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生 - 嫡女重生商海沉浮 - 手如握虎 垂垂老矣的德妃,此时正半倚在榻上,静静回想自己的一生:14岁入宫,初入宫时为常在,但当时就是一颗豆芽菜,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侍寝,入宫前母亲再三叮嘱一定要谨慎小心,于是努力让自己沉寂在这宫闱间。 几次宫中大宴,有的妃嫔献舞,有的妃嫔弹琴作画,偶有被皇上看上侍寝的,但终不得长久,月影明白这一切都不是最好的时候,要等自己再成熟一些,再美丽一些,在这一批入宫的人都侍寝过后,那时候才是自己该出场的时候,即使此刻空有一身才华却隐忍不敢过于暴露引来杀身之祸。 优秀的猎人都善于等待,等待着猎物的上钩。16岁时,月影入宫两年,规矩门路,嫔妃们的个性,皇帝所宠爱过的嫔妃特性,自己一一分析记下。这时她知道,他们之间需要一场特别的相遇,让皇帝记住她。 木兰围场上,猎鹿中她成功的引起了皇帝的注意。在这个特殊的场景下留下印象,回到营帐后皇上招来贴身太监询问着她的讯息,得知自己竟然一直没有宠幸过她。 她看着时那么阳光温暖,如此女子竟然没有注意过她。晚上想召幸她,却发现敬事房都没有她的绿头牌。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也并不想召幸其他人,传她来皇帐问话,问着问着才知道,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才女,与她手谈一局后竟然已是后半夜,畅快至极。 看着她娇俏的面庞,便留她在帐中过夜。并未让她侍寝,却引来了轩然大波。 月影也在小心增加自己的筹码,后妃们的妒忌是真,但是却不敢过于张扬,深知若是自己孑然一身,自是可以博得龙宠不断,但自己家族明明即无危急,自己又不肖想那自己不该想的位置,只深怕给家族招灾,虽然若靠着龙宠能不被祸及,可情分是有限的,无尽的麻烦会将那一点情分慢慢磨没的。 权衡利弊后,决定让自己变成一个,无后的后妃,只要不诞子嗣得宠却也不会招灾。毕竟谁也不怕一个没有子嗣的嫔妃。虽然无缘那通天的富贵,可太多的妃嫔在一早时便给自己的定位定错了,因为那通天的富贵不该想,也不是谁都能想的。 人生如梦,梦里不知身是客。太多痴心妄想皆是空。 宫中无孕定然是会被皇上嫌弃的,为了家族也为了自己,断不可以被嫌弃,那么就只能是自己原本可以孕育,却被算计,靠着情分与怜惜,磨平这不能生育的缺陷。 纵观宫中,害自己无孕的人品阶不可以太低,若是对方品级太低的会被皇上直接打死,还会被各宫和圣上觉得无能;如此什么人都能害你也显得并不重要。 所以一定要选一个在宫中很重要的人,让皇上在心中纠结权衡,不舍之间的嫔妃;月影细细甄选各宫。 终于选中工部尚书的独女,李贵妃便很好,她父亲前朝得用,她自己又诞有龙嗣,皇上也宠爱她;若是她的暗害,那便是最好的。 为了设计此次暗害,月影常常在贵妃面前和贵妃谈起育儿的心得。自己的见解让贵妃很是受用。 月影也和圣上谈起她们讨论的育儿心经,就是要让圣上知道此时她们越好,在将来出事时才会越怜惜越为月影难平。 如此姐妹情深的演了半年时,月影觉得可以收网了,便在贵妃面前表现食欲不振却偏爱喜食酸食。贵妃是产过子的人自然知道这样的情形怕是初孕还未发现。 便侧面询问月影,发现月影不自知是怀孕时,便在一次“误食”了贵妃送来的糕点后,腹痛难忍;寒凉入骨,太医连连惋惜摇头说,这是受了大寒,恐再难受孕诞下龙嗣了。 其他女人要遭逢此事必然痛哭流涕,伤心欲绝。可此事正是月影一手促成的,梳妆好倚在床上等到皇帝驾临时,虽也垂泪,却哭得让人怜惜。 皇帝要彻查时,月影也说“愿后宫平静,不愿再起波澜。”皇帝心疼的搂过月影说,还是她愿为他分忧时,在皇帝怀中的月影不禁冷笑,分忧。。怕是也不舍得罚贵妃吧,都是宠妃,贵妃又有子嗣,自己若纠缠下去,皇上必会以要给皇子留下颜面,只小惩大戒。 但其实皇上心中是惋惜的,若他们有孩子一定会像他母妃一样,温柔温暖的。 流水般的赏赐直到小月子结束后还连着又多给了几日,迎来了皇帝后,更是龙宠不断,虽是被人嘲笑,再得宠也诞不下子嗣,却不知这一切都在月影的安排下。 宫中日渐色衰后,都难得见圣颜,唯独月影不同,只有她从不是非,从未争宠。也不因生过孩子而身材走形,女人年长后的丰韵让皇上更加喜爱。常常与月影谈论一些禁忌“朝政”,但月影不偏不倚的回答,经常让皇帝茅塞顿开之余,更加愿意与她聊上两句,听听她的意见。已是妃位的她在四十大寿时,做了妃子之首德妃,早年间的贵妃和贤妃也在争斗中香消玉损了。 这时前朝的争斗也越发激烈,各个皇子都在为自己添加筹码。各方势力都在向德妃伸出橄榄枝,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德妃说的上话,甚至已经母妃逝世的皇子想要寄养在自己膝下。 就在德妃去了一趟皇后寝殿后,各方势力虽还是争取德妃,却也冷却了不少,因为德妃的态度很明确,不接受任何一方的橄榄枝。一切的一切都在皇帝眼中。 在德妃去了皇后寝殿的第二天皇上便去了德妃的住所,屏退周围的人,并未让人通报,走进寝殿时,看到德妃自己一个人和自己手谈,灯光下让他觉得,其实即是她想要一个孩子寄养在膝下也没什么。 走到德妃前,拿起另一方的棋子与她下起来,她也只是抬头一笑时,皇帝觉得,这便是书上的于我心有戚戚焉。 皇帝问她,“有没有想养在膝下的孩子?我让他们拟个章程。” “父母之恩不敢忘,断不能过继。” “我听说你昨日去了皇后的寝殿?” “是的,去了。” “现在前朝后宫只有你这一处清净之地,都在吵着太子的事情。”说完还看了德妃一眼。接着说道“若是你你觉得谁比较好呢?” “臣妾不敢。” “无妨,你并未牵扯其中,朕知道,朕只是想听听你怎么想。恕你无罪,畅所欲言。” “谁是您选中的新君,谁就是天下之主,除您之外,并无人该对此妄言。” 第二天,无数立嗣各方势力的大臣都被落狱。 就这样皇帝每隔几天便要去德妃宫中,是唯一一个年长后还能受宠的妃子。 这样一只持续到新皇登基。 新皇登基后,后妃全部晋升太妃,因德妃在立储时有意无意的出力和皇后也就是太后关系也还是维系的很好。 所以德妃的待遇与做妃子时并无差别。这样的结果还是相当宽厚的,并在新皇选秀时,特意在月影的族中挑选出一位看似和月影相像的,以盼望她能如月影般侍奉自己的儿子,毕竟女人都不喜欢搅弄风云的狐媚子。也是以常在入宫,但多了一个封号静常在,也没有漫长的等待很快便侍寝,静常在侍寝后便很快来拜见了月影,月影虽然一生谨言慎行,可能在后宫活下来的女人,又有哪一个是等闲之辈呢,更何况是一个爬到妃位的女人。看着极其恭敬有礼的小辈,却想更多的知道如何获得帝宠,心里为族人默默担心,这样的性子如何在宫中活得长久。。。 为了族人不免劝她如自己一般,先韬光养晦,不要漏其锋芒,但看她虽恭敬应着却未上心的样子,也便乏了。 那以后静常在便也不爱来了。可月影却听小宫女常常说起过静常在升为了静嫔娘娘,舞姿翩翩若蝴蝶飞舞,诗词歌赋也无一不精与皇帝琴瑟和鸣恩爱至极;小宫女羡慕的描述着,但却未发现月影轻轻叹息,终究是年轻啊,这宫中容不下肆意飞扬惊才绝艳,容得下的只有规矩啊。果不其然在怀上龙种后不小心落了红,失了宠。 一个雨夜里静嫔却再一次又来了月影的寝殿,她跪在下首,恳求月影的指点,看着她倔强的面庞,月影不禁在想。 一生压抑着自己,从未有一天为自己活过。。真想重来一次,肆意的活一天也好啊。。想想族人,想想自己的遗憾,便将自己的故事全都告诉了静嫔,这一次她听的那样认真。 雨停了,静嫔离开了。说完故事的月影觉得前所未有的轻快,这恐怕便是回光返照吧。 雨后太阳升起温暖的阳光照在已经苍老的面庞上,闻着泥土与青草的味道,想着过身后,灵魂总该是自由了吧;却缓缓走回寝殿榻上,半倚在榻上的闭上眼等待最后的时光结束,也算是一生的落幕了吧。 可笑的是虽然知道自己已经快油尽灯枯时,一只在后悔这一生没有一天为自己而活。 再一睁开眼睛,在自己居然醒来了,难道不是已经归西了吗?看着屋里突然发现,这不是自己小的时候养在祖母院子里时的房间吗?熟悉的李妈妈关切的看着我“小姐您好点了吗?”么么说完,便吩咐祖母房中的指来伺候月影的大丫鬟兰儿去通知祖母我已经烧退醒来了。 难道!佛祖听到了她的呼唤,给了她又一次重来的机会?! 就在这时兰儿搀扶着祖母走过来了,祖母关切的看着,心疼的搂了月影一下,这一搂,月影的眼泪却控制不住掉下来;祖母过身的早,在月影7岁便离世了,但这并不影响祖母与月影的感情,几十年未见的祖母,重生一次的机会,都让她悲喜交加。 祖母轻轻拍着月影的背,用她江南女子特有的吴侬软语哄着月影“囡囡乖,不哭了” 哭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问祖母“祖母我这是怎么了?” “我的囡囡这是病糊涂了啊,你拿着扇子去捞小鱼,捞着捞着掉到塘里去了,你父亲母亲都急坏了” 一听到这件事回忆如潮水般涌来,瞬间就想起来了,4岁那年家中女学快要开课前自己淘气在锦鲤的鱼塘边玩耍,却不小心滑下去。发了一场烧,耽误了几天的女学,跟不上大家的进度,后来母亲和祖母轮番陪着紧赶慢赶才将进度赶上。 此刻月影身子发虚,声音也没什么底气,老太太边让月影快些休息,养好精神才是最重要的。 乖巧的应下,想趁着此时也好平复一下心情,整理一下思绪。 梦断香消四十年,深宫何处是归路? 第二章 抉择重生路 - 嫡女重生商海沉浮 - 手如握虎 月影侧躺在床上看着屋里的陈设,闻着祖母屋里淡淡的檀香味,让她知道这一切并不是一场梦,竟然回到了自己4岁那年。 此刻有些难以平静,但是努力的回想着上一世此时的自己是即将入女学,但是由于在水塘边玩耍,想用扇子去捞鱼,却掉入了水塘,虽及时被捞上来了,但因为发烧身体孱弱的原因,要耽误一些日子入学;自己有是个要强的,心想要是迟入学了,岂不是要落在人后了,心中又难过又自责;让病情更加严重,反而耽误了更多的时间才渐渐好了起来;为此有些日子月影闷闷不乐,看自己如此消沉母亲与祖母都耐心开导;后来哥哥知道了,还特意送来一本自己的书记以供妹妹参考。 因养在祖母的院子里,每晚祖母都教导月影识字。祖母出阁前是极有名的才女,只是识字的知识,却被祖母讲的妙趣横生,还经常讲一些菜根谭给月影听,本是伤心的月影听祖母讲的如此好,觉得自己是因祸得福了,夫子哪有如此耐心给自己讲这么多呢。 想想上一世总体来说一直是幸福的,虽然一生平淡,却儿时在家中备受父母宠爱,祖母更是对她这个嫡长女疼爱有加。族里所有长辈人心里都默认,将来她这个嫡长女要为家庭政治联姻也好,参选入宫也好;总归是要为这个而过活下半生的,恭维或是心生怜惜,总都是恭敬有加的对待月影。入宫后虽是步步为营,却也侥幸在那吃人的地方,站住了脚,有了自己一方天地。 回顾上一世身上的枷锁之所以难以解开,实在是家中虽平淡但幸福的不敢也不想辜负这厚重的希望。但是其实越发年长后也渐渐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重要。一个家族的兴衰若全系在一个弱女子身上,又怎么可能正的兴旺发达。 德妃这个封号,除了自己的苦心经营,何尝不是给这个家族加恩呢。晚年的太平日子,除了以前谨慎做人,难道离得了家中哥哥的政绩不成。 重获新生,虽然家族仍是心中的羁绊,但这一次,不能是摆入宫中的花瓶,女子也可以创造更多的价值,让帝王权衡时,不舍也不能舍弃这个家族才能是长久之计。 至于族中终究要送去一个女子进到宫中,那便可以在期待入宫的女子中,挑选调教出一个可以在后宫活下去的,让这个家族更加稳固。 想好这一切,心情也稍微平静了一些,但隐隐有些不敢睡,这一切实在是太美好,生怕一睡发现黄粱一梦醒后一切皆是空。如果是梦,那就让自己多做会梦,如果不是梦少睡一些也没什么。 因祖母吩咐,所有的丫鬟都退出房去,生怕吵到小姐,这也正好自己好好再看看这间屋子,于是轻轻的从床铺上爬起来,慢慢的在屋里的走着,生怕错过一个角落。 上一世并未仔细在屋里把玩过摆件,此时走到多宝阁前,看着一件件精品,便知祖母有多疼爱自己,4岁的娃娃懂得什么呢,却总要把家中的珍品给这个小娃娃用。 傍晚的时候,祖母房中伺候的大丫鬟兰儿,轻轻推门进来,想带自己梳妆用膳时,发现月影并未睡,而是在拿着屋里的摆件发呆。她赶忙放下净面的手帕和铜盆,过来说“我的好小姐,您可还病着呢,要多休息,怎的就起来了呢?老太太知道还不知要怎么养心疼您呢。” 月影看着她温柔的揽过自己,向梳妆台走去时,想起上一世进宫前兰儿拉着自己哭,本陪自己进宫的名单里并没有兰儿,只因兰儿与自己情分颇深,自己想她平安嫁人,可是若跟自己进了宫那就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嫁人了,但兰儿当时在月影的院子里跪下说自己虽然僭越了,可却舍不得小姐,想要陪着自己进宫去。 自己终是自私的,想着总是有个衷心的人也好,便让兰儿也跟上了。 入宫前夕,母亲几近掏空了私房钱给月影偷偷塞着在自己的身上,说入宫后多听少说,必要花的钱不要不舍得。并且重金请来了一位宫里退下来的宫女入夜后到内宅给自己和兰儿一起讲了讲宫内的故事,吓得月影手脚冰凉,不敢行差踏错一步。 巧的是入宫第一天,贵妃就请她们就观看一场板子,深夜虽然兰儿也很害怕,却抱着月影安慰着不要怕,都会好的,快快入睡,快快长大,长大了就好了。 一番设计等待后终于在一个让帝王难以忘怀的方式出场并侍寝后,却因为太医院没有自己的人,看诊之人总是让月影和兰儿心中忐忑,在吃食上日日吓得兰儿如临大敌非要自己和小宫女都先试过后才敢给月影入口。并且也不敢让月影使用多种菜肴,时时劝说菜肴务必要单一。这样才可避免药性相冲。 因为宫中让一个人无病无痛的死去实在是太简单了。后来兰儿为了能帮到月影,带着小宫女们一起学习草药,辨别一些药性相冲的药,偶尔也在太医诊脉后请教太医,久而久之因为姿容本身秀美的兰儿又好学被太医院院判看中了,想求个恩典让兰儿去给他做小妾。 月影是不肯的,自己已经到这天下第一家做了妾,还要送自己的贴身侍婢去做妾的事情真的做不到。 但兰儿却说,自己带着宫里小宫女桂花已经一起学了很多的药物相冲,桂花是忠心的,懂得也不比自己少。自己能被太医院院判纳入后院,这是现在最好的选择。替自己笼住这太医院的一条路。 兰儿拿着木梳为自己梳头时,月影一直看着她,专心梳头的兰儿并未发现;还笑着说“我家小姐的头发真是好,又柔顺,有黑亮。不管挽什么样子都是好看的。” “兰儿姐姐,谢谢你”虽说是一句简单的道谢,确实是上辈子时,忘了与兰儿说的最重要的一句话,说完眼泪便滑落下来。兰儿见状一下慌了手脚边给月影擦眼泪,边说道“小姐你是怎么了,奴婢怎敢被您称做姐姐啊,您快别哭了,您这是怎么了?” 月影也没想到已是活过垂暮之年的自己会被这样一句话惹的眼泪涟涟。赶快擦了眼泪挤出一个笑容说到“我没事,只是看您这么温柔的给我梳头想唤您一生姐姐,要是我有一位姐姐,在我生病时,也会为我梳头发吧。” 听了这话,兰儿一下笑了出来,却蹲下来拉着我的手说“小姐您以后可万万不得这样说了,您是天上的明月,奴婢只是地上的浮萍,怎么能做您的姐姐呢;若是被别人听到了,兰儿必定要落一顿打的,但您的话兰儿记住了,必将您当作最亲的小姐,一生都忠诚于您,对您好,以后可不要再折煞奴婢了。” 看着兰儿真诚的样子,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只应了一句“好。”凭着兰儿巧手打扮好,领着去正厅用餐。 因祖母说自己老了喜欢热闹,父亲在家时用饭总要父亲母亲和嫡孙嫡孙女一起,这何尝不是祖母用心良苦呢,这个家要想和睦,必要有规矩,也要有情感。 快到前厅时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那里。走近时想起,那是父亲去王爷生辰时赴宴,王爷赠送给给父亲的三姨娘所生的女儿,名唤月露。一生确实如露水一般。 兰儿向月露行礼后,月露发现通行的月影赶慢向月影请安。月影对月露的印象有限,但是上一世并未注意过这个同父异母的庶妹,看着她清丽的五官,想着,长大也必定是美人胚子。此时如嫩芽版的年纪,若是个有荣辱心正的,好好培养,替自己入宫,即是圆了她,也是圆了自己。 心想着便伸出手扶住了她,“姐妹之间无需大礼。此刻为何不去用饭,怎来此处?”父亲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心里甚慰,不愧是自己的嫡长女,这风范忽然让自己觉得这般仪态应是娘娘也就是如此了吧,娘亲教导出来的,果然是不同于其他子女。快步上前要迎上女儿一起去用餐。听到月露说“听说父亲今日回府用膳,每每用膳必要和祖母一起,露儿已经有半年没见到父亲了,很想父亲,便想在路边等一等,看上一眼也好。”听到庶女如此说,也是有些动容,走到身旁时便说“即是在该用时,便该用膳,下次不要来路上等着,即来了就一起进去用膳吧。” 没想到月露却向父亲行礼说,“今日看到父亲就很好了,不可与父亲一同进去用餐,若是今个进去了,必会坏了这用膳的规矩,父亲姐姐,露儿告退。”父亲心中大悦,一时间发现家中女儿有两枚美玉,若好好雕琢,必为家中带来无限助力。月影心中也是很看好月露,如此性子,若好好调教,必定能在宫中站稳脚跟。父女俩怀着不同又相同的想法,一同去屋内。 祖母看到父女俩一同进来,笑的便很不拢嘴,招呼月影和父亲快快落座,让丫鬟们摆饭。 期间祖母,父亲母亲都慰问了月影,让她好好休息,不必担心族学的事情。月影这一世自然是不担心。上一世不说女学最后并未落下,那无限的深宫日常,便是一日复一日的与琴棋书画相伴。此生只要好好谋划不要锋芒毕露被人盯上便好。还有便是该有一个好身体才好,若能学上一招半式才更是好。如何才能说服父亲母亲呢? 月影笑道“知道了,虽然病未愈前不宜出门,却可请母亲在闲暇时每日教教自己,等病愈后,也不会拉下太多。” 祖母却说“你母亲事忙要打理一大家子,祖母也是识些字的,你这丫头要是真要学,祖母教你可行?”听到祖母如此说,父母都笑了,祖母是当年名动京城的才女,如此盛名却说自己只是识的几个字,也是孩子不知道,不然也要笑了。 月影自然知道祖母盛名,只是不忍祖母劳累,还有就是祖母的早逝,在入宫后,尤其是听了后来纳了兰儿的院判讲,老人不易食用口味过重的膳食,也要控制体重,放得长寿。 而祖母偏偏喜事咸辣口味过重,身材又偏胖,如此注意不知是否可以改善祖母的身体,自己若在祖母身边学习,也可更好发现老人一天中的作息哪些不规律需要及时改善。如此一举多得自然是要连连应下。 就在此时便看哥哥跑了进来,母亲笑着嗔怪道“你这皮猴儿,还不如你妹妹稳重。” 第三章 再见哥哥 - 嫡女重生商海沉浮 - 手如握虎 哥哥林子尘却看向月影,笑的好不开心说到“妹妹是天上的仙女,自然与我不同。”说完还冲自己挤眉弄眼的,特别好笑。 子尘是月影的嫡亲哥哥,从小就对月影特别的好;兄妹间虽没有相处很多年,但是月影的印象特别的深,那种发自内心的温暖,也是后来在后宫难以感受到的。 以至于老年以后的月影,当时已经做了太妃的她,常常想起自己这位哥哥,想起小时候在一起的时光。 哥哥的儿时很是调皮,特别喜欢找猫逗狗,闹的最大的一回是两年后去老相爷家里贺寿时,记得当时哥哥和相爷家的孙子一见如故,相爷的孙子也是家中的一个野人;两个人的破坏力那是相当的大啊。 一起去了相府的马厩里牵出来了圣上赏给老相爷的马。还说总听人说,这是日行千里的神驹,但是家里却连骑它的人都没有,实在是宝马配了书生可惜可惜。之前自己一直想要骑一次,可是无奈看马厩的小厮得了死命令不许。我也终究无法,可是今日我祖父生辰,管马的人都被抽调了去帮忙,估计只剩下一个小厮在此,尘哥小弟想求你帮我引开敌军,待我杀上前去为那宝马放上广阔天地。 哥哥居然真的去引开小厮。 宝驹被相爷孙子刚刚放出来时,相爷的孙子想要骑上马扬长跑上一圈,也在这里府里威风威风,谁能想,刚刚解开缰套马儿就跑了,那傻子还说“果真是宝驹不该赠书生,看看给宝驹憋的。” 这马跑入了后院,惊扰了女宾后,赶快有小厮出来抓马,却不敢伤害圣上赐予的宝马,故此抓了许久,还因抓马冲散了一对在后院偷偷幽会的野鸳鸯。一时间相府人仰马翻。还有了借着丞相寿辰偷会的丑事,寿宴上的人各怀心思。 本来相爷想罚了看马的小厮,谁曾想自己的孙子和户部大人的儿子一起承认错误,可相爷再气也不能罚别人家的孩子啊。 只得让父亲将哥哥领回家,回家之后哥哥被父亲关在祠堂许久都不承认错误,直到母亲说,你这样下去,你妹妹都会嫁不出去的,哥哥才正色道,自己做事自己当,谁敢扯上他妹妹。 但也怕万一,后来感觉哥哥行事收敛很多,很多时候也是深思熟虑后才会做出决定。哥哥性格豁达不羁,朋友也是甚多,各家大户人家的公子哥间本就喜欢交往,但是更多的时候他们更愿意孩子和哥哥一起,因为哥哥行事很有分寸。 其实只因他是月影的哥哥,他不想任何一个人因为自己的行为不当而联想自己的妹妹而已。 哥哥在族学也是出类拔萃,经常举一反三,夫子很是喜欢如此机敏的弟子,觉得如此好苗子将来必定金榜有名。可哥哥却更喜欢习武,族学后时常刻苦练武。 文采武艺都是一等一的秒人,本想浪迹江湖的他,却因妹妹入宫而入朝为官;娶妻生子的过着每一个世家子弟的生活;每一个期望自由的雄鹰被关久了,都会蛰伏等待冲出牢笼的。匈奴来犯边境时;点燃了束缚在哥哥身上的枷锁,毅然弃文从武,披上戎装上阵杀敌。 上辈子月影去参选秀女前,哥哥与家中父母大吵一架,大意是族中兴衰不该是献上族中女子去到那人吃人的地方。自己妹妹更不该有如此命运。他会努力,但请不要把妹妹送去那一辈子也再难相见的地方。 父亲被哥哥气的动用了家规,打了哥哥后还将他关在祠堂当中,不许他出来。 许是哥哥的话触动了父亲,虽打了哥哥说他不忠不孝,却也动摇了是否要送女儿去参选的心思。犹豫再三来了月影院中,与月影长谈,问月影对入宫选秀如何看待,月影看的出父亲的为难与纠结。正是看到了父亲的不舍,所以才更不舍得为难父亲。自己知道自己被选入宫中,不是因为父亲想通过自己获得什么,而是在这一辈当中自己是最适合的人选而已。 看着父亲纠结的神色,问道“父亲若为女子,会如何想。” 父亲答道“为父并未想过。”原以为父亲会说一些大义的话,因为毕竟父亲是一个家族观念很强的人。但是那一刻,他说并未想过的那一刻,月影最后一丝纠结也没有了,那是一位老父亲的回答。而非家族的大家长。 “那父亲未想过,月影便将自己的拙见说与父亲;享受了这个家族带来的一切优渥,就该为这个家族长长久久的优渥做打算。若我并非家中最合适的人选,想必父亲定也不会选我,我不会辜负父亲和家族的。至于哥哥,您先不要放他出来,等我走了再放他出来吧,父亲毕竟哥哥将来是家中未来的支柱,请父亲多些耐心给哥哥讲解如何做正确的事,别被情感所影响,哥哥还是太意气用事了。”说完低头拂了礼便告退回房了,并非不敬父母,而是不怕父母强逼,不怕父母打骂,怕的是,父母的无可奈何,父母的失望,痛苦,愧疚。比起父亲愧疚的眼神,当时觉得进宫也便没什么了。 哥哥在月影入宫后才放出来,放出来的哥哥倒也是沉默安静,因为父亲把一切都告诉了哥哥,哥哥也知道了这是妹妹自己的选择,那即是妹妹选择守护这个大家族。 那自己也要不断在前朝立功建业,为妹妹在后宫攒足筹码,即是前朝后宫,自己在前朝越重要,那么妹妹的日子也会相应好过一些吧。他发奋读书,考上进士后进入翰林院。 也知道妹妹在宫中已经可以左右逢源时,恰巧匈奴来犯时,这一刻他想也许这是自己此生唯一能理所当然肆意的一回吧,不光可以离开这座大牢笼,更是如果能立军功想必会是更加能稳固妹妹的地位吧。 哥哥弃文从武投军时,家中父母极力反对,但哥哥说,这也是为了家族好,妹妹的一生都可以被作为家族的筹码,那只是去战场又不是去赴死,没必要这样。噎的父亲无言以对,母亲掩面痛哭。 从军前哥哥严禁家中上下将自己入伍之事传入宫中,以免妹妹担心,所以月影有很长一段时间并不知道。 一直到很多年后,月影与皇上手谈之间,月影和皇帝下棋下的势均力敌,正杀的难舍难忍时,突然看到了一个突破口,落子后皇帝感叹道,“爱妃棋力颇高啊,若是生为男儿怕是比你那哥哥也是不遑多让的,你哥哥此次退敌之策真的用的像你这步棋一样妙啊!”她心中极为震惊,和皇上询问事情,皇帝也颇为震惊的是,月影家中居然并未告知月影。虽然嫔妃们与家中书信往来宫中都有记载,但没有可疑之处皇上一般是不会过问的,故而告诉了月影,安抚着平常总是看起来利益周全波澜不惊的她。 这一刻帝王也是满足的,越是稳重自持的人的脆弱,才让人觉得越是珍贵。伏在君王身边,心中却惊涛骇浪,自己不知哥哥在外信息,虽然是担心不已,但由于信息过于来源单一,竟如耳聋眼瞎一般。 此事后迅速发展了多条自己的信息渠道,经过岁月的洗礼,自己最后有两条信息线留了下来,遍布各地,让月影能知晓天下事。 这后宫中自己的地位,前朝上父亲哥哥的地位,交织在一起,怕是此时早已分不清,是母家给自己带来荣耀,还是自己给母家带去了荣宠。 帐打完了哥哥便交回了兵权,从新做起了文官,在吏部做了侍郎。皇上对于这种能还权的武将还是心中喜爱的,加上哥哥确实是有实力,没有两三年就升迁了。 很长一段时间自己都不明白,兵权在自己手里不是更好吗?后来读了史记渐渐才明白,帝王心思莫猜测,为人臣子熟知进退。也在同年月影晋了妃位,那一年晋封大典上,在聆听妃训时,脑海却中一直在回想着小时候哥哥说要做一位侠客仗剑走天涯,若自己夫婿对自己不好,他便给他一剑。 是呀,这样一个想去闯荡江湖人,为了自己留在了这里,能跟随自己心一次奔去了战场。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会这么轻易的把兵权交出去吧。 年岁大了以后,回想少年时,总觉得哥哥说的很对,一个家庭的兴衰和女子嫁给谁不能算什么,只要有不可替代的价值,在哪里都会愿意被善待,反之便不会有人在意这个家族是否还有留在这个世间的必要。 月影望向哥哥,那一刻她看到的是软糯糯现在的他,也有他意气风发的模样,甚至看到了他老了以后可能会长成的样子。 “哥哥。”这一声哥哥包含了太多的思念、太多的感恩。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不然这也太过异常;除了哥哥之外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生怕一个字就暴露了自己的情绪。 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心底此刻满足极了,上天厚待,可以重获一次新生;只能更加珍惜每一刻才能对得起这一次重生的机会。 用过膳哥哥小大人一般招呼他的小厮给他递了一本书,拿过那本书,便转向月影。 “妹妹这是我启蒙时的书,我知你近几日要在家中养病,你若感觉身体不那么吃力时,可请母亲或祖母教教你,这样病彻底好了,去族学时也轻松一些。” 祖母却笑骂道“你这皮猴儿,倒是会指派人。” 第四章 思路 - 嫡女重生商海沉浮 - 手如握虎 重生回来的几天,一直在规划自己未来的路如何走,比如,如何能让祖母更长寿,家族内自己如何更好的培养月露,自己未来如何能逃过婚配。想了几天就烦了几天。 虽然走一步算一步绝对不是长久之法,但眼下只能先是走一步算一步。祖母她喜食口味较重的食物,这绝对是大忌,年长之人应食口味清淡的食物,多走动才能更长寿,近几日在祖母房中,以自己不适为由吩咐小厨房做的都是些口味清淡的蔬菜和肉糜粥;自己陪着祖母用,祖母用的到也开心,这饮食习惯需要慢慢改善,又在午后小憩前拉着祖母在花园中散步,接连几日祖母说还是和月影在一起舒服,几日的陪伴,让每天疲乏的身体感觉到是充满了活力。月影听了也并未说什么,只是吩咐兰儿在下一次家医给祖母问平安脉前要见一次家医。 家医是济世堂的王大夫,素有一些善名,因月影家长年在济世堂资助大量银钱救助看不起病的百姓,故此济世堂的王大夫为了报答,特意自请来做家医,定期来给府中上下诊治。王大夫的医术一向是很好的,在上一世,月影进宫前的身体一直是王大夫帮忙调理。 王大夫给月影问过脉后,告知不日便可去族学了,但月影却告诉他,“王大夫,我想我身体孱弱最少还要一个月才能彻底养好。”也不管王大夫若有所思的样子又说道“不知祖母近些年身体如何?” 王大夫有些搞不懂月影的套路,但却也实话实说,“老夫人近些年身子总是倦乏,偶尔还有头风发作;是在算不得上佳。” “那王大夫您可有医策了?” “老朽惭愧,老夫人的脉来艰涩,如轻刀刮竹,为涩脉,涩脉细而迟,往来难且散,是参伍不调主气滞,然并非药石一力可改善,还需老夫人改善膳食和作息才可渐渐痊愈,老朽已经与老夫人提及过多次,除每日按时服用老朽开具的汤药外,更要多食瓜果,少进油腻辛辣之物,虽以言明不治将恐深,奈何知易行难,况老夫人年迈,食物过于精细也并非养生之道。” “我有一策,也许可让祖母在生活上有所改善,但却还需要您的配合。不知王大夫您可否愿意协助小女。” “如是有效,自然在所不辞。然看你一片孝心赤诚最是难得,配合与你即是无效也无妨。” “多谢王大夫。”将自己的计策详细讲出,王大夫听后觉得很是可行,赞叹到这孩子不光有赤诚的孝心,更有如此如此计谋而赞叹。 不愧是百年世家养出的孩子,还如此之小,却如此懂事,想到自己那些孙女每天还为着谁多一个簪子,谁少一匹料子而每每争吵不休。甚至闹到她们祖母跟前,惹得自己妻子心烦,想想到底还是自家底蕴不足啊。。。培养不出这样的孩子,除了为自己那几个不争气的孙女忧心,更多的心中是真羡慕啊。一定要好好回去好好培养自己孙子孙女。 至于老夫人那边,医者父母心,只要是能对患者有益,即使是试一试也好。 调整好情绪,想着说好的演戏顺序,心中温习了两三遍后,随着丫鬟缓步走入会客堂,准备为老夫人诊脉。 