拍,这个男人好看的有些过分,就连自己都忍不住会为之迷惑。 凤九卿的笑容扩大了些,用蛊惑人心的声音道:“木木,今晚的月色很美,只是风很凉!” 然后白木槿就感觉到自己的手突然被握住,她下意识地要挣脱,却被握得更紧,脸上烧红了一片,说话都有些结巴 这些雕像栩栩如生,十分高大,各自拿着不同的兵器,居高临下虎视眈眈看着陈霄三人。 这些高年级的人根本不相信慕容凝月可以赢,都猜测她用了别的手段。 不知道为什么,仿佛有一种力量驱使着自己,陈博在内心深处默默的许下了那个特别的愿望,摇了摇手机,这三下不是普通的三下,每一次都格外的认真,就像是真的面对神灵似的。 走在路上的我听着周围行人的谈笑声,不知不觉中竟然走进了这家画廊,这家画廊的画很少有人关注,因为他们没有市场,可以说只是艺术家们自己的自娱自乐。 白空说他还没有看过那黑粽子是怎么个样子,可等他看过后,就见他板着个脸说没有他想象的那样。 她不明白,她自己明明长得比花拂晓好看,也比花拂晓能干,为何欧阳澈娶的人却偏偏是她花拂晓,而不是她蓝可可? 听爷爷这么一说,我便猜想这个写信的人会不会就是皮腾海,毕竟当时我爷爷并没有再去下墓,他根本没有看到皮腾海尸体。 她们四人中,就连方梦怡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多么严重,这次回省城,我只是说带她回来办点事而已。 终于来到洗手间她大大的松了口气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张脸怎么比红富士苹果还要红? 一个黑客至少都会擅长几项的话,那根本就是被宰的对象,黑客至少都会是全能的,至少是在计算机方面要全能,但是最擅长的却只需要一项或者几项就好了。 燕真也在暗估着形势,自己现在最好的应对应当是避开再反击,但是在自己的身后有着白兔姬,所以自己不能闪也不能避,也只有硬顶着。当下运起了全身的法力运在了剑上。 尤其是用“闻足下齐圣人以为名,超亚圣以称字”这句话来骂宋齐丘,这简直是在将其往死里得罪。 看来过不了多久,说不定就有经纪人上前,来和大白洽谈灌唱片的事情了。 大师兄何梁最近一直在帮助师傅教导师弟勤习武艺,也没有任何异常,更不知道飞针的事情,有时候,依然去烦扰师姐拓跋雪,司徒匀也依然口出不逊的教训这位大师兄。 只见得两手金光闪烁,有形无实的金线再度发威,透过地表无限往下伸延,至于什么时候能接触到地核,那得看天陨星有多大;可惜镜片没有透视功能,只能凭感觉。 一百多艘船,五千名士兵,乘风破浪跨海而来,所为的就是征服耽罗岛,不想半路遇到风暴,最终他们这十多艘船与船队主力失散了。 然后又道:“达步水云,送朗都尉。”语气里带着欣慰,朗旗格见状,心中不是滋味,他不忍再看秋玄痛苦的样子,大踏步的走出了房间。 “是吗?我在拖时间吗?你可以来试试。”燕真很淡定的笑着说道。 王辰现在的力量具体多大真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眼前这个大块头要找他扳手腕,那可真是找错人了,别说一只左手,就算双手,或者身后几个同伴一起参与,哪怕是拔萝卜的方式,都不可能会赢得了王辰。 第375章 玉玺的下落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鸳鸯是个极细心的人,对白木槿道:“小姐,我给老夫人翻翻身,怕她睡久了,要生褥疮!” “嗯,好……”白木槿正在想事儿,也没有多留心。 喜鹊倒是主动上前帮忙,两人合力将老夫人翻过去,喜鹊看到陆老夫人的枕头,微微有些诧异地道:“老夫人的枕套怎么反了?这线头在外面,枕着多不舒服?” “那就拿出来,再重新套上不就好了!”鸳鸯道,说着就把枕头从老太太头下面取出来,摘下那枕套。 当枕套被取下之后,鸳鸯惊讶地问:“这枕心怎么这样重?立马似乎有什么东西呢!” 白木槿神情一滞,循声望去,一把将枕套拿过来,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才道:“哦……没什么,估摸着外婆喜欢这样的枕芯,不过如今她昏迷不醒,这样硬的枕头实在不适合,你去找崔嬷嬷帮外婆换一个!” 鸳鸯也没留心,应了便出去了,白木槿则抱着那个枕头,微微有些发抖,如果真是在这枕芯里,那就对了,难怪几日下来,她和陆兆安都毫无收获。 白木槿伸手摸摸,发现外面的确是上好的蚕丝棉,但是里面却有类似木头的硬物,白木槿对喜鹊道:“给我拿把剪刀来!” “小姐,您要剪刀做什么?”喜鹊不解地问。 白木槿道:“让你去便去,问许多做什么?” 喜鹊嘟嘟嘴,便去外面取了剪刀又走了回来,将剪刀递给白木槿,白木槿二话不说,就剪开了枕芯。 喜鹊惊讶地问:“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 “找东西,不许说话去外面守着!”白木槿严肃地警告道。 喜鹊知道白木槿有重要的事情,也就不再啰嗦,赶紧跑到门外把守。白木槿剪开蚕丝棉,里面便露出一个小小的檀木匣子。 白木槿将匣子取出来,发现上面果然上了一道小锁,她取出银针,在锁心处捣鼓了两下,锁就应声而开。 白木槿打开黑匣子,里面并没有她想要的玉玺,反而只有一张羊皮卷,约莫巴掌大小,还有一枚像玉又不是玉的圆形墨色石头,雕刻着奇怪的纹路。 她取出羊皮卷,上面的字是小篆体:圣安皇后陵。接着就是一些图,看起来像是指示这座陵墓的位置,白木槿仔细想了想,似乎那位阴皇后的谥号就是“圣安”,难不成这就是武帝皇后的陵寝所在? 那么也就是说如果玉玺尚存,那就很可能与这位保存传国玉玺的皇后同眠地下了?白木槿不得而知,但是她知道这块羊皮卷的意义重大,必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赶紧把羊皮卷和那墨色的石头收起来,又将檀木匣子塞了回去,将枕头重新包好。 三日后,凤九卿便带着阿忠,还有一位面容俊秀的“少年”来到了陆府,白木槿便知他已经找打了可以解百黎族蛊毒的人了。 那“少年”一见到白木槿就露出狡黠的笑容,道:“你就是……安平郡主?” “顿珠,不得无礼!”阿忠斥了她一句。 顿珠吐吐舌头,对阿忠扮了个鬼脸,然后又对白木槿道:“我知道你,王爷说……你是她的心上人,让我来帮你忙!” 白木槿听了之后,脸色刷地就红了,可是看那叫顿珠的“少年”眨巴着一双纯净的大眼,丝毫没有任何讽刺的意思,也生不起气来,只好道:“王爷这个人爱说笑!” 顿珠似乎有些不解,回头看看拿着折扇的凤九卿,问道:“王爷?郡主姐姐说你爱说笑,我怎么不知道?” 凤九卿露出一丝轻笑,道:“郡主也爱说笑!” 顿珠苦着脸,凑到阿忠身边,像个小狗狗一样,道:“阿忠,他们两个欺负我听不懂话!” “别闹,郡主找你是有正事的,去吧!”阿忠无奈地道。 白木槿朝顿珠露出善意的笑容,道:“顿珠姑娘对吧?里面请!” 凤九卿和阿忠自觉地留在了院子里,白木槿则领着顿珠进了陆老夫人的屋子,顿珠对白木槿道:“郡主,您可以出去了,这里有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白木槿点点头,道:“若是需要帮忙就叫一声,外婆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还没有顿珠解不了的蛊,嘻嘻……”顿珠拍拍胸口,笑得很天真。 白木槿回给她一个温暖的笑容,才走了出去,顺手把门给带上了,嘱咐鸳鸯道:“没有顿珠姑娘的允许,谁也不许进去!” 鸳鸯应了道:“小姐放心,一直蚊子也休想飞进去,紫鹃和青鸾都在呢!” 白木槿便走向凤九卿,道:“那顿珠……” “问阿忠!”凤九卿窃笑一下,看看一旁故作没听到的阿忠。 白木槿转而看向阿忠,阿忠却苦着脸道:“和我真没关系,那丫头是自己跑来的,不过也亏得她偷跑来了,否则王爷也没这么快找到人给老夫人解毒!” 白木槿似乎看出来什么,也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道:“原来是阿忠你的面子,如此就多谢了!” 阿忠脸上一红,讷讷地道:“没……没什么……” 凤九卿轻笑出声,道:“郡主有所不知,那顿珠可是南疆王的掌上明珠,对阿忠穷追不舍,一路追到了京里!” 白木槿挑眉,看那姑娘也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却原来还这么有勇气,便笑着对阿忠道:“那阿忠可切莫辜负了佳人的一片心!” “郡主莫听王爷乱说,那丫头才不过十二岁,哪里懂得什么情啊爱的,只不过小孩子闹着玩儿罢了,再说我只是王爷的护卫,哪里配得上南疆王的女儿!”阿忠摆摆手,似乎并无意于谈这个。 白木槿挑眉,也没有再说什么,对这喜鹊道:“去给王爷和阿忠斟茶!” 阿忠赶紧道:“不必,不必,小的粗人一个,郡主有话要和王爷谈,小的还是去别处走走!” 说着阿忠就很识趣里跑了,继续留下来,回头他家王爷还不知怎么整他呢! 凤九卿大喇喇地坐下来,道:“郡主可是有了什么收获?” “我想知道古汉朝阴皇后的事儿,不知王爷知道多少?”白木槿不答反问。 凤九卿挑眉,才缓缓道:“宠冠后宫,惊才绝艳的一位女子,只不过……下场却不怎么好!” 白木槿微微蹙眉,道:“发生了什么事?” “局史书记载,武帝驾崩之后,八王,她却被迫殉葬了,但是却没有葬入武帝皇陵,甚至都没有进妃陵,平息后,连她的墓都无处可寻!”凤九卿道。 白木槿略一思索,问:“你说阴皇后会不会把传国玉玺带入坟墓?” 凤九卿笑着看向白木槿,道:“你是不是已经掌握了什么线索?” “我发现了一张羊皮古卷,上面标注了圣安皇后的陵寝所在,我猜想这可能就是云氏当年留下来的东西!”白木槿如实相告,对于凤九卿她并没有打算隐瞒什么。 凤九卿点点头,道:“那估计就与这传国玉玺的下落有关了,你打算直接交给皇上还是?” 白木槿露出了一丝算计的笑意,道:“若是直接交给皇上,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么个好机会?陆兆安可是盼望这个东西很久了,作为他的外甥女,总不能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凤九卿也跟着笑了,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木木……你阴险的样子,真有本王的风范!” “宣王殿下,请您自重,难不成您真想当个登徒子不成?”白木槿对他这样明目张胆地轻薄实在是又气又恼,却又该死的心慌。 凤九卿无辜地道:“本王哪里不自重了?木木,我发现你最近样子有些憔悴,是不是几日不见本王,所以相思成疾了?” 白木槿气结,没好气地道:“你再这样,我就不和你说话了!” 白木槿没发现自己这话在别人听来,多像是和心上人的撒娇,凤九卿笑得得意极了,语带诱哄地道:“好好……我不说便是了,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你说如果陆兆安呈给大皇子或者皇上一张假的羊皮卷,你说他最后会落个什么下场?”白木槿笑得有几分阴森。 凤九卿了然一笑,道:“嗯,若是皇上知道他把假的给了自己,真的给了大皇子,你说会不会更有趣?” 白木槿不得不承认,凤九卿在某些方面和自己很像。又问道:“我外祖父和青云表哥什么时候会回来?” 凤九卿道:“应该还需要半个月,怎么也得赶在士林宴前回来,毕竟陆相要去主持大局嘛!” “那是该快点儿给陆兆安一个机会了!”白木槿平静地道。 两人突然就陷入了沉默,白木槿被这略带隐晦的气氛弄得有些心慌,只是没话找话道:“不知顿珠是否能顺利把外祖母救醒!” 凤九卿道:“她是蛊术奇才,南疆蛊王的亲传弟子!” 言下之意,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能解了那蛊毒,白木槿又问:“她和阿忠是怎么相识的?” “阿忠去南疆执行任务的时候,救了她一次,这丫头就打定主意以身相许!”凤九卿突然扁了一下嘴,十分委屈地道:“我也救了人家很多次,却不知那人为何不愿以身相许!” 第376章 这样笑好看很多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脸色一僵,张口结舌,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真的不知道这宣王殿下为什么突然就变得如此厚颜无耻起来。 可是……他说的好像也是事实,的确被他救了很多次。 凤九卿看白木槿的反应,又笑了起来,仿佛看见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道:“木木,有没有人跟你说,你不知所措的样子很可爱?” 白木槿这才知道自己又被他耍了,瞪了他一眼,道:“王爷这样戏弄我,很有趣么?” “本王从没戏弄你!”凤九卿微微笑着说。 白木槿正感到尴尬,幸而顿珠出来了,擦着额头的汗水,道 “很好,那么你现在就去坐,然后跟我说说这里头到底是怎么回事领导者,你从哪里弄来了这么多的钱,到底是抢来的还是理所应得的”,李长空带着阿彪走上了礼台。 肥猫手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今天也该返校了,但是如果学校还没有网的话,那么肥猫就要等到星期六来更新了。 而另外也可以看得出,这十个大汉中,也就是正对面的那三个大汉地位比那七个大汉地位低点,而且这三个大汉鼻青脸肿的,分明就是经常挨打的样子。 话音落,便又精壮的嬷嬷将野猫装进麻袋中,又摁着灵犀的头往里套。 而分身手中的‘时间法则碎片’,因为具有特殊性,而不受这一点的限制。所以,青云对这些‘时间法则碎片’非常地重视,他已经隐隐感觉到其内的时间法则也是具有特殊性的。 和宁颜又聊了很久,宁颜又重新回到极空界二层修炼了。而吴志聪居然抱着酒葫芦呼呼大睡起来。青云看了看已经酣然入睡的吴志聪,笑了笑便盘膝坐在床上调息打坐。 “好了,宝儿,爷爷真的是好好的。呵呵。这都多亏了那叫楚樱的丫头,不然爷爷还真是有可能回不来了。”药农仙帝忽然感慨地说道。 从双峰山回来以后,李长空即刻便从九鸾天里拿出了用他那个行李箱,扛着就往药店里跑。 野哥见薛觵怅然消失在夜幕之中,心中竟然蓦然生出一丝失落来,想自己置身古代,信仰没有了,周围只是一个又一个为自己所不知道的局,这样很有意思吗? 琼斯看到自己的儿子如此护着简妮。莫,她感到欣慰的同时,又感到无奈。真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当伊登雅尔率领的诺德大军浩浩荡荡的行进在斯瓦迪亚王国的平原之上的时候,他就在琢磨着该用怎样的办法来击败沃特。 “郡主,您总是这样为别人着想,所以您这么多年,才吃了这么多亏。 夜魅睡得很沉,做了很长很长的梦,这其中便都是有关于宗政皇朝的倾轧,有关于自己父母惨死,甚至在梦中看不清楚脸的幼弟,被人处斩的画面。 正值惊讶,那缕金光发出一声轻啸,掠过识海,径直扑向他的元神。 “但是到了白天,它的作用便会被无情的高温所掩盖。”黎兵借着月光望着远处,幽幽绿光闪烁在黑暗中,看起来犹如莹虫之火。外在的美丽却掩盖不住真实的险恶。 黎兵似乎觉得自己有点失态,慌忙转移目光,望着她的世爵车一言不发。 而童美慧看着苏锦如走出咖啡店以后,无奈的坐了下来,然后长叹了一口气。 苏锦如这时没有说话,而是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再慢慢的拿起她的那盒饭,继续吃了起来。 这一瞬间,冷雨方才真正明悟那句话语之意。只是他有一点不明白,最后一句明明是金刚体魄,修炼证仙,为何成了修魔证道。对此也只是在思索中瞬间出现,便被抛开。 第377章 你要的本王都给你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笑容僵在嘴角,表情恹恹地道:“王爷,时候不早了,外婆还没有醒过来,就不留你了!” 凤九卿被她突如其来的冷淡弄的一阵心烦,一把将白木槿拉过来,直面着自己,道:“为什么总是在拒绝本王?” 白木槿低声道:“臣自知鄙陋,不堪良配,王爷人中龙凤,不该在我这样的人身上浪费光阴和心血!” “这不是真话!”凤九卿道。 白木槿露出一丝凄然的笑,道:“王爷还指望我这样满心都是仇恨的女人,能给你什么呢?” 凤九卿放开了她,却露出温柔而坚定的笑容道:“木木,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谁把你变成现在的模样,你不说,我不问。但是本王会让你知道,在我身边,你不想笑就不必笑,想哭就大声哭,谁欺负你,我就替你百倍讨回;谁伤害了你,我就让他用命来偿;你不必去算计,去争抢,因为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白木槿怔怔地看向眼前的男子,夕阳落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错落成一幅虚幻的画面。可是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自己,一个无助的孤单的自己。 白木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鼻头微微发酸,不知道心里为什么会涨满,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她活了两世,从未有一个人对她说这样的话,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前世,她只想要一个人,能够珍惜她,爱她,给她一个温暖的家。可是李继宗只想要荣华富贵,所以她不得不机关算尽,舍生忘死,为他去争,去抢,去谋算。她以为,待他功成名就,便可许她一世无忧。 可是倒头来,杀子通奸,她命丧黑牢,受尽世人唾骂,就连她的亲生父亲都没有看她一眼,反而用一张断绝父女关系的信,结束了他们二十多年的亲情。 带着满腹的仇恨重生,她没有再要求谁来爱她,疼她,保护她。她想要的都会靠自己,即便自伤八百,也要损敌一千。她恶毒,她冷血,她睚眦必报,她要将所有敢伤害她的人,都送进地狱去。 可是为什么这个人明明知道一切,明明知道她是怎样心狠手辣,无情冷血,还是一样愿意守在她的身后,还愿意对她说这样的话? 若是别人说,她会怀疑对方别有用心,想要利用她。可是面对凤九卿,她真的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值得他利用的,他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皇叔,甚至她知道不久的将来,他将成为天元最有权势的人,虽然没有登临帝位,却掌握着至高的权力。 白木槿深深闭了眼睛,似乎干涩太久的眼睛,竟然会有流泪的冲动。怎么会呢,她的眼泪都不过只是用来骗人的伎俩。 白木槿有些不知所措,她什么都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凤九卿后来说了什么,她都已经记不清楚了,直到凤九卿离开了,她依然维持着那个姿势,怔愣在原地。 “小姐,起风了,进屋去吧!”不知过了多久,天色都暗下来了,鸳鸯才过来道。 白木槿这才回过神来,驱赶心头的复杂,道:“我去看看外婆,你们去把大舅舅一家请过来,说我有事情要同他们商议!” 鸳鸯点头应了,白木槿才进了老夫人的屋子,见她睡容安详平静,脸色也恢复了红润,知道她已经没事儿了,只是还没醒过来。 陆昭然和秦氏来的时候,白木槿正在给老夫人擦拭额头,陆菲媛跑过来帮她接手,道:“你不是有事儿要和爹娘商议吗?我来吧!” 白木槿点点头,并没有推辞,将帕子交给了陆菲媛,然后起身对陆昭然和秦氏道:“大舅舅,大舅母,请坐下说话吧!” 两人依言落座,白木槿才接着道:“外婆已经没事儿了,估摸着明儿就得醒了,但是在外婆醒来之前,我们要做一件事情,二舅舅他不安好心,我们不能继续坐以待毙!” 陆昭然哼了一声,道:“我早就看出来他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槿儿,他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母亲是不是被他害的?” 白木槿叹了一口气道:“虽然不是他直接害的,但是与他的生母有关,这件事事关重大,我希望大舅舅和大舅母听完之后,切莫再对别人提起,否则怕是会招来祸患!” “槿儿你放心,我们自是不可能乱说的,到底是什么事儿?”秦氏紧张地问。 白木槿将陆兆安的生母云氏的来历以及陆兆安正在寻找传国玉玺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得陆昭然一家三口目瞪口呆,惊诧不已。 末了陆昭然问:“那现在该如何是好?” “我要让陆兆安吃个哑巴亏,这是我们除去他的最佳时机,如果计划能成,往后即便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足为虑了!”白木槿微微笑着道。 陆昭然问:“你要做什么?” “将计就计,把玉玺的藏宝图给他,让他献给大皇子,再经由大皇子献给皇上!”白木槿笑容越发柔和起来,在烛火的映照下,竟有一种妖异的美感。 陆菲媛皱着眉不理解地问道:“如此一来,不是帮了他的大忙吗?献了宝图,他可就立了大功啊!” 白木槿点点头,道:“若是那宝图是假的呢?若是大皇子留了一份真的,而皇上得到的是假的呢?” 陆昭然并秦氏倒抽一口凉气,听到这里,他们已然明白,白木槿这一计有多么狠毒,足以将陆兆安打入地狱,陆昭然不禁有些踟蹰地道:“槿儿,他……他毕竟是陆家的人,会不会因此连累我们?” 白木槿摇摇头,道:“就连皇上也知道他的母族是阴氏,而他早已不把自己当初陆家人,咱们也不必对他留有什么余地!” 秦氏也赞同地道:“槿儿说的有理,若是让他的奸计得逞,才是咱们的灾难,所谓先下手为强,此时再有妇人之仁,只是在给自己掘坟墓!” 陆昭然看着妻子坚定的侧脸,也跟着道:“没想到我们还是有了兄弟闱墙这一天,只是不知爹知道了会不会……” “云氏当年入陆府为妾,也就是不怀好意,否则你以为外婆为何要将她杖杀?她的死不仅是外婆一个人的决定,而是陆氏老族长的授意,如今陆兆安还是和云氏联系上了,那就留不得他们兄妹!”白木槿说的斩钉截铁,她终于等来了这一天,又如何肯轻易放过陆兄妹呢? 这还只是开始,她要让陆氏兄妹尝够痛不欲生的滋味,她发过誓的,要让他们尝尽自己百倍千倍之痛。 陆昭然想了很久,才道:“也罢,就依你们,我陆家决不能败在陆兆安手里!” 三个人在屋子里商议了一番,今夜轮到秦氏守夜,白木槿则回了自己房间,第二日一早,有信传来,说是白慕辰突然受了风寒,病倒了,让白木槿赶紧去草庐探望。 白木槿听到弟弟有事,心中甚是担忧。看着陆昭然道:“大舅舅……” “槿儿,你去吧,母亲这边有我们就行了,你无须担忧,辰儿那边要紧!”陆昭然非常体谅地劝道。 秦氏也跟着道:“是啊,多带些药材,切莫耽误了他的病情,母亲这边有我和你大舅舅呢,你担心什么?” “那好吧,如此就拜托大舅舅和大舅母了,若是外婆有什么事儿,记得一定要派人通知我!”白木槿仍旧不放心地嘱咐道。 陆昭然和秦氏一再保证不会有事,白木槿才带着自己的人匆匆离开了陆府。 白木槿一走,陆兆安那边就得了消息,不禁喜出望外地道:“我们的机会来了,没想到这丫头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主动离开了,就连老天爷都帮着我们啊!” 陆氏也欣喜地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不着急,等天黑了再行事,只要白木槿那个臭丫头不在,陆昭然他们不足为虑,到时候略施小计,就能让他们乖乖就范,我已经知道了那东西的藏匿处,白木槿这么一走,想拿出来简直如探囊取物!”陆兆安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道。 陆氏兴奋地道:“咱们将这东西献给皇上,那就是立了大功啊,如此二哥你肯定能借此再高升一级,这样我也可以让白世祖再扶正我了!” “真是鼠目寸光,直接献给皇上,又怎么能谋取最大的利益?”陆兆安不屑地道。 陆氏讪讪地笑问:“那二哥你打算怎么做?总不能留在自己身边吧?要是被皇上发现了,那可是大罪!” 陆兆安露出一丝诡秘的笑容,道:“此事就不需你关心了,咱们大事若能成,那你必然还是国公夫人,而我……呵呵,迟早也是要封侯拜相!” 陆氏惊喜地道:“果真如此?若是能让白家再封国公,那以后谁也别想将我赶下正室的位子!” “何止不能,白家上下都要仰你鼻息,放心吧,咱们的大仇也即将得报了!谢氏那个老不死的女人,竟然敢害死我们的娘亲,这一次我要她也拿命来偿!”陆兆安突然阴狠起来,满目皆是扭曲的恨意。 第378章 计中计(一)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傍晚的时候,秦氏和陆菲媛守在陆老夫人的床前,一如既往地悉心照料着沉睡的老夫人。没想到却把陆氏和胡氏给盼来了。 陆氏和胡氏一反常态,对秦氏和陆菲媛露出了极尽讨好的笑容,道:“大嫂,菲儿,你们辛苦了,哎……老太太昏迷这些日子,可把你们给累坏了!” 秦氏却不冷不热地道:“这都是为人子女者应当做的,我并不觉得辛苦!” 陆氏笑了笑,顺着秦氏的意道:“自然是这个道理,只可惜我想伺候老太太,尽一份心,郡主却不肯,哎……” 陆菲媛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道:“姑母这话真是让人不解了,郡主可是许你在院子里尽尽心,只是您嫌弃那是下人做的事儿,不肯呢!” 陆氏的脸色一僵,没想到陆菲媛也跟着白木槿学的牙尖嘴利,刚想发作,便看到胡氏递来的眼色,赶紧转了笑容道:“菲儿说笑了,只是我笨手笨脚,怕是做不来那些粗活,怕反而帮了倒忙,好心办了坏事呢!” “我倒觉得无妨,无非是尽尽心,能不能做好,就看有没有心罢了!”陆菲媛却偏不愿如了她的意。 陆氏怕自己再和陆菲媛说下去,真要忍不住发火,才转而对秦氏道:“大嫂,看你脸色,昨晚也没睡好吧?哎……昨个儿也是您守的夜,今儿郡主又走了,可不又得累着您,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我说,我自不会推辞!” 秦氏摆摆手,道:“不必了,也没什么累的,槿儿虽然走了,但是也留了几个下人在这里帮衬着,更何况还有崔嬷嬷和菲儿,就不劳动你了!” “大嫂这话就见外了,我和凝香也是老夫人的晚辈,自然该尽尽孝心,哪里当得起什么劳动二字!”胡氏笑着说。 秦氏没有接话,反而过去给老夫人理了理被子,道:“你们今儿来可有什么要紧事儿?你们也知道母亲需要静养,人多了反而闹得慌,若是没什么其他事情,你们就先走吧!” 胡氏见她又要赶她们走,心里顿时不悦起来,但脸上还是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给大搜送些吃食,看您这些日子憔悴了不少啊,该补补了,我炖了上好的燕窝!” 秦氏刚要拒绝,就见胡氏让人端了一个瓷盅过来,还十分热情地招呼道:“菲儿也来喝一碗,这人一劳累就容易虚火上升,喝燕窝最是滋补!” 看二人并不动心,胡氏干笑着问:“大嫂莫不是怕我这燕窝里下了毒?” 秦氏和陆菲媛对视一眼,才笑着道:“哪里的话,你就先放着吧,我们待会儿再喝就是!” 陆氏笑笑,劝道:“这燕窝不烫,现在喝最好,若是凉了可就不能喝了,菲儿,快过来喝点儿,女孩子家常喝燕窝,可是最好的!” 陆菲媛皮笑肉不笑地道:“我们家不缺这些东西,自然是常常喝的,又不是稀罕物,我都有些喝腻味了!” 陆氏稍稍尴尬了一下,才道:“我自然知道陆家不缺这些,但是怎么着也是你婶婶一片心意,她可是特意炖了给你们送来的,你们若是不喝岂不是辜负了?” 秦氏听她如此说,也不好继续推辞,对着陆菲媛道:“菲儿,就听你姑母一句,把燕窝喝了吧!” 陆菲媛这才不情不愿地走过来,端起燕窝,用勺子轻轻搅拌了一下,才象征性地喝了两口,就放下了,道:“这样就行了吧?我实在不爱喝这个!” 秦氏也过去喝了两口,也道:“没什么胃口,真是不好意思,难为你们一片苦心了!” 可是陆氏和胡氏却并没有因此而不高兴,反而笑呵呵地道:“行了,你们实在不爱喝,我们也不好勉强,我们这就撤了便是!” 陆氏二人命人收拾了食盒,便又告辞了,陆菲媛赶紧去了痰盂,吐了出来,道:“差点儿就吞下去了!” 秦氏也随即吐了出来,又端着茶杯,漱了口,才道:“快漱口,莫要真中了毒就不妙了,这二人倒是越发歹毒了!” “由得他们作便是,只怕到时候后悔莫及!”陆菲媛冷哼道。 约莫两盏茶的时间,崔嬷嬷就着急忙慌地命人将陆菲媛和秦氏送了回去,只道她们劳累过度,晕了过去。 陆氏和胡氏听了这个消息,高兴地直拍手,道:“还当她有多机敏,到底还不是着了咱们的道儿了,没有白木槿,这些人都是不堪一击!” “现在她们走了,该是咱们动手的时候了,走吧,去好好地照顾一下咱们的母亲大人!”陆氏露出一丝阴鸷的笑容。 胡氏点点头,姑嫂二人相携而去,到了陆老夫人的院子门口,自然被人拦了下来,但一屋子都是下人,哪里能挡得住胡氏和陆氏二人。 “你们这些贱蹄子,是要反了不成?如今老太太病倒在床,大奶奶和大小姐又累病了,我们要来照顾老太太,你们竟然敢阻拦?”胡氏厉声呵斥。 崔嬷嬷却执意不肯放她们进来,道:“二奶奶,姑奶奶,郡主临走之前可是交代了,除了大爷和大奶奶他们,别人不可靠近老夫人!” 陆氏一脚踢过去,将崔嬷嬷踢翻在地,恨恨地道:“你这个老婆子,竟然敢跟主子这样说话,郡主再大,也是我们的晚辈,你搬出郡主,是要吓唬谁?” 崔嬷嬷吃痛地捂着心口,雪梅赶紧上去扶她,气呼呼地道:“陆姨娘,要是郡主知道你背着她伤人,看你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哟,还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丫头,上回在倚琴阁,没能打你们,如今胆子越发大了,竟然敢跟我这么说话,谁教你的规矩?”陆氏冷笑着道,陆昭然被陆兆安控制了,秦氏和陆菲媛又病倒了,谁还能来救她们呢? 胡氏拉了拉陆氏,道:“和一个丫头争什么,咱们是来照顾老太太的,不要再惹是非,免得让人以为我们是来闹事的!” 陆氏却并不肯听,笑着道:“这丫头规矩不好,自然要教,如今郡主不在,我就代她好好管教一番!来人,将雪梅和雨梅拉下去,打二十板子” 胡氏带来的人自然是毫不犹豫地冲上去要拉雪梅和雨梅,没想到却被突然冲出来的青鸾挡在了面前,冷冷地道:“谁敢动她们?” 陆氏看了并不起眼的青鸾一眼,道:“又来个不知死活的丫头,给我一并拖下去打!” 胡氏的人知道有人帮她们撑腰,自然不怕,全都摩拳擦掌地要去抓青鸾三人,可是手还没有碰到青鸾,就被弹了开来,重重地摔倒在地。 为首的婆子痛叫着喊道:“姑奶奶,二夫人,这丫头会武功,哎呦喂……痛死了!” 陆氏和胡氏一惊,心想今日恐怕要吃亏了,这白木槿果然不好对付,人都走了,还留了个棘手的在这里防着她们。 胡氏想了想,才挥退了自己的人,对着青鸾道:“你既然是郡主的丫头,我们自然不会为难你们,但是……我们要进去伺候老太太,你们若是执意阻拦,就别怪我们不客气,陆府可不是容你们随意撒野的地方!” 青鸾冷冷地道:“没有郡主的同意,你们不许进!” “好个冥顽不灵的丫头,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你们趁着主子们不再,想对老太太不利吗?真当我陆家是好欺负的,来人啊,将这些心怀不轨的丫头们都给我绑了!”胡氏冷声吩咐。 此时突然从暗处闪出几个身影,快速地向青鸾她们袭去,青鸾双拳难敌四手,交手几个回合之后,渐渐败退,最后还是崔嬷嬷喊道:“罢了,青鸾,不要与他们兜了,既然二奶奶和姑奶奶只是去照顾老夫人,就放她们进去吧!” 胡氏听了笑着道:“还是崔嬷嬷识大体,早这样不就皆大欢喜吗?” 说着胡氏挥退了那几个人,拉着陆氏进了院子,笑得得意洋洋,昂首阔步地走向了陆老夫人的屋子。 到了屋子门口,胡氏才对自己人吩咐道:“将那些不安分的给我看好了,谁也不准靠过来!” 说完才和陆氏俩进了屋子,看到烛火莹莹,陆老夫人安详的睡容,陆氏的眼里愤恨难当,道:“若不是二哥吩咐,现在还不是时候,我真想立刻就掐死这个老太婆!” 胡氏拍拍她,劝道:“还是先忍忍,反正她中了这种毒,迟早也是没命的,不如就留她多活几日,小不忍则乱大谋!” 陆氏叹了口气,道:“我省得,只是咽不下去这口气,当年我们的母亲惨死,我和二哥却要认贼做母,这些年战战兢兢地活在这个老妇的阴影之下,这种苦,我不想再受了!” 胡氏笑着道:“放心,咱们扬眉吐气的日子不远了,去把那东西拿着,立刻交给你二哥,免得夜长梦多!” 陆氏点点头,这才靠近了陆老夫人的身边,一把将她推开,拔出她的枕头,道:“这老贼婆真是够阴险的,竟然把东西藏在枕头里,害我们找了那么久都一无所获!” “哎,若不是咱们留了一手,得知了这个秘密,恐怕还有的找呢,快把东西取出来,带着个枕头出去实在太显眼了!”胡氏道。 陆氏和胡氏拿着剪刀一通绞,便将枕头里的东西取了出来,陆氏本想当场打开看看却被胡氏阻止了,道:“莫要心急,这里不是看的地方,若是被人知道了,又要节外生枝!” “也罢,那我们现在就走吗?”陆氏问。 胡氏想了想,才道:“你先把东西送出去,让你二哥看看,究竟是不是我们要找的,免得弄错了,白白错失这个机会,我继续守着这里,不让别人怀疑!” 陆氏点点头,将东西收入袖子里,道:“那我就先去了,这里就拜托二嫂了!” 崔嬷嬷见陆氏这么快就出来了,心下疑惑,便上前试探性地问道:“姑奶奶这就走了?可是有什么急事?” 陆氏劈了她一眼,不屑地道:“我的事情,轮得到你一个老妈子来管?走开,不要挡着路!” 崔嬷嬷敢怒不敢言,她也知道此时和陆氏正面冲突也没好果子吃,她还要守着老夫人,不能让自己先出事。 陆氏得意洋洋地离开了,迅速朝着二房走去,陆兆安正焦急地在屋内来回踱步,看到陆氏来了,忙迎上去,急切地问:“怎么样?得手了么?” “嗯,找到了,不过还需要二哥您看看,是不是这个!”陆氏从袖子里掏出那个黑匣子,递给了陆兆安。 陆兆安赶紧接过来,打开了黑匣子,取出里面的东西,仔细一看,脸上激动的肉都有些颤抖,道:“对……就是这个,就是这个……妹妹,我们……我们就要成功了!” 陆氏也跟着激动起来,道:“没想到盼了这么久,总算找到了,二哥,一切就看你的了,咱们大仇能不能报,能不能扬眉吐气,就靠你了!” 陆兆安重重点点头,道:“好,让你二嫂退回来,别引起任何人怀疑,我要连夜去见大皇子!” “那二哥自己当心,我去找二嫂回来!”陆氏嘱咐道,声音带着些激动的颤音。 陆兆安点点头,披上一件斗篷,叫上自己的随从,就匆匆出门了,他不想让这重要的东西在自己手里出差错,所以必须要尽快送出去。 陆兆安走后不久,陆氏和胡氏就结伴回来了,彼此都舒了一口气,道:“总算是成了,就看你二哥那边了!” “放心,二哥那里肯定不会有问题的,他和大皇子早就计划周全了,由大皇子将这东西呈给皇上,一来可以让大皇子在圣上面前邀功,而他自己也因此会得到皇帝的褒奖,一举两得!”陆氏笑着道。 胡氏欣慰地点点头,道:“我们被大房压制了这么多年,总算有扬眉吐气的一天,办大皇子和皇上办成这件大事,以后陆昭然还不得看着咱们的脸色行事!” “这算什么?迟早陆家都要在我们的掌控之中,既然事情已经办成了,明儿我也就回白家了,让穆氏和莹秋那两个溅人一直围着白世祖,我可不放心!”陆氏道,其实她要不是为了陆兆安这件大事,也不愿意轻易离开白府,这正是三个女人斗得难分难解的时候,自己主动离开,岂不是给了她们除掉自己的好机会吗? 胡氏轻笑了一声,道:“等你二哥事成,你还怕那白世祖不乖乖跟你示好?白家如今落寞成什么样儿了你也不是不清楚,背靠大树好乘凉,那白老太太和你的夫君,都不是傻子,知道该做什么!” 陆氏也笑了,道:“是这么个理儿,但是啊,男人的心也重要。他若是被迷了心窍什么事儿都可能发生,陆婉琴的教训还摆在那里,我可不想成为第二个陆婉琴!” 胡氏点了点陆氏的脑袋,道:“你啊,心里还是放不下他,否则当年也不会要死要活地让你二哥帮忙,非要把你弄进白家去了!” “哎,女人这一辈子所图不过是有个真心实意对自己的男人,即便荣华富贵再多,孤零零一个人,有什么趣味?”陆氏叹息着道。 胡氏点点头,也颇为赞同,道:“也对,那你收拾一下,早些歇着吧,我想你再回来,就该是参加那老太婆的葬礼了!” “哼,她也有这一天,真是……大快人心!”陆氏的笑容充满了阴毒。 第379章 计中计(二)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哎,若不是咱们留了一手,得知了这个秘密,恐怕还有的找呢,快把东西取出来,带着个枕头出去实在太显眼了!”胡氏道。 陆氏和胡氏拿着剪刀一通绞,便将枕头里的东西取了出来,陆氏本想当场打开看看却被胡氏阻止了,道:“莫要心急,这里不是看的地方,若是被人知道了,又要节外生枝!” “也罢,那我们现在就走吗?”陆氏问。 胡氏想了想,才道:“你先把东西送出去,让你二哥看看,究竟是不是我们要找的,免得弄错了,白白错失这个机会,我继续守着这里,不让别人怀疑!” 陆氏点点头 对方此刻,注意力什么的,都是放在了上面,要是恒彦林,是偷偷的动手的话,对方是不会发现的。 天启的洗脑很彻底,原本颇为正常的人类,此刻完全像是变了个样子。 他们这些刀口喋血的人,反而把情义看得更重。现在,在他们的心里,已经把刘东当成恩人了。 当祁睿泽好不容易擦干净准备撤手的时候,突然一阵噼里啪啦,他的手心手背腕间,是一点点温热的可疑黄『色』。 自从上了大学,清波也很少回家,平时除了比别人更好地完成课业,就是利用假期打工挣学费,也没有闲暇时间像其他无所事事的大学生一样,喝酒上网打游戏,这些坏习惯他是一样都没有。 只是短短几个字,他却说得艰难无比,说罢,他的脸已然被悲伤的泪水浸没。 “璃儿,九皇子可算是用了心了!这南海鲛珠本就不易得,他一下子便送了十五颗给你!”云阳轻声道,眸中满是羡慕。 “别叫了,佟寒,这是事实,由不得你不认。”黎子阳皱眉,看出来佟寒的情绪很不稳定,不由有点儿担心,同时又怕她这强烈的抵抗态度会伤了爸爸的心,赶紧按住她的肩膀,要她冷静。 而这些议论或多或少传进了黎子阳的耳朵里,他立马觉得相当……吃味:感情湛清漪拿公事公办堵他的嘴,自己却在他眼皮底下跟别的男人来往频繁,什么意思? 我就不信我大姑没看到,可是她一点反应没有,估计是想着反正吃亏的也不会是她的儿子吧?甚至也许是等到事情闹起来就可以不给我报酬了?我突然觉得很恶心。 虽然想不明白,但宋队长心知他们绝不会无缘无故变成这样。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一旁的刘天师也是一副眉头紧锁的模样。而他手中的灯光自打刚刚开始就一直从没变过,完全都在对着石头池子之内。 萧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眉头皱了皱,随即坚毅道,语气中没有半点犹豫。 安公不在,那弘业不在,难道是他们父子俩终于冰释前嫌,和好如初了?并且一同下山去了? 在二人暗中对话的时候,周不疑四人也各自选好了自己的物品,不同于众人,周不疑只是拿了一张符纸,对于其他的,也只是一眼扫过,丝毫看不上。 其实这也不能怪二人会如此惊讶。众所周知,一般的树木也不过只有个三到五米的直径。即使是以世界上最大的树木——美国的巨杉树来说,能达到十多米就已经到头了。有谁见过一棵树能长到三十多米宽的。 想到这里,宋雅竹又开始头痛。她拿出手机,拨给了自己的“指路明灯”:章嘉泽。 迅盗龙惨呼一声,铁爪当即断裂,可羽魔的利刃也片片坠地,化为轻飘飘的羽毛,蓝色的血顿时泉涌一般撒向天空。 萧炎轻笑一声,眉心间灵魂力量涌出,刹那间,宛如碧海波浪一般的灵魂力量直接弥漫过一方天地,四方之地尽收脑海中,这一刻,萧炎恍惚间感觉到自己有一种掌握天地的豪情突显。 第380章 长老们的计划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大爷,您也想老夫人尽快康复,怎么能不顾医嘱,强行要闯老太太的院子呢?这可不是孝子所为啊!”苏儿仍旧挂着一副刺目的笑容。 陆菲媛突然上前,一巴掌打在了苏儿的脸上,骂道:“好个贱婢,竟然敢对主子指手画脚,谁给你的胆子?” 苏儿捂着自己的脸,愤怒地瞪着陆菲媛,道:“大小姐,奴婢好歹是二夫人的人,您打狗还得看主人吧?” 陆菲媛冷笑,道:“打的就是你这只恶狗,目无尊卑,肆意妄为,竟然敢拘禁祖母,按照家规,应当处以极刑!” 苏儿稍稍被陆菲媛的气势给镇住了,正不知 负责内勤的地鹰使提着两壶好茶走入房间,为程慕清与林珩上茶。 除此之外黎浅也不打算动用城邦的基建神术师了。她直接在贫民窟招募起了会设计庄园的设计师、供她日后差遣用的仆人、工匠等等,并且报酬同样丰厚是那些人赶去城邦和别的地主领主那都比不上的。 黎浅和多琳去食堂共进了午餐,她起先不明白为什么多琳对她这么和善,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不惜冒着得罪别人的风险来帮她说话,现在她可全明白了。 虽然他们对叶锦幕没有什么好感,但毕竟叶锦幕可是余言喜欢的人。 “是真的!”沐茵茵努力的捋直舌头,她以为这样自己就能天衣无缝。 这种异常的情况,不但不会让他们松一口气,反而更会让他们觉得心里忐忑。生怕有着什么更大的风波,在被天云帮酝酿着。 秦扬被吵醒后,暂时不得入眠,出房门走动。到了后院道场,见南元道长手持银铃,绕着道场缓步而行,口中念念有词。其他道士则盘坐在两边,均手持木剑,配合着南元道长颂唱。 她不知道、在某个‘频道’上,他们各自特殊的联络方式已经炸了锅。 吴子义戴上了口罩,他自然不能随便露脸,亚运会过后是个桂·林人都听说了他的名字,多少阿姨姐姐都加入了吴子义的粉丝团,这要是在国庆期间的中心街暴露了,那就很难走了。 “什么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南秋秋茫然地反问了一句,旋即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的她,如坐针毡一般地站了起来,高声尖叫道。 景祥本来以为是遇到了危机,因而大脑飞速运转中。谁知紫宸却如此脱线!但隐隐的,景祥觉得紫宸可能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不一样。可现在自己能做的只有附和她,才能下得了台。 现在的阳光村给人的总体感觉不再像改革之前的那么暮沉,经过两年的山体造林,远远的看去,村子四周褐红的山体已经披上了一层淡淡的绿『色』轻纱,给人一种朦胧的感觉。 谢磊连忙点头,这种事,不能强求,凭他的资历和地位,在谢系内根本说不上话,三舅能听他说完话就已经很不错了,改变不改变得了,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考德,是考核干部的政治立场和思想品质,主要看是否坚决拥护党的政治路线和思想路线,贯彻执行党的方针政策,遵守党纪国法和社会主义公共道德,热爱祖国,努力为四个现代化贡献力量。 额,虽说那些明星在卸妆之后,能认出她们是谁的人,根本就是屈指可数,但秦天绝对会相信,自己要是被人给认出来,那后果……画面太唯美了,秦天都不敢去想了。 但是吉卜塞斯也没有解释,两个狼人身形一跃,从两边向王轩攻来,王轩不急不缓,似闲庭若步,将两人的攻击尽数当下。 “既然是你诚心诚意送给人家,那人家……人家就勉为其难收下好了。”姬儿一把将银手镯抓到手中,捏得紧紧的,似乎生怕有人来与她抢。 第381章 重选族长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昭然冷哼道:“不牢你费心,母亲定会平安无事,你的诡计绝不会得逞!” 陆兆安无辜地道:“大哥,您这话可真是让我无地自容了,我什么时候耍过诡计,咱们虽然有些误会,到底是兄弟啊!” 陆昭然还要说什么,却被秦氏拉住了,道:“夫君,莫要和他多说,母亲的身体要紧!” 陆昭然这才忿忿地闭了嘴,大长老看了一眼陆兆安,才道:“我们走吧,三日后议事厅再谈!” “恭送各位长老!”陆兆安和陆昭然同时道。 大长老领着其他六位长老一起离开了,陆兆安这才对陆昭然道:“大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族长的位置,不会属于你!” 陆昭然举起拳头,往陆兆安脸上打去,将他一拳击倒在地,道:“你这个畜生,养不熟的白眼狼,一再陷害我们,这一拳是为母亲打的!” 接着陆昭然又过去抓起他,又是一击强有力的重拳,道:“这一拳是为父亲打的,他还没死呢,你就急着要抢他的位子,真是不孝至极!” 在陆兆安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又是一击拳头落下,接着道:“这一拳是为我自己打的,我多年来视你如手足,你竟然一直心怀鬼胎!” 陆兆安被打的眼冒金星,嘴角也出了血,却哈哈笑起来,道:“陆昭然,不管你怎么说,你都输了,你没有一样比得过我,除了你的嫡子身份,如果……如果我也是嫡子,你根本就不会成为我的障碍,你这个蠢货,拳头如果能解决问题,那我何必要浪费这么多时间和你虚与委蛇。不过以后都不必了,陆家会是我的,而你……迟早得卷铺盖走人,我不会给你一点点机会!” 陆昭然气得又想再打下去,却听不远处响起一个声音:“大舅舅,不必打了,以免弄脏自己的手!” 陆昭然惊喜回头,看到白木槿款步而来,嘴角含着清浅的笑容。不知为何陆昭然突然就觉得所有的危机都已经不算什么了。 陆菲媛赶紧迎了上去,握着白木槿的手,道:“你这丫头,这么多天也不回来,也不托人给我们捎个信,我差点儿以为你也出事了!” 白木槿露出暖暖的笑意,道:“表姐,放心,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陆兆安趁机推开陆昭然,爬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道:“哼,郡主回来的时机,似乎有点儿晚了,于事无补了吧?” 白木槿朝他的方向看过去,道:“时机晚不晚,不是由二舅舅决定的,我想二舅舅应该不会强行围困祖母的院子了吧?你的暗卫……可是已经全都倒下了哦!” 陆兆安一惊,发现自己的暗卫突然被人从暗处一个个像扔破布一样扔了出来,伤痕累累,几乎失去了战斗力。 陆兆安这才意识到,白木槿的厉害之处,她刚刚进府,这么短的时间就拔除了自己放在陆老夫人院子里的暗卫,这样的实力可是不容小觑。 不过陆兆安是不会轻易言败的,他已经获得了大皇子的全面支持,加上几个长老也靠向了他,只要再拿下陆氏族长的位置,就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挡他的道路! 陆兆安冷笑了一声,道:“只可惜郡主是个外人,否则以郡主的能力,说不准三日后的族长之选,还要有一番龙争虎斗,太可惜了,大哥是一点儿胜算都没有啊!” 陆昭然被陆兆安的猖狂气的又要去打他,陆兆安吃了亏自然知道闪避,秦氏也去拉住陆昭然,道:“槿儿说的对,打他也要看看值不值当!” 陆昭然放下了拳头,冷冷地道:“陆兆安,你立刻给我消失,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陆兆安,笑了起来,道:“该消失的是你们,不要以为白木槿来了,你们就有翻盘的机会,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陆家三天之后,就是我陆兆安的了!” 说完这句话,陆兆安才朝白木槿露出一个极具挑衅意味的笑容,才拂袖而去。胡氏则带着自己的人也迅速退走了。 陆昭然赶紧道:“去看看母亲怎么样了!” 白木槿微笑着道:“祖母不会有事的,青鸾一直守在她身边,你放心吧!” 陆昭然松了一口气,道:“可是如今陆府已经被陆兆安控制住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 白木槿露出一丝浅笑,道:“大舅舅,就让他先得意一会儿,你放心,他这一次在劫难逃!” 陆昭然看着白木槿胸有成竹的样子,也觉得安心了起来。几人走进老夫人的院子,打开门的时候,陆老夫人也恰好坐了起来,笑容满面地看着几个人。 陆昭然惊喜地凑过去,道:“母亲,你终于醒了!” 陆老夫人笑着道:“早就醒了,哎……你们在外面的动静我也听到了!” 秦氏眼睛一红,道:“我差点儿以为他们把您给害了,幸好佛祖保佑,母亲您吉人天相!” 陆老夫人赶紧拍了她的手,道:“蓉娘,辛苦你了,我昏迷的时间,都是你在旁边照顾我吧?我虽然醒不过来,但是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秦氏感慨地道:“真像一场噩梦,幸而您没事了!” “哎,此次真多亏了槿儿,如果没有她,还真是不知道后果会如何,冤孽啊,云氏当年留下的孽根,没想到还是藏不住了!”陆老夫人叹息着道。 白木槿笑着道:“外婆,和我还客气什么,没有陆家哪里有槿儿!” 陆老夫人拉过她,道:“只是那东西到底弄去哪里了?” “估计应该已经在皇上手里了,留在陆家迟早也是个祸害,不如趁此机会送给皇上!”白木槿道。 陆老夫人点点头,也赞同地道:“我打开的时候,也是这么打算的,只不过没想到没过多久就晕过去了,幸而当时来得及将东西藏在枕头里!” “也多亏的外婆你收好了,否则在我赶不及来这里的时候,就被陆兆安拿走的话,那现在可真是欲哭无泪了!”白木槿笑着道。 陆老夫人突然正了色,道:“刚刚几个长老来过了?” “是的,大长老,二长老,还有四个外长老一起来的,我想他们可能和陆兆安达成了某种协议!”陆昭然愤怒地说。 陆老夫人点点头,道:“昭然,这一次你做的很好,没有冲动行事,也争取了足够的时间,你放心,陆家绝不会落在陆兆安手里,有我在,谁也别想打歪主意,那几个长老……哼……也该换人坐了!” 白木槿不是陆家人,关于这个话题她倒是不好参与,反正三日后,陆兆安会收到一份难得的大礼! 陆兆安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就愤怒地砸了一桌子的东西,骂道:“该死的陆昭然,竟然打我,哼,三天后我一定会百倍讨回来的!” 胡氏怯生生地上前,道:“夫君,那白木槿回来了,事情会不会有变?” 陆兆安冷笑道:“光凭她有什么本事阻止我?更何况,她一个外姓人,根本没资格进入议事厅,更别说阻止我继任族长了!” 胡氏点点头,又问道:“那公公和陆青云……真的出事了吗?” “被卷入洪水中,你觉得还有希望吗?呵呵……陆青云要是不死,死的就会是我们了!”陆兆安阴沉着脸道。 胡氏又问道:“大皇子都被晋封为成郡王了,那夫君您怎么没有得到嘉奖呢?说来那东西能找到,可是全靠夫君啊!” 陆兆安瞥了了她一眼,道:“你懂什么,如今还不是论功行赏的时候,这件事皇上并不想让任何知道,给大皇子晋封也是因为他是长子,到了该晋封的时候了!” 胡氏这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道:“我只是心里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陆兆安轻蔑一笑,道:“妇人之见,做不了大事,这件事虽然冒险,但是如今已经十拿九稳了!你没看到连大长老都肯站在我这一边了吗?” “可是内院只有两位长老支持你,外院有四位,还是远远不够啊!”胡氏道。 陆兆安露出阴沉的笑容,道:“他们不过是在观望罢了!只要大长老和二长老摆明了态度,其他几位根本不成气候!再说还有三天时间,这些老东西恐怕正在决定要站在谁那一边呢!” 三日后,陆氏议事厅,族会如期召开,内外院一共二十位族长全部到齐,而陆兆安和陆昭然作为现任族长之子,也参与进来。 大长老首先做了个开场白,交代了召开族会的目的,也同时宣告现任族长失踪的事情,可是没人表示什么,大家都平静的很,看来都知道了这件事。 大长老接着道:“所以现在就要大家决定,能不能先选出一位新任族长,虽然没有到族规规定的期限,但是现在大皇子要借助陆家的力量为皇上办一件大事。我们都知道,陆家的家规是只效忠皇上,这件事的复杂程度,要求族长做决定!” 第382章 谁当代族长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二长老第一个站出来,道:“我支持先选出族长,毕竟事关我陆氏全族,若没有族长拍板,若是白白错过这个为皇上效忠的机会,而让其他两大世家抢先一步,那势必要影响我陆家在世家之中的地位!” 大长老也点点头,颇为沉重地道:“虽然族长只是失踪了半月有余,但是现在没有办法再等下去了,成郡王只给了咱们三日时间考虑,必须要尽快答复!” 其他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外院的七长老突然问道:“大皇子办的这件事,对我们陆家是有利还是有害?若是皇上交托的,我们自然不能推辞,若只是为大皇子牟利,我们不能答应啊!” “对,族规如此,只忠于君,绝不参与皇子间的斗争!”内院的九长老也附和道。 大长老和二长老对视一眼,道:“这件事的确是皇上的意思,他托给大皇子,成郡王需要陆家从旁协助罢了!” 陆昭然笑了一下,道:“成郡王需要我们陆家从旁协助,为何皇上不直接给陆家下旨?” 陆兆安见他说话,也站起来笑着道:“这件事关系重大,皇上并不希望太过招摇!” “这么说,皇上倒是给子宁你有过口谕了?”陆昭然笑着问道。 陆兆安一愣,才道:“那倒没有,这是成郡王交代的!” “哦……成郡王交代的,我陆家什么时候开始唯一个郡王的命令是从了?难道子宁你忘了老祖宗的规矩,绝不参与皇子内斗吗?”陆昭然冷眼相看。 陆兆安却转而对众人道:“这和皇子内斗无关,我们还只是为皇上办事,成郡王也是为皇上办事,我们帮成郡王,自然就是帮皇上!” “一派胡言,是不是哪个皇子打着为皇上办事的幌子,要陆家出手,我们陆家就得上赶着去呢?那老祖宗的规矩岂不是形同虚设?”陆昭然据理力争。 陆兆安也不甘示弱地道:“大哥你是不是对成郡王有偏见?您觉得成郡王是在假传圣旨吗?” 陆昭然挑眉,笑道:“我可没有这么说,也许是有人利用成郡王来谋自己的私利,意图夺去陆家大权呢?” 二长老赶紧帮腔,道:“昭然,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每个人都是为了陆家的利益着想,若是谁有私心,我第一个不饶他!” “是吗?二长老,您的长子似乎刚刚接到调令,回京了啊?真是很巧,听说是成郡王提拔他进了户部啊!”陆昭然露出讽刺的笑容。 众人一惊,齐齐看向二长老,发现他老脸一红,梗着脖子道:“陆昭然,你这是何意?难道怀疑我为了一己之私,出卖陆家不成?” 陆昭然却平静地道:“我没有说你出卖陆家,只是说你受了人家的恩惠,当心成郡王托您办事,您也不好拒绝!” “我儿子是靠自己本事升上来的,与成郡王何干?你不要胡言乱语,混淆视听!”二长老气愤地道。 陆昭然笑了笑,道:“有没有二长老自己心里清楚,只是我绝不同意擅自更改族规,未满一个月,不许选举代族长!” 陆兆安却道:“这不是由你一个人说了算的,要看各位长老的意思,我认为要长老们集体表决,若半数以上的人同意现在选取代族长,那就必须要执行!” 陆昭然哈哈一笑,道:“陆兆安,你是不是觉得你赢定了?觉得你将要成为陆氏族长了?” “这也要看长老们的意思,陆家必定要有一位能带领陆家更上一层楼,稳压其他两大世家的新族长,我们和王谢两家已经并驾齐驱有百年了,三大世家无不想再进一层,成为世家之首,如今这个机会摆在我陆家面前,为何不争取?”陆兆安说的慷慨激昂,仿佛他就是那位能带领陆家成为世家之首的人物。 