除非是老夫人身体实在不适以外,问平安脉的时候都是在后院的会客堂等老夫人来诊脉,不过更多的时候是自己到的时候老夫人早已早早的等在来会客堂中。 今日老夫人已经在等了,听到丫鬟为老夫人在念诗。老夫人见到王大夫走进来很笑道“老喽,现在想知道些新的诗都要靠人读喽。王大夫听小丫头们说您已经为影儿号过脉了,她怎么样?能去族学了吗?” “回禀老夫人,小姐恐怕身子娇弱,未免反复,还需再养上一月,再去更为保险。” “应该的,辛苦您了王大夫。” 屋里的梅儿是兰儿指给月影后提上来的,老夫人坐下将手伸出,王大夫问脉时一会儿故作凝重,时而露出疑虑的表情,看的老夫人和全屋子的下人都提着一颗心。 老夫人也被看的有些紧张,但老夫人到底也是见过风浪的,心想着难道是自己身体不好了?王大夫的医术自己是知道的,心中忐忑问到“是否有不妥之处?” “并非不妥,只是老夫人,近日可是服了老朽开的以外的药了?” 全屋伺候老夫人的下人们心一下沉入谷底,老夫人的饮食她们都是最清楚的,除了王大夫哪有什么其他大夫啊,药更是近年来只食用王大夫所开的,难道是有人敢偷偷喂药老夫人?若是如此那便是没一个人能全须全尾了。。这可是大忌,是哪个狗腿子!难道是要害死大家不成吗! 老夫人心里也是颇为揪心,稳了稳心神问到“可有什么影响吗?去将我今日吃的物品拿来,让大夫看看到底是哪些不妥。” “老夫人不必紧张,我是看您身体比前阵子有了好的转变,还以为您请人为您调养了。故才疑虑。”王大夫说完刚刚申请,众人不禁松了一口气。 但这时剩下的膳食也被端来了,大夫看过后,连连点头。 “原来如此,老夫人近日可都是如此饮食的?” 听到是对身体好,老夫人也松了一口气“是的,影儿身体不好,这几日便随着影儿的口味吃的。” “此种搭配对身体虽然极好,您之后只要多走动,对身体会更加有益。” 老夫人突然想到到午膳后,小憩前;会去花园前走走晒晒太阳时,和大夫说“近日影儿在家中与我识字,午后倒是常常陪着影儿去花园遛遛。 王大夫连连点头说“如此自然是甚好,怪不得老夫人身体好转颇多。” 老夫人却有些疑惑,这么简单就身体好转了?但确实这几日比以前身子要爽快不少。这都是自己的月影丫头过来才改善了的习惯,若是这么简单就能改善身体状况,那对自己也没有太难啊。 但是也只是点点头,说道“那依王大夫,只需如此便可对身体大有裨益?” “自然,老夫人若是能长久如此,自能身体康泰。” 这时月影从门外进来说“祖母我可是听见王大夫说的了,以后祖母定要坚持,近日我听祖母为我授书后都不想去族学了。将来祖母也要为我的孩儿启蒙授书。” “多大的孩子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哪个皮紧的叫你说的这些混话!”虽这么说,但也想若能看到尘儿影儿成亲生子那自然是最好了。 月影乖觉的抱着祖母装乖说“难道不是吗祖母,您有父亲和叔父,父亲母亲有我和哥哥,将来不是我也会有孩子吗?” 听到月影并非说一些混账话,只是家中如此推演觉得自己会有孩子,便没有多想,毕竟一个4岁的孩子而已,兰儿又是自己带在身边调教出来了的大丫鬟,什么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说自然是极清楚的,可这话也不可如此大大咧咧的说出来,板着脸说到“以后不可在外再说如此的话,听到没。” 月影一脸娇憨的说“知道啦~祖母~”边说边摇着老夫人的袖口。好不可爱的样子。 王大夫此刻还在堂里,致歉的说“让您看笑话了。”王大夫却笑着摇摇头,心中想,您是不知道您孙女的厉害啊。 近些年由于身子反复总是不好,老夫人自己也是隐隐担心,还特别给尘儿和月影都调教了身边要放的人,生怕自己去了后,他们身边没有得用的人。若是能这样简单就得到改善,心中哪还有不愿意呢。自是会好好遵守。 月影也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祖母的身体若是能好,自己也不枉重生,剩下的绝对是做一件事,赚一件事。 祖母也由于原本比较胖,进食清淡健康后,食欲也不如原来旺盛,还在午后多了散步一事,自然也是瘦了许多。每隔几日便觉得有是多瘦下来来一些。 如此行事了半个月时,都要叫人从新量体裁衣了,月影却说,“祖母莫急作衣衫,此时做了等做好还是要瘦上许多的,岂不是又要再从新等吗?不如此时先让丫鬟们改改,后面两三个月祖母身型定了再改也不迟。” “嗯,影丫头说的有道理。”女人即使是年岁大了,也还是期望苗条的,听月影说自己还会一直瘦心中也是非常高兴的。 多食清淡之物后,渴睡和头风也是好了很多。 之后的一个月中,在王大夫和月影的配合下,老夫人越来越坚定不移的执行这套养生之法,身体感觉越来越康健,还让自己儿子儿媳都效仿自己。 月影陪着祖母边学知识,便培养饮食习惯不知不觉很快便到了一个月,不论月影说什么,祖母是铁了心一定要送她去族学。说她要多和同龄人接触,不然小小年纪,却让人感觉都要和她这个老太婆一样了。因为月影的陪伴实在是和个老人一样喜静,虽然月影确实是已经算起来比祖母都要大了,但是此时青春洋溢的奶娃娃,如此沉稳祖母心中都担心是不是被自己给影响了。 只想赶快把月影送去族学,让她多与同龄孩子一起,玩玩闹闹也好。 第五章 初入族学 - 嫡女重生商海沉浮 - 手如握虎 由于有着前一世的记忆,族学现在所讲确实过于浅显,但是月影却不敢显出怠慢,只因教书先生极其认真严肃,上一世时常有学生因态度散漫被罚作诗。 月影是怕作诗的,并不是不会做诗,而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自己实在是写不出那些稚嫩的诗句了,若是写出来上一世的水平,定是要被当成天才或妖孽了,在自己还没完全制定好方案前,一切以低调为原则。 韬光养晦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是月影重要的人生信条。 进入族学后无非就是两件事,一件是开始盘算如何培养月露。一件便是疯狂的看书,若不日日不离书本,将来出口成章必备被人当作妖孽。 哥哥此时已经过了殿试,可以去国子监念学,做天子门生了。所以哥哥不再来族学了,但是哥哥如上一世般,天天下来国子监的课后都进来来看自己,这让月影非常感动。 因为自己上一世沉稳谨慎,看到哥哥来看自己虽然欢喜,却守着规矩不敢表现的过于高兴。 这一世却享受着哥哥给自己带来的温暖,也回馈着这份难得的亲情。这肆意享受亲情个感觉真的很好,让月影觉得即使是现在就死去也是值得的。 月露的事情也需要办起来。 于是借着想给哥哥绣荷包的由头,去了月露她们母女的院子学习刺绣;因为月露的庶母绣活不错,月影能即学了刺绣,又多了解了一些月露,可以边学刺绣边以讨论的方式告诉月露刺绣除了针法重要,更重要的是配色,选图以及绣品的立意。 往年在宫中不乏有很多绣技高超的秀女,却很难上升女官的坎多半是审美情趣不够。 将来若是送月露入宫,免不得她要绣些绣品,虽不指着这些绣品的宠,但品味太差却会失宠。衣品也好,绣品也好,不用多,只要几次失败的搭配,皇上必定觉得如此俗气配不上他。 宫中就是如此苛刻,为了家族,为了月露,自己要负责任的好好教导月露。 本来学刺绣前自己还天真的想着要一定藏藏拙,千万别刚刚一学就绣的太好,等真正一开始绣绣品才发,自己还真是多想了,上一世在熟练那也是上一世,这会手指还没有训练出来,根本不用装绣的不好。 虽然荷包绣的就很是一般。但拿着绣品送了哥哥后,哥哥便天天形影不离的戴着荷包,还逢人便要夸赞妹妹为自己亲手绣了荷包。 哥哥是极得意的,甚至还跑去和父亲炫耀了一番,下场不想而知;哥哥被关在家中抄了10遍道德经;这一通抄经才让哥哥此番炫耀告一段落。 看哥哥如此开心,月影也是打心里高兴的。便想着以后要多帮家人绣绣绣品,一是练习,一是家人之间的感情也需要维系。 由于是和月露的姨娘学习刺绣,所以学习刺绣时都是到月露和她姨娘的院子中,每次练习过后,以说悄悄话为由,总是将有些道理当作最近看的野史闲书讲给月露听,每次听的月露都不想让月影回去,每一个故事都那么跌宕起伏。 其实都是以前在宫中的生存之道,也都是发生的后妃事迹,只不过一些事皇家的内传八卦,有些事上一世月影亲眼所见而已。 月露的资质很好,品行又端正,若能一直保持,想必一个妃位应是不出意外的。 为了能让月露更加与皇上心意相通,月影特意引导月露对皇帝最喜欢的绘画要感兴趣,也要学会作画。 发自内心的喜欢,和为了迎合而学习,和自己的兴趣那是完全不一样的。月影正是瞧准了这一点,才一定要引导月露。 月露看到嫡姐如此教导自己,心中的感激之情难以言表,她太明白庶女也仅是比普通丫鬟体面一些,甚至连那些得了脸面的大丫鬟有时还要不如。 嫡姐对自己这么好,就连最势利的厨房,也都比往常恭敬了许多,送来小院的菜色也好了很多。 这都是一个嫡庶弄的,自己将来一定要做人上人,不能再让娘和自己将来的孩子受苦。看着嫡姐离去的方向,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和嫡姐好好学。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月影觉得每天过的忙碌又快乐,在祖母母亲的教导下,发现及时上辈子自己在那么恶劣的后宫活到了最后,但三人行必有我师,两位的经验还是让月影受益良多。 御下方面祖母就非常擅长,上辈子兰儿那么忠心耿耿便是祖母一手促成的,祖母当时身体每况愈下时,便就开始想要培养几个留在月影身边的。 祖母授御下之术时,只在小佛堂单独与月影说,并让她去实践,培养一批自己的人。祖母渐渐发现月影的学习能力特别快,基本教一次便能领悟精髓,还能举一反三。这样的月影让祖母又喜又叹。 喜的是家中有如此有天资的孩子,绝对是家族之兴,而叹的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月影是自己最爱的孩子,真的不愿意让她受这份苦。 但是这孩子又是个极善良的,对自己庶妹都能好好引导。听兰儿回禀,月影在族学回来后将族学学的内容讲给月露听,还把在族学学到的围棋教与月露。 虽然族学不能让庶女去上学,但是家中也会在家中请一位女先生,给庶女们简单的识些字,讲讲女论语,女德,学学古筝能弹上几首曲子便是对庶女的教导了。 但嫡女不同,她们从小接受的是和男儿一样的教育,为的是将来嫁入夫家,即是政治联姻,也可拢住夫心。若是族中又特别出色的女子,那是要入选宫中的,便更会多上几份心思。 嫡庶有别,不能让庶出乱了家中的规矩。但月影这番举动,老夫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随着孩子高兴就好了。也并不想太过管束月影。 毕竟是养在自己房中的孩子,比旁的孩子要多上一些宽容。 对于培养一个可以替自己在宫中的人,其实月影还有另外一个选择,就是再过几个月来到府中寄养在京城的表姐,这位表姐是叔父的嫡女,叔父常年在外任职,虽在表姐小的时候带着表姐去了江南,但是女儿总要在京城才养的会更好些,毕竟常参加些女眷们的聚会多认识两位同龄的手帕交也是好的。 自己这位表姐也是颇喜欢权势的,上一世表姐与自己一同入宫参选,但是落选后表姐失落了好一阵子。后来嫁给了一位不错的才俊。 但是后来女眷进宫问安时,表姐的羡慕的神情甚至可以用嫉妒来形容,在跪安赏赐的时候,接过赏赐时的表姐,眼中的不甘心是极为明显的。 多数人只看到了这滔天的富贵,可又有多少人看到这后宫的红颜白骨堆成山呢?多少人一生难得圣宠,多少人死于非命? 不过这一世除了月露倒也是可以培养她,若是做的比月露好,她入宫到也合适。月露自然能嫁到好些的家世做正室。 怕只怕这位表姐调教不好,如是祸患就绝不能让她入宫,以免给家里招灾惹祸。只是想想要在生活中不过于刻意的培养月露和表姐两个人,就深感太累。最好的培养无非是一起做一起学,并把心得体会分享给她们。不过这样的好处便是有足够多的练习会让大家觉得优秀并不突兀。 母亲虽然常年操持着一大家子,但是女儿初上族学还是很关心的,听闻月影在族中听课认真,回到家中还极好学,自然是欣慰高兴的,自己的长女优秀是一件很想向众人炫耀的事情,不过此时孩子还太小,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想要向众位别家夫人炫耀怕还是要等上许多年。 可是还有一事并不让人开心,便是月影常常跑去小妾的院子,自己是不愿意孩子与姨娘多接触的。 但是也不想过于武断,便将球踢给了月影的祖母,告诉婆婆这个事情,看婆婆怎么处理吧。 祖母看月影如此好学不倦;心中是极其心疼的,这么小小的人儿下了学便坐在那能静静地看那么久的书,哪里还忍心责备去谁院子里,只是吩咐厨房每天变着花样的给月影做吃食。 父亲从母亲的枕边风也知道了不少月影的事情,父亲并未重视月影去了哪个院子,他的遗憾是多于欣慰的。 遗憾月影不是男儿身,不然如此好学必定是金榜题名啊!从小性子就如此沉稳,将来那必定是内敛牢靠之人。 想想女儿再想起儿子时,便立刻叫管家把那混小子从外面抓了回来,妹妹都知道上进温习,作为哥哥怎么可以如此不争气。 哥哥也是欲哭无泪,妹妹那么用功,对比自己当然显得自己不用功了,可是父亲啊!你儿子我很聪明啊,过目能诵啊!能不能不像妹妹这么学啊…… 月影不知道自己的勤奋,竟然促使哥哥结识了朝中第一亲贵靖王。 第六章 璞玉 - 嫡女重生商海沉浮 - 手如握虎 月亮升起来,院子里的落叶随着秋风一起在地上飞舞,让屋里练字的月影感到屋子里凉爽的很,听着屋外叶子在地上被刮来刮去的沙沙声,练字的心好像都静了几分。 每年的深秋时,定国公府都会举办一场赏花宴,由于定国公老夫人喜爱菊花,所以赏花宴上菊花品种最多,每年最后一个环节是只要开始启蒙的姑娘都可以参加的作诗、绘画的评比。 评比采用盲比的形式,不管你是一品大员的女儿还是王亲贵胄的郡主,若是想拔得头筹就要凭真才实学的,因为最后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夫人裁定之时,是不知道作品是谁家姑娘所做的,所以每年赏花宴的评选是各界都非常看重的。 当今的皇后贵妃都是赏花宴上拔过头筹的,故此京中的贵女们对此更是看重。 一次比试输了不丢人,因为谁也不知道哪一副是你的,赢了却能名利双收;如此的好机会很难有人不动心。 每年赏花宴上拔得头筹的姑娘送上一个菊花孤品,寓意此次宴会中的举世无双。珍贵难得不是凡品。 各家官太太也会偷偷相看,看中了将来也好找中人说和提亲。 所有姑娘在这个时刻都会苦练诗书和画技,林家族学内,此刻只有月影一人沉稳、听话,并未像其她姑娘那般心思都飞了。 夫子看着觉得这孩子是极好的,不骄不躁,不去追逐名利;故此几次提问都经常点月影起来回答问题。 但对于回答问题,月影却是为此非常烦恼,因为回答太好过于显眼,但是回答太次便是胡说;所以每次只能深思熟虑后说一个中规中矩好不出错的答案。 可毕竟只是小孩子,这种中规中矩的孩子就已经让夫子非常喜欢了,尤其是回答前的思考,被夫子认定为是一个认真努力想问题的孩子,越看越喜欢啊。 如此璞玉定当好好培养才是。 月影自己不上心,不代表周围的人都不上心,祖母和母亲就忙着为她张罗衣服首饰了。 月露每日看到嫡母为月影如此操持,心中是极羡慕的,甚至在月影来找月露一起刺绣时,月影都看出来了。 但是嫡庶有别,宴会中定国公老夫人并未邀请庶出参加,所以自己也无能为力,只能说闭口不提此事,认真的绣起手中的帕子,还与月露共同探讨帕子的样式配色。 有事情分散注意力后,月露也感觉情绪好多了,人贵在自重,看清自己的位置是很重要的,月露虽然羡慕,但是所有人都会告诉自己,要守规矩。 况且月影是真的很认真的在教导自己她在学堂上学到的知识,和自己又每天一起绣手帕,自己还能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眼看着赏花宴的日期越来越近,所有姑娘的心都像长了草一样,每个人都蠢蠢欲动,只有月影一人能做到也无风雨也无晴,你们闹你们的,我学习我的。 上一世月影也是很期待赏花宴的,年少时谁不觉得自己自命不凡呢,可是能看清自己几斤几两的又有多少? 刚刚启蒙的孩子而已,能有什么真才实学,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不经历刻苦便想象着凤傲九天那是不可能的。 自己虽然有上一世的积累,若是参加必定也能中选,但却不想得这样的风头。 但在夫子眼里,却想这样的孩子是踏实的,不浮躁的。本来教授女子这边,自己是不愿意的,但无奈自己并非喜欢循规蹈矩讲文章的,男学那边随也只是启蒙,但终究看得比女子这边要重要一些。 无奈只能被安排来教女子,开始随然只是抱着随便教教即可的态度,但是月影的出现让他改变了这个想法。 有这样一个孩子跟着自己学习,自己也算是衣钵有传了。只可惜不是男子,不然他日金榜题名自己便是状元恩师了。 族学中男子与女子是分开的,虽然都是请夫子授课但是在不同的别院。 族学女子授课的庭院,由于近日要举办的赏花宴,这些小姑娘今年也到了可以参加最后参选的年纪了,都想展露一些头角。这也是年轻人都有的虚荣心和好胜心,但是没有坚实基础又怎么能画得出好画,做的出好诗呢? 夫子见众人心思都不在学习上,便按着月影的学习速度教学,饶是月影可以放慢,一个星期也是将三字经、弟子规都统统学完了。 之前月影落下的一个月里也只是学了百家姓而已。夫子看月影如此聪慧,觉得这是一块可以好好雕琢的璞玉,延展着讲了很多其他的内容。 这让月影受益良多,在她印象中夫子上一世并未讲过这么多,但这么多讲解都是夫子一生总结而成,自是非常珍贵。 月影都很受教,并用笔一一记下了。接下来这段时间,月影都是不光将夫子讲的内容笔记回家讲给月露,更是加紧自己的练字和读书。 就在此时自己的表姐也回来了。 月华自小便随父亲外放江南,此番还是记事后第一次回京城,但是此次进京后说来求学的,就留在京中祖宅与祖母一同生活。 月华的父亲在家中行三,并不能继承祖上的官爵,只能靠自己去外放挣前途,外放这几年带着妻女也是吃了一些苦头的。 下了船登岸时,林府里的轿子和拉行李的奴仆车辆早已等候在此了。 随父亲在外外放时,就常听见父亲说自己京城的家与江南很不同,江南虽然诗情画意,但是终究不如京城大气富贵。 见到此番来接自己的奴仆训练有素的站在码头上,便觉得下等奴仆都有如此教养,府内必是更加不同。 自己的侍女香兰扶上了轿子,进入城中,从轿帘边缘处向外偷偷望去,这里的街道酒楼不仅富丽堂皇,更有一种皇家风范。 离开父亲母亲的忧愁仿佛都少了几分。 到林府时,婶婶早已等了多时,月华看着前来接自己的婶婶,心中也是亲切了几分。 婶婶领着月华穿过抄手游廊,向内院走去,边走边介绍家中一应布置。 走到老夫人房前时,一个丫鬟忙迎了上来,说道“老夫人刚刚还念呢,可巧就来了。”廊下的小丫鬟忙帮着把帘笼打开,向内禀报道“月华小姐到了。” 月华进屋时,只见老夫人白发苍苍坐在黄花梨的八仙椅上。下首左边上坐着的有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孩,那应该是自己的表妹月影。 婶婶见月华打量自己女儿,顺势开始一一指给月华介绍,“这是你祖母,这是你二舅母。”月华一一见过礼,祖母给了月华一串上好的金丝八宝攒珠簪子,二舅母则送了一对翠玉镯子,月影的母亲则是送了一对景泰蓝红珊瑚耳坠作为见面礼。 见过长辈后,又介绍了月影和其他一干庶女,月华看着月影,只觉得像仙子一样好看,虽然只是平平常常的挽了一个髻,但那斜插在发髻间的羊脂白玉簪子便不是凡品。身着青色薄衫看着极是清爽凉快,还有那衣襟上挂的是一块顶级的红珊瑚串。 面若桃花,眉如墨画,尤其是一双眼睛最为动人,灵气逼人。 月华自己也是美人,但看到月影后才觉得人外有人,心中很是羡慕。 月影今生再次见到月华,心中也是感叹,上一世自己没有好好观察过月华,今生看到时不免多看上几眼。 月华虽然自小与叔父在江南富庶之地,但是终究还是不比京城富贵,乍富难知新受用,乍贫难改旧家风。 叔父毕竟在江南没有根基,没有让月华耳濡目染,突然回来看到落差,也难怪后来月华的性格。 老夫人知道不日休整一下,既要让月影带着月华去族学,还正好赶上了临近的赏花宴要让月影和月华同去,故此说“月华今日刚来,月影可不必上学去,陪一陪月华,正好给她讲讲,倒时明个一同再去族学。” 月影应下来,领着月华和一干庶女退下了。 细心带着月露一起给月华讲述府邸,并告诉月华,自己在与月露的姨娘学习刺绣,以后可以一同学习刺绣。 毕竟不能在两个候选人身上花费过多的时间,只能尽量将她们拉到一起,这样培养起来也方便许多。 月华听了一下午的介绍后,最感兴趣的就是马上要举办的赏花宴。想着自己也要早早准备起来,到时候好在赏花宴上展露一下头角。 次日,月华月影一起来早族学,但是由于月华时首次来,虽然家中已经与夫子打过招呼了,但是仍然需要早到一点与夫子聊上一二。 夫子看着心不在焉,但是装作乖巧的月华不是很喜欢,但是自己只是林家请来教书的,不喜欢又能怎样呢?还不是一样要教。 听到月影为月华一一耐心讲解,并将自己的笔记早已让人抄录了一份给月华,夫子更是觉得月影的品行好,还不藏私。 月华也对月影颇为惊讶,为自己想的如此周到的月影,月华虽然还是有些小羡慕嫉妒,但也是很有好感的,毕竟此时都还是孩子,捂热一个大人的心不容易,捂热一个孩子的心还是容易的。 尤其是对于月影来说要培养为家族去宫中的女性,自然她越有本事越好。即使将来嫁不进宫廷,嫁在其他豪门贵族也是对家族多有裨益的。 想到这里月影突然心惊,因为自己突然发现,自己越来越像父亲了;不禁问自己,这一切真的是对的吗? 第七章 赏花宴 (上) - 嫡女重生商海沉浮 - 手如握虎 赏花宴当天天还没亮,月影就被兰儿叫起来梳妆打扮,祖母梳洗过后也特地过来指挥,祖母深知月影粉白粉白很是可爱,还特意让下人去把库里的珊瑚珠排串不要找出来,配上红色的赤金珊瑚手串,打扮起来富贵喜庆极了。 月华那边祖母虽然也是派人去帮着打扮,但终究是不如养在自己院子里的月影。 给了月影这么贵重的首饰,毕竟都是嫡孙女,月华那里也不好厚此薄彼。 也让去伺候月华的下人也带去了鎏金穿花戏珠步摇,月华这边看着首饰毕竟还是孩子没有想太多,反而很高兴,若是在江南这样不凡的首饰只有当家的主母才有,现下不过只是赏花宴祖母便能拿出如此珍贵的首饰赠给自己,还是京城好啊。 收拾齐整后一家女眷们便出发赴宴。 秋高气爽,小风微微吹过时带来一丝凉爽,这样的天气聚会,是最受欢迎的了,胭脂水粉在面上也更持久,所以秋日赴宴即使是孩子都擦了一些胭脂水粉。 到了定国公府门前,月影看着月华,一件水绿色的缎面的广袖流仙裙,很是清雅好看,配上祖母早上送去的鎏金穿花戏珠步摇,虽然小小年纪但是打扮起来真是不凡。 月华很是热情的拉住了月影的手一起往里走,但是月华的手心微微又些潮热,手劲也有些重,看来月华看似风轻云淡,但内里是非常紧张的啊。 月影贴心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拉着她一起往里走,快走到后花园时,遇到了定国公夫人在招呼一应女宾。 林老夫人带着月影月华见过定国公夫人后,感觉月华的紧张也已经去了一大半了。赏花宴中最夺目的除了各色孤品菊花,就是花一样年纪的女孩子们。 大家都是抱着交好的态度来参加聚会,自然都是热情亲切,由于月华说第一参加这样的宴会,很多人家并未见过月华,特来与月华搭讪,相互报了家门后就以姐姐妹妹相称了。 儿时大家都喜欢这么做,因为看起来像是长袖广舞,最善交际的样子。 但这一切的友谊,不过是建立在,未来两家人的实力相当,家族之间能更好往来而已;或偶尔是有一两分真心,但是这一两分真心也挡不住货真价实的利益。 然而当真的变得有价值时,即使不去交际,这些人也会像蝴蝶拥簇花朵一般,围绕着你,等你展开花蕊投喂它们一些好处。 所以月影要做的就是变成那香蜜多汁的花朵,不要做那等待投喂争宠的蝴蝶。 月影笑笑并未与月华一起,今生实在是不想再卷入内宅。只想着将来能走出家门去闯荡一番,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不似上一世只想着夺得头筹,这一世心态平和下来,反而能好好赏赏花了。 在院子中渡步,欣赏这些菊花,心中很是喜欢,紫龙卧雪、朱砂红霜、瑶台玉凤、雪海、玄墨、清水荷花这些名品都被老夫人养的极好。 上一世的晚年自己才在赏花宴不带功利心的好好看过这些菊花,还以太妃的身份参加过一次赏花宴的评选。 从参选人跳出来,变为一位评选人时,心态的变化很是微妙。 还记得当时自己看着花朵一样的姑娘们,自己已经是昨日黄花,心情甚是低落,所以那些个伤春悲秋的诗句和残花为显意境花都不甚喜欢。 反而是那些看着青春洋溢的诗句,简单更能打动自己的心。 而少年人哪会理解这些老女人的心思呢,还想着如何将诗做的辞藻华丽而伤感呢。 不正是应了那首诗,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为了能更好的欣赏,月影找了一处好景致,安安静静地欣赏着院子,这一举动却吸引了此次来评选的几位老夫人。 定国公老夫人也觉得有趣,还调笑道“林姐姐,您看您家这孩子多好啊,沉稳的小模样反倒是像该坐在我们中间一般。” 林老夫人听了不大痛快,你这是说我孙女老气不成,虽然是有点闷。。哎。。但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孙女还倒真的是像该坐在她们这群老婆子中。迫使无奈,只得笑笑不语。 心里暗下决定,回家以后必须让月影少看书,多出去和同龄的小姑娘们多交集交集,如此闷着闷着都没点年轻人的活力了。 定国公老夫人和其他几位老夫人都觉得有些意思,想问问这小姑娘怎么想的,特意遣人来请月影过去。 “给各位老夫人请安。”月影的礼仪是宫里几十年熏染出来的,自然是在众多孩子中最为规矩的,看着浑然天成般的礼仪,不知道要练习多少次才能这样行云流水。 几位有孙女的老夫人看到月影,心下都不免暗暗比较自己的孙女,觉得回家要加强对孩子的行礼练习了。不然将来都不知道被甩出多远去。 而有和月影适龄孙儿的老夫人则考虑的都是孙儿,想这孩子如此小礼仪却学的这样好,将来这孩子要是没长歪一定要去提亲做自己儿媳妇才好。 定国公老夫人问到月影为何不和其他女孩一起聊天,月影恭敬的回答道“回老夫人的话,浸提您所安排赏花宴中的花朵,皆非凡品,月影只想好好赏花,至于与各位姐姐亲近,日后有的是时间,并不急在这一时。” 此话深得定国公老夫人的心,顿感非常喜欢月影,那种爱花之人见到真正爱花之人的喜欢。 “好!说的好,我办了这么多届赏花宴,你是第一个说要好好赏花的孩子,这样,我做主一会你看中哪一盆,我就送给你回家赏玩。” 月影开心的道谢,“长者赐不敢辞,多谢定国公老夫人。刚刚在亭中坐着听闻今日会有一盆墨菊供大家欣赏,月影不敢奢求老夫人割爱,只求老夫人墨菊培育出新枝时割爱送月影一支。” 每盆能在赏花宴上出现的花都非凡品,名贵异常,如果挑走孤本,虽然都是爱花之人,但未免也是心疼。 可此刻月影将最好的花王定下,这是领了老夫人的情,但却也说好将来养出新枝再送与她,也就是如果不能,那孤本还是老夫人的。如此一来全了老夫人一句高兴话,又免得老夫人心疼。 (爱花之人不是花值几金,而是纵然千金也难求一孤本) 老夫人其实刚说出哪一盆都送月影时,自己也暗暗揪心,老了一高兴反而嘴快了,可听到林家这孩子如此会说话懂事更加高兴了,“好好好!快去搬我那墨菊过来,给林小友先睹为快。” 其他几位老妇人又怎能不知自己这位定国公府的老姐姐有多爱花,曼不说普通名品,就是凡品种的好,这老姐姐都稀罕的很。可话一出口,便已陷入进退两难之地。 这孩子却能如此解决,真是厉害。林老夫人也是很自豪,自己养的孙女这么好,让那些老姐姐们都着实羡慕了一把。 几位老夫人的动向是赏花宴会中最被大家关注的,几句谈话间已经有很多人看向了这边。 随着墨菊被端上来,大家更是惊奇,这难道是要提前开场了吗?怎么压轴的墨菊端上来了?还摆在了林家的那个奶娃娃面前。 月华也想露脸便凑上前问,妹妹在这干嘛呢?月华此举让林老夫人很没面子。 若是往常倒也罢了,近日赏花宴中几位诰命老夫人都是年轻时名扬京城的才女,身上是有品级的;今日赏花宴的缘故身份又特殊,是此次赏花宴的评委。 按理说此时不唤小辈时,小辈都不应上前。月影时定国公老夫人特意叫来的自是没什么。 但是月华却不一样。如此没规矩的走过来,给老夫人和林府都是丢脸的。原以为月华的母亲怎么也该交给月华一些基本的礼仪,哪成想连这么基本的眼力都没教会,真不知道是压根就没教,还是月华朽木不可雕。 还要再观察观察月华的表现。老夫人此刻也有些后悔,真是当初一生下来就该派人从江南接回来,这都养成的什么性子。 林老夫人只能是让月影带着月华先下去,不要打扰几位老夫人。 月影得了祖母的吩咐,拉上月华退下了,此时她深深的心里叹了一口气,不论是月华还是月露,不光要教她们本事,还要教她们礼仪规矩,更重要的是一个人审时度势的眼光。 激流勇退不是每个人都做得到的,但不冲上枪口这种基本的眼力还是要培养她们的。但如何教导呢?姐妹之间不能张口直说,但隐晦了又怕两个姑娘听不懂.... 那只能设计几次让她们在家中吃些苦头长长记性了。 不然即使教了再多固宠的本事,去到宫里都是红颜白骨了。 随着一声锣响,赏花宴作诗画的比试正式开始了。 第八章 赏花宴(下) - 嫡女重生商海沉浮 - 手如握虎 赏花宴开始正式作诗画的标志就是这一声锣响,所有贵女被引领到云阁,云阁是定国公每次赏花宴作画和作诗的地方。 云阁建在老夫人别院的小后山上,山下种了两排梧桐树,仿佛夹道欢迎一般,山上郁郁葱葱,此处云阁虽然不大,但却很别致,都是南方运来的整根木料,尤其是屋里全是由榫卯结构搭建而成,屋里的主柱是一整根的金丝楠木,整间别院共分有三间屋子,一间屋子是作画的画室,一间屋子是作诗的诗阁,还有一间是不参加评选的姑娘休息的屋子。 三间屋子的装饰布置都很有特色。诗阁中的书卷摆了整整一屋子,这件屋子非常开阔,阳光及其充足,所有的窗子都是落地的木材,窗帘则是水晶玻璃的各色风灯,风只要稍稍一吹过,便能听到清脆的声音叮当作响。 诗阁中作诗的规矩是,诗阁中并无侍女,也没有人伺候笔墨,要贵女们自己研墨一炷香后诗阁需停止作诗,所有人退出去后,由评审们进去看各位贵女们的诗作。 由几位老夫人决定出前三名,并将前三名的诗命人带走。 画室的装饰便更富丽堂皇一些,由金镶玉的摆件作为主要装饰,若说富贵,那这么看此间屋子便是写着富贵典雅的代名词了。而比画是三炷香后画室也会请所有作画的姑娘停笔,再由贵女们退出去后,各位老夫人再进入画室评选,决定出出前三名后,再命人带走。 在云阁门前公布诗画大赛的得主。前三名都会有一定的奖品,并对外公布才名。 每次比试的题目都是进云阁之前才告知的。评选的老夫人一定都是德才兼备的老夫人。 而休息的女眷们则会有机会享受花瓣护肤,制作鲜花饼和品尝百花酿的福利。 定国公府的百花蜜是公认口感最好的,但由于产量不高,这百花蜜除了这一年一度的赏花宴,其余时候除非舍脸来求,否则都不能尝到。 无奈的是赏花宴的诗画大赛在诸位姑娘们的心中太过期待与重要,能来此享受如此惬意时光的竟只有月影一人。 虽然这憩阁中无人光顾,但是依然是照着待客的标准一丝一毫都没有马虎。 定国公老夫人一手创立的赏花宴虽然名气越来越大,但在老夫人仙逝后的几年里一度在她长媳的运营下越来越糟。 长公主殿下本来想着定国公老夫人的长媳也就是刚刚一接手还未熟悉,虽然看不下去但还是时时指点。谁想连着指点几年都不见好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得长公主接手从新开始操办。 但云阁也就不再是比诗画的地方了,听说是被定国公夫人改为了一处赏花喝茶的歇息处。 小憩休息的地方除了初办的前几届,真的有姑娘来此休息,随着赏花诗画赛制的规则下,名气越来越大;大家都报着试一试的心态参加,因为完全匿名,所以即使作品不佳也不担心的情况下,慢慢就不再有人来此休息了。 毕竟想休息可以回家休息,去参加诗画宴谁知道自己是不是就有幸拔得头筹呢。 本就是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恰巧有感而发,获得第一的也不是没有先例。 定国公老夫人的教养嬷嬷在此处负责招待来此休息的贵女们。这位老嬷嬷也是多年没见有人来此休息了。 见几年都无人来此休息时,原本定国公老夫人想要撤销此处休息室,但老嬷嬷却说,虽然此次是无人来,但大赛初办时承诺有此处供大家休息,那就是立下了规矩。 不可轻易更改自己最初的决定,你以为是一个小小顺应局势的小变动,但一旦有了小改变,那么比赛的规则也会有人来慢慢说服你需要修改。 不要让任何人觉得你是一个轻易被环境和人所左右的人。 虽然定国公夫人已经60多岁做了祖母的年纪,但在自己这位老嬷嬷的面前依然是听得进去劝的。 老嬷嬷是宫里当年放出来的,各家争抢妈妈,希望嬷嬷去教养家中贵女,最后是被定国公老夫人的母家将人请了去教养定国公老夫人。 很多人以为嬷嬷教的是宫中的礼仪,宫中的阴诡心术,但大家都错了,这位老嬷嬷是一位心胸豁达有眼界又有格局的老嬷嬷。 她教给定国公老夫人的是眼界,是自强不息。是一个女人如何让自己活得,让丈夫无法忽视。 故此亦师亦友的关系,老夫人一直是愿意听嬷嬷的话的。 老嬷嬷看到月影,笑着请月影坐下,就像是这里从未冷清过,既不惊讶月影为何没去比赛来此,也未因难得有人来而过度热情。 老嬷嬷在月影坐下后说到“我先看看您的肤质,再根据您的肤质推荐给您一些护肤的方法。”说完将手边沏好的百花蜜放在杯托上,恭敬的将蜜递到了月影手中。 月影看着老嬷嬷认真仔细的给自己做着检查,自己上一世并无缘见到这位老嬷嬷,但是刚刚老嬷嬷的从容让月影出来觉得行云流水般让人感到舒适,还有一丝说不出感悟一闪而过。 虽然自己的实际年纪也有这位老嬷嬷这么大了,但自问自己上一世离世前都未遇到过这样的人。 老嬷嬷说“你的肤质额头与鼻子较爱出油,偏油性,需要多注意清洁和保湿。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为你挑一款面膏。” 月影点头说到“那就劳烦嬷嬷了。”皮肤的肤质自己上一世在入宫后才慢慢发现,调理之道精深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掌握的。 这个面膏的方子上一世在宫中,自己常用的几个配方自己倒是知道。若是稍加更改制成面霜,效果要好在京城售卖倒是会火起来。 月影这边想着面膏方子的事情,老嬷嬷将取出的面膏妥善包好,交给身边的小丫鬟,吩咐送到云阁外月影贴身丫鬟手中。 看到老嬷嬷如此娴熟,想必老嬷嬷应该是一位制面膏的高手,很是想请教一二,毕竟自己虽知道膏方,但毕竟不是各种高手。而且现下很多膏方在一些豪门大族的手中并未在外界流传。 故此坐下品蜜时问道“不知嬷嬷刚刚给我选中的是什么面膏。定国公老夫人酷爱养花,想着嬷嬷难道是用鲜花致蜜一般,制作的面膏吗?” 嬷嬷看月影感兴趣,便想虽然这是自己不传外制作面膏的秘方,但只是随意说说,反正这孩子还这么小。“回林小姐的话,这里大部分面膏是用鲜花制成的,但是而由于每人面部肤质不同,这每种花对于面部的功效也是不同的。但是光是鲜花也不能完全应对所有的,譬如刚刚给您的便不是鲜花的,而是用白芷,蒲公英和一些温和祛油的药物搭配的。” 虽是短短几句便知,老夫人定是一位制面膏的高手,自己若是能和她学上一学着面膏的做法,那自己后面说研究出面膏的配方也算是合情合理。 抱着求学的心思,想要得到这位嬷嬷的青睐也不容易。 欲取先予,月影想着先抛出几个书中有的方子,看看能不能让老嬷嬷对自己产生点兴趣。 “嬷嬷,之前我闲来在家中看书时有一日也翻到过一个面膏的方子,但我不知这个面膏时做什么用的。” 果不其然老嬷嬷眉毛轻微的挑动了一下,但面不改色“不妨说来听听,兴许我能告诉你呢。” “嗯,我记得好像是青木香,白附子,芎藭,白蜡,零陵香,香附子,白芷,茯苓,甘松,羊髓,上(口父)咀。以水、酒各半升,浸药经宿,煎三上三下,候水、酒尽膏成,去滓。” 老嬷嬷越听眼睛越亮,这方子一听便是一个养颜祛皱的方子。便问“可还记得这是什么书里记载的?配比几何你还记得吗?”书记很多都是孤本并不流通,里面若有偏方更是不会外传,故此听闻此方便知这一定是林家的藏书;而且秘方肯定不止一个,自己酷爱制做面膏,如能在入土前制出一些古方或是开发研究出新的面膏方子都是全了自己爱制膏方的一片赤诚之心。 月影点头,高兴的问道“难不成嬷嬷一听便知道了这个面膏是干嘛用的?嬷嬷,您能教我吗?我很想学制面膏”月影之所以这么问,便是要试探一二,如果嬷嬷知道了方子是干嘛用的,并且问了具体的配方,那么便不好不教月影了。但嬷嬷若说是不知道此方是干嘛用的,那月影自然也不会讲具体的配比和出处说出来。 嬷嬷自然也懂得月影的意思,刚刚虽然激动的是着方子难得,现在更感兴趣的反而是眼前这个小娃娃,竟然一句话将了自己,还背下了这膏方。这林家的女娃娃还真是聪慧。自己也已经是垂暮之年了。若是能有人来继承自己的衣钵也不错,可惜的是这并不是定国公府家的孩子。 若将这一身本事不留在定国公府,却教了这女娃娃,也不知道会不会引起什么后院的风波。虽然自己已经时日不多了,并不惧怕任何风波,而这小娃娃,和这两家的关系。 那边纠结着,老妇人们也在开始看诗,定国公老夫人看毕,喜不自禁,说“果然是京城备有才女出!”又指着其中一幅说“此诗当夺冠”其他夫人看了也纷纷称颂不已。 很快在夫人们一致认同下本次的诗画夺冠得主就被评比出来,巧的是竟是同一人。真是日后的皇后娘娘。才色双全,德艺双馨。 当年自己也是很喜欢皇后娘娘那句: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恐怕很长一段时间这位未来的皇后娘娘都风头无二了。在众人各怀心思但都热情的恭贺下。也是一时风头无二了。定国公老夫人见到此情此情此景也是想起当年,不禁感叹:黄花曼说年年老,也趁秋光老。 其他几位老夫人也纷纷调笑。月影的祖母此时也是凑趣说到:还似今朝歌酒席,白头妪入少年场。 众人听到也是无不赞叹,姜还是老的辣,几位老夫人不负盛名啊。 无人关注月影一个奶娃娃,但今日之最大赢家却很难说是谁。 与嬷嬷约好以后每五日在京城中最大的胭脂坊见面,嬷嬷会给月影授课和布置作业。 嬷嬷怎么定,月影只需要自己想办法溜出来即可。此事并不能过早告诉祖母,过早说出来控有阻力,不若先学习一阵子,即使被发现也无妨。 月影在上一世学会一个重要的道理便是,若想做什么一定不要前怕狼后怕虎。那样可能什么事情都做不成。 若需要在有些事情上作出妥协,那么为了最终的目的,适当的就该退一退步。 这场赏花宴果然是没有白来。 第九章 养成计划 - 嫡女重生商海沉浮 - 手如握虎 话说赏花宴结束后,日子倒是平静又充实。月影每日的作息也都按照指定好的计划来执行。晨起后去母亲和祖母处问安,用过早餐后去族学念书,等着哥哥来族学接自己下学回家,路上与哥哥一同谈笑讲些新念的书籍和感想,若是到了和嬷嬷约定的日子,便会让哥哥帮自己撒谎说带自己在外面茶馆听说书了,再去买些胭脂粉,抵家后父亲若在自己便去问安,若不在便去找月华和月露一起温书。月露虽与其他庶女一处念书,但是月影回来会讲自己在族学学习的内容教授给月露,起初月华并不是心甘情愿来的。 但即还是小女孩的心性喜欢聚在一处,也是听到月影讲的果真是更有趣,学了几次在族学中竟也被称赞,之后便一直跟着学习。月影教导月华和月露时缺感到神疲,毕竟要将自己的经验不经意的教授给别人是很难得。 交际谈吐中如何进退有度,有礼却又不失气度;礼仪如何不死板刻意、御下如何才能使人心悦诚服、六艺中棋艺和画艺是引导的重中之重。月影为了能够教导两位小姑娘也是费尽心血。当然月华和月露自是感激的。 月华看着月影天天如此忙碌还抽时间陪着月露学习,再想想自己与庶妹的关系便觉得月影是在是难能可贵,尤其听到月影说家族之所以强大是因为家族内外一条心,大家相携前行才能走的更远时,月华很是感叹,看来自己若有机会也是要教导家中其他弟弟妹妹的,毕竟时一荣俱荣的。 也开始分享一些自己读书的心得与不同的见解给到月露和月影,在刺绣配色上月华的天分更高,时常在月华的指导下颜色更佳明亮动人,月华这些变化月影都看在眼里,心中很是欣慰,看来好的引导还是非常有效的。月露看月华和月影给自己在分享的心得,自己也想说些对她们有益的话题。 可由于姐姐们都是嫡女,受到的教育与见识都远高于自己,所以只有在讲御下之术时,很多时候并不能了解过多欺上瞒下的事情,自己在大家讨论如何御下之术时偶尔也有一些分享给到月影与月华,如果两位姐姐能从中获得一二便是自己的贡献了。月影听到月露所说下人的一些行径也是大为吃惊的,因为虽然知道有阴奉阳违的情况,但是如此丑恶的面容,若不是听到月露自己说,很难想象月露还讲过如此这些不堪。甚至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兰儿怕是都难见到那些底下人如此丑恶。 也不知道上一世月露是怎么过的,没有自己的庇护月露活得有多艰难。 三人行必有我师,三个人一同进步速度更是飞快的。 月影自己在面膏的学习下,发现如果无人指引必定是要走很多弯路的。试探想让嬷嬷和自己住到林府,但被嬷嬷拒绝了,嬷嬷一生酷爱制作香膏,为了哄嬷嬷开心把父亲藏书阁中自己知道千金卷六的那些古方誊写下来送给了嬷嬷。果真嬷嬷视若珍宝,并带着自己在胭脂坊内的暗房中一起制作了几次。成品嬷嬷只留下了一份,剩余的都让月影带走了。 回家后月影将嬷嬷下午带自己制成的面膏,分为4份,祖母一份,母亲一份,月华月露各一份全都分发出去了。此面膏必定是要比外面寻常采买进府的要好上许多,这给自己将来和祖母母亲坦白自己和嬷嬷学制作面膏打下了很好的伏笔。果不其然,众人觉得月影这次买回来的面膏好用,并希望月影下次再路过时还采买一些回来。 月影自然是尽数应下,并开始和月华、月露一同开始研习如何保养之道。 冬日里,母亲要安排去温泉庄子的事,一同出行的人,祖母自是不必说,月华和自己也是能去的,但是月露和她的母亲却是终年难出一次林府。月影央求母亲把她们母女也一同带去,若是不相见安排在温泉庄子偏僻些的地方变好,这寒冬腊月京里实在是太冷了,一天到晚恨不得坐在火盆旁边。 母亲却不是很高兴,又不愿驳了女儿的面子,心中无奈却也只得点头答应,这丫头真是不知道心疼自己。月影看出母亲为了自己才勉强答应的。为了宽慰母亲,将自己培养月露将来作为自己的助力想法告诉母亲,当然替自己进宫参选这样的话月影自然是不敢说的,只说助力,母亲自然懂得枕边风的作用,若是培养的好,将来真的嫁到谁家做了主母的话,对影儿自然是极好的,只要是为了孩子好,做母亲的有什么事是不能退让的呢?自那后母亲对待月露母女的态度好了很多。 温泉庄子也是安排在了一个还不错的小院子里,虽然离主院颇远,但这这既是正经的院子,还有一方私汤温泉在屋子里,天天都能泡温泉,对于母女俩这是从未有过的待遇,也是兴奋极了。 父亲之道了母亲的安排,只觉得家有贤妻,夫复何求。但呆了不过两日,父亲因公务缠身也赶回京城,哥哥课业繁重,父亲根本不管哥哥的抗议便将哥哥强行拉走了。 月影则是拉着月华和月露多泡温泉,少食多动,还做一些养肤的面膏敷在脸上,其中就包扣和嬷嬷前阵子刚刚研究复原新唐书中记载武皇常用的神仙玉女粉,主要是用对女人极好的益母草为主材料制成的。几天的调理下来,几个姑奶奶都想剥了壳的鸡蛋一般细滑。让祖母突然想到了,是时候请一位药膳嬷嬷帮着家里的姑娘们开始调理身体了。 看着月影对待月露的态度,祖母也是转变了很多,在请药膳嬷嬷时为月露也是请来了一位。因为每个人身体状况不一样,所以为了更好的调理,最好是专人专事,每次调理随着身体的转变不停调整药膳与药浴,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为了各个氏族都是非常小心谨慎各个家族中的女子,在这个时代嫡女都是政治家族之间的纽带。 宠爱孩子的自然希望自家孩子嫁过去后不光有子傍身,将来还能含饴弄孙。即使是因利益的将自家女儿嫁过去,那为了对方家族不拿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样的话来压迫自己家族让出更多利益或是抬举小妾,毕竟还是自家的骨肉,调养好身体自然是重要的。 林府更是命厨娘每日在早膳时要准备暖茶。着暖茶的做法虽然并不难,但功效却是极好的。 暖茶需用红枣研磨成泥和入姜汁文火加热,拌入红糖至糖融化至糖浆后水晶玻璃罐封存。食用时用瓷匙舀出一勺,滚水冲开拌匀给所有姑娘服用。此法是早年间传下的,所有林府的姑娘从未有过宫寒难忍的,全都得益于此汤。 第十章 哥哥初识靖王 - 嫡女重生商海沉浮 - 手如握虎 每到八月十五中秋节赏花灯时,京城内外都好不热闹,各式各样的花灯和灯谜琳琅满目。 但若说吸引人的,恐怕便是那条神秘的黑街上,中秋灯谜的奖品。 知道这条神秘的黑街的人全都非富即贵,而且黑街是流动的,并非真正意义的一条街。 若是想要进入黑街,那么就要守黑街的规矩,黑街上所有人都需要带上面具,披上黑色披风,从头到脚捂得严严实实。你在黑街上买了什么卖了什么都是秘密。除了身材极有特色的人,其余很难被发现。走入人群中很快就被隐匿了。 虽说去这条街的都是王孙富贵,可各家族明令禁止去的也便是黑街。禁是禁不住的。那种神秘的诱惑是难挡的。即使没什么需要也想看看传闻中的黑街什么样子。 但黑街每次开市的噱头都非常吸引人。让即使去过的人好像一次次再去。 中秋开市算是传统了,每快到中秋风月场所内便会张贴上当年灯谜头彩是什么,吸引大家去一饱眼福。但若说是什么人什么时候贴的大家都无从得知。 黑市的邀请函会不经意间出现在被邀请人能发现的地方。每一年的邀请函都不同,无从造假。原则是这样神秘的市集官府肯定是要插手的。 但黑市并未违法,即使官府插手一段时间也是无果。 林子尘是位好同志啊,从来不去风月场所的,但架不住国子监还是有那么几个放荡不羁的公子哥,他们最近激动的谈论此次奖品是极为难得的一本棋谱,据说是记载的旷世屠龙局时,子尘也是心中一动,若自己能去赢来此裙送与妹妹那岂不是正好全了妹妹下个月的生辰。妹妹素日很是喜欢下棋。 黑街再多保护隐私的手段也并非完全安全,自己虽然武力不弱,但要是多人对战终究是吃亏的。 自己若是带了小厮那出不出事都会被有心人知道可若是同窗通行那些人的武力实在是太渣了。 刚一出国子监,前面一位佩剑的侠士正在和小二解释自己确实是忘带银两了。自己之后或让仆人送来或自己送来,不会赖账的。 可小二并不肯,心想好家伙,您这头一次来就说赊账,实在是没这样的,要是喝的普通茶品赊也就赊了。 可这位大侠喝的是店里最顶级的茶,一泡10两银,贫穷人家够活上一年的了。请他押下什么物件回头来取他也不肯,这如何是好,这要是遇上老赖,自己真的赔不起啊。即使掌柜的心疼自己不让自己赔,自己也不能让掌柜的蒙受损失。 只能客气的回绝这位侠士,“客官也请您心疼心疼小的,真不能让您毫无抵押便离去,您若不愿押下佩剑,随便压点什么抵得过茶钱便可。您说您也是头一茬来咱们小店光顾,若是下次再来定然是给您记账也可的。” 子尘观这侠士身轻如燕,每每小二想拉住这位侠士,侠士总是不做痕迹的躲开,此种身法完全可以甩下小二离去,却能一直与小二有商有量可见侠士确实就是忘带银两了。 这家茶馆正开在国子监不远处自己常与好友一起在茶馆喝茶,熟客都是挂帐在他家,每月初五会有书童过来销帐,当然晚上个三五天也是无妨,老板和小二都是极聪明的生意人,和和气气乐乐呵呵众人很喜欢去给捧场。 “记我账上吧。”也算是结下一份善缘。这侠士听完冲我一拱手说道,多谢兄台为在下作保,还请公子告知府邸,在下定会携银相还。 子尘想着去看花灯的事情,若是这位侠士一起,那次去肯定会轻松很多,可开口提去黑市又有些像挟恩求报。小小一碗茶钱算了,只当是自己请了。 “侠士不必介怀,相逢即是朋友,这茶我请了。” “那就谢谢这位公子了。” 此时月影并不在现场,若是在现场必然就能认出这就是当朝靖王。靖王殿下一直游历在外,鲜少回京。但此一次回来后却会留下直至离世。 靖王是当今圣上的同胞弟弟,圣上对他很是宠爱,作为未来皇帝的皇叔虽然年迈,但月影第一次见到时也是大吃一惊,毕竟容颜不老的美男子实在是难得一见。靖王80多岁去世时也不过才是50来岁的模样,硬朗俊美不老的模样,女人都要嫉妒上天对他如此宠爱。 自己接上月影一同回府时心中还是一直想着怎么能赢得那本棋谱,所以并非说话。抵家后本应去给父亲母亲问安都忘了,还是小厮提醒了才走去正堂问安。 如此过于明显的心事重重让月影也很是担心。想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哥哥会如此神情恍惚。命兰儿和哥哥的小厮打听这一天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月影在屋走走了一圈又一圈,心中隐隐有些烦躁,这是重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有些心焦,仿佛大家的命运主线已经偏离了自己所知道的结果,所以月影很怕因为自己的重生让哥哥受到任何伤害自己都是不能原谅自己的。 兰儿刚一进院门,吱呀一声的关门声,让月影更加焦急,忙不迭的迎了出去。问兰儿到底今天哥哥怎么了。 “小姐莫急,刚刚和少爷的小厮书童都问了,今天没什么问题,基本正常,唯有两件事情和往常不大相同。一个是在国子监时少爷听到有人说到中秋节的黑市,少爷听后就有些魂不守舍。另一件事便是在大街上遇见的那位侠士。书童判断少爷是想要那黑市上的什么东西。”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知道不是哥哥遇到了什么麻烦就好。刚要回屋躺下,突然电光火石的想起,曾经上一世有一年的聚会上月影听靖皇叔曾久不入京去一家茶馆吃茶,临了发现没有盘缠了,若是要走回来送钱实在是难以获得店主的体谅。 一定要让靖王将佩剑留下,可这把配剑实在是不能压下,因为剑乃靖王早年间一江湖挚友所送,那是挚友因身患绝症难以医治,一生爱剑如痴,不忍自己死后剑封印于尘土之下。解下自己的配剑亲自托付给靖王。 所以抵押什么都不能将配剑抵押给茶馆。可靖王当时返京的时候,见到疾苦就仗义疏财。路走到一半便没钱了。 靖王又不爱随从跟着,穿着简朴一副江湖游侠的样子。一路吃法住宿能压的都已经压上了。抵京后实在是没有盘缠了。然正直口渴,路过国子监前的茶楼,里面的春茶毛尖刚刚下来,自己一时馋了便喝了一泡。 也怪自己,明明没钱,赊一碗水京城之地自然好说话,可便喝了这么贵的东西说没带钱又不肯押东西,难怪店家觉得自己是喝了霸王茶,好不尴尬。 可上一世王爷最后还在无法便只能吐露身份,请小二与他通行取钱了。本想回京后依旧混迹市井的靖王爷却一下子露了脸,导致靖王爷后来出行都干脆就王爷依仗了,反正被那么多人都看到了,可这一世却遇到了哥哥帮了靖王。 靖王爷快意恩仇和哥哥应该是对脾气的,况且王爷那可是马上就要冉冉升起的新贵,皇上对于靖王荣宠新加恩,未来的新帝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真是如此,还真是要设计他们再见一次,搭上这条涨势大好的新贵。 第十一章 黑市 - 嫡女重生商海沉浮 - 手如握虎 心中焦急等待的时候,日子过的是最快的也是最慢的,每到深夜确定今天没有希望拿到请柬的尿急,清晨起来翻看床褥也并没有被塞入请柬的失落,然后就是一整天望眼欲穿的等待,眼瞅着中秋一天一天的将近,然而黑市的邀请函并未发给林子尘。 林子尘的心中也不免越来越焦急,每日不光让书童小厮将东西全都细细找上一遍,自己还是怕有遗漏,要亲自在看上一遍。 父亲母亲看出子尘的异常,问他怎么了,他也不敢说啊,要说黑市不给自己发邀请函,不管是求是买还有一丝希望可以去,但若是让父亲知道了,那是一丝希望也没有了,真是不明白,那里又不是勾栏瓦舍斗殴赌博的地方,怎么就避之如蛇蝎呢。 由于各氏族对于前去黑市管的严,所以年轻人收到邀请函也并不敢声张,身边小厮或是丫鬟知道了必然要好好警告一番不许传出去。但只要是消息哪有不漏风的墙,终归会被一二好事之徒知道。 同窗之间私下有传闻有那么几位好玩乐的公子哥倒是有人收到了黑市的邀请函。可具体是谁也都为显神秘闪烁其词,往常自然是一笑而过,但如今想要求得这请柬自然不能放过。 软硬兼施下终于在陈家大公子口中得知了是高家的公子收到了请柬,还是他妻子发现的,而高家公子的正妻便是这陈尚属的嫡女,这高夫人回娘家时说起此事,才让陈家公子知道。 自己虽知去求此请帖过于唐突冒昧,但为了妹妹的礼物,还是请高家公子福楼一聚。 高家公子收到请帖时也是一愣往日与这林家公子哥只是君子之交,何时亲密到能让人家破费去福楼这样地方了。 福楼是京城第一酒楼,无他就是这菜式好吃,平凡中见神奇的好吃。仅那一道炙子烤肉就让人一月不吃便甚是想念。而且清淡的菜系口味浓重的菜系酒楼都是能信手拈来。 很多人都是不明为何同是此菜味道却差别这么多呢。自家厨房实在是做不出这么好吃的菜。只能说菜无不佳,烹饪在人了。 福楼不光菜留人,整体的私密性还很好,因为很多餐厅并未有太多包间,女眷们不方便太过抛头露面,而福楼的包间众多之外,每一桌上都悬有竹帘,若是需要招呼小二将竹帘放下即可,由于此种设计很多府里的女眷偶尔也可来福楼用餐。 这个时间段,人家无缘无故的请自己吃饭,还去这么贵的地方,自然是有事相求,而到底是何事情不言而喻,肯定是那张黑市的邀请函。而知道自己这张邀请函的正是自己那妻子了。 回到后院看着妻子也不忍心责备,当然更多是不敢,不然一个不高兴便是要拿和离威胁的,妻族家族太强大也是有利有弊的。 虽然不好责备妻子,但还是要和妻子说明此中厉害,不要因为随意而将来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思量再三后说帮妻子梳一梳头发,这样讨好着和她讲,总不至于发脾气了吧。 “翠娘,你是不是把我收到“那个”的事情告诉别人了?” “嗯,和我娘还有弟弟说了,怎么他找你要请帖啦?” “那到没有,只不过他告诉了我另一位同窗,线下那位同窗邀请我去福楼一聚,我想肯定和请帖有关。” “那你就把请帖送给人家不就完了,一个集市搞的鬼鬼祟祟的,我很不喜欢。” “不行啊,我真的有用。”话音刚落,一道犀利的目光看了过来,我想她一定是误会了。为了缓解尴尬我继续说道“此次听闻有一条外域运来的狗狗,你不是在家总觉得没什么意思吗,三年前听你说去赏花宴时定国公老夫人有一只京巴,你觉得特别好玩,当时就一直想给你找一只可心的来,特意去了定国公府看了那只狗的品相,后来就一直四处寻访都没有能配得上你喜欢的模样,听闻这次黑市上就有出售,黑市上的货物都算是顶级的,这次便是想去看看那外域运来的狗狗。若是何意便买回来赠给你,可你却如此误会我,哎!也罢我就将那请帖给了那林子尘又有何妨。”说完装模作样就要往外走,翠娘连忙拉住他的手,轻抚着他的后背说道“别去啊夫君,啊呀~夫君我是真的不知道,怪我了怪我还不行吗,让你为难了夫君。”想着自己总觉得他贪玩才想去黑市,但没想到丈夫是一心为了自己,听了丈夫的解释才觉得自己太小气,赶快安抚安抚自己夫君顺顺毛。 高相公其实也是想借此机会也是要让她知道,她不爽就发脾气,而自己不爽却要处处忍让。见到妻子态度的软化,高公子心中暗歇一口气。 其实黑市也接受收到邀请函的人交换或转赠给其他人。但黑市的挑选是有他自己的规则的,有了这个规则的挑选下,收到请柬的人如果不是迫不得已都不想将请柬转送出去。 福楼内林子尘早早就等在包房,心中想着如何开口说。 随着小二高声喊“高公子您里面请。” 林子尘赶忙起身迎接,并吩咐小二上菜单,接高家公子坐下时,别说高公子觉得还挺受用,要不是要为爱妻去寻那狗,这请帖冲着林子尘如此热情给他倒也无妨。 两人推杯换盏间,发现很是投缘,但为了不让林子尘太过失望,原本准备的托词高公子不打算套路他了,而是实话实说告诉了林子尘自己并不能割爱,今天与子尘甚是投缘,这一顿自己请子尘,希望并不要因为此次而影响到两人的感情。 听到高大哥如此说,自己怎么好意思呢,本就不该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如今人家如此客气,又相聊甚欢,还要请自己这顿宴请。忙推托说好了他请,随没有拿到请柬,但是收获一志同道合的朋友更是珍贵!一顿饭虽然吃的开开心心,但餐散了回府的路上还是纠结如何才能前去黑市。 日子飞快,眼看还有一天就要黑市开市了,自己这下是彻底没机会拿到请柬了,现在是有一些气馁。 本以为能送妹妹一件可心的礼物,现下真是要泡汤了,心情低落没精打采的往大街上走。刚走出国子监大街没多远,便被那天自己仗义疏财的侠士拦住了。 子尘出于礼貌笑了笑一拱手,就要走,可那位侠士主动迎了上来,现在若走掉肯定太没礼貌,虽然心情失落但还是站定在那。 “公子,再谢那天您的解围,虽说了不必还,但仍旧想请您喝一杯。”大手一伸引向茶楼。 “不瞒兄台,我此刻到确实是想喝一杯,不过不是喝茶,是酒。”哎,林子尘至今为止都是顺风顺水,偶有一二不顺之事本应是急正常的,但是顺当惯了难免遇上不可为之事,心中竟是苦闷至极。 这个年纪的哥哥还没有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只知道笑便是笑,烦恼便是烦恼。 看到他如此苦闷,靖王也是好奇是什么事情便问“出了什么事了,兄弟。” 与其憋着哥哥更愿意诉说自己心中的苦闷。变更来龙去脉,全部告诉给了靖王。靖王当时什么难事,原来只是一张黑市的邀请函而已。 可靖王也好奇,这国子监上学的都是天子门生,为何非想去那黑市。自己混迹在江湖上这些年不靠着靖王的名头,倒也得了一张黑色的邀请函,赠与这小兄弟也未尝不可他。 很好奇。 “你要是黑色的入场卷做什么?” 看了一眼就江湖侠客,到这黑市也给一些江湖的人士发放一些邀请函。想到兴许他有入场卷,胸顿时窜起一束小火苗。 “因为我妹妹生辰快到了,得知中秋的奖品便是那一本孤谱残局。想替她赢回来” 嚯!好大的口气啊,本以为他只是想买些什么,却没想到竟是想要赢得花灯的奖品,这是谁都能赢得了的吗。 “兄台实不相瞒,在下确实是有一张邀请函可以赠与兄台,但灯谜却不是谁都能猜的中。劝兄台还是准备个其他的礼物备下吧。” 子尘大喜,双手握住靖王的手说道“只要进得去,那便赢的来。”子尘没想到这位江湖人士还真的有请帖,“真不知如何感谢兄台。” “你是不是已经感谢过。请我喝过茶了。” “只是兄台将邀请函给了我,您怎么去呢?” “无妨无妨。我有一兄弟恰巧也不去。我去将他的请柬拿了来,同你一起前去可好?” “那自然是好。”相约好花灯那日一同前去黑市,国子监前茶楼相见,便告辞了。见这林家公子越跑越远才想起刚刚不是请他喝一杯嘛,怎么办成了事,茶也不喝就欢欢喜喜的走了啊。 靖王离去后脑海中莫名竟在回想那意气风发的说“只要进得去,那便赢得来。”那笑容竟有些让人觉得竟有些耀眼。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这林家的公子哥还真是有点意思。那日他替自己付过茶钱就走了,询问了小二才知道,是林府的大公子林子尘;自己素爱结交朋友,所以想着今日若在茶水铺子喝上一盏茶的时间,遇上了便交个朋友也好。 谁承想还真遇见了,上次见他便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这次还是这样心事重重,也不知道是遇上了什么难事。