陆昭然轻蔑一笑,道:“陆兆安,难道你以为你可以吗?那我真要拭目以待了!” “既然如此,那就由长老们表决吧!”大长老宣布。 各长老开始交头接耳,眼神不时地瞟向陆昭然和陆兆安,这两位都是族长之子,自然会落在二人头上。 二长老站出来,道:“我同意重选代族长,并且推举子宁,他年轻有为,又得圣上赏识,有才有德,堪当大人!” 七长老却道:“我不同意,即便要推举代族长,也该是昭然,他身为嫡长子,自古嫡庶有别,总不能让陆家的族长是个庶出,更何况谁不知道子宁的生母是什么出生?” 陆兆安的脸色瞬间变了,阴毒的目光射向七长老,隐忍的煞气几乎压抑不住。 他平生最大的软肋就是庶出,要不是因为顶着庶出的名头,他不会一直稳稳被陆昭然压制,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他觉得自己都强过陆昭然那个有头无脑的大哥,可偏偏天不遂人愿,他是卑贱的庶出,还是个歌姬所出,人们提起他的出生,都要露出鄙夷的眼神。 陆兆安冷着脸,却极力压抑住要咆哮的冲动,他不能功亏一篑,今日就是他将陆昭然踩在脚底的日子,就让他先得意一会儿吧! 二长老见陆兆安抛过来一个眼神,立刻会意,轻咳一声,走了两步,道:“其实这庶出嫡出并不算多重要,我陆家的族长必须要是精明强干,能带领陆家更上一层楼的人,才是我们目前所需要的族长,我觉得子宁很合适!” 陆兆安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下,外院的五长老也附和道:“嗯,我觉得二长老说的有理,子宁无论是才干还是学识,还是品性都是上上选!” 外院的六长老也接着道:“是,我赞成,子宁的确是最佳人选,相比于昭然,他更有相爷的气魄!” 陆昭然一直沉默不语,像是事不关己一般泰然自若。支持他的几个长老也纷纷站出来和支持陆兆安的长老开始了口水战。 两派人僵持不下,发展到后来,几乎要动起手来。陆昭然见情况有些失控,才站起来,挥挥手,大声道:“够了,不需要做无谓的争吵了!我从来没有要争过族长的位置,因为我相信父亲他一直平安无事,他会回来的,至于成郡王的那件事,我想也该先探过皇上的意思再行事!”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着目光坚定,气势陡然不同的陆昭然,纷纷低下头。陆兆安一看情形不对,立刻道:“大哥,我也相信父亲没事儿,但是现在只是选代族长,如果父亲安然归来,自然万事大吉,若是有个万一……咱们也不至于措手不及!” 大长老终于站出来说话了,拍了陆昭然的肩膀,道:“昭然,这件事……我知道你感情上难以接受,不过为了家族的命运,我们不得不这样做,按照规矩,推举代族长吧!” 陆昭然讽刺地笑了一下,道:“大长老,我只是没想到,你也会站在他那一边而已,您难道忘了,您之所以成为内院大长老,是因为所有人都觉得您公正无私,足以执掌陆氏长老会吗?” 大长老的身子一震,眼里闪过一抹苦涩,闭了闭眼睛,才道:“正因为如此,我才不得不要求选代族长,这一切都是为了家族的利益!” 陆昭然笑了,带着一丝苍凉,带着一丝遗憾,更多的却是嘲讽:“大长老,您真的老了!老到已经没有勇气再支撑自己的责任了!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让你带领的长老会,换换血了,今日我要重选长老会!”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陆昭然,陆兆安第一个发难:“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有什么资格要求重选长老会?” “因为有族规,因为有族印,因为有陆氏的百年承诺!”陆昭然字字句句都含着沉重的力量,让每人的心都跟着沉甸甸的。 陆兆安冷笑:“我们何曾违反族规?而你只是族长长子,根本没有资格要求重选长老会!” “我当然有,因为我有族印,有陆氏创族之日,首任族长留下的族印!”陆昭然从袖口掏出一块平凡无奇的黑色令牌,像是一块木头,却又比木头更坚硬,像是石头,又比石头更温润,透着一股历经岁月的沧桑之气。 黑色令牌上有一个类似古老图腾的印记,繁复而充满了神秘气息。议事厅所有人纷纷跪地,没有一个人敢抬起头来。 这块族印对陆家来说意义非凡,这是比族长大印更高更具权威的族印,所有族人,见此令者如见初代族长,必须下跪叩头,以示尊重。而此印掌控者也可以以此号令陆氏族人,改选长老会,自然不成问题。 可是这块族印已经消失了很多年,没有人知道它的下落。原本族印应该由族长掌握,但是自从族印消失之后,才重新打造了一枚材质相同的族长印来取代,但是族长印已经随着陆相爷的失踪而暂时失踪了,所以现在陆昭然取出这枚族印,就足以号令长老会。 陆兆安跪在地上,双手紧握着拳头,他也知道这枚族印的威力,但是他不甘心就此认输,他等了那么多年,才有今日的机会,怎么能功亏一篑呢? 第383章 陆兆安的阴谋告吹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兆安突然笑了起来,缓缓从地上站起来,道:“大哥,我有句话想和你私下谈谈,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陆昭然眯着眼睛看着他,道:“子宁,有什么话不好当着所有人面说的?” “你真要我当着所有人面说吗?”陆兆安笑了笑,道。 陆昭然点点头,说:“自然,时无不可对人言,大哥你有什么需要掖着藏着的?” 陆兆安看了看众人,道:“大哥,你没有资格继承陆家,没有资格要求改选长老会,即便你手执族印,也无济于事!” 陆昭然挑眉,道:“哦?为何?你的理由呢?” 陆兆安笑了笑,道:“因为青云失踪了,你没有子嗣继承,无子者,如何继承陆家?” 陆昭然的脸色稍稍白了一下,突然想起来黎蕊,那个女人,就是陆兆安派来的吧?陆昭然的内心充满了怒火。 七长老赶紧道:“就算青云不在了,昭然现在也还年轻,子嗣自然会有!” “不可能,因为他已经不能生养了,多年来,除了青云,他并没有再多一个子嗣,他已经不能生了!”陆兆安当着所有人的面,带着些许兴奋的声音宣告了这件事,他看着陆昭然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死人一般,残忍而冷漠。 所有人都惊讶得看着陆兆安,又用震惊的眼神看向陆昭然,不知道该如何分辨。如果陆昭然真的无法生养,那么他就已经彻底失去了资格。 陆家不可能让一个后嗣无人的人继任族长,那么族长就只能是陆兆安了。 陆兆安嘴角挂着一丝残忍的笑意,道:“大哥,我真的不想说出这件事的,但是如今关系到陆家的安定,你私自决定要改换长老会,这可不是儿戏,我不能为了保护你的秘密,而置大局不顾啊,你就原谅我一次吧!” 大长老叹息了一声,道:“子宁,你说的话是真的吗?这可不是信口开河的事情,事关咱们陆氏的荣辱兴衰啊!” 陆兆安沉沉地点点头,一副唏嘘不已的样子道:“我也希望不是真的,但是这件事……的确是真的,给大哥看诊的可是太医院的医正!” 所有人都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陆昭然,仿佛他是个可怜虫一般。 大长老看向陆昭然,问道:“昭然,你……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呵呵……子宁,你到底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无法生养了?”陆昭然冷静地反问,谁也看不出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陆兆安一副很为难地样子,道:“大哥,你就不要再欺骗众人了,这件事关系到咱们陆氏一族的未来,您不要那么自私啊!” 陆昭然还是冷静地问:“你到底有什么证据,说出来吧!” 陆兆安从袖口掏出一个黄色的小册子,道:“太医院的医正,陈太医,他一直都有记录给每个病人看诊的情况,虽然没有直接说明你得了什么病,但是关于怎么诊治,以及用什么药,都一一记录在册,只要稍懂医理的人就知道,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陆兆安的眼里闪烁着残忍的光芒,他知道自己赢定了,只要这东西一拿出来,陆昭然就一败涂地了,他不会再有翻身的可能!甚或陆昭然会大发脾气,对他大打出手,那就更好了,让人将他赶出议事厅,那么就无人能阻止他成为陆氏族长! 这就是他复仇的第一步,他会夺去陆家的大权,然后把陆氏所有的权力都转移给云氏,他要一手打造出最强大的世家,云氏家族!陆兆安几乎看到自己的成功近在眼前了,光芒万丈的未来,正在缓缓靠近! 陆昭然拿过他的小册子,却笑了笑,道:“嗯,我承认这小册子是真的,而我……也的确有段时间被人下了毒,所以多年来无所出!” 陆兆安看到他承认了,才道:“所以大哥,对不起了,你没有资格继承族长之位,请你将族印暂时交给大长老,等选出代族长之后,再由代族长保管吧!” “你直接说交个你保管不就得了?何必拐弯抹角,子宁,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你这一点,太虚伪了!”陆昭然嘲讽道。 陆兆安却并不在乎,他已经是胜利者,姿态自然要做足,颇为宽和的笑了:“大哥,我知道你的心情,不过也请你体谅我们大家为陆氏的大局考虑的心情,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陆家!” 陆昭然露出了嘲讽的笑容,道:“够了,不必说如此冠冕堂皇的话,只会令我恶心!只是……你想让我交出族印,绝对办不到!” 二长老赶紧凑上去,指责道:“昭然,你这就不对了,你都已经承认自己……自己没有办法再有子嗣,那自然不能继任族长!” 陆昭然愤愤地道:“谁说我不能生养了?谁说我会后嗣无人?一派胡言,我都说了,那只是被人下了毒,而如今,已经痊愈了!” 陆兆安眼神一闪,道:“大哥,这种谎话还是不要说为妙,连陈太医都治不好,还有谁能帮你治疗?” 陆昭然笑着道:“天下能人异士多不胜数,陈太医治不好的病,不代表其他人也治不好,你这本从陈太医那里窃取的小册子,已经是半年前的事儿了,而如今我早就已经好了!” “不可能,你说你治好了就治好了?”陆兆安坚决不肯相信。 陆昭然笑了笑,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所以……我特别请来了几个人,我想他们可以证明这件事!槿儿,你可以叫人进来了!” 陆昭然的声音刚落,白木槿就领着几个手提药箱的老者立在了议事厅的前面,陆氏族规并不允许外族人进入议事厅! “大家想必认识这几位吧?天元六大神医,就连太医院的太医都不能相提并论,他们今日齐聚,而我将会接受诊断,若是六大神医宣布我再无生养能力,那么……我愿意交出族印,也绝不会争夺族长之位!”陆昭然板着脸道。 白木槿朝陆昭然点点头,笑容里透着一股气定神闲的味道,她早就料到陆兆安会出这一招,以为是陆昭然的死穴,但他不知道,陆昭然早在几个月前已经康复了,他更料不到自己能请来六大神医。 当然……她是没那么大的面子,一切还是看在宣王殿下的份儿上,至于宣王为何能够请来六大神医,她就不得而知了!那个可恶的家伙,却借此要她交换了自己的随身玉佩!想到这里,白木槿还是暗自懊恼,她生怕那家伙真的拿着玉佩上门求亲! 陆兆安眼神一冷,心情极为复杂,他是知道陆昭然被人下了药绝了子嗣的,但是如果六大神医出面证明他并没有中毒,那么他这一招就功亏一篑了! 七长老似乎看到了希望一般,赶紧道:“那就让神医为昭然看诊,若是六大神医证明昭然没有任何不妥,我看谁还有理由拒绝昭然继任族长,号令全族!” 大长老也闭口不言了,他的眉心紧锁,微微比起眼睛,道:“好吧,就看看吧!” 陆昭然走出议事厅,坐到了外面,六大神医依次给他诊脉,过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才算完成了。 陆兆安似乎比陆昭然还要激动,匆忙上前去询问:“各位神医,我大哥的身体,可有不妥?” 六个人都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转而对白木槿道:“郡主,令舅父身体康健,只是肝火有些旺开些清火的药煎服就可以!” 陆昭然松了一口气,看来他的身体真的没有问题了,如此一来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陆兆安难以置信地摇摇头,道:“不可能的,为什么会这样?这不可能……” 白木槿笑着反问道:“为何不可能?难道二舅舅怀疑六大神医的诊断?非要相信半年前太医的诊病记录?莫非二舅舅希望大舅舅久病不愈,才称心如意?” 陆昭然冷着脸,道:“哼,或许有些人就是这么想的,罢了,槿儿,你代我送送六位神医,这个人情我陆昭然承下了,他日必当厚报!” 六位神医都各自拱拱手,摇头道:“不必,我们都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说完全都提着各自花样百出的药箱和药囊就走了,白木槿冲陆昭然点点头,才跟着去了,她相信,陆昭然可以应付接下来的状况。 送走了六位神医,白木槿刚想回到陆老夫人的院子,却在路过花园的时候,被人截住,一看来人,白木槿就板起脸来,道:“宣王殿下,您总是翻陆府的强,似乎有失体面吧?” “嗯,的确有失体面,不如我从正门进来,然后直接去拜见陆老夫人?”凤九卿笑得痞痞的,吃定了白木槿拿他没辙。 白木槿气闷,没好气地道:“王爷要拜见我外婆,尽管去便是,何苦要跑来跟我说,臣并没有权力阻止您!” 凤九卿笑眯眯地晃悠着手上的一枚玉佩,道:“嗯……说的也是,看来本王的确不该多此一举,所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如今贵为郡主,母亲早亡,父亲又混账,看来也只能让陆老夫人给做主了!” 第384章 偷香窃玉的无赖王爷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也不知是生气还是羞恼,脸都红了,道:“什么婚姻大事?王爷什么时候关心起本宫的亲事了,莫不是王爷要给本宫找一个郡马爷?” 凤九卿知道她是故意说这样的话,也不恼,只是嬉笑着道;“是啊,不仅要给郡主找郡马,更要给我的宣亲王府找个女主人,嗯,本王的王妃空缺多年,该是时候找一个了!” 白木槿仍旧假装听不懂,道:“哦……那么恭喜王爷了,不过本宫的亲事就不劳王爷费心,您只管去寻你的王妃便是!” “呀呀呀……太麻烦了。你瞧瞧,你缺一个郡马,我缺一个王妃,咱俩不如凑活一下,岂不都省了许多麻烦?”凤九卿笑着道。 白木槿撇撇嘴,道:“王爷连找王妃都嫌麻烦,还不如做个光棍王爷,岂不逍遥?至于本宫的郡马,本宫自当会好好地挑选,不会嫌麻烦。” 凤九卿眉眼一弯,道:“原本本王也觉得不需要王妃,不过自打遇到木木你,本王觉得也挺好,哎……太后她老人家又召我进宫几次,询问本王何时娶亲,本王觉得多年来劳烦她老人家挂心,实在于心有愧,因此我觉得挑个下次进宫,就将咱俩的事儿交代一番,好让她老人家也安心一些!” “咱俩有什么事儿?王爷,您不要再胡言乱语了!”白木槿急了,她觉得凤九卿犯起混来,真有可能跑到太后那边胡说八道,然后讨个赐婚的懿旨什么的,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说着白木槿就要绕过他离开这里,懒得和这种无赖浪费唇舌,哪知道刚走到他身侧,却被一股力道带的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却被他揽入怀中。 “放开……”白木槿沉下声音道,却并不敢太大声,毕竟这花园里也不是没有人走,万一被人撞见了,那就说不清楚了。 凤九卿凑到她的耳边,一股热气喷出来,让白木槿浑身战栗了一下,只听耳边他的声音刻意放得很低,道:“要我放开也可以,晚上我来接你去一个地方,你若不去,我就直接去找陆老夫人!” 这一次,他没有对她自称“本王”,像一个耍无赖的登徒子一般,搂着她纤细的腰肢,感受着暖玉温香抱满怀的美妙。 白木槿挣扎了几下,发现对方纹丝未动,甚至因为她的扭动和挣扎,让两人的身子更加贴合了,连他的体温都能感受得到,那种灼热,让她心慌意乱,更有些羞恼。 “放开……你这个无赖!”白木槿忍不住骂道,再也无法装作无动于衷。 凤九卿低声笑道:“不放,除非你答应我!” 白木槿扭过头,却那么巧地吻上了他凑上来的唇,一瞬间,脑子里闪过一道白光,然后就像有人在她脑海里放烟花一般,闪得她根本来不及思考。 她要退出的时候,凤九卿却已经趁机托住了她的后脑…… 直到她两腿发软,浑身无力地依附在他身上,他依旧霸道地不肯结束,仿佛食髓知味一般,不肯放过她。 渐渐地,白木槿已经放弃了挣扎因为实在没力气了,脑子一片空白,这个男人简直像一头饿狼一般,这是素了多少年? 凤九卿则投入其中,良久觉得怀中的人已经快要厥过去了,他才罢手,放她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笑得如一只偷了腥的老猫一般,道:“木木,没想到你对我如此的热情,那就趁早跟本王回府吧!” 白木槿眸光如水,盈盈点点,双颊嫣红,吐气如兰,微微抬起头,想要说些什么,张张嘴发现竟然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看着这样动人的白木槿,凤九卿的心又痒痒的,忍不住在她唇上又轻啄了几下,道:“嘘……别说了,我晚点来接你,带你去仙境!” 说着就突然抱起白木槿,落了下来,白木槿这才发现,原来刚刚她不注意的时候,这个无赖就把她抱到树上了,难怪那么久,都没有人发现他们…… 等她稳稳落地之后,那个比狐狸还精几分的凤九卿,又偷袭了她的面颊一下,才笑着腾空而起,一瞬间就消失在陆家的花园里,不知去向了。 白木槿捂着自己的心口,只发觉口干舌燥,心跳的比擂鼓还快,若不是扶着旁边的树干,她可能就会因为腿软而摔跤。 才过了没多会儿,杜鹃就出来了,眼里分明有着一丝亮芒,白木槿看了她一眼,道:“晚上去罚跪,理由不用我说了吧?” 杜鹃苦了脸,却不敢说什么,罚跪已经是很轻的处罚了,她故意溜号给了凤九卿偷袭自家主子的机会,果断该罚,可是……如果不给凤九卿机会,她也会受到那些暗卫同伴们更多的折磨啊……谁让他们王府至今没有女主人呢! 杜鹃和青鸾真的是左右为难,谁都不希望自己当值的时候遇到凤九卿来袭,每次都会连累她们受罚,幸而白木槿只是小惩大诫,并不会真的重罚,如此为了宣王府能早日有一位女主人,她就牺牲一下自己的膝盖吧! 杜鹃默默地在心底为自己的伟大而感动着,白木槿则已经理好了衣服和头发,面不改色地离开了花园,杜鹃又沉默地跟了上去,心道,宣王殿下果然够勇猛,不过她也只是来得及偷看一眼而已,因为再要看的时候,就被那个抱着美人都不忘要清场,谁敢看,就要能承受得住他发出的暗器。 而议事厅里,众人仍旧僵持不下,即便已经证明陆昭然没有任何不妥,有资格继承家主之位,但是为了改换长老会的事情,还是陷入了僵局。 毕竟这触及了大多数人的利益,更何况还有陆兆安从中作梗,只是陆昭然仍旧气定神闲地左顾右盼,并没有丝毫紧张。 时间渐渐过去,终于外面有陆府的家丁来报:“大爷,二爷,圣旨到了!” 陆兆安一惊,不知为何突然有圣旨,而陆昭然的嘴角却勾出一抹弧度,终于来了! 大长老见状,忙道:“既然圣旨到了,自然先接旨,此事明日再议,众位意下如何?”自然没有人提出异议,陆昭然对陆兆安道:“子宁,走吧!” 陆兆安看他一副平静无波的样子,也没有多做考量,心想估摸着是皇上要为玉玺之事嘉奖他也不一定。 只是当他到了门口,看到传旨的司礼监大太监之时,还想过去套个近乎,却被对方避开之后,心头的不祥之感终于无限扩大了。 太监尖细的嗓子扯开来,宣读了圣旨,陆兆安却双眼一翻,晕厥在陆府门前,陆昭然看着他的样子,只觉得可笑无比。 所有来接旨的人,都冒出一层冷汗,最恐慌的莫过于那几位被陆兆安招揽的长老,全都冷汗涔涔,抖抖索索,一大把年纪,连站起来都有些困难了。 陆昭然倒是颇有风范地上前,和大太监寒暄了几句,照例给了人家辛苦的红包,那司礼监的大太监一愣,却仍旧开心地收了起来,一般来宣这样的旨意,哪有得赏钱的,只能说这陆家兄弟真的不睦已久了。 待宣旨的队伍走了,陆昭然才吩咐人将陆兆安弄醒,没想到他一醒过来就蹭地一下爬起来,喊道:“不可能,我要见大皇子,我要见皇上!” 陆昭然冷笑一声,道:“大皇子三日之后就要去他的封地冀州了,至于皇上嘛,你如今只是柳州府台,正五品官,没有资格面圣!” 圣旨的确是给陆兆安下的,只是不是嘉奖令,而是降职令,陆兆安被贬为五品府台,还是最贫瘠之地柳州府的府台,那里常年瘴气丛生,当地民风粗野,可真是个不错的地方,一般犯了错的官员,才会被贬去柳州府这样的地方。 陆昭然看着陆兆安,道:“子宁,快去收拾一下行囊,圣旨可是说了,两个月为期,若不及时到任,可算抗旨不尊,要杀头的!自京城往柳州,两月时间可是紧迫的很,那就不要耽搁,尽快上路吧!” 陆兆安恶狠狠地看向他,咬着牙道:“是你们……是你们算计我……一定是你们!” “哈哈……子宁,你说这话,未免太可笑了一些,我们能怎么算计你?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咎由自取!”陆昭然说完就拂袖而去,也没有任何心思搭理陆兆安的怒吼和叫嚣,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这个为陆兆安设下的局,收网了! 陆兆安在身后怨毒的目光看向他的背影,双手不停地颤抖,紧紧攥着的拳头,骨节都发白了,可见他内心有多么愤怒! 陆兆安看向大长老和二长老,两个人的眼神都回避了开来,大长老直接说:“大家都散了吧,明日议事厅再谈!” 二长老从陆兆安身旁走过的时候,被他一把抓住,陆兆安阴狠地说:“你们以为我真的输了吗?我不会输的,我还有机会,一定还有机会,你们给我等着!” 二长老清了清喉咙,一本正经地推开了陆兆安,蹙眉道:“子宁,你这话是何意?不要冲动,既然你要去柳州府出任,就快些回去打点行装吧!” “你……老匹夫,我不会让你好过的!”陆兆安怒声骂道,看着二长老翻脸不认人的无耻面容,他觉得内心的火都快压抑不住了! 第385章 胡氏的打算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二长老听了之后,脸色也难看起来,呵斥道:“子宁,你这是对长辈的态度吗?太过分了,放开老夫!” “哼,长辈……哈哈,陆老二,你别在我面前摆什么长辈的谱,我能将你的儿子扶起来,就能拉他摔下去,我倒霉了,你也不会好过!”陆兆安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亟需找人发泄! 二长老愤愤地推开他,轻蔑地瞥了他一眼道:“丧家之犬,自身都难保了,还在这里乱吠,你如果连一点儿对长辈的敬重都没有,就不要怪老夫无情!” 陆兆安冷笑连连,道:“好好好……今日是我失算,但是这事儿没完,我只要还有一口气在,迟早会卷土重来,柳州是吗?你们等着,我一定会重新回来的,到时候再找你们这些老匹夫算总账!” 说完就拂袖而去,愤愤然的样子,好像全世界都对不起他一样。二长老蔑视地看着他,道:“没用的东西,害的老夫白白浪费了不少口水!” “老二,走了!”大长老叹息一声,陆兆安是倒霉了,他们这些和他私下有过协议的人,难道会好嘛?族长没有回来,而陆昭然已经提出要改选长老会了,如今陆兆安不战败退,陆家就只剩下陆昭然有资格继承了! 二长老突然拉起大长老的手,道:“老哥哥,今儿去我府上,咱们兄弟好久没有坐下来一起喝杯酒了!” 大长老看他面色有异,心知他必然是有事要找他商议,他们也该在大势已去前,做些什么,有多少人眼巴巴地想要取他们而代之,他们比谁都清楚,可是他坚决不允许,长老之位他必须要为自己这一支留下,否则他们这一支就会渐渐被陆家边缘化。 被家族边缘化的后果就是,总有一天他这一脉将不能再享有陆家的荣耀和巨大的利益,所有陆氏族人都因为有陆氏的庇佑才能在天元这块地方,好好地存活下来,而不必和普通百姓一样苦苦挣扎。 在陆氏这个大家族内,只有越靠近权力中心,才会让自己一脉的人获得更多更大的利益,所以除了族长是陆相那一脉继承之外,其他人都在争取进如内外院长老会,以为自己的一脉争取更大的利益。毕竟很多事情,不是族长一个人说了算,长老会有很大的权限,可以制约族长,可以参与陆氏家族的一切重大决策,甚至能左右每一任族长的人选。 大长老和二长老回了府,两人锁在屋子里秘密商谈着,直到深夜都没有分开,只是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行动已经被人盯上了。 且说陆兆安接到了圣旨之后,回去大发脾气,将手边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也发泄不了内心的怒火,吼道:“不可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大皇子竟然要被贬出京,什么去封地,去了封地就代表他失去了角逐的资格了!竟然还让我去柳州,那么个穷困贫瘠之地,简直混账!” 胡氏在一旁嘤嘤啜泣,又不敢太大声,怕把陆兆安的怒火吸引到自己身上来。良久陆兆安似乎累了,一屁股坐到软榻上,沉沉地叹息了一声。 胡氏才敢靠近,道:“夫君,那咱们就丝毫办法也没有了吗?真的要去柳州,我听说那里瘴气很多,毒虫丛生,民风又粗野,您怎么能受那种苦呢!” “圣旨都下了,还能有什么办法?难道抗旨不尊?”陆兆安怒声斥责道,可是他自己也不想遵旨,这一去,要想再回来可就难了。 胡氏一把抓住陆兆安的手,道:“没有大皇子,还有六皇子啊……我们难道不能投靠六皇子和陈贵妃吗?我可是知道云兮与楚郡王世子私交甚笃,楚郡王又是六皇子一派的,咱们不如……迂回一下,让陈贵妃帮忙,把您改派到离京最近的地方,即便官位降级,但至少离京城近了,才容易被皇上注意到,那就还有升迁的可能啊!” 陆兆安的眼神一亮,颇为欣慰地看了一眼胡氏,道:“嗯……这件事,倒是有可为的,只是……我之前跟着大皇子的事情,怕六皇子和陈贵妃已经知道了,他们有可能会帮我吗?” “那就要看看你的好外甥女,能不能帮你这个舅舅一把了,若是她能说动楚郡王世子,这件事就不离十了!”胡氏道。 陆兆安一听,赶紧道:“那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想法子把云兮叫过来,我只有几天时间了,若是不成,就必须要日夜兼程赶往柳州,否则逾期不上任,皇上追究下来,这罪名可担待不起!” 胡氏点点头,道:“我这就去办,夫君,您一定要沉住气,咱们隐忍了这么多年,虽然失败了,但是只要不放弃,就还有机会!” 陆兆安一把拉住胡氏的手,感动不已,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珊儿,过去,为夫多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放心,这次事情过后,我就想法子把娇娇给接回来,给她寻一门好亲事!” “夫君,你我是夫妻,何必说这些?娇娇的事情也过去那么久了,我想她也懂事多了,如果能将她接回来,我一定好好地教导她,不再让她任性妄为了!”胡氏微笑着道,一脸温婉。 陆兆安点点头,道:“好,你去吧,一切就拜托你了!” “夫君等我的好消息,我一定不会让你去那种地方受苦的,陆昭然他们想害死你,我拼了这条命也不会答应!”胡氏眼神变得无比坚定,像一个即将上战场的将军一般,视死如归。 说完胡氏就转身出了屋子,陆兆安又吩咐下人把屋子收拾了,他也要仔细想想,即便白云兮能帮他引荐楚郡王世子,他又拿什么来交换,天下没有那么便宜的事儿。楚郡王也不是个乐善好施的大善人,不可能做亏本买卖,他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重新再来。 陆昭然从议事厅回来,就直接去了陆老夫人的院子,白木槿自然也在那里等着。陆昭然见到她们,才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表情,道:“哎……总算结束了,我想父亲他们不日就该回来了吧?” 陆老夫人点点头,道:“嗯,已经快到京城了,辛苦你了,昭然,这一次你可立了大功!” “也多亏了母亲和沫儿襄助,才能顺利将陆兆安那个混账东西骗了,才让他一步步陷入咱们的陷阱里!”陆昭然笑得很憨厚。 白木槿却道:“大长老和二长老一起走了,陆兆安那边也不能松懈,他这个人可不是会轻易就认输的,恐怕还会做垂死挣扎!” “可是大皇子自身难保,谁还能为他奔走?”陆昭然不解地问。 “大皇子不在,还有其他皇子呢,陆兆安还有云家这个底牌没有亮出来,我想逼急了说不准他就会重新选择主人了!”白木槿露出一丝冷笑,她太了解陆兆安这个人了,更何况,还有楚郡王府那个现成的关系在,他怎么可能不加以利用。 不过如果真是这样,倒是如了她的意,可以让陆兆安把楚郡王府拉下水,她可是很乐意的。 如果楚郡王府一直稳坐六皇子和陈贵妃这条船,又没有什么大错,将来必然成为辅佐新帝的功臣,到时候再想料理他们,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陆老夫人也点点头,道:“嗯,槿儿说的有理,这个紧要关头千万不能放松警惕,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我们不能给陆兆安和云家任何机会!” 一旦云氏复辟,那么和陆氏之间必有一场厮杀,陆氏和云氏之间的仇怨已经积累了几百年了。更何况有陆兆安这么个狼子野心的人在,云氏必然会通过陆氏来壮大自己! 陆昭然这才皱着眉头道:“哎……依着我的脾气,真想狠狠地揍一顿陆兆安,这个混球,我们陆家哪里对不住他了,竟然想吃里爬外!” 陆老夫人摇头叹息道:“如果当年……我能听你外婆的话,把云氏的两个子女送走,也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了,也许婉琴就不会因为伤心过度,难产而亡了……” 说到此处,陆老夫人的眼里又闪着泪,陆婉琴的死,她这辈子都没办法释怀,总觉得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女儿,才使得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含屈而死。 白木槿的心跟着一抽,是啊,她娘的仇还未报呢!陆氏……是该让她付出代价的时候,白木槿的眼里闪过一抹狠意,至今为止,她还好好地活着,她要陆凝香和她的一双儿女,生不如死! 没过多久,青鸾就过来禀报,道:“郡主,白二小姐去见了陆兆安!” “哦?外婆,咱们所猜不错,二舅舅果然不肯善罢甘休,还想做垂死挣扎呢!”白木槿笑着道。 陆老夫人疑惑地道:“那他找云兮那丫头有什么用?” “哦……外婆有所不知,我那妹妹,和楚郡王世子可是情投意合,私下往来许久了!”白木槿轻描淡写地道。 第386章 槿卿山庄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老夫人一惊,问道:“这话可不是乱说的,私相授受,对女子的名节可是有大碍!” “外婆,你觉得槿儿是那种会胡言乱语的人吗?”白木槿笑着反问道,这件事可是她推波助澜的,她怎么能不知道呢? 陆老夫人的脸色一沉,道:“好个不要脸的小蹄子,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情,她母亲不要脸了,她也不要了吗?你父亲和你祖母,竟都不知道?” “知道又如何,他们巴不得攀上楚郡王府这棵大树呢,不过是个女儿罢了,你以为我祖母和父亲会多心疼?”白木槿冷笑着说。 那两个人眼里只有自己,只有白家能不能再攀高枝儿,怎么会在乎自己儿女的死活荣辱,白云兮虽然得宠些,但本质上没什么区别,他们曾经能牺牲她,现在也能牺牲白云兮。 陆昭然倒不关心白云兮的名节,他只是紧张地问:“那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阻止他攀上楚郡王府和六皇子?” “攀得上楚郡王府也不见得就攀上了六皇子,陈贵妃那个人精明着呢,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去拂皇上的逆鳞?”陆老夫人却出声冷嘲,她年纪大了,但心还不糊涂。 白木槿点点头,道:“就让他们去折腾一会儿吧,放心,陆兆安可是犯了皇上的大忌,对于不听话,又失了忠心的人,皇上可不会心慈手软!大皇子野心勃勃,皇上不是不知道,只是一直在隐忍,如今玉玺之事已经压断了最后的信任,大皇子倒了,要押宝在大皇子身上的陆兆安可再难出头!” 陆昭然这才放了心,道:“难怪你刚刚故意让我在司礼监面前表现出和陆兆安严重不睦,原来是为了撇清关系啊?” 陆老夫人无奈地笑了笑,道:“你这个人啊,脑子转的永远比别人慢一步,不是做娘的说你,幸而青云不像你,否则我还真不放心把陆家交到你手上!” 白木槿却道:“陆家已经够荣耀的了,大舅舅这样忠厚善良的性子,正是守成的最佳人选,而青云表哥……他很聪明,无论是守是攻,他自有分寸,倒是完全不用担忧!” 陆老夫人点点头,道:“槿儿看的透彻,哎……只可惜你是女儿身,要不然啊,白家在你手里,恐怕就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白木槿却笑着道:“槿儿才不稀罕什么白家,那里不值当我、操心!” “可是辰儿姓白,迟早还是要执掌白家的,你作为姐姐,能不跟着操心?尽说傻话,难不成你还真想让那女人生的小崽子继承白家吗?”陆老夫人道。 白木槿笑着说:“那倒是不可能,即便毁了白家,我也不会让陆氏的儿女沾染分毫,虽然我不稀罕白家,但是属于辰儿的东西,谁也别想碰!” 这是白木槿第一次在陆老夫人面前表露自己的真心,说的斩钉截铁,毫无退让的可能。 陆老夫人和陆昭然相视一眼,陆老夫人长叹一声,道:“罢了,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掌握便是,只是切莫做伤害自己的事儿就可以了,哎……你娘如果有你这番心性,也就不至于被陆凝香给算计了!” 白木槿微微一笑,道:“外婆,你放心,我省得的,陆氏和她的一双儿女合起来也比不上我和辰儿两个人金贵,我怎么可能会拿自己的安危来冒险?” 要送他们下地狱,如今还真是不需要耗费太大的精力,离那一天,不远了!她一定会亲眼看着她们绝望的样子,然后再给她们更深的绝望! 陆老夫人这才放心了,道:“嗯……也累了很久了,你们都去歇息吧,大长老和二长老那边不用担心,老头子要回来了,他们翻不起浪花来!” 陆昭然和白木槿同时点点头,恭敬地给老夫人道了别,两人才各自散去,白木槿知道,她留在陆家的使命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她该重新回到白家,然后好好地清算! 回到屋子里,鸳鸯和喜鹊见她满脸疲态,就赶忙打了热水,让白木槿沐浴,等所有人都退出了她的房间,白木槿才开始宽衣,没想到刚刚卸下汗巾,就听到窗户里一阵风吹过来。 她微微蹙眉,心想这鸳鸯什么时候也粗心到连她沐浴,窗户也不记得关了。便走过去准备自己关上,却没承想一个不慎,被人捞出了窗外。白木槿惊讶地惊呼,还没出声,就被人点住了哑穴,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待看清来人,白木槿的双眸染上冲天的怒火,用口型骂道:“无赖……放开……” “嘘,木木……本王不是说过,晚上要来接你么?跟我走吧,等离开这里,我再帮你解穴,放心……青鸾和杜鹃这一次没有出卖你,只不过是被我的人给拿下了,嗯……还会有人假扮你留在屋子里睡觉,不会有人发现你不见了的!”凤九卿笑着说。 白木槿的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红,由红又转青,可是她既不能动,也不能出声,只能瞪着眼睛,用眼神杀死这个无赖登徒子。 凤九卿将她揽在怀里,很快就带她离开了陆家,出来之后,他吹了一个口哨,就有一匹黑色骏马出现,凤九卿轻点足尖,搂着她坐上马背,然后疾驰而去。 白木槿看不到两旁的风景,也不知她会去哪里,因为这个混蛋竟然用披风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半点儿风也不肯露。 兜兜转转,不知在马上颠簸了多久,才听得他勒住马的声音,然后把她抱下来,松开她的穴道,笑着道:“木木……已经到了!” 白木槿刚想声讨他,却听到背后响起一群声音:“恭迎庄主、夫人……” 白木槿回头,发现后面跪了一地的人,白木槿震惊地看向凤九卿,压低声音,道:“你这是玩什么把戏?王爷玩笑莫要开大了!” “这是我的秘密别院,这里的人并不知我的身份,我只是这座山庄的庄主,而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你看看……”凤九卿倒是没有在意她的语气不善,而是指向山庄的匾额。 白木槿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发现那上面用篆体清晰地写着“槿卿山庄”,一瞬间,白木槿的脸就红到了耳根,又羞又恼地瞪了他一眼,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凤九卿揽着她的小腰,道:“嗯……你若喜欢,以后我们成亲,就住在这里,不当王爷,也不当郡主,就当这个山庄的主人,好不好?” “谁要和你成亲,你不要……不要自作主张!”白木槿觉得自己突然变得口齿笨拙起来,为什么面对这个男人,她总是这么不济事呢? 凤九卿嬉笑一声,道:“嗯,说的也是,那就你来主张好了,我吃点亏,嫁给你做郡马!” 白木槿觉得这宣王一定是疯了,这种话都能说出来,什么叫嫁给她做郡马?一个大男人,还是堂堂亲王,竟然要倒插门? 凤九卿趁她发愣,又带着她走进了山庄,挥挥手,道:“都起来吧,夫人不习惯这么多人,你们该做什么便去吧,尽量不要来打扰我们!” “是,庄主,夫人!”话音刚落,原本跪了一地的人,几个呼吸之间,就各自消失了,训练有素的,令人惊叹。白木槿注意到这些人的步伐轻盈,气息内敛,一看就知道是高手,这座山庄的仆人都这么厉害? 凤九卿道:“我去接你的时候,你不是要沐浴吗?我带你去个地方……” 说着又不顾白木槿的反对,把她抱起来,朝着山庄的后方飞去,白木槿气愤地道:“你就不能用走的吗?” “太慢了,而且我怕累着你!”凤九卿理所当然地道。 白木槿咬牙道:“我不怕累,你这样动不动就抱我,男女授受不亲,你难道不明白?” “嗯……我本就是要和木木你授受不亲啊,有什么关系!”凤九卿脸皮十分厚,根本不在乎这样的指控,他的耐心已经用完了,该是收网的时候了,要等这丫头完全心甘情愿,恐怕他胡子都白了,既然如此,那就得采取一点儿非常手段。 眨眼之间,白木槿就落在了一个似仙境一般云雾缭绕的地方,这里繁花似锦,色彩缤纷,树木葱茏,花香醉人,而她定睛一看,才发现之所以会出现云雾缭绕的景象,竟是因为这里有一个温泉浴池。 汉白玉砌成的浴池,温热的泉水汩汩往外冒,而对面的山崖上,冷泉也不断地注入,应该是为了让温度适合人沐浴才特意引来的。 鱼池旁边的大理石台面上,堆满了各色水果和茶点,因为天色已经暗下来,周围的各色彩灯亮起,营造出如梦如幻的美妙意境,简直美得不像人间。 白木槿一下子就被这里吸引住了,甚至忘了要去责怪凤九卿把她掳来这件事,只想着若是能在这里享受一下,该是多么惬意的事情。 第387章 无耻地逼婚手段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凤九卿看着她的样子,嘴角牵出一抹浅笑,道:“喜欢吗?你在这里尽情享受吧,我的浴池在另一个地方,若是你有需要,摇动那根线,会有人来服侍你!” 白木槿点点头,没有出声,总觉得自己被他强行带过来,又表现出很喜欢的样子,会有点儿丢脸,她不想丢脸! 凤九卿在看着她被热气熏红的脸,突然一把揽过她,吻了上去,似乎第一次吻过她的唇之后,就有些欲罢不能了呢! 白木槿猝不及防,被他吻了个正着,待回神时,他已经放开了她,道:“嗯……这里不可以,要不然我怕我把持不住!” 一句 连至尊法师都来了,年轻巫师们神色震惊,他们忙不迭躬身行礼。 四个仆从表现的十分害怕,当烈马身上的一件马鞍被取下时,隔着几米远,都能感到马身上传来的压力,这是一匹异常凶猛的烈马。 不过国内和当地华人,并没有对叶尘失去信心,相反,他们对于叶尘满怀期待,向来叶尘这家伙每次都会祭出奇招,打出王牌,让你防不胜防,甚至很多时候都是目瞪口呆。 如果说,野象弹波从第一场比赛之后就开始和自己较劲,出现反水的情况意料之中的话。那张修武偷跑的事情就是一种人性的问题了。 原晧宸忽然将目光投向舷窗之外,那里是宇宙之外的方向,他遥遥望着幽暗的虚空,心中隐隐浮现出感伤,还夹杂很多不安和焦虑的情愫。 过了几个月后,相信石轩的电影产业岛计划就可以开始盈利了,还有后续的高端医疗岛,游戏产业岛、智能化主题公园……等等一系列计划,都将会给基里斯国带来极大的收益。 【硅基机器人种族的那些超级领袖真的会在第一时间将所有的进展告诉我们吗?】波谷队长甚至开始提出质疑。 要是能够找到另外的一些突破点,或许还可以再次刺激一下观众,让他们关注自己的直播。 这时候,台上的主持人拿着麦克风,对着台下的观众们喊了一句。 姜浩宇一脸毕恭毕敬的对着李殊焕鞠了一躬,然后恭敬的离开了别墅。 还没等我起身,马面阴司就将我踩在了地上,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头脑胀的难受,在这么下去,我肯定会被他踩爆的。 幽灵系异兽诅咒妖魔,不同于别的幽灵系异兽的恶臭,它一出场便有一股清香袭来。 苏子衿那里,已经拿着四皇子一早寄来的请帖,从北门进入了御花园。 心灵风暴藏在深山里,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已经很久没有进行超级英雄的活动了。 陆远荣和顾军涛收拾完走出来发现何妙琴和梦星儿在聊天,对面的顾泽林虽然玩着手机但是脸却红了。 这里每天都有专门的人打扫,上次孟荔留在这里的吊带裙也被送到干洗店洗好收起来,孟荔洗完澡后就穿的这件。 餐桌上的忽然传来震动,沈念莫名的紧张了一下,她犹豫着上前拿过手机,还好,是刘雯。 “想多了,把它交给御兽组织等待它的也是被御兽师契约。”苏合淡淡说道。 我无语的看着手机嘀咕了一句脑子有坑,正准备走进去的时候,手机又响了,一看是个陌生号码的。 这个时候,父爱体现的淋漓尽致,即使同处在一个地方,一个下场,父母总是想着自己的孩子。 陈志安话一说完,高大的身体一起。只见手里出现一把火焰的大刀,大刀包含着熊熊火焰直接劈砍下去。 在他的心中保全自己一家的忠义之名,那是比自己的性命更为重要的事。 第388章 提前过生辰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在水里泡了很久,才让自己的心情稍稍平息一下,起身走出浴池,看到旁边摆着整齐的浴衣,她随意地套上,躺在浴池旁边的软榻上,思考着某个她一直都在逃避的问题。 她答应嫁给凤九卿了?好像是的……尽管是被威胁,可是白木槿不得不对自己坦白,她并不反感这个结果,如果真要找个男人共度一生,凤九卿是最好的选择。 这个人给予自己的所有帮助似乎都是无条件的,他并没有从她这里获取任何好处,换句话,他根本不需要她给予的好处。因为他是这个天元最尊贵的宣亲王,是九皇叔! 可是……她真的可 白眉老僧一边以金钟罩护体,一边以追风掌攻击,与萧凡激烈大战,却也心惊,发现萧凡根本就沒有被自己压制。 当的一声,同时听到典韦一声大喝:“放肆。”典韦双戟一手挡住一人,生生将黄盖韩当震退,然后瞪大眼睛看着两人。 再次对了一拳以后,赵子龙趁机扣住苏茶灿的手腕,然后使劲的将苏茶灿往自己身边一拉。 有人看见秀儿哭泣也跟着偷偷地抹眼泪,还有人就要伸手去拉她,却又听见身着官服的柯寒在车里嚷嚷,便忿恨地盯着柯寒。 以颍川郡南换回刘勋的数千精锐,同时笼络了军中人心,就是袁术做得最成功的一个策略。 慕容暐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一刻,他仿佛发现,自己苦心孤诣,精心设计,一点点的算计,最终只不过是挖个大坑把自己埋葬。 当然了,按照常理,很可能段业和苻睿是谈过些什么,如果说真的有了个什么默契,达成了些什么协议,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如果真的有,也没办法。 天荒神城地处南岭部州地带,既然身在南岭,萧凡当然不会舍近求远,多费周折。当即便决定先从南岭的接引阵台与矿区开始寻找。 先不说夏凡有没有能力救她,就刚才两人针锋相对,对方会暂时放下恩怨伸出援手救她,这是她所担心的。 赵子龙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何佳佳是一直盯着赵子龙的眼睛看的,在看到赵子龙在说这句时,脸上浮现的是一脸的认真的时候,何佳佳觉得有点错愕。 张若风没想到路接天他们会过来祝寿,当他走出门外,二叔三叔他们有些慌乱,他们不知道应不应该上去跟两位明星握手,即便是他们,也从未在现实生活见过这些电视里才看得到的歌星。 现在的杨光就是这样,这些蜂,虽不是当时他烧死的那些生灵,但它们所代表的,就是那些生灵的怨念所化的业障。 “话说这不是许断拍的吧?他不是有个导演同学在身边呢吗?这应该是他那个同学搞出来的吧?”徐莉若有所思的模样道。 娄业这时候才拿起已经凉了的咖啡喝了一口,给林木解释了一下。 “别看我,那个硬币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我口袋的,我进来时没想到会用得到,为了不被发现,都留外面了”杨光见众人看向他这个唯一贡献过财务的人,赶忙澄清。 各方大员,浙江州张名振,福建州李光熊,广西州金声,江西州米淳,湖广州唐殿风,湖北州古月笙,河南州方以智,云贵州钱秉镫,安徽州蔺养成,云南州刘良佐,宝岛总督朱大有。 别说服务员了,就是一边围观的很多人也是瞬间一片哗然,因为贵宾不少,但黑卡,好像他们也只是听说过没见过。 为了尽量减少我们介入战争的风险,近期我们要注意一下,近期收拢一些活动,尽量不去英国人活动的地方,或者尽量不要安排大规模的舰队调动或者商队出航。 第389章 求她帮忙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可是刚刚进了白府,紫玉就上前来道:“郡主,老夫人和侯爷在花厅等您,让您更衣之后,去见!” 白木槿淡淡地点点头,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说完就往自己的槿兰苑走去,进了院子,瑞嬷嬷才道:“这白老夫人和侯爷又在耍什么花招?咱们刚刚回府,他们就得了消息,还要您赶紧去见,还真透着几分古怪!” 白木槿笑了笑,道:“无妨,且看看他们唱的是哪一出再说,我多日不回来,想必这府里也太冷清了些!” 瑞嬷嬷笑了笑,道:“也是……这白府少了主子,还真是没甚趣味了!估摸着侯府的人都太寂寞,需要主子您给他们找些乐子!” “好了,更衣!”白木槿一身令下,雨梅和雪梅就奉上一身干净的常服,很快就帮白木槿换好了。 白木槿穿戴妥帖之后,就领着人前往花厅,进去之后只是微微颔首,道:“祖母,父亲!” 白老夫人倒是极为热切地道:“快些坐下说话吧,你在陆家这些日子,定然辛苦了!” “多谢祖母!”白木槿对白老夫人突然改变的态度甚是玩味,只是不知这老妇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白木槿坐下之后,白世祖就露出一脸为难的表情,道:“哎……槿儿,你回来就好了,你外祖母已经大好了吧?” “嗯,已经没事儿了,外祖父不日即将回府,陆家的事儿已经基本落定了!”她只是不知道,对这件事,白世祖该是失望还是庆幸,至少他还没及时往陆兆安那边靠拢,否则现在估摸着就没那轻松地坐下和她说话了吧? 白世祖点点头,又跟着叹息了一声,道:“槿儿……父亲有件事要和你商量商量!” “父亲有什么事儿尽管说就是!”白木槿并不想和他打哑谜,所以直截了当地开口去问,只是看着白世祖那吞吞吐吐,故作为难的样子,白木槿觉得实在好笑,这做戏的功夫可不怎么样。 白世祖忙笑了一下,道:“你也知道……你二弟,他如今一直跟着你叔叔,但是刚刚接到你叔叔的信,说就这两日要回京述职了,但是你二弟也是要进学的,你能不能帮忙想想法子?” 白木槿略一挑眉,道:“二弟要进学的事儿,还需要我想法子?咱们堂堂侯府,不是连个先生都请不起吧?只管请个西席,不就得了!” 白世祖一听,脸色立刻变得不好看了起来,道:“最好的先生都被各大书院请去了,哪有好的西席可以请,如今以你的能耐,帮你弟弟找个书院,不是难事吧?又不是让你再把他送去东方先生门下!” 白木槿笑了笑,道:“本宫可丢不起那个人,轩弟在书院闹出的那件事,整个京城都传遍了,哪家书院肯收?再说……本宫也不认识书院的先生,如何能帮得上忙?” 白世祖气得冷哼一声,刚要开口责骂白木槿,却被白老夫人的一声轻咳给制止了,白老夫人故作清喉咙的样子,微笑着道:“槿儿,既然书院的事儿你帮不上忙也就罢了,但是……祖母还有件事要托你帮帮忙!” “祖母但说无妨,只是……槿儿到底只是闺阁女子,这郡主的身份,不过就是皇上给的个名头,又无实权,又不是皇家正经郡主那般有父母兄弟的帮衬,很多事情,其实我是无能为力的!”白木槿见他二人都有要利用自己的打算,所以先话摆明了,免得他们提一些不切实际的要求。 白老夫人的脸色微微僵硬了一下,道:“槿儿这话的意思,就是不肯帮忙了?到底你也是姓白的,难道你不希望白家更好?” 白木槿笑了一下,道:“祖母,您这话就冤枉我了,我不是不肯帮忙,也要看是不是力所能及,若是办不到的事儿,随意应承祖母,岂不是在敷衍欺瞒您老?所以……如果祖母交代的事儿是我能办到的,我没有理由会拒绝!” “你不是和宣亲王很熟稔吗?这件事你只要去找找他,万没有办不到的!”白老夫人笃定地道。 白木槿一听到她提起凤九卿,心里没有来的咯噔了一下,仿佛有些心虚一样垂下眼眸,她和那个人……很熟稔? 白老夫人倒是没有注意到白木槿的不自在,以为她故意拿乔,便又道:“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二叔也在外漂泊多年,到底我年纪也大了,也不知能活个几年,希望在我晚年的时候,一双儿子能承欢膝下,你就拜托宣王殿下让你二叔能在京里领个职衔,就算不能升个一官半职,也好歹能留京就是!” 白木槿微微蹙眉,道:“祖母,这件事……好像不是我的能力范围,大元律例可是严禁公主郡主干涉朝政的!这官员的选拔委任,我若出面干涉,岂不是自己惹祸上身?” 白老夫人语气变得有些不善,道:“我又不是让你直接出面,你去和宣王殿下说一句话的事儿,哪有惹祸上身这么严重?” 白木槿笑了一下,道:“祖母,我记得宣王殿下可就管着一个羽林卫,这官员委任之事,好像归吏部管辖。退一步说,就算这件事宣王殿下能办到,我又有什么能耐能让堂堂亲王听我一句话?” 白老夫人眯起眼睛,道:“你当我不知道,你和……那王爷分明对你有意!” 白木槿的脸色一绷,声音的温度也降了下来,道:“祖母,您要自己掂量一下这句话是否妥当,我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祖母说这话岂非坏我闺誉?” 白老夫人见她如此态度,气的一拍桌子,将桌上的杯盏都砸了,道:“混账东西,有你这么和祖母说话的吗?你休要瞒我什么,你和兮儿的事儿,当我完全看不明白,我还没老糊涂呢!” “敢问祖母,我有什么事儿?兮儿又有什么事儿?”白木槿沉声质问。 白老夫人哼了一声,道:“祖母并不反对你们结交权贵,所以你也无需瞒着我,可是你们也要为家族着想,娘家永远都是你们的后盾,若是没有可靠强势的娘家,你们就算飞上枝头变凤凰,也是坐不稳凤凰的位置!” 白木槿突然在心头冷笑,这样的娘家,即便权倾朝野,也绝对不会是她的后盾,他们何曾成为过她白木槿的后盾?前世的遭遇历历在目,她被诬陷进了黑牢,被酷刑折磨,被判午门斩首的时候,他们在哪里? 白世祖只给了她一封断绝父女关系的书信,连面儿都不曾见过,这就是她的家人,这样的家人,这样的娘家,她宁可毁了,也不想他们强盛起来! 可是面儿上,白木槿仍旧温婉一笑,道:“祖母所言极是,只是……祖母的话却十分不妥,槿儿从未结交什么权贵,和宣王殿下也不过是泛泛之交,他多是看在青云表哥的面儿上,才对我照顾几分,这份人情我都还不清了,如何还敢继续麻烦人家?” 白世祖也似乎压抑不住怒火一般,道:“你不想帮忙就直说,这样推三阻四,找尽借口,有什么意思?难怪人家都说女生外向,都是赔钱货,我生你何用?就算你要回报我的养育之恩,也要替轩儿找好出路,否则……否则我就与你断绝父女关系!” 白木槿微微眯起眼睛,笑容显得很清浅,问道:“父亲的意思……是要用父女关系,逼我就范?” “是……不仅如此,若是你不肯,我会将你娘的牌位请出白家,就算她不在世了,我也要写下休书,与她恩断义绝,谁让她生了你这么个不敬父亲,狼心狗肺的女儿,真真要气死我了!”白世祖大概是积累了太久的怨气,不管不顾地道。 白木槿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极为讽刺,低沉的声音,轻轻问道:“父亲……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或者……我想问父亲,我究竟是哪里不敬你?又哪里狼心狗肺?” 白世祖咬着牙道:“要不是因为你,我会从宁国公变成宁侯,若不是你白家能是现在的光景,轩儿能被迫离京,无法进学?若不是你……凝香会被迫贬为妾室,还有……还有你二舅舅,你敢说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你真当我是个傻子,是个任你欺骗的糊涂虫?” 白木槿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道:“父亲被降爵,是因为皇上知道您在我母亲临盆之际,和姨妹私通,有失德行。又在御前诬告亲女,不顾亲情。轩弟离京是您一手安排的,无法进学是因为他意图不轨,败坏了名声,至于陆氏被贬,那是她婚前失贞,与姐夫苟且,私通者怎能为妻?至于二舅舅……父亲还真是看得起我,他被贬去柳州,可是皇上下的旨意,因为他贪污受贿,败坏官德!” 白木槿又笑着看向白世祖,反问道:“父亲,您扪心自问,这桩桩件件,有哪一件是槿儿的错?难道是槿儿设计你和陆氏私通?难道是槿儿要您去御前告我七庄大罪?难道是槿儿逼得二舅舅不得不贪污?” 第390章 这样的娘家宁可毁掉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又笑着看向白世祖,反问道:“父亲,您扪心自问,这桩桩件件,有哪一件是槿儿的错?难道是槿儿设计你和陆氏私通?难道是槿儿要您去御前告我七庄大罪?难道是槿儿逼得二舅舅不得不贪污?” 面对白木槿咄咄逼人的气势,白世祖只有不断后退的份儿,气得几乎发抖,可是又无言以对。 白老夫人看儿子被逼成那样,也气的不轻,大声呵斥道:“白木槿,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对你的父亲就这样说话?还敢说自己敬重 父亲,简直不知所谓!” “祖母,您的意思是无论父亲怎么冤枉我,我都要一一忍下,包括他 眼看吕彪即将走进,两名大汉在豹哥的授意下,抬着豹哥迎了上去。 “伯伯英明,这刘豫政权不会超过十年八年的,凡做汉汗的必没有什么好下场!”这高宠生前最恨的就是汉奸,汉奸比侵略者更可恨。 “哼!火麟这一次只是没有发挥出最好的水平!下一次一定可以赢!”有火门的弟子说道。 “刚成立没几个月,老板冯乐是孙拐子的外甥。门脸挺大,办公的人也不少,好像是天马公司的王老板出资的,但为什么让冯乐做老板就不知道了。”彭伟华答道。 李天畴在火炎锋刃中巍然不动,让两名高傲的修罗耸然动容,不自觉的,态度也好了很多,手中的法杖微不可查的旋动,四周狂舞的锋刃立刻减弱,压力也大为减缓。 裴东来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对姜楠的态度很客气,丝毫没有因为柳玥而摆架子。 “哼,你们把我看成什么了!”见此,铁木云大怒,体内玄真气暴涌而出,形成一股无形的风,吹着周围的空气猎猎作响。没想到不论自己再怎么解释,这些人还是讲自己当做是来收粮食的。 所以,他下定决心,再见面时,也要和其他人一样,称李煜为主公,行大礼。决不能再落在别人的后面。 “宋将军与罗家是什么关系,怎么这罗成的五虎断魂枪会在你的手里?”高宝亲自去帮他扶起来。 但是萧岳知道,他修为虽然没有了,但是肉身的强度还是可以堪比御空中期强者的。 宋铭轻易掠过火焰凝聚的结界,在阴影斗篷的遮掩之下,他的气息几不可闻。 不断有人冲上来跟她搏斗,她一边对付着这些人,一边集中精神等着随时会出现的庄卿燕。照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她便会精疲力竭。 傅琛戴着精致的金丝镶边眼镜,面部线条冷硬俊逸,单手虚握住扶手,看起来沉稳又强势。 这时唐易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玉瓶,这二十一颗金色的药丸顿时全部进入了玉瓶之中。 “公子不必担心,玄帅的安全应该不会有问题,安公应该只是暂时软禁了玄帅,待一切成定局之后,他还是需要玄帅来帮他稳定大局的!”刘裕看了一眼卫阶,低头说道。 这笑带着宠-溺,不似先前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敷衍疏离,而是实实在在的,听出了她的愉悦。 “建康是宫城之所在,是我大晋朝的都城,怎可轻易弃之?”司马曜皱眉说道。 面对唐易的手刀,何安民左手一挡,挡住了唐易的手刀,右脚一伸,踢向了唐易。 “皇后娘娘真的是误会了,卫阶一开始对您进宫一事不支持,只是因为卫阶并不觉得进宫是一件好事!”卫阶心生警惕,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冷静下来。 “你养那玩儿意干什么,那没有什么好处的。”共工一脸诧异的看着李少凡。 注册派这边更加凝聚,反注册派那边同样凝聚,但凝聚的却只是那些超级罪犯,反观反注册派中的超级英雄们,他们已经开始反思,反思他们的选择是否正确,而天锤局又是否包藏祸心。 第391章 各怀鬼胎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具体的奴婢也不知道,因为是暗哨,不会和我们照面的,不过主子可以放心,他们不会靠近主子,只会在必要的时候出手相助!”青鸾忙解释道,生怕白木槿因为这件事又和王爷生气。 白木槿撇撇嘴,心道,那个家伙就是喜欢这么多事,她难道没有自保的能力吗?真是有够讨厌的!感觉自己的自由都被他掌握了,但是不得不承认,能被人这样重视,她心里还是有些感动的! 没多久之后,瑞嬷嬷便收到了消息,赶紧回来禀告,脸色沉郁,仿佛受了很大的刺激,气得她连嘴唇都有些发抖了。 白木槿看瑞嬷嬷的样子,便道:“嬷嬷,有什么事儿需要您这么生气?” 瑞嬷嬷咬着牙道:“主子,人都说虎毒尚且不食子,可是我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畜生,你知道那白世祖去找陆氏所为何事?” “总不会是什么好事,我一回来老太太和他就把我喊过去,明着是让我帮忙,左不过是试探一下,我到底还能不能被他们所掌控罢了,既然断定掌控不了我了,那么……依着我那好祖母的心思,定然是要处之而后快的!”白木槿倒是神色平静,一脸早就料到的样子。 鸳鸯着急地问:“嬷嬷,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白世祖要陆氏帮忙,要坏主子的名节,让她找人……找人把主子给……真是猪狗不如的东西!”瑞嬷嬷实在无法把话说下去,气的只好骂人了。 可是众人一听就明白了,一个个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鸳鸯牙齿咬的嘎吱作响,恨恨地道:“这天下怎会有这样的父亲,真是……真是……主子,奴婢现在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要把他先杀了,因为他害死了夫人,还要再来害您,我绝对不能再忍下去,我要去杀了他!” 鸳鸯激动的身体都开始颤抖了,喜鹊也很易凌然地道:“我陪你一起去,咱俩这条命是夫人给的,现在就回报给大小姐了,不仅是侯爷,还是那个老妇,我们一个也不能放过!” “好了……不要这么激动,如果只是杀了他们这么简单,又何须你们动手,青鸾和杜鹃,半盏茶的功夫就可以提着他们的头回来见我,可是……这未免太便宜他们了!而你们都是我的人,去杀他们,岂不是要让我背上弑亲的骂名?”白木槿淡然地道。 她并没有多么激动,也没有很生气,只是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她也总算可以释然了,在他们毫不犹豫做出这个决定的那一刻起,她无论怎么做,都已经没有丝毫犹豫! 鸳鸯的眼泪都憋出来了,道:“可是……他们竟然这样对自己的亲人,奴婢……奴婢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白木槿浅笑着道:“让人死,很简单,可是要解恨,可不光是杀了他们挫骨扬灰就能办到的。鸳鸯,有一种折磨,叫生不如死,难道这不才应该是最好的结局吗?我要他们活着,还要长命百岁,但是他们会一点点地看着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一点点地消失毁灭,最后……只剩下几个两个肮脏的人,彼此憎恨!” 白木槿的笑容清浅而凉薄,眼神里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每一句话都透着一股决绝的味道。她心底那个恶魔,终于可以痛快地跳出来,肆意毁灭一切她想毁灭的东西了,从此这白家,除了慕辰,她都要一个一个地毁掉! 若是在过去,白木槿这样直白地说出内心的憎恨,其他人一定还会感到震惊,可是当知道她是被自己的亲人怎样无情地对待,所有人都只是觉得,这才该是最好的报复! 鸳鸯抹了一下眼睛,道:“小姐……这一次,无论你要怎么做,奴婢都会支持您,即便要为奴婢的性命,奴婢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我也是……小姐,喜鹊愿意为小姐死!”喜鹊坚定地说,眼睛一眨不眨。 白木槿摇摇头,道:“我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人死,不必为这件事太过忧心,就且先让他们折腾着,咱们只管看戏便是!” 几个人同时点点头,都沉默不语起来。而这边穆欣萍也得了消息,她身边的丫头娇杏问:“夫人,这事儿咱们要不要管?” “静观其变吧,先不要去管!”穆欣萍淡淡地道,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开了,这件事她到底要立于何地。 雪儿却道:“可是……老太太和侯爷竟然许诺陆氏,办成此事就要扶正她,那咱们这么久的努力岂不白费了?” 穆欣萍冷笑道:“陆氏只不过是老太太手里的棋子罢了,她已经蹦跶不起来了,她最大的依仗就是她的胞兄,如今陆兆安都垮了,她还能怎么样?只要我平安诞下嫡子,陆氏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雪儿又问:“那安平郡主呢?您不是和她一直交情不错吗?难道打算坐视不理,如果被她知道……会不会?” 穆欣萍摇摇头,道:“只做不知就可以了,我是夹在中间最难做的,她也怨不得我,咱们的靠山到底是老太太,如今是老太太要对付她,我有什么法子!” 雪儿点点头,道:“也是这么个理儿,只不过……这一次,也不知这一回到底谁更胜一筹!” “总之我们要立于不败之地!”穆欣萍的嘴角露出一抹浅笑。她绝对不能功亏一篑,这白府迟早有一天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暂且就看白木槿和老太太两虎相争,待她们两败俱伤,就是她穆欣萍的天下了。 她怎么甘心一直被人压在头上,可是……作为一个孤女,她只能依靠这些人的力量,穆欣萍抚摸了一下自己微微有些隆起的肚子,心里默默地道,希望这一胎是男孩儿,这样她就有依靠了! 白世祖离开凝香苑之后,陆氏第一时间就召来了杜嬷嬷,将白世祖的意思大致说了一遍,然后急切地问道:“嬷嬷,这事儿依您看,我该如何做?” 杜嬷嬷沉吟了片刻,才道:“夫人既然找我来,自然是有了打算,奴婢不敢妄加论断,奴婢只听夫人吩咐便是!” 陆氏露出一丝笑意,道:“还是嬷嬷您最了解我,我和白木槿的仇怨已经是不死不休了,我万不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现在白府所有人都希望她倒霉,我怎么能不借机为自己出口气呢!” “夫人打算怎么做?”杜嬷嬷只是恭敬地问道。 陆氏笑着道:“嗯……咱们侯府自打出事儿之后,可是从来没宴过客啊,老夫人不是还有一个月就过生辰了吗?也该操办一下了,到时候……就让她在所有宾客面前出丑吧,也不枉费我精心谋划一场!” 杜嬷嬷却劝道:“夫人,奴婢……有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嬷嬷尽管说来,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好避讳的,你在我这么落魄的时候都不离不弃,他日我重新执掌白府,一定不会亏待嬷嬷您!”陆氏真诚地道。 杜嬷嬷这才开口道:“此事不宜冒险,到底那老太太只是在利用夫人帮她除掉大小姐,您要三思而后行,莫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陆氏叹息一声,道:“我又何尝不知她只是在利用我,可是我还有别的选择吗?二哥如今深陷困境,楚郡王府那边迟迟没有消息,恐怕不日就要被迫去柳州上任,这出去容易回来可就难了,我和陆家早已撕破了脸,如今无依无靠,若再不能帮那老太婆办事,我以后还怎么在白府立足?我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两个孩子着想,只有我重新扶正,她们才有前途可言啊!” 杜嬷嬷也十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哎……罢了,夫人也是举步维艰,只是一定要小心行事,切不可再出纰漏,这一次若是事情失败,恐怕……大小姐不会善罢甘休的!” 陆氏紧紧攥起拳头,冷冷地道:“不是她死就是我亡,为了轩儿和兮儿,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绝不后悔!” 杜嬷嬷点点头,道:“好……但是夫人,这件事切莫告诉二小姐,她……到底还年轻,奴婢怕她沉不住气,反而走漏了消息!” “你放心,我不会把兮儿扯进来的,她现在好好地和楚郡王世子一块儿,只要我办成了这件事,她重新恢复嫡女的身份,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嫁入郡王府,将来就是郡王妃,我不能连累她!”陆氏倒是打好了算盘。 杜嬷嬷又道:“不日二少爷也要回来了,我想夫人在侯爷面前也能多个助力,到底二少爷是侯爷的心头肉,您要多多提点着二少爷,让他切莫再惹侯爷生气,若二少爷争气,重新获得老太太和侯爷的宠爱,那您也就少受些累了!” 陆氏喃喃地道:“这一切都是拜白木槿所赐,我一定不会饶过她!早知她会变成我的心腹大患,当年就该让把她和陆婉琴一块儿料理了!” 杜嬷嬷神情一滞,赶紧道:“夫人,这话千万不可再说,谨防隔墙有耳啊!” 第392章 害我自作多情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氏满不在乎地道:“就咱俩,有什么可怕的,嬷嬷也太大惊小怪了些,走吧去把我的意思和老太太说说,想必她不会拒绝的!” 杜嬷嬷只好应了,两人收拾了一下,就往棠梨苑走去。 随即,宁侯府又开始忙碌起来了,要给老太太贺寿,自然不能草草了事,所以帖子发出去之后,白府就陷入了一片喜气洋洋的忙碌之中。 就连梁柱都细细重新油漆一遍,又添了许多新摆设,老太太的棠梨苑更是焕然一新,高兴的她一直合不拢嘴。 碧玺和紫玉陪着老太太在白府巡视,老太太心情像是极好一般,见了什么都笑容满面的。就连下人跟她打招呼,她都比往常要和蔼许多。 紫玉凑趣道:“老太太,侯爷对您可真是孝心,为了您的寿辰,可废了一番功夫呢!” “呵呵……哪里,只不过咱们府上是该添点儿喜气,去去霉运了!他也不过是借我的寿辰,让府里热闹些!”老太太笑着道。 碧玺也道:“不日二老爷也将抵京,总算一家团聚,老太太您这次寿辰,理当大办,二老爷好几年都未曾回京了!” 白老夫人点点头,道:“是啊……哎……年纪大了,就盼着儿孙满堂,共聚天伦,可是这一家子,却……不说了,不说了,就盼着他们都好好的!” 碧玺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道:“老太太怎的还伤感起来了,该高兴才是,这一次二老爷回京,说不准就留京供职,咱们府上可好久都不这么热闹了!” “是啊,该是好好地热闹一回!”白老夫人说的别有深意。 半月后,白家老二白耀祖带着一家子大大小小回了京城,母子见面自然是诉了一番衷肠,又落了几滴眼泪,才方罢了。 白高轩去了一年多的时间,倒是长高了不少,白世祖一见到这位宝贝儿子,立时就欢喜的不能自已,赶紧拉到身边坐下,一番嘘寒问暖,只是白高轩对他倒是淡淡的,并不怎么热切。 陆氏看着白世祖对白高轩这般周到,而儿子却一副傻愣愣的样子,心中既安慰又着急,生怕儿子这副态度激怒了白世祖,但是当着众人面又实在不好提醒。 白云兮自打和凤子涵打得火热之后,心情倒是好了许多,成日里不是去会情郎,就是躲在自己的院子里,不知捣鼓什么,但是却比过去安分了不少。 一屋子人正热闹着,就听到外面紫玉的通报声:“安平郡主到了!” 一屋子老老少少,立刻熄了欢笑声,白老夫人神色淡淡地道:“请进来吧!” 看到老太太这副样子,白耀祖也大概了解了,只是似笑非笑地道:“母亲,如今槿儿倒是出息了,待会儿她进来,我们是不是还要给她跪下才行?” “哼,跪什么跪,她就算飞上了天,也是我的女儿,也是晚辈,不必理会她!”白世祖满脸不悦地道。 白耀祖看到自己兄长这番模样,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干笑了两声,道:“大哥所言极是!” 待白木槿走了进来,看到满屋子熙熙攘攘的人头,却一脸柔笑地点了点头,和白耀祖寒暄道:“二叔,真是许久不见,一路辛苦了吧?” 白耀祖看着眼前的白木槿,几乎无法把她和记忆中那个怯懦又沉默的小丫头联系起来,这哪里是他离开时那个白木槿,眼前的少女光彩动人,一身华贵衣饰,衬得她本就绝美的容颜更显几分高贵出尘。 白耀祖在心头暗叹,就算是当年第一次见到陆家嫡长女陆婉琴,也没有如此惊艳。白木槿继承了多半陆婉琴的容貌,却又更胜出几分精致来。但那通身的气度,往这屋子里一站,就让所有的人都沦为了陪衬,黯然失色。 白耀祖怔愣了片刻,才回道:“郡主变得让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白木槿微微一笑,道:“是吗?二叔离开的时候,我也才不过十一岁,这一晃快四年过去了,自然是有些变化的!” 白耀祖笑着道:“嗯,女大十八变,郡主如今越发出挑,就算是和皇家公主相比,也不迋多让,大嫂在天有灵,一定会欣慰的!” 白木槿听他提起陆婉琴,只是浅笑了一下,道:“二叔谬赞了,都坐吧,我来了,倒惹得大家跟着站起来,岂不是罪过了?” 说着众人才纷纷落座,白木槿看到白耀祖家的几个孩子怯生生地瞅着她看,仿佛很好奇,又很羞涩的样子。她还记得这几个孩子,只是容貌上多有模糊了。 白木槿看着那几个孩子,笑着道:“嫣然和蔚然?小一点儿的是不是爵哥儿,都这么大了,二叔这两年还又添了几个庶子,倒是好福气!” 说着白木槿对鸳鸯招招手,鸳鸯立刻取出一个个小荷包,白木槿才笑着道:“姐姐没什么好的,这些玩意儿就权当给你们玩了,都过来吧!” 几个孩子还是犹犹豫豫地看了一眼白耀祖,见白耀祖点头,他们才欢呼着上前,嫣然和蔚然比白木槿要小三岁,是双生女,白子爵是白耀祖的嫡子,还有白子凡是庶长子,其他几个小些的她还真有些记不清楚了,白耀祖的儿女要比白世祖多得多。 不过荷包都是按人头算得,就连白高轩她也特意备了一份,总不能让人觉得她太矫情,私下里该如何如何,表面功夫,她从来都不会给人挑出理儿来。 几个孩子领着荷包,高兴地攥在手心里,对白木槿道了谢,又回到了他们母亲身边。白木槿看着白高轩,道:“轩弟,姐姐也给你备了一份,为何不过来拿?” 白高轩冷冷地瞥了一眼白木槿,轻蔑地道:“我不稀罕你的东西,少假仁假义了!” 一句话让现场变得十分尴尬,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白木槿身上,白耀祖他们甚至在想,白木槿会不会当场发作,要处置白高轩。 可是白木槿只是轻轻一笑,十分宽容地道:“轩弟还是一副小孩子脾气,这一年多在外面,也还是没长大,罢了……你若不高兴要,就不要便是!” 白高轩冲着她露出憎恨的眼神,道:“假惺惺的,要你管我!” 白木槿看着一屋子人只是看戏的样子,也没有在意,她已经不屑于和白高轩这样的小把戏计较了。现在她要出手,必是要他永无翻身的可能,而不是小打小闹,和他争口舌上的长短输赢。 白云兮倒是拉了一把白高轩,阴阳怪气地道:“轩弟,你别闹了,人家现在可是堂堂郡主,你若是惹恼了她,当心被责罚!” 白高轩气哼哼地瞪了白木槿一眼,道:“有本事她就弄死我,否则我就是不会给她好脸色,我管她是郡主还是公主!” 白木槿笑了一下,道:“轩弟,就算我不是郡主,也还是你的嫡长姐,身为庶子,对嫡姐如此不敬,父亲,难道你也不管管?还是如今白家根本不需要嫡庶之分,长幼之序了?” 白世祖哼了一声,道:“轩儿还小,郡主就不要和他一般计较了,管与不管,那也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事儿,郡主也就不必操心了!” “那倒是,到底将来这白家也辰儿来做主,轩弟这样的庶子,成不成器,成了家也都要离开的,我还真是不用多操心!”白木槿笑着道,却将他们气的几乎要吐血。 连一直作壁上观的穆欣萍的脸色都稍稍变了变,其他人就不要说了,白高轩当场就发飙了,吼道:“你不要一口一个庶子地叫我!” 白木槿笑了一下,问道:“不会吧?轩弟到现在还没听说?你生母陆氏,已经被贬为妾了,妾室所出自然是庶子,是吧,父亲?” 白世祖的脸色一冷,气的火冒三丈地吼道:“白木槿,你少说一句半句是不是会憋死,你若看不得我们好,就别来这里添堵,难道不知道我们根本就不希望见到你吗?” 白木槿见白世祖总算说出实话了,满意地笑了一下,道:“哦……我还真是不知道呢,父亲也不早些告诉我,害得我自作多情,还当二叔二婶回府了,我这个作为长房嫡女的侄女儿,该来拜会,才算尽了孝心和本分,看来……真是我的不是了!” 白世祖被她的态度气的几乎发抖,指着她道:“你……你……这个不肖女,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 白木槿浅笑一下,道:“父亲何必这么激动,我过来也不是为了见您的,我是来给二叔和二婶接风洗尘的,想必今晚二叔和二婶要陪祖母,明日天一阁,槿儿恭候二叔和二婶及各位弟妹,希望二叔赏光!” 说着就从喜鹊手里接过帖子,十分礼貌地递给了白耀祖,白耀祖被白世祖瞪得如坐针毡,但是面对白木槿,他还是选择了接下帖子,恭敬地道:“多谢郡主美意,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明日一定准时赴约!” 白木槿笑着点点头,道:“二叔,那就明日再见了。您也看到了,这一屋子人,可都不怎么欢迎我,我也就不自讨没趣了,咱们明日再叙,祖母,父亲,母亲,我这就告辞了,不打扰你们共聚天伦!” 第393章 陆氏再获宠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说着也不管那些人到底是何反应,便笑眯眯地走了,前后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却气的一屋子人再没有了刚刚的融洽气氛。 白世祖在白木槿走后,气的吧手中的杯子往外面狠狠地砸过去,骂道:“真是个混账东西,气死我也,真恨不得亲手掐死她才好!” 白耀祖看得出来白世祖有多憎恨白木槿,但对其中的缘由到底不知情,只是心中也不甚唏嘘,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对自己的女儿这般咬牙切齿? 白耀祖的妻室孟氏也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稍稍安抚着自家的几个孩子,刚刚回京,就见识到了白府的混乱,还真是有些受不住。 白老夫人见屋子里气氛尴尬,忙打了圆场,道:“耀祖,三娘,你们不要放在心上,世祖和槿儿之间前两天发生了些口角,没什么的,你们回来一路也辛苦了,不如早些去歇息,晚上再一块儿吃顿团圆饭,可好?” 经过刚刚的事儿,谁也没心思再继续诉亲情,白耀祖便顺坡下驴,带着自己的妻儿们去了他们自己的院子。 其他人也没心思继续留在棠梨苑,也各自散了,陆氏好容易见到儿子,自然要拉着回去多说一会儿子话,白世祖便也随他们去了。 一进了凝香苑,白世祖就火大地问:“凝香,事情张罗的怎么样了?我真是不想在看到那丫头的嚣张嘴脸,真真要气死我了,她如今眼里,哪有我这个父亲!” 陆氏见儿子女儿都在,忙给白世祖使了个眼色,才道:“夫君,您何必动怒,来喝杯茶,消消气,犯不着和她那种得势便猖狂的小人计较!” 白云兮也不忿地道:“真是够轻狂的,封个郡主,搞得我们一家子都要看她一个人的脸色,想想我都要生气,不过爹,娘,你们也不必忍她多久了,待我和世子爷的好事成了,就给你们撑腰!” “就是,我兮儿可是要做郡王妃的人,将来说不准还能做王妃,亲王妃,前途无量呢,那个小贱蹄子,也只是一时得意罢了!”陆氏笑眯眯地说。 白高轩冷冷地道:“爹,娘,你们一定要为我报仇,我绝对要他和白慕辰都倒霉,否则我实在不甘心!” 白世祖也拍了拍白高轩的肩膀,道:“你放心,爹也不会放过她,哼……敢欺负我的轩儿,我怎么能饶她?” 白高轩这才笑了,道:“爹,您对我真好,哎……只可惜,如今轩儿和姐姐都只是庶出,这样让我如何抬得起头来做人啊,爹,你为什么要将娘贬为妾?” “还不是那个臭丫头给逼得,爹也是身不由己啊,你放心,你娘很快就能再扶正,爹保证不让你和你姐姐受委屈!”白世祖宽慰道。 陆氏一听,眼里显出喜色来,又笑道:“兮儿,这次你祖母寿辰,世子爷会不会亲自来贺?” 白云兮笑着道:“那是自然,否则怎么给我撑面子,他如今对我可是言听计从,相信只要娘你一扶正,我恢复嫡女的名号,他就会正式到我们府上来提亲了,可我毕竟还为及笄,恐怕还得等上两年才能嫁!” 白世祖一听,就道:“这有什么干系,先把亲事定下来就成了,否则你们老这么没名没分地来往,到底说出去不好听!” 陆氏也笑着道:“嗯,好听不好听到也在其次,主要的是,凤世子那么出色的人,不知多少人家盯着呢,你不及早有个名分,倘或被他人捷足先得,到时候可就有的你后悔的!” “那也要看爹你的意思啊,你一直不把娘的名分定下来,我顶着庶出的名头,楚郡王府怎么可能会提亲?”白云兮娇嗔着拉着白世祖的胳膊撒娇道。 白世祖一想,也觉得是这么个理儿,道:“这样吧,等你祖母生辰过后,我再跟她提提这事儿,到时候就抬你娘为平妻,想必是没什么问题的!” 白云兮和陆氏对视一眼,陆氏才道:“那就多谢夫君了,其实我倒也不在乎什么名分,只要夫君对我的情意不变,妾身就心满意足了,只是不想因此害了两个孩子啊!” 白世祖听她说的恳切,心里也跟着软和起来,长久来对陆氏的不满也淡了些,拉着她的手,道:“凝香,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不委屈……有甚好委屈的,只要夫君没真个嫌弃我,我再多受些苦,也不委屈!”话虽这样说,陆氏却抹起了眼泪。 白云兮和白高轩看到如此情形,也很自觉地带着人下去了,独留白世祖和陆氏互诉情意,他们知道只要陆氏能再得白世祖的宠,他们俩也会很快就能得偿所愿。 见孩子们都走了,陆氏才娇羞不已地拉着白世祖进了内室,白世祖已经有许久都不曾来过凝香苑,她可是守着空房很久了。 白世祖见她眼露媚态,自是心领神会,穆氏有孕,他这些日子一直留在莹秋那里,时日一长不免有些乏了,和陆氏也许久没有好事,倒像是小别胜新婚一般,心中也跟着火热起来。 陆氏将白世祖扶着坐在床头,自己去拉上帘子,虽然是白日里,但只拉上帘幔,屋子里也没那么亮了,陆氏又去点了助兴的熏香,屋子里顿时有了一股旖旎之气。 白世祖已有些按捺不住,见陆氏迟迟不肯过来,心急地过去把她搂住,道:“凝香……想死我了!” “哼……你的心里还想着我么?早就被狐狸精勾走了吧?”陆氏娇嗔一句,眼中带着媚态,虽然不比莹秋和穆欣萍的年轻,却别有一番风流韵味。 这一眼把白世祖的魂都要勾去了七分,立刻拉着她的小手,道:“说的什么话,为夫的心思啊,一直都没离开过你这里……你可曾想我了?” “哼……你这个没良心的,就会骗我!”陆氏的声音娇柔的听得人骨头都酥了,白世祖哪里禁得起她这般魅惑。 赶紧把人一把抱起来,往床榻走过去,陆氏娇笑连连,两人滚落在床上。陆氏虽然年纪不小,但床笫之间倒是从未让白世祖失望过,花样百出,就算是在莹秋那里,白世祖也没有这么痛快过。 两人一番颠鸾倒凤…… 陆氏媚笑不已,嘴上还故意娇软着声音问道:“夫君,是我好,还是穆氏和莹秋那两个人好?” 这时候白世祖哪里还记得什么莹秋和穆氏,只一个劲儿地道:“自然是你更好,好凝香……” 陆氏娇笑一声,却又道:“那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重新扶我做妻室?人家可不想一直都当什么姨娘,你都把莹秋那个小狐狸精给抬为妾了,难道要我和她平起平坐吗?” “不是说了吗?待母亲生辰过后,你也别太心急了,这个时候说这些做什么!” 两人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算完事儿了。白世祖累了,就抱着陆氏一起睡了过去。 且说白耀祖领着一家子,回了院子,这里早就收拾一新,他们只让仆人帮着把带来的行礼安放好,也回房歇下了,毕竟一路奔波有些劳累了,孩子们也各自回房歇息了。 孟氏躺在床上,却有些睡不着了,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白耀祖聊了起来,说到了今日之事,便问:“你说你大哥是怎么回事儿?这几年可发生了不少事儿,陆氏被贬为妾了,又娶了一个,如今和自己的长女闹僵成这样,啧啧……家宅不宁,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白耀祖也叹息一声,道:“我哪里知道他的事儿,这些年我一直在外为官,管不着京里的事儿,不过好好的国公府变成了侯府,也真算他对得住父亲!” 孟氏也语带不屑地道:“要不是他比你早生几年,这国公府哪里轮得到他,要说你母亲还是偏心,否则明知你大哥才不如你,也不肯将国公府让给你继承,落得现在这般田地,能怨得了谁?” 白耀祖烦躁地道:“就别提这个了,有甚好提的,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叨叨个没完没了,长子承继,那是老祖宗的规矩,他再怎么不济也是大哥,不许你再有这样的心思!” 孟氏蛮不高兴地道:“是……就你总是这般讲规矩,才吃了多少亏,这么多年也还是个五品府台,又尽是去些穷乡僻壤为官,我倒是无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可是孩子们却跟着你也受罪,你看看你大哥的孩子们,哪个不比咱们家的强!” 第394章 私相授受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强什么强?他那叫强,你看看,轩儿被迫离京,还要去投靠我,好好的嫡子嫡女变成的庶出,也就槿儿和辰儿如今算是有出息,一个跟了东方先生,一个又成了郡主!”白耀祖有些羡慕地道。 孟氏一笑,道:“我看你大哥和槿儿之间恐怕不是口角那么简单,依着我观察,这对父女,怕是已经闹得不可开交,那哪是父女,比对头都还不如呢!你没看你大哥对槿儿那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啧啧……真是够吓人的!” 白耀祖也十分疑惑地道:“咱们离开的时候,大哥虽然不喜欢槿儿,面儿上也过得去,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发现没,槿儿变得跟过去……大不一样了,我不是说她的身份,而是性情,总是对着人笑盈盈的,但是却又让人不敢亲近!” 孟氏到没有怎么在意,反而无所谓地道:“人长大了,再说,她如今贵为郡主,有些个气势也是应当的。不过若真是你大哥和槿儿之间不和,你打算如何做?” “还能如何?不过是帮着说和说和罢了!”白耀祖道。 孟氏睨了他一眼,道:“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装,你当着那么多人面接了槿儿的帖子,你大哥可瞪了你好几眼呢,分明不想让你和槿儿亲近,依着我看,咱们就该多和槿儿来往,她可是郡主,比你大哥能帮衬你的多了!” 白耀祖却皱着眉道:“可是……母亲似乎也不喜欢槿儿,这事儿可不能轻易下决断!” “说句不孝的话,母亲那个人权力欲太重,只要谁不服她,她都不喜欢。如今槿儿成了郡主,还能处处捧着她?听她的?不喜欢也是正常的,反正你只是个次子,将来这白家与你也没多大关系,不如趁着槿儿还没独自开府,你要好好把握机会,多和她亲近!”孟氏道。 白耀祖却道:“我做叔叔的,和侄女怎么多亲近,你要是觉得想和她多亲近,就自个儿和孩子们多去走动走动,尤其是两个几个女儿,若是能得了她的青眼,将来也能找个好人家,倒是真的!” 孟氏笑了笑,道:“这你就放心便是,只要这回你能留京,再由我从中斡旋,必然使得槿儿对咱们多加照拂,就算是爵儿,若是能跟着他大哥辰哥儿多在一块,也是极好的。谁不知道东方先生门下,都是王孙公子,那结交的怎是一般人?” 白耀祖点点头,道:“你说的有理,那咱们就不要掺和她和大哥、母亲的事儿,能避着就避着,实在避不了,就两边说好话,切莫得罪了谁,暗中再帮衬着槿儿几分,她必然感恩在心,到时候也好说话些!” 孟氏会心一笑,道:“这满府里都把金镶玉当成了烂铁块,不好好亲近反而各个和她不痛快,要不说他们不成事儿呢,好好的国公府竟也能被降爵,父亲的爵位还没女儿高,真是有够出息的!” 白耀祖摆摆手,道:“罢了,不说也罢,睡吧,累了!” 孟氏这才闭了嘴,也跟着睡了过去。晚膳的时候,一家大小都到齐了,唯独白木槿没有来,却也送上了小厨房做的几个别致的小菜和一壶玉液琼浆,只说是给白耀祖接风洗尘。 大家都知道她不来是什么缘由,却故意不提,只当什么都没发生。白云兮却冷笑着道:“姐姐也真是会做人,二叔才回来,她倒是慌忙巴结上了,又是要在天一阁摆酒,又是送菜送酒的,二叔,您可是好大的面子呢!如今这白府,就算是祖母和父亲,都没这么大面子!” 一句话将席上的气氛搅得尴尬至极,白世祖也忍不住瞪了一眼白云兮,道:“混说什么呢,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白云兮赶紧笑着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道:”都怪我,这口无遮拦的,二叔二婶,你们可别放在心上,也不是你们的错,都说远香近臭,也是应该的!” 白耀祖干笑两声,却问道:“大哥,你和槿儿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父女间倒像是仇敌一样?” 白世祖一听此话就来了气,不忿地道:“这话你该去问那个混账东西,她眼里可有我这个父亲,一而再地挑起事端,闹得家里鸡犬不宁,恨不得把我们这个家拆了,她才满意呢!” 白云兮也插了一嘴,道:“如今她可本事了,连宣亲王九皇叔都是她的靠山,别说是我们了,你可知那大理寺卿前些日子因为一个案子把她叫过堂,打了她,现在如何了?” “如何了?”白耀祖惊讶地问。 “革职了,还要问他的罪,虽然找的是他别的差错,可是知情的谁不知道,他就是得罪了姐姐,安平郡主,才被九皇叔盯上了,这回啊,不死也得脱层皮!”白云兮神秘兮兮地道。 白耀祖一惊,道:“九皇叔啊……那就难怪了,只是……这槿儿如何和九皇叔扯上干系的?” 白云兮嬉笑一声,道:“那我哪知道啊,她本事多大,别说是九皇叔,就连皇后娘娘也和她有些交情,常常要她进宫说话呢!” 可是白云兮那隐晦的神情,却让人有无限地遐想,这分明是在暗指白木槿和九皇叔有苟且,可是她没明说其他人也不能说什么。 穆欣萍却笑着道:“我们侯府的女儿个顶个得出挑,就说二姑娘吧,不也是和楚郡王府关系匪浅嘛,也不比郡主差呢!” 此话一出,白耀祖和孟氏对视一眼,彼此眼里都闪过一抹诧异,白云兮的脸色顿时一僵,瞪了一眼穆欣萍,道:“母亲这是何意?我何时与楚郡王府关系匪浅?” “怎么?难道是我看错了,我怎么前两日还看到二姑娘坐着楚郡王府的马车回府的呢,送您回来的好像是郡王府的下人吧?”穆欣萍一脸疑惑地说,可是眼里分明闪烁着戏谑。 白云兮恼羞成怒,道:“母亲好生奇怪,我坐谁的马车回府,与你什么相干,你莫不是还派人盯着我?” 穆欣萍到没有多激动,只是淡淡地道:“二姑娘,好歹我如今是你的嫡母,关心庶出的子女,也是理所应当的,你这般激动,可是做贼心虚了?虽说我不是你生母,但是你的行为到底代表着我侯府的体面,像你这般与男子私相授受,传出去,我侯府的脸儿往哪里搁?” “你……我何时与人私相授受?”白云兮说话有些底气不足起来。 穆欣萍冷笑一声,道:“二姑娘屋子里最近添了不少摆设,新衣也一件接着一件儿地换,按照咱们府里现在拨给你的月例,恐怕买不起吧?陆姨娘又负债累累,还欠着郡主的钱,难不成是侯爷私下给你的?” 说着还笑眯眯地看向了白世祖,带着些询问的意思,白世祖只是讪笑一下,没有理会。不过白云兮的脸已经涨红一片了,气得直发抖,却又无力反驳。 白老夫人不悦地睨了一眼穆欣萍,道:“好了,好好吃一顿饭,你们说这些做什么?” 穆欣萍这才注意到,白老夫人似乎并不反对这种事情,心里顿时对白老太太又生了许多的轻视,好歹是侯府的老太君,竟也这么没脸没皮,纵着自家的孙女在外与男子不清不楚,即便要卖女求荣,也不能做得这般轻佻。 这更加坚定了穆欣萍想要夺得白家大权的心,若这府中由她来做主,定不会是现在这副样子,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因着这么个小插曲,这一度洗尘宴吃的也是气氛古怪到了一定程度,白耀祖和孟氏两人初初回京,对很多事情都还糊涂着,却一下子听到这么多震撼的消息,一时半会还消化不了。除了几个孩子,大概没人觉得这顿饭吃得香甜。 饭毕,白云兮气鼓鼓地辞别回了院子里,临走又深深地瞪了一眼穆欣萍。穆欣萍有孕在身,本就经不住常坐,吃饭后也就让丫头扶着她去走走,消消食儿了。 孟氏带着孩子们早早回去安置了,只有白家母子四人留下来说些体己话。白老夫人无非是希望白耀祖争取留在京城,在京里做官,升迁的机会高,也能多帮衬着白世祖,让白家更兴盛些。 兄弟二人久未见面倒也有不少话要说,直聊到了夜深才各自回去歇下了。第二日中午,白耀祖带着一家老小去了天一阁,虽然长久不在京城,但也听说过天一阁的名号,孟氏看着这天一阁的派头,就连连咋舌:“这地方,还真是只有天子脚下才能有这样的气派啊,哎……咱们在外面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么好的酒楼!” 白耀祖瞥了她一眼,道:“别跟乡下佬进城一样,惹人笑话,咱们今儿可是赴的安平郡主的约,你看好几个孩子,被没规矩,显得咱们上不得台面!” 孟氏尴尬地笑了一下,道:“我省得,走吧……” 白耀祖这才点点头,昂首阔步走了进去,天一阁的伙计一看到白耀祖,忙问:“这位老爷,可有订座?咱们天一阁要提前预约!” 白耀祖掏出白木槿给他的帖子,那伙计一看,态度比之前要恭敬更多,忙道:“老爷楼上请!” 第395章 留京还是外放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说着又回头对掌柜道:“掌柜的,郡主的客人到了!” 那掌柜的一听,慌忙走出来,替代了伙计来接待白耀祖,看得其他堂吃的客人都侧目而视,谁都知道天一阁的掌柜的那是轻易不出来和客人寒暄的,没想到对一个不太熟识的客人,竟然如此热情,都有些惊讶,纷纷猜测这位老爷莫不是什么大人物吧? 白耀祖带着妻儿家小,接受着众人略带艳羡的目光,上了二楼,掌柜的领着他们进了天一阁的雅间儿。 推开门,白木槿早已坐在那里,左右站着的是她的贴身丫头,鸳鸯、喜鹊,青鸾和杜鹃。再旁边是一脸笑意的瑞嬷嬷。 白木槿看到白耀祖,笑着道:“二叔,二婶,都坐吧……” 白耀祖和孟氏有些拘束地坐下来,几个孩子也还是怯怯的,估摸着对白木槿的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他们不自在。 白木槿轻声道:“掌柜的,安排上菜吧!” 掌柜的忙恭敬地应下了,出去前还随手关上了门,白木槿这才笑着道:“昨日在府中,你们也看到了,为了这顿饭吃的开心些,就请你们来天一阁了,这里环境雅致,菜的味道也是极佳的,就算是御膳房的厨子,也不一定能做出这么好的菜来,你们待会儿尝尝就知道了!” 白耀祖笑道:“郡主一番盛情,我们荣幸之至!” “现在没有外人,就不必一口一个郡主地喊了,就和过去一样喊我槿儿好了,记得我母亲初初离世的那会儿,我也才三岁,心里害怕总做噩梦,多亏了二婶陪着我好几夜,这份恩情,槿儿一直铭感于心!”白木槿笑容里多了几分温情,虽然孟氏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但是对她倒也真有几分怜惜。 前世她嫁给了李继宗的前夜,白耀祖和孟氏也在,孟氏还陪着她说了很久的话,把原本该是陆氏应该对她说的体己话,都说了。还特别嘱咐她,嫁给这样的人家,自己就要留些心眼儿,莫不可一味地掏心掏肺,到最后害了自己。可惜当时她的一颗心全在李继宗身上,什么也没有听进去。 尽管算不上多大的恩德,但于她一个被所有最亲最爱的人抛弃的人来说,已经无异于是雪中送炭的一点儿温暖。她是个有仇必报的,但也绝对是个有恩必报的人,谁对她好,她便十倍偿还。 白耀祖和孟氏听了这话,原本提着的心,和那生疏客道的感觉,立刻就消散了。孟氏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道:“从昨个儿见了面,我就心里一直犯嘀咕,总觉得你好像变了个人一样,现在看来,总有些事儿是没变的。哎……我和你娘是妯娌,我后进的门,她虽然出身世家,却最是个和善的人,我们倒不像其他家的妯娌,面和心不合,都拿彼此当自家姐妹,哪知道才没多久,她就……” 孟氏进门的第一年,就是陆婉琴去世的那一年,也许很多摩擦都来不及发生,感情恰恰是在最好的时候,陆婉琴就去世了。所以孟氏对陆婉琴的印象一直都是美好的,也时刻都怀念着的。 白木槿微微有些动容,回忆道:“我也记着,那会儿二婶刚刚有了蔚然和嫣然,我母亲也怀着辰儿,你们就常常带着我坐在院子里,做女工,喝茶,二婶还常常给我做米糕吃!” 孟氏仿佛也回到了自己初为人妻的时候,笑容变得恬淡而温馨,道:“没想到一转眼,就十多年过去了,你也这么大了,还成了郡主,你娘若是知道,心里一定很高兴!” 白木槿道:“或许吧,二婶这些年在外面跟着二叔吃了不少苦吧?这一次……还打算出京吗?” 提到这个话题,白耀祖也终于找到了话茬儿,道:“依着槿儿看,我是该留京好,还是继续外放好?” 白木槿笑了一下,对白耀祖的聪慧也十分欣赏,他这么问,就是在试探自己有没有本事让他留京了。白木槿道:“那要看二叔的心意了,外放有外放的自由,留京有留京的好处,二叔自己觉得呢?” 她把皮球又踢了回去,白耀祖捋捋髯须,道:“嫣然和蔚然也大了,子爵也到了该好好进学的年纪,我寻思着还是留在京里好,到底一家子都在这里,母亲年纪也大了,我总要承欢膝下,尽人子本分!” 孟氏也道:“是啊,我们在外面飘了这么多年,嫣然和蔚然看着就不如京里的贵女们,我心里也觉得对不住她们,说起来她们也是侯府正经的小姐,比谁也不差!” 白木槿看了一下嫣然和蔚然,这两个丫头生的倒也算标致,就是束手束脚的,的确有几分小家子气了些,才道:“二叔和二婶考虑的也有道理,但是要留京,以后免不了大家要常常见面了,和你们也不见外地说一句,如今我在白家,你们也看到了,因着陆姨娘的事儿,父亲和我诸多嫌隙!” 白耀祖没等白木槿说完,便问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在母亲的来信中只是粗粗知道了些事儿,但到底不详细,这陆氏到底怎么又变成姨娘了?” “她在我娘有了辰儿的时候,就和爹……这件事我娘留下了一份信给我外祖母,前些日子,父亲把我告上御前,诉我七宗罪状,外祖母一时气愤,便拿了出来,皇上便责令白家贬陆氏为妾,说她妇德有亏!”白木槿毫不避讳地说出来了。 孟氏一听,惊讶不已,道:“难怪了……难怪你娘临盆之前,总说些不吉利的话,我当她只是担心自个儿能不能顺顺利利诞下孩子,没想到……她是知道了这件事!那陆凝香也忒不要脸了,大嫂可是她的亲姐姐!” 白木槿笑了一声,道:“亲姐姐又如何,谁让我娘,碍着她的路了呢?依着她生母的身份,就算她也同是陆家女,但绝对找不到什么好的人家,当时我爹也继承了国公的爵位,又年轻,她自然要为自己寻个好前程!” 白耀祖猛一拍桌子,道:“大哥好糊涂,这不是有辱门风嘛……难怪圣上会贬斥他,父亲在世就教导我们,做人要堂堂正正,问心无愧,他……他……真是……” 白木槿微笑着安抚道:“二叔不必激动,这事儿算是过去了,不必再提。我和父亲之间诸多误会,怕是一时半会儿也解不开,你们要是留在府中,能避就避着些,这话我也只说这一次,你们记下就好!” 白耀祖是个聪明人,自然一听就明白了,这是白木槿在提醒自己,莫要掺和白府现在的内斗,两不相帮,明哲保身。 白耀祖和孟氏对视一眼,立刻道:“哎……到底是你们父女间的事儿,我想管也是有心无力,只是槿儿,二叔还是想提醒你一句,他到底是你父亲,你就多忍让一些!” 白木槿笑了笑,知道白耀祖这是接受了她的条件,要想留在京里,就得懂得进退,若是不知好歹,帮着白家的人瞎折腾,她能让他留在京里,也可以很快让他离开。 “二叔言之有理,槿儿记下了,今日这一顿,既是为二叔和二婶接风洗尘,也是恭祝二叔能留京任职!”白木槿隐晦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白耀祖和孟氏同时一喜,端起茶杯,道:“那二叔就以茶代酒,谢谢郡主美意!” 很快菜也上了,掌柜照例端上两瓶玉液琼浆,道:“郡主……这是珍藏,主子吩咐,特意给您留着的!” 白木槿稍稍不自在了片刻,便道:“多谢掌柜的,一会儿一并结算了!” 她可不愿意总是白吃白喝,又不是她开的酒楼,总是这样,也未免太过分了些,她到底还不是凤九卿什么人。 看着桌上精致到令人目不暇接的美食,白耀祖赞叹道:“难怪在外面就常常听人夸京城天一阁,天下第一楼,光是看这菜,也叫人垂涎三尺了!” 白木槿招呼道:“二叔,二婶,各位弟妹,就不必客气了,都是在家人,喜欢吃的就多吃些!” 一顿饭吃的是宾主尽欢,白耀祖和孟氏也不是傻的,知道白木槿不光是来请他们吃饭的,更重要的是要他们摆明立场,不要胡乱站错了队伍。 大家谈妥了,自然是诉不完的亲情,几杯美酒下肚,孟氏甚至都忍不住拉着白木槿,忆起陈年往事,甚或还掉了几滴泪来。 说起陆氏,又气愤地骂了几句,无非是说她寡廉鲜耻,恶毒无德,又不免多提起陆婉琴的好来,一直说陆婉琴命薄如纸。 白木槿只是一直淡淡微笑,并不多话,偶尔接上几句,她早已经不习惯于把自己的内心曝露给任何人看了。 而她也知道,陆氏也即将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她不会轻易就这么算了的,陆家兄妹,白云兮姐弟,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几日后,就到了一年一度的七夕节,这一日京城的夜晚将是花灯的天下,夜市也会开启,这是一年中除了元宵节之外,少有的热闹节日。 第396章 没的选择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早早地就接到了宣王府下的帖子,原来今年七夕,宣亲王府要办一个灯会,但是能有幸得到帖子的人,却极少。听说散出去的帖子一共也不过二十份,多少人想去也去不成!宣王府可是不轻易迎客的,因为主子是个极怕麻烦的人,也没有王妃操持,府里甚至连个侧妃和妾室也没有。 这么多年,很多人想进王府,可是难如登天。没想到,今年九皇叔竟然一改常态,主动办起了灯会,还邀请人去府上共聚,可真是新鲜极了! 孟氏一听说这个灯会邀请的都是身份高贵的人,就舔着脸过来,要白木槿带着她两个女儿和儿子一起参加。 当然叶青并没有怎么说,而是说道:要不神音哥哥把你放下来吧。 射日弓上共有七层封印,此前他被强行揭开一道,伴随境界提升,这道封印已不再愈合。 也是,凭借叶青的医术,在这个第一人民医院确实是有点委屈了他,可能只有京城一等一的大医院才容得下叶青这尊大神。 同样,此时的一个别墅内,六个中年人面色沧桑的垂着头,整个大厅都被一层浓郁的烟尘所笼罩。 他显然不放心易瑾,两年前的一晚,两年后的一晚,言优对于他的事,有时候,真的是完全没有理智可言。 “我去,就是打了几下而已,你去看看,是不是死了!”一个男人踹了身侧的人一脚,按着帆布包,正在往里面装东西。 他们四人的行程是两日后,此间战天又给张静楚炼制了一炉用二百年天山雪莲为主材料的美颜丹,一共十八颗晶莹如玉的丹药。这已经算是二级上品丹药了。 静楚?你没事吧?你的车是怎么回事?张建国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显得有些焦急。 好不容易待王叔离开,沈乾侧头,发现言优已经吃了大半碗的面。 越王勾践想讨伐吴国,让士兵把鼓排成一溜用劲敲,军队随着鼓点变换阵型,士气大振。 “仁慈的首领,您怎么称呼我都可以。”翅跪伏在地上恭敬的说道。 王朗突然的问话,让他大脑一时间一片空白,本就不怎么熟练的语言,紧张之余更是显得糟糕无比。 看杂技的人最多,大家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昱霖用力往前挤,然后从边上进入了后台。 因为打一场大型战役,就单单消耗类药品就需要耗费上亿,这还怎么打? 本来听说赵耀手下有超过两百只超能猫,玛利亚也不是很重视,毕竟大部分超能猫的能力都不怎么样,没有太强的实战能力。 “注意警戒,一旦有情况立即报告!”这位将军挥挥手让他们继续巡逻,然后带着一队士兵继续朝前走去。 煤球继续维持着双爪抱胸的动作,说道:“黑豹帮的黑猫们告诉我的秘密,原来我们橘猫、白猫、黑猫都有不同的祖先。 又来了,拉结无语的翻翻白眼,昨天为这事唠叨了她一天,一下午,晚上去工作,卖玩偶,去夜魅,睡觉前,可谓是让拉结头疼不已。 听闻钱老的话,我面色相当凝重的点了点头,这可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那这样的隐世门派多吗?”方天佑又问道。他想到了自己曾经见过的归隐宗和阴鬼门,那应该就算是隐世门派了吧,只不过不知道这样的隐世门派还有多少。 那点儿饮食李不弃根本看不到眼里,喝了一点儿饮子,其余的都分赏给了属吏们。不过皇帝赏赐饮食抚慰他受伤的感情让他看到自己的安排成功了。 “昨天你给陈宫男下了眯药,辰子及时发现送到我这来了!”郭念菲仅仅穿了一个内裤边走到了过来,然后坐到床边。 第397章 沉默的代价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冷笑:“她想要的何止是国公夫人的位置,她还想要我娘的嫁妆,她还想要整个国公府,乃至陆家,她的心,可大得很呢!” 孟氏倒抽一口凉气,连眼泪都僵在了眼眶里,难以置信地道:“这……这怎么……她竟然有这样的心?” “人心不足蛇吞象,这样的事儿还少吗?因为你的沉默,我已经付出了太大的代价,若你选择继续沉默下去,甚至站在我的对立面,也就别怪我不念当年的情分,我也不要你现在站出来说什么,待哪一天,我需要的时候,你必须原原本本地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你……肯是不肯?”白木槿的眼神变得冷硬起来,说话的语气早就没有了丝毫温情。 孟氏脸色一紧,眼里明显有了一丝挣扎,她知道白木槿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唯唯诺诺,木讷又温顺的小丫头了,她的眼里那股杀伐决断,即便是她这种年纪的人都不会有的。 孟氏轻叹了一声,问道:“槿儿,你想做什么?你知道……陆氏之所以能害你娘,也不是她一个人的能耐能办成的,你……你爹,还有你祖母,她们其实都知道!” 白木槿露出明艳的笑容,仿佛刚刚那个冰冷无情的人不是她一样,道:“二婶,你是在告诉我,其实我娘的死,是白家所有人共同期望的?” 孟氏无奈地道:“至少……这是最后的选择,当初陆氏和你爹暗度陈仓,如果你娘不死,你爹就会身败名裂,陆家不会放过你爹,依着当时你祖母的性子,定会将白家翻个底朝天,你祖母那人你难道不了解?作为二房,我和你叔叔能怎么办?” 白木槿摆摆手,道:“够了,过去的事儿就已经不提,我现在只问你,你要不要说出实话,给我娘一个公道?” 孟氏微微低下头,道:“槿儿,陆氏已经被你逼到这个份儿上了,难道还不够吗?我听说,她二哥也被发配到了柳州,她不会再有机会欺负你和辰儿了,不如……” 白木槿闭了闭眼睛,露出了一丝凉如秋月的笑意道:“明白了,二婶……我不强人所难,这是你的选择……你走吧,蔚然和嫣然我会带她们去王府,算是回报你当初曾给过我和辰儿一些庇佑的恩德吧,二叔留京的事儿,我也会照办,但是往后……你们就好自为之吧!” 她不会去害二房的人,但是白家完了,白耀祖若是没有那个能耐保全自家人,她也不会多事去管,便算是两清了吧! 孟氏还想开口说什么,白木槿却已经挥挥手,淡淡地道:“喜鹊,送客!” 孟氏只得无奈地离开,女子出嫁从夫,她也不能不为自己的夫家着想,若是白家完了,她们二房也会跟着完的,她夫君的前程,还有儿女们的未来,不能因此而葬送。孟氏只能在心里默念,婉琴嫂子,对不住了,原谅我的自私! 可是孟氏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那么后悔,希望自己在这一刻选择站在白木槿的一边,而不是咽下所有的话,昧着良心去掩盖那件罪恶的事实! 孟氏走后,瑞嬷嬷走出来,道:“主子,既然二房不义,你为何还要帮他们?” “算是还他们一个人情吧,不过是福是祸,那就不是我该关心的事儿了!”白木槿捧起茶杯,将已经冷掉的茶水,一口咽下,似乎还有淡淡地苦涩味道。 鸳鸯道:“小姐,他们不仁,我们何须要讲义?本也不是什么大恩惠,他们又想靠小姐你得便宜,又不想得罪了那头,还真是异想天开!” 白木槿笑笑,道:“何必激动,天下没有便宜的事儿,拿了我的好处,怎么可能不付出代价呢?” 她一向都不是那么善良的人! 七夕节这一日,一清早的,青鸾和杜鹃脸儿脸色十分尴尬地捧着东西站在了白木槿的面前,一脸要哭哭不出来的样子。 鸳鸯纳闷地看着她俩,问道:“你们这幅表情干什么?受伤捧着盒子,立马放得什么东西啊?” 喜鹊也十分好奇,看她俩的表情,还以为是什么不好的东西,赶紧道:“不会是害人的东西吧?谁这么大胆子,还敢拿东西来害我们小姐?” 青鸾摇摇头,苦笑着道:“不是……是有人给主子送来的……让小姐参加赏灯会的时候穿戴的!” 喜鹊听了才松了一口气,也没有多想就打开了,一看……登时就愣住了,惊喜地道:“哇……好美的衣服,还有……这套头面……简直太漂亮了!” 白木槿刚刚起床,还没有梳洗,就听到外面喜鹊的咋呼声,喊道:“什么事儿大惊小怪的?” 喜鹊笑嘻嘻地走进去,道:“小姐,您醒了啊?有人给您送了一份大礼,看的我的眼睛都晕了!” 白木槿微微蹙眉,问道:“谁送来的?” 青鸾和杜鹃两个也扭扭捏捏地走进来,道:“主子……真的不关我们的事儿,是……是他们一早就堵在我和杜鹃的面前,硬塞给我们的,还说一定要让主子您今儿穿戴去王府赏灯!” 说完就打开盒子,一套红色的华服赫然呈现,虽然没展开,但看那衣料和绣工也知道这件衣服价值不菲。 再看杜鹃手里捧得盒子,一双金丝蜀绣缎面的靴履,还有一盒精致到让人移不开眼睛的头面,以木槿花为主题,从发簪到耳坠子,手镯,都美轮美奂! 白木槿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出自谁的手笔,无奈叹息一声,道:“罢了,我知道了,你们放下就好!” “那……主子您今儿要穿戴吗?”青鸾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她可是记着阿忠说的话,若是郡主今日没有穿戴齐整,她俩是要倒大霉的! 白木槿看她眼里又期待又担忧的表情,笑了笑,道:“很好看,既然人家煞费苦心给送来了,怎么好不穿呢?” 青鸾和杜鹃眼里一喜,忙点头道:“是啊是啊……是很漂亮,要不主子您现在就试试?” “不必了,先放着吧!”白木槿对提前试试倒没有兴趣,去赏灯怎么也得等到傍晚才去,这么早穿上,岂不显得太夸张了? 原本只是不介意穿什么的白木槿,没想到因为这身装扮,她会成为等会上的焦点,因而又惹出一连串的事端,不过好在,结局倒是令她异常的满意! 白木槿装扮妥帖之后,就连瑞嬷嬷都被她这身大气而华贵的妆容所震慑住了,久久才回过神来,道:“主子,王爷的眼光真好!” 就连她们这些日日陪在白木槿身边的人都不知道,她能把大红色穿出这样惊艳的效果,眉心一点桃花妆,配合这身打扮,雨梅特意为白木槿上了浓丽而不俗艳的妆容,更显得她华贵雍容。 通身红色,边角用金线勾出纹路,下摆一支金色木槿花,显得那么耀眼夺目。 白木槿因瑞嬷嬷的话脸色稍稍显得有些不自然,道:“这一身是不是过于抢眼了?我不太喜欢这样!” 鸳鸯赶紧道:“不……太美了,小姐……不要换掉,这身打扮真的好适合你!” 白木槿看着一屋子的丫头都连连点头,眼睛一直黏在她身上,就更加显得不自在了,道:“还是换一身吧!” 青鸾赶紧道:“来不及了……这要换掉,再洗掉妆容,恐怕就误了时辰了,主子……您从来不迟到的!” 