自己虽然远离朝局,但还是有自己的消息网,并未有任何不利于林家的消息啊,何故见他两次皆是愁眉苦脸的。 上前喊住他时,明显感觉这厮一愣想走,可不知为什么又停了下来。为了不太突兀和他道了谢,又邀他去喝上一杯,可他却说想喝酒并不想喝茶,这感情不是温润如玉的公子哥,而是一个多变多面的顽主啊。 想着他心事重重的样子,才问他出了什么事,感情就是为了一张黑市的邀请函而已。也没什么大事,他非要去黑市干什么呢?黑市的邀请函都是发给精挑细选之人的,这林家公子不在其中也是自然的。问了缘由竟然只是给妹妹生辰要准备个礼物而已,还真是够宠着自己妹妹的,那么贵重的东西给个小丫头。 嗨,自己也真是,什么宠不宠,贵重不贵重的,他都还没赢到奖品呢,说什么都太早。只不过这家伙说好的不想喝茶要喝酒呢。怎么跑了啊。 中秋那日子尘一早便来到茶楼等候,要不是靖王从宫中回来时路过茶馆远远的看见了他,赶回府换了常服再赶回茶馆,只怕那傻子要从早上站到晚上赏灯了。 走近时那傻货还在茶楼外站着,便小跑两步上前。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啊?这赏灯要晚上才出发呢,要不是我去前面的商铺路过这里看到你在这你不会是要等我的晚上吧。” 林子尘也颇为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腼腆的笑了笑。自己总不能说因为自己那天只说了今天汇合,而没有敲定具体的时间所以怕你来了找不到自己而错过去黑市,心中焦躁一早上起来就在家坐不住了,跑出来等着了吧。 自己常来这茶楼,掌柜的和小二都是认识自己的,今天早上一来其实小二就出来迎接自己,自己虽然进了茶楼选了二楼窗边的位子等着这位游侠,但一杯茶下去还是无法浇灭自己心中急切的心情,实在是坐不住了,便站到了大门口等着,可是等来等去也是等不到游侠的身影,心中还很是无奈自己当日怎么连时间都没说边走了呢。 只得说“嗨,我也刚到,只是想来这里坐坐,一起进去喝杯茶吧。” 见着傻子给自己强留了颜面,靖王也不拆穿,“好啊,进去喝一杯,咱们着也第三面了,还不知兄台贵姓啊。” “在下林子尘。” “在下刘勋。” 男人的友情很多时候就是这么简单,臭味相投,一拍即合。 第十二章黑市花灯 - 嫡女重生商海沉浮 - 手如握虎 凤莱山下停靠了许多的马车,偶尔有那么一两辆华丽的马车却又都刻意摘下了马车上的府牌。为的就是不让别人知道。 林子尘和靖王在马车内换好黑斗篷戴上面具就下了马车,向山上走去。 抬起头从山下望去,上山的小道蜿蜒而上,为了路人方便,在树与树之间拉起了长线在树间挂满了兔子花灯,这沿路悬挂的兔子花灯,汇聚成流宛如一条光蛇一样。 今年是黑市第一次在山上开市,也不知道意欲何为,凤莱山边上有一条山上流下来的小溪,沿河走去便看到河上漂了很多荷花花灯,为了能让来参加集市的人更方便,黑市主人将去往黑市的这条路两边沿河每5米布置了一站高挂花灯,照的满条路灯火通明。沿路有些卖花灯和玩意儿的黑市商人。 上山的一条路上都是穿着黑斗篷的人,熙熙攘攘间神秘热闹,如此看来很多人想来黑市玩也不是没有道理。 爬山路上漫漫,从山底一路走上去大概要一炷香的时间。若是结伴前来一般都会闲聊几句。靖王和林子尘安静的走了很久,靖王看出这第一次来的林子尘对黑市很是好奇,自己若是与他讲话必然打扰他观赏。就这悠哉悠哉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猜出灯谜夺得大奖的。 “林兄弟,我很好奇,那日你说来得,就赢得是真的吗?怎么那么笃定?” “我能说是秘密吗?” “那我说我反悔了不打算带你去了,行吗。” “别,别啊。我说哥们你想听什么告诉我,我说给你听。”最初确实是为了给影儿寻生日礼物的。但现在真来了觉得这黑市甚是好玩,既然如此难得来了一定要好好玩玩再走。 而且待会这黑斗篷帽一遮,白脸面具一带谁还能认得出自己呢。自己好不容易有一种超越世俗束缚的感觉,自然要难得的潇洒一番。 子尘此刻心里还真有点怕这家伙不带自己进去。至于,为什么说自己笃定能赢,并非不说,只是觉得如此投机之法,不屑于人前道也。 但此时,不说便得回去。 和此时在朋友面前落了面子相比,那自然是两害相较取其轻,便道: “我之所以说,进得来就能赢得走,不过是,对着解密之法颇有一二心得,又曾受人点播,故而敢说几句大话。要说解谜,无论其奖品,原本也是件有趣的事情。单说着灯谜的格,就颇有玩味,常见的有上楼格,下楼格,掉头格,调尾格,卷帘格,燕尾格,梨花格等等,这黑市每年最大奖项的灯谜都会流传入学子之间,我觉得好玩前几年还真都关注了,发现这出题人主要就是偏爱出燕尾格和卷帘格这两种谜题。而这两种谜题的解题方式我都会,故此才说进得来就能赢得走。兄弟我可都说了,走走走咱们快上去吧。”赶忙想推着他往前走。谁成想他却愣住了,自己一推差点摔到他。 “想什么呢兄弟,你看都说了无趣不讲,你非要听,现下觉得无趣也不至于这样吧。” 实际上是靖王听了林子尘对于花灯的分析后,突然觉得这也许除了能做朋友,还能当个人才来培养,但还需要再考察考察。若是合格可以将来可以做自己的左膀右臂。这么想着也就更多了几份热情。 黑市入场处检查过邀请函就可以入内了,分为草药区,珍玩区,花灯灯迷的区域。这里的商家都是穿着灰色斗篷,兜售商品的同时,你也可以将你觉得拿得出手的物件和黑市商人售卖,只要东西足够好,他会让你对价格很满意。 先来到的是草药区,除了一些珍贵的药物如六芝、虎骨、豹胎;千年紫龟甲、天竺白象皮;昆仑玉泉、牛黄这样的珍贵药材小心的摆放在展台上。再就是一些极难搜寻配置的的药物也在兜售,最惊奇的竟是看到了冷香丸,要说起这冷香丸真的是难求异常,要将白牡丹花、白荷花、白芙蓉花、白梅花花蕊各十二两研末,并用同年雨水节令的雨、白露节令的露、霜降节令的霜、小雪节令的雪各十二钱加蜂蜜、白糖等调和,制作成龙眼大丸药,放入器皿中埋于花树根下。发病时,用黄柏十二分煎汤送服一丸即可,而这冷香丸最难的便是同年的雨露霜雪故此很多人家若非自己收集一般不会在外购入,因为一味药偏差药效就失之千里。若不是黑市出品必属精辟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尤其这药更是一点怠慢都没有。药效购入过药品的都说好,这样的偏方奇药谁敢随意购入呢。 这些奇珍的药物也是让林子尘开了眼,平日里哪里去见这些别人口中书上家里的奇药呢。今天一下看了这么多真是想带祖母父亲母亲妹妹一起来看看,只可惜只能是想想而已。 过了草药区再往前走就是珍玩区,这个区域可是最热闹人最多的了,可以说是应有尽有。珍玩的区域又分两边,一边是有了年月传统的老玩意儿,也有当下难寻的新鲜玩意儿。 老玩意儿的区域有古籍的手抄本,也有名家书法名画的真迹,老坑老料的原石,难寻一见的乌金木。都是耗费了极大的时间搜寻来的好玩意。 新鲜玩意儿的区域,那就更是热闹了,不管是高公子想要的狗儿,还是西洋的香水,香皂,胡椒,种类繁多,而且摆放的很是讲究。 在珍玩区就连靖王都没忍住收了几个小玩意儿。东西越好,越珍贵价格自然也是贵的,林子尘倒是看上了一串南红,但是实在囊肿羞涩买不起此物,只得作罢。 恋恋不舍的离开这摆有南红的摊子时,觉得自己以前真的是狭隘,没有来过这黑市时,见到其他的公子哥儿们那么趋之若鹜的求着请柬觉得人家可笑,还自诩清高一集市而已,一年邀请函发在了书堂,说不好算是发给谁的,这群平时风度翩翩的公子,一时间冲上去哄抢,林子尘当时冷眼瞧着,只觉得这么一大群人,竟然为了抢一邀请函而丢了体面,真真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可悲可笑。而此时的自己不也正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在这一摊子前都不大舍得走,这集市实在是好东西太多,往日很多一件就镇店的宝贝,在这里却可以随意出售。 而这黑市还是每年都开,这些宝贝也不知道都是哪里来的。 如今自己来到黑市才发现自己以前全凭想象,甚至从未见过的乱发言是多么的可笑。管中窥豹!真是为自己的无知武断而羞愧。 虽然这都是林子尘的内心活动,但是表情一会羞愧难当,一会纠结不已,一会后悔摇头,靖王看了觉得很是有趣,这哥们儿想什么呢。 第十三章 局中局 - 嫡女重生商海沉浮 - 手如握虎 二人略一盘桓,便去黑市腹地找那灯谜彩蓬。 不料今夕与往年不同,黑市中央并未高扎彩蓬、悬题竞猜。再一环顾,原来是在那山顶北侧早架一平台,高六尺,阔二丈许,向北探出山坡。看去宛一戏台,只是纵向甚深,约十余丈。台前已是人头攒动、纷纷攘攘,好不热烈,想必是那猜谜的场所。二人也便顺着人流,且行且看,不一时,来到近前。 待仔细观瞧,台口居中置一八尺香案,两边梯凳,有人上下。香案上排着许多香炉,每个香炉只巴掌大小,炉中皆有香燃着,长短不一,倒也有趣。各香炉下又压着一贴红纸,写的似是姓名,不知何用。 往两边看,东侧一列三尺几案,约么十余个,向北顺次排列,颇为壮观。几案上皆有文房大、小四宝,有的几案坐了来客,正在挥毫。 西侧南端乃置一编磬,坐西朝东,有乐工轻击,金石之声相闻。子尘细一辨认,是《木兰花慢》的调子,再听,乃是“林钟商调”。编磬北端,纵向一排乐器架子,上有笙管笛箫,下有琵琶琴筝,一应俱全。临架亦有桌几,与东侧一一相对,几案大多也是坐了来客,正在和着编磬的曲子有吹有弹。 正看着,旁边有人说道:“今年真个有趣,猜谜大会成了才艺大会。” “莫不是改了规矩?” “改了规矩该有告示,怎没见的?” “有,那台下面就有。” 子尘与靖王听罢也望过去,果然,台前有一告示牌,一些人正在那里指指点点,二人遂挤到近前,只见告示牌上写到: “蒙众抬爱,特设局以谢诸君,凡来着皆可与某雅叙,每人限上台一次,以一炷香为期。中意则以《花竹谱》相赠”,落款是“镜初老人”。 这《花竹谱》想必就是那围棋残局孤本了。 林子尘看罢,心里已有了些端倪。再抬头,见陆续有人上下,上台有侍女接引,递一红贴,签上姓名,因都是隐秘行迹而来,故都签一个临时的雅号,侍女则以炉镇贴,点燃檀香计时。上台之人或左或右,或奏或写,各展所长,以求“中意”。 远处看,那戏台的尽头亦有一几案,案后坐一白衣老者,手执羽扇,道骨仙风。时而闭目听琴,时而巡东侧观览丹青。 正这时,靖王喃喃道:“中意可得?那就是看缘分啦,真的是不用猜了。” 子尘一听,心有所悟,于是探身看那戏台背面,果然有一山溪流过,平台甚长,台边已临于水流之上,看到此处,子尘心中更是兴奋,再侧耳听了听那演奏的曲子,道:“不错,正是‘不用猜’!”说罢,提衣襟迈步上了木台。 那子尘上台签了名号,也不看左右,径直奔老者而去,到得老者跟前,深深一揖,老者打量子尘,便道:“后生,有何雅趣啊?” 子尘低声道:“晚辈不才,只愿与老先生临溪观鱼。” 老者一听,仰天大笑:“好!好!好!孺子可教也!”说罢起身,与子尘携手揽腕向北几步,背朝众人,临台望溪而立。 台上台下见状皆是一惊,台下看客立时收了声,演奏的诸子也都戛然而止。 子尘上台之时,人声嘈杂,无人注意子尘所说,此时却都想听听这刚一上台,就令老者开怀之人有何惊人之语,于是场内一片寂静,只剩下乐工编磬之声仍是悠悠扬扬。 但二者背对众人,距离又远,全然听不出所聊为何,只见这一老一少对着溪上指指点点,相谈甚欢。 过一会儿,见老者转身侧立,与子尘对面,从怀中取出一个包裹,台下皆不禁“哄”的一声----想是这《花竹谱》寻到中意之人了。众人一时又嘈嘈杂杂,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见子尘接过包裹谢了,又与老者私语了片刻。这时,从北坡有一童子,牵青牛上了木台,老者坐上青牛,童子相随,缓缓而去,恰老子出关一般。 子尘朝老者背影长揖到地,望其身形远去,方才转身回来,众人见已无望,皆尽散去。待下台时,台下已只剩下靖王一人等他。 靖王见子尘得了棋谱,固然很是欢喜,更是不解:“贤弟是何妙语,正中了那老神仙的意?” 子尘道:“哪有什么妙语,只是猜中了谜题。” “不是说才艺之争,不猜谜了么?” “非也,这不猜就是猜!只是这次的谜题尽在不言之中,那告示实则就是谜面。” “快快说来。” “兄台可知灯谜又叫什么?” “嗯……文虎?射虎?打虎?” “正是啊,你可知,宋元之时,有一名士,姓袁名易,字通甫,为‘吴中三君子’之一。” “确有所闻,只是不知其详。” “那袁通甫有一词云‘不用南山射虎,相从濠上观鱼。’” “如之奈何?” “你看这台,南面有一山溪,故此山在水之南,可谓‘南山’。” “正是。” “所谓‘不用南山射虎’,意即,不用在这南山上猜谜,便如众人所见,山顶没了猜谜的彩蓬。于是我就邀他一起在那台上向北观鱼,台在溪之上,可谓‘濠上’,邀他一起可谓‘相从’,便是‘相从濠上观鱼’。当然就‘中’了他这谜题的‘意’”----告示中所称的“局”正是这谜局,并非众人所见的雅局;所谓‘中意’,中的不是指那老者的意,乃是这谜题的意啊。 “哦----”靖王恍然大悟:“怪不得你上台之时与我说‘不用猜’三字,就是‘不用射虎’的意思。” “正是!” “我看那老者以棋谱相赠之后,又有攀谈,可是有何交代?” “确有嘱托,只是教我不得与人道也,恕弟不能相告。” “哦,是愚兄冒昧了。”那靖王何等豁达,随即止住了话题,又道:“愚兄还有一事不明….” “但说无妨。” “倘有人看出是局,却无贤弟这般机敏,便自拟词句牵强附会,也可勉强解之,那老者岂不吃了哑巴亏?” 子尘笑道:“兄长所言极是,那老者岂未料到?固早有布置。” 靖王更惊:“当真曲径通幽,机关重重。” “却是如此。机关其一:来时我便听出那编磬所奏乃《木兰花慢》调,正是袁通甫所做此词的词牌,所以还需中此曲调之意。其二,袁通甫此词中还有‘花淡淡,竹疏疏’之句,意与《花竹谱》相和。若是自编词句,虽能中其一,难以三者皆中,故而万无一失。” 靖王拍掌大笑:“甚妙!甚妙!只是这局中局机关丝丝入扣、深藏至此,贤弟何以能窥探天机?” 子尘道:“兄言重了,虽说猜谜本是灵犀偶得之事,但因这谜局确过艰深,故那老者留了余地,也算是有赠谱的诚意。” “善哉,竟还有玄机?” “嗯,你看那落款之处,写明是‘镜初老人’。” “那又如何?” “兄可知袁通甫的堂号?” 靖王笑道:“愚兄读书未求甚解,全然不记得了。” “那袁通甫堂号‘静春’,故其诗集名曰《静春堂诗集》,‘镜初’乃‘静春’谐音,当是提示之用。所谓‘镜初老人’必是特为这谜局起的,只为有所提示,并非真名号。” 靖王不禁啧啧赞叹:“果然滴水不漏!贤弟真少年俊杰,当世无双!” “兄台谬赞!不过此谜局确也算是文心独具、冠绝古今了。”子尘乃是志得意满,乘兴说道:“若说这《木兰花慢》词牌也是流行得紧,自柳永以降,多有所做,稼轩传世就有两首。” 靖王真也豁达,马上言道:“愚兄不才,只知‘汉中开汉业’一首,却不知其二。” “无妨,古今文章汗牛充栋,任谁也难尽知。只因今日我争这棋谱为的是家中小妹,而我们兄妹却分多聚少,又适从《木兰花慢》中取栗,乃想到元代有梁贡父亦做此曲一首,颇具玩味。” “快说来共赏。” “那就让兄台见笑了,”子尘因唱道: “问花花不语,为谁落,为谁开。 算春色三分,半随流水,半入尘埃。 人生能几欢笑,但相逢、尊酒莫相催。 千古幕天席地,一春翠绕珠围。” 只唱了上半阙,靖王便叹道:“好一个‘半随流水,半入尘埃’!好一个‘人生能几欢笑’!且看那登台之人纷纷芸芸,你方唱罢我登场,还不都是意气风发而来,黯然伤神而去,只兄弟你一人遂了心愿呢。” “是啊,我辈皆是芸芸,无非是人生大戏台,戏台小人生尔。” 言罢,二人已是心意相抵,哈哈大笑而去。 附:【元】袁易《木兰花慢.喜玉田至》 渺仙游倦迹,乍玄圃,又苍梧。 甚海阔天长,月梁有梦,雁足无书。 泠然御风万里,喜红袍、还对紫霞裾。 一自黄楼赋后,百年此乐应无。 萧闲吾爱吾庐,花淡淡,竹疏疏。 更岁晚生涯,薄田二顷,甘橘千株。 诸君便须小住,比桑麻、杜曲我何如? 不用南山射虎,相从濠上观鱼。 第十四章 名动京城 花竹谱 (上) - 嫡女重生商海沉浮 - 手如握虎 在酒家沐浴后换回自己的衣服,将袍子烧掉,为的就是避免有心人将特殊香粉洒在袍子上,再用饲养之虫追踪踪迹。整理完毕与刘勋也就是靖王郑重道谢正要道别时,靖王郑重的向林子尘袒露了身份,为的就是想要和林子尘聊聊别每日做学问了,有次大才该早早投入朝廷时事当中,为百姓和国家做出贡献。可此时的林子尘被先有《花竹谱》后又发现自己与靖王竟无意中相识的双重惊喜震得有些语无伦次,靖王爷看出此时也并非交谈的好时候,约好3日之后靖王府相聚一谈后,两人各怀心思的奔回家去。 此时两人心里都是欢喜的,靖王觉得遇见难得一见的天才,若好好培养待来日更是为国为民的实干栋梁。而林子尘喜得是不光为妹妹赢得了礼物,而如此千古哑谜也竟被自己猜中了,竟然还误打误撞结识了靖王爷,之前老早就听说过靖王为人豪迈,曾也仗剑走天涯,这是多少书生,才子的梦想啊。此时激动的心情难以言表。怀里揣着《花竹谱》回家后本想放在书房等到妹妹生日的正日子送出去的,可毕竟是少年心性,想着自己着机智无双的策略赢来的花竹谱真是想想都觉得很得意。 看着繁星满天,自己突然明白孟郊那句豪言如何而出,“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这是怎样的书生意气,怎样的扬眉吐气啊!仿佛此时自己已经开始大展身手翻云覆雨了。 实在是难以静下心来,在书房里溜来溜去实在是有些忍不住想和妹妹去炫耀一番,让她知道自己哥哥多么的了不起。着中难得一遇的哑谜不去炫耀一番都枉费自己着热血少年。思量再三还是揣着《花竹谱》一路狂奔跑到月影的院子前。也没等丫鬟传禀就自顾自的冲了进去。 月影早早得了消息后,没睡便是在等哥哥来,但是为了让哥哥明白再兴奋也不能失了分寸,故意惊讶的把茶洒在了身上,去内室中换好衣服,这中间的时间正好让哥哥静一静。其实自己也非常为哥哥高兴,其实更多的自豪,自豪自己哥哥竟然时如此的才子! 哥哥这一兴奋便不管不顾的性子,是容易被人利用算计的。此时吃点小亏在自己这面前丢点小面子也是为了哥哥好。 以前一直知道哥哥文采了得,但却不知如此千古难局竟然是能被哥哥解出,还记得上一世这会子,黑市的灯谜也是这哑谜,可楞是一宿过去竟无人得老者青睐,很多人自觉被耍了,很是不开心。那一届的奖品也是爱好围棋的人都想一观的《花竹谱》,词谱并未有人得到,后又不知会流往何处,成为当时参与灯谜众人的一大憾事。黑市依循规矩在中秋节之后会公布当天答案及逻辑时。当时很多人都摩拳擦掌想要知道如何才能被老人选中。等看到谜底时,很多的猜谜人也就释然了。实在是如此难题解不出也不算丢人。之后被流传了很多年此为黑市最难的一次迷局。 自己虽知道这谜题和谜底,但是总不能告诉哥哥自己事先知道吧,虽然也遗憾与那《花竹谱》擦肩而过,但当时想着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若是自己为这自己的私欲便随意将未来的事情吐露,也不知会不会引来灾祸,看着哥哥他为自己的生辰忙上忙下就已经很满足了,即使没有礼物也无妨。 但当知道哥哥兴冲冲回府时便知道,定然是夺得了那《花竹谱》。 月影换衣服时,林子尘暗暗悔恨,怎么能如此莽撞,也不知道有没有烫到妹妹。还没将自己骂透。祖母,父亲母亲便来了月影的院子。这时的林子尘就更恨自己的莽撞了,定然是自己在府里这一同狂奔惊动了众人,而这众人又不知何时,只得急急赶来怕出差错。 祖母此时往日早已睡下,现下来此,定是睡下又起来了。别人若是如此,老夫人房里的人定然不敢再老夫人睡下再禀报此事,但是林月影和林子尘都是老夫人心尖尖上的宝贝,若是真的出点什么事耽误了,一条命还能不能保住都不知道,但若是此时叫起老夫人,即使打扰了老夫人的觉,也算是无功无过,这老夫人房里的人才特意回禀。而老人自然是赶紧起身,便来了月影的院子,子尘自小从未见过此状,又是奔到了自己最心爱的孙女房中。老人不免有些紧张,戴了抹额披了衣裳就让众人一起来了月影的院子。 林大人看到自己母亲如此深夜还被这小子惊扰起来,看着这小子一脸亏就心虚的样子,也忘了刚刚自己的担忧,只觉得要是今天这皮猴不给自己一个说得过去的交代,定然要剥了他的皮,让他知道知道深夜闹得一家人不得安宁是什么后果,真是三天不打上网揭瓦。 瞧着自己父亲眼中射来的冷光,此时除了后悔莽撞和惊扰了大家之外,更多的还有瑟瑟的害怕。也不知道自己父亲会如何处置自己。哎!不会又要跪祠堂吧!想想都觉得心凉,那些喜悦兴奋倒是被折中了不少。 月影也换好了衣服,兰儿掀开屋帘本来想唤少爷进来,看着屋外黑压压的一片人,口边请公子进来得话,变成了一声呆呆的:”小姐“ 月影听到兰儿这声呼唤就知道外面定然是有情况,走出屋时看到着一院子的人也是被惊了一下,笑道:”快快快都请进来,是今晚月色太好没赏够月亮睡不下又都来了吗?“说着自己走下去掺住祖母,回头和哥哥说到”哥哥,还不扶父亲母亲进屋。“ 众人也都知道这是不让林子尘在下人面前丢面子。不管时祖母还是父亲母亲对于月影的表现都深表欣慰。毕竟子尘也是在国子监上学的天子门生,夜闯妹妹的闺房传出去成何体统,还是女儿贴心啊。 进屋后屏退众人说要一起一家人说说体己话,让大丫鬟们去准备酒水茶饼再一家深夜赏月。 丫鬟们也心知肚明,主子很多事不想让你知道,最好就别好奇,不然好日子也不能长久。 林子尘在屋里站着,大气都不敢喘,一屋子人你瞧我我瞧你,父亲看着站在屋边不敢近前的林子尘气的痛打他一顿的信都有,看着如此玉树临风的公子,学识又是同龄中数一数二的,虽然儿时不太靠谱,但是长大后终归是让其他人家羡慕自己有如此聪慧的儿子,早早的便进过殿试,入学国子监了。可今日看他这摸样,真也是恨的人牙痒痒。越想越生气,一甩袖子,指着这逆子问道:”说!你给我说,大半夜的这是干什么!今天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我!我就打死你这逆子算了。“ 本祖母和母亲还有一点看戏,看看林子尘这皮厚被训斥,大半夜一头雾水被折腾起来,也该磨磨他,但哪知道林大人张口这便要打死,这哪里了得,只能老太君开口问清事情原委了。 ”子尘,你深夜在府中狂奔来你妹妹这里到底所谓何事?“ 林子尘看看祖母看看父亲母亲和妹妹,刚刚不吐不快的心情顿然变成了哑口无言,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得低头不语。林父本来就生着气,看着林子尘这副窝囊样子敢做不敢说的样子,便气不打一出来,一拍桌子站起来挥手就想打林子尘,“你这逆子!祖母问话还敢不答,我看你这么多年的书都念到了狗肚子里。” 月影看着父亲如此暴躁,也是难得,管是父亲一副绷着脸的摸样,也是难得看到除了严肃之外还有如此真实接地气的父亲。月影决定看看,人总是憋着情绪会把人憋坏的,哥哥偶尔的失控犯错,怕这就是父亲唯一的情绪出口,若是如此,哥哥不好意思啦~本来可以解救你的,但是为了父亲的身体你就再多挨一会骂吧,等你扛不住将结交靖王的事情说了之后父亲肯定是欢喜的,也不会那你怎么样。 月影上一世是在宫里专门练过喜怒不形于色的。故此众人也并未感知到月影变化。所有人的注意力还都是盯着林子尘。 母亲和祖母都知道,一个父亲在管教儿子时,谁都不该上前劝阻,若是劝导成功,那便损了父亲的威严和权威,若是没有劝导成,也是弊处多多,且不说孩子觉得有人和他站在一边反抗他的父亲,伤了夫妻感情也是不好的。只能盼望在管教孩子是他能有他自己的分寸,能忍着便忍者不上前插手吧。 林子尘重重的挨了几下后,本是想说任凭父亲责罚,可是想想知道自己要是说了任凭父亲责罚,都不吐露此来的目的,怕是更要惹得父亲不快,到时候自己被罚是小,气坏了全家这一众长辈岂不是过错太大了。 可是怎么说呢?说自己去了黑市?也不知道父亲听自己去了黑市会不会更生气,林子尘心里简直就要天人交战了。 而在父亲的眼中,却是自己在打儿子,儿子却神游天外了,这火蹭蹭的往上涨,在屋里环顾四周,抽出鸡毛掸子就往林子尘身上抽。 “啪。”的一声也抽回了林子尘的思绪,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和父亲实话实说,隐瞒欺骗终究不是君子之为。 “回禀祖母,父亲母亲。”听林子尘开口,林父也正好收手,打在儿身,可不光是疼在娘心,这是疼在了在坐每一个林子尘的心里,尤其自己抽下去听见那“啪”的一声时,心中想的是,你这个逆子你倒是快说啊!平日里巧舌如簧的与我争辩,此时却想锯了嘴的葫芦。本想着再打两下若是还不说就将鸡毛掸子扔在地上罚他去跪祠堂算了。不过开了口也好倒是听听他怎说。不过这皮猴着实可恶,气人的很! ”日前,我想为妹妹寻得一生辰礼物,得知黑市有一残局名谱《花竹谱》。故而寻得了黑市的邀请函,便去了,此一去还赶上了今年谜语与往年大不相同,是一哑谜,我用父亲教我的法子观察,发现了破局之法,顾得了残谱,心中喜不自胜后失了分寸才跑来了妹妹的院子。请祖母,父亲母亲责罚。“说着又转向月影”本是一件想和妹妹分享的喜事,但自己太过鲁莽,实在是该打该罚,妹妹,哥哥在这给你赔不是了。“ 父亲一听是黑市,面色倒是稳了很多,不如刚刚吹胡子瞪眼了,而听到拿的残谱时,心中的气也消了一些。虽然各世家都是抵制自己的孩子去黑市的,但是这黑市就如那勾栏瓦舍一样,那是说不去就不去的吗,禁是禁不住的。反而更会促使孩子想要去那看一看。况且自己儿子洁身自好,从未去过那勾栏瓦舍,还是很不错的,男孩子将来要在这家中掌舵,不光要大胆一点,而且将来掌管了这大家族后,快乐自由自然是少了很多,此时知道林子尘去黑市的事情其实林父并不是很生气,但一会还是要罚一罚他的,毕竟的让他知道不守规矩,不是毫无代价的。 再说这夺冠的灯谜,怕是明天早上坊间都会猜测这灯谜是谁才出来的,黑市的灯谜本就是极难的,能夺冠那都是有本事的,况且这猜谜之法还是自己教给儿子的,也是有一点小小的自得。 这《花竹谱》的棋谱自己也很是好奇想要看一看。 ”你说是你寻得请柬的,如何寻得的请柬?“林父其实也很好奇啊,这么难弄的请柬,钱自然是难买的,况且自己儿子兜里有几个子,自己还是大概知道的。 林子尘赶忙把与靖王结识和如何与靖王结伴而行,还有靖王3日之后的入府邀约说了。 惊得林父不知该说什么好。这小子得运气也太好了吧! 第十五章 名动京城 花竹谱 (下) - 嫡女重生商海沉浮 - 手如握虎 靖王一直是名流清士所追捧的对象,当年黄河决堤险情非常时期,所有人除了奉命不得不去,无人敢去救援。 当时还是皇子的靖王和皇上主动请缨,带着士兵和医师不怕艰险前去。到最前线指挥士兵抢险,救援中很多士兵都和靖王一同扛过救灾物资,一起啃过馍馍米汤。 士兵们和当地的壮年都在靖王的动员下,群情振奋誓要保卫百姓家国,不能让洪水肆虐。靖王在内所有人都没日没夜的干。很多士兵都要坚持不下去时,靖王仍然还在坚持。想着靖王都能坚持下去,自己有什么不能坚持的呢。咬牙也要坚持下去。俨然众人眼中靖王已经成了他们的支柱,所有人都太累了。 没人知道的是,靖王也早就累的抬不起手了。但靖王知道自己不能倒,也不敢倒下,因为所有人都在看自己,大家也早已经到了极限,都是强撑着一口气不倒下,自己若是退了倒了,这身后的百姓怎么办?这些天将士们的拼搏不就是为了这身后的百姓吗?这些天百姓们说什么也要将赈灾物资的米粥送来给前线的将士们。 送完粥,临走时,灾民们看着这些将士们和靖王不禁哭着跪拜,百姓们庆幸的是这一次遭灾后,来的不是赈灾的官员,而是来了神明,是来帮他们守护家园赶走这滔天的洪水巨兽的神。。 靖王这会子也算是明白,什么叫血混着泪吞下去,这还是头一次几天不睡,累的都已经想死了,要不是身后的百姓,真想让这洪水猛兽一口吞了算了。 一周后洪湖水终于退了,将士们累的都倒在地上乎乎睡去。百姓们将剩余的一些物资,给将士们自发的搭上窝棚。在他们身边静静地守着这群,保卫了自己家园的人儿。此刻就想在他们醒来时递上一捧清粥。 靖王的救灾被传回京城时,老皇帝心疼又欣慰。自己这个儿子是自己最羡慕的,活的潇洒肆意,在他身上看不到权势熏心,一心为国为民的这个儿子,自己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喜爱。举国上下都在歌颂着自己这个儿子。 但作为一国之君没有人可以肆意妄为。即使再喜欢这个儿子,也并不能将皇位传给他,他可以做一个贤王,却太过感情用事,又喜欢自由。但如果如果真的他们这些皇子爆发夺嫡之争,那必然是要在护住这最心爱的儿子和天下苍生间做选择了。 其实皇帝极不希望他们骨肉相残。可皇帝也知道,若不是一番拼抢之间,很难磨练出一个真正的帝王。选来选去最后选了靖王的同胞兄弟。在做事认真为民,不涉夺嫡的靖王,是所有清贵之家都争相敬仰的。 故此听完儿子竟然结交了靖王也很是羡慕震惊,自己虽比靖王大很多。但是这种霁月清风的人物,自己还是希望有机会能把酒畅谈两句的,前几日说靖王回京了,自己还曾,生了过些日子寻个名头去拜访一番的念头,但没想到这小子竟被靖王看上了,那三日后他去靖王府,自己是不是将来也能有机会去啊。 不行必须让这小子好好准备,礼物备什么好呢?林父此时已经不再纠结是否要罚这小子了。而是开始盘算给偶像准备礼物了。林父看了林子尘一眼说道:“你这小子,也不知是怎么被靖王殿下看上的,你这两日好好温书,免得靖王问话你答不上来。到时为父陪你去,感谢靖王对你的照顾。”说完也不给林子尘说话的机会,便和祖母道了告退。这晚上本以为,必是要挨打的林子尘,看着父亲匆匆离去的背影,有些庆幸,也有些莫名其妙,这是哪一句话,让自己逃过了这顿打? 这靖王的名头不光朝野和名士之间相传,在后宅夫人们也是很乐意谈起。所以祖母和母亲自然也是很乐意,林子尘与靖王结交。至于晚上着鲁莽行为,也是年轻人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况且是为了妹妹的生辰而已。