白木槿瞧了瞧镜中的自己,还是选择了妥协,心里只责怪那个男人,总是喜欢这样高调的东西,他自己爱红色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拖她下水呢?感觉实在太过招摇,她可一向都是低调做人的! 只是看看天色实在不允许她再耽搁了,便道:“罢了,准备一下,走吧!” 此时嫣然和蔚然也等在了槿兰苑的门口,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上,挂着兴奋和期待,隐隐还有一丝紧张,但在看到白木槿的那一刹那,都变成了呆滞! 白木槿见她二人这般情态,微微有些不悦,道:“两位妹妹,久等了,走吧!” 嫣然和蔚然这才回过神来,嫣然赶紧道:“大姐姐,您……好美啊……我画上的仙女儿还要美几分!” 蔚然也不住地点头,白木槿见她二人这般天真模样,倒也不好说什么了,只道:“嫣然和蔚然今日也很美,走吧……别误了时辰!” 她们一行出门的时候,白慕辰和白子爵也早早就准备妥当在门外候着他们了,白慕辰如今已算是翩翩少年,神色间多了几分内敛和深沉,也总是挂着温和的笑容,仿佛很无害,却又让人不敢轻视。 “姐姐……”白慕辰对待白木槿还是一如既往地依恋,见白木槿出来,便上前几步迎了上去。 白木槿笑着道:“嗯……你今儿好好地照顾子爵,他还是第一次参加京里的宴会,你做哥哥的,可不能只顾着自己玩儿!” 白慕辰点点头,道:“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白木槿笑笑,道:“好……那就走吧!” “我刚刚看到白云兮和白高轩一起去了,他们也收到了帖子?”白慕辰是今天才回到白府的,所以并不知情。 白木槿笑道:“他们想去,自然有的是法子,不一定非得要帖子!” 如此一说,白慕辰就明白了,露出一丝略显冷淡的笑容,道:“看来……凤世子是铁了心要和我们作对了!” 第398章 人比灯好看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谁和我们作对有什么关系,他只管玩他的,别惹到我们头上就是,走吧……今儿是七夕灯会,别提这些扫兴的事儿,好好玩儿!”白木槿可不希望白慕辰太过沉溺于这些尔虞我诈之中,有些阴暗,她一个人身陷就够了,没必要搭上她的弟弟! 白慕辰点点头,便带着白子爵一起上了自己的马车,白木槿自然也带着嫣然和蔚然上了马车,加上丫头们的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了。 到了宣亲王府的时候,负责迎客的是王府的老管家,一个慈眉善目,又带着些高深莫测感觉的老头子。 见到白木槿的那一身装扮,立刻就热情地迎了上来,恭敬地行了礼,道:“郡主,里面请!” 白木槿见对方态度恭敬而热情,那副样子好像也不是因为她是郡主的缘由,毕竟这是亲王府,今儿邀请的客人,公主和郡主也都不少,哪里需要对她如此恭敬,那态度……让白木槿不由自主地就想歪了。 不过其他人倒是没有什么反应,白木槿也只好镇定地点点头,道:“有劳!” 老管家笑眯眯地看着白木槿,道:“郡主对这身服饰,可还满意?” 白木槿一愣,这才明白对方为何如此热情了,原来人家认得不是她这个人,而是这身衣服,不会整个王府上下都知道这身衣服是他们王爷送给她的吧? 老管家仿佛看出了白木槿的心思,低声道:“郡主放心,这衣服是由老奴一手操办的,除了王爷和送衣服的阿忠,其他人都不知!” 白木槿被人看穿了心思,脸上难免有些不自在,只能扯出一抹笑,然后朝老管家点点头,便走了进去,只要看到那老管家颇显隐晦的眼神,她就浑身都不自在,早知就不该穿这一身衣服,也不知自己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就穿上了! 白木槿正暗自懊恼,却听到身后有人喊自己,一回头,竟然是陆青云兄妹俩,她早知陆青云回来了,但是却一直没得空相见。 陆菲媛快走几步追上来,拉着白木槿的手,把她上下细细打量了一遍,然后赞叹不已:“天呐……我差点儿就认不出来你了!” 白木槿看她表情如此夸张,也忍俊不禁,道:“至于么,大惊小怪的,菲儿表姐今日也算是明艳照人,光彩夺目呢!” “和你一比就黯然失色了!”陆菲媛鼓着腮帮子,故作不悦地道,眼里都是促狭。 白木槿朝她皱皱鼻子,道:“促狭鬼!” 陆青云走上前来,笑眯眯地打量了一遍白木槿,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问:“我记得槿儿似乎很少穿这样鲜艳的红色!” 这个风格倒是有些像某个人……陆青云看看这宣王府的匾额,露出一抹嬉笑,这人这么快就开始宣誓主权了吗? 白木槿总觉得陆青云话里有话,却故作不知地回道:“是吗?我也不固定喜欢什么颜色,不过是丫头们瞧着新鲜,就配了这身衣服罢了!” “都是木槿花?”陆青云看着白木槿从头到尾都是以木槿花为饰,这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的,无论鎏金的簪花,还是羊脂玉的坠子,就连她手腕和脖子上的赤金链子都是以木槿花为图。 白木槿在人前倒还显得十分镇定,并不打算露出丝毫不自在,只是淡淡地笑道:“表哥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陆青云摇摇头,道:“倒没什么不妥,只是太招摇了!某人的心思,昭然若揭!” 白木槿一怔,陆菲媛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态,道:“原来如此,难怪我看着你这身打扮,就想到了什么,槿儿……你不乖哦!” 看着这对兄妹笑得满脸隐晦,白木槿的脸色不由自主地红了一下,幸而今日的胭脂擦得有些浓,看不太出来,只是那没有脂粉掩盖的耳根,怎么也红成一片了? “说什么这样神神秘秘的?”突然几人背后响起了一道温润清明的声音,几个人匆忙整理了神色,回过头,看到曾明熙笑盈盈地走过来,还是一如既往的潇洒倜傥,在初初点亮的灯火映照下,竟有一种光风霁月般的神采! 曾明熙站定,却看到眼前红衣女子,明眸皓齿,灿若朝霞,艳若桃李。突然就想起了那句诗,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样的女子,必然也是宜室宜家吧? 曾明熙笑容里多了几分柔光,道:“郡主今日盛装打扮,难道是要和今晚的花灯争艳?” 白木槿知道他这算是含蓄的赞了自己,只笑了笑,道:“曾公子,怎么没看到令妹?她难道对花灯不感兴趣吗?” “她会和明远一起来,我先走了一步!”曾明熙解释道,眼神从始至终,就没离开过白木槿。 陆青云咳嗽了两声,道:“明熙啊……那个我们今儿是来赏灯的,你别搞错了目标……看灯,看灯啊……” 曾明熙见他意有所指,却也不恼,反而笑眯眯地道:“若有人比等还值得看,又何必看灯呢?” 陆青云看曾明熙似乎是来真的,心下就紧张了起来,凤九卿和曾明熙都是他的好兄弟,可是他表妹就一个啊……这白木槿都穿了凤九卿送的衣服了,曾明熙若是再插一脚,这赢面很小,那岂不是要受伤? 陆青云一把拉过曾明熙,然后朝陆菲媛和白木槿笑道:“菲儿,槿儿,你们先进去,我和明熙还有点儿事儿要谈!” 白木槿看了看身边的两个小丫头,才想起来似的,介绍道:“这是我二叔的两个女儿,嫣然和蔚然,这位是菲儿表姐!” 陆菲媛挑眉,有些讶异,但是仍旧友好地冲着两个小丫头笑了,嫣然和蔚然也乖巧地喊了表姐,几人才有说有笑地往里面走了。 曾明熙被陆青云拉到一边,有些不悦地问:“有什么事儿非得这个时候拉我来说?” 陆青云皱眉,问道:“你对我表妹算什么意思?” “青云兄,难道郡主的事儿都轮到你来做主了?不是我看不起你,实在是我觉得郡主不像是会听你话的人!”曾明熙顾左右而言他,不肯正面回答。 陆青云叹息一声,道:“你知道九卿对她的心思吧?” 虽然这段日子陆青云不在京城,但是也听说了那时候发生的事儿,在他看来,白木槿和凤九卿已经是分不开的两个人了,单看白木槿身边那俩丫头就知道了,若是白木槿真的对凤九卿毫无心意,她不可能接受他送的人! 曾明熙笑了笑,问道:“难道……白家已经将郡主许给宣王殿下了?若是没有……知道与不知道有什么区别?” 难道知道他就该默默地退出?这可不是他曾明熙的风格,他和凤九卿是朋友,是兄弟,但不代表他可以把心爱的女子拱手相让,这是两码事儿! 陆青云无奈地道:“你这样……岂不是令大家都难做吗?我们三个是兄弟,虽然九卿是亲王,但他对咱们可从来没有摆过架子!” 曾明熙点点头,道:“无论什么时候,我们是兄弟这一点不会变!” 即便是他们看上同一个女子,也不代表就没法再做兄弟了,他们都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最重要的是,这件事不是让与不让的问题,他喜欢开诚布公,然后公平竞争,若是输了,也无怨无悔,真诚祝福! 陆青云看他还是毫无改变心意的打算,着急地道:“本来我是觉得,你们俩谁都不错,照顾槿儿都绰绰有余,可是……我看槿儿似乎更偏向于九卿,我才提醒你一句,你别到时候后悔!” 曾明熙笑了起来,道:“看你那熊样,我像是那么没风度的人吗?若是郡主真的选他而不选我,虽然会难受一些,但是只要她欢喜,我便欢喜了,有什么不好吗?反过来,若是她选了我,我想九卿也不会因此就记恨我!” “可是……算了算了,管不了你们那么多,总归你们不要因此影响了兄弟感情就是了,哎……家有表妹,表哥心忧啊!”陆青云紧锁愁眉,一副忧患伤感的样子。 曾明熙睨了他一眼,做出一副被恶心到的样子,道:“和你这个表哥有什么干系?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真是皇帝不急,急死……” “你敢说?”陆青云瞪着眼睛,制止了曾明熙把话说完。 曾明熙不屑地扬起眼角,道:“得了……看你那轻狂劲儿,哎……我最近可是听说了,虎威将军府的褚小姐,最近可是在议亲了!” 陆青云眼神稍稍闪烁了一下,才道:“哦?明熙兄什么时候连东家长,李家短的事儿都打听得这么仔细了?连京里哪家小姐议亲,哪家公子有喜,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真是佩服佩服!” 曾明熙见他仍旧嘴硬,才笑着道:“不想了解?那算了……权当我没说过,我还以为青云兄日日揣在怀里的那颗珍珠,是褚小姐头上掉下来的!” 第399章 大度还是虚伪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陆青云哼了一声,道:“明熙兄最近是太闲了?看来我得和曾大将军说一声,该给你安排点儿正经事儿了,免得你一天到晚胡思乱想,脑子都该想坏了!” 曾明熙嘿然一笑,道:“恼羞成怒了?乖乖……放心,虽然开始议亲了,但到底还没寻着合适的人家,你无需如此紧张,只是……我最近得了个对你极不利的消息!” 陆青云盯着他,目露凶光,道:“还想卖关子?” “你答应我一件事儿,我就告诉你!”曾明熙笑得很奸诈,他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怎么可能做亏本的买卖呢? 陆青云闲闲地道:“爱说不 而那些婴变武者早已经胆战心惊地退得老远,只留下先前准备将郭浩洋杀掉,但却被叶林杀掉的几个婴变武者的冰渣尸体。 这时,火爆跑了出来,在狼王嚎身上嗅了嗅,被狼王嚎一把抱住,火爆也不害怕,和狼王嚎对视,惹得狼王嚎哈哈大笑:“好!好外孙!哈哈哈哈……”火爆仿佛很喜欢自己狼外公,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踉跄着走出血池,赵青打了个响指,自己的身上浮现出六道金色的符篆,环绕在头顶,将体内的魔气一点点的排出。 “砰!”一声剧响传出,银色闪电击中了周坤,随着剧响传出的还有强大的能量波动,这能量波动有如水波一般一波一波的扩散了出去。 “妈……你这是怎么啦?”看到妈妈的模样,心情大好的赵雨蝶,忍不住笑着问道。 下一刻,一整碗酒,顿时一饮而尽,酒入喉,清香四溢,宁奕敢保证这是他从未喝过的酒,太过于清香醇厚,令人忍不住的沉醉其中。 “那是自然,我定然不会插手你们猎杀的事情。”这老怪隐隐一笑。 但,仅仅是片刻之后,凌绝、凌焘二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们的目光,落在了李长空的身上,齐齐变色。 董菲菲得到肯定回答之后,忽然像疯了似的,一把抓住邵薇薇的衣领,瞪圆了双眼,怒视着她。 看到张扬斗大的拳头,须毋之间就到达了面前,狼人裘德不得以,挥拳迎击。 “明白,只是我们现在暂时还没有弄清楚这里的情况,不过,我们怀疑最底层是就是他们的实验室。”蔡康答道。 “五毒教!于中天!还有血族……”于啸清的脑子里蹦出这些势力的名字,特别是看到于中天的时候,于啸清的脑子里瞬间被愤怒和仇恨占据了。 “这样,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问问师兄要不要见见外面的道友。”自动脑补出曾经王重阳带着他去各大道山访问时的情景的周伯通三两下就窜出了房间朝着内院王重阳闭关之处跑了过去。 “那我也姓胡,你要是给我起绰号要叫什么?胡来?胡整?胡乱?”胡家俊醉到这个状态,人整个有些兴奋!她笑得很夸张。心里有事的人,醉了就是爱说,爱回忆过去的事情,总觉得过去是活的轻松的自在的。 俗话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谁也不敢保证,来人不是一个高手。 “我觉得我们可以商量一下,要不我们结盟怎么样?”邓懆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眼神瞄着距离他们位置还有一段距离的熊傣琳她们。 所有波斯信徒仍旧狂热,尽管沈风已经离开,这个夜晚,注定是波斯都城的不眠之夜。 “老冰,你放心,如果这次我可以活下来,一定带着你去一次冰寒之地,去寻找嫂子的!”张萧坚定的说道。 “血枪,突击!”邱敬大吼一声,然后冲了上去,手中的血鳞枪打了一个枪‘花’,而后一道螺旋的血气从血鳞枪上泛起,带着强烈的气势冲了上去。 第400章 姐姐,你杀人了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这一席话倒是引来了不少人的同情,正当此时,宁安公主突然出现,鼓了鼓掌,道:“这话说的在理,本宫虽然贵为公主却也不是皇后所出,按照你们的道理,本宫也是庶出,难道本宫也是应该被羞辱的?” 众人见宁安公主都出面给白云兮讲话了,都纷纷附和起来,甚至有人已经开始指责白木槿和褚云燕仗势欺人,骄纵跋扈了。 白云兮的眼里闪现了一丝得意,凤子灵更是冷笑着道:“安平郡主,褚小姐,你们听到了吧?就算贵为公主,也有嫡庶之分,庶出并不是罪,相反有些虽然是嫡出,却不仁不义,仗势欺人,你这样的就算是嫡出又如何?” 看着凤子灵义正言辞的样子,褚云燕几乎气的吐血,刚要反驳,却被白木槿拉住了,白木槿上前一步,道:“我何时说庶出就该受欺压,被羞辱呢?我说的是那些话,有哪一句是针对庶出?我只是说……陆姨娘不知检点,待字闺中之时趁着嫡姐有孕,勾引姐夫,这样的庶出,请问……大家觉得值得同情?” 陆氏这件事几乎传遍了京城,所以大家都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听了白木槿的话,立刻就对她产生了同情,毕竟谁都不可能原谅一个间接害死自己生母的人,连带着憎恨她的子女,也是人之常情。 褚云燕随即安慰起了白木槿,道:“郡主,您节哀,郡主先母的事儿我们都有听说过。谁能当着自己的仇人,还能谈笑风生,我听说……你这两个庶出的弟妹可都是那会儿就……哎……想想还真是,他们的年龄可是和你弟弟一样呢!” 众人鄙夷地目光看向白云兮和白高轩,成亲之后有的庶子和成亲之前都又不同了,若白云兮和白高轩是成亲前便已经有了,他们的地位比普通的庶出还要低一等,那叫偷生庶出。 白云兮立刻就反驳道:“我们……我们可是比大哥小了近十一个月,他是年初生的,我们是年尾生的!” “哎……也不知当初白家是怎么想的,姐姐尸骨未寒,就让一个不要脸的庶妹登堂入室,我听说之前郡主吃了那妾室不知多少暗亏,差点儿被毁容了呢!”褚云燕还记得当日威远侯府后院的那场闹剧。 “你胡说……我娘对她视若己出,比对我们姐弟还好,她分明是不知感恩,一直迫害我娘,分明就是忘恩负义之徒!”白云兮气愤地反驳。 白木槿笑了笑,道:“你娘?妹妹,我们白府还没有这个规矩,可以称一个妾室为娘,难道……妹妹已经自甘堕落到这个程度了?你现在能喊的娘,只有正经的侯夫人一个人!” 白云兮的脸色一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委屈地低下头道:“我喊了十几年,惯了,一时改不了口罢了,你何必斤斤计较,到底姨娘也是你的亲人!” 白木槿正待说什么,却听见凤九卿那惯用的嘲弄声音在身后响起:“堂堂安平郡主,怎么会和一个私德有亏的妾室是亲人?白二小姐似乎弄错了什么吧?” 众人纷纷回头,看到凤九卿的时候,都发出了惊叹声,因为凤九卿今日一身大红锦服,竟然和白木槿的那么相似,就像是两个人约好了一般。 虽然他平日里也喜欢着红衣,但是……今儿怎么看都觉得有些怪异,就算是同色,花纹也不同,但这两人穿着,怎么看都像是要拜堂成亲的喜福一般! 陆菲媛轻轻推了一下白木槿,眼神极其暧昧,道:“你完了,今儿过后,你就是想嫁别人也没机会了!” 白木槿脸色一红,看着那人在灯火璀璨之处,笑容带着些邪气,却眼神灼热地看着她,她没由来的就心惊肉跳了。 众人纷纷行礼,凤九卿只是挥挥手,就走向了白木槿这边,然后道:“灯好看吗?” 白木槿看着众人的眼神纷纷投在自己身上,赶紧退后了一步,恭敬地道:“见过宣王殿下!” 凤九卿对于她的拘谨倒也没有什么不满,反而笑得越发愉悦,她肯穿上这身衣服,就已经代表了她不再排斥自己了,这很好。 “今夜灯会,你们自己尽兴!”凤九卿很随意地说了一句客套话,眼神却从未离开白木槿。 白云兮的眼里突然冒了一丝阴沉的光芒,轻轻拉了拉凤子灵,低声道:“宣王殿下难道已经……” “哼,凭她得意,待会儿你看着,我定要她出丑!”凤子灵气呼呼地道。 正说着话,曾明熙和陆青云也先后而来,曾明熙看着白木槿,露出温和的笑容,向她点头致意,白木槿自然也回以友好的笑容。 却听凤九卿站在她身旁,低声警告道:“不许对他那么笑,我会生气!” 白木槿诧异地睨了他一眼,问道:“与你什么相干?我对谁笑,你也要管?” “自然要管,你可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的王妃!”凤九卿稍嫌霸道,却又十分柔情地道。 白木槿突然回忆起浴池那一幕,脸如火烧,道:“那是你逼我的!” “怎样都好,我已经去和皇上要过旨意了,我想七夕节过后,你就该准备准备,嫁入宣王府了!”凤九卿笑眯眯地道。 “你说什么?”白木槿震惊过度,放大了声音,吸引了不少人回头看。 白木槿这才尴尬地转过身,对着陆菲媛道:“菲儿表姐,我们去前面走走,这里的灯不如前面的亮!” 陆菲媛见她脸色有异,又看看一脸春风的凤九卿大约是明白了什么,就拉着白木槿走了。离了众人才问:“宣王殿下和你说了什么?” 白木槿闷闷地道:“他说已经求了圣旨,要赐婚!” “啊……下手真快啊,这么说你都要赶在我前面出嫁了,天呐……不知道祖母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话说宣王殿下好像还算是祖母的表弟呢!”陆菲媛有些糊里糊涂地道。 白木槿叹息一声,道:“你觉得皇家是会在乎这种辈分的人家吗?该死的,没想到他会这么迅速!” 害的她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了,该怎么办呢?难道真的要嫁给凤九卿吗? 正这么想着凤子灵带着白云兮和白高轩却走到了她们前面,凤子灵笑笑,道:“陆小姐,可不可以把郡主借给我一会儿,我有事儿要和她谈谈!” “槿儿没什么和你谈的,我们正在说话,麻烦凤小姐您不要打扰!”陆菲媛冷淡而有礼地道。 凤子灵冷笑一声,道:“白木槿,你以为你攀上了宣王,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做梦,太后不会同意宣王殿下娶你的,宣王殿下要娶的人,只有锦瑟姐姐!” 白木槿看着她,眼神微冷,道:“什么时候本宫的婚事轮到凤小姐操心了?一个还未及笄的姑娘家,说这样的话,不觉得太唐突吗?还是说郡王府就是这样的教养,那还真是让本宫大开眼界!” 凤子灵以为她被自己戳到了痛处,更加不可一世地道:“你心虚了?我说了,你不可能赢过锦瑟姐姐的,她早就是太后属意的宣王妃,要不然这么多年,她怎么可能被太后养在宫中?” 白木槿挑眉,道:“你是来给锦瑟郡主当先锋官的?要宣战吗?可惜本宫没什么兴趣陪你们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呢,我会嫁给谁,轮不到你做主,如果太后可以让宣王娶她,何必等到现在?心虚的人不应该是我,而是你和你的锦瑟姐姐吧?” 凤子灵恼怒地瞪着白木槿,道:“你真是够不要脸的,勾引别人的未婚夫,你也有脸面说这些话?” 白木槿笑得云淡风轻,道:“别人的未婚夫?什么时候的事儿,太后有懿旨赐婚了吗?还是宣王殿下亲自承认锦瑟郡主是他未来的王妃?” 凤子灵语气一滞,道:“这是大家都默认的事儿,只有你被蒙在鼓里而已,太后早就有这个意思了!” “那就请凤小姐去要太后做主,而不是过来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不要名声我还要,本宫还记得上一次你败坏我的名声,付出了怎么样的代价,相信凤小姐还没有忘记吧?”白木槿笑容极为讽刺。 凤子灵气得上前就要打白木槿,却被白木槿反手捉住,道:“凤小姐,我想你现在没资格打我吧?信不信本宫治你一个不敬之罪?” “你……你以为你是郡主了有什么了不得的?”凤子灵气呼呼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到底不敢打了。 白木槿冷笑连连,道:“比你一个郡王府的小姐,要稍微了不起一点儿!” 白高轩看着白木槿,又看看她身后,突然闪了一下眼睛,将白云兮悄悄拉了一把,然后突然出手,挂在高处的一个大灯猛地掉了下来,白木槿听到声音的时候,几乎来不及反应,被陆菲媛狠狠地推了一把。 而凤子灵很显然就没那么幸运了,她站的地方就是那巨大的走马灯的下方,白云兮大惊失色地尖叫出声。 凤子灵想要躲避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灯恰恰砸在了她的身上,火窜了出来,烧着了凤子灵的衣服。 “救命啊……”凤子灵高喊一声,就晕了过去。 陆菲媛不知所措,瞠目结舌,白木槿却冷静了下来,一脚踢开了巨灯,然后喊道:“青鸾,杜鹃,快救人!” 青鸾和杜鹃从暗处跑出来,二话不说就把凤子灵抱了起来,扔到了不远处的湖中,熄灭了她身上的火,然后才把人捞了上来,凤子灵已经昏死过去了。 众人闻声赶到的时候,只听白云兮高喊:“啊……姐姐,你杀人了……” 第401章 指印能证明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白木槿,因为所有人都看到是白木槿的丫头正抱着凤子灵从湖中跑出来。 白高轩也似乎很害怕地道:“姐姐……你……你竟然要害凤小姐,她不就是说了几句难听的话吗?你怎么能下狠手?” 白木槿冷静地站在原地,看着白高轩和白云兮这对姐弟的表演,嘴角牵出一抹冷笑,既然他们硬是要撞上来,这一次就别怪她了。 白木槿先道:“青鸾,人怎么样了?” “只是晕了过去!”青鸾淡淡地道,并没有特别的表情。 白木槿点点头,道:“去请王爷吧……” “灵儿……”突然从不远处响起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众人看过去,看到凤子涵疾奔而来,神情紧张无比。 一跑过来就把凤子灵从青鸾手里抢过来,看着狼狈又虚弱的凤子灵,凤子涵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冰冷和狰狞,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白云兮感激一脸无辜地道:“世子爷,对不起……请你不要怪姐姐,她……她只是一时冲动,凤小姐和她发生了口角,两个人一言不合,姐姐把走马灯弄下来,砸到了凤小姐,还害的她被火烧了,然后姐姐的丫头把凤小姐丢进了湖里!” 凤子涵的脸越来越冰冷,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看着白木槿,咬着牙道:“白木槿……你欺人太甚,真当有了九皇叔护着,就可以横行无忌了?” 白木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凤世子觉得本宫是那么没脑子的人?用这么拙劣的伎俩害凤小姐,对我有什么好处?” 白高轩却高声道:“我看到了,就是你干的,你不知道往上面扔了什么东西,灯就突然落了下来!” “哦?你看到的?那么……除了你之外,是不是还有你姐姐也看到了?”白木槿笑这问道,极其讽刺。 凤子涵看着白云兮,见她泪汪汪的样子,便问道:“你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是……是姐姐,她不忿凤小姐嘲讽她,说她不配做宣王妃,所以……所以姐姐一怒之下才会做出这样的事儿,世子爷,姐姐也不是有心的,您……您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她?”白云兮楚楚可怜的样子,真是让人无法不怜惜。 陆菲媛恶狠狠地瞪着她,道:“你说谎,根本不是槿儿干的,你们姐弟二人包藏祸心,竟然想栽赃嫁祸,凤世子,你千万不要相信他们!” 白云兮又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道:“菲儿表姐,我知道你一直对我不满,但是我真的没有要害姐姐,她也是我的亲姐姐,我怎么会害她?我都求世子爷不要追究了,姐姐只是一时冲动而已!” 陆菲媛被她气的心疼,一双拳头握得紧紧的,恨不得上前撕开白云兮的虚伪嘴脸。白木槿轻轻捏了她的手一下,然后道:“凤世子,我劝你还是先为令妹请大夫,我看她受了不轻的伤,你确定要在这里耽搁下去?” 凤子涵凶狠地瞪着她,道:“白木槿,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就抱着凤子>*看书 白云兮顿住脚步,道:“姐姐,您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啊?” “呵呵……不明白?那这柄刀是怎么回事儿?”白木槿从地上用帕子捡起一把如柳叶一般大小的飞刀,锋利的刀芒在灯光照耀下,显得尤为刺目。 白高轩的脸色明显瑟缩了一下,但是很快就镇定了下来,道:“姐姐,这柄刀可是在你的手上,为什么要问我们?” 白木槿笑了笑,道:“你没看到我是用帕子捡起来的吗?这柄刀如此光洁,上面若是留下谁的指印,应该很清晰,我前些日子看了一下仵作的鼻祖宋慈先生留下来的书籍,上面说每个人的指印都是独一无二的,我用帕子捡起来上面应该不会有我的指印,那么这刀柄上的指印到底是谁的呢?” 白高轩的脸色瞬间白了,白云兮也跟着惴惴不安起来,他们并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毕竟仵作验尸查案对他们来说是很遥远的事儿,根本不可能有所了解。 白云兮强作镇定地道:“你以为你随便编个事儿来,大家都会相信你吗?什么指印,我都没听说过!” “那只能说明你孤陋寡闻,好可惜,不过这件事随时可以验证,相信宣王府一定也会藏有这本书!”白木槿笑着道,因为她看这本书,就是从宣王府得到的。 凤九卿笑盈盈地拿着一本书,从后面走上来,道:“洗冤录,相信学识渊博的人一定听说过这本书吧?” 白木槿看着他走向自己,心想原来这么久没出现是回去拿书了啊,心下不知为何竟有一些悸动,这个男人总是会在最恰当的时候做最恰当的事儿,而且永远都让自己无后顾之忧。 陆菲媛总算松了一口气,低声道:“槿儿,宣王殿下来了,你没事儿了!” 白木槿微微笑着,心头涌上一股暖潮,好像每一次她有难,他总是会适时出现,永远不会让自己受伤。 白云兮摇摇头,道:“不可能……” 白高轩拉着白云兮的手,紧张地几乎颤抖,道:“姐姐……” 白木槿看着白高轩,道:“轩弟,你在害怕吗?为什么呢,难道是你做的吗?” “不是我,不是我……”白高轩连忙否认,可是口气过于急切,却让人无法信服,反而更加怀疑他。 白云兮将白高轩护在身后,道:“你们别想冤枉轩弟,他和凤小姐才刚刚见面,有什么理由要害她,分明是姐姐你和凤小姐结怨已深!” “他没有理由害凤小姐,但是有理由害我啊,刚刚你们不是还要嫁祸给我,说是我故意害凤子灵吗?”白木槿笑盈盈地道,这点儿小伎俩就想扳倒她,实在是不自量力。 白云兮坚决否认,道:“我明明看到你往上面扔东西,轩弟才这么小,他怎么会使用飞刀,你不要嫁祸给他!” 白木槿笑了笑,道:“无妨,那不如让他印下自己的指印,和刀柄上的对比一下,就可以看出来了,为显示公平,我也会印下自己的指印,你们敢不敢?” 白云兮抿着唇,道:“我们……我们为什么要印指印,谁知道你们会做什么手脚,宣王殿下一向都帮着你的,全京城都知道了,我们如何能相信他!” 凤九卿勾起一抹笑容看着白云兮,问道:“白二小姐的意思,是本王会徇私?啊……敢这么质疑本王的人,你还是第一个!” 白云兮猛然意识道自己说错了话,但是已经来不及收回了,更何况她知道,如果让白高轩去印指印,定会遭到灭顶之灾,别说凤子灵,就是楚郡王妃也不会放过白高轩的! 白木槿却步步紧逼,问道:“轩弟,你若是没做过,何必怕呢?本宫就不怕,因为本宫知道,与我无关!” 此时凤子涵突然又气势汹汹地冲了回来,白木槿看着他凶光毕露的样子,就知道这是回来找自己算账的。 白云兮见凤子涵过来了,赶紧迎上去,可怜兮兮地道:“世子爷,姐姐她不仅不承认,还要陷害轩弟,轩弟才第一次见凤小姐,哪里会伤害她,更何况……凤小姐对我们姐弟这样好!” 凤子涵没有去管她,越过白云兮直面凤九卿,道:“你还要维护这个女人?她把灵儿害惨了,大夫说,灵儿的腿被压断了,又被烧伤了,她才多大点儿,怎么能下如此狠手?” 凤九卿看着凤子涵,不紧不慢地道:“你凭什么肯定就是安平郡主做的?你有证据吗?” “当时就她们五个人,难道是陆小姐做的?”凤子涵露出嘲弄的笑容,眼里的寒光半刻不曾收敛。 凤九卿道:“飞刀上有指印,相信你知道,每个人的指印都是不同的,是谁做的,很快就可以见分晓!” 凤子涵挑眉,看着白木槿手上寒光闪闪的刀,道:“就算没有她的指印,也不代表不是她,凭着安平郡主的能耐,做些手脚,易如反掌!” 凤子涵是一口咬定了白木槿,他不相信白云兮和白高轩会害自己的妹妹。在他看来除了白木槿没有人会做这样的事儿。 白木槿突然冷笑出声,道:“看来凤世子是无论如何都认定是我伤了令妹了?我还从未听闻过,无凭无据,就可以断人罪名的事儿,凤世子拿不出凭据,就不要诬陷本宫,刚刚我也同样警告过凤小姐,败坏本宫的名声,要付的代价,凤世子应该不会还想经历第二次!” 凤子涵冷眼看着她,道:“凭据?你和灵儿在这里争执,难道这不是事实?” “争执就要害人?那我现在和凤世子在争执,是不是也该用什么手段把凤世子也给害了?不要用世子您的心思去揣度我,我没有那么卑鄙,也没有那么愚蠢!”白木槿毫不留情地讽刺,将凤子涵气的几乎发狂。 凤子涵突然拔下腰间的剑,指向白木槿,却被凤九卿先一步用折扇挡住,似笑非笑地道:“子涵,安平郡主可是本王的客人,你拔剑相向,可不太好!” 第402章 本王乐意,你管得着?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凤子涵盯着凤九卿,道:“你一直这么护着她,难道就不怕天下人耻笑?我从不知道,你也是个是非黑白都不分的人,白木槿到底用什么迷惑了你?” 在凤子涵的眼里,凤九卿一直都是个不会因为任何原因放弃自己原则的人,更不会帮着不知所谓的女人而如此对待他。 白木槿眼神变得幽冷起来,厉声道:“凤世子,请注意你的言辞,若不想当日白府门前的事情重演,最好现在就向本宫道歉!” 凤九卿却道:“安平郡主何必动怒,本王做事从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子涵,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试图冲破本王的底线,你明白?” 凤子涵的剑突然向前刺去,刺破了凤九卿的折扇,直冲白木槿的咽喉,凤九卿脚下一个飞踢,扇子一折,凤子涵的剑应声折断,仿佛脆弱的不堪一击。 凤子涵被踢开,捂着自己的心口,他第一次知道凤九卿的实力竟然强到他毫无还手之力。可是越是如此,他越是愤恨。 “白木槿,你伤我妹妹,我与你不死不休!”凤子涵怒吼出声。 白木槿冷声道:“你宁可相信自己的猜测,也不肯信任证据,本宫与你无话可说,你要是冥顽不灵,本宫也不怕你!” 白云兮在一旁,眼里竟是窃喜,她也没料到凤子涵会这么相信自己的话,看来她是坐定了楚郡王世子妃了。 白高轩也暗自松了一口气,道:“本来就不是我做的,大姐姐一直要冤枉我,再如何说,我也是您的弟弟,何必要如此为难于我?” 白木槿看着白高轩,道:“轩弟,我可以证明这件事是你做的,可不止是这个指印而已,这柄柳叶飞刀,做工如此精良,又是用精钢所打造,很容易就查出来到底是谁打造的,又是卖给什么人的?或者说……你身上还不止一柄这样的刀,要不要拿出来大家一起看看?” 白高轩神情变得紧张起来,有些急促地道:“我……我没有,你不要冤枉我!” “凤世子,你大可以继续糊里糊涂地相信他们姐弟,但是事实摆在面前你不肯相信,却偏要把罪名安在本宫头上,本宫绝不与你善罢甘休!”白木槿没有理会白高轩,反而对凤子涵严词厉色地道。 凤子涵回过头去,看着白高轩,眼神变得冷厉而凶狠,声音冰冷地问道:“是你干的?” 白云兮挺身而出拦在了白高轩的身前,道:“世子爷,你别相信他们,轩弟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凤子涵似乎对白云兮的话将信将疑,耐着性子道:“你别在意,如果不是高轩做的,我不会错怪他!” 白云兮咬着下唇,一副伤心不已的样子,道:“你……不相信我们?” “不是不信,但是安平郡主现在指认你弟弟,我们总要证明他的清白,只要高轩没有做,谁也不能把你们怎么样!”凤子涵想必是对白云兮有真感情的,所以即便到了这个程度,他也没有责怪白云兮的意思。 白云兮看了一眼白高轩,发现他面色苍白’看书)!网;,,眼神里带着乞求,心下不忍,只能硬着头皮道:“世子爷,您要相信我们,如果你当众搜轩弟,不就是怀疑他吗?让他日后如何抬得起头来做人?求世子爷看在我的份儿上,放过轩弟吧!” “哟……你和世子爷是什么关系,竟然要他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你的弟弟?”汀兰郡主姗姗来迟,却恰好赶上了这出戏,笑盈盈地说话,语气里的尖酸却毫不掩饰。 白云兮见到汀兰郡主,稍稍低下头,道:“臣女见过汀兰郡主!” “怎么每一回有你的地方就是非不断呢?我真是不明白都是巧合,还是你天生命中带煞,总让周围的人被你牵连,本宫还记得上回马场的事儿,你也在啊!”汀兰郡主一直都记着这仇恨呢。 凤子涵瞪了一眼汀兰郡主,道:“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不要插手!” 汀兰郡主忿忿地哼了一声,却还是站到了一边没有说话,眼神却一直盯着白木槿看,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凤九卿沉默了很久,才道:“子涵,这一次你要故意纵容真凶,却诬陷无辜,本王决不答应,你最好快点儿做决定,查还是不查?若是不查,就别在这里扫兴,今晚可是七夕节!” 凤子涵咬着牙盯着白云兮和白高轩,却看到白云兮的眼里闪烁着泪花,那乞求的模样真像个小可怜,凤子涵终究没能狠下心来,但是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 凤子涵叹息一声,道:“罢了,就权当是一场意外,但是我希望安平郡主日后能够少招惹是非,不要再和我楚郡王府过不去!” 他可没忘记当日街市被泼粪之辱,只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报复回来,谁让凤九卿一直牢牢地把持着白木槿的身边,他的人根本无从下手。这让他十分恼火却又无能为力! 白木槿冷笑着道:“凤世子是不愿意追究,那么宣王殿下呢?凤小姐怎么也是伤在了宣王府,宣王殿下似乎不好交代吧?” 凤九卿点点头,道:“敢在我宣亲王府下手害人,本王怎么能姑息养奸呢,白二少爷,相信你不会违背本王的意思,拒绝检查吧?” 白云兮恨恨地盯着白木槿,痛声指责道:“轩儿也是你的弟弟,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一再地为难他?你已经毁了他的名誉,难道还要再来一次吗?不把我们逼上绝路,你就不肯罢休是不是……好,今日你要让宣王搜查轩弟,我就死在你面前!” 说着就一把夺过凤子涵手里的剑,横在脖子上,一副要和白木槿抗争到底的样子,看着还很有几分气势。 白木槿挑眉,揉揉太阳穴,看起来似乎很疲惫,道:“妹妹怕是误会了什么吧?本宫也是为了轩弟好,你一再阻拦查明真相,不过是因为心虚罢了,但是刚刚最先喊出是本宫杀人的,又是谁?只允许你们栽赃嫁祸,却不允许我找出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吗?” “就是,你们未免欺人太甚!”陆菲媛坚定地站在白木槿身旁,时刻保持着愤怒的状态。 “好了,不要废话,谁若反抗搜查,本王就当场正法!”凤九卿漫不经心地道,挥了挥手就立刻有人上前把白高轩拿下。 白云兮万般惊恐地看着他们,又看看凤九卿,道:“王爷为何不搜查姐姐,就偏偏拿下我弟弟?” “本王乐意,你管得着?”凤九卿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悦,对于眼前这个装模作样的女子,他是厌恶至极,若不是她,他的亲亲木木怎么会一再受伤! 陆青云和曾明熙在不远处站着,看着这一幕,陆青云轻笑出声,道:“明熙,你没有可能打败他了,你看看我表妹的眼神……我从没看到她对任何男子露出过那么温暖的神情!” 曾明熙轻叹了一声,道:“或许……我出现的太迟!” “不是你出现的太迟,而是你永远都比凤九卿要君子,君子是不会不择手段的,但是九卿他从不是君子,他想要的,就会不惜一切代价获得,你输就输在太拘礼!”陆青云一语道破。 曾明熙苦笑一声,道:“原来太过君子也是错!” 凤九卿的人很快就从白高轩的腰间找到了另外四把柳叶飞刀,和那柄掉在地上的一模一样,这一次,没有任何疑问。 凤九卿冷笑着问道:“白二小姐,你还有何话说?证据确凿,你应该不会告诉本王,你的弟弟是冤枉的吧?” 白云兮手中的剑颓然地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整个人也跟着瘫软下去,像是受不了打击一般,晕了过去。 白高轩眼神阴狠如毒蛇一般盯着白木槿,道:“你总会有倒霉的一天,我会等着,我一定会等着!” 白木槿不以为意地笑道:“二弟,做错了事儿,就别嘴硬,你现在应该乞求凤世子,别追究你伤害凤小姐的责任,不知道断了凤小姐一条腿,你要拿什么来平息楚郡王府的愤怒呢?” 她可是记得,当初自己不过是和凤子涵,以及凤子灵发生了争执,白世祖和白老太太就要求她去登门道歉,甚至要让她任由楚郡王府发落呢! 这一次换成他们心中的宝贝儿孙,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态度,不过无论他们是什么态度,楚郡王妃都不会放过白高轩的! 白高轩看向凤子涵,突然挣开钳制他的人,扑向了白云兮,哭道:“姐姐……姐姐……你醒醒啊,帮帮轩儿,救救轩儿!” 可是白云兮却一直都没有睁开眼睛,她并不是晕过去了,只是这个时候,她无法面对任何人,只能装晕来蒙混过关,白高轩是在劫难逃,她不可能把自己搭进去,姐弟情深到了这个时候,也要成了一句空话。 白木槿看着他们的样子,只觉得心情无比的愉快,看着今晚的花灯,都觉得异常的璀璨夺目。 “表姐,咱们去赏灯吧,至于其他的事儿,相信凤世子和宣王殿下会处置好的!我们是客人总部能陪着主人去料理这些麻烦!”白木槿闲闲地道,然后拉着陆菲媛就走了。 嫣然和蔚然默默地跟在后面,她们第一次意识到,白家长房嫡庶之争原来这样残酷,心情十分复杂。 第403章 回来的太晚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走了一会儿,看到两个丫头这样沉默,没了才来的时候那股子兴奋劲儿,便问道:“吓着了?” “大姐姐,为什么二姐姐和二哥哥要这样害你?”嫣然怯生生地问道,她一直在旁边,全过程都看得很清楚,虽然没有看到白高轩出手,但是她也知道不是白木槿干的。 白木槿笑了笑,拍拍嫣然还有些婴儿肥的小脸,道:“等你再长大一点,就明白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和睦相处,不过你们姐妹兄弟之间,还是要互相扶持,我和兮儿、轩儿并不是你们的好榜样!” 嫣然撅着嘴巴,有些不太理解地问道:“可是……他们好像很恨你,大姐姐也一样恨他们吗?” “恨过,只是现在无所谓恨不恨了,有些事儿,一旦开始了,就只能到一方倒下,才能结束!”白木槿喃喃地道。 蔚然有些天真地问道:“那为什么不能好好地相处呢,我们和庶出的弟妹虽然没有那么亲近,但是也还是会一起玩啊!” “那是因为你们有一个好母亲,你们的爹娘教的好!”白木槿笑着道,若是她娘不死,如果她爹能稍微公平一些,又怎么会变成今日的局面? 陆菲媛见白木槿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就赶紧过来岔开话题道:“嫣然,蔚然,你们看前面的龙灯,漂亮吗?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好不好?” 两个丫头毕竟还单纯,很快就把刚刚的事儿抛诸脑后了,拉着陆菲媛就往龙灯那边跑去。白木槿在身后静静地跟着,一脸沉静的笑容。 曾明熙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边,白木槿偏过头,对他露出了友善的笑意,问道:“好久没见!” 曾明熙点点头,道:“我去了一趟西陲,回来的,好像太晚了!” 白木槿并不理解他的话,只是笑着道:“才刚刚入秋而已,不算很晚,曾公子也是为了士林宴回来的吗?” “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要的那个人,似乎已经走的很远了,远到我都无法再企及,是不是?”曾明熙的微笑显得有那么一丝忧伤。 白木槿突然想起鼓楼上,他对自己的表白,心头微微有些异样,想要解释什么,却发现其实已经没有了解释的必要,她的心里,在不知不觉地时候,就已经被另一个人填满了。 那个人的出现,甚至让她回忆起前世的惨痛,都不那么痛了,如果她还能接受什么人,也只有那一个,不是别人不好,而是……他最好! 白木槿的沉默,让曾明熙最后的一丝期待都熄灭了,他突然将白木槿拉住,带着她跃上宣王府的屋顶。 白木槿落地之后,惊讶地看着他,曾明熙却道:“我只是想最后再和你待一会儿,也许只能趁着他正在帮你善后的机会了!” 白木槿有些不知所措,最后还是说了一声:“抱歉,我……” “好像没有必要说抱歉,我知道,在你最需要的时候,一直都是他在你身边,这大概就是我输的最彻底的地方,因为我不能像他那么随心所欲,毫无顾忌地护着你!”曾明熙笑着道,看着天空,眼睛有些闪闪烁烁的光。 白木槿微微笑了,道:“曾公子,其实……你值得更好的人,我并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模样,比你想象的要丑恶的多,可是他即便第一眼就看穿了我,却从未在乎过!” 曾明熙自嘲一笑,道:“他看到你的第一眼,我也看着你,我也同样不在乎你使了多少心机,耍了多少阴谋,我不会觉得那是丑恶,只会觉得心疼而已!” 这回白木槿是真的惊讶了,问道:“难道我的手段拙劣,根本都没有隐藏住本性吗?那还真是失败呢!” “嗯……能看穿你的人,不多,但绝对不止凤九卿一个人,只不过他可能是最早选中你的人,或许因为你们是同类的缘故!”曾明熙若有所失地道。 白木槿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笑着,曾明熙看着她良久,道:“姑娘,可以让我抱一下吗?” “好像不可以!”突然一个声音落在他们身后,曾明熙有些恼怒地回头,看着那个笑得像狐狸一样的男人,不悦地道:“你就不能再晚一点来?” “再晚一点,你就要占我家木木的便宜了,这如何使得,木木过来,别被这个坏蛋骗了!”凤九卿朝着白木槿伸出手,想让她主动过来。 曾明熙却拦住了白木槿,与凤九卿对峙道:“你家木木?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儿,宣王殿下难道已经正式提亲了吗?” “嗯,看来圣旨还是下的晚了些,曾大少好像还不肯死心啊,木木,你告诉他,你是不是我家的!”凤九卿一副气鼓鼓的样子道,就像个和同伴争宠的小孩一样。 白木槿无奈地摊摊手,道:“宣王殿下,圣旨一日未下,本宫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还有……希望圣旨下来之前,太后不会先赐婚与你,听说锦瑟郡主已经等了王爷很多年了!” 曾明熙终于逮到了机会揶揄凤九卿,道:“听到了吧?郡主,你要知道……锦瑟郡主可是太后一直属意的宣王妃啊,就等着找个恰当的时机赐婚呢!” “曾大少爷,本王觉得你的话太多了,你是不是想一直留在西陲,听说那边的将士都听寂寞的,你话这么多,大概可以去给他们解解闷!”凤九卿语带威胁地道。 曾明熙苦着脸,委屈地道:“郡主,王爷他威胁我,西陲那么苦的地方,他竟然要把我丢过去!” 白木槿被曾明熙的样子逗乐了,但笑不语,凤九卿哼了一声,道:“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种把戏?装可怜博同情吗?” “是啊,我是来告诉郡主,若是有一天她后悔了自己的决定,我曾明熙的怀抱一直为她敞开,郡主你要记得哦!”说完也不管凤九卿是如何的恼火,就足下轻点,腾空而去。 凤九卿别扭地一把拉过白木槿,让她跌入自己的怀里,道:“你怎么能跟别的男人私会?我会生气的!” 白木槿好笑地看着他,道:“是吗?那么锦瑟郡主的事儿,又当如何论?凤子灵可就是为了她来和我闹的,人家这是在宣誓所有权吧?” 凤九卿立刻道:“哪有这种事儿?你怎么能听她胡言乱语,本王心里可是只有木木你一人,今生唯亲一人足矣!” 白木槿的心没由来地震了一下,她好像从未考虑过这一点,“唯亲一人”的意思,是他在告诉自己,这辈子他只会有她一个女人吗? 白木槿惊讶地看着凤九卿,问:“王爷难道不考虑要侧妃,庶妃之类的?” 凤九卿皱着眉头,道:“你是盼着本王找别的女人?木木……你这么贤惠,本王是不是该感到高兴?” 白木槿看着他脸色阴沉的,好像只要她点头说是,他就会掐死自己一样。才突然笑着问道:“难道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平常吗?皇家的男子,更是妻妾成群,尽享齐人之福,王爷难道不高兴?” “你……谁允许你有这种想法的?本王若是要三妻四妾,何必等到现在……我此生只寻一人,若是没有遇见你,我宁可终生不娶!”凤九卿抓着白木槿的肩膀,力气大的几乎让她骨头都跟着疼了起来。 白木槿突然回忆起,前世直到她死,这位权倾朝野的九皇叔,都没有娶妻,更别说纳妾了。她突然觉得很荒谬,仿佛她死一次再重生,就是为了被他遇见,然后圆满他的人生一般。 可是当她听到这样的回答,心口还是涨得满满的,仿佛有什么东西会溢出来一样,暖流在心头荡漾,她甚至觉得自己干涸了很久的眼睛里,有了湿润的雾气。 凤九卿看着白木槿,道:“你是为我而来的,我也是为你而等待的,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仿佛就有了这样的感受,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受,木木……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是我从未变过的心愿!” 白木槿只觉得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烫得她下意识就要去抹掉,却被那人快了一步,轻轻吻去了她脸上的那滴泪。 灯火璀璨,夜色才刚刚开始。 曾明熙在远处,低声自语:“也好,至少我可以放心了!” “明熙兄,这么伤感做什么,兄弟陪你喝一杯,如何?”陆青云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两壶酒,递给曾明熙。 曾明熙自嘲一笑,接过酒,道:“还说风凉话,要不是你偏帮着凤九卿,今日说不准你就陪他在这里喝酒了!” “与我可没什么关系,那是槿儿自己的选择!”陆青云是丝毫不吝惜于打击曾明熙。 曾明熙气的喝了一大口酒,道:“你难道就不能骗骗我,说其实我只是欠缺一点儿运气吗?” 陆青云哈哈一笑,道:“感情这回事儿,哪有什么运气不运气,你就认了吧,不过像我表妹那么优秀的女子,已经不多了,你要是爱上她,以后能看上的人可就不多了!” 曾明熙叹息道:“说不准有一天她弃凤九卿而去,我还有机会呢!” “嗯,我可是听闻圣旨不日就要下达了,赐婚的旨意他都求到了,你还能怎样?别幻想了,喝酒吧!”陆青云笑着和他碰了酒壶。 第404章 最大的软肋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高轩在宣王府行凶伤了楚郡王府的小姐,被宣王拘禁起来,立刻就送进了京兆尹的大牢,让他们好生看管。 白云兮想求凤子涵帮忙,却实在没脸,只能灰溜溜地跑回了白家,找白世祖想法子救人,白世祖一听到白高轩把凤子灵给伤到了,就慌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轩儿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白世祖又惊又怕地问。 白云兮哭着道:“都是大姐姐,轩儿一直对她怀恨在心,本来是想教训一下她的,没想到被她躲开了,反而伤到了凤小姐,呜呜……爹爹,你一定要救救轩弟啊,他如今被丢进了大牢,若是不救,怕是凶多吉少了!” 白世祖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烦躁不安,道:“哎,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不要惹是生非,不要惹是生非,你们谁都不听,要是真伤了白木槿倒也罢了,你们弄伤了凤小姐,楚郡王能与我们善罢甘休吗?” 陆氏也闻讯而来,一进来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求道:“侯爷,请你一定要救救轩儿啊,他还那么小,若是轩儿有个好歹,我以后还怎么活呢?” 白世祖见她哭,头疼不已,道:“够了,别哭了,哭得我心烦意乱的,现在人都进了牢房,若是楚郡王府不追究倒好办,若是楚郡王府要追究,轩儿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那……兮儿,你为什么不去求求凤世子,你不是和他……你愣着做什么啊,现在除了凤世子谁还能救你弟弟,你怎么能跑回来呢?”陆氏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责备起了白云兮。 白云兮又恼恨又无辜,道:“我怎么求他,被伤到的人是他的宝贝妹妹,他没有迁怒于我已经很难得了,我要是去向他求情,定要被他厌恶的,到时候就对轩弟更不利了!” 陆氏一听,就哭的撕心裂肺的,道:“那该怎么办?难道就看着你弟弟锒铛入狱吗?他还是个孩子啊……” “爹,如今能救轩弟的就只有你了,把他送进大牢的是宣王,只要你有法子让宣王放人,他就会没事儿的,就算楚郡王要追究,也不敢对宣王怎么样!”白云兮倒是聪明。 白世祖却恼火地道:“我怎么有法子能指使得动宣王殿下,我要是有法子,轩儿还会被送进牢里吗?” 白云兮窃窃地道:“你没法子,但是大姐姐有法子啊,她和宣王殿下私交甚笃,刚刚若不是她执意要指摘轩弟,宣王也不会拿轩弟怎么样的,爹,你必须要拿出父亲的威严来压她,让她就范,否则轩弟就没救了!” 白世祖思虑良久,道:“那个死丫头如今眼里哪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她不可能听我的话!” “不听就要想法子让她听啊,我有个办法,不知爹爹您肯不肯?”白云兮眼神一转,诡计便已然成型。 白世祖赶紧问:“什么法子?” 白云兮诡秘一笑,道:“要让大姐姐乖乖听话,只有一个法子……她如今最大的软肋就是大哥,爹爹若是舍得大哥,就不怕她不就范!” 白世祖一愣,他虽然恨极了白木槿,却从没有想过要从白慕辰下手,毕竟白慕辰是他的嫡长子,他们父子间虽然说不上多亲近,但也没有那么僵。 陆氏听了却心下一喜,面上却愁苦万分,哭着道:“侯爷,如今轩儿身陷牢狱,命在旦夕,若是您现在还不决断,怕是……呜呜……辰儿到底是大哥,为了弟弟牺牲一点点也没什么,侯爷您又不是真的要让辰儿去死,只是无奈之举,相信辰儿孝顺,定不会怨怪侯爷的!求侯爷救救轩儿吧!” 白世祖沉沉地叹息了一声,道:“可是……若是如此做,我怕辰儿以后会怨恨我啊!” 白云兮却道:“爹,手心手背都是肉,女儿也能理解,但是如今轩弟危在旦夕啊,事情要分个轻重缓急,再说我又不是真让您去伤大哥,就是先把他藏起来,用来和大姐交换,只要她保轩弟平安无事,我们就放了大哥!” 白世祖犹豫地道:“这样……” “侯爷,您行行好,轩儿也是您的儿子啊,您一直这么疼爱他,怎么舍得他受苦呢?那楚郡王要是追究起来,轩儿说不准小命都保不住了!您这个时候还犹豫不决,难道你真如此狠心吗?”陆氏又添了一把火。 白世祖终于咬了咬牙,道:“好……就这么办,你们先下去准备准备,别让白木槿回来发现端倪!” “是……多谢爹!”白云兮的嘴角牵起一抹几不可查的笑意,这一次她要白木槿死的很惨。 白木槿和白慕辰一行人回府的时候,已经是戌时了,大家都玩的有些疲倦,便各自回去安置了。 白慕辰回到自己的院子时,却看到白世祖在里面等自己,心中有些讶异,但还是恭敬地行了礼。 白世祖向他招招手,道:“辰儿,你跟着东方先生这么长时间,爹都很少能见到你了,好容易回来一趟,爹想找你谈谈心!” 白慕辰有些受宠若惊,赶紧道:“孩儿不孝,未能在父亲身边侍候,还请父亲见谅!” “哪里的话,你在外求学,也是为了长本事,将来光宗耀祖,爹怎么会怪你呢!你娘去的早,爹爹也忙,没能照顾到你,爹心里也有愧啊!”白世祖喃喃地道,声音里充满了无限的自责。 白慕辰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白世祖,他从到大,最大的心愿莫过于能得到父亲真心的关爱,可是等了这么多年,却一次次失望了,经历过那么多事儿之后,他已经没有期盼了,却在这个时候等来了,喉头有些涩涩的,哽咽道:“爹……” 白世祖拍了拍他的头,道:“傻孩子,都这么大的人了!