象征性训斥一下即可。 “子尘,你今日之事虽然事出有因,但近几年后切记不可再如此鲁莽了,靖王能与你相交这是缘分也是机缘,万要珍惜才可。”又转向月影,“丫头,虽然今日你哥哥鲁莽了,但一心是为这你的生辰,你可怪他?” “自然是怪的。”月影故意娇憨的嗔怪,众人皆是一愣,随着月影挽起子尘的手臂又说道:“哥哥黑市那么好玩的地方你怎么不带我去!” 祖母笑了笑特意嘱咐:“今后黑市不可再去,切记。”林母也频频点头称是。 林子尘虽然赶紧作揖称是,但心中还真是有点遗憾。不由想起那串南红手串,再想想那价钱,也不是自己能买得起的,也就丢在一旁不再想那手串了。 听到屋里传出笑声,林母的大丫鬟才敢在门外询问,“主子们,赏月的糕点已经备齐了,现下要端上来吗?”林母看着林子尘眼神微微向上一抬,示意他可以不必继续跪着了,等林子尘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浮土,才坐在椅子上坐定。林母此时,方才同门外的丫鬟说道:“即好了,那就端上来吧。”得了主母得话,由以小丫头打帘,其他丫鬟们鱼贯而入,将赏月一应糕点,茶饮准备齐备。 林老夫人和林夫人都有些上了年岁,这夜里被搅了觉起来,倒是全无睡意,此时一家人赏赏月也算是别有一番风味。也补齐了这野小子从早就跑出去,一家人并不能全坐在一起得遗憾,但是自己那儿子此时又跑了出去,儿子、孙子每一个省心的。还是孙女、儿媳最贴心。人人都道儿子好,老太太却觉得,儿子女儿一样好,但若说贴心,还是小棉袄更贴心。 靖王回到府中,招来自己养在府上的客卿们,一起喝酒赏月,大谈今晚林子尘,淡定至极的破了这千古哑谜。又将这哑谜从头到尾细细说了一遍,听的一众人也大呼厉害!有客卿饮尽一杯酒后大呼:“难得!难得!若是可以,真也想见见这人物。” 靖王得意笑道:“我已约他三日后前来一叙了,届时诸位若想相见相谈,定当与各位一起把酒言欢!”此时的靖王还不知三日后,林子尘确实会上门拜访,但是他老爹为了见偶像也会屁颠屁颠的跟来,美其名曰还是林子尘不懂事,要感谢靖王的照顾。 这一晚,不止林府和靖王府热闹,更热闹的是那些从黑市回来的公子哥们,他们心中都甚是疑惑,到底为什么一观湖水便算是赢得了老人的青睐,这其中玄机到底为何。明知必有玄机,可这玄机看到,却看不懂的回来,让一群人不光云里雾里,更加好奇。还让不少,自诩才子的看客失眠了。故此,为了能更早的看到答案,很多人都直奔了往常公布答案的几处。茶楼里,歌舞坊里,梨园里,勾栏瓦舍里,满是等着第二天来临公布答案的贵公子哥们。 口口相传,此事便越传越玄乎,这谜底和这猜迷人一时间便成了最热的话题。 经这些公子们一追捧,倒有些不找出此人不罢休的气势了。 第二天,刚蒙蒙亮,公鸡一打鸣,一宿未睡畅谈的众人,便都开始翘首以盼,黑市到底最后会给一个什么样的解释了。众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直到太阳升到天正中,阳光最刺眼的时刻,一道箭光,晃得众人睁不开眼,待再看向屋里,这时才发现,有几支箭羽飞入各大庭院中,这时众人,就差冲上去哄抢了。 看过黑市的谜面和密解后,众人这才知道,昨日并非要看大家的才艺,最后取得获胜,而是布了一道局中局。此局环环相扣,若非洞察力惊人,学识又广博之人,那是绝非可以猜出的。其实有的人静下来想想,起初看到那告示时,自己心中也是有疑惑的,不知何时黑市改的规矩,若是当时能细细的观察,虽不敢说解题,但是总还是能发现一二的。 可众人当时看到,只要老者中意,便可获得这大奖时,有些人便不管不顾的冲上去了,那些原本有机会,看出此次有些猫腻的人,怕此谱被人赢走,便也忍不住,赶紧上前去,所有人,都在心中暗暗期望,最后老者看重的是自己的表演,但是可惜的是,众人一开始便错了,有的人压根就没想,有的人觉得隐隐有些不对劲,但却没有坚持。 就在众人,心中懊悔昨日竟然被洗刷了一把时,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我瞧昨日,那人那猜中的黑袍之人,貌似很快便解出此题了。若不是早早知道谜底,又是什么?必然是那黑市的托儿。” 这抨击的话一出来,立马也有人站出来拥护,“你快别在这,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俗话说会者不难,难者不会,倘没这个水平,任你多久也想不出来,有这个水平,自然电光火石、一看便知。尔等若是没见过天才,便不要妄自揣摩天才的想法。你们这是“不知腐鼠成滋味,猜意鹓雏竟未休”。怎么只有你拿到《花竹谱》才是真才实学,其他人便是托儿了吗?” 双方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辩论,谁也说服布了谁,辩论直至深夜,都未能辩出个结果,这一通辩论下来,大致分为了三类人,第一类人,就是觉得这神秘人,必是学富五车的学者,第二类人,就是觉得这神秘人在沽名钓誉,都是黑市整出来的噱头,此人早早便知道这个谜底了。第三类人,表示必须找出此神秘人,考考此人才学,再做定论。 此时被众人追捧和抨击,此事的主人公,林子尘正被自己的父亲大人以需要温书,关在了屋里。而温得什么书呢?竟然是父亲以前收藏的靖王的几篇社论。这并非靖王手稿,而是父亲从同僚那里,好言好语好酒才誊写回来的,林父要求必须能一字不差的背下来了,林子尘苦恼不易,这马屁拍的太厉害了吧。你儿子什么人啊,这么短的社论,看一遍还不就记住了吗,用得着关我一整天吗。 其实林子尘还是太嫩,太年轻,其实林父,并不是只关他一天而已,而是在见靖王之前,林父都没打算放他出来。 林子尘的书童,心中计算着林老爷回来的时间,眼瞅着傍晚时分,林大人快回来了,赶紧叫醒了这位大公子。自己伺候的这位爷,仗着自己过目不忘,大多时间都是用来偷懒的,可若是早早认真起来,自己也不用跟着挨那么多骂。 林子尘被书童摇醒后,便随意伸了个懒腰;指挥书童去唤小厮端水来净面,再给他倒杯茶来。他这习惯早被书童记得烂熟于心,赶紧将人唤进来,净了面,喝了茶。再坐下时,这才打算开始看靖王的文章,可不看不知道,一看,立马便佩服至极,此为知己啊!知己! 世人常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而靖王却说:欲扫天下何故一屋 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文章中,不仅毫无迂腐之气,也并无华丽的遣词造句,有的都是最直白,最简单的语言,甚至念给没有上过学的妇孺,都可以听明白靖王的文章,此文章才能称上是“救世之文”,声声啼血呐喊,让那些古板的学究,从晦涩难懂的八股文中真正走出来,写一些人看得明白的,有意义,有内容的文章,而不是在那里一直拽文。 一时间看着看着竟然入了迷,就连林父进屋都没发现。林父下朝后,直接来到林子尘所在的书房,本来是想考一考这小子,让他千万别,到了靖王那样的人面前胡言乱语自诩了得。 所以昨晚才特意将社论找出,又细细誊写一遍,第二天一早,将自己珍藏的几篇手抄稿,给林子尘拿去背诵,也好让这小子也拜读一下,山外青山楼外楼,别每天翘着尾巴过日子,真正有大胸怀,高眼界的人写出来的才是真正的锦绣文章。 本想借着文章,震慑一下他。可进屋后见他,如此认真,倒也不用再多嘱咐,其实也是,自己都欣赏拜服的文章,这小子怎么可能不佩服。林父志得意满的出去,不光是为着这小子结交了自己的偶像,可以过两天便见到偶像了,而且今日下朝时,竟然看到了,蔡家的公子和文侯爷的公子在茶楼前争执,这神秘赢走《花竹谱》的人,到底是黑市的托儿,还是有真才实学。 当时林大人嘴角就笑得要咧到耳朵根了。那是我的儿子!哼!这叫虎父无犬子,可惜自己不能冲出去说,这是自己儿子啊。 第十六章 拜访靖王府 - 嫡女重生商海沉浮 - 手如握虎 林父等啊等啊,终于等到了拜访靖王的日子,早早就起来,在脑海中,预想要如何和靖王畅谈,最好能聊出相见恨晚的感觉。林大人在家一直是严肃的大家长,但要去见靖王此时的林父,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期待着被自己的偶像所看重。 可今天怕是要让林父失望了,因为你的儿子,实在是太优秀,已经被靖王纳为重点对象了,若是往常,遇见林父这样的忠良为民的好官,自然是很欢喜的,可明珠边上,不免暗淡。 马车早早就备好了,林父与林子尘一同出发,而林子尘也一改往日,潇洒不羁的模样,而变得精神,认真。就连在穿着上一看也是更为朴素无华。虽然只是短短两篇社论,对于林子尘来说,却大大的不同。 这两日林子尘反复的看文章的同时,越看越读,越觉得痛快。除了最开始看到的,欲扫天下,何顾一屋。后面几篇也是,痛骂那些,每天必须吃“极精的食物”,否则就要无病呻吟的文士,又说有些吸食五石散的文人,虽然天天,口口声声说着圣贤书,但他们的心中,毫无圣贤,只有自己。 就连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黄口小儿都知道的道理,也只是能读会诵而已。真真是假潇洒,真变态。不得不说,骂得畅快淋漓,林子尘也早就看不惯那些人了,这靖王还少骂了一条!那便是这些“真变态”擦的粉比女人还多。 因为诸皇子,不光要笼络群臣,还要文人墨客的追捧,至于民心,有利则需要笼络便笼络,不那么重要时,就会丢到一边不管百姓。一般都只说一些,无关痛痒的面子话,面子话听的太多了,生活满满的就只剩下一些面子了。谁也不敢撕开伪笑,恐怕众人自己都不知道,伪笑下的自己长什么模样。 而靖王的文章,则是若说那些文坛上的歪风邪气,就像侵蚀人的瘴气,通篇废话,在文坛中不光叫弄风云,还宣扬一些病态的生活状态,或者观点时。这样犀利直指要害,毫不留情的点评就是,斩妖除魔的卫道剑,一剑可驱邪气,可断妖风,可叫这些文坛鬼祟,附庸风雅的废物,无处遁形。 但林子尘不明白的是,这样为国为民的皇子,当时为什么没被选中继承大同?虽然。-靠自己想什么呢,皇家之事,岂是自己能评论的,想都不该想。 林子尘赶紧,晃了晃脑袋。将自己这大逆不道的想法,赶紧甩掉。从小的教育,让子尘骨子里不光深刻了忠君爱国。更重要的是,当今圣上,也绝非昏君,那天子之事,就是绝对不可妄议的底线原则。否则真的想了,那岂不是就是,思想上谋逆了吗。 林府的马车,缓缓的穿过街道,昨日林父就已经,将拜帖递去了靖王府。此时的靖王也在府内,用过早膳后,在书房等林子尘,还特地命人,去将皇上御赐的御茶取出,昨日又命人去内务府,让他们今日进城玉泉山送泉水的水车,送过皇宫,就给自己送来两提泉水。 想着晚上,已经答应了客卿们让子尘与他们见见。 那自然是要饮些酒的,赶紧又命管家去将自己酿酒的院子里,把地下埋的多年的好酒挖出来几坛,晚上边喝边聊。光想想也觉得痛快。 却看管家站着一动不动,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王爷,您说的几坛,那到底是要挖几坛子酒啊?”往日里,自家王爷宴请,最多也就挖一坛酒,那就是了不得的事情了,这酒的酿造不易,是靖王当年亲自酿造的,用佛手、桂花、金桔、茵陈、玫瑰、红枣、配上御用的玉泉山水,在树下埋了许多年,王爷往日里都不舍得,如今这么含糊的说挖几坛,自己可不敢乱挖。酒要是挖少了,大不了再去挖,让主子虽然需要稍等片刻,但总归还是让主子丢了面子,被客人想着小气,宴请还不备足酒。 若说自己擅作主张,将酒开多了,自己这主子怕是要心疼念叨一整年了。还是让他自己定夺吧。 “且先挖个三坛酒,若还不够再去挖来。” “好嘞。”得了准话,小厮一溜烟的跑去挖酒。 门房这时,也接到了林家父子。 正常接待不熟的客人,原本流程一般是,客人和主子约好后,来到府中门房,稍等片刻,门房会遣人告诉管家,管家再回禀,不管是直接接走去王爷那里,还是管家请去会客厅,上了茶水请稍等一下。 但这林家却是不同,昨日特意吩咐,有林家公子来,直接命人请到书房。可这怎么还有一位林老爷啊。 可这是,要请到书房重地的客人,自己一小小门房,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啊。反正人肯定是不能往外哄。 靖王府里,门房管事亲自招待林氏父子,端茶倒水好不殷勤,转身端干果之际,给门房里的跑腿小德子,打了一个颜色,让他去请管家来。 并未像昨天吩咐的一样,直接将人请入府内。毕竟这多了一个人,若是寻常人,拦下便是,可这是林公子的父亲,自己也有些犯难,往日里客人若与靖王常来往,自己也好拿捏分寸,可这林公子如今是第一次上门,这必须要请示才能放人啊,反正林公子,也不知道靖王早已吩咐过,不必传禀,只当是正当的回禀流程呗。 各府的门房里,一般都是家生子,而且都是机灵会来事的才能放在门房,这对父子一进来,这小门房也明白,这事需要回禀一下,即使还是将人领进去,那也得让主子心里有个准备才行,小门房对府内的地形也熟悉,抄了一条小道,撒开丫子就跑到了管家那里。 管家看他如此慌张跑来,又知今天林子尘会来,心下大惊,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小德子,怎么了这么慌张的跑来。” 因这一路跑的太急,一口气还没倒匀,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呼……呼……”管家赶紧用手帮他顺顺后背,他这才结结巴巴的说道”回,回管家,这林家来的不止林公子一人,还有林大人也来了。“ ”什么?林大人也来了?“这是为何啊?”林大人也不该拦着林公子与靖王爷相交啊,不管如何都应该将变动告诉主子,有赶紧补充问这门房,“林大人什么面色?” “面色倒是不错,手中还提着礼物,很是和气的样子。” “你在这等我,我先回禀靖王,请靖王来定夺吧。” 靖王爷的书房,是整个靖王府最舒适的一间,冬暖夏凉,夏日里为了驱赶蚊虫,将小竹帘子一挂即可,靖王的护卫挑开帘子,让身给管家进去,管家快速的禀报了此事,靖王也想不通为何林大人会来,只说没事“我亲自去迎他们来吧。” 门房的一侧门,是向院里开的,所以靖王走过来的时候门房、林父、林子尘都见到靖王走来,赶紧站起身来。尤其是林父。 靖王还未进门,林父就已经请安了“微臣,参见靖王。”林子尘也赶忙边上一起请安,“参见靖王。” “林大人,子尘不必如此,快快请起!”说着快步进屋,扶了林父一把。 ”靖王赎罪,之前听小儿说与您相识,还要三日后与您相聚,我担心他年少轻狂,特此,与他一同前来,若是他年少轻狂,口无遮拦,还望您不要与他计较提,微臣特此提前告罪了。“ “林大人,您这是那里的话,令郎很是优秀,与我又甚是投缘,有的只是相见恨晚啊。” “靖王殿下,微臣稍后还有其他公务,那就不打扰您们,先行告退了。“ “林大人,不进府一叙吗?” “不了,不了,微臣只有一薄礼,要送与殿下。” 听了这话,所有在场的人都脸色一变。众所周知,靖王从不收礼,这。。。林大人还是靖王的崇拜者,怎么会这么不注意呢。 靖王的脸色,也有些不好,毕竟这是自己请来客人的父亲,还是朝廷重臣,清贵之流。怎么也学那些歪风邪气送礼呢。 此时就看,林父从怀里掏出一个长方形的包袱皮,用手展了展,刚要打开,却被靖王按住了手说道,“唉,林大人,实在不必如此客套。” 林父却执意要送给靖王,还说“靖王,这个微臣为了见您,准备了很久。还请您一观。“ 管家和门房都是靖王府的人,脸上都有一些不屑,这林父也太不识好歹了,靖王都已经拒绝了,还非要强迫自家王爷看,你还能从天上摘个星星给王爷不成? 林子尘也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父亲怎么了;往日家里虽然富裕,但那是产业出息高,母亲打理得好,但父亲为官清廉,从未见过送礼之事;今日怎么失了分寸,还在靖王前失了分寸呢? 靖王也将双手背于身后,从身体姿态上,就明显的拒绝不接了。从样子看应该是一本书,可不论是谁的股本,靖王都不会接的,因为这就是原则,不收礼就是不收礼。 可林父却笑了“靖王爷,让您见笑了,这是我为官后去过的地方,我将当地我看到的地貌和特色,农作物产值,和四季与民俗,一一记录了下来,将来您若是到了当地,此物可做一个初步的参考。”说完双手捧着书,低下头,想请靖王收下,因为自从知道了,能来靖王府,心中就一直在盘算,想将自己半生所绘此书,交给靖王,但是自己也看出了,靖王的拒绝。心中还是又一丝期望,希望靖王能够收下。 靖王听完,突然深感惭愧,自己一听送礼,便拒人于千里之外了,却从未想过,竟然是如此有意的一份“礼物”。为自己鲁莽的拒绝,心中有些过意不去,身后的手想拿到前面来,可双手却像是粘住了,喉咙也被堵死了,一时间竟没有缓过来。 可在林大人的眼里,靖王这是再一次的拒绝了自己,而自己,也为自己的老来轻狂,有些无地自容,自己这么一份书籍,却要靖王破坏规矩,从不收礼,就是谁的礼,什么礼都不收,而自己这是哪里来的自信,心中不免有些黯然。高举抵书的手,缓缓向回收,还笑着调侃道“是微臣鲁莽,明知王爷不喜欢这些。王爷恕罪。” 林子尘听到父亲说的,再看到父亲微微屈下的身子,刚刚管家和门房的表情,靖王拒绝的动作,若说自己父亲没有后面的说明,这一切也就罢了,可是父亲明明已经说了,这些不是,不是大家想的孤本,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父亲明明已经解释了,即使靖王不要,也不该双手背后,还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啊。 这一刻,林子尘感觉,之前读靖王社论的崇拜之情,都顷刻不见,心中只想带父亲回家,告诉他,请他把书给自己,自己很想看一看。将来若是去了这些地方,父亲这些资料都很珍贵。但林子尘知道,自己不能拉起来父亲就回家,也双手一握,弯腰鞠躬将头埋于双臂,说道“还请靖王一观。” 靖王这才赶紧反应,结果了这本手写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弥补刚刚的尴尬,可林父却好似从来都没有被影响一样,很是欢喜,然后恭敬的告退。 林子尘终归是少年人,看着父亲告退的身影,鼻子像是被谁打了一拳一般,很是酸楚,也赶忙向靖王告罪,说自己突然身体不适,改天再来拜访,不等靖王回复,林子尘就一溜烟的跑出去,心中想一定要追上那个老头子,带他一起去喝一杯。 “父亲,父亲。”林父坐在马车里,听到后面传来林子尘的声音,叫马车停下来,拨开小帘子才发现,这才看到,跑来的林子尘,双眉间都要皱在一起了,问他“你今天不是要和靖王一起吗?怎么跑出来了?胡闹!” 林子尘也没说话,只是又快跑了两步,手扒住了马车边框,等上了马车,才同父亲说,想陪一陪父亲。 儿子这单纯的心疼自己,甚至放弃了靖王的会面,前来追自己,只是怕自己伤心而已,林父实在是,不忍心责备儿子的一片孝心。但为了他的前途还是不得不斥责他,“胡闹!” 但此时都已经双双出来,再回去只能是更加尴尬,只能是期望,还有将来与靖王接触的机会啊。都怪自己,为什么非要跟来!为什么非要准备礼物啊!害的自己儿子今天与靖王的见面都泡汤了,林父自责极了,越想心里越呕,五脏六腑仿佛被人攒成一团,踹了无数脚一般后悔难过。 可在林子尘眼里,则是心疼父亲,从父亲收藏靖王的手稿,又到准备礼物,林子尘恨自己,若不是自己今天要来,父亲也不会受到这样的屈辱,若说林子尘此时的心境,除了恨自己,也厌恶一切让自己父亲难过的人。林子尘是一个家庭至上的人,上一世他如何对待月影就知道了。 靖王这边,与林氏父子的迅速会面,让靖王对林氏父子有了对之前更不一样的看法。这林子尘虽然是去追自己父亲了,可见是一位至孝之人。自己后来没有反应过来的“失礼”怕是深深的伤害了林子尘。自己也是从少年人过来的,深知家人的难堪,是要比自己的难堪要让一个男人更加愤怒的。 若是想要缓解彼此的关系,必然是要真诚的。而自己对于林大人最大的真诚就是认真的读完林大人的著作。翻开林大人的这份“礼物”,站在门房就看了起来,边看边往回走,写的实在是,又详细,有生动。 今日实则是自己迂腐,待自己读完,就换自己去登门拜访。不过为了表明礼数,还特意让管家将自己以前手绘过的一些景色拿来,细细挑选了一副山间竹林图回赠。 第十七章 嬷嬷离世 - 嫡女重生商海沉浮 - 手如握虎 傍晚时分,月影正在家中与月露月华一同读书,但兰儿慌张的身影,也打破这份宁静,兰儿尽量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复述,深吸了好几次气才说到,“启。。启禀小姐,定国公府的嬷嬷过身了。” 兰儿是知道,月影私下里和嬷嬷学制香膏的。所以得了消息也不敢耽误,迅速回来回禀了,但毕竟,只是一个得了脸面的嬷嬷,兰儿知道时,嬷嬷已经拉往定国公乡下的庄子里摆灵了,往常奴才一般是拉往亦庄就草草葬了,可定国公老夫人与嬷嬷情分不同,特意才拉去了近些乡下的庄子,特意摆灵下葬的。 月影听了不知怎么,眼泪突然就决堤了,但是重要的是,心中并没有那么悲伤,明知道,生老病死自有时,况且自己也是再一睁眼,人生便重来了一遍,那嬷嬷不也有机会重新再来一遍吗。可是这眼泪是怎么了,越擦越多。月华和月露也还是小女孩,不知月影怎么了,被吓的不敢说话。 是亲不是亲,非亲却是亲。老人的倾囊相授,月影怎会不知,为何特意选在别处给自己授课,月影又怎会不知。这维护之情,虽不说,但月影深深的记在心里。 但嬷嬷为何过身,这却有些疑影,上次见嬷嬷,不过是几天前,嬷嬷身体康健,毫无腐朽之态。 若非突发疾病,那就是另有隐情。想到这,吩咐兰儿迅速帮自己打盆水来,与月华和月露说改日再聚,便迅速清洗泪痕,带着兰儿去了哥哥处。 月华和月露,在屋里沉默了好一会儿,月华开口说道“是去我那里坐坐,看看有没有新的消息,还是咱们也散了?”月华看出,月露的焦急,但是月影一向是有主意的,不需要自己操心,况且兰儿回禀的事情,自己也已经听到了,是定国公府的老嬷嬷过身了,而也是听了这个消息,月影才开始失态的,可见是与定国公府的老嬷嬷又私交,虽然自己,从未听过月影提过与定国公府老嬷嬷的事情,可是有些事情,既然对方一开始隐瞒了,定然是有不便之处,若是月影愿意说,自己自然是愿意听的,但是若是她并不想把自己和嬷嬷的事情说出来,那自己会一直装傻装下去。但又怕月露急坏了,或是帮了倒忙,所以才稳住月露,请她去自己那里,再慢慢疏导。 从月影的院落,走到自己的院落也要一盏茶,足够这丫头好好冷静一下了。 若是月影知道,月华今日所想,定然是觉得,月华出师了,月影倾囊相授了这么长时间,是比那些经年累月宫里出来的老嬷嬷,甚至女官要教的好得多的。那些女官教的虽然是主子们一惯的做派,但是终究是做了一辈子的奴才,画虎画皮难画骨,重要的是,上位者的心思,权衡,隐忍,揣测,都不会与奴才同一角度。所以盛宠一世太妃教出来的女孩,那自然是不差的。月华也是很有领悟力的,只是上一世,月华没有如今的机遇 但月露第一次看月影如此,心中很是焦急,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也完全忘记了往日里月影的引导,遇事冷静思考,也许是太过关心,关心则乱,也许,上一世月露的优秀,是因为小时候过早见过这世间的冷暖,才造就了月露,而如今月华、月露同时都是受月影的影响,虽然她们不知道,可是月华就已经基本出师了,月露还是差着很远。 “那就打扰姐姐了,我也实在是担心,大姐姐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月露自与月华,月影俩位嫡姐,一起学习,自己的姨娘,甚至偶尔也能见到父亲,姨娘每次都和自己说,做人一定要知道感恩,你将来一定要报答她。 月露自然知道,自己现在府里的体面,不是自己父亲给的,而是自己嫡姐给的,就连父亲也会与自己聊上两句,虽然多是问问姐姐最近怎么教导的自己,然后顺道夸奖夸奖自己。若说以前自己最孺慕的是父亲,可在与姐姐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早已经将姐姐作为自己的精神支柱了。 自己真心感谢嫡姐,若说,有一天姐姐需要自己,哪怕是需要坠入阿鼻地狱,自己也不会有一丝的犹豫,可自己真的能有机会帮到嫡姐吗? 月华和月露,各怀想法的去往月华的院子。 这边月影也已经到了哥哥的院子,可此时哥哥并不在,哥哥屋里的小厮说哥哥一早就和父亲出门去了。月影才想起,自己刚刚太过着急,竟然忘了今日是哥哥和父亲去见靖王的日子。 因为需要哥哥去托人打听,嬷嬷到底是怎么去世的。若嬷嬷是正常过身,自己好好祭拜,今后替嬷嬷冬烧寒衣,夏烧纸,全了这一段情分。可嬷嬷若非正常过身,那么谁导致嬷嬷过身的,那么这人就必要付出更多的代价,去给嬷嬷赎罪。 细细回想,嬷嬷身边有一个小侍女,嬷嬷和自己的事情,只有她知道,这女孩往日里唯唯诺诺,也未曾注意过她。但此时月影凭女性的直觉,觉得此事女那女孩定然脱不了干系。但绝非这怯懦得婢女一人,若是真要搞事情,嬷嬷的过身应该只是一个开端,后面肯定还有后手。 但此事还需要哥哥,去搜集更多的信息;害了嬷嬷的,一个也不能放过。 月影这一世本不想,早早沾染血腥。上一世的深宫生活,月影深知一个道理,事情若是找上你,你不狠狠的回击,那命运定然把你归为猎物,终有一天被人猎杀。 这运气就是这样奇妙,起势的人,运气就会扶摇直上,而没落的人,只会越来越糟。 山雨欲来风满楼,自己倒是想看看,事谁想搅弄风云,非要把这幕后的黑手拉出来,一根一根的折断她的手指,看看她还搅不搅得起这风雨。 月影本想在哥哥这边看看书,静静心,但是谁想哥哥却回来了。可哥哥的脸色并不好,以靖王的性格,和哥哥应该是极其投缘才是啊,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了?脸色还如此不好?难道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吗? “影儿,你怎么在这?“林子尘看到妹妹,心中即使再难受,也不想让妹妹跟着担心,赶紧挤了一个笑容。 林子尘不知,自己挤出来的笑脸是比板着脸更加难看的。 但月影却没有戳破,只当什么都不知道,问子尘不是和父亲一同去了靖王府吗,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 说到靖王府,哥哥那脸色,堪比锅底时,月影更加肯定,定然是有误会了,靖王为人正直仗义。与哥哥若是交好,定然是大有裨益,自然要帮忙疏导,解开误会。可哥哥一副不想说的样子。 月影便激将子尘“不说就不说,我去问父亲,哥哥你是丢脸了,不好意思说是不是?”一边说一边作势要走。 听月影说道“丢脸”还要去问父亲,赶忙拦住她,道出了早上的事情。说的时候,月影第一此感觉,哥哥爱这家里每一个人,爱的都那么深沉,看似总是顶嘴的他,此刻身上没有一丝阳光,深沉阴郁的深渊一般。 月影却知道这里面一定有误会,靖王的惜才之心,和此事本就是个误会,定然会有解开误会的一天,月影相信靖王能搞定的,现下重要的是帮哥哥,舒解郁结。月影像市井里的泼妇骂起了靖王。 效果果然奇好,哥哥赶忙拦着,说女孩子家家不要说这些不雅的话。 但是哥哥的脸色也是好了一点,家人伤心时,并不是想听分析,想的是同仇敌忾。家永远是一个讲情的地方,不是一个讲理的地方。 “影儿,你还没说,今天怎么在我书房等我,是否有事?“ “哥哥,你可知之前去胭脂坊教我制面膏的嬷嬷?今早兰儿来禀,嬷嬷她过身了。前几日,我还见过嬷嬷的,我觉得此事有蹊跷。想要哥哥帮我查一查。“ “此事你想如何查呢?“ “自然是不能再明面上查。”走近哥哥一步低声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哥哥。 京城三六九等划分的很开,哥哥府里伺候的奴才,位置很尴尬,见惯了权势的他们,若说他们是平民,他们总觉得自己比普通百姓,要高上很多。 所以这些权贵的家奴们,也有常去的地方;而这些家奴都是偷偷去,因为总要狐假虎威,若是被府里知道,轻的一顿皮肉之苦,重的赶出府去,或是直接被打死也是有的。可那定国公府的主母无能,御下并非毫无漏洞,他们府上的人溜去也是常情。 这还多亏了月露,之前有讲过一些这些下人狐假虎威的事情。正经主子面前他们定然不敢,但是月露当时很小,有是不受宠的庶女,他们才敢在全家去寺庙时,边赶车边小声闲聊,却被月露都听进心里。 月影知道后,特意让母亲清查,悄悄的处理的一批去那里的家奴,现下林府不敢说一个漏网之鱼都没有,但却是没有人敢再去那些地方了。嘴巴也是严得很,实在是林母的手段凌厉,不管你是不是府邸的老人,若是犯了事情,谁的脸面都不给。府中上下又没有,糊涂护短的主子,主母的话谁敢不听,一家老小发卖了,恩威并施间治府之严,让林父都赞叹不已。月影将以前整治宫中口舌时,方法和要领简单与林母一说,林母就茅塞顿开,毕竟是做了十几年主母的人。 月影让哥哥将几个忠心的小厮,去这些地方偶遇定国公府的人,只要是定国公府的,职位不说,都先称兄道弟的结交上。再舍些钱财,酒肉美女都要一起来,酒色之下敢冒着风险也要出来耍的家奴,嘴不严的居多。 先说些无关紧要的闲话,爆些无关紧要林府的料,再引对方慢慢说,不拘时间慢慢聊,不追问,让他讲到兴致浓时,再问嬷嬷的事情。一个府里的定然是有风声,将他们的信息汇总起来,定然能抓住些信息。 另一方面,月影将自己学制面膏的事情,告诉了祖母和母亲,并请母亲去给自己收一家铺子,自己要开一间胭脂铺。让母亲拍家中会些功夫的人,前去那庄子看看嬷嬷,看看是否有什么不妥,并将自己的计划和想法都说了。