一晃眼,你都这么大了,爹也老了,哎……往后白家就要靠你们兄弟,希望你们能比爹有本事!” 白慕辰点点头,眼睛里泛着亮晶晶的光芒,像个被抛弃的小狗终于迎来了主人的回心转意一样。 白世祖突然道:“哦……爹记得你以前最爱喝杏仁露,所以特意让人准备了些,一并给你带过来了,还热乎着呢!” 白慕辰感动不已,看着桌上瓷盅里还冒着热气的杏仁露,道:“爹……您还记得?” “是啊……你毕竟是我的儿子,爹再怎么糊涂,也不能忘了这个,喝吧,趁热喝!”白世祖像个慈爱的长辈一样,关切地看着白慕辰。 白慕辰二话不说,端起那还暖暖的杏仁茶,就一口饮下去,温热的滋味,在口中流淌,也暖了他的心。白慕辰甚至在想,也许白世祖不是他想的那么无情,他只是不善于表达罢了,或者有一天,姐姐和父亲也能够重归于好,而不再剑拔弩张。 只是当他放下茶碗,看着笑容极为古怪的白世祖,而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的时候,才惊觉自己上了当。 白慕辰努力摇晃着头,想要驱赶晕眩感,痛苦地道:“爹……你……你为什么要……” 话还没有说完,人就已经倒在了地上,意识消失前,就听到白世祖冰冷的声音响起:“把大少爷带走吧……记得要小心,切莫被人发现了!” “是……” 白慕辰心痛欲裂,他差一点就要相信,白世祖是真的在乎他,疼爱他,只是不善表达,差一点,他都要感谢上天,让他终于等来了父慈子孝的那一刻。可是……一切终究不过是一个骗局! 白世祖看着被人带走的白慕辰,低声道:“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那个没心肝儿的姐姐,连自己父亲的话都不听,要去害自个儿的弟弟,爹也是无奈之举!” 说完就悄悄地离开了,白慕辰的小厮问道:“老爷,您走了?少爷……” “少爷已经歇下了,你们不要去打扰他!”白世祖吩咐道。 “是,老爷慢走!” 第二日一早,明冲就敲开了槿兰苑的门,脸色惨白地道:“快……快……我要见郡主,大少爷不见了!” 守门的婆子一慌,明冲来不及说什么,就推开她,闯了进去,喊道:“郡主……郡主,不好了,大少爷不见了!” 正在梳洗的白木槿心下咯噔一跳,道:“鸳鸯,把人带进来!” 鸳鸯赶紧去把明冲叫了进来,明冲一进来就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地道:“郡主,小的一早去喊大少爷起床,却发现被子根本没动过,但是大少爷不见了,找遍了院子,也问过府里的人,也都没看到他!” “府里都找过了没有?”白木槿问。 明冲道:“已经打发人去找了,但是都没有回音,大少爷很少会丢下小的一个人走的,平日里就算是去晨练,他也会叫上小的一起!” 白木槿的心跟着往下一沉,心头浮上一层不祥之感,脑子里地思考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儿,白高轩刚刚入狱,白慕辰第二天就不见了,难道只是巧合吗? 白木槿道:“继续去找,把大少爷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一遍,昨晚……有没有人去找过大少爷?” 明冲一想,道:“老爷,老爷昨晚去过大少爷房里,当时他出来的时候,吩咐守夜的小坤子不要打扰少爷休息,然后就走了!” 第405章 真是好父亲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当时已经是什么时辰了?”白木槿问。 “应该是戌时三刻……我还听到老爷的话,不过小的当时没在意,就没有起来!”明冲回道。 白木槿点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你去吧!” 白木槿从未有一刻这么憎恨过白世祖,即便是在他把自己告上御前,到白虎堂当面对质的时候,她也没有那么恨过他。可是……这一刻,她真的很想亲手结束白世祖这卑鄙的生命,为什么,连自己的儿子都能下得了手呢? “青鸾,杜鹃,你想办法通知宣王殿下,把白高轩控制起来,不要让任何人靠近!”白木槿压下心头的滚滚怒恨,面色平静地吩咐道。 青鸾和杜鹃赶紧应下了,白木槿又道:“帮我更衣,我要去见侯爷!” 鸳鸯和喜鹊看着如此平静的白木槿,心头却越发的难受了起来,她们跟着白木槿的时间最长,也最了解她,知道此时的平静不过是伪装出来的,此时的白木槿周身都笼罩着一股戾气,几乎是可以焚天灭地的。 白木槿带着人去了凝香苑,白世祖这几日一直歇在这里,白木槿到的时候,守门的婆子还想拦她,却被她一个冷眼瞪得全身僵直,白木槿面无表情地道:“跟侯爷说,我在花厅等他!” 那婆子赶紧应了,总觉得白木槿那身气势吓人得很,也不敢多看就匆匆跑到屋子里去传话了。 白木槿则转身去了花厅,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白世祖的到来,脑子里却一片乱哄哄的,她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虽然白世祖不会真的把白慕辰怎么样,但是难保陆氏和白云兮会做什么。 如果人是在白世祖手里被害的,白世祖自然不会追究任何人的责任,他只会帮忙遮掩过去,白木槿只恨自己一时大意,竟然让白慕辰身陷险境,她只祈求能够多争取一点儿时间,好让人早些找到白慕辰。 白世祖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陆氏和白云兮,两个女人脸色虽然平静,但是却掩饰不了眼里的猖狂之色。她们看到白木槿的冷脸,便知道她是为何而来,心里想着白木槿,你也有今日! 白世祖坦然地坐了下来,看着白木槿,问道:“槿儿,这么一大早地把我叫来花厅,有什么要紧事儿?” 白木槿看着白世祖,见他脸色平静,毫无心虚之感,只觉得内心的凉意越来越狠,这个人就是她和辰儿的父亲,人人都说虎毒不食子,他竟然可以卑鄙到利用自己的儿子来威胁女儿,这是什么样的人? 白木槿努力压下心头的愤怒和憎恶,呼出一口气,道:“辰儿不见了,父亲……难道一点儿都不知道吗?” 白世祖故作惊讶地问:“你说什么?辰儿不见了?怎么会不见的,是不是……自己出去玩儿了?” 白木槿没有心情跟他周旋,也没有时间跟他绕弯子,直截了当地道:“轩看。书网”全本kanshu’弟在京兆尹的牢房里,很安全……但如果辰儿午时前还没有回家,本宫就不保证轩弟会不会……被楚郡王府的人找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对我的轩儿做什么?”陆氏激动地吼道。 白木槿冷眼瞟过去,声音冰冷地道:“一个姨娘没有资格用这种口气和本宫说话,你要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本宫不介意教教你!” “你……你这个小jian人,你到底想对轩儿做什么,你要是敢害他,我是不会放过你的!”陆氏叫嚣着,双目赤红。 白木槿嗤笑一声,道:“原本我是没打算对他做什么,放进京兆尹的大牢,也只是依法办事,和我没有半点儿干系,但是……你们想利用辰儿来威胁我,我就只能做点儿什么了,现在……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午时之前我要见到辰儿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我面前,否则……” 白木槿的眼睛看向白世祖,露出一丝凉薄的笑意,道:“否则你们能不能再见到白高轩,本宫就不能保证了……哦,你们放心,他只不过是伤了人,没杀人,罪不至死,按律也不过是判个流放,至于流放到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你……你在威胁我们?轩儿也是你的弟弟,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白世祖终于忍不住了,露出了凶狠的模样。 白木槿只是笑着看向他,道:“辰儿也是你的儿子,是你的嫡长子,是母亲用生命为代价给你留下的血脉!” 一句话让白世祖的身子顿时僵住,他突然记起陆婉琴临死前的模样,绝望地抓着他的手,求他,一定要善待自己的孩子。 白云兮适时开口,用柔柔弱弱的声音道:“姐姐,你莫非是误会了什么?大哥失踪了你也不能把责任推在我们头上啊,你用这种口气对爹爹说话,是不是不孝?” 白木槿的笑容极柔和,声音却极冰冷:“白云兮我劝你现在最好闭嘴,本宫面前,没有你说话的余地,谁要是敢伤辰儿一根毫毛,我就要她一条命!本宫说到做到,凭借我今时今日的能力,相信这绝非难事!” “你……你……你想怎么样?你这是威胁我们,爹爹……姐姐实在太过分了!”白云兮惶恐地看向白世祖。 白世祖盯着白木槿,道:“只要你保证轩儿平安回来,辰儿自然不会有事儿,但是……轩儿若是有个好歹,别的我不敢说,但是辰儿你肯定见不到了!” 白木槿突然哈哈笑了出来,道:“哈哈……你终于肯把话说明了?为了救白高轩,你竟然绑了辰儿,宁侯爷,您真是我们的好父亲啊,你到底是怎么骗辰儿的,你的心里有没有一丝的愧疚和不安?你还能记起母亲怎样拼了命地为你生下辰儿吗?” 白世祖被白木槿毫不客气的话和咄咄逼人的态度给气伤了,沉着声音道:“白木槿,你不要太过分,我到底还是你的父亲!” “是,你是我的父亲,是辰儿的父亲!可是你的心里,可曾有过我们半分地位?为什么陆凝香给你生的儿女是宝贝,我母亲诞下的儿女就是可以随意利用和摒弃的烂草根?罢了罢了……我也不和你说这些没用的,我只给你们两个时辰,若是我还见不到辰儿,你们不会再有可能见到白高轩!”白木槿恨恨地说。 她的心早就死了,辰儿是她一直以来最想好好守护的人,可是她终究还是把他置于险境,这样的痛和悔,没人能了解,她前世犯下的错误,已经让她失去了她的孩子和弟弟,为什么这一次,还要这么残忍? 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再发生,哪怕要背上多大的恶名,她也要保辰儿平安!如果辰儿真的有什么损伤,她会用整个白家来陪葬! 白世祖看着白木槿那冷如幽魂的模样,心头胆寒,白木槿周身萦绕的戾气,仿佛随时可能杀人一般,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白木槿。 “你……你先让人放了轩儿!”白世祖还是试图和白木槿谈条件。 白木槿冷眼看着白世祖,道:“父亲真的要用辰儿来威胁我吗?白高轩是自己伤人,我没有要害他,他被宣王送到京兆尹,也是按律办事,与我何干,与辰儿何干?你为什么要让我放了白高轩?是我抓走了他吗?是我让他去害人的吗?我们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何要受你威胁?” 白世祖被堵得哑口无言,白云兮却恨恨地道:“要不是因为你,轩弟也不会误伤凤小姐,你还咄咄逼人,不肯放过他,非要把他揪出来,才害的他身陷囹圄!” 白木槿冷笑着,道:“白云兮,做人脸皮不要太厚,恶人先告状对我已经没有意义了,你们包藏祸心,想栽赃嫁祸,若我不找出事实,那现在被关进京兆尹大牢的就是我了,你觉得我有错?你明知白高轩要作恶,却不阻拦,反而助纣为虐,你才应该为这件事负责,是你害了他!” 白云兮赶紧摇头,道:“你胡说,我没有!明明你一句话就可以压下此事,宣王不会把你送进大牢,他只会想尽办法保护你,你却要轩弟去坐牢,说不定楚郡王府还要为此报复轩弟!” “真是可笑至极,我为什么要去帮一个想害我的人?你觉得我看起来很像是冤大头,没脑子的人吗?以德报怨这种蠢事,你会去做?我不想和你们废话,把辰儿交出来,否则……我保证进去大牢的不只是白高轩一个人而已!”白木槿依旧受够了这些人的无耻,她不想再忍下去了,就算白慕辰回来了,她这一次也一定要白家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陆氏扑进白世祖的怀里痛哭失声,口口声声地指责道:“侯爷,您听听她说的是什么话啊,到底轩儿也是她的弟弟,她竟然这么狠心,呜呜……侯爷您一定要想法子救轩儿呀,落在她手里,轩儿会没命的!” 第406章 单刀赴会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是啊,爹,轩儿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苦,牢房里那么苦,说不定还要用刑,轩弟受不了的,到时候就算有命出来,也恐怕不成人形了!”白云兮一边抹眼泪,一边添油加醋地道。 陆氏伏在白世祖的怀里,眼神却阴狠地瞄向白木槿,她要用白高轩威胁自己,那她也不会放过白慕辰。 白世祖安抚了一下陆氏,才对白木槿道:“我会放了辰儿,但是你必须要保证轩儿不会有事,你能不能做到?” 白木槿看着白世祖,道:“我要先见到辰儿,否则我不会给你任何保证,你要知道……若是我不让人保护白高轩,落在了楚郡王妃手里,他会是什么下场!” 楚郡王妃可不是善类,又是个极溺爱女儿的,怎么能忍受自己女儿被人害的那么惨,就算凤子涵有意要保住白高轩,怕也拗不过楚郡王妃。 白世祖一听,也心慌了,赶紧道:“好……我立刻就放了辰儿,但是你要答应,好好护着轩儿,不要让别人伤害他,我再想别的法子疏通京兆尹,尽量让他减刑!” “辰儿在哪里?”白木槿只是这样问,对于白高轩会如何,她半点儿也不关心。 白世祖赶紧道:“我只是把他放在了祠堂里关着,没有动他分毫,他到底是我的儿子,我不可能害他的!” 白木槿对白世祖接下来的话是丝毫兴趣也没有,只是一甩袖子,赶紧带人冲向了祠堂,可是当她们进去的时候,只看到空空如也的屋子,什么也没有了。 白木槿紧紧攥着拳头,她就知道……白世祖不会对白慕辰下狠手,但是陆氏和白云兮绝对不会那么轻易放过白慕辰。 白木槿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心中默默地道,辰儿你要坚持住,等姐姐来救你,一定不要有事,我还没有看到你长大,看到你成家立业!你是娘用自己的命换来的,一定要好好地活着! 白世祖他们是紧接着就赶到的,一进屋子也慌了,白世祖急忙问:“辰儿人呢?” 白木槿阴狠的眼神看向他,却无比平静地道:“若是辰儿有个好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任何一个人,即便赔上我这条命,也绝不会让你们逍遥自在,记住了……你们每个人都记住了!” 白世祖又进屋子里里里外外地找了一圈,就是没有发现白慕辰的身影,立刻喊来罗管家,问道:“让你看着人,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儿?人呢?” 罗管家哆哆嗦嗦地道:“小的也不知啊,早上还在的,我们也就半个时辰没进去看过,就没了!” “有没有别的人来过?”白世祖厉声问道。 罗管家摇摇头,道:“应该……应该没有的,我们一直守着祠堂的门呢!” “快去找,把府里角角落落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一遍!”白世祖吩咐道,脸色也有些苍白,白慕辰是在他手里丢的,若是真有个好歹,不仅白木槿不会放过他,恐怕陆家那边更是会找到借口上门闹。 看书(网仙侠kanshu>如今陆老夫人对他已经是恨得咬牙切齿,若是再让她知道白慕辰被他弄丢了,那就更不得了了,而且他也觉察到白木槿动了真怒,这丫头的眼神可怕的像是要吃人一般。 罗管家立刻领命去了,白木槿却无心逗留,看了陆氏一眼,道:“若是被我发现,这件事和你们有关,我会保证你们尝到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感觉!” 说完就走了,没有理会任何人的咆哮和愤怒,她只想快些回去想法子找到白慕辰,她不能接受白慕辰有任何意外。 待她回到槿兰苑的时候,青鸾和杜鹃已经回来了,恭敬地道:“主子,话已经传出去了,宣王殿下让您放心,白高轩很安全,他知道大少爷被人掳走之后,已经开始找了!” “嗯,你们留意着白云兮和陆氏,我想应该是她们把人给带走了!这几天你们就不必跟着我了,那两个人帮我盯死!”白木槿吩咐道。 正在此时,一个飞镖破窗而入,青鸾徒手接下,发现飞镖上绑了一张纸条,青鸾拿下来,递给白木槿。 白木槿打开,之间上面一行小字:相救白慕辰,来京郊乱葬岗,不许带任何人,否则令弟性命不保! 白木槿把纸团狠狠地揉成一团,看来事情比她想的要复杂,不只是陆氏她们在捣鬼,还有外人参与进来了,至于是谁,她大概也能想到! 瑞嬷嬷看着白木槿的神色,便道:“主子,你不能一个人去,好歹带上青鸾和杜鹃,她们能保你平安,最好也通知宣王殿下,他一定会想法子救出大少爷的!” 白木槿摇摇头,道:“我一个人去,青鸾和杜鹃,你们暗中跟着,不要离我近了,还有……不是说轮流有暗卫跟着我么,你也通知他们,离得远些,若是被人发现了,危及到我弟弟的性命,那就别怪我翻脸!” 青鸾和杜鹃赶紧应下了,鸳鸯却道:“小姐,我陪在您身边吧,好歹我也不会武功,他们不会在意的,如果真有个万一,我还能替小姐您挡一下!” “不用,你和喜鹊留在府里,替我办更重要的事儿!”白木槿的眸子变得幽深而冷暗,她知道鸳鸯的打算,这个丫头是做好了随时为她牺牲性命的准备,但是她和喜鹊以及为她丧命过一次了,她不能再让她们出事儿! 鸳鸯眼露挣扎,道:“有什么事儿比大少爷的性命更重要?” “把白云兮给我控制住,只要她在,辰儿或许还有的救,但是要小心行事,切莫被人发现了端倪,若是我和辰儿平安归来,就放她一马,若是我们有任何危险,你就和瑞嬷嬷带上白云兮,去陆府找外婆!”白木槿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那些人敢掳走她的弟弟,让她只身前往,定然是做好了要她性命的打算,她不能保证万无一失,所以必须提前部署好,即便她有个三长两短,也要白家满门为她们姐弟偿命。 白木槿写好两封信,交给鸳鸯和喜鹊,道:“这两封信,一封是给外婆的,另一封是给宣王殿下的,如果我天黑之前还没回来,你们就赶紧把信送出去!” 喜鹊看着白木槿眼底的决绝,像是有了什么不好的预感一般,道:“小姐,你……你这是干嘛,你不会有事儿的,我们去找宣亲王,他一定有法子将大少爷救出来,你不要去冒险!” 白木槿摇摇头,道:“若是我不去,他们肯定会对辰儿不利,我早一点去,辰儿就少受些苦!” 她知道凤九卿手眼通天,肯定会有法子救人,但是他毕竟不是神仙,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为凤九卿争取时间,让他尽快能找到白慕辰,把人救出来,至于她自己,那些人还没那个本事要她的命! 安排好一切事宜,白木槿就吩咐备车,她真的没有带人,只是让一个车夫驾着车低调地出了城。 青鸾和杜鹃自然是悄悄跟在后面,她们早已换了一副妆容,变成了完全陌生的两个人,随着白木槿出去了。 马车停在了京郊乱葬岗不远处,白木槿又收到了飞镖传书:下车,自己走过来,车夫也不许跟过来。 白木槿只好下了车,对那个用大斗笠盖住头的车夫道:“你在这里等我,我有事儿要办,去去就来! 那车夫点点头,没有吱声,白木槿也没在意,向着更荒凉的地方走去。但是却无比小心,这些人说不准设下了什么陷阱,等着她钻。 可是明知道前路凶险,她也不能退缩,她要保证弟弟的安全,那是她母亲用性命换来的,白慕辰一个人,寄托了两条性命,她不能让母亲枉死,不能让弟弟重蹈前世覆辙。 走了一会儿之后,突然从各处奔出来数十个蒙面人,都带着丑陋的面具,手持利刃,向着她逼近。 白木槿笑了一下,道:“真是好大的阵仗,凤世子,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也用得着这么多人?” 此时凤子涵才飘然落地,冷眼瞅着白木槿,道:“你竟然能猜到是我,真不愧是安平郡主,有勇有谋,可惜……今日你没有机会再从我手里逃脱了!” “来的人也不只你一个,锦瑟郡主……难道不该出来一见吗?”白木槿望着树丛里面,露出的那片绯色衣衫。 凤子涵一愣,问道:“你……你怎么知道她也来了?” “你们布下这个局,让我进来,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吗?那么想我死的人,当然不会错过这场戏,锦瑟郡主,我其实和你无冤无仇,你想要嫁给宣王殿下,真正的阻挠并不是我白木槿,而是他心里本就没有你!”白木槿笑着道,她树下的敌人还真是不少,除了楚郡王府,锦瑟郡主一直都是隐藏在暗处的那个人。 锦瑟从树丛后款款走出来,仪态万千,脸上仍旧是温婉的笑容,还对白木槿点头致意,道:“安平妹妹,好久不见了!我还一直以为我隐藏的很好,没想到你什么都知道……还真是令人意外……也十分该死!” 第407章 姐姐在这里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我该不该死,好像轮不到锦瑟郡主来做主,我只想知道我弟弟在哪里!”白木槿沉静地道,丝毫不把眼前这些人放在眼里。 锦瑟郡主轻声笑出来,在这空旷而寂寥的乱葬岗,显得有几分诡异,道:“安平妹妹似乎没弄清楚现在的状况,你为鱼肉,我为刀俎,难道你还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吗?” 白木槿露出一丝清浅的笑容,道:“你们以为……你们杀了我,会安然无恙?锦瑟郡主既然对我动了杀心,就该知道,我在宣王殿下心中的地位,你们觉得动了我之后,他会不会善罢甘休?你们又有没有那个能耐承受他的怒火?” 锦瑟眯起眼睛,盯着白木槿,然后道:“你以为……我们那么傻?谁能知道,你是死在我和凤世子手上的?哦……忘了告诉你,杀你的人可不是我们,而是你白府的陆姨娘和你的父亲宁侯,要承受怒火的人,也是他们,而不是我们哟!” “想栽赃嫁祸?可惜啊可惜……我能猜到是你们要害我,难道宣王殿下猜不到吗?”白木槿反问过去,仿佛对凤九卿十分有信心一样。 凤子涵冷哼一声,道:“就算他知道,又能怎样?我和他相交多年,名义上是叔侄,其实情同手足,而锦瑟郡主更是有太后相护,他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至于你,死也就死了,陆家找不到任何证据,只会把责任算在白家头上,与我们无关!” 白木槿看向凤子涵,问道:“你让陆氏来做替罪羊,有没有考虑过白云兮的感受?我以为凤世子对我妹妹是动了真情的!” 凤子涵眸色一冷,长剑出鞘,直指白木槿,道:“到了这个时候,嘴还这么硬,不知安平郡主的骨头是不是一样硬!” 锦瑟拦了一下,嬉笑着道:“凤世子,何必激动,咱们有的是时间,今儿宣王殿下可是被皇上和太后请进宫里去了,谁也帮不了她!” “我人已经在这里了,凤世子难道不该先放了我弟弟?做人要有信用,我弟弟好歹是你的同门师弟,祸害同门这样的事儿要是被东方先生知道了,恐怕凤世子会成为第一个被逐出师门的吧?”白木槿的语气里隐隐带着凉意,她要尽量争取白慕辰的脱险的时间。 凤子涵笑了笑,道:“这可不行……我们和陆姨娘有过协议,你都不在了,你弟弟活着其实也没有什么意义,我不会给自己留个敌人!” 白木槿咬了一下牙齿,轻蔑地看向凤子涵,道:“果然是卑鄙无耻的小人,难怪会喜欢白云兮,你们简直就是一丘之貉,不过……你不遵守承诺,我也不会遵守承诺,我今日要是回不去,白云兮会死的很惨,你是要我弟弟的命,还是要白云兮的命?” “你……捉了她?”凤子涵眯起眼睛,厉声问道。 白木槿嬉笑一声,道:“难道你以为我会坐以待毙?或许凤世子可以不在乎白云兮的性命,那就尽管用我和我弟弟的命去换,看.^书网男生?,两命换两命也不错……至于你和锦瑟郡主,也不会多好过,如果我没有安然回府,陆家和宣王殿下都会收到我的信,陆家不会放过你们的,凤九卿更不会!” “你这个女人,倒也是好算计,竟然提前就做了部署,可是今天我们就是很想要你的命,你说怎么办呢?”锦瑟郡主嘴角牵起阴狠的笑意,她不可能再让白木槿活着,她等了这么多年,就一心盼着能够嫁给凤九卿,可是这个女人什么都没做,就轻松获取了一切,连圣上赐婚的圣旨都即将颁下,她怎么能允许别的女人成为宣亲王妃呢? 白木槿无所谓地笑着道:“你们要有那个能耐,就尽管来取我的性命!” “我们是不能动手,但是如果是安平妹妹自己动手,我想没人能怪我们把?你自己想死,不是我们要杀你!”锦瑟郡主笑着道。 白木槿一眯眼,锦瑟郡主拍了两下手,乱葬岗的大树上,突然掉下来一个人,被粗绳绑住手脚,悬挂在半空中。 白木槿看过去,眼神骤然变得冷硬无比,白慕辰一身是伤,血淋淋的染红了他的衣服,小脸惨白,已经昏了过去。 “别担心,他还没有死,只不过晕了过去,不过如果安平妹妹你不肯配合,那可就没法保证了!”锦瑟郡主恶劣地笑了。 白木槿阴冷如鬼魅的眼神看向锦瑟,道:“放了我弟弟,否则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有那个能耐?这里可都是我们的人,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和你弟弟都得命丧黄泉,哦……这乱葬岗,夜晚会有豺狼虎豹出入,或许尸骨都留不下来!”锦瑟郡主是有恃无恐,她布下这个局就是为了让白木槿死,怎么会甘心放弃呢? 凤子涵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拿起这柄刀,结束自己的性命,或者……你敢反抗,就亲眼看着自己弟弟死在我们手上!” 锦瑟郡主招招手,道:“把人给我弄醒,让他们姐弟也道个别,别让安平郡主觉得我们不通情理!” 那边的人一鞭子抽在白慕辰的身上,把他打醒了,白慕辰眨巴了一下眼睛,感受到身上火辣辣的疼,这才响起了自己经历的一切,一股痛恨由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他的父亲,出卖了他,让他落入陆氏和白云兮的手里,被残忍地虐待! “辰儿……”白木槿担心地看过去,她能感受到白慕辰此时的恨意和痛苦。 白慕辰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才如梦初醒,看向白木槿,眼泪刷地就落了下来,哽咽着道:“姐姐……” 白木槿朝他露出安抚的笑容,道:“辰儿,你要挺住,姐姐来救你了,我会带你回家,你别害怕!” “姐,对不起……都怪我,怪我对他还有一丝期盼,如果不是这样,我就不会着了他的道儿,姐……我好恨自己,为什么那么傻,姐姐,你别管我了,赶紧走,他们要你死啊!”白慕辰的声音带着喉咙撕破的沙哑声,痛苦地说着。 白木槿心疼不已,却还是微笑着道:“傻瓜,谁也要不了我的命,连阎王爷都不收我,谁还能要我死呢?你放心,姐姐在这里,谁也伤不了你!” “好了,不要给我们看什么姐弟情深的戏码,安平妹妹,快点儿选择,你先死还是你弟弟先死?如果你先死,我们可以给白慕辰一个痛快,如果你不先死,我们会把他交给陆氏,那你弟弟会怎么死,我们就不得而知了!”锦瑟郡主不耐烦地催促道。 白木槿没有理会锦瑟,而是看向了凤子涵,问道:“你当真不在乎白云兮的生死?我现在只要求你放了我弟弟,我留下来,他回去之后,白云兮就会安然无恙,若是你不放我弟弟,白云兮也会死的很惨!” 白慕辰现在被人用弓箭指着,就算待会儿青鸾她们来了,也难保安然脱险,她要先保证白慕辰的安全,才能和凤子涵他们周旋。 凤子涵冷眼看向白木槿,道:“你当真捉了白云兮?你一早就知道是我在这里等你?” “除了你还有谁?这么恨我的人,也就楚郡王世子你了吧?”白木槿冷笑连连,她虽然树敌不少,但是这么希望自己死的人也只有凤子涵,而且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白慕辰从白家祠堂带走,除了凤子涵不作他想。 凤子涵紧紧攥住拳头,锦瑟郡主却道:“凤世子,不要中了她的计,她虽然现在是一个人,难保不会有人在暗处保护她,宣王府的暗卫可不是常人能比拟的,白慕辰是我们最重要的质子,有他在,白木槿就不敢跟我们耍花招!” 凤子涵咬咬牙,道:“放了他!” “你糊涂了不成?难道你要把我们置于危险之地?”锦瑟郡主恼怒地道。 凤子涵哼了一声,道:“白云兮在她手上,白慕辰和这件事也没什么干系,我要的只是白木槿的性命,就算放了白慕辰,她也逃不了!” “为了个白云兮你至于吗?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比不上汀兰一根脚趾头,你真是眼睛被烂泥糊住了,汀兰对你一片痴情,你却去找一个庶女!”锦瑟郡主显然对白云兮没有好感,或许是因为她和汀兰关系更好的缘故。 凤子涵冷眼睨着她,道:“这是我的事儿,与你无关,我让你放了白慕辰!” “锦瑟郡主,你看到了……男人若是喜欢一个女子,可不会在乎她的身份和地位,你执着于宣王殿下,和汀兰执着于凤世子其实是一样的,都不过是一厢情愿,就算没有白云兮,汀兰也得不到凤世子的感情,就像没有我,宣王也不会娶你一样!”白木槿实事求是地道,她现在就是要刺激锦瑟,这样才能让她和凤子涵发生内讧。 锦瑟郡主怒极了,眼睛里带着盛怒的火焰,有几分疯狂的意味,呵斥道:“你闭嘴,没有你,我就会是宣王妃,太后已经答应了,会很快赐婚于我,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你让他提前一步去要了圣旨!” 第408章 送锦瑟去留仙阁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凤世子,你快些放了我弟弟,要是锦瑟郡主一时冲动伤了我弟弟,我可不保证白云兮会完好无损地回到你身边,我那妹妹可是很娇弱的,你舍得她受伤吗?”白木槿又对凤子涵施加了压力。 凤子涵森冷着声音道:“如果云兮出了任何差错,我保证你会死的很惨,还有你弟弟……” “呵呵……放了他,你只有这个选择,白云兮在我的人手里,你看到了,我是一个人来的,所以你以为我手里什么底牌都没有就敢过来吗?或者你不仅想搭进去一个白云兮,就连你妹妹也不想要了?”白木槿已经顾不得许多了,现在只有增加砝码,才能够把白慕辰救出来。 “你什么意思?你对灵儿做了什么?”凤子涵一惊,瞪大了眼睛看着白木槿。 白木槿摇摇头,道:“我什么都没做,但是……若是凤世子你不识好歹,继续为难我弟弟,我就不保证你还能有妹妹,今时今日的白木槿,已经不是那日在百花盛宴上,任你们羞辱的人了,你要动我和我的人之前,难道不该先顾好自己的后院吗?” 凤子涵被气得几乎要吐血,道:“好,很好……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你以为你动了我妹妹,你还有活路吗?楚郡王府永远都不是你可以肆意欺凌的对象!” “我无所谓,我和我弟弟不过两条命而已,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果凤世子舍得拿楚郡王府和你妹妹,还有你女人的性命交换,那就尽管杀了我们!”白木槿笑得极为讽刺。 凤子涵咬着牙,怒吼道:“放了那小子!” “子涵……”锦瑟郡主是不甘心的,她知道白木槿唯一的软肋就是白慕辰,若是放了白慕辰,说不准她还会耍什么花样。 凤子涵冷笑着道:“放了他,就算他逃得了今日,没有了白木槿的庇护,那小子不过是别人砧板上的肉而已,不需要我们动手!” 锦瑟郡主这才无奈地挥挥手,底下的人,用刀割断了绳子,白慕辰重重地摔下来,吐出一口鲜血,白木槿看的两眼几乎要迸发出烈焰,他们加诸白慕辰身上的每一道伤,她都要百倍讨回! 在白木槿的眼里,锦瑟和凤子涵已经是必死之人了,今日他们敢对自己的弟弟下手,就要做出拿命来换的准备,她要楚郡王府彻底消失在天元!锦瑟郡主是孤女,那就直接陨灭吧! “帮我弟弟松绑,然后放他离开,必须要他安全到达陆府,白云兮才会安然无恙!”白木槿可不傻,她不会让白慕辰半路又被人劫走,那些跟着她的暗卫和青鸾应该会想法子保证白慕辰一路平安抵达陆家的。 白慕辰被人粗鲁地解开了绳索,艰难地爬起来,他浑身都是伤,却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因为比身体更痛的是他的心。他为什么那么无能,轻易就相信了那个畜生,如今还连累姐姐孤身犯险来就他,甚至还要用自己的命来换他的命! 他以为自看书)?’?网军事kanshu’己这几年已经长进了,已经有了能力来守护姐姐,可是……他还是这么没用,轻易就被人捉住成为了威胁姐姐的软肋! 白慕辰跌跌撞撞地走向白木槿,眼里噙着泪,却倔强地不肯落下来,他不能哭,不能懦弱。他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从此以后他要强大到任何人都不敢侵犯,他要做守护姐姐的坚壁,而不是别人威胁姐姐的软肋! “姐……”白慕辰略带哽咽的声音,诉说了无尽的屈辱和痛苦。 白木槿用帕子轻轻擦干了他脸上的血渍,柔声道:“辰儿,没事了,别难过……姐姐没能护你周全,以后不会了!” “姐,不是你的错,都是我……我没用!”白慕辰被白木槿自责的话给刺激的更加痛苦,他是男子汉,怎么能让姐姐护着他呢? 白木槿叹息一声,道:“别说傻话,快走,离开这里,走出这片地方就会有人救你离开,这边的事儿你别管,你现在浑身是伤,帮不了我,懂吗?” 白慕辰咬着牙,道:“就算要死,我也陪你一起,我不想让你总是一个人!” “傻瓜,我不会死的,你在外婆家等着我,相信我!”白木槿目光清明如水,唇边的微笑,只有面对白慕辰的时候才那样干净明媚。 白慕辰眼神里充满挣扎,他知道自己现在帮不了姐姐,这种无助感让他痛不欲生。可是他更清楚,自己留下来只会阻碍姐姐,他要走,要尽快走,找人过来救姐姐! 白慕辰咬了咬牙,道:“姐姐,你等我!”说完就不顾身上的伤痛,拔腿就跑,尽管没有人追他,他也像拼了命一样在跑。 白木槿看着远去的白慕辰,露出欣慰的笑容,总算弟弟可以获救了,她也能放心地做事了。 凤子涵看着白木槿,道:“白慕辰我已经放了,现在……你该乖乖受死了吧?剑在你脚下,自我了断吧!” “你觉得我会乖乖听话吗?”白木槿嘲讽地笑了笑。 凤子涵哼了一声,道:“你没有选择的自由,这里都是我的人,你就算插了翅膀,也逃不出去,如果你不肯自我了断,明儿所有人都会知道,安平郡主被贼人掳走,乱刀砍死,弃尸荒野!” 白木槿拿起剑,凤子涵和锦瑟郡主的脸上都浮现了笑意,他们都那么憎恨白木槿,恨到必须要她死,才能稍解那份恨意。 白木槿提起剑,却没有横在脖子上,而是对着凤子涵和锦瑟道:“凤世子,锦瑟郡主,这柄剑很锋利,但是……杀不死我,你们手里已经没有可以威胁我的东西了,乖乖束手就擒,从来就不是我的作风!” “你以为你能逃掉?”锦瑟郡主嗤笑着道,一脸轻蔑。 “我以为你们应该要担心一下自己!”一个略带嘲弄的笑声突然响起,正在大家惊讶之时,一个身影落在了白木槿的身边,还戴着大大的斗笠。 凤子涵立刻吼道:“什么人?” 那个戴斗笠的人摘下斗笠,露出了一张俊美无俦的脸,还有那嘴边永远邪邪的笑容,道:“子涵,锦瑟,本王来的不迟吧?你们不用惊讶,你们留在周围的人,都被我解决了,所以……稍稍耽搁了点儿时间,没来得及救我的小舅子!” 说完又对白木槿露出了可怜巴巴的眼神,委屈地道:“木木,你好无情,出了这样的事儿,也不知道先来找你未来夫君我,自己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你这是在藐视你未来夫君的能耐!” 白木槿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会扮成自己的车夫跟过来,难怪今天这个车夫戴着那么大斗笠,又一直低着头不吭声。 白木槿撇了撇嘴巴,道:“你不是被太后和皇上请进宫里去了吗?” “啊……那个啊,我拒绝了,我家木木有难,我怎么能进宫呢,木木,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置啊?”凤九卿像是在问,今天中午吃什么一样,轻松自然。 白木槿挑眉,道:“我想怎样都可以?” “当然啦,敢绑我的小舅子,还意图谋杀未来宣亲王妃,罪同谋逆,自然是你想怎样就怎样!”凤九卿理所当然地道。 凤子涵和锦瑟在凤九卿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大势已去了,他们就算有天大的能耐也不可能在凤九卿面前把白木槿杀了。 凤子涵只是很不甘心,为什么一起都计划好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就这么错过了,凤子涵看着凤九卿,问道:“为什么你宁可帮着这个女人,也不帮我?” “这个本王没必要和你解释,凤世子,你乖乖束手就擒吧,天牢的大门正为你敞开着,这一次本王要你……永无翻身之日!”凤九卿对凤子涵是丝毫情面也不讲了,竟然真的敢动他的人,就要有必死的觉悟! 凤子涵仰天大笑,道:“你以为你能把我怎么样?就算你是宣亲王也一样,我什么都没做,你没有证据!” “本王要办一个人,说有证据就有证据,凭你楚郡王府,还没那个能耐与本王相抗衡!”凤九卿傲气凌然,完全没有把凤子涵放在眼里。 凤九卿的手在空中挥了两下,就不知从哪些地方窜出来很多人,将凤子涵的人包围在里面,而在此之前,凤子涵是一点儿也没发觉有人靠近了这里。 他陡然明白,凤九卿是故意的,故意等到这一刻,来捉自己。凤子涵森冷着眼睛,道:“你以为就凭你们这些人能捉住我吗?” 凤九卿的眼里露出几分不屑的眼神,道:“木木,这里好乱,咱们走远点儿再看,哦……阿忠,顿珠,你们帮忙把那个女人给我捉了,嗯,让她说不出话,然后给我丢进留仙阁去,记住……她只能接最下等的客人,一天之类,要她接满一百个客人!” 凤九卿随意地吩咐道,连一个眼神都没看过锦瑟一眼,敢对他的木木下手,自然不能给她好脸色。 “你……你敢,凤九卿,你敢……”锦瑟郡主激动地大吼道。 第409章 我是来放你出去的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凤九卿这才看了她一眼,道:“本王没有什么不敢的,阿忠,快点儿动手!” 锦瑟郡主被那冰冷无情的眼神给冻得浑身僵硬起来,她从没看过凤九卿那样的眼神,仿佛她已经是个死人了一般。 就在她僵硬的这片刻时间,已经被人捉住了,顿珠笑嘻嘻地往她嘴里塞了一粒东西,然后道:“嗯,这种奇怪的女人,明明王爷也不喜欢你,喜欢白姐姐啊,你还死皮赖脸的凑上去,还要害白姐姐,这颗药是我顿珠特别赏赐你的!” 锦瑟突然觉得喉咙像被火烧过一样,疼痛难忍,想要叫,却发不出丝毫声音,只能绝望地瞪着眼睛,看着顿珠天真烂漫的笑脸。 阿忠面无表情地道:“得罪了,锦瑟郡主!” 然后就将人打晕过去,像拖着一头死猪一样,一点儿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有。顿珠跟在后面,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不能这样拖啊,脸毁了怎么能接客啊!” “别多事,难道你要我抱着她?”阿忠没好气地道。 顿珠立刻就摇头了,说:“嗯,还是这样拖感觉比较解气,阿忠抱我就可以了,不许抱别的女人!” 凤子涵陷入苦战之中,凤九卿带来的人都是高手,他双拳难敌四手,而且那些人根本就没有动杀招,似乎只是在逗他玩儿一样,不时地挑破他的衣衫,或者在他的脸上留下些血印子。 凤子涵怒气冲天,但是越是恼怒也越是无法冷静迎敌,他的人已经全部处于下风,死的死伤的伤,凤子涵看了一眼站在上坡,冷眼旁观的两个人,心头涌起无尽的杀意。 白木槿看着狼狈的凤子涵,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道:“你还真打算把他送进天牢?我倒觉得那不是个好归宿!” “那你想怎么样?嗯?”凤九卿笑着问。 白木槿略一思索,道:“我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就算你现在把他关进去了,楚郡王和楚郡王妃也会通过太后和陈贵妃疏通打点,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被释放!” 凤九卿笑了笑,道:“虽然如此,但是……只要本王愿意,他还是无法翻身,随时可以逮他进去!” “可我不希望你因此而和皇上,太后闹僵了,再说……我觉得让一个人绝望,就要让他彻底被抛弃,我要的不是凤子涵一个人的命,我要楚郡王府消失!”白木槿露出一丝温婉的笑容,和她所说的话,形成强烈的反差。 凤九卿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道:“果然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够狠,本王喜欢,就依你吧!” 凤九卿对下面的暗卫做了个手势,凤子涵不多时就找到了一个破绽,击倒一人,脱离了包围圈,遁逃而去。 白木槿看着那仓皇逃离的狼狈背影,笑得意味深长,道:“尽管逃吧,看看到底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凤九卿带着白木槿先去了陆府,白慕辰已经被人安全带回来了,浑身是伤的他,吓坏了陆老夫人。 白木槿来的时候,陆老夫人正在榻;全本?前照顾受伤的白慕辰,很明显是哭过了,看到白木槿安然无恙地回来,陆老夫人心疼地拉着她的手:“槿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辰儿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被凤子涵和锦瑟郡主捉了,用他威胁我,要我死!”白木槿说了,但是却掠过了白慕辰是怎么被捉的,因为她还有别的计划,不想让陆老夫人过早地参与进来。 “什么?这两个小畜生,我这就进宫去,让皇上好好地惩罚他们!”陆老夫人一听就沉不住气了。 白木槿摇摇头,说:“不必了,宣王已经惩罚了他们,辰儿就先让他在陆府养伤,我还要回白家处理点儿事儿,改日再来看望他,辰儿就拜托外婆了!” 陆老夫人说:“你说的是什么话?辰儿是我的外孙,你现在要做什么去?” “他们伤了辰儿,我不能不回敬一下!”白木槿的眼神变得很冷。 陆老夫人点点头,说:“好……你要做什么尽管去做,有外婆在,看谁还敢欺负你们!” 白木槿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握了握陆老夫人的手,然后就离开了,她并没有直接回陆府,而是先去了京兆尹的大牢。 白高轩看到她的时候,依旧是一副恨极了的样子,朝她怒吼:“你滚,我不想看到你,我要见父亲,我要出去!” “呵呵……恐怕没那么容易,我保证你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见到他们了!”白木槿笑得云淡风轻,白世祖不是为了他要对白慕辰动手吗?那就让白高轩一辈子都好不起来吧。 “你想做什么?你要对我做什么?”白高轩有些害怕,因为白木槿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恐怖了! 白木槿笑着说:“父亲真是很疼你,为了你竟然把辰儿抓走了,用来威胁我,要我想法子放你出去,你说我怎么能不听父亲的话呢?所以姐姐我是来放你走的!” 白慕辰惊恐地往后退,他不知道白木槿打算做什么,但是看着她阴沉的笑容,就觉得毛骨悚然,他还是第一次觉得白木槿有这么可怕的一面。 白木槿笑了笑,说:“别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因为我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你……你要怎样?”白慕辰鼓起勇气问。 白木槿唇边的笑意渐渐变得温煦起来,道:“我说了,我是来放你出去的,你怎么不相信呢,我已经打点好了京兆尹的人,待会儿我走了之后,你就可以出去,不会有人拦着你的,记得,现在楚郡王妃正在想法子找你,你可别往白府跑!” 说完就没再理会白高轩,径自离开了,白高轩看着白木槿离开的背影,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看了一下,牢房的门也没有人来锁上,他试探着往外走。 果然没有人来抓他,白高轩心下一喜,他其实已经受够了牢房的可怕,那些阴森恐怖的声音,就像有鬼在闹一样,还要随时担心老鼠和蟑螂,娇生惯养长大的白高轩可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白高轩鬼鬼祟祟地离开了京兆尹的大门,但是他没有听白木槿的话,而是出了牢房就开始往白府的方向跑。 可是眼看就要到白家大门了,却被一行黑衣人截住了去路,白高轩胆战心惊地看着他们,说:“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带走吧!”那些人根本就不看他,也不理他,直接把他打晕了,用黑布袋一套,就带着他消失在了白府门前。 白高轩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一个破旧的黑屋子里,一盏油灯,发出昏暗的光芒,一个女人身穿华服,坐在灯下,朝他露出诡异的笑容。 “醒来了?”那女人十分亲切地问。 白高轩看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缚在木架上,就知道这个人并不是自己人,赶紧问:“你……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绑过来?” “你伤了我的女儿,难道不该负点儿责任吗?我的灵儿到现在可还躺在床上,大夫说她的腿会落下终身残疾,就要成跛子了,你却好好地,还能跑,这实在是令本宫生气!”女人的声音并不响亮,透着一股子阴狠的味道。 白高轩瞪大了眼睛,说:“你……你是楚郡王妃?你不能抓我,我不是故意伤凤小姐的,我知道自己错了,我回京兆尹的大牢,求你放过我!” 楚郡王妃笑了,说:“本宫报仇,从来不假手他人,听说你爹威胁白木槿,让她想法子放了你,果然你就被放出来了,我怎么能允许一个害了我女儿的人,逍遥法外呢?与其让你在牢里舒舒服服地过日子,还不如我亲自动手来的解恨!” 白高轩突然想起白木槿临走前的话,她警告自己不要回白府的,他不相信白木槿,觉得白木槿是故意要他死在外面,所以不顾一切往白府跑,可是没想到楚郡王妃的人真的在白府门前等着他。 白高轩这才意识到,白木槿是故意警告自己的,她要他被楚郡王妃抓住,还要他就算是知道自己上了当,也有苦难言。白木槿要害他,还不想背上弑杀手足的名声,这一招实在是太狠了! 白高轩痛苦地望着楚郡王妃,哀求道:“王妃,请您高抬贵手,我知道自己错了,我可以想办法赎罪,要不我乖乖回牢里去,你放过我吧!” “你废了我灵儿一条腿,两条腿和两个胳膊吧,这样也算公平了,哦……不行,你那张嘴也会乱说,本宫可不想被人冠以乱用私刑的罪名,要知道你那个大姐姐可是个厉害角色,她可能正等着抓我楚郡王府的把柄呢,所以……顺便就留下你的舌头吧!”楚郡王妃说的十分淡然,仿佛不过是在讨论今天吃了什么一般。 但这话却让白高轩吓出了一身冷汗,不停地哆嗦着,连嘴唇都白了,连连摇头哀求:“不要……王妃,求你你不要这样对我,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凤小姐的,我的目标是白木槿,凤小姐是误伤的,我不是有心的啊……” 第410章 白高轩的下场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楚郡王妃轻轻笑着,道:“不是有心的就更该死了,没用的东西,要害白木槿竟然还拖累我的灵儿,来人啊……好生伺候白少爷!” 从白高轩的身后走出来两个面无表情的人,两人手上各持一柄利刃,闪着森森寒光,白高轩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凝滞了。 他无助地摇着头,哀声求道:“王妃,求您……不要,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都是白木槿,都是她害的!” “呵呵……白木槿是有错,但是我也不会放过你,动手吧,手筋脚筋都给我挑断,舌头割了!”楚郡王妃残忍地笑了,她想到自己的女儿身上的伤,就觉得白高轩特别的该死! 那两个人听了,只是点点头,便朝着白高轩走过去,一人执起一边手,动作极为迅速地用刀挑断了白高轩的手,只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白高轩便昏死过去了。 可是这种折磨还没有结束,很快脚筋也被挑断了,白高轩又疼醒了过来,身体不住地抽搐,汗水混着血水一起流,哀嚎声已经撕破了他的喉咙,让她叫不出来。就像一场醒不过来的梦魇,白高轩第一次体味了这种绝望,可是事情远远没有结束,他被人捏住下颌,舌头被强行拔出来。 任凭他怎么挣扎扭头,都没有用,那个人的眼神冰冷的像是一点儿情绪也没有,手起刀落,鲜血淋漓。 白高轩再度昏死了过去,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却是趴在人来人往的街上,一身褴褛,路人随意地丢给他几个铜板,却并没有人理会他。 旁边的乞丐看了,偷偷摸摸地凑过来,把他身旁的铜板抢了就跑,白高轩绝望地看着来回的路人,想要求救,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他的嗓子火辣辣的疼,很明显是被毁了。 此时一个身影站在他的前面,他抬起头,看着来人,正是他恨毒了的白木槿,她朝自己微微笑着,露出一抹类似同情的眼神,道:“鸳鸯,给这个小乞丐几个窝头,怪可怜的……” 白高轩的眼里大滴大滴地落泪,恶狠狠地盯着她,可是什么也做不了。 白木槿低声道:“我警告过你的,你不听……真是很可惜,不知道什么时候你的爹娘才会发现你,带你走呢?哦……我会经常派人来给你送窝窝头,保证你不会死……你放心!” 鸳鸯丢下几个窝头,就扶着白木槿走了,白高轩痛苦地恨不得死掉,可是现在他连死的能力都没有,除非绝食,可是他也不甘心……他要回去,就算是个废人了,他也要回去,揭露白木槿的真面目! 他相信,爹娘和二姐会为他报仇的,只有这样想着,他才能坚持下去! 第二日,白高轩逃狱的消息就传出来了,官府张贴告示,要通缉白高轩,白家也跟着炸开了锅。 白世祖第一个就找上了白木槿,在她的院子里呼来喝去,要让白木槿交出白高轩来。 “父亲,您找错人了,我可没有动过你的宝贝儿子,人是从京兆尹的大牢里丢的,你该去找京兆尹要人!”白木槿淡淡地道,还轻轻抿了一口茶。 白世祖气的双眼通红,道:“不是你做的手脚?轩儿若是逃狱,他定然会回家的,可是到现在人都没露面,定然是有人捉走了他!” 白木槿一脸平静无波的样子,道:“那父亲应该快些去找,否则时间晚了,落在了楚郡王妃的手里,恐怕就不妙了,来我这里找什么呢?我可没兴趣把他藏起来,我和父亲不一样,不爱做这样的事儿!” 一句话将白世祖刺激的浑身发抖,道:“辰儿呢?你找到他了?” “辰儿的事儿,往后父亲还是少关心,他不需要父亲您的关注,您只要别想着害他,辰儿就感激不尽了!”白木槿凉飕飕地说。 白世祖瞪着白木槿,几乎要把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你就这么对父亲说话?辰儿是我的儿子,难道我连问一声都不能问?” “在你选择为白高轩而绑架辰儿的时候,就已经选择了自己的儿子,辰儿……实在没有那个荣幸,能得到您的关心,我累了……侯爷请回吧!”白木槿直接开口赶人,她已经没有心情继续陪白世祖废话,现在连表面的和平也不愿意维系了。 白世祖咬着牙,拂袖而去,他并不是怕了白木槿,而是急于去找白高轩,生怕自己的宝贝儿子被人害了而已。 白木槿望着他的背影露出一抹冷笑,你们失去的东西还太少太少……等着吧,接下来你会体味到什么是绝望! 陆氏和白云兮都来闹过,却被槿兰苑的人拒之门外,她们只能在门口叫嚣几句,就灰头土脸地离开,完全拿白木槿毫无办法。 一连好几日,白高轩也音讯全无,陆氏几乎哭瞎了眼睛,白云兮也找过凤子涵,却被告知白高轩逃离大牢之后不知所踪,很可能已经离开京城。 白家陷入愁云惨雾中,一道圣旨打破了这份宁静,因为皇上给白木槿赐婚了,赐予宣亲王为妃,还赏赐了数不尽的珍宝,一时间整个京城都哗然一片。 接到圣旨之后,最高兴的人莫过于白慕辰了,他刚刚养好伤,就迫不及待地赶回来,给白木槿道喜。 “姐姐……辰儿总算盼到你有了好归宿!”白慕辰一脸喜悦的笑容,比白木槿要高兴很多。 白木槿却有些别扭地道:“有什么值得高兴的?那个老狐狸要娶你姐姐,难道你不怕他把我吃的骨头都不剩?” “才不会呢,九皇叔对姐姐你一片真心,恐怕最后是他被您吃的骨头都不剩!”说话的是凤之沐,小胖子褪去稚嫩,已经长成了翩翩少年郎。 白木槿看到凤之沐也来了,一脸无奈地道:“小十五,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给姐姐你道贺的……糟了!”凤之沐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一脸懊恼的样子。 白慕辰不解地问:“什么糟了?我姐姐大喜之日,你别乱说话!”如今的白慕辰已经不像过去一样,对凤之沐马首是瞻,反而变得比凤之沐更为沉稳有主见。 凤之沐为难地道:“姐姐嫁给了九皇叔,就是九皇婶了,我到底是喊姐姐好,还是喊就皇婶好呢?” “当然是九皇婶!”一柄折扇敲在凤之沐的头上,凤九卿笑着走出来。 “九皇叔,你怎么来了?”凤之沐挠着头,不满地道,他已经这么大人了,九皇叔还是那么随随便便就打他脑袋! 白木槿一见到他就开始赶人,道:“鸳鸯,喜鹊,怎么什么人都随便放进来?我这槿兰苑如今都这么松散了?” 鸳鸯和喜鹊哭丧着脸走进来,道:“不是奴婢们放进来的,宣王殿下是自己翻墙进来的!” “看来我得再放几只恶狗看家护院,以免贼子乱闯空门!”白木槿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凤九卿,总觉得自己这么随随便便就被他定了下来,十分不爽。 凤九卿嘿嘿直笑,道:“放心,等你嫁入宣亲王府,谁都不敢乱闯空门,你不用养狗!” 白木槿瞪了他一眼,却不说话了,只道:“你要是再随随便便吧闯入我的院子,我就抗旨不尊了!” “哎……别介,生气多不好?本王只是来看看,你这里有什么需要本王帮忙的?婚期定在三个月之后,嫁妆要是不齐全,本王帮你一起置办了,王府什么都有!”凤九卿嬉笑着道,完全不顾白木槿一张冷脸,依旧死皮赖脸地贴过去。 白木槿没好气地道:“不牢王爷费心,您请回吧,青鸾,杜鹃,出来送客!” 凤九卿摸摸鼻子,一副尴尬的样子,不过还是乖乖地走了,谁让白木槿正在害羞,果然……要出嫁的女子都难免喜欢闹别扭! 凤之沐嘿嘿直笑,道:“看到吧,果然还是姐姐占了上风,以后九皇叔再欺负我,姐姐你可要帮我!” 白木槿捏了一下他的脸,道:“别瞎掺和,和辰儿去玩儿吧,我这还有事儿要处理!”三个月之内要置办嫁妆,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儿,虽然皇上赏赐了很多东西,娘亲也给她留了很多东西,但是仍旧有不少琐碎的事儿要处置。 更何况她并不想从白府出嫁,郡主府已经装点得差不多了,她会在近期搬过去,彻底和白家断了! 所以要忙碌的地方还有很多,幸而陆家派了人过来帮忙,瑞嬷嬷也跟着忙得脚不沾地,却总是笑容满面。 正在这喜气洋洋的氛围里,白老太太的生辰也到了,因为早就发了帖子,所以即便白高轩的事儿闹得十分糟心,也还是如期操办了。 白世祖强作欢笑地接待着络绎不绝地客人,虽然大部分人并不是冲着白老夫人的面子来的,而是给未来宣亲王妃的面子。 