祖母和母亲听了都觉得有道理,但是也很心惊,不知不觉自家姑娘已经心机如此深沉了吗?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真相浮出水面,月影不怕白忙一场,怕只怕有仇不得报,嬷嬷屈枉死。即使没有嬷嬷的死,将来也是想经营一家面膏的铺子的,现下揪出凶手,发扬嬷嬷的面膏和自己经商计划的第一步,这事件虽然让自己的计划提早很多年,但月影也觉得,这个契机也许是上天在警示自己,安稳日子过太久了,风雨会自己找上你的。 一番布置后,月影把自己关在了屋里,细细的计划,将所有的事情,一遍一遍的在脑海中回想,想想是否有遗漏,是否有什么细节是自己忽略了的。 哥哥这边的小厮也都全部派出,都是几个哥哥身边机灵得力的小厮。派出小厮前,林子尘和林父将月影的计划告诉了林父,林父支了自己的私库给哥哥,小厮们揣足了银子,很快又一个小厮便搭上了定国公府的人,恰巧这人的媳妇也是定国公府当差的。 谄媚追捧,大肆酒肉下,小厮让早早给过银子的歌姬引出话题,那定国公府的人,先是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歌姬一边灌酒,一边撒娇缠着问,但明显这定国公府的人还是有些顾忌,子尘身边的小厮也是极为机灵的。又饮过几杯,装着醉态,一拍桌子,就开始说一些林府的事情,当然都是捡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说,可又有些悬疑有意思,逗得歌姬频频谄笑,还要坐到这林府小厮边上来。 这下定国公府的小厮耐不住了,赶紧将最近最离奇这桩,嬷嬷的死说了。 搂着歌姬不让歌姬过去说道,“哼,他说的有什么意思,我们府里才有一件离奇新鲜事呢。。。。。“小厮一股气把自己知道的倒了个干净。 然后得意的搂着歌姬,挑衅似的看着林府家的小厮。 其他人也或多或少有些收获,天亮前赶回府中,一一述职,将听到的全部告诉林子尘的书童,由书童记录成文字,天亮后呈禀给主子。 月影晨起看过后,吩咐近日还要他们去,收集到的信息,都来回禀。 昨日让母亲请人去查探的人,腿脚快,不过晌午就赶回来复命了,果然嬷嬷的过身很有蹊跷,因为棺材内的嬷嬷虽然穿戴整齐,也上了粉,额头却又伤,粉也遮不住,天气闷热,尸身已经有些腐坏了。明日便要下葬了。 月影的心中悲愤交加,若说昨天还有一丝侥幸,嬷嬷是喜丧,如今确定了确实是有凶手,定国公老夫人都没有为其做主,这一世的辅佐,这一世的主仆没有半分情分可言。月影让兰儿去备下纸钱,深夜时,去胭脂铺前,给嬷嬷送最后一程。 烧完纸钱,站在胭脂铺前很久,想起第一次来和嬷嬷学制面膏的情景,不知不觉自己以为,早已沧桑的的心,被那个严肃的老嬷嬷温暖了,嬷嬷您是否也像我一样,能有一次重来的机会。 第十八章 玉华阁 - 嫡女重生商海沉浮 - 手如握虎 若说效率,林母的效率是极高的;不出三日便寻到了合适的店铺,带着月影去瞧地段,若是合适就盘下来。 来到京城最繁华的地段,原本这个门帘是卖吃食的,但是由于大酒楼的生意实在是太好,自己这门店虽小,但是租金极高,又没有做出特色,故此现下是经营不下去了,店面正在转租,这地方开酒楼虽小,但若是开面膏铺子倒是够大。 在这店铺四周逛了一圈,感觉很好,地段繁华不说,周围还有好几家胭脂绸缎和玉器首饰的铺子。只要好好整改一下,这里倒是很合适。 和母商议后,决定买下这间酒楼的地段,而不是租下来,毕竟将来若要是做大了,这里的利润,总不能老是拿出来分成租金。到时若是店面做起来,只怕盘下来会更贵,这块地是姜家的,姜家是这京城里出名商户,黑道白道各类生意,无一不做,这地产、庄子又极多。这最繁华的地段,只要留着总是会升值的,若不缺钱,租还可以,但这买恐怕就难了。 月影自然也是知道,这地姜家怕是不好让出来。但是也不是全然没有可能,终归还是要试一试的,做生意的,不光讲究赚钱,也讲究广交人脉,这商贾世家再有钱,也还是愿意多那么些活路,多些合作,让彼此之间更加相互信赖。 母的意思是,若是真想要买一间铺子,要不然还是去再寻一寻。多看几家固然是好的,可姜家这地段真心也是不错的,那铺子边上那间,杨记绸缎铺子和玉器铺子,都是姜家大夫人的陪嫁,这杨家姜家两大富商生意做的极广,全遍地的铺子,每个城市最繁华的地段,总是有这两家店铺的身影,前几年这两家还联姻了,这让两家的势力财力,此时都达到了一个巅峰。 回到府上,月影取出之前制作的面膏,坐在书桌前反复端详,两三柱香后,拿着面膏到母的院子,将计划告知母,并要与母一同前去姜家。 母递了帖子给姜家,说是想要给月影筹备生日宴,想要与姜家大夫人一叙。递帖子的人,当场就得到了姜家的回复,说是随时恭候。为了女儿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了,想一会就收拾一下,出发去姜家。但被月影拦了下来。 此事不可过急,明日再去,不然对方一回复立刻就去,显得太过急切,在没谈的时候就落了下风。与母说好明日的谈话节奏和主要谈话内容后,细细分析了一下,是否会有姜家夫人的顾虑,都确认无疑后,月影回院子天也已经黑了。 走到院里,看着焦急等待自己的月露,和明显是陪着月露的月华,心中有些小小的安慰。这么长时间,自己的悉心教导,月华这才像个样子;月露嘛,哎也是关心则乱,但是之后还是要多引导月露,断不可关心则乱,因为乱则生变。 “天色晚了,怎么还坐在院子里,晚风凉对身体不好,快回去喝碗姜茶驱驱寒。”月影笑着下了逐客令。 月华自然是明白,月影不欲多说;其实自己也并没有想探听的意思。故此,很是配合的说“露儿,我早和你说了,月影好着呢,你看她这精神头,和这气色,咱们走吧,快回去喝碗姜茶,驱驱寒。说的我还真有些冷了呢。影儿,我们改日再来。” 听到月华的答复,月影更加满意,孺子可教,进退有度,不是尴尬,让人很舒服的相处,正是在宫中,不被人抓住把柄诟病的重点。若说之前实在比较,现下月影的想法则是,不出意外,只要月华愿意,自然是月华入宫最好。 月露本想说什么,但这段时间,耳濡目染也是不少的,自然也听出来月影不欲多说,那自己不问,不来添乱,也许才是月影真正需要的。想开了也是一笑“是呢,那我们回去啦,这天气,确实去喝碗姜茶驱驱寒气。” 听到月露没有追问,月影也是心中送了一口气。倒不是怕人知道,只不过自己现在要做的事情很多,并没有心情给月露一一解释,这太耗气力了。况且明日还要与姜大夫人谈下铺子的事情。自己需要回去后好好理一理思路。 回屋刚坐下,哥哥就来了。带来了今天白天一天,哥哥收集到的信息。月影也将自己今天与母看好店铺的事情与哥哥说了。听到姜家,哥哥说,“你要是搞不定,哥哥帮你摆平。” “怎么搞定?靠抢吗?” “你哥哥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的人吗?” “哥哥在我心中,是最好的人,好哥哥,你快告诉我,怎么帮小妹摆平此事啊?” “我与那姜铁锤是朋友,我去帮你说,又不是白要他家的铺子,他肯定会给我这个面子的。“ ”噗!“月影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哥,你干嘛给姜家公子,起如此粗鄙的绰号。“这京城显贵人家,皆知姜家公子,名唤姜无锋,字竹安;在姜家几个公子里,也是难得的面若冠玉,怎么就给起了这么豪放的绰号。这后面有什么故事呢? ”告诉你,但可不许往外说啊。“ ”保证!快讲讲吧。“ ”他家夫人,前些日子也不知在哪,淘换了一把“紫金八宝铁锤”,姜兄的噩梦就来喽。他夫人说,去妙圆寺算卦,说姜家大公子命中缺金,要是能补上金,自然能更加顺风顺水,每天强迫他在院子里,练铁锤,不练够半柱香,他夫人就不让他出门。本来他是想抵死反抗的,但是没想到,姜无锋他娘听了,也觉得他夫人的主意甚好,不光可以强身健体,还可以补齐五行。让他是在劫难逃啊。和他熟悉的,就都叫他姜铁锤了。” “听着就感觉到了,在劫难逃。不过哥哥你怎么认识姜公子的?“ ”很多年前了,书院赈灾募捐的时候,那时候他是最大的赈灾金主,就认识了。怎么样,铺子的事情,我帮你说啊。“ ”哥哥,且先让我试试,要是不行,再请哥哥出面帮忙,你看这样可好?“ ”好!只不过我妹妹这么优秀,恐怕你要是想自己搞定,就没哥哥我什么事了。“ “哎呦~!还是有哥哥最好了,哥哥和姜公子是朋友,如此我在明天和姜大太太聊的时候,自然就多了分把握啊,再说了,实在不行,摆出哥哥与姜公子的情分,也还是沾了哥哥的光。”月影这一通马屁,拍的林子尘也是心情大好。 翌日,晌午过后,去赴约好的茶局。进了姜府,绕是月影上一辈子在宫中,也不曾见过如此精致的庭院,一步一景观,工匠巧夺天工的设计,实在是步步踩在金子上啊。 总是听说,姜家大夫人最是奢靡,如今见了这院子才是真知道,尤其是姜府每一棵树下的树坑,都用是用玛瑙石铺的,有些树上还挂着西洋的水晶石,阳光一照,那绿叶间一闪一闪的,煞是好看。还没走到喝茶的地方,姜家大夫人就迎了过来。与母亲热情的寒暄,造就听说这姜大夫人,在还未出阁的时候,就是八面玲珑,曾有一度甚至女扮男装,随她父亲杨老爷去做生意,也是将生意做的风生水起,杨老爷一度想让姜大夫人继承家业。可是无奈世俗压力,最后杨老爷还是妥协。姜大夫人称得上是,脂粉堆里的英雄。 “林夫人,难得您登门,备好了今年的毛峰,也不知道您喜欢不喜欢。”姜夫人热情的引路给林家母女。 “是我们讨扰了才对。” “这里林夫人的嫡长女,月影吧,真是可爱的小姑娘。”姜夫人人精一样,昨日从门房一递进林府的拜帖,便知道林府有事相求,虽然心中也有计较,若不是什么大亏,倒也事能帮就帮,有时候吃点小亏,帮点小忙,一时三刻显现不出来,时日长久,自然是不同的,生意人的人脉都是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 “见过姜夫人。“月影规矩的站定后行了一礼,然后才继续跟着向前走。 姜大夫人看到林家嫡长女的礼仪教的如此好,也是暗暗赞许几分的。毕竟经商人家很难请到宫中的女官来教导,看着林大小姐的做派,怕是从小就开始练习了,不然哪能如此行云流水般自然,果然林家还是很有底蕴的。边走边与林暮寒喧,走到院子里特别布置招待客人的一间屋子,这屋子搭在水上,一共一层半,这屋子里有小半层在下,那是连着桥的,进去的门和上面会客的门也不在同一个方向。若是晚上姜夫人来此,下人们便会先行来到这下面的小半层,将下面的灯都点亮,若是从上面向下看,下半层外挂的琉璃灯会将湖面照的光亮。湖中的锦鲤游来游去,煞是好看。 可这设计也是极其奢靡的,这点一层的灯,将湖面照亮,那普通百姓家,一年的灯油,这姜夫人一晚便能烧掉。走上这上半层,四面轻纱,周围有着西域那便轮扇,轮扇前放着一盆冰块,每个轮扇边上都跪坐这一个丫鬟,添冰拉轮扇。这配置也真是顶级的富贵。 姜夫人看着林夫人和林家大小姐如此赞叹自己的院子,自己也很是得意,毕竟这院子来的每一个人,都觉得仿佛来了仙境一般。 “林夫人,您们快请坐。” 林母自然是从善如流的坐下,林母虽没见过如此奢华的地方,但也是吃过见过的,虽然有些震惊如此奢靡,但也不至于失了分寸,到时候丢脸是小,耽误了女儿的事情是大。 待大家都坐定后,丫鬟们侍奉了茶水,姜夫人才问道“不知林夫人到底所为何事?” “其实是我这女儿,非要央求我带她来和您见一见。” “哦?不知林大小姐找我所谓何事啊?”姜夫人想着小孩子能有什么事情,便用逗寻常孩子的口气,逗弄月影,觉得她这小大人般的神情很是好玩。 “姜夫人,我想开一间面膏铺子。” “这是向我来取生意经来了?” “非也,是想和夫人合作。”说着让兰儿递上了,自己之前制过的一款白茉莉香的面膏。姜夫人看到这面膏,也严肃认真了起来。听着月影继续往下说。“这是我之前制的一款面膏。夫人您可打开看看,您若觉得品质尚可,咱们再接着谈。” 姜夫人打开面膏,面膏质地洁白,香气芬芳却不刺鼻,手腹滑过面膏,质地均匀细滑,挑起部分面膏,在手背推开,滋润不油腻,香气、质地、初步判断都是上乘,就是不知效果如何。但也还是点了点头,就冲这香气和质地就有赚头。并问道,”并非我信不过林小姐,还是需要知道林小姐这膏方是怎么来的,毕竟这要是推广出去,擦在京城诸位贵人们脸上,也不能完全一无所知不是。“ ”这方子的来历,目前我不方便说,但等我要办的一件事落了,多则一年,少则半载,定然将方子的来龙去脉细细讲与夫人,现下我只能以自己做担保了。这罐面膏我稍后会留下,您可以找下人将面膏只涂一半脸,连涂半个月,自然知道这面膏。“ 听林家大小姐如此说,若是真实验,再答应,这合作的勉勉强强,也不痛快。虽然面膏留下后自己定然是要找人试用的,但此刻还是不能落了下乘。”瞧你这孩子说的,我自然是信你的,你说合作,怎么个和做法呢?你又有多少产品呢?后续新款的面膏,你有初步的方案了吗?“ 听着姜夫人说话,真不愧是生意人,滴水不漏的将想问的问了,还让人觉得她是极为爽快好合作的:”我现下手中可以制成的膏方有16个,后续的研发自然是由我来,您刚刚摸的那款就是我制的。合作自然是要请您入股了,我想盘下,您在长街上的那间,要再出租的餐馆做面膏铺子。我看了四周的环境,正好有杨记绸缎铺子和玉器铺子,咱们若是合作,将来咱们慢慢盘下周围的店铺,这条街上走到咱们这边,胭脂水粉,绫罗绸缎,面膏玉器,你想得到要买的,这边都有,客源定然是更多,名气也会更大。家母已经购置了京郊两座两进的院子,专门用来生产面膏,生产面膏的丫鬟都是签的死契,将面膏重要部分都分开制作。姜夫人若是有兴趣,那铺子就是您入的股份,您看如何?“ 姜家自然是不在乎那一个小门面,可这门面要是变成私股,那这钱可就都进了自己的账面了,这样的生意,即使有风险,一试又何妨,做成了自家多了一个生财的门路,做亏了,即使退股,那么也是把房子收回来即可,自家这点消耗,还是不在乎的,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双方都有意向,当天就将协议签订了。 回到林府,依照规矩,都要同家中长者问安,一回来就径直去了祖母那里,刚进祖母的院子,就看到在院子里的,林子尘巴巴的等着,见娘和妹妹回来,赶紧上前问道,“母亲安好,今日如何?” 林母笑着点了点头,拉着林子尘往屋里走,边走边说“天气这么闷热,怎么在院子里站着,进屋去说。” 林子尘有些失落,但还是很高兴,“快说说怎么订下的,我就说我妹妹一出马,根本就用不到我喽。”听闻妻子和女儿回来的林大人,这便也来了老太太的房中,一家人将后面的计划都细细推敲一遍。 比起上一世的孤军奋战,月影真的很喜欢这种一家在一起解决问题的感觉,即使面临困难,也充满底气。 既然订下了铺子,那么装修,挂匾额,宣传和产品制作就要着手开始操办了。 名字是祖母定的叫“玉华阁”,父亲连连称是,并应承,自己会去帮匾额题字。一家人好不热闹。 第十九章 幕后之人 - 嫡女重生商海沉浮 - 手如握虎 随着哥哥搜集来的消息越来越多,嬷嬷得离世也慢慢水落石出了。如果没有大纰漏,嬷嬷的离世,定国公夫人应该是这件事情幕后最大的黑手。 只是她为什么要害嬷嬷呢?到现在也没看到定国公夫人的下一步动作。现在稳步进行自己的事情,等自己这边计划准备齐备,国公夫人还没动静的话,那就别怪 虽然时间不长,但此地真的是各个府邸最大得漏洞;各类信息得流出,月影让哥哥僻出一处,专门将消息分类并收档。将来这些对于林府,都会慢慢彰显出用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除了最开始得那几名小厮,还要再培养几个,往日里让他们再府中担些不同得职位,晚上去潇洒时收集消息时,才是他们真正需要做的。 几个小厮自从得了这个额外的活,反而比往常要更加沉稳,但也不可放松,还是需要有专门督查这些小厮的人。在银钱上也要给他们稍微调整。 将来若有机会,也要多开展情报工作才是。具体以什么形式还需要再推敲。 定国公夫人一时半刻奈何不得,但那丫鬟已经没有任何留在世间的必要了。 若是上一世,月影定然是求稳为上,要忍耐将最大的幕后之人彻底扳动后,才会收拾那些宵小,避免打草惊蛇,而正因为已经有过一世,心机手段那定国公夫人,还真是看不上,段位相同势均力敌时,才需要小心翼翼,慢慢计较,但这种根本不在一个段位的过招,自然是快意恩仇。 那小丫鬟绝不可以只是死那么简单,嬷嬷就连教自己都带着的小丫鬟,除了信任对着丫头也定然不差,若是普通人,想要暗害嬷嬷这种宫里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活人,谈何容易。被自己信任的人害了,哈哈哈哈,若不让这小丫头感受一下这世间的背叛,真是对不起这丫头了。 让收集情报的小厮,按照吩咐搜集几个不同的人来。看着小厮退出屋去的样子,觉得这样没有任何训练是不行的。必须和父亲哥哥一同商量一下,找人训练这些小厮,谈话方式、赌术、功夫,都要让这些小厮略懂一二,慢慢这些势力才能扎根。 特意和父亲哥哥,将训练这些小厮,需要买一个大的庄子,不光训练现在的人,新的人也要陆续挑选培养。想起上一世哥哥去参军的事情,就建议收购一个郊外的庄子,专门种草药,在江湖请来师傅,有训练小厮的,也有看护庄子的。种草药还要雇一些制药的人,这样将来自己府上若有需要用药,这样也方便很多。制完的药买入自家开的医馆,先期雇佣大夫时,先不坐诊,先请大夫在庄子带徒弟,还要请些大夫去收药,充盈药材的库存。 父亲哥哥虽然不反对,但月影说的这件事,就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是否府银能承担的起了。 第二十章 贵妃御用 - 嫡女重生商海沉浮 - 手如握虎 猿夜啾啾,风木萧萧,公子离忧。 鸱夷后那个清闲,谁爱雨笠烟蓑,七里严湍? 除却巢田,更无人到,颍水箕山。 叹落日孤鸿往还,笑桃源洞口谁关? 试问刘郎,几度花开,几度花残? 问人间谁是英雄?有酾酒临江,横槊曹公。 紫盖黄旗,多应借得,赤壁东风。 更惊起南阳卧龙,便成名八阵图中。 鼎足三分,一分西蜀,一分江东。 正春风杨柳依依,听彻阳关,分袂东西。 看取樽前,留人燕语,送客花飞。 谩劳动空山子规,一声声犹劝人归。 后夜相思,明月烟波,一舸鸱夷。 动高吟楚客秋风,故国山河,水落江空。 断送离愁,江南烟雨,杳杳孤鸿。 依旧向邯郸道中,问居胥今有谁封? 何日论文,渭北春天,日暮江东。 理征衣鞍马匆匆,又在关山,鹧鸪声中。 三叠阳关,一杯鲁酒,逆旅新丰。 看五陵无树起风,笑长安却误英雄。 云树濛濛,春水东流,有似愁浓。 烂羊头谁羡封侯?斗酒篇诗,也自风流。 过隙光阴,尘埃野马,不障闲鸥。 离汗漫飘蓬九有,向壶山小隐三秋。 归赋登楼,白发萧萧,老我南州。 任乾坤浩荡沙鸥,酤酒寻鱼,赤壁矶头。 铁笛横吹,穿云裂石,草木炎州。 信甲子题诗五柳,算庚寅合赋三秋。 渺渺予愁,自古佳人,不遇灵修。 岳珂 瓮城高,盘径近。十里笋舆稳。 欲驾还休,风雨苦无准。 古来多少英雄,平沙遗恨。 又总被、长江流尽。 倩谁问。因甚衣带中分,吾家自畦畛。 落日潮头,慢写属镂愤。 断肠烟树扬州,兴亡休论。 正愁尽、河山双鬓。 陈与义 诸葛经行有夕风,千秋天地几英雄。 吊古不须多感慨,人生半梦半醒中。 陈纪 屋角难声一岁分,起搔吟鬓惜芳辰。 江山有恨英雄老,天地无私草木春。 柏叶又倾新岁酒,梅花同是隔年人。 东风着物能多少,写入清诗句句新。 汪遵 兵散弓残挫虎威,单枪匹马突重围。 英雄去尽羞容在,看却江东不得归。 张鸣善 铺眉苫眼早三公, 裸袖揎拳享万钟, 胡言乱语成时用。 大纲来都是哄。 说英雄谁是英雄? 五眼鸡岐山鸣凤, 两头蛇南阳卧龙, 三脚猫渭水飞熊。? 吕定 据鞍指挥八千兵,昔日中原几战争。 追鹿已无秦社稷,逝骓方叹楚歌声。 英雄事往人何在,寂寞台空草自生。 回首云山青矗矗,黄流依旧绕彭城。 屈原 王都望断几多愁,博带峨冠立水洲。 耿耿从来依北斗,营营总是赴东流。 余生报国双行泪,孤掌回天两鬓秋。 只把微躯殉国难,渔人休竞木兰舟。 袁崇焕 一生事业总成空,半世功名在梦中。 死后不愁无勇将,忠魂依旧守辽东。 谭嗣同 望门投止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陆游 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 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苏轼 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 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 虞姬 汉兵以略地,四面楚歌声. 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项羽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秋瑾 祖国沉沦感不禁,闲来海外觅知音。 金瓯已缺总须补,为国牺牲敢惜身。 嗟险阻,叹飘零,关山万里作雄行。 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 张之洞 天感人心心乃归,君民末世自乖离。 岂知人感天方感,泪洒香山讽喻诗。 张同敞 一月悲歌待此时,成仁取义有天知。 衣冠不改生前制,名姓空留死后诗。 破碎山河休塟骨,颠连君父未舒眉。 魂兮懒指归乡路,直往诸陵拜旧碑。 唐寅 生在阳间有散场,死归地府又何妨。 阳间地府俱相似,只当飘流在异乡。 张煌言 我年适五九,偏逢九月七。 大厦已不支,成仁万事毕。 文天祥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夏完淳 三年羁旅客,今日又南冠。 无限河山泪,谁言天地宽! 已知泉路近,欲别故乡难。 毅魄归来日,灵旗空际看。 家国两愁绝,人天一粲然。 只余心独在,看汝更千年。 世界几痕梦,微尘万座莲。 后来凭吊意,分付此山川。 秋瑾(1875-1907)与王廷钧(1879-1909)结婚,生一子一女, 女儿王灿芝(1901-1967) 儿子王沅德(1897-1955) 王灿芝与黄公柱(1889—1954)结婚,生二子一女 女儿王焱华(1935-) 情节: 刺杀蒋介石怎么就变成了刺杀汪精卫 李小龙如何卷入美国的阴谋 如果我能把某人救出来,那我就得继续,我就出不来,我只能穿越成他身边的人,舍弃自己再就他----居然体验到了舍己救人的境界,快哉 每当一个人安静的时候,就可以想想人生的问题,想想怎么回家 第一次以为是如果再死了就能回去了,后来发现不行,于是有新的假设 以为我是理科生,所以我可以有各种假设,比如,我可能还是休克状态,每一次穿越都是一次电击,我是不是已经成了植物人了 难道是我要完成某个任务么?那会是什么任务呢?这种穿越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基本肯定是个梦,不过我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呢,这是个问题,还不是梦,先不管了 我现在是章太炎啊,好激动,我得干点儿什么,哎呀,干什么呢,太多选项了,一下子不知道干什么好了 遇见鲁迅、高亨、范文澜、钱穆、顾颉刚 向我开炮,你们这帮美国佬,别装好人,反正老子不怕死 不怕死是因为有信仰啊 由心底发出的喜悦 如果我是谭嗣同,再看见章太炎的时候,那对方到底是章太炎还是我 舍己为人是什么境界 格言: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去山中贼易,去心中贼难 功成不必在我 真理在胸笔在手,无私无畏即自由。 马为策己者驰,神为通己者明 存心邪僻任尔烧香无点益扶身正大见吾不拜有何妨 磨砺以须,问天下头颅几许?及锋而试,看老夫手段如何! 干将白眼观天下,未可轻心论古人 格言联璧: 在古人之后议古人之失,则易;处古人之位为古人之事,则难 防欲如挽逆水之舟,才歇手便下流。力行如缘无枝之树,才住脚便下坠。 事有机缘,不先不后,刚刚凑巧。命若蹭蹬,走来走去,步步踏空 勿施小惠伤大体,毋借公道遂私情 不与居积人争富,不与进取人争贵,不与矜饰人争名。不与少年人争英俊,不与盛气人争是非。 富贵,怨之府也。才能,身之灾也。声名,谤之媒也。欢乐,悲之渐也。 莫轻视此身,三才在此六尺。莫轻视此生,千古在此一日 不让古人,是谓有志;不让今人,是谓无量。 花繁柳密处拨得开,方见手段。风狂雨骤时立得定,纔是脚跟。 恩里由来生害,故快意时须早回头。败后或反成功,故拂心处莫便放手。 贫贱是苦境,能善处者自乐;富贵是乐境,不善处者更苦。 探理宜柔,优游涵泳,始可以自得。决欲宜刚,勇猛奋迅,始可以自新。 无病之身,不知其乐也;病生,始知无病之乐。无事之家,不知其福也;事至,始知无事之福。 欲心正炽时,一念着病,兴似寒冰;利心正炽时,一想到死,味同嚼蜡。 为善如负重登山,志虽已确,而力犹恐不及。为恶如乘骏走坡,鞭虽不加,而足不禁其前 真圣贤决非迂腐,真豪杰断不粗疏。 饭休不嚼便咽,路休不看便走,话休不想便说,事休不思便做,财休不审便取,气休不忍便动,友休不择便交。 谦,美德也,过谦者怀诈。默,懿行也,过默者藏奸。 龙吟虎啸,凤翥鸾翔,大丈夫之气象。 蚕茧蛛丝,蚁封蚓结,儿女子之经营。 愚忠愚孝,实能维天地纲常,惜不遇圣人裁成,未尝入室。大诈大奸,偏会建世间功业,倘非有英主驾驭,终必跳梁。 才不足则多谋,识不足则多虑,威不足则多怒,信不足则多言,勇不足则多劳,明不足则多察,理不足则多辩,情不足则多仪。 小人只怕他有才,有才以济之,流害无穷。君子只怕他无才,无才以行之,虽贤何补。 缓事宜急干,敏则有功;急事宜缓办,忙则多错。 过去事,丢得一节是一节;现在事,了得一节是一节;未来事,省得一节是一节。 无心者公,无我者明。 救已败之事者,如驭临崖之马,休轻策一鞭;图垂成之功者,如挽上滩之舟,莫少停一棹。 以真实肝胆待人,事虽未必成功,日后人必见我之肝胆;以诈伪心肠处事,人即一时受惑,日后人必见我之心肠。 处人不可任己意,要悉人之情;处事不可任己见,要悉事之理。 事后而议人得失,吹毛索垢,不肯丝毫放宽,试思己当其局,未必能效彼万一。旁观而论人短长,抉隐摘微,不留些须余地,试思己受其毁,未必能安意顺承。 观世间极恶事,则一眚一慝,尽可优容;念古来极冤人,则一毁一辱,何须计较。 轻信轻发,听言之大戒也;愈激愈厉,责善之大戒也。 听其言必观其行,是取人之道;师其言不问其行,是取善之方。 论人之非,当原其心,不可徒泥其迹;取人之善,当据其迹,不必深究其心。 小人亦有好处,不可恶其人,并没其是;君子亦有过差,不可好其人,并饰其非。 待小人宜宽,防小人宜严。 奸人诈而好名,他行事有确似君子处;迂人执而不化,其决裂有甚于小人时。 落落者难合,一合便不可离;欣欣者易亲,乍亲忽然成怨。 顽石之中良玉隐焉,寒灰之中星火寓焉。 对痴人莫说梦话,防所误也;见短人莫说矮话,避所忌也。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不愧我心。 见人背语,勿倾耳窃听;入人之室,勿侧目旁观;到人案头,勿信手乱翻。 小人乐闻君子之过,君子耻闻小人之恶。 惠不在大,在乎当厄;怨不在多,在乎伤心。 古之名望相近则相得,今之名望相近则相妒。 心术不可得罪于天地,言行要留好样与儿孙。 楼下不宜供神,虑楼上之秽亵。屋后必须开户,防屋前之火灾。 无功而食,雀鼠是已;肆害而食,虎狼是已。 执法如山,守身如玉,爱民如子,去蠹如仇。 陷一无辜,与操刀杀人者何别?释一大憝,与纵虎伤人者无殊! 事在当因,不为后人开无故之端;事在当革,毋使后人长不救之祸。 大智兴邦,不过集众思;大愚误国,只为好自用。 终日说善言,不如做了一件;终身行善事,须防错了一桩。 存一点天理心,不必责效于后,子孙赖之;说几句阴骘语,纵未尽施于人,鬼神鉴之。 不可不存时时可死之心,不可不行步步求生之事。 急行缓行,前程总有许多路;逆取顺取,命中只有这般财。 贫不足羞,可羞是贫而无志。贱不足恶,可恶是贱而无能。老不足叹,可叹是老而无成。死不足悲,可悲是死而无补。 增广贤文: 枯木逢春犹再发,人无两度再少年 当时若不登高望,谁信东流海洋深? 美不美,乡中水;亲不亲,故乡人。 莺花犹怕春光老,岂可教人枉度春? 来如风雨,去似微尘。 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渴时一滴如甘露,醉后添杯不如无。 茫茫四海人无数,哪个男儿是丈夫? 但将冷眼观螃蟹,看你横行到几时。 无求到处人情好,不饮任他酒价高。 乍富不知新受用,乍贫难改旧家风 男无良友不知己之有过,女无明镜不知面之精粗。 第二十一章 郊外庄子收购 - 嫡女重生商海沉浮 - 手如握虎 全都用中草药,将来开药铺 中医基础理论是对人体生命活动和疾病变化规律的理论概括,它主要包括阴阳、五行、运气、脏象、经络等学说,以及病因、病机、诊法、辨证、治则治法、预防、养生等内容。 阴阳 是中国古代哲学范畴。阴阳学说,认为宇宙间任何事物都具有既对立又统一的阴阳两个方面,经常不断地运动和相互作用。这种运动和相互作用,是一切事物运动变化的根源。古人把这种不断运动变化,叫做“生化不息”。《素问》阴阳应象大论说:“阴阳者天地之道也(对立统一的存在,是一切事物的根本法则),万物之纲纪(一切事物都不能违背这个法则而存在),在变化之父母(事物的变化是由事物本身阴阳两个方面,不断运动和相互作用形成的),生杀之本始(事物的生成和毁灭都是来自于这个根本法则),神明之府也(这就是自然一切奥妙的所在),故治病必求于本(所以要想治好病,就必须从这个根本问题-阴阳上求得解决)”。