陆氏作为姨娘,只能猫在后面,并不能出来待客,但是她也没闲着,因为李继宗和他的妹妹李思芳也来了,他们来到白府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了陆氏。 陆氏看着李继宗,笑道:“李公子近来也越发出息了……听说士林宴,公子也在应邀之列?” 第411章 我的代价付过了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夫人谬赞,不过是得了楚郡王世子的青眼,多赖夫人和小姐相助,才有小侄的前程!”李继宗谦逊地作揖。 陆氏笑了笑,道:“想来公子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今日可得好好表现一番,你的前程可就这这上面了!” 李继宗点点头,今日白老夫人寿辰所以宴会一直要持续的晚上,这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李继宗想到那个绝美的女子心情难以抑制地开始激动起来。 李思芳笑嘻嘻地道:“夫人,您放心,您这样照顾我们李家,我们是不会忘恩负义的,对了……二小姐还好么,我有些日子没见她了!” “嗯,估摸着还在打扮呢,你去她院子里寻她吧,李公子也自去吧!”陆氏交代好了事儿之后,也无心再理会两人,她正为那个到现在还杳无音讯的儿子伤心着呢! 杜嬷嬷看陆氏不曾舒展的眉头,心下也跟着惴惴的,问道:“夫人,这件事稳妥吗?如今大小姐可是准宣亲王妃,万一事情败露,宣亲王不会放过你的!” “谁知道是我做的?到时候她身败名裂,宣亲王巴不得和她撇的一干二净,谁还能为她撑腰?到时候……白木槿抗旨不尊,就是死罪!”陆氏冷笑着道。 杜嬷嬷到底觉得不放心,还是劝道:“夫人,这件事还是再思量思量吧,攸关性命啊,到时候侯爷和老夫人肯定不会管你的死活,把你推出去顶罪,你可怎么办?” “我知道,已经做好了准备……轩儿不见了,我如果什么都不做,他们很快就会放弃寻找轩儿了,穆欣萍肚子里有了侯爷的种,她那么年轻,迟早能诞下嫡子,轩儿怎么办?我只有用我的死换两个孩子的前程了,杜嬷嬷……这件事过后,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兮儿,若是轩儿回来,你也要看顾好他,不要让他再任性妄为了,是我害了他,我不是个好母亲!”陆氏一副心死如灰的样子。 她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结局,白世祖不是个有良心的人,他不会为自己和白老夫人抗争的,到时候追究起来,唯一会被牺牲的人只有她。 杜嬷嬷心疼地看着陆氏,道:“夫人……您这是何苦呢,二小姐如今和凤世子已经是水到渠成,您迟早有盼头的,如今放弃还太早了啊!” 陆氏摇摇头,道:“我不会放过白木槿的,我想要她死……她活着我的孩子就不会好过,赐婚之后和人苟且,这样的罪名……即便是陆家也担不起,她死定了!至于李家……我根本不在乎他们如何,只要能除去白木槿,就算用这条命去换也无所谓!” 杜嬷嬷长长地叹息一声,道:“夫人……怎么会走到今日这一步呢?以前白家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大小姐也只是你手里一个木偶人儿,现在竟然要为了除掉她,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了?” 陆氏也怅惘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憔悴的已经不复往昔的明艳动人,她还未满三十岁呢,为何就已经成了这副沧桑模样? “不知道……总觉得好像是一夜之间就发生的事儿,她突然就变成了难以掌控的白木槿,从一个卑微的木偶,成了如今压在白家所有人头上的安平郡主,就连高高在上的老太太都拿她毫无办法,并且她即将成为宣亲王妃……往后恐怕就连皇后都要给她几分颜面,我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儿发生!”陆氏的语气越来越森冷。 杜嬷嬷望着镜子里苍白而狰狞的陆氏,心下越来越沉,只觉得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事儿即将发生。 虽说是帮白老夫人贺寿,但是老太太心里却并不怎么高兴,这热闹都不是属于她的,而是属于她身旁这个一脸笑意的孙女的。 曾经她也是希望有一天白木槿能够嫁入皇家,成为王妃,世子妃,如今算是实现了,可是她却半分高兴也没有,因为这个孙女并不再受她掌控,而是处心积虑地祸害白家,她隐隐觉得白木槿想要毁灭的不只是陆氏母子,更是白家! “祖母,槿儿前些日子就给您寻了这么个礼物,愿祖寿比南山!”白木槿挥挥手,瑞嬷嬷捧上了一尊紫檀木雕琢而成的千佛像,长约两尺,高约三尺的紫檀木,雕刻了各式各样的佛陀,千姿百态,栩栩如生。 白老夫人也惊叹于白木槿的出手之大方,先不论这么一大块的紫檀木价值几何,就算是这巧夺天工的雕刻技艺,也必然是出自名家之手,可谓无价之宝。 白老夫人只是点点头,故作镇定的模样,心中却在盘算着,今天的事儿到底准备的如何了,她实在是不愿意看到白木槿淡然外表下,那不屑于任何人的模样! 白木槿献完礼之后,就退居一旁,并不说话,她只是在等待着……如何给予那些人最后的一击。 这一次陆家是一个人也没来,只是送了一份厚礼,意思再明显不过,陆家对白家已经连最后的耐心也消磨殆尽了,若不是白木槿还住在白府,估摸着连这一份礼也不必了。 白木槿没料到凤子涵竟然也来了,两人见面,眼神交汇的瞬间,白木槿就感受到了对方浓浓的杀意。 “白木槿,你真够狠的,锦瑟被你害死了,你知道吗?”凤子涵阴沉着声音道,锦瑟被人送进了天香楼,被人凌辱了一日过后,第二天就自缢了。 白木槿无动于衷地看着他,露出微微带着凉薄的笑意,道:“与我有关吗?我并没有杀她啊……” 对于敌人,她会有丝毫的同情之意?完全没有了,她又不是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哪里有那么多的悲悯之心? 凤子涵被她的态度给气的更加恼恨起来,咬牙道:“你果然是个心狠手毒的女子,我从未看错你,也亏得九皇叔被你迷惑的连是非黑白也分不清,你这样的女子,怎么配得上九皇叔?” “配不配得上,也轮不到凤世子来评定,你若有本事,可以让皇上收回旨意,或者你这么慈悲为怀,为何不早点儿出手救了锦瑟?她和你想害我性命,难道不该做好失败的准备吗?难道做坏事不需要付出代价的?”白木槿笑着反问。 凤子涵阴沉地盯着白木槿,道:“那你呢?坏事也做了不少吧?为什么没有付出代价?你为什么要活得好好的?” “我的代价已经付过了,比你想象的要惨烈,所以……现在轮到那些欺负过我的人,来偿还!”白木槿的声音森冷如鬼魅。 凤子涵看着白木槿离去的背影,怔忪在原地,有些恍惚和迷惑。他甚至有一种错觉,白木槿那句话,是真的! “世子爷,你刚刚和姐姐说什么了?”白云兮不知从何处而来,一脸疑惑地问。 凤子涵看了她一眼,道:“没什么,走吧!” 白云兮盯着白木槿消失的方向良久,心头窜起无边无际的恨意,只是她知道,白木槿已经不是她能够比拟的人了,这种无论如何都再也够不着对方的感觉,让她满肚子的恼恨,无处宣泄! 今儿白府又请了戏班子唱堂会,白老夫人对此是兴致很高,非要拉着白木槿陪她一起听戏,还特意点了一出“西厢记”来听。 白木槿一直都笑意盈盈地配合着老太太,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惹来不少别家夫人的羡慕,都夸白老太太好福气,有这么一个孝顺又出息的孙女。 白老夫人笑着应了,却突然捂着头,道:“哎哟……槿儿,我头晕的厉害……给位夫人,抱歉了,我需要去偏厅歇息一会儿!” 众人看她难受的表情,都忙劝道:“郡主,还是先扶你祖母去歇息吧,这边有侯爷夫人照顾就成了!” 穆氏也点点头,道:“是啊,老太太看着脸色不好,估摸着是老毛病犯了!” 白木槿对着众人道了声歉意,就和孙嬷嬷一起扶着老太太离席了,去了偏厅的屋子里歇下。 “槿儿啊……我想吃西苑里的红杏,你可以为祖母摘几颗新鲜的回来吗?每次头疼吃几颗就觉得浑身都舒服了!”白老夫人一脸殷切地看着白木槿,仿佛她是将死之人,希望孙女能完成她最后的小小心愿。 白木槿看着这样的老太太,只觉得心头泛起更冷的嘲讽,做出这副样子有什么意义呢,你要做的事儿,我自然是不会拒绝的,难道你们想死,我还拦着你们不成? 白木槿乖巧地点点头,道:“好……我这就去,祖母好好休息!” 白老夫人挥挥手,便不再说话,待白木槿走远了,孙嬷嬷才有些为难地道:“老夫人,这样……真的不会出问题吗?要是宣亲王怪罪下来,白家可就是灭顶之灾啊!” “不会的,男人最受不得这种屈辱,他怎么还有可能会查事情真相?到时候只说是她早就和人有私情,便都是她一个人的错了!”白老夫人笑着道,完全不为自己算计亲孙女而感到丝毫愧疚和不忍。 孙嬷嬷没有吱声,只是默然站在一旁,心头隐隐觉得遗憾,到底是一家子人,为何要闹到这样的地步? 第412章 世子爷,听我解释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老夫人道:“好了,你收拾一下偏厅,别出了纰漏,这一次要做到万无一失才行!” 孙嬷嬷点点头,她到底只是个下人,只能听命行事,只是内心隐隐提白木槿感到痛心,被自己的祖母和父亲联手设计,刚刚要得到的幸福,就要化为泡影,甚至变成巨大的杯具。原本若没有皇上赐婚,也不过是招个上不得台面的郡马,遮掩过去也就罢了,可是……这圣旨一下,再中了计,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白木槿摘完红杏,回来的时候,守在门口的紫玉笑盈盈地道:“郡主,老夫人说有话要和您单独说,所以……请您单独进去呢!” 白木槿看了一眼身边的鸳鸯和喜鹊,对她们道:“你们就在外面候着,知道了吗?” “是!”鸳鸯和喜鹊乖乖应下了,眼里却有一闪而逝的痛苦之色。 白木槿只身走进去,屋子里自然是没有老太太的影子,而身后的房门突然被锁上,一个男子悄然从后面走出来。 白木槿看着这个熟悉的身影,只觉得十分讽刺,前世李继宗联手白云兮设计她和下人通奸,今生他自己充当了这一角色,两世,他都想用这样的法子送自己去死吗? 可惜……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前世是因为爱着他,才会把可以伤害自己的利刃交到他的手里,她的运气不太好,这个口口声声说爱她,她倾尽所有去爱的人,亲手用她交付给他的那柄刀,捅进了她的心口,血肉模糊! 她用生命揭穿了一场从始至终就是骗局的爱情,这一次……就让她用这柄刀子,还给他们吧! “郡主……好久不见!”李继宗倒并不像个意图不轨的登徒子,反而大方地朝着白木槿作揖,显得文质彬彬。 白木槿唇边浮起一丝浅淡的笑意,也不慌不忙地道:“你是李公子吗?仿佛是见过……怎么,单独闯进祖母歇息的偏厅,是有什么企图?” 李继宗惊讶于白木槿的镇定和坦然,仿佛根本不在乎那突然被锁上的门一般,李继宗拱手道:“在下无意冒犯,只是……在下想和郡主做个交易!” “什么?”白木槿坦然地问,她倒是很有兴趣知道李继宗的算盘,以她对李继宗的了解,答应做这样的事儿,他心中应该也有自己的盘算。 果然,李继宗笑着道:“郡主,想必您也知道,我和你孤男寡女被关在屋子里,是有什么目的,安排这出戏的人是谁,凭郡主的聪慧,定然也能猜到了,若是郡主肯和在下合作,在下保证,郡主绝对不会有任何差池,在下立刻离开!” 白木槿饶有兴趣地问:“哦?李公子有什么打算?” “在下希望郡主能把在下推荐给宣王殿下,谋个好前程,这对郡主是易如反掌之事,却可以保得郡主一生幸福!”李继宗谦逊有礼的笑容,说着无耻至极的话。 白木槿问:“若我不答应你,你又当如何?” “那就只能委屈郡主了……在下只是对郡主一往情深的人,被郡主约至此地,打算在您大婚前,告别!”李继宗笑着说。 白木槿望着无耻的李继宗,突然轻蔑地笑了,道:“你以为就凭你可以对本宫做什么吗?你以为陆氏叫你来,你就能得逞了?” “事实就是,现在郡主和在下被关在一个屋子里,不是吗?”李继宗依旧是谦逊地笑。 白木槿看着他,露出了一丝不怀好意地笑:“问……李公子一表人才,又才华满腹,难道甘心就为了这件事毁掉自己一生的前程?” “富贵险中求,在下也是逼于无奈,要想成为人上之人,总要付出点儿代价!”李继宗脸不红气不喘,仿佛这是多么理所当然的一件事。 白木槿微微一笑,走近了李继宗,用极低的声音,带着些诱哄的意味,道:“李公子……你不是还想做本宫的郡马爷吗?为何现在要帮着那些人害我呢?” 李继宗被女子突然靠近给惊了一下,女子身上悠悠冷香,若有似无地在鼻息间流淌,让他一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得心荡神驰,喉咙干涩的连连吞咽口水才能稍解那种热度。 白木槿看着他的样子,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道:“李公子……这就算我送你的最后一份礼物吧,愿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李继宗的双眼迷蒙,仿佛染了一层雾气一般,脸色涨红,白木槿冷笑一声,道:“青鸾,把人丢进来吧!” 接着就有人破窗而入,将一个棉被包裹着的人丢上了床,白木槿理理身上的衣衫,才道:“走吧……这里已经不需要我了!” 青鸾点点头,带着白木槿一起离开了,院外,鸳鸯和喜鹊接到了信号,也各自找理由离去,紫玉一脸莫名其妙,但到底没有怀疑什么,她的任务就是在院外守着,不让别人坏了老夫人的计划。 白木槿已经走回了园子里,在一旁歇息,喜鹊笑嘻嘻地道:“小姐……他们真是好蠢哦,竟然还想害你!” 鸳鸯却板着脸道:“老夫人也真是太可恶了,到底你也是她的嫡亲孙女,连自己的孙女都想算计,她还是人吗?” “是不是人有什么关系,总归……已经不重要了,凤世子去了哪里,杜鹃盯上了没有?”白木槿淡然地问,丝毫不为刚刚的事儿而有丝毫难过和愤怒,就像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小事。 鸳鸯点点头,道:“您放心吧,杜鹃肯定没问题的,只要再过半个时辰,凤世子一定会去偏厅!” “呵呵……这样的话,我这个做姐姐的也就算仁至义尽了,她不是很喜欢李继宗吗?那就送给他了!”白木槿的笑容显得那么讽刺。 前世被他们设计与下人通奸的那一幕,始终在脑海中徘徊,成了她永生永世的噩梦,她亲眼看着李继宗和白云兮在自己面前恩恩爱爱,这一次……她算不算成全了他们卑鄙的爱情呢?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之后,偏厅那边传来了阵阵尖叫,仿佛是要杀人一般。白木槿才缓缓起身,面露恬淡的笑意,道:“走吧,这样的热闹可是百年难得一见!” 鸳鸯和喜鹊乖巧地跟在她身旁,白木槿则像是要面对宿命的结局一般,一步步走向偏厅。陆氏,白老太太,还有莹秋都聚过来了,明显是准备捉奸的,可是大概是结局太出人意料,所以一个个都怔愣在原地,一脸莫名其妙。 白老夫人回头,看到白木槿出现在她身后,脸色大变,一脸惊恐地看着她。白木槿却主动笑着上前,问:“祖母,这是怎么了?脸色看起来十分不好,难道刚刚没休息好?” “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白老夫人的声音带着些微颤抖。 白木槿勾起唇边的一抹冷笑,问:“我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呢?祖母……我摘好了那么新鲜的红杏,你却不在了呢,可是枉费孙女一片孝心啊!” 白老夫人颓然地闭上了眼睛,她知道自己已经输了,白木槿知道了一切,并且顺利脱逃,里面的人已经不是她了。 凤子涵阴森着脸走出来,狠狠地瞪了一眼陆氏,道:“十五万两白银,三日内必须还清,否则……你就等着蹲大牢吧!”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白木槿看着凤子涵的背影,只觉得那一团华丽丽的绿云,怎么也散不去了。 白云兮突然衣衫不整地冲出来,一直追着凤子涵而去,泪流满面地哭喊着:“世子爷,我是被冤枉的……我被人陷害了……凤世子,你听我解释啊……” 可是凤子涵的速度太快了,她根本追不上,反而一不小心跌坐在地上,摔得一身都是泥土,样子十分凄惨。 片刻之后,另一个男人从里面走出来,一脸惊恐无措的样子,陆氏看到李继宗,立刻上前质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为什么兮儿会和你在里面?” 李继宗咳嗽了两声,才尴尬地道:“在下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突然晕过去了,然后醒来的时候,就和二小姐……” 下面的话不用说大家也明白了,凤世子当场撞破了李继宗和白云兮的丑事,自然是气呼呼地跑了。 李继宗看着一旁嘴角含笑的女子,心下惊怒莫名,却也不敢说什么。陆氏颓然地跌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痛哭起来,一切都完了,会变成这样是因为什么,她根本就不需要知道原因,一定是白木槿干的。 “白木槿……你这个jian人,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陆氏突然爬起来冲向了白木槿。 却被青鸾一掌推开,又重新跌坐在地上,无比怨毒地看着白木槿,恨不得上前去把她撕碎了。 陆氏咬着牙,声嘶力竭地吼道:“白木槿,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你害了我的轩儿,连兮儿都不放过,你这个恶毒的丫头,你一定会下地狱的!” 第413章 许你一世无忧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一步一步走过去,笑盈盈地道:“陆姨娘?你疯魔了不成?你的女儿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儿,你怎么还有脸在这里责怪别人?我要是你,我就该悬梁自尽,因为活在这个世上实在是丢人现眼啊……啧啧……这么恨我干嘛,有这样的下场,难道你不该早有觉悟吗?” 陆氏一双眼盛满了恨意,像一只毒蛇一般盯着白木槿。白木槿却笑着道:“陆姨娘,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是自作自受而已,没什么好怨恨的,您现在应该想想怎么处理你那个未婚失贞的女儿!” 白云兮趴在地上,突然抓起一把灰尘,转过来砸向了白木槿,却被杜鹃的衣袖一挥,全部挡了下来。 白云兮还是不甘心地冲上去要和白木槿拼命,却根本近不了她的身,只能无助地怒吼,嘶喊,连嗓子都叫破了。 白木槿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要怪就怪你有个好娘亲,哦……不对,应该是好姨娘,我看既然你已经和李公子有了夫妻之实,不如就让祖母做主,把你许了李家吧,李公子意下如何?” 李继宗惊恐地摇摇头,道:“这件事不是在下愿意的,在下也是着了别人的道儿,在下高攀不起白二小姐,要不敢与凤世子为敌!” 他可精明着呢,虽然被凤世子当场撞见他和白云兮的丑事,但是若真娶了白云兮,那以后他就前途尽毁了,说不准还会被凤世子记恨,然后寻机报仇,这种事情,任何男人都忍不了的,他怎么可能会自己断送自己的前途和性命? “那你想怎么样?”白老夫人恨恨地问。 李继宗摇摇头,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老夫人和陆姨娘应该都知道,在下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两个女人被他暗含威胁的话给堵得哑口无言,是她们指使他做的,若是他把事情捅出来,白木槿一定会追究到底,更何况背后还有个宣亲王,她们也担待不起,意图谋害未来亲王妃,形同谋逆啊! 白木槿在一旁冷眼旁观,只觉得李继宗果然是个聪明人,这时候没有想要攀龙附凤是最明智的选择,否则一定会惹上更大的麻烦,虽然会因此得罪白家,但是至少能够明哲保身。 可是她不会如他的愿,不得罪楚郡王世子可以,但是她要他付出更惨痛的代价! 白木槿对李继宗点头微笑,似乎很赞赏他的行为,这让李继宗眼里闪过一丝希冀,没想到他拒绝了白云兮,竟然还能得到白木槿的好感。 白木槿对白老夫人道:“祖母,槿儿累了,没工夫看你们的闹剧……不过这样的闹剧我实在是不希望再有第二次……还有,明日我就会着手开始迁出侯府,迁居郡主府,所以……在此向您辞行!” 说完也不管白老夫人是什么反应,就带着她的人离开了。 陆氏盯着李继宗,恶狠狠地道:“你要是不娶兮儿,你让她怎么办?她一辈子都毁在你手里了!” 李继宗摇摇头,道:“夫人,您也体谅一下在下的难处,得罪了凤世子,还有活路吗?我可能因此都无法.【看书!网;。竞技在京城立足了,带着白二小姐,能给她什么好日子过?她跟着我也只有受苦的份儿,您不如为她再择前程,在下告辞!” “你……你敢……你就不怕我侯府追究到底吗?”陆氏怒吼出声,她已经完了,不能再搭上她的女儿。 李继宗笑了一下,道:“夫人,您不会这么做的!郡主可还虎视眈眈地盯着您,若是在下去说些什么,你觉得……你和二小姐还有活路吗?” 陆氏倒抽一口凉气,阴毒的眼神直视李继宗,而对方只是云淡风轻地笑了一下,就飘然而去。 出了院子,才看到白木槿在小桥上流连,李继宗眼神闪烁了几下,就款步走上去,笑着对白木槿作揖,道:“见过郡主!” 白木槿回头,看到他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坦然笑容,也着实佩服李继宗的厚脸皮,上一辈子他能够爬到那么高的位置,也的确要归功于这份厚颜无耻! 白木槿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李公子觉得现在来找本宫,合适吗?你前一刻还想要害本宫,你觉得我会不计前嫌?” 李继宗笑着道:“郡主大人大量,必然会知道在下也是出于无奈,在下不是已经用行动表达了悔意吗?郡主一定不会坐视在下被凤世子逼得走投无路的,对不对?” 白木槿看着李继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李公子是我见过的……最无耻的人,实在是令本宫叹为观止!” 李继宗却毫不介意地笑了,拱手道:“礼义廉耻这些东西,不过是那些伪君子用来自我标榜的话罢了,我宁可做一个真小人,也不愿意做伪君子呢!若是能得到我想要的,就算再无耻又如何?” 白木槿点点头,道:“很好,既然李公子这么坦然,我也就给你指一条明路……凤世子这个人心胸狭窄,是不可能放过你和白云兮的,他被你们这样羞辱了,自然会想尽一切办法报复,而凭借李公子的能耐,根本无力抵抗,但是有一个人却能帮您躲过此劫,而且若是李公子能抓得住机会,将来要做个人上人也不是难事!” “是宣亲王吗?”李继宗惊喜地问。 白木槿摇摇头,道:“宣亲王不会帮你,因为他从不关心那些琐事……但是有个人现在求才若渴,恐怕李公子能去,他一定会重用你!” “谁?”李继宗急切地问,虽然他也知道宣亲王势力很大,但到底是个王爷,当今皇帝已经接近花甲之年,迟早也要改换新帝,若是能紧抱新帝大腿,那是最好不过的。 白木槿看着李继宗眼里的光彩,笑了一下,指了指京城外的方向,道:“成亲王是个胸怀大志的人,且一直和楚郡王府关系冷淡,如今他远在京外,你若过去投奔,自然能避开凤世子,而且……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李继宗心下咯噔一跳,想起大皇子成亲王,立刻就理解了白木槿的意思。虽然成亲王被迫去了封地,但是争位之心恐怕从未熄灭过,若是他有争夺帝位之心,自己不就有了一展宏图的机会了吗? 李继宗对着白木槿拱手,诚恳地道:“多谢郡主,在下得郡主金玉之言,他日若真能一飞冲天,必然会回来厚报!” “不必了……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白木槿淡淡地道,是你应得的,因为你亲手把我推向了断头台,让我众叛亲离,让我成为孤魂野鬼,我怎么会放过你呢?跟着大皇子吧,很快你就能感受到我当初的绝望了! 我送你的礼物,希望你喜欢!李继宗……你要为你的野心,为你的无耻,为你曾经的背叛和恶毒付出代价!我的迅哥儿,他的大仇还没有报,我怎么会放过你呢? 李继宗有些诧异,瞬即又想到了白云兮,才了然地点点头,道:“无论如何,在下对郡主感恩在心,只可惜郡主已经名花有主,否则在下定然会等到功成名就之后,许你一世无忧!” 功成名就,许你一世无忧?白木槿恍惚地看着李继宗,前世一模一样的话,他竟然会在此时说出口!多么可笑的诺言,多么讽刺的诺言啊?她为了这句话,付出了多么惨痛的代价,只相信他会真的做到,功成名就,她便可以安心地依偎在他身边,做他温柔娴静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为他洗手作羹汤! 她曾经那么小的愿望,最后却变成了最可怕的噩梦!她也曾助他功成名就,可是最后他还给她的是无尽的骂名,还有黑牢里最恶毒的酷刑,她甚至还未死,他就已经抱着另一个女人,共享她所挣下的荣华富贵! 心突然被撕裂开来,鲜血淋漓,李继宗……李继宗,你怎么还能这样无耻地对她说出这种话?你的心呢?你是个有心的人吗?你是这世上最无耻最恶毒的人,我一定要你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李继宗蹙眉看着突然陷入沉思的白木槿,她身上那股怨气就连他都感受到了,李继宗有些忐忑地问:“郡主……郡主……你怎么了?是不是在下说错话了?” 白木槿回过神来,对他莞尔一笑,道:“没有,你什么都没有说错!你走吧……要快点儿离开,凤世子一旦冷静下来,就会伺机报复了,你要是走晚了,可就没机会了!” 李继宗点点头,对白木槿再此作揖,道:“郡主保重……在下只是有些遗憾,没有能耐成为郡主的夫君,若是我李家不是没落至此,也许在下也有一争之力,如今说这些都没用了,若是有天郡主和王爷过的不好,而在下却又能力护郡主周全,在下的心永远为郡主敞开!” 白木槿挥挥手,什么也没有说,就让他走了!李继宗啊李继宗,你现在一定是诚心诚意地感激我吧?可是,我却是要送你下地狱呢! 李继宗走了,一步三回头,仿佛要把那个女子的音容笑貌全数受尽脑海,受尽心底,不知为何,他每看一眼都觉得心头跳动着莫名的疼痛,仿佛他有什么东西失去了,再也寻不回来一般! 也许他们前世见过,可是今世却错过!这是李继宗心头跳过的一句慨叹! 第414章 卖女求荣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出了这档子事儿之后,风声想压也压不住,白二小姐在偏厅私会男人,被凤世子当场撞破的消息传了出来,所来的客人议论纷纷,白家的脸面算是彻底砸在了地上,被人踩了又踩。 白老夫人气的根本就不愿意再出来见人,最后还是穆欣萍负责将客人打发了,一场生辰宴最后变成了白家的笑话。 而白木槿第二日果然就搬出了宁侯府,顺便也让人搬走了白家库房里属于她母亲的嫁妆。 可是白世祖却不愿意遂了她的意,偏偏在此时出来阻拦:“你这是要做什么?这些东西不是你一个人的!” “辰儿也会和我同住郡主府!”白木槿冷冷地道,她已经对白世祖彻底失去了耐心,从他选择把辰儿绑了交给陆氏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和他彻底撕破了脸皮。 白世祖怒目而视,道:“辰儿是我白家的嫡长子,你凭什么带走他?” “他继续做白家的嫡长子,但是不会留在白家住,等父亲您什么时候把宁侯的位置让出来,辰儿自然会回来!”白木槿笑得十分讽刺,承袭爵位的时候,自然是白世祖死的时候。 白世祖气的直喘粗气,恶狠狠地骂道:“你这个不孝女,你这是在诅咒我早死不成?辰儿身为白家的子孙,自然要住在白家,要孝敬父母长辈,哪里有跟着你这个姐姐的道理,你不久即将嫁入宣亲王府,难不成还要将辰儿也一并带到王府去?” 白木槿淡淡地道:“人难免一死,就是女儿不说,父亲也终有那一日,我也没咒您,生老病死再寻常不过!父亲大概也不是真的关心辰儿到底住在哪里,你不过是怕辰儿也走了,你从此就失去了控制我的最后一样工具,可是我绝不会把辰儿交给你了,从你在他的杏仁露里下药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不再配当他的父亲!” “你……你们都是我生的,生养之恩大过天,我纵有不是之处,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你这是不孝!”白世祖又想用孝道来压白木槿。 白木槿只是冷笑,道:“父亲,你最好别逼我,你知道……你所谓的孝道对我来说,一文不值!若不是因为你是我父亲,单凭你害的辰儿被人掳走,浑身是伤到现在都没好利索这件事,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白世祖看着眼神嗜血的白木槿,陡然浑身冰凉一片,他从不知道白木槿竟然这样恨他,很得仿佛要将他粉身碎骨! 白世祖有些胆战心惊地哆嗦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来骂白木槿,却发现被那一双清凌凌的眸子直视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此时白老夫人也适时赶到,站在了白世祖的身旁,冷眼看着白木槿,沉声道:“你休想带走辰儿,你可以走,辰儿身为白府的长子嫡孙,绝不会跟你走!你若是强行带走他,我们白家必要告到大理寺!” 白木槿看着一脸沉怒的白老夫人,微微笑了一下,道:“辰儿如今还要跟着东方先生,也不时常回来,现下她受了伤,我带他看书】网原创在身边疗伤治病,祖母难道有什么理由阻拦吗?” “辰儿有伤,也该留在白家,自有我和他父亲照看着,你终究是要嫁出门的女儿,就算不得白家的人了!”白老夫人是铁了心不让白木槿带走白慕辰,如今白高轩失踪,穆欣萍肚子里那个还不知是男是女,若是放走了白慕辰,白家长房可就后嗣无人了! 白木槿眼神微微闪烁,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道:“哦,听说皇上正在挑选适龄女子,远嫁塞北,塞北的男子一般都只喜欢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父亲,我觉得兮儿就很合适呢!反正如今她名声尽毁,想在天元寻个合适的人家已经很难了,不若您主动把她推荐给皇上,或者还能为白家立下点儿功绩,您觉得呢?” 白老夫人眯着眼睛,问:“你的意思是要你父亲卖女求荣?” “祖母,您这话就难听了,白家现在的名声已经被妹妹给毁了,若是不想连累白家的其他人,最好的法子莫过于此,去塞北也是要做塞北王妃的,虽然那边民风不怎么开化,到底也是皇上重视的友邦,能为边境和睦做出一份贡献,将来说不准还能常留史册,为人称颂,此时若白家肯主动帮皇上分忧解难,皇上必然有重赏,对父亲也会改观,说不准一高兴,这国公的爵位又回来了!”白木槿笑盈盈地道。 然后又似乎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一样道:“瞧我,也就是一说罢了,祖母和父亲这样心疼白家的子孙,怎么舍得妹妹远嫁塞北,背井离乡呢?就权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 说完也不再纠缠白慕辰的事儿,便带着人走了,他们不想让她好过,她自然也不能让他们得意,就让他们亲手把白家的子孙一个个葬送掉吧。 依着老太太的性子,白云兮是逃不过此劫了,她也要让白云兮尝尝被亲人背叛和抛弃的痛苦,一如她曾经尝到过的一样。 白木槿刚刚离开,白老太太就意味不明地看着白世祖,白世祖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问:“母亲,您……这样看着我作甚?” “你觉得那丫头刚刚的话,有几分真实?皇上是否有这个打算?”白老夫人问。 白世祖一听就明白了老太太的意思,忙紧张地摇头道:“母亲,万万不可啊,塞北是什么地方?兮儿就算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咱们也不能再把她往火坑里推啊,那不是要她去送死吗?” “可是白木槿有句话说对了,她继续留在咱们白家只会让我们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若是能替皇上分忧解难,反倒能替咱们挣回点儿颜面和功绩,皇上必会感动于咱们白家的付出,到时候你和耀祖的前程也有了!”白老夫人怅然若失地道,白云兮已经不可能再嫁给什么好人家了,这一条路倒是最好的。 白世祖惊讶地看着白老夫人,无法相信的样子,道:“母亲……这……不行,兮儿她才多大点儿啊?咱们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儿,岂不是让人笑话吗?” 白老夫人瞪了他一眼,不悦地道:“笑话什么?总要有人做出牺牲的,咱们这是为了家国安宁,牺牲小我……任谁也不能说我们卖女求荣,皇上那里自会嘉奖于我们白家,皇上嘉奖了,其他人还敢说什么?” 白世祖还是一脸为难,道:“兮儿毕竟是我的女儿,咱们也疼了她这么多年,我怎么能忍心看着她受这样的苦呢?她为着昨日的事儿已经快要崩溃了,我这个时候把她交给皇上,岂不是雪上加霜吗?万一她想不开,可怎么好?” 白老夫人对白世祖的优柔寡断十分不满,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样子喝骂道:“你这是妇人之仁,若不是你一直这么优柔寡断,耳根子软,我白家也不会落到今日的地步,你想想看,你对不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他用半生戎马才挣得的荣耀,如今还有没有半点儿存留?你对得起白家的列祖列宗吗?一个女儿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你还年轻,多纳几房妾室,早晚还是会儿女成群!” 白世祖看着自己母亲盛怒的脸,终究是一句反对的话也说不出口来。白老夫人这才叹息着道:“世祖啊,咱们白家已经没落成这样了,若是再不采取手段,也许轮不到你的儿子来袭爵,就会彻底颓败,你难道忍心看着你父亲挣下的基业,就这样毁在你手里吗?牺牲兮儿,我身为祖母的能不难过?可是她如今这样子,还会有谁肯娶她?莫若嫁到塞北,也许做了塞北王妃,还有个荣华锦绣,留在天元只会让白家蒙羞啊!” 白世祖细细一思量,也大概明白过来,只是心下仍有不舍,毕竟那是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自幼白高轩和白云兮就是他的心头好,一对双生子女,多么惹人爱,可如今一个下落不明,一个身败名裂,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白世祖突然觉得自己好失败,身为父亲,他竟然没有能力护自己的子女周全,明明知道他们被人陷害,也无能为力! 白世祖突然想起白木槿,要不是她在白老夫人面前提这一茬,老太太怎么会动这样的心思?他又如何必须要亲手把女儿的一生断送? 白世祖咬着牙,恨极了一般道:“母亲,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不要放过白木槿,那个死丫头,都是她害的,我不能饶过她!” 白世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一点儿也没想过,他口中的死丫头,也是他的骨血,也是一个深爱着他的女人为他生下的女儿,也曾被他捧在手心里过,也曾软软糯糯地喊着他父亲,期盼他一点点关注和疼惜! 白老夫人也咬得牙齿咯吱响,道:“这是自然,这个白眼狼,早就虎视眈眈地要把我们白家都毁了,我怎能放过她?你且放心,她倒霉的日子也不远了!” 白世祖叹息着前往了云想苑,在送走白云兮之前,至少他得先看看女儿,也许这一生也没机会再见了! 第415章 一起逃吧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不日,圣旨到了白府,白家二小姐被封为县主,赐婚给塞北王。 消息一出,白云兮当场就晕了过去,她接连遭受打击,已经是濒临崩溃,再听到这么个震撼的消息,直接就承受不住了。 陆氏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好在她也是有些承受能力的人,不至于昏过去,但是伏在地上直喘气,半天也没有缓过来。 白世祖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那般凄惨,心头也如针扎一般疼。让下人把白云兮抬进去,又请了大夫。 陆氏抓着白世祖的衣摆,哭嚎着问:“侯爷,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会这样?你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 白老夫人冷眼扫过去,道:“有什么好哭的,这也算是喜事一桩,她能得封县主,还可以成为塞北王妃,凭她如今的名声,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 陆氏突然就明白了,这些都是白老夫人的主意,她的心头恨意滔天,骂道:“你这个老妇,为什么这么狠毒?兮儿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了?你要这样害她啊……塞北那苦寒之地,兮儿怎么能受得了?更何况塞北王今年都已经过了花甲之年,兮儿还不满十三岁啊!” “混账东西,你怎么敢这样和我说话?来人……给我掌嘴!”白老夫人哪里受得了陆氏的谩骂,她到底还是白家的老太君,陆氏如今不过只是个姨娘罢了。 白世祖赶紧拦了,求道:“母亲,您就别和陆氏一般计较了,她也是伤心糊涂了,才会出言不逊,我劝劝也就没事儿了……兮儿那边还需要凝香去劝劝,以免她想不开,到最后还得连累我们一家子!” 白老夫人这才偃旗息鼓,但仍旧怒道:“给我多派几个人看好了她,切莫出了什么差错,初六那天,要完好无损地给我启程!” 说完就拂袖而去,陆氏哭的声嘶力竭,拉着白世祖的手求道:“夫君……你怎么能看着兮儿被人这么糟践啊?这是要断送她的一辈子啊,我宁愿把她许给一个平常人家,就算让她进庵堂做姑子,也比这个下场要好啊!” 白世祖叹息着道:“凝香,你怎么这样糊涂呢?母亲之所以做这个决定也是不得已啊,我们白家如今没落成这样,兮儿虽然是去塞北,但好歹也是个王妃,她是为圣上分忧解难了,你往后的日子也好过一些啊!” “我不要这样的好过,轩儿已经不见了,我不能再没有兮儿啊……呜呜……夫君,你去求求皇上,让他收回成命吧,兮儿是我的心头肉啊!”陆氏痛不欲生地哭喊着。 白世祖摇头,道:“金口玉言,一言九鼎,哪里能收得回啊?你可不能犯糊涂,兮儿必须要出嫁,否则咱们白家就是抗旨不尊,要满门抄斩的!” 陆氏颓然地坐在地上,像个傻子一样,然后突然爬起来,问:“为何老夫人会做这样的决定?夫君,你告诉我实话?” 白世祖这才道:“还不是白木槿那个死丫头,偏偏在母亲面前提圣上正为和塞北王和亲的事儿烦恼看书*网免费,母亲才动了这样的心思,你也知道母亲因着兮儿那件事,已经厌恶透了她,想到能借着主动献出女儿去和亲,还能得圣上的褒奖,就……” “白木槿?白木槿!好个白木槿,她是要把我们赶尽杀绝啊……好好好……”陆氏的恨意欲狂,双眼赤红,像是随时会吃人一般。 白世祖也被她这样子给吓着了,赶紧道:“凝香,你要想开点儿……兮儿也不一定会那么惨,塞北虽然苦寒,咱们让她多带点儿东西上路就是!” 陆氏看着白世祖,像是第一回看清了他一般,这个男人,就是这个男人……他在他们的儿子还下落不明的时候,又再次把他们的女儿推进了深渊。 白木槿固然可恨之极,但是白世祖又何尝不可恨?她们十多年的夫妻情分啊……两个孩子都是他们的亲骨肉,他怎么忍心背着她就把兮儿给出卖了?就是为了求得自己的荣华富贵,这样的人……这样的男人,真的是她不顾一切从陆婉琴手里抢来的人吗? “夫君……夫君……你怎么可以无动于衷地说她不一定会很惨?过去去塞北和亲的都是什么人?都是宫女……我们的兮儿比不得那金枝玉叶,但也是大家千金啊,那些宫女可曾有一个好好地回来过?哪一个不是客死异乡?塞北王有多少王妃?塞北的民风有多恶?兮儿去了,只有死路一条……没有别的,没有别的!” 陆氏字字含泪,句句剜心般的疼,白世祖只是默然不语,他都知道……可是他也无能为力了。白家已经因为白云兮而蒙羞了,只有让她彻底离开京城,一切才会烟消云散…… 陆氏看着沉默的白世祖,知道他也是铁了心了,求他丝毫用处都没有……陆家不会帮她,二哥远在柳州,就算在京城也已经无力回天……她突然觉得那么绝望,这种绝望让她生出了最后的恶毒! 既然白木槿不让她活,那么就拉着她一起死吧! 陆氏抹干了眼泪,沉默地离开了,就连白世祖在身后唤她,她也只当听不见,心已死,对于这个男人……她只有绝望,甚至生出痛悔来,若是她没有从陆婉琴手里抢走他,也许……她还因为是陆家的女儿,而备受尊崇,也许……还活得很幸福! 可是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她也不会容许自己后悔!那么就拉着那个害她们母子三人的一起死吧! 陆氏去了云想苑,白云兮也刚刚醒过来,已经闹得要死要活的了! 陆氏怒喝一声:“兮儿……别闹了,娘过来和你说话!” 白云兮看着陆氏灰败的脸色,就像将死之人一般,被她吓住了,放下了手中的花瓶,愣愣地看着她。 陆氏对着下人道:“都给我出去,我要单独和二小姐说话,守在外面,不许任何人靠近!” 小蓝担忧地看了一眼,然后才走了出去,白云兮则一屁股坐到了榻上,阴沉着脸,显示着他现在的怒气。 陆氏走过去,并没有安慰她,而是道:“你想死?就这么死在自己的屋子里?” “那还能怎样?让我远嫁塞北,那是蛮夷之地,民风未开化,根本就是一个个野人,我怎么能嫁给野人?”白云兮恨恨地道。 陆氏眼神阴森恐怖,语气幽幽地,道:“是,你是不能嫁,可是已经无力回天了,你不嫁就得死,不仅是你一个人死,咱们全家都得死,娘反正一无所有了,陪着你死了又如何?可是……白木槿呢?她还逍遥自在,她又宣亲王撑腰,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陪我们一起死的!” 白云兮惊怒交加,道:“这件事也是她的主意?” 陆氏点点头,眼里布满了怨毒。白云兮牙齿咬的咯吱响,无比怨恨地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她要死咬着我不放?就算我以前想害她,想她死,可是从没有一次真害了她啊,为什么她就不肯放过我?” “她不放过我们,我们也不可以放过她,既然左右不过一死,也要拉她做垫背,兮儿……你听我的,乖乖别闹,娘会为你讨个公道,我决不让白木槿那个jian人逍遥自在!”陆氏幽幽地道,语气无波无澜,就像在陈述着某个无关痛痒的事儿。 白云兮问:“你打算怎么做?娘……我也要去,我要亲手杀了她!” “她如今已经住在了郡主府,身边又有高手护着,我们哪里杀得了她?可是……总有法子让她死,让她死的很惨,却又无能为力,我也要让她尝尝绝望的滋味儿!”陆氏的嘴角竟然浮现一丝浅笑,仿佛眼前白木槿已经惨死了一样。 白云兮微微被陆氏的神情给吓到了,讷讷地问:“那……那要怎么……怎么办?” 陆氏笑了笑,道:“兮儿……以后你就好好地照顾自己,你不要留在白家,娘现在虽然还没什么银子,但是也够你衣食无忧的了,你……待成亲路上,就悄悄地逃跑,找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隐姓埋名过下去!” “娘……为什么突然这样?我逃了,你要怎么办?”白云兮不解地问。 陆氏笑了,道:“不用担心娘,娘会好好的……你要记得,私下里继续寻访轩儿的下落,我总觉得他还活着,你答应娘,好不好?” 白云兮总有种奇怪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只好道:“娘……要不我们一起逃吧,我们去柳州找舅舅,舅舅一定会帮我们的!” “好……不过你要先逃,娘会再去和你汇合,在白家你是逃不掉了,老夫人已经派人牢牢守住了你的院子,娘也没法子带你走,所以……只能靠在途中跑了,出城之后,有一段路没什么人……你借故小解,然后就逃!”陆氏道。 白云兮点点头,神情显得颇为紧张,道:“那娘你记得一定要在那里接应我,我们一起走……” “嗯……你记得要在看到一棵大树上绑了红缎子的地方逃,我会在那边等你!”陆氏嘱咐道。 第416章 莹秋来挑衅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云兮点头,拉着陆氏的手,道:“娘……总有天我们会回来报仇的,你……一定要保重自己,我们一起找到轩儿,然后再回来!” 陆氏笑着摇头,道:“傻兮儿,走了就永远别回来,如果找到轩儿,你们就相依为命过日子,再别回到京城!” 白云兮问:“那娘呢?” “娘迟早要死的,你们姐弟俩还小呢,记住娘的话就好!”陆氏摸着白云兮的头,眼里露出慈爱的神彩。 白云兮点头,乖巧地伏在了陆氏的身上,她也知道,事到如今,真正会疼她爱她的只有自己的娘亲了。 陆氏又和白云兮说了会儿子话,就走了。回到院子里,她把杜嬷嬷叫过来,道:“嬷嬷,这是五千两银票,你收好,我如今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只有你了,你收好钱,我要打发你出府……你记得在十六那天去三里庵等着兮儿,然后带她逃跑,这些银子虽然不多,但加上兮儿手里的,还有那些首饰,应该可以变卖不少钱,够你们俩下半辈子的了。离开京城后,要是能找到轩儿就带他一起,找不到你就找个没人认识你们的地方,帮兮儿寻个老实踏实的小户,嫁了吧!” 杜嬷嬷惊讶地看着陆氏,问:“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没办法了,兮儿如果真嫁给了塞北王,她就是死路一条,不如做个平常妇人,还能安稳一生,依着嬷嬷你的能耐,定会给她寻个最好的归宿,不求对方大富大贵,只要对兮儿好!”陆氏到了如今总算想明白了,富贵皆浮云,不如寻个安稳日子踏实。 杜嬷嬷听着她的话,就像在听遗言一般,便知陆氏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她到底是看着陆氏长大的,心下不忍,浑浊的老眼里落下眼泪来,哽咽地道:“夫人,您这是要……为何不一起逃走呢?” “我若一起逃了,那就逃不掉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只有我做成了这件事,兮儿才能摆脱这一切厄运,轩儿下落不明,恐怕已经遭了毒手,我不能再让兮儿出事儿!”陆氏一脸沉痛地道。 杜嬷嬷呜呜咽咽地哭着,道:“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小姐难道能逃得了追捕吗?” “我说了,只要我做得成这件事,她就无虞了!嬷嬷,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地照顾兮儿,我可能就这么个女儿留在世上了,你答应我!”陆氏突然跪了下来,哀求道。 杜嬷嬷见状也慌了,跟着跪下来,道:“夫人,您这是折煞老奴啊,你快起来……快起来说话,夫人只要吩咐一句,老奴岂有不从的!二小姐是主子,我一个奴婢自然尽心竭力地照顾她!” “不……我不要你把她当主子伺候,我要你当她是你的亲孙女一般!嬷嬷,你是我的奶嬷嬷,我自幼丧母,虽然我们名为主仆,实则嬷嬷在我心中堪比生母,你就当兮儿是你的孙女吧,她离开了之后再无亲人,你就是她唯一的亲人,你要照顾她,给她寻个好归宿!”陆氏泪流满面地哀求着。 杜嬷嬷一直点头,道:“我答应你,奴婢什么都答应你!看书;网列表夫人……为何会落到今日的地步啊?” 陆氏闭了闭眼睛,压下喉头的苦涩,道:“都怪我当初不该一时心软,留下了那对姐弟……若是赶尽杀绝,也绝不会有今日了!是我养虎为患啊!” 杜嬷嬷听了也是长叹一声,道:“夫人,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哎……奴婢记得大小姐小时候也是很依赖夫人的,也不知怎么就突然变了性子,处处与作对!” 陆氏已经无心计较这些了,她要的是白木槿死,这样白云兮才有活路,否则白木槿一定会死咬着不放,让白云兮彻底翻不了身。 陆氏又叮嘱了杜嬷嬷几句,才道:“明儿一早,你记得进来,把我最喜欢的那只花瓶砸了,我才好发落你,你要离开白家,兮儿才有救!” “好……奴婢记下了!”杜嬷嬷忙点头应是。 陆氏这才放心让她离去。第二天,杜嬷嬷果然摔了那只花瓶,清脆的响声,引来了凝香苑一众下人赶过来看。 接着陆氏就狠狠地一个耳掴子打了杜嬷嬷,还厉声呵斥:“你这个老刁奴,如今连你也来欺我了不成?竟然打破我的花瓶,是要给我脸色看了?” 杜嬷嬷忙跪在地上,求道:“姨娘,不是……奴婢不小心的,奴婢真的不小心的!” “你还敢说不小心,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就算我在白家没有地位了,受尽屈辱了,也轮不到你一个老婆子来羞辱我,来人把这老刁奴拉下去,责打二十,然后赶出去!”陆氏当机立断。 暖冬赶紧上来求情,道:“夫人,万万不可啊,杜嬷嬷伺候了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怎么能赶她走呢?” 陆氏哼了一声,道:“她就是倚老卖老,居功自傲,以为伺候了我一场,就能对我颐指气使了,不要给她求情,谁若求情就一并打出去!” 暖冬看着陆氏坚决的态度,只是怜悯地看着杜嬷嬷,再不敢说话。杜嬷嬷哀嚎乞求,陆氏也不为所动。 杜嬷嬷被打了一顿,便让人抬着扔出了白府,众人都以为陆氏受了打击,得了失心疯,连自己的奶嬷嬷都要赶走,这不是自毁长城吗? 暖冬过来给陆氏摆饭的时候却看到陆氏拿着一个荷包暗自垂泪,她清楚地记得那荷包是杜嬷嬷今年做了给陆氏的生辰礼。 暖冬的眼里闪过一丝暗光,才道:“夫人,莫要伤心了,还是要以身体为重,杜嬷嬷犯了错,您发落过了,若是心疼,过几日召回来也就是了,想必嬷嬷也不会怨怪夫人的!” 陆氏下意识地就收起了那个荷包,道:“不许你多嘴,我是不会要她再回来的,你若是不服,便也走就好,所谓良禽择木,我也不会怪你!” 暖冬赶紧跪下来,道:“奴婢不敢!” “哼,罢了,你起来吧!我也没说什么,你下去吧,我没有胃口!”陆氏冷冷地道。 暖冬只好悄悄地离开,没想到迎面就看到莹秋带着她的丫头过来了。这凝香苑如今也是不济事儿了,守门的婆子什么人也拦不住。 莹秋对暖冬点头致意,暖冬赶紧道:“奴婢见过秋姨娘!” 莹秋虚扶了一把,嗔怪道:“你这丫头,怎么还跟我客气上了,虽然如今我是姨娘了,但咱们姐妹的情分还在呢!” 暖冬只是笑,并不当真,道:“不知秋姨娘来凝香苑所为何事?” “哦……我是替侯爷过来探望陆姨娘的,没你的事儿,你去忙你的便是!”莹秋笑着道,语气里自然地带了几分高人一等的感觉。 暖冬欠了欠身,道:“那奴婢就不打扰秋姨娘了,奴婢告辞!” 莹秋笑了一下,倒是很享受这种感觉,昔日的好姐妹,如今只能在她面前俯首称臣,没有什么比这种优越感更让人开怀的了。她多么庆幸自己当初选择了冒险,若非她聪明,现在嫁给了那个罗管家,也还是个下人,哪里有今日的锦衣玉食呢? 莹秋漫不经心地敲了一下门,道:“陆姨娘,你在么?” 陆氏听到外面的声音,抬头看到莹秋,脸色立刻染上怒火,骂道:“你这贱蹄子,跑到我这里作甚?快滚,我不想看到你!” 如今她已经身心疲惫,实在无心去应付上门挑衅的人,莹秋对她而言,已经没有意义了,她不想再争宠,自然没必要把这等小人放在眼里! 莹秋却没有走,而是笑着走了进去,似笑非笑地道:“陆姨娘,你脸色看起来很差啊?怎么了?还在为圣旨的事儿忧心么?哎呀……不是我说你,这有什么不好的,二小姐如今封了县主,不日就成了塞北王妃,身价百倍啊,妹妹这不就来恭喜您了吗,以后还要托赖姐姐你多照顾着我呢!” 陆氏怨毒地眼神扫向莹秋,道:“滚……我不想再听到你说话!” “哎呀,姐姐,你这么大火气做什么?我也是奉了侯爷的命令,来探望你的,侯爷说了,要我好生劝导你,不要做傻事,听说你刚刚还发落了杜嬷嬷,把人都赶走了?侯爷怕你想不开,做了连累白家的事儿!”莹秋以为抬出了白世祖,陆氏总要收敛一些的。 没想打陆氏上前一步,一个耳光扇在了莹秋的脸上,骂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滚……你永远都不配和我平起平坐,以为你成了姨娘,就真能爬到我头上去?恬不知耻的小贱妇,若再不走,就休怪我不客气!” 莹秋见她到了这样的地步还如此猖狂,哪里忍得了,也跟着一个巴掌打回去,骂道:“你这个老女人,竟然还敢打我?如今的你也配么?看看你这副鬼样子,别说是我,就是连府中的下人也不如了……侯爷心软,还念着你多年来的情分,可是想你死的人多了去了,你觉得你还有猖狂的资本?” 陆氏目眦欲裂,突然阴狠地笑了一下,道:“我没有资本?你就有了?你这个蠢货,你以为自己是为什么能爬到姨娘这个位子?那是白木槿搞的鬼,她要利用你来对付我罢了,你到现在还以为是自己聪明绝顶,呸……若不是白木槿,你哪有那个本事?” 第417418章 莹秋身死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莹秋不怒反笑,说:“就算是大小姐帮我了,那又怎么样?我不在乎过程,只在乎结果,你现在这么凄惨的下场都是因为你刻薄无情,心狠手辣!你想利用我笼络罗管家,我对你忠心耿耿,你就这么回报我,我怎么不恨你?” “呸……我对你还不够好?有什么都紧着你和暖冬,我一直把你当心腹,你却背后捅我一刀,你有脸说?奴才就该为主子牺牲一切,肝脑涂地在所不惜,你呢?你根本就是个吃里爬外的畜生!”陆氏也不甘示弱地骂回去。 莹秋冷笑,说:“你以为你对别人那点儿小恩小惠就算了不起了?我没帮过大小姐,甚至还害过她,但是她也没有要报复我,还帮我完成了多年的心愿,我就爱慕侯爷,我愿意给他当通房,你却半分机会不给我,那我只能靠自己了!” “陆氏,你也好意思说别人么?你自己不也做过肮脏事儿,待字闺中就爬姐夫的床,珠胎暗结,就气死了亲姐姐,我倒是在想,当年先夫人会死,是不是你一手造成的,要想在产房里杀人,可是易如反掌,要不然你哪来的命当十年国公夫人啊?”莹秋突然说了起来。 还越说越觉得自己想的有道理,疑惑地目光盯着陆氏苍白的脸,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了,然后哈哈笑了起来:“好啊,果然是你做的,我一定要告诉大小姐,让她找你算账……陆氏我是绝不会给你机会再翻身的……” 说着莹秋就要出去,陆氏却在身后,搬起花瓶,砸向了莹秋的后脑,莹秋回过头,抹了一把脑袋,然后晕了过去。 陆氏过去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发现人还活着,送了一口气,可是一想到莹秋的话,她突然阴沉了眼神,既然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她拿起剪刀,扎向了莹秋的心口,莹秋抽搐了几下,就脑袋一歪,彻底没了声息。陆氏看着眼前的一滩血,却没有多慌张,还露出了一丝快意的笑容。 “叫你背主,叫你吃里爬外,贱婢,我总算报仇了……哈哈……你放心,侯爷不会为你报仇的,因为他还需要我呢!”陆氏笑得很开怀。 陆氏喊了一声暖冬,暖冬从远处跑过来,看到莹秋躺在地上,立刻惊声尖叫起来。陆氏呵斥道:“叫什么?去把侯爷叫过来……就说莹秋要杀我,我为了保全自己,误杀了她!” 暖冬看着冷漠的陆氏,才知道这个女人有多可怕……她杀人不眨眼,竟然对人的生命看得那么轻贱。 暖冬惨白着脸跑了出去,很快白世祖就赶了过来,看到眼前的场景也惊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陆氏抱着剪子,衣衫破烂,身上还有一道一道的血痕,像是被人刺伤了,陆氏一直在哭。白世祖惊问:“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陆氏看到白世祖,才惊恐地说:“莹秋发了疯,要杀我……她拿着剪刀刺我,我好害怕……侯爷,我好害怕!” 白世祖看着她身上的伤,也信以为真,就问:“莹秋为什么要杀你?她怎么会突然跑过来杀你看书‘网言情?” “她……她说因为兮儿要做王妃了,所以你肯定会重新宠幸我,她不想让我获宠,和她争侯爷,就要杀了我……呜呜……侯爷,我好怕,我不知道怎么搞的,就刺了她!”陆氏说起谎来,是一点儿也不含糊。 白世祖看着眼前的情形,又听陆氏提起白云兮,到底心生愧疚,也不想为了个妾室再生枝节,就说:“好了……死也死了,不必多说了,让人把尸体处理了,你快些换身衣服,别弄得疯疯癫癫的!” 白世祖是一刻也不想待了,刚要转身走,却听陆氏喊道:“侯爷……侯爷……你别走,我有一事要说!” “你还有什么事儿?”白世祖不耐烦地道,他实在难以面对这样难看的陆氏,跟一个疯婆子一样,眼里尽是嫌恶。 陆氏却丝毫不以为意,整了整头发,才说:“侯爷……白木槿那样害我们白家,害我们的孩子,难道你就打算这样放过她了?” 白世祖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陆氏,问:“那还能如何,她如今已经搬出白府,也眼不见为净了!” “你以为她走了,白家就会好了吗?你绑走她弟弟,让白慕辰受了伤,她难道会忘了?她心狠手辣,什么事儿做不出来?侯爷难道准备坐以待毙?”陆氏质问,满脸不忿。 白世祖长叹一声,道:“就算我有心也无力了,我到底是她的父亲,她还敢拿我怎么样?再说,兮儿为皇上分忧解难,皇上已经对我改观不少,估摸着很快就会有嘉奖的旨意下来了!” 陆氏却露出了阴狠的笑意,道:“我比你更了解白木槿,她不会就此罢休的,她只是要把兮儿和我推上绝路,所以才会故意说动老夫人把兮儿献出去……我已经无力阻止兮儿的命运,但是我绝不放过白木槿,侯爷……轩儿的失踪和白木槿难脱干系,如今兮儿也搭进去了,难道你真这么狠心?放任白木槿逍遥法外?” 白世祖一想起两个孩子的下场,也是心痛难忍,到底那是他疼爱了十多年的宝贝孩子,比起白木槿姐弟,自然要更心疼一些。 白世祖道:“我也不想让她猖狂,可是如今……哎,我还能做什么呢?连母亲都拿她无能为力了,她翅膀硬了!” “只要侯爷舍得,妾身愿服其劳!”陆氏笑着说。 白世祖问:“你还有什么好办法?” “妾身会为她设下必死之局,只求侯爷答应我一件事!”陆氏平静地道。 白世祖说:“你要我做什么?” “帮我继续寻找轩儿的下落,如果找到了,就善待他,我不求他大富大贵,只求他平安一生,侯爷……您能答应我么?”陆氏问。 白世祖点头,道:“这是自然,轩儿也是我的儿子,我怎么会舍得他流落在外,白家的人一直在找!” 陆氏点点头,道:“如此,那侯爷就随我到内室来,咱们慢慢谈!” 白世祖被她牵着走向内室,暖冬的神情闪过一抹疑惑,但到底没有跟上去,而是吩咐人将莹秋的尸体抬走了。 安平郡主府。 “姐姐……咱们终于脱离了白府了,真好……感觉这里连吸口气都舒畅许多!”白慕辰刚刚养好伤,正在舒展筋骨,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 白木槿笑着道:“小心伤口又拉裂了,坐下来喝口茶……” 白慕辰赶紧跑过去,喝了一口茶,说:“姐姐……我从没想过我们还能过上这样舒坦的日子你不知道,昨个儿夜里,我是一夜好眠,这么多年从未睡得这么安稳过!” “你不是一直在东方先生身边吗?还有什么睡不好的?”白木槿笑着问。 白慕辰摇摇头,道:“不行,就算我自己安稳着,也惦记着姐姐在白家是不是又受了委屈,总也不踏实,很想回去帮你,但是又知道自己帮不了你!” 白木槿欣慰地拍拍他的脑袋,说:“傻瓜……你只要平平安安的,姐姐就没什么不好的,再过两日就是你的生辰了,过去姐姐不能大张旗鼓地给你庆生,这一次咱们好好地庆祝一番,把外祖父和外婆,还有大舅舅一家都请过来,好不好?” 白慕辰突然低下了头,道:“姐姐……我不想过生辰……” “为什么?”白木槿不解地问。 白慕辰抬头,用复杂的眼神看着白木槿,道:“我生日那天,是娘的祭日……” 一句话,让白木槿的心跟着狠狠地疼了一下,这么多年……白慕辰都在这种自责中度过的吗?她竟然从来不知道…… 白木槿轻轻将白慕辰的脑袋拥在怀中,道:“辰儿,一切都过去了……娘她……从未后悔用生命换取你的性命,你不该觉得自责和难过,你是娘亲性命的延续,你要过得好,她才会高兴!” “姐姐……可是,如果没有我,娘就不会死!你也不用受那么多苦……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这么多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我看着你受伤,被下人羞辱,受尽冷嘲热讽,你是白家大小姐啊……你是国公的嫡长女啊,却活得那么卑微,你本来……本来不用受这些罪的!”白慕辰越说越激动,连眼睛都红了…… 白木槿看着自责的白慕辰,只是微微叹息,道:“傻瓜,一切都过去了……那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从此以后只有我欺负别人,没有人能欺负我们!” 白慕辰吸了吸鼻子,不好意思地道:“姐……我真没用,如果我是哥哥就好了,我一定会好好地保护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呵呵……等你再长大一点,就由你来护着姐姐,既然你不想大操大办,那我们就去家庙祭拜母亲,可好?”白木槿问。 白慕辰点点头,道:“好……娘看到我们终于脱离了魔爪,一定很高兴!” 姐弟二人相视一笑,在这宁静的早晨,开始了他们崭新的生活,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想要算计他们,不必担心隔墙有耳,不必严防死守,看看会不会有人在他们饭菜里下药。连阳光似乎都变得比从前更明媚…… 第419章 祭拜先母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小姐,咱们去家庙,要不要多带些护卫啊?”喜鹊倒不是担心被人害,而是觉得有一群护卫跟随,很威风很气派。 白木槿自然了解她的想法,笑着白了她一眼,道:“你这丫头,就是爱出风头,多学学鸳鸯!” 喜鹊吐了一下舌头,不好意思地道:“鸳鸯姐整日跟老婆婆一样,近来越发学的和瑞嬷嬷一样,怪没趣的!还是杜鹃好……杜鹃跟我玩!” 鸳鸯拧了一把她的耳朵,道:“这死丫头,又背着我说坏话……快些出发,祭拜夫人可不能迟了!” 喜鹊立刻正了神色,扶着白木槿上了马车,青鸾和杜鹃自然随侍左右,白慕辰单独一辆马车,带着他的小厮和书童一起。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前往了白府家庙,家庙位于京城东郊,是块风水宝地,白木槿等人约莫一个时辰才到了地方。 一下马车,鸳鸯和瑞嬷嬷就笑了,然后对还未下车的白木槿道:“小姐……宣王殿下已经恭候多时了!” 白木槿惊讶地撩开车帘,看到那人浅笑着走过来,伸出手欲牵她下车。白木槿纳闷地问:“你怎么来了?” “不是要拜祭令堂吗?本王作为她的贤胥,自然不能缺席!”凤九卿说的理所当然。 白木槿睨了他一眼,道:“哼……我娘要是知道你算计我,才让我不得不嫁给你,定会替我教训你!” “嗯……本王甘之如饴,自愿受罚,谁让岳母大人给本王生了如此绝色佳人当王妃!”凤九卿厚着脸皮笑。 白慕辰也下了车,看到凤九卿,急忙跑上来打招呼:“姐夫……” 白木槿听到白慕辰的称呼,立刻红着脸瞪他,道:“辰儿,你胡乱叫什么?没羞没臊地,还不给王爷赔礼!” 凤九卿却掏出怀中的一枚玉,丢给白慕辰,道:“小舅哥,这算是姐夫送你玩儿的……” 白慕辰看那块玉也只绝非凡品,没想到握到手里清凉无比,在这闷热的夏日竟一点儿也不觉得热了。 白慕辰兴奋地道:“多谢姐夫……那个,姐姐,你和姐夫闲聊着,我们就先去准备一下!”说完就招呼着一群人跟着他走。 其他人自然识趣地不在这里惹人嫌,白木槿也要跟着走,被凤九卿一把来回来,道:“急什么,不是还要准备祭拜的东西么,也不需要你亲自动手!” “我愿意,你管不着!”白木槿没好气地道,心中仍然对浴池逼婚那件事耿耿于怀,更何况他还一句话也不跟她商量就求了圣旨赐婚。 凤九卿自然明白她为什么生气,搂着她的小腰,笑道:“好了,最多……我让你打一顿好了,不要这么小气,反正你注定是我的人了!” “呸……没羞没臊的,谁是你的人!”白木槿挣扎着要走。 凤九卿的双臂紧紧扣住她的腰,不让她动弹,只是道:“我都过来拜祭岳母大人了,你说是不是我的人?在你来之前,我已经获得了岳母大人的许可了,她说要把你交给我,让我一生看书.网下载一世宠你!” 白木槿听他认真的话,才道:“就爱胡说八道,我娘怎么可能会和你说这些!” “那她该说什么?”凤九卿问,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柔的令人迷醉。 白木槿笑着推开他,道:“我娘该说,你这个坏蛋,敢欺负我的闺女,就把你带走……” 凤九卿开怀大笑,这是白木槿第一次在他面前说笑,模样娇嗔的令人恨不得咬上一口,凤九卿也的确这么做了,不过咬得不是脸,而是唇。 白木槿被轻薄了之后,狠狠推了他一把,道:“这可是白府的家庙,你要做什么!” “嘿嘿……一时情不自禁,也罢……咱们来日方长,哎……还要等三个月那么久,本王都有些急不可耐了怎么办?”凤九卿缠着白木槿。 白木槿没好气地道:“你要是等不了,大可先抬几个通房丫头!” “可是本王只想要你一个人!”凤九卿道,握住她的小手,在掌心不断地摩挲着。 白木槿微微赧然,低头不语,白慕辰的声音恰好传来:“姐姐,姐夫……该给娘上香了!” 凤九卿笑着刮了一下白木槿的鼻子,道:“我这小舅子,还真是懂事儿……你教得好!” 白木槿睨了他一眼,没再说话,匆匆进了家庙,凤九卿微笑着跟上,只觉得看那女子发自内心的笑,比繁花盛开还要令人欣喜。 给陆婉琴上完香,也摆好了供奉之后,白木槿才道:“辰儿,你们先出去,我想单独在这里留会儿!” 白慕辰有些犹豫,凤九卿却拉了他,道:“走吧,外面等你姐姐!”白慕辰这才放心离去,白木槿跪在地上,神情肃穆安宁,看不出丝毫喜怒。 “娘……你看到了么,我总算改变了一切,弟弟还好好地活着,并且越来越懂事聪明,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娘,我只是好想你,我已经越来越记不清您的样子了,很怕突然有天彻底忘记你的模样,却越来越想你了。若你能活着多好,那样我们就可以幸福地团聚了!” 白木槿说着竟落下泪来,自打重生起,她从未有这么软弱的时候,微带哽咽的声音道:“娘,还有三个月我就要出嫁了,您看到他了么?他对我很好,比世上任何人都好,每一次我受伤,他都会在我身边。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您冥冥中为我安排下的归宿?娘……我再也不会重蹈覆辙了,这一次,我会过的很幸福,很幸福……” “你娘连自己的幸福都安排不了,如何帮你安排?”一个阴沉森冷的声音突然响起,陆氏那苍白衰老的面容呈现在白木槿的面前。 白木槿擦干了眼泪,看着她,丝毫没有震惊和愤怒。只是平静地道:“你真的来了?我还以为要等很久呢!” 陆氏惊讶:“你知道我要来?” “呵呵……我说过,你斗不过我的,你要做什么,准备怎么做,我都清楚的很!”白木槿讽刺地笑着。 陆氏微微眯起眼睛,终于还是凉凉地笑了,道:“何必故作镇定,这一次……无论你有什么准备,都没用了……我不会让你再有机会翻身,白木槿,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是么?我怎么咎由自取了?从始至终……都是你自作自受而已,若你无心害我和辰儿,怎会落得今日的下场?”白木槿问。 陆氏大笑,刺耳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道:“我是自作自受,我应该在你和那个小畜生毫无反抗能力的时候,就掐死你们,那也不会害的我的轩儿和兮儿有今日的苦果!” 白木槿不语,陆氏却步步逼近,道:“白木槿,你怎么也不会料到,我要来做什么的!你逼得我和我的孩子们走投无路了,我怎么会放过你呢?你这个蠢货,竟然还单独留在这里,真是连老天爷都在帮我!” 白木槿看她突然掏出一柄匕首朝她刺过来,却并没有动,陆氏的匕首就在接近白木槿的那一瞬间,停了下来,惊诧地问:“你为什么不躲?” “你杀不了我,而且也不想杀我!”白木槿冷静地道。 陆氏惨笑,道:“你果然够聪明,不过……我不是不想杀你,而是……我知道杀不了你,不过,我却可以杀了自己!” “你要在我娘的灵位前自杀谢罪么?”白木槿问。 陆氏问:“我为什么要谢罪?我凭什么给她谢罪?这都是她欠我的……我给她当了十几年的奴婢,任由她呼来喝去,伺候她饮食起居,我也是陆家的女儿,就因为我娘出身寒微,所以我就该那么低贱么?我娘是死在她娘手里的,我只是为我娘报仇而已!” 白木槿怜悯地看着她,道:“你娘是怎么死的,你恐怕到现在还不知道吧?你娘可不是死在我祖母手里的,她的死全是她一手造成的。身为阴氏女,掌握着传国玉玺的下落,却不肯说,皇上把她赐给我外祖父,也不过是想要逼出她的秘密而已……她竟然痴心妄想,想要害我外婆和大舅舅,这不是找死么?” “你胡说……胡说,我娘是无辜的,无辜的!她很善良,很美,是最好的女人!爹也是喜欢我娘的,要不然怎么会有我和二哥?”陆氏坚决不肯信。 白木槿道:“那是因为她灌醉了外祖父,才珠胎暗结,外祖父极厌恶她,所以一直也没承认她的身份,她在陆家既不是妾也不是奴婢,她只是个外人而已!” 陆氏捂着耳朵,坚决不肯信,道:“你胡说,胡说……我娘都是被那个老太婆逼死的,她嫉妒我娘,才要害她!因为我娘也是出自名门,若是她阴氏女的身份公开,那就算她是写谢氏女也不能比拟,所以她要害死我娘!” 白木槿怜悯地看着陆氏,道:“你若是想自欺欺人,我也不反对,你不是要自杀么?那么临死之前,能不能说句实话,你是怎么害死我娘的?” 陆氏看着白木槿,道:“你知道是我做的?” 第420章 把我的命送给你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呵呵……我娘的身体一直都很好,怀着辰儿的时候也健健康康的,为何会死在产房里?我又不是傻子……”白木槿冷笑。 陆氏也跟着笑,道:“罢了,说给你听也无妨,反正我也要死了,还要让你悲伤弑杀长辈的罪名,你也会陪我一起死的!” 白木槿看着她,并不言语,只是在等她的下文,陆氏也笑了一下,才坦然地道:“你娘真是个愚蠢至极的女人,她竟然以为我是真心敬重她,把她当亲姐姐。可是我那么恨她……恨她拥有那么美好的人生,陆家的嫡女,已是受尽万千宠爱,外面多少王孙公子欲娶她为妻,自她十岁过后,提亲的人几乎踏平了陆家的门槛,可是那个老太婆舍不得女儿受苦,不想找世家联姻,更不想攀龙附凤,所以要为她择一门平常亲事,然后就选了白世祖!” “初初定亲,白世祖也三不五时登门拜访,他们也算是情投意合,成亲伊始,新婚燕尔甜蜜无比,可是你娘运气不好,头胎生了你这个女儿,老太太不喜欢她……又顾虑着陆家,敢怒不敢言,你娘却什么都不知道,还傻傻地侍奉公婆,甚至帮你爹纳妾!” “本来也算相安无事,可是她偏偏又有了身孕,这一次她竟然想到要把我接到白家去陪伴,我怎么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虽然我也是陆家的女儿,可毕竟只是庶出,娘亲还是个见不得人的出身,我就算拼了全力也不可能当国公夫人,但你娘把机会给我了,我就不能放过啊!我和你爹眉来眼去没多少日子,他便心动了,和我暗度陈仓,甚至有了身孕,他很害怕,因为你娘是陆家的嫡女,岳母大人又是个极护短的,要是消息泄露,他就死定了!” “所以啊……我可是为了你爹和我自己,不得不除掉你娘咯……我不过是买通了稳婆,给她的催产药里加了些别的东西,她就血崩了,你爹在她弥留之际,还去看了她……只不过当时,他或许是松了一口气,因为陆婉琴死了,他的恐惧也就消失了!” 白木槿虽然早已知道真相,但是听到这里,仍旧颤抖不已……为什么当时她只有三岁,为什么她没有重生在娘亲死之前,那么即便她只有三岁,也能救下她一条性命啊……那个傻女人,孤独地死在了产房里,深爱的丈夫,竟也是推她入地狱的祸首! 陆氏看着白木槿煞白的脸,却笑得十分快意,道:“你知道吗?你爹在你娘死的当晚,竟然还爬到了我的床上,哈哈……陆婉琴真是可悲啊,尸骨未寒,丈夫却半点伤心也没有……只顾着和姨妹欢好呢!” “也许是出于逃避心理,他对你和你弟弟越来越冷淡,因为见到你们,就好像见到了那个卑鄙无耻的自己……但是我的孩子却不一样,他们受尽宠爱,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你痛苦么?伤心么?你被我当成木偶摆布,被下人鄙弃,受尽嘲讽和冷眼的时候,你爹不是不知道,但是他不愿意管啊……他讨厌你们啊……”陆氏仿佛意犹未尽一般,说着那么残忍的话,脸上却带着微笑。 她只有通过这些,才能忘掉目前的处境,才能看着当初被她肆意欺辱的小丫头,翻身骑到所有人头上,她要害她,甚至必须要付出生命! 白木槿微微比起眼睛,嘴角勾出完美的弧度,道:“谢谢你……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 “哈哈……不客气,因为我还要送你最后一份礼物,你不是恨我恨得巴不得我死掉么,我现在就把我的命送给你……”陆氏说着就要用刀子捅自己。 叮当……清脆的声音响起,那柄刀子应声而断,陆氏用力捅下去,也不过是伤到了皮肉,鲜血淋漓,够痛,却不足以死掉。 灵堂的门被轰然打开,陆老夫人和凤九卿沉冷的脸出现在陆氏面前。而后屋里,白世祖也被人绑缚着丢了出来! 陆老夫人的手不停地颤抖,一步一步,沉重地迈向陆氏,然后一脚狠狠踏在她的伤口上,声音冷如坚冰:“你这个贱妇……还我女儿命来……” “你们……你……”陆氏惊恐地回头看着白木槿,也顾不得身上的痛了。 白木槿温软一笑,道:“陆凝香,一切都结束了……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害我,而你也将为你害死我娘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凤九卿走到白木槿的身后,偷偷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颤抖的手,冰冷的像是石头。明明是夏日,却像是处在冰窟一般。 “过去了,不必再想了!”凤九卿低声安慰。 白木槿点点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她早就知道这些事儿,所以受到的冲击远没有陆老夫人的大,现在最痛苦的莫过于这个老人了。 白木槿走过去,轻轻拥住老夫人,道:“外婆……保重身体,不必为了这种人伤神……若你觉得她死也不能解恨,槿儿自有法子令她生不如死!” 陆老夫人痛苦地落下浑浊的泪水,道:“是我害死了婉琴,是我啊……我怎么能把这个毒蛇放在她的身边,我怎么能教导她不应该分嫡庶,要待她如亲姐妹?我怎么能教给她这样的话?我害死了她啊……” 陆老夫人几乎支持不住身体的重量,伏在白木槿的身上,泣不成声,她这辈子最宠爱的女儿,那么年纪轻轻就没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是人间惨剧,而因为她没有教会女儿提防歹人的痛悔,更是让她如剜心一般了。 白木槿抚着她的背,柔声安慰:“外婆,别伤心……娘从来没有怪你,她只是太善良才会遭人陷害,她用自己的命换了我和辰儿的命,她只是在尽一个母亲的责任,就像你那么爱她一样,二婶告诉我,她本来可以不死,但是她想保住辰儿的命,才放弃了自己的命,不是你的错!” 陆老夫人看着白木槿,泪眼模糊,道:“可是那么多年,你和辰儿在白家受苦,我竟分毫也不知道,没有替她护好你们,我算什么母亲?我算什么外婆?我没能护好自己的女儿,竟然也没能护好你们!” “外婆,不必自责,你在陆家鞭长莫及,再说我和辰儿不是好好的么?你已经为我们做了够多了,为什么要责怪自己呢?你这样伤心,娘也会不安的,其实她能看到辰儿和我如今都这么健康平安,肯定非常感谢你!”白木槿安慰道。 白慕辰也点头,握住老夫人的手,道:“外婆,我和姐姐都得了你的庇佑才能安稳度日,娘在天之灵,一定会欣慰的,外婆,不哭……我们要做的是好好惩罚这个害死我娘的人!” 陆老夫人看着两个孩子真诚的眼神,终于忍下了眼泪,道:“槿儿,你决定吧,必须要让她生不如死!” “我听闻宫中的德公公得了皇后娘娘的恩准出宫颐养天年,如今就在城东面儿有座宅子,似乎还缺个女主人,我想陆氏这般年纪,正好合适,外婆你不是和德公公还有几面之缘吗?”白木槿笑眯眯地道。 陆老夫人起先是惊讶,然后就露出了笑容,道:“很好……到底也是我们陆家的庶女,不过她如今还是白家的姨娘,这该如何是好?” “哦……我爹不是在这里么,让他当场写封休书,想来也不是难事,爹爹是如此深明大义的人,怎么会不听您老的话呢?”白木槿漫不经心地道。 白世祖怒目而视,道:“你这个死丫头……你不孝女……” “啪!啪!啪!”陆老夫人冲过去,三个耳光打的清脆又响亮,然后才道:“丧尽天良的狗东西,我当年怎么会让婉琴嫁给你,你简直就是个畜生……现在就给我些休书,若敢多说一句话,我就让人往你身上钉一颗钉子!” 白世祖吓得脸都白了,但仍旧不肯轻易就范,道:“我到底还是皇上封的宁侯,你怎么敢对我动用私行?” “我就是杀了你,皇上也不会怪我半句话,婉琴是我陆家女儿,你竟然串通这个jian人杀了她,你这个畜生……婉琴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你怎么能这么心狠手辣?”陆老夫人气急了,脸色涨得通红。 白世祖不忿地道:“是,她什么都好,她最不好的就不该是陆家女,受尽万千宠爱,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仙女……连我母亲都要看她的脸色,凭什么我也是国公爷,却连纳妾都要问过她的意思……” 白木槿再也没能忍住,上前一脚踹在白世祖的心口上,还嫌不够解气,又重重地踩了几脚,骂道:“混账东西,就为了这个可悲的理由你要害死我娘,这么多年纵容这个贱妇害我和弟弟?你哪有半点儿配的上她?我娘还让你纳妾呢,这个贱妇呢?她把你的妾室都弄死的弄死了,发卖的发卖了,你这么多年怎么没有把她也杀了呢?” 如果您喜欢,请把《》放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最新章节更新连载。 第421章 不要逼我动粗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你……你竟然敢骂我?我是你父亲!”白世祖丝毫不知悔改,还想要用孝道压人。 白木槿冷嗤,道:“父亲?你也配这两个字么?你现在是我的杀母仇人,记住了……陆氏已经亲口承认,你要为我娘的死付出代价……宁侯是么?我要让白家彻底在京城无法立足,要你为你的无耻和卑鄙,断送祖父留给你的一切!” “你……你也是姓白的!”白世祖惊惧万分地道。 白木槿呵呵一笑,凤九卿走过来,含笑说了一句:“很快就不是了,她将是宣王妃,所谓出嫁从夫!” “你们……你们……”白世祖说了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来。 陆老夫人道:“我要让皇上为婉琴讨个公道,就算是死,婉琴也不能再背着白家妇的名头,我要迎回她的牌位,带回陆家!” 白世祖看着脸色阴沉的陆老夫人和一脸莫测笑容的白木槿,道:“你们想怎么样?我到底还是他们的父亲,养育之恩大过天!” 白木槿冷笑,道:“我们没打算对你怎么样,快些写休书,然后你就可以滚了!” “不要……不要……”陆氏虚弱地摇着头。 白木槿看着她,道:“你没有说不要的资格,不是想要害我么?用你的命换我的命?你也配?” 陆氏已经被青鸾和杜鹃各一边踩着一只手臂,动弹不得,只能抬着脚乱踢,而青鸾和杜鹃看她不安分就更加用力地踩踏,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陆氏撕心裂肺地痛吼。 白世祖看着陆氏的惨状,也于心不忍,对着白木槿吼道:“你还不放了她,她到底是你姨母,你怎么能这么狠毒?” “姨母?哈哈……害死我母亲的人,也配么?你都不配为我的父亲,她又怎么会配当我的姨母?你们只能是天生一对的狗男女,快给我写休书,她还能少受点儿折磨,否则……我就不保证她能不能四肢健全地走出这里!”白木槿的声音并没有多少激愤,反而带着点儿温和与平静,只是那嘴角残酷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陆老夫人也怒道:“快写吧,不要逼我动粗!” “你们……你们这是……我会到圣上面前参奏你们的!”白世祖依旧是执迷不悟,到现在还以为自己可以保全陆氏。 陆老夫人吩咐道:“崔嬷嬷,给我掌嘴,什么时候他肯写,什么时候停!” “哎……不必劳动崔姐姐,我这里有一味毒药,倒也害不了人的性命,却会让人浑身奇痒无比,然后中毒之人会忍不住挠,挠破了皮肉,还要挠骨头,甚至恨不得把心肝脾肺都给抓出来挠!”瑞嬷嬷一如既往声音平和,笑容可掬,并不因为说出这样可怕的话而有丝毫改变,仿佛她也只是在说一件不痛不痒的平常事。 鸳鸯赶紧说:“嬷嬷,你有这么好的药,怎么也不早点儿拿出来,省得我们浪费力气,交给我吧……我对侯爷可是景仰已久,也曾在夫人临终前答应夫人,若是有一天谁要害小姐和大少爷,我就算拼了性命也要讨个公道的!” 白世祖看着一向温柔和顺的鸳鸯,竟然真的从瑞嬷嬷手里接过毒药的瓷瓶,才惊得浑身颤抖起来,道:“你……你敢……我可是你的主子!” “主子?奴婢这辈子只有夫人和小姐两位主子,你可不配……”鸳鸯笑眯眯地说,乖巧又温柔。 凤九卿凑到白木槿的身边,低声道:“不愧是你的丫头,都跟你学的一般无二了!” 白木槿睨了他一眼,道:“这件事你别插手……楚郡王府的事儿,你做的如何了?可别让我等太久!否则咱们婚期就推迟!” “哎呀……木木,你怎么如此无情呢?不过你放心,既然本王要成亲,总要送你一件像样的聘礼!”凤九卿朝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白世祖在鸳鸯给他下药之前,终于顶不住压力,喊道:“好……我写,我写就是了!” 鸳鸯听了,颇为失望地摇摇头,叹息道:“哎……我说侯爷,您再硬气一点儿多好?陆姨娘好歹也跟你夫妻十多年,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也太没有男人的气魄了,为了心爱的女子,不应该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么?王爷……您说是不是?” 凤九卿含笑点头,道:“嗯,那是自然……若是有人敢害我的王妃,我定然要他生不如死!” 白世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陆氏痛苦地看着他,道:“侯爷……夫君,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休书,你要休了我,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那个德公公,难道你没有听闻过么?那是个最歹毒的阉人!” 白世祖咬牙道:“若不是你当初害死婉琴,也不会有今日,都是你咎由自取,我也不能为了你损了我自己,我可是白家的一家之主,若我死了,白家该怎么办?” “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你以为白木槿会放过白家么?我倒霉了……白家也不会好,除非她死,否则白家和你们都得完蛋!”陆氏强撑着力气吼道。 白木槿微微笑了笑,道:“姨娘还真是了解我呢……难怪从前我总是被你欺骗,差点儿认贼做母,不过……我父亲可不会为了你就宁愿忍受这可怕的毒药,是吧,父亲?” 白世祖满眼憎恶,咬牙写了一封休书,然后狠狠地掷在地上,道:“我真后悔生了你这么个恶毒的女儿,你会遭天谴的!” “父亲……若是可以,你能不能再写一封和我断绝父女关系,从此形同陌路的文书?我实在不想和你继续做父女了,如何?”白木槿柔声问道,一脸纯真的期盼,只是眼里的冷漠却那么浓。 白世祖震惊地看着她,道:“你……你怎么敢提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要求?你是白家的女儿,已竟然要叛离白家?” “呵呵……什么叛离,你也从未拿我当女儿看过,白家的人又何曾拿我当大小姐看过,既然如此,不如就干脆利落一点儿,你写一封文书,从此咱们连表面的关系也不必继续伪装了,多好?”白木槿问。 白世祖到底也不至于那么蠢,现在写断绝父女关系的文书,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他相信白木槿没有了这层关系束缚,对付起白家来会更加的得心应手,也会毫不留情! 白世祖坚决地摇头,道:“你就算现在杀了我,我也不会写的,你这是大逆不道,我坚决不能同意,就算是说道圣上面前,也绝无女儿逼迫父亲断绝关系的道理,就算宣亲王能够说服皇上,你也难掩天下悠悠之口,一个不孝不顺的女子,看你如何安心坐稳宣亲王妃的位置!” 白木槿微微一笑,道:“你以为你不写,我就会放过你们么?我有的是法子让白家彻底玩完,就像你是如何从国公变成侯爷,如果丢失官位一样,你会慢慢地享受白家彻底成为历史的过程!” “你……卑鄙!”白世祖咬牙切齿,痛恨无比。 白木槿无所谓地一笑,对陆老夫人道:“外婆,陆氏就交给您了……您带着她和这封休书离开吧,德公公说不准已经等急了!” 陆老夫人点头,道:“你们也不要与他多言,放他走,明日一早我会在宣室殿等他说话!” “好!”白木槿也没有继续折磨白世祖的心思,她从来不觉得凌虐一个人的身体是多么快活的事儿,她比较喜欢让人从心底里感到绝望。 陆氏被拖出去之前,吼道:“白木槿,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你放过兮儿,放过轩儿,他们是无辜的!” 白木槿嗤笑,无辜?怎么可能是无辜的?别说前世他们是如何害她和辰儿的,就算是今生他们也三番两次要陷害她啊! “放过他们,放过他们……”陆氏的声音依旧执拗地传过来,只是白木槿始终都置若罔闻,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绝无收手的道理,白高轩在大街上乞讨为生,这算是对他最好的惩罚了。而白云兮么,自然要乖乖地去塞北! 喜鹊不解地问:“小姐,你把陆姨娘送给那个德公公,德公公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陆姨娘怕成那样?” 瑞嬷嬷平静地道:“德公公是太后娘娘身边的红人,不过却是个极可怕的人,以凌虐女子为乐,因为办事极得太后的喜爱,所以尝尝赐他一些宫女,可是那些宫女无不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而死,不过就算要死也一般都是一年半载之后了,所以陆姨娘还有日子好活!” 只是活得生不如死,甚至后悔为人而已! 喜鹊听了都不寒而栗,白世祖更是无比痛恨地看着白木槿,道:“你真是好歹毒,好歹毒啊……” “比起她对我娘和我做的事儿,也不过九牛一毛而已!”她娘死在了陆氏手上,她也死在了陆氏母女手上,辰儿更是因她们而葬身火海,还有她的迅哥儿……再也无缘相见的迅哥儿! 白世祖看着白木槿眼底最深处的痛楚,竟有些不知所措,最后只好道:“你娘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你又何必那么执着,冤冤相报何时了?” “所以为了避免冤冤相报,我就要对他们赶尽杀绝,这样就不存在冤冤相报了,对吧,父亲?”白木槿平静地微笑。 白世祖只觉得如坠冰窖,他从未想过白木槿对陆氏的恨意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也许,那份恨也包含着自己。 如果您喜欢,请把《》放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最新章节更新连载。 第422章 白世祖 被杀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凤九卿完全不在意地问:“你打算怎么处置宁侯?” 白世祖背脊一僵,赶紧道:“我是她父亲,宣王殿下要娶我女儿,难道不该对我有最起码的尊重么?” “是啊,到底是我的父亲呢!”白木槿道,语气里听出来浓浓的不屑和嘲讽。 白世祖看着步步逼近的白木槿,心中甚是忐忑,赶紧对凤九卿喊道:“宣王殿下,难道你愿意娶这样一个大逆不道的女子为妃?” 凤九卿十分同情地看着白世祖,道:“宁侯,你好像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状况啊……从你和陆氏走进这家庙,打算算计你女儿开始,你就已经算不得人父了,说你是畜生可能畜生都不乐意!” “你……”白世祖被气得几乎吐血,但是继而看到白木槿的冷漠眼神,才又重新胆寒起来。 白木槿走过去,却温柔地道:“父亲,你不必担心,我不会要你的命,因为我怕脏了自己的手!你这样的人,就该好好地活着,长命百岁,然后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地悲惨下场,在孤独和绝望中度过余生,你不配有人爱,也不配爱任何人……” 白世祖听到她不会杀自己,顿时就松了一口气,说话也跟着硬气起来,道:“这就是你对当父亲的态度?真是忤逆不孝,你才该不得好死!别以为你现在好了宣王殿下当靠山,就能横行无忌,迟早有你哭的时候!” “我哭?呵呵……说不准参加你的葬礼,我也是该掉几滴泪,哭你怎么死的那么快,没有尝够人间疾苦!”白木槿冷笑着说。 白世祖瞪着眼睛,几乎要把眼珠子都瞪出来,而白木槿则不动声色地看着他,接着道:“你可以走了,宁侯……你在这里多留一刻,我不知道能不能一直这么理智地控制自己对你的杀念!” 白世祖再没有说多余的话,赶紧跑了,走出了大门才回头撂下狠话:“白木槿,你今日敢这么对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迟早让你知道,什么是长幼尊卑!” 说完像是后面有鬼在追他一样,连滚带爬地跑了,白木槿在身后看着他冷笑不已! “你真的打算放过他了?”凤九卿问,他觉得以白木槿对白世祖的恨意,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放过他。 白木槿笑道:“我像是那么冷血的人?再说,我并不愿意为了这种人背上弑父的罪名,教训他可以,杀了他……真的会脏了我的手!” “你若想他死,不需要你动手!”凤九卿说的干脆利落,他可不介意除掉这个让自己未来王妃过了十几年水生火热生活,还一而再地想要害她的人,即便他也算是自己的岳父泰山! 白木槿摇摇头,道:“不必,死其实才是最轻松的事儿,我要他活着……痛苦地活着!” 凤九卿点点头,道:“你高兴就好,走吧……咱们也该是时候走了!” 白木槿默然无声地被他牵着走出去,彻底解决了陆氏之后,她的心情也变得前所未有的宁静,还有白云兮……还有李继宗,还有楚郡王府,你们都一个个等着吧! 可是没想到他们的马车刚刚走过小路,就看到白世祖浑身浴血地躺在地上,不断地抽搐挣扎。 白木槿脸色陡然变得凝重,白世祖仿佛也感受到有人来了,大概是想求救,所以直直地看着他们,当看到马车是白木槿的时候,眼神里闪过绝望之色。 “走……走……”白世祖突然艰难地喊道。 凤九卿一看此情景,便道:“应该是给你设下的陷阱,木木……” 白木槿看着白世祖那绝望却又痛苦的神色,不知心头卷起了怎样的感受,白世祖闭了闭眼睛,仿佛已经不想再去看她了。 白木槿却毅然决然地下了马车,走了过去,问:“谁?是谁?” “快走……陷阱……陷阱……”白世祖挣扎着道,他仿佛很怕白木槿靠近一样。 白木槿看出他的意思,他也不想让自己救他么?为什么呢……一向贪生怕死的男人,竟然不求她救? 白世祖吐出一口鲜血,道:“再不离开就晚了……他们杀我,栽赃你……槿儿,我知道你恨我,就当是我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毕竟还是我的女儿……” 白世祖眼里落下浑浊的眼泪,他知道自己快要完了,此刻见到白木槿,就像是命中注定的结局,她没有杀他,但是他还是要死!他甚至回忆了自己并不漫长的一生,发现愧对白木槿和白慕辰的太多太多,他们也是自己的孩子……只是他从未关心过。 白木槿并没有因为他那句话而有丝毫动容之色,只是道:“谁要杀你?” “不知道……你快走,否则来不及了!”白世祖道。 白木槿摇摇头,对瑞嬷嬷道:“帮他看看……能救就救……” 瑞嬷嬷也没有多话,上去为白世祖把脉,然后摇摇头,道:“已经脉若游丝,神仙难救,小姐,该走了!” 白世祖伸了伸手,道:“快……走……”然后头一歪真的死在了这里,大概谁也没有料到,白世祖会这样死去! 凤九卿冷笑道:“我倒要看看谁敢抓我们!” 话音刚落,就有人围了过来,竟然是楚郡王带着刑部的官兵赶来,看到此情此景,也不细问,就道:“安平郡主,你实在是大逆不道,竟然弑父……”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弑父了?”白木槿冷声问道。 “你还说你没有,宁侯死在你们的面前,身受重伤,死不瞑目!”楚郡王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 白木槿却淡然地道:“刚刚遭遇刺客,父亲被刺客所杀,我们来的不及时,我也很想让刑部帮忙查查,到底是谁杀了我父亲!” 楚郡王看白木槿如此冷静,却道:“哼……我们并没有看到任何刺客过来,只看到你们在这里,郡主和宁侯不和,却也没必要弑父啊,仵作可以验尸,证明到底宁侯是何时死的,这么短的时间内,即便是刺客也难逃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郡主的人杀了宁侯!” 凤九卿面带笑容,问道:“楚郡王真是来的好及时,这荒郊野外,你怎么会带着刑部的人来?难道事前就知道宁侯会死么?” 楚郡王却也不慌张,道:“我们自然是来办差的,恰遇此地,听到有呼救声才赶了过来,没想到就看到宁侯惨死!” 白木槿笑道:“楚郡王也真是尽忠职守,堂堂郡王爷,竟然会带着属下道荒郊野外来办差,难道这里还有别的大案子么?” 楚郡王自然早就想好了对策,道:“的确,三里外的农庄发生了命案,一家三口被人杀死,本王深受皇恩,京畿发生这样的惨案,自然不能不理,没想到这惨案还没办完,就又遇上惨案,郡主……这一次你该如何脱逃?” “本宫从未想过脱逃,因为本宫才是受害者,我就算和父亲有些口角,也不至于弑父,当着这么多人面弑父,您觉得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儿?郡王爷刚刚接手刑部,不懂办案,也不要胡乱栽赃!”白木槿毫不客气地讽刺道。 楚郡王冷笑,道:“郡主即便牙尖嘴利,也无法推脱罪责,这里附近我们都有人看着,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刺客走,除了郡主一行人,再没有别的人可能杀死宁侯,还从容脱逃,除非郡主能交出刺客,否则……还请郡主跟我们回刑部大牢一趟!” 凤九卿赫然站出来,道:“本王倒是想知道,谁敢带走本王的未来王妃!” “宣亲王,您也不能徇私枉法啊……这弑父可不是小罪名……若是落实了,必要判个凌迟处死,王爷三思而行!”楚郡王倒是有恃无恐,分明不怕凤九卿的威胁。 凤九卿却根本不理他,道:“本王说不许就不许,你若是有胆子从本王手里把人带走,可以试试,看看我会不会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你……我好歹也是你的堂兄!”楚郡王此时倒是攀起来亲情来。 凤九卿挑眉,邪笑,道:“本王堂兄太多,死那么一个半个的,一点儿也不心疼!” 白木槿被他这话给逗乐了,噗嗤一声笑出来,打趣道:“王爷,您这样说的话,楚郡王可是要伤心了……人家可是真心诚意地要认你这个堂弟呢!” “伤心啊?那就没法子了,谁让他要让本王的王妃不痛快呢?”凤九卿讨好般地对白木槿笑了笑。 楚郡王看这二人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怒道:“来人,给我把郡主拿下!” “谁敢动?”凤九卿只是轻飘飘地说了一句那些刑部的兵卒便如坠冰窖,在原地顿住在,再不敢靠近分毫! 楚郡王见状,眯起眼睛,道:“王爷要留郡主,我实在无能为力带走,不过……皇上那里,王爷该如何交代?” “这就不劳楚郡王操心了,或许楚郡王你该回去操心一下自己的事儿,本王还没对你楚郡王府动手,你倒是找上门来了,看来你的日子是太舒坦了些!”凤九卿闲闲地道。 楚郡王脸色一怔,问道:“你……你想做什么?” “本王没想做什么,不过如果本王想做什么,你觉得你有没有那个能耐顶得住?”凤九卿笑容变得冷厉起来,完全不把楚郡王放在眼里。 楚郡王突然就怂了起来,别人不了解凤九卿,他倒是知道一二,这是个极难缠的对手,除非能将他一招毙命,否则就要做好被反咬至死的准备! 他设下这个局,可不是为了对付凤九卿的,而是对付白木槿的!他以为凤九卿不会公然不给朝廷面子,更不给他面子。可是没想到凤九卿对白木槿的感情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丝毫不在乎落下徇私枉法的罪名! 如果您喜欢,请把《》放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最新章节更新连载。 第423章 白府的人来闹了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楚郡王拱手,道:“九卿,你我毕竟是手足,做事也不要做绝,我今日可以不捉拿安平郡主,算是卖您一个面子,但是……此案刑部还是要彻查的!” 凤九卿见他识时务,也就摆摆手道:“楚郡王职责所在,本王自然不会干涉,但是……若是刑部想对本王未来的王妃耍什么花样,本王可不会袖手旁观!” 凤九卿可是很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立场,你们查案可以,但是别想动白木槿,否则我就与你们没完! 楚郡王一口牙都要咬碎了,肺也快要气炸了,整个天元也就凤九卿敢这么猖狂地说话,谁让当今圣上都对他几乎言听计从,而此人虽然面上没有多大的权力,但是却是谁都不敢得罪的! 他只恨今天没能算准凤九卿也会来这里,否则拿下白木槿,迅速地断案,即便凤九卿想要挽回,白木槿的名声也就毁了。 弑父大罪,加上他从中做些手脚,宣扬出去,凤九卿要顶住悠悠众口的压力,可不太容易啊! 楚郡王不得不叹一声,白木槿的运气实在太好。她偏偏找了天元最强有力的靠山,又毫无原则地帮着她,实在让人憎恨得牙痒痒,却又拿她无能为力! 楚郡王看着白世祖的尸体,便道:“王也不会阻止我带走宁侯的尸首吧?还要带回刑部,由仵作验尸,查出死因和杀人的手法,才知道这凶手究竟是谁!” 凤九卿无所谓地道:“请便,不过本王还是那句话,不要放任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反而来诬陷本王的王妃!” 楚郡王只是道:“刑部不会冤枉好人!” “最好如此!”凤九卿冷嗤,也许是时候该对付楚郡王府了,否则岂不是让他们以为他的王妃是可以随意欺负,不用付出代价的? 楚郡王带走了白世祖的尸首,鸳鸯才白着脸,道:“小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楚郡王定然会想方设法栽赃小姐的!” 白木槿看了一眼凤九卿,道:“宣亲王,看来本宫是没有荣幸嫁入宣亲王府了……恐怕不日就要成为阶下囚,还会身败名裂呢!” 凤九卿宠溺地看着她的模样,笑道:“谁敢抓你坐牢?谁敢破坏本王的亲事?” “那你还在这里闲着作甚?楚郡王不就是太闲了才会找上我的麻烦么?竟然还杀了我父亲来栽赃嫁祸,他可真是好狠毒的心!”虽然白木槿并不在意白世祖的死活,但是也不允许别人来干涉她的家务事。 她有心放过白世祖,却没想到她不杀他,还是有人要杀他!要怪只能怪命当如此,白世祖的死,她并没有多少愧疚!许是因为她重生起,就再没有当他是自己的父亲吧? 凤九卿听了白木槿的话,忙作揖道:“是,王妃娘娘,在下这就去办!” 一众下被凤九卿逗得乐出声来,稍稍盖过了白世祖的死所带来的阴影,白木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就会贫嘴!” 说完就转身上了马车。也不知白世祖死后,再见到她娘,会是怎样的光景,他死前后悔了么?后悔曾经那么狠心地对自己和辰儿? 可是这世上哪里有后悔药可以吃?她和辰儿都是死过一次的人,这一世若不是自己苦心谋算,恐怕死了不止一次了,他狠心地纵容陆氏母女对付自己和辰儿,放任不管,比亲自动手还要可怕! 她早已对白世祖死了心,即便在那一刻他选择了悔悟,也为时过晚,她不会因此就选择原谅,但是也已经不恨了,人死了,便一了百了,她也不能对一个死人做什么! 白木槿回到马车上,闭目沉思,瑞嬷嬷像是看明白了一样,低声道:“主子,宁侯的死,和你没有丝毫关系,自责大可不必,若是忧心楚郡王动手脚,那也不必,宣王既然应下了此事,就不会容许主子您有事儿!” 白木槿睁开眼,笑道:“瑞嬷嬷似乎对宣亲王格外信任?我倒觉得他这个人没有章法,就爱乱弹琴!” 瑞嬷嬷道:“主子,您心中明白就好!自打奴婢跟了主子,很多事情也看得明白,宣王对您可是一片真心,往后主子也终于有了依靠,凡事不必亲力亲为,自然有人为你办妥,这才该是女子该过的日子!” 白木槿无疑是个极为强大的女子,但是这种强大也是被逼出来的,若是有人能给她毫无后顾之忧的宠爱,她何必要逼得自己变成这样? 白木槿在心头微微颤抖,也许再相信一次,也没有关系吧?凤九卿不是李继宗,他不会背叛她的! 其实要一个被毒蛇咬过的人,再去碰触蛇,其实是很艰难的决定,但是白木槿觉得凤九卿值得她再冒一次险! 白木槿回到郡主府之后,白慕辰便迎了出来,笑道:“姐姐,你不知道,陆氏被送到德公公府上之后,是多么难看,吓得尿裤子了!” 白木槿看到白慕辰的笑脸,才有些忐忑,如果让他知道白世祖死了,白慕辰会如何呢?虽然上次那件事让白慕辰对白世祖心寒了,但到底这孩子没有前世的记忆,对白世祖也曾有过浓浓的依恋,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噩耗么? 白木槿叹息一声,道:“辰儿……爹,死了!” 白慕辰嘴角的笑容顿时僵硬的无比难看,甚至像是没听明白一样,问道:“姐姐……你……你说什么?” 白木槿也料到了他的反应,又无奈地重复了一遍,并道:“可能是楚郡王府的人做的,意图栽赃嫁祸给我,治我个弑父罪名。总之……他也算是因我而死!” 白慕辰的眼睛陡然一红,手握得骨节都发白了,好一会儿才道:“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还是觉得很伤心,虽然他从来不曾关心过我们……可是,他还是我们的爹!” 白木槿能理解白慕辰的心思,若她不是经历过那么惨痛的事情,也难以这样心硬如石,她知道白世祖死前的悔悟,不过是因为他要死了而已。若是他还有活下去的希望,或许他还会帮着楚郡王害自己。 这就是她的父亲,一个处处想置自己女儿于死地的人…… 白木槿叹息一声,道:“我明白,若是实在伤心,就痛快哭一场!” “不……我已经不想哭了,姐姐……虽然他死了我很伤心,但是……也许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害到你,这个世上除了姐姐,其他人已经都不重要了!”白慕辰咽下了酸涩的忧伤坚强地说。 午后,白木槿正在休憩,却听到青鸾来报:“主子,白府的人来闹了,要在咱们郡主府门前自尽呢!” “谁?”白木槿问。 青鸾道:“老太太,还有……侯夫人!” 白木槿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道:“走吧,一起去看看,要吊死在我门前,到底是为哪般呢?” 那老太太也着实够心狠的,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要来坑害自己的,而不是为儿子的死哀痛!她有时候怀疑,自己这么狠心,是不是随了这老太太! 白木槿来到郡主府大门的时候,外面已经围了一圈人,白老太太要来闹,怎么可能没有看热闹的呢? 白木槿倒也不慌张,走出去,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抹着眼泪道:“祖母……槿儿无能,没能护好父亲,让人害了他性命,槿儿实在愧对祖母和白家的列祖列宗,都怪槿儿乃一介女流,手无缚鸡之力,又不在父亲身边,才让他遭了贼人的毒手啊!” 白老夫人本是一脸盛怒和哀痛,正打算揪着白木槿好好地教训一顿,没想到对方会突然跪地哭诉,反倒像是她受了莫大的伤害和委屈一样,让她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 毕竟这么久以来,白木槿一直态度强硬,她也没想过这丫头是个能屈能伸的,下跪哭诉,这种戏码说来就来。她才想起来,自己这孙女不仅手段强硬,其实还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白木槿也没给白老夫人反应的时间,接着就哭道:“可怜我三岁丧母,如今好容易要出嫁了,竟然还死了父亲,天理何在啊?祖母……您就怜惜槿儿孤苦,千万保重自己,否则岂不是让槿儿一再遭受失去至亲的打击么?” 众人本来还奇怪白老夫人这是唱的哪出,为何要在自家孙女的门前上吊,这么一听便有几分明白了,以为白老夫人丧子痛心疾首,所以来自行了断了! 众人纷纷语出同情,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确可怜!郡主更加可怜,三岁没了娘,这如今终于盼到了出头日,没想到父亲也跟着没了,天可怜见的! 白老夫人气的浑身发抖,终于反应过来,道:“你休要诓骗世人,分明就是你杀了你父亲,还在这里假慈悲,大逆不道,罪该万死啊你!” 众人听了这话,倒吸一口凉气,纷纷震惊地看着哭得泣不成声的白木槿。 白木槿听了哭得更加悲痛了,抽抽噎噎地道:“祖母……祖母……这到底是哪个灭了良心的胡说八道?他到底是我的父亲,我怎么能杀他?再说……我一个弱女子,父亲正直壮年,尤其是我能啥得了的?我去祭拜亡母,偶遇父亲,他先我一步下山,没想到却遇到了刺客,待我去的时候,父亲已经只剩最后一口气了,还让我快走,生怕我也被歹人所害,我怎么能杀父亲呢?” 第424章 哭诉,你要逼死我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你胡说……刑部的人纷纷指认你为凶手,你还敢狡辩,你这罪大恶极之人,若是不认罪伏法,我就吊死在你这郡主府门前,让你再背上一个逼死祖母的罪名!”白老夫人痛心疾首地道。 白木槿像是吓傻了一般,道:“祖母,您受了别有用心之人的蒙蔽了!刑部如今是楚郡王做主,我和楚郡王府的仇全京城谁不知道?他这分明是栽赃嫁祸,欲让我们一家反目成仇,自相残杀,他好坐收渔利,看笑话啊!您千万不能信此等无稽之言,伤了孙女的心倒无妨,损了白家的名誉才是大事儿啊!” 围观的人群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楚郡王想要公报私仇,故意陷害安平郡主,难怪白老夫人会被人蒙蔽,来此上吊要威胁郡主了。 白老夫人却不肯信,道:“楚郡王怎么可能拿人命关天的事儿来玩笑?分明是你杀人泄恨!” 白木槿又委屈又惶恐地问道:“祖母,您说孙女杀父泄恨,请问孙女和父亲有何深仇大恨,非得杀了他不可?” “你……你怨恨你父亲偏宠你的两个弟妹,所以一直怀恨在心!”白老夫人自然不能把白家的阴私说出来,只找了这么个似是而非的理由。 白木槿听了却越发委屈,抹着眼泪道:“祖母,你真是冤枉我了!父亲偏爱弟妹,我一直都知道,但是也不能因此就恨父亲啊,何况……父亲偏爱弟妹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儿,我早已习惯了,不是还有祖母心疼我么,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祖母,怎么如今连你都不肯相信槿儿了?” 白老夫人震惊于白木槿的做戏能力,这个时候竟然还给她戴高帽子,倒打一耙么?白老夫人怎么能遂了她的心意,道:“我原以为你是个好的,所以对你多有疼爱,没想到你竟然对你父亲怀恨至此,非要杀之而后快,他纵有千错万错,你也不能下次毒手啊……仵作验尸说你父亲身中十五刀而死,身上竟没有一块好的地方了,你何其残忍啊……” 白木槿听了也跟着嚎啕哭起来,喊道:“父亲……父亲,谁这么狠毒,竟然对你下次毒手,女儿一定要为你报仇,此仇不报,天理难容啊……” 白老夫人见她不为辩白,反道哭诉了起来,气的恨不得一巴掌打死白木槿。白木槿又接着道:“祖母,您真不该相信楚郡王的话,我身为父亲的女儿,怎么可能杀父?就像您说的,父亲即便有错,也罪不至死,我何苦要杀他?这天下偏心的父母也不少,难道儿女们都要杀父弑母不成?槿儿虽然不是什么大贤大孝之人,但也懂得仁义廉耻啊……” 杀父实在太过骇人听闻了,众人看到楚楚可怜的白木槿,先入为主地就认为这小姑娘不可能杀人,看看她柔弱的样子,怎么可能杀父呢?无稽之谈…… 世人皆习惯性地同情弱者,因为大部分人都是弱者……而白木槿之前的名声一直就很好,人们也不可能信她会杀父! 白老夫人见白木槿振振有词,心头大怒,道:“你敢对天发誓,你没有杀你父亲么?以你死去的母亲的名义!” 白木槿心中实在是对白老夫人失去了耐心,但是这件事关系她的名声,她不得不继续和她周旋,便道:“槿儿的确没有杀父,上天可鉴,我若做了此事,便不得好死,死后也要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但是槿儿决不能以亡母来立誓,因为那是不孝!” “你不敢发誓,就说明你心虚!”