阐明了宇宙间一切事物的生长、发展和消亡,都是事物阴阳两个方面不断运动和相互作用的结果。因而,阴阳学说也就成为认识和掌握自然界规律的一种思想方法。医学属于自然科学范围,认为人体生理活动,疾病的发生发展,也超越不出阴阳这个道理。因此,我们想要掌握疾病的发展过程,探求疾病的本质,从而获得满意疗效,就必须探求人体的阴阳变化情况。 五行学说 即是用木、火、土、金、水五个哲学范畴来概括客观世界中的不同事物属性,并用五行相生相克的动态模式来说明事物间的相互联系和转化规律。“五行学说”是指这五类物质的运动变化,以及它们之间的相互关系,以相生、相克作为解释事物之间相互关联及运动变化规律的说理工具。中医主要用五行学说阐述五脏六腑间的功能联系以及脏腑失衡时疾病发生的机理,也用以指导脏腑疾病的治疗。 运气学说 又称五运六气,是研究、探索自然界天文、气象、气候变化对人体健康和疾病的影响的学说。五运包括木运、火运、土运、金运和水运,指自然界一年中春、夏、长夏、秋、冬的季候循环。六气则是一年四季中风、寒、暑、湿、燥、火六种气候因子。运气学说是根据天文历法参数推算年度气候变化和疾病发生规律。 脏腑学说 主要研究五脏(心、肝、脾、肺、肾)、六腑(小肠、大肠、胃、膀胱、胆、三焦)和奇恒之腑(脑、髓、骨、脉、胆、女子胞)的生理功能和病理变化。 经络学说 与脏腑学说密切相关。经络是人体内运行气血的通道,有沟通内外,网络全身的作用。在病理情况下,经络系统功能发生变化,会呈现相应的症状和体征,通过这些表现,可以诊断体内脏腑疾病。 药物配合使用,药与药之间会发生某些相互作用,如有的能增强或降低原有药效,有的能抑制或消除毒副作用,有的则能产生或增强毒副反应。因此,在使用两味以上药物时,必须有所选择,这就提出了药物配伍关系问题。前人把单味药的应用同药与药之间的配伍关系称为药物为“七情”,“七情”之中,除单行者外,其余六个方面都是讲配伍关系。现分述如下:如今,随着对中药资源的开发和研究,许多民间药物也归入中药的范畴。所以,中药是以中医理论为基础,用于防治疾病的植物,动物矿物及其加工品,不论产于中国,外国均称中药。中药有着独特的理论体系和应用形式,充分反映了我国自然资源及历史,文化等方面的特点。 中药图谱(库旨在建立强大的中药图片数据库,包括各种药材的来源及饮片图片,并详细介绍了各种中药材的基本信息及炮制方法!现收录常用中药材600多味 单行 即不需配伍,单用一味药即可治愈疾病,称为单行。如清金散就是单用一味黄芩,治肺热咳血的病证。 相须 即将性能功效相类似的药物配合应用,以增强原有疗效。如石膏与知母配合,能明显增强清热泻火的治疗效果;大黄与芒硝配合,能明显增强攻下泻热的治疗效果;全蝎、蜈蚣同用,能明显增强止痉定搐的作用。 相使 即在性能功效方面有某些共性,或性能功效虽然不相同,但是治疗目的一致的药物配合应用,而以一种药为主,加一种药为辅,能提高主药疗效。如补气利水的黄芪与利水健脾的茯苓配合时,茯苓能提高黄芪补气利水的治疗效果。 相畏 即一种药物的毒性反应或副作用,能被另一种药物减轻或消除。如生半夏和生南星的毒性能被生姜减轻或消除,所以说生半夏和生南星畏生姜 相杀 即一种药物能减轻或消除另一种药物的毒性或副作用。如生姜能减轻或消除生半夏和生南星的毒性或副作用,所以说生姜杀生半夏和生南星。由此可知,相畏、相杀实际上是同一配伍关系的两种提法,是药物间相互对待而言的。 相恶 即两药合用,一种药物能使另一种药物原有功效降低,甚至丧失。如人参恶莱菔子,因莱菔子能削弱人参的补气作用 相反 即两种药物合用,能产生或增强毒性反应或副作用。如“十八反”、“十九畏”中的若干药物。 配伍应用 主要形式 上述除单行外的六个方面,其变化关系可以概括为四项,即在配伍应用的情况下:①有些药物因产生协同作用而增进疗效,是临床用药时要充分利用的;②有些药物可能互相拮抗而抵消、削弱原有功效,用药时应加以注意;③有些药物则由于相互作用,而能减轻或消除原有的毒性或副作用,在应用毒性药或烈性药时必须考虑选用;④一些药物因相互作用而产生或增强毒副作用,属于配伍禁忌,原则上应避免配用。基于上述,可知从单味药到配伍应用,是通过很长的实践与认识过程逐渐积累丰富起来的。药物的配伍应用是中医用药的主要形式。药物按一定法度加以组合,并确定一定的分量比例,制成适当剂型,即为方剂。方剂是药物配伍的发展,也是药物配伍应用的较高形式。 中医药词典(收集:阴阳五行,脏象,经络,精、气、血、津液,病因,病机,证名,辨证,方剂,医史,医籍等相关医学词汇及其详细解释! 3.脾胃气虚,不思饮食。用人参一钱,白术二钱,茯苓一钱,炙甘草五分,姜三片,枣一枚,加水二杯,煎至一杯,饭前温服。此方名“四君子汤”(按:各药分量在此方中不再折扣)。4.开胃化痰。用人参二两(焙),半夏五钱(姜汁浸后焙干),共研为末,和面揉成丸子,如绿豆大。每服三十至五十丸,姜汤送下。饭后服。一天服三次。药中加陈皮五钱亦可。5.胃寒气满,饥不能食。用人参二钱,生附子半钱,生姜二钱,加水七合煎成二合,调入鸡蛋清一个,空心服下。6.胃虚恶习,或呕吐有痰。用人参一两,加水二碗,煎成一碗,再加竹沥一杯,姜汁三匙。温服。此方最宜老人。 7.反胃(饮食人口即吐,病人衰弱无力)。用人参三两,切片,加水一升,煮成四合,热服。同时用人参汁加鸡蛋白、薤白(即头)煮粟米粥吃。8.妊妇腹痛吐酸,不能饮食。用人参、炮干姜,等分为末。加生地黄汁,做成丸子,如梧子大。每服五十丸,米汤送下。9.阳虚气喘,自汗盗汗,气短头晕。用人参五钱,熟附子一两,分为四帖。每帖以生姜十片,加水二碗,煎成一碗,温服。 10.喘急欲绝。用人参末煎汤,每服一茶匙。一天服五至六次。 11.产后发喘。用人参末一两,另有苏木二两,加水二碗,煎成一碗后,调参末内服。有特效。 12.产后诸虚、发热、自汗。用人参、当归,等分为末;另以水三升,加猪腰子一个(切片),糯米半合,葱白二个,煮米至熟。取汁一碗,将人参、当归药末调人煎汤,饭前温服。 13.产后大便不能,出血很多。用人参、麻子仁、枳壳(麦麸炒过),共研细,加蜜成丸,如梧子大。每服五十丸,米汤送下。 14.横生倒产。用人参末、乳香末各一钱,丹砂五分,共研细,加鸡蛋白一个,生姜汁三匙,搅匀后冷服。有特效。 伤寒是中国古人对外感病的通称,并不是某一疾病的专门病名。古人常把疾病的诱因当作病原,寒不仅仅是现代所说的受寒,而是所有外邪引起疾病的统称,出处可参照郝万山先生的讲义视频,张仲景所著的《伤寒论》中的伤寒也正是该义,与现代的伤寒症无关 《伤寒论》原书曾经西晋王叔和整理编次,在五代十国时期已经处于一线单传、存亡继绝的危机状态。此书在北宋国家书府秘藏八九十年,嘉佑年间(1056-1063),北宋校正医书局成立,选高继冲进献本为底本,由孙奇、林亿等校定,于1065年由朝廷诏命国子监雕版刊行,名为定本《伤寒论》,结束了从汉末至宋凡八百余年传本歧出、条文错乱的局面。 金皇统四年即南宋绍兴十四年(1144)成无己《注解伤寒论》刊行,有详注,逐渐取代白文本《伤寒论》,白文本南宋未再翻刻。至元代,白文本《伤寒论》除少数藏书家偶有其书外,社会上已无该书。 明万历二十七年(1599),江苏常熟藏书家赵开美偶然得到北宋刻本《伤寒论》十卷,请优秀刻工将此书收刻于《仲景全书》中。北宋原刻本旋即丢失,现今仍在留存的只有赵开美本。赵开美本逼真宋版,后世尊称赵开美本为《宋本伤寒论》。赵开美本今存五部。《伤寒论》在国外亦有广泛影响。 除此之外,其他还有《唐本伤寒论》(唐·孙思邈)《宋本伤寒论》(宋·高继冲)《金本注解伤寒论》(金·成无已)《宋本伤寒论》(明·赵开美)《康治本伤寒论》(日本)《康平本伤寒论》(日本)《桂林本伤寒论》《敦煌本伤寒论》(残卷)等版《伤寒论》突出成就之一是确立了六经辨证体系。运用四诊八纲,对伤寒各阶段的辨脉、审证、论治、立方、用药规律等,以条文的形式作了较全面的阐述。对伤寒六经病各立主证治法,如“太阳伤寒”用麻黄汤;“太阳中风”用桂枝汤;阳明经证用白虎汤;阳明腑证用承气汤;少阳病用小柴胡汤……归纳总结了不同的病程阶段和症候类型的证治经验,论析主次分明,条理清晰,能有机地将理、法、方、药加以融会,示人以证治要领。 《伤寒论》另一突出成就是对中医方剂学的重大贡献。本书记载了397法,113方,提出了完整的组方原则,介绍了伤寒用汗、吐、下等治法,并将八法具体运用到方剂之中,介绍了桂枝汤、麻黄汤、大青龙汤、小青龙汤、白虎汤、麻黄杏仁石膏甘草汤、葛根黄芩黄连汤、大承气汤、小承气汤、调胃承气汤、大柴胡汤、小柴胡汤等代表名方。书中记载的的方剂,大多疗效可靠,切合临床实际,一千多年来经历代医家的反复应用,屡试有效。由于张仲景所博采或个人拟制的方剂,精于选药,讲究配伍,主治明确,效验卓著,后世誉之为“众方之祖”,尊之为“经方”。 该书总结了前人的医学成就和丰富的实践经验,集汉代以前医学之大成,并结合自己的临床经验,系统地阐述了多种外感疾病及杂病的辨证论治,理法方药俱全,在中医发展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和承前启后的作用,对中医学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而且,《伤寒论》一书不仅为诊治外感疾病提出了辨证纲领和治疗方法,也为中医临床各科提供了辨证论治的规范,从而奠定了辨证论治的基础,被后世医家奉为经典。[2] 增广贤文 - 嫡女重生商海沉浮 - 手如握虎 昔时贤文,诲汝谆谆。 集韵增广,多见多闻。 观今宜鉴古,无古不成今。 知己知彼,将心比心。 酒逢知己饮,诗向会人吟。 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 相逢好似初相识,到老终无怨恨心。 近水知鱼性,近山识鸟音。 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覆小人心。 运去金成铁,时来铁似金。 读书须用意,一字值千金。 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 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钱财如粪土,仁义值千金。 流水下滩非有意,白云出岫本无心。 当时若不登高望,谁信东流海洋深?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两人一般心,无钱堪买金; 一人一般心,有钱难买针。 相见易得好,久住难为人。 马行无力皆因瘦,人不风流只为贫。 饶人不是痴汉,痴汉不会饶人。 是亲不是亲,非亲却是亲。 美不美,乡中水;亲不亲,故乡人。 莺花犹怕春光老,岂可教人枉度春? 相逢不饮空归去,洞口桃花也笑人。 红粉佳人休使老,风流浪子莫教贫。 在家不会迎宾客,出门方知少主人。 黄芩无假,阿魏无真。 客来主不顾,自是无良宾。 良宾方不顾,应恐是痴人。 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谁人背后无人说,哪个人前不说人? 有钱道真语,无钱语不真。 不信但看筵中酒,杯杯先劝有钱人。 闹里挣钱,静处安身。 来如风雨,去似微尘。 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赶旧人。 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早逢春。 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先到为君,后到为臣。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莫信直中直,须防仁不仁。 山中有直树,世上无直人。 自恨枝无叶,莫怨太阳偏。 一切都是命,半点不由人。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寅。 一家之计在于和,一生之计在于勤。 责人之心责己,恕己之心恕人。 守口如瓶,防意如城。 宁可人负我,切莫我负人。 再三须慎意,第一莫欺心。 虎身犹可近,人毒不堪亲。 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 远水难救近火,远亲不如近邻。 有酒有肉多兄弟,急难何曾见一人? 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山中也有千年树,世上难逢百岁人。 力微休负重,言轻莫劝人。 无钱休入众,遭难莫寻亲。 平生不做皱眉事,世上应无切齿人。 士者国之宝,儒为席上珍。 若要断酒法,醒眼看醉人。 求人须求大丈夫,济人须济急时无。 渴时一滴如甘露,醉后添杯不如无。 久住令人贱,频来亲也疏。 酒中不语真君子,财上分明大丈夫。 出家如初,成佛有余。 积金千两,不如明解经书。 养子不教如养驴,养女不教如养猪。 有田不耕仓廪虚,有书不读子孙愚。 仓廪虚兮岁月乏,子孙愚兮礼仪疏。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人不通今古,马牛如襟裾。 茫茫四海人无数,哪个男儿是丈夫? 白酒酿成缘好客,黄金散尽为收书。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庭前生瑞草,好事不如无。 欲求生富贵,须下死工夫。 百年成之不足,一旦坏之有余。 人心似铁,官法如炉。 善化不足,恶化有余。 水至清则无鱼,人太急则无智。 知者减半,愚者全无。 在家由父,出嫁从夫。 痴人畏妇,贤女敬夫。 是非终日有,不听自然无。 竹篱茅舍风光好,道院僧房终不如。 宁可正而不足,不可邪而有余。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道院迎仙客,书堂隐相儒。 庭栽栖凤竹,池养化龙鱼。 结交须胜己,似我不如无。 但看三五日,相见不如初。 人情似水分高下,世事如云任卷舒。 会说说都是,不会说无理。 磨刀恨不利,刀利伤人指; 求财恨不多,财多害自己。 知足常足,终身不辱; 知止常止,终身不耻。 有福伤财,无福伤己。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若登高必自卑,若涉远必自迩。 三思而行,再思可矣。 动口不如亲为,求人不如求己。 小时是兄弟,长大各乡里。 嫉财莫嫉食,怨生莫怨死。 人见白头嗔,我见白头喜。 多少少年郎,不到白头死。 墙有缝,壁有耳。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 贼是小人,智过君子。 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 富贵多忧,贫穷自在。 不以我为德,反以我为仇。 宁可直中取,不可曲中求。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晴天不肯去,直待雨淋头。 成事莫说,覆水难收。 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 忍得一时之气,免得百日之忧。 近来学得乌龟法,得缩头时且缩头。 惧法朝朝乐,欺公日日忧。 人生一世,草长一春。 黑发不知勤学早,转眼便是白头翁。 月过十五光明少,人到中年万事休。 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马牛。 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路逢险处须回避,事到临头不自由。 人贫不语,水平不流。 一家养女百家求,一马不行百马忧。 有花方酌酒,无月不登楼。 三杯通大道,一醉解千愁。 深山毕竟藏猛虎,大海终须纳细流。 惜花须检点,爱月不梳头。 大抵选她肌骨好,不搽红粉也风流。 受恩深处宜先退,得意浓时便可休。 莫待是非来入耳,从前恩爱反为仇。 留得五湖明月在,不愁无处下金钩。 休别有鱼处,莫恋浅滩头。 去时终须去,再三留不住。 忍一句,息一怒,饶一着,退一步。 三十不豪,四十不富,五十将来寻死路。 生不认魂,死不认尸。 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 父母恩深终有别,夫妻义重也分离。 人生似鸟同林宿,大难来时各自飞。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人恶人怕天不怕,人善人欺天不欺。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盼来早与来迟。 黄河尚有澄清日,岂能人无得运时? 得宠思辱,居安思危。 念念有如临敌日,心心常似过桥时。 英雄行险道,富贵似花枝。 人情莫道春光好,只怕秋来有冷时。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 但将冷眼观螃蟹,看你横行到几时。 见事莫说,问事不知。 闲事莫管,无事早归。 假缎染就真红色,也被旁人说是非。 善事可做,恶事莫为。 许人一物,千金不移。 龙生龙子,虎生虎儿。 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原被犬欺。 一举首登龙虎榜,十年身到凤凰池。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酒债寻常处处有,人生七十古来稀! 养儿防老,积谷防饥。 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数口之家,可以无饥矣。 当家才知盐米贵,养子方知父母恩。 常将有日思无日,莫把无时当有时。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时来风送滕王阁,运去雷轰荐福碑。 入门休问荣枯事,且看容颜便得知。 官清司吏瘦,神灵庙祝肥。 息却雷霆之怒,罢却虎豹之威。 饶人算之本,输人算之机。 好言难得,恶语易施。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道吾好者是吾贼,道吾恶者是吾师。 路逢侠客须呈剑,不是才人莫献诗。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欲昌和顺须为善,要振家声在读书。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人有善愿,天必佑之。 莫饮卯时酒,昏昏醉到酉。 莫骂酉时妻,一夜受孤凄。 种麻得麻,种豆得豆。 天眼恢恢,疏而不漏。 见官莫向前,作客莫在后。 宁添一斗,莫添一口。 螳螂捕蝉,岂知黄雀在后? 不求金玉重重贵,但愿儿孙个个贤。 一日夫妻,百世姻缘。 百世修来同船渡,千世修来共枕眠。 杀人一万,自损三千。 伤人一语,利如刀割。 枯木逢春犹再发,人无两度再少年。 未晚先投宿,鸡鸣早看天。 将相顶头堪走马,公侯肚内好撑船。 富人思来年,穷人想眼前。 世上若要人情好,赊去物品莫取钱。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击石原有火,不击乃无烟。 人学始知道,不学亦徒然。 莫笑他人老,终须还到老。 和得邻里好,犹如拾片宝。 但能守本分,终身无烦恼。 大家做事寻常,小家做事慌张。 大家礼义教子弟,小家凶恶训儿郎。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贞妇爱色,纳之以礼。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万恶淫为首,百行孝当先。 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 一人道虚,千人传实。 凡事要好,须问三老。 若争小利,便失大道。 家中不和邻里欺,邻里不和说是非。 年年防饥,夜夜防盗。 学者是好,不学不好。 学者如禾如稻,不学如草如蒿。 遇饮酒时须防醉,得高歌处且高歌。 因风吹火,用力不多。 不因渔夫引,怎能见波涛? 无求到处人情好,不饮任他酒价高。 知事少时烦恼少,识人多处是非多。 进山不怕伤人虎,只怕人情两面刀。 强中更有强中手,恶人须用恶人磨。 会使不在家富豪,风流不用衣着佳。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 黄金未为贵,安乐值钱多。 为善最乐,作恶难逃。 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情。 孝顺还生孝顺子,忤逆还生忤逆儿。 不信但看檐前水,点点滴滴旧窝池。 隐恶扬善,执其两端。 妻贤夫祸少,子孝父心宽。 已覆之水,收之实难。 人生知足时常足,人老偷闲且是闲。 处处绿杨堪系马,家家有路通长安。 既坠釜甑,反顾何益。 见者易,学者难。 厌静还思喧,嫌喧又忆山。 自从心定后,无处不安然。 莫将容易得,便作等闲看。 用心计较般般错,退后思量事事宽。 道路各别,养家一般。 由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 知音说与知音听,不是知音莫与谈。 点石化为金,人心犹未足。 信了赌,卖了屋。 他人观花,不涉你目。 他人碌碌,不涉你足。 谁人不爱子孙贤,谁人不爱千钟粟。 奈五行,不是这般题目。 莫把真心空计较,儿孙自有儿孙福。 书到用时方恨少,事非经过不知难。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世上最难得者兄弟。 与人不和,劝人养鹅;与人不睦,劝人架屋。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不交僧道,便是好人。 河狭水激,人急计生。 明知山有虎,莫向虎山行。 路不铲不平,事不为不成。 无钱方断酒,临老始读经。 点塔七层,不如暗处一灯。 堂上二老是活佛,何用灵山朝世尊。 万事劝人休瞒昧,举头三尺有神明。 但存方寸土,留与子孙耕。 灭却心头火,剔起佛前灯。 惺惺多不足,蒙蒙作公卿。 众星朗朗,不如孤月独明。 兄弟相害,不如友生。 合理可作,小利不争。 牡丹花好空入目,枣花虽小结实多。 欺老莫欺小,欺人心不明。 勤奋耕锄收地利,他时饱暖谢苍天。 得忍且忍,得耐且耐,不忍不耐,小事成灾。 相论逞英豪,家计渐渐退。 贤妇令夫贵,恶妇令夫败。 一人有庆,兆民咸赖。 人老心未老,人穷志莫穷。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 黄蜂一口针,橘子两边分。 世间痛恨事,最毒**心。 杀人可恕,情理不容。 乍富不知新受用,乍贫难改旧家风。 座上客常满,杯中酒不空。 屋漏更遭连夜雨,行船又遇打头风。 笋因落箨方成竹,鱼为奔波始化龙。 记得少年骑竹马,转眼又是白头翁。 礼义生于富足,盗贼出于赌博。 天上众星皆拱北,世间无水不朝东。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君子安贫,达人知命。 第二十二章 晴明堂筹备 - 嫡女重生商海沉浮 - 手如握虎 上一世的后宫经验让月影积攒下不少的美颜养生的方子,稍加改善,部分用更平价的物品代替带来差不多的效果第1幕天井四四方周围是高墙 醒来,阳光照射眼皮,一片白亮。 摸一下额头,已不疼了。 好似一场大梦。 这是过了多久?只记得那爽脆的“喀嚓”一声……嗯,然后被人暗算……哦,还有丁文……后来呢? 嗨,后来就昏迷了,终于回忆起来----这帮盗墓贼,可恨!还有我一时大意,求胜心切……哎,怪不得说“快意时须早回头”呢,还真是……嗨,也是我学艺不精!否则……,哼! 贼人想必都已伏法,那丁文呢? 想到此,缓缓睁开眼睛----该不是一直守在床前吧? 怎么在室外? ……疗养院? ……这么宽敞? ……怎么坐在路边? 起身环顾,并不在医院里!这不还是西湖嘛。一扭头,还是张苍水墓,没错,卸掉那光头一只胳膊的地方就在这里。难道只过了一晚?那怎么会把我扔在原地,难道都去抓贼竟把我忘了? 明明记得丁文喊我呢,难道是幻觉? 再摸摸头,已经不疼了,被狠拍了那么两下,不应该一夜痊愈。再一摸鼻子,还有血渗出来。哦,外伤好了,内伤没好。那说明也已不是一晚了,怎么还在西湖边上呢?难道说正好这边上有家医院,住院昏迷了几天,刚刚给我抬到外面来晒太阳,不想我就醒过来了? 再看周围,不对,这西湖怎么……?这建筑……?跟那晚不一样了!梦境? 张苍水墓还在,似乎是,但也不完全是,好像少了些什么?哦,章太炎墓!章太炎墓呢?那章太炎敬仰张苍水,故有遗愿葬在其侧,现在没了!对,建国后还增建了章太炎纪念馆,那天也路过了。抬头略一辨明方向,朝章太炎纪念馆方向看去,已经全然不见! 呆立许久。 岂止章太炎纪念馆,这周边景物明明已经不是这个年代的了,像是解放前----现代建筑全都没了!不觉朝雷峰塔方向望去,**塔是倒掉的。 从没有过这么清晰的梦境,这必不是梦境!可那又是什么? 就算是我被打死了,灵魂出窍,也得是就地阴魂不散,或者缠着那个打闷棍的盗墓贼啊……真可笑,连这都能想到! 问题是,时间维度出了毛病,明显已经不是九十年代了。难道我也竟受了时光穿越这种愚蠢说法干扰,产生了幻觉?那只是懂得物理的人讲给不懂得物理的人的比喻,真是可笑!都是一帮不学无术,却总想找到捷径的家伙。时间维度的景象那都是推算出来的,哪儿有什么时光旅行?!爱因斯坦一个比喻,只是为了免得被你们----这帮既不想花功夫学数学、物理,又觊觎思辨者自由的精神世界的蠢货----缠着问些不靠谱的问题。 至于后来那个霍金,一部《时间简史》搞得多少无知自大之徒以为自己只要读了《时间简史》就懂得理论物理了。还都觉得霍金没得诺贝尔奖很冤似的,可笑!你们要真的那么关心科学的话,就不会还没搞清楚杨振宁做过什么,就整天关心他的花边新闻!学术贡献的大小,岂是由你们这般不学无术的浅薄之徒来评判的?科普不是为了让人们都觉得自己和科学家懂得一样多,而应该是让人们明白,如果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那你们就什么都不会懂!----当然了,这也怪不得霍金,就剩两个手指能动,还不是被资本势力所操控,最终成了商业运作的噱头,想来也是可怜。 嗨,还有心思想这些,我也真够革命乐观主义的,想着不禁拍了下前额。 定一下神,向前走了几步,没任何障碍,更证明不是梦。那属于什么类型的幻觉呢?嗨,只因知道佛洛依德的研究方向是错的,所以没太看他的著作,否则至少知道梦境都有什么特征----这回明白什么叫开卷有益了,以及什么叫做学到用时方恨少。 不远的地方居然还有路人,真是太真实了,不禁觉得好笑,这幻境中难道可以为所欲为了么?我要是找个路人抬手就打他一顿,或者杀了他,会不会就醒了? 一边想,一边就朝不远处一个卖报的小贩走过去。走到近前,我打量他一下,咦,是民国的服饰,跟环境还挺搭。他也打量我一下,似乎很诧异----好生动的表情啊。我低头看了下他卖的杂志,嚯,竟是《北洋画报》----前几日亚森还在说他路过新街口中国书店的时候,看到门口红纸上写着,店内有新收《北洋画报》合订本。就在他看告示的功夫,一个老先生正好往店内走去,他只因看那老先生年迈,让了一下,没想到那老先生进屋就问,《北洋画报》在哪儿,随即买了。亚森眼睁睁看着,就晚了这一步,以致没能买到那一年的,肠子都悔青了。回来以后,跟我们念叨过好几次,看来亚森这翻来覆去的刷屏也对我影响不小,竟连《北洋画报》都梦到了。 我清了一下嗓子----梦境里一般是发不出声的,说道:“拿一份《北洋画报》。”咦,说话也很顺利。一边想,一边接了画报,便要走呢,那卖报的怯生生说道:“先生,您还没付钱呢。”嘿,还找我要钱,这么合乎逻辑。我一摸兜,居然有钱!于是付了钱,沿着西湖继续漫无目的地向前踱着。 这一切都太具体了,色、声、香、味、触、法皆如此清晰。好奇怪的幻觉,没听说有过类似的文献记录。难道被打晕以后有了,大脑受了损伤,所以梦境有了区别?那也不对,受伤后梦境记录和常人并无区别。 打晕?如果我被打晕后,一直没醒过来,那我现在是生命垂危状态啊!哎,完了,我妈要急死了。 不对,才梳理过呢,昏迷后的梦境和常人没有区别,所以也不能这么清晰,所以不是昏迷,我妈也不会急死,只是我自己现在急死。 可是……?昏迷后的梦境记录,都是醒来以后描述的,如果我被打成植物人了呢?植物人醒来后是没有昏迷期间的记忆的----除了那些号称自己在那个阶段灵魂出窍的蠢蛋的信口雌黄。也就是说,没人知道植物人的梦境是什么状态!完了,我现在恐怕是植物人了!我父母真的要急死了!想到这里,心中真的有些起急。 如之奈何? 总之现在是被困在这里了。医学尚不清楚如何能唤醒植物人,恐怕只能靠自己了。 又环顾了一下四周,以眼下的环境,得做些什么才能让自己醒来呢?投湖自尽?或者干点儿什么平时不敢干的事情? 肯定不是,如果这么简单的话,估计不会那么多人醒不过来,应该是做些不容易做到的事情。那又是什么事情呢?嗯,先得想想大多数人容易做到的都是什么,“不尽知用兵之害者,不能尽知用兵之利”嘛。 那先得说,有多少人处在这样的环境,能发现这不是真的。估计场景变化这么大,大多数人都会发现是出了问题。那么肯定有人觉得可以为所欲为,干些杀人防火之类的勾当,但凡任性的事情,肯定不会是什么好结果。任性……哼!果然,任性的人到头来一生俱梦境,这倒是了。 不过,眼下这环境,其实不赖,估计很多人就乐不思归了,如果又不会受冻挨饿的话,也许真的还“但愿长醉不复醒”呢。嗯,估计这又留下一批。 然后呢?人性还有哪些普遍的弱点呢?嗯,从易不从义!大多数人在面临选择的时候,并不是在正确与错误当中选择,而是在正确与容易当中选择,结果自然是大都选择容易的路。捷径……哼,又筛掉一批。 可现在什么又是对的呢?这是个大问题。 一边想着,一边继续漫无目的瞎逛。 哎,为什么会是出现这种民国时候的幻境呢?难道是最近读民国时期著作有点儿多么?有可能,不过周围这一切实在太具体了:建筑,行人,还有这行人的服饰还都挺匹配,居然没有出现通常梦境中的穿插拼接。 低头一看,咦,刚注意到,连自己的衣服也都是民国的了。摸一摸,料子还不错,做工似乎也挺讲究----梦里自己是个有钱人----怪不得都喜欢做梦呢,可以不劳而获嘛。想到此,也不禁“嗤”的笑了出来。 这时候,对面两个学生模样的女子走了过来,打老远就对着我这边交头接耳,明显是在议论我。我虽是玉树临风,但是没这么自恋吧,做梦还惦记着回头率?嗯,我倒也仔细看看,肯定是我潜意识里盼着某人关注我呢,那两个女生应该是我生活中的某人----会是谁呢?。 迎面走近,我仔细看过去,似乎不认识啊----难道是潜意识?有那萍水相逢、擦肩而过的,却被我不经意地记在了心理?正自踌躇,那两个女生已到了眼前,竟在距我不到两米处站住,我也一愣,随即停下。还没容我的念头翻个个儿,那两个女生已是深鞠一躬,说道:“喔先生好!”随即跑了,很兴奋的样子。 不会吧?我这么希望有小女生崇拜我吗?居然还有藏的这么深的潜意识,真是“不患人之不知己,而患不己知”啊。 喔先生?呵呵,我们在学校见到认识的老师,但又忘了老师姓什么的时候,也都会囫囵吞枣的随便发个音,听上去就是“喔老师好”。老师自会把那个“喔”字理解为他的姓氏,于是也就蒙混过关,免得尴尬。上学这点儿小伎俩竟也都带到这儿来了,只是用在了别人的身上,我这潜意识里的人格保护意识还真强呢。想来这梦境倒比醒来还真实,赤裸裸的,没了自欺。与其说是能看到最真实的自己,不如说是看到了最丑陋的自己。 颠来倒去这么一想,突然觉得,倘使不是为了家人,常在这梦境中又有何不可呢?哎,我竟然也有了这念头,大概这恰是把大多数人留下的原因吧!想到此处,不禁用右手的画报敲打了一下左手掌心。 哟,这《北洋画报》还在,情节这么连续,竟然还没有消失----植物人的幻境和普通梦境真是大不一样啊。大约是因为植物人的沉睡深度要远远高于普通睡眠吧?而且植物人丧失了对周围环境的感知能力,也就没有了外界干扰,以致眼、耳、鼻、舌、身、意六识当中,只剩下了“意”这一端,故而能有连续拟真的梦境,嗯,这倒也纯粹。 看到手中的《北洋画报》,不禁觉得有趣。对了,梦境中很难看到书中所写内容的,这个可以试试,倘若打开这画报,里面都是空白,那显然是幻境,大约就会醒了吧?倘若我醒来还记得这一切,那就可以发表论文了,给以提供植物人唤醒的预防训练,让大家都知道,如果进入深度梦境,就可以在梦里去买本书,然后翻开看,看到里面的空白就能苏醒。 想到此处,很是期待,几近兴奋。哎,再抬头看看这没有现代建筑的西湖吧,以后可再也看不到这么清晰的梦境了,以及这么拟真的民国场景了,嗯,还得努力记住这一切,争取醒来的时候也还记得,否则就浪费了一个的论文好题材。 定一定神,手竟有些颤抖,小心翼翼地翻开画报----嘿,果然密密麻麻的一个字也看不清----可是我怎么还没醒?嗯,我得仔细看,不能想着醒的事情----要忘掉喜马拉雅山上的猴子----于是再仔细看……这下全看清楚了,都是繁体字,而且是民国白话,跟现在的白话比起来仍然有点半文言,对我来说,读起来并不费力。 我努力不去想别的,只认真读下去,看来平时读书的习惯训练得还不错,很快就保持了专注,一口气读了大半本,而且还越读越津津有味。 猛抬头,颇为失望,看来还是不行……哎,植物人哪有这么容易就能脱困的,真是又异想天开了。 嗯,还得再想办法。这一走心,突然发现自己有许多奇怪的想法,尤其是刚才读那画报的时候,凭空闪现很多未曾可想的念头,恐怕后脑那一下真的是受了内伤,对神经系统影响不小。 一时对着那《北洋画报》发呆,忽见封面上印着“民国二十五年”几个字,猛的警醒,哎呀,不对! 一直以为这《北洋画报》是在亚森家里见到所藏旧书的映射,可亚森家里收藏的《北洋画报》就没有民国25年的!就算是前一阵子,因为良渚遗址的事情,提到了民国25年,我的潜意识可能把“民国25年”这个信息拼接到画报的封面,可是这画报里面的内容……一边想着,一边我又随手翻了翻……我以前是断然没有读过的! 我很清楚的是,梦境只能梦到自己知道的,不可能梦到自己不知道的。即使是潜意识,也必须是经历过的----哪怕是只在心理上经历过。但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画报里面那些内容,也不可能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因为那里面说的,都显然是属于民国那个时代,而我又不曾学习过的----那不是能靠想象力编造和拼接的信息,因为这些信息都那么确切、完整、连续、生动----历史是人创造的,却不是人编造的。还有那些,闪现在我头脑中的奇怪的念头,也都不在我知识范围之内! 所以说,这不是梦境! 苏轼 - 嫡女重生商海沉浮 - 手如握虎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嫡女重生商海沉浮》苏轼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谢谢侬~ - 嫡女重生商海沉浮 - 手如握虎 大家可以加我扣扣,343611481,等人多一点建群《嫡女重生商海沉浮》谢谢侬~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三章 玉华阁重开 - 嫡女重生商海沉浮 - 手如握虎 说到月影不在,杨大奶奶独挑大梁的这段日子。玉华阁上下真的是被包装一新。 再开业时,大家才发现,原来边上的两家商铺被杨大奶奶也改为了玉华阁。这一进门就上了桥,桥下周围低于地面一丈左右,挖了水池,所以里面养了昭和、大正和纯红色的锦鲤,锦鲤在水中游来游去,即代表招财,也是一景。为了这一景,杨大奶奶也是费了大力气,请了专门给杨家看风水的风水师,找了这屋里的财位竟然是门前,怪不得这屋子总是易主呢,原来是谁都踩的进门位。这可不行,立刻下令给这屋里进门这一圈挖上一丈的池子,再在池子下埋上五帝钱。续上水养锦鲤。架座矮小的拱桥在门口。 这屋里,添了景色定然是填色不少,但却不可太小,不然过于急促,命人拆了顶棚,将屋内挑高加高。又将左右的铺子纳进来。这又在屋里做了漫纱屏风遮挡,确保外面看不到客人们在内部试用胭脂的样子。边上还有一个铺子是专门向男子售卖的窗口,这样男宾女宾不会相冲。还在后院单门给贵客留了单门。这样有预约的贵客便可在后院进入贵宾间了。 水池让屋里很湿润,北方干燥的天气,被这一设计,让屋里立马比外面夏日要凉快。地面下还特意铺了地炕,为的就是,冬日里也比别的地方都暖和。地面铺的都是金沙石,步步生金之意。 原本装秘膏的是特意定制的瓷罐,本就与其他胭脂馆不同。但这玉华阁杨大奶奶是想走奢华路线,觉得原来的瓶子过于单一,特意将所有的小瓷罐都重新亲自设计的,不同功效小用不同颜色的瓶子,即使是瓶子上的贴纸掉了,也可以清晰的知道是什么功效的面膏,整体风格是圆顿顿的,很是小巧可爱。所有高端系列的面膏,都是用白玉罐子和黑曜石罐子装成的。 摆放产品的架子也是讲究,为了明亮通透,特意放在内院窗边,内院里特意从姜府移了一棵极其茂盛的金桂来,本是要管事的在面着一棵移过来,但是不管怎么看都觉得不够满意。索性就将姜府后院一棵开的正盛的金桂移植过来了。等移植过来又觉得只有一棵金桂不够,又移植了很多牡丹花,这才算满意。 看着玉华阁,绝对是称得上是美轮美奂,如仙境一般,成为仙境是有代价的,如山的银子像流水一样的花。前些日子玉华阁赚的钱,一毛不剩的全都砸入了装修还不够,改造的人力,物料加在一起,很多还是姜家杨家的成本价,还花超了很多;也实在是不好管月影要钱;只能回去掏私房继续装修了。 姜家大公子看着天天忙碌玉华阁的妻子,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被雪藏般的失宠。 为了在妻子面前刷点存在感,只能是竭尽所能帮妻子一起办好玉华阁了;每当看见媳妇筹备东西时,总是觉得虽是海一样的银子流出去了,但真的时好看啊!给别人花这么多钱,别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花。当初第一次看见媳妇的时候惊为天人,仿佛看到了仙女,现在明白是什么仙了,感情是散财童女着一尊仙啊。 玉华阁再度开张之时,拜帖送的稍慢了些的人家,都要上姜家问一问,难道是没有请不成。 月影自然是凭着上一世的优势,请了未来的皇后娘娘和贵妃,嫔妃,以及盛极一时的权臣夫人。这都是将来的主力军啊!这一次和上一次都没有给定国公府下帖。定国公夫人就猜到,这林家的大姑娘,应该已经知道了,婆母的嫲嫲是怎么过身的。不过定国公夫人并未觉得这是什么矛盾,因为她只是弄死了一个吃里扒外的奴才而已。要不是碍于婆母,自己都想杖毙了那老婆子,在府里仗着年久,就不懂规矩。 只不过这林家的小妮子,也忒不是象了;给脸不要脸。她私自与家奴学习制面膏,自己大人大连没追究她,用自家奴才的方子还大摇大摆的开启了铺子。竟然还赚了那么多银两。说那老妖婆吃里扒外,一点错都没有。私藏了秘膏这样的方子,定国公夫人越想越不对;要把那方子要回来! 想到了就要去门店把这要回来。最起码这秘方不能独她家所有。定国公夫人让人去套马车,自己就要去林府讨个说法。 “梅儿,去叫门房把马车备上,咱们出去一趟。”定国公夫人心中再波澜壮阔,面上的矜持还是有的。这事不能让里院的婆母知道,她就是前怕狼后怕虎;要是听她的今天定然出不去。想到这面色上更平稳了两分,掸了下衣襟,捻手扶了扶珠钗。向门房走去。 第二十四章 兴师问罪(上) - 嫡女重生商海沉浮 - 手如握虎 两匹油光水滑的枣骝马迈着细碎的小方步,稳稳地拉着马车,驶过车水马龙的大街,马车“咯哒”“咯哒”的响着,虽然还没抵达林府,这门房是极有眼力见的,知道这是可能要来林府做客的贵人,就是看不出这是谁家的马车后这马车,马车四面皆是昂贵精美的墨绿色丝绸所装裹,黑色楠木的窗牖被一帘细竹小卷遮挡,在竹帘后还有一层雪白的绉纱,使车内可以观察一二车外的境况,还有一丝阳光照进来,但车外之人却无法窥探车内分毫。马车缓缓的停定在林府门前,门房一看,赶紧赶下来迎接。这一看就知道不是下人来递拜帖,而是哪家的主子亲自来了。 只是看着马车也不知道是谁家,常来常往的几家马车门房都是熟悉的,而常来往的几家,也确实有时不下帖子,就直接过来了的时候,但眼前这辆墨绿色的马车,看着着实有些眼生,可门房还是跑了下来迎接,因为这样华丽的马车里,坐的一定是主子,来了别家的贵客,许是有急事,忘了下帖子了,许是心血来潮过来了;但凡府里有主子的情况,都是要见的。若是对头家的,自然是有时连通禀都不用;直接冷茶冷水的门厅等着便是。 只见马车停下来,车夫将下马蹬摆好,冲着车里说到,回主子林府到了。 上从马车上下来的,是一个梳着双环髻,眉目秀丽也就十几岁的小丫鬟,一身蓝绿色的百褶长儒群裙,眼睛里透露出机灵;她下车时,将车里的帘子撩起了三分之一,在车下向马车门口伸出双手,等着里面的主子出来。门房也是好奇,这是谁家的主子来了。只见马车里出来的妇人带着帷帽,隐约白纱下看的出,是一位身居高位的女子。 门房赶紧将女子请入门内,恭敬的请女子落坐后,问道:“敢问贵人来府所谓何事?小的眼拙还请贵人提点一二。” 这带着帷帽的女子,看向丫鬟,示意让小丫鬟自爆一下家门和来意,可这小丫头没有反应过来,还傻傻的杵在一旁,带着帷帽的女子也不好太过刻意,轻唤了一句:“梅儿。”这是小丫鬟才接收到主子要自己说话的信号。 在袖子里,摸出了定国公府的腰牌,举起来说“叫你们主子出来,我们夫人有话要说。” 这小丫头说的不清不楚中还带着点占理般的横,门房才不敢随意往里面递话;不然出了不愉快,第一个问责的就是自己。但又不敢直说这小丫头说的不清不楚,老子才不给你们传话呢,只能又说到。 “敢问,小的这怎么向里面通禀,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嘿!让你进去叫你家主子,你就麻利点去。现在磨磨唧唧,在等什么为什么,这事关重大,反正是你们林家剽窃不占理,耽误唯你试问。”这小丫鬟一叉腰,还真有点让人恍惚。 门房也怕真的是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仔细端详了一眼小丫鬟的腰牌,确认是官家统一下发的府拍后,赶紧就自己去回禀内院 第二十五章 兴师问罪(下) - 嫡女重生商海沉浮 - 手如握虎 门房得了消息说将人带去正堂,好好招待;连忙招呼来前院伺候的丫鬟,领着客人去前院。将人送走还很迷茫,这以往后院都是送往后院花厅见客的啊,大小姐怎么,让人领到正堂去见客呢。看来这是鸿门宴啊,可惜看不到一场好戏。自家的大小姐门房还是知道的,是极厉害,这么小就能将玉华阁建立。大小姐也是极善良的,庶妹还是表小姐,都是一视同仁的对着好,这才是大家小姐的样子。 想想自己那嫡女,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将来送去伺候大小姐,学个几分,必然可以一生无忧了。 国公夫人也觉得奇怪,按说自己要见也是见后院的主母,这领去前院干什么,难不成这林府如此没有规矩嘛。不过此时停下来和发问都显得落了一头;只能不动声色的跟着小丫鬟往前院去。 梅儿跟在后面也有一丝不安,可千万别弄出什么乱子啊,这要是出了事;夫人是主子,顶多被斥责禁足;自己可就是死啊。。。想到这,腿也软了几分;还有些后悔,怎么就伺候这么一位主子。 要是让国公夫人知道,梅儿此时所想,必然是要气死的;这出了不合常理之事,本应该就是带的贴身侍婢问这门房;这小婢女不光失职,事后还在心里指责自己的主子。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若真是出了纰漏,处置了这小婢女也不算冤枉她。 来到林府的正堂,林府正堂比较简朴,实在是林大人是清贵之流的领军人物,家中虽有的是钱,但不好过于奢靡;朝臣往来间也是免生误会。可这在国公夫人眼里就是穷酸,一家之主的脸面,居然连两件拿的上台面的东西都没有;屋里的家具一水的鸡翅木,连个紫檀红木在前厅都用不上,也不知道后院破败成什么样子。 嘴角不禁撇了撇,有些不屑的看着侍女端上来的茶,前厅都这样简陋了,能有什么茶招待客人。但还是习惯性的端起茶碗,刚掀起茶盖,香味一下就溢了出来。看了看茶叶的成色,这是今年龙井新茶,这待客的茶还算可以,但是比起自家待客时的蜜茶是差远了的。 试了茶温正合适,呷茶入口,茶汤在口中回旋一圈;顿觉口鼻生香;甘甜醇厚的口感,是这泡茶人的功底。刚想再品味一二,正在这时月影也到了正厅。 看着定国公夫人,示意般的笑了笑,然后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说道:”不知国公夫人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啊?“ 虽然本就是要找这林家的大姑娘,但是被一个小姑娘接待,还是觉得很是不爽,话中更是带刺:”这林府难不成是没人了嘛?竟要你一个小丫头出来,还是你们林府,就没把国公府放在眼里?“ ”夫人您这是那里的话,实在是国公夫人今日突然造访,家中祖母和母亲外出了,只有影儿在,之前影儿与祖母,母亲学习打理家事,知晓若无紧急万分之事,是不会不递拜帖直接上门的;夫人今日前来想必是有十万紧急之事,影儿不敢耽误,才出来接待您,还望您万勿见怪。“ 虽然国公夫人还是笑着,眼睛里却能射出刀子来一样。 “这么说,还是我的不是了?”边说还边又呷了一口茶,向顶梁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放下茶碗,脸上似笑非笑的样子,还真是有些吓人,要是月影真是现在的年纪,定然是要被她拿住了,可不巧的是,这后宫的嫔妃之间的争斗,可不是一个国公夫人能比的,况且这白眼翻得也太过不体面,真正的笑面虎,哪一个不是笑意盈盈,亲切备至的送你离场。 月影倒是笑容更胜,说道:“自然没有谁的不是了,夫人能来,林府荣幸之至。” 国公夫人本想等月影问自己的来意,可是这小丫头滑不留手的,话里话外一句不露,看来只能自己开场了。 “哼~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你那玉华阁的秘膏怎么来的,你别说你不知道。” “我自然是知道啊夫人,只是不知夫人是何意?” 一听月影装傻,国公夫人的火腾的一下,就被点燃了。眼睛眯起来,看着眼前的小丫头,看来是想死不承认了,那自己得吓吓她。 ”别以为大家都是傻子,你这方子难道不是偷用了,我家婆母的老奴,陆嬷嬷的方子吗?“ 提到嬷嬷,月影的面色也是沉了一分,问道国公夫人,“既然夫人这么说,我倒还真是不知道了,竟然是老嬷嬷的方子。” ”你与陆嬷嬷,每每在我定国公府的商铺里学习制膏,你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吗?“ ”这么说确实是,这方子确实是陆嬷嬷的,那我玉华阁以后不会再用这个方子了。“ ”真的?“听到月影这么说,按理国公夫人应该是开心的,可是却不自觉的皱眉,总觉得不像好事,这么痛快。 ”自然是真的,还要和夫人立下字据,以作证实。兰儿去将纸笔备好。“ 国公夫人觉得不对,但是一时半刻确实是找不出什么问题。只是这答应的太过痛快。就在这时门房那便传来消息,说定国公老夫人身感不适,请国公夫人速速回府。国公夫人一听,觉得自己这事马上就办成了,迟则生变。 若是回了府里,倒时不让自己再来,那就麻烦了,催促着月影写下字据。 双方签了字,留了双份的字据和手印,让梅儿收了起来,匆匆的回了国公府。 月影看了一眼字据,吩咐兰儿“速速递请安折子给贵妃娘娘。” 第二十六章 对峙宫廷(上) - 嫡女重生商海沉浮 - 手如握虎 贵妃在宫里收到问安的帖子,不明白怎么才几天功夫又来干嘛呢。 不过看在秘膏得份上,想来问安就问安吧;正好多见见她,这小姑娘若是,各方面都符合自己的标准,将来就将她指给自己儿子。 吩咐梅儿去告诉递折子的小太监,就说贵妃娘娘恩准了。 梅儿对月影还是很有好感的,这林府教养的很好,小姑娘聪明能干不说,又有主心骨,也很会说话。 对小太监说娘娘的意思,禀吩咐,这是娘娘看中的人,仔细些伺候。 小太监自然是连连应下,为了显示毫不怠慢,特意紧赶慢赶的出宫送信,赶紧和林府回复,说娘娘准了问安。 林母也是封了厚厚的茶钱。小太监美滋滋的回了紫禁城。 笠日,月影早早的就梳妆完毕,让兰儿吩咐早些出发,这一状怕是要告到傍晚,这要是下午去了,反反复复怕是要到深夜。 林母本来是要陪着去,但被月影拒绝了,原因很简单,一个小女孩和一个被母亲带着的小女孩。给人感觉是不一样的。 林母虽然很不放心,但是孩子大了还是要懂得放手的。《嫡女重生商海沉浮》第二十六章 对峙宫廷(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七章 对峙宫廷(下) - 嫡女重生商海沉浮 - 手如握虎 国公夫人跪在地板上,背上不禁冒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不管怎么吞咽吐沫,都没办法平静。 自己本是以为自己要回了秘膏,但谁知,这是触了贵妃娘娘的虎须。若是知道林家这死丫头有着后手,打死自己也不能和贵妃娘娘对着干啊。 贵妃娘娘倚靠在榻上,眯着眼睛,像是在等定国公府的消息传回来,又像是睡着了,谁也不知道贵妃娘娘在想什么。 不多时宫外传话的小太监赶了回来,说定国公夫人所说的小丫鬟,并没有在府内,前几日裹挟了些东西,私逃了。 国公夫人一下瘫坐在了地上,完了完了,不论说什么都晚了。身为国公府的当家奶奶,唯一一个和秘膏有关的小丫鬟失踪了,说什么也说不过去。 自己也没有秘膏的方子。《嫡女重生商海沉浮》第二十七章 对峙宫廷(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八章 竟然偶遇了上辈子的夫君 - 嫡女重生商海沉浮 - 手如握虎 林子尘带着月影出门吃新出的菜系,没想到经让路遇了靖王,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靖王身边的是自己上辈子最熟悉的人啊,承颐虽然和自己上辈子见他没有几年差距,但是样貌上还是有些差距的,此时的他和自己上辈见他时身高差了不少。 本来见到这位九五至尊应该是五年后,此刻突如其来的偶遇,让月影有一丝感慨,没想到此时未来的少年帝王是如此的可爱,嗯对,说可爱一点没错。果然最黏他的皇叔。 不自觉的看向靖王,他这惊为天人的容貌实在很难让人忽略。靖王风雅无双的气度,让人看了都不想移开眼睛。这一世自己不是后妃,一定要看个够。 “怎么样小不点,我叔叔好看吧,你看的眼睛都错不开了。”承颐揶揄月影。他也注意到这个好看的小丫头了。刚刚皇叔说是看到一位小兄弟,要去打招呼。没想到竟是一对兄妹,是林家的孩子,也不知怎么和皇叔认识的。这林子尘确实有些气度,和皇叔结交不算辱没皇叔。 但是看向他牵着的小姑娘,承颐不自觉地眯起眼睛,也不知道为什么,林家这小丫头这么赤裸裸热烈地看着自己皇叔,自己就感觉不舒服。明明是这么点地小孩子,就这么爱美如痴真是不害羞。非要挤兑她一下。 听到承颐地话,月影也直到自己看靖王地眼神太过了。 假装可爱地看着未来地帝王,马屁立刻吹起来:“哥哥还是你更好看。” 承颐听了很是受用,觉得月影比刚刚又多顺眼了几分同时,还觉得心里莫名的舒畅,身为皇子拍自己马屁的人不少,是不是应为这孩子太小了说起话来软软糯糯不似奉承所以听起来让自己更开心呢? 听到这话,林子尘不自觉地皱眉,好看吗?能比自己好看吗?仔细看着靖王身边这位少年,这时靖王突然乐了,其实尴尬和子尘打招呼他就感觉到那道炙热地目光了,但是他也没在意实在是有太多人对他地容貌赞扬了,只不过这小丫头和自己这位皇侄说的话实在是有意思。觉得这小丫头还挺可爱。 之前虽然听过这孩子的一些事情,想来时极聪慧没错,但终究还是一个小孩子。 “子尘,这是承颐三皇子。承颐你前段时间听说花竹谱了吗?就是子尘赢下的。”一句话给两人总算引荐了一下。月影本来以为他们就要开始男人间的互相吹捧时,靖王却突然蹲下问月影“小不点,要不要抱着你走?”说着张开双臂,这哪里抵挡的了如此诱惑。 月影一下就松了子尘的手投入了靖王的怀抱。林子尘一下子就惊了,这是什么情况?自己都还没这么抱过妹妹呢,怎么就被靖王抱起来了? 林子尘和承颐都觉得脸只抽,一个刚刚夸了自己更好看,然后马上投入了自己皇叔的怀抱。另一个则是早知道让抱,自己抱着就好了。 林子尘一拱手说到:“靖王殿下,还是我来抱着小妹即可。”说着便伸手要接。月影哪里干,这样抱着天下第一美男的机会哥哥你以为时时都有吗?我不我就要抱着。双手一下就搂住靖王的脖子了。一副就不下来的样子。 林子尘生气又吃醋的看着不看下来的月影,平常一副小大人的样子,难道就应为见到美男了就这样吗?平常怎么没这么粘过自己呢? 承颐也觉得一边说自己更帅,一边又想让靖王抱着,如果自己要像这林家公子一样说抱着她,也不知道她会选让皇叔抱着还是让自己抱着。不过承颐是决计不会问的。 此时三个人心思各有不同,林子尘只希望赶紧结束这场会面,让月影从靖王身上下来。自己都没抱过的妹妹凭什么给别人抱了。就算是靖王也不行。 靖王则对抱着一个小奶娃娃觉得挺好玩的,别的兄弟或是同样年岁的人也都有孩子了,就自己还是孑然一身,自己要有这么一个小女儿也挺好的。 月影则是从一个成熟的女性角度,不光欣赏靖王这鬼斧神雕般的神颜,也是对女性爱美之心的极大满足。靖王这样貌也是绝了,自己要是大个十几岁能嫁给这样的美男就好了,那样自己得多期待生下来得宝宝得多好看啊。 想到这里不自觉地看了承颐一眼,上辈子自己的夫君,自己终其一生也没能和他有一个孩子,而这一切都是拜自己所赐。 也不知道如果上辈子自己肆意一些,随心一些和承颐的一生会是什么样子的?会不会是儿女双全。 习武之人的五感都还是很敏感的,他也感觉到有一道目光一直看着自己。他看到这小丫头虽然摽着自己皇叔,但是目光却看向自己时,嘴角都不自觉的扬起来了。果然如果是我要抱着她,她一定会让自己抱着的。哈哈哈。 月影若是知道这位少年帝王是这么想的估计也是被他吓一跳的。 毕竟在她眼里这位帝王腹黑又无情,权衡之术举世无双,后宫的她们,前朝的大臣,无不在他的帝王之术下左右着。 第二十九章 原来男人间的对话是这样的 - 嫡女重生商海沉浮 - 手如握虎 上辈子月影接触最多,最熟悉的就是这位承颐。 其他男性就没有接触过了,毕竟后宫中人没有机会与外男接触。看到靖王与哥哥还有承颐一起聊天,不自觉就被他们说话内容吸引了,原来男子之间的对话是这样的,自己虽然也是又足够多的人生经验,但这是自己第一次听到男人们之间的闲聊。 这也给月影敲响一个警钟,如果自己不想进宫,那么她将来要面对是一个全新未知的战场。 承颐在闲聊时也发现了,林家的小丫头竟然安安静静一声不吭的听他们讲话,他还以为这么安静是睡着了呢。 但是看到她亮晶晶的眼睛时,承颐竟然有一种似曾见过的感觉。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怪怪的。 之前林家这个小丫头因为脂粉的事情闹到了母妃面前的事情,自己虽然有所耳闻,可也没想太多,可是这么一个小孩子是怎么搭上母妃的呢? 见她此时挂在皇叔脖子上不肯下来的样子又不像传闻中那样妖孽早慧。她还真是有意思。(那是你上辈子好了几十年的老相好了……没意思你能和她好那么久吗?) 靖王知道林子尘有才,思路活泛便想与他多聊一聊,可能抱着一个妹控的妹妹,他能跟你好好聊吗? 他只想快点结束,把妹妹抱下来回家而已。心里越想越气,自己都还没抱过怎么就让他抱着,好那么长时间了放不放下来啊,这个靖王也太没礼数了。 “子尘?你听到我问你什么了吗?”靖王见林子尘半天不说话。 “啊,啊?靖王请恕罪。” “我说前面的茶舍,咱们去坐坐。” “也好,靖王请,三皇子请。”到前面茶舍肯定是要将妹妹放下的,这样也好。 茶舍的小二见来客气宇不凡又身着华服,直接就将他们往二楼引,殷勤伺候“客官楼上雅间请。” 引这些贵公子坐进雅间自然是要询问喝些什么“不知几位公子是品茗还是闲谈。” “闲谈,不必伺候,上一壶毛尖吧”靖王说完看了一眼自己抱在怀里还没放下的月影说到,“再来一碟桂花糕吧。” 月影看到进屋心里失落,想着这一坐下靖王肯定就不抱着自己了,肯定就要把自己放下了。真是的……也就是现在这么小,要是再过两年大一些,靖王肯定怎么也不可能抱自己了,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让这第一美男抱抱,好伤森,好失落。 果不其然落坐的时候,靖王就把月影放下了。还摸了摸她的头说“乖,给你点了桂花糕哦,一会吃一点。哥哥们聊会事情好不好。” 月影还真是很想尴尬的笑一笑,说的就好像,我要说不行难道你们会结束一样。哼,男人。 靖王想必也是憋了一路了,转向林子尘就开始了今日份问答。 “子尘你可听说过李恩将军?” “自然是听说过的,也拜读过将军的社论,李将军不光能领兵杀敌,还腹中锦绣,在下对将军满心敬佩。” “承颐你对李将军什么看法?” “李将军确实将才非帅才,性子有些固执,恐怕这固执就源于子尘兄说的腹中锦绣吧。” “嗯,前两天皇兄召我入宫,说了李将军一个锻炼将领的设想。我也想听听你们二位是如何想的。” “不知是什么想法呢?” “李将军提到现在国事太平,但是未保哪天就会发生战事。优秀的将领都是靠浴血奋战厮杀出来的,没有战事的纸上谈兵,是无法锻炼出真正的好将领的,并且沙盘上的演说和实际打仗还是有很大差别,如果将来发生战事再培养肯定去也来不及了,所以李将军恳请陛下让他在军中选拔一部分优秀的将领,带他们去各种地形模拟对战,增加实践经验。” 月影听着觉得很对啊,这个思路完全正确,这还有什么讨论的呢?总不是怕将来李将军不臣吧?军心似海,怕也是到时候都是老将军的麾下,万一出了问题就是整个国家的不幸了。 承颐上辈子偶尔虽然也会和月影聊起有些政事,但是都是浅浅而谈并且基本从未提起过军政,但是后来承颐确实私下组织了一直队伍各种地貌去演练。恐怕上辈子靖王和承颐就都知道此事,但是未能成功推行,当今圣上确实在今年年尾时因祭礼时天降大雪,而受凉生一场大病,因此还有许多重臣受了申斥。 开春后没过多久圣上就薨逝了,也许是知道自己身体每况愈下,特意早早说明了承颐的大统之位,并在深冬到薨逝期间都是由老陈辅佐下承颐代理朝政,靖王接手军方坐镇,所以在先帝当年薨逝时朝野并未起风波。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