白老夫人不依不饶地道。 白木槿突然痛哭起来,道:“祖母,您这是要逼死我呀……我已经父母双亡,成了孤女,您现在带着继母上门,逼迫我认下杀父之罪,岂不是要逼死我么?我究竟犯了什么错,惹得祖母你这样恨我?难道是因为我带走了先母留下的嫁妆,所以祖母这是带人上门欺我无依无靠,抢夺财产不成?” 说完就哭的泣不成声,惹来无数人的同情,然后就有人开始指责老太太了。 “儿子尸骨未寒,就来逼迫孙女,真是好歹毒的老妇……” “哎……郡主也是可怜见的,失了父母庇护的孩子,可不就是无根的浮萍,估摸着还是继母撺掇的,我听说侯夫人还是这白老夫人的侄女儿呢!” “原是如此,哎……真是太过分了,怎么也没人说个公道话,郡主不是已经被赐婚给宣亲王了么?这王爷也该出面维护一下啊!” “你懂什么,王爷要是出面,人家就该说郡主仗势欺人,说王爷徇私枉法了!” “也是,真是左右为难啊,郡主这么柔弱的女子,怎么可能杀父亲,还砍了十几刀,太离谱了!” “一看就是有人栽赃嫁祸啊,也不知这白侯爷是怎么死的呢!” 众人议论纷纷,多半是指责老太太的,白老夫人的脸色越来越差,她本是要上门让白木槿吃瘪的,没想到最后却害了自己。 白木槿可没打算就此罢休,而是看着穆欣萍道:“母亲……您难道也认为我杀了父亲么?您要想想看,父亲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无端被冠上杀父之罪,一旦落实就是凌迟之刑,母亲也真够狠毒的,你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就要陷我于不义,就不怕遭天谴么?” 穆欣萍看着白木槿眼底的威胁,吓得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她知道白木槿的能耐,若是真得罪死了她,她不死,死的就会是自己了! 穆欣萍赶紧后退了半步,道:“我……我没有这么说,是……是楚郡王的人这么告诉我们的!” “母亲,你要好好为自己想想,父亲没了,你就先要逼死他的女儿,世人该怎么看你,你下一步是不是还要逼死我弟弟?好独占白家?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你就是个毒妇!我对您一直礼敬,您为何就容不下我和弟弟的性命,我已经搬出了白家,就是不想和您争什么了,难道你就不能放过我们么?” 白木槿仍旧咬着穆欣萍不放,既然别人不肯让她舒坦了,她也绝不会让对方舒心,穆欣萍想要坐享其成?异想天开…… 穆欣萍惊惧地道:“我没有……你不要胡说,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祖母年纪大了,父亲的死对她打击过大,一时收人蒙蔽倒也应该,你身为我的继母,怎么也如此犯糊涂?你与我也不是相识一日两日了,我和父亲虽然不算亲近,但也是父慈子孝,何曾有过深仇大恨,你竟然要串通外人,一起蒙蔽祖母,强安我一个弑父大罪,分明是想斩草除根,害怕我和弟弟与你肚子里的孩子争家产和爵位!”白木槿就是一口咬定是穆欣萍在捣鬼。 穆欣萍气得直发抖,道:“是你得罪了楚郡王,和我何干?你还说你和你父亲没有仇恨,你分明是怨恨你父亲上次害的你弟弟被人绑走,差点丧命,所以你就想杀人泄恨!” 众人听了这个秘密,顿时就惊呆了,这白侯爷竟然如此狠毒啊,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 白木槿苦笑一声,道:“父亲虽然做错了事儿,但是辰儿好歹捡回了一条性命,我还能怪他什么呢?而且绑走辰儿的是楚郡王世子,也不能全怪父亲,我当时是气急了才和父亲发生了些口角,事后也想明白了,父亲并不是有心的,我也不会为此就弑父啊!” 白木槿的脸上一片凄楚,眼神却变得阴森无比,盯着穆欣萍的肚子,笑得格外可怖,吓得穆欣萍再也不敢留在此地,她觉得白木槿说不准会在此时对她下毒手,害她失去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 穆欣萍头皮发麻,她对白木槿的恐惧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所以从不愿意与她正面冲突,这一次也是鬼迷心窍,希望一举除掉白木槿和白慕辰,那么白家最后就是她的了,一时忘了白木槿是多么可怕的女子! 穆欣萍赶紧对白老夫人道:“老太太,我们……我们许是被人蒙蔽了,不该怀疑郡主,此事还是等刑部调查清楚再说吧!” 白老夫人发现穆欣萍脸色苍白,还捂着肚子,以为她动了胎气,心中也着实害怕,可不能为了白木槿而断了白世祖的血脉,她已经不把白慕辰和白木槿看作是自家人了。 白老夫人赶紧道:“欣萍,你可是肚子不舒服?” 穆欣萍只想快点儿离开,以免惨遭白木槿的毒手,赶紧点头,道:“我肚子不舒服,母亲,我们还是回去吧!” 白老夫人忧心忡忡,点头,然后回头对白木槿狠狠地道:“你若真有罪,老天爷也不会饶过你的,我们走!” 说着就带着穆欣萍匆匆离去,白木槿却站起来道:“母亲要是不舒服,就进府来休息,郡主府里有大夫!” 穆欣萍哪里敢进去,这不是自找死路么,赶紧拉着白老夫人往马车上跑,像是背后又鬼在追她们一样。 白木槿唇边牵出一抹淡到极致的冷笑,穆欣萍还真是愚蠢,竟然敢打她的主意?白家对她而言算什么?她想要毁掉,易如反掌,本要看在白世祖最后良心发现了一下的面子上,留她们过安稳日子的,但是很明显这两个女人不识时务! 白世祖一死,白慕辰概要袭爵了……而那两个人,就好好地在自己的院子里颐养天年吧! 第425章 六皇子遇刺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楚郡王一心想要制造对白木槿不利的证据,却处处掣肘,总是无法达成目的,他便知道是凤九卿在背后搞鬼了。楚郡王是既挫败又无奈,他虽然手握兵权,但到底不及凤九卿暗中的势力大! 他本想就此放弃的,可是没想到他不找人家麻烦,人家却已经不肯放过他了。 皇上派六皇子巡视京畿兵营,慰劳将士,却突然遭到暗中的士兵放冷箭,六皇子当场中箭受伤,昏迷不醒。 楚郡王接到消息的时候,顿时冷汗淋漓,这可不是小罪,六皇子是代表皇上巡视,却在兵营被刺杀,而那正是他掌管的兵营,这不是谋逆大罪么? 楚郡王忧心忡忡地想着对策,却接到了圣旨,没有定他的谋逆罪名,却狠狠地训斥了他失职之罪,勒令他三日之内交出刺客! 楚郡王松了一口气,决定找个替死鬼出来,也好巧不巧地就有个士兵犯了错,要执行军法。 他便安顿了他的家人,让他去领罪,那士兵咬牙同意,楚郡王便将他五花大绑,丢进了天牢,等候皇上亲自发落。 而自己也负荆请罪,在宣室殿外跪了整整一天,皇上虽然没有召见他,但是最后还是派人传话,让他回府了。 回到郡王府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楚郡王妃也是忧心忡忡的,看到他回来,才松了一口气,迎上去问道:“皇上可曾责罚?” 楚郡王跪了一天,疲惫不堪,惨白着脸摇了摇头,道:“皇上没有责罚,但是这却更让我不安啊,王妃……我觉得这件事恐怕不简单!” “难道是有人故意要害你不成?可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刺杀六皇子来栽赃你呢?”楚郡王妃实在不解。 楚郡王想了想,道:“恐怕敢害我,又想害我的人,只有凤九卿和白木槿了,这两个混账东西,真是好歹毒!” “是他们?哼,我早说要斩草除根,杀了白木槿,没想到如今她找了靠山,就变本加厉了!”楚郡王妃恼恨至极,一张美貌的脸,扭曲而狰狞。 楚郡王叹息一声,道:“可是如今怕是已经钻入了人家的圈套了,我们杀了她的父亲想栽赃她没成,他们却刺杀六皇子来栽赃我,虽然暂时没能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但是……我这心中不安,若是白木槿倒也罢了,若是凤九卿,依着我对他的了解,他若诚心要害我,怕是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 楚郡王妃立刻就火大地道:“我明天一早就进宫面见太后,太后肯定会为我们郡王府撑腰的,凤九卿他太过分了!再说,我们把此事和陈贵妃一说,她也不会放过凤九卿,到时候在皇上面前吹个枕边风,凤九卿必然要倒霉!” 楚郡王虽然知道此举不一定有什么收获,但还是点头应下了,道:“姑且一试,若是能扳倒凤九卿再好不过!” 楚郡王妃得了鼓励,自然是踌躇满志,立下就表了心意,道:“王爷,无论何时,我们夫妻一心,必不让人害了咱们一家子!” 楚郡王也生了感动,握住王妃的手,相对无言,却是情深意重! 第二日一早,楚郡王妃果然递了牌子进宫,可是却被太后以身体微漾为由,拒绝见她。楚郡王妃立时就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可是她也不甘心就此放弃,又去求见陈贵妃。 陈贵妃倒是没有拒绝见她,楚郡王妃心中稍稍安慰了一些,至少这样说明陈贵妃并不相信是楚郡王下手害的六皇子。 进了陈贵妃的颐澜宫,楚郡王妃就给陈贵妃见了大礼,可是这一次陈贵妃没向过去一样让她不必多礼。 楚郡王妃虽然感到不悦,但是知道六皇子出事,陈贵妃心中不快,也就忍下来了,起身之后,才道:“贵妃娘娘,六皇子现下可安好了?” 陈贵妃一双凤目微微流转,看不出喜怒,道:“托您的福,还死不了,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下床怕是不易了!” 楚郡王妃听陈贵妃话中的讽刺意味,赶紧道:“娘娘莫非也以为是我们楚郡王府下的手?我们就是有那个胆子也不会做这样的事儿啊,谁不知道我们楚郡王府是和您一条心,怎么会去害六皇子呢?” 陈贵妃嘴角牵出一抹冷笑,道:“世人都知道的事儿未必就是真的,本宫原以为我们也是好姐妹,可是……郡王妃实在是太令本宫失望了!” “娘娘……何出此言?我楚郡王府一直都以娘娘马首是瞻,娘娘切莫听信小人挑拨,误会了我们啊!”楚郡王妃忙解释,这件事若是陈贵妃不肯相信他们,恐怕就难以善了了。 楚郡王妃等不得陈贵妃说什么,又急忙解释道:“贵妃娘娘一向明察秋毫,必然知道楚郡王府和那安平郡主的过结,如今宣亲王又要聘安平郡主为妃,自然处处打压我楚郡王府,他要害我们,还不是易如反掌之事,此事八成和他脱不了干系!” 楚郡王妃以为这样说,陈贵妃便会明白事情的始末,可是没想到陈贵妃却是勃然大怒,道:“楚郡王妃,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本宫面前诋毁皇叔,若不是本宫早就知道此事的始末,定要被你欺骗,皇叔说的果然有理,你楚郡王府就是要借此事来破坏他们叔侄之间的情分,你真是让本宫心寒!” 楚郡王妃大惊失色,问道:“娘娘,冤枉啊……宣亲王到底和娘娘说了什么,让娘娘误会如此之深?我们楚郡王府可是处处向着娘娘的,您怎么能……” “本宫给你们楚郡王府的好处还少么?这么多年若不是本宫在皇上面前处处替楚郡王说话,他能有今日?哼……你们却得寸进尺,如今更是要借我儿的性命来生事,就是为了报你们的私仇,着实可恶!”陈贵妃怒不可遏地骂道。 楚郡王妃虽然也是怒火满腔,但到底知道形势比人强,不敢在陈贵妃面前造次,只好压下心头怒,沉痛地道:“娘娘,臣妾实在不知道到底怎么就惹得娘娘如此盛怒,但是楚郡王府对娘娘和六皇子的忠心,您是知道的啊……我们怎么会下手害六皇子,怎么会和娘娘您为敌呢?我们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断了自己的生路啊!” 可是陈贵妃却并不吃这一套,冷冷地道:“是本宫太相信你这个好姐妹了,没想到你这个人心胸狭窄至此,为了当初那小小的恩怨,竟然不顾大局,要以我儿性命来嫁祸给安平郡主,你知道被你们抓去送进天牢之人,到底吐了什么出来么?” “这……的确是他被人买通了要刺杀六皇子啊!”楚郡王妃咬牙道,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个人不过是个替死鬼,真正的凶手谁都不知道是什么人,凤九卿做事怎么可能让人抓住把柄呢? 陈贵妃无奈地摇摇头,十分可惜地看着楚郡王妃,自己这个好姐妹虽然看着是聪明人,其实骨子里真是愚不可及,事情到了这一步竟然还妄想让自己帮他们一把么? 若是过去,陈贵妃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和楚郡王府撕破脸,可是……她如今已经有了更好的助力,楚郡王一再让她失望,也只好舍弃,这样的人留着,只会给他们带来更多的麻烦! 可是宣亲王就不一样了,过去她无法争取到这个盟友,现在他主动伸出橄榄枝,自然没有不接的道理,舍弃一个楚郡王府算不得什么,和宣亲王相比,楚郡王府就是鸡肋,所以她根本就不在乎是谁伤了自己的儿子,左右不过是小伤,死不了人的! 能挨这一箭,却能换得天下,这样划算的买卖,她怎么可能不接受呢?所以无论这冷箭是楚郡王放的也好,是凤九卿陷害楚郡王也罢,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她舍弃楚郡王府就能换来宣亲王的帮助,那皇后那边就不足畏惧了! 没人比陈贵妃更了解凤九卿对皇上的影响力,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若是凤九卿愿意,皇上甚至会把帝位传给他!这种感觉绝不是她胡思乱想,因为有一次皇帝酒醉,真的拉着凤九卿说过这样的话,可是被凤九卿以他喝多了为由,搪塞过去了。 知道的人很少,可是她恰好在场!酒后可以说胡话,但也可以吐真言……她也不是不怕凤九卿像染指帝位,但是从过去这么多年来看,此人甚至对皇帝的权力避之不及,他唯一肯接手的羽林卫,也不过是皇上手里的刀。 陈贵妃对楚郡王妃道:“娴妹,你啊……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太溺宠自己的两个孩子了,把他们惯的和你一样不知进退,有些人是得罪不起的,哎……” 楚郡王妃听到这句话,突然就觉得,她们似乎已经走上了绝路,所以陈贵妃才会这样对自己说话,得罪不起的人,不就是凤九卿么?可是比起手里的权力,凤九卿并不比楚郡王大啊,只是她也知道,凤九卿对皇帝的影响力,谁都无法企及,这一点足够她们寝食难安了! 第426章 车祸,逼死书生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可是……”楚郡王妃想说什么终究说不出口。 陈贵妃摇摇头,道:“我听闻子涵甚至还绑走了安平郡主的弟弟,意图杀了安平郡主?你说你怎么就生了那么蠢的一个儿子,安平郡主还是当初的白大小姐么?任你们欺凌?哎……你们真是太让本宫失望了!” 这么蠢的人留着,到头来也是祸害,得罪人不要紧,但不能看不清形势啊……当初欺负白木槿,就算陆老太太来闹,也不过是安抚一下就得了,现在人家都已经是要成为宣亲王妃的人了,你还敢要人家的命,凤九卿就是再好脾气,也不能放过楚郡王府的! 楚郡王妃却咬着牙道:“那也是她白木槿太过可恶,若不是她,灵儿怎么会重伤在床,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 “所以说你们蠢,你的女儿金贵?再金贵也不值得拿整个楚郡王府去给她陪葬吧?你们楚郡王府能有今日,费了多少心机?毁于一旦难道不觉得遗憾么……一个凤子灵,值得么?”陈贵妃不是心狠,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楚郡王府不存在了,凤子灵就算是好好的,又能如何呢? 楚郡王妃不以为意地道:“我不信凤九卿可以只手遮天,娘娘,只要你肯帮我们,他就奈何不了楚郡王府!” 陈贵妃只能叹一声,道:“你啊……永远都这么天真……现在连太后都不肯见你了,你觉得本宫能帮你们什么?太后为何不见你?那是皇上的意思,皇上已经有了决定,本宫能帮你什么?回去吧……” 陈贵妃闭上眼睛,明显是不想和楚郡王妃继续浪费口水了。 楚郡王妃还想要乞求什么,陈贵妃宫中的侍女却一脸笑容地送客,坚定地不容拒绝,楚郡王妃知道陈贵妃是舍弃他们了! 楚郡王妃愤愤地出宫,本想再图他法,哪知道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马车在路上开,也能因为惊马而撞上路人。 楚郡王妃本就一肚子怨气,马车撞翻了路人,她也因此手被蹭破了点儿皮。楚郡王妃当场就发怒了,对着身边的丫头道:“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是不是如今连个贱民都能骑到我头上来了,给我狠狠地教训一顿!” 楚郡王府的下人自然和主子的脾气一个样,都是容不得人欺负的,那几个丫头纷纷下车,看到路上躺着的男子,上前就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救命啊……哎哟……我的头好痛,救命……”那男子哀嚎着,不理会楚郡王府的下人,只抱着自己投一直叫唤。 楚郡王妃的大丫头立刻就骂道:“还不快滚开,知道自己挡了谁的路么?我们王妃的马车你也敢撞,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快滚,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那男子竟哭哭啼啼起来,道:“天啊,世上竟然有这么不讲理的人,他们的马车撞了我,还要威胁我,仗势欺人,实在可恶……” 路人也纷纷驻足,看着那男人头破血流的样子,虽然不敢说什么,但都用一种指责的眼神看着楚郡王府的几个丫头。 “你们看什么看,这个人自己不长眼撞了我们王妃的马车,简直不要命,还不快滚!”那丫头嚣张跋扈的样子还真有点儿气势,让一众路人都纷纷转过头去,不敢再看,但仍然有些人摇头表示不忿。 地上的男子却愤怒了,捂着还在流血的头,怒骂道:“你们楚郡王府难道就可以仗势欺人?就可以草菅人命?我在路上走得好好的,你们的马车突然冲过来,这里是街市,马车竟然那么快,不是成心要撞死人么?我虽然只是个一文不名的书生,但是也不能忍受你们这样霸道!” 楚郡王妃在里面十分不耐烦,冲着外面沉声道:“怎么搞的,竟然还没处理好?把人给我扔到一边去,哪里那么多的话?” 此话也出,立刻引来了那书生的愤怒叫声:“楚郡王府仗势欺人,士可杀不可辱,今日我陈天恩就一头撞死在楚郡王妃的马车前,望天下有识之士为我请命,揭露他们的丑恶嘴脸!” 说着真就一头撞过去,巨大的声响,让人心惊肉跳,血溅三尺,那书生倒在血泊里,身体不停地抽搐。 这下楚郡王府的人也跟着惊呆了,胆子小点儿的丫头忙道:“王妃……死人了,死人了……” 楚郡王妃眉头一皱,道:“他自己撞死的,与我们什么相干,把人丢开,不要挡着路,真是麻烦!” 楚郡王妃嫌恶的声音,传到了路边的人耳朵里,终于有那胆子大些的人不忿地开口道:“真是太过分了,撞了人不仅不道歉,现在把人逼死了,还这么嚣张,楚郡王府莫非比皇上还大?” “哎……真是命比草贱啊……” “楚郡王府一向都是这么嚣张跋扈的,欺负人的事儿多了去了……” “这书生也太可怜了,进京赶考,竟然碰到了这么可怕的事儿……” 楚郡王府的人可不管路人怎么说,像扔垃圾一样把那书生扔到了一边儿,然后还用布吧车上的血迹给抹掉了,接着就这么堂而皇之地驱车离去。 此时突然从人群里冲出另一个书生,看到地上还在抽搐的男子,痛哭失声:“天恩啊,天恩兄……你怎么了,怎么一转眼你就这样了?” “舒同兄……为我……为我报仇!”那叫陈天恩的书生痛苦地吐出一句话,然后就人事不省了。 赶来的书生是他的朋友,失声痛哭,却只换来路人摇头叹息,道:“你是他的朋友吧,赶快准备后事吧,人是楚郡王妃的马车撞的,你们是讨不到好处的,还是自然倒霉吧!” “楚郡王妃?”舒同咬牙切齿地重复了一遍,眼里都是恨意。 路人摇头叹息,也无心再去管这个闲事,京城虽然是天子脚下,但是这些有权有势的人就是行凶杀人了也没人能管得着啊! 可是楚郡王妃没有想到,就是这样小小的意外,却是促成楚郡王府彻底倒台的导火索。第二日一早,书生秦舒同便带着同窗好友的尸体在大理寺衙门前击鼓鸣冤,状告楚郡王妃草菅人命! 大理寺不予理睬,秦舒同就用板车拉着尸体去了京兆尹衙门,结果一样被拒之门外。秦舒同一个衙门一个衙门地告状,就是无人理睬! 而同样进京赶考的各位书生便知道了这件惨案,都是有志青年,哪里能见得这样的事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 愿意和秦舒同一起告状的人越来越多,每一次去衙门击鼓都有好几十个人同行,虽然无人理睬,但是队伍却越来越庞大。 最后不知是谁给那书生支了个招,竟然在茶馆里以说书的形式开是传播此事,而且楚郡王府过去所犯的事儿无论大小,全都被挖了出来,愈演愈烈。 楚郡王到底是知道了此事,派人查封了茶馆,又抓了几个说书的,以为能够吓住那些人,没想到此事却如压不住的洪水,突然爆发了出来。 就在楚郡王府抓人的第二天,早朝时,御史一道奏折,将楚郡王府撞死赶考举子,却求告无门的事情揭发出来。 御史义愤填膺地申斥:“圣上,楚郡王妃如此草菅人命,那死者还是个举子,我天元未来之栋梁,如此恶行若不严惩,何以平民愤?几十名赶考书生联名上告,却无人受理,要不是微臣冒死上谏,恐那举子就要含冤莫白啊……” 皇上勃然大怒,呵斥道:“楚郡王,你还有何话要说?” 楚郡王微微闭目,然后站出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臣对此事一无所知,还请皇上恕罪!” “一无所知?你的王妃逼死举子,你说你一无所知?”皇上怒极反笑,觉得荒谬之极。 楚郡王哀声道:“臣一直在追查宁侯被杀的真相,已经有好几日不曾回府,也没有听说过王妃逼死书生之事,更没有让衙门不许受理此案,此事必然是有心人在背后操纵,请皇上明鉴!” 楚郡王从听说了这件事开始,就知道是凤九卿的手笔,可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无可挽回了,本不是大事,就是因为那书生求告无门,才将事情闹大,为何会求告无门?是凤九卿阻止的……为的就是把这条罪名严严实实地扣在他头上! 皇上还没说话,御史卓大人先发怒了:“楚郡王,您这样的说辞未免太可笑,此事都发生了这么多天,若不是你有心要压下来,为什么没有衙门肯受理此案?为何把事情越闹越大,甚至那书生求告无门,在茶馆里申诉,你还派人去捉了他们,查封了茶馆!” 楚郡王并不着急,不急不慢地道:“那是因为他们聚众闹事,散播对朝廷不利的流言!” “是对朝廷不利,还是对你楚郡王府不利?我可是听闻那说书的还说了一些楚郡王府的阴私啊,你的王妃草菅人命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你们王府的管家为了夺人家十亩良田就杀了人家全家,这样的事儿,可是属实?”卓大人咄咄逼人。 第427章 楚郡王府终结了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楚郡王怒声道:“一派胡言,根本是一派胡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请皇上为臣做主!” “皇上,此案我已经查过,楚郡王府的管家的确占了人家十亩良田,原主全家一夜被杀,虽然没有捉到凶手,但是这根本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儿!”卓大人丝毫不惧楚郡王要吃人一样的眼神,仗义执言! 楚郡王怒不可遏地道:“卓大人,你这是含血喷人,没有证据的话,不要在皇上面前乱说!” “楚郡王府的人一向嚣张跋扈,侵占人的田地这样的事儿也不是一桩两桩,还有……凤世子的随从打死了一个小贩,最后也不了了之了,楚郡王府的人恶行昭昭,请圣上明断!”卓大人言之凿凿。 这件事很快引起了朝臣的骂战,也有维护楚郡王的,也有抨击楚郡王的,两派人争执不下,皇上最终拍板:“彻查此案,楚郡王交出所有兵权和刑部官印,回郡王府听候发落!” 楚郡王颓然地跪在地上,知道大势已去,这个时候如果完全没有人替他说话,那么也许皇上还会因此同情他,甚至怀疑是有人刻意导演了这场戏,但是……两派人争执不下,楚郡王是在劫难逃! 楚郡王回府之后,楚郡王妃已经哭得眼睛都肿了,跪在地上道:“王爷,怎么会这样?那书生是自己撞死的,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也有关了,凤九卿真是歹毒啊……一个书生这样的小事儿也能被他拿出来当阀子,他这是要逼死我!”楚郡王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无奈。 楚郡王妃道:“怎么办?王爷,我们该怎么办?” “不知道,事情可能还没有结束!”楚郡王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结局,无奈地笑了。 楚郡王妃痛哭流涕,道:“王爷,是我害了您,是我害了您……若是当时我能忍下来,许就不会……” 楚郡王摇摇头,道:“就算不是这件事也有别的事,他不会放过我们!” “他欺人太甚!”楚郡王妃怒骂。 楚郡王摇头叹息,道:“去把子涵叫过来吧,我有事要交代他,咱们必须要做最坏的打算!” 可是楚郡王还来不及做好打算,又一桩噩耗传来,天牢的犯人招供,受了楚郡王的指使顶罪,楚郡王罪犯欺君! 圣旨很快就到了郡王府,楚郡王被羽林卫带走,楚郡王甚至都来不及对凤子涵说点儿什么,就这么结束了。 羽林卫的人办事效率从来都是极高的,很快就彻查了六皇子被刺杀一事,真凶不是别人,竟然是凤子涵身边的护卫。 这下楚郡王府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而凤子涵也因此成了阶下囚。接着羽林卫将楚郡王和凤子涵收受贿赂,亏空军饷一系列大罪全部都翻了出来,桩桩件件都让这父子二人百口莫辩。 罪证确凿,皇上盛怒,不仅褫夺楚郡王的爵位,还贬为庶民,凤子涵被发配到了南疆,楚郡王则畏罪自杀在羽林卫的大牢里! 煊赫一时的楚郡王府彻底颓败,皇上派人抄家,发现了楚郡王府那一座用金砖打造的地窖,彻底坐实了楚郡王贪污的事儿。再也无人为他辩驳…… 凤子涵在牢房里,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反而有人照料着他的生活起居。可是当年意气风发的凤世子已经不复存在…… “我要见九皇叔,我要见九皇叔……”凤子涵拍着牢门,对着狱卒嘶吼。 狱卒走过来,呵斥道:“叫什么叫,你以为这是你楚郡王府啊?真是笑话……要不是宣王殿下交代过,你以为你还能这么大声说话?” “我要见他,我要见他!”凤子涵依旧不肯放弃,他要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们曾经名为叔侄,却情同手足…… 狱卒没再理会他,自顾自地走了。不多时,凤九卿却带着食盒走进来,道:“你要见我?” “九皇叔,为什么?”凤子涵一脸迷茫地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害楚郡王府,为什么要让他家破人亡! 凤九卿让人将牢门打开,又搬来一张椅子,供他坐下,摆了桌子,将酒菜放好,凤九卿才道:“坐下说话吧!” 凤子涵却并不领情,只是执着地问:“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本王给过你很多机会,你一直执迷不悟……”凤九卿淡淡地道,并没有为自己做了这一切而感到丝毫愧疚和后悔! 凤子涵怒声问道:“就为了白木槿?她真的值得你这样吗?” 凤九卿叹息一声,道:“子涵,你一直顺风顺水地长大,被所有人捧上天,难道你就真的以为自己是不可侵犯的?她到底怎么得罪的你?哪一次是她主动招惹你的?你何曾想过这个问题?” “可是为了她,你竟然要我整个王府来陪葬,你怎么能下得了手?”凤子涵怒吼出声,他从不觉得白木槿值得这样的对待。 凤九卿摇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本王不过是开了个头,剩下的事情,很多都不是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你……你胡说,除了你谁有那么大的能耐?”凤子涵不相信。 凤九卿冷嗤:“你还是那么天真,你楚郡王府这么多年得罪的人还少?横行霸道,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儿?墙倒众人推,本王开了个头,剩下的事儿,根本不需要我插手,自然有人会去做!” “不可能,不可能……他们怎么敢?”凤子涵摇头,坚决不肯相信。 凤九卿道:“本王没必要骗你,你去南疆好好反省一下吧,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回来!” “南疆?你要我去南疆反省?楚郡王府都没了,我活着有什么意义?”凤子涵怒吼道。 “你想死没人拦着你,你想活,我倒是可以成全你,若是你永远不知悔改,就一辈子别想回到京城,本王说到做到!”凤九卿也对他失去了耐心,他是看着叔侄一场,才肯给他一条生路,若是他继续执迷不悟,那就不能怪他了! 凤子涵哈哈大笑,问:“九皇叔这是在施舍我么?呵呵……为了那个女人,你可以做到这一步,为何留我的性命?” “随你怎么想,她是我的人,除了我之外,谁都不可以动!你犯了我的大忌……懂么?”凤九卿毫不客气地道。 凤子涵看着凤九卿眼里的冰寒,问:“她真的那么好?” “很好!”凤九卿丢下这句话,就起身出了牢门,他和凤子涵的缘分也到了这里就结束了,他想死也好,想活也罢,都与他没有关系了,若是有朝一日,他能想通了,再回来也没什么不可以。 只是,凤子涵还回得来么? 安平郡主府 “小姐,凤世子已经被押解上路了,今天恰好是二小姐出嫁的日子呢!”鸳鸯笑嘻嘻地道。 白木槿微微一愣,道:“我差点儿都快忘记了我那妹妹了,可派人送了礼过去?” “小姐放心,瑞嬷嬷都安排妥当了,您现在只要安心筹办你自己的亲事就可以了!侯爷新丧,你若不在百日热孝内出嫁,可就要等上三年了,到时候王爷肯定大发雷霆,直接把白家连根拔起!”鸳鸯笑着道。 白木槿嘴唇微微抽搐,道:“或许我该为父亲守孝,否则岂不是被人骂我不孝么?” “左右已经入土了,小姐你在白府可没少受那老太太的气,一直跪了那么多天,我都替您心疼,老爷在世的时候也没有多看你一眼,他死了到要你跟着受罪!”喜鹊不忿地道。 鸳鸯和喜鹊对白世祖是一点儿好感也没有,所以他死了,她们只有松了一口气,没有半点儿难过和不舍。 白木槿叹息一声道:“死了已经死了,提那些做什么!现在我们活得好好的不久可以了?” 鸳鸯和喜鹊这才点点头,最苦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从此她们小姐就要迎来自己的好日子! 约莫未时的时候,安平郡主府的侧门进来了一个小丫头,递了一块牌子道:“我要见郡主!” 门房看了那块牌子,便差人去回禀,不一会儿就有人来领着那丫头进了后院。丫头摘掉自己的斗篷,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郡主,奴婢……幸不辱命!” 白木槿看着地上的小蓝,沉沉叹了一口气,道:“她是想死,还是想要逃?” “想逃,不过已经被人捉回来了,奴婢看到杜嬷嬷,估摸着是受了陆氏的指使在那里等二小姐的!”小蓝道。 白木槿嗤笑,道:“陆氏还真是有些本事,你做的很好……以后就留在郡主府里吧!” 小蓝忙磕头道:“多谢郡主,奴婢一定好好侍奉郡主左右!” “侍奉倒也不必了,你帮本宫做了那么多的事儿,我也不会亏待你,一个月后我要大婚,郡主府里总要有人帮我照看着,本宫知道你有这个能耐!”白木槿对小蓝不是全然的信任,所以不会带她去王府,但是她的确在过去帮了自己很多,所以她也绝对不会做那狡兔死,走狗烹的事儿。 第428章 大婚,伺候我沐浴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小蓝知道这已经是她最好的结局了,忙又磕头谢了恩,问道:“那奴婢可不可以求小姐的恩典,将爹娘一并接到郡主府来,他们年事已高,奴婢不放心他们继续留在白家!” “随你,白家以后也是大少爷当家,留在这边那边都没什么关系!”白木槿淡淡地道,三年孝期一满,白慕辰就会袭爵,白家就再也不是那个白家了,而是她真正的娘家! 小蓝听了,心里也跟着一松,她是生怕老夫人知道她是二小姐身边的奸细,报复她们一家子。 小蓝看着坐在那边,一身素衣,娴静优雅的女子,只觉得当初自己的决定真的没有错,白木槿她才是她应该投靠的主子。白家短短几年时间,彻底变了天……这个明明也就十几岁的姑娘,手腕之强大,心性之狠,不是常人能企及的! 她也庆幸自己没有生出二心,否则今日恐怕是要和白云兮一起被送往塞北了,白云兮到最后也不知道,她被谁出卖了。还以为小蓝为了救她,不惜引开追兵,却不知道,追兵去追的不是小蓝,还是她…… 一个月之后,安平郡主和宣亲王大婚。 十里红妆,热闹非凡……百姓无不围观这一场无比盛大的婚礼,那嫁妆车一辆接着一辆,看不到尾,让人感叹,这郡主大婚果然非同一般。 可是坐在花轿里的白木槿,却一脸烦闷,这头冠实在是太重了,还有这身衣服,简直要热死她。 幸而郡主府和宣亲王府相距不远,所以花轿很快就停在了宣亲王府门前。 经过了繁琐的婚礼程序,她终于被送进了洞房。 可是这还没完呢,喜婆在洞房里又折腾么半晌,白木槿终于忍不住,道:“好了,你们先退下吧!” 喜婆很为难,道:“王妃……这还没完呢,还得再唱一会儿祝词!” “不必了,本宫要你们先退下!”白木槿的声音已经带着浓浓的不悦,那几个喜婆一听,跟着瑟缩一下,心道这新王妃果然好大的气势。 瑞嬷嬷到底是老成持重,对喜婆们使了个眼色,打发她们先出去了,白木槿听到人走了,才划拉一下掀开盖头,道:“快要热死了!” 瑞嬷嬷无奈地道:“主子,这可使不得,盖头是要等王爷来掀的,您要是实在觉得闷热,我去让人取冰块来!” “不必了,这头冠有千斤重,快把我脖子都压断了!”白木槿不耐地道。 瑞嬷嬷笑着道:“您就忍忍吧,一辈子就这么一回,比这个更难的,主子您都熬过来了,怎么现在反而娇气了?” 白木槿脸色一红,也觉得自己太矫情了,这才道:“嬷嬷说的是,是我浮躁了……你去命人准备些冰放在这里!” 瑞嬷嬷知道白木槿这是听进去了,便着人吩咐下去。白木槿静静地坐在喜床上,甚至还有些晕乎,她真的就这么嫁给凤九卿了? 直到外面响起人声,她才知道,已经到了新郎来掀盖头的时候了,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她竟然还会紧张?似乎这对她来说也不是头一次了,可是这一次……她的紧张和前世那么不同,那种紧张里带着一点儿类似喜悦的情绪。 她也听不清喜婆在说什么,只知道有人走近了自己,同样是赤红的衣摆,她知道一定是凤九卿来了。 盖头被掀开的那一刻,她却闭上了眼睛,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很紧张,紧张地几乎连呼吸都不顺畅。 “睁开眼睛吧,我把人都赶走了!”凤九卿的声音带着愉悦。 白木槿这才睁开眼睛,果然新房里就剩下她和凤九卿了,白木槿轻咬下唇微微有些忐忑,凤九卿走过去,伸出手,她下意识地就躲开了。【超多好】 “别紧张,我只是想帮你把头冠取下来,看着就挺沉的!”凤九卿笑道。 白木槿觉得自己好像反应过度了,怎么这么蠢兮兮的?可能是因为今天太累了,天没亮就起来梳洗打扮,然后是繁冗的礼节,折腾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想,幸好只是结一次婚! 前世她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程序,因为她的婚事不被祝福,加上陆氏刻意为之,她只是大致走了一遍程序,草草地办了婚礼。 头冠被凤九卿取下来,白木槿觉得如释重负,叹息一声,凤九卿端来两杯酒,道:“该喝下合卺酒!” 白木槿接过他的酒杯,刚要喝,凤九卿就阻止了她,道:“本王觉得合卺酒应该这样喝……” 说完就将两杯酒都灌入自己的嘴里,白木槿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 可是下一刻,她就明白了凤九卿的意图,因为她的嘴被对方堵了个严严实实,然后那微带凉意的酒被送入她的口中,同时进来的还有凤九卿湿滑冰凉的舌头。 她想要推开他,却被搂得更紧,不得不咽下口中的酒,可是喝完了,他依然没有放开她,反而吻得越发深入缠绵,恨不得把她拆吞入腹。 那人的手开始在自己身上摸索,她惊得想要叫,也叫不出声来,只能呜呜咽咽地抗议者,这还没到就寝的时辰呢,外面多少宾客在等着凤九卿去招呼啊? 凤九卿可不管这些,他只顾着慢慢品尝自己的小妻子,吻得难分难舍,觉得这便是天下最美味的东西! 可是还没待他餍足,就听到了鸳鸯的惊呼声:“啊……奴婢……奴婢什么都没看到!” 此地无银三百两,凤九卿不得已放开了白木槿,气息显得有些紊乱,瞪了一眼鸳鸯,意思很明显,你这不识相的丫头,坏了主子的好事! 白木槿羞得恨不得钻进地洞里去,清了清喉咙才道:“王爷,您该出去待客了!” 凤九卿咬咬牙,道:“等我回来!”然后才臭着一张脸走了,临走前又瞪了鸳鸯一下,鸳鸯被吓得浑身发抖。 “小……小姐……奴婢好像得罪王爷了!”鸳鸯好无辜啊,她只是进来给小姐送点儿吃的,哪知道会碰上王爷在“欺负”她家小姐呢? 白木槿脸色酡红,幸而今天上了不少胭脂,所以看不太出来,只是那闪躲的眼神,还是让鸳鸯看出来她的羞涩。 鸳鸯还是第一次看到白木槿露出这样小女儿情态,心中暗喜,道:“小姐……你可要给奴婢做主,万一王爷一个不高兴,把我发卖了,奴婢就惨了!” 白木槿讷讷地道:“不会的……你……你有事儿么?” “奴婢怕小姐饿着,所以去弄了些吃的来,您先垫补一下,王爷估计还要很晚才能回来,表少爷和曾家两个少爷,还有一众皇子王爷的,都叫嚣着要灌醉王爷,所以奴婢怕您等久了会饿着!”鸳鸯体贴道。 白木槿好容易才从害羞中平静下来,道:“好……不过我想先洗个澡,捂了一身汗,怪难受的!” “好……那我去让人准备!”鸳鸯看白木槿一脸疲惫,也十分心疼。 沐浴过后,白木槿换上了轻便的衣服,反正再不会有人过来叨扰她了,穿什么都没关系,鸳鸯给她准备的是一碗水晶饺子,她也饿的很,这一整天都没进食了。 喜鹊是个好热闹的,所以偷偷跑到前面去看热闹了,不时地回来禀报,王爷又和谁拼酒了,哪个人被王爷给灌倒了…… 白木槿渐渐地觉得眼皮沉重下来,她真的好困了,便对鸳鸯道:“你们出去吧,我先休息一会儿……” “可是瑞嬷嬷吩咐过,小姐得等王爷一起……”鸳鸯劝阻了。 白木槿脸色一红,又道:“我就休息一下,不会真睡着的,王爷要是回来了,你就进来喊醒我!” “好吧……”鸳鸯只得带着人出去了。 白木槿是毫不犹豫地就扑上了喜床,她真的太困了,沾了床就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白木槿感觉到自己的脸上痒痒的,嘟囔一声,转过去,但是没多会儿功夫,那种瘙痒感又缠了上来。 白木槿一巴掌打过去,就听到:“啊……” 白木槿被那痛呼声给惊醒,看到凤九卿捂着脸,一脸憋屈地看着她,白木槿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看看凤九卿的脸,无比尴尬地道:“那个……王爷,您……您怎么回来了?” “本王不回来,难道还在外面待一辈子?”凤九卿没好气地道,不过是偷个香,就被甩脸,还真是令人生气。 白木槿自知理亏,便道:“那个……王爷,您一定累了吧?我吩咐下人给你准备沐浴,可好?” 凤九卿看到她躲闪的眼神,便知道这丫头肯定是在害羞了,故意坏心眼儿地道:“好啊,不过……本王要你伺候我沐浴!” “这……这不太好吧,我不会!”白木槿拒绝。 凤九卿指了指自己的脸,道:“难道你要丫头们看到本王被王妃赏了一个耳刮子?” 白木槿看着那五指印,顿时就蔫儿了,可是谁叫他要趁自己睡着了占便宜的,她已经下手很轻了。 “本王的脸被打了,不能让人看到,所以王妃还是要伺候本王沐浴!”凤九卿是打定了主意耍无赖。 第429章 洞房,春宵苦短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白木槿皱着脸道:“你……你分明是威胁我!” “那就让王府的下人都看看,王爷新婚之夜,被王妃无情打脸,哎……本王命苦啊!”凤九卿一脸哀怨地道。 白木槿咬牙,道:“你不能自己沐浴么?又不是三岁两岁了……” 她沐浴是从来不要人伺候的,被人家看身体,真是很难受啊…… 凤九卿却道:“可是本王习惯了……” 白木槿道:“我没伺候过人,你要是不怕我笨手笨脚的,伤到了你,那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你!” 凤九卿哪里有不同意的,腆着脸笑,白木槿这才吩咐人备下热 李寺皱起了眉头,此时的眼神之中也是带着几分诧异之色,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李寺皱起了眉头,此时也是感到了极为的精彩,可以说是极为的意外,根本就没有想到会生这样子的事情。 燕双刀心头呢喃,表面上不动声色,心头的震撼却不在欧阳落雷等人之下。 “那个姑娘什么来历?掌门竟然如此青睐于她?”负责护送沈离,沈原的高个子弟子说道。 当烟雨一边感受着脸上的荷花面具缓缓变化着,一边兴奋地胡思乱想时,莲花面具终于不再生长了。 不过,她总觉得秘密应该就在图腾纹理的那一面可能性更大,所以还是咬牙继续仔细查看着那个古老的图腾纹理。 参谋长率领补充团二营四连、五连在距离林安县县城南面二十里处的十字路口隐蔽设伏。 但是,多年以后,当她历经磨难,当她身处窘境,当她对人生绝望时,她曾回想起今天,那时她觉得:或许今天的选择真的是一个错误。 这样一来,国家有环境问题的城市,都纷纷羡慕作为第一个试验的燕京城市,许多网民还留言说道:“不亏是天子脚下,什么事情都能第一个享受。”当然,这都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人才会这样说了。 “王叔你还不知道?今日那李青萝着实可气,整个京城都传遍了!”龙启一旁气愤地说着,龙战闻言,眉头皱起,眼底闪过一抹狠色。 看这个样子,这帮家伙估计连新年都不想过了,一个心思就想让流火大人带他们报仇。杀死那些胆敢挑战沛水尊严的家伙。 南明打量着对面的这个从世家大族中走出来的少年将军,不骄不躁,看着他先前的行为,南明眼中闪过一丝的夸奖。 龙脉皇子不说话了,他仔细的回忆着父亲对流火的分析。在他来之前,龙行空曾经说过。 “万万不可,父亲,您怎么出来了!”栖木端大急,强忍着疼痛从地上勉强站立了身形,原来这个老人竟然是栖木端的父亲,栖木炎的爷爷? 当鲁宁带着鲁雪华来到孙支队长面前时,孙支队长眼前不禁一亮。 不仅玉麒麟躬身向大师求教,整个凉风殿里的弟子都在躬身向大师施礼。 在鲁思侠面前,于心远也顾不上什么礼节,直接用手抓过点心,狼吞虎咽起来。 根据县里安排,抗洪抢险指挥部被撤销,鲁思侠、于心远也回到了各自的岗位。 在李笑的狂笑声中,三人终于离开这片熔岩海了。而临走前,李飞扬还回头仔细的看了看那个睁眼的大地之母。 王鹏松一口气的同时,又倒吸一口冷气,石蔓已经外逃,她到底带走了多少资金。 于是,两人的互相攻击又开始了,这次攻击得更彻底,紧接着双方的人员都纷纷进场,还是郑三俊和钱谦意联手对付赵南星师徒。 看着钱老汉和众渔民开始把渔船向海里推,希孟感到自己总算是完成了在台湾的第一件事。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件事的顺利解决,他相信以后自己这些人的路会越走越宽的。 第430章 叛乱,弟弟去当兵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喜鹊一想也有道理,瑞嬷嬷却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叹息一声,王爷也太不知节制了……也不知主子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于是到了快午时的时候,白木槿才悠悠转醒,看着身旁仍旧闭目熟睡的男人,那好看的眉眼,让她忍不住露出微笑。 手下意识地摸过去,勾勒着他的眼廓,挺直的鼻梁,坚毅的下巴,她真的成为了凤九卿的妻子么?竟有些如梦似幻……前世他们是多么不相干的两个人,竟然这一次她成了权倾朝野的九皇叔的王妃! “看入迷了?我就说本王生的如此俊朗,木木怎能不动心?”凤九卿陡然睁开眼,笑得很贼,分明是醒来已久,不过是装睡罢了。 白木槿瞪了他一眼,不理他,他在想这么晚还不起来,也不知道王府的下人会怎么看待自己……新婚第一天就赖床的懒惰王妃? 凤九卿看白木槿若有所思的苦恼模样,问:“想什么呢?” “我在想王府的下人看到我这么晚还没起床,是不是该觉得我惫懒!”白木槿如实道来。 凤九卿嬉笑,道:“谁敢对主子的事儿指手画脚?自此以后,你就是这宣王府的女主子,这是你的家,没人可以做你的主,你想怎样都可以!” 白木槿心下微微动容,却故作不悦地道:“那也不能让下人看不起我,该起了!” 她被折腾了一夜,身体和散了架一样,虽然睡到现在,但其实还没有恢复过来呢!凤九卿看她的样子便按住她,道:“不必了,你再歇会儿,我让下人准备热水,你沐浴之后再起来!” 白木槿知道他这是体贴自己,但是已为人妇,她便要做好自己的本分,道:“不用,我又不是纸片人,哪里就那么娇贵了!” 说完就起来套上衣服,又服侍凤九卿把衣服穿戴好,才喊了鸳鸯她们进来服侍。鸳鸯和喜鹊命人端了梳洗的用具进来。 凤九卿只简单梳洗了一下就出去了,临走前还吩咐道:“你吃些东西,下午才进宫谢恩……” “好!”白木槿简单地应了。 待凤九卿走了之后,几个丫头才窃笑起来,白木槿自然知道她们是什么意思,脸一红,干咳了几声,喜鹊最是藏不住话的,低声窃窃道:“小姐……” “还叫小姐呢,该喊王妃了……”瑞嬷嬷提点道。 喜鹊忙改口,道:“是哦……王妃,嘻嘻……王妃还是第一次这么晚才起呢……” 白木槿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道:“不许说浑话,以后在王府要谨言慎行,别叫王府的下人笑话!” “是……奴婢知道了!”喜鹊笑着应下来,知道白木槿这是害羞才会训斥自己,也并不在意。 梳洗完成之后,瑞嬷嬷来回报:“王府的管家求见!” 白木槿点点头,道:“让他先在厅里候着……” 白木槿带人出来之后,管家一脸笑容地走过来,给白木槿行了大礼,白木槿也没有避讳,她左右已经是王妃了,没有必要避让。 管家看白木槿通身气度不凡,仪态端庄秀丽,心中叹道,不愧是陆老夫人的外孙女,果然不凡。 白木槿受了礼之后便让管家起来了,道:“管家有什么事儿?” “小人过去一直帮王爷管着王府里里外外的,既然王妃进门,所以小人把账目都整理好了,让王妃过目,王爷说了,以后王府的事儿就交给王妃主理,小人都听王妃差遣!”管家十分恭敬地道。 白木槿对管家这么郑重其事的样子,倒是有些过意不去,她到底是初来乍到,便道:“这些事儿不必着急,我到底新来王府,很多事情还没有适应,管家先帮忙打理着,我慢慢再理会,您看可好?” 老管家听王妃这么和气的和自己说话,心中十分感动,忙点头道:“小人但凭王妃吩咐!” 正说着话,就听到外面阿忠来报:“王妃,王爷说今日有急事,不能进宫了……成亲王突然举兵造反……王爷这会儿已经进宫了,让小人来和王妃说一声!” 白木槿的手猛然一抖,到底还是来了么?她原就知道这件事的,没想到会这么快而已……看来李继宗也是一个变数! 白木槿努力压下心头的慌张,对阿忠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阿忠也没有多言,就匆匆走了,战乱一起,他也有很多事情要忙活……更何况这一场动乱,他家王爷功不可没! 白木槿对管家道:“京城可能会因为这一场叛乱而有所动荡,守好王府,管好下人,不可让人浑水摸鱼,王爷要忙上好一阵子,咱们不能让他有后顾之忧!” 老管家听了这话,立刻明白白木槿的意思,忙道:“是,小人省得,这就吩咐下去,绝不会让府里出现任何差错!” 白木槿点点头,对管家的通透很放心。管家下去之后,白木槿才对瑞嬷嬷道:“嬷嬷,你去找辰儿过来,战事一起,他不能继续和十五皇子一块儿了!” 白木槿是深知凤之沐这一次会上战场,也正是这一战,让他一举成名,成为名动天下的少年将军,自此之后,凤之沐就要走上他战神之路,可白木槿并不希望白慕辰以身涉险,她好容易才改变了白慕辰的命运,决不能再让他因此而丧命! 瑞嬷嬷赶紧点头应了,匆匆而去,白木槿又吩咐青鸾和杜鹃,道:“你们这几日辛苦些,外出多多打探叛乱的情况,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 “是!”青鸾和杜鹃忙应了下来,她们自然明白亲王叛乱,若是严重,可能就要变天了。 白木槿倒不是怕变天,她是怕城中有人趁乱闹事,可能会造成很大的损失,前世就是这样,大皇子发动叛乱,京中很多贵族家中都遭洗劫。 约莫半个时辰过后,瑞嬷嬷回来竟说白慕辰和凤之沐一起进宫了,白木槿暗道不好,恐怕凤之沐又故伎重演,打算混入军营! 白木槿心下着急,面上却不敢露,若是这个时候她泄露了两人的行踪,说不准还会招来更大的麻烦。 白木槿只能先等等,如果凤九卿能够回来的话,说明前方并不算紧急,如果他不回来,就只能暗中查访了,希望白慕辰不要胡闹,一定要平安归来。 可是往往事与愿违,白慕辰这个时候已经和凤之沐偷偷出城,被招募入兵营了,他们两个本就有武功傍身,加上可以装扮了一下,虽然年龄不大,但是还是顺利混入其中了。 凤九卿一直没有回来,白木槿又传了消息去了陆府,让陆老夫人想法子,暗中查访一下凤之沐和白慕辰的消息,毕竟陆青云肯定会参与军务。 陆青云收到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派人去招募新兵的营地查找,可是找了一天也没有下落……毕竟这个时候新兵招募人数特别多,而这两个人又换了名字,根本无从查找。 而第二天,新兵就被分配到各个兵营里去了,就如石沉大海,再无音信。白木槿的心都跟着沉到谷底,若是白慕辰因此而出了事儿,她怕自己会疯掉! 三天后,还是音讯全无,凤九卿也没有回来过王府……鸳鸯看白木槿越发忧心忡忡的,也跟着难受起来。 “王妃,要不派人进宫传个信给王爷,说不准王爷有法子找到大少爷!”鸳鸯无奈地道,虽然她也明白凤九卿现在一定也忙得不得了。 白木槿眼神微闪,然后道:“去吧青鸾叫来……” 白木槿决定不能坐以待毙,既然她知道这场战争的经过,必然可以给凤九卿提供一些帮助,就算过程有所变动,但是她相信大致的方向不会错,大皇子会从哪里进宫,会在哪里溃败,她都记得很清楚! 更何况她还知道,让大皇子最终溃败的重要因素…… 勤政殿,上书房。 皇上面对着不停传来的奏折,脸色沉郁,凤九卿在一旁到没有多急迫,依旧是不咸不淡的表情,只是比平常少些笑容。 “罢了,你们都先退下吧,爱卿们都累了!”皇上摆摆手,显得很疲乏,长子虽然并非他的爱子,但如今竟然谋反,无论结局如何,他这个做父皇的都难以接受。 “九卿,你先留一下,朕还有话要交代你!”皇上喊停了也准备出门的凤九卿。 凤九卿留下,待其他军机大臣都退了出去,皇上才喃喃开口道:“九卿啊,朕真的老了,很多事情都照料不到,你真的不肯接受朕的提议么?” 凤九卿面色变得前所未有的冷漠,道:“皇兄,此话不要再提,您的江山,臣弟没有兴趣,这次叛乱我会帮你平定,但是其他的,恕我无能为力!”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原谅我?当年的事情,朕也是无能为力,那样的情况我能怎么选择?我能怎么选择?”皇上的声音有着无尽的痛楚,眼神甚至带了浑浊的泪意。 凤九卿转过头,看着他,道:“所以不如将错就错,让这件事永埋地下,臣弟一日是皇兄的弟弟,就一辈子都是,不会再有别的身份!” 第431章 结局,有你真好 - 嫡女要狠 - 幺蛾子大人____ 幸而有王爷姐夫从中斡旋,白慕辰才重新哄好了白木槿,没有让她继续发难……此事揭过不提。 大皇子被生擒,虽然他犯下大罪,但是皇上一句虎毒不食子,终究只是将他终身圈禁。可是跟着他叛乱的人可就没有什么好下场了。 尤以大皇子叛军中的军师李继宗最为惨烈,被判满门抄斩,其他人也有不同的株连之祸,这一场叛乱,因罪而死者,近万人……可谓血流成河! 白木槿听到宣判的那一天,脸上竟然奇异地翻出一丝微笑,终于一切都结束了……她所有的仇恨,都将随着李继宗的死,而彻底结束,往后的她才终于要 犹豫了好久,内心一直在挣扎,他高高在上的自尊心,放不下脸去求他们,所以一直在等。在得知他们在等自己时,心才安了。 皇后再度细细打量祈男:见其身着朱红五色纹样镶边粉蓝底子五彩纹样绸面出风毛对襟夹棉下摆垂珠珞褙子,石榴红暗花缎面竖领长袄,胭脂色底子金色花卉纹样刺绣马面裙,越显得冰肌玉肤。眉如远黛,目会秋波。 而这次给程毅的感觉几乎没什么不同,心中那股杀意已决消失,如果非得说有什么不同,就是精力充沛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 自从他收到杨玉真留下的符信后,就开始打探杨玉真这么多年的消息,已经明白她自从离开绿柳山庄后的经历。 想了想,景幼南屈指一弹,惊雷炸响,轰隆一声,触动护岛大阵。 虽然,以往她也是如此,但却没有如此生硬,所以,他自然而然的认为是因为这个凌枫。 “师傅,他是怎么了?”看到无名的到来,剑晨就好奇的询问道。 贵生忙道:“回王爷,王妃说是来沾沾大奶奶的喜气,与姑奶奶。大奶奶在花厅里略说了会话,就回了。这是王妃给的礼单。”贵生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举过头顶。 “别找我,我也不同意。”就在这时,苏梦璃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可即使恨到噬心彻骨,面对太太一双寒似林中深渊的眼眸,祈缨依旧只有选择避让。 弥尘昌之所以同意叶错的提议,主要原因是昨天的时候,他和叶错进行了一场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比试。 不过由于他们没有将具体属性公开,没有进行实测,因此很多人觉得他们不过是在欺骗世人。 就在这时,叶错看见黑色刀芒劈来,他的身影消失不见,轻易就避过了黑色刀芒。 在国际上,除了非洲和中东这种法外之地,雇佣兵的生存范围并不大。 而在他的不远处,漂浮着由九块大陆组成的一座庞大的世界,那里看起来很是浩瀚,并且散发着极强的生命力,就好像是一个初生的生命体一样。 白色玉瓶缓缓落入拍卖台上那中年男子的手中,接着他笑道:“这个玉瓶内就是一颗中品破障丹!说实话,我也没有想到,白长老竟然会拿出一颗中品破障丹来拍卖。 手术男做事总喜欢留一手,当初给徐明的精核动手术的时候其实也留了个底牌,不过可惜没用到就是了。 塞莉亚翘眉,把被子里另外一只手伸出来,脑袋下顿时多了个她的枕头,然后笑嘻嘻的看向莉莉丝。 哪怕单在附近的地段租一个一室一厅,一个月都要8000块钱。 “压……缩?”虽然因为她身份比较特殊的原因知道很多游戏之外的事情,但是这并不包括地球上的一些特殊的知识。 月紫心穿着一件极为漂亮的衣服,来到古臻面前炫耀起来,衣服极为古怪,散着淡淡灵气,光彩讨目的感觉,更是让人眼前一新,前所未见之感。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